《皇陵守墓人》
第1章 一个日本兵的奇遇
我刚到考古所不久,就听我师傅王宣教授,说起这么一件怪事:
在抗日战争结束两年后,中国军队在秦岭的山脚下,忽然抓到一个日本兵。(.无弹窗广告)原来,那个日本兵是逃进秦岭的原始森林里,并在那里躲了两三年后才出来,而他逃出来时,抗日战争已经结束两年了。
经过一番询问和调查后,那个日本兵被遣送回日本。按说,这件事本身,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怪异之处,但谁也不曾想,之后围绕着这个日本兵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则无比的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呢?
比如,在上世纪八十年代,这个被遣送回去的日本兵,忽然出了本回忆录,但他的回忆录刚上市几天,就忽然被日本的一个考古机构,全部重金回购,一本也没能留在市面上。
而那个日本兵,此后也从家中消失了两个月,家人、朋友都询问他去了哪里,而他怎么也不肯说,最后被问得多了,只说含糊说,是被政府相关部门带走,配合做了些调查。
据极少数看过那本回忆录的读者、向日本媒体透露,那本回忆录的内容,主要是写那个日本兵、在秦岭森林中的一些奇遇,并且那些经历极不可思议,好像和一个很大的古墓有关。
但很快,日本媒体关于这方面的报道,也全都被一个叫“日本记者协会”的组织叫停了。
那时,正好有一位考古所研究员在日本,出于职业敏感度,他好像觉得这件事不寻常,因为从日本兵进山的位置,以及透露出来的零碎信息判断,那个日本兵,好像不是在胡编乱造。
于是,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打听到,那个日本兵还从古墓中带出来一件东西,据说那件东西,是个很小的玉戈,只有手指长短。这位研究员知道,那种小玉戈很可能是秦朝武将身上的装饰品。
他又通过种种渠道,弄到了那个小玉戈的照片,发现小玉戈有几个篆字写着:“三年相邦吕不韦造”,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那位研究员由于太兴奋了,而感到一阵阵眩晕,因为这几个字的意思是:秦始皇三年,相国吕不韦监造。
也就是说,那件玉戈应该是秦始皇时期造的,而那个日本人进的“很大的古墓”,难道就是秦始皇陵?但他又怎么可能进入秦始皇陵呢?但这个日本兵的书出版后,日本的一些机构,为何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呢?
这一个个疑团,一直没能破解。(.)
后来,当我们考古所准备深入调查时,那个日本兵却恰巧去世了,所有的线索都就此中断。
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时候,有三个日本人忽然进入秦岭地区,并且有两个还死在了那里,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而活着的那个日本人,回国后不久,也死掉了。
王宣教授告诉我,他总觉得那三个日本人去秦岭,和那个日本兵好像有关系――虽然他没有证据。王宣教授曾试图搞清那三个日本人的背景,但却一无所获。
在我念博士期间,就读了王宣教授的很多论文,他可是国内秦汉史方面最权威的专家,尤其是在秦始皇陵的研究方面,更是首屈一指的人物,当然也算是我学术上的偶像。
幸运的是,我毕业后竟能有幸和他一起工作,更凑巧的是,他还是我的直接领导兼师傅,刚跟他一个多月左右,我就学到了很多东西。尤其是每次听他讲秦皇陵,大家都觉得无比过瘾,那简直比评书都引人入胜。
“小明,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们所刚来的同事,也是咱们组的,叫秦晴,她也刚博士毕业。”刚一进办公室,王宣就指着一个女孩介绍到。
“那我应该叫你师兄了,哈,王教授刚才还夸你来着,说你还读了人类学硕士,知识渊博,看问题的角度也很新颖,能力很强。那我以后要多向你多请教了。”
还没等我说话,秦晴就大方而又得体的、先跟我打招呼了,我顿时对这个开朗而有清秀的女孩子有了好感。初次见面,就听她这样夸我,一时间还真有点不知说什么好,只结结巴巴的应酬了几句,连自己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心头突突直跳,真有点青春期看到漂亮女孩子的那种感觉。又稍微寒暄了几句,秦晴因为还有一些入职手续要办,所以王教授就带她去了。
我刚坐到座位上,旁边的王同就一脸坏笑的凑过来,低声说道:“不错吧,又来了个好看的姑娘,咱们办公室的妹子,颜值还都挺高的,别的办公室的都羡慕死了。”
而对面的胡梦则白了我们一眼说:“你们嘀咕什么呢?准没好事,是不是又在品评刚来这姑娘啊,唉,你们男人啊。”
王同嘿嘿地对胡梦一笑,玩世不恭地说:“是啊,我刚才跟小明说,咱们办公室年轻的姑娘,都长得不错,当然也包括你胡梦啊。”
“去去,没正经的,你和小明都是异曲同工,一个闷骚、一个明骚。时间不早了,赶快开工吧。”胡梦说完后,拿起小刷子和放大镜,带上口罩,开始仔细看一件青铜器上的铭文。
别看胡梦年轻,她却是研究青铜器铭文的专家了,父母都是大学教授,算是出身书香门第,而她从小就对青铜器和古钱币情有独钟,上高中时,就在这些领域有了名气,很多青铜器和古钱币收藏者,都想方设法,找她来鉴定真伪。
这个办公室里,只有我们三个人年龄相仿,都是八零后,而其他人都算是我们的师长辈了,所以,我们三个关系最好,也有共同语言。一有时间,就在一起插科打诨一番。
王同则的背景比较特殊。
他是在刚上高中时去的美国,在那边读完高中、大学、博士,而他的主攻方向,是如何利用现代科学技术,来进行考古发掘和研究,国内这方面的人才奇缺,所以他是作为特殊的专家,被引进中国来的。
别看他长得又高又帅,并且说话有点玩世不恭,很像个玩咖,但其实却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学者。
过了一会,王教授带秦晴回来了,而秦晴的座位,就在我旁边,我心里又有一阵说不出的兴奋。
“小明,王同,胡梦,还有秦晴,你们四个到小会议室一下,咱们开个会。”正当我平静了一下情绪、准备工作的时候,就听王教授说。
这让我感到有点意外,因为平时开会,都是办公室全体人员一起,很少单独叫几个人,今天则有点例外,王教授这是要开什么会呢?不光是我,胡梦和王同也一脸的茫然。
等我们四个都坐下后,王教授面带微笑的扫视了我们一眼,这才缓缓地说:
“你们四个是我们所里最年轻的了,并且也都有自己擅长的领域,所以,趁我体力还行的时候,我要带领你们四个,完成一个我一直的心愿――去探索秦始皇陵。
在所有的陵墓中,秦始皇陵最有名,最神秘,围绕它的传说也最多,我研究了几十年,但却从来没机会深度实地考察过,而现在终于有机会去实地考察了,并且这次去时间较长,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去吗?”
秦晴可能已经知道这个计划,所以,王教授说这些的时候,她比较平静,而我们三个则非常兴奋,尤其是王同,一拍大腿说:“哎呀,真是太好了,这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终于来了。”
说出发就出发,王教授给我们了一天的准备时间,在隔天的早晨,我们就动身了。
但当王教授给我们火车票的时候,除了秦晴外,我们三个都愣住了――怎么是去往四川巴蜀山区的火车的呢?我们不是去秦始皇陵吗?而秦始皇陵不是在陕西吗?
听到我们的质疑时,王教授只是微微一笑说:“你们听说过曹操的七十二处‘疑冢’吗?就是说,曹操怕自己的墓被盗,就造了七十二个假墓,因此,对于帝王来说,造假墓是防止被盗的一种重要手段;众所周知的陵墓位置,却往往是帝王掩人耳目而已,未必就真的是他们的陵墓。而他们真的陵墓,往往是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您的意思是说,真正的秦始皇陵墓,可能不是在陕西,而是在四川巴蜀大山深处?”王同一脸吃惊地问。不光他吃惊,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不用说专业搞考古的,即使一般人,也都知道秦始皇陵就是在陕西,这是常识啊。
但王教授却点点头,很笃定的回答小磊说:“这种可能性是有的,前些年,出土了一些汉代的竹简,竹简上就提到秦始皇陵,说亲王嬴政诡计多端,即使在修建陵墓时,也狡兔三窟,大张旗鼓在骊山修的陵墓,其实是掩人耳目,他真正的陵墓,是在巴蜀的大山深处。
虽然很多专家并不认同这种说法,但我还是想先去那里看看,因为根据我这几十年的研究,我觉得这种说法,并非完全凭空捏造。”
王教授的这种说法,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但王教授作为最资深的秦始皇陵研究者,得出如此结论,必定有他的道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真算是一颗“震撼弹”。
初秋的天气,中午时分虽然还有点燥热,但已变得清爽了很多,天空也显得高远起来。虽然我们仍在飞驰的火车上,心却早已飞到了巴蜀那些大山深处,但让我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是,这次探索之旅,竟遇到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
第2章 饭馆里的奇遇
我们落脚的小县城,位于巴蜀大山深处,交通非常闭塞,人口也不多,可刚到县城,我们就遇到了一件怪事。(.无弹窗广告)
在宾馆安顿好后,我们五个闲庭信步似的去外面吃饭,从喧闹的大都市,来到这个青山绿水环绕的小县城,新鲜的空气和优美的风景,让大家心旷神怡,心情大好。
“你们注意没有,这个地方的口音,好像和一般的巴蜀口音很不一样。”当大家点完餐后,秦晴听着周围本地客人的谈话声,若有所思地说,“其实,刚一到这里,我就发现这里的口音很特殊。”
秦晴上身穿一件很紧身的t恤,配上低腰牛仔裤,凹凸有致的身材更加显露无疑,她撩了一下披肩秀发,显得异常妩媚而又清秀,身上淡淡的香味,让我有点心跳加速。
王教授听完秦晴的话后,眼睛一亮,一脸兴奋地说:“真是这样的话,可能证实了我的某些猜测是正确的。”
我则对秦晴的这种说法有点不以为然,便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说:“这应该很正常吧,所谓的十里不同俗、五里不同音,尤其是在山区,即使离得很近的地方,口音也会有很大差别的,我就是在南方长大的,对此深有体会。”
还没等秦晴回应我的话,王教授没理会我的话,而依旧顺着自己的思路说:“我一直以来,就有一种设想——这里的人,很多应该是古秦人的后代,他们的语音,有些和秦音很像,所以口音才和周围其他巴蜀语系很不一样。”
“秦国的口音?不就是陕西的口音,可我听这些人的口音,怎么和陕西口音一点都不一样呢?我在美国读书时,经常去一个陕西人开的中餐馆吃饭,回国后,光是由于工作原因,也去过好多次陕西了,并且上次发掘那里的一座大墓时,我在那里一连待了两个月呢,对陕西口音再熟悉不过了,但听不出来这里的口音,和陕西口音有任何相似之处。”
看来对于王教授的观点,王同完全无法理解。
“哎呀,王同,看来你对这个领域不太懂啊,两千多年的秦朝时的口音,和现在的陕西口音,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语言、文字的演变很复杂的,你不懂就不要乱说。”
胡梦和王同两个人总喜欢斗嘴,这仿佛是他们的乐趣,我还从没见他们好好说过话。
胡梦虽然和秦晴一样,都属于漂亮女孩子,但性格和秦晴又很不一样——和秦晴相比,胡梦属于比较内敛型的,和同事相处,总保持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既不会特别亲近,也不会疏远,除了喜欢和王同斗嘴外,她从不和同事发生争执。[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平时扎着马尾,五官精致,身材窈窕,举止文雅,这都和她知识分子家庭出身的背景很一致。
王同被胡梦这么一番数落,不但一点没生气,还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暂时默不作声了,好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秦晴微微一笑:“胡梦说的没错,确实是这样的,语言的变化在几十年内,很难察觉,但如果放在更长的时间观察——比如说几百年——那变化就非常大了。
比如说,现在的闽南语,就是古代河南洛阳话,是大概1800多年前,河南洛阳的一支汉军带到福建的南部的,后来,又有一些河南洛阳人陆陆续续移居到那里。
由此可以看出,现在的河南洛阳话,和一千多年的洛阳话,差别有多大?可以说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还有,现在的福州话,则是春秋时的山东齐国话演变而来,并且保留了大量的山东齐国话的特点,也可以说,现在的福州话,就是古代的山东话,但现在的山东话,和福州话就完全不一样了,估计山东人一点都听不懂福州话了。
通过这些,王同应该就能理解为何古代的‘秦国话’,和现在的陕西话一点都不一样。”秦晴微笑着看着王同。
“行啊,秦晴,想不到你这么厉害。”王同拍马屁的说道。
“哈,秦晴可是研究中国语言演变的专家,她能在一星期之内,把任何一个地方的方言,学的惟妙惟肖,在这方面的能力,简直和语言大师赵元任不相上下。”
看来对于秦晴,王教授非常赏识,不过经王教授这么一说,还有刚才秦晴的表现,我们确实对她刮目相看了。
秦晴微微一笑,大方而又得体的说:“王教授过奖了,这都算是我的研究领域以内的知识,我本就改掌握的。另外,关于语言的变化,还有一首唐诗,就能反应出来这种语音的演变。
比如,在唐朝,按照当时的主流读法,‘石’和‘十’是不同音的,同样,‘针’和‘真’也不同音,如果在唐朝,把这些念成同音的话,就会被笑话发音不准,唐朝有个诗人叫胡曾,他老婆那个地方的人,在当时就把‘石’和‘十’、‘针’和‘真’念成同音了,他还做了诗对此取笑一番,就像咱们现在笑话一些人普通话不好似的,这首诗是这样的:
呼十却为石,
唤针将作真。
忽然云雨至,
总道是天因。
这首小诗,也可以作为语言演变的一个有意思的佐证。”
秦晴侃侃而谈,一个美女竟然还能有这么好的学问和头脑,真是难得了。
“秦晴好厉害,我再补充一点,现在的客家话,就是宋朝时的开封话,是宋朝北方民族遭到入侵,南迁后带到南方去的,是不是和现在的开封话,也完全不一样了呢?所以我才说王同无知。”
胡梦说完,还忘不了奚落一下王同,而王同则摊手耸肩,眉毛一挑,一脸的无辜,这个动作是很西方。
我的研究方向主要是古代的经济,对语言演变方面,还真的所知甚少。不过,为了在秦晴面前显示一下,我还是有点实力的,便稍微思考了一下说:“听完秦晴和胡梦的观点,我觉得这种语言的演变,也是非常合理的,比如在两千多年前时,广东的人口也就十万多点,要是中原地区,忽然去了一支几十万的大军,人数比当地人都多,肯定会极大的影响当地语言,使带过去的语言,渐渐成为主流。”
秦晴、胡梦好像很同意我的观点似的,连连点头,王教授也微笑着说:“小明说的没错,语言这东西,和人口的多少还是很有关的,比如,王安石初到京城上任,官话说的很不好,皇帝就专门排了个人,常住在王安石家中,教王安石说官话,可过了一年后,王安石的官话非但一点没提高,而那个去教官话的人,却染上了王安石家乡的口音,因为王安石一家老小,还有仆人,说的都是家乡话,而家里只有那个教官讲官话。”
大家听完王教授讲的这个故事后,都会心的笑了起来。
真的像秦晴和王教授说的那样吗?这个县城里大部分人,难道真是秦人后裔?恐怕还应该找更多的证据。
我们找的这家馆子,应该是县城里最好的,并且生意非常好,下午四点多,已经差不多满座了,据前台的服务员说,每到饭点,这里都会排队的,另外,我们之所以选这家,还因为这里只做本地菜。
为了避免嘈杂,我们五个特地选了个单间,可以安静地边吃边聊。
“你好,这是你要的菜,野菜烧断头鱼,各位慢用。”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手脚利落的给我们上了第一道菜——一个和脸盘大小的砂锅,而砂锅里就是炖好的鱼。
当大家看到这盆鱼时,不由得都呆住了,因为这道菜太特别了——几条十厘米长的鱼,被剁掉了头,并且被煮熟了,但却能仍然摇摆身子,在砂锅芳香四溢的鱼汤中,悠然的游弋着!
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会这样!
上菜的服务员见我们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由得微微一笑说:“诸位以前可能没见过,才觉得稀奇,其实,这就是我们最有名的当地菜之一,您在别的地方,是绝对吃不到的。”
王教授指着锅里游动的鱼说:“小伙子,那这砂锅里的鱼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呢?如果说是死的话,它怎么还会游呢,并且这游起来的姿势,简直和活鱼一模一样;但你说它们是活的吧,这不但鱼头被剁掉了,并且也被煮熟了,又怎么可能活呢?”
我们也连连附和着表舅问:“是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秦晴皱着眉头说:“哎呀,看起来好怪异,我都有点不敢吃了。”
这小伙子倒是少年老成,不慌不忙地向我们解释说:“各位不要担心,也不要感到特别奇怪,其实,这道菜在我们这里曾经很普遍,只是做起来极麻烦、极费工夫,因此现在一般人家很少做了,大多也不会做了,而是都选择到我们这里来吃。不客气的说,这道菜算是我们的镇店之宝了。
另外,这砂锅里的鱼,当然是已经死了。那为什么还会游来游去呢?这需要事先对鱼进行特殊处理。
就是当鱼从溪水里捕回来后,要先放在盆里养七七四十九天,并且在养的时候,盆里的水必须要放入一种草药,这种草药,是经过特殊配置的。炖的时候,也不能随便炖,而必须放在砂锅中,用山中一种特殊的果木来烧,那种果木的火焰发绿色,第一次看的话,还是挺瘆人的。
要烧三炷香的时间,才能做成这道菜,其中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这道菜就做不成。
前两年的时候,有个外来的大老板,吃过我们这道菜后,赞不绝口,想把这道菜引进到大城市里去,但一离开我们这个地方,这道菜的味道就全变了,即使其他的环节和材料都完全一样,您说怪不怪?”
大家听这个服务员滔滔不绝地说着,都听的津津有味。而王教授则快速拿出本子,飞快地记着。也正是这道菜,让我们接下来有了意想不到的发现。
第3章 神秘的饭馆老板
这道菜可是真是太奇怪了――被剁掉了头、并且煮熟的鱼,竟然还能在滚烫的汤里游动,而游动的动作,竟然完全和活鱼一样!真太不可思议了!
等服务员退出去后,我们都盯着这道诡异的“野菜烧断头鱼”,但谁也没动筷子。[.超多好看小说]
王教授倒是第一个拿起筷子,招呼大家说:“大家别愣着了,这么有特色的菜,赶快尝尝吧,说完后,就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进嘴里,我们也都吃了起来。
我从未吃过这么鲜美的鱼肉,那鱼肉不但入口即化,而且有一种特殊的清香,仿佛激活了舌头上每一个味蕾,让人浑身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食物。
这一动筷子,大家就停不下来了,不大一会,砂锅里的鱼被我们吃了个精光,不光是鱼,连鱼骨、鱼刺都没留下,因为这种炖鱼的骨头和刺经过炖煮后,软的像是面条一样。
不但软,而且那种清香的美味,已经渗到鱼骨和鱼刺里了。
随后,别的特色菜也都陆续上来了,虽然都很好吃,但却都没能超过这道“野菜炖断头鱼”。
“大家注意没有,这些菜以炖煮为主,并且几乎没放辣椒,这与巴蜀之地以辣为特色的饮食习惯,好像很不一样”,经王教授这么一提醒,我们才意识到这一点――的确如此,这些菜一点辣味都没有,并且做法大都以炖煮为主,而不是一般那种煎炒烹炸。
胡梦点点头说:“这倒很像是秦朝时代的饮食习惯,食物大都是炖煮的,因为那时候,用来弄熟食物的器皿,大都是砂锅和一些陶器,而不是金属的锅,这样一来,就不方便煎炒食物了,而比较适于炖煮食物,可现在,咱们主要用砂锅来熬制中药,以及一些比较特殊的菜,平时就很少用了。”
“其实,西方的发展也和这类似,早期也都是些陶器,不过他们的饮食,大多以肉食为主,但不像咱们这么习惯炖煮食物,而是直接都是把肉放在火上烤着吃,但那时,很多动物的肉里有寄生虫,因此,古代很多西方人,都是得寄生虫病死的。
我在美国读书时,曾经用现代仪器,检测过很多具两千多年前的尸骨,有过很多很意外、很惊人的发现,比如,有的尸骨的骨头上,会有很多豆粒大小的圆洞,那种圆洞很规则,一开始,我们都认为那种洞是古人刻意钻的,可能是一种特殊风俗,但经过仔细研究后发现,那种洞竟然是一种特殊的寄生虫钻的。
这种能够在人骨头上钻洞的寄生虫,原来主要寄居在一些猛兽身上,比如虎、狼、还有豹等,是人吃了这些猛兽的肉后,才感染了这种寄生虫的,而这个寄生虫最大的特色之一,就是喜欢寄生在骨头周围的肌肉里,并且稍稍长大后,就会在寄主的骨头上钻孔,真是太可怕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用现代科学的方法,做考古研究,是王同的研究领域,他讲起这些来,马上就能滔滔不绝,但却被胡梦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哎,我说王同啊,你扫不扫兴啊,大家可正在吃饭呢,你却说起寄生虫来,恶不恶心啊,真是的。”
王同不好意思的一耸肩,尴尬地笑笑说:“sosorry,忘了现在大家正在吃饭了,哈,是我错了,好了,不说了。”
秦晴微微笑了下,接着说:“历史和考古的魅力也正是如此,总能发现人类历史上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今天这样,竟然能在巴蜀大山的深处,发现一群说古代秦朝话的人,并且他们的饮食也很特别,就像胡梦刚才说的那样,他们的这种饮食,也和秦代的风俗类似,这是不是也证明了王教授那个猜想――这里的人,可能是秦人后裔”。
王教授有点兴奋地点点头说:“嗯,的确好像是越来越多的证据,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恰恰是因为这里交通异常闭塞,所以他们的语言、还有风俗习惯,都得到了很少的保存,看来这次的实地考察,确实收获颇丰。
尤其是这道‘野菜炖断头鱼’,让我忽然想到一个典故来,你们也都知道,秦始皇之所以能统一天下,和秦国军队一项制度很有关系,那就是以斩敌首级的多少论功行赏,因此,秦朝士兵一到战场上,都奋不顾身,斩杀敌人,被称为‘虎狼之兵’,而这也是秦始皇最为得意的一种制度,于是,秦始皇的一位御厨,为了取悦秦始皇,特意发明了这种‘野菜炖断头鱼’,其实,这道菜原来本不叫这个名字,只是后来,传到民间后,才变成了‘野菜炖断头鱼’,刚看到这道菜时,没联想到这个史实,现在才忽然想起来。”
如果真如王教授说的这样,那可真算是传统名菜里的“活化石”了,我们现在吃到的各种传统名菜中,恐怕没有任何一个比这道菜更古老了吧。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种鱼被剁掉了头,还被煮熟了,但却还能游动,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连连点头,这种诡异的现象,确实难以解释。
只有王同笑了笑说:“其实,这种现象对我来说并不陌生,虽然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不是第一次见到了,我以前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愣,大家手中的筷子停住了,全聚精会神的看着王同,听他进一步解释。
“美洲的印第安人,也有类似的一道菜,不过他们不是鱼,而是炖煮一种水蛇,那种蛇非常美味,但蛇头是有毒的,因此印第安人在炖煮时,会先把那种蛇的蛇头先去掉,不过他们在炖煮时,并不会往锅里加什么复杂的药材或佐料,只是放点盐,当然,之前也不会和做这种鱼一样,还要放在配有药材的水中养那么久。
他们只是简单的把蛇头剁掉,然后把蛇的内脏清洗完后就可以了,但和这道菜类似的是,那种断头的水蛇被煮熟后,也是能游动的,我们当时发现这种现象后很震惊,还特地用各种现代仪器,对那种煮熟的熟肉,做了很多研究,但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因为那种煮熟的无头水蛇,在汤中游泳的姿势,太惟妙惟肖了,简直和活得一样,直到现在,我还是无法解释那种现象。”
听完王同的话,大家暂时沉默了,看着那个砂锅里的汤,已经只剩下一些野菜,鱼全部被我们吃光了,这道菜如此的美味,更如此的不可思议。
“小伙子,我们看你们店里,还摆着几个仿青铜器的鼎,并且仿制的非常逼真,那是从那里买的呢?”当那个服务员再次上菜时,王教授问他说。
王教授这么一说,我忽然才想起来,在饭馆大厅里的前台旁边,确实有两个仿制的铜鼎,但我虽然看到了,但也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因为鼎在古代,就是用来烹制食物用的,饭馆里放这个,多少也是有联系的,算是一种装饰吧。
“您是说大厅里的铜鼎啊,那是我们老板特意做的,我们老板除了有一手的好厨艺外,还特对文物特别感兴趣,那个铜鼎,就是他亲手画的图纸,然后找人铸造的,不瞒您说,反复铸造了四次,我们老板才满意,而前三次铸造,仅有几处细节不符合要求,我们老板就决定重做。”
听服务员这么一说,表舅眼睛一亮,笑着对服务员说:“哎呀,真是有缘啊,不瞒你说,我们几个就是考古所的,尤其是这种青铜鼎,更是我们研究的主要课题之一,这是我们名片,如果你们老板在店里的话,麻烦你给他。”
王教授掏出了名片,递给了服务员,而服务员一听我们是搞考古的,马上兴奋起来:“这真是太凑巧了,我们老板最爱结交的朋友,就是搞文物研究和考古的,你们还是北京来的,太好了,我去马上去告诉老板,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当服务员出去后,我有点不解地问:“王教授,您为什么会对服务员忽然提到这个?”
王教授有点神秘的一笑说:“那个仿制的青铜鼎,可不是一般的鼎,而是秦朝时,宫内专用的,这种鼎很特别,它上面刻有一种鱼头羊身的怪兽,其他任何朝代的鼎,都没再出现过这种奇怪的图案。
这种鼎,只在一个西汉初期的古墓中,出土过一件,至今还保存在咱们所里,通过鼎上的铭文,知道是秦始皇时期铸造的,并且是严禁民间使用的。关于这种鼎的研究,至今只有我公开发表过一篇文章,并且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因此,能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见到如此惟妙惟肖的仿制品,我怎能不吃惊呢?”
王教授刚说到这里,就见那个服务员领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进来,还没等我们说话,就见那个老头激动地对着王教授说:“您就是王宣教授吧,我做梦也没想到,能在我店里遇到您,您的所有的书,还有相关的电视节目,我几乎都看了,您可是权威专家啊。”
还没等王教授说话,那老头就连珠炮似的说道,原来这老头是王教授的粉丝,见老头这么热情,王教授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也很正常,王教授不但是学术圈中的权威,还是很多文物、鉴宝类电视节目的常客,在文物爱好者圈子里,有相当高的知名度。
寒暄过后,那老头扭头对服务员说:“小李,告诉前台,这顿饭就算是我请他们几位了。”
看来老头就是这家饭馆的老板了,我们当然感谢一番。今天我们也跟着王教授沾光了。
“老人家,您这店里的特色美食,真是太好了,尤其是那道‘野菜炖断头鱼’,更是美味异常,想不到您还是一位文物爱好者。”王教授边说,边给那老头倒了杯茶。
与五十多岁的王教授相比,那老头也算是长辈了。
那老头还挺健谈,从交谈中,我们知道这老头姓蒙,世代在这里居住,但让我们有点意外的是,虽然这老头有七十多岁了,但普通话说的非常好,好像是是在外面工作过。
而在这个小县城中,一般七十多岁人说的,都是当地的方言,我们根本听不懂。
仔细一问,果不其然,这个老蒙头年轻时当过兵,并且还在上海、北京工作过几十年,五十多岁的时候,才回到这个小县城里,开了现在这个饭馆。
“蒙老爷子,为什么您们这里的口音,和周围地区的口音,完全不一样呢?也就是说,完全不是巴蜀这一带的口音,这是怎么回事呢?您既然对文物这么感兴趣,那么肯定也对你们这一带的历史,有所了解吧?”
说了几句闲话后,王教授就单刀直入的问道。谁也没想到的是,蒙老头的回答,震惊了我们所有的人。
第4章 一种奇怪的日本方言
听完王教授这么一问,蒙老头突然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下头,好像是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似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这倒是让我们有点意外――王教授不过是问蒙老头这里的历史,蒙老头怎么会有如此反应呢?
顿时,屋里静了下来,大家都沉默了,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蒙老头身上。
但当蒙老头抬起头来时,竟然眼睛里噙着泪水,大家就更加吃惊了,王教授也有发慌,他没想到自己这个问题,竟然让蒙老头哭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大家觉得安慰也不是,再继续追问也不好,全都愣坐在那里。
“真不好意思啊,看我年纪一大把了,还像小孩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大家见笑了”,蒙老头说着,拿了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眼睛,长叹了气后,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水,情绪才慢慢稳定下来。
“老人家,不好意思,也许我问的比较唐突,勾起了您的伤心事,真是不应该,还请您见谅了”,王教授连忙表示歉意。
这时,蒙老头苦笑着摆摆手说:“这一点都不怪你,你问的问题更谈不上唐突,你们不愧是考古界的专家,一来到我们这里,就发现了我们这里的特殊之处,不但听出我们口音和别处不一样,还知道我们这里的口音,不属于巴蜀语系,这种洞察力,一般人是绝对不具备的。”
说道这里,老头又长叹了口气,忽然停下来,没有继续说,而是起身把单间的门关上了,他这一系列举动,显得有点诡异,难道他要说什事情?并且还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等再次回到座位上后,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很郑重的对王教授说:“王宣教授,你虽然比我年轻的多,但在心目中,你也算是我崇敬的老师了,尤其是你在考古学和文物上的造诣,更是让我钦佩。
而这几位年轻人,也应该都不是外人,肯定是你的学生,并且也都是搞考古的,说实话,我觉得今天能碰上你们几位,也算是天意吧,有一个诡秘的疑团,这么多年来,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无法解开,或许你们可以帮我。”
蒙老头越说声音压得越低,越说表情越神秘,同时脸上露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我们意识到,蒙老头接下来说的一切,肯定极不寻常。
“刚才王教授也说了,我们这一带的口音很特别,并且不属于巴蜀语系,其实,这一点我是很晚才意识到的,当我年轻的时候,虽然我们这里的口音,和周围一带的不一样,但我也并没觉得这有什么特别的,你们也都知道,这里都是大山,交通不便,各个地方的口音有差异,非常正常。
两个相距几十里的地方,语言互相听不太懂,这种现象在巴蜀一带的山区,其实并不少见,尤其是在过去,没有电视、收音机,人们只会说自己所在地方言的年代。(.棉、花‘糖’小‘说’)不像是北方的平原地区,地势平坦,人们可以很方便的往来,因此口音变化较小,比如,山东话、河北话、北京话等,说慢一点,基本上彼此之间能听懂。
所以,对我们这一带的口音,我也没觉得特别,直到我当兵时,遇到一件怪事,让我突然意识到,我们这一带的口音里,也许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到这里,因为过于激动,蒙老头的声音有点颤抖,他掏出一根烟来,放进嘴里,但想划根火柴点烟时,手却哆嗦的厉害,试了几下都没成功,我连忙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替他把烟点着。
蒙老头猛吸了几口后,情绪才又稍微稳定下来,在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后,这才缓缓地继续说:“我在的那个部队,有个日本军医,你们也许不太了解,日本战败后,有些日本人留在了中国,尤其那时我们的医疗人才匮乏,所以,留下的日本人中,相当一部分是医学人才,而那位军医就是其中之一。
虽然他的中国话不怎么样,但却喜欢和我们聊天,尤其是我们俩,不知怎么回事,更是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这也许人与人之间的所谓缘分吧。有一天,我们聊到彼此的家乡。
当时我就问他想不想家,他叹了口气,一脸悲伤的说,他没家了,他从小就父母双亡,只要两个哥哥和他相依为命,但两个哥哥都死在了中国,因此,他也就没家了,也不想再回到日本的家,因为回去后,看到物是人非,会更加伤心。
他觉得日本人对不起中国人,因此,想好好用自己的余生为中国人服务,也算是赎罪,说着说着,可能因为心里太难受,他就唱了起来,一开始他只是哼哼曲调,我也听不清他唱的什么,但他越长越投入,越唱越清晰,忽然,我猛然听懂了他歌词的意思,虽然不是全懂,但大部分都能听懂,我当时非常吃惊,因为他唱的歌词,竟然就是我们这里的方言!
我当时吃惊的问他,怎么会说我们这里的方言,难道他到过我们这里?
那个日本军医听我这么问他,也非常吃惊,他说他唱的明明就是他们家乡的方言,怎么会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呢?随后,我们特意说了些各自的家乡话,居然超过百分之六十都能听懂,这么一来,我们俩个人都糊涂了――我在中国,他在日本,而我们两人的家乡话却有那么多相似之处,这说明什么?
我当时就想到了秦朝时徐福东渡日本说,这个故事我很小就读过,说是徐福以寻找海外仙山之名,向秦始皇要了五百童男童女,然后到了日本,而现在人就是那五百童男童女的后人。
当我知道,这也只是个传说而已,不可能是真的。
那个日本军医告诉我,成书于公元八世纪的日本典籍《古事纪》,以及《日本书纪》中,就提到秦朝人很多到了日本,虽然徐福的故事可能是虚构的,而秦朝人去日本人的史实,还是比较可信的。
那个日本军医告诉我们,他们的家乡也是一个偏僻的山村,而他们的语言和风俗习惯,和一般的日本人有很大差别――这也和我们的情况很相似。
之后,我俩详细分析了这种情况,觉得有一种很大的可能――我们的方言,很可能都是秦朝时的语言,而他们那一带的居民,也极可能都是秦人的后裔,而我们也一样。
那个日本军医还说,如果语言处在一个封闭的、缺少对外交流的种群中,那么语言的变化,就会非常缓慢。
这件事对我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影响了我一生的命运,从那之后,我忽然变得对历史很有兴趣,一有时间,就看历史书,还在军报上发表了很多豆腐块文章,随后,因为这些文史特长,我被提了干,还被送进了解放军艺术学院深造。”
蒙老头的这个经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他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不仅是离奇,而是一种职业震撼――如果真的能够在日本找到一个说这种方言的地方,那么就是秦朝人东渡日本的铁证,这肯定能震撼整个学术界、文化界,意义太重大了。
“老人家,那个日本人的家乡具体在哪里?您还记得吗?”此时,王教授兴奋地声音都有点发抖。
蒙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记得了,他倒是说过,但说的是日本名,我当时年轻,也就没想那么多,如果是现在的话,肯定会弄清楚这个问题的,更遗憾的是,那个日本军医不久后就死了,他好像是到西藏支边时死的,他这一辈子也是个悲剧吧,被日本军国主义害的家破人亡。
知道他死后,我还难过了很久,好像死了个亲人似的,现在做梦,有时还能梦到他,尤其是这岁数越大,年轻的事情反而记得越清楚,真想去他的坟上看看去,可我现在的身体,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啊,听说,他就被葬在了西藏边境的一个哨所旁边了,而哨所的战士,也时常修缮他的坟茔,对他来说,这个结局也不算太坏吧。“
听蒙老头讲到这里,大家心中都涌起一丝遗憾――要是知道那个日本军医家乡的准确位置就好了,我们可以直接去那里考察,也许很快就能得到很多证据。
此时,蒙老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虽然我没记住他家乡的准确位置,但他说的他们那里的一些独特的风俗,我倒是记得很清楚――他们那里的人并不多,并且有很多奇怪的传统,和其他一般日本人是很不一样的。
比如,不论到了那里,他们和自己家人说话时,都必须用家乡话,并且他们从小就拜一种奇怪的东西,那种东西是用木头雕的一种怪兽,而那种怪兽的身上,刻着一种他不认识的文字,直到来到中国后,他才知道,那种文字应该就是中国的篆书,但至于写的什么,他也没记住。
这种怪兽被他们称之为“符咒兽”,而他们的方言,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种声音的符咒,要常说这种符咒,才能驱灾避祸,永保平安,而且说方言的时候,要诚心正意。”
“这么做,其实是语言传承的一种方式,就是把语言变成一种仪式化的东西,这样一来,即使移居到其他地方、甚至国家,自己的语言,也能在相当程度上保持下来。
而语言就是文化最重要的体现之一,归根到底,这也是保护自己文化的一种方式,因为到了迁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或者国家,很容易被同化的。”
秦晴不愧是语言方面的专家,对语言的敏感度,远远超过我们。听了她的话后,我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这么漂亮的姑娘,学识还这么好,真是太难得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王教授说:“嗯,小秦说的很有道理,但据我所知,在秦朝时候,并没这种所谓的怪兽,并且还和语言崇拜有关,我想,应该是移居到日本的秦人发明出来的,他们是为了在那个地方,继续保护自己的语言和文化。”
这时王同忽然说道:“据说杨贵妃也跑到日本去了,这些人也可能是杨贵妃的后代啊,他们说的也许是唐朝话啊”。
王同这么一说,把自己全部逗乐了,王同则一脸认真的说道:“你们笑什么,我可是认真的啊。”
胡梦强忍住笑说:“你联想力够丰富的啊,不过你的中国历史学的真是不怎么样,杨贵妃逃到日本,只是传说和野史,而秦人到日本,连日本的典籍上,都有明确记载的,现在的日本人中,应该确实有中国人的后代,当然,此外还有些是马来人的后代;秦人那时是成批过去的,很有可能在小范围内,在一定程度上,保持自己的语言风俗。
即使杨贵妃逃到日本,估计也势单力薄,没有那么大影响力,去改变一个地方的语言和风俗习惯吧。”
王同听完后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教授笑着说:“王同很早就去了美国,中国历史当然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他是用现代技术进行考古研究的专家,还有,他对西方古代史也很有研究,在这两个领域,我们恐怕都望尘莫及了,哈。”
胡梦和王同这么一斗嘴,气氛顿时活跃起来,连蒙老头也开心的笑了。
这时,王教授忽然扭头问蒙老头说:“老人家,看来您和那个日本军医感情确实很深啊,我刚才那么一问,把您这件伤心往事勾起来了。”
但蒙老头却摇摇头,又叹了口气说:“唉,其实听到你的问题后,我之所以那么伤心,并不是为了那个日本军医的事情,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第5章 饭馆里的惊天秘密
蒙老头的这个回答,又在我们意料之外——王教授问蒙老头问题时,蒙老头表现出来的悲伤,竟然不是为了那个日本军医,那就是为了什么呢?但正等蒙老头准备接着解释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并且,那敲门声有点急促。[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这时,我们才意识到到,单间的门刚才被蒙老头关上了。
我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才发现正是那个为我们上菜的服务员小李。
“老板,前台有点事,需要你处理一下。”虽然小李尽量控制着情绪,但我们还是能感觉到他的慌乱。蒙老头猛地一下站起来,也没多问小李什么,好像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好意思,你们几位先继续吃,失陪一会了,我有点急事要处理,一会就回来。”跟我们打完招呼后,蒙老头就跟着小李,急急忙忙地往饭馆大厅走去。
“是不是有当地的地痞流氓,来饭馆闹事了,在一些小县城里开饭馆,有时会遇到这种情况的。”王同推测到,我也觉得王同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
但王教授却摇摇头说:“我看不太像,蒙这位老爷子可不是外来户,而是当地土著,几辈子都住在这个小县城里,并且他们家人丁兴旺,你们可能都没太注意,在饭馆的大厅里,挂着一副贺寿用的红色名单,名单上足足有一二百人,并且大都姓蒙,这是给为蒙老爷子庆祝七十三大寿的名单,而上这种红色名单的,都是些子侄辈。
这一带的风俗就是这样,七十三算是大寿,子侄辈要送贺礼,并且要把名字统一写到一张红纸上,挂在寿星家里,到了寿星七十四岁时,才能取下来。
光子侄辈都这么多人,哪个地痞流氓还敢来闹事?
再说,这个地方几乎没有外来人口,全部是当地人,并且非常闭塞,与外界交流很少,这样的社会结构,长辈有极强的权威,这个小县城又不大,算是一个熟人社会,从这个角度看,明目张胆的敲诈勒索,发生的几率也不大。”
王教授说的有道理,但既然不是有人来捣乱,那又是什么事情,能让小李那么慌乱?而蒙老头又是那么匆忙去处理呢?
我们便品尝着桌上的美味,边胡乱的猜着。
“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在往大厅走的时候,小李好像从兜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来,边走边给蒙老爷子看,我也觉得,不像有人来闹事之类的。”还是胡梦比较细心,这个细节我们都没注意到。
“哈,大家别猜了,也许根本就没什么事情,就咱们在这瞎猜,我看咱们干考古的,都有职业病了,对任何事情不但观察入微,还有丰富的联想能力,哈哈,吃菜,吃菜。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王同说着,自己先拿起筷子,有开始吃了起来,就这样,我们边吃边聊,在这其间,又有个十七八的女服务员,给我们上了几道菜,说是老板走时特意安排的,还说这顿饭不收钱,算是老板请我们吃饭。
听女服务员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蒙老头已经出去了,并不在饭馆内,不过经过这短短的接触,我们对蒙老头的印象非常好——他热情,豪爽,直率,并且还是个文物爱好者,和我们有很多共同语言。
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而蒙老头出去后,就一直没回来,我们决定不再等了,王教授特意给蒙老头留了张纸条。此时,来吃饭的人就更多了,熙熙攘攘,偌大的饭馆里已经没一个座位,而外面还有人排队,看来蒙老头的生意真够红火的。
但就在我们往外走时,王同的举动却有点特别——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那东西很像是人的耳朵,大小、形状都和人耳有点像。我们都知道,王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仪器,这些仪器,都和考古有关。
他用简单的一个仪器,就能测量出几米深的土层下,埋藏的是金属、瓷器、木头、甚至是丝绢等,这对发掘非常有用,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在挖掘一个西汉古墓时,王同就探测出在一米多的土层下面,埋有一个完整的瓷罐,并且连准确的位置也确定了。
于是,我们就在他的指导下,完整地把那个瓷罐挖了出来,竟然一点都没破损,那个瓷罐非常精美,是汉朝皇宫内的御用品,以前也挖到过类似的,但却都破损的很厉害,而在王同的探测下挖出来的那个瓷罐,成了唯一完整的一件,后来,那个瓷罐被定为国家一级文物。
这样的例子,已经有好多次了,所以,王同用他卓越的、现代化的考古艺术,拯救了很多国宝级的文物,也极大地提高了文物发掘地效率,我们所得考古队,都非常喜欢和王同一起工作,因为只要王同在,就不会多出冤枉力了。
我曾经问过王同——他每次都能探测几米、甚至十几米深处的埋藏物,是怎么做到的?因为在我看来,他用的那些仪器并不太复杂,为何能用那么简单的仪器,做如此精确的探测呢?
王同笑着告诉我,对他来说,其实仪器只是个工具,他的经验、还有相关知识,才是关键因素。即使别人使用他的仪器,也不会探测出来什么,他还给我举了个例子——美国科学家奥本海默,只向空中撒几张碎纸片,然后就能根据纸片落地的距离,计算出原子弹爆炸的当量;有经验的数学家,只根据船行驶时、在周围形成的水纹,就可以计算出船的速度。
对专家来说,纸片还有水纹,就成了他们的“探测工具”,他们可以通过这些,准确推算出他们想要知道的信息。虽然王同说的有点玄虚,但我也知道,他说的这些不无道理。
但他为何现在忽然拿出这种仪器?
只见王同拿出那个仪器后,托在手中,在蒙老头这家饭馆周围走了两圈,在走的时候,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那个仪器。
他为何这样做?
虽然我们四个都不知道,但我们可以肯定的是——王同这么做,肯定是别有深意,因此,为了不打扰他,我们谁也没急着问,只是默默地跟在他的后面。
尤其是转到这个饭馆背面时,王同停了足足有两三分钟,并且在那里前后左右、试探着走了好多次,然后,又进去问了前台服务员一个什么问题。
王同这一系列举动,都显得神秘兮兮的。
“王教授,我有个很重要的发现,咱们回去再细说”,再次饭馆出来后,王同一脸神秘地对王教授说,此时,他的表情很严肃,一改他平时的嘻嘻哈哈与玩世不恭。王教授也没多问,只是点点头,而胡梦、秦晴,则是一脸惊讶的看着王同。
在回去的路上,大家都走的很快,谁都没说话,我不停的思考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有王同刚才的奇怪举动,他到底发现什么了呢?
天渐渐黑了,初秋的天气凉爽惬意,这个大山深处的小县城,在大山和树林的环绕下,静谧、美丽的有点虚幻,路边有人在悠闲的下着棋,而那种棋既不是象棋、也不是围棋,之前我还从没见过。
在环境优美的小公园里,有很多人在悠闲的散着步,别的城市里常见的广场舞,在这里却完全看不到,倒是有很多人玩一种类似射箭的游戏——不过他们用弓射的不是箭,而是一块石头,人们玩的津津有味,还有很多人围观。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小县城特别之处——它的饮食,它的风俗,甚至它的整个氛围,如果仔细观察、慢慢体验的话,就会发现和外面的世界,有太多的不同。
难道这里真是现实版的桃花源?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等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宾馆的门口,这个宾馆是县城里最高的建筑,有十多层高,虽然算不上豪华,但也干净、宽敞、整洁,住着让人感到很舒服。
进到宾馆大厅时,我不禁暗暗嘲笑自己刚才的想法——这里怎么会是桃花源呢?看看这些现代化的建筑,还有很宾馆里很标准化的服务,和其他的城市不都一样吗?
大家随着王教授进房间后,都放松的坐在沙发上。
我们三个人的眼光都投向王同,只见他眉头紧锁,斜靠在沙发上,出神地在思考着什么,连一贯喜欢和王同斗嘴的胡梦,此时也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王同,那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种别样的柔情,我心中一震,一个念头顿时闪现在脑海中——难道胡梦爱上王同了。
这种可能性应该很大,俊男靓女,年龄、背景相仿,并且同在一个办公室,难免日久生情,并且,去年胡梦刚和相处了五六年的男朋友分手,现在两个人都是单身状态,彼此擦出火花,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但我的心底,却涌起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我知道,那是一种淡淡的醋意,还有一种失落感,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是非常喜欢胡梦的。
胡梦属于那种外柔内刚的女孩子,清秀、干练、聪明、不卑不亢,但又心思缜密,有种独特的神秘感,只要看到她,能和她坐在同一个办公室内,我内心就会有一种甜蜜感,虽然我极力否认自己的这种感觉。
胡梦忽然往我这边看过来,好像意识到我正在看她,我连忙慌乱地转移开视线,心咚咚直跳。而秦晴则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眼睛微微眯着,秀美的五官中,透着一种女人稍有的大气。
就在我们出神的时候,王教授则拿了几个桔子放到我们面前,微笑着对我们说:“这是宾馆赠送的,说是这里的特产,我刚才尝了一个,还从没吃过这么甜的桔子,你们尝尝吧。”
他并没急着追问王同,很有举重若轻般的镇定。我总觉得,作为我们的领导和师长,王教授对我们来说,就像是个父亲——他对每个下属的心思都体贴入微,而他的宽容和诚恳的关心,经常让我很感动。
“王教授,我发现一件事——那个饭馆的下面,整个都是空的”。
王同的这句话,让我们有点吃惊,但我随后不以为然地说:“这其实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也许蒙老头那个饭馆下面,建了个地下室之类的”。
“饭馆下面根本没有地下室,你说的这点,我也想到了,因此,我去前台,特意问服务员这个问题,服务员当时很明确的告诉我,饭馆下面根本没什么地下室之类的。
那个服务员说,这个小城市,就是在山间建的,地下全是石头山体,因此他们盖房子的时候,连地基都不用打,直接把石头地面凿平整,然后建房子就可以了。
其实,那个服务员说的这些,也和我想得一致,不知大家注意没有,饭馆的那一大片房子,其实是二百多年前建的,旁边有石碑,介绍了这一片房子的历史,而且墙壁也都是用石头垒的。
综合这种种情况,这种房子的下面,按说是绝对不可能建地下室的。所以,当我意识到下面是空的时候,才感到非常意外和震惊。”
听完王同的这番话后,我们都沉默了,难道那个饭馆的下面,还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吗?
第6章 诡秘的仪器
“王同,那你是怎么知道饭馆下面是空的呢?就靠你手中那个和耳朵有点像的仪器吗?”秦晴用手捋了一下耳边的秀发,用一双水汪汪的看着王同问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王同先是点点头,紧接着却又摇了摇头,没有立即回答秦晴的问题,而是微微眯着双眼,好像仍在思索着什么似的,每当解释技术问题时,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显得那么严肃、认真。
就这样,稍微停顿一下后,王同才缓缓地说:“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在我们出来时,有个五十多岁的、又瘦又高的妇女,正在擦洗饭馆旁边的一个石头狮子。”
“嗯,是啊,我看到了,难道你是通过那个石头狮子,就推测出饭馆下面是空的吗?”我忍不住问道。
王同摇摇头说:“也不完全是这样,其实,一开始,对那个石狮子我也没特别注意,因为毕竟这种石头狮子、在古老的建筑前,可以经常看到,但那个五十多岁阿姨在擦洗石狮子时的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把半个胳膊,都伸进了石头狮子的嘴里,并且很吃力的用湿布在里面擦着,擦几下后,便会把抹布拿出来,在水桶里泡一下,然后再伸进去擦。
这个细节很奇怪,说明那个石狮子的里面,最起码一部分是空的,另外,为何要那么认真的清洗石狮子的内部呢?里面人们又看不见,即使清洗,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啊。
就是这个细节,让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石狮子,是不是一种气道;所谓气道,就是地道、地穴之类的,在地面上留的出气口。为了不让别人发现,这种气道非常隐蔽,通常会做种种伪装。”
听王同说到这里,王教授身子一震,好像猛地想到了什么,然后有点兴奋地说:“王同这么一说,让我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王同猜想的没错,用石狮子做气道,其实早在春秋时期就有了。
我还记得大概是在十四五年前,在山东境内,就出土了一个石狮子,那个石狮子体型非常巨大,光是狮身就有一人多高,并且还有半米高的底座,经过仔细检查后,我们发现,在那个石狮的底座上,有一个大圆洞,并且狮身也有部分是空的。
借助仪器的探测,对于那个石狮子的结构,我们有了更深入、更详细的了解――石狮子体内果然是中空的,并且,在石狮子体内上部的三分之一处,有一个‘石网’把上下两部分隔开,什么叫‘石网’呢?你们以前可能都没听说过,就是在一层薄薄的石头上,钻了很多细小的眼,就像是滤网一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为什么要用这个‘石网’、把石狮子体内上下两部分隔开呢?经过研究后,我们才逐渐搞清楚,原来,这个石狮子就是地道的气道――就像王同刚才说的那样――是为了地道透气用的。
而那层石头滤网,就是为了防止东西直接掉进通气孔、而把通气孔堵塞。
不过还是王同的观察力厉害,我在从饭馆里走出来时,根本没注意王同说的这个细节,脑子想的都是蒙老爷子的事情。”
听王教授夸他,王同不要意思笑了笑说:“不是您的观察力不好,是您在思考别的事情了。”
“哈,你就别谦虚了,要是说到观察力、以及相关的技术方面,你确实是有优势啊,这算是你的领域,不过在具体的文物知识方面,你就比较初级了。”旁边一直没说话的胡梦,语气调侃地说。
王同笑着连连点头,对胡梦说:“嗯,还是你了解我。”然后两人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笑,不知为什么,突然一股奇怪、但却强烈的感觉,从我心头陡然升起,我感到一种特别的失落和沮丧。
但我努力压抑着自己的这种感觉,强作镇定和大家一样笑了一下,然后连忙端起茶杯,向通过喝茶掩饰自己的情绪。
“哎,小明,你怎么拿我的杯子喝呢?你自己的不是在哪吗?”
在慌乱中,我竟然端起了左边秦晴的杯子,听秦晴这么一提醒,我连忙尴尬的解释:“哈,真不好意思啊,我光想你们说的这些事了,走神了。”大家都笑了起来。
不过还好,大家继续讨论起来,没人注意我的情绪变化,只有秦晴,当大家讨论的时候,她仍然不时看我,并且秀美的脸上,挂着一种别有深意的微笑,此时,我忽然意识到,我内心深埋的情感秘密,秦晴也许已经发现了,女人的第六感和直觉,是绝对不可低估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就听王教授说:“刚才听王同一说,我还想到一个细节,为什么那个擦石狮子的、是一个又瘦又高的妇女呢?”
听王教授这么一问,大家都愣了,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提这么古怪的问题。擦石狮子难道还用专门挑人吗?那应该没什么技术含量吧,随便找个人不就能做了。
“我试着回答一下,是不是这样――那个狮子的嘴其实并不大,如果用男人的话,男人的手一般比较粗大,根本伸不进去,而女人的手,则一般相对比较小,才可以伸进去;
另外,饭馆的那个石狮子,虽然没王教授说到的、山东出土的那个大,但也小不了多少,如果是个子矮小的女人,胳膊可能够不到那个石头滤网的,所以才选了个又瘦又高的,因为只有这种体型,胳膊才足够长,才能够到那个石头滤网进行清洗、擦拭。”
秦晴的回答,让我吃了一惊,她的推论是如此的合情合理、逻辑严密,确实是这样,我怎么就完全想不到呢?真没想到秦晴如此聪明,我佩服地看了秦晴一眼,发现她说这些时,没有一丝的忸怩和得意,依旧是那么落落大方。
王教授异常满意的微笑着说:“回答的太好了,一百分,确实如此,我还记得我们当年清洗那个石狮子时,我们几个男人的手确实都伸不进去,那个狮子的嘴确实比较小,借助其他工具吧,也不太方便,后来,就找来我们考古对的一位女同志,她就是又瘦又高的那种体型,而她的手则可以从石狮子口中方便进出。
而且只是狮子口比较小,一旦伸进去后,里面的空间都大了很多。”
“哈,其实我也是蒙对的”,秦晴微微一笑,谦虚的说,然后问王同:“你既然推测出饭馆下面整个是空的,那就绝不仅仅是靠石狮子了,是不是还因为你用那个仪器探测之后,才确定的呢?能拿出你那个宝贝仪器,让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说着王同把那个仪器从包里取出来,递给了秦晴,而秦晴拿在手中,仔细的观察着。
“确实像秦晴说的,那个石狮子,对我来说,只起了个提示作用。我的确是用这个仪器,做了探测后,才发现整个饭馆的下面全都是空的。按说,探测地面之下的情况,要用地质雷达,或用超声波探测仪探测,但这些设备我们现在都没有。
于是,我就用了我特有的一种方法探测,就是这种像是耳朵一样的仪器,其实,这种仪器一点也不现代化,是罗马军队曾经使用过的一种仪器,他们在山地作战时发明的。
罗马军队在征服一个山地国家时,遭受了重大失败,死伤很多,这倒不仅仅是那个山地国家的战斗力强,而是他们善于在石头山体的凿地道,并且这些地道纵横交错,出口也都很隐蔽,他们用这些山中的地道神出鬼没,让罗马军队防不胜防。
后来,罗马军队的一个学者,就发明了这种耳朵一样的仪器,这种仪器非常微妙,只要山体下有空的洞穴,这种仪器就能够探测出来,具体的原理是这样的――在这个仪器的内部,有一个特制的薄膜,这种膜是用特殊金属做的,并且要经过最好的调音师矫正,以使这种金属膜震动时,可以达到一种特定的频率。
这种特定的频率,和石头的震动频率有一个微妙的误差,如果石头是实心的,这种金属膜就不会震动,而当石头是空心的时候,这种金属膜就会微微震动起来。
因为当石头有空腔的时候,发出的频率就和金属膜的频率完全一样了,这样一来,金属膜就会产生共鸣,从而开始震动。
当然,使用这种仪器时,一定要拿着这种仪器走在石头上面走,因为只有这样,石头才能发出频率,而当我拿着仪器来回在饭馆周围走时,都发生了很强的震动。
通过这些,我才判定出饭馆下面是空的,我使用这种仪器不下几十次了,从未判断失误过。当然,我的技术还不够好,如果更有经验的人,可以从金属片震动的强弱程度,判断出空腔里石头表面的距离,那就算是炉火纯青的水平了。”
听完王同的这番解释后,我不禁对他判断的五体投地,以前虽然知道他在考古技术领域很厉害,并且也知道他获得了很多荣誉,但亲身领教他的本领,这还是第一次。不了解他的人,谁会想到,这个又帅又潮的男人,竟然是一个造诣深厚的年轻学者。
不光是我,秦晴、王教授、甚至胡梦,全都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王同。
“哈,行啊,王同,你还真有两下子,咱们这次来,就你带的包最大,甚至比我们两女士的都大,是不是里面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仪器啊。”胡梦说这些时,我能感到她语气里的甜蜜与撒娇,除了对王同外,她从未对任何人使用过这种语气,当然也包括我,那种妒意又涌了上来。
“当然啊,我虽然对穿很有品位,但因工作出差时,都会带最少的衣物,而主要带的都是我的宝贝仪器,关键时刻,它们会派上大用场的,今天你们也都见识到了,这些仪器,可只有我知道它的奥秘和威力,哈”。
王同也调侃地说道,此刻,他又回复到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状态。
“我总觉得蒙老爷子今天突然匆忙离开,好像和这个饭馆下面的空间有关,虽然我没有任何证据,但不知为什么,直觉告诉我应该是这样的。”秦晴若有所思的喃喃地说道。
第7章 深夜诡影
蒙老头的离开,和饭馆下面的那个空间有关?听完秦晴的这个推论后,胡梦也点点头说:“嗯,听秦晴这么一说,我也有这种感觉,即使那个蒙老爷子,这次不是去了饭馆下面的空间,那么对于他饭馆下面空间,蒙老爷子应该也是知道的,看来,这个蒙老爷子很神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们这趟没白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这么多重要的发现,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我原来的猜想是有道理的,现在基本可以肯定,这个小县城里的人,就是秦人后裔,无论从风俗还有语言上,都有秦朝人的痕迹,这真是太令人振奋了,可以称得上是秦朝的‘活化石’。”王教授有些兴奋地说。
“还有一点,我补充一下,那个老头姓蒙,你们还记得,蒙氏家族在秦朝很有名啊,抗击的大将蒙恬,据说也是毛笔的发明者,并且蒙恬的祖父、父亲,都是秦朝名将。”
我也提出了自己的发现。
“嗯,小明说的对,第一次听到蒙老爷子的姓时,我就想到这一点了,从为蒙老头祝寿的那些名单上看,这个小县城里,姓蒙的人还是有一定数量的,虽然还没有证据表明,他们是蒙恬的后人,但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情况,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王教授边评论着我的发现,边拿起桌上王同那个耳型仪器看了起来。
“王同,既然你这个仪器,能准确判断石头山体下面有没有孔洞,那为何不大规模推广使用呢?这应该比那些地质雷达,还有超声波仪器要简便很多,携带起来也方便,在地质勘探,以及考古方面,都有很大的作用,难道这种仪器还要密不外传吗?”
王教授问王同。
王同笑着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不过您也许不了解,这种仪器,绝对无法批量生产的,因为这里面的那片金属膜的制造极难,成功率也极低,制造几万片,有一片合格的就不错了,并且所有程序,必须要全部手工打造,极其细微繁杂,是个技术难度极高、成品率又极低的手工活。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能做出这种仪器的,在世界上也就几个人。
并且这几个人,都是最顶级的制造乐器的大师,其制造工序,知道的人也极少,应该快要失传了。”
“听你这么一说,这东西够珍贵的,那你是怎么搞到的,不会是从墓里挖出来的吧?”我开玩笑地说,并从王教授手中拿过那东西,好奇的观察着,还真想不到这种仪器居然如此不寻常。[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哈,这东西可是来的光明正大啊,是我的导师送给我的,我可是他最得意的学生,而我的导师,则是从一个印第安人手中,花了八十美元买的,这应该是四五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不过,这种仪器的真正价值,恐怕最少也得数十万、甚至上百万美元,也有可能更高。”
平时,我们都知道王同有很多古怪的仪器,但从未详细听他说过,而今天,这么一件不起眼的仪器,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头,大家都多少感到有点意外和震惊。
“哎呀,没想到你王同还是个有钱人啊,这么随随随便一个仪器,就值上百万美元,咱们可在一个屋住,你可要放好啊,我怕我忍不住,另外,我还想问一下,在你带来的仪器中,这件是最贵的吗?”
听我这么说,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我还真想知道,这件是不是王同所有仪器中最贵的,但王同笑着则摇了摇头,并且一脸的神秘的得意。
“天哪,你真可以和海龙王斗宝了,想不到有这么多宝贝”,秦晴也忍不住感叹道。
小磊点点头,虽然脸上仍带着笑,但又多了份郑重,他这次很诚恳地说:“我刚才也说了,仪器只是一种工具而已,重要的还是使用工具的人,就像一个武林高手,用一片树叶也能杀人,我的这些仪器,也许并不高科技,但它们都有极为独特的功能,并且,我也知道如何驾驭它们。
它们对我来说,都是有感情的,每件仪器都有自己的脾气、禀赋、天性,我都了如指掌,知道它们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湿度、温度下,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表现。我相信,以后大家会见识到这些仪器的威力的,关键时刻,它能帮我们破解和发现最诡异的秘密。”
此时,我又忍不住偷偷看了胡梦一眼,只见她正微笑着看着小磊,眼光是那么柔、甜蜜、而又充满爱意,我知道,只有恋人间,才有那样的目光。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们以为是宾馆的服务员,但门打开时,我们却发现是蒙老头饭馆的服务员小李,还有另外一个十七八的小伙子,两人手中都大包、小包地拎着很多东西。
“各位都在啊,我们老板让我给大家送来些咱们当地的土特产,他说今天有点事提前离开,实在是不好意思,改天一定过来拜访几位。”小李依旧彬彬有礼,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有他这个年龄不相配的老练和得体,让我们对他很有好感。
“唉,蒙老爷子太客气了,今晚的饭就是他请的,这又送来这么多土特产,真是太感谢了、太感谢了”,王教授寒暄着。
等小李走后,我们重新坐在沙发上,看着刚送来那堆土特产,不由得感慨了一番“蒙老头这人真好“之类的,但王教授却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看着那堆土特产若有所思。
“王教授,您在想什么呢?”我忍不住问道。
“哦,我在想蒙老爷子正要说、还没说的那件事,会是什么事呢?他对咱们这么好,除了他是我的所谓的‘粉丝’外,还没有别的原因?会不会有什么事,要有求于我们呢?”
经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也隐隐约约觉得,这些问题的背后,确实藏着什么秘密。王教授慢慢踱到窗前,鸟瞰这个小县城的夜景。
这个闭塞的、大山深处的小县城里,几乎没有什么高层建筑,除了我们这个高达十多层的宾馆外,一般的楼房都在六层以下,并且也不多,最多的还是平房。
因此,和别的县城比,这里更有乡村的感觉,尤其是连灯光都很少,在夜间,除了几栋楼房比较明亮外,其他地方都非常一片漆黑,这时我们才注意到,这个小县城连路灯都很少,只在主要的街道上有些。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啊”,王教授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色,喃喃自语般的说道。听他忽然这么说,大家都一愣,不知为何王教授会突然这么说。
“王教授,难道你觉得会发生凶杀案,和蒙老头有关?”我吃惊的问道。
王教授听我这么一问,反倒哈哈地笑了起来:“小明,你的联想力还是够丰富的,我不是说发生什么凶杀案,而是说,很多不像让人知道的事情,往往都会在黑夜里发生。”
我隐隐约约觉得,王教授的这句话别有深意,难道他发现了什么?
还没等大家说话,王教授接着说:“所以,就在今天深夜里,咱们要出去看看,也许能发现一些白天发现不了的事情,大家觉得怎么样?”
看大家都赞同,王教授又补充了一句:“那大家先各自回房间休息吧,至于何时出发,我手机通知大家,一定要选择时机,否则事情发展将会对我们不利。”
说完又站在窗口,仔细的向外看着什么,并且他那种观察,好像不是毫无目的随便往乱看,而是刻意在观察着什么东西。我们几个彼此对视了一下,也都走到窗边,像王教授一样往外看,但却没看到任何东西。
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但王教授却一直没有下达出发的命令,只是让我们再耐心等等,说还不是时候,那我们到底再等什么呢?王教授却只字未提。
一直到了将近两点半时,我们才接到了王教授出发的命令。
走在小县城寂静、黑暗的街道上,一阵阵山风吹来,让我感到丝丝的寒意,没想到刚初秋时分,深夜中的山风就这么凉了。这里的人睡得好像都挺早,街上已没了一个行人。
按王教授的要求,我们所有的人都必须把手机调成静音,并且为了行动方便,我们还都换上了野外考察穿的衣服,并且要保持绝对的安静,千万不能高声说话,并且要按他指定的方向走。
这么神秘兮兮的,搞的好像在做间谍。
按照王教授的指引,我们去的第一个地方,就是蒙老头的那个饭馆,这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本来,我们最想观察的,就是饭馆旁边的那两个狮子,难道真如我们猜想的那样――两个狮子其实就是地下空间的通气孔?
但按照王教授的要求,我们到饭馆门口时,并没直接过去,而是先躲在饭馆门口附近的拐角处偷偷的观察着,此时,蒙老头的饭馆显得那么的幽静,只有门前的两个用电动红灯笼,发出昏暗的光。因为没看到有人,于是我便想走过去看那两个石狮子,但却被王同一把拉住,他在我耳边低低地、但却又很急促地说了句:“别过去,那个大树下好像有人,而且应该还不是一个。”
王教授也压低声音说:“小明,别过去,听王同的。”
听他俩这么一说,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缩了一下身子,往王同说的那个大树下看过去。但那棵大树很粗,要两个人拉着手,才能合抱过来,应该是棵古树,树冠很大,在白天都显得遮天蔽日,晚更是漆黑一片,并且离我们有四五十米,如果真有人躲在树后,白天都很难发现,更何况是晚上呢?
幸亏是小磊带着夜视仪,他的这个夜视仪和一般夜视仪的很不相同,是单眼的,并且同时还兼有望远镜的功能,至于为何要设计成单眼的,我还不太清楚,反正王同的那些仪器,都是稀奇古怪,极少有“正常”的。
那树背后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为何在这时出现这里呢?
第8章 两个怪人
“王同,你在仔细看看,他们是不是发现我们了?”王教授低声对王同说。[]
“没有,从声音上听,他们应该有两个人,正在谈论如何找到进入什么地宫的入口,还说地宫入口就在饭馆内,但饭馆内可能有人值班之类的。”听万通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愣了,这种时候了,难道王同还在开玩笑?
对于他能看到隐藏在树那边的人,我们还不感到奇怪,因为有夜视仪望远镜,但怎么可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呢?我们相距四五十米呢,我屏息凝神,仔细去听,却什么也没听见。
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有我同样的质疑。
见我们都不相信,王同有些着急的解释说:“哎呀,你们在这方面可真是知之甚少啊,现在有定向麦克风,也算是种窃听器吧,只要对准说话人的方向,即使在几十米外,仍能够听的一清二楚,这种定向麦克风,还有自动除噪功能,能把其他的噪音减小,而只放大说话的声音,即使在噪杂的白天,都能听清几十米外人的低语声,更不用说在这夜深人静的深夜了。
像现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中,如果这种定向麦克风功率大一点,几公里之外的对话声,都能听清楚。”
说着,王同把一个东西塞在我耳朵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我果然听到两个人的谈话声,那声音非常清晰,好像就在旁边说话似的,的确是在说如何进入饭馆、如何进入地宫的事。
通过这种定向窃听器,还有夜视仪,我们对那两个人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了,真是太好了。
过了几分钟后,就听王同轻声说:“大家注意,这两个人要行动了!”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
果然,接着饭馆两个红灯笼昏暗的光,我们看到有两个黑影,从树那边走了出来,两人鬼鬼祟祟地边往石狮子那边走,边紧张的看着周围,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其中一个人走路还有点瘸。
两个人走到石狮子前面时,我们几个躲在墙角里,连大气都不敢喘,因为我们躲藏的墙角,离石狮子也就八九米远,稍微弄出点动静,就会被这两个人发觉。
此时,秦晴就站在我身后,她为了能看到那两个人,差不多把下巴整个压在了我的肩膀上,而那两团软软的东西,也若即若离的触碰着我的后背。我还是第一次和她离这么近,同时,她的秀发微微贴着我的脸,呼气如兰,吹在我的耳根处,让我心里也痒痒的,再加上好闻的体香,这一切,都让我浑身的血液,急速奔腾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只见那两个人走到一个石狮子旁的时候,做了一个让我们谁也没想到的举动――先是在地上照着什么似的,其中一个人竟然还跪在了石狮子前面,重重的磕了个头;
那人磕完头后,还抬头看看石狮子,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我没听太清楚;紧接着,那人又换了地方,跪了下去,重重的磕了个头后,又站了起来,这次,他嘟囔的声音更大了,我也终于听清他说的到底是什么了:“******,怎么不管用啊”。
这两个人的举动实在是太怪异了,难道他们是希望通过磕头,而让石狮子显灵,为他们开启地宫之门?这两个人难道是两个疯子?要不然为何为做出如此荒谬的举动呢?
但接下来,两人的动作举动就显得正常了――只见他们掏出一个小手电,然后往石狮子的嘴里照,并且还讨论着什么,但因为声音不大,我们听不清楚,不过王同因为有定向麦克风,应该没问题。
此时,另外一个人,从包中抽出一根长长的东西,伸进石狮子的嘴里,然后使劲的捅着,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石狮子的嘴里弹射出来,正好击中一个人的脸,只听那人惨叫一声,用手捂着脸,跌到在地上,翻滚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另外一个人也慌了手脚,连忙从地上把同伴扶起来,两人仓皇地逃走了。
等两个人走后,忽然,饭馆的门吱呀一声,悄悄地开了个缝隙,接着从里面闪出两个人来,我们仔细一看,原来是蒙老头和那个小李,两人先是查看了一下石狮子,又往大树那边看了看,这才又进了饭馆,并且关上了门。
在这个过程中,饭馆里的灯始终没开。等过了一会后,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我们是不是过去看看。”我有点沉不住气了,好不容易来一趟,不仔细看看门口这两个神秘的石狮子,实在也太可惜了。
“千万不要过去,原来这个门口有摄像头,只要有人出现在这里,就会被发现,并且会被记录下来。”王同立即阻止说。我们仔细看了一下饭馆门口,根本没发现有任何摄像头。
“大家不用找了,他们装的应该是隐藏摄像头,根本看不出来的。”王同进边说,边继续往四周观察着,他一只眼上,仍然带着那个望远镜夜视仪。
“那既然这样,我们现在就回去吧。”
王教授话音未落,就听王同用很低沉、但又很急促的声音说:”慢,大树那边还有人,对,是两个人,一个是女人,还有一个是男人,好像还戴着眼镜。”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往大树那边看去,但因为隔得太远,光线又暗,什么也没看到。但此刻大家谁也没说话,因为我们看到王同正全神贯注地往那边看着,同时,他还用一只手按住耳内的定向麦克风,好像使自己能听得更清楚些。
就这样大概过了足足七八分钟,王同才松了口气说:“他们俩也走了,这两人居然和最先出来的那两个人,竟然不是一伙的,另外,从谈话的内容上判断,这两人应该是国际文物大盗。”
连王教授也大吃一惊,显然,这一男一女的到来,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这才真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在回来的路上,秦晴很感慨地说。
而王教授走在最前面,一句话都没说,而是急急忙忙往我们住的宾馆走,等我们一回宾馆,就全部到集合到了王教授房间里,我们以为回来后,会认真把这次行动总结一下,但没想到王教授只简单的说了句:“今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有些事情也在我的意料之外,今天夜里,我要好好思考、梳理一下,你们也都累了吧,回去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再详细谈谈今晚的发现。”
当我回到房间的时候,才觉得浑身酸软,眼皮直打架,本来还有好多问题准备问王同,但困意却来得很凶猛,反正有的是时间,以后再慢慢问吧,便稍微洗了个澡后,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被王同叫醒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
“咱们去宾馆的地下一层吃早饭吧,王教授还有秦晴、胡梦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
王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并且也已经洗漱好,虽然眼皮直打架,但见大家都起来了,我也不得不咬着牙起床,胡乱套上衣服,简单洗漱一下,就和王同出了房间,往电梯口走去。
这栋楼一共十八层,而我们住的是第十五层,住在这里的人,主要是来旅游的。
这里交通闭塞,只有一条崎岖险要的公路通向外面,公路的一侧是峭壁,另一侧就是万丈深渊,蜿蜒穿行在险要的群峰中,看着让人胆战心惊,所以,有十年以上的驾龄,才允许在这条山路上行驶。
而且车辆在这条公路上行驶时,根本没办法开快,和骑自行车的速度差不多,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时,光是坐车的时间,就超过三个小时,并且因为地势险要,这条公路也缺乏保养,坑坑洼洼的,颠的人直想吐。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这里的原生态保持的非常好,山高林密,风景秀美,并且县城里有很多古建筑,更是让这里有一种特殊的韵味,但因为交通过于不便,一般游客是绝不会来这里的,只有一些资深的旅游爱好者,或者做一些地质、水质的工作者,才会来这里。
刚住进来的时候,还遇到了至少三个来这里拍摄的外国团队,宾馆前台的服务员说,世界很多专业的洞穴探险队,还有别的野外探险团队,都是这里的常客,有时他们会在这里连住几个月;而一些资深爱好者,更是每年都来,并且几乎所有的外来游客,都会选他们这里住。因此,宾馆的入住率还可以。
我和王同等电梯时,也感到确如服务员所说,这个宾馆住进来的人还真少,等电梯到的时候,里面人站的慢慢的,我们只好等下一班了,看到这都是到下面吃早餐的。
就在我心不在焉的等电梯时,王同忽然用胳膊轻轻碰了我一下,低声说道:“快看,左边哪里,过来那两个人”,他语气里充满了吃惊。
我连忙往左边看去,当看到王同说的那两个人时,我也大吃一惊――只见一个人的脸上,贴了块膏药,他的半张脸,几乎都肿了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另外一个人,在旁边好像安慰他,而没受伤的那个人,走路有点瘸。
天哪,这两个人不就是昨夜的那两个人吗?没想到他们也住在这家宾馆,并且还是同一层。我感到自己的心跳狂跳起来。
“妈的,这次出来,真是够倒霉的,万事不顺啊,唉。”当我们一起进了电梯后,就听那个受伤的人捂着脸抱怨说,因为离得很近,我这才有机会看清两个人。
这两个人都在四十多岁,受伤的那个白白胖胖的,很像做生意的老板,而腿有点瘸的那个则比较瘦,面色黝黑,脸上也皱纹也不少。
“行了,老张,你这就是点皮外伤,又没伤到骨头,有什么大不了的,过几天就没事了,你看看我,这条腿可是都废了,想发财那么多容易啊,你要是嫌危险,现在走还不晚,我反正要继续干下去。”
那个瘦黑的瘸子说道。
“哎呀,老王啊,我又不是说不干了,只是你得到信息有误,才让我遭殃的”,那个叫老张的胖子,捂着脸抱怨说。
“好了,好了,咱们有时间再好好说吧,先去吃早饭,然后按你说的,去医院在细致检查一下,看看脑部有没有受伤。”瘦黑的瘸子有点不耐烦地说。
根据目前种种迹象判断,我觉得这两人应该是盗墓贼之类的,想在这里挖点东西、发点财罢了,但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的来历,竟然是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
第9章 最匪夷所思的鸟
当我和王同找到王教授、秦晴还有胡梦后,便迫不及待地告诉王教授:昨晚那两个人,也住在这个酒店里,并且是和我们一起坐电梯下来的。(.$>>>棉、花‘糖’小‘說’)说完后,我还用手指了指那两个人坐的位置。
秦晴和胡梦听后都大吃一惊,但让我感到很意外的是,王教授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好像他已经知道了似的,见我还想问什么,王教授低声说:“先吃饭,过会到我房间里,我们再详细说。”
等大家吃完饭后,回到王教授房间里坐定,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王教授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那两个人非常可怕,但也许更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人。”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都愣在那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看那两个人没什么啊,最多是个文物贩子,或者盗墓贼之类的,看起来也很笨笨傻傻的,还对着那两个石狮子磕头,并且冒然往那个石狮子里乱捅,结果自己遭殃了,这一系列的举动,都不像您说的是厉害角色。”
看大家都默不作声,我忍不住把自己观点说了出来。
王教授听完摇摇头,常出了口气说:“小明,你没看懂他们那是在干什么,他们对石狮子磕头,是开启机关的一种方式。古代的墓葬中,有很多机关,其中一种机关设计的很特别——就是必须同时触动三个点,机关才会被激发,而机关控制的暗门才能打开。
并且,那三个点一般呈三角形,只有身高一米七的人,严格按照《周礼》中规定的磕头的姿势,才能正好同时触发那三个点,而开启暗门,他那种磕头,其实就是一种触发机关的方式而已。
你们注意到没有,那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磕头,为什么呢?因为那个磕头的人,身高差不多正好是一米七,只要他跪下时,两个膝盖和头触发的位置,才是那三点的位置,如果身材过于高大,或者过于矮小,跪下时都不能同时触发机关的。”
大家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人磕头并不是精神错乱,而是想触发机关,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这两人确实非同一般,看来他们对那两个石狮子、甚至对饭馆地下空间,已经了解的非常深入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呢?
王教授看着窗外,长出了口气说:“其实,刚入住那天,我就注意这两个人了,是他们的一个举动,让我感到他们绝非平常人。(.无弹窗广告)”
“什么举动?”我和王同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王教授没立即回答我和王同的问题,而是站起来,缓缓走到桌子前,从包里取出一个瓶子来,那个瓶子里装着黄色的土壤,这对我们搞考古的人来说很常见。
在发掘工作中,常常需要采集不同土层的土壤样本,用因为不同的年代,其土壤结构和特性也不一样,有经验的考古工作者、甚至盗墓贼,都可以根据土壤样本,判断其土层所属的年代。
王教授忽然拿这个土壤样本做什么呢?
只见王教授把瓶盖打开,把里面的土壤、倒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一开始,我们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但渐渐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土壤,正慢慢变成红色,并且如鲜血一般血红!
“我还以为这是一瓶土壤样本,看来不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晴边问边靠过来用手摸这些土壤,她本来就挨着我坐,现在就离得更近了,她那牛仔裤包裹着的、丰满的大腿,紧紧贴在我的腿上,虽然隔着衣服,但那种温热而又诱惑的感觉,从我们身体接触的部位传导过来,让我微微有点颤抖,我咽了口口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它其实就是一种土壤而已”,王教授把瓶盖盖上,里面这种怪异的土壤,大概还有三分之二。
“一般的土壤,怎么会变红呢?那这种土壤里,一定含有什么特殊的物质吧,遇到空气后,就和空气反应,而变成了红色,是这样吗?”胡梦猜测说。
王教授听完后点点头说:“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这是通常的思路,但奇怪的是,如果离开这个大山深处的小县城,到了外面其他地方,再把这种土壤从瓶子里倒出来的话,土壤将不会发生任何变化。”
王教授的这番话,让我们感到无比的震撼,世界上还有这么怪异的土壤,大家又忍不住往前凑了凑,仔细看着已经变成了血红色的那搓土,王同还用捏起来一点,用手搓了搓,然后又闻了闻说:“和一般的土味没多大区别,我看这血红血红的,还以为会有血腥味呢?”
“这土壤是怎么回事?您是从哪里弄来的呢?”秦晴抬起她那张秀美的脸,一脸专注和认真的看着王教授问。听他们讨论着这种诡异的土壤,我却在心里暗暗想到:正说着那两个人呢?怎么扯到土壤上了,难道这土壤还和那两人有关?
听完秦晴的问题后,王教授身子靠在沙发上,缓缓地说:“这说起来话长了,我们能来到这里,说到底,还和这瓶土壤有关;我有个高中同学,现在是地质学的权威专家了,在去年的时候,他带着学生到这里考察时,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呢?
在这个小县城附近的一座山上,有一个非常奇怪石头井,据当地人说,这个石头井深不见底,扔下去一块石头,要半个时辰后才能落到底部,可见那个石井有多深。
我那位同学听到这件事后,就和学生一起去看那个石井。而当他们看到那个石井时,也感到非常吃惊。
这倒不是因为那个石井有多古怪,或者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一块石头要半个时辰后才能落到底之类的;而是他们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现象——有很多鸟,不时从石井中飞进飞出。
这对平常人来说,也许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而对他们来说,则就太不寻常了。因为那些鸟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甚至不应该出现在巴蜀之地,它们是只生活在黄土高原上的一种鸟,叫做泥燕。
除了黄土高原一带外,在别的区域里,还从未见过。
搞地质学的,为什么会对这种泥燕那么熟悉呢?原来这种泥燕的生活习性很特殊,它们的窝不是筑在树上,也不是在一般的山洞中,而是会选在一种特殊的‘地质大裂缝’中。
什么‘地质大裂缝’呢?那是一种特殊的地质结构,就是在地平面上,因为地震、泥石流、或其他的原因,引起了地壳的剧烈变化,而出现了一个很深的裂缝,这种裂缝很深,有的能达到好几公里,这种地质现象,一般只会出现在黄土高原地区,而那种泥燕就生活在这种裂缝中。
因此,可以根据这种泥燕的踪迹,来找这种裂缝,而这种裂缝,对于地质研究的价值实在是太大了——就像是在地表切了个切面,不同年代的地层,都能从这个切面上直接观察到。正是因为泥燕在地质探索上的重要性,所以搞地质学的人都知道这种鸟。
根据进一步的研究,人们渐渐发现了这种鸟一些极其怪异的习性,比如,这种泥燕的巢,是直接在裂缝的壁上大洞,它们还会把裂缝壁上的土衔出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些泥燕只在特定年代的土层上筑巢,而这个特定的年代的土层,大概应该就是秦汉时期的土层,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还没人知道,所以,有的专家也把这种泥燕称之为‘秦燕’。
所以,当我那个同学看在巴蜀大山深处看到这种泥燕时,感到非常震惊,而接来下看到的一幕,就更让他震惊了。
他们观察到这些泥燕从洞中出来后,往远处一个固定的地方飞过去,好像往那个地方运送什么东西似的,于是,他们连忙过去查看。
那地方非常隐蔽,在石井右边的山峰的一块巨石后面,虽然看着挺近,泥燕飞过去也很轻松,但他们足足爬了将近一个小时才上去,因为地势太险要了。当他们爬上去、并绕到那块巨石后面时,他们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眼前一片血红,好像是满地的鲜血!
而当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下,才弄清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些泥燕的喉部,都长着一个蛋黄大小的囊,而泥燕从石井中飞到巨石那里后,都会努力的‘咳嗽’几下,把囊里的土咳出来,原来,它们从竖井里弄出来的土,会先存在那个囊里。
更加诡异的是,那种土被泥燕咳出来后,很快就会变成了血红色。而巨石后的那一片鲜艳的血红色,就是泥燕衔出来的土形成的。
我的那位同学,后来就用捕鸟网捉了几只这种泥燕,并把它们囊中的这种土弄出来封装在瓶子里,以便拿回去研究,因为他知道我是搞考古的,而他遇到的这一切,他隐约觉得好像和考古也有关系,就送了我一瓶这样的土壤样本。
本来,他们也捉了几只泥燕,但可惜的是,一出这座大山,那几只泥燕全死了,并且死的非常怪异——那几只泥燕一断气,就迅速的萎缩变小,变得非常干瘪,连羽毛都变成了粉末状。
我那个同学常年野外考察,胆子大得很,什么坟头、墓地、死尸之类的,从来没怕过,但当看到那种泥燕死后的诡异变化后,他却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因为他感觉,泥燕好像是被施了某种咒语似的。”
听王教授说到这里,我顿时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第10章 一封奇怪的信
想不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奇怪的土壤,大家盯着茶几上的红土,全都一脸震惊,就听王教授继续讲下去:“那种泥燕一离开这座大山,就会怪异地死掉,不光如此,连泥燕从那口石井中衔的土,带到外面的世界后,即使从瓶子里倒出来,接触空气,也不会再变红了。(.$>>>棉、花‘糖’小‘說’)
我那个同学搞了一辈子的地质研究,但这么怪异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他用国内最先进的仪器,对那些土壤进行了化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他竟然在这些土壤里、发现了一些青铜器的残渣。
对这些青铜器残渣研究后发现,这些青铜器是秦汉时期的,由此便能很容易的推测出,泥燕衔出的那些土,其实是秦汉时期的土层,但那口石井里,怎么会有秦汉时期的土层呢?
而土壤本身的成分,则并没有特别之处。
过了几个月后,我那位同学又来到这里,并把一些从这里带出去的两瓶土壤样本,又带了回来。但奇怪的是,当他把瓶子里那些土壤倒出来后,那些土壤竟然又变成了红色!
但在山外时,这两瓶土壤被反复倒出来无数次,但却从来没变红过,而一到这座大山里,这种土壤的‘魔力’又好像马上恢复了似的。
其实,也正是这种土壤,最终使我下决心来这里实地考察,之前,我虽然研究秦始皇陵几十年,也知道这里和秦始皇陵,有某种神秘的联系,但却一直苦于缺少实实在在的证据,而没有证据的研究成果,只能算是猜测。
直到遇见这种诡异的土壤,才算是有了切实的证据——也就是说,那个石井里,竟然有秦汉时期的土层,而这很可能与秦汉时期的墓葬有关了。并且,对这种土壤里青铜器残渣化验后,发现这种青铜器残渣的成分组成,和秦始皇御用的青铜器完全相同。
秦始皇御用的青铜器,和一般的青铜器很不一样,他所用的青铜器里,含有一种特殊的碳钢,所谓碳钢,其实就是铁和碳的合金,含有这种碳钢的青铜器,质地坚硬,可塑性强,能刻制出细致精美的花纹。
而在所有青铜器中,只有秦始皇御用的青铜器,含有这种碳钢。所以,很好分辨。根据这些证据,我几乎可以肯定,这里确实和秦始皇陵有关。本来是准备今天就去看看那个石井的,但没想到横生枝节,从入住这个宾馆,再到之后的一系列事情,都把我原来的计划打乱了。(.棉、花‘糖’小‘说’)”
“王教授,您说跑题了,不是要说你怎么发现那两个人不寻常的吗?怎么说到土壤上了呢?”我在旁边提醒道。
王教授笑着摆摆手说:“没跑题,你听我接着说啊,就在你们在前台办入住手续时,我就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等着,而我旁边坐的,也就是那两个人,一开始,我对他俩也没太注意,但其中一个人——就是那个稍微白胖一点的——从包里掏东西时,不小心带出来一个小瓶,可能是瓶盖没塞紧,那个瓶子掉到地上时,瓶盖摔开了,里面的东西洒了出来,而散出的东西应该是泥土。
那两个人慌忙把瓶子扶起来,并用手划拉地上的土,他们嘴里还互相埋怨着,虽然他们的动作很快,但我还是注意到,地上残留的那些土,很快变成了红色!
看到这一幕时,我当时感到非常震撼,这两个人是什么来历?怎么也会有这种土壤呢?单凭这一点,我就意识到,这两个人来这里,肯定也和秦始皇陵有关。
于是,我就对这两人特别注意起来,更凑巧的是,我们在秦老爷子饭馆里吃饭的时候,竟然也遇到这两个人,他们也去那里吃饭了。而就在咱们吃饭的时候,我透过单间的窗户,看到那两人在石狮子附近转悠,当时,我不知道他们那是在干什么,后来听王同说到那个石狮子的秘密时,我才忽然意识到,那两个人就是在观察石狮子,但只是因为当时人太多,他们才不方便对石狮子动手脚。
根据这些,我猜想,他们肯定会选在夜里动手的,果然,他们夜里真的去了,我之所以让你们先待在各自的房间里,等待我的命令,就是为了等这两个人先行动,我们好跟踪他们。
幸运的是,这个宾馆大楼就一个门,而从我这个房间的窗口上,正好能看到那个门,只要他们一出去,我肯定就能看到了,于是,等你们走后,我就拿着望远镜,一直守到凌晨两点多,才发现他们出去了。”
原来如此,这时我才明白,王教授站在窗子旁边说什么“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是指的什么了。
说到这里,王教授顿了顿,眉头紧皱说:“王同看到大树后还有两个人,并且是一男一女,我就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了,你听到他们说什么没有?”
王同点点头说:“听到了,不过他们说的不多,只短短几句,我听到那男的说‘这俩傻瓜,算是给咱们探路了’,而那女的则说,‘这个石狮子的机关,哪能那么轻易就破解’。而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在大树下的时候,虽然也说了几句,但都是商量着怎么过去,过去后怎么办之类的,此外,也没有特别多的信息了。”
“那你看清那一男一女的模样了吗?”胡梦问。
王同摇摇头说:“没看清,夜视仪夜间的可视性还是很有限,只能大概看清人的轮廓而已,至于相貌,就看不太清了。”
王教授听完这些后,没有说话,而是身子倚靠在沙发上,眯着眼,陷入了深深地思索中。足足过了五分钟左右,他忽然站起身来,然后旁边书桌上的柜子里,拿出几分文件来。
然后每人给我们一份,当我接过来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那是一份保密协议!为什么突然药钱保密协议呢?
和我一样,王同、胡梦也一脸惊诧的看着王教授,搞不清是什么状况,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一件事——秦晴居然没有保密协议!她为什么不用签呢?
此时,王教授的表情异常严肃和庄重,而这种表情,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在我们的印象中,王教授总是一脸的慈祥和温和,现在是怎么了?事情的转变太突然,也太超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了。
我们三个一时间愣在哪里,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问什么。而唯有秦晴的表情很平静。
王教授扫视了我们一眼,这才以非常缓慢、但又异常坚定的语速说:“咱们这次的考察,绝不是一次普通的考察,而是事关一些核心机密,这些核心机密有科技层面的,也有其他层面的,因此,需要严格保密,由于种种原因,我也只能对大家说这么多了。
你们几个,都是我推荐的,也是咱们所里最年轻的力量,并且在各自的领域里,都算是专家级的了。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次的实地考察,绝不仅仅是考古上面的价值,还有更加重大的意义,大到超乎你们想象,这也是组织上对你们的信任,大家一定不要辜负。”
听完王教授这些话,我觉得自己一阵阵晕眩——这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那么不真实,好像在梦境中一样,我的大脑一时间好像接受不了这么多信息似的,不光是我,王同、胡梦也是一脸的茫然,我们互相对视了几眼,才低头翻阅那几页保密信息。
保密协议里都是些枯燥的、拗口的条文,我看到这种合同、法律文书之类的就头疼,也便懒得再细看,反正大概的意思就是,此次行动的一切细节均要严格保密,除了一同参与考察的几位同事外,严禁对他人泄露之类的。
但最后一个条款却很特别,我忍不住认真对了一下,那条条款是:“如本次考察没达到预期效果,此保密协议即失效”。这意味着什么意思?真的越看越糊涂。
王教授好像看出了我的困惑,于是便解释说:“其实,这次考察很特别,这个保密协议只是暂时性的,如果咱们这次考察,没能达到预期目的的话,这个保密对你们也就没有约束力了;但如果达到预期目的,我们还会进一步签一个正式的保密协议。”
预期目的?什么预期目的呢?不过看王教授没再进一步解释,我们也便知趣地不再深问了。
我很快第一个签了字,而胡梦和王同也随后签了,在这个过程中,秦晴坐在那里,面色平静的看着我们,好像这事对她来说很平常,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此时,我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这个秦晴到底是什么背景?难道真的仅仅是一个研究古代语言的青年学者,还是另有其他背景?
王教授见我们看了秦晴几眼,马上明白了我们的心思,连忙笑着解释说:“秦晴已经签过了,她是在出发前就签了的。“
对我而言,秦晴一下子变得神秘起来。不知为什么,这种神秘感,反而更增加了她在我心中的魅力。
在签完保密协议后,虽然经历了短暂的迷茫和困惑,但随之而来的却是兴奋,因为我们意识到,这次的考察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也许我们正在参与一项高度机密、但却有非常重要的行动中,而如此特殊的考察,我们有机会参与,真算是一种荣誉感。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王教授连忙收起保密协议,然后放到了包里,而王同连忙走过去开门,来的还是那个小李,大家连忙热情的把他让进来,他仍然是礼貌地向大家点头致意,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来,双手递给王教授说:“王教授,这是我们老板一封信,让我当面给您。”
大家都一愣——这是什么时代了,怎么还用纸条传来传去的,不是都有电话了吗?并且,王教授也把名片留给了蒙老头,有什么话要说,打电话不就行了吗?何必还要专门派个人过来送信呢?这蒙老头可真怪。
小李把信交给王教授后,就告辞离开了。
王教授把那张纸展开,看了两眼后,不由得眉头皱了起来,略一思索,又看了一下,然后把那张纸递给了我们,而当我们接过那张纸,并看到上面写得内容时,都不由得愣住了。
第11章 石井边的怪物
只见那张纸上,只简单地写了句:“王教授,请注意,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跟踪。”
一股寒意,陡然在我心头升起。
有人在跟踪我们的一举一动?那会是谁呢?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察觉。蒙老头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昨晚的行动?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我脑海中。
虽然蒙老头只写了这短短一句话,但这句话对我们太震撼了。大家都在努力的回忆着我们到这里后、经历的每个细节――在宾馆登记入住,在街上逛,到蒙老头饭馆吃饭等,试图找出到底谁在跟踪我们,但想了好久,仍然一无所获。
“那会不会我们的房间里,也被放上了窃听器?”王同扫视着房间里说。听完他这句话,我就更加不安了。
秦晴却摇了摇头说:“不会的,这个房间我已经检查过了,并且用的是最先进的反窃听仪器,都没发现有窃听装置,况且,我们并不是提前预定的房间,而是到这个宾馆后才先定的,另外,也不是宾馆给我们指派的房间,而是我们随机选定的,这个宾馆的空房间几乎有一半,他们不可能在这一般的房间里都装窃听器的。
况且,我们住进来后,就在王教授的房间里装了微型监视器,如果有人进来后,我们肯定就能发现的。”
听完秦晴的这些话,我、王同、还有胡梦,都愣住了,我们三个一脸惊诧的看着秦晴,好像不认识她似的。秦晴见我们三个用这种表情看着她,于是微微一笑,仍然很大方地说:“现在也没必要隐瞒我的身份了,我在国家安全局工作,但我也确实是古代语言学的博士,这次的考察,意义重大,也正好和我原来的专业有关,于是我就参加了。”
刚才的保密协议,还有秦晴的真实身份,都让我们越来也觉得这次考察太不同寻常了,而我们遭遇到的种种怪事,也肯定与这次“不寻常”的考察有关。
“我看也没那么复杂,想知道谁跟踪我们,直去问那个蒙老爷子不就行了。”胡梦说道。
王教授听完胡梦的这个提议后,没立即表态,而是端起茶杯,轻轻的泯了口茶,好像在品味茶,又好像在品味胡梦的话。
秦晴却摇摇头说:“我看现在最好不要这么做,我觉得,蒙老爷子好像也被人监视了,他之所以不打电话,就是担心电话被窃听,因此才让小李送信来,那为什么不让小李口头传话呢?可能担心咱们房间里有窃听器之类的,并且从笔迹上判断,这句话应该是在很匆忙的情况下写的。(.棉、花‘糖’小‘说’)
现在情况太复杂,也太诡异,冒然去找蒙老爷子,恐怕也不太好。如果他真的想见咱们,应该早就来了,而不会让小李来传话,所以应该先弄清现在的情况,再做决定。“
秦晴的这些话思维缜密,推理严密,一下子就把现在的情况剖析的非常透彻。
王教授听完后也点了点头:“秦晴说的有道理,不过依我看,蒙老爷子应该绝非平常人,比如,他居然知道有人跟踪我们;还有,昨晚等那两个人走后,他和小李还出来看了一下,说明他对那两个人的举动,也好像了如指掌似的。”
“对,蒙老爷子和小李出来后,没喊没叫,而是很冷静的观察了一下,说明对于那两人的一举一动,他们在饭馆里已经观察很久了。”王同也若有所思的说道。
现在的一切,对我们来说都是一团迷雾――我们跟踪的那两个人,树下出现的那对男女,甚至蒙老爷子,都是那么的神秘莫测。
“不管他们了,我们来这里就是考察秦始皇陵的,管他们是何方神圣,我们就按我们的计划走,现在就去看那个石井。”王教授很果断地说。
大家各自回屋,换了衣服,带上装备,就和王教授一起出了宾馆,往后山走去。
这个小县城就在山间一个狭长的平缓地带,而周围都是郁郁葱葱的崇山峻岭,在上千里连绵的群山中,这里好像是唯一的人口聚集地,如同一个和外界隔绝的、独立的世界。
我们往山上爬了一段后,整个小县城已经在我们脚下了。
“大家看,真个县城的形状像什么?”王教授鸟瞰着县城的全景问我们。
“像是只乌龟”,秦晴答道,“在古代,乌龟可是吉祥的象征,有人直接把‘龟’用在名字里,比如,唐朝著名的诗人杜甫写过一首《江南逢李龟年》,李龟年是唐玄宗时期著名的乐工,现在恐怕没有在自己的名字里用龟字了,不过日本人还在用,比如什么’龟田’之类的。”
王教授笑着点点头说:“对,是这样,但秦始皇对于龟,尤其喜欢,他的宠物就是龟,这好像也与他追求长生不老有关,据说秦始皇养了一只龟,那只龟是上古时期的,说是比尧舜还要早。
后来,秦始皇死后,这只龟被放进了秦始皇的陵墓中。那只龟有一种奇异的能力,每到月满之夜,它都会发出一种声音,语调和节奏极像是当时祭司念得一种经文,而那种经文,据说就是从上古时期传下来的。
但当时已经没人知道那种经文的意思,只有祭司一辈辈口耳相传下来。这个小县城的形状和布局,正好和龟非常相似,不知这是不是某种巧合?”
“哈,其实在远古时代的西方,龟好像也有特别的含义,欧洲的很多洞穴里,有很多远古时期的壁画中就有龟的形象,最奇怪的是,最早去南极探险的一个职业探险家,曾经发现从南极的冰层中,钻出一种奇怪的动物,那种动物像有点像穿山甲,又有点像是已经灭绝的某种恐龙,大小和一只羊差不多,并且身上布满鳞片,不知什么原因,这种怪物钻出冰层后很快就死了,那个探险家把那个怪物的肚子剖开,竟然发现那个怪物的肚子里,有好多只没有消化的乌龟,但那种乌龟却有翅膀”,王同也补充道。
王教授忽然停下脚步,异常认真的问王同:“哦?真有这种事情?那留下影像资料了吗?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王同摇摇头说:“很遗憾,那个探险家的相机出了故障,没留下任何照片,所以,对于他说的这些,根本没人相信,很多人都认为荒谬,认为他不是撒谎,就是发生了幻觉。”
王教授没再说什么,而是若有所思的愣了一下,边又继续和我们一起往上爬了。
这时,胡梦一改往日和王同斗嘴的习惯,很认真地说:“王同讲的这件事,让我想起一个商朝青铜器来,在那个青铜器的铭文中,就曾经出现过一个怪异的动物图案,而那种动物很像是恐龙,但身上却多了壳,青铜器的铭文说,那是种神兽,在人没出现前,那种神兽就存在了,是天和地之气相交时,化合而成。”
我们边说边往上爬,很快,就到了一个比较平缓的山坡上,王教授看了看手中的地图,然后对大家摆摆手说:“好了,就是这里了。”
我们看看周围,因为树林的阻挡,我们已经看不到下面的县城了,而这里虽然平缓,但却满地乱石,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走着,因为稍不注意,就可能崴脚,简直比刚才往上爬都费劲。
大家四下张望,寻找那个传说中的石井,忽然就听七八米之外的胡梦喊了声:“那个石井在这里。”
而王教授则随后提醒大家说:“都别着急啊,慢慢走,这地方的石头太多,而且都很尖利,每一步都要小心,别伤了脚。”经过一提醒,我们也都放慢脚步,缓缓地向胡梦那边走过去。
但当我们马上就走到胡梦身边时,就听王教授大喊一句:“等等,先别过去。”
听王教授这么一喊,我们都猛地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了。此时,只见王教授表情异常紧张,他眼睛大睁,双手握拳,眼睛紧紧盯着胡梦。
胡梦也呆呆地站在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梦,你也千万别动。”王教授好像努力的镇静着自己。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觉得胡梦脚前面的草地上,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动,等我看清楚时,我差点吃惊的大声叫出来――原来,在胡梦脚前的草地上,竟然有一条绿色的东西在动,是一条蛇,绿色的蛇!
和草的颜色几乎一样,如果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看错了,那根本不是什么蛇,而是一种从没见过的动物,我看到的所谓“蛇”,只不过是它像蛇一样的头和长脖子。
这种动物反应非常慢,它蛇一样的头扭了两下,然后慢慢向石井走过去,这时我们才看清它的全貌――有一个蛇一样头,和蛇身一样的脖颈,而身体和脖颈差不多长,有一尺左右,圆滚滚的,并且在身体上,有个龟一样的壳,整个身体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恐龙,但多了龟甲似的,并且浑身都是绿色的――连身上那个龟甲都是。
但它走到那个石井旁边时,我们以为它会钻进去,但它却只是对着石井叫了两声,然后经过井口,向后面的洞壁走过去。我们都惊呆了,实在是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还是王教授和秦晴最先缓过神来,只见秦晴迅速端起相机,但王教授比她速度更快一点,但几乎就在两人拍照的瞬间,那种动物就钻进了一块巨石下面,不见了踪影。
我们踩着脚下尖利的碎石,艰难地走到了秦晴和王教授的身旁,看他们是否拍下了那种动物,但遗憾的时,因为我们站的角度正好是逆光,所以两人拍出来的,只是刺眼的阳光,在图像中,找不出一丝那种动物的踪迹。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像不像那个商朝青铜器上的怪物,就是我刚才提到了啊,大家还记得吗?”胡梦半是兴奋、半是震惊地说道,她也许情绪过于激动,声音都有点发抖。
第12章 最凶险的无底洞
经胡梦这么一提醒,我们才猛地想起她刚才说的那些——青铜器上一种奇怪的动物图案!
刚才胡梦说那种动物的图案时,我们都没特别注意,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刚才看到的那种动物,竟和她说的那种青铜器的动物,有些特征惊人的一致,这也太巧合了吧!
此时,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种虚构感,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仿佛是在梦境中似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这种感觉很正常,当人们看到一些无法理解的事物时,就会有这种感觉的,比如,很多亚马逊原始森林中的土著人,第一次看到能播放图像的手机时,他们有些人会突然跳下悬崖,因为这种事对他们来说,完全无法理解,他们会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们想用跳崖的方式,让自己尽快从梦中醒过来。因为在那些部落里,流传着一种观点,就是当你在梦境中遇到悬崖时,一定要纵身跳下,这样你就能梦境中马上醒过来了。”
王同在一旁帮我们做心里分析说,不过他举得这个例子倒是很恰当,正好符合我们现在的心里特点。
秦晴也点点头说:“王同说的对,人处在这种精神状态下,就会变得精神恍惚,判断能力、分析能力、还有反应能力都会下降,尤其是在身处危险的环境中时,这种状态给带来的危害就更大了,所以我建议大家停下来,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
在秦晴的建议下,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稍微平整点的地方,在一块巨石上休息了一会,还真如秦晴说的那样,经过十多分钟的调整后,情绪明显平静了很多。
当我们站起身来,准备过去看看那个动物钻进去的洞口时,忽然发现那个洞口的上方,是一大堆乱石,那些乱石大的和西瓜差不多,小的比拳头还要大些。
我第一个就想过去,但秦晴却大声制止我说:“慢,小明,你先别过去,大家都往后撤。”
我一愣,不知秦晴为何阻止我过去,但听到她喊我的名字,还是感到非常的亲切和温暖,自从知道秦晴的身份后,我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很多,她渐渐的在我的心目中,有了一种特殊的魅力,让我总忍不住多看她几眼,而且只要她在我身边,我都会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一个漂亮、博学、智慧、大方、而又无比神秘的女孩子,集这么多特质于一身的女孩子,真的凤毛麟角。
我胡思乱想着,随着大家往后退了几步,只见秦晴从地上捡起一块人头大小的石头,轻轻一抖手,那块石头呈抛物线状砸到了洞口的空地上,就在那块石头落地的一瞬间,洞口上面的乱石忽然坍塌下来,无数的石坑纷纷落下,震得地面都有点微微发抖。(.好看的小说
我们几乎每个人都倒吸了口凉气——幸亏是秦晴先用石头试探了一下,如果是我们直接过去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种机关虽然很原始,但却很管用,叫做‘乱石阵’,是中国古代北方民族捕获猎物的一种方式,只要一有动物踩到空地上,上面堆放的乱石就会落下来,把动物活活砸死。”
秦晴很平静地说。
“那为什么刚才那个动物走进去却没事呢?是不是因为那个动物体重比较轻,才没触发机关,而上面的石头就掉不下来?”王同问道。
“你说的没错,就是这样的,有经验的猎人在设置这种机关时,可以设定触发机关的重量,那个动物踏上去没事,我们要是踏上去的话,肯定就会触发机关的。”
见自己的推测被肯定,王同看着秦晴,微微笑了一下,秦晴也大方地回以微笑。而此刻我注意到旁边的胡梦,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也许看到王同和秦晴的互动,让她有点醋意了。
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失落感,并且是一种很强烈的失落感。
而此时,那个动物钻进去的洞口,已经被落下来的石头严严实实的封住了,王教授踩着脚下的尖利的碎石,慢慢的走过去,站在那堆碎石前面,看了好久,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是谁设置了这个‘碎石阵’呢?他们的目的,难道就是想砸死来动洞口的人?真是够狠毒的,要不是秦晴,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秦晴此时也有点后怕地说:“其实,刚才我的注意力也完全被那个奇怪的动物吸引住了,完全没注意到这个‘乱世阵’,正是在休息了一阵,情绪恢复了正常后,我才发现了这个可怕的危险,看来还是我平时的训练,起了很大的作用。”
王教授此时忽然回过身来说:“大家看,这些碎石上没有苔藓和风化的痕迹,所以,这个‘乱石阵’设置的时间应该不长,并且,我也从没听我那么同学说过。”
说到这里,王教授又扭头往那个石井走去,我们也都围了过去,想仔细看看这个传说中的石井。
这个石井的井口,就是在一块石块上人工开凿起来的,用风化的痕迹上来看,已经有些年月了,石井直径有一米多,果然是深不见底,我蹲在石井边上,试着对着井口喊了一声,当喊声在石井中传播时,显得无比的空旷,由此判断,石井真的很深。
胡梦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狠狠的往下砸去,好像再发泄自己的不快似的,但我们倾耳听了很久,都没听到石块落到井底的声音,难道真如传说中说的那样,要半个时辰后才能落到井底吗?
“在这种竖井中,声音的传播是非常集中的,石头从这么高的地方砸下去,即使下面是团棉花,也会发出声音的,这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说明石头还在下落的过程中,并没有落到井底,这太可怕了,物体在做自由落体时,做的是匀加速运动,下落的速度是极其惊人的,100秒落下的距离就有49000米,现在石头已经落下去五分钟了,竟然还没落到井底,按说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王同满脸困惑地说,不愧是理科男,竟然很快地就推算出了石块下落的距离,听他说石块100秒就能下落49000米,我也大吃一惊,49000米就是49公里啊,况且,现在石头已经落下去不止一百秒了,都五六分钟了,但仍未听到石头落到井底的声音。
小磊说,即使石块真的下落几十公里后到井底,因为速度比子弹还会高成千上万倍,那它就会变成一颗能量极高的炮弹,砸到东西时,肯定会发出巨响,由于竖井是一个极其封闭的空间,那声音也会传出来的。
但石井里仍然悄无声息,这种诡异的现象,用我们的物理常识完全无法解释。大家默默地站在石井旁边,那深不见底的石井内,仿佛通向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王同从包中掏出一个东西来,那东西像乍看好像是个狙击步枪似的,但却没有扳机之类结构,只见王同慢慢蹲下身子,端起那个东西,眯起一只眼贴在瞄准镜上,然后按了一下按钮,顿时,一道强光从‘枪管’中射出,射进黑漆漆的石井中。
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强光,它简直比太阳光还要明亮,是那种煞白的白光,我觉得这种光直接照人眼的话,人恐怕要失明了。王同用这种仪器看了一会后,才慢慢站起身来,缓缓地说:“我这个仪器,是洞穴探险时常用的一种照明望远镜,这种望远镜发出的光极强,并且定向力极好,在黑暗中能看清五公里之外的目标,我刚才用这种望远镜看了一下,居然没看到底部,并且这种竖井的井道确实是直的,太可怕了,我还是第一次看这么深的竖井。”
王同用这种仪器都没看到底部,那也就是说,这个石井的深度,至少在五公里以上了。
还有一点很奇怪的是,我们并没与看到那种泥燕,周围也没有鸟粪之类的残留物,石井里一片死寂,甚至连只虫子都看不到。本来我们还准备了绳子,准备下降到石井里看看,但在这种情况下,王教授立即放弃了这个计划,他不想我们任何人发生危险。
这个石井远比我们想象的更诡异、也更危险。
正当我们在讨论着这个石井时,忽然有人冲着我们大喊了声什么,把我们下了一跳,但因为说的是当地方言,我们并没听清他喊得是什么,我们连忙往喊声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在离我们十多米远的一个山坡上,竟然出现了四个警察,他们看到我们时,好像非常紧张,大声的喊着什么,并且边喊边从山坡上下来,向着我们走过来。
“他们让我们站在原地不许动,是不是看到王同手中的这个望远镜,以为是枪械之类的,所以才显得如此紧张。”作为研究古代语言的专家,秦晴好像能听懂一些这里的方言似的,她镇定的向我们解释这四个警察的话。
果然,那四个警察向我们走近时,眼睛死死盯着王同手中那个特殊的望远镜,他们真的误认为那是枪了,并且仍对着我们大声的喊着什么,仿佛是警告和质问我们似的。
这里的方言,本来就非常凶悍,即使两个人好好说话时,不懂的人也以为他们在吵架,现在这四个警察的语气,就更让我们刚到强烈了,而秦晴则非常镇定,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份什么证件,然后轻轻的走过去,递给了其中一位警官。
那个警官拿过证件后,仔细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秦晴,然后又看了看那个证件,如此反复了几次,才把证件递给了秦晴,态度立即来了个180度的转变,可能他此刻也知道我们几个是外地人,便用普通话说:“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就在昨天下午的时候,有两个附近的居民,来这里玩,却掉进这口石井里。
消防员来这里救援,但先后有两名消防员,用绳子刚下到井里四五米,就突然意识模糊,等赶快拉上来后,马上送医院,现在还在重症室里没有脱离危险呢,医生说,他们大脑受到了严重损害,相关专家都感到非常震惊,因为这些消防员往下降的时候,都是自带氧气筒,并没呼吸石井内的气体,怎么大脑会受到损害呢?
并且县里的消防部门在洞口测的时候,也没测到有毒气体,今天有关部门已经向上级求助,省里派的专家这两天就能到了,我们来这里,就是快速建立围栏,并竖起危险警示标志,决不允许一般民众再靠近了”。
我们听完后都惊出一身冷汗来,幸亏在王教授的坚持下,我们才没有下去,否则我们恐怕不会活着站在这里了。
第13章 两座坟
“您贵姓?”王教授小心翼翼地踩着脚下的碎石,走到那个警官面前说,同时递上了自己的名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个警官接过来,仔细看了一下,可能看到王教授是国家级研究机构的领导,并且很有学者气质,马上肃然起敬地说:“您好,王教授,我姓吴,你叫我小吴就行了。”
王教授微笑着点点头说:“好,我想向你问一下,这口石井以前发生过类似事件吗?就是有人进入石井中后发生伤亡、或失踪之类的事情。”
吴警官连连摇头说:“以前从没有,我也是当地人,对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这个石井出现,也就是五六年前的事情,那年秋天,这里忽然下了场特大暴雨,听老辈人说,之前从未见过那么大的雨,当时山下县城的很多房屋倒塌,受灾非常严重,这一带也发生了山体滑坡,在那场山体滑坡后,这个洞口才露了出来。
我们这一带山高林密,人迹罕至,山中有很多山洞的,所以我们当地人对山洞之类的,也都习以为常了,没有太多的好奇心,尤其是对这里,更是少有人来,因为我们当地人都知道,那次发生山体滑坡时,有两个人正在这里――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什么――就被埋在了泥石流下面,后来挖掘了半个月,竟然连尸体都没找到,就发现了几滩血污。
从那以后,人们都传说这里闹鬼,尤其是午夜时分,这里经常会出现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渐渐地,我们当地人也就没人敢来这里了,所以,也没发生过有人掉进石井之类的事件。”
听吴警官说完这些,我感到后背一阵阵发冷,想不到这里发生过如此惨烈的事件,还是当地人众所周知地“闹鬼之地”,难怪我们一到这里,就遇到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而关于这些信息,王教授的那个同学可从来没提过。
“那外地来这里考察的人,也没来过这里吗?”胡梦在后面问道。
“很少,因为这里谈不上有什么风景,也没什么特色,你们看看对面的大山,那里风景和这里算是有天壤之别,因此,游客都会去对面的大山,谁会来这里呢?”
吴警官指着对面的大山说道。
的确如此,对面的山峰确实很美,其山势陡峭壮丽,而山顶部分相对平坦,上面有郁郁葱葱的森林,并且云雾缭绕,颇有点人间仙境的虚幻的美感。而我们来的这个山坡,则看起来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并且那么多乱石、碎石,异常难走。
听吴警官说发生过泥石流,我们才忽然明白这里为什么有那么多碎石了。(.)
“以前这个山坡是光秃秃的,自从发生那次泥石流之后,上级才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在这个山坡上种树,以防止类似事故再次发生。其实,在发生泥石流之前,县林业局也做过无数的努力,但不知怎么的,不管种什么树,在这里都种不活,那次泥石流发生后,林业局特意清了国家级的专家来指导,才最终植树成功。”
吴警官后面的一个警察补充说。
大家又和这四位警察聊了一会,但谁也没提我们刚才遇到的那些怪事――包括那个“碎石阵”,还有那个奇怪的动物,甚至这个石井的种种怪异之处。
最后,吴警官看了看秦晴说:“我知道我无权询问你们此行的目的,也无权阻止你们的调查,但你们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完全可以拿着相关证件,要求我们配合你们行动的,我们会全力配合,另外,这里确实危险,请你们几位注意安全。”
我们连声道谢,看着这四位警察远去的背影,我的心里踏实了很多。
时间已经是中午时分,王教授决定暂停这次对石井的探索,大家回宾馆商量一下再说。但为了多了解一下周围的情况,我们决定不按原路返回,而是选择了另外一条下山的路,虽然有些绕远,这条路却好走了很多。
我们往下走的过程中,已经发现几块牌子已经立起来了,上面写着:“危险区域,游客止步”。这应该是吴警官他们立的。
“看那里有两座坟。”在我们往下走的过程中,王同忽然说道,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在一颗大树下面,果然有两个坟,坟前还有墓碑。我们搞考古的人,都有个职业病,就是见到墓碑之类的,一定要过去看两眼,否则就像是看到地上有钱不去捡。
这两座坟上连棵杂草都没有,墓碑上擦洗的也很干净,没有青苔、蜘蛛网、泥土之类的,应该是有人经常修葺,只见墓碑上分别写着:”蒙胥之墓“、”蒙敷之墓”;旁边有小字写着“殉难于北坡乱石之下,祈魂魄腾于九天之上,无愧于蒙氏列祖列宗。”
看到这几个字时,我们猛然意识到,这两个墓就是在泥石流中遇难的那两人的!巧合的是,这两人也姓蒙!
“这两个人会不会和蒙老爷子有关系呢?”胡梦撩了一下秀发,弯下腰仔细看着墓碑,此时,她性感的臀部微微翘起,细细的腰身在剪裁合身的、运动服的衬托下,散发出女性特有的美,我顿时耳红心跳起来。
王教授点点头说:”我觉得这两个人肯定和蒙老爷子有关系的,他们也都是蒙氏家族的人,至于近到什么程度,这个还不好说。”说完后,王教授又喃喃自语地说道:“这两个人为什么在下雨天,来到这个山坡上呢?他们从小是在山里长大的人,应该知道那么大的暴雨,肯定是有危险的,那么为何不利己撤退,是来不及?还是有其他原因呢?”
“秦晴,刚才吴警官也说了,我们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让他们来协助,那用不用让他们帮我们调查一下,到底是谁在跟踪我们,还有那两个人的身份之类的,对了,大树下那神秘的一男一女,又是什么人呢?这些是不是都可以让他们帮我们查一下。”
王同看着秦晴问道。
而秦晴则很坚决地摇摇头:“不行,因为这次行动非常特殊,要绝对保密,不可随意动用当地的警力,这样会功亏一篑的。”
王同嗯嗯两声,连连点头,既然秦晴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此时,我在心中忍不住暗暗想:这次考察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保密到这种程度?
虽然对这些问题,我万分想知道,但却知道无论是秦晴,还是王教授――出于某种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是一个字也不会透露的。
我们回到宾馆后,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并吃过晚饭后,又回到了王教授的房间内,在我们进屋后,秦晴拿出一个监视器,把王教授房间内微型摄像头拍摄的图像,有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人进来后,谈话才正是开始。
“王教授,我有一个强烈的感觉,觉得无论是那个石井,还是那个诡异的动物钻进去的山洞,都好像通往另外一个神秘世界似的,直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那种怪异的动物。”
我第一个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胡梦也连连点头,看来她也有同样的感受。
“根据已经发现的化石可以知道,在一亿多年前的恐龙时代,那时候的蛇是有四肢的,只是四肢比较短小,后来,这种有四肢的古蛇,一部分进化成现在的蛇类,而另一部分进化成现在的蜥蜴类,而那种有四肢的古蛇,又和某些恐龙很像,两者恐怕也有血缘关系。
而今天看到个动物,简直就像是一只小型的恐龙,大家也都看到了,它的头还有长长的颈部,和蛇很像,但又有哺乳动物一样的身子,还有短小的四肢,这种动物的类型,只有在几亿年之前的恐龙时代,才能看到,是那是动物的一只常见的形态,也就是说,虽然我们现在看那种动物样子很怪,但在一亿多年前,长出那样的动物,应该是非常普遍的。”
王同的知识结构,决定了他在这方面有绝对的发言权。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看到的那个怪物,可能是种已经消失的古生物?”王教授听王同这么一说,也有点吃惊的问道。
“可以这么说”,王同点点头说,“按说这种动物应该是化石,而不可能是活生生的动物了。”
王教授两手抱臂,眼睛微微眯着,陷入了沉思中。
“王同,那会不会那种动物就是一种恐龙呢?一种小型的恐龙?”秦晴坐在沙发上,身体向前微倾,一脸认真的问王同。
王同摇摇头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果那个动物是恐龙的话,那么将会震动世界,这里马上马上成为世界动物学、最重要的基地之一,世界上将有无数的动物学家涌到这里。”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小县城马上就能发展起来,不光是动物学家会来到这里,还会有无数的游客会来到这里,如果能抓到那种动物,放到笼子里,供认参观的话,恐怕比大熊猫都要受欢迎一万倍,真是这样的话,我赶紧在这里多买几个房子,那价格肯定会十倍、百倍地增长??????。”
还没等我说完,王同就哈哈大笑起来,他边笑边说:“哈,小明,你不像是个搞考古的,倒像是个很有生意头脑的商人啊,哈哈。”
胡梦则没笑,只是白了王同一眼说:“你笑什么呀,人家小明哪点说的不对了?”,王同到没在乎胡梦奚落他,还是低着头,品味着我的话,咯咯地笑着。
我注意到,自从看到王同和秦晴对谈比较多后,胡梦的脸一直就阴沉着,也没再主动和王同说过话。
而不知为什么,听完我这些开玩笑的话,秦晴和王教授却一点没笑,而是一脸的严肃和担忧,这倒让我有点莫名其妙。
“王教授,要不要把我们今天的发现,马上向有关部门报告,让他们派来古生物界的专家,和咱们一起考察”,王同止住笑问王教授。
但王教授很坚决地摇摇头:“决不能,这也许刚刚开始,以后我们也许还会遇到更意想不到的东西、更惊人的发现,而这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听王教授这么说,我们都沉默了,这显然又初级了那个最神秘的、“此行的目的”。
王教授长出了口气,又缓缓地说:“小明刚才那些话,其实说的很有道理啊,是啊,这些怪异动物,或者怪异事情的背后,蕴含着巨大的经济利益,而一旦有经济利益,就会有无数人不惜生命来冒险,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大树下那一男一女,甚至在暗处监视我们的人,归根结蒂,也许都是为了经济利益,为了钱,所以,我们面对的情况很复杂啊,所谓‘杀头的生意有人做,赔钱的买卖没人干’,这些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第14章 奇怪的姓氏
通过王教授的分析,我们更加清楚的意识到,无论这里有没有秦始皇墓,但肯定埋藏着很多诡异的秘密,而这些秘密都能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巨大的经济利益,则会让很多人不择手段。[]
“没想到那个石井竟然这么危险,这是我们去之前没预料到的。”王教授说着,拿出手机,开始给他那个搞地质的老同学打电话,在电话里,王教授把我们的经历,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他的那位老同学听完我们的经历后,也非常吃惊,因为他上次和学生们去看那个石井,没遇到任何危险,并且除了那种泥燕外,也没看到别的怪异的动物,一切都很顺利,只不过他们出于安全考虑,也没冒然进石井探索。
打完电话后,王教授又坐在沙发上,端起茶杯,边品茶,边陷入深深的思索中,以至于茶水从杯子边缘漏下来、滴在他裤子上,王教授都没察觉到。
“看来,这一切的危险和怪异,可能是有人在动手脚,说不定,是针对我们的。”秦晴在旁边轻声说出自己的想法,她声音不大,但很坚定,说完后,用眼光扫视了我们一下,观察着我们对她这一推论的反应。
我和王同都点点头,而胡梦则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拿起桌上的纸巾,帮王教授擦去落在裤子上的一片茶叶。
而王教授对秦晴的话没表示赞同,但也没反对,而是微微眯着眼,看着窗外那湛蓝高远的填空,过了足足有两分钟后,他才缓缓地说:“秦晴说的这点,我在石井旁时也想过,从‘乱石阵’,到那个奇异的怪物,确实有点像是针对我们,但大家想过没有,那个‘乱石阵’如果人工堆上去的话,即使十多个壮劳力,恐怕也要七八天才能完成。
但这种秘密的事情,恐怕不会找太多的人,很可能也就四五个人,甚至更少,如果以这么少的人力,去设置这种‘乱石阵’的话,至少还要干十天以上了,但我们到这里两天都不到,并且之前我们来这里的决定,是我几天前才临时决定的,因此,根据这些推测,这种‘乱石阵’应该不是专门对付我们的,很可能是要对付近期去那个石井的、所有的人。”
还是王教授想的全面,秦晴听完王教授的这些话后,也连连点头。王教授有几十年的考古经验,实地参加的考古工程,更是多不胜数,对于各种工程的进度、以及所需的劳力,都有精确的把握,所以,当他看到那堆乱石时,便会很自然地想到堆上去那些石块、所需的人力和时间是多少,而我们则缺乏这方面的经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还有一个细节,我也注意到了,就是在‘乱石阵’掉下来不久,那四个警察就出现了,他们为什么会过来呢?就是因为听到巨石砸下来的轰鸣声,这是不是说明,’乱石阵’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报警’作用――那种巨大的震动,就是有人触发‘乱石阵’的信号;布置‘乱石阵’的人,一听到这种震动,就知道有人闯入石井区域了。”
见我们都纷纷发言,胡梦也好像不甘示弱似的,不过她说的这点我还真没想到。
王教授微笑着点点头说:“胡梦观察力确实挺强的,这种猜想有一定的道理,但也许这种震动,也许除了‘报警’作用外,可能还有其他神秘的作用,当那堆石头砸下来时,我注意到从石井里冒出一种烟尘,虽然那种烟尘很淡,但我却注意到了。”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都愣住了,因为这个细节除王教授外,我们谁也没注意到,我们才真正领略了王教授的厉害。
正在这时,王教授的手机忽然响起,竟然是这个县公安局局长打过来的,原来,是那个吴警官回去后,就向局长做了汇报,可能是因为秦晴那个证件非同寻常,再加上王教授的名片,所以局长才立刻打来电话。
在电话里,局长说有什么需要他们配合的,他们一定会全力协助之类的,王教授表示了感谢,虽然我们知道,我们这次任务很特殊,主要还是由我们独立完成,但局长、还有那个吴警官的热情,很大程度上增强了我们勇气和信心。
王教授打完电话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打开了电视,而电视一打开,便是关于两个坠井者的报告,几个消防队员的伤情等,并提醒大家不要进入石井区域。
奇怪的是,这则新闻中,没有任何现场的画面,只是主播在念稿而已。王教授一言不发地看着新闻,满脸严肃,我们也都围过来,全神贯注地看这则新闻。
“这是我县几年来最严重的一次事故,因为本县地形、地貌比较特殊,所以相关部门提醒广大市民、以及游客朋友们,请勿随意进入山洞、天然竖井等,以防发生危险。尤其是在一些洞穴、或竖井中,往往积聚着大量的有害气体,冒然闯入的话,往往会对人的生命构成严重威胁。”
不过在报道受伤的消防队员时,却有了现场的图像,只见画面中两个消防队员仍在重症监护室,带着面罩一样的呼吸器,我们注意到,两个消防员的双眼紧闭,脸色都有点发青,那种青看着很奇怪,像是一种淤青似的。
看到这里时,王教授站起身来,走到电视机前面,他好像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些,当受伤消防员的画面消失后,王教授才坐回到沙发上,又端起了茶杯,喝了起来。
王教授不抽烟,所以每次思考什么事情时,都会端着茶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着茶,边和边想,这是他特有的习惯之一。
“看他们的脸色,觉得他们的病情很不乐观,他们的脸色发青,说明血液的氧含量出现了问题,也就是说,他们吸入的有毒气体,能够阻止氧进入血液,这样极容易造成脑死亡,或者让大脑受到严重伤害,变成植物人。”
听完秦晴的话,我们都不禁暗暗替这些受伤的消防队员惋惜,看样子他们也就二十多岁,但却突然遭遇到这样的厄运,想想当时的情况,也非常后怕,要不是王教授的制止,我和王同恐怕也会下去的,那样的话,我们的下场也会和这两位消防员一样。”
王教授忽然摇摇头说:“如果你们下去的话,情况可能会更糟,因为这两名消防员下去的时候,还自带氧气筒,并没呼吸洞内的空气,这也正是我一直想不通的一点――他们既然是自带氧气筒,但怎么还会中毒呢?”
对王教授提出的这个问题,我们则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此时,就听电视里又播报出一条新闻:“两位坠井者的身份已经确定,下面是两人的个人信息:
蒙昂,男,44岁,本县居民;蒙青,男,46岁,本县居民;
两人是堂兄弟关系。”
“怎么又是两个姓蒙的,那两个泥石流中的遇难者,也姓蒙,这是巧合吗?难道这个县城的居民,大部分人都姓蒙?”王同这些问题,也正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疑问。
而王教授则摇摇头说:“咱们这次回来时,我特意问了问这个宾馆中的一个清洁工,我问的就是王同说的那个问题――在这个县城中,是不是很多人都姓蒙,那个清洁工告诉我,这个县城中姓‘史’的最多,其次是‘姬’,和‘姚’,还有其他很奇怪的姓,他们这个县城中的很多姓很怪,比如,有姓‘树’的,姓‘山’的,还有姓‘河’的,还有姓‘风’的,这些姓虽然在全国其他地方也都有,但也都非常少见,在这个县城中,如果和其他姓比的话,姓‘蒙’的人并不算多。”
“如果这里姓蒙的人不多,但这两次出事,却都是姓蒙的人,我觉得也许不仅仅是种巧合,可能还另有原因”,胡梦边为大家倒水边说,“王教授刚才提到的那些奇怪的姓,都是比较早的古姓,比如‘风’和‘河’姓来源之一,就是高丽,当然,中国的上古时期,也有就有这两个姓了。
这种姓的先民,一般都是平民,而不是贵族,比如住的附近有大河,可能就姓河了,生活在树林里,可能就姓树了,这种现象很像是二三百年前的日本,那时,姓是种特权,只有贵族阶级才能有,日本一般百姓只有名而没有姓。
直到公元1875年,日本明治政府颁布了“姓氏法”,规定人人必须有姓氏。但当时的平民都是文盲,于是只能随意为自己“编”姓――如住处周围有山有田,就姓山田;有山有川,就姓山川之类的,中国古代就发生过类似情况。”
胡梦是研究铭文的,对中国的文字演变非常熟悉,而姓氏的演变,也算是她的研究领域之一,所以说起来能滔滔不绝,王教授端着茶杯,非常认真地听着,还不断的连连点头。
“听大家这么一说,在根据种种迹象表明,这个蒙氏家族,和这些神秘现象,也许有某种联系,无论是在泥石流中遇难的那两个人,还是掉进竖井里的这两个,我觉得都不是偶然的事故。”
秦晴的感觉,和我不谋而合。
就在这时,电视上接下来的一条新闻,又马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据本台最新消息,我省著名医学专家张大军先生,已经来到我们县里,并且在第一时间去医院查看两位消防员的病情。因为咱们县的地形复杂,交通极不便利,为了能尽快让专家赶来,军区的领导特地调动了直升机,协助张大军先生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我们县里。”
因为是临时新闻,可能没有稿子,反而使主播的风格亲近了很多,不再让人感到是那种冷冰冰的公告之类的了。
“秦晴,把手机递给我,我要给吴警官打个电话。”
见王教授突然要给吴警官打电话,我们都感到有点例外,不说尽量不让别人介入我们的行动吗?怎么王教授突然又主动要和吴警官联系呢?
当听到王教授打电话的内容时,我们才知道,王教授是要向吴警官打听那个张大军的背景,并且问的还非常详细,可王教授为何要这么做呢?我们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第15章 医院里的怪事
根据吴警官的信息,我们对张大军的背景有点吃惊――张大军研究的领域,是化学武器对人体带来的伤害,以及对于这些伤害的治疗,因此他服务的科研单位,是部队的医疗机构。[.超多好看小说]而他在这方面,不但在国内是顶级的专家,即使在世界范围内,也有相当的影响。
那两位消防员受到的伤害,据现在的初步诊断,是吸入了一种罕见的、剧毒气体造成的,因为这两名消防队员呼吸系统的粘膜,受到了严重损害,但皮肤却没有中毒的迹象,脸部发青也仅仅是因为缺血造成的,而不是皮肤直接受到损害,由此可以判断,这种剧毒气体,是通过呼吸系统作用全身,而不是由皮肤吸收的。
但一般的专家,无法判断这种剧毒气体是什么,更不清楚这种剧毒气体、是如何被消防员吸入的。因为消防员下到井内时,是自带氧气罐,并没呼吸洞内的气体,难道这种气体、能渗透进连接氧气罐的皮管和面罩内?
可这怎么可能呢?
连接氧气罐的皮管和面罩,是特殊的塑料制成,气密性非常好,不可能漏气,外部环境的气体也不可能渗透进去的。正因为无法搞清两位消防员吸入的剧毒气体是什么,所以才无法对症治疗,这也是紧急求助专家的原因。而对于有毒气体最了解的,应该就是有张大军这种背景的专家。
“走咱们去医院现场看看”。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我们去医院?为什么要去哪里呢?我们一时间都糊涂了,但只有秦晴好像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说去就去,王教授马上动身就往外走,我们也连忙跟上。
“大家也许要适应一下,我们在这里遇到的情况很复杂,所以很多行动一定要快,所谓的兵贵神速。”王教授边走边说着。
因为这个小县城并不大,所以县医院离我们也不远,从宾馆出来,拐过两个街口,走了也就八九百米,就到了县医院门口了。说是县医院,其实和一般的乡镇医院差不多,只有两栋规模并不大的三层楼。
让我们有点意外的是,在县医院的门口聚集了很多的人,这些人都是县城的居民,他们大部分人并不是来看病,而关注那两个受伤的、消防员的伤情。我看还看到了县电视台的转播车,这件事对这个平静的小县城来说,应该是大事了。
我们进了楼后,才发现吴警官正带着几名警察,在这里维护秩序,并且正看见他和一个老头说着什么,并且说的很大声,但因为是用的这里的方言,我们听不懂谈话的内容――也许秦晴能听懂一些;而那个老头手里,还拎着一罐什么东西。[.超多好看小说]
这里的方言属于那种粗矿型的,即使是平时的正常谈话,乍听听起来也像是在吵架似的,所以仅从说话的声量和语气,是无法判断吴警官和那个老头是在争执,还是在正常说话。
虽然在我们听起来,那很像是在争吵了。
当抬头看到我们几个时,吴警官有点吃惊,连忙对旁边的警察说了几句,然后就朝我们走过来。
“你好,小吴,你们在这里维护秩序吧?”还没等吴警官说话,王教授就主动打招呼。
“是啊,王教授,你们怎么也过来了呢?这里的群众都很热心,有很多要探望那两位消防队员,这不,那位老人炖了锅鸡汤,非要亲手给那两个消防员,我说他们伤情还很严重,喝不了鸡汤,现在也不能探望,可他就是不听。”
接着,吴警官向我们介绍了最新情况――张大军一下飞机,就紧急来到医院里,来查看这两位消防员的病情,随后会做出详细的治疗方案,现在正和相关人员在开会。
当王教授提出要见张大军时,吴警官却有点面露难色地说:“不好意思,王教授,这个我还要请示一下领导,因为这两名受伤的消防员,是属于消防武警编制,也算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因此主管领导也是我们局长,张大军教授就是我们局长请来的专家,如果你们想见他,我还是要和我们局长说一下的。”
王教授微笑着说:“没问题,应该的,这也是你们的纪律。”
我以为吴警官会拿出手机,当着我们的面请示他们的局长,但他却没这样做――他让我们稍等一下,然后进了对面的一个办公室内。
“我怎么觉得,吴警官他们来这里,应该不仅仅是为了维护秩序,这个医院本身就有负责保安的部门,如果是简单的维护秩序的话,没有必要动用警力的。”
秦晴若有所思的说,不过对她这些话,我并没太在意,觉得应该她是过于敏感了,而旁边的胡梦则白了她一眼。我能感觉到胡梦对秦晴的态度变化――她已经对秦晴有了些醋意。
这时,王同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那东西乍看和戒指很像,无论是形状还是大小,都像是枚戒指,但仔细看却发现不是,因为那个东西的表面,差不多全被液晶屏覆盖。
“王同,你这又是什么宝贝呢?”秦晴微笑着问王同,她虽然在很多事上有惊人的观察力,但却好像没注意到胡梦微妙的感情变化。
王同看了看秦晴,他英俊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玩世不恭的微笑,那是一种神秘的、而又坏坏的、俏皮的微笑,是会让很多女人迷醉的笑。王同的英俊,和他天生的气质,能轻易吸引女人的目光,我们每次经过宾馆前台时,在那里值班的女服务员,都会忍不住盯着王同看,就像今天,我还听到那两个女服务员窃窃私语地议论说:“看,那男的真帅,好像明星似的。”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时,我内心总会涌起一种复杂的感觉,那种感觉夹杂着羡慕、嫉妒、失落,以及其他说不出的感觉。
“这就是定向麦克风,我试着听听吴警官和他们局长的通话,不过这里环境很嘈杂,并且还隔着门,不知道效果怎么样。”王同狡黠地笑着低声说,并把一个耳机一样的东西,塞进了自己左边的耳朵里,边塞还便说了句:“据科学研究表明,百分之八十的人左耳的听力,都比右耳要好。”
“哈,我看你不像是做考古的,而像是做我们这行的,很多方面比我们还专业。”秦晴微笑着对王同说。旁边胡梦的脸色更加阴沉了,并且好像还有点难过似的,好像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她把扭脸往别处看着,但她的担心有点多余,除了我外,恐怕没人注意她的情绪变化。
王教授没说什么,他好像边心不在焉地听着王同和秦晴地对话,边在思索着什么似的。
当王同戴上那个定向麦克风后,本想往那个门口再靠近些,以便听得清楚,但因为那间办公室的门口,站着两个警察,并且还不是往我们这边看,所以为了防止被发现,王同只能在原地听了,可是刚听了几句,我们就吃惊地注意到,王同忽然就脸色大变,刚才的轻松和微笑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震惊。
看到王同的这种表情,我们都知道,王同一定听到什么惊人的信息了,虽然我们很想立即知道,但见王同正听的聚精会神,知道此时决不能干扰他。这时,连胡梦都从自己的个人情绪中摆脱出来,她紧盯着王同,在紧张地揣测着王同听到的内容。
不过,为了尽量不引起周围人的注意,我们很快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尽量装着漫不尽心地往四周看着。
过了大概有两三分钟,王同忽然把耳机、还有那个定向麦克风收起来放进兜里,然后轻声对我们说:“吴警官出来了。”他话音未落,就见那间办公室的门打开,吴警官果然走了出来。
“刚才给我们局长打电话请示了一下,他说没问题,让我全力配合你们,凑巧的是,张大军教授今晚住的宾馆,就是你们住的那个,那里毕竟是咱们县城最好的宾馆了,这样一来,等张大军教授忙完后,我可以安排你们在宾馆里见一下,如果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他。”
我们不知道王同刚才听到了什么,不过看王警官一切都表现的很正常。我们连声道谢了几句,然后吴警官就去忙别的去了。
“王同,你到底听到了什么?”等吴警官慢慢走远后,胡梦终于忍不住主动低声问王同。
王同扫视了我们一眼,然后以极低的声音说:“吴警官根本没跟他们的局长打电话,因为他们的局长就在那间办公室里。”王同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既然局长就在那个办公室内,吴警官为什么要对我们撒谎呢?还说要打电话请示之类的。这里面有什么秘密?
王同还想接着说时,就听王教授低声而又急促的说了句:“回宾馆再说。”
然后往医院大门走去,我们也不再说什么,便和王教授一起往宾馆走。在回来的路上,王教授走的很快,并且一言不发,好像他意识到了周围有什么危险似的。
奇怪的是,我们到宾馆的门口后,王教授并没进去,而是走进宾馆旁边的一条巷子里,大家都有点吃惊――王教授不是说要立即回宾馆吗?怎么到了宾馆门口却不进去,他这是要去哪里?
我们走进来的这条巷子很窄,只有三米左右,并且曲曲折折,有很多拐弯,巷子里的两侧,都是当地最有特色的平房。这些平房大多都是用石头垒成,并且上面长满了青苔,有一种特别的沧桑感。
王教授依然走的非常快,我们满心疑惑地紧紧跟在后面,但过了两个拐角后,在第三个拐角处,王教授忽然停了下来,并且闪身紧紧的躲在第三个拐角处,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手示意我们照他这么做。
等我们都躲在第三个拐角处后,王教授这才借着拐角的掩护、慢慢探身往后看去。
第16章 秦朝人的身体结构
王教授从拐角处探头向外看时,我们一下子明白了――这可能有人在跟踪我们,我紧贴着墙壁,心咚咚直跳。[]难道真如蒙老头说的那样,有人在跟踪我们,并且我们的一举一动,跟踪我们的人都了如指掌?
虽然我没直接看到,但在这个寂静无人的巷子里,可以很清晰的听到后面轻微的脚步声,也许是我们的突然消失,让跟踪我们的人起了疑心,他们停下脚步,窃窃私语了几句什么,但声音很小,我屏息凝神仔细的听着,可还是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和我紧挨着的王同,此时连忙把手伸进口袋里,我知道,他是要拿那个定向麦克风,但他刚拿出来,还没来得及塞进耳朵里,跟踪者的说话声就消失了,随后听到了他们远去的脚步声。
除了王教授外,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探头看,只是把身子紧紧贴在长满青苔的墙上,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被跟踪者发现。过了一会,脚步声消失了,巷子里又恢复了平静。
“咱们现在可以回去了。”王教授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就快步向宾馆走去。
等到了宾馆王教授的房间,秦晴首先把掩藏的、微型摄像头拍摄的图像调出来,查看了一下,确认在我们离开期间没人进来后,大家才真正放松下来。
“王教授,您反跟踪的技巧绝对是专业级的,我看过美国fbi的特工训练手册,里面提到的反跟踪技巧,和您今天用的完全一样,就是当你怀疑有人跟踪的时候,可以快走一段距离,然后选择一个拐角处隐蔽起来,偷偷向后观察,这样一来,就可以发现跟踪你的人了。”
王同一脸佩服地说。
王教授和秦晴对视一笑后,并没直接回应王同的话,而是用比较轻松的语气说:“哈,王同不错,你的知识结构很全面。”王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们大家也都轻松地笑了一下,这样一来,刚才诡秘而紧张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王教授,我看你不像是搞考古的,倒是像个特工啊。”胡梦也开玩笑的说道,王教授听他这么一说,只是微笑地摇了摇头,然后端起茶杯,轻松地喝了两口,若有所思地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我们知道,他的思绪又飘到了别处。
不过胡梦的这句话,让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进考古所的时间,比胡梦和王同都早了近两年,所以对王教授的情况,比他们俩了解更多些,我记得曾经听办公室里的一位老同事说过,王教授的父母,在解放前都曾做过地下工作,而王教授年轻的时候,也曾经在国家安全部门工作过两三年,但后来因为他最爱的还是考古,就从事了考古工作,一干就是几十年。[.超多好看小说]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就听胡梦又问王教授:“跟踪我们的是什么人,有几个?”
“只有两个人,并且是一男一女。”王教授缓缓地回答道,仍然看着窗外,眯着眼,手中端着茶杯,一副沉思状。
一男一女?难道是王同昨夜用夜视仪看那一男一女?
“那一男一女都带着墨镜,男的大概一米八左右,女的也有一米七,不过体态和举止有点怪。“王教授抿了口茶,仍然看着窗外的天空,他说这些时,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说给我们听。
“怎么个怪法?”胡梦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给王教授的茶杯里添了些茶,轻声问道。而旁边的秦晴,则是出奇的安静,她用自己修长的手指绕着一个玻璃杯口,秀发披散在肩头,也遮住了俊美的脸庞,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我知道,她肯定也在沉思着什么。
“两人的举止有点像是古代人,或者更确切的说,像是秦汉时期的人。”
王教授这句话一说出口,我们都吃了一惊,连秦晴也猛地一下抬起头,全神贯注地听王教授继续说下去。王教授边思考、边缓缓地继续问了我们一个问题:“咱们都是做考古的,而考古就是复原过去的历史,那我问你们一个问题――历史研究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王教授的思维太跳跃了,不是正说到那对男女吗?怎么忽然又转移到这个话题上来了呢?不过他这个问题听起来太“大”,我们一时间还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
见我们没人回应,王教授微微一笑,把茶杯放在前面的茶几上,一脸认真的接着说:“我觉得历史研究的最高境界,就是复原过去人们生活的细节、和生活场景,并且复原的越细越好。
如果时间拉的足够长的话,我们就会发现,不但是人们的语言会发生巨大变化,人的行为举止,也会变得很不一样,比如说,汉朝人和唐朝人,他们的行为举止有什么差别,宋朝人和咱们现代人的行为举止,又有什么不一样?再比如说,辣椒是明末清初才进入咱们中国的,那在此之前,中国的饭菜是什么味道呢?秦汉时期的饭菜是什么味道?等这些诸如此类的问题,这就是历史的细节,这些貌似琐碎、不重要的细节,恰是最有价值的。”
听王教授将这些,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大学里的课堂里。
“您说那两个人的行为举止,好像是秦汉时期的人,那秦汉时期的人的行为举止,有什么特点呢?”我好奇的问道,虽然我算是历史科班出身,但对于王教授说的这个课题,还从来没接触过,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王教授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指着屋里说:“大家想没想过,我们的行为举止,其实都被这些家具影响了、或者说是被其塑造了呢?即使在民国时期,人们的行为举止和现代人都是有区别的,大家可以看看民国的照片,那时的人们无论站立坐卧,他们的脖子和身体的夹角都很小,也就是说,他们的颈部都挺得比较直,对于这一课题,我们还特意请了相关的专家进行研究,比较了大量的民国照片和现代人的照片,确实验证了这一点。
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就是因为那时的生活环境,和现代的生活环境很不一样了。
现在无论是坐具、还是卧具,不但数量比那时多很多,并且都比较松软、有靠背之类,总之,比那时的要舒适很多,这样一来,现代人颈部、背部、臂部的肌群和骨骼,都与那时的人已经有了差异,而正是这种差异,导致了在日常的行为举止上,也有了不同。
不过这种不同非常细微,需要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发现。因此,我把我们这些搞考古的人,称之为“历史侦探家”,我们和侦探真的很像,都要复原现场、复原细节、有明察秋毫的观察力,以及强大的推理能力,甚至比侦探能力还要强,因为我们看到的现场,比他们的要悠久的多。”
王教授说这些时,虽然语气仍然很平静,但显得异常诚恳而坚定,我们都能感受他对考古事业的热爱。
王同边听边连连点头,好像他对王教授这些话,特别有感触似的。
“既然我们的行为举止和民国时期都有了差异,那么是不是说,和秦汉时的差异就更大了呢?”王同等王教授喝水的间隙,连忙插话问道。
王教授点点头:“嗯,是这样的,你们也都知道,秦汉时期,那时还没有现在的这类坐具,人们都是跪坐在地上,这样长久下来,他们的颈部和脊椎的骨骼结构,和现代人的有了细微的差异,但这种结构上的细微差异,会导致行为举止上的很大不同,比如他们步伐,比现在人要大。
学术界,有一个老专家专门研究秦汉人的体质,他原来是个法医教授,后来也成为咱们考古所的特邀专家,每当哪里有汉墓出现,他都会第一时间感到,别人都注意一些文物亲密之类的,而他却只注意墓中那些尸骨,经过研究了很多秦汉古尸的骨骼结构后,他发现了这些差异。
我记得他还曾听他说过,汉朝人头扭动的幅度,比现代人小了很多,也就是当他们扭头看的时候,往往是身子要先扭过来,而我们现代人却可以身子几乎不动,头往后转很大的幅度,而这些秦汉时期的人是办不到的。”
“那秦汉时期的人,一个个不都像是得了落枕,头不敢往后扭。”听到这种结论,我感到有点匪夷所思,趁王教授低头喝茶,我忍不住说道。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连我自己也被自己这句话逗笑了。王教授更是笑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他连连点头说:“哈,对对,小明的联想力可真是够丰富的,要是你能穿越到秦汉时期,你真的觉得那时的人,好像一个个都得了落枕似的。”
然后他把茶杯放下,接着说:“大家都知道,《晋书》上说司马懿有‘狼顾之相’,就是说司马懿的头能往后转一百八十度,身子不动,头能完全扭过去。其实,这应该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从解剖学上来看,人的头若能向后转一百八十度,那么他的颈椎肯定发生了畸形,椎管会极度错位,这种情况下人就会处于高位截瘫的状态。
其实,司马懿头往后转动的幅度,可能和咱们现代人比较接近,而当时的人看到这种情况,则觉得不可思议,所以才夸张地说他能‘狼顾’。
因为我几十年来,一直研究秦汉史,所以,秦汉时代的一切,包括那时人的一举一动,饮食、坐卧,等所有的细节,对我来说是那么的真切和熟悉,他们无数次的出现在我的想象中。
因此当看到今天这一男一女的时候,我顿时有种奇怪的感觉,既觉得他们行为举止很怪异,但又觉得非常熟悉,尤其是他们脖子的状态――就像小明说的,好像有点落枕似的――还有他们走路的步伐,以及挺胸抬头的幅度,都和我心目中秦汉时期的人,完全吻合。
但我又知道,这肯定是一种错觉,这怎么可能呢?秦汉时期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他们的样子,是那么年轻,难道是因为特殊的能量,穿越到咱们这个空间里了,就像科幻小说里写的那样?我觉得自己的这些想法很荒谬,但那两个人确实太特别了。”
王教授浸淫在秦汉史研究几十年,他对那时很多细节的了解和把握,是一般人无法体会的,而他今天忽然说见到那对男女,举止像是秦汉时期的人,对一般人而言,这种说法确实很荒谬,但我们都知道,以王教授的学识和头脑,他这绝对不只是错觉,其中必有我们还不了解的原因。
既然那对诡异男女的底细,我们还无从知道,不如先撇在一边,正当我想问问在医院时,吴警官为何对我们撒谎的事,却听忽然听秦晴说:“王同,你那个定向麦克风有录音功能吗?”
“有啊,你要听谁的录音?”王同有点吃惊地问秦晴。
“昨夜那对男女的谈话,你录下来了吗?”
第17章 一个秦朝的罐子
我也有点吃惊,不知道为什么秦晴忽然想听那两人的录音。(.)另外,让我有点吃惊的是,这种定向麦克风竟然还有录音功能,我之前还真不知道,看来,由于特殊的身份,秦晴对这类仪器,还是比一般人更了解些。
王同掏出手机,然后稍微按了几下,就听到手机里传出一男一女的谈话声,我们知道,这就是那一男一女的对话了,并且录音非常清晰,但他们之间的谈话,好像只有短短几句,而且每句之间,有时有很长的停顿,我猜测,那应该是他们边观察边讨论什么,并且从语调上听,应该是本地的方言,我一句话都没听懂。
不光是我,王同、王教授、还有胡梦,也都是一脸的茫然,显然他们也一样听不懂。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秦晴刚听了几句后,就获得霍地一下站起来,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她呼吸有点急促,脸色泛红。
见秦晴反应这么激烈,我们都有点吃惊的看着她,我还是第一次见秦晴如此激动,这到底是怎么了?
只见秦晴站起来后,马上冲过去坐在王同旁边,并把头贴近王同手中的手机,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漏掉什么似的,她一头秀美的长发,垂在王同的腿上,而秀美修长的手指,紧紧抓住王同握着手机的手腕。
突然贴这么近,并且还在我们目光的注视下,王同有点不好意思,他有点尴尬地坐在那里,想挪开点也不是,不挪开也不是。但秦晴却非常大方而自然,她完全没注意我们的目光,和王同的不自在,而是心无旁骛地听手机里发出来的声音。
等全部听完后,秦晴从王同手中接过手机,又反复地听了两遍后,才把手机还给了王同,但没立即说话,仿佛是在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王教授递给她一杯水,秦晴喝了两口后,这才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如果没听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秦汉时期的语言!而和当地现在的方言,还是有很大的差别,虽然从语调上很像。”
她话音刚落,就听哗啦一声,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原来是王教授碰翻了茶几上的茶壶,里面的茶水洒了出来,可王教授完全没理会这些,他只是直直地看着秦晴,声音很大的问了声:“真的吗?”
那声音里充满了兴奋、质疑、还有震惊,此刻,我们也和王教授的心情完全一样。我起初以为是秦晴在开玩笑,因为王教授刚说完那一男一女的举动,好像是秦汉时期的人,现在秦晴竟然说那两个人的口音也是秦汉时的,乍听起来很像是在开玩笑,可看到秦晴那一脸的严肃,又不像是再开玩笑。(.)
还没等我们问,就听秦晴接着说:“准确地说,是秦汉时期长安一带的口音,我是专门研究古代汉语口语演化的,研究古代口语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古人的文字可以被记录下来,但口语却完全无法保存,因为那时候根本不可能有录音设备,而口语在一千年的时间跨度里,变化极大,这种变化因素很多,比如******、战乱、瘟疫等因素造成的人口流动,以及生活环境的变化,按说,想复原秦汉时,长安一带的口音,那简直不可能,秦始皇到底是什么口音?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但诡异而又神奇的是,秦朝时一段长安口音,竟然用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被保存了下来,直到现在我们还能听到。”
一开始,我们还听的很认真,但当秦晴说到这里时,除了王教授外、我们三个有点哭笑不得――这真是太荒谬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秦晴竟然还用这么认真的态度讲。
“你的意思是说,秦朝时说得几句话被录了下来,并且还保存到现在?”胡梦最近一直都没和秦晴直接说话,我知道她是有点吃秦晴的醋,不过现在她也终于忍不住了,用一种奇怪的语气问秦晴,好像是在问精神病患者一个荒谬的问题――不是为了答案,只是为了取笑一下而已。
而秦晴却极其认真的点点头:“是的,就是这个意思。”她回答完后,我和王同、胡梦面面相觑,一时竟无语了,坏了,如果秦晴这不是在开玩笑的话,一定是精神错乱了。
我们连忙扭头看看王教授,但王教授却一脸的平静,并且淡淡地说了句:“嗯,秦晴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我们确实有一段秦朝时的录音,被保存了下来,并且秦晴还应该亲耳听过。”
听完王教授的话后,秦晴又点了点头。我们三个更懵了,难道王教授也精神错乱了,此时,我很想秦晴和王教授哈哈大笑,然后说句“跟你们开玩笑的,没有这种事。”
但这一幕却没发生,王教授和秦晴依然那么认真而平静。
“难道是在秦朝时,有外星人闯入地球,把当时秦朝人的说话声录了下来,然后保存到了今天吗?”王同语带调侃地说。
这时,秦晴才微微一笑,仍然语气平静地说:“我知道,这件事你们怎么也不可能相信的,但听完我的解释,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在终南山中,发现了一座秦朝时的古墓,因为古墓已经被盗墓贼挖开了个洞,并且下雨后进了雨水,考古部门只能进行抢救性挖掘。
幸好那个墓葬防盗措施比较好,并且在盗墓贼没进入前,就被护林员发现了,因此墓葬保存的非常完整,根据墓碑的铭文记载,那是一个秦朝贵族的墓葬。
墓葬里的陪葬品并不多,有些青铜器,还有些已经腐烂的马车等,其中最奇怪的是一个罐子。
那个罐子的外表很普通,西瓜般大小,口小肚粗,像是一个小坛子。一开始,考古人员都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陶器而已,也就没太注意,但当一个考古人员无意间经过那个罐子时,腰间钥匙环上的金属物,忽然被那个罐子吸住了,人们才发现,那个罐子居然有磁性。
后来,研究人员惊讶的发现,那个罐子竟是用一整块天然磁石雕刻而成,并且那罐子的磁性极强,天然磁性能有那么强的磁性,是非常罕见的。更奇怪的,在坛子里,有十几条鱼的鱼骨,于是研究人员初步推定,那罐子应该是个鱼缸之类的。
但随后的发现,更出人意料的诡秘和惊人。
因为全部用天然磁石雕刻而成的罐子非常少见,所以个罐子的文物价值就非常高,但放在博物馆展览时,却出现了一个谁也猜不透的怪事――就是当工作人员走过去,用手准备搬那个罐子时,就在工作人员的手接触到罐子的瞬间,那个罐子突然发出‘啊’的一声,那个工作人员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晕过去。
一个罐子怎能发出人声呢?
当时在展览馆的人至少有七八个,罐子发出的怪异的人声,几乎每个人都听到了,人们围拢过去,先把那个吓得半死的、瘫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其中有个胆大的,伸出手,又触摸了那个罐子一下,而那个罐子又一次发出清晰的人声。
难道这个罐子有鬼魂附在上面了吗?
当时,那些工作人员马上把这一诡异的情况,向上做了报告。上级领导非常重视,马上组织相关专家进行研究,这些专家有搞物理的、搞化学的、考古的、还有精神方面的专家。
经过一番研究后,专家们发现,只有在走过去、第一次摸那个罐子时,那个罐子才会发出怪异的人声,而连续摸第二次、第三次时,那个罐子就不会发出声音了,于是专家本初步判定,那个罐子之所以能发出声音,是因为人在走过去时,因为展览馆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因此人身上便会带静电,这样一来,当人触摸那个罐子时,人生上的静电就会传到到磁石上,而磁石能发出声音,可能和电流有关。
专家们为了证实这个猜想,特地给那个罐子表面通电,而当电流通过罐子时,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那个罐子竟然发出了清晰的说话声!虽然没人能听懂那说的是什么,但那绝对是人声无疑!
当场所有的专家都震惊了!
因为那个罐子有磁性,所以,专家们很快意识到,那个罐子发出人声的原理,应该和录音机相似――通过电流,把声音录到了罐子上,而遇到电流后,这些录在上面的声音,就会再次被激活。
至于发出的声音为什么那么清晰,专家们猜测,那可能和罐子的结构有关――罐子的结构较好的符合了发声的原理。
但那些声音是怎么被录上去的呢?在秦朝时,不可能有电,而要把声音录在有磁性的罐子上,必须借助电。专家们做了种种假设,但没有一件说的通,就这样,研究遇到了无法克服的困难,对于这个问题,连当时国内最顶级的物理学家,也无法解释。
谁也想不到的是,这个难题,居然被一位生物学家破解了,那位生物学家是专门研究鱼的,当他在博物馆里,无意间看到那个罐子里鱼的骨架时,他无比惊喜的发现,那是一种已经灭绝鱼类的骨架。
那种鱼最特别的地方,就是能放出电流,就像电鳗一样,电鳗放出的电流,可以达到几百伏,虽然那种鱼放出的电流没电鳗强,但却比电鳗放出的电流稳定的多。
而有了那种鱼放出的稳定电流,就能把人说话的声音,录到那个磁石做的罐子上了。也就是说,秦人用这种神奇的方法、无比巧妙的解决了电流的问题,制成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录音机,从而把两千多年的声音留存下来。”
听完秦晴的解释后,我们才了解是怎么回事,但另一个疑问,马上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便忍不住问道:“按说这种事情应该能震动世界的,并且是人类科技史上最重要的事件之一,但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也从未在任何一本书、一本杂志上提到过这件事?不光是我,恐怕绝大部分人也都不知道这件事吧。”
王同和胡梦也连连点头,显然他们也有和我一样的疑问。
秦晴听完我的问题后,只微笑地说了一句:“其实很简单,因为这件事属于高度机密,事关国家重要利益,因此媒体不能随意报道披露的。”
我们听完后就更加疑惑了――这件事和国家利益有什么关系呢?这不过是历史上曾经出现过得伟大发明,恰恰能反应我们民族非凡的创造力,为何要保密呢?
第18章 世界上最可怕的气体
秦晴的这些讲述,让我们震惊的发现,在秦朝时,我们就有了“录音机”――虽然这种录音机很原始,但以当时的条件来看,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天才的设计,但这么伟大而重要的发明,为何不公布于众,而是要保密呢?
当我们说出自己的这个质疑时,秦晴并没立即回答我们,而是先看了看王教授,仿佛是在征求王教授的意见,王教授对秦晴微微点点头说:“没事,可以告诉他们了,大家都签保密协议了,并且这个级别的秘密,也不是最核心的。.”
征得王教授的同意后,秦晴这才说:“好吧,那我就告诉大家。我们清了相关的专家,把那个磁石罐子上录得声音,全部提取了出来,并转录到高保真的现代录音设备上,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罐子上保存的录音非常清晰,其录音效果出奇的好,并且在经过两千多年后,声音信息几乎没丢失。
我们古人的智慧和技术,真让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而我们听到录下来声音后,都无比的激动,那可是两千多年的声音啊!并且,那种录音不只是简单的一两句话,而是两个人三分多钟的对谈。
这段两千多年前的对话,其学术价值不可估量,它为秦汉口语、甚至整个汉语体系的演变,提供了一个参照系,有了这个参照系后,中国古代口语的研究就可以有实质性的飞跃;这段录音,就是中国语言文字的活化石,并且是独一无二的活化石。
但除此之外,它对于国家的安全,还有更加深远的意义,一段两千多年的语言,怎么会和国家安全扯上联系呢?
因为可以用这两千多年的语言片段做基础,发展出一套几乎密码系统,广泛应用在军事、经济、外交等很多领域。为什么要用两千多年的语言片段做基础发展密码呢?说起来,这很深奥,涉及到密码学领域了。
但简单地说,随着现在计算机功能越来越强大,对于任何人工设计的密码,只要计算功能足够强大,都可以很容易的破解,因此,各国的密码学家们,都采集自然界的声音和数据,来设计密码,比如,很多国家专门在荒凉的地域,采集底壳的震动数据,做成密码,这种自然界生成的密码,比计算机生成的密码更难破解。
比这种纯自然数据更好的,是用一种失传的语言作为密码,那就是更难破解了。说到这里,不得不说二战期间关于密码编制的一件事。
二战时,在太平洋战场上,不论美国密码如何换,日军总能破译,这令美军在战场上吃尽了苦头。为了改变这种局面,美国方面想出了一个解决办法――用印第安人的纳瓦霍语为基础,编制一套密码。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根据当时的资料记载,通晓这一语言的、非纳瓦霍族人全球不过30人,其中没有一个是日本人。如果用纳瓦霍语编成一套密码,日军情报部门将很难再破译。
事实也正证明,这种设想是正确的,对于这种密码,日军始终没能破译,而这一举措,对美国的胜利也功不可没。
而我们那一段秦汉时期的语言,如果用来编制密码的话,比纳瓦霍语还要有优势,因为古秦汉口语专递信息的能力,比纳瓦霍语还要好很多,短短的几个字,就能表达丰富的含义和感情,并且绝对是失传的文字。
因此,那段秦汉时期的录音,就是一个最难破译密码的’源代码’,当然要极度保密,包括我在内,现在有机会听到那段录音,并进行研究的,全国――或者全世界――不超过10人。”
秦晴介绍完后,我们都震惊的好久说不出话来,现在我才渐渐明白――秦晴作为一个专门研究中国古代语言的青年学者,为何能加入核心机密部门了。因为要研究那段秦汉时期留下的录音,必须有秦晴的这种学术背景。
王教授这时微笑着说:“现在你们明白了吧,秦晴可是国宝,简直比大熊猫还要珍贵,她;那段录音我都资格听呢,作为搞秦汉史的,我真是羡慕她。”
秦晴谦虚的笑笑说:“嗯,对,这段录音,已经不是简单的学术问题了,它涉及的层面太多,也太重要,所以对这段录音的保密程度极高,很幸运的是,如此重要的一段录音,我可以不限次的反复听,并以这个语言片段为基础,我和国内最杰出的语言学家、历史学家和计算机专家,复原出整个秦汉语系。
所以,对很多人说,秦汉时期的口语,早已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找不到一丝踪影,但对我而言,那却是一种活生生的语言,我所有的精力和智慧,都投入其中,因此,一到这个小县城,听到他们的方言后,我感到无比的亲切,虽然这种方言和秦汉语言仍有很大的差别,但无论是语调、词汇、还是语法,仍然残存着很多秦汉语言的痕迹,所以,对于这里的方言,我是基本能听懂的。
但我也知道,这里的方言和秦汉时期的口语,本质的区别在哪里,因此,我听到王同录音里,那一对男女的说话,就马上意识到,那才是真正的秦汉古语。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那两人怎么能说那么地道的秦汉古语呢?
另外,他们说的秦汉古语,和我们根据那个语言片段复原出来的秦汉古语,非常吻合,这也从一个侧面反应出我们的复原是成功的。”
“会不会是你们复原出来的秦汉古语泄露了,那一男一女学习的语言,就是你们复原出来的秦汉古语?”胡梦质疑到,此刻,她对秦晴的醋意,好像暂时放下了。
秦晴连连摇头说:“这绝对不可能,我们团队只有五个人,除我之外,还有两个语言学家,两位计算机软件专家,他们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并且签了保密协议,更重要的是,他们四个,只配合我做些辅助性工作,并且除了我之外,他们谁也不会说这种秦汉古语,你们都知道,学一门语言是非常难的,需要经过经年累月的练习,才能熟练掌握,但那对男女却说的非常流利,其程度和我差不多。”
大家都不说话了,既然各种可能都不“可能”,可那两个人怎么偏偏就会说秦汉古语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完全无解。而我们来这个小县城里,才不过两天时间,但这两天里,遇到的种种诡秘的事件,简直就像一个个无法穿透的迷雾,我隐约觉得,这些诡秘事件的背后,好像有种某种神秘的联系。
“先不去管它了,王同说说,你听到吴警官进医院的那个办公室后,和他们局长说了些什么呢?他们不是说的方言吗?你能听懂?”王教授转移了话题,而他问的这个问题,就是刚才我原本想要问的。
王同点点头说:“那个局长应该不是本地人,所以吴警官和他交流时,都是用的普通话,所以很容易就能听懂了,我现在放出来给大家听吧。”
说着,他又拿起手机,操作了几下,从手机里传来两个人的对话声,虽然与那天晚上的录音相比,嘈杂了很多,但还是能听出来两人说些什么。
就听吴警官说:“刘局,他们五个人来医院了,说是要见张大军教授,我说打电话向您请示一下再说,您看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那个刘局长并没立即说话,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就听他缓缓地说:“嗯,我觉得那两人忽然坠井,还有这两个消防员突然受伤,好像不是偶发性的事故,我总觉得这两件事的背后,还藏着什么似的,虽然我们还没有证据;今天来的五个人的身份,我已经打电话向省里核实过了,省里也打电话向更高一级的单位核实,最后传达下来几个原则‘不要问太多,不要干预他们要做的事情,对他们提出的要求尽量配合’,看来这四个人的来头不小啊,要做的事情,也属于机密级别的了,那咱们也不要多问,尽量配合他们就是了。
还有,我来医院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要保密,另外,我去那个石井现场的事情,也要保密,好了,你去吧,有些事,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下。”
听完刘局长的这番话,我们才知道,他已经打电话核实过我们身份了,并且他还怀疑两个人掉进石井里、以及两个消防员的受伤,不是偶发的事故。虽然还没见过这个刘局长,但他的老练、甚至可以说是狡猾,还有一种特殊的敏锐,已经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但他去医院、还有那个石井的事情为何要保密呢?我们想不明白,对我们来说,这又是团迷雾。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连忙走过去打开门,发现竟然是吴警官,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岁数和王教授差不多,大概五十多岁,带着一副眼镜,很有学者气。
“这位就是张大军教授,刚从医院回来,听到王教授要见他,连房间都没去,就过来了。”还没等我说话,吴警官就介绍说。
“哎呀,那太不好意思了,本来是该我们拜访的,快进来,张教授。”王教授热情的把张大军让了进来。
“哈,不用客气,听说是您想见我,我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你电视上那些讲考古的节目,我可是每期必看的,还有你写的书,我也差不多都看过了,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
原来这个张大军教授,竟然也是王教授的粉丝,这样一来,交流起来就方便多了。而吴警官推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忙,把张大军带到我们这里后,就告辞走了。
这个张大军教授虽然是个学者,但说起话来却很豪爽而热情,闲聊了一阵后,王教授就切入了正题:“大军兄,不瞒你说,我们来到这里,就是做些考古调查的,因为这一带的山洞中,据说有很多壁画,我们想过来看看,但听说那两个消防员进入石井后,伤的很重,于是我们也很担心,是不是这里一般的山洞中,也会有这种可怕的气体呢?
你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到底是什么毒气啊,有办法防范吗?听说那两个消防队员进石井的时候,还带着氧气筒,并没呼吸石井中的气体,但却还是伤的那么厉害,这种毒气真是太可怕了。”
王教授问的很有学问――既没暴露我们真正的目的,把想要问题还都问了出来。
张大军听完王教授的问题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他端起茶水,狠狠地喝了两口,仿佛是在掩饰自己的某种情绪似的,然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那种表情里有震惊、恐惧、不敢相信、还有一丝困惑,他稍微顿了顿,这次缓缓地说:“不瞒你们几位说,使那两个消防员受伤的气体,在我来之前,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那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气体,比现有的一切化学武器都可怕。”
说到这里,他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此时,我注意到他端茶杯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第19章 毒蛇窝的秘密
我知道,张大军的这种发抖,很可能是由于恐惧,因为他说使那两个消防员受伤的气体、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气体,张大军的这句话,也同样使我们无比震惊――作为这个领域的专家,张大军什么样可怕的毒气没见过,今天却突然做出这样的判断,真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超多好看小说]
“最可怕的气体?不会吧,我虽然对这个领域纯属外行,对导致两名消防员受伤的气体,更是毫无了解,但据我所知,现有的有毒气体中,无论是毒性还是效力,比这种强的应该很多吧。”
王同虽然回过很久了,但平时说话做事,仍然很有西方风格,有不同意见,就会立刻直接提出来,有时甚至很尖锐。不过他提出的这个疑问,也正是我们想要问的。
张大军又喝了连口水,情绪上稍微平静了些,对于王同的提问,他很诚恳的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不懈,然后很认真地回答道:“你说的没错,使那连个消防员受伤的气体,肯定不是最毒的,效力也不是最快的,世界上剧毒物质有的是,比如钋210,其毒性是******的几亿倍,1克钋210就可以毒死一千万人,但这种钋210的穿透性很弱,一张纸就可以把它挡住。
而使那两个消防员受伤的气体,虽然毒性远不如钋210强,但它最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能穿透任何防护设备,也就是说,世界上没有任防护措施,能够防护这种有毒气体,而其他任何剧毒气体,则都是可防护的,所以,我才说它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气体。”
“这是一种还从未被发现过的气体吗?”秦晴问道。张大军说的这种无法防护的气体,我也从来没听说过。
张大军先是摇摇头,接着却又点了点头,他好像在努力的思索着该如何表达。我们看到他这种反应,倒是有点糊涂了,在我们看来,秦晴的这个问题应该很好回答――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不就行了吗?
张大军稍微思索了一下后,这才解释说:“按说呢,这种气体不是从未发现过的新物质,它是一种汞化合物的气体,但这种气体最可怕、或者说最诡异之处在于,在常温下,它能忽然变成量子级别,穿过一切实体物质,和氧气发生作用,重新变成一种有毒气体,进入人体的呼吸系统。
也就是说,不论你是否使用防护措施,它都能先把自己分解掉,在量子级别发生变化,穿过护具后,再重新合成,对人体的呼吸道造成伤害。(.无弹窗广告)”
张大军说的太深奥,我听得似懂非懂,但归根结蒂,他要表达的意思是――在这种毒气面前,任何防护措施都没用。
张大军接着解释说:“这种气体被学术界称之为‘魔鬼气体’,它的很多变化,用现在化学物理学理论,还无法解释,并且,更加诡异的是,这种气体只存在于圆井形的空间内,如果在开阔的空间,它则马上会分解,这也是在那个石井口没事、但下到石井里面就会中毒的原因。
最早发现这种气体的,是二战时德国的科学家,他们也是偶然在一个山上的石井中发现的,后来,他们试图合成这种毒气,用作战场上的化学武器,但一直没能成功。在咱们中国发现这种气体,还是第一次。
可这种气体因为特殊的特性,根本无法采集样品,而条件稍微一改变,它就会迅速分解,好像鬼影似的,你能看见它,但却永远无法抓住他,二战时,德国为了研究这种气体,先后有四位化学家中毒死亡。
目前所有关于这种气体的了解,还是那四位德国化学家留下的资料,此后,关于这种气体的研究,没有任何进展。”
“一种无比诡异的气体”,不知为什么,这句话浮现在我的脑海中,而围绕在我们周围的迷雾,又多了一团。
“汞??????汞??????汞”王教授听完王大军的讲述后,念经般地地反复说了几次“汞”字,仿佛这个汞字,让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而当王教授反复说了几次汞字后,我、王同、胡梦,彼此对视了几眼后,几乎是同时领会到了王教授说汞字的意思――秦始皇的陵墓中,有大量的水银,对这一点,史书上有明确的记载。
其实,不光是在秦始皇的陵墓中有大量的汞,很多春秋时代的国君墓中,也都有汞,他们把汞倒入墓中的池子中,作为他们阴宅中的水,比如山东临淄的齐桓公墓中,也发现了大量的水银。
而使那两个消防员受伤的气体,竟然也和汞有关,是巧合还是某种必然。
“墓里有汞,其实也可以防盗,因为很多盗墓贼也许会被汞蒸气毒晕过去,对吧,王教授?“王同向王教授求证。
王教授点点头:“嗯,的确有这种作用,但其中的真正的奥秘,我们也许并不完全了解,古人很多方面的成就,远远超过现代人的想象。”
我们这么一讨论,也好像使张大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眼睛一亮,有点兴奋地说:“其实,我也算是个业余的考古爱好者了,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还真的忽然想到一件事来。
大概将近二十年前了,考古人员在发掘一座古墓时,忽然被毒蛇咬了,情况非常危急,我当时也参与了治疗,万幸的是,因为治疗算是比较及时,并且在被毒蛇咬伤后,处理的也比较得当,总算是捡回一条命来。
我当时还去那个古墓实地看了,令我吃惊的是,在那个古墓中,有大量的毒蛇,后来,考古人员找了相关的蛇类专家,分析墓中为何会出现那么多毒蛇时。
经过蛇类专家对古墓结构的研究后,惊奇的发现,在那个古墓中,用了很多巧妙的结构,建了很多的毒蛇窝,也就是说,那些窝是在修建陵墓时,就特地造好了的。
并且那个古墓中蛇窝的建造,完全符合毒蛇的特性,所以会吸引大量的毒蛇在哪里繁衍、生活。而且,那个古墓在建造时,还特意留了蛇道,方便那些毒蛇进入。
而在那些毒蛇窝的旁边,有横七竖八好几具人骨,考古学家们分析,那些人骨可能是盗墓贼被毒蛇咬死后留下的。我听考古专家们分析,这种主动吸引毒蛇进入陵墓,也是防止盗墓的一种方式,并且是一种很好的方式。
因为普通的机械类机关,会随着时间生锈、或失去作用,而这种用毒蛇守墓的方式,就显得更加有效,也显得非常有智慧了。对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石井里的汞气体,是不是也和陵墓有关呢?”
看来这个张大军教授,不但专业知识过硬,头脑也非常灵活,他竟然很快地就能联想到石井和陵墓的关系,对于他的这种联想,我们也不好深说,因为这就涉及到我们此行的秘密了,大家只是含糊的应付过去。
又聊了一会后,张大中起身告辞,我们彼此也留了联系方式。
又到了傍晚时分,初秋的大山里,天气已经非常凉了,清爽的空气,从窗子里阵阵吹进来,让我们感到非常惬意,在夕阳的余晖中,这座大山深处、世外桃源般的小县城,显得更加宁静和美丽。
但我们都知道,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有无数神秘和诡异在暗潮涌动。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我提议还是去蒙老头的那个饭馆,即使蒙老头不方便见我们也无所谓,我们也不会主动要求见他的,只是去他那个饭馆吃吃饭,顺便看看那个饭馆的情况。
自从知道那个饭馆的下面是空的后,对我们来说,那里就变得更加神秘了。对于我的这个提议,大家都一致同意,蒙老头那里的特色饭菜,确实太好吃了。
走在苍茫的暮色中,看到街道两旁,有些人端着碗边吃,边大声豪气地用当地的方言,讨论着什么,几乎看不到路灯,更没有霓虹灯,连现代的广告牌都很少,都是些古香古色的木质招牌。
我们一开始,还以为这是由于行政命令造成的,因为有很多地方,为了复原所谓的古城面貌,往往会对建筑风格和装修,设定统一的标准,但后来秦晴问了一下,却让我们有点意外――这种不用霓虹灯、和现代广告牌的做法,完全是自发的,没有任何上级规定。
甚至上级号召过,增加些路灯和广告牌之类的,以使这个县城变得更现代些,但都被这里的居民拒绝了――这地方确实很另类。
虽然说这次我们不会主动要求见蒙老头,但其实我们每个人的心中,都非常想见到他,因为我们遇到的这种种诡异的谜团,也许只有蒙老头能帮我们破解。
但离蒙老头的饭馆越近,我们就越感到有什么事情好像不正常,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在通往蒙老头饭馆的巷子里,就会看到很多去吃饭的人,尤其是在这种吃饭高峰期,可现在这个巷子里却没什么人。
而当我们拐弯了两个弯,从巷子里出来、看到蒙老头饭馆的大门时,大家都愣了――只见蒙老头饭馆门紧闭,并且在门口处贴了一张纸,我们连忙走凑过去看,原来是饭馆歇业的通知。
怎么好好的忽然就歇业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
正当我们在低声议论时,饭馆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们又惊又喜,终于饭馆里有人出来,可以好好问一下情况了。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又瘦又高,两只手里分别拿着抹布和水桶,这不是那个擦石头狮子的中年妇女吗?
“大姐,打听一下,你们的老板蒙老爷子在吗?我们是他的朋友?”秦晴上去问。
那个中年妇女听秦晴这么问,微微一愣,大量了一下我们后,才用很生硬的普通话说:“蒙老板说是出去几天,有什么事情要办,他没在里面。”
我们听完后一愣,出去几天?蒙老头会去哪里呢?
“那您知道他去哪里了吗?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秦晴继续问道。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但据说是去山外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也不知道,但临走时,他还特意嘱咐我,我的活每天都得干,工资也会照发的,蒙老板人不错,这几天歇业,但在饭馆里干活的人,工资还是一分不少。”
这个中年妇女边唠叨着,边拎着桶走到石狮子旁边擦了起来。
第20章 公园里惊人的一幕
在灯笼光的照射下,只见那个中年妇女熟练擦起那个石狮子来。(.)我们现在都知道,那个石狮子非同寻常,所以那个中年妇女擦石狮子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特别注意。
“大姐,这个每天擦吗?”胡梦试探地问。
“是啊,每天都擦,并且每天都大概是这个时候擦。”在我们的注视下,那个中年妇女依然擦的很自然,并没任何异常,好像这对她来说,只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而已,并没任何特别之处。
“我看也不脏啊,为什么每天都要擦啊?”秦晴接着胡梦的问题问道,问的时候,她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个中年妇女的反应。
“我们老板说了,这两个狮子,是我们饭馆的‘镇馆之宝’,有了这两个狮子的保佑,我们饭馆才能财源广进,生意一直也很不错,它们俩就是我们饭馆的财神爷,不光是每天擦洗,每月的初一十五,还有过年过节,还要在这个石狮子前面烧香跪拜呢?”
当那个中年妇女边擦边和我们聊天时,王教授慢慢过去,仔细看水桶里的水,那个水桶里的水,经过投了几次抹布后,已经有点微微发黑了,我们对王教授的举动有点好奇,那桶脏水有什么好看的呢?
“这个水桶里不是一般的水吧,好像有种奇怪的气味?”王教授凑近那个水桶闻了一下后,突然问到那个妇女道。
“对,这是我们老板特意配的药水,说用这种药水擦石狮子,不但能擦得干净,擦上这种药水后,石狮子就不怕风吹雨淋了。”这个中年妇女倒是很直爽,有问必答,也不遮遮掩掩的。她边说,便把胳膊伸进石狮子的嘴里擦洗。
“你干活可真认真啊,连狮子里面也要清洗,里面谁也看不见啊,就不用擦了吧。”王教授有点开玩笑似的说。
“哎呀,那可不行,这是我们老板特意交代的,宁可外面不擦,里面也一定要擦的,上一个女的就是因为偷奸耍滑,里面有时不擦,却骗我们老板说擦过了,很快就被我们老板发现,然后就辞退了。
我们老板就看我人踏实,才让我干这个工作的,白天的时候,我就在饭馆负责擦擦桌子,很轻松的,老板给我的工资也不少,所以我必须要踏踏实实的。我们老板可精明的很,不管谁一偷懒,他肯定知道的,所以他交代什么事,我可不敢打任何折扣。“
此时,那个中年妇女,已经把长长的手臂、已经伸进了石狮子口中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上一个擦石狮子的,是不是也和你一样高,一样瘦?“王教授接着问。
他这么一问,那个中年妇女一愣,把手从石狮子口中抽出来,吃惊地看着王教授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她走了有三年多了,你以前肯定来过饭馆,见过那女的吧?“
王教授笑着微微点点头。我们心中暗暗佩服,因为现在印证了王教授之前的推断是正确的――之所以找又瘦又高的女人擦,是因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把手伸进石狮子体内,并够到那个石头滤网。
“我来帮你擦下吧,既然你们老板说这两个石狮子是吉祥之物,那我也沾沾仙气。”王教授笑着对那个中年妇女说,他的身高和那个瘦高女人差不多,都在一米八左右,我们知道,王教授这是找机会进一步探索石狮子。
“哈哈,没问题。”那个中年妇女爽快地说,并把手中的抹布递给了他。
王教授拿着抹布,试着把手从石狮子的嘴里伸进去,但刚伸到手腕部分,就伸不进去了,那个中年妇女在旁边笑的更开心了:“哈哈,怎么样,伸不进去了吧,你的手太大,伸不进去的。”
中年妇女这话一出口,我们心里又是一震――这也和王教授之前的推论完全吻合!看来这个石狮子果然就是个通气孔。王教授倒是很平静,他只微微一笑,就把抹布递给了那个中年妇女。
“对了,你们饭馆那个小李在吗?如果蒙老板没在的话,我们找小李聊几句也可以。”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秦晴忽然想到了找小李。听秦晴这么一问,我才猛地想到这一点――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那个小李应该是蒙老头的亲信,既然找不到蒙老头,有些问题问问他也行啊。
“小李啊,他当然是和蒙老板一起去的,他可是蒙老板的跟屁虫,蒙老板无论去哪里,差不多都会带着他。”中年妇女的一句话,有把我们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给浇灭了,而王教授看起来则很平静,好像他已经料到小李会跟蒙老头去。
在回来的路上,因为没能见到蒙老头,我们心中都有点淡淡地失落感,但除了失望之外,还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石井里死的那两个人,都是姓蒙的;蒙老头让小李给我们送纸条,提醒我们被跟踪了;在饭馆里时,蒙老头的突然离开;还有蒙老头那种还没来得及说出的悲伤……等等,在这短短的两天的时间内,我们遇到的一系列怪事,好像正在告诉我们――某种激烈的、甚至是你死我活的斗争,正在以一种我们还不完全了解的方式,秘密进行着。
甚至蒙老头的突然“失踪”,也与之有关。
“咱们别这么早回去了,我觉得应该趁着晚上,好好地在这个小县城转转,熟悉熟悉环境,大家说怎么样?”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当然兴高采烈的一致赞同。
王教授马上又以极低的声音说了句:“也许能把跟踪我们的人引出来,因此大家往前走的时候,注意后面,但不要太明显。”这句话使我们稍微放松的神经,又一下紧绷起来。
我们这时才明白王教授的真正意图――我们明着是逛街,实际上却是在“放线钓鱼”,想把跟踪我们的人引出来。
因为大部分街道没有路灯,并且城里大多数是平房,只有从各家的房子里,透出并不明亮的灯光来,这种种的感觉,仿佛走进了一个宁静的乡村,只有远处的几栋明亮的高楼,才让人意识到这是县城。
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除了几条规划好的、几条主要的街道外,其他都是弯弯曲曲、自然形成的小巷。连辆汽车都走不开,当然,这个小县城汽车也就更少了,白天几乎看不到汽车,连骑自行车的人都不多,因为小城规模不大,并且地势也很不平坦,人们都是以步行为主。
恐怕再也找不到如此特别的一个小县城了。
在这些弯曲的小巷中穿行时,也完全不用担心迷路,因为无论走到哪里,抬头就能看到我们住的宾馆,那可是全城最高的建筑,在城里任何角落里都能看到,只要朝着那个方向走,就能够轻松的回到宾馆了。
走了一会后,我们并没发现有跟踪者。难道是经过白天那次后,那一男一女已经有警惕了吗?这不是没可能。
我们再次回到了主干道后,来到这个小县城唯一的公园内。现在不过是晚上八点多点,小公园里竟然没人了,看来这里是农业社会的作息时间。
“大家看,那是什么?”王同指着公园的湖面说。我们连忙朝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在漆黑的湖面上,我们竟然看到一簇闪闪发亮的光点,那些光点在快速的移动着。
“哪有什么奇怪的呢?不过是萤火中罢了”,胡梦不以为然地说。
“嗯,我知道那是萤火虫,但你们仔细看看,它们会排列成数字,看,现在很像是个‘人’字,又变了,现在像是个‘三’,看它们排的多整齐。“王同的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很激动。
其实不光是他,我们所有的人看到这一幕时,都有点震惊了!虽然我们昆虫学家,但我们都知道,萤火虫不是蜜蜂,也不是雁群,按说它们是不可能排出这么整齐而规则的图案的。
但接下来,更加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簇萤火虫越来越多,那些散乱的光点,好像正在重新排列组合,渐渐地,一个字正在变得越来越清晰,最后,我们几乎每个人都清楚的看出来,那些萤火虫排列的是一个“皇”字!并且还是一个篆体的“秦”字!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种复杂的感觉传遍全身,说不清那是恐惧、惊骇、难以置信,或者别的什么感觉,只是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清他们几个的表情,但我确信,他们肯定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这一幕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恐怕是我们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怪异的事情。
虽然那个‘皇’字持续的时间很短,只有短短四五秒时间,但我们确实都看清楚了。此后,那些萤火虫又乱飞了一会,才纷纷散去,飞入草丛中、树叶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过了好久,王教授才以一种仿佛刚睡醒似的语气,声音有些沙哑的低声说:“那是个小篆,很规范、很优美的小篆,和李斯写的一样优美。”说完这句后,又沉默了。
如果说之前遇到的那些怪异,我们还可以勉强从科学角度解释,而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却已经完全超出我们所有人的理解范围了。
“刚才排列出来的那个‘皇’字,是否只是种巧合呢?”胡梦说道,她仿佛是想找个借口,把刚才那一幕归结成“巧合”,以便把我们从困惑无解的深渊中拯救出来,不再这么痛苦无助。
王教授长长的出了口气说:“那绝对不是巧合,如果那个‘皇’出现的很毛糙的话,还可能是巧合,可大家都看到了,刚才那个‘皇’字,显示的是多么规范而优美,简直就像一个书法造诣极深的人手写的,再说,萤火虫本来就不会聚集在一起的,更不会组合成各种字形,而这所有的不可能,我们刚才都看到了,难道都是巧合?”
王教授的声音不大,但每句都敲打着我们心。现在我们不得不面对现实――我们确实遇到了一个完全无法解释、无法理解的一幕,这对我们的自信心,是一种沉重的打击。
第21章 饭馆里的秘密
在周围的黑暗中,我们偶然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萤火虫,但刚才的那一幕,却刻在了我们脑海中,肯定会让我们终生难忘的。[]
过了好久,王教授长长的谈了口气,下决心似的说:“看来,只能蒙老头能帮我们了。”
大家都明白王教授这句话的意思――面对这些无比诡异的谜团,我们现在已经无力破解,并且,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因为这些谜团,应该和我们此行的目的紧密相关。
可现在蒙老头出山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来我们还只能等了。
在寂静的黑夜中,能听到稀疏的蛙鸣,还有昆虫的鸣叫声。忽然,旁边王同的手机传来嘀嗒几声,那应该是来电、或者信息之类的,王同拿出来手机看了起来,但刚看了几眼,王同就兴奋地喊道:“蒙老头并没离开这个小县城,他钻进了饭馆下面的空间里。”
王同的这句话一出口,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了。还没等我们问,就见王同指着手机对我们说:“快看,在这里。”我们连忙凑过去看,只见王同的手机上,正在播放图像,王同还特意用手划了几下,把图像重放给我们看。
图像好像是从地面上拍得,一开始,我们还没看出来是什么地方,因为图像太黑,只在几米外有一个亮光,好像有人拿着手电,正在照着一个什么东西。
此时,图像一下子变得清晰了很多,好像镜头也一下子拉近了,我马上意识到,这个摄像头有自动对焦的功能,并可以还可以自动根据光线调节亮度。
当镜头拉近后,我们忽然看清了,那个那手电的人就是小李,而他用手电照着的那个大东西,就是蒙老头饭馆大厅里的那个仿制青铜鼎――我们才忽然意识到,摄像头拍摄的,居然就是蒙老头饭馆的大厅。
正当我想问王同问题时,忽然,我看到画面中那个大鼎开始慢慢移动,在黑暗中空旷的饭馆大厅中,那个慢慢移动的大鼎显得异常诡异,我感到脊背发凉,胡梦也有点害怕,下意识的紧紧靠在我肩上,秀发撩在我的脸上,微微有些发痒,那感觉很舒服。
我的感觉就这么复杂的混合在一起――图像中那慢慢移动着的大鼎,让我感到毛骨悚然;而胡梦身体的依偎,让我又感到有点兴奋。
那个大鼎移动的很慢,而大鼎的下面,竟然出现了一个黑黑的洞,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这原来是一个暗道,而暗道的口,就在大鼎的下面,紧接着,更令我们震惊的是――只见从暗道里爬出来一个人,我们几乎第一眼就认出来,那人正是蒙老头!
看到摄像头拍摄的这些画面后,不光是我,包括秦晴、胡梦、王教授都惊呆了!
“这段影像是什么时候拍的?你什么时候在那里安装的摄像头?”当大家稍微缓过点神来后,王教授立即问王同,语气里既有震惊,也有惊喜,刚才的压抑和沉闷一扫而光。
“这是刚才拍的。大家都没注意到,当那个中年妇女把饭馆的门打开后,趁她没注意时,我就往里面丢了个摄像头,这是一种微型摄像头,从外形上看就是一粒石子,它靠里面的芯片和微型电池,可以连续拍摄36个小时左右,并能把拍成的图像、压缩后上传,我通过手机就能下载查看了,这可算是高科技,光是数据压缩和传输技术,就是现在最先进的了,另外,它还有自动对焦和光平衡功能,所以拍出的画面质量还是不错的。”
“哈,王同,我看你比我更适合在秘密部门工作,对各种仪器运用的这么得心应手,并且选择的时机也非常好。”秦晴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哈,谢谢夸奖,不过这种微型摄像头我只有两个,并且这种微型摄像头是一次性的,所以不到关键时刻,我是舍不得用的,但今天也算是用对时机了,这个信息我觉得对我们帮助很大。”
王同说的对,这一段短短地图像,就向我们传达了很多宝贵、而关键的信息。
“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蒙老头”,王教授很果决地说,没有丝毫的犹豫,然后,他指了指远处黑暗的湖面,还有那些星星点点的萤火虫说:“这个湖、萤火虫,还有那个石井,对我们来说,简直无法理解,好像这些诡秘的东西,都和一个神秘的世界相连,而那个神秘的世界,也正是我们这次要探索的,它里面蕴藏的秘密,也许蕴含着无法估量的秘密。”
我们重新确定了一下方向,然后再次往蒙老头的饭馆走去,因为根据图像发送的时间判断,小李和蒙老头从那个暗道里爬出来,最多不过是半小时前的事情,我们应该赶快过去,否则“迟则生变。”
当我们再次来到饭馆门口时,饭馆里的灯好像已经熄灭了,只有门口两站大红灯笼依然亮着,此时,已经是晚上将近十点了,在别的地方,这个时间街上应该还有很多人,但在这个独特的小县城内,很多家的灯已经熄灭了。当我们走在巷子中时,还不时能听见狗吠声,更衬托出这座小城的宁静。
王教授走过去敲门,但敲了很久,都没人反应,会不会是蒙老头躲在里面,看到是我们几个,才故意不开门的?王教授见敲门无效,便从饭馆的门缝里对着里面轻声喊道:“蒙老爷子,小李,我知道你们没去山外,快开门吧!”
仍然是没有反应。我们站在那里,有点心急火燎了,这可该怎么办?
王教授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周围的住户和这个饭馆离得较远,饭馆所在的位置,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开阔地带上。这才稍微大声地喊道:“蒙老爷子,你不用藏了,刚才你从暗道里出来,我们都看到了,我们来这里,有非常紧急的事。”
王教授这么一喊,果然见效,他刚喊完,饭馆里的灯光就亮了,很快,饭馆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而我们吃惊地看到,开门的不是别人,正是小李。
小李打开门口,仿佛很着急地向我们低声说了句:“几位赶紧进来吧。”
见小李终于出现了,我们真是又惊又喜,连忙鱼贯而入,等我们都进来后,小李马上把灯关掉,屋里一片漆黑,随后小李打开一把小手电,带我们穿过大厅,往里面的房间走去。
当我们往里面走时,才知道这个饭馆比我们想象的要大的多,这些房间都是和饭馆大厅连在一起,而且不是整齐排列的,而是以一种非常不规则的布局,蜿蜒曲折,有点像是迷魂阵似的。
往里走了很远,并且拐了好几个弯后,我们终于来到一个房间前面,房间里虽然亮着灯,但灯光并不太明亮,更显出一种幽暗、神秘的气氛。小李轻轻地敲了几下门,然后听里面的人轻轻地说了句:“请进来吧。”
是蒙老头的声音,我的心狂跳起来。
当房间门打开时,只见蒙老头坐在一张椅子上,虽然只有一两天没见,但却显得苍老了很多,只见他一脸的悲伤与疲惫,我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王教授,不好意思,唉,我不见你们,也是出于无奈,不过既然你们能监视到我的行踪,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见你们了,并把能告诉你们的事情,都告诉你们”,蒙老头叹了口气说,我们能体会到他深深的无奈。
“哎呀,蒙老爷子,应该是我们道歉才对,我们这么做是非常不应该的,您千万不要见怪,我们来这里后,遇到很多怪事,急需您的帮助,但有见不到您,只能出此下策了。”
王教授非常诚恳地说。
“这也许一切都是天命吧,其实,我也有很多事,需要你们帮助,自从你们来到这个小城后,我就隐约感到,你们来这里应该是要调查秦始皇陵的事情,对吧?”
蒙老头的这句话,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枚震撼弹,我们如此保密的目的,怎么被他一语就道破了呢?
蒙老头看了看我们的表情,苦笑了一下说:“王教授作为秦汉史的权威专家,来到这里,肯定是做一些和秦汉史相关的考察,但我们这里,在汉代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是大山深处的一个小山村而已,并且交通异常闭塞,一直到了汉武帝时期,才正式在我们这里建了编制,此后,也并没什么特殊的。
而我们这里却与秦皇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这种联系,不光是一般公众不了解,恐怕连一般的史学家也不太了解,但我想王教授作为最资深的专家,应该对这种联系有所了解,因此才来我们这里来考察这些联系,对吧?”
蒙老头的这些推测,倒也算是合情合理。
“嗯,既然您猜到了,那我也没有必要隐瞒了,真是这样,我研究秦始皇陵几十年,梳理研究了各种史料,并做了大量的民间调查后,才知道咱们这里,与秦皇陵之间联系的。所以,就带着我这些学生来这里了。
王教授见蒙老头已经猜了出来,便也直言相告,不再隐瞒。
见王教授如此坦率,蒙老头此时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好像是惊喜,难过,担心,但好像又都不是,接着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那两个掉进石井内、下落不明的人,你们也都听说了吧?那两个是我的远房侄子,才刚四十多岁,就这样没了,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龄啊,还有那两个受伤的消防队员,更年轻吧,到现在可能还没脱离危险状态。”
“那个石井是怎么回事,和秦始皇陵墓有关吗?”听王教授一上来就问的这么直接,我们都有点吃惊。但王教授问题虽然很犀利,但语气却非常柔和。
这个如此直接的问题,并没使蒙老头为难,或者不快,他只是很平静地回答了三个字:“有关系。”虽然只有短短三个字,当对我们来说,却胜过千言万语,而且信息量非常巨大。
但还没等王教授继续问,蒙老头又接着说:“我今天可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给你们几位,但我也想说明一点――有很多的事情,对我来说,也是谜团,我也无法破解,但应该比你们了解的深很多。”
第22章 地宫
蒙老头的坦诚,让我们很感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谢谢您,那我就随意问了,如果有唐突之处,还望您原谅。”王教授可能觉得自己要接下来的问题会很尖锐,于是便提前打招呼说。
“王教授,你不用太客气,我既然都说了,你就随便问吧。并且接下来有很多事情,我也需要你们帮忙。“蒙老头平静地说。
“您刚才说,那个石井与秦始皇陵有关,那您是怎么知道的呢?”王教授果然是开门见山,而这个问题,也直接和我们此行的目的有关,我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看着蒙老头,想看看他对这个问题的反应。
在有点昏暗的灯光下,蒙老头那张布满皱纹,历经沧桑的脸,此时显得特别平静,听完王教授的这个问题后,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悠悠的吐出一句话来:“因为我们蒙家是皇陵的守墓人之一”。
蒙老头这句话说的很慢,几乎是一字一顿,但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们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您说你们蒙家是皇陵的守墓人?”我忍不住把我刚才听到的话重复了一遍,同时也是向蒙老头确认。
蒙老头点点头:“嗯,是的,不过准确地说,我们是皇陵的守墓人之一,除了我们外,还有其他的守墓家族。”蒙老头的语气依旧平静,他脸上除了淡淡的哀伤外,没人一丝表情。
“皇陵?谁的皇陵?”胡梦问道,其实,我们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想亲口听蒙老头说出来。
“当然是秦始皇陵,谭嗣同先生说过,中国两千多年的君主体制,不过都是秦朝体制的延续,可见秦朝对中国封建帝制的影响,当然,你们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也就不班门弄斧了。”
从蒙老头的回答里,我们能听出他对秦始皇的某种崇敬。王教授听完蒙老头这个回答后,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有点结巴地问:”那就是说,秦始皇陵果然在这里了,是,是这样吗?”
不知为什么,蒙老头对于王教授这个问题,好像没有听见似的,他只是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那你们蒙家作为守墓人,肯定知道那个石井很危险,那您那两位远方侄子为何要进去呢?以至于酿成了惨祸,当然,还有那两位受伤的消防员。”秦晴这个问题有点残酷,这也许是最让蒙老头感到痛苦的部分。
果然,蒙老头听秦晴这么一问,他猛地谈起头来,那种悲痛的表情又浮现在他的脸上,他干张了几下嘴,嘴唇微微蠕动着,却没能说出话来,能看出来,他正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旁边的小李,先忙倒了一杯水,递给了蒙老头,蒙老头喝了几口后,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一点。[.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此时,他并没接着回答秦晴这个问题,而是忽然站起来对我们说:“你们愿意给我下去看看吗?说着,他往地面下指了指。”这太出乎我们意料了,我们如何也想不到,蒙老头这么快就邀请我们进去下面那个神秘的空间。
“当然愿意,不过您体力还允许吗?我看您有点疲惫。”还是王教授比较镇定,他第一个反应过来。
“没事的,我这把老骨头,还是很经得起打熬的,小李啊,你在前面,拿着手电带路,我们在和面走。”蒙老头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对一旁的小李说。
小李爽快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拿着手电在前面引路,我们紧紧跟在后面,往饭馆大厅走去。边走我忍不住在心中暗想,这个小李究竟是蒙老头的什么人,看来蒙老头任何事情都不瞒着他。
走到大厅时,和刚才一样,小李并没有开灯,而是用那把手电照着,先在吧台的墙角上,把一块暗砖打开,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插进去拧了一下,只见那个大铜鼎,开始慢慢移动,而在那个大铜鼎的下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大洞,那个洞直径有一米多,每次可以容得下一个人进出。
蒙老头第一个下去,我们则紧随其后,那个下面的空间好像很深,我们先沿着梯子,往下大概四五米左右,降到了一个平台上,王同这时也拿出手电,往下照去,当看到下面的景象时,我们都惊呆了,真是太壮观了!
只见沿着平台向下,至少有上百级台阶,均匀的往下延伸下去,有一眼看不到尽头的感觉,在石阶的两侧,是陡峭的洞壁,这就像是一条台阶组成的甬道。
我觉得这个地铁的台阶有点像,但比地铁的台阶更深,更陡峭,而两侧的洞壁也更狭窄,顶多也就两米多点,两个人并排走都有点困难。不过高度倒是还可以,人直着身子往下走,不会碰到上面的洞顶。
我们沿着一级级石阶,小心翼翼地拾级而下,感觉走了好久,才终于下到了最下面。大家都感到腰酸腿软,满身大汗了。
而等我们下去后,竟然觉得里面没有一丝压抑感,我曾经进过各种山洞,还有地下室之类的,凡是在地下的空间,里面不论多大,都会有一种压抑、憋闷的感觉,而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这个地下空间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我们感到嗖嗖的凉风,还有一种空旷感,好像置身于夜空下的田野中似的。
我们用三把手电往四周照这,竟然没看到这个地下空间的边缘,在这个巨大的地下空间中,这三把手电发出的光,简直就像是三个萤火虫似的,显得那么微弱和微不足道。
“这种规模,简直就是一个地下城啊”,胡梦感慨到,震惊里夹杂着一丝兴奋,然后她扭过头问蒙老头说,“蒙老爷子,这里到底有多大啊?是谁建造的?”
蒙老头依旧那么平静,对于胡梦的问题,他只淡淡地回答道:“应该和两三个县城差不多大吧,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穴,应该是在秦初就开凿的,不过我觉得,这并非完全是由人工开凿,因为在这里的山体里,本来就有这么一个天然的地下洞穴,这种洞穴,在我们这里被称为瓮子洞,就是”洞口小里面却很大“,像是坛子似的,故由此而得名。
我觉得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穴,就是借着原来的这种瓮子洞修建而成,要不然绝不会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的,不过这个巨大的地下洞穴,修建的极为巧妙,你们肯定能感觉到,这里的空气流动非常好,不但如此,更奇怪的是,一般来说,洞内都比较潮湿,阴冷之类的,但这个地下洞穴内,则非常干燥,并且几乎是恒温的,常年大概都在二十四度左右。”
我们边听着蒙老头的讲解,边感受着这个奇妙的地下空间。
而蒙老头话锋一转,对胡梦说道:“你刚才问我的那个问题,就是我们蒙家人,既然是秦始皇陵守墓人,肯定也知道那个石井的危险,但又为何主动去冒险呢?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了,大家看到了吧,我们蒙家的职责,就是守住这个洞,而这个洞,只不过是通向皇陵、最外面的大门而已,里面究竟有多少道门,是什么样的结构,甚至始皇帝嬴政的陵墓,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面,我们都不知道的。
我刚才也说了,我们只是守陵人之一,其他的部分,还有别的守墓人,并且我们这些守墓的家族,彼此没有任何了解。“
王教授听完后,这才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果真不是我想设想的那么简单啊,看来秦始皇的是不是真的葬在这里,还不能最终确定。“
”嗯,王教授说的对,始皇帝是不是葬在这里,对我们蒙家来说,也是一个迷,不过始皇帝修建的陵墓,确实不是一处,始皇帝统一六国后,最喜欢全国各地巡视,因此,他死后也希望如此,仍能希望自己能到处看看,而不是在一个地方待着。因此,他修的陵墓就不止一处,就像很多地方有他的行宫似的。当然,除此之外,还有防止盗墓的考虑。“
看来秦始皇也够狡猾的,所谓的狡兔三窟,看来他在修建自己陵墓时,也玩起了这一套,而后来曹操的所谓“七十二疑冢”,说不定就算学秦始皇。而从蒙家的职责看,就是给秦始皇陵墓守大门的。
”原来是这样,那您是怎么知道那个石井也和秦始皇陵有关呢?那个石井应该不属于你们的职权范围内的吧?还有,蒙家那两个人,为何要去那个石井呢?”秦晴追问。
“没错,那个石井确实不属于我们管,但对于那口石井,我还是有过观察和了解的,从一种鸟的身上,我就能判定那个石井和皇陵有关了,那种鸟应该是一种燕子,因为它的外形和燕子很相似。
这种燕子最奇妙的地方,就是只生活在秦朝的土层中,为什么它们只生活在秦朝的土层呢?因为在秦朝时,连着几年都下过一种红色的雪,那种雪非常红,谁也不知道为何会下那种雪,反正每到冬天,长安周围几百里内,都下那种鲜红的红雪,并且每次下的都很大,这样一来,就导致那时地表的土壤,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而土壤的这种变化,可能正是那种燕子喜欢的,于是,它们就专门找这种土层建窝了。而这种土层,只在秦朝时出现过,但后世的史书上,为何没提这件事呢?
是当时秦始皇觉得这种红色的雪很不吉利,于是,就严禁记载这件事违者要被车裂,这件事由于没用文字记载下来,所以后来慢慢地就被后世遗忘了。
后来,秦始皇在为自己修建陵墓时,无论是在多么险要的大山深谷中,都会在陵墓中铺上一层厚厚的、长安附近的土,于是,只要哪里有这种燕子,就说明哪里就有秦朝时长安一带的土,就是根据这些,我才判定那个石井和秦始皇陵有关的。”
王教授边听,边拿出自己的小本子,飞快地记着。而经过蒙老头这一番解释,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接下来,我们心中仍有好多问题想问蒙老头,比如,他如何发现有人正在跟踪我们,他是否知道那一男一女、还有昨晚那一胖一瘦是谁,还有,公园来的萤火中是怎么回事等。
第23章 猫的惨死
蒙老头的这些话,透露出的信息对我们太重要了,也证明了此前王教授的很多猜测是正确的――比如,秦始皇陵可能不止一座,而这里真的存在着一座秦始皇陵,虽然秦始皇是否真的葬在这里,还不能确定。[.超多好看小说]
在这个庞大的地下空间里,我们边说边走,与那些完全自然形成的洞穴不同的是,脚下的地面非常平整,我们看了一下,全是石头铺成,光是铺这些石头,恐怕也是一项非常浩大的工程。
但走了一段后,蒙老头忽然停了下来,对我们说:“咱们就到这里吧,再往里走,就有很多机关了,万一不消息触碰到,就会有生命危险。”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心里一紧,不敢再随便往前踏一步了,因为从那个石井开始,我们就知道陵墓的机关,有多么的凶险狠毒。
“我提个比较技术化的问题――这些机关,已经有两千多年了,难道它不会失效吗?无论是什么材质的金属器械,经过这么久,恐怕也都不能发挥作用了吧,我听人说,陵墓中有一种‘活’得机关,比如说,建造蛇窝,吸引大量的毒蛇进入,一旦有盗墓贼进入,就会被毒蛇咬死,是这样吗?”
听到王同的问题后,我心中不由暗笑,他倒会现学现卖,“毒蛇守墓”那件事,显然是从张大军教授那里听来的。
“皇陵的机关设置,可以说神秘莫测,我作为守墓人,只有祖辈留下的一个地图,上面表明哪些地方能走,而哪些地方不能,千万不能走错,否则非死即伤,至于这种机关的原理,我几乎一无所知,不过我可以给你讲一件事,从这件事上,可以大概了解一下陵墓机关的特点了。
那大概是在四五年之前,我打开暗门、准备进来时,一直猫忽然蹿了出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它钻就进了暗门里,并且三窜两跳就进来了,我连忙在后面追赶。
那只猫也怪,走走停停,还不是回头看我,好像挑衅我追不上它似的,大概走到这个位置后,它并没有停住,而是继续往里走,就这样,又往里走了四五米。
突然,就听‘啪’的一声,随后传来猫的一声惨叫,我连忙拿手电往那边照过去,发现那只猫的整个头已经不见了,但身体却完好无损,四条腿还在挣扎着,当时我看的胆战心惊,连着做了好久的恶梦,每次都梦见这可怕的一幕,并会惊醒。
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机关是什么,既没看到弩箭,也没看到别的东西,但只在瞬间,那只猫的头就没有了。(.)”
蒙老头说的这件事,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往里看看那漆黑的区域,觉得到处都可能暗藏杀机。刚一进空间时的兴奋、好奇,很快被一种恐惧感代替。
“这么危险啊,那您就别往里面走了,虽然您有地图,但万一哪天你一不小心,后果就不堪设想了。”胡梦担心地劝蒙老头。
蒙老头苦笑着摇摇头说:“不行啊,我必须定期走到最里面,去擦洗那个通向真正墓室的大门,就像要擦洗那个石狮子一样,用的也是一种经过特殊配制的药水。所以,必须要穿过那些死亡区。”
“王教授,你是研究秦汉历史的权威,并且也是研究秦始皇陵的专家,你所有关于秦始皇陵的书,我都看了不止一遍,不知道对于秦始皇陵中的机关,你是否也有所了解呢?”
蒙老头忽然主动问起了王教授。经他这么一问,我们才忽然意识到――对啊,王教授就是这方面的专家,他应该对秦始皇陵的机关,有非常深入的了解,我们为何没想起来问他呢?
而王教授则谦虚地说:“秦始皇陵毕竟是一个千古之谜,我对它的了解也很有限”,说着他往里面漆黑的神秘区域看了看,才又接着说:“不过,对于秦始皇陵的机关设置,倒是也努力了解过。
刚才王同说的很有道理,经过两千多年的时间,陵墓中如果是机械类的机关,那就很容易失效了,而那种用毒蛇守墓的方式,倒也是一种很特别的选择,会起到一定的作用,但秦皇陵的机关,可能比已发现的所有盗墓机关,都更加诡异而神秘。
据说,在秦始皇的陵墓中,最厉害的一种机关叫做‘阴阳宫’,所谓的‘阴阳宫’并不是一种具体的武器,而是一种特殊的微环境;在这种微环境中,温度、湿度、甚至酸碱环境,都和外界很不一样,在这种特殊的微环境中,会孕育出一种特殊的微生物,或者怪异的昆虫,而这些微生物和昆虫对人有致命的杀伤力。
我本来一直觉得这种‘阴阳宫’不可能,可是当进入这个地下空间后,我的这种质疑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因为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个地下空间里的湿度、温度等,确实和外界很不一样,并且基本能保持恒定。
营造这种‘阴阳宫’,并不是改变环境,而是在已有环境的基础上,用各种手段,加以改造,比如,这个地下空间本来就是在巨大的山体内,很容易就能保持恒温,但如何让它保持在二十四度左右呢?
这可能就要很巧妙的做些改造,比如,增加几个关键的通气孔,当洞内空气变高时,空气孔打开,气温就能降低下来了,总之,就是利用特殊的技术,把原有的环境,改造到想要的状态。”
王教授说的有点复杂,但我基本上还是理解了――秦始皇陵墓真正厉害的防盗机关,是一种微环境,而在这种微环境里,会培养出致命的细菌、或微小的昆虫。而因为秦始皇陵是在地下,所以受到外界扰动比较小,这种微环境就比较容易维持。
“那如果把这种微环境破坏了呢?那依靠这种微环境培养出来的致命细菌、或者其他生物,不就全死了吗?”一旁的王同质疑说。
王教授点点头:“嗯,你说的这一点,我也不止一次想过,可真正来带这里,我才发现并不是那么简单。首先,要破坏这种山体结构,肯定要用炸药,否则,根本没办法破坏掉。
我看了看这里的地势,即使用炸药,也不是那么好炸的――炸掉后,整个山体都可能垮塌下来,到时候,整个陵墓都会埋在山体里;另外,细菌和低等生物是最复杂的生命体,破坏它原来的生活环境,往往会造成两个结果――死掉;或发生变异,变得更强。
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法国的一个考古队,就被古墓中一种变异的细菌感染,有八个人死亡,他们还传染了古墓所在地的一个小乡村,导致当地村民死了将近二十人。
幸亏那个地方人口不密集,才没造成灾难性的后果。”
王教授的这些话,使我们毛骨悚然。不过看蒙老头和小李都没事,这个空间里应该不会有致命菌。
蒙老头也连连点头,然后很诚恳地对王教授说:“专家不愧是专家,你说的这些,对来来说真如醍醐灌顶,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您说的那只猫,是在什么地方被切断头的。”王教授突然问蒙老头,蒙老头好像对这里太熟悉了,虽然是四五年前的事,但他仍然记得非常清楚,王教授问完后,他马上指着大概六七米远的一个地方说。
我们用手电照过去,那里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和我们站的地方一样平整,为什么猫走到哪里,头就会突然被切掉了呢?
蒙老头也一脸困惑地摇摇头说:“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搞不懂,但上辈传下来地图上有标注,猫被杀死的那个位置是危险区,是绝对不能踏上去的,所以,我每次从这向里面走时,都必须特别小心。”
王教授扭头对王同说:“王同,你带的仪器里面,有没有可定超声波的?”
王同一愣,好像对王教授突然问这个问题感到吃惊,但随后便点点头说:“嗯,虽然我没带专门的测定超声波的仪器,但我的那个耳型仪器却可以测出超声波来。”
王同说着,把他那个耳型仪器拿了出来,我们都知道,正是通过那个仪器,王同准确地探测除了这个地下空间,而这种仪器上,有一个神奇的金属片,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调音大师,完全手工打造的,只有地下有空腔,那个金属片就会发出一定频率的震动。想不到这东西也能探测超声波!
“王同,你敢拿着这个仪器,跟着蒙老爷子靠近那个猫被斩首的位置吗?”王教授顺着自己的思路问,好像他已经发现了什么秘密,需要检验一下似的。
王同满不在乎地说:“当然敢,蒙老爷子在这里已经走过无数此了,他肯定知道安全路线,我跟着他走,有什么不敢的。”
王教授一脸赞赏地点点头说:“好样的,那就请蒙老爷子再前面走,我和王同亦步亦趋的更在后面,你们三就不要过去了,人一多,容易走错的。“
”那好,不过你们两位千万要小心,往里走时的安全道路,只有两尺宽,并且地面上没有任何标记,并且这种安全道路还不是直的,所以你们要紧紧跟着我走,千万不能走错啊。”
说完后,蒙老爷子从小李手中拿过手电,走在最前面,而王同和王教授则依次跟在后面,我们剩下所有的手电,都照过去,以防他们看不清路而走错。
但事情进展的非常顺利,他们很快便靠近了猫被斩首的区域,王同拿着那个耳型仪器测量的几下后,马上就又回到了我们所在的安全区域。
“看来我猜想的没错,那个猫被斩首,用的是超声波。”回来后,王教授长出了口气说。
超声波斩首?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早在几年前,我就了解到,在秦始皇陵中,可能有类似超声波的防盗机关,今天终于被证实了,太了不起了,在两千多年前,秦朝的能工巧匠们,就利用气体的回旋,还有特殊矿石的震动效应,制成了最不可思议的‘超声波武器’,虽然这种超声波很原始,但效力却一点也不小。”
第24章 守陵人的秘密
原来,经过王同的那个耳型仪器,确实发现了那里有超声波,并且是一种定向发射的超声波,只在一定的角度上,才会发生作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不过听王教授说,把猫头斩断的是超声波,我们还是将信将疑。
王教授见我们好像不太理解,于是就讲起了他经过的一件往事。
那大概是二十年前,在一个山沟里发现了一座汉墓,他就去那里参与发掘,那个墓本身,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是汉朝一个藩王墓,虽然规模很大,但出土的器物中,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可在那里工作期间,当地猎人的一个捕猎工具,却引起了王教授极大的兴趣。那个地方山高林密,那时生态还非常好,各种猎物非常多,但最珍贵一种猎物,是一种白鹿。
那种白鹿的角光滑细腻,还无比坚硬,材质堪比象牙,并且能发出一种非常好闻的香味,可以提神醒脑,驱虫避蚊,即使在蚊子很多的夏天,只要在屋中挂上这种白鹿的角,就可以不被蚊虫叮咬,如果用这种鹿角在人生擦一擦,那避蚊效果更好。
因此,用这种白鹿角雕刻出来的佛像、鲤鱼等吉祥物,价格非常高昂,有人往国外走私的话,可以买到上万美元,在那个时代,上万美元可是个天文数字。
不但这种白鹿的角无比珍贵,这种白鹿的皮也是制作皮衣的上品,它轻薄、保暖、透气性好。可以说,这种白鹿浑身都是宝。可要逮到一只这种白鹿,却并不容易。
因为这这种白鹿极为稀少,此外,它还也极其机敏,一般的陷阱,兽夹,对它来说,根本无效。再加上这种白鹿动作敏捷快速、蹿山跳涧,如履平地,所以对很多猎人来说,一辈子都难捕到一只这种白鹿。
可王教授遇到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猎人,却已经捕了三只。当地人都称他为“神猎张”。那个神猎张虽然没什么文化,但天赋聪明,对知识分子也非常崇敬,和王教授也很聊得来,用了两个多月,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有一天夜里喝酒,王教授问起他如何捕那种白鹿的事来,神猎张可能觉得王教授是个高级知识分子,即使把捕猎的秘诀告诉王教授,也不会和他抢饭碗,并且秘密压在心里那么久,他也确实想找个人说说,于是就毫不隐瞒地告诉了王教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个神猎张捕白鹿的方法非常特别,并且,这种捕猎的方法,并不是他自己创造的,而是自己的祖上,一辈辈传下来的,而最早发明这种方法的张家祖先,据说是为秦始皇修建陵墓的一个工匠。
到底是什么方法呢?
这需要找到一种矿石,那种矿石看上去和一般石头很像,但质地和一般石头则完全不同,它有极强的韧性,所以能做一定程度的弯曲,而这种石头最大的特点,就是极易发生震动,只有有声音,它就会震动。那种震动幅度不大,但频率却极快,把手放在上面,就能感到手微微发麻,那是就是矿石微振动造成的。
在大山中,即使大片平整的石头地面上,有时也会有裂缝,这些裂缝大部分并不宽,宽的有一两尺,窄的也就几寸,而那种白鹿,最喜欢在这种大片平整的石头地面。
因此,要猎捕这种白鹿,先要找到这种大片的石头地面,然后再找地面上的裂缝,在裂缝中,嵌入一小长条那种矿石,因为石缝间会产生很强的气流,而这种气流就会使矿石剧烈震动,而发出一种很强的定向超声波。
只要有动物经过这种超声波的正上方时,就会被超声波割伤,如果超声波足够强的话,甚至可以像利刃一样,把动物的躯体齐齐切断。这样一来,就可以轻易捕到那种白鹿了。
而且,如果裂缝越深、越狭窄、矿石和裂缝嵌入的越贴合,那么效果就会越好。当然,神猎张对超声波一无所知,原理他也更不懂,王教授也是回来后,请教了物理专家,才把这种原理弄清楚的。
所以,王教授相信,那个猫之所以被瞬间割掉了头,也是这种原理,并且刚才王同用那个仪器也试过了,周围确实存在着超声波,只是那种超声波的威力惊人,他们没敢在其正上方试。
经过王教授这番解释,我们才真正了解的比较清楚了,尤其是蒙老头,边听边不住的连连点头,并且一脸钦佩地看着王教授,嘴里还忍不住轻声赞叹“专家就是专家,分析的深刻”。
在讲这些的时候,小李怕我们一直站着太累,就引导让我们坐在了台阶上,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深深的地下空间里,我忽然有了一种安全感,尤其这里凉风习习,空气也很新鲜,还有二十四度左右的温度,更是让人感到非常舒服。
虽然周围一片漆黑,却没有一丝压抑感。
“这虽然是秦始皇陵的入口处,但我怎么没觉得有丝毫的阴气,反而觉得很舒服呢?并且有一种安全感,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我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
秦晴微微一笑说:“你在这里有安全感很正常,其实我也是,因为在上面,我们遇到的诡异事件,实在是太多了,并且总感到周围有眼睛在观察着我们似的。而在这里,反倒觉得比较踏实。”
经秦晴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安全感的原因。
“对了,蒙老爷子,您让小李送纸条给我们,说是有人再跟踪我们,是怎么回事呢?您怎么知道有人跟踪我们呢?”秦晴看着蒙老头问道。
蒙老头轻轻叹了口气说:“嗯,其实你们来我饭馆吃饭时,我就发现有人跟踪你们了,跟踪你们的好像是一男一女,个子都很高,但是模样显然是经过化妆了,不是他们本来的样子,虽然他们化妆的不错,但还是逃不过们我的眼睛,从他们的举动上看,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另一个守陵家族的人。”
“另一个守墓家族的人?”我忍不住重复了蒙老头的这句话。
蒙老头点点头,进一步解释说:“一开始,正是从他们的举动上,我看出他们和平常人不同,才注意了他们;而当注意他们后,才发现了他们的脸是经过化妆了,之后,我调取了饭馆当天的录像,发现那两个人是随着你们进来的,当你们离开时,他们也尾随着你们离开,这一点,从门口的那个摄像头拍下的图像中,看得就更明显了。
因此,之所以没电话通知你们,是因为我当时我那两个远方侄子――就是掉进石井里的那两位――也在,他俩告诉我说,也有人正在监视我,并且我的电话,好像也被监听了,听完后我当时心里很着急,就赶紧写了个纸条,让小李给你们送去了,可没想到的是,他俩反倒是先出事了,唉,这也是命吧。”
此时,我不由得暗暗佩服王教授来,因为王教授从字体上,已经猜到蒙老头那个纸条,应该是在比较紧急的情况下写的,没想到果然猜对了;还有,蒙老头居然也是从那一男一女的举动上,看出异常来的,这也竟然也与蒙老头不谋而合。
看来,王教授在安全部门那两年没白干,他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确实高人一筹。
”你那两个侄子去石井干什么去了,他们之前跟你说过吗?”而对于自己这种推理能力,王教授并没主动提及,而是继续认真的问蒙老头。
蒙老头摇了摇头:“没有,他们之前只是告诉我说,从外面来了一些人,正在打皇陵的注意,并且选了我做突破口,让我这段时间要特别小心之类,说完这些后就走了。”
我们都注意到,我们最想问的问题――就是关于那一男一女的事情――王教授却没急着问,既然没急着问,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虽然着急,但谁也没主动问蒙老头这个问题。
稍微顿了一下,王教授看了看蒙老头,这才缓缓地说:“您说从那一男一女的举动上,就看出他们和一般人不一样,难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您是从他们特别的举动上,才判定出他们是另外一个守墓家族的人吗?”
王教授问完后,蒙老头并没立即回答,而是忽然站起来,倒背着手在我们面前来回踱起了步子。这个举动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他这是坐累了,起来活动一下?难道没听见王教授刚才的问题吗?还是其他原因,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呢?
我们都坐在台阶上,默默地注视着蒙老头,而王教授也异常平静地看着蒙老头。
就这样,蒙老头足足有两分钟,都一直在这样踱着步子,最后,他终于又重新做了下来,但并没有回答王教授的问题,而是突然反问我们:”你们说,我们这些守墓家族,为何能一代代地坚持在这里守墓,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呢?”
“是你们把这当成一种使命,一辈辈地传承下来,最终成了你们的一种信仰。”胡梦很认真的回答道,如果换我,我也会这么回答的,因为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答案。
但蒙老头却笑着连连摇头,那是一种很复杂的笑――像是在苦笑,又像是在自嘲,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些无奈和心酸。
“你说的像是教科书里写的,但事实往往都是复杂的,真实的情况,远没那么简单,光靠你说的那种空泛的感情和信仰,是很难坚持下去的。”说完这句话后,蒙老头又陷入了沉默。我们谁也没打扰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我们都知道,在蒙老头的心中,肯定埋藏着别人无法体会的秘密。
但既然不是靠这些,那又是靠什么,能让这些守墓家族,两千年如一日的守护着这座皇陵呢?
第25章 地下有人
过了好大一会,蒙老头才好像从自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长长吐口气,这才缓缓地说:“其实,这座秦始皇陵,无论始皇帝是否真的葬在这里,已经不太重要了,对于这里的每个人来说,都直接或间接从这个皇陵中受惠,甚至可以说,我们都靠这座皇陵生活――虽然这里的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们对秦始皇陵也一无所知。(.)”
听完蒙老头这些话,我们就更加困惑了,这里的人靠这座陵墓养活着?这又从何说起呢?
蒙老头声音变得更加低沉了些,他接着解释说:“你们才来两天,可能没注意到我们这个小县城的经济靠什么,我就跟你们详细说一下吧。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这里交通极其闭塞,与外面相连的,只有一条极其险要的公路,那还是近些年才修的,这种封闭、险要的地形,使历代的战祸,都对我们这里影响不大,让我们可以过比较平静的生活。
可另一方面,这种闭塞也严重限制了经济发展,那我们靠什么生活呢?靠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手艺。
就说我这个小饭馆吧,你们也都看到了,生意挺红火的,但那些厨艺,尤其是那种无头鱼之类的拿手菜,都是由修建皇陵的祖先传下来的。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别的手艺,比如,可以把石头抛光的如玉石一样光滑,并能在上面画上精美的画鸟,在不同的光线下,这种画鸟的羽毛还会变化颜色,这种工艺品很受欢迎,有的还出口到国外;
还有的能用简单的木头,制作成一种木头飞鸟,而这种木头飞鸟,如果从高处放飞的话,不用任何动力,就可以飞出一两公里,据说有国外的很多飞行爱好者,会用数千美金的价格,来抢购这种木头飞鸟,但这种木头飞鸟制作极其复杂精妙,一般的人即完全拆开,也仿制不出来。
当然,别的手艺也很多,比如制造有韧性的木头鞋,穿上这种木头鞋后,脚气不出一个月,就会痊愈,与外国那种木头鞋不同的是,这种木头鞋是有韧性的,可以弯曲,因此舒适度更好。
这些手艺,都是修建皇陵的能工巧匠们传下来的,那时能为秦始皇修建陵墓的工匠,当然都是最好的工匠。而这个小县城里,几乎每个人都有手艺,我们就是靠这这些手艺生活,并且生活的还不错。
这些手艺的核心技能,一般掌握在不同的守墓家族族长手里,他们的技能一般也是最好的,而关于皇陵的事,这些族长知道的也最多。但这个秦始皇陵非常奇怪的,它有好多部分组成,而不同的部分,会有不同的家族掌握,这些家族彼此不来往,对不是自己负责的部分,则基本不了解了,比如,我们家族负责的就是这个最外围的部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至于这个陵墓有几部分构成,有哪些家族负责,我也不是太清楚,但只知道负责皇陵最核心部分的那个家族,并不住在这个小县城里,而是住在大山深处一个村子里,更加不可思议的,那个村子的人,好像精神都有点问题。
我年轻时听我的爷爷说过,他说那个村子里的人,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方式,可以把上一代的记忆和体验,全部传给下一代,也就是说,每个人的记忆里,不仅是他个人的经历,还有他父亲,爷爷等祖先的所有经历,而这些传递下来的经历,和他自己的亲身经历完全一样。
那个村是和几千里外一个地方通婚,据说那里也是秦皇陵的修建地之一,至于那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是太清楚了,他们那个村我没去过,但见过那个村里的人,他们有时回来小县城里买一些生活必需品,他们的话音调和语气和我们很像,有些用语也差不多,但总起来说,差异还是挺大的,还有,他们的举动很特别,至于哪里特别,我也说不出来,反正很容易就能看出就和一般人不同,所以,跟踪你们的那一男一女,我一看就知道应该是那个村的。
另外,他们那个村的人个头普遍都很高,女的大部分都在一米七以上,男的就更高了。”
蒙老头的这些话,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使我们对这个秦始皇陵的了解,有了突破性进展。不过,对他说的很多事情,比如说记忆可以传递之类的,大家还是感到有点荒谬,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蒙老头说完这些后,才总结似的继续说道:“我们这个城里大部分人,对秦始皇陵之类的事情,好像没多大兴趣,他们比较安于现在的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虽然做的是手工艺,但作息习惯和思想,却还是很农业社会的。
他们靠着祖上留下来的这些手艺,过得倒也平静而知足,但也极少人不安分,想着发大财,想去外面闯闯,但说起来也怪,一离开我们这个地方,他们的手艺好像就不灵了,比如,只要一离开这个小县城,他们做活时,往往会手抖脚颤,手不听使唤似的,而这些手工艺都是精细活,手控制不住的话,根本就没法干活。
去医院查吧,又查不出任何毛病,你们说怪不怪?而一回到小县城来,他们这些毛病就就全好了。
唉,更有些想暴富的人,就动起皇陵的注意来,我那两个掉进石井的远房侄子,就属于这种,我劝过他们几次了,但他们就是不听,老打皇陵的注意,才落得现在这种下场。”
说到这里,蒙老头又是一脸的痛苦。当我们在讨论的时候,我注意到王同慢慢站了起来,并且活动着膝盖,在附近踱了几步,因为他个高,坐在这种台阶上,也许更会比我们感到不舒服,所以,谁也没特别注意他。
“蒙老爷子,我还有个疑问――您说跟踪我们的一男一女,是大山深处一个村子里的人,但我从他们的装束上看,觉得都穿的很潮啊,不像是在封闭的山村里长大的人,并且从气质上也不像”,秦晴问道,作为秦晴这种年轻漂亮的女性,她可能对穿着和气质比较敏感,我就没想到这一点。
蒙老头笑着摇摇头说:“这个村子,和一般的村子可不一样,哪里的人很超凡脱俗的,我总觉得他们的穿着和举止,比大城市的人都不差呢?关于那个村子,我们这里的人都见怪不怪了,因为还要往大山里走几十里,才能到那里,所以,我们县城里的人极少去,连我都没去过。
虽然现在我对他们的兴趣,比年轻时更大了,但身体却不行了,倒是想去看看,但却心有力而力不足了。”
这时王教授很有概括地说了句:“他们记忆真能时代相传的话,那么每个人的经历就是两千多年――虽然他们的身体很年轻,但他们思想的成熟度恐怕无人能比,因此,他们各方面的品味,恐怕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王教授,这么荒谬的说法您也信?从各方面来说,记忆怎么能完全传递呢?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听完王同的质疑后,我、胡梦、还有秦晴也连连点头。
王教授并没和我们争辩,只是微微一笑说:“也未必不可能,世界上未知的事情还很多。”
紧接着,我们把公园湖上的萤火虫事情也说了,蒙老头听我说完这件事后,也吃了一惊,说这种怪事,他以前也从来没遇到过,但他稍微思索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说:“这件怪事,也许和那一男一女有关。”
我们看看表,已经是差不多是午夜时分了,经过这么一阵折腾,蒙老爷子看上去也很疲惫,这也难怪,毕竟七十多岁了,体力毕竟比不上年轻人了。于是,我们便从地下空间里出来,和蒙老头小李说了几句后,就出了饭馆,准备回宾馆休息。
除了县城里的几栋高楼还有灯光外,其他地方已经是一片漆黑,我们拿着手电,走在小巷子里,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我忽然有种小时候走在村里里的感觉。
“你们觉得蒙老爷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吗?”王教授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我们听完一愣,看来王教授对蒙老头的话有所怀疑,才这么问的。
”我觉得没有什么瞒我们吧,连那个最隐秘的地下空间,都让我们看了,并且还讲了那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情,我觉得蒙老头这人挺好的,也挺坦率,不像是那种狡猾的人”,胡梦很干脆地说。
“嗯,那你觉得我们坦率吗?”王教授反问胡梦说。
“当然算坦率了,我们都是好人,不是吗?”
听完胡梦地回答,王教授微笑着说:“可我们对蒙老爷子隐瞒了一些事,比如我们这次来的真正目的”。胡梦听王教授这么一说,也一时语塞了。
王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说:“其实,有所隐瞒未必就是有敌意,有时也是为了对方好,我能看出来,蒙老爷子对我们隐瞒的事情不少。就说今天下去的那个地下空间吧,如果我们不是看到他从里面爬出来,他能主动带我们去吗?”
大家都沉默了,我们边走边回味王教授的这几句,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同,忽然说道:”王教授说的对,蒙老爷子肯定有事瞒着咱们,因为在那个地下空间里,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还有别人。”王同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包括王教授。
“哦?快说说,您是怎么发现的?”王教授熄灭手中的手电,停下来低声问,随后,我们也都把手电熄灭了,在黑暗中,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却能感到王同这一发现带给我们的震惊。
“我们坐在台阶上聊天时,那个小李老往右侧的洞壁上看,一开始时,我并没特别在意,但他连着看了四五次后,我觉得好像有点蹊跷,于是,就悄悄地把定向麦克风拿了出来,对准墙壁那个方向听,果然听到墙壁那侧有人说话,不过可能是墙壁太厚,或是别的原因,那种声音很微弱,如果不用定向麦克风的话,即使把耳朵贴在洞壁上,也是绝对听不见的。”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连忙问他:“我注意到在我们聊天的时候,你忽然从台阶上站了起来,并且活动了一下腿脚,我还以为你个子高,坐那里腿麻了之类的,原来你那是在掏定向麦克风。”
“对,我装作起来活动,其实是为了掩饰我用定向麦克风偷听的动作。”
现在可以确定了,蒙老头肯定有事情瞒着我们,那他为什么要瞒我们呢?瞒的又是什么事情呢?
第26章 小李身份之谜
回到宾馆后,已过午夜时分,虽然身体很累,但精神却仍然很兴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我反复回忆这两天发生的事,虽然我们只来了两天,但却遇到了那么多的诡异事件,而每一件事情的背后,好像都牵引着一个更大的谜团。(.好看的小说
在黑暗中,这些事情又一幕幕的出现在我的眼前,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在王同轻微的鼾声中,我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王同倒是醒的比我早,他已经起来刷牙了,窗外是蔚蓝高远的天空,几团棉花似的白云,在天空中悠闲的飘荡着,在这深山中的秋日,阳光显得明媚却不耀眼,有种别样的温暖,加上窗外习习凉风,让人觉得特别惬意。
昨夜经历的一切――那个神秘的地下空间,还有蒙老头说的那些事,都如梦境中那般虚幻,是那么的不真实。
但经过昨天夜里和蒙老头的接触,我们隐约感到,从蒙老头那里能得到的信息,也就昨晚说的那些了,蒙老头既然有些事要刻意瞒我们,即使我们硬问的话,他也未必说。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吗?不过这个我们应该不用发愁,王教授对下一步的计划,
虽然我不知道王教授的安排,不过以他一贯的风格,他恐怕昨天夜里就想好了。果然,等我们洗漱完、到王教授房间里集合时,王教授通知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去蒙老头说的那个村子!
听完这个计划后,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这也太突然了吧?王教授只是微笑着解释说,这个计划,是他昨天夜里回来后才决定的。但要去那个村子,又谈何容易呢?
听蒙老头说,连他都没去过,并且在几十里的大山内,我们怎么去呢?
“是不是我们要通过蒙老爷子找个向导呢?听蒙老头的意思,这个县城里好像几乎没有去过那个大山的人,恐怕他找起来都难,我们更是没办法找了。”大家也都觉得王同说的有道理。
但没想到王教授却摇摇头说:“不,我们不通过蒙老爷子找向导。”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一愣,王教授走到窗前,缓缓地说:”如果让他找,有两种可能――直接拒绝我们,说他也不知道谁去过那个村子;或者,即使蒙老爷子给我们找向导,但谁能保证那个向导不是蒙老头的自己人,会故意向我们隐瞒一些事情呢?”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也都觉得有道理,从昨天夜里看,蒙老头既然很不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东西,那也极可能在向导这件事上动手脚,同样向我们隐藏一些真相。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其实蒙老头身边的小李就是那个村的人。”秦晴的这句话,虽然声音不大,对我们来说,却像是一声巨雷,一下子就把我们惊呆了――除了王教授外。
王教授对秦晴的这句话,没有丝毫的震惊,只是微笑着点点头说:“看来秦晴的洞察力不错,不愧是受过专业训练。”看王教授的表现,我们顿时意识到――其实王教授已经想到这点了。
“小李就是那个神秘村庄的人?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胡梦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好像有点挑战,也许听王教授一夸秦晴,刺激到了胡梦。
“不是看出来的,是听出来的,如果仔细听的话,小李的口音和这个县城里的人,有些细微的差别,因为我注意到,他在说到一些特定字时,更像是秦汉时的古语发音,就是那对男女说的语言。但这种差别一般人很难发觉,除非受过专门的训练,才有可能发现。”
不得不承认,秦晴的这个理由,还是很有说服力的,因为以她的背景,完全可以注意到这些口音上的微妙差别。王教授也一脸的赞赏,只有胡梦脸上的表情比较复杂,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没说出来。
“秦晴是从口音上听出来的,而我却是从小李的一些举动上观察出来的,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这个孩子有着和他年龄不相符的老练,并且一举一动,好像也和一般人不太一样,至于具体什么地方不一样,一开始我还说不出来,好像只是一种直觉,直到见到了那一男一女后,我才忽然意识到,小李的动作和体态,其实也有秦汉时期古人的痕迹,虽然这种痕迹,远不如那一男一女明显,但依然有。
所以,听蒙老爷子说出那一男一女的来历后,我也立即意识到,小李应该也是那个村的。”
此时,我们对王教授的佩服,有四个字就足以形容了:五体投地。
另外,我还忽然想到一个细节――当蒙老头说到那一男一女举动和样子特别时,王教授没说他也看出来之类的,他为什么不说自己已经发现这点了呢?
原因也许只有一个――如果王教授说出这点后,那个蒙老头会立即想到:也许王教授同样会发现小李的举动异常。
王教授的“老谋深算”,由此可见一斑了。说实在的,当蒙老头说到看出那一男一女的举动和一般人不一样时,我当时差点脱口而出――”王教授也看出来了”,“并且王教授还看出他们的举止很像是秦汉时期的人”之类的话,幸亏我没说,因为当时我只模模糊糊意识到,既然王教授没主动说,必有他的道理,原来果然是有原因的。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既然小李是那个村子里的人,蒙老爷子为何向我们隐瞒这一点呢?另外,这个小李究竟和王教授是什么关系?也许王教授是对的,对于我们来说,那个神秘的小山村,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咱们先去吃饭,天大的事情,吃完饭再说,并且在吃早饭时,也许会想清楚一些问题的”,王教授这话里好像很有玄机。不过他说的对,先吃饭再说,只有吃饱饭,才有体力和精力应付眼前千头万绪的诡异局面。
当我们去地下一层吃早饭时,并没遇到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难道他们离开了?自从昨天早上见过那次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俩,另外,我们也猜想过那一男一女,也可能住在这个宾馆,因为只有住在这里,跟踪起我们来才方便,但我们却从没在宾馆见过他们俩。
他们俩简直就像幽灵一样神出鬼没。
王同说,要知道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还有那一男一女是否住在这个宾馆,其实很简单,只要让吴警官查下宾馆的入住记录就可以了,但王教授和秦晴却连连摇头,否定了王同的这个想法。
我们知道,王教授还有秦晴之所以不同意这么做,还是不想让更多的人介入。
“哎呀,这么巧,你们几位也是下来吃早饭的吧”,当我们吃完正准备上楼时,正好遇到了张大军,他过来热情的和我们打招呼。
”是大军兄啊,你吃完还要去医院吧。”王教授微笑着和张大军握着手说道。
“我一大早就过去看了,刚回来吃完早饭,这不,正好遇到你们几位,关于那两个消防队员的病情,还有救治方案,我昨天就告诉医院了,早上我看了一下,那两个消防员的病情已经稳定住了,我想经过半个月左右,他们就能基本恢复正常了,我再在这里住一天,观察一下他们的病情是否还有反复,如果没问题的话,我明天就回去了。”
听完张大军的话后,我们也为那两个受伤的消防员、还有张大军感到高兴,专家就是专家,别人无法攻克的难题,专家却可以手到擒来。而那两条年轻的生命,不但被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并且还可以不留任何后遗症,这真是太难得了。
“这么说你今天就没事了吧,那到我房间、和我们大家一起摆摆龙门阵怎么样?”王教授热情的邀约。
“那当然好,我这人啊,就是喜欢瞎侃,尤其你是考古界的专家,而我正好是个考古迷,正好有很多问题向你请教呢。”张大军高兴地说。
我们知道,王教授之所以想和张大军聊天,恐怕不只因为两人意气相投,而是可能要问张大军一些、和我们任务有关的问题。但也可以看得出来,王教授和张大军确实很对脾气。
我们回到王教授房间后,趁胡梦给张大军沏茶时,秦晴悄悄地检查了一下房间里的微型摄像机,以确定在我们离开期间,有没有人进来,然后偷偷地对我们比划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没发现任何异常。
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确保房间里不被安装窃听器,而且,无论我们离开时间长短,每次回来后,必会先检查微型摄像头。当然,为了确保不被那种定向麦克风窃听,王同还特意在王教授房间里安装了干扰器。
一切正常,我们才可以放心的说话了,当然,对于这一切,王大军毫不知情。
“大军兄,你昨天说的那种奇怪的汞蒸气,挺可怕的,那你说附近的洞里,也会有这种气体呢?你昨天说的太精彩,我们光顾听了,忘了问你这个最重要的问题。
因为我们这次考察,必然会进入山洞的,所以想把这事弄清楚。”
张大军听完王教授的话后,很严肃的摇了摇头说:“说实话,你问的这个问题,我还真回答不了,因为这汞的那种化学变化,需要极高的温度、和压力,才有可能会发生,但那口石井里的温度和压力,应该都不会和外界差别太大的,因为它并不是密封的,而是和外界相通。
在这种情况下,按说那种变化是绝不会发生的,但它却确确实实发生了,这远远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不瞒你们,关于这件事,我昨天一直冥思苦想到凌晨左右,也没想明白。
不了解它发生的机理,当然也无法推论在其他的山洞中、有没有这种诡异、可怕的气体。”
第27章 大山深处的村庄
“大军兄,你以前来过这一带吗?听没听说过在这里的大山深处,还有一个村子?”王教授忽然转换话题问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们不太明白,王教授为什么会问张大军这个问题。
张大军有点诧异地说:“村子?什么村子?我不太知道。”张大军的回答完全在我们意料之中――他是专门研究毒物的专家,又不是搞民俗研究之类的,并且远在省城,怎么会知道那个小山村呢?
听完张大军的回答,王教授只是平静的点点头说:”嗯,那个村子,据说离这里有几十里,在大山的更深处,我们想去看看,这种封闭的村庄里,也许会保留很多过去的风俗、习惯,对考古学者、历史学者、甚至人类学者,都很有研究价值的。“
“王教授说的对,比如在这座大山中,这个小县城就听特别的,与一般的小县城很不一样,我来到这里后,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穿越到另外一个时空似的,有种特殊的韵味啊。
不过,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来了,大概两年前,我就到过这里,那次是和家人一起来旅游的。知道这里,也是很偶然的事。因为四个美国游客,在这一带的山中旅游时,被毒蛇咬伤了,那种毒蛇是这一带特有的,人一旦被它咬伤,最多白天内就会死亡,死的时候,全身的淋巴结都会肿起来,尤其是腹股沟的淋巴结,全部青紫凸涨的要爆裂一样,看着异常恐怖。
不过那四个被咬的美国人很幸运,他们被当地的村民救了,当地的村民也不知用了什么草药,竟然控制住了病情,而那四个美国人通过卫星电话,直接向美国驻中国大使馆求援,相关部门又直接向省里求援,于是,我的那位同事就随着直升机到了那个村子上方,然后和另外几个救援人员从直升机上用绳索空降下去
再把四个受伤的美国人用绳索吊到直升机上,我的那位同事检查后,发现他们的病情基本没有大碍了,没有必要再飞到省城的医院,于是就送到了这个小县城的医院里,而且那四个美国人也住在这个宾馆。
而我那位同事来过这个小县城后,就赞不绝口,说这里风景优美,建筑、还有整体气氛都挺特别的,很值得来看看,另外,村民们救治那几个美国人的草药,也让我们非常感兴趣,不知道那草药是什么成分,居然能抵御那种剧毒,但后来因为种种因素,对那种草药,一直没机会做深入研究。(.无弹窗广告)“
张大军打开了话匣子,而当我们听他提到‘一个村子’时,不由得心头一动,这个村子会不会就是我们要去的那个呢?
“张教授说的那个村子,应该就是我们计划去的那个。”还没等我们讨论,秦晴就笃定的说,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一愣,不知道她为何这么肯定,难道不可能是别的村子吗?
“在这个小县城的周围数百里内,没有别的村子,而那四个美国人是徒步探险,并且选择的住处就是这个小县城,那么他们的活动范围,不可能离这里太远,因此综合起来考虑,我觉得张教授提到的那个村子,就是我们要去考察的村子。”
“嗯,这姑娘说的有道理,这么说来,那个村子确实挺特别的,你们要是去的话,可以顺便问问他们草药的事情,最好带点样品回来,那对我们来说,就太有意义了。”
张大军微笑着说。
王教授眼光一亮,然后略一思索说:“这样看来,那四个美国人受伤地点,应该也是在村子附近,难道他们是专门去那个村子考察,还是误打误撞,纯属偶然地去了那个村?”
大家都沉默了,没人能回到这个问题,也许王教授也没指望我们回答,他只是把自己想法说出来而已。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张大军突然说道,“我那个同事说,直升机在村庄上方盘旋时,还差点发生坠机,因为在村子里,有一座奇特的山峰,那个山峰像是一把利剑一样,高耸入云,并呈很规则的圆锥状,而村子里的居民,都围着那个圆锥形山峰居住。
而飞行员就是主要靠那个圆锥形山峰,才确定了村庄的位置的,当直升机靠近那个圆形山峰时,突然尾翼遭遇到一股特殊的气流,差点让直升机失去平衡,幸亏那事个老飞行员,经验丰富,才没有发生意外。”
王教授一拍大腿,兴奋地说:“太好了,大山兄的这个信息太重要了,这为我们寻找那个村子提供了重要的坐标啊。”
“哈,我也就知道这么多了,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倒想和你们一起去,但我明天必须回去,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王大军说着,从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来,有巴掌大小,“这是一个有毒气体探测器,你们万一要是进入山洞时,可以带着这东西,遇到有害气体,这个仪器就会发出蜂鸣声,这很重要,因为很多有害气体是没有气味的,很难在第一时间发觉,不过,要是遇到石井中那种怪异的汞蒸气,这种仪器也是无能为力了。”
此时,张大军的手机忽然想起,原来吴警官来宾馆找他,敲了半天他房间的门却没人开,这才打电话。当张大军告诉我警官他在王教授这里后,吴警官很快就过来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昨天吴警官对我们撒谎后,我隐约觉得吴警官和刘局之间,好像藏着一个什么秘密似的,而这个秘密,可能也和这座秦始皇陵有关。
原来,吴警官是在医院探视完那两个消防员后,顺便过来拜访张大军一下,听他说一下那两人的病况。等两人聊完病情后,王教授突然问吴警官:“小吴,我们几个想去几十里外的那个村子考察一下,想向你打听一下那里的情况。”说这句话时,王教授紧紧盯着吴警官的脸,好像要观察他的反应似的。
吴警官听到王教授的这个问题后,好像非常吃惊,虽然那种吃惊的表情,只是在他脸上一闪而过,随后便立即被他掩饰住了,但却还是没逃过我们的眼睛。
吴警官端起了茶几上的水,微微喝了口,好像是在平静自己的情绪,然后故作轻松地笑着说:“哈,您的调查工作做得真细致,是有这么个村,但在大山深处几十里呢,并且山高路险,非常不好走。”
“那你是不是因为工作原因,会经常去那里?”旁边的胡梦问道。
“说实话,我一次都没去过,他们那里人不多,连纠纷都没发生过,更别说恶性的刑事案件了,并且,哪个村至今还没电,因为地势太险要了,实在是无法架设电线,因此,现代化的电器设备,据说那里一件都没有,连手电筒都没有,所以,村民的生活非常原始。
上级曾经要把那个村庄迁出来,并且制定了相应的补贴政策,但那里的人说什么都不迁,不知道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有什么好的。”
真是“千江有水千江月”,同一个村庄,在蒙老头和吴警官的口中,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按蒙老头的讲述,那个村庄神秘而深不可测;而按吴警官的说法,好像那就是个普通的、贫穷落后的偏僻山村。
到底那个更接近于真相呢?这反而更加刺激了我们一探究竟的动力。
“那你有没有向导可以推荐,如果我们要去的话?”秦晴问吴警官。
吴警官这时正抽出烟来,正准备抽,但却又忽然意识到这样有点不妥,于是又把烟放了回去,听秦晴问他,才有点慌乱地说:“这个……这个……应该比较难,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可从没听说过谁真的去过那个村子,如果有的话,应该都已经岁数很大了,他们也当不了向导了。”
我们能明显感到,当谈到关于那个村子的话题时,吴警官显得特别不自在,这时,他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转身对张大军说:“对了,张教授,中午我们局长想请您吃饭,想对您表示感谢,另外,那两个消防队员的家属,说什么也要见你,说一定要见见救命恩人之类的,过一会他们就要到了。”
“好,那我就回我房间里等他们吧”,张大军站起身来,然后留下了自己的电话说:“和你们几位聊天,真是开心,有机会咱们多聊,这是我的电话,随时联系啊。”
说完后,两人便告辞离开了。
“大家有没有觉得,当我们问起那个村子时,吴警官的反应有点怪?”王同关上门后,皱着眉头说。
“我们早就注意到了,你以为就你自己最聪明啊?”胡梦恨恨地说,好像她有一种无名火似的,虽然她说的是王同,但却瞥了秦晴一眼。
也许两人斗嘴惯了,王教授没太注意胡梦微妙的情绪,而秦晴在男女感情方面,也好像很粗线条,只顾低着头想刚才那些事,王同只是冲胡梦做了个鬼脸,也并没太在意,只有我知道,胡梦说这句话的心情和感觉。
“现在我们就动身,要带两顶简易帐篷,准备夜间在山里宿营,另外,手电筒,指南针,防野兽用的强光手电等,王同,把你的一些重要设备也带上吧,秦晴,你列个清单,不要漏掉什么。”
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太突然了,怎么说去就去呢?我们还没找好向导呢?当我们提出这个疑问后,王教授却却只淡淡地说:“我们这次不找向导了,只要确定那个村的大概方向后,然后找那个圆锥形的山峰,找到那个山峰,也就算找到那个村了。
并且,现在蒙老头还有吴警官,都知道咱们的这个意图了,因此,在拖下去的话,一场梦多,对咱们很不利,很多咱们要找的东西,也许已经会被转移会隐藏起来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便忙着收拾东西,准备亲自去那个神秘的村庄看看。
第28章 一件怪事
等我们一切都准备后,已经是下午一点了,在凉爽的秋风中,我们上路了,虽然参加工作以来,我经历过无数次野外考察和发掘,但这次却如此不同。(.无弹窗广告)我隐约觉得,那个村庄好像是所有迷雾的源头,如果真如蒙老头所说的那样――那个村庄里的人,就是守护秦始皇陵最核心区域的家族,那我们就更非去不可。
没有向导,我们唯一知道的信息时,那个村在东边的大山里。因为这些大山地势险要,所以我们尽量轻装简行,能不带的东西尽量不带。恰好我们住的宾馆就在小县城的东南方,所以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就走到了小县城的最东边。
但当我们真的站在山脚下,看着陡峭的山势时,却有点泄气了,这才意识到,如果直接往东走的话,好像不太可能,整个东面的山峰,竟然看不到一条上山的路。
我们在山脚下从南到北的走着,想找个缺口之类的,但却没找到。看来只能从南面绕了,在四周的大山中,唯有南面的地势相对平缓些,但这绝对不是上策,因为在大山中即使稍微绕一点路,也可能就要多走几天的路程。
正当我们犹豫不决的时候,王教授忽然停下来,朝远处指了指说:“看,那里好像有个老人,我们过去打听一下”。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们才发现在大概十多米外,有个老头正在那里锻炼身体,他练得好像是太极拳,但仔细看时,却又不像,因为他每次先做两个缓慢的、有点像是太极拳的动作,然后就会趴在地上爬两下,然后再站起来,这些举动看着非常怪异。
“哎呀,不会是个神经病吧”,王同嘟囔着说了句。
“不是,我注意了,在公园里,就有些老年人练习这种拳术,应该是这个地方特有的一种锻炼方式”,秦晴摇摇头说,“我去问问吧,看着老头和蒙老头的岁数差不大,应该有七十多岁了,所以可能只会说方言。”
大家都点了点头,觉得秦晴说的很有道理,对于这个小县城的方言,只有秦晴能听懂了。就这样,我们站在原定等着,看着秦晴向老头走过去。
奇怪的是,当秦晴走到那老头面前,并且打招呼时,那个老头好像没看到秦晴似的,依然在练那种怪拳,而秦晴则非常镇定的站在旁边等着。过了好大一会,正当我们想招呼秦晴回来时,那老头忽然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一下秦晴,然后才问了句什么。
接着两人才交谈起来,我们这才长出了口气――事情好歹有进展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但话匣子一打开,那老头还挺能说,并且说的时候,还不时用手脚比划着,就这样,大概过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秦晴才点头致意,然后转身往回走。而那老头又摆开架势,开始练他的拳。
当秦晴越走越近时,我们从她严肃的表情上,隐约感到她得到的信息,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好消息。
“怎么样,秦晴?那老头都说了些什么?”我可能是最沉不住气的,第一个问道。
秦晴看了我一眼,没立即回答,而是先把地上的包背起来,然后低声说了句:“走,往那边再走一百多米,看,就是那棵大树那里,到那里后我再细说。”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径自往前走去。
大家都有点错愕,不知道秦晴为何忽然变得如此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么事情,非要到那个大树下去说呢?我们也只好连忙跟在她身后,往那棵大树走。
我植物学方面的知识很有限,除了知道常见的一些树外,大山中的很多树我都叫不上名字,并且对树也没有丝毫的好奇心。而不远处的那棵大树,除了枝繁叶茂,树干比较粗外,并没什么特别的,在这个小县城中,还有南面山坡上,这种大树随处可见。
但等走到那棵大树前面时,我才发现这树是有点特别――它的树干、甚至枝条上,都长着很多像鱼一样的鳞片,并且非常规则,看起来有种很特别的感觉。而且们这颗大树真的很粗,要三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过来。
而它的树冠更是巨大,足足有二三十米的范围,在树下投下巨大的树荫,等到了树荫下,秦晴才把包放下,然后坐在地上,我们也都随着坐下来,胡梦怕王教授年龄大,直接坐在地上不舒服,特意让王教授坐在包上――她算是我们几个人中,最细心、最会照顾人的了。
这时,秦晴往四周看了看,确定除了远处的那个练拳的老头外,再也没有其他人了,才压低声音说:“刚才那老头,提供了不少重要的信息,他们家就住在这座小城的最东边,因为离这里近,所以每天都来这里练拳。
老头说,这里和我们去过的那个北边的石井一样,是城里人传说闹鬼的敌方,据说,每当到了夜里,这里就会出现莫名其妙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在念经,并且声音时大时小,听起来非常恐怖,尤其是阴天、下雨、或者风大的时候,这种奇怪的声音就会更大了,即使在白天时来这里,晚上回去也一定会做恶梦。所以,这里才没什么人。原来这里还有几户人家,后来都往里面搬了。
当我问他有没有直接通往东边的山路时,老头很吃惊,他问我去东边干什么,我就实言相告,说是去找大山深处的那个村子,我们是搞考古的,要去那里考察一下。
老头好像一脸的恐惧,支支吾吾地劝我们不要去,我问他为什么,是不是他去过那个村子,老头却摇摇头说,他从未去过,但他三四十年前,他的一个邻居去过。
那个邻居是个单身汉,当时大概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原本不是本地人,是从外地搬来的,关于那个邻居的具体经历,老头也不清楚,虽然两人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而且关系也不错,还经常在一起喝酒,但那人却很少谈自己的经历,老头就模糊知道,那人曾经当过的兵,和日本人打过仗,除此之外,别的就不知道了。
那个邻居在这一带住了四五年的时间,也不知为什么,经常在这一带的大山里转悠,有一次,他告诉老头,要去大山深处的那个村子,然后第二天就去了,大概过了一个多月后才回来。
回来时,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见那个邻居衣衫褴褛,精神恍惚,好像丢了魂似的,从那以后,那个邻居白天还比较正常一点,但一到夜里,就会来到这里,像是梦游似的,对着大山大喊大叫,喊累了就躺在地上睡,不管刮风下雨,几乎每夜都是如此,那时,正好夏末秋初,也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老头担心的是,万一到了冬天还这样的话,那个邻居非冻死不可。
正当老头考虑该如何办时,那个邻居忽然有一天来到他家里,让老头吃惊的是,那个邻居忽然穿的整整齐齐,说话、眼神、还有一举一动也突然和正常人一样了,而他老头家,就是来辞行的。
从那以后,那个邻居一走就杳无音信,再也没回来过,也不知所终。
老头说,他的那位邻居之所以有这么怪异的变化,就是因为去了那个村子。虽然那个村子离县城里只有几十里,但都是险要无比的山路,并且他还曾经听自己的父亲说,那个村子里的人会巫术,能迷惑外人之类的。
而在他这一辈人中,还能听见关于那个村子的一些传说,而现在这个小县城的人,对那个村好像完全遗忘了,更不会跋涉几十里的险要山路,专门去看那么个偏僻的村子。
老头刚才还告诉我,刚才我们站的那个地方很危险,因为我们说的话,可能会被人偷听到,并且偷听的是村子中的人。”
“老头这话你也信?怎么可能呢?那个村在几十里内的大山内,怎么会有村民能听见我们的话,难道他们有人在这里二十四小时站岗吗?”我实在觉得这太荒谬了,才忍不住说道。
王教授则摇摇头说:“也许很多事情,在我们的理解范围之外,比如,秦朝那个用能发电的鱼来录音的方法,如果我们不是亲眼所见,谁会想到呢?既然那老头这么说了,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其实你的这个想法我也有”,秦晴微微一笑,看着我说,看着她那张秀美的脸庞,一种莫名的甜蜜感涌上我心头,然后她用修长的手指撩了一下秀发接着说:“但那老头说,这也是听他父亲说的,他父亲小时候就曾告诉过他,只要站在那里说话,那个大山深处村子里的人就能听见,还说了这么一件事――说是在大概一百多年前,那时因为山外有土匪,盐运不进来,因此,这个小县城极度缺盐,那个村子当然也是一样,因为他们一直从小县城买盐。
由于常年吃不上盐,有的人浑身浮肿,身上没有一点力气,还接二连三的死了不少人,而村子里的老族长,亲自来到这个小县城里――据说那是那个老族长一辈子第一次出村。
那个老族长给了盐店老板十块狗头金作为定金,说万一来了盐,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们,只要他们能第一时间拿到盐,老族长还会给盐电老板一百块狗头金,在那时,这可是一笔巨款,几辈子都花不完,那怎么通知呢?
盐店老板则担心地说,没人知道他们村子到底在哪里,即使知道,山高路险,恐怕要找不到合适的人去通知,老族长微微一笑,告诉盐店老板说,只要在那个位置――就是咱们刚才站的那里――喊几声,他们就知道了。
盐店老板将信将疑,不过在巨大金钱的诱惑下,当第一批盐来的时,他竟然没在店里公开卖,而是第一时间跑到这里,对着大山喊了几声,然后就满腹无疑地回去了。
但就在第二天的夜里,老族长居然带着那个村中七八个精壮的小伙子真的来了,当然,他也信守诺言,给盐店老板带来了一百块狗头金,几乎带走了所有的盐。
那时,官兵已经把山外的土匪剿灭了,但由于交通闭塞,第二批盐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到,而盐店老板觉得,自己偷卖盐给那个村子的事,迟早会败露,到那时,这个县里的人,恐怕要把他撕烂也不解恨,于是便带了几个伙计,还有一家老小,连夜离开了。
后来,听说这个盐店老板去了省城,并在那里买了一个大宅子,过得很不错。”
第29章 奇怪的屏障
虽然秦晴说的这个故事很有意思,但我心里还是觉得很荒谬――一百多年前,电话可能都还没发明的,即使发明了,肯定也处于最早期的雏形阶段,在这里一说话,几十里之外的小村庄就能听见?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咱们在这里说话,村子里的人就听不到了吗?”胡梦问道,她貌似在问问题,但我能够听出来,她的语气里,好像有一种淡淡的嘲讽,我知道,她除了和我对这种事的看法相似外,还有对秦晴微妙的醋意。.
“对,听那老头说,老族长在嘱咐盐店老板时,特地告诉盐店老板,千万不要站在这棵树下树下喊,因为站在这棵树下喊的时候,他们就听不到了。”对胡梦语气中的嘲讽,秦晴好像没有察觉似的,她认真的回答道。
听完秦晴的回答,不知怎么的,我忽然笑出声来,胡梦也笑着连连摇头,但王同、秦晴、王教授却一点都没笑。
“你们俩不用觉得可笑,王教授说的对,有很多事情,我们不能武断的否定,比如那个秦朝时最简陋、但设计最令人叹为观止的录音机,还有我那个耳型仪器,虽然它们都是最原始的,却依然能起到现代仪器的作用,甚至很多功能,比现代仪器还要好。”王同看着我和胡梦,很恳切的说。
既然王同都这么说了,再笑下去就会很显得有点过分了,所以我和胡梦也连忙收起了笑容。
“那有没有通向村子里的近路,不需要绕远的?”王教授看着眼前陡峭的山坡,眉头紧锁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当然问了,老头说有,不用绕到那、南边就能过去……”没等秦晴说完,我和王同都兴奋地、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了句:“在哪?”
秦晴微微一笑,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扬起脸来,略带俏皮的往树上指了指,我还是第一次见秦晴有这么俏皮的一面,平时她都有一种特殊的大方、甚至是女孩子稍有的豪爽,虽然她长得如此秀美,没想到她俏皮起来,竟然也如此的性感而迷人。
不过看秦晴往树上指,我们所有的人都以为她肯定是在开玩笑,树上怎么会有上山的路呢?
“哎呀,秦晴,你就别闹了,快说,去那个村的近路究竟在哪里啊?”王同此时一脸严肃的说,而秦晴却仍是一脸俏皮的微笑:“我没开玩笑啊,你爬到树上就能看到路了。[]”
“真的?”王同一脸狐疑的问道。秦晴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的笑容正在慢慢褪去,而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看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虽然我们仍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秦晴既然说了,那我们也不再多问,王同拿起绳子,一头拴上块石头,然后瞄准树枝往上一抛,那块石头穿过树枝,然后坠落下来,就这样,绳子已经搭在了树枝上。
王同在美国上学时,曾参加过学校的攀岩队,攀绳子上树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只见他手脚并用,没用几下,就爬到了一个八九米高的树枝上,等他站稳后,就听秦晴在下面大声喊道:“注意安全,试着往对面山壁上看。”
王同按照秦晴说的,站稳后往对面的山崖看过去,忽然,他兴奋的喊了声:“看到了,在山崖上有个山洞”。
“你记住大概的位置,然后下来吧,小心啊。”秦晴语气则很平静地说。此时,我们这才明白了秦晴的意思――她让王同上树,就是查看岩壁上那个洞口,而那个洞口,在下面是看不见的。
难道那个洞口就是通往小山村的近路?
我们只猜对了一半――这个山洞并不一定是通往小山村的近路,或者它根本不是通往小山村的,没人知道它通往哪里;
刚才那个老头告诉秦晴说,没人知道他那个邻居去小山村的路线,但老头唯一确定的是,他的那个邻居肯定是从东面山壁上过去的,而并没有从别处绕,因为那个邻居曾经告诉过他,从别的方向上绕,根本绕不到那个山村。
但就在那个邻居从这个小县城离开的第二年,一次偶然的机会,老头爬上这颗大树的,发现了这个山崖上的这个山洞,于是,他就猜想这个山洞有可能就是通往那个村庄的。
听完秦晴的讲述后,王教授沉吟了一下说:“嗯,我们可以试一下,也许这个山洞就是通往那个小山村的,不过想到那个石井,我还是有点担心,怕在这个山洞里,有同样的汞蒸气化合物。”
听王教授这么说,我心里咯噔一下――石井里的那种神秘气体,对我们来说简直太恐怖了!遇到山洞时,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事情,即使张大军送给我们的毒气探测仪,也只能探测一般气体,而无法甄别那种恐怖的气体。
王教授眯着眼往上看去,等他观察了一种后,忽然兴奋地说了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个山洞中不会有那种气体的。”王教授这句话太突然了,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王教授示意我们向上看,而当我往上看时,却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
“大家注意看那群蜻蜓,你们发现没有,当它们飞到一定高度时,好像有横向的风在吹他们。“王教授话音刚落,就听王同说:”应该是从那个洞口透出来的风,我刚才树上时,就感觉到了。”
“对,既然能从洞口吹出来这么强的风,就说明山洞另一端的洞口,和这个洞口大概在同一水平方向上,并且山洞洞道大概也应该是直的,才可能会出现这么强的对流,也就是说,这个山洞就像是一个横着的管子。既然它空气流动这么强,里面就肯定不存在有毒气体了。”
听王教授这么一解释,我们全都恍然大悟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于是,大家便立即准备往上爬。当然,因为王同的攀岩技能,他当然打头阵。
他先带着绳索,爬进那个山洞,然后再把绳子放下来,先把我们携带的物品用绳子吊上去,然后,我们依次顺着绳子爬上去。我一到那个山洞,感觉果然如王教授所说的那样,有一股很强的风迎面出来。
我们带好东西往里走,这个洞道差不多是直的,只有一个缓慢的弯,而当我们拐过这个弯后,就看到不远处有一丝亮光,我们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大家都知道,那就是山洞的出口。
这个山洞非常低矮,挺多也就一米六高左右,我们必须弯着腰才能艰难前行,里面的地面也是坑洼不平,每走一步都很艰难,不过幸好这个山洞不是太长,只有二三十米左右,但当我们从另一个洞口出来时,已经是浑身大汗,气喘嘘嘘了。
但令我们震惊的是从洞口里出来时、看到的眼前的一幕――和洞口相连的是一个狭长的夹道,夹道非常窄,大概只有一米五左右,而夹道的两侧,就是陡峭的、高耸入云的崖壁,这就好像有人在山体上切了一刀,才留下这道深深的缝隙。我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地势,并且一股股强度很大的风,不是从这个裂缝中吹过。
因为夹道确实太窄了,我们只能侧着身子,一个挨一个的往前走,并且这种夹道还是弯弯曲曲的。但在这种夹道中大概刚走了十米左右,几乎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内,大家都感到头晕目眩,两腿发软,有一种强烈的呕吐感,我是第一个先吐出来了,但吐出来后,并没有更好受些,而是五脏六腑好像完全倒了个似的那么难受。
紧接着,王教授,胡梦,秦晴,王同,也都先后吐了起来。而我难受的意识都有点恍惚了,就在这时,就听王教授痛苦地喊了句:“大家快往会走,回到那个山洞中去。”
我们艰难的回到山洞中,过了也不知多久,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但头还是很痛。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毒气吗?
秦晴摇摇头说:“肯定不是有害气体的,因为夹道的空气流动性也非常好,就像王教授分析的那样。”
“既然不是有害气体,那我们为何会会如此难受呢?”我喝了口水,喘了几口粗气问道。
“这是秦朝术士的一种阵法”,王教授坐在洞内的地上,看着外面缓缓地说,“大家都知道,秦始皇迷恋长生之术,他尝试用各种方式尝试超越肉体,于是,方士们就发明了各种方法,其中之一就是这种裂缝。
在这种极度有压迫感的裂缝中,人体的神经会发生奇妙的变化,而神经一变化,人就会出现种种幻觉,能看到各种各样的神仙,鬼怪,甚至美女等,那中幻觉有极强的真实感。
据史书中记载,秦始皇就曾经在这种类似的裂缝中,看到了一个金甲天神,并且那种金甲天神的形象,一点也不虚幻,而是异常的清晰,甚至连金甲天神的每根胡子,秦始皇都看的真真切切。
从那以后,秦始皇就经常去这种裂缝中去见神仙――其实也许那所谓的神仙,不过就是他的幻觉而已,但这确实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幻觉。所以,秦始皇有祭拜神灵时,往往不是去庙宇等,而是来这种裂缝中。”
“那我为什么只有痛苦,却没有幻觉呢?是在裂缝里待的时间还不够吗?”
听完我的话,王教授连连摇头说:“不是我们待得时间不够长,而是要进这种裂缝前,要必须先服用一种经过特殊炮制的草药,只有吃过这种草药后,才会产生幻觉,否则,在里面即使很短的时间内,人体也会发生剧烈反应,忍受异常痛苦的煎熬,刚才我们也都试过了;而对于没有吃那种特殊的草药人,这种裂缝对他来说,就会形成一种天然的屏障,很难在里面走一百步的距离。”
第30章 秦朝的鬼影
这个裂缝真是太怪了,即使有人偶然发现崖壁上的这个洞口,并且像我们一样钻了过来,但也很难转过这条怪异的裂缝,这种阻止人通过的方法真是太巧妙了――既没用什么堵住,也没有陷阱、机关暗器之类的,只是用了一种奇特的环境,对人生理、心理上施加影响,就可以让人无比痛苦,从而望而却步。(.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这种屏障才是最高明的。因为机械的装置时间一长,很容易就会失去效用,尤其是暴露在外面,要经受风吹日晒,寿命更会大大缩短。而这道裂缝,则完全不必有这种担忧,即使再过上百万年,它仍然可能起作用。
“我怎么觉得奇怪呢?大家看看外面的天色,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暗了呢,好像已接近了黄昏时分,我们刚才进裂缝的时候,天色还很亮呢,怎么短短几分钟,天就忽然这么暗了呢?但这也没阴天啊,你们看看裂缝上的天空,瓦蓝瓦蓝的,没有一丝乌云啊?”
胡梦忽然说道,经她这么一说,我们才忽然注意到这一点,是啊,她说的没错,天色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暗了呢?并且应该不是因为阴天,我今天早上还特意听了天气预报,至少在未来七天内都是晴天。
王同看看腕上的表,惊呼道:“天哪,怎么现在已经下午六点多了,这怎么可能,我们进来的时候,顶多也就三点多,怎么一晃就近三个小时,就这么过去了呢?难道是我表有问题了?难道这里有神秘的磁场,从而影响了手表的正常显示,大家都快看看。”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们也都大吃一惊,便纷纷拿出自己的手机、手表来看,果然,像王同说的那样,现在显示的时间都是下午六点多了,大家此时都意识到,这绝不是我们的手机、手表的时间显示出问题了,而是真的过去了这么久,因为外面变暗的光线,也完全和现实的时间吻合。
这时,王教授长处一口气说:“大家觉得很难理解吧,没错,我们进入这条裂缝的时候,正常的时间感消失了,我们明明在这个裂缝中待了近三个小时,而我们感觉起来,却不过短短的十多分钟,这就是这条裂缝另外一个神奇的作用――让人丧失正常的世间感,以前只是在史料上看到过这种奇妙的‘微环境’,但没想到今天却亲眼看到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教授无比感慨地说道,并拿出小型照相机,对着裂缝拍了几张照片。而我们几个在一旁,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我不禁想起那个“观棋烂柯”的成语故事来――说是晋朝一个叫王质的人,到山上打柴时,看到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正在下围棋,王质便把斧子放在旁边看了起来。(.棉、花‘糖’小‘说’)
因为两人的棋下的很精彩,王质看的很入迷,也不知多了过久,那个小孩忽然扭身对王质说“你该回家了”,王质这才回过神来,当他拿自己的斧子时,发现自己的斧子已经锈迹斑斑,而当他回到家里后,没想到家里已经大变,原有的家人、朋友,都不见了踪影,而村里的人和房子,也已经大变了,向别人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已经在山上待了几百年。
原来王质是误闯入了仙境,所谓“仙界一天,地上数百年”。
没想到今天这个裂缝,居然和这个这个故事有相像之处,我不但感到震惊,还有一种莫名的兴奋感,甚至还觉得,我们探索那个村庄的过程,也许正在开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人的大脑中有个区域,是专门感知时间流逝的,医学中称为‘braintime’,即使人在睡着时,仍能感到时间的流逝,活着的人只有在一种情况,会完全丧失时间感,那是什么状态呢?就是昏迷;人只有在昏迷的时候,才会完全丧失时间感,准确的说,应该是深度的昏迷。我们刚才时间感发生了紊乱,就是大脑主管感知时间的区域,受到了干扰。”
秦晴抿着嘴唇,全神贯注的听着王同的解释,并且边听边连连点头,一双秋水般美丽和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对王同的欣赏和佩服,我能渐渐感受到,随着彼此的接触,秦晴对王同的好感在急速增加,这让我和胡梦都感到很不舒服,胡梦也好像忍不住似的,白了秦晴两眼。
王教授也认真听着完王同的话,很有感慨地说:“嗯,还是王同的知识面比较广,这个解释很深刻,看来美国对学生的科学训练,还是比我们要好很多。”
“难道我们真的没办法通过这道裂缝吗?”胡梦站在洞口,看着暮色中的裂缝问到。这个问题,应该只有王教授来回答了。我们又没有秦始皇吃的那种药,所以进到这个裂缝中,只能有地狱般煎熬的痛苦了,如果硬往前走的话,不但走不出去,还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意外。
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办?
王教授没有立即回答秦晴的问题,而是眉头紧锁,也看着外面的裂缝,我们都知道,他正在努力想着对策。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我们从没遇到过这种诡异的裂缝,更不知道该如何破解它,硬往前闯当然不行,但又没有别的道路可走,唉,到底该怎么办呢?”
说完后,他倒背着手,从洞口里走出来,试探着往那个裂缝里、走了大概有三四米的距离,正在这时候,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忽然发现,王教授的身影忽然模糊、变形起来,我们就好像隔着一层水在看他似的。
我、王同、还有胡梦看到这种情况时,既震惊,又害怕,争先恐后地大声喊道:“王教授,快回来,快回来啊,那里危险。”但任凭我们怎么喊,王教授都好像没听见似的,并且没有任何扭头回来的迹象。
只有秦晴站在一边,不知为什么,并没有像我们一样紧张,也没像我们那样大喊大叫,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王教授的身影,好像在自己的观察着什么似的。
正当我、胡梦、还有王同想冲过去拉王教授时,秦晴却一把拦住我们,用一种平静而又有点严肃的口气说:“大家都冷静一下,王教授没事的,他自己如果无法忍受那种不适时,当然就会退回来。现在我们要仔细观察一下,从这个洞口看裂缝中的人,与我们身在其中,有什么不同,只有这样,才能全面的了解那个裂缝,为我们下一步的突破计划做准备。”
虽然我们对王教授还是担心,不过听秦晴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我们刚才也进去过了,并且一到那个裂缝中,就会发生时间感紊乱,但我们不知道的是,一到那个裂缝中,竟然连外面人的声音都听不到了,即使只有几米的距离,看来那个裂缝简直就是另外一个空间。
我们在洞口,看着几米外王教授飘忽的身影,有一种极度的不真实感,好像是在梦境中一般。
足足过了有近二十分钟,王教授才从那个裂缝中回来,等他步入洞口的一瞬间,他的身影才清晰起来,此时,只见他脸色发白,大口的喘着粗气,一脸的痛苦,显然,和我们刚才进入那个裂缝的感觉一样。
大家连忙七手八脚地扶王教授坐下,胡梦把水递给王教授,接着站在王教授后面,帮他轻轻的捶打后背,过了好大一会,王教授才又恢复了正常。我们连忙把刚才那诡异的一幕说了一些,王教授听完后也大吃一惊,不过并没说什么。而是从地上站起来,又走到洞口,继续看着裂缝发呆。
此时,外面已经差不多全黑了,在苍茫的夜色中,这道裂缝显得更加诡异而神秘。
谁也没想到,在去往那个村子的一开始,我们就遭遇到了这样的怪事,我还是低估了到那个村子的难度,认为不过是地形险要一点,别的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结果却是这样。
“你们相不相信,这个裂缝也是秦朝人修的?”王教授这个问题很突然,问的让我们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看应该不是吧,别说是在秦朝,即使现在用最先进的机器,都不能在大山中劈出来这么一条诡异的裂缝来,按我的推测,这应该是由于某次的大地震,然后地壳发生剧烈的变动,才出现这种裂缝的。”听完王教授的话后,我马上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王教授点点头,并没着急评论我的话,而是拿着手电往裂缝照过去,我们的目光也情不自禁地顺着他的手电光看过去,而这次看到的一幕,比刚才更让我们震惊,胡梦甚至“啊”的一声惊叫出来――只见当手电光照到裂缝时,也好像发生了折射,但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手电光的照射下,竟然出现了几个很清晰的身影,那几个身影穿的好像是古代的战袍,手里还拿着弓箭之类的武器!
这难道就是鬼影!
因为胡梦离我最近,所以下意识的扑到我怀里,我能感到她在瑟瑟发抖,我大脑也是一片空白,并感到自己的两腿有点发软。王教授往手电光转过来,照照洞内我们几个,除了秦晴稍微镇定些外,王同也是一脸的惊恐之色,他干张了两下嘴,想问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大家不要紧张,刚才看到的那些影子,其实秦朝的工匠耍的一种诡计而已,用光的照射,而制造一种幻觉”,原来王教授知道这种鬼影出现的原因,我们这才慢慢镇定下来。
而当胡梦意识到她扑到我的怀里时,连忙挣脱出来,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肯定是一脸的尴尬。
“在秦始皇的术士里面,有一个轩宇的人,最擅长制造这种幻影,他向秦始皇自荐时,就说自己有撒豆成兵的法术,不过他也强调,自己撒豆变成的兵士,和真实的兵士还是不同,只有在黑夜中、在灯火的照耀下,才能看到。
秦始皇一开始不信,就选了一个黑夜,让轩宇来作法,在黑暗中,轩宇先装模作样的先念了一通咒语,然后往空中撒了几把豆子,再叫人把灯火亮起来,让秦始皇还有大臣们吃惊的是,在摇曳的灯火下,果然出现了很多亲戚的黑影,这些黑影轮廓非常清晰。当一阵风刮过之后,灯火全部熄灭,而那些幻影也都消失了。
从那以后,轩宇就成了秦始皇最崇信的术士之一。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些,会不会像是轩宇的那套呢?”
这件事我还是第一次听王教授说,不过刚才那种情况,确实和轩宇的手法如出一辙,可这种现象如何从科学上解释呢?因为用我所知的物理学知识,根本无法解释。
更加奇怪的是,我们不是正讨论这个裂缝是不是人造的,怎么王教授又突然转变话题了呢?
第31章 竹简上的惊天秘密
“那您怎么怀疑这个裂缝是人造的呢?这和您说的轩宇又有什么联系呢?”在平常的工作中,只要我们有任何疑问,即使有时疑问很尖锐,王教授也都鼓励我们要立即问。[.超多好看小说]此时,我就毫不犹豫的把自己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王教授仍没立即回答这个问题,他熄灭了手电,顿时,我们陷入了黑暗中,气氛显得更加诡异而神秘起来,我们隐隐约约的听到鸟叫声,不知那是从何处传来的,也不知那是什么鸟。
除了鸟叫声外,还有一种特殊的声音,那声音似有还无,像是一种低沉的嗡嗡声,是风穿过裂缝的声音?还是什么别的声音?忽然,我想起那个老头说的,深夜里,在外面的陡壁下,能听到一种清晰的念经声,不由得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王教授对于我问题的沉默,更让我们有点不安起来。
在黑暗中,就听王教授长长叹了口气,才缓慢地说:“我之所以忽然说道那个轩宇,就是想说关于秦始皇陵的、最诡异的一件事。”
说完后,王教授又停顿下来,好像是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又像是整理自己的思路。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王教授要说什么,但我们知道,他即将要讲的秘密,可能会让我们感到极为震撼。
“其实,从秦朝那个最巧夺天工的‘录音机’,到北面山坡上那口石井,还有蒙老头饭馆下面、那个神秘的地宫,以及我们现在遇到这个裂缝,更不要说最神秘莫测的秦始皇陵本身了,你们有没有觉得,秦朝人的奇思妙想,连我们现代人都无法破解,并且在此后中国两千多年的历史上,再也没有任何一座皇陵,可以与秦始皇陵相比,无论是从规模,复杂程度,神秘性方面,都和秦始皇陵不在同一量级上。
难道后代的朝代,都没秦朝国力强盛吗?或者后代的皇帝,都没秦始皇重视陵墓修造?应该都不是。那为何后来的皇陵、都远没达到秦始皇陵的水准呢呢?只有一个原因――因为后来的朝代中,再也找不到秦朝那样的修墓者了。”
“这我就有点不理解了,人类的技术水准,不都是随着时间而发展的吗?也就是说,今天的技术,总比过去的要好,而您的这个观点,好像是在说,在修建陵墓的技术方面,秦朝时已达到顶峰,之前和之后都无法与之相比,这和我们的常识相矛盾啊。”
胡梦对王教授的话总结道。
“嗯,胡梦总结的好,我就是这个意思,更准确的说,历史上的修墓技术,秦始皇陵是一个顶点,其他的朝代的陵墓根本无法相比,甚至可以说有天壤之别的差距,当然,我说的秦始皇陵,不是西安的那个,而是另外不为人知的、真正的秦始皇陵,甚至也不是我们现在探索的这个,那个真正的秦始皇陵里,才有最让人震惊的技术,甚至是完全无法理解的现象。[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王教授的话音刚落,就听王同说:“如果真出现这种情况,那么只有一种解释――主持秦始皇陵墓修建的一些人,是外星人,也就是说,是另外一个星球文明的人,他们的技术比我们先进的多,在秦朝时,来到地球上,并帮秦始皇修了陵墓。”
听完王同的这个推论后,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因为我觉得这很荒谬,王同的想象力是不是太丰富了?但细细一想,除了这种解释外,还真找不到更好、更合理的说法。
“嗯,王同的这种推论,和史实有点接近,但主持秦始皇陵修建的那些人,并不是外星人,而是地球人,但却不是一般的地球人,为何他们的技术手段如此高超呢?要知道,那可是两千多年的秦朝时期,这也是关于秦始皇陵最大的谜团之一。”
还没等我们说话,王教授就接着说道:“在上世纪三十年代时,上海的一个古董商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一批竹简,那批竹简有几百斤重,更为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竹简保存的非常完好,上面的文字也非常清晰,于是有人怀疑,那根本不是秦朝的竹简,因为历经两千多年,竹简不可能是那种状态。
后来,德国的一个学者,把其中几片竹简带到德国研究,过了大概半年左右,那个德国学者又回到了上海,而这次和他随行的,还有另外几个德国人,这些德国人告诉那个古董商,他们想收购这批竹简。
不过他们向古董商提出一个条件――就是把那批竹简放在现场,让古董商随意出价,如果他们觉得价钱合适,就会当场钱货两讫,任何一方都不许反悔,更不许拖延。
而那个古董商也很精明,他虽然不了解那批竹简的真正价值,但看到德国人的这种阵势,便知道这批竹简应该非常珍贵,于是,就咬着牙,要了一个在当时高的惊人的价格,但那几个德国人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并马上交钱,把那批竹简带走了。
古董商人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价格还是要低了,而这批竹简的真正价值,可能高到他难以想象,是德国人怕他要完价后再反悔,所以就用德国人特有的精明和直接,提出了那种当场一锤定音的方式,当然,古董商人也发了大财。
当时,谁也不知道那几百斤竹简上,到底写了什么内容,也不知道德国人为何会花那么高价格收购。
二战之后,德国战败,那批竹简也不知去向,只有当时德国的一个图书馆馆长,复制了其中一部分内容,并且保存在家中,他不认识汉字,对中国的古文字,更是一无所知,但他隐约觉得,两千多年前,中国用文字留下的信息,应该是非常有价值的。
也许是因缘巧合吧,上世纪八十年代,我在德国做了一年多的访问学者,正是在那期间,我听说了这件事,于是,就通过种种渠道,打听到了那个图书馆长的家庭住址,原来他住在一个偏僻的小镇上。我就一个人驾车几小时,才终于找到了图书馆馆长的家。
可惜的是,那个图书馆馆长已经去世了,但幸好那些竹简内容的复印件,还完好的保存在他儿子手中,我就用特殊的相机,把那些复印件上的内容都拍下来。
图书馆馆长的儿子告诉我,关于那批竹简的情况,他也所知甚少,只是听他父亲说过,当年那个德国学者带着几片竹简样品回德国后,就找了专门的研究机构检验,经过严格检验后发现,那批竹简应该是古时候的,之所以还保存那么好,就是在竹简的外面,涂了一层特殊的防腐物质,当时很多负责检验的德国科学家,都非常震惊――他们很难相信,在中国古代,居然就有如此高效的防腐剂。
于是,德国相关部门,就立即请了几位汉学家研究竹简的内容,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很怪异――不知什么原因,那几个德国汉学家忽然被限制了自由,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起来,随后,当时的德国政府不惜重金,收购了那批竹简,然后让被限制自由的那几位汉学家研究,并把研究成果列为绝密。
而后来二战很快爆发,这个项目的研究才被中断,而那几位汉学家,还有那批竹简,也都下落不明,只留下了这些部分的复制内容。
当我回去仔细研究这些竹简的内容时,我被深深地震惊住了,我敢肯定,如果竹简里的那些记载,能被证实的话,将是考古界、甚至整个科学界最惊人的发现。”
讲到这里,王教授的情绪仍显得很激动,由此我们可以想象,当他初次看到竹简内容时的,是多么的震撼。
“那些竹简上的内容,是不是关于秦始皇陵的?”秦晴在我身后问道,她说话的时候,不细心碰了我胳膊一下,让我心头突突直跳。
“对,正是关于秦始皇陵的,但却又不全是,竹简上记载说,秦在灭六国时,在一个大山的深处,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那些人之所以奇怪,就是他们的穿着打扮,和当时的人完全不同――他们只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而头发也是简单的绑在脑后,因此秦朝人称这些人为‘长袍人’。
在一个山崖上,一万人左右的秦军部队,竟然被四五个这种长袍人全部消灭,而杀死这些秦军的,不是弓箭,更不是一般的矛戈,而是一种石子。这些石子黄豆般大小,以极快的速度、如雨点般射出来,贯穿了秦军的盔甲和身体。
就这样,这一万秦军几乎全军覆没,秦始皇听到这件事后,觉得这些长袍人绝非常人,而是会法术的仙人或术士,于是,就派了使者,带着大量金银财宝和美女,去请那些长袍人出山。而长袍人也很合作,就跟着使者去见了秦始皇,并开始帮助秦始皇修建陵墓,他们还为秦始皇制造了很多匪夷所思的器具。
那些长袍人到底是什么人呢?竹简上也没详细说,只简要记录,据那些长袍人自己的说法,他们的祖先比尧舜还要早千百万年,并且已经把地球建造的如天堂般美好,但在一次巨大的天灾中,他们所有的祖先几乎全部灭绝,只有极少的一部分人,钻进了地下很深的地方,才避过那场灾难。
在那场灾难爆发前,他们的祖先已经在地下修了巨大的生活空间,那里有足够的食物和光照,而躲在那里的人,可以长期生活在其中,并且这种地下空间在不同的地域都有,而并非一个,另一方面,虽然那种地下避难所空间很大,但相对于当时地面上巨大的人口来说,还是杯水车薪,而能有资格在地下避难的人,必须是掌握知识、技术的学者。
就这样,躲在地下的人,在那场巨大的天灾中生存了下来,他们一直在地下生活了好几代,等地表的情况变好后,才又慢慢的回到地面上来。但因为他们的体质,和经过天灾后的环境已经很不一样了,所有,留下的人口仍然在不断减少,并没有恢复他们已有的辉煌。
更不幸的是,他们祖先积累的知识,也没能完整的传下来,只留下了一部分,后来,等世界上再次出现和他们差不多的人类时,他们的数量已经极少了,处在灭绝的边缘。
再后来,他们逐渐和人类杂交,一部分被人类完全同化,但另一部分,虽然在血缘上也和人类发生关系,却把祖先残存的一部分知识传承下来,而那些长袍人,就是属于后者。所以,在很多方面,他们的技术极为先进。”
在黑暗中,听王教授讲这些,好像都是天方夜谭,简直让人难以置信。
“天哪,这难道就是史前文明,就是说,在人类出现以前,地球上已经出现过高度发展的人类文明,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灭绝了,而那些长袍人,应该就是史前人类留下的后代,不,准确的说法应该是――应该是史前人和现代人杂交的后代,是这样吗?王教授。”
胡梦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嗯,正是这样,你们可以想象吗?秦朝时的竹简上,竟然记载着这样足以轰动世界的惊天秘密,不光如此,在竹简上还提到一个惊人的细节。”
第32章 头上长尾巴的人
在黑暗中,听到王教授这番话后,我们都惊呆了,没想到围绕着秦始皇陵的各种怪异事件中,竟然还有王教授说的这种,我现在明白了,刚才说到那个裂缝是是否人造的问题时,他为什么忽然提到轩宇,因为按照王教授的意思,那个轩宇很可能就是“长袍人”――也就是说,是史前人类和后来的人类混血而生的后代。(.好看的小说
但不知为什么,王教授说道这里时,忽然嘎然而止,什么都不说了。在黑暗中,王教授的这种沉默,让我们感到一阵慌乱和紧张。
”王教授,您怎么不接着讲了,你说竹简上提到一个细节,到底是什么细节啊?“胡梦问道,但让我们更紧张的是,王教授还是没说话,此时,王同打开手电,向王教授照过去,让我们吃惊的是,王教授正把耳朵贴在洞壁上,好像正在屏息静气的听着什么似的。
我们刚要说话,王教授忽然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继续趴在洞壁上听着什么,难道洞壁那侧还有个山洞吗?就像是我们在蒙老头地下空间里遇到的情况一样。
此时,王同从包里拿出那个定向麦克风,然后把耳机塞进了耳朵里,经过两次的使用,我们都知道了这东西的“威力”,如果石壁里真有人说话,用这种定向麦克风一定能听得到。
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王同把定向麦克风塞到耳朵里听了一下后,却摇了摇头,然后把耳机拿出来检查了一下,又塞进耳朵里继续接着听,但随后又对着我们三个摇了摇头,我们知道他的意思――什么都没听见。
这就奇怪了,王同用定向麦克风都听不见的声音,为何王教授用耳朵就能听见,并且还听得那么认真,这是怎么回事?但既然王教授已经示意我们要保持安静,我们也不敢再说什么,虽然心中有很多疑问,但也只能在旁边默默地等着。
就这样,王教授听了一会后,头才离开洞壁,然后向我们四个招招手,这是让我们过去,等大家围拢在一起后,王教授迅速从包装掏出一个本子,然后用笔在上面写道:“我们在这里说的话,那个村子里的人,也许真的可能听见,刚才**********说话时,忽然看到有几个非常微弱的红色光点,在洞壁上闪动,而当我们静下来时,光点就会消失,而话音一响起来,光点就又会出现。
我刚才把耳朵贴在洞壁上时,不是为了听声音,而是感受洞壁的温度变化,在我们停止说话后,我能感到,洞壁上就慢慢变凉了,而我们说话的时,洞壁的温度则是上升的。(.)
现在,大家把手电关掉,然后随便说几句话,但不要说透露我们真实意图的话,可以不要说的太假,要听起来合情合理。“
我们明白,王教授是想让我们说几句话,测验一下他刚才看到的那种现象,但这些话不能说的太不符合逻辑,否则万一有有人听到我们的话,他们会起疑心的。
“王教授,我看既然那个裂缝我们穿过不去,那我们就先回去再说吧,你刚才说的那些信息,对我们很有用。”当王同的手电熄灭后,我第一个说道,说的时候,我们都目不转睛地观察着洞壁。
可能刚一熄灭手电,我们的眼睛还没适应黑暗,并没看到洞壁上的那些闪耀的红点,紧接着,王教授接着我们的话,敷衍地回答了几句,接着,王同,秦晴,还有胡梦,也七嘴八舌地说着。
渐渐地,等我们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后,我们惊奇的发现,在洞口的一块石壁上,果然有红色斑点在闪烁,并且那种光点真的很暗,如果不仔细看的话,真的看不见。
我轻轻的走过去,用手摸了摸那里,但并没明确的感受到那里变热,于是,便学着王教授的样子,把脸贴在闪烁着红色斑点的石壁上,果然,脸对温度显然比手敏感的多,现在能明显感受到那里变热。
随后,胡梦、秦晴、还有王同,也都一边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一边走过去用脸感受石壁的温度变化。
就在这时,在黑暗中,我隐约觉得,王教授忽然走到闪烁着红色斑点的石壁前面,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那块石壁猛地闪了一下亮光,哧啦一声,接着冒出一股白烟。
我们忽然明白了,刚才是王教授把一瓶水浇在了那块石壁上。这就更怪了,石壁明明并不是太热,一遇到水,怎么就像是烧热的铁板遇到水一样呢?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王教授常出一口气说:“没事,现在如果我们再大声说话,他们恐怕就听不见了。”
看我们一脸茫然,王教授微微一笑,解释说:“那块闪烁红色斑点的石头,是一种特殊的矿石,这种矿石有一种极其不寻常的特性,就是对人声的者频率范围很敏感,只要附近几十米内有人说话,这种矿石就能感应到,并且发出红色的斑点。
如果把一块这种矿石切成两块,那么当一块感应到人声后,另一块即使在十里之外,仍能发生同样的共振,如果这种石头分成的不是一块,而是几块,把这几块石头,每隔十里就放一块,那么这种共振就会依次传递,一直传到几十里外,声音几乎都不会耗减,这种矿石叫做‘传声石’,只在秦朝时出现过,在那时,只要有一块拳头大小的传声石,就能换一座城池,因为这在军事上,意义太重大了。
我以前只在竹简上,看到过这种记载,当时只是觉得不过是种传说而已,但没想到的是,今天却真的见到了,这显然是把一块‘传声石’,嵌入到了这个洞口的石壁上,现在大家可以理解那个老头说的了吧,我们在那里说话,真的会被这块‘传声石’感应到的,而那个村里,应该也有同样这种‘传声石’,才能接受到这里发出的声音。”
真是太巧妙了!而这种种神奇的东西,也许就是“长袍人”的发现――或者说“发明”――因为除了“长袍人”外,一般人是绝难想到这种方法的。
“那您怎么知道就这一块呢?如果洞里,或者附近还有这种‘传声石’的话,我们不是仍然会被听见?”秦晴提出质疑,其实,我们三个也有同样的疑问。而王教授则坚决地摇摇头说:“不会的,如果两块这种矿石挨得太近,就会互相干扰,反而接受不到清晰的声音了,两块的距离,至少也要在十里地左右,这其实也不只是我的主观推测,而是记载上明确提到了这点。”
经王教授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真的放下心来。
“另外,我们等到下半夜时,再走一次那个裂缝,我总觉得,这道裂缝之所以能发挥作用,应该和时辰有关,它那种奇特的作用,也许只在白天起作用,随着夜越来越深,那种作用会慢慢减弱的。
还记得我刚才问你们的那个问题吗?――这道裂缝是不是人造的呢?我觉得,和蒙老头的那个地宫一样,应该是借助天然的地势,然后加上人工的修建,才形成了这种奇观。
如果光靠天然形成,恐怕裂缝也不会这么规则,咱们也都看了,这个裂缝各个部分的宽度,几乎完全一样,这肯定是经过人工修建的,我总觉得,这个裂缝还有蒙老头的地宫,应该都是‘长袍人’负责修建的,否则再厉害的工匠,也没能力造出这样的神奇结构。
而‘长袍人’最擅长的技术之一,就是利用各种天然的结构,加以改造,然后调和环境中的各种因素,造出一种奇妙的‘微环境’,而这种‘微环境’会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功能,当然,他们利用的重要元素之一,就是‘时辰’。
那个裂缝中的微环境,能作用于人的感觉系统,由此让人的时间感发生紊乱,并且伴有恶习呕吐等症状,等时辰变了后,裂缝中的微环境也就发生变化了,因此,我们要等到午夜时分,撞撞运气。”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心中又充满了斗志。我暗暗吃惊王教授的博学,难怪他是国内秦汉史方面的权威专家,学问简直到了深不可测的境界。我们看看时间,到午夜还早,现在可以稍微放松的休息一下了。
经过王教授对这一系列诡异现象的解释,我们的恐惧和恐慌,已经减轻了很多。根据王教授说的这些,我们可以基本可以确定,这些怪异现象的设计者,很可能就是秦朝时神秘的“长袍人”了。
“王教授,我有一点一直想不明白,就是秦朝之后,既然再也没出现秦始皇陵那样神奇的陵墓,会不会是因为那种‘长袍人’在秦朝时突然灭绝了。还有,您刚才刚想说那个竹简的一个细节,却没来得及说,那您想说的细节是什么呢?“
秦晴连珠炮的发问,她的头脑极好,思考问题时也逻辑清楚,并且想的很周密,但对男女之间的感情,却比较粗线条些,这种特质反而让她比一般女人显得更大气一些。
王教授点了点头,好像又回到课堂里给我们上课似的,认真的回答到:“秦晴看来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要害,没错,长袍人应该秦朝时就却被杀死了,当然,这就是秦始皇干的。
秦始皇对那些长袍人的态度是矛盾的,既想用他们,却又害怕他们,因为他们掌握的技术,让秦始皇感到一种巨大的威胁,比如,几个长袍人就可以杀死近一万人的强悍的秦军,要知道,秦军那时可是‘虎狼之师’,六国听到哪个不但寒。
但在长袍人面前,连一群绵羊都不如。秦始皇能不害怕吗?
秦始皇想让长袍人传授那种用石子杀人的技术,但那些长袍人说什么都不教,这就让秦始皇更加感到不快;另外,那些长袍人虽然是史前人类的后代,但史前人类高超的技术,并没完全传下来,长袍人只学到了很小的一部分。
还有,长袍人虽然精于技术,但在权谋方面,却未必比得上秦始皇,因此,他们可能是被秦始皇设圈套全部杀死了,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不一定正确。
第二点,我刚才提到的那个细节,是长袍人脑后都绑了‘马尾’,其实和现代人类不同的是,那个‘马尾’里不光是头发,还有一根软骨,也就是说,每个史前人类后代的头上,都长着一根‘尾巴’。”
第33章 最奇妙的陷阱
虽然王教授的这些说法,只是竹简上的记载,并没经过证实,但我却相信他的这种种猜想都是真的,原因很简单,除了那种史前人类的后代外,我们见到的这些匪夷所思的技术和方法,两千年的人类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们也随着王教授的讲述,陷入了对那种神秘的长袍人无限的遐想中。
看了看表,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我们的情绪一下子兴奋起来,因为马上又要开始我们新一波的探索了,是否真的如王教授说的那样,裂缝的那种诡异的作用,就会消失呢?
“大家把东西带好,我们马上要再次进入这道裂缝中了,如果我们在进入的时候,仍旧感到不适的话,那我们这次的行动就要取消了,等回去再好好想别的计划。”
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紧张了,我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兴奋和激动同时涌遍全身。
此时,外面的夜更黑了,因为这道裂缝如此之深,并且如此之窄,即使在白天,光线都很暗,更不用说夜间了,有点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山中的深夜显得更加幽静,我们只听到一种轻微的、特殊的的嗖嗖声,那是空气穿过裂缝的声音,而咱在洞口和裂缝的连接区域,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虽然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我反而觉得裂缝里那种压迫感消失了。
但我们都不敢第一个打开手电光,因为只凭手电光,基本上就能知道王教授的猜测是否准确。王教授站在洞口最外面,他第一个打开了手电,而我们定睛一看,兴奋的差点没大声喊起来――手电光往裂缝里照时,光线非常正常,并没发生白天那种折射时的效应。
这是个好兆头!很可能王教授的猜想是正确的。
而王教授第一个走进了裂缝中,我们也没在犹豫,也心情无比兴奋地走了进去,当我随着大家往里走了几米后,除了觉得微寒的夜风外,没任何不适,更没出现白天的那种恶心,头晕,浑身无力。
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狂喜的表情,和大家一起疾步前行,虽然大家谁都没大喊大叫,但那种内心的心悦和兴奋,我们彼此都感受的到。就这样,我们在蜿蜒狭窄的裂缝中前行着,而这道障碍在白天我们还无法逾越,但在夜里却可以通行无阻。
但我们的心仍是悬着的,因为这里太怪异了,谁也无法预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是以极快的速度往前走着。我们能听到彼此大口的喘息声,但谁也没要求停下来歇歇。[.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大概走了有四十多分钟后,王教授忽然指着前面,气喘嘘嘘地说:”看,前面应该就是出口了。“
我们顺着手电光看过去,在大概几十米的敌方,地势好像一下变得开阔起来,并且这段距离非常直,没有一点弯。我们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往裂缝口处冲过去。
而当我们从裂缝里冲出来后,大家都瘫软在地上,没有了一丝力气,又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过了好久,大家才渐渐缓过神来,但不知为什么,我还是有点晃晃悠悠的感觉,可能是刚才过裂缝时体力消耗太大,一时间还没有恢复过来,并且,我也觉得自己身下草地非常柔软,躺在上面闻着特殊的草香味,有一种很特别的感觉。
此时,秦晴拿手电往四周照了一下,不知为什么,她忽然惊叫一声:“天哪,看啊,我们是悬在半空中的!”
我们所有的人听她这么一喊,也都大吃一惊,都马上站起来,并拿着自己的手电往四周观察,而当看清周围的环境时,我们有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们现在在的这个地方,竟然是在树顶!
更准确的说,是在一丛树的树顶上,这种树非常的奇怪,它们的枝叶交缠在在一起,并在树顶上形成了一种坚固的“毯子”,我们就在这个毯子上!虽然我们不是植物学家,但因为工作关系,全国各地也跑过不少地方,但这种树我们还是头一次见。
而当我们走到这丛树的边缘往下看时,更是触目惊心!虽然通过手电光还看不太清楚,当能隐约感到,这种树差不多有二十米高,并且好像还是站在悬崖边上的一丛树,尤其是对我这种有轻微恐高症的人来说,简直差点被吓尿,我只是看了一下,就再也没敢往下看。
幸亏枝叶形成的这个绿色“地毯”范围还不算小,差不多有六七亩大,并且也非常结实,我心里才稍微踏实一些,不过看着他们几个站在这个“地毯”边缘往下观察时,我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这时,一阵山风刮过,我能感到脚下摇晃的更厉害了,我艰难地咽了几下口水,忍了几下后还是没忍住,便艰难地蹲在了地上,我觉得这样自己还好受一点。
不光是我,当大家知道我们是在树顶后,走路时都放缓了脚步,仍怕把这个枝叶形成的“地毯”踩穿,但只有王教授的举动没什么变化,他还是很放心而坦然地走在上面,好像仍然在地面上走似的。
“这一趟算是没白来,今天遇到的这些奇事,以前只在竹简上看过,没想到这次居然都一一见过了,太不可思议了,连我自己都感觉像是在做梦似的,一切都显得那么的不真实。”王教授无限感慨地说。
“难道这种树形成的‘地毯’您以前也读到过吗?”王同吃惊地问。
“嗯,读到过,这种树在秦朝的竹简上,就有过明确的记载,说这是上古时期的巢氏部落,就是在这种树形成的地毯上住,而不是我们之前想象的在单棵树上造房子,因为在单棵树上造房子,技术难度是很大的,巢氏部落那时的工具还非常简陋,对他们来说,怎么可能在单棵树上造房子呢?
后来,这种书就被称之为‘巢氏树’,但不知什么原因,这种树后来也慢慢灭绝了,在秦之后的典籍中,关于这种树的记载就很少了,更奇怪的是,这种树可以细分为两种,一种是四季常青的,一个是落叶的;四季常青的那种,叶子是圆形的,而一到秋天就落叶的,其叶子则是尖形的,我刚才看了一下,这片巢氏树的叶子是尖形的,应该是属于一到秋天就落叶的那种。
根据已有的资料,四季常青的那种,现在好像已经灭绝了,而这种落叶的,也极为稀少。另外,你们不用担心,这种树木枝叶形成的‘地面’非常结实,并且还有很强的任性,别说是人,就是大象上来,也能承受的住。”
“那种一到秋天就落叶的这种巢氏树,是不是一到秋天,叶子一落,就不能站人了呢?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裂缝岂不是变成‘绝路’?”秦晴提出这个问题时,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她的思维速度总比我快很多。
“嗯,大概是这样,这种落叶的树木,到了秋天,就开始落叶了,大概到深秋时,大部分的枝叶就基本完全干枯了,到那时,当然就无法像我们现在这样踩在上面了。如此一来,这条裂缝真的就成了绝路,即使在夜里冲过来,也极有可能会掉下去摔死。
更恐怖的是,这种树木的枝叶虽然会干枯,但并不会落下,因此,乍一看,这里还是一片平地,但一踏上去后,就会掉下去,这里就好像变成了一个陷阱。”
王教授的解释,让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奶奶滴,谁想出来的这种招,也太狠毒了吧,如果到了深秋时分,即使真有人按我们的方式闯过那道裂缝,也会在这里活活摔死。不过,我们又不得不承认,这种‘陷阱’设计的实在是太巧妙了。如果把所有的‘陷阱’按巧妙度排名的话,这个绝对能排第一名。
因为它根本不用任何额外机械设备,仅仅靠大自然的规律,就能自动生成一种‘天造地设’的机关,这种机关难道也是长袍人设置的吗?它简直超过了人类智慧的极限。
在通往村子的路上,越是有这么多巧妙的机关,就越激发起我们对那个村子的好奇心,因为我们知道,这些巧妙无比、诡异神秘的障碍,肯定是为了阻挡外人进入那个山村的,那到底那个村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才让人不惜成本,不惜穷尽人类智慧的极限、去保护它呢?
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明天我们还要继续赶路,而在这条路上,还不知有什么样诡秘的障碍等着我们,所以,我们要养精蓄锐,保存好体力,等待更大的挑战。于是,我们就决定就在这种‘平地’上,支起帐篷休息了,这对我们来说,真是太独特的体验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躺在帐篷里睡觉时,用绳子连在了一起。另外,这个‘平地’足够大,男女方便时有足够的空间可以躲开。而等一切都收拾好后,我躺在帐篷里,感受着身下的地面轻轻摇晃着,一开始心里还是有点发毛,但渐渐地,随着疲惫一阵阵袭来,意识越来越模糊,那种轻轻的摇晃,反而成了一种摇篮般的催眠作用,很快,我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时,阳光已经投进了帐篷里,看看旁边,秦晴、王教授、还有王同,仍然在睡,只有胡梦醒了,只见她正坐在毯子上,看着帐篷外面愣愣地发呆,她头发慵懒地披在肩上,脸上秀美的五官在阳光的衬托下,有一种别样的魅力,我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能感受到自己对胡梦的好感,通过这几天的接触,在迅猛地滋生着。
而这种好感,与对秦晴的好感不一样;秦晴对我来说,有一种神秘而强烈的吸引力,就像青春期的男孩子看到漂亮女生时的那种兴奋和骚动,而对胡梦,让我感到的是潺潺溪流般的甜蜜,很温暖,很美好,却又那么绵延悠长。
可能是因为直觉,胡梦好像察觉到有人看她,便忽然扭脸往我这边看过来,我也没有躲闪,而是也做起来,仍然看着她,两人目光相交时,胡梦对我温柔的笑了一下,我也心领神会的回了她一个微笑。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心也好像融化了一般,虽然和胡梦这么久,但如此心有灵犀地对视,却还是第一次,我依然回味着她在洞中惊慌失措时,躲进我怀中的那种感觉,虽然那是惊吓时的下意识举动,但她身体的温暖依然在我心中荡起了涟漪。
“你们俩醒这么早啊”。我的思绪忽然被王教授打断了,他此时也坐了起来,虽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但体力和我们年轻人好像仍不相上下,甚至比我们还旺盛。
紧接着,秦晴和王同也醒了。
“走,咱们到外面看看去”,说着,王教授第一个走出了帐篷,我们也紧随其后,当我走到帐篷外面时,还是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住了。
第34章 意外的结局
当走出帐篷的一瞬间,正好一阵很大的山风吹过,我们脚下的平台剧烈的晃动了起来,大家都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等我们站稳后,往远处看时,才发现大概十米左右的地方,就是这个平台的边缘。
夜里因为周围的环境看不清,还没感到特别害怕,但在阳光的照耀下,周围的一切我们都看的清清楚楚,在周围巍峨、陡峭的大山衬托下,这座二十米高的空中平台,孤悬在空中,除了一侧和大山上的裂缝相连外,其他都四面不靠,更加显得脆弱和不稳定,随时都会坍塌似的。
随着脚下的摇晃,我感到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似的,一阵晕眩让我蹲了下来,不敢再往四周看。
“你没事吧,小明”耳边传来胡梦温柔的问候声,这让我心中涌起一阵暖流,我强忍住自己的不适,并努力的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我就是有点恐高症。”
此时,秦晴,王同,还有王教授,已经在平台上四处观察着,找可以下去的地方,而我只能坐在“地上”,看着他们轻松的走着,而胡梦虽然没我严重,不过她也很害怕似的,不敢离平台的边缘太近。
我坐下来,用手往“地上”抓了几下,这种由枝叶交织而成的“地面”,显得非常致密而结实,好像被一层层的编在一起似的,这种树可真是太奇妙了。
忽然,王同、秦晴、还有王教授走过来,“准备一下,我们用绳子下去,然后我们继续往北走。”王教授说着,从背包里拿出绳子来,王同接过绳子,然后走到裂缝的那侧,用一把微型手钻,在岩壁上钻出几个眼来,我还没看清楚,就见他把拿了两块磁铁一样的东西,把绳子固定好了。
并第一个沿着绳子滑了下去,随后,我们把所有的装备先用绳子放下去,紧接着,王教授,秦晴,甚至还有胡梦,都一个个下去了,最后只剩下我了。这对我来说,是个巨大的挑战,我以前虽然也接受过攀爬训练――因为我们考古时,免不了要攀岩爬山之类的――所以,知道该如何把绳子系在腰间,如何往下降之类的。
但我有比较严重的恐高症,下降的过程中,我尽量不看地面,而是往上看,幸好在我下降得得时候,有一棵树可以供我踩蹬,等我双脚降落到地面时,我还是忍不住吐了出来,而胡梦则贴心的递给我一瓶水,好大一会,我才缓了过来。
再抬头看看我们刚离开的那个平台,那简直就像是盖在这丛树林上面的一个盖子,显得那么怪异而奇特,而下面的这片树林,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宏伟的多,其中每颗大树,一个人都难以合抱过来。.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每棵树除了那层交织在一起的部分外,下面几乎没有了任何枝叶,不过这也难怪,阳光都被那层枝叶遮挡掉了,下面的枝叶也就很难存活了。而且,在边缘的树,要比里面的要粗壮的多,王教授拿起相机,不停的拍着,这种丛生在一起的大树,真是太难得一见了。
而王同掏出一个车钥匙一样的东西,轻轻按了一下,那根绳子并自动脱落下来,他说这是一种自动锁装置,是在登山时,专门用来锁绳头的,当人下去后,只要按一下开关,自动锁就会自动打开,绳子也便很自然地脱落下来。
“大家看,这里有几具骷髅”,已经走进里面的拍照的王教授突然喊道,我们都大吃一惊,连忙冲过去看,果然,就在一颗大树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具骷髅,从骷髅的状态上来看,应该是死亡很久后留下的骷髅,并且它们身上,连衣服的痕迹都没有了。
我们认真数了一下,这种骷髅有八具,这是些什么人?为何死在这里?是不是从上面掉下来摔死的呢?对于这些谜团,现在已经无法破解了。
“这里还有一具,还是很特别的一具。”循着秦晴的喊声,我们连忙往更里面走去,因为这种树林特殊的结构,所以在稍微往里一点,就显得特别暗了,必须打开手电,才能看得清楚。
只见在秦晴手电的亮光下,有一具无头骷髅,这具骷髅一定是被砍掉了头。
我们拿着手电在周围照了一下,发现那具骷髅的头颅,就在四五米之外的地方,更令我们震惊的是,在那个头颅的后脑勺上,竟然有一个明显的凸起,这种凸起的长度大概和手指差不多。
“这难道就是那种长袍人?王教授不是说了吗,长袍人的脑后有一个‘尾巴’。”秦晴这么一提醒,我才忽然想起了起来,王教授的确这样说过。不过亲眼看到这种长袍人的骷髅,还是让我们感到极度震惊。
“有这种可能,不过这种‘尾巴’的形状,倒是和我之前想象的有些出入。”王教授肯定了秦晴的猜想。那八具普通的骷髅,加上这一具已经被砍头的,长袍人的骷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这接连出现的一系列证据,越来越能证明竹简上那些内容的真实性。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一定要把这个长袍人的头颅带出去,因为它太具有研究价值了,这种事当然是王同最在行,只见他拿出一副橡胶手套带上,然后取了一瓶特殊的消毒液,喷洒在那个那个头颅上,这是收集骨骼样本的标准程序。
但就在消毒液喷洒在那个头颅上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不知为什么,那个头颅一遇到消毒液,几乎在瞬间就消解掉,变成了一滩白色的粉末,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因为谁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不管它了,反正只要涉及长袍人,总会有意想不到的诡异现象发生,咱们接着往前走吧。”王教授虽然有点惋惜,但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在冉冉升起的旭日中,我们继续往北走,这时,我们心头都涌起一种成就感,在这条路上,最诡异的两道屏障,我们都成功闯过来了,而现在往北的路,则显得没什么特别的了,和山中其他的山路都一样,此后会不会一番风顺,然后我们很快就能到那个村呢?
王教授却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默默往前走,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一直走了大概有二三十分钟左右,王教授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们说了句:“不行,咱们不能就这样就过去了,那个树林里肯定还藏着别的秘密,我们必须要再回去看看。”
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转身急急忙忙往回走,我们也只好紧紧跟在后面,虽然我们不知道王教授为何要这么做,但知道他既然决定这么做,肯定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但就在返回那个树林的路上,发生了一件最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我们竟然找不到那片树林了!
走的路线绝对没错,我们检查了无数遍指南针,考虑到周围可能有磁场干扰,而造成指南针不准外,我们还用了其他的定位方法,如根据太阳光光线定位,根据植物生长特征定位,比如,根据树木或石头上苔藓的生长状态,来辨认方向。并且还切开了一段树干,根据其年轮较宽的一方一定是北方等规律来定位。
通过这种种的定位方法,我们确认我们的方向没走错,但却再也没找到那片树林,甚至和树林相连的那道裂缝,好像我们之前经过的那些地方,根本都没存在过一样。
这种无法解释的现象,使我们每个人精神都处在极度焦虑中,甚至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难道是我们集体产生了幻觉?那我们是否还仍在幻觉中?我们现在看到的,与之前看到的,那个才是真的。
不论人认识任何事物,都会有参照系,可这种参照系一旦消失,人内心的那种恐慌和恐惧,真的会把人逼疯,幸亏我们是五个人,如果是一个人的话,遇到这种情况,恐怕早就疯了。
一直往回走了两个小时,我们仍然没看到那个树林、还有那个裂缝的一丝影子。大家心情愈加焦躁不安起来。
”不要走了,大家坐下来歇歇吧。”在一片稍微平坦的地方,王教授语气温和而缓慢地说道。我们垂头丧气的坐在石头上,谁也没说话,只是向四周观察着,仿佛想找出比较熟悉的蛛丝马迹来,但此时,我们却一丝一毫都找不到。
从方向上说,我们绝对没走错,但为何找不到来时的路?
王教授却倒背着手,在四周转悠着,他时而蹲下来拿起石头来看看,时而往四周张望一下,神情已经变得出奇的平静,好像我们现在遇到的这种无法破解的诡异,对他的心情已经没影响了,他登上一块巨石,微笑着指着远方对我们说:“看,那是哪里?”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沮丧的心情为之一振,连忙也都上到那块巨石上,向着王教授指的方向往远处看过去,但让我们更加沮丧,同时又非常震惊的是――我们看到的居然是我们住的那个宾馆!天哪,我们转了一圈,忽然又回来了。
胡梦忽然蹲在下来呜呜地哭起来,我知道,她这种感情是复杂的,既有没能达成目标的失落,又有经过一番磨难和不可思议的怪异后,那种回家般的亲切感,这种复杂的感觉,我们又何尝没有呢?
“丫头,哭什么啊,诸葛亮还六出祁山呢,我们这算不了什么的,况且我们这次的收获也不少啊,就算是探探路吧,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才不过三四天时间吗,很多事情是要慢慢来的,不要急,我们会成功的。”
王教授轻轻拍着胡梦的肩膀,安慰她说,而秦晴也非常冷静的拍了拍胡梦的肩膀。此时,我猛然觉得,对我来说,胡梦比秦晴更真实,也更可爱,一种痛惜感从我心底油然而生,我真想冲过去,把胡梦紧紧抱在怀里。
以前,我总觉得胡梦是个有点高傲,有点冷的女孩子,但通过这些天的接触,我慢慢了解到,胡梦以前对任何人的不卑不亢,以及感情不轻易的表露,不过是她从小教养的一种表现,而她的内心,是那么善良,温暖,并且还很脆弱。
王同也默默地走过去,小声对胡梦说:“嗨,别哭了,回来不好吗?王教授说的对,我们不可能那么容易就成功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你哭鼻子啊,你这样我反而不适应,要不你再骂我两句?这两天你不骂我,我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王同的这几句话还真管用,一下子就使胡梦破涕为笑,胡梦撒娇似的捶了王同一下。
但这却让我心里很不是滋味,看来,还没人能够取代王同在胡梦心中的地位。
王教授和秦晴看着他俩斗嘴,也都笑了起来,王教授高声说道:“同志们,别泄气,我们要保持斗志,越挫越勇,走,回宾馆,好好总结一下这次的行动,随后再战。”
第35章 神秘的纸条
当我们下山往宾馆里走时,大家才无比吃惊的发现,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县城南面的山坡上了!此时又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当再次踏入宾馆时,虽然只隔了一夜,但我们仿佛经历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仿佛从那些不可思议的梦境中,再次回到现实中。
“你好,昨晚有位先生来找你们几位,可能因为见你们几位不在,那位先生便留了纸条给你们。”当我们从大厅的前台经过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宾馆值班经理,微笑着走过来,并递给我们一张纸条。
我们都一愣,谁留下的纸条?那张纸条非常奇怪,并不是展开的,而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折在一起,王教授接过纸条,道了声谢,却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快步往电梯走去。
但刚走了几步,他忽然又停下来,扭头问那个值班经理:“请问,留纸条的人大概多大年纪?”
“大概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值班经理用她甜美而温柔的声音回答道。
“嗯,谢谢。”王教授这才若有所思地继续往电梯走去。
当我们再次回到王教授的房间,放松的坐在沙发上时,才感受到那种久违了的安全感。和往常一样,秦晴先检查了屋内的隐藏摄像头,以防在我们离开期间,有人进屋动手脚。等确定一切正常后,我们才彻底放心。
王教授拿出那个纸条来,并没急着打开,而是现在手中把玩着:“你们看,这纸条折的非常巧妙,如果要打开的话,必须要把纸条撕开个小口,否则用什么方法都打不开,这是为了防止别人偷看。”
我们从王教授手中把那个纸条拿过来,试着不损坏而把纸条打开,但谁也做不到,看来真如王教授说的那样,要想打开纸条,必须损坏纸才行,这种防止人偷看的方法,真是太巧妙了。
虽然我们好没看到纸条上的内容,但我们都已经猜到,这应该是蒙老头送来的纸条。当那个纸条再次转到王教授手中时,他才把那个纸条拆开,而当王教授看到纸条上的字时,我们注意到,在他的脸上出现了一种复杂的表情――像是吃惊,又像是不相信,又有点兴奋。
当王教授看完纸条后,一句话也没说,而是把纸条轻轻地放在我们前面的茶几上,然后默默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倒背着书走到窗前,陷入了沉思中。
我们连忙拿起那个纸条读了起来,只见纸条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王教授,不要去那个村庄,否则害人害己,而且光凭你们几个的力量,是永远无法找到那个村的,见到字条之时,你也许已知道我此言非虚,并务必请再来我饭馆一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字条的落款是,“知名不现”,果然,我们没猜错,纸条就是蒙老头留下的,上面这张纸条的措辞很重,不知道蒙老头这是在善意的提醒我们,还是在恫吓我们,而他让我们过去找他,又会有什么事呢?难道真如他所说,仅凭我们的力量,永远无法找到那个村子吗?
这张纸条对于我们来说意义是什么?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些信息,还是引诱我们进入一个更大的陷阱中呢?
“大家想过没有,我们的方向明明没错,但我们往回走时,却完全没再见到那个裂缝和树林,而是直接退到县城南面的山坡上了,这是怎么回事呢?”王教授没接着说这张纸条,而是看着窗外,缓缓地问起了这个问题。
对于他这个问题,我们当然没人能回答。
沉默了好大一会,王教授才叹了口气说:“通过这次我们的亲身经历,现在我才真正深刻认识到,也许蒙老爷子字条里说的是对的,如果光靠我们自己,可能真的无法找到那个村,因为围绕那个山村的谜团,实在是太诡异,用我们现有的知识,简直无法破解,我们一开始还以为突破了几道障碍,但没想到轻易就功亏一篑,瞬间就回到了原点,如果我们想要有真正的突破,也许只能靠蒙老爷子了。”
“那是不是我们现在就去找他,直接问他是怎么回事,并请他帮助我们找到那个村。”我顺着王教授的话问道,然后大家把目光全都转向王教授,等着他的回答。而王教授却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而仍然看着窗外。
“先不忙,我们自己先把这些事情理一理,所谓的‘谋定而后动’,才不会陷入被动。”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王教授才转过身来,缓缓地说道。他回到沙发上,然后把那张纸条又看了一遍,突然指着上面说:“你们看,他字条上说,如果我们硬要去那个村庄,会‘害人害己’,’害己’这个当然好理解,就是指的我们几个,但’害人’又是指谁呢?”
“蒙老爷子是不是说,我们去那个村庄,也会连累到他们?”秦晴试探地猜测。
王教授点点头:“嗯,应该就是这个意思,说明蒙老爷子和那个村庄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而且根据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看,他身边的那个小李,很可能就是那个村的人,他昨天夜里突然主动来找我们,可能出于还不为我们所知的意图。”
说到这里,王教授稍微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出一个更让我们吃惊的结论:“还有一个细节――通过那个值班经理提供的情况,基本可以判定,这个纸条应该是小李送过来的,从纸条上的语气看,对于我们去那个村庄事,蒙老爷子已经知道了,但他并没阻拦我们,而好像是故意让我们经历这番波折,然后再过去找他,这里面好像很有深意啊,我想,他可能还有什么重大的事情想告诉我们,而这些事情,不但与我有关,还有他紧密相关。
而他之所以告诉我们这些,可能是有些事情需要我们帮忙,对和蒙老爷子这些天的接触,我刚才又认真思考和梳理了一下,可以基本确定的是,他对我们并没任何恶意,即使对我们隐瞒一些事情,好像他也是另有苦衷,他确实有些事,需要我们帮忙,所以,我们应该对他更坦率一点,因为我们必须和他合作,才能有进一步的进展,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经过王教授这么一番鞭辟入里的分析,我们的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其实从见面起,我一直对蒙老爷子的印象都不错,不光是我,他们几个人对蒙老头也有类似的印象。
正在这时,王教授的手机响了,是蒙老爷子打来的电话!他让我们立即过去。这还是蒙老头第一次直接打电话过来,我们既然明确了要和蒙老头合作,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于是大家便立即动身。
再一次走在阳光明媚的街道上,我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尤其是在经历那么多诡异、黑暗、可怕的事件后,再看到街上人来人往最日常的场景,心中也会泛起暖暖的感觉,有一种想和每个人打招呼的冲动。
但谁会想到,就在东面不远的大山内,还存在另外一个神秘的世界,那里发生的一切,也许是超乎人类已有的知识边界,笼罩在幽暗、诡异、恐怖的迷雾中。
对于蒙老头的那个饭馆,我们算是轻车熟路了,很快就来到了饭馆门前。而这里仍旧处于歇业状态,门前、甚至附近的街道,都显得冷冷清清,一阵秋风吹过,片片落叶不时随风落下,更增加了这里的萧瑟感。
当我们走到饭馆门前,刚要敲门时,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而开门的正是小李,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小李低声招呼说:“几位到了,请进,我们老本正在屋里等着各位呢。”
我们闪身进门,小李随后赶忙把门关上,关门的时候,他还探头往门外看了看,好像是在看有没有人跟踪我们似的。
和上次夜里来时一样,小李把我们引到了差不多最里面的一个房间,还没等我们进门,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因为我们还没吃午饭,所以肚子就觉得更咕咕直响了。
房门打开,蒙老头已经坐在里面了,而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满满一桌丰盛的饭菜,其中还有那道最著名的“野菜炖无头鱼”。
“哈,你们几位都饿了吧,快,坐下来,咱们边吃边聊”,蒙老头笑着招呼道,除了王教授还客气地和蒙老头打招呼外,我们几个年轻人几乎一句话都没说,直接就坐下吃了起来。
就像西方那句谚语所说的那样“饥饿是最好的菜肴”,人饿了吃什么都好吃,况且这些还都是些美味呢?就这样,我们先是一阵猛吃,直到大概有二十分钟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肚子已经有点快装不下了。
“蒙老爷子,对于我们昨天的行动,你是不是已经都知道了?”王教授开门见山地说,没有绕任何弯。
“嗯,是的”,蒙老头也从容的点了点头,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有些事,只听我说的话,你们绝对不会相信的,就像你们遇到的那些事情,假设你们没有亲身经历过,谁说你们也都不会相信的,因为那些事情太怪异了。”
蒙老头说这几句话时,虽然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重重地砸在我们耳膜上,让我们感到一种强烈的震撼感――天哪,听蒙老头的语气,我们经历的那些怪事,他好像都知道。
“蒙老爷子,您的意思是说,那些事你都经历过吗?”胡梦有点怯生生地问。
蒙老头的脸色变得非常凝重,听完胡梦的问题后,蒙老头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语气很缓慢而有很郑重地说:“作为守墓人来说,你们经历的那些怪异现象,不过是最外围的设计,就像是饭馆下面空间――顶多算是皇陵的最外层部分,但仅仅是这种最外层的设计,一般人已经无法突破了,更不用说它更深层的设计了。
不过你们确实不是一般人,居然能一连突破几道屏障,这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听蒙老头这么一说,我们不仅倒吸了口凉气――什么,我们突破的那些,居然是最基础的,那接下来的究竟会诡异到什么程度?
第36章 小树林的秘密
还没等我们进一步发问,蒙老头忽然站起身来说:“走,我带你们看一件东西”,还没等我们反应,他就自己径直往外走去,对蒙老头这个突然的举动,我们先是一愣,彼此对视了一下后,便毫不犹豫的跟了出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蒙老头这又是要去下面的那个空间,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蒙老头走的方向是饭馆后门。
这个饭馆后门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只不过一个窄小的木门,每次只容得下一人通过,我们之前也从这里经过过一次,现在蒙老头为何突然来这里?
离后门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有一片树林,这片树林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是这个小县城里随处可见的一种树,而蒙老头从后门出来后,并没停止,而是接着向那边树林走进去,并且越走越快,一开始,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三四米左右,但渐渐地,我们的距离拉大到将近十多米,因此,只能远远地看他走进树林里。
更加奇怪的是,我们并不是不想跟上蒙老头,可每个人都几乎要小跑了,和蒙老头的距离却越来越大,蒙老头此时仿佛变成了一道超越现实的鬼影,是那么的诡异和不可理解。
当我们走进小树林时,忽然觉得里面如同深夜般黑暗,起初我们以为是眼睛不适应,但在里面站了足足四五分钟,里面的黑暗丝毫没减少。
按说这个小树林并不稠密,遮天蔽日不应该到这种程度。透过树叶的缝隙,我们甚至能看到阳光,可这丝毫不能改变树林内的黑暗,这个小树林好像一个黑洞,任何透进来的光线都会被吞没似的。
“蒙老爷子,您在哪里?”过了一会后,王教授这么一喊,我们才缓过神来,便也纷纷呼喊起蒙老头来。
“我在这里。”
蒙老头声音从右前方传过来,虽然听起来离得很近,但因为光线太暗,我们竟然看不到他。
“拿出手机,用手机上的手电功能照一下”,秦晴在旁边低声提醒我。
还没等我掏出手机,王同的速度比我快多了,秦晴话音刚落,他就拿出手机,只见一道亮光往蒙老头说话的方向照过去。
但亮光在这个树林里好像失去了作用,那道手机发出的亮光虽然很亮,但照过去后,却像是照进一团浓重的雾气中,仍旧什么也看不清,我们还有一种很不舒服地晕眩感。
王同不得不关上手机,现在我们都意识到,在这个诡异的树林里,即使用光照明,仍然什么都看不到,而回头看看树林的外面,却是阳光明媚,一种诡异的感觉,在我心头陡然升起――树林好像是独立存在的一个世界,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蒙老爷子,您就别在跟我们捉迷藏了,赶紧出来吧。”当我们慌乱到有点手足无措时,王教授声音镇定的喊道。
王教授的话真管用――几乎是在这句话喊完的瞬间,树林立刻就变亮了,我们清楚的看到,蒙老头就站在我们右前方四五米远处,他正平静的看着我们。
此时,阳光从枝叶的缝隙中透进来,在树林里洒下斑驳的影子,林间清风微拂,秋虫啾啾,不知为什么,这个树林忽然就变得正常了,和一般的树林没什么区别,而刚才那种诡异的现象,好像根本就没发生过似的。
这时,再次现身的蒙老头缓步向我们走了两步,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地方,瞬间就会变得无比怪异,而你们在去那个村庄路上遇到的那些,都和这类似,这就是那些皇陵修建者修建的。”
“那应该有什么机关吧,当机关一启动,这些怪异的现象就会发生;如果机关不启动,那这些地方就和普通地方没什么差别,是这样吗?”王同又看了看周围,一脸认真地问蒙老头。
而蒙老头则摇摇头说:“据我所知,应该没什么机关;这种怪异现象的发生,只与时间有关,时辰一到,这类怪异现象就会发生,你们刚才看到的那种怪异现象,就是因为时辰到了,并不是我操纵的。”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和王教授的判断不谋而合――就像我们经过那个裂缝时,一过午夜,裂缝里的怪异现象就会消失。
紧接着,蒙老头又说出令我们极度震惊的话来:“其实在这个小县城里,这种类地方非常多,甚至说随处可见,这些地方平时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在某个时辰,却会发生种种怪异的现象。”
蒙老头这么一说,我猛然想到那天夜里,我们在公园的湖上,看到那一簇萤火虫排成的“秦”字!难道那个湖,也是蒙老头说的这种地方――在某个时辰,就会发生诡异的现象?
“哦?既然这样,那生活在这个小县城的人,应该会经常见到各种怪异的现象,他们不会感到震惊吗?”王教授追问道。
“是的,我们当地人会经常遇到各种怪异的情况,不过,他们绝不会向外人谈论这些,彼此之间也会谈论,因为这里的人都信一种叫‘角人’的神,可以说这是我们这里特有的宗教,每天早晚,我们都会对‘角人’跪拜,并默念五十条戒律,其中一条,就是严禁谈论有关‘神迹’的各种事情。
从另一方面说,这里人们因为能看到各种不可理解的神奇现象,就以为那是‘神迹’,所以几乎都对‘角人’深信不疑,只有少数人,比如我,还有极少数皇陵守墓人的族长,反而比较理解这些诡异现象是怎么回事――我们知道,这些所谓的诡异现象,其实算是皇陵外围机关的一部分,也就是说,是当初负责修建秦始皇陵的高人们的杰作。”
“那为什么族长会知道的这种真相,而一般人却不知道?”王同睁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因为族长从小接受的教育,与一般人很不一样,是这样吗,蒙老爷子?”还没等蒙老头说话,秦晴就试着给出了答案。
“说的好,的确是这样啊,王教授,看来你这些学生也都不简单啊”,蒙老头一脸佩服地说,但随后神情又黯淡下来:“可这人一多,什么人都有,比如现在县城里的一些人,对祖辈传下来的这种神,也是将信将疑,甚至根本不遵守那五十戒律,结果害人害己,就像掉进石井里的两个蒙家人,不但害了自己,还连累的两个无辜的消防员,唉,如果本本分分的按照那五十戒律行事,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悲剧啊。”
听到蒙老头说到“害人害己”那四个字,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这四个字也出现在他写给我们的纸条里;我这时才大概明白,按照这里所谓的五十戒律,那个石井是不应该进的,但那两个孟家人,显然是违反了这种戒律,才酿成了惨祸。
“你们的角人,长得是不是和人一样,只是脑后多了角而已?”王教授并没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谈下去,而是忽然提到了角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见过那种‘角人’的神像,这好像不太可能啊,因为对于这种神像,我们当地人都会放在一个极为严密的地方,除了跪拜时才会请出来,更不会让外人看到的。“
蒙老头听完王教授的话,显然很吃惊。
王教授微微一笑说:“我是根据有关资料猜想的。”我猛然想到,王教授曾经提到那种史前人类――那种史前人类的脑后,有一个触角似的东西,除此之外,就和现代人类没什么差异了,难道蒙老头说的角人,就是那种史前人类?还有,在那个树林里的几具尸骨中,其中就有一具的头上,有个触角般的东西,难道那具尸骨就是史前人类的后代?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听旁边的胡梦问道:“蒙老爷子,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题――就是你刚才走的时候,看起来速度并不快,但我们却怎么追都追不上,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也是这片树林的缘故,大概每到这个时辰,不但是树林里会出现诡异现象,在树林的周围,也会出现不可思议的怪事,比如,你们刚才觉得追不上我,那是你们的错觉,而这种错觉就是树林造成的。
你们觉得自己走的很快,其实你们走的非常慢――比平时正常走路会慢很多,之所以会产生这种错觉,是因为在树林的周围,会出现一个奇怪的空间,人一旦进入这个空间,平时的节奏感和时间感就会被改变,你们在那道裂缝中,也应该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而我却有特殊的方法,让我能不受这种空间的影响,不过请各位谅解,因为有五十戒律,这种特殊的方法我不能告诉你们。”蒙老头确实是个坦率的人,能说的事情他就直言相告,不能说的他也会直接挑明,这让我们感觉和他交流起来非常舒服。
说完这些后,蒙老头用手指了指树林外的饭馆:“走,还有些重要的话,我想跟各位说,咱们回去慢慢说吧。”
我们随着蒙老头走出了树林,当我无意间扭头往树林里回看一眼时,却惊奇的发现,那个小李竟然走在我们后面,他什么时候进的树林,我们怎么没看到他呢?难道他是从别处进的树林?
当我们再一次回到屋里后,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撤去了,小李进屋后,给我们每人都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他举止总是那么的得体而老练,丝毫没有同龄人的青涩。
“我刚才之所以带你们去看那个树林,就是想告诉你们几位,我们这里确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怪异之处,但这些怪异之处,尽量不要去主动探索它,正如我纸条里所说的那样,不要‘害人害己’,尤其是那个山村,我劝你们不要去了,如果你们硬要去的话,就是违反了五十戒律,后果可能和掉进石井里的、我那两个远房侄子一样,甚至更惨。”
听蒙老头这么一说,我们才明白他带我们去看那个树林的真正目的。
第37章 小李身份之谜
之前,蒙老头通过那张纸条,强烈反对我们去,但并没明确指出后果,而通过他的这番话,我们才了解了他的观点――如果我们不听他的劝阻,硬要去探寻那个村庄的话,那我们的下场,可能就会和掉进石井里的人一样:死后连尸首都找不到,并且还会连累他人。(.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不能不说,这让我们很震惊。
王教授略一迟疑,好像有什么问题想问,但又觉得不太合适问似的,不过最后他还是下决心问了出来:“蒙老爷子,那你是不是能告诉我们,为什么会那样?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探索那个村庄的话,为何会出现那么不堪设想的后果?你可以告诉我们吗?
王教授问的很诚恳。
蒙老头并没立即回答,同样也是思索了一下,才又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好吧,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也没那么多好顾忌的了,就对你们实情相告吧。
我刚才都说了,我们拜的‘角人’,算是一种宗教,其中要严格遵从五十戒律,而这五十戒律中,有一条就是关于那个村庄的,戒律中规定,除了各家的七十岁以上的族长,任何人都不得去那个村庄,否则就是破戒,而破戒的人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两个掉进石井的蒙家人,就是因为破坏了戒律,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对外人来看,这好像只是起单纯的事故,但这对我们当地人,却是种巨大的震撼,因为我们知道,那是破戒律后应得的惩罚。”
“我们在山坡上,还看到另外个蒙家人的墓碑,说是殉难于泥石流中,您也知道这件事吧?”秦晴问蒙老头时,一双水汪汪的、秀美的大眼睛,直视着蒙老头,好像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蒙老头表情的变化。
蒙老头听完秦晴的这句话,好像被电击一般,浑身一震,嘴角抽动了两下,干长了两下嘴,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马上低下了头,等再次抬起头来时,已经是老泪纵横。
我们所有的人头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秦晴一提这件事,蒙老头的情绪忽然变得这么激动。蒙老头拼命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失败了,泪水喷涌而出,他浑身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们刚才提到那两个墓碑,一个就是我们老板的儿子,还有一个是他侄子。”不知什么时候,小李已经走了过来,递给了蒙老头一个毛巾让他擦泪,并且轻声对我们说。[.超多好看小说]
小李的这句话,让我们惊呆了,秦晴马上觉得自己失言了,便连连道歉说:“哎呀,蒙老爷子,真不好意思,您看我,问的太唐突了,请您原谅啊。”
蒙老爷子因为情绪还没平静下来,所以仍旧说不出话,但却向秦晴连连摆手,那意思应该是说“这事不怪你”之类的,就这样,过了好大一会,蒙老头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不过对蒙老头的这种反应,我们倒是完全能够理解――世界上还有什么痛苦,能比得过老年丧子?况且不但是自己的儿子,同时还有自己的亲侄子,这应该是双重的痛苦。
“唉,我这辈子命苦啊,四十多岁的时候,才生这么一个儿子,却还就这样惨死了,死后连个囫囵尸首都没有。不光是我儿子,还有我哥的儿子,我哥死得早,我侄子是在我们家长大的,他也死了,我们蒙家这一枝,就这样断了,连个后代都没留下。
不过,我也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我儿子、侄子的死,对我来说,绝不是死于什么真正的自然灾害,也是另有原因,直接的原因很好解释,他们破坏了戒律,去了他们不应该去的地方,所以才有惨死。但我相信,这种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操纵,我现在活着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幕后的凶手揪出来,血债血偿,为了达到这一目标,我豁出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当说到这里时,蒙老头一脸的悲痛变成了愤怒,只见他两眼圆睁,咬牙切齿,并且两只拳头攥的紧紧的,好像随时要找人拼命似的。
幕后的凶手?听蒙老头这么一说,我不禁猛地想到了那个乱石阵――如果不是秦晴及时发现的话,我们几个人恐怕也送命了,那个乱石阵又是谁设置的呢?他们设置的目的,就是要杀死所有去那里探索的人吗?
如果说蒙老头的儿子、侄子不是死于自然灾害,而是有人故意设陷阱害死他们,那么与设乱石阵的、会不会是同一伙人呢?这一连串的疑问,瞬间在我心头涌起。
这时,我想把去石井探索的经历告诉蒙老头,但不知道说出来是否妥当,于是便先用眼睛看了看王教授,以征求他的意见,王教授也好像明白了我的心思,他冲默契地我点了点头。
在来之前,王教授就说过,我们应该和蒙老头合作,因为只有在蒙老头的帮助下,我们接下来的探索才能继续进行,所以王教授还特地说,对蒙老头要坦率些,我这么做,其实也和王教授的主张一致。
得到王教授的默许后,我这才把我们去石井探索的经历,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蒙老头,我们如何看到一个怪兽,如何差点被那个乱石阵砸死,那个石井如何之深,以及后来遇到吴警官等,全部说了出来。
蒙老头听的非常认真,对于我说的这些话,他好像一个字都不想放过似的,但听完后,他却没发表任何意见,既没说那个怪兽,对那个石井也没做任何评价,只是低着头陷入了沉思中。
“蒙老爷子,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向您请教一下”,王同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他以试探性的语气问蒙老头,见蒙老头则很爽快的点了点头,王同才接着说:“您说那个村庄决不能去,如果硬去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但我可听说有人去过,并且还是四个美国人,后来那四个美国人遇险,还出动了直升机才把他们救了出来;另外,我们也听在东面住的一个老头说过,他的一个邻居也去过那个村庄,虽然那个邻居回来后,精神发生了点问题,但后果也不像您说的那么严重,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虽然没有说话,但大家还是以赞赏的目光看着王同,觉得他提的这个问题很好,而那四个美国人的事情,也是我们听张大军说的。
没想到蒙老头听完王同的话后,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只能告诉你们,无论是那四个美国人,还是那个老头的邻居,他们到的地方,都不是那个村庄,并且他们连大的方向上也没走对。”
蒙老头这几句,让我们感到异常震惊!在此之前,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一点。
“那是不是说,这个小县城的人,谁也没去过那个村庄?”胡梦一脸惊讶地继续追问道。
蒙老头忽然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好像在思索着胡梦的问题,过了好大一会,才缓缓地说:“说实话,对于这个问题,我也不能给出确切的答案,也许有人去过,也许真的从没人去过。”
听完蒙老头这个似是而非的回答后,我们面面相觑,此时,我偷偷的看了看旁边的小李:如果真如我们推测的那样,小李也是那个村的人的话,他应该肯定到过那个村庄啊,难道蒙老头没说实话?
而蒙老头回答完这个问题后,忽然站起身来,在小李耳边低语了几句什么,小李连连点头,然后就出去了。而蒙老头并没有坐回到座位上,而是站在门口,注视着小李的背影。
我们此时也都默默地坐在那里,看着蒙老头有些怪异的一举一动,谁也不说话,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奇怪的安静中。
过了一会,那个小李回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蒙老头接过盒子,然后放到我们前面的桌子上:“大概在六七十年以前,我爷爷说他到过那个村里,这是他从那个村里带回来的一样东西,你们可以看看。”
当箱子打开后,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那是一个动物的雕像,而那种动物,正是我们在石井片遇到的那种――好像一个小型的恐龙,但身上却多了乌龟一样的壳,并且全身都是绿色的。虽然雕得栩栩如生,但却只有巴掌大小。
“我爷爷说,他到那个村后,那个村的族长就送了他这个东西,但这件事他从未向别人说过,只在临死的时候,告诉了我父亲;而我父亲,也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才告诉了我,唉,我已经绝后了,也就豁出去了,只要能为我儿子、侄子报仇,我什么都可以做。”
王教授边听蒙老爷子唠叨,边凑近那个雕像仔细观察着,看了一会后,他伸手把那个雕像从盒子里取出来,拿在手上细细把玩。
“王教授你不用找了,它里面没藏任何地图之类的,这个雕像我看过无数遍,我还拿着它照过x光,它确实是实心的,并且上面也没有一个文字”,蒙老头好像看出了王教授的心思。
王教授并没理会蒙老头的话,而是忽然扭过身来,看了看小李说:“蒙老爷子,我唐突的问个问题――这位小伙子是不是去过那个村呢?”
王教授的这个问题不要说对蒙老头,即使对于我们,也是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王教授竟然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我们都紧张地把目光投向蒙老爷子、以及小李,大家原以为这个极度敏感的问题,肯定会让蒙老头和小李感到惊慌、震惊、甚至不知所措,但让我们绝没想到的是,蒙老头和小李听完这个问题后,只是平静的对视一笑。
两人这种奇怪的反应,把我们都弄楞了――包括王教授。
“王教授的洞察力果然厉害,小李是那个村的人没错,可他并没到过那个村”,蒙老头的这句话听起来自相矛盾,大家彼此对视了一眼,每人都是一脸的茫然之色。
看我们一头雾水的样子,蒙老头则好像兴致很高、同时又很感慨似的说:“你们几位不愧是专家级的,能把很多别人根本发现不了的秘密,轻易破解出来,我没看错人啊,我为儿子、侄子报仇的计划,看来有希望了。”
第38章 史前人类灭亡了吗
小李是那个村子里的人,但却又没到过那个村子――蒙老头的这种逻辑,我们一时间不太明白。[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而小李站在旁边,仍旧是一脸的平静,在我们谈话期间,他绝不会乱插话,即使现在谈到他,他也绝不主动发言。
蒙老头忽然指着小李问我们:“你们猜猜,他现在多大年龄?”大家都一愣,不知道蒙老头为何会突然问这个问题。
“他看起来也就是十八九岁,顶多二十岁出头吧?难道他不是?”胡梦试着猜到。
蒙老爷子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让我们很震惊的话:“除了王教授外,小李应该比你们所有的人都大,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保养不错的人也屡见不鲜,但听蒙老爷子说小李四十多岁时,我们还是感到非常震惊!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小李的举动、言行,显得很成熟老练,但他的神态、模样、皮肤状况、甚至眼神,绝对都是一个十八九的少年,那种青涩而又充满活力的感觉,怎么可能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呢!
而看看蒙老头一脸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在看玩笑。
蒙老头轻轻的叹了口气说:“这件事说起来也很诡异,唉,也算是我们爷俩有缘分吧,小李,你就向大家说说你的经历吧,对王教授他们,也不用有什么避讳的了。”
小李点点头,这才语气平静地缓缓讲了起来:“好的,我其实算是那个村的人,因为我父母都是那个村的村民,可不知什么原因,当我母亲刚怀上我不久,我父母就被从村里赶了出来。
于是,我父母来到一个小山沟里,用树木搭了个房子,便开始了离群索居的生活。因此,在我十四岁之前,除了我父母外,就没接触过其他人。当我们在那个山沟中生活时,我父亲会定期来到这个小县城里,卖些猎物,野菜之类的,同时也采买些生活用品。其中很多猎物,就是卖给我老板的这家馆子,一来二去,我父亲就和老板熟悉起来,并且他们还聊得很投机,多年后,我父亲和老板成了很好的朋友。
印象中,我母亲长得非常漂亮,性格也非常温柔,从没见她发过脾气,几乎每天晚上睡觉时,她都会用手充满爱意地抚摸着我的额头,用她甜美的声音,给我讲各种故事,每天我几乎都是伴着故事入眠,还经常会做甜甜的梦。在平时,母亲会教我读书写字,她教我一些奇怪的篆字,当然,也教现代字,还让父亲从城里给我带回很多书。.
我从没觉得那种生活单调,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幸福和宁静,但忽然有一天,也不知发生什么事情,这样平静而美好的生活被打破了。
我记得那是一天深夜,我父亲摇醒我,并突然对我说,要带我来县城,并且在这里做学徒,而母亲在旁边呜呜直哭,我从小算是个比较乖的孩子,虽然心中一点也不情愿,但见父母已经决定了,便也不再说什么。
随后,父亲让我喝了一碗汤药,那汤药一点也不苦,反而有一种清香味,喝完后,我就又沉沉睡着了,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在这个饭馆里了,我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把我从那个山沟中带出来的。
从那以后,我就在这个饭馆干了起来,开始的半年,我发现我说的话,和这里人说的很不一样,语言上有些障碍,让我刚到更加孤单,我非常想家,想父母,尤其是思念我的母亲,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哭,那年我刚十四岁。
父亲一开始每过半个月左右,就会来看我,但后来,间隔越来越长――渐渐从半个月来一次,到后来一个月一次,再后来就半年一次了。但我也慢慢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只是对母亲越发思念了。
就这样,一晃两年过去了,而父亲每次来看我时,我都央求他带我回去见见母亲,或者让母亲来看我,但不知为什么,每次父亲都找各种借口敷衍。一直到我十七岁那年,同样是在一个深夜,我忽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当我打开门时,发现是老板和我父亲。
那时,这个小县城还没有电,在摇曳的烛光下,父亲告诉我一个天大的噩耗――我母亲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当时就昏了过去。在随后的几天里,我发起了高烧,意识始终处在一种模糊状态,在迷迷糊糊中,我仿佛感到有人轻轻地抚摸着我的额头,那么的温柔,好像是母亲的手。
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种幻觉。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左右,在这半个月里,我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觉得这一切都是个梦,并且是个可怕的恶梦,我盼望我有天忽然醒来,而母亲就坐在床边,仍然轻轻抚摸着我的额头。
可等我慢慢清醒后,我渐渐意识到,这不是梦,这一切都是真的,而我再也见不到我日夜思念的母亲了,我就开始撕心裂肺地哭,一直哭到哭不出声来,哭到昏睡过去,醒过来后再哭,而我老板也在一边陪着流眼泪,。
我父亲告诉我这个噩耗后,很快就走了,我也是从那时开始恨我的父亲,恨他让我们母子分离,恨他把我送到这里,恨他不让我见母亲,但我又很想他,因为他是我世界上唯一个亲人了,我害怕再失去他。”
说到这里时,小李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哽咽着有点说不下去了,而胡梦也已经是一脸的泪水,我也感到眼窝发热。
过了很久,小李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继续讲下去:“大概过了好几个月,我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并把全部体力和精力用在工作上,尽量忘记过去的一切。
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为什么围绕着我,有那么多无法破解的诡秘――我父母为什么被赶出那个村?他们为何忽然把我送出来?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父亲为何阻止我和母亲相见?等等,这些疑问一直在我心头萦绕。
关于这些谜团,我也问过老板,但他对其中详细情况,也所知甚少,所以,我一直想有一天能够回到那个村,好好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的父亲来告诉我母亲去世的消息后,就再也没来过,我不知道他现在是死是活,如果活着的话,应该和老板的年龄也差不多,我也无数次想去那个山谷去看看,但我却不知道它的具体位置。”
小李传奇而曲折的经历,让我们觉得简直既震惊、又感慨,同时也觉得无比的诡秘。
“对不起,我想问一个问题――怎么可以证明,小李的父母亲就是那个村的呢,有什么具体的证据吗?”王同的这个问题确实有点直接,但这种质疑却也很合理。
蒙老头听完这个问题后,微微点点头说:“我刚才说了,我爷爷到过那个村,而我爷爷在那个村中,结识了小李的爷爷,并送个了小李爷爷一个玉狮子,小李父亲之所以把猎物卖到我的这个饭馆,不是纯属偶然,因为小李父亲知道我们老辈人有交情,并且还给我看了我爷爷送他们家的那个玉狮子。
而这一切,完全和我爷爷所说的吻合,由此,就可以确定小李的父母是那个村的了。
另外,虽然我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但对于那个村、还有他自己的情况,小李的父亲一点都不愿意深谈,对于他这么做,我也完全能理解,因为我也是皇陵守墓人,知道我们这些守墓人的规矩,他们村作为最核心的守墓者,一些秘密当然不能对外人说。
不过,我倒是主动向小李父亲、求证过一个关于那个村的秘密――我听我父亲说,我爷爷回来后,对那个村的情况,从没多说过一句,一直到死都是如此,他只是提到过一点,就是那个村的人,后脑勺上都有个凸起,那种凸起有拇指般大小,头发长时看不出来,但如果是短发或光头,就会很明显了。小李的父亲给了我一个肯定的回答,并让我看了看他的后脑勺,果然,拨开他的头发后,能明显看到有个拇指般大小的凸起,同样,小李后脑也有这种凸起的。”
蒙老头这么一说,激起我们所有人的好奇心,小李倒也很配合,把头低下让我们查看他,大家拨开小李后脑的头发,发现果然有个拇指般大小的凸起。王教授一边看,一边喃喃自语地说:“太奇妙了,真是太奇妙了。”
“你们也都看到了,小李的体质很特殊,他虽然我们吃住都一样,所处的环境也都一样,但他的身体好像衰老的特别慢,四十多岁的人了,仍然看起来像是十七八,并且精力和体力,也和十七八时没什么差别。不但如此,他的身体好像有好多特异功能似的……”
说到这里,蒙老头不由得压低了声音,下意识的往外看了看,仿佛怕外面有人偷听似的,脸上也浮现一种很神秘的表情,我们连忙往他身旁凑了凑,蒙老头才低声说:“你们还记得那一男一女吗?不知为什么,当那一男一女一靠近我们这个饭馆时,小李说他就能感觉到。”
旁边的小李也点点头补充说:“嗯,老板说的没错,当那一男一女靠近饭馆时,我脑后那个凸起,就有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那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你在千里之外的他乡、忽然看到故乡的熟人一样,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大概可以这么形容。同时,我也能感应到,他们俩人也会和我有同样的感觉,这简直就像是一种直觉。
而这种感觉,就是通过后脑的那个凸起传遍全身的。”
虽然感觉很难用语言表达,但通过小李的这番描述,我们对他的这种奇妙的感觉,也能大概了解了。此时,我们越来越慢慢意识到,那个村子里的人即使在体质上,也非常的特别。
难道他们真的就是那种史前人类的后代?
就像王教授说的那样,在秦朝时,出现了史前人类的后代――长袍人,这种长袍人不但掌握先进的科学技术,他们的脑后,还有一条“尾巴”,而那些长袍人,就是负责修建秦始皇陵的人,难道他们在修建完秦始皇陵后,又变成了守墓人吗?
“小李,除了刚才说的这些外,你觉得你的体质和普通人相比,别的还有什么特别之处呢?我觉得你应该还有其他另类之处。”王教授虽然好像是在问小李,但其实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他这不过进一步向小李确认。
第39章 神奇的感应能力
王教授的问题让小李和蒙老头都有点吃惊,他们对视一眼后,小李轻声问道:“嗯,是这样,您是怎么知道的?”
王教授微微一笑说:“因为你可能是史前人类的后代,和我们这些普通人,在体质上有很大的区别。[]”
蒙老头和小李更加困惑了,“史前人类,什么是史前人类?”,蒙老头怕自己没听清,加重语气问道。王教授就把关于那个竹简上、关于长袍人,以及史前人类的记载,详细讲述了一番。
蒙老头和小李听得有点目瞪口呆,显然之前他们从没听过这样的说法。“那你的意思是说,那个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是史前人类的后代吗?”蒙老头坐在那里,身子倾向王教授,仍然是一脸吃惊的问道。
“有可能,当然,这也是一种推测,不过根据目前的种种情况看,这种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对于史前文明,人们一直以来都有很多猜想,认为在人类出现之前,地球上已经出现过一次发达的文明了,但不知什么原因,后来灭绝了。如果能证明那个村里的人,都是史前人类后代的话,会具有极其重大的科学意义。”
王教授说到这里,自己都有点激动了,我们也听的热血沸腾,如果王教授的这种猜想是真的,我们探索的就不只是秦始皇陵了,而是史前人类的种种秘密,这是多么的惊心动魄啊。
“如果真如王教授所说,那么在我身上的很多怪事,也许就可以解释了,”小李惊奇中透着某种喜悦,“比如,我经常做一些很怪的梦,这种梦非常的诡异,与一般人的梦很不同,比如,我能从梦里学到很多东西。”
“从梦里学到东西?一般人类也会有啊,比如,门捷列夫在梦中想出了元素周期律,美国人艾利亚斯通过梦的发明了缝纫针,从而为服装的工业化生产奠定了基础,这些都算是从梦中学到东西。”王同对科技史很了解,听小李这么一说,他忍不住侃侃而谈的评论说。
“我的这些梦与你说的那些不同,你说的那些例子,都是长期的冥思苦想一个难题,然后突然在梦中得到灵感,我的梦则不是,我能在梦里学到完整的物理、化学的理论,效果和现实中上课一样。
前两年,我跟着老板去省城里采购东西,偶然逛了一下书店,翻看一些物理教材,竟然发现上面的很多公式我都知道,因为那都是我在梦里学过的,对我来说,那些公式是那么的熟悉,但在那之前,我却从没看过物理方面的书。[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大家都沉默了,王同更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小李。通过小李的这些话,我们逐渐意识到,史前人类的学习方式,也许和我们现代人类完全不同,还有,关于蒙老头之前说的――那个村的人,记忆可以一辈辈完整遗传给下一代,我此时不觉得荒谬了,既然复杂的知识,都能通过梦中一代代传递,对于一般的生活中的经历,当然就更容易了。
“蒙老爷子说过,那个村的人的记忆,可以一代代完整的传递,是这样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小李现在的记忆里,应该完全遗传了上辈的记忆,换句话说,小李父亲经历的一切,现在都在小李的记忆中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小李就应该知道他父母为何被赶出那个村的,还有其他一些谜团,但目前的情况是,小李并不知道这些,这是不是和蒙老爷子之前说的相矛盾?”
秦晴这番话问的很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蒙老头好像一下子被问住了,他连连摇头说:“嗯,是啊,这个问题我还无法解释,确实和我以前听说过的情况相矛盾。”
王教授则微微一笑:“其实也未必矛盾,我设想也许是这种情况――当老一辈死亡后,他承载的记忆,才会完整的传递的下一代,如果他还活着,那么他承载的记忆就不会往下传递,否则就会造成这种系统的紊乱。”
“哎呀,王教授这个推理很有道理,假如父亲还活着,那么他的记忆和体验总是同步给儿子的话,不但会造成紊乱,还会涉及隐私啊,比如父亲昨夜和老婆做点什么事情,第二天就同步到儿子的记忆中了,那该多尴尬啊。”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们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原来悲伤和诡异的气氛,一下子缓解了很多。而胡梦则白了王同一眼,轻声嘟囔了一句:“没正经,下流。”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说我父亲还健在?”小李说这句话时,虽然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激动,但我们还是能感到他的那种惊喜和安慰。
王教授严肃的点点头:“嗯,很可能是这样的。从你讲述的那些事情上看,你父母肯定是出于某种特殊原因,才从那个村里出来,并且怕连累你,才特意把你送到了蒙老爷子这里,而他刻意不见你,还不让你母子相见,其实应该都是为了保护你,虽然这让你很痛苦,但我相信,他们肯定比你更痛苦,但这都是为了你好,他们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我也是做父亲的人,觉得这种解释,才比较符合逻辑。”
王教授这番话,又把小李说哭了。
这时,蒙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说:“嗯,事情到了现在,我对你们几位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实言相告了。我知道你们几位来,是为了考察秦始皇陵的,而我也想借助你们几位的力量,把我儿子、侄子的死,都搞清楚,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我也说了,这都不像是偶发事故,肯定有人在背后操纵,那背后操纵的人,到底是谁呢?
我隐约觉得,好像和那个村子有关,虽然我还没什么证据。
我和小李之前也试着调查过,但一直没什么进展,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而王教授的到来,对我来说真是意外惊喜,王教授的书我都看过,他在考古界的地位、还有对秦汉史的研究,当然算是权威,但更让我惊叹的是他侦探般的推理能力,这是一般的历史学者和考古学者所不具备的。
所以,我觉得王教授是破解这些谜题的最佳人选,另外,你们只要有需要,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毫无隐瞒的告诉你们,我们共同努力,正确揭开这些谜团。
而我之所以阻挡你们去那个村,是觉得你们严重低估了其中的危险,倒不是真怕你们连累我,我其实并不怕死,但怕我没搞清真相、没替我儿子报仇之前就死了,那我真要死不瞑目了。
之所以没在出发之前阻挡你们,就是想让你们体验一下其中的诡异,因为我知道,你们此行是绝对不会成功的,只有你们经过亲身体验,你们才了解我说的话。”
蒙老爷子说的很诚恳,我们也彻底了解了蒙老爷子这么做的意图。
“既然蒙老爷子这么说了,那我就问一个问题,上次咱们在地下的那个空间时,我听到石壁的里面,好像还有人说话,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还有别人藏在里面。”王同的性格总是直来直往,这应该和他从小受的美国式教育有关。
蒙老头听完王同这个问题后,不由得一愣,一脸困惑地说:“石壁里有人说话,怎么会呢?我怎么从来没听见过,并且那个地方除了小李和我之外,就再也没人进去过,怎么会有人说话呢?”
“不会吧,当时我发现小李往墙壁上看了好几次,所以,我才起了疑心,就用特殊的仪器听了一下,果然听到墙壁里有人说话,但那声音非常微弱,所以没听清说的是什么。”王同毫不退让,继续步步紧逼的追问着。
而蒙老头更加困惑了,他扭头问小李:“有这么回事吗,小李?难道你也听见那个墙壁里有人吗?”
小李听完王同的话后,也是一脸吃惊,蒙老头这么一问,他连忙解释说:“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并没听到有人说话,之所以往墙壁上看,是因为那时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觉得墙壁里面有人,而那种奇怪的感觉,是从我脑后的那个凸起部位传递出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但那种感觉很强烈,所以就忍不住往墙壁上多看了几眼,我觉得那不过是种奇怪错觉而已,就没特别在意。”
我们看看小李和蒙老头的表情,觉得他俩不像是在说谎,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墙壁里如果真有人的话,他们是真的不知道。王教授听完两人的回答后,慢慢站起身来,然后背着手来回的踱了几步。
然后忽然转身对蒙老头说:“如果像您和小李说的那样,那么在你们地下空间的隔壁,可能还有一个空间,而那个空间里就有那个村的人,这样,小李才能感应的到。
那他们在那里干什么呢?那个空间又是来做什么的?现在这还都不清楚。”
王教授的这个结论,让小李和蒙老头都大吃一惊,他们也许做梦也没想到,隔壁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空间,并且那个空间里,竟然还有那个神秘村庄的村民。
小李虽然对自己的感应能力,有了初步认识――比如,知道那一男一女出现时,他就能感应到,但他对自己的这种能力,还认识不深,下意识觉得自己的那种感觉有时只是感觉,也许并不可靠,所以认为当时是自己的错觉。
而王教授则不同,他对小李这种感应能力认识比较深刻,因为这极可能是史前人类特有的一种能力,所以,大胆的推测出隔壁应该有那个村的村民,综合这些信息,我们还是倾向于王教授的推论。
“天哪,几十年了,我从未想到过隔壁还有个空间,并且那个空间还有那个村的人,咱们要不要现在就再下去看看,用你们的仪器再检测一下,隔壁是不是真有人再说话。”
蒙老头既震惊,好像又有点懊悔地说。
“好,咱们现在再去看看。”对于蒙老头这个提议,王教授也非常赞成。
第40章 意外被困
我们几个人跟在蒙老爷子后面,往饭馆的大厅走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但因为大厅里没有开灯,所以光线仍然很暗,但小李仍然很熟练在吧台的墙角上,把一块砖扣开,然后用钥匙插进去轻轻一拧,那个大铜鼎慢慢移开,露出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洞来。
这一切都和上次完全一样。
我们也和上次一样,先是顺着梯子下去,然后再沿顺着上百级台阶的甬道,下到这个无比空旷的地下空间。我还记得,上次那只偶尔闯进的猫,是怎么惨死的,所以对地下空间的恐怖,仍然记忆犹新。
“小李,你在试着感应一下,是不是隔壁还有人?”,当我们走到台阶最底部时,蒙老头问小李,上次就是在这里,王同用定向麦克风听到石壁里有人说话的。
小李点点头,然后紧闭双目站在那里,好像是在集中精神,我们也都安静下来,生怕干扰小李的感应,这时,王同也掏出那个定向麦克风,对准墙壁,倾耳细听起来。
过了大概有四五分钟左右,小李忽然睁开眼睛,连连摇头说:“这次没感应到石壁里有人。”大家稍微有点失望,把目光转向王同,王同也轻轻摇了摇头,意思很明确――没听到石壁里有声音。
不过这也不特别意外,即使隔壁有个空间,他们也不可能总在那里,也许我们这次来的不凑巧,正好他们不在。
可还没等我们说话,最出乎我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突然,在这个空间里响起一种狂笑声!
在这个寂静、空旷、神秘、诡异的地下空间里,这种狂笑声显得那么的突然而恐怖,我下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胡梦也惊叫一声,扎进了王同怀中,而王教授和蒙老头、还有秦晴则相对冷静,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把身子贴在石壁上,王教授急促的喊了声:“关掉手电”。
我和王同慌乱的关掉了手电,并学着王教授和蒙老头的样子,把身体贴在了石壁上,那种狂笑声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就忽然嘎然而止,地下空间再次安静下来,我只能听到自己心脏的狂跳声。
妈的,这太突然了,真是吓死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什么人在笑,是空间内的一种机关吗?”王教授低声问蒙老头。
“几十年了,这种笑声我也是第一次听到,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事太突然了。”连蒙老头居然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真是太怪异了!
“小李,你感应到附近有人了吗?”王教授扭头问后面的小李。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没有,我丝毫没有感觉,但现在我脑后的那个凸起却有着特别的感觉,并且这种感觉非常强烈。”说到这里,小李停顿了一下,好像在寻找准确的词语,来表达这种奇怪的感觉。
但王同却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奇怪的感觉?”
此时,我们都渐渐觉得到,小李脑后的那个凸起,好像有很多特异的功能,因为那可能是史前人类残留的器官,只是之前小李自己都没充分意识到。
“嗯,那种感觉好像是掉进了深深的陷阱里,有种特殊的绝望、恐惧、夹杂着慌乱、不知所措等类似的感觉。”小李努力选择着词语,试图把那种感觉准确表达出来。
“陷阱……陷阱……”,王教授轻声反复念叨着这个词,好像在努力的思索着什么似得,突然,王教授大喊一声:“不好,赶快出去,说完,他打开手中的手电,沿着台阶往上猛冲,我们还从没见过王教授这么慌乱过,虽然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都意识到了情况紧急,也都跟在他身后往外冲。
但还是晚了,只听一阵隆隆的巨响,我们能感到脚下台阶微微发抖,一道厚重的石门,徐徐从上面降下,挡住了我们出去的路。那个石门我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厚,不过它严丝合缝地把台阶组成的通道,完全堵死!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捉鼠用的鼠笼――当老鼠钻进来后,鼠笼的门就会猛地关闭,老鼠就会被关在笼子里,我们现在简直就是钻进笼子里的“老鼠”,然后被死死的关在了笼子里。
“怎么会这样,几十年来,我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们怎么办,难道被困死在这里吗?”蒙老头清晰非常激动,以至于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不光是他,震惊,恐惧、惊慌瞬间占据了我们每个人的心。
这可是在几十米的地下,所有的电子通讯工具,在这里都没任何作用,如果真的被堵在里面的话,我们就只能等死了,在这诡异的黑暗中,我第一次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只有王教授表现的最冷静,他默默地坐在台阶上,轻声说:“大家先不要慌,这里的空气仍然很正常,只要有空气,就说明仍有出口和外界相通的,我们好好分析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他的镇定和沉稳也感染了我们,让我们安心了很多,大家也都坐在了台阶上。
“蒙老爷子,前两天你老躲着我们,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发现有人监视你了,才不愿意见我们的;当然,我们也被监视了,你之前说过的,监视我们就是那一男一女吗?”
我们不知道在这个时候,王教授忽然还问这个问题。
“嗯,是的,最近几天,那一男一女就老在我们饭馆周围晃悠――那时你们还没来;以前,那个村的人还经常出现在我们这个县城里,但这一两年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几乎就没看见他们的身影。
因为我和小李父亲接触的比较多,所以对那个村里人的一些行为特点,比如走路的姿势,以及你们说的一些体态、举止等,都比较熟悉,所以,那一男一女一出现,我就知道他们的来历。
另外,小李还告诉我,每当那一男一女一再附近出现时,他就能感觉到,这也引起了我的好奇。再加我算是皇陵的守墓者之一――虽然守的是比较外围的部分,但对秦始皇陵,还有其他的守墓家族,比一般人了解的更深入。
我知道,那个村的人是守护最皇陵最核心区域的,我通过小李一家的经历,还有我爷爷带回来的一些信息,知道那个村的人非常怪异,所以那一男一女出现在我饭馆附近时,立即引起了我的警觉。
我从我们家族里找了四五个稳重机警的年轻人,轮流二十四小时跟踪她们,发现他们并不在宾馆住,而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后来打听了一下,那个院子原是一个姓‘风’的老头的,那个老头无儿无女,但却非常长寿,今年九十多岁了,却依然精神矍铄,甚至可以自己挑水做饭。可我们不知道那一男一女,怎么会和姓风的老头认识的,既然能住在那个老风头的家里,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同一般啊,此外,我们也发现那一男一女正在跟踪你们的。“
“姓‘风’的?大家还记得吗?我们曾经问过宾馆里做保洁的工人,他说这个县城里有很多特别的姓氏,其中之一,就是‘风’姓。”秦晴这么一说,我们忽然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
蒙老头点点头:“嗯,是这样的,这都是秦朝时传下来的古姓。别看我们这个小县城闭塞,但因为我们有祖上传下来的好手艺,所以生活水平比周围的地区都高,方圆几百里的地方,都愿意把姑娘嫁过来。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一带都是地形险要的大山,很多大山深处的村里都很穷的,他们当然愿意把自己女儿嫁过来,但唯一例外的,就是小李的那个村子。
那个村子最神秘,甚至在这个小县城里,几乎找不到曾经去过的人,但那个村子里的人却出奇的富裕,他们那里出产极其精美的金银首饰,甚至还有钻石,他们有自己的渠道卖到大城市。”
蒙老头一说起那个村子来,就滔滔不绝,不过从他这些话里,我们也对那个村有了更多的了解。
“那个风姓老头的家离这里大概有多远?在什么方向上?”王教授忽然问道。
“和这里隔着大概两条街,大概有七八百米远吧,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们这里除了几个主干道比较宽外,大部分都是小巷子,建筑之间都非常紧凑的;在什么方向?应该是在东边。”
说着,蒙老头用手指了指。
当看到蒙老头指的方向时,王教授噌地一下站了起来,我们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怎么了,因为光线比较暗,所以没看到王教授此刻的表情。
“我猜想,隔壁的那个空间的出入口,应该就在老风头的院子里,而老风头的家,很可能就是那个村里的人在这里的一个据点。”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很吃惊,还没等我们说话,王教授就继续解释到:“你们看,王同听见声音的石壁,就是在东侧。”
王教授的这句话才让我们恍然大悟:如果隔壁有个空间或地道的话,那么它的出口应该也是在东面,这很简单――通过小李的感应能力,可以初步确定,洞壁那侧应该也是那个村里的人,既然那一男一女在老风头家里住,那么隔壁空间的进入口,也就极有可能是在老风头的家里了。
“那知道这些,对我们出去又有什么帮助呢?”胡梦有点不以为然地问。
“我觉得是很有帮助的”,还没等王教授回答,王同也忽然站起来说道,“大家想想看,这个石门几十年都没掉下来过,就今天我们刚要出去时,石门突然掉下来了,恐怕没人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十有八九是有人操纵,并且操纵的人,肯定知道我们何时进来,何时出去,能如此近距离观察我们的人,大家想想,最有可藏在哪里?肯定就是隔壁那个空间里啊。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在东侧这个墙壁上找突破口。”
大家听完王同的分析后,都连连点头。
“可不是刚才小李感应过了吗?并且你也听过了,都没发现有人啊。”胡梦有点不服气地反驳王同。
“嗯,如果隔壁的人不说话,我肯定就听不到他了;还有,如果隔壁不是那个村的人呢?小李是不是也感应不到了?所以,听不到、感应不到,并不能说明隔壁就没人。”
不得不承认,王同这么说,倒也有道理。
第41章 北欧盗宝贼秘法
这时,只见王同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不知道又是什么仪器。[.超多好看小说]我们刚要说什么,他却把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大家不要说话,随后,他用手往里面指了指,我们明白了,他这是建议我们往里走。
这是怎么了?怎么王同忽然变得神秘兮兮的,真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我们还是照他说的做了。
我们一直往里走了很远,就听蒙老头低声说:“在往里就是危险区域了,小伙子,不能再往里走了,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王同打着手电,往后看了看我们走过的距离,这才晃了晃手中的仪器,压低声音说:
“这是一个气流检测器,最早是北欧盗宝贼发明的,在古代的北欧,由于战乱比较频繁,很多有钱人都在山中修建了藏宝洞,有的藏宝洞规模还很大,这种藏宝洞大多是利用已有的天然山洞开凿而成,但为了防止自己的财宝被盗,其结构比天然的山洞复杂的多,很多山洞横七竖八交织在一起。
这些连在一起的山洞,往往通过小孔相通,因为通过小孔,他们可以观察别洞道里的情况,如果发现盗宝贼进了相邻的洞道内,他们就可以尽早防范了。
但这种用来观察的小孔,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种――我们通常想象的那种用于观察的小孔,应该是用眼睛看的,但在这种藏宝洞中,通常意义的窥视孔是行不通的。
因为这些山洞之间的洞壁,相隔至少几米,甚至十几米,你要是在这种洞壁上直接凿个孔看的话,不但容易暴露,其实能观察到的视野也非常有限,但这些北欧人非常聪明,他们想出了一个很绝妙的方法。
在北欧的山上,有一种奇怪的树,因为质地非常坚硬,并且颜色也和石头相似,当地人称之为’石树’,这种‘石树’树干很细,只有胳膊般粗细,但又很高,大部分都能长到十多米高,而且它有一个非常奇特的特性――它的树干的质地非常特殊,其纹理好像被风刮倒的稻草一样,顺着同一个方向倒。这就造成了它的单向传声性。
什么叫单向传声性呢?
就是顺着纹理的传声性非常好,你以极低的声音说句话,声音就能顺着石树的树干传到另外一段;但如果你逆着纹理的方向说话,即使说再大声,声音也几乎穿不过去。
这有点像是那种单面透明的玻璃――从玻璃的一侧能清楚的看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里面。
这些藏宝者先把山洞间凿一个孔,然后把这种石树的树干塞到这种孔里,两端再用石头粉末涂抹伪装好,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在比较核心的山洞里,通过这种石树的传声作用,而能听到外围山洞的动静了,而由于这种树木的单向传声性,即使藏宝者在另一端大声说话,闯入外围山洞的盗宝贼也听不见。[]
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种石树的树干两端即使伪装再好,还是避免不了有微小的缝隙,于是,盗墓贼们就发明了这种气流检测器,只要检测出洞壁上有微小的通气孔,就可以知道在另外一侧,还有一个山洞,并且那个山洞藏的宝也许更多。
这反而成了盗宝贼寻找藏宝洞的一个重要线索。
当然,盗宝贼一开始使用的气流检测器,是非常原始的,他们使用的是一种特殊的海螺,他们先把一个漏斗一样的东西,插到田螺的一端,然后拿着漏斗口靠近洞壁来回扫,如果洞壁上有微小的空洞,气流就会吹向田螺。
他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来检测出洞壁上的小孔的。
而我用的这个仪器,虽然原理上和盗墓贼用的一样,但已经融入了现在最先进的技术,因此它的灵敏性极好――即使洞壁上有针尖大小的孔,它就能检测出来。”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罗里吧嗦讲这些没用的东西,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啊”,胡梦毫不客气地说。
而王同则和平时一样,对于胡梦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很平静的继续说:“胡梦,你不要着急吗,听我细细说,这东西当然对我们有用,并且用处还很大,也许我们能不能出去,就靠它了。
因为这种仪器另外一个重要的作用,是通过洞内气流的特点,定位洞内的出气孔。因此,可以用这种仪器找出口。现在对我们来说,正好用的上;我们都知道,洞穴的出入口,一般可以沿着洞内的水流方向找,但如果洞内没有水流的话,只能通过气流来找了。
可气流很复杂,如果不用仪器,而单纯靠人的感觉来找的话,非常的困难,尤其是在地形比较复杂的洞穴内,而对这种仪器来说,却可以大显身手了。”
蒙老头听完王同的话后,连连点头,并兴奋地说:“嗯,太好了,如果这东西真像你说的那样,我们肯定能找到出口的。你们还记得吗?我门口的那两个狮子,应该就是最近的通气孔,只是我不了解那两个通气口在内部的位置,如果这仪器能帮我们找出来,也许我们就有出去的希望了。即使出不去,在靠进通气孔的地方,手机也可能会有信号的,那样,我们就可以联系到外面了。”
这时,我们才算真正理解王同这种仪器的“威力”。王教授也高兴地说了句:“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你这些话你为什么非要来这里说,刚才在台阶那里不能说吗?难道在那里说,会被人偷听到吗?”秦晴忽然问道,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问题。
王同点点头,肯定了秦晴的这种猜想,大家不由得都愣住了――有人偷听我们,这怎么可能呢?
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李,忽然试探着问王同:“难道在台阶那边的墙壁上,也有石树树干那种东西吗?在洞壁那侧的人,听完全听到我们的说话,而我们却听不见他们说话?”
王同点点头:“嗯,我确实有这种担心,根据种种迹象表明,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咱们这里应该没有石头树,但大家还记得吗?那种能传声的矿石,我们在去那个村庄的路上曾经遇到过。
因此我在想,是不是在修建这个地宫的时候,在我们刚才所在的那处洞壁里,镶嵌了那种能传声的矿石,而那种矿石很可能也是单向传声的,就如同石树一样。
这样一来,洞壁那侧的人就能清楚的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而我们却几乎听不到他们,除非借用仪器。”
我又一次感受到了王同的非凡之处,他简直把仪器用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仪器对他来说,已经不仅仅是种工具了,而是变成一种思维方法。为了证实他的这个猜想,我们决定回到那处岩壁,用这种仪器检测一下,到底那里有没有微小的孔洞,如果有的话,就大概能证明王同的猜想是正确的。
当再次慢慢往那处墙壁走的时候,我们谁也没再说一句话。
等再次走到那里后,只见王同在手中摆弄了几下,那个仪器就展开了,好像是一个扇子似的,并且还有一个可伸缩的杆,王同双手抓住那个杆,然后用仪器的扇面部分,开始靠近墙壁来回“扫”,和扫雷有点像。
我们对这种仪器都不懂,只能在旁边将信将疑地看着。不过在这方面,王同算是专家级的了。
就这样,王同在那个石壁上由上到下的“扫”着,忽然,在离地面大概一米五左右的地方,那个仪器忽然闪起了红光,并且响起了轻微的蜂鸣声。王同连忙停在那个地方,在仪器的敢上按了个按钮,从扇面部位喷出一种红色的颜料,在洞壁上形成了指甲般大小的红色斑点。
这时,王同让我们把手电都关掉,我们这才发现,那种红色染料里有荧光剂,即使在黑暗中,它仍能发出微弱的红光。王同说着把仪器收了起来,然后弯腰查看那个红色的斑点。
此时,我们已经都明白了,在这里的洞壁上,果真有一个小孔!而王同的猜想,极有可能是正确的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一切都好解释了――因为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有我们的谈话内容,都能从这里被隔壁空间的人听到,从而掌握我们的行动情况,所以那道石门,才能在我们正要出去时落下来。
王同从包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胶块来,然后黏在了那个红色斑点上,这才长出一口气说:“这种胶块是用来封闭容器用的,能很好地隔绝空气、声音、还有水分,一些出土的帛、纸制品、甚至竹简等,都可以先放到容器里,然后再用这种胶块把瓶口封上,从而得到很好的保护,不过现在正好可以贴在这里,这样一来,这种传声矿石的声音频率就会被破坏,也就不能再传递声音了。”
我们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
而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通向外面的通道,这当然还是要靠王同手中的那个仪器。
但蒙老头觉得这很简单,也许用不着王同的这个仪器,只要确定地面上那两个狮子的大概位置,然后按那个方向去找,应该很容易就能找到通往石狮子的气孔。
按照蒙老头所说的,对地面上两个狮子的位置,我们先大概确定了一下,然后希望在这个地宫内,找到通往那两个石狮子的通气孔,但让我们郁闷的是,实际操作起来,却遇到了很多困难。
等具体找时,我们才发现,那两个狮子的位置,已经超过了地宫的范围,它们如果是地宫通气孔的话,应该有单独的孔道与地宫连通,但我们在靠近两个石狮子的洞壁上,并没发现这种通气孔。
“其实,那两个石狮子是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我也不太清楚,但至少有几百年了,并且我们一辈辈传下来的规矩――必须每天清理,尤其是里面。但至于更详细的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这也是守墓人的规矩,只要祖辈不告诉我们的事情,决不能自己乱问。”
蒙老头眉头紧锁地说。
“您不用担心,我还是用这个气流检测器试试吧,应该能找到通气孔的。”王同宽慰蒙老头说,说着边打开那个仪器,并且抽出了手柄,开始在墙壁上扫起来。
一开始我们都觉得,这种气孔应该是做了伪装,所以用眼睛也许不能轻易发现,但利用王同这个气流检测器,应该很轻易地就能够找出来,就像刚才发现墙壁上的那个用于窃听的矿石一样。
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
第42章 比死还可怕的感觉
我们判断,那两个石狮子在洞内的气孔,应该就在这个台阶组成的甬道洞壁上,但现在甬道的大概有三分之二的部分,因为那个掉下来的石门,我们已经无法上去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只能在剩下的三分之一部分找了,但王同用那个气流探测器,把这三分之一的甬道扫了一遍,仍没发现洞壁上有任何气孔。现在只剩下一种可能――我们找的气孔、很可能在被石门堵住的区域。
大家心情再次低落下来,既然这样,那我们通过气流探测器、找找别的气孔呢?
当王同把那个气流检测器调整到另外一种模式,想通过检测气流的方向,来寻找出口或气孔时,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地宫里的气流非常特别,它和一般洞穴里的气流完全不同,而更像自然环境里、开放空间的气流!
我们对这些知识所知很少,也非常不敏感,但王同却惊叹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随后解释说,虽然我们有时候感觉不出来,但相对封闭空间里的气流特点,和完全开放的自然环境有很大的差异,更何况是在几十米深的地下,即使利用现在最先进的科技,也很难让这种空间里的气流,几乎和自然环境里、那种完全开放空间里的气流几乎完全一样。怪不得即使在没有一丝光亮,我们也丝毫感觉不到憋闷,而像是在黑夜中的旷野中那样。”
“当年抗战时,因为日军飞机经常轰炸重庆,所以,重庆居民需要钻进防空洞里躲避轰炸,但有一次,防空洞的一个通气口被炸塌,造成通气不畅,几千人会被活活憋死在里面,可见,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通气是多么的重要。
这个地宫在几十米的地下,并且我们竟然连一个通气孔都看不见,通气却能向外面的封闭空间,这算是个奇迹了,真不知道他们的通气系统是怎么做的?”
王教授也无比感慨地说。
而我们现在却没闲心讨论这些问题了,如果不能很快出去的话,我们真的会被闷死在里面,但如何才能出去?现在大家都束手无策。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可以试试,就是……”,小李然忽然在旁边说,这让我们一下子兴奋起来,但他却欲言又止。
“小李,什么办法?你快说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不要再有别的顾虑了。”蒙老头有点着急的催促道。
小李这才点点头看着蒙老头,继续说下去:“不知您是否还记得,在这里还有一个地方,我们从来没去过,我听您说过,您父亲临终前曾经告诉过你,那里通往另外一个神秘的去处,连他都没去过,只是祖上告诉过他,那个去处既可以如天堂般美好,也可以如地狱般可怕,除非生逢乱世,在上面有刀兵之苦,否则就千万不要进入那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经小李这么一提醒,蒙老头才想起来:“唉,人老了,记性确实没办法很年轻人比了,的确有这么回事。”
“这个空间里有一个地方、并且这个地方还通往别处?”胡梦怕自己听错,又重复的问了一遍。而小李和蒙老头都连连点头,确认了胡梦的话。
“那我们是不是要试试啊,即使有一线希望,也比在这里坐着等死好啊,不管你说的那里有多危险,但总还有机会吧。”王同说出了自己的意见,但王教授却没立即表态,只是低头在苦苦的思索着什么。
蒙老头也没立即回应王同的意见,能看出来,他也在反复权衡着,此时,大家都沉默了,谁也不说话,都在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过了一会,蒙老头长叹一口气,好像下了决心似地看着王同说:“你说的也对,除此之外,也没别的选择了,不妨放手一搏,还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希望,那个地方确实非常神秘莫测,我们家有几代都没进去过了,一辈辈传下来的规则,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要进那个地方,现在应该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
“像小李刚才说的,那个地方通往的去处‘既可以如天堂般美好,也可以像地狱般可怕’,到底是什么意思呢?”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秦晴,忽然问蒙老头。
“这也是祖辈传下来的说法,至于是什么意思,我就不太了解了。”蒙老头自己也是一脸的困惑。
“那据您所知,您的祖辈中有人进去过吗?如果有人进去过,透露过那里面的情况吗?即使只言片语也可以。”王教授也忽然问道。
蒙老头连连摇头:“我还从没听说过在我的祖辈中,曾经有人进去过那个地方,按说,越是这样,一般人会越有好奇心,越想去看看,但我们这些守墓人却不一样,对我们来说,好奇心会带来灾难,。”
“听来听去,您说的那个地方简直就像是个黑洞――只知道那个地方存在,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信息从里面透露出来。”王同的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
蒙老头可能不太懂什么是黑洞,不过他大概也听明白了,便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先别管那么多了,您快说那个地方在那里,我们先看看再说。从掌握的信息来看,光这样讨论,是没有任何结果的。”秦晴斩钉截铁地说道,大家没说话,都忍不住看了看王教授,用目光征求他的意见。
“可以吗?您觉得秦晴这个意见如何?”王教授问蒙老头。
蒙老头好像下决心似的:“好,这次就破一次例,咱们先看看再说。”而听蒙老头把那个地下空间说的如此神奇,就更加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蒙老爷子,你说的那个地方在哪里,离这远吗?”我往这个地宫的深处张望着问,我隐约觉得,蒙老爷子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在最里面,恐怕要穿过里面那片危险区域才能到。
“就在这下面。”蒙老头用手指指脚下说。
“什么,你说的那个地方在这下面?”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蒙老头没在说什么,只是狠狠的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蒙老头忽然做了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动作――只见他双脚一跳,竟然无比灵巧的倒立起来!此刻,看他的动作,完全不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而简直比十七岁的少年还要灵巧。
我们彻底惊呆了!
忽然,就听小李在旁边说:“看着我们俩,什么都不要说、不要做,只看着我俩。”说完后,他也走了往前走了两步,两脚一跳,挨着蒙老头也倒立起来。不过他的动作显得比蒙老头笨拙了很多。两人倒立在那里后,腿部在空中左右摆了几下,做了几个我们看不懂的动作,并且俩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
“把手电全部关掉吧”,蒙老头倒立着说,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很多,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我们按照他的吩咐,熄灭了所有的手电。顿时,我们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好像脚下的地面忽然剧烈摇晃起来,我努力想保持自己清醒,但最终还是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四肢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想喊却还不出来,想动却动不了,好像被梦魇住了似的。
更可怕的是,我身上每个器官、甚至每个细胞,都好像正在慢慢失去知觉,但意识却越来越清醒!就像身体慢慢消失,而只剩下灵魂似的,这种无比怪异的感觉,我以前从来没有过。
如同在无比清醒的状态中,看着身体慢慢死亡!
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惊慌、痛苦汹涌而来,让我想大声呼救、想逃跑、甚至想失去知觉,但却喊不出来,更无处可逃,只能清醒地接受这世间最可怕的煎熬。
此时,我好像忽然顿悟――死亡并不是最可怕的,当人的精神或肉体极度痛苦时,死亡就是一种最好的逃脱方式,它能终结所有的痛苦和恐惧。
而我现在这种状态才是最可怕的,一种难以忍受的虚空感、无力感、还有丧失时间感后的孤独感,好像自己的灵魂被单独锁进一个监牢里,并且可能会被永远锁在里面。
原来只有灵魂,没有肉体的感觉竟然如此可怕。和我以前在杂志上读到的那种濒死体验完全不一样。我甚至渴望有人在我身体上刺一刀,能让我感受一下疼痛感觉,即使剧痛,也比现在好一万倍。
我猛地想到小李的那句话“可以如天堂般美好,也可以如地狱般煎熬”,难道是我们真的来到小李说的那个地方?这难道就是地狱般的煎熬?没想到竟然如此可怕!
忽然,我感到眼前有了亮光,这道亮光好像激活了我的身体似的,从眼睛开始,我身体的各个器官开始逐渐恢复感觉,一时间,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回来了,虽然对这个身体还有点陌生感,并且渐渐感到了肌肉的酸疼,但那种最可怕的虚空感和孤独感也在慢慢消失,我终于结束了那种最可怕的体验。
那种感觉真的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
等我慢慢恢复知觉后,我才意识到那道亮光是蒙老头手中手电,他和小李正拿着手电,一个个查看我们的情况,而王同、王教授、秦晴、胡梦也都和我一样,躺在地上,估计刚才我那种可怕的体验,他们也都经历了。
此时,王同和秦晴,已经慢慢坐起来了,而王教授和胡梦还躺在地上,艰难地移动着自己的手脚,可能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我闭上眼睛,想攒攒劲,努力坐起来。
“你怎么样?没事吧?”,不知什么时候王同已经走到我身边,轻声问道。我挣扎着试图坐起来,小李也连忙伸手帮我,我想回答小李,但舌头却仍有点麻木,张了几次嘴,却没能发出一点声音来,只得点了点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上各个器官总算是基本恢复知觉了,我这才艰难地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往王同、王教授、秦晴和胡梦走过去,他们此刻也都站起来了,在手电的亮光下,我发现他们脸色白的吓人,不用说,我这时的脸色,肯定也和他们差不多。
怎么会这样?
第43章 一种奇怪的草
“现在我们就在我说的那个地方”,蒙老头淡淡的说,他的语气里,有种不知是福是祸的不确定感。[]
我们是如何来这里的?来这里之前的最后记忆,就是蒙老头和小李的怪异倒立,难道仅仅靠倒立动作、我们就能来这里吗?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但此时此刻,好像还不是问这种问题的时候。
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弄清这里的情况,看是否能找到出去的通道。在确定我们每个人都没问题后,大家都把手电打开,往四周看去。
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我们在一处石壁下面的平地上,而周围竟然是绿油油的草地!不时还有阵阵微风吹过,难道我们已经出来了?但当我们的手电往上面照时,才发现这不过是错觉,因为大概在六七米高的地方,就是石壁。
这里应该就是蒙老头说的那个地方,并且这里的高度,要比上部的那个空间低很多。但奇怪的是,在地下几十米的空间内,没有一丝阳光,怎么会有这么多草呢?
“看,这种草很怪”,蹲在一旁的王同忽然喊道,我们也连忙走过去,蹲下去看下面的草。
当我伸手摸那些草时,竟然不小心被扎了一下,便急忙抽回手来,一粒血珠渗了出来,这是什么草,竟然这么尖利?
“大家小心,这不是草,而是一种矿石,小明是不是扎手了,没事吧?”王教授关心的问。
“是矿石?哦,我没事,这是什么矿石呢?怎么外形和草一样?”王教授的话让我们都吃了一惊,因为谁也没想到这草一样的东西,竟然是矿石,无顾不得手疼,边连忙追问道。
而旁边的胡梦,则连忙拉过我的手,并拿出一块创可贴帮我贴上,瞬间让我既感动,又甜蜜,感激的向她微笑点头。而其他人听王教授这么一说,都开始仔细观察起那些草一样的矿石。
等我仔细看时,才发现那些草一样的东西,真的是中矿石,摸上去冰凉而光滑,我轻轻掰断了一根,那轻快的嘎巴声、还有横截面的白茬,都再次证实了王教授的判断――那确实不是草,而是矿石。
我们拿着手电往远处照过去,这种草一样的矿石密密麻麻,一眼看到不到头。
王教授眉头紧锁,看了一会后,才很有感慨地说:“这种草一样的矿石,以前也只是在文献上看过,史书中说,秦始皇陵里用水银象征大和大海,而用这种草一样的矿石,来象征沃野千里。我当时还有点怀疑,但没想到今天却能亲眼所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说完,王教授弯腰折了几根,放在了包里,好像是准备带回去研究。
但就在这时,我们隐约听到一种什么声音,那声音一开始非常轻微,好像蜂鸣似的,是一种嗡嗡声,但渐渐地,却好像由远及近,并且越来越大,我身后的王同忽然惊叫一声:“看,有人过来了。”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都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手电的亮光中,我们看到有三四个人影,正往我们这边走来,而那种奇怪的声音,就是他们发出来的。
这里居然有人?我们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但奇怪的是,那三四个人影大概离我们还有十多米时,忽然像雾一样就消失了。
“这应该是一种幻术吧,不是真正的人。”王同长出一口气说,但他话音未落,我们的右后方,忽然爆发出一阵惨叫,我们吓得一激灵,连忙回头看去,而所有的手电,也都往右后方照过去,而当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时,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我们右后方的石壁上,竟然凸出来一个包,并且好像还有人在那个包里挣扎!
好像那个石壁并不是石头组成的,而更像是一块软泥似的,并且有人陷在里面,他正拼命往外挣扎。惨叫声更大了,好像被包裹在里面的人挣扎的更厉害了。
猛然间,一只手臂从石壁上伸出来,再接着是一条腿,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那整个人已经从石壁里挣脱出来,并且种种地摔在了地上,没动静了,好像是被摔晕的过去,而他摔下的地方,正好是我们刚才躺的地方。
更加诡异的是,当那个人从石壁中挣脱出来后,石壁又恢复了正常,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似的。但在墙壁里,好像还有人在呼救,但那声音非常微弱,过了不到一分钟,就完全听不到了。
王教授和秦晴首先反应过来,首先冲到了那个摔下来的人身边,我们也都缓过神来,跟着跑过了过去,可当我们看清楚躺在地上的人时,大家都愣住了――那个躺在地上的人,竟然是我们那夜跟踪的两人中的一个胖子!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蒙老头好像还懂点医术,他摸了摸那个胖子的脉后说:“应该没什么大碍,他可能是惊吓过度,才晕了过去的。一会应该就能醒来了“,大家这才稍微放松了点,因为不管胖子是什么人,我们毕竟不希望他死。
这时,秦晴忽然站了起来,走到那个石壁前,就在刚才鼓起大包的那个地方用手敲了敲,其实,我们也都好奇的那地方是不是特别软,才会出现刚才那一幕。
但等我们挨个敲击验证后,都无比困惑而震惊地发现,那地方就是硬邦邦的石壁,和其他各处的石壁并没什么不同!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又如何解释呢?真是太怪异了。
这时,那个胖子喉咙里咕噜了两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当看到我们是,忽然一脸的惊恐,大声喊叫起来,也听不清他喊得什么,并且四肢乱蹬,好像疯了似的,很快边又昏迷过去。
“看来,他好像受了特别的惊吓,精神状态有点不正常,不过这也难怪,这里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王教授长叹一口气说,说完后,他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站起身来,看着我们身后的墙壁出神。
看了一会后,王教授猛地转过头来问:“蒙老爷子,您是不是能说说,刚才是用什么方法,让我们进来的吗?说的越详细越好。”
蒙老头一愣,现在他好像不太有心情说这些,于是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唉,现在就不说了吧,还是先想想怎么出去吧,等咱们出去后,有时间我再详细告诉你。”
“不,这事关咱们能不能出去,您现在就说说吧”,王教授很坚决地说,毫无商量的余地,说实话,自从认识王教授一来,我还从没见过态度这么坚持过。以前,即使我们和他意见不一样,他也会循循善诱地解释说明一番。
蒙老头听王教授这么一说,也只好点点头,缓缓地讲了起来:“好吧,那我就详细说一下吧,你们刚才也都看到了,当我们要进到下面这个空间时,我首先倒立起来。
那个倒立,对你们来说好像没什么太特别的,但那绝不是一个简单的倒立,我差不多从四岁就开始练,而且练习前,要喝一种特殊的汤药,每天至少要倒立一个时辰,这几十年来,我从没间断过一天。
为什么要练习这种倒立呢?就是要锻炼上肢的敏感性,让上肢能感受到地面微妙的震动,并把这种微妙的震动,共振到脑部,那样一来,我就能形成一种特殊的直觉。
那是什么样一种直觉呢?就像是忽然开了天眼似的,视觉、触觉、听觉完全融为一体,那种奇妙的感觉,我也形容不出来,反正就是正常状态下,永远无法体验的感觉。
当这种感觉出现时,只需猛地往下一沉,就会进到下面的空间里了,简单地说,就是如此,至于其中原理,我也不知道,算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这是父亲传授给我的,他告诉过我,这是进入这个地方唯一的方法。
但这种倒立,还有另外一个重要作用――就是在进入上面空间的那个危险区域后,如果万一忘了安全路线怎么走时,用这种倒立的方法,就可以看出哪里有机关、哪里安全,而不至于触动机关惨死,就像咱们看到的那只猫一样。
我一直把小李当做我儿子看待,并且任何秘密都不瞒他,尤其是我儿子惨死后,小李更是我唯一的亲人了,这个倒立的方法,我也交给了他,但他学的非常快,只练了短短几年的时间,但在感觉方面,已经超越我了。
对于进入这个空间的方法,我知道的只是这些,我刚才说了,至于其中的原理,我也一直搞不清楚,不知道我说的够不够详细?”
蒙老头说完后,认真地问王教授,而王教授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仍然是眉头紧锁,在艰苦地思索着什么。我们听完后倒是有点担心,因为从蒙老头说的这些信息里,好像对我们逃脱出去没有任何帮助。
“小李,我们能不能出去,现在就靠你了。”王教授突然扭头对小李说。
“靠我?我能做什么呢?”小李一脸迷茫地问,不但是他,听王教授这么说,我们也都一头雾水。
“你接下来按我所说的做,好吗?”王教授语气诚恳地对小李说,小李则异常认真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在这里倒立起来,就像是刚才在上面那样倒立一样”,王教授吩咐小李说,“但在倒立的时候,请你闭上眼睛。”
小李没有迟疑,马上按王教授说的办了,当小李倒立起来后,就听王教授轻声对我们说:“大家把所有的手电都熄灭。”
当手电都熄灭后,我们被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包围了,在这个空间里,看不到任何一点亮光,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什么都看不见了,王教授为何还让小李闭眼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小李,你把眼逼上了吗?”在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中,王教授的这句话突然显得如此荒谬。
“是的,王教授,我闭上眼了。”小李则非常认真的回答。
“你现在屏住呼吸,一定要屏住啊,即使别的发晕,也一定要坚持住,然后眼睛千万不要睁开,坚持,坚持“,王教授好像在引导小李练功似的,过了几十秒后,王教授忽然说了一句让我们匪夷所思的话:”小李,眼睛不要睁开,告诉我们,你看到了什么?“
第44章 神秘的荷花
“眼睛不睁开,然后告我我们眼睛看到了什么?”这不是自相矛盾吗?闭上眼后还能看到什么?再说了,在这漆黑的环境里,即使睁开眼,也不会看到什么的,何况还闭着眼呢?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我们想不到。[]
只听小李长长的出了口气,然后略微顿了一下,兴奋地说:“我看到了,有很多光,红光、蓝光,但都是淡淡的,很柔和的光,很美,尤其是那些草一样的矿石,发出的都是微微的绿光。”
我们将信将疑的听着小李的话,我心里禁不住暗暗想到:“这应该是幻觉吧。”
“你先不要看那些光,往四周看看,有没有黑黑的洞?”王教授镇定中有些急切地问道。
小李没有立即回答,可能他正在挪动双手,往四周看着,突然,小李低声惊叫道:“在后面的石壁的里,我看到有两个人正在看我们。”小李这句话一出口,我浑身汗毛眼都竖了起来。我旁边的胡梦,猛地靠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听小李这么一说,她也肯定感到极度恐惧,我连忙深处一只胳膊,揽着了她的肩膀,我能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神秘空间里,在坚硬的石壁里,竟然有两个人蹲在里面,正在偷偷窥视我们,这是多么诡异、而不可思议的一幕,并且看到这些的,还是一个倒立着的,闭着眼睛的人。
所有的这一切,和我们日常经验完全相悖,怎么可能会发生这种事呢?
“你能看清那两个人吗?”蒙老头声音有些颤抖着问。
“看得清,我连他们的眉眼都看到清清楚楚,他们大概有四五十岁,留着山羊胡,穿着灰色的长袍,眉毛很浓,两眼炯炯有神,留着长发,并且扎到了后面,边看着我们,边在说着什么似得。”
随着小李的描述,那两个人的形象在我脑中慢慢形成,而这两个人的怪异打扮,更增加了诡异、恐怖的气氛。但我心里还是怀疑,这些可能是小李的幻觉而已。
“小李说的没错,石壁里果然有人说话,只是声音非常微弱,完全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正是王同的这句话,打消了我所有的质疑,我知道,这是王同在用定向麦克风听到的。
”你做的很好,全神贯注的观察他们,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从声音里,能听到王教授有些兴奋。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此刻我借助小李的这种奇异能力,仿佛感觉到了一个更加神秘的世界。
“那两个人站起来了,他们在往东侧走,在东侧的墙壁上按了一下按钮,有一扇门打开了,他们走进了门里……看不见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小李像是现场直播一样,向我们‘报告’着他看到的情况。
“好了,你起来吧,大家可以把手电打开了。”
随着王教授的命令,我们再次把手电打开,并且不约而同,都往那个石壁照过去,但那个石壁仍然没有任何变化,凹凸不平而又坚硬的石壁,和刚才相比,并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现在看不到墙壁里面了,怎么会这样,王教授?”连小李自己也感到非常不解。王教授拍了拍小李的肩膀,只简单地说了句:“这都源于你特殊的能力,我们现在能不能出去,都靠你了。”
而小李有点懵懂地点了点头。不过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都稍微安心了点,因为听起来,对于怎样才能出去,王教授好像有了主意。
接下来,王教授倒背着双手,仰脸看着那个石壁,然后顺着石壁往东走去,我们也都打着手电紧紧跟在后面,刚走了几步,王教授忽然转过头来,指着躺在地上的那个胖子说:“小明,王同,你们俩轮流背着他吧,不要把他独自留在这里,免得有什么危险。”
虽然我和王同极不情愿,但也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只得把那个胖子背起来,妈的,这小子可真重,并且因为是处于昏迷状态,所以是死沉死沉的。不过幸好我和王同年轻力壮,轮流背着他走一段距离,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下面的空间,虽然远没有上面的那个高大,但在面积上,却并不比上面的空间小,我们顺着石壁往前走时,在手电光所及的地方,竟然看不到边界。
“快看,那里好像有几朵荷花”,在前面的秦晴忽然指着右前方说道。果然,在大概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好像有几多娇艳欲滴的花朵,那种花朵呈鲜红色,并且从花朵的形状看,很像是荷花,但应该比一般荷花大很多。
正当我们要过去看看时,忽然,我听到我后背上的那个胖子,艰难的说了声:“不要过去……”,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里却充满了恐惧和急切。我大吃一惊,连忙也跟着喊道:“先别过去。”
边说边连忙把那个胖子放了下来,这时,大家都围拢过来,这才发现,那个胖子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了,还没等我们问他什么,他竟然像孩子一样哭起来,并且越哭越惨,我还没见过一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哭成这样。
就这样,他哭了大概足足有四五分钟,才慢慢平静下来,并且边抹眼泪,边轻声说道:“谢谢你们救了我。”
“你们是怎么闯进这里来的?”还没等我们说话,蒙老头就第一个问道,语气里既有愤怒,又有震惊。而对于他的这种情绪,我们完全能够理解。
被蒙老头这么一问,那个胖子好像理亏似的,有点怯生生地说:“老人家,对不起,我们确实不是好东西,来这里的确是想打皇陵的注意,一心想挣大钱,但没想到却落得这种下场,我那个搭档也死了。”
说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们都愣了,都意识到他说的搭档,应该就是那个瘦子,当这个胖子从那个石壁上挣脱出来后,我们还听到石壁里面发出几声微弱的惨叫声,难道就是那个瘦子发出的吗?
虽然这两个人很可恶,但听到其中一个人送了命,还是让我们很唏嘘,再看看胖子现在这番可怜相,也确实让人同情,况且我们现在都被困在了这里,多少也算是难友了。
王教授语气很缓和地说:“你不要怕,至少你现在是安全的,我们现在首先要出去,你既然能进来,那你知道怎么能出去吗?”
胖子一脸泪水的摇了摇头:“我们来到这里纯粹是误打误撞,算是财迷心窍了,早知道这样,我说啥也不能进来啊。”
王教授听完胖子的话后,并没泄气,而仍然安慰似的拍了拍胖子的肩膀说:“没事,不要急,把你们在这里的经历简单说一下,不太相关的就先不要说了,看看咱们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方法。”
胖子点了点头,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好的,我们之所以能进这里,一言难尽,那我就长话短说,刚才我们被两个人追杀,那两个人穿着长跑子,不人不鬼的,看起来非常恐怖。
我那个搭档腿脚不好,逃得比较慢,就被他们抓到了,我回头看时,他的一支胳膊,已经被那两个怪人、活生生地扯下来一支,看到那恐怖的一幕后,我就更加不要命的逃,跑着跑着,就看到前面有一个黑漆漆的大门,我就用尽浑身的力量,往那个大门撞去,但那个大门,好像有弹性似的,我好不容易挤了个缝隙,那个大门却好像有一种巨大的力量、想要关上似的,看着那两人越追越近,我也越来越害怕,于是就使上吃奶得劲,猛地往前一冲,好像才挤出了那道门,但却重重地跌了下来,随后就失去了知觉。”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他那个黑瘦的搭档,确实有点瘸,难怪先被那两个怪人逮到。
“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去看那几朵荷花?”我忍不住问道。
“哎呀,那不是什么荷花,那是陷阱,我们就是误中了那种陷阱,才掉到这里的,千万不要过去啊。”胖子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里充满恐惧。
“你不要害怕,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教授安慰他说。
胖子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又缓缓地说:“我们俩进入下面的时候,就看到这种荷花一样的东西,当时觉得好奇,就凑过去看,但谁想到,我们在离那些荷花大概三四米的时候,那些荷花忽然剧烈的摇摆起来,摇摆的时候,还发出一种可怕的呜呜声,随后,我们觉得脚下一软,整个身子好像掉进了一个地方,就是在那里,我们遇到了那两个怪人的追杀,我那位搭档才惨死的。”
大家听完他讲的这些,才忽然意识到,那种看似荷花一样的东西,很可能是一种机关,只要触动的话,就会进入我们身后的石壁内,那我们应该还是远离的好,要不如他们一样,进入那个空间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那咱们就不要过去了,继续往前面走,找找看吧。”对我的这个提议,大家都很赞同,但王教授却摇了摇头,他没说不同意的理由,只是扭头对小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小李,这次还要靠你,咱们一起到那个莲花旁边,到时候你按我说的办。”
说完后,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径直往莲花的方向走过去,我们也只好跟在王教授后面,虽然胖子苏醒后,可以自己走了,不知道他是因为害怕,还是确实走的慢,远远地跟在最后边。
让我们感到有些奇怪的是,在布满那种草一样矿石的地面上,却有一条小路,通往那几朵莲花生长的地方,我们在往那边走的过程中,在郁郁葱葱的“草丛中”,还能不时看到有些三四米高的“树木”,王教授说,这些树木,其实也不是真正的树木,而是大型的树状矿石而已。
但当我们往荷花那边走时,小李脚步渐渐慢下来,边走还边不时用手摸摸自己的额头。
“你怎么了小李,是不是不舒服?”蒙老头关心地问。
“嗯,不知为什么,我越往那边走,越觉得自己的头晕的厉害,并且还隐隐作痛。”小李皱着眉头,一脸痛苦状。
“是吗,这是怎么回事?既然是这样,我们是不是不过去了,或者咱们几个先过去看看,让小李留在这里呢?王教授。”蒙老头以商量的语气问王教授。
但王教授却坚决的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不,别人都可以不过去,但只有小李不能不过去――即使他头疼欲裂。”虽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柔和,但却显得那么的不近人情。
第45章 几亿年前的人类
当看到我们一脸的惊讶后,王教授才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表达不妥,才缓缓地对小李说了句我们仍无法理解的话:“小李,忍住,我们再往前走几米,然后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再往前走几米,就知道怎么回事?王教授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但小李好像知道王教授让他这样做,其中必有原因,于是便忍着极度的不适,咬着牙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往前走,此时,他的脚步已经有点摇晃了。
“王同、小明,你们俩扶着小李。”
我和王同马上按照王教授吩咐的那样,站在小李的两侧,扶着他继续往前走,而蒙老头则心疼地摇了摇头,不过也没再说什么。
当继续往前走时,从小李痛不欲生的表情上,我们能够想象他现在所受的煎熬,而他每走一步都那么的艰难,但就在离那几朵荷花还有七八米远时,
只听小李大叫一声,随后就头一歪,昏了过去。我们都大吃一惊,尤其是蒙老头,立即冲过来,用手轻拍着小李的脸,急促地说:“你怎么了,小李,醒醒,快醒醒。”
胡梦,秦晴,王教授,也都连忙围过来,查看小李的状况。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突然,小李睁开眼睛,并猛然站直身子,两眼直直地看着我们,好像鬼魂附体似的。吓得我们都往后退了两步,但只有王教授好像并没感到意外,反而有点兴奋地问小李:“你现在是不是从那几朵花上,感受到了什么?”
让我们感到更加意外的是,小李听王教授这么一说,连连点点头:“嗯,我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我能和那几朵花对话。”说完后,小李往那几朵花看过去。而我们几个,也都把目光投向那几朵花。
在手电的亮光中,那几朵花正在诡异的摇动着,它们好像不是毫无规律乱摇,而是一种很有规律的摇动,着几朵荷花,难道成精了不成?
这时,小李又主动往那几朵荷花走了几步,随着他的靠近,那几朵荷花摇摆的更厉害了,还发出一种呜低沉的呜呜声。
”这种感觉太怪了,我能和那些花对话!”此时,小李一脸的震惊地说,他好像难以置信似地继续说:“但这种对话,好像也不是用语言,而是通过一种感觉,太奇妙的感觉了。”
“从那些花中,得到什么信息,你慢慢说给我们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们已经被惊得目瞪口呆,只有王教授还比较清醒。
“嗯,那些花说,它们是专门用来传递和交流信息的,这里是的世界和外面的很不一样,是几亿年前人们修建的,这里草一样的矿石,可以通过地热和地球内微小震动,而发生化学作用,释放出氧气,以及其他气体,而气体的组成,和现在外面的世界很像,所以人来到这里,才能感到一点也不憋闷,几乎和外面一样。”
听小李说这些的时候,我们都很难相信小李可以真的和那种花对话,尤其当他说,这里是几亿年前的人类修建的,我就更加难以接受,这与我的知识结构,严重冲突――人类出现不过才几百万年时间,而恐龙的诞生,也不过是几千万年前的事,几亿年前怎么可能有人类呢?
难道那就是史前人类,那些人类,在几亿年前存在于这个地球上了?比恐龙还早?
“太不可思议了,这也许是科学界最重大的发现”,王教授握拳挥舞了一下,兴奋地低声说,他好像是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我还从没见王教授如此兴奋过。
此时,秦晴则连忙蹲下身子,从这条小道的旁边,折了很多那种草一样的矿石,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刚才只有王同这么做了,而秦晴此时也忽然要采集这种矿石,显然是因为小李的这些话。
虽然我一时间还是很难接受眼前发生的这些,不过根据方方面面的证据来看,这很可能是真的
就听小李接说他从那些花上得到的信息:“在两千多年前,也有一批人来到这里,那时,他们是为了在上面修建陵墓,而那个陵墓,就是借助了这里已有的结构,而这里本是几亿年前,那些人类修建的最后的避难所,并且这里是最外围的,此外,还有更加宏伟、广阔的避难所,那些避难所可能是在底层的更深处,至于具体的位置,这些花也不知道。
但不知什么原因,那些几亿年前的人类,大部分还是灭绝了,只有极少部分生存了下来,而生存下来的那些人,在这些避难所里竟然生存了上千万年的时间,等外面的生态慢慢恢复后,他们才再次返回到了地面。”
秦晴、我、胡梦、王教授、还有王同都全神贯注地听着,我们甚至忘了身处险境。这些事实真是太惊人了,虽然之前听王教授说过,但那只是一种概念,而现在我们却是正实地感受这些――这种可以传递信息的花朵,能产生气体的奇妙矿石,还是这地下上百米、甚至更深的诡异世界,都让我们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
“那你快点问问那些花,我们怎么才能出去?这才是正事啊”,后面那个胖子有点不耐烦地说,王同、秦晴、还有胡梦,都不约而同地回头瞪了那小子一眼,他们一脸的厌恶。
还是那胖子现实,他可关不了那么多,一心想着逃命要紧,不过他说的也并不是没一点道理――现在这种情况下,当然要考虑先逃出去再说。小李听完胖子的提醒后,则点了点头。
只见他沉默了一下,仿佛正在向那些花传递这个问题。我们全都紧张起来,并且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李,那些花会告诉小李吗?每个人心中都非常忐忑。
“好了,我现在知道怎么出去了。”大概过了一分钟,小李淡淡地说。
“太好了,那你快说,怎么出去?”还没等我们说话,那个胖子便兴奋地高声喊叫到。
小李没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扭过身来,盯着那个胖子,恶狠狠地说了句:“那些花说,要用人的血才能出去。”虽然我没看到小李的眼神,但却能感到他眼神里的杀气。
那个胖子吓得浑身一激灵,赶紧后退了两步,并且低下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我此时忽然意识到,平时柔顺有理的小李,也许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另一面。
我们不确定小李这句话,是在吓唬那个胖子,还是却是如此,于是也都没人立即说什么,大家都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小李的进一步解释。
小李转过身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对我们诡异地一笑,语气缓和地说:“大家都不要担心,我只不过是和他开玩笑而已,找到出口,当然不需要什么人血的。我从那些花得到的信息――出口就在咱们身后的这面石壁里,也就是刚才咱们救的这个人逃出来石壁,我们怎么才能进入这面石壁呢?。
这种石壁其实是一种特殊的巨型、中空的胶块,它是几亿年前的人类,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制造而成,这种物质从外面看的话,和坚硬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但它只有一层而已,内部是空的。
这种巨型中空的胶块,从外面无法进入里面,而从里面却可以穿透到外面来;也就是说,它的性质很特别――外面是无比坚硬的壳,而从里面则是具有粘性的胶块。从刚才那人的挣脱过程,我们就可以看到胶块的这种特质。
这种大型的中空胶块,是几亿年前人类的工事,那时的人类,可以躲在这种胶块里抵御各种进攻,这种胶块可以抵御核辐射、几十万度的高温、具有极强的防爆性,即使用几十吨*******炸药炸它,它也会安然无恙,并且能快速抵消炸药产生的超声波。
除此之外,它还有极强的屏蔽作用,所有的电磁波、x射线、红外线、雷达等,都能被屏蔽掉,因此用任何现代仪器,都不能检测到它真实的样子,但从这种胶块的里面,却能看到外面,就像是那种单向透明的玻璃一样。”
王教授听到这里,兴奋地对秦晴说:“咱们这趟真是没白来,单就这种神秘的胶块,如果能研发出来用于军事,那意义就可以大到不可估量了。”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走过去敲打那面石壁,我们知道,王教授这是想敲下来一块带出去研究。
但小李却摇摇头说:“王教授,您不用敲了,敲不下来的,它外部的硬度是金刚石的几十万倍,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物质的硬度能超过它,所以你不论用什么器械,连这种胶块的一个原子都刮噌不下来。”
经小李这么一说,王教授才住了手,但却遗憾地连连摇头叹气,而秦晴则拿出微型照相机,对着石壁一阵猛拍。
“既然这么硬,我们怎么才能从外部闯进这个胶块中呢?”蒙老头问道。
小李点点头,指着我们刚才站的那个位置说:“突破口就在那里,就是那个胖子钻出来的那个地方,这种胶块另外一个重要特性――就是当有人从里面钻出来时,那个地方的结构,就会变得没那么致密了,要经过两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恢复到和其他地方一样。”
“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刚才我之所以用定向麦克风、听到里面那两个怪人微弱的说话声,可能就是因为石壁上出现了空隙,否则是听不到的,因为这种胶块实在是太致密了。”王同恍然大悟地说道。
小李点了点头:“对,应该是这样;老板,现在我们马上回到那个地方,你把手压在曾经鼓起包的那个地方,感受着它的震动频率,当感到它的震动频率,和我们倒立时感到的频率一样时,您就猛地往里冲,那样就可以进去了。其实就像我们下到这个空间一样。”
听小李这么一说,我们一下子兴奋起来,没想到真的找到了出去的办法,但我忽然猛地想到另外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我们进入那个胶块内后,遇到那两个怪人该怎么办呢?那两个怪人又是什么人呢?
第46章 死里逃生
“小李,你问关于那两个怪人的事情了吗?”我认真地问小李。[.超多好看小说]
而小李很机械的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嗯,我问了,但那些花没有关于那两个怪人的信息。”
“那我们还要不要进去了呢?王教授,那两个怪人非常危险的?”胡梦一脸担忧地对王教授说。王教授点了点头,但没有直接回答胡梦的问题,而是对秦晴使了个眼色。秦晴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来,当我们看清时,不由的吃了一惊――那是一把手枪。
“这是世界上最好的cz系列9毫米手枪,不管那两个怪人有多怪,即使他们身体是钢铁制成的,我保证也能一枪毙命。”秦晴信心满满地说,我们这才忽然想起来,由于秦晴特殊的身份,她是有带枪资格的,这样一来,我们心里才踏实了很多。
王教授则语重心长地说:“现在我们已经没别的选择了,即使那两个怪人在危险,我们也必须要进那个胶块中,寻找出去的路。”
听完王教授的话后,我们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往回走,但刚走了几米,小李忽然停了下来,两手抱头,痛苦地蹲在地上,他好像又忽然头疼起来。还没等我们过去,只见他迅速的倒在地上,再次晕了过去。
“快,把他背起来,赶紧回到那个石壁下面。”王教授话音未落,王同已经冲了过去,背起小李几乎小跑着往石壁那边冲过去。我们也紧紧跟在他的身后。
到了石壁下后,王同迅速的把小李放下来,然后让小李平躺在地上,大家都连忙围拢过来。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晕过去了,小李,快醒醒。”蒙老头在一旁焦急的呼唤着。我们看到小李的脸色煞白,眼睛紧闭,并且浑身瑟瑟发抖,王同连忙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了小李身上,并且用手按住小李的颈动脉,以感受小李生命体征的变化。
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小李才睁开了眼睛,脸色也渐渐恢复了正常,同时,表情变得柔和起来,没有刚才那么冷酷而机械了,看我们都围着他,小李吃了一惊,连忙坐了起来。
然后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好像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我刚才好像做了场梦,虽然勉强记得发生的那些事,但却是模模糊糊的,另外,我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很多语言、行为,我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了似的,好像是……好像是被附了体似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听小李这么一说,我感到有点毛骨悚然,难怪刚才小李的表情,还有说话的方式,都和平时很不一样,尤其是他威胁胖子的那句话,说的真是杀气腾腾,还真的像是被另外一个人附体似的。
不光是我,其他的人――除了表舅外――听完小李这句话后,都一脸的震惊和惊恐,但王教授则表现的很平静,对小李的这句话,他好像没听到是的,而是兀自按着自己的思路说道:“蒙老爷子,按小李刚才说的那种方法,我们赶紧进这个胶块吧,迟则生变,咱们要尽快行动。”
蒙老头点点头,站起身来问小李:“小李,刚才你说的那种进入胶块的方法还记得吧?“见小李点头,便接着说:“根据你说的进入胶块的方法,应该和我们到这里的方法类似,唯一不同的是,可能就是不用倒立了,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听我指挥,我在最前面,用手感受着石壁的频率变化,大家排成一列,后面的依次抱着前面的腰,我在最前面,小李你在最后,大家把所有的手电都熄灭,跟着我往里冲。”
蒙老头说完后,找准石壁上的位置,然后双手按在上面,王教授排在第二的位置,紧紧抱住蒙老头的腰,我们如法炮制,也许是巧合,也许是我在下意识的驱动下故意为之,我正好排在了胡梦的后面,一开始时,我还不敢抱胡梦太紧,但忽然听蒙老头喊道:“大家要死死抱紧,否则很可能就会被留在外面了。”
我这才猛地紧紧抱住胡梦的腰,这还是第一次从后面抱胡梦,并且是抱的这么紧,她女性的体香和温柔,一下子让我血脉喷张起来,竟让我的精神有点恍惚。
在我胡思乱想中,所有的手电都熄灭了,此时,我的心才一下子紧张起来,我们真的能进入这个诡异的胶块吗?
“大家注意,当你感到你前面的人往前冲时,你也要拼命往前冲,不要有一丝犹豫。”蒙老头的这句话,让我心狂跳起来,也许生死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我后面是王同,王同后面是那个胖子,而在最后的,就是小李了,此时,没人发出一点声响,每个人身上的全部细胞,都处于紧张状态,在黑暗中,大家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
由于过度紧张,我们好像丧失了时间感,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蒙老头的一声“冲”时,我们使出吃奶得劲往前冲去,我虽然身体在前后的带动下,猛地往前冲去,但随后一阵强烈的晕眩感,让我失去了知觉。
等我恢复清醒后,我发现自己已经倒在了地上,一股股很大的风,不时从一个方向吹过来,和刚才不同的是,我感到有点憋闷,虽然身在黑暗中,但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个比较封闭的空间内。
这时,一阵刺眼的亮光出现了,那是手电的亮光。
“大家都进来了吗?都感觉怎么样?”我这才意识到,那是蒙老头和小李正在打着手电,查看我们的状况,这和我们从上面进入下面空间时一样,只是这次我们没有经历那种可怕的感觉。
难道我们已经进入这个胶块中了吗?
“嗯,我们进来了。”小李确认道,大家听完后,才长处了一口气,听蒙老头说,我们失去知觉的时间,也不过短短几秒而已,只是我们在失去知觉时,完全失去了时间感,所以并没意识到这点罢了。
这时,秦晴已经把手枪拔了出来,警惕的看着周围。
这个胶块里的空间比我想象的要大很多,它往里黑洞洞的,不知有多大,进来后我们才发现,里面的光也无法照到外面,虽然说从里面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但由于外面的空间里,没有一丝亮光,所以对于我们刚离开的那个空间,我们从胶块里却什么也看不到。
“这里的出口很好找了,我们只要逆着风的方向走,应该很快就能找到出口了。”王教授的语气充满着斗志和镇定,他算是我们主心骨,只要有他在,我们就觉得有了依靠。
大家按王教授说的,逆着风的风向走去,这次是秦晴拿着手枪,走在最前面,真想不到一个如此美丽的女孩子,拿着枪时竟有种连男人都少见的勇敢和果决。
我们走了一段距离后,开始出现了陡峭的石头台阶,这种台阶比我们之前走的要陡很多,也窄很多,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往上攀登着,只要稍不注意,不但自己会从台阶上滚下来,还会把后面的所有人都带下去,到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我们一开始还有点担心蒙老头,因为他毕竟七十多岁了,是我们中年龄最大的,但真正攀登起来,才发现我们的担忧完全多余――他的腿脚灵便程度,超过我们任何一个人,我忽然想到他倒立时的那种敏捷和灵巧,也许攀登台阶,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攀登的过程中异常顺利,既没遇到那两个怪人,也没发生其他意外情况,越往上走,风也变得越来越大了。
也不知沿着台阶往上爬了多久,忽然,我们猛然听到上面好像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仔细倾耳细听时,竟然听到那竟然是狗吠声,难道我们接近地面了吗?
大家都无比兴奋起来,当转过一个弯后,那陡峭的台阶忽然变的平缓起来,又往上走了几个台阶后,我们走到了一个圆形的平台上,抬头往上看,我们惊喜的发现,那个平台是一个竖井的井底,竖井只有两米多高,而从竖井的上方,透进一丝光亮来!
那应该就是地面了!天哪,我们终于死里逃生出来了!
我连忙掏出手机,果然,手机也有了信号,深秋凉爽清新的空气,从上面透了进来,我们都拼命的呼吸着,从没觉得外面的空气是这么的亲切而美好,胡梦更是忍不住呜呜地哭起来。
“上面应该就是石狮子了,真想不到石狮子竟然是这种胶块的通气孔。”蒙老头感慨地说。
“那我们要不要打电话叫人,把上面的石狮子搬开,那样我们才能出去?”王同提议道,但蒙老头却摇了摇头,很轻松地说:“那倒不用,虽然我不知道这个气道是通往胶块内部的,但挪动石狮子的机关,我还是知道的。”
说完后,蒙老头先是观察了一下这个竖井,然后伸手在竖井壁上扳动了一下,只见上面的光亮越来越大,最后出现一个直径差不多一米的洞口,石狮子应该是移开了。
“这里的机关,都是按周文王八卦样式设计的,只要知道这个规律,就很容易找到了,”说着,他用手电照了照竖井的石壁:“看,这个石壁上有凹槽,可以扣踩着这些凹槽上去,大家快点行动,免得被上面的人发现。”
王同第一个先上去了,紧接着是王教授、胡梦、秦晴、我、那个胖子、最后是小李,等我们都上去后,蒙老头把手伸进那个石狮子的口中,又轻轻的扳动了一下,那个硕大的石狮子,又慢慢地复位了,这一切没留下一丝痕迹。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看看周围,除了饭馆门口两个大红灯笼外,幸好没有一个人。大家出来后才感到筋疲力尽,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并且浑身上下,都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而我们在下面经历的一切,仿佛一场恶梦一般,这次比我们之前在去往那个村庄路上遇到的一切更可怕、更危险,不过我们还是逃了出来。
第47章 荷花的诡异来历
我们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洗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美美地睡一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尤其是那个胖子,出来后就瘫倒在地上,打着滚,哭一阵,又笑一阵,好像疯了似的,我们也都懒得理他。
小李和蒙老头状态好像比我们好很多,看我们体力已经透支,连走路都有点摇晃,便建议我们留宿到饭馆里,他会立即帮我们在后院安排房间。
但我们还是婉拒了他的好意,因为觉得宾馆更方便,但这个小县城里几乎看不到汽车,因为县城很小,更没有任何出租车,于是,我们只能咬紧牙关,挤出最后一点气力,走回了酒店。
而那个胖子还躺在地上,此时他已经停止了哭笑,只是发出一种令人讨厌的哼哼声。
当回到房间里,我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处于非常模糊的状态,王同看我是在有点熬不住了,他便让我先去洗澡,而当我稍微冲了一下出来后,王同已经躺在床上,打起了鼾声。
等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算算时间,这一觉居然睡了十多个小时。稍微的翻了一下身,就觉得浑身酸痛,而旁边床上的王同,则还在沉睡中,我躺在床上缓了一下后,这才咬牙起床,在屋内来回走了一阵,身上的那种酸痛感才减轻了许多。
等我们所有的人都醒来并吃完饭后,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大家聚集在王教授房间内时,想想昨天的经历,真有点感慨万千。但我忽然注意到,好像只有秦晴没来,不过她因为身份特殊,王教授又没主动说,我们也就没多问。
不过对于昨天历险中的很多谜团,我还是很想当面问问王教授,因为那些谜团,也许只有王教授能破解了。“王教授,那种荷花一样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它能和小李交流信息呢?”我首先问了这个一直困扰我的问题。
王教授还没来得及回答我的问题,忽然秦晴走了进来,并且径直走到王教授面前,俯身在王教授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王教授边听边微笑着连连点头。
王教授微微一笑,好像昨天的一切,并没在他心中留下任何阴影似的,他心情很好地说:“昨天的冒险收获太大了,远远超过我们的预期,现在相关部门,高度肯定了我们所做的一切,并且会全力支持我们。(.好看的小说”
看来秦晴已经把昨天的事情上报了,我们对其中的详细情况,虽然还不是太了解,但大概能了解,无论是那种能产生气体的矿石,还是那种极其特殊的胶块,在科研上的意义,都是非常巨大的。
这时,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根据种种迹象表明,王教授对这次考察活动的了解程度,或许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一开始,对于签保密协议,我们都不太了解,虽然王教授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但我们也听的似是而非,直到现在,我们才深刻的理解到,这次行动,已不是单纯的考古研究,而是意义重大到无法估量的科技考察。
短短的几天内,我们每一个发现,都可能震惊科学界,对国防、材料科学、生物学、地球科学等诸多方面,都有极其深远、甚至可以说是革命性的影响。难怪被列为机密。
见王教授心情好,我的好奇心又来了,便继续追问道:“王教授,你还没回答我的那个问题呢?那种荷花到底是什么东西。”
王教授看着我点了点头,突然非问非所答地指着外面说:“看,外面那个手机基站。”
我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外面的山坡上,有一座高高挺立的手机基站的钢铁架子,直插云霄。大家都不知道王教授这是什么意思,看了看那个基站后,我们又一脸困惑地看看王教授,只有秦晴坐在那里微笑不语,好像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似的。
“那些荷花,其实和手机基站有点像,它们是一种信息传递器,不过那种信息传递器,并不是用芯片或金属制成的,而是一种活体,并且是一种奇特的活体。
它的表面组织,更接近于人的肌肉,而不是一般植物的结构;在表层组织里,有复杂的神经系统、循环系统等,总而言之,组成它的细胞是动物性细胞,而不是植物性细胞。
这种奇怪的所谓‘荷花’,可以以细胞分裂的方式进行无性繁殖,它们的寿命出奇的长,并且更加奇特的是,它能放出一种极强的生物电脉冲,这种生物电脉冲,能和小李脑后那个凸起发生感应,从而进行信息传递。”
“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胡梦有些吃惊的追问,“难道也是从那些竹简上知道的?”
王教授摇了摇头,表情严肃起来,他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说:“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够怪异的了,但从另外一方面说,也算是机缘巧合,仔细算一下,那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一年,我在一座偏远的大山里做考古挖掘时,听到当地流传着一件怪事――在那里山中的道观中有个道士,养了很多奇怪的荷花,那些荷花不但大,吃起来还有肉味。
当时我很年轻,好奇心也重,于是,就花钱在当地找了个向导,我们俩整整走了一天,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那个道观里,与我想象不同的是,那个道士长得很猥亵,他当时大概五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绿豆眼,尖嘴猴腮的,看着就让人讨厌,并且还非常贪财。
一开始,听说我们是来看那种荷花的,居然找各种借口搪塞我们,不愿意给我们看,并且对我们非常冷淡,后来,我从兜里拿出几张钞票,合计一百元给他,那时,我一个月的工资也只有几十块,但在当时,已经算是非常高的工资了,而一百元,在那时更是巨款。
为了能得到那种荷花,我也算是豁出去了。
道士看到那么多钱,激动的差点没给我跪下,对我和向导,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马上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他一脸媚笑地解释说,请我们不要怪他,因为那种荷花,是他们道观的镇观之宝,一般不会随便给人看的。
其实,那个道观里就他一个人,不管他说出什么样的借口,最终目的,不过是想多赚点钱而已。
在那个道观中,连手电都没有,那个道士点了一个火把,然后带我们去看那种荷花,首先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那种荷花并不是长在水里,而是长在一片瓦砾上,这是在是太特别了。
不过,那种荷花除了比一般的荷花大很多外,外型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同,我走过去,靠近那几朵荷花仔细看时,那些荷花忽然摇晃了一下,并且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
当时我被吓得往后一退,一屁股坐在了瓦砾上,立刻意识到,那些荷花好像能感觉到我靠近它们似的,难道这些荷花成精了?当时年轻气盛,越是害怕的事情,就越想探索一下。
我站起来后,壮了壮胆,伸手摸了摸那种荷花,我还记得我当时摸到荷花时的那种震惊――因为那些荷花摸起来,简直就像是人的皮肤,甚至还有一种人身上特有的温热感。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怪异了!但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这种怪异反而更加激起我尝试的欲望。
我当时便扭头对那个道士很不客气地说,我给你那一百块钱,可不是只是来看看的,我要你摘下来一朵,给我们炖着吃。那个道士一脸尴尬,陪着笑连连称是。
随后只见那道士拿出一把特殊的剪刀,那种剪刀又粗又短,和一般的剪刀很不一样,他用剪刀夹住荷花的茎秆,然后用力一剪,一种红色的液体迸出来,有几滴还溅到了我的衣服上,随后,一种血腥味钻进了我的鼻孔内,我当时万分惊讶地想,天哪,这荷花还真的有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仿佛听见,在荷花被剪的时候,好像还发出一声轻微的惨叫声!剪完那朵荷花后,我发现从留下的茎秆里,流出很多殷红的液体,那应该就是荷花的‘血’了。
回到屋里后,在昏暗的油灯灯光下,那个道士把荷花放到案板上,拿出一把菜刀开始剁了起来,顿时,屋里充满了一股血腥味,还有生肉味。道士把剁好后的荷花放到一个盆里,然后加了一些特殊的调料。
接着便开始放到油锅里煎炒,不大一会,屋里便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肉香味了。等端到桌子上后,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品尝了一下,果然,满口鲜美的肉香味,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感到一阵阵恶习,可能这种奇异的荷花,让我联想到了什么,于是,我就再也没多吃一口。
但我那位向导,却吃得津津有味,把那一大盘荷花全部吃完,连剩下的菜汁,也用涮涮喝了下去。
可仅仅是吃了那一口,让我恶心了整整十年,从那以后,我大概有十年左右的时间不能吃肉,甚至一闻到肉味,我就感到恶心,后来,我内心经过艰苦
的挣扎后,才敢鼓起勇气承认――那种莲花让我想起了人的皮肉!
第二天走的时候,我又给了道士五十块钱,向他要了一朵那种荷花带上,我想带出去好好研究一下,那种荷花到底是什么成分。回到驻地后,我马上带着那朵荷花去了省城的医院,因为当时我的一位高中同学,正好在那个省城医院里做外科主任。
我先把那种荷花的来历和怪异之处告诉了他,那让他极度震惊,但让他更为震惊的是在检验完那种荷花后,他告诉我,那根本不是什么荷花,而是一种特殊的动物。
因为它有完整的肌肉组织和神经组织,并且肌肉组织和人的很像,这倒是和我的直觉相吻合,本来,我们准备把这种特殊的荷花,提交给相关机构进行深度研究,但怪异的是,在隔天时候,那朵荷花竟然神秘的失踪了!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随后听说,山上发生了大规模泥石流,那个道观还有道士,全部被埋在了里面。”
第48章 老张的秘密
真想不到王教授发现那种荷花的过程,竟然如此的曲折诡秘,大家全都听楞了,王教授继续讲下去:“虽然我们已经做了检测,但因为没有了实物,一切便失去了意义,可正是这种诡异转折,却越发让我感到其中必有蹊跷,越觉得那种荷花背后,可能还藏着更深的秘密。[.超多好看小说]
于是,我凭着自己的记忆,找了一位善于画画的朋友,帮我画了相关的插图,那些插图包括荷花生长的环境,花朵的横切面,花朵被剪掉后流出的、血一样的液体等,全部画了出来。
我还配上了详细的说明文字,之后,我便拿着这些画稿,拜访了很多植物学家、动物学家,但他们之中几乎没人相信有那种荷花,他们从没见过这种怪异的花朵,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但这不但没让我失望,反而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也更想搞清楚那种花的来龙去脉。
直到几年后,我偶然遇到了一个古生物学家,当我给他看那些画时,他忽然异常的震惊,他问我能不能让他把那些画带回家,他想好好看看,这也让我很兴奋,因为他的这种反应,表明他可能对那种荷花有一定的了解,我当时便很爽快的答应了。
大概过了两天后,他忽然登门拜访了我,并且我们从下午一种谈到了深夜。听完他的详细讲述后,我彻底的震惊了。
那位古生物学家告诉我,这是早已灭绝的一种奇特的生物,它出现的年代非常不可思议――这种荷花化石的所在地层,比五亿多年前的三叶虫还要早,至今主流学术界还不承认这种生物,因为觉得不可思议,用现在的生物学理论也无法解释――在三叶虫之前,怎么会存在这种结构极其复杂的生物呢?
而那位古生物学,还亲自去英国博物馆看过那种的荷花的化石,他也详细查看了化石出土的地方,根据地址学的研究,那里的底层是最稳定的,也没有发生过大地震,不会造成地层颠倒。
那位古生物学家,根据化石还画了复原图,而画出来的复原图,竟然和我画出来的那种荷花完全一样,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当那位古生物家仔细研究那种荷花的化石时,无比震惊的发现,花朵的结构里,竟然有骨骼和血管的痕迹!花怎么会有骨骼和血管呢?
一开始,他也不敢相信,不过用各种仪器仔细观察后,他确信那的确是骨骼和血管留下的痕迹,于是,他马上意识到,那种外形很像是花朵的生物,其实不是一种植物,而是动物!
他后来和英国一位神经学家联手,用高倍显微镜在化石上、竟然还发现了复杂神经细胞的痕迹!这一系列都太不可思议了,但因为这种荷花太特殊,并且是孤例,所以他们一系列研究成果,主流的学术界并不承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古生物学家坚持认为他们的研究是没问题的,并且由此得出一个结论――在地球上最简单的生命出现之前,也许已经存在过一波已经高度发达的生物,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生物后来都灭绝掉了。
后来,我在竹简上看到记载说,那些长袍人的住处,总会养一些荷花,而奇怪的是,那些荷花并不是生在水中,而是长在瓦砾堆里,每天一早一晚,长袍人不管刮风下雨,都会在那些荷花前打坐一个时辰,他们可以和那些荷花‘神交’。
一开始看到这种记载时,也并没感到有多么的特别,觉得那不过是长袍人的一种宗教仪式而已,这在古代应该很正常的,但自从深入了解了那种荷花后,我忽然意识到,那也许不是一种简单的宗教仪式,而是别有深意。
到这里后,听蒙老头说,那个村子里的人能把记忆遗传给后代,并且结合小李后面的那个凸出的部位,还有长袍人脑后的那根尾巴,等种种信息,我忽然意识到,那种荷花也许是一种信息传递和收集器皿。
另外,既然长袍人和秦始皇陵有关,那么这种荷花,也就有可能出现在这里,我来之前就有这种推测,但没想到的是,昨晚在那个空间里,我竟然就再次亲眼见到了,并且和三十多年前见过的一样,算是意外惊喜。”
“早知道这么重要,我就弄一朵带出来了。”王同不无遗憾地说。王教授却连连摇头说:“你当时幸亏没这么做,如果要这么做的话,我也会阻止你的,我刚才也说了,自从我找到这种花后,刚初步检测完、这种花就神秘消失了,并且那个道士和花,也被泥石流吞没了,我相信,这都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因此,冒然摘这种花是危险的。
还有,那个胖子也说了,当他们在离那种四五米的时,人就忽然掉了下去,因此,在那种花的前面,极可能有陷阱,如果我们掉进陷阱里,那后果就无法预料了。其实,我当时就想要摘这种花,但就是因为考虑到这种种危险,才没冒然去采摘。”
王教授还进一步解释说,那种荷花之所以显得怪异,就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它不属于这个世界――它属于那个已经消失的世界,而那个消失的世界,也许与我们现在的世界有太多的不同,也许那时的很多生物,用我们现在标准看,都是无法理解的。
比如,以那时人类留下的后代长袍人为例,他们的脑后竟然有可以传递信息的凸起,光这一点,就超越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如果我们继续探索下去,还会发现这类不可思议的生物和现象吗?
“还有一点我们还没弄清楚――就是那一胖一瘦的两个人,究竟是怎么进去的?按说,蒙老头的那个地下空间,应该没人知道,但这两个新来的人,怎么轻易就下到那个空间里呢?另外,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呢?对于这一切,我们还是一无所知。”
秦晴此时并没坐在沙发上,而是靠在旁边的桌子上,她穿着贴身的牛仔裤,性感的腰臀比例,让我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她撩了一下耳边的头发,若有所思地问道。
因为她的身份特殊,所以对我来说,她一直是一团看不透的迷雾,并且随着相处的时间越长,围绕着她的迷雾非但没散去,反而变得越来越浓重了,他也原来越神秘了,尤其她拔枪在手时的那种做派,就知道她绝非一个普通的女人。
王教授听完秦晴的问题后,赞同地点点头:“没错,这些谜团,我们是必须要弄清楚的,越来越觉得那两个人有来头,绝不是普通的盗墓贼、文物贩子之类的”,说到这里,王教授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唉,可惜那个瘦子也够可怜的,白白的送命了。”
但仔细想想,送命的又何止那个瘦子了,在泥石流中死掉的蒙老头的儿子和侄子,掉进石井里、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到的另外两个蒙家人,他们的死,不也是和这座秦始皇陵有关吗?
”对了,那个胖子怎么样了?咱们回酒店的时候,他还躺在蒙老头饭馆前面的石头地面上,当时也没人理他,我记得蒙老头和小李看了他一眼,就进饭馆了,而我们几个也没人搭理他,那人虽然讨厌,却也算是够惨的了。”胡梦好像还有点可怜他。
“嗯,胡梦你不用担心,昨晚回来后,王教授特地告诉宾馆的人说,在这里住的一个客人,可能是喝醉回不来了,并说了地点,宾馆马上派车把那个胖子接了回来,大概连十分钟都每到,那个胖子也是体力极度透支,没力气走回来了。”
经秦晴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等我们上去后,王教授和秦晴忍着极度的疲惫,还做了这件事,真的让我们有点惭愧。
王教授微笑着说:“人在极度疲惫的时候,腿就会不听使唤了,想迈一步都迈不了,这主要是小腿上的肌肉――就是俗称的腿肚子――失去了调节功能造成的。而绑腿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增加人腿部的耐力,所以这两天每次行动,我都会裹上绑腿,只是我是裹在了里面,你们没看到罢了,想不到还挺管用,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还有耐力。
昨天那个胖子回来后,我还和宾馆的服务员一起,把他抬进了屋里,他腿肚子由于过度疲劳,已经抽筋抽的一步也走不了了,他知道是我让人把他接回来的,感动的直哭。”
我心里暗暗佩服,还是王教授想的周到:如果胖子夜里留在外面的话,可能会遭遇到危险,因为他毕竟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并且形单影只,就他一个人了,就更容易受到攻击,他如果再发生意外,我们就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并且王教授这样做,还能让胖子感动,更有利于我们从他身上获得线索。当然,王教授之所以这么做,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考虑到胖子的安全,谁都不会见死不救的。
正当我们讨论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大家都一愣,难道又是小李来了吗?而当门打开时,我们都感到有点意外――原来是那个胖子,见我们屋内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他,那个胖子也愣在门口,尴尬地搓着手,不知怎么做才好。
“是老张啊,快进来吧”,王教授很亲切地打着招呼,看来,王教授连那个胖子姓张也知道了,肯定是昨晚两人简单交流过了。
“王教授您好,大家好,我姓张,大家以后就叫我老张吧”,那个叫老张的胖子,边说边走了进来,但还是显得很局促,做到沙发上后,才稍微镇定了些,他一脸诚恳地对王教授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没有你们,我肯定也会死在里面的,我一醒,就看到您留的这张纸条,所以就赶紧过来了,想听听您的指教。”
说着,把一张纸条放到了桌上,我们仔细看了一下,只见那张纸条上写着:醒来后请到我房间1402号,有要事相商,事关你的生死,切切切!”我们都知道,这是王教授的字迹。
难怪这个老张会乖乖地来找我们,看来应该是王教授的这张纸条起了作用。
王教授此时收起了笑容,表情变得稍微严肃了一点,缓缓地说:“你的那个搭档死了,我们也感到很痛心,但我不说你应该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因为你知道的太多了,即使你离开这里,也未必安全。”
王教授虽然语气很温和,但这些话让人感到阵阵寒意,老张听完王教授的这些话后,又不禁擦起眼泪来,他有点抽泣地说:“唉,我可能是造孽太多,这次遭报应了,早知会这样,打死我也不会来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这可该怎么办呢?”
之前,我们在电梯里听见过老张、与他那个搭档老王的谈话,从那短短几句话中,我大概可以感觉到,那个死掉的老王更争勇斗狠一些,而这个老张,则有点胆小怕事。
他的这种性格,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我们可以更容易从他这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
第49章 汉朝的驱蚊器
王教授见自己这么一说,确实让老张感到害怕了,便又安慰他说:“其实,我们也和你的处境一样,咱们算是同患难的人了,什么事情也都不要瞒彼此,我们是考古所的,来这里做秦始皇陵的考察,但没想到在考察的过程中,发现其中的很多事太诡秘了,就像咱们昨天在地下遇到的那样,好像有一伙神秘的人,在背后操纵。[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我知道,你现在一心想着离开这个地方,但离开后就一定会安全吗?你知道的很多秘密,恐怕比我们都多,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的背景,但你带着这么多秘密离开,恐怕也很难平安度日。
我们的意思是,你能不能把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我们,作为交换条件,我们会尽量保护你的安全。”
王教授算是单刀直入,并且软硬兼施,在这种情况下,对老张用这种攻心战,还是比较有效地。
果然,老张稍微想了想,擦了吧泪,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好吧,我的命就是你们几位救得,光凭这点,我也应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唉,说实话,这些事窝在心里,我也难受。
我和死去的那个老王,也算是认识十多年的兄弟了,我们其实是做古董、收藏生意的,我们俩收购文物,有一套自己的办法,会专找那些有文物留存、但又非常闭塞和贫穷的地方,进行实地考察、探访,有时在一个地方一呆就是半年,慢慢打听线索,算是比较肯下功夫。用这种方法,我们用低价收购了不少珍贵文物,也赚了不少钱。
虽然称不上发了大财,但也算是衣食无忧了,但前两年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们俩鬼使神差地来到这里,而老王还再这里送了命。
那一年,我们去一个偏僻的山村收古董,因为实地考察中,我们知道那里曾有一个汉代的墓,并且是一个很大的墓,曾经被盗挖过,因此,有很多重要的文物,散落在当地。
但刚到那个小山村没两天,我们就遇到一件怪事。
你们这些干考古的,肯定也去跑过不少地方,应该有体会――咱们疆域辽阔,地域发展很不平衡,所以,有很多地方的落后程度,也超过一般人的想象,但我们去过的偏僻山村,绝对比你们多,因为我们专去那种地方,因此,极度贫穷落后的小山村,我俩都去过不少。但那个小山村闭塞、与世隔绝的程度,还是超过我们想象。
那个村与外界几乎没有任何道路相连,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我俩整整走了四天的山路,才到达那个村。按说,这个县城算是够偏僻的了,但它毕竟有电、高楼,并且还有很多游客来玩,但那个村却真称得上是与世隔绝。
你们也许想象不到,在那个村子里,有几个八十多岁的老人,甚至觉得现在还是有皇帝的年代。
村里的人,世代以渔猎为生,周围的生态环境保护的都比较好,山里有各种猎物,而附近的山泉、溪水中,鱼又多又大。所以当地人,仅靠这些,就完全自给自足,几乎没人外出务工,只是每隔几个月,会去趟几十里之外的一个集市上,买些日常用品。
那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什么怪事呢?
我们到那个山村后,先挨家拜访,说我们收购从古墓里扒出来的物件,有的话,就卖给我们,我们会高价收购,当然也可以用金银支付――在一些偏僻的村庄中,他们对纸币好像不太感冒,但金银首饰,甚至金锭之类的,却很容易打动他们。
并且,他们对金银的鉴定能力,有时也超乎我们的现象,比如,他们有专门用来称金银的小秤,还有用来检验金银成色的小锉等,后来,我们请教了相关专家后才知道――这种能鉴定金银的人,其实在古代的时候,几乎每个村都有,算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技能,村里只要有金银交割的事情,都会请这些能人来鉴定成色。
因为在古代的时候,人们用金银作为货币很普遍,是日常生活很重要的一部分,所以需要懂这种技能的人,只是到了清末以后,纸币逐渐流行,这种技能用不着了,会这种技能的人也就少了,但在闭塞的农村中,懂这种技能的人,还是有的。
因此我们在封闭的农村中,用金银交换文物时,绝不会在金银的成色上弄虚作假,这样建立良好口碑后,会不断有人给我们提供珍贵的文物。这是我们重要的经验。
所以,当到那个村每户拜访时,我们都会拿出金锭,金佛像,和其他一些金银首饰给他们看,每到那时,村民原来不以为然、爱理不理的眼神,就会立即变得不一样了。
随后,我们便会在那个村子住下来,并告诉村民,只要他们想买他们手中的文物,可以在任何时间,随时来找我们,我们之所以这样做,也是基于经验――手中有文物的村民,面对两个陌生卖家,是很难立即做决定的,他们需要时间掂量一下。
我还记得,那是到村里第四天的深夜,外面下着大雨,我和老王,还有向导三个人,躺在屋内的土炕上,辗转难眠。
因为那正好是夏天,虽然山中的夏夜一点也不炎热,尤其是到了午夜时分,还有丝丝寒意,需要盖上薄被,但蚊子却非常多,带去的蚊香一点用都没有,虽然撑起了蚊帐,但仍有很多蚊子钻了进去,山中的蚊子又大又狠,叮一口就会起个大包,钻心的痒,而且叫声也很大,让人心烦意乱,尤其是一到雨天,比平时又多了很多。
一直过了午夜时分,我们才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被几声重重的敲门声惊醒,我们三个连忙坐起来,并点上油灯。
当打开门时,一个穿着斗笠和蓑衣的人闪身进来,我们惊奇的发现,进来的人竟是个老头,看起来有七十多岁,长得很普通,属于那种留不下任何印象的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什么东西。
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那老头就叽里呱啦地说了起来,因为是当地的方言,我和老王一句话都没听懂,幸好有旁边的向导帮我们翻译,我们才了解老头说的是什么。
那老头说,他带来了一个东西,想买个我们,并说他带来的东西非常特别,也很贵重,要换我们那个金佛像,说了一阵后,才小心翼翼地把怀里那个东西放到了桌上。但那东西外面裹着一层厚厚的布,看不出是什么。
在昏暗的油灯下,老头慢慢地把布一层层解开,但里面的东西露出了后,我们才发现是一个小型的青铜鼎,老王算是个资深的文物鉴定专家,他初步看了一下,确认应该是汉代的青铜鼎。
但那个青铜鼎锈迹斑斑,还有几处残缺,品相很不好,老王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大情愿用那个金佛像换这个青铜鼎,老头好像看出了老王的心思,不慌不忙地在那个铜鼎底部轻轻按了一下,只见在那个铜鼎的底部,伸出一个绿色的东西来。
那个绿的东西,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好像是片叶子,但却薄如蝉翼。看到这个东西时,我们先是有点吃惊,因为想不到这锈迹斑斑的铜鼎底部,竟还有这种机关,但随后又觉得不过如此――这种绿色的叶状物,应该是用玉石雕成的装饰物而已,此外也并没有其他的特别之处。
忽然,那老头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把油灯吹灭了!顿时,屋内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大家连忙问老头,为什么要突然吹灭灯。而老头却回了我们一句‘你们难道没发觉有什么变化吗?’。
听老头这么一问,我们就更糊涂了,除了屋里变黑了,别的还有什么变化?
老头见我们没能回答出来,就又不慌不忙地说了句:’难道你们都么发现,屋子里一只文字都没了吗?’,听完老头这话后,我们都大吃一惊,这才无比震惊地发现,刚才还嗡嗡作响的蚊子,真的一只都听不到了。
我当时还连忙脱了上衣,****着等着蚊子过来叮,却仍旧一只蚊子都没有,过了好大一阵,在黑暗中我们谁也没说话,都努力的倾耳细听,真的一只蚊子都听不到了。
当向导把油灯重新点着时,我和老王才稍微缓过神来,而那个老头则一脸得意地问:’现在你们舍得用金佛像换我的这个铜鼎了吧,你们放心,我这可不是演的什么戏法,而是那个铜鼎底部的、绿叶子一样的东西,有驱蚊作用,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摆在这个屋里试试,如果这种驱蚊作用失效,你可以随时退给我,我就是住在不远处山坡上的那个老孙头。’
听完那个老孙头的话后,老王激动的只搓两手,我和向导也是惊奇万分观察着那个铜鼎。老王和我商量了一下,我们决定立即用金佛像换这个青铜鼎,看来这东西就是汉朝的驱蚊器啊,太了不起了!
不但把金佛像给了老孙头,我们还额外送了他两个小银狮子,这笔买卖就达成了,双方都感到很满意。当买到那个青铜鼎后,我们又住了四天,在这随后的四天里,我们已经不在乎能不能再收到其他文物了,只是想测验那个铜鼎的驱蚊效果。
果然,真如老孙头演示的那样,只要把铜鼎底部那个叶状物调出来后,屋里就会一只蚊子都没有,驱蚊效果真是太神奇了,就这样,我们度过了四个没有蚊子骚扰的夜晚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我们回到城里后,花重金马上找了一些相关专家,帮我们研究那种铜鼎的驱蚊原理,因为我和老王知道,那种铜鼎应该不是靠气味驱蚊,因为我们并没闻出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研究后,专家们终于弄清了那个铜鼎的驱蚊原理――原来,当蚊子发出的声音频率,正好和那个绿色叶状物的频率相近,所以,当周围有蚊子出现时,那个绿色叶状物就会发生共振,而这种共振的频率,是蚊子最害怕的,从而起到绝好的驱蚊作用。
谁也不敢相信,这种用共振频率驱蚊的方法,汉朝竟然就有了,并且设计的如此巧妙。”
第50章 山洞里的奇遇
听老张说提到这个驱蚊器时,我不禁想到了那个用电鱼做的录音机,在那个时代,竟然用当时现有的材料,做出那么精妙的仪器,不需要电,也没有复杂的结构,却又非常有效。[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王同,这种驱蚊器,和你那个探测地下孔洞的仪器很像,都是用共振的原理。”秦晴听到这里,忽然说道。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想到王同的那个仪器来――正是用那个仪器,王同才探测出饭馆地下是空的。
王同听完秦晴的话,也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说:“嗯,在原理上确实很类似”。
老张完全听不懂我们说的这些,不由得愣愣地看着我们,王同这时连忙对他说道:”你说的这些,确实够怪异的,也让我们想起了一些事情,没事,你接着说吧。”
老张这才点了点头,接着讲下去:“老王知道这个结果后,非常兴奋,他告诉我,那个铜鼎不止有文物价值,还有非常巨大的科技价值,因此一定能卖出大价钱,我记得我们当时还出去大吃了一顿,算是庆祝了。
但冷静下来后,我们又有点后悔,觉得不应该回来太早,而应该在那里多住些日子,说不定还有更加珍贵的文物出现,或者应该深入问问那个老孙头那个文物的来历之类的。于是,我们很快就决定马上重返那个小山村,继续顺藤摸瓜,看能不能有更大的收获。
因为怕夜长梦多,我们在检测结果出来后的第二天,就再次动身去往那个小山村。
不过与第一次不同的是,第二次到达那里后,我们没再去别家,而是直接去找了那个老孙头。老孙头看到我们这么快又回去了,便吃了一惊,以为是我们反悔买贵了,当听到我们的来意后,才松了口气。
我俩开门见山地把再次来的目的告诉了他,并且承诺,只要他能提供我们想要的信息,我们还会用金银酬谢他,那老头子很爱财,一听我们这么说,马上就来了精神,兴奋地说我们尽管问,他只要知道的,就绝对会告诉我们。
当然,我们首先问的,就是那个铜鼎的来历。听到这个问题后,老孙头稍微犹豫了一下,但最后还是告诉了我们。.原来,那个铜鼎落入老孙头手中的过程,算是非常诡异而离奇。
老孙头年轻时,是村里有名的厨师,厨艺非常好,村里每逢婚丧嫁娶,需要做菜时,都会请他去,因此他在村里的人缘不错。平时,他也会上山捕些猎物,或者下水捞鱼,除了自己吃外,还会把这些猎物加工一下,制成腊肉、咸鱼之类的,然后带去几十外的那个集市上卖,换些零花钱。
这样的生活虽然不富裕,但还算悠然自得,但在老孙头五十岁那年,老孙头家里却发生了些变故――先是老婆得病死了,而儿媳妇在村里又很不守本分,和好几个男人勾三搭四,名声很不好,儿子却又惧内,每天只能喝闷酒,在自己母亲死后的两个月,他也掉进悬崖里摔死了。
有人说孙老头的儿子是自杀,有人则说是喝醉酒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但不论怎样,反正是死了,短短的几个月内,老孙头相继失去了老婆、儿子,但祸不单行的是,儿媳妇很快也带着孩子改嫁了。
就这样,原本一个还算完整的家庭,很快分崩离析,从那一年起,老孙头开始信佛,并买了很多佛像,每天都会烧香跪拜。这样过了几年后,老孙头也渐渐看开了,不再整天唉声叹气。
有一年,村中老族长的孙子要娶媳妇,准备大大的操办一番,特意请老孙头负责饭菜,因为族长在村民心目中是最有权威的人,所以既然有这个机会,老孙头便想好好表现一下,把自己最好的厨艺拿出来。
为了找配菜用的一味药材,老孙头只身进到大山深处,因为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那种药材,而菜中如果放入那味药材,味道就比原来鲜美很多,但很不凑巧的是,当孙老头进入大山深处后,天忽然起了大雾。
那地方他已经十多年没去过了,本来道路就不熟,而大雾一起,老孙头就迷了路。
在深山中长大的人都知道,最怕的就是在山中迷路――在绵延上千里的大山中,一旦迷路,就可能永远也走不出来了。并且那里山高林密,很多地方都有野兽出没,而老孙头身上只有一把柴刀,没有任何弓箭和火枪等防御武器,如果遭到野兽攻击,便只能等死了。于是,老孙头非常慌张。
他在山中胡乱走了大半天,但仍然没找到回去的路,天色越来越暗,看看周围完全陌生的山势和地形,他知道,这些地方他从来没来过,老孙头心里越来越慌,而天黑前,他必须找到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
在山中过夜最好的地方就是山洞,据老孙头说,找山洞是有技巧的――山洞所在的山坡,往往会呈馒头形,而不会是特别陡峭的那种,正是根据这个规律,老孙头果然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山洞。
那个山洞有一人多高,周围长满了藤蔓和杂草,老孙头拨开杂草,钻了进去。洞里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老孙头只是凭感觉,觉得里面非常大,并且还能听到流水声。
因为没带任何照明的东西,老孙头也没敢往里走,只在洞口附近找了一个较为平坦的石头,坐在了上面。外面渐渐黑了,洞内也是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远处不时隐约传来野兽的吼叫声,孙老头听得胆战心惊。
可能折腾了一天,孙老头感到浑身乏的难受,于是就靠在石壁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孙老头忽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那声音好像从洞内传过来,好像有人在哭,但仔细听听,又像是在笑,孙老头吓得差点没尿出来!
不过这也难怪――在大山深处的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忽然传出来这种似哭似笑的声音,无论是谁,都会吓个半死。
孙老头大着胆子、声音颤抖地喊了声,‘是谁在哪里?你可不要吓我啊。’
刚喊完这句话,忽然离孙老头不远的地方,亮起了一个火把,而在火把的照耀下,孙老头看到一个人半躺在一开石头上,而那个火把,就握在那人的手中。
瞬间,孙老头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惊呆了。
那人声音嘶哑地主动告诉老孙头,他是来这里给祖辈上坟的,但却不小心摔断了腿,已经困在洞里三天了,希望孙老头能背他出去,他必会重谢。听那人说话还比较正常,老孙头才稍微镇定了一些。
不过,那人打扮很怪异――头发很长,并且扎在脑后,还穿了身长袍――这让老孙头头皮发麻,仍然不敢过去。
那人仿佛看透了孙老头的心思,连忙解释说,他是少数民族,所以才穿成那样,他们那里的人都是这种打扮,让孙老头不要害怕,两人又聊了一会后,孙老头才敢靠近了那人。
当走近看时,孙老头才发现那人除了打扮比较怪异外,长得倒也是慈眉善目的,还留着一副山羊胡,看起来大概有六七十岁了。那人继续解释说,他们祖先就葬在这一带,每年这个时候,按照他们的习俗,都应该给祖先上坟,所以,他每年都会来这里。
但没想到的是,今年天气不好,前天他一到这里,就下起了大雨,他因为岁数大了,在大雨中滑到,摔断了腿,不过幸好离这个山洞不远,才爬了进来。此外,他带了些吃的,还有自己做的两个火把,才坚持了三天时间。
但无论如何,在山洞中忽然遇到这么个人,孙老头心里还是发毛,尤其是在说话期间,那人会忽然停住,并且发出那种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恐怖,而那人解释说,他这是一种痨病,是年轻时过度劳累造成的,尤其是一着凉,就会犯病,便忍不住发出那种声音,就像是一种咳嗽似的,想忍都忍不住,但发出那种声音后,就会好受很多。
孙老头既有点害怕,又有点同情那人,便答应等天亮后,就带那人出去,两人又聊了一会后,孙老头再次回到洞口的石头上,那人随后也把火把熄灭,在黑暗中,不时传来那个人发出的奇怪的声音,孙老头心里还是充满了戒备,他强打着精神,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睡意。
可他毕竟太累了,不知不觉,靠在石壁上还是睡着了。
等孙老头醒来时,洞外已经大亮了,他猛地想起昨晚的事,连忙向洞内看了看,以确定那人是不是还在那里,但外面的光很难照到里面,虽然外面天已经大亮了,洞内还是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突然,那种奇怪的动静再次响起,孙老头才意识到,那人还在!不过一到白天,孙老头的恐惧几乎完全消失了,他走过去,和那人聊了两句后,就把那人背了出来。
那人还带了个不小的包,里面好像装了很多东西。那时,孙老头刚五十岁出头,还算是身强力壮,而那人又比较瘦小,即使加上那个包,孙老头背起来仍然毫不费力。
本来,孙老头还想继续找路,但那人问了孙老头的村名后,很轻松地说他知道该怎么走,就这样,在那人的指路下,孙老头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回去的路。
那人在孙老头家住了一个月左右,直到腿彻底痊愈后才离开,离开的时候,那人从包袱里拿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铜鼎来,说要送给孙老头作为报答,孙老头看着那个破东西则觉得哭笑不得,心想要一个破破烂烂的铜鼎有什么用?
那人却微微一笑,忽然问孙老头:‘那天晚上你在山洞里,是不是一只蚊子都没听到?难道你忘了吗?’孙老头听那人这么一说,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才想起来那夜在山洞中,确实丝毫没感到蚊子叮咬。这确实也够奇怪的,因为那正好是夏天,并且刚下完大雨,山里蚊子应该多的可怕,尤其是在山洞里,但那个洞里却居然一只蚊子都没有!
于是,那人就演示了一下那铜鼎的驱蚊效果,并开玩笑似的说了句:‘这可是当年秦始皇用的驱蚊宝物,就送给你吧,也作为我的一点谢意’,在那个山洞中,你没被蚊子咬,全都是因为它“。
第51章 锥形山
孙老头在山洞中遇到的那个人,不就是长袍人吗――当老张描述那人的打扮时,我们不约而同的想到这一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让我们震惊的是,那个长袍人竟说驱蚊的铜鼎是秦始皇的,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老张说的绘声绘色,我们也都听到很入迷,
“那你们之所以来到这里,与你说的这些有关吗?”,趁老张喝水时,秦晴问道,我注意到她细长的手指,按在一个小型的录音机上,原来老张说的这些,已经被她录上了。
老张把茶杯放下,点点头说:“嗯,当然有关,听我慢慢说。那人走后,老孙头的生活又恢复了原状,每到夏天的夜里,他有那个铜鼎,就再也不用担心被蚊子叮咬了。
但他每当想起和那人的相遇,仍觉得那很诡异。
又过了几年,这里的一座汉墓被盗挖了,省里考古所一些工作人员来到这里,查看被盗挖汉墓的情况。老孙头不由得又想起那人说的话来――那人说他祖先的墓就在附近,而那个奇妙的铜鼎,是不是就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呢?想不到附近竟然还有那么多古墓,而古墓里也许还有想不到的宝贝,这是之前老孙头从没意识到的。
于是,老孙头决定再回去看看他和那人相遇的山洞。
当他凭着记忆,再次来到那个山洞附近时,惊奇的发现――那个山洞的洞口,已经被一堆石头封死了!并且层层叠叠堆了很多层,每块石头小的有几百斤,大的有上千斤。
这个洞口是谁封死的?他们又为什么要封死呢?并且在大山中,搬运这么多石头堆在洞口,绝非是五六个人就能完成的工作,尤其是那一块块上千斤的石头,是用什么工具搬运过来的呢?
老孙头越想越觉得奇怪,从那以后,没事他就去那洞口附近转悠,并且他转悠的范围,以那个洞口为圆心,由远及近向四周辐射。有一天,在离那个山洞大概两里多地的地方,老孙头发现一处很奇怪的地形。
那个地方的地势非常怪异,老孙头虽然世代在大山中居住,但如此怪异的地势,还是第一次见――那里的整个山坡,好像是一个非常规则的圆锥一样,山坡的最下面,接近于正圆,并且由下及上,原来越细,越来越尖,足足有几十米高,好像是人工修建,但仔细看看那个圆锥形的山体,却完全和其他的山体没什么区别,也是由石头构成,并且丝毫没有堆砌的痕迹。(.好看的小说
但老孙头觉得这座圆锥性的山峰一定有玄机。
那段时间,老孙头好像着了魔似的,只要一有时间,就会到那个圆锥形山峰附近查看,因为那觉得那个山峰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果然,在一次雷雨天中,老孙头在锥形山附近,遇到一件怪事。
那天去的时候,天气还非常晴朗,只是比平时有点闷热而已,但等老孙头到那个圆锥形山峰没多久,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来,这让老孙头非常害怕。
因为他知道,在大山中,这种暴雨极有可能会造成泥石流,随便滚下一块石头,就能把人砸死。因此,认真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发现在那个圆形山峰的底部,正好有一块凹进去的地方,刚好能容得下一个人,可以勉强躲躲雨。
于是,老孙头连忙跑过去,蜷缩着身子,贴在那个凹槽内,雷声越来越响,雨也越来越大,不时有雨泼在老孙头身上。更加奇怪的是,每一声雷声的轰鸣后,那个圆锥形的山体里面,好像都传出一种奇怪的尖叫声,而且那种叫声听起来非常尖利。
一开始,老孙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可当他把耳朵贴到石壁上时,却真真切切地听到了那种尖叫声是从锥形山内传过出来。这让他汗毛眼直竖,并且每一声响雷过后,那种尖叫声都会随之出现,持续几秒钟后,才渐渐消失。
虽然是在大白天,老孙头仍然非常害怕,等雨稍微小了一点,他就从那个凹槽出来,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地跑回家里,将忍着疲惫,把湿衣服一脱,擦了擦身子,就钻进了被窝里。
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可能是经过淋雨着凉,再加上惊吓,当天晚上老孙头就开始发烧,一发烧就做梦,并且还是一些很奇怪的梦。
比如,老孙头梦见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那个地方非常平坦,并且地上长得也不是草,而是一种绿色的、如草一样的石头,而在那些石头上,还有很多鲜艳的花朵。
那些花朵能和人交流,它会告诉你今天的天气,会告诉你附近多远处有怪兽,警告千万不要往哪个方向走,甚至还告诉老孙头,地下正在修建可以住人的地方。
虽然老孙头没进地下,但奇怪的是,他又觉得对于地下发生的一切,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似的――只见一群穿着长袍,头发扎到脑后的人,正在带着一群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在地下开掘,那一块块坚硬巨大的石头,对那些奇怪的东西来说,简直就像是树叶一样轻,像面条一样软。
就这样,老孙头连着发烧了两天多,更加怪异的是,在发烧期间,老孙头反复做这种几乎一样的梦,并且这些梦是那么的真切,好像根本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等到了第三天,老孙头才慢慢退烧,头脑也渐渐清晰起来,睡着的时候,也渐渐不再做那些梦了。但老孙头忽然发现,那些梦境中经历的一切,都好像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记忆里。
仿佛那就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一样,而不是做梦,很多细节,很多感受,都那么清晰,甚至比他真的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记得都清晰。他好像经历了另外一个人生,并且那个人生是那么的怪异而漫长。
他感到自己在梦中的那个人生,好像活了无限长的时间,经历了无数多的事情,比如先是进入地下,然后感到外面地动山摇,还有隆隆的巨响,虽然没人告诉他,但他自然就知道,外面那个世界已经毁灭了。
他们在地下制造了一个巨大的空间,那里有光,还长出可以吃的一种东西,那东西软软的,几乎没有任何味道,吃完那东西后,好长时间都不感饥饿,而他还模模糊糊感觉到,在地下并不觉得难熬,因为他们好像完全忘记了时间的长短。
后来,老孙头感觉好像又慢慢回到了地面,并且在地面上看到了很大很大、很奇怪的动物,那些动物有十几米高,几十米长,脖子又细又长,但头却很小。
但老孙头记忆最清楚的,还是后来他们负责给一个皇帝修建陵墓,并把那个陵墓,建成了他们最主要的基地,而在这段记忆里,首次出现了用于交流的语言,老孙头甚至记得那种语言怎么说。
听完老孙头的这番经历后,我们觉得这其实都是老孙头的胡思乱想,可能是因为那场高烧,让他出现了很多幻觉,也就没太在意他说的这些,不过我和老王对他说的那个锥形山,倒是很感兴趣,于是就让老孙头带我们去看看。
等我们看到那个锥形山时,也万分震惊,因为我俩也从没见过那么奇怪的山,我和老王觉得,那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因为整体上看,那种圆锥形太规则了,但仔细看看那座锥形山的山体时,上面的石头确实那么的自然,并且也和其他山体一样,凹凸不平,没有任何人工堆砌的痕迹。
简直是太怪了!
我和老王商量后认为,那座锥形山也许是一座陵墓,而且,老孙头听到过里面尖叫声,更可以说明里面可能是中空的,既然是规模如此大的陵墓,也许它里面真有无数珍奇异宝,就像那个铜鼎驱蚊器一样。
但我们两个当时没带任何仪器,没办法做各种探测,只能先回去再说了。
虽然这第二趟没有直接的收获,但我们却也从老孙头那里知道了锥形山,也许以后我们能从那里挖掘出好东西来。因此,我们离开时,又送个了老孙头一个纯银打造的、巴掌大小的老虎,老孙头当然非常高兴。
回去后,我们就想把那个铜鼎出手,卖给谁呢?想来想去,我们想到一个叫清野的日本人。
我们做这种生意那么多年,当然有很多经常来往的客户,但仔细想想,只有这个叫清野的日本人,最为特别和另类,尤其是对文物的品味,和一般的文物购买者和收藏者很不一样――别人能出高价的文物,他给出的价钱却很低;但别人很看不上的文物,他有时却愿意以惊人的高价收入。
并且清野对中国文化研究极深,中国话说的也很好,我们很多看起来不起眼的文物,都在他那里卖了大价钱,而现在这个能驱蚊的铜鼎,也许最适合清野的收购品味。
我们把那个铜鼎的照片,还有它奇特的驱蚊效果写成邮件发给清野,而清野在收到邮件的第二天,就坐飞机过来了,并且见面后连寒暄都没来得及,就要求亲眼看看那个铜鼎。
而当我们拿出来那个铜鼎,并向他演示了奇特的驱蚊效果后,清野眼睛大睁,一脸震惊和不可置信的表情,紧接着,他掏出放大镜,在灯光下一寸寸地观察着那个铜鼎,并且边看边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日语,虽然我们听不懂,但猜那应该是惊叹的意思。
他问我们铜鼎的来历,而我和老王则拒绝告诉他,说除非价钱谈妥后,并且是我们满意的价钱,我们才愿意提供那个铜鼎的相关信息。清野连连点头,但奇怪的是,他并没和我们谈价钱,而是拍了几张照片后,就直接飞回了日本。
这让我和老王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到底是想买还是不想买,不过看他的反应,好像是对那个铜鼎很感兴趣,但为何连价钱都不谈,又飞回日本了呢?
正当我和老王有点糊涂的时候,大概过了一周左右,清野再次来找我们,并且还带了个老头回来,那老头有七十多岁,戴着眼镜,看起来很像是个学者,此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女人,好像是女助手似的。而清野这次来,导致我们有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发现。”
第52章 长袍人的基地
听老张讲到老孙头的梦时,对我们来说简直是一颗震撼弹,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长袍人,记忆传递,还有那种锥形山,这些对我们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没想到远在几千里之外的老孙头,也曾遇到过。[.超多好看小说]
而老孙头所在的地方,和这个小县城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王教授推测过,史前人类在上一次文明毁灭时,建了几个巨型的地下基地,难道老孙头所在的地方,就是其中一个吗?
我们现在有太多的问题想问老张,但看他说的起劲,便不好意思打断他,并且他现在正好讲到关键处,大家只好暂时按捺住想问的冲动,继续听老张说下去:“当时我和老王有点蒙了,因为过去我们和清野做生意,都是直接和他一个人谈,这次怎么忽然多了两个人呢?
清野解释说,那个老头是东京大学人类学教授,叫岛田;而那个女的是岛田的助手;
与上次不同的是,等那个岛田再次验完货后,清野直接跟我们谈价钱,我和老王并不傻,见清野对这个铜鼎如此重视,于是,我们要了一个比我们开始预期、高五倍的价钱,清野听完后,面露难色,说我们要价太高了。
就这样,我们又讨价还价了一番,我们最后坚持我们预期值三倍的价钱,不再退让,清野还是面露难色,但最后还是咬着牙似同意了,等成交后,那个女助手把铜鼎一带走,清野和岛田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清野对我和老王狡黠一笑说,他觉得用这个价钱卖铜鼎非常划算。我和老王才意识到,我们要价还是太低了。
这个铜鼎的价值,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当时我俩真有点捶胸顿足的感觉,但一切都晚了。
而岛田则拿出一张十万美元的支票,对我和老王说,只要能提供关于那个铜鼎的相关信息,那十万美元就是我们的,另外,如果我们配合比较好的话,还有另外给我们十万美元。
不怕你们几位骂,我和老王就是商人,只要有利就会去做,因此当时我们俩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岛田和清野,随后便把那个铜鼎的来历,全都和盘托出,没有一点隐瞒。
连我们第二次拜访老孙头时的经历――老孙头如何发现那个锥形山,如何突遭大雨,如何发烧,如何做了那些怪诞的梦境,全部都告诉了清野和岛田,因为岛田听不懂中文,所以我们每讲一段,都由清野翻译给岛田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岛田边听边记,我觉得日本人没咱们中国人有城府――那个岛田听清野的转述后,兴奋的哇哇直叫,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并且还是个学者,一点也不稳重,同时,我和老王都非常不理解,我们说的这些,有什么好激动的呢?
当我们讲完后,那个岛田立即签了那张支票递给了我们,这倒让我俩心花怒放,十万美金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妈的,比那个清野强多了。
但岛田提出一个要求,让我们带他去见老孙头,并且要立刻去,一秒钟也不要耽搁,想不到这个日本老头如此性急,但因为老孙头那个村实在是太偏僻了,光是走山路都要三四天,才能到达那个村,而岛田七十多岁了,身体看起来并不强壮,肯定熬不住的。
最后,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采取一个折中的方案――我们坐飞机先到老孙头那个村所在省的省城,然后再把老孙头接到省城来,与岛田、清野见面。
他们俩人也同意了,我和老王也乐得这么做,用的着我们地方越多,我们就越有机会敲他们竹杠,我们又说老孙头爱钱,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才出来,另外,我们提出,还需要找向导,不但我们进山需要向导,那个老孙头的方言,我们都听不懂,只有向导翻译后我们才能听懂,因此,又向岛田要了不少钱。
虽然很多时候,清野想阻止岛田这种花钱的海派作风,并准备和我们讨价还价时,岛田都有点不耐烦地阻止他,这让我和老王心里直乐。就这样,我们把老孙头接到了省城里。
老孙头一辈子几乎都待在那个闭塞的山村里,从没到过省城,因此初到省城,看什么都新鲜,尤其是听说要见日本人,他更是兴奋。
等老孙头见到岛田和清野时,岛田要求老孙头把他的经历详细讲讲,尤其是关于那些怪异的梦境,岛田问得就更详细了,竟然一直问了两天,到后来,我和老王也没耐心陪着了,就去逛街,留下老孙头和那个向导,接受清野和岛田的询问。
好不容易,等清野和岛田问完了,突然,他们又说从日本请了一个催眠团队,要对老孙头进行催眠,在催眠状态下,再进行一遍仔细的询问,唉,真想不明白这些日本人。”
我在旁边实在忍不住了,满腔愤怒地说:“你们不但贪财,还愚蠢蠢,简直是汉奸,你们这是帮助日本人在刺探信息啊。”
老张听我这么一说,一脸惊恐地说:“真的吗?有这么严重吗?这些信息也不算是国家机密啊。”
王教授瞪了我一眼,示意我先不要说话,然后扭头对老张说:“对,没那么严重,这不过是一般的信息而已,算不是国家机密,你继续说说,后来怎么样了?”
王教授的话让老张放心下来:“嗯,王教授说的对,这些信息既不是关于经济的、更和军事没关系,纯粹是文化层面的,应该算不上泄密吧。
那个日本的催眠团队很快就来了,有五六个人,还带来了几箱设备,在那个日本催眠团队的催眠下,岛田和清野又对孙老头做了长达两天的询问,这才基本结束。
日本人做事够认真的――他们把老孙头的话全部录了音,还有一个专门的速记员负责速记。而我和老王能来这里,也直接和岛田的这次询问内容有关。
在询问中,孙老头又提到,在他获得的记忆里,有给皇帝修陵墓经验,并且他还记得,在陵墓一带建立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基地,而且,在他的记忆里,首次出现了一种语言。
岛田听到这里后,轻轻的打断了老孙头,让他把那种语言说一下,于是,老孙头果然叽里呱啦地说出了另外一种语言,而那种语言,连向导头听不懂了,显然那已经不是老孙头说得当地方言了。
岛田和清野、还有那个日本催眠团队回去后,我、老王、向导、和老孙,也都各自回到家里,觉得事情应该到此就结束了,但大概了过了十个月左右,清野和岛田又忽然来找我和老王。
他们说,已经辨认出老孙头记忆中的那种语言,和一个小县城中的方言非常相似,于是,他给我们了这个小县城的地址,让我和老王来这里,至于来这里的目的,他们详细给我们开列了一个表。
只要能完成表里的那些目标,我们就会得到丰厚的奖金,奖金高到令我们咂舌,并且还提前付给我俩高昂的定金,并且无论此次行动成功与否,定金都不用再退给他们。
在来之前,清野和岛田还提供了很多关于这个小县城的详细信息,而且,在行动中,我们还会不断交流,通报最新情况,他们那边会给我们相应的建议。这就是我们来这里的大概经过,唉,但没想到的是,老王竟然送命了,要不是你们几个,我也差点死在里面,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我们的钱也挣得不少了,本来没必要冒险来这里的。”
我们谁也没想到,老王和老李来这里,竟然还有如此诡异而离奇的原因,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些行动的背后,竟然还有日本人,居然有这么多不同的力量卷进来。
从老张的叙述中,我们还能感觉到,日本人对这里的了解,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王教授好久没说话,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又陷入了沉思中。
胡梦站起来,体贴的为大家每人倒了杯水,包括老张。当我正准备端起杯子时,她轻声提醒:“有点烫,小心。”这让我感到一阵暖流涌上心头,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甜蜜。
在复杂危险的处境中,异性间的微妙感情,是最大的慰藉。那种来自女性的温柔和温暖,能让男人暂时忘掉恐惧、伤痛、甚至死亡,就如同很多年轻的垂死战士,最后一个愿望,就是希望年轻的护士能吻他一下。
正当我走神的时候,就听一旁的秦晴,忽然缓缓地说:“那个老孙头忽然获得记忆的过程,倒是值得我们细细研究,也许能给我们很多启发。”
秦晴今天穿的很简单,一件合身的牛仔裤,紧身t恤,如瀑布般又黑又直的长发,披在肩头,简单中透着别样的干练与性感,还有一种内敛的野性与不羁。
王教授点点头头:“嗯,秦晴说得对,你们曾经还记得吗?张大军教授曾经说过几个美国人,也到过那个村,并且那里有个锥形山,直升飞机还用那个锥形山作为地标,才顺利找到了那几个美国人。
虽然蒙老头说,那几个美国人到的地方,根本不是那个村,但我总觉得,那个地方即使不是我们找的那个村,也可能和那个村有着某种关系,而那个锥形山的作用,也许和那种荷花有点像,是长袍人传递信息的方式。
不知道你们是否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当打雷的时候,老孙头正好紧紧贴在那个锥形山上,并且头还贴在锥形山的石壁上,去听锥形山体里发出来的声音,回来后,他在高烧、做了一些梦后,就获得了很多奇怪的记忆。
是不是在雷电的激发下,锥形山体所储存的信息,传递到了老孙头脑中,而那个锥形山体储存的信息,正好是长袍人的历史――他们经过了毁灭,然后又重建,之后又和现代人类杂交,从而把自己的基因和信息传了下来,而没有完全灭绝。
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老孙头提到的,就是修建皇陵,同时在皇陵一带,还修建了一个重要的基地,这个基地,到底是什么基地呢?”
第53章 日本人的诡计
王教授提出的这一系列问题,确实令我们深思。
“老张,你没什么瞒着我们吧?你们具体是怎么进入那个空间的呢?”秦晴紧盯着老张,一脸严肃的问道。
老张在秦晴的注视下有点慌乱,结结巴巴地说:“没……没有……我怎么会隐瞒大家呢?当然是在岛田和清野的指导下,我们才进入那个空间的。他给我们指定了一个地点,然后又教给我俩具体怎么做,我们才进去的,但里面的情况,他们也不太清楚,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让我俩进去考察,但没想到的那里简直是地狱啊。”
说到这里,老张又唉声叹气起来。
“你是从什么地方进去的?能带我们去看看吗?”王教授语气缓和地问到,语气里没有一点强迫的意思。
老张没说话,面露难色,好像有难言的苦衷似的。
“既然你不说,我们也就不勉强你了,那你回去好好休息吧。”王教授见老张有顾忌,就没再步步紧逼地追问。
秦晴在旁边冷冷地对老张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个老王的惨死,还有你差点送命,其实都是清野和岛田害的,你还帮着他们隐瞒,是我们救了你啊,没有我们,你现在能坐在这里吗?我看你既愚蠢,又有奴性,那两个日本人就是把你们当枪使,当小白鼠实验,他们为什么不亲自来做这些事?就是知道其中有危险,你却执迷不悟,是非不分,真是没救了。”
秦晴的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毫不客气。
老张听着秦晴这些话,好像很受刺激似的,脸上的表情也很复杂――愤怒、委屈、恐惧、悲伤都有,可以看出来他还在挣扎、权衡,犹豫了好久后,他才一咬牙说:“好吧,王教授,我也豁出去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吧,这个女孩子说的有道理。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认真想想,确实是那两个日本人害的。你们要去那个地方吗?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看来秦晴和王教授一个扮红脸、一个扮白脸,还真奏效,终于攻破了老张的心理防线。
当我们再一次走出宾馆时,又沐浴在明媚的阳光和凉爽的秋风中,我伸了个懒腰,只有在此时,那些阴暗而恐怖的秘密,还有那些可怕的经历,才能须臾忘记,让我感到一种舒适的安全感和踏实感。
没人喜欢黑暗与恐怖,但很多骇人的秘密,却隐匿在黑暗与恐怖中,而那些秘密对我们来说,是那么的重要,而我们要克服本能的恐惧,勇敢的走向恐怖和黑暗,把那些秘密挖掘出来。(.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老张在前面带路,我们紧紧跟着后面。他们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进入那个地下空间的呢?一开始,我隐约觉得,应该是老风头的宅子――因为那一男一女,就是住在老风头的宅子里,并且听蒙老头说,老风头的宅子就是那个神秘村庄村民的据点。
但老张走的方向,却让我们非常吃惊――他往小县城的北面走去,我们都知道,北面就是那个石井所在的地方,我们已经去过了,并且在石井的旁边,我们还遇到了一个怪兽,以及差点让我们送命的巨石阵。
“老张,难道你是带我们去那个石井吗?难道你们是从石井那里进去的吗?”王同问。
不知为什么,老张并没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大家跟我走就知道了”,显得得神秘兮兮的。
其实我们跟在老张的后面,都有点吃惊,因为谁也没想到,老王和老张竟然是从石井附近进入地下的,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但接下里发生的事,更加出乎我们的意料。
我们虽然就来过一次,但对这里的印象却无比深刻,因为我们来这个小县城后,真正遭遇到致命危险,就是在这里。
此时,在往上爬的过程中,可以看到很多“危险区域,游客止步”的牌子,并且还用黄色警戒线围了起来。我们都知道,这是吴警官他们竖立的牌子。
两个蒙家人掉进石井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还有蒙老头的儿子、侄子,也都死在这里,以及那两个受重伤的消防员,加上这些牌子,还有警戒线,都使这里更像是一个恐怖的凶杀现场。
此时,老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弯着腰向上趴着,我们也都不说话,紧紧跟在他后面。根据位置判断,我们正靠进那个石井。
果然,老张带我们去的地方,正是那个石井。但我忽然感到,这里和上次相比,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仔细看看周围,这才发现,地上那些尖利的碎石块不见了,包括那些‘乱石阵’掉下的来的石头,也已经被清理干净,但奇怪的是,那个乱石掉下来堵住的洞口,竟然也不见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我们明明看到那个身上有龟甲的动物,钻进了一个洞中,而乱石掉下来后,就把那个洞口堵住了,现在那些乱石全部被移走,按说那个洞口应该露出来,但令我们惊奇的是,看看原来有洞口的那个石壁上,现在却找不到任何洞口的痕迹。
“老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从这里怎么进到那个空间呢?我看没有任何洞口啊,难道是从那个石井进去?”王同的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疑问,大家都把目光投到了老张身上。
老张没急着解释,却做了一个怪异无比的动作――只见他靠近那个石壁,慢慢撩起衣服,露出他肥腻臃肿的肚皮来,随后,从兜里拿一块磁石般的东西,大小和骨牌差不多,只见他拿起那块东西,在自己肚皮上蹭起来。
看到这一幕时,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了:天哪,这个老张是不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种滑稽、荒谬的举动,一时间我们都愣愣地看着老张,而老张自己却是一脸的严肃,旁若无人的刮着自己的肚皮。
“老张,你这是干什么?你疯了吗?”王同大声问道,但老张好像没听见似的,仍然用那块磁石般的东西,在肚皮上使劲刮蹭着,此时,他的肚皮上已经有了道道红色刮痕。
正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石壁里传出一种嘎巴声,好像是磨盘碾压豆子的声音,并且越来越大,突然,那个洞壁上出现了个小孔,很快,那个小孔越来越大,当那个小孔变成拳头般大小时,我们看到了一条蛇头,大家都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大部分人看到蛇,都会感到恐怖,这种对蛇的恐惧,也许是深藏在人的基因中的。
但随着那个洞口继续变大时,我们才恍然大悟,那根本不是蛇,而是上次我们见的那种怪物――头和脖颈都很像蛇,而身体和脖颈差不多长,有一尺左右,圆滚滚的,并且在身体上,有个龟一样的壳,整个身体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小型的恐龙,并且浑身都是绿色的,连身上那个龟甲都是。
此时,老张已经站到了旁边,当然,他也没再刮肚皮了。而我们都被眼前的这个怪物惊呆了,上次见到的时候,只觉得它样子怪异,但这次我们却被它啃咬石块的能力震惊了。
石壁上的石头,在它的啃咬下,简直就像是桑叶一样柔软,并且它啃食的速度极快,随着那个怪物的头快速移动,石头几乎能在瞬间,就被它咬掉一大块。
几乎在四五分钟左右,那个怪物就在石壁上啃出了一个洞,而那个洞足能容得下它走出来,但它并没停止,而是继续啃咬着,直到那个洞容得下一个人爬进去时,那个怪物才停止,叫了几声后,便又最回到洞里了。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那个洞口,一时间没能缓过神来,对于我们来说,这次甚至比上次更为震惊,这一幕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即使我们亲眼见到,一时间也难以相信。而老张则显得非常平静,他看了看我们的表情,仍旧淡淡地说:“你们几位不是问我和老王、怎么进入地下的那个地方吗,现在你们可以看到了,我们就是从这个洞口进去的。”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从来这个小县城后,我经历的怪事、奇事真是太多、太频繁了,如果这样下去,我真担心自己的精神会崩溃,即使在最怪诞的梦中,在最疯狂的幻想里,也从未出现过如此诡异的场景。
我们走到那个被怪兽啃咬出来的洞口,弯腰低头往里看去,只见那是一个黑漆漆的洞道,并且从里面传出一种难闻的腥臊味,我们连忙掩鼻躲开。
“我能看看你那块东西吗?就是你刚才刮肚子的”,王教授问老张,而老张微微点头,然后把那块黑黑的东西递给了王教授。
王教授拿在手里,仔细的观察着,我们也连忙围过去看。那块东西并没什么特别的,像是块黑色的石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用这块东西在肚皮上刮噌一会,那个怪物就会出来呢?
王教授看了一会后,把石头递给了老张,并且只问了句:“是那两个日本人叫你们这样做的吗?”
老张点点头:“是的,要不然,这种方法我们怎么会知道呢?这块石头也是岛田和清野提供的,他们还提供了这个县城的详细地图,并告诉我和老王,要随身带着这种黑色的石头。”
王教授听完后不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我们回去。不等我们说话,他首先扭头就往山坡下走去,我们也只能紧紧跟上。让我们感到有点不太寻常的是,在回去的路上,王教授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急急地走着。
我们不知道王教授为何突然会这样,各自在心里揣测着,也都不再多说一句话。这次我们是顺原路下去的,而不是像上次那样绕道回去,因此也就没经过蒙老头儿子和侄子的坟墓了。
直到我们在宾馆电梯里时,王教授才忽然说:“王同,你陪着老张,把他那块石头放到他屋里,然后再一起到我房间来,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王教授这个奇怪的安排,让所有的人都一愣,老张忍不住问:“为什么要这样做,王教授?我不太明白。”
王教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等会我再告诉你,先把石头放屋子再说吧。”说完,朝王同使了个眼色,王同心领神会地点点头,我们大家都明白,这是让王同监督老张把石头放回屋里。
这时,电梯到了我们住的楼层,大家走出电梯,王同陪老张去放石头,我们则回到了王教授屋里。
第54章 那个消失的世界
等我们进王教授的房间后,胡梦忙着给每人倒茶,打开窗户通气,而秦晴也和往常一样,检查屋里那个隐藏摄像头拍下的图像,以确保在我们离开期间,没人进王教授这个房间里安装窃听器之类的。(.无弹窗广告)
而王教授则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仍旧在苦苦地思索着什么,而我只是坐在那里发呆,因为很多问题对我来说,简直是一团乱麻,根本理不出任何头绪,还是让王教授思考好了。
我只是看着胡梦的一举一动发呆。
不得不承认,我一直对胡梦有好感,她秀美精致的五官,苗条匀称的身材,还有温柔中透着的那股倔强,以及体贴与善解人意,都让我着迷,虽然平时在一个办公室,但除了同事关系外,我们的关系,始终没有进一步的发展。
我想主动追她,但却隐约觉得,她其实喜欢的人是王同,而在我们办公室所有的同事中,她只和王同一个人斗嘴,和其他的人之间,总有一种不卑不亢的距离感。
但这次共同的行动,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亲密了很多,尤其是她在惊慌失措时,躲进我怀里的那种体验,让我禁不住时常回味,另外,我觉得我对她的好感,她应该也更加清楚的感受到了。
而秦晴则完全是另外一种女人――大方,神秘,性感,美丽,独立。我好像永远无法窥测她内心真实的感情,但这种女人却最能激发男人的荷尔蒙,尤其是她的细腰和****,在紧身牛仔裤的包裹下,从背后看时,经常让我耳红心跳,浑身血液沸腾,不敢多看,却又忍不住多看。
正当我出神时,门忽然开了,进来的正是王同和老张,王教授招招手示意他俩围坐过来,这时,他才清了一下嗓子,问了我们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我之所以让老张把那个黑色的石头、放到屋里再过来,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我们几个都愣了一下,互看了一下,发现都是一脸的茫然,并且都连连摇头,看来是没人能回到王教授这个问题了。王教授又启发似的说了句:“你们还记得在裂缝中、还有在地下那个空间里的、能传递声音的矿石吗?”
王教授的这句话,让我们猛地一怔,都坐直了身子,两眼大睁的看着王教授,几乎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点――难道老张刮肚皮用的、就是那种能传递声音的矿石?
而老张则是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王教授在说什么,这也难怪,因为他根本没参加我们之前的行动,当然不知道那种能传递声音的矿石是什么。.
“不过我不太明白的是,为何把那种矿石在肚皮上刮几下,那个怪兽就好像听到召唤似的,在石壁上啃出一个洞来呢?这难道是什么魔法吗?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秦晴边说边连连摇头,一脸的不解。
“嗯,是的,我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清野和岛田只告诉我们这样做,说只要这样做,就会有一个怪兽帮我们打开洞口,我们钻进去就行了,并且还说,那个洞口在几个时辰后,就会被那个怪兽封死,因为那个怪兽不但可以啃咬石头,还能排泄出石头一样的物质,把那个洞口再次封死,并且封的不留痕迹。”
“哦?还有这么回事?真想不到,想不到日本人竟然比我们更了解这里的一切,这实在是太可怕了。”老张的这些话,让王教授很吃惊,也很担忧。
稍微顿了一下后,王教授才又说:“刚才秦晴提的那几个问题很好,经过老张我也逐渐意识到,那个能够传递声音的矿石,不仅仅能传递声音,还有别的作用。
我甚至觉得,那种矿石其实根本不是我们一般意义上的矿石,而是史前人类――或者说是长袍人――的一种特有的物质,这种石头一样的物质,不但能传递声音,还能发出生物电波一样的东西,或者说,它可以把我们的声音直接变成某种波,发送出去,而那种波是长袍人可以直接接受、理解的东西,根本不用再转化成声音。
大家也都注意到了,小李就有这种能力,他接受信息,靠的根本不是我们说的语言,而是一种类似电波或信号波的东西,直接就可以理解那种信息了,而这种物质,也许就可以把声音转化成某种波――长袍人可以直接理解的波。
另外,我们看到的那个怪兽,也可能是已经毁灭的、那个世界的生物,与我们现在的生物很不一样,也根本不是没有消失的恐龙,而是像老孙头说的那样,在他的梦境中,看到长袍人带着一群奇形怪状的生物,在地下修建避难所,并且地下的石头对那些怪兽来说,简直像是面条一样软,它们可以轻易地啃咬。
这种对石头的啃咬能力,你们不觉得和今天的怪兽很像吗?
我们之前就曾了解到,那个曾经毁灭世界上的生物,与现在世界上的生物,在很多方面,也许有根本的不同,我觉得其中最不同的地方,就是交流信息的方式――它们根本不是靠语言和动作,而是通过一种奇妙的生物波。
无论是那种怪异的荷花,还是锥形山,或者是长袍人脑后的尾巴,甚至现在小李脑后的那个凸起,都能够通过某种生物波来交换信息,既然是这样,那个怪兽也许同样能通过生物波来专递、接受信息。
我们可以这样猜想一下,当老张用那个矿石刮肚皮时,就会形成一种生物波,而那种生物波被怪兽接收到了,并且这种信号,很可能是让怪兽把洞口打开的信号,所以,怪兽就把那个洞口打开。
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情,好像都和长袍人有关,和那个消失的世界有关,当然,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那个村里的人,也可能都是长袍人的后代。
此外,老孙头的梦太重要了,因为那个已经毁灭世界的信息,已经传递到他脑子里了,要想全面了解那个消失的世界是什么样,最好是通过传递到老孙头脑中记忆。
唉,不过可惜的是,在这方面却让日本人捷足先登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清野和岛田从老张、老王手中,买走那个铜鼎的过程,和德国人从上海那个古董商买走竹简的过程很像,都是不惜重金,全力投入,这可能是动用了国家力量,并且还有相关的学者参与进来。
这个秦始皇陵,已经不单纯是普通的考古行为了,而是研究已经毁灭那个文明的最好的、也许是唯一的渠道,而那个已经毁灭的文明,对我们来说,意义将会特别重大。
他们的每一件东西,都可能为我们带来革命性的启发和影响,比如我们在地下空间里,看到的那种可以产生气体的绿色矿石,以及那个胶块等。”
王教授的这些话,让我们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
的确,那个已经消失的世界和文明,对我们来说,太神秘、也太不可理解了,那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导致那个世界突然毁灭了,是我们常说的行星碰撞地球吗?还是由于别的因素?
当那个文明和世界毁灭后,地球表层,重新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生命的、死寂的世界,随后经过漫长的演化,才慢慢出现了单细胞生命,随后出现了多细胞生物,然后才进化出各种原始的植物、动物,最后出现了人。
而躲在底层下的、那些躲过灾难的史前人类们,也许亲眼见证了这整个的过程,他们全程经历了一个新世界的诞生,并且新诞生的这个世界,与他们的世界是那么的不同。
当他们从地下再次回到地面时,也许他们的体质,和这个新世界很不匹配,或者出于其他原因,造成他们没能大规模繁殖。而当人类出现后,他们和人类杂交,形成了一个另外一个人种――长袍人。
长袍人第一次出现在史籍中,是在秦朝时的竹简里,并且他们还参与了秦始皇陵的修建,但从那之后,他们就从史书中完全消失了,这又是为什么呢?
还有,在老孙头的梦里,提到说他们在秦始皇陵一带,修建了一个基地,这个基地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经过我们这一番抽丝剥茧的分析、总结后,围绕在我们周围的迷雾,渐渐清晰起来。
老张坐在旁边呆呆地听着,眼睛越睁越大,虽然他没完全听懂,但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嘴里忍不住嘟囔道:“想到不还有这种怪事,哎呀,太不可思议了,奶奶滴,我们还是让那两个小日本算计了。”
“王教授,你之所以让老张把那块石头放进房间里,是不是担心他如果带在身边的话,我们的谈话就可能通过那块石头传出去,而那块矿石,就相当于是窃听器了,是这样吗?”
秦晴甩了一下披肩的长发,看了看老张后,问王教授。
王教授微微一笑说:“对,正是有这个担心,所以,我们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没多说什么,并且让老张把那块石头放到屋里时,也是在电梯里说的,因为电梯是个移动、并且是封闭的空间,可能对那种波有一定的屏蔽作用,那样一来,我们的谈话被那个矿石传递出去的可能性就会小一些,当然,这也都是我的猜测而已。”
王教授真称得上是老谋深算了,除了他之外,我们之中再也没人能想的如此周密和深远。连老张都挑起了大拇指,对王教授连连称赞,但王教授却摆了摆手,很有感慨地说:“唉,说实话,不得不佩服清野和岛田,他们比我们思考的周密的多,通过老张说的这些,他们对这个皇陵了解的深度,远远超过我们了,你们有没有想过有这种可能――他们也许没在日本,而是正在这个小县城里,对老张和老王发号施令。”
还没等我们说话,老张连连摇头说:“这绝不可能,他们给我俩了一部卫星电话,我们可以随时和他们联系,他们明明就在日本啊。”
第55章 女刑侦专家
王教授并没和老张争论,只是点点头说:“嗯,我也没有确实的证据,来证明清野和岛田在这里,我只是有一种奇怪的直觉,觉得他们并不在日本,而是就在我们附近。[]”
好像王教授并不想纠缠这个问题,轻轻几句话就带过了。但我总觉得,王教授之所以做出这种判断,绝非空穴来风,也未必是仅仅像他说的那样――全凭直觉,必定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只是现在他不想深谈而已。
“现在老王死了,你回去后,怎么向他的家人交代呢?人死了,连个尸首都没有,他们肯定会寻根问底吧。”我们都有点吃惊,不知为什么王教授忽然转换话题,。
老张则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老王也算是个可怜人了,年轻时吃喝嫖赌,他老婆和他离婚了,以后他也就没再娶,并且老王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父母早就死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年纪轻轻就一个人出来闯,平时也没见任何亲人和他来往,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他死后没人悲痛欲绝,他自己也没什么牵挂。”
说完又一脸的哀痛。
王教授边听老张的话,边默默地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忽然,表舅又问了老张一个问题,并且问的有点突然:”你们之前是不是已经去过石井旁边的洞口了,并且还实验了一下,以检验那种进洞方法是否奏效。”
老张听王教授这么一问,大吃一惊:“嗯,是啊,您是怎么知道的呢?就是在入住这个宾馆的那个晚上,我和老王确实去那里实验了一下,发现果然像岛田和清野说的样――只要按他们说的做,就会出现奇怪的动物,并能啃咬出一个洞口来。
不过真的看到那一幕时,我都吓呆了,不过老王胆子特别大,他虽然非常震惊,但还敢走到洞口往里看,实验过那次后,我们昨天从那里进去,已经算是第二次去那里了。”
“那你还记得去那里的准确时间吗?”王教授又追问道。
“记得啊,那应该是六点多吧,我们从宾馆离开时,是五点多,因为这个宾馆六点提供晚饭,我和老王当时还讨论了一下,回来后能不能赶上吃饭之类的,所以特别注意了一下时间。”
王教授认真的听王老头说完后,忽然转身对我们说:“你们还记得我们初次去蒙老爷子饭馆吗?在陪我们吃饭期间,小李忽然进来,与蒙老爷子耳语了几句后,蒙老爷子就慌慌张张离开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我们当时还乱猜了一番。”
大家被王教授弄糊涂了,不知道他要想说什么,为什么一会问老张去那个石井附近的时间,一会又提到蒙老头离开的事,这两者之间,又有什么联系呢?
秦晴好像忽然若有所悟:“您的意思是说,蒙老头离开的时间,正好和老张他们去那里的时间重合?“
王教授点了点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样呢?应该只是种巧合吧,离那么远,蒙老头离开应该和他们应该没什么联系吧。”
王教授没立即反驳我,只是慢慢站起来,倒背着手,低着头踱到窗前,看着外面,长长的舒了口气说:”大家别忘了,既然老张和老王能够从那个洞口进去,就说明那个洞口和蒙老爷子饭馆下面的空间是相通的。”
说完后,王教授又转身走到老张面前,指着老张的口袋说:“况且,老张口袋里还有那个能传声的矿石,而且,他在肚皮上刮噌时,那个矿石能发出很强的某种生物电波,别忘了,小李脑后的那个凸起,可是很神奇的,也许能接收到那种波。
假设小李能感受到那种波,他会不会立即通知蒙老爷子呢?另外,对于那个洞口,还有那个怪兽,小李和蒙老爷子知道吗?会不会那也是他们已经知道的一个入口,并且那个入口如果发生异常,他们也会感觉到呢?”
王教授接连提出这一系列问题,并且每个问题层层相扣,互为关联,虽然说只是种猜想,但我却觉得,实际情况很有可能就像是王教授推测的那样。
老张在旁边听着王教授的这些推测,也连连点头,他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王教授说的这种情况,确实有可能发生,我记得我俩当时看着那个怪兽把洞口啃咬开时,我当时感到非常害怕,根本不敢走到那个洞口看,而老王则满不在乎地走到洞口附近,并且在那里站了好久。
我记得过了好大一会,老王突然对我说,好像里面有人说话,我便大着胆子,也走到洞口附近,仔细听洞里发出来的声音,果然能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但那种声音特别小,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么。
又过了一会,声音渐渐大了,但洞中那两个人,说的是这里的方言,所以,我们也没听懂他们讲的是什么,但两个人的声音特征,还是模模糊糊能分辨出来,还真有点像是蒙老头和小李的声音,王教授不这么说,我还真没意识到这一点。”
“嗯,王教授说的有道理,我稍微算了一下,如果在那个石井旁边,有一条通道和蒙老爷子饭馆联通的话,十多分钟,就能从饭馆走到那个石井了。”
王同拿出一张这个县城的地图,边看边说道。看来王教授的推理能力、还有直觉般的洞察力,真的太厉害了。
“走,我们不能老待在这里猜想,我们应该在县城里实地看看,先不忙着去找蒙老爷子他们――他们想让我们知道的信息,应该都已经告诉我们了;而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信息,即使我们现在去,他们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看来王教授对蒙老头和小李,仍不完全信任,不过大家觉得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我们再次来到了宾馆外面。
其实,我们要看的地方很多,而最想看的,就是老风头那个住宅,因为对于我们来说,那里是最神秘的地方,当然,如果是夜里去的话,可能会有更大的收获,而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只能大概看看了。
当走出宾馆时,我们才发现太阳已经过了正午时分,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而我们还没吃午饭,这时才感到肚子咕咕作响,于是,我们看在离宾馆不远处,正好有个饭馆,于是就走了进去,想先吃完饭再说。
也许这个小县城实在太小,我们竟然在饭馆里遇到了吴警官。
因为当时吃饭的人不少,所以一开始我们没看到彼此,但当我们坐下后,才发现隔壁桌就是吴警官,他穿着便衣,正和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吃饭,而当他抬头时,也正好看到我们,先是一愣,随后便热情的打了招呼,王教授还请他俩和我们坐到了同一桌。
“这位是省城派下来的刑侦专家郑旭,她可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全国劳模,荣获过一等功,还是刑警学院的兼职教授”。吴警官指着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介绍说。
听完吴警官说的一大堆头衔后,我们都微微有点吃惊,想不到这位年轻的女士,竟然有如此高的成就,但不知道一个她为何突然来到这个小县城――是单纯的私人来访,还是业务上的需要?
而那个老张一听是警察,便本能地往后躲了躲,头也低了下来,尽量不引起吴警官和郑旭注意似的,我们都知道,他这是“做贼心虚”,见到警方自然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
郑旭虽然穿着便装,但那种干脆利落的作风,好像渗透进了她的每个细胞里,等吴警官介绍完,她向我们微笑着点了点头,清秀的五官中,透着一股勃勃的英气,我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飒爽英姿”四个字,这四个字用来形容郑旭,再恰当不过了。
而当警官向她介绍我们时,只低声简单说了句:“他们几位就是我给你说过的那几位考古专家”。单凭着一句话,就让我们有点吃惊――吴警官之前曾经向郑旭提到过我们几个,但他为何要向郑旭介绍我们呢?
郑旭不愧是刑侦专家,对于我们细微的情绪变化,她已经察觉到了,微微一笑说:“对于小吴为何向我说你们的情况,你们或许有点吃惊对吧,其实是这样的,这个县的公安局刘局长,总觉得那那两人掉进石井里,并不是一起单纯的事故,他怀疑这可能是件谋杀案,并且还可能牵涉到其他的犯罪活动,所以请我来这里,协助调查。
我和小吴看过那个现场了,并且走访了其他一些地方,因为前几天你们也去过那里,所以,他就简要的介绍了一下你们几位的情况。”
郑旭的出现,可以说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突然有点横生枝节的感觉,秦晴和王教授都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郑旭可真够厉害的,她虽然微笑地看着我们,但我却觉得,她眼睛里闪出一种特殊的光芒,那是一种明察秋毫般的光芒,好像我们每个细微的心理变化,都能被她看透似的。
果然,还没等王教授说话,郑旭就继续说道:“你们不用担心,你们继续执行你们的特殊任务,我们不会干涉,也不会多问,虽然咱们的系统不一样,但工作性质却大同小异,其中的纪律,我们还是知道的,如果我们彼此之间的行动,发生了干扰,我们会以你们为优先的,而且,你们需要我们配合之处,我们也都会尽量配合。”
短短几句话,不但点出了我们的担忧,还如此恰当表明了他们的态度和立场,真是个厉害角色,响鼓不用重锤,我们一个细微的表情,一个不经意的动作,都逃不过郑旭的眼睛,而连我们自己也许都没意识到,正是这些细微之处,透露出了我们的感情和想法。
“难道刘局长发现了什么证据,表明掉进石井里不是事故,而可能是谋杀?当然,我只是出于好奇问一下,你们有你们的纪律,如果不方便告诉我们的话,我也能完全理解。”
吴警官低着头没说话,他好像等着郑旭来回应秦晴的这个问题。
而郑旭则微微一笑,那微笑里透着一种处变不惊似的自信,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似的。
“按照正常的办案纪律,这种细节当然是不能透露的,不过你们身份特殊,并且我们也有配合你们行动的义务,所以刘局特别交代了,对你们提出的问题和要求,要尽量满足,所以我就把其中的一些细节告诉你们吧,不过这里不太合适,人太多太杂,等吃完饭,咱们出去后再说。”
第56章 石井边的凶杀案
听郑旭说的有道理,我们也就没继续追问这个话题,便点了简单的饭菜,开始埋头吃饭,偶尔聊两句不痛不痒的话题,比如这里的天气、特色美食之类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在这个过程中,老张显得极不自在,我感到他坐在我旁边,好像一直努力的缩着身子,并且始终没出一点声音,只是静静地埋头吃饭,仿佛尽量不让人注意到他的存在似的。
等我们吃完饭后,大家走出饭馆,吴警官指了指东边的一个巷子说:“穿过这条巷子后,有个小公园,我们可以去那里谈谈。”
于是,我们都进了那个巷子,往吴警官说的那个小公园走去。
这里的巷子大都非常狭窄,并且曲曲折折,几乎没有一条是直的,走在里面时,有种在迷宫中游走的感觉,所以经常发生这种情况――进去前还能分辨出东南西北,但从巷子里钻出来后,方向感就全部乱掉了,有时还会有一种晕车般的感觉。
虽然那条巷子不是太长,但我们拐了不知多少个弯后才出来。而当我们走出来后,才发现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公园,而这个公园,正是我们之前来的那个,而且那时我们在这里还看到了诡异的一幕――就是在不远处的湖面上,看到了萤火虫排成了一个篆体“秦”字,当时让我们非常惊骇。
虽然进来过一次,但那毕竟是在漆黑的夜里,并且当时我们的心情很糟,被遇到的那些诡异现象,搞得焦头烂额,没有一点头绪,所以没仔细看这个公园。而再次来到这里,无论是时间、还是我们的心境,都与上次有了很大的不同。
此时,在明媚的午后阳光下,秋风送爽,天高云淡,这个公园的全貌,才清清楚楚的展现在我们眼前。
虽然这个公园不是太大,但却有绿地、湖面、一个不大的小广场,还有一片小树林,亭子,长椅,还有一些很有古意的雕塑,更是随处可见,和其他小城市的公园有相似之处,可又有它自己的独特韵味。
这个城市里有好几个小公园,这个应该算是大的了。虽然这里的环境不错,但人却很少,显得空荡荡的,只有几个老人,在玩那种特别的用弓射石头的游戏。
我们坐在湖边的长椅上,除了我们几个外,周围没一个人,对于我们来说,应该算是一个比较合适的谈话场所。
“嗯,你刚才问的那个问题,我现在可以说了”,郑旭看着秦晴说,语气冷静而又舒缓,让人有种难以言表的安全感,“刘局长是通过什么细节,怀疑那是个凶杀案,而非一场偶然事故呢?因为他在石井边上,看到几块石头上有蓝色的斑点。(.无弹窗广告)”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都糊涂了――石头上有蓝色的斑点?和凶杀案有什么联系呢?
郑旭稍微顿了一下后,不慌不忙地继续解释:“那种石头有一种很奇怪的特性,就是血液溅到上面后,就会在石头上立即形成浅蓝色的斑点,当然,这种蓝色斑点,不会永久留存在石头上,它会在石头上十天左右,而十天之后,便会自然消失。
刘局长判断,应该是不久前有血液溅到石头上,因此他怀疑在那两个人掉进石井前,已经被人杀死或刺伤,然后再抛到了石井里。刘局长在痕迹检测方面很有研究,并且做了二十多年的刑警,办了很多大案,后来才调到这个小县城做公安局长的。所以,他的怀疑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很有根据的。”
郑旭的这番话,忽然让我想到在那个医院里,王同用定向麦克风听到的刘局长和吴警官的对话,在那番对谈中,刘局长就提到过他已经去那个石井实地看过了。
不过当郑旭说出这个结论后,还是让我们大吃一惊――那两个掉进石井的人,竟然是被谋杀?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震撼的消息。
“凶手杀死、或袭击两人后,把两人抛进了石井里,虽然那个石井不能进去,但我们用特殊的仪器,在石井的井壁上,检测到了残留的衣服纤维痕迹,那可能是两人在坠井的过程中留下的。
我们还认真检查了石井周围的地面,发现有被铁锹铲过的痕迹,可能是凶手对地上、还有石块上的血迹,进行了清理,所以地上才看不见了血迹,但凶手没注意到那种石头上的蓝色斑点,当然,一般人也绝不会发现的,除非像刘局长那样的刑侦专家,当然,井边的石块不都是这种,只有几块而已,大多还是普通的石块,但正是这几块特殊的石头,却留下了重要的线索。”
我听得浑身汗毛眼只竖,过去只觉得那个地方很怪异,虽然有那个乱石阵,还有石井,但那都是些被动的陷阱,只要不靠近、不进入,它们也不能主动杀人,但没想到的是,那坠井的两个人,居然是在坠井前就可能被杀了,然后又被抛进了洞里,这太可怕了。
胡梦惊讶的用手捂住嘴,眼睛睁得老大,一脸的惊恐之色,我知道她此刻内心充满恐惧,忽然有一种想握她手的冲动,如果只有我们两人在的话,我会有勇气那样做的。
“其实你们今天上午去那个石井旁边,我们也都知道。”
郑旭说出这句话时,语气非常温和平淡,可对于我们几个人来说,简直如一道炸雷,连王教授浑身一震,怔怔地看着郑旭和吴警官。
郑旭则不动声色的微微一笑:“你们放心,我们之所以知道你们去那里,当然不是跟踪你们,因为那里是凶杀现场,所以做了布控和蹲守,并且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有一个小队专门负责这个任务。
因为凶手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所以,我们必须长期布控,看看都有哪些人会去那里,从而缩小目标范围,迅速锁定凶手,这也是侦查中常用的手段,所以,当你们几个一进入那个区域,我们负责蹲守的工作人员,就报告给我们了,那时,我和小吴正好在附近调查,听到报告后,我俩就赶了过去,在暗处观察了一下,才发现是你们几位。”
这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谁也没想到,我们在那里的一举一动,竟然在暗处观察着我们,这既让我们震惊,又让我们内心涌起一种恐惧。
“那么我们在石井旁边的一举一动,你们都看到了吗?”王教授直截了当的问道,语气里既有难掩的震惊,又有某种责问和愤怒,我能理解王教授这种感受――这如同自己最隐私的秘密,却被别人发现了。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王教授的这个问题,而是和吴警官对看了一眼,然后又一脸平静的看着王教授,轻轻地点了点头,语气依旧很平静,但却又很坚定地说:“是的,我们看到了,不过请您放心,也请您相信,当时看到那一幕的只有我和小吴,因为当你们一到那里,我就预感到你们好像要做什么事情,而我也了解你们的背景,知道你们的行动必定很不寻常,也需要严格保密,所以就把其他人支开了,在那里看到你们整个行动的,只有我和小吴两人。
如果您觉得我们这么做很不恰当,需要承担责任的话,那就由我来承担吧,因为现场的一切行动,都是由我来指挥和安排的。”
也许是被郑旭诚恳的语气和态度打动了,王教授这才长出一口气,语调缓和地说:“这也不怪你们,那本就是你们的职权所在,因此你们所做的一切,也并没什么不妥的。
但换个角度看,我们此次的调查任务,意义特别重大,保密级别也极高,我们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这一点,也请你俩位理解,并请你们严格遵守相关保密纪律,不要把你们看到的一切,告诉给任何人,包括……。”
说到这里后,王教授忽然欲言又止,好像在斟酌、衡量下面的话是否要说出来,但稍微停顿了一下后,王教授还是说了出来:“包括你们的刘局长!我也郑重地向你们说明一下,不告诉他,不是故意隐瞒上级,而是服从大局;从法律角度,你们是无意间获悉一个机密的,并且是一个层级非常高的机密,因为情况特殊,你们‘被动’的知道了这个机密,没有任何法律上的责任;但如果你们把这个机密,再主动的告诉别人的话,那就违法了,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我不知道我是否把意思表达清楚?”
听完王教授的这番话,我、胡梦、还有王同,也有点吃惊,虽然我们知道这个行动很机密,但毕竟没在一些需要保密的部门工作过,对机密的级别还是缺乏了解,听到王教授的这些解释后,我们才更一步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不光是我,连吴警官听王教授这么一说,都吃了一惊,好像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连刘局长也要瞒着吗?这不应该吧,他毕竟是局长啊,多少还是应该向他说一下吧?”
而郑旭则点点头,一脸镇定的地对吴警官说:“听王教授的吧,我完全能理解王教授说的这些,关于《保密法》的一些条文,我之前也学过,王教授说的这些,都是按《保密法》的条文,合理合法,我同意王教授说的这些。”
王教授对于郑旭的态度非常赞赏,因此表情也缓和了很多,继续解释说:“我们的部门里,有专门的法务部,随后他们会联系你们,并会发给你们一些资料和文件让你们填写,因为你们已经卷入了这次行动中,所以需要你们签署相关协议,做一些保守秘密的承诺,如有违反,要承担相应的法律后果。”
说到这里,王教授扭头看了看老张说:“还有你,老张,你也需要签相应的保密文件,同样,如果你违反的话,也要承担法律责任。”
一直把头埋得很低的老张,忽然听王教授提到他,并说让他签署什么协议,还有可能承担什么法律责任,便猛地抬起头来看着王教授,带着哭腔地说:“我不签行吗,王教授,我不想承担法律责任,我觉得我没做过坏事啊,我是个好人啊。”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我们都觉得有点可笑,王教授轻轻地拍了拍他肩膀说:“没事的,签署保密协议是必须的,相关涉事人员都要签,我们也都签了,你不用怕,只要不泄露秘密,就没事的,并且你还为我们提供了很多重要线索,算是立了大功。”
经王教授这么一安慰,老张的情绪才平静了些。
“你看到我们在石井旁边的那番诡异的经历时,难道没感到震惊吗?”胡梦有点好奇的问郑旭,也许她看郑旭总是如此镇定沉着,不动声色,她才出于好奇而问了这个问题。
第57章 诡异的宅子
我倒是觉得见到那么怪异的场面,应该每个人都会震惊吧,这个郑旭应该也例外,只是她比较善于掩饰自己的感情而已。(.无弹窗广告)
而郑旭听完胡梦这个问题后,则微微一笑,说了一句出乎我们所有人意料的话:“其实我没感到震惊,只是觉得很平常。”
听完这句后,不光是我们,连旁边的吴警官都一脸惊讶的看着郑旭。
郑旭仍然用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说:”我在国外读博士学位时,导师是刑侦方面的权威专家,他告诉我一句话,让我至今受益无穷,他说’我们每个人,都有认识的极限,超过自己认识极限的事情,你的判断力就会紊乱’。
世界上总有很多事情,用我们的常规的知识结构,是无法解释的,但刑侦学要做的,就是摒弃所有的神秘学、神学、和玄学,坚信所有事情的发生,都是可以用科学来解释的。
因此,我们任何破不了的案子,都不能归咎于是被鬼神干的。人类把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总归结为神鬼所为,这是人性固有的弱点,也是思维的惰性,一个出色的刑侦学家,就是要克服这种人性的弱点。无论遇到何种怪异、不可理解的现象,都要保持镇定,并冷静的从各种角度去了解、去认识。
惊慌失措和震惊,是动物的本能反应,也是一种低层次认知,这种认知往往会造成错误的观念,使自己的判断受到严重的误导,这都是一个刑侦学家极力要避免和克服的。
为了克服人形的这些弱点,我们的导师给我们放了很多神秘事件、以及很多怪异生物的录像片,还带我们逐个研究了世界上最诡异、最恐怖的案件,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拓展我们的认知极限。让我们看到任何怪异的、不可理解的东西时,都不要惊慌失措,从而失去判断力。
经过这种训练后,对我来说,我看到那个啃食石头的怪兽时,我真的觉得很平常,在我们见到的怪物里,那不算什么的,记得我们见过一种亚马逊雨林的怪物,那怪物不到一米,长得很像是人和猩猩的混合体,但浑身一根毛都没有,它的五官都有,但都非常扭曲,并且四肢都很长,看着异常恐怖,那是我看到的最怪异、最可怕的生物了。
你知道人最害怕什么吗?其实不是蛇、也不是其他丑陋的兽类,而是和人相似,但又变异了的生物,比如所有的魔鬼,无论它多奇形怪状,它身体很多部分都仍和人相似,只是某些部位发生了变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种像人、而又不是人的生物,才是人最害怕的,并且这种恐惧,是刻在人的基因中的。有心理学家做过测试,发现各种各样的人类怪胎,才是人最害怕的东西,而非其他的。
所以,我们几个学生看到那种亚马逊丛林的怪物后,几乎在半个月的时间内,我们都感到恐惧、恶心、心慌等混合在一起的感觉,并且那种感觉非常强烈。
后来我们听导师说,见到那种像人非人、像猴又非猴的生物后,很多人会精神崩溃,甚至有的人还自杀了,而我们这些刑侦专业的博士生,都是心理承受力极强的人,所以才敢给我们看,也是拓展我们认知极限的一种手段。
除此之外,关于那种亚马逊丛林的怪物,导师还告诉我们另外一个极其骇人信息――那种半人半猴、浑身无毛的生物,其实算是另一种人类,因为它们有简单的语言,智力相当于三岁的孩子,并且它们也有初级的社会结构,而那种社会结构,也和人类初期差不多。
只是由于种种复杂的原因,它们才没进化人类。当然,它们的数量也极为稀少了,只在亚马逊原始雨林的某些地方有,不过仍然是群居生存。
总而言之吧,我的学术背景,还有我经历的严格训练,让我很难有你们通常有的那种震惊,即使看到你们在石井附近的一切时,我内心仍然很平静,不是假装的,也不是故作镇静,而是发自内心的,自然而然的平静。”
郑旭滔滔不绝的讲了这么多,而王教授、秦晴、王同却听得津津有味,边听边连连点头,对于郑旭讲的这些,他们好像很有共鸣似的,可能他们的背景在某些方面和郑旭比较一致。
而我、胡梦、还有吴警官,则对郑旭说的感觉没那么深刻,除了听她说到那种半人半猴的生物时,我们还觉得比较有意思外。不过听郑旭讲那么多理论,再加上吴警官介绍了她非凡的成就,我觉得这女人真是个厉害角色。
本来是讨论“为何说那两人坠井是谋杀,而非事故”的问题,没想到话题竟然扯这么远,但王教授却很兴奋,我知道,他应该是看中了这位女刑侦专家的才干了。
我们又和郑旭、吴警官闲谈了几句后,便又分手各自忙自己的工作,分别的时候,王教授还特意要了郑旭的联系方式。
郑旭说的这个信息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那两个孟家人是被谋杀的,那么我们也许会面临同样的危险,那究竟是什么人干的呢?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呢?一时间,我们也没有一点头绪。
“秦晴,你觉得那个郑旭怎么样?”当我们在街道上走时,王教授忽然轻声问秦晴。
“您是想让她加入我们?”秦晴反问到。
王教授点点头:“我看她的能力确实非常强,并且她也算无意间闯入了咱们这个计划,所以,我想让让她和我们一起干,那样我们就多了一个有利的帮手。”
“嗯,我也这么觉得,她在刑侦方面的专长和能力,确实是我们特别需要的,在考古学方面,我们几个各有所长,很多方面也都用上自己的所学了,并且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照目前的形势看,我们面临的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也太危险了,正缺一位像郑旭那样的专家。”
“你们几个的意见呢?也都说说。”王教授扭头对我们说。
大家也都很赞同秦晴的意见,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阶段,确实需要向郑旭那样的人,她的刑侦能力,和我们的专业领域配合起来,我们下一步的工作,才能更好地展开。
见大家意见一致,王教授高兴的点点头说:“那好,就这么决定了,我想向他们上级机关申精借调,然后在征求她个人意见。”
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秋日的天空,更加显得蔚蓝而高远,周围巍峨的群山,和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林,更衬托出这座山间小城的神秘与宁静,再加上这些古朴的建筑,在这种气氛中,即使空间飞过几个古装大侠,也不会觉得特别突兀。
按蒙老头的说的位置,那个老风头的宅子,位于蒙老头那个饭馆的东边,并且隔了两条街,有七八百米远,我们边打听、边往东边走,不大一会,就来到老风头的宅子附近。
“哎呀,上次去那个村庄,我们不就是从这里出发的吗?你们看,那里的那棵大树,我们就是从那棵大树上看见墙壁上的入口,还有,我们在这里还遇到了那个打拳的老头,你们还记得吗?这就是这座小城的最东边了。”
经秦晴这么一提醒,我们连忙看看周围的地势,这里果然是县城的最东边,也是我们出发去往那个村庄的地方,记得那个老头曾经说,因为每到夜里,这一带的石壁上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所以县城里传说这里闹鬼,并且再加上比较偏僻,所以即使在白天,也很少人来这里。
王同拿出这个县城的地图来,我们通过地图发现,老风头的这所宅子,几乎在这座县城最外面,因为这个县城的形状很像一只乌龟,而老风头的宅子,正好位于这个“乌龟”头部的位置,和城里其他的房屋、宅子,隔了几百米的距离,使这所宅子看起来很突兀。
”你们觉得,那个老风头,会不会就是上次我们在这里碰到的那个打拳的老头?也正是那个老头给我们指路的。“
王教授这个问题一出口,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看看附近,只有老风头那个孤零零的宅子,他的宅子离这最近,确实有王教授说的那种可能。难道那个练拳的老头,真的就是老风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已经提前和老风头接触过了。
”不会吧,蒙老爷子说那个老风头九十多岁了,而看练拳老头的身手,好像也就七十多岁啊“,胡梦好像有点不同意似的。
而秦晴则不同意胡梦的这种说法:”但蒙老爷子也说了,老风头虽然九十多岁了,但仍然精神矍铄,我觉得这里的环境很好,长寿老人也非常多的,九十多岁的人,像七十多岁,应该也不是没可能的。”
胡梦觉得秦晴反驳的很有道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因为我们知道风老头的宅子,是那个神秘村庄村民的据点,所以我们怕引起注意,就没有离得太近,只是远远地看着。
老风头的这所宅子,看起来很普通,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城里一般的宅子稍大一些而已,也显得更加破旧,并且在门口的两侧,有两个石狮子,我们注意到了,这个小城里几乎每个宅子前,都有一对石狮子――虽然这种石狮子有大有小――,这应该是小县城的习俗。当然,蒙老头饭馆的那对石狮子,应该是城里最大的。
就在这时,王同忽然说了声:“不好,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快,”。
还没等我们弄清是怎么回事,王同已经站到王教授的旁边,并且用身体护着王教授,转身急急忙忙往回走。
等我们反应过来,也紧紧跟在了王同的身后。虽然我们谁也不知道王同为何忽然这样做,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王同肯定发现了很严重的危险,才突然这么做的。
当我们几乎以小跑的速度,从那片空地上离开,并转了几个弯,进了一个小巷内后,王同才停了下来,大家都贴着墙壁站着,急促的喘着粗气。
“王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究竟发现什么了,这么慌张”,我气喘嘘嘘地问王同。
第58章 德国人发明的怪异毒气
王同脸色煞白,也大口的喘着粗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听到我的回答后,他张了几下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是因为太累,还是因为仍没有从惊慌中缓过神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同时,他也警惕的看着周围,好像我们随时都会被袭击似的。
我对王同的惊慌很不解――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并且是在县城里面,怎么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袭击我们呢?
不过看王同这么慌张,我们不可能不受影响,也全都紧张兮兮观察着周围,但周围一切如常,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这里本就是县城中最偏僻、最破旧的部分,所以平时很少人往这里。
再加上这里都是石壁,也没什么风景,并且没有道路可以往上爬,所以游客就更不会来了。但正是这种安静,更增加了我们的恐惧感。
大概过了几分钟,等大家呼吸渐渐均匀了,王同才轻轻的说了句:“咱们赶快离开这里,找个安全地点,我再详细告诉大家是怎么回事。”说完后,立即急急忙忙地往回走。
等我们穿过几条街道,渐渐回到县城的核心区域,路上的人也渐渐多起来后,大家这才长舒一口气,脚步也慢了下来。
很快我们再次回到那个小公园里,坐到刚才坐过的长椅上,这时,王同的脸色才没那么苍白了。
“王同,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等王同说话,胡梦就忍不住问道,“你到底发现什么危险了,搞的这么紧张,我们一点异常都没发现啊,你别是没事吓我们吧。”
王同苦笑着摇摇头:“怎么会呢?我怎么会开这种玩笑呢?刚才确实是太危险了,你们看,这是什么?”
说着,王同拿出一块海绵般的东西来,我们连忙凑过去看,却并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连王教授和秦晴也都摇头,显然他们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王同指着那块东西说:“看,这上面有很多柳絮一样的东西,白色的,看到了吗?”
经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到,在那块海绵上,果然有些柳絮一样的东西。
“好像是柳絮,但这里不应该有柳絮吧,不光是没有柳树,连节气也不对啊,现在是秋天了,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秦晴也好奇的问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王同点点头,接着解释说:“大家还记得吗?张大军教授走时,曾经给我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毒气探测器,并说有很多有毒气体是无色无味的,很难发现,但他这个毒气探测器却能探测出来,而且还能发出蜂鸣声。
我手里拿的这块海绵一样的东西,就是张大军教授送的那个毒气探测器,它主要是由一块吸附力极强的活性炭构成,你们也去没太注意,当咱们观察那个宅子时,这个毒气探测器突然发出了蜂鸣声,但也许声音太小,大家都没太注意,可我却听到了,所以我才立即护着王教授,让大家赶快撤离。并且,我还立即想到,那个地方怎么会突然出现毒气呢?是不是有人针对我们,而特意放出来的?所以,我才显得特别慌张。”
“如果是毒气,我们怎么没症状呢?会不会是这个毒气探测器发生故障了呢?”王教授有些怀疑的问。
“嗯,有你说的这种可能,但对于毒气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小心点好,所以我才赶快撤离”,说着,我王同又指了指那个毒气检测器吸附的、如柳絮一样的东西说,“看,这东西也很怪,我们在空气中并没有看到这种东西,但不知道怎么会吸附在上面。”
要是张大军教授在这里就好了,那样,我们就能向他当面请教这是怎么回事,可惜他已经回省城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王教授略一沉吟:“嗯,我想应该立即通知郑旭,她是刑侦方面的专家,在毒物方面,应该比我们了解要多一些;还有,如果那里真有毒气的话,对于那里的居民,当然也是很大的威胁,而且,如果真有毒气的话,肯定会蔓延到小城的其他地方。”
大家都觉得王教授这样的处理方式最恰当,于是,王教授拿出手机,给郑旭打了个电话,并说了一下大概情况,而电话打完不到十分钟,郑旭和吴警官就开着摩托车风驰电掣般赶到,随行而来的,还有两个带着防毒面具的消防员。
郑旭显得很焦急,她又稍微问了一下大概情况后,马上让王同把那个毒气检测器给她,然后他们开着摩托车疾驰而去,既然没让我们参与,大家只能坐在长椅上等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就听胡梦忽然指着远方说:“看,那不是郑旭吗?”
我们连忙扭头看过去,果然,只见郑旭一个人向我们走过来,等她慢慢走近后,从她轻松的表情上,我们就大概能判定,情况应该不严重。
等郑旭来到我们面前时,她向我们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并把那个毒气检测器递给了王同,然后用她一贯和缓而平静的语气说:“我们刚才带着两个消防战士,用专业的仪器,还有你这个毒气检测器,都没发现有任何毒气,我们还走访了附近的几家,他们也没感到任何异常,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但我想过来听一下详细的情况,并且有件事,还想和你们聊聊”。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才安心了很多,但听她说有件事要和我们聊,这又让我们很好奇。
不知为什么,郑旭一来,让我心里顿时有了安全感,虽然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四五岁,但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女人有如此强大的气场,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在我们说话之前,郑旭又笑了一下,对王教授说:“当然,因为你们的任务特殊,如果有什么不便告诉我的,你们也不用为难,我完全理解。”
王教授也微笑着点点头,但没再说任何套话,而是直接讲起来那个毒气检测器的由来,还有我们在那里遇到的情况。但关于别的秘密,比如我们去那里的目的之类,王教授则只字未提。
郑旭非常专注地听着。
等听王教授讲完后,郑旭问了一个让我们很感意外的问题:“这几天内发生的事情,你们都还记得吗?大家先回忆一下试试,比如说,在你们去那里之前,咱们谈的那些事情,大家是否还能回忆起来?”
听郑旭这么一说,大家都一愣,觉得太莫名其妙了,不知道她为何会这么说。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我们当然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刚才和她的谈话,就更不可能忘记了,于是,大家就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的谈话内容,详细的复述了一遍。
郑旭好像松了口气,这才点点头,缓缓地说:“在二战期间,德国曾发明了一种神秘的毒气,这种毒气有几种很诡异的特性,其中最诡异的特性之一,就是它的定向性。什么叫定向性呢?
我们知道,任何气体都有‘扩散性’――就是把气体注入到一个空间里后,它就会迅速扩散到整个空间。但这种能够定向的气体,却非常不可思议――它能沿着一定路线发射到特定区域,而不会向别处扩散、弥漫,就像是激光那样,基本不发生扩散。
比如,有人向我发射这种气体,那么我就会吸入这种气体,而离我仅有一米的人,则也许完全没事,因为这种气体不会扩散,他虽然离我仅一米,却完全不会吸到。这样的定向功能,是不是很奇妙?
这种气体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特性,就是能影响人的近期记忆,也就是说,当人吸入这种气体后,人对近几天经历事情的记忆,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虽然说不是完全忘记,但基本上就会记不起来了。
另外一个重要的特性,就是无色无味,与前两个特性相比,这个特性相对比较普通,但在实战中,却非常重要,因为使用起来,就很难被发现、或被探测到。
这种毒气的破坏力,并不是直接的杀伤作用,而是破坏和扰乱对近期经历事件的记忆能力,从而使对方部队的指挥发生紊乱,德军曾小规模使用过这种毒气,用其来攻击了盟军的一个指挥部,并取得非常好的效果。
那个指挥部的核心指挥员们,吸入这种气体后,竟把近几天的作战计划,几乎全都忘记了,这当然会导致上万的盟军士兵指挥失灵,让德军以微小代价,几乎全歼这些盟军。
幸亏那时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德军已经没机会大规模生产这种毒气,可德军战败后,这种毒气的制造方法,也成了一个秘。虽然有很多一流的科学家,利用各种方法,试图复制这种怪异的毒气,但却没一个成功的,据说他们连这种气体的组成,都没分析出来。但德军还残留下一些这种毒气,被美英两国瓜分后,秘密储存起来,成了无比绝密研究项目。
我为什么知道这种气体呢?
说起来也很偶然,是日本一个神秘的组织,出价一亿美元,策反了美国一个参与这种气体研究的科学家,从那个科学家手中,购买了这种气体样品,而我的导师作为侦办专家,参与了这个案件的侦破,最后终于把这个案件搞清楚了。
本来这个案件被美国列为绝密,但没想到的是,却有人把这件事情爆料给了美国的一家报纸,于是,这件事就泄露了,并且关于那种毒气的特性,也都被详细报道了出来。
后来,我们的导师也开始在教学中,也开始讲他亲身经历的这个案子,把其中的一些侦办手段告诉了我们。因为他在这个案件的侦破中,用到了很多刑侦学上的经典方法,这也成了他教学中的一个重要案例。
但我却对这种毒气本身很感兴趣,还做了一些研究,后来慢慢了解到,这种气体非常怪异,即使用现在世界上最先进的检测仪器,仍然无法检测出它的成分究竟是什么,更不用说它的制造方法了,但它却又一个很重要的特性,就是会被活性炭吸附,并凝结成成柳絮状的白色物质。”
郑旭最后这句话,简直就是画龙点睛――一下子就指出,我们刚才真的被毒气袭击了,并且袭击我们的气体,极可能就是郑旭讲的这种极度诡异的气体。
不知为什么,王教授听郑旭讲的过程中,显得非常激动,几次都想插话,但好像都又忍住了。
第59章 秦朝的两件怪事
等郑旭说完,王教授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很有感慨地说道:“你说得这种毒气,简直就和竹简上记载的完全一样,太不可思议了,看来那个竹简上记载的事情,全是有根有据,毫无虚构之处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大家听完王教授的话都不由得一愣,竹简上也有关于这件事的记载吗?郑旭因为没听说过那个竹简的事,所以有点茫然地问道:“竹简?什么竹简?”
王教授略一思索,也就没再隐瞒,把那个竹简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郑旭――上海的一个古董商人,不知从什么途径,得到了一大批竹简,然后这批竹简吸引来了德国人,并被德国人重金收购。然后德国把这批竹简列为绝密项目,组织专家进行研究,等等,详细的说了一遍。
郑旭听的非常专注,但我们注意到,涉及到我们这次经历的部分,王教授却并没说。
但直到王教授讲完,郑旭也没出现一点吃惊的表情,只是平静的听着,然后只是很冷静地问了王教授一句:“那您能不能说说,那个竹简里是怎么记载这种毒气的呢?”
我们能感觉到,经过短短几次接触后,王教授已经对郑旭非常欣赏了,而对于郑旭提出的问题,也便回答的非常详细而认真:“嗯,因为我看到的竹简不是完整的,而是残存的部分,所以说到对于这种毒气,记载的不是太完整,但从我看到的内容猜测,这种毒气在整批竹简里,应该占了很大篇幅,甚至可能连详细的制作过程都有。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而我读到竹简里关于这种毒气的记载,也非常的诡异。
与竹简上记载的很多不可思议的事物一样,这种毒气与长袍人有关――当长袍人祖先的那个世界还没毁灭时,那个世界的一种怪兽,能产生这种毒气。
根据竹简的记载,还有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来看,长袍人祖先生存的那个世界,动物和植物好像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不但如此,那个世界的很多生物,都长着一种可以直接交换信息的器官,比如长袍人的脑后的那根‘尾巴’,还有像荷花一样的怪异生物,它们通过一种奇怪的信息波,而不需通过语言和动作,就可以直接交流,而且,不但是人与人可以交流,甚至不同生物之间,同样能交流。[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但在长袍人祖先的历史中,经历过一次严重的危机。而引发危机的,是一种怪异的兽类。
据竹简上记载,那种兽类只吃一种绿色矿石,并能从****的部分,释放大量的气体,这种气体非常怪异――因为这种气体,不会像其他的气体那样扩散,而且闻到这种气体的人,会完全失忆,什么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一开始,这种怪兽的数量极少,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气候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导致这种兽类大量繁殖,不但侵犯那时人类的居住地,而它们放出的气体,是当时很多人出现了严重的失忆。
当时的人类经过很长时间的努力,才基本消灭了这些泛滥的怪兽们,不过,这种怪兽们释放的那种气体,却引起了当时人类的好奇,他们对其做了深入的研究,并成功复制出了这种气体,并且开始在战争中使用。
从那之后,又经历了不知多长时间,当时的人类已经发展出了高度的文明,并完全消除了人类之间的战争,这种气体,又有了一种非常奇特的作用。
因为那时人类的记忆,可以一代代地传递,经过无数代后,每个人的记忆量还是大的惊人,因为他的记忆中,有无数先辈的记忆,这就造成了很多问题。
截止到发现那种气体时,那时的人类因为累积前人的记忆太多,而导致了抑郁症大爆发,造成了大规模的自杀现象,并且这种抑郁症非常特别,是由于人累积了过多记忆造成的,一般治疗抑郁症的药品对此根本无效。而他们觉得,这种能抹掉人记忆的气体,对克服这种‘记忆过多’导致的后遗症很有用。
经过研究后,他们复制出了这种气体,并且可以精确的控制使用剂量,来消除人不同长度的记忆,也就是说,通过使用不同剂量,可以消除一个人任意长度的记忆,这个记忆长度也许是几年,也许是几十年。
果然,这种气体取得了极好的效果,当时那种大规模爆发的抑郁症,很快就被控制住了。
当那种文明即将毁灭时,这种气体的配方也作为最重要的技术成果,刻在了他们地下避难所的石头上,以保证能流传下来。而作为那时人类的后代――长袍人,则也掌握了这种气体的制造方法。
但由于我们这个世界的环境,和原来史前人类生活的世界,已经大有不同,所以长袍人虽然也能制造出这种气体,但在药效方面,却不能像原来那样强了。因此,长袍人制造出来的这种气体,只能消除人近几年内的记忆。
在秦始皇时,这种气体被被称为‘忘忧气’,比如,秦始皇有一个最喜爱的妃子死后,他伤心欲绝,吃不下、睡不着,为了让自己没那么痛苦,秦始皇决定吸入这种‘忘忧气’。
因为那个妃子死时,才被秦始皇纳入宫一年左右,所以,当时那个擅长制造这种气体的长袍人,就用这种气体,让秦始皇把那一年发生的事情都忘掉了,这招果然奏效,秦始皇立刻就从那种难熬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而秦始皇通过臣子的报告,对那一年发生的事情,又重新了解了一番,虽然臣子把他那个爱妃死的事情也告诉了他,但秦始皇已经忘了和那个妃子相处的点点滴滴,因此,他像是在听别人的经历,再也感不到一丝忧伤了。
除此之外,竹简上还记载了另外一件事。
秦始皇手下的一个大臣,有个姿色绝佳的女儿,被秦始皇的儿子公子将闾看上,但那个大臣的女儿却非常有性格,她竟然爱上了自家府上的一个年轻仆人,宁死也不愿嫁给公子将闾,于是,那个大臣杀掉了那个仆人,以让女儿死心,但没想到的是,女儿却异常刚烈,见心上人死了,她也悲痛欲绝,下决心绝食自杀。
在走投无路之时,大臣想到了那种‘忘忧气’。
于是,大臣就请了长袍人帮忙,让女儿吸入了那种气体,让她完全忘掉了那个年轻仆人,了解到而那个年轻仆人到大臣家,也不过两年多的时间,长袍人就用那种气体,消除了大臣女儿两年的记忆,让大臣的女儿彻底忘了自己的情人,从而顺利的嫁给了公子将闾,并且婚后还和公子将闾非常恩爱。
通过这两件事后,这种‘忘忧气’和长袍人,都名声大噪,一时间长袍人被奉为‘神人’。
我看到的竹简里,只记载了这两个例子,但从一些语句上,我可以感觉出来,关于这种毒气的记载,竹简上应该还有更详细的,只是散失了,我没能看到。
刚才听郑旭说的那种毒气,几乎和竹简中记载的完全吻合,只是在效力上,稍微有些不同――竹简中记载的是可以抹掉人几年的记忆,而郑旭说只能使人几天内的记忆消失,但这不是本质上的区别。”
“这种气体确实太神奇了,它的这种作用,有点像是清理电脑的内存,从而释放更多的空间”,王同的这个比喻倒是很恰当。
郑旭点点头说:“根据王教授说的这些可以推测,关于那种‘忘忧气’详细的制作方法,也许真的是写在竹简上,并被二战时的德军获得,他们由此才研发出能抹掉人记忆的毒气,不过从刚才的情况可以推测出,这种气体要发挥作用的话,可能要连续吸入一段时间才可以,而幸运的是,你们用那个毒气探测器,很快就发现了,并且立刻撤离,而你们的记忆,才没受到影响。
可最让我困惑的是,这种诡异的气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小县城呢?还有,发射这种气体的,又会是什么人呢?因为我现在对这种气体不是太了解,不知道它在多远的范围内才能发射,发射时需要什么器械,或者发射时,对地势和地形有什么要求等,这些问题搞不清楚的话,进一步的调查就很难展开。”
大家听完后都沉默了。我们也在想,到底是谁向我们发射这些气体,他们这么做,难道是让我们忘记这几天所有的事情?如果是出于这种目的,那会是谁?是蒙老头?是那一男一女?还是另有其人呢?
这时,王教授忽然没脑、而又喃喃自语般地说了句:“也许这种毒气,还有我们没想到的另外一个作用。”
这句话让大家一愣,刚要问他是怎么回事,就见王教授一脸严肃地对郑旭说:“我决定把我们这几天经历的一些事都告诉你,并且借助你的专业智慧,帮我们分析一下、我们现在无法破解的谜团”。
于是,王教授把我们为何来这里,并把来这个小县城后,经历的种种无比诡异的事情,都巨细靡遗的告诉了郑旭,连老张搭档老王的死,王教授都没隐瞒,而他说的不完整的地方,我、王同、胡梦、秦晴都在一旁补充着,只有那个老张,坐在那里闷着头,一言不发。
郑旭只是静静地听着,一脸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吃惊、疑问、困惑等表情,也没有提问。她如同机器一样,也许只是头脑中,快速记录、分析着我们说的这些信息。在大家讲的时候,我注意到秦晴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看是否有可疑人员靠近。
等我们七嘴八舌的讲完后,太阳已经偏西了,而我们在讲的过程中,好像又把那些事经历了一遍似的,当时的种种惊恐、绝望、震撼等,仍让我们记忆犹新。
“听完这些,你是不是感到千头万绪,需要好好的梳理一下?”王教授问看着郑旭,很亲切的问。
郑旭微微思索了一下,依然很平静地说:“嗯,不过只要抓住主线,其中的因果关系,还是比较清楚的,在侦办案件中,从来不怕线索多,而最怕线索少。不过经您这么一说,对于那种气体为何出现在这个小县城中,我倒是比较能理解了――那种气体既然和长袍人有关,而长袍人,又可能是秦始皇陵的修建者,再加上这里就是秦始皇陵之一,所以,那种气体出现在这里,也算是有相当的因果关系。”
郑旭又忽然扭头问老张:“我能不能看看你那个卫星电话,就是你和那两个日本人联系用的。”
老张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把那个卫星电话掏出来,递给了郑旭。
郑旭接过来后,拿在手中,仔细观察着,然后在一个按钮上轻轻按了一下,顿时,那个卫星电话上的红色指示灯灭了。突然,她对老张下了个奇怪的命令:“请你拿着这个,走到远处二十米处的那颗大树下。”
第60章 最绝妙的秘密屏障
大家听到郑旭这个奇怪的命令,也都愣在哪里,不知道郑旭为何突然这样做。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老张更是吃惊地眼睛大睁,先看看我们,又看看郑旭,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老张,按郑旭说的做吧”,王教授轻声对老张说。
老张这才点点头,从郑旭手中接过卫星电话,转身往远处的大树下走去。
当老张走出十多米后,郑旭才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极度震惊的话:“那两个日本人,应该就在这个小县城里。”
只有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这句话后,还显得比较淡定,因为王教授之前也做过这种判断,但他并没有切实的证据,难道郑旭发现什么证据了吗?
“你是不是从那个卫星电话中,发现了一些破绽?”还没等我们说话,旁边的秦晴便问道。
郑旭点点头:“对,是这样,那个根本就不是什么什么卫星电话,而是一种高性能对对讲机。大家都看到了,这个小县城的地势非常特别,周围都是险峻的大山,而小县城座落在山间的一小块盆地上,在这样的地势中,即使卫星电话,也几乎不可能有信号的,根本无法和外界通话的。
所以,当听你们说,那个老张是通过一部卫星电话,和远在日本的清野和岛田联系,我就有点怀疑,刚才我检查了一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卫星电话,而是一部对讲机,并且它的通话范围,应该在五公里以内。
因此,我才确定和老张联系的那两个日本人,应该就在这所小城内。还有,我怀疑那个对讲机还有窃听功能,虽然我把它的电源关掉了,但还是担心它的窃听功能没切断,所以,在咱们谈论这些的时候,我才让老张带着那个对讲机离开。”
经郑旭的这番解释,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王教授的直觉果然很准。虽然王教授之前提出过这种推测,但那毕竟是推测,现在这种推测被郑旭证实后,仍然让我们很震惊。
既然那清野和岛田在这个小县城内,那么他们会躲在哪里呢?
“清野和岛田既然骗老张说他们是在日本,那么应该不会在那个宾馆住,因为那样就有可能和老张遇到,如果不是在宾馆住的话,他们又会住在哪里呢?”王同边思索着,便把自己的观点说了出来。
郑旭点点头说:“嗯,住在那个宾馆的可能性不大,从种种迹象上来看,那两个日本人对这里极为了解,而他们了解这里的途径,肯定不只是通过孙老头的讲述,而是应该来这里实地考察过,并且可能还不只一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无论是外国人还是外地人,如果想深度了解一个陌生的地方,通常都是通过当地人,因此,我怀疑那两个日本人在这个小县城中,应该有当地人协助他们,如果离开了当地人的协助,他们对这里的窥探行为,肯定也是无法深入的,所以,他们应该与这个小县城中的某些人,建立比较密切的关系,这是我们下一步调查时,要特别注意的地方,也是一个重要的侦查方向。”
王教授边听边连连点头,一脸欣赏的看着郑旭,我们也觉得郑旭的分析,深刻而又清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在如此庞杂的信息里,迅速的抓住要点,做除此鞭辟入里的分析,一般人恐怕望尘莫及。
经郑旭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原本就很复杂的局面,现在变得更加复杂了。
蒙老头,小李,那一男一女,还有老风头,再加上清野和岛田,这些人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一团迷雾,而只有弄清楚他们每个人的秘密,关于这座皇陵的秘密,也许才能最终解开。
“看,有人和老张说话。”听胡梦这么一说,我们连忙往树下的老张看过去,果然,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正和老张说着什么,因为离得太远,我们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只是看老张连连摇头。
王同拿出定向麦克风,刚想听老张和那个老头的谈话时,却见老张急匆匆的走了过来,大家都微微有点吃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当老张过来后,还没等我们说话,就语气急促地说:“刚才那老头说,让我们赶快离开这里,他说这个湖里有红色的毒蚊子,万一被叮咬后,就会得一种可怕的疟疾。”
大家听完后,都大吃一惊,连忙站起来准备离开。但只有郑旭,依然平静的坐在那里,不慌不忙问老张:“你能听得懂当地的口音吗?”
老张先是一怔,他显然不明白为何郑旭突然问这个问题,随后好像才若有所悟地说:“我听不懂的这里的方言,但那个老头好像不是本地人,他是北方口音,所以我听得懂。”
“这里如果真有毒蚊子,并且连一个市民都知道的话,县里的有关部门,应该早就采取相关措施了――会把这一带封上,不让一般市民靠近,或者至少会有一些提醒的标志,怎么我们都看不到呢?
此外,在我们聊天期间,我看见好几个老年人,从我们附近走过,他们应该是围着湖散步的,如果真有毒蚊子,他们难道不知道?不过来提醒我们?但此时却有一个外地老头,来说这里有毒蚊子,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郑旭这番分析,入情入理,其中确实蹊跷,我们又缓缓的坐了下来,老张也挠着头皮说:“嗯,说的有道理,确实是这样,难道那个老头在说谎?可他为什么要对我们说谎呢?”
正在这时,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忽然蹒跚着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边走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什么,离我们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大家才听清他在说:“红色的毒蚊子,这个湖里面有,你们赶快离开啊,不然会得病的,会得病的。”
这几句话,那老头反复在说着。
“哎呀,爸你怎么来这了,真是的,快回家吧。”从我们的左后方,突然来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对着老头喊道,语气里充满了焦急,担心,还有埋怨、无奈,而且那女人也是北方口音。
那老头却没理会她,而是仍然对我们喃喃地说着:“这湖里有红色的毒蚊子,你们赶快离开吧,要不然会得上疟疾的,弄不好还会死。”
“爸,你又在胡说什么呢?快回家吧”。那女人走过来,拉住老头的胳膊,想让老头回家,但老头却微微挣扎着。
“姑娘,这个湖里难道真有毒蚊子吗?就像这位老人家说的那样?”王教授问道。
那女人连连摇头说:“我爸岁数大了,脑子糊涂了,哪有什么毒蚊子呢,你们别听他胡说。”说完,继续拉着老头往回走,而老头倔强的挣脱那女人的手,没想到因为用力过大,身体一踉跄,差点摔倒,胡梦连忙上前把老头扶住。
那女人对胡梦连声称谢,趁着这个时机,胡梦忽然问道:“听您的口音不像是当地人,您也是从外地搬回来的吧。”
那女人点点头说:“是啊,我老公是这个小县城的,他在外地工作时,我们相识的,我们在两年前搬了回来,我老公有祖传的金银饰品手艺,他说他在外面干时,手艺老比不上他在这里的水平,再加上他爸妈也都老了,我们就搬了回来,我妈前两年刚去世,我爸年龄也大了,也就一起把他也带过来了。唉,没想到的是,我爸身体本来挺好的,头脑也清楚,但自从到这里后,脑子却糊涂起来,去医院检查吧,也没查出来有什么病。”
那女人唠叨着,扶着自己的父亲往回走,郑旭听到她这几句话后,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紧追两步说:“您父亲我看着眼熟,以前是不是经常去城东面锻炼,因为我也住在东面,有段时间经常见他。”
郑旭这个突然的举动,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愣,不明白她为何对那个女人撒这种谎。
那女人则连连点头:“对啊,刚搬来的时候,他经常去那里锻炼,说那里安静,我老公劝他不要去那里,因为他们本地人都知道,那地方闹鬼,我爸就是不听,还说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从不相信这些鬼啊,神啊之类的,依然每天去那里打太极拳,但渐渐地脑子就不行了,连我现在都觉得那里确实不干净。”
女人唠叨着,慢慢的走远了,而我们所有的人,都愣愣地站在哪里,尤其是郑旭和那个女人的这几句对话,更让我们如坠云雾里,只有王教授显得很兴奋,他好像已经明白了什么似的。
看着那对妇女走远的背影,郑旭的脸色有点沉重,她长出了一口气说:“对于那种毒气,也许比我们想的复杂很多,刚才走的那个老头,可能就是那种毒气的受害者,也就是说,那种毒气严重影响了他的记忆力。
听到那个女人说,他父亲是从外地搬来的,本来身体好好的,头脑却出了问题,到医院检查,却有没发现有什么病,我刚才看老头的表现,很像是发生了失忆后的症状,于是就忽然想到,也许是和那种毒气有关,刚才试探的问了一下,果然如此。
这说明那些毒气并不是只针对你们几个,而是只要去那里的人,都会遭受这种毒气的袭击,如果反复被那种毒气袭击,那就会变成刚才老头那样。
还有一点,那种毒气因为是可以定向的,不会蔓延,所以附近住的人不一定会受影响,只是在某个范围内,这种毒气才存在,为什么毒气只会存在那个范围呢?
原因也许很简单――在那个范围上,也许能看到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就是释放毒气的人不愿被人看到的,所以,即使看到了那种秘密的人,因为吸入了那种毒气,也不会记得他们看到的一切,这样一来,那些秘密就不会被泄露了。”
听完郑旭的分析后,我忽然想起王教授说的那句话:“也许这种毒气,还有我们没想到的另外一个作用”,没想到果真如此。
“郑旭分析的太好了,我只是隐约感到毒气有这种作用,但绝对无法梳理的如此清楚”,王教授由衷的称赞道。
而郑旭则只是微笑了一下,有些感慨地说:“看来那个老风头的宅子,确实够诡异的,这种气体,也许就是为了保护他宅子里秘密不被泄露,这种毒气是种极为绝妙的屏障,看不见、摸不着,也没有任何气味,但却能用抹掉人记忆的方法,来保证秘密不泄露,这种方法是谁设计出来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第61章 神奇的麻醉剂
能让郑旭感慨的事物,应该不多。[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而用这种无比诡异的气体,来防止泄密的方法,也确实无比高超,难道是那个村的村民设计的?因为那个村的村民,很可能是长袍人的后代,他们应该有史前人类的基因。
史前人类建立了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世界,他们的思维方式,和现在的人类相比,可能有非常大的不同,这种诡异的气体、还有如此使用气体的方法,也许只能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才能想的出来。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虽然今天再次遭遇到不可思议的诡异事件,但因为有了郑旭的加入,让我有了一种踏实感和安全感,我忽然觉得,郑旭有种特殊的母性美――这种美与秦晴、胡梦都不一样――她带给我的感觉,有点像一个恐惧、无助的小孩,忽然看到自己母亲时的那种温暖感和安全感。
郑旭的平静外表下,好像蕴含了无比巨大的能量,她的镇定、她的智慧、还有她的洞察力,是一般人无法企及的。
“郑旭,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我们,你不用担心,我会和你的上级协调的,你个人还有什么想法吗?”
面对王教授热情的邀请,郑旭点了点头,很干脆地说:“谢谢您对我的信任和肯定,你们对我这么坦承,并向我透露了那么多绝密的信息,让我全面了解到了你们这个考察计划,没想到在这个小县城里,居然隐藏着这么多诡异的秘密,你们的这次实地考察,确实已不再是单单的考古,而是意义无比重大的科学探索,我很荣幸能参加。”
听郑旭同意加入我们,大家都非常高兴,我、王同、秦晴、胡梦、还有王教授,都忍不住兴奋地、分别和郑旭击了下掌。郑旭也露出浅浅的、但却很诚恳的微笑。接着,王教授向郑旭逐个介绍了我们四个――我们的姓名,擅长的领域等。
“走,咱们一起吃饭去吧,看天都黑了。”等王教授介绍完后,在王同的提议下,我们正准备离开吃饭时,就听胡梦说:“老张呢?他去哪里了”。
我们这才注意到,老张忽然不见了,而旁边的秦晴则微微一笑说:“哈,我听郑旭说老张带着那个卫星电话上可能有窃听器,所以,刚才那老头过来的时候,我就又把老张支开了,以防我们的谈话,通过老张身上的窃听器,被那两个日本人窃听到。[.超多好看小说]”
郑旭点点头夸奖秦晴说:“嗯,你想的非常缜密,这样做确实很必要。”秦晴大方的微笑了一下,能得到郑旭的夸奖,显然让她很高兴。
“嗯,现在老张在哪里呢?怎么看不到他呢?赶快叫他过来,咱们要吃饭去了。”王教授边说边搜寻着老张的身影,我们也往四周看着,但在苍茫的夜色下,我们竟没看到。
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我心头――这个小县城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而像郑旭推测的那样,那两个日本人也在小县城中,而老张知道他们那么多秘密,那老张会不会被灭口了?
我们大声地往周围喊着:“老张,你在哪里?快回来,咱们一起吃饭去。”
但老张仍旧没出现,我们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难道老张真的发生意外了吗?
”大家先不要慌”,郑旭的声音依旧镇定,然后转身问秦晴:“秦晴,你把老张支开的时候,他是不是仍然是往那棵大树方向走过去了?”
“对,是啊,我明明看到他站在大树那边了,现在怎么不见了呢?我过去那边看看”,说着,秦晴往那棵大树走过去。现在天还没全黑,暮色中,我们依稀能那棵大树下,但此时,那棵树下已经看不到任何人的身影了。
由于担心秦晴的安全,王同也跟在秦晴的身后往大树那边走去。
“这个公园人虽然人不多,但三三两两的毕竟还有一些,并且这个公园是个开阔地带,按常理来说,老张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怎么不见了呢?”王教授眉头紧锁,仍然观察着周围,并好像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看胡梦这时有点害怕,就连忙往她身边靠了靠,小声安慰她说:“没事,别怕,大家都在呢?”虽然说的是废话,但胡梦听后,努力向我勉强笑了笑,神情安定了很多,看来我的安慰还是起作用了。
而郑旭这时却忽然蹲下身来,往四周观察着,她这个奇怪的动作让我们觉得很奇怪――干么非要蹲下来观察呢?忽然,郑旭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疾步往旁边的一个亭子走过去,我、胡梦、还有王教授也紧随其后。
那个亭子离我们所坐的长椅,大概有十米远。
等我们走到亭子离时,发现在亭子边缘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老张。他正躺在那里酣睡,并发出微微的鼾声,这时,我们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此时,王同、秦晴也赶了过来。
“老张,你醒醒,天黑了,咱们回去吃饭。”我用手轻推了老张几下,试图叫醒他,但他却睡得如死猪一般。我感到有点奇怪,老张为什么突然睡得这么死呢?今天看他一直很有精神,并没见他困啊。
当我准备继续叫醒他时,郑旭却摆摆手制止我说:”别叫他了,小明,老张没什么大碍,不过恐怕要睡到午夜时分才能醒。”
郑旭的话又让我们吃了一惊,难道她老张昏睡的原因?郑旭警惕的往周围看看,没再接着解释,而是现在老张身上搜寻着什么,我们猜,她应该是找老张身上的那个那个对讲机。
“老张身上的那个对讲机没了。”在摸了一阵后,郑旭抬头对我们说。
“会不会他困的太厉害了,从那棵大树走过来睡觉时丢了呢?”胡梦猜道。
而郑旭则摇了摇头:“不可能,我注意看了,他的这个对讲机有一个设计非常精良而结实的扣,可以紧紧的扣在腰带上,只要挂在腰带上,就不可能会脱落,恐怕是被人摘走了。”
“被人摘走了?会是什么人摘走的呢?”我吃惊的追问道。
“把他弄昏睡过去的人。”当郑旭淡淡地说出这句话时,我们都震惊了――难道老张的昏睡,竟然是有人对他动了手脚?
郑旭继续解释说:“老张是吸入了一种特殊的麻醉剂,吸入这种麻醉剂后,人就会立即变得特别困,但不会立即失去知觉,而是会在几分钟后,才能进入深度睡眠状态。”
“是不是那种****手帕啊,据说用那种****手帕捂住人的口鼻,人就会失去知觉了。”王同问道。
郑旭摇摇头:“那可能是电影里的情节,其实****的气味非常大,当还没靠近别人时,别人可能就有所警觉了;另外,****的麻醉效果也很有限,没电影里说的那么神。
而老张吸入的这种气体,是专门为特工特制的,效果极好,基本没什么气味,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才能闻出来――它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并且,由于这种麻醉剂气体的密度比空气大,所以只有蹲下去,才能闻到这种气味,而这个亭子的地势较高,再加上风向的关系,所以,我站在长椅旁时,忽然闻到了这种气味。当我蹲下闻时,那种气味就更明显了,我分辨了一下方向后,就判定那气味,应该是从亭子这里发出的。
另外,这种气体极贵,贵到超乎你们的想象,所以,虽然它的安眠效果极好,算是极好的安眠药,但一般人是绝对消费不起的。”
“那应该是有人让老张吸入了这种气体,然后等老张进入沉睡状态,才把他身上的那个对讲机偷走,他们的目的就是偷走那个对讲机”,秦晴试着推测道。
郑旭点了点头:“嗯,应该是这样,这种麻醉剂也是通过口鼻吸入而起作用的,不过它并不是浸在手帕上、然后捂住口鼻的那种,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先把这种气体变成液体,用一种特殊的胶囊包裹上,然后用一种特殊的发射枪,把这种胶囊发射出去,但这种‘胶囊子弹’并不是直接打人体,而是会打在人附近的障碍物上。
当胶囊打到障碍物上时,就会炸开,里面的液体会瞬间变成气体,弥漫在目标周围,而目标就会快速吸入这种气体。当然,用这种方式发射时,最好是击中目标头部附近的障碍物上,从而让胶囊在目标头部附近炸开,那样目标就会吸入更多的气体,效果会更好。
还原一下刚才发生的场景,我推测应该是这样的――当老张到那个树下时,埋伏在暗处的人,发射了这种胶囊,打在了树上,然后胶囊炸裂,气体迅速弥漫在老张头部周围,老张引入了这种气体,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并且出现了极度的困意,但他并没完全失去意识,而是脚步蹒跚的走到这个亭子里,然后才躺在这里的木质长椅上睡着了。
随后,发射这种胶囊的人尾随而至,把他腰间的对讲机偷走了。另外,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他们绝不敢轻易伤害老张的,否则警方势必强力介入,这对他们也很不利,所以,他们便用这种方式,既达到了目的,也不会引发严重的后果。”
能做出这种推理的,恐怕也只有郑旭了,和她一比,我明显刚到自己的智商好像不够用似的,她能从最细枝末节上发现线索,这既得益于她广博的专业知识,更需要极其缜密的分析能力。
第62章 两亿年前的动物
王教授认真的听完郑旭的推测,再看看沉睡的老张,表情显得异常严肃。[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秦晴稍微思索了一下说:“如此高技术含量的特工专业设备,恐怕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我怀疑是那两个日本人所为,如果是那一男一女干的话,他们可能会有更另类、更匪夷所思的手法,而不是用这种专业特工的方式。”
郑旭点点头,很同意秦晴的这个分析。
天色现在已经全黑了,奇怪的是,这个小公园里竟然没有一盏路灯,所以显得黑漆漆的,只有周围一些宅子里,还有一些并不太明亮的灯光。从来到这个小城时的那天起,我就觉得这个小城里的人,好像对黑暗有种偏好似的,除了我们住的那个宾馆外,其他没有一栋建筑里,在夜晚能看到比较明亮的灯光。
甚至连街道上,路灯都非常少,而这种公园,竟然连一盏都没有,这也算是这座诡异小县城的特色之一。
秦晴给宾馆打了个电话,很快就有一辆小型面包车过来,我们七手八脚的把老张抬上车,等把老张带回酒店安顿好后,大家才算松了口气。
经过这两天的接触,我们对老张的印象,已经稍稍有些改观――虽然老张从事的职业算不上光明正大,并且也有很多缺点,比如胆小怕事、贪财爱钱、也没多少文化――但这个人也有比较可爱的一面,比如他还算是比较憨厚,一眼就能看到他内心的想法,比较没有心机,与他相处时也不需要有太多戒心。
老张也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因为我们救了他,所以他还是对我们很信任的,为我们提供了极为宝贵的信息,而对于后续的工作,他应该依然能起很大的作用,不过今天幸好他也算是有惊无险。
当我们吃完饭时,郑旭没去上次我们相遇的那个饭馆,而是把我们带到了另外一家,她解释说,因为现在我们处境比较特殊,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能在暗处都有人监视着我们,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的日常生活尽量不要有任何规律,包括出门的时间,睡觉的时间,甚至连吃饭的地点,都最好不要有规律。
因为一有规律,就容易被在暗中窥探我们的人利用,比如,我们如果固定去一个饭馆,他们就有机会在其中动各种手脚,但如果经常换的话,他们再想暗算我们,就没那么容易了。
郑旭不愧是一流的刑侦专家,处处都能透露出那强大的专业水平。.
对于来这里旅游的资深游客们来说,美食绝对是这个小县城最大的特色之一,之前我们在蒙老头的饭馆已经领略过了,各种当地特产和特色美食,尤其是那道“野菜炖断头鱼”,更是一绝,至今想起来,仍让我们淌口水。
我们新来的这家饭馆,人也不少,因为离宾馆不远,所以来这家饭馆用餐的以旅客为主,还有好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为了安静,我们特意要了一个单间。
但与蒙老头的那个饭馆相比,这个饭馆无论是从建筑的样式、还是装修风格,更现代化。各种设备和服务,和大城市里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进到这个饭馆后,竟暂时忘记我们仍置身于一个闭塞怪异的小县城内。
这里的菜谱也做的很精美,每道菜都配有精美的照片,以及详细的文字说明,还有食材的照片和介绍,简直像是一本精美的美食手册。
我简单的翻了一下菜谱,除了没有那道“野菜炖断头鱼”外,其他的和蒙老头那里的差不多,大家拿着菜谱,慢慢的翻看着,正在这时,我注意到旁边的王教授,当他翻到一页时,忽然停了下来,不知道他在那页看到了什么东西,竟然一脸的震惊。
我连忙偏过头看了一眼,也不禁有点吃惊,那道菜是个荤菜,食材是一种很丑陋的野生动物,看文字说明介绍说,这种动物是这里特有的,肉味非常鲜美而富有营养。
“大家认识这种动物吗?”王教授突然指着那种丑陋的动物图片问我们,大家连忙围过来看。
“有点像是野猪,看,它还有野猪一样的獠牙,但身体和四肢,却又好像残留着大型蜥蜴的痕迹,看起来确实够怪的,也让人恶心,反正咱们不要吃这种东西,很多可怕的疾病,就是这些野生动物引起的。”胡梦皱着眉头说道,清秀的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
但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动物。
郑旭很平静的说:“听你们讲了那个在石井旁遇到的怪物,我觉得那个怪物的某些特征,确实很像是恐龙那个时代的特征,虽然我对古生物学也并不了解,但根据你们提供的信息,这里既有秦始皇陵,还有长袍人的后代,那么无论是地质结构、还是自然环境,这里都必有很多特殊之处。
既然史前人类的后代们,都能在这里延续保留下来,那么远古时代的生物,在这里生存、保留下来,也不是没可能,因此我猜测,这种动物,也许在远古时代就有了。”
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话后,连连点头说:“郑旭的推很有道理,这很像是生活在两亿多年前的水龙兽。”
大家听完都不由得一愣――生活在两亿多年前的动物?
王教授接着讲道:“这种水龙兽是陆生动物,但几乎在全世界各地都发现了它的化石,大家想想,它既然是陆生动物,不会游泳,那么是怎么从一个大陆到达另一个大陆的呢?因为各个大陆之间,都是浩瀚的海洋。”
“这应该很好解释啊,说明水龙兽出现的时候,地球上的大陆还是一整块,后来因为地壳变化,大陆才逐渐分开,从而形成了不同的大陆,比如欧亚大陆,美洲大陆等,这就是地球板块漂移学说啊。”
听完王同的回答后,王教授微笑着点点头:“王同回答的好,确实是这样,也就是说,在两亿多年前,地球上的大陆还没分开,还是一个整体,而史前人类生活的年代,远远超过二亿年,那时的地球,又会是什么样呢?真的难以想象。”
“您不是搞古生物研究的,怎么会认识这种古生物的呢?”胡梦好奇的问。
王教授微微一笑:“嗯,确实隔行如隔山,我之所以知道这种水龙兽,还是源于一次考古,那次是一个汉墓,我们在清理陪葬品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骨架,并且那个骨架在主墓室里,这是非常不同寻常的――因为一般陪葬的牲畜类,都不会在主墓室。
那副骨架,和狗的骨架差不多大小,但形状却异常古怪,不是我们见到的任何一种动物的骨架,于是,我们就请了两位古生物专家去鉴定,那两位古生物专家看到后那种骨架后,不由得连连惊呼‘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显得非常震惊。
后来这两位古生物学家告诉我们,那种骨架,和生活在两亿年前的水龙兽完全一样,但水龙兽在一亿多年前就灭绝了,怎么会出现在汉代的古墓中,并且居然不是化石,而是‘活生生’的骨架,这太匪夷所思了。
那两位古生物学家还说,水龙兽善于挖洞和在地下生存,在地球上最大的一次火山爆发中,大部分动物都灭绝了,但水龙兽却活了下来,并在之后的一百多万年里,独霸地球,它们那时在地球上没有任何天敌,所以在那一百多万年里,水龙兽大量繁殖。
这种水龙兽是所有哺乳动物的祖先,当然,也算是咱们人类的祖先。
不光是那两位古生物学家,连我们这些考考古的,也从没见过在汉代的古墓中,会陪葬那种水龙兽。我们经过鉴定后发现,那个汉墓是汉代一个藩王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的这种兽类,并把它陪葬在自己的主墓室中。
那两位古生物学家先是震惊,后来是兴奋,他们一心想把那副骨架弄走,但那时候的条件比较差,并且那个墓在大山中,交通非常不方便,他们又没有必需的设备,而经过那么长时间,那种水龙兽的骨架已经非常脆弱了,如果没有专业设备的话,他们就无法把那副骨架运走,所以只能等人把设备送来
但意想不到的是,在隔天的夜里,那副骨架就不见了!
我们所有人的都很奇怪,墓葬里当时还有很多瓷器和青铜器陪葬品,却一件没少,只有那副奇怪的骨架不见了,这也是我几十年来,遇到的最古怪的一次盗墓了。当时,那两个古生物学家捶胸顿足,嚎啕大哭,我还从没见男人哭的那么撕心裂肺过,虽然我不是他们那个领域的,也不知道那副骨架对于古生物学界的意义,但对于他们的那种感情,我多少还是能够理解的――那应该和我们发现一件意义重大的文物时的感觉类似。
从那之后,我就对这种水龙兽特别感兴趣,还从图书馆借了很多这方面的书,因此,我看到菜谱里的这种动物时,觉得和那种水龙兽很像。”
听王教授说完后,我又仔细看了看菜谱上的图片,只见这种动物图片的旁边,写着这么几行介绍:“秦猪,是本地特有的野猪品种,肉味鲜美,皮薄肉嫩,有滋阴补气,延年益寿的功效,本县是著名的长寿之乡,百岁以上老人就有上百位,皆有长期食用秦猪的习惯。”
原来这种动物在这个小县城被称为“秦猪”,为何叫“秦猪”呢?难道也和秦朝有关吗?
这时,正好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我们连忙问起了这种叫“秦猪”的动物来。
那女孩子微笑着说:“这东西在我们这里很常见啊,现在我们饭馆里供应的这种,严格的说已经不是野生的了,而是人工养殖的,当然,最早也是从山中捉来的,后来就人工养殖了,不过说来也怪,这种野猪一运到山外,活不过一天,就像是鱼离不开水似的,所以,要想吃这种新鲜的野猪肉,必须来我们这里,怎么样,几位也要来一份吗?”
我们还没说话,胡梦就连连摆手说:“谢谢,不要,我们还是先尝尝别的菜吧”。说完后,她用手紧紧捂住嘴,好像要呕吐似的。
第63章 诡异的鱼
了解了那种水龙兽的来龙去脉后,尤其是听王教授说,那种水龙兽也可能是人类的祖先后,再看这道菜时,我也感到有点恶心,但另外他们几个――包括王教授、秦晴、王同、还有郑旭,则显得比较平静,看来只有我和胡梦神经比较脆弱。(.无弹窗广告)
“你们这些秦猪都养在哪里?我们想去看看”,秦晴问那个服务员。
“不好意思,我们的养殖基地建在南面的山上,离城里比较远,并且我们那个养殖基地不对外开放。”听服务员这么一说,反而就更加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不对外开放?好像他们对这种兽类,还有一定的保密性似的。
我们点了一些其他菜后,服务员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菜陆续上来了,大都是些素菜,还有两道是当地溪水里产的鱼,味道比蒙老头那个饭馆里稍微差了些,不过还算可以,加上我们都饿了,就像那句西方谚语说的“饥饿是最好的菜肴”,所以吃起来仍津津有味。
我、胡梦、秦晴、还有王同边吃边品评着菜的味道,而王教授和郑旭则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吃饭,像是都在思考着什么问题似的。
“郑旭,你对这种秦猪、还有服务员刚才那些话怎么看?”王教忽然问郑旭。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王教授的问题,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她夹了口菜,放进嘴里慢慢的嚼着,稍微停顿了一下,才不慌不忙地说:“这个小县城就好像一个庞大的谜团,这些谜团似乎又都围绕着神秘的秦始皇陵,但这也许还不是最大的秘密――最大的秘密可能是那些长袍人,以及他们利用秦始皇陵建造的基地。
也就是说,这个小县城一切怪异的事件,都围绕着两个点――这里特殊的环境和长袍人。
秦始皇为何要在这里建一个陵墓?而长袍人为何要在这里建一个基地?总之,这些根本的问题,都和这里特殊的环境和长袍人有关,所以,只要我们弄清楚这两点,所有的诡秘现象,也许都能迎刃而解了。”
郑旭的分析,让我们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而原来在我脑海中纷乱如麻的线索,现在一下子变得明晰起来。
郑旭接着说:“首先说这里的环境,确实非常怪异,不但有很多怪异的生物,还有很多怪异的现象,比如说,你们在石井旁边遇到的那个怪兽,还有王教授说的那种泥燕,以及今天遇到的这种秦猪等,都属于极其诡异的生物。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怪异的现象,比如,不知你们注意没有,刚才那个女服务员进来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她先往门后的这个东西踩了一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郑旭说着,指了指门后,我们这才注意到,在门后有摆放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好像是个是一个鞋架,只是下面有个踏板。
“那不是个鞋架吗?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我忍不住说。
郑旭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仔细看那个鞋架子一样的东西,我们也围了过去,仔细看那个东西。等凑近看时,我们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鞋架,而是一排排的玻璃管做成的架子。
每根玻璃管有手腕般粗细,而且里面都盛满了水,更加奇怪的是,在这些玻璃管里,竟然还有很多手指般大小的鱼!
这个用玻璃管扎成的架子太奇怪了,它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呢?如果是用来养鱼,直接用鱼缸不就行了,干么非要用玻璃管做个如此怪的架子呢?
正在这时,那个服务员进来上菜,见到我们围着那个架子看,便稍微楞了一下,我连忙指着那个架子问:”姑娘,这是什么东西啊?里面怎么还养着小鱼?”
那服务员先把菜放到桌子上,这才回答道:“那里面的鱼,也是我们这里特有的,叫做钻山鱼,它们生长在浅浅的溪水底部,并且能在溪水底部的石头上钻孔,而且它们只生活在钻出的圆孔内,如果把它们放在鱼缸里,也不知为什么,它们几天后就会死,而只有在圆形的孔里,它们才能活下来。
这种玻璃管架子,就是模拟了这种钻山鱼生活的环境,让这些鱼保持活着的状态,这样一来,如果想吃这种鱼的时候,就可以从玻璃管中,直接把这些鱼取出来,马上切成生鱼片,并且撒上调料后,就可以吃了,肉味异常鲜美,还没有一根鱼刺,更厉害的是,吃到嘴里后,这一片片生鱼肉还会微微蠕动,算是我们这里比较有特色的菜。
我们那个菜谱上有这道菜啊,在最后一页,可能几位没有注意看吧,几位如果想吃的话,我们的厨师可以过来,现场把这道菜做出来,这道菜必须现场做,并且做好后马上吃,味道才最佳。”
经过服务员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对于吃生鱼片,并且还是现场宰杀鱼而做的生鱼片,我们还从未体验过,虽然听起来很好奇,但却没勇气尝试。
等服务员出去后,秦晴忽然说道:“我怎么觉得这种鱼,就是蒙老头饭馆里的那道‘野菜炖断头鱼’用的鱼,只是做法不一样而已,你们没听刚才那个服务员说吗?这种鱼被切成片后,鱼肉还能慢慢蠕动。这与鱼头被剁掉后,还能慢慢游动,是不是有点类似?”
秦晴这么一说,让大家眼睛一亮,这两者之间确实很像。而那个玻璃管架子的下面,确实有个踏板,我们踩了几下后才弄明白,这种踏板是专门用来为玻璃管中的鱼换气用的。
当那个服务员再次进来后,我们向她求证了一下,果然,这种鱼与那道“野菜炖断头鱼”是同一种鱼,只是做法不同而已。
本来,在我们遇到的各种怪事中,这件事也并不算很特别,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出现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转折。
当我们都回到各自座位上,准备继续吃饭时,郑旭却依然蹲在那里,并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型的放大镜,继续观察着那些玻璃管内的鱼,突然,她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的话:“这些根本就不是鱼。”
什么?郑旭说玻璃管里的那些根本不是鱼?我简直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连忙站起身来,又走到了那个架子前面,再次和郑旭一起看玻璃管的鱼。王教授、王同、秦晴、胡梦也都过来了。
但我们并没看出什么异常――玻璃管里明明就是鱼啊,郑旭为什么说不是鱼。
“大家看,这些所谓的鱼,有两三条已经生出了腿”,还没等我们问,就听郑旭解释说,说着,把她手中的放大镜递给了我们,我们轮流拿着放大镜仔细的看着。
当轮到我用放大镜看那些鱼时,我无比吃惊的发现,果然,有几条鱼的身上真的出现了腿――虽然那种腿很小,如果不用放大镜看的话,根本看出来,但在放大镜下,我可以明显的看到,那确实是腿,并且在腿的末端,还有更为微小的爪子。
但可能是我生物学方面的知识不太好,我还是不太理解,难道就是因为生出了四肢,郑旭就确定它们不是鱼吗?
“郑旭说的没错,这并不是鱼,而是一种两栖动物的早期幼虫,就像蝌蚪一样,也很像是鱼,但随着慢慢长大,它就会长出四肢,等成年后,便完全不像鱼了。也就是说,几乎所有两期动物的早期阶段,无论是形状,还是内部的结构,都很像鱼,这是因为两期动物是由鱼进化来的。”
王同这么一说,我们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郑旭点了点头说:“对,就是因为如此,我才判定这根本不是鱼,而是一种两栖动物,等这种两栖动物长成后,形状就会完全改变“,她稍微顿了顿,又提出了一个让我们无比震撼的假设:“等这种两栖动物发育完全后,可能是我们从没见过的一种两栖动物,或者就是你们在石井旁看到的那种怪物,因为那种怪物的形状,很像是两栖动物――有个乌龟一样的壳,浑身都是绿色的等,这些好像都是两栖动物的特征,当然,这都是我的推测而已。”
但我听完郑旭的推测后,不知为什么,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时,王教授依然拿着放大镜看着,他一言不发,眉头紧锁,能看出来,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过了好大一会,他才站直身子,缓缓地说:“郑旭说的很对,另外,饭馆之所以用这种玻璃管养,可能是尽量抑制这种两栖动物的发育速度,从而能保持较长时间的幼虫状态,供人们食用。”
看来在这个小县城里,处处都能发现无比诡异的动物和现象,但正如郑旭总结的那样,这里的环境本就异常怪异,而怪异的环境,当然很可能孕育出各种怪异的生物。
等这顿饭吃完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多了,在这个县城的每一天,我们都会经历一些难以想象的诡异和震撼,但我们都知道,这些诡异和震撼,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而一个更大的、更不可思议的隐秘世界,正等着我们去探索,在那个隐秘的世界里,有很多穷尽我们的想象,也无法勾画的奇异图景。
这让我们既恐惧、又兴奋。
等大家出了饭馆,走到寂静的街道上时,除了附近几家饭馆、还有旁边十几层的宾馆灯火通明外,小县城的其他部分,则漆黑一片,显得那么的神秘而诡异,夜风吹来,让我们感到丝丝的寒意。
郑旭在县公安局的招待所内住,所以,她还要穿过几条漆黑的巷子和街道,才能到她的住处,考虑到安全,我们本想送郑旭回去,可郑旭微微一笑,语气柔和、但却无比自信地说:“谢谢你们,不用了,要是论博斗技术的话,小明和王同加起来,也远不是我的对手,我在美国时,独自在夜间闯过美国最危险的街区。并且,我还有这个,你们就放心吧”,说着,她撩了一下衣服,我们这才看到,在她腰间插着的,是把手枪。
既然她坚持不让送,我们只好作罢了。我们站在那里,目送着郑旭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时,才转身往宾馆走去。
我还从没见过一个女的,如郑旭这般智慧、敏锐、沉着、冷静,她浑身上下,都透出一种熟女特有的魅力,虽然只短短接触这一天时间,但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喜欢上了她。
第64章 摄像头拍不到的鬼影
回到酒店后,我们先去老张的房间看了一下,发现他仍在沉睡,此外并没有异样,我们才心里才踏实了一些,这个宾馆到处都是摄像头,即使有人想对老张不利,恐怕他们也会有所顾虑的,因为他们好像不愿意做的太明显,而引起警方注意。
并且,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情况看,这个小县城即使发生凶手案,也都是先用布下陷阱的方式,比如,无论是掉进石井里的两个蒙家人,还是在山体滑坡中死的蒙老头的儿子、侄子,即使那是被人加害的,也都是事先布下圈套,而不是直接上门杀人,并且几乎不露痕迹。
所以,看老张没事后,我们就各自回房睡了,来小县城这几天来,这算是我们睡得最早的一次。
这一夜,我睡得很香,几天来的紧张、恐惧、疲乏,在一夜饱睡后,都暂时烟消云散了。第二天醒来时,阳光已经从窗子里射了进来,照在床头上,清晨凉爽的秋风从窗外吹进来,让人觉得无比惬意,空气清新的发甜,我盖着薄被,然后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鸟鸣,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正在这时,耳边的手机忽然响起来,我拿过来一看,是王同的电话,连忙扭头看看王同的床,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王同已经出去了,当我接通电话后,就听王同急促地说:“小明,快来王教授房间里,有急事。”
听完这句话,我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几乎从床上一跃而起,套上衣服就出了房间门,急匆匆的向王教授房间走,边走边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知道,在这个诡异的小县城里,是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
当推门进去后,我发现胡梦、秦晴、王同都在,我连忙用手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坐在沙发上,忐忑地问了句:“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
“老张走了”,胡梦回答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什么?老张走了?去哪里了?是失踪了吗?”这个消息还是太让我感到意外了,因为昨天夜里看他时,他还睡得好好的,而且郑旭也说了,老张吸入的那种气体也不会致命的,只是会沉睡到午夜时分,就能醒来。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呢?
“是他自己主动走的,天刚一蒙蒙亮,他就向宾馆预定车辆,然后就下山了”,胡梦详细解释着。
我知道,这个宾馆是有这项服务的――旅客只要提出要求,宾馆就可以派车把旅客送出山外。但因为下山的道路异常艰险,所以,宾馆只在白天提供这种服务。
为什么老张不打声招呼就走呢?并且他连一张纸条都没留下。在他醒来之后,又为什么会忽然决定离开呢?这其中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都让我们琢磨不透。
王教授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可能是我岁数大了,睡得比较少,大概四五点的时候,我就醒了,起来后,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又反复思考了一遍,当天快亮的时候,我又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后,天已经大亮了,对于老张的情况,我心里还是不踏实,于是就马上起床,想到老张房里看看,刚出房间,王同也恰好准备来我这里,于是我们才一起去看老张,但敲了好大一会门,里面还是没动静,于是就去前台,想让他们把老张的门打开,但前台告知我们,老张已经走了。
得知这一消息后,我和王同都大吃一惊,便马上给郑旭打了电话,郑旭说她一会就过来,并让宾馆先不要清理老张住的房间。现在郑旭应该快到了。”
听完王教授的话后,秦晴试着推测说:“是不是因为这次意外受到袭击后,老张可能觉得再待在这里,就太危险了,所以就离开了”。
“是有这种可能的,至于是不是这样,等郑旭来了后,看看她是不是有别的发现”,王教授点点头说。
大概又过了七八分钟后,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当门打开时,我们发现正是郑旭。
她今天上身穿了件紧身的长袖t恤,****和腰腹部的优美线条,都显露无遗,丰胸细腰,而昨天她穿的是一件很宽大的外套,所以我没太注意她的性感身材。而她的下身则穿了条牛仔裤,肥瘦适中,臀部丰满而又微微有点上翘,看的我耳红心跳,情不自禁的咽了几下口水,而她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
但与胡梦和秦晴不同的是,除了性感的身材、和清秀的面容外,郑旭还有一种迷人的、自然流露的成熟,散发着令人迷醉的母性的美,淡定,智慧,以及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现在咱们马上去勘察一下老张的房间”,郑旭并没进屋,而是站在门口说。
王教授点点头,连忙拿起电话,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要求前台把老张的房门打开,之前王教授和王同也已经跟前台说了,不要打扫老张的房间,因为公安局的人要来调查。
等打完电话后,我们才一起往老张的房间走去,在走的过程中,郑旭不停的往四周观察着,也许她是在观察这个宾馆房间的布局。
等宾馆的服务员打开门,郑旭先向服务员亮了一下自己的警官证,并确认了确实没人进来打扫过,这才认真的检查起来。
她打开箱子,从里面先拿出一双白手套戴上,然后轻声对我们几个说:“你们站在门口这里先别进去”。然后又拿出一双鞋套,把自己的鞋子套上。我这还是第一次看办案人员进行现场勘查。
而郑旭则异常专注地从那个小箱子里,不停的拿出各种不知名的仪器,对老张的房间进行一丝不苟的勘查着。
我们站在门口,也仔细观察着老张的房间,但并没看出有什么异常,除了床上的被子有点凌乱外,其他的一切都很整齐。
郑旭在勘查的过程中,她始终没说一句话,眼神无比专注,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似的,尤其是当她弯腰时,我都禁不住多看两眼她那浑圆而丰满的臀部。大概用了一个小时,郑旭才把老张的房间勘查完,而她开口第一句话,就让我们所有的人呆住了:“老张的屋里,除了你们几位外,昨晚应该还有人进来过。”
昨晚除了我们几个人外,还有人来过这个屋里?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郑旭说:“走,咱们去检查一下这个宾馆摄像头的记录。”等我们出了房门后,郑旭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封条贴在门上。
郑旭的警官证很管用,宾馆的经理非常配合,他把我们带进了监控室,调取了相关的摄像头记录,但当我们查看这些影像记录时,却并没发现有人进入老张的房间,难道是郑旭判断有误?
不知为什么,郑旭随后请宾馆里的人离开监控室,屋里只剩下我们几个,她仍然一遍遍地反复看着。
我第一遍时还看得比较认真,但当没发现有人进老张房间后,就有点兴趣索然了,但王教授、还有王同,却仍然和郑旭一样,毫不放弃地看着。
而我偷眼看了一下胡梦,发现她也和我一样,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愣愣地出神,当我们目光相遇时,两人都忍不住心照不宣的会心一笑,好像两个正在逃学的孩子,忽然看到彼此一样。
这不期而遇的默契,让我心里涌起一种莫名的甜蜜感。
“看,这里有个模糊的影子”,郑旭忽然指着屏幕,低声说道。听到她的这句话,我们像是触电一样,全部凑近屏幕,睁大眼睛仔细的看着。
当郑旭操作机器,反复播放那个视频片段时,我们这才注意到,果然如郑旭说的那样,在靠近老张房间的走廊上,有一个淡淡的影子投射在走廊的地上和墙壁上,并且这个影子慢慢的往老张门口处移动,但无比诡异的是,只能看到影子,却看不到人!
从摄像头的视野看,这应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现象。
“大家看,老张的那个房间,正是摄像头照不到的死角,摄像头根本照不到老张的门,最多只能照到离门两三米远的地方,不知老张和他的那个搭档,入住时,是不是刻意选这样的房间,还是无意间的巧合。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个淡淡的黑影,正是往老张门口处移动的。”
“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能看到影子,却看不到人,这是不是鬼啊。”胡梦怯生生地说着,我听的后背只发凉。
郑旭略一思考说:“嗯,这也算是在这个小县城中、遇到的最诡异的事情之一――只有一个淡淡的影子,却看不到人,就像那人穿了一件隐身衣似的,然后悄悄的溜进了老张的房间,谁也看不见他,即使摄像头,也无法拍下他的影像。”
大家都沉默了,而那个淡淡的影子,如果不是反复慢放,一遍遍的仔细观察,也许除了郑旭外,我们恐怕谁也发现不了。
“是不是那个死掉老王的鬼魂回来了,然后找老张说了一番话,老张于是改变了注意,等天一亮,马上就下山了,不再跟我们合作。”我觉得自己的这个推论实在是太荒谬,但说出来好像能减轻我心中的恐惧和压抑似的。
没人回应我说的话,大家仍然沉默着。
“郑旭,你发现了什么证据,然后就断定有人进了老张的房间呢?”王同忽然问道。
“咱们换个地方,我再把我的发现,详细的给大家说一下。”郑旭说着站起身来,然后用手指了指周围的环境,我们马上明白了――郑旭是觉得这个监控室内的环境不够隐秘,怕我们的谈话内容泄露出去。
“那就去王教授的房间吧,那里应该没问题的。”秦晴提议道。
王教授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我们就从监控室出来,返回了王教授的房间。
即使是短暂的离开了这么一会,秦晴回到屋里后,仍然检查屋内隐藏的摄像头,以确定我们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有没有人偷偷的流进我们的房间。郑旭坐在沙发上,默默地看着这个流程,突然提出了一个质疑:“秦晴,既然出现了摄像头拍不到的鬼影,那么那个鬼影会不会也已经到过这个房间,但你这个摄像头却拍不到呢?”
第65章 美洲的神秘人种
郑旭这个质疑,让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怔,是啊,的确有这种可能,我顿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那种摄像头只能拍下影子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王教授站起来,脸上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惊恐,只是平静地对大家说:“走,咱们出去再说。”每到关键时刻,王教授的坚定和冷静,总是像给我们吃了粒定心丸似的。
郑旭也默默点了点头。
当我们从房间里出去时,胡梦第一个就急急忙忙地走了出去,也许她听到郑旭说那个“鬼影”可能无声无息溜进房间,便心生恐惧。
与秦晴和郑旭不一样,胡梦除了是青铜器铭文方面的专家外,其他方面则和普通女孩子没什么区别――在面对恐惧和危险时,会恐惧、紧张、脆弱、慌乱,这与胡梦、郑旭相比,让我觉得和胡梦之间更没距离感。
当走出宾馆后,我才发现原本晴朗的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得阴沉了,并且乌云显得特别低,好像就在我们头上十几米的地方,有种特别的压抑感。
“在我住的那个公安局的内部招待所内,有一个小公园,那里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应该算是比较安全,我们去那里吧。”郑旭提议说,我知道,她之所以不再去那个公园,就是为了避免她说的、日常行动中出现“规律”,因为极有可能有人在暗处窥探我们,我们的日常行为一旦呈现某种规律,就很容易被利用。
县公安局位于小城的南部,那里也是风景最美的地方,绝大部分游客都会从那里上山游览,那一带有郁郁葱葱的树林,盘旋而上的山路,还有一个如蓝宝石颜色的湖,风景如画,但山势却又不陡峭。
因为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旅游,所以对于小城南面的美景,基本上还没近距离看过。
而宾馆有一条柏油路通往南面,可能是专门为方便游客修建的,也是这个小城的主干道之一,我们就顺着这条柏油路、往县公安局的招待所走去。
虽然今天天气不好,在路上仍能看到有很多游客三三两两的往南面走,他们应该是上山游览的。
因为小城本来就不大,所以,不过走了十多分钟,我们就看到了公安局的招待所。准确的说,这里不仅仅是公安局招待所,院内还有很多政府机关,所以管理起来比较严格,凡是进入的人员都需要登记。
我们随着郑旭很顺利就进去了,走在里面时,发现这个公安局招待所果然不小,有几座假山,还有一个几亩地大小的湖,郑旭解释说,这个湖并不是人工开凿的,而是自然形成的,一年四季水位不变,并且湖水的颜色清澈而又有点发蓝,显得宁静而清爽。[.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不允许随便出入,所以这个院内的人非常少,显得很幽静,而且让人有种安全感。
和公园类似的是,这个湖边也有几条长椅,于是,我们来到湖边的长椅上坐下,这才长舒一口气,此时此刻,也许这里让我们最有安全感,由于今天那个诡异无比的“鬼影”的出现,让我们忽然感到连王教授的房间,都已经不再安全了。
“唉,今天不知道怎么的,那个‘鬼影’让我很害怕,恐怕以后即使在房间里,也不再觉得安全了,也不敢一个人在房间里了。”胡梦叹了口气说。
而坐在她旁边的秦晴,安慰似的拍了拍胡梦的肩膀说:“没事,别怕,有我呢,以后我出去的话,不会把你单独留在房间里。”
胡梦对秦晴勉强笑了笑,感谢似的点了点头。我可以感觉到,胡梦的这种感觉,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只是大家没说出来罢了。而王教授也一直没说话,眉头紧锁的坐在那里,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我现在告诉大家,我在勘查老张房间的发现”,郑旭一开口,就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连王教授都好像回过神来,全神贯注的听郑旭讲下去:“在老张的房间里,我发现了一个重要的痕迹”。
说着,郑旭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透明塑料袋,在塑料袋里,装着一粒褐色的东西,那东西好像一粒黄豆大小,这到底是什么?
郑旭指着那个东西说:“这是一种叫做’野猪草’植物的种子,它上面有很多毛茸茸的小刺,很容易沾到衣服上、鞋上,此外,这种‘野猪草’的种子还有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特性――就是当它脱离植株后,会在大概六个小时内,变成褐色,但一过五个小时,它就会慢慢变成白色,正是因为这种特性,这种’野猪草’的种子,可以用来确定作案时间。
我们侦办案件的过程中,可以用很多参照物去确定作案时间的,比如,可以从尸体上昆虫的繁衍和生长状态,确定尸体的被害时间,因为那些昆虫不同发育阶段所用的时间,是可以确定的――比如,它的幼虫状态可能需要二十个小时,虫蛹状态可能需要三十个小时等,都有相对固定的发育时间――根据这些指标,就可以确定尸体的死亡时间了。
这就是作案时,很重要的时间参照物,而这种‘野猪草’,就属于这类作案时重要的时间参照物之一。
可能你们都没太注意到,这座山里就有这种‘野猪草’,尤其是在北面的山坡――也就是石井附近,这种‘野猪草’就更多了。
根据这种’野猪草’种子的颜色,就可以判断出,它从植株上脱离下来也就是六个小时左右,但在六个小时以内,你们恐怕都没去过山上吧,更没去过北面的山坡。
而如果是之前不小心沾到衣服上的,那么这粒种子就不应该是褐色,而应该变成白色了。所以,我才推测,除了你们几位外,昨晚肯定还有人去了老张的房间,是那人把这粒种子带到了老张的房间,并且粘在了地毯上。”
王教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好像自言自语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根据录像记录,进老张房间的,应该就是那个诡异的影子,那个诡异的影子又是怎么回事呢?”,他像是在问别人,又好像是把自己的思考说出来。
大家再次沉默了,因为谁也无法解释那个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真的是鬼影?真的是闹鬼吗?但在传说中,不是说鬼没有影子,而那个摄像头拍下来的却只是影子,怎么连‘鬼’都看不到?
大概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郑旭忽然说道:“也许只有一种可能。”
她的这句话,让大家精神为之一振,难道对这件事,郑旭已经有思路了吗?
“哦?什么可能,你快说说看?”秦晴有点急迫地追问道。
郑旭仍然是一脸的平静,微微的点了点头,但她没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说,而是先讲了一个很诡异的故事:“我在美国学习刑侦时,我的导师曾经说过这么一件事。
一般都认为,印第安人是美洲最早的原住民,但在印第安人的传说里,则说在他们到达美洲大陆时,就已经有人生活在那里了,他们把那些人称为‘米哈珀人’,米哈珀人长得很特别,他们身材非常矮小,和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按现在的观点看,应该都是侏儒,并且他们的上肢都比较长,直立的时候,他们的手臂可以垂到地上,这和猿类有点像。
但他们的五官更像是人,而不是猿类,并且他们会制造工具,知道埋葬同伴,并有简单的丧礼,还会修建简陋的房屋,但大部分都生活在洞穴里;他们之间,只能用简单的语言交流,并且智力很低,但却相当听话,只要他能听懂你的命令,就会绝对按你说的做,即使你让他跳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印第安人初到美洲大陆后,就掳掠了大批的米哈珀人,用来当做自己的奴隶,不久之后,这种米哈珀人就灭绝了。后来,考古学家们在美洲大陆的一些很深的洞穴里,发现了一种人类的骨骼化石,那种人类的骨骼结构,和传说中的米哈珀人很相似,从而为米哈珀人的存在,提供了考古学上的证据,并且考古学家们发现,这种米哈珀人的大脑,只有鸡蛋大小。
虽然这种米哈珀人的智力远不如人,但他们却有一项人类至今都没掌握的技能――就是能使自己隐身。
这些米哈珀人在自己身上涂上一层东西,这层东西起初会发出蓝色的荧光,但很快就能让米哈珀人隐身,但这种隐身效果,在夜晚才能发挥到最佳状态,也就是说,在黑夜中,即使你用火把照,也不会看到这种身上涂了东西的米哈珀人;但在白天的时候,尤其是在日光下,即使身上涂了这种东西,还是会被看到的。
米哈珀人涂在身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没人知道,但有传说称,他们涂在身上的东西,其实是自己的排泄物。所以我想,如果昨天有人身上涂了这种物质的话,会不会在灯光的照射下,摄像头就拍摄不到他了呢?
这种推论,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但昨晚发生的那件事,太非同寻常了,除此之外,我真的找不到更好的解释了。因为从科学角度的话,根本无法解释――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无法造出隐身衣服来,既然没穿隐身衣的话,那么摄像头怎么拍不到他呢?”
听完郑旭的这个推论后,我们也觉得确实有点荒诞不经,不过仔细想想,我们遇到很多事,按照一般的常识看,应该都算是荒诞不经,但确实都发生过了。
王教授听完后,则连连摇头,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他不认同郑旭的说法,但接着却发现,他这不是否定郑旭,而是一种不敢置信般的兴奋,还没等我们问,就听王教授声音有点颤抖的说:“这太不可思议了,郑旭说的这些,和我已经掌握到的资料,好像又联系上了。看来,只要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总会以不同的方式得意证明的,虽然这种证明的方式,有时显得那么的巧合。”
王教授的这番感慨,有点让我们糊涂。郑旭听完王教授的话,也微微一愣,但随后好像明白了怎么回事似的,便微微点了点头,却没再说什么。
“王教授,您的意思是说,郑旭说的这些,难道也和那种长袍人、或是史前人有关吗?”还是秦晴的推理能力比较强――因为郑旭上次讲的一些内容,正好和王教授从竹简里得到的、史前人的对上,难道这次又是如此吗?
不过这次郑旭提到的米哈珀人,好像和我们了解到的史前人类完全不一样,既然如此,那又怎么可能有联系呢?
第66章 湖里的秘密
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听完秦晴的问题后,王教授竟然点了点头,难道那种米哈珀人和史前人类真有什么关系?王教授看我们一脸迷茫,这才缓缓地说:“秦晴猜的没错,我在竹简中,确实读到了一些内容,而那些内容,好像就是和那种米哈珀人有关。[]我知道,你们肯定觉得很诧异,因为无论是史前人类,还是史前人类的后代――长袍人――好像都和米哈珀人没什么关系,他们身体结构、智力水平,都有着巨大的不同。
但我在竹简里,读到一件有趣的事。
在那场地球的大灾难过后,史前人类在地下生活了不知多长时间,直到地球环境慢慢变好后,才再次返回了地面,但由于他们的体质,已经不太适应新的地球环境了,所以,大部分时间,他们仍然在地下生活,而没搬到地面上来。
又经过了漫长的时间,直到地球上出现了现代人类时,史前人类才想到一个方法――就是通过和现代人类杂交的方式,让自己的种族,渐渐适应地球新环境,于是,就出现了史前人类和现代人类杂交的后代――长袍人。
而长袍人也能逐渐返回到地面生活了,不过那时,地球上除了现代人类外,还有其他人种――只是那些人种后来都灭绝了――竹简里提到,当一些史前人类和现代人类杂交的后代――也就是长袍人――开始返回地面生活时,那时地球上还有一种人类,其特征和秦晴说的那种米哈珀人几乎完全吻合――智力低下,极度听从命令,身材矮小等。
于是,长袍人也掳掠了很多这种米哈珀人做奴隶,为他们做各种体力劳动,所以,秦晴说的这些,让我马上联想到了我在竹简上看到的内容,真是太吻合了。
但至于那种米哈珀人把自己的排泄物涂在身上,然后就可以隐身这件事,我还真不知道。也许他们的排泄物里,有什么特殊的物质,而这种物质,能吸收光之类的,所以才有了惊人的隐身效果。
如果真如郑旭说的那样,昨天进入老张房间的人、身上涂上了米哈珀人排泄物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在这个小县城里,还有米哈珀人的存在,否则就不会有那种排泄物。”
听完王教授的话后,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想到米哈珀人竟然真的和长袍人有关,既然如此,如果这里真有米哈珀人,也就不让人感到特别意外了,可那些米哈珀人藏在哪里呢?是地下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就不用特别担心了,因为即使涂上那种奇怪的排泄物,隐身效果也只在灯光下才有效,而白天就会被看出破绽来,这样一来,即使有人想进入我们房间的话,恐怕也都是等到夜里,并且是在人比较少、灯光比较暗的下半夜才有可能,不像我们之前想的这种隐身人可以无孔不入。(.无弹窗广告)”
大家都连连点头,觉得她分析的的确有道理。而胡梦却也如释重负般的长长出了口气。人的恐惧,往往都来源于对事物缺乏了解,而一旦深入了解后,这种恐惧就会减弱。
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只有短短的几天,却遇到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怪物和事情,这让我越来越感觉到,这次实地考察,与以往任何一次都完全不同――因为我们正在探索另外一个消失的世界,那个世界是如此的神秘而诡异,诡异到我们无法想象。
而此时,不知为什么,郑旭看着我们面前的这个湖,愣愣地出神,好像在思考王教授说的那些,又好像在想别的。
忽然,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从地上捡起一个小石块,孩子似的打了个水漂,一副童心未泯的样子,之后,仍然盯着湖面看。我也忽然来了兴致,学着郑旭的样子,从地上捡起一个石块,猛地往湖面上一投,那块石头嗖嗖地在水面上掠出很远之后,才沉入水里。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大家注意没有,在这个小县城里、以及附近的山上,有很多湖,几乎每个小公园都有,并且这些湖都是天然形成的”,郑旭仍旧看着湖面,若有所思的说道。
经郑旭这么一说,我才突然注意到这一点,的确如此,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并且这好像是地质学家们讨论的话题。
“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吗――就是这里之所怪事频出,就是因为这里的环境怪异。虽然我不是地质学家,但我却是一个登山爱好者,全世界名山大川,我去过不少,但从没见过任何一个大山里,有如此多的天然湖,并且水的颜色也很特别,这让我印象很深刻。
我刚才打水漂,并不是觉得好玩,而是通过打水漂,来观察这个湖有没有暗流,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人都知道,有很多表面看起来很平静的水面,其实下面有可怕的暗流,这种暗流的力量有时非常大,在天然的湖水中游泳时,这些暗流会使人送命的。
我曾经有个朋友,水性非常好,并且游泳的能力也极强,有一次,他看到一个天然湖的湖水清澈,并且湖面也很平静,就下去洗澡,但没想到的是,就在离岸十多米的地方,遭遇到一股暗流,无法挣脱,被活活淹死在湖里了。
观察一个天然湖中是否有暗流,有很多办法,其中之一,就是我刚才用的那种打水漂的办法――可以根据打水漂时的石块路线,判定是否有暗流。”
利用简单的工具来攻克难题,这原本是王同的特长,但没想到郑旭在这方面也毫不逊色,而王同在旁边也连连点头,一脸的钦佩之色,并好奇的问了句:“那怎么样?通过你刚才打的水漂,发现这个湖中有暗流了吗?”
郑旭盯着水面,点了点头,用一如既往平静的语气说道:“有,并且有很多。”
王教授倒背着手,也看着湖面,并意味深长地说:“嗯,既然有那么多暗流,就说明湖底有很多孔通往别处,会不会城里的这些湖之间,都是相通的呢?这里的地质确实特别,要不然我那个搞地质的同学,也不会来这里了,也正是他来到这里,才发现了那种神秘而怪异的泥燕。”
也许王教授的这几句话,让郑旭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马上往前走了几步,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后,才扭头对我们说:“好像在这个小城里,湖面离地面的高度都差不多,大概都十厘米左右。”
我们也都上前几步,看了看水面和地面的距离,真的大概只有十厘米左右。小城里的地面和湖面的距离都是十厘米?恐怕除了郑旭外,我们谁也没注意这一点。
而郑旭作为一个刑侦专家,她对周遭事物观察的细致程度,果然远远超过我们所有的人。
接下来,郑旭说了一个更加惊人的结论:“大家注意没有,这个小城的地面非常平,虽然周围都是巍峨的大山,但这个小城里却好像没有起伏,当然,这还都是粗略的感觉,不一定正确。
但如果真像王教授说的那样,这些小城的湖水,如果是互相连通的话,那么不同湖水的水面,肯定在同一平面上――原理就像咱们物理课本上学的那种连通器,只要连通器里的水是相通的,不论怎么倾斜连通器,它各个分叉里的水面肯定是一样的,不会出现一高一低的现象。
如果水面在同一个平面上,而地面又离水面的距离是一定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小城里的地面,就绝对在同一个平面内,而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郑旭说的有点复杂,不过也显示了她极强大的推理能力,不过我还是听懂了。
我们都知道,如果整个小城的地面,都绝对在一个平面上的话,那确实太惊人了,除非用极其精密的现代测量工具,加上现代技术,才能把整个小城的地面修的在一个平面内,而没有丝毫的起伏。
我们之前就多少感受到这个小县城的平坦――除了人为修建的台阶外,在自然地势上,真的看到不到丝毫的起伏,但谁也没认真思考这一点,而经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觉得如此平坦的地势,实在是不合一般的常识――一个大山里的盆地,怎么会如此平坦呢?
仔细想想的话,小城这种绝对的平坦,肯定不是现代修建的――因为这么做既没必要,也不可能。但如果不是人工修建的,自然形成就更不可能了。
这难道是那些修建秦始皇陵墓的长袍人所为吗?这种匪夷所思的工程,恐怕也只有长袍人能做出来了――他们是史前人的后代,有极其独特的技术和思维方式。
神秘莫测的蒙老爷子、小李,不知躲在何处的日本人,以及那对如鬼影般的一男一女,还有不知为什么突然就走了老张,这些谜团就足以让我们感到头疼了,更别提什么隐身人、还有这些种种诡异无比的现象和动物了。
我们在这个县公安局的招待所内,讨论着这种无法理解的怪异,偶尔抬起头来,就能看到外面的山坡,还有山上那郁郁葱葱的树林,以及盘旋而上的山间小道。
“我怎么越来越感到害怕了,这里简直就是个妖精窝,怎么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和怪物呢?”胡梦有些黯然地说。
听完她的这个比喻,大家都不禁哑然失笑,不过仔细想想,胡梦的这个比喻倒也挺确切的,我们遇到的怪物和怪事,真的就像在神怪小说里才有。而表面看起来如此平常的小县城,谁会想到埋藏着那么多匪夷所思的秘密呢?
就如同这些天然湖一样,表面波澜不惊,但里面却暗流汹涌。
当看到两个穿着警服的警察从远处经过时,秦晴忽然说道:“吴警官也是当地人,对于很多情况,他会不会更了解呢?并且他是警察,从他的角度,也许能为我们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我看县公安局就在招待所附近,咱们要不要找吴警官问问。“
郑旭听完秦晴的话后,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王教授,而王教授没立即说话,略一沉思后,才缓缓地说:“咱们这次任务特殊,除了迫不得已,尽量还是少让人知道为好。”
既然王教授这么说了,我们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但正在这时,王教授的手机响了,是蒙老头打来的电话!
第67章 奇怪的大雨
蒙老头在这个时间打电话过来,还是挺出乎我们意料的,自从上次分手后,我们还没联系过,大家隐约觉得,蒙老头和小李好像仍有很多秘密瞒着我们,而现在,蒙老头为什么忽然要找我们呢?
和上次一样,蒙老头在电话里并没多说,而是让我们过去后再详谈。(.无弹窗广告)听到蒙老头让我们过去,我既有点忐忑,又很兴奋,毕竟蒙老头掌握的秘密,比我们要多很多,有蒙老头帮助的话,我们的探索才可能有突飞猛进的进展。
王教授接完电话后,看着郑旭说:“正好,你同我们一起去,你的观察力、洞察力,比我们都强很多,在蒙老爷子那边应该能有所发现。”郑旭没说什么,只是淡定地点点头。
其实,我们本来就很想主动找蒙老头,向他详细询问一些情况,但王教授却认为,如果我们主动找蒙老头的话,他未必会告诉我们想要知道的事情,不过仔细想想,王教授说的也不无道理。
既然蒙老头再次主动打电话请我们过去,算是机会难得。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中乌云越来越多了,并且让人感到有点闷热,难道要下雨?
“对了,我昨天看天气预报了,说从今天夜间有小到中雨,还真准,看,天已经渐渐转阴了。”我们边往外走,边听秦晴说道。
正在这时,就见一个穿着警服的人,急匆匆地往我们这边小跑过来,等稍微走近后,大家才发现那人是王警官。
“郑老师,刘局让我找您,有急事,在北面的山坡上,又有一个人受伤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头部,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呢,刘局想让您亲自去现场看一下。”
王警官走过来后,气喘嘘嘘地说。
我们都吃了一惊,但郑旭只是静静地点了点头,好像对这种突发事件,她已经习以为常似的,然后扭头对我们说:“不好意思,看来我不能和你们一起去了,我要去现场看看。”
对郑旭的这个决定,我们当然能够理解,她本来就是公安局请来办案的,既然今天在北面那个山坡上又发生了意外,于情于理,她当然应该去才是。
王教授点点头,有点惋惜地说:“嗯,那你去吧,等你忙完后,咱们再会合。”
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浓,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忽然有一丝忐忑,好像有种不祥的感觉。
因为这个小城本来就不大,更没有什么公交车、出租车,连自行车都极少见,我们也只好步行去往蒙老头的饭馆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因为天气不好,路上有些从南面山坡回来的旅客,从他们走的路线上,可以看出绝大部分应该和我们住同一宾馆,但也有一些游客进了南面山坡附近的小院,其中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既然快下雨了,为何不回酒店,去人家家里干么呢?
我们觉得很好奇,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除了我们住的那个现代化的宾馆外,这个小县城里还有一些民宿,是当地人用自己的院子改造而成,而且绝大部分都在南面的山坡附近,这也可以理解――在小城的周围,只有南侧的风景最美,也是唯一有真正的山路可以上去的地方,所以游客云集的地方,当然绝大部分民宿会建在这里。
我们稍微看了一下,这些民宿的门口,并没有什么醒目的招牌,和小城里一般的院子并没什么区别,难怪我们刚才路过时,也都没注意到,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种民宿只在大门的右侧,钉了个一尺见方的小木牌,木牌上写着民宿的名字,显得非常低调。
“那两个日本人既然没住在酒店里,那么会不会住在这种民宿呢?”
秦晴的这句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是啊,的确有这种可能。而王教授在秦晴说出来之前,好像就已经想到了似的,因此他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并没像我们三个那么吃惊。
不过因为老张不在,那两个日本人我们又没见过,因此,即使走个对面,我们也不会认识的,也许只能通过语言这个线索了,因为据老张说,那个岛田应该不会中文。不过因为要急着去蒙老头的饭馆,所以我们暂时没时间理追踪那两个日本人的踪迹了。
天气更加闷热了。
我们到这里以后,一直感到非常的凉爽,这主要是因为已经到了秋天,再加上这个小县城在大山的深处,所以还从没有闷热的感觉,抬头看看天空,北面的乌云已经压了过来。
不是说晚上才会有小到中雨吗?可现在连中午都没到呢,难道马上就要下了吗?我们不由的加快了脚步,生怕被淋在路上,不大一会,我们就走得大汗淋漓。
而当我们刚走到蒙老爷子饭馆门口的那片平地上时,就听天空中一声巨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此时,天已经如黄昏般黑暗了。
随着雷声和雨点,狂风也刮了起来,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我们紧跑几步,来到蒙老头的饭馆门口,还没等我们敲门,门就吱呀一下打开了,而开门的正是小李。
几乎是在我们进入饭馆的一瞬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雨声、风声、雷声交织在一起,一时间天昏地暗,暴雨倾盆,雷声隆隆作响,并且像是连在一起似的,这让我心底涌起一种恐惧感――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大的雨!真有点世界末日的感觉。
小李把我们带到了上次那间隐秘的屋子里,我们以为和上次一样,蒙老头会在屋里等我们,但我们进去后才发现,屋里空无一人,还没等我们问,就听小李说:“几位先坐一下,我们老板有点急事正在处理,他一会就过来。”
说着给我们倒了杯茶后,小李就出去了,我们本来还想和他攀谈几句的。
屋里虽然点了一根蜡烛,但仍显得非常昏暗,可能外面的风有透进来,所以烛光不断地摇曳着,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似的,外面的雨更大了,在轰鸣般的雨声、风声、雷声中,我们在屋里按平常的音量说话,都已经有点听不太清了。
十分钟,二十分钟……一直一个小时过去了,小李和梦老头还是没出现,这是怎么回事?
外面的雨小了些,雷声也变小、变稀疏了,而风好像也完全停止了,但天色依旧昏暗,透过不大的玻璃窗向外看去,发现暴雨变成了中雨,不紧不慢地下着。
“这是怎么回事?蒙老爷子让我们过来,却又不出出来,并且小李也不见了,撇下我们几个在这里干等,他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忍不住抱怨说。
但王教授好像没听见我的抱怨似的,他只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大雨出神。
又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后,才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随后门被推开,进来的正是蒙老头和小李。不知为什么,蒙老头显得有点狼狈和疲惫,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可能是淋雨后刚换上干衣服,进来的时候,还在用手扣着衬衫的扣子。
看到我们几个后,他并没向往常那样热情的问候,而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句话都没说,便坐在了椅子上,接连长出几口气,并且一脸的愁苦和悲伤。
“蒙老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王教授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
蒙老头又长出一口气,这才缓缓地说:“今天是我儿子和侄子遇难的第十五周年,在十五年前的这个日子,我的儿子和侄子,双双惨死在那个北面的山坡上。”
王教授听完一愣,试探性地问蒙老头:“您的意思是说,在十五年的这个日子,同样也下了一场大雨,而您的儿子侄子,就是死在了大雨引发的山体滑坡中吗?”
蒙老头一脸悲痛地点了点头,两行浑浊的老泪流了出来,他嘴角抽动了几下,似乎要哭出声来,但还是努力忍住了,这对蒙老头来说,算是老年丧子,何况连亲侄子也同时死掉了,当然是个无比巨大的打击。
王教授张了张嘴,还想继续问什么问题,但看到蒙老头悲痛的样子,于是便把问题咽了下去,一时间,大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屋里沉默了。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看蒙老头的表情已经平静了很多,王教授才接着问道:“你们这里是不是经常下这种大雨?”
蒙老头摇了摇头说:“不,我活这么大岁数,只见过两场这么大的雨――一次就是十五年前那场大雨,让我的儿子、侄子双双遇难;而第二次就是现在这场。”
几十年内,只下过两场这么大的雨,并且这两场雨是在同一个月的同一天,这种巧合让人有点难以置信!太不可思议了!
“蒙老爷子,您打电话让我们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和过去的风格一样,王教授说话仍然是直来直往,开门见山。
“嗯,我让你们来,就是让你们亲眼看看这场大雨。”
当蒙老头看着窗外的大雨,悠悠地吐出这句话后,我们所有的人都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什么?让我们看看这场大雨?这种大雨有什么好看的呢?
今天蒙老头的行为怎么这么怪异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呢?是不是因为今天是他儿子、侄子的忌日,而让蒙老头过度悲伤,所以才造成他思维有点混乱呢?
“你们也许不知道,就在刚才下大雨的时候,我就待在北面山坡上,我儿子、侄子遇难附近,因为我想弄清楚,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因为我知道,今天极有可能会出现这场大雨,所以,我一早就去那里守着了。”
蒙老头的这几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有点震惊――因为我们谁也没想到,刚才下那么大的雨时,蒙老头竟然在北面的山坡上,这也太危险了吧,先不说可能爆发的泥石流,光是那种雷电,如果在山坡上的话,就随时有被雷击的可能性。蒙老头为何要冒那么大风险,在这种天气去儿子、侄子的墓呢?
第68章 石头里的荷花
外面的雨依旧很大,只是雷声和风声消失了,只有哗哗的雨声,蒙老头好像还沉浸在悲痛中,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那扇不大的窗子前,默默地看着外面。.
这所房子样式很古朴,不大的木窗子上,雕着很多镂空的、精美的花纹,这些窗子上原本应该都是糊着窗户纸的,只是后来才换成了玻璃。
不知为什么,今天来到蒙老头这里后,我感到始终笼罩着一种诡秘的气氛。尤其是他冒着生命危险,在雷雨天去儿子墓地的举动,更让我感到意外,他去那里,肯定是要弄清两位亲人惨死的真相,不过都过去十五年了,还能发现什么“真相”呢?即使是郑旭那样的顶级刑侦专家,也未必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但我们也都知道,儿子、侄子的死,是蒙老头最大的伤痛,因此一涉及到这个问题,我们还是有很多顾忌,不太敢随笔乱问。
蒙老头背对着我们往外看时,我忽然感到他身体微微有点发抖,好像那种因为寒冷而打冷战似的,但屋子里不但不冷,并且因为不能开窗户,还有点闷热,这是怎么回事?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蒙老头忽然转过身来,虽然屋里的光线比较昏暗,但我们还是非常震惊的发现,蒙老头已经泪流满面了,并且脸上的肌肉微微有点抽动,那是一种极度的悲痛表情。
不是刚才情绪已经平复很多了吗?现在为何又突然变得如此激动呢?难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吗?
这时,小李马上走过去,搀扶着蒙老头坐在椅子上,并轻声安慰了蒙老头几句,而蒙老头颓然地坐在那里,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很多。
“我现在豁出去了,我儿子、侄子都死了,我什么也在乎了”,蒙老头忽然近乎咆哮地喊道,这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包括小李,也许连他都没见过蒙老头情绪如此失控过,更别说是我们了。
顿了一下后,蒙老头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语气稍微正常地继续说道:“通过今天的大雨,我可以更加确定的是,我儿子、侄子的死,绝对不是事故,而是有人加害他们,是有人操控了这种大雨,并且那场泥石流,也是人为造成的。”
蒙老头的话,让我们面面相觑,我忍不住在心中嘀咕:难道这个蒙老头疯了吗?如果说有人借着大雨、制造一场泥石流还有可能,但如果说有人能操纵天气,说下大雨就能下大雨,这也太荒谬了吧,怎么可能呢?
看了看大家的表情,我觉得不光是我,大家也都和我有类似的想法,只有王教授眉头紧锁的沉思着,仿佛在认真品味蒙老头的这几句话似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王教授忽然起身给蒙老头倒了杯水,然后轻轻轻轻地拍了拍蒙老头的肩膀,安慰说:“您不要太伤心,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慢慢说,如果说您儿子、侄子果真是被人陷害的,我一定帮您抓到对手,还你儿子、侄子一个公道。”
蒙老头狠狠地点了点头,喝了几口茶后,情绪这才又稳定下来,他缓缓地说道:“其实,有些事情,我还是瞒了你们,不是信不过你们,而是这些事情如果说了之后,我们也许都会死,并且死的非常奇怪,就像我儿子、侄子那样,死于莫名其妙地泥石流,或是像我那两个侄子一样,掉进石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所以,很多事情,尤其是很核心的秘密,之所以不告诉你们,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不过我看你们好像决心已定,不把这里的神秘搞清楚,你们好像就不肯善罢甘休似的,既然这样,我们也都算是义无反顾了,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您儿子、侄子的死,都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胡梦一脸惊恐的问道,
蒙老头长出一口气,沉重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因为这里的秦始皇陵里,藏了很多惊天的秘密,而在这个小城的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只要是发现了不该发现的秘密,尤其是核心的秘密,他的结局也许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并且这些不同寻常的死,都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顶多看起来就是起事故,甚至连事故都不是,看起来纯属自然死亡,但只有我们这些知道比较多的人,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蒙老头这几句话,让我感到毛骨悚然,虽然屋里很闷热,我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而蒙老头接下来举得例子,就更加让我们感到无比的恐怖。
“不说别人,就是我认识的一个棋友吧,他刚四十多岁,有一手极好的玉雕手艺,在国家级别的玉雕比赛中,拿过冠军,他雕出的作品,在市场上更是供不应求,都是高价出售,因此,他日子过的也很富裕的,而我们俩都酷爱围棋,就成了棋友。
我这个棋友,不但年轻、手艺好,棋也下得不错。为人也豪爽,因此,除了下棋外,在生活上,我们更算是忘年交。他好学、聪明、爱钻研,好奇心很重,但正是这些,却让他送了命。
记得有一天夜里,不知遇到了什么好事,他反正显得特别高兴,来找我喝酒。
等连着喝了快半斤后,他才忽然神秘兮兮地对我说,几天前在山里,他遇到了一件怪事。
当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因为我知道这样的话题很危险,便赶快岔开了话题,但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说,我一时间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直接告诉他不要说,因为说出来会有危险?我如果这样说的话,他肯定更会刨根问底;
当我正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他就说了出来,我听完他说的那件事后,也觉得很震惊。
因为他是雕刻玉石的,所以平时喜欢研究各种石头,石头的质地、纹理、硬度等,都在他的研究范围之内,因为只有把握这些因素,才能雕刻出好的作品来。但有一次,他上山采集石头研究时,却遇到一种怪事。
那次,他也是从南面的山坡上去的,但却不是一般游客能够到的地点,因为他往大山里走了足足有十里多,那里因为地势特别险要,非常难走,所以已经人迹罕至,游客一般不会去那里。
因为他听我们这里的一个老猎人说过,那里原本有一个很大的湖,但大概在几十年前,不知什么原因,那个湖几乎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因此,我们当地的人都称那里是‘龙饮潭’,意思就是说,那是龙饮水的地方,而那一大湖水,也是被龙一夜喝光了。
但那个老猎人告诉他,虽然湖水干了,但湖底的石头都露了出来,那些石头五颜六色的,非常美丽。
而等到那里后,我那位棋友发现果然如老猎人所说,在一个巨大的石坑里,有很多五颜六色的石头,并且几乎各种颜色的都有。
这让我那位棋友很吃惊,他知道,这些石头之所以呈现不同的颜色,就是含有不同成分的无机盐,可一般来说,在同一个区域的石头,一般含的无机盐应该是相同的,因此也应该是同一种颜色才对,但那个石坑里的石头,根据颜色判断,应该含有不同的无机盐,并且种类还非常丰富,真让人大惑不解。
不但颜色丰富,并且还很光滑,可能是长期被湖水冲刷的缘故,看起来非常美丽。于是,我那位棋友就如痴如醉地挑选起来,当他仔细观察那些石头时,更加惊奇的发现,即使是同一块石头,往往也包含不同的颜色,而这种彩色的石头,是玉雕师最求之不得的。
他挑来挑去,在石坑的正中央,忽然看到一块无比奇异的石头,当时他惊呆了――甚至当时脚腕被石头划了一个大口子,他都没感觉到疼――因为那个石头实在是太怪异了。
那石头有两个拳头般大小,晶莹剔透,就像是一块水晶,而在它的里面,则有一个含苞未放的、鲜红的花朵,因为雕刻师一般要有美术功底,所以,我的那位棋友对各种花朵很敏感,因此他一眼就看出,那个花骨朵应该是荷花。
可在天然形成的石头里,怎么会出现如此惟妙惟肖的荷花呢?
他还特意拿起那块石头,仔细的观察着,凭着对石头的了解,他可以确定,那块石头绝对没经过任何加工,而是百分之百的天然形成,当时他马上想到了故宫里的两个国宝――‘翠玉白菜’和’肉形石’――天然的石头,有时确实可以形成各种惟妙惟肖的其他东西,而这块天然形成的’荷花石’,更是绝世的罕见,并且能卖出天价。
于是,我那位棋友简直有点欣喜若狂地把那块‘荷花石’带回家。他离异了,虽然有个孩子,但被他老婆带走了,所以家里就剩他一个人,本来他打算不告诉任何人,并且一直憋了好几天,都没跟任何人说。
可人一旦遇到这种既匪夷所思,又算是暴发的事情,老闷在心里难受,特别想跟人分享,于是,想来想去,他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他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我。
他还无比震惊的告诉我说,那个石头里的荷花,居然还会慢慢生长,几天过去后,他能明显感觉到,石头里的那朵花,已经完全盛开了,而他刚发现的时候,明明就是一个花骨朵!
听完这件事后,我也非常震惊,但我隐约觉得,那个‘荷花石’,应该是和秦始皇陵有关,只有和秦始皇陵相关的东西,才会如此怪异,于是,我就劝他说,那个‘荷花石’恐怕是不祥之物,应该送回去。
但我说完这句话后,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诞,他怎么可能会送回去呢?果然,我那位棋友听完后哈哈大笑,他已经喝的半醉,醉眼惺忪地指着我说,‘老蒙啊,老蒙,你可真会开玩笑,让我放回去,你再去拿是吗?哈哈’。
在和我说完这件事的两天后,他就忽然去世了,经法医鉴定,是突然性性脏病,没有任何打斗和中毒迹象,属自然死亡,而他的尸体,还是他远房的堂兄弟发现的。
因为那天,那个堂兄弟正好有事去找他,看门并没锁,而是虚掩着的,就进去了,但等进去后才发现不对劲,便立即给医院和公安局都打了电话,医务人员赶到后,经过检查才发现,我那个棋友死了至少有好几个小时了,因为他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
而那个‘莲花石’,也是不翼而飞。
虽然经过正式鉴定,他死于心脏病,但我却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就像是我的儿子和侄子一样。”
第69章 神秘死亡事件
对我来说,蒙老头讲的这个例子,比那种明目张胆的凶杀案,更加恐怖一千倍――杀了你,用一种不留一丝痕迹的方式,这实在是太恐怖了!我忽然有点佩服那个刘局长,看来他的职业素养极高,凭经验就隐约察觉到两人坠井非单纯事故,并还亲自去现场勘查。
我又想到了那个“乱石阵”,那次如果不是秦晴提醒,我们其中恐怕也有人会死于“偶然的事故”了,这些到底是谁干的呢?也太阴险狠毒了。
“今天又有一个人在北面山坡上被砸伤了,您知道吗?”秦晴忽然问蒙老头,而蒙老头却无动于衷摇了摇头,一脸木然地说:“我不知道,不过这种事对我来说,已经司空见惯了。”
此时,那种阴森的感觉对我来说,愈发浓重起来,好像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我第一次感到这个看似美丽、宁静的小城,竟然如此如此恐怖、凶险,仿佛到处杀机四伏。
不光是我,王同、秦晴也是一脸的吃惊与忧虑,尤其是秦晴,更是一脸的惊恐,双臂抱在自己的胸前,不安地摩挲着,好像受惊的小女孩那般让人心疼。因为我离她最近,于是便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背,轻声说了句:“没事的。”
她感激的看了看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越发让人怜爱,我有种把她拥入怀中的冲动。
这时,一直低头沉思的王教授,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语调异常沉重地说:“我对不起大家,事先没想到到这次行动会如此危险,因为这是我和秦晴的职责,所以我俩会继续做下去,但你们三个现在可以选择退出。”
屋里沉默了,我们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这是我们来到这个小县城后,面临的最大危机。难道我们就这样放弃了吗?
过了大概足足有三四分钟,就听王同说:“我之所以选择考古科学,就是我对人类的发展、还有技术的进步,有强烈的好奇心,虽然这几天的经历确实很危险,但我亲身经历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并且正在发现更多、更大的秘密,我觉得,这样的机会不是谁都有的,因此,我豁出去了。有王教授、蒙老爷子、小李、还有郑旭、秦晴,我相信他们的能力,肯定能带我们找到真相,也会克服各种艰难险阻,总而言之,我继续干了。”
既然王同已经表明了态度,那就轮到我和胡梦表态了。
就我而言,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但又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刺激和惊奇,确实如王同小说,我们经历的这些事,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我时常有一种置身梦境般的虚幻感,那种夹杂着恐惧与兴奋的感觉,确实令人有点上瘾,于是我也同意继续留下来。
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本以为会最为犹豫的胡梦,却比我下决心下的更干脆――坚决留下来,不论遇到什么危险;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特色吧,表面上看起来很柔弱,但她内心深处的坚强与坚韧,甚至超越男人。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小李,忽然说了几句让我们很震惊的话:“其实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情况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槽糕,大家可以想一下――你们经过那么多危险,但却毫发无伤,你们没觉得很奇怪吗?并且,既然对方有如此高明的手段,杀人后,可以不留任何痕迹和把柄,他们为什么不杀掉你们呢?”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当然是因为我们机智勇敢、能力非凡呗。”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都不由得笑了一下,小李也笑了笑,但却摇摇头继续说:“诸位的能力,当然是没人怀疑的,但最根本的原因,还是由于我们老板的保护,否则……”
说到这里,小李停顿了一下,好像在选择合适的词语,然后才继续说下去:“否则后果现在恐怕不堪设想了,因为你们的对手异常强大,并且你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虽然小李说的很委婉,但我们还是能够听出他要表达的意思――我们现在之所以安然无恙,都是由于蒙老头的保护,而非靠我们自身的能力。
说实话,我隐约觉得小李说的有道理,可我想不明白的是,蒙老头既然有能力保护我们,那他为何不保护那个棋友呢?以至于那个棋友年纪轻轻,就被干掉了,这又如何解释呢?
当我把质疑提出来的后,王教授在旁边默默地点点头,我知道,他这是对我提出的问题很赞赏。
而小李则不慌不忙地解释说:“这其实有几方面的原因――老板的那个棋友,触及了最核心的机密,所以他必须死,而你们还没有;老板为了你们几个的安全,已经豁出去了,他手里有和那些敌人讨价还价的资本,虽然我和老板还不确切知道敌人是谁,但我们有渠道可以和敌人间接交流,并且老板已经向那些敌人表明了态度,如果你们发生意外,他就来个鱼死网破,就是因为这些原因,你们才能坐在这里。”
小李的这几句话,让我们几个既震惊,又困惑。
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竟然还没接触到最核心的机密?而那个蒙老头的棋友,不就是捡了一块里面有荷花形状的石头吗,那就算是接触到核心机密了?蒙老头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呢?他之所以瞒着我们,是因为像他说的那样,为了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吗?
当我们和小李对话时,蒙老头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始终未插一句。
等再次恢复了安静后,蒙老头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我也实话实说吧,我之所以全力救你们,是因为只有在你们的帮助下,我才能找到杀死我儿子、侄子,还有城中其他人的凶手,并且摧毁他们。不过有很多核心秘密,我现在还不能说,这不但是为了你们的安全,也是为了小李和我的安全,更重要的是,更是为了咱们各自的任务,能顺利进行下去。
接下来,你们的任何行动,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并且一定也要对我百分之百的信任,不要再猜忌我了。”
说到这里时,蒙老头的语气多了些无奈、和委屈。
看蒙老头一脸诚恳的样子,我们觉得他说的这些应该是真的,我现在忽然理解了,蒙老头为什么总显得那么小心翼翼,因为我们面临的危险,实在是太大了。
我仍然有很多疑问,比如小李说,他们也不知道敌人到底是谁,但却有渠道和他们传递信息,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渠道呢?另外还有――蒙老头有筹码可以和神秘的敌人讨价还价?那又是什么筹码呢?
但我知道,这些问题即使问了,现在小李和蒙老头也绝不会说的。
“蒙老爷子,有一点我不太明白,想向你请教一下,就是小李刚才说的,你的那个棋友通过那块石头,就发现了比较核心的秘密,而我们却没有,这让我有点想不通――我们遇到的怪事、怪物,恐怕要比那块石头更加不可思议,并且遇到的也不算少了,况且,我还听您说过那么多,怎么说我们还接触的核心机密,而您那个棋友,仅仅通过一块石头,他就接触到了呢?”
王同忍不住提出这个问题,我们随后都看着蒙老头,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蒙老头听完这个问题后,只是淡淡地说:“我那个棋友从石头上发现的怪事,我并没全部告诉你们,而我告诉你们的的那些,都不涉及核心机密;你们虽然经历的很多,但那些的确都不算是核心机密,无论是你们在去那个村庄路上遇到的,还是跟我在地下遇到的,都是很外围的秘密。”
既然蒙老头这么说,我们也就不能在继续追问下去了,事情还是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你们还记得咱们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个老头吗?就是老张出事的那天下午。”王教授忽然在旁边说道,大家都一愣,不知他为何现在突然提到那个老头。
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们怎么不记得呢?
那个老头是外地人,由于他的女儿,嫁给了这个小县城的一个当地人,所以那个老头也一道跟了过来,但没想到的是,来这不久却得了失忆症,精神也出现了问题,我们初步判断,他应该是被吸入了那种可以定向发射、但又不扩散的神秘气体,才慢慢失去记忆的。
但现在王教授忽然提到他,又是为了什么呢?
胡梦好像猜了出来,试探似的问王教授:“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个老头因为看到了一些秘密,所以他也被抹掉了记忆,虽然活了下来,但却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这和蒙老爷子的那个棋友,在本质上是一样的,只是他们遭受迫害的程度不同。”
因为蒙老头不知是怎么回事,所以听我们这些的时候,他一脸的茫然不解,直到听我们说完来龙去脉后,这才点点头,很有感慨地说:”是的,那个老头还算是幸运的,也许他看到的秘密,还算不上是核心的秘密,所以那些人就让他失去记忆,以防那些秘密被泄露出去。”
小李在旁边忽然补充了一个让我们很震惊的事:“你们也许不知道,在这个城里长期生活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记忆问题,尤其是长期记忆,表现的就更差了。
举个例子――你如果在这个小县城里,随便找个人问问他的出生年月日,我敢保证,十个人中,可能有七八个人回答不上来,这对于其他地方的人说,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在这个小县城生活时间越长,这种记忆障碍就越明显。但我们老板的记忆则很正常,一点没有这种记忆障碍,可能与他定期去下面的地宫有关。”
这个小李,平时不怎么说话,可一旦张口,往往就语出惊人,不听他说,我们还真不知道这个怪异的现象,旁边的蒙老头听完小李的话后,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忽然想起了郑旭说的那点――这个小县城之所以怪事、怪物频出,就是因为这里环境特殊;而怪事、怪物一多,当地的居民难免就多多少少遇到一些,为了尽量防止秘密泄露,那种神秘的势力,就用了还不为我们所知的手段,让这里的居民记忆变差、变乱。
而接下来王教授却突然说了一句话,令蒙老头都非常吃惊。
第70章 呼风唤雨的本领
“大家想过没有,这个小县城的空气里,也许有一种特殊的物质,而这种物质,可能会对人的记忆有种奇妙的影响。[.超多好看小说]”王教授说完这句话后,我们都有点震惊,不知道他为何会得出这种结论。
王教授接着解释说:“你们还记得吗?那种泥燕从石井中叼出来的土,暴露在空气中后会变红,但这种现象只出现在小县城中,换到别的地方后,即使暴露在外面,这种泥土也不会变红了,这是不是能说明、在这里的空气里、确实有某种特殊的物质?”
大家觉得王教授这个推测有些道理,但这对我们来说,却很震撼,一时间大家还难于接受。
王教授的这些话,让蒙老头也感到很吃惊,但他并没说什么,只是仰着头、眯着眼睛,好像在细细品味王教授的这个推测。
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奇怪的气体吗?
可仔细想想,在这个小县城中,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张大军教授不是说过吗,那个石井中出现的汞化合物的蒸汽,连他都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更别说那种可以定向发射、但又不会扩算的气体了。
“也许真的有这种可能”,小李忽然在旁边说道,“并且从种种迹象上看,王教授说的这种可能性还很大,要想对全城人的‘长期记忆’都有影响的话,很可能就是王教授说的那种办法――小城的空气中,含有一种对记忆能产生影响的物质――但这种空气,对人的健康好像没什么影响,因为这个小县城的人普遍长寿,甚至百岁以上老人的比例,要比其他地方高很多。
此外,这个小县城的很多东西,比如我们的‘野菜炖断头鱼’那道菜,一到外面,即使原料完全相同,却没了原来的味道,还有你们说的那种泥燕叼出来的泥土,只能在小县城中才会变红,带出小县城后,就不会变红了,这些是不是都说明,在这个小县城的空气里,也许真的有一种特殊的物质。”
经小李这么一说,我们也越来越觉得王教授的推测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还能解释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小县城的这些手艺人们,一旦离开小县城的话,他们的手艺会莫名其妙的大大退步,是不是离开空气中的那种特殊的气体,他们的手艺就会受到影响了?
但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小李接下里讲的:“我曾经告诉过大家,我学习知识和技术的方式很特殊,就是在梦中,好像有人向我传授各种物理、化学知识似的,这也许就是你们所说的那种‘记忆传递’吧,我很多科学知识,就是用这种方法学来的,我去省城的书店时,看到一些书上的公式,就是我早已在梦中学过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些情况,我之前都跟大家说过,但在这类梦中,我好像真的学过一种气体,那种气体有很复杂的方程式,我没能记住,但那种气体的一些性质,确实像王教授说的那样,可以影响人的记忆。
我好像模模糊糊的记得,那种气体,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粒子群,它们带有特殊的电荷和磁性,能影响人的记忆。不过,现在对大脑的科学研究,仍然很初步,我在梦中学到的也不太详细,所以,这种物质究竟是怎样影响人的记忆的,我还是无法搞清楚。”
我们已经知道,小李就是那个神秘村庄的人,而那个村庄的村民,又极有可能是长袍人的后代,而他们知识的传递,就是通过梦境来实现的。通过小李说的这些,我们虽然依然不知道那种神秘气体的秘密,但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种气体确实与史前人类有关。
这时,蒙老头才缓缓地说:“嗯,应该就像是小李说得那样,不过我还想补充一点,那就是我的‘长期记忆’之所以没收影响,也许和我常下地宫有关,因为从我们祖上传下来一个规矩,那就是每个月必须下去几次,并且每次最短不能短于一个时辰。
以前我觉得这个规定不过是个仪式而已,但想在看来,这样做也许别有深意――就是在地宫的气体中,也许正好有种物质,能抵御这种气体对记忆的影响。
我猜想,其他家族中负责守墓的族长们,他们也许和我一样,同样能不受那种气体的影响,从而把一些秘密传递下去,而其他的人的‘长期记忆’,则是会被损害,这样的设计,既能维护皇陵的秘密,在小范围内一代代传递,又能防止泄密,确实是个精妙绝伦的设计。
另外,那些神秘的敌人,之所以不敢轻易动我,是因为我是守墓人之一,虽然我守的是皇陵最外围的部分,但由于我这个特殊的身份,他们也不会轻易对我下手的。”
蒙老头的分析,又让我对那种气体的认识,深入了很多,在一个庞大的群体中,通过影响记忆的方式,是一种最好的、也是最有效的保密方法。而当初设计这种方法的,除了长袍人外,谁还能想得到呢?
“蒙老爷子,您好像在您儿子、侄子墓前发现了什么,对吗?”王教授忽然转换话题问道,这确实有点突然。
蒙老头点了点头,悲痛中透着一丝恍惚,他想说什么,但刚一开口,声音却抖得厉害,好像一提到这个话题,他的情绪又忍不住激动起来。于是,他连忙端起茶水来喝了几口,略微停了一会、等他的情绪平静下来后,这才长出一口气说:“嗯,我确实在那里发现了一个秘密,并且是一个天大的秘密。”
说完这句话,他又停下来了,不过这次好像不是因为情绪激动,而是在考虑要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我们。
好奇是人的本能,我们总是希望蒙老头能多告诉我们一些秘密,让我们对那些诡异的事情,有更多的了解,所以,大家都稍微有点紧张的等待着,生怕蒙老头再以“核心秘密”等借口,不肯告诉我们。
但在稍微犹豫了一下后,蒙老头还是决定告诉我们。
“这件事我之所以告诉你们,就是因为和我儿子、侄子的死有关,但凭我和小李,有些事情一直想不明白,人多力量大,而且你们在很多方面的能力,比我强太多了,所以你们知道其中的真相后,也许能帮我分析一下。”
说到这里,蒙老头忽然话锋一转,问我们:“你们觉得,天气可以操控吗?”
大家一愣,其实蒙老头在开始说他去墓地时,我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但同时又觉得这个问题很荒谬――现在技术发展的已经相当厉害了,但还远远没达到能操纵天气的能力,而所谓的人工降雨、人工降雪,不过是借助已经集聚的云团而已,算是因势利导,还谈不上“操控”天气。
当然,对这些常识性的问题,大家的看法还是比较一致的,所以,听蒙老头这么问,我们都连连摇头。
蒙老头也没跟我们争辩,而是继续讲下去:“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是自古以来,人们认为只有神仙才具备的能力,一般人无论如何也都是做不到的。但主持秦始皇陵修墓的几个术士,却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他们能控制这个小县城的风雪雨雾,前一个时辰还是艳高照,下一个时辰,却能大雨倾盆;甚至还能在大风天里降下大雾――有点天气常识的人都知道,有大雾时,绝对不会刮风;而刮大风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有大雾,但这些修墓的术士们,却能让大雾和大风同时出现。
这些术士们控制天气,并不仅仅是为了炫耀自己的神通,而是修陵墓时的需要。并且,他们也只能在这个小县城中施展这种本领,一到外面,不知为什么,这种呼风唤雨的本领就会消失。
我们这些守墓家族的族长,总会会听到很多这些关于陵墓建造的故事,这些故事都是一辈辈传下来的,说实话,我年轻的时候,对这些是怪异的事情,总是不太相信,但随着经历的事情越来越多,对陵墓的认识越来越深,就会渐渐发现,其实那些不可思议的传说,几乎都是真的。
在十五年前的今天,我的儿子、侄子惨死时,我当时就昏了过去,大概有几个月时间,我精神都处于模模糊糊的状态,好像是做梦一样,幸亏小李在那段时间照顾我,同时他还要忙着饭馆的事情,真是辛苦他了。
过了半年后,我才敢慢慢面对儿子、侄子惨死的现实。但那更痛苦――好像是麻药过后的剧痛――几乎每天都要靠酒来麻醉自己,大概过了近两年时间,我才度过那段最痛苦的时期。
在那段日子里,不但我精神上极度痛苦,因为过度饮酒和悲伤,让我的健康也迅速恶化,差点没死掉。没事的时候,我会一遍遍反复他们俩的惨死,分析其中的各种细节,于是才渐渐意识到,他俩的死绝不是因为事故,而是和我的那位棋友一样,是死于精心策划的陷害。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因为饭馆外墙正好要装修,所以我特意听了天气预报,我清楚地记得,那天我们县广播预报是晴天;而且更加怪异的是,在下那场大雨的十几分钟前,天空中还是万里无云,但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就忽然乌云密布,随后立即狂风暴雨大作,那种天气变化太诡异了。
而我儿子、侄子没同我商量,就冒然去探索关于皇陵的、最核心的秘密,肯定会遭到毒手的。
想清楚后,我活下来所有的动力,就是为他们俩报仇,不管害死他们的人是谁,我都会让他们血债血偿。”
说到这里,蒙老头咬牙切齿,眼里闪着仇恨的光芒,并狠狠地一拳砸在桌上,将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一下,并且嘴里呼呼地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后,他才又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接着说下去:“他们之所以用那种方式,不仅仅是要杀人灭口,还要毁掉一些东西,或者是一些线索,那些东西和线索,正是我儿子和侄子两人找到的。
你们也许不知道的是,我儿子和侄子的尸体,根本就没能挖出来,因为被泥石流埋得太深了,而那两座坟里,只能算是他们俩的‘衣冠冢’,他们的尸体还在那个山坡下面。
说来也巧,有个老猎人,那天正好也在附近的山洞内避雨,他在的山洞,离发生泥石流的山坡大概也就几十米,当时他在洞口,看到我儿子、侄子,在大雨中往下狂奔,而且在他俩的身后,有一条红色的、好像是蟒蛇的东西,在快速追赶着他俩,但随着一声巨响,那个整个山坡都垮塌下来,那我儿子、侄子埋在了碎石下面。
那时,我们这里没有现代化的铲车之类的,在那种地势上,根本没办法把那么厚的石头挖开。所以,他俩死的很惨,估计连个囫囵尸首都没能留下。”
说着,蒙老头两行老泪又流了出来,我们刚想安慰他,却听他又恨恨地说了句:“我知道那红色的东西是什么,正是我儿子、侄子引出了那个红色的东西,才造成了他们的惨死。”
第71章 一种诡异的宗教
随着蒙老头的讲述,我们好像又回到了十五年的那个日子――两个人年轻的生命,在那一天嘎然而止,而从那天起,蒙老头的人生轨迹,也完全改变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蒙老头用手抹了一把眼泪,然后接着缓缓地说:“那个目睹我儿子、侄子惨死的老头,在随后的几天内,也心脏病突发死了,虽然他当时已经七十多岁了,身体却硬朗的很,几乎每天都进山去布兽夹子,架鸟网,爬起山来和年轻人差不多,之前从没表现出心脏病的迹象,但在我儿子、侄子遇难后的几天,却突发心脏病,不用我说,你们肯定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个红色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您说一早您就去了墓地,难道您预测到了今天要下雨吗?”秦晴问道,这也是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
蒙老头眼睛仍然看着窗外,而外面的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是天色依旧非常昏暗,好像到了黄昏似的,听完秦晴的问题后,蒙老头稍顿了一下,才斩钉截铁般地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是的,从十五年前,我就知道今天要下雨,并且一定会下。”
十五年前就知道今天要下雨?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呢?世界上任何天气预报,连几个月后某天的天气都无法预测,更何况是十五年呢?难道蒙老头说的是疯话?
蒙老头见我们一脸的茫然和吃惊,这才缓缓的解释道:“是的,要预测十五年后某天的天气,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却能百分之百确定,在今天这个日期,一定会下雨的,因为如果不下雨的话,整个皇陵就会崩溃。”
蒙老头越说,我们反而越糊涂。今天不下雨,皇陵就会崩溃?为什么呢?
这时,旁边的小李接着蒙老头的话讲下去:“老板的儿子、侄子,那时已经双双考进了美国一所名校内,并且两人都是全额奖学金,主攻人类学专业,他们遇难时,好像正在开展一个什么研究项目,但从来没跟老板和我说过,直到两人遇难后,我和老板才意识到,他们的研究项目,可能就是这个秦始皇陵,并且了解到了很深的程度。
老板原不打算让他们俩再做守墓人,而是选了另外一个远房侄子――就是前两天、掉进石井中的那两人中的一个――所以,从没带他们俩进过地宫,更没告诉过他们关于皇陵的事情。(.好看的小说
但阴差阳错,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两人好像慢慢知道了这个秦始皇陵,并且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同时还偷偷的进行了深入的研究。而且不知通过什么方法,他们竟然钻进了那个石井中,才把那个红色的、蟒蛇一样的东西引诱了出来,并且导致了最终的灾难。”
听小李说蒙老头的儿子、侄子竟然进过那个石井,我们都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那个石井对我们来说,是最诡异、最危险的地点之一,且不说它里面那种可怕的毒气,单单是它深度,就足以让我们惊骇无比,当时我们丢下一块石头,过了很久,竟然没听不到石头落到洞底的声音,它到底有多深?这对我们来说也是个谜。
“小李,关于那个石井,你能详细说一下吗?”胡梦轻声问道,她一直都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虽然我们都知道,小李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多了,不过因为他的模样,看起来也就刚二十岁出头,加上我们叫习惯了,所以一直称他“小李”。
小李看了一下蒙老头,见蒙老头没有阻止他,便点了点头,继续讲下去:“那个石井,其实是皇陵的一个‘烟囱’。”
没等小李继续讲下去,我就忍不住的插了一句:“烟囱?难道有人在秦始皇陵里做饭?”
小李微微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那倒不是,但那个石井,和秦始皇陵最核心的秘密有关,所以我现在还不能说的太详细,但我可以大概地说一下。在各个宗教中,几乎都有对地狱的传说,并且地狱都不是好的意象――地狱是人死亡之后,灵魂遭受煎熬的地方。
但在周代到战国那段时期,却有过一种奇特的宗教,叫做‘大母教’,这种宗教非常特别,也是中国最早的本土宗教,在这种‘大母教’中,地下才是人死后最好的乐园,而不是一般宗教中所说的天堂。
‘大母教’认为,人死后的灵魂,最可怕的状态,是飘荡在空中,那样将使灵魂陷入永恒的寂寞和孤独中,那种感觉,就像一个活着的人,被永远独自关在监牢里一样,并且会被永恒地关下去。”
听小李说这种感觉的时候,我浑身一震,猛然想到,这不正是我在地宫中、进入更下面那层空间时的感觉吗――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的感觉,好像自己飘荡在宇宙中,被那种让人发疯的、简直无法忍受的、永恒的寂寞包围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力量反抗,更没有办法终止。
我们在世间的一切苦难和痛苦,好像还可以用死亡终止,但那种最空虚、最孤独、最无助的状态,却永远不会结束,只能永远的被动接受。
在那种状态下,会忽然觉得,任何肉体的痛苦,和那种永恒的空虚感和孤独感相比,都算什么,因为肉体的痛苦,还能带给你存在感和时间感,让你有点盼头,你会想,大不了痛苦到死掉,肉体的痛苦也便会随之消失了,但那种让人发狂的空虚感和孤独感,却会永恒的存在下去,不增不减,不生不灭,并且让你躲无可躲,藏无所藏。
自从在地宫中经历过那种可怕的感觉后,那种感觉已经好几次出现在我的梦境中,并且每次惊醒后,都会大汗淋漓,内心的恐惧和痛苦,都久久不能消散。
而且那种痛苦和恐惧,和一般的痛苦恐惧不同,那是一种源于灵魂最深处感觉,它的可怕,难以用语言形容。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小李接着说:“可不知为什么,‘大母教’到战国时期,就基本上消失了,不过其中的一些观念,还残留在我们的文化中,比如,我们讲究人死后,要‘入土为安’,认为‘暴尸于外’对死者来说,是非常忌讳的一件事,等等,这些其实都是受了‘大母教’的影响。
但‘大母教’最为诡异的,是一种特殊的仪式。
‘大母教’的信众们,会在地上掏一些极深的洞,然后让新婚男女,在这种地下的深洞中生活三天,这当然是尽量让新婚男女,在这种地下的深洞中受孕,因为他们认为,大地才是生命之母,人最早也是大地诞生的。
并且,在新婚男女进这种深洞前,会喝一种特殊的汤――这种汤由一种特殊的地鼠熬制而成,传说那种地鼠浑身上下都是鲜红色,并且生活在十几尺的土层下,靠吃地下的树根为生。
这种红色的地鼠,从出生到死亡,始终都生活在地下,而一旦来钻到地面来,它们就会瞬间死亡。
一般人在地下,都会感到压抑和憋闷,更害怕地下空间的黑暗和封闭,但喝完这种特殊的地鼠汤后,不知为什么,人的性情就会大变,会忽然喜欢上黑暗、封闭、并且空气流通不畅的空间了,并且在这些很不舒适的环境中,反而会觉得身心同泰无比。
但这种地鼠汤的药效,只能持续大概三天。
而在这种特殊的仪式中所诞生的孩子,会对地下有种特殊的喜好,比如,等他们长大后,他们不喜欢住在屋子里,而喜欢在地下凿洞住,并且他们也不喜欢开阔的空间,更喜欢封闭、狭窄、憋闷的地下空间。
除此之外,这些孩子还有一种匪夷所思的能力,就是把他们埋在地下,一两天后再把他们扒出来,他们仍能安然无恙,因为他们被埋在地下时,能像蛇和青蛙进入,迅速进入类似于冬眠的状态。
这些孩子长大后,会做一种测试,就是被埋在地下几尺的土内,比赛谁能活得时间更长,而活得时间最长的那个人,就是这种‘大母教’的教主,在教里拥有无上的权威。
这种测试的天数,分为三天、五天、和七天,还有一种,就是自己选择天数,选好天数后,接受测试的人,就会被埋在地下,然后经过提前选好的天数后,再从土里扒出来。
这种被埋的天数越多,他在教里的地位就越高,当然,也有很多人没有熬过自己选定的天数,当被扒出来时,就已经窒息而死了。因此,接受这种测试的人,都是要冒着生命危险。
能参加这种比赛的,当然都不是普通人,而是‘大母教’那种特殊仪式中所生的孩子,但这些孩子在被埋后的生存时间,却也不完全相同。
你们都是搞考古的,肯定对中国历史都很熟悉,想必都知道’长平之战’,在那次战役中,秦国活埋了赵国二十多万已经投降了的士兵,但却有上百名被活埋的赵国士兵,在被埋两天后,竟然从土里钻了出来,成功逃生。
而这些被活埋后,还能死里逃生的赵国士兵,就是‘大母教’的信仰者,他们的父母在生他们之前,也举行了那种新婚后、去地下受孕的仪式,这让他们拥有了某种超能力。”
秦晴、我、王同、还有胡梦,都听得眼睛大睁,一脸的震惊。
小李如果讲别的事情,我们不知道的话,还有情可原,但他说到历史上、这个曾经存在过的‘大母教’时,我们竟然丝毫没听说过,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秦晴是研究古代口头语言的、胡梦是研究青铜器上铭文的,因此,她们对各个历史阶段的文化、宗教、风俗,都有极深的研究、和极广的涉猎,竟然连她们也没听说过这种‘大母教,真是太奇怪了。
不光是我们,连作为秦汉史专家的王教授,也对这种‘大母教’居然也一无所知!他听小李说这些的时候,拿出笔记本,飞快地在上面记着什么。
“你是从什么史料上,看到这种‘大成教’的呢?我从来没听说过历史上有过这种宗教,史学界好像也从未出现过这个名词。”王教授吃惊的表情里,透着一丝困惑和不可思议。
还没等小李回答,就听旁边的蒙老头淡淡地说:“战国之前的历史,留下来的文字记载极少,甚至到了秦代,还有大量的历史之谜没搞清,比如秦始皇的皇后是谁,到底有几个子女等,这些都成了迷,很显然,秦始皇时期,出于某种很神秘的目的,销毁了很多史料,而销毁史料里记载的那些秘密,后人当然无从知道了。
小李说的这件事,从现存的所有史料中,根本没有记载的,因为这件事,只记载在地宫的墙壁上,并且除此之外,地宫墙壁上,还记载了其他很多外人闻所未闻的奇事、怪事。”
王教授听完蒙老头的这几话,霍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有点颤抖的问:“真的吗?”
第72章 秦朝时的一场战争
我完全能理解王教授的心情,对研究历史的人来说,还有什么事、能比蒙老头说的这件更令人兴奋的呢?
“我们进过地宫两次了,但却从没看到墙壁上有文字记录啊?”胡梦在一旁问蒙老头。(.无弹窗广告)
“要经过那片有危险区域,才能看到看到那面有文字记录的洞壁,你们虽然下去过两次,但每次都没走到最里面过,我已经说过了,我负责看守的部分,只是皇陵的最外层区域。皇陵更核心的区域,我也从没进去过。”
蒙老头的这些话,让我忽然想起了那只惨死的猫,那只猫就是因为误闯入了危险区域,而触发了机关,瞬间就尸首分离,惨不忍睹。而那面有文字记载的墙,原来是在最里面,难怪我们没看到,真不知道那面石壁上,都记载着什么惊人的信息。
“小李,你接着讲,那个‘大母教’到底和那个石井有什么联系?”秦晴又回到了正题上。
小李微微点了点头,并没立即讲下去,而是反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大母教’和长袍人有关系吗?”
听他突然这么一问,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他为何忽然提到这个问题。
秦晴略一沉吟说:“听小李这么一介绍,觉得这个‘大母教’最大的特点,好像与在地下生活紧密相关,而史前人类正是逃入了地下,才避免了灭亡的命运,两者好像都和在地下生活有关。”
小李听完点点头:“嗯,你洞察力很敏锐,两者确实有关,‘大母教’就是长袍人创立的宗教,他们的祖先――史前人类――正是逃入了地下,才得以生存延续下来,所以他们对生活在地下,有种特殊的情结,而这种情结,慢慢就发展成了‘大母教’。
最为特别的,就是‘大母教’的‘埋葬礼’。
传说‘大母教’的教徒们,寿命至少比一般人多一倍,这不仅仅是他们体质比较特殊,衰老的比较慢,还因为他们有种特殊的方法,来调节自己的身体――就是每过十几年,他们就会埋在地下一个月左右,让自己进入那种类似冬眠的状态,这有点像是道家的辟谷养生。
道家的辟谷,是用绝食的方式,来清理体内的阴毒,从而达到延年益寿的目的,要是仔细研究起来,道家的辟谷,可能就是受了‘大母教’的影响,只不过‘大母教’做的更彻底。
‘大母教’埋在地下这种修炼方式,离地面越深,效果就越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因此,‘大母教’的修炼者们,会到处寻找更深的洞穴和裂缝,也正是因为如此,很多‘大母教’的信徒去了黄土高原,因为陕西的黄土高原,是地球土层最厚的地区,在那里比较容易可以掏出很深的洞。
但最好的修炼的地点,不是在黄土层的下面,而是在大山深处的石层下。”
不知为什么,当说到这里后,小李忽然停了下来,不再接着往下说。而小李说的这些,虽然我们听得津津有味,但觉得好像有点离题。
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就见蒙老头略微思索了一下,随后接着说:“其实,我对这个秦始皇陵,了解也很有限,因为我只负责秦始皇陵的最外围部分,但我却知道那个红色的、像蟒蛇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那东西就被称为‘火龙’,其实是一种巨型的蜥蜴,这种红色巨型蜥蜴的生活习性,和小李刚才说的那种红色的地鼠有点类似――就是从生到死都生活在地下,而不会钻到地面上来。
但与红色地鼠不同的是,这种红色的巨型蜥蜴,一旦钻出来后,不但不会像红色地鼠那样立即死掉,生命力反而变得无比顽强,好像它身上的细胞,被重新激活似的,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受到损伤后,都能快速修复,简而言之,它一从地下钻出来后,身体的每个部分,都获得了极强的再生能力。
壁虎的尾巴断掉后,能再生出来,和这种情况类似,这种红色蜥蜴获得再生能力后,无论是它的腿,尾巴,或者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受到损伤后,都能够再生,并且这种再生能力极其强大。
更可怕的是,这种蜥蜴一旦钻出来后,如果再次钻进地下,它会在地下不停的放屁,而它放的屁积累到一定的浓度,就会爆炸。
在秦始皇统一六国的过程中,在和最强大楚国交战时,楚国有一个叫厘华的将领,非常善于在大山的山体内凿洞,他在一座地形险要的大山山体内,造了很多大型的山洞,藏了多达七八万的精锐兵力,对秦军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秦军在和厘华交战的过程中,损失非常惨重。因为秦军虽然骁勇无比,但对这些藏在大山山体内、神出鬼没的厘华的部队,却无能为力。秦军换了好多将领,但却没有一个能够击败厘华的。
因为那些秦军以往攻城略地的经验,在对付厘华的部队时,完全用不上。
后来,还是帮秦始皇修建陵墓的术士们,想到了对付厘华部队的办法,就是用这种红色蜥蜴。
这些术士们,不知怎么弄到了这种红色蜥蜴,并把它们用一种特殊的药剂麻醉,然后运到厘华部队的所在的大山内,当这些蜥蜴苏醒后,便迅速的钻进了厘华部队藏身的地下洞穴内,并开始啃咬、吞食士兵。
因为这种从地面再次钻到地下的红色蜥蜴,有了可怕的再生能力,所以,它们几乎是杀不死的,因此,厘华手下的士兵们,不久就被这些红色蜥蜴啃咬死了大半。
而这种红色的蜥蜴在吃了人的骨肉后,放屁就更加剧烈起来,过了一天左右,术士们在几个隐秘的洞口丢了火把,不久之后,就听到从山体内部,发出地动山摇般的闷响,像是发生地震一样,山体开始剧烈震动。
那就是这种红色蜥蜴排除的气体,在地下引发了爆炸,就这样,楚国最精锐的七八万士兵,就这样全部被消灭,并且连一具囫囵尸体都没留下。这件事,也被记载在地宫的那面墙上。”
“原来竟然发生了这种怪事,这也回答了我长久以来的一个困惑――这个战役在秦楚两国交战的历史上,非常有名,从已有史料的记载来看,我觉得应该是秦军使用了炸药,并且是一种威力很大的炸药。
可在秦朝的时候,还根本没有炸药,炸药是在隋唐时期才出现的。因此,这个问题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今天听您这么一说,我才豁然开朗。”
王教授很有感慨地说。
看来那个地宫的石壁上,果然记载了一些惊人的史实,而这些史实,在别处是绝对没有的。
“但我还是没明白,您说的这些,和今天诡异的大雨之间有什么关系呢?”王同一脸疑惑地问。
蒙老头长叹了一声,一脸悲痛说:“嗯,我至今都搞不清楚,我儿子、侄子是怎么把那个红色的蜥蜴吸引出来的,如果他们不这样做的话,也许就不会惨死了。
我有时想,那场大雨和泥石流,最主要的目的,也许不是为了杀死他俩,而是为了杀死那个红色的蜥蜴,因为那个蜥蜴一旦从地下钻到地面上来,就会获得超强的再生能力,并且它吃完人后,还会顺着石井钻到了秦始皇陵中,并会持续在里面放屁,从而可能造成皇陵的爆炸。
根据石壁上的记载,这种红的的巨型蜥蜴,生活在这个秦始皇陵的最核心区域,因此,如果发生爆炸的话,很可能就把秦始皇陵彻底毁掉了。所以,那种神秘的力量,才调动了大雨和泥石流,把那个巨型蜥蜴埋在了地下。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红色的巨型蜥蜴最怕雨水,只有大雨,才能降服它,使它迅速进入类似休眠的状态,但同样不能杀死它。除了用这种方法外,即使把它砸成肉泥,由于它强悍的再生和恢复能力,过段时间后,它仍旧能够复原如初。
你们不是都想知道、为何我可以断定今天一定会下雨?其实原因也很简单――这种红的的巨型蜥蜴,在突遭大雨休眠后,会在十五年后的同一天、同一个时辰,再次苏醒过来,并且这种复活的时间,误差不会超过一天。
这也是红色巨型蜥蜴最诡异的特性之一,好像在这种红色巨型蜥蜴的体内,有一个异常准确的生物钟似的,也就是说,如果今天不下雨的话,石块下那个巨型蜥蜴就会‘复活’,这是那个神秘力量最害怕出现的情况,所以,他们才会下这场大雨,而且只有如此大的雨,才能保证雨水可以渗透到石头下面,再次让那只巨型蜥蜴继续休眠。”
蒙老头的这番解释,大概解释了我们的疑问,但对于世界上竟然有如此诡异的生物,我还是不太相信;还有,怎么可能调动天气变化呢?这听起来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但无论如何,这次来还是挺有收获的。
首先,蒙老头开诚布公地告诉了我们,他确实有些东西瞒着我们,而且他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安全,因为我们知道了不应该知道的秘密,那我们的生命,就会受到严重的威胁。
还有,我们来小县城后,之所以经过那么多事情后,仍能有惊无险、平安无事,是蒙老头和那种神秘的敌人之间,达成了微妙的妥协,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尤其是那些神秘的敌人,能够杀人而不留下任何痕迹,真是太可怕了。
此时,外面的天空慢慢亮了起来,这么大的雨过后,能听见附近有隆隆的水声,那应该是雨水从山上留下来的声音,并且院里的雨水也往外潺潺地流着。蒙老头打开房门,倒背着手走到院子里,我们也随后走了出来。
大雨之后的空气,显得异常清新。阵阵秋风吹过,让人感到丝丝的寒意。
这时,我才忽然注意到,小李不知去哪里了,他什么时候出去呢?正当我诧异的时候,小李忽然从前面走了过来,而在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
当我们看清后面跟着的那个人时,不由得都有点吃惊,因为那人正是郑旭。
第73章 动物智力演化之谜
郑旭突然主动过来找我们,还是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超多好看小说]
当我们刚从招待所出来时,吴警官急匆匆地来找郑旭,说是在北面的山坡上,有一个人被石头砸中了头部,刘局让郑旭去现场勘探一下,不知道结果如何了?
而郑旭依然是一脸的平静――并且她那种平静是从内心透出来的,没有一丝做作。
她依然穿着一身便服:合身的牛仔裤,平底鞋,上身穿一个黑色的外套,既朴素又大方,有一种职业女性特殊的韵味,那么的淡定,从容,有一种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
蒙老头看着突然出现的郑旭,微微有点吃惊。
当郑旭走到我们面前时,还没等我们说话,就见她向我们扬了扬手,直接问蒙老头:“蒙老先生,这个绿色的东西您认识吗?”
我们才注意到,郑旭手里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像是个羊角,但却是绿色的。
蒙老头此时神情更加困惑,他连连摇了摇头,并且轻声问了句:“您是……?”
还没等蒙老头说话,就听小李介绍说:“这是郑警官,她说来这里找王教授他们。”蒙老头一听是警察,更吃惊了,而一旁的王教授,立刻把郑旭的身份,还有我们之间的合作,比较详细的说了一下。
蒙老头边听边连连点头,通过王教授的深入介绍,他渐渐对郑旭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当听到郑旭那些惊人的推理能力、观察能力时,蒙老头脸上不由得露出佩服之色,同时不住地喃喃自语似地说道:“好,好,又多了个有力的帮手。”
在介绍的过程中,郑旭则有点心不在焉,她手里依然拿着那个绿色的、羊角一样的东西,并不住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忽然,郑旭径直往东边的墙角走过去,并且蹲在那里,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地上,不知道她发现了什么东西,我们几个也连忙围了过去,等我们仔细看时,才发现在那里有好多红色的蚂蚁。
那些红色的蚂蚁和一般蚂蚁的大小差不多,只是全身上下是红色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忽然,只见郑旭敲了敲手中那个羊角一样的东西,那东西随着郑旭的敲击,发出清脆地砰砰声,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敲击发出的砰砰声,只见那些蚂蚁以几乎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排列成一圈圈的水纹状,并且郑旭每敲一下,那些红蚂蚁排成的“水纹”,就会泛起层层的“涟漪”,和真实的水纹很像,其惟妙惟肖的程度,足以让我们震惊。
郑旭敲击速度不断加快,而蚂蚁组成的“水纹”,也几乎以同等频率加快震动,忽然,旁边的王同用胳膊稍稍碰了我一下,然后向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往旁边看。[]
经王同这么一提示,我才注意到,旁边的小李正用手摸着后脑,闭着眼,咬着牙,一副痛苦状,而且,郑旭把那个羊角一样的东西敲的越快,小李的痛苦就好像越剧烈。
这是怎么回事?小李为何会害怕这种声音呢?
郑旭忽然停了下来,而当砰砰声嘎然而止时,那群红色的蚂蚁又恢复了杂乱无章的状态,小李的头疼好像也突然停止了,他仍旧闭着眼,嘴张着,微微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郑旭,还有她手中那个羊角似的东西,在这么短时间内,一连发生这么多的让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郑旭手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从哪里弄到的?一敲这东西,为何这群红蚂蚁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还有,小李为什么也受到这种敲击声的影响――这种种的疑问,让我们的大脑有点应接不暇。
“这个东西的敲击频率很特别,应该正好能影响那群红蚂蚁,所以,才有刚刚那诡异的一幕,另外,好像小李也受了这种敲击频率的影响。”王同边推测道,边看着郑旭和小李。
郑旭没有回应王同,只是全神贯注地看地上的那些红蚂蚁,而小李则点点头说:“嗯,是的,不知为什么,这位郑警官一敲那东西,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拨弄我脑后的神经,又痒、又麻、又疼,我还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此时,大家都看着郑旭,想听听她的解释,而郑旭却依然盯着地上的红蚂蚁看着,好像根本没听见我们的谈话似的。而王教授和郑旭一样,也看着地上的那群红蚂蚁出神。
蒙老头好像想问郑旭什么,但又不知从何处问起似的,所以干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你们说,蚂蚁与蚂蚁之间的智力有差距吗?”一直在看着那群红蚂蚁的郑旭,忽然问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我们都是搞考古的,这种有关生物学的问题,还真不太懂。
但更让我感到困惑地是,在这个时候,郑旭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郑旭之所以突然提出这种问题,绝对是别有深意,可到底是什么“深意”呢?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见我们没人回答她的问题,郑旭便自问自答地说:“即使是同类动物,智力之间仍有明显差异;比如人,有的人智力高,有的则智力很低,并且智力最高的人,与智力最低的人,差别很大。
其实蚂蚁也一样,虽然都是蚂蚁,它们的智力也有很大差别,而据我推测,这种红色蚂蚁是智力最高的。”
听着郑旭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我们愈发糊涂起来,她究竟要表达什么?
这时,只见郑旭再次蹲下来,并且伸出纤细的食指,轻轻碾死了最外围的两只红蚂蚁。
按说,这种碾死蚂蚁的行为,再普通不过,小时候我经常这样碾死蚂蚁,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无比的怪异――在郑旭碾死那两只蚂蚁后,所有的蚂蚁好像收到命令似的,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墙角的石缝里。
不到一分钟,那一大群、足足有上千只的蚂蚁,竟然一个不剩,全部钻进了墙角的石缝里!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包括见多识广、学问渊博的王教授!
我们都知道,这些蚂蚁之所以如此迅速的钻进石缝里,肯定是因为郑旭碾死了那两只蚂蚁!可这与我们的常识完全相悖――蚂蚁的警惕能力、反应能力怎么可能和人一样呢?它们不过是一种低等的昆虫。
这些蚂蚁能迅速的知道自己的同伴被杀,并能迅速逃命,说明它们不但具备了高度的智力,还有高度的自我意识,而这些高级的智力形式,是人类等一些高等动物才有的。
“难道这些蚂蚁成精了吗?”王同英俊的脸上,充满了无比的惊骇与困惑,他紧盯着郑旭问道。
而郑旭没直接回答郑旭,而是指着地上一个凸起的石块说:“你们可能都没注意到,刚才在这块石头上,也趴着一只红色的蚂蚁,那只蚂蚁比其他的大些,应该是负责警戒的哨兵,当我碾死那两只蚂蚁时,我注意那只稍大的蚂蚁,几乎整个身子都立了起来,并且触角在不停的摇动着,应该是在发送信号,而那些蚂蚁接到逃离的信号后,才迅速的钻进了石缝里。”
现在我才有点明白,郑旭为何说这些红色的蚂蚁、是智力最高的蚂蚁。
但紧接着,郑旭说的话,就更让我们震惊了:“在这个小县城里,不单单是蚂蚁,很多动物和昆虫的智力,都比其他地方的同类,不知要高多少倍。”
“这不是活生生的莫纳斯拉猜想吗?”听郑旭这么一说,王同不由得惊叫道。
“莫纳斯拉猜想,那是什么东西?”秦晴一脸疑惑地问王同。连郑旭也微微一愣,显然他对王同说的所谓什么“莫纳斯拉猜想”,好像也不太了解。
王同则异常兴奋地点了点头,有点语无伦次的说:“对,‘莫纳斯拉猜想’,就是说的这种现象,你们都没听说过吗?我读过他的这篇论文的,太不可思议了,如果郑旭的推测是对的,那么……那么……’莫纳斯拉猜想’就不仅仅是猜想了。”
“王同,你不要激动,慢慢说,’莫纳斯拉猜想’到底是什么?”我在一旁提醒他说。
王同这才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莫纳斯拉’是二十世纪初,德国最著名的生物学家,专门研究动物智力的进化和演变,并且是那个领域内最权威的专家,他提出一个猜想――任何种类的动物个体之间,都存在着智力差异,如果把这些智力较高的个体挑选出来,进行单独繁衍的话,其繁衍出来的后代,智力要高于那个种类的平均水平;然后在其繁衍的后代中,再挑选出智力更高的个体,再接着繁衍,如此反复,培养出来的个体的智力,就会远远高于那个种类的一般个体。
举个例子――比如从一群羊中,选出智力较高的一些,然后让这些智力较高的羊之间互相配种,繁育出来的后代,一定比羊的平均智力要高。用这种方法,不断地一代代的繁育,最终繁育出来羊的智力,肯定远远高于一般羊的智力水平。
这种方法可以应用于一切昆虫和动物。
而这个假想就被成为‘莫纳斯拉猜想’,为什么只能称之为‘猜想’呢?因为这种实验还没人做过,这是由于在实际的操作过程中,会遇到很多困难,比如,你怎么能够测验出这只蚂蚁的智力、一定要比另外一只高呢?
不过这种猜想和郑旭刚才推测的很像,准确的说,几乎完全吻合。如果这些智力很高的红蚂蚁,真是用‘莫纳斯拉猜想’那种方式培育出来的,那就太不可思议了。”
听完王同的解释后,我们才明白‘莫纳斯拉猜想’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梦此时也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说道:“大家还记得吗?那天夜里,我们在公园的湖面上,清楚地看到一群萤火虫,排成了整齐的‘皇’字,并且那还是笔画非常复杂的篆字,难道那群萤火虫,也是这种情况?”
听胡梦这么一提醒,真让我有点醍醐灌顶的感觉,是啊,对于那天夜里诡异的一幕,我们一直无法解释,今天在郑旭的激发下,我们忽然了解到了‘莫纳斯拉猜想’,刚才红蚂蚁逃生的诡异现象,不仅可以用这种猜想解释,连那天晚上萤火虫,用这种猜想也可以说的通。
难道这些蚂蚁蚂蚁、萤火虫等,都是用’莫纳斯拉猜想’的方法培育出来的吗?所以才展现了高度的智力,并且具有了高度自我意识、以及组织能力?而这种现象,郑旭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第74章 眼睛也可以说话
天空的乌云渐渐淡了,一缕阳光从云层后透射出来,照在湿漉漉的院子里,让我们的心情也豁然开朗了很多。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秋日的阳光已没有一丝炎热,有的只是一种明媚的温暖,伴随着徐徐的凉风,令人舒适无比。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们却还没吃午饭,我觉得肚子有点咕咕作响,蒙老头把我们让到屋里,然后让小李安排饭菜去了。
这时,屋子里的窗户都打开了,习习秋风穿堂而过,一扫刚才阴郁和诡异的气氛。而郑旭坐在那里,手里仍然拿着那个羊角一样的东西,时而在手中仔细把玩,时而抬头看看窗外,好像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我很想知道郑旭手中那东西的来历,但见大家都没问,好像是在等着郑旭主动说似的,便也只好忍住。但一两分钟过去了,郑旭仍在沉思,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
“郑警官,你刚才问我是否认识这东西,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你是从哪里得到的?”蒙老头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我们都以为,蒙老头这么一问,郑旭肯定就会详细的解释一番,可郑旭接下来的反应,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她平静的看了蒙老头一眼,只淡淡地说了句:“不好意思,蒙老先生,关于这个东西的来历,我现在还不方便说。”
郑旭这样的回答,蒙老头应该也没想到,他先是一愣,接着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好吧,如果你不方便说,我也完全能理解,只是这东西确实奇怪,我从未见过,像是什么东西的角。”
郑旭对蒙老头的话不置可否,仍然心不在焉地看着窗户外面,郑旭的这种反应有点不太礼貌,这样一来,大家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屋里的气氛顿时显得很僵,本来,我还想问问那个被砸的人是怎么回事,但看看现在的情况,好像什么都不能问了。
我偷偷看了王教授一眼,他倒是显得一脸平静。
幸好,很快饭菜上来了,小李领着两个厨师,来来回回上了大概有十多个菜,并且都是当地的特色菜,大家边吃边聊些轻松的话题,屋内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在吃饭时,郑旭仍然一言不发。这让我感到有点不太寻常了,自从我和郑旭相遇以来,从没觉得郑旭是个行为乖张的人,她总是那么理智、冷静、而且耐心,总是有问必答的,也从不会让人难堪,可现在怎么会如此反常呢?
很快,当吃完饭后,郑旭几乎马上就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了句:“对不起各位,我下午还有点事情,先走了。”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她扭身便走,小李连忙送了出去。[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而蒙老头的表情很不自然。
等郑旭走后大概十多分钟,王教授也忽然起身告辞。
自从郑旭离开之后,不知为什么,蒙老头就显得有点魂不守舍,精神恍惚,虽然还时与我们聊两句,但显得有点应付,见我们也要离开,他好像暗暗松了口气,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我还是隐隐约约地觉察到了。
我们从蒙老头的饭馆出来后,王教授一言不发,只是快步走在最前面,转了两个弯后,我这才注意到,我们应该正往南边走,今天是怎么回事?郑旭,王教授的行为,都好像有点莫名其妙。
“王教授,咱们要去哪里?难道不去北面的山坡上看看?那里不是又出事了吗,我们去那里,也许会有新的发现”,胡梦提议说。
王教授边疾步往前走边说:“不去那里,咱们现在还是去那个招待所的小公园,郑旭正在那里等我们。”
听完王教授这句话,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什么时候告诉王教授这些的,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呢?而且郑旭今天一系列行为实在是太反常了――先是突然出现在蒙老头的饭馆里,手里还拿着那个怪东西;然后突然发现那群红蚂蚁的行为很不寻常;还有,在和蒙老头对话时,与她以往的风格判若两人。
这种种的怪异,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和她见面后,就能知道答案了。
大雨初晴后的空气,清新的发甜,在去往南面山坡的路上,又有了三三两两的游客,这个小县城的街道的排水系统应该还不错,在这么大的暴雨过后,竟然没有一处积水,这并不容易做到。
“大家看,多美的彩虹。”
我们正在往前走时,忽然听到胡梦说,大家连忙顺着胡梦手指的方向,往南面的天空看去,果然,一个巨大的彩虹横亘在南面的山峰之上,一开始还是若有若无,但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清晰起来。
“怎么这么奇怪,看,彩虹的边缘是黑色的,彩虹上怎么会出现黑色呢?”王同指着彩虹,吃惊地说。
听完王同的话后,我们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在那道彩虹的边缘,有一个很宽的、漆黑的色带,与彩虹其他的颜色相比,这条黑色带最宽,也最明显。
“这个小县城可真够诡异的,连彩虹都这么怪”,我不由得感慨说。此时,路上有些游客拿出相机来,对着那道彩虹拍起来。而我们因为要急着去见郑旭,并且与我们见过的那些怪异相比,这道彩虹实在不算什么。
于是,大家也就没再多看那道彩虹,便继续急匆匆的往前走,因为这个小城并不大,我们走得又快,不大一会,就看到了那个招待所。
等我们快到那个招待所的门口时,发现这里聚集的游客比路上多了很多,这可能是附近的民宿里的游客都出来了,但因为刚下完大雨,可能都担心山上会出现泥石流,所以都聚在到了山下,远远欣赏着雨后大山的美丽景色。
就在这时,忽然,周围的游客指着南面的山坡惊叫起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也往南面的山坡看过去,等我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也不由得惊呆了――原来的那道彩虹,竟然全部变成了黑色!
天哪,全部是黑色的“彩虹”,我还从来没见过!就像一条黑色的巨蟒一样,呈拱形横跨在天空中,显得无比的诡异、阴森!此时,太阳正好从一团乌云中钻出来,而在阳光的衬托下,那道黑色的彩虹就显得更加漆黑与怪异了。
秦晴迅速从包里拿出相机,按动快门,对着那道黑色的彩虹照了起来。
当这道彩虹大概一分多钟后,忽然,毫无前兆地刮起了狂风――那风来的没有一点迹象,好像瞬间就刮了起来。
我们自从来到这个小县城里,还从没遇到过这么大的风,足足有八九级,刮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身体也好像被那狂风裹挟着往后退,树枝、碎屑、还有不知从何处来的水滴,都狠狠打在我们身上、脸上。
路上的游客们慌乱地各自找地方避风。
我们几个连忙也躲到了墙角处,缩着头、躬着身子,在狂风中努力站稳,当看到旁边的胡梦,头发被吹的盖在了脸上,并且踉跄了几步,仿佛要摔倒似的,我连忙扶住她,并且挡住了她的前面,而她低着头依偎着我身上。
那股狂风持续了不到两分钟,来得突然、消失的也快,很快就没了一丝踪迹。这让我忽然想到了神话小说里的情节――当妖怪突然出现时,往往会伴随一阵妖风。
难道刚才那阵也是妖风?也许只要妖风,才会那么的怪异。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王教授说:“快看,那道黑色的彩虹消失了。”
果然,南面的天空上,那道彩虹已经无影无踪了。而刚刚露出来的太阳,又躲进了乌云里,天色也再次暗淡下来。
大家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凌乱头发,定了定神,然后往四周看了一下,和我们一样,周围的游客也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狂风吹得有些狼狈,有的甚至还跌坐在了地上,一身的泥水。
胡梦突然说道:“在门口站着的那不是郑旭吗?”,我们连忙往招待所的门口看过去,没错,门口站着的正是郑旭,她也看见了我们,并连连招着手,显然是让我们过去,而她则仍旧衣装整齐,头发一丝不乱,从容的站在那里看着我们,难道她没经历刚才那阵狂风?
不知为什么,再次看到郑旭出现时,我竟感到有种莫名的激动,也许对我来说,现在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而那些秘密,正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而又非常想要了解的。
我们连忙走过去,和上次一样,郑旭已经提前跟门卫打过招呼了,我们可以不用登记就能进入招待所的院内。当郑旭带我们进去时,并没多说什么,只是对我们点头微笑,算是问候。
也许是我想得太多――我总感觉得郑旭的那种淡淡地微笑,好像别有深意似的。
我们跟在郑旭的身后,不过这次去的不是上次的那个湖边,而是相反方向,看来郑旭还是尽量遵循那个原则――无规律的变换地点,而不是固定去同一个地方;
我们绕过一座假山,看到不远处的小山坡上有个亭子,那个亭子位于山坡的最顶端,上去后就可以鸟瞰招待所的整个院子,视野非常开阔。等大家拾级而上、坐在亭子里的石桌周围时,才长长松了口气。
与蒙老头饭馆里那种阴暗、狭窄空间相比,这种开阔的空间,因为周围的一切都尽收眼底、一览无遗,反而更让我有安全感。
“郑旭,你是什么时候告诉王教授来这里找你的?我们怎么没注意到呢?”我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问题还算比较轻松一些,于是便先问了出来。不过,还真有点担心郑旭会直截了当的拒绝,就像对蒙老头那样。
而郑旭听完我的问题后,只淡淡地笑了一下,指着自己的眼睛说:“嗯,其实很简单,我对王教授只是用了‘眼语’,就成功传达了这个信息。”
“什么?眼语?我只听说过手语,但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眼语’,你的意思是用眼部的动作,来传递信息吗?”王同吃惊地问道。不光是王同,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什么“眼语”。
“对,所谓的‘眼语’,就是用眼部的特殊动作,比如眨眼、挑眉、转眼珠等不同的动作组合,来专递比较复杂的信息,因为这种‘眼语’,动作幅度很小,不太容易被人发觉,所以在传递信息时,有其他方式替代不了的优势。”
还没等郑旭和王教授说话,一旁的秦晴便解释说。而郑旭和王教授,则微笑着点了点头,我们这才恍然大悟,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还有如此绝妙的‘眼语’。
秦晴继续补充说:“不过这种‘眼语’并不太好掌握,它有很复杂的规则,需要长时间的练习,才能用娴熟应用,王教授算是资深的秘密工作者,而郑旭是一流的刑侦专家,这种‘眼语’对他们来说,应该算是必修科目之一。”
第75章 两只怪猫
在蒙老头的饭馆中,郑旭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通知王教授来这里?在秦晴揭露谜底前,我一直想不明白,因为印象里,两人根本没单独谈过话,而且在众目睽睽下,两人连递纸条的机会都没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可令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他俩竟是用所谓的“眼语”交流,看来这种“眼语”极具隐蔽性,外人即使在场,也无法察觉到,再一次领教过了这种专家级特工的能力。
“郑旭,你为何对蒙老爷子那种态度呢?让他很难堪,这与你的一贯作风很不一样啊”,看郑旭一脸的温和、平静,我便问出了这个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
但我问完后,还是有点担心,生怕郑旭仍会拒绝回答――就像冷冷地拒绝蒙老头一样。
郑旭听完问题后,对我有些神秘似的微微一笑说:“先不直接回答你这个问题,我知道,大家更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我手里拿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说起来,这事情确实够怪异的。”
郑旭说着,从挎着的包里,又把那个羊角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然后递给我们轮流看。当那个东西递到我的手上时,我才发现那东西摸起来的质感也极像是一种什么东西的角,但什么动物的角是绿色的呢?我一时还想不起来。
当那个东西再次传到郑旭手上时,她用手敲了敲,那种清脆的砰砰声再次响了起来,紧接着,她敲击的频率越来越快,而且用的力越来越大,好像在演奏一件乐器似的。
这时,大家都愣了,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难道她要用这个东西当乐器?要不然敲的怎么这么起劲?而当郑旭敲这个牛角一样的东西时,王教授却不住地往四周看着。
随着郑旭的敲击越来越快,那砰砰声也越来越密集,我感到头一阵阵发晕,心也慌的厉害,而且伴随着一种强烈的呕吐感,有点像是晕船、晕车的感觉,不但是我,看看旁边的胡梦、王同、还有秦晴,都一脸痛苦状,想必他们的感觉和我差不多。
只有王教授表现的比较淡定,只见他微微嘟着嘴,好像是在吹口哨似的,并且不停地向四周张望着,真是怪了,我们和王教授认识这么久,从没见过他吹口哨过,怎么现在却突然吹起口哨来。
在一阵最剧烈的敲击过后,郑旭忽然嘎然而止,而大家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了。那感觉好像从剧烈摇摆的船上下来,再次站到了陆地上一样,虽然头还微微有点晕,但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还没等我们完全缓过神来,就听郑旭忽然指着空中说:“大家快看,那些鸟。”
当我们看清楚眼前的一幕时,不禁深深地震惊了,起初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有一群鸟,以我们所在的亭子为中心,在空中围成了一个正圆形!
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很快,那群围成正圆的鸟,又纷纷散开,飞进不远处的树林里,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我情不自禁地揉了揉眼睛,真不相信刚才看到的那一幕是真的。
“刚才那群鸟之所以围过来,难道是因为这东西发出的敲击声吗?”秦晴的话提醒了我们,大家全都吃惊的看着郑旭手中的那个东西。我忽然想到在蒙老头饭馆的那一幕――当郑旭敲击那个东西时,那些红蚂蚁的一系列诡异反应。
听完秦晴的话后,郑旭并没立即回应,而是长长的出了口气,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抚摸着那个羊角一样的东西,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又不从何说起似的。
“对,就是因为这东西发出的声音,才引来了那群鸟,不但引来了那群鸟,旁边的湖里,好像还有一些红色的青蛙跳了出来,我刚才就看到了好几只,快看,那里还有几只,现在正往湖里跳呢。”
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连忙一脸震惊的往最近的那个湖看上去。
那个湖就在亭子的东面,而且算是紧挨着亭子,只是比亭子的地势稍微低些,居高临下,我们看的很清楚,果然看到有几只红色的东西,正一蹦蹦地往湖边跳,无疑那应该就是红色的青蛙了。
“刚才有几只红色的青蛙,已经离亭子很近了,只是当敲击声停止后,它们才开始往回跳。”王教授补充说。看来郑旭手中的这东西,简直就像是一支可以召唤各种动物的“号角”,只要它以发出声音,各种动物都会聚集过了,并且是以圆形聚集过来,太怪异了!
可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郑旭并没接着谈论这个东西,而是撩了一下额前的头发,神色凝重的对我们说:“跟我说说这次去蒙老爷子那里后,他都告诉了你们什么吧,说的越详细越好。”
王教授点了点头,便把小李和蒙老头说的所有的事情,全都巨细靡遗的转告给了郑旭,王教授的记忆异常准确、而有条理,小李和蒙老头说的每个细节,王教授再转述时都毫无遗漏。
郑旭听的非常专注,除了长长的睫毛,不时眨动几下外,就如同雕塑那样,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清秀的脸上,神色依旧宁静而坚定,透出她特有的敏锐与智慧,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
等王教授都讲完后,郑旭才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您说的这些,正好和我发现的对上”,说完后,她稍微顿了一下,又看了看手中的那个东西,随后说了句令我们无比惊骇的话:“我知道那些神秘的人,为何能够杀人不留任何痕迹了。”
听完郑旭的这句话后,我禁不住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以确定她不是在开玩笑,因为她说出的这句话,对我来说,简直无法理解――那些神秘之人,为什么能杀人不留痕迹,连蒙老头都不知道其中原因,郑旭怎么能这么快就搞清了?
可郑旭看起来一脸的严肃认真,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见我们一脸的困惑,郑旭这才接着讲起来:“今天发生的一些事情,应该是我来这里之后,遇到的最为怪异的事情了。
你们也知道,今天在北面的山坡上,又有一个人被石头砸中了头部,当咱们刚出这个院门时,小吴就来找我去勘探现场,而等我回去拿上现场勘探的工具和仪器后,刚准备上车去北面的山坡,就开始下雨了。
我真没想到在这个小县城里,会有这种狂风暴雨。而对于现场勘探来说,这种狂风暴雨简直是毁灭性的,因为很多有价值的证据,会在雨中完全消失,不留一丝痕迹,对案件的进一步侦破,极端不利。
既然不能去现场,我只能让小吴先给我介绍一下案件的情况。
事情是这样的:
你们也都知道了,因为刘局长怀疑掉进石井里的两人,是被人砸死、或者砸晕后,才丢进去的,所以我们在石井的周围,进行了轮流的蹲守,希望能发现凶手的蛛丝马迹。
因为这两天一直没进展,因此我们只留了石井附近的两个人,其他的都撤了回来。而当石井周围那两位、正在暗处蹲守期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几声惨叫,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于是,这两名负责蹲守的干警,连忙循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往一侧的山坡上绕了过去,等他们绕过去后,才发现有一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经过简单的检查了一下,发现他的头部,好像是被石头击中了。
而那人还没死,只是暂时被砸晕了,于是,两名干警便连忙把男人抬到山坡下,并用车送进了医院里进行抢救。
经过两名干警的初步鉴定,可以基本判断,这应该是个刑事案件,而非自然事故,因为受伤人的头部,有两处被砸的痕迹。因此,两人便赶紧报告了局里,而局里则让小吴立即找我去现场勘查。
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忽然下起了如此大的暴雨,这对刑侦人员来说,这当然是非常糟糕的状况。既然如此,便也只能通过别的渠道,多找其他的线索了。
经过听那两位干警简单地介绍后,我了解到,那人昏倒后,手里还攥着这个羊角状的东西。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漆成绿色的羊角,但仔细化验了一下才发现,它的绿色并不是漆上去的,而是一种天然的绿色,而且从质地上看,也不是木头和金属,而应该就是一种角质物。
什么动物的角是绿色呢?一时间,我还没任何头绪。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怪事,让我发现了一个关于这个东西的、不可思议的秘密。
当我随意敲击这个东西,以确定它的材质时,忽然,一只猫猛地出现在我的窗子前,并且直直地看着我,以及我手中的那个东西,那种眼神竟让我有点发毛,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虽然经常看到猫,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只猫的眼神,却好像与一般的猫很不一样,那只猫的眼神里,仿佛有中特殊的灵性。
可我的理智却告诉我,这不过是我的错觉罢了,猫与猫的智力应该都差不多的。
可当我再仔细看那只猫时,却不禁惊呆了――因为我住的是县公安局技术科的三楼,而我站立处的那面窗户,是整面墙的大落地窗,而那只猫竟然是用一根铁链,一端挂在落地窗的上沿,另一端则缠在一支爪子上,就这样悬在半空中,隔着窗户与我对视!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当时真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稍微定了定神后,我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且那只猫运用铁链吊在那里的动作,显得那么的熟练而自然。
一只猫怎么会使用工具呢?并且还是如此复杂和熟稔的使用,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忽然意识到,刚才我那种奇怪的直觉,也许不是错觉,而是真的这只猫有一般猫所无法企及的智力。
那这只猫为何突然出现在那里呢?难道是因为我手中的这个角一样的东西?于是,我又下意识般地敲了几下,而紧接着,更无法思议的事发生了――不但每敲一下,那只猫都浑身痉挛似的震动一下,并且‘喵’地叫一声,另外,我眼睁睁地看见另外一直猫,居然也用同样的方式,用铁链缓缓地降到了和第一只猫同样的高度,与我对视着。
并且随着我敲击那东西的频率,和第一只猫做出同样的反应!我承认,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到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慌乱和恐惧。真希望那时旁边有个人,可以分担我那种震惊、和恐惧。
于是,我也不敢再敲这个东西,生怕继续敲下去的话,会发生更加诡异的事情。”
第76章 最奇异的鸟巢
郑旭讲到这时,平静的脸上略过一丝淡淡的恐惧,我还是第一次在她脸上捕捉到这种表情,虽然一闪即逝,但我还是能感受到她当时的恐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郑旭接着讲下去:“我稍微冷静了一下,才注意到那两只猫的个头很大,几乎比一般的猫大三分之一,而看它们的眼神,也与一般的猫不一样,好像很有灵性。
就这样,那两只猫与我对视着,它们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似的,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它们的听觉很敏锐,虽然是隔着玻璃,但它们还是听到了,于是,彼此间对视了一下,又看了看我,这才迅速的攀着那条铁锁链爬上去。
当我同事推门进来时,那两只猫已经不见了踪影。
出于种种原因,我并没向那位同事如实说刚刚发生的怪事,只是试探性地告诉他,刚才有只猫趴在窗户上,而他听完后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连连摇头,然后嘴里还连声说着‘不可能,不可能,在这里你不可能看到猫的’。
看到他这种反应,我感到很奇怪――虽然这是三层,但猫爬到窗户上,应该很平常不过,怎么不可能呢?我在省城住的是六层,还经常有别人家的猫爬到阳台上呢。
等同事详细解释了一下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说这个小县城里,有一个奇怪的风俗,就是绝不养任何宠物,因此,如果能在小县城看到猫,都是山里野生的‘山猫’,这种山猫比一般的猫明显大很多,也笨拙很多,根本不可能爬到三楼上来。
而且,这种山猫极少,我那位同事也是本地人,除了上中学、和大学时,离开过这个小县城几年,其他时间都生活在这里,但他却只见过一次这种山猫,并且只是远远的看过一眼。
虽然只见过一次这种山猫,但也属县城中极少数的人了,很多在这个小城里生活了一辈子的人,一次都没见过。他曾经听老辈说过,他们这里的山猫很特别,不光个头大,还非常的聪明,是猫和狐狸杂交出来的品种,当然,这仅仅是传说而已。
我听完后,更加觉得那两只猫非同寻常了――既然这种山猫在这里如此少见,而我只是敲打了一下那个羊角似的东西,竟然就出现了两只!
正是因为这些,我那位同事听我说看见猫后,才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
本来,我还想要继续敲敲试试,看那两只猫是不是还会出现,可因为同事开始在化验室里工作,而我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于是,就穿了件雨衣,拿着那个东西下了楼,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湖边,看了看周围没人,就又敲起那个东西来。(.好看的小说
可我这次敲的没上次激烈,边敲边往四周观察着,看那两只猫是否再会出现,但敲了几下后,并没见那两只猫的踪迹。
但当我刚要离开时,却看到了更为不可思议的一幕――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有数十只红色的蛤蟆,呈正圆形围在了我周围,而我站的位置,就是那个圆形的圆心!
并且那些红色的蛤蟆,一声没叫,除了嘴巴下面的气囊一呼一吸外,全都静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太诡异了!我从没见过红色的蛤蟆,并且它们还围成了如此规则的正圆形!
更加诡异而恐怖的是这些红蛤蟆的眼睛。
一般蛤蟆的眼睛,都是分得比较开,几乎是在头的两侧,但这种红蛤蟆的眼睛,却长在头部的正前方,并且两只眼睛离很近,更像是一般羊、狗等兽类的眼睛,我甚至还看到它们好像有眼睫毛!
但除了眼睛和颜色外,其他则又和一般的蛤蟆没什么区别。我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之所以出现这种红色的蛤蟆,恐怕也和敲击这东西有关,这种羊角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只要敲击它,就会出现各种各样怪异的动物呢?
而当我的敲击声停止后,这些红色的蛤蟆又一声不响,纷纷散开,跳进了湖里了。
带着极为忐忑的心情,再次回到三楼的化验室后,本不打算再向那位同事提红蛤蟆的事,但思考再三后,还是决定向他打听一下,因为我需要短时间内获知相关信息,我隐约觉得,这些怪异的生物、还有这个羊角一样的东西,好像蕴含着一个更大的秘密。
于是,我便告诉那位同事说,我刚才下楼时,在那个湖里看到了一只红色的蛤蟆,听完这句话后,我那位同事一脸极度震惊的表情,上下打量着我,嘴里喃喃地说,‘你今天怎么了?我们这里的人一辈子、可能都看不到的东西,怎么今天全都让你见到了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位同事继续解释说,那种红的的蛤蟆,他从没见过,只是听说过,而且那种蛤蟆不但肉味极其鲜美,还是一种特殊药,可以治疗各种过敏。
大概在十多年前,一个公安部的老专家来这里给他们做培训,那位老专家当时已经六十多岁,有严重的海鲜和面食过敏症,他一辈子几乎不敢碰任何海鲜和面食,给生活造成了极大的不便,更失掉了很多口福。
好几次,因为不小心接触到这些食物,导致了严重的过敏,还差点送命。中医、西医都试过了,还是见效不大。说来也巧,当时的公安局长与县城里的一位中医交情很好,当那位中医在饭桌上听到老专家的过敏症状时,决定为老专家治疗一下。
于是,那位中医就用红色蛤蟆炮制成的药粉,让老专家服下,没想到的是,仅仅吃了一副,老专家极其严重的过敏症状,竟然完全治愈了!他可以和常人一样,毫无顾忌的品尝各种海鲜、以及各种面食的口味。
对于这种药的奇效,老专家大为震惊,回去后,便立即联系国家相关部门,介绍了这种药的奇妙作用,一些科研人员随后也来到这里找这种红色的蛤蟆,可遗憾的是,他们待了整整几个月,却连红蛤蟆的影子都没见到。
而那位老中医说,他用来炮制成药的红蛤蟆,是在一次大雨过后,在一个湖边上偶然捡到的,当时那只红蛤蟆已经死掉的。至于用红蛤蟆治疗各种过敏症状的偏方,也是他世代传下来的秘方,只是这种红蛤蟆极其难找,当然也就极其珍贵了。
虽然第一批来寻找红蛤蟆的科研人员铩羽而归,但过了几个月后,又一批科研人员来到这个小县城里,再次开始大规模寻找这种蛤蟆,并且这次来的人员中,除了一般的科研人员外,还有野生物专家,钓鱼高手,雷达专家等,是规模最大的一次。
他们用了各种方法,比如用网拉,用钩子钓,用雷达在水下搜索等,搜遍了城内所有的湖,但最终仍没能发现这种红色蛤蟆的任何痕迹。从那以后,虽然仍不时有人来寻找这种红蛤蟆,但无一例外,都是一无所获。
连我们当地人见到这种红蛤蟆,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这几十年来,好像再也没人见过。因此,无论是这个小城里的人,还是专门来找这种红色蛤蟆的专家们,都认为这种红蛤蟆应该已经灭绝了。
我听完这位同事说的话后,就更加震惊了――且不说这种红色蛤蟆本身有多奇妙,单单是这种被认为已经灭绝的动物、我竟然一次就见到几十只,就让人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稍微冷静后,我对这些情况综合分析了一下,得出了一些惊人的结论。
比如,无论是红色的蛤蟆、还是那种山猫,之所以突然出现,肯定是因为敲击那个东西引来的,而绝不是偶然遇到;还有,仅仅从一个湖里,就能跑出几十只红色的蛤蟆,说明这种红色蛤蟆的数量并不少,为什么人们用尽各种方式、却找不到它们呢?最大的可能只有一个――它们可以隐蔽自己,并且是用了极其高明的办法。
而这个结论对于我来说,更具震撼性!
在现代刑侦学理论中,有一个比较复杂的数学模型,用来检测一个事件是否属于偶然事件,这个数学模型有很多参数,我用这个模型稍微计算了一下,更加验证了我的那个推论――这些红色的蛤蟆之所以能隐蔽自己,是它们采取了主动躲避的措施。否则,它们绝对会被人们捉到,并且被人们发现的几率,要比现在高几万倍。
既然能主动躲避人,那么这些红色蛤蟆的智力,应该相当的高。
再联想到那两只猫,我脑海中忽然涌现出一个想法来――难道一敲这个羊角一样的东西,能吸引来的动物,都是智力比较高的吗?
为了验证我的这个猜想,我又试了一下。
我找到了附近的一个亭子,在那个亭子丽,我敲了几下这个东西后,竟然吸引出几只鸟来,那些鸟看起来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和一般鸟不同,它好像一点也不怕我,而且离我的距离不到一米,这就太不寻常了――一般的鸟,怎么可能离人那么近?并且它们还用一种很专注的眼神看着我,和那两只猫看我的眼神有点像,并且一声不叫,让人觉得非常诡异。
我故意扬了扬手,同时嘴里发出声音,想吓它们走,但它们只是往后退了几下,却并没飞走。如果是一般的鸟,早就飞的不见踪影了,就这样,我们对视了差不多有一分钟,忽然,其中一只鸟叫了几声后,它们才展翅飞走。
我随着它们飞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它们飞到了附近的树上,于是,我就拿出一个小型的折叠望远镜,往那棵树上看过去――我那个望远镜是以色列特工专用的,性能极好――因此,我能清楚的看到那棵树上的鸟窝。
那个鸟窝,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棵树有二十多米高,而那个鸟窝几乎在树的最顶部,并且隐藏在繁密的枝叶里,如果不用望远镜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到。我调整了一下望远镜的焦距,清楚地看到那三只鸟钻进了窝里。
我之所以说那个鸟窝不可思议,是因为那个鸟窝的形状,它简直就是一个宫殿的模型!我还从没见过形状像宫殿的鸟窝,难道那是人造的?可人为什么要造一个宫殿式的鸟窝,并挂到了几乎是树梢的地方?
如果是人造的话,那个鸟窝应该是木质的、塑料制的、或金属制的,但那个鸟窝的表面,却显得凹凸不平,完全不像是这几种材质,而正当我猜测鸟窝的材质时,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更让我看得目大瞪口呆――
我看到有几只鸟,从远处飞过来,嘴里衔着什么东西,然后,那几只鸟把嘴里衔的东西放到了鸟窝上,它们这是在筑巢!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宫殿式的鸟窝,竟然完全是这些鸟自己建的!
一群鸟竟然能造出宫殿形状的鸟巢,并且比例掌握的如此精确,与人类最杰出的工匠相比,也毫不损色,天哪,我即使亲眼看到,也完全不能相信,可我又不得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第77章 杀人的秘密
郑旭说的这些事,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我们虽然也经历了很多诡异事件,但却和郑旭的这些有所不同――我们都是被动的经历,而郑旭的这些,大多是她主动探索过程中接触到的,并且她还能对这些事件,做规律性的总结,这都是我们做不到的。
如果换作一般人,独立经历这些怪异无比的事情时,思维恐怕早就乱了,很难能保持如此冷静,也不可能有那么强的推理能力。
听郑旭这么一说,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大家都想看看郑旭说的那鸟巢,于是,我们跟着郑旭来到另一个亭子里,在她的指引下,我们用她那个高性能折叠望远镜,轮流看树上那个宫殿形状的鸟巢。
亲眼看到鸟巢时的那种震撼,还是远远超过刚才单纯听郑旭的讲述。
那个鸟巢太像古代宫殿的造型了,而且还没建造完,几只鸟正嘴里衔着什么东西,不停往返,继续建造着那个巢。
王同比我们更善于使用这种仪器,他拿着郑旭的那个折叠望远镜,不停的调节着焦距,转换角度,好像是在观察附近其他的树,忽然,他兴奋地说:“在旁边那两棵树上,也有类似的鸟巢,而且好像只修建了三分之一,不过从已经修建的部分上看,应该与那个鸟巢的形状、大小完全一样。”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又都用那个望远镜看了看,果然,在附近的两棵树上,还有另外两个鸟巢,虽然还远未完成,但可以看出是完全一样的鸟巢,由此可以更加确定,这种鸟巢完全是那种鸟自己修建,而不是人工造的。
“因为这种鸟能建造这种宫殿式的鸟巢,所以你就判定这种鸟的智力很不寻常,是这样吗?”秦晴问郑旭。
郑旭点点头:“对,那两只猫,红色的蛤蟆,还有这种鸟的智力,都已经不是一般动物的层级了,它们如何拥有如此高的智力?我便猜想是用筛选的方式逐渐培育出来的,我之所以有这种猜想,可能潜意识里受了以前读过资料的影响,只是我没察觉到罢了;但我确实不知道这种猜想,在生物学界早已有人提出过。”
“是的,这就是我之前已经说过的‘莫纳斯拉猜想’,如果通可以证明’莫纳斯拉猜想’已经在这里实现的话,那将改变整个生物学理论和进化论,其科学上的意义不可估量”,王同兴奋地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一直在沉思着的王教授,扭头看了看郑旭,忽然说道:“郑旭,你刚才看了一眼这个羊角状的东西,并说你已经知道那些人为何能杀人不留痕迹的,现在我才弄清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胡梦、王同、秦晴愣了一下,都一脸的困惑,不知道王教授这句话的意思;而郑旭微微一笑,心有灵犀般地点了点头。
郑旭刚才确实这么说过,但接下来她就讲起了这些诡异的经历,而没进一步解释,但现在王教授却突然说他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们还如坠云雾中。
“你是说,那些人毫无痕迹的被杀死,难道与这些智力很高的动物有关?”秦晴试探似的问郑旭。
郑旭点点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她注视着远处的那些树,悠悠地说:“是的,把一个人杀死,而不留下任何痕迹――完全看不出是被人杀死的,像一场偶然事故、或是因病而死――要做到这一点,其实很难。
我猜想,他们是调动了这些动物,来帮他们执行这种杀人的任务,比如蒙老爷子的那个棋友,好像是得心脏病死掉的,但我知道,有种野生的毒蜘蛛,它的毒液就可以达到这种效果――当它的毒液进入人体,大概二十四小时内,人不会有任何症状,之后,这种毒液就会逐渐破坏人的心脏细胞,导致病毒性心脏病,迅速致人死亡,而这种毒素在人死亡后,很快分解,按常规的检测根本就发现不了。
而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就是召唤动物用的,我清楚地看到,无论是那两只猫,还是红色的蛤蟆,或是这些鸟,当它们听到敲击声后,就会马上过来,然后会无一例外地专注地看着我,好像在等我下命令似的。
我想,那些用这些动物杀人的人,肯定有方法和这些动物交流,从而向这些动物传递信息,然后这些动物便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替他杀人,我还从县公安局的档案室里,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在这十年内,这个小县城里被毒蝎子蛰死的人,就有二十多人。
如果单独看这个记录,也许只觉得这里毒蝎子很多,并且很危险,但只要做下对比研究,就会发现这个数字奇高,而且高的不正常。比如,在非洲的一个地区,毒蝎子的密度是这里的上百倍,但那里的人被蛰死的比率,只是这个小县城的几百分之一!
用我说的那个数学模型计算一下,就知道这种现象,绝不是单纯的偶然事件,而可能是有人故意用毒蝎子杀人。
还记得你们说在湖边遇到那个那群萤火虫,可以排成规则的‘皇’字,再加上在蒙老爷子的饭馆里,看到那群特别的红蚂蚁,我就越发觉得,好像这个小城里的生物,智力都远远高于一般的动物。”
听完郑旭的这番解释,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在这场大雨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而郑旭快速处理、分析大量信息的能力,还有她的冷静、敏锐,都再次让我们感到震惊了。如果没有她,我们几乎不可能把这些事情挖出来,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郑旭手里的这个羊角形状的东西,也许是一个‘免死金牌’。”
一旁的王教授,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大家都一愣,不知道王教授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而王教授用手摸了摸那个羊角状的东西,才接着解释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群躲在暗处操纵一切的人,其真正的可怕之处,就是不需要他们自己动手,利用动物就可以杀人,如果真如郑旭推测的那样,这羊角状的东西,既然能调动那些动物,那么拥有这个东西的人,自然就成了那些动物的主人,那些动物就不会再伤害他,只会听命于他,所以,我才说这个东西是‘免死金牌’。”
这一点我们还真没想到。郑旭点了点头,很同意王教授这种推论。
“我有一点想不太明白,蒙老爷子的儿子、侄子,都是死于那场泥石流,我们也差点被那个‘乱石阵’砸死,还有,那掉进石井内的两个人,这些事虽然好像早有预谋,但却好像和动物没什么关系吧?”听完王教授和郑旭的这些话后,我便想法了这个问题。
王教授听完我的问题后,略微沉吟了一下,只摇摇头,简单地说了句:“那些也未必不和动物有关。”而郑旭听完王教授的这句后,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胡梦则追问说:“郑旭,你还没说为何要对蒙老头那种态度呢?小明刚才问你这个问题了,但你没回答,反而讲了你的这些诡异的经历,现在你该揭开谜底了吧。”
郑旭表情略显沉重地点了点头,说出一句我们谁也没有预料到的话:“嗯,因为我怀疑是蒙老头把那人砸晕的。”
听完这句话后,我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都愣在了那里,连王教授也有点吃惊,禁不住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在北面的山坡上,发现有个人被砸晕了,而那可能是蒙老头干的?”
郑旭平静的点了点头:“是的,但这也仅仅是怀疑而已,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因为我们查访后知道,今天上午,有人看到蒙老爷子去了那个北面的山坡,直到雨变小后,才看见他从山坡上下来。
也就是说,他在北面山坡上的停留时间,和案发时间有重合,并且到目前为止,我们也只发现蒙老爷子去了北面的山坡,所以他有作案的嫌疑,因此,我一见面才直接问他、是否知道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因为那个羊角一样的东西,就攥在那个被砸人的手中。
这种询问方式,称为‘突击法’,是一种很有效的询问方式,在犯罪嫌疑人没有任何思想准备的情况下,突然发问,往往能取得最好的效果,所谓的‘攻其不备,出其不意’。
不过根据我的观察,蒙老爷子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东西,也不像是作案者,但即使这样,在没最终搞清楚之前,我也不便告诉他这个羊角状东西的来历,所以,我才拒绝了他。”
直到现在,对于郑旭在蒙老头饭馆里的种种“反常”举动,我们才真正了解,想不到那种种“反常”的背后,竟然有这么复杂的原因。
那个被砸晕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他去那里干什么?而他手中这个羊角一样的东西,究竟又是什么呢?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在任何地方,只要轻轻敲动,好像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动物被召唤过来,并且这些动物的智商都出奇的高。
据郑旭介绍,他们正在核对那个被砸人的身份,而经过医院检查,那人的脑部受到严重的损伤,现在正在抢救,仍未脱离危险期。这如果不是蒙老头干的,又是谁干的呢?
正在这时,郑旭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吴警官打来的电话,说他们已经查到了被砸那人的一些信息,让郑旭赶紧过去。大家一阵兴奋,连忙和郑旭往公安局的办公大楼走去。
我们都隐约感到,但凭那人手中的那个羊角似的神秘东西,就知道那人来历非凡,而且他身上肯定有更大的秘密。
第78章 生物钟的秘密
当我们走进公安局大楼里的一间办公室时,房间里只有吴警官一个人,见郑旭和我们在一起,他微微有点吃惊,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无弹窗广告)
“小吴,那个被砸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郑旭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们拿着照片,到各个民宿一家家核对,终于在一个民宿里,发现了那个人的入住记录,据那家民宿的主人说,那人入住快一个月了,而一般的游客都不会住这么久,而且这人还挺健谈,曾经请那家民宿主人喝过好多次酒,并向民宿主人打听了不少这个小城的情况,在闲谈中,那人说他是一个日语翻译,而且是一个探险爱好者,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觉得这里的风土人情很特殊,也很喜欢这里。”
吴警官介绍着。
当我听到“日语翻译”四个字时,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顿时想到了那两个日本人——清野和岛田。而据郑旭的推测,那两个日本人应该就在这个小县城里,难道那个被砸的人,和那两个日本人有关?
不过,根据证件,那个被砸的人确实不是外国人。
吴警官接着说了一下那个被砸人的治疗情况。现在那人仍处在昏迷状态,医院已经请了省城里的脑外科专家过来会诊,估计明天就能到,如果那人能醒过来,而且能神志清醒的话,将对案件的侦破大大有利。而且,根据那人证件上的地址,正在展开进一步的深入调查,不过这仍需要时间。
大家听完吴警官的介绍后,心情都稍微有点沉重。和以往那些死亡事件不同,这是一起很明显的刑事案件,但因为那场大雨的缘故,能找到的线索却非常有限。
“同时,我们还核查了城里所有的宾馆和民宿,并没发现有日本人入住。”吴警官补充道。
郑旭对此并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默默地点了点头。介绍完情况后,吴警官就告辞出去了,因为他还要继续推进案件的侦破工作。而郑旭坐在窗户旁边的椅子上,凝视着外面的天空,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这时,天空中的乌云已完全散去,蔚蓝的天空,没留下一丝阴霾的痕迹,明媚的阳光和如絮般的白云,让我们的心情开朗了很多。在这个诡秘的小县城里,连天气的变化都这么的诡异莫测。
“你们看见那道黑彩虹了吗?”郑旭忽然问我们。
“看到了,我还从没见过黑色的彩虹,连听说也没听说过,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同说道,一脸既震惊、又茫然的表情。(.无弹窗广告)
“这好像是一种比较异常的天气现象,而很多历史现象,都是受这种异常天气的影响,比如,在唐朝初期,气温显著升高,气候进入温暖期,因此在留下的唐代壁画中可以看到,唐朝人穿的衣服都比较薄,那时候,长江一带的地区,还有野生大象。
而很多历史的重大事件,也都是受气候异常的影响,如很多次北方民族的大规模入侵,就是因为气候变冷引发的,因为气候变冷后,导致牧草大量减少,使北方民族不得不向南迁。
我是研究古代经济史的,对历史上气候变化对经济的影响,专门研究过,而据史料记载,在秦朝后期,一连几年,就发生了天气异常现象,比如比较罕见的狂风暴雨,在那几年去频繁出现;在中原地区,还出现过阴历六月下雪的现象,这种异常天气,使庄稼大规模绝收,出现了大量的饥民,极大地加速了秦朝的灭亡。”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道黑色的彩虹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总觉得它肯定是一种异常的天气现象,而天气对历史的影响,和我的研究领域相关,所以就忍不住说出了我的一些观点。
“小明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胡梦听完我的话后,好像想到了什么,她有点兴奋地说,“在汉代一些青铜器的铭文上,出现过一个很奇怪的字,那个字非常复杂,是由‘黑’、’龙’、’空’三个字组成,这三个字还都是篆体,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西汉初年之后,这个奇怪的字就再也没出现过,神秘的消失了。
在见到铭文上的这个字之前,除了唐代武则天造的那个‘曌’字外,我觉得还有康熙字典中那个由四个繁体‘龙’字组成的‘’龖’,但这两个字都流传了下来,其读音、字义都比较清楚;但这个由‘黑’、’龙’、’空’三个字组成的字,却没人知道读音,也不知道其确切的含义是什么,迄今为止,只有西汉初期两个出土的青铜器上,出现过这个字。
我结合铭文上的上下文,虽然那些文字也极其有限,还是初步猜测出,这个字肯定代表一种极其不祥的东西,或者是一种特定的龙,而这个东西出现后,一定会带来狂风暴雨,铭文上还指出,在秦朝最后那几年内,这种东西曾频频出现,是秦朝灭亡的先兆之一。
今天看到这个黑色的彩虹,让我忽然想到这个奇怪的字来,难道这个字就是指的是这种黑色的彩虹吗?其实,准确的说,应该不能叫彩虹了,而是‘黑虹’。”
王教授听完胡梦的这些话后,眼睛一亮。胡梦果然是研究青铜器铭文的专家,这种知识除了她之外,恐怕没人知道——包括王教授——不过根据种种迹象,她的这个推测不无道理,“黑”、“龙”、“空”三个字组成的那个字,其意思应该就是“黑龙在空”的意思,而那道黑色的“彩虹”,正好符合“黑龙在空”的意思。
而郑旭则是静静地听着我们的讨论,一直没说话,等我们讨论到这里,她突然又问了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这就是传说中的‘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本领吗?”
还没等我们回答,郑旭接着说:“我听你们说过,帮秦始皇修建陵墓的那些长袍人,就有‘撒豆成兵’的能力,虽然他们变出来的‘兵’,只能在夜间火把的照耀下才能看到,白天是看不到的;假设他们真有那种能力的话,那么也极有可能有‘呼风唤雨’的能力了,因为根据蒙老爷子说的那些推测,今天这场大雨,应该就是人为操纵的。”
郑旭的这种推测,乍听起来很荒谬,可仔细想想,我们遇到的这些所有的怪异事件,如果按常识推测的话,哪个不荒谬?我们之所以感到荒谬,也许是因为对于有很多的事情,我们还没真正理解。
王同默默点了点头,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的山峰说:“今天听蒙老爷子说到那个‘火龙’时,我就忽然联想到一个神奇的生物,但却不是蜥蜴类,也不是什么恐龙,而是一种低等腔肠类寄生虫,不过它不是寄生在动物身上,而寄生在深海内一种植物上,这种寄生虫最特别之处,就是能够’死而复生’,所谓的‘死而复生’,就是它的繁衍方式很特别——当一个个体死亡后,新的个体就是从死去的个体、体内生长出来,就像是‘老树发新枝’那样。
除此之外,它还有一种繁衍方式,可称之为’分裂生殖’,就是一个个体,分写成两个新个体,不过这种生殖方式不常用;最主要的方式,还是一个死掉后,新的从死去的尸体内生长出来。
但这种生物的最特别之处,是它的寿命极其精确,据生物学家研究,它们每个个体的寿命,是五个小时整,并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生物学家曾经连续检测了上万个这种寄生虫,竟然没发现一个有误差!全部是五个小时整,判断它们是否死亡很容易——因为它只要一死亡,身体就会瞬间变为红色。
直到现在,在自然界的生物体内,除了这种寄生虫外,还没有一种生物的生物钟能如此精确!我记得世界上最昂贵的机械表品牌,还特意做了一款以这种动物命名的限量版手表,售价极其昂贵,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奢侈品牌之一。
所以,当蒙老爷子说那种‘火龙’的‘复活’时间是不多不少的十五年整时,我就想到了这种寄生虫,两者生物钟的准确程度,几乎可以媲美。
但更不可思议的是,如果有人知道‘火龙’会在今天复活,而准备为此下场大雨的话,以我们现在掌握的科学知识,对此完全无法理解,也无法解释,怎么可能有人真的能够做到呼风唤雨呢?”
这确实已经远远超出我们的理解能力,和知识范围了。
“如果真能做到呼风唤雨的话,那肯定也是长袍人,他们来自史前,并且这个‘史前’,并不是人类历史的‘史前’,准确的说,应该是地质意义上的史前——那时的生物类型,和我们现在生物有巨大的不同,从那种莲花一样的东西,还有能产生空气的、像草一样的矿石,就能略见一斑,而长袍人是那时的最高智慧生物,他们很多能力,也是我们无法想象的。”
秦晴这一番话,说的大家连连点头,想想也的确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能调动这次暴雨的,应该是那个村庄里的人,因为他们就是长袍人的后代,所以,也许只有他们能做到,但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这种能力真是太可怕了”,说完我的观点后,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我还是忍不住要感叹一下。
“关于那个极度神秘的村庄,我听你们说过了,上次你们试图去,但最终还是迷路回来了,对吧?我回来后,特意在相关部门查了一下,其实并非像你们说的那样——几十年来,从未有人去过那个村庄——根据工作记录,县城民政办的工作人员,已经去过那个村好多次了。”
郑旭的话音刚落,就听啪的一声,一个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是我听到郑旭这几句话后,可能是由于过于震惊,不自觉的往前倾了倾身子,把桌上的一个杯子碰倒了,但没人注意那个杯子,全都眼睛大整地看着郑旭,包括王教授在内,我们都蒙了。
有人到过那个神秘的村子,并且还去过好几次?这怎么可能呢?和我们了解到的完全矛盾。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79章 蜻蜓组成的墙
无论是我们亲身的经历,还是从蒙老头那里得到的信息,那个村庄对我们来说,都是神秘、诡异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而且如镜中花、水中月那般,虽然知道在那里,却又触不可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不光是蒙老头,我们在试图去那个村庄的路上,遇到那个练拳的老头——很可能就是风老头——也讲述了那个村庄的怪异之处,而且和蒙老头的描述基本吻合。
可现在郑旭突然告诉我们,有人去过那个村,而且去了还不止一次,这对我们既定认识的颠覆和冲击,实在太大了。
自从来这个小县城后,我们体验到的震撼、震惊的强度和密度,恐怕比我们一辈子能经历的总和还要多,幸亏我们的心脏还算坚强,大家都一一挺过来,而没有精神崩溃。
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我觉得我们的生命节奏好像按了快进键,每天、每小时、甚至每分钟,经历的事情都不一样,各种突兀、诡异、匪夷所思,都密集的砸下来,让我们应接不暇,有时也会不知所措;兴奋,紧张,恐惧,无奈,喜悦,沮丧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时常交织在一起。
那种平淡如水的日子,一年如一天,因为每天都一样;而我们现在的生活,却一天如一年,因为每分钟都有变化,而且是始料不及、无法预测的变化。
郑旭看了看我们脸上震惊的表情,没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拿起屋里的一个扫帚,静静地把我刚才打碎的那个杯子收好,她这么做,也许是想让我们情绪先稍微平静一下。
等把那堆碎玻璃渣倒进垃圾桶内,郑旭这才坐回到椅子上,声音很平静地说:“那个村归县里直辖,县里相关工作人员,不可能不去那个村,那个村确实很偏远,离这有几十里,而且位置也的确是在东边,不过可以从南面的山坡绕过去,这点可能和你们之前了解的不太一样;
因为那个村庄实在是太偏远了,所以至今还没电,也很难见到现代化的设备,但却并不贫穷,因为村民们都有极其精湛的手艺,比如,金银饰品的加工,还有木雕,微雕等工艺,县里有专门的机构,负责销售那些村民的手工艺品,这和县城的经济结构有点像,但那个村村民的手艺,要远比县城里的水平高。[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一些村民的作品,还获得过国际性的大奖。
另外,他们住的很特别——大部分村民住在山洞里,因为那一带山洞比较多,一般都不大,也不潮湿,比较适合居住;这倒和黄土高原上的窑洞有点像,只不过一个是土质的,而另一个是在石头山体内。
还有比较特别的一点,就是那个村里的人,好像有一种特殊的宗教信仰,他们主要和几千里之外的一些地方通婚,而这个小县城里的人,之所以感到他们神秘,可能是因为对他们不太了解,才有了种种的误解,这些都是我了解到的情况。”
等大家稍微平静了一些后,仔细想了想,才觉得郑旭这些话确实很有道理——在现代社会中,怎么可能有村庄完全不在行政编制之内呢?既然有行政编制,相关的管理人员又怎么可能不去那个村庄呢?
因此,郑旭的这番介绍,倒是更符合实际情况些。不过,我们之前听说的那些,和郑旭了解到的情况,也并非没有一点相同之处,比如,关于那个村庄的婚配方式,以及村民们有某种奇怪的信仰,则和我们已经知道的相关情况,颇有些相似之处。
但从根本上说,郑旭掌握的情况,算是完全颠覆了我们对那个村庄的认识。
在郑旭的描述中,那个村庄不再是神秘莫测、诡异无比的地方,而不过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村庄罢了,顶多算是风俗稍微有点怪异而已。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难道蒙老头、还有那个练拳老头,说的都是谎话吗?可他们为何要骗我们呢?还有,难道那个小李的身世,也都是假的吗?我越想越糊涂,这些互相矛盾的线索,如一团乱麻,让我理不出一点头绪。
王教授低着头沉思了一下,然后很恳切地问郑旭:“你对这此怎么看?”
王教授这个问题,让我感到有点莫名其妙,郑旭既然说这些,不是已经表明她的态度了吗,她肯定认为她了解到的情况,更符合实际,而我们从蒙老头、还有城东那个老头听来的那些,在她看来,恐怕有点荒诞不经。
但郑旭的回答,再次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虽然看了这些资料,但我倒觉得,蒙老爷子说的那些,应该有很高的可信性。”
一开始,我真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什么?郑旭竟然说蒙老头说的那些有可信性?我看了看胡梦、秦晴、还有王同,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基本和我一样。
郑旭了解到的情况,明明和我们已经掌握的几乎完全相反,她怎么还说蒙老头说的有可信性?这太矛盾了吧。王教授也微微一愣,想要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郑旭则淡淡地笑了一下说:“我的这个回答,让你们感到意外吧。如果我不了解你们的经历,没看到今天的黑色彩虹,未经历这几天的怪事,我肯定会相信我调查到的结果,而觉得你们提供的、关于那个村庄的传说,纯属无稽之谈。
因为我调查到的情况,更符合人们所谓的常识,而你们听说的那些,听起来则完全属于乱力怪神。
可当我亲身体验了如此多的诡异事情后,我则越来越相信你们说的那些了,我也认为,这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村庄有着某种诡秘的联系。”
秦梦有些不解地说:“蒙老爷子好像说没人知道去那个村庄的路,几十年来,更没人去过那个村庄;而村东头的那个老头也说了,虽然他之前的一个邻居曾经到过那里,但回来后,就表现的极为异常,不久之后,那个邻居也不知什么原因,永远的离开了这个小县城;
但据郑旭的调查,县里的相关干部,却能轻易到那个村里,这种反差也太大了,但郑旭又说,蒙老爷子说的那些是可信的,这不互相矛盾吗?”
郑旭听完秦梦的问题后,微微地笑了一下说:“其实也未必矛盾,大家想过没有?县里工作人员去的那个村庄,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村庄。”
见大家好像没立即理解她的话,郑旭便进一步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们真正的村庄,也许在另外一个极度神秘的地方,确实有极少人去过,就像蒙老爷子和村东的老头说的那样;
但县里工作人员到的那个村庄,则是村民里的另外一个住所,也许是专门应付工作人员的,所谓的‘狡兔三窟’,难道那个村里的村民不会用这个策略吗?那个蒙老爷子不是也告诉过你们吗?有几个美国人,曾经到过的一个地方,张大军教授认为就是那个村庄,其实根本不是。
你们讲过的曹操的七十二疑冢,和这个县城地下最神秘的秦始皇陵,不也是用的这种策略吗?多修建几处,以假乱真,以假掩真,而作为秦始皇陵最核心的守墓家族,难道那个村里的人,还不懂的使用这一招?”
郑旭的这么一解释,顿时使我们豁然开朗,郑旭的洞察力、和推理能力,确实让我们望尘莫及。王教授在一旁全神贯注地听着郑旭的分析,不时点着头,一脸的欣赏之色。
不知不觉,太阳又已经西转了,我们从楼里出来,漫步在公安局的院内,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天空中灿烂的朝霞,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静谧而安详,不远处巍峨的大山、郁郁葱葱的树林,还有盘旋而上的山间小道,组成了一副油画般美丽的风景,色彩饱满而不喧闹,秀丽而不妖艳。
秦晴忍不住拿出相机拍了起来。
而从旁边的树上,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叫声,我忽然又想到那些鸟的诡异和神秘,它们为什么能修建造型那么独特、结构复杂的宫殿式鸟巢呢?还有那两只猫,以及湖中那些红色的青蛙,此刻,也许它们就在我们周围,而它们全都和那种鸟一样,有我们无法理解的高智力。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真如郑旭推测的那样,这座城里的所有动物,都有比其同类高得多的智力吗?我还是有点无法相信。
一群蜻蜓在我们周围飞舞着,根据小时候在乡村生活的经验,在雨过天晴的傍晚,蜻蜓就会特别多,可就在这时,一件让我们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正当我们准备往前走时,那群蜻蜓几乎在瞬间飞到我的面前,并形成了一堵“蜻蜓墙”,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大家惊呼一声,连忙倒退了两步,全都看着面前的这堵由蜻蜓组成的“墙”。
虽然蜻蜓组成“墙”的难度,远远不上萤火中组成一个“皇”字的难度,但在在大白天突然出现如此诡异的一幕,还是让我们既震惊、又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这些蜻蜓组成的“墙”非常规则,是约两米宽、一米高的长方形,连“墙体”的棱角,都能看得非常分明。虽然“墙体”内的蜻蜓在不停的飞着,但这个“蜻蜓墙”的整体,却是一动不动,我这时有一个错觉,好像这些蜻蜓被放到了一个长方形、透明的玻璃盒子里,但我又明明知道,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玻璃盒子。
而正是这堵“蜻蜓墙”,让我们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
第80章 撒豆成兵的秘密
郑旭迅速拿出那个羊角状的东西,迅速的敲了几下,这种东西再次展现出它神秘的力量――随着每次敲击声,都在那个‘蜻蜓墙’的墙体内,产生一种水纹般的震动,只敲了四五下后,那堵“蜻蜓墙”就土崩瓦解,而那群蜻蜓又纷乱地飞到别处去了,恢复了它原来的样子,好像刚才那诡异的一幕,根本没发生过似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我们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那群飞舞着的蜻蜓,过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哗哗的扫地声,大家连忙扭头看过去,原来不远处有个人,正在拿着用竹子绑成的大扫帚,扫院内的落叶,那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和王教授的年龄相仿。
郑旭低声对我们说:“这是负责收发室的老史,平时他也负责打扫院内卫生。”说完后,便向老史走过去,我们不知郑旭要干什么,也连忙跟过去。
郑旭和老王打完招呼后,突然问了句:“老史,你们这里的蜻蜓是不是很怪?怎么突然会形成一堵墙,挡在人的前面呢?”听郑旭这么问,我们都愣了一下,因为谁也没料到郑旭会突然直接这么问,难道她这又是采取的“突袭”策略――用突然的发问,让被问得人没时间准备,从而得到最真实的答案。
我们原本认为,老史听到这个问题后,肯定会非常震惊,但完全出乎我们意料的是,老史却只是平静地淡淡一笑,用他很不标准的普通话说:“哈,这很正常啊,我们这里的蜻蜓都会这样的,尤其是几个人在一起走时,它们就会突然形成一堵墙,挡住你的前面,我经常遇到的,可能是这些蜻蜓一种特殊的生活习性吧。”
“那你们这里的鸟、青蛙、蚂蚁等,是不是也都很特别?”胡梦突然问道。
听完胡梦的这个问题后,那个老史则显得有点诧异摇摇头说:“没有啊,我们这里的鸟、青蛙之类的,就没什么特别的了,就这种蜻蜓比较特殊一点,不过我觉得这也没什么的――即使同类的东西,在不同的地方,长相和习性也会不一样的,所以,别处的蜻蜓不会这样,我们这里的却会。(.)”
郑旭又和老史随便聊了几句后,便和我们走到院内的一个小花园旁,而老史则继续扫他的地了。
经过这件事,我忽然觉得,郑旭的那个猜想也许是对的――就是县城里所有的动物,都有非同寻常的智力;要不然怎么随便遇到一种动物,都会如此诡异呢?
意识到这点后,让我忽然有种很奇怪、又很复杂的感觉。假如我在吃一只鸡时,如果知道那只鸡的智力相当于一个儿童,我会是怎样的感受?那应该是惊悚、恶心、怪异等混杂在一起的感觉。
再想想我们之前遇到那些怪异的生物,比如,在那个石井旁遇到的那个身上有龟壳的怪物,还有在餐馆里的特殊的‘鱼’,以及仅仅看到图片的水龙兽,看来,这个小县城里的动物,不但外形怪异,它们的行为更是无比诡异。
郑旭以前说过,这里所有的怪异,都是因为特殊的环境造成的,现在看来,还真是如此,也许正是因为整体大环境不一般,才使动物异常表现不仅仅是个例,而是一种普遍的现象。
“在那场毁灭性的灾难爆发时,史前人类之所以选择这里、作为最主要的避难所,很可能就因为这里环境特殊,而且他们的后代长袍人,还准备把这里建成基地,也说明这里很特殊,至于特殊在那里,我们暂时还不知道。”
秦晴的这番分析,听起来倒是有几分道理,连郑旭和王教授也都点了点头。
王同出神地看着远处那群蜻蜓,突然缓缓地说:“我忽然想起一个关于蜻蜓的事情来,并且也极度怪异。”
“哦?是吗?那你说说看”,王教授现实一愣,然后显得很有兴趣。
王同点了点头,眯着眼睛,仍旧看着那群蝴蝶,不疾不徐地讲了起来:
“在北极圈里生活的一些居民,曾信仰一种古老的宗教,叫做‘蜻蜓教’,蜻蜓就是这种宗教的图腾,这个宗教的葬礼很特别,他们会有专门的祭司,用特殊的工艺,先把死者的尸体做成蜻蜓状,然后风干后,再做成风筝,这种巨大的风筝远远看去,像是只大蜻蜓。
如果这种用人体做的、蜻蜓状的风筝,在空中飞的越久,就代表人死后的灵魂,到了更高的天堂里。而飞最久的尸体的后人,就有当部落首领的机会。
正是因为如此,祭司在这种部落里的地位极高,因为他们用尸体制作蜻蜓风筝的技能,可以决定哪些人可以做部落首领,而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竟然是他们选择部落首领的主要方式。
从各方面看,这种习俗都极为怪异。
在北极圈里,几乎看不到蜻蜓,这是因为蜻蜓是冷血动物,其身体的温度,会随外界温度的变化而变化,因此,它们只能在温暖的白天才能活动,而在黑暗寒冷的北极圈里,它们则是无法生存的,既然如此,那么生活在北极圈里的人,为什么会把几乎从没见过的一种昆虫,作为崇拜的图腾呢?
因此,人类学家们推断,这些居民的祖先,应该是生活在一个蜻蜓特别多的地方,而在那个地方,蜻蜓在他们的生活中,有着非同寻常的作用,才让他们把蜻蜓作为崇拜的图腾。
后来,人类学家们在非洲发现了一些早期人类的化石,而那些早期的人类,是另外一种已经灭绝的人类,它们和现代人类不同,人类学家们称之为‘比亚斯拉人’。
这些比亚斯拉人脑容量和现代人类相当,智力应该不比现代人类低,但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就灭绝了。但它们的身体结构,和人类在很多地方有显著差异,比如,他们的肋骨是十四对,比人类的多两对,并且肋骨是圆形的,而人类则是扁的。
还有,它们的手掌和脚掌都又窄又长,至少比人类的要窄三分之一,而且他们的上肢也比较短,完全垂下后,只能到腰际,这和人类相比,要短很多。
更让人类学家震惊的是,那些信仰’蜻蜓教’的居民身上,竟然或多或少、都残留着这‘比亚斯拉人’的特征,于是,光凭这些残留的特征,人类学家就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些‘蜻蜓教’的信众们,其实就是这些‘比亚斯拉人’的后裔。
还有一个更加有力的证据,更证实了这种猜想。
人类学家在这些‘比亚斯拉人’化石的‘身边’,总能找到一些蜻蜓的化石,并且有时还不是一只,而是十几只,甚至几十只在一起,而且这些蜻蜓的大小差别很大,小的和我们现在的蜻蜓差不多,而大的则有一尺多长!
人类学家们推测,蜻蜓和’比亚斯拉人’之间,有着某种非常重要的联系,这种联系是什么呢?有人说是蜻蜓帮‘比亚斯拉人’战胜了某种疾病,有人则说是在某场生死攸关的战争中,蜻蜓起了关键作用,但这也都仅仅是猜想而已,并没有切实的证据。
但这种蝴蝶化石的出现,更加证实了那些‘蜻蜓教’的信众中,真的就是‘比亚斯拉人’的后代。”
我们都沉浸在王同讲的这个故事里。
比亚斯拉人,米哈珀人,长袍人,这些我来这个小县城里才听到的,以前只是模糊的知道,在生物的演化过程中,曾经出现过不同类型的人类,这些人类都能直立行走,身体结构也都大体相似,但后来由于种种原因,都慢慢都灭绝了,唯有人类的祖先生存了下来。
也有的人类学家认为,一些其他类型的人类,比如,尼安德特人,并没完全灭绝,而是和现代人类的祖先杂交,因此,我们现代人中,就有一些是尼安德特人和现代人类祖先杂交的后代。
而王教授听完这个故事后,只淡淡地说了句:“嗯,确实很有意思,也许会对我们有些启发。”然后便又一言不发,看着夕阳下那群飞舞着的蜻蜓,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大家也都不知该说什么,随后,我们便陷入了一阵沉重的沉默中。
“我好像想出了长袍人的那种撒豆成兵的伎俩是怎么玩的了?”王同忽然微笑着说,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活跃气氛、而故作惊人之语,还是真的明白其中奥秘了。
胡梦白了他一眼,故意有点不屑地说:“你不是又在胡扯吧?”
王同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连忙回嘴说:“什么叫’又在胡扯’,我什么时候胡扯过呢?我是认真的。大家想想,长袍人向秦始皇展示撒豆成兵的本领时,为何只选在夜里,而不选在白天呢?
我想他应该是这样做的――先用米哈珀人的排泄物涂在士兵身上,因为米哈珀人的排泄物有隐身功能,并且这种隐身功能,只有在光照不足的夜间才能奏效,当士兵身上涂上这种排泄物后,即使在火把的照耀下,也可以不被人看到;
只要长袍人再发明一种方法,能把士兵身上这种米哈珀人的排泄物冲掉,那么在火把的照耀下,那些隐形的士兵就不再‘隐形’了,这就像凭空变出很多士兵,如此一来,不就是‘撒豆成兵’了吗?”
王教授、郑旭听完王同的这个推论后,不由得笑了起来,并且边笑还边点头,郑旭还称赞说:“王同的这个推论合情合理,很有可行性,说不定真就是这样。”
“嗯,说的好,所有我们觉得不可能的事情,都是我们对其了解的还不够深刻。了解的越深,想的越透,就知道它的出现,必有其合理性,就像黑格尔说的那样,‘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现在对这群蜻蜓也一样”,王教授也很有感慨地说,但我隐约觉得他这话里,好像有什么玄机似的。
第81章 会隐身的蜻蜓
“王教授,难道您从这群蜻蜓身上,发现了什么吗?”我忍不住轻声试探着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王教授默默点点头,又看了看那群已经飞了很远的蜻蜓,稍稍顿了一下,才幽幽地问了句:“刚才那群蜻蜓,之所以突然在我们面前形成一堵‘墙’?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听到王教授的这个问题,大家都愣了一下,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本来这种蜻蜓就诡秘异常,我们怎么知道它们为什么会这样做?
王教授见我们回答不上来,便进一步启发说:“我刚才说了,即使再诡异的行为,也不会无缘无故发生的。”
这时郑旭眼睛一亮,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也试探地猜测说:“您的意思是不是说,刚才蜻蜓忽然在我们面前形成一堵‘墙’,其实是为了捕食飞虫?”
对于郑旭的回答,王教授满意地点了点头:“对,我正是这个意思,在夏秋季节的黄昏时分,会有很多飞虫的,而这些飞虫有一个很重要的特性,就是喜欢随着人飞,我们刚才走的时候,就有一大群飞虫在我们前面,蜻蜓那么做,就是为了捕食那些飞虫而已。”
王教授说的这种情况,倒和我小时候在乡村生活的经验很吻合。
在夏秋时节的傍晚时分,的确会有很多飞虫在空中飞舞,而且常常跟着人飞,我还记得,在傍晚时分,骑车放学回家时,经常会有很多飞虫碰到我脸上,有一次甚至还有一只飞虫钻进了我的眼里,害的我车倒人翻,摔得不轻。
但即使蜻蜓是为了吃飞虫,也不必排成那么规则的“墙”吧?
当我提出这个疑问后,还没等王教授回答,旁边的胡梦就忍不住说:“其实这也不难理解,如果真像我们猜想的那样――这里的所有动物智力都比同类高的话,那么这里飞虫的智力,恐怕也比一般的飞虫高很多。
大家可以设想一下,当要捕食这些智力比较高的飞虫时,如果还用普通蜻蜓的捕食方式,还能捕捉到吗?恐怕蜻蜓早就会饿死了,所以,蜻蜓们才采取了刚才那种诡异的捕食方式。”
胡梦的这席话非常有道理,说的大家连连点头,郑旭则轻声补充说:“胡梦说的很对,虽然只接触了几种比较特殊的动物,那么我为什么就推测这里所有动物的智力、都比同类的高呢?就是根据一个很重要的原则――食物链。(.无弹窗广告)
如果这里只有一种、或几种动物的智力比较高,那么这里的食物链和生态就不可能保持平衡了。比如说,如果仅仅是蜻蜓的智力比较高,那么它就能轻易捕食到食物,而它们的天敌却不能捕捉到它们,这样一来,蜻蜓就会大量繁殖,从而破坏整个生态平衡,引发严重的问题。
如果要保持生态平衡的话,那么同时就要提高飞虫、还有蜻蜓天敌的智力,这样才能让食物链正常运转,而食物链中各种动物,也都能保持在合理的数量了。”
听完大家的讨论后,我的认识又深入了很多。
当大家正在说话的时候,王同忽然从包里拿出一个打火机大小的瓶子来,然后什么也没说,就往那群蜻蜓走过去,他的这个举动有点突然,大家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便连忙跟了过去。
在离那群蜻蜓三四米远时,王同按了两下手中的瓶子,从瓶子里喷出几股雾来,我这次意识到,那是一瓶是野外考察时常用的驱虫剂。
但那群蜻蜓被喷后的反应,更让我们意想不到――先是如无头苍蝇般地在原地乱飞了一阵,接下来又像是烂醉的醉汉似的,摇摇晃晃地往东面飞去,而且飞的异常缓慢,也非常低,离地面只有一米左右。
王同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这群蜻蜓的反应,等看它们往东边飞时,连忙对我们说了句:“走,咱们跟着这些蜻蜓,看他们到底会飞到哪里?”
我们虽然不了解王同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知道他这么做必有原因,于是也就不多问,连忙跟在那群蜻蜓的后面。
这群蜻蜓跌跌撞撞地、缓慢地飞着,飞行的速度,还还不如我们平时走路快,而且有很多蜻蜓好像体力不支,跌落在地上,算是掉队了。
按说,这群蜻蜓飞的路线,不必和地面上的道路一致,它们本可以自由自在的翻墙越脊,但它们现在飞的高度只有一米多,所以,它们也只能沿着地面上的道路飞了,因为它们的飞行高度,已经无法逾越城里的墙壁等一些障碍物了,这让我们可以很轻松地跟在后面。
当这群蜻蜓一开始往东飞时,我心中还突然闪现一个念头――它们会不会飞到风老头的那个宅子里,对我们来说,那所宅子可算是城里最神秘、而诡异的场所之一了。
但接下来这群蜻蜓的飞行路线,很快就否定了我的这种想法,它们往东飞了一阵后,就开始往北面飞,并且一直飞到了北面的山坡上。而且在飞的过程中,好像驱虫剂的药效正慢慢散去,它们越飞越快,飞的高度也逐渐增高,好像在渐渐恢复正常,但幸好我们还可以追得上。
对于我们来说,北面的山坡最阴森恐怖――四个蒙家人在这里丧命,还有那个诡异的石井,神秘的怪兽,以及刚刚那个头部被砸的人,都在北面的这个山坡上。难道这些蜻蜓的窝也在这里?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在苍茫的暮色中,稍微远一点的东西已经看不清了,因为我们和那群蜻蜓只有三四米的距离,所以还能看的比较清楚,并且王同拿出了一把微型手电,打开后照着那群蜻蜓。
在手电光的照耀下,只见那群密密麻麻的蜻蜓,如狂风搅起的乱雪,上下飞舞着。
可就在山坡下、还未上去的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群蜻蜓仅仅离我们三四米远的蜻蜓,竟然在我们的视野中突然消失!这太突然了,我们所有的人都没反应过来,那么一大群蜻蜓,而且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怎么可能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王同拿着微型手电,迅速的往周围照着,但却一只蜻蜓都没看到,这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一样。
忽然,就在这时,我觉得自己的脸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吓得我浑身一激灵,但诡异的是,居然什么东西都没看到。难道是幻觉?可被碰的部位残留着的、微微酥麻的感觉,又提醒我那根本不是幻觉,我的脸确实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几乎是在瞬间,一个念头迅速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不由得脱口喊了出来:“这群蜻蜓是隐身了,有一只还撞倒了我脸上。”
郑旭反应最快,我的话音未落,她就已经往前冲了几步,同时两臂在空中迅速的挥舞着,我知道,她这是用手去试图触碰那些可能已经隐形了的蜻蜓,随后大家也都学着她的样子,用手在空中挥舞着,但却什么也没碰到。
“小明说的对,那些蜻蜓的确是隐身了,刚才我用手碰到了两只”,郑旭低声说,并且警惕的观察着周围,这时,王同已经把手电熄灭了,在黑暗中,我觉得汗毛眼直竖。
我们终于亲眼见识到了这种神秘的隐身,而正是有人用这种神秘的隐身,悄悄溜进老张的房间里,并对老张说了些什么,才导致老张突然不辞而别,而据王教授和郑旭推测,这种诡秘的隐身,是由于涂了米哈珀人的粪便。难道这群蜻蜓的突然隐身,也和米哈珀人的粪便有关吗?
郑旭从王同手中要过来那把微型手电,开始在山坡下搜寻起来,我们也都紧紧跟在她身后,大家一言不发,并且下意识地尽量轻手轻脚,仿佛怕惊动什么东西似的,一阵微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这种诡异恐怖的气氛,真让人有点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停了下来,扭头看了看我们,指着一丛郁郁葱葱的灌木说:“看,这种植物叫‘吃粪草’,这种草上寄生着一种红色的小飞虫,它们对动物的粪便敏感,喜欢分解粪便上的菌类,‘吃粪草’就靠它们播撒种子,这样一来,‘吃粪草’生长的地方,也往往是动物粪便比较多的地方,’吃粪草’就是靠这种小飞虫来繁衍的。
而且,这种红色的小飞虫,也是蜻蜓最喜爱的食物之一,所以,这种小飞虫出没的地方,也往往会有很多蜻蜓,这就是生物之间复杂的共生关系,因此我怀疑那群蜻蜓的窝,也许就在这个灌木丛里面的石头缝里。”
郑旭说这些的时候,语气非常平静,没有一丝的慌乱和恐惧,思路也异常清晰。
当我们小心翼翼地分开这些‘吃粪草’后,忽然看到在里面的石壁上,有一个西瓜般大小的洞口,郑旭猛地伸出手遮挡洞口处,忽然,她低声说道:“我感到手又被碰了一下,那群蜻蜓应该就钻进这个洞内了。”
大家随后也把手伸在那个洞口处,却和上次一样,除了郑旭外,再也没人触碰到蜻蜓。
秦晴和我紧挨着,她的秀发正蹭在我左脸上,那是一又痒又舒服的感觉,在伸出手后试了几下后,她低声说道:“我也没碰到,别忘了这些蜻蜓的智力很高,郑旭刚才第一下是突然袭击,还能碰到一只,但随后这些蜻蜓恐怕马上就警惕了,故意躲着我们,所以我们也就碰不到了。”
就在秦晴这句话刚说完的瞬间,忽然,从洞里出来一声吼叫声――那吼叫声像是人,又像是某种野兽,吓得我们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倾耳细听,那种吼叫声又出现了两次,并且比第一次更大,也更清晰,到底是什么在这个洞里?
第82章 最神秘的地下世界
我的心一阵狂跳,紧张地盯着那个洞口,生怕有什么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可过了好大一会,那种吼叫声却没再出现,除了晚风吹过草木的声音、以及虫鸣声外,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郑旭再次凑近洞口,并且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又过了几分钟,那种吼叫声没再出现,大家这才悄悄地退了出来,但仅凭直觉,大家都觉得,在这个只有西瓜大小的洞口内,肯定藏着什么怪异的东西。
可现在天越来越黑了,而这一带最近又案件频发,出于安全方面考虑,郑旭还是建议大家早点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心情稍微放松了一点,已经是晚饭时分,走在巷子里,不时有饭香味飘进鼻子里,甚至还能闻到炊烟味,看来在这个小县城里,很多人家还是用最传统的、烧柴的方式做饭,这在别的县城中,恐怕早就看不到了。
走在平整的路上,我们不由得再次感叹这个小县城的排水系统,因为下这么大的雨,竟然看不到一处积水,郑旭则提醒我们说,她上次已经根据湖面的水位推断过,这个小县城的地面是绝对水平的,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可能有积水。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们才忽然想起来,我们在公安局招待所的湖边谈论事情的时候,郑旭曾忽然站起来,用石头在湖面上打水漂,然后推断出湖里有很多暗流,继而推测城里的湖之间,极可能是相通的,再根据连通器原理,推测这个城里的地面,在同一个平面内,而没有高低起伏。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下完大雨后没有积水就很好理解了。这还真应了王教授的那句话,“凡是存在的,都是合理的,当觉得怪异时,往往是对其缺乏深入了解。”
我们很快就又再次来到了县城的南面。不知为什么,每次来这个小县城的南面时,我们就有一种特殊的安全感,可能是因为这里是公安局的驻地,但除此之外,还可能因为南面的人比较多,山势也比较开阔有关,这与北面的诡异、阴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等到县城的南面我们才发现,这里的饭馆也不少,但与宾馆周围的那些饭馆相比,这里的饭馆规模小很多,零星的分布在各个民宿附近。我们找了一个公安局附近的饭馆,准备先填饱肚子再说。
这家饭馆的客人并不多,只零零散散做了几个,而我们找了最里面、也最僻静的一个桌子,简单的点了几个菜,然后边吃边聊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王同,你是怎么突然想到用驱虫剂去喷那群蜻蜓的?”秦晴好奇的问道。
王同看着秦晴,眨动着长长的睫毛――很少见男人有如此长的睫毛――他脸上微微露出狡黠的笑容,夹了口菜放到嘴里,这才有些得意地说:“杀虫剂可以对昆虫的神经系统起作用,昆虫被杀虫剂喷到后,会非常痛苦,而那些智商很高的蜻蜓,一旦遭受这种痛苦后,智力就会受到损伤,类似于人喝醉酒那样,认知能力,思考能力,和判断能力,都会大幅下降。
而一旦遭受这样的痛苦后,它们出于本能,肯定首先会想回到窝里躲避,因为窝内才是最安全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他的窝在那里了,刚才已经证明了,我的这个法子还是很管用的。”
“我在想,哪个洞内吼叫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我还从没听过那样的吼叫声,会不会是米哈珀人?”不知为什么,那种诡异的吼叫声,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而我提出自己的猜想后,连忙看看王教授和郑旭,因为想知道他们的看法。
王教授没表态,仿佛还在思考着什么,而郑旭则点了点头说:“倒是有这种可能,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隐身现象与米哈珀人的粪便有关,并且那些蜻蜓的隐身,也符合米哈珀人粪便隐身的特征,就是在黑暗的光线中,用光线照时,就无法看到它们了;此外,那个洞口就是蜻蜓的窝,这种种的因素叠加在一起,很自然的就能得出你说的那种可能。”
能得到了郑旭的肯定,让我情绪瞬间高涨了不少。
这时,一直沉默着的王教授,忽然提出了一个让我们感到很突兀的问题:“郑旭说过,这个县城里有很多湖,并且这些湖之间,好像都应该是通着的,并且根据连通器原理判断出,这个县城所在的平地,也应该在一块绝对水平的平面上,大家想过没有,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们正在讨论那个洞口里的可能有什么东西,但王教授却突然说到这些,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
王教授问完后,稍微顿了一下,扫视了一圈后,见没人回答,他这才说出了一个很让我们吃惊的结论:“小县城所在的这一小块平原,很可能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工修建的,并且修建的年代,可能就是在秦始皇时期,是为了修建秦始皇陵而附带修建的,甚至可以说,这个小县城,其实就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
王教授的这几句一出口,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手中的筷子也都停了下来,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他。
王教授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轻轻的深吸一口气,没等我们问什么,就继续缓缓地讲下去:“你们还记得吗,我曾经讲过我那位搞地质的老同学,也正是他,让我知道了关于这个地方更多的细节,那种神奇的泥燕,还有石井,都是他告诉我的。
除此之外,他还讲到了这个小县城在地质结构上的怪异之处。
我那位同学说,首先是那口石井,让他感到很怪。按说,这里是石头山体,可为什么泥燕能从里面源源不断地衔出那么多土来呢?并且那还是很非同寻常的土。
此外,那口石井是如何形成的?是人工修建的吗?井壁上却没有任何刀刻斧凿的痕迹;是天然形成的吗?但自然界怎么会形成如此规则的圆形石井?
经过反复分析后,我那位同学还是倾向于认为是人工修建的,但修建这种石井,即使以现在的技术条件,都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况是在过去的年代?光是这口石井,就成了他无法破解的谜。
除了石井外,还有一点让我那位同学觉得不可思议,就是这块平地边缘的山体很特别――和平地连接的、每处山体的拐弯处、都是规则的圆弧状,并且圆弧的弧度完全一样!
设想我们在一处弯曲的峡谷中行进时,发现每个拐弯处都是规则的、弧度一样的圆弧,我们肯定可以做出一个结论,这个峡谷并非完全自然形成,而是经过人的加工,因为自然形成的峡谷,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综合这种种不可理解的怪异之处,似乎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现在这个县城所在的平地,不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修造的,但这好像又与我们常识相矛盾――在过去的时代,怎么可能有能力做这种工程呢?
但也许正是这种种怪异之处,秦始皇陵才建在了这里,还有,根据我们现在掌握到的信息,长袍人也选择这里建立基地,这都说明这座小县城的位置非同寻常。
此外,这个小县城地理位置上其他一些诡异之处,我那位同学没发现、可却被我们发现了,比如说,这个小县城所在平地的形状,很像是一只乌龟;还有郑旭发现这块平地是绝对的水平面等,这就更加证明了,这个小县城所在的平地,应该就是人工修建的,而非自然形成。
那为什么要修建这个平地呢?
因为这里是秦始皇陵,而秘密的守陵家族们,就住在这个小县城里,因此可以初步推断,这个平地应该就是为了守护秦始皇陵而修建的,既然这样,当然也算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了,并且算是外围的防御部分。
况且以我们已经了解到的长袍人的能力,他们完全可以修建这样的工程。”
听完王教授的分析后,我们觉得很有道理,思路也渐渐清晰起来,但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王教授的一句话,就更让我们震惊了:“也许我们要找的那个村子,根本就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
一开始,我对王教授的这句话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旁边郑旭好像浑身一震,随后便连连点头,仿佛这句话激起了她的共鸣似的。
“您是怎么会有这种推测呢?”胡梦不解地问王教授。
“是刚才听到那声吼叫,让我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仅仅通过那个洞里传出来的吼叫声,就判断那个村在地下?王教授的这一说法,显然不太能让我们信服,见我们一脸的疑惑之色,王教授便继续说道:
“我做出这种结论,当然不是只凭这点。
你们还记得吗,蒙老爷子说过,那个村里的村民,守护的秦始皇陵最核心的区域,那么他们住的村庄,应该就离核心区域不远;为什么这么说呢?可以做一下类比――蒙老头负责守护的部分,就是他饭馆地下的地宫部分,而蒙老头住的地方,就在地宫之上,算是够近了吧,只有离得足够近,才能有效守护陵墓。
不太可能生活在一个地方,而守陵还要跋山涉水,到另外一个很远的地方,这样不太符合常理,也不能很好地守护陵墓。
所以,我猜想他们那个村――也就是他们日常生活的地方――应该和秦始皇陵的核心区域离得很近,既然这样,如果他们的村庄真的在地面上的话,那么就等于把秦始皇的核心区域暴露出来了,以智力极高的长袍人来说,恐怕不会这样设计的。那么怎样既不暴露,又能很好的守护陵墓的核心区域呢?当然是在地下。”
不得不佩服王教授缜密的思维,听他这么一说,我们还真觉得有道理。
秦晴听完后,也很有感慨地说了一句:“也许在这一带的地下,有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世界,比我们之前下去的那个地宫更加难以想象,那毕竟是皇陵的最外围的部分,而真正的诡秘,也许就藏在这个地下的世界中。”
第83章 若隐若现的头颅
吃完晚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走出饭馆,外面繁星满天,夜间的秋风已经很有寒意了,大家因为穿的都不厚,所以冻得瑟瑟发抖。[]我们和郑旭分手后,几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宾馆里。
一路的疾走,再加上宾馆里的温度有点高,所以我们走进宾馆后,身上竟微微出汗了。
经过“隐形人”事件后,我们在宾馆里也没了安全感,生怕有人涂上米哈珀人的排泄物,然后偷偷地溜进我们的房间,幸好那种隐身法一般只在灯光下才能奏效,而在阳光下时,则就会露出马脚。
这样一来,白天算是个自然的屏障,但一到夜里就很难说了。所以大家心里都不踏实,王教授虽然一个人单独住,但反而显得比较镇定,可能是他经过的大风大浪足够多,心理承受力也比较强。
但我、王同、胡梦,甚至连秦晴,则就没那么从容了。按照王同的提议,我们回到房间里后,会在屋子里搜索一遍,用木棒,用自己的手臂,把屋内的每寸空间都“扫荡”一遍,没触到什么东西,才稍微安心些。
就这样,在搜索了各自的房间、确定没隐身人藏在里面后,我们心里才踏实了很多。为了即时交流情况,我们每个屋里都放了一个对讲机,如有异常,可以随时联系。
虽然来这个小县城已经几天了,但还是第一次睡这么早。
而在这几天里,我们好像始终处在异常剧烈、多变、诡异、并且是斗智斗勇的状态中,不敢有丝毫懈怠,神经总是紧绷着,白天不觉得累,只有当晚上躺在床上后,才感到浑身酸疼,像是散了架一样,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教授在对讲机里,提醒大家在睡前一定要锁好门窗,并且尽量要开灯睡,于是,我们按着王教授的吩咐,又把门窗检查了一遍,这才心里比较踏实地躺在床上,因为太累了,躺下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也许睡得太早,当我醒来的时候,看了看表,发现才刚凌晨四点多。而旁边床上的王同还在沉睡,并发出微微的鼾声。我感到口干的厉害,便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倒了杯水。
喝完水,再躺回床上时,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可能是因为屋里开着灯的缘故,开着灯睡觉,实在是不太习惯。就这样辗转反侧一直到五点多,此时,窗外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黑夜终于过去了。
既然睡不着,便干脆不再睡了,反正天亮了,还不如下去走走,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到开放的空间里,反而觉得更安全、安心些,于是,我便穿好衣服,轻轻的带上房间的门,向电梯走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宾馆走廊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动静,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觉得整个宾馆仍在睡梦中。就在我转过拐角,正准备天梯那边走时,忽然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我看到电梯下行的按钮发着幽幽红光,显然是已经被人按了,但周围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一幕太诡异了!此时,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在我脑海闪现,我不由得浑身激灵了一下,连忙躲在拐角出,内心剧烈的狂跳着,我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恐惧,悄悄探头往电梯看去。
只见电梯上来后,电梯门轻轻打开,我能清楚地感到有什么东西上了电梯,因为这个宾馆里的电梯可能有点老旧,只要有人上去,就会发出轻微的咯吱声,而我听到了那种清晰的咯吱声。随后,电梯门关上了。
此刻,我的心跳非常剧烈,连我自己都能听见,而脑海中的那个念头越来越清晰――刚才坐电梯下去的,极可能就是“隐身人”!刚才我们近在咫尺,不知道他是否发现我。
这种隐身人今天居然又来了!
上次隐身人偷偷溜进这里,极可能是为了劝走老张,是而他今天来这里,又有什么目的呢?我周围会不会还有其他的、看不见的隐身人,他们也许就在我的旁边?或者正在我身后,正眼睁睁地看着我,我却无法看到他们?
我越想越害怕,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几乎是一溜小跑,往王教授房间走去。
只敲了两下,王教授就把门打开了,看来他也起床很早,见我一脸的惊恐,王教授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问:“怎么了小明,出什么事了?”
我连忙闪身进屋,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并深吸了几口气,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这才把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王教授。王教授听完后也很吃惊,但他却没说话,而是倒背着手,低着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好像在紧张地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王教授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看来这事我们还得找郑旭帮忙,看她有没有办法破解这种隐身术,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就太被动了,简直就像是被蒙上了眼一样,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很多事我们都防不胜防。”
我能感到王教授语气里的担忧,的确像他说的那样,这件事如果我们不解决的话,那么之后每天都会一直生活在恐惧中,随后,我和王教授又聊了一会这几天遇到的种种诡异事件,而外面天色也渐渐大亮,黑夜已经完全褪去,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天。
“走,咱们下去看看”,说着,王教授穿上一件外套,我们随后便出了房间。
当我们坐电梯下楼时,王教授蹲下来,仔细观察着电梯的地板,眉头紧锁,专注地思索着什么,他这是干什么?我张了张嘴,但又怕打扰他,最后还是忍住没问。
下楼来到外面时,虽然太阳还没出来,但天色已经大亮了,不过看看天空,今天应该是个大晴天,路上已经有很多早起的人们,这让我内心的恐惧和惊慌,也舒解了不少。
最可怕的诡异和鬼魅,往往都躲藏在黑暗和人迹罕至之处,而光明和人群,则是驱除恐惧最有效的方式。
一开始,我以为王教授只是在附近散散步,但没想到的是,一出宾馆,他就快步往北走去,“咱们去北面的山坡看看昨天发现的那个洞口”,还没等我问,王教授就主动告诉我说。
这有点出乎我的意料,而且在我们往北面山坡走的过程中,王教授则不时低着头,仔细观察着地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
而我对北面的山坡了解越多,就觉得那里越恐怖,而一开始来时,还并没有感觉,因为那时算是“无知者无畏”。
蒙家四个人,还有两名重伤的消防员,以及被砸伤的那个人,都是在这个北面山坡上发生意外的,那里恐怕是这个小县城“意外事故”最频发的地方了。而以往来的时候,我们人还比较多,而这次来,却只有王教授我们两人,并且还是一大早,我感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发抖,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恐惧。
我偷偷看了看王教授,发现他则依然如平时那样镇定沉着,看不出有丝毫的慌乱和紧张,这也让我安心了很多。
我们走到那丛“吃粪草”前,用手轻轻地分开,并往里走了两步,那个诡秘的洞口,便再次出现在我们眼前了。在仔细观察了一阵后,就听王教授忽然用手指着洞口、声音很低但很急促地说:“看,洞口有蓝色的颗粒。”
我仔细看了一下,果然,在洞口的边缘上,残留着一些蓝色的颗粒,那种颗粒只有小米粒大小,要仔细看才能发现,我伸手刚要试图捡一粒,但王教授却突然制止了我,仍然用极低的声音说:“先别碰,在不知这是什么之前,尽量不要用手碰。”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赶紧把手缩了回来。
“会不会是米哈珀人的那种排泄物的结晶?我好像记得郑旭说过,当米哈珀人的排泄物涂在身上时,起初会发出蓝色的荧光,接下来才会有隐身作用”,我忽然想到这一点,不过在王教授的感染下,我的声音也压得极低。
王教授点点头,仍然用耳语般大小的声音说:“嗯,也有这种可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大早来这里吗?因为我怀疑那个隐身人藏在这里,所以,他们可能会在路上留下一些痕迹,而这些痕迹如果时间一长,就可能会消失了。因此,要趁经过的人还不多时,赶紧检查一遍,可在路上我并没发现任何痕迹,不过也难怪,即使路上有这种蓝色的颗粒,也太小了,根本发现不了。”
正在这时,就听不远处的草丛里发出沙沙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往这边走过来,我和王教授对视一眼,连忙屏息凝神,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紧张地往有动静的方向望过去。
接下来,我们看到了最不可思议、也最诡异的一幕。
那种沙沙声越来越近,我们看到了不远处的草在微微摇动,而当距我们只有半米远的草被扒开时,我们竟然看到一颗若隐若现的头颅,浮在草丛的顶部!
那颗头颅是那么的不真实,虽然没有任何东西的阻挡,但我仍觉得看不出清楚,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很像是一个不完全、不清晰的立体投影图像,残缺不全,若隐若现。尽管我们看到的不完全,但还可以依稀看到,那个头长得很怪异,根据大概的轮廓可以看出,应该比一般人的头要小三分之一,可是五官太模糊了,根本看不清。
那个浮在空中的头颅看到我们时,也好像忽然一愣,停在那里有一两秒一动不动,紧接着,它好像反应了过来,以很快的速度往后扭头往后跑去,我已经愣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只是模糊的记得,在那个头颅转过身去时,我竟然模模糊糊地看到它的一条胳膊,虽然那条胳膊也显得那么的虚无缥缈。
而当我清醒过来后,才注意到王教授竟然早已追了过去,我这才强打精神站起身来,四处搜寻着王教授的身影。
“小明,我在这边。”
我连忙顺着声音看过去,原来王教授就在离我十多米的地方,我想立即走过去,但脑子还有点发木,并且两腿像是灌了铅般的沉重,有点不太听使唤了。
第84章 秦朝的厨师
我深吸了几口气,稍微镇定了一下,才往王教授那边走过去,蹚着齐腰深的野草,虽然只有短短的十几米,但我却狼狈地摔倒了两次。[.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等走到王教授身边时,我仍然有点恍惚,因为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诡异、太恐怖了,我的大脑可能一时间还接受不了。
“小明,看,这里有个山洞,并且是个很奇怪的洞”,王教授指着下面说到。
我连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旁边一块巨石上果然有个洞,并且那个洞确实很“奇怪”,洞口形状和心有点类似——两个略似桃形的瓣膜间,有一条细长的缝隙,那个缝隙就是洞口,但仔细观察后,又觉得更像另外一种东西,到底像是什么呢?一时间想不起来。
当我转到正面看时,忽然,我心里咯噔一下,从正面看时,我才意识到那个洞口到底像什么——竟然像是……像是女人身上最私密的部位!而且越看越像。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瓣膜形凸起的周围,还有一小片黑黑的地方,简直活脱脱的就是私密处的毛发一样,太惟妙惟肖了!
“这应该是人为凿出来的洞口吧?要不然怎么可能是这种形状呢?”
王教授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抿了抿嘴唇,稍微思索了一下,才缓缓的摇了摇头,但却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刚才那个若隐若现的头颅,可能就是隐形人,他应该是涂了米哈珀人的粪便,但在白天的光照条件下,隐身效果打了折扣,所以不能完全隐身,我们才能隐隐约约看到他。意识到这点后,见他逃跑,我就追了过来,而他就钻进了这个洞里。”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不禁有点吃惊,隐身人怎么可能钻进这个洞口呢?难道他会缩身术?
因为这个缝隙的最宽处,也不过三四寸宽而已,那个隐身人怎么可能钻的进去?
王教授看出了我的疑惑,连忙说道:“这个小县城的很多事情,都无法用常理推测,我眼睁睁地看那个隐形人钻了进去,并且速度极快,倏地一下就消失了。
因为追到这里时,我离他只有一米多了——虽然还无法看到他的全身,但却已经能清楚的看到他的头部和一条胳膊,还有右腿的上半部分——所以能确定它确实已经钻进去了。”
说着,王教授弯下腰来,凑近那个怪异的洞口,仔细的观察着:“看,这个缝隙的边缘,也有蓝色的颗粒,和我们在上个洞口见到的一样。[.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我壮了壮胆子,也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果然,正如王教授说得那样,在那个缝隙的边缘,也有很多蓝色的颗粒,并且数量比上个洞口多很多。难道那个隐形人真的钻了进去?
“这趟来果然收获不小,关于这洞口的形状的问题,等回去后,我再好好的给跟你们细说,走,咱们往回走。”
难道对洞口的这种形状、王教授已经有所了解?听语气好像如此。
在回来的路上,我才注意到我俩的衣服,已经被露水打湿了,而且我裤子上还沾了些泥土,刚才可能是因为精神过度紧张,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太阳已经冉冉升起,天空中几朵白云在悠闲地飘荡着,小城里早起的人们,也都脚步从容的走在街上,完全没有其他小城的匆忙与急躁。
在小城的主干道上,摆了几处早餐的摊点,饭香味在清晨的空气中,更加散发出诱人的香气,撩拨着行人的食欲,我俩并没有急着回宾馆,而是找了一个早餐摊,在清晨清新的、发甜的空气中,吃起早餐来。
这还是我们来这个小县城后,第一次在外面吃早餐。
饭摊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妇女,干净利索,并且普通话也说的不错,而这里的早餐也非常特别,别处常见的油条、豆腐脑等,在这里则一律没有。只有一种野菜炖蘑菇汤,还有一种看起来黑乎乎的饭团,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此外,还有一种特殊的“鱼蛙”肉饼。
我和王教授对那种“鱼蛙”肉饼比较好奇,因为还从没听说过什么是“鱼蛙”,那位老板娘便耐心地向我们解释说,所谓的“鱼蛙”,是他们这里的溪水中,特产的一种鱼,这种鱼身体和一般的鱼没什么区别,只是长了四条青蛙一样的腿,所以才称为“鱼蛙”,其肉味特别鲜美,不但当地人爱吃,也是最受游客欢迎的食品。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我不禁想起了上次在饭馆里,见到的那种放在玻璃管中养的“鱼”,那其实是一种两栖动物,这种“鱼蛙”应该与之类似,这让我看到这种“鱼蛙”肉饼时,忽然觉得有点恶心。
王教授对这种肉饼也皱了皱眉头,也许他和我有类似的感觉,我们了解的越多,就越不想吃这里的任何肉食,于是,我们只要了野菜炖蘑菇汤,还有那种黑乎乎的饭团。
但当我喝了一口这种不起眼的野菜蘑菇汤时,却大感意外,因为这种汤的味道实在是太鲜美了,简直比蒙老头的那道“野菜炖断头鱼”都要鲜美,喝到嘴里后,每个味蕾都被激活了似的,且浑身上下有种难以形容的舒适感。
而且那种鲜美,和一般肉汤的鲜美完全不同——那是一种清淡,但却无比醇厚、还比较回味无穷的鲜美,没有任何的油腻感与复杂的调料味,如此美味的汤,以前还从没喝过。
不但是这种汤,连那个黑乎乎的饭团,都有令人惊艳的味道,没想到看起来如此不起眼的两道食物,吃起来却是这么的美味。
“老板娘,你知道你这两种食物的来历吗?”王教授边吃边饶有兴味地问。
“什么来历?我是从外面嫁过来的,这些食物的做法,都是我老公这边祖传下来的,虽然我已经做了七八年了,但我公公说,我的手艺还差很远,再干十年也比不上他。”
老板娘爽快地说。
“这可是秦国的传统美食”,王教授喝了几口汤,嚼着那种黑乎乎的饭团,很有兴致地讲起来,“这种野菜汤和饭团,有非同寻常的经历,这还要从春秋时期的秦穆公说起。
据说秦国最有名的****秦穆公,曾经得过一场大病,大病过后,一闻到稍微有点荤腥的食物,就会呕吐不止,更不用说吃肉了。
因此他只能吃野菜和饭团,并且野菜和饭团,也只能用清水煮,不能放任何油,因此,做出来的野菜和饭团就很难下咽了,这样一来,每天吃饭就如同吃药一般难受,秦穆公便吃的很少,身体日渐消瘦,精神也萎靡不振,用什么方法,能把野菜和饭团做的比较美味呢?
最后,秦穆公寻访到了一位厨艺极高的人,此人叫远拓,当时有人会为吃他做的一顿饭,不惜花‘千金’,他善于做各种菜肴,用料又极为简洁,他做的每道菜,都美味异常,当时流行一句俗语,大概意思是说,世间所有至乐享受,莫过于吃远拓亲手做的饭菜。
那时的两个贵族为了抢夺远拓,还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战争,死伤上千人。还有的王公贵族,愿意出上百个绝色美姬,来换远拓能为其做一个月的饭。
而远拓不但擅长厨艺,还能用美食帮人治病。
当时一个小国的国君,浑身上下,长满了鳞片一样的白癣,瘙痒难忍,而这种鱼鳞白癣用手一挠,就会落下很多如雪片一样的白屑,每天有很多侍女专门轮流为国君挠痒,几乎一刻不停,而每天落下来的白屑,则有一两重,国君痛不欲生,找了很多名医,也都是束手无策,而国君在这种顽疾的折磨下,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虐,几乎每天都会杀几名身边的侍女。
而远拓知道这件事后,便自告奋勇为这位国君治病,并承诺说,国君只要吃七天他做的食物,这种怪病就能基本痊愈了,国君听完后大喜,让远拓赶快做,但远拓又提了两个条件——首先,让国君承诺不再乱杀侍女;此外,当他告诉国君这种食物的做法后,国君不能杀他;
国君答应这两个条件后,远拓才愿意做。
国君当时已经被那种癣折磨的痛不欲生,听说远拓能治好他的病,便不顾一切,对远拓提出的条件,当然慨然应允。
随后,远拓就为国君烹制了一道食物,那种食物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是一种黄色的酱,有淡淡的清香味,国君吃了一口,觉得美味无比,而当他吃完后,不但胃口大开,身上的癣居然也不痒了。
那位国君喜极而泣,竟然不顾自己的贵重身份,对远拓做了作了个长揖,来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那时候等级非常森严,一个贵族国君竟然给一个贱民行礼,那就太不寻常了。
一直吃了七天,国君的病果然痊愈了,原来的癣不但不痒了,那些皮屑也渐渐脱落,皮癣的地方也长出了嫩肉。
很自然地,国君好奇地问远拓,这种奇妙的食物到底是什么,为何有如此神奇的效果,远拓也不隐瞒,便实言相告国君说,这种很美味的食物,其实就是七岁小孩拉的屎,只不过是经过远拓的特殊烹制,才丝毫没有了臭味,反而非常美味可口。
那个国君性格倒也豪爽,听完真相后,非但没生气,还哈哈大笑,并重赏了远拓。从此之后,远拓的名声就更大了。
于是,当秦穆公得上那种怪病后,也想方设法把这个远拓找去,而远拓看了秦穆公的病情后,便做了一道野菜炖蘑菇汤,还有一些饭团,秦穆公吃完远拓做的这两样食物后,觉得味道比那些肉食还要鲜美很多,这样让他胃口大开。
这两样食物吃了三个月,秦穆公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腻,反而越吃越觉得好吃,更奇妙的是,在这三个月内,秦穆公的怪病竟然也好了,和以前一样能吃肉了。随后,秦穆公就让御厨,跟远拓学了这两样食品的做法,自那之后,这两道食物,就成了秦国的‘国菜’,一直传到秦始皇灭亡。”
那个年轻的老板娘听完王教授的讲述后,不禁吃了一惊:“哎呀,没想到老先生这么博学,这事您是怎么知道的?听起来很有意思。”
王教授只是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了句:“哈,我是从书上看的……”,刚要再说什么时,他口袋内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郑旭的来电”,王教授掏出手机看了看说。
郑旭的电话?她这么早突然打电话过来,我忽然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事发生。
第85章 奇妙的梦境感
当我了解到郑旭电话的内容时,我更是大吃一惊――那个被砸的人醒来了,而且意识还比较清楚!在医生陪同的情况下,郑旭已经和那人做了简单的交谈,并获得了一些很重要的信息,让我们马上过去。(.好看的小说
这让我们很振奋,因为我们知道,这人的身上隐藏着太多的秘密,光是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就已经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了。我们很担心那人死掉,或因为严重的后遗症,而丧失记忆,到那时,这将成为一桩极难破解的悬案了。
没想到那人居然苏醒了,而且还提供了一些信息,对我们来说,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王教授立即给王同、秦晴、胡梦打了电话,让他们在宾馆的楼下集合,说我们马上就到,然后一起去郑旭那里。在匆匆付早餐钱的时候,不知为什么,我隐约觉得,那个早餐摊老板娘看我们的眼神,好像有点异样,但我随即又觉得自己也许是太疑神疑鬼了。
当我们走到宾馆楼下时,胡梦、秦晴还有王同,已经站在那里等我们了,见我身上有些泥土,他们刚要问我们去哪里之类的问题,但王教授却很果断地说:“咱们先去郑旭那里,等有时间再说我们今早遇到的一些事情。”
说完后,便疾步往城南走去,我们也不再说什么,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王教授走路非常快,尤其是当有急事时,我们这些年轻人,几乎小跑才能跟上他。
大家以为这次谈话的地点,应该和上次一样――郑旭一定会选在公安局大楼,或者在招待所院内谈,因为那些地方相对安全,并且人也少。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见面后,郑旭把我们带到了紧邻南面山坡的一个小广场上。
这个小广场和半个足球场差不多大,但却一个人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因为游客们一般不会在这里停留,他们来都是为了看独特景色的,而广场在别的地方也随处可见,对他们显然没什么吸引力,而本地人也好像不太喜欢这种空旷的广场。
郑旭仍穿着合身的牛仔裤,黑色的外套,扎着马尾,浑身上下透着职业女性特有的干练和大方,简单却又别有魅力。现在案件有突破性的进展,她应该感到兴奋才是,可那脸上却依旧那么平静、安详,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按说从省城请的脑外科专家今天才到,那人怎么一早就醒了呢?”秦晴首先问郑旭。(.好看的小说
“嗯,其实听到那人苏醒过来的消息后,我也很震惊,因为那人的伤势非常严重,经过初步检查,发现那人的颅内出血很多,还能活着已经是奇迹了,并需要尽快手术,才能保住命,但脑外科手术很难做,所以才请了省里的专家来,本来今天准备施行手术的。
可谁也没想到的是,这人今天早上,居然苏醒过来,而且意识还很清楚,医生帮他做了一下脑ct后,发现了一个无法思议的现象――那人脑部的血块,居然变小了很多,好像被吸收了似的,我听那位主治的医师说,这种病例别说国内没有过,全世界范围内也从未没出现过这种情况,病人脑内的出血,能快速自动吸收掉,以现在的医学理论,甚至无法解释。
在我们把那人送到医院中时,我们就嘱咐过医院,那人的病情如果一有变化――无论是变好、还是恶化――都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们,另外,那人极可能是被人故意砸伤的,所以我们还特别派了警力,二十四小时在那人的病房门口守护。
那人大概是今天早上四点多醒来的,值班护士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们,我马上赶了过去,征询了医生的意见后,我们对那人进行了五分钟左右的询问,因为那人刚刚醒来,身体还异常虚弱,所以五分钟应该是极限了。但在这五分钟里,我们基本确定了那人的身份,而知道那人的身份后,我感到非常意外。”
说到这里,郑旭却停住了,警惕地往四周看了看,好像是在确定周围是否有人偷听,当看到空旷的广场上,只有我们几个时,她才压低声音说:“被砸的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小李的父亲。”
“小李的父亲?你说的是那个小李?”我几乎是下意识地追问道。
“当然就是蒙老爷子饭馆里的那个小李。”郑旭依然很平静地说,她这句话声音不大,可对我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声炸雷,我们所有的人都呆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郑旭,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因为不知说什么好。
只有我禁不住地低声嘟囔了几句:“这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呢?”因为不嘟囔几句,就无法疏解我内心的震惊似的。
的确,我们做梦也没想到那人居然是小李的父亲!
关于小李的身世,我们之前已经了解到了――小李就是那个村里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在小李很小的时候,他的父母就带着他离开了那么村,并且在山中的地方一直生活了十四年。
在十四岁那年,小李的父亲突然将小李送到了蒙老头的饭馆做了学徒,随后的几年里,小李的母亲亡故,而小李的父亲又突然神秘消失,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在几十年后,他怎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手里还拿着那个羊角状的、神秘的东西。
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旭看着我们震惊的表情,微微一笑说:“我知道,你们听到这个消息后,心头会涌起无数的疑问,其实我也是和你们一样,但那人每说一句话都很艰难,所以,我们能问得问题也都很有限,而且尽量找简单、但却重要的问题问。
他说来这里看儿子,而他儿子在饭馆里当学徒,并把那个饭馆的位置说了,我马上意识到他说的就是小李。
在知道他的身份后,我又问了两个问题――他是不是被人砸伤的?他为何去那个北面的山坡?但听完这两个问题后,那人闭上了眼睛,好像他并不想回答。
对于小李的事情,我也听你们讲过,因此,当那人自称小李父亲时,我也感到很吃惊,而且那人看起来也就刚三十岁出头,如果他是小李父亲的话,至少现在也六十多岁了,不过这也与你们了解到的情况一致,就是那个村里的人都长得很年轻,比实际年龄要小二十多岁,而等我回去查户籍信息时,竟然找不到有关信息,听主管那个村户籍信息的工作人员解释说,户籍是这几年才规范起来,二十多年前的户籍信息都很混乱,没有的话也属正常。
当吴警官提出是不是让小李来见他时,那人却拼命的摇头,情绪还很激动,说如果我们那样做的话,他将不回答我们的任何问题,也拒绝配合我们的进一步调查。
可如果我们不把他的情况告诉蒙老爷子和小李的话,等他身体恢复之后,便会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我之所以立即通知你们,就是因为我觉得这个信息事关重大,而其背后隐藏的秘密,也和你们正在调查的密切相关。”
“看来那个村的人,体质确实非常特殊,换做一般人,脑部遭受如此重击的话,即使不死,恐怕也成植物人了,但那人却用一夜的时间,就能自愈成这样,我看根本不需要脑外科专家做手术了。”
王同很感慨地说。
郑旭点点头说:“确实如此,咱们外行人对此感受可能还不太真切,在扫完脑ct后,那个主治医师更是极度的震惊和兴奋,扭头拿记录设备时,竟然一摔了一跤,还把头撞破了,幸亏没大碍。
另外还有一个证据,可以证明那人或许真的就是小李的父亲――昨天检查那人头部的伤势时,医生就发现那人脑后有个凸起,当时判断那应该是一种先天的畸形,不过对脑部的正常功能,应该影响不是太大。”
因为还是清晨,这个小广场上除了我们几个外,仍旧一个人都没有,显得空荡荡的,已经有点寒意的晨风,把广场上的落叶吹成一堆堆的,苍凉中透着一种寂寥的美感。
在开阔的空间里谈这种种无比诡秘的事件,大大减轻了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我总觉得,神秘、黑暗、恐惧、逼仄狭窄的空间之间,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在开阔的空间里,这些负面的感觉都被减弱到最低的程度。
正在这时,有三个人慢慢的往这边走来,我们立即停止了谈论,注意观察着走过来的三个人。
看穿着打扮、还有走路的姿势,应该是游客。因为在这个小县城的几天里,我们逐渐发现,仅从穿着打扮,还有走路的姿势和速度上,就能分辨出哪些是当地人、哪些是游客。
这个小县城的人,一般上衣都偏大,能盖住臀部,这个规律是这两天才发现的;还有,他们走路时,往往是明显的外八字步,走起路来不慌不忙,速度要比其他地方的人慢很多。
而且,那三个人好像还是专门向我们几个走过来,因为他们在走的过程中,边说边不时用手往我们这边指,等他们走进一点后,我们才发现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大概都在四十多岁,而女的比较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
“你好,我想问你们几位一下,听说离这个小县城几十公里远的地方,有个风俗很奇特的村子,我们想去看看,你们知道应该怎么去吗?”那个年轻女人一张口,竟然就提出这个问题来。
我在震惊的同时,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极其强烈的梦境感、和不真实感――因为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变化如此之快、如此出人意料的情节,在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会有如此多戏剧性的转折。
可让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我的这种奇妙的梦境感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更大、更奇妙的秘密。
第86章 秦朝的迷魂阵
连一贯镇定的郑旭,听到那个年轻女人的问题后,好像也吃了一惊,不过还是她反应最快,稍微愣了一下后,便很平静地回答:“我们也是游客,来到这里刚两三天,还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村子,你可以问问当地人,他们应该知道,对了,你刚才说那个村子风俗奇特,怎么个奇特法呢?”
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那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一言不发,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我们说话。(.无弹窗广告)
那个年轻女人看起来则比较爽朗,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们昨天晚上刚到的,就住在旁边的那个民宿里,向开店的老板打听了一下,他虽然是当地人,竟然不知道那个村子,所以,我们只能今天一大早就出来打听那个村子了,见你们在这里,就随便问问。至于那个村子有什么神秘的……”,刚说到这里,她旁边的男人忽然说话了。
而旁边那个男人一说话,就让我们大吃一惊,因为那个男人说出来的竟然是日语――虽然我不会日语,但从音调和节奏上,完全能听出来那就是日语,随后,另外一个男人也叽里呱啦说了几句,同样是日语!
原来这两个男人是日本人!
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那个年轻的女人对我们抱歉地笑了一下说:“不好意思,等有时间再聊,现在我们有点事,要先走一步了,再见。”说完,她和两个日本人掉头往回走,我们站在那里,愣愣地看着三个人远去的背影,对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会不会刚才那两个日本人就是清野和岛田,我们不是正在找他们俩吗?可如果是他们俩的话,怎么敢主动接触咱们呢?”胡梦自言自语似的说。其实她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想到了。
可我记得,按老张说的,那个岛田已经七十多了,光从年龄上看,这两人都不符合,况且,如果真是他们的话,肯定会主动躲着我们的,如果这两人不是清野和岛田,那么他们又是什么人呢?他们又怎么知道那个村的呢?
一个谜团还没破解,忽然又冒出来另外一个,我们在这重重的迷雾中,真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王教授眯着眼睛,看着那三个人远去的背影,良久没说话。
“你们听说过秦始皇的‘迷魂阵’吗?”王教授忽然问道,大家被王教授这句很突兀的话,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王教授却径自说下去:“‘迷魂阵’这种说法,想必大家都经常听到,但秦始皇的‘迷魂阵’却非常的怪异,其来历大概是这样的:
有一次,秦始皇在练兵的过程中,曾向身边的一位术士感叹,练兵的过程太慢了,得十年才会见效果,而且不只是练兵,很多事、很多转变、很多机会,都要耗费几年时间才能等到,可人生苦短,做不了几件事,人生也就到了尽头。
听完秦始皇的这番感慨后,那位术士告诉秦始皇说,这一切都是由冥冥之中的‘天道’所定,一些高超的算命者,都先要通晓这种天道,然后才能算出未来会发生什么,但这位术士却自称,他不但能算出未来发生的种种事情,还有能力加速这些事情的发生。
比如说,本来注定在一年后才能和某个人相遇,但这个术士却能把相遇时间提前到几天后,而他改变事情节奏的方式,就是通过一种叫‘迷魂阵’的阵法来实现的;这种阵法的覆盖范围,既可以是方圆几十里,也可以达到方圆百里、千里,这种阵法一旦布置好,那个这个阵法内所有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加速发生。
秦始皇听后半信半疑,决定这个术士试试,于是,那个术士就在整个咸阳城里,布上了这种‘迷魂阵’。
等这种‘迷魂阵’一布好,秦始皇马上感到巨大的变化,首先,他感到发生在咸阳城里的事情骤然增多,比如,原本发生在咸阳城里的杀人案件每年不足十起,但在‘迷魂阵’布好后,当月的杀人案件就达到二百多起。
不光是杀人案件,各种纠纷也比平时多了好多倍。而且,秦始皇还发现,他和大臣之间,大臣与大臣之间的突发事件,也忽然变得密集起来,本来平时一年都遇不到一件的事情,却忽然能在一个月遇到很多次。
就这样,刚刚过了一个月,秦始皇就感到身心俱疲,便让那个术士解除了‘迷魂阵’,而‘迷魂阵’一解除,所有的一切又都恢复了常态,从那以后,秦始皇对这种‘迷魂阵’才真的相信。”
王教授的这番话,居然和我的那种神秘的感觉相呼应――就是我们自从来到这个小县城后,遇到怪事居然都以极高的频率发生,所谓的“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其节奏之快,让我感到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难道这整个城里也布上了这种‘迷魂阵’?
王教授突然说到这种’迷魂阵’,想必他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王教授,你是不是说,我们之所以高频率的遇到如此多怪异的事情,是因为这个小城里布了‘迷魂阵’?”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而王教授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大家再一次沉默了。
这个小县城对我们来说,越来越像是一个不真实的梦境,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密集发生,一件比一件诡秘,一件比一件难于破解,我们的心智也被渐渐推倒了极限,一种难以名状的厌倦感和麻木感,在我心里越来越强烈。
“他们为何要在这座小县城中布这种‘迷魂阵’呢?事情进展的越快,不就越容易破解吗?”胡梦有点不解地说。
王同则摇摇头说:“未必,围绕着这个秦始皇陵的诡秘实在是太多了,正如郑旭推测的那样,因为这里的环境特殊,所以这里的一切都可能有特殊之处,如果我们抓不住主要线索,而被这种种诡异所迷惑的话,事情进展的越快,我们就迷失的越厉害,而在这么多无法破解的诡秘中,我们的心理肯定会崩溃,最后导致我们的调查工作功亏一篑,这其实是一种高超的心理战术。”
胡梦明知王同说的有道理,却又不甘心自己被王同否定,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王同则对胡梦扮了个鬼脸,俏皮的笑了笑。
一旁的秦晴则长长的叹了口气,很有感慨地说:“设计这个秦始皇陵的人,真是超越人类智慧和能力的极限,可以看出,他是用一个‘活’的系统来守护这个秦始皇陵,而不是用‘死’的机关装置,这才是最高明的守护模式。”
此时,随着太阳越升越高,广场上也有了零零星星的几个人,但大部分游客还是沿着山路爬到了半山腰,因为那里的风景更美。
“大家都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被这种种的诡异所迷惑,因此,我们还是要找那个村,因为找到了那个村,就找到了秦始皇陵最核心的部分”,郑旭的声音不大,但却很坚定地说。
“找那个村?怎么找呢?我们一点线索都没有,而且我们也已经试过了,虽然经历了那么诡异的事情,但却一点进展都没有,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想起上次途中遇到的那些事,我还是心有余悸。
“其实那个村的线索,现在也许就在一个人的身上……”
“你指的是小李的父亲?也就是那个被砸伤的人?”还没等郑旭说完,王教授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郑旭点点头,继续说道:“没错,就是小李的父亲,因为小李的父亲就是那个村的人,那个村所有的秘密,他当然都知道,并且他也答应告诉我们了,以他奇迹般的恢复速度,我想在这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的状态应该又好转了不少,我们现在马上再去看看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些有价值的线索。”
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无比错综复杂的局面中,还是郑旭的头脑最清楚,反应也最迅速,听她这么一分析,我有点豁然开朗地感觉。
“那咱们赶紧去吧,这里真是太可怕了,我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我们,每当我们有点进展时,线索就会突然断掉,就说那个老张吧,说消失就消失,让我们措手不及,我相信老张肯定知道一些很重要的秘密,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隐形人威胁走了。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如果现在去找小李的父亲,会不会他也突然消失,或者不明不白地死掉了,再或者已经无法说话之类的,对于这么一个重要的线索,我觉得躲在暗处的那些力量,肯定会采取措施的,我们赶紧去吧,否则夜长梦多,这里随时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
听完我的担心后,大家都连连点头,一脸严肃的样子,看来他们都有这种担心,虽然公安局采取保护措施,但那些躲在暗处的、看不见、听不到的那种神秘的力量,实在是太强,是不是会节外生枝,还真不好说。
既然决定了,我们就不敢有丝毫耽搁,急忙往医院走去。
医院其实离我们住的宾馆并不远,上次去,还是因为看那两个消防员的伤势,让人欣慰的是,那两个消防员已经苏醒过来,并且被送到省城疗养去了,算是有惊无险。
当离医院越近,我那种不祥感越来越强烈,生怕有什么意外情况发生,让我们的这条线索再次断掉。
第87章 神秘的来历
这所医院虽然规模不大,但设施却不错,我觉得这应该与小城里良好的经济有关。(.)上次来的时候,因为两个消防员受伤的消息成了新闻,所以来医院探望的市民也特别多,这次则不同,显得一切静悄悄的,只有三三两两、不多的几个人来看病,这应该才是医院正常的状态。
大家脸上多少都有一丝紧张,生怕最担心的那些事情发生。
进了医院的楼里,郑旭则显得轻车熟路,径直往那人的病房走去,我们则紧紧跟在她身后。
医院大楼的里的光线很暗,乍从外面进来,一时间眼睛还不太适应,导致我上楼梯时一个踉跄,幸亏秦晴眼疾手快,扶了我一把,才没摔倒。
可能是出于安全考虑,那人的病房在三层的最东侧――那也是医院中最僻静的地方。当我们沿着有些昏暗的走廊往那边走时,才看到两个身着便服的壮汉正守在门口两侧,那应该是负责保卫那人安全的警务人员了。
见我们几个人向他俩走过去,那两人便警惕的站了起来,紧紧的盯着我们,直到他们看清是郑旭时,才放松下来。
郑旭走过去和他们低声说了几句,然后轻轻推开病房的门,并扭头冲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进去。此时,我的心狂跳起来,甚至感到两腿有点发软,心里仍然一直不敢相信――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见到小李的父亲了吗?
因为自从听过小李的身世后,在我的心目中,小李的父母都是那么的神秘诡异,并且好像遥不可及,仿佛生活在另一个世界似的,但没想到在此时此刻,我们即将见到他,并且还是在病房中,一时间真的难以相信。
同时,那种不祥感再次笼罩在我心头――当我们推门进去后,是否还会发生那些诡异的意外、让我们的调查无法顺利进行下去呢?可能是由于过分激动,我甚至有点精神恍惚,如喝醉酒一般,迷迷糊糊地就随大家进了那间病房。
那间病房有一扇很大的窗户,而且正好是向阳的,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射了进来,让屋内到处散发着一种静谧而又明朗的气息,与门外的昏暗、压抑形成鲜明的对比。
刚一进屋时,觉得房间内明亮的光线有点刺眼,稍微适应了一下,才慢慢看清房间里的环境。
在一个手术台般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头上缠着绷带的人,那人仰面躺着,眼睛微闭,看起来顶多也就是四十多岁,模样还真和小李有几分相似,而在病床的旁边,有一些仪器,两个护士正在仪器上调试着什么。[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郑旭刚轻声问了护士一句:“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等护士回答,那人居然从枕头上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并且轻声说了句:“你们来了?”,虽然他这句话有明显的口音,但我们还是听清了。说完后,那人又躺平在床上,微微皱眉,再次闭上了眼睛,好像依然很痛苦似的。
直到这时,我才稍微松了口气,知道我们最害怕的那种种意外并没发生,一切都很顺利。
“病人恢复的速度很快,已经从重度昏迷中醒过来了,各种生命体征也很正常,刚才还吃了点东西”,旁边的一个护士柔声回答到。
郑旭点了点头,搬了把椅子坐在那人的病床旁,然后用她坚定但又温柔的声音说:“我现在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们的村子到底在哪里?我的意思是你们真正的村子,而不是县里工作人员去的那个。”
刚一开始,郑旭就毫没拐弯抹角,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要是我的话,应该会先问那个牛角状的东西到底是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去那里之类的。
听郑旭突然提出这个问题,那人显然也吃了一惊,他猛然睁开眼睛,看了看郑旭,而郑旭则直直地与他对视着,但很快,那人又再次闭起了眼睛,好像很痛苦地摇了摇头,却没再说话。
“你们那个村是不是就在地下?”郑旭步步紧逼,继续以极其犀利方式追问道。
那人听完郑旭的这个问题后,我能明显地感觉他浑身上下都猛地一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不但再次眼睛大睁地盯着郑旭,好像还想挣扎着坐起来,但刚坐起了一半,却又痛苦的低哼了一声,两个护士连忙冲过来,制止住了他。
那人躺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情绪好像非常激动,其中一个护士在郑旭耳边轻声说:“郑警官,病人的伤情还比较严重,尽量少刺激他,以免发生意外。”
郑旭则平静的点点头对那两位护士说:“好的,我会注意的,但关于案情的一些情况,我还是要询问病人一下,不要意思,还要麻烦你们两位先回避一下。”
两位护士也应该大概了解这个事件的前因后果,知道这件事不是单纯的事故,而是桩刑事案件,听郑旭说要询问一些和案件相关的信息,便连忙点了点头,很配合地退了出去。
当屋里只剩下我们几个时,现在郑旭应该更可以毫无顾忌的继续询问了。
而那人情绪却依然很激动,他眼睛紧闭,****起伏着,喉头还不时发出微微的哼哼声。而郑旭则神情异常的平静,此时,我好像忽然想明白了我刚才内心的一个疑问――为什么郑旭不顾那两个护士在场,而直接就抛出两个最关键的问题?
郑旭也许早已料定那人是不会回答的,因此,她只是想用这两个问题刺激那人而已,并没指望他回答。
虽然那人的情绪如此激动,但郑旭却丝毫没有要停止追问的意思,而是继续以近乎冷酷的语气说:“你其实不用回答,刚才通过你的反应,我就可以知道我的猜测是对的。你们那个村果然就在地下,并且还是秦始皇陵的最核心的部分,而你们那个村,都是秦始皇陵的守墓人。”
说到这里,郑旭忽然嘎然而止。大家都再次把目光投向那人,看那人会是什么反应。有点出乎我们意料的是,那人的情绪好像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慢慢平稳,脸上那种痛苦的表情也消失了,更加诡异的是,那人的嘴角竟然还出现了淡淡地笑容――一种很特别的笑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男人疯了吗?否则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他的情绪怎么会发生如此剧烈的变化?而郑旭却仍然不动声色,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人。
过了足足有一两分钟后,那人再次睁开眼睛时,脸上已经带着一种既神秘、又狡黠的笑容,他看了看郑旭,又看了看我们,缓缓地问了一个很让我们感到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们进过地狱吗?”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那人为何会突然这样问,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而此时,那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变成了一脸的凄凉,他摇摇头,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只有没进过地狱的人,才会用这种态度谈论地狱,如同不知天高地厚、经历甚少的孩子,之所以不害怕,不是因为他胆子大,而是他根本就没经历过,那不是勇敢,而是无知。”
说完后,那人又闭上了眼睛,好像经过这番折腾后,他已经很疲惫了。虽然他外表看上去很年轻,好像顶多也就三四十岁,但这一刻,我忽然感到,他的神情和语气显得的历尽沧桑,极像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
一个人的眼神、语气、神态,竟能和他的外表有如此大的差距,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你儿子小李,现在挺好的,虽然你由于某种原因,不愿意让他来看你,但我可以理解一个当父亲的心情;我们在短短的几天里,已经见到小李好几次了,大家都他印象不错,他为人善良友善,待人接物都很有礼貌,和蒙老爷子也情同父子”,王教授可能是觉得气氛有点僵,所以换了个比较温馨的话题。
那人听王教授提到小李,虽然没睁开眼,但脸上却立即浮现出一丝温情,并喃喃自语、却又有点语无伦次地说道:“这像他母亲……那就好……那就好……唉……我就是想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吃这么多苦头也值了,可蒙老板是个苦命人,比我还苦的苦命人啊。”
我注意到,几滴眼泪从他紧闭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沉浸在对往事痛苦的回忆中。
“你说的地狱,是不是就是指秦始皇陵的地宫,其实我们已经跟着蒙老爷子、还有你儿子小李,下去过了,确实经历了很恐怖的事情,仔细想想,还真有点像你说的‘地狱’”,见大家又都沉默不语,胡梦轻声说。
胡梦的这几句话,又让那人再次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看胡梦,不过眼神里已经没有了刚才的震惊和激动,而是多了些慈爱和沉静,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地说道:“我说的‘地狱’,和你进的那个地宫,完全不是一回事,其实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了,蒙老板饭馆下面的地宫,不过是秦始皇陵最外围的部分,也是最稀松平常的部分;我知道你们正在干什么,但我还是奉劝你们,就此停止吧,如果继续做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
“后果不堪设想?你是说我们再继续做下去,会有生命危险吗?”听那人说的如此诚恳,我便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人却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死亡其实并不算最可怕,人生有很多状态是生不如死的,你们继续做下去的话,遇到的事情,会比死亡可怕一千倍,一千倍,明白吗?”
第88章 一群奇怪的人类
王教授盯着那人,不动声色地问:“那你能不能大概跟我们说一下,比死亡还要可怕一千倍的状态,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状态?”
那人再次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在那里,好像根本没听到王教授的问题似的,一时间,大家都不知说什么好,屋里的气氛僵住了。(.)整个房间里鸦雀无声,只有墙上钟表的滴答声清晰可闻。
看来那人并不愿意回答王教授的这个问题。
可就在这时,事情却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忽然,一阵急促的砰砰声传了过来,好像有人在敲窗户,大家连忙扭头看过去,这才吃惊的发现,有几只麻雀正在用嘴啄窗户上的玻璃!并且啄的力道很大。
如果是啄木鸟的话,我们的震惊程度也许会小些,毕竟啄木鸟有这种‘啄’的动作,还比较正常些,但这明明就是几只麻雀,怎么可能会像啄木鸟一样、用那么剧烈的动作啄东西?而且它们啄的是玻璃、而不是木头,这就更加不可思议了。
正当我们都盯着窗户看时,忽然听到那人无比惊恐的喊了声:“快……快把这些麻雀轰走”,说完后,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和王同连忙走过去,从里面使劲敲着玻璃,试图把那几只麻雀吓跑,但却毫无作用,它们依然在疯狂地啄着,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正当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时,我猛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极有穿透性,震得我耳膜微微发疼,但却几乎在一瞬间就消失了,而且无法辨别那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但就在那个奇怪的声音出现的同时,那几只麻雀也几乎是在瞬间就飞走了。
当再次恢复平静后,我们看到那人已经大汗淋漓,紧闭双眼躺在病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脸上一副无比震惊和痛苦的表情,我们正准备叫护士进来,那人却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大家虽然对突然发生的一切很不解,但也并没手足无措,因为在这个小城里,这些诡秘的事件随时都会发生,我们有点见怪不怪了,见那人不让我们叫护士,知道其中必有原因,也便照着他的意思做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大概三四分钟,那人才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虽然在我们交谈的这段时间内,那人的情绪波动很大,但我却能明显感到,他的病情好像在迅速的恢复――我们刚进来时,他连讲话都很吃力,而现说话却毫不费力,精神也好了很多,这种变化很自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
“你们看到刚才那几只麻雀了吗?它们就是来自地狱的‘地狱之鸟’”,那人睁开眼睛,看着窗外悠悠地说道。
“什么‘地狱之鸟’?那不就是几只普通的麻雀吗?”我不解地问道。
那人并没理会我的话,而是满脸疲惫、自言自语似的说了句:“‘地狱之鸟’的可怕之处,不是伤害你的肉体,而是它的啄木头的声音。”
“啄木头的声音有什么好怕的?我家的旁边就有一棵大树,经常能听到啄木鸟啄木头的声音,并没觉得有任何可怕之处。”
听完我的话,那人只是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那不一样,这种麻雀的啄木头的声音,节奏非常特别,那种节奏对我来说,就像是一种语言,或者说是一种传递信息的密码,而那些信息一旦被我全部接受,我就会有那种比死亡还要可怕一千倍的感觉,几十年前,我已经接受了一部分了,但我由于及时逃掉了,所以还有三分之二左右,没能完整传递给我。
如果那些信息都完整传递给我的话,那么我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遭受世界上最可怕的煎熬。”
说到这里,那人的脸色变得无比苍白,可能由于极度的恐惧,连他的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那这种麻雀啄木头的声音,是不是只对你们这些人有效,而对我们这些普通人就没什么影响呢?因为你说的麻雀啄木头的节奏,我们根本就听不懂,因此也接收不到啄击声所传达的信息。”
胡梦这么一说,我觉得倒是挺有道理的,那个神秘村庄的村民,是很特殊的一群人,他们可能就是史前人类的后代,而他们脑后残存的那个神秘凸起,就可能是史前人类特有的一种器官,史前人类可以用那种器官直接传递信息,而不像我们现代人类,还需要语言、文字等方式来传递信息。那种麻雀啄木头的节奏,或许就是一种特殊的编码信息,也许只有他们脑后的凸起可以直接接收,而一般人应该感受不到。
那人好像也觉得胡梦的这种推测有道理,便默默地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犯了村里的戒律、或村规之类的?”王教授忽然问那人。
那人听王教授这么一问,浑身又是一抖,一脸的极度震惊,然后用一种极其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王教授――好像刚看到王教授似的;足足过了一分钟,那人才稍微镇定一下,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我犯了村规的?”
不但是那人,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也都一愣,不明白王教授为何突然有这种推测,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从那人的反应看,王教授应该是猜对了。
王教授没立即回答,而是起身走到窗前,仔细观察了一下外面,然后才又回到座位上,这才语气平静的说道:“战国时期,有部叫做《巫会通鉴》的书――当然,那时的书都是用竹简写成的――书上记载了这么一件事。
说是在西部的大山中,有一个神秘的部落,那个部落的人都很特别,他们只要面对面站着,不用张嘴说话,就可以彼此交流。而在那个部落中有一种咒语,叫做‘地府咒’,中了这种咒语的人,情愿凌迟、车裂、甚至油烹而死,也不愿意再活下去,可见这种咒语,对于那个部落的人来说,是多么的可怕。
这些咒语也很奇怪,不是由人念出来,而是通过鸟来传达,但具体的操作细节,那本书里就没细说了,只是说,只对部落中那些犯了罪大恶极的人,才用这种咒语惩罚,所以,刚才发生的这一切,让我忽然想到书上的这个记载来。”
听王教授这么一解释,那人好像才松了口气,紧绷的情绪才又放松下来,他一脸哀伤的点了点头,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是啊,我是犯了村规,他们才这样对付我,让我家破人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提心吊胆地过了这么多年,但我却不一点后悔……不后悔啊。”
在旁边一直默默观察的郑旭,这时忽然对那人说:“我可以猜出来,你做这些,都是为了保护你儿子;肯定是有人想对你儿子不利,所以,你才不惜违反村规,不惜一切代价;但蒙老爷子就没你幸运了,他的儿子、侄子全死了,而他现在活下去的唯一精神支柱,就是要弄清自己亲人惨死的真相,当然,我也知道,他应该也算是你的恩人,因为是他收留了你儿子。
所以,你能不能尽量多告诉我们一些事情,不但可能帮助我们,对蒙老爷子应该也是有帮助的,想必你也已经了解到了,蒙老爷子想让我们帮他弄清真相,这恐怕也是他的唯一心愿了,否则他会死不瞑目的。你也是当父亲的,应该能理解蒙老爷子的痛苦和愿望,别的我也不多说了。”
郑旭的这几句话,显然对那人很有触动,他眼圈一红,几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然后挣扎着坐了起来,胡梦连忙走过去,把枕头垫在那人的背后。
那人半靠在枕头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又看了看我们几个,这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嗯,这位姑娘说的很对,我做这些确实都是为我儿子,我只是不想让他再过那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
你们对很多事情的了解程度,已经相当深入了,所以,很多事我也没必要瞒你们,是的,我们那个村确实是守护皇陵的,并且是最核心的区域,但请原谅我,由于种种原因,我还不能说我们村的位置。
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们村其实就是另一个世界,是一个你们无法想象的世界。
为什么我们这些人,一代代地如此不惜一切代价的守护这个皇陵呢?不是因为我们对秦始皇有多忠心,也不是由于我们有什么高尚的使命感,其实原因只有一个――这个秦始皇陵就是我们这些人的生存之本,没有它,我们这些人就会消失,并且是以一种极度怪异的方式消失。”
那人的这些话,让我更加糊涂了,不知道他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活生生的人,其生存怎么会受一个陵墓的影响呢?难道这里秦始皇陵一旦被毁坏,那个村里的人会全部死光吗?
“你说的‘以一种极度怪异的方式消失’是什么意思?消失不就是‘灭亡’、‘死亡’的意思吗?”还没等我说话,旁边的秦晴就问出了我心中的疑问。
那人却连连摇头说:“不,我们的生命和你们的不一样,死亡对我们的意义,也和你们有很大的不同。”
王同在一旁边有点不以为然地说:“你们的生命和我们的不同?难道你们是仙人?能够长生不老吗?除了你们脑后那个特殊的凸起外,我没看出来有多少不同,不是一样会生老病死吗?虽然你们衰老的速度要比我们慢些,但本质上好像没什么区别吧。”
第89章 传宗接代的秘密
从成长经历上看,王同深受美式教育的影响,所以他对违反科学常识的事情很反感,当听那人说他的生命和我们不同时,王同自然忍不住冷嘲热讽地还击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人却并没在意王同的态度,而是很诚恳地解释说:“你说的对,我们的肉体也会死亡,虽然寿命比你们的长些,可与你们不同的是,我们的记忆可以传递,比如我死后,我的记忆会全部传递给我儿子,也就是说,我生命中的每个细节,每次经历,都会进入我儿子的记忆中,好像那些就是他本人的经历一样,这样的一来,我的肉体虽然死亡了,但某种意义上,我却在我儿子的身体里继续活着,就此而言,我才说,我们的生命形式与你们不同。”
经过那人这么一解释,我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而且他说的这些,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完全吻合,不过我们还真没从他说的这个角度思考过。
“你们的这种记忆传递,在传递给下一代的过程中,不是也会衰减一些吗?比如说,当你的记忆传到你重孙辈时,就会丢失掉一些,不如传给你儿子时那么多了。是这样吗?”这种记忆传递模式对我来说,太匪夷所思了,我一直都无法真正相信,既然遇到当事人,我当然不会放过求证和深入了解的机会。
那人先是吃了一惊,他好像没想到我们对这件事、已经有这么深的了解。他略一思索,好像在考虑是否进一步讨论这个话题,不过他终于还是决定告诉我们更多的信息:
“你说的没错,但那只是一种情况,我们那个村的记忆传递方式分为两类,一类就是你说的这种方式,我们可以称为‘衰减型’;另外还有一种传递方式,称为‘非衰减型’,顾名思义,‘非衰减型’的记忆传递过程中,不会丝有毫的衰减,记忆会完整地一代代传递、叠加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村里一些人、能清楚的记得从史前人类到现在经历的所有事情!”秦晴忍不住惊叹道。我们也都吃了一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惊人了。
那人先是点点头,然后却又摇了摇头:“大概是这样,但也不准确,这种记忆传递模式,是在遭受那次毁灭性的灾难前不久才开启的,因此我们村里最早的记忆,大概是从躲入地下开始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原来是这样,我们之前的了解,果然不全面。
“那你属于那种“非衰减”的记忆传递模式吗?”王教授也有点吃惊地问。
这简直超乎我们想象的极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面前的这个人,应该记得从史前人类躲入地下以来的全部经历,这种时间长度,可能是以亿年计!
那人却连忙摇摇头说:“我不是,我是属于‘衰减类’,虽然和你们相比,我记得年代仍然非常久远,久远到人类还未出现之前,可远没到我们的最早记忆阶段,我们村里只有几个人是这种‘非衰减’的记忆传递类型,而且这种人的体质更特殊。
还有一点,一旦离开我们这一带,即使是我们的后代,他们的记忆传递能力也会很快自动消失,因此,只有村子里的这些人,才能保持记忆的传递能力,这种机制应该是为了保密。
此外,还有一个更大的秘密――就是我们的传宗接代都是‘单传’的,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只能生一个儿子,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只能生一个,并且肯定会生一个,只有在极其特殊的情况下,才会生两个,我想这是为了控制人口的整体数量。
正是这种原因,所以我们的体质都极好,也都很长寿,这就极大地提高了成活率,保证了这种‘单传’的成功率,维持了稳定的人口数量”,那人的这番话,让我们都惊的目瞪口呆,我们对那些村民的认识又深入了很多。他们这套方法简直像程序那般精密,这样一来,既可以保持稳定的人口数量,也可以防止由于人口过多、而导致的泄密风险的增加。
“如果你们生了女儿怎么办?”,秦晴忍不住问,“不会只生儿子、不生女儿吧?”
“当然会生女儿,不过女儿的后代,绝不会发生记忆传递现象,他们的体质也和一般人差不多,总而言之,我们这些与众不同的特点,只会传给儿子,而不会传给女儿的”。
我们以前只知道那个村子很诡异,而那个村子的村民也很神秘,但听那人说完这些后,我们还是感到异常的震撼。原来那些村民们不但体质特殊,他们延续后代的方式,居然也如此特别,而这一切,都好像有一种极其神秘的力量在背后操纵。
我忽然想到了那场奇怪的大雨――那种能够调动风雨的本领,就足够让人匪夷所思了,但在以亿计的时间长河里,能精确的控制人口数量,并且延续种族记忆的能力,就更加让人叹为观止。
这里为何如此怪异?而那些村民,又究竟是些什么样的人呢?还有多少我们无法理解的神秘,等着我们慢慢破解?
大家原本以为我们对那个村庄、还有那些村民们,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可现在看来,我们简直如瞎子摸象一般,所知道的那些只是极少的片段。
郑旭、王教授、还有我、胡梦、秦晴、王同,全都沉浸在那人描述诡异与神秘中。
而在这段时间内,那人的气色和体力,又好了很多,即使不靠着枕头,他也能比较轻松的坐在床上了,看来这些人的自愈能力,确实强悍到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步,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强悍的生命力,才让他们‘单传’的传宗接代的模式,能保证足够的成活率,而不至于灭绝。
我忽然又想到了孔子――孔子之后的八代都是‘单传’,这样居然还能传承下来,确实算是个奇迹,因为古代的死亡率极高,如果在这八代中,有任何一代早夭,或者不能生育,那么孔子就会绝后了。
而那些村民们,应该是无数代都是‘单传’,只有让每个个体的生名力足够强,才能顺利繁衍下来。
大家都陷入了震惊和思索中,屋里又是一片沉默。
过了好大一会,郑旭忽然对那人轻轻地说了一句:“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你说的那种比死亡还要可怕一千倍的感觉是什么了?”
那人一愣,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有点吃惊的看着郑旭,那眼神好像在说:“你真的明白了吗?那你说说看。”我们也感到有点吃惊,全都把目光投向郑旭。
郑旭稍微顿了一下,语气平静的说:“如果那些麻雀把那种咒语全部传递给你的话,你就会时时刻刻遭受到那种最可怕的、精神上的痛苦,即使你的肉体死掉了,但由于你的记忆,会全部传递给你的儿子,所以你在某种意义上还是活着,仍然会继续接受那种煎熬,也就是说,这种最可怕的、精神上的煎熬,无法通过结束生命而结束。
也许过了一千代,经过记忆传递中足够的衰减,那种煎熬和痛苦才能稍稍减弱,所以,你才说那种境遇,会比死亡还要恐怖一千倍。”
听完郑旭的话,让我有点豁然开朗地感觉,郑旭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逻辑严密,有根有据,而且只有足够的想象力,才能得出这种答案,不过经郑旭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股极其恐怖的感觉,从心底涌起来。
因为我忽然想到了那种在地宫里的感觉――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的感觉,好像自己飘荡在宇宙中,被那种让人发疯的、简直无法忍受的、永恒的寂寞包围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力量反抗,更没有办法终止。
我们在世间的一切苦难和痛苦,好像还可以用死亡终止,但那种最空虚、最孤独、最无助的状态,却永远不会结束,只能永远的被动接受。
在那种状态下,会忽然觉得,任何肉体的痛苦,和那种永恒的空虚感和孤独感相比,都算什么,因为肉体的痛苦,还能带给你存在感和时间感,让你有点盼头,你会想,大不了痛苦到死掉,肉体的痛苦也便会随之消失了,但那种让人发狂的空虚感和孤独感,却会永恒的存在下去,不增不减,不生不灭,并且让你躲无可躲,藏无所藏。
如果类似这种可怕的感觉,如果持续几万年,那将是多么恐怖的事情!况且那种麻雀咒语传递的信息,也许比我感受到的那种感觉,更可怕无数倍,难怪就像王教授说的那样,宁愿选择油烹、车裂、凌迟,也不愿意接受那种咒语的惩罚。
“你到底犯了什么样的戒律,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惩罚你?”,虽然是铭文领域的学者,但胡梦仍旧算是个心性单纯的女孩子,所以她问的问题都比较直接,想怎么问就怎么问。
听完胡梦的这个问题后,我们有点担心,因为这个问题对那人来说,可能太直接,也太敏感了,恐怕他会拒绝回答。
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人听完胡梦的问题后,并没立即拒绝,而是先长叹了一口气,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说了句:“你们真的要听吗?我劝你们还是适可而止,对一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看那人的口气有点松动,我们精神一振,秦晴连忙说:“你就告诉我们吧,我们不会轻易停止的,即使危险再大,我们也要坚持下去,况且我们也已经有了相当的了解,比如,连你们记忆传递方式,我们不是也早已有所了解了吗?”
那人又稍微思考了一下,这才下决心似的点了点头。
第90章 足底虫的故事
那人下决心告诉我们后,就不再迟疑,一脸沉思地讲述起来:“我们就像一棵棵活到现在的古树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我们和你们都生活在同一个时间和空间内,但严格说来,我们却不属于这个时代,我们的记忆和经历,比你们不知长了多少倍,这使我们看待世界和问题的角度,与你们有极大的不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比如,你们也许会对过去婚姻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方式很不以为然,但这种模式却有其合理性,因为中国是农业社会,人的流动性不大,往往祖祖辈辈都生活在同一个地方,在这种环境中,平常能接触到的异性,也往往都有或远或近的血缘关系,如果没有某种约束的话,很容易造成近亲结婚,对后代的繁衍和种族的延续极其不利。
而‘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能比较有效地防止这种情况的发生。
由于类似的原因,我们村也绝对禁止本村内的男女结婚,可我却破了这条村规,和本村的一个姑娘――也就是小李他妈――恋爱了,并且还爱的轰轰烈烈,生死相许。”
“就是因为违反了这条村规,你才遭到麻雀咒语‘追杀’吗?”秦晴问道。
那人却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们俩结合虽然犯了村规,但还远没到需要动用麻雀咒语的程度,除了我们结合外,还因为我触及了一个更严重的底线――逃离那个村子,并试图让我以及我的后代们,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且我还用了特殊的方法,试图让我的儿子完全变成平常人,不再有什么记忆传递之类的,虽然我做的并不成功,但这么做就是村里最大逆不道的行为,肯定会接受最严厉的处罚。”
“听说你们村每年会去另外一个、几千里之外的村庄,到那里进行婚配,但时间一长,这同样会面临近亲繁殖的问题,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解决的?”秦晴考虑的比较深入,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到。
那人摇了摇头,茫然中有点无助地说:“你们可能以为只要是我们村的人,就知道关于村里的所有秘密,但却并非如此,其实很多核心的秘密,只有村中极少数几个人知道,并且他们都是那种‘非衰减型’记忆的传承人,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但老实说,其中的真正原因,我自己也不知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我只知道每个人结婚前,要连喝一个月的某种汤药,我曾经想过,这种药是不是有某种奇妙的功效,可以解决近亲结婚产生的问题?”
“这个东西是你的吗?它到底是什么,怎么会有那么神秘的力量?”那人话音未落,郑旭突然掏出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在那人眼前晃了一下,并且连珠炮似的发问。
郑旭这一举动实在是太突然了,不但让那人有点措手不及,我们也都没想到。问完后,郑旭目光灼灼,紧盯着那人。我知道,这就是“突袭式发问法”,不给被询问人任何准备的机会,从而得到最真实的反应和答案。
被郑旭这么一问,那人先是一愣,有点慌乱,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深深了一口气后,缓缓地说:“那其实是我们村人手一个的‘武器’,有了那个武器,这里的所有生物,你都可以调动。
我清楚的记得,在秦穆公二年的一天下午,我的一位祖先正在狩猎,他打了八只鹿,还有十多只野鸡,这些猎物堆在一起,如一座小山似的。看看已经夕阳西下,他准备招呼附近几个村民,一起将猎物运走。但正在这时,一件怪事发生了。
忽然,从树林里又冲出一只鹿来,一般来说,鹿都是很怕人的,尤其不会主动靠近人,但那只鹿却很特别,它竟然径直走到我那个祖先面前,当离我那位祖先只有两米多远时,然后看着我那位祖先。
我那位祖乍看到这一幕时,有点惊呆了,因为这样的情况,他还从未遇到过,以前所有的鹿,即使远远地看到人后,都会迅速的逃走,怎么会有一只鹿,居然主动的走到他面前,难道这只鹿是疯了吗?
虽然,这是几千年的事情,但直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只鹿看我祖先的眼神――眼睛里充满了仇恨、愤怒、还有某种挑衅和不屑,不知为什么,我的那位祖先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他扬了扬手中的刀,并且发出一声怒吼,试图把那只鹿吓跑,但那只鹿却猛地放低身子,前腿微弓,后腿蹬地,摆出了一个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的进攻动作。
看到那只鹿竟然如此反应,我那位祖先原本的恐惧,瞬间变成了愤怒,他实在无法忍受一只鹿在他面前如此挑衅,便大喊一声,猛地抡刀砍过去,但那只鹿却轻轻一闪,就躲开了砍过去的刀。然后不紧不慢地往后跑了几步,见我那位祖先没追,它就忽然又停在那里,转过身来,仍然挑衅地看着我那位祖先,我的那位祖先就更加愤怒了,狂叫着追了过去。
追进一片树林后,那只鹿忽然闪身躲进一块巨石后面不见了。当我那位祖先冲到巨石前面,刚想要转到石头后面时,忽然觉得脚下一软,竟然掉进了一个陷阱里,那个陷阱至少有几米深,下面铺满了‘毒蓟’――一种球状物果实上长满刺的植物,它的刺不但锋利,而且有毒,我那位祖先掉进陷阱后,结结实实的砸在了这些’毒蓟’上面,顿时被扎的血肉模糊。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感觉:先是一阵锥心地刺痛,接着被扎的那些部位开始微微有点发麻、发痒,但疼痛却更加剧烈了,更糟糕的是,在这些’毒蓟’上面,只要稍有挣扎,被扎的部位就更多,并且还会扎的更深。
我那位祖先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慌乱,他惨叫着,觉得自己可能就会死在这里了,并且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幸亏我们身体构造特别――可以通过脑部的凸起,在一定范围内交流信息,而万幸的是,其他几个村民离这里并不远,他们很快就感应到了我那位祖先的遭遇,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把我那位祖先从陷阱里救了出来。
这件事在村里的震动很大,因为对村里来说,每个村民的生命都意义重大,绝不单单是个人的生死问题,因为每个人几乎都是‘单传’,并且每个人都继承了以上无数代的个体记忆,再加上我们的人口数量本来就极少,不容许任何人轻易就发生意外,尤其是当他还没结婚生子时。
所以,当时我们村里的族长、还有其他几位长者――他们掌握着所有的核心机密,而且他们也全都是‘非衰减型’传递模式的传承人――聚在一起讨论这件事,以避免此类事件的再次发生。
最后,他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村民。
原来,在这一带的所有动物中,每个种类里,都有一些智力极高的,而那只引诱我祖先掉进陷阱的鹿,就是智力非同寻常的鹿,我们在狩猎的过程中,如果遇到这些智力极高的动物,就会受到很大的威胁。
这如何解决呢?老族长给每人发了一支那种羊角一样的东西,只要携带这种羊角状的东西,就不会受到那些智力超常动物的伤害了,不但如此,还可以用羊角状的东西,调动那些智力超常的动物,命令它们做很多事情。
而我们的这些祖先,之所以让一些动物拥有超常的智力,就是为了用这些动物对付人类的入侵者。因为随着人类社会的日益壮大,渐渐会有人侵入这里,为了阻止大规模的入侵,就让这些动物拥有了较高的智力。
我们遇到的最大规模的入侵,大概就是在周朝中期,那时,在山外有一个强大的诸侯国,他们人口繁衍很快,国富民强,渐渐地,山外的一些猎人,也来到我们这一带打猎,有些还和我们相遇了,但不知怎么的,那些山外的猎人,和我们其中几个村民发生了冲突,他们当然不是我们的对手,全部被我们那几个村民杀死了。
可没过几天,就有上百个猎人再来寻仇,又几乎被我们全部杀死,冲突就这样形成了。
于是,那些山外的人纷纷谣传,我们是躲在大山深处的、吃人的野人,并传说我们凶悍无比之类的,于是,当地的国君就集结了大量的军队,来剿灭我们。而就在这种危急时刻,这一带那些智力超常的动物,就派上了用场。
那些军队刚一进入我们这一带,我们这一带一种特殊的虫子,叫做‘足底虫’,就首先开始袭击那些军队。
这种‘足底虫’和蚂蚁差不多大小,喜欢钻进一些动物的蹄子里,专吃蹄子的嫩肉,尤其是在潮湿的地上,这种‘足底虫’更容易大量繁殖,但它们一般不会袭击人的足部。
但在我们族长的命令下,这些‘足底虫’开始袭击那些士兵的脚底部。
那时,这里刚下完一场大雨,路面湿滑,而那时的士兵,都穿一种简易的麻鞋――因为当时还没有棉布――这种麻鞋很不耐穿,在这种湿滑的山间行走时,鞋底很快就烂掉了。
这样一来,那些‘足底虫’就可以大显身手了,它们很容易就钻进那些士兵的脚底,更可怕的是,这种‘足底虫’还有毒性,导致这些士兵的脚底溃烂,有很多还烂到了骨头,而且这些被叮咬的伤口极难愈合,会留下的终身残疾。
而且几乎所有的士兵都被这种‘足底虫’感染了,无一幸免,当然所谓的围剿,还没真正开战,就以这种惨败收场,从那以后,那个国君再也不敢进犯这里。”
第91章 时间之神
那人的这些话,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颠覆了我们一些根本性的看法,比如,原来秦始皇在这里修建陵墓之前,那个村就已经存在了,而不是等秦始皇陵修建好之后才建立起来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还没等我们插话,那人就继续讲道:“其实那种‘足底虫’,只是我们能够调动的生物之一,我们还有很多其他动物可以使用,因此,我们这里从没被外人入侵过。
这就不单是地形异常险要了,还主要由于我们能调动这些‘动物士兵’,而这些看起来微不足道的动物,一旦拥有了智能之后,其杀伤力就不可想象了。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在早期的时,每类动物中,只有一部分是高智力,而其余则是正常的动物,以蚂蚁为例――大概原来有三分之一是高智力的蚂蚁,而三分之二则是一般蚂蚁,别的种类动物,大概也是这种情形,但经过几千年后,那些智力一般的动物,就渐渐灭绝了,只剩下智力比较高的动物了,所以,现在这一带几乎所有的动物,都是高智力动物了。这也就非常好理解,在智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智力一般的动物当然无法生存。”
听完那人的讲述后,王同忍不住惊叹道:“看来这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也许已经具有了修改基因的能力,无论是那种一代代‘单传’的、传宗接代的模式,还是固定和另外一个村的婚配,以及这些村民们如此特殊的体质,这都需要基因的改造能力。
而让这一带的动物拥有高智力,应该也用到了基因技术,正是拥有了强悍的基因技术,不但让这些史前人类的后代生存繁衍下来,还让他们保持了自己种群的纯洁性。
另外,他们除了保持了种族的延续外,还保持了记忆和知识的延续。人类的知识传递,主要靠文字、书籍,还有口头世代相传的经验,但史前人类的知识传递,却用了另外一种‘内生’的方式,也就是记忆可以一代代地遗传,这种知识传递方式更高效,也更精确。
他们设计的这整个系统,太精妙了,远远超过人类智慧和能力的极限,让人叹为观止。
史前人类在那场毁灭性的灾难后――那究竟是场什么样的灾难?我们至今还不清楚――先是躲入地下,依靠地下微妙的系统,得以生存下来,等地球上再次出现生命后,他们也重返地面,但却发他们的体质,已经不太适应新的地球环境了,于是他们选择了与人杂交,等杂交的后代逐渐适应新环境后,他们就通过修改基因的方式,让他们在这里得以安全的生存、延续下来。[]
至于他们为何选择这里?而后来修建的秦始皇陵,又与他们的生存发展有什么联系呢?这种种问题,我们都还不太清楚。”
王同总结的很好,把很多看似不相关的事情联系到了一起,让我有豁然开朗地感觉,不但使我们,连那人听完后,也连连点头。
“你知道是谁用石头把你砸晕的吗?如果你要看你儿子的话,应该去蒙老头的饭馆才对,为什么要去北面的的山坡?”郑旭再次跳开我们正在谈论的话题,突然对那人发问道。
但那人却再次闭上了眼睛,表情有些痛苦地连连摇头说:“请你们原谅,我有很多的秘密,还不方便说出来,如果说出来的话,也许对咱们双方都不好。”
那人这次拒绝的很干脆。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郑旭却不慌不忙,只是微微一笑,语气仍然很平静地说:“嗯,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
郑旭这句话不但让我们大吃一惊,那人也更是猛地坐直了身子,眼睛大睁地看着郑旭,嘴唇翕动了几下,竟然没说出话来,他咽了下口水,才声音有点颤抖地说:“你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的。”
郑旭仍然平静地微微一笑,并没急着回答,而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这才再次坐下来,用她一贯波澜不惊地语气说:“你是不是去那里阻止那场大雨的发生?如果大雨不发生的话,那只埋在下面的红色巨型蜥蜴就会复活,而那种蜥蜴复活后,便会从那口石井里钻进秦始皇陵中,然后在里面不停的放屁,而它放的屁则会引起爆炸,这可能毁坏秦始皇陵最核心的区域,从而导致整个秦始皇陵毁掉,而秦始皇陵一毁掉的话,你或许就能过上像平常人一样的生活了。是这样吗?”
那人呆呆地听着,不由自主、下意识地点着头,看来他完全被郑旭的推理能力震撼住了。
“你从怎么了解的如此详细?即使你知道那种红色的蜥蜴,怎么就想到我去那里、是为了阻止那场大雨、而让它复活呢?”那人一脸迷茫地问道。
“其实这并不难推测。在刑侦学中,侦破一个案件时,先要研究作案人的动机。而听你讲你所有的经历,可以明确地感受到,你做种种的事情,都源于一个强烈的动机――那就是摆脱那个村子,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你的一切行为,都是围绕着这个动机展开的――脱离村子和老婆私奔,把儿子送到蒙老头那里;并且如你所说,你还曾经尝试过一些方法,不再让你儿子有记忆传递之类的。
至于你为什么拿着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在下大雨前、忽然去了北面的山坡?应该也和你的这个动机有关,再结合我们之前了解到的一些情况,就不难得出我刚才说的那个结论了,当然,有关红色巨型蜥蜴的事情,我们是从蒙老头、还有你儿子小李那里听说的。”
等郑旭说完后,我们都用佩服的目光看着她,如此清晰的推理,听起来并不复杂,但一般人却会迷失在千头万绪的线索中,很难如此提纲挈领地抓住问题要害。
听完郑旭的分析后,那人叹了口气、很感慨地说:“看来我严重低估你们的能力了,确实如这位姑娘所说,唉,可我足足等了十五年,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了,没能阻止那场大雨,所以也没能让那个红色蜥蜴复活。”
“那只红色的蜥蜴到底是个什么怪物,为何如此怪异呢?”虽然明知道这个问题极可能被那人拒绝,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在短短的交谈过程中,我能感觉到,那人好像对我们信任了很多,也许他发现我们的探索能力,远远超过他的预期,或是压抑在心底几十年的秘密,终于找到了可以倾诉的对象,所以他对我们的抗拒心和戒心,都降低了很多。我忽然理解他为何有那么强烈的、要做普通人的愿望,因为他的情感、思维、言行举止、还有气质,都太正常、太像普通人了。
听完我的问题后,那人并没立即拒绝,略一思索后说:“说实话,关于那只红色蜥蜴的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但它确实是守在皇陵核心区域的,小时候我曾经见过几次,听别人说,那种红色蜥蜴是‘时间之神灵’,十五年一个生死,也就是说,它每休眠十五年,可以醒来七天的时间,七天过后,它会再次休眠十五年,如此往复,循环不息,据说可以活千万年。
那它为何叫‘时间之神灵’?不光是因为它本身长寿,还因为它可以使人长寿――并且让人长寿的方法非常的诡异。秦始皇曾用一个七岁的幼童,在这种蜥蜴身上做过实验,他的具体做法是这样的:
先找一个七岁的幼童,把这个幼童浑身上下,涂上一层特殊的泥,这种泥是用一种经过特殊配置的汤药,与一种石头磨成的粉末混合而成。幼童浑身涂上这种泥后,再塞进那个蜥蜴的嘴里。
不知为什么,涂上这种泥再塞进蜥蜴嘴里后,蜥蜴就不会再用锋利的牙齿咀嚼了,而是会把那个幼童整个吞下去,然后进入休眠状态,经过整整十五年后,当那只蜥蜴醒来时,会把那个幼童再次吐出来。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在蜥蜴腹内十五年的七岁幼童,当被吐出来后,不但身体完好无损,而且没有丝毫的发育、成长,仍和七岁时一样,时间好像是在他身上停止了,但被吐出来后,那个幼童会在一个月内,都处于睡眠状态,一个月后,才能苏醒过来。
不但如此,任何活物一旦进入那种红色蜥蜴的腹内,好像就躲到了时间无法触及的地方,不会随着时间长大、或衰老,所以,那种蜥蜴被称为‘时间之神灵’。
但那种红色蜥蜴虽然个头不小,但还是无法整个吞下一个成年人,所以,在这种实验中,只能用儿童或侏儒,但不知为什么,只有七岁儿童的效果最好,其他年龄的儿童以及侏儒,在被吞下十五年后再吐出来时,身体都有一些细微的变化――虽然这种变化极其微小。
这种奇怪的蜥蜴,可能就如你们刚才所说,也是经过基因改造过了的,并且控制的极其精确,每过十五年就必然会苏醒一次,当然,这都是它在地下的情况,而当它一旦爬到体面上后,只有遇到大雨,它才能立刻进入休眠状态,否则就不会休眠了,而是会不停的攻击人和其他动物,但即使在地面上进入休眠状态后,也和在地下一样,过十五年才能苏醒过来。
至于那只红色蜥蜴,我也只是了解这些,其他更多的,则就不知道了。”
第92章 呼风唤雨的秘密
“在风老头那里住的一男一女,是不是你们村里的?他们来这里做什么?”郑旭继续跳跃式的提出问题,虽然问题很犀利,但她的语气却并不咄咄逼人,而是和风细雨般的温和,这样的询问既有效率,又不会让被问的人感到冒犯和不舒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人听到郑旭忽然问起那一男一女,立即变得紧张起来,神色也变得恐惧起来,他说话之前,先往窗外看了看,仿佛怕有人偷听似的――虽然这是三楼――然后才把声音压得极低说:“我们村本来人就不多,那一男一女我当然认识,他们看起来虽然年轻,但比我还要大四五岁,男的叫季能,女的叫季黛,他们两个就是我们村里掌握最核心机密的少数几个人之一,当然,他们也是那种‘非衰减性’记忆的继承人,我们族里最早的记忆,也只有他们这几个人知道。
但不知为什么,对我们村里绝大部分人来说,记忆最深刻的时段,既不是最早的、也不是最近的,而是秦朝那段时间,那段时间经历的事情,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很自然的就能回忆起来,而其他的一些记忆,则需要努力一下,才能记起来。”
听到这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一男一女的举动和语言,都带有极深的秦朝的烙印,而这种秦朝的特色,被秦晴和王教授看了出来,而接下来那人的讲述,也更加佐证了我们的这种发现。
那人继续讲道:“至于他们为何来这里,那我就不知道了,如果用一般人的眼光看,我们村里那些人看起来都很怪,因为他们的记忆和生命体验,与现在普通人差别太大了,因此言行举止难免很不同。
比如,现代人见面,一般都是握手礼,但在我们村里,两人见面问候时,觉得必须来个长揖才算正常,这种生活的细节,在一般人看起来觉得不可思议当然也很怪异,但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再自然不过的行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我们反而觉得不舒服。
当然,我们在有外人在场时,会努力克服这些比较另类的行为模式,使自己的行为举止,尽量像是现代人,但这却并不容易做到,一不注意,就会露出蛛丝马迹来。
而我则比较特殊,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不小心,从一个很高的山崖上摔下来,头部受了伤,但因为我们的自愈能力比较强,所以很快就恢复了,也没留下任何后遗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但从那以后,不知为什么,我就发现和村里的人格格不入,虽然我继承的那些记忆并没丢失,但却要努力回忆才能想起来,而留在我记忆中最深的,还是当下的生活,我也更喜欢和平常人接触,所以会经常来这个小县城里。
于是,我越看村里的其他人,越觉得不舒服,而那种特殊的生活环境,也让我感到无比压抑,这让我在村里显得比较叛逆,等成年后,就和小李他妈相爱了,其实,小李他妈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原本要嫁到和我们联姻的那个村里的,但在她结婚的前夕,我们就私奔了,找了一个僻静的山谷里,过起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我根据已有的知识,把一种特殊的苔藓、用特殊方法的加工后,做成布状,然后包裹到我们脑后凸起的部位,这样一来,我们村里的人就很难通过感应的方式找到我们。
那种苔藓只生长在一种矿石密集的地方,因此,矿石的粉末会被苔藓吸收,从而让那种苔藓有一种奇特的屏蔽作用,可以屏蔽我们脑后凸起部位的信息交流。
我们平平安安地过了十多年,那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一开始是只有我们俩的、如胶似漆的二人世界,后来有了小李,就更有一种家的感觉,我真希望那种平静的日子能永远继续下去。
但在那十几年间,我知道那种潜在的威胁一直存在,我们俩始终生活在提心吊胆中,并且还经常从恶梦中惊醒,但看着我儿子慢慢长大时,我知道,永远的躲在山谷里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他们找到的,于是,就把小李送到了蒙老板的饭馆里做学徒,因为我知道,小李一旦融入正常的社会后,我们村里的那些人,就永远不会再把我儿子带回去了。”
“那你不担心他们会加害小李吗?”一旁的胡梦问道。
那人很坚定的摇了摇头说:“不会的,因为我们村里有一条村规,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同村的人自相残杀;一个村民无论犯了什么错误,同村的人都不能用死来惩罚他,甚至也不能伤害他的身体,所以,我儿子是安全的,没人敢伤害他。”
“既然这样,那他们为何要害死你老婆?这不和你说的矛盾吗?”
听王同这么一问,那人马上一脸的不悦,皱着眉头反问王同:“谁说我老婆死了?”
那人的这么一反问,倒是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听这语气,小李的母亲难道还没死?但小李在讲述他身世的时候,明明说他母亲已经死了,并且还说这个消息还是他父亲告诉他的,小李还因为这个噩耗大病一场。
王同见那人一脸愠色,便连忙解释这个消息的来源,那人听完后,态度才缓和下来,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都是不得已撒的谎,是为了小李再回那个村,小李的母亲其实没死,只是被我们村的人带回去了。
而我要面对的惩罚,就是要接受那种最恐怖的‘麻雀的魔咒’,到那时,不但是我,连我的子子孙孙,都要经受无法躲避的、最恐怖的煎熬,所以,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想办法摧毁这座秦始皇陵,从而摧毁我们那个村,让我们这些人,都真正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可真正这么做时,我却觉得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像螳臂当车,蚍蜉撼树,可我知道,我除此之外,已经无路可走,不单是为了我自己,更重要的还为了我的儿子,我也要以死相拼了。”
说到这里,那人一脸的悲壮。
“我原来还猜想,砸你头的人,可能是那一男一女,不过你说你们村里人之间,绝对不会伤害彼此的肉体,我觉得那一男一女也不会破了这个戒律的,那砸你头的人,就应该另有其人了”,郑旭看着窗外,一脸沉思的说道,说完后,她稍微停顿了一下,忽然猛地扭头逼视着那人,接着说了句:“或者,你还有什么情况瞒着我们。”
那人身子又微微一抖,有种心思被猜中时的那种吃惊,不过没说什么,而是低下头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此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人的身上,默默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过了一会后,那人才又抬起头来,并且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像放弃了要对我们隐瞒真相的企图,他用一种很苍凉的声音说:“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了,那场大雨好像是有人操纵的,因为能在十五年后的同一天,下同样的大雨,这肯定不是偶然的巧合。
什么人、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操纵这场大雨?这确实不太好理解,我首先给大家讲个故事吧,当然,这个故事不是道听途说,而是我其中一个祖先的真实经历,因为记忆传递,这件事对我来说,仍然历历在目,好像我亲身经历过的一样。
算算时间,那应该是在发生在战国早期的事情,那个时代,各地的诸侯国多如牛毛,稍大点的,比如什么齐、楚、燕、韩、赵、魏、秦之类的,史书上都有记载,但是史书上没记载的那些小国更多。
因为这座大山实在是太险要了,所以当时除了我们村外,这一带二三百里的内没有任何人烟,而我们的生活,除了盐外,一般依靠狩猎和采集果实,都能够自给自足,很少和外面的世界打交道。
但唯有盐是必须定期到山外采买的,而承担这个任务的,就是我的那位祖宗,当时兵荒马乱,各派割据势力随时都在交战,民不聊生,盗匪更是遍地都是,烧杀抢掠更是随处可见,所以出去采买是个非常危险的任务。
那时候,我们这一带根本不产盐,所有的盐都是从外地运来的,所以在我们这里,盐有时比黄金还珍贵,尤其是战乱时期,因为抢夺盐,各种割据势力之间,不惜刀兵相见,而牺牲成千上万人的生命。
我那位祖先下山后,去了那个他以往常去的集市,但到那里后他才发现,那平时还算繁荣的集市,已经成了一片废墟,房屋被烧成了灰烬,死尸到处都是,而且死尸上已经爬满了蛆虫,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灰烬和尸臭混合在一起的气味,那种气味令人窒息,我那位祖先当时就呕吐起来。
不过他并没立即离开,而是捂着鼻子,忍着恶臭味,在那些已经长满蛆虫的尸体中穿行,而对在盐店附近的几具尸体,他还找了根小木棒,用木棒把尸体来回翻转了几下,想看看那些尸体身上有没有藏盐,我还能清楚地地记得,他蹲在地上用木棒挑着一个尸体、试图把那个尸体翻过来时,木棒滑了一下,一只又大又肥的蛆虫被他木棒一挑,正好砸在那嘴唇上!
他恶心的又是一阵狂吐,连胃里的绿水头吐了出来,并用手拼命地擦着嘴唇,但不知什么时候,他手上也沾了那种难闻的尸臭味,越用手擦,被蛆虫砸过的嘴唇上就越难闻,再加上空气里弥漫的恶臭味,他简直要晕眩过去,但最终却一粒盐都没找到。
实在无法再坚持下去,我那位祖先便连忙站起身来,往东边狂奔,因为在他的印象中,东边有个很大的湖,他想跳进湖水里,把自己身上、鼻孔里、甚至毛孔里都沾着的尸臭气洗掉,但万万没想到的是,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第93章 特殊的雨神
谁有能力操纵大雨呢?以我们的知识体系、和逻辑能力,完全无法理解这样的事,所以当那人讲这件事时,我们全神贯注地听着,可不知为什么,那人却讲起了另一位祖先的经历,他祖先的经历和谁操纵大雨有什么联系呢?我一时还想不出来,只能听那人继续讲下去:
“等我那位祖先一路狂奔,来到那个湖边之后,本想一个猛子扎进水中,痛痛快快把一身令人作呕的尸臭味洗掉,可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却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超多好看小说]
原来,那个湖中也漂着很多死尸,并且湖里的水也不再清澈,而是浑浊地散发着恶臭味,那种气味甚至比镇上的死尸味更浓烈。
我那位祖先还从未这样沮丧过――不但没弄到一粒盐,还沾了一身令人难以忍受的尸臭味。愤怒、不甘、恶心、疲惫、压抑,等种种感觉混合在一起,让我那位祖先忍不住大吼了几声,心情才稍微疏解了一下。
他真想赶紧离开这个地狱般的地方,回大山中的村里,可他心里也明白,全村找盐的重任,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了,他决不能就这样两手空空地回去,可接下来,又要去哪里弄到盐呢?
他只能捂着鼻子,赶紧从湖边离开,继续往东边走去。
除了那个镇子外,我的那位祖先对这一带并不熟,只能一通乱走。正在这时,忽然前面出现一团小虫子,在距他大概两三米的地方飞着,还发出一种嗡嗡声,不知为什么,听到那种声音后,我那位祖先好像被催眠一样,不由自主地跟着那团虫子走去。
也不知往走了多久,那团虫子忽然消失,我的那位祖先这才发现他已经迷路了,更糟糕的是,天色渐渐变暗,而他被尸臭味熏的已经头昏脑涨,意识上有点迷糊了。
你们也许不知道,和普通人相比,我们在很多方面,仍然很脆弱,所以,我非常能理解我们那些史前人类的祖先们,为何不能适应地球上变化后的生态环境,虽然我们经过了和一般人类的杂交,但毕竟史前人类的体质和基因特点,依然在我们身上发挥着作用,我觉得我们对于尸臭味的耐受力,可能远不如你们强。
又累又饿,再加上尸臭味的折磨,和找不到盐的急火攻心,我的那位祖先觉得身子一软,就晕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当他再次醒来时,他发现已经是夜里,周围一片黑暗,夜风阵阵,带着寒意,我那位祖先只觉得浑身无力,口渴的厉害,浑身像火炭一样烧。
生病晕倒,对于一般人来说,也许很平常,但对于我们来说,那就太不寻常了。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晕倒,你们也知道了,我们体质都极好,并且自愈能力也很强,而我们村的村民,几乎一辈子都不会生病;我们连死亡时,呼吸、心跳、还有意识,也都是慢慢的减弱,消失,不会感受到任何痛苦和恐惧,过程很平静,和睡觉差不多,因为我们都知道,即使我们的肉体死亡了,但我们整个记忆和生命的经历,会全部传递给儿子,我们就像是在自己儿子身上又复活了一样,因此肉体的死亡对我们来说,并不那么可怕。
正因为如此,当我的那位祖先经历晕倒和发烧时,他感到一种巨大的恐惧,他本想站起来,但努力几次都没成功。只得咬着牙,爬到附近一个比较避风的巨石后面。
当他在巨石上靠了一会后,那种难受的感觉稍微缓解了。忽然,我那位祖先觉得腰部有什么东西硌得难受,连忙用手摸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那个羊角状的东西,他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那个羊角状的东西,不是能调动附近智商比较高的动物吗?在这种绝境中,正好能用的上,虽然这是在山下,但对于那些山里的鸟类来说,这里其实并不算远,应该是它们的活动范围。
于是,他攒足了力气,吹了几声那个羊角状的东西,然后看了看四周,却没有任何反应;再吹了几声,又等了等看,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有些绝望了,吹了这几下后,他已经感到两眼金星直冒,有点喘不上气来了。
又缓了好大一会,他才再次吹起那个东西来,而吹了几下后,他又瘫软在地上,这时,他的力气几乎全部耗尽,几乎要再次晕过去,但就在他意识恍惚的时候,忽然听到一种咕咕声,我那位祖先吃了一惊,连忙抬头看过去,在朦胧的月光下,他看到竟然有几只猫头鹰站在他面前,而那几只猫头的眼睛在黑暗中发出莹莹的蓝光,显得非常诡异。
那几只猫头鹰看了他一会,并且彼此间叫了几声,然后就飞走了。我那位祖先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破灭了,他再次感到一阵阵晕眩,随后陷入了一种半昏迷状态。
又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那位祖先忽然感到几滴凉凉的东西滴在他脸上,紧接着,天空传来一声隆隆的巨响,那是雷声!还没等他完全反应过来,豆大的雨点便噼里啪啦掉了下来,并且那雨越下越大。
对你们来说,发烧时再淋雨的话,那就应该是雪上加霜,病情会迅速恶化,但对于我们来说,却不是如此,在我们村里,不管是什么季节,只要下雨,我们都会主动出去淋雨,那是我们去除污垢,滋养生命最好的方式,不知为什么,雨水特别符合我们的体质。
果然,当雨水浇到我那位祖先的身上时,他立即就感到舒畅无比,身上也渐渐有了些力气,因此他不由得张开嘴,舒展着四肢,尽情的让雨水浇着,好像干渴的鱼儿遇到水一样,身上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也慢慢消失了。
就这样,他就躺在那里,一直被雨水浇着,渐渐地,他感觉自己漂浮起来,原来,他躺的位置正好是个低洼的石头坑,随着雨越下越大,那地方就变成了一个水坑。
而当漂浮在水面上时,我的那位祖先忽然发现有什么事情不寻常――首先,当坑中的水偶尔沾到他的嘴唇时,他感到那水很咸;而且,一般人在水里会沉下去,而不会漂浮在水面上,但他为什么能整个人都能浮在水面上呢?”。
“这其实很简单啊,这说明那个坑中的水含盐分很高,盐分一高,当然水的的密度就比较大,人就可以浮在水上了,我们都知道那个死海――人在里面也不会沉下去,就是因为那个死海的盐分高,密度大。”
王同忍不住地插话说,还是他对这种涉及物理常识的问题比较敏感,我还真不能立即联想这么多。
听完王同的话后,那人点点头接着说:“对,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我那位祖先也想到这一点,不过因为很累,漂浮水面上又很舒服,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他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他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完全恢复了,刚要坐起来,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堆白花花地东西上,几乎没用想,仅凭直觉,他就马上意识到那就是盐!
于是,我那位祖先连忙用手抓了一把那白花花的东西,然后用舌头舔了舔,果然是盐!
他欣喜若狂,连忙从腰间拿出两个袋子来,以极快的速度把那两个袋子装满,可那个坑里的盐仍然剩下很多,好像还可以再装个十多袋;我那位祖先找了根结实的树枝,把两袋盐绑在树枝两端,他挑扁担似的把那两袋盐挑回了村里,解了燃眉之急。
当我的那位祖先把这段奇妙的找盐经历告诉给族长时,族长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了句:‘能调动雨水的,只有那些猫头鹰了,是它们帮了咱们的大忙;’后来,我那位祖先慢慢想到,他晕倒那个地方的岩石表面,应该结晶了很多盐,经过雨水冲刷,才把那些结晶的盐冲到坑里,然后在那个坑中重新结晶。这种找盐的经历如同天助一般。但我那位祖先知道,如此巧妙的取盐过程,都是那群小虫和那几只猫头鹰的功劳。”
听完那人的这些话,我们感到很震惊――不是震惊于这种奇妙的取盐过程,而是听那人说调动雨水的是猫头鹰、而不是人!这一点是我们任何人都没想到的,我们一直认为,能调动这种大雨的,应该是那个村的村民,因为只有那个村的村民,才可能具备这种能力,可让人大跌眼镜地是,拥有这种神奇能力的,居然是猫头鹰!
“猫头鹰可以抓老鼠,猫头鹰能闻到尸体味,所以,哪里有死人,猫头鹰常会出现在哪里,所以,中国民间认为,猫头鹰是不祥之兆,但还从没听说过猫头鹰能调动雨水”,王同在旁边嘟囔着说。
而胡梦却不以为然地撇了一下嘴,语带讥讽地说:“不懂就不要乱说好不好,先秦时,在巴蜀很多小国的宗教信仰中,掌管雨水的神不是龙王,而是猫头鹰,很多出土的青铜器的铭文上,都可以证实这一点,看来你的中国古代史还是很差啊。”
知道自己说错了,王同好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不好意思地做了鬼脸,便不再说话了。不过胡梦说的这些,我倒是大概知道,这算是我比王同强的地方,王同毕竟是在美国接受的教育,中国历史确实是他的薄弱环节。
王教授也微笑着点点头说:“胡梦说的没错,猫头鹰在一些巴蜀古国中,确实是被当做雨神,关于这点,这其中还有一个有趣的传说。”
第94章 地狱般的飞鼠
王教授继续说到:“春秋时期,巴蜀地区有一个叫‘厘’的小国,整个国家座落在一片山间的盆地中,方圆可达百里,盆地内土地肥沃,物产丰美,人民也安居乐业,因为周围地势险要,基本上和外界隔绝,这样一来,可以不被外界的的纷争和战乱波及,是当时难得的一片乐土。(.好看的小说
但有一年,这个山间盆地里却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灾难。
在发生这个灾难的前四年里,这个盆地的气候就很异常――连着大旱了四年,所有的庄稼都几乎绝收,盆地里众多的湖泊也都干涸了,人也死了大概三分之一,这对盆地里世代生活的人来说,是前所未有的灾难。
但更大的灾难却发生在第四年。
在这一年里,不但过了大半年时,仍旧没下一滴雨,盆地里还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鼠类。
这种鼠类比一般老鼠个头要大一倍,而且还长着一副露在唇外的、长长的獠牙,看着非常恐怖,不但如此,更加诡异的是,这种鼠类背上竟然还长着两支翼,这种翼上没有羽毛,而是由肉皮膜组成,如同蝙蝠的翅膀一样,因能短距离滑翔,也有人称这种鼠类为‘飞鼠’。
这种鼠类不但啃噬各种庄稼,还袭击畜类和人,一旦被这种鼠类袭击,无论是畜类还是人,骨头都会迅速软化溶解,最后死的时候,几乎成了一个没有任何骨头的肉团,惨不忍睹。
原来安居乐业的地方,在几年时间内,竟然迅速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但这个盆地的居民们却又无处可逃,因为即使逃出这块盆地,外面也正在爆发瘟疫,并且战祸频仍,只不过是从一个地狱逃到另一个地狱而已,所以,即使面临这种最可怕的灾难,也鲜有人往外逃。
当时这个厘国的国君,几乎天天祭祀祷告,期盼这种地狱般的灾难早点结束,也请了各种术士做法来祛除这种恶魔般的飞鼠,但这一切却没有任何效果,就这样,原本富庶的盆地,眼看就要遭受灭顶之灾。
就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突然从盆地外来了一个术士,自称可以帮助国君应对这种灾难,而那时,国君几乎已经绝望了,因为连国君的一个儿子也被那种飞鼠啃咬了,最后变成一个诡异的肉团。(.好看的小说
病急乱投医,对已经无计可施的国君来说,这个外来的术士,简直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那位术士开门见山地对国君说,那种飞鼠是一种旱魃,前几年的大旱就是它们引起的。
其实这种飞鼠原来长得并不是这个样子,它们更像是一种鱼,只比鱼多了短小的腿,而且它们在水中、陆地上都能生活,除此之外,它们还肉味鲜美。
那么为什么飞鼠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呢?
原来是这个盆地里的居民,渐渐发现这种飞鼠的肉味鲜美,就开始大肆捕食,让这种飞鼠面临绝种的危险,所以,这些飞鼠们只得完全脱离水而钻入地下,而一旦钻入地下,它们的形状和体质也完全发生了变化,竟能逐渐变成一种长着翅膀的老鼠,这种鼠类有极强的毒性和攻击性,而且它们还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可以阻止雨水的形成,从而形成大旱。
要对付这种飞鼠旱魃,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找它们的克星――猫头鹰。能降服这种飞鼠的猫头鹰,与一般的猫头鹰虽然外形上差别不大,但却远比一般的猫头鹰有灵性,而且这种猫头鹰只生活在水边的树林里,并专以那种飞鼠为食,绝对算是那种飞鼠的天敌。
这种猫头鹰之所以不能来这个盆地,就是因为这个盆地的居民有种奇怪的风俗――每当祭祀的时候,要烧一种油菜花的秸秆扎成的草人,平常时会七天烧一次,而到祭祀那天,几乎整个盆地的空气里,都弥漫着这种秸秆的烟火气,而在近几年中,因为大灾的降临,这里的人们举行仪式的频率就更高了,几乎每天都烧。
而猫头鹰最害怕这种油菜花的气味,尤其是其秸秆燃烧时的烟火气。
这种油菜极耐旱,生长能力极强,当其他作物都已绝收时,这种油菜却仍旧到处都是。
正是这种原因,那种猫头鹰才不敢过来,导致飞鼠泛滥,不但引发旱灾,还大规模的袭击人和牲畜,这样下去的话,这里的人畜会全部灭绝,最终成为这种飞鼠的天堂。
要想消灭这些飞鼠,就必须先吸引来猫头鹰,因此要大规模清除那些油菜,然后绝对禁止再焚烧油菜秸秆。
那位国君听完术士的这些话后,也是将信将疑,不过既然到了这种局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于是,他马上下令按术士说的办,幸好当时那位国君的威望极高,再加上盆地一直是个封闭的王国,所以民风淳朴,因此,清除油菜和禁止焚烧的命令下达后,人们都不折不扣的加以执行。
他们按照术士的指示,冒着被飞鼠叮咬的危险,把油菜花铲除后,扔进石灰池中销毁。
而在铲除油菜花的过程中,那些飞鼠好像预感到什么似的,开始不顾一切疯狂地咬那些铲除油菜花的人们,又有成千上万的人因叮咬而死,那些被叮咬的人,会在几个时辰内,骨骼全部溶解掉,变成一团可怕而怪异的肉球,但即使面临这种巨大的威胁,盆地里的居民们仍然毫不却步,最终还是把那些油菜花都铲除掉了,而且整个盆地里也不再烧油菜花秸秆扎成的草人。
就在这一切都完成后的那天夜里,上半夜还是繁星满天,看不到一片云彩,并且凉风习习,一点也不闷热,丝毫没有要下雨的迹象;但就在下半夜,正在熟睡的人们,却忽然被屋外传来咕咕的叫声惊醒,而且那叫声越来越大,一开始还一声声叫的分明,渐渐地就连成了一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虽然人们很震惊,也很好奇,想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大部分还是不敢开窗往外看,因为怕那种飞鼠钻进来。后来人们才知道,那是猫头鹰的叫声,等那种叫声持续了半个时辰后,外面忽然电闪雷鸣,下起大雨来,并且大雨一直下到天亮时分。
等天亮后,大家小心翼翼地来到外面时,才发现已经干涸的湖中,又积满了湖水,不但如此,凡是低洼的地方也都积满了水,而干裂的土地,再次焕发了勃勃的生机,人们绝望、麻木的脸上,也重新有了生动的表情。
更重要的是,人们在地上看到了一堆堆飞鼠的尸体,原来在这场大雨中,这种怪异而又可怕的飞鼠,已经全部死掉了,那个术士说,这种已经变成旱魃的飞鼠,一遇到雨水,便会立即死掉。
听到这些消息后,人们几乎发疯似的哭着、喊着、笑着,好像把这几年的地狱般的痛苦,都要发泄出来似的,他们仿佛刚刚从一场最可怕的恶梦中惊醒过来。很多人还注意到,在树枝上、石头上、屋顶上,随处可见一种奇怪的鸟,术士说那就是猫头鹰,并说这场大雨正是这些猫头鹰带来的,而这种鸟,之前从没在盆地里出现过。
人们对着纷纷对着这些猫头鹰跪拜起来,他们知道,正是这些神奇的鸟,才让他们摆脱了灭绝的命运。也正是从那以后,厘国人把猫头鹰当成了他们的神鸟,猫头鹰也就成了他们的‘雨神’。”
我们都沉浸在王教授的故事中,连那人也听的入了迷。可我们最根本的那个问题,还是没搞清楚――如果那些猫头鹰能调动雨水,它们又是怎么做到的呢?其原理是什么呢?
“你手里拿着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在下雨之前去那个北面的山坡,难道就是希望用那个东西调动猫头鹰,让它们不要下雨,然后那个红色的蜥蜴就可以复活,然后再通过石井回到秦始皇陵中,并引起爆炸,把秦始皇陵毁掉,是这样吗?”
秦晴若有所地的问那人。
那人长长的叹了口气,又点点头说:“你猜的没错,我就是想这样做,不过现在想想,我远没你们的思维缜密,我想得太简单了,觉得一吹那东西,就可以把那几只猫头鹰阻止住,唉,低估了情况的复杂性。”
王教授听那人这么一说,不由得皱了皱眉,轻声问道:“听你的意思,你好像知道有几只猫头鹰在那里调动那场大雨?”
那人抿了抿嘴唇,脸色略微有些沉重说:“是的,我确实知道那几只猫头鹰就在那一带出没,不但是那几只猫头鹰,这里几乎所有鸟的鸟王,都会去那一带活动,因为那个石井对它们来说,太非同寻常了。”
那人这几句话,又让我们感到不小的震动,那个石井对鸟非同寻常?我不由得想起那种泥燕来――那种泥燕就是从那口石井里出来的,并且它们还往外运一种奇怪的土,而那种土,一旦暴露在空气中,就会变成红色。
那个石井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是秦始皇陵的一根“烟囱”吗?
没等我们问,那人就接着说:“在村里生活时,我向一些村民打听过猫头鹰调动雨水的事,辗转问了好多人后,我才隐约知道,那几只猫头鹰要调动大雨的话,必须去石井一带,而且调动大雨的过程中,那个石井还扮演着一个不可或缺的作用。”
第95章 奇妙的大树
“那个石井好像深不可测,我们丢了一块石头,过了好久都没听见石头砸到井底的声音,真是有点不可思议;而且那么深的石井,不知道是怎么凿的,并且井壁上还没有任何刀刻斧凿的痕迹,好像是天然形成的一样,虽然我不是地质学家,但什么样的地质现象能形成如此深、如此规则的圆形石井?我们还从未听说过”,想起我们探索石井的诡异而又可怕的经历,王同忍不住感慨说。.
那人听完王同的话,摇头苦笑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让我们很震惊的话:“那个山洞确实是天然形成的,并且连形成的过程,我都非常清楚。”
我们从来到这个小县城后,探索工作进展一直都很缓慢而艰难,虽然蒙老头和小李为我们提供了很多重要线索,但都是属于比较外围的,而那些相对核心的秘密,我们却无从知晓,但这位自称小李父亲的人,却帮我们迅速改变了这一局面,因为他是那个村的村民,随便提供一些信息,对我们来说都是无法轻易触及的核心机密。
而那个一直困扰着我们的那个石井,他竟然知道形成的过程!这对我们来说,既意外、又惊喜。
那人继续讲下去:“你们搞考古的,肯定都知道什么是‘淤积现象’,比如黄河的泛滥,会携带大量泥沙,淹没很多原来的村庄和城市,那些村庄和城市就被泥沙埋在了下面。后来的人们,就在新形成的地面上继续生活,并且接着建造村庄和城市,而当再次发大水时,这些村庄和城市会再次被埋在地下;如此反复,不同年代的建筑和生活遗迹,就会分布在不同的地层中,比如在开封地区的不同的地层内,就埋藏着多个不同时期的城市。
其实,在山地里也有类似现象――当有大规模的火山爆发时,原来的生活遗迹,就会被火山熔岩或火山灰淹没,埋在下面。虽然在我的记忆里,不知道那种史前那场大灾难的详细情况,但我却隐约知道,那可能与极大规模的火山爆发有关。几千度的岩浆如洪水一样,四处奔流,几乎淹没每个地方,而火山爆发产生的毒气、热量等,把原来的生态环境和生物完全毁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于是,我们史前人类的祖先,只得逃到了地下,才得以生存下来――并且这种地下基地的修建地点,是经过精心选择的,主要是根据具体的地质情况才能确定,而不是随便找个地方往下挖就可以。
在史前的那个生态系统被破坏前,那时的生活和现在有极大的不同――并且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不同’。
比如,在那时的地球上,曾经有一种树木,可以长到几千米,甚至几十千米高,其树干也非常直,不过这种树数量极少,当那种大规模的火山爆发时,滚烫的岩浆很快把那种树淹没了。
而树干在岩浆的包裹下,会迅速碳化,就这样,等岩浆冷却后,就好像有一根长长的木炭棒插进了新形成的岩层中,只要把这种树木形成的木炭棒凿空,就形成那种石井了。”
那人说这些时,语气很平淡,但对我们来说,却真有种醍醐灌顶般的醒悟感,那个令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石井的形成之谜,过程竟然是这样的!
“那个石井究竟通往哪里呢?”胡梦问道。
让我有点吃惊的是,那人虽然听到了胡梦这个问题,但却并没理会,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这种可以长到几千米高的树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性,那就是它的根也非常特别――它根的生长范围,可以达几十公里,并且根的穿透能力极强,再硬的岩石,它的根都能轻易扎进去。
不过严格说起来,那时的树和现在的树的很不一样,因为在史前的那个世界中,植物和动物之间,并没有明显的概念,而且它们生存的方式,也和现在的生物很不一样。
那种树木的生存,不是靠光合作用,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生活着。更加诡异的是,那棵树还能像动物一样,发出吼叫声,只是它不能像一般动物那样自然行动罢了。
它的根不但像一般树木那样往地下钻,还会钻出地面,在地面形成灌木丛一样的根须,凡是进入这种区域的生物,都可能被这些根须缠绕捕获,最终成为这种树的猎物,为这种树的生长提供养分。
所以这种树木生长的地方,对很多生物来说,就是一片可怕的死亡区域,只要一进入这个区域,就会成为这种树的食物。”
说到这里,那人对着胡梦微微点了点头说:“回答一下你刚才那个问题――‘那个石井究竟通往哪里’,它通到的地方,就是史前人类要从地下再次返回到地面时的区域。”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当那场巨大的灾难过后,躲在地下的史前人类,想再次返回地面时,他们需要一个过渡区域,先用来适应一下变化后的地球环境,而那个石井,正好把地球表面、和史前人类生活的地下区域联通起来。因此,那些史前人类就可以在石井的下端建一个过渡区域,并且这种过渡区域,和史前人类生活的其他区域是隔开的,只有当史前人类在返回地面之前,他们才先在这种过渡区域里适应一下,然后再来到地面上。”
我想了想便试着解释说。
听完我的解释后,还没等那人说话,就见王同连连摇头说:“不应该是这样的,即使有一个石井和地面相通,但在几千米、甚至十几千米的地下,那里的环境和外面的差别还是太大了――无论是从空气的情况、还是从温度、压力上――都有着巨大差距,根本无法如实反映地表的真实情况的。”
不得不承认,王同的思维确实比我缜密多了。
那人又点点头,并欣赏地看了王同一眼说:“更准确地说,这种高达数千米的树木,其实是史前人类地下基地通向外部的出入口,在那场规模无比巨大的火山爆发前,史前人类会在这种树木附近一带的地下修建避难所,当这种地下避难所修建完后,他们会把避难所的入口全部死死封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岩浆灌入地下避难所内。
然后在避难所里,有一套自成体系的生态系统,可以提供史前人类所需要的食物与气体。
可是当大规模的火山喷发完后,在原来的地面上,就会又覆盖一层厚达几千米,甚至十几千米岩浆形成的岩石层,要想从这么厚的岩石层中凿个洞钻出来,对史前人类来说,也很难做到,但是通过这种树木焦化后留下的树干,则就很容易钻出来了。所以,这种树木可以在那场灾难中,以这种奇妙的方式,为史前人类留一个出口。”
我再一次被史前人类的精妙设计震撼住了。
“这里的秦始皇陵,和史前人类的基地又是什么关系呢?”那人的每一个解答,都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也是我们从别的渠道无法得到的信息,所以等那人刚说完一个话题,秦晴就不失时机的连忙接着抛出问题。
而对于我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那人几乎都能坦承相告,而我们的问题,也一个比一个敏感,尤其是秦晴问的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们心头、却又始终无法破解。
那人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好像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
“那几个鼓动秦始皇在这里修建陵墓的术士,其实就是我们的先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借着秦始皇的手,为我们修建一个基地,因为只有秦始皇能调动这么大的人力、物力。
至于秦始皇是否真的埋在这里,以及我们修建这个基地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这是我们最核心的秘密,只有我们村里那少数几个人知道,但我却大概知道,这个陵墓事关我们种族的生死存亡,如果这个陵墓一旦被破坏,或者被外人发现,我们这个奇妙的种族也许就要消失了,会完全变成普通人,什么记忆传递,超常的体质、还有特殊的信息交流方式等,都会慢慢消失,总之,最终就和你们没什么差别了。
不过这对我来说,却是梦寐以求,可对于我们村里的其他人,则是世上最可怕的事,所以,他们才不惜一切代价,费尽心机设计了这套无比精巧、无比诡异的系统,来保护秦始皇陵。
自从秦灭亡之后,就不断有人来这里寻找秦始皇陵,但却没有一个成功的,浅尝辄止、一无所获那些人还算是好的,更多的人则是在这里丢了性命,并且死的还很惨,连尸首都找不到。所以,我一直劝你们放弃这种探索,因为太危险了。”
那人的这些话,让我感到阵阵寒意,“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的这种例子,不要细想,我们在这几天内,就已经知道有好几件了――掉进石井里的两个人,在埋在泥石流中的蒙老头的儿子、侄子,还有那个和老张一起来的老李,都是在惨死后,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第96章 井边鬼影
当我们从那人病房里出来时,已经是将近下午一点了,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在那个人的帮助下,我们却对秦始皇陵、以及那个村子的了解,已经有了突飞猛进的进展,这是我们事前没料到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大家的表情却都非常严肃,因为那人警告如一块巨石头压在我们心头――凡是探索秦始皇陵秘密的人,往往都没有好下场;可无论多危险,我们都不会轻易放弃。
另外,从那人提供的信息里,我们能隐约感到,最核心、最终极的秘密,被村里那极少数的几个人掌握着,不但如此,史前人类所设计的这个绝妙的防护系统,也由他们掌控着。
“走,咱们再去看看北面山坡上的石井。”
听到王教授的这个提议,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知道他为何突然要这样做,但王教授还等我们反应过来,便往北面走去,我们也只能紧紧跟上去。
今天的天气不错,可不知为什么,当我看到蓝色的天空和如棉絮般的白云时,我忽然感到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好像这一切都是那个庞大系统的一部分,被少数几个村民、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操纵着。
王教授走起路来很快,这是他的一贯风格,步行穿过这个小县城,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宁静的街道上,没有熙熙攘攘的车流人流,偶尔只有三两人悠闲地走着,这里和外面的世界有着完全不同的节奏。如不是远处的几栋高楼,我们一定会觉得正身处一个闭塞的村庄中。
但对这些小城的居民们而言,我们正在探索的诡秘和怪异,好像和他们没多大关系,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因为当他们在生活中遇到那些怪事时,也许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也许他们其中有些好奇者、已被用一种神秘的方式杀死――就像蒙老头的那个棋友一样;也许他们的的那些记忆,已经被神秘地抹掉了;
而他们,也许只是这个庞大系统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从行为到思想,都被诡异地控制着,只是自己却没察觉到罢了,或者根本没能力察觉。我边走边这样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北面那个山坡附近。
经过这么几起事故,我再次来到这个山坡时,会感到一阵阵地毛骨悚然,而不像过去来时那么轻松了,早上虽然来过这里,但我们并没往上爬,这次我们却要去山坡上的石井处。(.好看的小说
这里的警戒线、以及警示牌仍都在,那是吴警官带领干警们立起来的,但此时此刻再次看到时,我心头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在往上爬的时候,大家都警惕的看着周围,以防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虽然刚下完大雨,可因为这里都是石头山,经过大雨的冲刷,不但不显得泥泞,山体反而显得更加光洁干净了,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在往上爬的过程中,我们担心的意外并没发生,很快我们便顺利爬到了石井所在的位置,而石井周围的一切,与我们最后一次离开时相比,并没发现有任何变化。我们在离石井大概八九米远的地方,先停下来观察了一会,见没什么异常,王教授便第一个开始慢慢往石井走。
但刚走了两步,郑旭忽然低低地喊了声:“慢,先别过去。”
一到这里,大家本来就很胆战心惊,忽然听郑旭这么一喊,所有的人都吓得一激凌,立即停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大家全都愣愣地看着郑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郑旭指着那个石井,依旧用低低地、但却很急促的声音说:“看,那口石井旁边有人!”
“有人?我怎么没看到?这大白天的,并且这里空空荡荡,有人的话,我们不可能看不见啊?”,王同看了看郑旭,又看了看井口附近,一脸诧异地说。
还没等郑旭回答,只见王教授稍微蹲了蹲身子,用手掌遮在眉头上,以免阳光影响视线,又仔细观察了一下那个井口附近,也忽然低声惊叫道:“果然有人!”
而王同、胡梦、秦晴,全都吃惊,接着一脸疑惑地呆站在那里,看着郑旭和王教授。
但一听王教授和郑旭说井口有人,我却忽然想到了今天早上见到的一幕――在草丛的顶部,看到一颗若隐若现的头颅,那颗头颅是那么的不真实,即使没有任何东西的阻挡,却仍看不清楚,好像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那颗头颅又很像是一个不完全、不清晰的立体投影图像,残缺不全,若隐若现,尽管我们看到的不完全,但仍能依稀看到。
我知道,早上见到的那个诡异的场景,就是有人涂了米哈珀人的粪便而出现的隐身效应,可那种隐身功能在白天的光照条件下,很难达到完全的隐身作用,所以才会出现那诡异的一幕。
难道郑旭和王教授又看到了那种隐形人?
于是,我连忙也换了个角度,避开阳光的直射,再次仔细观察那个石井周围,而这次我果然看到了如幽灵般的身影――只见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在井边站着,看不清那个身影的五官,只是隐约看到他披头散发,而那头发把脸全部遮住,因此丝毫看不到那人的面容。除此之外,还能模模糊糊看到那个隐形人穿着一身长袍,不过由于太虚无缥缈,所以根本分不清是什么颜色,就这样,那隐形人如鬼影般的站在那里,还微微晃动着。
这个身影实在是虚幻了,它仿佛和空气融为一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虽然这是白天,而且我们人数也不少,但这却比早上看到的更可怕、更诡异,我仍然感到浑身发抖、两腿发软、冷汗直冒。
胡梦、王同、秦晴也学着我和王教授一样,转换了一个角度,避开阳光的干扰,再次往井口处看过去。忽然,我听见一声尖叫声,连忙扭头看,原来是胡梦在惊叫,只见她的巴大张,双眼圆瞪,不用说,她也一定看到了那个诡秘的身影。
紧接着,王同和秦晴也都相继看到了,虽然他们也很吃惊,但反应却比胡梦要镇定些。
而那个如幽灵般虚幻的身影,仍旧不慌不忙地在井边走动着,好像我们的出现,并没引起他丝毫的惊慌,这让我忽然想到传说中的鬼――一样的飘渺诡异,不可捉摸,虽然能隐约看见,但又仿佛遥不可及,存在于另一个世界似的。
正当我们呆站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的时候,郑旭猛地一弯腰,从地上捡起块鸡蛋大小的石头,随即一抖手,那颗石头便以极快的速度往那个隐形人飞去,郑旭这一系列动作极快,好像眨眼之间就完成了。
一声清晰的惨叫声从井边传过来,我知道,那块石头打中了那个隐形人,我连忙眯着眼、努力往井边看过去,可以模模糊糊看到,那个身影已经蹲在地上,抱着头痛苦的呻吟。
惨叫声、轻微的呻吟声,好像凭空传过来的一样,这就更增加了诡异的气氛。
也就在短短的几秒后,那个虚幻的身影好像突然站了起来,然后纵身一跳,居然跳进了那个石井里!郑旭又换了几个不同的角度,往石井周围观察了一下,确定没有别的隐身人后,才往那个石井边走过去,大家也都走到了那个石井边。
我们探头往石井里看了看,那口石井依旧黑洞洞的,死寂而恐怖,好像怪兽张开的巨口,等着吞噬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如果石井的形成过程、真如那人讲述的那样,那么这口石井至少有几千米、甚至十几千米深,而且是通向史前人类的地下避难所,可如果真的这么深,那个隐身人为何敢纵深跳下呢?
既然石头能击中那个隐形人,就说明那个隐形人在生理上和我们差别不大,既然如此,那么他从这么深的石井里掉下去,难道不会摔成肉酱?
“郑旭说了,根据种种迹象表明,之前掉进石井里的那两个蒙家人,其实是被砸死、或砸晕之后,才丢进去的,那凶手会不会是刚才那个隐身人呢?”秦晴若有所思地推测道。
郑旭点了点头:“有这种可能,还有,把小李父亲砸晕的,是不是也是这种隐形人呢?在下大雨之前,我们只发现蒙老爷子一个人进了这里的案发区域,但根据各种情况判断,蒙老爷子又好像也不是作案人,那这种隐形人就有很大的嫌疑。”
胡梦和王同神情仍然很恍惚,好像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缓过神来,这也难怪,在光天化日之下,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谁都会无比震惊的,不过我和王教授早上已经见过了,所以情绪上就平静了很多。而秦晴和郑旭则是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士,情绪调节能力当然比一般人强,尤其是郑旭,我发现越是在特殊的情况中,她越能镇定、冷静、思维清晰、行动敏捷。
“这趟算是没白来,好了,现在咱们立即离开这里”,我们谁也不猜不透王教授的心思――从医院出来时,他就忽然提出要来这里,而刚刚发现隐形人,他却又要立即离开。
胡梦张了张嘴,刚要问什么,王教授则摆摆手制止了她,并一脸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说:“这里很危险,咱们要尽快离开,回去后再细说。”
说完便立即转身往回走,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心里也不免有点发毛,便也不再问什么,跟着王教授往山下走。可就在这时,突然,从石井里传出一种吼叫声,那声音像人、又像是野兽,和我早晨在那个洞口听到吼叫声很像,只是音量要大的多。
大家忍不住停下来,扭头再次往石井那边看去,但王教授却焦急地催促道:“快下山,一刻也不要多停”,我隐约感到,王教授的声音里隐约带着一丝恐惧和慌乱。
第97章 乌龟的尾巴
大家从山坡上下来,再次进入城里时,才稍微平静了些。(.)从清晨到现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我们又经历了各种各种的意外、诡秘、和震撼,在持续的刺激下,我的大脑有点麻木了,恍若在梦境中,越来越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但我的理性又告诉我,这种现象也是防护系统的一部分――只要一旦有人试图探索这个秦始皇陵的秘密,那么他面临的、所有事情的进展,都会莫名其妙地加快,并且各种匪夷所思的诡异,也会频繁发生,而对这种高频率出现的诡秘,很容易让一般人的心理防线崩溃,从而无法继续调查下去。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吧,那里你们肯定还都没去过,咱们去那里看看,算是放松一下”,郑旭忽然微笑着说。
她的话让我感到有点意外――此时此刻,她没有讨论我们遇到的那一系列怪事,却忽然提出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放松一下!真有点莫名其妙,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哪还有兴趣玩呢?
王教授则很同意地点了点头,好像领会了郑旭的意思:“我们是应该放松放松了,人的状态就像是琴弦一样――太松发不出声音,但太紧也会崩断,我们现在的状态就是太紧绷了,好,你带路,看看这个小县城里,什么地方我们还没去过。”
郑旭仍旧微笑着,用手指指了指西面说:“就是那边,你们还没去过吧”。
我们自从来到这个小县城后,几乎所有的行程,都围绕着对秦始皇陵的探索而展开,除此之外,还从未闲逛过,东、南、北三个方向上,因为都与事情的进展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我们都已经到过好几次了,但唯独西面,还真的一次都未去过。
经郑旭这么一提醒,我才忽然注意到,至今为止发生的一切,好像都和小县城的西面没任何关系,这是巧合、还是另有蹊跷?
“哈,大家都放松下,咱们今天就放一下午假,所有的事情都先放一放,只想美景和美食,别的什么事都不要想”,王教授轻松地说,边说我们边往西边走,而王教授也一改疾步快走的习惯,特意放慢了脚步。这时我才慢慢明白,郑旭和王教授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尽量让我们不受那种快速的节奏控制,从而让我们在行动中变得更主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天高云淡,微风轻抚,在我们经过的公园里,不时能看到有老人在悠闲地踱着步,还有几个孩子放着风筝,一片宁静祥和,丝毫不会感到这个小县城的怪异和杀机四伏。
而等走进小县城的西边时,大家都却不禁有点吃惊,因为西边的情况,和小县城里的其他地方,有很多的不同,首先在建筑上就与小县城的其他地方,有着极大的差别。
虽然这里也没什么高楼,但房子的样式却非常现代化,看上去都是近代的房子,而不是这座小县城别处那种传统、古朴的房子和庭院,这也与整个小县城的基调格格不入。
但更奇怪的是这西边的山势――在陡峭的石壁上,有一个狭长的夹道“切”进山体里,这个夹道大概有十米宽,往山体里探进去大概有三四十多米,好像是人工开凿的,但在山体里开凿这种夹道又有什么目的呢?
“这个夹道不正是‘乌龟’的尾巴吗?”,我忽然想到,当我们第一次爬上北面的山坡、鸟瞰这座小城时,发现它所在的这个山间平地的形状,极像一只乌龟,东边是它的头部,而西边则是它的尾部,这个狭长的夹道,就是它的尾部。
听我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点了点头,看来不光是我,其他人也都发现这点了。大家在夹道口好奇地观察了一会,但并没进去,因为虽然是正午时分,可由于阳光不能照进到夹道里,所以夹道里阴森森地,透着一种特殊的阴戾之气。
不知为什么,我隐约感到,这个夹道里好像很不寻常,如果我们进去的话,也许会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但我们之所以来这里,是为了暂时的放松,不被那种快速的节奏控制,所以,即使发现了非同寻常之处,我们还是选择置之不理。
“看,这里有个牌子”,秦晴在夹道东侧忽然喊道。我们连忙走过去,这才发现,在距洞口十多米的地方,果然有个牌子,上面写着“夹道内有坠石,危险勿进。”
那个警示牌很大,足足有四五米长,并且在这行警示语的下面,画着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叉号,显得非常醒目。
“这个牌子本来应该在洞口的,可怎么放到这里了呢?好像有人故意移过来,难道是不想让我们看到?”,王同一脸困惑地说。
“嗯,先不管它了,大家都饿了吧,咱们吃饭去,吃完饭再说”,王教授却忽然转换了话题,他好像下定决心,不再被突然出现的各种线索牵着鼻子走似的。
秦晴也点点头说:对,就像王教授说的那样,对于突然出现的任何事情,我们暂时都不去深究,这一下午时间,咱们都用来放松。”
“那咱们就先吃饭去吧,我肚子早就饿的咕咕作响了”,早上和王教授在那个饭摊上吃了点后,一直到现在都还什么都没吃,我确实有点饿了,而在几百米远的地方,好像就有一个饭馆,于是我便想就去那里吃点,说不定还能品尝到不一样的风味。
可不知为什么,郑旭却摇摇头、很坚决地否定了我这个想法,她坚持还是回到宾馆附近的饭馆吃。只有王教授若有所思地点头表示同意,而我们几个则都有点茫然,不知道为何郑旭要这样做,可郑旭并不多做解释。
虽然我们情绪上有点抵触,可我们也都知道,以郑旭的做事风格和能力,她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能又步行回到了宾馆附近。
可当我们在吃饭时,一旦不谈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时,忽然间觉得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每个人的思维和记忆,都被这几天内经历的事情所占据,虽然我们实际只来几天,但我们对于原来生活的记忆,却显得那么的遥远而陌生,这个小县城就像一块神奇的磁铁一样,把我们所有的注意力、和所有的记忆、或者说全部身心,都牢牢地吸住了。
所以,大家只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闲话,就结束了午餐,随后,郑旭和王教授商量的一下,决定下午哪里也不去了,各自回去休息,但就当我们和郑旭分手时,倒是谈到了一些实质内容――郑旭说,为了防止那种隐形人,她会让同事给我们送几台红外线成像仪,因为即使有人涂了那种米哈珀人的粪便而隐身,那么红外线成像仪也会探测到。
王同听完这个提议后,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兴奋中有点懊恼地说:“对,这个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的,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再提心吊胆了。”虽然我对技术,远不如王同了解的深刻,但却也知道,这种红外线成像仪,是根据热成像原理,而不是依赖光学上成像原理,这样一来,即使隐身,也不可能逃脱红外线摄影仪的探测。
而我们到宾馆不久,就有两个人给我们送了六台红外线成像仪,并且这种成像仪还有记录功能,每个房间里放了两台,王同又详细教了一下我们操作方法,在使用仪器方面,王同比我们都强,这样一来,我们就再也不用担心那种隐身人了,大家心里便踏实了很多。
在下午休息的时候,王教授提了一个很奇怪的要求――即使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我们能不理就不理,另外,就是尽量待在各自房间里,还有,尽可能不要想我们这几天遇到的事。
我们自此来到这个小县城之后,还是第一次这么闲,真有点不太适应。
我下午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看电视,而王同则从他包里拿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仪器,非常专注地擦拭、摆弄,我对仪器完全不敢兴趣,所以我们俩各忙各的,几乎不怎么说话,不知什么时候,我迷迷糊糊睡着了,等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夜晚时分。
本来我以为,晚上我们可能还会有什么行动,至少对下一步的行动,我们会聚在一起稍微讨论一下,但匆匆吃完晚饭后,王教授只说了四个字:“好好休息”。
这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不过休息对我们来说,还是求之不得的,这让我们感到有点在一段异常紧张、压力巨大的工作后,忽然休假的感觉,有种疲惫的放松感。
虽然睡了一下午,但当我回到房间、看了一会书后,又昏昏沉沉睡去,可能这几天我们真是太累了――不但是身体上的累,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高度亢奋和紧张,而一旦松弛下来,那种疲惫感便排山倒海地袭来。
这一夜睡得很香,连一个梦都没做,醒来时,已经是清晨时分了,可在吃早餐时,王教授接下来的安排,还是让我们感到吃惊和意外――我们都觉得,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休息,在白天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继续行动了,毕竟很多事会“夜长梦多,迟则生变”,尤其是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有点打草惊蛇了,当然越快行动越好。
可王教授却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我们继续回去休息,而且并没说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说完后,也不多做解释,就径直回他的房间了――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他的主意,还是和郑旭一起商量的结果。
第98章 诡异的地震
更加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在随后的两天里,王教授依然让我们休息,就这样,我们连续休息了三天半,在这三天半的时间内,郑旭也从没来找过我们,而我们从一开始的放松,也逐渐感到焦躁和厌倦,因为整天呆在房间里不是看书、就是看电视,简直像蹲监狱一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一直到了第四天,王教授终于通知我们,行动再次启动。
不过经过这三天多的休整,我们原来的紧张、焦虑、还有隐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和恐惧,都大大减轻了,好像恢复了我们初到这里时的状态。
只是再次见到郑旭时,却发现她这三天好像晒黑了些,不知道她这三天去哪里了。
另外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这次的探索没去北面山坡的石井,没去东面的峭壁,也没去风景最秀丽的南面,更没去找蒙老头,而是去了小县城的西面!
在去往西面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了一下那人的情况,郑旭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他已经病愈出院了”。这句话不但让我吃了一惊,也让旁边的胡梦,秦晴,王同都感到很意外,那人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上次与他短短的交谈,我们就获取了大量信息,这样的关键人物,怎能就这样轻易放走呢?
“哈,他又不是犯人,即使需要他配合调查,我们也没权力限制人家的人身自由吧”,郑旭微笑着解释。
她说的也对,不过就这样就让那人走了,我还是觉得太可惜了。那人知道那么多最核心的秘密,而那些秘密对我们破解这座秦始皇陵来说,有无可替代的作用。
但王教授听到这个消息后,则表现得非常淡定。
我本来想,既然来西面,应该是去那个怪异的夹道看看,但让我再次感到意外的是,在郑旭的带领下,我们并没去那个夹道,而是来到了西面的小公园。
西面的房子虽然与小城其他各处都截然不同,但小公园却和别处没什么差别――一个不大的湖,几座小亭子,还有几张长椅。我隐约觉得,郑旭之所以来这里,可能是有些事想告诉我们。
等大家都坐在湖边的长椅上后,郑旭看了看周围的房子突然说了句:“你们知道这里的房子为何与小城其他地方的不一样吗?”
我听他这么问,不由得感到有点意外,既然她这么问,难道她已经知道其中原因了?
果然,见我们都连连摇头,郑旭就继续说道:“其实原因很简单。(.)大概三十多年前,小城西边的地方发生了地震,这里原来的房子全部倒塌,而小城其他各处,竟然连一点震感都没有,这是一场极其诡异的地震,很多专家还来这里考察过,但也没有一个最终的定论。”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地震?在一个方圆几公里的小城内,一个区域被震的房倒屋塌,而其他区域却毫不受影响!不过经郑旭这么一说,大家终于明白西边这些的房子为什么都是新建的了。
现在我才意识到,在我们休息的这段时间内,郑旭却没闲着,她的调查工作仍在进行。
“我还获得一个重要信息,就是去往那个村庄的路,并不在东面,而是那个奇怪的夹道。”郑旭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惊的目瞪口呆――只有王教授一脸镇定――我简直有点怀疑她这是在开玩笑。
但紧接着,郑旭就讲起了她这些信息的来源,以及她这几天的诡异经历。
当我们从这里回去的当天,关于这里房子样式的问题,她就首先做了调查,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后,才知道这都是由于发生了那种怪异的地震,而且还了解到这种地震在世界范围内,也是绝无仅有的,当时不仅国内的科学家来研究,还引起了其他国家的地质学家的注意,甚至还有一篇专门研究这次地震的论文,发表在世界著名的《科学》杂志上。
这件事够稀奇古怪的了,但自称是小李父亲的那个人,在离开医院的时候,告诉了郑旭另外一件绝密信息――我们之前关于那个村庄路线的信息是错的,真正的路线是从这个夹道进去。
但更详细、更深入的情况,那人并没进一步透露。
就在我们去医院看他的第二天,他头部的伤已经奇迹般的痊愈了,而且他强烈要求离开,因为如果他不离开那个医院的话,那些麻雀迟早会进入他的病房,而他就可能中了那种最可怕的“麻雀的咒语”,而他知道只有一个地方、才能躲避这种“麻雀咒语”,因此,那人想赶紧从医院离开,去那个可以躲避“麻雀咒语”的地方。
而作为放他走的交换条件,他才向郑旭透漏了那个路线的秘密。
“既然是这样,那咱们应该去夹道里看看啊”,当得知那个夹道就是去那个村的路线时,我兴奋地脱口而出地说道。
“咱们不能冒然进去,你没看到那块牌子吗?一到那个夹道里,就可能有石块滚下来,而夹道两边的山势,至少有几百米高,随便掉块石头,掉下来时的能量就很大了,万一砸在头上,后果不堪设想,即使戴上一般的安全帽,都未必有用。”
王同马上否定了我的提议,不过他说的确实有道理。
“那肯定是有人在夹道里砸死、砸伤过,才立了那块牌子的”,想到了那个“请勿入内”的警示牌,秦晴推测道。
但郑旭却摇摇头:“我查过记录,也问了同事,那个夹道里从没发生过砸死、砸伤人的事件,他们也没立过什么警示牌,并且他们也没听其他部门立过,不过倒是传说那个夹道里闹鬼,而之所以没人进去,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不是担心坠石。”
这一点又出乎我们意料。
“那既然这样,我们还犹豫什么呢?难道我们还怕鬼。”说完我便站了起来,有点急不可耐地想去那个夹道看看。
但郑旭却又摇了摇头,再次说了句让我们震惊的话:“我已经进去过了,对里面的情况已有所了解,那里很危险,不能冒然进去。”
“你已经去过了?那??那在里面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说里面很危险呢?”可能我太吃惊,说起话来竟有点结巴了。
大家的目光也都齐刷刷地投向郑旭。
郑旭只是长长地出了口气,没有立即回答,仿佛仍沉浸在对进夹道过程的回忆中,但她的表情仍一如既往地平静,看不出任何恐惧或兴奋。
“我是昨天中午时分进去的,而且就我一个人,但我却在里面遇到了另外三个人??”,郑旭声音平缓地说。
“遇到三个人?谁?小李、蒙老头他们吗?”我几乎是下意识似的、不知不觉就问出了口。
郑旭却依旧平静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轻声说:“不是,还记得在南面小广场上、向我们问路的那三个人吗?一个女的、两个日本人。”
我顿时惊得呆若木鸡,因为做梦没想到会是那三个人!
郑旭接着讲下去:“我之所以选择中午进去,就是因为中午十分光照最好,夹道中的阴戾气也不会太重,但不知为什么,一进夹道,只能看四五米远,并且还伴随着强烈的晕眩感,但我还是咬牙坚持往里走,大概走了一半时,就突然遇到三个人,他们显得很慌张,并且如喝醉酒一样,走起路来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遇到我时,他们只是稍微停了一下,虽然离得很近,却彼此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但那两个人嘴里却嘟囔着日语,而且他们所穿的衣服,和那天向我们问路时的一样,我才判断出是他们三个。
我越往里走,意识越模糊,并且出现了幻觉,觉得好像站在一个悬崖峭壁上,而悬崖下是万丈深渊,只要往前再踏一步,就会粉身碎骨似的。
我忽然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个夹道里肯定有一些能损害人神经的有毒气体,于是就立即决定退出来,不再往里走了。
回去后,我立即去医院做了检查,但微量毒物检测,对医疗设备和医疗技术要求较高,所以我经过抽血检测后仍没能检测出任何毒物来,但我却明显感到手足和整个脸部发麻,你们也可以看出我脸部有点发黑,这可能是毒气作用到肢端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见面时觉得郑旭的脸色黑了很多!
不过听完郑旭说的这些后,我顿时感到有点脊背发凉,想不到那个夹道里竟然有那么可怕的毒气,但郑旭说这些时,却能那么平静,如果是我的话,肯定会忧惧交加了。
王教授则看着郑旭,一脸关切的说:“这些症状不容小觑,你一定要重视起来,我请张大军教授来一趟,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我虽然然对这个领域不太懂,但也稍微有所了解,就是中毒后,如不及时、对症治疗,会引起严重后遗症的。”
这个行动是王教授主导的,对于所有人的安全,他当然觉得自己有义不容辞的责任,看郑旭为了工作的进展,而受到了伤害,王教授也恳切、而有坚决地要郑旭好好检查一下。
大家一听,也都连连点头,见王教授态度坚决,郑旭也神色平静地点了点头说:“嗯,要是检查的话,您给我地址,还是我主动找张教授吧,人家给我治病,还要让他过来的话,我有点过意不去,再说,省城里毕竟仪器更加齐全。”
王教授略一思索,觉得郑旭说的有道理,便也同意了,但谁也没想到的是,郑旭这次的检查,竟然让我们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第99章 远古时的空气
在当天下午,郑旭就出了这个小县城、下山到省城里去找张大军教授看病了,而我们的探索工作也再次停顿下来,不过这次王教授并没强求我们待在宾馆的房间里,于是在郑旭离开的这两天里,胡梦、秦晴、王同我们四个经常在宾馆附近转悠了一下,总比一直闷在房间里好过多了,而王教授则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从没和我们一起出来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另外,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这两天内,我们没遇到任何怪异的事情,而在此之前,大家总是高频率的遭遇诡异事件。
这种突然的转变,难道是因为我们刻意休息了这几天、而打乱了某种节奏造成的吗?
就在第三天的早上九点多时,我和王同吃完早饭,刚回到宾馆房间里,忽然对讲机里传来王教授的声音,让我们立到他房间里集合,我和王同都感到有点突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而等我们推开王教授的房门时,却惊讶地发现郑旭、还有那个张大军教授正坐在沙发上!
我没想到郑旭回来的这么突然,并且让我们最为吃惊的是,张大军教授竟也再次回到这里!
张大军教授热情的和我们打了招呼――虽然我们只谈过短短的几次,但张大军教授的豪爽和博学,还是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不大一会,胡梦和秦晴也随后赶到,当他们看到张教授和郑旭时,也都吃了一惊。
当我坐在旁边,看了看郑旭的脸色,发现已经恢复了正常,看来这次找张大军治疗,还是挺有效果的。
“张大军教授再次回来,肯定让你们都很吃惊,至于其中原因,就请大军兄亲自说说吧”,王教授好像看出了我们的疑惑。
张大军爽朗地笑了一下,点点头说:“你们也都知道,我是专门研究有毒物质的,所以,能让我再次来这里的,还是因为郑旭遭遇到的、那种特殊的气体。”
“郑旭中的是什么毒?要不要紧?”张大军刚说到这里,胡梦就忍不住一脸关切地问。我们也都很好奇――郑旭究竟中的是什么毒?为什么能引起张大军那么大的兴趣,竟然专门为此而来?
此时,不知为什么,张大军表情忽然变得有点庄重,深深地吸了口气说:“郑旭的中毒症状非常怪,出现了肢端的少量淤血,能引发这种症状的,只有一种硅酸类气体,这种气体极为少见,只在一些极深的硅矿洞中发现过。(.无弹窗广告)
在上世纪五十年代,西非一些采集钻石的工人,忽然得了一种奇怪的病,这种病的症状是,手足和头部发黑、发紫,这是由于肢端的血液回流到心脏的越来越少,一开始症状往往都不明显,但当病情进展到一定程度时,人就会因为脑部缺氧而死。
因为最早得这种病的都是黑人,因此他们肢端的肤色变化,并没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后来几位亚裔采矿人,也相继出现同样的症状死亡后,人们才注意到了这种病肢端变黑的症状。
一开始医学专家们以为这是种传染病,虽然采取了很多措施,但仍没任何效果,后来在一些化学家的协助下,才找到了病因,原来元凶就是那种硅酸气体。
这是因为那些采钻石的矿工们,每天都要下到几百米的地下,而他们采集钻石的矿洞,就是一个硅矿洞,那里面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硅酸类气体,而矿工们的怪病,就是这种硅酸类气体造成的。
当郑旭告诉我她中毒的过程后,我感到很震惊,因为这和学术界对这种气体特性的认识严重不符――学术界认为,这种气体只能在地表深处才能存在,因为那里空气稀薄,压力和温度都比较高,但在地面上的夹道中,这些条件都不存在,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硅酸类气体呢?因此,才想过来看看,另外吸引我过来的,还是因为这种气体极为特殊,甚至可以说是诡异。
早在半个世纪前,古生物学家就在欧洲山地的地层中,发现了一种奇异的古生物,那种古生物有婴儿般大小,一些特征像是鱼类,但有些结构和现代的哺乳动物又很相似,但非常特别的是,它的头部上,长着一圈用来呼吸的孔,或者可以说,它的头上有一圈鼻孔。并且和这些鼻孔紧紧相连的,是一种结构很特殊的肺,每个鼻腔末端都有一个肺,而这些小肺又都和一个大肺相连。
并且在这种生物的肺部化石里,发现了一些某种硅酸化合物的颗粒,据一些古生物学家推测,这应该是远古时代的一种生物,而这种生物生活年代的空气成分,和现在空气成分有很大差别――那时的空气里,应该含有较高浓度的硅酸类气体,为了适应当时的空气状况,那种生物才进化出奇特的呼吸系统。
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生物化石所处的地层,正是单细胞生物才刚刚出现的地层,那时怎么可能出现如此结构复杂的生物呢?到现在为止,这还一直是古生物学界无法破解的迷案。正是因为这种气体如此非同寻常,所以我才特地专门过来看看。”
张大军的这番话,也让我们感到非常意外――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如此复杂而诡异的缘由,也更增加了那个夹道的神秘。根据那个人提供的信息,西面那个夹道通往那个村庄,难道这种气体,就是一种无形的屏障,避免有人通过那个夹道而去往那个村?
这不是没可能,因为我们都逐渐意识到,对这里的秦始皇陵形成保护的,是一个活的系统,并且是一个精妙绝伦的系统,其之高明、之巧妙,远远超过人类智慧的极限;况且用气体来实施保护作用,我们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在东面风老头的宅子附近,遇到的那种无色无味、但却能损害人记忆的气体;还有石井里,让那两个消防员险些丧命的诡秘气体,不都与此有类似之处吗?
王教授则边听、边靠在沙发上,微微眯着眼,好像在反复品味张大军的这些话。
但除了张大军说的这些外,那一女两男的身影,也在我脑中不时出现,他们三个去哪里做什么?他们从哪里听到关于那个村庄的消息?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其中两个日本人,和清野与岛田有没有关系呢?事情再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因为张大军并没参与我们绝密的探索任务,所以当他在的时候,我们说话就显得特别小心翼翼,生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秘密,很多时候,大家都是欲言又止,这样一来,我不免对张大军教授有种内疚感,因为他对我们都是坦诚相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我们对他却保留了太多的秘密。
“走,带我去那个夹道看看去?”张大军很直接地问。大家都没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向了王教授,王教授则和郑旭对视了一眼,稍微犹豫了一下后,便用手一拍沙发扶手站起来说:“好,那就带大军兄去那个夹道看看。”
通过上几次的聊天,我们了解到张大军不但是毒物领域的权威专家,他自己对考古还非常热衷,算是资深考古爱好者,而所有的考古爱好者,几乎都有实地考察的癖好,带张大军去那个夹道,以他专家的身份,也许能发现一些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
当从宾馆出来后,我才注意到今天是个阴天,在这大山环抱的小县城中,乌云显得特别低,仿佛就在屋顶上,秋天的风已经很阴冷了,虽然已是上午十点左右,但天还显得很暗,让人感到有种很不舒服的压抑感,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这个小县城中,只要一阴天,好像就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可能跟上次那场大雨时、出现的种种怪异现象有关。
我们往西走到过程中,觉得乌云越来越重,但奇怪的是,却丝毫不感到闷热,一阵阵阴冷的风不时吹来。可一般来说,这种乌云密布时,往往会让人觉得闷热,这又算是反常之处。
平时小县城街上的人就不多,现在就更少了,走在狭窄的小巷中,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身影,本来不太明亮的光线,在小巷高墙的遮蔽下,就显得更加阴暗了,我忽然有种仿佛是黄昏时分的错觉,可现在才明明是上午十点多。
张大军显然之前也没来过这个小县城的西面,当他看到与小城其他各处截然不同的房子时,也出现了和我们同样的吃惊和诧异,而听我们说到这种奇怪的景象、是由一场无比怪异的地震造成的时,张大军忽然停住了脚步,直愣愣地看着我们,一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的表情,对他来说,可能会感到更加震撼,因为他毕竟不像我们――已经在这个小县城里遭遇过那么多的匪夷所思的怪异,所以已经有了种见怪不怪的麻木。
“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吗?”张大军忽然问我们。
“据说那场地震发生之后,很多地质学家都来考察过,但却没有个最终的结论,据说还有一篇研究文章,发表在了《自然》杂志上,那应该是一流的学术刊物了,可也并没给出自圆其说的解释,说明即使一流的地质学家,也没能破解那场诡异地震的秘密”,我算是比较委婉地回答了张大军――连地质学家都没搞清楚的问题,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但他听完我的话后,说出了一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话:“也许我知道。”
“什么?您知道,您是说你知道那种地震是怎么回事?”,秦晴眼睛大睁,紧盯着张大军问,我想我们也都和她是同样的表情,而张大军只是平静的点了点头。
第100章 神秘的德军基地
张大军是个权威的毒物专家,如果他对自己的领域发表观点的话,我们绝对不会质疑,但关于地震,那应该不是他的研究领域了,况且连地质专家都无法破解的谜团,他竟然说自己知道是怎么回事,这怎么可能呢?但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我们正想继续追问,但张大军却自顾自的继续往前走,并没要立即详细解释的意思,我们也只好跟在他后面,继续往那个夹道走去。当我们穿过几排现代样式的房子后,西面巍峨的山峰,终于毫无遮掩地矗立在我们面前,而从一二百米外看去,那个夹道好像嵌入大山的一个隧道似的。
这时,乌云更重了,一阵阴冷的风吹过来,我不由得打个冷战,连忙裹紧了衣服。
不知什么原因,张大军并没立即走过去,而是在一百多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平伸右臂,并且右手握拳,大拇指翘起,用眼瞄着,这种动作好像是测绘人员经常用的,他又在测量什么呢?
我虽然心里很好奇,但看他一脸认真、专注的样子,也不好意思去打扰他。就这样,张大军用这种姿势,变换了几个角度测量几次之后,才开始往那个夹道口走过去。
而当我们走到那个夹道口时,大家再次停了下来,在黑压压的乌云下,我感到仿佛有森森的阴气、从这个夹道里透出来,那种阴气让我感到浑身发冷,我不知道这是心理作用,还是夹道里的温度确实比外面低,在我们这几个人中,只有郑旭进去过,而且还中了毒,所以,这次谁也不敢离那个夹道口太近。
“你们几位不要再往前走了,我一个人进去看看”,张大军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口罩样的东西戴上了,从形状上判断,那应该是一个简易的防毒面具。大家连忙嘱咐了几声“当心”之类的话,张大军则一脸淡定的点点头,随后便大步走进了那个夹道里。
夹道里的光线非常暗,再加上是阴天,虽然感到张大军只是往夹道里走了几米远,但我们已经不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身影了,只是隐约感到他站在那里,并没急着往里走,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不由得轻轻喊了声:“张教授,不要往里走太远,危险”,我们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张大军才从夹道里走了出来,但并没多说什么,而是一脸严肃地对大家挥挥手,示意往回走。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张大军的脸色,发现好像并没有变黑,并且走路也没跌跌撞撞的,我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些,知道他应该没中毒。
“我今天有了一个很重大的发现,咱们回宾馆再细说”,当大家往回走时,张大军说道,语气有点激动,又好像有种隐隐的担忧。听张大军这么一说,大家更好奇了,他究竟发现了什么?可既然他说回宾馆再细讲,我们也便不再多问什么,都疾步往回走。
虽然天气阴冷,但回到宾馆时,我竟走出一身汗来,因为王教授的房间最宽敞,而且他房间里既有防止隐形人的红外线成像仪,又有隐形的摄像头,因此,防范措施也最严密,我们自然和以往一样,都聚集在他的房间里。
与过去一样,在开始谈话之前,秦晴首先检查了隐藏的摄像头和红外线成像仪,确定没异常情况后,我们才长舒一口气,放松地坐在了沙发上。而胡梦则像往常一样,体贴的为每个人都倒了杯茶。
“张教授,您现在可以说了吧,关于那场地震、还有您说有重大发现,这到底都是怎么回事?”看着一脸沉思状的张大军,我忍不住首先问道。张大军这才回过神来,微微点点头,神情依旧很严肃地说:“其实这些问题非常复杂,很难三言两语说清楚,说这些之前,我首先要讲一件事。”
说到这里,张大军又稍微停了一下,端起茶水喝了几口后,才接着缓缓讲下去:“上世纪七十年代,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一个小镇上,忽然发生了一起离奇的毒气泄露事件——那个小镇有五万多人,而且和这个小县城类似,也是座落在一个山间平地上,但在某一天的清晨时分,那个小镇上突然降下了漫天的大雾,而之前那里从未出现过大雾,而且大雾非常浓,几乎一米之外的东西,都无法看清。
小镇上所有的人,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中毒症状,比如恶心,呕吐,脸色发黑,胸闷等,大概有上百人在那场毒雾事件中死亡,当时震动了世界,相关机构也展开了调查,他们称这场严重的毒雾事件,是由几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化工厂、发生了毒气泄露事件引发的,就这样,经过一个多月的后续处理,这件事才慢慢过去。
但一些专家,却对此产生了质疑,因为那个化工厂产生的毒气,扩撒性绝不会那么强,更不会引起大雾,而且即使中了那种毒气后,也不会出现小镇居民的那些症状。
后来,关于这个神秘而诡异的毒物事件,出现了种种传闻,而其中一种传闻,就和地震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这还要从那个小镇中的一条河说起。原来,在那个小镇上,有一条河将小镇分为东西两部分,那条河乍看并没什么特殊之处——河面大概有十多米宽,横穿小镇南北。
但如果细细研究一下,就发现那条河很不寻常。
一般来说,所谓的河水,通常都是活水,也就是说,河水是流动的,小河汇集到大河中,大河再流入大海,但那个小镇的河水却是‘死水’——河的两头,分别是那个山间盆地的两端,既没有外部水源流进这条河里,更看不到这条河流向盆地外面,它在盆地两端就‘嘎然而止’。
还有一点也非常怪异,那条河水的水位,从没变化过——所有河水的水位,都是变化的,根据雨量不同,河水水位会有时高,有时低,而天旱时,河水还可能干涸。但几十年来,那个河水的水位从没变化过,这就非常不同了;因此,很多专家认为,那条河其实是一个‘湖’,它和地下水相通,只不过一般湖的形状都是片状的,很少见这种带状的湖。
当然,这虽然算是特别,但还称不上诡异,关于这条河,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据说后来一些专家收集了那种毒雾凝结成的水,发现那些水里溶解了一种有毒物质,果然并非官方宣称的、那种化工厂泄露的毒气,而是用来做化学武器的一种毒气,这个发现让专家们很震惊,因为那时二战已经过去几十年了,当时是和平时期,怎么会有人大规模地释放那种毒气呢?并且就当时的技术条件来说,也根本做不到通过雾气释放那种毒气。
让专家们感到困惑的、还有另外一个问题——那种大雾从何而来呢?因为以当地自然条件看,在那个群山环绕的小镇内,根本不可能形成那么大的雾气。
经过研究后,专家们惊奇的发现,雾气水滴的水质,和那条河水的水质完全吻合,也就是说,那场大雾是由河水形成的,但河水怎样形成那场大雾的呢?从常规的雾气形成的原理上,也很难解释。
而在进一步的调查中,专家们陆续发现了一些更大的秘密。
原来,那个小镇的历史并不长,是在二战后新建的,而此前,那里一直荒无人烟;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在二战时,那里是德军的一个绝密基地,但谁也不知道那个基地是用来做什么的,而德军把那里列为最高机密。
直到九十年代,当时一个德军专家的回忆资料,揭开了那个另外一个诡异的秘密。
当年,德军为了壮大自己的军事力量,需要大规模制造武器,这就需要各种金属材料,因此,德国秘密组织了一批地质学家,偷偷去很多地方勘探矿产,而其中一队地质学家,就到了那个盆地,而他们在盆地里,经历了一件最离奇的地震,正是那场地震,让他们发现了那个盆地地下、最不可思议的秘密。
那队地质学家之所以特意去那里,也不是纯属偶然,而是因为此前一位德国地质学家,就曾去过那个盆地,并在那个盆地里发现了一些异常的地质现象,比如,那个盆地的地面全是石头组成,而且那种石头极为坚硬,用一般地质探测用的凿子都凿不动,除了钻石外,在自然界还从没发现硬度系数那么高的石头。
于是,那位地质学家就把盆地里的石头带回去研究。通过研究发现,那种石头不但成分非常特别,形成年代也极其古老,一般来说,如此古老的石头应该只存在于地壳深处,而不可能出现在地表,但那些石头却偏偏裸露在地表,并且构成了那个盆地的地面。
既然那个盆地的石头如此特殊,于是,在那位德国地质学家的建议下,一队地质学家就来到了那个盆地,对那个盆地的石头做更深入的研究。但就在这些地质学家到达那个盆地的第二夜,就发生了一场极度怪异的地震。
那天的半夜时分,在同一个帐篷的几位地质学家,忽然觉得地面剧烈抖动起来,那种抖动的剧烈程度,如同他们是坐在一辆颠簸的汽车上一样,身体甚至被抛离地面,与此同时,伴随着天崩地裂般的隆隆声,地质学家们立即意识到,这是发生地震了!
第101章 夹道里的秘密
这几个地质学家连忙跌跌撞撞地钻出帐篷,在朦胧的月光下,他们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就在几米之外的、另外一个帐篷,则一动不动,而他们脚下的地面,却在剧烈的上下震颤着;而另外一个帐篷里的那几个地质学家,也在同样震惊地看着他们这边。(.好看的小说
在天崩地裂般的隆隆声中,一个巨大的裂缝出现在两个帐篷之间,一开始只有几米,然后很快变成十多米,那些地质学家们还从没见过如此诡异、如此可怕的场景,他们有种世界末日突然降临的感觉。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地震才完全停止,一般来说,如此剧烈的地震之后,往往会有余震,而且地面上会出现很多裂缝,原本平整的地面,也肯定会变得高低不平。
但奇怪的是,除了那道长长的裂缝外,其他地方一个裂缝都没有,而且地面依旧非常平整,没有任何隆起或下降。而经历这场诡异地震的,恰好都是德国当时最顶尖的地质学家,因此这场地震对他们的震撼,比对一般人更强烈,因为作为地质学家,他们更能感受到这场地震的怪异。
等天亮之后,对于盆地里的地质变化,那些地震学家看的更加清楚了。
昨夜那场地震,造成了一个宽达十多米,横穿整个盆地的裂缝,并且这个裂缝里居然还充满了水;就这样,一夜之间,这个盆地里就出现了一条河流,把盆地分成两部分。
这场诡异地震的发生,使那些德国的地质学家们,更加感到那个盆地的不寻常,于是,他们想对盆地里的地质构造,做更深入的研究。
一开始他们的设想,就是在那块盆地的石头地面上打洞,以考察地面下的地质结构。可这个方案却根本实施不了,因为那里的石头实在是太硬了,虽然他们用飞机运了几台当时最先进的钻孔机,并且用了硬度最高的金属钻头,但刚往下打了十多厘米,所有的钻头都全部损毁,因此,那些地质学家们无法通过钻孔的方式,直接探测盆地的地层结构了。
后来,随着二战越来越激烈,德国政府无法调动更多的物力人力,因此,这项探索计划也受到了影响,不过,这些地质学家中的几个,还是留在那个盆地里,对那里进行了较为长期的观察。
地质学家们发现,那个盆地的地面非常平整,极少坑坑洼洼,并且地面上很清洁,几乎没有土壤覆盖,而直接裸露在地表是石头地面,由此,地质学家得出一个连他们自己都很震惊的结论――盆地里的岩石基本上不风化!因为土壤主要是由石头的风化造成的。(.无弹窗广告)如果是一般的石头,经过至少上亿年的风吹雨晒,肯定会发生严重的风化现象,因此会在地表形成一层厚厚的土壤。
光是石头的这种耐风化能力,就足以震撼整个地质学界。但除此之外,地质学家们还发现了另外两个奇怪的现象――就是那个新出现的河流附近,在夜半时分,会出现一股奇怪的气流。
也就是说,在半夜的时候,如果走到那条河的附近,就能感到有风从河里刮过来,离河越近,那种风就越大,对于这种现象,那些地质学家们也无法解释。
还有,就是那条河两岸的切面,显得极为规则,好像是齐刷刷的被切开的一样,切面上很平滑,如同经过打磨似的,完全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这也让地质学家们困惑不解。
在那个盆地观察了几个月后,根据已经出现的种种诡异现象,参与考察的一位地质学家,对那场地震的形成,做了些大胆的猜想――他认为,那个盆地的地层,是由两个整块构成的,而裂开的部分,就是两个整块的缝隙;不知在地层内部发生了什么,导致两个整块发生了平移,才出现了那场诡异的地震。
其他地质学家们都觉得这些推测很荒谬,不符合一般地质学常识,但从那些实际发生的、不可思议的现象出发,好像也只能做出这种貌似很荒谬的推测了。
由于是德国的秘密行动,所以那场地震并没公布于世,二战结束后,德国战败,从很多占领地撤走,那个盆地又归还给了原属的国家,而随着经济的发展,那个盆地也逐渐被开发,建成了一个五万多人的小镇,如果不是一场毒雾事件,那场诡异的地震,也不会被再次扒出来。
奇怪的是,那个国家的政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刻意隐瞒这些事情,而关于那场地震的事情,也只有在极小范围内才知道,有趣的是,这极小范围内知道那场地震的,并不是地质学家,而是一些毒物学家,他们是在深入调查毒雾事件时,才接触到那次地震的一些情况。”
张大军刚一讲完,还没等大家说话,秦晴就忍不住第一个说道:“张教授讲的、那个欧洲盆地的一些特征,我怎么觉得和这个小县城所在的盆地有些像呢?比如,地面都很平整,地上土壤很少,很容易就可以看到石头地面等,这些特征是不是很类似?既然如此,那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小城的地震,与那个欧洲小镇的地震很相像?”
张大军点点头:“对,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当年在国外留学时,听我的一个导师说过这件事,他就是当年负责调查那场毒雾事件的专家之一,所以,也听说了那场比较怪异的地震,我听到你们说这座小城的地震时,自然把两者系到了一起,我觉得这两场地震不仅仅是‘相似’,简直可以说是完全一样。我对地质学不是很懂,但我总觉得那个德国地质学家的推测,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有人觉得很荒谬――按照常识来看,这种地震本来就很‘荒谬’,所以,对于这种地震的形成来说,看上去‘荒谬’的解释,也许恰恰是合理的。”
大家暂时都没再说什么,好像都在仔细回味着张大军教授讲的这些。不知为什么,这时我忽然想到美国心理学家斯坦利那个理论――要在世界上任意两个人之间建立联系,最多只需要六个人!也许任何看似偶然的事件,都有其必然性。
而我们通过张大军教授,对那场地震有所了解,看似是偶然,可这也毕竟有很大的必然性,偶然与必然之间,就是这么诡异而神秘,让人难以捉摸。
“张教授,您说在那个夹道里有重要的发现,那您到底发现了什么呢?”当我们还在思考那个地震时,胡梦却跳转话题,问起了张大军在那个夹道的发现来。
张大军在回答这个问题前,先从裤子里的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似的东西,我们原以为那是种毒物探测器之类的――就像张大军之前送给王同的一样――可当张大军把那块东西打开时,我们全都呆住了:在那个东西里面,竟然有一朵微型的“荷花”!除此之外,他还拿出一个有颜色的镜片来。
荷花对我们来说,现在有着非凡的意义,因为在蒙老头的地宫里,我们见过那种荷花般的怪东西;在我们已经了解到的、关于史前人类的传说中,也经常听到一种样子很像荷花的生物;还有,蒙老头那个棋友,不是曾经也捡到一个里面有荷花图案的石头,后来还因此招来了杀人之祸;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张大军这个小盒子里的这个东西,竟然也和荷花很像,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我们一脸的吃惊很诧异,张大军连忙解释说:“这是生活在地层深处的一种菌类,它是一种硅酸类矿石的伴生物,这种菌类可以通过分解那种硅酸类矿石而生活,也就是说,那种硅酸类矿石就是它的‘食物’,在分解那种硅酸类矿石时,它能产生一种气体,而这种气体,也就是夹道内的那种。
这种菌类极为特殊,因为它体内含有硅,并且它还能产生微弱的生物电流,这使它成为一种微型的电路,因此能传送一些简单的信号,至于如何传送,这方面的研究还很初步,总而言之,这种菌类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进行简单的交流,这种现象在生物界极其少见。
如果附近有超过几十颗这种菌类,它们就可以产生某种共鸣,发出像蚊子般的嗡嗡声,那声音虽然极为细微,但仔细听、还是可以听见。如果用这种有颜色的滤镜看时,还能看到这种菌类植物在黑暗中发出一种淡红色的微光。
我刚才带着这种菌类植物进夹道时,就听到了那种极其细微的嗡嗡声,而当我拿这片滤镜看时,发现在那个夹道的墙壁上,有无数个这种荷花一样的菌类,当然,如果不用这种滤镜看的话,在夹道中那种黑暗的光线里,根本发现不了。这也说明,夹道中那种特殊的气体,就是这种菌类发出的。”
听完张大军的解释后,我不禁暗暗有点吃惊,因为我们的很多秘密,从没告诉过张大军,尤其是关于那些荷花类的生物时。我们更没向张大军提起过。但张大军手中这种微型的、荷花形状的菌类,竟然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如此形状的生物,有很多的类似――比如,它们好像都可以传递信息,此前,我们对其原理不太清楚,而张大军的解释,给我们很多启发。
难道这些大小不同,但形状类似的、荷花般的生物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在张大军讲述的过程中,王教授和郑旭几乎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听着,尤其是王教授,他眉头紧锁,眼睛微眯,好像在苦苦地思索着什么。当张大军讲完后,他仍一语不发,静静地听我、胡梦、秦晴、还有王同我们四个人议论。
忽然,王教授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喉咙,我们知道他这是想要说什么,于是便立刻安静下来。但王教授张口第一句话,就让我们很吃惊:“那个夹道里肯定死过人。”
第102章 吃人肉的蘑菇
谁也没想到,王教授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这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大家都吃惊的看着王教授,王教授却忽然转头看着郑旭说:“不过,这点郑旭应该已经查过记录了,对吧?”
郑旭仍旧一脸平静,她语气平和的回答:“嗯,我从这个夹道回去后,就查了查公安局的相关记录,因为我觉得,既然这个夹道有毒气,那么可能有在这个夹道里中毒的案件记录,但有点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查遍所有的记录,我却一件都没找到。
我也问了很多当地人,但他们也从未听说过有人在那个夹道里中毒,更没听说有人死在夹道里,但当地人都认为那个夹道闹鬼,是个非常不吉利的地方,所有平时绝不会去那里,他们连吓唬小孩,有时都会说‘别哭了,再哭就把你送到西面的夹道里’之类的话,这种观念,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流传的,反正现在非常普遍。”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对王教授的话就更加不解了——连当地人都没听说过那个夹道中发生过什么事故,为什么王教授却一口断定有人死在夹道里呢?
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话后,却不慌不忙地点点头:“嗯,你说的这些,其实也在意料之中,但你们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讲过的那种荷花状生物的事情:三十多年前,我在一个偏远的山村进行考古发掘时,听说那一带的山中,有个道士养了很多奇怪的荷花,之所以说那种荷花‘奇怪’,是因为那种荷花吃起来有肉味。
出于好奇,我就花钱在当地找了个向导,走了整整一天,终于在黄昏时分,赶到了那个道观里。
一开始,那个道士并不愿意给我们看,并且对我们也很冷淡,后来,我拿出了一百多块钱——这在当时算是巨款了——给那个道士,那个道士得到这笔前后,态度完全转变,热情地带我去看了那种荷花。当我看到那种荷花后,才惊讶地发现,它们和一般荷花不同的是,它们并不是长在水里,而是长在一片瓦砾上。
而当我靠近那几朵荷花仔细看时,那些荷花忽然摇晃了一下,并且还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那些荷花好像能感觉到我靠近它们似的。后来我壮了壮胆,伸手摸了摸那种荷花,那种荷花摸起来就像是人的皮肤,甚至还有一种人身上特有的温热感。(.$>>>棉、花‘糖’小‘說’)
我随后对那个道士说,我给他的那一百块钱可不是只为了看看,而是我要品尝一下那种荷花的味道,对于这一要求,道士也爽快地答应了。随后那道士拿出一把剪刀,然后夹住荷花的茎秆,用力一剪,一种红色的液体迸出来,并且那种红色的液体,有股浓重地血腥味。
而且,我还仿佛听见,在荷花被剪时,好像还发出一声轻微的惨叫声!当道士开始切开那朵荷花、并被烹炒时,我闻到屋里充满了一股血腥味、以及生肉味。
当把那朵荷花放到油锅里煎炒时,一股沁人心脾的肉香,让人垂涎欲滴。等那种荷花炒好后,我用筷子夹了一块放进嘴里,果然,满口鲜美的肉香味,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感到一阵阵恶心,因为那种肉味,让我忽然联想到人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那种联想,可能是出于直觉吧。
当时我就一阵狂吐,而我那个向导则吃的津津有味。
第二天走时,我又给了道士五十块钱,向他买了一朵那种荷花带上,因为我想好好研究一下那种荷花的成分,后来,我在省城的医院里找了熟人,帮我化验那种荷花。
化验后的结果让我很震惊——那根本不是什么荷花,而是一种特殊的动物。
因为它有完整的肌肉和神经组织,并且令人惊奇的是,它的肌肉组织和人的很像,这倒是和我的直觉相吻合,本来,我们准备把这种特殊的荷花,提交给相关机构进行更深入的研究,但怪异的是,在第二天的时候,那朵荷花竟然神秘的失踪了!化验室的任何东西都没丢,只是我带去的那朵荷花不见了踪影。
更加怪异的是,不久后我就听说,山上发生了大规模泥石流,那个道观还有道士,全部被埋在了里面,从那以后,那种奇异的荷花就永远的消失了。”
这件事王教授之前说过,现在他又复述了一遍,显然是说给张大军听的,但我们不明白的是,王教授为何又忽然提到这件事呢?张大军则听的非常认真,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惊讶的表情。
王教授接着说:“大家注意没有,我遇到的那种莲花状的生物,和张教授这个又很不同——虽然它们的形状都很像是莲花;但我遇到的那个是动物,而张教授这个则属于一种菌类,而菌类既不属于动物,也不属于植物,它没有根茎叶,不需要进行光合作用,最常见的菌类就是各种蘑菇,在生物学分类中,张教授这个也算是种蘑菇。
可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史书上记载,有种蘑菇在吸收完人的骨肉后,可以变成‘活物’,这种蘑菇被称为‘人菇’,经常出现在腐烂的、人的尸体旁,在没吸收人的骨肉之前,它的特性和一般的蘑菇差不多,可一旦吸收腐尸的养分后,它却能‘活’起来——可以发出细微的声音,并且当人、或者动物靠近时,它还会微微扭动。
更加诡异的是,只有人的腐尸能让这种‘人菇’变‘活’,其他动物的尸体则不行。
但史书上却没记载这种‘人菇’的具体形状,而今天见到张教授的这个荷花状的菌类时,我忽然想到那种’人菇’,因为两者都是菌类,并且还都有了某种动物的特性——比如可以发出微小的声音,可以和周围的环境、做某种程度上的互动,这些都是动物的一些特征。
最早发现这种’人菇’的,是春秋战国时,诸子百家的中的一个学派,叫做‘草木家’,这个学派是通过加工、服用各种植物,来达到长生不老的目的,所以,在这个学派的典籍中,记载了很多怪异的‘草木’——也就是咱们现在所说的植物,当然,古人也把蘑菇归入植物的类别,这种’人菇’便是其中一种。
关于这种’人菇’,我也请教过一些生物学家,他们告诉我,对于这种菌类研究,仍然还很初步,只知道当这种菌类的生长,确实需要硅的化合物,但除了硅之外,还需要吸收人类尸体上一种特殊的无机盐后,才能产生一种微弱的电流,而所有动物的神经传导,也都是一种生物电现象,所以,当这种菌类从人的尸体上吸收了某种特殊的无机盐后,就具备了某种类似神经传导的功能。
不过那位生物学家强调,如果只吸收硅,那种’人菇’是不会产生电流的,因此也就不能‘活’起来,它只是一种普通的蘑菇而已。
因此,即使那个夹道的石壁上富含硅,那些荷花状的菌类能够生长,但如果没有人的尸体为它们提供‘营养’,它们也只能是普通的菌类,而不会彼此产生交流和共鸣,也就不会发出那种细微的嗡嗡声了,所以,我才推测那个夹道里可能死过人。”
直到现在,我们才知道王教授为什么说夹道里死过人,我更加感到了那个夹道的阴森和恐怖。张大军听王教授听这些时,眼睛大睁,一脸的震惊,好像还从未听说过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
“如果那个夹道里真死过人的话,那肯定不是自然死亡,相关部门怎么会没记录?而当地人也从没听说过?这有点不符合常识吧”,王同在旁边嘟哝着说。王教授听完他的这句话后,也点点头、很坦率地说:“嗯,说实话,这点我也想不通,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忍不住看了看郑旭,在我们的交谈中,她几乎没说什么,只是在静静地思考着,在杂乱如麻、互相矛盾的线索中,也许只有她能理出个头绪来。
而当我看她时,郑旭也正好抬头和我的目光相对,不知为什么,当和她目光相对时,我竟然有点心跳加速的感觉,她秀美的脸上,依旧安静而冷静,好像有一种特别的力量,让人有种特别的安全感和安定感。
我还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女人,有郑旭这样强大的气场,她身上有种超越年龄感的成熟,也有深不可测的睿智和犀利,在看似平静的表情下,藏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果决和敏锐,这种种非同寻常的特质,让她拥有一种特殊的性感。
“大家还记得我在夹道中遇到的那三个人吗?”郑旭并没有直接回答王同的疑问,而是缓缓地说道,见大家仍旧一脸的困惑,她这才接着说:“我的意思是说,那三个人都不是本地人,既然他们三个进去了,而别的游客,也可能会进去的,而这些游客的住宿和管理,都很混乱,我们可以设想一种情况——比如说,如果有个游客独自一个人进入那个夹道里、并遭遇到意外的话,而他的尸体,又被及时处理掉,没被人发现,如果他没有同行的人,或者同行的人由于种种原因,而不主动报案的话,那么即使他死在里面,也不会留下相关记录的。”
说到这里,她稍微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张大军,这才极其简略地补了句:“老张和老李的不就是这种例子吗?”
我知道,郑旭提到老张和老李时,只是点到为止,是因为张大军在场,她不方便深说。不过经郑旭这么一分析,我们突然有种豁然开朗地感觉——是啊,的确如此,那个老李不是惨死在地宫中了吗?但他的死,也不会出现在相关部门的记录中。
第103章 东汉乱世的避难所
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这些话后,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倒背着手踱到窗户面前,眺望着外面,这好像是王教授做重大决定时的习惯性动作。(.好看的小说
我们现在也面临着关键性的抉择,既然夹道通往那个村子――并且是我们目前知道的、通往那个村子的唯一路线。我们要探索这座秦始皇陵的核心秘密,就必须要找到那个村,因为找到那个村,也就找到了秦始皇陵的核心区域了,可就目前的情况看,那个夹道如此危险,也如此神秘莫测,我们要是从夹道进去,恐怕很难。
过了两三分钟,王教授忽然转过头来说:“小明,还记得北面山坡下、那个洞口形状怪异的洞吗?我觉得那个夹道和那个洞是相通的。”
王教授的话让我有点发懵,我实在想不出那个夹道和那个洞有什么关系。胡梦,王同,秦晴,还有张大军,更是一脸的茫然,因为那天早上的事,只有王教授和我经历了,尤其是那个洞口的形状异常的怪异――极像是女性的隐私部位,而那个神秘的隐形人,就是从那个洞口钻进去的,更加怪异的是,虽然我只模糊看清了那个隐形人的轮廓,但可以确定的是,那个隐形人的个头比那个洞口要大很多,既然如此,那个隐形人是如何钻进去的呢?
对于这个问题,当时我就很困惑不解,而王教授却说他知道其中秘密,本来准备回去后再给我细讲,但却中途生变,我们被郑旭的电话叫走,去医院看被砸的那个人了,被这件事一打断,之后又经历那么多令人震撼的事情,我也就暂时忘了这件事,而现在王教授这么一说,我才又想了起来,刚想把我们那天早上的经历详细说出来,但看看张大军在旁边,我又把话咽了下去。
王教授看了看我,仿佛洞悉了我的心思,他冲我默默地、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并没立刻说什么,而是慢慢地踱回来,坐到沙发上,眯着眼看着窗外,一脸沉思状。
“王教授,什么形状怪异的洞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几天早上,你和小明去了北面的山坡吗?你们在哪里究竟遇到了什么呢?”胡梦忍不住问道,听她这么一问,我越发有点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张大军很敏感,好像也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显得微微有点不自然,刚要说什么,但他话还没出口,就听王教授说:“张教授也不是外人,并且他是军队里的专家,有很高的政治觉悟,我们的事也不用瞒着他了,他会保密的。.”
然后,就把我们此行的目的,还有遇到的一些怪异情况,都简要的向张大军说了一下,这让张大军教授听得目瞪口呆,一会点头,一会又摇头,还时不时地下意识问一句:“真的吗?”,当然,我也注意到,王教授在讲这些时,还是有很大的保留,并没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不过见王教授决定不再隐瞒张大军,我也就没什么负担,随后便把我们哪天早上的事情,详细讲述了一番,大家这才知道是什么回事。
“王教授,那个洞口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还没说呢?另外,您说那个夹道和隐形人钻进去的那个洞相连,您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呢?”我把情况一讲完,就连珠炮似的问王教授。
王教授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表情,抿了抿嘴唇,长出了一口气,缓缓地讲道:“除了人之外,所有的哺乳动物在生产时,都不会有剧烈的疼痛,而人类的女性在生产时,却要遭受剧痛,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人由于直立行走的缘故,所以胯骨的宽度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产道也就变得非常狭小,而婴儿的头部又非常大,因此,女性在生产时,其产道张开的幅度要非常大,婴儿才能顺利生产出来。因此人类女性的产道,可能是哺乳动物中最具收缩性的产道,看起来很狭窄,但却可以容得下大体积的产儿通过。所以,那个洞口的石头不但形状像是女人的****,连其特性都很像――同样可以容得下大体积的物体进出。
也就是说,那个石头洞口有弹性,并且还是很强的弹性,可以变大变小。世界上难道存在这种有弹性的石头?史书上倒是有过类似的记载――
东汉某年,天下大乱,黄巾军造反,当时汉军有个太守叫吴谦,这个人平时喜欢钻研奇门异术,喜欢和术士们来往,但对他管辖内的民生、军事,他几乎都不闻不问,算是个很不合格的地方官。
后来,吴谦负责守卫的城池被黄巾军攻破,而他一家全被黄巾军杀死,但他本人则比较狡猾,竟然骑马从城中逃了出来,被黄巾军发现后,十多个黄巾军也骑马尾随其后,紧紧追赶,可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刚开始追时,让那些追赶的黄巾军很不解的是,吴谦出了城后,竟然快马扬鞭,往北方逃去,他们觉得吴谦一定是被吓懵了,因为北方是条死路,大概三四里外,就有一座高达千尺的峭壁横亘在前面,连鸟都飞不过去,更别提人了,而那个吴谦,竟然东、南、西都不去,却偏偏往北面逃,这不是找死吗?
果然,不大一会,吴谦就来到峭壁前,因为前面已经无路可走,吴谦也只好下马,后面追赶他的那几个黄巾军则大喜,嚎叫着催马赶了过来,此时,他们觉得吴谦只能束手被擒了,但接下来,一件连他们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眼看黄巾军就到面前了,那个吴谦急忙从马上跳下来,然后猛地往石壁上一冲,竟然在峭壁前凭空消失了!那几个黄巾军看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那个吴谦会穿墙破壁之术,而钻进了石壁里吗?
等他们追到峭壁前,连忙飞身下马,走进吴谦消失的地方仔细查看,他们吃惊的发现,在峭壁上,有一个奇怪的洞口,准确地说,那是一个缝隙而已――大概有几寸宽,他们试了试,连拳头都伸不进去,更别说整个人进去了,可他们亲眼所见,那个吴谦却明明就是从这个缝隙钻进去的,这又如何解释呢?当他们又换了个角度看时,猛然发现,那个缝隙微微从石壁上凸起,而整个形状,很像女人的私密部位。
当时已是黄昏时分,虽然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战场厮杀的将士,可看到如此怪异的一幕后,也不由得毛骨悚然,连忙上马回城了。当他们回去后,把看到的情况报告给主帅,主帅却大怒,觉得他们非但没能捉住太守,竟然还编造这种谎言欺骗主帅,于是就把这几个人全都杀了。
那位主帅等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自己决定有些草率,没让那几个人好好解释,就把他们杀了,于是,在第二天的时候,他特意带了几个人,去了北面的峭壁,看看是否真有那几个人说的裂缝,他在那里果然看到了一个裂缝,但实在无法相信有人可以从那么狭窄的缝隙中钻进去,可诡异的是,当他和随从刚要离开时,却听到从裂缝里传来几声剧烈而清晰的咳嗽声!天哪,里面真的有人!
如果不是从这个裂缝中钻进去的话,肯定是从附近别的洞口钻进去的,他连忙调来一万多士兵,从那个裂缝开始,一点点的开始往外搜索,但直到往外围搜索了十多里,还是没找到一处洞口。
于是,对追击太守的那个将士的话、主帅越来越相信了,他觉得可能是冤杀了那几个人,不过对于杀人如麻的主帅来说,即使冤杀几个人,他也不会放在心上,主帅倒是对太守能钻进这种缝隙感到很震惊。
在搜索完之后,主帅悄悄在那个裂缝附近,安插了几个暗哨,日夜不停地监视着那个裂缝,看那个太守是否会从裂缝里再钻出来。
一天过去了,没人出来;又过了一天,还是没人出来……,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半夜时分,忽然,在朦胧的月光中,正对着那个裂缝的一个暗哨,忽然发现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裂缝前,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那个人给抓住了,并立即押送去见主帅,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逃走的太守!
那个太守胆小如鼠,当他被押倒主帅面前时,早已吓得屁滚尿流了,在主帅的逼问下,他结结巴巴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了出来――正像那几个人看到的那样,他的确是从那个裂缝中钻进去;那为何他能从那么狭窄的裂缝中钻进去呢?
原来,那是一个术士给他准备的‘避难所’。
这个太守算是个草包,也贪生怕死,但他既不爱财,也不好色,连酒都少喝,整天想着成仙得道,并且不惜重金和很多术士结交,对这些术士简直比对自己的亲爹都好,在这方面,真算的上是‘礼贤下士’了,不过,他这种苦心也没白费,虽然绝大多数术士,都是来骗吃骗喝的,但也有极少数是真有本领的,其中一个,就是帮他修了那个裂缝。
随着黄巾军的步步逼近,太守知道自己的城池迟早会守不住,可根据当时的法令,如果太守擅离职守,就会被祸灭九族,因此,他也无法弃城而逃,可他又不想等死,于是,那个术士在考察了这一带的地形后,替他修建了一个避难之所,在紧急时刻,他只要钻进那个避难所中,即使外面有千军万马,也不会伤他分毫。
是什么样的避难所呢?
那个术士告诉太守说,这附近有个地势很特别的峡谷,这种峡谷的特殊之处,就是嵌入山体中,一端是开口的,可通向外面,一端则是闭合的,在山体之中,这种山势叫做‘凹脉’,这种峡谷的闭合端的地下,往往有条很长的暗洞,有了这种地势,那个术士就能修建那种极其诡秘的避难之所了,而那条极其狭窄的裂缝,就是进入那个避难所的入口。
那个术士又给了太守一个玉石雕刻而成的哨子,只要把那个哨子含在口中,在往那个裂缝中钻的同时,轻轻吹动,那条极其狭窄的裂缝,就会瞬间变宽,人就能够钻进去了,而人钻进去后,那条裂缝又会立即恢复原状。
第104章 石缝里钻出来的怪物
那个主帅听完太守的话后,立即索要那个玉石哨子,但太守却说,那个哨子在他被抓挣扎时,掉在了峭壁前的地上,主帅立刻让人去找,但他们虽然在那里搜了无数遍,但最终还是没找到。[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既然没找到,主帅就找来玉匠,按太守说的样子,又仿制了几个玉石哨子,但却没有一个奏效,除此之外,主帅还让人每天检查太守拉出的粪便,以防那个玉石哨子是被太守吞进肚里,但还是一无所获。
最后,主帅怀疑太守故意把玉石藏了起来,就对太守下了最后通牒,说太守如果不把玉石哨子交出来,就会杀了他,太守苦苦求饶,反复解释说自己并没故意藏匿,那个哨子确实是丢了。
但直到主帅真的把太守杀掉,太守却一直没能说出那个玉石哨子的下落。当主帅把太守杀死后,还残忍地剖开了太守的肚子,希望在太守肚子里能够找到,但依一无所得,那个玉石哨子就这样永远失踪了。
但越是这样,那个主帅就越不死心,他特意带了很多人――其中还有一些石匠――再次来到了那个峭壁上的石缝前,他先命令几个壮汉用油锤轮番猛砸那个裂缝,希望把那个裂缝砸开,而露出里面的山洞来。
可奇怪的是,当油锤砸到石缝两侧的石头时,火花四溅,连金属油锤都砸掉了几块,但石头上却连个白点都没留下,那石头简直比钢铁还硬,就这样,一连砸坏了十多把油锤,却连点石头渣都砸掉。
既然砸没用,主帅就让那些石匠用凿子凿,他为石匠们找来当时最好的凿子,噼里啪啦一连砸了几天,却连手指甲大小的石头都没敲下来,那个主帅又气又怒,一连杀了好几个石匠。
后来,黄巾军失败,而关于那个石缝和太守的传说,却不胫而走,在当地流传甚广。每逢过年过节,当地有很多百姓都会去那里烧香祭拜,因为民间纷纷传说,那个石缝是’鬼神之门’,人们觉得那个石缝,肯定通往很神秘的地方,后来还在峭壁前建了座庙。”
经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才明白他为何推测那个洞口怪异的山洞和夹道相连了,我又忽然想起从洞里传来的、那种怪异的吼叫声,那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走,咱们马上去那个洞口看看。[]”王教授突然说到,还没等我们说话,他就穿起外套往外走,这是他的一贯风格――要么不做,做起来就雷厉风行。
当我们再次来到外面时,天色更加阴沉,虽是秋天,我竟然感到阵阵寒意。
尤其是当我们往北面走时,看到一块又黑又浓的乌云,正笼罩在北面山坡的上方,并且那团乌云黑的很诡异,极像是一滴浓墨,乌黑的发亮,我还从未见过那么黑的乌云。
而张大军神情则显得有点恍惚,这点我倒是可以理解,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听到这么多匪夷所思、怪异至极的事情,一般人都会处于恍若在梦中的状态――也许只有郑旭算是个例外。
“王教授,看那里有个人!”秦晴忽然指着右边的方向说,我们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在十多米的地方,果然有一个人,并且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而且从那人体态上看,应该是个老人。
当那人越走越近时,我们才渐渐看清那人的模样,是一个看起来很不显眼的老头,中等身材,背微驼,脚步有点蹒跚,还没等我们说话,他就冲我们高声喊了句什么,但因为是这里的方言,我并没听懂他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语气不太友好,好像是在呵斥我们似的。
但我也知道,这里的方言很特别,即使好好说话,听起来也好像是在吵架似的,因此不敢肯定老头是不是真的在呵斥我们。
“那老头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秦晴低声说,我们几个人中,只有她能听懂这里的方言――果然是在呵斥我们――大家都一愣,不知道老头为何这么不礼貌,刚一见面就用这种质问的口气和我们说话。很快,那老头就来到我们面前,仍旧大声地说着什么,脸上似乎还有一种怒气,因为只有秦晴能听懂这里的方言,于是,由她和老头对话了一阵。
大概讲了有两三分钟,那老头才脚步蹒跚而去,从后面看过去,我才意识到老头的右腿有点瘸。“刚才那老头到底说了些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还没等别人说话,我就立刻忍不住问到。
秦晴则一脸凝重地说:“他说这里是厉鬼出没之地,我们来这里会害人害己,会把藏在这里的厉鬼激怒,导致它们出来祸害这里的百姓。”
厉鬼出没之地?我感到后背一阵发冷,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老头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除了在这里遇到过吴警官他们外,我们还从没在这里遇到过其他人,而这个突然出现的老头,有点出乎我们的意料,不过也挺奇怪的,上次我们准备去那个村庄时,就遇到一个老头,而再这里又突然遇到一个。
我边胡思乱想,边跟着王教授来到那个奇怪的洞口前。虽然已经是第二次看到这个怪异的洞口,但它那那惟妙惟肖的形状,仍然让我感到很震惊。王同,秦晴,胡梦还有郑旭,全都眼睛大睁,一脸惊奇地看着那个洞口,只有郑旭的表情很平静。
王同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在那个细缝处的石头上刻了一下,他这是想试试石头的硬度,结果让我们吃惊――他用这么大劲刻上去,竟然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
张大军也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敲了敲细缝两边的石头,惊奇地喊了句:“这种石头有种金属音,并且还有弹性!”其实,关于这里的石头有弹性,我和王教授那天早上就发现了,但除此之外,让我感到震惊的是,这里的石头竟然还有如此高的硬度。既然那个隐身人钻进了这里面,那么这个洞内会不会是那个隐身人的窝,而那个隐身人,如果不隐身的话,他是正常的人吗?抑或是其他的人类?比如我们听过的那种米哈珀人,这个洞里会有几个?
这对我们来说,都是最想知道的谜团。
“咱们是不是可以往里灌水之类的,既然钻不进去,那能不能用什么东西刺激、扰动一下里面,看里面有什么样的反应”,胡梦提议说,其实不光是她,我们也都这样想,可现在我们手边什么都没有,拿什么刺激里面呢?
只见张大军往回退了几步,盯着那个缝隙看了一下,然后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金属铝盒来――这些专家都喜欢随身带些小工具,比如郑旭好像身上永远带着一个微型的放大镜和望远镜似的,而王同就更不用说了,他的衣服口袋比一般人多很多,就是为了方便携带各种各样的工具和仪器――张大军打开金属盒,里面有几粒白色的小药丸,还有一个小镊子。
张大军用小镊子夹住一粒药丸,接着让王同用打火机烤那粒小药丸,很快,在火焰的炙烤下,那粒药丸微微变红,并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那种气味有点像是鱼腥味,又有点像烟草味,很呛人。
张大军忽然摆摆手对我们说:“大家都往后退,不要离石缝太近。”大家不知道张大军这是搞什么名堂,但都很配合地往后退了几步。而张大军看了一下距离,好像不满意地说:“太近了,再往后退点”,我们又往后退了几米。
张大军突然冲到那个石缝前,把那个已经变成红色药丸投了进去,然后迅速跑开,几乎在他跑开的瞬间,我们听到石缝里一声闷响,好像什么东西爆炸了似的,紧接着,一股浓烟从细缝里冒了出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随后发生了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从里面传来一片撕心裂肺地惨叫声;
我们以前听到的嚎叫声,只是偶尔几声,但这次却是连续的、交杂在一起的惨叫,叫的让人胆战心惊、六神无主。从细缝里传出来的不仅是惨叫声,还有一团团的红色的虫子,也快速的从裂缝里飞出来,然后是那种红色的蜻蜓――看着这些昆虫从缝隙中争先恐后、狂乱地飞出来时,我忽然联想到了被捅的马蜂窝。
但更可怕的是,那种惨叫声越来越大,好像那些不知名的东西,也已经从洞中很里面的地方,很快来到开口处,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又往后退了几步,当我刚要说什么时,忽然觉得眼前一晃,只见有个身影从那个石缝里钻了出来!
胡梦吓得”妈呀“一声,一头扎进我怀里,我也下意识地往后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只有郑旭反而是极快地速度、往前跨了几步,挡在了我们的面前,看来受过训练的人确实不一样,越是关键时刻,越能看得出来。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随后又有两个蹿了出来,只见这三个身影都只有一米多高,像是人,但又像是猴子,不知道是因为逆光、还是因为我过于紧张,或者是出来的这三个东西的身上,还有隐身剂再起作用,总而言之,我并没看清出来这三个东西的脸,当它们快速往山上跑时,他们的速度极快,跑起来一蹦蹦地,但就跑的姿势和动作来看,既不像人,又不像猴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105章 蓝色的液滴
还没等我们完全反应过来,那三个东西就消失了。(.)
“张教授,您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怎么能把这些怪物逼出来?”当我们还沉浸在这突出起来的震撼中、愣愣发呆时,王教授突然问张大军。听王教授这么一问,张大军才稍微缓过些神来,连忙解释道:“那是一种强力驱虫的药物,专门用来驱除山洞内的各种毒虫、甚至是躲避其中的兽类,为进山洞探险提供安全保障。
因为在野外探索山洞时,会经常被各种毒虫、毒蛇叮咬,或被山洞中的疟蚊传播疟疾,以及被里面的兽类伤害,让洞穴探索者面临很大的风险,所以,这种专门应用于洞穴中的驱虫药丸,才被发明出来。
这种药丸对光线很敏感,一旦经过炙烤后,再扔到黑暗的光线中,它就会发生浓烟和爆炸,有极强的扩散性,而其中的有效成分,有极强的驱虫和刺激作用,尤其是在封闭的空间里,这种作用就更强烈。上次本来就想送你们一些,但可惜我没带,这次特意带了几盒,对你们进入陌生而危险的山洞时,有很好的保护效果,刚才果然派上了用场。”
张大军这种药丸真的很管用,不过刚才跑出来的那三个“似人非人”的东西,难道就是去宾馆中的隐身人吗?如果那个夹道是通往那个村庄,那这个山洞也和那个村庄相通吗?
“大家看,这是什么?”当大家还都茫然无措时,郑旭已经沿着那三个怪物逃跑的路线,在低头找着什么,并且已经有所发现,她蹲下来指着地上喊道,我们几个也连忙走过去看。
我们看到,在地上有几滴蓝色的液滴,让大家感到吃惊的是,那几滴蓝色的液滴掉在地上后,每滴都没散开,而仍然是完整地的一滴,如同荷叶上露珠一样,颗颗分明。另外,和一般蓝色的颜料很不同的是,这些蓝色的液滴,有一种特殊的荧光,在昏暗的光下,显得特别晶莹剔透,好像拍照时用了特殊的灯光效果似的,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但却又有一种诡异而神秘的美感,好像催眠师的水晶球,有一种特殊的力量,能把人的全部精神都吸进去似的。(.无弹窗广告)
我连忙把目光移到别处,不敢再看那几滴蓝色的液体。
“这种蓝色的液体,应该是那三个怪东西身上滴下来的吧?”秦晴推测道,郑旭点点头,然后起身又往前找了一段,我们也都跟在后面,果然,在那三个怪东西经过的路线上,每隔几米,偶尔就能看到这种蓝色的液体。
胡梦蹲在那里,好像看的入了迷,忍不住伸出手来,想触摸一下那种蓝色的液滴,但旁边的张大军,却大声喊道:“不要碰”。胡梦这才好像忽然从梦中惊醒似的,赶忙把手缩了回来。
张大军连忙解说:“这种液体很不寻常,在还没弄清是什么之前,千万不要乱碰,从它的色泽和形状来看,我还从未见过这种液体,你们看它虽然落在地上了,但仍然能维持椭圆形水滴的状态,就说明这种液滴的表面张力很特别,好像它可以不受地球引力影响似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张大军说完,从旁边捡了片叶子,然后慢慢地试探着用叶子去触碰那个蓝色的液滴,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们忍不住惊叫起来――当叶子刚刚触碰到那个液滴时,就被那个液滴“吞掉”一小块,而被吞掉的一小块叶片,在那个液滴内迅速变成了红色,但在短短的几秒内,那一小块红色又再次消失,整个液滴再次变成晶莹剔透的蓝色,如一粒品相完美的玉石。
这一系列诡异的变化,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张大军再次用叶子触碰那个液滴,好像对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太不可思议了,觉得那应该是我们的幻觉,于是,他想再试试看,但当叶子再次触碰到那个水滴时,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又发生,不过这次那片叶子被那个液滴咬了更大一口,我们甚至能听到液滴“嚼”叶片的声音,谁也不再怀疑这是幻觉了。
“这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液滴,而是一种生物”,郑旭在旁边语气平静地说道。张大军、王教授都赞同的点了点头,肯定了郑旭的推测,可惜我们都不是学生物学的,不能确定世界上有没有这种生物,可是根据我们在这个小县城的、一系列诡异经历,大家似乎都意识到,这种怪异的生物,也许是这个小县城特有的。
一股迅猛地山风吹过,我们脚下那几个蓝色的液滴忽然随风蹦了几下,大家也连忙站起身来躲避,生怕碰到,但当山风吹过后,那几滴蓝色的液滴又静止下来。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觉得眼前的光线又暗了很多,好像有一块大布遮在我们头顶,就听秦晴声音有点急促的地说:“看,那团乌云压下来了”。我们连忙抬头往上看去,大家吃惊地发现,那团乌云几乎就在我们上方两三米的地方,让人觉得触手可及,而且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团乌云如墨汁一般乌黑油亮,在我们头顶翻滚着,让人觉得既压抑又恐怖。
一般来说,所有的云团,一旦近看时,就会变得如雾气一样稀薄而松散,以前我们在登上特别高的山峰时,经常会觉得云雾缭绕,那其实山下看时就是一团团的白云,而置身其中,反而意识不到了那是白云了。
但我们上方的这团乌云却实在是太特别了,即使离这么近看时,还是觉得它浓厚的密不透风,如一团黑段子似的,这让我忽然想联想到神话故事里的那种里面藏着妖怪的乌云,难道这团乌云里也藏着什么诡异的东西?
正在这时,一滴豆大的雨滴忽然砸到我脸上,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雨滴就接二连三地劈里啪啦地掉下来,并且越来越密集,这雨下得也太突然了!并且在十多秒内,就变成了一场暴雨,我们的衣服也几乎瞬间就湿透了,而且不但是雨水,一股股猛烈的山风也刮了起来,裹挟着冰冷的雨水,打在我们的脸上、身上,让我们睁不开眼,说不了话,甚至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咱们快点回去”,王教授在风雨交加中,有点声嘶力竭的喊道,我们也立即往回走。
幸亏我们爬上来的并不高,可以快速下到山脚下,然后往城里跑去,但当我们跑到县城所在的平地时,忽然发现雨停了,这时我们才止住脚步,呼呼地喘着粗气,经过这一阵猛跑,身上有了点热气,但在冰冷的凉风中,已经湿透的衣服,仍让人觉得有点刺骨的冰凉。
就听郑旭忽然转身指着我们后面说:“看,刚才咱们所在那个山坡上的雨并没停止,还在下。”
我们连忙朝北面的山坡看去,果然,那团漆黑的乌云依然笼罩在那里,我们甚至能看到雾蒙蒙地雨帘,也能听到那哗哗的大雨声,这可真够怪的,只有那片乌云下雨,而其他的地方,虽然依旧天色阴沉,但却一个雨点都没落下。
但因为我们的衣服已经湿透,加上已经很有寒意的冷风,让我们不敢再在外面久留,决定马上回宾馆换衣服。当我们走在小城的街头时,不时有异样的目光投过来,我们这副落汤鸡的模样看起来的确很扎眼。
等大家回到宾馆换好衣服后,又再次聚到王教授的房间里。
张大军一边摇头,一边不时自言自语地说:“这怎么可能呢?太不可思议了”,仿佛还沉浸在那一系列诡异事件中,而我们则已经对这些习以为常了。秦晴反复检查了几次红外线成像仪,以及隐藏的摄像头后,对大家比了ok的手势,王教授才点点头,突然问了我们一句:“还记得前几天的那场大雨吗?”
大家都被他问得一愣,不知道王教授为何不提那个怪异的山洞、不提那三个怪东西、也不说那种蓝色的液滴,却忽然提到前几天的大雨,为什么他会这么问呢?
见我们一脸的诧异,王教授接着说:“那场大雨非常诡异,好像有人精心控制似的,关于那场大雨,那人虽然提供了一些信息,说一种猫头鹰可以调动大雨,但还是语焉不详。不过经过这次,我好像觉得这场奇怪的雨,和前几天的那场有相似之处。”
我们越听越糊涂,只有郑旭眼光一亮,好像王教授的这几句话让她想到了什么似的。
“您的意思是说,今天这场雨,也是有人操纵?”王同眯着眼,一脸困惑地问王教授。听完王教授的话,我脑中则如一团浆糊似的,我实在想不出今天这场雨和前两天有什么相似之处,另外,今天最诡异的也不是这场大雨吧,真搞不懂王教授的思路。
第106章 最怪异的蚕
王教授听完王同的问题后,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好像不知该从何说起,略一思考后才缓缓对王同说:“是的,我的确觉得今天这场大雨,很像是有人操纵,就像是上次的那场一样,但我之所以把两场大雨联系在一起,更多是一种直觉。(.棉、花‘糖’小‘说’)之前我们对如何调动大雨,百思不得其解,但通过刚才那场雨,我好像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到这里,王教授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微微喝了几口,仍在思索着什么似的,由此看来,他对自己发现的线索,好像也没完全思考清楚。
但大家一听他这么说,就更加吃惊了――对于调动大雨,连那个自称小李父亲的人,都不知道其中详细的秘密,只知道与一种猫头鹰相关,但我们这次在北面的山坡上,却并没遇到猫头鹰啊,既然如此,王教授为何又说他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
“您的意思是说,那种蓝色的液滴和大雨有关?”郑旭忽然说道,王教授微微一愣,好像郑旭一下子猜中了他的心思,让他感到有点意外,他有些吃惊地看了看郑旭,连连点了点头。
我们就更加糊涂了,难道王教授知道那种液滴是什么东西?要不他怎么断定那种蓝色的液滴,与那场大雨有关呢?当我把这个疑问提出来后,王教授却摇了摇头说:“我从没见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它们到底是什么?”
“既然这样,您是怎么知道那个蓝色的液滴,和大雨有关呢?难道完全凭直觉?”没等我说话,胡梦就立即追问道。
王教授又摇了摇头:“大家都看到了,那个蓝色的液滴可以吞食叶子,实际上应该是一种生物,只是它的形状特殊,看起来好像一个液滴罢了,但你们可能有一点没注意到――就是它吞食完叶子后,叶片在它体内先变红,然后就消失不见了,之后又变成了蓝色。这个过程能说明什么呢?说明它可以把叶子快速分解、消化、然后再完全吸收,能够如此快分解叶子的生物,史料上倒是有过记载。”
”什么生物,我怎么从未听说过?”,我也是搞考古的,也读了浩如烟海的史料,但王教授说的这种记载,我却从没读到过,连听说都没听说过,当然,对于历史和考古,我们的知识无法与王教授相提并论――王教授简直是一部百科全书,好像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超多好看小说]
“是一种蚕”,王教授缓缓地说,“你们也都知道,中国是最早养蚕、并生产丝绸的国家,根据咱们的考古发现,最早的丝绸在新石器时期就有了,也就是在公元前四千年左右,中国的丝绸也是对外贸易的主要货物之一,这才有了后来的丝绸之路等,当时中国严禁把蚕带往国外,凡是有私带蚕蛹着,是要被处死的。
而关于养蚕技术的书,也属于国家重要机密,只有一些负责农事的官员,才有资格查阅,但大概在公元前三世纪,中国的一些吴越和中原地区的人,为了躲避战乱,而渡海去了日本,并把蚕茧还有养蚕的技术,都带了过去。后来,这些养蚕的技术被辑录成一本书,名字就叫《养蚕方技》,成书大概是中国的唐代,并且是用汉字写成,现在这本书还完好的保存着,是日本国宝级文物之一。
在这本书里,记载了很多关于养蚕的相关知识,其中就提到了一种很奇怪的蚕,叫做‘洞蚕’。
这种洞蚕吐出来的蚕丝品质极好,据说可以保存千年而依然能光鲜亮丽,这种蚕丝制成的丝绸,触感如少女柔嫩细腻的肌肤,男人贴身穿上后,会觉得心摇神荡,如和美女相拥而眠,并且冬暖夏凉,舒适无比。当然,这种丝绸也极为昂贵,一件这种丝绸制成的内衣,可以价值连城。
除了蚕丝的品质卓绝外,这种洞蚕吐丝速度快、数量多,算是蚕中的极品。
此外,书中还提到这种洞蚕消化叶子的速度非常惊人――当它吞食叶子后,可以看到叶子在它体内瞬间变红,然后又几乎能瞬间变成和蚕同样的颜色――这种现象,和那个蓝色的液滴是不是很像?还有,这种蚕的生活特性也很特别。
一般的蚕都可以放在竹筐内人工饲养,但这种蚕却是‘野蚕’,只能生活在深山中的洞穴里。并且这种洞穴的洞口必须极小,顶多有碗口大小,因此,为了采集蚕丝,必须用一种身体很小的猴子,这种猴子只有婴儿般大小,要经过长久的驯化,才能成功把蚕丝从洞内取出来。
但猴子再经过怎么训练,毕竟不如人,它们在采集这种蚕丝时,会对蚕丝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也不能把洞内所有的蚕丝都采集出来,而且,在驯化这种猴子时,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和精力。所以,在日本的弥生时代,一些人专门高价寻找侏儒,让其进洞采集这种蚕丝,以至于使当时身材越矮小的侏儒,其身价就越高。
书中还提到了这种洞蚕另外一个神奇的特性。只要这种洞蚕一爬出洞来,不出一个时辰,必定会风雨大作――即使前一个时辰还风和日丽,晴空万里;除了这些之外,书中还记载说,这种洞蚕样子很特别,在外形上,和一般的蚕毫无相似之处,但至于这种蚕究竟是什么样子,书中却无一字提及,之所以这样,有的研究者觉得这还是为了保密。”
王同听完王教授的这番讲述后,却连连摇头:“如果真像您所讲的那样,即使那些液滴是您说的洞蚕,但这也只能证明,那些洞蚕可以预测是否下雨,而不能说明它们能调动大雨,关于如何调动风雨的谜团,我们仍未能解开。”
听完王同的话,我、张大军、胡梦、秦晴都连连点头,觉得王同的这种推测,完全符合逻辑。但只有王教授和郑旭没表示赞同,这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按说,王教授和郑旭是我们几个人中,逻辑推理能力最强的,尤其是郑旭,其分析复杂线索的能力,更令我们望尘莫及,但对于王同这种合情合理的推测,他们为何好像不太赞同呢?
“王同说的也很有道理,但大家可能忽视了一点”,郑旭语气依旧很平静,但不知为什么,她只要一说话,就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魔力,我们所有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过去了。“就是在雨滴落下来前,那些蓝色的液滴发出一种细微的叫声,那种声音很微弱,和蜜蜂的嗡嗡声差不多,不仔细听,根本发现不了,但我却注意到了。
我还发现,随着那种嗡嗡声,那团乌云才迅速地移动到我们头顶,而当那种嗡嗡声嘎然而止时,雨滴就砸了下来,也就是说,那种嗡嗡声和下雨之间,有某种时间上的巧合。我当时忽然有种奇怪的联想――仿佛觉得那些蓝色的液滴,好像是由巫师化身而成,而那种嗡嗡声,就是巫师用来调动风雨的咒语。”
作为深受西方教育影响的王同,好像对郑旭这种推测很不以为然,他微笑着对郑旭说:“你可是刑侦专家,你说的这些,好像都是主观推测,还不能做证据吧?”
郑旭也微微笑了笑:“你说的对,仅凭这些,当然还不能断定那场雨和液滴发出的声音有关,但除此之外,我还观察到一个现象――就是当液滴那种微弱的嗡嗡声响起后,在极短的时间内,我至少看到三条蛇、从不同的洞口爬出来,并且开始往附近树上爬,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种细微的声音可以召唤蛇,因此蛇才从洞中爬了出来,我们之前也都知道了,这个城内的所有动物的智商都很高,既然如此,那么蛇也可能听懂液滴的那种召唤声,对吗?”胡梦猜测到,其实胡梦的这种想法,和我的完全一样。
但郑旭则摇了摇头:“蛇是没有耳朵的,因此它是用颚骨来感知来自空气和地面的震动,从而‘听’到声音,但那种液滴发出的声音极其微弱,从距离上判断,我觉得那些蛇、并不是因为听到那种声音后才出来的,而是因为地表的温度突然变冷。”
地面上的温度突然变冷?这个结论太出乎我们意料了!
“蛇是冷血动物,也就是说,它的体温会随着外界环境温度的变化而变化,尤其对地表的温度变化更敏感,只有地表温度突然变冷,才可能出现我看到的那种情景――蛇从洞中爬出来,并且往树上爬,因为树干的温度变化还没那么快。
并且,当下雨后,我们往山坡下跑了一段距离后,我注意观察了一下周围,发现有另外两条蛇,已经往树干上爬了一米左右,这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
所以,对于那种蓝色的液滴为何能调动风雨,我也和王教授一样,突然有了答案――很可能那种蓝色液滴发出声音,能导致地表温度突然下降,而地表温度的突然下降,会传导到空气,使那个区域的气压突然变低,这就会导致乌云突然往我们所在区域移动,并且那么稠密的乌云遇到冷空气时,肯定是会下起磅礴大雨来。
当然,除了这些之外,还有很多谜我们搞不清,比如那团乌云,为何会那么黑、那么低?即使我们知道地面温度变化,引起了气压变化而导致了下雨,但那团乌云又是怎么来的?这一系列问题我们现在还不清楚。”
我不得不再折服于郑旭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那些细微的变化,除了她和王教授外,我们恐怕谁都没注意到。可听郑旭这么一说,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到那道黑色的彩虹来。
第107章 蒙老头的失踪
在我这几天的梦中,偶尔还能梦到那道黑色的彩虹,这也许是因为那一幕太不寻常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虽然按郑旭的解释,对调动风雨的原理,我们已经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但仍无法从根本上弄清楚,但我隐约觉得,那道黑色的彩虹,好像就与这两场诡异的大雨有关。
我走到北面的窗口处,往北面望去,天空依旧很阴沉,并且雾蒙蒙的,可见度很不好,根本看不清北面山坡上的那团乌云还有没有。按照一般的天气规律来说,雾气一般只在晴天出现,阴天是不会有大雾的。但今天是个阴天,怎么会有这么浓重的雾气呢?这个小县城的反常现象,实在是太多了。
看看时间,已经又到了中午时分,张大军建议说,吃过午饭之后,我们可以再去那个夹道看看,因为他有防毒面罩,并且上午也已经进去过了,也没受到什么伤害,于是他想进一步探索一下。大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毕竟那个夹道是去往村庄的通道,只有揭开那个通道的秘密,我们才能找到那个村庄,从而找到秦始皇陵最核心部分。
我发现无论哪方面的杰出专家,都有强烈的好奇心,尤其是一旦遇到他们无法破解的谜题,这种好奇心就更加强烈起来,张大军也是如此。我们的探索经历和过程,让张大军既震惊、困惑,又让他兴奋、激动,这些强烈的感觉,也许远远战胜了他的恐惧。
但当我们吃过午饭后,一件突然发生的事情,却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为了节省时间,这次的午饭,我们没有去外面的饭馆吃,而是选择在宾馆的地下一层的餐厅,午饭过后,我们再次回到了王教授的房间,准备稍作休息后,再去那个夹道,可就在我们喝茶时,却响起了敲门声。
当我把门打开、看到门外那个人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来人竟然是小李!并且他一脸的焦急不安,眼睛里还有血丝,好像没睡好的样子,这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李原本属于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对任何事仿佛都有一种超脱的漠然,如此忧虑的样子,我们还是第一次见,这是怎么了?
这几天以来,尤其是当那个被砸的人出现后,我们几乎忘了蒙老头和小李,因为通过这几次的接触和交谈,觉得他们俩知道的事情,差不多已经全都告诉了我们了,我们很难再从他们那里得到新的信息,因此也就没再找他们,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在这个时候,小李突然主动过来找我们,又是这种神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知道小李的身世后,每次再见到他时,我的感觉都很特别――虽然小李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出头,但样貌和体态,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岁,这与他成熟稳重的谈吐和举止,形成了鲜明的反差,而且他身上有那种长袍人的血统,都增加了他的神秘感,尤其是我们刚见过他父亲――虽然还没得到完全证实那是否真的是他父亲――再看到小李,当然便多了些莫名的感慨。(.无弹窗广告)
虽然一脸的忧虑,但小李和过去一样,进屋后先礼貌地和我们打了招呼。小李上几次来,不是送礼物,就是替蒙老头传话,我们觉得他这次来,可能又是蒙老头想见我们,但小李却语气沉重的告诉我们:蒙老头失踪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失踪就是一种意外,对我们来说,蒙老头算是老谋深算,而且他对这里的种种诡秘,有深不可测的了解,况且据我们了解,蒙老头和这里最神秘的势力,也有某种联系,他不可能在这里发生意外,因此怎么会突然失踪呢?
王教授在经过最初的吃惊后,很快便镇定下来,他亲自给小李倒了杯水,安慰似的说:“别着急,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小李深深的吸了口气,但在准备开始讲述前,他不由得看了看张大军,仿佛有点顾虑似的,这也难怪,我们所有的人,他之前都见过,唯有张大军对他来说是陌生人,而他接下来要讲的事情,肯定会有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
王教授立即察觉了小李的这种顾虑,连忙说:“没事,这位是张大军教授,也是我们团队中的一员,在这里经历的所有事情,我都告诉他了,因此你不用担心,尽管说吧。”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小李对张大军略表歉意地点点头,这才讲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是这样的,这几天以来,不知为什么,老板总表现的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前天夜里,我还看到他三更半夜不睡,在院子里来回踱步,而且也不怎么吃饭,仅仅几天,我就觉得他苍老了很多,我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却摇头否认。
这对别人来说,好像并不算有什么特别的,因为每个人都难免遇到烦心事,这种表现也不算特别奇怪,但对我们老板来说,这就太不寻常了。
我在他身边几十年,从没见过他如此焦虑不安过,即使他儿子、侄子发生意外那次,他也只是极为痛苦,但却从未表现的这样焦躁过,而平时,无论发生什么大事,老板总是应付自如,举重若轻,吃得下、睡的着,这是我几十年来,第一次见他表现如此异常。
就在昨天早上,我叫他吃早饭,但外面敲了半天门,里面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于是,我试着推了一下门,发现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推就开了,可老板并没在屋里,当时我就感到有点不太对劲。因为我和老板朝夕相处数十年,对彼此的生活习惯再了解不过了,我们一般都是晚睡早起,大概清晨七点都会准时起来吃早饭,而早饭是饭馆里的一位师傅,专门给我们俩做的。
当早饭一做好,我就会敲门叫他,而只要我一敲门,老板就会在屋里说句‘好的,我这就过去’,然后,我们会一边吃早饭,一边说说饭馆、或者其他的一些事情,也就是说,我们的早饭都在一起吃,在我的记忆中,从没间断过一次。
因此,当我进去发现老板不在屋里时,我就感觉有点异常,但当时我还提醒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也许是老板醒得早,早上出去走走散散心了,于是,我就在老板屋里等他回来。
可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没见老板回来,我心里就越发慌张,连忙去问饭馆的其他人,但谁都没看到老板。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这些日子,都是处于歇业状态,但饭馆员工却照样发工资,因此大家心里都有点过意不去,每天都起得很早,来饭馆打扫卫生,整修地面之类的,算是自己给自己找些活干。大概在六点多的时候,在附近住的一些员工已经有来饭馆里的了,但他们却都看到老板,这说明老板至少在六点之前就出去了。
可老板从没有清晨早起出去锻炼的习惯!
我心里有点发慌,于是便开始到四处找,先是附近的公园、巷子,后来寻找的范围进一步扩大,一直找到十点多,仍然没发现老板的踪影,而当我回到饭馆时,老板却仍没回来!
我连忙让饭馆里的其他员工,大概有七八个,全部出去找老板,就这样,我们从上午一直找到傍晚时分,腿都会跑断了,仍没找到。那是不是下山了呢?我们这里出山,都会租车,而这个宾馆,是城里唯一提供租车服务的地方,我便也过来问了一下,确定老板并没租车下山。我安慰自己似的猜测,会不会去城里的谁家串门去了?
但我知道这种可能性也极小,我们老板在城里的朋友不多,也就那么几个,并且那几个朋友的家我们也都去过了,他们都说老板并没去过。那是不是去了地宫呢?其实一开始,我就有这种疑问,但因为是在白天,饭馆里还有其他人,我也不方便下去,可每次进地宫,老板都一定让我和他一同下去的,从没有一次例外过,如果他是进地宫的话,为何他这次没叫我呢?
等到了夜里,我就一个人下去地宫找,但整整找了一夜,却仍未发现老板!地宫里所有的角落都找了,甚至我还穿过那片危险区域,躲开种种机关,到了我们去过那个地宫的最里面,但都没看到我们老板,我这才确认老板确实是失踪了。
按说这种事情应该报案的,但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老板比较特殊,他是皇陵守墓人之一,有很多不想外人知道的秘密,因此,我思来想去,只能找你们帮忙了。”
我们都知道,小李和蒙老头的关系,亲若父子――蒙老头老来丧子,而小李与亲生父亲又由于种种原因,不能相见,正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两人才建立了不是父子、却胜似父子的深厚感情,这从两人平时的互动也能看得出来。而蒙老头这种突然的失踪,当然最担心的就是小李了。
可蒙老头又去了哪里呢?如果他是主动去一个地方,以他和小李的关系,他应该告诉小李才是,为何要瞒着小李呢?我忽然又联想到老张神秘的离开,虽然那不算失踪,但那种突然离开,仍然和蒙老头这次失踪有相似之处。
蒙老头究竟去了哪里?
第108章 一片黄金甲
当听小李讲完蒙老头诡异的失踪经历后,大家都暂时沉默了,王教授眉头紧皱,眯着眼睛看着窗外,像在是苦苦思索这件事。[.超多好看小说]
“我知道,你们守护的是秦始皇陵最外围部分,并且在这个部分的最里面,有一扇门通往陵墓的其他部分,那么你和蒙老爷子进过那扇门吗?”秦晴忽然问到。
“绝对没有,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守护区域,超越自己的守护区域,是最危险的行为,随时可能都被里面的关杀死,之前你们进地宫时,已经见识过黄陵中机关的诡异与危险,还记得那只断头的猫吗?”小李很坚决的否认,想起小李说的那只误闯地宫的猫,我不禁打了个冷战,那无比血腥可怕的一幕,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而秦晴听完小李的回答后,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点头。
“能不能带我们去蒙老爷子屋里看看?”郑旭作为刑侦专家,遇到这样的问题,首先当然会想到去现场勘察。
对于郑旭这个要求,小李并没立即答应,而是稍微犹豫了一下,我们不知道他有什么顾虑,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于是我们改变了去那个夹道的计划,而是再次去了蒙老头的饭馆。
对我们来说,蒙老头的饭馆有着特殊的意义,我们诡异无比的探索之旅,准确地说,就是从蒙老头的饭馆开始的。因此,当再次来到蒙老头的饭馆时,我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说熟悉,是因为我们已经来这里好多次了;而之所以说它陌生,是经历过这么多事后,我们了解的诡异越多,好像就越觉得这个小饭馆里藏着更多我们还没有破解的秘密。
天空仍然阴云密布,冷风嗖嗖,因为小饭馆还没开始营业,所以显得特别冷清。我们跟着小李进了饭馆,穿过大厅,来到了后面的院子里,虽然已经来这很多次了,但我们还从未进过蒙老头的卧房。
蒙老头的卧房在院子的最里面,房子周围种满了竹子,真有点“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意境,显得幽静而简谱。
小李拿出钥匙把门打开,然后推门进去,因为屋子的后窗紧邻高墙,而其他几面都是竹子,所以屋子的光线不是很好,再加上是阴天,屋内就显得更暗了,我忽然有种阴森之感。(.$>>>棉、花‘糖’小‘說’)
我刚要催小李把屋里的灯打开,小李却划着一根火柴,熟练的点上一根蜡烛说:“老板嫌电灯太亮,所以屋里没电,平时都用蜡烛照明”。
在昏暗摇曳的烛光下,我们才看清了屋里的陈设,屋里显得很简陋,只有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还有一张床,这些家具都显得极其古朴,可又不是我熟悉的明清样式。
除此之外,就是一个巨大的书架了,我稍微看了一下,发现书架上的书,大都是一些关于历史和考古的,尤其是秦汉史为主。
当我们观察家具摆设时,郑旭看的却不是这些。她拿出那把随身携带的微型放大镜,然后按了一下,那个微型放大镜竟然发出光来,这时我们才知道,郑旭这个放大镜还自带照明功能。
“看,这里有血迹,不过之前已经被清洗过了,不过没清洗干净”。
郑旭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小李更是震惊,他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难道老板有危险了?”,说完便颓然坐在椅子上,好像瞬间丢了魂似的,泪水也顺着脸颊静静淌下来,我看着也有点心酸。
而郑旭则依旧语气平静的说:“这是不是蒙老头的血还不能确定,不过这应该就是血迹。”在郑旭放大镜光的照射下,我也仔细看了看,那是一块硬币大小的紫色斑点,如果不是郑旭说,我即使看到,也分辨不出那就是血迹,郑旭继续搜索了一下,又发现了好多个这种斑点,大的如硬币,小的如米粒,因为这间屋子的地面全是石头,但不是那种很光滑的石头,而是有点粗糙的那种,这样一来,一旦有血迹滴到上面,就很难不留下痕迹,即使经过清洗,也不可能完全除掉。
不过既然出现了血迹,恐怕不是什么吉兆,看来蒙老头的失踪,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这也让小李更加担心起来,他精神好像一下子崩溃了似的,只是坐在那里流泪,显得六神无主,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什么东西?”郑旭忽然从墙角的地上捏起一个什么东西,问我们。大家连忙凑过去看,那个东西有拇指般大小,黄灿灿的,呈丁字形,看到这个东西时,我感到很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是什么东西。
“这好像是古代盔甲上的一片”,胡梦这么一说,我这才忽然醒悟过来——对,这东西极像是盔甲上的一片,我连忙从郑旭手中接过来那片东西,在手中掂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下它的色泽,觉得这片鳞甲的材质极可能是黄金,我还发现,有一个孔穿过这片鳞甲,这就更加证实了胡梦的判断。
一般来说,黄金并不是制造盔甲的理想材料,这不仅是因为黄金稀少珍贵,还因为黄金的硬度并不算高,但却又很重,也就是说,黄金制造的盔甲,实用性其实并不好。
因此,黄金盔甲更多的是一种仪式性的意义,而不是实用性的,只有一些极其尊贵王公贵族、甚至皇帝,才会穿黄金盔甲,但怎么黄金甲的甲片忽然出现在这里呢?难道蒙老头收藏了这种黄金甲?但这种猜测马上被小李否定了,他说蒙老头除了对青铜鼎有所爱好外,并没收藏任何古物,更没收藏这种“黄金甲”,但既然是这样,这片黄金甲的甲片,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郑旭接过那片甲片,然后用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在看了一两分钟后,她做了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动作——猛地把把那个甲片往墙角处扔去!随后传来几声清脆的金属片碰击石的声音,但屋里又很快恢复了平静,郑旭这是在干什么?
我们刚想问、还没来得及问时,却发生了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那个甲片撞击石头的声音刚停止,忽然,有两只翠绿的鸟落在了窗台上,并且叫了起来,最让我们震惊的是,这两只鸟的叫声、竟然和刚才金属片碰撞石头的声音极其类似!如果我们闭起眼睛的话,真听不出来这是鸟的叫声,还以为是金属片掉到地上的声音,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鸟叫声。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两只鸟叫了几声后,忽然,又飞到了窗户旁边的一根竹子上,就听郑旭低低地说了声:“快,我们跟着这两只鸟”,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就第一个冲了出去,随后大家也都跟着冲出了屋子。
那两只鸟见我们跟了出来,又从那棵竹子上飞到了墙外的一颗大树上,仍旧用那奇怪的声音叫着,那堵墙有四米多高,又没有梯子可以上去,看来只能从门口绕了。
大家一阵猛跑,从饭馆的大门跑出来,然后绕到院后面的这棵树下,当往这里跑时,我还担心这两只鸟会不会飞走,但等到了那棵树下时,看到那两只鸟仍在那里叫着,我这才长出一口气。
说来也怪,那两只鸟好像是专门等我们似的,见我们到了树下,便才又展翅飞到了二十米之外另一棵树上,我们不敢停留,便又连忙跟了过去,就这样,那两只鸟一路飞飞停停,好像专门给我们带路似的,飞来飞去,竟然一直飞到了城西面那个夹道附近的一块巨石上,当我们还没跟过去时,那两只鸟再次展翅飞起,在空中盘旋了两圈后,便飞进夹道里了。
通过之前的调查,我们已经知道,这里的几乎所有动物,都有很高的智力,从这两只鸟的行为来看,它们好像故意引我们来这里,可它们为何要这样做呢?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就听旁边的郑旭喃喃地说了一句:“蒙老爷子很可能就是进这个夹道了。”
她的这句话对我们来说,简直就像是一枚震撼弹,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全都愣愣地看着她,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可能我们脑中的疑问太多了——那两只鸟是怎么回事?郑旭为何要让我们跟踪这两只鸟?她又根据什么判断蒙老头进了夹道里?
但我知道,郑旭既然这样说,绝对是有根据的,不管怎样,对蒙老头下落的调查,总算是有了进展,我以为小李会兴奋,但看了看小李的表情,我却发现他却没丝毫的兴奋,而是脸色惨白,连连摇头,并嘴里喃喃地说:“不可能,这不可能,老板绝不可能会来这里的。”
听小李这么说,郑旭好像很吃惊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反问道:“哦?蒙老爷子为何不会来这里?”
小李眼光有些痴呆,他颓然地坐在地上,不知道他是没听见郑旭的问题,还是听见后不愿意回答,总之,他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是愣愣地看着那个夹道,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这又是怎么回事?
第109章 无毛人
当郑旭说蒙老头进了那个夹道时,我们既震惊、又困惑,不知道她为何会做出这种推测,而看着坐在地上、脸色惨白的小李,我们越发觉得摸不着头脑,心中也冒出一串的疑问想问郑旭,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只能暂时忍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郑旭站在夹道口,往里仔细观察了一下,脸色凝重的对我们说:“看来这个夹道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险诡异。”
“嗯,我们不正想要进去看看?现在我马上戴上防毒面罩,再进去深入探索一下”,说着,张大军从包中拿出防毒面罩来,刚要戴上进去,但郑旭却连忙摆手制止说:“张教授,情况有变,冒然进去恐怕有很大的危险。”没等我们再说什么,她又扭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小李说:“关于这个夹道,小李应该比我们了解更多,咱们先听他说说,然后再做决定。”
小李木然的点了点头,好像突然受了很大的打击似的。这种反应让我们很不解,只能等我们回去后再慢慢问了。
天气阴沉的更厉害了,在天空中有几团漆黑的乌云,如同我们之前在北面山坡上看到的那团乌云一样,那种乌云黑的令人恐惧。而天色也更加阴暗了,刚下午一点多,但却让人有种暮色沉重的感觉,虽然是在大白天,但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正当大家刚要往回走时,忽然小李说了句:“等等,我先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
听完小李这句话,不光是我们,连郑旭都吃了一惊,而小李则毫没在意我们的反应,而是径直往夹道右侧走去,我们也急忙跟在他后面。
之前还觉得,但当我们往右侧走时,才感到西面的山体竟然如此陡峭高耸,并且石壁上非常光滑,连根草都没有,走在下面时,有种特殊的压迫感,旁边的山体好像随时都会倒塌下来似的。小李究竟要带我们过来看什么呢?
但小李走在最前面,并且一言不发,只是急匆匆的往前走,一直沿着西面的石壁走了一百米后,忽然在一个地方停了下来,仰头指着上方说:“看,在这里大概五十多米高的地方,开始有一些凸起的石头,那些凸起的石头上,有一些人生活在上面。”
石壁上有人住?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连忙抬头往上看去,果然见这里的石壁上有很多凸起的巨石块,平滑陡峭的崖壁上,突然出现这些巨石块,显得突兀而诡异,从下往上看时,更显得特别恐怖,会不自觉地担心那些凸出的巨石会断落下来,便有点身不由己想往外躲的冲动。[]
“你在开玩笑吧,小李,这种崖壁上的巨石上怎么可能住人呢?人再怎么样,也不会住在那上面吧?”胡梦一脸疑惑地看着小李问到。
小李却一脸严肃,长长出了口气,缓缓说了句:“不是开玩笑,确实有人在上面住,不过不是一般的人,而是一种特殊的人。”小李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糊涂了,特殊的人?他这是什么意思?
这次没等我们问,小李就接着解释说:“其实在人类进化史上,早期的人类有很多种,比如山顶洞人,元谋人,尼安德特人等,但由于种种原因,那些早期人类后来渐渐都灭绝了,只剩下我们这种人类,但在这个石壁上生活着的、就是一种比咱们现代人还早的人类,这种人类很特别,他们的身材只有三四十厘米高,身材极其矮小,并且身上没有任何毛发,因此,我和老板私下里都称这种小矮人为无毛人,更加诡异的是,这种无毛人可以蜕皮――每当春末夏初,这这种无毛人就会褪下一层厚厚的壳;而到了秋天,他们的皮肤就会变厚,从而来抵御冬天的寒冷。
这样,即使他们体表没有衣服和毛发,通过皮肤的变薄变厚,一样可以保持温度,
这种无毛人的样子,除了身材极其矮小,浑身没有任何毛发外,他们的和人类差不多,只是他们的手臂很长,比身体要长一倍左右,不但手臂长,他们的手指形状也很特别――手指是锲形的,指端很扁,力量却极大,这样可以方便的把手指插入石缝中,他们可以仅凭一根手指的力量,就能轻松把自己的身体吊在空中,所以有极强的攀岩能力,即使再光滑、再陡峭的石壁,他们爬起来也如履平地,这些无毛人的智力,相当于五六岁的孩子,虽然和人类相比差很多,但在动物界绝对算是高智力了。
这种无毛人的窝,喜欢选在在峭壁凸出的石块上,因为这种崖壁上凸出的石块,一般猛兽触及不到,但对无毛人来说,因为他们极强的攀岩能力,则能轻而易举的爬到这些凸起的巨石块上,因此,如果他们把窝选在这种地方,可以防止野兽的袭击,让他们生存下来。经过长期的进化,他们就专门在这种崖壁凸起的岩石上建窝。
别看他们的身材不高,但其力量非常大,比一般人类的力量大几倍。他们的生活习性也很特别,虽然是昼伏夜出,却也喜欢晒太阳,并且对他们来说,晒得越多越好,如果晒的太阳不够多,他们就会得病,我猜想他们体内必需的某种营养物质,只有通过晒太阳才能转化,比如人类晒太阳,可以促近钙的吸引,而无毛人晒太阳的原理,恐怕和这类似。
一般来说,昼伏夜出的动物,都是怕阳光的,比如蝙蝠、猫头鹰等,在白天时,它们都会躲进隐蔽黑暗的地方,入夜时分才出来活动,但那种无毛人虽然也是昼伏夜出,但他们白天却是躺在这种巨石上,边睡觉边晒太阳。
阳光对于他们的生存有重大意义,正是因为这样,他们的这些窝,才位于西面的石壁上,因为只有西面的石壁,光照时间才是最长的。”
听小李说到这种奇怪的人类,不但是我、胡梦、张大军、王同、秦晴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连王教授和郑旭,这次也是一脸的惊奇,而他们俩一贯是比较冷静沉着,喜怒不形于色。
听小李说道这种无毛人,我则突然想到了“比亚斯拉人”,还有“米哈珀人”。
所谓的“比亚斯拉人”,也是一种早期的人类,他们的脑容量和现代人类相当,智力应该和现代人类差不多,但不知什么原因,后来就灭绝了。但它们的身体结构,还是和现代人类在很多不同之处,比如,他们的肋骨是十四对,而现代人类的则是十二对,并且“比亚斯拉人”的肋骨是圆形的,而现代人类则是扁的。
还有,“比亚斯拉人”的手掌和脚掌都又窄又长,至少比人类的要窄三分之一,而且他们的上肢也比较短,完全垂下后,只能到腰际,这和现代人类相比,要短很多。上次王同说道“蝴蝶教”时,曾经提到过这种“比亚斯拉人”,并说在北欧的一些地方,还有那种“比亚斯拉人”的后裔。
但我觉得,小李说到的这种“无毛人”,在某些方面倒是和郑旭提到过的那种“米哈珀人”有点类似。而关于“米哈珀人”一切,最早是郑旭告诉我们的,那是她在美国学习刑侦学时,偶然了解到的一种远古人类。
美洲大陆最早的原住民不是印第安人,而是那种“米哈珀人”,在印第安人流传下来的传说中说,当他们到达美洲大陆时,那里已经有人类生存了,于是,印第安人就把他们发现的人类称之为‘米哈珀人’,米哈珀人长得很特别,他们身材也很矮小,和五六岁的孩子差不多,并且他们的上肢都比较长,直立的时候,他们的手臂可以垂到地上,这种手臂的长度和比例,“无毛人”倒是和“米哈珀人”有几分相似。
郑旭也说过,“米哈珀人”的五官更像是人,而不是猿类,并且他们会制造工具,知道埋葬同伴,并有简单的丧礼,还会修建简陋的房屋,但大部分都生活在洞穴里,这一点就与“无毛人”有差别了;并且“米哈珀人”之间,能用简单的语言交流,并且智力很低,但却相当听话,只要他能听懂你的命令,就会绝对按你说的做,即使你让他跳崖,他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印第安人初到美洲大陆后,就掳掠了大批的米哈珀人,用来当做自己的奴隶,不久之后,这种米哈珀人就灭绝了。后来,考古学家们在美洲大陆的一些很深的洞穴里,发现了一种人类的骨骼化石,那种人类的骨骼结构,和传说中的米哈珀人很相似,为米哈珀人的存在,提供了考古学上的证据,并且考古学家们发现,这种米哈珀人的大脑,只有鸡蛋大小,这也和印第安人的传说中“米哈珀人”的脑容量相吻合。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米哈珀人”的粪便有隐形的效果,而我们看到的那些隐形人,就可能是因为身上涂上了“米哈珀人”的粪便,既然这里有“米哈珀人”的粪便,那么这里应该就有活着的“米哈珀人”。
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小李竟忽然提到了“无毛人”,并且也是在远古时代就存在过的古人类之一,这座小县城真是够奇怪的了,一些原本就该灭绝的人类,但却在这座小县城中生存了下来,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另外,小李、还有那个村中里的村民,更是特别,他们是在地球发生大灾难之前的另外一种人类的后代,并且那时的人类与生物,与后来出现的人类和生物有巨大的差异。
但让我们困惑不解的是,在这个时候,小李为何会提到“无毛人”,难道这种“无毛人”和蒙老头的失踪有关系?
第110章 地狱使者
听完小李的这些讲述后,我再仰头看那些石壁上凸出的巨石时,顿时有种毛骨悚然地感觉,如果真如小李所说,那么“无毛人”的样子应该异常恐怖,另外,听小李话的意思,蒙老头也知道这种“无毛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我老板应该就是被这些‘无毛人’劫持到这里的,这是我完全没想到的”,小李的语气中有一种深深的忧虑和恐惧,甚至在说这句话时,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的声音有点微微发抖。大家听完都愣了一下,谁也不知道小李为何忽然得出这种结论来。
小李看着上面的巨石,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他连忙掏出手帕擦了一下,并轻咳了几声,仿佛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基本平静下来,长长出了口气后说:“其实,关于这种‘无毛人’的事,我在十多年前就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
有一年的冬天,这座小县城忽然下了一场大雪,我们这里的冬天很少下雪的,即使下,也都不会太大,但不知为什么,那年的雪却特别的大,并且一连下了三天,地上的积雪有半尺多厚。
就在那个雪夜的下半夜时分,我忽然被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惊醒,那种好像是从旁边的厨房传过来的,我连忙翻身坐起,倾耳细听,随后传来咯咯吱吱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开厨房的窗户,那时,我住的房间和饭馆的厨房紧挨着,因此,听的非常真切。这三更半夜的,难道是有人去厨房偷东西?
于是,我就赶紧穿好衣服,走到窗户旁边偷偷往外看去。那时,大雪已经停了,天也已放晴,一轮皓月挂在天空中,再加上外面的积雪,所以虽然已是后半夜,但光线却依然很充足,就在这月夜院内的雪地上,我看到惊人的一幕——原来是几只猴子,把厨房的窗户打开了,正从里面搬运食材。
当时我非常吃惊,因为我们这一带的山里,根本没有猴子,我从小就在这座大山中长大,但却从没见过猴子,而我第一次见到真正的猴子,还是在省城的动物园里,可怎么突然间冒出这么多猴子来?并且竟然还来我们饭馆里偷东西吃?
可当我仔细看时,却又吃惊的发现,那些所谓的‘猴子’,虽然外型上和猴子很像,但一举一动,却完全不像是猴子,而更像是人!因为猴子都是一蹦一跳的,走路也都是四肢着地,但我看到的那些‘猴子’,走起路来却是两脚直立行走,虽然它们的上肢看上去很长,但他们走路时,都会微微把手臂举在空中,而上肢丝毫不会着地,并且走路极稳,还有,它们好像都没尾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当时我忽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这些猴子一样的怪物,好像很有组织似的,它们有的负责把厨房里的食材从里面传到外面,而外面有几个负责搬运,而且那些怪物的力气都很大,我看到其中一个怪物,它两只手分别拎着两个猪头,就如同拿着两个纸扎的灯笼似的,一点都不费劲,然后蹭蹭几下,就翻过饭馆的高墙,那种速度和灵巧,让人震惊。
你们也都知道,我们饭馆的院墙差不多四五米高,但那种怪物,却能一手拎着一个猪头,还毫不费力的蹿上去,光是这点,一般的猴子就绝对做不到了。我自己觉得是个胆子很大的人,几乎没害怕过什么,但在月光下,当看到那种诡异的生物时,我还是有点心生畏惧,一时间竟没有了冲出去阻止的勇气。
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似有还无,隐隐约约的,但听到那种声音时,我感到自己脑后的部位突突直跳,那是一种非常特别的感觉。
更奇怪的是,那种声音响起后,那些怪异的生物好像是听到命令似的,纷纷拿着各种食材,迅速的跳到墙外,消失不见了,我立刻意识到,那种声音是某种撤退的号令。
等那些怪异的生物消失很久后,我才慢慢缓过神来,当时只觉得自己两腿发软,嗓子眼发干,我连忙喝了几口水,又坐在椅子上好大一会,才觉得头脑渐渐清醒了些,但再也无心继续睡觉,便连忙穿上大衣,拿起手电,往老板住的房子走去,一心想着要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告诉他,好像只有告诉他后,我心里的憋闷和恐惧,才能得到缓解。
我拿着手电,踩着厚厚的积雪,心里的那种恐惧依然很强烈,往后院走的时候,还跌到了两次,手也被地上的冰凌划破了,但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只想快点见到老板。当远远看见老板的房间还亮着灯时,我不禁愣住了,这么晚了难道老板还没睡?
等我刚走到门口,还没敲门,门却吱呀一声开了条缝,这倒把我吓了一跳,见看门的正是老板,我心里才踏实了很多,进屋后还没等我说话,老板立刻就问了我一句‘你是不是也看到那些怪东西了’,听老板这么问,我就更加吃惊了——原来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老板居然也已经知道了!还没等我问,老板就把那些怪异生物的来历告诉了我。
他说那些怪东西,其实是我们村里养的一种特殊的生物,也是远古时代一种特殊的人类,因为其浑身无毛,所以老板称其为‘无毛人’,他还讲了那种‘无毛人’的特征和生活习性,老板还说,那些‘长毛人’之所以来我们饭馆偷食物,可能就是跟这场大雪有关——因为这场大雪,可能造成了食物短缺,而我们的饭馆在县城中的位置比较偏僻,所以这些‘无毛人’才对我们下手。
当时我很不解地问老板,我们村的村民,为何要养这种怪物呢?不知什么原因,老板当时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回答我,只是说天已经不早了,让我赶紧回去睡觉,等天亮了再说。
等到第二天时,我们发现厨房里的食材被偷了不少,而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也很怪——那种脚印的形状好像是鹰爪,但比鹰爪要大很多,不用说,那应该就是‘无毛人’的脚印了,不过对于‘无毛人’脚的形状,还是让我感到意外的,因为我总觉得‘无毛人’的脚,应该和人或猴子类似,但没想到却和鸟的爪子更像。
对于宾馆里食材被盗的事,王教授并没声张,只是让店里的员工收拾了一下,把剩下的、没有盗走的食材全部扔掉,而且对厨房里的案板、切菜用的菜刀等,全部进行了消毒。
随后,他偷偷带着我,循着雪地上的脚印,开始追踪那些‘无毛人’的去向,找来找去,就找到了夹道那里,原来,那些‘无毛人’偷了食物后,都拿着进到了夹道里。
我十四岁就来到这个小城里,因此对小城里各种风土人情,算是比较了解的,早就听说这个夹道是不祥之地,经常闹鬼,人只要来到这里,就会沾到霉运,因此我们这个小县城的人,都对这个夹道退避三舍,连这一带房子的价格,都比别处要低很多,当然,过去城里也有一些不信邪的人,贪图这里的房价低,就在这里卖了房子过来住,但说来也怪,离这里最近的几户,果然连走霉运,不是家里人得了重病,就是忽然失眠多梦起来,并且做的还都是些恶梦,变得整天精神恍惚,后来,就差不多又陆续搬走了。所以,离这里最近的这边房子,几乎都是空屋,根本没人住了。
而这个夹道,更是极少人敢进去。
可当时因为是白天,我好奇心也很重,于是就向老板提议说进夹道看看,但却被老板制止住了,我当时很不解,觉得这个夹道毕竟与那种漆黑的山洞不一样,它是露天的,并且也不是太深,虽然里面光线有点暗,还雾蒙蒙的,但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老板却一脸严肃地说,夹道里有时会有一种毒气,而且这种毒气是慢性的,吸入后有时不会立即出现症状,但各种可怕的症状却会逐渐接踵而至,并且这种毒气时有时无,时多时少,变化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但更可怕的,还不是夹道里的毒气,而是这个夹道通往一个神秘的地方,那个地方非常特殊——那里的空气、水,甚至连吃的食物,都和外部的世界有极大的不同,人到那个地方后,不会立即死掉,而是身体会发生一系列可怕的变化,比如脸部会忽然长满可怕的瘤子,或是心脏部位的皮肤逐渐脱落,直到露出鲜红的心脏来;或者肠子从****里长出来,如一根尾巴似的拖在外面,并且稍微一碰触,就会有恶臭的粪便从肠子里流出来。
总而言之,在那种特殊的环境中,人体会发生各种最可怕的畸变,最后的样子会变得如同怪物一般骇人,而且智力会急速降低,变得如同几岁的孩子,总而言之,那是一个比地狱还恐怖的地方,我记得老板说这些时,连他自己都一脸恐惧,我更是既震惊、又害怕。我问老板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老板却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见他不肯回答,我也不方便继续追问。
但老板还告诉我,他还知道,那种‘无毛人’有‘地狱使者’之称,是专门把人送到夹道中、那个比地狱还可怕地方去的,我听他这么一说,更是感到后怕,心中暗自庆幸当时我幸亏没有冒然冲出来,否则要是被那种‘无毛人’掳来,就太可怕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如果真如郑警官说的那样,老板真的进入了这个夹道中,我觉得一定是那些‘无毛人’干的,可怎么会这样呢?它们为什么要挟持老板呢?”
说到这里,小李紧咬嘴唇,眼眶又红了。
第111章 开门之谜
这时,郑旭弯腰掏出微型望远镜,往上看去,好像是在观察岩壁上那些凸出的巨石,如果真如小李所说的那样,那些长相怪异而可怕的“长毛人”,此刻应该正躺在那些巨石上睡觉,这顿时让我有点不寒而栗。[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看了一会后,郑旭又捡了块石头,在石壁上敲击了几下,按说石头之间的撞击声,应该是那种有点闷响的砰砰声,但敲击石壁发出的声音却非常清脆,好像是金属撞击才会发出的声音,大家都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我在蒙老爷子的屋里,发现了一个细节,就是蒙老头的那两扇门是石头雕成的,并且两扇门分别都是一整块石头,而里面的门闩,也是石头制成的,那个门闩有一尺多长,比成人的手臂还粗,不但如此,整栋房子的墙壁,也都是由石头垒成的,也就是说,孟老爷子的住的那间房子,其实就是所石屋,而且石头的材质,和这里的石头应该都一样的,不仅如此,组成这个小县城地面的石头,也是同样的石头。
还记得张大军教授在讲起那场奇怪的地震时,提到的欧洲那个小镇的石头地面吗?其实这里的石头,和那个欧洲小镇的石头很类似,也就是说,硬度都极高,并且撞击时,会发出金属一样的声音。”
为什么郑旭忽然说起这些呢?我有点不太理解,就听郑旭接着说:“这么硬的石头,是怎么加工成门或门闩的呢?这我们还不得而知,但用这种石头建造房子的优点却显而易见,就是能增加了安全性,很难破墙或破门而入。但如果有人想劫持蒙老爷子,如何才能进入如此坚固的房间呢?
只有两个办法――诱使蒙老爷子主动开门;另外,就是想办法从外面把门打开。
想诱骗蒙老爷子开门非常难,因为蒙老爷子的警惕性极高,蒙老爷子的警惕性,从小李刚才的讲述中,也能略见一斑,因为他在半夜去找蒙老爷子时,还没等他敲门,蒙老爷子就主动把门打开了,这说明蒙老爷子通过石门上的两个孔,已经观察到是小李了,所以才主动把们打开,还有,蒙老爷子的所有的窗户都是紧闭着的,并且也都是锁死的。.
而在那扇石门上,有如鸡蛋大小的孔,一开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门上要留两个孔,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个孔就是为了把屋里的光透出去,以便能照到门口;而另一个孔是就是门镜,可以从里面窥视外面的来人,并且作为门镜的那个孔上,有极其透明的晶状体,那可能是水晶、也可能是玻璃,而另外一个用于透光的孔,则没有水晶或玻璃,也就是说,那个透光口是和屋外直接相通的。
我检查了一下,当把门窗紧闭后,那个透光口就是屋内和外界连通的最大的孔了,还有一点,我发现那个门闩上有鸟屎,根据鸟屎的新鲜程度可以判断,那是近一两天内的鸟屎,大家也都知道了,这里的动物都非同寻常,智力都也都很高,我们之前也都见识过了,于是,当时在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那个门闩,也许就是一种体型很小的鸟、从那个透光口飞进去,把门闩打开的。
说来也巧,来这个小县城的这段日子里,我正好发现一种很特殊的的鸟,就是大家看到的那种翠绿色的鸟。我们做刑侦工作的,往往都有种职业病,就是会注意周围的一切细节。
就在前几天,我就发现这种鸟的叫声很特别,很像金属碰撞时发出的那种声音,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当地人把这种鸟叫做‘绿力士’,为什么叫’绿力士’呢?因为这种鸟的力气极大――这一点很像是蚂蚁――它可以用嘴啄起比自己身体大好几倍的物体。我就亲眼看见,这种’绿力士’嘴里、叼着一只野兔的幼崽飞过,那一幕很震撼。
但我也听当地人说,这种鸟的视力极弱,和瞎子差不多,它们主要靠听力,这又有点像蝙蝠,尤其是对金属的撞击声很敏感。综合我已经了解到的这些情况,于是我做出了这种猜想――
当蒙老头正在睡觉时,忽然有人从那个透光口里、投进去那片金甲,而通过那片金甲落在地上的撞击声、反射出来的音波,那种听觉灵敏的’绿力士’,可以迅速的判断出门上那个透气孔的位置,然后便能迅速飞进去,把门闩打开,外面想劫持蒙老头的人,就可以把门打开了。”
“嗯,郑警官说的对,我们这里确实有这种鸟,郑警官说的这些细节,我也都知道,可就是联系不到一起”,小李一脸钦佩地看着郑旭说,他今天算是真正领略了郑旭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了。而对我们来说,郑旭的这种能力,我们当然已不是第一次领教了。
张大军则皱着眉头,想了想说:“如果真像郑旭说的那样,我就有点想不太明白了――想要劫持蒙老爷子的人,何必那么麻烦呢?他们直接把那种鸟从透气孔塞进去不就行了?为什么还非要先投进去片金属?”
还没等郑旭回答,王同就连连摇头说:“那样是不行的,因为依靠声波辨识周围环境的动物,它们对周遭环境的认识,全部来自于声波反射,也就是说,通过金甲掉在地上的撞击声,那种鸟不但能快速找到透气孔的位置,还能把屋内几乎所有东西的位置都分辨出来,甚至包括门闩的位置,也就是说,对那种鸟来说,听完金甲发出的声音后,就等于是把屋内的环境观察了一遍,所有用声音定位的动物,都有这种惊人的能力。但你要是把它硬塞进去后,因为对屋内的环境一无所知,所以,那种鸟恐怕连门闩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郑旭听完王同的解释后,微笑着点了点头,向王同投出欣赏的目光,而旁边的胡梦则白了王同一眼。
“为什么那两只鸟会带我们来这里呢?”秦晴问道。
郑旭则不慌不忙地点点头,声音依旧平静地回答:“嗯,其实这样不难解释。虽然这里的动物智力比较高,但只是相对于它们的同类而言,它们的智力当然还远远不能和人的智力相比,因此,它们的行动仍然有一定的机械性和盲目性,因此,它们执行这种任务,必定是事先有人训练的,因此,它们的窝,也应该在训练它们的人那里。
其实,当时我扔那片金甲的时候,也不能完全有把握它们一定出现,幸运的是,它们果然飞过来了,而上次听到这种声音、并完成任务后,它们肯定是飞回到了训练、指使它们的人那里,这次和上次类似,在听完这种金属片的声音后,它们也会习惯性的再飞回去,于是,我就决定跟踪它们,至于它们为何会故意等我们,我想是它们会错认为投金甲片的人,就是它的主人。”
张大军听完郑旭的这些解释,不禁啧啧赞叹,以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郑旭,好像也完全被郑旭超群的推理能力折服了,王教授更是一脸微笑,赞赏地连连点头。
我觉得郑旭简直就是一架极其精密而强大的推理机器,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能把任何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因素联系起来,在无比纷繁复杂的线索中,快速而准确地梳理出真相,令人叹为观止。
“如果不是郑警官通过那两只鸟带我们来到这里,我也不会想到可能是‘无毛人’劫持了老板,唉,但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如何才能营救出老板呢?”小李仍旧一脸的焦虑。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王教授,先看了看崖壁上的巨石,又往夹道的方向望了一下后,轻声安慰小李:“你先不用着急,事情还没搞清楚,那血迹也不一定就是蒙老爷子的,还有,蒙老爷子是不是真的被挟持进了夹道,还都只是我们的猜想。当务之急,就是进入那个夹道中探索一下,看看那个夹道究竟通向哪里,其实不瞒你说,我们听说这个夹道通向你们那个村,不知你听说过没有?”
说完后,王教授目不转睛地看着小李,好像在观察小李的反应。
小李先是吃了一惊,然后连连摇头说:“那个夹道通向我们村?我从未听说过,我只是听老板说,那个夹道通往的地方,比地狱还可怕。”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小李并没追问王教授听谁说的这一消息,这就是小李的心思细密之处,因为他知道,既然王教授没主动说出消息源,就是不想告诉他,他如果硬问的话,双方都会尴尬。
我从郑旭手中拿过那个微型望远镜来,往崖壁上的那一块块凸出的巨石看去,既想看到、但又怕看到那种“无毛人”,但看了一会后,却什么都没发现。
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厚、越来越黑,几滴雨水已经砸了下来,看来天又要下雨了!但奇怪的是,如此浓重的乌云,却没有任何雷声,按说现在刚到秋天而已,应该还是会打雷的,并且前几天那场大雨,不就是电闪雷鸣吗?
这个小县城里的怪事真是太多了,并且每件怪事背后,往往都藏着一个匪夷所思的秘密。
第112章 唐朝的道士
那黑漆漆的乌云再次出现在天空中,而那种黑与一般的乌云很不同――那是一种任何光线都无法透进去的黑,好像能把所有东西都能吞噬进去似的,显得那么的神秘与恐怖,不过与上次在北面山坡不同的是,乌云这次比较高,飘荡在崖壁上凸出的巨石间,因此,一些更上面的巨石,被乌云遮蔽住、已经看不到了,并且那些乌云都是一团团的,彼此很分明,这一幕看起来既诡异、又可怕。(.棉、花‘糖’小‘说’)
雨滴更加密集了。
“咱们赶紧回去吧,要不然该挨淋了”,胡梦说着转身准备往回走,但郑旭却用手指着上方,忽然说了声:“慢,大家看那团乌云!”,听胡梦这么一说,大家连忙抬头往上看,果然,最低的那团乌云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并且那团乌云迅速的往下降,在离我们上方十多米的地方忽然停住了!我突然有种错觉――那根本不是团乌云,而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似的。
此时,因为离得近了很多,所以我们看的就更加清楚了,那团乌云足足有一辆卡车那么大,并不停的奔腾翻滚着,如同一头随时都会俯冲下来、吞噬我们的怪兽,一股寒意顿时传遍我全身,要是旁边没人的话,我肯定会立刻撒腿逃走。而郑旭则依然冷静的仰头盯着那团乌云,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恐惧。
”天哪,这乌云真是太奇怪了”,胡梦喃喃地说了句,而其他的人,则一言不发,都全神贯注地往上看着。
只见郑旭忽然从包里拿出那个羊角状的东西来,然后在石壁上轻轻敲击了几下,接下来,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随着那个羊角状东西的敲击声,那团乌云好像是受了激烈扰动似的,快速翻腾起来,如同一匹受惊的野马,当敲击声加快时,那团乌云“舞动”也随着加快;而当敲击声变慢时,那团乌云的也随之变慢,其“舞动”的频率,完全和敲击声一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种乌云也受那东西敲击频率的影响?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而郑旭则依旧专注而冷静的敲击着那个东西,时快时慢,敲击的同时,她仍仰头观察着那团乌云。
过了一会后,不知为什么,郑旭的敲击忽然加快起来,那节奏简直疾如狂风暴雨。(.好看的小说棉花糖而那团乌云也跟着敲击的节奏,如发疯似的,疯狂翻腾起来,我忽然觉得那团乌云像是个风筝,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连在乌云和那个羊角状的东西之间,而羊角状物体的每次震动,都会准确无误地传导到那团乌云上,并且这种传导几乎是完全同步的。
而郑旭没有停止敲击,并且还在加快中,如一个疯狂的鼓手,仿佛要把自己心中所有的激情、都通过急如暴风骤雨般的敲击声宣泄出来似的。而那团乌云也由“舞动”变成了一种高频率的“抖动”,最后忽然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我不确定那是否是我的幻觉――噌地一下,猛地往上冲去,如一条受惊的黑色蛟龙,瞬间消失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郑旭的敲击也嘎然而止,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有雨滴砸下来的声音。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在那里,虽然我们之前已经见过很多诡异的现象,但刚才发生的那一幕,还是让我们深深地震惊了――随着敲击声而舞动的乌云?这怎么可能呢?
雨点越来越密集。
“走,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里有个亭子,咱们去那里避避雨”,经郑旭这么一提醒,我们才缓过神来,赶紧一路小跑,奔向那个亭子。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小县城里会有那么多的小公园,而每个小公园里的人却都不多,也许是因为当地人喜欢这种开放的空间,而且在每个小公园都有一个湖,虽然这些湖的大小不一。
而西面这个小公园,比别处的都大很多,在这种阴雨天气里,公园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更显得空旷和一种莫名的诡异。这里的亭子和别处的公园一样,也是建在湖的旁边,但无论是亭子和湖,都比别处的大很多。
但这次的雨并没变大,只是淅淅沥沥地下着,顶多算是小雨。我有点木然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还是刚才崖壁下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那团黑色的乌云到底是什么东西呢?怎么郑旭一敲那个羊角状的物体,那团乌云就跟着翩翩起舞呢?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胡梦发出一连串的疑问,她像是在问王教授,又像是在问郑旭,但无论是郑旭、还是王教授都没回答她,他们俩好像都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也许胡梦问的这些问题,他们两个本人也不知道答案。
郑旭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把那个羊角状的东西拿出来,在手中翻来覆去地观察着,她忽然说了句:“你们想过没有,那一团团漆黑的乌云实际上是种生物。”
虽然我也有这种联想,但也只是种“联想”而已,因为理性和知识告诉我,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那种生物的,但当这句话从郑旭口里说出来时,我仍然感到很震惊,以我对郑旭的了解,既然她这样说,肯定发现了什么切实的证据,能证明那种乌云确实就是种生物。
王教授听完后点点头说:“嗯,我也有这种推测,经过刚才那一幕,不但对调动风雨的原理有了新的认识,还让我对一些史料,有了不一样的理解,算是收获不少。”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就更糊涂了――刚才那一幕与那个能“调动风雨”的谜团有什么联系呢?而且王教授又怎么突然扯到史料上去了呢?看着大家疑惑的目光,王教授却不慌不忙地讲起历史上的一件轶事来:“唐朝后期,藩镇割据,在南方一带有个藩镇,其地势和这个县城有点像,也是座落在一个山间的盆地里,周围群山环抱,当然,面积要比这个小县城大的多。
那里原本是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有一年,却忽然遇到了一场几百年不曾有过的大旱,粮食绝收,想往别处逃荒,但别的藩镇却都紧锁边境,防止饥民进入,造成大批的灾民被饿死,还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你们也都知道,在古代遇到大旱时,会有各种求雨的仪式,但都没什么用,可就在这个藩镇因为大旱即将灭亡时,却来了一个道士,自称有呼风唤雨的能力,可以立即求来雨水。
在人们的印象中,道士越老,道行才越高深,但来的这位道士,看上去却只有二十多岁,那个藩镇上的节度使当然不相信他,道士也看出了节度使的疑虑,于是,便立了个军令状――求下雨来,节度使必须把女儿嫁给他,因为节度使的女儿,是方圆几百里有名的美人,想必那个年轻的道士,也已有所耳闻,早对其垂涎三尺了;但如果求不下来雨的话,道士任凭节度使处罚,即使下油锅、凌迟处死都不怕。
道士提出的条件让节度使有点震惊,他怀疑那个年轻道士是不是疯了,但大旱如果再持续下去,他的藩镇就会灰飞烟灭,而他就会从雄霸一方的土皇帝,变得连一介草民都不如。于是,节度使就决定赌一下,答应了那个年轻道士的请求。
就在当天的艳阳高照的中午时分,而那个道士要立即求雨。与其他道士不同的是,这个道士求雨,既不需要建什么法台,也不需要复杂的仪式,他只是掏出了自己的一个法器――但史书中却没有记载这种法器形状――然后开始剧烈敲动法器。
那个法器发出的声音很平常,既不响亮,也不浑厚,只是普通的砰砰声,有很多人窃窃私语,觉得那个年轻的道士应该是个疯子,随便敲敲这种破东西、怎么可能求下雨来呢?
但只敲了一阵后,一团团的乌云忽然从旁边的山上升起,这种乌云随着敲击声在空中翻滚、奔腾,并且越聚越多,原来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天空,忽然变得阴暗起来,并且乌云越聚越厚,只用了半个时辰左右,就开始有雨滴掉下来,紧接着,雨越下越大,从淅淅沥沥的小雨,变成了瓢泼大雨,这种大雨一直下到了午夜时分,原本干涸的河里又水势奔腾起来,一场百年不遇的大旱,就这样解除了,那个藩镇也逃脱了灭亡的命运。
节度使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把自己女儿嫁给了那个年轻的道士,还赐了道士很多钱财。当地还为那个年轻道士建了庙,把他当成神仙来膜拜。后来,人们才渐渐听说,那个年轻的道士原来是朝中一个高官之子,只是那个高官后来获罪被杀,家属也被流放到边疆,高官的儿子因为天资聪明,恰被一位道士看上,收为徒弟,才学了很多匪夷所思的法术。
而年轻道士之所以帮那个藩镇度过旱灾,并不仅仅因为要解救苍生,而是道士想借助节度使的势力,消灭自己父亲的政敌,为父报仇,当他成功解除旱灾后,不但娶了节度使漂亮的女儿,和节度使成功联姻,过了几年后,在节度使的帮助下,又成功杀死了自己父亲的政敌,算是为自己的一家报了仇,算是一举多得。
我读到这个史料时,觉得这应该是虚构的,因为现实中不可能发生这种事,这类故事更像是典型的唐传奇风格,但看到刚才的那一幕时,我就忽然想到了这个故事,你们不觉得刚才那些乌云,和故事中的很像吗?”
第113章 毒物专家的故事
听完王教授讲的这个故事后,我们确实觉得那个道士求雨的过程、和我们今天遇到的情况有种种相似之处,我们本以为王教授的故事讲完了,但没想到王教授却接着说:“按说,故事本应该就此结束,但很不寻常时的是,这个故事却有惊人的转折,那个道士在为父亲报了仇后,就还俗了,并加入了他岳父的藩镇,帮助其料理政务。[.超多好看小说]
在藩镇中有个谋士,对道士的那个祈雨的法术很感兴趣,就千方百计接近道士,经过几年时间,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但关于那种祈雨的法术,道士却从不提及,即使在喝得烂醉的情况下,也都能守口如瓶,不论谋士是直接问,还是旁敲侧击,道士就是不说,这让谋士很苦恼,他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因为谋士发现了道士的一个秘密――虽然娶了节度使的女儿,但道士暗地里却与一个婢女私通,两个人时常在后院偷情。知道这个秘密后,谋士花重金买通了那个婢女,让她伺机把道士随身携带的那个法器偷出来。道士把那个法器当做自己的命根子一般,即使睡觉时都带在身上,所以只有婢女才有机会把那个法器偷出来。
有一天,节度使得了重病,而节度使的女儿回去探望,趁这个时机,那个道士又和婢女在后院偷情,婢女按照谋士的吩咐,偷偷地在给道士喝的水里下了蒙汗药,等道士昏睡后,便把那个法器偷了出来。
因为节度使已经重病,而藩镇的权力、就被节度使一个和谋士交好的下属掌握,所以在这种情势下,谋士做这些事时,就有点肆无忌惮。谋士把那个法器拿到手后,就开始破解这种法术。
谋士注意到在上次的祈雨过程中,当那个道士敲击手中的法器时,一开始时,只有几团巨大的乌云从北面的山峰上升腾而起,这几团巨大的乌云升到空中不久后,山间便起了大雾似的,谋士猜想,那几团巨大的乌云,好像是几块硕大无比的磁铁一样,把山中的水汽都吸到了天空中,并且这些吸上去的水汽,又形成了新的乌云,就这样如滚雪球一般,天空中的水汽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厚,这样一来,原本晴朗的天空,很快就变得乌云密布起来。
通过对祈雨过程的深入观察,道士发现,之所以能降下雨来,就是那几团乌云在起根本作用,为何那种敲击声能调动乌云呢?只要弄清楚那几团乌云的秘密,关于祈雨的怪事,基本上也就可以弄清楚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位谋士确实比一般人聪明,他根据乌云升起的方位,他便有种猜想――那几团乌云、会不会是从北面山坡那个山洞里钻出来的呢?因为在北面的山坡上,有一个奇异的山洞,那个山洞的口只有脸盆大小,但只要钻进去,就会发现山洞里的空间,比几座宫殿加在一起还要宏伟十几倍,并且在里面的洞壁上,还有无数个小洞口,不知那些洞口通向何方。
当地人谁也不敢轻易进那个山洞,因为很多人在钻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这就更增加了那个山洞的神秘和恐怖。
于是,谋士就想验证一下自己的这个猜想是否正确,他便带了两名随从,然后拿着那个偷出来的法器,来到了北面山坡的那个洞口前,当时,正是中午时分,并且还是个大晴天,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
那个谋士在洞口旁边,轻轻敲击那个法器,没敲几下,就听洞内传来一种特殊的声音――很像是大风吹过山谷的声音,有一种带着无比空旷感的呜呜声;又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在嚎叫,低沉却震人心魄;这种声音让人恐惧,两个随从已经吓得瑟瑟发抖。但谋士却显得很平静,他继续敲击那个法器,很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从洞口钻出来,并且升上天空,谋士抬头看去,发现从洞中钻出来的东西,果然就是乌云!这也证明他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当第二团乌云再次从洞口冒出来时,谋士突然跃身而起,扑到了那团乌云上,他好像想抓住那团乌云,以看看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但接下来发生了最不可思议、也最血腥的一幕。
谋士奋不顾身的扑上去后,并没有抓住那团乌云,而是在消失在乌云中,那团乌云仍然慢慢地升上了天空,只是从乌云中掉下来几团血肉来――也就是说,谋士竟然被那团乌云给‘吃掉’了,只剩下几块零星的血肉。旁边的两个随从看到这可怕的一幕,顿时吓得瘫软在地上,动弹不得。
就在当天晚上,节度使就因为病重而死,而他的那个下属立即夺权,控制了整个藩镇,并霸占了节度使的女儿,可当他派兵去斩杀道士时,道士却不知去向,但那位已经掌权的下属,也没太把那个道士放在眼里,他觉得道士没什么了不起,不过只会求雨而已,这么多年来,从没见那个道士还会什么其他法术。
藩镇很快就又恢复了平静,而对当地老百姓来说,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只不过换了个新节度使而已。
可对原来的节度使一家来说,却是天堂与地狱般的差别――从无人敢冒犯的统治者,成了任人宰割的阶下囚,不但是节度使的女儿被霸占,其他稍有姿色的女眷也被新任节度使作为礼物,赏给属下,任其蹂躏,其中有两个女眷不堪侮辱,上吊而死,而老节度使家所有的男丁,则全被杀死。
当时正是乱世,而那个藩镇兵强马壮,谁掌握了军队,谁就有了雄厚的实力,因此,当时虽然有别的节度使、以及朝廷对这种犯上作乱、大逆不道的行为很不满,但却也都是无能为力。
但就在当新的节度使掌权几个月后,在一天夜里,却忽然惨死,并且死的方式异常怪异。
新任节度使当然担心有人杀他,所以警卫特别森严,他的住宅周围,被甲明盔亮的兵将们,层层包围,不分日夜的守护着,连卧房门口,都站着上百人,在如此严密的防护下,连只鸟都飞不进去,更不要说是人了。
那原本是个满月之夜,万里无云,月光明亮,新任节度使和七八个心腹将领,还有十几个歌女,正在喝酒淫乐,就在这时,放哨的士兵们,突然看到一团奇怪的乌云从头上飘过,并且从窗户迅速钻到了新任节度使的屋内,随后,屋内传来几声闷闷的惨叫声,屋内的灯光也都灭了,很快便没了一丝动静,而那团乌云,又从窗户飘了出来。
当站岗的士兵们觉得不对劲,连忙举着火把冲进屋内,他们吃惊的发现,包括新任节度使在内的七八将领,还有十多个歌女,都不见了踪影,屋内只零星散落着一些血肉团。
就这样,这个藩镇的骨干将领们,都被那团神秘的乌云杀死,这个藩镇变得群龙无首,陷入了动乱中,直到十多天后,旁边另外一个藩镇接管才恢复了秩序,人们后来发现,原来那个老节度使的女儿失踪了,谁也不知道其下落,于是人们纷纷传说,是那个道士用了法术,把篡权的新节度使杀死,然后救出了自己的老婆。
但从那之后,那个道士就再也没出现过。
我刚才说了,之前我只把这个故事当成‘故事’,根本不相信其真实性,但通过刚才郑旭敲击那个东西、而调动乌云的事情,这件事在我脑中又突然被激活了,刚才郑旭说那团乌云其实是种生物,更让我联想到了乌云杀人的情节。”
如果真如王教授故事里说的那样,再想想出现在我们头顶上的那团乌云,我不禁有点后怕。故事里那种黑色的乌云,才真叫做“吃人不吐骨头”,难道和我们在崖壁上、以及北面山坡上遇到的乌云,也和故事中的一样吗?
旁边的张大军教授听我们说这些时,露出一副极度吃惊的表情,这也难怪,如果不是在这个小县城中、如果不是和我们几个在一起,恐怕他一辈子也不会遇到、听到如此离奇和诡异的事情。
“这团乌云让王教授想到了刚才那则有趣的史料,并且郑旭也说那种乌云其实是种生物,这些也都突然让我想到一件事,当然,我想到的肯定不是历史上发生的故事,而是我研究领域内的一些东西。”
张大军的这几句,让我们都为之一愣,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集中在他身上,张大军虽然不常发表意见,但他不说则已,一说就能提供很有价值的东西,比如,他提到的那场地震,就让我们思路大开。
就听张大军接着说道:“要想成为毒物专家,不但要对各种有毒物质要有深刻了解,还要研究生物的生理特性,这样才能深入理解各种生物中毒的机理,我的研究领域,并不仅仅包括人的中毒问题,还包括其他生物的,比如,对于人来说,河豚身上的毒是非常可怕的,如果在食用过程中,河豚身上的毒没被清理干净的话,人就会中毒从而有生命危险。但有种鱼,却完全不怕河豚身上的剧毒,它们可以把整个河豚吞下去,而丝毫不会中毒,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那种鱼的体内,有一种特殊的物质,可以完全分解河豚的毒,如果把这种特殊的物质提取起来,就可以作为一种特效药,快速救活那些误食河豚毒的人。”
听完张大军说的这些,我有点困惑了,实在搞不清他说的这些、和我们见到的那些乌云有什么关系。
第114章 最微小的昆虫
可听张大军继续讲下去时,我们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起这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张大军仍然沿着这个话题继续讲下去:“因此,我们这些毒物研究者,不只研究没有生命的物质,还会研究各种生物和有机体,尤其是那些有毒的生物。我接触过最怪异的一种生物,觉得好像的和今天这种乌云有些联系。
这种生物的发现,和俄国一次地质勘探行动有关。
那是二十世纪的七十年代,正是美苏冷战最激烈的时候,两国都拼尽国力,进行武器竞赛,一队苏联最顶尖的地质学家和矿物学家,悄悄进入天寒地冻的西伯利亚地区,去那里寻找具有战略价值的矿产资源。
这队苏联的科学家们在那里的山脉里、发现了一个深洞。那个洞深不见底,这种洞对地质学家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因为这种竖直的深洞,贯穿了不同时期的底层,只要研究其横切面,就可以发现不同地层的矿产分布,而不用再人工钻洞了。
因为那个洞口直径有四五米,所以容得下三个人坐在吊筐里直接下去,而当三个地质学家坐在吊筐下去后,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一开始,三个地质学家降下去的距离有十多米,他们在这一地层中发现了很重要的矿石,那些矿石在军事上具有重要的意义,所以算是收获颇丰,随后,他们下降的距离逐渐增加。当降到大概有二十多米时,上面的人觉得绳子剧烈的抖动起来,好像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连忙用对讲机和下面的人联系,但却没任何反应,他们觉得不对劲,连忙用轱辘把筐升上来。
等筐快升到井口的位置时,他们才发现筐里那三位地质学家,已经瘫倒在筐里,七窍流血,大家连忙七手八脚地把那三个人抬出来,发现三人已经停止了呼吸,为了弄清他们三人的死亡原因,三人的尸体被送去解剖,而解剖的结果,却令人极度震惊――那三个人的内脏、鼻腔、口腔、甚至大脑里的软组织,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些血肉模糊的泡沫,好像是那三个人的内部器官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只剩下换一个空壳,这实在是太可怕、也太不可思议了!
更恐怖的是,这三具尸体在一天内,就变成了干尸,其体表的皮肤迅速变干、坍陷,好像被快速风干一样,看上去极度恐怖,这三位地质学家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何会死的如此惨?
很快,三个地质学家的尸体,被送到了当时苏联最高的研究机构,并且请了当时苏联国内一流的医学专家、对其死亡原因进行研究,让这些医学专家感到震惊的是,在三具死尸的体内,他们发现了极少量矿石的粉末,这些矿石粉末有极强的吸水性,难道那三位地质学家的惨死就是因为吸入了这些粉末吗?但如果这种粉末仅仅有吸水性的话,那么三个人的内部器官也就不会完全消失,而只会脱水、缩小而已。[]
后来,在一些微生物学家的帮助下,这些医学专家用了更高倍数的显微镜,才吃惊的发现,在这些矿石的粉末上,竟然寄生着一种极小的昆虫,而正是这些看似极小、但数量众多的微型昆虫,才是蚕食、分解人体组织,尤其是体内的软组织的凶手。
这个看似好像是吸入毒物致死的案例,却震惊了苏联当时的微生物学界,因为还从未在地球上发现过如此微小的昆虫,并且这种昆虫的结构极为特殊,而它们的唾液,对人体组织有极强的腐蚀性。
而当专家们再分析那些所谓的‘矿物粉末’的成分时,却发现那种‘矿石’结构非常特殊,在自然界还没发现过,于是,有的专家猜测,那种‘矿石粉末’,其实是微型昆虫的分泌物形成的。
但这件事被当成了苏联的最高机密,因为苏联有关方面想用这种极小的昆虫,制造一种杀伤力非凡的生物性武器,因此,这件事直到苏联解体、冷战结束十多年后,才被披露出来。刚才王教授说的那个故事,尤其是那个谋士被在乌云里惨死的场景,让我忽然想到了这件事,我觉得这两件事好像有联系。”
王教授皱了皱眉头,思索了一下说:“大军兄的意思是说,那种乌云也是这种微型昆虫和矿石粉末的混合物?”
张大军连连点点头,我这才对张大军要表达的意思恍然大悟。
那种乌云是矿物粉末的和一种微型昆虫的混合物?对这种猜测,我还是很难想象。不光是我,胡梦、秦晴和王同也都一脸的茫然,张大军看了看我们,微微一笑说:“对,这其实并不好理解,不过到可以做个类比,这种微型昆虫和矿物粉末之间的关系,就像是珊瑚礁和珊瑚虫――珊瑚虫的分泌物、并混合其他物质,形成了珊瑚礁。珊瑚礁是一种无生命的矿物质,但珊瑚礁上却生活着珊瑚虫。”
张大军的这个比喻虽然乍听起来有点拗口,但也倒让我们理解了那种“乌云”的特性。
在王教授和张大军讲这些事情前,郑旭就断定那种乌云是一种生物,她又发现了什么证据呢?还有,看到那团乌云时,郑旭为何想起敲击那个羊角状的东西?这对我们来说,都是谜团,而且我注意到,在王教授和张大军讲时,郑旭仍然是一副平静地沉思状,没有丝毫的兴奋和吃惊。
还没等我们问什么,郑旭就主动缓缓地解释道:“不知大家注意没有,当崖壁上那一团团乌云出现时,崖壁附近树上的鸟,都受到惊吓般地飞走了,鸟警惕性要比人要高的多,它们之所以仓皇飞走,肯定知道那种乌云的危险,如果那只是一般乌云的话,鸟绝不会有那种表现的。
当然,这只是一种迹象,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现象,更让我确定那种乌云不是普通的乌云,而是一种生物――不管是什么样的云团,都会受风向的影响,当时刮得正好是东风,而东风吹到西面的崖壁上之后,经过崖壁的发射,会形成很多乱流,因此,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有云团靠崖壁太近,而不受从岩壁上反射出来的气流的影响。
但那些云团却非常奇怪,它们竟然能紧贴崖壁,并且是上下运动,而不是横向运动,好像完全不受崖壁反射气流的影响,根据一般物理常识,如果在平面方向上受到一个力而没发生移动的话,那必然产生了一个相反的力,才能维持这种平衡。
也就是说,那团乌云只有自己能产生动力,才能抵消岩壁上气流的冲力,保持相对稳定的状态,既然能自己产生动力,那应该就是一种生物了,这就像是一只鸟和一支风筝的区别――风筝只能随着风向飘动,而鸟却能逆风飞行。
既然我推测那是种生物,那么我自然就想到了这个羊角状的东西,因为这里所有生物智力都非同寻常,并且都受这种敲击声的影响,于是,我就试着敲击起来,结果大家也都看到了。
另外,在王教授说的那个故事里,谋士的尸体几乎瞬间就被那团乌云‘吃掉’,这也很像是自然界的一种现象――比如在滇缅的丛林中,有种专门吃人的蚂蚁,只要蚂蚁足够多的话,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把一个活人啃成一堆白骨,也就是说,这种无数个微小的个体,有着惊人的蚕食能力,于是,我就猜想那种乌云就像蚁群一样,是一群生物的组合体。
而张教授说的那个例子,更是对我们有启发,从种种迹象上来看,那团乌云也许真是某种矿物质和微小昆虫的混合体,它们有极强的吸水性,能够吸引水汽,形成真正的乌云,从而出现降雨,如果真是这种原理的话,那么下雨的谜团,我们总算是能初步解开了。
还有一点,大家也应该都注意到了,这个城里有很多湖,而且根据我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这些湖的水平面高度一样,说明这些湖水底部是相通的,并且下那么大的雨后,湖水竟然不上涨,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这一带的地下水源非常充足,在这么一小块平地上,就有这么多的湖,并且这些湖的底部都是和地下水相通的,不但如此,在山里也有很多湖,既然有如此充足的水源,如果那种乌云真是吸水性极强的矿物粉末组成的话,完全可以吸收大量的水汽,并且这是一种连锁反应,如同滚雪团一般,越积越多。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调动风雨就不再是完全不可理解的了。”
听完郑旭这些条理清楚的分析后,我们除了连连点头外,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也丝毫找不出可以反驳可质疑的地方。对于调动风雨的秘密,我们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并且连自称小李父亲的那人也不清楚其中奥秘,我甚至觉得对于这个秘密,我们也许永远都搞不清楚,甚至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但没想到郑旭却做到了。
第115章 皇陵里的怪狗
如果这种原理是真的,那么这种调动风雨的方法,恐怕只有那个村的村民能想出来。(.好看的小说但就在这时,在旁边一直沉默的小李,忽然做了个异常诡异的动作――他忽然倒立起来!
小李的这个举动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但我却忽然想起来,小李和蒙老头就是用这个倒立的动作,带我们进入了地宫更下层、那个神秘的空间,但此时此刻,但为何又突然倒立呢?
尤其是张大军和郑旭,他们还是第一次看到小李倒立,脸上立刻浮现出一副既吃惊、又诧异的表情,张大军还忍不住说了句:“小李,你这是怎么了?”他可能认为小李精神错乱了。
不知为什么,小李却一言不发,只见他两手撑地,双腿悬在空中,在地上快速的移动着,好像在表演杂技似的,倒立功夫非常娴熟。在如此严肃、诡异的气氛中,小李的这种动作让人觉得有点滑稽、荒诞和莫名其妙。
但就当我们有点不知所措的时,就听小李忽然喊了声:“大家快跑!”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见他瞬间双脚落地,再次站立起来,快速往亭子外面跑去,虽然我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却知道在这个小县城里,到处危机四伏,随时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状况,小李这么喊,必定是有原因的,于是,也都跟在他身后,跑了出去。
就这样,我们一口气跑了大概四五分钟,而小李边跑边往后看,直到他逐渐停下来后,我也随着停下来,当往后看时,才突然发现我身边除了胡梦之外,其他的人都在后面,原来是因为张大军和王教授年纪大了,所以跑得速度没我们年轻人快,因此,郑旭、王同、还有秦晴,都紧紧地护卫着他们两位,并没像我们三人全速往前跑。这让我和胡梦很惭愧――看来在面临危险时,我和胡梦显得过于紧张、慌乱,完全没顾及到同伴的安全。
不过他们几个人追过来后,丝毫没埋怨我和胡梦,这更让我们内心愧疚。而小李毕竟属于外人,并且事出有因,所以他尽管自顾自的一个人跑在最前面,他却没有任何心理负担。此外,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当我们经过一阵狂奔都气喘嘘嘘时,小李则呼吸很平稳,好像刚才根本没跑一样,看来他的体质确实与一般人不同。
小李又看了看后面,松了口气,好像我们已经摆脱了那种危险似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此时,我们才注意到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而我们已经在回宾馆的路上了。“咱们先回宾馆后我再细说”,还没等我们问,小李依旧警惕的看着后面说,
等回到宾馆后,我们的衣服已经淋得有点发潮,不过因为天冷,所以我们穿的衣服都挺厚的,雨也不算大,所以并没湿透,大家也顾不得换衣服了,马上在王教授房间里集合,和往常一样,等秦晴检查了房间内隐藏摄像头和红外线成像仪、确定没人偷进房间后,大家才真正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一声响雷,那雷声好像就在窗子外面炸响似的,把窗上的玻璃、还有桌子上的玻璃杯都震得嗡嗡直响,我们还从未听过如此巨响的雷声,简直就像一发炮弹落在房间旁边,吓得胡梦尖叫一声,下意识地靠在了我的肩头。
郑旭则淡定的走到窗前往外看去,这时,我才发现外面的雨已经下大了。但那声雷响过之后,就再也没听到雷声了,这天气可真够奇怪的。
“小李,刚才是怎么回事?”王教授这时看着脸色依然有点苍白的小李问道。小李仍是一脸的惊恐之色,他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说了一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的话:“有一只皇陵中的狗追我们。”
此时此刻,大家真的怀疑是不是小李的精神出问题了――哪有什么狗啊?我们所有的人都没看见,难道那种狗也隐形了吗?但在白天,米哈珀人粪便的隐形作用很有限,即使涂上,我们也应该能看到的。可我们没看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但小李却为何说有什么狗呢?这是不是他的幻觉?即使看到狗,小李又怎么确定那就是皇陵内的狗呢?
虽然我们有一连串的疑问,但王教授并没急着追问,而是递给了小李一杯热水,小李连忙接过来喝了两口,然后他闭上眼睛,既像是在平静自己的情绪,又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我们也都可以理解,因为他和蒙老头亲若父子,所以对于他来说,蒙老头的突然失踪,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而且蒙老头这次失踪凶多吉少,甚至可能被带到那个比地狱般还可怕的地方,遭受最难以想象的煎熬和折磨,这肯定都让小李痛苦万分、担心忧虑。
因此,大家都不再说话,以便让小李整理一下纷乱的心情和思绪。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左右,小李才睁开眼睛,又喝了口茶后,才缓缓地说:“在皇陵中,有一种特殊的狗,它们也算是守墓者之一,之所以说这种狗特殊,是因为它样子太诡异了――它长得非常小,只有拳头那么大,虽然个头小,但身体的大概样子,却和一般的狗很像,只是它们的背上有一个壳,而且它整个的身体,可以全部缩进那个壳里,就像是蜗牛一样。
更特别的是,它们的这个壳,就像变色龙一样,可以根据周围的环境,随时改变自己的颜色,使壳的颜色和周围环境完全一样,这种特性使它们极难被发现。如果它们的这种壳上,再涂有有隐形作用物质的话,那就更难发现了。
这种狗平时行动时,有时会把身体全部缩进壳内,而它那个圆形的壳,可以在地上快速滚动。
这种狗不但聪明,还极其忠心,但它却有一些非常古怪的特性――比如,这种狗发育极其缓慢,它生出来一年后,才能睁开眼,并且会只对睁眼瞬间看到的那个人忠诚;在一年半后,才能站立行走;而它背上的那个壳,在这种狗刚生出来时,只有指甲盖大小,要发育完全的话,则需要十年时间。当然,这种狗的寿命,完全可以乌龟媲美,比人还要长寿的多。
这种狗无比恐怖,为何要这样说呢?
大家还记得我说的那个比地狱般还可怕的地方吗?到那个可怕的地方后,脸部会忽然长满可怕的瘤子,或是心脏部位的皮肤脱落,露出鲜红的心脏来;或者肠子从****里长出来,如一根尾巴似的拖在外面,并且稍微一碰触,就会有恶臭的粪便从肠子里流出来。也就是说,人的身体会发生各种可怕的畸变,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可怕的畸变吗?
可能与那里的环境有关,但最直接的原因,是被这种狗咬伤后,就会发生这种可怕的畸变。
我听老板说,由于这种狗的个头很小,因此被被它咬一口的话,也只是会破点皮,留点血,伤口本身不会太严重,但最可怕的是,只要被这种狗咬破皮肤后,身体就会出现各种可怕的畸变。”
听小李这么一说,我感到浑身汗毛眼直竖。
不知为什么,小李的这些话,让郑旭微微一怔,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而郑旭这种细微的情绪变化,小李也察觉到了,他不再接着往下说,而是看了看郑旭,意思是让郑旭先说。
郑旭这才点了点头,开始讲了起来:“我在那个夹道中毒后,曾经去医院查过一些病例记录,想看看过去有没有人在那个夹道中毒过,但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这样的病例一个都没有,但医院里的一位医生告诉我,几年前,他倒是遇到过一个非常怪异的病例。
那个病人腹部只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但到第二天,却有一截软组织从伤口处凸出来,更加奇怪的是,只要稍微触碰那个凸起,就会立即大小便失禁。那位医生觉得这种病实在是太怪了,他从未见过这种病例,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于是,他就帮那名病人做了详细的检查,但检查结果,却让这个医生震惊了――因为他发现,在那个病人的肠子上,忽然又长处了一段肠子,就像一棵树忽然有出现了分叉似的,而那段增生肠子的末端,就是从伤口里长出来的软组织!
这对医生来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按说人体所有的器官,都不会出现这种形式的变化,那位医生特别强调,这段新生长出来的肠子,其实是一种‘再生’,和壁虎断尾后再长出新的尾巴、在实质上一样的,这种情况用现有的生物学理论,是无法解释的,按现有的生物学理论,只有干细胞才有这种类型的再生能力,而其他成熟的细胞,则绝不会有这种再生能力。
也就是说,这个病例,在医学上的研究价值实在是太大了,那个医生因为震惊,还连夜把这件事通过电话告诉了他以前的导师,而导师听完后,先是连连说不可能,当医生反复强调是他亲眼所见时,他的导师才将信将疑,并想马上过来亲自看看这个病例。
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峰回路转,有了让人意想不到的转折。
看病人这么痛苦,那位医生准备立即为病人做手术,以切除那段‘增生’出来的肠子,但就在病人住院、并准备第二天就进行手术的那天夜里,病人的那段肠子,竟然从那个伤口上长出来一寸多长,更可怕的是,病人的嘴里、眼睛、还有耳朵里,都有那种‘肉芽’般的东西凸出来,连病人的两个眼球,都被顶了出来,那种情景真是惨不忍睹,又恐怖无比。
当然,病人也在那天夜里,在极度的痛苦中死去了。而病人家属认为病人是中了什么魔,立即把病人的尸体火化了,虽然医生拼命劝阻要留下病人的尸体,但仍旧无济于事。”
第116章 另一个世界
郑旭说的这种病例,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虽然没亲眼所见,但光是听听,就觉得恐怖无比了,难怪小李对那种狗那么恐惧。[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可你为什么要突然倒立呢?”胡梦问小李,当然,不只是胡梦,我们对此也都大惑不解。小李没立即回答,而先是摸了摸后脑,然后拿起面前的茶杯,反问了我们:“你们看这是什么?”
“当然是茶杯啊”,我有点莫名其妙,不知小李为何突然这样问。
而小李听完我的回答后,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微微转到了一下茶杯,很冷静地问我们:”你们再看看,茶杯还有吗?”
大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一只茶杯,但经过小李微微转动了一下,竟然消失了!好像变魔术一样,但与变魔术不同的是,他没用任何东西遮挡,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小李又微微转动了一下手腕,那个凭空消失的茶杯、又再次神秘的出现了。
“这算是一种幻术,要破解这种幻术,必须要用倒立的方式,因为这种倒立就像是一种坐禅,经过几十年练习后,一旦倒立,大脑就会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状态,让我们的感官变得异常敏锐起来,这样就能观察到平常注意不到的细节,嗅到通常情况下嗅不到的气味,也能听到站立状态下听不到的声音。
刚才这个杯子,是我用了一张有隐形作用的皮,稍微遮挡了一下,再加上我转换了个角度,大家就看不到了。刚才咱们在亭子里聊天时,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像是轻微的刮噌声,一般人也许不会注意到,但我对那种声音实在是太敏感了,因为我知道,那就是皇陵中狗的叫声。(.无弹窗广告)
你们也跟我和老板进过我们饭馆下面的那个地宫,而穿过那片地宫中机关重重的区域,有一个通往皇陵更里面的门,而在那个门的附近,就有好多只那种狗。我听老板说,在皇陵中每个关键的区域,尤其是皇陵通向外界的洞口,都有那种狗看守。
因此,听到那种轻微的刮噌声后,我马上警惕起来,赶紧倒立往后观察了一下,果然正有一个若隐若现的圆球,正向我们这边滚过来,于是,我才一阵狂跑,你们肯定也都注意到了,这个小城的地面非常平坦,因此那种可以躲在圆壳的狗,滚动的速度非常快,不过幸运的是,这种狗主要是守卫通向皇陵洞口的,所以它们绝不会离洞口太远,最多二三百米。当我们跑了一阵,进入县城的街道时,那种狗自然也不会再追上来,另外,那种狗既然出现在那里,至少还能说明一点――那一带应该有通向皇陵的入口。”
我觉得小李的这些话信息量很大,还没等我细细品味,就听旁边的秦晴忽然问道:“可以隐形的皮?那是什么东西?你总是随身带着吗?”
听完秦晴的话后,小李用双手凭空摆弄着什么东西似的,而他的手好像忽然插入一滩清水中似的,发生了奇妙的光线反射和折射现象,当他把右手伸过来时,好像有半个手掌消失了,但如果仔细看时,还能隐约看到,但有极强的虚幻感,好像投影机微弱的投影似的。
“大家可以摸一下,这就是我说的那种可以隐形的皮。”
因为我就坐在小李旁边,听他这么一说,我第一个摸了摸他右手,果然触到一个东西,那东西摸起来好像是一种皮革,但比一般的皮革要细腻的多,这种感觉很奇妙――能摸得到、却看不见。随后大家都轮流摸着,小李也同时解释道:“这就是那种可以隐形的皮,平时我是不会随身带着的,但这两天因为要找老板,我才带上这东西。”
“这东西和找蒙老爷子有什么关系呢?”王同一脸吃惊地问。
而小李此时把那块隐形的皮收回来、叠了几下,放回口袋后,才缓缓地回答王同:“这东西除了可以隐形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那就是可以用来防止这里的毒气。”
“防止毒气?”,我、王同、还有胡梦,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小李的这个回答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还能防止毒气,尤其是张大军,更是吃惊地睁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小李。
“嗯,在这个小县城周围的山上,可能有很多洞口通向秦始皇陵,而这种皇陵的入口处,常常会有一种特殊的毒气,而且这种毒气时有时无,但一旦中毒,就非常麻烦了,但只要用这种隐形皮罩在口鼻前,就可以低档那种毒气了,比一般的防毒面具都有用,当我找遍城里,没找到老板后,我也试着在附近山洞找了一下,因为我不确定哪些山洞是通往皇陵的,所以,每次进山洞时,都会罩上这种隐形的皮。而且有些洞口的毒气,即使带上一般的防毒面具也没用,但这种隐形皮却能有效阻挡。”
但小李话音未落,又一声炸雷在窗外响起,这声炸雷比刚才那声更大,我甚至都感到那冲击波般的强烈的震动感,让屋内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微微的震动,我的耳朵更是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也听不到了。
这种雷也太奇怪了,为什么好像总在我们窗子附近炸响,正在这时,屋里的光线忽然变暗了,好像有人把窗帘拉上了,我们连忙往窗外看去,这才发现一团漆黑的乌云,正笼罩在窗子上!
天哪,这不是那种能吃人的乌云?
胡梦忍不住惊叫一声,我们所有的人也都站了起来,郑旭第一个冲过去检查窗户是不是关严,我们谁也没想那种可怕的乌云会出现出在这里。
此时,那团乌云如一头黑色的怪兽一样,****着窗户上的玻璃,乌黑的身体不停的翻腾着,好像想拼命钻进屋一样,幸好宾馆的窗户密封很好,让它无缝可乘。
虽然隔着玻璃,但我们还是感到胆战心惊,只有郑旭淡定站在窗前,并拿出她那个微型放大镜,隔着玻璃仔细观察那团乌云,过了好大一会,那团黑色的乌云在剧烈翻腾了几下后,便往西面的方向飘去了,从屋内看去,那长长的一条黑带,真如一条狰狞可怕的、黑色的怪龙,屋里的光线又明亮了很多。我这时才感到两腿发软,嗓子眼发干,瘫坐在沙发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无论是那种黑色的乌云,还是皇陵的狗,都一个比一个可怕、一个比一个要命,我忽然感到这个小县城的阴雨天更可怕。而这时,屋外的雨下的也更大了。
张大军此刻也走到窗前,从郑旭手中接过放大镜,仔细的观察着玻璃,他好像是在查看那团乌云是否在玻璃上留下痕迹。而王教授则坐在沙发上,两眼微微地眯着,我知道,这是他陷入沉思时的表情。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宾馆大楼的下面,也许就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王教授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听完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就觉得这绝对不可能,还没等我说话,就见王同连连摇头说:“这应该不可能,这么高的楼在建设前,肯定要对地层做勘探的,如果地层下面是空的,那应该能勘测出来。”
王教授并没急着反驳王同的话,而是稍微顿了一下,才接着解释说:“这几天,我注意看了一下这栋楼的地下室和整体结构,发现它的地基是打桩式的,并且只有四米多深,如此高的楼,地基竟然这么只浅,说明这里地层的承受力极强。
另外,在地下室吃饭时,我曾经问过饭店的一个工作人员,这栋楼地下室的形状为什么不规则,既不是圆形,也不是方形,等那位工作人员说出原因后,我感到非常意外――他说这个地下室并不是建楼时开凿的,而是原本就有,也就是说,在建楼之前,这里本来就有一个石头坑。在建这栋楼时,施工方本来想把这个石坑凿成更规则的形状,但这里的石头硬度实在是太高了,施工难度极大,最后没办法,就完全就着原来的石头坑,建成了楼房的地下室。
小李刚才说那个皇陵中的狗,可以在地面上以极快的速度滚动、是因为这个小县城的地面很平坦时,我忽然闪出个念头来,整个小县城的石头地面,也许是秦始皇陵其中一部分的盖子,要不然,整个小县城的地面,怎能如此平坦?而且这里的石头地面,硬度还竟然如此之高,这些都非同寻常。”
张大军听完王教授的这些话后,也转过身来,连连点头。
我们把目光都投向了小李,因为他算是当地的土著,对这里的情况,比我们都了解,因此想听听他的观点。但他一开口,就让我们感到意外:“这个小县城的下面,也许不是什么秦始皇陵,而是几亿年前的、一个消失的世界。”
第117章 小李的失踪
小城的下面是几亿年前那个消失的世界?小李这是什么意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种能够隐形的皮,是什么动物的皮呢?”,当我们都在思考小李这句话的含义时,郑旭忽然转换话题问。
“嗯,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老板说过,那是一种动物的皮,而那种动物的外形,和人很像,并且它身上能产生有隐形作用的物质,这对守墓很有意义,因为这种隐身物质,在采取一些机密行动时,可以大大减少被发现的几率,从而最大程度的保守秘密。比如今天那种皇陵中的狗,它的壳上就可能涂有隐性物质,所以很难被发现,而且这种具有隐形作用的皮,还有阻挡毒气的作用。”
我知道,小李说的这种动物,极可能就是那种米哈珀人。
“那这种动物,会不会就生活在你说的那个地下世界中呢?”郑旭追问道。
小李点了点头:“嗯,应该是,不过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我只是听老板说过,在这个小城的地下,有另外一个世界,而那个世界的环境,和亿万年之前的地球很像,而且生活着一些只有那个时代才有的生物,那些生物无论是身体结构,还是生命的形态,都和现在的生物很不一样,并且都是已经灭绝了的。”
“那个地下世界应该是人造的,而不是自然形成的吧,和秦始皇陵又是什么关系呢?”郑旭步步紧逼似的继续追问。
“嗯,是人造的,应该是更早的史前人――也就是长袍人的祖先,或者说是我的祖先――建造的,至于那个地下世界和秦始皇陵的关系,我不太清楚,除了那个我们负责看守的区域外,其他的地下区域都没去过,而且按照守墓家族的规矩,也决不允许任何人乱闯不属于自己的区域。但那个世界的秘密,恐怕只有我们村的村民知道了。”
怪不得这里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生物,原来在这个小城的地下,还有一个如此奇异的世界,刚来时,在石井附近遇到的那个恐龙似的的怪物,还有在饭馆里看到的疑似水龙兽的动物,以及米哈珀人、无毛人、还有在北面山坡上,从山洞里钻出来的三个似人非人的东西,这些怪异的生物,也许就是早已灭绝的动物,因为小城下面那个奇异的世界,它们才生存下来。[.超多好看小说]
“今天那个皇陵中的狗,虽然我没看到,但根据小李的描述,我觉得在生物学分类上,它和狗的起源完全不同,我们都知道,狗起源于狼,是狼经过驯化而来的,而狼的祖先又是谁呢?
是一种叫‘小古猫’的远古兽类,又名‘细齿兽’,大小和黄鼠狼差不多,这种‘小古猫’是所有猫类和犬类动物的祖先;因此,现在的猫、虎、狗、狼,都是这种‘小古猫’的后代。
但有一种生物比那种‘小古猫’更早,有的生物学家称之为‘蜗牛海狗’,因为其样子和海狗也有点像,但身上却有个蜗牛一样的壳,这些特征都和皇陵中的那种狗很类似,因此,我觉得那种所谓的‘狗’,其实并不是狗,很可能就是一种两栖类动物,这种生物非常怪,按说它化石所在的地层,是不可能出现这种结构复杂生物的,而且从化石来看,这种动物突然出现,又突然失踪,于是有生物学家猜测,这种生物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发生了基因突变而形成的,而不像是其他生物那样,是通过长时间进化而成的”。王同的思想也仿佛突然被激发了,一连说了这么多。
而此时,对我来说,这个小县城下面的世界,显得那么神秘莫测,那里到底是会一副什么景象呢?让人无法想象。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细细讨论那个神秘的地下世界,而是先要找到蒙老头,对蒙老头的突然失踪,还是最让大家感到不安的――尤其是小李更是心急如焚。在这个小县城里,失踪更多地意味着死亡,并且是连尸体都见不到了死亡。
小李两眼出神地看着窗外,仿佛对我们讨论的这些,丝毫不感兴趣。他此刻最关心的,应该是蒙老头的失踪。
“既然老板有可能被劫持到了那个夹道内,我无论如何,都要进去看看,不管那里有多危险,即使送命,我也在所不惜”,小李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异常坚定。
大家谁也没说话,见小李决心已下,我们知道劝也作用不大,可那个夹道实在是太危险了,难道真让小李进去吗?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久违的太阳也露出头来,投下明亮但却并不耀眼的阳光,在有些寒意的秋风中,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此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有点夕阳的感觉。大家看着窗外阳光,阴暗、压抑的心情舒缓了很多。
“我现在就去那个夹道看看去,但那里太危险,你们几位就不要去了,还是待在宾馆吧,等我一有消息,就过来找你们。”小李说完,没等我们反应,就扭头往外走,大家连忙追出去。
边往外走,我、胡梦和张大军边劝小李说,让他不要冒然进去,那里太危险,还是考虑周全后再行动,等等,但小李只是礼貌地回答说:“每拖一秒,老板就会多一份危险,多一份煎熬,营救应该刻不容缓,我是一秒钟也等不及了”,还反过来劝我们不要跟他去。
而秦晴、王教授、郑旭则一言不发地跟着小李,他们好像觉得此时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跟着小李,而小李则义无返顾地再次往那个夹道走去。
平坦的道路上仍然湿漉漉的,但却没有一处积水,雨后的空气更加清新的发甜,树、房屋、高墙,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美如一副水墨画,虽然色彩素淡,却有别有韵味。但此时此刻,我们谁也没心情欣赏这雨后的美景了。
当我们再次来到那个夹道时,发现夹道入口处,多了很多支零破碎的枝叶,和大小不一的碎石块还有泥土,显得一片狼藉,好像是风雨中被冲刮过来的。
“小李,别用你那块能隐形的皮了,用我这个防毒面罩吧,这个防毒面罩别看体积不大,但防毒级别和专业级的差不多”,张大军说着,把自己的那个防毒面罩递给了小李。
而小李则一脸谢意地摇摇头:“谢谢您,我还是不用了,有那块皮就足够了”,然后,他从兜里掏出那块我们谁也看不见的皮来,当那块皮掏出来后,他的那双手又好像插入了水中,发生了奇妙的折射和反射现象,并且手的一部分时有时无,让人有种强烈的虚幻感。
而当把他把那块皮罩在自己的口鼻上时,看起来更是恐怖――他的下半个脸忽然不见了,只有上半个脸“浮”在脖子上,如此怪诞的场景,我连做梦都没梦到过。
郑旭递给小李一个对讲机,然后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带上这个对讲机,随时和我们保持联系”,小李这次没拒绝,接过了那部对讲机,而王教授也走到小李面前,但没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小李的肩,充满关切地嘱咐了句:“多多小心。”小李没说话,只是感激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往夹道里走去。
郑旭进夹道时,我们都没在现场,但张大军进夹道时,我们却亲眼看到了,他走得很缓慢,是试探似的往里走,并且进入夹道的距离也很短,可小李这次却不同――他昂首阔步,走得既果决又快速,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夹道中,我感到自己的心缩紧了。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着夹道中的动静,但夹道里静悄悄的,偶尔发出一种风吹过后的、轻微呜呜声,其他什么声音都没有,但越是这样,我们却越觉得不正常。
“小李,你怎么样了?要不然就出来吧”,王同对着夹道,大声喊道。夹道里仍旧是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郑旭连忙用对讲机呼叫,还是没听到小李的回应,大家越发担心小李出事了。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郑旭已经从王教授手中拿过那个防毒面罩自己戴上,我们明白,她这是要进去,大家连忙过来劝阻,而郑旭却依然表情镇定的坚持要进去,她迅速戴好防毒面罩后,又向王同要了微型手电筒,快速地走进了那个夹道内,并且很快消失在里面,这让我们就更加担心了。
等郑旭的身影消失后,我们的心悬的更高了。
一分钟,两分钟……一直十多分钟过去了,里面仍然没有动静,难道郑旭也一去不复回了吗?王同往里大喊了一声,喊完不久,就看到一个身影从夹道中走了出来,等走的稍微近点后,我们才发现是郑旭,但却依然没看到小李。
等郑旭走出来后,我们连忙都围过去,看到郑旭一切正常,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气。郑旭把防毒面罩拿了起来,脸色有些沉重的摇摇头说:“我一直走到最里面,都没看到小李,也没有看到任何洞口,由于光线很暗,并且还有一种雾气似的,所以可见度很不好,我没能仔细检查,但就在夹道的尽头,我看到了一个细细的缝隙,和在北面山坡下看到的那个缝隙一样。”
第118章 奇妙的模型
和北面的山坡的那个缝隙一样?难道小李进了那个缝隙?要不然怎么会不见了呢?我们又想到了王教授讲的那个关于裂缝的故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如果真如故事里讲的那样,那么夹道的里的这个裂缝,和北面山坡上的那个裂缝之间,应该是相通的。
郑旭说,虽然夹道中的光线很不好,但除了这个裂缝外,她在夹道里,没看到其他的洞口。难道失踪的王教授、小李,都钻进了这种裂缝中了吗?
既然这个裂缝在有毒气的夹道中,无法轻易接近,可如果两个裂缝是相通的话,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设法从北面山坡那个裂缝进入?这个思路由郑旭最先提出来,大家一致赞同,目前也只能如此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四周群山环抱的缘故,这个小县城好像黑的特别早,刚下午五点多,就已经很有黄昏的感觉了,单单是一个蒙老头失踪,就够让我们担心的了,而现在小李也神秘消失了,这就让我们更加心急如焚,快步往北面的山坡走去。
可能是雨后初晴的缘故,所以街上的人比平时多了些,但当我们越往北走,明显感到人越来越少,看来在这个小县城的四个方向上,大部分游客都去了南面,因为只有在那里,才有上山的路,而其它三面,几乎都是悬崖峭壁。
更奇怪的是,这个小县城的本地人,好像非常不喜欢去小城的边缘,他们的活动区域,都局限在城中,也许几千年来的传统,造成他们各种习而不察的生活习惯。
蔚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白云,显得高远而宁静,经历过那种可怕的乌云后,这种蓝天白云,让我有种踏实地安全感,因为我注意到,那种黑色的乌云,只在阴天才出现,这种天气中,它应该不会再幽灵般的飘过来吧。
我们再次来到那个诡秘的细缝前,虽是晴天,但那里依旧显得很阴森,因为周围山坡和巨石的阻挡,裂缝处终日不见太阳,在黄昏时分,比上两次更加让人感到恐怖,真不知道这个细缝中藏着怎样一个世界,不过单从那三个钻出来的怪物看,就可以大概想象这个细缝里有多可怕了。小李和蒙老头也许就已经身陷其中,可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我们又没有那种玉石做的哨子,更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方法可以进去。(.)
在正前方看时,那个细缝的形状,就更像女人最私密的部位,越发显得诡异。
郑旭走到那个细缝前,然后用一把小刀使劲在细缝两侧的石头上划了一下,我猜她应该是在试石头的硬度,上次张大军曾用石块敲打过,但郑旭这次却观察地更加仔细,先用刀划,然后再用手触摸,接着还用手指敲了敲,又走到旁边摸了摸其他几块巨石,然后才忽然说了句:“这个细缝两侧的物质,也许不是石头。”
听她这么说,大家都一愣,我连忙问道:“不是石头?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金属吗?”,我之所以这么猜测,是因为在张大军敲击这种石头时,发出了一种金属声。
没想到郑旭却摇摇头,很镇定地说了句:“不是金属,也许是一种生物。”
我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明明就是石头啊,怎么会是生物呢?大家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郑旭则继续平静地说:“你们看,我用刀子划过的划痕——虽然划痕很轻微,但还是有——这种石头能快速的‘愈合’,划痕很快就被抹平了,这种修复和愈合能力,是一般有机物才有的特性;
更重要的是,这种石头好像有‘体温’,你摸摸它,再摸摸旁边的那几块巨石,就会明显感到它是温热的,而其他石头却很冰凉,并且这种温差不是导热性造成的,而是这种石头本身温度就比较高,简直和人的体温差不多,一个暴露在外界的物体,能维持一定的温度,这绝不可能是一块平常的石头;更重要的是,它上面的缝隙还能开合,说明它有极强的弹性和伸缩性,综合这些现象,我觉得这种石头也许是种有机体。”
那种乌云是矿尘粉末和微型昆虫的混合物,在某种程度上,算是一种有机物,难道这种石头也类似吗?我们都摸了摸那块石头,又摸了摸附近的其他石头,还真如郑旭说的那样,那块石头果然非常温热,而其他的石头则都是冰凉的,难道这块所谓的石头真是种有机物?
这些之前我们都没注意到。
张大军一脸佩服地看着郑旭,边听边连连点头,略微沉思了一下后,张大军突然对郑旭说:“你拿出那个羊角状的东西敲击一下试试”,郑旭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有点恍然大悟似的说了句:“对,我怎么没想到呢?”
她马上拿出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在那块石头上敲击起来,一开始,除了有一群鸟围拢过来,其他则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出现,但很快,最为诡异而可怕的一幕出现了——那个石缝开始微微颤动,然后,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一种类似呻吟的声音,那种呻吟声很怪——它听起来很虚幻,似有似无,好像不是现实世界中的声音,而仿佛是我头脑里的一种幻觉,但当得知大家都听见了后,我才知道那不是幻觉,与此同时,缝隙里面也传出一种奇怪的动静,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不是那种吼叫声,而是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并且那响声越来越大。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女人的生产过程——这个石头缝隙很像是女人的私密部位,难道郑旭敲动那个羊角状的东西,可以让这个奇怪的石缝,产生类似女人生产时的一些反应?
郑旭依旧镇定的敲击着,原本无比坚硬的石缝两侧的石头,竟然变得皱褶起来,并且那个石缝也越来越大,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往外面挤,与此同时,忽然起风了,并且越刮越大,刮得我们连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在呜呜的风声中,那种似有似无地呻吟声也好像越来越大了,我内心的恐惧和慌乱,再次如杂草般在心底疯生长起来。
大家都围拢在郑旭身旁,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个已经变形的裂缝,感到眼前的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随着敲击声的加快,裂缝变形的更加厉害了,并且越张越大,忽然,好像有一个圆滚滚的东西,正慢慢从已经张开很大的裂缝中挤出来。
而且裂缝张开的速度,仿佛和敲击声密切相关,敲击的越快,裂缝张开的程度也就越大,而那种既虚幻、又飘渺的呻吟声也越真切,当郑旭敲击声几乎达到最快时,就见一个西瓜般大小的球状物,突地一下,从裂缝中挤了出来,滚落在地上,裂缝又瞬间恢复了原状,而郑旭的敲击声也嘎然而止。
这时,风声、呻吟声、还有裂缝里奇怪的声响,全都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夕阳的余晖洒在附近的山坡上,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而平常,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一样,唯有那个从裂缝中掉出来的圆球,提醒我们刚才的那一幕不是幻觉。
但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当那个东西刚从裂缝中挤出来时,我觉得是个圆球,但现在再仔细看时,发现那不过是个很不规则的、略呈圆形的石头,无论颜色、还是质地,和一般的石头没任何区别。
“没想到这个裂缝也和那些乌云一样,同样受这种敲击声的影响”,我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句,同时试图用脚去踹那块从石缝里掉下来的石头,但王教授却连忙喝止道:“别碰!”。
王教授突然这么一喊,吓了我一跳,连忙收回脚,扭头看了看王教授,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阻止我,而王教授则没再解释什么,而是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仔细观察那那块石头,难道王教授发现了什么?我们也连忙围过去看。
那块略呈圆形石头,表面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的,一点没看出有任何特别之处,但王教授却又突然说了一句:“这块石头,也许就是这一带地形的模型”,而郑旭则马上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像她也发现了这点似的。
这一带地形的模型?
我又换了换绝度看了看,还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而王教授则指着那块石头的侧面说:“看,石头上这块乌龟形的、好像经过打磨般平坦的区域,是不是像是这个小城所在的平地?”
经他这么一说,我也连忙往那块石头的侧面看去,果然,那一块龟形的平滑区域,真的和小城的地形完全吻合,再看看这块平滑区域的周边,我彻底的惊呆了——那凸起和凹陷部位,和小城周围的山峰形状完全吻合,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连小城西边的那个夹道,在这块石头上也能找到对应位置!这块石头真是这一带的地形的立体模型!
”其实这种立体的地形模型,在汉朝时就有了,尤其是汉武帝时,更是被广泛应用于军事作战中,虽然文献上有记载,但谁也没看到过实物,看到这种石头模型,我就立即想到了这个记载”,王教授跪在地上观察,并有些兴奋地说。
“比例做的太准确了,不知道这个石头模型是谁做的”,王同也由衷地赞叹道,但当王同伸手准备转个角度时,王教授再次连忙制止说:“千万别碰,危险。”
第119章 人体的频率
这个地形模型的石头究竟有何危险之处?我怎么看不出来呢?我和王同试图摸这块石头时,都被王教授制止住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就见王教授用手示意大家离那个石头远一点,并且很严肃地说:“大家千万不要轻易碰这块石头,因为这样做有点危险。”
虽然我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都还按王教授说的,往后退了退。
“危险?难道它会爆炸?还是它有剧毒?”,胡梦问道。
王教授则摇了摇头,很平静地回答:“它既不会爆炸,也没剧毒。”
“既然这样,那有什么危险的呢?”胡梦眨动着她长长的睫毛,仰起那张俊美的脸,仍然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王教授盯着那个圆滚滚的石头,抿了抿嘴,忽然莫名其妙地反问了一句:“你们捅过马蜂窝吗?”,大家听王教授这么一问,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扯到捅马蜂窝上去了。
王教授继续说道:“据史料记载说,这种石头似的地形模型,其实是用一种红色马蜂的窝制成的,那种马蜂叫做‘赤火蜂’,它和一般蜂类很不同之处――比如它们生活在洞穴中,而且它们用自己的分泌物建造的蜂巢,在结晶后,无论是质地还是硬度,都和石头很像。
但在结晶前,则比较柔软,如橡皮泥一样,可随便捏成各种形状。从蜂巢初步建成,到完全结晶、硬化,这大概需要半个月时间,在这段时间内,建造这个蜂巢的成年蜂,都会死掉,而蜂巢内只剩下一些卵。
这段时期的蜂巢,也是做成地形模型的最佳时机,因为这时可以随意塑造形状,等形状塑造好之后,半个月后就会硬化,到那时,这种蜂巢的表面,就会像是石头那么坚硬,而塑造好的形状,也不再会变形了。
但在塑造形状时,要先把里面的卵清除出来,因为这种卵一旦变成马蜂的话,即使在幼虫状态,也会蜇人,而人一旦被蜇上,伤口就会像是烫伤一样,灼痛红肿,非常痛苦,但却没有生命危险,疼个几天就过去了。(.好看的小说
我刚才不让你们轻易碰,不仅是因为怕被里面的幼虫叮咬,还因为这种石头有个很奇怪的特性――当这种石头结晶、硬化之后,人只要一触碰,这种石头就会发生解体;而其他轻度的摔砸都没问题,甚至别的动物碰都没问题,就是不能让人碰。
关于这种记载,我觉得好像过于玄妙,不太像是真的,因此,我还特意请教过一位物理专家,那位物理专家,倒没完全否定这种奇特的记载,他说这种现象是有可能发生的,因为人体有一种很奇怪的频率。
对此,那位物理专家,还详细的向我做了解释,他说一个体重60公斤的人,其心脏的输出功率大概为1.2瓦到1.6瓦之间,而我们家里常用的电灯,至少也有三四十瓦。
但一个输出功率只有1.2瓦的心脏,它怎么能把血液泵到全身每一个细胞里面呢?因为一个人如果换成人工心脏的话,即使输出功率为三十多瓦的――也就是说,功率大了20倍,却都不能保证把血液泵到每个细胞内。这是为什么呢?
这就是因为人体有一种特殊的频率。
他还举了个例子,说历史上曾发生一个很奇妙的事件,就是美国首次建成了一个非常大的桥,结果这个桥建好了之后,在很小的风力下,那个桥居然就垮掉了。
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发生了共振现象――风吹这座桥时,就像刚推秋千一样,虽然推的力量很小,但每次都是在秋千退的时候推,经过这种反复的加强,桥的震动幅度就会越来越大,最后就被震垮了。
这就是共振的惊人效果。
而当心脏的频率和人体其他器官的频率一致时,就能发生共振,因此便能以很小的动能,把血顺利输送到每一个细胞里,但如果和人体的频率不一致的话,即使用多出几十倍的动能,也不能达到这种效果。
因此,人体有一套独特的频率,而这种石头的频率,如果和人体的频率相近的话,那么人只要触碰它,它就会发生奇妙的共振反应,从而就会很快解体、破碎,虽然它的硬度看起来很高。”
王教授之所以讲的这么详细,肯定是想把他掌握的这些信息都说出来,然后让每个人都能对目前遇到的情况,做出准确的判断,从而为接下来的行动献计献策。
不过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就更想碰那块石头了。
这时,王教授从不同的侧面、仔细观察着这块石头,时而站着,时而坐着,时而又趴下来,旁若无人。
“这个模型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上面不但有地表的地形状况,还有这个小城里地下暗道的情况,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连忙又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头,这才发现,那块石头上有很多“沟壑纵横”的凹槽,而这些凹槽在实际的地面上是没有的,王教授解释说,这些凹槽其实就代表看不见的暗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恍然大悟。如果这个模型上,连地表上看不到的山洞和暗道都标出来的话,对我们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最重要的是,我们就可以直接验证一下之前的猜想――那个夹道里的裂缝和这块石头上的裂缝之间,是不是真有一个暗道相连。
大家首先在模型上找到了夹道位置,果然发现夹道的尽头连接着个一个凹槽,而且这个凹槽分出好几岔,其中一个岔道通向了小城的东面,而其他几个岔道,则钻进了石头内部,形成了一个诡异而神秘的洞。
凑巧的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正好是那个模型下面,虽然有一条凹槽通下面,但至于是不是通向这里的石缝,必须把石头稍微翻转一下才能知道,可真如王教授说的那样的话,我们只要一触碰这块石头,那么这块石头就会碎掉。
“既然不能直接接触,那我用一个树枝、或者别的石头捅一下不就行了?”秦晴说着,就从旁边捡了一根树枝,而王教授却再次制止说:“不行,你说的这个办法,我也想到过,在请教那位物理学家时,我也提到了,但那位物理学家说,如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样,不论用什么工具捅,只要是与人体接触,人体那种奇妙的频率,都会通过工具传递到石头上,从而造成石头碎裂,连用东西抛砸都不行。”
除了郑旭之外,其他人都好像对王教授的这种猜测有点不以为然。
“王教授,您没亲自试过对吗?您说的这些只是一种猜测吧?我觉得可以试一下,以我对物理学的了解,您说的那种情况出现的可能性不大,稍微翻一下石头,就可以直接看到那个夹道里的石缝,是不是与这个石缝直接相连了。”
听王同这么一说,王教授好像也有点动摇了,不过他略一思索,还是坚持说:“嗯,是的,我的这种担心也许是多余的,但这个石头模型对我们意义非常重大,要以防万一,我们还是想想有没有别的方法,能把这个石头翻转一下。”
“我觉得王同说得有道理,应该不像你说的那么玄,我不太相信世界上还有如此奇妙的石头,你看这块石头多硬啊,刚才从裂缝中掉出来时,摔倒了这种石头地面上,连一块渣都没磕掉,而咱们稍微翻转一下,就可以找到咱们想要的答案了,现在小李和蒙老爷子都失踪了,我觉得还是救人要紧。”
经张大军这么一劝,王教授也沉默了,他皱了皱眉,最后终于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秦晴拿着那个树枝,慢慢地伸向那块巨石,虽然我们都觉得王教授说的那些有点荒谬,并且大家也都觉得那种事情不太可能会发生,但当秦晴准备用树枝捅那块石头时,我们还是很紧张,全都目不转睛看着。
就在树枝刚刚接触那块石头的一瞬间――那好像连0.1秒都不到――就听“砰”地一声,那块石头顿时碎成了粉末!好像那根树枝捅的不是块石头,而是个气球!我们所有的人顿时都像僵住了,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这一切!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句话,在我心底忍不住默默重复着:“王教授说的是真的……王教授说的是真的”。而王教授则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堆粉末,有点惋惜似的长长地叹了口气,而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感到愧疚。尤其是张大军,他脸涨得通红,好像犯错的孩子一样,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出来。
在这个小县城中,越是按常理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最有可能发生,因此,对很多事,我们应该“宁愿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凡是要多想周全一些,而现在想想,王教授还有郑旭,考虑的远比我们缜密。
王教授站起来后,并没埋怨任何人,反而像是安慰大家似的说:“碎了也就碎了吧,毕竟我们通过这个模型,了解了很多暗道的大概情况,还是对我们帮助很大的。”
“大家注意到没有,按这个模型上凹槽的走向,那个夹道应该有暗道通向城东位置,到底是城东具体什么位置呢?我刚才认真比对了一下,其中一个凹槽通向的位置,应该就是风老头宅子的位置,而那个宅子,也是那个村村民在小城的基地。”
听到郑旭的这个结论后,我原本混沌、黑暗的思维世界中,好像突然出现了一道亮光。
那个裂缝有暗道和风老头的宅子相通?
第120章 一块奇妙的巨石
如果夹道内真有暗道和风老头的宅子相通,那位风老头、还有那一男一女、和蒙老爷子的失踪又有什么关系呢?
秦晴扭头问郑旭:“能不能直接调查风老头的宅子,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好看的小说
还没等郑旭回答,王教授就摇摇头说:“那样做只会打草惊蛇,这个小城的一切都是那么诡异,用常规手段很难奏效,还记得风老头宅子周围、那种可以定向发射的气体吗?这类超乎想象的东西,那所宅子里不知还有多少?随便拿出一件来,我们都难以对付。冒然前去,不但救不了蒙老爷子和小李,说不定我们的某些记忆也会丢失,甚至发生其他意想不到的状况。”
王教授的这番话,让我有点心惊胆战,大家一时间都没了主意,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虽然这趟没白来,但事情仍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看着天色渐渐变暗,大家心里都很焦急,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夕阳西下,余晖漫天,太阳在阴郁了一整天后,终于在黄昏时分露出头来,在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灿烂与光芒,但时间之轮正以无可逆转的节奏,滚滚向前,黑夜将如期而至了,而这个貌似平静的小县城的黑夜中,又藏着多少穷尽人类智力、也无法参透的诡异与恐怖,但我们却别无选择,只能和这些诡秘缠斗下去。
“大家有没有觉得,这块石头出来的方式很怪?”,郑旭忽然说道。
“当然很怪,很像是女人生产的过程,不过生出来的不是胎儿,而是一块石头罢了,但我想不明白,这个石头模型是到底是谁制造的呢?他制造这种模型的目的又是什么?”,我顺着郑旭的问题,把内心的想法和疑问全都说了出来。而郑旭突然这么问,难道是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郑旭再次走到了那个裂缝前,又摸了摸石缝两侧的石头,突然转过身来,对我们说了句:“也许我们可以从这个裂缝中进去”。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郑旭便转身往旁边一块巨石走过去。那块石头有两米多高,如同一间房子大小,像是一个小山坡似的,但山上这种石头到处都是,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郑旭怎么忽然会注意这块巨石呢?
郑旭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然后在那块巨石上使劲敲击了几下,才扭头说了一句:“这块巨石里面是空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郑旭这一系列举动,看的我们目瞪口呆,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判断石头里有没有空腔,王同倒是有一个百试不爽的“法宝”――就是那个耳朵形状的仪器;正是用那个仪器,王同成功探测出了饭馆下的地宫。
看来王同的那个仪器现在又要又排上用场了。
王同衣服的口袋不但比别人多,他每次出来时,总会背一个贴身小包,我们都知道,无论是衣服口袋,还是那个小包里,都装着很多奇形怪状的仪器,也许是美国的教育背景,让王同成了一个技术控、和工具控,他坚信技术和工具,才是推动社会发展的根本力量,甚至连人类的身体结构,也被技术改变了。我记得王同曾经说,正是因为人类掌握了生火的技术,人的下颌骨才变小了很多,牙齿结构也发生了变化,这是因为学会生火后,人们也就开始吃熟肉,而不再吃生肉了,而熟肉比生肉更易咀嚼,因此人类的下颌骨就变小了。
今天他的仪器又可以一展身手了,王同当然很兴奋,他连忙登上那块巨石,手里拿着那个耳朵形的仪器,在上面来回走了几步后,便向我们喊了句:“郑旭的判断是正确的,这块巨石里确实有空腔。”
一块巨石里面是空的?但这又有说明什么呢?
“这块巨大的石头,很可能是个共鸣器,只要有气流通过它,它就能发出一种特定频率的震动来,而这种震动,也许就能让那个裂缝裂开”,郑旭的声音依旧很平静,但她说出的这个结论,却足够震撼。
还没等我们细细思考她这句话,她忽然又话锋一转说:“咱们可能要把石头表面全部检查一遍,看上面有没有孔洞和缝隙之类的,如果有孔洞的话,咱们只要轻轻吹一下,也许就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干就干,郑旭立刻检查其石头表面来,现在已经暮色苍茫了,光线也越来越暗,对寻找石头表面的缝隙或者孔洞来说,当然越来越不利,我们不敢怠慢,马上争分夺秒的开始寻找起来。
我真想问问郑旭是怎么推测出来这些的,但又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等以后有机会再细问吧。
可这块石头的表面积并不小,要想每寸都检查到,不是太容易,再加上光线慢慢变暗,而巨石的某些位置,因为我们没有梯子,所以很难直接用眼检查,这该怎么办呢?
这时王同却微笑着说:“大家都不用费劲了,找缝隙和孔洞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你们忘了吗?咱们在蒙老爷子饭馆下面那个地宫时,我就用这么一个仪器找过墙壁上的缝隙。”
说着,王同从包里拿出另外一个仪器来,当他把那个仪器展开时,很像是一个扇面,而且还有一个可以伸缩的杆,我忽然想起来,这是一种气流探测器,在地宫时,王同确实用这个来寻找过洞壁上的缝隙,这种仪器,可专门用来检测物体表面有没有缝隙或孔洞。但因为郑旭还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所以有点将信将疑,但在如此暗淡的光线下,要在这块巨石上发现微小的孔洞和缝隙,确实很有难度,也只好让王同先试试再说。
王同拿着那个如扫雷器般的仪器,开始在巨石表面一点点探测着,而就当他探测到巨石背阳的一侧时,那个仪器忽然发出一种微微的蜂鸣声,大家精神都为之一振,因为这说明那个仪器已经探测到缝隙或孔洞了。
我们连忙围过去,王同也打开微型手电,仔细查看刚才仪器探测到的那个位置,我们这才吃惊的发现,在那里的石头表面上,有一圈圆环状的缝隙,这时,郑旭拿出一片口香糖,先塞进嘴里嚼了嚼,然后吐在手里捏了几下,按在那个圆环缝隙的中心,并小心翼翼把那处的石头轻轻的粘了起来――原来那是一个圆形的石头塞子,塞在了石头表面。
当那个圆形的石头塞子被粘起来后,一个圆形的孔洞便露了出来!看来郑旭的猜测完全是正确的!大家立刻兴奋起来,王同更是兴高采烈地举起拳头,情不自禁地喊了声“yeah!”。
也许是太“得意忘形”了,他一下子从石头上滑了下来,并且连人带仪器都很狼狈地摔在地上,直摔得他呲牙咧嘴,不过也并没什么大碍,看王同摔得如此滑稽,胡梦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大家也忍不住莞尔一笑,紧张、紧绷的气氛,得到了些许的缓解。
但就在王同准备从地上爬起来时,他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往前爬了几下,拿着那个微型手电往石头下部照过去,并说了句:“看,真奇怪,这个巨石的下面,好像有几株草钻了进去。”
我们也都连忙趴在地上,往那个巨石下部看去,果然,在微型手电亮光的照射下,我们看到巨石底部边缘的地方,有几株手指般粗细的植物,而这些植物很像是一种草,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草居然已经深深的钻进了石头里!
我之前只听说过水滴石穿,但还从未见过草竟然能钻进石头里。
“这是什么草,居然能钻到石头里去?”胡梦忍不住问道,而旁边的张大军则摇了摇头说:“这应该不是草,而是一种绿色的矿物质,一般的草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钻进石头里去的。”
张大军说完后,爬过去用微型的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那几株“草”,而王同在旁边用手电照着,张大军还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地在那几株“草”上刮了几下,这样一来,我们发现那几株绿色的东西,的确不是草,而好像是种无机结晶物。
“这像不像我们在地宫中看到的、那种草一样的矿物质,这种物质能产生可以用来呼吸的气体”,秦晴在旁边说道,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忽然想到地下那一丛丛、草一般的矿物质,确实很像,不过从单个植株上来说,这种绿色的物质比地下的那种更粗壮。张大军还特意从上面刮了点粉末,收集到一个小盒子里,他可能是想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咱们暂且不管这是什么东西了,当务之急,就是要让这个裂缝打开,看能不能进去”,郑旭很果断地说,她好像有种无比强大的气场,无论声音大小,只要一说话,就马上能吸引别人的注意。
可怎么才能让那个裂缝打开呢?
就在这时,只见郑旭走到石块上的那个圆孔前,嘟起嘴唇,在那个圆孔的边缘轻轻地吹了起来,从那个孔里立即传出来一种特殊的声音――那种声音非常低沉,低沉到似有似无,但那种声音的震动性却又很强――我们甚至觉得,因为这种声音,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微微颤动着,那是一种非常奇妙的酥麻感。
第121章 地下平原
当郑旭吹那个巨石上的孔时,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声音,让我浑身感到一种酥麻感,那是我从没体验过的感觉,如同一股微弱的电流传遍全身,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与迷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而那个巨石,仿佛变成了一件庞大的乐器,在郑旭轻轻的吹奏下,发出仿佛世界上独一无二般特别的声音。
就在这时,一阵咯咯吱吱声从旁边传过来,那好像是一扇巨大的木门打开时的声音,就听王同惊叫一声:“快看,那个石缝张开了。”
我连忙扭头往石缝看去,这才惊奇的发现,那个原本极细的石缝的中间部位,正像被一个无形的东西使劲往外撑,在巨石发出的、低沉的声音中慢慢张开,与此同时,张开的中部也牵动了石缝的其他部位,只是中部打开的幅度最大。
不大一会,那个石缝中间部位张开的最大距离,已经有一米多,而整个石缝也有一米多高,这样一来,我们可以从那个石缝里钻进去了!而此刻郑旭也停了下来,不再吹那块巨石上的圆洞,但那种低沉的声音并没嘎然而止,而是有一个很长的回音,然后才慢慢消失,让人有种余韵悠长的感觉。
大家都看的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郑旭竟然用这种方法,把洞口打开了!
“王教授,要救出小李和蒙老爷子,咱们必须要冒险进去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而且我猜,这个洞口过段时间还会自动闭上,因此我们必须赶紧决定”,郑旭撩了一下头发,语气依旧异常镇定地说。
听完郑旭的话后,王教授点了点头,然后扫视了一下我们在场的所有人,随即很果断地说:“大军兄,胡梦,秦晴,你们留在这个洞口,如果这个洞口关闭后,你们就用刚才郑旭那种方法,再把这个裂缝打开,我们几个进去看看。”
秦晴刚要说什么,王教授却态度坚定地摆摆手说:“就这样决定了。”
张大军则没多说什么,只是把自己的那个防毒面罩拿出来递给了郑旭,然后很语重心长地说:“可惜只有这一个防毒面罩了,你拿着吧,我还是最担心里面有毒气之类的,你们一定要小心。”
说实话,对于马上就进入那个洞口,我既害怕、又兴奋,并且这两种感觉都很强烈,在这么短时间内,事情如此曲折多变,一时间,大脑好像接受不了似的,让我有点晕眩感,但无论是王教授、还是郑旭,都非常的镇定而沉着,连王同看起来都比我冷静,看来我心理素质还是不够好。[]
王同把一部对讲机递给了秦晴,然后我们留一个,方便我们虽然联系,本来有三部对讲机,但其中一部,已经跟着小李失踪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郑旭掏出一把手枪来,我这才意识到,以郑旭的身份,她可以合法携带手枪的,我还是在现实中第一次看到真枪,而且还是拿在一个女人的手中。不过看到这把手枪后,我心里的安全感增加了很多,胆子也壮了些。
郑旭打开那把微型手电,第一个钻进了洞口,王教授、王同、我也随后跟着进去了。我能感到自己的心在狂跳,我们还从未进过如此诡异的山洞,里面到底会有什么呢?
进去之后,才发现山洞很窄小,要低着头,弯着身子,才不会碰到洞顶。而且洞道就像是一个规则的圆筒,走起来非常不舒服,我忽然意识到,这也许不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而是人工开凿的,因为天然形成的山洞,绝不会是这种规则的圆形。
这个山洞是弯弯曲曲的,每过几米,就会有一个弯,但除了这些外,山洞倒没其他的特别之处,这多少让我感到意外,我还以为在这个山洞会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那三个怪物、还有隐形人、以及刚才那个圆形的石头模型,都是从这个洞里出去的,此外还有红色的蜻蜓与飞虫之类的,但我们进来后,却什么都没遇到,连只虫子都没有。
但我隐隐约约觉得,这种“平常”里,好像藏着什么“不平常”似的,这反而让我更感到不安,当我们正往里走时,忽然听到后面传了一阵咯咯吱吱的声音,我吃了一惊,郑旭则平静地说了句:“没事,是石缝又合上了,恢复了原状”,郑旭话音刚落,对讲机里就传来秦晴的声音,证实了郑旭的猜测。
我心中感到一阵慌乱,幸亏把他们三个留在了外面,要是我们都进来的话,恐怕会活活困死在里面了。走了一段后,我能明显感觉到,洞道开始往下延伸,并且坡度越来也大,也不知往里走了多远,洞道忽然变得宽敞起来,而且也不再是圆形的了,而且我们脚下开始出现台阶了,但除此之外,仍然一切正常,没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到一声吼叫声,那种吼叫声,是从洞道前方传过来的,但这种吼叫声和之前在洞口听到的还不太一样,大家吃了一惊,赶忙停住了脚步,倾耳细听,那种吼叫声再次传来,我看到郑旭已经端起了手枪,然后慢慢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往前走,我的心立刻缩成一团,难道怪物要出现了吗?
可往前又走了一会,并且拐了两个弯后,那种吼叫声却消失了,并且没再出现。
我们沿着台阶又往下走了一段,拐过两个弯后,忽然发现前面隐约有亮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前面就是出去的洞口?但现在外面估计已经很黑了,即使是洞口,也不会有这种亮光的。
等慢慢逼近亮光处时,那种吼叫声再次响起,而且有徐徐的凉风迎面扑来,而那凉风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腥臊味,按说我们已经在地面之下很深的地方了,但仍感不到了一丝的憋闷,并且洞道变得越来越宽敞,而亮光就是从洞道的尽头发出来的。
当我们顺着脚下的台阶,走到洞道的尽头时,我们都惊呆了――原来在洞道尽头的下面,竟突然出现一个深达二十多米的圆形石井,而这个圆形石井面积很大,相当于几个大型体育馆,很难想象,在如此深的地下,还有规模如此宏大的圆井,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这个圆形石井的底部,竟然是一个生机勃勃的平原,我们从上面鸟瞰时,能清楚的看到树木、草地,好像还有各种各样的动物。
最奇妙的是,这个巨大圆井的底部的光线很特别,完全就像是自然光线,但却看不到光源在哪里,我们此时如同在二十多米高的峭壁上,看着下面另外一个世界似的,那是一种极度的虚幻感、和极度的真实感交织在一起的奇异感觉。
“下面好像有人”,王同指着下面,可能是过于激动,他声音有点颤抖。我也注意到了,下面好像的确有些人,只是因为离得太远,而且是由上而下的角度看的,所以看的并不是太清楚。
这时,郑旭拿出微型望远镜往下看去,只看了几眼,她就淡淡地说了句:“下面那些人,应该不是一般的人类,你们看看”。
我第一个把那个望远镜接过来,迫不及待地往下看去,但看到那些所谓的“人”时,我手禁不住一抖,望远镜差点脱手掉下去,因为我从望远镜里看到的情景实在是太震撼了――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有的是光头,浑身****,手臂很长,走路时拖在地上,那可能就是小李说的无毛人;还有一些浑身长满毛发,样子仍残留着猿类的痕迹,但却能很自然的直立行走的人;还有一些好像是扒了皮的儿童,它们浑身上下都是鲜红的肌肉,甚至血管都看的见,并且上蹿下跳,显得很有活力。
恐怖、震惊、恶心、恐惧等感觉一起涌上来,我感到自己的胃部一阵阵紧缩,浑身上下有种说不出的难受,便连忙把望远镜递给了旁边的王同,而王同看了几眼后,从表情上判断,他应该和我的感觉差不多,他接着又把望远镜递给了王教授。但王教授却观察的很仔细,看的比我们几个都久。
这时,王同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从包里掏出一个照相机来,他想把下面这个平原拍下来,但就在他拿出相机时,不小心带出一片纸,因为我们就在这个圆形石井的边缘,所以那张纸马上往圆井下飘去,王同大吃一惊,试图用手抓住那张纸,可他用力过猛,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趔趄,眼看要跌下去,幸亏旁边的郑旭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们都惊出一身冷汗来,这太惊险了!
王同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一脸的惊魂未定,但我、郑旭、还有王教授连忙往下看那片纸,如果那片纸飘到这个圆井底部平原上的话,那里的人类很可能会发现我们在上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知道随后会发生什么。
但接下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那片纸往下飘了两三米后,居然悬浮在空中,不再往下落!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下面这个平原上,有独立的空气系统”,郑旭看着那片悬浮着的纸、喃喃地说。
第122章 收藏家的保险箱
为了验证自己的说法,郑旭一扬手,又把一团卫生纸掉下去,而那团卫生纸也一样,往下飘了三四米后,再次悬浮在那里,而不再往下落。(.$>>>棉、花‘糖’小‘說’)至于郑旭说的什么“独立的空气系统”?我还真是不太了解。
但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前面已经没有路了,只有这个怪异的圆井。我们不是猜测我们进来的那个石缝、和西面的夹道相通吗?可一钻进来后,我就完全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我们这是往哪个方向走,而小李和蒙老爷子究竟在哪里?
“我要赶快回去,这里很危险”,郑旭的话非常突兀,我们三个——包括王教授在内——不知道郑旭为何突然这样说。
“我们不是进来找小李和蒙老头的吗?可现在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到,难道就这样回去吗?”王同很不解地问。可没想到郑旭只是语气很坚决地说了句:“我们出去后再细说,这里决不能久留,这里很危险。”
郑旭此刻一脸的严肃,然后用手在手枪上按了一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那个动作应该是打开了手枪的保险,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发现了什么,但从郑旭这一系列的反应上看,我们的处境好像非常危险。大家也都不再多说什么,赶紧往回走,而郑旭这次是在最后面,而且不时的往后看,好像要防止可能从后面出现的攻击。
出来的过程倒是很顺利,等我们到了裂缝口时,我们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下,留在洞口的秦晴他们,就用郑旭的那种方法把裂缝打开了,当我们从石缝里钻出来时,发现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而郑旭依然没多说什么,只是说这里危险,要赶紧回去,搞得大家都一头雾水。
在急急忙忙往回走时,我心里不免有淡淡的失落,因为我们这趟进去,并没有看到小李和蒙老头,除了发现那个山洞里有个奇妙的平原外,其他算是一无所获。在往回走时,郑旭走在最后面,手里仍然拿着那把手枪,边走边警惕地扭头往回看,等进了县城的城区后,郑旭才把手枪收了起来,长长地舒了口气,脚步也放慢了很多,大家也稍微放松了些。
“那咱们晚上就不再找小李和蒙老爷子了吗?”,我还是忍不住问郑旭。[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但郑旭好像边走边在出神地思考着什么似的,似乎没听到我的问题,等我想再次问时,郑旭却忽然悠悠地说了一句:“他们也许已经出来了。”
郑旭这句话一出口,我们所有的人都停下了脚步,而每个人吃惊的表情,仿佛瞬间定格在脸上。“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怎么会出来呢?”我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嗯,咱们可以先去蒙老爷子的饭馆看看去吧”,郑旭虽然声音不大,也很平静,但她的语气却很笃定,好像对自己的推测很有信心似的,看来我们彻底跟不上郑旭的思路了。
我们满怀狐疑地往蒙老头饭馆走去。
因为蒙老头的饭馆就在小县城的东北,所以,我们走了几分钟后,就到了蒙老头饭馆的门前。在饭馆门前的灯光下,那两头石狮子依旧威武地守在饭馆的大门两侧。
有四个人,正在饭馆门口打扫,这好像很反常,这不年不节的,怎么忽然在晚上打扫起来了呢?
“请问,小李和蒙老爷子在饭馆吗?”秦晴走到一个正在扫地的人面前问道。
那人停下来打量了我们一下,因为秦晴的口音已经透露了我们非本地人,所以他用口音有点浓重的的普通话回答说:“小李和老板刚回来,老板好像喝醉了,小李还让给老板煮了碗汤,让他喝了醒酒,你们是老板的朋友吧,我带你们进去?”
听完那人的话,我们都呆住了,而郑旭则不动声色的摆摆手说:“谢谢,不用了,既然蒙老爷子喝醉了,那我们今天就不打扰了,明天再说,这么晚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打扫饭馆门口呢?”
“小李说,我们明天一大早,饭馆就重新开始正常营业了,所以今晚才赶紧打扫一下。”原来是这样,这个饭馆已经停业好几天了,为什么突然选在明天开业?这个时间点太怪了。
当我们往宾馆走时,我本来还想问郑旭,但却因为疑问太多了,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何问起,看着大家都不说话,想必他们的心情此时应该和我差不多。
我们走在这个小城的主干道上,路边只有稀稀疏疏的几盏路灯,投下昏暗的光,因为白天下过雨,所以晚上有淡淡的雾气,整个小县城更透出来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氛,这种气氛让我感到很压抑,好像进入了一个恐怖的梦境中,虚幻而又真实,当这两种互相矛盾的感觉交织在一起时,让人感到强烈的不安和恐惧。
而当走进宾馆灯火辉煌的大厅时,看到现代化的装潢,我好像才从那种笼罩着坟墓气息的阴暗中挣脱起来,这座现代化的宾馆,就像是我们对抗各种怪异的堡垒,也是小城中最让我们安心和放松的地方,虽然之前有隐形人的侵入,但最终还是被我们防御住了。
当大家再次集合到王教授房间里、而秦晴做完例行性的安全检查后,我们才彻底放松下来。这时我才感到浑身的肌肉酸疼,瘫坐在沙发上,已经没了一丝力气,但头脑却依然很兴奋,而胡梦仍旧很贴心地为每个人倒了杯水。
“郑旭,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该好好讲讲了吧,尤其是你怎么知道小李和蒙老头已经出来了呢?我真有点相信你能掐会算了。”我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看着郑旭说。
郑旭微微一笑,仍然用她不慌不忙地语气,开始讲了起来:“其实,张教授的那句提醒很重要,因为这里的所有生物,都会那种敲击声特别敏感,既然我推测那个组成裂缝的石头是生物,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敲击声当然也会对它起作用,事实也果然如此,当然,这也更加反证那个组成裂缝的石头是生物了。
我虽然不是学生物学的,但刑侦科学毕竟是一门复杂的交叉学科,当然也会涉及一些生物学,曾有一个最诡异而奇妙的案件,就涉及到生物学,现在想想,那个案件和今天的那个石头裂缝很有关系。
那是发生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初的一个案件,当时美国一位最著名的收藏家忽然暴亡,那位收藏家是全球最著名的艺术品收藏家,在他的藏品中,尤其是以画作著称,无论是中国古代绘画作品,还是西方绘画大师的原作,都被这位收藏家大量收藏,这些画作随便拿出来一件,都是价值连城,但他的此类藏品,竟高达数百件,从数量到质量,都没有任何收藏家能与其相比。
当然,那位收藏家为了保存这些画作,也不惜血本,他不但为这些画买了巨额保险,还为这些书画定制了一个特殊的保险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这个保险箱的设计者和建造者,并不是保险箱专家,也不是什么顶尖的锁匠,或是其他相关专家,而是一位生物学家——找一位生物学家设计保险箱,并且是全世界最顶级的保险箱,这恐怕是最令人无法理解的行为。
这也许和那位收藏家的背景有关——他曾经读过一个生物学的学位,而在搞收藏之余,对世界上各种保险箱也有很深入的研究,因此,他本身就算是一个保险箱专家。
但在找生物学家设计那个保险箱前,那位收藏家曾先后历过两次保险箱被盗事件,在两次被盗事件中,分别有一副毕加索和梵高的原作被盗,算是损失惨重,而保存这些名画使用的保险箱,都是世界上最顶级、最安全的保险箱,但还是被盗了。
这也难怪,所谓“家有巨富,必招盗贼”,因为那位收藏家收藏的画作价值太高了,必然会吸引世界上最顶尖的盗贼,不惜一切代价去偷盗。为了让自己的画作不再被盗,那位收藏家就想造一个世界上永远无法破解的保险箱,于是,他就找了一位生物学家帮他设计了一个,然后几乎把自己所有最珍贵的绘画收藏,都放到了那个保险箱里,看来他对那个保险箱特别有信心,但从那之后,他的画就再也没有被盗过。
而那个帮他设计保险箱的生物学家,不久便心脏病突发死了。
虽然有几次盗贼试图打开那个保险箱,但都没有成功。那位收藏家便得意洋洋地宣称,他的那个保险箱,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保险箱。可当他暴亡后,他的儿子必须要打开那个保险箱,以处理、查点里面的藏品,但那位收藏家死得太突然了,所以他根本没来得及告诉儿子开那个保险箱的方法,他儿子不得不请世界上最顶级的保险箱专家,帮他把保险箱打开,但清了很多专家、用了各种方法后,仍没能成功。
于是,最后,那位收藏家的儿子,不得不想方设法,终于找到了那位生物学家的学生,在那位学生的帮助下,收藏家的儿子才成功把保险箱打开,并且把那些价值连城的画完整无缺地拿了出来。
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保险箱呢?
第123章 最奇妙的密码
后来,美国国家安全局的专家,征得收藏家儿子的同意,并且在那位生物学家学生的帮助下,对那个保险箱做了深入的研究,他们发现,那个保险箱实在是太特殊了――构成保险箱的物质非常特殊,它有一些生物特征,但硬度极高,比金刚石还硬,即使用最有破坏力、硬度最高的钻头,也无法钻进这种物质里,而且它还有极强的修复能力,能极其快速的修复受损部分。(.无弹窗广告)
不光是用钻头钻,他们还用了威力极大的炸药炸,但那个保险箱仍旧毫发无伤,当时有些专家觉得,这简直不像是地球上的物质,但最匪夷所思的还是这种保险箱打开的方式――它不是用任何机械密码、或者程序控制的密码,而是用一种特殊频率的声音共振方式开启!
无论是机械密码、还是程序控制的密码,都已经形成了一套完整的系统,即使这些密码的难度再高,要想破解的话也都是有迹可循的,但用声音共振生成的密码则几乎没人懂,更何况那种物质极其特殊,对其特性了解的人就更凤毛麟角了,这样一来,这种保险箱被破解几率与传统保险箱相比,就极小了,另外很匪夷所思的一点是,当这个保险箱被打开时,还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
此外,这个保险箱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它还能传递信息。
那位生物学家的学生说,他听自己的老师讲过,这种有生命特征的物质,曾经在地球上存在过,而且时代极早,比地球上出现的第一个单细胞生物都早,是上一轮地球文明毁灭前的一种生物,和现在所有的生物类型,都有极大差别,现有的生物学界,对这类生物知之甚少,而这类生物的很多特征,更是用现有的生物学知识很难解释的。
上一轮地球生物和这一轮地球生物的最大差别,就是传递信息的方式不同,在上一轮的生物文明中,传播信息的形式比现在高效无数倍,那时的很多生物,都有直接发射和接受信息的能力,就像是发射无线电信号一样,而不像现在生物,必须借助于视觉、触觉、语言、动作、文字、编码等间接手段才能交流信息,据那位生物学家研究,那些生物传递信息的方式,可能是通过一种特殊的震动――不同的震动频率和震动组合,代表不同的信息。
并且这种通过振动交流信息的方式,那些生物不用学习就能掌握,因为这也算是它们的一种本能。(.无弹窗广告)
更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那时不同种类之间的生物,也能深度交流信息,而不像现在的生物,不同种类的生物根本无法交流,比如,我们不能确切知道一只狗在想什么,而只能根据狗的种种动作、行为猜测而已。
而构成保险箱的那种物质,当然也有这种传递信息的能力,当有人试图打开它时,它就会发出一种特殊的震动,而在十多公里范围内的,如果有一团同样的物质,就会感受到这种特殊的震动,并且发生共振,而发出同样的声音。
在那个收藏家的卧室里,也有一团同样的物质,因此,当那个保险箱万一被打开,他桌上的那团物质就能发出叫声,这也算是一种预警了,正是因为这种种奇妙的特性,收藏家才对那种保险箱信心满满。
而打开那个保险箱的钥匙,是一个特殊的石头哨子,只要吹响那个哨子,保险箱就会打开,但那位生物学家曾经告诉过收藏家,其实让保险箱打开的,并不是那种可以听到的声音,而是哨子发出的、一种听不到的震动频率。
但这种石头哨子制作难度很大,工艺也极其复杂,制作上万只,都未必有一只合格;但还有另外一种制作方法,制作工艺精度要求就低很多了――就是把一块巨石掏空,然后在上面钻一个洞,当吹那个洞时,发出的声音也能达到同样的效果,但前提条件是,那种巨石要足够大。
当我试了试裂缝两侧石头的特性时,我忽然想到这个案例,这让我茅塞顿开,我也忽然知道小李为什么能进入那个裂缝了――因为小李就是史前人的后代,虽然因为他父亲还活着,一些记忆并没能完全传递给他,而且他父亲为了让他过上平常人的生活,还好像用了一些方法,抑制他那种特殊能力的发展,但因为那些能力,都是深植于基因中的,小李父亲的那些做法恐怕效果不大。
所以,小李应该仍具有史前生物那些传递信息的能力,只是平时没被激发出来而已,但这次则不同,因为蒙老爷子的失踪,他伤心欲绝,人在这种情况下,很多潜力就会被激发出来,而他之所以能进那个山洞,肯定是他感受到了那个裂缝的信息,别忘了他脑后的那个部位,就是专门接受和发送信息的器官,当他了解那种裂缝的秘密后,一定是发出了特定的频率,把那个裂缝打开,然后才进去了。
此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细节――还记得吗?当看完那个夹道后,小李突然带我们去看了那些生活在崖壁上的无毛人,并且还很肯定的推测,蒙老爷子应该是这些那些无毛人劫持走了,但根据我们之前看到的种种迹象,并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而且,如果按小李说的那样,那些无毛人的智力并不高,只相当于几岁的孩子,他们怎么想到往里丢金甲片、然后诱使那两只鸟、把房门打开的方法呢?如此巧妙的方法,恐怕不是那些无毛人能想出来的,这是小李的自相矛盾之处。”
郑旭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之前怎么没想到呢?可如果蒙老头不是无毛人劫持的,那么小李为什么要撒谎、并带我们去看那些无毛人呢?当我提出这个疑问后,郑旭略微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地说:“这只有一种可能――那个地点与蒙老爷子被劫持事件有关;
也就是说,当知道蒙老爷子被带进夹道后,小李已经心中有数,知道蒙老爷子被劫持到那里去了――蒙老爷子可能就是被劫持到那个崖壁上了――所以,小李才找个借口,带我们去那个崖壁下观察了一番。
我的这个推测还有一些佐证――就是在那个山洞中的平原上,我亲眼看到了一些、长得和小李描述中的无毛人一样的人类,这更加说明,那些所谓的无毛人,根本不是生活在崖壁凸出的巨石上,而是生活在洞内的平原里,其生活习性,完全和小李说的不也一样,这更加让我肯定小李那应该是在撒谎。
为什么要撒这种谎呢?可能有些秘密,小李还是不想让我们知道。
还有一点――当我们从城西回到宾馆时,小李早不走、晚不走,当天一放晴,他就马上要去救蒙老爷子,这是为什么呢?很可能他想避开那些乌云,因为只有天气一放晴,那些可怕的乌云才会消失;
结合这种种迹象,我才判断出小李其实已经知道蒙老爷子被劫持到哪里去了,并且当我们深处山洞中时,他可能已经救出了蒙老爷子。之所以能推测出这些,就是因为我看到了平原上的那些无毛人,之前我只是觉得很多环节里有疑点,但不敢肯定,而看到无毛人的一瞬间,所有的疑点马上被联结起来,我很容易就得出那个结论了。”
大家都沉默了,郑旭的这些推测,信息量有点大,我们要仔细消化一下,才能把其中的来龙去脉理清楚。难怪我们跟不上她的思路,这种敏锐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再次让我们佩服的五体投地。
“还有一点我不太了解――在看过那个平原后,你为何那么紧张,说洞中很危险,我们要马上出去,除了看到平原上的无毛人、还有其他一些奇形怪状的人类外,你还看到了别的什么吗?”王同也一脸困惑地问道。
郑旭表情严肃的点点头,但却并没直接回答王同的问题,而是说起了那个诡异的模型:“那里确实危险,你们还记得吗?上次咱们去那里时,有个老头冲过来,说那里是厉鬼出没的地方,我们在那里会把厉鬼引出来,我猜想,因为那个裂缝的形状太特殊了,所以肯定会有人对那种裂缝好奇,而对那个裂缝动各种手脚,大家知道那个模型是怎么回事吗?
那应该是那个村的村民设得一种预警器,因为那东西很特别,只有人触碰才会粉碎,所以它有一种特殊的频率,并且它就在洞口,万一有人在洞口动手脚的话,肯定会碰触到那个圆形的石头模型,而一旦触到,那个模型就会破碎,同时也会发射出一种特殊的频率,在十几公里内,如果有个同样材质的物体,因为共振的缘故,恐怕也会破碎,这就起到了预警作用了。”
当郑旭刚说到这里,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教授忽然插话说:“我好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在那个平原上,也有几块这样的模型,其中一个好像还碎了,我看到有三个人正围着那个碎掉的模型谈论着什么,并且那三个人长得很正常,不像是别的人类,而或许是那个村的村民,他们还仰头往上面看了看。”
还是王教授观察的仔细,难怪他观察的比我们时间都长,我看到那些奇形怪状的人类后,就已经慌了神,完全没注意到这些细节,如果真如王教授说的那样,我们当然深处危险之中了,我们几乎亲眼看到那个老王被长袍人残忍地杀死。
郑旭连连点头:“王教授说得对,正是这样的,那个平原上肯定有那个村的村民,他们一旦看到模型破掉的预警,肯定会采取措施的,如果已经进洞的人,他们可能不会放过,但如果只是在洞口动手脚而没能进去的话,他们可能会放出那些奇形怪状的远古人类,吓唬一下,所以才有厉鬼出没的传说。”
第124章 金字塔里的诅咒
虽然蒙老头被救了出来,但其中的谜团却更多了。(.无弹窗广告)蒙老头为何会突然被劫持?小李对我们为何要隐瞒一些真相?那个洞中的平原又是怎么回事呢?随便一想,就有很多问题冒出来。
就在这时,张大军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掏出那个装粉末的小盒子,并轻轻打开,却忽然喊道:“你们看,那些粉末现在变成什么?”
我们连忙围过去看,也都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惊叫,因为在那个盒子里,已经没有粉末了,而是绿色的虫子!而且很像是一只甲壳虫,但最诡异的是,这种绿色的甲壳虫,仍有三分之一的身体是绿色的晶体。古人有尘土变虫子的传说,但那只是古人愚昧,缺乏科学知识,而产生的一种错误观念,但没想到,我们却亲眼看到了粉末变虫子!
我连忙用手揉了揉眼睛,怕是自己看花眼了,但我马上确定,自己没看错,这最匪夷所思的一幕,正在真实发生――那个三分之二已经变成甲壳虫,而三分之一还是绿色晶体的怪物,在微微蠕动中,好像是从壳中要挣脱出来似的。
而那三分之一仍是晶体的部分,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刻刀在慢慢雕刻一样,虫体的形状在慢慢出现。这时,王同猛地把那个盒子从张大军手中拿过来,又仔细看了一下后,便猛地把盒子重新盖上了,然后一脸惊恐地环视了大家一下。
“你这是怎么了,王同?”见王同反应如此奇怪,我忍不住问道。王同没说话,而是稍微想了一下,马上站起来把那个盒子放在离我们最远的墙角处,然后坐在沙发上,猛喝了几口水,好像是在稳定自己的情绪。
“哎呀,你这是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倒是说啊?”胡梦不耐烦地催促着,一种不安的气氛,陡然在屋内升起。
“这是古埃及金字塔的诅咒物,和书上描述的完全一样,太可怕了,看到这种诅咒物的人,会在几天内死去,可者怎么可能呢,这种东西怎么真的可能存在呢,还出现在这个小县城中”,王同有点语无伦次,搓着手,连着吞了几下口水,我还没见过他如此焦虑不安过。
“不要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郑旭语气平静地说,在这个时候,也许还只有她还能如此冷静了,刚才那个虫子就足以把人惊得魂不守舍了,而现在王同又突然说出这种话来,就更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了。[]
也许是郑旭自信而平静的话语起了作用――现在郑旭就是我们的定海神针,让我们在充满危险和诡异的惊涛骇浪中,能够乘风破浪,闯过一道道艰难险阻――王同的情绪平静了很多,这才长长的舒了口气说:
“在西方的考古界,曾经有这么一件事――几个欧洲考古学家进了一个金字塔内,看到在盛放木乃伊的棺材上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当他们把盒子打开后,看到一撮绿色的粉末,正在快速结晶,并以很快的速度,那个结晶物变成了一只虫子,这些考古学家感到很震惊,这种现象太令人震撼了,于是,他们就把那个粉末变成的虫子带了出去,准备好好研究。
但就在发现这种虫子的第三天,这几个考古学家都在睡梦中死去,警方解刨他们的尸体,却没发现任何中毒、疾病、或者被杀的迹象,他们只是很安详的在睡梦中死掉了,脸上连一丝痛苦的表情都没有,而更像是睡着一样。
警方只是在这几位考古学家的工作日志中,发现了关于那种虫子的事,但警方却没能找到那种神秘的虫子,这件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之后,一些专家在埃及的古代文献中,找到了关于那种虫子详细记载。
文献中记载,埃及的第十个法老有一种离奇的怪癖,就是喜欢羽毛瘙痒,每天无时无刻都需要几个少女、用特制的羽毛瘙他的皮肤,如果不这样,这位法老就会坐卧不宁,焦躁不安,非常难受,即使在睡觉、吃饭、如厕时,这种瘙痒都不能停。
那位法老对自己的这种怪癖很苦恼,遍寻最好的医生、还有巫师,用了各种方法治疗,但却毫无效果,这让他痛苦不堪,而且这种病越来越严重,开始几年,只需要两三只羽毛在身体不同部位轻轻瘙就可以,但过了十多年后,必须同时有七八个人、同时在不同的部位瘙,他才不会感到痛苦,再到后来,必须赤身的平躺,同时用羽毛瘙十多个不同的部位,法老才不会痛苦。
这种怪病让法老痛苦不堪,于是他承诺,谁要是能治好他的病,就会得到花不完的财富、和享用不尽的美女,可能因为这些条件太诱人,很多人纷纷来应征,但却没一个能治愈这种怪病,法老开始渐渐地绝望了,便决定终止悬赏,但就在这时,忽然来了一个人,称自己保证能治好法老的病,否则的话,宁愿赔上自己的性命。
这样一来,马上就引起了法老的注意,并同意让那人试试,法老见那个人身材非常瘦高,他还从没见过那么高的人,并且那人留着一条长长的辫子,皮肤也出奇的苍白,长相显得非常怪异。不但那人的长相特殊,更让法老震惊的是,那人还说出了这种病的病因――那人说,法老之所以得了这种怪病,是小时候被一种特殊的绿虫子咬过。
经那人这么一说,法老才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怪病的元凶竟然是那种虫子。
原来法老十多岁时,还都一切正常,那时他喜欢大山,尤其是那种地形险要、人迹罕至的大山,每年他都会带着军队和随从,在各种深山中游历,并且夜晚特别喜欢住在山洞中。在一个夏天的夜里,法老在一个大山中游览了一天,那座大山方圆几百里,并且地形险要,上面还有原始森林,法老玩的很有兴致,而到了晚上,他们找到了一个很大山洞居住。
到了半夜时分,正当法老睡得正香时,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下,火辣辣地疼,便连忙翻身坐起,借着洞壁上的火把光,他发现一只绿色的虫子正在自己脚上咬。法老大叫一声,连忙用猛地把那个虫子拨弄到地上,而旁边的侍从也赶忙过来,一脚把那个虫子踏在脚下,并且还狠狠地碾了一下。
在野外被虫子叮咬是常事,而且被叮咬的地方只是微微有点疼,法老也就没在意,就躺下来继续睡,在那之后,法老又在山里待了两三天才回去,但就在回去后,法老却发起了高烧,而且一直烧了七天后,才慢慢退烧,但他却觉得浑身的皮肤有种无法形容的难受,不是痒,也不是疼,但就是特别的不舒服,这让他睡不着觉,吃不下饭,痛苦异常。
他偶然用羽毛拂了一下自己的皮肤,竟然吃惊的发现,当羽毛轻拂皮肤时,那种痛苦竟然消失了,从那时起,他就每时每刻都需要这种羽毛轻拂身体,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感到痛苦。
经那人一说,法老才知道自己病的由来。那人不但准确地说出了法老的病因,还用一种很简单的方法治好了法老的病――那人用一种绿色的粉末敷在法老的身上,并用那种粉末把法老的全身擦了一遍,法老感到那种粉末非常冰凉,并且把那种冰凉深入骨髓,这让他感到如同掉进冰窟中,不由得浑身瑟瑟发抖,但法老却又感到一种非同寻常的痛快淋漓。
擦过之后,法老先是感到一种灼热感,随后他无比惊喜的发现,即使停止用羽毛瘙痒,他也不会有任何不适了。法老大喜,他觉得那人应该是天神下凡,想让那人当国师,但那人却推辞了,但却接受了法老赠予的金钱和一百多个美女,并在法老的宫殿里住了下来,但随后却发生了政变,一些军官冲进法老的宫殿里,想把法老杀死,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情况下,那人却一个人空手杀死了上百个猛士,救了法老一命。
从此之后,法老更是对那人感激万分了,政变平息后,法老甚至邀请那人共同掌权,但那人却拒绝了,看来他对权力并不贪恋。
但政局依旧不太稳定,一个在外掌握重兵的将军,依旧对法老宝座虎视眈眈,是法老的心头大患,法老想除掉他,但军事实力又不够,该怎么办呢?于是他又求助那人,法老提出的要求却非常苛刻――要除掉那个将军,最好还不要落下口实,免得将军的部下借口哗变。
那人却很轻松的接受了这个任务。他以法老的名义,给那位将军送了个盒子,说是一种很奇怪的宝物,要赠给将军,而那个将军收到后没几天,就在睡梦中死掉了,不光是他,他身边的心腹将领,因为也看了盒子里东西,也都同样死掉了,就这样,因为主要将领都死掉了,那支部队自然又回到了法老的控制中,而那个盒子里,就是装着那种奇妙的虫子。
那人在法老的宫殿里住了五年左右,用那时的文字写了很多书,据说那种书的内容涵盖很多领域,比如医学、数学、技术之类的,还在宫殿中讲授这些知识。后来,那人带着美女还有大量的财富,进入大山中隐居起来,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在古埃及的金字塔中,传说有各种各样的诅咒,但那也都只是传说而已,只有我说的这个绿色虫子的案例,有过正式记录,但直到现在,这也仍然是一个扑朔迷离的谜团。”
第125章 毒不死的虫子
“古埃及文明至少可以追溯到公元前三千多年,那时,中国最早的朝代夏朝还没建立,是中国历史中传说的上古时期,但根据已经出土的文物看,中国那时的农业也相当发达了,我的意思是说,古埃及文明非常发达,甚至有人说中国就是古埃及人的后代,这当然是不对的,但作为世界上最早的文明,那么早就在各个领域达到那么高的水平,这的确是一个有趣的谜团”,秦晴很有感慨地说。(.$>>>棉、花‘糖’小‘說’)
我们都是搞考古的,对于这类话题,当然都很感兴趣,但秦晴话锋一转,接着说:“王同说的那种诅咒,我觉得不必太担心,即使那几个考古学家的死亡是真的,但是不是一定和那个虫子有关呢?还有待商榷,虽然古代文献里记载了这种虫子,也还都缺乏过硬的证据,这种诅咒更像是一种迷信和巫术,不用太相信的。”
王同却摇摇头,很不同意秦晴的这种看法:“如果不是在这个小县城里,没经历过那么多诡异,我对这种事也不会太相信,可这里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发生,这类事我们难道经历的还少吗?连天气都可以被操纵,而且这里很多人的死,难道还不算诡异吗?如果用一般的思维,这里恐怕有很多事,就不可能发生了吧?”
秦晴听王同这么一说,可能也觉得有道理,便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其实我也同意王同说的,越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就越有可能发生,难道我们几天后真的会在睡梦中死去?那种强烈的恐惧感,再次涌上了我的心头。
我看看王教授和郑旭,他们都一言不发,好像在苦苦的思索着什么。张大军则自责地说:“都怪我,要不是采集那种粉末,也不会惹这些不必要的麻烦了。”
大家连忙安慰了他几句,说这不是他的错,这个小县城中到处都是陷阱,即使没有这种危险和麻烦,也会出现其他的,让他不要太自责等等。张大军依然有点内疚,他连连摇头说:“哎,这里出现的现象,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一些粉末怎么能形成一只活生生的虫子呢?很难用现有的知识解释,除非……”,说到这里,张大军欲言又止。
“除非什么?”我急不可待地追问道。
“除非那种粉末是一种‘胚胎粉’。[.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张大军说完后,还没等我们说什么,他自己就连连摇头否定这种看法:“这绝不可能,这种‘胚胎粉’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胚胎粉’是什么东西,是胚胎晒干后磨成的粉吗?顾名思义,好像应该是这样。”胡梦试着猜测说。
而张大军则有连连摇头说:“不是,完全不是这样。所谓的‘胚胎粉’,是一种非常特别的细胞,和干细胞有点类似,可以分化成身体的任何部分,又称为是‘万能细胞’,我接触的这种‘胚胎粉’的研究,还是和毒物有关。
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会害怕有毒物质,因为有毒物质可以破坏细胞结构,或使生理活动不能正常进行,但世界上有一种昆虫,是不怕任何毒物的,包括******,和世界上最毒的放射性物质钋,都对这种昆虫毫无作用。
因为你们都是搞考古的,所以对古代的事情比较了解,而这种昆虫的发现,也有一段非常诡异而神奇的故事,当然,这件事不是发生在古代,而是发生在二战时期的德国。
那时,德国正在研发一种特殊的飞机防弹金属材料,并且已经初步研究成功,如果一旦大规模应用于飞机制造上,那么德国的飞机就会在战场上拥有绝对优势。因此,盟军的情报部门,不惜一切代价,想偷取这种材料样品。这种材料的样品,只有一个指甲大小,放在了一种剧毒的液体中,并且防守特别严密,要想偷取这种材料的样品,几乎是不可能的。
但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盟军却偷取成功了,盟军是怎么把那块原材料偷出去的呢?德国用尽各种方法,都没调查出来——存放金属样品的各种设施完好,并且所有的出口,都有二十道各自独立的检查岗哨,盟军的间谍能力再强,也不可能这二十道岗哨都买通。
直到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这件事情才被揭秘出来——原来,盟军的情报部门,在非洲的一个部落里,搜集到一种特殊的虫子,这种虫子看似一种普通的甲壳虫,外表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它有两个很特殊的特性——喜欢搬各种金属碎片,连它们的窝,就是用金属碎片垒成的,而且这种虫子对金属碎片的气味很敏感,只要在一公里范围内,有一个米粒般大小的碎片,这种虫子就能嗅到,并能很容易地循着气味找到,还一定会把那种金属片搬回来——无论是那种金属是埋在地下,还是沉在水中。
特别的是,这种虫子有一个特殊的气囊,入水后可以让气囊充满水,下沉到水里,而当它帮运到水中的金属片时,又可以把气囊水的水挤出来,从而轻松浮出水面。
当然,这种昆虫虽然个头不大,但力气却非常惊人,可以搬动比自己体重重几倍的金属碎片。正因为这种特性,当地部落都称这种虫子为‘吃金虫’,意思是说,这种虫子是以金子为食的;
这种虫子当然不是吃金子,而是以一种匪夷所思的物质为食——它们吸食各种毒蛇的毒汁,尤其是最喜欢吸食眼镜蛇的毒汁,这也正好说明这种虫子另外一个很重要的特性——就是百毒不侵。
正因为这两种奇特无比的特性,才让盟国的谍报机构看中,想用这种虫子偷取那种金属样品。他们找到几只这种虫子后,开始测试,先是用不同的金属,他们惊喜的发现,无论是什么金属,即使用粪便、香水、或其他气味浓郁的物质涂抹上后,它们也都能准确找到并搬回来。
接着,他们又对这种虫子做了抗毒能力的测验,专家们无比惊喜的发现,从一般杀虫剂、到******、甚至到世界上最毒的放射性物质钋,都对这种虫子毫无影响。参加测试的生物学家和昆虫学家们,到感到不可思议的震惊!
他们绝对想不到世界上竟还有这种生物,他们试着给这种昆虫分类,却发现这种外形看起来很像是甲壳虫的生物,其实不属于世界上现存的任何一类生物——它们有些哺乳动物的特征,也有两栖动物的一些特征,但外型上却又像是昆虫。
专家们还发现,这种奇妙的虫子,只对金属碎片‘感兴趣’,如果金属碎片的大小超过硬币,它们就不会去搬了。昆虫学家们认为,它们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超过硬币大小的金属,它们就无力搬回去,所以当然也就会置之不理了,这也是一种进化的结果。
正是因为这些独特的特性,盟军的情报机构才利用这种虫子,成功的把那片泡在剧毒液体中的金属样品偷出来,而那些守卫的德军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会有一只小小的虫子,潜入剧毒的液体中,把那片金属样品偷出来,这对德国是个沉重的打击,希特勒为此大怒,还处决了两名负责看管的德军军官。而盟军相关研究团队,因为贡献卓越,获得了罗斯福勋章、和英国女皇勋章。
但这件事并没有就此结束。
等二战结束后,原来参与行动的几名生物学家和昆虫学家,开始对这种昆虫做详细的研究,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昆虫’对于生物学界、和昆虫学界意义重大,而这种外表看似普通的生物,对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理解的‘外星生物’。
经过研究后,专家们发现了更令人震惊的秘密。他们发现,这种生物居然是种‘全息生物’。
那什么叫全息生物呢?先说说什么叫‘全息’,简单地说,你如果把一张照片撕烂的话,上面的图像就会残缺不全了;但如果你把一面镜子打碎的话,每片破碎的镜片上,仍会呈现一个完整的图像,这就是‘全息’,而‘全息生物’,就是你把它切成几段,每段都能成为一个新的个体,就像是蚯蚓那样。
但这种昆虫一样的生物,是更高级的全息生物,任何一个细胞,都能快速复制出一个整体,不但如此,这种昆虫还能‘解体’,然后又快速变成一个完整的昆虫。之所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就是因为这种昆虫的细胞结构特殊,而当它们身体变成粉末后,随便拿出一撮粉末,就能重新变成一个新的个体,因此,有些生物学家把这种昆虫变成的粉末,称之为‘胚胎粉’。
所以,看到粉末变成虫子,我就想到了这种所谓的‘胚胎粉’,可我倒没听说过这种昆虫和诅咒有关的事。当然,这种昆虫的秘密,透露出来的还极少,公开的资料,我就了解到这么多了。”
张大军说的虽然不是历史故事,科学性也比较强,但我大概还是听懂了,并且觉得也很有趣,但让我们有点吃惊的是,在张大军讲这些的时候,王教授和秦晴拿出本子来,在飞快地记录着张大军讲的这些。
当张大军讲完后,王教授一脸庄重地说:“这就是我们来这里考察的目的,我也一再说过,我们来这里,并非单单是探索秦始皇陵的考古活动,而是这里有很多奇异的生物和物质,而这些,有不可估量的研究价值。”
第126章 土壤变红之谜
对这个小县城了解的越深入,就越能感到它的神秘和诡异,它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有现今世界上不可能存在的物质和生物,而这种独特性,又和秦始皇陵有没有关系呢?这正是我们需要探索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看着墙角处的那个盒子,让我有种特殊的感觉――这种奇妙的生物背后,也许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张大军的这番话,让我从科学的角度对那种虫子有了些了解,但那种不祥的恐惧,却并没消失。
王教授却神情淡定地说:“这种虫子太特别了,一定要带回去好好研究,至于王同说的那个诅咒,不管是真是假,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更深入了解这种虫子,只有了解,才能化解危险。诅咒术自古有之,但之所以能起作用,往往是由于诅咒术有强烈的暗示作用,这种心理上的暗示作用,对人的生理有巨大影响。
比如有人被误诊为癌症,竟然在几天内就死掉了,这样的案例发生了不止一例,历史上也记载过很多高僧,可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亡,于是,便在那个时刻盘腿‘坐化’,其实这些从心理学层面来说,都是一种强烈的精神暗示,而这种暗示,可以对人的身体发生巨大作用,甚至可以结束掉自己的生命。王同说的这种虫子的诅咒,是否也是强烈的心理暗示在起作用呢?因此,我们在弄清楚之前,还是尽量采取不信的态度,这对我们比较有利,可不管如何,我们都要加快研究进展,越早弄清楚,对我们越有利。”
大家都觉得王教授说的入情入理,便都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王教授走到墙角处,弯腰把那个盒子拿了起来,然后放到了我们面前的桌子上,看这个盒子离得这么近,我心理还是有阴影。忽然,郑旭把那个盒子拿起来,并把耳朵靠近盒子,认真的听了听,然后轻轻摇了几下,又听了听,忽然说:“那个虫子应该又变成粉末了。”
大家听完吃了一惊,张大军又连忙打开盒子,果然,虫子和绿色的晶体消失了,只剩下一撮粉末,这真像是变戏法一样!怎么会这样?真是太奇怪了!“王教授,请您把那种石井中的土拿出来一些”。王教授先是一愣,但也没再多问,连忙从箱子把那个装土的瓶子拿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我们都知道,那个瓶子里的土,就是泥燕从石井里衔出来的,并且暴露在外面时,就会变成红色,这时郑旭要那种土干什么呢?
王教授拿出那瓶土,然后倒出一些在茶几上,而郑旭则捏起一撮,放到了盒子里的粉末中。但就在那种土和绿色粉末混在一起时,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只见那堆绿色的粉末,几乎在瞬间,变成了无数只虫子,每只虫子如蚂蚁般大小,有的甚至更小,但依稀看以看出,那些虫子的样子,和刚才形成的昆虫大体一样!并且密密麻麻,聚在一团,看到突然这么多的虫子,我感到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郑旭连忙帮盒子关好。幸好那个盒子的密闭性极好,没有一只虫子钻出来,大家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其实这种土应该是一种催化剂,它可以让这些所谓的‘胚胎粉’,迅速变成――或者说孵化成――无数的个体,而不是形成一个大的整体”,郑旭仍是一脸平静地说,“这种‘胚胎粉’,应该是史前生物一种特有的繁衍方式,还记得那种乌云吗?组成乌云的那种虫子,也应该有这种类似的特征,这样一来,可以在极短的时间的内,繁衍出天文数量级的虫子,这样才能把这里那么多湖水吸收到天空中,而形成降雨;
之前我们虽然大概了解了大雨形成的谜团,但我一直无法理解的是,要形成雨水,需要天文数量级的那种形成乌云的虫子,这种虫子如果平时就那么多的话,会导致这里整个生态失衡――不论这个地方有多么怪异,它仍然要遵循很多根本的生态规律,因此任何一种生物,它的数量过多时,都会影响整个的生态系统的。
但如果平时没那么多数量时,如果在短时间内增加那么多虫子?
现在我似乎想明白了,组成乌云的虫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用这种方式生成,而下完雨后,肯定还有别的方式,把大部分虫子消灭,以保持这里的生态系统平衡。”
大家都觉得郑旭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可以更完美地解释如何能调动风雨了。“天文数量级是什么意思?”可对于我们文科生来说,对数字比较没有概念。但我知道,郑旭肯定对数量比较敏感,才比较有可能联想到这些。
王同微微一笑说:“其实就是指数级别的增长,这种增长是非常吓人的,比如,‘任何一张纸,你都不可能对折九次’,这就是一种指数级别的增长,这种指数增长导致数量的激增,确实是很难用日常经验去判断的。”
“对,一张纸如果对折23次的话,那么其厚度将会达到800米”,郑旭补充说。
听完他们两个人的话,我还是不太相信,一张纸对折九次还不容易吗?我便找了一张纸对折试了试,经过一试验才知道,果然不可能,我觉得可能是纸小了些,于是又找了张很大的报纸,结果还是无法对折九次,看来对于很多问题的判断,还真不能靠所谓的日常经验。
那个是史前人类生活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他们可以记忆传递,可以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快速交换信息等,而那时其他的生物,也是如此的特别,比如我们见过的那种荷花状的东西,就是一种不是植物、也不是动物的物质,而且还能交换信息,但没想到的是,连繁衍生殖方式,都是如此的骇人。
“你是怎么知道那种土有这种效果?”王教授问郑旭。
我们之前只知道这种泥土很特别,但从没发现它竟然有这种效果,可郑旭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呢?而郑旭仍然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声音平静但又充满恳切地说:“我听你们说过,这种土是一种叫泥燕的鸟,从石井里衔出来的,并且接触空气后会变红,你们还说,这应该是秦朝时那种土层里的土,因为泥燕只生活在秦朝的土层中。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你们说这种土如果带到山外,即使暴露在空气中,也都不会变红的,只能暴露在这里的空气中才会变红,这是为什么?你们好像一直没想清楚。因为这里的空气和外界相比,也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但自从了解那种乌云的秘密之后,我就才意识到,这里也许有很多特殊的虫子,并且有的极其微小,那种土壤之所以变红,可能就是某种微小虫子的作用,并且这种可以使那些土变红的虫子,是这里特有的;而无论是组成乌云的虫子,还是今天这种‘全息虫子’,也都是这里特有的,既然这样,我就想到用那种土壤试一下,看看有什么反应,没想到这么一实验,还真的有所发现。”
在郑旭卓越的推理能力中,不但解开了那个一直困扰着我们的、土壤变红的谜团,还让我们了解了这种土壤的一个重要的作用。这个小城里的种种现象,看起来不可思议、诡秘无比,但其背后却有着种种规律,因此每次行动后的梳理总结,对我们来说是在是太重要了,否则我们会彻底眼花缭乱,迷失在各种光怪陆离的诡异中。尤其是郑旭、王教授、张大军,他们总能用自己掌握的知识,帮我们拨开重重迷雾,让我们看到各种谜团背后的真相。
“我好像有点明白小李为何要对我们撒谎了”,秦晴若有所思地说,“在那个岩壁凸出的巨石上,可能藏着什么秘密,这次蒙老头的被劫持,就可能与那个岩壁上的秘密有关,而这些秘密,会不会是关于那个村的呢?我觉得无论是小李还是蒙老爷子,对我们隐瞒的秘密,应该都是和那个村庄有关的秘密。”
听完秦晴的推测后,郑旭和王教授都没说什么,而我们几个却觉得秦晴说的有道理,就在这时,王教授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夜里十点了,他又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忽然扭头对我们说了一句:“你们大家累了吗?如果不累的话,跟我夜访蒙老爷子的饭馆怎么样?”
大家精神一震,王教授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肯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大家当然愿意去,只是王教授看张大军有点疲惫了,就坚持让张大军回房间休息了,而我们在黑夜中,再一次往蒙老头的饭馆走去。
刚来这个小县城的那天夜里,我们就去了蒙老头的饭馆,当时在那里还遇到了老张和老王,以及那一男一女,而最近这段日子里,那一男一女好像忽然消失了似的,一直没再见到他俩。
当我们从宾馆出来,走在昏暗的街道中时,仿佛又找到了我们刚来时的那种感觉,那时,我们还满怀着斗志和新鲜感,只觉得这个小县城风景优美,环境独特,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和阴暗,但经过这么多事情后,我们才知道这个小县城深不可测,而且充满了血腥和危险,我们亲眼看到了老王的惨死,除此之外,还有那么多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这让我感到深深的恐惧。
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有了郑旭的加入,我忽然有了一种强大的安全感,尤其是她和我们之间,合作非常默契,再加上王教授的运筹帷幄,老成持重,我觉得我们正慢慢的逼近真相。
第127章 秦朝的一种习俗
当我们来到蒙老爷子饭馆门前时,让我们吃惊的是,饭馆的门竟然是大开的,而门前却一个人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因为明天要营业,所以门口打扫的非常干净,而且灯笼也增加了两个,使门前更加明亮了。(.棉、花‘糖’小‘说’)
我和王同刚要进去,却突然被王教授一把拉住:“先不要进去,咱们去饭馆的后门看看”。说完,王教授便向后门走去,他平时走路就很快,现在好像更快了,我们连忙跟在他身后往后门走。
当我们来到后面,大家才吃惊地发现,饭馆的后门也开着。而且这里也有一盏灯笼,发出暗淡的光,此时,饭馆里静悄悄的,不光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并且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饭馆里的人都休息了吗?可他们为何前后两个大门都开着呢?真是够奇怪的,但王教授仍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这时,王教授转身看了看不远处的那片小树林,轻声说了句:“你们还记得那个小树林吗?”,除了郑旭外,我们都连连点头,对于那个小树林,我们当然印象深刻,记得几天前,我们曾试图去寻找那个村庄,在去的路上,遇到了种种不可思议的诡异现象,回来后,我们特意来这里向蒙老头请教,而蒙老头就带我们去了那个小树林。
在那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树林里,我们遇到了一系列怪异的情况――比如,虽然是在白天,并且树林中枝叶也并不稠密,阳光可以从枝叶间的缝隙透进去,但树林里光线却很怪,什么都看不清,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雾气似的。即使两个人相距一米多远,却都看不见对方,蒙老头还特别对我们解释说,这个小县城里的很多看似平常的地方,在一天内的特殊时辰,都会出现种种诡异的现象。
现在王教授为何突然说到小树林呢?正在我们困惑不解时,王教授已经转身往那个小树林走过去。
那个小树林离后门大概只有五十多米,而此刻,天空中有一钩残月,月光不算明亮,但星星却显得很多,当我们站在小树林边上往里看去时,虽然觉得里面比较昏暗,但却完全没有了那天雾蒙蒙地感觉,而当我们都进入那个小树林时,即使不打开手电,四五米远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天诡异的一幕,此时完全消失了,这里又彻底变成了一个普通的小树林。
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就听王教授喊了句:“走,咱们去那个夹道看看去。”
王教授的思维也太跳跃了,让我们如坠云雾中,猜不出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我们都知道,王教授应该考虑清楚了什么事情,而现在也不是详细解释的时候,就这样,我们虽然去了蒙老头的饭馆,并且看到了前后门都诡异地敞开着,但却并没进去,而是又急急忙忙地往西边的夹道赶去。
对那个夹道了解的越多,我就越感到那里恐怖,尤其这还是第一次夜里来,在黑夜里,站在夹道门口时,更加觉得里面阴森可怕,而且听小李说,这里还有那种无比恐怖的狗出没,更让人不寒而栗。“王教授,咱们来这个夹道干什么呢?连防毒面罩都没带,咱们也进不去啊”,我忍不住问道。
而王教授只简单回答了一句说:“嗯,现在不需要那个防毒面罩了,因为里面也许已经没有了毒气。”这句话又在我们意料之外,不知道王教授为何会有这种推测。
这时,王教授从王同手里接过手电,然后往夹道里照过去,大家吃惊的发现,这道手电的亮光,可以照到夹道里很远的地方,但即使在白天阳光灿烂时,夹道里也会笼罩着一种雾气般的东西,并且夹道中很暗,能见度非常差,而此刻,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那种情况反而消失了,就像普通的夹道一样,在手电的亮光下,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先进去看看。”王教授说完后,还没等我们阻拦,就拿着手电,大踏步进了夹道,而郑旭也一声没吭,直接跟在王教授后面进去了,紧接着,秦晴、王同也随后跟了上去,见大家都进去了,胡梦和我也不好意思站在外面,便也都跟着进了夹道。
王教授见我们都进来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轻轻嘱咐了一句“大家当心”,便拿着手电慢慢地往里走,而当我们进了夹道后,并没感到任何异常,即使进入夹道内,在手电的亮光下,一切仍都看的清清楚楚,而且王教授不只往前面照,他还时不时照一下两边的石壁。但我们一直走到最里面,也没什么意外情况发生。
“天哪,看,最里面的那个裂缝张开了!”胡梦忽然惊叫道,我连忙往前面看去,果然,在夹道尽头的石壁上,那个原本细长、狭窄的裂缝,忽然大大地张开了,和北面山坡那个石缝张开后的情况一样!这次王教授一句话都没说,而是拿着手电、低头直接钻进那个石缝中。我们也都没再犹豫,而是接二连三的都跟着进去了。
原本我以为,这个石缝里的洞道,应该也是和北面山坡那个石缝里的洞道差不多,但等进去后我才发现,两者完全不一样――这里的洞道竟然是一个规则的四方形,并且洞壁无比光滑,好像经过特殊的打磨似的,这种洞道绝不可能是天然形成的,而一定是人工修建而成。
更离奇的是,往里走了大概十多米后,便已经走到了尽头,却忽然出现了一个竖直向上洞道,王教授拿着手电刚要往上照,他想看看这个竖直洞道有多高――这应该是所有人的正常反应,但就在这时,郑旭却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王教授的胳膊,低声但却急促地说了句:“别,千万别往上照,危险!”。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不由得打了个激凌,王教授手也赶紧停下了,不再往上照,就见郑旭让我们往后退了几步,使我们不再身处那个竖直洞道的底部后,她才低声对王教授说道:“您要是往上一照,极有可能一大块巨石掉下来,把我们砸成肉泥。”
听郑旭这么说,我感到头嗡了一下,膝盖有点发软――如果真是她说的那样,真是太可怕了,在医院里时,那个被砸的人不是说这个夹道通往那个村庄吗?难道那个村庄就在上面?
王教授则比较镇定地点点头说:“嗯,既然前面没路了,那我们就赶紧退出去。今天算是收获不小了。”
等我们从那个石缝里钻出来、并且安全离开那个夹道后,我才长长的舒了口气,与进入那个北面山坡的石缝相比,这次算是比较普通,除了那个竖直向上的洞道外,并没看到比较惊人的景象。
在王教授的带领下,我们也没再去蒙老头的饭馆,而是径直回到了宾馆里,而当我们再次回到王教授的房间时,大家才能松了一口气。但谁也没说话,等秦晴检查了一下屋内的监视设备、并且没有发现异常后,我们才开始了讨论。
还没等我们问,王教授就先喝了口水、缓缓地着说:”你们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去蒙老爷子的饭馆、而又不进去呢?还有,为什么去那个小树林和夹道?其实这也很简单。
因为我突然想到,那个夹道里的状况,和饭馆后面的树林有相似之处――两者里面都是雾蒙蒙的,并且可见度非常不好,即使离得很近,都看不清楚。
而蒙老爷子说过,城中的很多地方,看似普通,但在一天的某个时辰,就会发生一些诡异现象,于是我就在想,那个夹道会不会和树林一样,只是在白天的某个时辰,才有那些诡异现象出现,从而变成一种神秘莫测的地方、难以进入的地方,既然白天会出现这种情况,那晚上还会有吗?于是便想去看看。
而当我看到那个树林中的神秘现象消失后,就联想到那个夹道是不是也恢复正常了呢?于是才去了那个夹道,当我用手电往里照时,发现和我的推测相吻合,就觉得夹道在夜间,也会和那个小树林产生同样的变化,变得正常了,总而言之,我之所以要去蒙老爷子的那个饭馆,其实就是为了观察一下那片小树林,以验证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
“这些我们都猜到了,但蒙老爷子饭馆为什么门会开着呢?并且一个人也看不到?这就很反常了,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听完秦晴的问题后,王教授的神情很平静,缓缓地说:“其实那是秦汉时期的一种风俗,人遇到灾祸后,夜间要把院门全部打开,这样才能让霉运过去,而这种时候,所有的人,都不能出现在院门附近,否则就会招惹灾祸,外人更不能进去,如果有外人进去的话,就说明灾祸还会再次降临。”
胡梦连连点头说:“嗯,经您这么一说,我也忽然想起来了,在一些青铜器的铭文上,的确记载了这种风俗,不过这种风俗在东汉时期就消失了,难道这个小县城里还完整地保存着吗?想不到蒙老爷子和小李,对这种风俗还如此相信。”
郑旭一直没说话,只是坐在旁边默默地听我们说,但听完胡梦和王教授的话后,郑旭却摇了摇头说:“这也许这不仅仅是种风俗,而是有其实用价值。”
“实用价值?难道这种把院门打开,就真能化解灾祸?我看不但不能化解灾祸,恐怕还会招灾惹祸吧,你们想想,这夜里把院门打开,难道不更容易引来盗贼,那样一来不就是招惹灾祸了吗?我觉得这其实就是一种迷信和愚昧而已”,我很不以为然地说。
第128章 奇怪的城堡
我这么说完后,又觉得自己的态度太戏虐了点,好像有点不妥,但幸好郑旭并没在意这些,反而很温和地笑了一下说:“小明的这种看法也很正常,我不是学历史的,所以这种风俗在历史和文化上的意义,我不太了解,但我之所以说它有实用价值,是从另外角度看――任何一个风俗都不是无缘无故形成的,而必有其深层的原因。[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比如,在十九世纪的伦敦,有一段时间内,夜里的偷盗案、和强奸案都大增,为什么呢?因为那时伦敦肺结核大规模爆发,可当时还有没治疗肺结核的特效药,所以肺结核在那个时代属于绝症,很多人因此死亡,当时人们认为最有效避免肺结核的方式,就是开窗通风,因此,很多人在睡觉时,都会把门窗打开,这就让那些不法之徒有机可乘,很容易的就能钻进房间里实施犯罪。
但即使如此,人们在睡觉时,仍会开着门窗,因为对他们来说,肺结核远比不法之徒可怕。在那之后很长一段历史内,开窗睡觉成了伦敦的一个风俗。我讲这个案例的意思是说,秦汉时期遇到灾祸后、打开院门的风俗,可能也有类似的原因。
我猜想,也许和伦敦的这种情况类似,在那时流行过瘟疫之类的,而打开院门通风,是很重要的一种防治方式,于是便形成了秦汉时期的这种风俗。
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这个小城里几乎所有的院子,不论大小,都是六边形,而且还是很不规则的六边形,而且都有前后两个门,和蒙老爷子的饭馆的的格局完全一样,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在几百年前的欧洲,有一个最难攻陷的城堡,那个城堡面积不大,而且城墙也不高,当然,守军也没有过人的战斗力,可令人不解的是,在近上百年的时间内,虽然经过无数次攻打,但那个城堡却从来没被攻陷过。
而巧合的是,那个城堡也是不规则的六边形,并且城堡前后有两个门,和这里院子的结构有类似之处。(.好看的小说
更奇妙的是,当这座城堡被攻打时,不是紧闭城堡的前后门,而是把城堡的前后两个门都打开,让攻城的军队进去,但最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无论多么强悍的军队进去,最终都会死伤惨重的退出来,而且活着出来的这些残兵败将们,永远不会记得自己在城堡里经历了什么。
因此,那座城堡就被称为‘巫师之城’,之所以这么叫,并不是因为城堡里有很多巫师,而是很多人认为那座城堡被施了魔法,也有传说称,那个城堡本来就是一个著名的巫师设计建造的,但除了那个城堡的形状比较有点怪异外,平时却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就这样,直到过了一百多年后,这座诡异的城堡,才最终被一个军队攻克了――这个军队为了攻克城堡,特意请了一位法力高强的巫师,正是采用了巫师的方法,才把那座城堡夺取下来。
其实那个巫师的方法也很简单,就是在攻城时,千万不要从开着的城门进去,而是先要把城门用石头堵上,然后再用抛石机往城里抛石头,以尽量杀死城里的人,最后在把城堡团团围住,一直围了一年多,等城堡里的粮食耗完,人全部饿死后,再进入城堡内。
这招果然奏效,那个城堡终于被成功占领了,而且还从其他地方迁了些人口进入那个城堡,但占领几个月后,城里突然爆发了一场瘟疫,不论是平民还是驻军,全部死光,一个都没活下来,从那之后,在之后的几十年里,再也没有人敢进那个城堡,并且官方也下了命令,说凡是擅自进入那个城堡的人,一旦抓到,都会被烧死,因为这样做是为了防止瘟疫爆发。
一直到了十八世纪,那个城堡成了一伙土匪的据点,但那帮土匪进驻后,却并没发生什么瘟疫之类的,因为当时有内战,所以政府也无暇顾及那些土匪,任由他们在周围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当地居民忍无可忍,终于自发组织力量围剿,这种自发组织起来的武装,也不是一般的平民,而是平民们捐钱雇佣了一些有战斗经验的退役士兵组成,因此他们的战斗力很强,并有几百人之多,而土匪却只有一百多人。
更加奇怪的的是,当这支退役士兵组成的军队攻打城堡时,那些土匪也把城堡的前后门都打开,而让那支军队很容易就长驱直入了,但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进去的几百名士兵,只有十多个逃了出来,其余的全部死在了城堡里,而逃出来的士兵,精神好像也都出了问题,一个个不是表情木然,就是一脸的惊恐,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清剿那个城堡里的土匪了。而盘踞在那里的土匪,也越来越多,最后达到数千人,而且依旧不断骚扰周围的平民。
直到那个国家的政局稳定后,官方才开始聚拢军队,决定彻底消灭那些盘踞在城堡里的土匪,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有点出人意料――就在开始攻城的前夕,忽然来了个身穿长跑的巫师,自称只要几十名士兵,就可以把城堡里的几千土匪全部剿灭。
官方也知道这座城堡的怪异,并且他们也担心再次出现过去那种诡异的情况,既然巫师自告奋勇,他们当然乐意让巫师试试。于是,巫师带着十多个士兵,不知用什么方法,先从附近的山上捉了两只老虎,然后装进铁笼子中,当把两只老虎运到城堡附近时,巫师令人把铁笼子打开,那两只老虎好像发了疯一样,啸叫着闯进了城堡的前门,很快地,它们又从城堡后门出来,每只老虎都叼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更加奇怪是,当这两只老虎冲出来后,城堡的前后门忽然闭上了,这让城外的军队感到很意外――因为只要有军队攻打这个城堡,城堡的前后门一定会全部打开,如果军队从敞开的大门进入城堡后,不管进去多少人,都会死伤严重的出来,即使能活着出来的人,也记不起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当两只老虎叼着人头逃出来后,为什么土匪门把城堡前后两个门都关上了呢?难道怕老虎再次进去?老虎冲进去为何不会惨死呢?
没人能回答这些问题。
城门关闭不久,城堡里忽然起了大火,浓烟滚滚,火势冲天,还传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那大火差不多烧了一天一夜,等到了第三天,巫师才淡淡地说了句,‘一切都解决了,可以进去了’。
当军队们进入那个城堡后,吃惊的发现,城堡里除了石头建造的房子外,其他的一切都差不多烧成了废墟,连那几千土匪也不见了踪影,但难闻的焦尸味告诉他们,那些土匪也许都被活活烧死了,果然,灰烬里有很多没有燃烧完全的残尸。为了防止城堡再被不法之徒占据,政府拆掉了那个城堡,从那之后,那个怪异无比的城堡,就成了一堆残垣断壁,并且再也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
我在美国留学时,在一本叫《历史怪案集锦》的书中,读到了这个故事,并且趁着去欧洲旅游时,还特意去参观了那个城堡的遗迹。
那个城堡也是座落在一个山间的平地上,方圆有几公里,算是比较大的城堡,但只剩下了一下墙体的遗迹,偶尔还有一些石头房子,从周围的山坡上鸟瞰,可以看出那个城堡呈很不规则的六边形。
因此,今天夜里看到蒙老爷子前后门都敞开时,我就想到了这件事,总觉得这两者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似的,虽然我还不知道究竟有什么联系,但我隐隐约约觉得,蒙老爷子的那个饭馆之所以前后门都开着,也许并非单单是一种风俗,很可能有更深层的原因。”
“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很多看似绝无仅有的现象,其实已经发生过了,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虽然郑旭讲的这些,没能直接解释饭馆为何前后门都敞开着的原因,但还是对我很有启发。
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讲述后,站起身来,倒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好像在细细思考郑旭说的这些。过了一会后,他忽然停下来,对我们说了一句:“看来蒙老头和小李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袭击他们的人送上门去”,还没等我们问什么,就见王教授看了看表说:“天已经不早了,大家回去早点休息吧,咱们明天一早再去蒙老爷子那里。”
当我和王同回到房间洗漱完后,已经过了午夜时分,熄灭灯,我躺在床上,虽然身体很累了,但头脑还是很兴奋,这已经成我的常态了,因为我从未经历过如此多稀奇古怪的事,并且到了这里后,每天发生的事情,不但匪夷所思,还无比的错综复杂,我穷尽心智,也不能破解一二,只能靠着王教授、郑旭还有张大军他们,带我劈风斩浪,冲开重重迷雾,寻找那最惊心动魄的核心秘密。
“小明,如果真像王教授推测的那样,你说此时此刻,在蒙老爷子的饭馆中,是不是正发生着最血腥的一幕,会不会死人呢?”,在黑暗中,旁边床上的王同忽然问我。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心头突突直跳,思绪一下子飞到了蒙老头的那个饭馆里,是啊,今天夜里,究竟在蒙老头的那个饭馆里会发生什么呢?
又和王同闲聊了一会,因为实在睡不着,我便起来吃了片安眠药,重新躺在床上,不知过了多久,才沉沉睡去。
当王同叫醒我时,我强忍着困意,睁开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墙上的钟,才发现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但仍感到浑身软弱,头昏昏沉沉的,没有一丝力气,真想再睡一会,看来这几天体力和精神严重透支了。
“小明,快点起床吧,郑旭、张大军还有秦晴、胡梦她们,都已经在王教授房间里等我们了,王教授说现在马上就去蒙老爷子的饭馆”,王同有点焦急地催促着。
第129章 血滴魔咒
当我们走出宾馆时,才发现今天是个好天气,云淡风轻,阳光明媚,气温好像也回升了不少,让人感到暖洋洋的,街上的人比平时多些,他们悠闲的散着步,完全没有其他小城的浮躁和匆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而积聚在我心头的阴郁和恐怖,也被这种好天气冲淡了不少。
郑旭今天仍穿了一件有点破旧、但却非常合身的牛仔裤,上身则是一件很贴身的长袖t恤,更展现出她身材的性感。我又看了一下其他人,发现经过一夜饱睡后,大家的状态都不错。想想一会马上就能见到小李和蒙老头,并且我们能揭开蒙老头的失踪谜团,我心里不免有些兴奋。
等走到蒙老头饭馆门前时,发现虽然是早晨时分,但来饭馆吃饭的人已经不少了,有些是当地人,也有些是游客,看的出来,蒙老头的饭馆在这个小县城很有名气。
当我们走进饭馆的大厅时,并没看到小李和蒙老头,但因为这几天我们经常来访,所以饭馆中有好几位员工都认识我们,并且也知道我们和蒙老头是朋友,所以,当我们一进去,就有两三位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小李和蒙老爷子怎么都不在啊?”,我首先问道。
“嗯,小李和老板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现在还没回来呢。”一位有五十多岁的妇女、用很生硬的普通话回答我们说,她这些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感到事情发展不像我想象的顺利,难道又要节外生枝?在这个小城中,总是那么多意料之外、和始料未及的事情。
王教授则平静的点了点头说:“嗯,那既然这样,我们还都没吃早饭,就边吃边等他们吧”。于是,我们找了一个单独的雅间,然后要了一些简单的饭菜,边吃边心情忐忑地等小李和蒙老头回来。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好像有种不祥的预感――小李和蒙老头会不会像那个老张一样,会诡异的突然自己出走。
而很不幸的是,我的预感好像是正确的――当我们吃完饭后,一直等到十点多,小李和蒙老头都没回来。不光是我,连王教授、张大军、秦晴、王同、胡梦,都有点焦躁不安起来,只有郑旭依旧一脸的沉静,喝着茶,默默地坐在那里,两眼出神地看着窗外,好像在思考着什么。(.无弹窗广告)
“咱们到饭馆后院看看去?”郑旭忽然提议。听郑旭这么一说,王教授身子微微一震,好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连连点头表示同意。
相比于前面的喧闹,饭馆的后院宁静了很多,靠着后院的高墙下,有几丛郁郁葱葱的竹子,更增添了这里幽静的气氛。
“看,这里有血迹。”在离后门不远的地方,郑旭忽然指着地面说道,我们连忙往地上看,果然,在平整的石头地面上有几滴血迹。
“饭馆总会宰鸡杀鸭的,有血迹很正常啊,并且连生肉上都会往下滴血的。”秦晴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不过她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郑旭并没着急回应秦晴,而是掏出一个圆珠笔一样的东西,然后拧了一下,那东西发出一道蓝莹莹的光,秦晴跪在地上,用那种蓝色的荧光照了一会后,才缓缓地说:“这确实是血迹,而不是红色颜料;另外,秦晴说的没错,饭馆院子里有血迹其实也很正常,但这种血迹的形状却非常特别――你们看,每滴血迹都是呈正圆形,按说,一滴血滴在地面上时,绝不会呈正圆形的。”
经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到,那几滴如米粒般大小血迹果然都是圆形,而且是极规则的圆形,这确实很不符合常识。
“会不会人故意画的的呢?”张大军试着猜测道。
郑旭点点头:“嗯,应该是画的。”
这时,王教授也弯着腰,围着那几滴血迹,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这是种符咒,叫做‘血滴咒’,你们看,这几滴血迹如果连起来,就是一个六角形,而且六角形的形状和大小,应该和这个院子的结构对应,只是同比例缩小罢了。
听完王教授的话,我也连忙换了几个角度,继续观察了一下那几滴圆形的血迹时,这才注意到,这些圆形的血迹连在一起形成的六边形,果然和院子的结构相吻合,可这是谁画的呢?这种符咒又有什么作用?还没等我们把这些问题提出来,就听王教授很突兀地说了句:“我知道小李和蒙老爷子去哪里了,咱们马上去找他们。”说完,王教授就往后门走去。
就这样,我们跟着王教授出了后门,并跟着他往县城的东面走去。难道小李和蒙老爷子去了东面?小县城的东面,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当我们试图去寻找那个村庄时,就是从东面山坡出发的,尤其是风老头的宅子也在东面,而就了解程度而言,我们对东面的了解算是最少的。尤其是那对已经消失了几天的一男一女,很可能就是在风老头的宅子内。
“王教授,小李和蒙老头究竟在哪里?”我边疾步紧跟在王教授身后,边忍不住问了句。
而王教授的反应则很奇怪――他先是用手往东面指了指,刚要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并立刻停住脚步,扭头往北面看了看,又连着摇了几下头,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们问,王教授好像又改变了主义,莫名其妙地说了句:“不去东边了,咱们去看看北面山坡上的石井”,不等我们再问什么,他又往北面走去,我们只好一脸不解地跟在他后面,胡梦忍不住低声嘀咕了句:“难道小李和蒙老头去石井那里了吗?”
这次王教授走得更快了,我几乎要小跑才能追上,到北面山坡下时,我已经微微出了一身汗,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在我的意料之外――正当我躬身往上爬时,就听最前面的王同忽然兴奋地喊道:“看,前面不是蒙老爷子和小李吗?”
大家连忙站直身子往上看去,果然发现不远处,小李正搀扶着蒙老爷子,艰难地往下走,大家都愣愣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这么快、这么容易见到蒙老头和小李,让我们既意外、又震惊!
等两人慢慢走近时,我发现他俩则一脸平静地看了看我们,没有任何吃惊、和意外的表情,只是蒙老头脸色很苍白,也比平时虚弱了很多,好像大病初愈似的。
蒙老头勉强地笑了一下,向我们挥了挥手,然后只轻声说了句:“谢谢你们,走,咱们一起回去”,然后就没再说什么,在小李的搀扶下,继续往山下走,王教授有点激动地点了点头,也没再说什么。我总觉得蒙老头的语气和神情中,带着一种难以掩饰的疲惫和伤感,不知这次失踪,他究竟经历了什么?小李也一言不发,只是表情严肃的搀扶着蒙老头。
因为饭馆开始了正式营业,所以前门人来人往,显得很喧闹,而蒙老头和小李却好像不愿意让人看到似的,只是静静地从后门进去,而等大家都进去后,小李还特意把后门锁上了。
本来我想在进屋后,便可以好好问问蒙老头这次的失踪经历,但没想到的是,蒙老头却缓慢地转过身子,对我们说:“诸位,我失陪了,身体实在有点熬不住,让小李陪你们吧”,说完,就剧烈的咳嗽了几下,然后便不再多说什么,径自步履蹒跚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可我们也不好多说什么,看蒙老头苍白的脸色和举动,确实像生了重病似的,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很多。
小李把我们请进后院的一间僻静的屋子内,并让人给我们沏了茶,然后便坐在椅子上有点神情恍惚地发呆,他也显得很疲惫,眼睛里还有血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李这么无精打采。本来刚找到小李和蒙老头时,我还感到很兴奋,觉得很多事情可以真相大白了,可事情的发展,总是在我们的意料之外,小李和蒙老头这些怪异的表现,让我又忽然担心起来。
“小李,昨天的事情你还都记得吗?”胡梦在旁边低声试探着问道。
小李默默地点点头,长长出了口气后,稍微停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嗯,当然记得,也谢谢你们的帮助,要不是你们,我也不会那么快就把老板救出来,可不知为什么,我进入那个裂缝后、救人的过程,竟然一点都回忆不起来了,尤其是回到饭馆后,我只是觉得头晕的厉害,好像在一艘剧烈颠簸的船上一样,我差不多吐了一夜,也头疼了一夜,现在才稍微好点了,今天一大早,老板就让我陪他上北面的山坡,他先去儿子、侄子的坟前看了看,然后去了那个石井一趟。”
听完小李的讲述后,一种极度的失望涌上我的心头,继而是一种愤怒,因为我怀疑小李是为了隐瞒我们什么,才编造了这套荒谬的说辞,他怎么能这样呢?即使他想对我们隐瞒一些事情,也不用这么虚伪吧,直接告诉我们就可以了,大家也都能理解啊。
我正想发作,但王教授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向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没再说什么,并稍微冷静了一下,仔细看了看小李的表情,但实在分不清他是否在说谎。
第130章 六边形的院子
“你们昨天夜里,是不是猎杀了几个怪物?”,王教授这句话一出口,小李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哆嗦,他瞪大充满血丝的眼睛,无比震惊地看着王教授,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你先不要急着承认或否认,听我说说那个’血滴咒’吧”,王教授语气温和,脸上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微笑,不慌不忙地继续说下去:
“这种’血滴咒’是秦朝时的一种巫术。
史书上说,在东海之上有个小岛,那里的人都非常长寿,一般都能活到一百五十岁左右,而寿命稍长的,则可活二百多岁,所以,岛上很多年龄八九十岁的人,居然还有爷爷、奶奶在世。所以沿岸一带的渔民们,称那个岛为‘天人岛’,意为在那个岛上的人,都是天上的神仙。
那个岛的地理位置也很特殊,其周围几十里都是暗礁,一般的船只根本无法靠近,而那个岛与外界相通的,只有一条神秘的水道,而那条水道只有‘天人岛’的居民知道。
因此,虽然陆地上朝代更替,但却没有任何一个朝代,能真正占领那个‘天人岛’,而那个‘天人岛’,也成为一个独立存在的‘王国’,但那个岛却并不封闭,他们不但和岸上通婚,也和陆地上进行各种贸易,每次迎娶、出嫁或者贸易,都会由岛上的人,架着几条小船出来完成这些任务。很多海边的人,也都以和岛上的人建立姻亲关系为荣。因为在他们心目中,那个岛屿简直就是一片世外桃源,岛上的人不用经受战乱之苦,不但生活稳定,还能健康长寿,算是一片难得的乐土。
但岛上也有严格的规定,除了和外界通婚外,不允许外人踏上那个岛屿一步,因此,对外人来说,那个岛充满了神秘。
而当秦始皇统一天下,因为他对长生不老最感兴趣,所以他听说那个岛后,异常兴奋,一连给那个岛上的首领写了好几个手谕,并且送了大量的金银财宝,那个岛上的首领才允许秦朝使者登岛,而秦始皇的使者登岛的最大目的,就是想找到岛民们健康长寿的秘密。(.无弹窗广告)
那个使者在岛上住了将近一年,详细考察了岛上居民的饮食、作息、居住等各种生活习惯,也详细看了岛上的各种植物,但却并没发现任何异常,那个岛上的居民除了吃鱼外,还在岛上种植了很多小米和蔬菜,这些都和陆地上没任何区别,岛上只有一点和陆地上的生活习俗有明显不同,什么生活习俗呢?就是居住的建筑。
在那个小岛上,每家每户,不论大小,都有一个院子,而且是一种结构非常特别的院子――在秦朝时,一般平民很少有院子,但在那个小岛上,每家每户却都有一个院子――那种院子是不规则的六边形,并且前后都有院门。
那个使者回来后,向秦始皇汇报了他在岛上观察到的一切,但秦始皇却非常不满意,觉得岛上的人之所以长寿,肯定在饮食和生活习俗上,有很多特别之处,只是那位使者没有发现罢了。于是,他又接二连三的派了几位使者,但带回来的情况,却都和第一位使者一样。
难道岛上居民的长寿,就是因为住了那种结构特殊的院子?于是,秦始皇特意让使者画了那种院子的结构图,并在皇宫中复制了这种六角形的院子,而且还真的住了进去,但一直住了半年,却并没感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但在一天的夜里,秦始皇在那个六角形的院子里,却遇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怪事。
那是个夏天的满月之夜,秦始皇睡到午夜时分,忽然醒来,并且感到心烦意乱,再也无法入睡了,于是,他就穿上衣服,带着两个随从在那个六角形的院子中散步、赏月。
当秦始皇走到院子的后门时,远远看到好像有几条狗站在那里,秦始皇大吃一惊――因为皇宫戒备森严,每个门口都至少有十多人守卫,并且宫墙高达数丈,别说是几条狗,就是鸟飞进来都不容易。
而皇宫中为了保持肃穆安静,是绝对不允许养狗的,那怎么会突然出现几条狗呢?一位随从在旁边捡起一块石头抛过去,希望能把那几只狗吓跑,但那几只狗却一动不动。
一名随从慢慢走过去,想近距离的看看那几条狗,但就当那名随从离那几只狗还有几步远时,那几只狗忽然猛冲上去把随从扑到,那个随从惨叫两声,就没了声音,接下来传来可怕的啃咬声――是那群狗在吃随从的尸体。
秦始皇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连忙大喊了几声,外面的几十名侍卫听到喊声,举着火把蜂拥而入,但就在这时,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那几只狗忽然直立起来,一下子变得和人差不多高。
当众人借着火把的亮光看清楚那几条狗时,所有的侍卫都惊叫着往后退了几步,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狗,而是一种浑身长满毛的怪物,那种怪物的身材和人类似,只是脸上也长满毛发,所以根本看不清五官,并且它们的脸上,因为刚才啃吃过随从的尸体,因此满脸都是血,看着极其恐怖。
领头的侍卫胆子还比较大,他首先回过神来,立刻命令几名侍卫紧紧护住秦始皇,而他领着剩下的人,冲过去准备砍杀那几个怪物,而那几个怪物却出奇的敏捷,它们三窜两跳,就上了高达数丈的宫墙,迅速消失了。
戒备森严的皇宫内,竟然出了这种怪物,这还了得,秦始皇连忙调动数万人,开始搜索那几个浑身长满毛的怪物。再看看那个被啃吃的随从,更是惨不忍睹――头被咬掉了大半边,脑浆留了一地,身上被啃的地方,也露出森森白骨。
头骨按说是人体最硬的骨头,但却被那些怪物齐刷刷地咬掉了大半边,即使老虎、黑熊那种猛兽的牙齿,也不会如此锋利、凶狠,可见那几只怪物是多么的可怕,并且它们轻轻一跃,就能蹿上数丈高的宫墙,如此一来,秦始皇的安全就受到了极大的威胁,因此,秦朝都城内数万军队,日夜不停的搜索,一连几天过去了,却还是一无所获,秦始皇大怒,便一连斩杀了好几位将领。
但即使这样,仍没有效果。
这让秦始皇每天生活在恐惧中,而且几次从恶梦中惊醒。这究竟是什么怪物呢?没人知道,之前也从未有人见过。秦始皇不得不找来他最信任的一位术士,而那位术士当时正在为秦始皇建造陵墓。
术士已经有几年没回过都城了,而当他看到秦始皇在宫殿中修的那个六角形的院子时,不由得大吃一惊,连忙对秦始皇说,之所以出现那几只怪物,就是那个六角形的院子引来的。如果不拆掉那个院子,那几个怪物不但会再来,还会出现别的怪物。
秦始皇听术士这么一说,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那个术士却并没立即解释,而是请秦始皇来到那个院子里,然后放起一个风筝来,当那个风筝渐渐飞高时,秦始皇看到了很怪异的一幕――因为一般的风筝,都是会摇摆着往上飞,而术士放的这个风筝,则是直直的往上升,没有一点摇摆和偏斜,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就还没等秦始皇问什么,就见术士一手扯线,另外一只手往上抛了个什么东西,随后就听见空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那个风筝便忽然落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秦始皇这才吃惊的发现,在那个风筝的上面,趴着一个极其恐怖的怪物――那东西只有巴掌大小,身体上有一层毛茸茸的白毛,体型很像是个小猴子,但身体的两侧,却又长着一对肉膜构成的翼,怪物肚皮上扎着一把刀,那应该是术士抛上去的飞刀,飞刀穿过风筝,刺入那个怪物的腹中,但那怪物却还活着,并且发出人一样的呻吟声!
秦始皇虽然并非胆小之人,但看到如此怪异的一幕,还是惊叫了一声,赶忙往后退了两步,他旁边的侍卫也立刻挡在他身前。而那个术士则镇定地说,之所以有这种怪物,也是因为这种形状的院子引来的。
术士让侍卫们升起一堆大火,然后把那个怪物扔进火中,那东西惨叫了几声后,便被大火吞没了,就在这时,众人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几声同样的叫声,即使术士没说,在场所有的人也都知道,天空中还有这种怪物。
秦始皇脸色苍白、神情发呆的回到屋内,这时,术士才向他详细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术士说,在一些特殊的地方,尤其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比如大山中、森林里,或者海上的孤岛上,甚至一些比较深的洞穴内,生活着一些非常怪异无比的怪物,这些怪物无论是长相、还是习性,都极其特别,也许它们就是人们传说中的妖怪,只是这些怪物平时绝不会主动攻击人,当然也不会出现在有人烟的地方,可一旦见到这种六角形的院子,它们就如飞蛾看到灯火一样,会不断的扑过来。
秦始皇听到这里,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来,便连忙下令拆毁这种院子,但术士却连连摇头说,还不能立即拆,见秦始皇一脸不解,术士便连忙解释说,那些怪物一旦吃过人肉和人血后,就会上瘾,即使把院子拆了后,它们还会再来的,这种习性有点像是饿狗――一旦狗吃过人肉之后,它就会性情大变,会不断袭击人,所以,凡是吃过人肉的饿狗,一定要杀掉。
对于那些怪物来说,也是如此,一定要杀死那几只已经吃过人肉的怪物,而这就仍需要那个六边形的院子。”
第131章 长寿的海岛
我们不知道王教授讲的这些,和今天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仍然神情淡定的继续讲下去:“秦始皇一听才知道,那个术士是想用这个院子作为诱饵,来捕杀那些怪物,既然这样,秦始皇就决定暂缓拆除那个院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几只怪物让秦始皇心有余悸,虽然出动数万军队搜索,但却一无所获,而且他亲眼看到了那几只怪物的凶残敏捷,这更让他恐惧慌乱,听说术士能捕获那几只怪物,秦始皇当然求之不得。
令秦始皇感到意外的,是术士用的方法――没要一兵一卒,而是在那个六边形院子的后门,用血画了几个很小的圆点,然后又命人把院子的前后门打开,就这样等着那几个怪物送上门来;如此简单的方法,简直有点像是在胡闹一样,难道这样就能引来那些凶残的怪物,还能置那些怪物于死地?这怎么可能呢?
但术士则信心满满地说,这叫做‘血滴咒’,绝对可以猎杀那些怪物。
尽管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但就在第二天的早上,人们居然看到那几个怪物的尸体,而且那些怪物死的非常怪――它们身上看不到伤口,也没留一滴血,可全部倒在地上死掉了,可即使看到那几只怪物躺在地上,所有的人还是不敢冒然走过去,术士则一脸轻松的走过去,不知为什么,他先用几张白布把那几个怪物的脸裹住,然后让人生了几堆火,准备那几个怪物的尸体烧掉,秦始皇却对那几个怪物很好奇,想要看看那几个怪物的脸。
那个术士则连连摇头,提醒秦始皇说,人一旦看到那些怪物的脸后,就会终生做噩梦,因此他劝秦始皇尽量不要那么做,秦始皇略微沉思了一下,也便听从了术士的建议,而没看那些怪物的脸。那些怪物的尸体被焚化时,发出极其难闻的恶臭味,当场有几个人被熏晕过去。
当那些怪物被焚化后,秦始皇才下令把那个六边形的院子拆毁了,可事情并没到此结束,秦始皇怎么也想不明白的是,那个海岛上的居民住这种形状的院子可以长寿,而他完全是按照使者带回来的图纸修建的,但为何却招来这些可怕的怪物呢?当然,能回答这种问题的,也只有那个术士了。
对于这个问题,术士解释说,这种形状的院子,能积聚一种特殊的‘气’,而这种‘气’那些怪物身上也有,所以才吸引了那些怪物。[.超多好看小说]但这种院子如果四面都是浩淼的水面,则这种‘气’就发散不出去,所以,那个海岛上因为四面环海,院子的‘气’就发散不出去,也就不会招来妖怪。而且这种‘气’,对人体的经脉很有好处,能长久生活在这种‘气’中,人自然可以长寿了。
至于为何用几个鲜血画成的红点、就可以诱杀那些凶残的怪物?术士只是含糊地说,那是他从师父哪里学来的,至于其中详细的原理,他也不知道。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让秦始皇做梦也没想到――那个术士做完这件事后,按说应该返回去,继续主持修建陵墓,但那个术士却突然消失了,并且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从此再也没人见过他。
而关于那位术士的失踪,有各种传说,有人说他遭到了那些怪物报复,已经被怪物活活吃掉了;也有人说,那个术士利用那些怪物的骨灰,炼成了一种仙丹,吃了那种仙丹后,已经羽化成仙了。
就在这件事发生的几年后,东海上的那个海岛,也忽然消失了,岛上所有的人,也都不知去向,很多渔民驾船在那个海岛原本存在的区域游弋,却只看到一片茫茫大海,根本没有任何岛屿。
因此,也有人传说那个海岛上的人,集体升天成仙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对于这些事,便慢慢的淡忘了。
可就在秦朝灭亡后,一直到了汉武帝时期,四川的一个地方忽然发生叛乱,汉武帝几次派人清剿,但却都损兵折将,这让汉武帝非常恼怒,那时连匈奴都能够打的落花流水,内地的一个小小的叛乱都平息不了,这怎么可能呢?
但令人不解的是,一直到汉武帝死,那个地方的叛乱都没能平息,只是汉武帝严密封锁消息,也不允许史官记载这件事,于是,这个奇怪的叛乱事件,一直鲜为人知,谁能想象,在最强盛的汉武帝时期,在巴蜀大山中有一块不大的区域,竟然独立于汉朝而存在。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叛乱首领,居然自称就是那个消失的术士,他说正是通过秦始皇的那个院子,他找到了召集和驯服那些怪物的方法,因此,汉武帝的军队围剿他时,他就可以调动几个怪物,倚仗险要的地势,首先斩杀负责清剿的将领,虽然这些将领有千军万马守卫,但无奈那些怪物实在是太凶悍、太防不胜防,因此总能杀掉最高将领,这对一个军队来说,是极有威慑力的‘斩首’行动。
因此,无论派谁去清剿,肯定是必死无疑,汉武帝一连损失了好几员名将后,又气又恼,决定发动更大规模的清剿,但那个术士却放出话来,说汉武帝如果继续进犯他们,他将会砍掉汉武帝的头。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后,在一天夜里,汉朝的皇宫内突然出现几只怪物,并且一连杀了汉武帝的好几名侍卫,汉武帝亲眼看到了这一切,当时就吓得瘫软在地上,不过那几个怪物却放过了汉武帝。
经过这件事后,汉武帝马上停止了对术士的围剿,而术士也向汉武帝表明,他并没有更大的野心,只想占据一片小地方,过自己的逍遥日子罢了,于是,两方才暂时相安无事。但从那之后,汉武帝终日都生活在恐惧中,他遍访天下高人,想知道那个术士到底会什么法术,怎么能有如此的手段?
最后,一个终南山上的隐士告诉汉武帝说,那些怪物不属于人界、兽界,它们力大无比,老虎狮子对这些怪物来说,简直比小猫小狗还好对付,更遑论人了,而且它们心思聪慧,不用言语,就可以交流思想,只是这些怪物的体质比较特殊,只能长期生活在几十里深的地下,正因为如此,它们才无法统治天下。而那个术士,却懂得如何控制那些怪物,那种‘血滴咒’,就是他控制、调动怪物的一种方式。
后来,我还把这个故事对一个古生物学家讲过,他相信在地球上这轮生物出现之前,已经有一轮生物生存过了,因为在一些只可能出现单细胞生物化石的地层中,竟然发现了一些复杂生物的化石,而那些生物的结构,和现在的生物有根本的不同,因此,我说的这种记载是真的话,那么也正好和他的研究相吻合。
他认为那时的动物,对振动频率极其敏感,这是由于它们交流信息的方式,与现在的生物截然不同。而不同结构的建筑,在气流、温度等因素的作用下,会产生不同频率的震动,现在的生物对这种震动频率无感,但那些怪物,却对这些震动频率极其敏感,那种六角形的院子,之所以能吸引那些怪物,或许是能发出一种特殊的震动频率,而正是那种震动频率,才吸引来了那些怪物。
而那个术士的‘滴血咒’,就是改变了院子的震动频率,而院子的震动频率的改变,就可以杀死那种凶悍无比的怪物,那位古生物学家说这些时,我还是不太能理解――通过在地面上滴几滴血,就可以改变那么大一个院子的震动频率?
他也承认自己还没研究太清楚,不过他却举了个有趣的例子。
说是在非洲的热带雨林中,有一种奇怪的生物,那种生物一般生长在枯死的树干上,按说应该是一种菌类,但它却有动物的一些特征,比如它可以发出一种轻微的叫声,而且它的形状,和猴子很像,大小如人的手指,更加奇妙的是,当虫子飞过时,它能如青蛙一样,快速伸出细长的舌头,把飞虫黏住,然后送到嘴里。
当地的一些土著部落,把这种生物作为他们崇拜的偶像,他们认为这种生物是逝去亲人灵魂的凝结,他们会用木头制造一种盒子,凑巧的是,这种盒子也是六角形的,而且只有部落的酋长、才知道如何制造这种盒子,当这种盒子制造好之后,那种很像猴子的生物,就会爬到盒子里,只是这种生物移动的极慢,一天才能爬几米远,而当这种生物爬进盒子后,就会繁衍出三四个同样的个体,这些个体虽然与母体的形状一样,但却完全不会捕食,也不会移动,是纯粹的菌类了。
而那个母体,在繁衍过后,也会在盒子里完全变成一种菌类植物,它的那些有动物特征的内部器官,也会慢慢消失了。
另外,这种盒子放置在外面、吸引这种生物时,千万不能落入任何杂物,即使一粒草的种子,也会导致严重后果――吸引不来那种生物,或者虽然能吸引来,但却还没繁衍就死掉了,因此要随时保持盒子的洁净。这极可能是盒子里落进东西后,盒子的震动频率就改变了。
这个例子,可以和那个史料中的记载互相印证。
而古生物学家则认为,非洲那种生物,可能就是上一轮生物的后代,它的很多特征,根本用现代的生物学理论无法解释。”
王教授讲完这些后看了看小李,而小李则聚精会神地听着。还没等大家说话,就在这时,门轻轻的推开了,而进来的正是蒙老头!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包括小李,还没等大家回过神来,只见蒙老头立即把门关上,并且在关门之前,还探头往外看了看,仿佛是在观察外面有没有人注意他进来似的。
第132章 诡异的老头
蒙老头突然出现,在我们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他明明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让小李陪我们,怎么现在又突然主动过来了呢?并且还是如此的神秘兮兮。(.棉、花‘糖’小‘说’)当我们所有的人还有点不知所措时,蒙老头已经找了把椅子坐下,先没说话,而是做了个手势,示意我们凑过去,仿佛有什么机密的事情要告诉我们似的,我的心立刻狂跳起来。
大家一脸诧异地围在蒙老头身边,就听蒙老头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有个很重要的信息要告诉你们――那个村的村民,有几个已经变成猴子了。”
我听完这句话的第一反应,就是仔细看了看蒙老头,以确定他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因为这句话很像神志不清时的胡言乱语。难道蒙老头被劫持后,精神上受到了刺激,才导致了他行为异常、思想混乱?
从他一进屋的表现,我就觉得有点不正常。王教授则不动声色的问了句:“您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
蒙老头虽然脸色依旧很苍白,但之前那种疲惫却一扫而光,眼光中闪过一丝激动和振奋,仍压低语调说:“他们那个村里,遇到了重大的危机,有几个村民的体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身体长毛,五官变得像是古猿,智力也有了明显的蜕化,我想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他们才劫持我。”
说完这些后,蒙老头并没接着说下去,而是神情紧张地往外看了看,说了句:“这里不方便细说,走,咱们去前面的饭馆,越是在嘈杂的环境中,我们越是安全。”说完马上站起身来,往屋外走去,我们也连忙跟在他后面。
现在已经接近中午时分,饭馆因为是歇业后第一天开张,所以人特别多,熙熙攘攘,桌子都被占满了,外面还有人排队等,看来蒙老头饭馆的口碑实在是太好了。
在小李的安排下,我们在熙熙攘攘的顾客中,找到了一个很小的单间,大家紧紧挤在一起,这种房间的隔音不是太好,隔壁房间里顾客的说话声,隐约都能听到,但这种环境,反而让我更有安全感。
此时,蒙老头的萎靡不振、还有那种淡淡的哀伤,全都一扫而光,他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镇定。喝了口水后,蒙老头低声说:“刚才我之所以先让小李陪你们,是因为有人监视,等那人走了后,我才马上过去找你们。”
“有人监视咱们?我怎么没发现呢?是咱们饭馆的人吗?”小李吃惊地问道。[]蒙老头却摇了摇头:“是从石缝中钻出来的人。”
石缝中钻出来的人?我立即想到了北面山坡上那个裂缝,还有那个若隐若现的、钻进裂缝的隐形人,难道是那种隐形人?
“这几天,我进地宫时,就发现了一些异常――最里面的那个石门忽然开了!从我接手守护地宫开始,还从没见里面的石门开过,不但石门打开了,我还听到从那个石门里,传出一种凄厉的惨叫声,这些都太不寻常了,但根据守墓家族的规矩,不属于自己的守护区域,是绝对不允许进入的,所以至于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猜测。
就在前天的夜里,忽然有人闯进我的房间,当我想反抗时,已经感到意识模糊,浑身发软,没了一点力气。而等我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崖壁的一块巨石上,我马上知道我身处何处了――那应该是西面崖壁上。
因为我听我父亲说过,西边那些崖壁上凸出的巨石,其实就是一种祭祀用的祭台,而且那种祭祀,只有那个村的村民才有权举行,是用来对付守墓家族泄密者的,我知道,凡是上了这种祭台的人,就会接受一种特殊的刑罚,这种刑罚可以把人变成碎块,无比恐怖和残忍。
所以我当时非常害怕,知道自己也许在劫难逃了。
不知为你们是否还记得,我曾经告诉过你们,有些秘密我之所以没对你们说,就是为了你们的安全,因为知道了一些核心秘密后,那个村的村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而他们之前不敢动我,就是因为我和他们谈判的筹码,但这次他们却为何对我突然痛下杀手?可一些核心的机密,我根本就没告诉你们啊,我怎么会受到这种刑罚呢?
按规矩,在施行刑罚前,会有那个村的村民代表来看我,给我最后的申辩机会,如果他觉得我的申辩有理,就会停止对我的刑罚,这是我唯一活命的机会。
果然,有个人来见我了――他说不知为什么,他们村里的环境忽然发生了变化,有几个村民因此已变成了猴子,他怀疑有外人已经闯入了他们的村庄,才改变了他们村的环境,而这种结果是我造成的。
我当然会辩解,并详细讲述了我给你们提供的所有信息,并且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村子的位置,我又怎么会告诉别人呢?那个村的人有一种特殊的能力、或者方法,就是可以判定人是不是在撒谎,因此,他知道我说的这些都是实情,而且我还威胁他们说,我如果被他们杀死,小李和你们迟早会查出来的,到那时,一旦变成刑事案件,他们隐藏的所有秘密,就有可能被披露出来――让我欣慰的是,那时你们根据种种迹象,已经找到了西面的夹道那里,让那个村的人知道我所言非虚,他们才没立即杀死我。
当你们看到那些翻腾的乌时,我已经被移到了岩壁里面,而不在巨石上了,要不然我也就会变成碎尸块了,但那人并没权力立即放我,他说要回去问一下他们的首领,再做决定。
幸运的是,很快小李冲进了那个裂缝。
而开启那种裂缝,对小李来说再简单不过了,因为他脑后的那个凸起,可以发出一种震动,很容易就能把那种裂缝打开,这种本领是他们的本能,就像我们吃饭、喝水一样,完全不用学习就能掌握,而且连北面山坡上的那个裂缝,我们都已打开过,只是没敢进去。其实,当你们推测出我被劫持到夹道时,小李就已经猜到我可能就在石壁的巨石上了,因为他对这种祭祀仪式也是一清二楚的,所以,才带你们去那个石壁观察了一下,当那些乌云萦绕在巨石附近时,并没有任何血肉落下去,小李才觉得我可能还活着。
不过请原谅他没对你们说出真相,这其实对彼此都有好处。
当小李从那个裂缝进去后,很快就找到了机关,把我降了下来――我们毕竟是守墓人,所以对于陵墓里、以及这里常用的各种机关,还是非常熟悉的――我就这样得救了。
但我们知道,我这样出来后,那些村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肯定会用一些怪物把我抓回去,我和小李就采取了一些措施――先是宣布从今天起开始营业,因为我们知道,那个村的村民、最担心人们发现他们的秘密,如果我们饭馆一开业,人马上就多起来,这么多人来来往往,他们就不敢轻易动手了,这对我们来说,是一种强有力的保护;
即使他们动手,也会选择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于是,我们就在院子里用了一种特殊的符咒,果然捕杀了两个无毛人,但这样一来,我们也就彻底得罪了那个村里的人,因此,我才和小李一大早就去了北面的山坡,因为石井附近有个洞――就是你们看到的怪物钻进去的那个洞――是和我们的地宫相通的,我和小李这次在那里动了些手脚,一旦有人从那里进入,我们就可以立即知道,便能提前做些准备。
那么那个村里的人会不会从石门进入地宫呢?这种可能性不大,因为我们这些守墓家族,都是负责不同的区域,和我们地宫紧挨着的那个石门里的区域,并不是那个村负责看护,而且我们不同的家族之间,没有隶属关系,因此他们很难直接从那个石门、进入我们的地宫。
我还是要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很难平安逃出来,也真心钦佩你们的能力。我不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摧毁那些邪恶的东西,为我儿子、侄子报仇,而有了你们的帮助,我就更有信心了。”
直到这时,我们才真正了解了蒙老头失踪的来龙去脉,我们心中的很多谜团,终于被揭开了。但蒙老头并没停止,而是话锋一转说:“他们一般绝不会在大白天里下手的,而且对于我们这些守墓家族的成员来说,他们也很难用一般手段干掉我们,所以,一大早,我就发现有人跟着我们,那人是个老头,身材不高,背还有点微驼,看起非常普通,一般人不会注意的,但我却一眼就看出他的特别之处――只穿了一件单汗衫,但他依旧显得很热,不时用手掌扇着风。
也许你们没注意,所有那个村子里的人,他们体质和咱们这些平常人是不一样的,他们身体的保温能力极好,怕热不怕冷,在大冬天里,他们只穿一件薄薄的单衣就可以了,还经常出汗,当然,小李因为长期和我们一样生活,他的体质已经改变很多了,尤其是他父亲为了让他变成普通人,在很小的时候,就用药物调节他的体质,因此他的体质,已经和咱们平常人差不多了,但他的抗寒能力,还是比一般人强很多,在冬天时,他只穿一件单裤就可以
因此,光凭这点,我就可以断定那老头应该是那个村的人,当咱们在院中谈话时,我竟然注意到在后面的高墙上,微微露出一个头皮来,那应该就是老头正在扒住墙头、偷偷的观察着咱们的一举一动,于是,我就赶紧回到屋内,打开摄像头,观察那人――我这个院子无论前门后门,还有院墙周围,都有很多摄像头,并且很多摄像头是隐藏的,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
从摄像头里,我看到墙头上的果然是那个老头,而且那个老头从墙头上敏捷地跳下后,就往北面的山坡走去,所以我才推测他应该是从北面石缝中钻出来的。”
第133章 一种奇怪的雕
“中等身材的老头?背还有点驼?那不是我们之前在石缝附近遇到的那个老头吗?”胡梦脱口而出说道,我不由得激灵一下,猛然想到上次遇到的那个老头,那老头还说那里是厉鬼出没之地,没想到他竟然就是那个村的村民,而且还是从那个石缝里钻出来的!
秦晴也一脸惊讶地说:“我还真没发现,还记得那一男一女吗?王教授从他们一举一动上,就看出他们和一般人不同,从而判断出他们是那个村的村民,而对这种老人来说,我们反而不会太注意他的举动,因为即使他的举动有点怪异,也会下意识地归结为是健康原因造成的,而不太可能做别的联想,因此,很难从一举一动中判断出他是那个村的村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王教授深有同感地连连点头。
大家了解完蒙老头的失踪经历后,觉得蒙老头和那个村的村民斗争,已经白热化了,真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但最让我们震惊的是,那个村的几个村民怎么忽然会变成猴子呢?这太荒诞、也太不可思议了。
“蒙老爷子,人变成猴子是怎么回事?根据您的了解,那个村为何会发生这种事呢?”张大军忽然问道,而蒙老头见是生面孔,便忍不住打量了一下张大军,这是他第一次见张大军,虽然知道王教授带来的人应该可靠,可还是有点好奇张大军的身份。王教授这才连忙向蒙老头介绍了一番,并说张大军也是我们调查团队的一员,绝对可以信任,当蒙老头知道张大军是毒物专家,并且挽救了那两名消防员的生命时,马上露出一副钦佩之情。
我能感觉到,经过这次打击,蒙老头对我们更加信任了,这也难怪,因为通过这次的营救行动,他不但看到了我们的能力,我们还救了他的命,而且在这种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也只有我们能帮他了。(.好看的小说所以,对我们提出的每个问题,他都回答的都非常认真和恳切。
“虽然对那个村的村民如何变成猴子、我并不完全了解,但我知道,那个村的村民由于是史前人类的后代,他们的体质确实很特殊,刚才我说到的那种抗寒能力,只是他们体质的一个特点,其他的方面,还包括记忆传递、超强的愈合能力、和抵抗力,也就是说,他们每个人的生命力都极强,人类瘟疫之类的传染病,根本无法伤害他们,正是由于这些超常的体质,才让他们没有灭绝。
并且他们还有修改基因的能力,其实我们见到的很多怪物,虽然有些是远古时代的生物,但很多已经被他们修改了基因,使它们具备了某种惊人的能力,当然,他们也能修改自己的基因,以获得种种超常的能力,让他们的种族得以延续下来。
虽然对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可是通过与那个村民的对话,我好像了解到,一旦有外人闯进他们那个村,就可能会改变他们村的环境,而这种环境的改变,就会导致他们的基因发生某种突变,而这样一来,人就变成了猴子,而且我几乎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之所以对我下手,或许已经有外人去过他们那个村了。”
“有外人已经找到那个村了?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有人在我们之前找到那个村?”我禁不住脱口而出地说,这确实有点难以接受――谁会在我们之前找到那个村?
我们绞尽脑汁,做过无数尝试,但直到现在,我们对那个村都知之甚少,更不要说找到那个村,而给我们提供最多信息的,就是自称小李父亲的那人。如此艰难的任务,怎么可能会有人抢先一步完成了呢?
“还记得那三个人吗?两个日本人还有一个女翻译。另外,别忘了,据老张提供的信息,那两个叫岛田和清野的日本人,极可能在这个小城内,而且他们对这里的很多秘密,比我们了解更深入,如果真有人闯进那个村,有没有可能是他们呢?”王同这句话,让我眼前一亮,是啊,的确有这种可能,郑旭独自进入那个夹道时,就曾在夹道中遇到过那两男一女,在广场时,他们也直接向我们打听过那个村,而他们去那个夹道里、到底又是何种目的?
还有,郑旭进那个夹道后,已经中毒了,幸亏经过张大军教授的治疗,现在才无大碍,而那个三个人同样也应该中毒,他们又会找谁去治疗呢?他们现在又怎么样了?找到那个村的到底是他们三个、还是老张说的那两个日本人?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每当我们解决一个问题,其他就会有好几个问题冒出来。
“我看到那个‘血滴咒’时,起初以为你们是去了风老头的宅子,因为蒙老爷好像说过,那里是那个村在县城里的落脚点,我觉得你们用‘滴血咒’捕杀怪物后,可能会找那个村的村民理论,其实我也想到了,小李把蒙老爷子救出来后,那个村的村民肯定用怪物来对付你们了,因此你们才在夜里用这种‘滴血咒’捕杀怪物,但我在往东边走时,忽然看到几只‘麻雀雕’从北面的山坡上飞下来,我才忽然意识到,你们应该去了北面的山坡,而不是风老头那里。
为什么能做出这种判断呢?
‘麻雀雕’是一种爱吃菜渣的鸟类,它们也是一种雕,但体型很小,和麻雀差不多,只是它们的喙比麻雀长很多,它们最喜欢吃菜渣、尤其是含有肉的菜渣,在古代,这种’麻雀雕’经常出现在官宦大户的院子里,因为只有官宦大户的院子内,才有足够的菜渣,因此这种鸟也被称为‘王侯鸟’,在很多古代诗词里,就经常提到过这种鸟,这种鸟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特性――它们对提供菜渣院子中的人、能够认得很准,并且当院子中的人出去时,它们也喜欢跟随,这种特性有点像狗。
我之前就曾注意到,在饭馆的后院里,有很多‘麻雀雕’飞来飞去,因为你们会把菜渣倒进猪食槽中喂猪,因此’麻雀雕’就会趁机吃这些菜渣,这样一来,无论对于蒙老爷子还是小李,这些’麻雀雕’应该都能认得比较准,你们出去时,它们难免也会跟随,因此凭着那几只‘麻雀雕’,我忽然意识到你们很可能是去了北面的山坡。”
王教授的这句话,让大家都眼睛一亮,尤其是蒙老头和小李,先是吃惊地对视了一眼,小李一脸佩服地说:“哎呀,您真是学识渊博,您说的这些,我们之前从未注意到过。”
通过王教授的这番解释,我们也才知道了王教授为何会有那一系列反应。
不知为什么,郑旭却一直没说话,她在旁边静静地坐着,仿佛在听我们说,又仿佛在想着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她忽然站起身来,对我们说了句:“咱们应该采取点措施,因为那些村民今夜的攻击会更强烈,他们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你们猎杀的两个无毛人,能让我们看看吗?”
蒙老头却摇了摇头:“不是不给你们看,是因为那两个无毛人被猎杀后,都被小李搬到了地宫里了,而且在那个地宫的里有一个石头坑,我和小李把两个无毛人扔进石头坑里,然后再往坑里倒入生石灰,之后浇上水,用这种方式,把那两具无毛人的尸体给腐蚀掉了。”
郑旭听说那两具无毛人的尸体被销毁后,只是平静地、若有所地点了点头:“嗯,本来我们可以用那两个无毛人的尸体布置个陷阱的,既然销毁了,那就再想别的方法吧。”
“也许那两个日本就躲在那个石缝中”,郑旭轻轻吐了口气,语气平静地说,但大家听郑旭这么说,全都瞪圆了眼睛,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得出这种结论来,而郑旭则仍旧淡淡地说:“大家还记得吗?老张之所以突然消失,是因为有个隐形人进了他房间里,对他说了些什么,他才一大早就下山了,而那个去找老张的隐形人,应该就是那两个日本人、或者是和那两个日本人是一伙的,而那种隐身的物质,极可能就是米哈珀人的粪便?根据现在咱们掌握的情况看,米哈珀人应该生活在石缝里的平原上,那既然如此,日本人是怎么获得米哈珀人粪便的呢?很可能他们也是躲在石缝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与那个村的村民又是什么关系呢?这些还有待我们进一步去调查。”
我仔细品味了一下郑旭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在这个小县城里,怪事实在太多了,并且接二连三地连续发生,我的思维早就乱掉了,还是郑旭比较厉害,在纷繁的线索中,她总能抓到关键。
“也许有种办法可以找到那两个日本人”,郑旭继续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什么办法?或许我们的突破口,就在那两个日本人身上,我仿佛觉得他们总在暗处,偷偷地窥视着咱们,而且他们好像正用一只无形的手,控制着很多东西”,王同迫不及待地问郑旭,并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郑旭没着急回答王同,而是猛地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们说了句:“走,咱们再去那个石缝看看去。”
第134章 奇妙的微环境
在我们深入调查的过程中,各种线索不但繁杂,而且稍纵即逝,我们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有全力以赴,才有可能捕捉到它们,虽然已近中午时分,但我们却没时间吃午饭了。大家离开喧闹的饭馆,悄悄从院子的后门出来,然后直奔后山的那个石缝。
虽然我们已经去过几次了,但和蒙老头、小李一起,还是第一次。今天的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阳光和煦,天又高又蓝,连一丝风都没有,周围的大山、森林,清澈透亮,如一副美轮美奂的摄影作品,这也缓解了我内心的紧张不安。
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当来到那个石缝处时,郑旭没有直接去看那个裂缝,而是走到旁边的那块巨石前,趴在地上往巨石下面看去。“看,那几株绿色的晶体不见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也都赶紧趴下观察巨石的下面,那几株像草一样的晶体果然没有了!
对我们来说,那是太令人不可思议的晶体了!但为什么郑旭一到这里,就找那几株绿色的晶体呢?我还以为她要再次进入裂缝中探索一番。
正当我感到有些诧异的时候,就见郑旭忽然转头对我们说:“王同,小明,能不能辛苦你们一下,去弄些那种泥燕叼上的土来?”,我和王同一脸困惑地对视了一眼,不知道郑旭要那些土做什么。
蒙老头和小李听了郑旭的这个要求后,也有点吃惊,郑旭刚要交代一些细节,旁边的蒙老头忽然说:“其实那种泥燕衔出来的土不光在那个石井附近有,在那个大树下也有一堆”,说着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指了指,大家连忙走过去看了看了一下,果然,在那个大树后面有一堆红色的土,虽然远没有石井旁边的那堆大,但应该也够郑旭用的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知为什么,这几个月都没看到那种燕子了,以前还经常能看到它们飞来飞去的”,蒙老头随便说了这么一句,王教授和郑旭好像都被这句话触动了,“难怪我们去那个石井时,没看见那种泥燕”,王教授轻声说了句,好像在回应蒙老头。不过上次听郑旭说,这种泥土是一种生物催化剂,被称为“胚胎粉”,并且这种泥土之所以变红,很可能是因为这里特有的“全息虫子”、钻进了这种土壤里,所以我有些迟疑,是否用手直接碰那些土。
张大军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从口袋里带出副橡胶手套递给我说:“这是防毒手套,不但可以隔绝有毒物质,还可以防止病毒级微生物感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郑旭已经接过去戴在手上,并马上开始往塑料袋子装土,这让我有点脸红――郑旭虽然是女的,但面对任何危险,总是身先士卒,很让我们这些大男人汗颜。
她只抓了几把,然后平静地说了声:“这些就足够了,咱们要寻找那几个日本人的行踪,也许就靠这几把土了。”说完,她转身往石缝那边走去,我越听越糊涂,不知道这些土和日本人之间有什么联系。
当郑旭拿着那些土走都石缝前时,我以为她会把那些土塞进石缝里,但她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感到非常怪异――只见她抓起一把土,背对着我们,高高的举过头顶,然后好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好像在举行一个仪式似的。
我们所有的人吃惊地看着她的背影,完全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但又不敢冒然去问,就这样一直持续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只见她一扬手,把那把土撒向空中,说来也怪,要是一般土往空中撒的话,那土大部分应该会落到地上,但郑旭撒出去的土,瞬间就消失了,好像喷出去的雾气一样,迅速被蒸发掉,丝毫看不到落下来的尘埃!
我们顿时全都目瞪口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又撒出了第二把土,然后接着第三把,第四把……直到把塑料袋里的土全部撒完,而且每一把都一样――一撒出手,那土就瞬间消失,我觉得郑旭简直像在变魔术一样。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种特别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风声,但看看周围,发现现在根本没什么风,就在我诧异的时候,猛地听王同忽然惊叫一声:“看,一团红云彩!”。
我连忙抬头往上看,就在我们头顶上方三四米高的地方,果然有一团红色的雾气,那种雾气上下涌动着,真的很像一团红色的云彩,那种风一样的声音,应该就是这团红色的云雾发出来的。
“大家往后退”,郑旭仍然很镇定地说,仿佛这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似的,我们赶忙往后退了几米,就在这时,那团红色的云雾,忽然猛地下降,一下子钻进了石缝里了。此时我才意识到,那团红的的云雾,应该是一团红色的飞虫,而当那团红色的虫子全部飞进石缝后,那种风一般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周围又恢复了平静。
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就听从石缝里传来惨叫声。其实,我们已经不止一次从石缝中听到惨叫声了,但这次的惨叫声与以往都不同――以前那种惨叫声像是人、又像是兽类,但这次的惨叫声,我们可以明显听出来是人,而且好像还是两个人,甚至还能隐约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郑旭马上走到石缝前面,并把头靠近石缝,倾耳细听。
我旁边的王同,也迅速从包中拿出他的定向窃听器,熟练的调节好,然后对着那个石缝认真的听了起来,大概持续了两三分钟后,无论是惨叫声,还是对话声,又都听不见了,但王同仍然用他的那个仪器,全神贯注地听着,我知道,他这种定向窃听器非常灵敏,虽然我们听不到声音,但说不定他用定向窃听器听仍能听到,所以大家全都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又过了一会,王同才把那个定向窃听器收了起来,神情兴奋地说了句:“里面俩个人应该是日本人,因为他们说的是日语,在美国上学时,我学过一点日语,不过这几年也差不多忘光了,我大概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不能冲出来’,‘外面有人’之类的,其他的都没听懂,但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他们说的就是日语,难道那两个日本人真的就在这里面吗?
郑旭依然一脸平静地点点头:“我的猜测是对的,那两个日本人果然就在这里”。然后,她走到那块巨石前,趴下去往那块巨石下面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一脸的凝重。“你是在找那几株草一样的晶体吗?”张大军好奇地问道。
郑旭则摇了摇头:“我是在寻找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
这种话不太像郑旭的风格――郑旭说话一般是平实而严谨,说什么都是有根有据,很少说一些玄而又玄的话,现在怎么忽然说“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军听完郑旭的这个回答后,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只是一脸吃惊和疑惑地看着郑旭。郑旭往四周观察了一下,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郑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教授轻声问,看来他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也非常不解。
“这些土壤有时可以变成一种强大的武器”,郑旭好像并没直接回答王教授的问题,而是看了看那棵大树后说,“而这些土之所以出现在这里,也许是一种精心的设计。”
还没等我们再接着问,郑旭继续说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这个裂缝一带的气温很特殊?可能要比周围的环境高两三度,人也许很难察觉到,但植物却对这种差别很敏感,大家可以看看,裂缝附近的草,比别处的草更高、更稠密、也显得更加葱郁,尤其是现在是秋天了,别处的草都已经枯黄了,但这里的草却依然郁郁葱葱的。”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几个往周围看可看,果然就像郑旭说的,而且这种差别非常明显,只是我们之前都没注意到罢了。
“出现这种情况,应该是由于这里的地表温度比较高,或者在裂缝的附近,有一个很特别的环境,还记得我们在裂缝里、看到的那个地下平原吗?纸张飘落不下去,说明那个平原是一个独立的生态系统,虽然看起来和外界好像并没隔开,但实际上却能保持一定的独立性。同样,这个石缝周围,也应该有一个类似的独立生态系统,才能让这里的温度偏高。
此外,大家看,这个石缝附近,没有一片落叶,周围有那么多大树,并且现在是秋天,到处都有落叶,但这个石缝周围却一片落叶都没有?也就是说,这个石缝的上方,有一个看不见的奇妙屏障――就像洞中平原一样,重的物体也能落下去,但树叶、还有纸张一类比较轻的东西,却能被阻挡住。
这种屏障到底是什么呢?
通过巨石下的那几株绿色的晶体,我猜想,这里应该是那种‘全息生物’产生的地方,那些晶体上的粉末,可以瞬间变成无数的小虫子,而无数小虫子,又可以变回粉末,或者变成一只大虫子,再或者又变成晶体,这是非常奇妙的变化,而那种晶体就是这些奇妙虫子的母体,既然母体在这里,那么在这里肯定有无数那种虫子,于是我猜想,那种无形的屏障,很可能就是那些看不见的虫子形成的。”
第135章 最强悍的守墓系统
可仍让我们不解的是,为何那些虫子钻进去,能让在里面的两个日本人发出惊叫声呢?
当我提出这个疑问后,郑旭并没回答,而是看了看旁边的那块巨石,然后缓缓走过去,她边走还边端详着那块巨石,当走到那块巨石前时,郑旭从兜里掏出一块口香糖嚼了几下,我知道,她这是又要开巨石上的那个洞了。(.棉、花‘糖’小‘说’)
果然,和上次一样,郑旭把巨石表面上的那个石头塞子黏了起来,然后用嘴轻吹石头上的那个洞,那种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试图再次打开那个石缝上的洞,但让我们深感意外的是,郑旭吹了很大一会,那个石缝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可上次只吹了几下,石缝就打开了,这是怎么回事?
郑旭停了下来,对我们说了句:“我们也许再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打开石缝了,这个石缝好像是被锁上了”。大家一下子都愣住了,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没事,即使这种方法无效,小李也能打开,他不是已经打开了那个夹道中的石缝了吗?”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小李听王同这么一说,连忙站到了石缝前面,只见两眼紧闭,牙关微咬,颈部的青筋暴起,好像在暗暗使劲,应该是在试图震动脑后部位,以打开那个石缝。但过了一会后,那个石缝仍旧没有任何反应,小李也无奈的摇摇头,此时,我们才意识到,无论是用吹那块巨石的方法,还是小李的那种能力,现在都已经无法打开裂缝了!
那个裂缝真的被“锁”上了吗?
大家此时都把目光投向了郑旭,好像只有她知道答案似的,而郑旭则指了指那块巨石下面说:“之所以会这样,就是和那几株消失的绿色晶体有关系。或许是那种绿色的晶体一消失,就改变了这种石头的震动频率,因此,即使再吹响它,也不会能让那个裂缝打开,这点比较好理解,但不知为什么,小李为了也打不开石缝了呢?”
小李听完郑旭的这些话后,也一脸不解地说:“在打开夹道中的那个裂缝时,我有种直觉,只要自己脑后震动一下,那个裂缝就能打开,而且这个裂缝我之前我打开过不止一次,可这次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个石缝变成了一块特殊的石头,完全没有了之前那种奇妙的感应了。”
难道是从上次我们进入后,有人动了手脚了吗?以防止我们再次进去。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虽然知道那两个日本人在里面,但我们已经进不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爬到那块巨石上,然后在巨石上狠狠跺了几下脚,便跺边往脚下看,大家以为郑旭又发现了什么秘密,她这么做,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就像刚才一样,但接下来,却什么都没发生。郑旭又蹲下去,仔细观察了一下石头表面后,才从巨石上跳下来,轻声对我们说了句:“这块巨石其实不是一种石头,而也是一种生物,因为它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从空心变成实心,并且刚才那个石头塞子再也找不到了。”
王同听完郑旭的话后,好像还不太相信,特意掏出那个耳形仪器,也爬到石头上面走了一下,并且还用那个探测物体表面缝隙的仪器,检查了一下原来石塞的部位,然后跳下来,默默点点头说了句:“郑旭说的是对的,这块巨石不但已经变成实心,而且那个石塞的位置,也已经没有一丝缝隙,这真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王教授并没理会那块巨石,而是慢慢走到那个裂缝前,仔细的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伸开手掌,放在石缝前,忽然说了句:“里面有很热的气流吹出来。”
我们也连忙过去用手掌试了一下,果然,可以明显感到石缝里有股热气正在往外吹。
“应该是那些红色的虫子进去后,引起了洞内的环境变化,使洞内的温度突然升高,是不是正是这种变化,才让那两个日本人感到异常痛苦,所以发出惨叫声?”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大军推测到,仔细想想,确实张大军的这种推测确实挺有道理。
我顿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无比诡异起来,如果这块看起来最普通的巨石,都是一块生物的话,那周围的其他物体,说不定也有很多是生物,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坏了,这种石缝的突然闭合,是一种紧急的情况,我听我父亲说过,这种石头缝隙,都是些通往皇陵最核心区域的特殊出入口,只要用特殊的方法,这种出入口都可以张开,可一旦发生意外,这种石缝就无法打开了,就像被锁上一样。
从皇陵建好后,两千多年来,只发生过两次这种情况,一次是在魏晋南北朝时,那时天下大乱,当时有有一伙盗墓贼,不知通过什么渠道,好像听说这里有秦始皇建的皇陵,于是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他们有一百多人,并且手拿钢刀,凶狠异常,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并且他们好像早有准备,到这里后,专门就找这种形状的石缝。一旦找到,就开始往石缝里倒一种液体,说来也怪,那种液体倒进去后,居然有个石缝打开了,于是那一百多个盗墓贼便蜂拥而入,但进去之后,就再也没人能出来。
虽然皇陵没被盗,但从那次袭击后,这里所有这种石缝,都再也不能开合了,就这样一直‘锁’了整整三年。
而第二次被锁,就是在民国时期了,那时也是军阀混战,山外有个军阀,也好像了解到了皇陵的一些信息,就带了几百士兵进入这个小县城内,也是专找这种裂缝直接下手,他们试图用炸药把这种裂缝炸开,还动用了工兵,往这个裂缝里填了很多烈性炸药。
但让那个军阀感到意外的是,当炸药引爆后,那个裂缝毫发未损,连个石头渣都没炸掉,按说那种剂量的炸药,即使是钢板也都能炸开,但却没炸开这些看似普通的石头!那个军阀是亡命之徒,脾气暴躁,一看炸不开,顿时大怒,立即就抽出手枪,把工兵队长给毙了,并且命人塞进去比第一次多几倍的炸药,试图再炸,但就在这时,原本忽然晴朗的天空,忽然阴云密布,并且很快下起了雨,当那场大雨过后,那些士兵大部分消失了,地上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肉块和血水,仅有两名士兵幸存下来。
而那两个幸存的士兵,回到山外后,也把这种诡异的经历传播开去,从那以后,便再也没有军阀来骚扰了。但和上次一样,虽然这些试图盗墓的人没能成功,但石缝还是锁了几年。
这次会不会是同样的情况呢?如果是的话,我们要想找到那个村子,就少了条很重要的途径,并且暂时不知从何入手了。”
蒙老头的这番话,让我们陷入了深深的忧虑中,如果真像他说的这样,对我们来说,将是一个重大的挫折,因为从那人的口中我们得知,西面的夹道通往那个村庄,而那个村庄,很可能就是在秦始皇陵的核心区域,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找到那个村庄的路径,必须要进入这种石缝内,如果石缝一闭合,那我们就真的就无计可施了。
王教授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在苦苦地思索着对策。
而郑旭则摇摇头说:“也许事情还不至于如此悲观,我之所以意识到那块巨石不是石头,是因为我看到石头的底部没有窟窿――我们之前都看到了,那几株绿色的晶体,是插进石头里的,即使那几株晶体消失,石头上按说也应该留下几个洞,但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石头底部一个洞都没有,因此,我猜想这应该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就爬上去跺了几下,我这才发现,每次往下一跺,‘石头’表面竟然稍稍凹下去一块,然后再慢慢反弹起来,因此我更加确定这不是石头了。
大家注意到没有,不论是这里,还是那个夹道,其环境都很特别,比如那个夹道里,即使在白天的时,能见度也那么差;而在这个石缝附近,不但温度高,而且周围好像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连片叶子都落不进来,这都说明,每个这种裂缝附近,都有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而这种环境,好像都和那种‘全息虫子’造成的。
而那些泥燕叼上来的土,之所以堆在那里,很可能就是与‘全息虫子’的繁衍有关,刚才我往空中撒了几把土,就可以让那种‘全息虫子’突然大量繁殖,使某种生态平衡突然被打破,一旦生态平衡被打破,就会发生各种紊乱,而这种紊乱,就可能导致这种石缝自动被‘锁上’了;还记得吗?从我们已经了解到的情况上看,守护这里秦始皇陵的,是一个‘活’的系统,而不是几套‘死’的机关装置,这才是它最高明的地方。
这座小城,这座小城里的人,还有这里的建筑,甚至小城内人的生活方式,信仰,以及经济模式等,都是围绕着保护秦始皇陵而设计出来的,这种设计如此经精妙、复杂、怪异,令人叹为观止。
一个埋在地下的宫殿,即使埋得再深,再坚固,随着时间的流逝,地表的变化,和地壳的运动,最多经历数万年,就会发生进水,结构被破坏等状况,更不用说有被人盗挖的危险了,而秦始皇陵到现在,也不过短短的两千多年时间,两千多年的时间在人类历史上显得很悠久,但在地质史上,不过是须臾之间,这种用‘活’的系统来守护的陵墓,也许可以经历几万年、十几万年,甚至更长,这完全不是那时古人的思维方式。
当然,我们都知道,这座陵墓就是‘史前人类’的后代――长袍人――设计的,并且他们还把某种神秘的基地,和秦始皇陵结合起来,也就是说,这里的秦始皇陵,不过是他们实现自己目的的一种手段,可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这里面又有什么更大的秘密呢?
我之所以忽然说这些,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换种方式思考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并且我已经想到了。”
第136章 控制梦境的方法
面对困境,正当我们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办时,却听到郑旭说她已经想到办法了,大家精神不由一震,全神贯注地听郑旭继续讲下去:“总而言之,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个村的村民祖先设计的,而现在那个村的村民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实现某种神秘目的,当然,他们之所以守护秦始皇陵,归根结蒂,也是为了这一目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这个秦始皇陵里到底有什么呢?为什么长袍人、以及他们的后代子孙们,设计如此一个精妙的系统,守护了两千多年呢?所以,我觉得那个秦始皇陵里藏着另外一个不可想象的世界。
那个世界里,无论是生态环境、生命形态、甚至运行规律,也许和我们现在的世界,都有太多的不同,而这里,就可能是通向那个神秘世界的入口之一,所以周围的环境才如此的特别,当然,那个夹道里的裂缝也是如此;但可惜的是,我们刚了解到可以从石缝中进去,但这种石缝又被锁上了,除了这种石缝外,还有其他的入口吗?
我觉得那个石井就是另外一种入口。
为什么有这种推测呢?大家想想看,在那个石井周围,同样非常怪异,比如,你们在那里看到过一种怪兽,附近也同样有这种泥燕啄上来的泥土,因此,我猜那个石井也是通向核心区域的通道。”
秦晴在旁边听边连连摇头说:“即使那个石井是通道,但我们也没办法进去,别忘了,蒙老爷子的两个本家侄子,还有那两个消防员,都是因为进了那个石井,才造成了两死两伤,对了,根据种种情况来看,蒙家那两位的惨死,很可能是被人先砸死、或者砸晕后,才丢到那个石井里的,但无论如何,光是那个石井里的毒气,就够可怕的了,连防毒面具都防不了的。”
当秦晴提到那两个蒙家人的惨死时,我看见蒙老头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悲痛欲绝的表情,他痛苦的紧闭双眼,呼吸也急促起来,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不过不得不承认,秦晴说的这些,的确很有道理。
但郑旭却连连摇头,等秦晴说完后,她不慌不忙地说了句:“我说那个石井是通道,但我们却未必要从那里进去。”大家被郑旭这句话搞懵了,好像觉得这话也太自相矛盾了吧。
可王教授却眼睛一亮,好像郑旭的这句话,启发他想到了什么似的,有点兴奋地指着石缝说:“大家看,这种石缝极像是女性的私密部位,而那个石井在形状上,则可以视作男性私密部位象征,这就是所谓的一阴一阳,这在风水学上,有特殊的含义――也就是所谓的‘阴阳之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阴阳之门’是一个叫’阴阳道’的道门、常用的一种风水阵法。
在唐朝初年,道教非常流行,但除了道教外,在巴蜀的很多地方,人们却信仰另外一种宗教,叫做‘阴阳道’,这种‘阴阳门’的门徒人数不多,但却以擅长墓地风水著称。
非常奇妙的是,当地的人死后,如果不找‘阴阳门’的人看风水的话,死者的亲属都会一连几个月,天天梦到死者,死者会向亲人哭诉、由于没找‘阴阳门’看风水,他们在死后的世界里很悲惨――因为当他们的尸体腐烂时,他们在死后的世界里,依然会感到肉身腐烂带来的痛苦,那种腐烂不但让他们感到极其剧烈的疼痛――那种疼痛,超过他们在人世间经历过的所有疼痛。
并且,这种剧痛里还夹杂着一种钻心的痒,这让他们无比煎熬,却又无处躲藏,不但如此,连尸体腐烂时的的尸臭味,他们自己都能闻得到,甚至他们还能看到自己腐烂的样子,而这些极度的痛苦,都时时刻刻折磨着他们。但那些找‘阴阳门’看过风水的死者,在死后则完全不用遭受这种痛苦,他们可以优哉游哉,完全解脱了肉体的束缚。
这样的梦当然也会让活着的亲人们非常痛苦,因此,当地的人无论再穷,当亲人死后,都不惜一切代价,甚至卖房卖地、卖儿卖女,也要花钱找‘阴阳门’的人看风水。而那个‘阴阳门’,就这样积累的巨额财富,甚至达到了富可敌国的程度。
后来,这件事慢慢传到了唐朝的京城长安,而唐朝的皇帝听说到这件事后,又惊又怕,他不但觉得这种邪门歪术本身很可怕,更怕‘阴阳门’的势力,‘阴阳门’有这种手段的话,如果他们想控制百姓,就易如反掌了,更可怕的是,他们积累的财富,完全可以形成一种庞大的势力,直接威胁唐朝的江山稳固。
唐朝的皇帝先是下令大肆搜捕这些‘阴阳门’的人,却一个也没抓到,但在不久一天的夜里,皇帝就梦到了一个自称‘阴阳门’的人,警告他不要与‘阴阳门’的人为敌,如果皇帝仍要一意孤行的话,那么皇帝死后不但要遭受最痛苦的煎熬,他们还会破坏墓地风水,让唐朝的江山迅速土崩瓦解。第一次做这种梦时,唐朝的皇帝还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个噩梦而已,没太当回事,但却没想到,竟然一连三天,他都做了同样的梦!
皇帝马上就屈服了,他不但立即撤销了捉拿‘阴阳门’的命令,还悬赏重金,真心诚意希望能够结识‘阴阳门’的人,最后‘阴阳门’来了一位长老,去朝见了唐朝皇帝,虽然没人知道皇帝和那位长老具体谈了什么,但从那之后,那位长老就留在了长安,并且皇帝就在长安城外的一座山上,还特意给他修了一个住所,虽然那个住所看起来并不大,但却很特别――院子里有口深深的井,而且院子没有门,在高达数丈的围墙上,只有一条侧身才能穿过去的缝。
每过几个月,皇帝就会特地去那个院子一趟,并且在那个院子里,和那位‘阴阳门’的长老一谈就是一两个时辰。在那个院子建成一年后,不知什么原因,那个院子忽然发生了一场大火。因为附近并没有居民,所以等人们发现时,那个院子已经被烧成了灰烬,而在院子里有一个烧焦的尸体,应该就是那个‘阴阳门’长老的。
奇怪的是,从那场大火之后,曾经活跃在巴蜀一带的‘阴阳门’,很快就衰落了,不到几年时间,就销声匿迹,从那之后,那一带的人死后,即使不找‘阴阳门’的人看风水,也不会再做那种怪梦了,一切又都恢复了正常。
后来人们发现,‘阴阳门’指导下建的那些墓地,虽然在细节上有所不同,但却都有一个相同点,那就是在墓的周围会挖一口深井,还会立一块石头,而石头上必定会有条细缝。
据说有懂风水的人附会说,这一口井、一个石头上的裂缝,分别代表男女繁衍生命之本源,而使墓地的阴阳之气得到平衡,能让死者的彻底脱离肉体,而不再受肉体之苦。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没人能说的清楚。
当然,这些事不见于正史,而是记载在唐朝一个近臣写的书中,那位近臣称,‘阴阳门’的那个长老,之所以被烧死,是一位修道的隐士,给皇帝献得计策,而那位隐士的道术极高,他发现那个‘阴阳门’之所以有这种手段,是因为他们掌握了上古时期的一种秘术,那位隐士说,在上古时期,有一些近似神仙般的高人――那些高人比尧舜还要早千万年――他们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可以控制人一部分心智,当人睡着时,这种控制力就会发挥作用,让人们做同样一种梦,而在清醒时,却意识不到这种控制。
那位隐士通过皇帝和长老的谈话,逐渐摸清了那个‘阴阳门’长老的底细,原来那位长老,就是唯一掌握这种方法的人,当死者的亲属送丧时,长老就会用一种特殊的阵法,控制送葬亲属的心智,如果送葬者家属之前请他看过风水,他就让送葬者家属,在坟墓的特定位置挖口井,然后再立块上面有一个裂缝的石头。死者家属就不会做那种怪梦了,说明死者死后得意安息;而如果不请他看风水,死者家属就会连续做那种可怕的梦。
另外,长老看皇帝对他如此礼遇,也把自己的身世和盘托出,原来,那个长老的父亲是位游方的道士,但那位道士好像不太守清规戒律,他云游到一个山村时,和山村里的一个刚二十多岁的寡妇私通,这样一来,才生下了长老。
但那个长老随着自己长大,他发现自己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比如能控制别人的梦境,就是他诸多怪异能力中的一种,并且对于很多东西,他都能无师自通。按说,这种奇人异士,如果不是那位隐士的协助,即使是皇帝恐怕也奈何不了他,可毕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造那种院子给长老住,就是那位隐士的主意,说来也怪,那位长老一住进那种院子后,就浑身舒泰无比。可他做梦也没想到,那种院子,竟然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隐士解释说,虽然长老自己也知道,一口井、还有一块有裂缝的石头,可以破解他控制别人梦境的能力,但长老不知道的是,这种形式的院子,也可以使长老的体质发生变化,让他诸多特殊能力在不知不觉间消失,而这种体质的变化,又会让长老觉得特别舒服,身体会变得越来越慵懒,感觉也会越来越迟钝,就这样,趁机再放把大火,就能把长老烧死在里面了。
隐士还详细解释说,这种井和有裂缝石头、组合而形成的阵法,只有那个长老才会布置,并且长老完全是靠自己的本能感觉布置,因为石头和井之间的距离,因地势、环境不同,都是不相同的,别人根本无法做出这样的阵法。
而且更加奇妙的是,在井和石头之间,逐渐会形成一个奇妙的裂缝。”
听完王教授说的这些后,我完全糊涂了,真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讲这个故事,更想不出这和郑旭说的话之间有什么联系。
第137章 坟内有人
正当我困惑不解时,王教授忽然话锋一转,对郑旭说:“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忽然想到,在石井的和这些石缝之间,是不是也有裂缝,而我们可以从裂缝中进去呢?”
郑旭听完王教授的这个问题后,表情微微有点吃惊地说:“这个故事我倒不知道,但我们俩人的想法,却不谋而合,没错,我发现那个石井和这个石缝之间,也许真的有个裂缝。.”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怎么没看到这里和那个石井之间有什么裂缝呢?”我困惑不解住问道。大家的表情也都和我差不多,就连蒙老头也摇摇头说:“我从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裂缝,而且正如小明所说,从表面上看,也看不到任何裂缝。”
郑旭并没有急着解释,她指着石缝上方的山坡说:“上次那三个从石缝里的怪物钻出来后,不知道你们注意没有,它们跑的路线非常特别,是一条直线,既没有丝毫向左偏,也一点没向右偏,这种路线非常奇怪。
另外,大家还记得吗?从那三个怪物的身上,掉下来几个蓝色的液滴,王教授说了,那其实是一种叫做‘洞蚕’的蚕类,并且还讲了那种蚕怪异的生活习性,我回去后,也认真查了下资料,还打电话请教了一下专家,才知道那种‘洞蚕’确实非常特别,上次王教授讲了,这种蚕只生活在一种洞穴内,并且那种洞穴很特别――其洞口很小,一般的成年人是钻不进去的;
但我详细了解后才知道,其实那种蚕生活的地方――准确地说――不是洞穴,而是一种裂缝,这种裂缝是一种特殊的矿石晶体形成的,大家都学过物理,肯定也都有所了解,晶体一般都有非常规则的形状,而这种晶体形成的裂缝,也是绝对笔直,没有任何的弯曲,那种珍贵而稀少的‘洞蚕’,就是生活在这种晶体矿石形成的裂缝中――并且只生存在这种极其特殊的环境中――因此,这种蚕也极为稀少。
这种晶体形成的裂缝不但笔直,而且裂缝各处的宽度也都一样,即使人为建造,也很难做到如此规则,绝对算是自然界的鬼斧神工,除此之外,和通常裂缝不同的是,这种裂缝并不是直接暴露在地表,而是裂缝的上部,往往会覆盖一层岩石,这层覆盖裂缝的岩石很薄,只有二十厘米左右,而且不管地形怎么变,覆盖这种裂缝的岩石层,却始终都是这个厚度。(.无弹窗广告)
在这个裂缝的一端,往往会有一个极小的洞口――这点倒是和王教授说的相吻合――至于这个极小的洞口是不是裂缝,现在还不能确定,但有很大的可能,也就是说,这个裂缝既是山洞的洞口,也是裂缝的洞口,一个口,分出两个岔。因为山洞的走向,和裂缝的走向明显不同。
当那三个怪物从这个石缝中钻出来、并且奔跑的路线那么笔直时,我忽然想到,那三个怪物跑的路线,会不会就是这种裂缝的位置呢?同时,那三个怪物逃跑的方向,正是石井的方向,它们会不会从石井里钻出来后,钻进那个石井里呢?是综合这两点,才忽然猜测,这种也许缝隙通向石井。
既然石头裂缝、还有那个石井,也许都能通向皇陵的核心区域,那么连接在两者之间的、矿石晶体形成的缝隙,是不是也通向那个核心区域?正是由于这种种的观察,我才推测这里和石井之间有裂缝相连,但王教授说的那个故事,是从另外一个角度,道出了这种可能性,所以我才说我们两人之间,是不谋而合。”
原来是这样,那真如郑旭猜测的那样吗?王同拿出那个耳形仪器,在那三个怪物逃跑的路线上走了一下,果然检测到了下面有孔洞!
郑旭说的那些细节,虽然我们也都看到了,但却根本没注意到,尤其是当那三个怪物逃跑时,我已经被惊呆了,那还会注意他们逃跑路线是不是直线之类的,更不可能把这些细节联系在一起了,郑旭再次用她卓越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帮我们在绝境中开拓出一条道路来,蒙老头和小李看着郑旭,也是一脸的佩服。
这里离蒙老头的饭馆并不远,所以小李很快从饭馆里拿来一把锤和凿子,但试着凿了几下石头地面后,我们又沮丧了――那石头地面太硬了,我们轮流猛凿了一会,用力不可谓不大,每次凿击,都火花四射,却竟然连个白点都没在石头上留下。本来是想把裂缝上面覆盖的这层石头凿开――而且我们在凿的时候,根据发出的声音,我们也判断这个石层并不厚――但石头实在是太硬了,根本凿不开。
这可怎么办呢?
郑旭微微蹙眉思考了一下,然后摆摆手让我们停下来,轻声说:“别凿了,我看硬凿也没什么效果,咱们顺着这条裂缝往前走走,看看这个裂缝带上,有没有其他的洞口。不过这需要王同用那个仪器在前面探路,否则我们会偏离方向。”
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从这里往上走,地势虽然不算特别陡峭,但也非常难走,可现在已经没别的办法,只能如此了。
那个地下神秘的裂缝虽是直线,但在地表上却是高低起伏,我们翻过一个山坡,继续往上走时,我却忽然觉得周围的环境眼熟起来,好像之前来过似的,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再往前走了十多米后,前面忽然出现两座坟,我猛地浑身一震,天哪,那两座坟,不正是蒙老头儿子和侄子的坟吗?这地方我们确实之前来过。
我偷偷观察了一下蒙老头的表情,发现他脸上浮现出一种难掩的悲凉,在这个世界上,这里恐怕是最令他伤心的地方,儿子、侄子的双双葬在这里,这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也完全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他心底的伤痛恐怕依然如故。
走在最前面的王同,看到前面两座坟时,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他下意识地看了蒙老头一眼,想说什么,但张来几下嘴,还是没说出来,好像不知说什么好,只好有点尴尬地轻咳了几声,继续用那个仪器探测着往前走,而蒙老头和郑旭,则表情依旧很平静。
当王同拿着那个仪器,边认真探测着,边慢慢往那个坟走去时,我心里翻腾了一下,一个念头涌上心头――难道这个地下裂缝,正好通过这两座坟不成?
可当王同拿着那个仪器,离那两座坟越来越近时,我渐渐地意识到,也许我的猜测是对的。
“这个仪器显示,那道裂缝,正好通过这两座坟”,王同说这句话时声音不大,但我却听得分外清晰。
这也真太凑巧了吧,这两座坟竟然恰好在那条裂缝上!我听蒙老头说过,其实这两座坟里,根本没有尸体,只是埋了死者的衣物,就是那种“衣冠冢”,因为蒙老头的儿子、侄子,是被埋在了泥石流的下面,那些冲下来的碎石太厚,当时也没有现代化的挖掘设备,所以两人的尸体根本没找到,所以才埋了衣冠冢。
“我当初之所以把坟选在这里,是觉得这里风水好,他们兄弟俩那么年轻就死了,并且死的那么惨,我当时就想,也许是我们家祖坟风水不好,或者前辈子做了什么孽,才有此报应,所以,想给他们兄弟找个风水好点的地方,让他们再投胎转世时,可以大富大贵,不要再有这种无妄之灾”,蒙老头说着,已经老泪纵横了。
我也鼻子一阵阵发酸,这对蒙老头来说,确实打击太大了,老年丧子,并且还是独子,更悲惨的是,连侄子也同时死掉了,这是双重的打击。
蒙老头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接着说:“我怎么觉得这里风水好呢?因为我看到这里有两堆鸟粪,并且那两堆鸟粪的形状,就像两座小坟。
根据风水之术,鸟粪堆积成坟之处,是最适合葬人的地方,古代的风水书上说,下等人死后,只能投胎为走兽,上等人死后,才能化身为飞禽,走兽终生以泥土为伴,继续受尘世之苦;而飞禽却能展翅翱翔,扶摇于九天之上,所以古人修道成仙,都被称为‘羽化成仙’,而鸟粪堆积成坟状,就是一种暗示――那里是灵魂飞升之地,当然也就是建造坟墓的风水宝地了。
我还记得,当时那两堆鸟粪很大,直径有一米多,并且形状非常规则,还恰巧有两堆,所以,冥冥之中,我觉得好像这一切都是天意似的,于是,就在这里建了两座坟,因为只是埋衣服而已,所以往下只挖了一米左右,倒不是不想再继续往下挖,只是下面已经到了石头。”
听完蒙老头的话后,我往四周看看,发现也只有这里还有一片平地,无论往上、往下,都是比较陡峭的山坡了。从蒙老头的讲述过程上听来,也并没有我们找的、通向裂缝的洞口之类的。既然这样,那就继续往前找吧,但当我们正要往前走时,却听郑旭忽然说了声:“大家先等一下。”
说完后,她先绕着那两座坟看了看,又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神色平静地说了句:“也许通向裂缝的洞口,就在其中一座坟内。”
不知为什么,听到郑旭说的这句话后,除了极度的震惊外,我还觉得这句话有点唐突,甚至有点冒犯――即使坟内真有洞口,难道我们还要把坟扒开吗?虽然这是衣冠冢,但按照一般的习俗来说,也是对死者大不敬。
蒙老头和小李倒没有生气,也许这句话对他们来说太震撼了,他俩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郑旭:“你是怎么知道的?”当然,这也是我们所有人都想问的问题。
“因为好像有人在这两个坟墓中住”,郑旭说这句话时,并没看我们,而是盯着那两座坟墓说。
第138章 奇特的苔藓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你是说有人在这个坟里住?”胡梦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震惊和困惑的问郑旭,我们所有的人也都目瞪口呆,因为郑旭这句话实在是太惊人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认真看了看那两座坟,上面看到不任何新土,也没有被挖掘过的痕迹,那郑旭为何说有人住在里面呢?但看看郑旭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郑旭仍然神情淡定地摇摇头,指着那两座坟说:“你们看,这两座坟上很光洁,没有杂草之类的,不用说,这应该是蒙老爷子经常来修葺,对吧?”蒙老头眼睛大睁,一脸不解的点点头――这原本就是显而易见的事情,郑旭为何还要说这些呢?
郑旭看了看蒙老头,又看了看小李,这才继续缓缓地说:“当尸体被埋在土里后,尸体腐烂时会释放气体,而这些气体,则可以把土层顶起来,在寻找被害者遗体时,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我的意思是说,人即使死后,他的尸体也会发生很复杂的化学变化,从而产生一系列意想不到的情况,而这两座坟上,不但没有杂草,但奇怪的是,连青苔都没有,大家看,这里是太阳照不到的地方,阴暗潮湿,周围都覆盖着一层青苔,可唯独这两座坟上却没有,为什么这样呢?而且,这种青苔非常不容易清除,并且生长速度极快,几十分钟就能长出来,因此,你即使暂时清除掉,一会又能长满了,由此可以判定,这上面之所以没青苔,绝不是蒙老爷子清理的结果。”
蒙老头听完郑旭的这些话后,忍不住和小李之间对视了一眼,他们之间这个细微的动作,不知为什么,让我觉得有说不出来的怪异,而且我觉得两人的表情也很微妙。
我往周围看了看,果然就像郑旭说的那样,这里是背阴处,终日不见阳光,而周围的地面上,石头上,甚至树皮上,都有一层厚厚的青苔,而这两座坟上却没有,这确实够奇怪的,因为坟上的泥土并不干燥,也是湿湿、潮潮的,按说也应该长青苔,但却一点都没有。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这个坟墓中有活着的动物。这里的青苔,和一般的青苔很不一样,大家看,这些青苔上,会有一些米粒般的白点,而一般的青苔是不会有的,这种青苔俗称为‘米苔’,只生长在特定纬度的高山内,关于这种‘米苔’的发现,还有个有趣的故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那还是在二战时,德军把占领区的数千劳工,赶进大山里建造一处军事基地,等军事基地建成后,这数千劳工被全部杀死,一个没留,等战争结束后,相关调查机构进入大山内,寻找纳粹屠杀的罪证,在一个山洞内,他们发现了数千具已经白骨化的尸体。
但当这些调查人员经过山谷中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那里几具尸体,而且尸体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苔藓,等把这些苔藓刮去后,他们惊奇的发现,尸体竟然还没腐烂,这是非常不可思议的,因为那里环境潮湿而温暖,按说在那种环境下,只需要短短七天,尸体就可以变成一具白骨了。
而根据种种迹象推测,那几具尸体当时已经死了至少有几个月了,但却没有腐烂!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于是,有的专家猜测,那种苔藓有防腐功能,他们特意收集了那种苔藓,带回去研究,经过化验分析,他们惊奇的发现,这种苔藓不但可以产生一些防腐物质,还可以在尸体表面形成一层硬壳般的物质,隔绝空气和水分,这就像是给尸体涂了一个特殊的防护层,有效地防止了尸体的腐烂。
而这种苔藓,之前从没被发现过,后来经过植物学家的长期研究,发现这种苔藓极为稀少,只在特殊的地域才有,在其他的地方,则无法生存,并因为上面有些米粒般的东西,才命名为‘米苔’,一些植物学家,通过模拟这种‘米苔’的产地的湿度和温度,试图人工培育出这种苔藓,但无一成功。
除此之外,这种‘米苔’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性,而这个特性的发现,则和我们刑侦学有关了。
欧洲有一个毒枭,逃进了一座山内,警方大规模出动围捕,最后他们看到那个毒枭钻进了一个山谷内,那个山谷范围很小,大小不过几百平方米,但不知为什么,那个毒枭竟然在那个山谷内神秘的消失了!奇怪的是,警方搜索那个山谷没一寸地方,并没发现有任何山洞,只有一些拳头般大小的泉水出口,人根本钻不进去,而毒枭又不可能从周围的绝壁逃出去,那么毒枭为什么就不见了呢?
有位参与行动的刑侦专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在那个山谷中,因为溪水的冲刷,所以几乎没有一点土壤,全部是石头地面,到处都布满了这种‘米苔’,但在一块不大的圆形区域内则没有,但除了那位刑侦专家外,其余的人都没注意到这种情况,可那个地方除了没有‘米苔’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异常,那个毒枭会不会藏在下面呢?
他拿出高倍数的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那个没长‘米苔’的地方,发现那里石头的表面看似光滑,用放大镜仔细看时,却能发现很多微小的孔。并且这些小孔分布的极为均匀。
刑侦专家找来的钻孔机,从那个地方往下钻,往下钻了一米左右,却并没没发现下面有任何空腔,又仔细看了看那个圆形区域的周围,并没发现有任何缝隙,所以,那里不可能是一个暗门之类的。
最后,这次的搜捕行动还是以失败告终,所有参与那次行动的人都感到很不解――明明看到那个毒枭进了那个山谷内,怎么如此神秘的就消失了呢?
几年过去了,那个毒枭还是没抓到,但那位刑侦专家却一直反复思考那次行动,他觉得那个山谷很怪,于是,在几年后的一天,他带了一位生物学家朋友,再次去那个山谷中考察。
等再到那个山谷中,他惊奇的发现,原本没长‘米苔’的那个区域,竟然出现了一个洞,那个洞的洞口并不大,只有脸盆大小,他打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发现那个洞并不深,只有两三米,但里面的空间好像并不小,足有半间屋子那么大,躲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难道那个毒枭就是躲在这个洞中,来逃过搜捕的吗?
让刑侦专家很不解,经过仔细观察了一下洞口和洞壁,发现那个洞并不像是人工开掘的,应该是天然形成的,但既然如此,那么几年前怎么没有呢?
他那个生物学家朋友,看了看那个山洞后,又观察了一下洞口附近,发现有一些拳头般大小、黑呼呼的东西,散落在洞口周围,那位生物学家把那些东西敲碎,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告诉刑侦专家说,这种洞是一种特殊两栖动物的窝,这种两栖动物很像是大型的蜥蜴,可以长到一米多长,一般生活在山间的溪水里,最特别是,这种两栖动物的唾液,可以溶解石头,因此,它可以在石头山体内轻松打洞。
据他推测,这个洞就是那个两栖动物打的,并且是由里往外打的,而刑侦学家之前用钻孔机往下钻、而没能发现下面有洞,是因为那时洞还没有通到地面上,和地面还有一定的距离。
两人经过勘探后发现,原来,那种两栖动物是从旁边一个溪水中开始打洞的,因此,地面上那个洞的一端是在溪水里,又由于那个溪水的位置比平地上低,所以,溪水也不会倒灌如洞中。
而那个毒枭之所以忽然消失,就是他从溪水中的洞口,钻进了那个洞内躲藏起来了,因为那里的石头是多孔的,所以,他在洞中有足够的空气可以呼吸,那一片圆形区域之所以没有长‘米苔’,就是那种‘米苔’,对人呼出的二氧化碳特别敏感,而那个毒枭呼出的二氧化碳,从那些小孔中散发出来,所以导致那片区域内才没有‘米苔’。
现在,这两座坟的情况,和我说的这个案例有点类似,所以,我才推测这两个坟内有人躲在里面。”
我知道,郑旭之所以讲的这么详细,是想让大家既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这样才能激发大家的思维,从而发现更多的秘密。
“我有几点还是不太了解”,秦晴忽然说道,“那坟墓里如果有其他动物的话,不一样也能呼出二氧化碳,应该也能产生同样的效果,为什么你就能就判定坟里一定是人呢?还有,虽然坟也不是很深,但这土层也是相当厚的,这么厚的土,在里面怎么可能呼吸到足够的空气呢?”
秦晴的思维确实也够缜密的,郑旭讲时,我听得入了迷,倒是没想这么多。
而郑旭听完秦晴的问题后,微微点点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秦晴这两个问题很好,这也正是那种‘米苔’最诡异之处――专家后经过研究后发现,只有人呼出的二氧化碳,才有这种效果,而其他动物则没有,也就是说,如果下面是其他动物的话,则这个坟上仍旧会长‘米苔’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专家们分析,这种‘米苔’或许是对特定浓度的二氧化碳敏感,而人类的呼出二氧化碳的浓度,正好是‘米苔’最敏感的浓度范围。
至于提到土层透气性的问题,那就更有意思了。”
说到这里后,郑旭忽然停了下来,探身靠近坟墓,并且拿出放大镜来,仔细观察着坟墓上的土,好像那上面的土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第139章 用坟墓报仇
“看来我猜的没错,那类‘全息虫子’不但可以下雨,还能让泥土透气”,用放大镜看了一下坟墓上的土后,郑旭突然扭头对我们说,“这些泥土里就有那类‘全息虫子’,它们在泥土中形成了很多蜂巢状的孔,保证了这些泥土的透气性,这种功能有点像是蚯蚓,可以松动泥土,让泥土变得透气起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秦晴的两个问题,都被郑旭完美地回答了,那谁会躲在这两座坟墓里呢?即使知道有人躲在这两座坟内,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难道要把这两座坟掘开不成?这恐怕要征求蒙老头的意见了。
但蒙老头和小李却一言不发,显然他们并不想这么做。
就在这时,王教授看了一眼蒙老头和小李,淡淡地说了句:“咱们继续往前找吧,看这个裂缝上还有没有其他洞口。”
我不知道王教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提议,难道就这样把这两座坟放过了?如果坟里真的藏着什么人的话,那将是一个非常重大的线索,不接着探索的话,我真的很不甘心,但让我有点意外地是,对于王教授这个提议,郑旭既没有同意、也没否定,只是沉默、而又心不在焉地看着那两座坟,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蒙老头和小李则没犹豫,非常爽快地点点头,王同、秦晴、张大军,还有胡梦,想法应该和我差不多,心有不甘,但既然王教授决定了,他们也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能按照王教授说的做了,王同有点失落地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拿着手中的那个仪器,继续往前走,但也就往前走了七八米左右,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忽然吃惊地说了句:“那个裂缝就到这里,再往前就没有了!”
这与我们之前的判断不符,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凑过去看王同手中的仪器,但除了王同之外,我们其实谁都看不懂。这时我才注意到,当我们往前走时,郑旭没有跟上来,她仍在看那两座坟。而这时,蒙老头和小李吃惊地对视了一眼,我总觉得他们这种对视别有深意。
“你们快来看,这是什么?”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郑旭在后面忽然喊道,我们连忙回头看,只见郑旭蹲在一座坟上,并且低头往下看着,她好像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郑旭的语气通常都比较冷静淡定,但此时她却显得有点兴奋和吃惊,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连忙跑过去看。(.)
按说,这种直接站到坟上的行为,对王教授显得很不尊重,但此时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现在我们只想知道郑旭到底发现了什么,但等看清楚后,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在那个坟上,竟然有一块透镜般的东西,有半个手掌大小,从那个透镜中,隐约看到里面有个人,但看不太清楚,因为那种透镜上好像有很多黑点,还有些脏脏的东西!通过这个透镜,我忽然有种错觉,这根本不是个坟,而是一个有人居住的地穴而已。
王同忍不住伸出手,想擦擦那块透镜,以便看的更清楚些,却一把被郑旭拉住,低声喊了句:“别碰,这不是什么玻璃,是虫子形成的。”
什么?是虫子形成的?
我们还没反应过来,郑旭连忙掏出放大镜,透过放大镜大家才注意到,那确实不是什么透镜,而是一些虫子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一种特殊的视觉效果!我们之所以觉得那是块透镜、并且透镜里还有人影,不过都是幻觉而已。
虫子竟能形成这种海市蜃楼般的幻觉,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究竟是些什么虫子?更加奇怪的是,虽然从放大镜中,我们隐约看到虫子在飞,却看不清那些虫子的样子,这也许是因为那些虫子太小了,而且飞的太快。
“你们几个快下来,那种虫子危险”,蒙老头忽然急促地喊道,神情显得特别紧张,我这才注意到,他和小李并没有站上来,正当我们还有点发愣时,郑旭反应最快,低声说了句:“听蒙老爷子的,咱们赶紧下去。”
而等我们从坟上下来后,看到那团虫子如一缕青烟一样,在空中迅速飘散,没留下一丝痕迹,好像刚才那诡异的场景,根本没发生过似的,这时,蒙老头和小李的神情才稍微缓和了些。
“你们知道那团虫子是怎么回事?”王教授看着蒙老头突然问道,问的如此直接,让蒙老头先是一愣,他犹豫了一下,像是不太愿意承认似的,不过因为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长长的叹了口气,点了点头。
我这时几乎可以肯定,关于这两座坟,蒙老头和小李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应该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一点。
大家全都不再说什么,静静地看着王教授和小李,等待他俩告诉我们关于这两座坟墓的秘密,蒙老头抿了抿嘴唇,一脸的悲伤与凄凉,长长地叹了口气后,才缓缓地说:“有些事情,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只是觉得时机未到。”
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下,盯着其中一座坟,并围着走了半圈,我感到他看那座坟的眼光,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郑旭刚才在那个石旁边说,她想找‘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通道’,其实,也许这两座坟,才真正是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入口。”
蒙老头一张口,就让我们所有的人感到震撼,这座坟里竟然有“通往另外一个世界的入口”?
“不过,我说的‘另外一个世界’,并不像郑旭描述的那样。这说起来话长,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在我儿子、和侄子死后,大概足足有大半年时间,我几乎每天都想自杀,可我知道,他们的死并不是自然灾害造成的,我要给他们报仇――关于这些,我之前都跟你们说过,但我没告诉你们的是――在那段时间内,我曾经疯狂地要找那个村庄,而且想杀光那个村里所有的人。
因为我知道,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由他们控制,所以,我儿子、侄子的死,他们是罪魁祸首。可怎么才能找到那个村呢?我实在不知道通往那个村庄的路,所以,我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个最笨的办法,就是从我负责看守的地宫内,往皇陵的核心区域走,而那些村民们,应该就在皇陵的核心区域。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所有的皇陵守墓家族,都要遵守一条铁律,那就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守墓家族的族长之间,都不能互相残杀,甚至连伤害都不可以。因此,我即使硬闯,面临的危险可能比一般人要小很多。
因此,我就便决定硬闯了。
我知道地宫最里面的那道石门,是会不定期打开的,并且每次开的时候,会出来一种特殊的怪物,我们称为‘皇陵狗’,那种皇陵狗和一般的狗可不同,非常可怕,但对我来说,它们却有很大的用处。
因为那种狗可以躲开皇陵中所有的机关――我不知道那些皇陵狗为何拥有这种惊人的能力――而且皇陵狗是那些村民养的,所以,它们可以进入到皇陵的最核心区域,所以只要跟着它们,我也就能进入核心区域,从而找到那些村民,只要见了那个村的村民后,我就会和他们拼命,能杀几个杀几个,如果被他们杀死,我也算死得值了。
可最困难的是,如何才能跟着那些皇陵狗、而不被它们攻击呢?这要对那些皇陵狗的习性有所了解,于是,我就去请教了县文化局的一个资深研究员,他的名字叫何文清。
何文清活到现在的话,应该九十多岁了,他是我父亲的好友,而且他身份非常特殊,听我父亲说,何文清可能是唯一一个,真正到过那个村的人,他不是守墓家族,但却好像知道秦始皇陵的所有秘密,虽然我父亲是他最好的朋友,但关于皇陵的事情,何文清却守口如瓶,绝少提及,只是在喝醉酒时,偶尔提一两句,我父亲正是从这些只言片语中,隐约知道了何文清对皇陵有惊人的了解。
于是,在那时,我自然想到去找何文清请教。
我见了何文清后,马上跪在地上,本来想求他帮我,但却一句话也说出来,只是痛哭,何文清当时也老泪纵横,因为他也知道我们家实在是太惨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并且还是两个年轻后代一起惨死,对于我们家来说,算是断子绝孙了,看到老朋友的一家落到这种下场,他当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可当我稍微情绪稍微平静了一些、并说明来意后,何文清却连连摇头,他告诉我说,我的那个计划可行性不大,让我放弃,不过他看我痛不欲生、报仇心切的样子,只淡淡地说了句,‘只有活下去,才有报仇的希望’,我听完他这句话后,便一下子冷静了很多。
他告诉我说,我面对的对手实在太强大了,因此报仇的事,绝不能操之过急,要长远打算,综合考虑,不能图一时之快,逞匹夫之勇,那样只会坏事,他还特别为我想了一个很怪异的方法,说这种方法对我报仇,有极大的帮助。
那是什么方法呢?就是在这里修建两座坟墓,而这两座坟墓,就是我能不能报仇的关键。因此,这两座坟不但里面没有我儿子、侄子的尸体,也没埋什么衣物,而是在里面放了一些很特别的东西,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在建墓的过程中,还遇到了几件怪事。”
第140章 虫子与海市蜃楼
我们想不到这两座坟墓里,居然还隐藏着惊人的秘密,作为当事人,蒙老头也不再隐瞒,他决定把真相告诉我们,但让我想不通的是,仅仅是两座坟墓而已,对蒙老头的报仇能起什么作用呢?还有,这两个坟里究竟埋了什么?
而蒙老头一脸悲凉的继续讲下去:“说实在,对于何文清说的这些,我也半信半疑,但当时确实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
何文清说,我们整个小城,连同地下最神秘的秦始皇陵,就是一个‘阵’,这种‘阵’,类似古代打仗时那种战阵――你如果攻击其中某个部分,其他的部分就会集合力量,一同进行反击,也就是说,各个部分可以互相呼应。
而那个村里的人,还有秦始皇陵,就在这个‘阵’最核心的区域,只有瘫痪整个‘阵’,才能攻击到他们,因此,我要是报仇的话,就应该打蛇七寸,如果莽撞行事,那样绝对不会成功的,甚至连那个村的皮毛都伤不了,只有击中这个‘阵’的要害,才能对其构成有效打击,让其有所损失。
两座坟墓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个‘阵’的要害所在。在选这个地址时,何文清亲自来了,他说看在和我父亲的交情上,他决定豁出去了,不再顾及个人的安危,反正他岁数也不小了,并且无儿无女,老伴几年前也去世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俩来选址时,是个阴天,天空中乌云密布,我知道,这里的乌云很怪异,所以乌云密布恐怕不是什么好兆头。何文清先看了看我儿子和侄子的葬身之处,站在那堆深达十多米的碎石上,他深深的叹了几口气,然后喃喃地说了句‘作孽啊,为了自己种族延续,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造成了多少人间悲剧啊’,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这句话,还有何文清那时的表情,依然言犹在耳,历历在目。
何文清还告诉我,我儿子、侄子之所以惨死,一定是他们发现了重大的秘密,所以,才遭此厄运的。说完后,他忽然拿出一块黑布来,让我蒙上眼睛,我当时很不解,他却什么也不解释,只是坚持让我带上。
虽然我很诧异,但也照他说的做了,可带上那块黑布后,我看到的那怪异的一幕,让我终生难忘,好像刻在我脑海中一样,并且直到现在,还经常出现在我梦里。(.好看的小说”
“蒙老爷子,您怎么说话互相矛盾啊,黑布蒙上眼,不该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吗?你怎么说反而看到怪异的场景了呢?”我觉得蒙老头这句话实在是太荒谬了,所以才忍不住插话说。
蒙老头则平静地点了点头说:“没错,我正是蒙上那块黑布后,才看到了最惊心动魄的场景。那块黑布,其实并没什么特别的,而且并不厚,即使带上,也能隐隐约约看到些眼前的环境,只是非常模糊。
当我一开始戴上,并没发生什么,但随后我却听见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何文清发出的,不知道他是在吹口哨,还是用嗓子喊,反正那种声音很奇怪――声音并不大,但却有惊人的穿透力,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血管,都在随着那种声音微微震动,与此同时,耳膜往里凹,眼珠子却微微往外鼓,心里还一阵阵发慌,响了一阵后,那种声音忽然嘎然而止。
而我的眼前渐渐变亮起来,一开始还非常模糊,但景象越来越清晰,我看到在我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篇汹涌的大海,并且极为逼真,我甚至能看到在大海中的鱼,那种鱼有一米多长,快速的游来游去,但我却听不到风浪声,耳朵里只传来一种嗡嗡的声音,好像有千万只蜜蜂在低鸣,忽然,一股巨浪向我铺天盖地冲了过来,好像我马上就被吞没似的。
我吓得脑子一片空白,两腿一软,被旁边的何文清一把拉住,才没有瘫在地上,我年轻时曾在一个海边城市工作过一年,也经常看到大海。但平时都是在岸边看大海,而此时却好像就站在大海之中,面对滔天的海水和巨浪,那种恐慌和恐惧,几乎让人精神崩溃。
而且那种景象让人感到既虚幻、又真实――之所以说它虚幻,是因为这种骇人的景象,居然突然出现在眼前,让人难以置信;而之所以说它真实,是说那种景象逼真到简直让人觉得身临其境,并且那种恐惧和惊慌的感觉,也是那么的真切。
当恐惧、惊慌、不解、震撼等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时,我几乎要晕眩过去,旁边的何文清忽然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看,远处有艘船,走,跟我过去’,说着,何文清便抓住了我的胳膊往前拉,我好像被催眠一样,意识模糊,只觉得脚下软绵绵的,在惊涛骇浪中穿行着,随着何文清往那艘船的方向走过去。
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甚至是怎么走过去的,当我稍微缓神来时,发现已经走到了那艘船旁边了,那艘船是一艘木船,有七八米长,三四米宽,船上的木头呈黑褐色,甚至连船上的纹理我都看的非常清楚,在船的两侧,还有几个船桨。
就在那时,何文清忽然又发出那种奇怪的声音,而那种声音响过之后,大海、那艘船,都忽然变的有些飘忽起来,而且越来越虚幻、越来越飘渺,最后消失不见了,我这时才又重新感到眼上罩着那块布。
忽然,旁边的何文清一把蒙在我眼上的布扯了下来,顿时,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绿树、山坡、巨石、还有地上的青草,都又立刻真真切切出现在视野里,哪有什么大海?
我好像刚刚做了一场白日梦似的,但那梦境却无比的真实。
还没等我问何文清什么,何文清就轻声对我说,我们就在这个地方修建两座坟,因为这里就是整个‘阵法’的关键之处,只要在这里修两座坟,就能对那个村形成某种威胁。
我刚才说之所以在这里修坟,是因为这里有两堆鸟粪之类的,那并非是真相,其实从表面上,这里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所以,当时我也很不解为什么何文清要选这里建坟。
当我试探着问何文清时,他并没有跟我解释,只是做了一个极为骇人和诡异的动作――只见他把手伸进自己嘴里,往喉部扣了几下,看得我都有点恶心,但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从嘴里拉出一个长长的‘舌头’来!这一幕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惊骇的跌坐在地上,脑子中迅速闪过四个字‘黑白无常’――这种长长的舌头,当然让我联想到了黑白无常。这何文清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他不是人,而是个鬼?这种想法很荒诞,但除此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了。
但何文清却并没理会我,而是用手扯住那个那个长舌头,往上一拉,盖住大半个鼻子,随后,又发出刚才那种奇怪的声音,随着那种声音响起,我看到从旁边的地面上,忽然迅速钻出两株植物来,那两株植物生长的速度惊人,我眼睁睁地看到它们迅速的长高、开枝散叶、然后开出几十朵花来,就像电影里的快镜头一样,但这一切却在我眼前真真切切地发生。
难道那个何文清是个魔术师,我刚才看到的所有诡异,都是他变得魔术吗?我脑子里一时间乱极了,但当何文清那种声音停止后,那株花也如雾一样,迅速的消失了。
不知什么时候,何文清的那个舌头又缩了回去,一切恢复了正常,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何文清轻轻地叹了口气,没有多说,只淡淡地说了句‘记住这两株花长出来的地点,那就是修建两座坟墓的地点。’
因为这一切都太震撼了,我就好像在做梦一样,也不知该再问他什么,甚至不知道怎么回家的,就那样,一直精神恍惚地过了三四天,然后才慢慢缓过神来,越回味那些事越觉得怪异,于是,我觉得应该立即找何文清问问。而在那几天内,何文清也没主动找我,好像特意留点时间,让我沉淀一下似的。
当我再次见到何文清时,他没做任何隐瞒,开门见山地解释了我看到那种种诡异的场景。何文清说,我看到那些不可思议的的情景,其实都是虫子形成的。
而那些虫子是另外一个世界中的生物,它们几乎所有的特性,都远超现代人类的想象,而那些奇特的虫子,和那个村的村民,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个村的村民之所以能延续生存下来,这种虫子起了重要的作用。
这种虫子最不可思议的特性,就是能瞬间模仿任何场景,并且模仿的惟妙惟肖,像是真的一样,它们既能在空中形成一片大海,也能形成一座雄伟的建筑,又能变成一株草,一朵花,可单个的虫子又很小,只有无数虫子集合在一起,才能形成这样的效果。
可这些虫子并不受那个村村民的控制,这是它们和这里其他诡异生物不一样的地方,它们是一种独立的存在,也是一种奇特的力量,不知道每个虫子有多少智能,但无数虫子聚集在一起时,就好像成了一种特殊的生物,同时也具备了特殊的超强智能,从而可以模拟各种场景和事物,它们是最难以想象的生物,你无法用对既定生物认识、去理解这些虫子,因为它们实在是太不同了。
如果那个村的村民,在这里还有什么劲敌的话,那就只有这些最不可思议的虫子了。”
第141章 一个高丽女人
当蒙老头说到这些能模拟各种场景的虫子时,虽然我们很吃惊,但也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无论是那些形成乌云的种子,还是那种绿色晶体生成的虫子,都与蒙老头讲到的虫子有类似之处,真正让我们震撼的是,这些虫子竟然不受那些村中人的控制。[.超多好看小说]因为我们此前一直以为,这些虫子也完全是由那些村民们操纵的。
更让我感到好奇的是那个何文清,他究竟是什么人呢?通过蒙老头讲的这些可以知道,不但他的舌头异常,而且还知道那么多秘密。难道何文清也是那个村的村民?
当我提出这个猜想时,蒙老头却连连摇头说:“可以确定的是,何文清不是那个村的人,我当时也有你这种猜测,并向何文清当面求证过,但被何文清明确否认了,怕我不相信,他还让我看了一下他的后脑――他的后脑确实没有小李的那种凸起。
我知道,后脑的凸起,是那些村民最独特的特征,何文清却没有,这就说明他的确不是那个村的村民,可既然不是,何文清又怎么知道那么多秘密呢?
关于何文清的身份,虽然我一直都很想知道,但在那之前,却没有主动问过他,因为我知道,即使问他,他也不会说的,我父亲与他交情莫逆,两人还经常在一起喝酒聊天,何文清都被把自己的身份、经历告诉我父亲过,就更不会对我讲了,但让我很感意外的是,何文清不但详细介绍了那种虫子,竟然还主动说起了他的身份,这太令我感到意外了。
何文清说,那些虫子是这里的另外一股势力,甚至是比那个村庄更加神秘的力量,至于这些虫子和那些村民之间的关系,应该是既敌对,又合作,并且那些村民,也对这种虫子惧怕三分,不敢轻易招惹。何文清还讲了一件那种虫子和村民之间的事,听起来很匪夷所思。
那还是在唐朝时,几个金发碧眼的西域人,忽然出现在这座小县城内,谁也不知道那几个西域人、为何翻山越岭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县城中,当时在这个小县城中,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因为小城中的百姓,谁也没见过长成这种模样的人,于是,每天都有很多人来围观那几个西域人,这在小县城的历史上,算是件大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几个西域人在这里住了几天后就走了,好像什么也没干,小县城中又恢复了平静,但不久后,这个小县城中的人,却渐渐发现有很多事不对劲了。
首先,溪水里常见的鱼类没有了,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大头鱼,那种大头鱼有一张漏斗似的大嘴、而且嘴里有很多尖利的牙齿,以前这里从未出现过这种鱼,很显然,原来那些溪水中的鱼,是被这些大头鱼吃掉了。
而这种大头鱼的肉却又酸又苦,根本不能吃。在那时,这些溪水中的鱼,可是小城居民主要的食物来源之一,怎么突然之间就消失了呢?这还不算,这里的小溪中,也忽然出现了一种绿色的水草,这些水草迅速繁衍,溪水被覆盖了厚厚的一层,发出了难闻的恶臭味,这样一来,连小城居民的饮水,都遇到了重大威胁;更可怕的是,连周围的山上,都忽然长出了一些红色的苔藓,这些苔藓和水草一样,也迅速的蔓延开来,它们所到之处,所有的草、甚至树木,都慢慢枯死,这些都让周围的环境,遭到很大的破坏,小城的居民们又惊又怕,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这么多奇怪的物种。
对那些红色的苔藓和水草,他们不分日夜的清除,但清完前面的,后面的却又长了出来,一时间,人们的食物都成了问题,上千年来,这里一向环境优美,山中的猎物、水中的鱼,不但味道鲜美,而且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但当环境出现了这些奇怪的变化后,周围山中的猎物越来越少,水中原有的鱼也几乎绝迹,只剩下那种根本没法吃的大头鱼了。
不但是小城的居民,即使在深山中、那个神秘村庄中的村民也非常焦虑,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这里的环境被破坏,那么守护皇陵的整个系统,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后果不堪设想,于是,他们根据自己掌握的知识,配了些特殊的药进行喷洒,虽然控制住了局面,但却没有根本上的改观,那些水草、苔藓虽然蔓延的速度有所减缓,但仍在慢慢的繁殖着,眼看这里的环境就要被破坏殆尽了,但事情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那是一天的夜里,皓月当空,城中的一些居民,仍在周围的山中清除那种红色的苔藓,忽然,人们听到一种特殊的动静,那种声音好像是在刮风,又像是千万只蚕吃蚕叶沙沙作响,并且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就在这时,人们无比震惊地发现,天空中忽然一片通明,好像如白昼一般,原来,那发光的竟然是漫天的云团,随后,那些云团猛地从天而降,落到地上后,地上就像是镀了一层亮光,映天照地,这种发光的云团迅速掠过地面,而所过之处,那种红色的苔藓竟然全部消失了!
不但如此,到第二天,溪水里那种恶臭的水草也都全部枯死,并且水面上飘满了那种大头鱼的尸体,人们把那些枯死的水草和大头鱼都捞起来,过了一个月左右,溪水又恢复了原来的清澈甘甜,而原来绝迹的鱼,也都又慢慢出现;那些漫天遍野的红色苔藓消失后,周围一带山中的环境,也都恢复了正常,一场诡异的浩劫就这样结束了。
你们或许都知道了,我们这个小县城中的人,拜的一种神叫做‘角人’,其实就是那些长袍人的形象,人们都认为那肯定是‘角人’显灵了,于是,在一个多月后,等一切都渐渐恢复正常后,这个小城内的居民,决定举行异常盛大的祭祀活动,来感谢‘角人’把小县城从灭顶之灾中解救出来,但就在祭祀的当天,却发生了一件最令人震惊的事。
那天本来风和日丽,而城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到了祭祀现场,人们抬出县城中最大的‘角人’塑像,焚香祭拜,正在这时,那种风一样的声音再次出现了,不大一会,人们忽然在发现,在天空中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神仙!
那个神仙道袍鹤发,高达数丈,悬在半空中,所有在场的人都惊骇到发呆,燕雀无声地呆愣在那里,这还是他们亲眼看到所谓的神仙显灵,并且在大白天里,还看得如此清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其中有一个人忽然高喊了声‘角神显灵了,大家这才如梦初醒,赶紧到底跪拜,很多人甚至涕泪横流,发狂般的磕着头,大喊着‘角神保佑’之类的话,但就在这时,不知为什么,人们却听见天空中那个硕大的神仙,怒吼了一声,那种声音非常大,震得周围地动山摇,所有的人都吓得一哆嗦,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连忙抬头看天空中的那个神仙。
不知为什么,人们好像隐约看到,那个神仙正怒目而视地瞪着他们,当人们还正在愣神时,只见那个神仙手中展开了一个布幅,而布幅上清晰地写着几个字,‘救尔等者非角神,乃虫神也’。
随后,那个神仙就如雾气般地一下消失了,人们这才醒过身来,原来救他们的神,并不是他们一直信仰的‘角人’,而是另外一种‘虫神’,但谁也不知道那种‘虫神’是什么。可在那之后的几十年内,人们对‘角人’冷落了很多,城中几座‘角人’也香火稀少起来,有的因为长久没人去,还结满了蜘蛛网。
我听何文清讲完这个故事后,对那种虫子有了更深的了解。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那些西域人来到这里,就是带了一些可怕的生物物种,想彻底破坏这里的生态,从而破坏整个守墓系统,以便他们展开进一步行动,而正是那些虫子,才是西域人的阴谋没有得逞。”
“那种虫子如果不是那些村民控制的,会不会是有别人控制它们呢?否则,它们怎么能做到这些的呢?”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张大军问道,蒙老头点了点头,看着张大军说:“您这个问题踢得好,我也这么问过何文清,何文清说他也不太确定,不过,他觉得应该是那些虫子完全自发的行为,他还再次强调说,那种虫子极其特别,和我们通常见到的虫子,在很多方面截然不同。”
“您接着讲吧,还没说到那个何文清的身份、以及在这个坟墓里,究竟埋了什么东西?”秦晴怕蒙老头跑了题,连忙提醒说。
蒙老头稍微顿了下,眼睛看着远方,又好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中,接着悠悠地说:“嗯,何文清的身份,确实很特别。他并不是本地人,他家原本是省城中的大户,而他的爷爷在京城做过大官,家中还出过两位进士,算是官宦人家、书香门第。
他爷爷曾经远征过高丽,就是现在的朝鲜,并负责筹划粮草等后勤工作,在那里,何文清的爷爷有一段非常传奇的经历。
第142章 诡异的接生婆
何文清爷爷的驻地附近,有一伙悍匪,经常骚扰附近的百姓,抢男霸女,无恶不作,于是,何文清的爷爷带领军队平定了那伙土匪,在土匪窝里,何文清爷爷见到了一位美貌绝伦的女人,原来那女人是土匪头子的老婆,土匪头子被杀死,那女人自然也就成了寡妇,因为长得实在太漂亮了,所以,何文清的爷爷就纳她做了小妾。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个女人不但长得绝色,还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她能看出胎位正不正,而且还能看出胎儿是男是女。这种本领在今天来说,也许不算什么,但在那时却太重要了。
因为那时,妇女难产致死率非常高,不管是王公贵族家,还是平民百姓家,都是如此,所谓的‘人生人,吓死人’,孕妇的死亡,绝大部分都是由于胎位不正、而导致难产造成的,但凡是经那个高丽女人看过的孕妇,都会安然无恙,因为她可以直接看到胎位,并且还有一套特有的秘方进行调整。”
“这不是透视眼吗?这怎么可能呢?人怎么可能有这种能力呢?”,秦晴听到这种事,好像非常不能认同。
听秦晴这么说,王教授却摇了摇头:“这也未必不可能,我们知道,很多动物――如一些猕猴和狗等――能直接看到紫外线,人却没有这种能力,因为这种紫外线在人的感知范围之外,其实,人原来也有这种能力的,但在进化的过程中,因为大脑越来越发达,智力越来越高,这种直觉的感受力,反而慢慢退化了,但很多孩子,却依然保存着这种能力,他们可以直接看到紫外线,甚至在很多方面,还保存着一些动物特有的直觉感受力,就像海豚和蝙蝠能直接感受超声波一样。
只是当长大后,这种能力就没有了,但仍有极少部分人,却依然在成年后,拥有这些超常的能力,比如,明朝的一个进士,就曾提到过他们家乡的一个怪人。
那个进士的家乡,是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后来跟随父亲出外做生意,才从那个小山村里离开,他在那个村里生活了十四年,在那个小山村中,人们以打猎为生,但他们村里的猎人在打猎时,最想带的不是猎狗,而是一个瞎子。[]因为那个瞎子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十几公里内,有任何猎物出现,他就能立即闻出来,并且能闻出那是什么动物,甚至能闻出那只动物的距离。这对打猎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因此,每个猎人都愿意花钱雇那个瞎子跟他们一起打猎。
而这种惊人的嗅觉能力,对于动物来说并不少见,很多动物都是通过嗅觉猎食和求偶的,人类以前可能也具备这种能力,只是后来慢慢退化了。所以,那个高丽女人这种看到胎位的能力,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其实有些儿童,也有这种类似的能力,比如有些儿童,能看到人体内的肿瘤,因为肿瘤细胞的代谢速度,比一般的细胞快几十倍,所以,它们发出的热量和一般部位不一样,有的孩子能凭着直觉的感受力,直接看到这种差别。”
秦晴好像被王教授说服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蒙老头听王教授讲述时,也频频点头,然后继续解释说何文清的身世:“何文清的爷爷把那个高丽美女带回国内后,经常向别人夸耀这位小妾的能力,当然,对这位小妾也宠爱有加,不久之后,就生了个儿子。
后来,大清灭亡,民国建立,尤其是等何文清爷爷死后,何家也快速没落了,他们失去了经济来源,整个家庭开始以变卖财产度日,这样坐吃山空,很快就卖无所卖了,只得分家,各自想办法谋生,就这样,曾经显赫一时的大家族,很快就分崩离析了。
高丽女人带着自己的儿子,独自出来谋生,她利用自己的本领,开了家医馆,专门给人看胎位、调整胎位,还负责接生,因为效果极好,经她看过胎位,或者接生的妇女,没有一个发生意外,这在当时太难得了。因此,高丽女人的名声大噪,身价也水涨船高,后来一般人家都已经请不起了,她成了周围几百里内,富人专用的接生婆。
而这个高丽女人,就是何文清的奶奶。何文清的奶奶用自己特殊的能力,挣下了一份不小的家业。
但不知为什么,高丽女人的那种特殊能力,却并没有传给自己的儿子,他的儿子,也就是何文清的父亲,却是一个极普通人,没有任何特殊的能力。别人都觉得可惜,看来高丽女人的这种能力,算是失传了,当有人当面向高丽女人表示惋惜时,那女人只是微微笑笑,好像并没在意这些似的。
但谁也想不到的是,何文清和父亲不同,却天赋异禀,拥有了某种特殊的能力,并且他的这种能力,比他的祖母――那个高丽女人――更厉害,也更多样。比如,何文清不用看,而只用鼻子闻,就可以闻出几公里内的人是男是女。
他另外一个能力更加惊人――仅凭气味,他就可以闻出人那里发生了病变。他真正发现自己这个能力,是在二十多岁后,而之前只是觉得自己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些。
那时,他在上海的一所医学院毕业后,去医院实习,有一天,他经历了一件怪事――那天有两个病人来看病,他闻到两个病人的肺部,都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味道,而那两个人在检查完之后,都确定患了肺癌。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那种肺部一散发出某种气味,就代表人患了肺癌。后来,经过反复的检验,他发现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也渐渐发现,不同的癌症,都会散发出大同小异的气味,而通过这种气味,和气味散发的部位,他完全可以准确判断病人是不是患了癌症,甚至根据气味的强弱,何文清可以判断出癌症所处的阶段。
而且他靠这种嗅觉判断,从没失误过。于是,即使不用任何仪器,何文清就能判断出病人是否罹患癌症,不过,对于自己的这种能力,他从未向别人说过,因为他最怕别人把他当成异类。
但渐渐地,到了适婚年龄后,他发现自己有个问题――极度不喜欢女人身上的气味,因此不愿意接近女人,这让他非常痛苦,是家中的独子,父母还有奶奶,都希望他早日结婚生子,为了治好自己的这种病,他试着给自己开了很多药,但都没什么效果。直到他父母去世,他也仍是单身一人,没能找到老婆,那时他已经将近四十岁了。
就这样,何文清就剩下孤身一人,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心灰意冷,于是便从上海回到了省城里,那段时间,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怪物,永远无法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他甚至想到了出家,对医生的工作更是厌倦,幸亏他的文史功底很好,而他父亲的一位好友恰巧在文化局工作,于是,何文清就进了文化系统。
回到省城生活后,周围仍有很多认识亲友,在背后议论他,对他指指点点的,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非常想找一个陌生的地方,彻底和自己过去的生活切断,好像那样才会让他逃离这人世间的纷纷扰扰,选来选去,就选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因为这个小县城极度偏僻,在大山深处,并且只有一条极其难走、险要的山路与外界相通,算是与世隔绝,这正是何文清要找的地方。
于是,他就要求调到我们这个县的文化局工作,那个年代,工作都是分配的,而一般人都希望生活在大城市,很少人主动要求去偏僻的地方工作,尤其是到我们这个小县城里来。上级慨然应允,还表彰了何文清觉悟高,能主动要求到艰苦的地方去工作之类的,他因此工资级别还上调了两级,就这样,何文清阴差阳错的来到我们这个小县城里。
但正是这个地方,彻底地改变了何文清的一生,让他发现了一个最奇异的世界。
来到这里一个月后,何文清惊讶的发现,他的那种不喜欢闻女人身上气味的毛病,竟然不治而愈,并且迅速和我们小县城的一位姑娘恋爱了,两人半年后就结婚了。也正是通过这件事,何文清隐隐约约意识到,这个小县城的环境,好像非同寻常。
接下来,他在自己身上,发现了更加奇怪的变化――在每天的午夜时分,他都会被一阵噪杂的声音惊醒,不过那种嘈杂声很特别,与他之前听到的嘈杂声都不一样,更令何文清感到震惊的是,他的老婆全完全听不到那种噪杂声,那种嘈杂声,只有他能听到。
他感到那种嘈杂声好像是一种语言,他好像懂,又好像不懂,而在懂与不懂之间,好像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膜,何文清觉得,那层膜如果捅透的话,他就可以完全理解那些噪杂声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就这样过了大概一个月左右,果然,他在一天的深夜中,再次听到那种嘈杂声时,他的脑子好像忽然被激活了!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记忆有一部分仿佛在一直在沉睡中,而正是这种特殊的声音,唤醒了他沉睡的回忆,让他忽然回忆起一件事情来。
第143章 石头里的蛀虫
那还是在他十三岁时,有一次,奶奶带他到了附近一座山上,那时何文清的奶奶已经将八十多岁了,但身体依旧很健康,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看起来不过六十岁左右。(.无弹窗广告)
奶奶指着北方,一脸忧伤地对何文清说,那边就是她的故乡,而她却不能活着回去了,并说自己已经感到来日无多了,那时何文清还小,因此懵懵懂懂,不知道奶奶为何突然对他说这些。
而奶奶说完后,从随身带着的小包袱里,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来,那东西黑乎乎的,看不出来是金属的、还是木头的,形状很不规则,何文清不知道奶奶为何拿那种东西。老太太拿出那块东西后,先是轻轻地托在手上,然后高高举起,嘴里念念有词,忽然,不知为什么,何文清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非常奇怪,不是人的说话声,但他却能立即就能理解那种声音在说什么,比听人说话,理解的还要快。
而且那种声音传递的信息,是如此之多,短短的一会,比听人说一整天的信息量都大,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接受那么多信息,这让何文清脑袋发胀,昏昏欲睡,很快,何文清真的睡着了,当他醒来时,已经夕阳西下,而奶奶就坐在他旁边的石头上,仍然呆呆地看着北面的方向。
但不知为什么,跟奶奶下山之后,对于在山上发生的一切,何文清彻底忘了,并且一忘就是几十年。
直到在这座小城的午夜时分,听到那种奇怪的嘈杂声后,那段神秘的记忆,才忽然被重新被激活,不但如此,何文清还突然听懂了那种嘈杂声,并觉得那种嘈杂声,和那次与奶奶一起在山上时听到的声音类似,他也突然意识到,这种嘈杂声其实是一种语言,并且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的‘语言’。
当那段记忆被激活后,奶奶的惊人身世忽然出现在何文清的奶脑海中,也隐约知道了自己那些特殊能力的由来。
何文清忽然知道了,自己的奶奶,也是几十年前的那个高丽压寨夫人,原来就是当地著名的巫医,并且奶奶出身于巫医世家,在这个家族中,很多人都有惊人的能力,这种能力对平常人来说,简直匪夷所思。[]
他们这个家族很早之前,就是一个很贫穷的猎户,世代生活在一个闭塞的小山村中,其中他们的一个祖先,进大山打猎时,忽然消失了,人们都以为他肯定是在打猎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但过了大概十多年后,那个祖先又忽然回到了村里,这让村里的人都感到吃惊,很多人问他这十多年做什么去了,那位祖先却只含糊地说,他是去学医去了。
那位祖先回来后,却不再做猎人,而是当起了巫医,并且医术极为高明,不光行医,他还帮人占卜吉凶,也出奇的准,就这样,原来一个普通的猎人,好像脱胎换骨变了个人似的。
也是从那以后,他的后代都是有名的巫医,并且很多人都有特别的能力,一代代一直传到了何文清奶奶这辈。但何文清的父亲为什么没表现出什么特殊的能力呢?
那是因为何文清的奶奶,在何文清父亲的身上动了手脚,她希望儿子过上普通人的生活,而她的方法,也果然奏效了,但让她意想不到的是,到了孙子这辈,家族的那种特殊的基因,竟然在孙子身上再次发挥作用,当何文清很小时,奶奶就发现自己的孙子不再是普通人,于是,她也只好认命了。
在上完那次山后的两个月内,何文清的奶奶就死了,并且死的很突然――死前头一天的晚上,还没表现出任何异常,而到第二天早上,等家人叫她吃早饭时,才发现老太太已经去世了。
只是在临死前,老太太把自己家族的历史,用那种奇特的方式,告诉给了何文清。但诡异的是,这段记忆不知什么原因,竟被何文清全部遗忘了,直到午夜的那种嘈杂声,才把那段记忆突然激活。
那种嘈杂声不但激活了何文清潜藏的记忆,还让他知道了这个小城最惊人的秘密――让他感到极为震撼的是,这一带竟然也有一座秦始皇陵;另外一点也极度怪异――凡是在这座小县城的出生的居民,都有一个数字编号,而这种编号有特殊的涵义。
在修建秦始皇陵前,这里还荒无人烟,正是因为修建陵墓,长袍人带领工匠们,进到这里后,这里才有了人居住。
而来到这里的工匠,和一般修建工程的工匠不同――他们被允许携带家眷来这里,如果没有老婆,官府还会送他们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为妻,但要求他们必须在这里安家,不得再回故乡。也正是从那时开始,在这个小县城中出生的第一个孩子,被编成一号,第二个出生的孩子被编成二号,以此类推,凡是在这里出生的所有的居民,根据出生的早晚,都有一个编号。
并且这种编号一直持续了两千多年,从没中断过,但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何文清没有得到相关信息,但何文清从那种嘈杂声中知道,当这种编号增长到某个数字后,这个小城中将会有一场惊天动地的巨变。
除此之外,何文清也了解到了那个村和村民的秘密,不过他了解到的情况,却与你们已经得到的信息有所不同――那些村民只是控制了这个秦始皇陵的一部分,可你们一直以为秦始皇陵、还有这里所有的诡秘,都是由那个村的村民控制的”。
蒙老头的这几句话,对我们来说,犹如一颗炸弹,对我们了解的到一切,有根本性的颠覆,因为我们一直认为,这个城中的一切,都是那些神秘莫测的村民在控制,但蒙老头竟然说其实并非如此!
蒙老头接下来的讲述,更让我们感到意外:“在这个秦始皇陵中,那个村的村民外,还有另外的势力――那种神秘的虫子,就是其中之一。说实话,听到这些后,我也很吃惊,我和你们一样,之前一直觉得那个村的村民,才是掌控秦始皇陵的唯一力量。
并且何文清听到的那种嘈杂声,也不是那个村的村民发出的。
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那种嘈杂声中,有如何对付那些村民的信息,还泄露了村民的一些绝密计划,并且也完全不是以村民的立场、或者口吻发出的。
那种嘈杂声所传递的信息里,还有一些是关于那些虫子的。
当长袍人带领工匠来这里修建秦始皇陵时,最先发现这种特殊虫子的,是一个石匠的头目,负责修建皇陵的所有石匠,都归他管。一开始,那位石匠的头目就发现这里的石头都异常坚硬,如同钢铁一般,即使用最好的凿子,也不能凿动分毫。
但神奇的是,只要经过长袍人施法后,这些石头就会便软了,而且比一般的石头还要软些,再开凿起来,就非常容易了,更加奇怪的是,当开凿完成后,那种石头就又恢复原来的硬度。这是怎么回事呢?那个石匠的头目非常好奇。
但长袍人每次施法前,都是在深夜进行,且下过死命令,如果有擅自偷窥者,一定就地处死。可是这位石匠头目的好奇心太重了,虽然前几次没敢偷看,但随着工程的进展,他对这件事反而越来越感兴趣了,有一次深夜,当长袍人施法时,他实在忍不住了,就偷偷地从住所溜出来,躲在一块石头的后面偷看。
那天恰好月光明亮,那个石匠的头目发现,长袍人站在那里,嘴里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那种声音似有似有,非常低沉,不大一会,忽然有一团黑雾出现了,那团雾气在空中盘旋了一下,迅速降落到他们要开掘的石头上。
等第二天再开掘那些石头时,石头果然变软了,那个石匠的头目知道,就是因为那团神秘的雾气,钻进了这种石头中,才使这些石头变软的。
可那团雾气究竟是是什么呢?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作用?
于是,在开掘石头时,那位石匠的头目,就开始仔细观察那些石头来,因为从小和石头打交道,所以他对石头的质地和颜色都非常敏感,等稍微一注意,他就发现石头上有了些细微的变化――在那些坚硬的石头上,会不时出现一个个极为细微的气泡,那种气泡极小,和针眼差不多,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这些气泡随时都在变化!
那个石匠的头目忽然意识到,那团雾气,也许是种虫子,因为他小时候听过一种传说,说是在上古时期,有一种虫子是专门蛀玉石的――就像是那些专门蛀木头的虫子一样――只是后来,这种虫子灭绝了。
玉石如果生了这种蛀虫后,就会变得松软很多。变得非常容易雕琢,如果在雕成形状后,再用一些特殊的药物,把这些石头的蛀虫杀死,那么玉石的硬度就会恢复如初了,上古时期的玉器,有些工艺极为高超,甚至连后世都望尘莫及,就是用了这种特殊的蛀虫。
既然如此,那会不会那团雾气,其实就是一团专门蛀石头的虫子呢?
第144章 神秘的势力
正当那位石匠头目想这些时,他忽然感到自己手指发麻,便连忙低头看,这才发现手指末端已经变黑,更令他恐惧的是,那种黑色慢慢往手掌蔓延,一上午的时间,五个手指全都变成了焦黑色,并且完全失去了知觉,不但如此,还发生了溃烂,那个石匠头目吓坏了,不知自己这是得了什么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随这些工匠来这里的,还有几位郎中,因此,那个石匠头目,想赶紧找郎中看看自己这是得了什么怪病。
可还没等去找郎中,就被长袍人发现了,那个长袍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个石匠头目的手,忽然抽出剑来,手起剑落,一下把那个长袍人的头砍掉了,周围的的人吓得惨叫一声,全都僵在当场,而长袍人则只冷冰冰地说了句,‘谁要是再偷看我作法,就是这种下场’。
通过这件事,就可以知道那种虫子非常诡异――那些虫子好像能知道石匠头目偷看长袍人做法的事,因此才钻进了他的手指里,因为其他的石匠,虽然也干同样的活,但却都安然无恙。
事实也正是如此,那种虫子确实有独特的智能,它们虽然是一个个小小的个体,但作为整体而言,它们不但有智能,而且极其高超,一些行为令人叹为观止。单从这一件事来看,好像那种虫子完全听长袍人的控制,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
因为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那个长袍人的身上。
就在那个长袍人杀了那个石匠头目的第二天,长袍人的手指上,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从指端往手掌开始发黑、溃烂,如果不能治疗的话,好像会一直烂下去,直到浑身溃烂而死。
同时,那些石头忽然又变得极为坚硬,根本一点都凿不动,好像长袍人的法术也没了效果。
那个长袍人更是一脸的恐惧与痛苦,虽然几个郎中主动要给他看,但都被他拒绝了,也许那个长袍人知道其中奥秘,觉得郎中根本没办法治这种病,但这一连串的事情,引起了修建皇陵工匠们的恐慌,他们觉得这也许是一种可怕的瘟疫。
长袍人盘膝坐在露天的一块巨石上,嘴里还嘟囔着什么,好像在跟谁说话,但那种语言非常奇怪,没人能听懂他说的是什么,但其实他那是在和这些虫子们交流。[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很快,长袍人改成了跪的姿势,并且跪了整整一天,不停地在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但到第二天,人们惊奇地发现,那个长袍人的手居然完全恢复了正常,工匠们的心这才安定下来。
原来,那些虫子对长袍人斩杀那个石匠头目很不满,对长袍人展开了报复,由于长袍人强大的免疫力,并且也向虫子祈求宽恕,才躲过了一劫,由此看来,长袍人并不能完全控制、或主宰那些虫子,他们之间顶多算是合作关系。
这些虫子其实还藏着更大的秘密――如果不是那些虫子,那些村民的计划早就实现了――虽然何文清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计划。
其实,早在秦始皇时期,这种虫子就出现了。
当时,长袍人作为神仙般的人物,被秦始皇宠信有加,也被无数人膜拜,这也难怪,因为他们的本领实在是太惊人了,根本无人能够做到,比如,他们撒豆成兵的本领,就足够令人震撼,很多人觉得只有神仙才能做到。
在朝中,更是无人敢与其争锋,上到朝中一等大臣,下到别的术士,对那些长袍人都唯唯诺诺。但有一位叫做王谦的术士,却是唯一的例外,他竟对长袍人的种种惊人能力很不屑,而且敢当面顶撞那些长袍人。
帝王都是善于玩弄权术的人,秦始皇当然也不希望长袍人的势力太大,见满朝文大臣都对长袍人那么恭顺,心里便有些不安,忽然见有一个人竟敢挑战那些长袍人,秦始皇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高兴和欣慰。
可那些长袍人,却根本没把那个王谦放在眼里,因为他们觉得,无论是他们的身体、还是他们头脑中遗传下来知识,普通人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而王谦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但王谦却好像并没把那些长袍人放在眼里。
有一次,当那些长袍人在演示撒豆成兵的法术时,王谦不屑地笑了一下,当时那些长袍人大为恼火,怒斥为何王谦发笑,并让秦始皇治他们的罪,可王谦却既不恐惧,也不惊慌,只是淡淡地说,长袍人的这种本领实在是太稀松平常了,他也会这种撒豆成兵的法术,而且可以比长袍人做的更好――因为长袍人只能在夜间展示这种本领,而且还需要借助火把。
王谦说,他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做这种‘撒豆成兵’的演示,秦始皇一听也大感震惊,连忙让王谦当中演示。这也让长袍人们感到很吃惊,王谦则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还特意挑了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中午,来演示他撒豆成兵的绝技。
王谦并没用什么复杂的仪式,也没建作法的高台,只在大殿前的台阶上,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就听见一种如风刮过来的声音,那种声音越来越近,不大一会,就见在大概一丈多高的地方,出现了上千士兵,这些士兵盔明甲亮,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可谓是栩栩如生,悬浮在空中,如天兵下凡一般。
王谦为了显示自己的本领,还让这些士兵落到了地上,并命令其中一名士兵跪下给秦始皇行礼,这让秦始皇看的目瞪口呆,也让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几名长袍人――都惊骇不已。
当秦始皇缓过神来后,不由得大喜,他觉得自己的朝中,终于有人可以制衡长袍人的势力了,于是,便重赏了王谦,还升了王谦的官。从那之后,长袍人的嚣张气焰,也减弱了不少。
但长袍人怎么也想不出王谦为何有这种手段,其实,长袍人‘撒豆成兵’的本领,和王谦的有本质的不同――长袍人的撒豆成兵,是事先把隐身物质涂在了那些士兵的身上,在光线不强的情况下,比如在月光下,这种隐身物质才能起作用,因此那些士兵就消失了,但在火把强光的照耀下,那些士兵就会若隐若现,仿佛是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但王谦用的撒豆成兵术,则与长袍人的有根本的不同,他是调动了那些神奇的虫子,而那些虫子,可以近乎完美的模仿各种场景、或者人物――这一点,我是亲眼见过了的。
谁也不知道王谦为何有这种能力,更对那些虫子的来历一无所知,不过长袍人确实能力非凡,不知通过什么手段,他们不但很快搞清了那些虫子的来历,居然还有办法与其沟通。在了解虫子的过程中,他们也逐渐知道了这种虫子惊人的能力,并与这种虫子形成了一种联盟,长袍人利用那种虫子,使石头变软,就是与虫子的一种合作。
其实,这种虫子与现在世界上的所有生物都不一样,它们的种种能力,除了那种模拟的能力外,还有很多让人匪夷所思。
连这种虫子的样子,也没人知道,因为即使看到它们的样子,那也许只是一种状态而已,或者说,它们也许根本没有固定的样子,而是在不停的变化中。
两千多年来,那些村民始终在和这种虫子斗争,而这种虫子,成了制约那些村民的重要力量,所以,听我说要报仇后,何文清才想到要借助那些虫子,因为据他所知,这是能与那些村民抗衡的唯一力量。
何文清还告诉我,这个皇陵的命脉,只有那种虫子知道,只要在皇陵的命脉处埋下一个东西,就会逐渐破坏这个秦始皇陵的守护系统,最终导致这个系统崩溃,而这个系统一旦崩溃,那些村民的记忆传递能力,以及其他一些特异能力――比如惊人的愈合能力、还有强大的免疫系统,都会全部失效,而变成普通人。
而他们一直要实现的那个目的,也会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让他们完全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这样一来,虽然不是在肉体上消灭他们,但从某种意义上说,却可以把他们邪恶危险的一面消灭了,但何文清却又很忧虑的告诉我,就怕那些村民背后,还有人操纵。
当然,何文清告诉我,这也只是他的猜想,至于真的是否真的如此,还要经过实践检验。
何文清还说,据他从那些嘈杂声中得到的一些信息可知,这种虫子是从另外一个大陆漂洋过海来的物种,因此,它们有时会模拟大海的情景,而每当模拟这种场景时,如果在大海中出现一艘船,那么那艘船的位置,就是那些虫子窝,而这些虫子的窝,就是扼住这个皇陵命脉的地方。
你们也可能知道了,这个秦始皇陵,其实不仅仅是秦始皇的陵墓,而是那些村民利用这座皇陵,实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这个秦始皇陵不是‘死’的,而是一个‘活’的系统,并且是不但生长、发展的,那些虫子只有扼住皇陵的命脉,才能制止那个系统的生长,从而让村民的能力不无限扩张,否则,那个村的村民的实力如果不断增长,就可能打破这个小县城的势力平衡,而有能力消灭那些虫子了。
因此,那些虫子肯定会把窝选在秦始皇陵的命脉处,既然知道这种原理,我们可以用人为的方法,加快这种破坏皇陵命脉的行动,从而把那个村消灭。
第145章 长舌头的秘密
就在这两座坟中,我们埋了一种绿色的晶体,那种晶体就是虫子的母体,而这种晶体有极其神奇的特性——它不但可以在瞬间变成无数只虫子,这种晶体的本身,还能不断生长,更神奇的是,这种晶体又可以变成一个大虫子,然后出来活动,甚至捕食,就像普通的虫子一样。(.无弹窗广告)
我在这两座坟里埋得晶体,都是何文清给我的,不过关于这两段晶体的来源,何文清倒没向我说过,这两段晶体埋时只有拇指大小,但经过十多年,那两段晶体已经长到了大概两尺长,我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我亲眼看到过它们。”
“那这么说,您已经挖开过这两座坟了?”听蒙老头说见过那两段晶体,我很自然的得出这种结论。
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蒙老头竟然摇了摇头说:“不,我自从埋进去那两端晶体后,何文清曾经警告我说,万万不可挖开这两座墓,如果那样做的话,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绝不会挖这两座墓的。”
“那既然这样,您是怎么看到那两段晶体的呢?”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大军,一脸困惑地问。
蒙老头眯着眼睛,看了看两座坟,缓缓地说:“我看见那两段晶体的情景,极其怪异,即使到现在,我还觉得那就是场梦境似的。
那是一个夏天的夜里,应该正是三伏天,非常的闷热,我还从没经历过那么炎热的夏天,你们也许都已经感觉到了,我们这里处在大山深处,夏天一般都是很凉爽的,但不知为什么,那年夏天却分外热。
那夜的月光很亮,我搬了把躺椅,一个人在后院乘凉,当我半躺在椅子上,正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有点像是刮风,但我却一丝风都没感到,如此怪异的情况,让我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所有的困意都一扫而光。
正在那时,我忽然看到一个两尺长的东西,正向我慢慢爬过来,我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条蛇,但等稍微近点之后,才发现那根本不是蛇,因为它好像有腿,当时我吓得一激灵,不知道那是什么动物,便连忙拿过旁边的手电,并且打开往那东西照过去——当看清楚后,我吓得手一哆嗦,手电差点掉在地上。.
按说我在地宫中,也见过非常诡异的生物,但在月光下看到那个东西时,仍然感到恐惧和慌乱。因为那东西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东西浑身闪着绿莹莹的光,并且呈半透明状。
而且那东西的头有半个拳头大小,而脸很像是猴子,并且两个浑圆的眼珠子也是绿色的,手电光一照,反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绿光,它还向我呲了呲牙,瞬间让我毛骨悚然。身体乍看很像是蛇,但却又是扁的,怪异的是,身体上有四只脚,把身体撑离地面。
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我还从来没见过。
那个怪东西慢慢靠近我,然后在离我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来,然后嘴里竟然发出和人类似的声音!
而当它发出如同人的声音时,对我来说才是最瘆人的,我当时惊叫一声,几乎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如果它只是样子怪异的话,我还能忍受,但当一个如此怪异的东西发出人声时,瞬间就让我崩溃了。
我发现在它的后面,还有一个完全和它一样的!
那两个怪物对我说了几句什么,但我却一句也听不懂,那仿佛是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外语似的,然后,它们又以极快的速度,瞬间爬上墙,然后消失了。
那两个怪物走后,我马上回到了屋里,赶忙把所有的门窗,都关的严严实实,但还是一整夜都没睡好,两次从恶梦中惊醒,好不容易盼到了天亮,我才连忙走到了院子里,去查看那两个怪东西出现的地方,看有没有异样,我真怀疑昨天看到的那两个怪东西、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但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一大早,何文清就来找我,这太让我感到意外了,因为何文清之前从没主动找过我。一见面,还没等我说话,何文清就开门见山地问,我是不是昨天夜里看到了两只怪物,我当时很诧异,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何文清很快解释说,昨天夜里,那两个怪东西也找他去了,更令我震惊的是,何文清说那两个怪东西,就是我们埋得那两段晶体长成的!
因为这种晶体有记忆力,尤其是对于在特定时期埋它的人,会视其为主人,因此,它们就把我和何文清当成了主人,也就是说,它们就像是我们领养的动物一样,而一旦被认作主人,那种晶体就永远不会伤害你。”
听何文清说完这些后,我这才感到那两段晶体的非同寻常之处。
刚才郑旭说,只要有人躲在两座坟里,这两座坟上就不会长那种青苔,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这里面是不可能有人的,因为我听何文清说过,在地下,如果有人靠近这种晶体,这种晶体就会把人杀掉,然后吸取人的血肉作为养分,那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个坟上没有青苔呢?这也许只有一种解释,就是这种晶体的呼吸,和人类的相似,因此,坟上就不会长青苔了。”
我们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不到这两座坟中,竟然藏着如此的惊天秘密。颠覆我们根本性认识的是,在这个小城中,并不是那个村的村民控制一切,而这种虫子,居然就可以和他们分庭抗礼。
郑旭和王教授在听的过程中,全都一言不发,他们听的那么认真,仿佛不放过蒙老头说的每个细节似的。可如果不是郑旭注意到这两座坟有异常的话,蒙老头是不会主动告诉我们这些秘密的,他究竟还向我们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既然蒙老头都这么说了,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再掘开坟墓看了。正在这时,王教授忽然问了句:“蒙老爷子,那何文清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两年前去世的,和他奶奶去世的情况类似,就是去世前没有任何一异常,到第二天吃早饭时,伺候他的保姆才发现他已经去世了。”蒙老头回答完后,有点诧异地看了看王教授,好像不明白王教授为何忽然问这个问题。
而王教授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倒背着手,往前方看了看,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看来我们的行动不能太着急了,所谓的‘事缓则圆’,如果急于求成的话,反而会一败涂地,让自己变得更加被动。”
我觉得王教授的这些话好像没什么逻辑,东一句西一句的,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对何文清去世的时间那么关心。但他说完这些后,又沉默起来,看着那两座坟发呆。
其实我还是想听希望郑旭的看法,以她强悍的推理能力,总能发现一些惊人的线索,但郑旭却始终一言不发,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沉默,难道从蒙老头提供的信息里,她并没有新的发现吗?
“您说那个何文清,在吸引虫子来时,从口里掏出一个长长的舌头,对吗?”王同突然提到这个细节。
蒙老头点点头回答道:“嗯,是这样的,那个何文清确实是够神秘的,对于他,我并不完全了解,他不但有很多超常的能力,而且通过那次,我还知道他的身体结构,好像和一般人也很不一样,要不然一般人怎么会有那么长的舌头呢,但奇怪的是,他平时则看不出任何异样来。”
王同意味深长地说:“这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中,有一种病症叫做长舌病,患有这种病的人,在喉部还有一个舌头,那个舌头折叠在喉部,平时并不影响说话和吞咽,在医学上,这是一种非常罕见的病症,被列为世界十大罕见病症之一,有的医学家认为,这是一种基因变异导致的,但德国一位人类学家,却认为这是一种返祖现象。
因为在人类的进化史上,曾经有一个人种,就普遍患有这种长舌症,他们生活在北欧的森林中,以捕猎为生,不过他们捕猎的方式非常特别——只要拉出舌头,然后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很多鸟兽就像中了邪一样,浑身酥软,既无法逃跑,也无力法抗,只能乖乖地束手就擒了,甚至连老虎这类猛兽都是如此。
这个人种直到一千多年前,在北欧的一些原始森林都还有,只是人数极少,可后来就完全灭绝了。此外,人类学家曾经在北欧的森林里,发现过一具这种‘长舌人’的化石。他们生存的年代极早,甚至比现在发现的所有古人类都早,除了他们喉部的长舌外,其他的特征,却都和现代人类极其吻合,当然,因为相关证据太少,这种‘长舌人’的研究,还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广泛认可。
而且和一般的舌头很不一样,这种‘长舌人’的舌头里有一根软骨。据说患上这种‘长舌症’的人,往往都有某种非凡的能力,很多人是部落里的巫师,所以,当蒙老爷子说到何文清的那个特征时,我就想到了这件事。”
王教授听完王同的这番话后,眼睛一亮,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问蒙老头:“那个何文清的墓在哪里?”
第146章 奇怪的勒索
听王教授忽然问到何文清的墓,蒙老头不由得一愣,连忙回答说:“何文清的墓很平常,是在南面山上,因为他在这个小城里无亲无故,所以他的丧事是由县文化局――也就是他的单位――负责操办的;说起来,我们这里的丧葬习俗很特别――人死之后,不用棺材,而是用一块画有特殊符号的布、或者席子包裹一下,然后抬入周围的大山中,找一处有土壤的、松软之处埋葬,连坟头都不留。[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种丧葬风俗一直持续了两千多年,直到最近十多年,才移风易俗,有所改变,改成了火化,而火化后,可以葬于南面山坡上的公墓里。
我家与何文清算是世交,所以,从火化到下葬,全程我也都参与了,其中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知道你为何忽然问起何文清的墓来呢?”王教授并没立即回答蒙老头的反问,而是眯着眼睛,往南方看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句:“很多不寻常,就是藏在看似寻常之中。”
还没等我们再问什么,王教授忽然又说了一句:“也许何文清的墓中,就藏着更大的秘密。”
蒙老头连连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下葬时,我亲眼所见,只是把骨灰盒埋了进去,起了个不大的坟头,然后立了个墓碑。不光是我,亲眼看何文清下葬的,还有他的十多位同事,怎么可能藏着什么秘密呢?”
这次,还没等王教授说什么,已经沉默了好久的郑旭终于开口了:“王教授说的不无道理,我也觉得那个何文清的死,好像藏着什么秘密。”听两人都这么说,我们所有人的人都糊涂了,难道他们两人,发现了我们还没发现的线索?
郑旭接着解释道:“听蒙老爷子说的这些,可以知道那个何文清,确实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而他的最特别之处,除了他的体质和特殊能力之外,他还掌握着关于这座小县城、还有秦始皇陵的众多秘密,而这些秘密,甚至你们这些守墓人都不知道。
也就是说,你们作为这里的守墓家族,对有关皇陵的秘密,确实了解较多,但对于其他的一些事,却所知甚少,比如,关于那些虫子。
但你们想过没有,在这个小城中,凡是知道一些核心秘密的人,都会被各种神秘的方法杀死。
比如您的那位棋友,就是因为捡到了那块奇怪的、里面有荷花的石头,就被害死了,并且害死的方式,完全像是自然死亡,而且城中很多人,都是被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害死的,何文清知道那么核心的秘密,几十年来却能安然无恙,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也许只有一个原因,那些村民根本就不敢动何文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何文清有何种势力,竟能和那些村民抗衡?难道他能调动那些虫子?但别忘了,那种虫子极其厉害,连长袍人都对付不了,更无法控制,既然如此,那些虫子怎么会听何文清的呢?因此,这个何文清身上,肯定还藏着更大的秘密。
另外,大家想过没有,在这里埋那种绿色晶体时,为何不直接就埋进去,而是要起两个坟头,这是为什么呢?还有,那个何文清的死亡方式,竟然和他奶奶的一样,这说明什么呢?这是不是说明,他们体质特殊,并且很多东西也能遗传,甚至包括死亡的方式。
这让我想起了那些村民。虽然何文清家族的遗传方式,和那些村民有所不同,但也有很多相似之处,比如,何文清的奶奶,是通过一个黑色的东西,把关于家族的记忆,传递给了何文清,这是不是和那些村民的记忆传递有点像?
对于那些村民来说,当一个人死后,他的全部记忆,会完全传递给儿子,因此,那个人的肉体虽然死掉了,他的思想和意识,却完全转移到了下一代身上,这就相当于他们的生命得到了延续一样。
我的意思是,何文清之所以让蒙老爷子建这两座坟,并且警告蒙老爷子绝不可挖这两座坟,这其中是不是必有蹊跷?所以,何文清身上藏的秘密太多了,我们无从下手,但从’坟墓’切入的话,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应该就是王教授的思路。
另外,王教授说很多事情不宜操之过急,是因为听蒙老爷子说完这些后,他忽然觉得目前我们对这座小县城、还有秦始皇陵的了解,还都比较浅薄,因此,想进一步多了解一下情况后,再继续我们的探索工作,所谓知己知彼。”
王教授有点感慨地点了点头,看来郑旭这次又猜中了他的心事。
“那既然这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何文清的坟墓呢?”秦晴扫视大家一眼问道。郑旭和王教授都点了点头,而王教授又倒背着手,看了看这两个坟墓说:“既然这两座坟我们都不能挖开,那么我们也只能去看看何文清的墓了,也许会有发现。”
日头已经偏西,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左右,刚才精神集中,所以并没感到饿,但当我们准备去南面山坡时,精神一松懈,我这才感到肚子有点咕咕作响,当然,不光是我,大家也都饿了,于是,我们决定先回蒙老头的饭馆,吃完午饭再说。
今天算是歪打正着,本来想找通往石缝的入口,但没想到却发现了那两座坟的秘密,更没想到的是,那个裂缝内居然还藏着日本人。这些都算是意外收获,而正是这些意外的收获,才让我们对秦始皇陵、还有这个小城,有了全新的了解。
因为前院饭馆内人太多,我们就在后院找了间屋子,蒙老头命人把饭菜都端了过来,正当我们吃饭时,忽然有个饭馆的员工,进来在小李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什么,小李马上神情大变,但见我们都看着他,小李连忙掩饰地笑了下说:“嗯,大家先吃,前面饭馆有点事情,我过去处理一下。”
说完后,便连忙跟着那个饭馆的员工去了前院。我们都有点诧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小李的表情那么吃惊。但奇怪的是,那个饭馆员工进屋后,只告诉了小李,并没对蒙老头说什么,而且蒙老头也没问――虽然看蒙老头的神情同样也很震惊,但他却并没主动问什么,仿佛他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而且蒙老头好像想转移我们注意力似的,连忙说起了别的。而我们则心照不宣地看了一下,便继续吃饭。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小李才忧心忡忡地回来,看了蒙老头一眼后,并没说话,而我们也不便主动问,一时间,气氛有点尴尬。
正在这时,蒙老头忽然站起身来,轻声问了小李一句:“那个人又来了吗?”小李微微一愣,他可能没想到,蒙老头会当着我们的面直接这么问。蒙老头看了看小李,叹了口气说:“我看这件事也没必要瞒王教授他们了,你就直接说吧。”
小李这才扫视了我们一眼后,点点头说:“对,他又来了,并且还给我们下了最后通牒,不过我已经先把他打发走了,想好好和您商量一下,然后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做。”
蒙老头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有点魂不守舍地发了会呆,才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我就告诉你们几位吧。
在大概半年前,忽然来了个人,要求见小李,而刚和小李一见面,那人就开门见山地说,他知道我们的一切,并要我们带他去地宫看看,如果我们不同意他这个要求的话,他会让我们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我知道,他是指我为儿子、侄子报仇的事情――而且他还说,我和小李的性命,也会危在旦夕,并且会让我们死的毫无痕迹。
小李当时大感震惊,不知道那人什么来历,为什么知道我们那么多秘密,并且张口就让我们带他去地宫,这不但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也让我们非常不安,我和小李反复讨论、猜测过那人的身份,但一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大概一个月后,那人又一次来找我们,那次我和小李都和那人谈了,但他说的内容,依旧和上次一样,可我并没立即答应他们,我知道,他之所以让我带他到地宫,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如果带他们进去的话,他们还说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但我却又不好和他翻脸,所以只得推脱说,让我们再仔细思考一下再做决定。但从那之后,那人就再也没来过。
几个月过去了,那人一直没再露面,我也便宽心了些,心里不由得暗暗祷告,希望这件事就好就这样过去吧,我也知道,这是一种逃避的态度――当我们无力解决某些难题时,就会有这种心态的。
虽然我这一辈子,经历了不少的大风大浪,但对于如此突然、如此棘手的事,我还是第一次遇到,真的毫无对策,只能听之任之了,唉,没想到,那人今天又忽然来找我们了。”说完,蒙老老头一脸愁苦地连连摇头。
我们听完这件事后,也非常诧异,没想到小李和蒙老头居然会遇到这种事。而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小李此时也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说:“那人下了最后通牒――后天他会再来,如果我们再不同意的话,他就开始行动了。”
“那人还在吗?能不能大家一起去见见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王同站起来,看着小李问道。
小李摇摇头说:”他走了,不过看起来,那人并无任何特别之处,他中等身材,不高不矮,是那种见过几面,仍记不住模样的人。上两次,我都派人跟踪过,但每次他都是去南面的山坡,并且忽然之间就不见了。”
第147章 最怪异的遗书
真是节外生枝,本想吃过午饭后去看何文清的墓地,突然又出了这么件事。[.超多好看小说]王教授站起来,倒背着手,慢慢地踱到窗前看着外面,我们知道,他这是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这件事不但让蒙老头和小李不安,也让我们感到一种压力和恐惧,那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呢?看来这个小县城里的势力,远不像我们之前想的那么简单。
“小李刚才是不是说,跟踪那人时,那人总是消失在南面的山坡上?”王教授忽然扭头问小李,小李有点诧异的点点头说:“是啊,两次都是如此,当跟到南面山坡上时,那人就忽然不见了。那人看着眼生,应该不是本地人,而且从口音上也能听出来,真搞不清那人的底细。”
“那人消失的地方,是否就是县城公墓附近?”王教授接着问道。大家听到王教授这个问题后,都不由得微微一怔,小李也好像一下子被问住了,他挠挠头:“这个我还真没细问,不是我本人跟踪的,而是我们饭馆的一位员工,就是刚才进来向我报信的那个小伙子,他刚二十岁出头,机敏干练,所以我才让他去跟踪的,至于具体在什么位置跟丢的,我倒没细问。”
“这点很重要,你再去问问那个负责跟踪的人,看那人消失的地点、是否就是在公墓附近”,王教授接着说到。
小李点点头,连忙出去询问了,过了大概十分钟左右,他就兴冲冲回来了。“王教授,您真是神了,我刚才详细问了一下,那人消失的地点,果然就在公墓附近,您是怎么猜到的呢?”
听小李这么说,我们也全都吃惊的看着王教授,难道那个人与公墓之间还有联系吗?王教授的猜想被证实后,却没有一点喜悦和得意,反而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起来,但却并没回答小李的问题。
”你们也都看到了,这个小城的四面,唯有南面的山坡比较和缓,并且还有上山的路,风景也很秀美,而其他几面,山势都非常陡峭,所以南面的游客也最多,那人如果去北面或西面,我倒是觉得理所当然,因为那里平时根本没什么人,并且都有些神秘莫测的地方,所以,如果他在这两个地方消失,反倒是没那么反常,可特别的是,那人却是去了人最多的南边,并且还能突然消失,这就让人有点捉摸不透了”,蒙老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超多好看小说]
王教授忽然挥了挥手说:“咱们现在就去何文清的墓地。”
其实,这个小县城的南边,是让我们最有安全感的地方,不但是因为它的地势相对没那么陡峭,还由于这里的人最多,几乎所有的游客,都会从这里上山游览,因此随处都能看到人。与其他几面的冷清诡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可我们即使在南边,也遇到了几起诡异的事件,比如,天空中那个黑色的虹,以及遇到的向我们打听那个村庄的两男一女。
因为今天天气很好,所以山坡上的游客也很多,当然,这里游客所谓‘多’,也是相较而言,并没到那种熙熙攘攘的程度,只是相较于城中其他地方,算是比较多而已,往上走的过程中,我们不时能遇到三三两辆的游客。而县城的公墓则在南面比较偏僻之处,要绕过一个小山包,然后看到一块有几十亩大的平地,而这所小城的公墓,就在这块平地上。
这里没有一个游客,不过也不难理解――谁愿意看墓地呢?因此,这里显得分外冷清,并且还有一种阴森森地气氛。
在蒙老头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何文清的坟。何文清的墓几乎在这片墓地最边上。因为这片坟地是公墓,所以无论是墓碑,还是坟头,都好像是统一规格的,看起来大小、形状都一样,何文清的坟也不例外。
既然这样,我们这趟是不是白来了呢?
王教授眉头紧皱,倒背着手,围着何文清的坟仔细观察着。这里的坟墓有新有旧,有的上面长满了杂草,有的则修葺的比较整齐,还有几个新坟,坟前有些用土压着的纸灰。
而何文清的坟头上,好像从没被清理过,上面的杂草几乎是所有坟中最多、最高的,这让我感到一丝苍凉,看来这是以因为何文清没有后人,所以过年过节,既没人来烧纸,也没人修葺坟头。如此一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想不到身后竟然如此凄凉,多少让人唏嘘。
忽然,郑旭拿出放大镜来,仔细地看那块石碑。难道她在墓碑上发现了什么?
我们也都围过去看,但墓碑上除了有些青青的苔藓、还有一些风化的斑点和脱落外,并没看到其他任何特殊之处。看完何文清的墓碑后,郑旭又观察了旁边的几块墓碑。
“大家看看,何文清的墓碑、和其他的墓碑都不一样。”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也都看了看旁边的几个墓碑,但除了何文清的墓碑比较破旧点之外,没看出来有什么区别。
而张大军好像发现了什么,连忙对郑旭说:“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何文清的这块墓碑的石料,和其他石碑不一样?”郑旭点了点头,但胡梦却不解地说:“石料不一样?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这块墓碑的质地、颜色,看起来和其他的墓碑并没有什么差别啊。”我、秦晴、王同和胡梦的感觉都差不多,我们都没看出有什么明显差别。
还没等郑旭说话,张大军就向我们解释说:“大家看,这些石碑上都有刻制的日期,以及逝者的姓名与生卒年,因此,很容易就可以知道,周围石碑要比何文清的这块早十多年,还有的早二十多年,但何文清的这块墓碑却比其他的那几块更加破旧,风化的也更厉害,所以,何文清的墓碑和其他的墓碑的石材,应该是不同的。”
听完张大军的这番解释后,我们又仔细的看了看,果然如张大军所说的那样,何文清的这块墓碑,确实比周围的墓碑都破旧很多,但其他墓碑的年代比何文清的这块都早,甚至早很多。
这是怎么回事呢?
蒙老爷子也吃了一惊,喃喃说道:“以前还真没注意过,我们这里墓碑的石料,都是在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采集的,这一带山上的石头质地很特别,不但极其坚硬,而且还耐腐蚀、风化,所以,只有本地石匠,用特殊的工艺才能雕刻,一般的石匠是无法加工的。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饭馆门前的两头石狮子了,那对石狮子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但却一点看不出风化的痕迹,用湿毛巾擦去上面的尘土,仍然像新的一样。而蒙老头的这块墓碑,不过刚刚两年而已,但却风化成这样了,确实有点不平常。”
郑旭也点了点头说:“嗯,这块石头的质地很松软,上面有很多微小的孔,很不像这里的石材,因为这里的石头质地都比较致密。”说完后,把放大镜递给了我,我接过来又认真看了一下何文清的那块墓碑,发现上面果然有很多细小的孔。
大家用放大镜轮流看着,但只有王同没看,不知为什么,他一脸的不高兴,甚至还有点生气,这让我有点诧异,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刚要问他,王同却忽然转身、有点气呼呼地对蒙老头说:“蒙老爷子,我有几句话,不说出来不舒服――您说您家与何文清是世交,而且何文清在报仇这件事上,还不计危险,帮你出谋划策,您怎么平时连他的坟都不修葺一下呢?于情于理,都不应该这样啊。”
王同从小受的是美国式教育,所以说起话来,总是直来直往,虽然在国内几年了,但这种作风却没改多少,听他说的这么尖锐,我不由得有点担心,连忙看了看蒙老头,王同这几句话好像对他刺激很大,他低着头,身体微微有点发抖,胡梦狠狠地瞪了王同一眼,而王同此时也好像意识到自己过于直接了,他张了张嘴,想安慰蒙老头几句,却一时间又好像不知说什么好似的。
对于王同如此唐突的话,王教授、郑旭却都没说什么,他俩反而全神贯注的看着蒙老头的反应,顿时,气氛变得非常尴尬。
当蒙老头再次抬起头来时,我们才发现他眼睛里已经噙满了泪水,他长长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并没有丝毫生气,倒是一脸的忧伤,他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后,才看着王同说:“你说的对,按说我应该给他老人家修葺坟头,而且过年过节,也应该烧纸祭祀一番,我之所以没那么做,不是我忘恩负义,而是在去世前的一天晚上,他留给我一封信,特意嘱托保姆第二天交给我,但保姆没想到那是何文清的遗书。
当我赶到何文清家、准备料理后事时,保姆就把那封遗书给了我,但那份遗书上只短短写了几句话,意思是说,在他死后,千万不要上坟烧纸祭祀、或修葺他的坟墓,如我不按他说的做,他必会含恨于九泉之下,且永世不得超生。
对这个遗愿,我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既然是何文清的唯一遗愿,我也不能拂逆他老人家,只能遵守了,但每到过年过节,不是不想来,而是不能来,平时偶尔会过来看看,看到荒草满坟,心里更是心如刀绞,曾经不知一次动过修葺坟墓的念头,但最后都还是忍住了,我知道,何文清不是个平常人,他既然留下这种怪异的遗愿,其中必有道理,我如果贸然打破,一定会导致无法预测的后果。
我是皇陵守墓人之一,深知种种看似诡异规定的背后,往往都藏着深层次的原因,因此,自从何文清去世后,我确实从未修葺过坟头,在这个小县城中,他又没有别的亲戚,于是坟就是这个样子了。”
第148章 世界上最快的动物
何文清的这封遗书实在是太怪了,他为何要留下这种遗书呢?这就难怪蒙老头从不扫墓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忽然,就在这时,远处有两个人正往这片坟地走过来,远远看去,好像还是两个女人,等稍微走近点后,我们这才发现,从年龄上看,这俩人应该是对母女,她们两人对我们并没太注意,从我们旁边经过时,只是瞥了我们几个一眼,从她们一脸的哀伤、还有微肿的眼睛上看,应该是家里刚有人去世,她俩这是来上坟的。
果然,两人在离我们不远的一个新坟前停下来,拿出纸钱便烧边呜呜地哭着,这样一来,我们也不便讨论什么,都默默地站在那里,想等这两个女的走后,我们再继续进行调查。
过了不大会,两人烧完了纸钱,便止住哭声,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好像就要离开了,可当两人再次经过我们身边时,那个年长的女人忽然停下来问了句什么,但因为是用的本地方言,所以我没听懂,但我看到小李、蒙老头、还有秦晴脸上,都马上浮现出一种吃惊的表情,因为只有他们三人能听得懂。
那女人到底说了什么?让他们三个如此吃惊。
紧接着,蒙老头和那个年长的女人又聊了几句后,那两个女人才离开,虽然我完全听不懂他们交谈的内容,但从三人的表情上,就可以知道那女人的话非同寻常。
等那两个女人走远后,蒙老头忽然转身对我们、语调急促地说:“这个墓地里最近果然发生了怪事”,蒙老头稍微顿了一下,好像稳定了一下情绪后,才又接着说:“刚才那个女人说,前天夜里,这里好几个坟都被扒开了,按照风俗来说,这是对死者的大不敬,而他丈夫的墓,也遭到了同样的厄运。可这里都是普通居民的墓,里面没有任何陪葬品,只有一个骨灰盒而已,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要把这里的坟墓扒开呢?
有两个主管治安的民警也来看了一下,他们发现扒开的土上,留下了一些奇怪的痕迹,那好像是一种兽类爪子的痕迹,而不像是人为扒开的,所以,他们基本断定应该是兽类所为,但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兽类会扒这种埋着骨灰盒的坟墓。[.超多好看小说]”
王教授边听蒙老头说,便往四周看着,然后又倒背着手,走到附近附近几个坟墓旁边看了看。
“我看到何文清附近这几个坟上,或多或少,都有新土,应该都被扒开过,后来又被人重新埋好了,但唯有何文清的这个坟,完好无恙,没有一点被动过的痕迹,这不是很奇怪吗?”王教授皱着眉头说道。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也连忙看了看周围几个坟,果然如王教授所说,周围的坟全部被动过,唯有何文清的坟例外。一时间,大家不再说什么,全都沉默了。因为谁也想不出,这个墓地为何会出这种怪事。
就在这时,郑旭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用脚踢了踢何文清的墓碑,好像在试探着什么似的,然后低声说了句:“何文清的这个墓碑也许根本不是什么墓碑,而是一个机关。”
机关?怎么可能呢?如果真是机关,郑旭用脚这么踢,怎么没有任何反应呢?从另外一个角度看,既然用脚踢时,没有任何反应,郑旭凭什么断定这个墓碑是机关呢?
而郑旭接下来的动作,则让我们更感意外了,只见她一脚踩在石碑的顶端,然后另一只脚猛一蹬地,整个身子站到了那个是石碑上。
正当我们感到既吃惊、又诧异时,接下来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郑旭站到了墓碑上后,只见那个墓碑开始慢慢下降!并且是匀速下降。这里的所有石碑,高度都是一样的,露出地面大概有半米左右,就在郑旭踩得那个石碑、几乎要全部陷入地面时,忽然,从周围一个坟中传出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那种声音好像是一种野兽的叫声,低沉而又凄厉,听着让人胆战心惊,郑旭依然稳稳地站在那个石碑上,但表情去异常严肃,而且从腰间拔出手枪来,警惕的看着旁边几个坟墓。
突然,从旁边的坟墓里猛地蹿出一个黑乎乎地东西,那东西的速度极快,我只看到一团黑影,在面前闪了几下,然后闪上旁边的山岗,消失不见了。至于那东西什么样子,我根本没看清楚,世界上竟然还有行动如此之快的动物!那怪东西从出现到消失,整个过程绝不超过一秒!
在这个小县城中,我已经见过各种各样的怪物,但行动如此迅速的生物,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们这次看到,在旁边的坟墓上,已经出现了一个脸盆大小的孔,那东西应该就是从这个孔中钻出的。此时,那种怪异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大家又连忙往周围看看,而附近的一切,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你们看清刚才钻出来的那个东西了吗?”我连忙问道。大家都连连摇头,看来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没看清那东西的样子。
王同震撼的表情,依旧凝固在脸上,他连连摇头说:“这太不可思议了,据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研究表明,人看清一个物体,至少需要13毫秒,也就是说,如果一个物体的出现的时间短于13毫秒的话,人就看不清了。
我们既然都没看清那个物体,那么刚才那个物体出现的时间,最多不超过13毫秒,而1秒等于1000毫秒,由此可知,那东西的行动速度究竟有多快,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我不是生物学家,但我大概知道,世界上没有任何动物能达到这种速度,因为这超越肌肉速度的极限。”
“如果这种动物想攻击我们的话,我们即使拿着手枪、或其他武器,都会毫无作用,因为它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们的神经根本无法反应过来,而且任何物体――即使是一个棉团――一旦达到这种速度的话,就会变成一颗子弹,极具杀伤力,幸亏它没有攻击咱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秦晴补充说,听她这么一说,我感到有点后怕。
郑旭看了看脚下已经陷入了土里的墓碑,用她一贯平静的声音说:“这个墓碑,也许就是一个通气孔。”
“通气孔?什么通气孔?”胡梦一脸困惑地问。
还没等郑旭回答,就听张大军说:
“大家刚才都看到了,何文清的这个墓碑松软多孔,这种石头不但可以透气,或许还能与经过其中的空气,发生某种化学反应,我刚才用郑旭的放大镜看时,发现那些小孔里,有淡淡的红色颗粒,那可能就是空气氧化的结果。
这让我想起一种特殊的石头来。
二战时,日军在东南亚的一个小岛上,遭到了当地游击队的抵抗,那个游击队只有几十人,但因为都是当地居民,所以非常熟悉当地的环境和地形,他们多次重创了日军的进攻,但毕竟没有日军的战斗力强,因此,最后不得不钻进了一个山洞中,而日军则对洞内释放毒气,想用毒气把那些游击队员毒死,在释放完毒气后,正当那些日本兵放心离去时,那些钻进洞中的游击队员们,却忽然又安然无恙地从那个洞中钻了出来,把日军杀了个措手不及。
后来日军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因为那些那些游击队员们,完全没有现代化的防毒面具,甚至连湿毛巾都没有,却为何能躲过那些毒气呢?
直到抗战结束后,这个谜团才被揭开――原来,在那个山洞中,有一种特殊的、多孔的石头,这种石头不但具有良好的透气性,还能吸附毒气,那些抵抗组织成员,钻进洞里后,就是躲进了用这种石头砌成的暗门内,这样一来,那些毒气就无法伤害到他们了。
那个海岛上的居民,普遍长寿,但他们的环境和饮食,却和附近的海岛上没什么区别,但其他海岛上的居民,却远没他们长寿,这是为什么呢?专家们经过研究后发现,这个海岛上的居民之所以长寿,与他们一个独特的风俗有关――每隔三天,他们都会到地穴中待上半天左右,而这种地穴的口,就是用这种多孔的石头做成的。
这种石头引起了专家们的兴趣,专家们去了那个海岛,并对那种石头进行了深入的研究。经过研究后发现,通过这种石头的空气成分,会发生奇妙的变化――其含氧量会增高很多,并且还出现了一种特殊的惰性气体。
人如果短期、适量吸入这种气体的话,可以大大提高血液内的含氧量,增强人的免疫能力;可如果连续、长期吸入这种气体的话,人就会中毒,出现种种不适症状,甚至危及生命。
而岛上居民的那种风俗,正好是对人有良性的影响,也让那个岛上的居民,比附近其他海岛上的居民更加长寿。”
张大军不愧是毒物方面的权威,凡是和毒物有关的事情,他好像无所不知似的,他说的那种石头,与何文清的这个墓碑确实很像。难道是同一种石头?这种石头又和刚才钻出来的东西有什么联系呢?
第149章 诡异的草
郑旭边听边连连点头,等张大军说完后,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那个坟上的孔洞,语调平静地说:“听完张教授这番讲述,也许刚才钻出来的那个怪物,和那些史前人类一样,它们是属于那个已经消失了世界的动物。[]”
“哦?你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王同有点吃惊地问。
郑旭缓缓地走到那个孔洞前,弯腰往里看了看,并没回答王同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们说:“还记得我讲过的那个毒枭在山谷里躲过追捕的事吗?”听郑旭这么一问,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何又突然提到这件事。
见我们没人回答,郑旭才接着说道:“那个毒枭就是躲在一个洞穴中,靠那种多孔的石头呼吸的,于是,当我看到了这块石碑上有那么多小孔时,我才联想到这块石碑可能也是一种通气孔,并且我看到墓碑埋进地里的那端,和地面之间有一丝缝隙,便猜想石碑可能是活动的,就试着站在了上面,果然,那个石碑就慢慢地陷进了土里了,这样一来,这种通气孔就被堵死了,坟内的那个怪物就无法呼吸,所以才冲了出来。
按照张教授说的情况,空气通过那个墓碑后,成分会发生变化,也就是说,那个怪物呼吸的空气,和外面的空气是不一样的,这让我联想到史前人类――他们当时生存的环境,当然也包括那时的空气,也和现在的不一样。所以,我猜测那种怪物也是史前生物。另外,我同意王同的观点,现在的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行动如此快的动物,这一点也可以佐证我的这种推测。”
那个怪物虽然不是从何文清墓中钻出来的,但通气口却是何文清的墓碑,这也够奇怪的。
“不用说,正是刚才的那个怪物扒开了附近的几个坟墓”,张大军眯着眼睛,看着周围几个坟墓推测到,其实我和他的观点也是不谋而合。但郑旭却摇了摇头说了句:“未必如此”。
正当我们想进一步询问时,王教授却忽然喊了声:“看,那是什么?”
我们连忙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三只黑乎乎的东西,从旁边的坟墓中陆续钻出来,和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不同,这三只东西行动很慢,它们从坟墓中钻出来后,我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它们的样子――它们大小和猫差不多,但脸又像是狗,而且身子显得很肥壮,四条腿又短又粗,这种动物还真没见过。[]
这三只怪异的东西,好像并不怕人,它们从坟墓中钻出来后,并没立即逃走,而是扭过头来,直直地瞪着我们,如此丑陋、而且还有点恐怖的动物,就和我们对视着,让我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
胡梦更是轻轻地惊叫一声,往后面躲了躲,一下子抓住我的胳膊。小李把手指放进嘴里,吹了声尖利的口哨,那些那三只怪东西才慢慢跑开了。
“那几个坟应该是这种狗猫挖的”,小李恍然大悟地说道。
“狗猫?这东西叫做狗猫?那它们到底是狗还是猫呢?”这种名字听起来真怪,我忍不住问小李。
“它既不是狗也不是猫,而是这里特有的一种动物,这种动物有些特征像猫,而有些特征则又和狗类似,所以才被称为狗猫,这种狗猫最喜欢挖掘、打洞。尤其是喜欢在土堆上打洞,它们打洞有个特点――它们会先把洞口附近的土松一遍,然后再挖一个不大的洞口,但这种洞内的空腔却很大,这种洞口在风吹过时,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可以吸引很多野兔、野鹿、还有一些鸟类等,它们会瘫软在洞口,等着狗猫来吃。可以说是一种守株待兔似的捕食方式。
但这种狗猫的肉又苦又酸,还有一种臭味,它们的皮毛也薄而易碎,再加上样子丑陋异常,所以这里没人猎捕它们,它们对人也就不害怕了,我之所以没想到是这种狗猫扒开的坟墓,是因为之前从没听说过这种事,也就是说,在此之前,狗猫从没扒过坟墓。”
经过蒙老头这番详细的解释,我们才总算搞清楚究竟是谁扒开的坟墓,但那种速度极快的动物又是什么呢?何文清的坟墓里,究竟又藏着怎样的秘密?为何周围的坟墓都被扒开了,单单他的坟没被动过呢?我禁不住又看了看何文清那长满荒草的坟墓,顿时更觉得他坟墓里无比诡异。
正在这时,一阵风刮过,我愈发觉得这里阴气森森,连忙裹了裹外面的衣服。
“我好像猜到何文清为何不让蒙老爷子上坟了”,郑旭说这句话时声音不大,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她吸引过去了,这是我们最想知道、但也是最百思不得其解的谜团。郑旭竟然说她已经猜到了!
郑旭并没着急往下说,而是再次站到了何文清墓前,并且缓缓地围着何文清的墓转了一圈,见郑旭不说话,我心里有点着急,刚要问什么,就见郑旭伸手抓住何文清墓上的那些枯黄的草,想拔下来,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虽然郑旭使劲拔了几下,却并丝毫没拔动。这也太奇怪了,我也学着郑旭的样子试了试,仍也没拔动。
而当我抓住那草时,这才感到那种草无比的坚韧,好像是尼龙绳一般,还微微有点弹性,这究竟是什么草?它不但本身坚韧,还如同树根般坚实地扎进土里,虽然使了那么大的劲,但却一根都没拔下来。
但这些荒草从表面上,却又看不出有任何特殊之处。其他几个人也都试着拔了拔,但仍没人能拔下来一根。王同拔出腰间的匕首,一手抓着坟上的荒草,一手使劲割着,他想把那些荒草割断。
但刚割了几下后,他忽然好像见到鬼一样,惊叫一声,踉跄的往会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喊道:“草……草……太可怕了”,王同声音颤抖、语无伦次的指着坟叫到。这样一来,我们也都大吃一惊,还以为王同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们连忙往坟上看去,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张大军离王同最近,他赶紧把王同扶起来:“王同,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你看到什么了?”
王同咽了口唾沫,努力镇静了一下才说:“我用刀割那些草时,竟然感到那些草在我手里扭动了几下。”
“胆小鬼,是你的心理作用吧,可能是由于你太紧张了,疑神疑鬼的产生的错觉”,胡梦白了王同一眼说。
“不,不是错觉,那种感觉太明显了,不信你们试试。”王同急着辩解。
郑旭没说什么,而是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然后像刚才王同那样,一手抓住草,一手拿着匕首开始割,我们都凑近仔细观察着,随后,大家看到了最惊人的一幕――当郑旭割那些草时,我们明显看到她手中那束草开始扭动起来!
并且扭动的幅度还非常大,不但如此,好像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仿佛是那些草在叫。而且郑旭割的越用力,那种草扭动的越厉害,那种沙沙声也越大,直到这时,我们才猛地醒悟,那根本不是草,而是一种动物!
不光是我们,连王教授也非常惊异,他显然也没发现这一点。而郑旭则仍然显得很平静,她不慌不忙地接着她之前的话,继续说下去:“何文清之所以不让蒙老爷子修葺坟墓,就是因为他坟墓上这种草非同寻常――它不是草,而可能是一种生物上的器官。如果有人修葺坟墓的话,就会发现这个秘密。”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呢?这种坟上的草,看起来和一般的草没有任何区别,现在是秋天时节,看,这种草上面是枯黄的,而下面一部分还是绿的,这也太惟妙惟肖了吧,怎么可能是动物身上的器官呢?”,秦晴一脸困惑问郑旭。
“这些草从表面看,确实看不出来有任何特别的,但唯一不同的是,当风吹过时,这些草却不随风摆动,而是逆风而动,就是发现了这一点,我才忽然意识到,这些好像不是一般的草。仔细看时,就能发现这些草在微微扭动,我就更加肯定这应该不是一般的草了。”
“那为什么每根草不是一个单独的生物,而说这些草都是某种生物身上的器官呢?”听完郑旭的解释后,这个细节性的问题,还是她仍然没提到。
郑旭则微微点点头说:“其实这也很简单,如果每根草是一个生物的话,很容易会被拔出来的,因为无论这种生物多坚韧,但这个坟上的土都比较松软,所以,单根的草就很容易被拔出来。更重要的是,当我往上拔草时,周围的草也都有反应,能明显感到它们蠕动的更厉害了,所以,我才推测这些这些草是长在同一个生物的身上。”
蒙老头和小李更是吃惊,他们呆呆地听我们说着。过了好大一会,蒙老头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真想不到何文清的坟里竟然藏着这样的秘密,那在这个坟里的,究竟是种什么生物呢?”
第150章 不寻常的骨灰
“看来这个何文清比我们原想的还要神秘。[]”王教授看着何文清的坟,很感概地说。而当我再看到坟上的那些荒草时,不禁有点毛骨悚然。又一阵阴风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连忙仔细看了看那些荒草,果然,正如郑旭说的那样,那些枯草好像一点不受风向的影响。
“为了弄清坟里到底藏着什么,能不能把何文清的坟墓掘开?”王同试探着问。王教授却坚决地摇了摇头说:“如果贸然掘开坟墓,也许会有极大的危险,这个坟墓暂时还不能动。”
我旁边的张大军,这时往周围张望了一下,然后走到墓地旁边的一棵树前,他往上一蹦,折下一段枝条,张大军拿着那段枝条回到何文清墓前,然后使劲插在坟上的泥土里。
大家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刚要问张大军,却看到一场诡异的一幕――树枝上的那些树叶瞬间蔫了,也就是说,树枝上原来还葱绿的叶子,眨眼之间就脱水、枯萎!
所有的人都一脸惊愕地看着那段蔫掉的树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而张大军则眉头紧皱,又猛地把那段树枝拔了出来,仔细观察着插进土里的部分,大家这才发现,那段插进土里的部分,竟然已经变黑了!
“这个土壤中是不是有硫酸啊,怎么树枝插进去变成这样了?”王同眼睛大睁地问。
张大军却摇摇头:“不是硫酸,即使是硫酸,也不会让上面的树叶瞬间枯萎,我还不知道什么物质会有这种效果。大家想想,刚才我们已经发现先这些坟墓上的‘荒草’,其实根本不是真的荒草,那么这座坟上为何没真的荒草呢?所以我猜测,这个坟上的土壤应该很特别,才想到用新鲜树枝试下。”
郑旭从张大军手中接过那段树枝,拿着放大镜仔细地看着。
然后向王同要了打火机,我以为她是要燃这段树枝,但没想到的是,郑旭却把那段树枝丢在了地上,而是用打火机开始烤何文清坟墓上的那些“草”,而那几根被打火机的火焰燎烧的“荒草”,开始剧烈的的扭动着,与此同时,那种沙沙声更大了,不但如此,整个坟墓上的“荒草”,也都使劲扭动起来,并且扭动的越来越厉害。
看着坟上那些扭动越来越剧烈的草,我内心中陡然升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而紧接着,整个坟都微微震动起来,好像坟里真的埋了个庞然大物,而且马上要拱出来似的,我们每个人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看着那座坟。(.)
当郑旭熄灭打火机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而坟墓的震动也停止了。
我们连忙凑过去看那几根被被烧过的“荒草”,这才发现,刚才被打火机烧过的地方,变成了淡红色,郑旭用手指轻轻地弹了弹那已经变红了部分,让大家感到震撼的是――当手指弹到那变红的部分时,那种‘草’竟然发出一种金属声,铮铮作响,余音渺渺。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了,也试着用手指弹了弹,果然,就像是用手指在弹一根金属棒似的,那种金属声再次响起。
这是怎么回事?张大军连忙从郑旭手中拿过来放大镜,开始观察那几根被烧过的“草”,他看了足足有三四分钟,才轻轻地放下放大镜,紧紧抿着嘴唇,看着那几根“草”发呆。
“怎么回事?怎么稍微烧了一下,就变成金属了呢?”胡梦扑闪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问张大军,按我们各自的知识结构,张大军可能是最有资格回答这种问题的人。
张大军并没立即回答胡梦,而是拿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在那段已经变红的“草”上划了几下,这才吃惊地说:“大家看,这段发红的部分,已经具备了金属典型的物理特征。虽然我不知道这种‘枯草’原来是什么物质,但可以断定原本绝不是金属,一种不是金属的物质,用火轻轻一烧就变成了金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沉默了,因为谁也无法张大军的这个疑问。
沉默了一会后,突然,王教授问了我们一句:“你们听说过炼金术吗?”
“炼金术当然听说过了,古时候的人希望找到一种方法,把所有的金属都炼成金子,这就是所谓的炼金术吧?”
王教授听完胡梦回答后,点了点头,仍然看着那几根烧过的“草”,接着问道:“那炼金术成功过吗?”
“这怎么会成功呢?古今中外,到现在为止,也有没成功的案例啊,这应该是基本的常识吧?”王同毫不犹豫地说,我也很纳闷,王教授为何会忽然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没想到王教授却摇摇头说:“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史料上却有炼金术成功的记载,并且这种记载出现的还很早,大概是在汉武帝时期,但业内专家们都觉得这种记载太荒诞不经,只是个传说而已,并且还是孤例,因此觉得毫无可信性。”
“听您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汉武帝时期出土的一个金属器皿来,上面有段铭文,说那个金属器皿是精通炼金术的术士,用一种动物的尸体炼制而成的,您说的是这个记载吗?”胡梦是研究青铜器铭文的专家,除了她和王教授外,这种铭文,我们之前还从未听说过。
王教授点点头:“对,当那个金属器皿出土时,奇怪的是,上面没有一般青铜器的锈迹斑斑,我们感到很吃惊,立即送去化验那个金属器皿的成分,经过化验后发现,它和当时一般青铜器的成分很不一样,它的主要成分是纯度极高的铜,还有少量的锡,并且表面还有一种金属氧化层,可以有效的防止腐蚀和生锈,这让专家很困惑不解,因为以当时的技术条件,是绝对炼不出那么高纯度铜的,更加诡异的是,那个金属器皿上,有胡梦说的那种铭文。
要是说那个金属器皿是后人带进去的,但那个墓完全没有被盗的痕迹,更没有后人进去过的迹象,这确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至今这在考古界还是一个谜团,不过在出土的一些竹简上,对这个这件事则有更加详细的记载。
记载上说,在秦始皇时期,有一个术士已经能用别的物质炼成金子了,不过他用的物质不是其他金属,而是用一种动物的尸体。而且在炼制时,并不需要复杂的工艺和炉子,只需架起火堆稍微一烤,那种动物的尸体就能变成金子了。
以现在科学的观点看,这的确荒诞不经,但我们现在见到的一切,是不是与这个记载有几分相似?”
“史料上有没有对那种动物的详细记载?”郑旭连忙问道。
王教授摇摇头:“很可惜,没有特别详细的记载,只提到那是一种很奇怪的兽类,样子极其古怪,而且要炼成黄金,必须要用那种兽类才行,因此,当时有人称那种兽为‘化金兽’,也不知那个术士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种‘化金兽’不但能炼成金子,还能炼成其他金属,而炼成金子则是难度最高的。总而言之,这个记载有点怪――你要是说它完全凭空捏造吧,那个出土的金属器皿,好像可以与之互相印证;但如果说真有这件事,却又完全违背现有的科学。”
难道在这个坟墓里的,就是王教授说的那种“化金兽”?
但郑旭并没有沿着这个话题讨论下去,而是突然问蒙老头说:“蒙老爷子,您是亲眼看到何文清遗体火化的吗?”。
“是啊,我、还有县文化局的两个工作人员,一起把何文清的遗体送到了火葬场。我是在现场亲眼看到火化场的工作人员,把何文清的遗体送进了火化炉的”,蒙老头毫不犹豫地回答。
郑旭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清秀的脸上掠过一丝迟疑,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又不太确定似的,扭过身来,再次看了看何文清的坟,然后突然转身,继续问蒙老头:“那何文清的骨灰里,有什么特别的吗?”
郑旭这么一问,蒙老头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眼睛一亮,连忙说:“对了,何文清的骨灰确实有点特别――他的骨灰微微发红,那个火化工取骨灰时,还挺吃惊,说从没见过这种颜色的骨灰,而且他的骨灰里还有很多圆形的颗粒,每颗有黄豆大小,也是呈微红色。我听那个火化工说,这些都很不寻常。”
郑旭边听边连连点头,等蒙老头说完后,郑旭喃喃自语般地说了句:“秘密也许就在何文清的骨灰里。”
大家一愣,不知道郑旭这句话的意思,郑旭长长地出了口气,接着解释说:“你们也许对尸体火化不太了解――尸体火化时,会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比如,有的尸体在火化时,会发出爆裂声,那是因为死者生前做过心脏手术,他心脏内有电池,电池在高温下会发生爆炸,这样一来,电池液也会溅到火化炉壁上,很难清理;还有的骨灰里有金属碎片,这也是由于死者生前骨头里打过钢钉之类造成的,我的意思是说,人的骨灰有时能反应他生前身体的一些特别之处。
何文清的骨灰如此特别,也说明他的身体确实很与众不同。
另外,通过各种迹象,我们现在可以判断,在何文清的这个墓里,可能有一个身形庞大的怪物,那么这个怪物为何不钻进别的坟墓,而偏偏要钻进何文清里的坟里呢?既然何文清下葬时,其墓坑毫无特别之处,应该就是因为他的骨灰与众不同,才吸引那个怪物钻进了他的墓里。”
第151章 毒气与地球自转
正当我们讨论时,忽然从山坡上传来一声高喊,大家都条件反射似地抬头往上看,这才发现山坡上站着一个老头。[]因为距离并不远,所以老头的样子大概能看清,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那老头有点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我们虽然来这个小县城的时间不长,但经历的事情却实在太多了,而且都极度诡异,我们的全部精神和身心,好像都被这些事情占据了,其他的人生记忆变得遥远而微弱。因此,自从来这里后,我们的时间感仿佛被扭曲了,有些事即使过去一两天,也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这座小城的时间和空间,如同一个巨大的磁场,把我们的全部心神都牢牢地吸住了。
“这不是我们在东面山坡上遇到的那个老头吗?”秦晴吃惊地说,经她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想起来,没错,的确是个老头,上次我们从东边出发、准备寻找那个村庄时,因为找不到路,秦晴还曾过去向他问了问路。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啊,这不是老风头”,旁边的蒙老头有些吃惊地说。
“您是说,这个就是那个老风头?也就是那个村在城里的基地、就在他家的那个老风头,对吗?”王教授连忙问道。
蒙老头点点头喃喃地说了句:“没错,就是他,他来这里做什么呢?”。
不光是蒙老头,我们每个人都感到很意外――我们之前猜测的没错,在东边遇到的那个打拳的老头,果然就是老风头;这个老风头对我们来说,其神秘性并不亚于那个村的村民,比如,那些村民为何要选择老风头的院子?老风头到底是什么来历?他的那个院子里,又藏着怎样的秘密?
上次我们已经领教过了,在他院子的周围,有一种无色无味、且能定向发射、还可以不扩散的毒气,那种毒气能让人渐渐失去记忆,我们在小公园里遇到的那个老人,就是因为经常去东面锻炼,而长期受那种毒气的影响,变成了老年痴呆症。
就在大家发呆时,老风头不慌不忙地从山坡上走了下来,并慢慢来到我们面前,他那皱纹堆砌的脸上,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冰冷,我们几个除了秦晴外,之前都没和他说过话,近距离接触时,才发现老风头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怪诞与阴森。我偷偷看了蒙老头和小李一眼,不知为什么,他俩都一脸的紧张与不安。
老风头在离我们两三米的地方停下来,用那双浑浊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们,但却什么话都没说,我们也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与僵硬。[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秦晴轻轻咳嗽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先对老风头点头微笑,算是充满善意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叽里呱啦地对老风头说了句什么,老风头这才开口说话。
我注意到,老风头说话时,底气很足,声音也很洪亮,与他苍老羸弱的外貌不太相称,因为是说的这里的方言,所以我一句话也听不懂。老风头起初的声音还很平静,但随着和秦晴一来一往的对话,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最后简直是在咆哮。
我好奇的是,秦晴究竟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会激怒老风头呢?
老风头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连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最后几乎是声嘶力竭的高喊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而是一脸愤怒的盯着我们,****剧烈起伏着,并呼呼地喘着粗气。
蒙老头和小李却始终一言不发,并且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我也说不清那是什么表情――畏惧中又带着某种不安;而秦晴好像做错事似的,内疚地低下了头,虽然我听不懂他们的谈话内容,但我能感到老风头眼中的熊熊怒火。
瞪了我们一会后,老风头向我们身后走去,此时,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他身上,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从后面看去,忽然发现老风头的步履忽然有点蹒跚,往前走了一段后,在离我们大概有十多米远的一个坟前跪了下来,我们这才注意到,那个坟前的墓碑顶部很特别,是圆形的,其他墓碑的顶部则都是方的。
“刚才是怎么回事?那个老风头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那么气急败坏?”我这才忍不住问秦晴。
“风老头说我们这么做,会惹大祸的,更让他生气的是,我们破坏了这个坟地的风水,让他儿子不得安宁,所以他诅咒我们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之类的,反正说的挺难听的,我辩解说,我们来这里并没任何恶意,只是恰巧走到这里,想过来看看而已,而他完全不相信我说的这些,骂我们比狐狸还狡猾,比豺狼还狠毒,刚才他情绪很激动,你们也都看到了。”
秦晴说完这些后,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发现她额头上,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小李和蒙老头却一直低着头,好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蒙老爷子,老风头儿子的墓地怎么也在这里?我记得您好像说过他无儿无女啊?”王同看着蒙老头,好奇地问了一句。听王同问他,蒙老头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远处的老风头,然后有点心不在焉地说:“嗯,说无儿无女,是指他现在的状态,他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儿子的,不过那个儿子只活了十多岁就死了,也确实埋在这里。”
“那老风头为什么说我们会惹大祸,还有破坏了这里的风水之类的、莫名其妙的话?”王同追问道,蒙老头稍微迟疑了一下,摇摇头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跟你们说过吧,他现在九十多了,比我还大二十多岁呢,可能是老糊涂了。”
蒙老头这么回答好像有点敷衍。
我忽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觉得蒙老头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就在这时,一种焦糊味钻到了我的鼻子里,而且那种焦糊味里有一种淡淡的臭气,这让我有点头晕,我连忙往四周看看,发现远处的老风头,正在烧什么东西,那种焦糊味就是从老风头那里传过来的。
张大军忽然喊了声:“快走,这应该是有毒气体。”
说着,他迅速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防毒面罩戴上,但已经晚了,我头晕眩的更厉害了,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好像随时都会晕倒,腿也完全不听使唤了,但奇怪的是,当那种最初的晕眩感过后,我并没有倒在地上失去知觉,而是觉得自己像是在一条船上,而那艘船在风浪中颠簸着,我想找个什么东西扶住,免得摔倒在地上。
但很快,那种颠簸感变成了一种奇怪的旋转感,我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快速的旋转着,树林、墓地、还有周围的大山,都在以极快的速度旋转着,我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摔在地上,但那种旋转感没有丝毫减弱,我开始感到头疼欲裂,并且五脏六腑都跟着翻腾起来,连眼皮都睁不开了,便连忙趴在地上,希望这样能好点,可这毫无作用,我好像被放在了一个快速旋转的大盘子上,无处可逃,也无力可逃,只能咬牙坚持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才停止了。
我连忙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所有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而且一个个脸色苍白的吓人,连戴了防毒面罩的张大军都不例外,胡梦还不停地干呕着,好像晕车一般,我又赶紧看看远处的老风头,他却如鬼影一样,不见了踪影。
我本想站起来,但觉得浑身无力,两腿发软,只能坐在地上,拼命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小李则第一个站了起来,虽然他走路还有点蹒跚,但他还是挣扎着走过去,先把蒙老头扶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大家才都陆续从地上站了起来,并且都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脸上也有了血色,不再那么苍白了。
“张教授,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什么气体,闻到后怎么会有晕眩感,而且您戴了防毒面罩都没用?”我连珠炮似地问张大军,而张大军则皱着眉头,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然后就往老风头刚才跪的位置走过去,难道秘密就藏在老风头刚才点燃的那种东西里吗?我们也都随后跟了过去。
我原本以为,一定会在那里看到一堆灰烬之类的,因为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到老风头在那里烧了些什么东西,但当我们走过去后,却发现老风头跪着的那个坟前,竟然一点灰烬的痕迹都没有,这真是太奇怪了!
而我们可以确定就是在这个坟前烧得,因为这个坟的墓碑和别的都不一样。
“老风头释放的是一种短暂性毒气,这种毒气能作用于内耳前庭”,张大军眉头紧皱,看着我说,算是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但对于他这种回答,我却完全听不懂,什么短暂性毒气、前耳内庭之类的,对我来说,都是艰涩难懂的术语。
“大家都有基本的物理常识吧,知不知道地球无时无刻不在自转?”还没等大家说话,张大军就忽然反问道。我们当然知道,可张大军为何忽然这么问呢?
“我们闭上眼之后,仍能知道自己的姿势,而且即使身体最轻微的倾斜,我们也能感受到,这就是就是我们的内耳前庭在起作用,如果没有它,人体的运动和直立都是不可能的,由此可知,它对身体的平衡和旋转,感觉极其敏锐,但奇怪的是,人站在高速自转的地球上,却完全感觉不到地球在旋转,这是因为在长期的进化过程中,为了适应生存环境,内耳前庭对地球自转的感受力,已经消失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我们在地球上可以顺利生存下来。
但人类有一种奇怪的病症,叫做亚美尔综合征,就是人的内耳前庭发生了某种微妙的病变,患上这种病症的人,能感受到地球的高速自转,他每时每刻都如处于高速运转的摩天轮上,让人痛苦不堪。
刚才我们闻到那种气体时,我们的内耳前庭就发生了类似的变化,让我们忽然感受到了地球的高速自转,并且防毒面罩对那种诡异的气体也毫无作用。”
天哪,太不可思议了,刚才我们感受到的竟然是地球的自转,幸亏是暂时性的,否则那真是太可怕了,如果一个人终其一生,时刻都感觉自己处在高速的旋转中,那简直如地狱一般的痛苦。
第152章 秦朝的兵符
“也许那不是毒气”,郑旭总结似的地说了句。(.无弹窗广告)“不是毒气?我们明明看到烟雾,并且还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随后就感到天旋地转了,怎么不是毒气呢?”我不解地反问王教授。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那种烟雾其实是虫子?”张大军反问了一句。
这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好像瞬间明白了――是啊,这里有最奇妙的虫子,难道我们刚才看到的烟雾也是那种虫子?那虫子可以形成乌云,可以模拟大海,航船,如果看起来像是一团烟雾的话,又有什么难的呢?
王教授倒背着手,看着远处点点头说:“郑旭说的有道理,大家看,这里没有一点灰烬,所有的草都是好好的,刚才的烟雾很大,如果真是老风头点燃了什么,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下的。”
“如果真是那种神秘的虫子,也许它能侵入我们的内耳前庭,对其施加影响,才使我们有了天旋地转的感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这说明它们可以入侵我们的内部器官。”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更是毛骨悚然,我想起了一个病毒学家的话:人类最可怕的敌人,并不是豺狼虎豹,而是看不见的细菌和病毒。这些东西看不见、摸不着,让人防不胜防。
“如果我们刚才的烟雾是极其微小的虫子形成的话,那种可以定向、也不扩散、还可以影响人记忆的气体,也就好解释了――那也许根本不是什么气体,而是一群微小到肉眼看不见、但却是极其智能的虫子。它们可以对人做定向的攻击”,秦晴顺着我们的这个思路推测道,如果按着秦晴的这种推测,一直萦绕在我们心中的、关于那种诡异气体的谜团,也有了比较合理的解释。
这算是我们的意外收获吧。
“你们在天旋地转时发现了什么没有?”郑旭忽然问道,刚才在我们谈论这些时,她好像心不在焉地思考着什么,此刻却忽然抛出这样的问题,着实让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但我不知道郑旭为何突然这么问――刚才那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除了感到周围都在快速转动外,还能发现什么呢?
见没人回答,郑旭这才接着说:“我刚才和大家一样,也是感到天旋地转,非常难受,但在旋转时,我却发现有个地方是不旋转的,它一直固定在那里,而不随周围的一切旋转,这让我感到很吃惊。(.无弹窗广告)”
“有个地方不跟着旋转?是哪里?”我和胡梦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郑旭用手指了指老风头站的那个山坡,声音不大地说了句:“就是那里”,她撩了一下耳后的秀发,继续说:“让我感到奇怪的,周围的一切都在飞快地旋转着,但唯独那个山坡是静止不动的,那个山坡好像存在于另外一个空间似的。”
除了郑旭外,我们恐怕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如果我们对郑旭不了解的话,可能会怀疑那可能是她的错觉,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多次领教过郑旭惊人的观察力和判断力,如果她发现了这点,那么十有八九是正确的。
“走,咱们去上面看看”,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话后,只简单的说了这一句,便往山坡上走去。这个山坡只高出墓地七八米,并且坡度也很缓和,山坡上除了有些落叶,以及已经枯黄的草外,看上去没任何异常之处。
“这个山坡的形状像不像是一艘船?”,郑旭又撩了一下头发,一双俊美而智慧的眼睛看着我忽然问道,因为我离她最近。此时我心头有点突突直跳,有点青春期时靠近心仪女孩的那种感觉,一时有点晃神,还没等我回答,胡梦就抢着说道:“哦,听郑旭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这个山坡的形状,很像是翘起的船头部分,大家看看像不像?”
我们这才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个山坡的形状,大家这才发现,这个山坡果然很像是一艘船――或者说是一艘船头翘起的船,并且越看越像,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自然界的石头可以形成各种形状,即使这个山坡很像是船,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虽然我还不知道这个山坡有什么秘密,但却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山坡非常特别,否则当我们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时,为什么却感到这个山坡不动呢?因此,我从直觉上就觉得这个山坡肯定藏着什么秘密,或许是和虫子相关的秘密。虽然我还没理出头绪,但越是在面对复杂的线索时,直觉往往越重要。
还记得蒙老爷子上午讲的那件事吗?何文清让他选择建坟的地方,曾经告诉他说,这种虫子是从另外一个大陆漂洋过海来的物种,因此,它们有时会模拟大海的情景,而每当模拟这种场景时,如果在大海中出现一艘船,那么船的位置,就是那些虫子的窝。
也就是说,那些虫子会在自己窝的上方,模拟航船的样子,而恰巧这个山坡也很像是船,你们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联系吗?”
郑旭说的这些很复杂,我听的有点头晕,不过还是基本理解了她的意思。但不知为什么,蒙老头和小李却一直一言不发,他们要不是低着头,要不就是东张西望,好像心事重重。
“蒙老爷子,你对郑旭说的这些怎么看?”王教授忽然问蒙老头。
这种突袭式的发问让蒙老头一愣,甚至有点慌乱,但很快便又镇定下来,他有点应付似的说道:“嗯,郑旭说的有道理,这里面确实够复杂的,我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乱麻”,说完后,蒙老头看了小李一眼,而小李好像心领神会地说了句:“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等回去后,再慢慢的从长计议。”
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故意不理会,郑旭并没回应小李的提议,而是转身对王同说:“用你那个仪器探测一下,这个山坡里面是不是空的。”王同点点头,马上从背包里把那个仪器拿了出来,并在山坡上来回走了几遍,然后轻轻摇摇头对郑旭说:“这个山坡应该是实心的,里面没有空腔”。
郑旭听到这个答案后,只是默默地点点头,秀眉微蹙,又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这时,我注意到蒙老头和小李又对视了一眼,难道他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总觉得他们举止有点怪异。
忽然,就听蹲在山坡边缘的秦晴忽然喊了句:“大家快看这是什么?”
大家连忙为围过去看,只见在那个边缘处,有三块巴掌大小、微微发绿的、凸起的石头,每块石头都晶莹剔透,呈规则的半圆形,好像人工雕刻而成的三块玉石,在满地落叶和枯草的地上,显得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并且这三个凸起的石块,其大小、形状都完全一样,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种形状很像是秦代的一种兵符”,王教授微微有点吃惊地说。
“秦代的兵符?不会吧,王教授,我在相关资料上从没见过这种兵符啊?”胡梦一脸疑惑地问。
“嗯,也难怪你不知道,这种兵符的确极其少见,是秦孝公时,专门供商鞅使用的一种兵符,因为商鞅在变法期间,雷厉风行,只要违反政令,不管是谁,商鞅都一视同仁,绝不姑息,连秦孝公的叔叔,也被商鞅割了鼻子,所以,商鞅因为变法,把秦国的贵族都得罪光了,秦孝公为了保护商鞅,防止秦国贵族加害他,特别赐给了商鞅这种形状的兵符。
在当时的秦国,这是级别最高的兵符,也就是说,其他兵符的调动命令,与这个兵符相冲突时,一律作废。这种兵符是一块玉石,并且玉石上有三块半圆形的凸起,并且每个半圆形凸起的顶部,还有一个坑,大家看,这三个半圆形的凸起上,也都各有一个坑。
根据当时传说,秦孝公这种兵符,是一个术士替他制作的,那个术士称,这种兵符除了可以做正常的调兵凭证外,还可以调动一些鬼神,对手握兵符的人形成一种特殊的保护。
当然,大家也都知道了,这种兵符并没起任何作用,秦孝公一死,商鞅就失去了靠山,于是,秦国贵族疯狂反扑,把商鞅给车裂了。”
听完王教授,我们就更加感到这三个凸起的石块很诡异,但谁也没贸然用手去摸那三个石头凸起――自从遇到了那块巨石下面的绿色晶体后,我们对任何绿色的石头都不敢轻易碰,因为大家知道,这种绿色的石头,很可能与神秘的虫子有关。
但不知为什么,郑旭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举动,她先是回头看了蒙老头和小李一眼,然后抬起脚来,准备踩那三个凸起,但就在她刚抬起脚的瞬间,就听后面的蒙老头和小李,几乎是齐声喊了句:“别踩。”
郑旭慢慢的收回脚,又扭头看了看异常紧张的蒙老头和小李,淡淡地问了句:“为什么不能踩,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玄机。”我这时才意识到,郑旭并没真的要踩上去,她好像是在试探小李和蒙老头。
第153章 活着的死人
蒙老头和小李此时才知道中计了,两人表情顿时显得很尴尬,蒙老头毕竟久经世事,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得轻轻地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那我就实话实说吧,其中的很多秘密,还得从那个老风头说起,因为那个老风头身上,藏着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许只有我和小李两个人知道――在某种意义上说,那个老风头其实已经不算是人,而更像是个‘鬼’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老风头是鬼?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不是开玩笑吧?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胡梦连珠炮似的问道,她声音有点尖利和颤抖,语速也很快,我知道,她情绪一激动就会这样,不光是胡梦,我们所有的人也都一脸惊愕地看着蒙老头。
蒙老头的表情则变得有些痛苦起来,他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因为都是本乡本土的,我们两家离得也远,所以我从小就认识老风头,而且还算的上很熟悉。记得我小时候,他还经常下水捉鱼送给我,那时的老风头,也是瘦小枯干的,却很有精神,也非常热心,性格开朗,喜欢跟人开玩笑。
后来,他出去了几年,好像是做生意之类的,回来的时候,老婆孩子都有了,不过他性格没变,还是那么开朗善良,乐于助人,在这座小城里也有不少朋友,那时,我家的饭馆还是我父亲在打理,老风头一家三口还经常来我家饭馆吃饭,看着其乐融融的,小日子过得很幸福。又过了几年后,我随着年龄慢慢长大,也离开这座小县城,到外面就学、工作了。
我结婚几年后,家里连遭变故,先是我弟弟因病去世,而我弟妹改嫁,却又不愿带着我的侄子,就把侄子交给了我父亲,我父亲白发人送黑发人,悲痛欲绝,很快也卧病不起。(.无弹窗广告)
但厄运并没到此结束,不久,我老婆也患了癌症,因为那时的医疗条件还不太好,很快也去世了,在这一连串的打击下,重病中的父亲也撒手人寰。他临死前曾留下遗书说,我们家之所以家破人亡,就是因为我和弟弟两人都出去工作,而无人继承守墓人事业,才遭到了惩罚,因此让我赶紧回来,子承父业。
当时我也心灰意冷,万念俱灰,就带着儿子回到了这个小县城中,除了继承守墓人的职责外,我还接手了这个小饭馆,又当爹又当妈,全心全意照顾儿子和侄子,让我感到安慰的是,小饭馆的生意还不错,平时白天忙的也挺充实,就这样,我渐渐从阴影和痛苦中摆脱出来,生活也渐渐地回到了正轨。
也正是我再次回到这座小城后,才发现老风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表情冷漠,见人也不怎么说话了,即使说话,也都是些风言风语,经过一番了解后,我才知道和我们家类似,老风头也接连遭遇不幸,他的老婆先死了,后来不知为什么,他的儿子也死了,从那之后,老风头的性格大变,变得疯疯癫癫的,人们也渐渐对他敬而远之,而老风头也不和城中任何人打交道了。
也许是同病相怜,刚回城不久,有一次,我曾经想给他送些好吃的,和他叙叙旧,但没想到的是,还没进他院门,就被他大骂出来,而他对我,也好像完全不认识似的,那时我才觉得他是真疯了,就没再去过他家。
后来我才知道,不光是我,对于想靠近他家的任何人,他轻则会破口大骂,重则会连撕带咬,这样一来,也就再也没有人敢到他家去了。也没人跟他说话。
但如果仅仅如此的话,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我们这里多了疯子而已。
但就在一天夜里,在老风头的身上,我却发现了一件极度怪异的事情。而我能遇到这件事,还要从我饭馆里的一道菜说起。
我家饭馆里有一道菜叫‘清蒸黑狗鱼’,比你们吃过的那道‘野菜炖断头鱼’还鲜美。
‘黑狗鱼’是我们这里的一种鱼类,肉味极其鲜美,它平时都生活在湖底,数量稀少,生活习性也很怪――它们只在盛夏七月的月夜,才会游到县城附近的溪水中产卵,因此,也只有这个时候,才能捕捉到它们。
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但那夜发生的事情,仍然历历在目。
那天的午夜时分,我趁着月光来到南面山坡上的一个小溪旁,选好的地点,拿出渔具正准备捕鱼,却忽然发现有人躺在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我当时吃了一惊,心想这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躺在这荒郊野外呢?
那时,我们这里的旅游还没开放,根本没有外地游客,一到黄昏时分,人们就会各自回家了,绝不可能有人夜宿城外的,那是夏天,不说别的,光是蚊子的叮咬,就让人无法忍受。
看那人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那人出了什么意外?
我打开手电,慢慢的凑过去,当我看到那人的脸时,就更加吃惊了,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风头!他只穿了条短裤,瘦骨嶙峋的身体裸露着,四仰八叉地躺在那块巨石上。
我喊了两声,老风头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便用手试探着推了推老风头,他还是没任何动静,而且浑身冰凉。
我又连忙摸了摸他的胸口,居然连心跳都没了!看来老风头一定是死了。我是皇陵守墓人,在地宫中见过很多怪物,对死人更是没有一丝恐惧,因此,看着已经冰凉的老风头,我没感到害怕,反而是心中涌起一种凄凉,可老风头怎么会死在这里呢?
我拿着手电,先是照了照老风头的身体,又往老风头的脸上照去,可等我看到老风头的脸时,我不由得惊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电也差点脱手。因为我在老风头的脸上,看到了最诡异而可怕的一幕――只见老风头正眨着眼睛看我!原来他根本没死!
我这个人胆子极大的,从小到大,无论是对黑夜、还是死人,从没害怕过,但那个瞬间的恐惧,却让我刻骨铭心,直到现在,我做噩梦时,还经常梦到那一幕。
最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老风头明明已经浑身冰冷,并且连心跳都没有了,但他却还依然活着,这是为什么呢?我坐在地上,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缓过神来时,老风头已经不见了。
当然,我也无心再捕什么鱼了,便精神恍惚地回到家中,那一夜根本无法入睡,稍微一闭眼,老风头那张毫无表情、没有一丝生气、却又在眨着眼看我的脸,就会立刻浮现在我眼前。
这种糟糕的感觉一直持续了好多天。
从那之后,蒙老头在我的心中,不再是一个妻死子亡的可怜老头,而是一个无比诡异的‘怪物’,我可以确定的是,当时老风头确实没了心跳,而且身体像死人那般冰冷,可他居然还活着!这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然,这么多年来,因为毕竟离得那么近,我偶尔还是能遇到他,而我都经常找借口去握他的手,虽然被他疯疯癫癫地骂了几次,但总算握到了。即使在炎热的夏天,他的手也是冰凉,没有一丝热气。
除了体温外,我还试探过他别的方面,比如说呼吸。
那也是大概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有一次,我去北面的山坡,忽然在那里偶遇老风头,也不知他去那里做什么,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看看周围没人,一个念头忽然在我脑海中闪过。
我慢慢靠近老风头,他两眼有些痴呆的看着我,不知道我要干么,等离得足够近时,我猛地夺过老风头手中的袋子,然后扭头便跑,老风头大喊着在后面紧追。
等跑了二百多米后,我忽然停下来,而老风头也马上追到,并且又把那个袋子抢了过去,我当时已经气喘嘘嘘,而他竟然一点也不气喘,要知道,他当时至少已经六十多岁了,而我才四十多岁,经过如此剧烈的运动之后,他居然气息依旧平静,这让我毛骨悚然,因为这与我之前的猜测完全吻合――老风头没有呼吸!自从那夜摸到他没有心跳时,我就自然而然的有了这种猜测。
而我之所以诱使他追我,就是为了验证我的这种猜测。可当我发现我的猜测极可能是正确时,却更加让我感到不寒而栗。从那之后,我每次见到老风头,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会觉得他是个活着的‘死人’。
这件事除了小李外,我没和其他任何人说过。
不过不知为什么,老风头这几年越来越正常,无论是说话、还是一举一动,都更接近于正常人了,而不再像过去那么疯疯癫癫,尤其是令我不解的是,他为何与那个村的村民有了往来,这也更增加了老风头的神秘感,我隐隐约约觉得,老风头的身上一定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
刚才老风头突然出现在这里时,我就预感到会有诡异的事情要发生,事实也果然如此,不过到目前为止,算是有惊无险。”
第154章 一种极度的怪癖
“不对吧,蒙老爷子,我明明看到老风头在情绪激动时,****剧烈起伏着,而且呼呼地喘着粗气,您怎么说他没有呼吸呢?”,秦晴一脸质疑地问蒙老头。(.好看的小说
蒙老头也一脸困惑地点点头说:“嗯,你说的这点我也注意到了,确实如此,这就是老风头的诡异之处,好像是时而有呼吸,时而又没有,时而看起来很正常,时而又疯疯癫癫的,真让人捉摸不透。”
“没有呼吸却还活着?那不是僵尸了吗?真的会有这种事?”王同对蒙老头说的这些,也是将信将疑。
而郑旭则依然语气平静、甚至有点冰冷地问蒙老头说:“那这三个凸起的石头,究竟是什么?它们和老风头又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我要用脚踩时,您和小李会如此紧张?”
郑旭问的如此直接,没为蒙老头留一点余地。
蒙老头有点尴尬地抿了抿嘴唇,却并没回答郑旭的问题,而是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见过用来捕获猎物的陷阱吗?”,蒙老头这种反问、真让人觉得莫名其妙,他是在转移话题,还是别有深意?
见我们没人回答,蒙老头这才继续说下去:“陷阱里一般都插着树枝削成的钎子,猎物掉下去后,会被刺身体,甚至有的内脏都会流出来,几十年前,我们这座小县城里以打猎为生的人还很多,而周围一带的山中,也有很多陷阱,因此,我们本地人一般都不太会在山中乱走的,因为万一掉陷阱里,那结果就不堪设想了,我还记得当时有一位外国专家,在附近一带的山中考察时,就掉进陷阱里了,等发现他时,他已经惨死在里面了。
并且他掉进去的那个陷阱,是用来猎捕大型野兽的,因此不但深,里面用硬木削成的扦子,也又多又长,那个外国人掉进去后,肚子被刺破,肠子和粪便流了一地,因为他是脸朝下掉进去的,脸上也插进去了一个木扦子,被完全毁容,那种场面真是太惨了。”
蒙老头说到这里,忽然嘎然而止,他一脸的痛苦和恐惧,而且闭起眼睛、皱着眉头,好像回忆起那种惨烈场面,仍让他痛苦不堪,但听他说完这些,我们却都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为何忽然扯到这件事上来。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三个石头凸起,也和陷阱有关?”郑旭不动声色的问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蒙老头仍然闭着眼睛,好像仍沉浸在一种痛苦的回忆中,并没回答郑旭的问题。
“难道这个山坡上有陷阱?而这三个石头凸起就是陷阱的机关吗?”见蒙老头没回答,胡梦也吃惊地继续追问着。蒙老头这次却摇了摇头,我们彻底的被弄糊涂了――既然这三个凸起不是陷阱的机关,那蒙老头又为什么会然扯到陷阱呢?
“既然那三个石头凸起不是触发陷阱的机关,郑旭要用脚踩时,您为何那么紧张呢?”一直沉默的张大军,也忍不住问道。
“因为只要踩了那三个石头凸起,就有可能会变成‘腐臭癖’,那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唉……想想都让我受不了……。”
蒙老头讲到这里时,忽然结巴起来,而且还干呕了几下,好像要吐出来似的,在我的印象里,蒙老头并不是个情绪容易失控的人,除非谈到他儿子、侄子的死,他才会比较激动,一般都比较内敛,但不知为什么,讲到这里时,他竟然有这种怪异的反应,而且显得语无伦次,好像有点说不下去了,而且他说的这些话,让我觉得有点不知所云,我甚至不知道什么是“腐臭癖”。
蒙老头又长长出了口气,看了看小李,像是让小李替他说,小李则心有默契地点点头,接着蒙老头话说:“其实我们老板后来的发现,更加诡异。这大概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这里还不是什么公墓,也没什么游客,只有几处荒芜的坟头,阴气森森的,平时小县城也没人来这里,可能是野熊比较喜欢这里的环境,而且当时这个山坡下还有一个水坑,野熊便经常来这里饮水,于是,有个猎人在这里挖了个陷阱,想专门捕几只野熊。
但那个猎人布好这个陷阱后,却忽然暴病而死,这样一来,也就没人定期来检查这里的陷阱了――而按照惯例来说,一般猎人布好陷阱后,每过两三天就会去检查一次。
很凑巧的是,陷阱布好不久,就有一只野熊掉了进去,并且被陷阱里的尖利的木扦子刺死了,但由于陷阱的主人死了,却没人及时把那只野熊弄出去,那正好是三伏天,野熊的尸体当然很快也就腐烂了。
而老板却经常来这里,因为这里背阴,环境也比较湿润,所以长有一种野菜,在做菜时放进这种野菜的话,可以大大增加菜的美味度,那天老板往这边走时,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等他站到这个山坡上往下看时,发现下面有一个人正蹲在地上,那人还从地上捡起些什么往嘴里塞。老板便连忙从山坡下来,向那人走过去。
但等他看清楚后,被眼前的一幕彻底惊呆了――因为那人正是老风头,他蹲在一个陷阱的旁边,双手捧着一块腐肉,贪婪地啃着,腐肉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蛆虫,周围还有很多嗡嗡作响的绿头苍蝇,不时有一颗颗蛆虫从腐肉上掉下来,而腐肉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老风头却对这些却视若不见。
在老风头的旁边有颗熊头,还有一根长长的竹扦子,可以判定蒙老头是用竹扦子,把陷阱中已经腐烂的熊肉插出来。
当看清这一幕后,再加上刺鼻的腐臭味,老板当时就狂吐起来。不过他还是强忍着自己的不适,捂住鼻子,咬牙把老风头扯起来,边用手轰赶着那些成群的苍蝇,边往旁边的一个小溪边走去。
来到小溪边后,他把老风头拉进了溪水里,拼命帮老风头洗身上、脸上刺鼻的腐臭味,被冰凉的溪水那么一洗,老风头也好像正常起来,在老板帮他洗时,他毫没反抗,并且渐渐地也开始自己主动洗起来,眼神也不那么痴呆、空洞了。
经过冲洗了好大一会后,老风头身上的那种腐臭味减轻了很多。
两人来到岸上后,看老风头的神智已经处于比较清醒的状态,老板便问老风头为何要吃那种腐肉,老风头就把自己的经历,详细告诉了老板。
老风头说,在这个山坡的边缘上,他偶尔发现有三个绿色的石头凸起,这让他惊奇,便仔细地观察起来,老风头发现这三个石头凸起,是和山坡上的石头连为一体的,他先是用手摸了摸,觉得那种石头凸起的触感、和一般石头很不一样――那种凸起好像有点弹性,
于是,他就站上去踩了踩。可没想到是,当老风头的脚踩在上面后,忽然觉得一股热流从脚底传遍全身,让他浑身上下感到极度舒服,甚至舒服到有点精神恍惚。
回家后,他惊奇地发现自己的口味已经大变――对任何饭菜都没有一点食欲,而且会觉得饭菜味都很难闻,而且不知为什么,总感到心烦意乱、坐立不安。
过了一两天后,他忽然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奇怪的癖好――喜欢闻腐尸味;并且对腐尸味非常敏感,比如,在北面上坡上有一只野鸡腐烂了,他也能闻到,并且会循着那种腐臭味找到了那只野鸡。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当看到那只已经腐烂的相当厉害、并且满是蛆虫的野鸡时,他非但不感到恶心,还有一种无法压抑的食欲,那种食欲异常强烈,就如同一头饿狼见到一块肥肉似的,老风头便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拿起那只已经腐烂的野鸡就撕吃起来,上面的蛆虫还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等吃完后,老风头觉得感到浑身舒泰,心满意足,那种焦躁感也消失了。
而老风头之所以能发现陷阱里腐烂的熊,是因为那天正好刮南风,虽然在小县城的最北边,但老风头还是闻到了风里的腐臭味,这让他馋涎欲滴,于是,便循着腐臭味找到了那个陷阱,并发现了陷阱里已经腐烂了的野猪,于是他从附近找了根竹扦子,把陷阱里腐肉插上来,才有了老板看到的那一幕。
其实老板是个有洁癖的人,当时虽然他鼓起勇气帮老风头洗身上的腐臭味,但回去后,足足有一两个月的时间,他每天都要呕吐,并且吃饭吃的很少,大概瘦了有十多斤,可见当时那一幕对他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至今每次想起来,他仍然还会呕吐。”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不到那三个绿色的凸起,竟然有如此诡异的作用。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以便离那三个石头凸起尽量远一些。而此时此刻,我才知道蒙老头说的‘腐臭癖’是什么意思。
“的确有这种病,这种病可能与生理和心理都有关,但如此严重‘腐臭癖’,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而且这种’腐臭癖’和通常的那种‘恋尸癖’也很不一样……”王同开始长篇大论地讲了起来,但我却没听进去,只是看着那三个圆形的凸起发呆。
郑旭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三个凸起,等王同讲完后,她忽然说了句:“这里发生的很多事情,也许根据我们的知识结构,已经无法解释、更无法理解了,可能要寻找外援。”
说完后,她扭身看着王教授,而王教授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是啊,郑旭说的对,光靠我们几个看来是不行了,是应该寻找外援了。”
第155章 最奇妙的物种
“找外援?您的意思是说再请一些专家过来?”
听完我的问题后,王教授摇摇头:“不,我们有一个十几人的专家组,他们都是各自领域的顶尖专家,有考古学家,微生物学家,人类学家,古生物学家,医学家,甚至还有航天专家,网络专家等,他们都有各自的社会职务,要全部来这里的话不太现实,更重要的是,他们是个秘密组织,由主管国家最高战略层面的机构负责协调,他们还有专门的电话线路,铁路专线,和专机沟通,为国家层级的探险、勘测、营救等活动,提供相应的咨询和指导。(.)
咱们这次考擦的层级很高,完全可以动用这个专家咨询团队,你们也许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会把当天的发生的一切,口述出来,然后发给主管机构,他们再整理成文字,分发给相关专家研究、讨论,然后形成建议反馈回来。
也就是说,我们来这里后的所有活动,专家们都在同步持续关注,而我的一些观点和发现,也是那些专家提供的,最近他们会出一份完整的报告,对我们遇到的这一切,做一个综合分析,并对我们遇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现象,提供科学上的解释,这些分析将会帮我们拨云见日,认清我们当前的处境。
当然,这些专家建议只是建议而已,具体还得以我们自己的判断为准,因为我们是在第一线,并且这里发生的事情也都极度诡异,可以说前所未有,专家们也只是尝试性的进行解释,总而言之,专家的建议对我们来说,只是种参考,但没有他们的建议,我们也很难取得现在的进展,最重要的是,我们这次的行动属于绝密级别,要是专家们都来,那就太惹人注意了”。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们背后还有一个最顶级的专家团队,帮我们出谋划策。
“郑旭是刑侦专家,算是体制内的人,她对这种专家机制比较熟悉,所以我即使不告诉她,她也已经猜到了”,王教授微笑着看着郑旭说。
郑旭也笑着微微点头说:“嗯,王教授说的对,我们现在遇到瓶颈了,如果不详细梳理一下,确实很难往下进行。”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第二次的暂停。
王教授也催促专家组,希望报告能赶快出来。一直到了第三天,专家报告的电邮才传给我们,为此,秦晴还专门租用了一个打印机,把报告全部打印出来,竟然有二十多页,我们每人一份,却并没给蒙老头和小李,因为里面的一些内容,还是不方便让他们知道。[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当我看到报告的内容时,不仅惊呆了,因为报告不但用通俗的语言,深入浅出地解释了我们遇到的一切,还为我们下一步的探索指明了方向。
当然,这种报告不是学术性的,而是为了让我们看懂,以便我们考察工作顺利进行,所以它不求严谨,只注重通俗易懂。
报告首先讲了那种最神秘的虫子。那种虫子无论是身体构造,还是繁殖方式,都与现代所有的虫子有本质的区别。这是为什么呢?怎么会出现这种如此独特的虫子呢?
报告说,在任何一个有高级生命的星球上,都有一个神秘的、宿命式的铁律――当文明发展到一定阶段后,必定会发生一场巨大的灾难,把那个星球上所有的文明都全部摧毁。让那个星球上的一切重新从零开始,而不会任由一个文明无限期发展。
如果觉得这种观点难以理解的话,可以从反面思考。
人类制造出第一把的石斧,用了上百万年时间;而人类制造出第一支鼠标,只用了十多年时间;也就是说,科技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现代科技只短短发展了一百多年,就能达到现在这种水平,如果继续发展下去,那么人类将会拥有上帝般的能力。
而银河系的星球,数量之多如同大海中的水滴,其中肯定有类似地球的星球存在,如果这些星球上的文明,都不曾中断的话,那些星球上的文明就已经发展了至少几亿年了,人类文明发展几千年就到了这种程度,如果有文明发展上亿年的话,他们肯定有能力找到我们的地球,但这种现象为何没发生呢?――当然,有很多传言,说外星人已经到过地球,但都没有得到主流科学界的认可,更没有切实的证据。
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任何一种文明,都不是无限期发展的,到了一定阶段后,这种文明就被灭绝,一切重新归零。这种情况也已经在地球上发生过,也就是说,地球上在出现这一波的生命之前,曾经有一个文明存在过,并且发展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但却因为某种原因,这种文明忽然灭绝了,之后,又经过漫长的地质年代,地球上才又重新出现了生命――从最简单的单细胞生物开始,逐渐演化出复杂的生命,最后出现了人类。
而那个消失的文明,对我们来说,无比的神秘莫测,而这个秦始皇陵,也许就藏着那个已经消失世界的秘密,这对科学探索来说,有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如果能把那个文明的发展成果接续起来,那么人类的科技发展,就会跳跃到一个无法想象的高度,即使我们能从中得到点滴的成果,也会快速推动现代科技的发展。
那种虫子是什么来历呢?
最大的可能之一,它们应该也是上一轮生命形态中的一种生物,它们之所以能够生存下来,说明在这个小县城的地下,有一个史前人类生活过的生态系统,这些虫子才能生存、繁衍下来。如果它们总是暴露在现在的生态环境中,它们一定会灭绝的,因为每种生物的生命形态和特征,都是和它的生存环境相匹配的。而在现在的生存环境中,绝对孕育不出那种类型的虫子来。
虽然这种虫子可以在现在的环境中偶尔出现,但它们绝对无法长期处于现在的生态环境中。
同理可以知道,那个村的村民长期生活的地方,应该也是很特别的环境,因为他们的体质,虽然经过和人类的杂交,能够比较适应现在的生态环境,但他们仍旧有很多和人类不同的地方,那些村民如果长期生活在现在的环境中,他们的身体恐怕会出问题。
虽然他们的免疫系统极强,还有惊人的愈合能力。但人体是复杂的,如果免疫系统过强,也会有很多副作用,比如,过强的免疫系统,会反过来攻击自身正常细胞组织,从而引起过敏、皮肤黏膜出血等状况,还可能引发自体免疫疾病,如类风湿性关节炎等,所以,免疫力太强,并不全是好事,也会引发一系列不好的后果。
因此,那个村的村民,应该有一个特殊的环境,供他们生存,让他们能够繁衍下来,根据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经常生存的地方,很可能就在秦始皇陵的核心区域。
那小李怎么就能长期生活在正常的环境中,而没发生问题呢?
这可能是小李的父亲,已经用了特殊的方法,让小李的体质,已经比较接近于正常人,这一点也和小李父亲提供的信息,可以互相印证,而小李的父亲之所以想赶紧出院,找个特殊的地方隐居起来,虽然他自称是躲避那种乌鸦的咒语,也许真正的原因是他无法长久地生活在正常的环境中。
由此和以总结出――无论是那些村民,还是那些神秘的虫子,都必须生活在特殊的环境中,而那个特殊的环境,极可能就是秦始皇陵的核心区域。另外,既然那一男一女经常出入老风头家里,那么老风头的家里,也可能有地道和秦始皇陵的核心区域相通,总而言之,通往皇陵核心区域的通道,应该不止一条。
但最有意义的,就是那种虫子的模拟能力。
现在的有些动物,也有一定的模拟能力,比如,当周围的颜色发生变化时,变色龙的皮肤,也会变成和周围环境一样的颜色,这就是模拟能力的一种,是动物躲避天敌的一种方式。
但那种虫子的模拟能力,却完全是另外一个层面了。
有些专家们推测,地球上这波生命和此前的那轮生命很不相同――现在这种生命方式,是比较低级的,而此前那轮的生命,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式,除了那些生物的外形与现在这波有较大不同外,更重要的获取信息的方式,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在咱们这一轮的生命样式中,传递信息的方式极度低效,并且还经常发生误传,导致整个生物界,都是以极原始的方式在发展。而上一轮的生物,它们有专门传递、和接受信息的器官,这就使它们的协作性极好,即使分散的虫子,也能迅速变成一个有机的整体。
可以打个比方――个体的人在队列演练中,如果想整齐划一的话,必须经过长时间艰苦训练、反复磨合才能做到,这是因为人类交流信息的方式,只能通过语言、视觉、和触觉等极其低效、而有限的方式,协调起来当然就很难。
而上一轮的生命形态,则完全没有这种问题,它们的信息可以随时无障碍、百分之百沟通,千万只虫子,它们既可以是一个个的个体,也可以变成一个统一的整体,此外,它们的体内有改变颜色的机制,可以变成各种颜色,这样一来,每个个体都像是一个色素,并且可以根据高效的信息沟通,知道自己应该变成什么颜色、在什么位置,这样一来,它们当然就可以轻松模拟任何场景和物体了。
第156章 峰回路转
但报告最让我们震惊的部分,却不是这些,而是提到了一个我们最习而不察的地方――我们所住的宾馆!
我们一直认为我们所住的宾馆、是这座小县城最现代化、也是最和小城整个气氛最格格不入的地方,当我们从小城中隐秘、幽暗、恐怖的角落里逃出来时,宾馆就是我们最后的安全港湾,每次回到装潢现代化的宾馆,我们就仿佛从诡异而悠远的梦境醒来,所有的恐怖和恐惧,都快速凝结成了有点荒诞的虚幻感。.
可报告中却明确地告诉我们,这所宾馆远不是我们想象的这样,它隐藏着我们从未意识到的秘密。
报告中说,根据我们提供的信息,初步分析出这个小城的布局是一种神秘的“乌龟避难岛”,所谓的“乌龟避难岛”,是古希腊文明中传说中用来躲避灾害的小岛――在世界末日时,周围全部是炙热的岩浆,只有这种龟形的小岛是唯一的避难所。但人们避难时并不是站在小岛上,而是要从小岛的一个入口钻到地下,才能存活下来。
而且在记载里,不但画出了这种这种“乌龟避难岛”的形状,连岛上的地下入口位置也标了出来,甚至这种岛各部分的比例,都有精确的数字,而不是随便画出来的。
专家们认为,如果这个这个小县城也是一个“乌龟避难岛”的话,根据比例,那么这个宾馆所在的位置,应该恰好就是通向地下入口的位置。
当然,不能只凭这一点就断定这个宾馆非同寻常,报告里还指出了我们没有注意到的一个细节――修建宾馆的地方,是城中唯一一个石坑,而城中的其他地方,却都是绝对的平坦,可单单为何在这里出现一个石坑呢?
其实这里应该是一个湖,只是不知什么原因干涸了,而且湖水的泉眼被堵住,就变成了一个石坑。
如此绝对平坦的平地,绝对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修建,因此很可能是秦始皇陵的组成部分之一。
此外,这个小城中的湖有数十个之多,并且分布极其均匀,各个湖之间的距离几乎都差不多,这也绝不是自然形成的,而这个宾馆所在的位置,就是这些湖的中心位置,也就是说,它周围各个方向上湖的数量都是一样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看似不相关的两点说明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无论是湖还是平地,都不是自然形成的,都是人工修建的。
以上这些都说明这个宾馆的位置极不寻常。综合了这些因素后,报告给出了一个很惊人结论――宾馆所在的位置,也许就是秦始皇陵的核心位置!对于这个结论,我们一时还无法接受,不过不得不承认,专家们确实是旁观者清,从他们的报告中,点出了我们很多的盲点。
如果真像报告里说的那样,秦始皇陵的核心部分就在宾馆的下面的话,那么那个我们原以为很遥远的神秘村庄,应该也就在附近了。
而关于那些虫子是被人操纵、还是他们本身就有极高的智能,报告里说还有待进一步观察,另外,报告中还特别提到了何文清。
根据关于何文清有限的信息,可以初步判定,由于他祖上诡异的经历,使他拥有了一种特殊的能力,而这种能力让他能听到那种传递的信息。也就是说,他能听到某种特殊频率的波,而这种波就是用来传递信息的。
这种波是谁发出的呢?根据已有信息,应该可以基本排除是那些村民。那是不是那些虫子发出的呢?发送这些信息的目的又是什么呢?目前还都不太清楚,同样有待进一步观察。
而关于那个老风头,情况就更加复杂了――他可能被那个村的村民、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控制住了,也可能有更为复杂的原因,才让他表现的如此怪异。
报告中还特别提到了我们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专家们基本同意我们的推论――可能的确是由于我们的内耳前庭突然发生了变化,使我们的感觉能力突变,从而感受到了地球的自转,至于是不是老风头发出的烟雾造成的,专家们对此持怀疑态度,因为根据人体的结构特点,和已经掌握的那种虫子的特性,专家们初步判定,应该不是那种虫子造成的,而可能是一种特殊频率的波,那种烟雾只是一种掩人耳目、转移视线的手段。
那为什么周围一切都旋转,而唯独那个山坡不转呢?其实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因为郑旭看到不动的山坡,其实是虫子模拟出来的。
根据何文清提供的信息可以知道,船在虫子中的记忆里,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它们是通过船、漂洋过海来到这里的,而那个山坡恰好又是船形的,这其中必有微妙的联系,如果真如蒙老头说的那样,当按动那三个石头凸起时,人就会出现所谓的“腐臭癖”,这和使人忽然能感觉到地球自转的机理相似,都是让人的感官忽然发生某种变化,而造成这种变化的原因,极可能是产生了某种振动,影响了人类相应的感觉器官,因为人每个器官,都有自己的特有的频率,只要施加适当的影响,就能使其发生变化。
这些都表明,那个山坡也许同样是人造的,它能发射特殊的频率,而那三个圆形凸起就是开关。另外,这个小县城中还出现了很多早已灭绝的动物,这也更能说明其环境的特殊性。
最后,报告还对我们提出了几点建议。
首先说到了那几个神秘的日本人,认为我们对那几个日本人的了解太少,甚至可以说是忽视了,专家们认为,那几个日本人对皇陵的了解程度,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下一步一定要对那几个日本人深入了解,通过了解他们,也许就能找到突破口。
还有,蒙老头和小李,好像还有很多事情瞒着我们,并且对于很多事情,他们都是被我们用挤牙膏的方式、被动的告诉我们,而很少主动跟我们说,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更加反应出这里的复杂性,确实很可能有多股势力,在这个小县城中博弈,我们下一步要把这些势力搞清楚,而不要像之前一样,只是盯着那些村民了。
这份报告对我们的启发还是挺大的,读过之后,对于当前的形势,我们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通过短暂的讨论后,我们决定按照报告的建议,先从那几个日本人入手。并由郑旭出面,吴警官负责,开始对城里的游客进行整体的排查,以找到那几个日本人的踪迹。
经过整整一天半的调查,查遍了城里每一家的民宿、旅馆,果然有了收获――在这一个月内,大概先后有十多名日本人来到过这里,但现在却都已经离开了,最晚的也是在三天之前退房,也就是说,在城中所有游客中,已经没有一个日本人了,这倒让我们很感到意外。
在石缝里的那两个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呢?由于保密的缘故,更深入的调查,不能再让吴警官他们帮忙了,只能靠我们自己。可接下来该从何处着手呢?
正当我们的调查没有丝毫进展时,却又发生了一件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一天早上,我们刚吃过早饭,小李突然来找我们,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而且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当我们问他到底是哪里时,他却推脱说,蒙老头之前反复叮嘱他了,让他一定不要说,去了之后就知道了。
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从没想到蒙老头和小李会主动这样做,而之前包括带我们去那个地宫等一系列行动,都是我们自己先发现之后,他们不得已配合我们,但这次是怎么回事呢?和他们的一贯风格完全不同,而且小李请我们立即出发。
这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好事,因为我们正一筹莫展,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可小李越是不说,反而越是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于是,我们马上就跟小李走。
出了宾馆后,大家原本以为,小李肯定是先带我们去他们的饭馆,见到蒙老头后,我们再一起行动。
但小李却直接带我们去了城南,难道小李要把我们带进南面的山里吗?但接下来,更让我们意外的是,小李并没上山,而是把我们带到了南面出山的路口,而路口有两辆越野车等着我们。
“哎呀,小李,你这是要带我们出山吗?”我吃惊地看着小李问。
还没等小李回答,王同也一脸困惑地说:“不会吧,我们干么要出山呢,我们来这里就是要调查秦始皇陵的,现在怎么可能就出去?你们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小李?”
而小李则平静则仍是一脸的平静:“老板说了,你们要是不愿意听我们安排的话,那就算了,但你们会错失了一次重要的机会。”
王教授先和郑旭对视了一下,稍一思索后对我们说:“咱们大家也都别多说什么了,就听小李安排吧。”
第157章 最不可思议的进化
当我们上车后,两辆车在蜿蜒、险要的山路上行驶着,山路的一侧是高耸入云的峭壁,而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这是我有生以来见过的最险要的山路,稍有不慎,就可能跌下万丈悬崖,摔的粉身碎骨,因此,车行驶的极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第一次坐车进山时,对我来说是极度的煎熬,时刻会担心车会冲下悬崖,但幸好这些司机都神情淡定,看不出任何的紧张和不安,这才让我安心了很多,但仍旧有些提心吊胆。
根据来时的经验,当我坐进车里后,就再也不往窗外看了,因为这样的路况会越看越害怕,让我唯一感到欣慰的是,胡梦就坐在我的旁边。胡梦的体香和一种女性特有的温柔气息,也让我的焦虑感,缓解了许多。不光是我,所有的人都神情肃穆,因为不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车缓缓地往山下行驶着,我知道,要从这座大山中出去的话,至少要五六个小时了,偶尔不经意瞥一眼窗外的峭壁和悬崖,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骤然加快,于是又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往外看,而坐在我旁边的胡梦则好像更紧张,她紧闭着眼睛,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我连忙强作镇静,轻声安慰她:“别紧张,没事的,这些司机都是老手。”
胡梦听完我的话后,狠狠地点了点头,但仍旧闭着眼睛,我真想握住她的手,但旁边毕竟还有秦晴和王同,最终要是忍住了。让我们想不到的是,在两辆车缓慢行驶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后,忽然停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车出故障了吗?我连忙睁开眼往前面看去――这才发现前面那辆车也已经停了下来,不知为什么,车上的王教授、张大军、郑旭、还有小李全都下车了。
而且小李也向我们招招手,示意我们下车,这是怎么回事?
当我们下车后才发现,这里的山路一下子变宽了很多,就像是一片小小的空地似的,而且在峭壁上,有一个黑乎乎地、通向山体里的隧道,原来,小李并不是带我们下山,而是为了来这里。
当我们全部下车后,两辆车在这里掉头,然后就往回行驶了。
小李先是站在那里,目送着两辆车渐渐走远,才对我们挥了挥手,却什么都没说,就钻进了那个隧道里,我们也紧随其后。[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隧道中一片漆黑,小李好像早有准备,他从包中拿出一把手电,仍然一言不发地走在最前面。
这条隧道很长,并且弯弯曲曲,通风也不太好,人走在里面时,既憋闷又压抑,隧道里还有一种难闻的霉味,让人觉得很难受,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看到前面渐渐有了亮光,那应该就是隧道的尽头了,我们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希望尽快出去。
前面的亮光越来越强,空气也慢慢变得新鲜起来,小李在最前面越走越快,大家几乎是以冲刺的速度,从隧道中跑了出来,然后坐在洞口的石头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新鲜的空气。
我连忙往四周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是一个山谷,而且有小溪、有鲜花、还有绿树,空气新鲜,鸟语花香,景色非常美,甚至让人觉得这种美有种不真实感,好像画中的那样,可我渐渐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对劲――现在已经是秋天,别处的草都有点枯黄了,但这里却还是鲜花盛开、绿草茵茵的,仿佛是春天一般,难道这里的气候和外面的不一样?
但接下来,大家看到了极度震撼的一幕――就在东北方向上,离我们十多米的地方,竟然有两只狼,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它们居然正在大口啃吃地上的青草!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我的幻觉?
正在这时,两只埋头吃草的狼也好像意识到这边有动静,抬头往我们这边看,此时我看的就更加清楚了,它们嘴里衔着的果然是草。
“吃草的狼?这是怎么事啊,小李?”我几乎是以惊呼的语气问,还没等小李回答,旁边的秦晴却忽然又惊叫一声:“看,那里有只奇怪的猴子”,我们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一个足足有一米六高的猴子,正在笨拙地试图往树上爬,但刚爬上去一米多,却又从树上滑了下来,它嚎叫了一声,然后往周围看了看,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段树枝,试图够树上的果子。
猴子不是最善于爬树的吗?可为何这只猴子的动作却如此笨拙呢?再仔细看看,发现那只猴子长得也很怪异――毛非常稀疏,并且下肢比上肢长很多,有些动作与其说像猴,倒不如说更像是人,我忽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何有这么多奇怪的动物?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蒙老头忽然如幽灵般的从一块石头后转了出来!
大家看到蒙老头时,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这多少让我们感到意外,因为对于为何来这里、蒙老头是不是在这里等一系列问题,小李都只字未提,因此我们并不确定蒙老头也来这里了,没想到他却毫无征兆地突然现身,这的确让大家感到有点吃惊。
蒙老头则一脸的平静地走过来,还没等我们问,蒙老头就看门见山地说:“让你们来这里,就是告诉你们一个最重大的秘密,我觉得是时候告诉你了。”
“这到底什么地方,这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怪东西?”没等蒙老头接着往下说,我脱口而出地问道。
其实,我们在小县城里,已经看到过各种奇形怪状的动物,但这里动物的怪异,却与小城中的又有所不同――这里动物的怪异,并非外形上的一目了然,而是隐藏式的深不可测,越是仔细品味,越是令人不寒而栗。
问完后,我怕蒙老头不理解,特意用手指了指远处两只吃草的狼,还有那个笨拙而怪异的猴子,蒙老头顺着我的手指看了看,微微地点点头说:“你问的问题,正好是我想要告诉大家的秘密。”
蒙老头说完后顿了一下,然后指着树下那个猴子问了句:“你觉得那是只猴子,还是人呢?”听他这么一问,不知为什么,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应该是只猴子吧,虽然它的上肢和下肢的比例,有点和人接近,但样子更像是猴子”,我试探着回答说,边回答边观察蒙老头的反应,蒙老头对于我的回答,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悠悠地吐出一口气:“其实它应该算是人,而且是在进化中的人。”
此话一出,大家都眼睛大这睁地看着蒙老头,然后又看看远处两只吃草的狼、以及那只怪异的猴子。
“您的意思是说,这种猴子如果进化下去,就会变成人,它就是那种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年前的猿人吗?”王同一脸震惊,连声音都有点颤抖地问。
但蒙老头却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更加让我们难以理解的话:“不,这不是几十万年前的那种猿人,而十几年后的人。”
“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蒙老爷子,这怎么可能呢?虽然我是搞考古的,但我也知道进化是不可逆的,我们已经从猿进化到人了,怎么还会进化回去呢?”
蒙老头听完郑旭的话后,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急着分辨,而是指着周围对我们说:“这里也许是世界上最怪异的地方,因为在这里的所有物种,都以一种极快的进度进化,几十万年,甚至上百万年才能完成的进化,在这里则只需要几年时间,而那只猴子,大概十年前,还是一个人,而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
按说自从我们来到这里后,各种匪夷所思地怪事也都经历了不少,并且随时随地总有一些最不可思议的怪事让我们感到震撼,但蒙老头的这句话,还是让大家惊得半天没反应过来。尤其是他竟然说远处的那只怪猴子,其实十几年前还是一个人,就更让我们难以置信了,这也许是我们来这里的后,听到的、最怪诞的事。
蒙老头看着那只猴子,神情里却忽然有一种难掩的悲伤,而那只怪猴子,从树上打下几个果子来,贪婪地啃吃着。
蒙老头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只猴子,又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说:“说实在的,当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忽然变成这个样子,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但理智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以前和这个人还比较熟,他也姓风,是老风头的本家,叫风凯,今年也就四十多岁的,和小李差不多大的。”
“那他为何忽然来到这里,并变成了这个怪样子?”秦晴边说,边从包里掏出一个便携式望远镜,仔细观察着那个怪猴子,还没等蒙老头回答,她忽然惊叫一声,“天哪,它的手简直和人的手一模一样,拇指和四指可以完全像人那样对握,而一般猿类和猴类是绝对做不到的。”
郑旭连忙接过秦晴手中的望远镜,也仔细地看了看,然后连她也都有点吃惊地说了句:“秦晴说的没错,果然是。”
难道蒙老头说的是真的?一种极其特别的恐惧感让我微微有点发抖,这种恐惧感和看到可怕怪物的那种害怕完全不同,它是一种更深层、更让人感到震撼的恐惧,好像是源于灵魂深处,让人有种魂魄被夺走般的空虚感。
第158章 特殊的传教者
并且还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的是――那只“猴子”并不怕我们,它不时地往我们张望几眼,但好像对我们视而不见,依然用树枝打树上的果子,这种场景让我感到很错乱,仿佛是在一个荒谬的梦中似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风凯,过来。”也不知胡梦哪来的勇气,可能她听蒙老头说了这只“猴子”来历后,感到非常好奇,才高声叫了一句。听到胡梦的喊声,那只“猴子”只是往这边看了看,显得无动于衷,仍继续啃吃打下来的果子。
而小李则有点紧张地对胡梦说:“别招惹他,这样很危险的。”听小李这么一说,我们更加意识到这只所谓的“猴子”,肯定隐藏着很多秘密。
“蒙老爷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快讲讲啊”,王同忍不住催促道。
蒙老头这才又一脸忧伤地点点头,看着那只怪异的“猴子”,缓缓地说:“在附近大概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千百年来流传着一个传说,说是在这一带的山里,有一个地方,是修仙得道之所,只要在那个地方修炼上若干年,就能得道成仙了,而且传说那个地方四季如春,风景优美,美得如同仙境一般。
之所以有这种传说,就是在一些地方志上,曾经记载过在秦汉时,有十多位术士来这一带修炼长生不老之术,并且他们果然就找到了那个仙境般的地方,在那里一直活了几百岁后,就羽化成仙了。
其实这样的传说很老套,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类似的传说,恐怕全国各地都有,但奇特的是,在这一两千年的时间内,有一种诡异的现象、在这一带几乎不间断的出现――那就是总有些特别长寿的人,到附近一带传播一种宗教,叫做‘角人教’――关于这种宗教,我之前也跟各位说过。
怎么确定这种宗教的一些传播者很长寿呢?其实这也不难――比如,山下一些居民,接触到一个‘角人教’的传教者,并且在几十年中,他们会发现这位传教者的年龄和面容几乎没什么变化,对那些居民来说,这当然是一种极度的震撼,单凭这一点,他们就会信仰‘角神’了。因为当一个人过了几十年后,他还一点也不变老,这比任何言语都更有说服力,而这种奇怪的宗教,就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在山下一带传播的,而且一直到了清朝末年,还有这种极不寻常地传教者。[.超多好看小说]
很多年前,我曾到山下拜访过一位九十多岁的老人,他对这种事件,就有亲身经历。
老人说,当他大概十二三岁时,接触过一位这种传教者,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那位传教者每年都要在村里住上一两个月,并且恰好都是住在老人家里,因此老人对那位传教者非常熟悉。
在之后的四十年里,这位穿教者的面容,竟然没发生任何变化,一直三十多岁的样子,而老人却从一个少年、变成青年、中年,最后看起来比那位传教者年龄都大。而在几十年中,老人也变成了一位虔诚的信教者。很多‘角人教’的信徒,都有类似的经历,因此,直到现在,山下还有很多‘角人’庙。
这种宗教的传教方式,也是世界上独有的――那些传教者不单是靠宗教理论来传播宗教,而是用自己‘长生不老’的事实,现身说法,极具说服力,因此这种宗教博得了大批虔诚的信仰者,直到现在,在方圆几百里内,仍有不少信徒。
那些传教者说,他们之所以能长生不老,是因为他们‘修炼之地’很特别,只要在他们修炼的地方生活若干年,每个人都可以变成不老之身,他们称这种地方为‘福地’。
当然,不知任何信仰者都能去那种‘福地’修炼,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有机会去。
有些狂热的信徒,便开始寻找这种‘福地’,但却没人能找到。而这个已经变成猴子的风凯,从前就是名狂热的‘角人教’信徒。
风凯的母亲并不是我们小城的本地人,而是生活在山下一百里之外的某个小镇上,风凯小时候时,在姥姥家长大,而那里有些人就信仰‘角人教’,风凯耳濡目染,也就渐渐成了虔诚的信徒。
等风凯回到小城里之后,随着慢慢长大,他对‘角人’的兴趣与日俱增。
我算是看着他长大的,而且我们两人还比较投缘,算是忘年交,他经常向我请教一些关于‘角人’的事。因为他好像已经发现,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关于‘角人’的信仰,和他在山下接触到的那些很不一样,这反而更激发了他的好奇心。
因为风凯不是守墓家族的继承人,所以他对很多真相并不了解,而我们这里之所以有关于‘角人’的信仰,就是为了制定很多戒律,用宗教的方式,来约束小城里的人主动探索关于皇陵的秘密,这算是一种心理控制术。
而且我比谁都清楚,那些知道核心秘密的人,生命会受到威胁,因此,我曾经委婉地劝过风凯,对于这种事最好不要追根究底,否则恐怕会遭遇无妄之灾。
但我后来发现,这种劝说并没能阻挡风凯对‘角人’的探索,他反而更加如痴如醉起来,而且不知他从哪里得到的信息,居然说已经找到了那个可以修炼成仙的神秘地方,他父母就这一个儿子,看风凯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龄,却终日走火入魔似地沉迷于什么‘角人’,当然是又急又气,于是就强迫风凯定了亲。
就在十多年的一个夜里,风凯忽然消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他父母更是忧心如焚,整天以泪洗面,此后,在风凯消失后的一年内,两位老人也都先后郁郁而终。时间一长,大家也都忘记了风凯这个人。
大概在七八年前的一个冬天的夜里,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时已经是将近夜里十一点了,我们饭馆正准备关门,忽然饭馆里的一名员工递给我一个厚厚的信封,说是有个人请他把这个信封交给我,我当时有点吃惊,以前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
便连忙把信封打开,里面是厚厚的十多页信纸,而上面的字都歪歪扭扭的,写的非常难看,但看到第一行字时,我就浑身一震,不由得惊呆在那里了――因为那封信开头一句话就是‘蒙叔你好,我是风凯’;
我回过神来后,连忙猛冲到饭馆门口,希望风凯还没走远,但找遍了半条街,也没看到风凯的影子,当时寒风怒吼,我冻得实在受不了,才又回到了饭馆里。
而那个接信的员工说,给他信的人穿了一件又脏又破的大衣,并且还戴着个破棉帽子,脸上被口罩罩住,再加上因为是夜里,光线很暗,所以他并没看清那人的样子。我知道,风凯这是不愿意让别人认出来他。
等回到房间后,我迫不及待地把那封信打开,一页页地认真读起来,虽然字风凯的字写得歪歪扭扭,也有很多词不达意之处,但我还是被信中的内容震撼住了!
风凯在信中说,经过几年的访查、探索,他终于找到了那个传说中的神秘‘仙境’,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还标出了具体位置――就是这个地方了――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如此神秘的地方,竟离小县城这么近!但我却从来没听说过!
更让我震撼的是风凯在这里的经历。
风凯称,有一个‘角人教’的传教者,把他带到了这里――至于风凯是如何遇到那位传教者、为何对那位传教者那么信任,信中却只字未提――那位传教者告诉风凯说,只要在这里生活时间足够长,就可以变成不老之身。
而且那位传教者,却好像并不住在这里,他只是偶尔会过来而已。
风凯来到这里后,一开始觉得这里的环境非常好,不但景色优美,而且与世隔绝,大家可以看到,这里是个几乎与外面完全隔绝的山谷,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而这个山谷并不大,方圆也就几里,只通过隧洞与外界相通,但风凯住了两年后,却渐渐发现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另外,他也被这个山谷的诡异深深地震惊了。
因为这里四季如春,并且这里的果树特别多,还有一些坚果,因此,光靠采集这些果实,就可以解决食物问题,起初,最让风凯感到害怕的是这里的狼,但他却很快发现,这里的狼竟然只吃草,而且这些狼的牙齿,也完全和羊的牙齿一样,全都是又平又厚,没有一颗牙齿是锋利的,因此它们也只能吃草了。这些狼见到他后,既不会主动攻击他,也不怕他,它们对风凯好像视而不见。
风凯起初还觉得很高兴,觉得这里果真和外面的世界不一样,连狼也都变得这么温软平和,不但如此,这里还有狐狸、甚至是黑熊,但它们都和狼一样,完全变成了草食性动物,毫无攻击性,也不再捕食其他动物,这简直如童话中的世界那样美好。
可渐渐地,风凯发现不对劲,首先是他的身体。
他发现自己身体上的毛发越来越浓密,而且当他用溪水洗脸时,风凯看到溪水中自己的模样竟然越来越像是猴子,这让他极其惊慌和恐惧。
当风凯再次见到那个传教者时,便追问自己的模样怎么会越来越像是猴子,那个传教者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这种变化就是所谓的‘脱胎换骨’,是修得不老之身必经的过程,只有经过这种变化,才能获得真正的不老之身,而他们也都经过这种变化了,因此,传教者让风凯不用惊慌,这些话对风凯果然很管用,风凯的忧虑大大缓解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风凯却发现越来越不对劲。”
第159章 返祖现象
“风凯发现自己神智好像渐渐出现了问题,时而清醒,时而模糊,并且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他也发现自己的模样越来越像猴子,这让他对那个传教者的话开始产生怀疑,于是,他趁着自己意识还比较清醒时,用随身带的纸笔、把自己的这些经历写下来,并且偷偷地来到城里,交给我,希望我能救他。(.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我当时真是既震惊、又半信半疑,我是守墓家族之一,虽然有很多核心秘密我不了解,但周围如果有这么一处怪异地方,我多少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但为什么我却从未听说过呢?
于是,过了几天后,我和小李一起,按照风凯信中标的位置找了过来,看到这里果然有个洞口,于是就顺着这个洞口往里走,但走了大概也就十米左右,发现就到了洞的尽头。
当时我和小李都感到有些意外,风凯信中说从这个洞口可以到达他所在的那个山谷,但为何走了十米就到尽头了呢?换作一般人,恐怕就会返回去,但对于我们守墓人来说,对这种情况司空见惯――在这座大山的很多山洞中,有很多暗门,需要启动机关,暗门才会打开,并且这些暗门的机关结构类似,都是由石头构成,而没有任何的金属部件,这样即使过几千年,都不会有腐蚀的问题,仍可以开合自如。
我和小李试了试,果然轻松地打开了那个暗门,那个‘死胡同’的山洞,马上就变成了一个隧道,我和小李就来到了这里,你们进来时,那个暗门也已经打开了,而平时都是关着的,所以即使一般人钻进那个洞口,他们也不会找到这里的。
而当我从隧道里钻出来,看到这个山谷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里的环境是人造的,根本不是自然形成的环境,而且这里的空间是和外界隔绝的……”
“什么?这里的环境是人造的?与外界还是隔绝的?这怎么可能?”蒙老头的这几句话让我太震惊了,我禁不住脱口而出的质疑道。
蒙老头则平静地点了点头,以一种很坚定的口气说:“嗯,是的,这里的环境就是人造的,并且我敢肯定,这里也与秦始皇陵有关。”
“看看这明媚的阳光,和煦的微风,还有这青草绿树,怎么可能是封闭的环境呢?”张大军也一脸不解地问蒙老头。(.无弹窗广告)
蒙老头耐心地等我们问完,才有接着缓缓地讲下去:“除了王教授和郑旭外,大家都是专业的历史学者,应该知道,司马迁的《史记》中有记载,说是在秦始皇陵的墓室中,以水银为江河湖海,以夜明珠嵌顶作为日月星辰,总而言之,也就是对现实世界中的自然环境,用不同的人工方式进行模拟。
至于这种模拟是什么效果,恐怕没人知道,但作为皇陵守墓家族,我却亲眼见过。
一般的守墓家族,会把守墓的任务,传给长子长孙,因此,一旦被选为皇陵守墓人,在出生七个月后――必须是整整七个月,一天都能差,并且连时辰都必须和出生时一样――必须由父亲抱着,进入地宫内一个特殊的区域参加一个仪式,而那个区域,就是皇陵内模拟外界环境的部分,乍看起来,那里的环境和外界的没有任何区别――就像这里一样――有阳光、蓝天、白云、鲜花盛开,绿草如茵,真实的不可思议。
但那个仪式非常怪――父亲会被蒙起眼睛,由那个村的一名村民引领,到了地方后,父亲的眼罩才能被解下。当我儿子七个月时,我也参加了这种仪式,我眼睛被蒙起来,并且跟着一名村民走了很久,等我除下眼罩时,会误认为自己已经到了外面,而不是在地下的皇陵中,因为那里和外界的环境实在是太像了,甚至比外面的环境更美、更真实,每片叶子,每根草,都是那么美,那么的充满细节。
而且那里的景色也让我感到非常熟悉,好像是天天都生活在其中似的,原来那里的一切,一直深藏在我记忆的深处,我还会时常梦到,只是平常没意识到罢了。
我抱着儿子,在那里静静地待了两个时辰,而当年我的父亲,在我七个月时,也同样带我参加过那种仪式了。
作为七个月大的婴儿,参加完这种仪式后,会产生什么后果呢?会终生对这种环境的记忆深刻,并随着年龄的增长,对那种环境的记忆反而越来越深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更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仪式。
因此,当我第一脚踏进这里后,直觉告诉我,和秦始皇陵里那种模拟的环境一样,这里同样只是一种模拟的环境,而且是在大山的内部,而非真正的自然界。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在地下或山体之内,把环境模拟的如此逼真,但这也正是秦皇陵的伟大之处。”
“难道您只凭直觉、就判定这是模拟的环境?有没有别的证据呢?”王同听蒙老头说完后,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有,大家注意看一下,这里所有物体的影子,影子显得很虚,如果真的是在外面,如此明媚的阳光,影子绝不会如此之虚,如果仔细看看,就会发现这里有的物体,都不止一个影子,但其他几个影子都比较虚,我们没有注意到罢了,这说明,在这里有多个光源,当然,最主要的光源就是天空中的这个模拟的‘太阳’――其实,它只是看起来很像太阳而已,实际上则应该是距离我们不远的一个较强的光源――但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别的光源,才造成了物体的影子不但虚,还很散乱,如果在真正自然的外界环境中,绝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没等蒙老头回答,郑旭指着周围的物体详细地解释道,听郑旭这么说,我们连忙仔细观察了周围物体的影子,真的如郑旭说的那样!但如果郑旭不说,我们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蒙老头连连点头,有点兴奋地对郑旭挑了挑大拇指:“郑旭真是太厉害,观察果然细致入微,的确如此,单从影子上,就可以说明这里是模拟的环境,而不是外界真实的自然环境。”
“可为什么生活在这里的人、还有其他动物,会发生奇怪的变化呢?”张大军看着那那两只仍在吃草的狼问道,这也是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蒙老头又长长地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这也是我今天把你们叫来的目的。”
“叫我们来就是让我们看看这种模拟的环境?”秦晴歪着头、撩了一下额前的秀发问。
“不,叫你们来,是为了一个更大的秘密”,不知为什么,蒙老头说到这里时,微微有点激动,“虽然我找到了这里,但我却没能救风凯,看着一个好生生的英俊青年,变成一只丑陋无比、智力低下的猴子,那种无奈、恐惧、愤怒交织在一起的感觉,你们也许无法真切体会,从某种意义上说,风凯的境遇比我儿子、侄子还要悲惨很多,因为这种可怕的变化,也许比死亡更可怕。
我曾经把风凯带了出去,并且送他去了最好的大医院进行检查,专家们告诉我,这是世界上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不知什么原因,导致风凯的基因发生了突变,让他出现了返祖现象。
其实人类一直都有很多返祖现象,比如所谓的‘毛孩’,浑身上下都有稠密的体毛;还有的孩子生出来就有尾巴;还有更严重的返祖现象――有的妇女会生出鱼一样的怪胎来,这些怪胎有腮,身体的很多特征和鱼类似――这恰恰是哺乳动物始祖的样子。
但出生时正常,成年之后,再发生返祖现象的病例却从未被发现过,风凯属于首例,极具研究价值,一位资深专家曾经很诚恳地告诉我,对于这种病,医学界一无所知,对于治愈这种病更是束手无策,风凯留在医院里,丝毫不能阻止他继续变成猴子,还会让他成为医学研究的对象,某种意义上变成一个医学样本,对于风凯来说,还不如让他留在外面自生自灭更加人道。
我觉得那位专家的话很有道理,就把风凯从医院里接出来,一开始准备把他留在饭馆里,但却发现他对外界的环境已经无法适应了,最后又只好把他再次送回到这里来,这一晃十多年过去了,他几乎完全变成了猴子的模样,连智力也极度退化。”
蒙老头的声音颤抖起来,看着不远处的风凯,豆大的泪珠从蒙老头脸上无声地滑落下来。听完风凯奇特而无比悲惨的经历后,我们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此时,风凯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他往我们这边又看了一眼,然后蹒跚着往远处走去,而他走路的姿势,几乎完全变成了猴子――大部分都是四肢着地,只是偶尔站立起来走几步。
蒙老头看着风凯走远后,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我这么多年来,一直在思考这种模拟的环境、为何会有这种可怕的作用,如果他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那秦始皇陵为何要设计这样可怕的环境呢?
直到近两年,我才想出了点眉目来,并且意识到这其中包含着一个更大的秘密,我把你们叫到这里,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个秘密。”
第160章 秦始皇的死亡之谜
“凭直觉,我怎么隐约觉得你说的这个秘密,好像与一件事有关”,王教授忽然说道,蒙老头一愣,有点吃惊地看着王教授说:“哦?是吗?那你说说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也许这个秘密,是和那些村民的编号有关,大家还记得吗,蒙老爷子说过,何文清从那些信息里得知,在这里出生的每个居民,都有特定的编号,并且两千多年来没间断过,最可怕的是,这种编号积累到一定程度,这个小县城就会发生一次巨变,我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种人造的模拟环境,和这件事有关。”
说完后,王教授全神贯注地观察着蒙老头的反应,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听完王教授的话后,蒙老头沉默了良久,却没有任何反应,对于王教授的推测,他既没肯定,也没否定。
我刚要问,蒙老头忽然反问了我们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秦始皇还活着吗?”
大家忽然被蒙老头问的面面相觑。这个问题太荒谬了,秦始皇怎么现在还可能活着呢?蒙老头怎么忽然问这种问题?
蒙老头见我们一脸茫然地样子,才表情异常复杂的解释说:“秦始皇生前之所以不惜代价建这种陵墓,就是他希望自己死后、依旧延续他君临天下的生活,但大家想过没有,中国古代有那么多帝王,但为何秦始皇陵最神秘、最浩大、围绕它的传说也最多,并且还从未被盗过,无论按照技术的发展,还是人类的进步,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因为按照一般的常识,技术和社会都是在进步的,后来的技术一定比之前的先进,但秦始皇陵在这方面却有些反常。
我的意思是说,关于秦始皇陵,很多是不能按照常理和常识去推测的。
关于这座秦始皇陵,我听过一个最不可思议的说法――秦始皇最后十多年的思想和行为,已经完全被那几个神秘的术士控制了,也就是说,秦始皇完全变成了一个傀儡,而这里的秦始皇陵墓,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修建的,也就是说,修建这座陵墓,根本不是秦始皇的意志,而是那几个神秘的术士的计划,而那几个神秘的术士,就是王教授说的长袍人,也是那个村村民的祖先,而我们守墓家族则称他们为‘角人’。(.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当然,这种说法我们守墓人都知道,是一辈辈传下来的。
大家注意过一个现象没有――如果我们真是虔诚的秦始皇陵的守墓者,那么我们贡奉的应该是秦始皇,并且在一些节日里,还应该为秦始皇举行固定的祭祀活动。但奇怪的是,我们信仰和贡奉的却是‘角人’,也不会对秦始皇进行祭祀,总而言之,虽然这里号称是秦始皇陵,但好像和秦始皇陵并没太多关系。
但更加让人震惊的还不是这些,我还听说过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荒谬的说法――秦始皇还活着,并且是用一种极其独特的方式活着!”
“这绝对不可能,史书上有明明白白的记载,秦始皇是死在巡视的途中,并且那正是夏季,尸体很快就腐烂了,为了掩盖尸臭味,随从们放了几箱烂鱼,因此,民间腌咸鱼、咸菜的行业,还尊秦始皇为祖师爷呢。
我虽然不是学历史的,但这种基本的历史常识,我还是了解的,而且我是研究各种毒物的,所以对生物化学了解也比较深刻,从生物学角度看,动物细胞的新陈代谢都有一个极限值,虽然这个极限值还没确定,但最多也就是上百年时间。
所以,一个人怎么可能活两千多年,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还没等我们说话,张大军就连连摇头说。
蒙老头耐心地听张大军说完,微微点了点头:“嗯,张教授说的没错,其实有点科学常识的人都会这么想的,但我说的秦始皇还‘活着’,并不是说他的肉体还活着。
大家也都知道,那个村的村民记忆可以遗传,就是上一代死后,他的记忆会完全遗传给自己的儿子,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虽然他的肉体死了,但他的思想、性格、和全部的记忆,却还依然‘活着’。
我听小李的父亲说过,在他们那个村里,一家三代的爷爷、儿子、孙子、无论是在性格、举止、甚至说话的语气上,几乎完全一样,尤其是当上一代死后,他的后代就会更像他,这就是因为当一个人死后,他的全部记忆都完全遗传给了他的后代。
但小李的情况比较特殊,他的体质已经改变了很多,并且他也长期生活在这个小县城中,所以他的很多方面,和他父亲不太一样,这是题外话。我想要说的是,我说的秦始皇还活着,就是这种意义上的活着,而不是指秦始皇的肉体还真的活着。”
“您是说,秦始皇的记忆被完全传递下来了吗?”王教授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嗯,你猜的没错,在那个村里,确实有一个家族,就是完全继承的秦始皇的记忆,并且据我所知,那个家族在那个村里的地位非常特殊。据说秦始皇知道那些角人术士们的记忆能遗传后,非常羡慕,他觉得这种方式,就是一种‘长生不老’,于是,他希望自己的记忆也能这样遗传,让自己以这种方式永存下去,而角人们帮秦始皇实现了这种设想。
并且在那个村中,秦始皇这一系的记忆传递,是非衰减性的传递,也就是说,秦始皇的记忆被完全的遗传下来。”
我被蒙老头这几句话震惊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什么?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一个人继承了秦始皇的全部记忆?也就是说,那个人的脾气秉性、行为举止、一举一动,完全和秦始皇一样?
天哪!这怎么可能?不光是我,所有的人的表情都好像瞬间石化!
可等我稍微平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如果那些村民的记忆传递是真的,那秦始皇的这种记忆传递,也并非不可能。对于我们专业的考古者来说,这种完全继承秦始皇记忆的人,和秦始皇再生,又有什么区别呢?
“您说的这些,又和这种模拟的环境有什么联系呢?”当我们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时,郑旭忽然冷静地问道。
没等蒙老头回答,我忽然听到头顶上传来凄厉的叫声,大家连忙抬头往上看,这才惊奇的发现,有两只大鸟从从空中划过,那种鸟有脸盘大小,但不知为什么,虽然那种鸟离我们并不高,大概也就几米,但我们却看不清那种鸟的样子,而且那种两只鸟在飞的时候,翅膀居然只是张开,却看不到任何扇动!
“那其实不是真鸟,而是竹子做的,它们每过一个时辰有会出来一次,好像是‘报时鸟’,我也不知道是谁做的这些鸟,但这种东西,对我们守墓人来说,并不算奇怪。
在这个秦始皇陵中,最惊人的还不是那些奇形怪状的怪物,而是这些看似简单的、由竹子、石头制成的物体,它们不但可以在空中飞行,还能在地上不停的走,我就见过皇陵中的一个竹马,竟然能连着走了五百多米,但它的结构却又很简单,完全没有复杂的机械机构,这看起来非常怪异”。
说到这里,蒙老头顿了下,看了看郑旭接着说:“其实你问的这个问题,也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索的,我也查阅了大量的书籍,渐渐了解到,在猴子演化到人的过程中,猴子的一些特征渐渐消失,但主管这些特征的基因,却并没从人体内删除,它们还隐藏在人体内,只是不能再发挥作用而已。但在这种模拟的环境中,却能再次把这些基因激活,让它们发挥作用,使人慢慢的变成猴子。
也就是说,这种虚拟的环境,可以影响人的基因,把人身上那些隐藏的、不能发挥作用的基因激活,总之一句话――这种模拟的环境,可以影响、改变人的基因。
大家大概也已经都了解到了,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虽然他们继承了极其惊人的科技成果,但他们为何没能统治世界、也没能大量繁衍呢?就是因为他们的体质仍有致命缺陷,不能完全适应现在的环境,他们也不能长期生活在现在的环境中。
但这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也有人比较例外,比如小李这种,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的身体都比较接近正常人了,对现在的环境也比较适应,但当他们的体质变正常时,他们原有的种种奇特的能力,也都基本消失了。
这就形成一种很矛盾的状况――要想保持记忆传递等特殊能力,他们的体质就很脆弱,不能很好适应现在的环境,而必须定期回到他们神秘的基地――也就是他们村庄里――让身体得到恢复。
因此,我猜想,这种模拟的环境,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做的一种实验,通过模拟外界自然环境,来调整他们的基因缺陷,让他们最终解决这种矛盾,而很不幸的是,风凯成了他们的试验品。”
第161章 最后的避难所
根据我们已经了解到的情况,蒙老头的这种推测极可能是正确的,尤其是他提到的“非衰减性’记忆,和小李的父亲说的完全一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些所谓的’传教者’,就是打着宗教的旗号,诱骗一些虔诚的信众、来到这种模拟的环境中作试验品,这真是太狠毒、太阴险、也太可怕了”,听秦晴这么一说,我不禁毛骨悚然。
“那我们赶紧离开吧,我们待在这里,是不是基因也会发生变化,导致我们也变得越来越像猴子”,胡梦一脸惊恐地说,我听她这么说,也不禁胆战心惊起来。
“短期的停留不会有什么问题,我和小李来这里也不只一次了,并且每次待的时间也都很长,可身体并没受到影响,所以,我才让你们几位来这里看看的,也许只有长期的逗留,才能让基因发生变化,所以不用太担心”,蒙老头的这几句话,让我们稍稍宽慰了些。
“还记得咱们在那个裂缝中看到的平原吗?那应该就是一个典型的模拟环境,并且在那个平原中,有很多不同种类的人,也许其中一些,甚至是全部,就是风凯这种情况――他们原本都是平常人,进入了那种模拟环境中,才逐渐变成了那种可怕的样子”,王同此时若有所悟地说。
这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景色还这么优美,真有点仙境地感觉,如果不知道这里的凶险,还真想在这里多待一会,这种环境的确很有迷惑性。
“您对这里的各处都观察过了吗?”这会一直没说话的郑旭忽然问蒙老头。
蒙老头则摇摇头:“没有,不知为什么,这里的环境非常奇怪,从咱们站的这个位置,往里再走一段距离后,就到了这个虚拟环境的边缘,那里的情况更怪异――在那个边缘,一侧阳光明媚,一片春光;但另外一侧,则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并且光明和黑暗泾渭分明。
“那您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呢?”郑旭轻声问道。蒙老头稍微沉吟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嗯,好的,但虽然短期停留对人体没影响,但我们还是尽量减少在这里的停留时间,因此咱们赶紧去看看,然后马上出去。”
说完便扭身快步往里走去,我们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越往里走,我越感到这里的景色实在太美了,这种美,并非因为景色本身有多么奇崛少见,而是那种看似平常的景色中,有着让人心醉的清新感和透亮感,让人身上每个细胞都非常舒服。[]这里的每一颗小草,每一块石头,所散发出来的光线,都那么的饱满而优美,即使最高明的摄影家,也未必能把物体上的光线调节的如此美好、和谐、美轮美奂,让人心旷神怡。
我是一个对自然景色很麻木的人,曾经到过的地方、见过的美景也算不少了,但再美的景色对我来说,都是浮光掠影似的,很难调动起我内心深处的愉悦感。但这里的美景,却第一次让我感到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而且美得那么独特、那么有韵味。
当我们往里边走时,天空中再次出现了那两只竹子做的怪鸟。但奇怪的是,这次它们的声音和上次完全不一样了――上次的叫声听起来很凄厉,而这次的叫声,则好像很愤怒似的,让人感到不安和恐惧。
蒙老头忽然站住,看着天空中的那两只竹鸟,有点吃惊地说了句:“这是怎么了?这两只鸟叫的好像有点异常,和以前的叫声不太一样。”
说完后,警惕地看着周围,大家也都停住了脚步,有人抬头看那两只竹鸟,有人往周围看着,我们都知道,在这种诡异的环境中,意想不到的危险随时都可能出现。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就像从白天瞬间变成了黑夜一般!并且是那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刚才还明媚无比、春光无限的美景,宛若一个梦境,而当我们从梦中醒来时,才发现眼前漆黑一片。
顿时,我脑海中有种令人不知所措的混乱,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分际――刚才的美景是幻象,还是此时眼前的是漆黑是幻象呢?
在黑暗中,郑旭忽然低声说了句:“大家靠在一起,跟着我移动,不要慌乱,也不要打开手电。”
因为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凭着触觉感知彼此的位置,大家按郑旭说的,迅速紧紧靠在一起,然后跟着郑旭移动到一块石头的后面――不得不佩服郑旭的观察能力,和辨别方位的能力,因为当眼前一片漆黑时,我才意识到我根本没注意周围石头的位置,而郑旭却知道。
直到移动到巨石后面,郑旭和王同才把随身携带的手电打开,往四周观察着,周围的草、树木、石头,还都是原状,只是突然没有了任何光线,这种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只有此时此刻,我们才无比真切的意识到,这里果然就是一个人工制造的景观,或者说像是个摄影棚,当灯光熄灭后,一切花草树木,都无声地隐匿在黑暗中了。
“咱们要赶紧撤出去,郑旭,你的方位辨识能力比较强,带我们往出口那边转移吧!”
“嗯,您说的对,咱们要赶紧出去,这里太危险了”,郑旭完全同意王教授的方案,说完后,她突然要求把手电熄灭,在黑暗中,我们跟着郑旭慢慢地往出口那边走。我知道,在黑暗中,如果我们拿着手电往外走的话,很容易变成攻击目标,那将是非常危险的。而郑旭完全靠着自己的观察能力、和对方位的记忆能力,在黑暗中带着我们往外走。
在黑暗中,我忽然听到几声怪异的叫声,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听起来有点像是老人的咳嗽,又有点像是一种奇怪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胡梦吓得惊呼了一声,我连忙顺着她的胳膊、摸到她的手后,紧紧攥住,她也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使劲回握着我的手。
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也不知走了多久,等郑旭手电再一次打开后,我才发现已经到了隧道口,郑旭和王教授等我们都进了隧道后,才警惕地看着后面、随着我们往外走。
幸好出来的过程非常顺利,没再发生意外。当从隧道里走出来、站在崎岖的山路上时,就像刚做了一场奇异的梦,现实感和虚幻感再次交织在一起,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蒙老爷子和小李呢?”秦晴这么一问,我才注意到小李和蒙老头没跟我们一起出来。
“他们没事,只不过留在里面关那扇暗门,看,这不是出来了吗?”王同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往后面指了指。果然,蒙老头和小李从洞里走了出来,他们俩的脸色都有些苍白。
“我们以前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也从未想过那里面会忽然变得一团漆黑,不过这倒也更加印证了我们的猜想――那里确实是一种模拟的环境。”小李有些惊魂未定地说着。
而蒙老头脸上更多的则是一种莫名的忧伤,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里面突然变成漆黑一片,不知对风凯有什么影响,唉,如果他因此而送命的话,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王教授则有点心不在焉,他不时往前走几步、再往后退几步,从不同的角度,观察着这个山洞上面的大山,然后走到山壁前,捡起一块石头在上面敲了敲,说了句:“大家听,这种石头和小城周围山上的石头很不一样,这里的石头敲击时,有一种金属声。”
听王教授这么说,我也连忙在附近找到一块石头,在石壁上敲了敲,果然,这种石头简直就像是种金属,在敲击之后,如果仔细听的话,甚至还能听到余音渺渺,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石头不但有金属音,颜色也很特别,是一种乌黑色,而不是一般石头的石青色。
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美国宾州巴克斯郡,有个响石公园,那里的石头也能发出这种金属音,我之前去过,而且奇怪的是,那里竟然没有植被,也没有昆虫,那里的温度也比周围高,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经过科学家的长期研究,但现在还没定论。但可以确定的是,这是一种火山喷发物形成的石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里的山体就是火山喷发物形成的”,王同也过来敲击了几下后,详细的解释道。
王教授听完王同的这些话后,沉吟了一下,看着王同说:“你说的没错,和专家组的推测基本吻合――专家们推测,如果那些曾经创造了高度文明的史前人类,在这一带建了基地、来躲避史前那场毁灭性的灾难的话,那么他们会借助火山的喷发,用岩浆来建造特殊的空间,形成中空的山体,来隔绝新形成的地球生态环境,在这种封闭的中空山体内,他们才更方便重新营造一个环境,使其和原来的环境一样,让他们继续生存下去。
专家推测,那次地球生命的完全毁灭,是因为一场规模极其巨大的火山喷发,如洪水般的岩浆,吞没了原有的一切生物,并且导致地球环境发生了剧变,即使那些幸存下来的史前生物,也因为无法适应新的自然环境,而后也逐渐全部灭绝了。
史前人类是通过在躲入地下,才没有灭绝。”
“那这种中空的山体,史前人类具体是用什么方法建造的呢?”我还是没太明白王教授的意思,于是忍不住问道。
第162章 悬崖上的怪东西
王教授又往后退了退,看了看眼前的山体说:“大家看,这里的山体大概呈半圆形,好像一个馒头似的,那些创造了高度文明的史前人类们,可能是用了一个特殊的半圆形硬壳,扣在平地上,当岩浆流过硬壳后,会凝结在上面,而形成中空的山体,这和铸造金属器皿有点像,那个硬壳,就像是个模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大家听王教授这么一说,也都看了看山体,这座山体果然是半圆形的,而且整体上看,还显得非常规则。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送我们的车都走了,而我刚才拿出手机看了一下,因为这里山体的阻挡,没有任何信号,根本无法与外界联系,看来我们只能走回去了”,王同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又往周围看了看说。
这里一侧是高耸的山峰,另一侧是万丈悬崖,这种蜿蜒险要的山路,犹如一根纤细的蚯蚓,在雄伟的山体上爬行着,除了这条山路外,看不到任何人类文明的痕迹,在这巍峨的大山上,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渺小感。
王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已经是中午时分,虽然时而有上山下山的车辆经过这里,但因为地形险要,所以相关部门有明确规定,任何车辆绝对不准超载一个人,而每辆上山下山的汽车,又极少会出现空位,因此,我们几个如果想搭顺风车,几乎不可能。但如果步行回城的话,恐怕现在就要动身了,否则天黑之前,我们是赶不回去的。
这次出来的匆忙,我们没带任何宿营和防护设备,如果在天黑之前赶不回小县城的话,我们恐怕会遭遇危险。
因为小县城附近的山上,还相对安全,但越是远离小县城的区域,狼群出现频率越高,如果遭遇狼群的话,那我们就惨了。就在前两年,有几个探险者准备从山下步行到小县城,但只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就被狼群袭击了,第二天白天有车经过时,才发现他们的尸体已被狼群撕吃的一片狼藉,残肢碎肉,散乱的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从那之后,无论是上山还是下山,相关部门都向游客特别提示了这种危险,并且在上山和下山的路口,都有相关警示牌,反复提醒这种危险,所以夜间在山路上徒步行走是非常危险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而小李却一脸轻松地说:“不用担心,我们老板跟那两辆车已经约定好了,他们在下午四点左右,会再次来这里,然后把我们接回去,所以大家放心就好了,那两位都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司机,如此险要的山路对他们来说,已经如履平地了,大家也可以感受到,在咱们来的时候,他们开车既平稳、又快速,我们以前来这里,也都是雇这两位司机。”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既然这样,我们就不用着急回去了,也免了奔波之苦。
“现在还不到十二点,应该在周围看看,来这里毕竟不是太方便”。大家都很赞成郑旭的这个提议,这个地方太神秘,也藏着太多的秘密,在有限的时间内,当然应该好好考察一番。
郑旭说完后,径直走到了悬崖的边缘,然后慢慢蹲下,探头往悬崖下看去。我有恐高症,在稍微高的地方往下看时,都会心跳加速,更不用说站在如此深不见底的悬崖上了,我是绝不敢像郑旭这么做的。
不过看大家都学着郑旭的样子走到了山路一侧的悬崖边缘,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往悬崖边上挪了挪,不过在离悬崖边上还有三四米的地方就停住了,不敢再往前走。但除我之外,大家都和郑旭一样,探头往悬崖下看,连平时比较胆小的胡梦都不例外,王教授不时提醒大家要注意安全。
“大家看,这里的悬崖上好像有点怪异。”胡梦忽然指着下面说。
“怪异?我怎么没看出来呢?这里的悬崖看起来和别处一样啊”,王同胆子倒是挺大,他使劲探身子往下看,旁边的秦晴忍不住担心地拉住了下他的胳膊。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也咬了咬牙,往悬崖下看了一眼,顿时有种血压骤然升高的感觉,便马上缩回头来,心砰砰只跳,不敢再往下多看一眼,不过刚才往下看了一眼后,我也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郑旭到底发现了什么呢?
“这里的悬崖上,有几口石棺材”,为了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些,郑旭趴了下来,头探出悬崖的边缘,拿着望远镜往下看着,我们也都学着她的姿势、趴在那里往下看。这样一来,我那种心惊胆战地感觉缓解了很少。
我一开始往下看时,并没看到郑旭说的石棺,但当我屏息凝视,仔细观察时,果然发现在离我们十多米的、下方的悬崖上,果然有两口棺材一样的石头,难道那就是郑旭说的石棺?当望远镜传到我手里后,我拿望远镜往下细看时,才发现那果然是两口石棺!
我还吃惊地发现,这种石棺不只两口,而是下面还有一些。但因为是石头做的,和岩壁上的石头颜色完全一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崖壁上的悬棺在很多地方都发现过,但那些棺材都是木头做的,还从没见过石头做的悬棺,木头的悬棺是人背着木板,爬到悬崖上后,再组装而成,但这种石头的悬棺是怎么样搬上去的呢?”
当我们都轮流看过一遍后,王教授又拿着望远镜看了很久,他边看边很感慨地说。
“那种石棺也许不是搬上去的,而是用崖壁上凸出的石头直接雕刻而成”,郑旭提出了一个与王教授完全不同的思路,郑旭的意见,让王教授浑身一震,他吃惊地看了郑旭一眼,然后又端着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很有感慨地说了句:“也许真如郑旭说的那样,这个崖壁上的石棺,确实是由崖壁上的石头雕刻而成,它们和悬崖是连为一体的,这太不可思议了,这应该是全国,不,应该是全世界的独一无二的石头悬棺。在考古上的意义实在是太大了。”
而秦晴赶紧拿出随身携带的相机拍起来。
“可惜出来的匆忙,没带绳子,要不然可以下去看看那些石棺”,王同有些惋惜地说。但王教授并没理会王同的话,而是扭头问蒙老头:“蒙老爷子,您知道这里石头悬棺的事吗?”
蒙老头却也是一脸惊愕地连连摇头:“没有,我从来没听说过,而且从来也没注意过这里有什么石头悬棺,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要不是郑旭说,我到今天都发现不了。”
王教授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继续拿着望远镜观察悬崖峭壁上的石棺,我们虽然没有望远镜,但仍都全神贯注地看着,可因为崖壁上的光线并不好,再加上那种石棺的材质,和崖壁上的石头完全一样,所以看不太清。
就在这时,忽然听王教授惊呼了一声:“那也许不单单是石棺,还是一种特殊的瞭望台,或者洞口之类的,刚才我看到一个棺材盖稍微打开了一点,而棺材里好像有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在动,但因为石棺里面太黑,所以即使用望眼镜,也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王教授的这几句话让我脊背发凉,我赶紧闭上眼睛,不敢再看那些石棺,生怕突然看到恐怖的东西从里面蹿出来,但又很好奇,正当我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中左右摇摆时,忽然张大军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金属盒来,他用镊子从里面夹出一粒药丸,然后用打火机烤红,我忽然想起来,这是一种强效驱虫剂,张大军曾往那个石缝里扔过,并把裂缝内的怪物熏了出来,他现在为什么又拿出这个?
只见张大往悬崖下看了看,瞄了瞄位置,然后一松镊子,那炙热粒药丸便坠落下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一个石棺里忽然冒出一股浓烟,我这才明白,张大军是把那粒药丸扔进了石棺内。
紧接着,从石棺里传来一声惨叫——那声惨叫在山谷中回荡着,让人听着头皮发麻,而旁边王教授和郑旭,则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个石棺。我本以为会和那个裂缝一样,经这种强效驱虫剂的刺激,里面那种发出惨叫声的怪物会从石棺内钻出,但几声惨叫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而浓烟也渐渐散去,没有任何东西从石棺中钻出来,这倒有点出乎我意料。
但随后发生的事,更让我意想不到。
突然,我感到身体的某一部分开始震动,奇怪的是,我说不清到底是哪个部位在震动——像是在脑子里,又像是在腹部,甚至又会觉得应该是在脊椎的某个部位,但那种震动并不难受,甚至可以说是种极度的快感,具体来说,是一种极度充实的愉悦感,好像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都消失了,只剩下发自灵魂深处的愉悦感。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的内心中,潜藏着那么多的忧虑、失落、遗憾、恐惧等,当它们完全消失后,我忽然觉得世界变得宛若天堂般的美好,而这种美好的感觉,让我精神有点恍惚,甚至我再看深不见底的悬崖时,也没有了丝毫的畏惧。
但就在这时,我却隐约听到郑旭大喊了一声:“大家赶紧往后退,退到洞内去,快!”
第163章 欧洲的一个奇案
听完郑旭的喊声后,见大家都往洞口跑,我也有点迟钝地跟在后面,等我进了山洞后,依然精神恍惚,头晕晕乎乎的,但浑身上下却异常通泰舒畅。[.超多好看小说]我被推推搡搡地往里面走着,过了好大一会,我的神智才逐渐恢复了正常状态。
我这时才注意到,郑旭胸脯剧烈起伏着,而且神情紧张,额头上还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这是我自从认识郑旭以来,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慌乱,以前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危险,她都能镇定自若,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如此紧张?
不光是我,大家也都一脸茫然地看着郑旭。
“刚才太危险了,如果再多待一分钟,恐怕就会有人忍不住跳下悬崖了”,郑旭长长地吐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说,“大家刚才肯定都感觉到了,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而那种感觉,会导致我们从悬崖上跳下去。”
郑旭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大家不知道郑旭为何会有这种推测,而且还说得如此笃定。
“哦?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跳崖呢?”蒙老头一脸疑惑地问,此时,所有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郑旭身上。
“因为我之前曾经遇到类似的案例”,郑旭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缓缓地说,“在北欧,有一个奇怪的悬崖,当地人称为‘死亡悬崖’,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从那里跳崖而死的人特别多,曾经有一年,多达十多人,这是那个国家自杀率的上千倍,而且,对死者身份调查后发现,那些跳崖的人生活都很顺利,连一个抑郁症患者都没有,他们怎么可能跳崖自杀呢?所以,警方认为那些跳崖者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但从那些死者身上,没发现任何他杀的嫌疑――法医仔细检查解剖了那些死者尸体,既没发现中毒迹象,也没发现打斗痕迹,致死原因都是因为跳崖导致的内脏和脑部创伤,所以,但从尸检上看,死者应该是自杀,而毫无任何他杀迹象,调查一时陷入了僵局,但在调查期间,仍不断有跳崖者,而且因为悬崖太高,导致这些跳崖者无一生还,这让警方的压力越来越大。
警方不得不邀请了欧洲最杰出的刑侦专家,来侦破这些诡异的跳崖案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为了更清楚的了解案情,专家们现在那个跳崖地点装了很多摄像头,从摄像头里,专家们发现每个跳崖者跳崖之前的行为,都惊人的类似。
这些跳崖者好像并不是专门来跳崖的,他们只是从悬崖旁经过,可好像都听到了悬崖的崖壁上有什么动静,便都走到悬崖边上、探头往下看,接下来,最惊人的一幕发生了――那些人看了一会后,就像着了魔一样,竟然纵身跳下悬崖!这很像希腊神话《奥德赛》中的一幕:在大海上,美丽的海妖,会用美丽的歌声,引诱船上的男人跳进大海里。
为什么会这样呢?
刑侦专家对那里做了认真检查,在悬崖上,他们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于是,专家们又请了攀崖高手,在悬崖崖壁上一点点的搜索,专家意想不到的是,崖壁上发现了一个神秘的铁盒子。
那个铁盒子不知是谁安装的,大概在离悬崖边缘十多米处,并且正好安装在崖壁上凹进去的部分,所以从悬崖上面往下看时,根本发现不了,等把那个金属盒子拆下来、并详细检后,专家们惊奇的发现,这个铁盒子就是罪魁祸首。
原来,当悬崖上有人经过时,这个铁盒子能发出一种凄厉的叫声,人听到这种动静后,免不了会好奇的探头往悬崖下看,而就在这时,那个盒子便会又发出一种特殊频率的震动,这种震动人耳是听不到的,可这种震动能使人的脑部的某一区域,发生奇妙的共振,这让人能产生几乎是不可抑制的、跳崖的冲动。
是谁制造、并安装的这种盒子呢?又经过专家们详细的调查后,终于找到了这件事的元凶。
原来,研发和安装这种盒子的人,是附近大学里的一位物理学家,而那位物理学家还有医学学位,同时他还是攀岩爱好者,正是这些因素,促使他制造出如此功能奇特的盒子,而且还亲自安装到了悬崖上,那些跳崖者,也都成了他的试验品。
但当警方准备逮捕那个物理学家时,那个物理学家已经听到了风声,而提前服毒自杀了,可以说,那位物理学家既是恶魔,又是天才,因为到目前为止,再也没有人能造出那种盒子来。
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但那个盒子依然工作良好,我曾经亲身体验过那种盒子发出的震动――一开始,会觉得脑部的某个部位好像在震动,继而那种震动感会放射性的传遍全身,让人有种吸毒般的愉悦感,随后,会让人产生自己能够飞翔的幻觉,而且那是幻觉极其强烈,无论你意志多坚强,都无法抵挡那种幻觉,正是那种强烈的幻觉,才让人跳下了悬崖。
刚才我在悬崖边缘往下看时,就感受到了那种类似的震动,因此才紧张地让大家赶紧退到这里来,否则我们恐怕都会跳下悬崖,摔个粉身碎骨。”
郑旭的这些话,让我感到很后怕,郑旭说的这些极可能是真的,因为我当时已经有了往下跳的冲动――虽然那种冲动还很微弱。如果不是郑旭,我们也许真的已经跳下去了。
这种震动难道是从石棺里发出来的吗?即使我们不主动看那个悬崖,那个悬崖上,是否也会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吸引我们去看?然后,便会发出那种震动,诱使我们跳下去?就像郑旭说的那个物理学家造的盒子一样。
这种特殊的设计,会不会也是一种防护系统?不得不承认,这种设计实在是太精巧、也太可怕了,和秦始皇陵其他的防护系统一样,即使把人杀掉,仍不留丝毫痕迹,像是个事故。
我们在山洞躲了大概有四十分钟左右,郑旭先独自出来试探了一下,确定那种神秘的震动消失之后,我们才都从山洞中重新出来,再次站到山路上,看看这崎岖的山路和巍峨的大山,我不禁很感慨地想,这里虽然离小城已经有一小时的路程,但仍旧杀机四伏,让人防不胜防,难道真如蒙老头所说,这里也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而这个秦始皇陵到底有多大?
大家再也不敢轻易靠近悬崖的边缘了。
当大家出来后、还在发愣的时,我忽然发现,郑旭已经沿着紧贴着峭壁往前走了十多米。
“郑旭,这里危险,你还是不要乱走了,回来吧”,王教授在后面轻声喊道,他的喊声在山谷中回荡着,并且那回声变得有点尖利,听起来怪怪的,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按说郑旭应该能听到王教授的喊声,无论她回不回来,肯定都会有所回应,比如回头看看之类的,但让人感到有点恐怖的是,郑旭对王教授的喊声没有丝毫的理会,仍然径直往前走着。
“郑旭,你听见了吗?王教授叫你回来呢,赶快回来”,见郑旭没有反应,王同喊的声音更大了,他的喊声同样在山谷中回响着,别说离十多米,即使在几百米外,也应该听的清清楚楚,可无比诡异的是,郑旭仍然不理不睬,继续往前走着,好像中了魔似的。
我的心瞬间缩成一团,难道又出意外了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不然郑旭的行为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怪异?她可是我们这个团队的核心,如果她再发生任何意外,那我们处境就更加不堪设想,此时,每个人都脸色大变,王教授毫不犹豫地往郑旭那边追去,我们也紧紧地跟上去,幸亏郑旭走的并不快,而我们则几乎是一路狂奔,很快便跑到了郑旭身后。
当我们在距离郑旭只有四五米时,郑旭好像听到了后面有动静,连忙转过身来,发现我们向她飞奔过来时,她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
“郑旭,你没事吧?我们在后面叫你,你怎么没听到呢?”等我们停下来后,胡梦气喘嘘嘘、一脸担忧地问道。
“你们刚才叫我,我怎么没听见呢?”郑旭诧异地反问。
“怎么可能,我们的声音很大,整个山谷里都是回声,你怎么可能没听到呢?”
听完秦晴的话后,郑旭没再说什么,而是一脸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表情严肃地说了句:“这里果然无比诡秘,走,咱们赶快退到洞口,不要再在各处乱走了。”
“怎么蒙老头小李没跟过来?”王教授往后看了一眼,有些吃惊地说,我们也都连忙往洞口看过去,发现蒙老头和小李果然站在洞口那里,并没有随我们一起跑过来追郑旭,这有点反常。
更加奇怪的时,我明明看到蒙老头和小李往这边看着,并且还不停地招手、跳脚,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好像示意我们赶紧回去,而且从他们的姿势和表情声看,他们应该在对我们喊着什么,但我们在这边却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一到这里,就听不到那边传来的喊声?我们越来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往回跑,直到离洞口大概有七八米时,才猛然听见了蒙老头和小李的喊声:“赶紧回来,危险,快回来!”
第164章 奇怪的司机
在听到蒙老头和小李的喊声前,我们和他俩之间,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只能看到他们的表情和动作,却听不到他们的喊叫声,但离他们只有七八米时,又好像那个无形的玻璃被突然拿开,我们立即听见了他们俩的呼叫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愈发让我们感到这里非同寻常。
“刚才很危险,当你们去追郑旭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件怪事”,当我们刚走到洞口,蒙老头就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就是看到你们的背上,出现了一个大大的眼睛,这种眼睛叫做‘身后眼’,背上一旦出现了这种眼睛的图像,如果再往前走几十米,就会立即倒地而亡。”
“您说的这种‘身后眼’,是否也是秦始皇陵的一种机关?”,王教授眉头皱了一下,若有所思地问。
蒙老头点点头:“是的,秦始皇陵的一些区域里,就有这种机关,这是一种预警性的机关,专门用来对付两个以上的闯入者,因为只是一个闯入者的话,这种机关也就没用了。
当连个以上的闯入者进入秦始皇陵某些区域时,他们的背部就会出现一个‘眼睛’,如果闯入者被这种诡异的景象吓住、而停止继续进入的话,他们或许能活命,如果继续往前走的话,则一定会死于非命的。
刚才你们还没追郑旭时,我就看到郑旭的背后,有个很模糊的图像,但看得不是太清楚,而当我有点迟疑时,你们就已经冲出去了,但当你们冲过去后,你们背后的那个‘眼睛’的图像,就越来越清楚起来,我那时才反应过来,想到这是皇陵内的一种可怕的机关,便和小李大声叫你们赶紧回来,但你们和郑旭刚才一样,都没听见。”
“嗯,当我看你们冲过去时,我本来也想和你们一起去追郑旭,但我发现老板却没动,便也稍微犹豫了一下,等我看到你们背后出现眼睛的图像时,我和老板一样,也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便和老板一起高喊,让你们赶快回来”,小李也解释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所谓的“背后眼”,如果我没在这座小城中经历过那么的怪异,我肯定会觉得蒙老头的这种说法非常荒谬和荒唐,是根本不可信的无稽之谈,但在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我再也不敢轻易否定任何貌似不可能的事情。(.好看的小说
这里发生的一切,几乎都不能用常识、常理判断。
“蒙老爷子说这种‘背后眼’,既然是秦始皇陵中的一种机关,但为何却出现在光天化日之下的山路上呢?莫非这条山路,也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王同嘟嘟囔囔地说着,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我们听。
“这条山路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这怎么可能?陵墓应该是在地下吧,至少应该是在一个封闭的空间中,这条山路如此之长,而且是个开放的空间,怎么可能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我对王同的推测,完全不能认同。
但郑旭和王教授,好像对我和王同的争论并不感兴趣,他们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
“虽然我不知道这种‘背后眼’究竟是什么机理,以及刚才发生的那种听不见声音的诡异现象是怎么回事,但我却注意到了一点”,张大军并不经常加入我们的讨论,但他只要一张口,却往往能提出令我们吃惊的观点来。
见我们全都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张大军便继续讲下去:“不知大家注意没有,无论是我们在墓地上感受到的那种天旋地转的幻觉,还是今天在悬崖上遇到的那种共振,甚至之前遇到的一些事情――虽然我没亲身参与,但我也都多少听你们说过――都好像与神秘的震动有关,这种神秘的震动,既可以传达信息,又可以让人体的某些器官发生共振,而导致在感觉上,发生一些奇妙的变化,所以,我觉得刚才的那些怪事,也许都与仍与那种神秘的震动有关。”
张大军果然语出惊人,连郑旭和王教授听完后,都连连点头。
“大军兄说的很有道理,总结的很好,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我回去后,马上会报告给专家组,让他们综合研究一下,希望他们能提供更加细致、更加有启发性的解答”,王教授边往周围看着,边悠悠地说。
车下午四点才能来,而现在刚一点多,看来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很久,但我实在是一秒都不愿意多待。
“早知如此,我应该早点让车回来接我们的,其实,一开始我希望他们就在这里等,但那两位老司机都说,他们走这条路时,有一个最大的忌讳,就是尽量避免停车,如果迫不得已要停车的话,那停的时间越短越好,我问他为什么会有这种禁忌,那两位司机都讳莫如深,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想说,还是真的不明就里。
不过从另一方面,我也不希望那两位司机留在这里等我们,因为他们俩如果在的话,我们的探索行动就有被泄露的可能。就是由于这些原因,才约定让他们四点左右再过来,我还以为我们会在那个模拟空间里待很久,但却没预料到那么快就突然变黑;而且即使在外面,仍有那么多可怕的危险,真是没想到。”
蒙老头有点懊悔地说。不过这也确实不能怪他,谁能想到这里竟然如此凶险,好像处处都是陷阱,简直让人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一辆车从崎岖的山道上向我们驶来,这应该是到小县城旅游的,虽然有车从这里经过很正常,但当我们刚刚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危险后,看到这辆车时,一种亲切感从我们心底油然而生,那种感觉很像是在一个危险四伏、孤立无援的小岛上,忽然看到了人一样。
大家谁也没说话,所有的目光全都集中在那辆车上。
那辆车和这条山路上行驶的所有车一样,开得很慢,是一辆五座越野车,从我们面前慢慢驶过时,因为玻璃反光的缘故,我们看不清车里的情况,但车里的人应该能看到我们几个。
那辆车并没停下来,当然,我们也没必要拦车,看看车慢慢远去,我们都以为这辆车就会这样与我们“擦肩而过”了,但谁也没想到的是,那辆车居然在驶过去十多米后,忽然停了下来!并且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他先看了看车,又往我们这边看了看,然后竟然朝我们走了过来。
大家有点吃惊地看着那个走过来的人。
等那人越走越近,就听小李轻声嘀咕了一句:“这人看着眼熟,应该是专门接送客人进城的司机,也是本地人,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他叫什么了。”
随着慢慢走近,我发现那个司机身材不高,不到一米七,又白又胖,当走路时,他身上的赘肉乱颤。
“哎呀,蒙老爷子,您怎么在这里呢?这地方还是少来的好”,还没等我们说话,那人就先打招呼说,看来他认识蒙老头,而蒙老头却显然也记不起他的名字,只好有点尴尬地回应说:“嗯,你是拉客人进城吗?怎么忽然停下来了呢?”
“不是拉客进城,而是送几个日本游客下山的”,说到这里,那位司机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接着说,“我说几句实话,还希望各位不要见怪――我本来没打算停车的,因为看你们不像是在这里搭顺风车,再说,我即使想拉你们,也只能拉四位;更重要的是,我们在这条路上跑车得司机,都有很多讲究、很多的忌讳,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们绝不会停车的。我之所以停下来,是因为汽车出了故障,忽然熄火了,不得不停下来,因此才过来向各位打声招呼。”
“哈,没什么的,我完全能理解你们的苦处,不用担心,我们已经约好车了,你赶紧修好车,早点回去吧”,蒙老头豁达地笑笑说。
“谢谢您老人家通情达理,那我先回去修车了,不过说实话,幸亏你们几位在,否则我一个人车坏在这里的话,心里还真是会发毛,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很阴森,每次到这里,我都会心惊肉跳的”,那位胖司机打完招呼后,就扭头回去修车了,但他的几句话,却让我心中一动――尤其是当他说到送的是日本人时!
难道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那几个日本人!还有,他说每次走到这里,都感到阴森可怕,不得不说,他的直觉的确很准,很多人的直觉天生敏锐,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天赋。
但无论如何,胖司机的意外出现,倒是极大缓解了我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紧张,他在十多米外摆弄汽车的、极具生活化的场景,也大大地冲淡了这里的诡异、恐怖的气氛,让我松了口气。
胖司机大概修了半个小时的汽车后,便转身向我们这边摆了摆手,看来他已经把车修好了,当那辆车转了个弯、从我们的视线里消失后,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有种淡淡地失落感。
“大家是否注意到,刚才那辆车也很怪异”,郑旭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淡淡地说了句。
第165章 另一个世界的入口
那辆车也很怪异?我怎么丝毫没看出来呢?还没等我问,就听郑旭继续说:“那辆车没有后视镜,当然,这还算不上怪异,因为很多概念车,都没有后视镜,根据空气动力学计算,如果汽车能去掉后视镜的话,行驶时就能大大降低降低空气阻力,节省能耗,最多甚至可以节省百分之五的能耗,但如果去掉后视镜的话,肯定会在后视镜的地方、安装一个摄像头代替。(.$>>>棉、花‘糖’小‘說’)
当然,这辆车之所以没有后视镜,倒不是我说的这些原因,因为这辆车也许就不是一辆真正的汽车,而是一辆假汽车。”
“什么,假汽车?你的意思那只是个模型?这怎么可能,它就从咱们面前驶过去的,我连发动机的响声都听到了,还有排气管冒出的烟,更不用说那上面还有一个真正的司机了,怎么可能是假汽车呢?”
以往对于郑旭给出的结论,我虽然未必知道怎么回事,但却从没怀疑过,因为我对她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绝对信服,但这次我却完全不能同意她的说法——虽然我没注意那辆车是否有后视镜,但那的确是辆真真正正的汽车。
郑旭并没急着反驳我,而是抿了抿嘴唇,撩了一下头发,又往那辆车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缓缓地说:”不知道你们是否注意到,在那辆车的排气管上,有两条绿色的、大拇指粗细的毛毛虫在蠕动。”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都愣住了——因为我们都知道,一辆正在行驶着的汽车的排气管温度极高,至少有几百度,既然如此,怎么有毛毛虫趴在上面呢?而且我也明明看到了从排气管里有废气排出,说明排气管是正常工作的,居然有两条虫子趴在上面?这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这里大概有几里远的地方,有一处的悬崖上长着很多草,而不像这条路别处的悬崖那样光秃秃的,我们上次进山经过那里时,就有三四条郑旭说的那种绿毛毛虫,掉在车的挡风玻璃上,我最害怕这种虫子,而我当时正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所以吓得尖叫起来。”
胡梦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我当时正好和她同乘一辆车。
“那这辆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它不是真正的汽车,那又是什么呢?”我已经不像刚才那么理直气壮了,有点心虚地问郑旭,而郑旭则摇了摇头,很坦诚地说:“我也不清楚,不过仔细想想,无论是那辆汽车,还是那个司机,都显得很怪异;另外,那辆汽车早不坏、晚不坏,却恰恰开到我们附近时才坏,这是不是太巧合?这些因素综合在一起考虑,就知道其中可能藏着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本来我们就余惊未消,又接着发生了这么件事情,更让大家感到这里的阴森恐怖——虽然这里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但这种光天化日之下的阴森感,更让人逃无可逃。
当那辆车经过后,又有三辆车先后经过,有两辆上山,一辆下山,但这三辆车都很正常,其中有两辆还稍微停下来,好心地劝我们不要徒步上山,说那样很危险——他们把我们当成了徒步上山的游客了。
我们还拜托一位上山的司机,替我们捎个口信,让那两位原定下午四点才来接我们司机,马上就过来接我们。
随后,我们再也不敢离开洞口。
一带直等到三点多,等那两位接我们的司机过来、大家坐到车上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两辆汽车缓缓地行驶在蜿蜒、险要的山道上,大家都默默坐在车里,谁都没说话。
这条山路的特点是,越往上,山路越险要,几乎每过七八米,就会有一个弯。
难怪听县城里的人说,夏天是来这座小城旅游的旺季,一到冬天,尤其是一旦下雪,这条山路就再也没人敢走了,经常会连着一个月左右都没有一人能上下山,那时和外界的交通,基本就完全中断了,因此,冬天来这里的游客极少。
幸好,一路上还算顺利,没再发生任何意外,等汽车驶进小城后,我那颗悬着的心,才真正放下来。而两位司机一直把我们送到了宾馆门前,我们本来想请蒙老头和小李上去,一起聊聊这次的行动,但他们两个人却执意要立即回饭馆,大家也只好作罢。
对于我们来说,接下来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王教授把今天的经历,巨细靡遗地全部报告给专家组,我们面对的情况越来越复杂,单凭我们几个的力量,已经有点举步维艰——既无法解释已经遇到的种种情况,也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进展,因此,只能借助专家组的帮助了。
这次报告提交上去后,一直过了两天,专家组才回复,虽然这次回复的篇幅没有上次长,但其中的分析,却仍让我们感到非常震撼,有点茅塞顿开地感觉。
这次专家们的分析和上次也很不同,上次是针对我们所遇到的那些情况,直接进行分析,而这次则先是说了一个考古发现——并且是很耐人寻味、而又诡异无比的考古发现。
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这个发现并没对外宣布,是国家相关结构、通过特殊渠道获取的机密情报。
据我了解,情报大概可以分为军事情报、科技情报、经济情报,以及其他一些情报类型,而这个诡异的的考古发现,应该属于科技情报,但又和军事、经济不无关系。
这份考古发现保密级别极高,虽然披露给了我们,但其中的很多信息,还是被隐藏掉了。
例如,关于这个考古发现的具体年份、地点等,都被隐藏了。这项考古发现和二战有关。
当时,盟军的部队被德军包围在一个山头上,那是石头山,根本挖不了防御工事,也没有任何山洞可以躲藏,而炮弹炸山上爆炸时,会把碎石炸的四处横飞,而被这些被炸起的碎石块,又变成了一颗颗极具杀伤力的“霰弹”,因此,在如此不利的地形条件下,盟军一方的士兵损失极其惨重,最终被德军全歼,无一生还。
战斗后,据情报部门计算,在那个山头上,每平方米都有数十发炮弹落下,连山体表面的石头,都被炸成了碎石,别说是人,就是连只蚂蚁也活不下来。
在战斗结束后,德军把那个山头又搜索了几遍,德军发现,不要说生存者,连一具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了,尸体打斗被炸碎了。但在二战中,这样惨烈的战斗并不算太少,如果仅仅这样的话,这场战斗也不具有特别的意义。
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情竟然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当德军撤退后,盟军突然有五十人、毫发无损地出现在山头上!谁也弄不清楚这五十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五十个人虽然活了下来,但他们都失去了语言和文字能力。
这样一来,他们为何能幸存下来,暂时就成了一个谜团。医生们为这些幸存者做了详细的检查,没发现他们的身体有任何器质性病变,他们就像被下了诅咒一样,口不能说,手不能写,表情痴呆。
当时,全世界最好的医学专家、心理学专家,为这五十多个人做了长期治疗,但却并没能治好这些幸存者。
专家们五十名士兵的这种怪病、做了各种推测——比如,是不是德国研发出来什么新的生物武器,或者是这五十个名士兵受了什么心理暗示,等等,但没有一个推测能自圆其说。
就这样,这些幸存下来的士兵,如行尸走肉一般,在战后活了几十年后,才相继离去,而他们之中,一直到死,再也没有一个人恢复正常。当最后一个死去之后,也把这个诡异的谜团,带进入了坟墓中。
可当这个谜团逐渐被人们遗忘时,一个考古学家,却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坚持对这件事的研究。并且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向一个企业家,争取到了上亿美元的赞助,并着手雇人清理那个被轰炸过的山头,经过两个多月的清理后,也不知那个考古学家发现了什么,政府忽然接管了清理任务,并且把那一带划成了军事禁区。
而那个考古学不但获得了巨额补偿,还继续担任清理任务的负责人,不过负责清理的人员,已经全部变成了军队。为什么政府忽然接管、并把那里划成军事禁区了呢?
因为那位考古学家,在那个山头上,有了极其重大的发现,而这种发现,也许能够完全改变人们对生命演化、和人类文明发展的认识。
原来,在那个山头上,有一个极其神秘的入口,而那个入口平时是闭合的,只有一种特殊频率的震动才能开启,德军炮火的猛烈而密集的轰炸,所造成的震动,正好开启了那个神秘的入口,而那五十名士兵,本来是第二梯队,他们正准备冲到最前线上与德军交火时,忽然阴差阳错地掉了下去。更加奇怪的是,他们掉下去后,并没受伤,那个入口也再次快速闭合。
那个考古学家在二战爆发前,就曾经去那里考察过,他听当地人传说,那个山头非常特殊,据说通往另一个世界,所以,在一些特殊的节日里,很多当地居民都会去那里举行一些祭祀仪式,考古学家当时只是觉得这不过是一种风俗,并没特别在意,但当出现了五十名士兵幸存下来、却变成痴呆者的怪事后,考古学家才意识到,当地关于那个山头的传说,也许不仅仅是种传说,或许在那些传说中,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于是,考古学家又重新对那些传说,进行了详细的研究,不久之后,他果然有了重大发现。
第166章 最古老的石头
当地传说中提到,在远古时代,那座山所在区域的周围,有一个方圆只有几百里的王国,而那个王国王宫所在的位置,就在那个山头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个不大的王国,还是地震高发的地带,每次地震,都会造成重大伤亡,而那里的地震也与别处的不太相同——不但震级特别高,每次地震不仅会有强烈的震动,更可怕的是,地表还会瞬间出现无数宽达上百米、深不见底的裂缝,让人防不胜防,躲无可躲,很多人不是被震塌的房子砸死的,而是被这种可怕的裂缝吞噬了生命。
但除了地震外,那片区域还是非常适合人类居住的。
因为在方圆上千里的范围内,大都是山地,只有在那座山周围一带有大片的平原,并且平原上土壤肥沃,还有很多河流,因此那里人们生活富足,而且在当地人的印象中,那种可怕的地震几十年才发生一次,所以即使发生了灾难性的地震,当地的幸存者也不会搬离那里。
但奇怪的是,无论发生多大的地震,那个山头上都没有任何震感,更不会出现任何裂缝,而山上宏大华丽的王宫,自然也就不会受到影响了,因此在那个王国中,王宫是唯一没被地震震垮过的建筑,这就更加增加了那个王宫的神圣性,也让人们对王权也更加崇拜了。
从那之后,那个山头连同王宫一起,就成了当地人的圣地,人们经常举行仪式祭拜。但除此之外,关于王宫是如何毁灭的传说,则更加的怪异。
据传说,除了地震外,那个并不算大的王国一直风调雨顺,人们过得富足安定,直到某一天,一场诡异的灾难发生。
那天,艳阳高照,万里无云,但就在中午时分,天空却渐渐暗淡下来,最终竟然像是夜晚一样黑暗——原来是发生了日食。
正当人们一片慌乱时,忽然从山上传来天崩地裂般的巨响,人们都以为那种灾难性地震又要发生了,但这让人们感到极为意外,因为在七八年前,地震刚发生过了,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又发生地震了呢?不是那种可怕的地震几十年才发生一次吗?
白昼忽然变得如黑夜一般,并且连那个神圣的山头上、都传来了天崩地裂地巨响,这种种凶兆,让人有种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七八年前刚经历过的那次大地震,当地人口大概减少了三分之二,这种地震的杀伤力堪比一场大瘟疫,如果真的再出现一场地震的话,那个王国的人也真的要灭种了。
但地震却并没发生!
等天色渐渐亮起来后,山头附近的人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山头上那个宏大的宫殿竟然不见了!
人们上山看时,竟然没发现一丝宫殿的痕迹!那座宫殿就像幻想和泡影一样,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自从那个宫殿消失后,那个王国就再也没发生过地震,当地的人们纷纷传说,是国王爱民如子,用整个王室成员还有王宫的建筑,做了祭品,解除了恶魔的诅咒,使当地的人们,从可怕的地震魔咒中解脱了出来。
因此,对那个山头的膜拜,简直成了当地一种特殊的宗教,并且代代相传,从未间断过,这也使那个山头,蒙上了一种特殊的宗教色彩。在当地居民看来,那五十名士兵在山头上的诡异经历并不奇怪,只不过是佐证了那个山头的不寻常而已。
如果不是那五十名士兵的经历,那位考古学家也绝不会相信这些传说,而活生生的现实告诉他,那个听起来荒诞不经的传说,也许并非凭空捏造,而是有所本。他觉得那个山头下面,应该埋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因此,他才想方设法,清理了那些被炸碎的碎石,并请来一位地质学家参与了考察。
他们发现,在清理后的山体表面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有几道特殊的裂纹,按说石头山体上出现裂纹并不稀奇,但这些裂纹极其规则,而且如果把这些裂纹连接起来,就构成了若干个规则的长方形。
几乎可以确定,这种裂缝是人工制造,而非自然形成的,可谁谁又有能力在如此坚硬的石头上留下裂纹呢?
更加诡异的是,被德军炸掉的那层石头,和下面的石头硬度完全不一样,被炸掉的、那层最上面的石头的硬度,和一般石头无异,而被覆盖在下面的石头,则如钢铁般坚硬,也就是说,那个山头的最外层是普通石头,已经被德军猛烈的炮火炸成碎石,但这层硬度不高的石头剥离后,下面那层钢铁般坚硬的石头则裸露出来。
整个山头就像是包了层壳,而被炸碎的只是那层由普通石头组成的壳,这样奇特的地质结构还从未被发现过。
考古学家由此做出了一个大胆的推断——在这个山体下方,可能存在着一个极其神秘而诡异的空间!而那五十名士兵的经历,甚至连传说中的那个消失宫殿,都与那个神秘的空间有关。
而这些重要的进展和信息,马上被一直关注此项探索活动的官方获取,他们才立即介入,而随后的发现,更加的不可思议。
当时官方动用了最先进的技术,最顶级的专家,投入这场考察之中,可接下来的进展,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按照原来的猜想,这个山头的里面应该是空的,但经过地质雷达等仪器的深入探测后,但却并没发现山体里有任何空腔!
如果山体是实心的,那么之前所有猜想和推论都不成立了。这种探测结果出来后,那位考古学家也傻眼了,调查工作又一下失去了方向,直到一天夜里,考古学家偶然遇到的一件事,才让调查工作峰回路转。
为了便于考察工作的进行,指挥所就建在了那个山头上,而那位考古学家,平时都吃住在指挥所里,一天夜里,因为调查工作陷入僵局,考古学家心中苦闷,辗转难眠,于是,他随便披了件衣服,穿上拖鞋走到了外面,想在山头上散散步。
由于被划成了军事区,所以在那个山头上有很多士兵站岗,到处灯火通明,表面的碎石已经都被清理走了,山头上那层坚硬的石头露了出来,因为考古学家穿的拖鞋鞋底很薄,他忽然感觉到,地上的石头好像热乎乎的,但他不确定这是心理因素,还是事实就是如此,于是,考古学家蹲下身来,用手去摸脚下的石头,果然,他竟然发现脚下的石头地面并不冰凉,而是热热的。
考古学家又连忙摸了摸山头上、不同位置的石头,竟然发现有的地方的石头摸起来热热的、而其他一些地方的石头,则是摸起来冰凉,并且这种对比很明显,这也反证了考古学家觉得石头发热,并不是幻觉。
石头发热?难道下面有温泉、或者地热吗?可经过各种高级仪器的全方位探测,不是已经确定山体里并没有空腔吗?如果石头下有温泉和地热的话,那就应该是有空腔的。
作为一名考古学家,他实在无法解释这种现象,但他敏锐地感觉到,这种奇怪的现象中,也许藏着还不为人知的秘密,于是他便立即把专家们叫起来,连夜召开会议。
而正是考古学家的这一发现,让调查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有关专家,仅凭这些,就基本可以确定,山坡上的石头应该是几亿年之前的、地球上最古老的石头,因为只有那时的石头,才有这种特性——能自己发热,而且是不均匀发热,而且还极其坚硬。
这种最古老的石头,只存在于地壳最深处。
而地球地壳的厚度是不一样的,有高山的地方地壳就越厚,而海洋部分地壳就比较薄,这种石头,一般都在地壳三四十公里的深处,而绝不会在地表出现这种石头的,因为这种石头,很多物理和化学特性,都与现在的石头有很大的不同。
但这种石头极难采集,有的科学家甚至说,采集这种石头、比采集月球上石头难度还要高,因为目前没有任何钻头、可以钻到地壳深入几十公里的地方,所以根本无法采集这种石头。
只有在火山喷发时,偶尔能喷出这种石头来。
因为这种石头不但硬度极高,其熔点也极高,岩浆喷出来时,其他的石头已经是液体状态了,只有这种石头,仍然还是固体,只要用一种方法,迅速从岩浆中找到这种固体物,十有八九就是这种石头了,不过这就像大海捞针,有些地质学家为了采集这种石头,必须常年近距离接触岩浆,那是极度危险的,有好几位杰出的地质学家,还为此付出了生命。
经过几十年的努力,科学家们终于采集了不足一公斤的这种石头样本。虽然这样采集的这种石头,受了相当程度的污染,可还是为人们提供了极其珍贵的信息。
第167章 头骨上的小孔
专家们发现,这种石头能自己发热,而且即使是同一块石头,不同部位的温度也不一样,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石头的内部、会突然滋生出很多虫子来!
生活在石头中的虫子还不多见。(.)
专家们一开始认为,这是由于石头里有虫卵,所以才滋生出虫子来的,但奇怪的是,连最权威的生物学家,也不知道那种虫子是什么,也就是说,那种虫子在世界上还从未被发现过,而虫子的身体结构,则接近于最原始的腔肠类动物,但与一般肛肠动物不同的是,它可以随时变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专家们意想不到。
专家们把那些虫子装在瓶子里,但第二天,他们惊奇的发现,那些虫子竟然神奇的消失了,而瓶子里只剩下来一些石头渣,那种瓶子是极深的培养皿,按说那种虫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爬出来的,难道有人在夜间把虫子偷走了吗?
幸好,石头里仍然有些同样的虫子,专家们再次把那些虫子从石头中掏出来,放进瓶子里,继续进行研究,并且加强了实验室的安保,还安装了摄像头,但这种事情却再次发生――第二天时,那些虫子又不翼而飞,瓶子里仍然只剩下了石头渣!
难道又被人盗走了吗?
但经过回放摄像头记录,确定并没人偷盗那些虫子,也就是说,那些虫子凭空就消失了,而那些石头渣,很可能就是那些虫子变得!按照一般的常识来看,这绝对不可能,石头和虫子之间,怎么可能互相变化呢?但经过多次观察、实验后,专家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他们无法理解――甚至是整个人类都无法理解的现象――石头真的可以变成虫子!
无生命的石头,变成有生命的虫子,这恐怕只在神话传说中才可能发生,可怎么会真的出现在现实中呢?
在古时候,人们看到米里有虫子,或者尘土中有跳蚤时,就以为米可以滋生虫子,而跳蚤就是尘土变成的,那是因为古人不了解,那其实是米和尘土里早已有了虫卵,而这种石头里的虫子,却真的是石头变成的,专家们称这种石头为“魔石”。
除了这种石头能变成虫子外,它还有其他的特性,比如可以发热,而且导热不均匀,硬度也是极高的,这个发现,也马上被那个国家的相关部门、列为国家级机密,因为他们意识到,这种石头里隐藏的秘密,对人类的既有知识,也许会有颠覆性和革命性的改变,如果能先于其他国家掌握这些知识,就会让自己在科技、经济、军事等诸多领域,处于领先水平。[.超多好看小说]
但这种石头的发现,直接引发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结果――让考古学家率领的团队,终于找到了地下的神秘空间,他们是怎么找到的呢?这还得从一位古生物学家说起。
那个古生物学家一开始并没参与对山头的调查,但自从发现了石头里的虫子后,他才被征调进去,而正是这位古生物家的加入,才让调查工作有了真正的突破。
那个古生物学家认为,那种原本处于地壳最深处的、最古老的石头,其实根本不是一种石头,而是地球形成过程中,进化出来的一种特殊的东西,它携带着我们还无法理解的信息和生存规律,它既可以是一种看起来毫无生命的石头,也可以变成有生命的虫子,在地球上,曾经有一个阶段,无生命和有生命的界限,并不是泾渭分明,而是可以快速的互相转化,为何会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转化?
现代的科学理论还无法解释。
但那个古生物学家,接下来却提出了一个更加惊世骇俗的观点――在那个传说中,瞬间神秘消失的宫殿,也许就是用这种石头建成的,那个宫殿并没有陷进地下,更没有飘到天上,而是瞬间变成了无数只虫子。之所以会发生这种变化,可能与那场突然出现的日食有关,也可能与别的因素有关,那无数只虫子,可能把王宫中所有人都吞噬掉了,连骨头都没留下。
当日食过后,这些虫子又凝结成了石头,所以,当附近的人们来寻找宫殿时,什么都没发现。
据那位古生物学家研究,那些本应该埋藏在地层最深处的神秘的“石头”,携带着最让人无法理解的秘密和信息,这些石头不但能变成虫子,还能模拟出各种材质,比如,像是木头,石头,金属等,就像水可以有固体和气体状态。
既然宫殿不是陷下去的话,那么那五十名士兵又是怎么回事呢?
那名古生物学家忽然提出,要看那五十名士兵的尸体,但因为大部分士兵是火葬,并没留下尸体,只有其中八人的尸体是土葬的,于是,相关人员马上把这些士兵的尸体盗挖了出来,当然,由于种种原因,这种盗挖尸体的行动也是秘密进行的。
因为都已经死了好多年,那些士兵的尸体基本都已经白骨化,但奇怪的是,这些士兵的颅骨上,都有微小的圆洞,而且这种圆洞只有米粒般大小,并且圆洞的边缘是光滑的,说明士兵在死前,这种圆洞就已经存在了,并且那些圆洞在颅骨上的位置,都惊人的一致――大概在耳后一寸远的部位。
那位古生物学家判定,那些士兵之所以突然变的痴呆,极可能就是这些微小的洞造成的,而能在人的颅骨上,钻出这种洞来,并且还不会导致人死亡的,恐怕就是那种石头变成的虫子了。
古生物学家用一个历史记载,对此做了进一步的解释。
在十五世纪的欧洲,一个国王的最小儿子,为了能够夺得王位,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杀死了他五个哥哥――他把五个雕刻异常精美的石坠,分别送给了五个哥哥,并说那是一种特殊的石头,佩戴上后,可以驱凶避祸。
那种石坠材质确实很特别。虽然是石头,但比任何金属都要坚硬,即使用当时最坚硬金属锤砸它,它都毫发无损,反而会在金属锤上留下点点的瘢痕,更奇妙的是,在寒冷的冬天,那种石头还能散发出热量,让人感到暖烘烘的,因此,五个哥哥对这种奇妙的石头,都爱不释手,谁也没想到,这竟然是那位看起来非常乖巧弟弟的毒计。
大概过了两年左右,原本英明神武的五个哥哥,却忽然都先后变得痴呆了,而唯有这个最小的弟弟是正常的,于是,当老国王死时,就不得不把王位传给了最小的儿子。
当然,有很多人怀疑,那五个王子之所以下场如此悲惨,是国王的小儿子动了手脚,但却苦于切实的证据,而又过了几年后,那已经变得痴呆的五个王子,又都先后死掉了,而那个即位的、最小的王子,由于荒淫无比,很快也被邻国灭掉,那个王国就这样终结了。
原来王宫里的一位御医,一直怀疑五个王子的怪病、其实是那个最小的王子动的手脚,于是,他偷了五个王子的尸体,进行了仔细的研究,想在尸体上发现蛛丝马迹来。
当时,五个人的尸体已经白骨化了,所以只能研究死者的骨骼了。
那位御医一直研究了一年多,才凭着其极其敏锐的观察力,在五个王子的头骨上,发现了那种诡异的小孔,由此,御医基本上可以确定,五个王子突然变得痴呆,和头骨上的小孔有关。
但到底是谁在五个王子的头骨上钻的孔呢?御医隐约觉得,这好像和那五个石头坠有关。而他的猜想,很快便得到了验证。三王子的贴身侍女,告诉了御医一个关于那个石头坠的、最诡异的秘密。
侍女说,一个冬天的夜里,她在午夜帮三王子烧火炉时,看到了最骇人的一幕。
那时,三王子正躺在大床上裸身熟睡,因为三王子身体肥胖,所以有个怪癖――一年四季,都喜欢不盖任何东西的裸睡,即使在寒冷的冬天也不例外,所以,每到冬天,在他住的房间里,都有非常多的火炉用来取暖。
当那个侍女把一个火炉的火烧旺后,挪到了王子的床边,而当她直起身来,看了一眼熟睡的王子、正准备退出时,她却忽然发现,王子脖子上的石头项坠,竟然像是在慢慢融化!其颜色变得越来越淡,越来越似有似无。
突然,那条几乎消失的石坠,又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不过它不再是一条项坠,而是变成了一条长长的虫子,并且慢慢地爬进了王子的头发里。侍女几乎要尖叫出来,不过她立即用手使劲捂住自己的嘴,连忙跑到了外面。
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因为过度困乏,而产生了幻觉,第二天,当她再见到那个王子时,她特意看了王子脖子上的那个石坠,而那个石坠却依然挂在王子的脖子上,因此,侍女就更加确定,昨夜看到的那骇人的一幕,应该是她的幻觉。
但令侍女不解的是,她在接下来的两个月内,竟然又接二连三地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她开始慢慢意识到,那也许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发生的事实。
第168章 裂缝下的世界
侍女提供的信息,证实了御医的猜想,而这件事,也被他记录了下来,甚至其中两个王子的头骨,也都保存下来,因此,这件听起来匪夷所思的事情,不但有明确的文字记载,还有实物证据。[.超多好看小说]
这种传说中那种石坠的一些特性,比如能够发热,无比坚硬等,和地壳最深处、那种最古老、最神秘的石头特性相吻合,因此,古生物学家判断,其实那种石坠,就是是那种石头雕刻而成,至于是用什么方法、把那种坚硬无比的石头雕刻成石坠的,这还不得而知。
正是因为这个故事,古生物学家才想验看那五十名士兵的尸体,而他要研究的是,那种能在人的头骨上钻孔的虫子,究竟是什么类型的虫子。后来经过很多年的研究,他才慢慢了解到,在一个极其遥远的地质年代,一些物质非常特别,它们有极其神奇的变化能力,以现代的科学知识还无法解释,它们不但能够改变质地和形态,或变成其他物质,甚至还能从无生命的物质、而变成有生命的生物。
改变质地和形态是物理变化,而变成其他物质则是化学变化,这两者倒是好理解,但从无生命的物质,变成有生命的生物,这又算是什么变化呢?但这种石头就能发生如此神秘、而又让人无法理解的变化。
正是这位古生物学家提供的这些信息,让专家们“柳暗花明又一村”。
那个山上的石头,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种有生命的“怪兽”,而石头也许只是它的一种状态,它瞬间又可以变成无数只虫子,也就是说,它也许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变化,而能诱使它发生变化的,既可以是日食,又可能是震动。
于是,专家们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他们转变了思维方式,不再试图在那个山头下面找空腔,而是试着炮击那个山头的一些部位,因为现代军事技术,已经非二战可比的了,于是,他们炮击山头时,并不是用的普通的炮弹,而是用的钻地炸弹,这种炸弹是专门用来攻击地下工事的,连十多米的钢筋水泥层都能钻透,威力极大。
当向山头接连发射了十多枚钻地炸弹后,因为巨大的能量,引发了地震般的剧烈震动,而那个山头上,果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山头上裂开了十多条裂缝,每条裂缝足足有七八米宽,而且深不见底,很像是传说中那一带地震时所产生的裂缝,但这些裂缝只是出现在了山头上,别的地方则没有。(.)
难道这个裂缝的下面,真的有一个神秘的空间?
可由于那五十名士兵的前车之鉴,谁也不敢轻易下去,所以,科学家们先用这些摄像头探进这些裂缝里,希望能探测一下裂缝里的大概情况,因为冒然派人下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让专家们感到意外的是,那些摄像头一直往下放了一公里左右,仍然都没能到达裂缝底部,这个裂缝究竟有多深?
而且把这些摄像头拉上来后,却发现这些摄像头什么都没拍到――这倒不是因为裂缝中光线问题,因为每个摄像头上都配了强光照明设备;但不知为什么,摄像头一到下面,就好像失灵似的,什么都没拍到。但经过检查,摄像头却没有任何故障!
这就显得那个裂缝更加怪异了。
最后,很有科学献身精神的两个年轻的科学家,主动请缨,愿意冒险下到裂缝里看看,这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们可能会面临和那五十名士兵一样的命运――即使能活着上来,也可能完全痴呆,变得如行尸走肉一般。因此,他们在下去之前,都写好了遗书,然后戴上头灯、氧气罩、头戴式对讲机等,坐着绞索吊着的筐子,从裂缝中降了下去。
而在这两个人下去之前,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在地面上特别成立了一直医疗救援队,七辆最先进的救援车、以及车上有完备的救援设备,为下去的两人提供高质量的救援保障。
上面的人都以为,上次放摄像头下去时,一千米还没到底,这次应该下去的更多,但刚放了五百多米后,下去的那两人通过对讲机说,他们已经到了裂缝底部,而且在那里发现了一个极其神奇的平原,从两个人激动的有点颤抖的声音里,上面的人们猜想,他们肯定看到了非常奇特的场景。
两个人的发现,鼓舞了上面更多的人,先后又有六位年纪较轻的专家降到了裂缝中,和先下去的那两人会和。事情的进展,出人意料地顺利。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有了重大转折。
在几个人下去大概四五个小时后,忽然,对讲机里传出来急促的呼救声,上面的人赶紧用绞索把几个人升了上来,当这这八个人回到了地面上时,有四个身上,已经鲜血淋漓,并痛苦地呻吟着,其中一个人的伤势最重,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而没有受伤的人,也都一脸的惊魂未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上面的救援团队,马上冲上去,对他们实施救援,幸运的是,虽然他们受伤了,但看起来神智还都正常,并没变傻。
幸亏救援团队不但设备齐全,而且医术也是一流的,经过一番抢救后,即使那位受伤最重的人,也脱离了危险,而另外几位,只是受的皮外伤,缝合、消毒、包扎后,已无大碍,从他们的伤口上看,好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的。
可当这八个人讲述他们在裂缝中的所见所闻时,专家们却怀疑他们精神已经出现了问题,因为下去这八个人,说的事情太令人难以置信、太荒诞怪异了。
这八个人说,他们下到五百多米后,就已经到了裂缝的底部,但那里却完全不像想象的那样黑暗、憋闷、逼仄,而是一个极大的平原,一眼看不到边,并且阳光明媚,景色甚至比上面的世界还要美丽,不但如此,那个平原上生活的动物也非常奇怪,倒不是长得奇形怪状,而是另一种层面上的“奇怪”――比如说那里有野山羊,但个头只有巴掌大小,看上去好像很像是个微缩的模型,但它们却是活物。
但那里并非所有的动物都是“微缩版”的,比如,他们看到了十几只如老鼠般大小的蚂蚁,这种个头的蚂蚁,看起来很让人毛骨悚然。除此之外,那个平原上还有向脸盆大小的青蛙,像猫一样大小的象,总之,那个地下平原上的很多动物,好像尺寸完全颠倒了――该大的变小了,而本来应该是小个头的,却变成了庞然大物。
他们觉得那种巴掌大的山羊最可爱,而且觉得不论个头大小,那毕竟是羊,应该没有攻击性,于是,这八个人想抓只小山羊回来,可万万没想到,当他们动手时,却遇到了那两只“小山羊”的强烈反击。
而那种小山羊的攻击能力出奇的惊人――它们的牙齿异常尖利,甚至还有两颗獠牙,并且发出的声音,完全与山羊不同,那听起来简直就是一种猛兽的怒吼,让人不寒而栗,并且它们的力气也出奇的大。那个受伤最终的人,就是被其中一只小山羊咬着手臂,硬生生地拖出了五六米的距离――一个只有巴掌般大小的山羊,拖着一个身高将近一米八的壮汉,那是一副多么荒诞、又多么不真实的画面。
难怪上面的人难以置信。
虽然下去探索这一番后有人受伤,但这种受伤远没到致命的程度,并且还是可以避免的,因此,专家们对再次下去,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多担心和顾虑了,于是,他们筹划更大规模的下去考察,以验证那八个人的所见所闻是否属实。
但就在当天夜里凌晨四点多,在那个山头上的人,都听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同时没能感到地面剧烈的震动,人们以为发生地震了,但后来才知道,那些被炸开的裂缝,竟然又合在了一起!
一开始,专家们对此也并没太当回事,因为他们觉得,既然用钻地炸弹把裂缝震开了,那么用同样的方法肯定还能奏效,只是多花些人力物力罢了。但当他们故技重施,想再次用钻地炸弹把裂缝震开时,不知为什么,却无济于事了,而且从那之后,任凭专家们绞尽脑汁,用尽各种方法,山头上那些裂缝再也没打开过,最后专家们怀着无比惋惜、和遗憾的心情,不得不放弃了再次打开裂缝的努力。
那八个人的探索,成了绝无仅有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裂缝的探索。但随后发生在探索者身上的事情,却令人不寒而栗,人们才真正知道了那个地下空间的恐怖与危险。
那四个受伤的探索者,经过治疗后,康复的很好,大家松了口气,觉得这次探索虽然留有遗憾,但总算探索者都全身而退。可过了一年多时间,那四个曾经受伤的探索者,忽然得了一种极其恐怖的怪病――开始出现不明原因地高烧,然后身体开始长出羊毛似的毛发,虽然没有羊毛那么稠密,但颜色和质地,都和羊毛惊人的相似!
都先后进入昏迷状态,在随后的一年多里,他们身上不但长满了稀疏的“羊毛”,而且他们连身体的骨骼结构,竟然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包括颅骨的结构。
而等他们死亡时,他们的身体已经极度变形,看起来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极其恐怖,负责治疗的专家们无比震惊的发现,他们身体的一些结构特征,已经和羊类似了。
第169章 石棺里的尸体
还好,那没受伤的四个人则安然无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很显然,受伤的四个人之所以死的如此惨烈,就是因为被那种巴掌大的“微型羊”撕咬所致,可以基本确定的是,当那种羊撕咬这四个人时,有一种奇怪的病毒感染到了伤者,这种病毒或许可以使基因发生变异,可奇怪的是,医学专家和病毒学家们,并没有在那四个伤者身上发现任何异常的病毒。
而这四个人的死,也成了一个无法破解的谜团。
本来,这八个人下去时,还带了三部相机,这三部相机中,有两部是数码的,一部是传统的机械相机,并且拍了不少照片,可奇怪的是,当上来后,无论是数码相机、还是机械相机,全都没留下一张图片,好像相机到了那个奇怪的地下平原后,全部失效了,就像那个摄像头一样,难道所有的探测设备,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后,都会全部失灵?
看到报告中提到的这个细节后,我们也都吃了一惊,因为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我们身上――秦晴在那个模拟的空间里,也拍了不少照片,但当我们回来后查看那些照片时,却一张都没留下来,我们也觉得很怪异,没想到那个裂缝下面的平原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难道这两个平原是一样的?
但报告接下来提到的事情,更让我们惊骇不已,甚至有点后怕。
当那四个裂缝探索者惨死后,促使专家们更加积极地展开对裂缝的研究――主流科学界对八个探索者的讲述,仍持怀疑态度,因为没有照片,所以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证实那八个人说的属实,或者那只是由于特殊原因造成的一种幻觉?可因为裂缝闭合,无法再次下去验证了,最直接的研究,也只能靠剩下的四个幸存者的讲述了。
但那四个伤者的怪病,确实是千真万确的,专家们也都看到了,并且对那四位死者的遗体,也都做了详细的解剖研究。
人之所以发育成人的形状,就是基因在起作用,但人为何突然出现羊的特征,是什么病毒能修改人的基因呢?这种怪病以前在世界上还从未出现过。不过这倒反证了一点――那个地下平原确实无比诡异,在很多方面,完全无法用常理推测。
因为无法再次打开裂缝,所以那四位幸存者的讲述,就成了了解那个地下平原唯一的渠道。
调查组为了揭开那个地下平原的秘密,又找了当时欧洲最权威的研究地质史、生物进化的专家,最终做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那个地下平原,或许是上一轮文明留下的遗迹,而那个文明,不但比我们现在的更加高级,而且也许是一种完全不同的文明,那个地下平原,是幸存下来的史前人类、修建的一个有特殊用途的场所,而这种特殊用途,是我们之前没想到的。
而这种结论,与人类、甚至整个地球上所有的生命的发展史有关。
在人类发展的历史上,有些一直无法解释的谜团。
比如,地质学家在做地质考察时,在几亿年前的、地层的岩石里,曾经发现过一个一米五左右的石头盒子,而把那个盒子打开,发现里面竟然是一具骨骼!
而且那具骨骼的整体形状,和人类似,只是在它的颅骨的后面,有一个明显的、高高的凸起,另外,那具骨骼的肋骨也不是一根根的,而是一块板状物,除了这些之外,其他的特征几乎完全和人完全一样。
但当科学家用x光照射这具骨骼的内部时,他们惊奇的发现,在骨骼的空腔里,好像填充着什么东西,等他们切断了一截骨骼,并看到里面的物质时,他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骨头的空腔里,竟然有无数只虫子,每个虫子只有米粒般大小,密密麻麻的把空腔填的满满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骨头里怎么会有这么多虫子?难道这具尸骨的主人、就是因为骨头里长了虫子才死的吗?
但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如此古老的地层里,怎么可能会出现一副完整的人类骨骼?那时连恐龙还都没出现,但地质学家又一再确认,地层的年代并没搞错!这与传统的生命进化、和人类进化学说完全不符合。
虽然那些米粒般大小的虫子已经石化,但它们的形状和身体结构,却依然清晰、分明,那是一种结构相当复杂的小昆虫,而非低等的寄生虫之类的,这就更加让人难以理解了。
能在人体内大量繁殖的,都是些低等的寄生虫,它们是最原始、最简单的生物之一,而那种有翅膀的昆虫,则是一种结构已经相当复杂的高级生命体,怎么会如此大量的寄生在人体骨骼的空腔内呢?
不但是那种人体骨骼无法解释,连那个装骨骼的石棺,也异常的诡异――那些包裹石棺的岩石,都是火山喷发出来的岩浆形成的,任何石头在如此高温的岩浆的裹下,即使不熔化,也会严重变形,但那个石棺表面却异常光滑,连个小斑点都没留下,这也太违背科学常识了。
但经过仪器检测后,发现这种石头除了密度比较大外,在成分构成方面,并没非常特别之处,但这种石头为何有如此高的熔点,又是谁制造的呢?它为何会出现在几亿年前?
但有的科学家提出了这么一种假说。
在数亿年之前,地球上曾经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火山爆发,那时的地球表面,到处滚烫的岩浆,而当时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灭绝了,但一些惊人的证据表明,那时的地球上,不但有了智慧生命,还发展出了高度的文明,这种石棺内的尸骨,极可能就是那时的人类。
其实,关于生命、人类的进化史和起源史,仍然有很多无法破解的谜团,现在的很多理论,不过是一种假说,比如,有的生物学家提出,在几百万年之前,有一种恐龙几乎可以进化成人。
那种恐龙叫做“猿龙”。
一提到恐龙,通常就会想到那些智力低下、身体笨重的庞然大物,其实恐龙有很多种类,比如有一种恐龙叫做伤齿龙,是恐龙里面比较聪明的一种,因为它们的脑容量很大。
鸵鸟的智商大概是0.7,而这种伤齿龙的智商却在5以上,比鸵鸟还要聪明,在恐龙时代,这种智商在动物界,绝对算是高的。
甚至有的生物学家推测,人其实不是从古猿进化来的,而是从没有灭绝的某种恐龙进化而来,有一种叫做“猿龙”的恐龙,高一米三左右,脑袋是圆形的,其形状和猿类很相似,因此称之为“猿龙”,这种恐龙不但能直立行走,而且它的下肢明显比上肢长,在身体的上下肢体比例上,比猿类更接近于现在的人类。
科学家根据仿生学、机能学、动物行为学,对这些“猿龙”进行了综合研究,他们发现,如果这种“猿龙”继续进化的话,很可能就可以进化成今天的人类。
就这样,在集合各个领域的权威专家的集体智慧后,对那个神秘的地下空间,专家们做了一种猜测性的推测――因为缺乏直接而切实的证据,因此这只能算是一种推测:
那个地下平原,可能并不是幸存下来的、史前人类生活的地方,而只是他们的实验场,他们在那里模拟地球上现在的环境状况,或许是用来研究、实验现有动物物种进化的,至于他们为什么要搞这种研究,还不得而知。
无论是那种如巴掌般大小的山羊,还是如脸盘那么大的青蛙,也许都是史前人类的试验品,这些看起来很怪异的动物的基因,可能已经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不仅是外形上的,其生活习性、体质也都随着有了巨大的变化。这些动物外形上仍然是羊、青蛙等,但它们其实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物种。
除此之外,那个山头上的石头也非常奇妙。
那原本是地球上最古老、人们也最不了解的一种石头,它携带着很多的、那个已经消失世界的信息。在火山大规模爆发之前、在岩浆淹没这个世界之前、在那个文明还正在兴盛的时候,那种石头也许是当时随处可见的一种物质;也许是一种奇特的、特殊形态的生物,只是进入了类似休眠的状态后,才变成了一种石头似的东西;也许是史前人类修建避难所的一种材料,用这种石头修建的避难所,可以阻挡、防御灼热的岩浆,让史前人类避过那毁灭性的灾难,得以幸存下来。
这个报告之所以写的如此细致,而不仅仅是简单地给出结论,是想让我们不但“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这对我们接下来的行动,会大有裨益,而做出的那个结论,也很出乎我意料之外。
报告里提到的那个地下平原,和蒙老头带我们去的那个模拟空间,通过类比后可以看出,两者极其类似,通过对那个地下平原的剖析,让我们更好地了解那个模拟空间是怎么回事。
第170章 主管春天神兽
当我们看完这个报告的第二天,还没等我们来得及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办,忽然又发生了一个意外,说起来这件事非常邪门,也是我们进小城以后,首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当大家看完报告,连夜进行了讨论,这份报告让我们对那个虚拟空间有了更多的认识,但对于那个洞口附近、为何有那么多怪异之处――比如,山崖下的石棺,以及那辆诡异的汽车,还有那种奇怪的“声障”现象,报告里竟然只字未提!但王教授在上报情况时,这些并没遗漏,可报告里怎么没回应呢?难道是专家对这些现象也无法破解?
当我们讨论完后,已经接近午夜时分,为了方便行动,王教授帮郑旭在宾馆里也订了房间,而不让她再住招待所了,大家道过晚安,各自回屋休息。
等我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按说这个时间,阳光会从窗户里洒进来,当我慵懒地躺在床上,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并没发现阳光,而外面仍然很阴暗,难道今天是阴天?
看看旁边床上的王同,他仍在熟睡。
我从上床爬起来,然后轻轻地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后,我才发现外面是弥天大雾!这倒是让我很感意外,因为自从到这个小县城后,还从没见过这种大雾,三四米之外,几乎就看不到人了,难怪天色这么阴暗。
我从窗口向下看去,在浓雾中,已经看不到地面上的任何东西,我突然有一种强烈的幻觉,仿佛我们是住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中,如同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不光往下看不到地面,而其他方向上,也都看不到任何东西,除了浓雾还是浓雾,不知为什么,我忽然竟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往常这个时间,只要打开窗户,就能听到楼下早餐的叫卖声,或者附近小公园里老年人锻炼时发出的吼声,但当我打开窗户后,却什么都没听见,外面没有任何声音,寂静的如同午夜一般,这让我的内心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对讲机忽然响了,里面传来王教授的声音:“王同,小明,你们俩起床了吗?有事,请到我房间来。”
还没等我走过去,王教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而且语气好像有点急,我连忙走过去拿起对讲机,回应了王教授,而王同也被王教授的声音叫醒,他伸了个懒腰,快速穿上衣服,我们都没洗漱,便出门往王教授的房间走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推开王教授的房门时,发现他们正站在窗前看外面的浓雾,屋里除了秦晴、胡梦、张大军、郑旭外,居然还有宾馆大堂里的值班经理!这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堂经理算是我们最熟悉的宾馆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待人非常热情,也很健谈,并且长得胖乎乎的,让人很有亲切感,只是偶然让人觉得有点贫嘴,但王教授为何叫他来呢?
而王教授见我们俩进来,只是看了我们一眼,那个大堂经理则对我们微微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他们好像正在谈论着什么,就听大堂经理继续说着:“是啊,这么大的雾,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以前从没有这么大的雾,真是太反常了,我昨天听天气预报,还说今天是晴天呢,真是很奇怪,幸亏我们这里汽车极少,连骑自行车的都少,所以对平常的交通,倒是影响不大。”
听大堂经理连珠炮似的说道,我才意识到,原来王教授叫大堂经理进来,是问他关于这种大雾的事情。
“你是当地人吧?”那个大堂经理话音刚落,秦晴就立即问道。
“对,我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就上高中离开过一年左右;还有宾馆培训时,偶尔也会在省城住个十天八月的,其他时间,可以说从没离开过这座小县城,我不知道怎么搞得,一到其他地方,就觉得特别喧闹,让人心神不宁的,饮食也不习惯,吃不下、睡不好的,只有回到了这座小县城里,便感到通体舒泰,内心宁静。
而且我一到外地,还肯定会拉肚子,这应该就是经常说的那种水土不服,即使在外面住个一两年,都适应不了外面的环境,我当时上高中时,我们这里只有初中和小学,所以不得已才离开这里,但只过了一年多,我实在坚持不住,就退学回来了。
不光是我,我们这里的一些人,都有我这种敏感体质,就是不能离开这座小县城,只要一离开,肯定会出现严重的水土不服,腹泻、头疼、焦躁、甚至身上还会长一种特殊的疙瘩,奇痒难忍。吃什么药都没效果,但一回到这里后,这些症状却会不治而愈。
当然,在这座小县城中,我们这种敏感体质的人是极少数,大部分人则不会有这种症状,而一旦有这种敏感体质,就绝对离不开这座小县城了,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脐带,把我们拴在这里,一旦离开,我们好像就会很快死去似的,哈,扯远了,我的意思是说,我离开小县城的日子极短,我今年三十四岁了,离开这座小县城的日子,加起来也就一年多点。不过,在我的印象里,这么大的浓雾,还是第一次发生。”
王教授听完后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刚才我用手试了一下,这确实是‘雾’,而不是‘烟’――雾是水蒸气凝结而成,而烟则是粉尘形成的。
按说这里的大雾,确实应该是水蒸气所致,因此,应该不会对人体有害,但我想不通的是,如果是水蒸气形成的雾气,颜色绝对不会这么浓重,而且基本上不会有什么气味,顶多会有一些泥土味,但刚才开窗户闻了一下,这种大雾竟然有一种花香味,这就太奇怪了,方圆几百里内都是没有人烟的大山,更别说有什么化工厂。但如果没有化工厂,自然界不可能会出现这种有花香味的大雾。
另外,无论是这里的地理结构,还是气候条件,应该不会形成这种大雾的,确实够怪的,我真是想不明白。”
张大军摇了摇头,一脸困惑不解地说道。
“不过我倒是听老辈人讲过一个关于雾气的传说”,那位大堂经理听了张大军的话后,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王教授眼睛一亮,连忙说:“哦?什么样的传说,你快说说看。”
那个大堂经理挠了挠头,仿佛是在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才缓缓地说:“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听我太爷爷讲的,那时他都八十多了,那倒是一个关于大雾的传说。
他说我们这个小县城所在的这个平原,原本也是崇山峻岭,没有人烟,但每年春分前一天的夜里,这一带会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在几百里、甚至上千里外,人们都能看到。因此人们传说,有‘春兽’生活在这里――所谓的‘春兽’,就是主管春天的神兽,到了春分那天,它会从地下钻出来,把春从地下带到地上来,所以才会百花盛开,草长莺飞,万物生长。
因此,在几百里、上千里之外的地方,人们每到冬末时分,都会遥拜这里,希望‘春兽’能如期出来,寒冷的冬天早点结束。人们也称这一带是神山,并且还传说,这一带的野兽,也都有仙气,而非一般的野兽。
因为有很多猎人,都亲身领略过这里的野兽是多么有灵性。
这一带山里的飞禽走兽,比其他地方要多十多倍,随处可见成群的野山羊,野鹿,还有硕大的鸟类等,而猛兽却并不多。按说是最适宜打猎的地方,但诡异的是,即使最高超的猎人,也从没在这里捉住过一只动物!
无论是再高明、再隐蔽的鸟网、陷阱,到这里后,也都统统失效,那些动物从没上过当。
不光如此,还有更不可思议的情况,比如,当猎人弯弓搭箭,准备射一只鸟时,猎人临近树上的一只猴子,看到这种情况后,会吼叫一声,那只鸟就会应声飞走,好像那只鸟听懂了猴子的警告似的,也就是说,不同的动物之间,也懂得互相合作,互相保护。
不但如此,不同的动物之间,还会联合起来戏弄猎人们,甚至是专门招来猛兽,把猎人吃掉,所以,猎人一旦来到这里,就好像要面对‘动物联军’的综合作战,不但打不到猎,自己反而会成为猎物,所以渐渐地,再也没有猎人敢来这里了。
经过这些事后,人们就更加坚定的认为,这里确实是神山,要不然怎么连动物都这么有灵性。
可有一年,周围一带发生了大规模的瘟疫,人们大批死亡,疫区面积达数百里,而疫区周围,为了防止瘟疫的大规模扩散,都严防疫区的人逃进他们境内,如果见到这些来自疫区的灾民,他们会抓起来活活烧死。
因此,那些疫区的灾民们无处可逃,可他们又不甘心在疫区等死,不知谁说,躲进这座神山中,就可以不被瘟疫传染了,于是,极少数一些走投无路、还没有被瘟疫感染的灾民,开始拼命往这座大山里逃,而等他们逃到这里后,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状况。”
“你说的这个传说虽然很有意思,但和眼前的大雾又有什么关系呢?”看那个大堂经理讲的绘声绘色、滔滔不绝,我实在忍不住打断他说。说实话,我真没心情听他讲故事,这场大雾来的如此怪异,据我们的经验,这对我们来说,也许是某种危险和警告,也可能是深入考察契机,因此,我想赶紧了解一些关于这种诡异大雾的情况,没想到这个大堂经理却离题万里,讲起了什么“神山”、“春兽”来。
但那个大堂经理却微微一笑,不急不恼地说:“您耐心听一下,马上就说道大雾了”。
第171章 特殊体质的人
王教授、郑旭、秦晴、甚至连张大军,好像都听的津津有味,但王同、胡梦、还有我,则有点不耐烦,而那个大堂经理见有人喜欢听,讲的就更加起劲了:“这些从疫区逃出来的灾民,就来到这里――当然,据说那时还没有这片平地,都是险峻的山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果然,自从来到这里后,他们之中再也没有人发生瘟疫,而这里有灵性的动物,也没伤害他们。那时正好是夏末秋初,那些灾民们可以摘取各种果实,还可以在溪水中捕鱼――也只有鱼,是他们唯一能够捕获的动物了。
但他们总算活了下来。
可能是这里的环境特别好,他们原本虚弱苍白的身体,也渐渐变得强壮起来。但这些很快遇到了一个极奇怪的事――随着夜间天气渐渐变凉,而他们又没有足够御寒的衣物,所以越来越难过,尤其是在夜间,但他们很快发现,有一大片山头,到了夜间,那里却非常温暖,尤其是山头上的石头,会暖暖的,好像经过太阳考晒一般,而且这种石头的温度却彻夜不变,也不随外界的冷暖而变化。
灾民中有些年岁较大的人说,这就是“春兽”居住的地方,要不然这里的地面和石头怎么会散发热气呢?
而正是那个山头,让那些幸存下来的灾民们,熬过了一个个难捱的秋夜,当睡在那个山头上时,有的灾民还能感觉到那里的地面,在微微的震动,说是地震吧,又不太像,因为地震的震动一般都是没有规律的,而且持续的时间也不长,而那个山头上的震动,不但持续的时间长,而且还极有规律,好像是人的心跳、或是脉搏的跳动。
可到了冬天该怎么办呢?因为在那个山头上,没有任何一个山洞,即使石头是暖和的,但是毕竟还是露天。
就在一个早晨,灾民们忽然发现起了大雾,而且那种雾从没见过,即使一臂之远的地方,都看不清了――和现在这种浓雾有点像――紧接着,他们听到一种天崩地裂的巨响,而且他们感到自己脚下土地,在一起一伏地颠簸着,如同站在一个巨兽的背上,他们又惊又怕,可因为大雾迷茫,又不敢乱跑,在这种巨大的情绪震撼下,灾民们很快便都失去了知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大片平地上――在崎岖难走的山地上,竟然出现了这么一块平地!就是我们小县城所在的这个平原了,这也是关于这个小平原由来的传说。
而浓雾散去,灾民们发现这个小平原的形状,非常像是一只乌龟,于是,他们猜测那应该就是‘春兽’的形状,是‘春兽’踏出了这一片平原,让他们生存下来。
于是,灾民们就在这里修建房屋,开始在这里定居。
这种传说我只听我太爷爷说过一次,除此之外,还从没听城中其他人说过,按说,很多大山还有平原的形成,都有与之相关的神话传说,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这个故事听起来是不是也挺有趣的。”
大堂经理讲完这个故事后,又闲聊了几句,就告辞走了,看来对于这场大雾,大堂经理并没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他说的都是些不着边际的传说,而且他说的那个传说中,关于这个小城所在平原的形成,与我们之前了解到的也有出入――根据我们掌握的信息,这个山间平原应该是那些长袍人修建的,怎么可能与什么“春兽”有关?
而王教授站在窗前,隔着玻璃看着外面的大雾,好像在想着什么。如此浓重的大雾,我也是第一次见,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是太阳升的很高了,可这浓雾没有一丝要消退、变弱的迹象,天色依旧昏暗的如同黄昏一般。
就在这时,就听秦晴惊呼一声:“看,北面好像又一道红光。”
果然,我们透过浓重的雾气看到,在北面的天空中,有一道红色的光芒在翻腾着,宛若一条红色的巨龙,但很快,那道红光就又消失了。
这次又是北面!
对我们来说,最凶险、最诡异的就是这个小县城的北面,因为在那里有四个蒙家人丧生,并且死的方式一个比一个惨,而此刻这种异象有出现在北方,看来不是什么吉兆。
王同打开屋里的电视,这时,县城的电视台正在讲今天的这场大雾,提醒大家尽量呆在家里,等雾气散去后再出来,而且县气象局的一个专家称,在滔滔不绝地讲这次雾气形成的原因――昨天艳阳高照,而无论是在这个小县城中,还是周围的山上,都有很多湖水,所以会有很多水汽蒸发到空气中,再加上今天的气流异常平稳、和特殊的地表温度,才形成了今天的大雾。
因为我对这方面不太懂,所以听这个气象专家一讲,倒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但张大军却连连摇头,有点不屑地说:“这位专家简直胡说八道,如果他是真的气象专家的话,应该不会不知道,他的那些理论,根本无法解释雾气为何能如此浓密,据我所知,像这种水汽形成的大雾,世界上是有记录的――最浓大雾的能见度、仍在二十米左右,而现在的能见度不过二三米,光凭这一点,就可以说这场大雾极度诡异,根本无法用常规的理论来解释。
还有,这里虽然是一个山间的盆地,但小县城的温度绝对比周围大山的高,大家都知道,一有温差,就会引起空气的流动,那就会形成风,既然如此,怎么说今天的气流异常平稳呢?我刚才稍微开了一下窗户,就有一股凉风吹进来,说明空气流动的很活跃。
这位气象专家之所以这么说,要么是水平确实很低,真的不懂;此外还有有一种可能――这位专家是故意在说谎,想安抚城里居民的情绪,以免这种浓雾引起人心动荡,而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张大军侃侃而谈,而旁边的王同,则连连点头,看来张大军自然科学的素养极高。不但是王同,听完张大军的这番话后,大家都有醍醐灌顶般的感觉,张大军说的这些确实有理有据,逻辑清晰,让人信服。
“想不到您对气象还这么熟悉,我还以为您只知道毒物和毒气呢。”我由衷佩服地说。
张大军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我们研究军事方面使用的毒气时,气象、气流条件是必不可少的研究因素,比如,释放毒气时,风向最重要,在军阀混战时期,张作霖的奉系军阀和皖系军阀作战时,首次使用了毒气,但因为之前没用过,对毒气如何使用更是不了解,竟然在逆风时释放毒气,所以不但没毒到对方,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熏得不轻。”
“我来王教授屋里之前,特意下楼和张教授一起走到外面,在宾馆门口看了一下这场大雾,感到这场大雾不但能见度极低,好像还有隔音作用,因为在我的五六米之外时,宾馆门口播放的介绍声,好像几乎都听不见了,由此可以感觉到这场大雾明显的隔音作用。我完全同意张教授所说的,这场大雾,确实非同寻常。”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看着窗外的大雾,用她一贯沉静的声音,缓缓地说道。
“大军兄,这种雾气会不会有毒?”王教授一脸担忧地问张大军。
“嗯,这点我也想到了,刚才我和郑旭一起出去看时,还特意用我的那种毒物探测器试了一下,可以确定这种雾气对人体无害,如果这种雾气有毒的话,那么整个县城的人都要遭殃了,后果不堪设想,幸亏没有。”
听张大军这么说,我们才舒了口气。
“那既然这样,咱们去外面看看去。”王教授挥了挥手,很坚定地说,越到关键时刻,越能感受到王教授的决断力,他总是咱我们不知所措时,做出斩钉截铁的决定。
当我们走出宾馆门口,真正走到那种大雾后,才感到了真正的震撼――那种震撼,绝不是在房间内观察可以相比的――我们几个人已经离得很近了,但只要在两米之外,就几乎就完全看不到对方,这让人感到仿佛身处另外一个世界,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忽然闪过盘古开天辟地的典故来――原来天和地混沌一片,是连在一起的,是盘古把它们分开了,而现在这场大雾,是不是也很有那种‘天地混沌一片’的感觉。
正当我出神时,忽然被谁狠狠地撞了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是谁啊,走路这么急?等我缓过神来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宾馆的一名服务员
“哎呀,对不起,不小心撞到您了,您没事吧。”那个服务员的声音,在浓雾中忽小忽大,让人感觉有些怪异,好像他的声音是从一个接触不良的扬声器中传出来的一样,他听我们说话,应该也是同样的感觉,我知道,这是浓雾对声音的影响。
“没事,你这急急忙忙地,要去哪里啊?”虽然离得很近,但我还是尽量说的大声些,免得那个服务员听不清,这时,大家也都紧紧地围拢在我们周围,想听听我们在说什么,而我们现在彼此之间的距离,尽量都保持在一米左右,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看的清楚、听的明白,而在平常,如果靠的这么近,是会让彼此感觉不舒服的。
第172章 小城里的怪病
“我们大堂经理忽然昏迷了”,那个服务员此话一出,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那个大堂经理不是刚跟我们聊过天吗?并且在聊天时没有任何异常,并且他看起来很健康,没有任何生病的迹象,怎么说昏迷就昏迷了呢?
还没来得及我们再问什么,服务员已经跌跌撞撞、急急忙忙地消失在大雾里,我们这才猜到,他应该是请医生去了。我们连忙回到酒店大堂中,这时,在前台只有一名服务员,而平时则至少有三个。
“你们的大堂经理晕倒了吗?他现在在哪里?”王教授走到前台连忙问道。
“是啊,本来一切正常,但刚才突然就晕倒了,我们把他抬到前面的那个房间里了,并且给医院打了电话,但医院说,他们今天突然接了成百个电话,都是这种类似的情况,可能与大雾有关。但如果是大雾的话,为何大部分人都没事,唯独这些人就突然就昏迷了呢?医生也说不清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雾,根本没办法派救护车,再说也没这多救护车,但是因为离得近,他们答应马上派一名医生过来,刚才有位同事去接医生去了,天哪,这么大的雾,我还从没见过。”
也许这种浓雾,让她感到非常震撼,所以连珠炮是地向我们说道。
在她的指引下,我们进了大堂经理休息的房间,只见屋里有两个女服务员,正一脸焦虑的站在床边,而床上躺着的就是那个大堂经理,只见他两眼紧闭,脸色有点潮红。
因为张大军就是医疗专家,所以他走过去,先是扒开那位大堂经理的眼皮观察了一下——我猜,这应该是在看瞳孔的情况——然后他又摸了摸那位大堂经理的额头,转身轻轻地说了句:“应该没生命危险,如果是深度昏迷的话,瞳孔会放大,但他的瞳孔还比较正常,微微有点发烧,从各项生理指标判断,应该不会危及生命。(.$>>>棉、花‘糖’小‘說’)”
听张大军这么一说,我们才松了口气,这么年纪轻轻的,如果真有什么意外,那就太可惜了。
“而且他现在的这种状况,也不像是因为雾气造成的——如果雾气有毒的话,且不说其他的人也应该会有同样的反应——他现在也不是吸入性中毒的典型症状。
吸入性毒气一般会麻痹人的神经,或直接作用于血液循环系统,导致血液内的氧气不能正常输送,这样一来,人的皮肤会发紫发黑,而这位大堂经理的的脸色却是潮红的,但从这点说,就不符合吸入性中毒的特征。”
张大军继续解释着。
“如果雾气没毒的话,那怎么今天会有上百人会出现这种昏迷的症状呢?这又该如何解释?”胡梦帮大堂经理盖了盖被子,然后问张大军。对于胡梦的这个问题,张大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眉头紧皱,出神地想着什么。
“也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上百人的体质特殊,这种大雾只对他们造成影响,对其他人则不会。”郑旭忽然在旁边说,像是在回答胡梦的问题,又像是喃喃自语。
郑旭的这个回答让张大军眼睛一亮,他有点兴奋地看着郑旭说:“嗯,你说得很好,我也正是这样想的,在王教授的屋里,还记得这位大堂经理讲的一个细节吗——他一离开这个地方,就会出现一系列严重的症状,比如,厌食,睡眠问题,拉肚子等,并且这种症状很严重,以至于他不得不缀学,这说明他的体质有点很特殊。”
“郑旭和大军兄的这种解释,我觉得确实很有道理——比如在我们考古所的同事中,就有两个吃海鲜过敏;海鲜对一般人来说,是珍味佳肴,而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却像毒药似的,偶尔吃上一点,就会浑身起疹子,瘙痒难忍;另外,好像还有人对面食过敏,不能吃面条、馒头等任何面制品,反正,总而言之,各种各样的过敏都有。”
不过对于这些方面,张大军最有发言权。
张大军倒背着手,眉头紧皱,看着躺在床上的大堂经理,然后忽然问旁边的那两位服务员:“你们的这位大堂经理结婚了吗?”。
张大军这个问题不但让两个服务员愣了一下,让我们感到意外——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张大军怎么会问如此八卦的问题?
但既然问了,其中的一个很清秀的服务员、还是很耐心地回答道:“他结婚了,我们这里结婚都早,一般二十岁出头都结婚,他结婚应该有十多年了,听说老婆是山下的一个小镇上的姑娘,长的挺漂亮的,两人的关系也很好。”
“那他现在有没有孩子?”张大军继续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道,好像他对这位大堂经理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对张大军如此八卦的问题,两位女服务员好像也很不解,她们困惑地对视了一眼,但仍旧很礼貌地回答:“他们一直没孩子,听说一直在到处看,但直到现在,他老婆还都没怀上孩子。”
听到这个回答后,张大军微微点了点头,还嘟哝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这就对了。”
张大军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刚要追问,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了,原来是刚才那位服务生、带着一名穿白大褂的医生进来了,而那位医生的手中,拎着一个很大的医疗箱。
那位医生一进门就看到了张大军,他既吃惊又兴奋地说:“哎呀,张教授!您怎么会在这里!我们的院长、还有主任,还以为您在省城呢,正打电话联系您,说让您帮我们分析一下,这场大雾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毒之类的,有很多人发生了不明原因的昏迷,本想紧急请你坐直升机过来,可现在雾太大了,直升机也飞不了,可没想到您就在这里。”
这也难怪,张大军这次来,完全是因为郑旭——郑旭在那个夹道里中了毒,去省城找张大军治疗,而张大军听到郑旭的经历后,对那个夹道很好奇,才又再次来到这里,医院怎么会知道呢?
医生又连忙对那三个服务员介绍说:“这位是最权威的专家,你们根本不用找我,有他在就行了。不过这趟我没白来,要不然也不知道这位专家就在你们这里。”
听医生这么一说,三个服务员马上对张大军一副肃然起敬的表情。
张大军让我们先出去,然后他和医生两人,跟那位那大堂经理进行详细的检查和治疗。当我们来到大厅里时,才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一些游客,他们看着外面的大雾,纷纷议论着,有的还拿出相机,在门口拍照。
今天的这些浓雾,仿佛把宾馆外面的世界完全隐藏起来,一种莫名的直觉告诉我,在这个浓雾笼罩的小城中,一些无比诡异的事情,正在发生,这种浓雾,也许只是一种掩护的手段。
但游客们却没人知道这些,因为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浓雾,他们看起来倒是很兴奋。
而我们几个则忐忑地等着,我脑子里很乱,除了这场诡异的大雾之外,还有张大军忽然问到的那两个奇怪的问题,虽然我还不知道张大军为何会那么问,但我知道,其中必有缘故。
本来,我以为张大军和那位医生、至少要帮大堂经理检查、治疗二三十分钟,但最多也就过了七八分钟左右,张大军和那位医生就走了出来,但一看到大厅里有那么多人,便又没走过来,而是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进去。
当我们进屋后发现,那位大堂经理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呼吸也均匀而平静,好像睡着一样。
“用了一些药物,让他的生理指标恢复了正常,他现在只是血压还稍微低一些,睡几个小时后,应该就没事了。其实,我个人的观察,这种浅度的昏迷,即使不去治疗,也会慢慢恢复的,我刚才给医院领导、还有相关部门通了电话,向他们说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并对下一步的救治工作,也提出了些建议。”
那位医生也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很有感慨地说:“幸亏有您在,不然我们真的要不知所措了,您也知道,错误治疗、或者过度治疗,有时比不去救治更可怕。不过今天这种大雾可真是够奇怪的,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雾呢,幸亏没毒,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袁医生,是不是在咱们这座小县城中,有很多人患有不孕不育症”,张大军忽然提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来。
那个袁医生被问的一愣,睁大眼睛、一脸惊奇地问张大军:“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只知道您是治疗中毒的专家,怎么对我们这里的不孕不育症也有研究?”
张大军神秘的一笑,没有回答那个袁医生的问题,而是接着追问到:“这些患有不孕不育症的都是男性,并且他们的睾丸偏小,对吧?”
袁医生更加震惊了,愣愣地看着张大军,有点吃惊地说:“难道你看过我们这里的相关病历记录?”
张大军则摇了摇头说:“没有,我从没看过你们这里不育不育症患者的记录,这都是我猜出来的。”
第173章 最怪的怪病
猜出来的?这也太神了吧!张大军看了一眼那个正在熟睡的大堂经理,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这种叹息声里好像有惋惜,有遗憾,也有同情和怜悯,然后才缓缓地说:“在说这件事之前,我先说一个案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在北欧的一个地区,有很多体质非常敏感的人,他们只能住在出生地,而无法到外地生活,一旦到了外地,就会出现和这位大堂经理类似的症状――严重水土不服。因此,这些人好像被关在一个无形的监牢中,甚至连短暂的旅行都不可能,只要一到陌生的地方,他们就会有强烈的不适感,即使再美的风景,他们也无心欣赏了。
而且这些人还都是男性。
这种特殊的病症引起了病理学家的注意,他们开始对这个特殊的人群,进行专门研究,而且这种研究一直持续了几十年,直到最近,才发现这些人的基因中,有一个特殊的片段,拥有这个基因片段的人,会对出生地的生存环境极度敏感和依赖,也正是这个特殊的片段,才导致了这种奇怪的病症。他们还为这种病起了个特殊的名字,叫做‘nostalgiaphobia’,中文可以翻译成‘乡土依赖综合症’。”
说到这里,张大军还特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把这个英文单词写了出来――看来搞科学研究的人就是严谨――接着详细地解释说:“其实这是个组合词,nostalgia是‘思乡’、‘想家’的意思,而后缀phobia的意思则是‘病症’。
和正常人相比,这些患者除了有一个特殊的基因片段之外,他们的睾丸比一般人要小,并且无法产生正常的精子。但令病理学家大惑不解的是,那个特殊的基因片段,并不主管睾丸的发育,既然如此,这些患者睾丸的异常,又是如何造成的呢?
经过长期跟踪这些患者,专家们才破解了这个谜团。原来这些患者的睾丸之所以小,是因为一个特殊、而又令人意想不到的原因。
病理学家门发现,这些患者都有一种特殊的癖好――酷爱烤壁炉。而壁炉能产生一种特殊的化学物质,叫做二恶英,如果从小吸入这种气体过多,就会导致睾丸发育不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为什么喜欢烤壁炉呢?
原来,他们烤壁炉并不是为了取暖,而是喜欢壁炉内的火燃烧时,发出的一种特殊的气味,那种气味是火焰烧烤壁炉内的化学物质时所产生的,和我们焚烧塑料的味道很类似。
也就是说,这些人喜欢那种特殊的气味,事实也果然如此,这些人除了喜欢烤壁炉之外,还特别喜欢焚烧塑料,就是为了能闻那种气味,甚至像是吸毒一样上瘾。
当听这位大堂经理讲述时,我就想到了这种病症。现在看来,我的猜测也许是对的。”
我们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来这位有点贫嘴的大堂经理,在不经意的讲述中,竟然透露出一个如此重大的秘密。那这场大雾又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它能让这些患有’乡土依赖综合症’的人晕倒呢?
当我们正在屋里谈论着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呼呼地低吼声,是风!起风了!我们连忙从屋里出来,快步走到宾馆的大堂内,然后往外看去。
那几乎像乳胶般稠密的浓雾,在大风的吹拂下,变得越来越稀薄,很快,我们可以看清十多米外的地方了,这让我们深深地舒了口气,仿佛从一层厚厚的棉被下探出头来,可以酣畅淋漓的大口呼吸一样。
附近几根刮断的树枝,重重地砸在宾馆大堂的玻璃门上,呼啸的大风从玻璃门的门缝中钻进来,带着一股嗖嗖的凉意和清爽,这种突然出现的大风,简直就是浓雾的克星,把怪兽一般的浓雾,击得节节败退,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那场大雾便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更加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此时,大风也停了下来,外面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好像这场大风的出现,就是为了刮走浓雾似的。
旁边的一个服务员忽然惊叫道:“经理,您醒过来了。”
我们连忙扭头看去,原来是那个经大堂经理走了出来,虽然他步履还有点蹒跚,但终于醒过来了。
“经理,就是这位客人、还有袁医生把你救醒过来的。”
另一位服务员提醒大堂经理道,大堂经理的脸色仍然有点苍白、也显得很疲惫,但他仍然强打精神,走过去来向张大军、以及那位袁医生表示感谢,然后一脸惊恐和忧虑的问:“我这是得什么病了?是不是要到医院其检查一下?怎么会突然晕倒了呢?我平时身体好的很,几乎都没感冒过,今天这是怎么了?”
“这只是一种应激性的疲乏,没什么大的问题,只要好好休息,然后就能很快恢复,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大军安慰他说。
袁医生也连忙说:“这是省里的权威专家,我们俩给你详细做过检查了,确实仅仅是一种应激性疲乏而已,你不要太担心。”
那位大堂经理两位医者这么说,神情才安定下来。
“你刚才还记得是怎么突然晕倒的吗?”张大军直截了当地问那个大堂经理。
而那位大堂经理抿着嘴唇,点点头,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眯着眼,缓缓了神,才有气无力地说:“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当从你们房间里回来后,就忽然觉得特别疲惫,那种疲惫感以前还从未有过――即使不动,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感到特别的疲乏,甚至连呼吸就觉得累。
对于这种可怕的疲惫感,我一开始还能抵抗住,但它却一波比一波凶猛,最后我实在抵挡不住了,精神和肉体上,都稍微一放松,可没想到瞬间就失去了知觉,当我醒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张大军全神贯注地听着,等大堂经理说完后,又安慰了他几句,两个服务员扶着大堂经理,又进刚才那个房间休息了。
“王教授,你们先去外面看看吧,我要随袁医生去医院,看看那些有同样病症的患者,是不是也都苏醒过来了,然后咱们再回宾馆会和。”遇到这样的状况,正是张大军大显身手的时候,他也义不容辞。
张大军随着袁医生去了医院,而我们也来到小城的大街上,这时街上的人比平时多很多,可能是刚才那场大雾,把很多人都困在了家里,而雾气一散,人们都赶忙出来透透气。
尤其是来这里的游客,更是兴奋地谈论着刚才那场大雾,但我们的心情却很复杂。虽然对这场大雾,我们还完全不了解,但大家可以肯定的是――这场大雾绝对不是单纯的自然现象,和我们之前遇到的很多诡异现象一样,是一种人为的操纵。
我们分别去了北面的山坡、西面的那个夹道,甚至东面的风老头宅子附近,但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而且,虽然之前做过推测――我们住的宾馆的下面,也许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甚至大胆地猜测过,那个神秘的村庄,也许就在宾馆大楼的下面,可这也只是猜测而已,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也不知道究竟从何处入手进行探索。
可让我们没想到是,等傍晚时分,张大军再次回到宾馆时,却带回来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消息。
经过一下午在医院里艰苦的核查,已经基本确定了出现短暂昏迷的人,大概有二百人左右,而这二百人的情况,几乎完全和那个大堂经理一样――当大雾一结束,他们就苏醒过来了,而且这些人中,都是不育症患者,全部有在医院生殖科的就诊记录。
据张大军分析,这个小县城中,有这种病症的人,也许远不止这二百多人,因为他听袁医生说,这些患者中的一些人,听说他们的病在县医院根本治不好,就直接去外面的大医院诊治了,所以根本没在医院里留下就诊记录。
但如果光是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还不够震撼,因为我们之前已经听张大军说过了,让我们感到震撼的是――张大军说,他查了医院里几十年来的病例档案,发现患这种病症的人,一直没有间断过,而且不同的年代,有多有少,但最少也在一百以上。
县城里的这个医院,始建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末期,粗粗算来,到现在也有七八十年的时间了,是一位当地人,在南洋做生意发了大财,才捐资兴建的。可能是因为这里环境闭塞,反而极少受到外界战乱的影响,因此,医院里病例档案保存的非常完整。
张大军猜测,得这种怪病的人,也许自从这个小县城有人居住后,就一直没间断过,只是之前没留下相关记录罢了。很多医学专家专门来这里做过调研,希望找出这种病的病因,但都无果而终。
专家们检测了这里的水、饮食、空气、以及遗传疾病等,但都无法解释小县城中为何有那么多人会患上这种怪病。这里的水、饮食、还有空气等,都非常的洁净、天然,几乎没有任何污染。
既然排除了环境因素,那会不会是遗传呢?
这种疾病更不可能是遗传,因为这是不育症――不育症本身就会造成后代的断绝,怎么会遗传给后代呢?
讲完这些后,张大军忽然说了句:“我也就在今天下午,才忽然想明白了这个小城中为何会有这种怪病。”
第174章 寄生胎
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多专家都没查出病因,张大军用一下午就想出来了?怎么可能呢?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我意想不到了――王教授忽然微笑着对郑旭说:“你是不是也已经猜到这种病的病因了。(.棉、花‘糖’小‘说’)”
郑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这就更加让人不可思议了,如果说张大军想出了这种病的病因,我虽然很吃惊,但还能够理解,因为张大军毕竟是治疗中毒的医学专家,而郑旭和王教授怎么可能猜出来呢?他们一个是刑侦专家,一个是考古专家,和医学应该是隔行如隔山吧,但看他们之间默契的对话,好像也已经都知道病因了。
张大军也微微吃了一惊,连忙对郑旭说:“你也知道了?那你说说看?”
“我猜这应该是控制小县城人口的一种方式。如果这个小县城在秦朝就有的话,并且如此封闭稳定,也没有致命的战乱和瘟疫的话,随便一算就可以知道,人口就会增长的一个惊人的数量。
那个村为了控制人口,有一个系统的方法,比如,他们基本都是严格的代代单传,而且为了防止人口减少,他们有强悍的免疫力、和愈合能力,以保证每个个体的成活率。
但这个小县城中的,却都是普通人,他们的体质上,也并没有特别之处,只能靠这里的独特的自然环境,来保证他们的健康,不让瘟疫在这个小县城中大规模爆发,因为这里一旦发生瘟疫,人口锐减的话,那皇陵守墓人的传承就会受到影响。
可另外一方面,如果一直这样稳定、安全的话,人口将会爆发式增长,而如果人口过多,同样对秦始皇陵的保护不利――无论是对皇陵很多机密的保护,还是小县城整个防护系统的正常运转,也同样会遭到毁灭式的破坏。
因此,大堂经理的这种病症,就是控制人口的最好办法,当人口数量过多时,就会让城中更多的人,患上这种病,导致这些人无法再繁殖后代,从而达到对人口的精确控制,我猜得对吗?张教授。”
“哎呀,真是自愧弗如啊,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忽然想到这点的,但只提了一句,就被你和王教授猜出来了,我真有点佩服的五体投地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说着张大军挑起大拇指。
“咱们是术业有专攻,今天这种病症,如果不是您在,我们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出来的”,郑旭微笑着,应答的很得体。
我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的最大意义,就是让我们意识到――连这个小城里的人口,也是有人控制的,也就是说,这套防护秦始皇陵的系统,两千多年来,一直有人在精确地操控着,这些操控的人是不是那个村里的人呢?我以前会毫不犹豫地说‘是’,但现在越来越感到,好像还有另外的力量在操控。”
王教授说着,脸色沉重下来,大家也都暂时默不作声了。
我们到这个小县城的日子也都不短了,虽然调查工作有了很大进展,但总觉得无法触及的最核心的秘密,好像都是在外围游走似的。
“我在医院里还发现一件怪事,就是一个奇怪的生物标本,那位袁医生告诉我,那个生物标本的来历,实在是太怪异了,我当时没想到,这个生物标本,竟然和大堂经理那种奇怪的病症有关”,张大军的这几句话,瞬间吸引了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他继续讲下去:“袁医生说,那个奇怪的生物学标本,就是一个这种不育症患者肚子内孕育的生命。”
张大军这几句话的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我一时间竟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便忍不住打断他问道:“张教授,您等一下,我是不是听错了?您不是说过,这类不育症患者,都是男性,既然是男性,他肚子里怎么会孕育生命?您要是说某位患这种病的人被治愈了,然后他的老婆孕育了生命,我还觉得可以理解。”
张大军重重地点了点头,略微顿了一下,好像也在顺理自己思路和情绪,然后才认真地回答我:“你没听错,其实一开始,我也有你这样的怀疑,但当袁医生讲完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小城里,有一个人,也是那种怪病的患者,这个人的姓氏很怪,他姓‘树木’的‘树’――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姓――叫树庭。这位树庭一家三代单传,他的父亲子在四十五时,才生下他,当然视若掌上明珠。
树庭也是个孝子,懂事体贴,和父母的感情很深,他们家做金饰品的手艺非常厉害,因此收入相当可观,一家人吃喝不愁,日子过得其乐融融,但随着树庭渐渐长大,这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却遭遇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为了让父母高兴,早点让他们抱上孙子,树庭在二十一岁时,就和山下一位镇上的姑娘结婚了,虽然是别人介绍的,但两人结婚后的感情却极好,可以说是如胶似漆,恩爱无比,老两口也看在眼里、喜在心中。
可一直过了四年,树庭老婆的肚皮却一直都没有动静,老两口的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欢声笑语也逐渐消失了,树庭夫妻俩感到了莫大的压力。俩人开始频繁的看病,先是在县城的医院,接着便在全国各地遍访名医,但又过了两年,还是没有任何效果。
这件事对树庭父亲的打击是最大的,原本健康的身体,迅速恶化,并且经常酗酒,来麻醉自己,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这让树庭感到心如刀绞。最后,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树庭听说在附近一百里之外的大山里,住着一位道行很高的道士,尤其是擅长治疗男女不孕不育。
这位道士的医术虽然很高,但品行却不怎么样,按说这种出家之人,应该是把积德行善放在首位,可这位道士却完全不同,据说他的出诊费极高,如果患者没钱,他就会拒绝诊治,连见都不会见。
但这对树庭来说都不重要,只要能治好他的病,别说是倾家荡产,就是举债他也愿意,于是,在小县城中一位猎人的陪伴下,在山间艰苦地步行了几天,才终于到达了道士所在的道观。
谁也不知道树庭见到道士后,接受了什么样的治疗,不过回来后,他老婆的肚子虽然没变大,而他的肚子却一天比一天大,大概到了七个月时,树庭忽然来到医院里,说他肚子里有个胎儿,那些医生还以为他神经错乱了呢,不过看树庭的肚子隆起很高,觉得他肚子里应该有什么病变了,连忙给他检查,医生们惊奇的发现,树庭肚子里有一个寄生胎!
所谓寄生胎,就是当一个人在母亲子宫内发育时,他的一个孪生兄弟,没能正常发育,被他包裹在体内,这就是所谓的寄生胎。也就是说,树庭肚子里的那个畸形胎,应该就是他的双胞胎兄弟、或者姐妹,这种寄生胎的发病率是几十万分之一。
树庭肚子里的寄生胎,只有头部比较完整,身体的其他部位都极度萎缩,有很多器官甚至没有,而且头部的五官也非常怪异,这我就不细说了,否则你们可能要做噩梦的,因为我亲眼看到了那个寄生胎,总之,看着实在是太恐怖。
医生们连忙为树庭做了手术,把那个寄生胎取了出来,但树庭苏醒后,马上问他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了,他想亲眼见见,医生告诉他,那根本不是他的孩子,而是一种寄生胎,树庭听完后,情绪非常激动,为了稳定他的情绪,医生们只好同意了他的请求,把那个已经死亡的寄生胎,拿过去给树庭看,树庭看了一眼,就昏死过去了,而且再也没醒过来。
可想而知,这对树庭的父母打击有多大,老两口在听到消息后的那天晚上,就手牵手,从附近的一个悬崖上跳了下去,人们找到老两口的尸体时,发现已经摔的血肉模糊了。
而树庭的老婆很快也离开了这种小城。
但袁医生告诉我,其实树庭的身上,还有很多无法解释的谜团――一般来说,寄生胎不可能在几个月内,突然迅猛增长的;树庭都没什么异常,却在几个月之内,体内的寄生胎忽然长大了,这在世界上恐怕都是绝无仅有的病例。
另外,寄生胎一般都所谓的‘死胎’,并不是一个独立的生命,顶多算是一个畸形的器官,但树庭肚内的那个寄生胎,虽然身体残缺不全,但剖出来时,竟然能像普通婴儿那样,发出了响亮的哭声,而且连着活了几个小时。
正是这些无法解释的怪异,让袁医生很好奇,于是,他怀疑树庭腹中的寄生胎,是不是与那个传说中的道士有关,为此,他还特别问了和树庭同去的猎人。
那位猎人告诉袁医生说,道士和树庭之间的谈话,倒是没太避讳他,但他文化低,因此两人间的谈话,他没听太懂,只是听那个道士说了好多次提到什么‘结阴胎’之类的,至于什么叫’结阴胎’,他就完全不懂了。
此外,猎人证实,道士确实给了树庭很多药,也正是回来之后,树庭的肚子才慢慢变大的。
第175章 道家秘术
虽然从现代医学观点看,树庭肚子里的那个寄生胎,应该和道士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这种寄生胎的的出现也实在是太怪异了,所以,袁医生还特地找了很多关于道教的书,想搞清楚究竟什么叫‘结阴胎’。(.好看的小说
但当袁医生对这种’结阴胎’有所了解后,他觉得道藏里关于’结阴胎’的记载,实在是太离奇、也太荒谬了,虽然如此,可袁医生无法解释的是,那种所谓的‘结阴胎’,竟然和树庭的情况,有诸多吻合之处。
原来这种所谓的’结阴胎’,就是用一种神秘而特殊的方式,让男人的腹部,孕育一个胎儿,如果这个胎儿能孕育而成的话,就是纯阳之体,天生就有神仙骨,据说唐朝时的宰相、也是道学家的李泌,就是这种‘阴胎’。
李泌七岁能文,年纪轻轻就被唐玄宗请去讲《老子》。而且他还精通《周易》,钻研道家方术,多年“绝粒”,也就是不吃东西。他功勋卓著,参与平定安史之乱,历仕玄宗、肃宗、代宗、德宗四朝,数度起用又数度归隐大山之中,声誉日隆,在德宗朝拜相,封邺县侯,传说最后他羽化成仙,身轻如燕,即使从悬崖下坠下,都毫发无伤。
这种‘阴胎’需要七个月时间才能长成,要把这种‘阴胎’拿出来时,需要把男人的肚子剖开,然后把孩子拿出来,和今天的剖腹产类似,肚皮上的伤口如何处理呢?
据说是用鸡皮把伤口粘住,然后肚皮上的伤口就会慢慢愈合。据说古代在处理大的伤口时,都需要借助鸡皮。
袁医生一直不相信这种荒谬的记载,因为根据现代医学,如果没有精子卵子的结合,怎么可能会发育成婴儿呢?这些简直是无稽之谈。
虽然我知道在这座小城中,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可能发生,可作为一名医学工作者,不光是袁医生,我也无法相信这种所谓的‘阴胎’,还有一点我搞不明白,虽然明明叫做‘阴胎’,却为何那种胎儿又有所谓的‘纯阳之体’呢,这不是互相矛盾吗?
我注意到,在张大军讲述的过程中,王教授的表情变化很奇怪――先是吃惊、又有点疑惑,而等张大军说完,王教授好像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听完树庭一家的悲惨命运,大家内心有点沉重,我们越来越觉得,这个看似平静而安逸的小县城,其实到处暗藏杀机,凶险无比,很多人就像生活在一个无形的囚笼里,想要挣脱而又无能为力。(.无弹窗广告)
如果不小心发现了一些核心秘密,还会面临生命危险,而且即使被杀,也完全不露痕迹,好像是单纯的事故;或者像大堂经理、以及树庭这种,无缘无故,就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患上如此痛苦而诡异的怪病;而这些患者所有的人生幸福,也被这种病彻底毁掉了。
难怪蒙老头发誓要打破这些看不见的魔咒,让这里的人们,都过上正常的生活,不再生活恐惧和看不见的危险之中。而对于这座小城的安静,我好像现在才真正理解――也许不是这里的人们不喜欢热闹,只是千百年来,他们都生活在一个如此可怕、而又压抑的环境中,正是这种特殊的环境,影响了他们的性格和气质。
“您问那位袁医生了吗?树庭那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一直沉默着的郑旭,忽然问张大军。
“嗯,我问了,树庭这件事发生并不算太久,大概也就在两年前,你怎么忽然想知道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张大军有些不解地反问郑旭。
“如果是近期发生的事情,也许那位道士还在,我们也可以拜访一下那位道士,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小县城确实有很多事、完全不能用常识、或常理去推测,我总觉得那个道士身上,也许藏着什么线索和秘密。”
郑旭说完看了看王教授,她这是在征求王教授的意见,可王教授却并没表态,他和刚才一样,想说什么,可好像又很有顾虑。这很不像王教授一贯的行事风格――王教授平时做事,一般都很果断,可谓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往往都是说干就干,可今天这是怎么了?
“您难道有什么顾虑?”因为在美国接受的教育,王同一向都比较直接。
王教授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是有些顾虑,因为我不知道有些事,是不是要告诉你们。”
“您难道还有些事情瞒着我们?”胡梦一脸惊讶。
对于胡梦的反问,王教授面有难色,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紧紧抿了下嘴唇,好像下决心地说道:“即使有些事要瞒着你们,也都是事出有因,关乎整体的行动,其保密级别非常高,所以,在没有得到上级授权前,我还是不能说出来,这毕竟是纪律,但我会斟酌一下,看究竟能向你们透漏哪些信息,因为这里面太复杂了,我要稍微思考一下。”
王教授的这番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大感意外,没想到王教授竟然还真的有事情瞒着我们!我们一直认为,关于这次的行动,还有这座小城的信息,王教授已经毫无保留的全部告诉我们了,毕竟我们也是这次行动的参与者,并且连保密协议也都签了,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些事情瞒着我们!
顿时,我觉得有种很复杂的感情涌上心头,不过稍微平静一下后,仔细想想,王教授这么做也无可厚非――这毕竟不是个人、或者一个单位的考察行动,而是国家层级的、保密级别极高的、特殊的探索,我们和王教授一样,都是组织的一部分,当然有纪律和规矩需要遵循。
“其实,我可以说的是,给树庭看病的那个道士,我之前已经接触过了,并且他身份很特殊,也向我们提供了很多有用的信息,而且有些信息极其重要。不过关于给树庭看病的事情,他倒从未提及过。”
连总是镇定自若的郑旭,听到王教授说的这点时,也都不由得吃了一惊,我们更是惊得下巴几乎都要掉下来了!张大军用手挠着头,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他紧紧盯着王教授,嘟嘟囔囔地说:“这不可能,不可能吧,你是在开玩笑吧。”
王教授则表情严肃,一脸认真地说:“我没在开玩笑,那位道士就住在南面的山上,离这里将近二百里山路,他现在应该九十多了,原本他是国民党中央研究院的研究员,也是专门研究考古的,算是咱们这个行业的老前辈了,建国后,才去那座山上做了道士。”
“您既然对他有所了解,我最想知道的是――那人是否真有这么大的本领?能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让男人怀上一种怪胎?”秦晴仍然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次王教授回答的倒是挺干脆:“说实话,至于他有没有这种能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确实是个奇人。
这个道士的俗名叫裴南玉,从小出生在书香门第,父亲是清末民初的考古学者,而且是第一批留德学生,也算是第一个系统学习西方考古学的中国人。在这样的家庭氛围的熏陶下,这个裴南玉算是学贯中西,对考古学更是积学深厚。
年轻轻轻,是成为当时最权威的考古学家之一,除了考古学外,他对中国的道教,也有极深的研究,在一九四九年之后,他就出家做了道士,潜心研究道家学说,算是个学界的传奇人物。如果要是查阅民国时代考古刊物,依然能看到很多他撰写的文章。
据说,在抗日战争时期,他带领七八人,负责转移文物,但被日军一个大概有十多人的小分队,堵在一条峡谷里,峡谷的尽头、还有两侧,都是高耸入云的悬崖峭壁,那个峡谷就像是一个死胡同,有点和小城西面的那个夹道很像,而日军从峡谷口进来,步步紧逼,裴南玉他们退无可退、逃无可逃,眼看就要束手就擒,而那些珍贵的文物,也要落入日军手里。
但诡异的是,裴南玉竟然带着这七八个人逃了出来。在这种困境中,他是用什么方式逃出来的呢?
据说,就是用了道家的一种秘术――裴南玉先从背包里拿出几根香,让每个人点着拿在手中,然后又拿出一个特殊的笛子,吹了几声,顿时,几百只狼从四面八方,往峡谷内猛冲进来,这让那些日本人措手不及,他们胡乱的开枪,用刺刀挑,但都无济于事,很快就被狼撕吃的尸骨狼藉,这群狼吃完这些日本人后,并没继续往峡谷内走,而是又跑进了大山里。
就这样,裴南玉一行成功解围。
道家因为大都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中隐居,所以他们有对付各种猛兽的秘术,不但知道这些野兽最怕什么,也知道如何才能召唤、激怒野兽,当面对日军围困时,裴南玉就用了这些秘术。
经过这件事,裴南玉一时间成了名人,连当时最著名的报纸――上海的《申报》,也连篇累牍大规模报道了这件事,当然,也有很多知识分子对此也大力鞭挞,他们认为这种事,肯定是裴南玉为了出名而蓄意捏造,说这只是一种巫术和迷信,中国人之所以被日本人入侵,就是因为人民愚昧,才造成国家羸弱,要想自强,就必须革除迷信,提倡科学。
但裴南玉本人对这件事却从没回应过,他对这些毁誉好像全不在意,显得非常低调。后来,他就跑到了这里大山中的道观里,成了一名道士,专心修行,不问世事。”
第176章 奇怪的道士
我原以为裴南玉不过是个江湖术士,他之所以治疗不育症,只是为了骗取钱财罢了,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学者,而且还是个造诣非凡的学者,当道士也就罢了,怎么干起骗人钱财的勾当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您是怎么和裴南玉有接触的呢?他又给您提供了哪些信息?”我忍不住问王教授。这应该不但是我、也是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可王教授的回答,却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你问的这些,由于种种原因,我现在还不能说,只能等以后吧,不过有一点倒是可以告诉大家,裴南玉也算是我们探索行动的参与者,并且有极高的独立性,不是万不得已,我们不要主动与他联系。”
王教授的回答,对我们来说,太有颠覆性了――什么,裴南玉也参加了探索秦始皇陵的工作?并且还不能主动联系他?这怎么有点像是搞谍战,难道周围有一双眼睛盯着我们,连我们接触裴南玉,都会被他们知道?并且由此引起严重后果?
当我们觉得已经了解很多情况时,往往会突然发生一件事,让我们又顿感其实我们所知甚少,这种模式一再发生,让我们有种掺杂着绝望的失落感。
但从另外一方面说,当了解到王教授还掌握一些我们完全不知道的资源时,反而增加了我们的安全感――在与那些神秘力量对弈时,原来还有很多可以动用的砝码。
既然王教授已经挑明很多事情不能讲,大家也不好再继续追问。屋里又出现了短暂的沉默,王教授的脸色依旧很凝重,他倒背着手,走到窗户前,一言不发,往外面看着,好像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
屋里很安静,每个人都在默默地思考这千头万绪的线索,忽然,秦晴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咱们是不是应该离开这里了。”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但不知为什么,当大家都有点吃惊地看着秦晴时,唯独王教授还依然站在窗边看着外面,连头都没扭,好像根本没听见秦晴的这句话似的。
而秦晴则看了看王教授的背影,又说了句:“王教授,咱们是不是应该实行第二方案了。[.超多好看小说]”
当秦晴说出这句话时,我才又突然意识到,她和王教授一样,除了是考古领域的专家外,还肩负着更加秘密而重大的任务。和我们相比,她和王教授知道更多的秘密,也对此次的调查有更全面、更深入的了解,听秦晴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们之前已经做了一整套周密的计划,如果一个方案受阻,还有别的方案。
而我们正遭遇到了瓶颈,所以秦晴才建议王教授改变方案,而所谓的第二方案,又是什么呢?
王教授仍旧默默地看着外面,他应该在权衡着我们现在的情势和处境,过了一会后,才缓缓地转过身来,然后慢慢地坐回到沙发上,长长的出了口气,这才很果决地回应秦晴:“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实行第二方案,虽然我们现在有点举步维艰的感觉,但不能轻易放弃,第二方案太冒险,咱们还是稳妥点好。”
说着,他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几口水,才又接着说道:“但我们确实需要转换一下行动策略,要分头行动,所以,也许需要咱们中的几位暂时离开这里,过些日子,再重新会合。
郑旭,大军兄,我再重新审明,咱们这次的行动,意义特别重大,因此,我已经向上级报备,让你们两位加入了,而且你们俩也对所有的情况,有了较深入的了解,所以,请继续和我们一道,把这个探索计划进行下去,我们也确实离不开你们两位的帮助。”
王教授说完,以恳切的眼神,看着郑旭和张大军,好像在期待他们的回应。
“我这次回到小县城里,就是因为郑旭说得那个夹道,没想到误打误撞,就加入了这次探索行动,虽然时间不长,但其间经历的诡异离奇,是我平常的生活中,永远不会遇到的。
王教授、还有各位,从咱们第一次见面,就谈得非常投机,你们也都知道,我本身就是一个考古爱好者,能参加这次行动,我深感荣幸,当然也知道这其中意义确实无比重大,我没问题,不论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和危险,我都不会退缩。”
张大军是个性情中人,既爽快又真诚,他这一番话,让我们心里感到暖暖的。
郑旭也笑了笑,淡淡地说:“张教授说得对,我们经历的这些事,是平常的生活中永远不可能经历的,我是搞刑侦的,越是复杂的案子,反而会越发激起我探索的渴望,我也很荣幸能加入这次的行动。”
“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齐心协力,共同破解这里的谜团,先不说这次探索的科技意义,如果我们能击破这里的种种神秘力量的控制,那么这里的人们,就能过上正常的生活,不用再面对那些不可预知、又无法抵御的危险了。
我考虑了一下,咱们的行动,确实要转变一下方向,看看有没有新的突破。咱们刚才说到那个道士裴南玉,他有一个侄子叫裴忠。
裴南玉曾经告诉过我,万一我们在这个小县城中的调查陷入僵局,不知道该如何办时,可以去找他的这个侄子,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找他裴南玉本人。所以,我想是时候联系他侄子了。
他侄子住在附近的一个地级市里,大概离这里有二百公里,虽然不是太远,但这里都是异常险峻的大山,因此,这二百里的距离应该算是相当遥远了。在这种地形险要的山区,即使两个距离五十公里的山头,两地的方言都会完全不同,而无法正常交流。
因此,要去找裴忠的话,是一段很漫长的路途,但我们不能所有的人都去,因为这里的情况,瞬息万变,而且我们如果一旦全部离开,那种神秘的力量,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它们会对我们已经取得突破的地方,加以掩盖会修改,让我们的调查进展归零。
因此,我们必须分头行动,我计划把我们这些人分成两拨,一部分在仍在这个小县城中继续调查――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只要我们和蒙老爷子、小李一起继续行动,就会有效遏制神秘力量的反扑;另一部分,就是找到裴忠,向他请教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家对我这个计划有意见吗?”
王教授原来还有“神秘武器”!我刚才的那种沮丧感一扫而光,不仅又信心满满起来。
“哎呀,王教授,您这简直就是诸葛亮的锦囊妙计啊,当遇到无法突破的困境时,就打开一个锦囊,然后我们就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办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大家听完后都笑了起来,屋内压抑、沉闷的气氛,顿时缓解了不少。
经过大家反复商定后,决定让我、王同、还有郑旭,去找裴忠,而其他的人,则留在这里继续调查工作。
这让我很兴奋,终于可以暂时挣脱这座诡异、可怕、而又沉闷的小县城了,这段时间里,我经常在午夜中,被恶梦惊醒,在这里经历的种种怪异,确实对大脑算是一种强烈的刺激。
尤其让我高兴的是,郑旭和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王同、还有郑旭,就坐上一辆越野车,缓慢地往山下走去,可能是心境有点改变,这次下山,已经没有上次那么的忐忑不安,但当我们经过上次来的那个洞口时,我还是感到很紧张,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那个神秘的模拟的空间,还有悬崖崖壁上的上那些石棺,以及已经变成猴子的风凯、那个突然出现的、如鬼狐般诡异的汽车和司机,另外,还有那种我们依然无法解释的声障现象,都又鲜活地一一从我脑海中闪过,让我内心再次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幸好,汽车顺利的通过那里,没再发生任何意外,随着离山下越来越近,我那颗悬着的心,也越来越踏实起来。
郑旭今天仍然穿了条合身的牛仔裤,上身穿着职业女性的黑色外套,合身而又端庄大方,她表情沉静,不轻易说话,更不轻易有情绪的波动,秀美的脸上透出成熟女性特有的自信和沉稳。
她靠着我坐在中间,身上谈谈的香味,让我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微微的心跳加快,而在车内,主要是我和王同在说话,她偶尔会插两句,而且说得都很得体,给人的感觉,如和煦的春风,既温暖,又不热烈,有种暖暖的亲切感。
等我们赶到山下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那是山下的一个小镇,也是进入那个小县城的一个中转站,小镇并不大,也就几千人的样子,有几家不大的饭馆和旅店,还有些卖摄影器材的店铺,我们一到这里,感受最深的就是一种久违了喧闹和活力,让我有种从可怕的恶梦醒过来、又再次回到现实中的感觉。
第177章 棺材一样的床
以前我以为自己喜欢静,但现在我才知道,喧闹是多么的亲切而美好,有种鸟儿出笼般的畅快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我们本来打算稍微吃点饭后,就立即找去往裴忠所在城市的汽车,但到了汽车站,我们在吃知道,去那个地级市的汽车,每天只有一班,而且是都在早上七点左右就发车,虽然去那个小城市的山路,远没有去小县城的山路那么险峻,但也毕竟都是山路,所以出于安全考虑,只能在白天行驶,夜晚一定要停运的。
七点发车,就是保证在天黑之前赶到那个地级市。
既然这样,我们不得不在这个小镇上住一晚了。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在住宿时,竟然遇到一件怪事,而这件怪事,与在小县城里的遇到的那些事,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小镇的宾馆,大都是平房,还有一些是两层楼,都极其简陋,卫生状况也不怎么好,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一个还算整洁的宾馆,我们就定了两间――郑旭一间,我和王同一间。
路上颠簸这么久,身上还真有点乏了,于是我们拖着行李,想赶紧进房间休息一下,但谁也没想到的是,进入房间后,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当我和王同进房间后,我们吃惊地发现,房间里的两张床都很怪异――这哪是床,应该是木头盒子吧?
因为在床的四周,用大概二十厘米高的木板围着,看到这种盒子一样的床后,我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联想――我想到了棺材。在上面盖块木板,真的就是棺材了,有点阴气森森。
看到这种床后,我一开始是震惊,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愤怒――妈的,这不是戏弄客人吗?宾馆竟然弄这种变态的床,还想不想做生意了。王同看着这种床也直皱眉头。
“不知道这是什么奇怪的房间,怎么会有这种床呢?看着太别扭了,我看咱们还是换个房间吧”,他倒是比我理智些,没有发火,我们当然不能睡这种床,多晦气啊,没想到刚脱离那个小县城,就又遇到这种事情来。
当我们从房间里走出来、准备去找宾馆老板理论时,恰巧碰到了郑旭,还没等我俩说什么,就听郑旭说:“你们房间里的床是不是也很怪,像是盒子似的。.”
这就更让我们感到意外了,原来郑旭的房间里,竟然也是这种床!不会这个宾馆的所有房间里,都是这种床吧,那我们只好要换宾馆了。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服务态度不怎么样,说话冷冰冰的,而且总是耷拉着嘴角,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我们主要是看他这个宾馆比较整洁,才决定住在这里的,听了我气呼呼地说那种床时,他却冷冷地回了句:“你们随便吧,反正这个小镇上,所有宾馆的床都是这种。”
看他阴阳怪气的样子,我真想破口大骂,并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但王同好像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连忙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这才努力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王同把我拉到了外面,留下郑旭和老板交涉,过了一会,郑旭走出来,淡淡地说了句:“已经处理完了,走,咱们去别的宾馆看看。”
直到这时,我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们又去了几家宾馆,也不知为什么,果然每家宾馆的床都是这样,我们也一再探问为什么把床做成这样,但每次询问,换来的都是冷言冷语、态度生硬的拒绝解释,好像这是一个禁忌话题似的。
本以为离开那个小县城,一切都会正常起来,但没想到刚到这个小镇上,就遇到了这种怪事,难道这个小镇仍受秦始皇陵的影响?那种神秘力量的“魔爪”竟然也伸到了小镇上了吗?
问了几个外地游客,他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含糊地说,这可能是当地的一种风俗,反正这里的床都这样,所谓的“三里不同音,五里不同俗”,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独特的风俗,何必非要追根究底呢?
可我们三个都知道,这种怪异风俗的背后,也许藏着什么秘密――并且极可能是和秦始皇陵有关的秘密,这里毕竟是离县城最近的一个小镇。越是打听不出来其中原因,我们心中的好奇就越强烈。
“走,咱们找这个小镇的派出所,或者警务机关”,郑旭的一句话提醒了我们,对啊,郑旭就是警察系统的,如果找到警察问的话,也许会有突破,于是,我们边走边打听,终于在小镇的南边,找到了这里的派出所。
可能是这里的治安不错,所以派出所的规模极小,只有一间不大的办公室,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当我们敲门进去时,发现里面只有一名四十岁左右的警察在值班。
和那些宾馆的老板相比,警察的服务态度倒是很热情,他问我们有什么困难,是不是来这里的游客之类的,当郑旭拿出自己的警官证给那位警察看时,那位警察吃了一惊,拿过郑旭的警官证仔细看了一下,又认真端详了一下郑旭,吃惊地说了句:“哎呀,您就是那位刑侦专家吧,您穿便装,我一时间还真没认出来,现在看您的警官证,我才想起来。
我去省里参见过您的培训,那还是两年前的事情了,一连培训了三天,那时您是穿的警服,真太想不到了,您怎么突然来到我们小镇了?是要办什么案子吗?您要需要我们配合之处,尽管说。”
我和王同心照不宣地对看了一眼――看来我们来对了,没想到这位警察竟然认识郑旭,这就好办了。
“嗯,是吗?我每年都会为咱们公安系统的干警做培训,你们那次应该是第五期;对,在大山里的那个小县城内有个案子,刚办完,正准备去附近另外一个城市,算是从这里中转,不过在这里遇到点怪事,问了好多人,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所以想向咱们公安系统内的同事们问一下。”
“您尽管说,是什么样的怪事?我们小镇上也没什么怪事吧,并且这里的治安也都不错的,好多年都没刑事案件了。”那位警察边说、边热情地为我们倒水。
而郑旭依旧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我们在住宾馆时,看到所有宾馆的床,都像是一个被揭开盖的盒子,如果躺进去的话,真像是躺进棺材里,想向您请教一下这是怎么回事,更加奇怪的是,我们问宾馆从业者询问其中原因,但他们的不但不回答,态度也都很不友好。”
我还以为那位警察听到这件事后,会很吃惊,但没想到的是,那位警察却笑了起来。
他这么一笑,就更加让我们感到一头雾水了,在笑了几声后,那位警察喝了口水,这才不以为然地解释说:“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件事啊,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这种像是盒子一样的床,是我们这里一种特殊的风俗,也可以说是一种迷信,我们这里的人,都拜一种叫什么‘角人’的神……”
当我听到‘角人’两个字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激凌,顿时,小县城中的角人塑像,还有风凯因为迷信角人,而误入那个模拟空间的事情,瞬间从我脑海中闪过。
我连忙镇定了一下情绪,听警察继续讲下去:“我因为从小就去外面求学了,所以对这种信仰没什么感觉,不过我们小镇绝大部分人,都笃信这种所谓的角人。我也听老辈人说过,我们这一带的位置非常特殊,只有信角人,才能消灾免难、人生顺遂,别的神都不灵,所以,我们这个小镇过春节贴门神,都从来不贴什么尉迟恭、秦叔宝之类的门神,而是贴所谓的角人,说实话,那种角人的样子很怪异,我看着挺恐怖的。
我曾经听说,我们这里,很久以前曾经流行过一种怪病,就是人在头天晚上睡觉时,还一切正常,但到了第二天清晨再次醒过来后,就好像丢了魂似的,变得痴呆麻木,如行尸走肉一般。
有人说,这是由于这些人的魂被吸走了。
只有睡着一种特殊的床上,才能避免这种魂魄被吸走的厄运,而你们看到的那种床,就是用来保护我们的魂魄不被吸走的,于是,我们这里的床,全部都是这种样子,我们本地人都习惯了,不觉得这种床有什么特别的,要是外人看了,的确会觉得挺怪异的。
你们可能没注意到,在床四周的围着的木板上,还有一些特殊的图案和咒语。
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忌讳,就是不能谈论床,尤其是不能谈论床的形状,要是犯了这条忌讳,会有厄运降临的,所以,你们问那些当地人关于床的形状时,他们当然会不高兴。
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迷信,但短时间内,还无法破除,只能入乡随俗了,你们如果睡不惯这种床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找个宾馆,那是一个外地人开的,因此没有这些忌讳,床也都是些正常的床。”
第178章 山路上的尸体
真是“话不说不明”,我们一直无法破解的谜团,就被这位警察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你们这里真有睡觉期间被吸走魂魄的吗?”郑旭好像对警察说的这些很感兴趣似的。
“嗯,我小时候倒是见过一个这样的人。那人当时四十多岁,因为弟兄多,家里又穷,所以没娶上老婆,四十多了还光棍一条,一见女人,好像眼睛就会被女人粘住似的,会不顾一切的直愣愣地看。
虽然很色,那人原本并不傻,但镇子里只有他睡得床是没有木板围着的,据说他根本也不信这个,果然有一天,当他一觉醒来时,就变成了傻子,傻到连屎尿都拉到裤子里,浑身上下臭气难闻,平时也没人照看他,疯后一年多就死了。
那是我唯一见到的、所谓的被‘盗取’了魂魄的人,但我认为那只是一种病而已,并不是真的被偷了魂魄。”
郑旭听完后,只是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就没再说什么。不过听他讲完这个故事后,我心里毛毛的,这个表面看起来很正常的小镇,其实也未必正常,这和小县城中发生的那些怪事很像。
那位警察还真的挺热心,果然为我们找了一个有正常床的宾馆,但不住为什么,虽然很累了,也换了成了正常的床铺,但我睡得仍然很不踏实,夜里有两次都在恶梦中惊醒。
我真的梦见有两名样子恐怖的厉鬼,来偷我的魂魄。醒来后,身上出了一层白毛汗,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不过还好,那毕竟是梦境而已,在现实中,却没有任何意外发生。
第二天刚蒙蒙亮,我们就早早起床,终于上了开往裴忠所在城市的汽车。
那辆汽车,并没有我们想象的大,顶多算是个中巴车,只有十多个座位,而真正坐车的――算上我们三个在内――只有八个人,所以显得车里有点空荡荡的。
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穿行着,我贴着窗口,看着外面的风景。
在初秋清爽明亮的阳光下,看着这个神秘而诡异的大山,我知道,在它的内部,也许隐藏着最令人不可思议的世界,而那个世界里的规则和秩序,是我们现在这个世界无法想象的。[.超多好看小说]
车上的乘客除了我们三个人外,都是来玩的游客,有的已经去过那个小县城了,而有的看到进小县城的山路太危险,就望而却步,只在那个小镇上玩了几天。
“哎呀,你们不去那个小县城可惜了,那里的景色真是太美了,在那里,我甚至还看到了海市蜃楼――在半空中,突然就出现了一片大海,而那个大海上,还有一艘船,只可惜那一幕只有短短十几秒,当时因为太震惊,就忘了拍照了。不过据说海市蜃楼因为光线的缘故,很难用普通相机捕捉下来。”
车上一位游客兴奋地说道。
不过这位游客的几句话,却让我吃了一惊――他看到的所谓海市蜃楼,其实就是那种虫子组成的图像,根本不是什么海市蜃楼!因为方圆几千里内,都没有大海的,因此,即使有海市蜃楼,也绝不会出现什么大海的。
当然,不光是我,郑旭和王同也都想到了这一点,我们三个心领神会地对视了一眼。
既然一个游客都能偶尔看到这种诡异的场景,那么小城的居民,更应该经常看到。
我这才更加深刻意识到,小城居民的信仰有着特殊的意义――有了那种关于角人的信仰后,就会把看到的各种诡异现象合理化,全部归结为那时角人的神迹,同时反过来也更强化了他们的信仰,而某件事一旦成了信仰,你就不会用理性去探索它了,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很完美的精神控制术。
“师傅,大概能几点到目的地?天黑之前总能到吧?”另外一个游客问。
“这要看具体情况了,如果没有大雾的话,天黑之前就能到了,可一旦遇到大雾,我们只能把车停下来,等到第二天再上路,这种山路,决不允许在夜里行驶,就上个月,就有一辆车因为夜里行驶,掉进了悬崖里,唉,一车的人,都死了,我们这口饭不好吃啊,算是个玩命的活。”
这个司机说话倒是很直,也好像很喜欢聊天,车上的游客听到他讲这种事故,都发出哀叹和惊呼声,我看了看窗外,就目前的路况来说,还不算险要,山路是双车道,两边都是山峰,因为道路不是很直,所以司机开的并不是太快。
“其实,在山路上开车,最害怕两件事――一个是山上滑落下来的滚石,另外一个就是悬崖了,要是被山上滑落下来的滚石砸到,或者稍微不注意掉下悬崖,就会死的很惨。”
司机边开车,便滔滔不绝地说着,让车上的游客听的胆战心惊。
“这条路上不会经常出事故吧,您这么一说,我都想下车了,太可怕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性游客有些惊恐地说。
“倒不至于经常出事故,有滚石的路段大概也就三四里地,而要经过悬崖的路段也就二十里左右,这是两处最险要的地方,其他的路段,只要开的不快,就没什么问题的。在每年的秋末冬初,是坠石的高发期,现在刚到秋天,应该比较安全,一到了坠石的高发期,我就停运了,总不能要钱不要命吧”。
“坠石高发期应该是夏天的雨季吧,一下大暴雨,很容易就有巨石滚落下来,怎么可能是秋末冬初呢?而到了秋末冬初时,这里的雨水就会很少,即使有,也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吧”,王同质疑司机道。
“您说的这个规律,适用于其他地方,但我们这里比较特别,这一带都是些石头山,下大雨时影响倒不大,但一到了秋末冬初,因为气温的突变,引发热胀冷缩,导致山体表层的石块剥离,而造成坠石出现,当然,这和那个路段的石头特性有关系,其他的地方也都是石头山,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司机耐心地解释说。
因为昨天夜里做了一夜恶梦,所以刚上车不久,我就有点昏昏欲睡起来,很快就睡着了。在车上睡觉,我甚至觉得比昨夜在床上睡得还踏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尖叫声惊醒,还没等我完全清醒过来,汽车来了急刹车,紧接着是周围旅客的惊呼声。
我几乎瞬间就清醒过来,连忙从车窗往外看去,发现在山路的中央,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尸体,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看来应该是刚死了不久,司机先把车停下来,但下车之前,对我们大声喊了句:“大家千万别下车啊,危险!”
说完后,他下车捂着鼻子凑过去,看了几眼那团血肉模糊的尸体,旁边座位上的郑旭站起身来,刚想也下车去看看,但那位司机却一脸惊恐地猛冲回车内,然后发动汽车,猛踩油门,从那团尸体上碾压过去。
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以比原来快很多的速度行驶着,我觉得有好几次都差点就撞倒了旁边的山壁上,我能感觉到司机在看过那个动物的尸体后,不知为什么,他的情绪好像有点失控。
“师傅,别开那么快,危险,你不要命,我们还要命呢”,车内不断有旅客提醒,有的话还挺刺耳,但司机却好像没听见一样,仍然一路狂飙。也不知道开出去多远,车速才又慢慢平稳下来,幸好这段山路并不险峻,才没有发生特别的危险。
“我的妈呀,吓死我了,那就是传说中的怪物的尸体,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以前只是听跑车的同行说过。”那位司机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嘟嘟囔囔地说着。
“怪物?是什么样的怪物呢?”王同和我对视了一眼后,故意很大声问司机。
“说是一种野人,这种野人就生活在这一带的山上,它们的样子,和人很接近,虽然乍看很像是猴子,但他们脸比较扁平,而且嘴也不像是猴子那么往前突,反正越仔细看越像是人。
刚才车前的那团血肉,应该就是野人的尸体残骸,因为我在车轮底下,看到了一颗头颅,那颗头颅嘴巴大张,两眼圆瞪,除了脸上长毛,脸型有有点像猿外,五官几乎和人差不多,那绝对不是猴子;不但是模样和猴子区别较大,还有一个原因――我们一带没猴子。哎呀,刚才可真是吓死了,尤其是那颗头,奶奶滴,真倒霉,今天真晦气,怎么会遇到这样的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当听完司机的这些话后,我心里咯噔一下,马上想到了风凯――也许这些所谓的野人,就是和风凯有类似遭遇的人?风凯这种情况,应该不是孤例,很可能其他人也遭遇了同样厄运的,我又禁不住联想到,那个空间忽然变黑后,风凯的命运又会是怎样呢?他会无处容身吗?会不会像这具尸体一样,落得个暴尸荒野。
想到这些,我的心口像堵了什么东西似的,非常不舒服。
第179章 不祥的预兆
幸好,剩下的路途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在天刚擦黑的时候,就进了裴忠所在的地级市里,这个地级市比那个小县城应该大很多倍,无论是从规模还是从气氛,都有天壤之别。[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个城市并不是山间的盆地,而是座落在山上,但这里的山势比较平缓,马路虽然起伏很大,但也四通八达,车水马龙,在高峰时期,好像还有点塞车,完全是一个现代化的城市。
可能因为是由于地理原因,这座小城里没有特别高的大楼,大都在十层以下,在一些街道上,还有一些平房和院子,那些院落如同城市中的一片绿洲,显得宁静安详,让喧闹的城市,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特质。
我们先找了一个宾馆安顿好,简单吃了点晚饭,就动身按王教授提供的地址,去找那个裴忠。因为王教授的地址写的非常清楚,区、街道、门牌号都有,我们觉得应该很好找,但没想却节外生枝,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我们意料。
等我们找过去后,发现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空地,向周围的住户打听了一下,才了解到原来在一年多之前,那里确实有好多院子,但后来由于城市规划,那些院子都被拆迁,当然住户也都搬走了,这让我们扑了空。
不知为什么,在来这里之前,我就有点预感,隐隐觉得,我们寻找裴忠的过程,不会一帆风顺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预感,可能在小县城中经历了太多挫折。
但很不幸的是,我的这种感觉好像正在被现实所证实。
可我们还并没慌张,因为我们还有一个强有力的渠道,来寻找裴忠的下落――通过警务系统;
无论裴忠搬到哪里,他在民政或者警务系统中,应该都留有记录,只要按这些记录找就可以了。郑旭的特殊身份,让我们很方便就能寻求相关方面的协助,于是,我们“故技重施”,去了市公安局。
巧合的是,和在那个小镇差不多,郑旭在市公安局中,也遇到了自己的学生,并且还不止一位,他们也同样听过郑旭的培训,他们热情的招待了我们,看来郑旭算是“桃李满天下”了,但令我们感到沮丧和意外的是,整个小城的居民登记系统中,根本没找到叫裴忠的人,甚至这里连一个姓“裴”的人都没有!更不用说什么裴忠了。[]
难道王教授得到的消息有误?
当我们把这里的情况通过电话报告给王教授时,王教授也感到非常意外,他说要联系一下裴南玉,问问详细情况,当然,联系裴南玉,并不意味着亲自去那个道观找他,或者直接给他打电话,而是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至于什么“特殊的渠道”,王教授并没说,而这个过程需要几天时间,因此,王教授让我们在这里等几天。
看来这次的行动很不顺利,从我们到那个小镇开始,就不断碰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而到这里后,更是遭遇到了重大挫折,也没有别的办法,看来只能等王教授那边的消息了。
但就在这时,事情却发生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转机。
按照我和王同的想法,既然根本找不到裴忠这个人,那只有等他王教授联系到裴南玉之后,再做决定了。但郑旭却没有放弃,等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在郑旭的建议下,我们又去了那片空地。
那片空地在城市的西边,周围都是整洁的楼房,只有这里堆放着一些垃圾,以及几间临时搭建起来的铁皮屋,显得残破而狼藉,这片空地其实就是一个山头,周围的地势比这里要低很多,在四周灯火通明的照耀下,这里宛若一片黑暗的孤岛。
我和王同心不在焉地看着,真想不出郑旭为何又要来这里,即使裴忠真的在这里住过,经过这番彻底的拆迁,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让我俩感到有点奇怪的是,郑旭来这里后,从旁边捡了块石头,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拿着石头,不停地在这片空地的地面上敲,并且是在不同的部位敲。
她这是要干么?难道郑旭怀疑这块平地的下面是空的吗?既然这样的话,王同有专门的仪器,可以专门探测下面有没有空腔,何必用这种笨办法试呢?就在这时,郑旭忽然停止的敲击,压低声音对我们俩喊了句:“快过来,看看这是什么?”
我俩吃了一惊,连忙拿着手电跑过去,当我们的手电光照到郑旭所指的位置时,我俩不由得惊叫了一声,尤其是我,由于受到突然的惊吓,不光下意识地往后倒退了几步,还不禁两手一抖,手中的手电重重地掉在了地上。
因为我和王同清清楚楚看到,在石头地面上,竟然钻出来一条蛇,并且是条双头蛇――那两个诡异的蛇头,明显的是从一条蛇身上分出来的,在黑夜的手电光下,突然看到如此诡异的一幕,一般人恐怕都会吓得魂不附体,能像郑旭如此淡定的人恐怕不多。
虽然之前我在那个小县城里,看到过很多怪异的动物,但对我来说,这种双头蛇的恐怖,却远超过那些诡异的动物。
我记得一本书上曾经说过,在人类的天性中,都深藏着一种“毒蛇恐惧”,也就是说,大部分人对蛇类有种特殊的恐惧,因为在人类发展的早期,都生活在野外,很容易遇到毒蛇,这种毒蛇恐惧”,能让早期的人类躲避毒蛇,从而远离毒蛇的袭扰,也是人类进化出来的一种自动保护的心理机制――只有极少的人不怕蛇――所以,对多数人来说,蛇本身就够可怕的了,而且还是这种双头蛇。
我们对历史有所了解的人都知道,中国古代有种传说――见双头蛇者必死!是说只要看到双头蛇,那么就离自己的死期不远了,虽然这是一种迷信,但是突然见到如此恐怖的双头蛇,确实对人的心理有极大的震撼。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对我们来说,就更加匪夷所思,甚至我觉得我差点就被吓得尿失禁了。
王同的胆子比我大一些,他虽然也惊叫了一声,但情绪总算没失控,手电也没掉在地上,但他也绝不像郑旭那样,敢离那条双头蛇如此近。
我现在不得不佩服郑旭的胆子和心理承受力――她蹲在地上,拿着手电,近距离地观察着那条双头蛇,并且声音淡定地说了句:“从这条双头蛇的头部特征来看,它应该不是毒蛇”。
我也咬着牙镇定了一下情绪,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然后鼓起勇气,大概在离一米多的地方,看着那条双头蛇的一举一动,我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就见那条双头蛇的两条头竖立着,并且不停的吐着芯子。
忽然,就见郑旭迅速把手电放在地上,然后腾出手来,从口袋中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来,迅速地戴上――她这是要干么?还没等我和王同反应过来,只见郑旭一把抓住那条双头蛇的脖子,然后猛地往上一提,把那条双头蛇从洞内整个扯了出来。
就在把那条双头蛇扯出来的一瞬间,我们看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在那条双头蛇的另一端,竟然还有一个头!原来这条蛇竟然有三个头!而且第三个头比那两个头合在一起都大!
看到这条有三只头的蛇时,我不单单是害怕了,还感到一种强烈的恶心、呕吐,胃里翻腾的厉害,心口堵得难受,有种醉酒般感觉,我努力地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终于哇地一下,吐了出来。
这次王同也没比我好多少,他“妈呀”叫了一声,往后蹿了好几米,并且啊啊地惊叫了两声。
郑旭却始终冷静的地抓着那条蛇,并且用手电照着、看的很仔细,那条三头蛇在郑旭的抓握下,拼命地挣扎着,还发出一种尖叫声,这种尖叫声在夜间传出很远,听着让人胆战心惊。
不是蛇没有声带,不能发出声音吗?怎么这条三头蛇还会叫呢?真是太怪异了。而蛇之所以发出嘶嘶声,是因为舌头和口唇的摩擦造成的,但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发出这种尖叫声的。
因为这种三头蛇看起来太让人不舒服了,所以我和王同都不太敢正眼仔细看,只是侧着头,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
郑旭观察了一会后,猛地一甩手,把那条三头蛇扔了出去,在黑暗中,我听见“哇”的一声,好像是那条三头蛇落到地上时发出的声音,郑旭看了一眼我们俩个惊魂不定的男人,淡淡地说了句:“好了,今天咱们收获不小,可以回去了。”
直到这时,我俩才稍稍回过神来。
“这种双头蛇和三头蛇,其实都是一种畸形而已,虽然理智上有这种认识,但我看到时,还是感到这种畸形蛇看起来实在是太吓人了,我看小明也吓得不轻,唉,我们两个大男人今天真丢人,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在回来的路上,王同有点自嘲,又有点感慨地说道。
而郑旭只是微微摇头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我想在郑旭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历史知识,于是引经据典地说:“在《诗经》的《尔雅?释地》中,就记载过一种叫做枳首蛇的蛇类,这种蛇的身体两头都有一个头。沈括《梦溪笔谈?杂志二》中也写到,‘宣州宁国县多枳首蛇,其长盈尺’,宁国县就是安徽省的一个县,沈括记载那里的双头蛇比较多。
总之,古代很多文献里,对那种两端都有头的怪蛇,记载还是挺多的,并说人看到后,会很快遭遇厄运。”
第180章 极凶之地
郑旭一言不发,好像在听我说,又好像是在想别的东西,我本来想问问郑旭为何用石头敲击地面,但忽然觉得时机不太对,还是等回到宾馆后再慢慢问她吧。(.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从那块平地上下来后,我们在路上拦了辆出租车,因为这里毕竟不是那个小县城了,从我们住的宾馆到这里有相当的距离。
“你们三位胆子可真大,大晚上的敢来这里”,等我们上车和司机扯了几句后,司机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您的意思是这里闹鬼?”王同有点吃惊地问道。
那位司机叹了口气说:“不只是闹鬼,这里前几年还没拆迁时,连着发生过两起灭门案,死了八九个人呢,死者全部被斩首,到现在案子还没破,并且连死者的头还都没找到呢,从那之后,这里的住户就开始逐渐搬走了,只有一些无处可去的,还一直留在这里,一直等到最后拆迁,我听一个风水大师说,这里是个‘悬地’,在风水中,这种地方最不吉利。
什么叫做‘悬地’呢?那位风水大师解释说,无论是多么高的高山大川,总是和大地相连的,地气可以在其内部贯通;但这种‘悬地’则不同,在它的里面,有一个特殊的岩石层,可以完全隔绝地气,因为地气不能贯通到那个平地的上面,一旦地气不能贯通,就会阴阳失调,这就会导致怪事丛生,祸事连连,总之,人们住在上面,不但运气不好,精神和身体都会出问题的。
正是因为地气不能贯通上去,这种地方就好像‘悬’在地面上一样,所以就叫做‘悬地’。我平时的爱好,就是研究风水,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发现在风水学上,确实有这种说法。
这里除了发生了灭门案外,还有一个很怪异的现象,就是在上面的住户,没有活过六十岁的,如果超过六十岁的人住到那上面,不出半年,肯定会得各种病死掉的。
这早就在我们这座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几乎全城的人都知道。
前几年,一个商业地产公司来这里搞开发,因为他们不是当地人,对这种情况不是太了解,只是看到周围的环境不错,觉得开发成楼盘的话,肯定能大赚一笔,于是很匆忙地就签下了合同,买了那块地皮;后来,他们才渐渐了解到那个平地的来龙去脉,并做了缜密的调查,发现即使那里建了性价比极高的房子,仍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没有在那里购房的意愿,
因为这件事,那个房地产的老板大发雷霆,开除了仓促拿下那块地的副总裁,他们也不打算再建楼房了,想赶快低价转手卖出去,但却没人愿意接手,所以,就卡在了这里,过了两三年了,动工仍然遥遥无期。[]”
出租车司机的这番话,让我脊背直发凉。我如果没有今晚的经历,我会觉得他这些说法只是迷信而已,但我现在却隐隐觉得,当地人对于那块平地的印象,也未必都是无源之水的谣传,这其中也许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复杂情况。
无论是双头蛇还是枳首蛇,都是不祥之物,而那个山坡上居然还有这些东西,这倒是和司机说的有暗合之处。
我和郑旭坐在后座上,而王同则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王同和司机聊得挺热,我也偶尔插两句,只有郑旭始终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听着,路灯从车窗照进来,她脸的侧面的轮廓很美,长长的睫毛,柔美的线条,没有绑进马尾的几缕头发,慵懒地散在她长长的颈部,散发者一种女性朦胧而神秘的美,让我怦然心动。
郑旭可能已经感觉到我在盯着她看,于是她扭头看了我一眼,我慌忙把目光移开,假装在看别处,并感到脸有点发烧,以郑旭的敏锐的观察力和洞察力,我的一举一动、还有所思所想,很难逃过她的眼睛,我浑身上下有点不自在起来。
不过,我们很快也就到了宾馆,当走进宾馆时,郑旭只是简单地对我俩说了句:“走,去你们房间里,把今天咱们这次的行动总结一下。”
当我们进入房间里,坐到松软的沙发上时,才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还没等我俩开口,郑旭忽然语气轻松地说了一句:“今天夜里算没白去,事情多少有了些进展。”
听她这么一说,我和王同都有点发蒙――有了进展?难道找到了一条三头蛇就算是有了进展?我们来这里是找那裴忠的,今晚这些事和寻找裴忠之间,好像没有任何关联吧,既然如此,郑旭怎么说有所进展呢?我们实在听不懂郑旭这话什么意思。
郑旭看了我和王同一眼,又说了一句很不像她自己风格的话:“另外,那个出租车司机提供的信息也很重要。”
在我的印象里,郑旭是个刑侦专家,一切以证据和逻辑为准,那位出租车司机说的那些,顶多算是“乱力怪神”,不过是谣传和迷信而已,怎么算什么“有用的信息”?
“我越听越糊涂了,郑旭,你难道我们今晚经历的一切,和裴忠的下落有关系?另外,为何你要用石头敲击那里呢?难道你知道那么一敲击,会有条三头蛇跑出来?”我实在忍不住地问道。
郑旭看着我微微一笑,然后端起茶杯喝了口水,这才不慌不忙地解释说:“刑侦学上的一个重要的原则,就是‘以点破面’,就是找到一个突破点,然后从这个突破点出发,扩至整个面,这样才能极大的推进案件的侦破。
对于我们来说,突破的关键点是什么?我觉得就是裴忠住过的那个地方――就目前我们掌握到的信息,这是唯一我们可以依赖的、所有推论的支点――所以,我还是决定今晚去那个地方看看。
不知你俩有没有注意到,虽然在相关系统中,并没查到任何关于裴忠的信息,但我却注意到,那里的居民的属性很特别――他们都是国民党中央研究院家属的后代,也是这座城市里最早的居民之一。
我查了一下相关的资料,在抗日战争时,由于日本人的入侵,我们把大量的文物、以及相关的文物研究者,都迁到了巴蜀的大山内,有一队文化研究者――他们其中很多人都加入了国民党――就驻扎在了这里。
当然,那时候这里还不是所谓的城市,根本没什么人烟,只是因为这里地势比较隐蔽,而且经常有大雾,可以能有效防止日军的飞机轰炸,所以,当时就把很多文物转移到了这里,而那些研究文物的学者,也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这些文物研究者的住宅区,就建在我们看过的那个空地。因为那里的地势最平,比较适合建房子和院落。
果然,在整个抗日期间,这里从没受到过日军的轰炸。大家也都知道,因为巴蜀的地势险要,日军的陆军从未踏入过四川境内,只动用了空军进行轰炸,而这里日军又轰炸不到,所以在当时战火纷飞的中国,这里算是一处世外桃源了。
于是,那些已经在战乱中颠簸流离的文物研究者们,就在这里定居了,在抗战的几年内,他们在这里娶妻生子,度过了一段虽然物质匮乏,但却安稳平静的日子。
一直等抗战结束,这里的文物和研究机构,也没立即裁撤,因此,仍有很多人员留在这里,随后,国共内战爆发,还是由于特殊的地理环境,这里仍没受战争影响,等战争结束后,这里原来属于国民党的文物研究人员,就整个转变成新中国文物研究机构了。
我之所以详细说这个过程,是想说,这与裴忠的背景,出奇的一致――还记得王教授说的吗?裴家是考古研究的世家,裴南玉的父亲是第一批留德、而且是专门学习考古的学生,裴南玉是民国时代少年成名的考古学者。
我也查了有关资料,发现裴南玉的哥哥也从事考古、和文物研究的工作,虽然他没弟弟有名,但他的很多研究成果在学界也有相当的影响,只是这个裴南玉的哥哥,在国共战争结束后,不知去向――是留在了大陆,还是去了台湾呢?好像没人知道。
是不是没有查到裴忠的姓名,就能确定裴忠没在这个城市中生活过呢?其实也并非如此。我们还原一下当时复杂的历史背景:
那时,在部队里当兵,是很忌讳用自己的真名的,因为你如果用真名的话,自己的亲属往往就会受到牵连,所以,在当时的部队里――尤其是一些军官、和有一定职务者――往往是用假名。
也就是说,如果你穿越到那时部队的话,如果你的连长叫李华,那百分之九十是他的化名,这是为了保护家人、亲友,也是避免自己暴露,一直到解放后,很多人懒得恢复自己的真名,就一直沿用自己的化名了。”
“嗯,我明白了,你是说,裴家在这个小城里,也许已经改成别的名字了,所以,我们才无法在相关的登记系统中,找到裴忠的名字?”王同恍然大悟地说道。
郑旭点了点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听完郑旭的这番鞭辟入里的分析,我感到很惭愧,看人家郑旭是如何进行调查和分析材料的,而我和王同,只会被动的等待,根本不懂得如何进行主动地调查,但郑旭用石头敲击地面,又是这么回事呢?
第181章 最诡异的灭门案
郑旭分析了为什么查不到裴忠的原因,但我们还有一个最关心的问题――她为什么用石头敲地呢?当我们问到这个问题时,郑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我俩一句:“你们觉得出租车司机说的灭门惨案是真的吗?”
王同和我吃了一惊,我们这才忽然意识到,如果真有这种灭门惨案的话,以郑旭的身份,她应该比我们任何人都了解。[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嗯,这种凶杀案应该有,不过我觉得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肯定有很多夸大的成分,民间的传闻都是这样,添油加醋的,有极大的水分,他说死了有八九个人,但我觉得实际情况肯定没死那么多。”
王同听我这么一说,也连连点头,看来他完全同意我的观点。
可没想到的是,郑旭却摇了摇头说:“当我们判断事物时,往往用已有的经验去推测,这样有时候是对的,但很多时候,也会让人误入歧途。发生这个案件时,我刚从美国回来,在一所警察大学教学,还没到省里参加一线的侦破工作,但关于这个案件的内部调查卷宗,我后来却详细研究过,还当面和好几个当时参加案件侦破的专家谈过。
因此,我对这个案件的诸多细节,还是比较了解的。
其实,在这个案件中,真正死亡的人数是十二个,其中还有一个怀孕八个月的孕妇,因此,也可以说受害者是十三个,所以,就死亡人数而言,那位出租车司机非但没夸大,还说少了,导致这种误传的,可能与对案件的保密性有关,这是一起极少见恶性案件,也是一起异常诡异的案件。
另外,这个案件并非没破,而应该算是破了案的……”。
“什么?破了案了?那为何没向社会公布呢?如此恶劣的案件,如果让人们觉得没破案的话,无论是对政府的、还是公安部门的唯心,都是一个重大的伤害,破了案还不公布?这是有病吧!”
不知为什么,了解到郑旭说得这种情况时,我情绪不禁有点激动,对这种做法完全不理解。(.好看的小说
郑旭则很耐心地听我说完,才依旧声音平静地解释说:“之所以没有公布案情和侦破情况,是因为其中另有隐情,真实的案件,其实比那个出租车司机说的还要凶残和怪异――当被发现时,受害人的尸体已经发生了严重的自溶现象,尤其是五官和头骨,都变成软塌塌的,面目全非,死者的模样根本无法看出来。
在破案中最关键的一环,就是确认受害者的身份,如果受害者身份确定不了的话,侦破起来,就会遇到很大的困难。而确定人身份最快速的方法,就是通过受害者的面容。
如果不了解案件详情的人,一定会想当然的这样认为――被爱者又不是死在在野外,而是死在家中,只要看看那是谁的家,受害者身份不就轻易确定了吗?
可诡异的是,死者并不是房子的主人一家,因为房子的主人一家五口,正好去国外游玩去了,也就是说,那是十二个不明来历的人,忽然死在了他们的家里。
当房子主人一家旅游归来,推开院门时,就发现了十二具好像已经‘融化’了的尸体,也就是说,每个别害人的尸体,都发生了严重的自溶,只有大概的轮廓还在,好像融化了的冰块一样,这十二具尸体,从院内到房间里,杂乱的分布着。
其中,只有一个孕妇的尸体,自溶程度最轻。
其实,人在死后,尸体都会发生某种程度的自溶――因为人的胃部、还有肠道内,都有消化液,一旦人类死亡,这些消化液就会溶解内脏器官,但这种自溶,只是轻微的,绝不至于会如此严重,更不会溶解到头部。
而法医在做检查时,发现让尸体发生溶解的,并不是化工用的强酸类――比如硫酸、盐酸等――而就是人体内的消化液,并且这种这种人体的溶解,是从内部开始的,另外,当那些尸体发生严重的自溶后,竟然没发出任何腐臭味,反而是一种特殊的香气,虽然那是夏天,甚至都没招来苍蝇,光是这点就让人不可思议;当时国内一流的法医专家,甚至是医学专家,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最诡异的还不是这些,当时,公安部门对那个区域的人口做了调查,确定这十二名死者,并不是那个区域的居民,因此,办案人员还调取了周围所有的摄像头,走访了几千人,都没发现有有外人进入那个区域的记录,他们也详细的检查了院子的院墙、大门,仍没有找到任何攀爬、或者破坏的痕迹,这十二个人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更加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在屋里沙发上的一个死者,还留了一封所谓的遗书,那封遗书就在沙发旁边的茶几上,遗书上说,他是这十二个人的领头者,是他用一种奇异的方法,把那十一个人、最后包括他自己,都杀死了。
因为这个案子太诡异了,根本无法结案,虽然算是找到了凶手,但这种结果,不可能向社会公布的。因为尸体自溶的现象严重,想在尸体本身找线索――比如尸体上有没有搏斗的痕迹,有没有致命的伤口等――都已经不可能了。
不过,根据种种迹象表明,那份遗书的真实性还是相当大的。可那十二个人为何要进那个院子,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就成了一个永远的谜团。即使在负责调查的专家内部,也没有统一的意见。
当时从尸体上提取出来的样本,还保存在实验室里。
直到来这座小城后,对这个案件,我才有了新的发现。并且也验证了我之前的一些猜想,一开始,我并不知道裴忠所住的那块平地,就是案发区域,我只知道那个诡异的案件,确实发生在这座小城中,是在去公安局查询时,我在得知这一消息的。”
难怪郑旭从来的路上,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深深的思索状态中,原来除了找裴忠外,她还在考虑这个案件。
“难道今天晚上的发现对你有启发?让你发现了破解那个案件的关键线索?不过这不可能吧,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并且那地方已经都拆迁了,怎么可能还会留下什么线索呢?”王同不可置信的连连摇头说。
“你说的没错,是今天晚上发现了重要线索――就是那条三头蛇。为了研究这个案件,我特意查了无数的资料,搜遍了世界上记录在案的、几乎所有离奇的凶杀案,但没有一件和这个案子类似。
于是,我开始转变方向,研究人体的自溶现象,想查清究竟是什么原因,可以导致人体这种严重的自溶,最后,终于在一份生物学论文中,找到了相关的线索,而那份论文,就是关于多头蛇的。
有很多人认为,多头蛇是一种畸形,是环境污染等因素造成的,反正总的意思是说,多头蛇不是蛇的常态,而是一种畸形,就像人突然生出畸形胎儿一样,但畸形胎儿不会是个稳定、正常的物种。
但那片论文里却指出,在世界上,其实就有一种蛇就是多头蛇,它们不是畸形。也就是说,多头蛇生下来的后代,即使没有任何环境污染、和其他因素的影响,仍然是多头蛇,而这种多头蛇,能产生一种特殊的毒液,它袭击人之后,这种毒液就会让人在短时间内,消化道内的消化液异常分泌,不但分量增多,而且浓度也会变得非常大,导致人体的内部器官,开始发生严重的自溶现象。
并且这种蛇对有节奏的敲击声很敏感,一旦感受到有节奏的敲击声,它就会从洞中钻出来。当我白天得知那个地方就是案发地时,我就忽然想到,那里是不是有多头蛇,所以,一到那里,我才开始用石头敲击地面。
你们也许没注意到,我的敲击是很有节奏的,差不多是每隔一秒就敲击一下,那篇论文中提到,只有这种敲击节奏,才最可能把那种多头蛇引出来,因为那种多头蛇只对这种节奏的敲击声敏感,如果过快和过慢,对那些多头蛇就无效了。
还有一点,这种蛇体内有极强的生物钟,它只在白天袭击人,而夜晚则绝对不会,这也是我夜里去的原因,当时我看你们俩那么害怕,所以才故意说那条蛇不是毒蛇。”
听完郑旭的这些话,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其中还有如此复杂、曲折的原因。
“那你为何不把那条无头蛇捉回来好好研究呢?”我仍然对这点很不理解,既然这条多头蛇如此怪异,并且还和那个案件有关,那郑旭为何轻易就放走了呢?
郑旭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那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这与那种多头蛇的习性有关――那种多头蛇是群居的,并且有极强的报复性,如果有其中一条多头蛇失踪,或者被人杀死,它们就会开始疯狂攻击人,如果这是那样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所以,我只能把那条蛇放掉。
另外,那种多头蛇极少攻击人,除非是那种每秒一次的敲击声才能把它们激怒,让它们开始攻击人,但你们也都知道,在平常的生活中,出现这种每秒一次的敲击声的概率很小,正是由于这种种原因,我才决定放了那条蛇。”
“嗯,原来是这样,那你刚才说事情有进展,是说对那起凶杀案的调查有了进展,我还以为你是说关于找裴忠的事情有了进展呢“,王同不无遗憾地说道。而郑旭则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你只说对了一般,其实,这件事对寻找裴忠,也是很有关系的。”
第182章 高明的话术
这件事和寻找裴忠有关?我和王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郑旭的思维和推理能力,不知要比我和王同高多少倍,因此,对于她的思路,我们有点望尘莫及。
但郑旭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我和王同震惊不已――她用一贯平静、柔和的声音说了句:“那个发生那起凶杀案的院子,应该就是裴忠的家。”
“你有什么证据吗?”,我脱口而出地追问道,好像完全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嗯,有证据”,郑旭点点头,虽然我的这个问题很多余、也很白痴,但郑旭仍然认真地回应着,“我认真的查了一下资料,那家的男主人叫秦明伟,有一个儿子,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是这个城市博物馆的研究员,当时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老伴、和一个孙子,去国外玩,回来后,就发现家里竟然发生了这样的惨剧。
来之前,我特地向王教授问了裴忠的年龄,他确认裴忠已经七十多了,这个信息现在变得很关键。
我认真研究了一下秦明伟的身世背景,无论是从年龄、经历、家庭出身等,都和咱们正要寻找的裴忠吻合,在他的个人档案中,我看到他的父亲、伯父、甚至爷爷,都从事文物研究工作,算是出身于知识分子世家,虽然在那个平地上的居民中,有几位也有类似的出身,但年龄都不对,因为他们都是在五十岁以下。
因为那块平地上,算是这座城市的发源地,因此一开始建房时,并没有任何规划,因此,那里的院落其实建的比较乱,也没有统一的格局和编号,正是由于这种原因,才让我们的寻找变得很艰难,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有蛛丝马迹可循的。”
“秦明伟?从姓氏的演变上看,秦姓和裴姓同源,裴姓就是起源于秦国。”因为胡梦、秦晴、王教授他们都不在,所以,在历史方面,我应该是最强的,从郑旭的推测,我忽然想到了这个知识点。
郑旭听完我的话,不由得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说:“嗯,你这点补充很重要,对我的推测算是种有力的佐证,如果裴姓和秦姓同源的话,那么裴家就极可能改姓秦了,尤其是裴家的家学背景,他们更有历史、文化情节,即使改姓,可能也不是乱改”,我的话得到了郑旭的肯定,让我很有成就感。(.无弹窗广告)
“当然,这都还只是猜测,并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不过这倒是很重要的一个突破点――我们不用找裴忠了,而只要直接去找这个秦明伟,探探虚实,看他究竟是不是裴忠。
据我了解,在发生那件命案后,秦明伟的儿子一家,就搬到了省城定居了,而只有秦明伟还留在这个城市里。秦明伟也把家搬到了这个城市文化局的家属院里,因此,咱们可以很方便的找到他。
那个凶杀案,就是一个线索,让我们发现了别的信息,而这些信息,正与我们寻找的裴忠有关,所以说,今天的发现,无论从哪个方面说,都算是一种进展,咱们今晚这趟算是没白跑。“
我们原本失落、沮丧的心情,被郑旭这番话一扫而光,这是又一次的“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自此郑旭加入我们之后,在她的帮助下,这种在绝望中突然找到希望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在那个小县城时,他们每个人都有展示自己的机会,王同用他的仪器,王教授、秦晴、胡梦用他们的专业知识,都为我们的探索提供了不同程度的帮助,唯独我,却好像一直没有机会表现,但来到这里后,无论是引经据典说到那种多头蛇,还是从历史角度、说明秦姓和裴姓的关系,总算让我有了存在感――尤其是能在郑旭面前展示,这让我内心有种说不出的甜蜜,和微微的激动。
虽然今天夜里,被那种多头蛇吓得不轻,但竟然没做恶梦――这可能和心情与环境有关――一觉醒来,就已经日上三竿了,这两天虽然也很劳累和紧张,但睡眠要比在那个小县城好多了,我越来越感觉到,那个小县城也许是最阴郁、沉闷、而又充满诡秘的地方,让人的精神始终处于一种紧张、焦虑、恐惧的状态。
而现在这个喧闹、熙熙攘攘的现代化城市中,那种阴霾和压抑的气氛,被冲的几乎荡然无存了。
我们三个吃过早饭后,马上动身去秦明伟家里,当在路上时,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仍旧担心节外生枝,再发生什么意外,因为我们几乎没有一件事是一帆风顺的,这几乎成了一种常态了。
秦明伟所住的文化局家属院倒是很好找,当我们从出租车上下来,走进那个院子后,才觉得这个文化局大院确实很大,并且里面显得特别幽静,院子里都是些六层的红色公寓楼,虽然这些楼看上去有点旧,但却非常干净整洁。
秦明伟所住的楼,大概在大院的最里面,从门口要走十多分钟才能走到,这就更显得那里寂静、安详,旁边的有几棵参天的大树,几只鸟叽叽喳喳地叫着,更衬托出这里的安静,在喧闹的城市里,这也确实是一处非常适合养老的地方。
不过秦明伟住在五层,楼里又没有电梯,这对一个老人来说,应该不算方便。顺着楼梯往五楼走时,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那是一种担心、兴奋、期待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觉。
当我们走到秦明伟家的门前时,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郑旭则表情平静地按了按门铃,然后我们三倾耳细听,很快就听到了房门里面有动静,然后哗啦一声,门打开了!
给我们开门的是个精瘦的老头,看上去有七十多岁,长相很普通,身材中等,戴着一副厚厚的眼睛,虽然很瘦,但精神看起来还不错。
“您是秦老先生吧,我们是国家考古所的,来这里考察,因为您是我们考古界的老前辈,想向您请教些考古和文物方面的事情。”这是郑旭事先安排好的――一旦见到秦明伟,由我首先站出来表明我们的身份和目的――说着,我把工作证双手递了上去。
那个老头没说话,表情依旧很严肃,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们三个一下,然后他才把我的工作证拿过去,很仔细看了看,神情才稍微轻松了些,轻声说了句:“嗯,那你们进来吧。”
听他让我们进屋,我们才总算稍微松了口气,不过经过这番初步的对话,他已经默认他就是秦明伟了。
屋里陈设很简陋,家具不多,并且都很陈旧,房间里最多的还是书籍,不但书架上被塞的满满的,桌子上,茶几上,沙发上,甚至地上,到处都散乱堆放着的书籍。
但很矛盾的是,虽然屋里显得很凌乱,但却窗明几净,地板上看不到一丝灰尘和污迹,显得很干净。
对于我们的到访,秦明伟虽然不是太热情,但也绝不算冰冷,他请我们先坐下,然后忙着为我们沏茶,我注意到,他的一举一动,都毫无老年人的迟钝、笨拙,而且虽然是在家,但他仍然穿的正式而整洁――一件款式很讲究的毛衣,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下身穿着一件合身的运动裤,而且脚上穿的并不是拖鞋,也不是皮鞋、布鞋,而是一双名牌运动鞋,虽然我不懂时尚,但我觉得他这身看似简单的服装,应该是经过精心搭配,让人觉得低调中透着不凡的品味。
光是这些,就和一般老年人很不一样了――一般的老年人在家,都会穿比较舒适的睡衣和拖鞋,很少能穿的如此精致和讲究,虽然只有短短几分钟的接触,我隐约觉得,这个老头确实很特别。
“我们这里好像没什么大墓之类的,也没什么遗址,你们考古所里的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等给我们三个每人倒了一杯茶后,秦明伟忽然问道。
这种问题,其实也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更准确地说,是在郑旭的意料之中――这次由王同回答道:“具体情况是这样的――据刚出土不久的一些汉代竹简上的记载,这一带也有一个秦始皇陵,虽然还没有别的证据,但毕竟是汉代竹简的记载,于是,我们就过来看看,我知道您一直在这里成长、工作,并且还是家学渊博,所以想向您请教一下。”
王同说这些的时候,我和郑旭在旁边全神贯注地观察秦明伟的反应。
秦明伟好像很吃惊,但那种吃惊在他脸上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了,等王同说完,秦明伟连连摇头说:“汉代出土的竹简上,未必记载的都是史实,很多也都是荒诞不经的传说而已,秦始皇陵怎么可能建在这里呢?我看的史料也不少,却从没听说过这种说法。”
“不过一位史学界、考古界的名家,却支持这种说法,据他的研究,汉简里的这种记载,应该不是空穴来风”,我按照我们之前设定好的“话术”,对秦明伟进行步步紧逼似的试探。
“名家?哪位名家?竟然还有如此荒谬的观点”,秦明伟连连摇头说,他也许没意识到,他正一步步地落进我们事先设定好的“陷阱”里。听他问这是哪位名家的观点,旁边的郑旭立即淡定的回答道:“应该是一位叫裴南玉的老前辈。”
郑旭话音未落,秦明伟腾地下就站了起来,他眼睛大睁,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嘴唇有点发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看到他这种反应,我们心里就有底了――这个所谓的秦明伟,十有八九就是我们要找的裴忠!
第183章 独居的老头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感受到郑旭对人心理把握有多准确――秦明伟的所有反应,几乎与郑旭之前预料的完全一样。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们也正是利用郑旭设计的问题,迅速地探知了秦明伟的真正身份。
不过说实在的,在制定这些问话策略时,我还挺担心的,不知道郑旭制定的这些否奏效,而郑旭则表现的相当自信,她说自己在国外读刑侦学时,审问嫌疑犯是一项专门的课程,这种审问最基本的要求,就是用最短的时间,从嫌疑犯口中,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信息,这需要对嫌疑犯的心理有精准的把握,还要有高超的技巧。
因此,可以说审问是一个很专业性的技术,而郑旭在那一届中,在审问嫌疑犯方面,曾夺得最高分。
郑旭还参加过真正的审问比赛,而他们审问对象,都是些极难对付、具有极高智商的惯犯,他们不是模拟比赛,而是真正的审问,最后,郑旭夺得了冠军,因此也得到了一次审极端问恐怖分子的机会。
那个恐怖分子是自杀式袭击者,这种极端分子和一般的罪犯不同,他们连生命都可以不要,无所畏惧,因此,其心理防线极难攻破。所以常规的审问策略,对这种犯罪分子根本没用。
但郑旭却找到了突破口。
她事先花了几个月时间,对那个极端分子生活背景,进行了深入了解,包括其成长经历,生活圈子都是那些人,有什么爱好,最喜欢吃什么食物,甚至包括朋友们怎么称呼他等各个方面,都做了详细的了解。
然后,在审问那个极端分子的时候,郑旭没有咄咄逼人,而是直呼那个极端分子的小名,并且像是拉家常一样,谈起了极端分子在家乡的生活,大概谈了二十分钟左右,那个此前顽冥不化的极端分子,竟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他的心理防线,终于被郑旭击破了!
郑旭用的原则也很简单――通过对极端分子熟悉生活的讲述,把那个极端分子拉回到他熟悉的生活场景中去,这样一来,极端分子就会在心理上变成一个常人了,而常人就会有世俗的喜怒哀乐,这样一来,就很容易突破了。
而之前那些美国人使用的审问策略,都是比较强硬的威吓、甚至酷刑,这反而更能激起那个极端分子的强烈反抗,郑旭却用了另外一种方式,以柔克刚,成功击溃了那个极端分子的心理防线。[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郑旭的这次审问,还被作为典型案例,编进了相关教科书里。
听郑旭讲这些时,虽然觉得她确实厉害,但完全没有切身感受,直到现在,通过郑旭事先制定的问话策略,竟然很快就让秦明伟暴露了身份,我才真正亲身领教了郑旭这方面的超强能力。
当秦明伟站起来、并一脸惊恐地问我们是谁时,他就暴露自己真实的身份了――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发现自己已经中了圈套,但为时已晚,他摇了摇头,既无奈、又很懊悔地坐回到沙发上。
“秦老先生,您别着急,也不用担心,我们并无恶意,是您叔叔裴南玉老先生,让我们来找您的”,郑旭连忙平心静气地安慰秦明伟。秦明伟听见“裴南玉”三个字时,浑身一震,连忙问:“他老人家身体还好吗?你们难道是从那个小县城里来的吗?”
他说这两句时,声音压得极低,好像怕人听见似的,难道屋里还有其他人?我心里不禁有点发毛,连忙往屋里扫视了一下,可自从我们进屋开始,除了秦明伟外,并没发现还有其他人。
“他还挺好的,您猜得没错,我们就是从那个小县城里过来专程找您的,特意来寻求您的帮助的,因为您叔叔曾经说过,如果在那个小县城中的探索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时,就来这里找您,您可以帮我们解决。”
不知是不是受了秦明伟的感染,郑旭的声音也不大,屋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神秘兮兮的。
秦明伟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很有些感慨地说:“嗯,大概一年前,我叔父通过一个特殊的渠道,确实向我转达过这个意思,说可能会有人来找我,向我请教关于那个小县城秦始皇陵的事,让我到时候提供些帮助和建议,没想到你们果然来了。
不过,也难为你们了,竟然能找到我,看来这也是天意啊。
说实话,当我接到我叔父的这个嘱托时,本不愿意掺和这种事,因为对我来说,有很大的风险,但也不好明确拒绝,所以,我虽然表面上答应,但并没告知叔父我在这个小城中使用的姓名、还有最新地址,我认为这样一来,你们这些人通过叔父提供的地址、还有姓名,是不会找到我的。
因为我非常了解我叔父,他只知道我原来的名字‘裴忠’,以及原来的地址,所以,即使我答应他,凭着他提供的信息,也不会有人找到我的,我就可以过正常的生活了,怎么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找到我!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听秦明伟亲口承认他就是“裴忠”后,我们才真正一块石头落了地,我心里忍不住暗想,这老头真是够狡猾的,幸亏有郑旭在,否则我们还真的无法找到他,即使王教授询问裴南玉,也不会有什么帮助的。
不过让他领略一下我们的能力,也未必是坏事,于是,我和王同就把寻找他的过程,和盘托出,而郑旭只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表情平静,没有丝毫的得意。
秦明伟听的很认真,并且时而惊叹,时而一脸的佩服之色,还不时的对郑旭挑大拇指,而郑旭只是微笑着,轻轻点头,算是回应了。等我们讲完后,秦明伟由衷地称赞郑旭说:“想不到这位姑娘,年纪轻轻的,竟然比福尔摩斯都厉害――你的这些推理过程,绝对不逊于福尔摩斯,况且福尔摩斯不过是个虚构的人物,而你却是现实中活生生的人。
说实话,我这辈子极少佩服人,但这次,我对这位姑娘,是彻底服了,并且是由里到外的佩服。”
看来这个秦明伟也是个性情中人。
而郑旭仍旧微笑着摇摇头说:“秦老先生,您过奖了,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我们已经在那个小县城走投无路了,所以才来这里请教您,还请您多多指教。”
“这也难怪,那个小县城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人间了,所以,人世间的很多逻辑、推理还有既定的知识,在那里根本不起作用了,所以,你们陷入困境很正常,也不是你能力有问题,就像一个人,忽然闯进了阴间一样,会无所适从,不知所措,因为那里是另外一套规则。”
秦明伟的几句话,瞬间让我们毛骨悚然。我们所有的人,还从未对那个小县城有过这样的定位――那个小县城不算是人间?
这句话乍听起来荒谬无比,但对于我们在那里经历过种种诡异的人来说,倒觉得这句话异常的准确和犀利。
比如,那些村民的记忆可以遗传,这和永生有什么区别?那些石头可以变成虫子、而虫子又能变成石头,这难道不像是神话小说中才有的情节吗?还有那个风老头,可以没有呼吸、没有体温,但却并没死掉,这不就是鬼吗?
而这些无比怪异的事情,在正常的人间能发生吗?
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秦明伟忽然站起来,然后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然后转过身来,依旧是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了句:“咱们到我卧室里说吧。”
大家一愣,不知道秦明伟为何要换到卧室内,难道还怕人听到吗?
等我们随着秦明伟来到他的卧室后,秦明伟把卧室的门关上,表情这才稍微轻松了些。秦明伟的卧室很小,只有一张不大的床,一个沙发,一个很小的书架,再加上到处都是书,所以略显拥挤,但却非常干净,床上的被子也叠的整整齐齐。
“家里好像就您一个人在,您平时是一个人生活吗?”王同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卧室的摆设问。
秦明伟的脸上闪过一丝哀伤:“嗯,老伴一年前去世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原来是这样,但既然家里没有别人,秦明伟谈话时,为何把声音压得那么低,生怕别人听见似的,而且还特意带我们到他的卧室里,这就让我们觉得更加怪异了。
“那您应该和儿子一块住才好,共享天伦之乐多好”,我为了让气氛不那么沉重,故意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
没想到秦明伟却摇摇头,脸上的表情显得更加凄凉:“我准备一个人老死在这里了,不过此刻真是无牵无挂,倒也不错。”
这时,我和王同都有点尴尬,我们只是随便闲谈而已,没想到好像触到了秦明伟心中的痛处。
秦明伟很敏锐,马上意识到我们的情绪变化,便微微一笑,可以用很轻松的语气说:“我儿子一年几个月前,已经移民加拿大了,他们让我一起过去,但故土难离,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想叶落归根。不过他们这么一走,我就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了,提心吊胆过了几十年,现在终于可以无牵无挂,无所畏惧,这种感觉也不错。”
第184章 最匪夷所思的凶手
秦明伟好像话里有话,他说现在“无牵无挂,无所畏惧”,而之前提心吊胆地过了几十年,这是什么意思呢?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这几十年内,一直遭受着某种威胁,您尤其担心的是,这种威胁甚至会对您家人不利,而现在您老伴去世了,而儿子一家已经搬到了国外,所以您现在不再害怕那种威胁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王同好像记者访问一样,总结了一下秦明伟要表达的意思。
秦明伟点了点头,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要把自己心中长久以来积聚的郁闷之气都吐出来似的。
其实,无论是对于裴南玉、还是他这个侄子,我们都有无数的疑问,其中最大的疑问就是――为什么他们叔侄两人、都对那个小县城的秦始皇陵有那么深的了解呢?
我们虽然没见过那个裴南玉,不知道他有什么本领,但从这个秦明伟身上,我们到目前为止,并没发现他有什么特殊地过人之处,既然如此,他凭什么对那个小县城、以及那里的秦始皇陵,有那么深入的了解呢?难道他对秦始皇陵的了解,比那个天赋异禀的何文清还要深入吗?这又怎么可能呢?
我们这些人中,有考古专家,毒物专家,还有刑侦专家――而且这些专家,在他们各自的领域内都是一流的――甚至背后还有一个专家团队提供支持,可在探索那个秦始皇陵的过程中,仍然困难重重,这叔侄俩凭什么能对那个皇陵了解的比我们还深?以至于我们还要历尽各种曲折,来向这个老头请教!他究竟与那个秦始皇陵,究竟有何渊源呢?他们又不是蒙老头那样的守墓家族。
“你们既然找到我,我也就不再拒绝你们了,尽量尽我所能,为你们探索那个秦始皇陵,提供一些帮助,那里发生的悲剧,我比谁都清楚,我愿豁出这条老命,铲除那里的邪恶力量,让那座小城真正恢复正常。”
秦明伟说地很直截了当。其实,虽然只是这短短的接触,找他也费了不少周折,但总体感觉,这个老头还不错――坦率,性情,也比较热心。
“那我先问个我最关心的问题吧――您怎么对那个小县城、还有那里的秦始皇陵那么理解呢?”我也开门见山地问道,这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秦明伟听完我的问题后,点了点头,却并没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卧室门前,把耳朵贴到门上,静静地听着什么。
听了一会后,才又慢慢地坐回到沙发上,然后对我们轻声说了句:“请大家说话时,声音尽量小点。”
“难道有人在偷听咱们之间的谈话?”我压低声音问道。
秦明伟却摇了摇头!这让我感到很意外。
“难道屋里还有其他人?”王同也在旁边连忙压低声音问道,秦明伟却又摇了摇头。
既然屋里没有其他人,为什么非要小声说话呢?我有点怀疑是不是秦明伟的精神有问题。
“是我养的一只猫正在睡觉,我怕吵醒它,所以才提醒大家说话尽量小声些。”当我们正有点诧异时,秦明伟解释说。
我们三个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秦明伟如此爱猫,这也难怪,一个老人独居,养只宠物作伴也是常情,而且会把所有的感情,都投射到宠物身上,视宠物为自己的子女亲人,这也不难理解。
但秦明伟接下来一句话,却又让我下巴几乎惊得掉下来――“这只猫已经跟随我们家两代人,到今年也有八十多年了。”秦明伟此话一出,不要说王同和我,连郑旭也吃了一惊。
“什么?您家的猫活了八十多年?”,可能是因为太吃惊了,王同虽然声音仍旧压得很低,却微微有点颤抖地问道。
而秦明伟却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据我所知,猫的平均年龄只有十多年,世界上最高龄的猫也不过三十多年,您家的猫怎么可能活到八十多年呢!”还没等秦明伟解释,王同就连珠炮似的说道。
秦明伟倒是不慌不忙,很耐心地等我们把每一句话讲完,而不会中途打断我们。
“我是说这只猫从来我们家,就已经八十多年了,而它的寿命,应该不止八十多年,肯定比这个长,至于长多少,我就不知道了。”秦明伟喝了口水,悠悠地说了一句,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起自己的长辈或亲人,让人感到浓浓的温情。
而我们彻底无语了。
“您能不能详细给我们说一下,这只猫是怎么回事?”郑旭语气平静而恳切。
秦明伟微微点了点头,然而他只说了一句,就打消了我们所有的疑虑和怀疑,让我们无话可说――“这只猫,是从小县城的那个皇陵中跑出来的。”
原来是从皇陵中跑出来的猫!
秦明伟指了指墙上的一个黑白照片说:“这张照片就是我父亲,我们一开始并不是住在这里,而是住在那个小县城中,我就是在那里出生的,而且一直长到十四岁,才从那个小县城离开。”
照片中秦明伟的父亲,穿着一袭长袍,戴着眼镜,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文雅之气,一看就是典型的知识分子。
原来秦明伟在那个小县城中出生,并且一直长到了十多岁才离开,有了这种经历,如果说他对那个小县城、以及那座神秘的秦始皇陵了解的话,就比较合理些了。
“我刚才之所以怕把那只猫惊醒,就是怕它醒来之后,闻到你们身上的气味,就会嚎叫、狂躁,充满敌意,甚至攻击你们。
只要从那个小县城来的人,它都能准确无误地分辨出来。因为,凡是在那个小县城待过的人,身上都会留有某种气味,这种气味,我们人是绝对闻不到的,只有那只猫能闻出来,我听我父亲说,这种特殊的气味,要离开那个小县城一年多后,才能彻底消失。
我的这只猫脾气秉性很怪,它一般都是白天睡觉,晚上才能醒来,并且它像人一样,是四肢朝天、肚皮向上、躺着睡觉的,而不像一般的猫那样卧着睡,而且它的叫声,也完全和猫不一样,更像是是人的声音。”
“哎呀,您这么一说,我怎么浑身直起鸡皮疙瘩,是不是它的模样也很怪异,有些地方不像是猫,而且万一被它咬到,身体就会发生可怕的畸变。”当秦文清说到这种猫时,我不禁联想到那种皇陵里的狗。
秦明伟则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那倒不是,它的外形和猫完全一样,你刚才说得‘咬一口,身体就会发生畸变’,应该是说的皇陵中的那种狗吧,那种狗不仅个头小、长相怪异,被它攻击后,身体确实会发生可怕的畸变,并且那种畸变是无法治愈的,确实可怕。”
大家连连点头,秦明伟随便说这么一句,我们就知道他对那个皇陵的了解程度,确实惊人。那种皇陵里的怪狗,是我们偶尔才遇到的,并且也只见过一次,关于那种狗的信息,也全都是小李告诉我们的,而秦明伟却如数家珍,说的明明白白。
秦明伟有点感慨地接着说:“其实,这只猫,就是我们家的守护神,如果没有它的话,我们一家可能早就死于非命了,并且死的很惨,所以,我们对这只猫感情很深,把它视若亲人。”
“难道是有人要害你们吗?”即使问这样的问题,郑旭语气依旧很平和。
秦明伟默默点了点头,脸上掠过一丝悲伤而沧桑的表情:“嗯,你们刚才也说了,是因为发生在我们家的那场诡异的凶杀案,才让你们顺藤摸瓜,找到我的,其实那死掉的十二个人,就是来杀我们一家的。”
也许秦明伟知道的秘密太多,几乎他的每句话,都让我们惊诧不已。尤其是对那件离奇的血案,虽然之前我们有过种种猜测,但从没想居然是秦明伟说的这种情况。
但秦明伟接下来说的事情,更让我们意想不到。
“那十二个人是来杀你们一家的?即使杀你们,他们为何会来那么多人呢?难道你们家都是武林高手?我听说那十二个人中,还有一个是孕妇,他们要是凶手的话,干么要非得带个孕妇来呢?这太不符合常理了吧。”
在我们几个中,由于教育背景的不同,王同最西化,所以他说话也最直接,所以有些话听起来有点刺耳,尤其是对他不太了解的人,这几句要是换我问的话,肯定会委婉些,语气也不会那么生硬。
不过还好,秦明伟听完王同这几个问题后,没有丝毫的不悦,只是叹了口气说:“我刚才也说了,凡是和那个皇陵有关的事情,往往都不能用常理、和既定的知识去推测的。
那所谓的十二个人,按严格的生物学定义来说,其实并不是真正的人,而只能算是一种极像是人的动物,只是它们的尸体自溶的厉害,很多外表特征消失了,让办案人员误认为那是所谓的人。
至于为什么是十二个一起来呢?因为那种生物,有极强的家庭观念,以父母和孩子为基本单位,无论做什么,往往都在一起。
其实,我那时并没出国玩,只是躲到了省城里,因为我已经提前知道了它们的暗杀计划,并且布下了天罗地网,果然成功把它们都杀掉了,也正是从那之后,它们再也不敢轻易招惹我。”
第185章 皇陵里的怪猫
与秦明伟短短的对话中,我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语出惊人”,他的很多说法,都是我们闻所未闻的,现在我更加深刻体会他之前说的那句话――“那个皇陵里的很多东西,是无法用人类的常识、或既定知识去推测的”,开来果然如此,他随便抛出一件事,就能让我们震撼不已。(.无弹窗广告)
比如当谈到那院子里的十二个死者,并非人类,而是一种和人类相似的生物?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那十二个人是种已经灭绝的人类,而那种已经没绝的人类,与现在的人类有很多的不同,它们也是由古猿进化来的,算是和人类同源,但在很多方面,又和人类很不相同。
我们在探索那个秦始皇陵时,就曾经看到过各种各样的人类,才逐渐知道,在人类的进化史上,曾经出现过很多不同种类的人类,只是最后只有现代人类的这一支幸存下来了,而其他的人类都已经灭绝。“
我试着猜测说,秦明伟却摇了摇头。
虽然我猜的不对,但听完我的话后,他还是有点吃惊:“没想到你们对那个皇陵已经了解相当深入了,在那个皇陵中,确实有你说的这种情况,不过那十二个生物,与你们看到的人类,有本质的不同。
因为那些人类,都是有古猿进化而来的――也许是从不同种类的古猿,所以导致它们在身体结构方面,有很大的差别,不过他们的智力水平,远远超过猿类,所以在某种意义上,都算是种人类,你们既然有了这么深入的了解,那可以再猜猜看。”
王同思考了一下说:“那十二个和人类似的生物,既然和古猿没什么关系,那么它们是不是由恐龙进化来的呢?因为恐龙也有很不不同的种类,有的恐龙无论在智力上,还是身体结构上,都有进化成高智力生物的可能。”
我和郑旭都知道,王同的这种猜测,其实是第二篇报告上的观点。
秦明伟听到这个观点时,显得非常吃惊,又忍不住打量了我们三个一下:“你们连这些都知道?你们是从哪里得到这种信息的?”。
看秦明伟这么吃惊,我以为王同猜对了,就简单的把这种观点的来源,大概说了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秦明伟边听边连连点头,轻声说道:“难怪,想不到你们的背后,还有那么强大的专家团队;其实,我可以告诉你们,在大概二十多年前,恐龙人还一直是那个皇陵中一支重要的力量,不过后来,因为一场特殊的斗争,所有的恐龙人被斩杀殆尽,到现在为止,那些恐龙人应该全部灭绝了。”
“您的意思是说,真的有恐龙人?而且它们一直存活到二十多年前,才被灭绝?”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秦明伟每说出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时,我都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有问题!因为他说的这些事情,以我们的知识和经验来说,真的无法接受,会不自觉地怀疑那只是精神病人的臆想。
但秦明伟却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嗯,它们生活在秦始皇陵地宫第三层,离那个小县城的地表大概有十几公里,它们在某方面的智力,比人类更高――甚至说高很多;因为它们是恐龙的一支演化而成的,和由古猿发展而成的人类有很大不同,因此,它们的思维方式和生活方式,和人类差异很大。
比如,它们对世界上现有的动物习性,比人类更了解,因此,那些恐龙人捕猎时,不是用追赶,也不是用陷阱等,而是用气味!它们好像天生就知道不同动物所喜好的气味,这种本领对它们来说,简直就是天赋,不用任何后天的学习和训练,它们对此算是生而知之。而且它们对气味的灵敏度,应该超过现今世界上任何一种动物。
所以,它们要捕猎时,会用不同的天然原料,调制出不同的气味,而那些气味,就是某种兽类最喜欢的。在黑夜中,它们就用这些模拟出来的气味,吸引不同种类的野兽,当那些野兽们一靠近,它们就扑过去猎杀。
虽然它们也是直立行走,而且脑容量比人还大――它们的头大概是人类的两倍大――但它们仍然保留了异常尖利的牙齿,还有强悍的体力和攻击力,对于捕获的很多野兽,它们能当场吃掉,而那些恐龙人的体力也非常惊人――比如,它们能以比人类快四五倍的速度,连续奔跑三四个小时。
但它们的体质不适于长期在地上生活了,因此,它们一般只在夜间出来捕食,在白天它们则绝对不敢出来,因为它们的体内缺少某种物质,最怕太阳的紫外线,只要一见阳光,它们身上的每个器官都会剧烈肿胀,而导致迅速死亡。
不过,由于它们强悍的体力、和攻击力,并且智力也很高,因此,是控制秦始皇陵的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但不知道别的几股势力用了什么方法,竟然把那些恐龙人全部杀死了。
本来因为生殖能力,还有生活环境的限制,那些恐龙人的数量已经极少了,被那几股势力斩杀后,它们就永远的灭绝了。”
听着秦明伟滔滔不绝地讲这些时,我觉得他只是在讲一个虚幻的故事,这些听起来太荒诞不经,我有种本能地抵触和排斥。而且我们在那个小县城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从未听蒙老头、小李、甚至小李的父亲说过,那里有什么“恐龙人”!
但理性又告诉我,在那个小县城的皇陵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我们遇到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的话,说出来谁又会相信呢?
“既然说那些‘恐龙人’二十多年前就灭绝了,那闯进你院内的那十二个生物,应该就不是恐龙人,对吧?”郑旭这么一问,我才意识到这一点――因为秦明伟讲的这些太震撼了,让我的思维有点混乱――还是郑旭的思维比较清楚。
王同听郑旭这么一说,也回过神来,一脸惊讶地说:“啊?我还以为我猜对了呢,原来闯进院子里那十二个生物也不是恐龙人,那它们到底是什么生物呢?”
秦明伟刚要回答,就在这时,忽然,从门外响起了几声咳嗽,还有仿佛小孩子呀呀说话的声音,我吓得心脏立刻狂跳起来――外面怎么突然有个小孩!秦明伟不是说家里没别人吗?并且我们正在谈这种诡异的话题,忽然出现这种动静,真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秦老先生……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还有小孩”,我吓得都有点结巴了。
秦明伟连忙摆摆手说道:“不要着急,是我们家那只猫,它醒了,我不是刚才跟你们说过了吗?我们家这只猫发出的声音,和人差不多,而一点不像猫的声音。”
我这才忽然想到秦明伟刚才的确说过这些。不过这种动静也太吓人了吧!
外面那只猫好像正用爪子挠门,想把门推开似的,我们都吃了一惊,秦明伟有点紧张地说:“你们坐在这里,先别说话,也别乱动,我把门打开,看看那只猫看见你们后,会有什么反应。”
说着便起身来过去开门。
我们三个互相看了一下,不禁有点担心那只猫会不会像秦明伟说的那样,当闻到我们身上有特殊的气味后,会冲上来攻击我们,我的全身肌肉不禁绷紧了,准备随时应对那只冲上来的猫。
秦明伟把门开了条缝,一直黑色的猫倏地一下钻了出来,秦明伟弯腰那那只猫抱起来,轻轻地说道:“哎呀,原来大将军醒了,你今天怎么醒这么早呢?是不是我们的说话声把你惊醒了呢?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的朋友,从你的老家来,虽然他们身上有特殊的气味,但也不要攻击他们,他们不是坏人,是咱们的朋友,你听懂我说的了吗?
这只猫叫“大将军”,好特别的名字!
那只猫看了看我们,又哇哇地叫了两声,很像婴幼儿牙牙学语时发出的声音,不过这种声音从一直猫嘴里发出来,显得极其怪异和恐怖,虽然那只猫外表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我还是感到脊背发凉。
不知道是不是那只猫听懂了秦明伟的话,竟然没有扑上来攻击我们,它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我们,然后挣脱着从秦明伟的怀中下来,又跑到外面的客厅去了。
“看来这只猫好像能听懂你说话似的,您说我们是朋友,它就没来攻击我们,这只猫确实聪明。”
我松了口气,称赞了猫两句,秦明伟则摇了摇头:“未必像是你说的那样,虽然我从小到大,我都和这只猫生活在一起,但我却并不懂它,我父亲是能和它交流的,不过他们不是用语言交流,而是一种特殊的符号。
那套符号画在一块帆布上,横竖都是十九条线,组成了很多小格子,很像是围棋的棋盘,但在格子里,有很多奇怪的符号,我父亲和猫交流时,就用手指不同的符号,而猫回答他时,也用爪子指不同的符号。但不知什么原因,我父亲并没把这种奇特的交流方式传授给我。”
第186章 考古学家的秘密
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并不意外――那个皇陵的所有的东西,不都是深不可测吗?
“您刚才喊那只猫’大将军’,这个名字倒是挺特别的。(.无弹窗广告)”
“那不是我起的名字,是我父亲告诉我的,他说这只猫自称是大将军――我刚才也说了,我父亲和那只猫,是可以通过特殊符号交流的――至于他是如何得到的这只猫、这只猫又为何留在了我家?诸如此类的问题,我父亲并没告诉我,只是说它来就自那个皇陵中。”
当我们刚说了两句,忽然,从外面的客厅里忽然传来几声惊呼――应该是那只猫发出的叫声,秦明伟第一个冲了出去,我们也紧随其后,当我们走到客厅里时,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只见那只猫,直立地站在窗台上,正往下面看着什么,而且还挥舞着上肢,正在发出人一样的惊呼声!
如果这只猫仅仅是身体直立地站在窗台上还不奇怪的话,最让我们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当这只猫站立在那里时,它的整个身体比例,好像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一般来说,猫无所后上下肢,顶多分为前后肢,但不知怎么搞得,当这只猫直立起来时,它的下肢和上肢有了明显的区别,从背后看去,和人的身体比例竟然很像!
简直就像是一个小人、身体裹着一层猫皮站在那里似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它的身体会变形?它又究竟看到了什么?要不然怎么忽然发出这样的惊呼声。
大家也都连忙走到窗前,往楼下看去,可并没发现楼下有任何异常,只有两三个老人,在楼下的空地上悠闲的踱着步子。
那只猫看我们出来了,又四脚着地,恢复了正常,它抬头看了看秦明伟,又叫了两声,秦明伟脸色马上变得极为难看。
“难道这只猫发现了什么情况?”王同一脸惊异地问道。
秦明伟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他把窗帘猛地拉上,然后简单的说了句:“走,咱们还是到里屋去聊吧。”
那只猫跳到客厅的椅子上,不时看着门和窗子的位置,神情显得异常警惕,我的心也猛地缩成了一团――好像有种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正向我们慢慢逼近。
“秦老先生,是不是因为我们来这里,才给您带来的危险,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应该赶快离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郑旭说的很恳切,而秦明伟则摆了摆手说:“和你们没关系,我几十年来,一种就生活在这种提心吊胆中,你们没找我时,那二十个怪物不也是试图杀掉我们一家吗?其实,在这里,可能比你们在小城里更危险,因此,你们不用担心会连累我,反而是我可能会连累你们。”
不知道秦明伟说的这几句话,是为了安慰我们,还是说的实际情况,但我们的负罪感确实减弱了很多。
“究竟是谁要害你?它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听您刚才的意思,好像在那个小县城中有多股势力,那您清楚到底有几种吗?”我冷静了一下,理了理自己的思路问道。
秦明伟坐在沙发上,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是在听我的问题,稍稍顿了一下,他才缓缓地说:“这里面太复杂了,我一时也不知从和说起,我虽然可能比你们更了解那个秦始皇陵,但也并不意味着我知道那里的一切秘密。
刚才的一幕你们都看到了,那只猫一旦出现那种姿势,就是它发现危险了,那些想要来杀我的,未必是人、或者像是人一样的生物,而可能是各种东西,比如,可能是一只苍蝇、一条狗,甚至是一只蚊子等,但就是因为有那只猫在,让这些手段,都不能奏效。
刚才那只猫的姿势,就是一种战斗状态,不过,即使发现这些危险,它也不会亲自反击的,而是利用它身上的跳蚤。”
“啊,那只猫身上有跳蚤?”,我是最害怕跳蚤的,对跳蚤也很敏感,只要一被跳蚤咬,我就会全身发痒,浑身起包,让我痛苦不堪,前两年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里进行考古发掘时,在村民的炕上,就染上了一身跳蚤,那种痛苦,依然让我心有余悸。
秦明伟连忙解释说:”那只猫身上的跳蚤,和一般的跳蚤完全不同,它们是专门对付各种诡异杀手的克星。而对我而言,无论是多么怪异的杀手,都是从那个小县城的皇陵中来的,这些跳蚤就会对其群起而攻之。
但这些跳蚤的进攻,只听那只猫的指挥,我也不知道,它们是怎么和猫进行沟通的,反正它们绝对听那只猫的指挥,并且完全了解那只猫的意图。无论目标大小,它们都可以进攻,当这些跳蚤叮咬时,会释放出一种剧毒,把敌人迅速杀死。
那十二个试图杀我的生物,就是那只猫身上的跳蚤咬得半死,而随后出现的多头蛇,开始在那些生物身上啃咬,当那些多头蛇的毒液注入那些生物体内,那些生物体就发生了严重的自溶,当然,那封所谓的遗书,我也我伪造的,都是为了把案情搅乱,因为如果这种案子,如果追根究底的侦查,那就会成为一个无底洞,把我自己陷入其中。
我想,这只猫之所以称自己为大将军,也算是名副其实――它身上确实有“千军万马”供它指挥调遣,并且百分之百服从它的命令,因此,它有强悍而可怕的战斗力。”
原来那只猫还有如此可怕的能力,难怪秦明伟说他一家的平安,都是靠这只猫。
虽然秦明伟一再强调,那些猫身上的跳蚤是绝对不会攻击我们的,但我还是感到浑身上下不舒服。不过知道这只猫有这种能力后,倒也增加了我们的安全感。
“秦老先生,你还没说那十二个生物到底是什么呢?既然不是我们这种正常的人类,也不是其他已经灭绝的人类,更不是恐龙人,那它们又是什么呢?”王同对这个问题仍然念念不忘。
不知为什么,秦明伟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又欲言又止,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事,如果您由于某种原因,不方便说的话,那就算了,经过这么长时间对那个皇陵的探索,我们也都知道,关于那个小县城,还有那里的秦始皇陵,毕竟有太多难言的秘密,有些不该说的秘密如果说出来的话,反而有害无益,这我们是能够理解的。”
郑旭这么说,显得很得体。
而秦明伟却摇摇头:“我倒不是想隐瞒什么,而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表达,因为那种生物,实在是太奇怪了。”说完后,他又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问反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都知道澳洲的袋鼠吧?”
大家点点头,不明白秦明伟为何忽然提到袋鼠。
“袋鼠长成后,有两米多高,但它的幼崽,却只有花生米那么大,而且从受精到出生,只需要十四多天,那十二个像人一样的生物,在这方面,和袋鼠比较类似――它们在整个身体结构上,和人形似,但它们的胎儿发育极快,从受精到生出来,大概只需要三个月的时间。
更为怪异的是它们的生活习性。
它们的呼吸系统很特殊,只要有极其稀薄的空气,它们就能生存,反而是如果长期暴露在正常的空气浓度中,它们就会中毒的,因此,它们主要生活在通气极不好的洞穴内,而且它们的尿液和粪便中的物质,对石头有强烈的溶解性,即使很坚硬的岩石,如果沾到它们的排泄物,就会变得如泥土一样松软。
因此,这种生物有极强的打洞能力。
而它们最早的祖先,是和恐龙同时代的一种动物,叫做‘啃石兽’演化而来,这种兽类应该是最早半直立行走了的兽类,也是生活在山体深处的洞穴中,只在夜间才短暂出来猎食的。
这种‘啃石兽’经过千万年的演化,就出现了这种人形生物,而且它们和恐龙人一样,也是皇陵中的一股势力。
在我们原来住的那块平地里,有一个暗洞,那个暗洞纵横交错,我也不知道通往哪里――你们也都知道,在山体里,往往都有纵横交错的暗洞――但我知道,那个暗洞的一端,就在我们院中那口石井的井壁上,那十二个怪物,就是从井壁上的洞口爬出来的,所以,周围的摄像头根本记录不到。
当然,你们也都知道了――那十二个怪物并没得逞,由于那只猫,帮我提前发现了它们的行动。”
直到现在,我们才算是彻底了解了案情。更重要的是,从秦明伟的讲述中,我们逐渐明白,在那个小县城的皇陵中,居然有这么多神秘的生物形成的不同势力,这些生物虽然身体结构很不相同,但它们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有类似人的智能。
这种认识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我们最初都以为是那个村的村民,控制着皇陵的一切,后来逐渐意识到可能还有别的势力,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但听完秦明伟的讲述后,这些一直没有破解的谜团,都渐渐清晰起来。
“我好奇的是,您是一个考古学者,但为何对生物演化了解的如此清楚呢?这不是您的研究领域吧?”王同好奇问。
第187章 特殊的文字
听完王同的这个问题后,秦明伟忽然站起来说了句:“走,我带你们去看看一个地方,你们的很多疑问,也许就迎刃而解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这倒让我们很意想不到,秦明伟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现在不是外面有危险吗,他怎么还要去?
秦明伟好像并没有和我们商量的意思,说完他就站起来,从卧室走到客厅,那只猫仍然蹲在椅子上,秦明伟向它招了招手,那只猫敏捷地蹿到了秦明伟的怀里。
一只至少八十年的猫,一举一动竟然没有丝毫地老态龙钟,这真让人不可思议。
就这样,我们跟着秦明伟下楼,往楼后面走去。
等来到楼后时,我们才发现那里还有一个不大的后门,我们跟着秦明伟出了后门之后,眼前是一片很多的树林。不知道那是些什么树,虽然很高,但并不稠密,因为到了秋天,所以叶子已经落了很多,斑驳的阳光从枝叶间投下来,慵懒地照在我们身上,不时一阵阵秋风吹过,让我们感到秋天特有的清爽而有些寂寥的气息。
这个小树林座落在一个小山坡上,虽然坡度比较平缓,但走起来毕竟不如平地省力,再加上这里连路都没有,脚下的落叶又软又滑,走在上面让人觉得很费劲。
树林里一个人都没有,秦明伟走在前面一言不发,并且走得很快,我们紧紧的跟在后面,生怕被他落下,我深一脚浅一脚,很快便有点气喘嘘嘘了,心里暗想秦明伟的身体可真好,七十多岁的人了,能走这么快,还能不脸红气喘。
一直走到一片林间空地上,他才停了下来。指了指那里一个不大的土堆说:“这就是我父亲的坟”。
当我看到那座坟时,不禁暗暗吃了一惊――那座坟上不但长满了枯草,并且连一块墓碑都没有!不仅如此,坟头因为长期没被修葺,已经不是圆形的了,在雨水的冲刷下,只剩下一个不大的、并且很不规则的土堆,如果秦明伟不说,完全看不出那是个坟。[]
这有点太不像符合人之常情了!秦明伟住的这么近,随便散步都能走到这里,为何不好好修葺一下?这也太不孝了吧?尤其是对一位传统的老知识分子来说,更不应该如此。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秦明伟父亲的墓,也和那个何文清的墓一样,都不让人修葺?难道这个坟上的草,也并非一般的草,而是一种动物身上的器官?想到这里,再看那个坟上的枯草时,我不禁有点心惊胆战。
秦明伟带我们来看坟干什么?
秦明伟往四周张望了一下,然后说了句:“跟我来”,说着便继续往里走。难道这座坟还是不是目的地?
大概又往前走了几十米,我们终于在一处石壁前停了下来,石壁上没有一点泥土,青色而发白的石头裸露在外面,这种石头看上去非常坚硬,在石壁的下方,有一个只有碗口大小的小洞口,秦明伟站在那个石壁前,又往周围看了一下,确定周围确实没人后,忽然把猫放在地上,那只猫好像心领神会,噌地一下,就钻进了那个洞里。
大概也就过了两三分钟,那只猫用从洞口敏捷的钻了出来,嘴里叼着一块金灿灿的东西,当秦明伟把那东西从猫嘴里抠出来时,我们才发现那是一块金牌,有半个巴掌大小,根据形状和大致的花纹判断,应该是古代调兵的兵符。
洞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秦明伟拿着那个兵符,在上面轻轻的按了两下,我们还以为他这么一按,附近会有洞口或者裂缝可以打开,可什么都没发生,周围仍然是静悄悄的。
就当我刚要问秦明伟时,忽然觉得自己太阳穴附近,开始微微的跳动,那种跳动非常奇怪――麻麻的,热热的,好像有一股特殊的东西,从太阳穴附近钻进了脑内,说不出那种东西是什么,像是一股气体,但又是种电流,既虚无又实实在在,既轻柔无比,又不可抗拒,反正是一种极难形容的感觉。
那股如气流、又如电流东西钻进脑内后,突然觉得自己脑子特别累,好像刚经历过一场高强度用脑似的,思维上有种极度的疲乏感,此时此刻,什么也不愿意多想,只想让脑子彻底放空。
我以前参加重大的考试后,都会有这种思维的疲惫感,会觉得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装不下了,思维好像完全停滞,一丝一毫都动不了,但现在的这种疲惫感,会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强烈若干倍,好像极度醉酒后,思维和记忆出现了彻底的中断似的,又像是在夏天午睡后,突然醒来时的极短时间内,明知道自己眼睛睁着、已经醒来,但思维仍旧没有发动起来,那一刻,甚至连自己是谁,现在在哪里,都无法想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种思维上的极度疲惫感才渐渐退去,当我稍微恢复知觉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地上,而郑旭和王同,也和我一样,他们也都坐在地上,并且脸上同样是一种极度疲惫的神情。
又过了好大一会,我的思维才逐渐恢复了正常,而太阳穴的那种跳动感,也完全消失了。而此刻,秦明伟抱着那只猫,神情平静地看着坐在地上的我们三个,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秦老先生,刚才那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出现那种状态?”我努力地站起来,脑子仍然觉得很累,但我还是咬紧牙关,整理了一下思路后,问秦明伟。
秦明伟仍然是一脸庄重,但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轻轻地说了一句:“你们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对那些生物学进化的事情了解那么清楚吗?现在你们应该知道了。”
秦明伟的这句话有点让我摸不着头脑――他根本没告诉我们,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正当我想要继续追问时,我猛然有种特别的感觉――忽然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增添了很多之前没有的信息!而这些新增添的信息里,居然就有那个问题的答案!
――秦明伟之所以对生物进化如此了解,是因为当他们在那个小县城居住时,有一个德国学者住在他家里,而那位德国学者,是他父亲在德国留学时的好友,也是专门研究动物进化的专家。
甚至连那个德国专家的模样,说话的动作,还有谈话的场景,我竟然都记得一清二楚,好像那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似的!而且我还清楚的知道,那个德国学者的姓名,并且连他讲中文时的声音和语气,我都记忆犹新,历历在目!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新增这么多记忆,而这些记忆既不是秦明伟告诉我们的,也不是我们在资料上看到的,如果是从这些渠道获得的信息,也不会记得这么清楚、这么生动、这么充满细节,好像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
不光是我,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了郑旭、王同身上!
“如果你们不亲身经历的话,说什么你们也不会相信的。你们刚才都看到这只猫从洞内衔出来的那块金牌了吧,它是一种现在的科技还不能解释的东西,那东西能向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向人传递信息。
这种方式是直接作用于人脑,用它传导信息时,它里面储存的信息,就如同电脑下载文件一样,可以直接下载到人类的记忆中,即使那些事情你没有经历过,当这种信息传导到你脑海中时,那就像是你自己的经历一样,刚才你们也都亲身体验过了吧?”
这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也遇到过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那些事情再知道其中的来龙去脉后,基本还都可以理解,但自从接触这个秦明伟后,他说的每件事、做的每件事,好像完全超出我们的想象,让我们彻底无法理解了。
以这种信息的传递方式来说,在我看来,应该是科幻小说里的情节,而且总觉得在很遥远的未来,等到科学有质的飞跃后,这种信息传递方式才有可能实现,而在看得见的未来,这种技只能存在于幻想中了,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居然能亲身体验到这样的科技!
“刚才的那个金牌,就是秦始皇陵中的东西,是皇陵核心守墓人制造的东西,他们继承了他们祖先的科技,而那个已经消失的文明所创造的科技,已经远远超过人类的想象了,那个黄金的兵符,就算是他们的科技产品之一。”
秦明伟继续解释着。
“您说的’核心的守墓人’是指的那个村的村民吧,据说他们负责守卫秦皇陵的很核心区域。”可能秦明伟的一些名称,和我们用的很不一样,所以我才要确定一下。
秦明伟点了点头:”嗯,对,就是那个村的村民,看来你们已经对他们有所了解了,但你们可能对他们的体质、还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较注意,但真正厉害的,是他们掌握的知识,而那些知识,就是他们的祖先创造的,刻在一些石头上,不过,那种文字是一种特殊的符号,咱们根本看不懂。我父亲和猫交流的那套符号,就是那种村民的祖先所创造的文字。”
第188章 猫和死人
秦明伟说得长袍人祖先创造的科技,虽然之前我们也听蒙老头、和小李说过――史前人类那不可思议的科技知识,被刻在了秦皇陵地宫墙壁的石头上,但至于这些科技发展到了什么程度,我们从没有直接体验过。[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而这面黄金制作的兵符,则是我们第一次接触的、史前人类的科技成果之一,已经足够让我们震撼的了。
这也更让我们理解了探索这个皇陵的意义。
“您的那只金牌呢?能不能让我看一下呢?”王同可能是因为过于兴奋,他脸涨得通红,声音都有发抖。由于教育背景,王同虽然中国历史知识比较薄弱,但却有很深的科学素养,他好像对科技有种天然的挚爱和热忱――看看他那些稀奇古怪的仪器就知道了。
秦明伟依旧抱着那只猫,看了看洞口,脸色凝重的回答王同:“我已经让猫把它放进去了,那东西不能留在外面,否则会带来巨大的灾难,关于这方面,以后再给你们详细说。”
王同有些遗憾、也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而秦明伟说的很诚恳,不像是在推脱和找借口,而且他也没把那块金兵符带回家,而仍是放回到这个山洞里,其中必有还不为我们所知的原因。
“恕我问一个很唐突、或者也很冒犯的问题――您为什么不修葺您父亲的坟呢?难道您父亲在临终前,也嘱托您不要修葺那个坟吗?”相对于那个黄金兵符,我对这个问题更感兴趣,因为我觉得,那个兵符即使给我们,我们也未必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那东西太先进了,远远超出我们知识范围和理解水平,如果让我们看的话,也许就像让一千年以前的人,看一部电脑一样,除了困惑和不解外,不会有任何收获的。
但问秦明伟这个问题时,我还是感到有点忐忑,因为这种问题,有点像是质疑秦明伟的品格和孝心,可能会引起秦明伟的不悦、甚至是生气,于是,我问完后,马上有点心虚地观察秦明伟的表情,让我稍稍有点安心的是,他听完我的这个问题后,并没有任何负面表情,仍是一脸的平静。
秦明伟听完我的问题后,很明确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否定了我的猜测,这还是让我感到很意外,因为我对自己的猜测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与何文清的情况极其相似;那个何文清在去世前,曾明确地留下遗书,让所以我觉得我的猜测是对的,但却被何文清否定了,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没等我继续追问,秦明伟就说出一个让我做梦都没想到的原因:“我之所以不修葺坟墓,是因为我只要一动坟上的土,我父亲的尸体就会腐烂。(.无弹窗广告)”
听完秦明伟的这个回答后,我们三个不由得面面相觑――修葺坟墓,会导致坟墓内的尸体腐烂?这是多么的不符合常识、不符合逻辑、思维混乱的说法!
当秦明伟说出那个原因后,就没再多说什么,冲我们挥挥手说:“走,我带你们到那个坟上仔细看看,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完,便再次向他父亲的坟走去,我们既震惊、又不解地紧紧跟在他身后。
那个坟不就是个土堆吗?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当再次走到那座坟前时,秦明伟先把那只猫放下,然后用手指弹了弹那只猫的头,那只猫好像接到什么命令似的,马上爬到坟头上,然后做了一个让我们谁也没想到的举动――它竟然在上面撒了一泡尿,并且很大的一泡尿!
我们都被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那只猫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受了秦明伟的授意,而秦明伟作为一个考古工作者,应该受传统文化影响很深,但退一步说,即使是一般人,应该也都知道,在坟上撒尿,是对死者的极度侮辱和不敬,尤其是儿子指使一只猫在自己父亲的坟头上撒尿,这就更加大逆不道了。
但秦明伟却并没理会我的情绪反应,他忽然弯下腰来,把手按在了坟上,然后扭头对我们说:“你们也把手放在坟头上试试”。
这就让我们就更加莫名其妙了,但还是照他说的做了,可当手接触到那座坟上的土时,我不禁微微有点吃惊――因为当手放到坟墓上时,能明显的感受到有一个冰冷的凉气,从坟墓内透出来。
而且仿佛能感到那冷气的穿透能力极强――那应该是穿过厚厚的土层,从坟内的深处,传导到了我的手上的。
并且连坟墓上的土,都显得很冰凉。为了做个对比,我又连忙扒开地上的落叶,从平地上抓了把土,然后明显感觉到比坟上的土,温暖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下面有个冷库,要不然怎么会有凉气透上来呢?我知道地下有地热,但还从没听说过有‘地冷’”,王同连连摇头,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其实刚发现这种情况时,我也很吃惊,我父亲去世的很怪异”,说起父亲的去世,虽然几十年过去了,秦明伟的脸上仍有种淡淡的忧伤,他看着那座坟,继续缓缓地说:
“我父亲去世时,我已经二十多了,并且当时也已经娶妻生子,我父亲去世那年,刚到五十岁。而他身体一直都很好,他经常说,在这个世界上,有百分之三十的人,从出生到死亡,一辈子没去过医院,但这些人的寿命比一般人长很多,他应该属于那百分之三十的人。
他这样说是有根据的――我们家有长寿基因,从我太爷爷那一直到我爷爷,寿命都在九十岁以上,并且他们一辈子确实都没上过医院,也从没吃过任何药,因此,我觉得我父亲至少也能活九十岁以上,可能连他自己都这么认为。
但就在他五十岁那年,他的行为却突然有异常。
在我从小到大的记忆中,我父亲是个极其乐观的人,他豁达开朗,从没见他忧愁过,即使遇见多么困难和不幸的事情,他都有办法化解,但那一年,他却忽然性情大变。
不知什么原因,他忽然变得整天愁眉苦脸起来,而且几乎一两天一句话不说,身体也很快消瘦下去,更不可思议的的是,他竟然埋头做起了棺材,我和母亲因为这事,还冲他大吼大叫过,但他却一脸的麻木,根本不理我们,好像懒得和我们说话,而是继续一心一意的棺材。
我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木头,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木头,反正那种木头极其坚硬,并且还有一股难闻的臭气。
大概用了十多天左右,我父亲竟然把棺材做好了,并且做的还非常精美,我之前从不知道我父亲还会木工活。
做完后,他就开始一遍遍给那个棺材刷漆,我之后才知道,那口棺材他是给他自己做的。
那是冬天的清晨,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惊醒,我连忙穿好衣服,从屋里冲出来,才发现是这只猫正对着棺材凄厉地嚎叫着。
当我看到棺材里的一幕时,我几乎晕眩了过去――只见父亲穿了一套戏服似的衣服,安静的躺在棺材里,我心中马上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连忙用手摇晃、呼喊他老人家,但他却丝毫没有反应――他已经去世了!
我父亲离世后的几天内,我的精神一直都处于恍惚的状态,幸亏我老婆比较能干,丧事都是她主持料理的,父亲去世前只留下一封简单的遗书,指定自己死后,要葬在这里,除此之外,遗书上就没了别的内容,也根本没提不要修葺坟墓的要求。
父亲刚去世的那段时间内,我几乎每过七天,都来这里拜祭,当然,每次也都会顺便修葺坟墓,但每次回去,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梦见父亲在棺材里大汗淋漓,异常痛苦,表情有些扭曲,而且身体的某些部位,像是蜡遇到热气一样,开始慢慢融化;一开始,我内心非常焦虑忐忑,不知为何反复做这种梦,总觉得这种梦在冥冥之中,要向我传达什么信息,但我无法领会,于是,我就找了很多算命先生给我解梦。
我也按照按他们说的各种方法,做了各种尝试,但都无法奏效,每次修葺完坟墓后,那种梦仍然一定会出现,直到有一天,这种困境被这只猫解决了。
那时,我们家还住在你们去过的那片平地上,而这里的家属楼还没建,也没人在这里居住,显得非常荒凉,而且,从我家到这里,要走四十分钟左右,而我也忽然注意到,每天中午,那只猫都要消失一段时间,不知道它去了哪里。
我发现这个规律后,一天中午时分,就暗暗跟踪这只猫,才很意外的发现,它竟然是来到我父亲的坟前,并且做了一个很诡异、并且让我很生气的动作,就是在坟上撒尿――当时我真想冲出来,狠狠踹它一脚,但我还是忍住了,因为我意识到,猫之所以这么做,其中必有原因。
一连好多天,那只猫每天都这么做,而我也假装不知道,每次祭拜父亲,我都会带这只猫。但随后,发生了一件极其离奇的事情。”
第189章 怪猫的秘密
虽然这里只有一座坟,但这座坟却异常诡异,再加上周围寂静无人,秋风瑟瑟,并且还听着秦明伟说的这些、超乎人类想象力和理解力的奇事怪谈,我不禁有点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天冷,还是因为内心恐惧,或两者兼而有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而秦明伟用平静、但却低沉的声音继续讲着:
“有一天,天气阴沉的厉害,也很闷热,好像要下大雨似的,所以我来祭拜时,特地带了把铁锹,准备好好往坟上堆堆土,免得雨水冲刷,但我刚拿起铁锹,准备铲土时,忽然听我旁边的猫说了句什么!
我和那只猫朝夕相处几十年,所以对它的一举一动,以及它发出的声音,都极其熟悉,我知道,虽然它的声音很像人,但从没说出一个完整、清晰的字来,但那一次,我却好像听它说了句什么话,因为那种音调和语气、和它平时发出的声音截然不同。
于是,我便吃惊的看着它,而它忽然又说了那句话——因为从音调、语气和频率上,我可以判断出那句话和上一句完全一样——就在那一瞬间,我才完全听出它的是什么,它是说‘永远不要动坟上的土’。
那句话是那么清晰,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语气和声音,居然很像我父亲!我当时感到毛骨悚然,觉得那是在是太瘆人了。几十年过去了,当时那句话,依然言犹在耳,深深的镌刻在我的记忆里。
这是我几十年来,唯一听那只猫说出的一句话,之前和之后,那只猫就再也没说过任何其他什么话了。”
秦明伟讲的很像是个鬼故事,但我们都知道,这和我们之前经历过的、那些诡异的事件一样,看似荒诞不经的事情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就在此时,那只猫好像听懂了秦明伟的讲述似的,它忽然再一次直立起来!
而且和上次的直立一样,随着它的身子慢慢站起,它的身材比例也发生了明显的变化——那比例完全不像是猫的比例,而更接近于人——上次我看到这一幕时,是在光线黑暗的房间内,所以看到时,还是觉得有点不真实,老是怀疑那是自己的错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现在是阳光充足的户外,当再次真真切切看到这一幕时,那种震撼感,要比第一次看到时强烈很多,而且有一种现实感和虚幻感、混乱的地交织在一起的感觉,现实和虚幻的边界,一瞬间变得那么模糊。
当那只猫直立起来、身体比例也发生了变化后,做了一个更让人惊骇不已的动作——它居然慢慢跪在秦明伟父亲的坟前,规规矩矩地磕了个头!不光是我们,但旁边的秦明伟看到这一幕时,也一脸的惊愕。
那只猫连着磕了三个头,同时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是在呜咽似的。然后,才又站起身来,四爪着地,完全恢复了猫的形状。
在这一系列怪异事件的接连刺激下,我感觉自己的感觉和思维,真有点错乱了。
在这里遇到种种怪异,与那个小县城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小县城里的种种怪异,是那么的幽暗、虚幻、曲折而间接;而这里的怪异,则更加恐怖、真实、直接而又明快,也更荒诞、更难于理解。
“秦老先生,您这只猫是不是人变的呢?我怎么看它的姿势和举动,有时太像人了”,我低声悄悄地问秦明伟,有点怕那只猫听到似的,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那个风凯。
他就是由人变成了猴子,既然如此,那是不是这只猫也是人变得呢?虽然我知道我的这个想法很荒诞,但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但秦明伟听了我的这个问题后,反应却很奇怪——他忽然趴在地上,耳朵贴在地面听了起来!这又是要干什么?
听了一会后,秦明伟站起来对我们三个说了一句:“你们也趴下听听,然后我再回答这个问题。”我的那个问题,和趴在地上听有什么关系呢?
但我们三还是照做了。
可当我把耳朵贴在地面上,屏息凝神仔细听时,我居然听到了在地面的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啸奔腾着,那种声音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好像很微弱,又好像蕴含着无比巨大的能量;好像极深,又好像极浅;
如此特别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会不会是地下岩浆的声音?”这阵子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说了一个让我感到非常意外的猜测。
但秦明伟听完郑旭的这个猜测后,先是大吃一惊,刚要说什么,王同却忍不住抢先说道:“你这个猜测太荒谬了,一般在陆地的三十公里之下,或者在海底的六公里之下,才可能有岩浆,我们把耳朵贴近地面时,能听到的震动,应该都是从附近地表传过来的震动,怎么可能听到地面下几十公里的动静呢?”
郑旭却并没着急反驳王同,而是看了看秦明伟,好像等着秦明伟的裁决。
秦明伟并没马上评判郑旭猜测的对错,而是仍然有些激动的对郑旭说:“你快说说看,你怎么会有这种猜测的,我真不相信,在没有提供任何信息之前,竟有人一下子能做出这种推测来”。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很平静地说:“当咱们从大院的后门出来时,我发现大概在十米远的地方,有人正在施工修大院的院墙,那里的院墙好像是倒了,他们正在修新的。
那些人用了两台打夯机,当时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虽然看到那两台打夯机高高升起、然后重重砸下,我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地面有震动,不光如此,我还几乎听不到打夯机发出的声音,这太不符合一般的生活经验了。
因为如果在那么近的距离内,当打夯机工作时,肯定能明显感到脚下地面的震动,尤其是这里是山地,下面的地面是石头,其传导震动的能力,应该比一般的冲积平原要好很多,按说更应该感到震动才对。
虽然我不是地质学家,但这样明显和日常经验不符的现象,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所以,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这里的地层很特殊,它对震动传导能力极弱。
因此,刚才我把耳朵贴在地面上时,听到的那种奔腾声,很像是从地表内传导上来的—当然,这也只是我的一种基于直觉的猜测而已——因为刚才那种打夯机的现象,让我知道,那应该不是周围地表上引发的震动,而是从地层深处传来的震动。但地表深处的那种能量巨大的奔腾声,应该不是地下水,因为地下水都是流淌的比较缓慢,绝对不会有那么大的能量,因此,我只能猜测是岩浆了,虽然这种猜测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
秦明伟边听,边吃惊地连连点头,郑旭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再一次让他感到震撼:”真想不到,有人竟然有这样敏锐的心性,是的,你的观察没错,这里的山体的石头,有种极其特殊的性质——就是在纵向上,有极好的隔音能力;而在纵向上,它对声音的传导能力,却又不可思议的灵敏。
也就是说,即使在几米外,有块上吨重的石块砸到地面上,你也感不到震动;而当竖直方向上,几千米下面的一个轻微震动,却就能被传导上来;所以,你们刚才听到的那种汹涌澎湃声,确实就是地壳深处的岩浆在奔流,那种声音厚重而激荡,有种闷闷地冲撞声,和水流声完全不同”。
“天呢,世界上怎么还会有如此奇异的石头”,我忍不住惊叹说,又扭头看看远处崖壁上裸露的石头,难怪那这些石头的颜色都很特别,青中发白,看起来有一种锐利的坚硬感。
“那这又和小明的那个问题有什么关系呢?”一旁的王同帮我追问道。
“嗯,其实很有关系”,秦明伟往周围环视一下说,“在这几百里的大山中,有很多这样的地层。你们可能也都知道了,那些史前人类之所以选择在这一带的大山里,躲避那种世界末日的浩劫,就是因为这种石头地层的特殊性。而在那个小县城周围,也有很多这样的地层。
我听记得偶尔听我父亲说过一次,这种石头不光有奇妙的、传导声音的特性,它们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诡异特性,比如,无论是在其内部的洞穴内,还是在其地表上,都能形成一种奇妙的微环境,在这种微环境里,会出现一系列不可思议的现象。
正如你刚才说的,虽然离打夯机很近,可感受不到地面的震动,还几乎听不到打夯机传出来的声音,这就是因为在这些石头的地表上,也形成了一冲特殊的环境,让声音传播受到了影响。
其实,我们在这附近生活的人都知道,在有些区域,即使离得很近,我们大声喊对方时,有时也会听不见,有很多人以为这可能是由于这里的气流特别,才导致这种现象的。
而在这种地层的内部,如果有洞穴或者空间的话,那里的环境就会更加特殊了,很多物种一旦进入那样的空间内,就会发生奇怪的变异,这种现象可以称之为‘进化紊乱症’,真的会变化成其他的物种,但它原有的一些特征,却仍残留在它身上。因此,这位小伙子猜我这只猫原来是个人,说实话,我觉得是有这种可能的。”
第190章 最可怕的势力
秦明伟的这些话,说的很举重若轻,但对于我们来说,竟然破解了我们一个长久以来、一直悬而未决的谜团――就是我们在上山的路上、遇到的那种“声障”现象,我们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听秦明伟这么一说,总是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
不过当听秦明伟肯定地说,那只猫确实可能是人变成的,再看那只猫时,原本的恐惧中,又多了几分深入骨髓般的惊悚感。
“不瞒你们三位,我有时会有种冲动――想把我父亲的坟扒开,想看看他的尸体,因为他死的太怪异了。无数次想过这样做,但又无数次忍住了,从猫说完那句话后,我就没敢再动过坟上的土,而从那之后,此前那种一直重复的怪梦,也就没有再出现过。
我也愈发觉得这座坟的怪异,于是,便开始从不同方面观察这座坟,果然发现这座墓的一些不寻常之处。
比如,我渐渐发现,在坟上的冰雪,无论是向阳面、还是被阴面,都是融化的最晚的。周围其他的地方的雪都融化了,唯有这座坟上,仍覆盖着厚厚的一层,我很自然地就想到这个坟上的温度,应该比周围低,尤其是在在夏天的时,如果把手放在这个坟墓的土上,就会明显感受到一股股凉气从坟墓中透出来。
再联想到我之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只要一动坟上的土,我父亲的尸体就会像是蜡遇到热气一样融化,我就越发觉得那个梦未必仅仅是个梦,而是一种真实的状况。我甚至有时候觉得,我父亲根本没死,他只不过是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
秦明伟的父亲的死,确实是一个谜团,但不知为什么,总会让我联想到何文清,不但两人都死的很诡异,而且两人的坟墓,也有诸多相似之处,都不让后人修葺坟头――虽然用的方式稍有不同。
就在这时,王同忽然拿出打火机,燎烧坟上的一根枯草,而那根枯草的上半截,很快就点着了,然后又很快熄灭。我知道,王同之所以这么做,是想试试那个坟上的草,是不是和何文清坟上的一样。
因为何文清坟上的“枯草”,其实并不是枯草,而是某种动物的触须,当时郑旭用打火机烧的时候,整个坟上的枯草都开始摇摆起来,并发出了沙沙声,而秦明伟父亲坟上的这些枯草,却完全没出现这种情况。[.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所以,何文清和秦明伟父亲的死,还是有很多不同之处的。
何文清是火化的,而且他的骨灰里,有很多红色的颗粒。而秦明伟父亲的尸体则没有火化;何文清的坟墓里,应该有个庞大的兽类,而秦明伟父亲的坟内,则好像有一个特殊的冷库似的。
“秦老先生,您认识何文清吗?我从年代上稍微算了一下,你们在小县城的时间,可能有重叠,他和您父亲岁数差不多,并且我听一个守墓家族的族长说,何文清可能是最了解那个小县城、以及秦皇陵秘密的人,这点也和你很像,据说他还曾经去过那个神秘的村庄――就是皇陵核心守墓者们居住的村子。”
听郑旭这么一说,秦明伟一脸的困惑,他好像没听说过何文清的名字。
我们三个人,便把从蒙老头那里听来的、何文清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秦明伟,秦明伟听的异常专注,尤其是当听我们讲到在何文清墓前遇到的那些怪事时,秦明伟更是微微有点吃惊,而且,我们把那个蒙老头和小李、以及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的一些经历,也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等我们全部讲完后,秦明伟并没立即说话,而是默默地想了一会,忽然问了我们一个、听起来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你们觉得那个小县城里,最可怕的势力是什么?”
我有点吃惊,不知秦明伟为什么会忽然跳转话题,我们不是正问他那个何文清吗,他怎么避而不答?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最可怕的势力?我觉得应该是那个村的村民,就是您说的皇陵守墓者的核心成员们;或者是那种虫子,那种虫子可以模拟成任何场景,而且能杀人于无形;再或者是你说的那些恐龙人、或刺杀你的那种怪物,总之而言,那里最可怕的势力,就是这些躲在暗处的、种种怪异的力量。”
我觉得我这个答案应该很完美了,反正把我知道的势力,统统都说了出来,应该有一项是正确的。
但秦明伟却摇了摇头,长长地吐了口气说:“不,这些都不是。”
我们三个人不由得都愣住了,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已经遇到过那么多强悍而可怕的生物,随便哪一种,都绝对算是极度危险、而可怕的势力了,怎么秦明伟竟然说不是呢?难道除此之外,还有更可怕、更恐怖的势力?那又究竟是什么呢?
秦明伟忽然卷起右臂的袖子,然后把小臂横在我们眼前说:“你们看看我胳膊上的疤”。
只见在秦明伟的小臂上,有一个斜形的凹槽,那里好像少了一条肉似的。
“您这是怎么留下来的疤呢?是被那个小县城的怪物伤害后留下的吗?”王同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秦明伟小臂上的伤疤问。
”好像是枪伤”。郑旭则提出了不同意见,
“对,这就是枪伤,是一把左轮手枪的子弹,在我手臂上留下的痕迹,幸亏我命大,那粒子弹擦着皮肉飞了过去,并没伤筋动骨,也算是我命大。”
秦明伟说到这个枪伤时,显得很云淡风轻了,但当时的情况,却未必这么轻松。但这个时候,秦明伟为何又突然说道枪伤呢,我是越听越糊涂,总觉得他的思维好像有点混乱。
秦明伟看了看我们,这才忽然亮出底牌似的是说道:“我这个伤,就是我父亲那个德国朋友的左轮手枪所误伤,那时我可能还不到十岁,就是在那个小城中,他和一个日本间谍发生了枪战,那时,抗战已经结束了,日本人也签了投降书,但在那个小县城里,仍有日本间谍,我听我父亲说,好像还不只一个。”
“日本间谍为何进那个小县城呢?从那个县城的位置上看,应该不是什么军事战略位置,再说,那时战争已经结束了”。王同很不解地问。
秦明伟顿了顿,声音显得更加低沉:“那些日本间谍之所以去那个小县城,根本不是为了搜集什么军事情报,而是为了了解那个秦始皇陵。他们对那个秦始皇陵的研究,已经持续研究了至少几十年,因此他们知道在秦始皇陵里、藏着史前人类最令人震撼的科技成果,那才是比任何情报都重要的情报,一旦获取那些科技成果,就可能让一个国家的科技水平,有难以想象的飞跃,由此足可以让一个国家的军事、科技、经济都有大幅度领先其他国家。
所以,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往那个小县城里输送间谍、甚至是战略性地培养间谍。
你们不要以为,那个小县城里的日本间谍,一定就是日本人,其实根本不是如此――也许那个小县城里一些土生土长的居民,已经被日本间谍组织吸收了。
当然,在那个小县城中,远不止只有日本间谍,德国、美国、英国等,都在那里做了至少几十年的渗透,因此,我想告诉你们的是,那里最可怕的势力,也许不是你们说的那些,而是那些比躲在暗处的各国间谍们。
你们想过没有,那个蒙老头的儿子、侄子,其实也许就是间谍,他们既然在美国上的名牌大学,但为何突然要对那个石井展开探索呢?并且他们的探索,还有了相当程度的进展,发现了很重大的东西,所以,才招致杀身之祸,这些难道不可疑吗?
我也对你们实话实说,其实我父亲的那个德国朋友,其实也是一名间谍,他肩负为德国的情报部门、收集秦始皇陵的情报的使命,但我不知道我父亲到底是什么身份,他是不是间谍,如果是间谍,又是那个国家的间谍呢?
这对我来说,恐怕是个永远的秘密了。”
听完秦明伟的这些话后,我感觉好像有人用凉水兜头浇了下来,让我浑身一激凌。震惊、恐惧、恍然大悟,醍醐灌顶等多种感觉,一起涌上心头,让我的思维有些停滞了!
天呢,我们做梦也想不到,情况竟然如此复杂,我们要面对的,根本不只是那些奇怪的生物、神秘的村民、还有各种可怕的人类,还有最复杂、最狡猾、最令人琢磨不透的人!
“难怪我老觉得我们像是坠入了一团迷雾中,那座小县城本身的怪异,叠加上不同间谍间的斗争,使局面复杂的让人寸步难行,肯定是有人故意扰乱了我们的调查,使我们觉得眼花缭乱,完全失去了方向,所谓的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得让人难辨真伪啊,我们还是考虑的太简单了。”王同也叹了口气,悠悠地感慨道。
第191章 神秘的一男一女
但我心中的疑问是,对于这些情况,王教授知道吗?如果知道,他究竟了解到什么程度呢?因为很多的事情,由于种种原因,王教授并没有告诉我们,比如他竟然知道那个裴南玉、以及这个秦明伟――也就是曾经叫裴忠的那个人。[.超多好看小说]
但可以肯定的是,王教授对那个小县城、以及秦始皇陵的了解程度,肯定不如秦明伟,否则就不会让我们来这里了。
不过,秦明伟对那个小县城、以及秦皇陵的了解程度,确实超乎我的想象,对那个小县城中的一切,他都有一种鸟瞰式的、高屋建瓴式的认识,寥寥数语,就可以讲出我们不知道的信息。确实,有了他的协助,我们对那个秦始皇陵的探索,才会更加深入。
“哎呀,吓死我了”,正当我想的出神时,忽然觉得下面有什么东西再蹭我的腿,我低头看时,竟然是那只猫,我忍不住惊呼一声,往旁边蹿了好几米。
因为这只猫太让我感到恐惧了――因为我已经不仅仅知道它身上有那种红色的虱子,还了解到它可能是人变的;所以,现在我都尽量离它远些,也尽量不去看它,更避免去触碰到它。如果说世界上有一个最让我恐惧、恶心、厌恶、看到后身上每个细胞都不舒服的东西,那应该就是这只猫了。
但不知什么时候,它竟然钻到了我的腿下面,并且竟然在蹭我的腿!怎能不让我吓得如真魂出窍。
我狼狈的蹿出几米后,才发现那只猫开始用爪子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
不光是我,他们三个人也都吃了一惊,秦明伟连忙冲过去,蹲下身子,观察着猫刨着的那个位置。随后,郑旭、王同也都围了过去,唯独我,因为无法逾越的心理障碍,还是不敢离那只猫太近,只能远远踮脚往那边看。
这里地面的最上面一层是落叶,扒开落叶,就是泥土了,而在土层的下面,应该才是石头山体了。而猫为何忽然开始刨那个地方,难道它发现了什么?
那只猫的爪子显然很尖锐有力,泥土随着它爪子飞扬着。很快,那只猫就在地上刨了个坑。
当那只猫忽然停下来时,秦明伟、王同、和郑旭都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并且都飞快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好像他们看到了什么异常可怕的东西,而那只猫则蹲在刨出的坑旁,全神贯注地看着坑里,而且是前腿半卧,后腿绷紧,像是一副随时都准备发动进攻的战斗状态。[]
那个坑里究竟是什么?
在强烈的好奇心的驱使下,我终于忍不住往前迈了几步,探头往那个坑里看了看,我隐约看到,一条白白的东西在蠕动着,但因为离的比较远,所以仍然没看太清楚。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让秦明伟、王同、郑旭如此惊恐。
这时,就见秦明伟已经回过神来,他从旁边捡了块石头,然后来到那个坑前,对那只猫摆了摆手,意思是让那只猫躲开,那只猫很心领神会地往后退了几米,我以为是秦明伟要用石头砸坑里的那个东西,但没想到是,他把石头轻轻地放在了坑边,然后又赶紧往后退了几米。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让我惊呆了。
只见从那个坑里,探出一个极其恐怖的头来,那个头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圆圆的,头上好像有鳞片,此外还有两只明显凸出的触角,看着非常怪异而又恐怖,那只头伸出来后,瞬间又缩了回去,而当我在注意看时,才发现坑旁边的那块石头已经消失了,随后,我听见了一种嘎巴嘎巴的声音,我这才立刻明白了――那块石头是让刚才那个伸出来的头吃进了嘴里!只是因为速度太快,我没看清。
那东西竟然吃石头!并且还是如此坚硬的石头!它的牙齿咬多硬、咬合能力要多强。
很快,那种咀嚼石头的声音消失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们慢慢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又往那个坑里看了看,发现那个怪物已经消失了,它应该是有钻进了土里了,这能吃石头的怪物究竟是什么?秦明伟既然知道放一块石头在它旁边,应该对这种怪物有所了解。
但当我刚要问秦明伟时,忽然听郑旭轻声说了句:“有人走过来了”,大家连忙往四周看,这才发现果然有两个人正从我们来到方向上,往我们这边走,并且还好像是一男一女。
秦明伟连忙走过去,用脚把那个土坑稍微埋了一下,然后轻声对我们说了句:“咱们赶紧回去。”
当我们刚准备迈步往回走时,就见那两人向我们这边挥了挥手,好像在和我们打招呼,他们好像是专门来找我们的,于是,我们便站在原地没动,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当那两人越走越近,我们才看清两人的模样。
他们大概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人穿的很讲究,皮肤白皙,举止文雅,显得很有气质,难道这两个人认识秦明伟?而秦明伟则有些诧异地扭头问我们:“这是你们一起来的朋友吗?”,这时,我才知道这两人并不是秦明伟的朋友。
“不是,这两个人我们不认识,也从没见过。”我低声回答着秦明伟。
当那一男一女在离我们还有四五米时,那男人微笑着对秦明伟说:“您应该就是秦明伟、秦老先生了吧,我刚去您的住处找您,但却扑了空,听您邻居说,看您来后面的这个树林了,我们就赶了过来,没想到您果真在这里。”
“嗯,对,是我,请问你们二位找我有什么事吗?好像咱们之前不认识吧”,秦明伟有点警惕地问道。我从这两个人的口音上判断,他们应该不是本地人。
“我们是做玉石生意的,您也知道,咱们附近的山里,出产玉石,所以,我们每年都要来这里几次,和咱们这里玉石圈的朋友也都非常熟悉,听人说,秦老先生的手里,有一个成色和年代都很好的玉佩,便顺便过来,拜访一下。”
还没等秦明伟说话,就见秦明伟怀里的那只猫,忽然对着那一男一女猛地发出一声低沉地怒吼,而那两人被这只突然的怒吼声吓得浑身一哆嗦,一脸惊恐地看着那只猫,那个男的有点结巴地说:“秦老先生……您……你这只猫……怎么回事,发出的声音这么怪?”
秦明伟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怀中的猫,然后才神情自若地点了点头说:“嗯,没事,我的这只猫脾气比较大,声音确实也和一般猫不太一样,不过你们不用怕,它不会伤人的。
不好意思,今天真不凑巧,我的这三位朋友正好来拜访我,关于那个玉佩的事情,我们改天再谈好吗?”
“嗯,原来是这样啊,没问题,没问题,那我们改天再来拜访,这是我的名片”,那个女人倒是比男人显得更加镇定些,当那男人还有点惊魂未定时,女人已经恢复了正常,然后很得体的递过一张名片来。
“对,对,您今天要是没时间的话,咱们改天再谈,反正我们要在这里住一阵子,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那男人连忙随声附和说。两人说完后,向我们点头致意着,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秦明伟抱着那只猫,盯着两人的背影,好久都没说话,直到两人走过一个小山坡,消失在视野中时,秦明伟才对我们淡淡地说了句:“看到了吧,这两人也是从那个小县城中来的,要不然,这只猫也不会对他们有这种反应的。”
我这时才忽然意识到,我们的一举一动,也许有很多只眼睛在暗处悄悄地观察着我们,而我们一开始,总认为窥视和跟踪我们的,应该只是那一男一女两个村民,现在我们才知道,可能还有其他人在关注着我们的行动,他们的公开身份也许是县城里的普通居民,也许是游客,甚至是宾馆的工作人员,但其实他们暗地里或许有另外一种身份,或者说,已经被国外的间谍组织收买了。
难怪每次我们出去,秦晴都会检查王教授房间里暗藏的摄像头,看是否有人在我们离开期间、进房间安装窃听器之类的。而在刚刚入住时,秦晴还用专门探测窃听器的仪器,把我们住的三个房间都认真检查了一遍,我当时还觉得那么做根本没必要。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说了句:“你们觉得这一男一女,和刚才那个土坑里出现的怪物有关系吗?”
郑旭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猜测,连秦明伟也一脸好奇地看着郑旭说:“哦?你说说看,难道你了解刚才那个吃石头的怪物?要不然怎么推测它和刚才的那一男一女有关系呢?”
郑旭在回答问题前,先是走到那个土坑旁蹲下来,掏出放大镜看了看,然后又站起身来,走到那两人刚才站立的地方,仍旧蹲下身来,用放大镜观察着,之后循着那两人走过的路线,郑旭又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观察了大概有几米远。
我们三个不知道郑旭这是在看什么。
“在刚才出现怪物的土坑旁,还有那一男一女站立的地方、以及在他们走过的路线上,都有一种微小的红色颗粒,因此,我才判断刚才那只怪物,和那一男一女之间,应该有某种联系。”
郑旭说着,把放大镜递给了我们,而我们仨也轮流用放大镜观察了一下,果然发现有郑旭说的那种红色的颗粒,那种颗粒很小,和小米粒差不多,而且那种红色也并非鲜红,而是一种不太显眼的暗红色,但用放大镜看时,却仍能很清晰地看到。
而这些红色的颗粒,在其他的地方我们则一粒都没发现,只在郑旭说的那几个特定的位置才有,但要是郑旭不说,我们谁也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看来刑侦专家的观察力,确实和我们普通人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第192章 专业间谍的能力
“刚才土坑里的怪兽究竟是什么?”我又走到那个土坑旁看了看,问秦明伟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但身后的秦明伟却没有任何动静,我连忙转过身来,却看到秦明伟正看着来时的路,从脸上的表情看,好像是在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什么,而没听见我的话似的,没等我再问,就听秦明伟忽然大喊了一声:“哎呀,糟了。”
他这突然一喊,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没等我们三个明白过来,他就疯了似的往刚才那个崖壁上的洞口跑过去,我们先是愣怔了一下,也随后跟在秦明伟身后,往那边冲过去。
可能是因为太慌乱,秦明伟刚跑了六七米,就一个趔趄,扑到在地上,怀中的猫也摔了出去,那只猫身体显然非常灵巧,只见它在空中身体翻转了两次,四肢稳稳落在地上,而秦明伟却好像摔的扎扎实实,我心里咯噔一下,正要过去扶她,但他又迅速的跳了起来,仍旧发狂似的地往那个洞口跑,那速度根本不像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
等到了那个洞口前,秦明伟对那只猫指了指洞口,那只猫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噌的一下就再次钻进了那个山洞中,秦明伟大口的喘着粗气,紧张而急迫地盯着洞中的动静。
大概过了足足有三四分钟,那只猫还是没出来。
秦明伟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他对着洞口大声喊:“’大将军’,找到了了吗?你赶紧出来啊,‘大将军’,里面怎么回事?”他喊两句,便侧耳听下,看看里面有没有反应,但里面好像没有任何动静,他就更加着急起来,便接着喊,语气语气越来越急促了。
我们紧张的站在那里,听着秦明伟焦急的喊叫、和惊恐犹豫的表情,我们猜想一定出了什么事情,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秦明伟的嗓子叫的嗓子都有点哑了,并且甚至有了点哭音,但那个洞里面依然没任何动静。难道那只猫除了什么意外?
就在这时,就听洞内传出一声哀嚎声,紧接着,那只猫慢慢地从洞口爬了出来,我特别注意到,这次它的嘴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等那只猫完全从洞内钻出来后,显得很狼狈,身上的毛也很杂乱,而且有几处斑斑点点,那应该是掉了些毛的缘故,它两眼无神,神情疲惫,连走路都有点摇晃了,不过猫身上好像并没有伤痕,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知它在洞内遭遇了,但总算出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秦明伟看到猫钻出来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极度失落的叹了口气,然后眼泪从脸上滑落下来。郑旭慢慢走过去,轻声在秦明伟的耳边安慰说:“秦老先生,您不要难过,究竟是怎么回事,您说出来,咱们共同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解决。”
秦明伟还是没说话,只是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掏出手帕,摘掉眼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虽然我们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隐约感到,应该是发生了什么重大的意外,而这个意外,对秦明伟的打击很大。
过了足足大概有十多分钟左右,秦明伟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他站起身来,看了看那只依旧趴在地上的猫,慢慢走过去摸了摸它的头,轻声说:“‘大将军’,辛苦你了,你没事吧?”
然后看了看我们三个,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和悲哀地说:“我们中计了。”
我和王同都一愣,不知道秦明伟这句话什么意思,而郑旭却很有共鸣似地微微点了点头,她好像已经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您是说那个金兵符已经被盗走了吗?”郑旭看着秦明伟,试探似的问道。秦明伟点点头,然后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可以看得出来,在经过一阵最初的痛苦、无奈后,秦明伟冷静了很多。
“刚才这位姑娘推测那个怪物和那一男一女有联系时,我立即意识到我们中了圈套。那个怪物应该就是那一男一女操纵的,他们专门用那个怪物来盗取洞内的金兵符。
我只知道我的一举一动,在暗处都有人跟踪监视,所以,我平时极少出门,即使到一个地方,警惕性也特别高,而那个金兵符我已经一年多没有拿出来过了,今天因为你们过来,我便心血来潮,把那个兵符取了出来,并且还示范了一下,我当时应该想到,这样极容易暴露的,尤其是当那个金兵符的信息输入到你们的大脑中时,会发生一种特殊的波,而这种波能被特殊的仪器探测到的。
这样一来,就会给别有用心的人提供可乘之机。
刚才那两个人的突然出现,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注意力,以便让那个吃石头的怪物,伺机从地下钻进那个藏金兵符的洞内,把金兵符偷走。”
“我有点不理解的是,那他们为何不等我们走了之后,再把那个兵符偷出来?为何当我们还在附近时,他们就下手了呢?”王同的的思维还挺严密。
“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好,这也是那个金兵符难偷的原因之一。
那个金兵符极其特殊,它可以自己移动,主动躲避陌生人,当陌生人抓它时,它会自己移动躲闪,而那个洞中的结构很复杂,只要那个金兵符稍微一移动,随便掉进一个犄角旮旯里,就很难再找到它了。但只要主人在它附近时,它就不会移动了――即使有陌生人去拿它,它也不会再移动。
而那个金兵符的主人,就是这只猫,而那个兵符,本来就是佩戴在这只猫脖子上的,由于特殊的原因,我父亲才把那个金兵符摘下来,让猫藏进了那个洞内。
因此,只要猫在附近时,那个金兵符就不会移动。
正是由于这样的原因,那一男一女才急着过来,找借口稳住咱们,正是要趁我们在的时候,让那个怪物去偷兵符,因为只有这只猫在附近时,那个兵符才不会移动、躲闪,而让那个怪物轻易得手。
唉,都怪我,当时没看透那一男一女的阴谋诡计,其实,猫已经提前发现那个怪物了,并且用刨土的方式,让那个怪物暴露在我们面前,但我却没能想到那只怪物来这里的目的。也许正是那个怪物的暴露,和我们即将要回去,这种种突发的状况,才让那一男一女不得不马上过来,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以便让那个怪物下手。
不过确实很难看出他们的破绽,包括我真的有块他们说的那种玉佩,而且因为缺钱,还真的想要卖,这些信息,他们都了解的如此清楚,所以他们时候这些时,我没有丝毫的怀疑,看来他们的确下了不少功夫,应该是非常专业的间谍,唉,总而言之,我还是太掉以轻心了。”
“那种吃石头的怪物究竟是种什么样的动物?它怎么会吃石头呢?而且它为何能完成如此复杂的任务呢?”,王同好像对这些科学问题很感兴趣,而秦明伟则很耐心地回答:“其实,据我父亲留下来的资料上的介绍,那种怪物也是恐龙的一种,它们之所以能咬碎石头,不仅仅是它们的牙齿坚硬,还因为它们的唾液里,能分泌一种特殊的物质,能使石头软化。
很多恐龙化石显示,有些恐龙的体内有很多碎石子,说明很多恐龙也是吃石头的,但那些石头,是用来研磨恐龙吃进胃里的食物,也就是说,是用来帮助消化的,这和鸡的情况有点类似――鸡有时也会吃进去石子,用石子来摩擦胃里的食物,以便更好地进行消化。
但刚才看到的那种吃石头的恐龙,却非常的特别,它们可以吃进去大量的石头,然后胃内的有种特殊的消化液,可以把石头分解消化,在胃里形成一种特殊的酸,这种特殊形式的酸,是这种恐龙生理活动正常运行所必须的物质。当然,并不是说这种恐龙只吃石头,它还是会捕食很多野兽为食,但如果不吃进去石头的话,它对很多必需的营养,就不能正常吸收。
因此,这种恐龙极喜欢在山体内钻洞,即使再坚硬的山体,它也能快速钻出洞来,而且开掘速度极为惊人,所以,这种恐龙也被称为“穿山龙”,另外,你们也看到了它头部有两个拳头那么大,因此,它的脑容量并不小,比很多哺乳动物的都大,当然,智力也就相当高了,甚至相当于三四岁的孩子,这种“穿山龙”的化石,在欧洲的山脉中发现过,人们都以为它早就灭绝了,殊不知,在这里,它还活得好好的。
而且这里的‘穿山龙’好像又经过了特殊的进化似的,智力更高,生存能力也更强,要操纵、或者说驯化如此高智力的动物,让它完成比较复杂的任务,应该不是难事。”
“这里任何一个秘密,拿出来都能震惊世界,就说这种‘穿山龙’吧,如果真能捉到一只活得,带到外面去,不但有无法估量的科学研究价值,恐怕也能卖出大价钱,每只也许会以上亿美元计”,王同不由的感叹道,“看来那一男一女确实是间谍,要不然还做什么玉石生意,光是卖条这种‘穿山龙’不就富可敌国了吗”。
“秦老先生,我想问您个问题――看那只金兵符丢失后,您如此沮丧,您能不能告诉我们,那个金兵符为何对您如此重要呢?当然,您要是不方便透露,我们也完全可以理解”,旁边的郑旭忽然问道。
第193章 最强悍的推理能力
郑旭的这个问题让秦明伟微微愣了一下,他好像还没考虑好是否把其中的秘密告诉我们,稍微了思考了一下后,秦明伟还是比较诚恳地说:“其实很多东西,并不是我不想告诉你们,只是我本人也所知有限,比如关于那个兵符的情况,我都是从父亲那里了解到的,它之所以异常重要,就是其中储存了很多信息。(.)
而且通过不同的操作,就可以向人脑传送不同的信息,这些信息,有的是关于我自己的经历的,还有些是关于那个秦始皇陵的,甚至还有一些信息,是关于史前人类创造的科学技术的,如果这些信息,一旦被不怀好意的人、或者别国的情报机构获取,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其实不用我说,你们自己就可以想象了。”
虽然秦明伟的这种回答,多少有点避重就轻,但这已经让我们冷汗直流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在那个兵符中,竟然储存着如此重要的信息,这不正是我们费尽千险万苦要获取的信息吗?小县城中那么多各国的间谍们费尽心机、甚至甘愿冒生命危险,不也是要得到这些信息吗?可没想到的是,竟然让那一男一女轻轻松松就搞到手了!难怪秦明伟刚才那么沮丧懊悔。
“至于那个兵符里,到底储存了多少信息,以及具体储存的是那类信息,我不是太清楚,但不幸中的万幸,要想窃取这些信息,所需要的操作并不简单,而且那种信息的传导方式、和储存方式都极其特别,恐怕世界上还没人能破解,所以,即使他们偷走了那个兵符,也未必立即就能破解里面的信息。”
我能听出来,秦明伟这样说,像是是安慰我们,而更多的又像是安慰他自己。
“不管怎么说,只能尽快把那个兵符追回来了,按照常规的思路,下一步就要调查那一男一女的行踪和来历,但如果是动用常规的调查手段,恐怕不容易奏效,而且这种事情本身就是高度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如果暴露的话,也会给我们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因此,还得靠我们自己私下去查。”
王同有些无奈地说。
“我们私下调查的话,该怎么调查呢?那一男一女一旦得手后,他们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我们又不能抓捕他们,等我们调查清楚,他们恐怕早就离开了”,我有点不太赞同王同的说法。(.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忽然,郑旭冒出来一句:“也许那个兵符,还没被偷走。”
这句话对我们三个来说,不异于一颗震撼弹,秦明伟更是浑身一颤,连声音都由于过于激动,都变得有点颤抖了:“哦?快说说,你怎么认为那个兵符还没被偷走。”
郑旭却并没直接回应秦明伟的问题,而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还记得那种暗红色的颗粒吗?之前我们所接触的事件中,曾经谈到过这种红色的颗粒,你俩还记得吗?”
我和王同一愣,忽然觉得的确在哪里听谁提到过这种红色的颗粒,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了,因为我们在小县城中,经历的事情太复杂、也太多,涉及到的线索,更是千头万绪,有点记不太清了。
见我们回答不出来,郑旭轻轻地提醒了我们一句:“蒙老爷子曾经说过,何文清的尸体火化后,出现了一些红色的颗粒,负责火化的人还说那很不正常。”
经郑旭这么一说,我们俩才忽然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这事蒙老头的确亲口说过。
这时,郑旭忽然又往那个土坑走去,我们也连忙跟在她身后,等她走到那个土坑旁时,之间她从口袋拿出一副橡胶手套戴在手上,然后用手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红色的颗粒,并用手指搓了几下,仔细闻了闻。
“蒙老爷子说何文清火化后的留下的红色颗粒,有黄豆大小,但我们看到这种颗粒,却只有米粒大小,因此在大小上还是有差别的,不过我在直觉上,总觉得这两者之间,有着某种联系。
不知你们注意没有,那一男一女身上,有种淡淡的熏香味,和这种红色颗粒发出的气味一样,我们之前猜测过,也许正是这类红色的颗粒,才吸引那种所谓的’化金兽’钻进了何文清的坟内,这说明这种颗粒的气味,可以吸引一些很诡异的兽类,比如刚才提到的那种’化金兽’,当然,这都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可在证据不充足的情况下,有根据的猜测,往往是案情突破的关键。
那一男一女经过的路线上,也都有这种微小的红色颗粒,所以,我觉得这种微红色的颗粒,就是他们用来做路标的,因为可能他们还要吸引别的怪兽来这里。
如果那种穿山龙,能把那个兵符盗走的话,他们为何还要让别的怪兽来呢?
所以,我推测,那个‘穿山龙’并没把金兵符偷走,而极可能它不过只是个开路先锋,后续还会有别的什么诡异兽类钻过来,而真正把那个兵符偷走;
还有一点,刚才那只猫出来时,显得那么疲惫,并且身上的毛还显得特别杂乱,甚至还掉了几块毛皮。我认真观察了一下它掉毛的地方,那应该不像是蹭的,而更像是被尖锐的爪子抓到,因为它的皮毛上还残留着几个很深的细孔,只是这只猫的体质和身体结构比较特殊,才没有流血,所以,由此我判断,在那个山洞里,这只猫应该发生了激烈的博斗。
因此,最起码在那只猫进去后,穿山龙可能还没把那个兵符偷走,而和猫发生了博斗,结合着种种迹象来说,我才推断出兵符可能并没被盗走。”
秦明伟听完后,有点兴奋地问那只猫:“真的是这样吗?‘大将军’。”而那只猫并没有任何情绪变化,只是两眼木然地看着那个洞口方向。
“它到底能不能听懂人说话啊?”我低声问秦明伟。
而秦明伟长长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有时候它好像能听懂,但有时候却又完全听不懂,总之,它是一只怪猫,有着不为人类所知的思维和能力,虽然我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但它对我来说,仍然是一个谜团。”
如果这只猫能与我们交流就好了,那样就可以直接问问它洞里的发生的一切,也不用我们猜来猜去了。不过我觉得郑旭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要是这个洞口再大点、人能爬进去就好了,那样就可以进去一看究竟,现在也只能靠猜了”,王同惋惜地说。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郑旭却又忽然说了句:“也许不用咱们进去了,过一会,这只猫应该还会进去的,到那时,它又可能把金兵符拿出来”。
“啊?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次,对郑旭的这种说法,我彻底无法认同,因为那只猫丝毫没有要进去的迹象,而且连秦明伟都没看出那只猫要进去,郑旭怎么可能看出来呢?郑旭又怎么可能比秦明伟更了解猫呢?
秦明伟也连连摇头,嘴里嘟囔着说“不可能,怎么可能呢?”,但我知道,在他从内心深处,比谁都愿意相信郑旭的这种推测。
“‘大将军’,这位姑娘猜对了吗?你是不是还要进去,然后把那个金兵符衔出来?”秦明伟问那只猫,但那只猫根本没理他,依旧表情木然地看着那个洞口。
郑旭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只猫,此刻,看上去她也微微有点紧张,好像对她自己的这个判断,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一分钟,两分钟……,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一直过了有十多分钟,但那只猫依然没有丝毫动静,我们的希望越来越少,失望却越来越多,大概又过了五六分钟,我已经快彻底失去耐心了:“哎呀,要不咱们回去吧,我看这只猫是根本不会进去的,更不会再把那个兵符衔出来。”
王同和秦明伟也一脸的失望。
而郑旭则语气平静地说了句:“耐心点,再等等看。”
我们只好又耐着性子等了大概七八分钟左右,那只猫依旧趴在那里,呆呆地往那个洞口的方向看着,但却仍旧没有丝毫要再次进洞的意思。
秦明伟一脸沮丧地摇了摇头,有些疲惫的说了句:“好了,咱们先回去,再从长计议,看来这只猫是不会再进去了,那只兵符十有八九丢了,老在这里耗下去也不是办法。”
郑旭这次没有坚持,她也有些失望地点了点头――这还是我们和郑旭相遇以来,第一次看到郑旭判断失误。看来这里确实更加的深不可测,竟然让郑旭的判断也出现了失误。
“‘大将军’,咱们该回家了”,我们边扭身往回走,秦明伟边向那只猫喊道,但那只猫依旧一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仍然趴在那里,往洞口方向看着。
“我知道你难过,那毕竟是你的兵符,但它毕竟丢了,我们以后会找回来的,先回去吧”,秦明伟说着就想过来抱那只猫,但就在这时,那只猫忽然腾身而起,以极快的速度往那个洞口跑去!
第194章 猫是大将军
看到这一幕时,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天哪,难道郑旭这次又说对了,这绝对算是奇迹了,她是怎么知道那只猫还会进去的呢?
当我们还愣在原地时,郑旭第一个反应过来,她跟在猫后面,向那个洞口狂冲过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从刚才的奔跑中,我发现郑旭的跑步速度甚至比王同还快――王同的速度和力量已经相当好了――更不用说我了,只是她刚才没有全速跑罢了。当我们随着那只猫往洞口跑时,远远地看那只猫如一支离弦之箭,噌的一下,便钻进了那个山洞中,那力道比上次迅猛了很多倍。
当我们几个刚刚跑到洞口,还没有回过神来,那只猫又已经冲了出来,而且它嘴上、爪子上、身上全是触目惊心的鲜血,秦明伟惊呼惊呼一声,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
而那只猫虽然这次出来,浑身是血,但完全没有了上次的颓唐、疲惫,而是杀气腾腾、活力四射,那气势,真像是一个打赢了胜仗的将军,而且它嘴里好像还衔着一个东西,但因为沾满了鲜血,我们还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兵符。
当那只猫把嘴里衔的那个东西放到秦明伟面前时,秦明伟连忙捡起来,赶紧用身上的衣服擦了一下,便欣喜若狂地喊了声:“哎呀,果然是那个进兵符,果然没丢,天哪,这怎么可能!”
我们连忙围过去看,秦明伟手里拿着的确实就是那个兵符,这所有事情的发展,和郑旭之前的预料完全一样!
“姑娘……你真是神了……神了……了不起……真是太了不起了”,秦明伟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眼泪再次流了下来,然后他紧张地看着那只猫说:“‘大将军’,你受伤了吗?哪里受伤了呢?”
“您放心,这只猫没受伤,它身上沾的不是它的血”,郑旭仍然语气平静的安慰秦明伟说。
“哦?原来是这样,那就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秦明伟的情绪依然属于比较激动的状态,好像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失而复得似的――狂喜中透着感慨和后怕,还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庆幸和感激。他把那个金兵符用双手紧紧抱在自己的胸口,生怕再失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不只秦明伟,看到这个兵符并没有没偷走,我和王同两个人也同样异常激动,但唯独郑旭表情比较平静,并且不停的往周围警惕地观察着。
“秦老先生,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里并不安全,我怕一会也许真有什么不知名的怪物再来,到那时,我们就危险了”,听郑旭这么一说,秦明伟才从地上站起来。
郑旭特意让我和王同把外套脱下来,一件把那个浑身是血的猫包住,一件则让秦明伟罩在外面――因为秦明伟刚才用衣服擦那个金兵符上的血迹,弄的身上也血迹斑斑的,外面罩上件衣服,就是为了遮盖他衣服上的血痕,免得被人看到。在我们往回走的过程中,郑旭让秦明伟拿着那个金兵符走在中间,我们三个则围在他周围。
还是郑旭想的周到。
幸好,这里的人并不多,我们在回去的路上,没迎面遇到人,也没和人近距离擦身而过,只是远远的看到几个人,这就避免了很多麻烦,因为那种血有一种强烈的腥臭味,和一般动物血的气味很不一样,稍微离得近些,就很容易闻到。
当秦明伟回到家里后,他先把那个兵符放到了一个不大的铁盒子内,又把铁盒子放进了他卧室里的保险柜里,然后才抱着猫进了浴室里,狂洗了大概三四十分钟后,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出来,而那种难闻的腥臭味总算是消失了,当然,我们两个人的外套也放进洗衣机里去洗了,幸亏我们里面都穿了件薄毛衣,即使不穿外套,也不会感到冷。
经过这番洗澡、休息后,秦明伟情绪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秦明伟脸上有种劫难重生般庆幸与感慨,他坐在沙发上,长长地出了口气,看着郑旭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聪明的姑娘,难道你真的是搞考古的吗?我有点不太相信。”
看来这个秦明伟确实很精明,对郑旭的身份,他好像隐约有些察觉。而郑旭则微微一笑说:“您是个性情中人,我也就没必要向您说假话了,我是搞刑侦的,在省公安厅工作。”
“郑旭是国内最年轻、也是最杰出的刑侦专家之一,是咱们省里特别引进的人才”,我觉得郑旭还是说得低调了些,其实,越让秦明伟佩服,也许就越容易对我们产生信任,那么我们合作起来,可能就更平顺了。
“我说呢,难怪这么厉害,而且还年轻这么轻,了不起,太了不起了”,秦明伟由衷的称赞道,然后秦明伟稍微迟疑了一下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能判断那只猫还会再次进去,并且还能把那只金兵符拿出来?”
郑旭微笑了一下,谦逊地说:“其实,我之所以能够猜对,也算是侥幸吧。我之前已经说过我的推测――那个金兵符很可能没被偷走,而还在洞内;当那只猫进洞后,应该是和那个钻山龙发生了博斗,并且被钻山龙用爪子挠了一下,如果是单打独斗的话,那只猫绝对不是钻山龙的对手,所以,猫很快就败下阵来,也因此没能拿到那块兵符。
这应该是那只猫第一次进洞遇到的情况。
正是因为这种挫折和打击,所以那只猫第一次出来时,显得疲惫不堪,也非常愤懑,但别忘了,那只猫真正厉害之处,是它身上的秘密武器――就是您说的那种红跳蚤;你说过,那种红色的跳蚤有剧毒,无论它们攻击的动物有多凶猛、体积有多大,都能把其杀死,并且这些跳蚤可以准确领会猫的意图,完全听从猫的指挥,成为这只猫用来战斗的最强大的‘武器’。
因此,我就很自然的猜想,当猫和穿山龙打斗时,虽然猫完全占不了上风,可是别忘了,猫身上那种可怕的跳蚤,在两方打斗时,恐怕早已爬到了穿山龙的身上,对穿山龙展开了攻击,可能是穿山龙的身体比较庞大,皮肤也比较厚,所以那些跳蚤释放的剧毒,无法短时间内在穿山龙身上起作用,所以,那只猫只能先暂时避其锋芒,迅速从那个洞中退了出来。
但那些可怕的跳蚤,却依然会持续攻击穿山龙,,并且会攻击穿山龙的一些薄弱部位,比如眼睛,嘴、甚至****等位置,因为这些地方的皮肤比较薄,而且毛细血管也比较丰富,所以跳蚤释放的剧毒,能通过那些部位,迅速的进入钻山龙的体内,让钻山龙慢慢中毒,而到了一定的时间,当猫感觉钻山龙已经严重中毒、并无力反抗时,它就会再次进去,杀个回马枪,把那个金兵符拿出来。
我观察了,这只猫不仅智力极高,而且很有好勇斗狠的性格,您父亲称它为‘大将军’,应该是名副其实,在很多方面,它确实有大将军的性格特质――杀伐决断,凶狠异常,并且有仇必报。
所以,这只猫第二次进去,并没有只是衔出金兵符了事,而是对那只已经严重中毒、几乎没了反抗能力的穿山龙,进行了激烈的攻击,因此,那只猫再次从洞中出来时,才浑身鲜血淋漓,而那都是穿山龙的血,当然,它也把兵符衔了出来,大家可能没注意到,那只猫出来时,爪子上沾着一个黑乎乎的晶体,那应该是穿山龙的眼珠子,也就是说,它用爪子把穿山龙的眼珠子抠了出来,这应该就是事情的全部过程,”
听完郑旭的讲述后,我们三个才恍然大悟,郑旭的这些分析,无不合情合理,逻辑严密,更重要是,事情的发展也正是如此,但为何我们几个就想不到呢?在那种特殊的环境中,我们的思维也许被种种情绪完全搞乱了,根本无法把这种种因素联系起来,做综合性的思考,而这正是郑旭的过人之处。
“你的分析精确、清晰的令人害怕,真是太了不起了,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我现在对你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你参与,我觉得迟早可以打破那个小县城的魔咒,让那里真正恢复正常的生活,唉,我真是白活了,虽然与猫生活了几十年,但在关键时刻,却还没你了解它的所思所想,对它的行为一无所知,真是惭愧啊”,秦明伟连连摇着头说。
“您不用太在意的,我对它行为的预测,是建立在对事情的综合分析和把控上,而不仅仅是对它性格和生活习惯的了解,这种综合分析的能力需要专门的训练,这算是我的专业,也是我长久的训练而形成的,并不能说明我真的有多聪明。
不过您的那只猫,我确实觉得它之前也许真的并不是一只猫,而是一个人,并且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人,您父亲就称其为‘大将军’,并且那个兵符还是它的,这其中也许还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惜王教授不在,如果他在的话,也许他能引经据典,从历史的记载中,找出相关的记载或者传说,让我们有所启发,能让我们对那只猫有更深的了解。虽然我在推理、观察、分析方面比较强,但对于历史方面,应该算是白痴水平了。”
第195章 伪装术
王教授的史学功力,确实深不可测,与那些书斋里的史学家不同的是,他不但对各种历史文字记载如数家珍,还有无数的实地考古经验,形成了他独特的知识结构、以及对历史的了解,对于我们之前在小县城里遇到的很多怪异事物,王教授好像总能引经据典,说出相关的记载、或者轶事来,让我们有所启发,虽然我们后来知道,王教授的很多观点,有些是专家团的集体智慧,但不可否认的是,关于历史方面的知识,大多数仍是王教授自己的知识积累。.
如果他和我们一起来的话,对于这只来自皇陵里的猫,他一定能提供一些相关的历史背景。
经过一上午的折腾,我们看到秦明伟有些疲倦,他毕竟七十多岁了,在我们继续谈话时,他竟然打起了瞌睡,最后头仰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发出微微的鼾声,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们三个稍微商量了一下,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等改天再来。
我们把秦明伟叫醒,说让他休息,我们改天再来拜访等,而秦明伟则客套了几句,要留我们吃饭之类,但我们还是坚决告辞了。不知为什么,在秦明伟往外送我们、并说些要我们再坐会之类的客套话时,郑旭用一种非常怪异的目光,仔细打量了秦明伟好几次。
从秦明伟住的县文化大院出来后,我们顿时又感到了这座城市的喧闹,那个文化大院、以及它后面的那个山坡上的树林,很像是这个城市的世外桃源,有一份难得的静谧与神秘,我们打了辆出租车,很快就回到了宾馆里。
虽然今天上午过的跌宕起伏,但对我们来说,不但找到了“裴忠”,并且刚一接触,就从他那里得到很多关于那个小县城、以及秦始皇陵的重要信息,而这些信息,都是我们之前所不知道的,我们还获得了秦明伟的信任,因此,这对我们来说,算是有了巨大进展,我和王同心里自然很高兴,但不知为什么,郑旭则好像仍心事重重。
尤其是在吃午饭时,郑旭一句话都没说,好像在专心思考着什么事情,害的我和王同也不好多说什么,以免影响她的思路,所以午饭的气氛有点压抑,这次我们三个一起同行,本以为可以和郑旭有更多的聊天机会,但我发现并非如此,郑旭几乎不和我们闲谈,一旦说话,全都是正事,但这反而更让我觉得她和别的女人不同,有种特别的气质——并且是让我越来越着迷的气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大家吃过午饭,我们各自回房休息,虽然我没有午睡的习惯,但可能是因为刚吃饱饭,容易犯困,所以躺在床上后,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并且睡得还很香,我很少在白天睡得这么香,这也许是由于今天从精神到身体,都高度紧张,只是当时没感觉到,一躺到床上时,浑身竟然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难怪秦明伟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即使身体再好,在精力和体力上,恐怕也无法和年轻人相比。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睡得正香时,忽然觉得有人在摇我,我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在半梦半醒的恍惚中,隐约看到郑旭和王同站在我床前,并且对我说着什么,等我意识稍微清醒点时,才听到王同在说:“小明,赶快醒醒,有意外情况了。”
王同的这句话让我的意识几乎瞬间清醒了。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紧张地看着郑旭和王同。
这段时间内,因为遇到太多的意外和诡异,我的精神总是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即使到了这个新的城市,我也没能真正放松下来,有点“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只要一点风吹草动,我就会做出很激烈的反应。
还没等王同说话,旁边郑旭就轻声说道:“刚才王教授来电话了,他说那个裴南玉死了,并且就是这两天才死的。”
这个消息确实有点意外,虽然那个裴南玉据说九十多岁了,但早不死、晚不死,却在王教授向他打听裴忠下落时死了,这也太凑巧了吧?巧合的有点不正常。
”我大概向王教授介绍了一下咱们这边的情况,王教授听完后很吃惊,他说让我们在这里多加小心,也称赞了咱们在这边的进展,他说一定要多打听些关于皇陵的信息,并且向裴忠征求一下建议,看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但他还最后还是提醒了我们一句——要再确认一下那个秦明伟的身份,看他到底是不是咱们要找的那个裴忠。”
“王教授怀疑那个秦明伟不是裴忠?”不知为什么,我听到王教授的这个提醒时,我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一种说不出的恐惧感,顿时传遍全身,让我浑身微微有点发抖。
“嗯,其实,等我们回来后,我也在怀疑秦明伟的身份”,郑旭谈谈地说出这句话,但对我来说,她的这句话字字如惊雷,让人惊心动魄!
“怎么可能错呢?秦明伟不是自己也承认了吗?你可不要吓我啊,郑旭,我听你这么一说,怎么浑身发毛啊,如果秦明伟不是裴忠的话,那他是谁?为何对那个秦始皇陵如此了解呢?他又为何要冒充裴忠呢?”我一口气抛出好几个问题,而此时此刻,我心底涌起一种特别的恐惧,这种恐惧和之前的都不太一样——好像它是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并伴有一种忽然失掉精神支柱般的空虚感,还夹杂着被人欺骗后的沮丧、失落、懊恼、不知所措等种种感觉,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让人感到把爪挠肠似的难受。
郑旭并没着急回答,而是抿了抿嘴唇,微微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地说了句:“一开始,我也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就在我们即将离开时,我却发现一些非常可以的细节——当秦明伟仰头在沙发上睡着时,我忽然注意到,他竟然没喉结!当然,有些男人的喉结不明显,按说这也没什么特别奇怪的,但秦明伟的喉结却完全没有;
此外,我还注意到,秦明伟不但没胡子,而且他嘴唇周围的皮肤上,丝毫没有胡茬的痕迹,简直像我们女性那么光洁,尤其是他仰头在沙发上睡时,下巴更加凸显出来,让我更加注意到了这点——你们男性也都知道,即使胡子刮掉之后,唇上仍然会有胡茬的,绝不会像秦明伟的那么光滑。”
王同听到这里,惊呼一声:“你怀疑秦明伟是个女人?”我也惊得说不出话来!天哪,这也太骇人听闻了吧!
郑旭却丝毫没有理会我们的情绪,而是平静地继续讲下去:“还有,你们没觉得秦明伟的声音有点怪吗?我们刑侦课里,专门有一项课程,就是如何辨别犯罪嫌疑人化装成另外一个人,而化装除了改变外形上的特征外,很多犯罪嫌疑人,还会故意伪装自己的声音,并且有的伪装的极像,另外,伪装自己的声音,也是一个很专业的能力,是专业间谍一项必备的技能之一。
我在国外就曾经学习过如何辨别这些伪装的声音——这种伪装的声音,是利用不同的发音部位,改变腹腔、喉部的共振,使自己原来的声音发生变化,甚至变成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声音,我在国外见过一些声音伪装高手,比如,一个声音低沉浑厚的男人,可以用高超的技巧,使自己的声音完全变成一个甜美的女生,如果不看本人,你根本不会想不到这种甜美的女声,是一个男人伪装、模仿出来的声音。
同样,运用这些技巧,女人也可以忽然把自己的声音变成男声。而我们接受的训练,就是如何辨别出这种伪装的声音。
当我第一次听到秦明伟的声音后,我就觉得有点怪怪的——因为他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好像刻意用假音说话,有种勉强和微微的吃力,但当时没太在意,以为这只是他特殊的说话习惯。
但我发现以上说的那些疑点后,当他送我们出来时,我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发音,几乎可以完全可以确定,他确实是用假音在说话——如果用假音说话、并且让人听起来很自然、分辨不出来的话,必须有频繁的气息转换,这和唱歌有点像,但只要受过专门训练的人,还是能听出这些气息转换的,当时我就听出秦明伟在说每句话,即使是很短的一句话,都有频繁的气息转化,如果是正常说话的,绝不会那样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疑点——就是当我们敲门进去时,发现秦明伟穿的很讲究,毛衣,运动裤,运动鞋,他这种看似随意的穿衣风格,其实是经过精心搭配的——那件毛衣乍看起来很合身,其实在毛衣的中间部位,有几道有伸缩性的箍,这样可以有效掩盖微微凸起的****;而运动裤也可以修饰胯部的宽度。
第196章 突然来访
你们也许觉得穿宽大的睡衣,更能隐蔽身体的一些特称,其实并非如此,宽大的睡衣有时反而更能凸显身体的某些特征,尤其是当一个人穿宽大的睡衣时,你反而会更加注意他走路的姿势、以及体态,这可能与我们实际的经验不符,但确实如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为什么秦明伟不穿睡袍呢?
我这样认为,虽然秦明伟是不是裴忠还存疑,但他的休养和气质,真的像是个老派的知识分子,一举一动,有着深入骨髓的休养――这种无形的东西,反而是最难模仿和伪装的――他可能觉得穿睡衣、睡袍见人不太礼貌,更重要的的是,万一需要出去的话,他穿着睡袍出门也太怪了。
在秦明伟洗完澡后,还是换了件款式完全一样的毛衣、和运动裤,只是颜色改变了而已,更加说明那是他非常刻意的搭配。
而且在他跑得过程中,我也发现他的体态,更接近于女人――因为女人的胯部比较宽,导致其两膝之间的距离比男人小,所以和男人相比,更不适于奔跑,而奔跑起来的姿势,也和男人有很大的不同。
基于这种种的疑点,我确实怀疑秦明伟是个女人,如果他是女人的话,应该就不是裴忠了。但让我不解的是,他毕竟在文化局工作了几十年,并且从小到大,都生活在这座城市里,难道这几十年都是在伪装?并且他还娶妻生子,这又怎么解释呢?
另外,当王教授通过特殊的渠道向裴南玉询问裴忠的情况时,裴南玉却突然死了,这难道不怪吗?”
我上午还庆幸找到了裴忠,但没想到的是,那个自称为裴忠的秦明伟,居然可能是冒充的,而且还可能是个女人!这简直是惊天的逆转。
更可怕的是――郑旭的判断,几乎是百发百中,我记不起她有猜错的记录,包括今天上午,她竟能准确预测那只狗的行为,她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简直准确的如一台精密的仪器,难道这次她又猜对了吗?
直到这时,我忽然觉得不仅那只猫算是个怪物,而秦明伟也算是!而且是更加令人错愕和费解。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是不是不再和那个何明伟接触了?然后再找其他的渠道和线索?”王同有点茫然地问郑旭。(.无弹窗广告)
郑旭没说话,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看着窗外,过了好大一会,才坚定地说道:”不,越是这样,我们越是要和他接触,搞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我们还不知道秦明伟的真实身份,但从我们接触的情况看,秦明伟好像对我们并没恶意,而他说的那些秦始皇陵的事情,也未必都是假的,其中必有隐情,咱们一定要与他继续接触,而且还要更加紧密的接触,看看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晚上,咱们再去秦明伟家,并且把我刚才说的那些疑问,当场提出来。”
“几天晚上再去?是不是这样太莽撞了,我们要不要再细细考虑一下”,我试着建议道。郑旭一般行事谨慎,不知这次为什么会如此“冒进”。
“我们已经没有别的线索了,继续等下去,反而会更加被动,所谓的’迟则生变,夜长梦多’,只能快速推进,也许还能找到突破口,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刚才说了,那个秦明伟应该对我们并没恶意的;从另一方面看,如果我们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就是有人主动攻击我们,我们虽然要面对威胁,他们也会暴露的。”
郑旭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于是,我和王同接受了王同的建议――到了晚上,我们就再次拜访秦明伟了。
当我们决定后晚上去秦明伟家后,我才注意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看来我午觉睡了足足有两个多小时,不过睡一觉果然有助于恢复精力,之前的那种疲惫感,已完全消失。王同和郑旭虽然睡得时间没我长,但也都睡了一个多小时,这对于我们晚上的行动,算是体力上一个不错的准备。
虽然下午四点多,天色却非常暗,好像已经到了傍晚时分,我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原来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阴了起来,上午还是阳光明媚,秋风飒飒,想不到下午就阴天了,并且还稍微有点闷热,难道要下雨了吗?又暗又低的天空,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但无论如何,这里都没有那个小县城的阴郁诡异的气氛
我们住在七楼,往周围望去,全是高楼,并且座落在不同高度的山坡上,虽然我们住的楼层不高,但因为这栋楼恰好在一个比较高的山势上,所以,有种俯瞰全城的感觉,而当我在那个小县城中时,老觉得自己被困在一个山谷里,四周都是巍峨的大山,有种天然的压抑感,即使在我们住的那个宾馆十多层高,能看到的视野还是很有限,远不像这里如此开阔。
正在这时,郑旭的手机响起来,我和王同都吃了一惊,以为是王教授打来的,但当郑旭接起来后,我们才知道是这里市公安局打来的,他们之所以给郑旭打电话,是因为在这座小城中,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他们知道郑旭在这座小城中,便想让郑旭帮着勘探一下现场,做些指导。
当我听到凶杀案时,心里一翻腾,马上想起了那个秦明伟――不会是他被杀了吧?因为我们来这里后,那个裴南玉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会不会我们找了秦明伟后,也有人对他下手了呢?以免他向我们透露更多的信息?
不仅是我,郑旭和王同听说有凶杀案发生时,第一时间也有和我同样的担心,但郑旭详细问了一下情况后,才放下心来,原来,这起凶杀案发生在城市的一个高档酒店中,死者是一名年轻的女性,郑旭详细的问了一下情况后,觉得这应该是一个普通的刑事案件,对如何侦办,提了些意见,然后说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就不亲自参与案件的侦破了,如果他们遇到困难时,郑旭答应再亲自去看看。
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虚惊一场。但这起突发事件,却让我们更不安起来,对我们来说,也是一种提醒――如果秦明伟真的发生意外,我们这个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就会再次断掉了。所以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准备立刻再去秦明伟家,而不是再等到晚上了。
但就当我们要出去时,忽然房间里的电话铃响了,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知道这是谁打过来的电话――如果是有人联系我们,应该是打我们的手机才是,怎么可能打我们房间里的电话呢?
当我接起来时,才听见电话里传来前台小姐温柔的声音――“您是王同先生吗?有位叫秦明伟的老先生想要见您,不知您方不方便?”听到前服务员的这句话时,脑子竟然轰地一下,一片空白,天哪,这太突然了!秦明伟怎么突然找我们来,这怎么可能?
房间里很静,而话筒的声音也比较大,再加上王同和郑旭都在我身边,所以前台服务员的话,他们也都听到了。当我还没缓过神来时,郑旭马上接过电话,平静地说:“好的,赶紧请他上来吧”。
郑旭放下电话后,用目光冷静的扫视了我俩一下,王同也和我一样,僵在那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郑旭也没有说话,她拿过水壶,泡了三杯茶,然后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着,屋里很静,几乎能听到我们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一声巨响,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才注意到外面在打雷,好像要下雨了,黑压压的乌云越来越低,我赶紧往窗外看了看,外面起风了,并且看起来还不小,不远处几棵大树的枝叶,开始明显摇摆起来。
过了三四分钟后,忽然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应该是秦明伟,我的心跳得更厉害了。
王同离门口最近,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然后走过去、轻轻把门打开,而在门口站着的,正是秦明伟!
他依然穿着同样款式的衣服――上身是一件毛衣,下身穿着运动裤,脚上仍是那双运动鞋,而且他手里还拎着个黑色的塑料袋,不知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秦老先生,您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王同客气地说着,我和郑旭也连忙上前打招呼,我尽量压抑住自己的内心激动,并且不由得仔细观察了一下秦明伟的喉结,果然如郑旭说的那样,秦明伟的喉结完全没有!
而且他嘴上也确实非常光滑,没有丝毫的胡茬,如果他牙齿全掉光的,他的脸会不会很像老太太?我脑子中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着,但他的声音我却没听出来有什么异常,也许要经过特殊的训练,才能听出那种异常来。
秦明伟把那个袋子放在地上,轻声说了句:“‘大将军’,你可以出来了”,原来那个黑色的塑料袋中,藏着的是那只猫。
“我是怕宾馆里不让带宠物进来,所以才把它装进了黑色的塑料袋中”,秦明伟狡黠地一笑,然后把那只猫从塑料袋中抱了出来,而我不由自主地赶紧往后退了两步,秦明伟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似的:“你不用担心,它身上的红跳蚤和一般的跳蚤不一样,没有这只猫的命令,它们一只都不会掉下来,更不会攻击人的。”
第197章 不可思议的经历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但并没多少说什么。[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心想这个秦明伟确实是个心思细密、灵动敏锐的人,能轻易洞悉到别人的所思所想。
“在白天的闲谈中,听你们说住这个酒店,我从小就在这个小城里长大,亲眼看着这个城市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并且这座小城其实也并不大,所以这里几乎每一处地方,我都很熟悉;吃过晚饭后,忽然想过来看看你们,于是,就找了你们的名片,虽然上面有你们电话,但我从来不使用任何电话,也就没办法来之前先和你们联系了,只是到了这里后,才到前台查了一下,就找到了你们。”
秦明伟闲谈似的娓娓道来,轻松自然,让我们原来忐忑不安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那您离开家,不怕您那个金牌被偷吗?您不是说总有人暗中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吗?”郑旭的话,有点柔中带刚、绵里藏针,听起来问得理所当然,但我总感到其中暗藏玄机。
秦明伟却轻松地笑了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来,对我们晃了晃,有些得意地说:“看,我随身带着呢,即使有人闯进我家里去偷,他们也会扑个空,如果真有人竟然偷进我家里,那么我家中那些红色跳蚤,将是他们的恶梦。”
“秦老先生,说实话,我们今晚正要再去拜访您,您要是再晚来一分钟,我们可能就出门去您那里了”,难道郑旭这么快就要切入主题?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哈,是吗?这么凑巧,那咱们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了,虽然咱们接触的时间很短,但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还挺投缘的,而且白天幸亏你们帮忙,这个金兵符才没被偷走,尤其是我领教了你的本领,很少能遇到像你这样杰出的人才,我活了七十多年,极少佩服人,算是只佩服过我父亲和叔父,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你了。(.棉、花‘糖’小‘说’)”
秦伟明虽然说得很客气,但丝毫没让人感到浮夸与虚伪,而是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诚恳。
“谢谢您的夸奖,但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您,告诉您的话,怕您难过,但瞒着您吧,也觉得不太合适,有点两难,既然您把我们当成朋友,我们应该对您也要赤诚相待,可是……”
郑旭欲言又止,我知道,郑旭也许想要告诉秦明伟、关于裴南玉去世的消息,我们都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秦明伟的反应。都以为秦明伟听到郑旭说完这些话后,一定会着急追问郑旭是什么事情。
但秦明伟的反应,却完全出乎我们三个的意料。
等听郑旭说完这些时,秦明伟并没着急追问,而是长叹了一声,然后倒背着手,走到了窗前,往外面看着,此时,外面的天空更暗了,路上的路灯也亮了起来,并且有人撑开了伞,应该是开始下雨了,虽然现在下的还不大。
这时,又一声炸雷响起,我不禁吓得浑身一震,这秋天的雷也确实够怪的,冷不丁就响一下,而不像夏天的那样,一声接一声,反倒更吓人。
在窗前站了足足有一份多钟后,秦明伟才又倒背着手,缓缓地走回来,坐在椅子上,然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后,才用极其缓慢的声音说道:“其实,不用你说,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消息了――我叔叔裴南玉过世了,是吗?”
我们都无比惊愕,这次包括郑旭在内,也大吃一惊,秦明伟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他是通过什么途径知道的?是通过电话吗?但他不是刚才说了吗,他家并没有电话。
另外,我们怀疑他并不是我们要找的那个裴忠,甚至怀疑他是个女人,但既然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对裴南玉如此了解呢?是不是郑旭之前的判断错了?但郑旭并没表现出丝毫的吃惊,只是很镇定地点了点头说:“嗯,是的,想不到您这么快就知道了。”
可不知为什么,郑旭说完这句话,就点到为止,并没追问秦明伟是怎么知道的。
秦明伟并没露出丝毫伤心的表情,而是一脸的平静,他稍微顿了顿,语气平静地说:“他老人家九十多岁了,现在去世,算是喜丧,我倒是没觉得难过,他这一辈子历尽坎坷,经过不少大风大浪,而今寿终正寝,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这两年因为岁数大了,他身上有不少病痛,虽然生活还勉强能自理,但也过的非常辛苦,我去年还去看过他。
他当时拉着我的手,说他可能活不过今年,对一般人来说,当长辈说这种话时,作为晚辈的可能要安慰几句,但我却直接跟他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就应该是我们爷俩的最后一面,便问他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也很坦然地向我交代了一些事情,当时我们俩都显得很平静,并没有特别的伤感,我也七十多岁了,也来日无多,人一到这种状态,就会坦然的面对很多事情,也很少有什么再纠结的了,我来这里,就是坦然面对你们要提的问题――因为上午时,我隐约觉得,你们好像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只是我当时太累了,精力不济,也就没强留你们。”
说完这些,秦明伟才有一丝淡淡的伤感,但让我最感吃惊的,是秦明伟最后这几句话,好像他已经隐约察觉出我们对他有疑问似的。
“您既然这样说,那我们就坦承交流,我还真有问题想问您,如果有得罪和冒犯之处,还请您千万要原谅,也希望您不要生气”,郑旭虽然说的很客气,但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
我知道,她接下来就要问那几个最尖锐、也最令人难堪的问题了,我感到自己手心已经冒汗了,艰难地吞咽了几口唾沫,要是换做我的话,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的。
“秦老先生,你可以用您真实的声音说话吗?”
郑旭第一个问题就这么突兀,我顿时感到自己眉头上已经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天哪,这也问得太辛辣了吧。王同也吃了一惊,他也没想到郑旭会这么问,我偷眼看了一下秦明伟,还好,他好像并没生气,只是他脸上的表情级怪――像是有点悲凉,但嘴边仿佛又挂着一种怪异的微笑;这让我心里直发毛。
“没想到这点也被你发现了”,一种极其怪异、令人不寒而栗的女人的声音,从秦明伟的嘴里飘出来。我吓得惊呼一声,身子一踉跄,从椅子上摔倒在地毯上,而我坐的椅子,也随着倒了下来,这完全是我本能似的反应,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吓得四肢发软”,真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这种恐惧,和以前见到怪物时的害怕完全不一样,原来恐惧也有这么多不同的类型!
王同坐的离秦明伟稍微远些,但也浑身抖了一下,一脸的惊恐。只有郑旭显得异常镇定,连一丝吃惊的表情都没有,她静静地盯着秦明伟
“我还是用假声说话吧――虽然有点累,有点不自然――要不然真的会把你们吓坏了,连我自己听着怪怪的,更不用说你们了”,秦明伟又恢复“正常”的男声――其实我也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声音了。
他站起来弯腰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我现在觉得自己的思维已经完全混乱了,狼狈地从地上站起来,但不敢再坐到秦明伟身边的椅子上,而是坐到了靠近郑旭和王同这边的床上。
“您是不是经历的什么事情,才让您的性别特征发生了一些变化,而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郑旭毫没理会我的情绪波动,而是步步紧逼的继续追问秦明伟。
“嗯,你猜的对,这种变化,大概在十多年前就发生了,刚开始发生这种变化时,我觉得自己生不如死,甚至想到过自杀,但我当时不能死,因为我还要保护家人的安全,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使命没完成,所以才忍辱偷生,你们无法理解那段时间我有多么痛苦,我当时宁愿得上癌症,也不想患上这种怪病。”
说到这里是,秦明伟又老泪纵横,他摘下眼镜,掏出手帕来擦着。
“以前我在《自然》科学杂志上,读到过一片文章,说温度和环境,能让蜥蜴的性别发生改变。本来性别是由染色体决定的,但周围的环境,使蜥蜴的染色体发生了变化,从而导致孵化后的蜥蜴性别,也随之改变了。但我还从没想到这种性别改变的现象,居然也会发生在人的身上”,王同很感慨地说道。
王同是个科学控,对于很多事情,他都会从科学的角度阐述一番。但此时此刻,我对他这些话毫无兴趣。
“那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才让您的性别发生变化了呢?”,郑旭每句话虽然语气都很轻柔,但却句句如利剑一般,直刺秦明伟内心最深处的伤疤,而秦明伟此时低下了头,这让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了。
此时,外面的雨已经很大了,豆大的雨点在风的裹挟下,敲打在窗户上,反而更加衬托出屋内安静而又诡异的气氛。秦明伟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我们,――透过镜片,我能感受他锐利的目光――并用很低沉的声音说了句:“我告诉了你们这件事后,你们此行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第198章 人类进化的秘密
谁也没料到秦明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正当我们准备接着问时,忽然,那只猫猛地窜到了窗子上,对着外面发出几声怪叫,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走过去往外看,外面风雨交加,路灯已经亮了起来,一切都笼罩在了雨雾中,在苍茫的夜色中显得朦朦胧胧,但我们却并没发现有任何异常,并且这里是七楼,怎么可能有人爬上来呢?
“’大将军’,你看到了什么?”,秦明伟有些神情紧张地问那只猫,那只猫又对着窗子叫了两声,那叫声好像是怒吼,又好像是警醒什么,可我们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无弹窗广告)郑旭又走到窗前,又换了几个位置,从不同的角度往窗子外面看,忽然,郑旭低声说了句:“看窗户上趴着的是什么?”
我们三个吃了一惊,连忙又看了看窗户上,但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你们别正对着窗户看,过来,站在侧面,注意看窗户外面的玻璃,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我按照郑旭说的,站在窗户的右边,侧着观察窗户外面的玻璃上,果然,我突然隐约看到,窗户外面的玻璃上,的确好像趴着什么东西!
而正在这时,郑旭关掉了屋里一盏灯,让屋里的光线不再那么明亮,我这时突然清楚地看到,在外面玻璃上居然趴着一个通体透明的东西!而且那东西还正在慢慢蠕动着!
我赶紧眯了眯眼睛,又往旁边侧了侧,这才大概看清了那个透明东西的形状,而当我看清时,不禁惊叫了一声――那个透明的东西,只有巴掌大小,但整个轮廓,却很像是一个没毛的猴子!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明的无毛猴子?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我身体像是瞬间过了电流一样,猛地抖了一下。
我怕自己看错,或者是产生了某种幻觉,连忙又变换了角度,从不同的方向上看了看,这才基本确定,我应该没看错。
不只是我,秦明伟、王同也都看到了那个怪东西。
那个东西几乎浑身透明,只有在眼珠和内脏的部位,微微有点黑色,难怪我们一开始没发现窗户上有东西!
这时,郑旭忽然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如笔一样大小的手电筒,我知道,这是一支荧光手电,是专门用来查看物体上的指纹和血迹的,郑旭忽然拿出来这种荧光手电来干什么呢?
紧接着,郑旭把屋里的灯全部关掉,现在外面已经很黑了,路灯在大雨中也显得非常昏暗,郑旭走到窗前,忽然打开那个荧光手电,一道蓝莹莹的光射到了窗户上,这时,那个原本几乎完全透明的怪物,在蓝色荧光的照射下,身体忽然变得异常清晰起来!
我们清楚地看到它张着嘴、睁着眼睛,正在和我们对视着,这让我膀胱一阵紧缩,一股很强的尿意涌了上来,我连忙憋住,并且有点喘不上起来的感觉。(.好看的小说
我忍不住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了。
这时,秦明伟则咚咚地从里面敲着窗户,希望把那个东西震下去似的,但那个“透明的猴子”,却好像粘在了窗户上一样,丝毫不动。
”王同,你快去卫生间把吹风机拿来”,郑旭果断的命令。
王同以最快的速度冲进卫生间,把吹风机拿了过来,只见郑旭利索地把吹风机插到旁边的插座上,然后按下按钮,开始往用吹风机往玻璃上吹热风。
在蓝光的照射下,我们清楚的看到,随着窗户越来越热,那个“透明的猴子”的四肢、以及贴在玻璃上的身体,都蠕动的越来越厉害,好像发烫的玻璃,让它越来越不舒服。
“哎呀,掉下去了”一旁的王同惊呼,那东西终于无声地从玻璃上脱落下去了。
郑旭又拿着那只荧光手电在窗户玻璃上仔细检查了一遍,没再看到那种“透明的猴子”,我们才松了口气。
“我原因为只有那个小县城中有怪物,却想不到连这里都有”,王同长长地舒了口气,经过这一阵子的折腾,他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我和秦明伟也差不多,但屋里并不热,只有郑旭脸上看不到汗水,看来我们的心理素质,比郑旭还是差远了,因为我知道,其实我们的汗水,并不是热的,而是心理紧张所致。
“我今天上午和你们三位说过,这里有那种很奇怪的地层――你们也亲自体验到了那种石头独特的声音传导特性――只要有那种奇怪的地层,就会在其内部和外部,形成独特的微环境,而孕育一些古怪的生物,当然也会出现一种奇特的现象。
“嗯,按说透明的生物一般只生活在海洋里,在海洋中,有所谓的‘玻璃章鱼’,其整个身体,几乎是完全透明的,这是因为它们的身体里,没有色素细胞,这种透明的身体,有助于他们躲避天敌,是它们的一种独特的保护方式,当然,在陆地上也有这种透明的生物,比如热带雨林中,也有接近透明的’玻璃青蛙’,它们的身体,同样有极高的透明性,但我还从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种‘透明的猴子’。”
等王同讲完后,郑旭忽然问秦明伟:“秦老先生,您也是学考古的,那我向您请教一个问题――现代的人类都是起源于非洲对吗?虽然咱们中国也发现过直立人类,比如北京猿人、元谋人等,但其实咱们并不是这些直立人的后代,对吗?”
我们听郑旭突然问起这种问题,都不由得一愣,不知道她这个时候、为何提这种问题来,但秦明伟还是很认真地回答:“对,按照现代的生物分子学,有确切地证据可以证明现代所有人类,都来自非洲,大概在六万年前,一部分经过过东南亚,来到现在的中国境内,当然,那时的人类在从非洲迁移到世界各地的过程中,还遇到了其他的直立人类。
但那些直立人类后来都灭绝了,它们都被非洲来的现代智人所取代。
虽然都是直立的人类,但他们之间的基因却存在巨大差异,因此对彼此来说,都是另外一种动物了,假如北京猿人、或者元谋人还活着的话,它们对于我们来说,也是另外一种动物,而不能算是人类了,即使人和它们交配,也不会生出后代来的,就是因为基因差别太巨大了,已经是不同的物种。
虽然这种说法,很多人未必能接受,他们认为我们应该是北京人、或者元谋人的后代,但现在的分子生物学的证据,已经明确的否定了这一点。
当大概六万年前,我们来到这块大陆上时,其实,这里应该还有其他的直立人类生存,但他们没有竞争过我们,而最终被我们取代了。不过我要强调的一点是,那时的非洲的智人,和现在的非洲人长得很不一样――无论是模样,还是肤色,都和现代非洲人有很大的区别。“
郑旭边听,边微微点头,总结说:“那为何我们来自非洲的祖先,能消灭、取代其他的直立人类呢?他们和其他直立人相比,是不是智力更高?或者有其他方面的优势呢?”
“这个……这个学界还没有定论,当然,这些大都是推测,至于当时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的进化,要比一般人想象的更复杂,也更漫长,比如,恐龙就在地球上存在了上亿年的时间,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问题来了呢?”秦明伟终于忍不住问道。
“我的意思是,这些进化史上的谜团,也许有人亲身经历过,比如那个村庄里的、记忆可以遗传的村民,或者秦皇陵中的其他生物,甚至这只猫”,郑旭忽然指了指那只猫说,而更加怪异的是,那只猫好像忽然听懂了郑旭在讲什么似的,哇哇地叫了两声,像是在回应郑旭,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这只猫发出这种怪异的声音,但还是让我感到头皮发麻。
“咱们不是正要说秦老先生的经历吗?怎么忽然又转移到这个话题上了呢?”我连忙提醒大家说,想赶紧把大家的谈话拉回到正题上来。
秦明伟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我们也都再次坐下来,此时,我对秦明伟的恐惧几乎完全消失了,因为我知道,他应该就是我们找的那个裴忠,只是因为特殊的境遇,才使他的性别特征发生了变化。
秦明伟看着郑旭,“我知道你的意思――无论是这里、还是那个小县城、甚至那个秦始皇陵中,种种的怪异与不可思议,其实大都与生物进化有关,我们之所以感到不可理解,是我们对那些曾经出现过的物种种类,并不了解罢了。
其实,我一直以来,与你的这种想法不谋而合。
比如,刚才那个忽然出现的透明生物,也许就是过去的一种生物,或者因为这里特殊的环境,它们发生了某种变异、而变成了这个样子,但无论如何,任何一种生物无论多么怪异,都有它自己的演化史。而我自己痛苦的经历,也与这种生物进化有关。”
第199章 秦始皇的转世人
我们谁也没想到,秦明伟竟然有这种无比诡异的经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可能这些经历对秦明伟来说太震撼了,所以他在讲述时,声音有些颤抖,也显得更加不自然了,可为了让我们感到舒服些,他还是努力在使用男人的声音。
屋里的灯只开了一盏,显得有些昏暗,窗帘也被拉上了,那只怪异的猫并没趴在地毯上,而是像人一样,靠坐在墙角,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屋里所有的人,这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怪异。屋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只有秦明伟的声音在屋内飘荡着:“那还是十多年前的一个黄昏,天阴沉沉的,我带着这只猫去我父亲的坟前。
那天很特别――上午我刚上过坟,但黄昏时分却又去了,这几十年来,那是唯一一次一天内连去两次的情况。
之所以黄昏时分再去,是因为我中午午睡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从那个洞口中,冒出一股黑气,然后钻进到我父亲的坟内,我仿佛清楚的看见,那股黑气钻坟中后,又迅速地钻进了棺材里,而安静地躺在棺材中的父亲,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并且猛地睁开了眼睛――我好像清楚的看到,他的两眼红的吓人,好像是流出血来似的。
在咳嗽了几下后,他嘴巴慢慢张开,模模糊糊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让我赶紧把那个洞口堵上,我当时一下子就惊醒了,等我醒来后,才发现是个恶梦,便松了口气,觉得之所以做这种恶梦,可能与上午上坟有关。
但看看时间,我发现自己竟然睡了将近四个小时!
从上午一直睡到了黄昏时分,这倒是让我吃了一惊,我一般午睡最多也就四十多分钟,很少有超过一个小时的,但那天不知不觉,竟然睡了四个小时,这太不可思议了!
当时,我儿子正在外地读大学,老伴也去省城的亲戚家了,因此就我一个人在家,我忽然觉得一切都很怪异,更让我无比惊骇的是,就在我刚一醒,旁边的猫也忽然咳嗽起来,而且咳嗽的声音,和我父亲咳嗽的声音极像!我的这只猫,从未咳嗽过,但不知怎么回事,它早不咳嗽、晚不咳嗽,偏偏这个时候咳嗽,并且还和我父亲的咳嗽声极像!
这太让我毛骨悚然了!
我父亲活着时,气管不好,天气一转凉,或者阴天下雨,他都会咳嗽,所以,我对他的咳嗽声极为熟悉,算是从小听到大,而那只猫发出的咳嗽声,竟然几乎和他一模一样!
我忽然记起来,在我修葺坟墓时,那只猫也几乎用和我父亲一样的声音,说了句‘不要动我坟上的土’之类的,没想到类似的事情又突然出现了,这让我感到很非同寻常。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于是,我决定马上去坟上看看,当然,我每次上坟,都会带着猫,那次也不例外,为了能堵住那个洞口,我还带了一大团破衣服。那个洞口你们也都见过了,也就两个拳头大小,堵住其实很容易。
等到了坟前,我并没看到有任何异常,但我还是赶快走到那个洞口旁,用破衣服把那个洞口紧紧塞住,但就在我往洞口塞衣服时,忽然觉得手指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便条件反射似的抽了回来,可奇怪的是,手指上并没流血,也没有任何伤口,但奇怪的是,那地方老有一种隐隐约约、又麻又疼的感觉。
把洞口堵住,我心里就踏实多了,看着天色越来越暗,我就赶紧回到了家里,这件事,本来应该就这样结束了,但我怎么也想不到,这竟然是我厄运的开始。
我的手指还在隐约作痛,但因为疼痛很轻微,我并没太在意。
在随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虽然我没再梦父亲,但却又换成了一个更加诡异的梦――会梦见从我隐隐作痛的手指上,发出一股黑气,而那股黑气会在我身体里到处流窜,凡是它经过的部位,都有一种特殊的酸痛感。
我即使打个瞌睡,也会做这种梦,这让我痛苦不堪,可在一个月后,这种梦也不再做了,但我却渐渐感到我的身体发生了异样。
而且在之后的一年多时间,我的身体发生了很多恐怖的变化,至于变化的细节,我也就不说了,反正身体的一些特定器官,出现了不可思议、而又可怕至极的变化,对于身体的这些变化,我偷偷地去外地的大医院、找专家看过,但他们称从未见过这种疾病,有些专家认为是我体内雌性激素过量分泌造成的,便给我注射雄性激素,但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不但没有任何效果,还出现了很多的副作用,后来我不得不停止了治疗。
我越来越清楚的认识到,我身体的这种奇妙变化,可能与那次堵洞口时,手指受伤有关。
于是,我特意去拜访了我叔叔裴南玉,并把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了他,但他听后,只是冷冷地说了句:“这也许就是你的命吧,不过你幸好你已经有儿子了。’
然后才详细地说起了这种怪病的由来。
我叔叔说,我在堵那个洞时,是被一种特殊的病毒感染了,这种病毒不知通过什么机制,但可以改变人的性别。关于这种病毒的最早记载,出现在秦始皇时期,那时,一个秦朝皇室的王族公子,长得俊美异常,但却喜好穿女装,而且一心想变成女人,甚至还自残过几次,差点死掉,后来,秦始皇身边的一个术士帮助了他。
术士用了几只小黑虫,在那个王族公子臂上叮咬了一下,连血都没流,那个王族公子经过几年后,就变成了仪态万千的女人,从体形、到容貌,再到说话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女人。
而那种小黑虫的身上,就寄生了这样的病毒。而且这种虫子在秦始皇陵中还有,但他也说不清,我父亲那个墓地的旁边的洞里,为何也有这种黑色的虫子,他说他正在研究这种虫子和病毒,并且会随时告诉我进展情况。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年后,当我再次见到我叔叔时,他说他对这种病毒的研究,有了很多进展。
原来,这种病毒是史前人类的后代们,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村的村民,根据其祖先留下来的知识,在一种微小昆虫的身上,培育出来了这种奇特的病毒,他们原本是想用这种病毒使人的性别发生紊乱,导致人的生殖繁衍出现问题,限制人类的人口数量,甚至灭绝人类,以便让这个世界重新回归到他们的掌握之中。
但不知什么原因,那种携带病毒的黑色昆虫,只能生活在特定的环境中,一旦离开特定的环境,它们就会死亡,所以,这种病毒根本不能大规模传播,那些村民的险恶用心,才没能得逞,不过他们并没放弃,这种研究仍在秘密进行中。
那个秦始皇陵的内部,其实就是一个极其特殊的环境,并且里面的环境并不都一样,而是有不同的类型,比如,有些环境是和恐龙时代的差不多;而有些环境,甚至是地球最早期的样子,而在这不同的环境中,生活着不同时期的人类,那些人类和我们现在的人类,也极其不同。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创造了这些环境。但是这种模拟的环境,又和真实的环境不同――生活在其中的一些生物,进化速度会变得极快。你们见到的那些所谓的怪物,其实应该都是地球上已经出现过的生物,只是它一旦和现在的外界环境接触,就会发生变异,在身上会出现可怕的病毒,那只‘皇陵狗’,应该就是这种情况。
我叔叔还告诉我了一个惊人的秘密,那些村民们的祖先们,不但他们之间交流信息的方式很另类,而且他还能把信息传递到不同的生物身上,也就是说,我脑中所有的信息和记忆,可以传递给一直狗!并且还可以把信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贮存起来,我带着的这块金兵符上,就是用他们储存、传递信息用的一种工具,但我只懂一些简单的操作。
你们猜测说,我的这只猫可能是人变的,我觉得很有可能,而且那只猫的记忆,也许真的就是古代一名大将的,我想我父亲之所以叫它‘大将军’,也许并非仅仅是昵称。
在佛教中,有一种境界叫做‘天人’,人到了那个境界时,就没了肉身,因此也就不会再受肉体的拖累,更没了生老病死的烦恼了。其实,我听我叔叔说,在上一轮的地球生命中,不同的物种之间,并没有明确的界限,也没有明确的动植物之分,更让我们不可思议的是,那时的不同生物,还可以互相转变,比如,一只狗可以变成一只猫,而一只猫又可以变成一只羊,或者其他的生物。
当然,这只是一个不太严谨的比喻。
但这些皇陵中的所有生物,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不能长久地暴露在现在的外部环境中,如果它们不能按时退回到自己的生存环境中,它们就会死亡,或者彻底的灭绝,也就是说,无论它们多么强大,只要长时间内不让它们回到它们的环境中去,它们就会完蛋。
你们不是来问我下一步该怎么办吗?就可以沿着这个思路做。
等再次回到那个小县城里,尽量把那些奇怪的入口,想一些特殊的方法堵住,让那些怪异的生物无法回去,这样一来,它们不用你们动手,就会一个个灭绝,也就不能再危害那里的普通居民了。
可是,最棘手的还有那些间谍们,他们根本不知道那个秦始皇陵里发生的一切有多可怕,而只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行事,这样一来,形势就复杂了很多。我叔叔还告诉我,我身上的这种病毒,和我那只猫身上的跳蚤一样,能够接受信息和指令,而发出信息的,也许就是秦皇陵的一些人、或者说是生物,只要把那个秦始皇陵彻底捣毁,我身上的病毒就自动死亡,并且身上的这些已经受到的伤害,还可以自愈,也就是说,到那时,我又能恢复正常了。”
“我听说在那些村民中,有个人继承了秦始皇本人的记忆,这也是您说的那种记忆的传递的一种方式吧?”我忽然想起这件事情来,便忍不住问秦明伟。
“对,你说的那个继承秦始皇记忆的人我见过”,秦明伟淡淡地说道。
第200章 奇异风俗背后的秘密
“秦老先生,您是在开玩笑吗?”这是我听完秦明伟说完这句话的第一反应,而秦明伟则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没和你们开玩笑,我真的见过那个人,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也知道这件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郑旭和王同都一脸惊愕地看着秦明伟,我的脸上应该也是这种表情。
“您真的见过?在哪里见的?什么时候见的?”王同眼睛大睁,愣愣地看着秦明伟问道。
“就在离开那个小县城的前一年,我父亲带我见得,我也不知道我父亲为何带我去,而且我是被蒙着眼睛带进地下的,走了很久之后,才解下来蒙在眼睛的、厚厚的黑布,我看到眼前一片黑暗,好像在黑夜中一般,只在附近不远处,零零星星有几盏灯笼,发出微弱的、蓝莹莹的光,很像传说中的阴曹地府,我顿时吓得两腿发软,紧紧拉住父亲的手。
在极其暗淡的光线中,我隐约看到前面好像有至少上千阶台阶,并且台阶很陡,抬头望往看去,发现台阶上面的平台上,好像有个巍峨的宫殿,我紧紧扯着父亲的手,往上爬了很久,才爬到了上面,台阶上的那个宫殿很雄伟,虽然光线暗淡,看不清宫殿的全貌,但仅仅从几盏灯笼的映照下,就可以感受到它的规模和气势。
它差不多有两层楼高,在黑暗中显得空旷而神秘。而且宫殿里静得吓人,没有任何声音,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当父亲带我走进那个大殿后,我吓得真想大叫一声,可还没等我叫出声来,父亲就用手紧紧地捂住了我的嘴,虽然没有喊出来,却觉得一股热乎乎的东西,从裤腿里流下,原来我是吓尿了!
因为大殿里的那一幕太实在是吓人了!
大殿里空荡荡的,仍然只有几盏昏暗的灯笼,在离我们十米左右前方高台上,坐着一个人,那人穿的就像连环画里的阎罗王,难道这里真的就是连环画中的阴曹地府吗?不过那个人的旁边,倒没有站什么‘牛头马面’,或者‘黑白无常’之类的。
我父亲弓着腰、低着头,两手抱拳,步子也迈地极小,一直走到离那个人大概四五米时,才停下来,我紧紧拉着父亲的衣角,跟着他有些踉跄的往前走着,当他停下来后,拉着我跪在地上,给那个人磕了好多头,并且边磕头,便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不知道那些话到底是什么话,发音很奇怪,我一个字都没听懂。
我父亲说很久,坐在上面的那个人,才声音异常低沉地回两句。
虽然那人的声音很低,我也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但听着却让人感到一种无比的敬畏,有种特殊的威严和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我还从没见我父亲对一个人那么诚惶诚恐、那么恭敬过。
我父亲和那人说了很大一会,才告辞从大殿里出来,在那个大殿中时,虽然我只看见坐在上面的那个人,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那个大殿的黑暗之处,应该还有人站在那里。
等走出大殿后,父亲再次把我的眼蒙上,为了怕我累,他还特地把我背在背上,可能是因为我惊吓过度,竟然在父亲的背上昏睡过去了,等我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家里的床上,当然,尿湿的裤子也换了下来。
父亲之后对我说,我见到的那个人,就是秦始皇转世者,那个转世者继承了秦始皇本人的全部思想和记忆,那时我虽然小,但因为家庭的熏陶,已经算是熟读中国史书了,对历史有相当的了解,当然也知道秦始皇是谁了。
我当时还以为父亲跟我开玩笑,而那个什么‘秦始皇的转世者’,肯定是有人穿了戏服假扮的,但我当时只问了句‘为什么带我去看他’,父亲也长叹一口气,沉默好久,才说了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然后就什么都没说,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后来,我跟叔叔聊天时,还曾提到过那次诡异的经历,而叔叔听完后很吃惊,却也没说什么。
直到今天,我仍然不太清楚父亲为何会带我去那里,去见那个所谓的‘秦始皇的转世者’,虽然后来我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对那个秦始皇陵越来越了解,也知道那个秦始皇的转世者是怎么回事,但却始终没想清楚父亲为何带我去那里,按照现在的教育观点来说,去看那么诡异恐怖的地方,他难道不怕在孩子幼小的心灵中留下创伤吗?”
想不到秦明伟还有如此诡异的经历。
“我觉得您父亲带您去见那个秦始皇的转世者,可能是为了你以后的安全,也许见了他之后,那个村的村民、或者别的什么势力,都不敢轻易伤害你了,因为从一个父亲的心理分析的话,儿子的安全应该是第一位的”,王同试着分析道。
“嗯,王同说的很有道理,和我的想法倒是有点不谋而合”。郑旭很少称赞人的,没想到这次却夸了王同,而王同也得意地看了看郑旭,两人相视一笑,看到这一幕,一种怪怪的醋意涌上我的心头,让我觉得非常不是滋味。
“是啊,你们说的有道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我有了儿子后,也特别能理解这种感情,唉,反正我这一辈子,和那个秦始皇陵算是扯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有太多的纠葛了,它也让我一生都生活在恐惧中”,秦明伟很感慨地说。
“您想过感染这种可怕病毒的过程吗?难道您不觉得这很蹊跷——午睡竟然会做那个奇怪的梦,而正是那个梦,才引导你去堵那个洞,之后才导致你被那种病毒感染,这一切,是不是像是个圈套,而这个圈套,又是谁布下的呢?”郑旭一层层地剥离着事情的真相。
秦明伟长长地叹了口气:“唉,这些问题我不止想过一次,可总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个梦好像是我父亲托给我的,但如果我父亲在天有灵,他也绝不会害我的,如果他知道我堵那个洞口会被病毒感染的话,他绝不会让我去那么做的;
而且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我父亲并没死,他好像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仍生活在我周围,比如,当我准备修葺坟墓时,他托梦告诉我不要动坟上的土,见我没能领悟,最后还借助于那只猫,把他的意图说出来。
而那次让我堵那个洞口也一样,也是托梦给我,并且同样还让那个猫暗示我,因此,我很有把握的觉得,的确是他想让我堵住那个洞口,可也许他不知道我堵那个洞口时,会被病毒感染。”
秦明伟说完这些后,眉毛猛地一抬,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问郑旭:“你有什么高见?”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看那只猫,然后又看了看我和王同,问了我们两个一句:“还记得我们在那个小镇上的经历吗?”,我和王同被郑旭问的一愣,不知她怎么又忽然问到这个问题了。
“当然记得啊,我们在那个小镇上,遇到了一件怪事,就是那里的床,四周都有一圈木板围着,很像是个棺材似的,当地人之所以睡这种床,是那里的一个风俗,据说很早以前,人们没睡这种床之前,在那个小镇上曾经流行过一种怪病——就是人在前一天晚上睡觉时,还一切正常,但第二天醒来,魂魄就像被吸走了似的,变得无比痴呆起来,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不会了。
而有人说睡那种四周有木板围着的床,并且四周的木板上,还要画上很多符咒,这样魂魄就不会被吸走了,一来二去,这就成了当地很特殊的一种风俗,甚至可以说是宗教了。”
我又简单的叙述了一下,目的就是让秦明伟知道我们在那个小镇上遇到了什么。
“嗯,这个风俗我知道啊,的确有这么回事”,原来秦明伟知道这件事。
而郑旭点点头,这才接着说下去:“我觉得这件事,和您父亲给您托的梦有关。”
“哦?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你仔细说说看”,秦明伟很急迫地说。
但郑旭的下一句话,却把屋里所有的人都镇住了:“我觉得您父亲的一部分记忆,可能传递给了这只猫。”
听完郑旭这句话后,秦明伟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看了看郑旭,又看看旁边那只猫,一脸的惊恐、怀疑、还有若有所悟,他情绪显得很激动,嘴唇翕动着,却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而郑旭却一脸的冷静,她没再继续说什么,好像先让我们,尤其是让秦明伟,消化一下她的这句话似的。
而我听完郑旭的这句话,顿时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什么?那只猫继承了秦明伟父亲的一部分记忆,这太瘆人了!不过仔细想想,却也有几分道理——那只猫为何能用秦明伟父亲的语气和声音说话呢?而且有时这只猫的咳嗽声,也很像是秦明伟的父亲,这又该如何解释呢?
等秦明伟的情绪稍稍平静后,郑旭才接着解释说:“在日本的传说中,有一种专门吃人梦的兽,叫食梦貘,在那个小镇中,听到关于那种床的风俗时,不知为什么,我就忽然想到了这种食梦貘。
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小镇中,竟然也崇拜角人。
大家还记得那个风凯吧,他也是信仰角人的,结果被诱骗到那个特殊的模拟环境中,变成了一只奇怪的猴子,而且他的意识,好像也是被慢慢吸走了一样,时而清楚,时而糊涂,并且剩下的意识越来越少。因此,那个小镇中关于魂魄被吸走的传说,也许不仅仅是传说,这种事情应该真的发生过,才在那个小镇上引起了巨大的凡响,从而形成了那种奇特的风俗。
这些说用什么呢?说明在这一带,记忆被窃取、转移的事情,也许是经常发生的事情,因为有人有这种能力,秦老先生的那个兵符,就是最好的例子,它就可以把一些信息,直接输入到我们的大脑里,刚才秦老先生也说了,这些信息不但可以输送给人,还能输送给动物,如一只狗等。”
第201章 秦始皇的秘密
虽然郑旭说的这些很有道理,但如果说秦明伟父亲的一些记忆,已经传导了那只猫身上,还是让人感到太匪夷所思了,我很难相信,而秦明伟坐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只猫,不知在想些什么,忽然,他长叹一声,有些神情疲惫的说了句:“也许郑旭的说法是对的,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在我父亲去世后,这只猫的一些生活习性,确实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而且这些生活习惯,现在想想,竟然和我父亲原来的生活习惯高度吻合。(.$>>>棉、花‘糖’小‘說’)
比如说,这只猫在我父亲去世前,作息时间和人完全一样,都是白天活动,晚上休息,但从我父亲去世后,它的作息时间却突然发生了明显的改变——白天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只在黄昏时分才醒来,然后一直到等到凌晨四点左右睡,我父亲生前基本上就是这样。
而且那只猫之前睡觉时,和一般的猫没什么区别,也都是趴着睡,但它后来忽然躺着睡了,就像是人那样,想想发生这种变化的时间点,也基本上和我父亲去世的时间相吻合。
不但如此,它的很多动作,也和人很像。
你们看,它现在是靠坐在墙角上听我们说话,而不是像别的猫那样趴着,这种种的怪异,我现在认真的回想了一下,还确实都是在我父亲去世后才有的。如果郑旭不说,我还一直没这方面想。
此外,还有它用我父亲的声音,不要让我动坟上的土;并且还发出了和我父亲差不多的咳嗽声,凡此种种,也都算是郑旭这种推测的佐证。”
听完秦明伟的话后,我不得不承认,郑旭的这种推测可能是真的,可这也实在是太怪异了!可以说是我们经历的最怪异的事件之一,我以前知道在那个村庄中,上辈的记忆可以完全遗传给下一代,但从没听说过记忆竟然也能在不同的物种间传递!
这时,秦明伟忽然走过去,蹲在那只猫面前,和那只猫四目相对,他仿佛想在那只猫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父亲的神情、甚至是灵魂。在秦明伟的这种逼视下,那只猫好像有点不自然似的,赶忙把脸扭开,往别处看去,仿佛不敢和秦明伟对看似的,我换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荒诞、而又不真实,但它却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其实要解开这些谜团,有个方法比较快捷有效”,一旁的王同忽然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瞬间都把目光投到他身上。想到刚才他和郑旭那心有灵犀般的相视一笑,我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办法?你有办法就快点说嘛,干么还卖关子的,真是的。”
“嗯,就是把秦老先生父亲的坟扒开,看看尸体有没有异常——秦老先生每次梦到自己的父亲,好像父亲的尸体都没发生严重的腐烂,如果我们真的把坟墓扒开的话,也许会发现一些异常,而这些异常,可以帮助我们最终破解那些谜团。
秦老先生父亲的死,确实够怪的,而他去世后,又发生了那么多怪事,因此,我们为何不直接看看他的尸体呢?”
听完王开的这个建议后,秦老先生连连摇头,很坚决地说:“这绝对不能,太大逆不道了,我无论如何不会这么做的。”
王同可能因为是在美国长大的,对中国文化还是不够了解——怎么能让儿子轻易扒开自己父亲的坟呢?这在中国的传统中可是大忌,一般中国人都不太容易接受的,更何况像秦老先生这种,深受中华文化影响的传统知识分子呢?
王同看自己的提议被秦明伟拒绝了,有些沮丧地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了。而秦明伟也站起身来,坐回到椅子上,大家一时间谁也不说话了,屋里又安静下来,而郑旭一直在看着那只猫,好像仍在思考着一些和猫相关的事情。
可就在这时,忽然屋里响起几声冷笑!我头皮一阵发麻,连忙看了看郑旭、王同、还有秦明伟,想知道这是谁发出的冷笑,不只是我,大家都大吃一惊,而郑旭则轻声说了句:“是猫!”,我打了个冷战,连忙向猫看过去。
只见那只猫仍然靠坐在墙角生,肚皮冲着我们,那姿势既怪异、又瘆人,我的心里一阵狂跳。
“哈哈哈”,那只猫笑的时间更长,而且它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和不太像是猫舌头的舌头。
“‘大将军’,你在笑什么,你能说话吗?我父亲一部分记忆是不是转移给了你?他是怎么传递给你的?”连秦明伟此刻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恐惧,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抖。
忽然,那只猫两腿直立的站了起来——和上次一样——当它两腿站起来后,它的身材比例如变魔术一样,也发生了明显而奇妙的变化,变得不再像是只猫,而更像是一只直立的猴子。
这种奇怪的直立,我们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但这次却是离得最近、看的最清楚的一次,而且还是正面,我这才发现,当它身体比例发生变化时,它的五官和头部,仿佛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那种模样,更像是猫和猴子的混合体,而不仅仅像猫了!因为恐惧,我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赶紧往王同和郑旭身边靠了靠,不知道那只猫为何突然有这种变化。
只见这只已经改变形状的猫,摇摇晃晃地往往秦明伟走过,可能是从小到大,秦明伟都和这只猫朝夕相处,因此,当这种猫向他走过去时,他好像并没害怕,只是有点的疑惑,不知道那只猫这是要干什么。
当那只猫走到秦明伟面前时,一只爪子伸了出来,并且张了张嘴,含糊而又吃力的说了句什么,但我们谁也没听懂——包括秦明伟——看来,这只猫开口说话的情况应该极少,否则不会连秦明伟都听不懂的。
见秦明伟没听懂,那只猫又重复地说了一次,而这次比上次说的慢了很多,我隐约听懂了那只猫只含糊地说了两个字“兵符”,难道它是在要那个兵符?
当然,这次秦明伟也听懂了,连忙把兵符掏出来递给了那只猫,我这次惊异的发现,那只猫的爪子,居然多了几个毛茸茸的手指!忽然也更像是猴子的爪子了,当秦明伟把兵符递给它时,它灵巧的抓住,并且用手指在那个兵符上按了几下,忽然,我感到太阳穴发热,一股像是气流,又像是电流的东西,正通过我的太阳穴,传导进了我的头颅内。
这种感觉,和我们在洞口、秦明伟按动兵符时的感觉一样,我知道,这是那只猫,正通过兵符向我们传递信息,很快,那种极度的疲惫感随之而来,忽然猛烈的向我袭来,我脑袋发晕,虽然没有真的昏过去,但思维好像完全停止了,而且不知过了多久,大脑才渐渐恢复了正常。而这次,秦明伟好像也不例外,他只用手撑着头,显得和我们一样疲惫。
“刚才我们最想知道的问题,包括这只猫的一些来历,还有我父亲的记忆有没有转移到这只猫身上等问题,现在已经有答案了,只要认真的想一下,就能知道这其中是怎么回事了”,秦明伟有气无力的提醒我们。
但我还是觉得极度疲乏,大脑好像完全停滞了一样,可能在脑力方面,每个人还是有不小的差异,也许有人接受了这么多的信息后,他能够在较短的时间内恢复过来,而我应该是需要比较长时间恢复那类人。
又过了好大一会,我才能慢慢在脑中检索那些刚增加的记忆,但只是刚刚接触了一下那些记忆,就把我彻底震撼住了,我真担心,头脑中忽然增加了这么多生动、诡异、而又极其恐怖的经历,以后会不会经常做恶梦。
我上次已经领教过了,用这种方式增加的信息,就好像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那么的生动而又充满细节,历历在目,如刚发生不久似的,而在我们新增加的信息里,果然就有我们最想知道的、关于这只猫的秘密,而这只猫的来历之神奇,简直超乎人类想象力的极限,不但如此,新增加的信息里,还揭开了关于那个秦始皇陵的一个惊天秘密!而这个秘密,是我们之前从未想到过的。
而这所有的一切,还得从秦始皇说起。
秦始皇在追求长生不老时,几近疯狂,而且不惜一切代价。但试过各种方法,吃了无数的丹药,找了天下最有修为的术士后,秦始皇觉得自己习练的长生之术,好像并不起作用,他的身体还是一天天老去,头上有了白发,体力也一年不如一年,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其实,睿智聪明如秦始皇者,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所谓的长生不老术不管用呢?
但他之所以仍然养着那些术士,就是渴望吸引来真正有本领的人,一来二去,他果然就等到了几个特殊的术士,而这些术士,从装束和模样上看,和王教授描述的长袍人竟然非常吻合,可见王教授在对历史的了解方面,有惊人的准确度。
第202章 一个非凡的女人
秦始皇明显感到这些长袍人,和以往那些术士完全不同,他们有令人惊骇的本领,这让秦始皇既高兴,又忧虑,并有强烈的不安全感,但秦始皇慢慢发现,这些长袍人特别淫乱,非常喜欢女色,这样一来,秦始皇反而放心了,因为极度好色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太大雄心壮志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而当皇帝的人,最怕人有人和他争夺天下,只要没有这种企图,皇帝就放心了。但秦始皇毕竟多疑,于是,他派了一个特殊的女人,去监视那些长袍人,那个女人本是楚国的贵族,楚国被灭后,她的父母双亡,而那个女人当时只有五六岁,已经长得美艳无比了,秦国的一个将领非常喜欢这个小女孩,就收养了她,准备让她长大后作为府上的舞女。
当这个女人长到十四岁时,已经是当时尽人皆知的绝世美人了,更特别的是,她不但会跳舞,还习得一手好剑法,外貌虽然长到美艳异常,但性格却烈烈有男子之风,而正是这种反差,让她更具一种独特的气质,使她成为当时秦都城最有名的女人,有无数王公贵族为之倾倒,连秦始皇都对这个女人有所耳闻。
为了博得秦始皇欢心,将军就把这个女人送给了秦始皇,秦始皇也对她喜爱异常,称她是“绝世尤物”,当他想找人监督那几个长袍人时,就想到了这个女人,便把这个女人作为侍女,送给了那几个长袍人,果然,那些长袍人对这个女人如痴如醉,经常与这个女人在一起寻欢作乐,彻夜不息。
当然,他们见秦始皇对他们如此礼遇,也便对秦始皇更加死心塌地起来,并向秦始皇说了真正的长生不老术是什么――不是肉体不死,而是让自己的整个记忆、脾气秉性等,完整地传递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这样就是真正的永生了。(.)
为了能让秦始皇相信他们,这些长袍人还做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在秦始皇面前示范了如何把一个人的记忆、转移到一只猫的身上。
他们先把秦始皇身边的一个宦官记忆‘提取’出来,等提取完记忆后,那个宦官就成了完全没有魂魄的、痴呆的行尸走肉,而当他们把那个人的记忆,完全转移到一只猫的身上时,那只猫发生了明显的变化――虽然那只猫仍不会说话,但它的很多动作,忽然和人出奇的像,比如,忽然躺着睡,有时会两个后腿着地,站立起来走路。
秦始皇为了验证这件事的真假,特地吩咐那只猫,把他最喜欢的那快玉石拿过来,那只猫果然从几十块玉中,把秦始皇最喜欢的那块玉找了出来,并且用嘴衔给了秦始皇,只通过这一件事,秦始皇就知道自己那个贴身宦官的全部记忆,果然转移到了一直普通的猫的身上!
因为只有那个宦官,才知道秦始皇最喜欢那块玉。
那些长袍人还让那只猫开口说了句话,虽然说得很吃力、也很含糊,但那种声音,却完全和那个宦官的一样。
这样一来,秦始皇就更加深信不疑了。
不但如此,那些长袍人还让秦始皇亲身体验了那种记忆传递――就是往秦始皇的记忆里,用刚才我们经历的那种方式,增加了一些新的信息,让秦始皇忽然意识到,他居然忽然能知道自己从未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他之前从未听别人说过,也没从文字上读到过。
秦始皇对于通过这种记忆传递式而实现的长生不老,彻底相信了。
但那些长袍人告诉秦始皇说,要实现这种记忆的传递,必须要到一种特殊的环境中才能实现,而那个特殊的环境,就是那座小县城的地下,也正是因为如此,秦始皇才在那里修了自己的陵墓。也就是说,秦始皇修那个陵墓,并不是为了“死”,而是为了“不死”。
但这却让秦始皇有点犹豫了,因为他毕竟是皇帝,怎么可能舍得主动放弃权力,而去一个如此偏远的地方呢?
那些长袍人也想到了这一点,决定用比较折中的办法――他们决定当秦始皇肉体即将死亡时,再把秦始皇的记忆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在某种意义上说,应该算是另外一个秦始皇了;而秦始皇记忆的接受者,是一个只有三四岁的小孩,因为在这个年龄段,人几乎还没有自己的经验,这样一来,可以更好地保持秦始皇那些记忆的完整性。
但很大的一个遗憾是,当秦始皇的记忆完全转移给另外一个人时,他却不能再继续当皇帝了,虽然这让秦始皇很难接受,但他也没有别的选择,而那个能实现的记忆转移的地方,就是那个小县城的所在地,于是,秦始皇才秘密在那个地方修建了皇陵,而这个工程,都是由那些长袍人负责,等秦始皇的肉身死掉后,他的精神、记忆、还有意识,会被一代代的继承下去,以这种方式,实现永生。
但能继承他记忆的人,体质和正常人不同,因此,只能生活在特定的环境中,也几乎永远不能离开那里了,所以,小县城里的秦始皇陵,是为了保护秦始皇的继承者才修建的,因此,它和一般为死人修建的陵墓完全不同,这一点我们已经深有体会了,我们早就知道,秦皇陵的保护系统,不是一些机械机关,而是靠一个“活”的系统,并且那是设计精妙绝伦的系统,用这个系统能使秦皇陵正常运转两千多年,这简直太了不起了。
直到现在,我们才对那个秦始皇陵有了根本性的认识,而以前总是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虽然很多怪异的现象我们已经见过,但却没有看清这些现象背后的根本原因。
虽然这个秦始皇陵是秦始皇秘密下令修建的,但从选址到设计,却全由那些长袍人负责,其实秦始皇也知道,之所以修建这个陵墓,那些长袍人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但他也别无选择,因为除了长袍人有能力让他长生外,其他的任何人都做不到,但他还是想摸清这些长袍人的底细,于是,就特意把那个美貌绝伦的女人赏赐给了那几个长袍人,也就是让那个女人去做了卧底。
那个女人对秦始皇忠心耿耿,为秦始皇收集了很多有用的信息,秦始皇从这些这些情报中,知道那些长袍人之所以撺掇秦始皇建陵墓,的确有他们自己的打算,但他们也确实有能力让把一个人的全部记忆、思想、脾气秉性等,完整地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的能力,更加证实了之前的那些演示,并没弄虚作假。
当秦始皇的肉体死亡后,长袍人把秦始皇的全部记忆,暂时保存到一个金兵符上,然后火速秘密返回那个已经建好的皇陵中,迅速把秦始皇的全部信息,转移到一个四岁的小男孩身上,于是,秦始皇就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复活了。
这种过程对于秦始皇来说,就像生了一场大病――昏死过去后,等他醒来后,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四岁的孩子,这让他有种无法形容的复杂感觉,既有重生的喜悦,也有失去权力后强烈的失落感,幸亏无论是长袍人,还是那个女人,对他还算忠心耿耿,而之前,长袍人们做了周密的计划,让那些修建陵墓的工匠们,在那里成家立业,繁衍子嗣。
那个小县城因为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了当时乱世中的桃花源,并且那里物产丰美,溪水里有吃不完的鱼,周围大山密林中的猎物也多不胜数,人们在那里算是安居乐业,俨然成了一个独立的王国。但很快秦朝就灭亡了,这让秦始皇――准确地说是秦始皇的转世者――痛不欲生,但却也无能为力,过了十多年时间,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
可能是秦始皇的脾气秉性,还有全部的记忆,都转移到那个四岁的孩子身上,所以,当那个孩子慢慢长大时,秦始皇发现自己这个新的肉身的相貌,和自己年轻时非常像,这也许就是所谓的“相由心生”。但秦始皇换了肉身后,毕竟不再是皇帝,并且为了让自己的记忆一代代地绵延不绝地继承下去,秦始皇不得不适应新的规则。
当秦始皇的第一个肉身继承者长到十七岁时,长袍人给他挑选了一个老婆,而在结婚后的第二年,就生了一个儿子,而这个儿子,就会成为他记忆的第二个继承者,当秦始皇的第一个肉身死掉后,他的记忆就全部遗传给他自己的儿子――这就是那些村民的记忆遗传模式了。
而那个美貌的女人,一直服侍在秦始皇继承者身边,随着岁月的流逝,她在慢慢变老,并且逐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这让秦始皇很难过。秦始皇本人、还有最初跟随他的那几个长袍人,虽然他们的肉体已经死了两次了,但他们的记忆,却完整地遗传下来,所以,他们并没有死亡的感觉,好像一直都在活着似的。只有在那个日益苍老的女人身上,他们才感受到了岁月的力量,和死亡的可怕。
秦始皇便也想让那个女人用这种方式’永生’,但长袍人无奈地告诉,只有男人能有这种记忆的传递,女人是无法这样做的,但他们却可以把那个女人的记忆,传递到猫的身上。
而这种猫,也不是普通的猫,是他们地宫里特有的品种,每只这样的猫,至少可以活一百年左右,而这种猫对移植过去的记忆,能够非常完好地保存下去。
第203章 秦始皇的永生
虽然秦始皇希望那个女人能和他们一样,但既然无法做到,也就只能靠猫了,于是,那些长袍人,也是在那个女人即将死亡的时候,把她的记忆转移到了猫身上,就这样,那个女人的记忆,通过不同的猫,一代代地传递着,一直延续到现在。(.$>>>棉、花‘糖’小‘說’)
秦始皇非常感念这位女人,亲自封这样的猫为‘大将军’。可那这只猫又是如何来到了秦明伟的家里呢?原来,秦明伟的父亲身份很不一般,这其中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
那个小县城的地下,除了那个那些长袍人外,还生存着很多奇异的生物,其中也包括很多在地球上已经灭绝了的、不同类型的人类,因为那里的地层和环境非常特殊,所以,它们就在那个地方生存下来,并成为可以和长袍人相抗衡的力量,不过它们也和长袍人有同样的弱点——因为体质不适应现在的环境,所以不能长久的暴露在外界的环境中,这就严重制约了它们大规模的繁衍。
这些倒是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几乎完全一样——相较而言,长袍人则是最能适应外界环境的,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可以连续在外面待半年左右,如果时间再长的话,他们的身体就会出现严重问题,甚至导致死亡。
如果他们是在这种情况下死去的话,那么记忆就无法遗传给下一代,这样一来,其中的一支的传承,就会彻底断掉了,这对他们来说,是非常可怕的,严重危及他们种族的生存和发展,因为他们的人数极少,并且每个人,都继承了以前无数辈的记忆、经验和知识。断掉一支,就断掉了无数的知识和经验,并且再也无法弥补回来了。
只有自然的老死,他们的记忆才能顺利的全部遗传给儿子,如果是意外死亡——其中包括被杀死——都会导致这种记忆遗传的中断,使他们的群体遭受重大的损失,因此,他们有一个严格的规定:无论是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允许村民之间互相残杀。
关于这条禁令,我们之前听小李父亲说过,现在就更加理解为何要做出这种规定了。
就在当年,不知什么原因,一个村民忽然离开了,十个月过去了,仍杳无音信,这让那个村的村民极度恐慌,因为从没有一个村民连着十个月都没回来过,离家这么长不回来,对他们来说,也许就意味着死亡,而这种意外死亡,就会导致那个村民家族的记忆遗传,彻底断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们几乎全体出动,四处寻找那个村民,最后,终于在县城里找到了——当被发现时,那个村民已经衣衫褴褛,气息微弱地昏倒在街头了,那些村民虽然在很多方面,有非凡的能力和知识,但对这种病,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求助城中的医院、还有一些私人医馆。
但无论是大医院、还是小的私人医馆,都对那个村民的病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那个村民就要死了。很凑巧的是,秦明伟的父亲,正好遇到了这种事情。
秦明伟的父亲虽然也是搞考古的,但却对医学也很有钻研,并且年轻时还曾追随一个名医学过几年,再加上他喜欢研究各种医书古籍,所以,很善于治一些罕见的疑难杂症。
秦明伟的父亲有个好朋友,也是当时那个小县城的名医,那天,秦明伟的父亲正在这个朋友的医馆里喝茶聊天,忽然,几个人抬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病人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说那人得了怪病,在大医院里看了好几天,不但没看好,病情还越来越重,所以,他们就慕名而来,找到了这家私人医馆。
而那个病人,正是离家十个月有余的那个村民。
名医经过望闻问切后,不禁皱起了眉头,因为这种病他以前从没见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治疗,这激起了正在一旁观看的、秦明伟父亲的好奇心,于是,他上去诊断了一下,并且试着开了个偏方,但没想到的是,按照那个偏方的治疗,刚过半个时辰,那个村民就苏醒过来。
这件事在那个村中引起了震动,对他们来说,这件事意义太重大了——因为有了秦明伟的父亲后,他们即使长期不回那个村,也能活下去,这就大大增加了他们的活动范围,提高了他们对外界环境的适应能力。
他们还专门做了实验,通过喝秦明伟父亲开的汤药,一个村民居然连续在外面待了一年多,都没发生任何不适,以前他们在外面超过几十天,身体就会出现各种症状了。因此,他们千方百计想得到秦明伟父亲的药方,秦明伟父亲也没保留,就给了他们,但他们自己按药方配置的汤药,却没有任何效果。
但秦明伟父亲却坚称,他并没有隐瞒、或谎报,那是他从古书中得到一个药方,村民们也只无计可施,只能依靠秦明伟父亲本人为他们配置汤药了。因此,秦明伟的父亲,虽然不是那个村的村民,却在那个村里有极其特殊的地位。
后来,那个村的村民把秦明伟的父亲带到了那个村里,但秦明伟的父亲也是被蒙着眼带过去的。在那里,村民的几个核心领导,几乎把关于那个村、还有秦始皇陵的所有秘密,都告诉了秦明伟的父亲。
他们之所以主动把这些秘密告诉秦明伟的父亲,是因为他们做了详细的调查后发现,秦明伟的父亲不知从哪里获取的消息,已经对他们有了极深的了解,因此,他们干脆开诚布公,把一些秘密主动说了出来,以表示他们的诚意,而作为交换,秦明伟的父亲提供那种汤药,供他们服用,这样一来,很多村民可以去更远的地方去探索了。
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个地球上,他们这种基地还有一些,只是失去了联系,而这种艰苦的寻找,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但平时大部分村民,只要一到外地,就会感到身体很不舒服,如果一个月不回来,就会浑身无力,四肢发软,心神不宁,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这极大地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他们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绳索,拴在了这个秦始皇陵周围。
但秦明伟父亲的那种汤药,就好像是能斩断这种无形绳索的刀,让那些村民们不再受到束缚,可以像正常人那样了,这对那些村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甚至对他们这个种族的延续和发展,都有重大的意义。
之前,他们为了重新适应地球新的环境,才和人类杂交,以改善自己的体质,但这种改变却并不彻底,以至于他们必须定期返回到基地中,身体才能恢复正常,而秦明伟父亲的汤药,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他们的体质,使他们和正常人一样——虽然这种改变是暂时的。
那个村里的几个领导,不但告诉了秦明伟父亲很多秘密,还带他去见了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虽然已经传承了很多代,但秦始皇这一脉的传承者却和其他村民又很不一样。
传承秦始皇这一脉的人,几乎不与外界接触,在两千多年的时间内,他们几乎是生活在一个极其封闭,与世隔绝的环境中,因此,他们脑中的思想和记忆,大部分还都是秦始皇本人的,后代的传承者个体,叠加上的新的记忆并不多,所以,现在秦始皇的传承者,无论是在思想、还是记忆、甚至脾气秉性方面,和原来真正的秦始皇非常接近。
对于一个考古学者来说,这应该是世界上最期待的事情,秦明伟的父亲也为此激动不已。但第一次与秦始皇见面时,交流起来却不太顺畅,因为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说的完全是秦代国都的官话,对现代人来说,这实在太难懂了。
虽然秦明伟的父亲对秦时代的口语有过研究,但毕竟没亲耳听过,而且秦始皇用的语言,和大部分村民的口语,仍有较大的差别,虽然很多字音上,那个村的村民的说的方言,还较多的保留了秦朝的古音,但毕竟经过了两千多年,他们不可能完全不受外界语言的影响,所以他们的语言已经有所演变了,而秦始皇的那个传承者说的话,却最大程度保留了秦朝国都原汁原味的语言。
不过秦明伟的父亲,毕竟对秦朝的口语有很深的造诣,大概一个月后,他再与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交流时,已经非常自如了,奇妙的是,秦明伟的父亲和秦始皇那个传承者——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是秦始皇本人——好像很聊得来,秦明伟的父亲向他介绍了秦灭亡后,各个朝代的更迭,和秦以后的各种历史事件,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听的津津有味。
而对于秦明伟的父亲来说,最奇妙、最不可思议的经历是,他可以向秦始皇本人——虽然身体上已经并非是秦始皇了,但在精神、思维、和经历上,却几乎就可以算是秦始皇本人——请教很多关于秦朝的历史之谜。秦始皇的继承者也很乐意告诉他,这样一来,秦明伟父亲就知道了秦朝很多惊人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是历史上从来没记载过的。
但秦始皇继承者的思想和行为,还仍旧停留在秦始皇那个时代,比如,凡是和他说话的人,必须给他行跪拜礼,他觉得这样理所当然,因为他仍认为自己还是万乘之尊的皇帝,并且说话也威严而低沉,与一般人说话的语气和气势完全不同,秦明伟的父亲总算是亲身领教了一个皇帝的风采——并且还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皇帝之一。
但是让秦明伟的父亲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个村的村民为何要如此煞费心机,让秦始皇以这种方式得到永生呢?秦始皇难道对他们还有什么重要的用处吗?但这个谜,秦明伟的父亲始终没解开,那些村民们也没告诉他。
第204章 猫身上的秘密
可只有一次,见周围没人,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突然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秦明伟说道:“你别看我在这里表面上仍享受九五之尊,但其实也就是个囚徒而已,他们其实是把我囚禁在了这里,如果等到哪天我没用的话,他们可能会杀了我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听到这些话,秦明伟的父亲大吃一惊,他没想到秦始皇的那个传承者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当秦明伟的父亲再深入地细问时,那个秦始皇的继承者却紧张的往四周看着,不敢再多说一句,在那一刻,秦明伟才知道这位秦始皇的继承者,内心其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之后过了一年,秦明伟的父亲因为要离开那个小县城,搬到这里来,于是,他就向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告别,他看到,秦始皇的传承者有点伤感和沮丧,沉默了好久都没说话。
但就在秦明伟的父亲要告辞时,那个秦始皇的继承者却忽然说了句:“在走之前,你一定要带你儿子来见见我,能保他一生平安,要不然,他恐怕要有不测之灾。”
这句话让秦明伟的父亲极其惊骇,他连忙问秦始皇的继承者是怎么回事,但秦始皇的继承者却怎么都不肯说,他强调,如果把这个秘密说出来,无论是秦明伟父子、甚至连他自己,都会惨死。
这让秦明伟的父亲极其矛盾,他思考了好久,决定相信秦始皇的继承者说的话,因为凭直觉,他相信那个秦始皇的继承者不会骗他。于是,他就带秦明伟去了,而正是那次,那个秦始皇的继承者,也把那只传承那个女人记忆的猫,正式送给了秦明伟的父亲,至于为什么会把这只猫送给他,我们得到的信息中,并没有相关答案。
其实,在秦明伟出生之前,不知什么原因,秦始皇就经常让那只猫在秦明伟家住,但就在秦明伟一家离开那个小县城时,秦始皇才正式把那只猫交给了秦明伟的父亲。
大家都在脑海中默默地把这些信息过了一遍,然后我们又各自把得到的信息都全部说出来,想比较一下,我们得到信息是否有差异,可经过比较后,我们才发现,每个人得到的信息竟然完全一样。
虽然得到这些信息后,我们仍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可这些信息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对于那个秦始皇陵,我们的认识有了质的飞跃,而且也还印证了我们之前了解到的很多信息。[.超多好看小说]
可我仍觉得这些信息有些荒诞,一时间无法完全相信。更加让我不解的是,那只猫为何主动传递这些信息给我们呢?
但在我们得到的信息中,既没提到秦明伟父亲的死,也没说那只猫是否又继承了秦明伟父亲的一部分记忆。这对我们来说,仍是不知如何破解的谜团。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只猫竟然继承的是那个女人的记忆,而且这种猫是皇陵中特有的品种,当仍让我无法理解的是,在我父亲去世后,它的生活习性为何突然改变那么多?并且变得和我父亲类似了呢?”
秦明伟看着那只猫,也是一脸的不解。
“其实咱们刚才得到的信息,应该都是秦老先生父亲的记忆,算是他的亲身经历,这些信息,应该是他的见闻,至于这些信息的真假,现在还不太好确定。
但应该是在他去世前,把记忆移植到了这个兵符上,而那只猫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按了一下兵符,把这些信息释放出来,从而让我们了解到了这些信息。但这种信息是如何转移到那个兵符上的呢?秦老先生应该知道吧,您在洞口时,就曾经释放了一段信息给我们的。”郑旭看着秦明伟问道。
但秦明伟却摇了摇头,说了句让我们很感到意外的话:“我并不了解这些,但这只猫知道,这个兵符不大,但上面却刻有密密麻麻的符号,这些符号要用放大镜才能看的清楚些。
你们看我好像是在按那个兵符,才把信息释放出来的,其实不是,把信息释放出来时,只需要握紧那个兵符,然后念对应的咒语就可以了,念得咒语不一样,所释放出来的信息内容也不同。”
看来事情要比我们想得还要复杂的多。
“秦老先生说的这些事情,真是奇之又奇,太匪夷所思了,恐怕连蒙老头和小李都不知道这些”,王同忍不住惊叹,”不过最让人玩味的还是秦始皇那几句话——他竟然说自己是囚徒,而且还说也许哪天就被那些村民杀掉了,这其中又藏着什么秘密呢?从各种迹象上看,那些村民们对秦始皇非常礼遇,而且专门安排一个家族做他的记忆继承者,煞费苦心地传承了秦始皇的全部记忆,并且努力让这些记忆不受‘污染’,又怎么可能会杀了他呢?真的令人费解。”
这件事我也同样想不通。
外面的雨水越下越大了,本就不太明亮的路灯,在雨雾中显得更加昏暗,外面的车辆也逐渐变得稀少,马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了。可能是刚才那个”透明猴子“在我心里留下的阴影,所以当我向窗子上看时,还是有点胆战心惊。
此时,郑旭忽然走到了那只猫前,在那只猫的身上仔细地看着,而那只猫头同时也看着郑旭,虽然是女人,但郑旭的胆子和勇气,绝不输男人,比如像现在这样,我绝对不敢离猫那么近,远远看它两眼,就让我毛骨悚然了。而且,郑旭还伸手扒开那只猫的后肢看了看,难道她是在看那只猫是公是母?
但紧接着,郑旭做了一个让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动作——只见她一手按住猫的头,一手扯住猫的后腿,使劲拉了一下,那只猫发出一声惨叫!
郑旭的这一举动,这太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秦明伟大喊了一声:“郑旭,你这是干什么?”,他语气里既有震惊,也有愤怒,这倒是能完全理解——这只猫对秦明伟来说,简直亲若家人,见郑旭如此粗暴的对待它,秦明伟怎么能不生气呢?
但随后更加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在拉扯完那只猫的后腿,郑旭猛地松开了手,而那只猫忽然躺在地上,先是痛苦地呻吟了两下似的,整个下肢都在微微颤动着,突然,那只猫两腿用力一蹬,整个下肢增长了很多!并且噌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伸展着四肢,发出两声欢快地叫声。
这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转变,几乎是在一两分钟内完成,我们都看呆了!
此时那只猫的整个身体比例,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且行动敏捷自如了很多,而现在,它的整个身子,又忽然变成了猴子似的比例,身体也直立起来,之前那只猫虽然也能“变形”,但每次都显得很吃力,这次变形,则明显变得轻松了,为什么突然有这种变化?
大家呆呆地看着郑旭,都忘了该问她什么了。
让我再次意想不到的是,郑旭却并没有谈猫,而是突然说起了刚才窗户上出现的那个怪东西:“刚才在窗户上出现的那个’透明的猴子’,除了它的样子怪异外,还有一点很特别,就是这只猫为何忽然就能发现它呢?而且还做出了那么剧烈的反应?
我觉得不应该是因为气味,因为窗户的密封极好,即使那个‘透明的猴子’身上有气味,也不会传到屋里来的,因此,纵然这只猫的嗅觉再好,也不会靠嗅觉发现那个‘透明的猴子’的。
那是看到的吗?我觉得应该也可能。
大家注意看一下就知道了,刚才猫是靠在墙角上坐着,它的目光是看着我们的,而这个窗子是在它的侧后方,几乎不在它的视野内;而且刚才我也注意到,它几乎是瞬间发现那个‘透明的猴子’,之前并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观察,而是立即跳到了窗户上,之前几乎连都没往窗户上看。
但当猫跳上窗台、发出叫声时,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猫在跳上窗台时,是靠前面两腿跳起来的,而不是靠后腿的力量。
这难道不是很奇怪吗?一般四足动物跳跃时,都是靠下肢的力量,但这只猫却只靠上肢,它的下肢好像被绑住似的,而且刚才在变成‘人形’时,其他部位都‘变得’很顺畅,唯有下肢改变时显得异常艰难,并且走起来也摇摇晃晃的,非常吃力。
于是,我就想到它下肢应该有问题,刚才我凑近它,就是特地想看看它下肢是在怎么回事,观察后才发现,它的后腿接近腿根地方,有一层透明的膜连在肚皮上,我还从没见过如此透明的肉膜,那种肉膜的透明程度,简直和刚才窗户上那个‘透明的猴子’一样。
因为那层肉膜如此透明,我才判断上面应该是没有任何血管和神经,因此,把那层肉膜撕裂时,对这只猫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伤害,反而会让它行动更自然起来,所以我才扯住它的后肢使劲拉了一下,把那层透明的肉膜扯开了,它现在行动看起来轻松自由多了,并且还欢快地叫了出来。
从猫身上的透明肉膜上,我也想到了一点——刚才它能不靠嗅觉、不靠味觉,就能突然发现那只‘透明的猴子’,其中应该是很有玄机的。”
郑旭刚说到这里,旁边的秦明伟吃惊地说:“哎呀,你真是观察的太细心了,它是最近一两个月,才显得行动不便的,我还以为这可能是因为它老了,从没发现它后腿上长了什么透明的肉膜。
但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种透明的肉膜以前应该是没有的,可能是最近一两个月才开始长得,因为也正是这一两个月,它身体才有点行动不便,以前上蹿下跳,都很正常。这只猫身体极好,我从小到大,一直都没见它生过什么病,而且身体和反应,也都一直很敏捷,我甚至有个错觉,觉得这只猫也许会永远就这样,不会变老,也不会死亡,会这样一直活下去。”
“它不是不会老,而是时间没到而已,而且我也许已经猜到,它以后可能会变成什么样子”,郑旭看着那只猫,别有深意地说道。
第205章 恐怖的变化
那只猫忽然低吼了一声,然后直直地盯着郑旭,好像她听懂了郑旭的话似的。[.超多好看小说]但我不知道那声低吼究竟代表了什么样的情感——是惊恐、是震惊、还是愤怒。但对于我们来说,郑旭的这句话再次让我们惊愕不已。
“上次在洞口时,你就猜出这只猫一定会再次进入那个洞口的,事实证明,你的猜测明白无误,没想到这次你竟然又说等这只猫老了以后,会变成另外一种样子,那它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秦明伟一脸好奇地问。
按说,郑旭和这只猫接触,只有短短的几次,但对于猫某些方面的了解和猜测,居然比已经与这只猫朝夕相处几十年了秦明伟还要准确,不禁让人惊叹于她的能力,这次她肯定又发现了什么线索,才推测出这只神秘莫测的猫、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郑旭并没着急回答,而是又看了看窗子,然后回头看了一眼猫,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这只猫最终会变成刚才那只‘透明的猴子’。”
“啊?这怎么可能呢?那只‘透明的猴子’和这只猫、有天壤之别啊,这只猫怎么可能变成那个样字呢?”,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反驳道。其实,我也知道,对于郑旭的很多发现,一般乍听起来,往往都很难接受的,这也恰恰反映出我们的思维深度,和郑旭有相当的差距。
看我们都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郑旭不慌不忙地接着解释:“我刚才认真看了一下猫身上和透明肉膜相连的部位,那里的皮肤也已经变得透明了,并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如果照此发展下去,我猜测,它全身都会变成透明的。
另外,虽然它平时是猫的形状,不过那只是它的一种样子,当它变形后,它就更像是只猴子,综合这两点便可以说,它是完全可以变成那只‘透明猴子’的。”
秦明伟听郑旭说完,赶紧走到那只猫旁边,仔细查看那只猫后肢,我们也连忙围过去看,让我既震惊、又觉得很很怪异的是,在那只猫的大腿根部、还有肚皮上,果然有残留着一片透明的肉膜,那种肉膜甚至比塑料纸还要透明,更重要的是它好像不怎么反光,所以,仅仅是用眼睛看的话,是很难发现的,但用手轻轻一摸、就很容易能摸到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而且,果然像是郑旭说的那样,其他和这片肉膜相连的部位,也正变得透明,并且这种“透明化”,是由外及里的,从已经透明化的皮肤上,能隐约看见里面的肌肉组织和血管,显得非常怪异。
秦明伟本来是蹲在那里看,但看清楚了这种情况后,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像突然之间,遭到了重大打击似的,脸上的表情有些悲痛爆发前的痴呆,我知道,如果真如郑旭推测的那样,这只猫也许真的会变成那种“透明的猴子”,这可能意味着这只猫将会永远离开他,不能再和他朝夕相伴了。
“如果猫真的要变成那种鬼样子的话,我宁愿它死掉”,秦明伟很久冒出来这么一句,而且两行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我本想安慰他几句,但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只猫轻轻地叹了口气,这让我又浑身一激凌,因为那种叹气声太像是人了,我仿佛觉得,它能马上说出话来,但这种情况却并没发生,不过它好像已经听懂了郑旭的话。
郑旭却异常冷静地继续讲下去:“还有一点,如果这只猫会变成那种‘透明猴子’的话,那么从某种意义上说,刚才窗户上的那头只’透明猴子’,就是它的同类,正因为是它的同类,所以,它们可能有着很强的共鸣,这种共鸣可能是一种我们听不到的震动,或是一种无声的信息交流,就像无线电波那样,因此,那只猫即使嗅不到气味,看不到身影,也会心灵感应似的忽然发现它。
刚才在秦老先生的讲述中,好像提到这种猫的年龄,说是大概一百年左右,而这只猫到秦老先生家,都已经七八十多年了,所以,生命好像差不多真的走到了尽头。”
当郑旭说完这些后,屋里有沉默了,这种沉默里,带着一种强烈的伤感。
对这只奇妙的猫来说,可能连它的死亡,也和一般猫不同——它的所谓的死亡,也许真的就是先变成那种“透明的猴子”,然后肉体再彻底消失,就像一些毛毛虫似的,当它们羽化成蝶时,就说明它们的生命,已经临近终点了。
可更加悲惨的是,这只猫已经离开了那个皇陵,因此,谁也不知道它的记忆、如何传递给下一只皇陵中的猫,这对它来说,也许才是真正的死亡,那个被它传承了两千多年的灵魂,可能就此烟消云散,永远的消失了。
因此,这只猫的死亡,终结的不仅是一只一百多年猫的生命,而是一个两千多年的灵魂,即将就此凋谢,难怪它刚才发出凄厉的哀鸣,想想这些,还真的让人唏嘘不已。
正当屋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时,那只猫忽然又站了起来,它此时此刻,已经不太像是猫,而更像是一只猴子,它再次慢慢的走到窗前,然后伸出一只前臂,轻轻地敲了敲窗户的玻璃,大家都猛地一惊,本能地紧张起来,因为那只猫的这个动作,好像在召唤什么东西似的,我们不知道在窗外,再会突然出现什么,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窗户。而那只猫,也静静地站在那里,往外看着。
但过了好大一会,却什么都没发生,郑旭还特意熄灭了屋内的灯,掏出那种荧光笔,又在窗户上检查了一番,可并没再次发现那种“透明的猴子”,外面的雨仍然下着,可是已经小了很多。但风却好像更大了,隔着玻璃,仍能听见那种沉闷的呼呼声。
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可我们还没有吃完饭,于是,我便下楼买了几分盒饭带上来给大家吃,一直当我们吃完盒饭时,只猫却仍然站在窗边上,一动不动,脸向着窗外,只背对着我们,并且身体微微有点发抖。
秦明伟慢慢走到那只猫背后,用充满温暖和温情地声音,轻轻地问了句:“‘大将军’,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饭呢?”那只猫仍然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好像没听见秦明伟的话似的。
秦明伟觉得有点不对劲,便转到了那个猫的侧面,可当他转到猫的侧面时,不由得惊叫了一声,目瞪口呆地僵在了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连忙冲了过去,弯腰躬身,仔细看那只猫的侧面,我们也不由得惊呆了——只见那只猫仍然看着外面,对它来说,好像我们都不存在似的,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的脸此刻已经发生了异常巨大的变化。
通常,在它变形完成后,不光身体比例更接近于一只猴子,脸也有些像猴子,但仍保持很多猫的特征,因此,它的脸更像是猫和猴子的混合体,可是此刻,它的脸却完全变得像是人!
它脸上除了有毛外,无论是从五官的结构,还是脸的形状,都更像是个人——只是这种长相看上去有点怪异而已。
当它终于慢慢扭头看我们时,我由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并且脑子瞬间空白。当看到这只猫的正面时,我几乎觉得自己几乎要晕眩过去,立即本能似的闭上了眼睛,往后退了几步,不禁使劲摇着头,想努力把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从脑海中快速清除掉似的。
可那刚才那张脸的样子,却已经深深地烙在我记忆里。
当那张脸转过来时,五官已经非常像人了,但它的脸却只有巴掌大小,所以,会感觉那是一张婴儿的脸,可那张脸上又有很多皱纹,并且还有一些棕色的长毛,这种种怪异的印象,叠加在一起,让人觉得那张脸实在是太恐怖了!
最恐怖的动物是什么?并不是完全不像人的怪物,而是在很多方面像人,但某些部分又很畸形的生物,这才能最大程度的激起人的恐惧、厌恶等极其强烈的负面情绪,比如,当人看到那种一具腐烂部分腐烂的尸体,或者一些怪胎时,这种心理也会被出现,这就是心理学上的所谓“恐怖谷理论”。而现在,我确确实实地感受到了这种可怕的心理反应。
我连忙退回到椅子前,背对着窗户、以及那只猫,但王同、郑旭、还有秦明伟的心理承受力,显然比我强很多,他们并没有我如此强烈的情绪反应,而仍然看着那只猫。
“‘大将军’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难道你现在要变成人了吗?”,可能是因为秦明伟的情绪过于激动,声音有些尖锐和颤抖,听秦明伟这么一说,我浑身打了个冷战,头发根直竖。
我鼓了鼓勇气,扭头再次往后看去,只见那只猫仍两腿直立着,慢慢走到了墙角处,而且这次是面对着墙角,好像不想让人再看到它的脸似的。秦明伟也退回来,疲惫的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呆滞,可能这一系列的变化,太突然、也太频繁,让他身心俱疲。王同也退回来坐在了床上,只有郑旭仍在站在那里细细地观察着窗户。
“大家看,窗户外面的玻璃上,好像结了一层冰花”,郑旭忽然说道。
第206章 诡异的恶梦
冰花?现在刚是初秋,温度起码在十多度,又不是数九寒冬,窗户上怎么可能结冰花呢?如果在这种雨天里,下几粒冰雹,倒是有可能。(.无弹窗广告)出于好奇,大家又都连忙凑过去仔细观察那个窗户。
果然如郑旭所说,我们能清楚看到窗户的外层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如此明显,根本不可能看错的。
王同刚想打开窗户、伸手去摸外层那些的冰花,却马上被郑旭制止住了:“别把窗户打开,更别轻易把手伸出去,那样很危险,这绝对是冰花无疑了,摸摸玻璃上的温度,就可以知道那的确应该就是冰花了。”
说着,她把手贴在了里层的玻璃上,我们也像她一样,从里面感受了一下玻璃的温度,确实好像摸着冰块一样。恰好这个房间里,还有另外一处窗户,我们也走过去观察了一下,那扇窗户上的玻璃上,既没有冰花,而且摸起来也远没那么冰凉,同一个房间的不同窗户上,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大的温差呢?
“还记得吗?刚才那只猫敲了敲窗户,我觉得这种诡异的变化,应该和它刚才敲击玻璃有关”,郑旭沉思着说。
“难道这只猫还有如此法术?敲几下就能使窗户的温度冷若冰霜吗?”王同问秦明伟,而秦明伟也一脸迷茫地摇摇头说:“我从不知道它还有这种能力,之前也从没见过。”
从秦明伟过来之后,在这个小小的房间里,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生了这么多怪事,这反倒让我觉得在秦明伟的身上,确实藏着巨大的秘密,并且应该还是极有价值的秘密――只有掌握重大秘密的人,才能引来监视和跟踪,甚至是暗杀。
这些实施监视、跟踪、暗杀的,也许不都是人,还有各种各样的怪物,刚才在窗户上出现的那个怪物,也许就是跟踪秦明伟和那只猫的。我又看了一眼墙角处的猫,惊讶的发现,它不知什么时候,又完全恢复了正常,彻底变成了猫的样子,而且这次并不是靠坐在墙角上,而是像平常的猫一样,趴卧在地上。
“秦老先生,您那只猫又恢复正常了”,我轻声提醒依旧低头沉浸在痛苦中的秦明伟,听到我的这句话,秦明伟好像遭到电击一样,浑身一抖,连忙往那只猫看去,当看到那只猫果然恢复了正常后,他无比激动的冲过去,一下子把那只猫抱在了怀里,好像抱自己的孩子一样。(.)
经过这番折腾,秦明伟似乎非常疲惫了,他抱着猫声音有点嘶哑地说:“今晚就到这里吧,唉,也许我今天就不应该过来,这种种怪异的事情,你们也都看到了,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我大概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告诉你们太多的秘密,才造成了这种状况;
而这些怪事之所以发生,也许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想阻止我告诉你们更多的秘密,这也算是一种警告吧,咱们以后,更要慎重了,好了,今天也够晚的了,我要回去了。”
其实我们三个心中,对秦明伟充满了感激,他今晚提供了那么多有用的信息,让我们对那个秦始皇陵,有了更加深入的认识,而他这么做,的确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和压力,这点我们能感受的到。
我们把他送到了楼下,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雨后的空气显得异常清新,但风仍旧很大,让我感到丝丝的凉意,我赶紧裹了裹衣服,大家拦了辆出租车,目送着秦明伟坐车离开后,我们才又回到了房间里。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但屋内那种诡异的气氛还在,我心里仍旧毛毛的,尤其是忍不住往那个窗户上看,生怕再出现什么怪物。
“秦明伟本来应该有更多的事情告诉我们,但因为接连发生了这么多意外,因此,他打消了注意,这还是挺可惜的,在这个城市里,出现的危险和诡异和小县城的有所不同――这里的危险,好像都是围绕着秦明伟展开的,他走到哪里,那些危险也就如影随形地跟到哪里”,王同很有心得似的总结道。
郑旭微微点点头,但对王同这些话,她并没做过多的评论,好像在默默地思考着什么。
我们又走到那本窗户前,发现窗子上的冰花都已经消失了,再用手摸摸玻璃,也不感觉那么凉了,一切的诡异,好像随着秦明伟的离开,而也都随之消失。
“你们觉得秦明伟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又有很大疑点呢?”当我们坐下来时,郑旭忽然问我们俩,王同和我不由得一愣,不禁面面相觑。
“难道秦明伟有些话是假的吗?”我有点吃惊地问。
郑旭没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看着窗外,深深地吸了口气,喃喃自语般地说了句:“出于种种原因,应该有”。
还没等我们接着往下问,郑旭忽然站起身来说:“我先回房间,把今天秦明伟说的这些事情再好好思考一下,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一早,咱们在继续去找秦明伟。”
等郑旭走到门口时,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很郑重地嘱咐我们俩:“你们俩千万别开窗户,以免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
要是不是郑旭说,我还真想开开窗户透透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我感到房间有些闷,而头脑也有点晕眩,想让外面雨后清新的空气吹进来,但郑旭这么一说,我才打消了开窗子的念头。
虽然这天夜里,我们睡得很早,但睡着后,却恶梦连连,有几次被吓醒,可能是秦明伟讲的那些事、还有今晚在房间里发生的诡异,让我心理上受到了严重的刺激,而导致了这些恶梦。
当我再次从恶梦中醒来时,便再也睡不着了,便打开床头灯,看看时间,才夜里凌晨两点多,旁边的王同睡得正香,还发出微微的鼾声,我感到口干舌燥,起来到了喝了口水,再次躺到床上,把灯关灭,却翻来覆去再也无法入眠,在黑暗中,我回忆着这两天经历的事情,正在这时,忽然,从窗户上传来微微的敲击声,那种敲击声似有似无,但又绵延不绝。
我的心一下子缩成一团,心脏狂跳起来,甚至都感到自己的手足有点发抖了,我本想叫旁边床上的王同,但干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想翻身下床,但手足都好像不听使唤了。
那种敲击声好像更大了些,但我却一点也动弹不得,更可怕的是,我感到自己的意识正慢慢模糊,我努力地咬着牙,扭头往那个窗子看过去,好像头部还是我唯一可以勉强活动的部位。
透过从窗户上路灯透过来的微光,我隐约看到,好像有一个什么东西趴在窗户上,并且在窗户上慢慢蠕动着,那东西好像是一个巨型的青蛙,足足有西瓜那么大,但它头的形状,却几乎和人一模一样,只是比人头小很多,只有拳头般大小。
那种奇怪的敲击声,就好像是它发出来的。此时,不知为什么,随着意识越来越模糊,我心中的焦急和恐惧,突然变成了一种极度的无力感和无助感,那很像是一种濒死的感觉,一个人突发心脏病、或其他急症,而导致死亡时,在死亡的前几分钟,应该就是这样感觉――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好像自己的精神和意识,正滑向幽深而黑暗的深渊,我想要求救,想要大声呼喊,但却动弹不得,连一声极其微弱的声音也发不出来,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但我咬着牙,想拼命保持自己的清醒,我好像觉得,我一旦失去意识,也许永远就醒不过来了。
但这种抵抗却是徒劳的,我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等再次醒来时,阳光从窗口射进来,已是清晨时分了,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觉得浑身发木,好像自己的灵魂忽然回到身体的躯壳内,对这个身体与了一种奇妙的陌生感,我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腿脚,虽然可以活动,但仍觉得有点吃力。
过了一会,才感觉身体恢复了正常,而王同的床上是空着的,他也许是早起跑步去了。想想昨天夜里,看到的窗户上的那个怪东西,还有那种奇怪的敲击声,以及自己濒死般的感觉,都让我心有余悸,我想那应该是恶梦或者自己的幻觉。
我穿好衣服起床,然后走到那个窗户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窗,让我极度惊愕的是,在窗户上,竟然有一个黑色的阴影,而那个阴影的形状,和我昨天夜里看到的那个怪东西完全一样,我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那种恐惧再次从心底涌起来。不过在明媚的阳光,那种恐惧的强度,与昨夜相比,减轻了很多。
房门打开了,王同和郑旭一同走了进来,他们手里拿着早餐。
“快,刚才我们俩下去锻炼了,顺便买了早餐”,王同说着,把早餐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郑旭和王同一起回来,让我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嫉火,心里顿时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本来还想跟郑旭和王同说说我昨天晚上的经历,但在这一瞬间,什么都不想说了。
“小明,你怎么脸色有点发黑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郑旭看了我一眼,关心地问道。
第207章 神秘的失踪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超多好看小说]”我埋头吃着早餐,有点赌气似的回答,郑旭好像察觉到我情绪有点不正常,刚要深问,又想到了什么,便又忍住了。
吃过早饭后,我们又连忙往秦明伟家赶去,其实我们都已经意识到了,秦明伟是我们唯一的线索,而且这里的事情,也是复杂多变,对于秦明伟掌握的一些情况,我们还是应该及早了解,否则迟则生变。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当我们三个来到秦明伟门前,准备敲门时,却发现门上贴着一个纸条,上面写着:“三位,不好意思,因为种种原因,我不能再和你们见面了,我已离开这座城市,请三位保重,并注意安全。”
这个纸条,对于我们来说,真是晴天霹雳,事情本来有了很大进展,我们也从秦明伟那里得到了不少珍贵的信息,关于这些信息的真伪暂且不论――至于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可以在后续的行动中慢慢检验――但确实给我们一些崭新的视角来观察那个秦始皇陵。这对我们下一步的探索,是弥足珍贵的。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事情瞬间有了如此大的转折!
从楼上下来时,我心情异常沮丧,虽然天气非常好,天高云淡,微风轻抚,在灿烂的阳光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明透亮,但这却丝毫没能让我的心情好起来。昨天那些可怕的经历,今天早上看郑旭和王同一起回来,在加上现在秦明伟又突然离开,这种种的不顺利,如一团乌云,密布在我心头。
“既然秦明伟已经离开这个城市了,那么我们这次的调查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吧,不如赶快回去,向王教授他们报告一下咱们了解到的情况,幸亏昨晚秦明伟找了我们,并且提供了那么多有用的信息,才使我们没白来这个城市一趟。”
王同絮絮叨叨地说着,让我听着心烦,我懒得理他,不过我倒是也想回去了,这个城市也并不像我们一开始感觉的那么平静,仍然到处充满着看不见的危险和诡异,尤其是秦明伟突然离开,更让我没安全感。虽然那个小县城也很危险,但毕竟在那里我们人也多,并且更熟悉些,何况有小李和蒙老头两个当地人的帮助。
而我们在这里,真算是人生地不熟。既然王同想要回去,那就看郑旭的意见了。(.棉、花‘糖’小‘说’)
“不,咱们不能回去,秦明伟离开的很离奇,越是这样,咱们越是要搞清楚,虽然昨天秦明伟给咱们的消息很有价值,但我总觉得更有价值的信息,他并没说,这里还有很多谜团需要我们去了解,因此,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郑旭很坚决地否定了回去的建议,可秦明伟已经离开了,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呢?
“走,咱们去秦明伟父亲的坟上看看去,那里也许有我们想要了解的秘密”,郑旭说完,根本没要听我俩意见的意思,便径直往楼后走去。我知道,郑旭对我们遇到的各种复杂信息,已经有了深入的思考,并且可能还有了新的发现,只是我和王同还不了解罢了,现在只能听她的了。
可接下来,更加让我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上次是我们从大院的后门去那个坟地的,而且上次我们经过后门时,有段围墙倒塌了,正有人用打夯机在那里修建,而我们再经过那里时,依然一切如常,那段墙头还没修好,几个工人仍在忙着。
从后门出来后,我们三个就进了小树林,开始往秦明伟父亲的坟走去,可是走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已经走到了小树林的尽头,却依然没看到那片林间空地。
难道是我们走错路线了吗?
可怎么可能呢?这条路我们记得清清楚楚,怎么可能走错呢?况且这个小树林并不大,就坐落在一个小山坡上,虽然地上因为覆盖了一层厚厚的落叶而没有路,但从方向和地形上判断,我们绝对没走错,而且那片林间空地不大。
可奇怪的是,我们不仅没找到那片林间空地,在树林尽头的崖壁上,也没找到那个山洞!如果一个人记错地方还有可能,可是我们三个同时记错地方的概率应该是太小了吧。
我们一直把那个树林找了个遍,却根本没发现有任何林间空地,当然,更没见到秦明伟父亲的那座坟。这让我忽然联想到《聊斋》里的故事――在夜晚时分的荒郊野外,有一所富丽豪华的宅子,但在天亮时分,那座宅子就忽然消失了,而变成了一座孤坟。
今天我们遇到的事情,还真的和这种故事有点像――上次和秦明伟一起来的时候,这里还有一片林间空地,而他父亲的那座不大的、长满荒草的坟,就在那个林间的空地上,但当我们再次过来时,那一片林间空地忽然不见了,更不要说秦明伟父亲的那座坟了。
一个地点如此诡异的消失,应该是在《聊斋志异》之类的鬼狐小说中才有的情节,在现实中,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呢?想到这些,我头皮直发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沮丧地坐在地上,都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类似的事情,我们之前也经历过”,王同忽然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郑旭都吃了一惊。
还没等我问,王同看着我提示说:“还记得咱们刚到那个小县城不久,就试探着去寻找那个村庄吗?咱们是东面的山坡进去的,遇到了一个奇怪的树林,那个树林很怪,那里所有树的枝叶在空中交缠在一起,形成了枝叶构成的‘毯子’,那种枝叶组成的‘毯子’很厚实,人站在上面,都不会漏下去。
我们从那枝叶构成的‘毯子’下来后,在那片遮天蔽日的树林里,发现了几句奇怪的白骨,那些白骨的脑后,都有一个凸起,咱们当时猜测,那应该是长袍人的尸骨。
但当咱们离开那片树林,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后,王教授忽然觉得那个小树林里应该还有什么秘密,便想再回去看看,于是,咱们就往回走,无论是凭直觉,还是靠着指南针,甚至怕周围有磁场,指南针也会受到影响,咱们还通过观察树皮的颜色,太阳的位置等,以确保我们没走错方向,但却没有再找到那片树林,而我们明明就是按原路返回的,最后却忽然从小县城的南面出来了,你还记得这么回事吗?”
经过王同这么已提醒,我才猛然想起这件事来,其实,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并不久,只是在因为在小县城中遇到的怪事太多,一时间把这件事忘了。
那次的经历,和今天的事情还真有点像――都是在方向是没走错,但却找不到之前见到过的目标物了,当然,郑旭那时还没有加入我们,我和王同就详细的把那次的经历,详细的向郑旭讲了一遍。
至于那次为何会出现那种情况,我们一直到到现在,都想不明白。郑旭全神贯注地听着,我知道,凭郑旭的分析能力和观察能力,也许她能从我们说的这件事中,找出有用的信息来。
郑旭听完王同和我的讲述后,点了点头,并没说什么,而是站起了身来,往周围观察着,这多少让我们有点失望,看来我们那次的经历,并没引起郑旭太大的兴趣。
”你们还记得咱们在那条山路上,遇到的那辆没有后视镜的汽车吗?”郑旭忽然问我们俩,“我当时判断,那个司机驾驶的汽车是一辆非常怪异的车,因为在那辆汽车的排气管上,有两只毛毛在蠕动着,如果是一辆真正的汽车,并且还正在行驶的话,它的排气管至少有几百度,怎么可能有毛毛虫在上面爬呢?
而且专家们的报告中,也没有给出解答。说明他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等我们回来后,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还记得那个车上下来的胖司机,主动给蒙老爷子打招呼,看起来他认识蒙老爷子,而蒙老爷子却并不认识他,可能你们没太注意――那个胖司机在给我们打招呼时,眼睛骨碌碌的直往我们身后的洞口看,我猜想,他应该是故意停下来观察情况的,甚至说不定他之所以那么做,是早有预谋的。
可他恐怕没想到,我居然看到了他排气管上的两只毛毛虫,从这个细节上,便让他露出了马脚,而这种细节,一般人应该极难注意到。
而且秦明伟昨夜也说了,在那个小县城中,有很多不同国家、不同集团的间谍,那个胖司机很可能就是个间谍。至于他驾驶的那辆汽车为什么那么特殊,我想,那可能是用史前人类留下来的技术制造的。
史前人类,也就是那些长袍人的祖先们,留下很多惊人的技术,这也正是各国间谍垂涎已久的,如果他们用独特的技术,让汽车跑起来排气管不发热,对他们来说,也许应该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因为无论是在地宫,还是在那些虚拟的环境中,可以看出,他们有一种特殊的矿石之类的能源,那种能源,既然能发出和自然光极其相像的光线,当然也可能成为汽车的动力。
因此,我在想,上次咱们去风凯所在的虚拟环境中,咱们看到的阳光肯定不是真正的阳光,而那些树、那些草,难道就是真树、真草吗?很可能也不是,我听你们说过,蒙老爷子带你们进地宫时,你们在那里见到很多草一样的矿石。另外,还记得上次的专家给我们发过来的报告里,提到的一个故事吗?”
真是奇怪,我不明白郑旭在这个时候,怎么忽然说起这些来了呢?
第208章 奇怪的谎言
郑旭接着讲下去:“在那个故事中,说是在一个山头上,有一座雄伟的宫殿,那个宫殿一直持续了好几百年,但在一次日食中,那个宫殿瞬间消失了,并且没留下一丝痕迹,报告里说,那个宫殿是用一些特殊的石头建成的,而那些奇妙的石头,据那位古生物学家研究,携带着最让人无法理解的秘密和信息,这些石头不但能变成虫子,还能模拟出各种材质,比如,木头,石头,金属、甚至布料等,也就是说,它们可以变成各种形态。(.好看的小说
那种石头,可能是上一次地球发生大灾难时,遗留下来的最古老的‘石头’,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生物,那时地球上的物质,植物、动物、有生命、无生命并不像今天这样泾渭分明,而是它们之间,可以互相转化。”
我和王同静静地听郑旭讲着,但不知道她说的这些,与我们面前遇到的困境,又有什么关系呢?
而郑旭好像看出我俩的心思,她话锋一转说:“我想说的是,这里的石头非常特别,很可能就是报告中提到的那种石头,咱们上次已经知道了这里石头的特质――这种石头只能纵向的传导声音,而不能横向传导;因此,如果趴在地面上仔细听的话,甚至能听到地层深处岩浆的声音。此外,它还极其坚硬,并且这种石头无论在其内部,还是在外部,都能形成一种奇特的微环境,出现各种奇特的现象,这也是秦明伟亲口说过的。
所以,我就在想,在这里,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在空地上长满树的,因为这里的石头,很可能迅速模拟成一棵树。你们看,这片树林中每棵树都不大,因为这里的土层并不厚,土层的下面,就是那种石头山体,也就是说,这里的土壤比较贫瘠,所以树长不太大,因此,这种石头模拟变成这里的树,并不太难。并且它的模仿能力、还有逼真度,可能远超我们的想象。
这种石头毕竟和我们现在地球上的物质,有根本性的不同,我们也许根本无法真正理解它,甚至也无法用既有的知识和常识去推测它。
我猜想的情况应该是这样――在那片林间空地上,一夜之间,忽然长满了模拟起来的树木,导致我们来到这里后,根本找到那片空地了。至于那个坟,就更简单了,可以迅速的被平掉,稍微加以掩饰,我们也许就找不到任何痕迹了。[.超多好看小说]
那个崖壁上的山洞也一样,它完全可以自己‘愈合’,因为这里的石头,从某种角度看,也是某种奇特的生物,它如果把自己表面的洞口‘堵死’,也是有这种可能的。
同样,你们在寻找那个小村庄时,你们经过的那些石头山体,也可能就是这种石头组成,因此,那边奇特的树林,或许就像报告中提到的那个宫殿一样,是那种奇特的石头模拟而成,那座宫殿的石头,可以瞬间变成虫子,而且把宫殿里的人都吞噬掉,你们看到的那片树林,当然也可以瞬间又变成石头,不留一丝痕迹。
因此,当你们往回走时,其实,那片所谓的树林,也许已经消失了,因此你们才找不到。
我对报告中的那句话记得特别清楚――‘据一位古生物学家研究,那些奇妙的石头,携带着最让人无法理解的秘密和信息’,既然如此,它甚至有种奇特的智能,完全可以用各种方式,误导你们行走的方向,让你们在不知不觉间,又走到了小县城的南边。”
郑旭的这一番话,说的我们目瞪口呆,不过也让我俩茅塞顿开,那些一直无法解开的谜团,竟然被郑旭三言两语就说明白了!
“我现在才明白,你为什么说秦明伟告诉我们的那些,有真有假,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他突然不和我们接触,并且还用这种特殊的方法,搞这种迷魂阵,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如果是根本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么之前为何又要带我们来这里呢?真想不明白。”
我彻底晕了,这太复杂了。
郑旭则淡淡地说:“我觉得秦明伟之所以对我们说谎,也未必是有恶意的,他可能恰恰是为我们着想。”听郑旭这么说,我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要不然被一个信任的人欺骗,那种感觉确实很糟。
“凭我的记忆,咱们坐的这个位置,就应该是咱们昨天来过的那块平地,而周围的这些树,有些可能就是被模拟出来的”,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和王同连忙从地上站起来,开始仔细观察着周围每棵树,可是看了好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按说郑旭应该和我们一起观察才对,因为她的观察能力要比我们强太多了,但奇怪的是,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并没看周围的树,而是有点出神地看远处的崖壁。
“一般伪造的东西,肯定和真实的有区别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我看得有点头晕眼花了,歇一会再看”,王同一屁股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平伸了一下自己的大长腿,舒展四肢,长长地打了个哈欠,而郑旭对他微微一笑,这让我心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郑旭可从没对我这样微笑过。
“你怎么不去看呢?我们俩看不出来,但你可以发现真假啊”,我语气有点埋怨地对郑旭说。
但郑旭却很坚决的摇了摇头:“我刚才已经观察过了,这种模拟的树,其实应该是和真正的树没有任何区别。
这种石头――或者说这种极其特殊的生物――它们如果要变成一个物体时,不仅仅是从外形上仿冒,而是从里到外,甚至每个细胞,都会变成真正的树;它们如果要变成石头的话,它们就是真的石头,而不仅仅是外观上像石头,即使你把它砸烂,用各种仪器观察,它仍然是石头,这就是它的特别、或者说是可怕之处。它们如果想要变成树的话,当然真就是一棵树,和真正的树没有任何区别。”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和王同都丧气了,早知道这样,我们就不费这番功夫去看了。
“不过,其实也并不是没有一点迹象”,郑旭话锋一转说,“你们看,这两棵树离得太近了,而且它们的枝叶重叠的部分,范围很大,大得有点不正常;
在自然生长的树林中,每棵树枝叶重叠的部分其实很小,并且比例相对固定,不可能有一棵树的枝叶,大部分被另一棵树的枝叶所遮盖,因为枝叶一旦遮盖,就会得不到充足的阳光,然会严重影响其生长的,这样一来,被遮挡的部分就会萎缩。
从这种规律上判断,这两棵树中,至少有一棵是新增的――也就是一夜而生长出来’模拟树’。
另外,还有一个判断的方法,就是看根部的泥土――以前的旧树和新长出来的‘模拟树’,根部的泥土是不同的;老树根部的土壤,已经长满了苔藓,而且结了一层硬壳,而新长出来的树根部的泥土,则比较松软些,刚拱出来的痕迹很明显。”
我们赶忙按郑旭说的,扒开附近几棵树根部的落叶仔细观察,果然,正如郑旭说的那样――从根部的土壤上,可以明显的看出哪些树是新拱出来的,而哪些树原本就有,郑旭真是太神了!
她采取的策略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既然树的本身看不出真假,那就从它外围现象入手进行观察。”
但真正意识到周围的几棵树是模拟的‘假树’时,我不禁还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这实在是太超乎人类的想象和常识了,这种现象,怎么真的就发生了呢?
我鼓起勇气,走到几棵基本可以确定是‘假树’的旁边,用手摸了摸它们的树皮,有反复地看了一下,确实,和真树完全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至少通过一件事,我可以确定秦明伟没对我们说实话”,郑旭依旧看着远处的石壁,悠悠地说。
“哦?哪件事?你是说岩壁上的那个山洞?还是山洞里的那个金兵符?”因为我看到她一直看着那个崖壁,所以才这样问。
可没想到郑旭却摇了摇头:“都不是,我是说,关于他父亲的死,秦明伟没告诉我们实情。”
“啊?你是怎么确定他是在说谎?”王同在旁边接着追问了一句。
郑旭看着王同,微微地笑了一下,淡淡地说:“这其实再简单不过,无论是秦明伟、还是他父亲,可都是有编制的国家公务人员,而且他们还都在这个城市的文化部门工作,只要查一下他们的记录,就清楚地知道了,当秦明伟讲完他父亲的事情后,我回来马上通过警务部门,让他们帮我查了一下,很简单地就查出来秦明伟父亲去世的时间。
我清楚的记得秦明伟说过,他父亲去世时,他已经二十多了,并且当时也已经娶妻生子,而他父亲去世时的年龄刚到五十岁。并且秦明伟还强调,他父亲身体一直都很好,一直到死,都没进过一次医院。
可我查到的记录却完全不是这样。
秦明伟父亲去世时,只有四十二岁,而那时的秦明伟,也只有十六岁,根本没有什么结婚生子;而且在秦明伟的父亲去世前,身体长期不好,有严重的心脏病,还做过心脏病手术,还是德国的一个医学专家、来这里的医院考察时,特意为秦明伟父亲做的手术,这些都有明确地记录。
因为秦明伟的父亲,那时算是国家级的专家,并且他还在德国留学过,正是这种渊源,才有德国医学专家为他做了手术,而当时的病历、甚至花费的单据,现在都还留着呢。”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了解,郑旭为什么会怀疑秦明伟那些话里有水分。原来她早已知道,秦明伟已经向我们撒过谎了。但秦明伟为何要说这些谎话呢?他为什要骗我们呢?
第209章 坟上的土
正当我想得有点入神时,忽然,郑旭慢慢走到一棵树前,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把脸地贴在树上,然后紧紧搂住那棵树,好像在搂一个自己的恋人似的那般亲密与炙热,并且还闭起了眼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看到这一幕时,我和王同都惊呆了!
“郑旭,你这是怎么了?”王同走过去,看了看四周,低声在郑旭耳边问道。
我也紧张地往四周看看,心里又慌又怕,因为郑旭的这种举动太不正常了,难道她是中了什么邪?如果她心理出现异常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我们下一步的行动不但无法继续,恐怕我们也会遭遇更大的危险,尤其是在这种险恶、复杂的情势中,缺了郑旭,我们寸步难行。
更让我们觉得不寻常的是,郑旭一向镇定而矜持,从未失态过,而现在她突然做出这种怪异而突兀的举动,怎能不让我和郑旭感到恐慌?郑旭并没有理我们,仍是眼睛紧闭,紧紧抱着那棵树,脸上还微微泛起一丝红晕,呼吸也好像急促起来。
我和王同慌乱地对视了一眼,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树上面的枝叶开始摇晃起来,继而整个树也微微发抖,好像有电流通过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郑旭,快撒手,危险!”王同说着,就想上前硬拉郑旭,但郑旭却低低地说了一声:“别动我”。声音虽不大,却充满威严,王同只得把手缩了回来,而此时树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
更可怕的是,那棵树的抖动,也同时带动了周围其他几棵树的抖动,它们之间像是发生了某种共振似的,而且还发出一种特别的声音,那是种我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声音好像很小,但又好像很大;很尖锐,却又很厚重低沉,总之,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特质,并且那种声音既像是从外界传来的,又像是我自己的耳鸣声,让我感到一阵阵晕眩。
那种晕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很快,我眼前一黑,短暂地失去了知觉,等我慢慢的恢复意识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地上,头仍然晕的厉害,我努力里的闭上眼睛,过了好大一会,才觉得那种晕眩感慢慢消失了,但当我睁开眼睛,看到周围的一切时,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不知什么时候,周围的那几棵树消失了,而我们熟悉的那片林间空地、还有那座坟,都又出现在我们的面前!
天哪,这是在做梦吗?
郑旭站在那里,低着头,一脸的疲惫,而王同也和我一样坐在了地上,我努力的站了起来,腿仍有点发软,头也还是有点晕眩。[.超多好看小说]
“郑旭,你没事吧?”我有点摇晃地走到郑旭面前问道。在此时,我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在乎郑旭的安危,并且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关心。
“我没事”,郑旭轻声回答道,看了看我,并努力的笑了一下,她脸色有点苍白。
此刻,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我几乎是半抱着她的胳膊和腰,把她扶到了一块石头上坐下,虽然她也许根本不需要我扶,但她也并没拒绝,我也是第一次贴她这么近,有种强烈的、想拥抱她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再看看周围熟悉的一切,我恍若在梦中——真有点分不清刚才发生的那一幕是梦,还是现在看到的这一切是梦,真实和梦幻已经完全错乱了,我的大脑好像已经无法理解这诡异无比的变化。
“郑旭,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王同和我一样,一脸错愕和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一切问。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长长的舒了口气,用她略显疲惫的声音,耐心地给我们解释着:“还记得那次蒙老爷子突然失踪的事情吗?我们和小李找到了那个夹道,小李进入夹道后,竟神秘的失踪了,当时我带上防毒面罩进去找他,却并没发现小李,只发现在夹道的尽头,有一个石头缝隙,于是猜想小李应该是钻进了那个石头缝隙里,而那县城北面的山坡上,有一个完全一样的石缝,于是,咱们猜想两个石缝是相通的,便又去了北面山坡的那个石缝。
当我们们到了北面的那个石缝后,马上遇到了一件怪事——从那个石头缝隙里,忽然滚出来一个圆形的石头模型,根据咱们的判断,那个石头模型就是小县城地下洞道的结构图,但王教授说,只要人一碰,那个石头模型就会变得粉碎,因为它对人体的频率感受非常敏感。咱们后来用树枝试着碰了一下,果然,那个模型瞬间就变成了一堆粉末。
经过那件事后,我一直在想,那个圆球形的石头模型,究竟是什么石头构成的呢?为何会有那么奇妙的性质?
后来,又遇到了可以变成虫子的石头,可以模拟各种物体的石头等,我就在想,这些石头,其实或许都是同一种石头——就是秦明伟说的那种最古老、上一轮地球生命中遗存下来的石头。
通过那个石头模型,我很自然的猜想到,当这种石头变成各种物体后,它们对人体的频率,可能有种特殊的敏感,所以,刚才我才紧紧抱住树,让自己的身体频率传导到树上,看看会出现什么样的结果,没想到果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些模拟而成的树,竟然很快全部消失了,我也没料到会这样。”
每次都是这样——对于郑旭的很多做法,我们都难以理解,但当她解释完后,我们却又觉得合情合理。对于那个石头模型,我仍然记忆犹新,但我却不能像郑旭那样,把这些事物联系起来。
“其实,我刚才那么做,是非常冒险的,但关键时刻,也别无选择了,只能冒险一试。而且我总觉得秦明伟根本没离开这个城市,他之所以不见我们,肯定是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并且这种变化,未必全是我们设想的那样。”
“你是说秦明伟突然不见我们,并不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威胁?或者是担心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加危险吗?”郑旭听完我的问题后,并没说话,而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走到那个坟头前。
那个坟也和我们昨天看到的没有任何区别,而刚才它还无影无踪,而现在却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这就更让它显得鬼气森森了。
郑旭拿出那副橡胶手套带上,然后弯腰,从坟上抓了一把土,仔细的观察起来。
“你们看,这个坟上的土果然不一般”,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两个也连忙凑过去看。
可当看清郑旭手中的那把土时,我惊呆了——那把土竟然开始蠕动起来,可郑旭用手指把土拨了几下,又看不到里面有任何东西,完全是土本身在蠕动,看着非常瘆人,而且更加震撼的是,那土渐渐变成了红色。
“这不是和那种泥燕啄上来的土很像吗?原本是没有颜色的,可一暴露在外面,就会变成红色,可又有点不一样——这坟上的土本来就是暴露在外面的”,王同有些吃惊地总结到。
郑旭没说话,而是轻轻地把手中的土又撒到了坟上,奇怪的是,当那些土一回到坟上时,立即又恢复到了原来的颜色。
郑旭又从坟上的不同位置,抓了几把这样的土,但它们的变化完全一样——都是先蠕动,然后再慢慢变成红色,当把土放回到坟上后,土又恢复到原来的颜色,这种奇异的变化,简直就像是在变魔术。
郑旭又往周围看了一下,从旁边的地上捡了一段树枝,突然猛地用树枝插进坟里——并且插的又快又猛,那段树枝插下去足足有七八厘米深。但几乎就在树枝插下去的瞬间,我们忽然隐约听见一声惨叫声!而且,那种惨叫声,好像不是从坟中传过来的,而更像是从别处传来的,我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一下。
“刚才的那声惨叫,应该来自崖壁上的那个洞口”,郑旭很果断的下了个结论。
说完后,又狠狠地往坟上插了一下,这次传出的惨叫声比刚才更大了些,我仔细分辨了一下声音的来源,确实很像是从岩壁那边传来的,刚才我们看时,崖壁上的那个洞口不是消失了吗?难道那个洞口又再次出现了吗?
还没等我和王同反应过来,郑旭就连忙往洞口那边跑,我们俩稍微愣了一下,也赶忙追了过去。等我们跑到崖壁前时,那个洞口果然又再次出现了——看来这里的一切完全恢复了原状。
“这个洞口和那个坟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我试着推测道,郑旭点点头表示赞同。
“要不要咱们找把铁锹,把那座坟挖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王同又提出了挖坟的建议,上次这种提议,曾被秦明伟断然拒绝,“既然秦明伟对他父亲的死都撒谎了,那这也未必真是他父亲的坟,他之所以不让挖,或许另有原因。”
郑旭微微抿着嘴唇,对王同这个建议并没立即表态,好像仍在努力地思索着什么。
“上次我见你向张大军教授要了几粒那种驱虫用的药丸,你现在带着了吗?”郑旭忽然问王同。
“嗯,当然带着呢,你难道想把那种驱虫的药丸投入到这个洞内?”王同有些吃惊地问。
郑旭很果决地点了点头:“对,现在只能这样了,既然没有任何人能为我们提供线索,那我们就得主动试探,虽然这种试探有一定的危险性。”
第210章 神秘的老太太
王同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粒驱虫用的药丸,用打火机烤红,然后走到洞口前,猛地把那里药丸抛进去,这种蛆虫药丸的效力确实够强,当扔进洞里后,发出烟花一般的呲呲声,一股浓烈的气味和白烟从洞口冒了出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们三个都紧紧盯住洞口,我内心狂跳起来,浑身肌肉紧绷,觉得随时可能就有意想不到的怪物钻出来,可一直到等到驱虫剂的烟雾完全散掉,洞内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更没有什么东西钻出来。
这不免让我们有些失落。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头部出现了一种奇妙的跳动,很快,仿佛整个脑浆都在微微震动起来,那种震动不是疼痛,也不是眩晕,是我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感觉――好像自己的灵魂正在被震荡出去,身体和意识渐行渐远、逐渐分离,自己的一部分意识,好像正在往洞里转移,我甚至能感觉到,我是从洞口里往外看着自己,以及郑旭、王同。
而且在洞口的那种视角越来越清楚,而自己身体内的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更加奇怪的是,对这种“灵魂外移”的状态,我并没感到丝毫的恐惧,而是有种新奇和愉悦感,仿佛自己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轻松,越来越虚无,好像正在卸掉一直背负着的一件重物似的,可就在这时,我恍惚间感到有人在旁边拉我,并隐约听到“快跑,快离开这里”,然后自己踉跄着往后退去,渐渐地,身体又渐渐感到沉重起来。
我已经转移到洞口的那部分意识,随着我的远去,好像又被拉回到了身体里,也不知到走了多远,我才完全清醒过来,发现郑旭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王同,她已经显得筋疲力尽,呼呼地喘着粗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郑旭,这是怎么回事?”我吃惊地看着郑旭,而郑旭摆了摆手,因为气喘的太厉害,一时说不出话来,她坐在石头上,过了好大一会,呼吸才慢慢平稳下来。虽然我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确实难为她了,拽着我们几乎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两个大男人,一口气竟然跑出将近二十米。
“刚才的那种感觉,是不是和在悬崖边上的那次有些类似?都是突然感到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震动,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那种灵魂出窍般的感觉更加强烈,仿佛自己的整个意识,都被吸到了洞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原来王同也有这样的感觉。
”王同,你的脸色怎么有点发黑?”我这才突然注意到王同的脸色,他的脸明显的变紫变黑了,好像经过了好多天的暴晒一样。
“是吗?哦?你也一样,你的脸色也变黑了,很像你今天早上的脸色,不过比早上的更黑”,王同看着我的脸,也吃惊地说道――我这才知道,原来我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
但郑旭的脸色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嗯,里面虽然不知有什么东西,好像它能吸走我们意识似的,这才是最可怕的,确实和上次在那个悬崖边上、发现石棺后的一系列经历有类似之处,但这次是直接的转移意识,更可怕,也更加不可思议。
还记得小镇上那个奇怪的习俗吗?咱们也都听说了,在那个小镇的传说中,说曾经有小镇上的人被吸走了灵魂――前天睡觉时还一切如常,但是醒来后,就变成了没有任何意识的行尸走肉,我们乍听到这个故事时,会觉得很荒谬,但今天我们在洞口的经历,不正是传说中的那种情况吗?我们的意识真的会被洞中的那个东西完全吸走,到那时,我们极有可能就会变成传说中的那种行尸走肉了。”
郑旭的这些话,顿时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一种从没有过的、强烈的恐惧感,使我身体微微发抖。真是太可怕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比我们之前遇到过的任何一种怪物,都更令人恐惧。
“小明,我看到你今天早上也脸色发黑,好像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是吗?”郑旭忽然猝不及防地问道,我不由得一愣,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她又忽然问起这个问题来,只得尴尬地点了点头,然后把昨晚夜间的怪异经历说了一遍。
在说的过程中,我也忽然意识到昨夜在玻璃上看到的那个怪物,和今天洞内的那个能吸收意识的神秘东西,好像有着某种联系,这让我更加后怕起来。
“难道昨夜我在玻璃上看到的那个怪物,就是来吸收我的意识的吗?当时我感到一种濒死般的恐惧,并且意识也越来越模糊,现在仔细想想,还真像是意识被吸走的感觉”,说这些时,我声音微微有点发抖了。
王同一脸震惊地说:“想不到昨夜竟然还发生了这种事,我一夜都睡的很香,一点都没感觉到异常,这件事你怎么现在才说,早上为什么不说呢?”
我觉得脸微微有点发烧,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吞了吞口水,低头默不作声了。
而郑旭边听边默默地点头,一脸的严肃,但却什么都没说。
过了好久,郑旭才站起身来,看了看远处的那个洞口,以及旁边的坟头,轻轻地说了句:“咱们今天应该回去了,洞内的怪物如果真能吸收意识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对这种事,咱们还是应该宁可信其有,不可太冒进莽撞,回去后好好计划一下再说。”
但就当我们要离开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咳嗽声,我们吃了一惊,连忙往周围看了看,这才发现,在不远处,有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正往这边走,她胳膊上,还挎着个不大的包袱。
这个树林里,不光是地形不平坦,地面上还有很多松软的落叶,又软又滑,年轻人走起来都非常费劲,更不用说老年人了,这可能也是很少有人来这里的原因。
可这个老太太为什么忽然来这里呢?看上去走得很艰难,也很缓慢。
这有点意外,我们三个便没有急着回去,而是站在那里,静静地观察着老太太,想看看看她到底来这里干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那个老太太才慢慢地走到我们面前,但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一眼,却并没理会我们,而是径直往旁边的坟头走过去,当她抬脸看我们时,我发现,她的脸上皱纹堆积,并且瘦得皮包骨头,简直像是个仅包着一张皮的骷髅,看上去有点恐怖,而且她眼窝深陷,一双浑浊的眼睛,没有任何生气,在这个时候,这种地点,突然出现这样的老太太,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那个老太太慢慢走到坟前,并把包袱轻轻地放下,难道她是来坟前烧纸?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老太太和秦明伟又是什么关系呢?但老太太接下来的举动,却让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
那个老太太从包袱里拿出来的不是纸钱,而是一个小铲子,还有一个小纸包。
只见那个老太太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然后开始开始用小铲子在那个坟头上挖,每挖一个坑,她从那个小纸包里拿出一粒什么东西,然后在用土埋上,好像是在种什么东西!
当我和王同还在发愣的时,郑旭已经走了过去,轻声问那个老太太:“老人家,您这是在种什么东西吗?”,老太太瞥了郑旭一眼,却没说话,继续在坟头上种着。郑旭并没气馁,又重复地问了一句,那个老太太这才嘟囔了一句什么,可因为是方言,所以我们都没听懂。
“奶奶,你怎么又来这里了?”,正当我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老太太身上时,忽然听到后面有人喊道。我连忙扭头看了一下,原来是一个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的女孩子走了过来。
“你上次来这里,脚就扭到了,怎么刚好一点,又过来呢?赶紧回去吧”,女孩子看了我们几个一眼,也没主动和我们说话,而是埋怨地对那个老太太说。
从女孩子这两句话中,基本上可以判定她应该是老太太的孙女,但老太太却对那个女孩子看都没看,依旧旁若无人地在坟头上种着种子。
“姑娘,这不是座坟吗?你奶奶怎么会在坟上种东西呢?”我连忙问道。
“坟?哪里有坟?”那姑娘一脸诧异地问我。
“这个土堆不就是坟吗?”,姑娘的反问让我有点吃惊,我连忙指着坟头解释说。
没想到那个姑娘却连连摇头说:“我们家就在附近,从没听说这里有什么坟,我小时候经常来这里玩,这个土堆早就有了,不过比现在要大好几倍,现在可能是雨水冲刷,所以才变这么小了。谁告诉你们这是座坟呢?”
这个女孩子的话让我感到很意外,郑旭和王同的脸上,也掠过一丝吃惊的表情,这又是怎么回事呢?连附近的住户都不知道这是座坟,难道在一点上,秦明伟也说了谎?这根本就不是他父亲的坟?
“你奶奶这是种的什么种子啊?”郑旭从那个小纸包里,拿出一粒种子看了看,像是闲谈似地问那个女孩子。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种子,更不知道我奶奶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种子,唉,以前她从不来这里,也不知道最近几个月怎么搞得,像是中了魔似的,老往这里跑,这里的路这么难走,哪是老年人来的地方啊,并且我奶奶刚大病初愈,要是摔个好歹的,我们家里人该多担心啊。”
女孩说着,试图夺下老太太手中的铲子,可没想到老太太倔强的挣脱了孙女的手,依然我行我素地用铲在坟上种着,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
第211章 奇怪的病症
被挣脱了几次后,那个女孩子好像有点生气了,她一只手抓住老太太手腕,另一只手狠狠地把铲子夺了下来,老太太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郑旭眼疾手快,连忙扶了一下,那个老太太才没倒在地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但说来也怪,见孙女真正发火了,这个老太太好像害怕了似的,乖乖地把铲子放进包袱内,然后挎起包袱,步履蹒跚的往回走,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而女孩连忙跟过去扶着她,我们目送着祖孙两人慢慢走远后,才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坟墓。
此时,我们心头的迷雾更加浓重了——这究竟是不是个坟?老太太为何不去别处,反而来这里种什么东西?但无论是土堆、还是坟墓,它上面的土、就已经足够怪异了,我们刚才已经是亲眼所见。
“看,坟上长出了什么东西?”郑旭忽然指着坟上,忽然低声说了句。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往坟上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其实,我们三个人都在盯着坟墓看,只是郑旭边看边不停地变化角度,时而站起来,时而蹲下,我真搞不清她为何要这样观察。
“我怎么没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坟上长出来呢?”王同也嘟囔着说,和我一样,他也没有任何发现。
“刚长出来的东西也是透明的,所以很难发现,你们俩现在蹲下来,从下往上看,也许就能看到了。”
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郑旭刚才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如果长出来的东西是透明的,只有变化角度观察,才比较容易发现。
我和王同在郑旭的指引下,蹲下身子,从特定的角度看时,才发现果然有几株无色透明的晶体,从土****了出来,那种晶体大概手指般大小,可能是因为这种晶体的透明度太高了,如果不选取好角度的话,确实很难发现。
“凡是老太太种东西的地方,都长出了这种无色透明的晶体。”说着,她又拿出橡胶手套带上,伸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下那种无色透明的晶体,我和王同也轮流带上橡胶手套,用手感受了一下那种晶体——摸上去凉冰冰的,并且异常坚硬。(.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正如郑旭所说,出现这种晶体的位置,恰恰就是刚才那个老太太埋种子的地方,难道这些晶体是刚才埋下的种子生长而成的吗?这样一来,我们就更觉得那个老太太非同寻常了,她种下的种子,竟然能长出这种晶体来!
从这种完全透明的晶体,我忽然想到了昨夜那种‘透明的猴子’,这里怎么会有如此多透明的东西呢?可这种透明的晶体,究竟又是什么呢?
郑旭再次戴好橡胶手套,然后抓住其中一个透明晶体,试图把它拔出来,但连拔了几下,那个透明晶体都丝毫未动,就在这时,忽然就听啾啾几声,这种透明的晶体,瞬间都钻进了土里,看起来,它们不像是植物、或者矿物质,而更像是一条透明虫子似的。
上次我们在小县城北面的巨石下,也曾经发现绿色的晶体,而且那种晶体可以变成无数只虫子,难道这种白色的晶体,也是如此吗?
正当我有些出神时,郑旭忽然说了句:“坏了,这太危险了”,她这句话非常突兀,还没等我仔细问,就听郑旭接着说:“快,咱们赶快离开这里。”说完,就快步往回走,我和王同也只好茫然无措地跟上去。
等我们出了树林后,我才长长的出了口气。这座看似普通的树林,对于我来说,已经成了一个无比可怕而又诡异的地方,我真的不想再来了。
我们先是进了文化局大院的后门,然后穿过院子,又来到了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我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此时我才真真切切感受到,在喧闹的人群中,我才更有安全感,寂静、黑暗、封闭、人烟稀少则往往意味着危险和诡异,这种特别的感觉,可能是和这段特殊的经历有关。
但接下来,郑旭去得地方,我和王同却绝对没猜到——她带我们去了医院!而且还是精神病院!
在出租车上,我本想好好问问郑旭为何要去那种地方,但一上出租车,她就忙着打电话,因为郑旭的特殊身份,她可以直接调动很多资源,而她打电话,就是让警方帮她马上约好一位精神科的专家,她说自己有重要问题要咨询。
等我们刚到目的地,一下车,警方已经联系到了精神科的一位专家,并且约见的房间都订好了,这种办事效率确实够高的。我和王同则像是两个懵懂的孩子,只能紧紧跟在风风火火的郑旭身后,完全猜不到她这是要干什么。
等我们找到约定的房间,然后敲门进去后,在屋里等我们的,就是已经约好的一位姓卢的女专家,她看上去四十岁出头,皮肤白皙,慈眉善目,说话时温柔中透着冷静,是那种很典型的医生。
郑旭拿出了自己的证件,让卢医生看了看,卢医生接过来稍微看了一下,点点头说:“我们和咱们市的警务系统经常有接触的,比如对嫌疑犯做些精神鉴定之类的,而且我们也经常去为干警们做些讲座,讲一些在极端情况下、人的心理变化等知识,这也是和警务工作相关的知识,刚才市局来电话说,有位刑侦专家想来我们这里请教些问题,没想到你这么年轻。不知道我能帮上什么忙,你有什么问题,就尽管问吧。”
卢医生说话倒也很干脆、果断。
郑旭微微一笑,客气地说道:“谢谢您,卢大夫,我想问一下,咱们这座城市里,有梦游症的人多吗?”
郑旭这句话不但让我和王同一愣,卢医生更是大吃一惊:“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对于这些资料,我们都是严格保密的,因为如果一旦公布,就会出现群体性的催眠效应,会让更多的人受到强烈的心理暗示,而变成梦游症患者,这也是精神类疾病和一般传染类疾病很不一样的地方。而且除了我们内部的医疗机构、和上级主管部门知道外,其他机构也都不知道这件事。”
郑旭轻轻点了点头,仍然语气平静地继续问道:“那就是说,在这个城市,患梦游症的比例比其他地方高,对吗?”
“嗯,是的,这里梦游症的患病率,比平均水平高四五倍,成人的梦游患病率大概是百分之一,但这个城市中,成年人的梦游症患病率高达百分之四左右,为此,相关部门还做过长达十多年的连续研究,综合检测了这里的水,空气污染等环境因素,却并没发现这里的环境有任何异常,至今都没搞清楚这里为何有这么高的梦游症患病率。
在这座城市中,每年都有两三例梦游症患者从高处坠落、或者被车撞,而导致伤残和死亡的事件,而且这个城市的梦游症患者和一般的梦游症患者又很不相同——一般的梦游症患者,往往只在夜间发病,而这里的梦游症患者,不管是夜间和白天,都可能发病,而且病情也非常严重”,卢医生一脸忧虑地说着。
“您的意思是不是说,这里的梦游症患者,在白天时,也能进入重度的梦游状态?”王同忍不住问道。
卢医生点了点头:”是的,即使在白天,他们也能进入梦游状态,而且一旦进入梦游状态,也很难被唤醒,这是极其罕见的梦游症状,但即使用最先进的仪器,也检查不出这些患者有任何器质性病变,我们在几年前,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曾经重金请过世界上最权威的、治疗梦游症的专家们,来这里实地调查、研讨,希望能找出解决的方法,但最后却也是一无所获,这几乎成了一个无法攻克的难题。
就这些梦游症患者而言,传统的治疗方法都对他们毫无效果,甚至越治疗越严重,这也激起了世界各国梦游症研究者的兴趣,因此,我们这所医院,每年都会接待好几位来自各国的梦游症研究者。
甚至在梦游症的病种中,这个城市的梦游症患者,被单独作为一类列出来,因为太特别了,和其他梦游症很不相同。”
除了卢医生说的让我感到吃惊外,我也特别好奇,郑旭怎么会突然知道这里梦游症患者多的呢?难道她提前看了这方面的资料?还是偶然发现的呢?而在卢医生的讲述过程中,郑旭听的极其认真。
“您是在第一线直接接触这些患者的,那您认为是什么因素,导致这里的梦游症患者如此之多呢?”郑旭轻声问卢医生。
“这个我还真说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应该是心理因素,因为我们对这些梦游症患者,都做过严格的身体检查,并没发现他们的身体有什么异常,而且这种重度梦游症的患者,各个年龄段都有,性别分布上也没有任何规律,所以,很惭愧,虽然我是一线的医疗人员,但对这种病的病因,也知之甚少,甚至连有效的治疗方法都没有。”
卢医生一脸内疚和自责地说,看得出她是一位很有责任感的医生。
第212章 梦游症的秘密
“这种患者是不是梦游时,都有一个特殊的相同点――他们会拿着铲子,在不同的地方种些种子呢?”当郑旭提出这个问题后,我浑身一震,瞬间想到――极可能是那个突然出现的老太太,让郑旭知道了关于梦游症的种种秘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对于同样的事物,郑旭能够从其中观察到的信息,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而郑旭肯定从那个老太太的身上,发现了什么惊人的线索,才抽茧剥丝,得出如此惊人的结论。
而那位卢医生,听完郑旭的这个问题后,愣愣地看着郑旭,震惊地好久都没说出话来:“连这种细节你怎么都知道?我接触的好多患者,在梦游时,他们的确有这种情况,这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正是由于这种奇怪的相同点,一开始,我以为他们参加了什么邪教组织,是在被严重洗脑后,才有了这种极度一致的、集体式的行为模式,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不但可以完美的解释为何有这种相同点,甚至可以作为梦游症的直接致病原因。
但根据我艰苦的走访后发现,这些梦游症患者之间,根本不认识,也从没参加过相同组织或团体,他们的日常生活和一般人没什么差别,正是如此,这座城市里的梦游症,才是成为一个无法破解的谜团。但我还是非常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种细节的?”
郑旭又微微笑了一下,只是很含糊地说:“嗯,我们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才对这些情况有些了解”,说完马上站起来,很客气地告辞说:“太谢谢您了,卢大夫,您为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非常很重要,以后可能还要麻烦您,今天就到这里”。
“嗯,不客气,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卢医生很聪明,见郑旭不愿意细说,她也不再深问了,站起来又和郑旭握了握手,然后又客气了几句后,我们便离开了这座精神病医院。
“你怎么知道那个老太太是在梦游状态呢?”刚走出医院,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郑旭。
“那根本不是什么梦游状态,而是她的记忆已经被转移、或者说是被控制了”,郑旭低声回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听完郑旭的这句话,我好像受到了一记重击,老太太那种呆滞的眼神,和僵硬的表情,又瞬间从我脑海中闪过,让我脊背一阵发凉。
听郑旭这么一说,王同也是一脸的惊恐。不过看他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恢复了正常,我想自己的脸色也应该恢复了。
在离医院不远的地方,恰有一个不大的社区公园,因为是繁忙的工作日,所以虽然今天的天气不错,但公园里的人却并不多,零零星星,都是些锻炼的老人、还有带孩子的年轻妈妈。
“走,咱们去公园坐一会,详细把今天发生的一切总结一下”,郑旭提议道。
在那个小县城里,我们就比较喜欢在这种公园里谈事情,因为在这种开阔的空间里,能随时观察周围的一切,反而更加安全一些。感觉这个城市的公园,远没有那个小县城的公园多,但与那个小县城的公园相比,这里的也更喧闹些,也完全没有那种压抑和诡异的气氛,这个公园周围都是高楼大厦,还有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完全是一幅繁忙的都市景象。
初秋的阳光,洒下几分舒适的暖意,我们三坐在一张靠近喷泉的长椅上,我靠在椅背上,仰起头,眯着眼睛,伸了个懒腰,深深地吐了口气,真想暂时忘记眼前的这些纷纷扰扰,什么也不想,安静地晒会太阳,听着旁边哗哗的喷泉声,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
但随着这次调查越来越深入,了解得情况也越来越多,我就愈发感到,这次考察行动意义确实无比重大,而我们现在就是几个没穿军装的战士,正在进行一场激烈的、但却没有硝烟的战斗,丝毫的懈怠,就可能导致我们满盘皆输,这不但会关乎到我们个人的人身安危,更可能会让重大的科技成果,被别人窃取走,而那样带来的损失,是无法估量的。
可我也明白,这种调查的过程,充满了无数的艰险,拿今天的经历来说,我们的记忆也许真的会被“吸走”,而变成了痴呆的、毫无意识的”行尸走肉“,而这种变化,即使送到医院检查,也不会查不出来真正的病因来。而这种种的危险,倒是和那个小县城中的很像――都像是某种疾病,而不留任何被陷害的痕迹。
就像这个城市中的那么多人,会患上那种所谓的”梦游症“一样,但究竟有几个人能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梦游症,而是他们的意识,被一种极其神秘的力量控制了,才出现了那种情况。
但幸运的是,我们还有郑旭、王教授、张大军、以及背后的那些专家们,他们头脑过人,用他们的专业知识、勇气和智慧,帮我们一次次的化险为夷,而且王教授对很多秘密的了解深度,远超过我们的想象,这也许是我们有惊无险的原因之一。
“上一轮地球上的生命,和咱们现在生物,有极大的、或者说是本质的区别,尤其是那时的人类,他们交流信息的方式很特别――不用通过语言、符号、动作等,而能直接交流信息,这种交流信息的方式,不但效率极高,也非常精确,那些村民作为他们的后代,仍有很多超凡的能力,其中就是在接受信息方面,超乎我们的想象。
巧合的是,我们遇到的这种信息的转移等,好像也是那些史前人类的一种特有的能力,而这种能力,我们现在还掌握不了。”
王同看着郑旭,深入地总结着。虽然看他盯着郑旭看,让我有点不舒服,但不得不承认,王同的这些观点和猜测,还是很有逻辑的。郑旭没有回应王同,而是好像有点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我知道,这一般是她深入思考时的表情。
我还是忍不住想,要是秦明伟没离开就好了,不论他是不是对我们说谎,毕竟他掌握了我们最想知道的秘密,能提供很多重要的线索,而现在所有解开谜团的重担,都要压在郑旭身上了,我和王同是没能力帮忙的。
“也许秦明伟父亲的死,是我们的一个突破点”,郑旭依然看着远处,喃喃地说,好像在和我们说话,又好像在说给她自己听,“要不然,秦明伟为何要带我们去看他父亲的坟,又如何对我们撒谎呢?他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没等我和王同说话,郑旭又忽然说道:“我总感觉秦明伟并没离开这个城市,而仍然待在这里,而且我们的一举一动,他也许都已经知道了”。
秦明伟在时时刻刻地监视着我们?我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
“如果秦明伟没离开这座城市的话,他会躲在哪里呢?”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并没奢望郑旭会回答,因为我也知道,对于这个问题,她恐怕自己也没想清楚,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郑旭竟然马上回答:“也许就躲在那个坟里面”。
“什么?在那个坟里面,这怎么可能呢?你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王同瞪大眼睛,一脸吃惊地看着郑旭。郑旭的思维好像比我们快上几百倍似的,她思维也许已经转了好多圈,但我们的还留在原地,这还挺让我有挫折感的。
“如果真要是躲在那座坟里,不就好说了,我们把那座坟掘开,就能找到他了”,我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这句话里,多少也透着点对郑旭这种猜测的质疑。
郑旭却不再顺着这个问题说下去,而是又突然问了我俩一句:“你们觉得秦明伟的父亲还活着吗?”
听郑旭这么问,和我王同面面相觑,不知道郑旭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认真问――可看看郑旭的样子,又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但我们实在觉得这个问题太荒谬了,甚至比刚才说秦明伟躲在那座坟里更荒谬。
但此时此刻,郑旭忽然又不讲话了,她默默地看着远处,又陷入了沉思中。而我的思路,在听完郑旭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就更加凌乱了,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郑旭,你好好给我们讲一下是怎么回事吧,你怎么越说、我怎么越糊涂呢?”我恳求道。
郑旭这才微微点点头说:“嗯,好吧,不是我不想讲,是对于很多疑点,我也只是推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过今天确实有收获,我好像透过这纷乱表面现象,隐约看到起背后的真相。
我先说一下秦明伟为何对于他父亲的事情说谎。其实,昨天夜里秦明伟突然主动找咱们,并不仅仅是为了告诉咱们一些重要的信息,而是来探探咱们的虚实,或者说,是想从咱们这里得到信息。
还记得那个突然出现的、透明的猴子吗?那应该就是秦明伟带来的。”
郑旭说到这里时,稍微顿了一下,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仿佛担心被人听到似的,而郑旭刚开始讲出她的第一个发现,我和王同就彻底惊呆了――对我们来说,这种发现太具颠覆性、也太震撼了。我们怎么丝毫没看出这种迹象来呢?
第213章 意想不到的秘密
看周围没有可疑的情况,郑旭声音压得更低了:“不过,有一点秦明伟应该没骗我们,就是在那个小县城中,为了研究秦始皇陵的秘密,很多国家已经在那里做了几十年的渗透,因此,在那个小县城中,一定有很多间谍,这些间谍很多是被收买了当地人,因此对我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他们会倍加关注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关于这点,王教授已经告诉过我,并让我们注意防范。
包括咱们来这里,极可能就会一直有人在跟踪,甚至用最先进的仪器,对我们进行监听,因此,在入住那个酒店房间前,我是先让市局里的刑侦部门,提前做了详细的检测,确定没有被安装监听设备后,咱们才住进去的。
并且有相关的人员,通过摄像头二十四小时对咱们的房间进行检测,一旦发现有人靠近或者潜入,就会立即告诉我们的,但我仍然不是百分之百放心,因此才没回宾馆讨论这些,我之所以选这个地方谈话,就是看到了旁边有个喷泉,即使在七八百米之外,有人用定向窃听器对着我们进行监听的话,有喷泉声的干扰,他们也很难听清我们谈话的内容。”
“对,定向窃听器最怕水流声,因为频率的原因,即使声音不大的水流声,也可以对定向窃听器产生严重干扰。”王同连忙补充到,在这方面,他是专家,而且他自己就有一个定向窃听器,当然对其性能了如指掌了,不过听郑旭这么一说,我才知道郑旭坐在喷泉旁边,是有特别用意的。
“但我不理解的是,既然秦明伟来找咱们,是为了从咱们这里得到更多的消息,可为什么并没问咱们问题,而是主要讲他自己的经历呢?这不是矛盾吗?”王同的这个问题很好,也正是我要问的。
而郑旭则不慌不忙地说了句:“他想从我们这里获得信息,其实根本不需要问我们。”
”不需要问我们?那他如何从我们这里获得信息?还有,你怎么确定那个透明的猴子,是秦明伟带去的呢?”郑旭的话又让我开始听不懂了,所以我忍不住追问道。[.超多好看小说]
王同有点埋怨地说:“哎呀,小明,你别着急,慢慢听郑旭讲吗。”
郑旭看着我,点了点头,接着讲下去:“今天咱们在洞口的经历,让我突然意识到,也许这里有种奇怪的生物,可以吸取人脑中的记忆和意识,那种诡异的生物,可以把人的记忆信息完全提取走,让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可以解释那个小镇的奇怪风俗了,因为在那个小镇上,确实发生过人的记忆和意识、完全被吸走的事情,才促使那个小镇上,出现了那种奇怪的风俗。
其实,从秦明伟的那个黄金兵符开始,咱们就领略了记忆不但可以被储存在那个兵符上,还可以用一种特殊方式,传输到咱们的大脑中,而这种传输的过程,几乎和史前人类的信息传输的过程是一样的――不需要借助语言、文字和符号。
我们之前,只知道那些村民的上一辈的记忆,可以完全传给下一代,当时我们就觉得已经够神奇的了,但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才觉得那种记忆传递,其实不算什么。
洞里的那个怪兽,可以直接吸取人的记忆,甚至还能把这些记忆传给他人。
不但如此,通过那个老太太,我还有了更多的发现,当看到那个老太太的状态时,我就怀疑她神智有问题,不过有一个细节,让我怀疑她是梦游状态――她不光眼神呆滞,而且会间歇性的闭眼,这是出于梦游状态的人最重要的特征。
但一般的梦游,都是会做自己熟悉的事情,或者去自己经常去的地方,比如,你如果经常做饭的话,你在梦游状态下,也可能会做饭;你如果经常去河边游泳的话,当你梦游时,你也可能会去河边游泳,总而言之,梦游状态的人,应该不会去他从来没去过的地方,做他从来没做过的事情,但那个老太太的孙女却说,她奶奶之前从未到过那个小树林,但这段时间,却经常去那里。
这个信息让我意识到,那个老太太的梦游状态很特别。
还有,正如卢医生所说,梦游一般是在夜里,而老太太的梦游状态竟然是在白天,而当看到老太太种下去的种子,忽然变成一种无色透明的晶体时,我就更加怀疑――老太太其实那不是真的梦游,而是精神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了,才做出那种诡异的行为。
再联系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我觉得,她的意识里,可能被输入了一种特殊的信息,正是那种信息,才让她做出了那种诡异的举动――进那个小树林,然后在那个坟上种下了那种奇妙的种子。
为什么我推测想老太太的这种情况,是在这种城市中普遍存在呢?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就在咱们刚入住宾馆的那天,我就偶然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挎着一个同样的包袱――和老太太的那个包袱无论是大小,还是形状,都出奇的一致――而那个妇女的呆滞的表情和僵硬的步态,都让我记忆深刻,看到她时,我脑中还莫名其妙地出现四个字“行尸走肉”,因为她身上好像毫无生气。
那个中年妇女当时从宾馆门前经过,往后面的山坡走去,那里也有一片树林,并且比咱们去过的那个树林还要大,看到老太太后,我就立即联想起了那个五十多岁的妇女,因此,才忽然想到,老太太的那种现象,可能在这个小城中相当普遍,而非孤例。
于是,才想到去精神病医院查证一下,没想到果然如此。
虽然我还不知道那种子为何会突然变成晶体,但我隐约感到,那种透明的晶体,应该也和记忆的转移有关,我甚至觉得,那种晶体不但可以吸取人的记忆,还能把记忆输送给人,就像那个金兵符一样。
其实,昨天在谈话期间,那个透明的猴子还没出现时,我就注意到秦明伟老用眼睛的余光,往窗户上瞟,好像已经提前知道那个窗户上会出现什么东西似的,而且在那只猫蹿上窗户前,秦明伟还特意对猫使了个眼色,那只猫才心领神会,蹿到了窗户上,并叫了起来。
随后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就是我们发现那个头透明的猴子,不过,秦明伟还是小看了咱们,比如,他在说到他父亲的死时,他没想到我会去查证他。”
“他为什会带那只透明的猴子来呢?”对这一点我仍然很不解。
“目的也许只有一个,就是获取咱们的记忆;但在当时,我虽然猜到那个透明的猴子,应该是秦明伟带来的,但也并不清楚他为何那么做,后来通过一系列的事情,才让我想到这一点。
当时我和那个透明的猴子离得很近时,就会有种很明显的晕眩感,我还以为那是因为害怕和恐惧造成的,那很可能是那只透明的猴子、在吸取我特定的记忆。”
“哎呀,当时我也有那种很明显的晕眩感”,王同很有共鸣地说道。
郑旭点了点头,看着我继续说:“你还记得吗?当那个透明的猴子出现时,只有你可能因为最恐惧,所以,你始终离那个透明的猴子最远,也就是说,在我们三个人之中,你一直没有特别靠近过那个猴子。所以,你脑中的一些记忆,应该没被那个透明的猴子获取,正是因为这样,在深夜里,你才有了那种经历,而窗上出现的那个怪物,可能就是专门来获取你记忆的。
你好像是偶然醒来,其实可能是它已经掌握了你的身体频率,专门把你弄醒,然后才特地获取了你的记忆,也许在夜深人静时,那种怪物可以在较远的距离内,获取人的记忆。
那么我们记忆中的一部分被这些怪物获取后,会不会出现空白呢?
我觉得应该不会,因为那种透明的猴子如果能转移人的记忆的话,那么它应该也能读懂一个人的记忆,甚至能复制记忆,所以,我们在那个小县城的全部经历,也许已经被秦明伟详细地掌握了,而他掌握的程度,可能和我们亲身经历过的没什么区别,就像是那个金兵符传递给我们的记忆一样,完全和听到、或读到的信息不一样,当然,这些还都是我的猜测,其中还有很多的问题,我仍然没想清楚”。
听完郑旭的如此明察秋毫的分析,我和王同久久都没能说出话来,郑旭真可以称得上“火眼晶晶”,任何妖魔鬼怪,都休想逃过她的眼睛,如果王教授、张大军、秦晴、胡梦都在的话,我们肯定更能如虎添翼,发现更多的信息。
不过那个秦明伟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我们本来认为已经很了解他了,但现在却忽然发现,我们其实对他知之甚少。
第214章 神秘的跟踪者
“那你为什么说秦明伟可能是躲在那个坟中?还说秦明伟的父亲,应该还在世?”王同又忽然想到了这两个问题。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而郑旭却没立即回答,而是又看了看四周,然后站起身来,走到喷泉旁边,看了一会后,才又重新坐回长椅上,轻声说了句:“从那座坟上的土就可以看出,那其实不是什么坟,而是那种特殊石头模拟出来的东西,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那是一种生物,也就是说,形成那座坟墓的物质,其实也是那种模拟成树木的物质,它们不但可以模拟成各种形状,还能瞬间消失,又瞬间出现。
秦明伟之前也亲口说过,那种石头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生物,不但能模拟成各种物质,还能在其内部和外部,形成各种微妙的环境,别忘了,风凯居住的那个地方,就应该是这种石头形成的。
因此,我猜测,在那个坟墓里,应该也有一个极其特殊的空间,而对于那个空间,我们现在还无法想象,秦明伟虽然一再强调说这里危险,但他却没有和儿子一起移民,也没有逃到别处,而是选择留在这里,这其中必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原因。
咱们见他时,他曾经亲口告诉给过咱们,他和么大年纪了,已经看淡生死,即使这里很危险,他也无所畏惧了了,如果真像是他说的这样的话,他怎么可能因为遇到了危险后,又突然离开了呢?这不与他之前说的互相矛盾吗?
因此,我推测他没离开,当然,说他躲到了那座坟中,是我的一种直觉,我总觉得,那座坟对于秦明伟来说,有非凡的意义,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和推测而已,不一定正确。
之所以猜他父亲没死,其实也很简单――从咱们掌握到的这些情况分析,秦明伟和他的父亲,已经掌握了转移记忆的方法,甚至这种转移记忆的能力,比那些村民的记忆遗传更为高级,因为他们可以把记忆转移到兵符上,并且还能传输到别人的记忆中,而那些村民,却只能把自己的记忆传给自己的儿子――至少根据我们目前掌握到的情况是这样。
既然有这种神奇能力,那么如果秦明伟的父亲得了重病、面临死亡时,难道他不会把记忆转移吗?”
追求永生是人类最强烈的欲望之一,从贩夫走卒、到帝王将相,莫不如此,民间各种成仙得道的传说,更是数不胜数,如果一个人真有转移记忆的能力,他在肉体死亡前,极可能会把自己的记忆进行转移,让自己记忆和性格,可以得到延续,就像那个村的村民一样,这也算是一种永生吧。[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郑旭推测秦明伟的父亲还活着,确实很有道理。
已经是中午时分,从清早开始,我们就处于马不停蹄的紧张的调查状态中,现在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应该去吃点东西了。但和那个小县城不同的是,这里因为不是一个旅游城市,虽然城市不小,但相对而言,饭馆却好像并不太多。
好不容易在公园的南边找了一家,我们就随便进去吃了点,饭菜很普通,也没什么地方特色,但在吃饭的时,郑旭却悄悄把她那个便携式放大镜拿了出来,我和王同有点莫名其妙,不知道在吃饭时郑旭忽然拿这个放大镜做什么。
郑旭轻轻地拧了一下放大镜的杆,我们这才发现,放大镜的杆上出现了一个半圆形的镜面,而郑旭则边吃饭边观察那个半圆形的镜面,等我们吃完准备结账时,郑旭忽然低声对我们说了句:“在我的右后侧,有一个穿黑色夹克的人,应该就是跟踪咱们的,你们不要特意往那边看他,一看他的话,他就知道咱们已经察觉了,先不要打草惊蛇。”
我和王同都吃了一惊,但按照郑旭说的那样,没特别往那边看,但我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还是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连那人的模样都没看清,只是看到他的确穿了一件黑夹克。
就这样,我们三还是尽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吃完付账后走出了饭馆。
郑旭猜测那人是在跟踪我们,难道真是如此吗?
看来我们的对手,远不是只有那些神秘的力量,还要和狡猾的间谍们斗智斗勇。这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被跟踪了,以前我们在那个小县城时,就曾被那一年一女跟踪过。
难道那个穿黑夹克的人,是从那个小县城一直跟到这里来的?他又会是哪个国家的间谍呢?
“好像还在后面跟着我们,要不要甩掉他?”王同有点忐忑地问郑旭。
“没事,让他跟着吧”,郑旭仍然很气定神闲地说,随后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悠闲地在饭馆附近逛了起来。
饭馆周围的建筑,除了几栋现代化的大楼外,大多是富有当地特色的平房和院落,青砖灰瓦,非常古朴,但却不显陈旧,应该是新装修过的,看的出来是刻意“修旧如旧”,保持了建筑原有的特色。走在这片平房间的巷子中,感到一种难得的宁静与平和。
而这里的巷子,也与小县城的很不同――小县城的巷子曲曲折折,几乎每过几米就会有个弯,而这里的巷子却一个弯都没有,又长又直,有的竟然长达一二百米,这么长、这么直的巷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这恐怕就是这座城市的建筑特色了。
郑旭选了一个足足有二百多米的巷子,然后走了进去,我忽然明白,郑旭特意进到这种巷子的用意――如果那个“黑夹克”,仍想继续跟踪我们的话,他必须也走到这座巷子里,因为巷子是直的,而且几乎没什么人,他就会毫无遮蔽的暴露在我们的视线中,这种环境当然对跟踪很不利,也容易让跟踪者处于被动状态,而我们则可以利用这种环境,对他进行一番仔细的观察,从而扰乱他的跟踪计划。
如果等我们走到巷子尽头、他还不走进巷子的话,那我们之间就有了二百多米的距离,我们随便再走进一个街道,他就很难再看到我们了。
果然像我猜想的那样,郑旭边往巷子里走,边往后面看,此时此刻,她或许不再担心打草惊蛇,而更像是对跟踪我们“黑夹克”,做某种程度上的对抗,我和王同也不停地往后看着,但一直等我们走出二十多米,那个穿黑夹克的人还没有进巷子,难道他放弃对我们的跟踪了吗?
正在这时,王同忽然低声说了一句:“看,那个穿黑夹克的人出现了”,我刚想扭头看,就听郑旭也低低地说了声:“先别往后看,等他进来后再说。”
我和王同连忙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往前走着,而郑旭又拿出那个放大镜,用放大镜杆上的小半面镜观察着后方,我也隐约感到,后面那个穿黑夹克的人,正急急地跟上来,而我们则继续往前走着。
大概在巷子里走了一百多米后,郑旭忽然停下来,猛地扭头往后面看去,这让我和王同感到有点突然,都稍微愣了一下后,我们也连忙往后看去,而那人离我们的距离,此时也就十左右,而在这时,整个巷子里,却只有我们四个,我内心开始狂跳起来。
我猜想,如果我们扭身看那个追踪者时,他可能有两种反应――一种是大吃一惊,惊慌失措地退出去,这种做法很拙劣,因为会他的意图暴露无疑;还有一种,就是强装镇定,假装自己是个路人,若无其事的从我们身边走过去。
但接下来那个“黑夹克”的反应,却完全不属于这两种――看到我们三个人转身看他,那人不但没惊慌退避,也没装作若无其事,而是迎着我们小跑过来!这种反应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连郑旭也微微地吃了一惊。
等那人跑近我们时,我才看清那人的模样――大概有四十多岁,模样很普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没有任何能让人印象深刻的特征,据说当间谍的人最好不要有明显的特征,越普通越好,看来这人还真是当间谍的料,不过他现在向我们跑来,到底是干什么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那人已经跑到了我们面前,还没等我们说话,他就有点气喘嘘嘘地问了我们一句:“你们是在找秦明伟吧?”
我们三个瞬间石化了似的,而我的思维像是打了个死结,一丝一毫都传不动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是郑旭最快恢复了正常,她不慌不忙地问了句:“您是谁?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那人深深地喘了几口气说:“我先不告诉你们我的身份,只想告诉你们,秦明伟有危险了,你们傍晚时分,一定要去树林里那个坟边守着,要不然,秦明伟将永远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很多秘密,你们就永远没机会知道了。”
那人说到这里,还没等我们说什么,他就一脸惊慌地往周围张望了一下,然后快步从这个巷子跑了出去,消失在我们的视野里,剩下我们三个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事情的发展也太诡异了!怎么会这样?那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我们要不要相信他的话?无数的疑问一起涌了上来,让我的思维如一堆乱草,理不出丝毫的头绪。
“这人是不是在胡说八道,是不是想陷害我们,咱们不能轻易相信他说的这些,应该先查证一下再说。”王同看着巷子口,连连摇头说。
第215章 屋脊上的神像
郑旭则抿了抿嘴唇,稍微思索了一下,斩钉截铁地说:“无论是真是假,我们在傍晚时分,一定要去那个坟边,看看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对于这种事,我们宁可信其有,否则秦明伟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不但会对我们的调查工作有重大影响,另外,见死不救,于情于理,也都说不过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既然郑旭这么说,我俩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听到那座坟时,我不由得感到一阵恐惧,经过这一系列事件后,我对那个坟、甚至那片树林,都有一种越来越强烈的恐惧感,总觉得那里像另外一个神秘世界似的,总有一些可怕、而又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我们走到巷子尽头,往四周看了看,早已不见了那人的身影。
在我来这里之前,并没想到此行会有这么多波折,我总觉得这里应该是个很正常的城市,不会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原本想,我们到这里后,可以顺利找到裴忠,听取完他的建议后,就可以回到那个小县城中,继续对那个秦始皇陵的探索了。
可万万没想到,这里居然也和那个小县城差不多,会发生那么多怪事和波折,而且那个诡异的小树林、还有县文化局附近,简直和小县城没什么区别,也阴气森森的,而且那一带的地层,也都非同寻常。
“你们看,这里的房子,在每个屋脊上的两头,都有一个人形雕像,按说,屋脊的两头的雕像,应该是狮子、或者麒麟,还从没见过是人形的。”郑旭指着周围的房子说,我连忙仔细看了一下,还果真如此,在每个屋脊的两头,都有一个站立的人像,大概有十多厘米高,但因为里的太远,人形雕像的模样还看不太清,王同连忙从他的背包里,把他那个便携式的望远镜拿了出来,那个随身携带的包,简直就是王同的“百宝箱”,好像随时都能从里面拿出各种仪器似的,现在这幅望远镜正好派上用场。
我本以为那也应该是“角人”的塑像,但用望远镜看时,却吃了一惊,因为那个塑像居然是一个猫头,而不是人头,这种“猫头人身像”难道是本地特有的神?以前从没见过。
我和王同都是做考古的,所以对这些风俗比较敏感、也比较感兴趣,而郑旭也拿着望远镜兴趣盎然地看了好久。(.)
通过之前的一系列经历,我们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这一带每个风俗和传说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很可能和那个秦始皇陵,有直接或间接的关系。
如果王教授在的话就好了,他或许就知道相关的典故,可惜他没在,因此,对于在这里遇到的很多事情,我们就无法从历史角度进行深入分析了,虽然我也是搞考古的,但就对历史知识了解的深度和广度而言,根本无法和王教授相提并论。
而每一个异常的现象,可能都会让我们发现意外的线索,所以我们不会轻易放过的,因此,关于那个猫头人身的塑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决定找个当地人好好问一下。
这一片院落显得特别静,我们在附近走了很大一会,才看到一个院落前面的大树下,有一位老人正靠在躺椅上,带着老花镜,全神贯注的读着报纸。
我们上前打了招呼,并且我还递上了考古所的工作名片,并说来这里是考察这一带的民风民俗的,因为我觉得用这个借口,更适合问我们想要问的问题,老人看了一下我的名片,并听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后,显得很兴奋,和他稍微交流了一下才知道,这位老人竟然是一位退休的历史老师。
世界上有很多事情,确实只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老人家,我看你们这边房子的屋脊上,都有一个猫头人身像,这是怎么回事呢?是咱们这里特有的一种风俗吗?”我指着旁边一个房子的屋脊问。
老头摘下老花镜,也往屋脊上看了看,饶有兴趣地说:“你说的没错,小伙子,这确实是我们这一带特有的风俗,屋脊上的那个像叫做‘玲珑神’,应该是我们这里才有的一种神。”
“‘玲珑神’?我看它长着猫头,怎么不叫‘猫神’之类,怎么叫做‘玲珑神’了呢?”这句话问出来后,我才觉得很不妥——这毕竟是人家的信仰,这样问是不是有点冒犯呢?
老教师则爽朗地笑了笑说:“嗯,之所以叫‘玲珑神’,当然是有典故的。据我们这一带的地方志上的记载,这种‘玲珑神’,其实原本是个凡人,也并不是长了猫头,而是正常的人头。此人生活在唐玄宗时代,名叫汤洋,世代生活在这座城中。那时,这座城因为战略位置特殊,是方圆几百里内一个重要的兵镇,城周围有高大的城墙,易守难攻。
汤洋的父亲,是就是镇守这个兵镇的一个中级军官,因此汤家的家境不错。
但汤洋却不爱读书,也不喜欢练武,不过性格豪爽,喜欢结交朋友,还执迷于钻研各种奇能异术,到二十多岁了,还不娶妻生子,整天在家里修道炼丹的,而他父亲就汤洋这一个儿子,看儿子整天这样不成器,便自作主张,为儿子娶了媳妇,转过年来,汤洋的老婆就为汤家生了个大胖小子,这让汤洋的父亲欣喜若狂,大摆酒席,庆祝了好几天。
但自从娶妻生子后,汤洋则闷闷不乐,他好像对这种家庭生活很厌恶,于是,在某一天,就忽然离家出走了,而且一走几年,都渺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但汤洋的老婆却非常贤惠,自从汤洋离家后,汤洋的老婆却没哭没闹,一心一意抚养儿子,孝顺公婆,全城的人都夸汤家这个媳妇贤惠懂事,而骂汤洋不忠不孝。
一转眼,七八年过去了,汤洋一直不见踪影,而汤洋的儿子却一天天长大了,虽然儿子不争气,不好好过日子,但看着自己的孙子健康成长,并且聪明伶俐,汤洋的父亲还是很感欣慰,只要一有时间,就含饴弄孙,一家人的生活过得还算其乐融融。但谁知道祸从天降,安史之乱忽然爆发了,叛军在这一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并且还经常屠城,很快,叛军就杀到了这座城的城下。
当时守城的唐军并没投降,而是拼死抵抗,叛军猛攻了一个月,竟然没攻下这座城,而且还死伤无数,这就惹恼了叛军,他们发誓,如果攻下这座城后,要大肆屠城,无论是老幼妇孺,全部杀死,绝不留一个活口。
经过几个月的围困,城内的唐军也损失严重,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因为叛军把这座城池团团围住,所以,城内的粮食越来越少,很多人开始饿死,甚至还出现了人吃人的现象,这样围困下去,城内所有人即使不被杀死,也会被活活饿死,城内绝望的气氛越来越浓,而只要城内军民的心理防线一崩溃,这座城就会不攻自破,到那时,叛军就可以闯进城内,杀个鸡犬不留。
但就在这时,却发生了一件怪事——那个七八年前就不见踪影的汤洋,又突然出现在城内!并且还抱着一只猫!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当时城门紧闭,外面还有叛军的层层包围,城上有守城的兵士昼夜不停的轮班观察动静,而且城门已经被从里面死死封住,从没打开过,那这个汤洋又是怎么进城的呢?
而且汤洋进城后,不但衣衫整齐,还面带红光,与城内早已疲惫不堪,瘦骨嶙峋的人相比,看起来特别显眼。
汤洋进城后,先去看了自己父母妻儿,汤家虽然也已经断炊多日了,但毕竟还都活着,汤洋连忙让父亲把自己引荐给守城的主帅,说他有破敌之法,汤洋的父亲将信将疑,于是,汤洋就在父亲面前,展示了自己的隐身术,瞬间把自己变没有了。
但汤洋的父亲仔细看时,才无比惊骇的发现,唐洋并不是凭空消失了,而是浑身上下,瞬间变得透明起来,只是在内脏的一些地方,还可以看到一些黄黄的斑点,此外,在眼睛的部位,也能隐约看到两个黑黑的斑点,其他的部分,则几乎看不到了。
如果是在夜间时分,就更发现不了,而他怀中的那只猫,也变成了完全透明。汤洋就是靠着这样的能力,才在夜间轻松穿过叛军的包围,来到了城墙前。
你们搞考古的人也都知道,所有的城墙墙面都是有一定坡度的,而不是垂直的,就像是大坝一样,这和一般的墙很不一样,之所以与这样,就是城墙要低档各种攻城武器的袭击,只有建成下宽上窄的梯形,才不会轻易被推倒。
正是因为有这种坡度,攀爬起来也就比较容易了,汤洋也正是这样爬到了城墙上,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到城里了。
汤洋的父亲听完后,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儿子怎么突然有了这种能力,但他却知道,这种能力在如此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确实大有用场,于是,便连忙把儿子引荐给了负责守城的主帅。
主帅看到汤洋的神奇展示后,也大喜过望,他知道,城内军民的生死存亡,都寄托在汤洋身上了,于是,他们制定了详细的反攻计划——在夜间时分,汤洋把自己变成‘透明人’,然后出城,把敌军的最高将领杀死,并点燃敌人的粮草,城内的所有的士兵再趁机反攻,到那时,叛军就会群龙无首,大乱溃败。
第216章 诡异的蜜蜂
汤洋之前已经摸清了叛军主帅驻扎的中军大帐,他连夜摸到敌营,并像提前计划的那样,把叛军的主帅杀死,然后再点燃了敌军的粮草,不但如此,他还连杀了数位叛军的高级将领,让叛军彻底群龙无首,而城内的守军看到外面火光冲天时,就知道汤洋已经得手了,于是,便一涌而出,疯了似的杀向叛军,一下子就把叛军击溃了,也完全解除了叛军的围困,使城内的军民活了下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安史之乱被平定后,这个小城又恢复了原来的宁静。
汤洋在家住了一段时间后,又再次离家修道去了,虽然朝廷准备授予他高官厚禄,他却婉言拒绝,而这次,父亲也没强拦着他,他觉得儿子能够有这种本领,还拯救了满城的黎民百姓,就说明儿子选择的道路是正确的,并且自己也有了孙子,香火已经后继有人,所以也就不再为难儿子了。
满城的百姓为了感恩汤洋,就为他建了庙,当成神来祭拜,并尊称汤洋为‘玲珑神’,意思是说,他浑身上下,可以如水晶那般玲珑剔透,后世逐渐的把他越来越神话了,原本的人脸,就变成了猫脸,这可能与他抱着的那只猫有关。
随着时间的更替,虽然这里的人烟时多时少,但尊崇‘玲珑神’的传统,却流传下来,一直到今天,而’玲珑神’,也成了我们这一带的守护神。”
这老头不愧是历史老师,讲起这些来既流畅、有吸引人,好像说书一样,比起王教授的说故事的能力,也毫不逊色,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传说,再看看屋脊上的那个塑像,忽然就更有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玲珑神,透明,玲珑神,透明”,王同边看屋脊上的那个雕像,边念念叨叨地说着,忽然,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过几个形象――窗户上的那个透明的猴子,坟墓上透明的晶体,汤洋变成了透明人,还有他那只可以透明的猫,以及秦明伟的那只猫,还有秦明伟本人――这一系列概念,事物,都从我脑海中闪过,我猛然有种直觉――它们之间,也许有某种微妙的联系。
老人讲完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可能好久没人听他说话了,所以,见有人耐心听他将这些,他好像很高兴似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老人家,您知道那个文化局大院后的那片树林吗?”王同忽然问道,我猛地一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王同接着问到:“听说那个树林里闹鬼,您听说过吗?”
老人听完这句话后,本来温和、愉快的表情,瞬间消失了,他后退一步,一脸惊愕地又重新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惊恐地问了我们一句:“你们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怎么忽然问到这个。”
王同如此突兀、莽撞的问题,已经让我感到很意外了,但老人这种怪异的反应,更让我始料未及,而这种不寻常的反应背后,肯定有“不寻常”的原因。老人的这种的反问,也让王同一时语塞了,他应该也没想到,一提到那个树林,老头反应竟然如此强烈。
当王同和我有点手足无措时,郑旭则很镇定地说:“老人家,您别着急,慢慢说,我们确实是考古所的,也确实是来对这一带的民风民俗进行考察的。名片上有我们的名字、单位电话和地址,您如果有所怀疑,可以立即查证的。”
老头听郑旭这么一说,神情才缓和了很多,往周围看了一下,确定没人后,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了句:“走,进去,我跟你们详细说一下。”
没等我们回答,老人已经搬起椅子、推开大门、走进了院里,我和王同则有点拿不定注意,不知道该不该去老头家,却发现郑旭已经跟着老头走进了院内,我和王同也只能跟了上去。
院子内四四方方,很像是个正方形,地面上也铺着青砖,只是这种青砖要比砌墙的那种青砖大很多,好像专门用来铺地面似的,地面上扫的一尘不染,院子很大,因此,虽然周围围墙很高,却也并不显得压抑。
这个院子的还有一点很与众不同――一般的院子里,或多或少,都会堆放些东西,尤其是老年人居住的院子,堆放的东西会更多些,但这个院子里却什么都没有,空空荡荡,让人觉得洁净、清爽。
“我老伴十多年就去世了,儿子、闺女也都成家立业,各有各的家庭,而我一个人也清静惯了,这片建筑都是仿古建筑,因为下一步的规划,是准备发展旅游,所以,原来破旧的房子、院子经过整修后,也都焕然一新,屋里光线有点暗,咱们就在外面聊吧”,老人把院门关上,唠唠叨叨地说着,然后从屋里拿出一个长木凳来,我们三个就坐在凳上。
我看了看周围高高的青砖院墙,还有院子上方蔚蓝的天空,以及天空中掠过的几只白鸽,竟然有种深宅大院的古朴感,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祥和,真有脱光鞋、在这院内的青砖上走的冲动。
“您这个院子要是种几丛花,或者几片竹子,这个院子里就更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意境了”,我开玩笑地说道,但老人却认真地连连摇头:“在这里最好别种那些东西,会发生些意想不到的怪事。”
老人好像话里有话,见我们一脸的疑惑,老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继续讲道:“我以前在院子里也种过花,但发生了一件怪事后,我就把所有的花都拔掉了,并且还把地面铺上了青砖,而那件怪事,就和你们刚才问到的那片小树林有关。”
老人说到这里,又顿了顿,虽然已经在院子里了,而且大门也紧紧关着,但他还是神情紧张地往四周看了看,他这种奇怪的举动和诡秘的表情,让我头皮直发麻。
“那时我在院子里种了一丛玫瑰花,因为我爱玫瑰的香味,尤其是喜欢做玫瑰酱吃,但有一天早上,正是玫瑰花盛开的时候,我走过去准备采集些玫瑰花,忽然,在一朵花上,我竟然看到了一只奇怪的蜜蜂,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奇怪的蜜蜂――它身体足足有一个鸡蛋那么大!更加让我震惊的是,它只有前半个身子!
看到那只蜜蜂时,我的第一感觉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在做梦,还特别用手掐了一下大腿,才确定我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我才瞬间感到恐惧。怎么会有这种怪蜜蜂呢?
那只蜜蜂正趴在一朵玫瑰花上,因为它个头太大,所以把那朵花压得很低,我壮了壮胆子,挥了挥手,嘴里发出声音,想把它吓走,但它只是悠闲在花上挪动了一下,并没飞走,这时我才吃惊的发现,它并非半个身子,而是下半个身子是透明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才误认为它只有上半身。
当时我冷汗直流,头晕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只是跌跌撞撞地走到屋里,然后关紧屋门,坐在椅子上呼呼地喘了很久粗气,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些,我是个无神论者,从不相信鬼啊神啊的,并且胆子算是大的,走夜路从没害怕过,但那次,是我平生第一次感到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和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甚至怀疑我看到那个怪蜜蜂,其实是我的幻觉。
于是,我咬咬牙、再次鼓起勇气来到院子里,让我感到有点崩溃的是,那只奇怪的蜜蜂,仍然趴在那朵花上!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只半透明的、鸡蛋大小的蜜蜂忽然飞起来,然后迅速的飞出了院子,同时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小孩子咯咯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从那以后,那个蜜蜂隔三差五就会过来,渐渐地,我的恐惧感也没那么强烈了,我查了一些书籍,想知道那种半透明、而且身形硕大的蜜蜂,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没找到答案,但我猜那可能是一种特殊的基因变异造成的。我还找了一位在学校的同事,他原来是学校生物老师,现在和我一样,也退休在家了,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他也非常惊奇,于是,在玫瑰花盛开的那段日子里,他几乎每天来我家,想亲眼看看那种怪蜜蜂。
有一天,还真让他遇到了。
那是在傍晚时分,他哪天本来是想上午来,但因为有事,所以一直到了黄昏才来到我家。我们对能看到那只蜜蜂,也没抱太大希望,因为那只蜜蜂大多是在早上或上午来,很少在下午出现。
正当我们坐在屋内喝茶时,忽然听到一阵孩子的笑声,我猛地一惊,突然意识到,那只蜜蜂来了,我那位同事也异常兴奋,我们连蹑手蹑脚走出房间,悄悄来到那丛玫瑰花旁边,果然看到那只硕大的怪蜜蜂,正趴在一朵玫瑰花上。因为是两个人,因此少了几分恐惧,而多了几分试探的勇气,我那位同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网兜,猛地往下一拍,就把那个半透明的大蜜蜂装进了网兜里。
第217章 奇异的透明生物
捉到后,那个同事还很兴奋地说,这其实就是个基因变异的蜜蜂,虽然看起来有点吓人,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这种蜜蜂肯定能卖个大价钱,到那时,我们俩说不定能发一笔大财呢。
反正捉到那个蜜蜂后,我们都很激动,他还在我这里吃了晚饭,吃饭期间,那位同事告诉我,大概在十多年前,美国的研究机构,曾用五十多万美金,收购过一个半个身体都变成红色的青蛙进行研究,这种基因突变的生物,往往都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这种个头又大,而且半个身体还是透明的蜜蜂,就更为稀少,研究价值也更大了,因此,也就更可能卖出天价。
他把那只蜜蜂从网兜里弄出来,然后装进了一个瓶子里,说要带回去,连夜好好观察一下,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让他带走,就这样,我们情绪高涨地一直谈论到夜里九点多,他才回去。
但就在当天夜里,却发了怪事。
不知怎么回事,等睡觉时,我忽然得心焦魔乱,坐立不安,躺在床上后,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这对我来说太反常了。
我睡眠一向很好,不论遇到什么事,我躺到床上不出五分钟,肯定就能睡着,但那夜却非常例外,一直到了午夜时分,我才迷迷糊糊睡去,但却做了一个极其奇怪的梦。
在梦里,我梦见有个人,并且他还抱着只猫,从你们说的那个小树林里出来,然后往我家这边走,你们也都知道,从那个文化局后面的小树林,到我家至少有三四公里远,我在梦中,我明明感到那人只是缓缓地迈着步子,但他走的速度却又很快,简直和开车的速度差不多,这一路的建筑,岔道,在我面前一个个历历在目,我好像真的正亲身经过哪些建筑、路口似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很快,那人就来到了我家门前,对着屋内的我说了句‘快把那个蜜蜂放了,要不然你全家都会大祸临头’,然后,他把一只枯萎的黑玫瑰丢在我院门前,又说了句’为了证明我来过,把这朵黑玫瑰丢在你家门前,现在我要去你那个朋友家。’
之后,我又清楚的梦到,他也到了我那个同事家的院门口,也说了同样的警告,同样丢了一朵枯萎的玫瑰。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是汗,但却又感到浑身发冷,甚至冷到瑟瑟发抖,头也晕的厉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过了好久,那种剧烈的颤抖才稍微缓解了些,却再也睡不着了,这种梦太古怪了――我从没做过如此逼真、如此充满细节的梦,过去所有的梦,都是模模糊糊的。
当时我真想去看看门口是不是有朵枯萎的玫瑰,但却又不敢。
就这样,毫无睡意地一直等到了天光大亮,我心里才稍微放松了点,但还是不敢去大门口看。直到太阳升起,听到外面有行人走过时,我才打开了屋门,走到了院子里,当时我觉得自己好像要喘不上气来了,而且两腿发软,我知道,那应该是过度紧张所致。
等我开开院门,往地面看去的一瞬间,几乎晕眩过去――因为在门口,果然有一朵枯萎的黑玫瑰!我当时两腿一软,就跌坐在地上了,那时,我才知道人在极端恐惧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会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想站都站不起来。
而正在那时,我看到我的那个同事,也慌慌张张地来到我家门前,看到我坐在门口,先是吃了一惊,他张了几下嘴,但却什么都没说出来,我也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指了指门口的那朵枯萎的黑玫瑰,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因为我几乎肯定,昨夜他也做了同样的梦。
从那之后,我们两个无神论者,马上变成了有神论者,我们不但把那个蜜蜂放了,还买了很多香火,每天一早一晚,都虔诚跪拜。请求梦中的那个人宽恕,我们之所以冒犯他,也实属无意之举。因为那人抱了个猫,我猜那应该是’玲珑神’显灵了,直到现在,我和同事每个月还都去城东边的’玲珑神’庙里祭拜几次。
我俩还特意把这件事告诉了那个掌管’玲珑神’的庙公,并问他这件事可不可以对别人说,庙公说当然可以告诉别人,因为通过这件事,正好可以宣扬’玲珑神’的法力。我按他说的,把这件事告诉过一些人,但几乎没有一个相信的,都说这事是我们瞎编的。这也难怪,如果不是我们亲身经历,别人告诉我们这种事,我恐怕也不会相信的。
可能是我们的虔诚感动了’玲珑神’,从那之后,再也没做过那种恶梦了,也没再梦到’玲珑神’,生活风平浪静,也正是从那之后,我把院内所有的花都铲除掉了。
当你们特别提到那个小树林时,我当时就吃了一惊,因为那个小树林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而且我几十年来,从没听说过那里闹鬼之类的,对这个城中的居民来说,那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地方,但你们却忽然提到那里,于是我就忍不住想,是不是你们在那里遇到过怪事?而我做过那种恶梦后,便猜想’玲珑神’应该就住在那个小树林中。”
大家都沉浸在老人讲的这件事中,他的这种经历对一般人来说,当然是匪夷所思,但对我们来说,却另有一种特殊的意义,而出现在老人梦中的那个人,也许根本不是什么玲珑神,而可能是秦明伟的父亲,或者秦明伟本人。
秦明伟父子,已经掌握了转移人记忆的技术,还能向人传输记忆,这些之前我们都亲身体验过了,既然如此,他们完全可以影响、控制人的梦境,但那只半透明的大蜜蜂又是怎么回事呢?
而且我隐约感到,传说中的那个汤洋怎么和秦明伟有点像呢?最大的共同点就是都和一只猫形影不离。此外,半透明的蜜蜂,透明的猴子等,这两者好像也有着某种联系。
当然,我们不会告诉老人这些的。我们又和老头聊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当我们从那片平房出来后,再次穿行在都市喧闹的楼群中,我们三个谁也没说话,都反复回忆着刚才经历的一切。
“走,咱们再回那个小公园,我有些事要说”,郑旭说着,就直接往那个小公园走去。我和王同知道,从刚才了解到的信息中,郑旭肯定是有了新的发现。于是,我们又回到了那个小公园里,再次坐到了喷泉边的长椅上。
小县城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在短时间内,我们总会高密度遭遇一系列怪事,而这些怪事之间,往往又有着某种联系,而之所以能遇到这么多怪事,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郑旭有敏锐的直觉,她几乎总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在哪里、通过什么方式,才能找到下一步的线索,而她的这种直觉,往往是正确的。
很多偶然,其实不断累积的必然。
“咱们早上去找秦明伟时,也许秦明伟正抱着猫,正在旁边看我们呢”,刚坐下后,郑旭就缓缓地说到。
“哎呀,郑旭,你不是吓我们吧,虽然那个楼道里有些黑暗,但咱们敲门时,周围明明没人啊”,听郑旭这么说,我不禁吓得浑身一抖,一股冷气瞬间通遍全身。
“你还记得刚才那位老教师讲的‘玲珑神’吗?”听到我的质疑后,郑旭并没多说,而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秦明伟和那只猫,也忽然变成透明的?”王同在旁边吃惊地问,郑旭微微点了点头:“我正是这个意思。”
我惊骇地说不出话来,一幅怪异的画面瞬间浮现在我们的脑海中――当我们正在敲门时,已经变得几乎完全透明的秦明伟、并且还抱着那只也已经变成透明怪猫,正在看着我们。
这个景象让我不寒而栗。
“其实我们之前在小县城的那个宾馆中,已经遇到过隐身人了,而那个老张之所以突然离开,也是隐身人在夜间进了他的房间,不知对他说了些什么,之后老张就不辞而别了,而正是根据你的推测,那种隐身人身上是涂了米哈珀人的粪便,而浑身透明,变成了隐形人,只是这种隐形的效果有一定的局限性,在明亮的光线下,很容易被发现。
另外,我和王教授两人早上去北面山坡的那个石缝时,就曾近距离看到过那种没有完全隐身的怪物,如果秦明伟也能变透明的话,可能也是用了这种方法。”
听完我的这些想法后,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说:“嗯,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想到了,但我有点怀疑之前的那种猜测了,那也只是种猜测,证据并不充足,这两天遇到的事情,让我越来越觉得,这种透明――或者说隐身――现象的背后,好像藏着更大的秘密,而且是我们之前从没想到过、也从未意识到过的秘密,只要能找到秦明伟,这个秘密也许就能破解了。”
“还有那个’黑夹克’,他说让咱们傍晚时分,去那个坟边等着,那里会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如果我们不去的话,秦明伟就凶多吉少了,这是不是也证明你那个猜测――秦明伟并没离开这个城市――是对的。”
王同总结似的说,他说的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他这么说,好像在有意讨好郑旭,让我微微有点不舒服。
第218章 识破诡计
郑旭却并没回应王同的话,而是忽然指着远处的一丛花说:“走,咱们去看看那些花去”,我和王同一愣,不知道郑旭为什么现在突然要去看花。(.)
那丛花离我们大概十多米远,算是个小花园,里面花的品类还真不少,五颜六色,十分美丽。但我对花草之类的,素来没什么兴趣,所以也分辨不出那究竟都是些什么花,不过一丛黑花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不是说自然界没有黑花吗?因为黑色花会吸收更多的紫外线,而会被太阳灼伤,因此不能生存下来,看,那里却有一丛黑花”,我吃惊地说。
郑旭和王同显然也都发现了,我们连忙转过去,仔细观察那些黑色的花,等我们看清楚了花的形状后,我又吃了一惊,因为从形状上看,那应该是玫瑰花,我不禁想起那个老教师说的一个细节――在他那个奇怪的梦中,那个诡异的抱猫人,丢在他家门前的就是一朵枯萎了的黑玫瑰――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自然界所谓的黑玫瑰,其实是一种深红色,而不是真的黑色,但这丛黑玫瑰,却是真正的黑色,真是太少见了”,王同边看边感叹道。郑旭则没说话,而是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来,仔细地观察着。
但接下来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当那朵黑色的玫瑰被摘下来后,几乎在几秒内,便迅速的枯萎了!而这一幕,简直就像电影、电视里的快放镜头一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们三个都吃了一惊。
按说,一朵花被采摘下来后,怎么可能瞬间就枯萎了呢?这太反常了。
不但如此,那朵花被掐断的地方,竟然渗出殷红的汁液,如同鲜血一般,而且那种汁液还有一种微微的腥味,怎么会有这种怪花呢?
除了这种黑色的玫瑰外,还有几丛普通的红玫瑰,我们也掐了几朵,但红玫瑰却很正常,当掐下来后并没立即枯萎,被掐断的地方也没流出红色的汁液来,看着这些玫瑰,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那种硕大的、半透明的蜜蜂,会不会也来这里呢?会不会它们对玫瑰花,有种特殊的偏爱呢?
现在是午后时分,阳光明媚,微风轻抚,没有丝毫阴郁和诡异的气氛,但我心中却涌起一种淡淡的不祥感,这种不祥感让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黑暗中的恐惧,还可以期望光明的到来而使其消散;而这种光天化日下的恐惧,却更深入骨髓,难以祛除。我偷偷看了一下郑旭――她现在是我俩的唯一依靠,我俩和她相比,思维和智商好像不在一个等级上。对于这层出不穷的怪异,我们早已束手无策了。
郑旭的此刻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和凝重,我知道,当郑旭出现这种表情时,我们面临的形势,往往很严峻。她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扭头对王同说:“把你的打火机借我用一下。”
还没等我想明白她要打火机干什么,只见她已经从王同手里接过打火机、并用打火机的火焰,开始烧一株黑玫瑰的花朵,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当打火机的火焰烧到那朵黑色的玫瑰花时,玫瑰花整个植株都微微扭动起来,并发出一种似有似无的呻吟声。
在如此明亮的阳光下,我忽然感到一种在黑夜中才有的那种恐惧,一股冷飕飕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我微微有点发抖。而郑旭再用打火机去烧别的花朵,但那些花朵却没任何反应。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郑旭把打火机递给王同,看了看已经目瞪口呆的我们两人,轻轻地说了句:“这种黑色的玫瑰花,根本不是花,从某种意义上说,应该是种动物。”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之前听到过的、那种奇怪的荷花――据说那种荷花是史前的一种生物,并且如果把它炒了,还会有肉味,更加非同寻常的是,那种荷花还能传递信息。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就听郑旭低声说了句:“坏了,我们可能中计了,秦明伟在傍晚时分也许根本不会出现在那个树林里的”,还没等我和王同反应过来,就听郑旭有点急促地说了声:“走,现在赶紧去秦明伟家。”
而且在走之前,郑旭迅速地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塑料袋,并且掐了几朵黑玫瑰放了进去。
我真是完全跟不上郑旭的思路――她为何突然想起来看花,然后又说我们可能上当了,为什么还要掐几朵黑玫瑰呢?现在又忽然要去秦明伟家,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到底想到了些什么呢?怎么会有如此意外的转折?
我们急急忙忙从那个公园出来,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然后直奔秦明伟家里,虽然我真想问问郑旭这是怎么回事,但因为在出租车上,很多话也不方便问,只能憋着了。
因为现在是下午时分,并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路上的车不多,算是一路畅通,很快就到了文化局大院的门前,我们原本想让出租车开进院门,直接把我们送到秦明伟所住的楼下,省得我们再走了,但出租车司机说,文化局大院是严禁车辆进去的,因此我们也只能在门口下了车,再一次来到这个幽静的大院内。
院子里的人好像永远不多似的,偶尔能看到几个的老人,在缓慢而悠闲地散着步。这也难怪,可能我们来的这几次,都是工作日,年轻人都去上班了,院内当然都剩下老年人了。
当我们再一次走进秦明伟所住的楼内时,我完全没有了上两次来时的轻松,我隐约觉得,在秦明伟的家里,或许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而这些事情,也许危险,也许恐怖,总而言之,可能是我们从没想到过的情况。
当来到秦明伟家的门前时,首先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那张原来贴在门上的纸条竟然被撕掉了!可能因为贴的时候,用的浆糊太多了,所以并没完全清除干净,在原来的位置上,还有几处斑驳的残留,可以看出来,这肯定是有人刻意撕得。
这次,郑旭并没再敲门,而是从兜内拿出一根手指长的铁丝来,稍微看了一下锁孔后,在里面捅了几下,就把最外面的防盗门打开了,她又如法炮制,再次轻松地把防盗门里面的木门也打开了,我还是第一次知道郑旭竟然有如此娴熟的开锁能力,这种技能,当然和她的刑侦背景有关。
当门吱呀一声打开时,郑旭并没立即进去,而是往后稍微一撤身,闭起眼睛,足足过了一分钟左右,才猛地冲了进去。
我以前听郑旭说过,当从外面进去搜索一个较暗的房间时,千万不能立即进去,而是首先要闭眼,让眼睛适应黑暗的光线后,然后再冲进去,这样才比较安全,如果马上冲进去的话,眼睛因为不能立即适应屋内暗淡的光线,可能导致不能及时发现房间内某些危险,那样会造成致命的后果。
当郑旭冲进去的那一瞬间,忽然,屋内传来一声怪异的叫声,吓得我浑身一哆嗦,呆愣在门口,不知所措。
而旁边的王同却也迅速冲了进去,我心中瞬间升起一种强烈的内疚感,作为一个男人,关键时刻怎么这么胆小呢,不得不承认,在这方面王同确实比我强,我也一咬牙,冲进了屋里。
屋里没有开灯,因此显得很暗。
郑旭并没急着在屋里乱冲乱闯,而是拔出了手枪,贴着墙慢慢往里走,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虽然和郑旭接触的时间不算短了,但我极少见郑旭拿出手枪来,我和王同也连忙跟在郑旭的后面。
卧室的门是开着的,又从里面传来奇怪的叫声,我忽然想到,那应该是猫发出的叫声,难道那只猫还在卧室里,既然猫和秦明伟形影不离,那会不会秦明伟也在卧室里?
郑旭忽然举起手枪,猛冲进卧室里,我和王同也快速跟了进去。卧室里窗户并不大,而且没有开灯,所以光线很暗淡,仍显得很凌乱,到处都是书,但既没有秦明伟,那只猫也不在。
“没想到你们还是进来了,看来他们没能骗到了你们。”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是秦明伟的声音!但为什么我们却看不见他?
“您难道现在变透明了吗?”郑旭这才收起手枪,沉稳地问道。
“嗯,是的,我浑身已经变得透明了,现在就在桌子旁边”,秦明伟回答道,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奈。
王同连忙打开房间的灯,我借着灯光,仔细往桌子旁边看去,却仍然没看到任何东西,秦明伟怎么可能会坐在桌子旁边呢?我还是无法相信,于是,就伸胳膊轻轻往桌子旁捞了一下,但却实实在在感到碰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可我明明又看不到任何人,那种感觉真是既恐怖、又怪异,我忍不住“啊”地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秦明伟果然是变成透明的了!
虽然之前在北面的山坡上,我已经看见过那个怪物的隐身,但那时还能隐约看到那个怪物的轮廓,而此时,我却一点都看不见秦明伟,但却又能碰到他!郑旭则很很平静地长出了一口气说:“是啊,我们差点上了他们的当,不过不幸中的万幸,他们还是没有得逞。”
第219章 奇妙的玫瑰
“看来我还是低估你们的能力了,你们要是在黄昏时分去那个坟旁边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看不见人,却能真真切切地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自己的大脑几乎要彻底错乱了,虽然我有无数的问题想问秦明伟,这一刻却全都想不起来了。[.超多好看小说]
这时,就见郑旭从塑料袋里拿出那几朵黑玫瑰、对着看不见的秦明伟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几朵黑玫瑰,应该就能让你恢复正常,对吗?”
“啊,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这些?”秦明伟吃惊地差点将要尖叫起来,他可能因为太吃惊,声音高亢的有点破音。
还没等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见两朵玫瑰花,从郑旭手中“挣脱”出来,往桌子旁边移动,我知道,这是秦明伟把那两朵黑色的玫瑰花拿过去了,但就当秦明伟把那两朵黑玫瑰拿过去后,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以那两朵玫瑰为圆心,秦明伟消失的身体,开始逐渐显现,好像一幅正在作画过程中的油画一样,逐渐从无变有,线条和轮廓越来越明确,而且这种变化的速度很快,大概十分钟左右,秦明伟的全身都恢复了正常。
这一幕真是太神奇了!简直像凭空变活人一样。
当秦明伟完全恢复正常后,我们才发现,那只猫正趴在秦明伟腿上,刚才它也是透明的。那两朵黑玫瑰,就像是魔法棒似的,迅速让秦明伟和那只猫从“无形”变成“有形”。
我们这才发现,无论是秦明伟、还是那只猫,都显得很疲惫,尤其是秦明伟的脸色苍白的吓人,秦明伟有点摇晃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和王同连忙过去把他扶到了床上,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又喝了两杯热水后,秦明伟才渐渐恢复过来。
“不管怎么样,在我家里就很安全,不论是谁,只要他敢闯进来,就休想沾到便宜,而你们进来,是我已经提前知道了的,所以才没发生意外”,秦明伟忽然信心满满地说了这么一句,我知道,他这样说,除了那只猫、还有猫身上的红色跳蚤外,可能还有别的、我们不知道的防护手段,不过听他这么一说,我安心了很多。
而郑旭仍然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好像想着心事。
“郑旭,你是怎么知道这种黑玫瑰可以让秦老先生变正常的?来这里之前,你特意掐了几朵这种黑玫瑰,难道你已经知道秦老先生变成透明的了吗?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呢?”王同连珠炮似的问道,还没等郑旭回答,他又扭头迫不及待地问秦明伟:“秦老先生,那张门上的纸条是怎么回事?是您写的吗?我们遇到一个人,说要让我们黄昏时分去那个坟附近救你,但你也知道那是陷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现在脑子一团浆糊了。(.无弹窗广告)”
“王同,别着急啊,你一次问这么多问题,郑旭和秦老先生一时都不知道该谁先回答了”,我用手拍了拍王同的肩,让他稍安勿躁,不要那么着急。
“我也挺好奇,你是怎么知道这种黑色的玫瑰,可以让我恢复正常?”,秦明伟也一脸不解地问郑旭。
“嗯,之所以想到这一点,也是纯属偶然,我是受到一个人经历的启发”。于是,郑旭就把那位历史教师的亲身经历,详细的说了一遍,秦明伟听到这件事后,脸色忽然露出一种非常怪异的表情――那种表情里有微微的吃惊,但更多的好像是一种气愤,还有些许的懊悔,然后微微的点了点头,说了句:“嗯,这件事我知道。”
我不由得一愣,一时间有点糊涂了――什么?秦明伟怎么可能也知道这件事呢?
而郑旭则好像都在意料之中似的,微微点了点头,接着讲下去:“我知道,那位老教师梦中梦到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您对吧?”听完郑旭的这句话后,我才忽然想起郑旭之前有过这种猜测,可能我刚才因为太吃惊了,所以思维有些混乱,没想到这这些。
秦明伟点了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没错,他的那个梦,就是我操纵的,因为那只蜜蜂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如果他们捉走了那只蜜蜂,我就……。”秦明伟说到这里,忽然嘎然而止,不再往下说,但他这一番话,却更加吊起了我们的胃口――这里面究竟藏着怎样的秘密?
“那只透明的蜜蜂,是不是与您父亲有关?”郑旭见秦明伟不再接着往下说,便忽然问了一句。郑旭这句话,让秦明伟瞪大了眼睛,直直地看着郑旭,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过了好大一会,才喃喃地问了句:“你怎么连这些都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我就详细说说我的推测过程”,郑旭仍然语气平静,娓娓道来地讲着,“首先,关于您父亲的去世,你并没告诉我们实情,其实,令尊是因为心脏病去世的,但在肉体死亡前,他的记忆已经做了转移,并且是转移到了那只蜜蜂的身上。
我是怎么猜到这一点的呢?是因为我已经查了您父亲的全部资料,我特地请人帮我查的,并且告诉他们越详细越好,这些资料中,包括您父亲的去世日期,就诊记录,甚至您父亲的生活习惯,我都拿到了详细的资料,其实,要了解这些细节并不难,因为您父亲曾就职于国家正式机关,同事、学生、上下级很多,只要详细问一下,就可以对这些有清楚的了解。
让我印象深刻的,是您父亲一个特殊的生活习惯――他酷爱玫瑰花!不但喜欢赏花,还经常用玫瑰制作各种菜肴和汤料,尤其是对于一种叫‘红美人’的玫瑰,更是您父亲的最爱,他的很多同事、学生、还有下级,都吃过他用这种‘红美人’做的菜肴和汤,那种玫瑰香气特别,做成美食口味也很独特。
但我知道,这种玫瑰却极其娇贵,只有玫瑰的种植高手,才能养活。而我们今天遇到的那个退休教师,爱好也和您父亲一样,而他种的玫瑰,就是那种‘红美人’玫瑰,当然,他的种植技术也很高超。
我猜想,能种活这种玫瑰的,在这个城市中也应该屈指可数,可那个退休教师院子里现在已经没玫瑰了,我又是怎么知道那个教师原来种的玫瑰是‘红美人’呢?
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在走廊的一个柱子上,我看到了一副很大的玫瑰照片,照片上还写了首诗,题目就是《祭红美人文》――那位老师还挺有文人雅性的,他为了纪念那些不得已铲除掉的玫瑰,还特意写了首诗,像是在仿效唐朝韩愈写的那篇《祭鳄鱼文》。
所以,我就知道他原来种的那种玫瑰,也是‘红美人’。
那只硕大的蜜蜂,因为体型过大,所以根本没有了采集花粉的能力――蜜蜂采集花粉时,需要上颚和几只足的精妙配合,而那么大的蜜蜂,它肯定无法用自己的足和上颚正常采集花粉了。而且,据那位老师讲,那只蜜蜂只是静静地趴在玫瑰上,既然它不是为了采蜜,为何还要经常飞到那种玫瑰花的花朵上呢?
再加上老教师梦到了这个小树林,还有抱着猫的人,我就猜想,那个抱着猫的人应该就是你,而那只透明的大蜜蜂,也应该就是从小树林里飞出去的。因此,那个大蜜蜂的生活习性,和您父亲有惊人的一致之处,而且又和你有关,再联想到记忆转移的事情,我就很自然地猜想,您父亲的记忆,可能已经转移到了那只蜜蜂身上。
我什么能猜到这种黑色的玫瑰可以使您回恢复原状呢?这个过程就稍微有点复杂了。
在梦中,你在两个人的院门前,都丢了一束枯萎的黑玫瑰,这应该并不仅仅是为了证明你去过,因为要证明你去过,用别的花也都可以,没必要非得用那种黑玫瑰,我猜想,那种黑色的玫瑰,可以让那只半身透明的大蜜蜂恢复正常――变成正常的蜜蜂,那样一来,恢复成了正常蜜蜂后,大小也和一般蜜蜂一样,而且身上也不再透明了,那只蜜蜂逃脱起来就更加容易了,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那位教师、和其同事不放那只蜜蜂。
我们在小公园的花丛里,也见到了这种黑玫瑰,知道它并非一般的玫瑰,而是某种奇怪的生物,并且还能收集、交换信息,应该是史前残留下来的一种奇怪的生物,和现代的生物有本质的不同。
既然能收集、交换信息,那么我们在那个小公园的谈话,也应该被它收集走了,也就是说,那种黑色的玫瑰就像是某种窃听器,我猜想,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就是通过那种黑玫瑰,掌握了我们在那个喷泉旁边的谈话内容,了解到我们对下一步该怎么办,已经有点迷茫了,才设下了那个局,引诱我们在黄昏时分去那个小树林。
他知道,我们现在最在乎的就是秦老先生的安全,于是便拿秦老先生作为诱饵。不过他们小看了秦老先生,因为秦老先生在这个小城的很多地方,都种了那种晶体,那些梦游症患者,是不是秦老先生操纵的呢?这个我还不知道。
但我知道,那些晶体,也和黑玫瑰一样,具有收集信息的能力,只是那种晶体可能有时效性,所以需要不停地反复种。
因此,秦老先生虽然在家里,但却知道那人已经在设局坑骗我们了。
而秦老先生之所以变透明,并且在门上贴了纸条,确实是不想再见我们了,至于其中原因,我还不太清楚,不过肯定有他自己的苦衷,当然,我还有很不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秦老先生怎么就能使自己变成透明的了呢?
第220章 圈套里的圈套
对于如此扑朔迷离、千头万绪的局面,郑旭竟然能这么明察秋毫,难怪我和王同的思路跟不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秦明伟也不由得叹了口气,很感慨地说对郑旭说道:“你真是太厉害了,这种观察力和思考力,我自叹弗如啊,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了解到这么多信息,除了你之外,恐怕没人办到,但情况毕竟太复杂,在很多方面,你们还是欠缺深入了解。”
“嗯,当然,对于很多事情,我们仍然所知甚少,所以还请您好好给我们说一下,这些到底都是怎么回事”,郑旭很谦虚地说。秦明伟叹了口气,从床上下来,然后倒背着手,在卧室里来回走了两趟,好像在权衡着什么似的。
他轻轻地坐在椅子上,有些发呆地看着门外,然后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虽然我七十多岁了,但我仍觉得我是个孩子。”
听完他这句话后,我和王同面面相觑,不知道秦明伟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郑旭却听得很认真,还很诚恳地点了点头,难道她听懂了吗?我和王同愈发不解。
稍微顿了顿后,秦明伟才接着说:“为什么我七十多岁了,还觉得自己是个孩子呢?因为我父亲还在。他的肉体虽然已经没了,但他的思想、性格、记忆依然被完整地保存下来,而且还能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和我沟通,所以,对我来说,他依然还在。”
原来秦明伟是说的这种意思。
“是不是可以说,那只蜜蜂,就是您父亲?”王同问问题时,总是那么直接,一点也不会婉转和修辞,虽然我也有这种猜测,但王同这种表达还是有点不太尊重、不太礼貌。
不过秦明伟倒也没有生气,却念念叨叨地说着:“佛是男是女?佛本无相,佛非男非女,却又可男可女,而且可为鱼虫,可为虎狼,超然于万物,不着法相”,这种玄奥而不着边际的回答让王同一愣,他好像没听懂,我也不懂秦明伟这是什么意思。
秦明伟认真地看了我们三个一眼,才又缓缓地说:“那只蜜蜂不是我父亲,我父亲的记忆、性格、思想并不是固定一只蜜蜂,和一只猫的身上,他可以来回流转,已经接近于佛说的那种境界了――不着法相。[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没错,当他的思想、意识转移到那只蜜蜂身上时,就会经常去那位退休教师的家中,去看他喜爱的玫瑰,虽然他肉体不在了,但他的爱好和情趣,和他肉体在时没有任何区别。而当那只蜜蜂被捕捉的时候,恰好我父亲的记忆正好在那只蜜蜂的身上,而这种记忆的转移,并非随时随地、随心所欲的就能进行,这个过程需要严格的条件,其中的条件之一,就是要在那个坟中,才能进行记忆转移。
因此,当那两人捉了那只大蜜蜂时,我才不惜一切代价,要把那个蜜蜂救出来。那可以说是这几十年来,我遇到的最危险的状况之一。”
秦明伟说的这些,对我又算是一个不小的冲击,因为之前我从没想到过、记忆转移竟然能在不同的动物上流转。
“秦老先生,还有一点我不太了解――关于您父亲的死,你为何没告诉我们实情呢?”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看王同和郑旭总不提这件事,于是我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可没想到的是,秦明伟只简单的回了一句:“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他的这个回答,既让我失望、沮丧,又微微的有点恼怒――看来这老头很狡猾,并不像我原本认为的那种坦率。
但从另一方面说,他这种直接拒绝,而没编出别的谎言欺骗我们,倒也算是一种坦率了。但愿像郑旭说的那样,秦明伟虽然对我们撒谎,可对我们并没有恶意。
“我们如果在傍晚时分,中了那人的圈套,而去了那个树林里,会出现什么后果呢?”虽然秦明伟拒绝了我那个问题,但稍微调整了一下心情后,我仍然毫不气馁的继续问道。
“你们会变成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当有人发现你们后,会把你们送到精神病院里,一直到你们死亡,而你们的意识,也许会被转移到一只猫、或者一直只能生活在洞内的怪物身上”,秦明伟说这几句时,表情很平静,但我却听得不寒而栗。
“您说的这种情况,我们已经好像经历过了,也就是我们在那个洞口的时候,感觉自己的意识被吸到了那个洞口里,是郑旭及时拉我们离开,才没出现你说的那种可怕的后果”,王同说这些时,仍然一脸的恐惧。
但秦明伟却摇摇头说:“你们在洞口遇到的那种情况,与我说的还不太一样。你们之所以感觉意识被吸到了洞里,那不过是一种特殊的幻觉。
被截肢的人,往往会有一种‘幻肢症’,这种症状非常奇怪。比如说,他右臂明明被截掉了,但他有时仍会感到右臂依然在,并且右臂上还会发疼、发痒,你们在洞口的那种感觉,就和这种‘幻肢症’类似。
其实你们的意识并没被吸走,只是洞中有种怪兽,它能发出一种特殊频率的叫声,这种叫声是听不见的,但却能影响大脑的某个区域,而造成这种奇怪的幻觉,这种特殊震动造成的影响,你们在小县城中应该也会遇到过。
而且这种怪兽另外一个特别之处是,它的叫声,对男人的影响更大,而对女人的影响则较小,但它对人的影响不过也仅此而已,但如果你们今天傍晚再去那个小树林中的话,意识可能会瞬间被吸走,那种感觉比死亡还可怕。”
我和王同认真地听着,觉得秦明伟说的还挺有道理,这和我们的实际经历也相当吻合――因为当时我们三个都在洞口,并且王同和我的脸色明显变黑,而只有郑旭的脸色比较正常,现在我们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那种怪兽确实对女人影响比较小。
但不知为什么,当秦明伟讲这些的时候,郑旭却用一种特殊的眼光盯着秦明伟,这让我感到很奇怪――我和郑旭朝夕相处也有段日子了,对她的一举一动,算是比较了解,但她的这种眼神,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我还特别注意到,在接下来,当王同继续问秦明伟问题时,郑旭已经有点心不在焉了。
“秦老先生没事,那咱们现在也该回去了,我看秦老先生也累了,还有一些需要请教的问题,就等明天再说吧”,说着,郑旭就站了起来,我和王同都吃了一惊,我们好不容易再次找到了秦明伟,还有好多问题没来的及问呢,怎么现在郑旭就要走了呢?
秦明伟也微微有点吃惊,郑旭却没再多说什么,便径直出了卧室,我和王同也只能跟了出去,我觉得郑旭的这样的举动太反常了――怎么说走就走,而且走得这么急?
既然如此,秦明伟也不好再挽留我们,他把我们送到门口,说了几句“那就明天再见”之类的话,我们便从秦明伟的家里出来了。
当我们走到院子里时,太阳已经偏西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差不多算是黄昏时分了,我心里还是暗自庆幸我们没中那人的诡计。
“郑旭,怎么回事?咱们不是一直在找秦明伟吗?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为何这么快就回去呢?”王同急切地问道,而郑旭则表情严肃,警惕的往周围看了看,压低声音说了句:“等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们,现在咱们立即去后面那个小树林。”
“啊?你疯了吗?那明明就是个陷阱,而且是个阴险无比的陷阱,不光咱们猜到了,刚才秦明伟也说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去送死?”我情绪简直要失控般了,但我还是尽量压低声音,我实在不理解郑旭怎么忽然做出这种决定。
“对啊,小明说的对,那里太危险了,咱们明知是圈套,但为何却又要主动往圈套里钻呢?”王同也完全站在了我这边。
郑旭忽然停下来,扭头紧紧盯着我们俩,好几秒都没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我们俩人,不过,那种眼神不是愤怒,也不是激动,而是充满了诚恳、甚至是某种恳求。
“请再相信我一次吧”,郑旭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这一句,然后就很果决地往楼后走去,我几乎瞬间明白了,郑旭肯定又新发现了什么,从而推翻了她之前的判断,我和王同也只好极不情愿地跟了上去。
我知道,郑旭判断不可能都百分之百正确,这次去那个小树林,肯定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但既然她作为一个女人都如此勇敢果决,我们两个男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干脆就豁出去了,下定决心,心里反而坦然了很多。
可能因为周围有大山的阻挡,这里的黄昏好像比平原地区来的更早一些,当我们从大院的后门出来,走到小树林里时,感觉光线已经很暗淡了,而暗淡的光线更加剧了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我忍不住边往树林里走,边警惕的往周围看着,如果真像我们之前预料的那样,那人让我们黄昏时分来这里如果是一个陷阱的话,那么我们会在这里遭遇到什么危险的状况呢?
第221章 林中奇遇
我忍不住往郑旭的腰间看了看,因为我知道,她腰间有把手枪,那可能是唯一让我感到有安全保障的东西。(.无弹窗广告)
这次我们很轻易就找到了那片空地,还有空地上的那座诡异的坟头,而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看不出有任何异常来。我此时盼着时间过的快点,因为我似乎觉得,只要一过黄昏时分,那种可怕的危险也许就随之而去了。
但意外还是发生了。
当暮色越来越浓重时,忽然,有人叫了一声,我吓得一哆嗦,连忙往周围看,却没发现有任何人来,郑旭和王同也都吃惊地往四周看着,看了一阵后,仍没看到有人。
正当我们茫然四顾时,那种叫声再次出现,而就在这时,我发现一只猫从旁边一棵树后闪了出来。
天哪,这不是秦明伟的那只怪猫吗?也只有这只怪猫,才会发出和人差不多的声音,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秦明伟也来了吗?可我又仔细往周围观察了一下,却并没看到秦明伟的踪迹。而那只猫则缓慢地迈着步子,慢慢地向我们走过来。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只猫与秦明伟分开,它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等距离我们还是四五米时,那只猫忽然直立起来,而且身体比例也再次发生变化,变得更接近于人的比例了。
即使已经见过几次这样的变形了,但再次亲眼看到,还是感到无比震撼,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震撼了――那只已经变形了的猫,忽然开始剧烈的咳起来,它连咳嗽发生的声音,都和人的极像,而且咳嗽的越来越厉害,它痛苦地用前肢拼命捶打自己的****、腹部,还不时痛苦地叫出声来,此情此景,既怪异、又透着一种奇特的恐怖气氛。
当咳嗽达到最剧烈的时候,那只猫从嘴里咳出一团东西来。
“那好像是猫的肠子”,就听王同在旁边低声惊叫道。我打了个冷战,头嗡的一下,一阵极度恶心、头晕,让我内脏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此时,我也忽然觉得嗓子发痒,而且好像从肺部、到喉部,都痒的厉害,于是,我也开始咳嗽起来。
并且越咳嗽越剧烈,喉部、肺部也越痒,并且那种痒传遍了整个内脏,尤其是觉得我腹部的肠子,好像开始抽搐、发抖起来,不只是我,王同、郑旭也都咳嗽起来。此时,一种极度恐惧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我会不会也像那只猫一样,把自己的肠子咳出来,天哪,那真是太可怕了!
而此时,那只猫却忽然停止了咳嗽,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它竟然把吐出来的肠子又吃了下去,这一幕极其恶心,我的呕吐感越来越剧烈,干呕了几下,却没有吐出来。(.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而当那只猫把肠子都吃进去后,看着我们三个咳嗽的越来越厉害时,它发出一种怪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嘿嘿的笑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只猫一闪身,便又消失了,剩下我们剧烈咳嗽着的三人,我还从没有过如此剧烈的咳嗽,似乎真的要把自己的肠子咳出来。
我曾经想过,这次来小树林,如果真的中了他们设下的圈套的话,也许真的会让我们送命,但却没想到居然是用这样的方式送命。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剧烈的咳嗽几乎已经让我窒息了。
就在这时,我恍惚听见砰砰几声,忽然,我的咳嗽嘎然而止,我用手揉着已经咳嗽的发疼的嗓子、肺部、还有肚子,大口的喘着气,等我意识逐渐清醒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地上了。
我连忙摸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往四周照了一下,才发现王同比我好些,他靠在一棵树上没有倒下,也喘着粗气,但却也同样停止了咳嗽,只有郑旭站在那里,手里拿着那把手枪,而枪口正对着那座坟,我现在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的砰砰声,是郑旭在往坟上射击,而这正是往坟上的射击,才再次让我们三个转危为安。
关键时刻,郑旭再一次救了我们,也救了她自己。可就在这时,那座坟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可能是挨了几枪,那座坟竟然慢慢蠕动起来,一开始,我觉得那应该是我的幻觉,但随着那座坟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在蠕动,那座坟不仅蠕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它的形状也开始发生变化了,而且,那些白色的晶体开始冒了出来,在已经相当暗淡的暮色中,闪着蓝莹莹的亮光。
而郑旭拿着手枪,快步往远处崖壁上的洞口走去,很快,洞口那边也传出来砰地一声,紧接着从洞口内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几乎在瞬间,那座坟又完全恢复了正常,不再蠕动,而它上面的那些晶体,也完全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刚才怪异的一切,好像根本没发生过似的。只有秋虫叫声,更加衬托出了夜的祥和。
而此时,天几乎全黑了,黄昏已经过去,黑夜到来了。
经过这番折腾后,我疲惫地坐在地上,内心的恐惧反而减轻了很多,自从加入这次调查行动,我们也算是几经生死了,对层出不穷的危险已经有点麻木了。
“这座坟或许只是一个掩护,而真正的秘密,应该就在那个洞里,这次来小树林算是来对了,我有了重大发现,这个问题解决后,咱们可以很快能回那个小县城,和王教授、秦晴、胡梦、张大军他们会和了”,郑旭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和王同则好像如坠云雾中,根本不知道郑旭为何来这里,更想不明白郑旭究竟又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在加上之前的那种种谜团,我脑子几乎彻底变成一团浆糊了,干脆也就不再想这些谜团,最后还得让郑旭告诉我们吧。
当走出树林,看到前方文化局大院内灯火通明的楼房时,真有点从地狱回到人间的感觉,我们再次穿过文化局大院,来到前面喧闹的马路上,打了辆车,回到了我们住的宾馆内。
当从郑旭那里得知、有人二十四小时通过摄像头为我们房间“站岗放哨”时,让我心里踏实多了,为了换换环境,我们决定去郑旭屋内总结这次的行动,我和王同有一肚子问题,等着郑旭解答。
郑旭的房间比我们俩住的要小很多,在宾馆的最高层,而且在角落里,显得异常安静,这个宾馆的客人本来就不多,最高层的客人就更少了,等进屋后,我一下子瘫软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可虽然身体已经很累了,精神却很亢奋,今天发生的一切,如电影剪辑的片段一样,不断地在我的脑海中闪过。
“今天咱们下午见到的那个秦明伟,已经不是正常的秦明伟了”,还没等我和王同说话,郑旭就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让我一下又坐直了身子,直直地看着郑旭。
“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怎么每下一个结论,就像是震撼弹一样,我的心脏快受不了了”,王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而郑旭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她一脸的严肃与忧虑。
“不是正常滴秦明伟了?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啊,秦明伟今天看起来神智很正常啊”,我实在不理解郑旭的这句话。
“你们难道没发现秦明伟的眼神呆滞,而且表情也很僵硬,这与他说话的流利、形成了明显的反差,虽然他的语气有时候也有情绪波动,但他表情上却极不自然,节奏和逻辑上也怪怪的,与之前有很大差别,很像是一种特殊的催眠状态。”
“啊?你是说秦明伟的思想被控制了?”我无比惊诧地看着郑旭。
“你这种看法是不是太主观了?有什么证据吗?”王同对郑旭地判断也有点不太相信。
郑旭抿了抿嘴唇,轻轻地往沙发上靠了一下,眼神很深邃地说:“学过行为学后,你们就知道,一个人说话时的语气、节奏、速度、以及逻辑等,都有鲜明的特质,而且极其固定,人的外貌可以伪装,甚至能通过手术改变,但说话时的这些特质,却极难改变,如同指纹一样。
就如同一个嫌疑犯,他可以对外表进行化装,让别人认不出来,但他的行为特征,比如走路的姿势、习惯性的动作等,却是极难伪装的,即使故意伪装,不经意之间,仍会很容易露出马脚。
因此,无论是间谍还是反间谍,都会学习这方面的知识,甚至他们有个科目,专门训练通过这些行为特征,来辨别那些已经经过高超化装术伪装的人。当然,语言特征也是行为特征的一种。
只有一种人、在特殊的状态下时,他的语言特征才会发生实质性、彻底性的改变,可以变得完全不像他了。”
说到这里,郑旭顿了一下。
“哦?哪种人?”我迫不及待地问。
“精神分裂症患者”,郑旭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这几个字来。然后才又详细解释说:“只有真正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在说话的语气、节奏、和逻辑上,才能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这也是诊断是否患上精神分裂症的一个重要指标。”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秦明伟有精神分裂症,所以在说话的语气、节奏、和逻辑上和他一贯的风格出现差别了吗?”郑旭这么一说,我也确实觉得秦明伟今天说话的方式,确实有点异常。
比如王同问那只蜜蜂既然继承了他父亲的记忆和性格特质、那算不算就是他父亲时,他却先说了一大堆什么“佛是男是女?佛本无相,佛非男非女,却又可男可女”等一大堆,这确实不是秦明伟的说话风格,他平时说话都是非常直接的。
听完我的话后,郑旭却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说了句:“虽然这很像是精神分裂症的特征,但我猜秦明伟应该不是,而是一种极其特殊的情况。”
第222章 灵魂附体之谜
因为我们的思维深度远远比不上郑旭,所以即使她讲出结论,我们也不得要领,我时常会觉得,我们的思维是爬行,而她的思维却是在飞行,真是相差甚远。[.超多好看小说]虽然她已经做了详细的解释,但见王同和我仍然一脸的迷惑。
郑旭见我们还是没听懂,便耐心地进一步解释:“其实,我说的这种精神分裂症,更为准确的叫法应该是‘人格分裂症’。在接触过的一些罪犯中,我见过这种人格分裂症患者。
有一个人格分裂症患者,他有二十几种人格――时而觉得自己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时而又觉得自己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并且在不同人格下做过的事情,变成另外一种人格后,却往往不记得了。
但我为什么说秦明伟不是普通的人格分裂症、而是一种特殊的情况呢?因为这次我们见到他时,他父亲的‘灵魂’,已经转移到他身上了――更科学、更严谨的说法是,他父亲的记忆,性格特质,已经转移到他身上了。
但这种记忆的转移,又和那些村民父子间的记忆传递不同――那个村里父子之间的记忆传递,是父亲的记忆、性格特质和儿子的融为一体,并且也无法再分离开;而秦明伟父亲的这种记忆转移,却没有和秦明伟本人的记忆融在一起,而仍然是各自独立的,也就是说,今天在秦明伟的身体里,其实有两个人,一个是秦明伟本人、另外一个是他父亲;或者更形象的说,秦明伟和他的父亲,今天用了同一个肉体。
这是一种极其奇特而怪异的现象,但今天却亲眼见到了。
无论是秦明伟、还是他的父亲,所透露的信息里,并非完全都是谎言,比如,今天秦明伟说,他父亲的‘灵魂’,可以寄居在不同的物体上――能寄居在猫身体里,也能附体在那种蜜蜂身上,既然如此,当然也就能完全进入秦明伟本人的身体内,我们之前已经了解到,秦明伟父子可能掌握了记忆转移能力,与今天秦明伟提供的信息,也是完全吻合的。”
“你是说今天和咱们说话的,未必是秦明伟本人,或许是他的父亲?”想想我们今天可能是和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人在直接对话,我顿时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
“mygoodness,难怪我也感到今天秦明伟说话有点怪怪的,以前经常听说死人附在活人的身上,难道我们今天就真的就遇到了吗?”王同也是一脸的惊恐。
“另外一个细节,更加让我确定了我的这个判断――就是在我们告辞后、秦明伟从卧室里送出来,当走到客厅里时,我听他低声说了句‘不要让他们离开’,这句话声音很小,也很模糊,并且还是上海话,但我还是听见了,因为自从发现秦明伟举动有点异常后,我就对他每个细微的动作、还有言语都特别注意,所以,他这莫名其妙的一句,我也注意到了。
因为我母亲就是上海人,我在上海一直上完高中,所以对于上海话我很熟悉。
而秦明伟的父亲就是上海人,而秦明伟本人却从没在上海生活过,因此,他即使能听懂上海话,恐怕平常也不会说上海话的,而且平时说话,一点上海口音都没有,在客厅里却忽然冒出一句地道的上海话,这只能说明,说那句话是他父亲说的,而不是他,这就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想,并且他今天说话时,某几句话里,偶尔会冒出些上海口音,之前与他谈话,却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我和王同完全听不懂上海话的,难怪对于郑旭说的这个细节,我们一点印象都没有,即使听到了,因为听不懂,也不会留下记忆点的。
“当我意识到我们其实可能是在和秦明伟的父亲说话时,我还特别注意了他后面回答的内容,大都是在应付咱们,而非告诉我们真实情况,比如他说什么我们在洞口时,意识并不是被吸走了,而是类似于‘幻肢症’的一种错觉;还说那种洞内的怪兽,对于男人的影响比较大,而对于女人的影响则比较轻之类的,我觉得那都是不实情。”
“对于你说的这点,我倒不太同意――我们在洞口时,忽然头晕脑胀,感到自己意识正被吸进了那个洞口里,当时是你把我们拉到了安全地带,我清清楚楚地记得,你的脸色基本上正常,而我和王同的脸色则明显变黑了,这不正和秦明伟说的情况相吻合吗?你确实受得影响较小啊”,对于郑旭的这一观点,我觉得与事实不符,所以便说出了我的疑问。
但没想到郑旭却苦笑了一下,很无奈地轻轻摇了摇头,看着我说:“你难道不知道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吗?你难道不知道女人爱化妆吗?我每天都会化淡妆,扑点粉底,所以,我即使脸色变得和你们这样黑,恐怕看起来也不明显吧?”
郑旭的这个回答,让我和王同有点尴尬地哑然失笑,是啊,人家郑旭也算是个气质美女,并且事业有成,还留美深造过,这样的女人生活肯定很有品质,平时她虽然穿的很简单朴素,但也应该是经过精心搭配的,看起来低调而又有内涵,这样的女人化点淡妆,再正常不过了,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看来我想问题时,还是摆脱不了男人的角度。
“不过不只是你们没想到这点,恐怕连秦明伟的父亲也没想到”。
“哦?这又是从何说起呢?”王同连忙问道,我也不理解为何又忽然扯到了秦明伟的父亲。
“嗯,我们在那个洞口的经历,秦明伟的父亲应该也看到了,他也许和你们俩一样,同样注意到我的脸色没怎么变化,并且我还把你们两个拉到了安全地带,也误认为我受的影响比较小,于是就编造出那只怪兽、对男女的影响不同的鬼话来。
其实,我当时的感觉和你们差不多,不过我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反应速度和忍耐力比你们更强而已,所以才能把你们及时拉出了危险区,实际上,我的意识当时也已经处于失控的边缘了,我自己的感受,当然我自己最清楚。
秦明伟父亲的这个谎言,其实是弄巧成拙,反而暴露了他自己的秘密――我刚才说了,根据他的这个谎言可以猜出来,秦明伟的父亲可能看到了我们在那个洞前一系列反应,而且还观察的非常仔细,可能连我们的脸色变化、也都注意到了;此外,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连他自己、也不太了解那个洞内的怪兽,因此,就凭看到的表面现象,认为那个怪兽对男女的影响不同。
但总而言之,对他们父子记忆转移的能力,以及他们做很多事情的动机,我们还很不了解,所以我们面临的形势还是很复杂。”
听了郑旭的总结,我们才更加意识到,秦明伟父子比我们原本设想的要复杂的多,我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也许只不过冰山一角,并且真真假假,而大量的秘密,我们还都不知道。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觉得秦明伟父子,真算是手眼通天啊,我们去那个洞口、还有和那人的对话,他居然都知道,这实在是太可怕了,那我们现在的谈话,他们会不会也知道呢?”王同的这种担忧,听起来真让人胆战心惊,我忽然想到一句话,“不了解的危险才是最大的危险”――因为不了解,所以也就根本无法防范了。
“应该不会,据我判断,他们之所以了解咱们的行动,是因为那些晶体。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些晶体究竟是什么,但通过那些晶体,他们应该可以获取信息。
那种晶体好像只能种在地上,而我们现在是在二十层高的房间里,那种晶体应该无法收集到咱们的信息,而且,那些晶体的生长需要土壤和空地,但在这个宾馆的周围,都是店铺、马路之类的,并且地面全是水泥路、柏油路之类的硬化路面,也根本没有土壤的。
所以,今天我们不该在公园里讨论事情,因为那里有土壤、有空地,随便便可能有那种晶体,不过吃一堑长一智,如果没有今天的错误,我们恐怕还发现不了这一点。”
郑旭说的这些虽然很重要,却并不是我最想知道的问题,等她讲完这些,在喝水的空档,我连忙问了个更根本的问题:“你怎么想到忽然去那个小树林?在那个小树林里发生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呢?”
在这种极其复杂的线索中,我和王同只能充当提问的角色了,因为虽然我们也亲身经历了这些事情,但却没根本没能力厘清和分析,光是想想这些千头万绪的线索,就已经让我感到头昏脑涨了,更别提进行详细而深入地分析了。也够难为郑旭的了,她不但思考、分析这些纷乱复杂的线索,还要向王同和我解释这些。
第223章 杨絮留下的线索
“嗯,我之所以去那个小树林,是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其实,当早上去找秦明伟时,除了那张纸条外,我就发现了很怪异的一点――就是根据那张纸条上浆糊的湿度,可以判断出,那张纸条应该是两个小时内才贴上去的。因为那种浆糊――以现在这种环境的干湿度――三个小时以上的话,就会风干。
还有一个很特殊的情况。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这里有一种杨树,正好在这个季节有杨絮,这种杨絮和柳絮很像,但比柳絮更浓,尤其是在这个文化大院里,大部分的树都是这种杨树。
秦明伟住的那种楼,是没有电梯的公寓楼,并且楼道内的窗户,也都是开着的,所以,在楼道的台阶上,都覆盖着一层杨絮,如果有人从上面走过,肯定会留下痕迹,秦明伟家住在五层,而四层之下,楼梯的台阶上,由于柳絮的覆盖,都能看到人走过后留下的脚印,但唯独四层到五层的楼梯上,没有人踩过的痕迹。
而且,楼道是昨天打扫过的,而今天楼梯上的柳絮,都是一夜之间积聚起来的,所以,只要清晨时分有人从上面走过,必会留下痕迹的。还有,那个公寓内的房子都是大户型,每层只有两户,而五层的另外一户,门上积着一层厚厚的灰尘,说明那户现在没人住。
这样一来,在五层只有秦明伟家一户,从楼梯上的杨絮可以看出,又没人下去的痕迹,于是,我当时就判断秦明伟当时并没离开家,而是仍然留在屋里,当时我之所以没有硬敲门,是不想把局面弄得太僵,因为我们毕竟是来向他请益的,既然他不想见我们,其中必有缘故,硬把门敲开也就不好了。
但听完那个退休教师讲的‘玲珑神’的故事后,我忽然想到,当我们看那个门上的纸条时,秦明伟也许根本不在屋里,而是以透明的隐身状态,在昏暗的楼道里,站在旁边抱着猫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因为我隐约觉得,’玲珑神’和秦明伟之间、确实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当时之所以没告诉你们俩这些,一是担心被人窃听,因为从那一男一女出现在小树林开始,我就知道在周围有很多间谍;二是想将计就计,如果告诉你俩真相,怕会露出马脚,于是就让你们蒙在鼓里,算是假戏真做,我能隐约感到,咱们的一举一动,时刻都会有人在暗处窥视、跟踪。(.好看的小说
其实,当“黑夹克”告诉咱们那些时,我并非完全不相信他说的话,也并没确定他一定就是设圈套要害我们,他之所以那么做,是出于我们还不知道的动机。
当看到那种黑色玫瑰时,我不但想到它也许能让透明的生物恢复正常,还推测那是一种信息收集器,因为它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那种荷花太像了――两者都是花的形状,并且还都有某些动物的特征,并且根据老教师的梦,我推测它极可能与秦明伟有关。
于是,我就故意说了句‘我们中圈套了,赶快秦明伟家’之类的话,因为我觉得,这句话秦明伟很可能就可以听见,这样一来,我们也就能找一个借口,进入秦明伟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事情也确实像我预料的那样,我故意发出的这些信息,秦明伟果然都接收到了,咱们也顺利找了个借口,让他再次现身。
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秦明伟父亲的记忆和性格特质――简而言之,可以称之为秦明伟父亲的‘灵魂’――竟然忽然进了秦明伟的体内。
因此,至始至终,我都不确定那个‘黑夹克’的真正动机,不知道他为什么让我们黄昏时分去树林。而秦明伟――或者说是秦明伟的父亲――却顺着我的意思,强调说千万不要在黄昏时分去那个树林,这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就反其道而自行之,才去了那个树林。
但我确实还不太清楚,那只猫为何突然出现在那里。
当我们剧烈咳嗽时,我猜想,那可能是猫的咳嗽引发了某种震动,而那种震动频率,和我们身上某些器官的震动频率一样,使我们的器官也发生了震动,才导致我们也出现了可怕的咳嗽。
这种神秘震动让身体发生变化的事情,我们也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所以,我还是比较有经验的,很快就推测那个奇怪的坟、可能就是震动源,于是,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就往那个坟上射了几枪,破坏了它的震动频率,我们自然就脱离危险了。
当然,你们俩也都看到了,当往坟上打了几枪后,那个坟整个就蠕动起来,之后的一系列事情,让我忽然意识到,秦明伟之所以一开始就带我们去那里,也许就是想借助我们的力量,帮他探索那个坟和山洞,这两个地方对他们父子来说,应该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甚至编造他父亲的死,也是为了激发我们对那座坟的好奇心,以引诱我们对其探索。”
之前在我们脑海中的那团团迷雾,经过郑旭的这一番鞭策入里地讲述后,顿时清晰了很多,不过这让我既内疚,又心疼――内疚自己简直是个废物,完全帮不上一点忙;心疼郑旭独撑危局,几乎随时都要做出生死存亡的重大决定,这种压力是常人难以承受的。
但却从没见到她抱怨过,也从没有丝毫的急躁、生气、怨恨、沮丧等负面情绪,她总是沉着冷静,胆大心细,不辞辛苦,果敢坚毅,不畏艰险,冲在最前面,在遇到郑旭之前,我还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优秀的女人。
郑旭还会把我们每天在这座城市里的经历和进展,都通过电话,口头汇报给王教授,而王教授会再转报给专家组,所以,当夜里回到房间后,我和王同已经休息时,郑旭很可能仍在忙着。
因此,听郑旭大概介绍完情况后,我们便从郑旭屋里出来了,想让她能早点休息。我还特意下去卖了些饭菜,打包上来,给郑旭送了一份――别的帮不上忙,也只能做做后勤工作了。
今天这一天,也实在够跌宕起伏的,和在那个小县城不同的是,在这里,我们更感到势单力薄,而在小县城中时,会更有“人多力量大”的感觉,不过幸好因为郑旭身份特殊,还能调动些资源,多少增加了我们的安全感。
吃完饭,稍微洗漱了一下,就感到浑身酸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上床后连衣服都没脱,就昏昏沉沉睡着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从精神到身体,几乎都已经透支了。
这一夜睡得特别香甜,既没做噩梦,也没再午夜梦醒,一觉睡到早上八点多,并且还是自然醒,我连忙看了看旁边床上的王同,担心他再次早起,又和郑旭一起晨跑了,那样我心里还会很不舒服,当看到王同还睡得正香时,我才长长的松了口气,心里也踏实了很多。
我悄悄的起床、洗漱,正当我刚洗完脸,忽然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应该是郑旭。
但当我把门打开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门口站的竟然是王教授、胡梦、秦晴、还有张大军,我张了几下嘴,却说不出话来,眼眶发热,好像一个走失的孩子,忽然看到自己的父母一样,有点想痛哭的冲动。
王教授则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不大,但却很亲切地说了声:“你们辛苦了”,便不再说什么。
“王同还在睡觉?这个懒猪”,胡梦往屋里看了一眼说,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把大家让进屋里,并高声对还在睡梦中的王同喊了句:“王同,看谁来了?”
王同被我喊醒后,睁着惺忪的睡眼看了一下我,当他看到我后面的几个人时,像触电一样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又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脸震惊地结结巴巴地说:“啊,王教授吗,你们,你们怎么来了?”
王教授微笑着点了点头,幸好,王同睡觉时穿了条短裤还有背心,不算是太****,也不然在这么多人面前,他就会更糗了,他连忙把裤子穿上,匆忙而兴奋地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会来,郑旭保密性做的真好,她居然对这件事守口如瓶”,我仍然处于兴奋和激动中。
“不,我们来之前也没告诉她,她也不知道我们要来,虽然我们不在这里,但你们遇到的种种情况,我也都知道了,而且连你们住的详细地址,在你们入住的第一天,我就要求郑旭提供给了我,所以,我们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找来了”,虽然来了没几天,但觉得好像好久没听到王教授这种温暖和亲切的声音了。
不过王教授这次带大家来,竟然连郑旭都没提前通知,这还很让我感到不太寻常。
当我问小县城那边的进展情况时,王教授只轻轻地说了句:“一言难尽,等有时间,咱们再慢慢讨论,不过你们在这边进展好像不错。”
“那不还都是郑旭的功劳,我和王同到这里就跟废物差不多了”,我这句话把大家都逗笑了,但只有胡梦没笑。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看看时间,我猜一定是郑旭,她每天起的都很早,而且每天还要晨跑,这个时间,应该是她晨跑刚结束。
第224章 穿古装的无头人
“哈,是郑旭吧,看到我们来,她也一定会很吃惊的”,张大军在旁边笑着说。(.$>>>棉、花‘糖’小‘說’)
“嗯,肯定是她,我去开门”,说着,我三两步就走到门前,然后把门打开,但就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呆住了——门口站的居然是一男一女!而且我立刻认了出来,这两人就是在那个小树林见到的一男一女,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的思维瞬间停止了,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
而那一男一女则很从容地点了点头,然后问了我一句:“王教授来了吗?”。这就更加让我震惊了,他们居然认识王教授?
“哦?是你们两位,我以为你们要中午时分才能过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快请进”,不知什么时候,王教授已经站在了我身后了。我木然地关上门,转过头来时,发现王同正好洗漱完从卫生间里出来,当他看到那一男一女时,也大吃一惊,目瞪口呆地愣在那里。
“您……您认识他们?”我结结巴巴地问王教授,王教授微微点了点头:“嗯,是的,这两位也是咱们的调查人员之一,他们一直在这个小城中负责调查这里的情况。”
两人都对我微笑着点了点头,那个女的还轻声说了句:“在小树林里,我们已经见过了。”
我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一男一女竟然是我们自己人!总觉得这两个人非常神秘,我记得他们出现在树林中时,还同时出现了那个吃石头的怪物,并且从那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了,真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感觉。
王教授简单给我们介绍了一下,男的叫赵健,女的叫吕薇,但对于他们所肩负的任务、以及详细身份,王教授可能是出于保密原因,并没细说。通过这件事,我更加意识到,王教授居然有那么多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我之前一直以为这两人是敌人,而现在才知道他们是自己人,这种转变实在是太突然,我一时间还有点转不过弯来。
还没等我们再聊什么,敲门声再次响起,我也走过去再次把门打开,这次才是郑旭。
她好像从外面晨跑回来了,显得精神焕发,并且也已经洗过澡了,因为头发还有点湿漉漉的,而当她走进屋后,看见王教授他们、以及那一男一女时的反应,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意外——我以为她会像王同和我一样,突然看到王教授他们的到来,肯定是非常震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让我绝没想到的是,郑旭脸上却丝毫没有吃惊的表情,她只是对王教授、胡梦、秦晴、还有张大军等,微微笑了笑,淡淡地说了句:“没想到你们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来了。”
郑旭好像已经提前知道王教授他们要来的信息了,可王教授明明说了,他并没提前通知郑旭,那郑旭又是怎么知道的呢?甚至看到那一男一女,郑旭都没有惊讶。
“郑旭,难道你能掐会算,已经知道王教授他们来了吗?”等郑旭刚一坐下,我就迫不及待地问。
郑旭微笑地看着我,轻轻地说:“其实这也很简单啊,我不是说过吗,我们房间的门口,都有人二十四小时通过摄像头监控,一发现异常情况,他们会立即通知我,这么多人突然到来,我当然就能在第一时间接到通知,而且连王教授他们的视频截图,我也收到了,当然知道王教授他们已经在你们这个房间里了。另外,我在这个房间里放着窃听器呢,随时掌握你们房间里的一切情况,所以,刚才你们的谈话,我也基本上都听到了。”
听完这些,我这才恍然大悟。
“哈,郑旭就是郑旭,不是那么好骗的”,张大军爽朗地笑着说,大家也都笑了起来。闲谈了几句后,大家很快就切入了正题,因为每天郑旭都会向王教授详细报告我们在这里所遇到的一切,所以王教授对这里的情况非常了解。
“我知道你们还有很多谜团无法解开,就特意把赵健和吕薇两位请来了,让他们两位详细介绍一下这里的情况吧,也许能为我们提供很多线索,你们有什么问题,也可以直接问他们”,我们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这也是王教授的一贯风格,做起事来总是雷厉风行,干净利索。
“我先首先问一下,你们对那个秦明伟到底了解多少?”,我问完后,又觉得这个问题太笼统了,问的很不高明,不过既然问了,也不好收回。
那个叫吕薇的女人,倒是很耐心地回答说:“这两年来,我们通过各种渠道,对秦明伟进行调查,也与他有过接触,可以说对他有一定的了解,但我知道,他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而且根本无法靠近他,也无法用现代的刑侦手段跟踪、了解他,他的那几只诡异的猫,是他最重要的保镖和耳目,所以我们还是对他所知甚少。”
“什么?几只猫?你说那个秦明伟有好几只那样的怪猫?而并非一只?”王同惊叫道,连郑旭也微微有点吃惊,因为我们一只认为秦明伟只有一只那样的怪猫。
吕薇点点头:“是这样的,当然,不只是我们正在了解秦明伟,还有其他的间谍也在试图接近秦明伟,并且有些还与他有了接触,好像他们在谈什么,其实,我和赵健,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上级的指派,因为这里和那个小县城类似,都有很多怪异的现象,也有别国的间谍在这里活动,所以才来这个城市,以做玉石声音为掩护,进行深入调查。
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秦明伟,更不知道秦明伟就是那个裴忠,是在做深入调查的过程中,才逐渐发现这个秦明伟很不寻常,小城中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都与他有关。
比如这个小城中,那种神秘的梦游症。
我俩就亲眼见到过非常怪异、而又震撼的一幕——有一次,我们跟踪一个梦游症患者,进到旁边山中,他放下包袱,从里面拿出铲子,然后把种子种在土里,随后对着刚才种下的种子,开始无比虔诚地跪拜,在跪拜了大概一分钟后,忽然,他就只剩下了半脑袋!另一半脑袋,好像凭空消失了似的!看起来极其恐怖,我直到现在,在恶梦中还经常出现那一幕。
但当他跪拜完后,就有很快地恢复了正常。而不知为什么,秦明伟会定期去这些梦游者种植种子的地方。
另外,我们发现,这里患上那种梦游症的人,都是些身体衰弱的人,但他们之间,平时没有任何联系和接触,可梦游时的行为,却几乎一模一样,都是挎着个同样大小的包袱,然后找一个地方,种下那种可以变成晶体的种子。
我们尝试着去挖过那种晶体,想取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但在刚刚还冒出晶体的地方,一直往下挖了三米多,都没发现任何晶体的踪迹。”
“我最想问得是,这里出现过重大的闹鬼事件吗?”王教授对吕薇刚才说的这些,好像并不感兴趣,而是突然不着边际的问了这么一句,吕薇和赵健不由得一愣,他们没想到王教授忽然会提出这种问题。
“闹鬼事件?还真有过,并且在闹鬼事件中,还有一个人吓死了”,赵健努力地回忆着说,“那还是在去年的时候,这里连着下了好几天雨,听这里的人说,还从没见过那样的大雨,在那场大雨结束后,就接连发生了一系列怪事。
先是那座‘玲珑神’的庙里,‘玲珑神’忽然在夜间现身。
我去过那个供‘玲珑神’的庙,那个庙不大,也就是七八间房子,院子和篮球场差不多大,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在那里住,平时的打扫、维护,都有信众们自发进行。
但就在去年中秋节的那天夜里,大概是凌晨时分,那个守庙的老头,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那种声音就像是一个孩子在咯咯发笑。在深夜突然传出来这样的声音,不禁让人毛骨悚然。
那个看庙的老头胆子算是比较大的,他悄悄起床,走到院内,发现那种咯咯的笑声,是从贡奉‘玲珑神’的大殿里传出来的,便蹑手蹑脚,走到了大殿的窗户下,偷偷地往里面看。
因为月光很亮,而且大殿里还点着一根胳膊粗的蜡烛,所以光线比较充足,看以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一切,但看到大殿里的一幕时,那老头立刻吓呆了——他看到,一个穿着古代服装的怪人,正在抱着一只猫,在大殿内来回走动着。
而且那个穿着古代服装的人,还居然没有头!
当时老头瞬间就吓得瘫软在窗户下,意识也模糊起来,好像喝醉酒似的。可能是他发出了什么动静,被屋里那个没有脑袋的、穿着古代服装的人听见,于是,那人竟然抱着猫出来察看。
老头本来想逃跑,或者想大声呼救,但当时却两腿发软,动弹不得,而且也喊不出来。
那个没有头的人,抱着那只猫,慢慢靠近已经瘫软在地上的老头,然后蹲在老头旁边看了一会,他怀里的那只猫发出咯咯地笑声。但最后却并没对老头怎么样,看了一会后就离开了,以为过度惊吓,老头也吓晕了过去。
等天亮后,老头被来庙里打扫的信徒发现,当时,老头仍处于昏迷状态,并且大小便失禁,裤子里都是屎尿,于是,信徒们马上把老头送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抢救后才苏醒过来,幸好老头的身体还算健康,没有心脏病之类的,所以,虽然经过这番惊吓,却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接下来,那个老头身上却发生了更加不可思议的事。”
第225章 异常的行为
我实在不了解,王教为什么授忽然问这个城里是不是闹鬼,但赵健说的这些,却很引入入胜,尤其是他说到那个“玲珑神”的庙时,我听的就更加认真了,就听他接着说下去:“老头住了两天院后,就恢复了健康,但再也不愿意在去看庙了,他在市内还有套房子,于是,就搬到市内住了,从那之后,便再也没人敢在夜里住在庙内了。(.无弹窗广告)
那个老头因为老伴死的早,唯一一个儿子又在外地工作,所以只有他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城市里,他性格又比较孤僻,很少与人来往,所以老头的儿子也放心不下,为了防止自己的父亲在家中出意外,老头的儿子便拜托堂姐――也就是老头的侄女――定期来看父亲,但在去年年底时,老头的侄女因为工作原因,去外地出差了二十多天,当她回来后,便马上去看自己的叔叔。
当她用钥匙把老头家的门打开时,闻到屋里有一种刺鼻的气味,她马上觉得不对劲,便连忙冲进屋内,当看到床上躺着的老头时,她惊叫一声,疯了似的冲出了屋门,拼命敲开邻居的门求助。
当邻门的两家邻居都出来后,五六个人壮着胆子,才又进入到老头的家里,发现老头已经死了,但他的尸体却没有腐烂,而是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就是尸体由外及里,开始变得透明,尤其最外层的皮肤,已经变得很透明了,有的地方可以清楚地看到皮肤下的血管,甚至肌肉,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就像是皮被扒掉了似的,看起来非常恐怖。
法医还来做了详细的检查,并没发现任何他杀的迹象,并且他们也把尸体带回去,做了进一步的解剖分析,也没有发现任何中毒迹象,因此,最后的结论仍然是自然死亡,至于尸体的皮肤为何突然变成了透明色,还没人能给出合理的解释,可能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疾病造成。
但这里的人们却纷纷传说,那个看庙的老头是被’玲珑神’带走了,因为在他死前见到的那个身穿古装、并且没有脑袋的神,就是’玲珑神’。这个事件应该就是城里流传最广、也最为轰动的闹鬼事件。”
王教授默默地听着,表情显得更加深沉而庄重。但奇怪的是,王教授问完这个问题后,又和赵健和吕薇草草闲聊了几句,就把他俩送走了,其实我们本来还有很多问题要问这两人,可王教授却好像故意不给我们机会似的。(.无弹窗广告)
等这两人走后,我才真正放松下来,因为剩下的都是我们自己人了。
“王教授,为什么你们没提前通知我们一下,就忽然来这里呢?你们也经过那个小镇了吗?”王同这些问题,也正是我想要问的。
“嗯,你们的经历我都知道了,我们来这里路上都算顺利,而且我们也已经在这个宾馆入住了,是收拾好之后,才过来找你们的,至于我们为何突然来这里,是由于感到你们在这里遇到了困境,而且这里的谜团,也是破解秦始皇陵的关键,所以就来了”,王教授很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忽然站起来身来,“走,咱们先去吃早饭,然后马上去那个‘玲珑神’的庙看看去,那里就是我们一个重要的突破口。”
我隐约觉得,王教授好像正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但现在还不是向我们亮底牌的时候,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便多问了。
在王教授来之前,我们一切都听郑旭的,而王教授到来后,他当然就成了我们绝对的主导,郑旭的压力也就没那么大了。
那个“玲珑神”的庙在东面的山里,离这个城市有两三公里,和喧闹的、现代化的城市隔离开来,显得幽静而神秘。来这里的人并不多,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年人,三三两两,稀稀落落的,远没有我原本想象的那么香火旺盛,看来青年人对这种信仰已经不太感兴趣了。
就像赵健之前说的那样,这座庙并不大,从外面看,很像是一个普通的院落,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等我们走进庙门后,才发现里面倒是很整洁,石板地面虽然已经很凹凸不平了,但却打扫的干干净净,让人感到神清气爽,微风吹过,还有阵阵花香飘来。
“是玫瑰花的香气”,郑旭声音不大的说了一句,我心中一动――玫瑰花的香气?根据这两次的经历,这座城市中的玫瑰花,对于我们来说,有非凡的意义,我们往周围看去,发现在十多米的地方,有一处不大的花圃,花香就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王教授也停了下来,往那个花圃看了看,略一思索后,就往花圃走过去,我们也连忙跟过去。等我们走到花圃旁边时,才发现里面全部都是红色的玫瑰花。
“这会不会就是那种’红美人’呢,就是那位老教师栽种过的那种?”王同低声问。
“是’红美人’”,还没等郑旭回答,旁边的张大军忽然说道,“这种玫瑰花里,含有一种特殊的香味剂,是制作高档食品的纯天然香味剂,食品里加入这种香味剂后,味道变得极其鲜美,因此,这种香味剂价格极其昂贵,在十九世纪前,只有欧洲的皇室才用的起。
为什么如此昂贵呢?
是因为这种玫瑰花极难种植,非常容易感染各种病菌,还会有很多害虫,但如果用一般农药的话,虽然可以除去害虫,但这种玫瑰花也会被杀死,因此,需要把一种特殊的汤药熬好后,放在这种玫瑰花的旁边,用汤药的蒸汽熏这些玫瑰花,并且这种措施,要在每天规定的时辰进行,如果汤药的配方不够精确,这种玫瑰花也活不了。
所以,有人称这种玫瑰花是玫瑰花里的‘大熊猫’,其实这种玫瑰花品种是从欧洲传过来的,在国内,我只在一个园艺大师那里见过一次,听他说,在咱们国内,除了他之外,还没听说谁种植成功过,可想不到这里竟然这么多,真是太罕见了。”
郑旭听完后,很认同的点了点头:“嗯,我之前也是在德国一个园艺博览会见过,还记得介绍者很得意地说,这种玫瑰花恐怕只有在德国才有了,其他的地方不可能栽培成功的。”
“你们怎么知道这种玫瑰就是那种‘红美人’?我怎么看着它和一般的玫瑰没什么区别呢?”胡梦有点不解地问,不只是她,我也看不出这种玫瑰花有什么特别的。
郑旭指着一朵花解释说:“这种玫瑰花的大小、颜色,确实和一般的玫瑰花差别不大,但它却有一个别的玫瑰花都没有的特征,你们仔细看,这些玫瑰花的花蕊,是穿过花瓣,一直长到了外面,其他的玫瑰花,都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因为花圃的周围,有一圈一米多高的篱笆围着,并且还有“请勿翻越”的警示牌,所以,我们只能在几米外观察了,我仔细看了看,还真的发现了郑旭说的特征――每朵玫瑰花上,都有一簇簇细小、绿色的花蕊,穿过红色的玫瑰花瓣,露到了外面。
这确实够特别的,我还没有见过绿色的花蕊,一般的花蕊都是黄色的,并且也绝不会穿过花瓣。
旁边的的王教授,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也许很多秘密,就藏在这种花中”,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王教授用手抓住篱笆,并且抬起右腿来,好像要翻过那道篱笆、进去好好看看那朵玫瑰花似的。
“不许进去!”忽然,从左后方,传过来一声怒吼,我吃了一惊,连忙扭头往后看,只见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气呼呼地走了过来,他背驼的厉害,腿还有点瘸,走路一摇一摆的,脸上皱纹堆积。
”你这人眼瞎了,没看到牌子上写的吗?不许翻越篱笆“,那老头几乎指着王教授的鼻子,恶狠狠地说,虽然他地方口音很浓重,但我们还是能听懂,因为他背驼得厉害,所以说话时,不得不努力向上仰着头,旁边几个来庙里拜祭的人,不住地往这边看着,我顿时觉得很尴尬,很不理解王教授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莽撞,他一贯都是举止得体,说话做事极有分寸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王教授却不慌不忙,淡定从容地笑了笑,莫名其妙地说了声:“赫赫阳阳,日出东方,断绝恶梦,辟除不祥”,他说的好像是什么咒语,这就更让我不解了,人家过来呵斥你,你怎么还忽然念起咒语来了呢?难道想装精神病?
但更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个驼背的老头听完王教授说的这几句后,先是一愣,一脸的怒气忽然瞬间消失,吃惊地看着王教授,然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很谦恭地问了句:“您也是道法门的门徒?”
王教授一句话不说,点了点头,屈起三个手指,轻轻在自己的脑门上弹了三下,那老头立即无比恭敬地往后退了一步,用两个手指在鼻子上按了按。而我们在旁边却看呆了!
这是在干么,像是在对暗号,又像是打哑语。
“你们几位跟我来,咱们去厢房里坐下喝杯茶吧”,等做完手势后,老头没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让我们去喝茶。王教授点了点头,老头在前面带路,我们一起往西厢房走去。
“哦,秦晴呢?”胡梦忽然说道,我这才发现,秦晴没和我们在一起,她去了哪里?我连忙往四周看了看,发现在不远处,秦晴正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在聊着什么。
我怎么忽然觉得,无论是王教授、还是秦晴,今天行为怎么有点异常?
第226章 能变形的古猿
我实在无法理解,在说了几句话、做了几个手势后,那个驼背老头就忽然对王教授毕恭毕敬了,好像两人对上了暗号似的。(.棉、花‘糖’小‘说’)秦晴正在和一个老太太聊天,一看我们要进西厢房,也连忙跟了过来。
因为这些房子都是旧式的,所以屋里光线都比较昏暗。即使在大白天,屋里也点着几根蜡烛,和外面明媚的阳光形成鲜明的反差,让人感到某种压抑和阴森,但屋里空间倒是很宽敞,有好几条长凳、两张古朴的八仙桌、还有几张太师椅。
大家围坐在一张八仙桌旁,等我们都坐好后,那个驼背老头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看,随后把门关上,屋里显得更加昏暗了。
“这是我在道法门的师承”,王教授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卷纸来,毕恭毕敬递给了那个驼背老头,而那个驼背老头也伸出双手接过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展开,我在旁边瞥了一眼那张纸,借着昏暗的灯光,我隐约看到,那张有点泛黄的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从年龄上来说,这个驼背老头应该是老眼昏花了,不戴老花镜的话,应该无法看清纸上那么小的字,但他好像看起来毫不费力。
看了一会后,老人这才又小心翼翼地把纸卷好,双手递还给王教授说:“嗯,从师承上看,咱们应该是平辈。”
王教授对着驼背老头拱了拱手说:“对,按年龄算,您应该算是师兄了,既然是这样,那么我也不拐弯抹角了,请问,那些玫瑰花是您养的吗?”。
驼背老头点点头:“嗯,是的,除了咱们道法们的人,谁还养得活这种玫瑰?这种玫瑰无论是从经济价值,还是从娇贵程度,可算作玫瑰中的‘女皇’――一般老百姓,粗茶淡饭都能活,而贵为皇族贵胄,则极为金贵而较弱,其吃穿住用,当然要极度讲究,才能生存下来,而这种玫瑰,对于生活环境要求却非常苛刻,比作玫瑰花中的‘女皇’,倒也贴切。
比如,每天在辰时,都需要用芥子汤浇其根,光是这芥子汤的浓淡,一般人就很难把握了,以前流传下来芥子汤的配方,对现在已经不适用了,因为过去芥子生长的环境,和现在已经大有不同,因此药效也发生变化了――过去的三两芥子的药效,现在六两都达不到,所以,这方面就完全需要自己摸索,所以,养这种玫瑰的难点在于――没有一个固定的方法,不同的地方,需要因地制宜,找到适合那个地方的方法,才能把这种玫瑰养活。(.)
而这种玫瑰对环境的敏感程度,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它甚至能感受到城东面的环境、和城西的差异,因此,它也许能在城东生长,但如果移栽到城西的话,即使用同样的种植技术,这种玫瑰也活不了。
而我们道法门,就是以‘道法自然’为原则,用各种不同的方法,辨认出不同环境的区别,从而能顺时顺势,保身全生,养亲尽年,这种方法用在玫瑰的种植上,也同样管用。
不过咱们道法门后继乏人啊,我有两个儿子,但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我的养花技艺,恐怕也就从我这一代就失传了。没想到你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多同道中人,也算是可喜可贺的事情了。”
这个驼背老头还挺能说,王教授随便一问,他就滔滔不绝地讲了这么多,不过从他的这些谈话中,虽然我还不知道这种所谓的‘道法门’是什么派别,但可以隐约觉得,这种门派可能和道教很有关系,因为这个驼背老头说的很多道理,和老庄思想有点接近。
驼背老头的这些话,还让我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个老教师,也是所谓的“道法门”中的人?要不然他怎么也能种植活这种玫瑰呢?
“我能不能问一下,您费这么大气力种这种玫瑰,目的是什么呢?是因为爱好、经济利益、还是因为别的?”秦晴忽然问道。秦晴的这个问题很直接,我有点担心驼背老头是否能回答。
驼背老头听完秦晴的问题后,稍微顿了一下,然后微微摇摇头说:“都不是;我之所以种植这种玫瑰,是为了驱鬼”。驼背老头这句话让所有的人都愣了――驱鬼?难道这种玫瑰花还有如此的功能。
老头说到这里,从口袋中拿过一张照片来:“大家看看这张照片吧”。
我们连忙凑过去看,但我只是稍微瞟了一眼,便像触电似的赶紧把视线移开,不敢再多看一秒。
虽然只看了一眼,但照片我还是看清了――上面是一具尸体,而尸体的皮好像被剥了下来,只剩下肌肉和血管了,看着异常狰狞和恐怖,此外,还有一种强烈的恶心感。
“难道这就是那个看庙老头的尸体?”王教授问道。
驼背老头先是一愣:“哦?你们也知道这件事了”,然后又摇了摇头,一脸悲苦和恐惧地说:“他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们相识几十年了,我早劝过他,夜里不要住在庙里,我还给了他这种玫瑰花制成的香囊,但他就是不听,结果才落到这个下场,唉,真惨啊。”
“您的意思是说,如果他随身带上您送的那个香囊,也就不会死了?”胡梦试图总结驼背老头要表达的意思,驼背老头点点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们几个对看了一下,好像都觉得驼背老头的话怪怪的,听起来有点突兀和荒诞。
“听说害死你老友的鬼,就是庙里供养的‘玲珑神’,您听到过这种说法吗?”王教授沉思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问了句。
“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神,而是一个恶鬼,如果硬说他是神的话,也算个邪神,岂止我的老友,城里的很多人就是他害的”,驼背老头恨恨地说,语气里充满了愤怒和诅咒。
关于“玲珑神”的事情,我还是从那位老教师那里听说的,而那个传说里的“玲珑神”,救了满城的百姓,城里的人才世代纪念他,不但为他建了庙,还在屋脊上放了他的雕像,以祈求他的庇护,怎么在驼背老头口中,“玲珑神”变成恶魔了呢?
“既然您说那个‘玲珑神’如此邪恶,这就是他的庙,在这里谈论他,难道您不担心他会听到,然后对您不利吗?”秦晴很认真地问。
那个驼背老头嘴角露出一种无畏的、嘲讽的、甚至是轻蔑的微笑:”我才不怕他,他应该怕我才对,再说,我都这个岁数了,早就看淡生死,早死几年、晚死几年,对我来说,都差不多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并且,我已经与他交手过两次了。”
“嗯,与他交手过两次?您能详细说说其中的过程吗?”王教授微微有点吃惊地问。
驼背老头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后面的墙角处,好像是去拿了个什么东西,但因为屋里的光线太暗,我并没看清,直到他把那个东西放到我们面前的桌子上时,我才看到那竟然是一朵已经枯萎的玫瑰花。
他忽然拿这朵玫瑰花做什么呢?难道他能让这朵枯萎的玫瑰忽然再绽放起来?因为我们看过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我猜老头之所以拿这朵玫瑰,肯定是对我们做些很奇异的展示,但老头看着那朵玫瑰好大一会,却什么也没发生。
“这朵玫瑰还是在去年、被一只怪猫给折断的,而那只怪猫,就是所谓的‘玲珑神’的猫,那是秦皇陵的的一种怪物,虽然它的外形很像是猫,但它根本不是什么猫,而是一种特殊的怪兽,无比可怕而诡异。这种猫一样的怪兽,有很诡异的来历。
它原本是四十多万年前,生活在东南亚一个小岛上的生物,更准确地说,是一种体型较小的古猿,有较高的智力,当时从非洲迁移过去的、早期的直立人类,和这种古猿发生了冲突,结果这种小型的古猿被打败了,很多这种古猿被虏获,成了那时人类的奴隶。
那些早期的人类,带着这种被征服的古猿,来到了我们境内这片区域,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些早期的直立人类,因为体质上、或者说基因上,有天生的缺陷,无法适应咱们这里的环境,接连爆发了几次致命的瘟疫,全部灭绝了,所以,非洲的原始人类最早进入亚洲,是四十万年前,只是它们没能生存下来。
而五六万年前,又有一批非洲人迁移到咱们这个区域内,它们却生存下来,我们这些现代人类,就是它们的后代,但十四多万年前来这里的那批非洲人类,却早已全部灭绝。
可我要说的是,被第一拨非洲人类带来的那种小型古猿,却生存下来,并且身体发生了奇怪的变异,不光体质发生了变化,身体结构也有了极大的变化,这让它们有了某种变形的能力――可以变得很像是猫。
当然,这种变形的能力,也是进化的结果。
据古生物学家研究,在一段时间内,亚洲很多地方,被一种凶猛的猫科动物控制,这种猫科动物和现在的猫很像,只是它们的攻击能力和奔跑能力却是现在的猫无法相提并论的,而且那些猫科动物,像是毒蛇一样,口齿内有剧毒,凡是被它咬到的猎物,都会瞬间毙命,因此,它们当时取得了绝对统治的地位。
而那种小型古猿,为了躲避这种猫科动物的袭击,它们便进化出一种奇异的能力――就是能使自己的外形,变化成猫的样子,这样才得以生存下来。但它们仍然还能够变回古猿的样子。
这就是’玲珑神’怀里那种猫的来历。”
虽然知道那种猫的来历后,让我感到很震惊,但令我不解的是,驼背老头为什么说这些呢?他好像跑题太远了,可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他接下来的结论,却让我们茅塞顿开,破解了一直困扰着我们的很多谜团。
第227章 一种奇怪的法门
我搞不清楚一个种花的老头,为何竟然对动物进化如此的了解,而且他还知道那座小城里的秦皇陵!这个驼背老头肯定大有来头,尤其是他说那种“玲珑神”抱着的猫,居然是一种可以变形的古猿时,更让我震惊不已,而驼背老头接下来的讲述,更让人惊奇。(.)
“但随着环境和气候的变化,那种凶猛的猫科动物也慢慢灭绝了,但这种能变形的古猿,却生存下来,并且经过几十万年的进化,已经有了非常高的智力,甚至它们有了自己的语言,在一些人迹罕至的森林、深山中,形成了一些特殊的部落。
在春秋早期,出现了一种类似宗教的组织,被称为‘天道家’,这一派别的信仰者,主张完全回归自然,’天道家’的思想,对后来的老庄学说,都有一定的影响,这些‘天道家’的信徒们,钻研各种在原始森林、以及大山中生存的技术,并且身体力行,他们离群索居,真的钻进这些深山、森林中生活了。
而一个‘天道家’的信徒,就发现了这种能变形的古猿,并且详细的记录了下来。
这个信徒的名字已经不可考了,只知道是一个诸侯国王室里的史官,能娴熟的掌握文字,知识渊博,头脑机敏过人,而且还身体强健,勇猛异常,是真正文武兼备的人才,不过他也心高气傲,不喜欢与人交往,而且倦了世俗的官场生活,便辞官不做,独自一个人跋涉了几个月,来到了一座大山深处的原始森林中。
这位史官来原始森林生活前,曾常年追随一位老猎人,学习了很多在森林中生活的经验和技巧——比如如何捕猎,如何搭建住所,生病后用什么草药治病等。再加上他聪明机智,所以即使独自一个人在森林中生活起来,也显得游刃有余。
有一次,这位史官竟然在森林中发现一片空地,而那片空地上,还有一些奇怪的建筑,那些建筑最高的也就一人多高,而绝大部分只到人的腰部,应该不是人住的。
这些建筑是用木头搭成,构造非常精美,看起来完全不是一般动物搭建的窝,难道有人来这里?
于是,这位史官就偷偷地观察了好几天,他吃惊地发现,那竟然是一种特殊的动物搭建的,远远看去,那些动物身体和猴子有点像,但身材比例却比一般的猴子更接近于人,可更让史官感到震惊的是,这种动物还能变形——从猴子的体形,瞬间变得完全像是猫。(.$>>>棉、花‘糖’小‘說’)
另外,这种动物不仅能建房子,还会用树林中一种特殊的藤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加工,制成类似麻布的衣物。甚至它们还有集市,专门用来贩卖人类的织物,那位史官猜,那些人类的织物,应该是这种动物从人类那里偷来的,再高价运回来售卖的。
后来,这位史官经过一番艰苦和危险的努力,终于和那些诡异的动物打上了交道,而且还掌握了它们的语言,能与它们进行简单的交流。更让史官难以想象的是,这些可以变形的奇怪古猿,不但有语言,还有自己的文字,对它们的历史做了详细的记录,史官从这些记录里知道,这种动物其实就是一种古猿。
也正是从这些古猿的记录里,史官真正了解到了人类和很多动物的演化过程,这对史官原有的知识结构,产生了颠覆式的冲击,让他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让史官更感到惊奇的是,这种古猿对各种植物,有本能式的辨别能力,它们可以轻易分辨出哪种植物有毒,哪种植物治什么病,它们还会用这些天然的植物炮制成药材,任何这样一个古猿的治病能力,都比人类最好的名医还要高超的多。
这位史官向这种古猿学习了草药的辨别、种植、炮制等,很快就在医学方面有了不可思议的造诣,他用学到的这些医术调理身体,让他在森林中生活了二十年后,仍然没感到任何衰老。
在森林里生活了二十多年后,那位医官带着一些这种古猿,又回到了自己的国家内,并开馆行医,不久就成了无人不知的名医,他还在原来‘天道家’学说的基础上,创造了‘道法门’,并开始收徒传道。
他也把自己在树林里看到的秘密,全都详细记录了下来,但关于这些,史官还是极度的保密的,除了几个心腹的徒弟,从未向外人说过。那些随史官来到人类社会的古猿,也爱上了人世间的生活,它们觉得有人烟的地方,比森林中舒适多了,但它们在白天时,都是以猫的样子,出现在人们面前,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变成那种古猿的样子。
这种古猿极其长寿,每只都能活一百多年,并且从出生到死,它们都能始终保持着生育能力。
就这样,从一开始,‘道法门’的产生和流传,就有这种古猿有紧密的联系,据说那位史官的很多思想,就是受了那些古猿的影响。
而那种古猿,也有一部分开始和人发生了接触,也由此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故事,这些故事真真假假,当然有夸大加工,但又不完全是凭空捏造,所以,在战国初期一直到汉代中期,民间曾经广泛流行‘猫仙’的传说,比现在的狐仙的故事更为流行,在汉初时,这种猫仙的故事还被辑录成书,广为流传。
尤其是我们‘道法门’的信徒们,对这猫仙背后的秘密,了解的更为深刻一些。
而那位史官一直活到了一百多岁时,又忽然失踪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些门徒说,他又回到了那个森林中,重新和那些古猿们生活在一起了,也有人传说他已经得道成仙。
在秦朝时,负责修建秦皇陵的几个术士,不知从什么途径,找到了这种古猿,并把这种古猿做了改造,让一些古猿成了他们的工具,并把古猿带进了秦始皇陵中。
我年轻时,是从一位老隐士那里接触到了这种‘道法门’,并马上为之痴迷,追随那位隐士学了十年左右,收获颇丰,而我种植玫瑰的技术,也得益于从‘道法门’的学到的那些法门。
再说说那个‘玲珑神’,其实,那个所谓的‘玲珑神’汤洋,也是我们‘道法门’的信徒之一,不过他极度迷恋长生不老之术,并且是个狡猾无赖,竟然能探知那个小县城中的秦始皇陵,并且还能成功闯了进去,之后,便掌握了那种‘隐身术’。
据我们‘道法门’里的传说,他之所以救了全城的百姓,并非全出于善心,主要是想利用城内的居民,以达到他某种卑鄙的目的,至于这种目的究竟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我也不知道那晚出现的、抱着猫的无头人、是不是汤洋本人;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个所谓的无头人,是因为他的头部已经变得透明,我们一般人看不到而已,而并非真正的没有头。
而我那位看庙的老友,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透明人害死的。我刚才说了,我并不怕那种透明人。”
“嗯,是的,您刚才说了,那种透明人应该是害怕那种玫瑰花的,所以,只要你带着玫瑰花做的香囊,透明人就伤害不了你了”,胡梦连忙总结说。
但那个驼背老头却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说我的那个老友带着香囊就不会死了,不是因为那种透明人害怕香囊,而是那种香囊可以抵抗让人变透明的病毒。
至于这种病毒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的,我现在还不太清楚,但我却清楚地知道,我种植的这种玫瑰,对杀死那种病毒有奇效,经过这么多年,我也慢慢了解到,那个神秘的透明人,也需要这种玫瑰的——那种透明人既可以变透明,也可以恢复成正常人,但在这种转换中,他的身体也会受到损害,而这种玫瑰,却能帮他修复身体损害,所以,那种透明人也离不开这种玫瑰。”
“既然那个透明人的身体在来回变化中会受到损害,那您就不如干脆不种这种玫瑰,那种透明人由于得不到这种玫瑰花的修复,就会很快死掉,不也就无法再祸害别人了吗?这样不是更好的根除祸患的方法吗?”张大军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而那个驼背老头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嗯,你的这个思路,我之前也尝试过,大概有三十多年没种这种玫瑰花,但在那三十多年间,透明人出现的更频繁,死的人也更多,由此可以证明,离开这种玫瑰花,他们根本不会死,反而会更多起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自从我种了玫瑰花后,这种现象就几乎没有发生过,虽然这种玫瑰花盛开期只有两个多月,但即使花朵枯萎后,它依然能发挥作用。”
我忽然想到秦明伟说的那件事——他的父亲对玫瑰有独特的癖好,以至于当记忆转移到那种大蜜蜂身上时,还经常去老教师家中的玫瑰花上,才引发了后来一系列事件。既然如此,看庙老头见到的那个无头人,会不会是秦明伟?
秦明伟父子,又和秦始皇陵有什么关系呢?如果真如秦明伟讲述的那样,他父亲见过秦始皇记忆传承者,而且和那个传承者之间,好像做了某种不为人知的约定。
而且,我这时才忽然理解——王教授为何问赵健这里是不是有闹鬼事件。那种所谓的闹鬼事件,其实就是透明人出现的事件。
第228章 一盏秦朝的灯
我们从西厢房里出来后,又在驼背老头的带领下,看了看供奉”玲珑神“的大厅,感到都很一般,包括那个”玲珑神“的塑像,看起来非常粗糙,简直就像是一个三流工匠的失败作品,让那个“玲珑神”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威严与恐怖,反而显得很滑稽,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因为来这个庙里的人很少,所以我们边走边聊,倒也很方便。在与驼背老头聊天中,我们才知道,原来小县城中的“道法门”的组织,已经提前通知他,会有一帮人来看这个庙的,让他多多照顾,但没通知他具体哪天来。
看来这也都是王教授已经提前安排好的。王教授竟然和什么“道法门”还有联系,这也是我第一次知道。看来王教授掌握的资源和秘密,远超我们之前的想象,这样一来,我心里却有了那种久违的安全感。
但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我们本来准备打听一下秦明伟的情况,但驼背老头居然从没听说过秦明伟,不过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秦明伟本来就深藏不露,极少人知道他的底细,而这座城市至少有几十万人,两个人之间不认识也很正常。
转来转去,就转到了这座庙的后院――原来这座庙还有一个不大的后院,因为非常隐蔽,所以一般人根本注意不到,由于前面是高耸的寺庙大厅,其他三面都是高高的砖墙,更让后院显得逼仄而压抑。
“据说这是一口汉代的古井,井旁的石头上还刻着些文字,只是我们不认识这些文字,它们不是篆书、也不是隶书、也不像甲骨文,反正都是些奇怪的文字,好像蚂蚁一样,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不过听那个小县城传来的消息说,你们都是搞考古的,因此特意嘱咐我带你们多看看古迹,这里的古迹并不多,这庙、神像,都是几十年前才重建的,都算不上什么古迹,唯一这口井,还算的上”,驼背老头边走边给我们介绍着。[]
一听是汉代的古井,并且井周围的石头上,竟然还有文字,我们顿时来了兴致,这对考古人来说,可算是让人无比兴奋的事情,大家便连忙围过去细看。如果真是汉代的古井,到现在已经历经了大概两千多年,按说井口周围的石头,应该出现了严重的风化,上面即使有字的话,也很可能早就字迹模糊了。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井口周围的石头,几乎没有任何风化的迹象,而且上面刻画的文字,依然清晰可见,好像刚刻上去不久似的,密密麻麻,小如蝇头,而且那些字体真的就像是蚂蚁一样,我却一个字都不认识。
还从未见过这样的文字,这到底是什么文字呢?或者也许根本不是一种文字,只是一种图案而已。
胡梦是研究铭文的专家,专攻古文字,虽然很年轻,但已经是国内这个领域最有成就的学者了,她向王同要了一把放大镜,开始仔细观察井口上面的文字。
我还是第一次见胡梦这么认真过,她好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似的,全神贯注地看着,一会蹲着,一会又趴在地上,看的非常投入,我们也在周围观察着,虽然我在脑海中拼命搜索着关于古文字的知识,但仍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种文字。
“这口井不是汉朝的,而是秦朝的,这种文字秦朝祭祀时特用的文字,为丞相李斯创制,秦灭亡之后,这种祭祀文字很快就被废弃了,只短短使用了几十年,在文字史上极其独特。
不过这种文字和那些甲骨文、以及失传了的古文字不同,李斯在创立这种文字时,特地做了对照表,就是每个这样的文字,都对应一个篆字,因此,要破解这种蚂蚁般的文字并不难,虽然对于这种文字,我只记住了一部分,但还是大概读出了一些意思。”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兴奋了。秦晴马上拿出相机,找好角度和光线,开始小心翼翼地拍摄起来。
“太好了,你快说说,上面是什么意思?”王教授激动地说。胡梦则皱了皱眉头,有点困惑地说:“上面这些文字表达的意思,完全和井没什么关系,只是用华丽的词语,颂扬一种叫做‘中天烛照’的神”。
胡梦说完,为了让王教授知道是哪四个字,特意拿出纸和笔,把“中天烛照”四个字写了出来,递给了王教授。王教授接过来看着,嘴里轻轻地念叨着:“中天烛照……中天烛照……中天烛照……”。
忽然,他眼睛一亮,猛地说了句:“我想起来了,‘中天烛照’是秦朝一盏灯的名字,而这个称号,是秦始皇亲口所封”。
“一盏灯的名字?怎么可能封一盏为神呢?这也太荒谬了”,张大军连连摇头,而旁边的那个驼背老头,也跟着摇头。
“因为这盏灯非同寻常,据说它的火焰可以千年不灭,无论风吹雨淋,它的火焰都不会熄灭,史书中并没记载这种灯的来历,只是说秦始皇得到后,就立即对这种灯做了验证,他先是让人用扇子扇,用水浇,但那盏灯的火焰都没有熄灭。
既然人工的风、还有水不能让其熄灭,那么秦始皇就把这盏灯放在狂风暴雨中,但这盏灯的火焰虽然晃动摇曳,但仍没熄灭,这样一来,秦始皇这才彻底相信了那是一盏神灯,甚至在皇宫中,专门为这盏灯建造了个庙宇,每天早晚都会去跪拜,非常的虔诚,并封这盏灯为‘中天烛照神’,而他觉得自己能获此宝物,是预示着大秦帝国将千秋万代,永远延续下去,也象征自己会长生不老。
但不久之后,围绕着这盏灯,却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两名负责守灯的侍卫,竟然神秘消失了!
那是皇宫内院,戒备森严,但两名侍卫却不见了踪影,可是自从这两人进屋守灯后,明明就没看到他们俩出去,怎么突然就消失了呢?
秦始皇也感到匪夷所思,于是,又派了两名侍卫守灯,但经过几个时辰后,这两名侍卫也都不见了!这下子,引起了秦始皇的极大恐慌,难道谁要守灯,谁就会毫无痕迹的消失吗?
秦始皇又派了两名侍卫,同时守卫那个灯,但过了几个时辰后,那两个人再次像人间蒸发一样。这样一来,秦始皇就感到有点毛骨悚然了。
是不是只要在旁边守护那盏灯,就会神秘消失呢?
他特意把那盏灯放到外面,让几百人围住,同时守护那盏灯,看守护灯的人还会不会消失。几个时辰过去了,守卫那盏灯的人却安然无恙!难道只有在屋里守护那盏灯、人才会消失?
于是,他再次把那盏灯拿进屋里,让十多个人同时守护那盏灯,几个时辰过去,那些人却也一切如常,一个人也没失踪。
经过反复试验后,秦始皇发现,只要守护灯的人多于两个,就不会发生那种诡异的失踪事件,但如果守护灯的人是两个,或者一个,那种神秘的消失现象,就会再次发生。
秦始皇有换了一种方法――让两个人在屋里守护灯,然后让十多个人躲在窗户外面,一刻不停的观察里面的人是怎么消失的,但几个时辰过去了,里面那两个灯的守护者仍然安全无恙。
于是,秦始皇进一步总结,虽然屋里只有两个、或一个人时,只要外面的人一刻不停地看着他们,他们也同样不会消失。那么消失的那些人,又究竟去了哪里呢?没人知道。
经过这一系列事件,秦始皇隐隐约约觉得,这盏灯并不像他之前想的那么祥瑞,它好像有种特殊、而又不祥的魔力似的,但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秦始皇也不敢随便处置这盏灯,一年后,他才找到了一个道术高超的术士,把那盏灯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给请走了,这样也除掉的秦始皇的一块心病。”
“这是真的吗?还有如此怪异的灯?哎呀,真是长见识了”,驼背老头在旁边很感慨地说。
“把那盏灯处理掉了?那会不会是把那盏灯丢进了这口井里,才在井口的石头上,写了那种奇怪的祭文、专门用来祭祀那盏灯”,张大军试着猜测到,他的这种推测,倒也很符合逻辑。
“不过这种记载也太过传奇,不太像是真的”,我嘟囔了这么一句。
“我们都经历那么多怪异的事情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王同叹了口气,像是在反驳,又像是在提醒。
“如果关于那站灯的记载是真的,也许那盏灯有种很奇特的作用”,好久没说话的郑旭忽然说道。
王教授、胡梦、还有秦晴的到来,让郑旭不再背负所有的压力和探索任务了,她恢复了我们在小县城的那种状态――总是在旁边静静地观察、思考、分析,在某个成熟的时刻,她才会突然提出自己的看法。
“哦?什么作用?”王教授眉毛一挑,看着郑旭问道。
“这盏灯也许可以让人变得透明起来”,郑旭缓缓地说着,“如果那个记载是真的,我们可以还原一下当时的现场――看守灯的两个人,在灯光的作用下,会慢慢变得浑身透明,并且无法发出声音,而另外有透明人进来,把那已经变得透明的两人带走,因为人是处于透明状态,如果是在夜里的话,别人根本就看不到,这样一来,那看守灯的两个人就失踪了。”
第229章 红色颗粒的秘密
听完郑旭这种推测后,我有点恍然大悟——她的这种解释,让一个听起来很不真实的记载,有了某种合理性。(.好看的小说透明人的事件不也是听起来也很荒谬、很不可信吗?可我们却真的经历过了。当我们感到一件事荒谬和不可信时,也许是我们缺乏了解而产生的偏见。
郑旭继续说着:“而且那种灯光使人变成透明的功能,是可以控制的,所以,当把灯放在院子里,十几个人围着它时,就不会变成透明了。因为如果把这十多个人也变成透明的话,那透明人就不能把这十多个人都带走,这样一来,他的秘密就可能会被发现,那些操纵灯的透明人,也许很不希望如此。同样的,当两个人在屋内守卫灯、而外面有人看着他们时,出于同样的原因,那种失踪现象也不会发生了。当然,我所有这些推测,都是基于那个记载是真实的基础上。”
王教授全神贯注地听着,边听边连连点头,张大军也很赞同地说:“嗯,这也许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我们说这些时,并没避讳驼背老头,因为不光是他带我们来的这口古井,还因为他和王教授之间的关系。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还是几十年之前,这座庙那时还没重建,这里只有一堆瓦砾,极少人来这里,有一次,我有事去了东面山里的一个小山村,连夜赶回来时,走到这里,已经是午夜时分,那天正好是个阴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
说来也巧,你们都看到了,这里的山路很难走,高高低低的,地面很不平整,我一不小心,就摔了一跤,手里的手电也掉在地上摔坏了,幸好我还没摔伤。
但手电一坏,我就想瞎子一样,一点路都看不到了,甚至完全没了方向感,分不清东西南北了,而当时我家住在城市的中心,当然,那时的城市还很小,也没高楼大厦的,都是些平房,从这里到我家,至少还有十多里的山路,我也只好自认倒霉,只能在这里度过一夜,等天一亮再走了。
于是,我就摸索着,找到了一处比较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还好,我这人胆子比较大,所以,既然在黑漆漆的野外,也没感到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往周围看看。
忽然,我看到不远处,好像有一种红彤彤的光,那光很微弱,如果即使有点月光,就能把那光给衬托的看不见了,但在漆黑的、看不到一点光线的夜里,那种红彤彤的光看起来还是很明显。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起初以为是自己眼睛产生的幻觉,便闭了一会眼,再次看过去,但那种红彤彤的光仍然还在,而且比刚才更加清晰些了,我当时感到有点头皮发麻,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觉得有点瘆人。
最后壮了壮胆子,在黑暗中磕磕绊绊地摸索过去,等来到这里时,才发现这是口井,那种极为微弱的红光,就是从井内发出来的。但我对这种现象,也没特别吃惊,因为我听老辈人说过,我们这一带的山里,有荧光石,在黑暗中能发出微弱的光,我之前也见过这种荧光石的,但那只有指甲盖大小。
当时就在这口井旁边坐到了天亮,然后才回家,这件事在我记忆中也没留下太多的印象,你们这一说,我才忽然想了起来。”
听完驼背老头的经历后,我就更加相信,这口井里也许真的藏着那盏千年不灭的古灯。我探身往古井里看了看,但没看出这口古井有任何特别之处。它并不深,离井口三米多就是井水了,而且周围的井壁上,长满了绿色的苔藓,有一股淡淡的霉味。
这时,秦晴从旁边捡了一块石头,轻轻地丢进井里,随后传来咚的一声,我们倾耳细听,井里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仍然没有任何异常。
“大家有没有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郑旭忽然说道,我们猛地一愣,不知道她忽然发现了什么,就见郑旭用鼻子凑近井口闻了闻,然后指着井口的内侧说,“看,井口的内侧,趴着七八只蜜蜂,你们闻闻,井口上好像还有玫瑰花的香味”。
我刚才往井里看时,只注意看井里的水了,并没看井口的内侧,在郑旭的提醒下,王同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微型手电来,往井口内侧照过去,我们这才发现——在井口的内侧,果然趴着几只蜜蜂,而且这种蜜蜂还都是活的。
我又学着郑旭的样子,认真的闻了一下,在井口的内侧,还真的有一股淡淡的玫瑰花的味道,那几只蜜蜂之所以趴在这里,难道就是因为这种玫瑰花的香味吗?
井口的内侧,怎么会有玫瑰花的气味呢?难道有人用玫瑰花涂在了井口的内侧,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这也不算特别奇怪,摘一朵玫瑰花,然后让井口内侧涂一下,就能产生这种效果了”,我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但没想到驼背老头听完后却连连摇头说:“不可能,应该不可能,如果是一般的玫瑰花,绝对不会在这个季节开花的,只有我种的那种玫瑰,才会现在开花,但那种玫瑰花我每天都会数几遍,你们来之前,我还刚刚数完,一直都是五十八朵,一朵都没少。
你们也许会说,既然花朵没少,会不会是有人摘了花朵上的花瓣,然后涂到井口上面呢?这也不可能,因为那种玫瑰花极其特殊,只要花朵上有一点破碎,即使米粒大小的一块被撕下来的话,整朵花就会立即枯萎了,如果你们有兴趣看,我一会可以给你们示范一下。”
“那既然是这样,也许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城里还有其他人种这种玫瑰,我们之前就曾遇到过一个老教师,他家之前就种过这种玫瑰,虽然现在已经不种了”,王同想起了我们在那位历史老师家的经历。
没想到那个驼背老头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你们说的那个人,是我堂弟,他之前院子里的玫瑰,也是我帮他种的,只是他遇到些怪事,现在不再种了,这几十年来,我还没听说过除了我之外,还有人能种活这种玫瑰的。别说种了,真正了解这种玫瑰的人,在这里应该都没有,要是有人知道这种玫瑰花能卖大钱的话,我的那片玫瑰花,恐怕在就被摘光了。”
驼背老头的这些话,听起来也挺有道理的,但这井口内侧玫瑰花的香味,又该如何解释呢?
“老先生,您能不能送我一只那种玫瑰花?”我不知道王教授为何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来。
“没问题,当然可以了,你现在就要吗?那你稍等,我马上给你摘一朵来”,驼背老头倒很爽快,说完后,便立即往前面走去。
“王教授,您要那种玫瑰花做什么?”胡梦好奇地问。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王教授看着井里,淡淡地说,“也许这种玫瑰花,能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发现。”
真猜不到王教授发现了什么。不大一会,那个驼背老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朵枯萎的玫瑰花。我们知道,这种玫瑰花只要一被摘下来,就会瞬间枯萎,但玫瑰花虽然枯萎了,但却依然发出一种浓郁的香味。
王教授接过那朵玫瑰,仔细地端详了一会后,忽然做出一个奇怪的动作——他掏出打火机,开始烧那朵已经枯萎的玫瑰。
但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朵已经枯萎的玫瑰花,在打火机火焰的烧烤下,竟然剧烈的扭动起来,仿佛它不是一朵花,而是一个有生命的动物,那种浓郁的玫瑰香,渐渐地变成了一种微微的熏香味。
过了一会,那朵被烧烤的玫瑰花,竟然变成了一堆红色的颗粒,散落在下面的石头上。
忽然,这种红色的颗粒让我想到了何文清火化后、留下的红色颗粒,以及在那个小树林里、那个吃石头的怪兽突然出现前的红色颗粒,还有赵健、吕薇身上的那种红色颗粒。
我清楚的记得,赵健、吕薇身上熏香味,和这种红色颗粒散发的气味完全一样,难道那些红色颗粒,就是这种玫瑰焚烧而成的吗?
“老先生,你们这里是不是盛产金子啊?”王教授又突然问了一个很突兀的问题,那个老头听完也一愣:“哦?这你们也知道?经常有人在山里捡到狗头金,并且是纯度很高的狗头金,而且经过检测,这种狗头金都是自然形成的,而不是人工开采的。因此,我们这个城市里,专门有一批人,常年在附近的山里游逛,希望捡到金子。当然,大部分都是一无所获,只有极少的人幸运,比如去年,就有一个人捡了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
不过说来也怪,有地质队专门来我们这里考察了好多次,但却并没发现金矿,既然没有金矿,但为什么有那么多自然形成的金块呢?没人能说得清楚。”
王教授边听,边默默点头,然后轻轻对郑旭说了句:“把这些红色的颗粒带回去”。郑旭心领神会似的点了点头,拿出橡胶手套来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地把那些红色的颗粒,收集到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中。
王教授又和驼背老头闲聊一会后,我们才告辞离开,当走出那座庙时,王教授长长地出了口气,如释重负般地说了句:“这次来,果然收获不小,没想到那座秦始皇陵的很多线索,竟然藏在这里。”
第230章 一场奇怪的大火
“要不要去见秦明伟?虽然我觉得他变得越来越怪异,但从他那里,我们毕竟能得到很多线索”,王同提议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而王教授则摇了摇头说:“先不去见他,还不是时候,等回去再说。”
已经是是上午十一点多了,阳光从树缝里透下来,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周围的山峰无不险峻挺拔,仿佛经过特殊造型的盆景,有一种自然而又奇特的美。
“你刚才猜测说这里金子多,是不是因为你猜这一带可能有那种传说中的‘化金兽’?”我们往回走时,张大军忍不住问王教授,王教授点了点头:“嗯,是的,我正是这个意思,赵健和吕薇曾花巨资弄过这种红色的颗粒,但他们也不知道这种红色颗粒的来历,没想到我们今天却歪打正着,知道了这种红色颗粒的真正来历。
有了这种红色的颗粒,我们就有可能捉到那种‘化金兽’了,你们还记得秦明伟说过的那个傀儡吗?就是那个秦始皇记忆的传承者”,王教授的思维够跳跃的,刚说到“化金兽”,怎么话题一转,又说到了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了?
王教授稍微顿了一下,又边走边接着说下去:“秦始皇对那些长袍人来说,除了修建那座秦皇陵外,恐怕还有更重要的利用价值,所以那些长袍人,才让秦始皇也进行了记忆传递,把秦始皇的记忆延续了下来,并且最大程度的保持了秦始皇记忆的纯净。
那些村民究竟要用秦始皇达成什么目的呢?这应该就是那些长袍人的终极秘密,也是我们最想知道的秘密,而秦明伟的父亲,和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有过亲身接触,因此,秦明伟的父亲,可能是唯一知道这个终极秘密的人。”
说到这里,王教授忽然停了下来,看看周围巍峨的山峰,神情异常严肃的地说:“我隐约觉得,那种‘化金兽’,好像就和那个终极秘密有关”。
虽然我对王教授说的还这些还不能完全了解,但我知道,经过这么多的努力,我们正在逼近最核心的秘密。
“王教授,秦明伟父子好像掌握了记忆传递术,而他们记忆传递的技术,好像比那些村民——也就是长袍人的后代——更技高一筹,怎么会这样呢?”我虽然不知道教授会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但实在是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听完我这个问题后,王教授的表情更加严肃了:“嗯,秦明伟的父亲,是个极厉害的角色,他竟然有本领要挟那些村民,而且好像他还研究出记忆传递的方法,在这一点上,比那些长袍人的后代们更厉害、更有手段。而且我隐约觉,他好像在和那些村民们在暗斗,对我们来说,他是比那些村民更为可怕的对手。”
听完王教授的话后,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因为这短短的几句,让我更加认识到秦明伟父亲、那个幽灵般的存在是多么的怪异而可怕,他也许已经没了肉身,但他却好像能无处不在,有时是只奇怪的蜜蜂、有时是只猫,有时又能和他儿子,合用一个身体,简直就像神话传说中的七十二变一样。
此时此刻,我也好像更加理解王教授为何突然来到这里。
我们就这样,边聊边往回走,但走了一段后,王教授突然停下来,好像猛地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对我们说了句:“咱们应该在那所庙的周围看看,不应该这么早回去。”
不过幸好,我们往回走的距离并不远。
那座庙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一个山坡上的平地,我们围着庙的围墙,从前往后绕去。庙的围墙依山势而建,有的地方用石头,而有的地方则是用青砖,在地势高的地方,墙体只有一米多;而地势低的地方,墙体有时则能高达五六米,但从庙里往周围看时,就会发现墙的高度是一样的,而不会参差不齐。在山地上建座庙,确实非常不容易。
但我们围着院墙,一直从前门走到后面,却并没什么发现。我都有点泄气了,但当看到墙上的两个洞时,我一下子就僵住了。不光是我,所有的人看到那两个洞时,都惊骇不已。
那两个洞在墙一米高的地方,大概有西瓜大小,呈圆形,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每个洞的洞里,摆放着一只被剥了皮的、血淋淋的猫头,而且怪异的是,那两个猫头,比一般猫头要大一倍左右,虽然头上的皮被剥掉了,但那两只猫脸上的表情,却栩栩如生——都眼睛大睁,表情狰狞,让人看的胆战心惊,这又是怎么回事?
“天哪,太血腥、太了怕了”,胡梦声音有些发抖,扭过脸去,不敢再多看一眼。我们谁也想不清楚,为何要在这里摆这种怪异的猫头呢?
“要不要去进庙去问问那个驼背老头,他应该知道”,秦晴问。
让我们感到意外地是,王教授却果断地摇了摇头,很坚决地说:“不,绝不要去问他”。
正当我们感到诧异的时候,王教授又很急促地说了声:“走,咱们赶紧回去”。
说完,就扭头快步往前面的山路走去。我们已经习惯了王教授的这种风格,他一旦决定做什么事情,就会马上去做,而且走的时候,速度非常快,一般人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虽然山路崎岖难走,但他的速度依旧很快,我们也不再多说什么,都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急急地往回走了。
这次王教授一路上一言不发,只是急急地往后走,等我们从那座庙往城内方向走了大概一公里后,才走到了通往城市的泊油路上,也有了开往城里的公交车和出租车了,我们打了两辆车,回到了我们住的宾馆里。
我坐在车里,那两个血淋淋的猫头,不时从我的脑海中闪过。
等回到宾馆后,王教授让我们在郑旭的房间集合,他知道,现在郑旭的房间最为安全,也不可能会被人窃听。
郑旭的房间本来就小,一下子多了好几个人,就显得更挤了,因为没了多余的座位,我、王同就席地坐在了地毯上,胡梦的脸上仍旧是一副惊恐之色。这也难怪,谁看到那种血腥的场景,都会在心里留下阴影的。
“再分析今天的这些事情之前,我想给大家讲个故事,当然,这个故事也是竹简上记载的事情”,王教授喝了口茶,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讲的故事,肯定和今天的事情有联系。
“秦朝灭亡后,项羽焚烧了秦始皇的宫殿,这是《史记》中的记载,但我看到的那份竹简中,却叙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
那个竹简记载说,秦始皇的宫殿非常豪华舒适,亲灭亡后,项羽进去后并没想焚毁,他还在那座宫殿中住了一段日子,并且越住越觉得那座宫殿实在是太舒适了。在那个宫殿里,光是秦始皇的卧室,就有四个。
秦始皇冬天住的卧室里,有一个很大的天然温泉,即使在最寒冷的日子,外面天寒地冻,里面依旧温暖如春,暖意融融,在温泉的周围,还种植了很多花草,在寒冬腊月里,也鲜花盛开。而且秦朝的能工巧匠们,用各种精巧的方式,把地热导到秦始皇的床上、以及坐具上,因此,在卧室内,无论坐到哪里,都不会感到丝毫的冰冷。
而夏天的卧室下面,有一座巨大的冰窖,在冬天的时候,会把无数的冰块运进冰窖里,让秦始皇在炎热的夏季住进去后,仍能感到丝丝凉意,而且卧室和冰窖之间的厚度还能调节,用这种方式来调节卧室内的温度。
秋天的卧室则是建在一座几十长高的高台上,一到秋天,凉风习习,天高云阔,即使不用蚊帐,也不会有任何蚊虫,尤其是秋夜里,月明星稀,在高台上赏月品酒,惬意无比。
春天的卧室是在一片大花园的中央,周围都是珍花异草,一到春天,百花盛开,草长莺飞,春意盎然,如在仙境中一般。
秦始皇住在这样的宫殿中,几乎不用经受寒暑之苦,舒适无比,不论是谁,只要在这种宫殿中住上一段时间,就会流连忘返,很难再离开了,项羽也不例外,在秦始皇的宫殿中住了一段时间后,他才知道什么是人间的至乐了,想打算以后得了天下后,就住在这座宫殿里了。
但一个被俘的、秦始皇身边的侍卫却告诉项羽,秦始皇在生前曾经下过一个咒语——如果他们的江山落入别人之手时,这个宫殿就会自动焚毁,而不会让他人享用到。
古人都比较迷信,项羽也不例外,听说了秦始皇的这个诅咒后,他心里也很不踏实,便连忙制定了相应的策略,比如,增派人手严阵以待防火,甚至严格限制宫内灯火的数量,还让人每天往建筑上泼水,但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在一天大雨之夜,大火却忽然烧了起来,几乎把所有的宫殿都付之一炬。
这场火太诡异了,早不烧、晚不烧,却偏偏在在大雨之夜起了那么大的火,真是一场妖火,看来秦始皇的诅咒果然应验了,这让项羽感到非常恐惧。
据宫内巡逻的亲历者讲述,引起那场大火的,是一盏奇怪的灯。
那盏灯好像自己能悬在空中似的,并且外面的风雨好像对它毫无影响,凡是它所到之处,旁边的建筑就会燃起熊熊烈火。关于这场奇怪的大火,一直到了汉朝初年,还在广泛流传着。
但出于种种原因,汉朝官方却严禁这件事的传播,更不允许史官记录,可能觉得这件事太宣扬秦始皇诅咒的法力了,对自己的统治不利,才加以禁绝。”
第231章 两颗猫头的秘密
我知道,在王教授说的这个故事里,那盏烧了秦始皇宫殿的灯,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中天烛照”神灯,但王教授接下来的讲述,更让我们意想不到:“因为汉朝官方的打压,这件事逐渐销声匿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可还是有人冒着危险,偷偷地记下来,让后世知道曾经发生过这件事。
但这件事后来的发展就更加离奇了。
秦朝灭亡后,汉高祖刘邦采取了一些匪夷所思的行动――比如,突然下令,要杀掉都城内所有的猫,如果发现谁家养猫,就会治以重罪;还派出一些亲信在午夜时分全城搜查,也不知道在找什么;还在各个路口,摆了祭台,而祭祀用品,竟然是血淋淋的、被剥了皮的猫头!除了这些,在每个月的月末那天午夜之后,严禁各种灯火出现。
朝廷上下都不知道刘邦为何要这么做,但刘邦却也丝毫不解释,以至于激起了很多大臣的强烈反对,他们猛烈抨击刘邦刚得到天下,就胡作非为,这样下去的话,汉朝的江山很快就会岌岌可危了,但刘邦却好像中了魔一样,仍然一意孤行,就这样一直折腾了一年多的时间,才逐渐停了下来。但即使最亲近的大臣,也不知道刘邦为何会有这些怪异的举动。
而刘邦的这个秘密,只有这些事的记录者知道,至于记录者本人是谁,不知什么原因,记录者自己在文字里却并没细说,只是暗示,他和刘邦的关系非同寻常,所以才知道这些秘密。
那刘邦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原来,在项羽的身边,有刘邦的卧底,项羽在秦始皇的宫殿里经历,全被卧底报告给了刘邦,尤其是那场诡异的大火,更引起了刘邦的注意,也让他感到震惊,因为刘邦担心,秦始皇的诅咒真有那么灵验的话,那么自己夺取了秦始皇的天下后,会不会也受到秦始皇的诅咒、而死无葬身之地呢?甚至他觉得项羽的失败,也许就是和秦始皇的诅咒有关。
因为项羽一直在各方面都比他强,但为什么在最后忽然兵败如山倒,被他打败了呢?
不过刘邦这样想,也很好理解,因为古人都比现代人要迷信的多,他反败为胜当然有很多其他的因素,但刘邦觉得项羽之所以失败,还是“天意”使然,是冥冥之中,有一种神秘的力量在起作用,而这种神秘的力量,可能就是秦始皇的诅咒――秦始皇的诅咒,竟然可以使整个宫殿在大雨之夜烧为灰烬,可见秦始皇的诅咒的念力有多强。(.无弹窗广告)
刘邦当然也害怕这种念力。但他却不敢轻易把这件事告诉朝廷里的大臣们,因为天下初定,民心本来就不稳,如果这件事流传出去,恐怕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让自己的政权受到威胁。
于是,刘邦暗地里找了一位道行极高的隐士,帮他破解秦始皇那种诅咒。
那位隐士也很有来历,在刘邦发迹之前,他就断定刘邦有帝王之相,那时刘邦还是一个小小的亭长而已,而那位隐士就敢冒着祸灭九族的危险这样说,刘邦在当上皇帝后,自然对这位隐士奉若神灵,想赐给隐士高官厚禄,但却都被隐士拒绝了。
这就让刘邦更加感到此人绝非为名利所动的凡人,也更加恭敬。那位隐士听刘邦讲完前因后果,大吃了一惊,他告诉刘邦说,秦始皇身边有一帮极其可怕的人,才能让秦始皇的那种诅咒得以实现,因此,要不惜一切代价,把那些人消灭,否则后患无穷,而消灭那些人的关键,就是要把那盏灯找到,然后他就有办法把那盏灯熄灭,而那盏灯一旦熄灭,那些人就不攻自破,即使他们死不了,其法力也会消失,就对刘邦构不成威胁了。
刘邦采取的、那种种怪异的措施,就是根据隐士的建议,最终目的,就是把那盏灯找到。”
说到这里,王教授忽然停住了,然后端起茶杯来,慢慢地喝了几口,看表情他还沉浸在自己讲的这个故事里。
“那后来呢?那盏灯找到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些竹简上只记载了这么多,之后的事情都没记载,也不知道那盏灯是否找到,这批竹简,是在一个汉墓中出土的,那个墓除了这批竹简,以及几件简单的陶器外,并发现其他的陪葬品。专家们都觉得,这些记载只是民间的野史,毫无可信性和真实性可言,可今天看来,也许并非如此”。
“哎呀,真是的,这种记载真吊人胃口,刚到精彩处,却又嘎然而止,真是扫兴。”听完王教授的回答,王同一脸惋惜而又沮丧地说。
“难道后面墙上的两个血淋淋的猫头,就是为了找到那盏灯?”秦晴秀眉微蹙地问了句,其实,她好像只是把自己的猜测说出来,而不需要任何人回答。
“我发现这里的语言很有意思”,当我们还在思考她的这个问题时,秦晴却迅速的跳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哦?有意思?难道这里的语言,也和那个小县城中的语言一样,是一种古语?”我有点吃惊地问道。
但秦晴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个地方的方言里,有一种奇怪的颤舌音,这种颤舌音又和现代俄语的不同,倒是和中亚地区的古代语言很像,而中国其他地方的方言,都没有这种颤舌音。”
“那你的意思是不是说,这个城市里的人,是从中亚那边迁移过来的呢?但这从地理上看,这几乎不可能啊。”我有点怀疑地说。
秦晴并没着急反驳我,而是继续按着自己思路讲下去:“在那个庙里,我也特地问了一位当地的老太太――我特别问她,在当地的土语里,‘玫瑰’和‘猫’应该怎么说,她告诉我,在这里的土语中,‘玫瑰’和‘猫’的发音完全一样,这也和中亚的古代语言一样。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这里的居民是从中亚迁移过来的吗?但这里人的外貌上,都没有任何中亚人的特征,而且这座城市是个新兴城市,这里的最早居民,除了那些文物工作者外,都是附近一带村庄的村民搬过来的。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关于语言的传说。
五代十国时期,当时天下大乱,刀兵四起,而在一个大山中,有个蛮荒的部落,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部落中的人个个都是哑巴,彼此间不能用语言交流,是一个高鼻深目的西域人,在动乱的局势中,不畏艰险,长途跋涉万里找到了那个部落,并教会了那个部落的人说话,而那里的人,都尊他为王。
那个西域人为何要去那个部落,并且要教给那些本没有语言的人说话呢?有记载说,那个部落的周围,有大量的黄金,那个西域人是为了大量的黄金,才那么做的。后来,他果然从那里弄到了大量的黄金,富可敌国。
这里奇怪的语言现象,正好和这个传说相吻合,也是够奇妙的了,而且听王教授说,这里因为可能有那种‘化金兽’出没,所以有大量的黄金,而这一点也从驼背老头那里得到了证实。”
“我或许已经猜到,那些长袍人为何要利用秦始皇了”,这时,旁边的张大军忽然说道。我们都吃了一惊――这可是一个重大的秘密,大家一直没有头绪,张大军怎么这么快就猜到了?
张大军见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便连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秦始皇之所以被那些长袍人囚禁了两千多年,也许是秦始皇掌握着什么东西或秘密,而这种秘密,对那些长袍人来说至关重要,甚至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存,因此,他们才决定要留把秦始皇――更准确地上说,是把秦始皇的‘灵魂’――留下来。而秦始皇掌握的秘密,很可能就与那盏灯有关。”
我听完张大军的解释后,有点不以为然,和郑旭的推论不同的是,张大军的这种猜测根本没有严密的逻辑,更像是一种毫无证据的臆想而已。
王同却点点头说:“张教授的这种推测也有些道理,如果王教授提到的那个记载是真实的话,那盏灯好像就确实非同寻常,因为它竟然能执行秦始皇的意志,把秦朝那种精妙绝伦的宫殿全都烧了,我一开始也觉得那应该是长袍人帮他实现的,可后来仔细想想,却觉得未必如此――秦始皇并非完全和长袍人是一伙的,他甚至可能有自己的班底。
但我们现在的一切推测,都缺少切实的证据,无论是王教授、还是秦晴说的那些,都只是一种没有经过证实的记载而已。”
“嗯,那两个猫头又是谁放在那里的呢?我甚至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两只猫的猫头?怎么会那么大呢?看着实在是太恐怖了”,胡梦说这些时,脸上仍然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那根本不是真的猫头,而是用蜡做得”,郑旭轻轻摇摇头说,“如果是真的猫头,肯定会有血腥味,也会招来很多苍蝇,但那两颗血淋淋的猫头,既没血腥味,也没苍蝇,而且从特定角度看时,它还有蜡的光泽,那应该是早就摆在那里了,而不是今天才摆上去的。之所以摆那两颗蜡做的猫头,恐怕是出于还不为我们所知的特殊原因。”
第232章 神秘的厨师
这个细节除了郑旭之外,可能我们谁也没想到。(.)那一幕太具视觉冲击性了,一般人在情绪上都会出现激烈的反应,从而很难注意到郑旭说的那些细节,所谓“细微之处见真章”,从这些细微之处就可以发现,我们在情绪控制力、观察力、思考力等诸多方面,都和郑旭有不小的差距。
连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这几句话后,都不由得微微一愣,喃喃自语般地说了句:“是啊,这些我怎么没想到呢?”
但接下来,郑旭说出了她另外一个更加惊人的发现:“当我们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谈话时,除了我们和那个老人之外,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怎么可能呢?那个西厢房虽然不小,但除了些椅子凳子之类的,其他什么都没有,进屋后就一目了然,根本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呢?”王同连连摇头说。
“你是说,那个屋里有‘透明人’?而当我们谈话时,那个透明人在偷听?”秦晴在旁边好像悟出了郑旭这句话的意思,在秦晴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屋里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惊骇。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仍不慌不忙地说:“嗯,是这样的。大家都听说过‘飞蛾扑火’吧?就是说,很多昆虫对光非常敏感,甚至比人都敏感的多,比如棉铃虫,玉米螟等蛾类昆虫等,只要见到光,它们就会扑上去,利用这个原理,可以用灯光捕杀这些害虫。”
我困惑地地看着郑旭,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她为什么忽然给我们讲起了昆虫学。
我刚要问,就听郑旭话锋突然一转说:“当我们可进入西厢房时,屋里点着四根蜡烛,而且那四根蜡烛,都在同一个圆烛台上,而且是放在那张八仙桌的中央,那也是屋内的唯一光源,所以,屋内的很多蛾类会扑过来,但我注意到,一些蛾类飞过来时,它们好像凭空碰到了什么东西――那感觉很像是撞在一块透明的玻璃上。
当时发现这个细节时,我心里吃了一惊,马上想到了我们在秦明伟家的经历――能听见秦明伟讲话,但却看不到秦明伟本人,我就忽然想到,肯定有一个我们看不见的、隐形的‘透明人’就站在我们旁边,不声不响地听我们说话。”
听着郑旭的解释,我浑身的汗毛眼瞬间竖了起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天哪,这太可怕了,如果真如郑旭说的这样,那个透明人居然就站在我们旁边!而那个透明人又到底会是谁呢?是秦明伟?还是另有其人?
“既然是这样,那透明人会不会一直就跟在我们旁边,甚至一直跟我们来到这个宾馆里,甚至……甚至他现在就在这个屋里”,胡梦一脸惊恐,声音有点颤抖地说,我们每个人也都紧张地往周围看着。
但郑旭却不慌不忙地摇了摇头:“绝对不会的,我这个房间的门口,特意请市局的同事们,帮我装了红外线探测仪,只要有物体进来,就肯定能探测到的,如果那个透明人随我们进来,肯定也逃不过这种红外线的探测。
并且,今天外面阳光明媚,光线这么充足,那个透明的隐身人如果暴露在外面,很容易会露出马脚,尤其是当我们从房间里出来后,我一直观察周围的动静,并没发现什么异常,虽然那个透明人很难看到,但他毕竟身体还在,而不是凭空消失,所以他的一举一动,仍然会发出声响,只要自己观察,还是能看出蛛丝马迹的。
而且我们是坐出租车回来的,他要跟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更不可能进我的房间了。”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说那两个猫头有没有血腥味、有没有苍蝇之类的细节,我们如果头脑冷静的话,还可能注意到,但郑旭刚才说的这种细节,我们恐怕就很难发现了
我越来越理解,郑旭为什么总是那么冷静,而且到一个陌生的环境中,她总是会不断往四周看,而不像我们,视线和注意力很容易被一个事物所吸引。也许是职业素养和天赋的完美结合,才造就了郑旭这种奇迹般的观察力。
想不到那个“玲珑人”的庙里,竟然会有这么多怪事,看来那个地方确实非同寻常。郑旭的这些发现,让王教授也感到很震惊,他边听边连连点头。
“我倒是想从我的专业角度,说说那些玫瑰”,张大军往椅子上靠了一下,换了一个比较轻松的姿势说,“从严格的植物学分类上看,那种玫瑰也许并不是真的‘玫瑰’,而是一种特殊的毒品,就像罂粟一样,我曾经看到过一个有趣的记载,虽然我不是学历史的,但这个记载也和王教授讲的那些历史记载一样,富有传奇性,而这个故事,发生在元朝。
那时,蒙古军队大举入侵中原,一旦遇到反抗,就会野蛮的屠城,无数的汉人被杀死。
有一个汉人的厨师,因为厨艺非常高明,做出来的食物美味异常,所以他被蒙古军队俘虏后,并没被杀死,而是蒙古军队让他继续当厨师,为他们提供饭菜。
这位汉人厨师的厨艺确实很厉害,他做的饭菜,让吃惯了牛羊肉的蒙古人,知道食物竟然可以做的如此美味,所以这个厨师在蒙古军队的名声大噪,而很多蒙古军队的将领,也对汉族厨师做的食物越来越依赖,对他们来说,能吃到这位厨师做的饭菜,是他们人生最大的享受之一。
后来,连忽必烈也听到这位厨师的声名,便特意让找来为他做菜――当然,这位厨师每做一到菜,必须有人先试吃后,才会让忽必烈吃。
那位厨师既然有机会为忽必烈做菜,当然也使出了平生所学,把最好的技能施展出来,他在自己的一些菜中,特意放入一种花作为佐料,使他做的饭菜更加美味异常,忽必烈一吃就爱上了。
忽必烈吃了一段时间这位汉族厨师做的饭菜后,对其他厨师做的饭菜已经毫无胃口了。这位厨师在忽必烈身边的位置也越来越重要,难得可贵的是,这位厨师利用自己所受的恩宠,趁机劝说忽必烈少杀汉人,这样一来,就挽救了很多汉人的生命。
但不久之后,事情却有了意想不到的转变。
因为蒙古那时是个大帝国,占领了世界上很多地方,从欧洲回来的蒙古贵族来觐见忽必烈时,也带来了几位厨师,为忽必烈做了些西方风味的美食,但忽必烈吃起来、总觉得远没汉人厨师做的好吃,这让那几个从欧洲回来的蒙古厨师很嫉妒。
于是他们要求看汉人厨师的做菜过程,而当他们看到汉人厨师使用那种花作为佐料时,不由得大吃一惊,便连忙向忽必烈告状说,汉人厨师用的那种花,他们在欧洲见过,可以让人上瘾,长期食用的话,会对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忽必烈听完后大惊,连忙把那个汉人厨师抓了起来,但却没有立即处死,忽必烈也不傻,他觉得这也有可能是那几个蒙古厨师同行相嫉,故意陷害那位汉族厨师,于是,他还专门派人调查这件事。
但那时交通落后,资讯也不发达,所以调查的人去了半年后,仍然没回来,但忽必烈太喜欢吃汉人厨师做的食物了,因此,还仍让汉族厨师为他做饭,只是不许再放那种花做佐料,试吃和检验的程序,也更加严格了。
那时还正在打仗,管理也比较混乱,而那个汉族厨师就趁机逃掉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记载这件事的不是咱们国内的汉字资料,而是英文资料,是西方一些学者搜集到的。
后来,一些学者对这种记载中的花做了研究,发现了这种花的一些奇异的特性,而这些特性,和那种玫瑰花倒是很吻合――比如,这种花很难养、很娇贵,它外形上和玫瑰花也很像等,长期使用的话,确实能让人上瘾,并且对人的神经系统和大脑有损害,会使人精神恍惚,容易接受心理暗示、或让人产生幻觉等。
但这种花因为极为稀少,又非常难于种植,因此对这种花的研究并不多,只是在二战中,西方的一些情报部门,为了研发可以控制人精神的药物,才把这种花列入了研究项目之一。
为什么那时要研究能控制人精神的药物呢?不是为了精神病治疗,而是他们希望人吃了可以影响精神的药物后,就像是被催眠和醉酒一样,心理防线完全消失,从而把内心的秘密都说出来,这对审讯间谍有重大意义。据说,经过初步试验后,这种花的效果极好,只是原料太少,而无法真正生产成药物。”
不知为为什么,当张大军说到这种花可以让人精神恍惚时,我忽然想到这个城市中梦游的那些人,难道那种奇怪的梦游状态,也和这种玫瑰花有关吗?尤其是那口神秘的井上,也有这种玫瑰花的气味,这又是怎么回事呢?我脑海中如一团乱麻,毫无头绪。
“那个‘玲珑神’的庙,也许就是个神秘的基地,它看似平常,却可能藏着重大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或许与秦家父子、甚至和那个秦始皇的继承者都有关系,还有,那个神秘的古灯也许就藏在井里,而那盏古灯与秦始皇又有着某种联系,所以,我们需要慢慢抽丝剥茧,找出真相来”,王教授微微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悠悠地说道。
“对了,我在看井口的那些蚂蚁般的文字时,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发现”,胡梦也猛地想到什么似的。
第233章 一种奇怪的菊花
“在井口的那些蚂蚁似的文字的末尾,还有一个指甲大小的印章,而印章上的四个字,不再是那种蚂蚁文字,而是正常的篆字――‘法天寿延’;不知道这是谁的印章,因为我知道,秦朝的法律极其严苛,连平时老百姓在街上闲逛,都是不被允许的,而一般的百姓,更不允许拥有印章了,只有王宫贵族或一定级别的大臣,才能有私人印章的”。
当听到胡梦这几句话时,王教授身子微微一震,连忙问了胡梦一句:“你确定是这四个字?”。
胡梦则很坚决地点了点头说:“我确定,就是这四个字,不过印章是刻在石头上的,字的颜色和那些蚂蚁般的文字一样,并非红色,所以不容易发现”。
“这四个字是秦始皇的一枚私人小印,凡是有关涉及修仙、炼丹方面的事务时,秦始皇才会用这枚私人印章,另外,在修建陵墓的诏书中,也经常使用这枚私人小印。难道那口井,真和秦始皇有关?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更加确定我们之前的判断――无论是透明人、还是秦明伟父子等,都和秦始皇陵有关”,王教授详细解释道。
屋里短暂地沉默了,大家都在思考着庙里的种种诡异。
“今天傍晚时分,我还要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王教授缓缓地说,“而那个地方的诡异与震撼,可能是我们目前为止从未经历过的,我早就打算去那个地方了,但时机一直不成熟,可现在是时候了。”
我和王同,都不禁发出“啊”的一声,因为王教授的这句话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使我们感到诡异和震撼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比如,蒙老头带我们去的那个地宫,在寻找那个村庄的路上经过的峡谷、树林,还有城西面的那个夹道,以及风凯所在的那种虚拟环境,哪个不震撼、诡异,以至于经历过这些后,我都有点麻木了,再遇到这里小树林的那个坟地和洞口后,虽然也觉得诡异,但感觉已经没那么强烈了,有种见怪不怪麻木。
难道还有一个地方,比我们之前经历过的这些都要诡异、震撼?这怎么可能呢?那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认真地问了王教授一下,但王教授却淡淡地说,因为种种因素,他现在还不能说,到傍晚时分带我们去时,我们自然就知道了。
王教授的这种回答,虽然让我感到有点故弄玄虚,但我也知道,王教授行事一向周密、稳健,他之所以现在不告诉我们,当然不是为了“故弄玄虚”,而其中必有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但在这个小城中,除了那个小树林、秦明伟的家里、还有今天去过的那座庙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哪里、能让我们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和诡异。
王教授越是不说,却越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不过现在刚到中午时分,离天黑还早着呢,王教授让我们先随便活动,等傍晚时分再集合后一起行动,而他说自己有点事情要办,随后谁也没带就独自出去了,这也让我感到很不平常,因为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几乎没分开过,连早上那次去北面的山坡,王教授还带着我,怎么现在突然独来独往了呢?他一个人到底要去哪里呢?
不过既然王教授不想主动告诉我们,我们也不便多问,只是嘱咐他一定多加小心。
但无论如何,因为王教授他们的到来,让我的安全感倍增,尤其是王教授此行,好像有备而来,很多的事情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似的,这就更让我感到踏实了。
今天天气不错,而离我们傍晚行动的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所以,大家吃过午饭后,就一起在宾馆附近散起步来。虽然我们三个已经提前来了几天,但因为这几天确实太非同寻常了,也一直没什么心情在宾馆附近散步,今天算是忙里偷闲,而郑旭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
我们边走边聊,穿过宾馆后面的几条街,来到一个很大的公园旁边,这个公园应该算是市里的大型公园了,比我们之前去的那个至少大十几倍,而且有一条很宽的河从公园的中央穿过,还有一些市民在河里悠闲的划着船,秋风飒飒,河水荡漾,碧水蓝天,让人神清气爽,河的两岸还种了菊花,那些菊花不知是什么品种,但正在怒放,把公园点缀的灵动而美丽。
但不知为什么,可能是那种红玫瑰、还有黑玫瑰在我心里留下了阴影,我现在只要一看到花,就会有种怪怪的感觉。不过我仔细看了一下那些花后,才暗暗松了口气――幸好这些都是菊花,而没有任何玫瑰花的影子。
大家沿着河岸边石子铺成的小路,缓步走着,暂时忘记了那种种压抑、诡异、甚至是恐怖的经历。
“还是这里好,要是一直在那座小县城里待着,我恐怕要精神崩溃了”,胡梦长长地舒了口气,扑闪着长长的睫毛说,“自从你们三个走后,我们在小县城的探索也暂时停止了,但王教授有时却会单独出去,也不知他去干什么了。
而张教授则经常躲在宾馆里看书,只有我和秦晴两个人,有时会出来宾馆散散步,但那个小县城太压抑了,又那么小,并且在那里越久,越觉得那里阴气森森的。一开始还没感觉这么强烈,可能是因为对那里越来越了解的缘故,现在好了,不论怎么说,这座城市更现代化,交通也方便,还不是那种山间盆地,因此,有种豁然开朗地感觉。”
其实我们也都有胡梦的这种感觉。
“哦,张教授和郑旭呢?”秦晴忽然说,我们这才发现,张大军和郑旭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可他们刚才还和我们在一起,一转眼就不见了呢?大家连忙往周围看去,这才发现,张大军和郑旭站在十多米的地方,两人弯着腰,好像正在仔细地观察那些菊花。
难道他们又发现了什么吗?
“走,咱们过去看看”,秦晴说完,快步向张大军和郑旭走过去,我们也连忙跟了过去。
走到秦晴后面时我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很简单,平底鞋、牛仔裤,上身穿一件合身的薄毛衣,一头乌黑的头发简单地在脑后扎了个马尾,显得绰约而干练,丰满的臀部和细细的腰肢,搅动着男人的荷尔蒙。秦晴比郑旭、胡梦都要高,大概有一米七三左右,在女性中算是高个了,这就让她更加显眼,旁边的经过的男人,会情不自禁的瞟她几眼。
当我们走到郑旭和张大军身后时,他们仍在指着菊花小声讨论着什么,他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以至于我们站在他俩身后时,还听不清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你们俩有什么发现吗?”秦晴在后面轻声问道。
两个人扭头看了我们四个一眼,微微点了点头,但又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张大军才低声对我们说:“这些菊花都是纸做的”。
张大军这句话,瞬间让我浑身打了个冷战。什么?纸做的菊花!在我的印象中,纸花总是和花圈联系,怎么可能这么多菊花都是纸做的呢?
我连忙凑近那些菊花,仔细看了看,还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这些菊花确实是纸做的。但做的是那么的惟妙惟肖,不只色泽几乎和真的菊花一模一样,连乍摸起来的触感,都和真菊花有几分类似,而且这种纸还真能散发一种淡淡的、菊花的香味。只是细细仔细观察时,才会发现无论是叶子还是花瓣,其纤维和真菊花还是很不相同,而和纸的纤维和质地更像。
我揪了一片叶子花瓣,在手里揉搓了一下,便更加确定这些菊花的确是纸做的了,因为无论是花瓣和叶子,竟然没有搓出一点汁液来――如果是真的菊花,如此新鲜的叶子和花瓣,绝不会挤不出一点汁液来的,而且无论是叶子还是花瓣,揉搓起来的质感,完全和纸一样。但奇怪的是,这些纸做的菊花,仍然是栽种在土里,而不是插在盆中,并且还有浇灌过的痕迹。
这真是太奇怪了!
郑旭往周围看了一下,确定附近没其他人经过,便连忙抓住一株菊花,用力往上一拔,便拔下来一株,可拔下来后,却更让我们感到吃惊了――因为这种纸做的菊花竟然有些根须!
虽然和一般的菊花相比,根须极少,但它毕竟有。
我忽然有点头皮发麻的感觉,原来以为只有这里的玫瑰花非同寻常,谁知道连菊花都这么怪!
”要不要找个当地人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晴低声说。郑旭点了点头。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这个公园里这么多人,怎么还会出现如此诡异的现象呢?我真想不通。
“这位姑娘,麻烦问你一下,这种纸做的菊花,怎么还有根呢?”,当一位二十多岁的姑娘正从我们身边经过,张大军连忙过去问道。
那姑娘听完这个问题后,一脸和善地笑笑说:“你们是刚来我们这里吧?其实这种菊花算是我们这里的特产,前两年bbc还专门来拍过这种菊花的纪录片呢,其实它不是纸做的,而是真的菊花。”
“啊?这是真的菊花?不会吧,我刚才用手搓了一下花瓣和叶子,明明就是纸啊,你看看,和纸的质地百分之百一样,皱皱巴巴团在一起,一点汁液都没有,怎么可能不是纸做的呢?”我忍不住反驳说,并伸出手掌,让那位姑娘看我手里已经揉皱了的叶子和花瓣。
那姑娘还是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没错,这种菊花花瓣和叶子的质地,确实和一般的纸张极像,这正是它的特别之处,所以,我们才把这种菊花叫做‘纸菊花’,但它确实不是人工用纸做的,而真的就是一种植物,像一般的菊花那样,可以嫁接繁殖,一样需要阳光、水分,修剪枝叶才能正常生长。
因为它的叶子和花瓣,与纸张的质地几乎一样,所以,它的花瓣和叶子经过简单的加工,就可以做成纸了,我们这里还有专门卖这种纸张的商店,你们来旅游的话,可以去买几本带回去,作为纪念。”
听这位姑娘说完,大家才知道这竟然是真的菊花!但我们谁也没料到,正是这种菊花,让我们有了更加匪夷所思的发现。
第234章 奇怪的艳遇
我们真是孤陋寡闻了,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纸菊花”!这让我们感到深深的震撼,张大军和郑旭偷偷地掐了一朵,然后放进了王同随身携带的包中。(.好看的小说
但这种花对于当地人来说,也许再平常不过,除了我们之外,根本没人关注这些奇特的菊花,在初秋的阳光下,公园里的人们都显得悠闲自在,或是在划船,或在散步,或在健身,这座城市中那些怪异和凶险,好像与他们完全无关。
我们几个继续在公园里走着,但心情已经不像刚到公园时那般轻松了,可能刚才那种“纸菊花”,对我们心理有微妙的影响,虽然在当地居民的眼里,那不过是这里的一种特产而已,但对于我们来说,却绝非如此简单,因为大家都隐约觉得,这种“纸菊花”的背后,好像藏着什么重大秘密似的。
在看到一架钟表时,一般人不会去想钟表运作的机制,而钟表匠却会;和这些普通的居民相比,我们也许就更像是钟表匠,因为我们看到了很多事物背后的秘密,因此更知道每种怪异事物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我们继续往公园里面走着。
这个大型的公园,也并非一片平地——在这种山峦叠嶂的地方,极少能看到大片的平地,因为整个城市,都座落在高低起伏的山坡上;这个公园也不例外,只是公园里的山坡都比较缓,并且山坡上被草坪覆盖,而非光秃秃的石头山,公园里还精心修建了很多碎石子铺成的小道,这些小道穿行在草坪之间,逶迤曲折,别有一番韵味。
另外,小公园里还有很多亭子、长椅、健身器材,零星地分布在这个公园不同的山坡上,这些设施和山势完美的融合在一起,让这个小公园有了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种在山坡上的公园,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看,那边有片小树林,咱们过去看看?”张大军指着远处的一个山坡说道。果然,在远处的一个山坡的顶部,确实有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
可能是秦明伟家附近的那片小树林,在我心里留下了严重的阴影,所以很不愿再去公园里的这个小树林了,但大家却都跟着张大军往那片树林走去,我也没办法,只能跟在后面了。(.$>>>棉、花‘糖’小‘說’)
这片小树林所在的山坡,应该是公园里地势最高的地方,如果爬上去后,就可以鸟瞰整个公园了,可能是因为地势比较陡、爬起来费劲,所以来这边的人很少,而且几乎全是年轻情侣,不过这也很好理解——年轻的情侣们,往往喜欢找比较人少偏僻的地方。
等我们气喘嘘嘘地爬上去后,才发现这里的景色实在是太优美了,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树,但好像是那种长青型树木,虽然到了秋天,但叶子却郁郁葱葱的,估计到了冬天,这些叶子也不会落。
而且在树林里有很多林间小道,也是用碎石子铺成,走在这种林间的小道上,让人感到温馨而惬意,阳光从树的缝隙透下来,树林中没有丝毫晦暗和阴森之气,与秦明伟家附近的那个小树林,有天壤之别。
而且在林间,有很多长椅,不时能看到情侣们在长椅上亲亲我我,互相依偎,有的甚至激烈的拥抱接吻,让人看得耳红心跳的,整个树林非常静,听不到人说话,只有鸟鸣声,我甚至在一棵树下,还看见了两个安全套。
“这应该是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吧,好像不太适合我们来”,胡梦好像也发现了这里的气氛很特别,有点尴尬地在旁边轻轻地说了句。就在这时,忽然听秦晴低声惊叫一声:“天哪,看那边,那不是王教授吗?”
我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激凌,连忙顺着秦晴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就在离我们大概七八米远的地方,我看到王教授正和一个年轻女人正坐在长椅上,两人离得很近,头几乎凑在了一起,好像在低语着什么。虽然因为角度的关系,我们看不太清那女人的模样,但从身形和整体的感觉可以确定,那应该是一个年轻而漂亮的女人,长发披肩,整体的身体比例很好。
“难道……难道王教授背着我们,是来这里约会?”王同一脸的震惊,有点结结巴巴地说。我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这一幕,又仔细看了看,但那确实是王教授,我对他太熟悉了,绝不会看错的,而且他今天出来时穿的衣服,我们也都一清二楚,怎么可能会看错呢?
“事情没搞清楚前,不要瞎猜”,胡梦狠狠瞪了王同一眼。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过去打招呼,还是装作没看见赶紧从树林里出去?”我有点急切地低声问,在这种情况下,我有点六神无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当然不能过去,咱们马上离开”,郑旭没有丝毫地犹豫,很干脆地回答,对郑旭的这个决定,大家都没异议,于是,我们立刻悄悄地从树林里退了出来,而且也没再在那个山坡上多停留一分钟。
等我们从山坡上下来,回到河边时,大家这才松了口气。而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却非常复杂——震惊,困惑,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担忧,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很不是滋味。
王教授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会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这里偷偷摸摸相见呢?因为事情太突然了,我感到自己脑袋晕乎乎的。我看了看郑旭,想听听她的看法,但郑旭却在静静地看着远处的那片树林,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谁也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和王教授不期而遇、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
“大家不要有不好的猜测,王教授之所以偷偷地来这里见人,肯定是和我们的探索行动有关,虽然具体的细节他并没告诉我们,但我们还是要信任他的”,秦晴很诚恳地对大家说。
不过当我渐渐冷静下来,细细品味秦晴的这几句话,觉得还是挺有道理的。
王教授即使在这个小城中,也是早有布局的,从赵健和吕薇,再到庙里那个驼背老头,都和王教授有联系,并且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信息,而今天这个漂亮女人,会不会和赵健、吕薇的身份差不多呢?
“看,王教授和那女的从山坡上下来了?”王同忽然低声说,我们连忙往山坡那边看过去。果然,王教授和那个女人正并肩从山坡上走了下来,那女的还挽着王教授的胳膊,两人看起来很亲密。
现在我才整体上看到了那女人的身材——那女人绝对是标准的模特身材,比秦晴好像还要高,而且走起路来,仪态优美,虽然没看清她的长相,但只凭着这种身材和仪态,就足够夺人眼球了。
“哈,王教授艳福不浅啊”,王同调侃似地说道。
“哎呀,你这人真讨厌,说话怎么这么轻浮”,胡梦挥起拳头,轻轻地往王同的肩头锤了一下,很像情侣在打情骂俏,不知为什么,这让我很不舒服,我连忙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继续仔细观察王教授和那个女人。
我注意到,当王教授和那个女人从山坡上下来、与正在往山上走的情侣迎面相遇时,那些情侣好像有点吃惊,还有几个在后面指指点点的,应该是在议论王教授和那女人,好像他们觉得,年龄如此悬殊的一男一女不太适合来这种地方,我猜想,那个山坡里的树林,应该是这座小城男女的幽会的“专用地点”,如果是父女关系而去哪里的话,当地人会觉得怪怪的。
另外,他们之所以对王教授和那女人如此注意,也可能是那女的太漂亮了。
王教授和那女人从山坡上下来后,两人往我们相反的方向走去,等翻过一个山坡后,就消失在我们的视野中了,他们这是去哪里了呢?刚才那种“纸菊花”,就已经让我们感到很震撼了,而这个突发事件,则完全让我们没有继续逛下去了的心情了,可现在到傍晚时分还早,我们又要去哪里呢?
“今天傍晚的行动看起来果然非同寻常”,郑旭忽然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大家都一愣,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这样说。
“难道你发现了什么?”我连忙问道,郑旭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指着那座山坡上的树林说:“那个树林,也许真的很不寻常”。
“哎呀,郑旭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都听不懂呢?”王同有点抱怨地说,不过他接着又有些调侃地说:“那个树林明明就是一个男女情侣约会的地方,你看看,往那个树林去的都是情侣,没有单男单女,也没有带着孩子上去的,不过公园的设计倒也挺人性化的,哈。”
但郑旭只是平静地看了王同一眼,然后又看着那座山坡上的树林说:“你说的没错,那个树林确实是谈情说爱的地方,但我之所以说它不寻常,不是指这点,而是这座小树林还有一点非常怪异。”
“怪异?我怎么没看出来呢?你赶快说说,到底是哪里怪异?”我迫不及待地问,难道郑旭又发现了我们没能发现的秘密?
第235章 诡秘的树林
郑旭就像是一部无比强大的推理机器,在一些极其平常之处,总能发现惊人的线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难道这次她又有了新的发现?大家都往郑旭身边凑了凑,想听听这次她究竟有什么惊人的发现。
但郑旭在讲之前,却先往周围看了看。我知道,她这是怕被别人听见,可我们附近并没有人,再往远处看看,四周视野非常开阔,在目光所及之处,也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在偷听、或者跟踪我们。
这应该开始讲了吧?
但郑旭却仍旧没开始说,而是先用手指了指身边的菊花,又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亭子,然后就往那个亭子走去,这让大家都感到非常困惑——难道这些菊花会偷听我们的谈话内容?要不然有必要躲着这些菊花吗?
但我们也都清楚,郑旭做任何一件事情,必有其原因,而且往往是对的,我们只好按她说的做。等我们走到那个亭子后,郑旭才深深地舒了口气。那个亭子也在一个高坡上,视野开阔,周围没人,对我们而言,是个比较理想的谈话场所。
“当进入到那个山坡的小树林里,最让我吃惊的,是它极好的隔音效果。
大家听,在这个小公园里,有很多放音乐跳舞的,还有唱戏的票友,并且声音还都挺大的,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音乐声、唱戏声都能听到,但不知为什么,一进到那个小树林后,公园里其他的声音就瞬间消失了,什么也听不到,只听见树林内的鸟鸣声,我觉得这种绝佳的隔音效果,很不平常。”
听完郑旭的这些话后,我才猛然意识到好像真是如此——当我们进入那个小树林后,感到了一种特别的静谧,只是我当时对这个细节倒没特别注意,不只是我,这种细节除了郑旭外,恐怕很难有人注意到。
郑旭接着讲了一个更加惊人的发现:“那个小树林除了这种极好的隔音效果外,我还注意到,那个树林里的树,属于榉树的一种,这种树生命力极其顽强,它的根可以扎进石头里,甚至在全部是石头的地面上也能生长。另外,这种树的的寿命也极长,可以活到一千多年,甚至更长,是有名的长寿树种之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长寿的树木,一般都生长缓慢,因此,根据树形和粗细程度可以断定,那个小树林的树木,至少都有几百年树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古树组成的树林。
还有一点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这片小树林的形状,是极其规则的圆形,如果是完全自然生长的树林,绝不会呈现这么规则的圆形分布——如果是完全野生的树木,也绝不会只有在山顶上才有,山坡上也应该会长满这些树的,因为山坡上的地质、气候、水分等状况,按说应该和山顶上没什么差别,既然那些树能长在山顶,自然也能在山坡上生长了,但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我听的有点头晕了,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结论?”,我听郑旭说这些的时候,真的有点头昏脑涨,不知道她要得出什么结论来?
而秦晴忽然好像想明白似的,连忙说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山坡上那些几百年的古树,是有人可以种植上去的吗?”
郑旭点了点头:“嗯,有这种可能,但还远不止于此,如果只是人为种上去的话,那么这些榉树也能自我繁殖的,必然会长得到处都是,而不会保持规则的圆形,并且只在山顶才有。”
“其实这很简单啊,当别的地方有榉树长出来时,砍掉就是了,这样一来,不就只剩下榉树了吗?”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王同说的确实挺有道理——是啊,如果只想保持山顶上那些树的话,把别的地方长出来砍掉就是了,这不是很容易办到吗?
可没想到郑旭却连连摇头:“乍听起来,你说的这个这个方法好像可行,其实在现实中,完全不是这样。榉树有很多不同的种类,而山顶这种榉树的繁殖能力非常强,而且是通过种子传播的,除了借助风力传播外,它还可以通过鸟传播——鸟吃下这种树的种子,然后再排泄到其他地方,那排泄出来的种子,就能生根发芽,同样长出这种榉树来,借助于鸟的这种传播,这种榉树可以到处都有,而不只是在这个公园附近生长。
但在这个城市里,甚至附近的山上,我从没见过这种榉树,而单单在这个山坡上,有这么一片榉树,这不是很奇怪吗?
假设如你所说,这个城市别处长出来的所有榉树,都被人砍掉了,那清理这种树的工作,将是一个非常浩大工程,而且要持续几百年、不间断的进行清理,那将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才能把这种榉树清除的如此干净彻底,大家想想,这种情况实际可能发生吗?有必要这么做吗?”
郑旭一番话,把王同说的哑口无言,唉,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思维能力,确实和郑旭不在同一个层级上。
“嗯,郑旭说的对,我补充一下,这种榉树的种子,好像不只是鸟能够传播,其他很多动物也都可以传播的,因为这种榉树的种子很香,很多动物都喜欢吃,它们吃完后、再排泄出来的过程,其实就是散播榉树种子的过程,并且这种榉树的生命力又比较顽强,按说应该长得到处都是才对,为什么只有这个山坡上才有呢?我也想不明白?”张大军也一脸困惑地说道。
我们把目光都投向郑旭,也许只有她,能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郑旭长长地吐了口气,看着山坡上的那片树林,轻轻地说道:“其实只有一种可能——只有山坡上的那片山地的地质,适合这种榉树的生长,才会出现这种奇异的情况。”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在山坡上,有一个正圆形的区域,而那个正圆形区域的地质很特别,与这里其他地方的地质都不相同,才在那里长了那么一片榉树,而这里其他地方的地质,榉树根本无法生长。”
听完张教授的这个猜测,郑旭微微地点了点头,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因为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在这片方圆上百里的范围内,只有山坡上那片树林生长的地质,与其他地方的地质迥然不同,并且那个特殊的区域还是正圆形,这意味着什么呢?
也许只有一个答案——这意味着那片圆形的区域,是人为改造过的,而改造后的地质,才能与附近其他的地质截然不同。我们的头脑也许远比不上郑旭,但这个道理,还是能够想清楚的。
谁有这种惊人的地质改造能力呢?而且这种地质的改造,是在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前进行的。那些改造地质状况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呢?他们为何要这么做呢?而这个无比惊人的秘密,居然又让郑旭发现了,也许只有她,才有这种令人叹为观止的能力。
我简直有要拜倒在她脚下,虔诚地叫她一声“智慧女神”的冲动。
“山之丘,洞之窍”,郑旭依旧看着山顶上的那片树林,喃喃地说出这么一句。
“’山之丘,洞之窍’什么意思?不过听起来很美,倒是很有《诗经》的韵味”,胡梦轻轻地赞叹道。
郑旭微微笑了笑:“嗯,这是小时候姥姥经常说的两句童谣,意思是,拱起来的山体里面,往往都会有山洞”。
张大军听完浑身一震,连忙问郑旭:“你说这句童谣的意思,是不是说在那个山坡里面,有个神秘的空间。”
在思维能力方面,除了郑旭、王教授,就应该算是张大军了,在我们还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大军已经读懂了郑旭的意思,而郑旭的目光仍旧看着那个山坡,微微点了点头。到现在为止,我们才彻底搞清楚郑旭要表达的意思。
山体里的神秘空间,我们已经接触过太多了,那些看起来好像真实世界,却又诡异无比的、山体内的空间,在我的脑海中一一闪过,如果那个山坡的内部,真有个神秘的空间的话,那个空间里会是什么样?那又会是谁建造的呢?和秦始皇陵有没有关系?一系列问题接踵而来。
我们恐怕谁也没想到,在这个公园里竟然会有如此多惊人的发现,但这又绝非全部归结为偶然,因为这里本就藏着很多的诡秘和奇异,只是普通人发现不了而已,而且这些诡秘和奇异,就像环环相扣链条,只要找到一环,就能顺藤摸瓜,发现另外一环。虽然我们还不能完全知道这些诡异之间的联系,但我们却几乎可以肯定,它们都在同一个链条上。
“那个山坡圆形的顶部,像不像是一座坟?而这些黄色的菊花,又像不像是坟前的花圈?”,秦晴忽然问我们,郑旭听完秦晴的这句话后,不由得眼睛一亮,连忙问道:“哦?你怎么突然会有这种联想?”
不只是郑旭,听秦晴这么一说,大家也都一愣,不过秦晴的这句话让我脊背发凉,她说的实在太瘆人了。
“嗯,我之所以有这种联想,因为这让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来”,不知为什么,当说这些时,秦晴脸上闪过一丝惊恐。
第236章 中亚的古墓
那个山坡圆圆的顶部,像是一座坟;而这些“纸菊花”是坟前的花圈――我们不知道秦晴为何突然会有这种联想,可是从她脸上的闪过的一丝惊恐中,我隐约觉得,这座山坡好像不是什么吉兆。(.好看的小说
秦晴又看了看那座圆形的山坡,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郑旭刚才那番话,让我忽然想到中亚地区几千年前的一种古墓。
那里的贵族死后,会耗费巨大的人力,把一个山头修成半圆形,然后再从下面把那个山头掏空,而掏空的部分,会用来做墓室,不仅如此,他们还会在山顶部分种上树。
这种墓葬方式非常奇怪,只在几千年的前的中亚出现过,而这种墓究竟是如何修建的,至今都是一个未被解开的谜团,即使以现在的技术条件,要把一个山头顶部修成圆形、并把其内部掏空,都很难做到,但那时的中亚人,却不知用什么方法,造出了这样的墓。当然,只是极少数的贵族,才有能力建造这样的墓。
据说这种墓极其可怕,如果有人进过这种墓,当他出来后,便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幻觉,什么幻觉呢?就是一见到水时,就会觉得自己是条鱼。
一旦出现这种幻觉的人,见到水就会往里面钻,而且那种幻觉非常强烈,以至于人无法抵御,因此会把自己活活淹死。我知道一个最极端的例子,就是三个欧洲的考古学者,在中亚的某个山区发现了这种墓,他们还试着找到了洞口,并进去探索了一下。可当他们出来后,就产生了那种强烈的幻觉,一见到水,就觉得自己是条鱼,而且会把脸埋进水里。
三个人刚出来坟墓后,见到一条小溪,他们马上把脸伸进水里,其中两个人活活溺死,只有一个人比较幸运,被路人及时发现而获救。但从那之后,那个幸存下来的考古学家,再也不敢独自面对任何水,他还特意找了一个助手,二十四小时陪着自己,当自己万一产生幻觉、把头埋进水中时,那个助手可以及时相救。而他生活的环境中,更是尽量避免接触水,当洗澡时,助手会用喷头为他喷洗,而日常饮水,都是用吸管从瓶子里喝。
但他最终还是没逃过被淹死的厄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有一天午夜时分,他肚子疼醒了,便起来准备上厕所,而助手就睡着旁边的床上。恰好,屋里有个脸盆,助手洗完脸后,没及时倒掉,而脸盆里的水很少,只有几厘米深而已。
虽然是这极少量的水,但还是让那个考古学家产生了强烈的幻觉,他把脸埋在脸盆里几厘米深的水中,让自己窒息而死。当助手醒来时,发现那位考古学家的尸体已经变得冰凉了。
这件事在欧洲的考古圈子里流传极广,很多圈内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有人信、有人则不信,这三位考古学家的离奇的经历和死亡,更加激发了考古学家们对中亚那种古墓的兴趣。随后,又有几个‘不信邪’的考古学家,再次找到了那个中亚古墓,并且也进去了,但他们的结局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出来不久之后,都先后自溺而死。
他们有的跳湖,有的跳河,甚至还有的淹死在自家洗手池里。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之后,所有的圈内人都几乎相信了这种传说,虽然他们也试图用各种现代科学理论去解释这种诡异的现象,但却很难自圆其说。
我接触的一位德国考古学者、曾亲口告诉过我,他的导师就是因为不相信这种传闻,便独自一人去探索那种中亚的古墓,在回来的路上,就自溺而死了。而他导师临死前,只在日记上留下一句话,‘那些传闻都是真的,但我已无力抵抗’,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考古学家敢冒然前往了。
我以前对这种传说,还是半信半疑,但自从咱们经历那么多诡异事件后,我对这种传说就越来越相信了。还记得我曾经说过,这一带的土语,有一种特殊的颤音,从语言系统上,这里和中亚有着某种关系,而眼前圆形的山坡,也正好和传说中的那种中亚古墓有关,这应该不仅仅是种巧合。”
大家又都暂时沉默了,看着远处那个怪异的树林和山头,我心头也陡然升起一股寒意。如果那个山坡是一座坟墓的话,那么这些菊花,还真像是坟前的花圈,这个喧闹的公园里,竟然有一座神秘而阴森的坟墓?这是一种多么怪异的违和感。
正当我们回味秦晴讲的这些时,郑旭扭头往周围看了看,并用纤细的手指,撩了一下耳后的头发,微微皱了皱眉,好像猛地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站起身来,往旁边的那丛菊花走去。
这次她没在意旁边有没有人发现,而是直接掐了一朵菊花走了回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谁也不知道她为何又要掐朵菊花,之前不是已经掐了几朵放在王同随身携带的包里了吗?如果想要看的话,直接从包里掏出来也就是了,怎么又摘了一朵呢?
等回来后,郑旭做了一个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举动,只见她掏出打火机,开始烧那朵菊花,而那朵菊花也像是纸一样被点燃,很快变成灰烬,那种燃烧的气味,也和烧一张纸完全一样。
“这种菊花真是一种天然的花圈,它完全像是纸扎的一样”,秦晴在旁边有些惊骇地说。
郑旭没说什么,只是手指搓了搓那种菊花燃烧后的灰烬。和那种玫瑰花完全不同的是,这种菊花的灰烬里,并没出现那种红色的颗粒。
而张大军则连连摇头说:“我完全无法了解,一朵正在盛开的鲜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水分呢?世界上任何活着的有机体里,应该都会有水分的,要不然它体内的生命机能,根本无法正常运行。”
“也许它根本就不是什么花”,秦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什么?不是花?这明明就是一朵花?连当地人也说这是花了,你怎么说它不是呢?”,我本能似的反驳道。
而秦晴则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还记得你们在那个小树林的经历吗?那个林间空地一夜之间就不见了,因为空地上出现了很多‘模拟树’,仍然真假难辨,这是由于树林里的地层很特殊,那里有一种诡异的东西,可以模拟任何形态的物质,它们既然可以变成树,怎么就不可能变成这种菊花呢?”
我知道,郑旭每天晚上,都会把我们当天的经历报告给王教授,秦晴对我们的经历之所以如此了解,肯定也是从王教授那里听到的,但她这短短几句话,就像是一根棒子,瞬间把我敲醒了,是啊,根据我们以往的经历,很容易就能推测出秦晴说的这些,可我怎么没想到呢?
又岂止单单在那个树林中有这种现象呢?风凯所在那个模拟空间中的花花草草,极可能也并非是真实的,而是模拟而成,我们还知道,那种神奇的模拟,并不单单是外形类似,而是能真的变成要模拟的物质。
秦晴见我们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便接着讲下去:“其实,那种种的变化、模拟,肯定都是有人在后面操纵的,我们要了解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的,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才比较重要,而不要仅仅是把注意力放在这种花的本身上。我刚才说了,这种菊花极可能是被模拟出来的,因为真正的花朵,几乎不可能具有这些怪异的特性。”
我们都觉得秦晴说的很有道理,但只有郑旭却连连摇了摇头。
“难道我说的不对?”秦晴有些诧异地问郑旭。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又用手指搓了搓那朵菊花的灰烬,并让王同从包中取出一朵菊花递给她,郑旭把那朵菊花紧紧攥在手中,过了一会后,张开手掌,又看了看那朵已经变皱了菊花,这才反问了我们一句:“怎么分辨一种物体是被模拟出来的?”
听郑旭这么一问,我忽然想到在树林里的那一幕――她紧紧地抱着那种模拟出来的大树,而那种模拟出来的大树,对人体的频率很敏感,在郑旭的拥抱下,很快就“现出了原形”,而消失不见了。
想到这里,我便试着回答说:“是不是用人体的频率,就能分辨出来,就像是你在树林那样”。
郑旭点点头:“嗯,对,不过那只是一种分辨方法,还有一种方法,就是用燃烧的方法。虽然模拟出来的东西,从外形到内在结构,和真实的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但毕竟它是模拟出来的物体,所以,当发生燃烧时,那种模拟出来的物体,极可能会消失不见,而很难变再直接变成灰烬,比如说,那种奇怪的玫瑰花,就应该不是模拟出来的,而是真实存在的一种花朵,虽然它的性质极其诡异。”
我这才明白,刚才郑旭为什么烧那朵花、还把那种花紧紧攥在手中了,其实她那是在验证这种菊花是不是被模拟出来的,其实在秦晴之前,郑旭就已经猜测这种菊花是不是模拟出来的了。
而接下来,郑旭说出了这种菊花另外一个惊人的秘密。
第237章 诡异的古猿部落
秦晴已经算是思维敏锐了,但与郑旭相比,还是有相当的差距。
郑旭接着说出了这种菊花更惊人的秘密:“这种花其实不是没有水分,而是水分极少,可能是它的细胞膜极为特别。我知道有一种叫‘狗尾花’的植物,它的叶子也很干,当用手挤压时,同样挤不出丝毫的汁液,那种‘狗尾花’生长在原始森林中,它有一个很奇妙的作用――因为它极为干燥,所以会发生自燃,从而引起森林火灾。
在美国著名的黄石公园森林中,就有很多‘狗尾花’,美国曾经花费巨大的财力、物力、人力,去清除森林中的那种’狗尾花’,因为那时人们普遍认为,这种’狗尾花’是森林大火的隐患。
一般的原始森林中,即使没有人为因素,每过一段时期,也总会出现天然的自燃现象,这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野火’,而这种‘野火’,大部分就是那种’狗尾花’引发的。
但专家们后来才搞清楚,在森林中,野火引发的火灾并不可怕,因为那种野火烧掉的、都是些过于密集和即将老死的树木,是森林中的一种正常的新陈代谢,偶尔发生这些野火引发的火灾,反而能够使森林中树木的密度和树龄更合理,从而防止更大规模的火灾发生。
如果过度抑制这种野火引起的火灾,反而会导致更严重的火灾。美国的黄石公园森林就是一个例子,当把引发野火的’狗尾花’全部清除掉后,黄石公园森林正常的新陈代谢就被破坏掉了,导致森林内的树木过于密集,老旧树木也不能及时淘汰掉,因此,火灾隐患会越来越高,而一旦起火后,破坏性也越来越大,果然,在几十年后,当一场大火烧起时,几乎把黄石公园的森林全部烧毁。
经过这件事后,人们才知道,那种森林中自发产生的野火,其实没必要扑灭,因为那是森林中一种新陈代谢的方式,只要监控它、不让它过度蔓延就可以了。(.无弹窗广告)
从那之后,也就没人再去清除那种’狗尾花’了。
我讲这个例子的意思,就是想要说明,自然界的每个物种,都有异常巧妙的功用。我想,这种菊花也一样,它之所以出现在一带,肯定也有它意想不到的用处。我也几乎可以判定的是,这种菊花都应该生长在那个山坡的周围,别处应该没有。”
当听郑旭很笃定地说这种菊花、只生长在那个长满树林的、山坡周围时,我们所有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怀疑――张大军刚问那位姑娘这种菊花的情况时,那位姑娘也从没说这些花只围着那个山坡生长、而城中其他地方则没有之类的话,她只是提到,这种菊花是这里的特产,如果是特产的话,至少在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都有种植,怎么可能只在那个山坡周围呢?
郑旭见我们都不相信,她便很有自信地微微一笑说:“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再找个当地人问问。”
这倒是一个好方法,于是,秦晴马上出了亭子,走到不远处几个正在锻炼的当地人面前,开始询问起来,因为离得比较远,听不到他们的对话内容,只能等秦晴回来告诉我们了。
大概过了四五分钟后,秦晴转身往回走,等再次回到亭子后,我便迫不及待地低声问:“怎么样?”,秦晴没有回答我,而是先向郑旭挑了挑大拇指,大家立刻明白,这次郑旭又猜对了。
“刚才那几个当地人说,这种菊花确实只在这个山坡附近才有,而沿着河边的这些菊花,也并不是人工栽种的,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直就有,但离离那座山坡稍远一些的河边上,就没这种菊花了。他们还说,在山坡的另外一侧,还有很多这种菊花,但生长分布,都是呈圆形围着这个山坡。他们这里也一直想扩大这种菊花的种植面积,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离开那个山坡周围,这些菊花都种植不活。”
听完秦晴说完后,郑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表情反而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果不其然,这种菊花和那个山坡之间,确实有着某种神秘的关系。也许那个山坡真就是秦晴说的那种中亚古墓。”
但不知为什么,郑旭好像点到为止,说完这些后,就不再多说了。
接下来,我们又在那个公园里转了转,才发现这个公园真的太大了,尤其是转到山坡的那一侧时,果然看到了那一片花的海洋,至少有几十亩,围着那个山坡呈圆形分布,看起来很壮观。
我们刚进公园时,之所以没觉得这个公园特别大,可能是因为那个最高的山坡阻挡了我们的视线。转到山坡另一面时,我们才真正看到了公园的实际大小。
这个公园实在是太大了!因此,在公园里闲逛的时候,郑旭提醒我们,要保存体力,因为我们晚上还有行动。
这样一来,我们在公园里走走停停,并没去太多的地方,刚到四点,郑旭就提议大家该回宾馆了。今天我们来这个公园,原本是为了放松,可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意外发现。
可谁也没预料到的是,接下来,更为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当我们一回到宾馆,经过宾馆的大堂,刚要走进电梯时,就听身后有人喊:“你们先别上去”,是王教授的声音!我们吃了一惊,连忙扭头往后看,大家这才发现,王教授正坐在大堂角落的一个沙发上,他向我们摆了摆手,示意让我们过去。
等我们走到王教授面前,还没等我们说话,就见王教授递给我们一个纸袋,并压低声音说:“这里是专家团队刚发来的分析报告,你们上楼后,仔细看一下,另外,计划有变,我们今天傍晚的行动取消,我现在还要出去一趟,可能晚上不回来了。不过你们不用为我担心,我不会有什么危险的,你们先上去安心看报告吧,我要走了。”
说完后,几乎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王教授就急匆匆地出去了,留下我们几个,呆站在那里直发楞,这事发生的也太突然了,直到王教授走出宾馆,我还都没缓过神来。
“咱们上去吧”,郑旭提醒我们说,除此之外,她并没多说什么,我们也心领神会――在大堂里说话毕竟不方便,还是等回到房间里再说吧。
不过听王教授说今天傍晚行动取消,让我有点淡淡地失落,但又有种如释重负地感觉。看看那个纸袋里,是厚厚的一叠纸,那应该就是专家们提供的报告了,不知这次报告中,专家们对我们遇到这些情况,做出了怎样的分析?又给出了什么建议?
可我总是觉得,王教授的行为太反常了,如果说之前看到他和那个漂亮女人在一起,我还可以相信那可能是工作的一部分,但今晚又突然说不回来了,这就难免不让我做过多的联想了。“英雄难过美人关”,难道王教授和那个女人,真的有暧昧关系?
直到走到郑旭房间里,我还在胡思乱想。等郑旭拿出那份报告,我才回过神来。
这份报告一式两份,每份有几十页的内容,好像一本书那么厚,但两份都可以一页页单独拆开,这显然是为了方便我们同时阅读,这么装订也确实够用心的了。
只是两份报告的首页,都用红字赫然写着“绝密文件,读后即焚”,下面还有王教授写的一行小字:“你们要连夜读完,然后立即焚毁,切记切记”。这种提醒让我们更感到这份报告的重要性。
文字在传达信息方面,有时确实比语言更有优势――文字表达更加精密而准确,尤其是在描述复杂事物方面;我们虽然不知道这种报告最后是谁执笔完成,但每份这种专家报告都写的深入浅出,毫不晦涩,读起来引人入胜,真要感谢最后转化成文字的那个人了,但能把专家的意见,如此迅速转化成文字的,可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队。
而当我开始读这份报告时,便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撼与冲击!对我来说,这恐怕是我识字以来,读到的最匪夷所思、最光怪陆离的内容。好像完全把我带进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虽然上两份报告里的内容,也都足够让我们感到震撼,但与这份报告相比,真有点小巫见大巫了。
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是,这份报告里竟然引用了那个史官的记载――也就是驼背老头提到的、战国时期独自去森林中生活、并且和会变形的古猿有过接触的那位史官。
驼背老头曾经提到,那个史官不但和古猿有了接触,而且还学会了古猿的语言和文字,并且史官把自己所有见闻,都记录了下来,说实话,当时听那个驼背老头说这些时,我对他这些信息的准确度,还是很怀疑的,因为毕竟年代太久远了,很多信息难免被扭曲了,而那个史官的记录,更没可能流传下来,可让我吃惊的是,专家们不但有那位史官的全部记录,并且还在报告里用生动的现代语言,把这些内容向我们进行了转述。
但关于是如何得到这份史官记载的,报告里并没说。
史官记载里说,那个古猿的内部,已经形成了复杂的社会结构,有国王、贵族、也有平民,但与人类不同的是,那种古猿的身份贵贱,不是靠出身,而是依靠自己的天赋能力。
因为每个古猿个体,其身体和智力上,有极大的差异。
比如,有的古猿既可以生活在水中、也能生活在陆地上,和今天的两栖动物有点类似,这种古猿可能既有鱼一样的腮,能让其在水中呼吸,也应该有哺乳动物的肺,让其在陆地上正常呼吸。但有些古猿,却能只能生活在陆地上,到水中就会被淹死;
还有些古猿是雌雄同体,而有些则是单一性别的;
第238章 奇异的古猿
有些古猿是草食动物,而另外一些却又是肉食的,但它们的外形却没有任何区别。[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这种现象对现代生物学理论,是一种巨大的冲击。因为按照现在生物学理论,凡是同类的动物,在生活习性方面,绝不会有如此大的差异,生物学家目前为止,还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另外,这种古猿还有惊人的自愈和再生能力,它们除了头部外,其他的地方都能再生出来,比如,这种古猿如果被砍掉了前肢,只需二十多天的时间,就能再生出来,但再生出来的前肢,会比原来的小三分之一左右,所以,当看到古猿的一条前臂比另外一条小的话,就可以断定那条比较小的前臂,是再生出来的。
当然,不只是前臂,即使半个身子被砍掉,这种古猿还是会再生出来。
那个史官见过的一个很极端的例子,就是一只古猿被一头黑熊几乎掏空了内脏,但那只古猿却还是活了下来,因为他的内脏经过几个月之后,又都慢慢再生出来,只是这只古猿变得极瘦,整个身体也都缩小了似的。
这对生物学家来说,也更是难以理解,因为现在的生物界中,有如此强再生能力的,都是一些低等动物,比如海参,当遇到天敌时,会把整个内脏都抛出去,然后在几个月内,又能再生出一副内脏来,而高等生物是不可能有这种再生能力的。
因此,在古猿的内部,有一个不可突破的底线,无论两只古猿有怎样的深仇大恨,都不许把对方的头砍掉,因为当把对方头砍掉后,就等于是杀死了对方,如果有古猿打破这个底线,就会被活活烧死,这可能也是古猿为了种族的延续,所制定的一条最严格的铁律,以避免整个古猿,因为互相残杀而灭绝。因为在古猿的冲突、打斗中,只要不砍掉对方的头部,都不会杀死对方的。
古猿的生殖率极低,所以,要想不被灭绝,这是一种很明智的策略。
在古猿的部落中,能当上国王,不是靠世袭,也不是靠武力,而是靠生殖能力――能生最多幼崽的雌性古猿,就可以作为国王,也就是说,在古猿的部落中,只有雌性的古猿,才有可能当上国王。
而国王拥有很大的权力,可以裁判纷争和纠纷,甚至决定另外一个古猿的生死,平时,国王可以吃最好的食物,住最舒适的房子,还有很多侍奉它的“奴仆”――当然,这些奴仆都是雄性的,它们的全部使命就是为国王服务,同时也算是国王的“三宫六院”。[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但和人类社会一样,古猿的部落里也很不平静,有的古猿会对国王和制度很不满,也有争风吃醋,打架斗殴,甚至情杀,虽然古猿社会里没有婚姻,可是有专门负责抚育幼崽的地方,当幼崽生出来后,就会送到那些地方抚养,如果幼崽死掉的话,那么负责抚养的那只古猿,就会被活活烧死。史官就曾亲眼见过这么一个例子。
当一个古猿幼崽被送到专门抚养的地方两天后,那只古猿幼崽就死掉了,后来经过调查,才发现是一只雌性古猿虐杀了它。那只雌性古猿为什么要虐杀幼崽呢?因为那是它情敌的孩子,而那只雌性古猿,恰好就是专门负责抚养幼崽的。
当然,那只雌性古猿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活活的烧死。从那之后,负责抚养幼崽的古猿,再也不用纯雌性的了,而用雌雄同体的,因为雌雄同体的古猿,既没有生殖能力,也很少能和雌雄古猿发生强烈的情感纠结。
在古猿的部落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每个古猿都必须掌握识字能力,而古猿们的历史、以及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件,都会被用它们特有的文字、记录在石头上。
负责在石头上刻字的古猿们,在部落中的地位最高,仅次于国王,而它们的工作,除了把一些事件记录在石头上外,它们还负责着知识和历史记忆的传承,它们会把自己掌握的知识和历史,传授给年轻的古猿们。
古猿中的等级观念也很强。如果在古猿社会中的等级太低的话,那生活境遇就会很煎熬。所以,也有一些古猿从部落生活中逃离出来,独自去到深林的另一个地方生活,虽然离开部落后就意味着危险和艰难,但还是经常有古猿这么做。
史官们还发现,在那些古猿中,有相当一部分羡慕人类的生活,这些人类崇拜者们,还秘密成立了一种组织,这个组织声称,通过修炼,可以使古猿变成人。那些古猿们甚至亲口告诉史官,曾经有古猿通过修炼,而真的变成了人形,还有的古猿认为,它们最终也能进化成人。
但最让史官震惊,是这些古猿的进化的历史。
那些古猿告诉史官,它们是被四十万年之前的那些人类征服、并且被那些人类从原来的岛屿带了出来,这对它们的种族来说,是一次巨大的考验,虽然在武力上比不过那时的人类,但古猿适应环境的能力则极强。
这些古猿沦为了那时人类的奴隶,过着非常悲惨的生活,那时的人类完全把它们当成一种动物,但这对心智的古猿来说,则如同在地狱一般煎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古猿在这种状态下,当然会想着反击,它们在默默地等待机会。而那时的人类太低估这些矮小的古猿了,他们也没真正意识到到这些矮小的古猿,有着非凡的智力,这才是最可怕的武器。
机会终于来了,正是这次机会,让那时的人类遭到了灭顶之灾,而让这些古猿重获自由了。
这些古猿们发现,那些人类虽然身体非常健壮,但他们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对一种野猫身上的跳蚤特别敏感,那些野猫身上的跳蚤是红色的,那些人类只要被那种红色的跳蚤叮咬后,就会浑身起包、溃烂,而且很难愈合,然后就会持续发烧,在几天内就会迅速死亡。而那些古猿被那种红色跳蚤叮咬后,则不会出现任何症状。
于是,这些古猿就暗地里约定好,要在自己的身上大规模繁殖那种红色的跳蚤,然后再把那种跳蚤转染到那些人类身上。当时,那种野猫的数量很少,古猿们经过几十天的努力,才找到一只那种野猫,它们便如何至宝,偷偷地带回到自己的窝内,每天搂着那种野猫睡,渐渐地,那些古猿的身上,也长满红色跳蚤。
那时的古猿还没进化出变形的能力,所以,它们的样子介于人和猴子之间,但身子很矮小,和猫的大小差不多,并且身上有长长的毛发,那些红色的跳蚤在古猿身的毛发里,可以迅速繁殖。很快,那些人类的居住地上,到处都是这种红色的跳蚤。
而且这种在古猿身上繁殖出来的红色跳蚤,比野猫身上的更凶狠,而那些人类一旦被这种“加强版”的红色跳蚤叮咬后,在半天内,就会痛苦的死掉了,而不再需要几天。
那时的人类虽然采取了种种的措施,比如把草药熬成汤冲洗身体,把自己的身体泡在汤药中,或者试图用火去消灭那种红色的跳蚤,但都收效甚微,他们开始大批死亡,迁移过来的人口本就不多,再遭此一劫,很快便人口锐减,濒临灭绝,而雪上加霜的是,已经被他们控制的古猿们,趁机开始迅速展开反击,把还没被跳蚤折磨死的人类,全部用最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以发泄它们心中长久压抑的、最刻骨铭心的仇恨。
很快,那些人类全部灭亡了,就这样,一个强大的人类群体,就被小小的红色跳蚤毁灭了,而古猿又重获了自由。古猿们觉得这里的环境更适于它们生存,于是就没在返回到那个岛屿上。
在此之后,古猿们一代代地平静地生活了几万年,但另一场灾难却降临了――在它们生活的区域内,渐渐出现了一种极其可怕的猫科动物,古猿们甚至不知道那种猫科动物是外来的物种,还是本地的野猫进化而成的,这种猫科动物个头和猫差不多,但攻击力却异常惊人,即使和大型野兽比蛮力,那些猫科动物也毫不逊色,况且它们的牙齿有剧毒,任何动物只要被它们咬一口,几乎瞬间就会毙命。
因此,所有的动物在这种猫科动物的袭击下,都变得越来越少,古猿们也遭受了极大的威胁,无数古猿被这种猫科动物咬死、吃掉,古猿们这次面临的危机,比上次更加严重。
但这些古猿毕竟不同于一般的动物,它们有很高的智力,所以,它们想出个各种方法,来对付那种猫科动物,比如,它们发现那种猫科动物很怕水,于是,古猿们就搬到了河水旁边居住,一遇到那些猫科动物的袭击,它们就会跳进河里,猫科动物就无法继续袭击它们了,而古猿们还修了很多木筏,把窝搭在木筏上,然后再把木筏拉入水里。
这样一来,古猿们的安全,就有了很大的保障。
后来,古猿们还发现这种猫科动物的一个特性――最喜欢吃其他动物血淋淋的四肢!但那些猫科动物咬死猎物后,往往只啃猎物的四肢,而其他的部分,那些猫科动物们几乎都不碰。
了解猫科动物的这个特性,对于古猿们来说也很重要――万一被那种猫科动物围住后,要想活命,可以把自己前臂砍掉一条,然后抛给那些猫科动物,那些猫科动物就会争着抢食血淋淋的前臂,被包围的古猿就可以趁机逃走了,这可真称得上是“断臂求生”了。
除了以上两点之外,古猿们还发现了一种对付那张猫科动物的办法。
第239章 侏儒名医
那种猫科动物的视力并不好,有几只聪明的古猿发现,当它们趴在地上,拱起背部,并且臀部上翘时,从远处看,就很像是那种猫科动物,它们也用这种姿势,成功的骗过了那种猫科动物,而没遭到攻击。(.好看的小说棉花糖于是,古猿们都开始努力练习模仿那种猫科动物,谁模仿的越像,谁就越安全。
就这样,古猿和那种猫科动物缠斗了十几万年,在这十几万年中,也许是古猿体内强大的基因起了作用,它们的身体也开始发生了奇妙的进化。比如,因为需要经常在水里躲避猫科动物的袭击,因此,很多古猿的呼吸系统发生了变化,让它们不但能在陆地上呼吸,也能在水中呼吸。
而经常的”断臂求生“,让古猿进化出了那种强大的再生能力;持续模仿猫科动物的身体形状,也使古猿的身体进化出了那种奇妙的变形能力。这些进化,都是在十几万年的时间内,逐渐完成的。
在与一个强大的对手博弈了十多万年后,古猿本身也渐渐变得强大起来,其免疫能力和自愈能力,都有了惊人的发展。至于这种古猿为何有如此强悍的进化能力、和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到现在还是一个秘。
任何一个物种都会盛极必衰,那种猫科动物也不例外,因为没有天敌,所以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而猎物却越来越少,最后这种猫科动物的数量,达到了泛滥的程度,这就使这种猫科动物的整体,逐渐发生了退化,它们的攻击能力渐渐变弱了,牙齿内的毒性也没那么强了,每个个体的体质,也变得衰弱起来。
再加上那时气候发生了变化,温度上升,让那种猫科动物的免疫系统发生了变化,它们开始流行一种大规模的瘟疫,导致这种称霸几十万年的猫科动物大规模死亡。剩下的一些,也开始往更寒冷的地方迁移,只经过了短短几百年,那种可怕的猫科动物,就完全不见了。就这样,古猿的最大的危险,也由此迅速的解除了。
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可怕的对手,导致了那种古猿的人体发生了奇妙的变化,不但拥有惊人的再生能力,也有了变形的能力――可以让自己的外形,变得和猫完全一样。
可古猿这十几万年的奇妙进化,也出现了很多紊乱。[]
比如,发生了雌雄同体的现象,每个个体的体质出现了巨大的差异,也就是之前提到的、有的肉食、有的素食,有的杂食;有的可以水陆两栖,有的却只能生活在陆地上,一到水里就会被淹死。
这些现象,都是古猿进化紊乱造成的。
因此,这种古猿的进化过程,是一个极具研究价值的生物学课题。
除此之外,在古猿的部落里,还流传着一种“古猿变人”的传说。
古猿对于现代人类的了解,是在几万年前才开始的。
和人类社会相似,极少数的古猿,比较特立独行,勇于探索,它们有强烈的好奇心,去探索它们生活之外的世界,所以,有些古猿不畏艰险,长途跋涉,走出了它们世代生活的原始森林,来到有人类生存的地方。
而当它们第一次看到人类时,感到非常震惊,因为它们发现这种直立的动物和它们一样,也能建筑房子,使用工具,还是两腿直立行走,而且长相很像是它们历史中记载的、曾经征服过它们的那种敌人。
这让它们感到震惊和恐惧。不过唯一让它们感到欣慰的是,这些直立动物离它们原始森林中的居住地太遥远了,并且这些直立动物,也并没有进入森林中生活的倾向。
但这些最早发现人类的古猿们,还是对人类进行了深入的观察,因为它们知道,这种和它们一样的智慧生物,对它们来说,更具威胁性――这种威胁性甚至超过那种可怕的猫科动物,而且这些古猿们把自己的发现,报告给了古猿的部落。
当这些古猿在深入了解人类时,它们竟然发现了人类社会中的猫――起初它们见到猫时,非常震惊,因为它们发现猫的样子,和它们变形后的样子很像,因此,它们一开始看到猫时,感到极度的恐惧,因为它们知道,这就是差点让它们灭绝的、那种猫科动物的样子,对于这些,它们的历史都有详细的记载。
可随着逐渐地深入了解,它们发现猫完全没有那种可怕的攻击力,而是一种非常温顺的动物,它们还特意捕捉了一些猫进行研究,发现这种猫虽然和那种猫科动物的样子很像,但的确不再是那种可怕的猫科动物了,而是人类饲养的、一种很温顺的宠物而已,这对它们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它们只要一变形,就可以变成这种猫了,从而可以在人类的居住地上,比较自由的活动,而不会引起人类的注意。
随着这些古猿对人类越来越了解,它们开始羡慕人类的生活和社会制度,其中一些,还有了想变成人的愿望,甚至有些特别聪明的古猿,还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可因为发音器官和人类不同,所以它们说起人类语言来很吃力,但通过练习后,也能简单的说几句。
据说有一只古猿,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真的变成了人的形状――虽然它变成人形后,身高并没变化,因此看起来很像是人类中的侏儒,模样也极丑,但毕竟看起来像是人的样子了。
因为这些古猿都有一种使用草药的天赋,所以,那只变成人形的古猿,就开始在人间行医,而且医术极为高超,再加上它外形极其特别,所以还成了方圆上百里都知道的名医。
不但如此,这只古猿还掌握了人类的文字,它在行医之余,还以自己的古猿生活为原型,动手写了一部奇闻异事录――当然,那时的书还都是竹简――而那部书里的故事,也在当地广为流传,人们都对那部书啧啧称奇,因为它里面讲的那些怪兽,是人们闻所未闻的,当然,没人知道这本书的内容,几乎就是那位“名医”自己的亲身经历。
那个史官从大山的原始森林出来后,还特意对这个事件做了查证,因为这件事从地理位置上看,这件事应该就发生在距他家乡两三百里远的地方,经过查证后,那位史官发现,在当地的地方志上,果真记载了一个模样丑陋的侏儒“名医”,记载上说,那位“名医”的医术高超,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这位名医模样奇丑,说话还含糊不清,往往需要通过写字,才能和人交流。
而那位“名医”生活的年代,距离史官访查时,刚刚过去七八十年,地方志上还记载,那位“名医”行医到其他地方后,就再也没回来,从那之后,就不见了踪影。
但史官听那些古猿说,最后变成人类的,还不止那一只“名医”古猿,其他的还有。
到史官生活的那个年代为止,古猿们已经对人类了解很深了,至少在那时,古猿们还认为,人类不会对它们构成威胁,因此对于史官的出现,古猿们并没感到害怕,它们对人类社会,更多的是好奇,因为在部落中的大多数古猿,并没与人类直接接触过。
报告中分析,古猿们虽然拥有人一样的智慧,但它们的思维更依赖于直觉,而不是逻辑推理,因此,它们并没有像人类一样,发展出强大的科技体系,千万年过去了,它们的生活状态,并没发生巨大的改变。
当得到史官的这个记载后,专家们一开始对于这个记载的真实性有过怀疑,但在深入考察的过程中,专家们却有了惊人的发现――一直到上世纪二十年代,还有大山里的居民,去森林中打猎时,曾经遇到过这种古猿,而他们见到的古猿的样子,和史官的记载几乎完全吻合――那些居民称之为“一种可以变成猫的怪猴子”。
甚至在一个洞穴中,专家们还发现了这种古猿的尸骨,由此专家们才恍然大悟――史官的那些看起来荒诞不经的记载,极可能是真的。
这个考察项目的级别也迅速提升,被猎列为国家级绝密项目,并组建了专门的专家组。
因为这种古猿的研究价值,实在太不可估量了。通过对古猿的研究,可能会对人类的生物科技,带来革命性的突破,虽然古猿生存的原始森林,已经遭到严重的破坏,与战国时的生态环境相比,现在的环境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时的很多森林,现在却变成了沙漠;湖泽变成了陆地;但专家们还是希望那些古猿没有灭绝。
但一直寻找了几十年,却没有没有任何进展,也没发现任何一只活的古猿,专家组越来越绝望,越来越觉得那种神秘的古猿已经灭绝了,但就在最近几年,专家们才突然了解到,就在这一带,尤其是接近那个神秘的秦始皇陵的地区,可能还有那种古猿存在,这让专家们振奋不已。
而我们探索任务中,就肩负着寻找这种古猿的任务,而报告里之所以用这么多篇幅详细介绍这种古猿,就是让我们深入了解古猿的重要性,从而促进我们探索工作的顺利进行。
当看完报告里关于古猿的部分时,我感到了深深的震撼,因为我知道,秦明伟的那只怪猫,其实就是这种古猿,而如此怪异而又不可思议的动物,我竟然已经见过了,这不免让我感到一丝丝激动。
第240章 诡异的约会
我们曾经听赵健和吕薇说过,秦明伟家的那种猫远不止一只,也就是说,光是在秦明伟的家里,就有多只这种古猿,这种古猿后来是怎么被带到秦始皇陵呢?秦明伟父子,究竟用这些古猿来做什么呢?
之前秦明伟曾经告诉过我们,说那只猫是用来传递一个女人记忆的,而那个女人是秦始皇身边的亲信,不知道秦明伟这些话中,有多少水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而报告接下来的部分中,就提到了这种古猿和秦皇陵的奇妙关系――当然,这些信息,已不再是那个史官的记录了。
在汉高祖刘邦时期,从中亚来了几个胡人,忽然要觐见汉高祖,说是有个东西要送给汉高祖,他们送给汉高祖的,就是这样一只古猿。只是那个古猿已经能够听得懂人的语言,虽然它不能说,但它却可以用文字与人交谈了。
汉高祖见到这种‘怪物’后非常惊骇,因为他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东西,汉高祖连忙质问那几个胡人,为何会进献这种怪物,那几个胡人便讲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来。
原来,这几个胡人就是经常来往于中原地区和西域之间的商人,那时,汉朝都城的几十里外,还有大片的森林。而那些西域胡人每次来都城,走的都是一条鲜有人烟的林间小路。在一天傍晚时分,当他们正从那条林间的小路往都城走时,忽然发现前面有一只猫正蹲在路中央,一开始,这几个西域商人也没特别在意。
但他们牵着骆驼一直走到那只猫的面前时,那只猫不但没躲开,还忽然直立起来,这让几个西域商人吃了一惊,接下来,更让那几个西域商人无比震惊的是,那只猫开始慢慢变形,变成了很像是猴子的怪物,而且这个怪物的前臂上,还捧着一卷竹简。
那几个西域商人觉得遇到妖怪了,他们吓得真魂出窍,惊呼一声,连骆驼和货物都顾不上要了,便下意识往后跑,但跑了一段距离后,才意识到货物和骆驼被丢在了前面,那可是他们几乎全部的身家财产,丢了那批货物后,他们几年就白干了。
于是,最后这几个西域商人不得不壮起胆子,又慢慢走了回来,他们发现,那只怪物仍挡在骆驼前面,手里依然捧着那卷竹简,并且冲着他们举了举,好像要这几个西域商人读读似的。[.超多好看小说]
见那几个商人不敢过来,那个怪物便一抖手,把那卷竹简抛到了几个商人面前,那几个商人这才捡起来竹简,仔细读了一下,从竹简上文字语气看,竹简是那个妖怪自己写的,说让这几个西域商人,带它去见当时的皇帝刘邦,它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刘邦,如果这几个西域商人不照它说的去做,就会死于非命,但如果带它去见刘邦后,他们几个便会得到重赏。
几个西域商人看完竹简后,又惊又怕,权衡利弊后,还是决定按那个妖怪说的做,而那个妖怪,就是古猿。
刘邦听到这番经历后,更感到震惊,连忙问那个古猿为何要见他,那只古猿并没说话,而是又掏出一卷帛递给了刘邦,刘邦看完后,脸色大变,连忙重赏了那几个西域商人,而把古猿留了下来。
原来,那只古猿承诺要帮刘邦消除秦始皇的诅咒,并找到那盏神秘的灯,而这正是刘邦的心病。然后报告中又补充说明了关于秦朝皇宫里大火的事情,这和王教授讲的完全一样。
但奇怪的是,报告写到这里却嘎然而止,后面十多页竟然都是白纸!而且两份报告都是这样,这是怎么回事?
大家又反复检查了几遍,确实没再发现那份报告上还有别的文字。
“既然王教授说让我们阅后即焚,咱们现在看完了,那就烧掉吧”,郑旭很果断地说。
“这份报告好像是缺失的,后面这十多页白纸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里面藏着什么玄机吗?”胡梦看着郑旭问。
郑旭略微思索了一下,轻声说:“嗯,这十几页白纸确实有点不同寻常,但不管怎么说,既然王教授已经特意嘱咐看完后要烧掉,那我们就一定要按他说的办”。
我们拿着两份报告来到卫生间里,用打火机点着,我出神地看着那两份报告被烧成灰烬,然后冲进了马桶里,没留下一丝痕迹。大家又讨论了一下报告的内容后,便各自散去。
等我和王同回到房间里休息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我躺在黑暗中,反复思索着王教授今天的种种怪异表现,而此时此刻,王教授又在哪里呢?又究竟在干什么?和那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吗?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能是白天太累了,这一夜睡得很香,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往旁边看看,发现王同的床上已经没人了,我知道,他可能是起来晨跑去了,难道又是和郑旭一起?想到这里,我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我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无精打采地洗漱,感到从精神到身体,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疲倦和烦躁,唉,刚起床心情就这么不好。
洗漱完穿好衣服,看看表,已经是早上八点四十多了,可王同还没回来,我更加心烦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看,才发现今天是个阴天,阴暗的天色让人觉得这好像又到了黄昏似的,这样的天气就更加让人觉得压抑。
真想再睡一觉,一直睡到阳光灿烂后再醒来,最讨厌这种令人压抑而沉郁的天气。我有气无力的穿着衣服躺在床上,闭起眼睛想再睡一会,却已经没有丝毫的睡意。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敲门声,是王同回来了吗?我极不情愿地从床上下来、走过去把门打开,才发现根本不是王同,而是张大军、胡梦、还有秦晴,还没等我说话,就听胡梦有点焦急地说:“王教授仍没回来,而郑旭房间里好像也没人,她手机也打不通,现在都九点多了,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听完后吃了一惊,马上觉得事情很不寻常――即使出去晨跑,现在也应该回来了,我连忙把他们三个让进屋里,我也连忙试着打王同的手机,但却也是打不通,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更加怪异――不光王教授没回来,连郑旭和王同也忽然不见了,而且他们的手机还都打不通!
我们一直忐忑不安地等到了十点,郑旭和王同还是没回来,这样一来,我们几乎可以完全确定,郑旭和王同应该不是去晨跑锻炼了,而是也忽然诡异地消失了!大家不禁有些恐慌起来。
真怪我睡得太死,竟然丝毫没察觉到王同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们这几个房间的门口的摄像头,不是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人实时监控吗?要不要联系一下警方,或者直接调取宾馆的摄像头资料,看看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出去的?”我提议说,秦晴却摇了摇头说:“警方那边,一直都是郑旭负责联系,我们现在还不太方便直接接触,要是要调阅宾馆摄像资料,也需要通过警方,这就会暴露我们,对我们这次调查的保密性来说,也很不利,所以还是不要冒然这么做。”
秦晴说的也有道理,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我下去买了早餐上来,大家边吃边等,心中还是侥幸地存在着一丝王同和郑旭突然回来的希望,但快到十一点了,但仍然不见王同和郑旭的踪影,这下我们彻底死心了,也更加慌乱,一时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我们是在宾馆里等,还是到外面寻找呢?如果去找他们的话,又该去哪里找呢?
“虽然我不知道王教授、还有王同、郑旭他们去哪里了,但从直觉上,我觉得咱们应该再去那个公园看看”,张大军若有所思地说,他的这句话,倒是启发了我们――那里确实是个很诡异的地方,而且我昨天就是在那里见到王教授,在毫无头绪的时候去那里看看,也许会有收获的。
可外面的天色更加阴沉了,我们出去时,便特地向宾馆借了几把雨伞,以防下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阴天的缘故,街上的车和人都比平时少了很多,阵阵秋风吹过,更让人感到一股少有的寒意。我们已经无心再看周围的风景了,只是急急匆匆往那个公园走去,大家路上都沉默不语,我知道,每个人的心情都很忐忑不安。
当来到公园后,雨滴开始落了下来。
我知道,如果虽然是阴天却并不闷热的话,即使下雨,也不会是暴雨,而是那种淅淅沥沥的小雨,因此也没特别担心。但因为这种天气,偌大的公园,只有零星几个人,与昨天的喧闹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家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到了那个山坡下面,此时,雨下得更急了,虽然还不算大,但细细绵绵的雨丝,已经让整个公园罩在了一层薄薄的雨雾中,我们打消了到那个山坡上去的念头,还是走到昨天来过的亭子里面,观察着对面山坡上那片非同寻常的树林。
因为雨是突然变得密集起来,所以能看到有几对情侣从树林里出来,并急急忙忙往下走,看来这场小雨打断了树林中情侣的甜蜜与温馨,就在这时,忽然,我仿佛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郑旭和王同!
天哪!他们居然来这里了!
一种夹杂着愤怒和醋意的强烈感觉,从我心底陡然升起,那种感觉如此强烈,甚至让我的头感到有点眩晕。
第241章 树林里的惊天发现
我怎么也没想到,郑旭和王同竟然在这里!
“我们都急死了,人家却来这里约会”,胡梦在旁边也充满酸意的说道,秦晴和张大军也都一脸的吃惊,只是他们俩到没说什么。[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虽然郑旭、王同并没手挽手,却也挨得很近,可能是我们在他们的侧面,所在的地势也比较低,因此他俩并没发现我们。但两人在山坡上走到差不多一半时,忽然停了下来,好像说了几句什么,竟然又扭头往回走,并且一直走回到那个树林里!
此时雨下得更大了。
难道两个人真的干柴烈火,感觉来了,就顾得下不下雨,趁着树林里人更少,再回去缠绵一番?想到这些,一股热血直冲上来,我实在忍不住了,便腾地下一站起来,撑开伞,一言不发地就出了亭子、径直往山坡上的那片树林走去。
胡梦、秦晴、张大军也都跟了出来,走出去十多米后,冷风一吹,我才冷静了很多,觉得自己刚才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就行动的做法,确实有点唐突,便连忙找借口似的说道:“我觉得咱们应该找他们俩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想再被动地等了”。
他们三个倒也没反对,只是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因为现在大家都没了主意,不知道怎么做才好,也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
这时,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山坡上已经空无一人,估计因为这场雨,树林的人都走光了,因为山坡上的小路都是用石子铺成的,所以虽然下雨了,但走起来却一点也不滑,我们很快就走到山顶那片树林边上。
当我们走进那片树林的一瞬间,我果然注意到了在听觉上的变化――好像走到了一个隔音很好的室内,我能听到的所有的声音,都好像是树林里发出的,而树林外面的所有动静,都好像被瞬间屏蔽掉了,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声音的隔绝感。
因为是阴雨天,所以树林的光线更暗了,我们举着雨伞,走在林间的小道上,往四周张望着,大家希望能看到郑旭和王同,然后赶快问问他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我们在树林里走了很久,却一个人都没看到,雨下得更大了,天色也越来越暗,大家也从一开始寻找时的忐忑、兴奋,渐渐变得有些疲倦了。[.超多好看小说]
就听秦晴忽然说道:“从刚才搜索的路线上看,这个小树林我们几乎找了一遍,只有西北角咱们还没去,现在我们就过去看看,如果再找不到他们两个的话,咱们只能先回去了。”
我只是跟在大家后面,还真没注意到秦晴说的这些,看来还是秦晴细心。不过这也难怪,她和王教授一样,不光在考古方面有自己的研究领域,他们还有别的身份,并接受过特殊训练。
当我们往林子的西北面走时,才注意到,在这个小树林中,竟然没有一条林间小路是通往西北方向的,看来只能踩着已经有些泥泞的、树林间的泥土地面穿过去了。
西北面的树木,好像比树林里其他各处稠密很多,而且树木也更高大茂盛,巨大的树冠交织在一起,遮天蔽日,再加上天色阴沉,让这里的光线更加黑暗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感。走进去时,因为光线过于昏暗,七八米之外的地方,竟然都看不太清,不知为什么,我心中忽然有种隐隐的不祥感。
秦晴从兜里拿出一把微型手电,打开后,一道煞白的光柱,射进这片黑暗的树林中,才让我们看的更远、更清楚了。
大家慢慢地往里走着,大概往里走了十多米后,在手电的亮光下,我忽然发现,在一棵大树旁,站着两个人!而且那两个人站在那里不声不响,而且一动不动!
我听到旁边胡梦惊叫了一声,大家瞬间停住了脚步,秦晴快速往那两人上部照过去,这时,我们才看清楚,那两人正是郑旭和王同!
奇怪的是,两人都是背对着我们,并且身子都斜靠在身边的树上,而当郑旭的手电照过去后,两人也没转过身子,而只是吃力而缓慢地往后扭了扭头,看了我们四个一眼,然后又慢慢把头转过去了,他们举动很怪异,我顿时头皮发麻,两腿发软。
“走,过去看看”,秦晴声音虽然有些发抖,但还算冷静,说着便拿着手电走了过去。
我们这些人毕竟经历了那么多诡异的场面,虽然眼前的这一幕让我们无比的震惊,但大家情绪还并没失控,也没人大声喊叫,而是跟着秦晴,悄悄地走到了郑旭和王同的后面,这时我们才发现,在两人前面的一块石头上,竟然有一个黑乎乎的油灯,而且那如豆的灯光,显得那么微弱,在风雨中微微摇曳着,好像随时都可能熄灭似的。
我猛然想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盏古灯吗?否则一般的油灯,在这种环境里早就该熄灭了,但这盏灯外表上又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而且显得脏兮兮的,上面满是油污。
我刚要说什么,忽然听到从那盏油灯里,传出来一种奇怪的嗡嗡声,那声音若有若无,飘渺而虚幻,我搞不清那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出现了那种声音,但却让我有种强烈的晕眩感,还没等我做任何反应,一种难以抵抗的困意随之而来,使我意识开始迅速模糊起来,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而脚也像是踩在一团棉花上似的,浑身瘫软的厉害。
我长这么大,还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困意――什么也不想,只想睡觉,也真的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当我醒来的一瞬间,觉得有人在拉我,继而觉得自己浑身湿漉漉的、冷的厉害。当我睁眼看时,才发现拉我的人是郑旭,我意识模糊地站了起来,头还是晕的厉害,只好靠在旁边一颗树上,努力地闭上眼睛,过了一会,那种晕眩感才减弱了很多。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往四周看时,发现几乎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全都无精打采地靠在树上,难道我们每个人都睡了过去?再看看前面石头,那盏黑乎乎的油灯,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差不多湿透了,浑身上下全是泥水,瑟瑟地发着抖,雨仍在下着。
“咱们赶紧回去吧,等回去再说”,郑旭语气疲惫地说。她身上也和我们一样,沾满了泥水,由于冷的缘故,她声音也有些发抖,大家也不再多说什么,从地上捡起雨伞,辨认了一下方向后,连忙往东南方向走去。
等我们出了树林后,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我仍感到四肢无力,腿脚好像有点不听使唤似的,走起路来跌跌撞撞,好像醉酒一般,当然,不只是我,所有的人都这样。凉风吹到身上,这种冰凉、湿冷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我恨不得马上回到宾馆,赶紧换上干衣服。
直到从山坡上下来,大家走路才恢复了正常了,四肢活动起来也自如了很多,只是觉得更冷了,我们这一身泥水,恐怕出租车也不愿拉我们,况且这里离我们的宾馆也不远,还是步行回去吧。
“咱们跑着回去,走的话会很冷”,张大军说着便小跑起来。大家也都学着他的样子,往宾馆跑去,路上偶遇行人,都会投来略带惊讶的目光――一身泥水地在雨中奔跑,确实看起来怪怪的。
当我们气喘嘘嘘地跑到宾馆时,已经丝毫感觉不到冷了,但一身湿湿的泥污,还是让人非常不舒服,所以大家也顾不得多说什么,都连忙回到各自房间,赶紧洗澡、换衣服去了,但王同却跟我说,他有点事,要先去郑旭房间一趟,然后再回去洗澡换衣服,这让我感到很别扭,但我也知道,他之所以特意向我说明,也是为了不让我多想。
但我心里仍然感到很不爽,但却又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应付地回了他一句,便一个人回房间了。
我洗完澡、换了衣服,然后喝了几杯热水后,才彻底的缓过来,直到这时,王同才一身泥污的推门进屋,看王同这样回来,我心里才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他应该没在郑旭屋里洗澡。
我按说应该控制一下情绪,主动和他说句话之类的,但我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他也一句话没说,低头去洗澡了,感觉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
正在这时,幸好郑旭打电话通知我们到她房间里去,我才冲着洗澡间喊了句:“王同,到郑旭房间集合,我先上去了”。
他也很客气地回了句:“好的,你先上去吧,我随后就到”。
虽然只是句简单的对话,但我们之间的那种微妙的尴尬,却也冲淡了不少。
当我来到郑旭门前,敲门进去后,才发现胡梦、秦晴、张大军都到了。我刚坐下、还没来的及问什么,郑旭就忽然说了句:“今天收获很大,因为我们发现,不只秦始皇的记忆被传递下来了,汉高祖刘邦的记忆,竟然也被传递下来。”
听郑旭这么说,我简直怀疑她这是在开玩笑――汉高祖刘邦的记忆也被传递下来了?这怎么可能呢?一直到目前为止,我们没有发现任何这方面的证据,而秦始皇的记忆传递,通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我们却有了非常深入的来了解,并且基本上可以确定了,可郑旭为什么没有任何先兆,就突然做出如此轻率而荒谬的结论呢?难道她真的是在开玩笑?
第242章 树林里的古灯
郑旭见我们一脸错愕,便接着讲下去:“这还要从昨天的那两份报告说起,还记得吗?那两份报告很怪――当提到那个古猿见刘邦的事情,却忽然没了,而且后面还有十多页的白纸。[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是啊,我们当时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还是你坚持要烧掉,难道你从那十多页的白纸上,看出了什么隐藏的信息?”,我吃惊地问道。
郑旭却摇了摇头:“没有,那十几页白纸上确实没有什么信息,但王教授在交给我那份报告时,却告诉我夜里凌晨两点钟时,我和王同要在宾馆门口等他,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俩”。
“这怎么可能呢?王教授交给你资料时,我们就在旁边,却从没听见王教授说这些话啊”,张大军连连摇头说。
我、秦晴、胡梦也都连连点头――张大军说的没错,王教授交给我们报告时,只简单的说了几句,我记得清清楚楚,并没听到王教授这么说过。
郑旭则不慌不忙地反问了我们一句:“还记得我和王教授交流时,用的‘眼语’吗?”
我猛然一愣,立刻想到了郑旭和王教授、确实曾经用这种“眼语”、在蒙老头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传递信息,秦晴曾经告诉过我们,所谓的“眼语”,就是用眼部的细微动作,比如眨眼、挑眉、转眼珠等不同的动作组合,来专递比较复杂的信息,因为这种‘眼语’,动作幅度很小,极难被人发觉,所以在传递信息时,有其他方式替代不了的优势。
但要掌握这种“眼语”,必须经过长期的训练。
“你的意思是说,王教授在告诉你这些信息时,用的是‘眼语’?”秦晴恍然大悟地说,郑旭点了点头,而张大军则仍旧一脸不解,秦晴又给他稍微解释了几句,张大军才明白。
“你们也都知道了,这座城市中的各种间谍也不少,这些间谍不全是其他国家情报机关的,还有很多商业间谍,还记得跟踪咱们的那个’黑夹克’吧,除了他之外,还有很多双眼睛,在暗处密切关注着咱们的一举一动,我之所以让人二十四小时、用摄像头为我们‘站岗’,也是基于这方面考虑。对于这点,王教授当然比我们更清楚。[]
所以王教授对一举一动,都非常谨慎。当时为了保密,才用了这种最为隐蔽的’眼语’,向我传达了信息,而这种’眼语’,只有离得足够近,并且是在正面时,才能准确捕捉到这些信息,即使当时旁边有人监视、监听咱们,他们也发现不了的。”
“那王教授为何不一同去你房间里,慢慢告诉我们呢?”胡梦仰着脸,不解地问道。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他根本没时间了,但至于什么情况,他也并没细说。
但在凌晨两点时,我和王同如约在门口等他,一直等到了两点半左右,王教授都没出现,我就有点怀疑我接受的信息是否有误,王同也有同样的怀疑,但就在那时,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并停在了我和王同面前,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后车窗摇开,有个人从后面探出头来,我借着灯光一看,正是王教授。
而王教授却什么也没说,只是伸出用手,递给我一个信封,然后那辆出租车,又载着王教授风驰电掣般地开走了,我和王同连忙又进了宾馆,回到我房间后,才把那个信封拆开。
信封里是四页纸,上面是王教授的手书,写的密密麻麻的,字迹也很潦草,那四页信纸上说,那两份报告后面的十多页白纸,是另有原因,等以后有机会再详细告诉我们,他交给我们报告时没说,也是有苦衷的,但也不便细说,因为情况紧急,他想把那份报告残缺的内容,用手写出来,算是补充一下,让我和王同看完后,能够立即行动。
王教授在那四页手稿中说,当我们在那个小县城展开调查时,另外有一组专家团队,也同时在这座城市中展开了调查,这个调查团队,通过特殊渠道,得到了一份那位秦始皇记忆继承者、写给秦明伟父亲的密信,那封密信上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刘邦和秦始皇一样,也成功地进行了记忆传递,并且也一直把记忆成功地传递到了今天,不过,刘邦的记忆传承者并不是人,而是那种古猿!
而这一切,都是长袍人在背后操纵。
作为史前人类后代的长袍人,为何要分别传递刘邦和秦始皇的记忆呢?他们这么做,当然是有目的的,而且是一个很特别的目的。
作为史前人类的后代,长袍人有惊人的特殊能力,也有极其先进的科技积累,但唯一让他们无法克服的,是自己的体质――他们的体质,一直不能完全适应现代的环境,这才限制了他们的发展。
而他们比谁都清楚,他们要重新赢得对世界的控制权,或者不被人类灭绝,都需要和人展开斗争,但他们却始终无法准确理解人类的思维模式,他们发现人类的狡诈和策略,都是他们难以捉摸的,也让他们感到极度的恐惧。
他们在与人类的斗争中,只能用其他方面的优势,比如体力和某些技术方面的优势,来弥补这些劣势。为了深入了解人类的斗争智慧、或者说利用这些斗争智慧,他们才决定分别对秦始皇、以及刘邦的记忆,进行传递,就好像让秦始皇和刘邦,得到永生一样。
这样一来,他们就可以借助秦始皇和刘邦的智慧,来指导他们和人类的斗争和博弈,因为在他们看来,无论是秦始皇、还是刘邦,都是统一天下的‘人中豪杰’,有着极其高超的斗争智慧,这正是他们最需要的。
并且秦始皇和刘邦,属于两个不同的类型――秦始皇属于贵族型,天生就有了一定的地位和资源,然后如何充分利用自己的地位和资源,把其他国家全都打败了。
刘邦则属于白手起家型,几乎是从一介平民,短短几十年,迅速变成了统治人类的君主,这两人的斗争智慧、以及性格特质,都是那些长袍人所推崇的,他们觉得要和人类斗争和博弈的话,秦始皇和刘邦两人的智慧和性格特质,都是最值得他们研究和学习的,如果这两人能为他们所用,成为他们的智囊,就更加求之不得了,正是出于这种原因,他们才费尽心机,把两人的记忆和性格特质,保存了下来。
我不知道王教授是怎么突然得到这种信息的,但这也正好回答了我们之前的那个疑惑――为什么长袍人会专门传递秦始皇的记忆?
但意想不到的是,无论是秦始皇、还是刘邦,他们的记忆被遗传下来后,却并不甘心被长袍人控制。想想也是,这种曾经征服天下的一代雄主,怎么可能原因被他人玩弄于股掌之上呢?
于是,无论是秦始皇的继承者,还是刘邦的继承者,都暗地里策划如何摆脱那些长袍人的控制,而秦明伟的父亲,就是摸透了秦始皇那位继承者的心思,和秦始皇的继承者,偷偷地做了某种交易,来共同对付长袍人。
在和人类的斗争过程中,无论是秦始皇的继承者,还是作为刘邦继承者的古猿,都为长袍人提供了珍贵的经验和策略,所以长袍人对于他们,虽然也存在着戒心,但也一直很尊敬。
但意外还是最终发生了――那个刘邦记忆继承者的古猿,忽然离开秦始皇陵,并和秦明伟取得了联系,除此之外,好像还控制了封存在这里的那盏古灯,这让那些秦始皇陵中的村民们感到非常恐慌,也引起了皇陵中其他各派势力的愤怒,所以,他们都想干掉秦明伟和那只古猿,但却一种都没有成功。
因为这一切,都有秦明伟的父亲在背后操控。
秦明伟的父亲成功地做了记忆传递,并且他那种记忆传递,比那些村民们更厉害,对于这一点,咱们之前也都见识过了,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秦明伟父亲的肉体已经死了,但他的‘灵魂’却并没死,并且是个最难对付的角色。
还记得那次市局忽然来了个电话,说有个女人在宾馆被害的案子吗?当时他们希望我去帮着勘探一下现场,那次被害的,就是调查团队的一名成员,唉,年纪轻轻的就牺牲了,所以这里比那个小县城更危险,王教授也更加小心谨慎。至于凶手到底是谁,现在还没搞清楚。
而对于这些情况,那个裴南玉也并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侄子对那座秦始皇陵,非常了解,所以才建议我们来这里找他侄子的。
在这座城里,除了小树林、那座庙之外,还有一处比较神秘而诡异的地方,就是那座山坡、以及山坡上的那片树林,按照目前掌握到的情况,山坡下面很可能是一个中亚贵族的古墓。
这种墓非常特别,其上面的树林,在古代时,就是男女‘野合’的场所,据说当男女发生亲密关系时,就会释放出一种特殊的能量,而这种能量,还无法用现代科技探测到,但这种特殊的能量,却有一种惊人的作用,至于这种作用究竟是什么,也并没搞清楚,但调查组却已经知道,那盏古灯,对于这种男女亲热时释放的能量非常敏感。
尤其是当树林中只有单独的一男一女时,那盏古灯出现的可能性会更高。王教授听天气预报了,知道今天白天有雨,所以才让我和王同去那个小树林中,因为一下雨的话,树林中的其他情侣就会离开,那时就剩下我们俩了,这样就有机会看到那盏古灯。”
第243章 菊花的秘密
郑旭和王同,原来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去了那片树林,但最让我耿耿于怀的是――王教授既然要选一对男女,为什么不是我和郑旭,而是选了王同,这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沮丧和挫败感,但这种情绪却还要努力压抑着,不敢有丝毫表露出来。.
“不过那个女调查人员的死亡,和小县城里那些莫名其妙的死亡事件、还不太一样,在那个小县城里,如果要杀人灭口的话,会用更加巧妙的方法,让人看不出来那是谋杀,而更像是一种自然死亡,相比而言,我反而是小县城的那种更可怕。
我总觉得那位女调查员的死,是不是别的间谍所为,如果是秦明伟父子、或者那些村民干的话,可能会用更隐秘的办法,让那位女调查员更像是自然死亡,从而不会弄得满城风雨的,因为无论是秦明伟父子,还是那些村民,都有很多的手段可用,不会做的这么粗糙”,张大军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说完这些后,他话锋一转,忽然问郑旭:“当雨下的较大之后,我们看到你和王同已经从树林里出来了,但为何又回去了呢?”
郑旭叹了口气说:“唉,当时出了点意外,因为在树林的西北面,还有一对男女,雨虽然下的很大了,但他们却也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而且他们还好像一直注意着我和王同,仿佛也特别关注我们会不会离开那个树林似的。
按王教授那四页手稿上说的,如果树林里有两对男女的话,那盏古灯就不会出现了,保证只有一对时,那盏古灯才有可能出现,所以,我和王同商量了一下――我们佯装要离开树林,看那一对男女会不会离开树林。
当时,我和王同甚至怀疑,那对男女也许和我们有同样的目的。
其实,当你们看到我俩往山坡下走时,我们已经在树林边上站好久了,然后又往下走了一段距离后,才想回去看看那对男女是不是走了,因为在那时,已经没有情侣再从树林中出来,树林里的人应该完全走光了。
等我们再次回到树林中时,我们没去树林中的其他地方,而是直接去了西北面,因为根据我的直觉,西北面是树林中最隐蔽、光线最黑暗的地方,如果那盏古灯出现的话,极可能就是出现在那里,而那一对男女,也一直在那里守着。
等我和王同在树林的西北部转了一阵后,并没发现那对男女的身影,我想,可能是因为雨太大,而他们又没看到那盏古灯,便失去了耐心,从后面的山坡回去了,因此,我和王同就站在那里,背靠着背,睁大眼睛往四周观察着,等了好大一会,一直都没发现有任何动静。[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我们的衣服几乎都湿透了,浑身冷的瑟瑟发抖,但又不敢活动,生怕发生声响,那盏古灯就不会出现了,所以我们等待的过程非常煎熬,如果没有毅力,一分钟都坚持不了,我们也更加理解为什么那对男女很快就离开了。
正当我们等得心焦时,就听王同低声惊叫了一声时,我连忙扭过头来,这才惊讶的发现,那盏古灯果然出现了!并且就在王同前面的石头上,我们当时兴奋地真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可当我们往那个古灯走了几步后,忽然听到一种特殊的声音,同时感到头晕脑胀,有一种不可抑制的困意,意识渐渐变得麻木了,腿脚也完全不听使唤了。
而就在这时,你们发现了我俩,但当时我们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以后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这就是大概的经历。”
郑旭说完后,喝了口水,然后长长地出了口气。
我记得读过一篇研究,说一对男女如果共同经历过很多危险的时刻,更容易产生爱意,郑旭和王同,彼此应该早就很有好感了,经过这次单独行动后,感情是不是又升温了呢?想到这些,我心里把抓柔肠般地难受,而旁边的胡梦,脸色也很难看,她此刻的心情,也许和我有点类似。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秦晴有点失落地说:“嗯,原来是这样,不过,虽然我们看到了那盏怪灯,但也只是见到而已,这次行动收获不大,有点劳而无功的感觉。”
郑旭却摇摇头:“能亲眼看到那盏灯,就是很大的收获,可以证明那盏古灯确实存在,而这样一来,关于古灯的传说,才有可能是真的,而且除此之外,我们还有一个重大的发现。”
“嗯,什么发现?”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关于那种菊花的。今天我和王同去的很早,大概天一刚亮,我们就去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几点下雨,怕万一错过,就前功尽弃了,所以就想早去。那个小树林真算是这个城市里很特别的一个地方,估计如果不是下雨的话,二十四小时都会有情侣在,因为那里既安静、又隐秘,是一种很特别的气氛,那种气氛很容易让青年男女有****。
当我和王同去的时候,那里已经有些男女情侣了,当我们往里面走时,我忽然看到一个老头坐在长椅上,当时很好奇,因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有老头去那里。
等走去过去后才发现,那老头是负责打扫树林卫生的清洁工,我看他的垃圾斗里,有好多安全套,于是,我们俩就和老头攀谈起来,听老头说,来这里的情侣别的垃圾都不怎么丢,就是安全套比较多。
我当时就好奇地问他,青年男女之间谈恋爱的话,按说是比较浪漫的,难道没有送花的吗?
而且公园里有那么多菊花,难道没人会顺手掐几朵?那老头却连连摇头,连说‘不会,不会’。
于是,我很有感慨地对那个老头说,想不到这里的人素质还挺高的,如果在别的地方,难免会有人摘的。可没想到的是,那老头听完后却连连摇头说,不是什么素质高不高的问题,是因为这种菊花不吉利,是上坟才用的,情侣怎么会摘下来互送呢?
听老头说那是上坟才用的花,我不由得一愣,因为这和秦晴之前的那种猜想正好吻合,我连忙又问那个老头,那种花不是还用来做成笔记本卖吗,听说销量还不错,怎么会是不吉利的呢?那老头又连连摇头说,那都是外地人买,本地人是不会买那种菊花制成的笔记本的。
那老头还说,关于这种菊花,他们这里有个传说,在传说中,这种菊花是‘安魂’用的,因为在这一带,有一种怪病很常见,患上这种病的人,魂魄好像丢了一样,看上去痴痴呆呆的,这种病不是现在才有,而是在千百年以来,这一带就有这种怪病。
但这种病并不会影响人的寿命,得了这种病的人,寿命反而有时会很长,而且这种病有的能自愈――也就是说,这些患者在痴呆了一段时间后,就会忽然又恢复正常了,并且也不会在再犯病;但也有的患者,终生都会痴痴呆呆的,一直到死都恢复不了。
可不论是怎么样,凡是患上这种病的人,在死后,都要用这种菊花做一个花圈,摆在坟前,因为这种花能‘安魂’,有了这种花做花圈,他们下辈子的魂魄不会再乱跑了。
当老头说道这些菊花时,我忽然想到了咱们之前接触过的那种梦游症,看来这种菊花,好像和那种梦游症也有某种关系。
但接下来,老头告诉我们俩一个更加耸人听闻的事件。
说是在去年,一对来这里旅游的外地情侣,看到这种花很特别,就特意去那座山坡后面的花地里,摘了一大束,还在花地里拍了一下午的照片,并把那一大束花,带到了他们宾馆的房间里,但就在当天的晚上,两人就从二十多层高的、宾馆房间里跳了下来,摔了个血肉模糊。
警方经过侦办后发现,房间内并没有第三者进去的痕迹,两人的跳楼都是自杀,而那对情侣的父母却来大闹,说他们的孩子生活幸福,正在度蜜月,怎么会自杀呢?但警方让两方家属,观看了宾馆的录像记录,还有房间里现场的情况,都没有任何异常,两对父母虽然伤心欲绝,但也无可奈何。而当地人都认为,这都是那种花惹得祸。
对当地人来说,那种菊花就是上坟用的‘纸花’,怎么能把那一大束都带回到房间里呢?当地人平时连带个花瓣回家都不敢,觉得那很不吉利,那对情侣竟然敢带那么多花回宾馆,肯定会发生不吉利的事情。
老头讲的绘声绘色,虽然他所说的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还有待进一步核实,但当地人对这种花的观念,却能说明很多问题,正如王教授所说,一个传说再荒谬,其背后也有合理的成分,我想当地人对于这种花的传说,还是对我们进一步的探索,有很重要的参考意义。”
郑旭的话让我们陷入沉思中。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郑旭连忙说:“嗯,应该是王同洗完澡上来了。”
我离门口最近,按说应该是我过去给他开门,但我一听到是王同,顿时生出一种莫名的怨恨和愤怒来,便装作没听见似的,端起旁边的水喝了起来,而胡梦也往门口白了一眼,也坐着没动,这时,秦晴好像察觉到我微妙的心理变化,她瞟了我一眼,然后站起来开门去了。
当门吱呀一下打开时,我就听到秦晴低声惊叫了一声:“王教授,怎么是您?您怎么回来了?”
一听郑旭说王教授回来了,我们所有的人也都大吃一惊,连忙往门口看去,进来的人果然就是王教授!
虽然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头发也有些凌乱,但表情仍然镇定而平静,此刻,有好几个问题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他究竟去哪里了,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第244章 突然来访
王教授离开我们,虽然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但我却好像觉得特别漫长。[]而王教授一不在,我们就好像完全没了主心骨似的,而只要他一出现,我心里便很踏实。
王教授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口气,用手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头发,这时,胡梦连忙给王教授到了杯水,王教授喝了两口,看了看我们几个,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什么都没说。
这多少让我感到有点怪异。
可能是要问王教授的问题太多了,我们一时间竟然也不知问什么好,还是郑旭先开口说了句:“今天都按您的安排做了,也见到了那盏古灯”。
王教授听完,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仍旧没说什么。郑旭微微皱了皱眉头,紧接着轻声问了句:“您是不方便说话吗?”,我们也觉得王教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时,王教授从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郑旭,郑旭连忙接过来,我们几个也立刻围上去看,只见上面写道:“我因为用了一种特殊的药物,暂时失声了,几乎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更不能说话了,恐怕要到明天才能恢复正常;另外,我也太疲惫了,体力接近透支,因此,我要先回房间休息,所有的事情,只能等明天我恢复正常后再说了。但目前的形势越来越危险,切记,你们几个待在宾馆中,在我恢复说话之前,千万不要擅自出去。”
怎么会这样?大家读完那页纸上的内容后,都震惊地看着王教授,王教授也一脸凝重地看着我们,并对我们点了点头。然后缓缓起身,我们知道,他这是要回房间休息了。
当王教授离开好大一会后,我们才缓过神来。
王教授、郑旭、还有胡梦、秦晴的房间,都在同一层,而且都挨着,这也是出于安全考虑。而且每个房间的门口都有摄像头,在郑旭的协调下,警方二十四小时通过摄像头为我们“站岗”,一发现意外情况,不但会立即通知我们,他们也会马上采取行动,这让我们格外有安全感。
我们本以为王教授回来,我们心中的那些谜团能立即解开,但谁想到他竟然会突然诡异的失声了。
“王教授说的这种可以让人说不出话来的药,我也见过,那是一种特殊的药物,可以使人短暂失声二十个小时左右,使用时,用类似针管的喷射器伸进嘴里,然后把药喷洒到嗓子里就可以了。(.好看的小说这药通常有一种特殊的用途――就是在执行一向极其机密的任务时,相关人员就会被要求使用这种药物,以降低行动泄露的危险。当然,传递信息还有其他的方式,但语言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种,只要人暂时变成‘哑巴’后,他传递信息的能力,就大大地受到了限制,也更好监管了”,张大军解释说,看来这应该和他的研究领域相关,他才如此了解。
“这样说来,那么王教授是不是也刚参与了一项极其机密的任务,然后才使用了这种药物?”,胡梦非常吃惊猜测道。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嗯,很可能是这样。”
天哪,王教授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更加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虽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王教授特殊嘱咐我们不要随便出去,看来我们面临的局面,确实越来越危险了,既然这样,我们也只能待在宾馆里了,等王教授完全恢复后再说了。
但就在这时,就听郑旭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谁会突然打电话来呢?郑旭连忙拿起电话,因为屋里很静,而电话听筒的声音又很大,所以虽然没开免提,我们还是很清晰听到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是王同打过来的,他声音微微有点发抖地说:“啊……郑旭吧……是……是秦老先生来了……正在我们房间里呢……我要不要带他去见你们?”
“秦老先生?秦明伟吗?”郑旭大吃一惊,连忙低声追问了一句,我们几个也像突然遭了雷击一样,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这太突然了,秦明伟怎么突然会来?他来要干什么?
“嗯,没错……是的……要不要带他上去?”王同惊魂未定似的问道。
郑旭镇定了一下自己,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这是在快速调整自己的情绪,我记得郑旭说过,人在极端情绪下做出的决定往往是错的――她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平静而又果断地说:“嗯,带他上来吧。”
王同“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郑旭放下电话后,深深的吸了口气,一脸的凝重,我们也都一脸的惊愕。
秦晴、胡梦、和张教授虽然从没见过秦明伟,但由于郑旭每天都会把我们的经历、详细报告给王教授,而王教授也会转告给他们三个,所以他们三个对秦明伟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但秦明伟在这时候突然来找我们,实在是太突然了!
过了一会,敲门声响起,不知为什么,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忽然狂跳起来,呼吸也变得非常急促,连浑身的肌肉都有点僵硬,我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口站着的是王同,而王同的后边,就是秦明伟!
不知为什么,仅仅两三天的时间,秦明伟看起来苍老了好几岁,白头发好像也更多了,一脸的疲惫。
“嗯,秦老先生,请进”,虽然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但声音仍然有点发抖。秦明伟也好像有点尴尬似的,对我强挤出一丝微笑来。
进屋后,秦明伟看到胡梦、秦晴、张大军时,微微一愣,郑旭连忙向他介绍说:“这些都是我们调查组的同事,您不用有什么顾虑,之前所有的事情,他们三位也已经都知道了。”
秦明伟这才有点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我们让他坐到房间内唯一那张沙发上,那是一张单人沙发,不知什么原因,在秦明伟坐之前,郑旭却连忙走过去,把那个沙发拉到了窗户附近,并且边拉还边说:“我帮您挪挪,要不然空调正吹着,别把您吹感冒了”。
胡梦连忙为秦明伟倒了杯水。趁这个机会,我连忙偷偷地观察了一下秦明伟,他除了精神不太好外,并没有任何异常,不过想到上次在秦明伟家的经历,我心里仍然觉得怪怪的。
“我今天来找你们,其实只有一件事”,还没等我们问什么,秦明伟就单刀直入似的说,“就是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说完这些后,他就不再说什么,而是扫视了我们一眼,好像等着我们表态似的。
“您想带我们去哪里?”郑旭不动声色地轻声问道。
“去那个山坡底下的古墓看看,而山坡上的那个树林,你们不是已经去过了吗?”秦明伟此话一出,我们每个人都神情大变,连一向冷静镇定的郑旭,都有些慌乱了,竟也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但秦明伟此时却冷冷地看着我们,而且我甚至隐约觉得,他这么做,好像有点在故意挑衅似的。
“想不到您对我们的行踪还是挺了解的,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跟您去,因为还不是时候”,郑旭在极短的时间内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微笑着说,我知道,这其实是对秦明伟的一种反击。
见我们拒绝,秦明伟只是狡黠地笑了一下,然后立即站起身来说:“好吧,我来这里,就是想带你们去那个古墓的,你们既然不去,那我也就告辞了。”说完后扭头就往外走,这又让我们很感到意外,怎么说走就走呢?
还是郑旭反应最快,当我们都在发愣时,他站起来把秦明伟送到门口,并替秦明伟把门打开,很得体的说了句:“不好意思,让您白跑一趟了,我们也有我们的难处,还望您谅解”。
而秦明伟嘴里也含糊的回应说:“没关系,没关系,有什么问题,尽管找我。
一直等秦明伟走了好大一会后,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郑旭把秦明伟送出去后,默默地回到屋里,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你为什么要拒绝去呢?”王同在旁边轻声问道,“难道这又是秦明伟的诡计,是要陷害我们吗?还是在试探我们?这事情也太突然了,我都有点懵了。”我们都看着郑旭,等待着她的回答,而郑旭的表情很沉重,她看了看我们,没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秦明伟刚坐过的沙发前,并蹲下身来,掏出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沙发前面的地面,然后又把鼻子靠近沙发闻了闻。
郑旭这是在干什么?她这一系列举动让我们有点摸不着头脑。
“秦明伟应该就住在这个宾馆里”,郑旭淡淡地说,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今天下了一天雨了,外面地面早就湿了,但当秦明伟进来时,不但衣服是干的,没有一点淋雨的痕迹,连鞋上也没有一个泥点,他的皮鞋擦得很亮,所以即使有一滴泥水溅在上面,都会很明显的,也许你可以说他用了雨伞、或穿了雨衣,身上才这么干净,但我刚才用放大镜看了一下、他脚放置的地面上――竟然也没发现丝毫湿泥土的痕迹,这就有点反常了。
也就是说,现在在外面的地面上,即使踩过一脚,就能用放大镜在他踩到的地方、观察到湿的泥土痕迹,但我却没看到;大家看看,这是我在挪沙发之前,王教授曾经坐过的地方,你们用放大镜看一下,很容易就看到泥土的痕迹和颗粒。”
我这才猛然明白了,郑旭为什么刚才挪沙发了――他是想观察秦明伟的脚底沾没沾泥。
第245章 蛛丝马迹
难道秦明伟真的就住在这个宾馆里吗?这个宾馆有二十多层,应该是这里最大的宾馆了,即使秦明伟住进来,我们也不会轻易发现他的。[.超多好看小说]
“其实查查宾馆的入住记录,不就可以确定秦明伟是不是住在这个宾馆里了吗?”王同有些激动地提议说。
郑旭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那张沙发,才缓缓地说:“其实不用查什么记录,他应该就住在五层”。大家一愣,不知郑旭为何一下子就能判断出秦明伟住在五层,而且还那么笃定。
郑旭缓缓地继续解释道:“不知什么原因,五层的楼道里,有股很浓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而且还是玫瑰味的,今天坐电梯下楼时,五层有人上电梯,当电梯门打开时,那种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而其他好几层,也都有人上电梯,但电梯门打开时,我却没闻见那种气味,我还顺便问了下宾馆的清洁工,她说五层有人醉酒,吐在楼道里了,而且吐得还很多,为了消除那种酒臭味,他们才喷洒了空气清新剂。
我刚才闻了一下秦明伟坐过的沙发,沙发上就有那种空气清新剂的气味,秦明伟今天穿的是那种泡泡棉的薄毛衣,这种毛衣特别容易吸附气味,所以几乎可以肯定,他来找咱们之前,应该是五层的楼道里走过,身上才有那种空气清新剂的气味,综合之前的分析,就基本可以判断出秦明伟住在五层。”
又是滴水不漏的推理和观察,除了郑旭外,我们没人有如此强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秦明伟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在郑旭面前,他再一次露出了马脚。
秦明伟居然住在这个宾馆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我不知道秦明伟为什么忽然要带我们去那个山坡下的古墓,但王教授一再嘱咐,现在形势很危险,在他恢复说话之前,要我们千万不要轻易出去;他掌握的情况比我们多,既然一再这么叮嘱,其中必有原因;另外,这个秦明伟虽然未必真要害我们,但他的很多话都是真真假假,好像是要迷惑我们似的,所以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我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郑旭继续解释道。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看来情况果然越来越诡异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就更不能出去了。(.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但我总想问一下――当我们从那个山坡回来、各自去房间洗澡时,王同为何又要来郑旭房间一趟呢?这仍让我感到心里有点疙疙瘩瘩的,但我又觉得真要直接这么问的话,也很欠妥。于是忍了忍,便没再说什么了。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们去宾馆里面的餐厅随便吃了点饭,便又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今天王同和郑旭一起行动,而且他们之间的那种亲密,让我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本想趁这个机会,在房间里休息一下,但看到一旁的王同,我心里便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于是,我就出了房间,漫无目的的在楼道里乱逛。
忽然想起郑旭推测说秦明伟住在五层,我便马上想去五层看看,也许真能发现一些有用的信息,于是,我连忙往电梯里走去,电梯里没什么人,我进去后直接按了五层。
当五层打开时,果然有一股清新的玫瑰味扑面而来,那应该就是空气清新剂的气味。我在楼道里走了几分钟,边走边不住地观察各个房间的门,猜想哪个会是秦明伟的房间,楼道里铺着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面时觉得脚下软软的,一点声响都没有,整个五层的楼道里看不见一个人,显得非常安静,更让我感到有一种诡秘的气氛。
正在这时,有人忽然在后面轻轻拍了下我的肩部,我吓得一激凌,连忙扭头往后看,居然是郑旭!
郑旭连忙把食指竖在唇边,示意我不要出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就拉住我的胳膊,快速的往电梯走去,我顿时有点懵了,不知道郑旭为什么突然出现,而且这么紧张地拉我离开,当上了电梯后,本来我要问她,她却低声说了句:“等回到房间再说”。
看她一脸的严肃和紧张,我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站在她旁边,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等郑旭把我带到她房间里,关上门之后,还没等我说话,她就有些责备似的说:“你怎么突然去五层了呢?你想想,秦明伟既然知道我们的行踪,他肯定有监控、跟踪咱们的办法,你去那里,很容易就会被他发现的,这样不就打草惊蛇了吗,你做事怎么这么冲动呢,我已经查过了,秦明伟确实住在五层,但他是用别人的名字登记入住的,但从摄像头记录中,还是查到了他住的房间。”
郑旭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我这样做确实太唐突了,虽然心里仍然有些不服,但也无话可说,只是叹了口气,沮丧地低下了头。
但不知为什么,站在郑旭旁边,我焦躁不安的内心,突然变得出奇的平静,而且还有一种隐隐约约的甜蜜,心里好像平衡了很多似的――既然王同能单独来郑旭的房间里,我也一样能来!
我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没等郑旭让,就径直走到那个单人沙发上,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好像还是第一次与郑旭独处一室,心中竟然突突直跳,有种莫名的兴奋和紧张,同时还有些不知所措的慌乱,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咱们回来后,王同怎么又来你房间一趟呢?”说出这个萦绕在我心中好久的问题后,我有点后悔,于公于私,我都不应该这么问的――如果是关于行动秘密的,郑旭当然可以保密,没必要让我知道;如果是她和王同之间的私事,那就更没必要让我知道了,这是人家的隐私,凭什么告诉我呢?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郑旭却缓了缓语气,很轻松地说:“嗯,他上来是告诉我他的一个发现――他发现我们在下山坡时,王教授好像在远处的山坡下看着我们;因为在我们从那个山坡上下来的时候,王同走在最后,在雨雾中,他隐隐约约看到山坡远处有一个人,于是,他就拿出便携式望远镜看了看,惊奇地发现那人就是王教授,也就是说,王教授正在远远地看着咱们,但当时王同却有点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个发现说出来,一直到了宾馆、各自回房间的时候,他才决定来房间里告诉我这件事。当时我们还讨论了一下,王教授为何会那么做,当然,这也只能问王教授本人了。”
听完郑旭的解释后,我心里顿时轻松了很多。看来这种种的谜团,也许只有王教授能回答了,不过千万别再节外生枝,真希望明天王教授赶紧恢复正常,否则面对这波谲云诡的局面,没有他的话,我们真的寸步难行了。
但我毕竟不能老赖在郑旭屋里不走――虽然我多么想在那里多坐一会――闲聊了几句后,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感到再待下去会很尴尬,所以也只得起身告辞了,但我也不敢再到处乱去,只能回到房间里,王同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也那出书看了一会后,也沉沉地睡着了。
一直睡到傍晚时分,当王同喊我吃饭时,我发现天已经黑了。
大家相约下去吃饭,席间大家讨论了一下王教授的情况,秦晴说,她刚才特意给王教授买了份饭,但在房门前敲了很久,里面都没动静,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又不免担心起来,但既然王教授说要等到明天,那我们也只好等了。
这一夜是我最忐忑的一夜,夜间醒来好几次,总想着王教授会不会有意外情况,明天能不能如期恢复等;也是最让我觉得最漫长的一夜,总盼望着天赶快亮,而旁边的王同,则睡得很香,鼾声如雷。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看看时间刚六点多点,我就再也睡不着了,连忙穿上衣服、起床洗漱。
而刚当我洗漱完,床头的电话铃就突然响起,我精神一振,连忙冲过去接起来,话筒里传来的是郑旭平静的声音:“你们起床了吗?赶快到我屋里集合吧,都来了,就差你们俩了。”
“王教授也在吗?”我急切地问。
“当然”,郑旭干脆利索地回答。
“好的,我们马上就过去”,我无比兴奋地挂上电话,扭头刚要叫醒王同,突然发现王同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听我打电话。
“王教授在郑旭房间里等我们?”他问道。我点点头,他立刻激动地胡乱穿上衣服,连洗漱都没来得及,就直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我也连忙跟了出来。
当我们两个来到郑旭门前、并推门进去时,才发现王教授就坐在那张单人沙发上,看样子精神完全恢复过来了。
“你们两个过来了,赶紧坐吧,我把这两天的情况说一下”,王教授的声音虽然仍有点沙哑,但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我一颗悬着的心,此时才踏实下来。
王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现在都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不要着急,我先详细把我这两天的经历说一下,唉,这两天的经历对我来说,也算是一场最大的考验。
刚才郑旭也告诉我了,秦明伟昨天来找过你们,并且要带你们去那个山坡下的古墓看看,而郑旭也推测秦明伟就住在这个宾馆中,这个推测都是对的,其实我早就知道秦明伟已经住在这个宾馆了。”
第246章 溶洞内的奇遇
王教授早就知道秦明伟在宾馆住?这又是怎么回事?就听王教授接着讲下去:“所有的一切,还得从那个小山坡讲起。[.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那个小山坡其实就是一个古墓,并且是中亚曾经一种古墓的典型样式。
但建这种样式墓葬的中亚人,现在已经灭绝了,而且他们是极其特殊的一个人种,和一般人类的体质,好像很不一样――现代人在水中憋气最长不过半小时,而那些中亚人,却能在水底憋一天而安然无恙,但他们的身体外形,又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
他们全都生活在大型的天然湖旁边,以打渔为生,而那时的中亚地区,大型天然湖非常多,方圆可达几百里,烟波浩渺,非常壮观。
旁边的部落想试着征服他们,但在那广阔的湖面上,没人是他们的对手,而且那时他们人口众多,还成立了三个国家,但因为他们特殊的特质,让这三个王国异常团结,只要受到其他的部落的入侵,他们都能同仇敌忾,而且他们有严格的戒律,不与外种族通婚,以防自己在水中能长期生活的特性退化。
经过几百年后,这三个国家的贵族越骄奢淫逸起来,而就在这时,突然来了一个巫师,而这个巫师很有些法术,比如,他可以在空中变幻出大山、树林、或者千军万马,从而被这三个部落的贵族尊为神。
这位巫师对这三个国家的贵族说,他可以为这些贵族们、修建一种特殊的坟墓,当这些贵族死后,只要放到他修建的坟墓里,七天后就能起死回生,而且一旦起死回生,就能再活几百年,这让那些贵族们半信半疑,但还是有三四个贵族比较相信,他们完全按照巫师说的去修建坟墓。
这种坟墓非常奇怪――就是把一座山坡掏空,并且在山坡上还要种上一种奇怪的树,而且要让男女经常去山坡上的树林中野合,才能奏效;除此之外,还要在掏空的山体里,修建精美的宫殿;最惨无人道的是,当这些宫殿修好后,还要把修建宫殿的工匠们全部杀死,因为一泄露天机,这种古墓起死回生的功能就会丧失了。(.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说来也巧,当其中一个坟墓修好不久,那个修墓的贵族恰好死了,这正好验证坟墓是否如巫师说的那般神奇,而巫师却信心满满,他让人把那个死去的贵族用一种干草包好,然后放在墓内的特殊位置,再把墓封上,随后又挑了上百对青年男女,日夜不停地在树林中野合,经过七天后,巫师让人把坟墓打开,人们无比震惊的发现,那个死掉的贵族果然又活了过来。
经过这件事后,那些原本还持怀疑态度的贵族们完全相信了。这种能让他们起死回生的坟墓,激发了他们近乎疯狂的热情,他们不惜一切代价,都开始争先恐后的修建这种坟墓。
但每修建一座这样的坟墓,就会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还要杀死一些工匠,这就越来越激起了平民们的反抗,是这三个原本富足、强大、安定的的国家,变得遍地烽火,很多平民都奋起反抗,经过了几十年后,这三个国家的王宫贵族们都被推翻了,而那些贵族们几乎全被赶尽杀绝,其中也包括那些通过坟墓起死回生的贵族。
而那个巫师,最后也不知所踪,已经修建好的陵墓,很多却留了下来,一开始也有人损毁那些陵墓,但那些损毁古墓的人,很快就得上了一种奇怪的疯病,很快就悲惨地死去。渐渐地,那种墓在当地变成了一种禁忌,再也没人敢随便损坏了。
当然,也有很多人想借用那些已经建成的陵墓,让自己起死回生,但没有了巫师的指导,谁也不知道该具体怎么操作。
更奇怪的是,在这些陵墓的四周,会长出来一种奇怪的菊花,这种菊花很像是纸质的――你们也都见过了。人们偶尔发现,那些因为损坏陵墓而变疯的人,如果吃了这种菊花配成的药物,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些听起来好像都是些传说,但现实中的一次考古活动中,却真的发现了这种古墓,而且还引发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后续效应。最早发现这批古墓的,是西方的几个地质学家,但发现的过程,却与地质没什么关系。
那是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事了,当时几个西方的地质学家,在中亚一个人迹罕至的区域考察,他们之所以去那里,就是听说那里有个很特别的溶洞。那个溶洞有几十层楼那么高,并且里面深不可测,岩洞里的石头也是五颜六色,好像另外一个世界似的,景象非常壮观而奇特,岩洞里还是一个天然湖,只能乘船才能进去。
这种雄伟的溶洞,在地质上有很珍贵的研究价值,于是,西方那几个地质学家,经过两三年的艰苦探索,才终于确定了那个溶洞的具体位置。
于是,他们架着三艘小船,载着食物和水,进入那个溶洞考察。而一进去,那几个地质学家就惊呆了,因为他们从没见过那么大的溶洞,当他们把的瓦斯灯全部打开时,仍然照不到溶洞的顶部。
而且他们发现,溶洞的湖水里,有各种各样的鱼,那些鱼好像并不怕人,有的还从水中跃起,跳到了船上。
那几个地质学家,架着小船兴奋地往溶洞里面驶去,但往里行驶了大概两三公里后,一件想象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明亮的瓦斯灯的照耀下,那几位地质学家竟然隐约发现,在离他们小船不远的水面上,好像有人!
他们连忙把船划过去,等船慢慢靠近之后,他们惊奇地发现,果然有两个人,正在黑暗的水面上、露着头惊讶地看着他们!可能那两人从未见过那么明亮的灯光,而被惊呆了似的。
这里怎么会有人呢?
当船驶过去后,地质学家们把那两人拉上了船,才发现是一对大概十三四岁大小的孩子,恰好考地质学家带了当地向导,经过当地向导的一番询问后,才知道这两人原来是几十里之外的村民,而且还是一对孪生亲兄弟,他们因为一个特别的原因,才来到这里。
两人原来生活的地方,是距溶洞几十里外一个人口不多的小山村,而在那个小山村的旁边,就是一个很大的湖,而那个湖,就是和洞内的湖水连为一体的,兄弟俩世代都是靠在那个湖里打渔为生,但到了两兄弟父亲这一辈,他们家成为村里最穷的。
两兄弟的父亲在很小的时候,就成了孤儿,并且长相也比较丑陋,所以一直到了三十多岁,还是光棍一条,但就在三十四岁那年,两兄弟的父亲忽然不知从哪里找来一个女的,并且在次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
村里人很好奇,不知道那个女的是什么来历,更不理解她为何愿意嫁给那个又丑又穷的孤儿,而那个女人说的语言,好像和他们不太一样,而对于比人的询问,两兄弟的父亲也含糊其辞,说是到山外面买东西时认识的。
随着两兄弟慢慢长大,只有他们能听懂自己母亲的话,那个女人曾经告诉过兄弟俩,等两兄弟长大后,她有一天就会离开那个村里,回到一个大的洞内去,她还告诉了两个儿子那个洞的大概方向,但却嘱咐儿子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甚至包括自己的丈夫。
果然,当两兄弟长到十四岁时,有一天她就忽然不见了,兄弟俩知道,母亲肯定是去那个山洞了。所以,两兄弟没告诉任何人,就来这里找母亲,但一直在溶洞里找了三四天,都没找到。
但让地质学家们想不通的是,两个十四岁的小孩,怎么可能从几十里外的地方游过来,而且还在溶洞的水里泡了几天?
而这兄弟俩说,他们有种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在水下待一整天,都不用浮出水来吸气,他们在水里生活时,甚至比在地面上生活还要更自如,而且他们还可以在水中睡觉。
这让那些地质学家极度震惊,因为他们在来这一带之前,阅读了大量关于这个区域的资料,而那些资料上提到,在几万年、甚至更久之前,这里曾经生活过一个特别的种族,那个种族的人可以在水中闭气一整天,但这个种族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就灭绝了,因此,等听完兄弟俩的讲述后,他们马上意识到,这两兄,很可能就是中亚那个已经灭绝的、人种的后代。
专家又深入问一下,了解到在那个村庄中,只有两兄弟有这种能力,而连他们的父亲也做不到这样,于是,地质学家就进一步确定――两个兄弟的母亲,肯定就是那个已经灭绝的人种后裔。
这让他们非常兴奋,他们用船载着这兄弟两人,一起在溶洞里找两人的母亲,虽然一连找了几天,但还是一无所获,他们只好返回了,当这些专家们回到西方后,就把这个发现公布了,这样一来,吸引了很多顶尖的考古学家去那里,并且那些考古学家们,在那个溶洞附近,发现了好几座那种传说中的中亚古墓,但凡是进入那些古墓探索的人,出来后都诡异地死掉了。渐渐地,就再也没人敢进那种古墓了。”
第247章 三个水鬼
听王教授说到这里时,我忽然想到了秦晴讲述来――秦晴曾经说过,凡是进入这种古墓的人,就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幻觉,觉得自己是条鱼,从而见到水后,就会把头伸进去,导致窒息而死;这倒与王教授说的比较吻合。[]
就听王教授接着讲下去:“不会什么原因,从五代十国开始,就有中亚人来到这里。
根据咱们已经了解到的情况,这里的地层很特别,正是由于这种原因,那些长袍人才把基地选在这里,那会不会中亚人之所以来这里,也是由于这种原因呢?
另外,中亚人、古猿、还有‘化金兽’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而厘清这些联系,就是从这里的那个古墓入手。
咱们的另外一个调查组到这里不久,就无比震惊的发现,在这座小城中,竟然有那种中亚的古墓!而且那个古墓,居然就在人流如织的公园内,他们在那个古墓前,还看到了那种如纸一样的菊花!
这种神秘的古墓,调查组还是第一次见,以前只是在相关资料读到过,为了更好的了解古墓,除了在周围进行详细的勘查外,调查组还在夜间对这座古墓进行监视,因为他们知道,很多隐秘的行动,一般都是在夜间进行的。
他们很快便有了更惊人的发现――每到夜深人静时,时常会有三个人跳到河里,而且这三个人跳进河里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并且河里没有任何动静。
第一次看到这惊人的一幕时,他们非常吃惊,以为那三个人是跳河自杀了。更加诡异的是,这三个人跳河时,都带着一种特殊的面具,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模样。
但就在第二天午夜时分,他们又惊奇地发现,有三个带着面具的人,从河里钻出来――难道这三个人就是前天夜里跳河的那三个?他们怎么可能在河水里待一天多的时间呢?
在接下来长达一个月的观察中,调查组的成员们发现,这三个人虽然不是每天夜里都跳进那条河里,但每隔四五天左右,都会这么做一次――前一天夜里跳进河水中,第二天夜间再从水里出来。
调查组的成员也曾经试着跟踪着三个人,但不知为什么,每次跟踪时,他们都会闻到一种玫瑰花的香味,之后便意识模糊,等他们清醒过来时,那三个人早已不知去向。[.超多好看小说]
那种玫瑰花的香味会不会是一种迷幻剂之类的,为此,他们在跟踪时,还特地戴上了防毒面具,但依然没有任何效果。
所以,调查组还特意给那三个人起了个代号,叫做‘水鬼’,因为他们简直就像鬼那样神秘莫测。
而这三个‘水鬼’,让调查组想到了能在水中憋气一整天的种族,而那个种族,恰好就和这种古墓有密切的联系。难道那三个人就是那个种族的后人,而他们跳进水中,是不是为了钻进山坡下面的那个古墓吗?
调查组想潜入水底探索一下,但却又担心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这么做。这件事就僵在了这里,无法进行更进一步的探索了,可事情接下来,却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那天夜里,负责监视的两名调查组成员,原本是躲在小公园的草丛里,但在午夜时分,却突然下起了大雨,他们便到那个亭子里躲雨,但他们的警惕性还是比较高的,没有坐在亭子里,而是趴在亭子里的地上,注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他们俩原以为,这么大的雨,那三个人出现的可能性不大,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在倾盆大雨中,那三个人又悠闲地走到了河边。
借着公园里的路灯,调查组的两个成员隐约看到,那三个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到河边后马上跳下去,而是不慌不忙地往周围张望着,可能因为他们觉得,在这种下着大雨的午夜里,公园里绝对不会再有人了。
让这两个调查组成员意外的是,这三个人居然还摘下了面具!这使他们第一次有机会看到那三个人的长相――虽然因为大雨,看的不是太清楚――但他们俩还是隐约能观察到,那三个人相貌都很平常,年龄大概在五十岁左右,其中还有一个人留着胡子,即使白天遇到这样三个人,也没人会注意的,因为那三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太普通了。
那三个人情绪好像很高涨,在大雨中说着什么,说了一会后,仍没像往常那样跳进河里,而是往亭子走来。
那两个调查组成员立刻紧张起来,他们再想从亭子撤离时,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只要他们一站起来,就会立即被那三个人发现,而且那三个人极其怪异,还可能有非凡的能力,如果发现自己的秘密被人看到后,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呢?
但两个调查组成员毕竟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在经过瞬间的紧张慌乱后,他们立即镇定下来,迅速想出了一个应对办法――装睡!
于是,他们俩一翻身,躺在铺在地上的皮垫子上――在野外进行长时间观察或监视时,往往会带一个防潮防水的皮垫子垫在身下――并且姿势放松地装睡起来。
当那三个人边说边走到亭子附近时,他们忽然低低地惊呼了一声,因为他们惊讶地发现、亭子里居然躺着两个人!
三个人低低地议论着什么,但因为说的是当地的话,两个调查组成员没听懂,但两个人尽量装作熟睡的样子,还故意发出轻轻地呼声,但实际上他们都眯着眼,紧张地观察着那那三个人的一举一动,因为离得距离很近,所以借着旁边的路灯,他们真正看清了那三人的模样。
幸好,这三个人议论了一会后,便离开了。但那两个调查组成员却并没立刻站起身来,因为他们担心,那三个人也许并没离开,而是站在附近观察他们俩――看他们是真睡、还是装睡。
就这样,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后,那三个人果然再次出现,不过这次那三个人没说话,而是悄悄地走进亭子里,来到那两个调查组成员身边,仔细地观察着那两个调查组成员。
就这样,那三个人又看了十分钟左右,可能没有发现什么破绽,才再次离开,而两个调查组成员一直等到天蒙蒙亮,才敢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一夜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也太惊心动魄了。
听到两人汇报的情况后,调查组召开了紧急会议,为了不打草惊蛇,决定暂时中止夜间的观察监视。而那两个调查组成员,可能是因为惊吓、再加上在风雨交加的亭子里躺了一夜,因此他们得了重感冒,不得不暂时离开工作,回去治疗、休养了。
但也正是这次意外,让那三个人露出了马脚。
因为这次短暂地接触,那两个装睡的调查组成员获取了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当那三个人低声议论时,留着胡子的那个人声音很尖利,很像是女人的声音,再加上借着公园里的路灯,他们看清了那三个人的面容。
调查组请来画像专家,根据两人的描述,准确地画出了那三个人的样子。
拿着三个人的画像,调查组开始在那个公园附近,走街串巷,打听那三个人的身份,很快便有了进展。
有人认出了这三张画像里的人。原来,那三个人都是花匠,负责附近几个公园鲜花的修剪、种植工作,他们从事这种工作已经有好多年了,至于三人更详细的信息,则好像没人知道,等调查组进一步了解后,发现那三个人已经神秘的失踪了,而且失踪的日期,就是在那个雨夜之后。
他们走时只给工作单位留了封信,说他们因为家里突然出了事情,所以必须立刻回去,调查组根据那三个人在工作单位留下的地址,想顺藤摸瓜找到他们,但一调查才发现,那三个人留下的信息都是伪造的。
就这样,那三个人就这样神秘的失踪了。
但就在十多天前,这三个人又突然出现了。
一个调查组的女工作人员,在晚上八点多时,忽然给调查组总部打电话报告,她在街上忽然发现了那三个人,而且她还拍了几张照片。
调查组为了提高工作效率,也分成了若干个小组,比如,那个赵健和吕薇就是一组,不同的小组在不同的区域进行调查,那位女工作人员那几天就是单独一人在执行监视任务,而遇到那三个人则纯属意外。
调查小组赶紧派人感到宾馆里,却发现那位女工作人员已经遇害了,相机里的照片也全部被删掉了,警方迅速介入了调查,可奇怪的是,他们调取了宾馆内的录像,却并没发现有人进入那位女调查人员的房间,而警方给郑旭打电话,请她去勘探现场,就是这起案件。
虽然没找到切实的证据,但调查组怀疑这起谋杀、可能和那三个人有关。从摄像头的资料中,之所以没发现有人进入那个女调查员的房间,这也不稀奇,因为调查组已经知道,在这个城市中,有神秘莫测的透明人出没。
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个阶段了,调查组也下定决心,决定破釜沉舟,潜入河底,去看看水下究竟有没有通往那个古墓的通道,他们选在午夜时分,来到河边,派了两个年轻、激灵的调查员,穿上潜水衣,潜到河水的下面。但谁也没想到,他们的这次潜水,竟然有了惊天的发现。”
第248章 最诡异的空间
我从未想过那个古墓的入口竟然在河里!听了王教授的这番讲述后,我更加好奇他们究竟在水里有什么惊天发现。[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王教授喝了口水,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恐惧,他长长地吐了口气,才继续缓缓地说下去:“你们都去过那个公园,也许已经发现了,那条河的河水很清澈,因为是纯净的山泉水汇聚而成,但却非常深,那两个调查员往下潜了十多米后,仍然没看到河底;但两人都知道,不能再往下潜了,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潜水人员,继续往下潜会有危险。
水下十多米的光线已经很暗了,在黑暗的光线中,他们忽然发现在不远处,好像有一处光源,那种光源在水中的穿透力极强,即使远远地看过去,仍觉得有点耀眼。两人连忙游过去,才发现河堤石壁上有一个洞,而那种强光就是从那个洞里发出的。
因为那条河是自然形成的,所以河堤其实就是山体的石壁,在石壁上有山洞并不奇怪,但山洞里为何能发出如此有穿透力的亮光呢?更加奇怪的是,这种亮光从远处看时很耀眼,但靠近后,反而没那么亮了。
当两人正要游进去时,忽然,从山洞中探出一个人头来,眼睛大睁看着他们俩,借着洞中的亮光,那人的五官清晰可见――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容貌还算清秀,但让两人震惊的是,那个女人在如此深的水下、竟然没带氧气瓶!
那个女人看到两人时,也是大吃一惊,好像没料到居然有人来似的,马上有点惊慌失措,然后就想赶紧缩回到洞内去――那两个调查员都是受过专门训练的,因此他们的反应极快,尤其是遇到紧急和突发状况时,他们会迅速处理,而不像一般人只会发愣――那两个调查员几乎是同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抓住了那个女人的头发!
因为那个女人如果再回到洞内,那么她极可能会采取一系列措施,阻止两个调查员进洞,这样一来,会大大增加两个调查员进洞的危险,因此,两个调查员才当机立断,扯住女人的头发,猛地把那个女人从洞中拽了出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当那个女人被拽出来时,两个调查员都吓得真魂出窍――因为当把那个女人被扯出来时,他们才发现那个女人的身体极其畸形,整个身体只有婴儿般大小,而且四肢也萎缩的厉害;而一个正常的头部,长在如此畸形的身体上,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而且那个女人一丝不挂,身上没有任何衣服,让畸形的身体一览无遗,视觉冲击力极强。
那个女人被扯出来后,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痛苦,她脸部的表情极其扭曲,如野兽一般的对着两人呲了呲牙。
两人在一瞬间的震惊后,很快便回过神来,其中一个调查员对着那个女人狠狠的踹了一脚,那个女人被踹出去足足有两米多,没等那个女人再游回来,两人便迅速钻进了那个洞口。
等他们钻进去后,才发里面是个狭长的台阶,一级级地斜着往上方延伸去,不知道通到何处。
两人沿着淹没在水中的台阶往上游,还不时往后看着,以防那个畸形的女人追过来从背后偷袭,其中一个调查员还把刀拔了出来,因为他们知道,能在如此深的水下不借助任何设备生存的,肯定不是正常的人类,既然不是正常的人类,那么就不必手下留情了。
奇怪的是,那个畸形的女人并没跟进来,她去了哪里呢?情况特殊,两个调查组成员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便继续沿着台阶往上游。虽然他们不知道洞里的光线是从哪里来的,但洞中的每一处都能看的清清楚楚,完全像是外面的自然光线。
也不知道他们沿着台阶往上游了多远,忽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好像是到了台阶的尽头,再往上看便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但他们仔细想想,又觉得好像不对――台阶的尽头应该是石壁,以如此的光照条件,也应该能看到,怎么是那么的漆黑呢?很像是被一张黑布遮住了似的。
当两位调查员游过去时,他们不仅被眼前诡秘的一幕惊呆了――那漆黑一片的地方,果然并不是台阶的尽头,也不是被黑布遮住了,而是没有任何光线照进去!所以从远处看时,当然是一片漆黑。
而他们头灯上的光,照进那个漆黑的空间时,也立即完全消失。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黑洞?
虽然他们不是学物理的,但也觉得他们的这种想法很荒谬,因为基本的常识他们还是有的,如果真是黑洞的话,其能量极大,不光他们无法靠近,周围的任何物体都会被吸进去,黑洞只可能存在于遥远而神秘的宇宙中,在地球上绝不会有什么黑洞的,可为何台阶尽头的这个空间里、没有一丝光线能透进去呢?
如此经纬分明的黑暗和光明,恐怕没人见过,其中一个调查员不知哪来的勇气,把一支胳膊伸进那个黑暗的空间里,最诡异的一幕出现了,他的胳膊好像被齐齐砍断似的――伸进那个空间里的一段完全看不见了,而留在外面的部分则依然能看得清清楚楚,他又连忙把胳膊抽出来,发现自己的胳膊完好无损。
他再把胳膊伸进去,同样的现象再次发生。
就这样,这两个调查员试探着把身体的不同部位,伸进那个黑暗的空间里,但无论哪个部位伸进去,都会瞬间消失――当然,这种所谓的消失,只是看不见了,而不是真正的消失。伸进去的部位都会毫发无损,感觉不到任何不适。
这真是太诡异了!
在试探了一阵后,其中一个调查员试着整个人都进入那个漆黑的空间里,另一个也进入紧跟他进去了。
他们立即进入一个完全没有光线的世界,一切只能靠触觉、嗅觉、听觉等其他感觉了,他们瞬间就变成了绝对的盲人。
但那个漆黑的空间里,不只是看不见任何东西,还让两人产生了更奇怪的感觉――一股股麻麻的、如电流般的感觉,在身体的不同部位涌动着。好像他们忽然能感到自己的血液在流动、神经在传导似的。
血液在流动、和神经传导,平时谁又能感觉到呢?
但就在踏入那个漆黑的空间后,这未被感觉到的一切,却突然都被唤醒了,那种感觉既不是痛苦,也不是简单地愉悦,而是一种突然和大自然融为一体的感觉,让人有种无法言喻的充实感和安全感,然后会意识到自己以前的人生、是多么的空虚和煎熬。
这些奇妙的感觉让两个调查员有种迷失感,过了好大一会,他们才从那种奇妙的感觉中稍微挣脱出来一些,而集中精力去感知外部的世界了。两个调查员感到,他们仍在水中,而且在这漆黑的空间中,那些台阶仍然还在,他们用脚感受着那些台阶,在没有任何光线的黑暗中,慢慢往上游去。
又往上游了一段后,他俩忽然觉得从水面上出来了,但周围仍是漆黑一片,一丝光亮都没有,虽然他们知道他们的头灯都开着,而且头灯也在正常发光,用手摸摸,甚至能感到头灯在发热,但所有的光亮一到这个空间里,就像被施了魔法似的,一丝一毫都发不出来。
在黑暗中,两人沿着台阶,摸索着往上走,他们试着把脸上的氧气罩摘下来,觉得呼吸很顺畅,但忽然觉得自己闻不到任何气味了,就像忽然看不见任何东西一样。
在那一刻,他们才猛地意识到,原来各种环境都是有气味的,只是人有时意识不到罢了。但只有那个漆黑的空间里,却没有任何气味,当一个环境中完全没有气味时,那是一种极其特别的感觉。
一个环境里,没有一丝光线,也绝对没有任何气味,那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空间呢?常人无法想象。
当他们继续往上走时,不但看不到任何东西、闻不到任何气味、周围也越来越安静了,甚至当他们的脚踩在台阶上时,有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舒服到感觉不到自己的脚踩在上面,而那种感觉在外面的世界中,还从未体验过。
鞋如果穿着特别合脚时,人就会忘记它的存在。当一个东西如果让人特别舒适时,人就会意识不到它;而当人意识到一个东西的存在时,那其实都是一种刺激――无论是‘舒服’的刺激,还是‘难受’的刺激,其实都是种刺激。
两人出来后,都不约而同的说了这种感受,而自从他们经历了那个奇妙的空间后,好像忽然顿悟了似的。
在没有光线、没有气味、没有声音的空间里,他们体验到了和大山、甚至和整个世界融为一体的感觉,那种感觉是那么的奇妙,用任何语言和文字都无法传达。
那两位调查员的毅力比一般人要强很多,他们意识到,如果待得时间足够长,也许他们就再也出不去了,因为他们会丧失所有的意志。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们才咬着牙,重新调动起自己的意志,赶紧往回走,但往回走的过程中,他们感受到了极度的痛苦,而那些所谓的痛苦,其实就是他们一直习而不察的东西,比如气味、光线、还有噪杂的声音等。
而在出去的过程中,他们再也没看到那个畸形的女人。
等那两位调查员再次回到地面上后,不知为什么,他们产生了强烈的厌世感,却强烈地怀念在那种漆黑空间里的感觉,这让所有的人都很不解――黑暗不是一直都意味着死亡、恐怖、和绝望吗?怎么可能像那两人说得那么美妙呢?
调查组不但对这两名调查员做了心理治疗,还为他们进行了全面的体检,看那种环境是不是对他们的健康产生了不利的影响,但经过最全面、最细致的检查后,专家们无比惊奇的发现,那两名的各项生理指标都极其健康,而且他们的骨龄比实际年龄小了十岁左右,其中一名调查组成员的胃溃疡,也奇迹般的恢复了,而且但从外表上,他们就看起来年轻了七八岁。”
第249章 天堂和地狱
“这太神奇了,难道那个漆黑的神秘空间,能够让人返老还童?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个神秘空间的研究价值,就简直大到无法想象了”,王同激动的一脸通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王教授也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是啊,你说的没错,这件事被确认后,这次调查的保密级别、和财政预算级别、还有行政资源支持级别,全都升到了最高层级,并成立了一个专门的委员会,协调不同的部门,全力对其进行探索,当然,那个漆黑而神秘的空间,其实就是山坡下的古墓,也就是所谓的‘中亚古墓’。
但这个中亚古墓,却和传说中的很不一样,在传说中,只要进入这种古墓,就会产生一种可怕的幻觉——会觉得自己是一条鱼,而见到水以后,就会把头伸进水中,直到窒息而死。
咱们的相关机构,调动一切力量,对这个传说进行了查证,最终搞清楚了,这其实是一种谣言,而制造这种谣言的,是某个国家的情报机关,之所以制造这种谣言,就是为了制造恐惧,阻止相关人员探索这种古墓的秘密。
而那个国家的相关机构,却秘密派专家进行了研究,而且还取得了相当的进展,也是他们动用国家力量,销毁了关于那个古墓的所有资料,为了达到这种目的,他们甚至不惜进行暗杀,有几个去过古墓的专家,极可能就是被那个国家的间谍干掉的。
也就是说,他们杀掉专家,并编造了那种谣言。
但这招果然管用,现在几乎没人知道那些中亚古墓的位置了,也没有关于这种古墓的更多的线索,只有那个国家掌握这些信息,而那个国家在这个领域的研究,就有了极大的优势。
但不幸中的万幸,在咱们国家的境内,就有这么一座中亚古墓,但遗憾的是,我们只是到了最近,才有了比较深入的研究,正是那两个调查员不畏艰险的探索工作,让这项研究有了实质性进展,那两名调查员也因此获得了特等功。(.$>>>棉、花‘糖’小‘說’)
自从那两个调查员进去之后,在这段时间内,又有三对、六个人先后进入那个中亚的古墓内,他们的感受和探索经历,几乎和那两名调查员完全一样——只是没再遇到那个诡秘的畸形女人——他们从那个古墓中出来后,不但容貌上明显变年轻了,而且身体的骨龄也年轻了十年左右。
大家肯定也都知道,要想确定一个人的真实年龄,可以验证他的骨龄,因为骨龄最能反映一个人的真实年龄,比如,有的运动员出于种种目的,往往谎报、篡改自己的年龄,而验骨龄,就是对付这种年龄造假的杀手锏。
因此,当一个人的骨龄真正变年轻后,再加上他身体各方面,都年轻化了好几岁,就完全可以说,他变年轻了好几岁,这是自古以来,无数人追求的、所谓的‘返老还童’,但从未有人真正做到过,直到现在,我们不能做到这些,但那个中亚古墓,却有这种最不可思议的功能。
但在对那个古墓进行探索的期间,那三个花匠却再也没出现过,他们好像从人间蒸发一样。”
“你曾说带我们去一个最不可思议的地方,难道就是那个中亚古墓?”张大军忽然问道。王教授慢慢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脸上却露出一丝遗憾的神情。
“哎呀,您应该早带我们去啊,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奇妙的地方,确实比我们之前去的任何地方都更震撼、更不可思议,那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啊,能使人变年轻好几岁,这太令人向往了!可这种仙境,怎么听起来却像是地狱一样——黑暗,寂静,连气味都没有,这不是死亡吗?”胡梦忍不住感叹。
王教授点点头,深沉而又很有感触地说:“嗯,胡梦说的对,听起来确实就像是地狱,但真正经历过的人,却有天堂般美好的感觉,这就是矛盾,就如同太极图一样,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能化阳,阳也能转阴,阴阳互变,天堂也是地狱,地狱何尝又不是天堂呢?”
虽然我还不能完全听懂王教授的意思,不过觉得他说的这些,确实很有哲理。传说中,这种中亚古墓能使人起死回生,看来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谣传,而也许真能如此。
“现在那个古墓是不是突然出了意外,我们去不成了?”郑旭忽然问道,大家一愣,不知道郑旭怎么猜到这一点。
而王教授却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嗯,没错,你猜对了,是出了意外,现在谁也进不去了,研究工作陷入了停顿,更可怕的是,那个中亚古墓可能已经被毁掉了。”
真是太遗憾、太让人感到惋惜了,听王教授说那个古墓可能被毁掉了,大家也都显得很泄气——变年轻十岁左右,对每个人来说,诱惑实在是太大了,甚至可以说是世间最大的诱惑。
郑旭则很平静地继续问道:“嗯,那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教授长长的叹了口气:“唉,不得不承认,世界上很多的事情,都是因缘际会,可能是我们没这个因缘,才没有机会去那个古墓,本来,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准备去那里,没想到却突然出现了意外。
就在咱们准备去哪里之前,调查组的成员突然通知我,就在前几天的夜间,负责夜间监视的两名调查组成员发现,在午夜时分,有一个人突然跳进了河里,而且再也没出来。那人行动极为迅速,并且带着面具,所以他们没看清跳河者的模样,不过凭身材判断,那很可能是失踪的三个花匠中的一个。
调查组马上异常紧张起来,因为那个中亚古墓实在是太重要了,一旦发生意外,那将是谁也无法承担的损失,所以在第二天的午夜,调查组马上派了四个人,同时潜水去查看那个古墓。
我也正是得到这个通知后,才推迟了我们去那个古墓的计划。
让调查组无比沮丧的是,不知为什么,那个古墓洞口的亮光,突然完全消失了。四名人员戴着头灯,穿着潜水设备,从那个洞中进去后,再也没看到那个神秘的黑暗空间,虽然石阶都在,但一切却都变得普普通通,毫无特殊之处。
既然这样,我们也就失去了再去那个古墓的意义,我紧急离开你们而单独行动,就是为了调查这件事,我们希望极快把这件事搞清楚,从而让那座中亚古墓能恢复原有的那种神奇功能。
因为这件事实在是太大了,虽然我们在这里感受不到,但咱们组织最核心的领导团队里,却就像是天塌了一样,调查组一直认为,这个中亚古墓和那个秦皇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秦始皇陵的探索并没有得到实质性的进展,而对于这个中亚古墓,却已经触及了核心部分,而一旦这个中亚古墓的秘密搞清楚,那个秦始皇陵的很多谜团,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但就在这种关键时刻,却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于是,调查组重新组织最精锐的力量,全力投入这项调查中。而且经过专家们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努力,终于获取到一个重要线索——就是在那个古墓中,有一把特殊的钥匙。
如果把那座古墓比作一部精密仪器的话,需要一把钥匙,才能启动它,让它正常运转起来。如果把那把钥匙拔掉,那么这座精密的仪器,就会嘎然而止,停止一切运作。
显然,那个跳进河里的人,就是为了阻止我们对那座中亚古墓、更深入的考察,便拔掉了古墓中那把钥匙,让古墓彻底停止了运转。”
“您的意思是说,要想让那个古墓恢复那种神奇的功能,就是要找回那把钥匙吗?”秦晴像是总结似的问道。
王教授点点头:“没错,只要把那把钥匙找回来,古墓就能恢复如初了。而那把钥匙,就是那个神秘莫测的古灯”。
那盏古灯就是启动那座中亚古墓的钥匙!没想到两者之间,竟然有这种奇妙的联系!我们所有的人都听的呆住了,因为王教授说的这点,我们谁也没想到过。
“天哪,竟然是这样!现在我才明白,您为什么突然让郑旭和我去找那盏古灯了!”王同恍然大悟地说道。
“是啊,我们目前只知道一种古灯出现的可能——就是它可能会出现在那座山坡上的树林中,而且它出现时,树林中必须只有一男一女,这是极为苛刻的条件,一开始,我们以为这并不难,深入了解后,我们才知道这并不容易做到。
因为即使在凌晨时分,仍有一些男女在那个树林中,因为那座树林,有一种很神秘的催情作用,所以,那片树林对情侣们来说,有不可抵挡的诱惑。
这种催情的作用,只有在下雨的时候会消失,也就是说,只有在下雨天——而且雨下的越大越好——树林中所有的男女,才可能全部从树林中出来,在这个时候,只要我们让一男一女去那个小树林中,那个古灯就有可能出现了。
也是老天有眼,这两天恰好有场不小的雨,所以,我才通知郑旭和王同去那里,不过遗憾的是,这样我们也没有抓到那盏神秘无比的古灯。
其实,那天午饭后,我知道你们去了那个小树林,你们也看到我和一个年轻的女性在一起,那位年轻的女孩子,就是调查组的一个女调查员,也是我老朋友的女儿,我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我们那天之所以一起去,就是因为我想亲自看看那个小树林的情况。
至于那么仓促通知郑旭和王同,并且用那种极其保密的方式,是因为形势所迫,因为有人在监视着我们,而我们得到这些信息都比较晚,所以才临时通知。”
“我们在小树林中,遇到了一男一女,是什么人?”郑旭忽然问道。
第250章 一个怪婴
听郑旭这么问,我们才想到她和王同在树林里遇到的那对男‘女’,看来王教授对很多的事情的了解程度,大大超出我们的想象,连那天下午我们去那个小树林,他竟然也早就知道了,真可谓“耳目通天”。-79-79小說
但不知为什么,王教授却没有直接回答郑旭的问题,而是忽然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知道报告后面的那十多页白纸、是怎么回事吗?”大家一愣,我们一直没想明白这个问题,没想到王教授却忽然主动提了出来。
见大家发愣,王教授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令我们大吃一惊的话:“那十多页白纸,其实就是用那种菊‘花’做的。”
什么?那些白纸是用菊‘花’做的?可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而王家教授家接下来的解释,却揭开了另外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秘密:“你们去过那个公园,并且也见过那种像是纸一样的菊‘花’了,那种菊‘花’经过简单的加工,就可以成为上等的书写用纸,而且这种纸不怕虫蛀、不易发‘潮’,因此是很多书法者最喜欢购买的纸张,只是产量有限,所以价格也很鬼,但这种纸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奇妙作用。
什么作用呢?
它有一种奇妙的安神作用,当把这种菊‘花’做成的纸点燃后,就可以让人心神安定。
因为你们都去过那个小树林了,体内的‘激’素水平会在几天内升高,因此就会****炙热起来,让人意‘乱’情‘迷’,也就是说,那座小树林有很强的催情作用,而那种纸点燃后,却能抵消这种作用,所以,我才在那两份报告的后面,都附上了十多页的白纸,还特意嘱咐郑旭把这十多页的白纸烧掉,就是为了实现这种效果。”
大家做梦也没想到,那些白纸竟然是用来实现效果的!听完这些后,胡梦还有点害羞地低下了头。
“当然,每份十多页的白纸,也不是随便加的,而是经过专家们反复试验后,确定的最佳剂量,尤其是王同和郑旭第二天要去那个树林寻找古灯,这么做就更加有必要了”,王教授缓缓地补充说。(.$>>>棉、花‘糖’小‘說’)
直到这时,我们心中原来的很多谜团才一一解开。
“您怎么知道秦明伟住到了这个宾馆里呢?他为何要住到这个宾馆里?”,当我们还沉浸在王教授的讲述中时,秦晴忽然问道。
秦明伟的突然出现,而且他还说要带我们去那个古墓,这些都让我们捉‘摸’不透。
王教授听完这个问题后,表情又变得异常严肃起来,他好像是坐累了,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地在屋内走了两趟,没有直接回答秦晴的问题,而是突然问了我们一个很莫名其妙的问题:“你们觉得那个水下的畸形‘女’人是怎么回事?”。
见我们发愣,王教授又接着说了句:“那个畸形‘女’人只出现过一次,之后的潜水者都没再遇到过了。”
“那个畸形‘女’人应该就是中亚那种消失人种的后裔,所以才能水下生存”,秦晴试着推测道,“但她怎么会在那个古墓中呢,又怎么会是那么畸形的呢,这些恐怕还都是些没破解的谜团。”
王教授点了点头:“你猜的很对,但关于这个‘女’人的来历,我们也已经基本上搞清了,她应该是秦明伟的‘女’儿”。
这句话瞬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这种说法也太惊人了!真不知道王教授是从哪里获取的这一信息。
“秦明伟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他怎么还会有个如此怪异的畸形‘女’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同瞪大眼睛,看着王教授问道。
“这说起来话长,其实,在郑旭发现秦明伟是裴忠前,调查组还不知道这一点,但调查组也早就发现那个秦明伟很寻常——他经常在凌晨三点多去那个公园的河边。
而且每次都是去河边最隐蔽、最黑暗的固定地点,手里总还拎着个什么东西,到那个地点后,秦明伟会把东西放下,然后立即就走了。有一次,调查员等秦明伟走远后,立即过去查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才发现,那是一种特殊的米饭团,并且还用塑料纸包着。
一开始,调查组成员以为,秦明伟可能是给那三个跳进水中的‘花’匠送饭,但后来却发现,即使那三个‘花’匠不在水中的时候,秦明伟仍会去河边送那种饭团,而且那种饭团也同样会被很快取走。因此,调查组确定,那饭团应该不是给那三个‘花’匠的。
调查组选了一个特殊的地点,从那个地点,可以更方便的观察到底是谁取走了食物,而且还使用了夜视红外线设备,经过观察后,他们惊奇的发现,每次取走食物的不是鱼、也不是青蛙,而是一个人!
这说明,除了那三个‘花’匠外,河水中还有其他人。
既然秦明伟是给水中的那个人送食物,说明那人和秦明伟的关系很不一般,于是,调查组就从秦明伟的社会关系入手,展开了详细的调查。经过一番细致的调查后,调查组发现,这个秦明伟的‘性’格比较孤僻,极少与人打‘交’道,生活中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虽然他在这个小城中生活了几十年,但一直不与任何人来往,以前上班时,和同事也仅止于工作关系,而同事也从未去过秦明伟家。
秦明伟十四岁来到这座小城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所以他所有熟悉和认识的人,都应该生活在这里,但调查人员梳理了秦明伟认识的所有人,却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调查工作陷入停顿。
但也正是对秦明伟的深入调查,也渐渐发现他另外诸多怪异之处,并且和城中的很多诡异事件,好像都有着某种联系。尤其是你们来这座小城之后,在对秦明伟身份了解方面,取的了巨大进展,让我们知道了秦明伟更多秘密,尤其是知道了这个秦明伟,其实竟然就是裴忠。
直到两个调查员在水下遇到那个畸形‘女’人后,调查组才突然意识到,取走秦明伟饭团的,极可能就是那个水下的畸形‘女’人,于是,调查组走访了几个现职或已经退休了的‘妇’产科医生,问她们是否遇到过四肢和身体极度畸形的婴儿。
没想到的是,这种调查方向的转变,竟然挖出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一个已经八十多岁的‘妇’产科医生告诉调查组,在大概五十多年前,她曾经接生过一个几乎只有头部、而没有身体的婴儿,当时还有一个胆小的护士、当场吓昏过去了,虽然她自己此前已经接触过畸形婴儿,但那种只有一个头的婴儿,她却是第一次见。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只有头部的婴儿,竟然还活着,而且哭的声音,和一般的婴儿差不多。这就更加恐怖了!
后来,她稍微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才发现,那个畸形的婴儿,并非只有头部,还是有身体的,只是身体极小,只有核桃那么大,如果不注意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那就像头部一个并不显眼的凸起而已。
生出那个畸形婴儿的产‘妇’,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而陪产‘妇’一起来的,同样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男孩子,那位‘妇’科医生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两个小孩早恋而导致了怀孕,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菜偷偷地跑到医院里生。
还有一点让产科医生感到很意外——无论是那个十五六岁的产‘妇’、还是那个男孩子,看到如此怪异的婴儿时,并没特别的震惊、恐惧和其他极端的情绪,而是显得非常镇定,这完全不合常理,也让那个产科医生百思不得其解。
生出来那畸形婴儿后,两人不顾医生的劝阻,把那个几乎只有头的婴儿包好,就匆匆离开了。
调查组还特意问那个产科医生,她是否还记得那对少男少‘女’的样貌,产科医生说,因为那次的经历太特别,而那时她也正年轻,所以虽然几十年过去了,但她对当时发生的一切,仍然历历在目,当然那对少男少‘女’的样貌,也像刻在她记忆中似的,记得非常清楚。
据产科医生回忆,那对少男少‘女’长得都很正常,而且那个‘女’孩子还比较清秀,男孩子也长得很静,而且在左脸颊有一块硬币大小的青痣。正是产科医生提供的这个细节,让调查组迅速确定,那个少男就是小时候的秦明伟,因为秦明伟的左脸颊,就有一块那种青痣!
那位产科医生提供的信息真是太重要了。
所以,根据这些信息,调查组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水底的畸形‘女’人,极可能就是那个畸形的、几乎只有头部的婴儿,而秦明伟也很可能就是那个畸形婴儿的父亲。”
“既然是这样,那秦明伟的老婆,会不会就是那个生下畸形婴儿的少‘女’呢?”张大军略有所思地问。
王教授则摇了摇头:“不是,根据调查组的调查,秦明伟的老婆是从外地来这里工作后,才和秦明伟认识的,此前她从未来过这里。”
第251章 意想不到的行动
王教授说的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震撼了。..访问:.。(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但那个秦明伟为何要忽然住到这个宾馆里呢?难道是为了监视我们?他又为何突然要带我们去那个古墓呢?对于这些疑问,王教授说他也没有答案,现在他和调查组正在全力调查。
但自从秦明伟一住进这个宾馆,王教授和调查组立刻就知道了,因为调查组有专‘门’负责跟踪秦明伟的人员,对秦明伟的一举一动,当然都了如指掌,但秦明伟自从住进这个宾馆后,却从没见他出去过,也没发现有人去过他的房间。
调查组也对他房间里的电话进行了监听,同样没发现他和外界联系。这更让人觉得这个秦明伟神秘莫测,捉‘摸’不透了,不过这也不意外——因为我们已经了解到,秦明伟的最可怕之处,是并非他一个人在“战斗”,而是他父亲仍然还在,并且是以一种极其特殊的方式存在着,除此之外,还有那只“怪猫”。
而秦明伟的父亲,才是最可怕的对手。因为他不但能将那些村民,玩‘弄’于股掌之上,还和那个秦始皇的传承者,有某种神秘的约定,最不可思议的是,还掌握了记忆传递的技术,总之,在秦明伟父亲的身上,有很多不可思议的谜团。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今天天气非常好,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射’进来,带着秋天的清爽和一丝的暖意,让人觉得特别舒服,我站起来打开窗子,一股清新的、有点发甜的空气吹了进来,冲淡了屋内诡异而压抑的气氛。
我深深的吐了口气。
因为没吃早饭,大家也有点饿了,便准备去楼下吃饭,就在我们即将出发时,王教授忽然说了句:“带好装备、以及防身用的刀子等,我们下去吃完饭后,就不上来了,而是直接去一个地方,并且是个很危险的地方,并且,我们还可能会在那里过几天。”
大家一愣,这对我们来说,这确实有点突然。
但看王教授一脸严肃,我们就知道下午去的那个地方,决不轻松,但谁也没再追问什么,大家也都渐渐知道,只要王教授不主动说的事情,我们最好不要主动问。
于是,大家回到各自的房间准备了一下,把一些装备打包装好,才带下去吃饭。[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而吃饭的地方,是宾馆内部的餐厅,在吃饭时,我忍不住观察周围吃饭的人,希望能看到秦明伟的身影,不只是我,大家也都边吃饭、边有意无意地往周围看着,但我们却始终没见到秦明伟。
不过这也不意外,秦明伟行踪极其诡秘,即使住到这个宾馆内,他也绝不会轻易抛头‘露’面的。只有郑旭和我们不一样——她自始至终都没东张西望,而只是低着头默默吃饭。
这顿饭我吃的‘挺’忐忑,不只是因为在关注秦明伟是否出现,我还忍不住想下午我们究竟要去哪里,为什么王教授不告诉我们呢,而且显得那么神神秘秘的。
不过不知道是因为自己饿了,还是这个宾馆的饭菜好吃,虽然吃的不“专心”,但却一点没少吃。
果然像王教授说的那样,当我们吃完饭后,他直接就带我们出了宾馆,当我们走到外面时,大家都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几下新鲜的空气,从昨天上午一直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待在宾馆里,真有点闷得发慌。
但奇怪的是,从宾馆往西,我们走了大概有二百多米后,王教授忽然停了下来。先是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又往周围看了看,这才低声说:“咱们几个人要坐车去那里,车已经安排好了,不过上车之后,我们必须‘蒙’上眼睛,到了目的地后,才能把眼罩拿下来,请大家理解,因为这是我们的纪律”。
虽然对王教授‘交’代的这一点,大家都没异议,但还是免不了有点吃惊和好奇——这究竟是要到哪里去呢?竟然如此保密,但王教授接下来的几句话,更让我们感到非同寻常:“上车后,也请大家不要说话,当眼罩被打开后,无论我们面对怎样的环境,大家都要勇敢面对,千万不要惊慌失措,总而言之,这是对我们的一项重大考验。”
王教授讲话这么郑重,还真不多见,我心里更加不安起来。
又往前走了几百米,来到一个僻静的路口处,有一辆越野车等着我们,王教授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连忙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赶紧上车。
大家进车后,才发现除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司机外,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也戴着墨镜,看起来身材壮硕,表情也很严肃,很像保镖之类的,见我们上来,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向王教授点了点头,然后从包里拿出几副眼罩,给我们每人一副,王教授让我们立即戴上。
那种眼罩的遮光‘性’很好,戴上后,顿时觉得眼前漆黑一片,一点光线都没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带上这种眼罩后,我感到一种强烈的睡意,明明我昨晚睡的很好,在上车之前,丝毫没感到困,可一旦带上这种眼罩后,却困得厉害,真怀疑这种眼罩有催眠功能。
等我们都戴好眼罩后,车子马上就发动了,但我能感到车开的并不快,还不时的拐弯,一开始,我还能分辨车行驶的方向,但过了一阵后,我就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且那种困意越来浓,不知不觉,就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在半梦半醒之间,我隐约感到车子颠簸的很厉害,想努力清醒过来,但只觉得头昏沉得厉害,四肢无力,便也不再和那种困意斗争,任凭自己的身体软软地靠在座位上,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的状态。
在这种昏沉的状态中,我好想只觉得车停了两次,然后又慢慢开动了。
当有人在旁边拍我肩膀时,我才彻底清醒过来,那人轻轻地把我的眼罩摘下来,我想睁眼、却睁不开,觉得光线明亮的有点刺眼,过了一会,才慢慢适应过来,可当我看到车里的一切时,不禁大吃一惊——除了司机和那个壮汉外,车里居然只有我和秦晴两人了!
其他的人呢?我连忙往外看去,却一个人也没看到,这才让我突然意识到,刚才那两次停车,可能就是王教授他们下车了。
“他们去哪里了?”我声音有点发抖地问,忽然有种被抛弃地感觉。那个带着墨镜的壮汉只是冷冷地说:“我们只是负责按规定执行任务,你们两位应该这里下车了。”
我看了秦晴一眼,她倒是很镇定。
“咱们下车”,秦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说完,便拿着自己背包,从车里钻出去。我也只好跟着下车了,那辆车随后立即掉头,沿着蜿蜒的山路往回驶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这才茫然地往周围看了看——这里山峦跌宕,地形非常险要,举目四望,一个人都看不到。
“秦晴,这是怎么回事啊?王教授不是说要带我们去一个地方吗?怎么他们把我两甩掉了呢?并且丢在了大山里,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既沮丧,又有点愤怒,还有种莫名的恐惧。
秦晴表情依旧很平静,她耐心地听我连珠炮式地抱怨,也往周围看了一下,轻轻地说:“其实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不十分清楚,但王教授已经告诉我了,说这次是分小组行动,我和你分为一组,而且会让咱们俩去探索一个怪异的村庄,他也只告诉我这么多。
你也知道咱们的纪律——出于种种原因,有些东西是要绝对保密的,所以,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安排,王教授并没详细的告诉我,他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也只有服从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的情绪短时间内还是无法平复下来。
之前和郑旭、王同来这个城市时,已经让我有极度的不安全感了,没想到这次行动更可怕——只有秦晴我们两人!
我也不得不承认,在这次的探索中,我表现平平,我的研究领域是古代经济史,这次的调查工作,对于我来说,好像并没有用武之地。
可其他的人,都用自己的专长,对此次的调查工作做了贡献,比如,秦晴是研究古代口语和方言演变的专家,胡梦的研究领域是铭,而张大军则是毒物研究方面的权威,更不用说郑旭和王教授了,连王同都能在关键时刻、通过他的仪器,帮了我们的大忙,而我却一直算是碌碌无为,可为什么王教授却突然让我和秦晴搭档呢?
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这才吃惊的发现,我们在从上车到现在,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我们从城里出来时,还不到一点,现在却已经五点多了,马上就要天黑,我心里有些慌‘乱’起来。
“不用着急,既然用车把我们送到这里,那个村庄也应该就在附近,咱们赶紧趁天黑之前找到”,秦晴很果断地背包,辨别了一下方向后,便往前走去,看着她颀长的背影,我稍作犹豫后,也只能跟上去了。
越往前走,路就狭窄而崎岖,我们走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突然峰回路转,一个不大的小村庄忽然出现在我们前面,这让我俩顿时兴奋起来——那种感觉,很像在沙漠中跋涉的人,忽然看到一个绿洲似的。
但我心里很快却又忐忑起来——这应该就是王教授说的、那个有点怪异的小村庄,也是我们要探索的地点;这里究竟有什么“怪异”的呢?又为什么只让秦晴和我来呢?既然让我俩来这里,却为何又不提供更多的信息?
唉,真搞不懂王教授为何要这样做。可还没等我们进村,却马上就遇到了一件“怪事”。
第252章 山村奇遇
这个在大山深处的村子,人口好像并不多,只有零零星星的一些房子,错落分布在附近的山坡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房子全是由石头砌成的,不过让我感到很不同寻常的是,这些房子墙体的石头,磨的都极其光滑,而且每块石头的大小,看起来完全一样,都是一尺见方的正方形。
而且这些石头砌成的房子,全都是圆筒形的,而不是方形的,连房顶都是圆锥形的,远远看去,很像是粮仓。
这种形状的房子,我还是是第一次见,
在山村里,用石头建得房子很常见,但那些用于建造房子的石头,却往往都比较粗糙,石屋上的石头竟然如此光滑,我还是第一次见。并且好像每栋房子都是如此,要把石头加工的如此光滑、如此规则,应该有现代化的磨石机、和岩石切割机,但我们却发现,这里却连电都没有。
但不管怎样,夜里总算有个可以落脚的地方了。
当我们正准备往村子里走时,忽然,一个牵着牛的老头,出现在前面的路口。
那老头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又干又瘦,佝偻着腰,走的很缓慢,也很艰难。而老头牵着的那头牛,同样瘦骨嶙峋,走的也很吃力,应该是已经不能干农活了,那头牛每迈一步,身体都微微有点发晃,好像随时都会跌到似的。
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牵着这么一条病怏怏的瘦牛,这幅情景,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感叹。
我心想,这老头肯定不是牵着这头牛去干活,而更像是在散步。这个村庄显得非常安静,除了这个老头外,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在夕阳下,笼罩着一种特别诡异的气氛。这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忙裹了裹上衣。
这时,秦晴忽然快走几步,来到那个老头面前,轻声问道:”老人家,向您打听一下,您这个村子叫什么名?”。
老头停下来,缓慢地抬起头,看了看秦晴,用苍老而又有点嘶哑的声音,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但因为是当地的方言,我却一句话都没听懂,但听起来有种很奇怪的颤音。
我猛然想到,秦晴曾经说过,这一带的方言中,有一种很奇怪的颤音,因此她判断,这里的方言和中亚古代时的语言有关系。秦晴还说,在很久之前,不知什么原因,这一带的部落中并没有语言,正是一个中亚的人来到这里,才教会了这里的人说话。
那个老头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阵,但我一句话都没听懂,而秦晴好像能听懂似的,她边听边点头,还不时用这种方言,问那老头几句。说了好大一会后,那老头才牵着那只牛,慢慢的走进了村子里。
不知为什么,秦晴盯着老头的背影,有点出神。
“秦晴,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啊?我怎么一句话都没听懂呢?”我慢慢走到秦晴面前,轻声问道。
“嗯,那老头说,这个村子叫做‘纳瓦特’,村里大概有一百多户人家,年轻人大都进城了,现在村里大多是老弱病残。我还问老头多大岁数了,他告诉我,他已经一百一十多岁了,这倒是很惊人的年龄,他还说,他们这个村子里,八十、九十、甚至一百岁以上的老年人为数不少,因此,这个村是有名的长寿村,当然,偶尔还有外人来他们这里考察,只是这里‘交’通闭塞,也没做旅游开发,所以外面来的人并不多。”
“长寿村?这倒是和传说中、长袍人后代们的那个村庄很像,不是说那个村的村民,除了能传递记忆外,他们不也都很长寿吗?”这些让我联想到那个和秦皇陵有关的那个神秘村庄。
秦晴点点头,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很果断地说了句:“走,咱们进村看看去。”
走进村里后,我们才发现这种圆形的房子上,只有前后两扇圆圆的窗户,窗户不大,而且每户都没有院子,只有一栋这样的圆形的房子、孤零零立在那里。
另外,还有一点很特别,就是家家户户,都关着‘门’,这让我很不解――因为这种圆形的房子,窗户那么小,如果再把‘门’关上的话,屋里一定会非常憋闷和黑暗;再说,农村不像是城市,人们根本没有随时关屋‘门’的习惯,村民在家时,屋‘门’一般都是敞开的。
但为何这里的房‘门’、全都紧紧地关着呢?
我和秦晴在村子里穿行着,越看越觉得这个村奇怪。
按说,一般的农村都会养些狗、‘鸡’、鸭、猪、羊之类的,‘鸡’鸣犬吠,炊烟袅袅,是乡村里最常见的景象,但这个怪异的小山村里却完全没有这些。只是有些人家的房子前,拴着头牛,但这些牛,却都和老头牵着的那头一样瘦弱、无‘精’打采,一头正常的都没有。
我们还以为老头牵着的那头牛比较特别,没想到村里所有的牛都这样,都像是病牛似的。
我们边看边走,不知不觉,当我俩转过一个山坡后时,忽然看到远处有一个很“正常”的房子――说那个房子正常,是因为那个房子不再是村中那种圆形的石头房子,而是一个青砖瓦房,并且这种青砖瓦房,和一般其他地方的瓦房,几乎没什么区别,不但如此,瓦房的前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瓦房和院落时,我感到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秦晴也微微有点吃惊,连忙往那个院落走过去。当我们走进时,才发现院子的大‘门’是两扇木头‘门’,而且没有刷任何漆,是原来木头的颜‘色’。
正在这时,就听秦晴忽然低声对我说了句:“看,左边山路上来了个人”。
我连忙往左边看过去,果然,远远地看到左边的山路上,有一个人正往这边走过来。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落日熔金,暮云合璧”,夕阳的余晖洒在崎岖而又狭窄的山路上,与旁边山顶的云彩,相映成趣,让这里更加增添一份神秘而绚烂的气氛。在夕阳的映照下,那人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随着那人越走越近,我们俩逐渐看清了,那人大概有四十多岁,长得高高瘦瘦,白白净净的,看起来很雅。
当那人看见我们两个人,并没吃惊,而是很友好地问了句:“你们俩位也是来这里旅游的?”
“对,没错,我们听朋友说,这一带有个很特别的小村子,村里的房子和习俗,都非常特别,所以就想过来看看,没想到这里可真远,也很难找,这都快天黑了,才找到这里”,秦晴非常流畅地说道,没想到她说谎话时,竟然脸不红、心不跳,说得这么自然。
“嗯,也够巧的了,上个月,就有一对情侣来这里旅游,并且夜里就住在我家里了,天快黑了,这里到城里,坐车也要四五个小时呢,你们今天就住在我家”,那人热情地说。
看来这人把我和秦晴误认为是情侣了。
当我还有点犹豫时,没想到秦晴却一口答应下来:“那谢谢您了,那我们就打扰了,这就是您家吗?”
“对,这就是我家,进来”,那人打开院‘门’,继续热情地招呼着我和秦晴。
走进院子后,发现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青砖铺地,地上几乎一尘不染。靠着墙根,还种着几丛郁郁葱葱地竹子。因为这个小山村让我感到非常诡异,所以进了这个院子后,我仍然心里很紧张,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小时候读到的那些黑店的故事,又迅速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闪现,这不会是一家黑店?
院子里放着四张藤椅,还摆着一个写生用的画架,而画架上,还有未完成的油画画稿。
“原来您是位画家啊?”我试探地问道。那个质彬彬的中年男人微笑这点点头说:“嗯,算是,我是市里美术学院的教授”。
这倒是让秦晴和我感到很意外,想不到在这个诡异的村子里,竟然还住着个美术学院的教授!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我们才渐渐了解到,这个中年男人叫温秀清,是在业内很有名气的一位画家,现在也在市美术学院当教授,他之所以在这里建了个院子,是因为他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本村人,对这里很有感情,所以,就‘花’钱在这里建了个院子,每过一段时间,就来这里住几天。
聊了几句后,温秀清从屋里拿出几个大相册,里面有他和其他著名画家的合影,也有他在各城市举办画展时的照片,这样一来,我内心的那种恐惧不安,很快便烟消云散了,暗自庆幸在这个村里,竟然还能遇到温秀清这样的人。
天‘色’渐渐黑了,因为这里也没有电,所以只能点上蜡烛了,这倒是让我们这些已经习惯了城市生活的人,觉得很有情调。做饭时,我们三个人同时动手,炒了几个简单的素菜,然后把饭桌搬到院子里。
此时,月亮已经升了起来,在明亮的月光下,不用点蜡烛,就可以看清桌上的饭菜了,我们围坐在饭桌旁,就着明亮的月光,边吃边聊,气氛轻松而又愉快,我还真没想到这次的考察工作,竟然会如此顺利。
“温老师,你们这个村子可真够特别的,怎么都是那种圆形的房子呢?”秦晴夹了口菜,放进嘴里,边嚼边尽量用轻松的口气问道。
可大大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温秀清听完秦晴的这个问题后,忽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好像有些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然后突然沉默起来,这让我和秦晴吃了一惊,借着月光,我们忽然发现温秀清脸上有种恐惧的表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256章 突发怪病
就在主持人满怀期待的看着那名中年秃头男子希望他再顶一手价格直接顶到五点五亿的时候,那中年秃头男子却是突然举起了手,说了一句话让主持人都愣住了。.-79-(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新地址:.xnb.
“我弃拍!”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没有人明白他弃拍的目的是什么吗,如果只是单纯的定价格的话那很明显没有必要说一句他弃拍,这样肯定会为自己带来报复。
林风微微一愣,莫非是自己碰到和自己之前一样‘性’质的的顶价了?
“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卖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卖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卖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卖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卖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卖会的是天启拍卖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卖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卖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卖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卖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卖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卖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卖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卖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你是忘了股市动‘荡’你受到损失的时候!:”林风捏了捏莫小念的小鼻子,他还记得自己刚搬来没多久的时候,莫小念就因为一次故事的动‘荡’和自己闹了好几天,那时候林风完全不知道莫小念是因为什么和自己闹的,还墨明棋妙了好几天,后来莫天行才告诉自己,如果股市动‘荡’的时候可千万不要招惹莫小念,否则的话后果是严重的。
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
第二天,林风‘春’光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卖行举行的一次拍卖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257章 意外的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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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拍?”主持人虽然失望了一下,不过还是本着职业的‘精’神说道:“弃拍是每一个拍主的权利,现在五亿一千万一次,五亿一千万两次。”
主持人故意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依旧没有人顶价,所以他只能一锤定音:“五亿一千万,成‘交’,最终的成‘交’方是我们的建方房地产公司的林董林董事长,我们恭喜他!”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这一块拍品不是整个拍卖会价格最高的一个,但作为压轴的拍品被林风给拍去,这本人就应该获得尊重,原因也很简单,这是拍卖会的行规,拍的压轴拍品的人理应获得这样的掌声。
“林董,恭喜你,不过之前也没见你对青铜器感兴趣呀?”竹竿没有说什么,李秘书却是有一些好奇,这段时间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待在林风的身边,对于林风喜好古风这件事情他也是清楚,只是之前林风‘交’出的古玩也都是一些小物件,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
林风笑了笑:“只是好奇吧,从来都没有接触过青铜器,买回来看看,这柄剑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就值这个价格,甚至我还捡了一个大漏,走吧,拍卖会结束了就去签合同,然后我们还有四十亿的款项没收回来呢,哈哈!”
由于都是后台现场‘交’易,所以拍卖会结束之后林风就来到了拍卖会的后台,负责这场拍卖会的是天启拍卖行的一个管理,林风在签合同的时候向他透‘露’了自己想要见一见天启拍卖行的老板谈一谈合作洽谈的事情。
林风本来以为那管理会答应自己,毕竟这样的一个小拍卖行如果能有一个大公司的合作,将会对他们的项目有着很大的帮助,但林风没想到那管理竟然婉言的拒绝了自己。[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林风也没有强求,只不过听莫天行说这天启拍卖行的老板和自己有的一拼,心里面难免会有一些不舒服。
毕竟自己是作弊用了夺予之手了,自然能够比别人出‘色’很多,可是如果有一个人能够和自己差不多,那自己还要这夺予之手有个什么用?
这让林风想起了鉴宝大赛上的水清寒,那是自己唯一佩服的人,不过可惜的是水清寒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如果让自己能够找到水清寒,林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说服水清寒跟自己说一下关于自己这一类人的事情。
“林董,我们老板‘性’格比较怪癖,自从开了拍卖行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了,商务合作洽谈的事情也几乎都是我在打理,所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林董见谅!”天启拍卖行的管理在合同上印上了天启拍卖行的印章之后,将那青铜剑‘交’给了林风:“还有这柄青铜剑,我们老板说不管价格多少,但是只有有缘人可以得到,看来林董就是有缘人了,在这里先恭喜林董了。”
这句话,林风自然没有放在心里面,这是作为商人的一个技巧,尤其是古玩这一行里面,你说一件古玩的成本也就那么一点,邀不了多少,可是为什么可以卖出那么高的价格?
还不是因为兴趣喜好?以为信仰?因为历史?
所以关于有缘人这种扯淡的说法在林风的眼里面看来只不过是一种营销的手段而已,如果他不跟自己这么说的话,自己‘花’了这么多钱就买了一把剑回去,心里面能好受吗?
不过在古玩这一行里面也不能抱怨价格有多高,毕竟这种事情向来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情。
拿到了用木质包装包装好的青铜剑之后,林风便走出了后台,这个时候刘老板也已经签好了合同,只见他笑嘻嘻的走了过来,有些歉意的说道:“林董,不好意思了,临时接到莫董打来的电话让我拍下这块地,说是你要用到,因为拍卖会已经开始了我已经来不及通知您了,所以就直接拍下了,你看我们找个地方转移一下合同就好了。”
林风点了点头,看来果然是这样,莫小念这妮子就会给自己整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不过不得不说这段时间以来莫小念虽然一直呆在家里面,但在家里面的莫小念也可以说是帮了自己不少忙,就比如说这一次,如果没有莫小念帮自己拍下这块地的话帧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够找到合适的绿‘色’生态用地,这样对于自己的项目来说就有一些耽误时间了,一个项目拖的越久就会对公司的利润造成损失。
和刘老板签完合同转移了第一块绿‘色’生态建筑用地的归属权之后,林风便找到了那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吴老板,按照自己和吴老板的约定,这八十亿的成‘交’价格里面有自己的四十亿。
吴老板看见林风过来,脸上的笑意全无,这事放在谁的身上估计都是这样,毕竟好好的八十亿就要送给别人四十亿,如果是林风而且还是不可逆的话,林风也不会多高兴。
不过那吴老板也是一个聪明人,他知道如果他毁约的话,林风完全有能力整的他秦家‘荡’产;现在‘交’出这四十亿,说不定以后有好事的话自己还能够捞到。
想到这里,那吴老板便爽快地说道:“林老板,嘿嘿,我刚刚和他们的工作人员已经‘交’易完成了,这张卡里面有六十亿,还有那二十亿就当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如果以后还有这种事情希望林老板能多带带我!”
林风惊讶的看着王老板,他不知道是什么促使着王老板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本来说好的是一人分一半,也就是四十亿,这家伙倒是‘挺’自觉,把他的那四十亿又分了一半出来孝敬自己,要知道这二十亿对于谁来说可都不是一个小数目,尤其是像王老板这样的铁公‘鸡’,他竟然会愿意拿出二十亿出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赠礼,林风自然是不会不好意思了,理所当然的接下来了。
旁边的李秘书和竹竿都爱十分的惊讶林风竟然可以将这一次活动的收益提高这么多,对于一个商人来说在项目开始之前就已经盈利了八十亿,这简直就是一种神话。
晚上回道怡情别苑的时候,刚进‘门’莫小念就送给了林风一个拥抱:“某人今天赚的有点多啊,是不是有分红啊?”
“切,我不知道要干多久,才能把这么多的股份全部都偿还完呢!”林风将莫小念抱到了外面的摇椅上:“你今天股市收益怎么样?我听公司里的几个懂事最近都是愁眉苦脸了,问清楚了原因之后才知道他们是故事亏了,说是最近股市动‘荡’的额比较多!”
“那是他们傻!”莫小念翻了翻白眼:“股市的钱虽然好赚,但总会陷进去,很多人都避免不了陷进去,所以往往都是在股市里面倾家‘荡’产,但你见过愁眉苦脸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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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说到这,林风就看到莫小念的脸上开始躁动起来,这是莫小念要发怒的迹象,早就已经把莫小念的脾气‘摸’的差不多的林风这个时候赶紧说道:“嘿嘿,乖宝贝不‘激’动哈,今天晚上你想吃什么,无论你要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我要吃你!”莫小念恶狠狠的说道。
林风坏坏的一笑,直接将莫小念给抱了起来往卧室走去:“嘿嘿,你要吃我啊,你要吃我就早说啊,我现在就让你吃了我好不好!”
“‘混’蛋,‘混’蛋你快放我下来,你个坏蛋!”莫小念惊呼一声:“你个坏蛋,我今天亲戚来了不准这样。”
“没事,偶尔闯一闯红灯也是可以的嘛!”林风坏笑着直接将莫小念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嘿嘿,晚餐开始之前,你就是开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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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林风‘春’光满面的来到了公司,绿‘色’生态项目组的项目经理已经在会议室等着林风了,林风将昨天从刘老板那里‘交’易来的第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图纸和资料‘交’给了他们,让他们开始以这一块建筑用地从新设计,用最快的速度开始动工。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也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林风在天启拍卖行举行的一次拍卖会上打击了隆盛房地产公司,让对方以八十亿的价格买走了第二块绿‘色’生态用地又以低价收购了堆一块绿‘色’生态用地的事情,林风的威信再一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第258章 诡异的水墓
太阳已经落山了,只在西面的天空中留下一抹金‘色’,在沉沉的暮‘色’中,这个没有‘鸡’鸣狗叫、异常安静的小山村中,透着一种可怕的沉寂,看着山坡上那些零星散落的圆形房子,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整个小村庄好像就像是一座毫无生气、死气沉沉的坟地,这种念头,让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79小說
“温老师,我想问您一下,你们村子里怎么看不到炊烟呢?难道你们不做饭?”我忍不住问走在前面的温秀清。
“我们的饮食习惯比较特别,主要以吃烤‘肉’和生蔬菜为主,有专人在村中一个地方集中烤‘肉’,并且只在每天凌晨时分烤一次,在天亮时,每户都会去那里统一领取烤‘肉’,以及一些蔬菜,而在每户的家中,都没有锅灶,只有一个用来存放食物的‘洞’,那个‘洞’就在屋内的地上,食物放进去后,可以保鲜。”
这种饮食风俗真是太奇怪了!原来是统一领取食物的,而且是在凌晨时分就做好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许他们只有早餐是热的,午餐和晚餐可能都吃凉的了。
也许只有温秀清是唯一一个例外。他不但自己建了瓦房和院子,还自己做饭,与这里的风俗显得格格不入。
“这不是中原地区、农耕民族的饮食方式,而明显是古代中亚地区、典型的生活方式”,秦晴很有感慨地评论道,而王教授却什么也不说,而仍然是默默地往前走着。
最后一抹晚霞消失了,但月亮还没升起来,这段时间显得异常黑暗,我们刚准备打开手电,但王教授却低声说了句:“先别打开手电,咱们‘摸’黑往前走。”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也只能在黑暗中前行了,因为路很不好走,所以我们都走的很慢,脚下磕磕绊绊地,但王教授却好像对这里很熟,他一直走在最前面,根本没向温秀清问路,这倒是很奇怪。
在黑暗中,隐隐约约,我们感到已经到了温秀清二伯的房子前了,王教授突然又低声说了句:“大家注意脚下,跟我来。”
说完后,便走到了房子右侧的一个大树下,然后蹲在了地上,随后也让我们也都蹲下。
“我们在这里等着,一会你们也许能看到很令人吃惊的一幕的。”王教授这句话声音很低,但却让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起来——一会究竟会发生什么?王教授不是要带我们去看一个坟地吗?怎么突然要在这里等呢?
大树离温秀清二伯的房子大概有十多米,而房子的前面,是一大片空地,在这个地形崎岖的小山村中,如此大一块平地,还真是少见。[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就这样,我们就在大树底下,默默地蹲着,大概多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仍然什么事都没发生,我已经蹲得脚麻‘腿’酸,但王教授不说什么,我们只能继续等了。
我发现旁边的秦晴和胡梦,已经跪在地上了,而王同更是坐在了地上,但却没一个人站起来。此时,东面已经有微微发亮,我们知道,这是月亮要出来了。
“王教授,我们还要等多久?”王同有点不耐烦地问,但王教授却没回答他,只是压低声音说了句:“嘘,不要说话。”
因为‘腿’蹲得难受,我也干脆坐在了地上。又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光线渐渐地亮了起来,而月亮也从旁边山峰上,慢慢‘露’出头来,这明亮的月光,打破了黑暗的压抑与沉闷,让我深深地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就听见王教授以极低的声音、急促地说了句:“快看前面”,大家连忙往前面看去,极其怪异的一幕果然出现了——只见原本平整的地面上,竟然出现了一个个圆圆的坟头!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我们的幻觉?王教授说的那个墓地,难道就是这里吗?这些圆形的坟头,是不是影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才突然出现这种现象的呢?我真想用手电照一下。
王教授突然站起身来,我们也都随着站了起来,但就在我站起的一瞬间,那所有的坟墓却瞬间消失了,前面仍然一片平地,在冉冉升起的月光下,那灰灰的石头地面,显得那么平淡无奇。
可紧接着,更让我们目瞪口呆地是,就在我们再次蹲下来时,那些坟头却突然也再次出现了!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王教授忽然打开手电,一股亮光‘射’向前面的平地,而在明亮的手电亮光下,那些坟头又不见了!
王教授这才缓缓站起身来,往那边空地走过去。大家也急不可耐地跟了过去,想看看那片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出现时隐时现的坟头呢?
当我们打开手电,照在这些发灰的石头地面上时,惊奇地发现,在这些石头地面上,有一片片圆形的水迹!并且,那些圆形的水迹完全是正圆,难道那些坟头与这些水迹有关?这是谁用水画的呢?
“刚才的那些坟头,就是这些圆形水迹产生的影像!”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觉得这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石头上的圆形水迹、怎么可能在地面上形成影子呢?
王教授并没多做解释,而是熄灭手电,让我们在不同的方向蹲下去后,再往空地上看,但却都不看不到有什么坟头,唯独在那棵大树下,只要一蹲下去,那些坟头又会再次出现!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水墓’,秦晴忽然恍然大悟似地说,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就见秦晴忽然向房子旁边的那头牛走过去。在月光下,我们能清楚地看到,秦晴弯腰把栓牛的缰绳解开,然后把牛牵过来,她牵牛干什么呢?
当那头牛过来后,竟然开始用舌头‘舔’地面,而它‘舔’的地方,就是有圆形水痕的地方。
“看,牛‘舔’过的地方,好像发出了微微地荧光”,还是郑旭的观察力敏锐,我们真还没注意到这个现象,听她这么一说,大家连忙都把手电熄灭,果然,在牛‘舔’过的地方,有莹莹的蓝光发出来!我们都看呆了。
但接下来,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头牛忽然仰起脖子,蹄子有节奏地在地上敲击着,随着蹄子的敲击声,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响声,那种声音很通透。
“听声音,下面好像是空的”,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郑旭就快速地判断道,并且看了看王同说,“快用你的那个设备检查一下”。
王同掏出那个耳形仪器,来回走了几趟后,扭头吃惊地说:“嗯,有水痕的地方是空的,但没有水痕的地方,却是实心的。”
“果然是‘水墓’”,秦晴又再一次确认。
也不知为什么,就在这时,那头牛忽然叫了两声,那种叫声完全不像是牛的,而更像是一头狮子的吼声,这种吼声在寂静的、夜间的山谷中回‘荡’着,惊心动魄,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惊慌。
牛这种突然的叫声,把秦晴吓了一跳,她下意识丢下手中的缰绳,往旁边跑了两步,就在这时,那头牛好像发疯了一般,奋蹄往山坡下狂奔而去,转过一个弯后便消失了。
我们顿时有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要追那头牛?还是要做别的呢?
“先不要管那头牛,咱们赶紧躲进房子去,那些古猿应该很快就会来了”,当我们正在拿不定主意时,王教授果断地说道。
“可我二伯的‘门’是锁着的,我们又没钥匙,要怎么进去呢?”温秀清有点不解地问。
“没事,有郑旭呢!”王教授边说边飞快地往屋子的方向跑过去,我们也不再迟疑,紧随其后。
当来到那所房子前,我们用手电照了照,果然,‘门’上有一把大锁。
“郑旭,你能打开吗?”王教授回头问郑旭。而郑旭微微点点头,迅速从口袋中拿出一根铁丝,往锁孔里捅了几下后,锁啪地一声就被打开了,郑旭摘下锁头,迅速推开‘门’,轻声说了句:“大家赶快进屋”。
等大家都进去后,郑旭迅速把‘门’关上,而其中一扇‘门’上,有一个巴掌大的、可以打开的方形小孔——这应该就是观察外面的观察孔了。郑旭敏捷地把那个小孔打开,我们熄灭手电,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而到了屋里后,我才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此时,外面的一切都是静悄悄的,但越是安静,越让我紧张不安,好像大战在即时、那种酝酿着危险和血腥的死寂。
“看,那头牛又回来了”,郑旭低声说道,我连忙凑到那个小孔附近往外看去,果然,那头牛正缓慢地踱着步子,往房子这边走过来。那头牛本来看上去又瘦又弱,像是头病牛似的,仿佛连站都站不稳,随时都会倒下似的。
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它刚才竟能以那么快的速度狂奔,真是太反常了,现在却又像什么事情没发生似的回来了。“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牵着那头牛,啊,是古猿”,离小孔最近的张大军,忽然低声惊呼道。
我又连忙往前凑了凑,想看的更清楚些,鼻子几乎贴在了秦晴的头发上,秦晴好闻的发香,带着一种‘女’人特有的温柔和‘性’感,飘进了我的鼻子里,让我紧绷到几乎崩溃的情绪,舒缓了不少。
那头牛走的更近了,在明亮的月光下,我可以清楚地看到,牵着牛的,果然是一头古猿,它也不慌不忙,摇摇晃晃地往房子这边走着,而在它的身后,又出现了五六只古猿,也都两‘腿’直立,摇晃着向这边走过来。
当距离房子还有七八米时,那只牵着牛的古猿,忽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便牵着那头牛,对着屋‘门’猛冲过来。就听王教授大喊一声:“快躲开,它们是要撞‘门’”。
第259章 紧张地博斗
谁也没想到古猿会牵着牛撞‘门’,听王教授这么一喊,我们都赶紧往两旁闪开,就在这时,就听“咚”的一声,狂奔过来的那头牛,已经狠狠地撞到了‘门’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79小說
我隐约听到了‘门’闩断裂的声音,而且‘门’框上部,窸窸窣窣掉下些土来,两扇‘门’已经往里凹进来,没想到牛的撞击力如此之强,如果在撞一次的话,足有小臂粗的木‘门’闩,恐怕就要完全断掉,到那时,‘门’就被撞开了。
等这次撞击之后,我们就不用再透过小孔往外看了,而是通过已经张开的‘门’缝,就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了。只见那只古猿,仍旧不慌不忙地牵着那头牛,往回走了七八米后,便停住了脚步,然后有掉头对着木‘门’,我们知道,这是要再次撞击。我们更加紧张了,现在该怎么办?
郑旭猛地往‘门’上踹了一脚,让‘门’正常闭合,然后把‘门’闩拔了下来,呼啦一声,主动把‘门’打开了,并且以极快的速度,迅速拔出了腰间的手枪,瞄准了那头牛和古猿。
这样一来,反而把那几只古猿镇住了。在月光下,我们看到它们惊慌地往后撤了几步,正在这时,不知为什么,那几只古猿忽然抖了抖身子,郑旭大喊一声:“快,看屋内有没有可以燃烧的油,快!”。
声音里充满着焦急和急迫,郑旭一贯镇定平静,我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惊慌,在这个时候,她要可以燃烧的油干什么呢?难道是要烧那些古猿?
温秀清打开手电,迅速在屋里找了一瓶煤油,这应该是点油灯用的。郑旭一把接过来,迅速把煤油浇在‘门’前,并以极快的速度用打火机点着,霎时在‘门’前出现了一个火焰形成的“隔离带”,然后我们又重新退到了‘门’内。
直到这时,我才忽然明白郑旭为何要这样做了——她是要用火阻挡那些古猿身上的红‘色’的跳蚤。那些红‘色’跳蚤是古猿最可怕的武器之一,人一旦被叮殷,就会被感染某种病毒,而出现发烧、皮肤溃烂等症状,严重的还会死亡。
张大军也好像猛然醒悟过来,他从后面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型喷雾器,然后在我们前面的地上喷了几下,边喷边说:“这是强效驱虫剂,对付任何种类的跳蚤、虱子等害虫,都有奇效,即使不用煤油防护,只用这种强效驱虫剂,就完全可以对付古猿身上的那种跳蚤了”。.
我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而那几只古猿又在外面等了一会,好像觉得占不到便宜,只好很不甘心地悻悻而去,而那只牛被留了下来,当那些古猿消失在我们视线中后,那头牛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一下子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抖动着。
但我们并没有立即过去察看,因为还是担心有残存的跳蚤之类的。
我们退回到屋内,把已经有点摇晃的‘门’重新关上,经过这一阵无比紧张的对峙,每个人都是汗水淋漓,气喘嘘嘘。过了很大一会,我们才缓了过来,屋子外面也重新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只有一股股、燃烧后的煤油味,随风飘进来,提醒我们刚才那惊险而又怪异的一幕。
“咱们要赶快离开这里,那些古猿也许并不是真正的撤走,而是回去找搬援兵去了,它们有可能很快就会回来”,王教授站在‘门’前,看着外面、忽然若有所思地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刚刚稍微放松的神经,马上又紧绷起来。大家不敢再多停留,马上从那个圆形房子出来,在离开时,我们再次把‘门’锁好,然后便急匆匆地往温秀清家里赶。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远没有来时的那种轻松了,大家都边走边警惕的看着周围,防备着躲在暗处的古猿袭击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张大军还拿出几粒‘药’丸,让每人都带一颗在身上,有了那种‘药’丸,就可以有效防止古猿身上的红‘色’跳蚤,幸亏张大军在,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种可怕的红‘色’跳蚤。
等回到温秀清家,我们走进屋内,然后把‘门’窗都关好后,大家才都真正放松下来,因为温秀清有一个围墙高大的院子,这让我们更有安全感些。
“难道那些古猿、不会来这里继续袭击我们吗?那种圆形的房子,据说是专‘门’对付古猿的,既然这样的话,在那种圆形的房子里,应该比在这里更安全才是啊,我有点想不明白”,刚刚坐下,胡梦就质疑王教授的决定,不过她说的确实‘挺’有道理的。
还没等王教授回答,就听秦晴解释说:“那些古猿的真正目的,并不是袭击我们,而是要保护那个平地上的‘水墓’。”
“‘水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听你说好几次了,难道是在‘水里的坟墓’吗?“温秀清一脸疑‘惑’地问道,这也是我最想问的问题。
秦晴却摇摇头:“完全不是这样,‘水墓’是一种中亚的古墓的一种,非常神秘,原来只存在于传说中,谁也没真正见过这种所谓的‘水墓’。说到这种‘水墓’,还是中亚的那种已经消失的人种所建。
我们之前也说过了,那个消失的人种,可以长时间生活在水中,而这种‘水墓’,就是他们死后的坟墓,但据说,这种人种的生命形态很特别,连他们的死亡,都和一般人类很不一样——一般的人类死亡后,尸体就会迅速腐烂,最后会变成一堆没有任何生命的白骨;
但那种中亚人类却很不一样,他们死亡后,会在前两年左右,都保持一种休眠状态,经过这两年之后,才算真正的死亡。也就是说,他们除了生死两种状态外,还有第三种状态,那就是休眠状态。在这种休眠状态下,他们不吃不喝,也不活动,就像是睡着一样,而且还会做梦,而他们建造‘水墓’,就是为了让他们这种休眠状态更长些,也很舒服些。
而他们认为,休眠的时间越长,他们死后进去另外世界的生活,就越幸福。
如果在一般的坟墓中,他们的休眠状态可能只有两年,但在这种特殊建造的‘水墓’中,他们可以把自己的休眠状态延长几倍,而且休眠时的梦境,也变得美好起来。
因此,那些古中亚人,都不惜成本,为自己建造‘水墓’,当然,这种‘水墓’不是谁都能建的,在那些古中亚人中,有专‘门’修建这种‘水墓’的工匠,那些工匠的建造技术,都是世代相传,严格保密的,并且这些工匠在当时的地位极高。
据说,当时有一个工匠世家,修建‘水墓’的技术极好,他们修建的‘水墓’,可以让那些古中亚人的的休眠状态,延长到一百年左右。因此,那个家族成为当时最富裕的家族,甚至比国王还富裕。
至于这种‘水墓’是怎么样建造而成的,已经没人知道了,但却流传下来一些关于这种‘水墓’的诡异特征——比如说,这种‘水墓’没有坟头,但每到月夜时,这种‘水墓’所在的位置,就会出现圆形的水痕,但在白天,或没有月亮的夜间,这种水痕则不会出现。
而且在月夜时,从特定的角度看时,就能看到一座座圆形的坟墓,但如果在别的角度看时,却又不会看到。因此,二伯家前面的那片平地,应该就是那种‘水墓’的墓地,没想到,我今天居然亲眼看到这种传说中的‘水墓’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这时才突然明白,原来王教授说带我们去看一块墓地,原来就是看这种‘水墓’,既然如此,那么王教授对‘水墓’,也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
于是,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王教授,等着王教授做进一步的解释,而王教授则表情沉重地说:“嗯,没错,秦晴说的很对,那块平地上,确实就是‘水墓’,但‘水墓’埋得、也许不是那种已经消失的古中亚人,而可能是古猿。”
“古猿为什么要埋在那种‘水墓’中呢?难道它们也要休眠吗?”,张大军吃惊地问。
而王教授却摇了摇头:“对于这些问题,我们现在还不太清楚,不知道温老师的二伯是否知道这些,另外,那三个消失的‘花’匠,应该就是和这些古猿生活在一起,温老师二伯那天夜里看到的那个穿长袍的人,应该就是三个‘花’匠中的一个。
我们的调查人员,通过跟踪调查,已经基本确定,那三个消失的‘花’匠,就躲在这个村的周围,但在调查时,他们却在这个村里、遇到另外一个很诡异的现象——当他们跟踪那三个‘花’匠到房子前的那片平地时,那三个‘花’匠却在那片平地上,凭空消失了,这个现象引起了调查组的注意,通过观察,他们才发现了秦晴说的那种‘水墓’”。
“温老师二伯的屋里,其实就躲着一个人!”郑旭并没有沿着王教授的话题说下去,而是淡淡地抛出一个很震撼的结论来。我们听到这句话时,全都‘毛’骨悚然。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我找煤油灯的时候,屋里都看了,没看到哪里有人啊?而且在我们进去之前,‘门’还上着锁呢?”温秀清一脸震惊地质疑道。
郑旭却并没着急辩解,只是轻声问了句:“你们进屋后,是否注意到屋里有种煤油灯的烟气味?”大家都连连摇头,在那种时刻,谁还会注意到这些?
就听郑旭接着说:“凡是点过煤油灯的人都知道,当煤油灯刚刚熄灭后,屋里会有一种淡淡地烟气味,当然,那种烟气味,和煤油的气味还不一样。我一进屋时,就闻到了那种烟气味,便马上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刚刚熄灭了煤油灯。
我还注意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圆形房子的前面的窗户,被一个被子‘蒙’住了,而‘门’的封闭‘性’很好,即使屋里有光,也透不出来的,更重要的是,那个放着煤油灯的桌子,就在‘门’的左侧,所以我顺手‘摸’了一下那个煤油灯,觉得它很烫,这就让我更加确定,那个煤油灯是刚被人熄灭了。”
第260章 湖边鬼影
除了郑旭外,我们谁也没想到、在我们进去之前,那个屋里竟然会有人,现在想想,还真是有点后怕,想不到温秀清二伯的家,竟然如此诡异而又神秘。[.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最新章节访问:.。79小說
“我二伯家怎么会有人了呢?他有一对儿‘女’,现在都在城里安家了,很少回来,连我二伯母,都去城里给他们看孩子去了,再说了,他们即使回来,也可能躲起来啊,唉,太不可思议了”,温秀清嘟嘟囔囔地说着。
“那人是不是会躲在柜子里呢?我看到屋里好像有一个大立柜,只有那个柜子能藏人”,王同猜测道。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当牛撞‘门’的一瞬间,我就快速移动到那个柜子旁边,并把柜子‘门’打开,但里面确实是空的,我之所以趁牛撞‘门’时去打开立柜‘门’,是想用巨大的撞击声做掩护,以防被躲在柜子里的人提前察觉,从而避免可能出现的攻击,但除了那个立柜外,没发现屋里别处可以藏人,这说明,那个屋里里可能有机关暗‘门’之类的,而其中的秘密,只能问温老师二伯了。”
温秀清已经听的目瞪口呆了。
“温老师,你们这里是不是经常有淹死的孩子?”正在我们讨论屋里是不是有人时,王教授却忽然提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温秀清先是一愣,有些吃惊地看这王教授说:“您是怎么知道呢?是听我们村里人说的吗?淹死孩子的这种事情,确实一度经常发生,我记得有一年,我们村的三个孩子,大概都在十岁左右,最大的十三岁,全部淹死了。
而且都是在我们村东的一个湖里淹死的,我听老辈人说,那个湖里有水鬼,专‘门’勾引十五岁以下的孩子,而成年人却没有一个淹死的。你们也看到了,我们这个村并不大,但几乎每过两三年,都有淹死孩子的事情发生,并且无一例外,都是在村东的那个湖里,你们说怪不怪,我们村里很多人,就是因为这种怪事搬家的。
而且更可怕的是,这种淹死孩子的事情,从我们建村之后,就一直没间断过。
说来也怪了,村东的那个湖并不深,也不大,周围比那个湖更大、更深的湖多的是,但却只有那个湖里淹死过孩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为了避免这样的悲剧一再发生,村里曾想过各种办法,我听我爷爷说过,大概在一百多年前,我们村里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用了将近十多年的时间,在那个湖的周围,垒了一圈高达两米的石墙,把那个湖围住了,但即使在建围墙的那几年,仍有孩子淹死,而且不止为什么,那种围墙建好后,就不断倒塌,即使有人二十四小时在那里守护,也防止不住墙体倒塌,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建围墙不行,那么用人在湖边守候,于是,我们村就把成年男人分成几批,不分昼夜的在湖边巡逻,希望能阻止这种悲剧的发生,但还是没有任何效果,那些孩子好像着了魔一样,只有大人一眼看不见,就会偷偷跳进那个湖中,把自己淹死,并且跳水时,不喊不叫,不声不响地就跳下去了,让人防不胜防,这种用人看护的方法,也行不通,该淹死还是淹死,最后,大家没办法,只能烧香拜佛,还请了和尚道士来作法,以前我们村里不信佛道的,这也算是病急‘乱’投医。
但不知为什么,这种诡异的情况,大概在三十年前,也就是我十多岁的时候,不知什么原因,却嘎然而止,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孩子被淹死了,但我不知道您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是听我们村里人说得吗?”
王教授并没回答温秀清的问题,而是又接着问了句:“是不是那些被淹死的孩子尸体都不见了?”
这让温秀清又吃了一惊:“是啊,您连这个都知道?就像您说的那样,我们村里人才觉得那个湖里的水有泉眼和暗流,小孩一跳进水里,就被暗流卷进泉眼里,然后连尸体都找不到,反正对我们来说,那个湖简直就像是一个魔窟。”
听完王教授和温秀清的这番对话后,才意识到王教授对这个村庄的了解,远超我们的想象,真想不到这个很诡异的小山村里,竟然藏着这么多诡异的秘密,但这些又和秦始皇陵,或者公园里那个中亚古墓有联系吗?
“温老师,你现在能带我们去那个湖看看吗?”,王教授忽然问温秀清。
“您是说现在就去?”温秀清睁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那地方已经三十多年没再淹死过人了,但对我们来说,仍然是最恐怖的地方,我们白天都不敢去的,更何况是晚上!
而且连离那里稍微近一点的住户,也早就搬走了,那是一个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
而且我们刚刚在我二伯家里,遇到情况都够危险的了,说实话,我现在坐在屋里,还吓得浑身直发抖呢,怎么现在要去?咱们明天去不行吗?”
大家都觉得温秀清的话很有道理,但没想到王教授却果断地摇了摇头说:“不,我们必须现在去,白天再去的话,可能就会一无所获了”,说到这里,王教授缓和了一下语气说:“不过确实也难为您了,您可以给我们指下路,我们自己去就可以了”。
王教授的话,让我越来越糊涂——刚才听王教授那番话,好像对这个村很熟悉,但他却又不知道那个湖的准确位置,这多少有点矛盾。
而温秀清则低头想了一下,好像下了决心似的,猛地抬起头来说:“好,还是我带你们去,那个湖确实不太好找,离这里大概有三里多山路,因为这三十年来,几乎没人去过那个湖了,所以几乎没了路,虽然离的并不算远,我也三十多年没去过了。”
既然是这种情况,那还真得温秀清带我们去不可。
我们无论是对温秀清,还是他二伯,确实充满了感‘激’,甚至对这整个村的村民,都有了某种好感,觉得他们身上好像有种少见的质朴和直爽,待人也很真诚。
我们再次从温秀清的院子里出来,月亮已经升得很高了,巍峨的大山在朦胧的月光下,更散发出一种别样的诡异、神秘和恐怖的气氛,尤其是山上的那一片片树林中,好像暗藏着种种意想不到的危险。
和去温秀清二伯家一样,王教授要求我们尽量别开手电,因此,我们只能借着月光,在崎岖的山路上踯躅而行,但去湖边的山路如此难走,还是出乎我的意料——不光要翻过一个个陡峭地山坡,而且真的没什么路,全是杂草和树林,要不是温秀清带我们去,我们肯定找不到;
不过这却更让我感到那个湖的恐怖和诡异——如此难走的山路,竟然没能阻挡那些孩子去跳湖,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湖呢?
不停的上坡、下坡,在树林和齐腰深的杂草中穿行,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大家都已经走得气喘嘘嘘了,我也感到两‘腿’发酸,才听走在前面的温秀清轻声说了句:“到了,前面就是。”
我连忙往前面看去,在月光下,只见一片足足有十多亩地的湖,在寂静的夜里,还可以听到旁边的溪水,潺潺地流入湖中,但除此之外,却看不出有任何异常。
王教授摆了摆手,示意我们躲在湖边的一块巨石后面,偷偷地观察着湖面上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过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却什么事都没发生,我由越来的紧张不安、变得有点不耐烦起来,可能因为今晚太累的缘故,我甚至有了一丝丝困意,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
当我‘迷’‘迷’糊糊,正在打盹时,忽然,就听旁边的郑旭以极低的声音说了句:“看,湖边好像有人。”
郑旭的这句话,立即让我睡意全无,我连忙睁眼往湖边看去,只见有四个人从湖里爬了出来,从身形和举动上,可以判断那应该是四个孩子,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难道这四个孩子,就是以前淹死的那些孩子!
这个念头使我打了个冷战,我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冷汗瞬间流了出来,内心狂跳的简直让我有点晕眩。
温秀清说了,已经有三十年没有孩子淹死过了,天哪,难道这三个孩子是鬼?是那些孩子淹死后,而变成的鬼?要不然该如何解释这种现象呢?
旁边的秦晴忽然握了握我的手,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你别出声啊!”,我这才意识到,因为我过度的紧张、恐惧,不自觉从喉头发出低低的声音,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嘴。
不过幸好我们离湖边有十米多,即使发出点声音,那四个孩子也不会听到的。我努力的控制了一下情绪,继续观察着。
更让我惊骇的事情发生了——紧接着,又有三个孩子从湖里爬了出来!现在湖边有七个孩子。他们在湖边唧唧哇哇地说着什么,仍然是清脆的童音。
“温老师,你能听清这几个孩子说的是什么吗?”,我听见王教授低声问温秀清,而温秀清却连连摇头,可能是因为恐惧,他声音有点发抖地说:“好像是我们这里的方言,但又好像不是,可能是离得太远,听不太清。”
“看,又从湖里出来一个人,这次是个成年人!”张大军又忽然低声说道。
第261章 最诡异的事情
在月光下,和那几个孩子相比,刚从湖中上来的那个人,身材显得特别高大,当那人上岸后,那几个孩子忽然停止了说话,规规矩矩地排成一排,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怪异了——只见那人拿出一个什么容器,居然‘尿’在里面,然后把那个容器递给那几孩子,而那七个孩子,则轮流喝下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wщw.更新好快。(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难道他们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等孩子喝完‘尿’后,那人又向那七个孩子说了好大一阵,我们依然听不懂、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大概说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那人又再次跳进湖水里,而湖水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而那几个孩子,一直嬉闹了很久之后,才又一个个跳进水里。
我觉得自己的头脑,已经震惊的有点麻木了,以前遇到过各种怪异,但唯有这一次,却最让我‘毛’骨悚然——因为我觉得这几个孩子,其实就是“水鬼”,是那些被淹死的孩子的鬼魂。而以前见过的那种种怪异的人类、或者动物,至少我知道它们是曾经存在过的物种,或者产生了某种变异,相对于今天看到的一幕,反而并没那么可怕。
“走,咱们过去看看”,王教授说这句话时,我才缓过神来,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确实天比较冷,我感到自己手足冰凉,脚也有点不停使唤了,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摔在地上,幸亏郑旭扶了我一把。
比我更害怕的,就是那个温秀清,只见他身子龟缩成一团,蹲在地上,嘴里还念念有词,好像是在念什么经,而胡梦也因为极度地恐惧,而下意识地紧紧抱住了王同。
在如水银般的月光下,虽然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但那种恐怖的气氛却变得更为浓重了,有点让人不能窒息的感觉。但王教授并没太理会我们的反应,他说完后,便径自往湖边走去,紧紧跟着他的是郑旭、秦晴、张大军,而我们剩下的几个,则‘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慢慢地随着他们往湖边走。
湖水在月光下,‘波’光粼粼,一阵阵凉风吹过,更加泛起诡异的亮光,让我不太敢看,生怕突然再从湖面上、钻出个什么意想不到的东西来,这月光下的一切,如真似幻,让我头一阵阵发晕。
王教授则非常淡定,他注视了一会湖面,又往周围看了看,随后从旁边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猛地一抛,石头扑通一下,就砸进了水里,我心里也不由得一震,心想,干么往水里丢石头呢?万一把那几个水鬼引出来该怎么办?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湖旁边的那个山坡里面,应该有一个空间,而这些孩子、还有刚才那个‘成’人,应该就躲在山坡里的空间里,也就是说,这和公园里那个圆形中亚古墓有点像”,王教授指着那个山峰,语气沉静地说。
“刚才那些孩子是人……还是……还是鬼?”,不知什么时候,温秀清已经跟了上来,他仍旧一脸的恐惧,有些结巴地问道。
“怎么说呢?那些孩子已经不能算是正常的人了,但却也不是鬼,是一种特殊的状态”,王教授缓缓地答到,“这趟没白来,终于亲眼看到了,证实了我们之前的猜想。”
还没等我们‘弄’清楚王教授这句话的意思,就听王教授突然说道:“咱们马上回去休息,等明天,我们要有一个大事要办,这可能事关咱们这次调查的成败。”
等回到温秀清家的时候,我感到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连澡没洗,就躺在地铺上睡着了——因为人多,我们只能睡地铺了,幸亏不是冬天,倒也好凑活,因为屋里都是木地板,所以把几个垫铺在地上,然后在盖上被子,便和衣而卧了。
在睡觉之前,张大军特别嘱咐我们,一定要把那种‘药’丸带在身上,以防受到那种红‘色’跳蚤的袭击,另外,王教授也强调说,在睡觉时,‘门’窗一定要关好,以防发生危险,毕竟这个村里并不安全。
幸好温秀清这个院子很安全,除了围墙很高外,每个房间不但有厚厚的木‘门’,而且在木‘门’外,还有一个防盗‘门’,因为这里也是他的画室,作为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家,恐怕他的画也是价格不菲,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这所建筑的安全措施很好,只要一关上‘门’窗,就让我们很有安全感。
睡觉前,我还特意看了一下表,日期和时间分别显示是——十八号凌晨一点十五分。
今天晚上过的恐怖与诡异,让我堵得难受,我真希望一觉醒来,已经是阳光灿烂的清晨,但谁也没想到的是,我接下来的遇到的事情,算是我此生最不可思议的经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觉得有人很着急的推我,而且边推边在我耳边低声喊道:“小明,快醒醒,有情况”,当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竟然发现自己躺在野外!
自己正置身于月光,大山,荒草,树木之中!
我的感觉顿时错‘乱’了——我睡觉的时候,明明就是在屋里啊,而且还特意把‘门’窗都锁好,怎么现在是在荒郊野外呢?难道这是梦境?
我使劲地晃了晃头,想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起来,但不知为什么,还是觉得头晕的厉害,好像喝醉酒似的,当我感到丝丝的冷风,还有一片叶子落在我脸上时,我渐渐意识到,这不是梦,而是现实,当我稍微清醒了一点后,我才发现,叫醒我的正是王同,可是往四周看看,除了我们两个外,周围却一个人都没有。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忽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慌‘乱’。
我努力的闭起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真希望这是一个噩梦,而等我再一睁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屋里。可是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却发现自己仍旧是躺在野外,我更加确定,这根本不是梦,而是我们真的是在野外了。
“王同,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在野外呢?这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在月光下,我看到王同正扶着一棵大树,往四周张望着。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等我冻醒的时候,发现咱们俩已经躺在这里了”,然后他长叹了口气说:“你是不是也感到头晕、浑身无力?”。
听他说完,我试着站起来,但只觉得两‘腿’一点力气都没有,头也晕的厉害,站到一半,两‘腿’一软,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王同也沮丧地坐在了地上。我们经历过各种意外,但如此诡异无比的意外,却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们两个在地上坐了好大一阵,那种头晕的感觉才渐渐消失,意识变得越来越清醒了,此时,身上虽然有手机,但在这大山中,手机根本就没信号,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月亮偏西,阵阵的寒意,冻得我们直发抖,我们从没这么惊慌失措过,一时间心‘乱’如麻,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俩都在努力的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希望辨认出这究竟是哪里,等我们那种头晕消鼠,我们登上了附近的一个较高的山坡,真希望等我们登上山坡后,就能看到何清的院子,甚至是村里的那种圆形的房子,因为看到这些后,就可以确定我们其实就在这个山村的附近,那样就不至于太慌张了。
可等我们登上附近的山坡后,举目四望,在月光下,除了山峰还是山峰,层峦跌宕,看不到任何一所房子,也看不出任何一丝我们熟悉的痕迹。
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会突然到这里?王教授他们都去了哪里?这一系列问题,反复萦绕在我们的脑海中,可穷尽我们两个所有的智慧,也完全完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看来我们只能等到天亮再说了”,王同无奈地说。
“难道像聊斋中的那样,我们住的地方,是狐狸‘精’用法术变化而成,可以瞬间消失”,我自己的觉得这个猜测很荒诞,但除自之外,我再也想不到有别的可能了。可即使如此,也不会只剩下王同我们两个啊!
就这样,在无比的忐忑不安中,我俩终于迎来的第一丝曙光,等天变亮后,我们也逐渐看清,我俩是在一个不知名的大山中,周围都是巍峨的群山,极目远望,仍看不到任何一所房子。我们辨别了一下方向,先往东面走了大概有三十分钟,但仍然没看到那个村庄,紧接着,我们又向其他的方向走了走,仍然什么都没发现。
按照我和王同的推算,我们离那个小村庄应该不是太远,因为我们睡觉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而我们醒来时,只有三点多,满打满算,我们移动的这段距离,顶多两个多小时而已,并且看看周围的环境,根本没有任何一条路,因为,把我们搬到这里的,肯定不是汽车,而是人工搬运过来的,所以我们离那个村子,应该不是太远。
可对我们不利的是,我们不知道村子在哪个方向,如果在各个方向都上都走两个小时的路程的话,那么今天可能就回不去了,这可该怎么办呢?如果郑旭在的话,也许能发现蛛丝马迹,从而找到相关线索的,而我王同两个人,面对这样的困境,完全束手无策,真有点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感。
看着这茫茫的群山,不知为什么,我有种极其难受的压抑感,我忍不住对着大山、发疯似的喊了几声后,才感到稍微轻松了些。
“小明,不对,我们到这里不是用了两个多小时,而是用了二十四个小时”,王同看着手表、忽然惊呼道。
“什么?你是在开玩笑?咱们醒来后,手机上和手表上显示的时间,都是凌晨三点多,怎么会错呢?”我不以为然地说。
“你看日期了吗?日期过了一天,也就是说,我们睡觉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应该是十八号,那么今天的日期,应该也是十八号的,但现在却是十九号!已经是不是同一天的夜里了!这就意味着,我们不光睡到了天亮,而且还睡了一整天,然后接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凌晨三点多。”
第262章 水中怪影
王同的这句话让我目瞪口呆,难道真像他说的那样,我们醒来时候的凌晨三点多,不再是当天夜里的三点多,而是第二天夜里的三点多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我连忙分别看了一下我的手机和手表,果然,王同说的没错——现在的日期已经是十九号了!
难怪我们觉得这里如此陌生,如果我们已经昏睡了二十四小时、而非两三个小时,那么我们被运送过来的距离,离那个村就相当远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79小說
太阳渐渐升起来,透过山坡树林上的枝叶,洒下斑驳的影子,山谷间弥漫的雾气,也正在慢慢消散,但我们的心头的‘迷’雾,却没有丝毫的减弱。
我们俩为何会昏睡那么久?难道是被用了什么‘药’物吗?
我们现在饥肠辘辘,虽然头已经不晕了,但‘腿’仍然有点发软,在周围稍微走了一下,就已经虚汗直冒,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气喘嘘嘘地坐下来休息,这也难怪,我们二十四小时都没吃食物了,肯定体力不够了。
就在这时,王同突然惊呼道:“对了,我想起了一个细节——昨天夜里……不……应该是前天夜里,在我们睡觉前,我偶尔往窗外看了一下,在月光下,发现温秀清开了下院‘门’,出去大概两三分钟才又进来,我当时又困又累,也并没多想,但现在想想,确实‘挺’可疑的,当时外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而我们现在遭遇的一切,会不会是温秀清捣的鬼呢?”
听王同说到这个细节时,还真让我感到有点吃惊,唉,事情实在是太复杂了,即使知道王同说的这个细节,但我们还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如果是原地不动的话,会更加让我们感到恐慌和不安,因此,好像是一种自我安慰时的,我们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具体接下来要做什么,但这种游逛,好像能减轻我们内心的额恐惧和忐忑似的,因为和王同都知道,‘迷’失在这种大山中,对于我们这种缺少野外生存经验的人来说,可能就意味着死亡。
“小明,快看,那里有个人”,当我疲惫地闭着眼睛,蹲在一块石头上休息时,王同猛地惊喜地喊道,我连忙睁开眼,往王同指的方向看过去,但我却什么都没看到,王同说完这句话后,忽然身子一歪,一下子跌到在地上,晕了过去,我马上冲了过去,把他扶起来,这才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我这才意识到,刚才王同也许根本没看到什么人,那只不过是他的幻觉。
过了一会后,王同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然后艰难地坐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两人相对无言。
太阳越升越高,而我们又渴又饿,现在的首要问题,就是找水喝、找东西吃,注意听了一下周围的动静,好像听到了潺潺的流水声,我们顺着声音走过去,在离我们七八米的地方,我们看到了一条小溪。
在阳光的照‘射’下,溪水显得清澈明亮,我们连忙冲过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连忙用手捧起来,那泉水清洌甘甜,没有任何异味,我们俩一阵痛饮,喝完水后,不但不渴了,也不觉得那么饿了,‘精’神和体力也都好了许多。
就在这时,正当我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发呆时,却忽然发现在小溪里有个人影,那人好像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虽然是白天,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中,看到水中这种人影,也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我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站起来身来,恐惧而警惕地往周围看看,但却什么也没看到!
难道是我也产生幻觉了?我‘揉’了‘揉’眼睛,又往水里看了看,那人的影子,反而更加清晰了,甚至我能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脸好像很清瘦,颌下还留着长长山羊胡,水中如此清晰的影子,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我又连忙往周围看了看,仍然没看到有人,但那个溪水中的影子,却依旧还在!我的头顿时嗡地一声,一种极其强烈的、恐惧、惊慌、震惊‘混’合在一起的情绪,让我脑海中好像暂时出现了短路似的。
等我稍微镇定一些后,我发现几米外的王同,正看着旁边的大山发呆,我连忙轻声叫了他一声:“王同,快看,水里有个人影!”王同听我这么说,也吃了一惊,连忙往水里看去。
他和我的反应差不多,看了一眼溪水后,连忙扭头往四周看,随即脸上‘露’出震惊、和恐惧的表情,因为他也没看到人。
“你是不是也看到一个水里有个影子,但往四周看时,却看不到人”,我压低声音,急促地问王同,王同眼睛大睁,一脸惊恐地点了点头。
水中的那个影子依然还在,并且时大时小,时清晰时模糊,如鬼影般可怕而诡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看到水中的影子,但周围却又没人!我还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王同捡起一块小石头,往水中丢进去,那个影子也随着水‘波’‘荡’漾起来。随后,那个影子便很快就神秘的消失了。这时,我们的心情除了绝望和沮丧外,更多了一份恐惧,虽然我们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看来这里也并不“干净”。
“王同,你发现没有?我们醒来后,是有人帮我们穿好衣服了的——我记得我睡觉时,虽然是和衣而卧,但我还是把外套脱了,当然,鞋也肯定脱了,但当我再次在这里醒来时,却发现外套已经穿上了,而且鞋也穿的好好的,你应该也一样。通过这点,我觉得无论是谁把咱们转移到这里来,好像都不是让我们死,而是好像有别的目的”,我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来,虽然郑旭没在身边,但我也想学着她分析问题的方式,看能不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让我们摆脱困境。
王同赞同地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这个地方太怪了,就像是刚才水中的那个影子”。
王同说完,脱了鞋袜,然后走进潺潺流淌的溪水中。
他特地走到那个出现影子的地方,弯腰低头,仔细地观察着。
溪水很浅,连膝盖都不到,而且水流的也并不快,这种小溪在山间随处可见,并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当王同在溪水中低头观察了一阵后,他却好像突然发生了意外情况,无比惊慌地大声求救:“快拉我上去,我‘腿’一点知觉都没有了!”
我大吃一惊,不知道他的‘腿’为什么突然没了知觉,可我怎么救他?虽然他离岸边只有两米左右的距离,但我却不能下水去拉他,因为那样做的话,我也可能会遭遇同样的危险。
我连忙往四周看看,发现不远处有一根两米多的树枝,并且树枝有小臂粗细,可能是被大风刮断的,我连忙跑过去捡起那根树枝,然后跑回来,把那段树枝伸过去,让王同抓住,然后用力往回拉,因为王同没在水中的‘腿’部,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所以,当我使劲拉时,王同跌到在水中,不过我顾不了那么多了,仍然全力拉树枝。
幸好水并不深,而王同则双手紧紧抓住树枝,在水浮力作用下,王同很快就被拉到了岸边,我把树枝扔掉,用手把王同拉了出来,王同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因为溪水很冰凉,所以他冻得瑟瑟发抖。
现在只不过是初秋时分,按说温度仍然比较高,但在深山中,气温比外面低好几度,看着王同冷得浑身直抖,所以我想赶紧生堆火。幸好我口袋里带着一个打火机,便在附近找了一些枯枝,火就迅速地生了起来,王同把湿衣服都脱下来,晾到了火堆旁边。
随后,王同才详细说了一下刚才情况。
当他一开始下水时,还觉得一切正常,但当他慢慢走到那个出现影子的地方时,却忽然感到没在水中的小‘腿’和脚完全失去了知觉!这让他极度的恐惧、惊慌,所以他才大声呼救。
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要是王教授、张大军、郑旭、甚至秦晴在的话,他们也许能做出种种分析,但对于我和王同来说,关于这种事情,我们却完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除了惊慌失措、恐惧、无奈之外,我们完全束手无策。
我这才深深地意识到——我俩原来这么的无能。
王同的衣服很快干了,他很快穿戴好,我俩坐在那条小溪边,愣愣地发着呆。
“你们俩原来也在这里!”,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在我们后面说道。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连忙扭头去看,但当我俩看清楚那人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来的那人竟然是温秀清的二伯!他怎么也会来到这里呢?他是什么时候从城里的医院回来的呢?
而温秀清二伯的表情却非常轻松,他慢慢地走过来,看着已经一辆傻愣、僵立在原地的我们俩,爽朗地问了句:“你们俩没事?”
虽然温秀清的二伯已经站在我俩面前了,但我仍然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咽了几口唾沫,才很机械地结结巴巴地问道:“您老人家……是……是怎么到这里的?”
温秀清二伯微微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坐在石头上,我和王同也地坐了下来,但直到现在,我们俩的意识还一直属于麻木状态,无法接受如此突然地转变,有无数问题在我们脑海中奔腾着,但又像是打了结一样,一个问题也问不出来了。
第263章 神秘之地
“你的病好了吗?”还是王同先问了句,温秀清的二伯点了下头,但却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从拎着的袋子里拿出两个油饼来,递给了我们俩,看到油饼时,我们什么也都顾不得了,连忙接过来,往嘴里猛塞。[].访问:.。79小說
好像从没吃过这么香的油饼。
可能是吃的太急,我俩塞的直伸脖子,温秀清二伯又递给我们一个水壶,并叹了口气,有点怜悯地轻声说了句:“慢慢吃,别着急,吃完还有。”
等我们一连吃了几张油饼后,那种煎熬的饥饿感才完全消失。
“老人家,这究竟是哪里?”,我打了个饱嗝问。
“这是另外一个世界”,温秀清二伯淡淡地说道。
“另外一个世界?”,我盯着温秀清二伯严肃的脸,忍不住反问了一句,他这句话好像是在故‘弄’玄虚似的,怎么可能是另外一个世界呢?难道这里是天堂?或者是地狱?
可这里除了刚才溪水中的、那个怪异的影子外,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青山绿树,阳光微风,溪水潺潺,这就是平常大山里的景象,怎么说是另外一个世界呢?
听完我的反问后,温秀清的二伯只是微微点点头,很郑重回答道:“没错,这是另外一个世界,几十年来,我都没搞清楚这是哪里,也不知道这里离我们那个村究竟有多远,有时觉得它近在咫尺,但有时又觉得它非常远。”
我和王同越听越糊涂,真怀疑这老头的思维是不是出了问题,怎么说起话来,让人觉得逻辑‘混’‘乱’,不知所云呢?老头见我们一脸不解的样子,忽然问了我们一句:“你们刚才是不是看到水里那个神秘的影子了?”
我和王同吃了一惊,不由得对视一下,然后我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老头:“难道您知道那个水中的影子是怎么回事?”。
让我们感到震撼的是,温秀清的二伯竟然又微微点点头,很平静地吐出两个字:“知道”。
没等我们接着问,温秀清的二伯就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其实,我第一次来这里,大概是在七十多年前了,那时我还不到十岁,当时,是我爷爷背着我来的,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我记得那明明是夏天,但这里却是白雪皑皑,寒风刺骨,我们祖孙俩都穿上了羊皮棉袄、棉‘裤’,我还是第一次见那么大的雪。
觉得既好奇,又新鲜,于是,我们爷俩在这里玩了好久,等我玩累了,又趴在爷爷背上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却发现又躺在屋里的凉席上,外面骄阳似火,蝉鸣声此起彼伏,正是酷夏时分,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脱了棉袄、棉‘裤’,又光着屁股了,凉风习习,从窗户上吹进来,让我感到非常惬意。
我当时还问爷爷,我们不是刚才去了冬天吗?现在怎么又变成夏天了,爷爷只是微微笑了笑,抚着我的额头说,是我刚才做梦,我们哪里也没去过,一直都在屋里。
那时因为年龄太小了,也就没多想,觉得可能就是个梦。
一直等我到了十八岁那年,爷爷得了重病,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昏‘迷’,我那时正好放暑假,就日夜守候在爷爷‘床’边,因为我父母从小在城里做生意,我是由爷爷带大的,所以和爷爷的感情非常深,才坚持要照顾生病的爷爷。
有一天深夜,昏睡了两天的爷爷忽然醒了,说是要吃东西,那时,我父母住在不远处的另外一所房子里,所以,屋里只有我们爷俩,我给他热了碗粥,然后他喝了几口,我当时还很高兴,觉得爷爷的病情终于好转了。但爷爷说,这是回光返照,他恐怕很快就会死掉了,但临死之前,他想告诉我一个秘密。
而那个秘密,他本应该告诉我父亲的,因为那是我们家代代相传的秘密,但到他这代,他想破例一下,不告诉自己的儿子,而是直接告诉孙子,算是隔代相传。
我知道,爷爷平时非常不喜欢我父亲,他总觉得我父亲只知道赚钱,而且有点薄情寡义,不像是我们家的人。
那我爷爷要告诉我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呢?
他指了指房间里的一个大箱子说,在箱子的下面,有一个地道入口,进入那个入口之后,就算是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而我几岁时的那次奇怪经历,其实并不是梦,而是一次真实的经历——是爷爷背着我,从屋内的那个入口进去,而进入了那个奇异的世界。
但听完这些时,我觉得肯定是爷爷意识有点糊涂了,那时我不再是个小孩了,觉着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我反而觉得那次所谓的经历,其实真的就是一个梦而已。
爷爷见我不信,就让我移开靠墙的那个箱子。那个箱子很大,也很陈旧,不知传了几代,并且还很沉,我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个箱子移开。
可是当我移开时,不禁大吃一惊,因为在那个箱子的下面,果然有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我还特地端起桌上的油灯,往‘洞’里照了照,发现在圆形的‘洞’壁上,嵌着一梯梯的木头横梁,就像是梯子一样,可以攀着下去,可那个‘洞’口好像很深,根本看不到底,黑‘洞’‘洞’的,看起来非常恐怖。
我怎么也没想到,在我从小到大一直生活的房子内,居然还有这么一个神秘的‘洞’口,但这个‘洞’口究竟又通往哪里呢?里面又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等我又费了好大劲,把那个箱子重新移过去,把‘洞’口盖住,刚要问爷爷这些问题时,却发现他老人家竟然安静地与世长辞了。
而关于那个‘洞’的秘密,我只能靠自己去探索了。
我爷爷去世后,我每次回家,都会住在那所房子里,我对他老人家的感情,远远超过我对父母的感情,但不知为什么,对于那个神秘的‘洞’口,我却没敢再动过,可我在那个房子里住时,也从没感到过恐惧、害怕过,我只觉得那个‘洞’口,是房子的一部分,就像我们的那个村庄一样,有很多诡异的秘密,可对于我们这些生于斯、长于斯的人来说,那些诡异的秘密并不特别可怕,而不过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
这种心态对于你们来说,也许难以理解。
就这样,一直等我到五十多岁时,我父母都在城中定居了,而孩子们也都成家立业,远离了村庄,我反而搬回来,又住进了那所老房子里,心中却有了一种特别的宁静,那时对人生的心态,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有一天的深夜,我忽然有了想再次进那个‘洞’口看看的冲动,于是,我使劲把那个箱子移开,那个箱子好像比我十八岁移动时、又重了很多,到底是什么木头的,怎么这么重呢?于是,我就仔细看了一下那个箱子的材质,这才发现,那箱子竟然是用石头做的!难怪那么重。
过了好久,我才把那个箱子移开,当时我已经是大汗淋漓,气喘嘘嘘了。而过了几十年,‘洞’口却没有任何变化。
我拿着手电,沿着‘洞’壁上的横梁,小心翼翼的往下爬,为了安全,我在向下爬之前,还特意找了一根长长的绳子,一端拴在屋里的‘床’‘腿’上,一端拴在了我腰上,以防失足掉进那个黑漆漆的‘洞’内。
当我攀着‘洞’壁上的横梁时,我才惊奇的发现,那些横梁也不是木头的,而是冰冷的石头。
但当我就往下爬了几梯之后,忽然就失去了知觉——那种突然失去意识的经历,我之前还从来没体验过。一般失去意识,都是因为身体受到了某种伤害,但这种失去知觉,却没有任何的痛苦和先兆,瞬间就什么不知道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等我恢复知觉后,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个大山里……”
“您是不是说,等您恢复知觉后,来到的地方就是这里?”王同忽然惊呼道。其实在王同说出这句话前,这种念头也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温秀清的二伯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的,你说的没错,当我恢复意识后,发现来到的地方,就是这里,而且和你们两个一样,是躺在地上,浑身无力,四肢瘫软。”
我和王同都嘴巴大张,吃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我忽然想到,郑旭曾经推测出老头的那所房子里,应该有地道之类的,没想到果然有,而且竟然是如此诡秘的地道。
老头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他缓缓地接着说:“我当时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怎么会突然到这里来呢?我不是在沿着那个‘洞’口往下爬时、突然失去感觉了吗?如果是失去知觉,那应该掉下来的,可又怎么会掉到这里呢?
我还特地看了看腰上的绳子,发现绳子的一端,仍拴在我腰上,只是绳子已经断了。当时我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便狠狠掐了自己几下,才确定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温秀清二伯说到这里时,我脑海中突然出现四个字——“模拟空间”。
难道这里也一种“模拟空间”?
而这种“模拟空间”,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不止一次了,在那个小县城的石缝里,还有风凯生活的那个地方,都是一种“模拟空间”,这种“模拟空间”,几乎和外面的自然环境完全一样——大树绿草,阳光微风,都非常‘逼’真,难道这里也是那种“模拟空间”?
尤其是老头刚才说的那种情况——村子里是夏季时,这里却是寒风凛冽的冬季,听起来这里就更像是那种“模拟空间”了,可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在和温秀清二伯接下来的谈话中,却完全否定了我们的这种猜想。
第264章 一个巫师
听温秀清的二伯讲完这些后,我和王同都觉得他说的这个地方,应该就是那种“模拟空间”,而他肯定对此一无所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于是,我和王同就开始告诉我们的一些经历,并且向他详细解释了什么是“模拟空间”,我以为温秀清二伯听完我俩的讲述后,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便恍然大悟了。
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但听到我和王同说到那种“模拟空间”后,老头却连连摇头,然后说了一句令我和王同目瞪口呆的话:“其实你们说的那种所谓的‘模拟空间’,在我们村里,算是‘妇’孺皆知,并不神奇,但这里却不是那种空间。”
“你们村‘妇’孺皆知?怎么会呢?那么神秘而诡异的空间,一般人怎么会知道呢?”我连连摇头,不太相信老头的话。
而老头则仍旧不慌不忙地、娓娓道来似的说:“我说的‘妇’孺皆知,并不是说我们村的人都见过那种空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们村里流传着一个传说,而传说里,就提到了你们所说的那种空间。
什么样的传说呢?这个传说说起来,还真有点‘色’情,但也许正因为如此,才被人津津乐道,得以流传下来。
说是在唐朝时期,有一个巫师突然出现在我们这一带,之所以把那人叫做巫师,就是因为他不但穿的很奇怪,而且神情和动作,也很特别,并且他说的话也没人能听懂,于是,当地人都称其为巫师。
那个巫师非常特别,他是‘男‘女’同体’,也就是说,从生理结构上,他男‘女’两套器官都有,不但如此,他还能自己跟自己‘交’配,不过生出来的都是些死胎。
可他的容貌却又极其俊美,肤如凝脂,面似桃‘花’,身材既凹凸有致,有‘胸’有‘臀’,同时又孔武有力,力大无穷,有一种奇特的美,那种美,可以说是集男‘女’的美于一身,很多人对他极度痴‘迷’。
他也和很多男人、‘女’人,发生了关系,无论男‘女’,只要和他发生过关系,就会神魂颠倒,不能自拔,像是上了毒瘾一样。他的情侣因为争风吃醋,还发生了群斗,导致十多人死亡。
但谁也不知道这个巫师是从哪里来的,而他的语言,也没人能够听懂,但这个巫师却极其聪明,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他就学会了当地的语言,能和人‘交’流了,但每当谈到他自己的身世,巫师却总是讳莫如深,不肯说出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因为他能颠倒众生,甚至这里的部落,还因为争夺他,而发生了战争,又造成了上百人的死亡。那时,虽然中原地区已经进入了成熟的封建社会,但这里却还处于部落状态。
而且这个巫师不但极其‘淫’‘荡’,还生‘性’凶残,喜欢把活人的心,直接跑剖出来吃,为了得到活人的心,他不断挑动不同的部落之间的矛盾,不停的制造事端,造成部落之间互相残杀,而他却从中渔翁得利。
就这样,在二十多年的时间,他成了这一带无人不知的人物。虽然过了二十多年,可那个巫师的容貌,却没有任何改变,仍然那么年轻,正是因为这些非同凡响之处,越来越多的人,把巫师奉为神灵,得到当地人的崇拜后,就更让巫师肆无忌惮起来。
后来,这一带的部落,全都被山外的一个小诸侯国征服了,那个小诸侯国,还在这里设了个郡守,而那个郡守不但勇猛果断,也很有智慧,他了解到这个巫师的行径后,就把巫师抓了起来,并且把巫师灌醉后,用酷刑审讯,终于搞清了那个巫师的来历。
原来,那个巫师竟然就来自这一带的地下。
巫师说,在这一带的地下,有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也有日月星辰,‘花’草树木,并且那里四季如‘春’,气候宜人,他就生活在那个空间里,在那个空间里,和外面的世界一样,他们以耕种庄稼、或者狩猎为生,而在那个空间里,像他这种雌雄同体的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长得比他还漂亮。
但那个空间是封闭的,世代生活在其中的人,并不知道在他们世界的外部,还有另外一个更大的世界,而且那个空间很大,要走整整几天的路,才能走到那个空间的边缘。
而那个空间的边缘,是光滑的石壁,谁也攀爬不上去,并且也没人知道峭壁到底有多高。不过那个巫师,却好奇心极强,胆子也大,他老想顺着光滑的悬崖峭壁爬上去,看看看上面到底是什么。
可怎么才能上去呢?他几乎每天都到石壁旁边观察,有一天,当他看到石壁上一种特殊的动物时,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方法。
他到底发现了什么样的动物呢?是一种生活在光滑的石壁上的、和人脸差不多大的怪兽。
那种怪兽身体的颜‘色’,和石头完全一样,因此,当它爬在石壁上时,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而且这种怪兽的身体,呈圆盘形,在身体的周围,有无数只吸盘一样的触手,这些触手,可以让这种怪兽,牢牢地吸在石头上。而且每到傍晚时分,那种怪兽就会沿着石壁往上爬。
那个巫师是怎么发现这种怪兽的呢?
有一天清晨时分,巫师正站在峭壁上观察时,忽然,他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圆盘形的‘石头’,看到石头那么规则,巫师感到很好奇,于是就想走过去捡那块‘石头’,但还没等他走过去,那块‘石头’竟然快速地爬到了石壁上,这时他才意识到,那根本不是石头,而是一种动物。他耐心等了十多天,才终于捉到了一只。
通过长期的观察,巫师惊喜的发现,这种怪兽的力量惊人――当这种怪兽往上爬时,他即使使上全身力气,仍然拉不住那只怪兽,那既然这样,是不是可以借助这种怪兽的力量,而攀到石壁上呢?
于是,巫师就找了些藤,然后搓了一段坚韧的绳子,一段拴在自己腰上,一段套在怪兽身上,在傍晚时分,当怪兽往石壁上爬时,就把巫师带了上去,看着自己离地面越来越高,巫师也有点害怕了,他知道,稍有不慎,自己如果掉下去的话,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不过,幸运的是,他并没掉下来,也不知那个怪兽爬了多久,那个巫师觉得自己离‘天’越来越近,他这才发现,那些夜晚闪烁的星星,其实就是一块块巨大的、可以发光的石头。
忽然,那个怪兽忽然不再一直往上爬了,而是拐了个弯,把巫师拖到了一个‘洞’里。巫师赶紧爬起来,随着那个怪兽在‘洞’内穿行,走了很久,才看到一束亮光,那就是‘洞’口了。
等巫师从‘洞’口里钻出来后,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他没想到,在他的世界之外,竟然还有另外这么一个世界,而且外面的这个世界比他的那个要广袤许多,地势上起伏,也比他们的那个世界要大很多,显得那么巍峨雄壮,气势磅礴。
于是,他把腰间的绳子解下来,然后开始四处游‘荡’,也不知走了多远,终于找到了有人烟的地方,这就是他来到这里的经过。
郡守听完后,感到既震惊、又觉得匪夷所思,乍听起来,巫师说的太荒谬,不过仔细一想,巫师本身就极不寻常,他是个‘雌雄同体’的怪物,因此对他说的这些,也不能用常理判断,所以,郡守便亲自带了一队‘精’明强干的贴身兵士,押着巫师,找到了那个‘洞’口。
那个‘洞’口在人迹罕至的大山中,而且极其隐蔽,更让郡守意想不到的是,最初三个钻进‘洞’口探路的兵士,竟然很快便惨叫着冲了出来,而且身上鲜血淋漓,原来,在这个山‘洞’的里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怪兽守卫着,不让外面的人进去。
幸好,郡守找了一位老猎人,这位老猎人从小就在深山老林中打猎,对于对付山中的各种怪兽,很有经验,他向郡守献计――用一种树的枝叶点燃后产生的烟雾,往‘洞’里熏,就可以让把那些怪兽熏跑、或者熏晕过去了。
这招果然凑效,在熏过之后,再次进去探路的士兵,果然就没遭到伤害了。这时,郡守才带着士兵们进去。他们在那个‘洞’中穿行了将近一个时辰,才来到‘洞’的末端,等他们站在‘洞’口的末端往下看时,他们惊呆了――没想到山体里,竟然有另外一个世界。
他们的这种震惊,和巫师看到外面世界的震惊很像。
这件事让郡守感到极度的震撼,他觉得巫师生存的那个世界,就是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会对当地的百姓――甚至会对整个天下民众――构成巨大的威胁,因此一定要毁掉那个世界。
郡守冥思苦想,并进行了多次实地考察,终于想出了一个消灭那个世界的办法。
在那个‘洞’口附近,有一条很大的河流,是由山上流下来的溪水汇集而成,只要开凿一条渠道,把河水引进那个‘洞’内,就可以把那个世界淹没。说干就干,经过半年的努力,渠道终于开凿成功,当扒开河闸,河水奔腾而下,流进了那个‘洞’中,并且灌进了那个下面的世界里。
在‘洞’口的人们,甚至隐约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惨叫声,灌了十多天后,郡守再派人去‘洞’的末端查看,发现那个世界已经变成了一片漆黑,没了一丝生机,只听见水流的声音。
那个世界就这样毁灭了。而那个巫师见到这种惨状,纵然他铁石心肠,也免不了受到良心的谴责――正是因为他,那个世界才遭到了灭顶之灾,不久后,巫师便郁郁而终了。
我想,这个故事中的那个世界,就是你们所说的‘模拟空间’,但那种‘模拟空间’,却和我们现在所在的环境,有很大的不同。”
第265章 活人身上的尸斑
虽然老头讲的这个故事很另类,但我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和那种“模拟空间“有何不同?我还是没听明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
老头见我们一脸疑‘惑’,继续很耐心地解释说:“据说,那个巫师曾经明确说过,我们生活的世界、和他们生活的世界,有一个最显著的不同,就是在阳光下,我们的影子只有一个,而在他们生活的世界里,在白天的阳光下,他们的影子有两个,或者更多,并且影子也很虚。
他的那个世界的太阳,应该也不是真的太阳,而应该是一种能够发光发热的矿石之类的。并且巫师还说,他们空间里的山势起伏,远没有我们真实世界中的大,基于这两点,你们可以看看,这里应该不是那种‘模拟空间’。”
听完温秀清二伯这几句话,我才猛然想起来,在我们见过的“模拟空间”里,还真有这种情况――虽然“模拟空间”里的环境,和外界酷似,甚至到了真假难分的程度,但在“模拟空间”里的影子,确实与外界不太一样,这种现象在风凯所在的那个“模拟空间”中,我们已经经历过了,怎么现在没想起来呢?
我和王同连忙站起来,走到阳光下,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影子,却没有任何异常,既然如此,说明这里确实不是那种“模拟空间”,但如果不是那种“模拟空间”的话,这里又是哪里呢?
“您老人家的意思是不是说,从您房间里的那个‘洞’口下来后,我们不住不觉,就来到这里呢?”根据老头说的这些,我好像猜出了老头的意思。
果然,温秀清二伯点了点头。这也太令人震撼了,怎么从房子里那个‘洞’口下来后,就来到这里了呢?
“这太像是《纳米比亚传奇》里的情节了――几个小孩钻进衣柜里,然后发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在那个世界里,他们遇到了各种各样的怪物,比如人身牛头怪、人首马身怪等”,王同惊叹道。
温秀清的二伯却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个故事,我也读过,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像,但却又有本质的不同,这里不是魔法世界,而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世界――虽然水中的那个影子很怪异。”
“那人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们只能看到他在水中的影子,而看不见本人呢?难道他是鬼吗?”王同不禁一脸惊讶地说。(.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温秀清二伯又摇了摇头,一脸感慨地说:“他不是什么鬼,但也不是人。”
我和王同越听越糊涂了――不是鬼?也不是人?那他到底是什么?
温秀清二伯并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忽然站起来,往溪水里看了看,然后捡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往溪水里狠狠砸去,随后就听见一声惨叫,好像那块石头砸在了谁的身上似的。
我和王同猛地一惊――难道那声惨叫,是那个影子发出来的吗?老头刚才砸到的位置,正是那个影子的位置。
我俩连忙站起来身来,走到溪水边往那个影子看去,只见水中的那个影子,正弯着腰、慢慢蹲了下来,我俩能清楚的看到,他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我和王同被这一幕惊呆了!我顿时觉得头发根直竖,一股寒气传遍全身,心底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掺杂着极度困‘惑’的恐惧。用石头砸水中的那个影子,那个影子竟然感到疼?这真是太怪异了。
而温秀清的二伯,则一脸镇静,他又坐在了石头上,然后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我和王同努力的平复了一下情绪,也再次坐了下来,但还是情不自禁地往溪水里张望。
“那个影子既不是鬼,也不是人,而是一种特殊的‘水中鬼影’”,温秀清二伯眯着眼睛,也往溪水中看了一眼,缓缓地说道。
“‘水中鬼影’?那到底是什么?”王同一脸惊愕地问。
“就是水里的一个人影,但却永远看不到本人,而只有影子”,温秀清二伯目光仍然注视着溪水里,悠悠地说。
“这怎么可能?既然水中有影子,那一定有人啊,只是我们没有找到罢了”,王同连连摇头,不只王同,我也完全无法理解老头说的这种情况,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当石头砸在影子上,影子怎么还能发出惨叫呢?
但温秀清的二伯并没急着辩解,而是仍然看着溪水中,长长地叹了口气。
王同紧紧抿着嘴‘唇’,站起身来,也往溪水里看了看,稍稍思索了一下说:“也许您老人家说的是对的,我刚才趟水过去看了,那确实只是一个影子,不过那个影子又和一般的影子很不一样――一般水中的影子,可能因为你看的角度不一样,那种影子会时隐时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但溪水中的那个人影,却非常的清晰,而且不论从任何角度看,它都那么清晰,这就很不寻常了。”
“这不会是那种、能够模拟各种物体的虫子形成的呢?”,我忽然想到了在那个小县城中见到的虫子,“那些虫子不但可以模拟‘成’人,也可以模拟大海、山脉等。”
温秀清的二伯听我这么一说,愣了一下,一脸‘迷’茫地看着我,我连忙把我们之前在那个小县城见到的虫子告诉了他,没想到温秀清的二伯听完后却又连连摇头说:“我虽然不知道你们说的那种虫子,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水里的这个影子应该不是虫子模拟而成的,那个影子是一种巫术。
我听我爷爷说过,在他小时候,我们村里还有人会这种巫术,但后来就渐渐失传了,我爷爷小时候还亲眼见过。
据说水中的那个影子,是死去的人与在世的人、‘交’流的信使,人们经常说说生死是‘阴’阳相隔,永远无法相见,但据说这种水中的影子,却能专递死者的消息,让活人知道他们的已逝的亲属,要向他们传达什么信息。
也就是说,这种影子是‘阴’间来的信使,所以他才虚无缥缈,可望而不可及,但据说这种影子最怕黑狗,我还听我爷爷说过这么一件事,而这件事,也是他小时候的亲身经历。
有一次,村里唯一掌握这种巫术的老头作法,当这种影子出现在溪水里时,忽然,不知从哪里来了一只黑狗――那只黑狗出现的很诡异,你们也都知道,我们村里从没养过狗,也没有其他的牲畜,因此,那只狗肯定不是我们村的――那只狗蹿出来后,就往溪水中的影子直扑过去,一口咬到了一个什么东西,并且叼到了溪边。
人们一看,黑狗叼上来的东西,是一个一尺多长的、圆柱形的‘肉’团,那个‘肉’团不但没有四肢,连头脸都没有,但‘肉’团的身上,却穿着一套衣服,并且还微微蠕动着,看着非常恐怖。
那只黑狗却疯狂的撕咬起那个‘肉’团来,直到把那个‘肉’团被撕的血‘肉’模糊,从那之后,无论以后怎么做法,就再也没出现过这种影子,而这种巫术,也慢慢失传了。
诡异的是,溪水中的影子只是影子,根本没有那种‘肉’团的,怎么只有那只黑狗,能在出现影子的地方,叼出来‘肉’团呢?难道溪水中的影子,就是那个圆形的‘肉’团吗?可‘肉’团与水中的影子,却根本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对于这些问题,没人能说明白。”
听老头讲完这种影子的来历后,顿时让我和王同‘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什么?这种影子竟然是‘阴’间来的信使?我和王同往溪边凑了凑,又看了看溪水中的那个诡异无比的人影,那个影子依然还在,并且已经站直了身体,好像正在和我们对望。
我吓得心中一跳,赶紧转移的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但说这种影子是什么“‘阴’间的信使”,我觉得很荒谬,这肯定是‘迷’信,可这种诡秘的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王同和我一样,也把头扭了过去,不敢再看那个影子。
正在这时,温秀清的二伯忽然惊呼一声:“看,那个影子移动过来了”。我和王同又赶紧扭头去往溪水里看,果然,那个影子,正慢慢的往溪水边移动过来,我和王同都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而温秀清的二伯却一点都没害怕,反而往前凑了凑,并且蹲下身来,眼睛紧紧盯着那个影子,忽然,那个影子竟然发出了叽里咕噜的几声,天哪!水中的影子竟然说话了!
我吓得又赶紧往后一退,但不知为什么,‘腿’脚好像有点发麻,不听使唤了,便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一点没觉得疼。
震惊、恐惧已经让我脑海中一片空白,王同比我镇定些,他把我从地上扶了起来,而溪水中那个穿着古代服装的影子,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后,猛地浑身一震,便无比诡异地消失不见了。
温秀清的二伯这才缓缓地站了起来,轻轻地说了句:“那个影子说,这里是什么‘‘阴’阳之地’,只有‘不死不活’、或者说‘半死半活’的人,才会来这里。”
“‘不死不活’、’半死半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们三个现在的状态?我们三个的状态现在不是活人吗?”可能是因为过于惊骇,我的声音变得有点尖利。
温秀清的二伯听完我的这几个疑问后,倒背着手,看着溪水,良久没说话,过了好大一会,他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也许那个影子说的是对的,我们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半死不活了。”
“怎么会呢?我们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吗?您怎么说我们是‘半死不活’呢?”王同一脸疑‘惑’地问老头。
温秀清二伯在回答王同前,忽然撸起了‘裤’管看了看,然后对我俩说:“你们也卷起‘裤’管看看,‘腿’上是不是出现了又红又紫的斑点,那其实就是尸斑”。
第266章 最奇异的经历
听温秀清的二伯说我们身上有了尸斑,我和王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活人身上怎么可能出现尸斑呢?我俩也连忙卷起‘裤’管,看了看自己的‘腿’上,这才无比惊骇的发现,我们的‘腿’上果然也出现了那种又红又紫的斑点!
而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的两‘腿’有点麻木,难怪刚才往后退时,一下子就摔倒了地上。(.好看的小说棉花糖-.79xs.-79小說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这些下去,我们会不会就死在这里呢?”王同满脸惊恐地看着温秀清的二伯问。
温秀清的二伯则比我们两人要镇静的多,他先往四周看了看,然后语气平静地说:“你们俩也不用太惊慌,如果真像那个影子说的那样——我们正在慢慢进入‘不死不活’的状态,应该不会真的死掉,现在咱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这里。”
“您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肯定知道应该怎么离开,那咱们快点走!”我迫不及待地催促老头。
而温秀清的二伯稍微一沉‘吟’,眼睛一亮,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我俩说了句:“你们俩跟我来”,说着,扭身往一个山坡走去。
当我们三个迈步走的时候,才觉得‘腿’已经有点不听使唤了,连脚步都有点蹒跚。尤其是温秀清的二伯,毕竟他年龄大了,走起来就更加艰难些,王同和我连忙走过去,扶住他往前走。
大概走了几百米,我们来到了一个山坡前,而那个山坡呈很规则的圆形,好像一个坟墓似的,这让我忽然想到了公园里的那个圆形山坡,只是这个山坡上面没有树林。
当我们绕着那个半圆形的山坡走了半圈后,一个‘洞’口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但‘洞’口很小,只有一米多高,还没等我和王同反应过来,温秀清的二伯就第一个钻了进去,我和王同也紧随其后。
山‘洞’里面倒是很大,能听到水滴和水流的声音,一股夹杂着霉味的‘潮’湿气扑面而来,但那种气味却也并不难闻,反而有种奇怪的新鲜感,我大口的吸了几口,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了很多。
“‘洞’壁上都有苔藓,抓把苔藓,搓自己的‘腿’部”,温秀清的二伯说着,就在‘洞’壁上抓了一把,然后便在自己的‘腿’上‘揉’了起来,我和王同也如法炮制,仅仅搓了几下后,我就觉得‘腿’部的那种麻木感减轻了很多,大概搓了几分钟后,‘腿’部便完全恢复了正常,那种麻木感彻底的消失了。(.无弹窗广告)
我凑近‘洞’口,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亮光,看了看自己的‘腿’部,这才惊喜地发现,那些又红又紫的“尸斑”,已经彻底消失了,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有种虎口逃生般的轻松感。
“躲在这里,我们就安全了”,温秀清的二伯也坐在石头上,长出了口气说,“我不是不想带你们离开这里、回到村中,但说句实话,至于到底怎么回去,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知道,要想回去,只能从这里。”
“从这里回去?难道是一直往‘洞’内走?然后就可以回到你们村吗?”
听完我的问题后,温秀清的二伯则连连摇头:“不是,这个山‘洞’并没多长,大概往里走二十米,就到头了。”
温秀清二伯的话听起来很自相矛盾,这个‘洞’只有二十多米就到尽头了?那么我们又怎么从这个‘洞’里回到村里?既然温秀清二伯说只能从这个‘洞’里回村,那他怎么又说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呢?
这种种的矛盾之处,还真的让人大‘惑’不解。
我稍微迟疑了一下后问:“不会,您以前来这里后,不都是安然无恙地回村了吗?怎么又说不知道该怎样回去呢?”
温秀清二伯叹了口气:“嗯,我可以理解你的这种想法,但实际情况很复杂,说起来话长了,这还得从我以前的经历说起。
我第一次来这里后,又害怕、又慌张,在周围转悠了好久,但这茫茫的大山中,我根本不知道我们村在哪个方向上,所以也没敢冒然往外走。
因为我从小打到大,都在村里长大,而且从很小的时候,就跟着爷爷到处打猎,所以对村子周围、方圆几十里以内的地形,都不陌生,因此,以这里地形的陌生程度而言,我可以确定我之前从未到过这里,所以这里离村子,至少在几十里之外了。
因为到这里后,很久没吃饭了,所以浑身无力,以这样的状态,冒然在这种深山里‘乱’闯的话,肯定凶多吉少,于是,我先脱下自己的衣服,用树枝撑起来,在溪水里做了个简单的“渔网”,随便捞了几只小鱼,可身上没带生火用的器具,虽然也可以用钻木取火的方式,但那样太消耗体力了,所以,我就把那几只鱼生吃了,用于补充体力。
看着天慢慢黑下来,我从‘精’神到**,已经极度疲惫了,所以想找个地方过夜,而在这深山中,‘洞’‘穴’是个不错的选择,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这个‘洞’,我在‘洞’口先观察了一下,以防有猛兽生活在其中,那样一来,冒然进入的话,会有生命危险。
可凭借我跟爷爷学习的狩猎经验,既没发现‘洞’口有猛兽的痕迹,比如‘毛’发,脚印等,也没看到有粪便之类的,因此,我判定‘洞’内应该没有猛兽;可为了以防万一,在进这个‘洞’口之前,我还特意往‘洞’里扔了几块石头,并在‘洞’外侧耳细听了很久,也并没听到‘洞’内有可疑的动静,便放心地钻了进来。
进‘洞’后不久,因为太累了,我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我屋里的地上了!
而且以后每次到这里来,都完全一样——先是当我从‘洞’口往下爬时,我就会失去知觉,醒来后,就发现来到这里了;当我想要出去的时候,就钻到这个‘洞’‘穴’里,睡着后再醒来,也就会回到我屋子里了。
实话说,如此诡异的方式,虽然我经历了很多次,但我自己仍然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对这一切无法解释,这就是我们一般人的心理特点——当我们对一件事完全无法理解时,往往很难相信它是真的。
不瞒你们两位,我这几十年来,曾经希望从外面找到这个地方,于是,我以我们村为中心,往周围各个方向上,都走了有上百里的路程,但却并没发现这里。
也就是说,只有从我屋内的‘洞’口下来后,才能到达这个地方,但从外面找,我从没能找到过这个地方,这才是最诡异之处。因此,我才说这里可能是另外一个世界,一个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世界。
而且,我之前来这里时,也见过那个水中的影子,也感到两‘腿’发麻过,但从没听到那个影子说话,而今天,当听它说这里是什么’‘阴’阳之地’,来到这里的人,会‘不死不活’、‘半死半活’,我才猛然想到看看自己的双‘腿’,果然看到我‘腿’上有些又红又紫的斑点,那和尸斑一模一样,我就更加觉得这里非同寻常了。”
我和王同都听傻了!
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些怪事,无论是多么怪异,大概都还可以理解的,但对于老头说的这种事,我们却完全没有任何头绪。
难道我们在这个‘洞’里睡一觉,就真的可以回到老头的那个屋子里吗?如果当我们醒来后,却发现仍旧躺在这里的话,那么我们会不会绝望到崩溃?
还有,按温秀清二伯所说的那样,这里至少离村里至少一百里开外,而我们从温秀清家到这里,大概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但在这地形险峻的大山里,即使用一天一夜的时间,也不会走到百里之外的。
这一团团无法解释的‘迷’雾,让我们感到头昏脑涨了。
“要不要我们现在就睡?看看睡醒后,能不能真的回到您那个房间里?”听王同这么一问,连我都觉得很荒谬,但无论如何,想回到那个村里,我们也只有这种听起来荒诞不经地方法了。
“可我现在一点都不困,硬睡也睡不着啊,又没带安眠‘药’,再说了,吃安眠‘药’的话,也许就不灵验了”,我有点哭笑不得地说。
但温秀清的二伯则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嗯,我之前钻进这个山‘洞’时,都是夜间时分了,和你们一样,心情也都很忐忑,生怕一觉醒来,仍然没回我的房子内;或者怕自己因为过度担心,而睡不着。
但幸运的是,每次夜间我钻进这个山‘洞’后,都能很快睡着,而每次醒来,也都能回到屋内,算是屡试不爽,神奇得令人难以置信。因此,咱们也不用太担心,现在还是白天,等夜幕降临后,我们应该能顺利睡着,希望我们一觉醒来,就回到了我的屋里。”
老头的这些话,让我和王同觉得安慰了些。
“老人家,您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来这里的呢?我俩本来是在温老师家里地板睡的,怎么一觉醒来,就来到这里呢?另外,我有点想不通——我俩根本没沿着您屋里的‘洞’口往下爬啊?怎么就突然来到这里了呢?”
直到此时此刻,我才想起来问这个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
老头又长叹了口气说:“说起来,这事也凑巧。你们也都知道,我手臂疼,被车送到了城里,有三个专家,特别为我诊治,他们只是在我那个伤疤上涂了些‘药’水,我很快就不疼了,而且伤疤周围的皮肤,也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而不再是那种红‘色’,专家们还说,以后不用担心了,我的这种怪异的疼痛,绝不会再犯,这让我很高兴。
既然没事了,我就着急回来,因为我隐约觉得,这里应该会发生什么意外,于是,我在第二天——也就是昨天的上午——就回到了村里,但一回到村里,就发现果然出事了。”
第267章 死里逃生
“您回来后,发现出了什么事?是发现我们俩失踪了吗?其他的人怎么样?”王同连珠炮似的追问道,对我们离开之后的状况,我俩当然迫不及待想知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而温秀清二伯接下来的讲述,才让我和王同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我大概是在上午十一点回到村里,送我回村的,还是那辆越野车,回村后,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秀清家里。我刚才也说了,因为那天夜里的事情太怪异了,所以我预感到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回来后,我没着急回家,而是直接去了秀清家。
但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秀清带着你们其他的几位,他们全都神情焦急,显得忐忑不安,我连忙过去问他们出了什么事情,这一问才知道,是你们两人失踪了。
说清晨起来时,看到你们所住房间的房‘门’、还有院‘门’都是虚掩的,一开始,大家也都没太在意,以为你们早起散步去了,可左等不来、右等还不来,大家才觉得有点异常,便分头出来找,可一直没找到,你俩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这让大家心急如焚。
就这样,我也加入了寻找你们俩的行动中。
一直找到下午两点多,村里村外,还有周围一带的山上,我们都找了,但却仍旧没发现你们两个的踪迹。
不过,秀清说的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在昨天夜里,你们从那个湖边回来,刚准备睡觉时,他出来检查院‘门’是否锁好,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种似有似无的哭泣声,于是,便连忙把‘门’打开,走到外面看了看,但却什么都没看到,这让他心里感到发‘毛’,便连忙又回到院子里,把‘门’锁紧,这才回屋睡觉了。
这个细节,让我忽然想到了我屋里的那个‘洞’。
在每年的夏末秋初的某个深夜里,我总能听到一种呜呜的哭声,那种哭声很瘆人,我第一次听到那种哭声时,大概是二十多难前。
我记得那一夜我看书到深夜时分,刚吹灭灯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却忽然就听到从‘门’外传来一种似有似无的哭声,在深夜中突然出现这种动静,确实让人‘毛’骨悚然,这大半夜的,到底是谁在外面哭?
当时我内心狂跳,蹑手蹑脚走到‘门’前,打开‘门’上的那个小‘洞’往外看,在月光下,却没看到一个人。[]
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害怕,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说过,我算是个胆子很大的人,但在那种情况下,还是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可我却又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我从‘门’后****根棍子,然后轻轻把‘门’打开,慢慢地走到外面,仔细分辨了一下那种似有似无地哭声、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仔细听了一下后,我才有点吃惊地发现,那种哭声是从我的前上方传过来的,我抬头迎着月光看了看,竟然看到了一群虫子,我猛地恍然大悟,那种哭一样的声音,就是这群虫子发出的。
就像蜂群能发出嗡嗡声一样,这种虫子发出的声音,则和人的哭声很像,我之前还从未遇到过如此怪异的虫子,但在我们村里,各种怪异的事情很多,我也是见怪不怪了,也就没再多想,回到了屋里。
但躺到‘床’上后,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于是,便有起来把灯点着,准备看会书再睡,但等我把灯点着后,却忽然发现那只大柜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移开了,下面那个诡异的‘洞’口‘露’了出来!
我心里猛地一震,差点惊呼出来,几乎是踉跄着走了过去,仔细查看那个柜子是怎么打开的,而且是无声无息打开的,这真是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了!
但看了很久,仍然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赶紧把柜子再移回到原位,重新把那个‘洞’盖上,就因为这件事,我心里忐忑不安了好多天。
以后每年到夏末秋初的时候,都会发生这件事——只要那群虫子一出现,就会发出哭泣似的声音,而这样一来,我屋子里的柜子,肯定会移开,‘洞’口也就会‘露’出来了。
这种事每年都会发生,从未间断过。
因此,但秀清说他在关‘门’时,听到那种似有似无的哭声,我马上想到了我屋里的那个‘洞’!
还突然联想到,你们两位的失踪,会不会与那个‘洞’有关?尤其是在上面找你们两位时,找了那么多地方,都没发现你们的任何踪迹,而如果你们进入那个‘洞’的话,我们怎么找、都会没有任何结果的,因此,我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就像赶紧回家看看。
可对于这件事,我出于种种原因,还不想让秀清、还有你们同行的那几位知道,于是,我就说我太累了,想回家歇歇,大家当然也不会多想,而当我急匆匆地赶回家,打开屋‘门’、第一眼就是看墙边的那个柜子——让我既感到既意外、却又不意外的是,那个柜子果然移开了!
我心里猛地升起一种想下去看看的冲动。
我知道,我这一去的话,最少得一两天才能回来,恰好,我从城里医院回来的时候,因为觉得那里的油饼很符合我口味,就带回了一些,而进‘洞’的时候就可以正好带进来了,并且还带了个水壶。
就这样,我就从‘洞’口下来了,等我一觉醒来,便在这里到处找你们俩时,正好看到你们在溪边,这就是以往的经历。”
听完温秀清二伯的讲述后,知道其他的人都安然无恙,我心里感到宽慰了很多。可我们究竟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仍然是一个谜,什么时候才能解开这个最诡异的谜团呢?
时间过的很缓慢,我们盼着赶快天黑,我们赶快能睡着,然后一觉醒来,也许就出去了。
可另外一方面,又有点害怕这种时刻的到来,因为怕一觉醒来、我们仍在这个‘洞’内,到那时,我们出去的唯一希望,也就破灭了,而希望破灭时的那种绝望感,才是最令人崩溃的。
可不论我们的心情如何,时间的脚步总是坚定地、毫不迟疑地往前走着,太阳慢慢地偏西,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而我们的心情,随着变暗的天‘色’,却愈加紧张不安起来,我们三个都不再说话,‘洞’里变得很安静,只有水滴和水流的声音。
终于,‘洞’口外面完全漆黑一片了,我却没有一点睡意,难道今天会出意外?不会再像温秀清二伯说的那样吗?一种恐惧感从心底骤然升起,但我却不敢说出来,我只能在黑暗、压抑着自己内心翻江倒海般的情绪,静静地等着,等着,等着。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那种困意却来的那么突然而毫无预兆,我几乎是瞬间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头脑还异常清醒,但后一秒,便睡着了。
当我醒来后,意识恢复瞬间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赶紧睁开眼看看,我们到底是否出来了。
而当再次睁眼时,眼前仍旧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陡然升起一股痛入骨髓的绝望,难道我们没出去?难道我们仍旧在那个该死而又诡异的地方?
可当我稍微冷静了一下,仔细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却没听见那种水滴和水流的声音,而只是听到外面微微的风声,我连忙‘摸’了‘摸’地面,地面干干的,此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们出来了!
从刚才的绝望,迅速变成一种死里逃生后的狂喜,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我的心情还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起伏,我想大声呼喊温秀清的二伯和王同,但张了几下嘴,却没有喊出声来,只觉得自己的嘴‘唇’抖得厉害,一行热泪从脸庞滑落下来。
就在这时,在黑暗中就听温秀清的二伯轻声说了句:“你们俩都在吗?”,他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我和王同都应了一声,温秀清的二伯这才又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我们终于上来了。”
他的这句话,就像一股暖流,又像是根救命稻草,把我从绝望中拖了出来,让我一时百感‘交’集,想爬起来,但又觉得浑身没有一点力气。
在黑暗中,我听见温秀清的二伯站了起来,很快,他划着一根火柴,把油灯点着了,屋里顿时明亮起来——我从未感到油灯如此明亮过。
也正是这道亮光,彻底驱走了我们心中的绝望,我看着屋子里的一切,都觉得那么的亲切和美好,此时,我好想忽然明白了溪水中的那个影子的话——我们刚才逃离的那个地方,也许真的就是所谓的“‘阴’阳‘交’界”之地,而到那里的人,全都是“半生半死”的状态。
那里虽然也有阳光微风、青山绿树,但却笼罩着一种死亡和‘阴’森的气息,而只有脱离那里后,才能更加真切的体会到那种气息。
“现在的时间仍是十九号的午夜时分,也就是说,我们回来,只用了几个小时而已”,王同比较细心,他看了看自己的表说,我和温秀清的二伯听王同这么说,也吃了一惊,我也连忙看了看自己的表,这才发现王同说的没错,现在是十九号的夜里十一点五十多分,马上就到午夜零点了,这样算来,我们回来顶多用了四个小时!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和去进到里面的时间差那么多呢?
但我们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就是赶紧去温秀清家里,让王教授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回来了,我们失踪这么长时间没有音信,他们还不知道多着急呢。
我们三个稍微商量了几句,便连忙把灯熄灭,锁好‘门’,急匆匆地往温秀清家里走去。
再次走在月光下的山坡上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王教授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们应该不会再发生什么意外?
第268章 房子里的死人
当我们走到温秀清的院‘门’前,温秀清的二伯边用手拍‘门’,便大声地喊:“秀清,你们睡了吗?人找到了,开‘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79小說我们倾耳细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又拍了几下‘门’、喊了几声,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温秀清的二伯忽然不再敲‘门’,而是低声惊呼一声:“看,大‘门’从外面锁上了,他们应该都出去了,而没在院子里。”
我和王同也借着月光,看了看大‘门’,果然,‘门’确实是从外面锁上了。
他们究竟去了哪里?我们的心忽然又悬了起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唉,我们回来了,但温秀清和王教授他们却又不见了,他们究竟又去了哪里呢?难道他们去山里找我们了?很有这种可能,我们两个的突然失踪,肯定会忘让王教授他们心急如焚,越是找不到,他们就越会着急,不太可能安心睡觉休息的。
想到这里,我反而有些内疚了——我们已经安全回来了,但他们还正在心焦火燎地在找我们;另外,我们这次的失踪,虽然经历了很多诡异、曲折与危险,但也算不上劳累,无论是来、还是去,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而且我们大半天的时间,都是躲在山‘洞’里说话,而不会像是王教授他们这样,为了到处找我们而劳心费力。
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恐怕也只能等了,因为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幸好,虽然已经是过了午夜时分,但我们三个仍然没有一丝困意,可能之前睡得太多了,我们坐在‘门’前的一块石头上等着。
但一直等到凌晨三点多,可仍旧没见王教授和温秀清他们回来。月亮已经偏西,虽然还没有天亮,但夜的气息正在减弱,白昼即将来临,看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我想今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这两天的诡异经历,使我们大部分时间,好像都是在黑夜中度过,而在白天的经历,却只有短短的几个小时——并且是在一个充满着死亡和‘阴’森气息的地方——这让我产生一种憋闷感,我多么渴望能看到旭日升起,天高云淡,在秋日明媚的阳光下,大口呼吸新鲜的发甜的空气,驱走笼罩在内心的所有的乌云、压抑、和恐惧。
“我看咱们也别在这里傻等了,不如先回我家睡一觉,等天亮再说”,温秀清的二伯从石头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
拂晓是人最容易困倦的时刻,虽然我并不感到很困,但仍感到有点疲惫了,真想躺一会,好好舒展一下四肢,放松一下身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因此,听温秀清二伯这么一说,我和王同也都同意了,我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往四周看了看,在月光下,远处起伏的山坡上,零星点缀着那种圆形的房子,而温秀清的院落所在的山坡,是村里地势最高的位置,所以,站在这里,几乎可以鸟瞰整个村庄,由上往下看时,那些圆形的房子,很像是一座座圆形的坟墓……,这种联想让我心头涌起一股寒意,便连忙整理了一下思绪,不再胡思‘乱’想了。
就在我们往回走了大概七八米时,走在最前面的王同忽然停下了脚步,并低声说了句:“听,什么声音”,我和温秀清的二伯吃了一惊,也连忙停下了脚步,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
我这才注意到,从远处传来一种极其微弱的哭泣声,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那种诡异的虫子又出现了吗?
那种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在月光下,我能隐约看到在大概三四米外,有一群虫子在飞舞着。
温秀清二伯说的那种虫子真的出现了!
那群虫子环绕在我们周围,而那种似有似无的哭泣声,听起来确实让人‘毛’骨悚然,在黑夜里,即使有月光,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也很难发现这是群虫子发出的特殊声音,而我总觉得那种如泣如诉的哭声里,透着一种诡异的悲伤和危险,让我内心狂跳起来。
就这样,那群虫子飞了大概有两三分钟,才迅速往远处飞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那种哭泣声也随之消失了,周围又恢复了平静。看我和王同还在原地发愣,温秀清的二伯忽然说了句:“走,咱们赶紧回我家看看,恐怕有意外发生了。”
说完后,还没等我俩反应过来,他便匆匆往家赶,我和王同吃了一惊,也连忙紧跟在老头的身后,边走我边忍不住想——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呢?难道他是指那个柜子还会自动移开、然后‘洞’口又‘露’出来了吗?
当我们三个气喘嘘嘘地、再次来到温秀清二伯家的房子前时,都不由得不禁大吃一惊——只见屋‘门’虚掩着,而屋里的油灯也点着了,明显是有人进去了,因为我清楚的记得,当我们出来时,是吹了灯,锁上‘门’的。
我们快步走到‘门’前,但却没立即进去,我们仔细听了一下屋里的动静,但屋里却没有任何声音,安静的有点吓人。王同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门’一点点推开,我们也随着慢慢推开的‘门’、向屋里观察着,每人都一脸紧张,但一直当王同把‘门’彻底打开后,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这时,我们三个快速冲到屋里,然后警惕的观察屋里的每一个角落,但却什么都没看到。屋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桌上的油灯,随着‘门’外吹来的微风摇曳着,王同连忙反手把‘门’关上。
“看,柜子果然移开了,好像有人钻进了‘洞’里”,温秀清的二伯低声惊呼了一声,端起桌上的油灯,走到了那个‘洞’口前,我和王同也连忙凑了过去,在昏暗的油灯下,那个深不见底的地‘洞’、如一个神秘怪兽张开的巨口,并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似的,竟然让我有种想跳下去的冲动,我甚至感到一阵阵眩晕,便连忙闭上眼睛,赶紧往后退后了几步,不敢再多看一眼。
等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再次把眼睛睁开时,发现王同也和我一样,有点恐惧地往后退了一步。
而温秀清的二伯,则显得很平静,他盯着‘洞’口开了一会后,把油灯放在旁边的地上,然后双臂抓住柜子的边缘,使劲的推了起来,他这是想把柜子移到原位,把这个‘洞’口盖住。
我和王同连忙过去帮忙,挪柜子时,我才体会到这个柜子确实太重了,即使我们三人合力去挪,仍然感到有点吃力。
当我们终于把柜子挪到原位、把那个可怕的‘洞’口盖住后,才长长地出了口气,但内心的忐忑却丝毫没有减轻——我们走后,到底是谁进来了呢?他进来又有什么目的呢?难道是为了钻进这个山‘洞’?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对于这一些列问题,我们三个都没有一点头绪,此时,我们已经全都睡意全无了。
温秀清二伯拿出旱烟袋来,装上一锅子烟丝,点着后嗒嗒‘抽’起来,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我知道,这是他在苦苦思索着什么,很快,屋里便弥漫着呛人的烟草味。
我忽然想起来,上次我们遭到古猿的攻击、而躲进这个屋里时,郑旭就判定有人藏着这个屋里,郑旭还推测这个屋里有地道,藏在屋里的那歌人见我们进来,就从地道里逃跑了,而今天进屋的人,会不会也是同一个人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就听温秀清的二伯喃喃地说了句:“难道真的是他”。
“谁?”我和王同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温秀清的二伯又狠狠地嘬了几口烟,烟草在烟锅子里发出红红的光,接着他又把烟雾大口地吐了出来,这才缓缓地回答道:“一个死了多年的人。”
温秀清二伯这句话一出口,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在怔了一下后,我吞了口唾沫,硬挤出一丝微笑,尽量以轻松的语气说:“您老人家是在开玩笑,死了多年的人,怎么可能进来呢?我可是不信鬼神之类的。”
我真希望温秀清二伯、也微微一笑说句,“没错,我是在开玩笑”之类的话,但没想到老头却摇了摇头,眯着眼睛,一脸庄重而认真地说道:“我不是开玩笑,趁咱们不在时进来的这个人,真的可能就是已经死了多年的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温秀清二伯的这句话,马上就让这个屋子变得更加‘阴’森恐怖起来。
温秀清二伯此时依旧很平静,他吸了最后两口,把烟锅在旁边的一个凳子上磕了磕,这才不慌不忙地站起身来,把油灯又端起来放到了桌子上,看了看我和王同的后,他叹了口气,依旧以很平静的语气说:“你们也不用太害怕,如果真是鬼的话,也没什么好怕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人家,您能详细给我们说说?”王同也围坐在桌子旁边,语气恳切地问温秀清二伯。
温秀清的二伯点了点头,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喉咙,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我听村里的一个长辈告诉我,在我之前,我还有个比我大十四岁的哥哥,我那个哥哥长得眉清目秀,聪明伶俐,还特别乖巧嘴甜,我父母非常喜欢我那个哥哥,我爷爷更是把哥哥当成掌上明珠,不论遇到再苦再烦的事情,一看到我哥哥后,就全忘了。
他一天不见这个孙子,就想得受不了。
有一年冬天,我那个哥哥生了重病,高烧不退,在附近找了好几个郎中来诊治,但却都没有任何效果,听说在城里,有个七十多岁的老中医,医术特别高超,我爷爷就毫不犹豫拿出一生的积蓄,冒着寒风,走了整整一天去到城里,跪在那个老中医的‘门’前,恳求那个老中医来给我哥哥看病。
但那个老中医当时已经七十多岁了,虽然身体不错,可绝对走不了这么远的山路,而且山路又特别崎岖难走,连轿子都没法抬到我们村里,但我爷爷说,他可以把老中医背到我们村里。
那个老中医最后终于被我爷爷打动了,同意亲自来这里为我哥哥治病。
就这样,老中医穿上厚厚的羊皮袄,趴在我爷爷的背上,而我爷爷竟然真的就把老中医背到了我们村,走回到我们村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一到我家‘门’口,我爷爷就累昏了过去。
不过那个老中医医术果然高明,他真的治好了我哥哥的病。”
“既然治好了您哥哥的病,但您哥哥后来又是怎么早夭的呢?”听温秀清的二伯说到这里,王同一脸困‘惑’不解地问道。
第269章 神秘的出现
温秀清的二伯听完王同的问题后,一脸的悲伤:“嗯,这也可能是命,我哥哥的病当然是治好了,可就病好后的第二年,他却淹死了”,温秀清的二伯声音变得很低沉而感伤,那么多年过去了,谈到这件事时,他依然这么动情、伤感,看来这件事对他的打击是多么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淹死了?那是不是在村东那个湖里淹死的?”
王同的这句话让温秀清的二伯吃了一惊,老头眼睛大睁,一脸惊讶地看着王同问:“哦?是啊,是在那个湖里淹死的,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听王同这么一说,我的思绪也马上跳到那个诡异的湖,尤其是我们在月光下,看到的那最不可思议、也最令人不寒而栗的一幕——几个孩子从湖中钻出来,然后又出来一个大人,孩子们规规矩矩排成一队,在听那个大人讲着什么,而且每个孩子还喝了那个大人的‘尿’!
而那些孩子,很可能就是几十年前淹死的那些孩子!
这对我来说,一直是件无法理解的事情,而每次想起这件事,我心脏就会突突直跳,仿佛那是场令人终身难忘的恶梦似的。没想到老头的哥哥居然也是在那个湖里淹死的!我们那天夜里见到的那些孩子中、会不会就有老头的哥哥呢?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王同把我们那天夜里去湖边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下,温秀清的二伯听完后,更加吃惊了,他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倒背着双手,快速地来回踱了几步,然后突然停下来,压低声音急促地问王同:“你刚才说的一幕,是你们亲眼看到的吗?”
王同坚定的点了点头:“嗯,我们亲眼所见,而且是真真切切地看到了。”
温秀清二伯听完王同说完这句话后,不知为什么,又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好久没说话,只是两眼发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您说进来的那个人,可能是死了多年的人,是不是在说您那个死去的哥哥”,我稍微冷静了些后,整理了一下思路,觉得温秀清的二伯可能是要表达的这个意思。
温秀清的二伯点了点头,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嗯,是的,就是他!”。
温秀清的二伯这句话刚说完,一阵不知从哪里来的冷风,吹进了屋里,我浑身一抖,膀胱里有种强烈的‘尿’意。
而这阵风,也把油灯吹灭了,屋里一片漆黑,在黑暗中,我好像听到从柜子下面,传来一声微弱的、孩子的笑声,我头嗡地一声,觉得自己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吞没了,这种恐惧感来的如此强烈,竟让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我不确定我听到的那个笑声,是我的幻觉、还是真的发生了,我想问温秀清的二伯和王同,看他们是否也听见了,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因为我害怕得到他们肯定的回答,那样会极大加剧我内心的恐惧。
温秀清的二伯再次划亮火柴,把油灯点上,跳动而微弱的亮光,让我心中的恐惧感减弱了很多,我发现王同也惊恐地看着那个柜子,也许他也真的听到那种小孩的笑声了。
只有温秀清二伯的表情依旧很平静。
“您说您哥哥经常来这里?难道您在这个屋里亲眼看见过他?”我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
温秀清二伯却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这个问题,而是有些感慨地说:“没想到你们会在夜里去那个湖边,这几十年来,我只在白天去过几次,我对那个地方的感情很复杂,你们一般人对那个湖,也许只是害怕,而我对那个湖除了感到恐惧和憎恨外,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亲切与感伤,这种感情很复杂。
我哥哥死后,我父母当然十分悲痛,但最伤心的,应该还还是我爷爷。
据说他老人家听到我哥哥的死讯后,当时就晕了过去,并且连着昏‘迷’了四天多,人们都觉得,我爷爷应该也会死掉的,因为在昏‘迷’的第四天时,我爷爷已经气若游丝,身上也有点发凉了,当时,灵堂和棺材都准备好了,村里人都感叹说我们家真惨,几天内,一家两口,先小后老,就这样相继殒命了。
但奇迹却发生了,在第四天的下午,我爷爷却忽然醒了过来,并且还喝了一小碗粥,竟然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我爷爷说,他昏‘迷’的这几天里,都是和我哥哥在一起,他想和我哥哥一起去,但我哥哥却一脸泪水地给我爷爷磕头,无数次恳求爷爷留在世上,并说自己还没死,会用别的方式活在这个世上,如果我爷爷因他而死的话,他无论在阳间还是在‘阴’间,都会痛苦万分的。
听完我哥哥的这番话后,我爷爷才决定要活下去。
但我爷爷经过这件事后,头发胡子全白了,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多岁,身体也大不如从前了,并且再也没笑过,整天一脸苦相。在我哥哥死后的第二年,我才出生,从那之后,爷爷的脸上,才又渐渐有了笑容。
从我记事开始,就好像从没和爷爷分开过。
他连睡觉时,都会用一根绳子,一端绑在我的‘腿’上,一端系在他的手臂上,一眼看不到我,就会急得大喊大叫,可能我哥哥的死,对他老人家打击实在太大了,他不想同样的事情再在我身上发生。
虽然我哥哥淹死了,但在我长大的过程中,却感到好像处处都有我哥哥的影子。
比如,我记得在我十岁之前,每年秋天的某个夜晚,我爷爷都会点着油灯,在桌前守一夜,那时候小,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一夜不睡,我长大后才知道,原来那就是我哥哥淹死的日子。
如果仅仅是这样,当然算不上诡异,但实际发生的事情,却远不止于此。
我还模模糊糊记得,有一年秋天的一个夜里,又到了那个特殊的日子,我爷爷点着油灯,开始守夜,我因为那时还很小,也就到刚记事的年龄,小孩睡的特别多,所以很早就睡着了,但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醒了过来,而且‘迷’‘迷’糊糊听到了爷爷的说话声,除了爷爷的说话声外,好像还有一个孩子的声音,当时因为困得厉害,勉强睁开眼看了看,发现屋里除了爷爷外,好像还有一个孩子。
当时因为太小了,也就没多想,也是后来长大、并经历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后,我才猛然想到,那个孩子会不会就是我死去的哥哥!但第一次有这种想法时,我大概已经十五六岁了,那时已去城里上了初中,不在家里住了。
当我有这种念头时,最强烈的感觉,除了震惊外,竟然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到现在为止,我都没完全搞清楚,自己为何会有那种微妙的心理,可能是我对哥哥的感情太深了,虽然在他生前,我们连面都没见过;或者说,也许我是他生命的一种延续,反正无论他是人是鬼,如果出现在我面前时,我都没有太大的恐惧。
不只那一次,在随后四五年、我哥哥忌日的夜里,我都能在半梦半醒之间,隐约听到我爷爷和一个孩子‘交’流,这件事一直持续到我十岁时才结束。我被父母接到了城里,开始上新式小学,但爷爷每过五六天,都会徒步走到城里去看我,那时城里和我们村之间,因为山路太崎岖了,所以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靠走,但即使从近路走,也要走整整一天,可爷爷为了见我一面,每次都这么不辞辛苦。
每到寒暑假时,我仍会回到村里和爷爷一起住,可从那以后,再也没在家经历过哥哥的忌日了。
每次寒暑假回来时,时常看到爷爷房间里,有些孩子的衣服,而那些衣服明显不是我的,是我从未穿过的衣服,有一天我好奇,就穿上试了试,发现有点大,应该是十四五岁的孩子才能穿的,而且那些衣服都是新的。
虽然那时很小,可我冥冥中觉得,那应该就是哥哥的衣服,但我却从未主动问过爷爷。
我四五十岁,再次一个人回到这间老屋住时,每年的秋天,仍会发生些怪事——比如,在睡觉前,我明明记得已经‘插’上‘门’、并且吹灭灯了,但忽然醒来时,却发现‘门’变成了虚掩的了,而且油灯也亮着,我隐隐约约觉得,是我哥哥来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想,这好像是一种直觉似的,不用任何推理和逻辑思考,自然而然的就会这样想。”
虽然温秀清的二伯说,他对着这种怪异的现象并不害怕,但我却吓得身上阵阵发冷,王同也是一脸的惊恐。
“那当您再次搬回来住时,您和你哥哥有过近距离接触吗?”我几乎鼓了鼓勇气才问出这一句的,问这句话时,我感到自己的声音都有点发抖。
而温秀清的二伯则依旧很平静地点了点头:“算是有过,不过只有过一次,那还是七八年前的那年秋天,我当时忽然得了重感冒,并发起了高烧,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因为亲人都不在身边,所以也没人照顾。
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多,虚脱的进入了半昏‘迷’状态,我连起来吃东西、喝水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直到了午夜时分,我好想被什么东西惊醒了,当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屋里的油灯被点着了——虽然当时头昏昏沉沉的,但我记得非常清楚,我根本没点灯。”
第270章 失踪的牛
我稍微侧了侧头,睁开惺忪的睡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孩子,穿着一个长长的袍子,正在给我倒水,我心中顿时闪过一个念头——那就是我死去多年的哥哥!没错,应该就是他!
虽然我从没见过他,但他的身形,却让我感到异常的熟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感觉。(.棉、花‘糖’小‘说’).访问:.。79小說而且我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有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动和兴奋,可能是因为我过于‘激’动了,头一阵眩晕,意识又开始模糊起来。
当我再次清醒后,发现在靠近‘床’头的凳子上,放着一罐水,一个碗,还有一堆各种各样的水果,我连忙艰难地坐起起来,喝了几口,并吃了个果子,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到第二天时,我‘精’神好了不少,身体也慢慢恢复了,但每走几步,还是气喘嘘嘘的,头重脚轻的,更没力气去村里统一做饭的地方去取食物了,当然,即使我不去领取食物,也不会有人会想到我重病在家,因为他们也都知道我的家人都在城里,而我也经常去城里住,因此,如果我不去领饭,他们肯定觉得我又去城里了。
那两三天,我就靠那堆果子,还有一大罐水活了下来,直到烧完全退了,体力也渐渐恢复。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我哥救了我的命,而不知为什么,他只在每年的夏末秋初的时候会出现几天。
那几天内,就会发生我刚才说的那些现象——‘门’被打开,屋内的灯会被点着,有时还会有些动静。当这些诡异的现象发生时,我就知道,应该是我哥哥出现了。
不过听到你们刚才说的、在村东的湖边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让我非常震惊,原来我们村那些淹死的孩子,都和我哥哥一样,也许是以我们还不了解的方式活着。”
温秀清二伯讲的这些事,对我和王同来说,简直太恐怖了,但他却讲的如此淡定。
“我刚才听到从柜子底下,好像发出一声孩子的笑声,那就是您哥哥的吗?”王同还是问出了这个我一直不敢问的问题。
温秀清的二伯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看了看那个柜子,这才说道:“应该是,虽然我没亲眼看见我哥哥钻进柜子下面的‘洞’口,但我隐约觉得,他应该是钻到那个‘洞’里去了,而我之所以一再进‘洞’,很大程度就是因为我哥哥——我想知道我哥哥现在是什么状态,他钻进去的‘洞’里,究竟有什么。
请原谅我,之前没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俩,我实在不想把我哥哥的秘密说出来,不过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说出来也无妨了。”
但那个柜子下面传来的笑声,只出现了一次,我们接下来就再也没听到过。我们怎么也想不到,温秀清二伯竟然还有如此诡异无比的经历,他哥哥如果是钻进了那个‘洞’里的话,那么是不是也去了那个诡异的地方?
而那个诡异的地方,又和村东那个湖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我们三个本来就不困,发生了这件事后,就更加‘精’神了,我俩听温秀清的二伯、讲着这个村独特的风俗和历史,不知不觉,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我们三个走到外面,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而这两天种种诡异的经历,此时恍如一场场梦境似的,显得那么的不真实。
温秀清的二伯则倒背着手,仍然眉头紧锁地往周围看着,他仍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的。我们三个准备等太阳出来后,再去温秀清家,看看王教授他们是否回来了。
但就在这时,温秀清的二伯忽然惊呼了一声:“我的那头牛呢?”,我和王同连忙看了看原来栓牛的地方,发现那头牛已经不见了踪影。
我们俩这才想起那晚的事情来——一只古猿牵着那头牛猛撞‘门’,最后那张牛倒在地上,四肢不停地抖动着,当时,我们担心牛身上也传染了古猿身上的红‘色’跳蚤,所以没敢过去看,就从这里离开了,至于那头牛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我们还真不太清楚。
可因为我们经历的诡异一‘波’接一‘波’,所以这件事竟然忘了告诉温秀清二伯了,听他问那头牛的下落,我们连忙把那晚的经历原原本本讲了出来,温秀清的二伯默默地听完,然后意味深长地说:“嗯,按说经那头牛的猛撞,也许在‘门’上不会留下明显的痕迹,可是里面的‘门’闩已经损坏了,但我回来开‘门’时,里面的‘门’闩却是好的,关这件小事,就够怪异的了。”
还没等我俩说什么,温秀清的二伯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有些兴奋地说:“我的这头牛的失踪,对我们来说,也许是个难得的机会,让我们搞清从‘洞’中到达的那个地方,究竟是哪里。”
温秀清二伯的这句话,让我和王同听的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而温秀清的二伯也不再多解释,而是匆匆的回到屋里,然后从屋里拿出来一个木头做的东西来,这个木制的东西形状很像是个人头,而且大小也和人头差不多。
“老人家,这是什么?”王同来连忙问道。
“这是蜂箱,里面有种黑头蜜蜂,养这种黑头蜜蜂,也是我们村里重要的习俗之一,这种黑头蜜蜂酿制的‘花’蜜不但极其美味,而且还有一个重要的功能——这种黑头蜜蜂酿制的蜂蜜,可以防止牛身上生牛虻。
只要把这种蜂蜜滴在水里,然后把水洒在牛身上,牛身上就不会再生牛虻了。
更加奇妙的是,这种黑头蜜蜂,对牛身上的气味极度敏感,如果有谁家的牛走丢了,只要放出这种黑头蜜蜂,这种黑头蜜蜂就可以找到牛了,这就像警犬可以通过犯人经过时留下的气味、而找到犯人的原理一样。
而且在每天采集‘花’蜜前,它都会先在牛周围飞舞好大一会,然后再去采蜜,每次都是如此,从没有过例外;更加奇妙的是,每家养的黑头蜜蜂,只认自家的牛,对别家的牛,完全没任何感觉。”
“您的意思是,通过这些蜜蜂引路,可以让我们找到您那头失踪的牛,但失踪的牛与我们去过的、那个神秘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呢?”
听完我的问题后,温秀清的二伯只简单地回应了句:“这说起来话长了,等有时间咱们再说,现在马上开始找那头牛”,既然他这么说,我和王同也就不好再追问什么了。
只见温秀清的二伯把那个头形的木箱子放在地上,然后‘抽’掉上面的盖子,霎时,一群黑乎乎的蜜蜂飞了出来,我和王同吓得赶紧往后跑了几步,生怕被这些蜜蜂蛰到。
温秀清的二伯则连忙说:“不要害怕,没事的,这些蜜蜂不蜇人的,咱们跟着这些蜜蜂走,不但可以找到牛,还可以找到那个神秘的地方——就是那个从‘洞’口才能找到的地方。”
那群黑头蜜蜂飞的并不快,它们先是在房子前的空地上飞了一会,然后便往南边飞去,我们三个紧紧跟在后面,这让我想起在那个小县城时的经历——在小县城中时,我们就是跟着几只绿‘色’的鸟、而找到那个夹缝的。现在我们跟着这几只蜜蜂,难道真的就能找到那个神秘的地方?我无论如何,还是不敢相信。
随后那群蜜蜂往南面飞去,幸好蜜蜂飞过的地方,不是陡峭的山坡,而是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那条山路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走过了,上面都是些绿‘色’的藓苔,蜿蜒地穿行在大山中,不知道究竟通向哪里。
我们仔细看了看,绿‘色’的苔藓上,果然有些牛蹄子一样的痕迹,难道那头牛、真的就是从这条山路上过去了吗?
因为小路石板上布满了湿滑的苔藓,所以我和王同,都摔倒了两次,而温秀清则走得很稳,他边走边嘱咐我们:“在路滑的地方,一定要迈小步,而不要大步走,就不容易摔倒了。”
我们按他说的做,果然,就再也没摔倒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一直走到日上三竿,我和王同几乎都筋疲力尽了,浑身大汗淋漓了,但那群蜜蜂仍在飞,相对于我们两个,已经八十多岁的温秀清二伯则仍然步履稳健,也没有像我们两个吁吁直喘。
他边走边回头看我们,嘴里还不住地说着:“一看你们两个就没有走山路的经验——走山路一定有耐心,不急不躁,掌握好节奏,每走一步,都要调整好呼吸,并且要控制动作的幅度,你们两个啊,仗着年轻、体力足,节奏没掌握好,时快时慢,用了不少蛮力,看,现在有点体力不支了。”
又走了一会,我们随着那群蜜蜂,来到了一堵悬崖峭壁前。而那牛蹄印,也在峭壁前消失了。
那群蜜蜂,则在悬崖峭壁前飞舞着,却不再往别的方向上飞,我们面前的峭壁,高耸入云,而且如刀砍斧削一样光滑而笔直,而且这堵悬崖峭壁,曲曲折折向四周蔓延,一眼望不到尽头,不知道到底有多大。
就像在本来就很高的大山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一眼看不到边际、要看不到顶部的高台一样——这个”高台”形的山峰面积到底有多大?可能谁也不知道。
温秀清的二伯看着那群飞舞的蜜蜂,一脸困‘惑’地说:“这座大山的边缘,都是这种无法攀登的陡壁,因为根本无法攀上去,也更没有上去过,不知道上面山峰和地势的情况。”
“这是不是您说的、怪猫生活的那座圆形的山峰?”王同仰着脸看着上面问。
第271章 诡异的洞口
温秀清的二伯则摇了摇头说:“不是,怪猫生活的圆柱形山峰,在另外一个方向上,离这里至少有二三十里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xs.-(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那个圆柱形的山峰,直径有四五里地,它周围的峭壁,和这座山体一样陡峭光滑,并且高度也和这座山体差不多,但两者都是这方圆几百里的山脉中,地势最高的山峰了。
但这座庞大的山体,与那座‘圆柱形’山峰,在面积大小方面,则不可同日而语——这个周围都是悬崖峭壁的山体,方圆至少有几十里、甚至上百里,在这大山中,好像突然拔地而起,孑然独立,而且因为周围都是这种峭壁,所以从没人能攀到上面,也没人进入过这个山体。
也就是说,这座面积庞大的山体,周围都是悬崖,而且全都高耸入云,没有任何一个缺口,如果光看这个山体的周围,简直像是一圈高不见顶的高墙,而且这圈高墙,从没人爬上去过。”
边听温秀清二伯的介绍,我们边仰着脸,观察着这个奇妙的山峰,好奇这个山峰的上面,到底是什么景象。但最让我们不解的是,为何那头牛在这里突然失踪了呢?
难道被人杀了?那也应该有血迹啊;或者用其他的方式打死了,可也应该有拖走的痕迹;但这些都没有,那头牛好像变戏法一样,走到这里后,就突然消失了。
正在这时,一件最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当那群蜜蜂山路尽头的峭壁附近飞舞了一会后,忽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们甚至看到了点点闪烁的火‘花’,紧接着,那群蜜蜂全都落在地上,一只都没留下。
我们都大吃了一惊,连忙蹲下来,看那些掉在地面上的黑头苍蝇,让我们感到惊骇的是,那些黑头苍蝇全都烧成了焦黑‘色’!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这一幕,忽然让我想起了用电子蚊拍、拍蚊子时的情况——当挥动电子蚊拍,拍到蚊子时,那些蚊子会被蚊拍上的电流“烧”焦,并发出噼啪的响声。(.无弹窗广告)
难道这些蜜蜂,也是被强电流烧焦的吗?它们好像触到了高压电网似的,可这里怎么可能会有电网呢?
王同忽然站了起来,他从旁边的一根树枝,然后用力往上方抛去,而抛的位置,正好是那些蜜蜂飞的位置,就听啪啪几声,那根树枝迸发出几粒火‘花’,再落到地上,也已经变成了黑‘色’的木炭!
“没想到在上方的空气中,竟然有如此高的电压,真是太可怕了”,王同吃惊地说到,他又往上面看了看,很笃定地说:“在上方,应该有一个‘洞’口,那头牛就应该是从上面的‘洞’口,钻进这个山体内的。”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温秀清二伯有点吃惊地问王同。
王同又用手遮在眉上,抬头仔细往上看了看说:“我发现这群蜜蜂准备沿着石壁往上飞,但却好像被一个无形的电网电死了,可还有七八只,已经穿过了那面无形的电网,并且好像飞进了石壁里了。
如果这群蜜蜂是在循着那头牛经过的路线飞的话,那么那头牛应该就是从这里上去了,并且还蹭到石壁,之所以那些蜜蜂在石壁前徘徊了一阵,是因为当牛往上去时,可能只是蹭到了石壁上,所以留下的气味很不明显,但那些蜜蜂最后还是闻出了牛的气味,才准备往上飞。但没想到大部分却都被电死了。
我猜想,这层看不见的、可怕的电网,可能应该是一种防护方式,防止别人攀到上面、发现那个山‘洞’,更防止人钻进去。”
温秀清的二伯听完王同的这番推论后,一脸赞赏地连连点头:“你说的这些,我还真没发现”。
王同依旧仰头看着上面说:“真不清楚,这种无形的、空气中的电场是怎么形成的。”
我对电场是怎么形成的,倒没有什么兴趣,让我困‘惑’不解的是,牛又不会飞,即使上面有山‘洞’,它又是怎么上去的呢?如果按照王同的推测,即使上面有山‘洞’的的话,离地面至少也有七八米。
我们三个往后退了一段距离,看了看崖壁上距离地面七八米的位置,却并没看到有明显的‘洞’口,只隐约看到一个拳头般大小、黑乎乎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洞’口,而王同说的那七八只蜜蜂,可能就是从这个拳头般大小的‘洞’口钻进去的,但一头牛又怎么可能钻进如此小的‘洞’口呢?
可就在这时,王同忽然做了个奇怪的动作,只见他抬起左手,遮在自己的双眼,只有食指和中指简的指缝张开,眼睛透过指缝往峭壁上看。他为什要这么看呢?我和温秀清二伯一脸困‘惑’地看着王同。
还没等我们问,就听王同惊叫了一声:“我们看到‘洞’口只有拳头般大小,其实是个假象,那个‘洞’口应该很大,大到足可以让一头牛进去。”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和温秀清二伯就更糊涂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那个‘洞’口明明就只有拳头大小啊!
王同又观察了一会,才放下手掌,他一脸震惊地解释:“我们之所以看到那个‘洞’口只有拳头般大小,是因为‘洞’口的光线,发生了奇怪的折‘射’、反‘射’现象,使本来很大的‘洞’口,看起来变得很小了。”
王同这么一解释,我才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不知由于什么原因,‘洞’口的光线发生了奇妙反‘射’、折‘射’,就像我们看到筷子‘插’进水里会变弯,而一些很大的东西、经过光线的折‘射’、反‘射’后,会变得很小,这都是一种视觉的错觉而已。而我们现在看到的‘洞’口,就是这种现象——它本来很大,但经过特殊的光线作用后,看起来却只有拳头大小了。
难道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我还是‘挺’相信王同的判断的,虽然他在历史知识方面、与我们专业的考古人员相比,不算不太强,但他的科学素养却是极高的。可‘洞’口的光线为何会发生这种奇妙的变化呢?现在还不得而知。
这时,王同往周围看了看,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突然,他把外套脱掉,走到旁边的一个溪水边,把衣服浸在水里,然后拿着湿漉漉的衣服,又走到了峭壁下面,我又被他搞糊涂了。
只见他把湿衣服团成一团,用双手抱着,好像抱着一颗球似的,静静地等在那里。
“他这是要往上抛湿衣服”,温秀清二伯的思维、显然比我敏捷而又清晰。
“那他现在为什么不抛呢?”为了不打扰王同,我低声问温秀清的二伯,而老头则立即就回答道:“他这是在等山风。山里的风,很多都是从地面、沿着崖壁往上刮的,如果单纯用自己的力气抛,不一定抛到七八米那么高、或者更高的位置。”
温秀清的二伯还没说完,真的一股剧烈的山风刮过来,而且确实是从下往上刮的,这时,只见温秀清双手猛地一抛,把那团湿衣服抛了上去,那团湿衣服借着那股山风,飘飘悠悠地轻松就升到了七八米的位置,就在这时,就听砰地一声巨响,那团湿衣服冒出一股黑烟后,便直直地落了下来,而那声巨响,在山谷中回‘荡’着。
我们连忙围过去看,发现那团衣服已经完全被烧焦了,散发出一种难闻的焦糊味,还冒着丝丝黑烟。
王同又往回退了一段,去观察峭壁上的那个山‘洞’,当他立定、并看了看峭壁上后,兴奋地向我们挥着手,却没高声叫喊,可能是担心高喊声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危险似的。
我和温秀清的二伯也连忙跑过去,往峭壁上看,这才发现,那个峭壁上七八米高的地方,果然出了一个大大的山‘洞’!我不由得惊呆了,难道那头牛真的从这个‘洞’口钻进去了吗?
“现在‘洞’口下方地那个强电场,应该清除掉了,而‘洞’附近的光线,也恢复了正常的状态,咱们应该进那个‘洞’口看看”,王同很果断地说道。
还没等我表态,温秀清的二伯就点头同意了:“我也很想进去那个‘洞’口看看,这个方圆几十里、甚至上百里的大山体,其周围都是这种悬崖峭壁,没有一个缺口,我也没见过一个山‘洞’。
因此,不光是我,恐怕我们这里所有的人,祖祖辈辈都没攀上过这个山体,也没人钻进到这座山体内部去看过,所以这座山体,对我们来说是极其神秘的;除此之外,根据种种迹象推测,那头牛也极可能真的从这个‘洞’口钻进去了,因此,我非常想知道这个‘洞’里究竟有什么?”
“可我们没带绳索,峭壁又这么光滑,怎么攀上去呢?要不先回去拿绳索,然后再爬上去”,我建议道。
但温秀清的二伯却摇了摇头说:“咱们到这里,已经走了七八里路程,如果再回去那绳索的话,这一来一回,不但要耗费很多时间,体力也会严重消耗的,我刚才注意了看了一下峭壁,发现从地面到那个‘洞’口的位置,不但有几个凹槽,还有几个石头缝隙,我们在山里长大的人都知道,凭借这些凹槽和缝隙,咱们就可以攀上去了。”
“可我们攀崖能力都不行啊,老人家,即使有这些凹槽和石缝,我们也爬不上去的”,王同无奈地连连摇头说。
而老头只淡淡地说了句:“没事,我有办法,让咱们三个都爬上去,并进入到那个‘洞’里”,说完后,老头也不再多做解释,而是钻进了山路旁边的树林里。
第272章 意外的巧遇
温秀清的二伯从树林里扯了几根藤蔓,手里还拿着根手指般粗细的树枝。[.超多好看小说]-.79xs.-79小說他让我们俩把几根藤蔓拧在一起,做成绳索状,然后自己搬起石头,把那根树枝砸成几段,在他砸的过程中,我觉得那种树枝的木质极其坚硬。
等这一切都准备好后,只见温秀清的二伯把那个藤蔓做的绳索盘在了腰间,然后把那几段树枝,‘插’在腰间的藤蔓上,就准备往上爬了,我和王同不禁有点担心——虽然老头的体力和耐力都不输年轻人,但他毕竟八十多岁了,还能在悬崖峭壁上攀爬吗?
但老头却一脸的轻松,他不慌不忙地把鞋子脱掉,在爬之前,还先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算是热身了。
为了确定上面确实没有了那种可怕的电场,王同又接连抛了几次树枝,看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我们心里这才踏实了很多。
温秀清的二伯开始往上爬了,只见他手脚并用,先用脚蹬住第一个凹槽,然后把一段木棍塞进上面岩石间的缝隙里,那个木棍就成为一个力点,就这样温秀清二伯手足并用,不停地用脚蹬住凹槽,同时还会把树枝‘插’进岩缝里形成支点,简直像壁虎一样,在陡峭的崖壁上自由穿行着,很快,他就攀到了那个七八米高的‘洞’口里。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那些不显眼的凹槽、还有石缝,可能就是专‘门’让人攀登到这个‘洞’口用的,只是一般人不会注意到,尤其是缺少攀岩经验的人,更不会想到那些凹槽和石缝的作用,而温秀清二伯则从小就跟着爷爷打猎,有着无比丰富的攀爬经验,他才能一眼看出其中的奥秘。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温秀清的二伯已经爬进了‘洞’里,并且从‘洞’口、把藤蔓做的绳索放了下来。我和王同抓住藤蔓做的绳索,很轻松地就爬到了‘洞’内。
等进到那个‘洞’里后,我和王同才吃一惊,因为我们没想到,除了‘洞’口相对比较小外,‘洞’里空间竟然这么宽敞,山‘洞’足足有两米多高,虽然顶部的石头很粗糙、很凹凸不平,但即使直起腰走,也不用担心会碰到头。
而且‘洞’里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点亮光,这时,王同从腰间的钥匙链上,摘下来一支只有食指大小的微型手电,他说这是备用手电,虽然看起来像个钥匙链上的饰,但却能连续照明四十多个小时。(.无弹窗广告)
没想到这把小手电,现在派上了大用场。
王同打开那把微型手电,走在最前面,虽然微型手电发出的光很微弱,但却足可以照亮前方三四米远的地方,而这个山‘洞’有多深?究竟通向哪里,我们谁也不知道。
刚一开始往里走时,还没太大感觉,但一直往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却依然看不到尽头,那黑暗好像无穷无尽似的,这让我心里感到越来越恐慌,也越来越压抑。
”老人家,咱是不是退回去啊,这个山‘洞’说不定有几十公里长呢?咱们不能一直往里面走?”我终于忍不住说。
而老头却好像早已打定了注意似的回应我:“别着急,小伙子,咱们往里走一个半小时,如果一个半小时再走不到头的话,咱们就往回走。”
看温秀清的二伯说的如此坚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往里走,又走了大概半小时,前面还是令人绝望的黑暗,我的有点焦躁起来。头又晕又胀,脚步有点飘忽了,意识也变得有点模糊。
但就在我们转了个弯后,我忽然感到从前方吹过来阵阵凉风,我们三个一下子振奋起来——虽然还没看到光亮,但我们都知道,应该离‘洞’口不远了,果然,拐了几个弯后,我们猛地发现了前面有亮光了,天哪,那就是‘洞’口!
我们竟然真的走到了山‘洞’的尽头!
顿时,原本的昏昏沉沉,焦躁不安,瞬间一扫而光,我们几乎是跑到‘洞’口的,与进来的‘洞’口不同的是,这个出口离地面只有一米多,于是我们很轻松就从‘洞’里跳了出来。
当跑出‘洞’口的一瞬间,大家被外面明亮的光线,刺得有点睁不开眼睛,过了好大一会,我们三个才适应过来。
我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发现这里的地势非常奇怪——周围都是高耸入云的大山,这时,我忽然意识到,我们现在是进入了那个山体的内部!
这种山体的结构,真是太特别了。
这个山体四周的悬崖峭壁,就像是一圈无比高大的围墙,只不过这一圈“围墙”不但非常高,还非常厚,我们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穿过了这种“围墙”,因此,从我们走的时间上判断,我们穿过的、峭壁的厚度,至少应该在七八里!
我们三个边往里走,边往四处看着,这里面的山势、树木等,和外面相比,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可等爬上一个山坡往下看时,我们三个全都惊呆了!眼前看到的一切,让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得老天啊!这里竟然就是那个神秘之地!就是当我们突然醒来后所在的地方!而不远的那条小溪,就是出现那个神秘影子的小溪,谁能想到,温秀清的二伯一直找了几十年,都没找到的地方,我们今天却找到了!
早知道有这里有山‘洞’通向外面,我们何必用那种方式出去呢?又何必那么忐忑不安呢?
“难怪我没找到这里,我一直以为,这个山体是实心的,谁曾想,它的周围的那圈悬崖峭壁,就像是一圈墙而已,而这里面,居然还别有‘洞’天,可现在我们还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从我屋里的那个‘洞’口下来后,也能到达这里呢?并且是以那么奇特的方式到达。”
温秀清的二伯好像在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在说给我们听,但对于他的这些疑问,恐怕我们现在还给不出答案来。
接下来,我们还找到了那个藏身的山‘洞’,就是在那个山‘洞’睡着后,我们才又神奇地返回到了温秀清二伯家里的。
但走了一会后,我们三个的‘腿’部,又都出现了微微的麻木感,我知道,我们的‘腿’部又出现了那种可怕的“尸斑”,但我却不愿意再挽起‘裤’管看了,因为那种斑点看起来实在太瘆人了。
这个所谓的“‘阴’阳‘交’界”之地,决不能久留,应该赶紧出去,可接下来,意外还是发生了——当我们准备再从那个‘洞’口出去时,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洞’口了!
我们明明记得那个‘洞’口的位置,但回到那里时,那个‘洞’口却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那个‘洞’口根本没存在过一样。谁也没想到还会发生这种事情!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难道还要像上次一样,躲到那个山‘洞’里,然后等待夜晚降临,等一觉醒来后,自然回到温秀清二伯的屋子里吗?可现在还没到中午时分,我们实在不愿意再次回到那个压抑、而又有些恐怖的‘洞’中。
可我们进到这里的那个‘洞’口,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们意想不到——正当我们心急如焚地找那个‘洞’口时,忽然,猛然听到后面、远远地有人喊:“王同,是你们吗?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们连忙扭头往后看去,发现在几十米外的一个山坡上,竟然是王教授他们!他们正在我我们,而我们也正在找他们,却没想到能在这里相遇,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当他们慢慢走近后,我清楚地看到,是王教授、张大军、胡梦、秦晴、郑旭、温秀清,正是他们,一个都不少!他们急匆匆地向我们这边赶来,当我看到这一幕时,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的幻觉,他们怎么可能在这里呢?
一直等他们走到我们面前,我还是恍恍惚惚,宛若在梦中。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王同也因为过度的震惊,而有些结巴了。
“这说起来话长了,咱们还是先出去再细说?”王教授还是一贯地镇定自若。
“可怎么出去呢?我们进来时的那个‘洞’口找不到了,除非……”还没等温秀清二伯说完,王教授就打断他说:“没事,‘洞’口很好找。”
说着,王教授看了看郑旭,我这才注意到,郑旭正拿着一把长满松针的松树枝条,这是要干什么?难道用这些松树枝条,就能找到那个山‘洞’?
当我还在困‘惑’不解时,郑旭已经把这些松树枝叶点着了。
这种松树枝富含油脂,用打火机稍微一点,就成了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郑旭举着这个火把,开始在崖壁上燎烧起来,而燎烧的位置,大概就应该是‘洞’口的位置。
当火焰在石壁上燎烧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在还没有燎烧到的地方,就听发出几声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叫声,紧接着,就变魔术似的出现了一个‘洞’口!
而那个‘洞’口,就是我们进来时的‘洞’口,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们都知道,这里绝非久留之地,只能先出去再说了。
出去的过程则很顺利。
当大家穿过山‘洞’、并顺着藤条从崖壁上下来时,我们才都松了口气。而此时在我的脑海中,好像盘旋着无数的疑问和谜团,而这所有的疑问,可以等回去后再细细的讨论了,但不知为什么,我却隐约觉得,我们离那些关于秦始皇陵的、最核心的秘密,好像又近了一步。
那盏古灯、还有这里的古猿、甚至还有何清、以及这个风俗怪异的小山村、那些淹死的孩子、那个神秘的中亚古墓,好像都与秦始皇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273章 神秘失踪的古猿
我那有点麻木的双‘腿’,走了十多分钟后,也逐渐恢复正常,这时,我才敢停下来挽起‘裤’管、看看‘腿’上是否还有那种斑点,让我如释重负的是,那种斑点已经完全消失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已经是中午时分,明媚的阳光透过山路两边的树木洒下来,洒到了布满苔藓的山路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苔藓的腥味,微风吹来,让人觉得和惬意和轻松,谁又能想到,在不远处、悬崖峭壁的背后,还有那么一个可怕的世界呢?
当我们这些人又重新聚在一起时,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安全感,当然,除此之外,也有很多感慨,想想我和王同在醒来时的那种慌‘乱’无助,我更加体会出这个团体的力量。
往回走时,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地想问王教授一些问题,但不知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很默契地沉默不语,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就这样,我们一直默默地走到了温秀清二伯的家里。
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现在我肚子饿的咕咕只响,这才感到一种难熬的饥饿感,这也难怪,自从我们失踪后,就没好好吃过饭了,而且头发都很凌‘乱’,浑身都脏兮兮的,我和王同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等收拾好后,午饭也做好了。
因为这个小村庄没有电,所以即使在白天,屋里的光线也很昏暗,让人觉得有点压抑,因此我们都是在院子里吃饭,这次也不例外,大家又围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便开始吃了起来。
在吃饭时,大家也故意不讨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我这才突然想起来温秀清说的,有些事不能在院子里随便说,否则会被那种怪猫听到的。
等大家吃完,稍微收拾了一下碗筷,这才回到温秀清的屋里,和过去一样,温秀清把‘门’窗关好,然后把窗帘拉上,屋里点上几根蜡烛,这时我们才彻底放松下来。
我和王同失踪时住的屋子,是温秀清的西屋,防盗‘门’窗和温秀清的这间屋子一样好,但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却那样神秘的失踪了,而且一觉醒来,发现居然到了那个地方。
因为疑问太多,一时间竟然不知问什么好。
不过还没等我问,就听王教授忽然问了我们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在自然界,有什么动物是长生不老的,你们知道吗?”。听完他这个问题后,大家都稍微愣了一下,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他怎么突然提出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世界上没有什么动物长生不老,生老病死,对于每个动物都一样,是一种无法抗拒的自然规律”,胡梦很干脆的回答道。
大家都连连点头,觉得胡梦说的很有道理。
但还没等王教授说话,旁边的张大军却摇了摇头:“其实也并非如此,在自然界里,我至少知道一种动物,在理论上是可以长生不老的。”
“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动物吗?我怎么没听说过?是乌龟吗?众所周知,乌龟就很长寿,是长寿的象征。”温秀清一脸惊讶地问道。
张大军却摇摇头说:“不是乌龟,乌龟的寿命虽然长,但还是会死的,而我要说的这种动物,大家肯定也并不陌生――那就是龙虾;
龙虾如果不被捕杀,而是任它自由生长的话,它永远不会衰老――它的体力、‘生’殖力等各方面,都不会随着时间的发展而有丝毫的变弱,只是身体会越长越大而已,如果在理想的环境中,它完全可以无限活下去,而永远不会衰老,当然也不会自然死亡。”
张大军说的这些,让我耳目一新,我还真没听说过。不光是我,大家也都听的津津有味。
王教授点了点头:“大军兄说的没错,的确是这样的,在中国的秦汉时期,就有人知道了这个事实。据史料记载,也是在巴蜀一带,有个人家养了一只龙虾作为宠物。
那只龙虾是秦始皇时期开始养的,可一直到了东汉时期才死掉,历经了二百多年,而这个家族大概十代人,都在样那只龙虾,那只龙虾也成了那个家族的神物。
二百多年后,这只龙虾已经长大到了磨盘大小,成了方圆几百里都知道的神物,每逢过年过节,都有很多人特别来拜这只龙虾。但这只巨大的龙虾,也真是因为名声太大,而被一伙强盗盯上了,他们觉得吃了这种龙虾,自己也可以长寿。
于是,在一天夜里,这伙强盗闯入那个养虾家族的家里,连杀十多人后,把那只龙虾抓走了,然后把那只虾杀死吃掉,史上第一个有记载的、活了二百多年的龙虾,就这样死掉了。
我为什么忽然提到长生不老的动物呢?因为这和我们在这里的遭遇密切相关”。
长生不老的动物、和我们在这个村里的一些遭遇有关?我实在想不出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就听王教授接着说:“大家还记得那盏古灯?我们已经知道,那盏古灯是那个中亚古墓的‘钥匙’,而现在那个中亚古墓的奇妙功能,完全消失了,就是因为丢失了那盏古灯。
只要把古灯找到,放回到那个中亚古墓中,那个中亚古墓的神奇功能,又会完全恢复了。而那盏古灯,就在咱们今天去的那个地方,而那个地方,因为特殊的地理结构,所以在很多方面,极其怪异,恐怕几千万年内,都没有人进去过那里了,所以,那里生物的进化,和地球上其他地方相比,有非常大的差异,当然,这样一来,也就进化出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生物。
而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古灯就被带到了那里。”
“进化出了匪夷所思的生物?不会,除了水中的那个怪异的影子,我们并没发现有什么有什么怪异的生物啊。”王同听完后,连连摇头,显然他对王教授的这个观点表示质疑,而我和王同的态度差不多。
王教授则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那个影子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生物。”
王教授的这句话,让我、王同、还有温秀清的二伯,全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而其他人可能因为没见过那个水中的影子,所以都是一脸的茫然。
可我怎么也无法理解、那种水中的影子,会是一种生物!
王教授稍微顿了一下,扫视了一下我们的表情,便又继续解释:“其实,最先发现那个神秘区域的,是咱们调查组的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别是地质学、民俗学、还有生物学方面的专家。
因为咱们调查组在那个城里,已经发现了那个神奇的中亚古墓,以及其他的一些怪异现象,为了更好地解释那些现象,调查组决定以那个城市为中心,在周围做更大规模的探索。于是,调查组中两个人,就来到这里。
他们到这里后,就发现这个村很特别――这个村的建筑、饮食、语言、风俗等,都极具特‘色’。但他们在这个村的附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就是在夏天时,村庄南面不远的天空上,会出现一种‘螺旋云’。
顾名思义,这种‘螺旋云’,形状就像是一个螺旋,只出现在山谷的上方,而且只有当山谷里的温度,和外界有较大差异时,才会在山谷上的上方出现这种‘螺旋云’。
我们都知道,气温的高低不完全和维度有关,还和海拔和地势有关,比如,即使在气候炎热的赤道地区,仍然有雪山――乞力马扎罗雪山。这也不难理解,比如,在北京周边地区的山谷里,炎热的夏季中,也能找到终年不化的冰块,可想而知,那些山谷中的温度和外界的温差很大。
那三位专家根据这种‘螺旋云’判定,在附近应该有个很大的山谷。
可他们去实地看时,却发现那是一个周围都是悬崖的、绵延数十里的大山,而并非一个山谷!
这是怎么回事呢?
通过几天的仔细观察,论证,他们判定,那座看起来庞大的山体里,应该有山谷、或者说是个盆地,他们问了一下当地人,而当地人告诉他们,这座大山周围,都是这种悬崖峭壁,一个缺口都没有。
而正是这种封闭的地形,引起了三位专家的注意,他们觉得在这个山体的内部,肯定会有一个很特别的环境,因为这种山谷几乎完全是与外界隔绝的,而与外界隔绝的环境里,往往会进化出一些独特的生物,具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他们便把这个发现报告给了调查组,而调查又增派了一个小队,对这里进行了细致的考察,当然,这一切都是绝密行动。
可怎样才能穿过悬崖峭壁,进入山体的内部呢?调查组用了好长时间,却依然没找到进去的入口。
虽然没找到入口,但调查组却意外发现,这里竟然有古猿出没!他们便秘密跟踪这些古猿的行踪,他们隐约觉得,这些古猿和这种奇怪的山体之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
但这些古猿非常机警狡猾,虽然秘密跟踪了很长时间,调查组却一直没找到古猿的窝。
最后,经过几个月的努力,他们终于发现,那些古猿竟然每次都是在崖壁上消失的,调查组便猜测,崖壁上必然有‘洞’口,可仔细观察古猿在崖壁上消失的位置,却又没发现‘洞’口,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一个偶然的机会,让调查组成员终于解开了这个谜团。
那是一个‘阴’天,天空中乌云翻滚,眼看就要下雨了,负责跟踪古猿行踪的两名调查组成员,穿着涂有伪装‘色’的雨衣,趴在山坡的的草丛里,仍旧耐心地观察着那个崖壁――也就是你们今天进去的那个位置。
就在那时,忽然,有两只古猿从别处跑了过来,然后迅速攀到岩壁七八米高的位置,再一次诡异地消失了。而他们消失的位置,和以往一样,依然看不到任何‘洞’口,但就在这时,就听一声响雷,大雨顿时倾盆而下。
而就在大雨中,出现了令另外调查员最目瞪口呆的一幕。”
第274章 最诡异的生物
“是不是忽然看到峭壁上的那个山‘洞’了?”王同忍不住‘插’了一句。(.棉、花‘糖’小‘说’)。wщw.更新好快。(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王教授点了点头:“对,当一下雨时,崖壁上突然出现了那么一个‘洞’口。但后来等天晴时,那个‘洞’口又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呢?两个调查员还观察到一个现象,就是发现在下雨时,那个‘洞’口出现前,‘洞’口的位置忽然响起了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烟雾和火‘花’产生,很像电流遇到水的反应,他们便猜测那个‘洞’口附近是有电的。
但天晴之后,那个‘洞’口却又消失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为了做更深入的调查,调查组特地找来一种特殊的弓弩,这种弓弩‘射’出箭的力道非常大,而且箭是用金属特制的,可以深深地嵌入到岩石中,而且箭尾还带有绳子,可以用来往上攀爬。
调查组想用这种弓箭‘射’到曾经出现‘洞’口的石头上,然后沿着弩箭的后面的绳子爬上去,仔细观察一下那个神秘的、忽隐忽现的‘洞’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特意选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晴天,来实施这个方案。当调查组用弩弓瞄准曾出现‘洞’口的位置时,他们意外发现那个位置的光线,有点异样,显得飘飘忽忽的,好像看起来没那么清晰。
但他们还是‘射’了出去。
当第一支箭‘射’出去后,正好‘射’在了曾经出现‘洞’口的地方,并且也深深地嵌入到了那里的石头内。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调查组怎么也没想到——当那支箭‘射’进石头后,忽然,从石头里发出一种低沉的吼叫声,紧接着,那支箭周围的石头,开始微微抖动起来,并且抖动的原来越厉害,逐渐的扭曲变形,很快,那个只在下雨天才出现过的‘洞’口,竟然再次出现了!
整个过程有一种极不真实的虚幻感,但却又真实的发生了。
当‘洞’口出现后,‘洞’口周围的电压也随之消失了。但调查组却并没有冒然进去,而是着手研究‘洞’口为何会有这种奇怪的变化。
他们发现,当那个‘洞’口出现后,从‘洞’口处流下一些绿‘色’的、有腥臭味的液体,专家组把这种绿‘色’的液体收集起来,送到实验室里做了一系列复杂的检验。[]
他们经过检验后发现,那种绿‘色’的液体是一种动物的体液,而对这些诡异的现象做了深入分析后,专家们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原来,在远古时代,曾经出现过很多种专‘门’吃石头的生物,在古生物界称为‘食石类生物’——还记得你们在那个小树林中、遇到的那个啃食石头的怪兽吗?那种怪兽就是‘食石类生物’的一种。
而其中一种‘食石类生物’,是一种软体动物,它没有固定的形状,就像是一滩泥似的,可以变成任何形状,而它的外观,和石头一模一样,喜欢覆盖在石头表面,尤其是经常覆盖在石头上的缝隙和孔‘洞’上。
更加奇妙的是,这种生物还像电鳗一样,能产生极高的电压。但这种生物在几亿年之前就灭绝了,谁能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
‘弄’清了这些后,调查组就完全能解释那个‘洞’口为何时隐时现了——因为‘洞’口在平时都被那种生物覆盖着,而那种生物的外表,又和石头看起来很像,所以平时就看不到‘洞’口;再加上那种生物能产生极高的电压,所以可以导致周围空气温度升高,让‘洞’口附近的光线发生异常,所以即使稍微开个小‘洞’,从外面观察时,也极难发现。
但这种能够放点的生物,却非常怕水,所以一到了下雨天,那种生物就会逃离,‘洞’口就会出现了。
专家们还推测,经过几亿年的进化,这种奇怪的生物,也许已经和几亿年前的同类,有了很大的不同,它们或许拥有了更高的智力,甚至能听懂古猿的指令等。
搞清楚这些后,我们再想进去的话,就非常容易了。
也正是从那个‘洞’口,调查组才逐渐进入了那个山体内部的世界。一开始,调查组也没发现那里有什么特殊之处,而正是那里出现的一只龙虾,才让他们忽然意识到那里确实非同寻常。
调查组在那里一个湖中、发现一只巨大的龙虾——那只龙虾足足有几吨重,据专家们粗略估算,那只龙虾可能活了至少几千年了,才可能长那么大。
而且进去探索的调查组成员,很快发现在那里停留一段时间后,‘腿’上会起一些紫‘色’的斑点,而且双‘腿’会发麻。那种斑点和麻木感,还会沿着‘腿’部,慢慢往身上其他部分蔓延,但出来后,那种斑点和麻木感却能迅速消失。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有关专家说,那可能是山体内部的磁场和重力,都和外界不太相同,而我们的身体,早已适应了外界的磁场和重力环境,所以,当这些因素一旦发生变化时,影响人体的微循环系统,人体就会出现这些微妙的变化。
就像人在太空中时,心率、骨骼生长、血液循环等各项生理指标,也会出现变化一样。但人一旦回到正常的环境后,便能很快变回正常状态了。因此,对于这种变化,只要控制好时间,对人体几乎没什么损害的。
至于水中的那个影子,就更加怪异了。
如果说在那个山体里看到几吨重的大虾还不算特别诡异的话——大虾虽大,但毕竟还是虾——那个影子可就算是那个山体里,最诡异、最另类的生物了。
我首先要说明的是,那个水中的影子,其实不是一种影子,而是一种类似水母的水中生物。”
还没等我们说话,一旁的温秀清二伯就连连摇头说:“不可能,那明明就是一个穿着古装的人影啊,怎么可能是水中生物呢?而且水‘波’‘荡’漾的时候,那个影子还会一起‘荡’漾呢!还有一点——那个影子能说话,而且说得是我们这里的方言,那种方言很难学,我们这里的年轻人都不会说了,只有像我这样年龄的人才能听得懂。
如果那真的是水中生物的话,他怎么可能会说我们这里的方言呢?
总而言之,这都说明那个水中的影子,不可能是中水中的生物,并且那种水中的影子,小时候我都亲眼见过,那是‘阴’间来的信使,专‘门’传递‘阴’间逝者带给生者的信息。”
王教授微微一笑,耐心地向温秀清的二伯说:“世界上是没有鬼神的,您说的也只是种传说而已,而不是事情的真相,现在我就详细说说那个水中奇怪的影子。
我们都知道,在地球上几亿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内,地球上出现过无数生物,也有无数生物灭绝了,而有些灭绝的动物,与我们现在的生物相比,有极大的不同,其特异之处,甚至是我们现在无法想象的。
以那个水中的所谓影子来说,它真的就是一种类似水母的生物,在水里时,它可以把自己的身体变成透明‘色’,让人看不到它。但它又可以在陆地上生存,算是两栖类生物。而且一旦从水中出来,它就变成了一个‘肉’呼呼的、圆柱形的‘肉’团。
但这还不是它最惊人之处,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生物也有极高的智力,甚至在某方面的智力,并不比人低,所以它会说你们这里的方言。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怪异——在水中时,这种生物漂浮在水面上的部分是一层特殊的膜,而在那层膜上,它可以模仿出各种影像,既可以模仿出树木、‘花’朵等,也可以模仿出人的影像。
打个比喻——它的那层漂浮在水上的膜,很像是一个显示屏,可以显示出很多图像来,并且还是块柔‘性’的显示屏,能随着水而飘‘荡’。所以,才有你们看到的那一幕。
一些古生物生物学家们认为,在生物进化史上,地球上曾经有一度生存着大量的、能够拟形的动物,只是后来,这种能够拟形的动物也大规模灭绝了。”
听完王教授的解释后,温秀清的二伯则低头沉思起来,我和王同则既吃惊、又惊叹。
王教授说的这些,细细想起来,确实比那种什么“‘阴’间使者”之类的传说更合理,看来我们调查组的能力确实很强,连如此诡异神秘的现象,都能够搞清楚。
温秀清则边听王教授讲,便迅速地拿着画笔,在纸上飞快地画着,当王教授讲完时,他也已经画好了,然后把画稿递给我们传看。
温秀清的二伯拿着画稿端详着,低声嘟囔了一句说:“嗯,我小时候见过黑狗把这种东西从水中叼上来过,画的还真有点像,等那东西被从水里‘弄’出来后,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那我们出来时,‘洞’口之所以突然不见了,也是被那种能放电的、看起来如石头一样的生物堵住了吗?但为什么郑旭点起火把后、还没烧到那种生物,那种生物却迅速就把‘洞’口暴‘露’了出来?”王同不解地问。
听他这么一问,我才忽然想起这个细节来。
对于这个问题,还没等王教授回答,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则轻声说道:“那种生物因为是软体的,没有壳的保护,因此很怕火,而且正如王教授说的那样,它的智力很高,所以,当我们用火把烤时,还没有烤到它,它马上就逃走了。
还有一个现象能证明这种生物智力高——就是当你们三个找‘洞’口时,虽然可能已经从那个生物身边经过了,但却并没有被电到,这说明它为了不暴‘露’自己,而故意没放电。”
第275章 意想不到的波折
“您是怎么猜到我们失踪后去了那个地方呢?”这恐怕是我最大的疑问,本来早想问,但因为疑问太多,竟然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想了起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79小說
张大军很有感慨地回答:“唉,为了找你们俩,我们这两天可没少吃苦,最后还是郑旭猜到了你们可能去了那个山体里,没想到真的在那里遇到了你们。”
“哦?郑旭是怎么发现的呢?”王同好奇地问。对于我们两个人的失踪,连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一觉醒来,就发现在那个山体里了。郑旭又是怎么猜出来的呢?
此时,大家都目光都投向郑旭,郑旭这时才很平静地讲述其事情的前因后果来:“当我们清晨醒来后,发现你们俩忽然不见了,一开始我们确实没太在意,觉着你们俩是早起出去散步了,但一直等到十点多,还没见你们两个回来,这下子大家才觉得不对劲,并开始四处找你们俩,可一直找到下午一点多,可还是没能找到你们……”
郑旭刚说到这里,忽然,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那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让人‘毛’骨悚然,屋里每个人都神情大变,郑旭第一个冲到窗前,撩起窗帘的一角往外看去。
我们也连忙凑到窗前往外看。
只见在明媚的阳光下,在温秀清院子的中央,站着一个穿古装人的人,那人头发披散着,遮住了他的脸,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光天化日下,怎么会出现如此怪异的人!
不知为什么,这人的一身装束,我看起来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不过肯定更不是和那群古猿在一起的长袍人,也不是在湖边上看到的、和那些孩子在一起人,因为身材完全不一样,衣服的式样也毫不相同,那到底是谁呢?我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此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不是溪水中那个神秘的影子吗?对,就是那个影子。
因为那个影子所穿衣服的款式、颜‘色’,都和院中的这个古装人一样!可王教授不是说那个水中的影子,是一种生物模拟出来的吗?难道那种生物模拟的样子,就是以这个人为样本?那这个人究竟又是谁呢?
更可怕的是,那人两‘腿’明明一动不动,但身子却开始迅速地在院中移动起来!极像是一个孤魂野鬼!我感到两‘腿’一软,连忙顺势坐在了窗子旁边的椅子上,浑身抖得厉害。(.$>>>棉、花‘糖’小‘說’)
而胡梦更是尖叫了一声,用手捂住眼睛,一下子钻进了王同的怀里,吓得只跺脚,王同也紧紧抱着胡梦,闭起眼睛,不敢再看。温秀清也“哎呀”一下叫出声来,把头扭向一边,吓得连表情都有点扭曲了。
而剩下的人则还算比较镇定。
这时,就见郑旭从腰间拔出手枪,疾步走过去,把‘门’打开,随后就冲了出去,王教授、秦晴、还有张大军、温秀清的二伯紧随其后,我本想也跟出去看,但两‘腿’仍旧抖得厉害,最后还只得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想看还不敢看,但还是忍住偷偷往外瞟了几眼。
不知为什么,在大白天看到这一幕,竟然觉得比晚上还更恐怖,如果在夜间,无论多么可怕的东西,夜幕会消弱视觉的冲击力,那种恐怖感更多是来自于想象和联想,那样反而让情绪有些缓冲和转圜的余地。
现在我才明白——在白天看到恐怖的东西,其实比夜间其实更加恐怖很多倍。
当郑旭他们几个冲出去后,忽然,那个穿着古装,披头散发的人,忽地一下“飘到”了墙头上,然后从墙头上又“飘”了下去,消失不见了。而郑旭却又是第一个冲过去把院‘门’打开,继续追那个人去了。
屋里就剩下我、王同、胡梦、温秀清我们四个。我们每个人都脸‘色’发白,神情有些发呆地看看院里,也彼此看了看,谁也没说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旭、王教授、温秀清的二伯、张大军、还有秦晴才从外面回来了。
还没等我们问什么,就听王教授语气急促地说:“大家赶紧收拾一下东西,立刻回城去,一分钟都不要多待,温老师你也暂时离开这里,时间紧急,再慢就来不及了。”
他声音不大,但语气却充满着焦急与不安。
我们又是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王教授回来后,突然就要离开呢?这到底发生了什么?可看王教授一脸焦急的样子,想必肯定是有什么危险即将发生,我们也不再多问什么,而是马上开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按王教授说的马上离开。
而王教授说完这句后,一句话也不再多说了,而是马上去院子里等我们。
郑旭、温秀清二伯、张大军、还有秦晴,脸上或是惊恐、或是焦躁、或是忧虑,但却和王教授一样,也都不再多说什么,而是各自拿了自己的包,走到了院子里。
温秀清脸上笼罩在浓重的忧虑与恐慌,他有点手足无措地随便拿了几张画,背在身上,其他什么都没拿,看来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彻底把他吓坏了,甚至走的时候,连屋‘门’和院‘门’都忘了锁,还是郑旭提醒他,他这才意识到。
锁‘门’的时候,我看到温秀清的手有点微微发抖。
我们往村口走去,在明媚的阳光中,村中竟然看不到一个人,那一栋栋圆形的房子,此时此刻,让我觉得更像坟墓了,整个村里没有一点生气,而只是弥漫着一种透入骨髓般的‘阴’森,那种‘阴’森感,即使这刺眼的阳光,都无法驱散和减弱。
郑旭、王教授他们追出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到底遇到了什么?怎么回来后,马上就要离开呢?而且每个人的表情,都如此的不寻常。温秀清的二伯也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和我们一起往村头走去。
当我们翻过一个山坡,发现远远地有两辆越野车正等着我们。走过去才发现,而每辆车里,只有一个司机,全都带着墨镜,但却不再是送我们那两个人了。
车子在崎岖地山路上颠簸着,直到这时,我的‘精’神才彻底放松下来。
可能是因为‘精’神受到刺‘激’太大,刚上车不久,就觉得头晕的厉害,眼皮直打架,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等我一脚醒来时,才发现周围都是高楼,不用说,已经到了城里了,我竟然睡了一路。
头依然晕的厉害,有种强烈的呕吐感,像是喝醉了似的,我知道自己可能是晕车了——我只要一在车上睡着,肯定就会晕车。
当车停在我们所住的宾馆前面时,那种难受的感觉,才稍微缓解了些,我勉强支撑下车和温秀清、以及二伯打招呼告别,他们俩在这个城市中都有自己的家,其中的一辆车会专‘门’把他们送回家的。
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可能是共同患难过,所以大家和他们俩分别时,还有点恋恋不舍,直到目送着车子慢慢远去,我们才转身上楼。
一到这个宾馆里,我们的‘精’神和身体,彻底松懈下来,因为这里有人通过摄像头、二十四小时替我们站岗,而且这毕竟是繁华的城市,到处都是车水马龙,人头攒动,虽然也会发生些怪异的事情,但毕竟不像“蛮荒之地”,那么让人没有安全感。
不知为什么,当我们一进入宾馆,每个人看起来都很疲惫,大家一句话都不想多说,好像紧绷了这么多天的神经,现在终于可以彻底放松了,而那种疲惫感,便排山倒海般地涌来,再加上四五个小时的长途颠簸,仿佛榨尽了每个人身上最后一丝气力,每个人什么都不想,只想赶紧上‘床’好好睡一觉再说。
但在我们即将各自回屋时,王教授忽然对我们说了句:“我们的调查组成员,在这一两天内,即将全部撤走,以后在这里,就只剩下我们几个了,因此,到那时,我们会面临更大的危险和挑战。”
他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低沉和嘶哑。
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太突然了!
调查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要撤离?究竟发生了什么?虽然大家都很想问,但王教授已经打开房‘门’进屋了,看着他的房‘门’轻轻关上,我们的好奇心终于被疲惫击败了,大家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各自的房间里。
当我躺到久违的‘床’上时,尽情地舒展了一下四肢,然后深深地吐了几口气,虽然在那个小山村里只有短短几天时间,但却有一种恍若隔世之感,这几天没吃好,更没睡好,一件接一件的诡异事件,持续地刺‘激’着我们的神经,让我们如同吃了兴奋剂一般的亢奋,现在真正放松下来后,才觉得自己的每个骨节、每寸肌‘肉’都疼。
躺在‘床’上不久,意识就越来越模糊,很快就睡着了,这是我睡得最香甜的一次,什么梦都没做,是那么的舒适而又平静。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多了,睁眼看看窗外,发现外面并没阳光,而是‘阴’沉沉的,原来今天是个‘阴’天,虽然醒了,但身体却一点也不想动,脑海中却禁不住浮现出昨天怪异而又突然的一系列转变——那个突然出现的、如幽灵一般的穿古装的怪人;郑旭和王教授他们追那个怪人回来后,突然就要离开;回到宾馆后,王教授又忽然通知我们说,调查组要撤离了。
这一切都如此突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第276章 秘密基地
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萦绕着,但却理不出一点头绪,看看旁边‘床’上的王同,他仍睡得很香甜,发出微微地鼾声,我也重新闭上了眼睛,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xs.-(79小說更新最快最稳定)
当我再次醒来时,是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还没等我起来开‘门’,王同已经迅速地穿好衣‘裤’,过去开‘门’了。
“王教授通知,下午两点多的飞机,你俩赶紧准备一下,咱们要离开这里,直接回去了!”敲‘门’的是秦晴,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却都重重地砸在我的心上,让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震撼。
等秦晴匆忙离开,‘门’再次关上时,我思维还是一片空白。
难道现在就要结束这次的考察活动了吗?这句话在我脑海中一遍遍回响着,内心五味杂陈,有失落、不甘、沮丧,也有淡淡地释然和轻松感,好像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忽然被搬开了,那种不舒服的压力虽然暂时解除了,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样不舒服的空虚感。
难道我们真的要离开这里?再次回到我们熟悉的城市、熟悉的生活中去吗?可关于秦始皇陵的事情,我们还没彻底搞清楚,并且现在刚刚有了很大的进展,难道现在就这样半途而废了吗?
“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王同也长出了一口气,有点沮丧地提醒我。我这才强打‘精’神,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回去。
因为是夏天,我到这里是带的东西很少,只带了几套换洗的衣物,还有几本书,别的就没有什么了,所以很好收拾。
遗憾的是,我有几本书仍然在小县城中的那个宾馆中,看来现在也没机会去拿了。
而王同的东西,比我的要多些,因为他带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仪器,其中有一些仪器派上了用场,但大部分还没有。.但他也很快就收拾好了,然后我们便给王教授打了电话,问他是不是还要去郑旭屋里集合一下。
但让我们俩感到意外的是,王教授通知我们,在走之前不再集合讨论任何事情了,各自在各自的房间里等就可以了,走时会统一通知我们的。
这就更让我们感到大‘惑’不解了——不光是昨天匆忙从那个村里撤了回来,现在又要匆忙坐飞机回去,而对于这么做,王教授既没事前通知,更没有详细说明原因,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反常,而这种反常,是我们之前还从没遇到过的。
另外,王教授还说,整个调查组也要突然撤离了,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呢?我和王同瞎猜了一阵,但任凭我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来。
过了不大会,‘床’头上的电话再次响起,是秦晴通知我们到宾馆楼大厅里集合。从房间离开时,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看了看我们住过的房间,内心油然而生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不知那个秦明伟是不是还住在这个宾馆,当他看到我们这样狼狈撤离时,会不会脸上浮现出一种胜利者的微笑?无论我们对于秦始皇陵,还是对于秦明伟、以及那些看不见的、躲在暗处的对手,我们都算是失败者,想到这些时,我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王同的感觉和我差不多,他的表情看起来也沉重,并没有因为要离开这里——虽然这里充满这危险和劳累——而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喜悦与轻松。
当我们来到宾馆大厅时,发现张大军、郑旭已经等在那里了,但王教授、秦晴、还有胡梦还没下来,我这才忽然意识到——如果我们结束这次调查的话,那么郑旭和张大军,也要回到他们各自的单位了。
多少个****夜夜,多少个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多少次调查取得进展时的喜悦,多少挫败与绝望的瞬间,我们都曾一起度过,这些难忘的经历,对我们来说刻骨铭心,而我们的友谊,也更像是在腥风血雨的战场上,形成的那种战友情谊,彼此之间绝对信任,可以生死相托,单纯而又忠贞。
唉,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想到我们就要分开了。
而张大军和郑旭表情则很平静,他们看我们下来,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我们刚‘交’谈了几句,电梯‘门’再次打开,王教授、胡梦、秦晴从电梯里走了出来,手里拖着各自的行李。
王教授的表情很严肃,见我们已经都到了,只是招招手,示意我们跟他走。
当我们出了宾馆大‘门’后,同样有一辆越野车在等着我们,而越野车上,仍旧只有一名壮硕的、带着墨镜的司机,我们上车后,越野车进入车道,又快又稳地往机场驶去。
机场离市里大概有二十公里,有高速公路和城市连接,路上车并不多,天仍旧‘阴’沉沉的,就像我们‘阴’郁的心情,我闭上眼睛,心里的沮丧感和失落感却越来越强烈,大家也都一言不发,让车里的气氛更显得压抑。
当车再次停下来时,我才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机场了。
这个机场很小,可能没有几个航班,乘客和大城市相比,更是显得零零星星。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和那些乘客不一样,并没用办任何手续,而是由一个人带领着,穿过候机大厅,直接来到机场跑道上。
更让我吃惊的是,我们乘坐的不是一架商业‘性’的大飞机,而是一架只能容纳十多人的小型飞机!飞机上,除了三名机组机组人员外,就只有我们几个了。
原来这架飞机是专‘门’来接我们的!
“郑旭和张教授难道是和我们一起走?”当我坐上飞机后,仍然觉得这一切不可思议,尤其是郑旭和张教授竟然是和我们一起走!这就更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王教授点了点头,但‘欲’言又止,想了一下才只简单地说了一句:“嗯,是的,他们两位和我们一起走。”
我这才忽然意识到,我们也许并不是回去正常上班,甚至也不是回单位,可究竟要去哪里呢?但我隐隐约约意识到,我们这次的离开,也许并不是放弃此次的调查,这让我内心有种豁然开朗地轻松感,心情也好了很多。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来王教授此时还不愿意说什么,那我也就只好把那些已经在我内心沸腾的疑问吞回去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坐这种小飞机,觉得很新奇,也很兴奋,欣赏着舷窗外的云海,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飞机开始慢慢降低高度,当飞机穿过云层,我看到下面竟然也是一个大山,难道飞机会降落在大山里?
当飞机在跑道上滑行时,我们这才发现,这个机场建在山顶上,周围都是巍峨的大山,不过这里的山和巴蜀的大山不太一样,这里的山势起伏没那么大,并且没有那么多树木和森林,看起来光秃秃的。
当我们就要下飞机时,机组人员马上递给我们每人一件薄棉大衣,并且还让我们换上厚厚的靴子,我吃了一惊——这里难道有这么冷吗?怎么从薄秋装,一下子过渡到棉衣了呢?
但我们穿戴好靴子和薄棉大衣,刚一出机舱‘门’,就感到扑面而来一股寒意。
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内,我们仿佛从初秋来到了初冬。
这难道是海拔较高的高原地区吗?看着周围陌生而又奇特的地貌,我不禁这样想。这座大山顶部的的机场,停着一些飞机,但都是我们乘坐的这种小型飞机,而没有大型客机。
我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个秘密基地!而非一般的机场。
我已经了解到了,这次对那个秦始皇陵的探索活动,层级特别高,因为这次探索的成果,对科技发展、生物学研究、国防技术等诸多方面,都可能有不可估量的重大意义。这也是诸多国家的科研机构,不择手段,不惜代价地研究的原因。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来的这个地方,会不会是一个与之相关的、绝密的研究基地吗?
当我们下飞机后,便上一辆吉普车,而那辆吉普车,钻进了一个山里的隧道中。车开的并不快,在隧道的‘洞’壁上,有一盏盏并不算明亮的灯,更为这里增添了很多神秘的‘色’彩,我知道,车正驶向山体的内部。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当车行驶到一个开阔的地方后,忽然停了下来,王教授让大家下车。当我从车里出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时,不禁有点吃惊——这里是山体的内部,但空间却非常宽阔。
这个空间足足有几十米高,大体呈圆形,可能是因为周围的灯光比较暗,竟然看不到这个空间的边缘,但我们能看到的、圆形区域的半径,至少有四五百米。
我觉得,这里应该不是人工开凿而成的,而本来就应该是个天然的巨大溶‘洞’。
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建了几栋二层小楼,小楼的样式则普普通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真没想到在这个山体里,居然还建了这种二层小楼。
偶尔看到有些人,在这些两层小楼中进进出出,那些人看起来和外面一般的上班族没什么差别,但都很安静,他们说话时,声音也都特别低,连走路都小心翼翼的。
难道这里真的就是秘密科研基地?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这些二层小楼,应该就是实验室,里面肯定有很多现代化的仪器。
第277章 房子里的奇遇
王教授好像对这里并不陌生,他走到其中一栋二层小楼前,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门’吱呀一下打开了,开‘门’的是个老头,看起来至少七十多岁了,戴着厚厚的眼镜,稀疏的银发梳的一丝不‘乱’,典型的大学里老教授的那种气质。[]-.79xs.-
那老头看了看王教授,又看了看我们几个,没有任何吃惊、惊喜等表情,只是淡淡地对王教授说了句:“嗯,你们到了,进来吧。”
当我们走到屋里后,不禁都感到有点意外――这栋二层小楼哪是什么实验室!而不过是个普通的住所,屋里都是些陈旧的中式老家具,连个沙发都没有,只有八仙桌,太师椅之类的,而且桌子上放着笔墨纸砚,以及几张凌‘乱’的、‘毛’笔写的手稿。
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四面墙上全书,而且都是些很旧的书。房间里除了一部电话外,看不到任何一件现代化的电器,甚至连电灯都没有,而点的是蜡烛。
在桌子上还摆着很多锈迹斑斑的青铜器,瓷器、还有一些残破的泥塑作品之类的。
“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就是咱们秦始皇陵调查行动的总指挥,周凯之老先生,大家就称周老吧”,王教授向我们介绍着,而那位周老先生,没说什么,只是向我们几个微微点了点头。
但我、胡梦、王同等,听完王教授的介绍后,不由得互相看了看,因为我们从未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他是文史、或者考古、文物方面的权威专家的话,我们一定知道的。
既然我们从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应该是其他方面的专家,可看看他屋里的这些陈设,他又好像是研究文史和文物的,而不太像是别的领域的专家,我越想越糊涂。
这种种的矛盾与不可理解之处,反而使这个周凯之显得更加神秘了。
就在这时,郑旭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忽然从椅子上慢慢站了起来,盯着周凯之的‘腿’部,一脸吃惊地问了句:“周老,您的‘腿’怎么是悬空的?”
我本来端起茶杯刚要喝水,但听完郑旭的这句话后,我两手一抖,茶杯掉在地上――因为地面是光滑的石头铺的,所以啪地一声,摔的粉碎,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忙看了看周凯之的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胡梦就惊叫一声,像是看到鬼似的,一下子躲到了王同的身后!
这时,借着微弱的烛光,我这才无比震惊的发现,周凯之脚腕以下的部分不见了!所以看起来他是悬在地面上,显得非常的诡异而又恐怖!因为屋里的光线很暗,在进‘门’时,我们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看到我们的反应后,周凯之并没理会郑旭的问题、以及我们的反应,而是坐下来,旁若无人地喝着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而我不敢再去看他的那双‘腿’。
这时,郑旭又猛地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问周凯之道:“难道您的双脚已经变成完全透明的了吗?”
郑旭这么一提醒,我们才忽然想到了关于透明人的事。
对于那种诡异的“人体透明现象”,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其中的奥秘,但毕竟已经接触过了,并且还亲眼见过秦明伟变成透明人,难道这个周凯之之所以看起来两‘腿’悬空,是由于他双脚变成透明了?
可让我们更意想不到的是,周凯之对于郑旭的这种猜测,他不置可否的微笑了一下,这才轻声说了句:“稍等,我给你们看一个东西”,说着,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站起身来,迈着他那双看起来没有脚的、悬空的‘腿’,无比诡异地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屋内暗淡地光线,更增添了一种不真实的气氛,而王教授则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也神情悠闲地喝了几口茶,他没有丝毫的吃惊或不安,也许王教授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大一会,只见周凯之走了下来,但手里却没拿任何东西。他不是说要给我们看什么东西吗?
正当我们感到诧异时,忽然发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孩。那个小孩不到一米,走路摇摇晃晃的,好像刚蹒跚学步似的,但却带着口罩和帽子,让大家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那个孩子走在周凯之的后面,因为身材矮小,在平地上走路都已经很吃力了,所以那个孩子每下一级楼梯,都显得很艰难,但周凯之却不去扶那孩子,也不去抱他,而是自己先下来了。
周凯之从楼梯上下来后,慢慢地“飘”到我们身边――因为看不见他的脚,所以我们总觉到他是在飘动――然后他坐在椅子上,和我们一起看着那个孩子艰难地下楼梯。
这时,我对周凯之有点生气――看着‘挺’文质彬彬,温和可亲的老头,怎么这么缺乏同情心呢?
于是,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想走过去把那个孩子从楼梯上抱下来,但却被王教授一把拉住,他把头凑过来,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句:“不要去帮他,他会生气的。”
听王教授这么说,我不由得一愣,虽然我不知道王教授为什么要阻拦我,但我却能隐约感觉到,王教授这么做必有原因。我便由重新坐了下来。
那孩子费了好大劲,才从楼梯上下来,当他走进近些时,我这才发现那个孩子非常怪异――他不只带了帽子口罩,而且还带了个墨镜,把整张脸都遮了起来,而且从他身材的比例、以及走路的姿势看,并不像个孩子,而更像是个成年的侏儒。
我猛地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他为什么把脸遮住,难道是他的模样太吓人?
“我给你们看的东西,就是他”,周凯之语气平静指着那个小矮人说道。周凯之的这句话,又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无论那个小矮人是孩子、还是侏儒,但无论如何都是一个人,直接称其为“东西”,显得太不礼貌了吧。
不只是我,大家听周凯之这么说的时候,也都不禁看了看周凯之,我能感觉出,大家的目光里既有吃惊、又有点责怪。而周凯之则依旧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说完这些后,他根本毫不在意我们的反应,而是端起茶杯,继续悠闲地喝起茶来。
王教授已经察觉到了我们微妙的情感变化,可能是怕我们对周凯之产生误解,便连忙起身搬了一个小凳子,让那个小矮人坐在上面,然后指着那个小矮人对我们说:“他其实就是一只古猿”。
本来我离那个小矮人最近,听完王教授这句话后,我好想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急匆匆地往旁边躲了躲,这一系列反应都是下意识,完全没用脑子想,就自然而然的这么做了,不过也难怪,因为这也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不论是谁,都难免会有这种反应。
果然,屋里所有的人――除了周凯之和王教授外――全都大吃一惊,并且和我的表现也差不多,都纷纷站了起来,离那个古猿稍微远点,只有郑旭情绪控制的比较好,虽然她也很吃惊,但却依然稳稳地坐在椅子上。
“大家不用怕,它很友好的,都坐下吧”,王教授安慰我们说。
我们对古猿,本来就很恐惧,并且这只古猿用这种方式突然出现,肯定会让我们感到震惊和不安,但这种古猿我们也接触过了,所以,经过最初的慌‘乱’后,我们的情绪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那只古猿坐在小凳子上,没发出任何声音,不知它能不能听懂我们的话。
“你们几位不要害怕,更准确地说,我现在已经算是个人了”,正当大家不知说什么好的时候,那只古猿居然开口说话了!
虽然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但发音还算清晰。我们之前,只是听秦明伟的那只古猿说过简单的几个字,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古猿竟然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只古猿比较特别,因为它很想变‘成’人,所以我们为它做了手术,对它的肢体,声带等方面,都做了些调整,不但让它发音更清晰,也让它在外型上,和人更加接近了,不过因为它的模样仍然很丑陋,为了不吓到你们,所以,它才用口罩、眼睛、和帽子把脸遮住,可它的智力比不比人差,而且有些独特的思维方式和价值观。
比如,我刚才称它为‘东西’,咱们一般人会觉得这么说很冒犯,但在古猿的意识里,觉得这是种赞美,因为它们在它们的价值观里,它们更强调与自然的融合,它们本来就认为,它们和自然界的任何一种东西,都是一样的,所以我说它是个东西,它觉得很正常。”
周凯之边品着茶,边慢慢解释说,那只古猿微微点着头。
“古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您是做哪方面研究的呢?”王同先是看了看那只装束怪异的古猿,然后轻声问周凯之。
“周老是国际著名的古生物学家,对古人类和古生物,有着极深的研究。专家团队提供给咱们的报告中,凡是涉及到古人类、还有这种古猿的信息,大部分都是周老先生提供的”,王教授很恭敬地介绍说。
这位周凯之竟然是位古生物学家!我们恐怕谁也没猜到这点,而且他除了是总指挥外,竟然还是我们专家组的核心成员,真是没想到!
“其实在这种古猿的身上,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当这知道这个秘密后,连我自己都无法相信”,周凯之喝了两口茶后,悠悠地说,而当我们都全神贯注听他继续往下讲时,他突然又嘎然而止,继续开始喝茶。
虽然初次见面,但我总觉得这个周凯之的身上,有种很特殊的气质――在看似儒雅温和的外表下,却藏着一种桀骜不驯;而且无论是说话,还是思维,都有一种奇特地节奏。
总之是个脾气很古怪的人。
可那古猿身上、又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
第278章 一块石头
我们原以为,只有那个小县城中的秦始皇陵里、还有我们离开的那个城市周围一带,有这种古猿存在,可周凯之又从哪里找到的这只古猿呢?
见我们都在等他说话,周凯之仍旧不慌不忙,他站起身来,把开水倒进茶壶里,并换了些新的茶叶,把茶壶盖盖好后,开始慢慢地晃悠着茶壶,看来他对泡茶很讲究。(.$>>>棉、花‘糖’小‘說’)-.79xs.-
但我们好像达成了默契、非要‘逼’着他说话似的,所以,大家全都默不作声,并把目光都投在周凯之身上,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通常一般人都会感到压力、而主动说点什么的,但周凯之却根本不理我们,仍然悠闲地轻摇着茶壶,一言不发,好像我们根本不存在似的。
看来这个老头的脾气是够古怪的。
就在这种怪异的沉默中,过了足足有十多分钟,周凯之才把新泡好的茶水,轻轻地倒在自己的杯子内,并端起杯子,用嘴‘唇’轻轻地抿了一口,闭着眼一脸陶醉地低声嘟囔了两句:“嗯,好喝,好喝,泡的刚刚好。”
这时,他才撩起眼皮,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清了清喉咙,终于缓缓地开口说话了:“为什么是人统治这个世界?而不是其他物种?通常的答案就是‘人的智慧最高’,所以才成了地球的统治者,而且人类自己也觉得这是一种必然似的。
我觉得这些观点有点放屁,人成为地球的统治者,其实是一种很偶然、很微妙的巧合,而不是什么必然。
如果地球的磁场、地球的引力、空气的成分、海洋的酸碱度等因素,只要发生微小改变的话,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人类了,或者人类早就灭绝了,而统治世界的,也许就可能是地球上其他的智慧生物了,比如说,也许就是它们这些古猿。
我的意思是说,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强大,每个物种的进化,都是多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而且这些因素都很微妙,稍微发生变化,就会导致很多物种的灭绝,所以,在大自然面前,所有的生物都是脆弱的。
而且在漫长的生物进化史上,其实存在过很多智慧很高的生物,因为它们不能适应环境的变化,而渐渐灭绝了,或者躲到了地球一些特殊的地方,以一种极其隐秘的方式,继续生存着。
负责守护秦始皇核心区域的那些村民,还有这种古猿,应该就是这类生物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严格说来,他们虽然是智慧生命,但无论是身体结构,还是‘交’流信息的方式,和人很不相同,而他们生存的环境,当然也和人类有差异。
所以,无论是那个村的村民,还是这些古猿,虽然他们也可以短期生活在一般的环境中——我说的“一般环境”,当然就是指我们人类生活的环境了——但却必须要定期回到他们营造的、特殊的环境里,这样他们才能生存下来。
因为人类生存的环境,会对他们的身体有损害,而他们返回到特殊的环境中,就是为了修复身体的这种损害。那个秦始皇陵,就是这么一种“特殊的环境”,也正是因为这样,那个村的村民,还有古猿,都必须定期回到秦皇陵中。
而且那个秦皇陵,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大的多——它分为不同的区域,而且那个秦皇陵的形状,既不是圆形,也不是方形,而是一种特殊的、不规则形状,这些不同的区域,都‘洞’道连通着。
连你们今天离开的、那个城市中的一些区域,都是秦皇陵的一部分。”
听到这里时,连王教授也大吃一惊,他愣愣地看着周凯之,禁不住自言自语地说:“真没想到,没想到,那个城市的某些区域,竟然也是秦皇陵的一部分,太让人意想不到了,这样算来,那个秦皇陵的所辐‘射’到的区域,会有几百里。”
周凯之的这番话,不但让我感到极度的震撼,还有一种醍醐灌顶般的豁然开朗感——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风凯生活的那个模拟空间,以及石缝里那个平原,甚至几百里外的、玲珑神庙里的那口古井,可能都是秦皇陵的一部分,并且是很外围的部分。
这样一来,也就可以解释在那个城市中,为何也会发生那么多怪异的事情了,而且那里很多诡异,与小县城中很类似——因为无论是那个小县城、还是那座城市的一些区域,都可能是秦皇陵的一部分。
同时也可以很好地解释,那个只可能出现在秦皇陵的古灯、为何会在那口古井里了!总而言之,根据周凯之的这个判断,原本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现在都可以轻易解释通了。
此时此刻,我才被这个脾气古怪的周凯之给镇住了,他难怪是我们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想不到他对秦始皇陵的认识,比我们深入的多,唯有如此,才能高屋建瓴地一下子就看出问题的本质。
而周凯之则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我们,暂时不再往下讲了,好像是想让我们消化一下他讲的这些。
过了一会后,他才又缓缓地加了一句:“连你们见到的那个所谓的中亚古墓,还有你们去的那个村,甚至通过悬崖上的‘洞’口、钻进去的空间,也都是秦始皇陵的一部分,并且这些部分之间、都有山‘洞’相连,当然,这些连接不通部分的山‘洞’,有粗有细。”
说这些话时,周凯之没有一丝表情,语气也平稳的没有任何起伏。但这每句话,却像鼓锤一样,重重地擂在我们心上,‘激’发出我们巨大的共鸣,完全刷新了我们对于秦始皇陵的认知。
“您怎么对秦始皇陵这么了解?应该去实地看过吧,而不是单单听我们的报告,对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大军忽然问道。
周凯之看了看张大军,表情变得温和了些,他先没回答张大军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就是张大军教授吧,我看过你写的一些科普文章,印象最深刻一篇叫做《自然界最毒的动物和植物》,对我启发很大。
你在那篇文章里说,其实最毒的动物,是生活在一亿年前的一种小型的、会飞的恐龙,那种恐龙只有巴掌大小,它的嘴里能‘射’出一种毒液,动物身体的任何部位,一旦沾到那种毒液,都几乎在瞬间死亡。”
听周凯之说读过自己的文章,让张大军微微感到有点意外,他连忙解释说:“是的,我的确写过这么篇文章,因为在那种恐龙化石里,生物学家们都发现有放‘射’‘性’元素钋,钋是世界上最毒的物质之一,根据这种元素的半衰期,可以确定这种钋不是石头里的,而是那种小型恐龙体内自带的。
而且在世界各地发现的、这种小型恐龙的化石里,都有这种最毒的元素。
当然,以现在的观点来看,生物的体内是不可能有这种放‘射’‘性’元素的,但那种小型恐龙的身体构成,和现在的生物可能有很大的不同。”
两人竟然讨论起了学术问题,我听的一头雾水。
当张大军讲这些时,周凯之却全神贯注地听着,而且边听边连连点头,等张大军讲完后,他还很肯定地补充了一句:“你说的好,很多已经灭绝的、古生物的身体结构,甚至细胞结构,都和现代生物有很大的不同,完全以现代生物学的理论,来研究古生物,有时是行不通的。”
只有在讨论这么严肃的学术问时,周凯之才展现出他严谨、认真的一面。
周凯之好像和张大军谈的很投机,他突然话锋一转说:“你刚才问我,是不是去过那个秦始皇陵,我当然去过,并且还是以一种很特殊的方式去的,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一种很特殊的方式去得?”张大军很不解地、特地重复问了这一句。
周凯之点点头,又喝了口茶,看了看旁边矮凳上坐着的那只古猿,才缓缓地继续说下去:“研究古生物的工作,从某种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考古,在二十多年前,我遇到过一件怪事,而正是那件怪事,才把我引到了那座秦始皇陵。
什么样的怪事呢?
是有一天,我的一位同事,拿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石头来找我,我一开始还以为那是什么古生物的化石,但仔细看了一下才知道,那块石头上根本不是什么化石,而是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我的那位同事说,那块石头是在他实地考察时,在山‘洞’中的溪水里偶然发现的,因为看上面刻着很多细致的符号,觉得应该有考古价值,就带了回来。
听他说完这些后,我不以为然地说,那块石头应该‘交’给古文字学家才对,我们是搞古生物学的,要这种石头有什么用呢?但那个同事却神秘兮兮地告诉我,那块石头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自从他把那块石头带到身边时,每天夜里就会做一个同样的梦;而且不只是夜里,有时在白天打盹时,也会做梦,但不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做的梦都一样。
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以为他是在和我玩笑,这怎么可能呢?我是个无神论者,当然不相信神神鬼鬼这一套。他见我不信,也并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说把石头放在我家里,让我试试后就知道了。
我是个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的人,对那块石头也没太在意,睡觉时,只是把它放在了我‘床’头旁边的桌子上,心里几乎没有丝毫的忐忑不安,只是有点好奇,躺下不久,就很快睡着了。”
说到这里时,周凯之又停了下来,端起茶水来,不慌不忙地喝了几口。
“那您真的做梦了吗?”胡梦迫不及待地问道。
第279章 山洞奇遇
周凯之轻轻地叹了口气,又喝了口茶说道:“嗯,是的,我做梦了,而且是一个很怪异的梦――那好像是在黑夜的宫殿里,忽然,一盏灯幽幽地飘过来,在灯下,几十名一身盔甲的武士,簇拥着一个帝王装束的人,所有的人都一脸慌‘乱’,不远处,火光冲天,好像是房子着火了。[]-.79xs.-随着火光越来越亮,宫殿的形状、来来往往救火的兵士装束和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如同身临其境一般。
在梦里,我好像是一个参与救火者,并且还是个指挥者,心急火燎地指挥着那些兵士们救火。
火烧木头时散发出来的焦炭味,火焰灼热的炙烤,救火者的喊叫,还有焦急忐忑的心情,全都能真真切切地嗅到、听到、感受到了。
就这样,在这种梦里折腾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大汗淋漓,甚至鼻子里还有那种木头燃烧后的焦糊味,我还从没做过如此‘逼’真的梦!之所以做这样的梦,难道就是那块石头的作用?
虽然那一夜睡眠时间不短,但我却觉得疲惫至极,好像真的救了一夜火似的。
世界上竟然会有这么奇妙的事情?我还是不太相信。
总觉得这肯定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是因为这块石头,而受到了某种心理暗示,才做了这样的梦。我之所以这样想,好像是在努力安慰自己似的,但我知道,我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从一开始觉得同事的那些话荒谬至极,到渐渐有点相信了,虽然在理智上,我还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到第二天的夜里,我仍旧把那块石头放到了‘床’头旁边的桌子上,但再次躺下来时,已经不像是第一夜那样淡定了,我有点害怕再做一样的梦,倒不是梦本身有多可怕,只是我如果再做同样梦的话,将动摇我一直以来的信仰――我一直讨厌各种神秘主义,也完全不相信那些,总觉得那些都是封建糟粕,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用科淹理‘性’来解释的。
但如果两天夜里都做同样梦的话,这种对我来说完全无法理解,因此,它会彻底颠覆我之前的世界观,让我再次面对这个世界上,不再笃定而自信,而会变得无所适从了。
可是我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第二天的夜里,我果然又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梦!再次醒来时,我简直就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和恐惧,但同时又有一种强烈的好奇感。
在第三天的夜里,也毫不例外,同样的梦境再次出现了,而我也彻底的相信了同事的话。
直到第四天,同事才再次来到我家里,当时我见到他时,有点无言以对,只是冲他点了点头,而他也没说什么,也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便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接下来,我便详细的问了他发现这块石头的过程。
同事告诉我,他跟随当地的两个向导,在巴蜀大山深处的一个山‘洞’中考察时,忽然外面下起了大雨,那雨就像瓢泼一样,当地的向导说,还从没见过那么大的雨。
就这样,这样的雨下了整整一个时辰,他们在山‘洞’里,就能听见山间隆隆的水流声,原本他们在的那个山‘洞’里没有水流的,但因为这场大雨,那个山‘洞’里也忽然出现了汹涌的水流,他们连忙站到‘洞’内的高处,以免被水流冲走,而随着雨水的慢慢减小,凶猛的水流也逐渐变小,最后成了潺潺流淌的小溪,而这块刻着符咒的石头,就是在小溪里发现的。
我当时问我那位同事――这块石头除了上面刻着符咒外,外表很普通,他是怎么发现的呢?难道这块石头会发光?否则‘洞’内的石头那么多,很难注意到这种外表很普通的石头吧?
我那个同事则摇摇头,他说那块石头当然不会发光,但却泡在水中时,却会发出一种像是敲木鱼的声音。
一开始,他们听到这种声音时大吃一惊,大概分辨了一下,发现那声音是从水里发出来的,所以他们觉得那应该是某种水生动物的叫声,但这种叫声之前谁也没听到过。
出于好奇,他们循着声音找了过去,找来找去,就找到了溪水中的这块石头。
没想到那种声音竟然是这块石头上发出来的!当时他们感到太匪夷所思了。
更加诡异的是,这种石头一离开水,就不响了,而且上面还刻着些看不懂的符咒,我那位同事当时就觉得这不是块寻常的石头,就带了回去。之后,那位同事这才发现,那块石头能使人做梦,而且能使人做同样的梦。
这完全超出我的理解力和知识范围。我请文物专家,矿物学家对其做了些研究,但我并没告诉他们这块石头能引发同样的梦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隐约觉得,这种石头有种极其隐秘的‘神力’,如果把这种‘神力’随便泄‘露’出去,会招致灾祸。
我只是向他们示范,当这块石头放在水里时,会发出一种诡异的木鱼敲击声。我仿佛觉得,这种奇妙的功能则是显而易见的,说出来也无妨。
就是因为这件事,我才突然意识到,其实最不‘迷’信的人,如果‘迷’信起来,反而‘迷’信的更厉害。
但这些专家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那块石头就显得更加神秘了。
而也正是那块带着符咒的石头,也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在之后,我和那个同事一起,或者独自一人,对出现那个石头的山‘洞’,以及周围的地区,连续做了几十年的研究,而随着研究的深入,我逐渐发现了那个区域种种的怪异之处,而我把这些怪异之处,写成了报告,‘交’给了相关部‘门’,也逐渐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
到后来,才秘密组建了有许多不同领域专家组成的调查组,对那里进行了更深入的调查。”
“这样说来,对那个秦始皇陵的考察行动,您是最初的、也是最主要的推动者?”秦晴总结似的说道。
“当然了”,周凯之当仁不让地说,“我和王教授也认识二十多年了,他是研究秦汉史的权威专家,在考古领域有极深的造诣,所以,我们可以说是相得益彰,也正是我们的深度合作,对秦始皇陵的了解才有了深入的进展。
但王教授一直觉得进展太慢,而且他认为始终没能触及到秦皇陵的核心区域,于是,他提出要自组团队,但因为这是绝密行动,而且各国的间谍们,在这个领域内渗透的极其厉害,十多年的时间内,就发生了好几起泄密事件,你们也都知道,那个秦始皇陵中的秘密,意义太巨大了,所以很多国家不惜一切代价进行渗透。
我们先后有多名调查组成员被收买,虽然这些调查员都是比较外围的,但还是导致了很严重的损失,因此,王教授更想自组团队了,便先找了你们这几位他最熟悉的学生,然后又有郑旭、张教授的加入,而被纳入的每名成员,都由王教授自己亲自甄别、评估,而且每名队员,知道的秘密都是相对有限的,这也都是为了更好的保密。
所以,你们也不要埋怨王教授对你们隐瞒了一些秘密,这都是咱们团队的纪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考察工作的顺利进行。
你们这个小团队果然灵活机敏,成绩非凡,保密‘性’也很好,就像一把匕首,迅速地‘插’到了秦皇陵最核心的秘密,并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
直到这时,我们才更加了解了这次考察活动的来龙去脉。
我也忽然想起来前几天的那次行动――那次,王教授失踪了一两天的时间,原来是去参加了一个调查组的会议,而当会议结束,王教授回到宾馆后,竟然无法说话了!原来为了保密,参加会议的人员,都被要求使用了一种特殊的‘药’品,而暂时失去语言能力,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的。
听周凯之说,曾经有过多起泄密事件后,我就更加理解为何要采取如此怪异而又严厉的保密措施了。
“这只古猿又是怎么回事呢?怎么会在这里,这又是什么地方?”胡梦看着旁边那只坐在凳子上的古猿,怯生生地问道,而那只古猿则依然很安静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
不过看到它,我仍感到有点恐怖,因为我总是会忍不住想象那帽子、口罩、还有墨镜遮盖下的模样、究竟有多么的可怕和丑陋,恐怕看一眼,晚上就会做噩梦的。
周凯之也看了一眼那只古猿,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提起这只古猿的身世时,他很有些感慨似的,看他这样,我们就更加好奇起这只古猿的来历了,周凯之喝了几口茶后,才仰起脸,眯着眼睛,好像沉浸在对过去的回忆中,然后才缓缓地说:“关于这种古猿的情况,我在那份报告里,已经详细说过了,那我们为什么能掌握那么细节呢?
除了找到了一些史料的间接记载外,最直接、最细致的信息,则完全就是这只古猿提供的。但为了保密,我对那些信息的来源,做了相当的保密,而说起我遇到这只古猿的过程,那就更是曲折离奇了。”
说到这里时,周凯之又忽然停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种非常怪异的表情――那种表情里有恐惧,有欣喜,还有点淡淡地忧伤和惋惜。
第280章 一块奇特的巨石
从周凯之的表情上,我就隐约觉得周凯之遇到这只古猿的过程很不寻常。[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而周凯之接下来的讲述,就更加让我们听的目瞪口呆:
“说到这只古猿,还要从很多年前的一次去秦皇陵的考察讲起。那次的经历,最怪异、也最不可思议,那次是我单独去的,而且那次的考察,也有明确的目的,是重点考察一块圆形的巨石,并特地选在了冬天去。
那块巨石非常奇怪。
它大概有一间屋子那么大,是个很不规则的圆形,在山间的一片空地上。按说这么大的一块石头,应该很重才是,但却并非如此,两个人使劲推的话,就能推动。
我和当地的一个向导就推过,虽然费了很大的劲,但总算把它推着滚动了几米。
而那位向导,是当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猎人,在那十多年中,我每次去那里考察,都会请他当向导,时间一长,我们成了非常好的朋友,对于我掌握的一些情况,我也并没隐瞒他,后来还把他发展成了最早、也是最核心的调查组成员之一。
那位老猎人从小就在那里长大,因此对那一带大山的情况非常熟悉。而那块怪异的巨石,是他偶然发现的,有一次,他在山里打猎时,偶尔在一块山间平地上休息。
在那个山间平地上,有一块巨石。
按说,那种巨石在山间比比皆是,他一般不会特别注意,可有一次,当他再次经过那个山间平地时,忽然发现那块巨石好像移动了位置!
而他之前明明记得,那块巨石原来在平地的南侧,而再次看到时,那块巨石却在平地中央的位置,这究竟是谁挪动的呢?
那里是人迹罕至的大山,附近上百里,几乎都没什么人烟,只有他这种猎人,才会深入到那里,怎么可能会有人专‘门’来移动如此大的一块石头呢?再说,那么巨大的一块石头,根本不是人力能移动的。
那位老猎人越想就越觉得奇怪,他还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头的质地,发现和普通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从那之后,他就特别开始注意那块石头了。有时还专‘门’去看那块石头,经过长期的观察,他更加确定,那块石头确实能移动位置,而且移动的还很频繁。
难道这块石头成‘精’了?自己会动?但这怎么可能?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而当那位老猎人成为我的向导后,就向我说了这件很怪异的事,听完这件怪事后,我心里一动――当然,我并不是因为猎奇而猎奇,因为我清楚地知道,在那一带,每个怪异现象的背后,可能就与那个秦皇陵有关,甚至可能是了解秦皇陵的一个突破口。
于是,我就请那个老猎人带我去看看那块石头。
我们带了足够的食物,在大山里走了两三天,才找到了那个山间的平地,并且也确实见到了老猎人说的那块巨石。
巨石在那块平地的东北角上,我还特地用小锤子,试探‘性’地敲了敲那块巨石,才发现那块巨石虽然看起来和一般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但却异常坚硬――一般的石头,用那把小锤子轻轻敲几下,就能很容易敲下一块来。
但我在那块巨石上猛敲了好久,连指甲大小的一块,都没能敲下来,那块石头真比钢铁还硬。
既然这么硬,那么密度肯定也比一般石头大的多,重量肯定也会比一般石头重很多,更不可能有人能移动它了,但它移动位置、又是怎么回事呢?我俩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于是,我决定在那块平地上支起帐篷,观察几天,看看它到底是如何移动的。
我们俩连续等了三天左右,却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样一来,我也越来越没信心了,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观察到巨石的移动。
等到第四天,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们就决定回去,但就在当我们收拾帐篷时,忽然,那个山间的平地里刮起了一阵山风――在山里,那种山风经常出现,因为山里地形复杂,所以这种山风的风向很‘乱’,风力的分布也很不均匀,比如说,在一个区域内的风力可以达到**级,可在几米外,风力却也许只有二三级。
我们被那股剧烈的山风掀翻在地,然后又像是片树叶一样,被刮起来,重重地砸在旁边崖壁上,幸亏我们本来离崖壁并不远,所以才没受伤,但就在这时,除了呼呼的风声外,我还听到一阵隆隆声,我吃了一惊,不知道是什么声音,在那股狂风中,我努力睁开眼睛,往四周看了看,这才惊奇的发现,原来是那块巨石,在山风的作用下,开始慢慢滚动起来!
看到如此惊人的一幕,我才猛然知道了这块巨石的移动的原因了――没想到在我们即将离开时,竟然破解了这个困扰我们的谜团,这也许是天意吧。
那股剧烈的山风,大概也就持续了一分多钟,便很快就过去了,周围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而那块巨石,在山风的作用下,至少移动了**米远。这让我和老猎人都感到大‘惑’不解――虽然那股山风真的很大,但还远远没到刮动那块巨石的程度,怎么那块石头就移动了呢?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忽然意识到,那块巨石里面可能是空的,因此,它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重,我和那个老猎人,使上全身力气推了推那块巨石,居然让巨石的一端,稍微离开了地面!
没想到我们两人就能让那块巨石稍微离开地面。
我就更加确定,那应该就是一块中空的石头,并且里面的空腔还不小――但根据我的经验,即使石头里有空腔,用锤子在外部敲打时,也并不容易听出来。
这样一来,我就越来越觉得那块石头特别了。
但当时我并没带专业的工具,所以无法对那块石头做进一步的研究。只能先回来了,但我特别嘱托那个老猎人,一定要多观察那块巨石。
当时我还特别申请了一笔转款,用于对那块石头的研究,而那位老猎人也非常负责,从那之后,他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去看看那块巨石,当然,我也从那笔石头的研究专款中,特别拨出一部分给了老猎人,算是对他辛勤劳动的一种额外补助。
在第二年的夏天,我又再次去考察了那块石头,不过那次我不是再是独自前往,而是带了四个地质学家,还有两箱子专用工具,其中有高强度钻孔机,那种钻孔机可以轻松钻透各种钢铁,而钻起石头来,就更加轻而易举了,此外,还有高压石头切割机,金属探测仪等。
为了保密,我们并没有雇外人扛这些设备,而是我们几个人,‘弄’了四头驴,把设备驮到驴身上,当然,因为地形险要,在很多地方,我们不得不用人抬,反正总而言之,我们走的很辛苦,用了大概三天的时间,才来到那个山间空地上。
而那块巨石,当时已经移到了几乎是平地中央的位置。
虽然那四个地质学家,都是经验丰富的顶级专家了,但他们仔细观察了一下那块巨石、并用金属锤敲打一阵后,却吃惊地说,还从没见过硬度那么高的石头,接着,我们用钻孔机钻、切割机切,但一直‘弄’了一个多小时,把切割机的刀片和钻孔机的钻头都损坏了,但在那块巨石上,却一个白点都没留下来!
这让那四个地质学家极度震惊。
他们之后又用几种强酸去腐蚀石头,但依然没有任何效果,最后只得悻悻而归,后来,他们的结论是,那块巨石也许根本不是地球上的石头,而是一块陨石。
在之后的几年里,我们对那块石头做了多方面的研究,都没什么进展,最后也只能无疾而终了。
反而是那个老猎人通过长期不懈地观察,有了重大的进展――他发现,在每年冬日的阳光下,石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而这种情况,在别的季节则不会发生。
而且在冬天里,那块巨石的表面,会长出一层绿‘色’的、类似苔藓的东西,而这种东西,在其他的季节却不会有,这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按照常理来说,这种苔藓之类的东西,应该是在夏天‘潮’湿温暖的条件下才会生长,而一到冬天,草木枯萎,气候相对干燥而寒冷,在山里的其他地方绝对见不到苔藓时,那个巨石上,却出现了类似苔藓的东西,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发现这种现象并不容易,是那个老猎人尽守职责,常年不辍地观察才得来的成果。
听到老猎人的这一发现后,我就在当年的冬天,立即再次赶到那里,而那次我并没带任何人,而是我一个人去的。我之前还从未在冬天去过,因为在冬天时,山里气候很恶劣,尤其是下过雪后,山路非常湿滑,那时进山,就特别危险了。
但为了研究那块巨石,我也就豁出去了。
不凑巧的时,那时刚下完雪,山路就更加难走了,幸亏老猎人经验丰富,在他的帮助下,我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再次来到了那片山间空地上,看到了那块石头。
虽然之前已经听老猎人说过,但亲眼看到那块巨石上一层绿绿的东西后,我还是感到很震惊,周围都是白雪皑皑,让这个微微泛着绿‘色’的石头,看起来非常突兀而又特别。
我用手指沾了些石头上的那层苔藓一样的东西,觉得粘粘滑滑的,闻了一下,有一种淡淡地腥臭味。
那时,正好是中午时分,明媚的阳光照在那块巨石上。我忽然听到,那块石头里面果然传来一种动静,而且那种动静很大,不用刻意去听,就能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怪了,什么东西能钻进如此坚硬的石头里呢?如果石头里真有什么东西的话,那它又是怎么钻进去的呢?因为那块巨石上一个孔都没有。”
第281章 巨石里的秘密
虽然周凯之讲的这个故事很吸引人,但我实在听不出来,这个石头和古猿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听周凯之接着讲下去:“这么硬的石头,并且上面又没有孔,里面竟然有东西在动,而且很可能是个活物,这就更怪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我们俩仔细听了一会,发现那东西不但在动,而且好发出低低的叫声,虽然那是阳光明媚的白天,但当时我们俩却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我甚至忽然觉得,那块石头是不是妖怪?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这种想法很荒谬,但除此之外,我完全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就这样,我们在那个石头旁边,一直观察到傍晚时分,而那块巨石里面的动静,时有时无,时大时小,一直到了太阳几乎落山的时候,才彻底没了动静。
因为天寒地冻,晚上的住宿成了问题,幸好老猎人对那一带很熟,他知道一处绝佳的住宿地点――在那附近有个温泉,而温泉的旁边,有个山‘洞’,无论外面多么天寒地冻,那个山‘洞’中里总是温暖如‘春’,于是,那里就成了我们夜间最好的住处。
老猎人把几张处理过的兽皮,铺在‘洞’内的石头上,既保温又防‘潮’,再盖上一条薄薄的毯子,就一点也不觉得寒冷了,一夜舒舒服服睡到了天亮。第二天一早,稍微吃点东西,我们就又到那块石头旁边继续观察了。
而石头里发生的情况,和前天的一样,随着太阳的升高,里面渐渐地出现了动静,到中午时分,动静达到最大,然后慢慢变小,而等太阳落下去后,那种动静又完全消失了。
我们一连观察了两天,而两天的情况都完全一样。
我回去后,把这次观察到的那块巨石的情况,写了详细的报告,然后请了最顶级的相关专家,对这种现象做了分析,但让我失望的是,这些专家的意见并不统一,而且他们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怪事,只是对这种怪异的现象,做了种种脱离实际的推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比如,有的专家说,那种石头的里的响声,可能是因为石头随着外界温度的变化,而热胀冷缩造成的。
还有的说,是石头表面受热不均匀,石头表面张力的变化而形成。甚至有的专家说,可能是这种石头对光照很敏感,因为太阳光照的变化,才发生那种现象。
反正这些理论乍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都似是而非,经不起仔细推敲,比如,既然说这是外界温度变化造成的,难道除了冬季外,其他季节都没温度变化吗?在其他的季节里,石头里怎么就没动静了呢?
还有,如果是这种石头对于光照变化敏感的话,那么其他的季节,不一样有光照变化吗?总而言之,按照他们的逻辑和思路,仔细想想,觉得漏‘洞’百出。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亲身观察着来说,就更不能让我们感到信服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破解这个谜团的竟然不是这些专家们,而是那个老猎人。
因为对那块巨石太好奇了,所以在第二年的初‘春’时节,我就再次去了那里,当我找到老猎人时,他忽然告诉一个令人惊愕无比的猜想――那个巨石应该是一个蛋!
一开始听老猎人这么说时,我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可是接下来,我才知道他是认真的。
老猎人告诉我,他之所以有这种猜想,是因为他知道在那一带的大山里,有种奇怪的动物,产的蛋和石头很像,外壳的硬度也和石头差不多,那种蛋会在阳光的照‘射’下孵化,而且蛋壳会慢慢变软、碎裂,直到幼崽能够轻松的破壳而出。
因此,老猎人通过那种蛋,而联想到了那块石头,当然,他这种联想更多是直觉上的,两者之间还是有很多差异的,比如,那个动物下的蛋,只有拳头大小,而那块巨石却有一间屋子那么大。
老猎人的这种猜测,这在别人听起来也许很荒谬,但对于我们这种古生物学家来说,却有点茅塞顿开的感觉。我知道他说的那种动物,是一种已经灭绝的古蝾螈。蝾螈是恐龙时代就已经存在的一种远古生物,并且蝾螈的种类有很多,体型大小也有相当大的差异。
而老猎人说的那种蝾螈,被称为’石蛋蝾螈’,之所以叫这个名字,就是这种蝾螈的蛋极其坚硬,像石头一样,这种蝾螈早在几十万年前就已经灭绝了,没想到在那里居然还有。
难道那块巨石,真的就是一个蛋?一种巨型动物下的蛋。
其实,在恐龙的时代,那时的动物体型都非常巨大,动辄身长可达几十米长,和那些庞然大物相比,现在的大象之类的,就显得小巧玲珑了;总体而言,动物进化的趋势,好像是越来越小型化了。
比如,现在陆地上体型最大的动物,应该就是大象了。既然那个大山里还有‘石蛋蝾螈’存在,那么会不会有一种体型超大的动物依然存在呢?而那个巨石,难道就是那种体型超大的动物所下的蛋呢?
这种推测确实够大胆的,但除此之外,我却想不出更合理的答案了,可如果真的是蛋,并且里面还有动静,那是不是有孵化的时候呢?孵化出来的,又究竟是什么动物呢?光是这些问题,对我们搞古生物的来说,就足以令人无比振奋了。
而我们俩能做的,就是对那个蛋进行持续不断的观察。
对于搞自然科学的人来说,尤其能感到生命的短暂――比如说,同一个地方出现日全食的时间间隔,大概是二百多年;至于说物种的进化,地形的变迁,都是以几十万年、几千万年计的。
也有很多古生物的寿命和生育时间,其漫长程度,是远远超过我们现在所能想象的。
因此,如果那个巨石真是一枚蛋的话,我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孵化出幼崽来,也许一直到我们死,我们都未必能等到那个蛋的孵化,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等了。
可我依旧每年到那里几趟,去考察关于秦皇陵的其他秘密。但就在第三年的时,想不到的奇迹发生了,那也是冬天,我忽然接到一封老猎人发来的紧急电报,让我马上去那里,因为那个巨石有了最诡异的变化。
至于是什么样的变化,电报里却没详说。
接到电报后,我立即动身,而且心情无比兴奋,也无比忐忑,我隐约觉得,既然老猎人拍电报让我立即过去,那么肯定是巨石发生了什么奇异而又巨大的变化。
等我感到老猎人家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发现老猎人变得又黑又瘦,可见他为了观察那颗巨石,耗费了不少的心力,但他的‘精’神还不错。
我当时也顾不得旅途劳累了,就连夜赶往那个山间平地,途中劳累的实在走不动了,就会找个山‘洞’,铺上兽皮,睡上三四个小时,然后起来再走,算是日夜不停的兼程。
幸好那条路线我们已经非常熟悉了,尤其是老猎人,那条路线已经走过无数次了,因此什么地方有山‘洞’可住,什么地方有小溪可提供饮水,全都一清二楚,因此走的比较顺利。
在路上,老猎人告诉我那块巨石的奇妙变化。
老猎人发现,那块坚硬无比的巨石的外层,竟然开始慢慢脱落,而且里面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并且不再是只在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才会有动静了,而是日夜不停,并且外面那一层也脱落的也越来越厉害,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即将’破茧而出’了,这边变化让老猎人既兴奋、又害怕,所以他才立即给我拍了电报。
听完这种情况后,我的心情也和老猎人差不多,这其实是我们盼望已久的时刻,但真的到来,却又让我们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我们赶到那块山间平地时,正好是拂晓时分,还没走近那块巨石,远远就能听见里面传来的一种怪异的叫声、还有砰砰声,我俩的心一下子缩成一团,各自都把柴刀拔了出来,那是我们防身用的。
听到里面的叫声时,我几乎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巨石里肯定是一个活物,如果真是如此的话,巨石难道真就是一颗蛋?
随着天慢慢变亮,太阳慢慢升起来,巨石里的叫声变得更大了,听起来甚至像是撕心裂肺的惨叫,不知为什么,那让我忽然联想到孕‘妇’生产时的阵痛和惨叫声,难道这块巨石,也是这种类似生产的状态吗?
大概在九点多时,石头外面不但产生了无数裂纹,并且不停的有碎块从上面噼里啪啦地脱落下来,就在这时,我旁边的老猎人忽然惊叫一声,然后往巨石指着,嘴巴大张,却说不出话来,我连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发现石块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黑‘洞’!”
讲到这里时,周凯之的声调忽然升高,情绪也显得很‘激’动,仿佛他又回到了当时的那种场景中,他端起茶水,轻轻地喝了一口,好像是在镇定自己的情绪。
“我猜到了,那巨石里的,应该就是这只古猿吧?”秦晴指着旁边凳子上的古猿忽然问周凯之,不光是秦晴,连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没想到的是,周凯之却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不是。”
第282章 石头里的怪物
周凯之的这个回答,几乎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周凯之不是在讲如何和那个古猿相遇的吗?既然那个石头里不是古猿,那块石头又和古猿有和说呢么关系呢?
这时,坐在凳子上的那个古猿,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因为看不见他的表情――我无法猜测他这声叹息是什么意思,是惋惜、失落、感慨、还是别的什么感情呢?
周凯之见大家一脸困‘惑’,这才接着讲下去:“本来,我和那个老猎人都觉得、可以亲眼看到石头里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我们怎么也没预料到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
因为石头出现了一个‘洞’,所以从里面传来的叫声,就更加响亮了,那种声音像是孩子在咯咯发笑,但仔细听听,却又觉得那好像是在哭,反正听起来极其恐怖,那种声音在山谷间回‘荡’着。我当时只觉得两‘腿’发软,心里深深的恐惧,让我有跑开的冲动,但强烈的好奇心,又让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站在原地,而旁边的老猎人,却比我镇静的多。
只见他紧握着柴刀,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块石头。
但就在那时,忽然我们听到后面有人急促地喊了一句,’快跑,危险’,虽然语音有些含糊,但我们还是听清了,我们俩连忙往后看去,没想到看到的是一只模样奇怪的猴子!更准确地说,像猴子一样的动物!
当然,出现的就是这只古猿了,那是我们第一次相遇。
连老猎人都大吃了一惊,我更是惊得脑子一片空白,眼前的这个动物,一些特征很像猴子,但一些特征却又更像是人,还有一些特征既不像是、猴子、也不像人,反正乍开起来,显得极其怪异而恐怖,而且更可怕的是,它居然会说话!
就在我们发愣时,忽然,从远处出来一阵阵的喊叫声,难道是有人来了吗?
这时,古猿又向我们喊了声,‘快跑,不跑会死’,声音依然含糊,但我和老猎人却也都听清了,可能是在紧张的情况下,人在注意力和理解力方面的潜力,被‘激’发了出来。
古猿有说了声’跟我来’,便三蹿两蹦,跳到了平地上面山坡上、一个圆形的大石头后面,此时,那种喊叫声,也渐渐地由远及近,而那个巨石里面的发出的声音也更大了,两者好像遥相呼应似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当我依然还在犹豫时,老猎人却低声在我耳边说了句‘听那个怪物的,快躲起来’,便拉着我迅速爬上山坡,躲在了一个圆形大石头的后面,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古猿,所以觉得非常可怕。
看到古猿也正躲在那块圆形大石头的后面时,我不禁浑身一哆嗦,不敢靠近它了,但老猎人的一双大手,却像一把有力的钳子,牢牢地抓住我的胳膊,一下子把我拉了过去。
那个圆形大石头正好在那块山间平地的上方,躲在后面,很容易就能鸟瞰整个平地了。
其实,从古猿出现,到我们躲到石头后面,也就一分多钟时间。
可我们刚躲好,就看到十多只古猿,好像忽然从天而降似的,瞬间就来到了山间平地的那块巨石面前,唧唧哇哇说着什么,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们是古猿,也不了解它们的来历,但因为我本身就是研究古生物的,对人类和动物的演化,都有着深入的了解。
所以,我隐约觉得,这或许也是一种和人类似的智慧生物,我当时已经知道,有很多已经灭绝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年的动物,却仍然生活在那一带的大山里。
不知什么原因,那一带的大山,环境好像非常特别,使很多早已灭绝的动物,在那里得以延续,比如老猎人之前说的那种‘石蛋蝾螈’,就是这种情况。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种既像人、又像猿的生物,很可能就是一种已经灭绝了的、和人类似的智慧生物。
当我稍微冷静后,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进行理‘性’思考时,对那些古猿的恐惧感就减弱了很多。
忽然,就听石头里面发出一声最尖利的叫声,那种尖叫声震得人耳膜只疼,我不禁用手捂住了耳朵,伴随着这声尖叫,那块巨石就像是被震碎了似的,瞬间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地上,而从那一堆石头碎片中,忽然站起来一个奇怪的东西――那东西足足有一米八多,头很像是个巨型蜥蜴,但身子却又和人很像!
浑身沾满令人恶心的粘液,而且脸部也全被粘液覆盖着,好像是从蛋清里捞出来似的,而且我们闻到一阵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那个怪东西刚站起来时,是直立的,但很快却又四肢着地,开始爬起来了,但爬行的姿势很不自然,从后面看去,好像是个人在爬,看着极其怪异和别扭。
看到这恐怖而又恶心的一幕,再加上那种腥臭味,我感到一阵阵反胃,几乎要吐出来。
那个怪物又尖叫了几声,便跟着那群古猿慢慢远去了。直到完全没了动静,我们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当我扭头再看古猿时,发现它只是静静地靠在圆形的石头上,仰着脸发呆,并没像我和老猎人那样,观察平地上发生的那一幕。
可看到如此怪异的生物,我内心仍旧感到很恐惧,下意识地稍微远离了它几步,而且只是瞟了一眼,不敢仔细去看它,不过我这才注意到,它身上穿了一件短‘裤’。
见我们两个人都在看它,古猿才慢慢站起来,拿出一叠纸,轻轻地放在地上,语言含糊地说了句,‘都写在上面了,你们慢慢看吧’,说完后便一纵身,飞快地钻到远处的树林里,消失不见了。
过了好大一会,我和老猎人才缓过神来,我们捡起那叠纸,发现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虽然那字迹看起来很稚嫩,但一笔一划,写的非常认真,我们俩意识到,这些字就是那个古猿写的。
而这封信介绍了它们到底是什么来历,而且对它们的生存状态,做了详细的介绍,当然,你们看到的、那份报告中关于古猿的内容,很大一部分就是从这封信里来的。
但除此之外,古猿还说了它自己的境遇。”
讲到这里后,周凯之又停了下来,看了看旁边凳子上的那只古猿,好像是想让古猿自己讲讲。古猿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先是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对于我们这个种群的经历,你们应该之前都了解过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想说说我自己的经历吧。
我在古猿的种群中,属于比较特立独行的一类,我们的社会中,没有你们人类社会中父母、家庭的概念,我们每个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而且我们从一出生,大脑就已经发育成熟了,因此,我们可以清晰的回忆起在母亲体内时的情况。
而且很多生存技能和知识,好像已经预先储存在我们的大脑中一样,甚至连我们的语言能力,都好像是完全能遗传似的。不过,在我们古猿社会的内部,却是有明确分工的。
有些古猿相当于是人类中的教师,也可以称之为‘知识的传承者’,它掌握着古猿的历史和文字,并把这种文字和历史传承下去,而且这种工作不是长大才分配的,而是从一出生就会确定。
被确定做这种任务的古猿,从小就会服用一种特殊的草‘药’,一直要等它成年为止,长期服用那种草‘药’的古猿,其头部会比一般的古猿大很多,你们已经见过古猿了,可以看到一般古猿的头部,会和猫的差不多,其实更准确地说,是比猫的要大三分之一左右,但我们这种负责传承历史和文字的古猿,头部却和人类四五岁的幼童差不多了。
当然,在智力方面,也会比一般的古猿要高很多,并且在古猿中备受尊敬。我在古猿中,就属于这一类。可承担这种任务的古猿,在古猿中的数量极少,而且据我观察,我们这种古猿,往往都会更向往人的生活方式,而且它们比一般的古猿更加忧郁。
这两方面的特征,在我身上就愈加明显了。
随着慢慢长大,掌握的知识越来越多,我就对古猿这一身份,越来越厌恶,甚至在溪水中偶尔看到自己的影子,就会有痛不‘欲’生的感觉。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们可以变成猫的样子,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与人做近距离的接触。
我小时候,就喜欢变成猫的样子,待在人类的居住区域内,有一段时间,我还变成猫的样子,跑到一个小山村里,结果被一个读书人当成猫收养了,而那个读书人是个‘私’塾先生,那个村的几个孩子,都跟着他读书写字,也正是在哪里,我不但学会了人类的语言,还学会了人类的文字。
我开始羡慕人类的生活方式、还有你们的文化,甚至看着你们的样貌,都觉得无比俊美。我真想永远就作为一只猫,永远和人类在一起生活下去,但这一切,好像都无法实现。
因为古猿内部有极其严格规矩,对古猿留在人类社会中的年限,有严格的规定,不遵守这种规定的话,可能会遭受可怕的惩罚。
那种惩罚,倒不一定是处死,而是会用特殊的草‘药’,让犯规者失去变形能力,再也无法变成猫了,而且这种变形能力一失去的话,体质也会改变,原来惊人的愈合能力、还有在水中生存的能力,就会完全消失,然后从群体中赶走,让其自生自灭。
这样的古猿,基本上就无法生存下去了,而且会死的很痛苦,因为轻易就会被野外的兽类捕杀,这是让我感到很恐惧。”
古猿说到这里,语气极其伤感,它听了下来,好像是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一下。
第283章 刘邦记忆继承者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古猿的情绪才又恢复了平静,它接着讲下去:“因此,我在那个村里待了三年之后,就被要求回到古猿群体里,履行自己的义务,我别无选择,就只好回去了,随着我的头越来越大,即使再变成猫的形状,仍然会引人注意,成为一个头很大、看起来很怪异的猫。[.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
因此,等我成年后,我几乎没机会再回到人类社会了,这让我非常痛苦,而且这种痛苦,与日俱增,到了让我无法忍受的程度。最后,我下定决心,准备从古猿群体中离开。
这种行为,也许在几十万年之前,当我们在人迹罕至的、中亚的原始森林中生活时,还不算特别严重的行为,但现在却是罪大恶极,而绝对不可能被允许的,一旦被抓回去,就会被砍头。
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这种古猿,有超强的再生能力,除了头部外,身体的任何部分被砍掉,还都可以再生,但如果头被砍掉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可我还是想活下去,而且想最终变‘成’人,即使是丑陋的人,我都愿意。我想用人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能和人生活在一起,并且能和人做朋友,但这个理想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遥远,那么的高不可攀。
可无论多难,我总要试试。
偶然的一次机会,我知道了一个巨大的秘密――我们生活在那一带的古猿,不过是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达成他们目标的一种工具,不光是我们,连那座秦始皇陵,也不过是他们的工具。
他们不但要生存下去,还准备要重新成为这个世界的主导者,这个目标你们听起来,也许觉得很荒谬、很天方夜谭,但放在几万年、甚至几十万年的时间维度上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而且在这种时间维度上,远远超过人类已有的认知经验。
可是别忘了,那些史前人类生活的年代比恐龙都早,至少有几亿年了,他们曾经发展出了不可思议的文明,以及科技,并且这些科技成果,有很多已经传承了下来。
所以在他们在很多方面的能力,远远超过人类的想象。
只是那些史前人类后代们的体质,已经无法适应现在的环境,所以才制约了他们的发展,可他们毕竟掌握了我们无法想象的科技,这也是他们最具威胁、最无法想象的地方。.
而且他们把秦始皇和刘邦的记忆和‘性’格特质,全都传承了下来,也就是说,他们用了一种奇妙的、记忆传递的方式,让秦始皇和刘邦‘活’到了现在,这些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
而且他们用自己人,来一代代地传递秦始皇的思想和记忆;而用我们古猿,来传播刘邦的记忆和思想,他们这么做,据说是他们对人类的思维不是太了解,是想借助秦始皇和刘邦的头脑,来和人类进行斗争。
但无论是秦始皇、还是刘邦,怎么可能甘于被控制呢?也更不愿意成为别人的工具,因此,他们俩也在想方设法,暗地里在做各种斗争。他俩不但想用记忆传递的方式永生,还想摆脱那些史前人类的控制,而重获自由。
尤其是继承刘邦记忆的古猿,它的处境比秦始皇的记忆传递者更惨,因为秦始皇的记忆传递者,毕竟还是个人,但刘邦的记忆传递者,则是个丑陋无比的古猿,你们可以想象,它会多么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讲到这里时,古猿的声音又开始发抖、和哽咽起来,并且哽咽的越来越厉害,这次好像它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最有竟然放声大哭起来,但可能是怕它的模样吓到我们,所以即使是在失声痛哭的时候,它也没摘掉墨镜、口罩、和帽子。
我们都静静地坐在那里,默默地听着它撕心裂肺地哭声,我开始同情这只古猿来,它有一颗人的灵魂,却长着古猿的身体,这种‘精’神上的痛苦,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它内心所受的煎熬,恐怕更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我忽然又觉得这一幕很虚幻,仍然不太相信在现实生活中,会发生如此怪诞的事情,但理智却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在这撕心裂肺,却又有些压抑的痛哭中,我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
一直过了很久,那个古猿才止住了哭声,他长长地出了几口气,但却没有接着说下去,好像仍沉淀在自己的情绪中。
但就在这时,郑旭忽然古猿:“难道你就是刘邦记忆的传递者?”
听郑旭这么一问,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海中好像瞬间闪过一道响雷,让我感到头嗡嗡作响。
接下里发生的事更让我感到无比惊骇――那只古猿竟然点点头,淡淡地吐出一个来:“是”。
除了王教授和周凯之外,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我们万万没想到,这只古猿竟然就是刘邦记忆的传承者!我总觉得那个继承刘邦记忆的那个古猿深不可测,而且无比神秘,就像秦始皇的那个记忆继承者一样,但让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是,我们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并且用如此突然、如此意想不到的方式!
“你真是刘邦记忆的继承者!”,胡梦美丽的眼睛大睁,一脸惊愕地问那只古猿。那只古猿却没着急辩解,沉默了一下,然后嘴里嘟囔了一句什么,但我们却都没听懂,它是不是在说古猿的语言?
“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秦汉时的官话?”秦晴忽然问到。
那个古猿情绪好像已经完全平静了,它点了点头说,很深沉地说:“嗯,是的,想当年我入秦国都城,看着因为战祸、而造成的满目疮痍,生灵涂炭,忍不住说了这句话,那时真是感慨万千啊!”
“刚才它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胡梦轻声问秦晴。
“万劫不复”,秦晴轻声回答道。
原来那个古猿刚才说的是‘万劫不复’,可我一点都没听出来,古代的口语发音,果然和现在是天壤之别啊。
这时,就听那个古猿又长出一口气,接着说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何要说这么一句话,但没想到一语成谶,我现在果然是‘万劫不复’了。”
“你既然是刘邦记忆的传承者,那你应该也住在秦皇陵中,并且知道那个陵墓的很多秘密,是吗?还有,你和那个秦始皇记忆的继承者见过面吗?”张大军好奇地问道。
那个古猿略一犹豫,默默地思考了一下后才回答:“嗯,我住的地方,应该就是秦皇陵,不过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当时并不知道,我是在成年之后,才继承的刘邦的记忆。
回想起来,那种感觉极其特别。
那次,我忽然被要求喝一碗汤‘药’,等我喝完后,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才醒了过来,而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可我忽然觉得‘我’好像不是‘我’了,并且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陌生,可意识并没完全清醒,还是‘迷’‘迷’糊糊的。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的意识慢慢的清醒起来,但感觉自己忽然变成了一个人,而且好像还是个皇帝――各种战场厮杀,仓皇逃命,勾心斗角,狂喜悲痛,还有登上皇位的那一刻,内心的狂喜和不敢置信,等等,那一幕幕记忆,是如此的鲜活,仿佛都是自己的亲身经历,无数人类的面孔,无数生动的场面,都在我脑海中沸腾着,而我自己原来的经历,却仿佛被冲的很淡了。
后来,我们首领告诉我,我继承了刘邦的记忆,之所以突然选我作为刘邦记忆的继承者,是因为突然发生了意外情况,至于是什么意外情况,我一直到现在都不知道。
但我继承了刘邦的记忆后,再看原来的我,还有那些古猿,忽然觉得它们都是一些思维极度单一,智商极其低下的一种动物,在继承刘邦的记忆之前,我就非常向往能逃离古猿的族群,但一直想不出办法来,当时还担心,即使脱离那些古猿,我也不知道自己如何才能生存下去。
但继承了刘邦的记忆后,我发现我要离开那些古猿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不但如此,我做任何事事,都变得特别果断,而不再像之前那样瞻前顾后了。
很快,我只是略施小计,就成功的逃离了那个神秘的住所、以及古猿的群体,开始独自在山间和树林中生存。我最大的理想,就是变成一个正常的人,并且有了一整套的计划。”
古猿讲的这种经历,简直像是天方夜谭,即使任凭我们想象,我们都想象不出来这样的情节。
按照一般人的经验,会觉得这真是荒谬至极的胡言‘乱’语,可我们这段时间的经历,让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我们的原来的那些知识和常识,是多么的狭隘和固执,世界的运行方式的奇妙、多彩,是一般人无法设想和触及的,人类只是僵化思维和偏见的奴隶。
当我正在胡思‘乱’想时,就听古猿继续说:“自此继承了刘邦的记忆后,我想生活在人类社会的愿望,更是强烈了一万倍,可我这副样子,怎么才能进入人类社会呢?
我们几乎所有的古猿,都会变成猫的形状,和人类共处一段时间,这是让我们更好的了解人类,但时间一到,我们就必须返回到古猿群体中了,我刚才说了,我也有过这种经历――变成猫后,在一个小山村里,和一个‘私’塾先生生活了三年时间。
可当我发育成熟后,因为我的头太大了,所以无法再以猫的样子进入人类社会了。以前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办法来,但继承了刘邦的记忆后,我却忽然就茅塞顿开,很快就想出了一个再次进入人类社会的方案。”
第284章 最恶心的食物
“你的这个方案,又是怎么和周老先生扯上关系的呢?”王同追问了一句。(.无弹窗广告).访问:.。
我们也都很好奇,这只继承了刘邦记忆的古猿,怎么主动找周凯之呢?古猿听完王同的的问题后,微微点了点头,用它那有点嘶哑地声音,接着讲下去:“从那个陵墓中逃出来后,我就钻进了山林中,开始独立的生活了,当我继承了刘邦的记忆和思想后,我发现我思考的方式,也与之前有了根本的不同。
比如,我综合分析的能力大大加强了,而之前的思维,都是狭窄而线‘性’的,而继承了人类的记忆和思维后,我会综合分析古猿的思维方式,总结出它们思维的特点,然后推测当它们发现我失踪后,会采取什么措施。
这就是所谓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吧,对人类来说,这样的思维方式好像稀松平常,并没什么特别之处,但对于古猿来说,它们却几乎没有这种思维方式。
根据古猿的思维方式,它们发现我失踪后,会去它们经常出没的地方找,比如,它们会去我曾经生活过的村庄,然后,再去一些我们共同活动的区域,而它们不太会去一些它们没去过的地方寻找我。
这对人类来说,这样做好像很傻,但古猿却会这样做的。它们的活动区域,都是至少用了几百年的时间,才逐渐形成的,而一般的古猿,绝不会去新的区域活动的。
对人类来说,去一个从没去过的地方,任何人都能轻易做到,不会觉得有什么困难的,但对于古猿来说,可是天大的事。
在古猿中,只有具有‘雄才大略’的智者,才有可能开辟新的区域,而绝大多数古猿,只在既定的区域内生存,而不敢越雷池半步。所以对改变后的我来说,要从古猿的群体里逃离,实在是太简单了。
可难的是,我如何进入人类社会呢?或者如何最终变‘成’人呢?
所以,在离开古猿的群体之前,我开始深入观察我生活过的地方――因为只有充分了解古猿的身份和特质,才能真正了解任何古猿的真正差异。而自从继承了人类的思维和智慧后,我觉得我好像如开了‘天眼’一样,能发现很多之前发现不了的东西。
比如,我忽然觉得,我们生活的那个地方很奇怪――我们生活的地方,在地下的一个非常大的深‘洞’内,那里没有一丝光线,对人类来说,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到,但我们这些古猿,却能不借助于任何光线,‘看’清‘洞’内的一切。(.无弹窗广告)
至于是怎么看到的,我在继承刘邦的记忆前,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算是习而不察,但在继承了刘邦的记忆后,我这才发现,我们古猿在漆黑的‘洞’内之所以能‘看’到东西,其实不是看到,而是感觉到的。
因为我们的感受能力,和人有极大的不同,人能感受到物体,可以通过视觉、听觉、嗅觉和触觉,而我们古猿除了这些外,还有一种神奇的感受力――即使不看、不听、不去用鼻子闻,也不用身体触碰,但我们仍能迅速感知到周围的环境和物体,这可能是我们特有的一种能力。
比如,在没有任何光线的环境里,我们能感受到地上有根针,并且能准确地把针捡起来,这有点像是人类说的第六感。在古猿的意识里,从没有‘因为黑暗,而看不见东西’的概念,因为我们‘看到’东西,其实不需要光线。
视觉、触觉和听觉,对于我们古猿来说,在观察和感知周围环境方面,反而是比较低效的。因此,我们在黑暗的环境中,反而比在明亮的光线下更舒服,感觉也更灵敏些。
我没有继承刘邦的记忆和思维前,从没觉得我们古猿的这种能力有多了不起,但在继承了刘邦的记忆和思维后,我忽然意识到这种能力实在是太神奇了
因此,在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一点光线都没有的,虽然我继承了人类的思维和记忆后,我作为古猿的、那种神奇的感受力并没受影响,但我变得更喜欢待在明亮的地方了,虽然在黑暗中,我依然像其他古猿一样,可以敏锐地感受到周围的一切,我却忽然觉得压抑和难受了。
除了这种心理感受的变化外,我还注意到了我们饲养的一种动物。
那种动物的形状很怪――它们长着一个蜥蜴头部,但身体却和人的很类似,样子和从巨石里出来的那个怪物完全相同,只是它们只有十多厘米高,看起来就像是那个怪物的缩小版。
那种动物非常奇怪。
它们从小到大,都在黑暗中生活,从没钻到外面过,因此,它们从没见过光线,如果一暴‘露’在亮光里,它们的身体就像被烧伤似的,会痛苦无比的惨叫,并且剧烈挣扎着,最后会干瘪成拳头大小的一团。
我们古猿为何要养如此怪异的动物呢?因为它是我们的食物。”
听古猿说如此恶心的动物、竟然是它们的食物时,我不禁有一阵阵反胃,本来刚才还有点饿,现在则食‘欲’全无了。尤其是再想到周凯之刚才说,他看到从石头里出来的怪物,浑身沾满粘液,还有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我胃里翻腾的更加厉害,嗓子眼一阵阵发痒,坏了,真的要吐!
我连忙冲到卫生间里,对着马桶干呕了几下,幸好肚里已经没有食物了,所以什么都没吐出来,但干呕几下后,觉得舒服多了,看我这样,古猿没在接着往下降。
秦晴连忙跟到卫生间里,问我是不是很难受,这让我心底涌起一股暖流――看来反倒是秦晴最关心我,当我弯着腰,对着马桶干呕时,她还轻轻拍着我的背,我之前还真发现她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也许我们两人在那个村里相处的经历,迅速拉近了我们的距离。
“哈,你控制自己意识能力还不够强啊,只这么讲讲,你就要吐了”,等我回到座位上时,王同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大家也都微笑着看着我,这样一来,屋内凝重、而又沉闷的气氛,缓解了很多。
但古猿却一言不发地扭过头看了看我,虽然因为墨镜和口罩的遮盖,我完全看不到它脸上的表情,但我却能感到它看我时的眼光,有点意味深长,果然,它很有感慨地说:“大家看,人类的联想力是多么丰富,光靠想象,身体上就能有反应,这一点,古猿是做不到的,这也正反应出人的想象力是多么的丰富。
就想象力而言,不光是我们古猿,据我所知,即使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他们的想象力,也远没有人类丰富,他们之间的信息传递,连语言和文字都不需要,直接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所思所想,这种异常直接的‘交’流方式,反而限缩了他们想象力的发展。
而反观人类,彼此‘交’流时,无论是语言还是文字,很多时候都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言不由衷,在说一件事时,往往曲折隐晦,令人费尽心思,这种‘交’流方式、虽然很没效率,但这样一来,是不是更‘激’发了想象力的发展呢?因为你必须结合当时的具体情境,思考所谓的’弦外之音,言外之意’,而不只是关注语言本身的意思。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史前人类的后代们,会觉得人太难以捉‘摸’,所以他们才让秦始皇和刘邦的记忆和智慧流传下来,希望用这种方式,让秦始皇和刘邦加入自己的阵营中,帮着他们和人类做各种斗争。
因为这些史前人类的后代认为,只有他们,才能让秦始皇和刘邦以这样的方式永生下去,而永生是人类最美好的梦想之一,所以,秦始皇和刘邦肯定也会和他们站在一起。”
这个古猿好像确实很有见地,由我的呕吐,竟然滔滔不绝地讲了这么多。
然后它话题一转,继续讲下去:“但我们古猿,并不是一开始就以那种动物为食的,是我们到了皇陵后,才开始吃的,但奇怪的是,对于为什么以那种动物为食,我们的历史中却没有记载。
这也很不寻常,因为我们古猿对于自己的历史,是非常重视的,所以才有我这种专‘门’负责记载历史的古猿,凡是古猿群体中发生的大事,都会被记录下来的,但如此重大的事情,无论是我们的文字历史,还是口头历史,都没有提及,这就极不寻常了。
我一直想搞清楚这个问题,可到现在为止,却一直没能搞明白。
当我在继承刘邦的记忆和思想前,我吃那些怪异的动物时,并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但自从我继承了人类的思想和记忆之后,再吃那种动物时,我却感到特别恶心,我宁愿吃一些外面采摘的果子,甚至一些野兔之类,也不想吃那种动物了。
还有一点,让我觉得那种动物很特别――它们的‘生’殖方式很特别,它们既不是胎生、也不是卵生,而是分裂似的‘生’殖。比如,那种动物长到一定的阶段后,身体上会忽然冒出另外一个头来,紧接着,身体其他的器官,也会在它的身体上陆续生长出来。
这样很像是人类中的连体人一样――一个身体上,可能有两个头,三只‘腿’,四只手臂等,我也是在继承了人类的记忆后,才觉得这种‘生’殖方式不但怪异,还很恐怖。
但这种连体状态,会不断发育,直到另外一个新长出来的身体变得完全完整,然后就会和原来的身体分离。这样一来,原来的一个个体,就会分裂成两个,它们就是用这种方式繁殖。
但有一天,这种动物却发生了谁也没料到的意外。”
第285章 曲折的逃离
但不知什么原因,这种作为食物的动物,忽然有一天全部死亡了。[.超多好看小说],最新章节访问:.。古猿们都慌了,在首领的带领下,古猿们只能到上面觅食了,但除了我之外,没古猿喜欢吃别的食物了,因为它们觉得那种动物最美味。
不但如此,不知那种动物后,我们古猿的体力和‘精’力,都差了很多。
可首领们向我们许诺,那种食物还会有的,不过要等几年。
几年的时间,对你们人类来说,算是比较漫长的,但对于我们古猿来说,却就像是一个月的感觉,这可能是我们的寿命比人类长的多,我粗略的估计了一下,要是以人类时间单位‘年’来计算的话,我们古猿的寿命大概有三百多岁。”
古猿的寿命有三百多岁?这倒是让我很吃惊――“我记得报告里好像说、古猿的寿命有一百多岁”,我不由得‘插’话说。
古猿点了点头,很耐心地解释说:“嗯,报告说的古猿的寿命也不错,那是古猿的普遍寿命,但在皇陵中的古猿寿命,则会更长,普遍都能达到三四百岁。”
原来如此,看来那个皇陵对古猿来说,倒是成了可以延长寿命的地方,这还真有点矛盾――陵墓本来就意味着死亡,但无论对那些村民,还是皇陵中其他古怪的生物来说,却成了让他们生命得以延续的基地。
“我好像明白了,你们古猿是不是用巨石里钻出的那个怪物、来重新培育出那种动物来,作为你们的食物?你刚才也说了,从巨石中钻出来的那个怪物,和作为你们食物的动物样子完全一样,只是更加庞大而已。
那是不是那个庞大的怪物,就像是蜂群里的蜂王,它的个头比一般的同类要大的多,而且是专‘门’用来‘生’殖的呢?”郑旭试着猜测到。
“嗯,对,应该就是这样”,古猿重重点了点头,“正是这块石头,让我遇到了周老先生,也彻底改变了我生活的轨迹。对于那块巨石,我了解并不多,只知道那个巨石其实就是一个蛋,却并不是古猿培育的,而是另有其人。
我怀疑那个怪异的蛋,是皇陵中那些史前人类后代们所为,因为好像只有他们才有那种能力。其实从出现那个蛋,到后来发育成那个怪物,我特意算了一下时间,大概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
自从那个蛋出现后,我们古猿大概每七天就要去看一次,而且每次去,都由我们的首领亲自带队,这种定期的查看,也反应出那个蛋,对于古猿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几乎所有的古猿、甚至包括我,都会觉得那个蛋很安全――因为它个头很大,又那么坚硬,别人既搬不走,也破坏不了,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但我们的首领却说,那个蛋是有天敌的,我们定期检查,就是确定那个蛋没有被破坏,如果一旦发现被破坏的话,它会立即上报,以尽快采取补救措施。
但偶然的一次,我们忽然发现那里出现了两个人,并且那两个人好像对那个蛋很感兴趣――那两个人当然就是周老先生、还有那个老猎人。当第一次看到他们两位时,我们古猿都很紧张。
虽然我们当时还不知道那个蛋究竟是什么,但已经听首领说了,那个蛋关系到我们古猿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们担心周老先生他俩会破坏那个蛋,而我们的首领则比较坦然,它说除了那种可怕的天敌外,没什么能破坏那种蛋的。
但当我见到周老先生和老猎人的第一面,我就心中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在冥冥之中,仿佛觉得我的命运,会和这两人发生某种联系。那时,他们俩正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个蛋,而我们几只古猿,则躲在远处的一块巨石后面,偷偷地看着他们。
而且,从那之后,我就经常自己偷偷地去那里观察。
我发现,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老猎人独自去,但我注意到,每年的冬天,周老先生才会去。
当我看到周老先生带着眼镜,就对他顿生好感,这可能和我的经历有关,因为当我变成猫的形状、和那个小山村的‘私’塾先生一起生活时,那个‘私’塾先生就是戴眼镜,我也了解到,凡是戴眼镜的人,一般都是读过很多书的,是人类中的‘精’英,相当于我这种在古猿中的地位。
我不是一直想进入人类社会吗?而我进入人类社会的方案――就是找一个人,让他把我带到人类社会中,但却一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人,而周老先生的出现,却让我豁然开朗,他不就是我一直在寻找的那种人吗?并且算是突然送上‘门’来的,真是天意,这就省的我主动去找了。
因为和那个‘私’塾先生在一起生活的经历,我会写人类的文字,也能听懂人类的语言,可是我们的发音器官和人类有较大的不同,所以说起人类语言来,还是相当费力的,只能说一些简单的话。
于是,我就把自己的身份、经历、愿望,全都写了出来,想找机会‘交’给周老先生。但我却很担心,周老先生他们俩个见到我后、会不会吓得落荒而逃?然后永远不再来这里了?
我知道,我这种样子突然出现的话,对于人来说,是多么的可怕,于是,我在慢慢地等待时机。
有一天,我突然听首领说,那个蛋即将孵化,而那种作为我们食物的动物,将会从那个蛋中孵化出来,而且它孵化出来后,可以进行大量的分裂式‘生’殖,然后我们就能再次可以吃上那种鲜美的食物了。
其他的古猿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欢呼雀跃,但我却感到异常的恶心和恐惧,我觉得我再也受不了那种食物了。别说吃,我看到后,就会觉得恶心呕吐,烦躁不安。
于是,在那个蛋将要孵化的十多天里,我就从那个一直生存的环境中逃离出来了,但我却并没走远,而是在那个山间平地附近,因为我要等周老先生的到来,他是我当时唯一的希望。
随着那个蛋渐渐成熟,我发现老猎人也越来越频繁的去那里,在那个蛋即将要孵化时,周老先生果然也再次出现在那个山间平地上,并且一连几天,他俩都住在那里,我估计他们俩会一直等到那个蛋孵化,这让我不由得为他们俩捏了把汗。
果然,当那个蛋即将孵化时,周老先生他们俩还没走,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古猿们也即将赶到了。我比谁都清楚,如果古猿看到有两个人发现那个蛋孵化后,它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周老先生两人,这是为了防止秘密外泄。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突然出现,然后把周老先生他们俩、拉到了那块石头后面藏起来,并趁机把我之前写好的经历,‘交’给了周老先生他们俩。
也正是那次的契机,我才和周老先生相识,也如当初所愿,由于周老先生的鼎力相助,我果然也进入了人类社会中,过上了我想要过上的生活,人类社会对我来说,就是天堂,我再也不要和那些恶心的古猿生活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回到那个黑暗压抑的、如地狱般的地方生存了。
周老先生就如同我的亲人,我们俩就住在这个两层小楼里,在某种意义上,我虽然外形是古猿,但在思维、记忆还有生活习惯上,已经是那个刘邦了,而我继承的刘邦的记忆,对历史研究来说,有着非凡而无比珍贵的意义。
因此,在这些年中,我工作的很大一部分,就是撰写类似回忆录的资料,把我关于刘邦记忆的那一部分,巨细靡遗的写出来,而正是我提供的这些史料,为秦汉史的研究,提供了不可取代的资料。
当然,这些资料公开发表时,都是用研究所的名义,我们已经获得了好几个历史研究方面的大奖了。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还是个汉朝的古人,所以对于现代化的家具和家电设备,我还是不太习惯,虽然不可能把屋子里的摆设、全部变成汉朝的样式,但我毕竟还是喜欢中式一点的、古朴一点的,所以,王教授为了我,屋里的装修和摆设,才‘弄’成了这种风格。”
说这些时,古猿沙哑的声音里透着诚恳和感‘激’。
想不到古猿和周凯之之间,还有如此怪异而曲折的经历,听后让人唏嘘不已。更让我兴奋和吃惊的是,这只古猿,还并非一般的古猿,而是刘邦记忆的继承者!
这时,那个玲珑神、古井、那盏神秘的古灯、那个中亚古墓、还有那个神秘莫测的秦明伟,都在我们脑海中一一闪过。可现在我仍然不明白,这个在大山深处的秘密基地,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当我把这个疑问提出来后,王教授只淡淡地说:“这个基地,就是为了专‘门’研究那个秦皇陵而建立的。”
大家听后都不由得吃了一惊,我们之前只知道,调查那个秦皇陵的,不只我们几个,还有最顶级的专家为我们提供咨询和指导,不但如此,同时还有一个规模不小的调查组,也在那个城市进行调查。但我们却万万没想到,为了专‘门’研究那个秦皇陵,居然还在这里建立了如此规模巨大的基地。
不过仔细想想,那座秦始皇的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它已经不仅仅是座古代皇帝的陵墓了,也不仅仅只是考古学上的意义,它更是一个极度神秘的基地,蕴藏着不可思议的科技、与人类和生物进化的秘密,为此建一个研究基地,倒也完全合情合理。
“我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忽然中断考察活动,而来到这里呢?而且整个调查小组,也都整体撤了出来,这又是为什么呢?”直到这时,秦晴才问出了这个困扰我们一路的问题。
第286章 皇宫里的怪案
听秦晴这么问,我还是有点吃惊,因为秦晴和我们几个相比,应该是更核心的成员了,我们几个中,除了王教授之外,应该就数她知道的秘密多了,这次的突然撤离,竟然连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这确实让我很感意外。(.好看的小说-79-
听完这个问题后,王教授和周凯之没立即说话,而是神情有点严肃地对视了一下,仿佛是秦晴的这个问题,触及了什么核心机密似的,他们正在考虑要不要告诉我们。
屋里出现了短暂地沉默。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王教授好像在可以回避这个问题,不光是在出发之前没有告诉我们,在飞机上时,他对这个问题也是三缄其口。
但他越是不说,我们就越想知道。
但对于我和王同、胡梦来说,我们更好奇――我们不知道当王教授他们出去追那个穿着古装的、如幽灵般的、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时,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
因为这种突然的撤退,好像就是从那个幽灵般的东西出现后才开始的。
这时,周凯之忽然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倒背着手,在屋里来回地踱着步子,好像在快速的思索着什么似的。然后,他又默默地倒上杯茶,用手端着,像是喝酒一样,狠狠地砸了几口。
忽然抬起头来,莫名其妙的问了我们一句:“你们觉得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什么?”
我觉得周凯之这个问题太笼统、太不着边际了,根本一点意义都没有――每个人都不一样,每个人害怕的东西也都不同,并且很多人连自己都说不上来最害怕什么。
看我们几个的表情或是困‘惑’、或是思考、或是不以为然,周凯之忽然狡黠地笑了一下说:“其实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就是恐怖这种情绪本身。”
对周凯之的这种回答,我有点不以为然,觉得这不过是一种无聊的诡辩术,没有一点实质意义。但旁边的王教授也叹了口气说:“嗯,周老先生说的没错,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就是‘恐惧’这种情绪的本身。
我们看到的任何东西,之所以让人感到恐怖,就是因为它的怪异、丑陋,‘激’发了人恐惧的情绪,如果它不能‘激’发出你的‘恐惧’的感觉,那么它本身,也就无所谓‘恐怖’了。”
我越听,越觉得他们俩好像是在讲逻辑学、或者词意学之类的,怎么谈起这种又大又空的话题来了呢?忽然,王教授声音变得低沉了,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郑旭、秦晴、大军兄,你们跟我去追那个幽灵般的古装人时,你们看到了什么?”
郑旭、秦晴、张大军听王教授突然问他们这个问题,不由得吃了一惊,这也是我们几个没有追出去的人最关心的问题之一,是啊,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就忽然决定从那个村庄撤了回来?
张大军有些诧异地对王教授:“哦?你不是特意嘱咐不要我们谈论这件事吗?怎么现在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了呢?”
而王教授则很坚定而干脆地说:“没事,现在可以谈了,你们说说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时,大家稍微沉默了一下,秦晴才点了点头,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嗯,当时我们追出去后,那个古装人真的就像是幽灵一样,快速的向前飘动,速度极快,而您也好像发疯一样,狂奔地追赶着那个东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跑在最前面的,而我们几个,都在你的后面。
我们一直沿着山路追啊追,当我们转过一个山坡时,忽然看到前面十多米之外,一片黑暗――那是非常怪异的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那好像是世界的尽头!
什么山峰、树木、蓝天、白云,所有的一切,全都看不见了,只是一团无边无际的黑暗,好像在十多米外,我们这个世界忽然被切掉了,我们已经到了世界的边缘,而那漆黑的、没有一丝光线的地方,是无边的宇宙,我们当时都呆住了!
我们还从没看到过这种怪异而无比震撼的景象,那也是我们此次考察一来,见到的最怪异、最震撼的场面了,甚至比在县城周围的山上、看到虫子模拟的大海,还要震撼一万倍!
到现在想起来那一幕,我浑身还在发抖。
那一刻,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词‘世界末日’。
关于世界末日的景象,在各种文学作品、传说、电影里都描述过无数次了,或是滔天的洪水,或是到处喷发的火山,或是其他星球撞击地球时的大爆炸,或是原子弹爆炸后升起的蘑菇云,但直到看到那一幕,我才忽然意识到,真正的世界末日,也许就是那个样子――我们熟悉的世界好像被切掉了一样,那种最可怕的黑暗,将慢慢地把我们吞没。
正当我们看的目瞪口呆时,您却从那种可怕的黑暗中钻了出来,边跑边大声喊,让我们赶紧往后跑,而且还特意警告我们,在跑得时候,千万不要回头看,等我们一路狂奔,快到院‘门’口时,大家才气喘嘘嘘地停了下来。
你当时什么也没说,只是嘱咐我们,千万不要再提刚才看到的那一幕了,回来后,就突然决定要从那个村里撤回来,回城里去;但回到城里不久后,又立即从城里撤了出来,好像我们面临着一种巨大的危险似的,这也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
我、胡梦、王同,全都听呆了!没想到他们在追那个古装人时,竟然遇到如此怪异的事情。也许是秦晴的这番讲述,又唤起了几个人的回忆,他们都一脸的惊恐,张大军还紧紧闭着眼睛,有点痛苦地微微摇着头。
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郑旭,此时也是抿着嘴‘唇’,微微皱着眉头。
虽然我没亲眼看到那震撼的一幕,不过光是张大军这么一说,我已经感到那种排山倒海般的恐惧。
“那究竟怎么回事?你们两位是不是知道?”秦晴镇定了一下自己,看了看周凯之和王教授问。
周凯之重新做坐下来,这次听完秦晴的问题后,没在犹豫,而是点点头,很坚决而果断回答:“嗯,我知道”,然后,他看了那只古猿一眼,可并没有继续谈这个话题,而是说了一句:“其实小明和王同的消失,就与那个古装人有关。”
虽然没见过面,但周凯之作为我们这次行动的幕后指挥,无论是对我们每个人,还是对我们经历的事情,看来都了若指掌。
“我们的失踪、与那个古装人有关?”王同嘴巴大张地问道。
周凯之并没理会王同的这个问题,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下去,而且讲的还是一个怪异无比的故事:“在汉朝初年,准确地说,是在刘邦统治的后期,在汉朝的都城里,除了早期的那盏古灯事件外,还发生了一件更加怪异的事情。
就是禁卫森严的皇宫内,竟然有人在夜间侵入皇宫,强‘奸’了几名宫‘女’,甚至还有两名嫔妃。
这件事让刘邦狂怒,他油烹了两名负责皇宫守卫的首领,而且为了防止这种丑事被传扬出去,刘邦竟然连杀与此事有关的数百人,因此,史书上根本没记载这件事,后世也就没人知道了。
不过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对于任何皇帝来说,都是奇耻大辱,刘邦更是气疯了,他命令要不惜一切代价,要找到那个采‘花’贼,然后用最残酷的刑罚,来惩治那个采‘花’贼。
可是一连查了两个月,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在此期间,又有三名宫‘女’、一名嫔妃被强‘奸’,刘邦在震怒之下,又亲手杀了三名刚刚任命的禁军首领,也就是说,因为这件事,有五名禁军首领都死于非命了,可不但没查出凶手,那个凶手竟然还敢顶风连续作案,颇具挑衅意味。
刘邦甚至因为这件事,而气的吐了血。
即使刘邦是个泼皮无赖‘性’格,但这种事却戳中的他的痛处,而让他感到了奇耻大辱。
而这种怪事,对于大臣们来说,也人人自危――因为一旦参与侦办这个案子,往往就会有大祸临头,都很难有好下场,重则杀头,轻则流放,即使破了案,也可能被杀死灭口。
无论是怎样加强护卫,怎样昼夜不停地巡逻,仍然阻止不了宫内‘女’人被‘奸’污。
随着事件的发展,刘邦从一开始的狂怒,渐渐变成无可奈何,和感到深深的恐惧,他慢慢冷静下来,逐渐意识到,这种可怕的情况之所以频发,并不是因为禁卫不够严,而是作案者极其怪异!
因为他已经调动军队,把皇宫团团围住,并且每个士兵之间的距离,只有一臂远,而且在白天时,已经把皇宫内搜了无数遍,确定一个男人都没有,甚至把所有的嫔妃集中到一个房子里,外面有一层层的士兵保护着。
但令人最不可思议的是,强‘奸’案还是发生了。
不知用什么方法,那个采‘花’贼居然能突破种种无比森严的守卫,潜入嫔妃们所住的房间里,而房间里的那些嫔妃们,在灯光下,明明看到那个采‘花’贼来到她们面前,却一个个浑身酥软,如同中了梦魇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而那人连着强‘奸’了四名嫔妃后,不知用什么方法,让屋内所有的‘女’人,瞬间昏睡过去,当屋里的‘女’人醒来后,那人又神不知、鬼不觉得消失了,因此谁也没看到他到底是如何消失的。
如此森严的禁卫都没防范住那个采‘花’贼,因此,人们纷纷传说,那个采‘花’贼根本不是人,而是个鬼,还是个风流鬼。刘邦既害怕,又震撼,等第二天听了昨夜那不可思议的一幕后,刘邦把被那个‘风流鬼’强‘奸’过的四个嫔妃,全都用毒酒毒死了。
不但如此,凡是被那个‘风流鬼’强暴过的宫‘女’、或嫔妃,一律被刘邦用毒酒毒死了,因为每当看到这些遭到玷污的‘女’人,刘邦会觉得又羞又怒,又莫名的恐惧。”
我们不明白周凯之为何忽然讲起这个故事,这个故事和我们想知道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是关于刘邦的故事,而且史书上没记载,难道是那只古猿说出来的吗?因为那只古猿,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刘邦本人了,这种隐秘而又诡异的故事,也许只有它知道了。
第287章 雪地上的怪物
而周凯之毫不在意我们的困‘惑’不解,他径自讲下去:“那个刘邦能以一介布衣,而得到天下,当然有其过人之处,经过一番冥思苦想后,他想出一条计策来。..访问:.。他希望通过这条计策,能观察到那个那个‘风流鬼’是如何进入、和离开那个房间的。
因为那个‘风流鬼’的出现和消失,没人看到过,尤其是那个‘风流鬼’离开时,还特意会让屋里的人失去意识,这说明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离开的方式,而越是不想让人知道,其中越是可能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刘邦想出的是什么样的计策呢?
他让工匠们,在每个嫔妃和宫‘女’住的屋顶上,揭开几片瓦,换上一层薄薄的、透明的水晶,就如同现在的玻璃一样,透明度非常好,透过那层薄薄的水晶,能清楚地看到屋里的一切。
然后刘邦让工匠们把水晶的边缘、用特殊的黏土封好,这样做,是为了不让有水晶的地方和屋内通气。既然想从房顶上观察,为何不直接揭开瓦片往屋里看呢?
因为刘邦觉得,那个‘风流鬼’之所以能让屋里的人失去知觉,可能是用了一种特殊的气味,刘邦发现,凡是那个‘风流鬼’进过的房间,屋里都有一种奇怪的气味,闻到那种气味后,人的头就会晕晕的。
因此,如果有人在上面观察时,也应该避免闻到这种气味,因为一旦闻到那种气味后,就会失去意识,和屋里的人一样,也就不能观察到那个‘风流鬼’是怎么消失的了。
因此,上面用透明的水晶片封上,就像在上面安装了一个透明的、但又密封很好的天窗,透过上面,可以观察屋里的发生的一切,此外,在每个嫔妃和宫‘女’住的房间里,都点着很多盏灯,这些灯彻夜不息。
当‘水晶天窗’安装好后,刘邦特意挑了些胆大心细的武将,偷偷地趴在房顶上,透过‘水晶天窗’往屋里观察,这些武将都是久经战阵,杀人不眨眼,是从死人堆里滚出来的,阳气充沛,从不怕什么鬼神之类的。
而且每个房顶上都有两人,这样做不但可以彼此照应和壮胆,当其中一个人万一发生问题,另外一个人还可以继续观察。[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在安装这些‘水晶天窗’时,刘邦特意让工匠们在白天时施工,因为他觉得,越是在白天,那个‘风流鬼’越不可能出现,而也越不可能知道屋顶上被动了手脚。
这招还真凑效,在‘水晶天窗’安装好的第七天,两个武将在房顶上,果然清楚地看到了‘风流鬼’是如何消失的了。不但如此,他们还搞清了’风流鬼’是如何进入皇宫、如何进入把守森严的宫殿里了。
而他们看到的那一幕,也实在太惊人了!
那天夜里,已经是后半夜的拂晓时分了,那也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时辰,那两名武将,也感到了一阵阵的困意,他们连忙拿出一个香囊闻了几下,那个香囊里装着一些可以提神醒脑的草‘药’,困得时候,只要轻轻嗅几下,就会马上‘精’神很多。
当他们嗅完香囊,再次透过那个‘水晶天窗’往下看时,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风流鬼’又出现了!只见那个风流鬼穿着穿着一袭灰‘色’的、如薄纱般的袍子,而且脸上也罩着什么东西,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两个武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风流鬼’把嫔妃‘奸’污了,而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两个武将在上面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既震惊、又愤怒,他们真想冲进屋里,拔出刀剑,对那个’风流鬼’一阵猛砍,但还是忍住了,因为他们知道,他们的首要任务是观察那个‘风流鬼’是如何离开的。
于是他们咬牙忍住满腔的怒火,静静地看着屋里发生的一切,过了一会,‘风流鬼’把那个‘女’人蹂躏完后,在那个‘女’人旁边站了一会,此时,在上面的两个武将忽然感到一阵眩晕,并且闻到了一种淡淡的气味――虽然那个‘水晶天窗’封闭相当好了,但那种奇怪的气体,仍不知从哪里漏了出来。
两个武将拿出那个香囊拼命吸了几下,才没有睡过去,但他们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不过幸运的是,正好一阵夜风吹过,这让他们的意识又清醒了很多。
只见那个‘风流鬼’在屋里环视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走到屋‘门’前,俩个武将的心开始狂跳起来,因为他们知道,那个‘风流鬼’即将要离开了,那个房子是用青砖砌成,只有两个窗户,而且窗户外面都有士兵的把守,同样,厚厚的木‘门’外面,也有两名士兵,’风流鬼’如何离开、才不会被发现呢?难道它会凭空消失吗?
随后,那两个武将看到了最诡异、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那个‘风流鬼’原本高大的身体,竟然慢慢地缩成如西瓜般大小的一团,而那个‘肉’团,又慢慢摊开,变成了一张席子似的薄薄的一层,紧接着,那薄薄的一层又慢慢卷了起来。变成了蛇一样的东西,而那个东西的颜‘色’、和地上青砖的颜‘色’完全一样,不要说是在夜里,即使在白天,也不太容易发现。
那个蛇一样的东西,蠕动着从‘门’与地面的狭窄空隙里,慢慢地钻了出去,这时,两个武将才彻底搞明白、那个‘风流鬼’是如何穿过层层的守卫,而进出房间的了。
这时,两名武将不再迟疑,而是大喊一声,从房顶下跳下去,摘下‘门’口的两盏灯笼,快速地在地面上搜寻着那个已经变成了蛇一样的‘风流鬼’。而‘风流鬼’变成蛇的形状后,爬的速度极快,虽然两名武将挥刀追砍,但却都没砍到,那条奇怪的‘蛇’几乎转眼就消失了。
知道‘风流鬼’进出屋子的方式后,刘邦也就有了应对之法。他命令把房间所有的空隙,用纱巾罩上,而且每个房间里都有俩个阉人,时刻注意是那些纱巾是否被撕破。
这招果然凑效,从那以后,就再也没发生过嫔妃和宫‘女’被强暴的事了。但刘邦心里仍不踏实,他觉得这种做法治标不治本,于是,就派出心腹大臣,遍访民间高人,想搞清楚那个所谓的‘风流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直查访了两年多,才寻访到一位老猎人,自称知道那种‘风流鬼’的底细。当时,那位老猎人已经七十多岁了,但仍旧耳聪目明,‘精’神矍铄,刘邦把他请到宫里,亲自询问。
老猎人说,那种所谓的‘风流鬼’,其实是生活在大山中的一种怪物,这种怪物最令人惊异之处,就是其变形能力――它身体构造很特别,可以任意变成任何形状,比如,可以变成一条蛇形,也可以平摊在地上,变成一块‘肉’饼似的一块,还可以变‘成’人形。
而老猎人是在他四十多岁的时候遇到那种怪物的。
那是一年的冬天,刚下了一场大雪,而大雪之后,是最适于狩猎的,因为各种动物都会出来觅食,并且会在雪地上留下清晰的脚印,猎人只要追踪地面上的脚印,就很容易能找到动物的踪迹了,这样一来,就更容易下兽夹、布设陷阱了。因此,对猎人来说,大雪一下,狩猎的黄金季节就来了。
老猎人背上干粮,拿着弓箭和兽夹子就进到了大山里。
银装素裹的大山上,好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白的棉被,起伏的山势在白雪的覆盖下,更显得秀美而又壮丽,山里又冷又静,只有几只在雪地上觅食的鸟,发出清脆的鸣叫声。
而老猎人收获颇丰,他‘射’杀了三只鹿,这在平时很难猎到,因为那种鹿异常机敏、而且行动敏捷迅速,警惕‘性’极高,在几十米外,一有动静,它们就逃之夭夭了。
但一降大雪,把枯草干枝全都给厚厚地覆盖上了,这些鹿无草可吃,饿的已经是浑身无力,原来的警惕敏捷,此时都大大打了折扣,因此再猎杀起来,就非常容易了,这些鹿的‘肉’,‘肥’而不腻,有一种特殊的香味,是各大饭馆争相求购的上等食材,并且价格高昂,能猎到一只,一年的吃穿用度,就有了着落,没想到老猎人一下子猎到了三只。
他怎能高兴呢?
因为一次带不走三只,他只能先把两只埋在雪地里,为了防止别的兽类发现,在用雪埋两只鹿时,他特意用一张兽皮,把两只鹿盖上,然后才在上面,堆了一层厚厚的雪,这样一来,别的野兽就闻不到雪里有鹿的尸体了。
正当他兴高采烈,扛着一只鹿往回走时,忽然发现,在前面不远处,有人的脚印!这让老猎人非常震惊,因为他在来这里打猎几十年,还从没在这里遇到过人。
怎么在大雪天里,忽然有人来这里?
老猎人好奇的走过去,循着那排脚印跟踪了过去。因为从雪地上的脚印看,那人根本没穿鞋,是赤脚在地上走,并且是从一个山‘洞’中钻出来的,这就更让老猎人感到震惊了。
在这严寒的大雪天里,怎么有人赤脚在雪地上走,这样很快就会冻伤的。于是,他暂时把那只鹿放在一块巨石上,然后循着脚印寻找那人的去向。
第288章 人形怪物
翻过一个山坡,老猎人发现在几丈远的雪地上,有一个人在痛苦的挣扎着,而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就是那个人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xs.-老猎人刚要过去,但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因为他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老猎人隐约觉得,那人的整个身体,好像正在变形!
而接下来,老猎人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只见那人的身体,慢慢的缩成了一团,然后这个‘肉’团,又像是被擀面杖压过似的,渐渐地变成了一张‘薄饼’,而这个‘薄饼’又自己开始慢慢卷了起来,最后变成了胳膊粗细的长长的一条,远远看去,好像是雪地上的一条蟒蛇。
从一个人,变成一张饼状物,再变成一条蟒蛇似的东西,这让老猎人看的目瞪口呆,他觉得自己应该是遇到鬼了!不过,老猎人从很小时,就常年一人在大山里打猎,因此胆子特别大,无论遇到多么可怕的情况,他都能迅速镇定下来。
这次也不例外,他深吸了两口气,连忙躲在一块巨石后面,仔细观察那条蟒蛇似的东西,那个东西蠕动了一会,就一动不动了,老猎人这才拔出尖刀,慢慢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东西有一丈长,浑身都是灰‘色’,并且很像是面团‘揉’成了条,上面还有一条条褶子,虽然远看像是条蟒蛇,但身体两端却既没有明显的蛇头,也没有蛇尾,完全不是蛇。
老猎人蹲下后,试探着‘摸’了‘摸’那个条状物,觉得上面还有一丝丝热气。
老猎人反复回忆着刚才看到的、那匪夷所思的一幕,他虽然亲眼看到了,但他一时间还是无法相信,世上竟然还有这种怪事――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变成了这么一条蛇状物呢?
过了一会后,那东西还是一动不动,而且也渐渐变得冰凉了,因此老猎人判断,那东西应该是死了,他实在搞不清是个什么怪物,对于一般人来说,遇到这种怪东西,恐怕会避之不及,而老猎人却想把这种怪东西带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就把那个条状物装进自己的兽皮袋中,然后和那只鹿一起扛回家了。
回到家后,他把那个条状物放在院子里一个窝棚下,每天有时间就会看看那东西起了什么变化。(.无弹窗广告)老猎人惊奇的发现,在那个条状物上,有几处正在慢慢变细,又过了一段时间,那个条状物竟然自己断成了几段。
断成的几段,开始慢慢的蜕皮,和蛇蜕皮很类似,外面那层灰‘色’的皮蜕下来,换成了更加晶莹剔透的新皮,而这新断成的几段,从原来的冰凉,又慢慢变得温热起来,老猎人意识到,这几段东西也许是重新‘活’了过来。
转年到了‘春’天,而那几段东西竟然开始慢慢蠕动起来,而且好像还正在试着变形,从原来的条状,不时的会缩成一团,或者变成方形,一开始,这种变形的幅度不大,而且好像很吃力,但渐渐地,这种变形的幅度越来越大,而且变形的越来越流畅,从原来的条形,几乎可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然后再变成其他形状。
而且这种变形,在夜间比在白天更加剧烈,变形的幅度也越大。
这种怪异的变化,没让老猎人感到害怕,反而让他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兴奋,他想看看,这几段东西,最终会变成什么形状。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夏天,在夏天的一个月夜里,老猎人坐在凳子上,看着那几段东西在不停的蠕动、变形,有时还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看起来极其诡异而又恐怖,但老猎人全看得全神贯注。
老猎人看着看着,忽然惊叫一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在月光下,居然有一段东西渐渐变成了人的形状,然后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新变成的人形,也就一尺多高,蹒跚地朝老猎人走过来,借着朦胧的月光,老猎人发现,这段虽然变成了人形,但却非常粗糙,而且脸上光秃秃的,一个五官都没有,身上也是充满了一条条的褶子。
即使老猎人胆子很大,但看到如此怪异的人形物时,也免不了吓得心突突直跳。那个人形物走到老猎人面前时,抬头看了看老猎人,也不知从哪里发出一种叽叽喳喳的声音,那声音很像是鸟叫。
但很快它又退到了窝棚里,恢复了原状。
从那之后,其他几段也陆续地能变‘成’人形了,而且变得越来越细致,脸上也渐渐地出现了五官的痕迹,并且走起路来,也变得越来越自如了,到了秋天时,当老猎人早上起来,发现院子里的窝棚里已经空空如也,那几个会变形的怪东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可能它们又回到大山中了。
但经过这个过程后,老猎人觉得这种会变形的东西,既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一种特殊的生物而已,因为无论是鬼是仙,他们应该都能来去无踪,虚无缥缈,而没有什么实体。
老猎人猜想,它看到的那个山‘洞’,应该就是这些怪物的窝。于是,以后进山打猎时,他躲在那个‘洞’口附近,悄悄地观察了几次,果然见到了那种会变形的东西来。
那东西走出来时,一般都是人形,每当傍晚时分,它们在‘洞’口不远处的平地上,会变成一张薄饼似的,那种薄饼似的东西,在地上卷来卷去,然后再次变‘成’人形,这对它们来说,好像是种练习似的。
刘邦听完老猎人的讲述后,不由得大喜,连忙命令一个将军,带着几千‘精’兵,让老猎人带路,一直走了三天,找到了那个能变形怪物的居住的山‘洞’,并埋伏在附近的树林里,一直默默地等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果然看到了三只会变形的动物,在‘洞’口附近的平地上,先是变成了扁平的形状,不大一会,又恢复了人形,然后又回到了‘洞’里。
带队的将领一看确实如老猎人所说,便一声令下,几千士兵每人带了一罐油,还有一捆干柴,他们先把干柴堆在‘洞’口,然后沿着‘洞’口往‘洞’里堆,一直往‘洞’里堆了上百丈远。
然后把木柴上洒上油,随着将军的一声令下,那些干柴被点燃了,顿时,整个‘洞’都燃起了熊熊大火,如同一个火焰‘洞’,并且有滚滚的浓烟,里面的如果有动物的话,即使烧不死,也会被活活熏死的。
大火一直烧到天亮,连‘洞’上方的石头地面,都已经微微发热了。
行动进展的很顺利,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带队的将军才决定开拔回去,在回去之前,他按照行军的惯例,先派了一名骑兵先锋回去送信,向刘邦汇报这次的行动,以及军队详细的行动情况,还有返回的时间等。
刘邦一听很高兴,准备等军队回来后,好好奖赏一番,但意外情况却发生了。
本来按照原计划,军队在三天后就能到达都城了,但一直等了五天,却还没见一兵一卒回来,刘邦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派出一些探马,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那些进山的探马,在山间零星地遇到了一些士兵,但不知为什么,那些士兵好像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眼神呆滞,在山间漫无目的游逛着,有很多已经掉下山崖摔死了,因为他们好像已经无法分辨前面是悬崖、或山谷了。
他们在一个山崖下,看到了那个带队将军和老猎人的尸体,他们显然也是从上面的山崖上掉下来摔死的。
刘邦听完后大吃一惊,他没有派人把那些行尸走‘肉’般的士兵‘弄’回来,而是只偷偷地‘弄’回来几个,剩下的则让他们自生自灭。他之所以‘弄’回来几个,也并不是想救他们,而是想看看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经过皇宫里的御医诊断,发现这些士兵好像完全失去了听力、视力、此外,也好像没了完全没了嗅觉、并且便成了哑巴,听不见别人说话,自己也不能说话。
但到底这几千士兵,为何突然都变成了这个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直到过了二十多天,一个衣衫褴褛,满脸疲惫的士兵回来后,才解开了这一切的谜底。
原来,这名士兵也是军队中的探马,专‘门’负责侦探情报的,这是军队的里的固定编制,而探马骑兵,每当大部队行动时,他们或是前锋,或是断后,因为这名探马是负责断后的,他要等大部队走了一段距离后,他才能撤离,以防后面有意外情况的发生。
因此,等部队离开那个山‘洞’几里后,他才开始离开,慢慢地跟在大部队最后面,并保持一定的距离,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前方部队发出了惊叫声,他连忙从马上跳下来,迅速爬上一个山头往队伍行进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队伍的最前方,忽然变成了一片铺天盖地的黑暗――什么都消失了,只有那种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而且那种黑暗,正在慢慢地往他这个方向移动着,队伍的最前面的部分,已经被黑暗吞噬了。士兵们好像忘了逃跑似的,都呆若木‘鸡’地看着那种移动过来的黑暗。
那个探马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慌张与恐惧,他连忙从山坡上下来,翻身上马,疯了似的往后面猛跑,在跑得时候,他仿佛感到了一种巨大的吸力、隐隐从后面传来,这就让他更加慌张和恐惧了。”
第289章 两个人的惨死
直到听周凯之讲到这里,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wщw.更新好快。
“您是说我们在那个小山村遇到的情况,和故事里那些汉朝士兵的境遇一样吗?”秦晴睁大眼睛,一脸惊恐地问周凯之。周凯之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你们追踪的那个古装人,应该就是那种可以变形的怪物,它们可以变‘成’人的形状。
更可怕的是那种突然出现的黑暗。如果一旦被那种黑暗吞没的话,那就会像故事里的汉朝士兵,视觉、听觉全都丧失,也无法说话,甚至无法控制脸部的表情,更无法控制身体的其他部位了。”
周凯之的这几句话,顿时让我的额头、腋下,好像瞬间出了很多汗,感到湿湿的。我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想要说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其实未必向您说的那么可怕吧?您说的那些汉朝士兵的状况,更像是失去了心智,也就是说,他们变痴呆了,就如同‘精’神已经死了,只是‘肉’体还活着,这种‘精’神上的突然‘死亡’,相比于一般的死亡,也许不算是最坏的结果”,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轻声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郑旭的这句话忽然提醒了我,对啊,那些汉朝士兵确实好像是突然没了意识,要不然怎么会目光呆滞,行动麻木,就像是一个没有魂魄的‘肉’体呢?这种状况,有点像是老人痴呆症――不过是老人痴呆症发展过程相对漫长,而那些汉军一下子就变痴呆了。
可没想到的是,周凯之却斩钉截铁的摇了摇头:“你说的不对,如果单纯是没了意识和思想的话,那确实不算是最可怕的。但可怕的是,一个人的意识完全清醒,但他却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了,如同突然处在一个完全黑暗、死寂的世界中,而且无法再指挥自己身体的任何部位。
就像你的意识,忽然被关进了你自己‘肉’体形成的牢笼里――以前你的意识可以通过你的‘肉’体,和外界做种种互动,比如,你通过眼睛、耳朵,可以听见、看见外面的世界,而你通过自己的四肢、声音等,表达你的思想。
但突然间,你的‘肉’体好像已经不是你的了,视力、听力完全丧失,可以张嘴,也可以吃东西,但却说不了话,身体的所有功能,都剩下了最基本的生存层面的了,除此之外,已经完全无法‘操’控,甚至你想转动一下眼珠,都无能为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种情形,才是最让人不寒而栗的,也就是说,你想自杀都未必能随心所‘欲’了,因为‘肉’体就像是一部自行运转的机器,完全不受你意识的‘操’控了。而那些掉下岩壁摔死的士兵,也许是幸运的,因为他们的意识,可以随着‘肉’体的死亡,而不再受煎熬了。”
我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自从参加这次行动以来,我感受过各种各样的恐怖,但这些恐怖的感觉,却又很不相同,有很多恐怖,是比较浅层的,而有些恐怖,却能震撼你的内心,让你从灵魂深处,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
这又让我忽然联想到那种在“地宫”中经历的感觉,当我们下到地宫更下面时,忽然晕倒了,在晕倒时,我们体验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那是一种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的感觉,好像自己飘‘荡’在宇宙中,被那种让人发疯的、简直无法忍受的、永恒的寂寞包围着,自己却没有任何力量反抗,更没有办法终止。
我们在世间的一切苦难和痛苦,好像还可以用死亡终止,但那种最空虚、最孤独、最无助的状态,却永远不会结束,只能永远的被动接受。
在那种状态下,会忽然觉得,任何‘肉’体的痛苦,和那种永恒的空虚感和孤独感相比,都不值一提,因为‘肉’体的痛苦,还能带给你存在感和时间感,让你有点盼头,你会想,大不了痛苦到死掉,‘肉’体的痛苦也便会随之消失了,但那种让人发狂的空虚感和孤独感,却会永恒的存在下去,不增不减,不生不灭,并且让你躲无可躲,藏无所藏。
那种状态,和周凯之描述的那些汉军的状态,有些类似,但又不尽相同,可同样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但郑旭只是一脸平静地认真听着,等周凯之稍微一停顿,她又连忙追问:“既然那些汉军没办法表达自己的意识和想法,那您是怎么知道、他们在那种状态下、意识还是清醒的呢?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说的那种情况――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而不是意识清醒。”
周凯之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笑:“嗯,这个问题问的好,这是因为那个故事我还没讲完,所以你才有这个疑问。
当时,人们看到那几个被接回来的汉军,也都以为他们是痴呆了,虽然有御医通过经脉判断,他们失去了听力和视力,但从表面上看,他们的确像是傻子一样。
但过了几天后,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几天后,那几个士兵几乎同时清醒过来,并且叙述了他们的状态――他们的意识还是很清醒的,但却无法控制身体,并且视力、听力、还有其他感受力尽失,自己好像活在无边的黑暗和寂静中,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但他们也只清醒了一个时辰左右,之后又变成了那种状态,刘邦为了不让他们忍受那种可怕的煎熬,就用毒酒把那几个士兵毒死了。讲到这里,这件事情才算完整。”
周凯之长长地舒了口气,端起茶杯,轻轻地喝了几口,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我们仿佛还都沉浸在这个怪异、而又无比恐怖的故事中。难道秦晴、张大军他们看到的那种黑暗,就是故事里提到的那种黑暗吗?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幸好那团黑暗没把他们几个吞没,否则他们的结局会不会和那些汉军一样呢?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难道我们突然撤离,就是因为出现了那团黑暗吗?”听完周凯之讲的这些,我现在才恍然大悟,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们为何慌忙撤离的原因。
王教授也长长地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沉重地说:“嗯,正是这样,我很早之前,就知道这件事,当然,你们可能也都猜到了,这件事就是来自这个古猿的回忆,当时听这件事时,只是觉得玄而又玄,不太相信这是真的。
我觉得可能是古猿夸大了,或者记忆在传递过程中产生了偏差,毕竟这些记忆已经传递了两千多年时间,所以一直没太在意,但就在追踪那个古装人时,我们竟然亲眼看到了那种神奇、而又可怕的黑暗。
我当时受到极大的震撼,也第一次感到极度的恐惧,而且这种震撼和恐惧,超过以往任何一次,现在想起来,我依然感到后怕,如果那团黑暗向我们移动过来,并且把我们吞没,那么我们很可能变成又瞎又聋,意识无法指挥‘肉’体,就像是那些汉军一样,那真是太可怕了。
而且我回到城市后,立即向周老先生做了报告,他和相关专家商量和评估后,让我们立即撤回来,不光是我们几个,整个调查组也都撤回来了。因为对于那个古装人、还有那种可怕的黑暗,周老先生和专家组有深入的研究,他们更知道其中的危险。”
我们又把目光投向了周凯之,我能明显的感到,谈到这个话题时,周凯之那种桀骜不驯、有点玩世不恭的态度收敛了很多,他变得异常严肃和庄重,也更像是一个学者了。
他从旁边沙发拿了一个垫子,走到了那只古猿身边,示意古猿把垫子垫在凳子上,充满关切地说:“你身体毕竟动过手术,坐在硬凳子上会很不舒服,把这个放在凳子上吧。”而古猿连忙站起来,接过垫子并说了声“谢谢”。
可以看出周凯之和古猿关系很深厚,很像是亲人。
与此同时,周凯之也听到了王教授的讲述,他缓缓地坐回到椅子上,扫视了我们一下,看我们都在等着听他做进一步的解释,但他稍微顿了一下,表情却更加郑重,甚至有一种深深地伤感和遗憾,语调低沉地说道:“没错,正如王教授所说,让你们、以及全体调查组成员撤离,是我和专家组做了紧急的讨论后,才做出的决定。
因为你们如果不撤离的话,极可能会出现王教授说的后果,因为在我们几十年来的探索中,已经有两个人,就变成了那个样子,也就是从那两个人开始,我们才更加确定,这种现象是真是存在的,古猿的记忆丝毫不差……”
周凯之忽然声音有点哽咽,当我抬头再看他时,他眼睛里已经盈满了泪水,他连忙掏出手帕来擦了擦。没想到周凯之也是个‘性’情中人,从刚才他递给古猿垫子,到谈到两名调查员的遭遇时、发自内心的悲痛,都展现出他温情脉脉、有情有义的一面,我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不过听到两名调查员已经遭遇过这种厄运,我们还是大吃一惊――连王教授也一脸的震惊,看来他和我们一样,也不知道此事。
第290章 山洞深处的世界
周凯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才转过头看了看王教授说:“请原谅我由于种种原因,之前没告诉你这个秘密。[.超多好看小说]-79-唉,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在哪里负责调查的,只有五个人。
虽然人数不多,但他们却靠着自己的智慧和勇敢――这点也和你们差不多――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对秦皇陵的研究,做出了开拓‘性’、奠基‘性’的贡献,让我们对那个秦始皇陵,有了非常深入的了解。
他们都非常优秀,但其中两人,却突然出现了那种可怕的症状,好像突然完全变成痴呆了,谁也搞不清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我们把他俩送到了当时国内最先进的医院,进行了各种治疗,却没有任何效果,医学专家说,那是一种非常奇怪而罕见的病症,他们对那种病还无能力,但看到他们俩的状态时,我马上想到了那些汉军的遭遇。
于是,我觉得他们肯定会有清醒的时候,而在惊醒的时间内,他们肯定会说出他们的经历来的,我便日夜守候在他们俩身边,并且在他们面前放了纸和笔。
就这样,我在医院里和他们同吃同睡,但一直和他们待了半个月左右,但却并没发现他们有清醒的时候,这让我多少有点灰心和失望,但我并没放弃,准备先观察一个月再说,由于我生怕错过他们俩清醒的时刻,所以睡眠极少,熬了半个月后,身体就有点吃不消了,长期睡眠不足,造成抵抗力下降,而得了重感冒,不得不暂时和他们分开,到另一个病房里去输液。
反正那次的感冒很重,我发起了高烧,整个人处于昏‘迷’状态,吃‘药’打针后,到第二天才退烧,但浑身上下,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说来也巧,就在我和他们分开的第二天午夜时分,我正在昏昏沉沉地睡觉,忽然,医生把我紧急叫醒,说那两人双双跳楼死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记得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下‘床’就往外跑,当我冲出楼房时,才感到外面一股彻骨的严寒扑面而来,那是北方的寒冬腊月,外面零下一二十度,我这才意识到,我连鞋子和衣服都没穿。
幸好医生拿着棉鞋和一个厚厚的军大衣跟了过来,给我穿上,我跟着他,走到了楼下,看见几个医生、还有其他的几个工作人员,已经把我们那两位同事的遗体放在了担架上。
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看到地上有两滩血迹,唉,那一幕,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在现场的医生,用沉重的语气告诉我,我们那两位同事已经死了,因为他们是从十五层的楼上跳下来的,毫无生还的可能。
我当时稍微平静了一下后,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就匆忙赶到了他们的病房里。
病房里的灯亮着,而在我留给他们的纸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太可怕了,那团黑暗过后,没有声音,看不见任何东西,灵魂被关在了,上次清醒不足一分钟,就又被关住了,不想活了,想死,死是一种解脱。’
我知道,这是他们的遗书。医生和其他工作人员也围过来,看到了那份遗书,不知是谁,还轻声嘀咕了一句,说真奇怪,遗书写得像是首诗,但在现场,也许只有我知道,那封遗书到底是什么意思,那根本不是诗,而是他们真实的经历。
也正好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想。
可他们清醒的时间,比我预计的、或者说,比我从故事中听来的要短很多,因此,他们来不及写太多,就赶紧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因为他们是在受不了那种煎熬了。
也正是从这件事开始,我才知道确信了这件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在此之前,我对古猿讲的这件事的态度,也和王教授差不多,曾经高度怀疑其真实‘性’,但我为什么没把那两个同事惨死的事情告诉王教授呢?
因为这还涉及到另外一个机密,而那个机密,根据我们的规定,还不能向你们透漏,但我也没想到,这种事你们会这么快就遇到了。但我却深知这件事的危险,所以才赶紧就让你们撤回来了。”
通过这次的行动,我们也逐渐了解,这次的调查活动,是一个组织很严密的、层级很高的行动,有严格的保密制度,对于很多秘密,是需要特别保守的,因此,有些更高层级的秘密,即使连王教授,也未必知道,对这一点,我们倒也不觉得意外。
“这种黑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专家做过研究吗?”王同眉头紧锁地问道。
“这种黑暗确实很复杂,虽然经过了数年的研究,但还一直没搞清楚”,还没等周凯之回答,一旁的古猿就用它嘶哑的声音说,“其实,这应该还得从那个古装人,或者说可以变形的动物说起,因为那种黑暗,和那种动物有着密不可分地关系。(.好看的小说”
那种可怕的黑暗和那个古装人有关?古猿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是啊,秦晴、王教授他们几个正是在追踪那个古装人的过程中,才看到那种黑暗的,两者之间好像确实有联系。
看来这只古猿,也应该是调查组专家的一名重要成员,因为它特殊的身份和经历,它对秦皇陵的了解程度,是一般人无法相比的。周凯之听完古猿的话后,点了点头,接着补充说:“嗯,我是搞古生物的,而那种可以变形的生物,在生物的进化史上,确实存在过。
它们的身体结构,和现代所有的生物,都截然不同。如果按照现在生物学知识,根本无法解释这种动物的一些特征。现在世界上,仍然存在一些能够变形的生物,比如变形虫就是其中一种。
变形虫可以变成各种形状,但它却只是一种单细胞的低等生物,而高等生物的的体形都是固定的,很难改变,因为高等生物的体内,都有骨骼,而骨骼的形状都是固定的,并且骨骼也不能压缩、更不可能随意变形。
但在几亿年前,地球上曾经存在过一种特殊的变形生物。
这种生物体内、体外没有任何骨骼,但它的肌‘肉’结构很特别――它的肌‘肉’有极强的变形能力,因此,它虽然没有固定的形状,却又可以变成任意形状,今天的生物学家看来,这种生物身体结构特殊极其特殊,而又不可思议。
不但如此,这种变形生物的内脏等内部的身体器官,也是分散在肌‘肉’中,而不像现在的高等动物一样,内脏、脑部等内部器官,都位于固定的位置,也就是说,当那种生物即使变‘成’人的形状后,它的脑组织也并不一定是在头部的位置,而可能是均匀分布在身体其他各处。
这种变形的生物之所以如此奇特,就是因为它的肌‘肉’组织极其特殊,和现在所有生物的肌‘肉’结构都不相同。为什么这种生物如此特别呢?古生物学家认为,这些生物进化的环境,和一般的生物完全不同。
无论是地球上的什么生物,都是在地表和海洋中进化的,但古生物学家猜测,那种会变形的生物进化却非常特别――它们是在地球内部进化而成的,在地球形成的过程中,在地表以下几十公里,曾经有很多大型的孔‘洞’,那些地球内部的孔‘洞’非常大――它们可能有几百米高,上千公里长,而这些地球内大型孔‘洞’在地表一般都有入口,而那些入口,往往都在地形极其陡峭的大山中。
这些地球内部孔‘洞’的环境、和地表的环境有巨大的差别――无论是从空气成分、酸碱度、温度、湿度、甚至是磁场和重力,都有地表有很大的不同,而那些会变形的动物,就是在地球内部的那些孔‘洞’中诞生、并演化出来的,也正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才使这些变形生物和地球表面的生物极不相同。
当然,这种会变形的生物,一开始也很简单,是经过亿万年的进化,才慢慢的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这点倒是和地表生物的进化很类似。而最高级的变形生物,应该就是故事里说的那种变形人了。
那种变形人虽然可以变成各种形状,但他们最经常变成的形状,就是人的形状。
因为它们发现,当用人的形状活动时,最灵敏,也最省力,消耗的能量也是最少的,也就是说人的形状,综合来看,是最符合生物工程学的――虽然从一些单项上看,人类远不如其他动物,比如奔跑速度比不过羚羊和猎豹,力量比不过大象、老虎,攻击力比不上狮子,但综合来看,人体却是自然界最巧妙、最灵活的,对各种环境的适应能力也最强的身体结构。
而那种会变形的高级生物,也认识到了这点,所以,人就成了它们变形的模仿的主要对象。
小明和王同,也是被这种变形人抓走的,那种变形人先变形后,从‘门’与地面的空隙里钻进屋里,然后从里面把‘门’打开,再把你们俩带进那个特殊的环境中,至于变形人为何要这样做,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
唯一知道的是,这种会变形的生物,可能也许秦皇陵有关。”
直到这时,我们的失踪之谜才彻底解开了。难怪我们被搬动时都没醒,因为那种变‘性’人,好像能释放一种让人快速失去知觉的气体。但让我们很不解地是――变形人和那种可怕的黑暗,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在我们正谈的非常投入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周凯之连忙走过去开‘门’,但奇怪的是,敲‘门’的那人并没进来,只是和周凯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而且周凯之也只把‘门’开了一条窄窄的缝隙,我们连敲‘门’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都没看见。
而且那人很快地边离开了,周凯之把‘门’再次关上后,匆匆地走了回来,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他语气有点急促地说:“走,我带你们去看个地方。现在有点异常情况发生了,咱们快点去,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套上一件外套匆匆忙忙往外走去,我们也都很感意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周凯之这么匆忙。
大家也顾不得多想,连忙跟了出去,唯独那只古猿留在了家里。
我们在周凯之房间里时,会忘记他的这栋房子是建在一个巨大而空旷的山‘洞’中,只有在出来后,隐约看到远处昏暗灯光下的石壁时,才想到我们其实正置身于一个大型的山‘洞’中。
当我们刚走出周凯之的房子,马上看到远处一辆越野车向我们这边疾驰而来,不知道那辆越野车为何开那么快,几乎瞬间就来到面前,一个急刹车便停了下来,几乎车还没完全停稳,周凯之就拉开车‘门’,喊了声:”快上去,晚了也许就来不及了。“
我们虽然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周凯之这么急,也不敢怠慢,迅速的跳上越野车,并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我们几个都坐在了二三排。等我们刚一上去,那辆越野车立刻开动,而且几乎是蹿出去的,好像是跑车那种”弹‘射’起步“的功能一样,向前猛冲过去。
我还从没坐过如此快的汽车,但却又没系安全带,这让我感到一阵紧张,内心砰砰直跳。但幸好那辆车虽然开的很快,但却也却很稳,高速行驶了大概十多分钟后,才忽然停了下来。
可能因为这毕竟是山体内,所以或许里面的空气比外面的稀薄些,所以从没晕车的我,竟也有点晕车了,胃里一阵阵翻腾着,想要呕吐,头也感到有点疼,并且那种难受的感觉越来越剧烈,我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其他人的感觉也应该和我差不多,我甚至能听见王同、胡梦、还有秦晴,难受地叹气声和干呕声,不过还好,行驶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十多分钟而已。
“快,下车吧”,当车停下来后,周凯之又是第一个从车里钻出来,并且往车前方向跑过去。
而当我们下车后,马上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大概在我们十多米的地方,是一个悬崖,而从悬崖的下方的山谷里,发出一种蓝幽幽地光来,那种光很像是一种荧光,在这种光线的照耀下,更让人感到一种怪异、神秘、而又有点恐怖的气氛。
但最让我们震撼的,是在这微弱的、荧光照耀下的空间――这里的空间太广阔了,向左右看看,光是悬崖边缘的长度,看上去足足有几十公里,极目远眺,依然看不到尽头,而悬崖下面的整个山谷,都发出蓝莹莹的光,就像是一个浩瀚的、而又虚无缥缈的海洋,浩瀚无边,雄浑壮阔。
如果不是上方十多米高的山‘洞’的‘洞’顶,我们绝对想不到这里竟然是山体里面,我们也从没想象过,山体里居然还有如此壮阔而又神秘的空间。
之前,我们在那个小县城的时候,曾经从石缝里钻进山体里面,并且在山体的里面,看到了一个广阔的平原,但那个平原的面积,虽然已经很大了,但与这里的山谷相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这时,周凯之已经站到了悬崖的边缘往下看着。
我们也连忙走过去往下看,但看到悬崖下面的情景时,我不由得头一阵眩晕,两‘腿’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不过幸好我们离悬崖的边缘,还有三四米的距离。
但我们还是清楚地看到,发出那种蓝光的,竟然是山谷中的树木!
山谷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深,大概也就五十多米,站在上面,在荧光的照耀下,能清楚地看到下面有很多树木,那些树木随风摇曳着,而荧光,就是那些树的枝叶发出来的,这让我觉得好像置身于一个虚幻的世界。
这时,一阵风从山谷下面吹上来,那种风里夹杂着一种特殊的腥味,但那种腥味并不难闻,有点像是淡淡地鱼虾味。但让我不解地是,这时在山体的内部,怎么会有风呢?
“树上有几个变形人!”,不知什么时候,周凯之已经拿出了一架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下面。
树上有变形人?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从周凯之手中接过望远镜往山谷下看去。
可惜只有一架望远镜,只能轮流看了,而每个人都想多看一会,而其他还没看的人,却又急着想看,好不容易,望远镜最后才轮到了我的手上,我连忙争分夺秒地拿过望远镜,往下看去。
这架望远镜的‘性’能非常好,几乎没费什么劲,我就看到在下面山谷的枝叶上,有三四个人形的东西,其中一个还站在一颗树的顶部,仰着头看着上面,好像它已经发现了我们似的,它们应该就是变形人了。
可能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我还是没能看清楚那些变形人的五官,而只是看到了大概的轮廓,仅从轮廓上看,它们的身体几乎和人没什么差别,不过对我而言,没看清楚五官,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我猜想,那种变形人虽然可以变‘成’人的形状,但毕竟人的五官太细致了,那种变形人很难模仿的像。
如果它们的五官,歪七扭八的,看起来应该会非常恐怖。
“哎呀,你都看这么长时间了,该我看看了”,我旁边的王同说着,一下把望远镜夺了过去,当他准备再仔细看看时,忽然,那种蓝莹莹的光,几乎是在瞬间就全部消失了,周围立刻变成了一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幸好开车的司机,这时把车灯打开了,在两道刺眼的车灯照耀下,刚才那个神秘的世界好像消失消失了。虽然悬崖、山谷都在,但因为光线的缘故,我们已经看不见它们了。
“我们等了足足两年时间,才等到了这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的光亮,唉,想下次再看到这种景象,不知道还要等多久了”,周凯之有点惋惜地说。
我们这才知道,这种荧光不是总有的,而是极少出现,难怪刚才汽车开那么快,而周凯之也那么着急,原来就是想趁着荧光出现时,仔细观察一下这里的环境。
就在这时,从谷底传出来一阵怪异的叫声,那种叫声好像是鸟鸣,在山‘洞’内的无比空旷而又广阔的空间里,回‘荡’着,让人不寒而栗。而我知道,那应该就是变形人的叫声。
但最让我们震撼的是,这里居然生活着那么多的变形人!我之前还以为只有秦皇陵才有呢。
“你们相信吗?下面的这个山谷,很可能就与那个秦皇陵相通”,周凯之背对着我们,忽然喃喃地说了一句,我们看不见他的表情,两道本应该很明亮的汽车灯光,在这异常空阔的地方,也被衬托地显得微弱了很多。
“这不太可能吧,从那个城市到这里,我们好像做了三四个小时的飞机,也就是说,这里距离那个秦皇陵,至少有两三千公里的距离,既然距离如此之远,怎么可能相通呢?”王同立即否定了周凯之的这种说法。
而周凯之却没急着反驳,只是一言不发地在悬崖边又站了一会后,才转过头来,轻声说了句:“咱们回去吧,这趟没白来,收获颇丰。”
我们再次回到车里,开始往回返,与来时的风驰电掣相比,回去时,汽车恢复了正常速度,但刚才的那一幕,却好像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中似的,我也突然好像想明白了为什么在大山里建这种基地了,因为这里实在是太特殊了!
并且又联想到周凯之说的那些――那种变形生物,是在地下的空间里演化而成,所以它们有地表生物所没有的特殊的结构。而那种地下空间,有时可以绵延数千里。
不是说在地球形成的早期,才有那种巨大的地下空间吗?难道现在还有?
“我们走的路线好像不对吧?”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郑旭忽然说道。
我们都吃了一惊,因为除她之外,我们好像谁也没发现这一点――包括王教授。这里都是一片漆黑,只能看到前面的路,而在这个庞大的山‘洞’内,好像各处都没什么差别,即使我们现在走的不是回去的路线,也很难发现的。
“嗯,对,我是想带你们看看另外一个地方”,周凯之淡淡地确认到,这让我们既吃惊,又暗暗佩服郑旭的观察力。
而周凯之坐在前面的副驾驶位置上,仍旧淡淡地说道:“一般人都认为,与对宇宙的了解相比,人类对地球应该更了解,因为地球就在脚下,研究起来也很方便,可事实并非如此,人其实对地球的了解程度,并不比对宇宙多,甚至可以说是更少,对于人类来说,关于地球,有太多的未解之谜了。”
他的这个观点,倒是‘挺’让我耳目一新的,因为我就认为,人类对地球当然比对宇宙了解的多,因为毕竟我们和地球没任何距离。而宇宙对我们来说,则更遥远,也更神秘了。
“其实‘上天’比‘入地’更容易’,王同好像也很同意周凯之的观点,“人类钻地的最深距离是十二公里,这一记录是前苏联创造的,至今无人打破,这相对对地球的整体厚度来说,简直微不足道。这项探索工程从1970年开始,1994年终止,但在1983年时,他们就钻探到十二公里,为什么要终止这个项目呢?
官方的说法是资金问题,而据内部人员透‘露’,当他们钻到十二公里时,出现了一些所谓的超自然现象――从钻开的井孔内,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据当时在现场的人员回忆,他们向井孔内放下去一个耐热话筒,竟然录到一种怪异的喊叫声,那很像是人的喊声,当然,这些还都是传闻,还没有切实的证据,不过人对地球的了解程度,确实很有限。”
第291章 奇怪的视觉
周凯之听王同讲的这些,连连点头,而王同的这些话,算是对周凯之观点更进一步的阐述,经他们俩这么一说,我才真正理解,人类对地球的秘密,其实所知甚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xs.-
即使前苏联的科学家,已经钻到了地球深处十二公里的地方,但那只是钻头到达了那里,而没有人真正到过地层下面十二公里深的地方,所以人们对地球内部的情况,真的所知甚少。
但周凯之现在要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去呢?他为何突然提到这个话题?
因为在这个黑暗的‘洞’内,没有明显的路标,甚至看不到两侧的石壁,我们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根本分不清汽车是在往什么方向上行驶。只是觉得汽车拐了好几个弯,开了半个小时后,才慢慢停了下来。
会不会下车后,再次看到一种无比奇异的景‘色’呢?就像是刚才在那个悬崖上一样。
我内心既忐忑、又兴奋,连开车‘门’时,手都有点发抖,但当我们下车后,却有点失望了,外面黑漆漆的,除了汽车的两个车灯的灯光外,看不到一丝亮光,而且在这车灯的映照下,周围空‘荡’‘荡’的,什么都看不到。
既然什么都看不见,周凯之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呢?
正当我们诧异时,就听旁边的秦晴忽然问道:“周老先生去哪了?”我们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不但周老先生不见了,连那个开车的司机也不见了。我内心忽然莫名的紧张起来。
在这个怪异的巨型山‘洞’中,只要周凯之在,我心里就有底,因为无论这里多么怪异,周凯之应该是最了解这个山‘洞’的,他肯定知道哪里危险、哪里安全,可现在不知为什么,周凯之却忽然消失了,连那个司机都一同不见了。
不光是我,大家都感到了慌张。我们往周围看着,但周围除了漆黑一片外,什么都看不见,我们又连忙轻声喊了几句:“周老先生,您在哪里?”“周老先生,您快回来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但除了我们自己的回声外,什么也听不到。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正在我们不知所措时,忽然,就听郑旭低声说了句:“大家先别慌,现在大家闭上眼睛,然后再试着往周围‘看看’。”我们都被郑旭的这句话‘弄’得莫名其妙――本来周围的光线就够暗的了,现在还要我们闭上眼睛往周围看,闭上眼睛怎么还能往周围看呢?郑旭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神经错‘乱’了吗?
但我转念一想,以郑旭超强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她总能发现一些非同寻常的东西,尤其是在情况特殊的时候,才会有一些惊人的发现,难道这次她又发现了我们没注意到的细节?
正在这时,就听张大军兴奋地说了句:“哎呀,真的,当我们闭上眼睛后,果然就看到了,看,王教授和那个司机,正在十多米远的一处石壁附近呢?”
听张大军这么一说,我大吃一惊,也连忙闭上了眼睛,最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当我闭上眼睛,在往周围看时,我果然看到了在大概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影正站在石壁下!
那两个人影发出蓝蓝的荧光,但比山谷发出的荧光还要弱很多,但在漆黑的光线中,即使如此微弱的荧光,也显得足够清晰了,虽然我隐约看到的只是两个人模糊的轮廓,可单凭轮廓,我就能判定那两人应该就是周凯之和司机。
但我睁开眼睛时,反而看不见周凯之和那个司机了,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睁着眼睛的时候看不见,但闭上眼睛,却能看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郑旭走过去把车灯熄灭,此时,周围没有一点亮光,我们即使面对面站着,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但却也看不见对方,更看不到远处的周凯之和那个司机。
可当我闭上眼睛时,最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我忽然看到了他们几个人!而且我们几个人身上,都发出微弱的荧光,虽然看不清面容、看不清身上穿的衣服,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和我们刚才看到周凯之和司机的情景一样。我彻底的懵了!
我忽然意识到,真正的怪异,也许并不是那些奇形怪状的生物,而是我们熟悉的感官,忽然发生异常变化,让你猛然用一种全新的方式重新感受、重新发现了这个世界,从而看到我们习而不察的世界中不寻常的一面,那才是世界最怪异、最奇妙之处。就像我们以前在小县城中那个公墓的经历――我们能忽然感受到地球的自转,那种奇妙、而又怪异的感觉,让我终生难忘。
现在也一样,当我们睁开眼睛时,看到的只是一片漆黑,但闭上眼睛后,我们却能看到我们的轮廓,而且甚至能看到周围的‘洞’壁上,发出更加微弱的荧光,这是一种极其震撼的感觉,让人忽然感到世界是如此的神秘、人的感官是如此的奇妙,我们很多日常体验,又是那么的平庸而又浅薄。
我们都闭着眼睛,往周围“看”着,用这特殊的方式,感受着这个无比怪异的地方。过了好大一会,我们才“看”到,更准确地说是感受到,周凯之和那个司机走了过来。
在黑暗中,他们走的那么从容,好像是能看到我们似的,不用说,他们应该也是闭着眼睛在走。
“周老先生,太神奇了,怎么我们闭起眼睛,反而能看到,而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漆黑,却什么都看不到了,这是怎么回事?”胡梦无比兴奋地问道,周凯之声音很沉稳地说:“你们真是能力非凡,这点也被你们发现了,你们是怎么发现的呢?又是郑旭发现的?”
“嗯,其实发现这点也很容易,因为当大家都好奇地往四周看时,我却注意到您和司机两人,好像闭起眼睛,往那边黑漆漆的地方,快速走了过去,正是看到了这个细节,我也就试着闭气眼睛,果然发现其中的奥秘――当闭起眼睛时,反而能看到你们的身影了。”
听完郑旭的话后,周凯之由衷地赞叹了一句:“真是名不虚传,我们调查组有你这样的人才加入,太幸运了,没见你之前,我就经常听王教授提起你,说你的‘洞’察力、推理能力如何了得,真正领教,果然厉害啊。”
“您过奖了,我发现这点,实属侥幸而已”,郑旭谦虚地说。其实对郑旭的这种超凡的能力,我们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们继续闭着眼睛,跟我来”,周凯之说完,快步往刚才他们站的‘洞’壁走去,我们也闭着眼睛,紧紧的跟在后面,在跟的过程中,我还试着睁了次眼睛,但一睁开眼睛,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好又赶紧闭上。
与我们人身上发出的荧光相比,‘洞’壁发生的荧光要微弱许多,但当我们离那个‘洞’壁还有四五米时,周凯之忽然让我们停了下来,他突然说了句:“大家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然后再看看这个‘洞’壁”。
这个命令听起来好像很奇怪,但我们还是照着做了,当我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再看那个‘洞’壁时,我不禁惊呆了――只见在那个‘洞’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洞’口,那个‘洞’口只有脸盆大小。
但在那个奇怪的‘洞’里,却有两只奇怪的动物,一开始,那两只动物离‘洞’口好像有十多米远,而且是趴着的,头冲着我们,从头的形状上看,很像是两只巨型蜥蜴,而且身上发的也不是蓝光,而是一种微弱的红光,那两只蜥蜴也好像看到我们似的,慢慢往‘洞’口爬过来。
为什么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呢?出于好奇心,我又试了一下,先是把两只眼都闭上,那个‘洞’口消失了,只看到蓝莹莹的‘洞’壁;再试着把两只眼都睁开,也看不见那个山‘洞’,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了,更不用提山‘洞’里的那两条蜥蜴。
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才能清楚地看到那个山‘洞’,还有山‘洞’里,慢慢往‘洞’口爬过来的两只浑身发着红光的蜥蜴,那两只蜥蜴离‘洞’口只有七八米时,我忽然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因为我发现,那只蜥蜴的头虽然就是蜥蜴,但它们的身子好像有点特别,不太像是蜥蜴的身体,忽然,那两只蜥蜴慢慢地站了起来,我不禁惊呆了!
那两只所谓的蜥蜴,只是头像蜥蜴,而它们的身体,却完全是人的身体,此时,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不是古猿说的那种食物吗?蜥蜴头,而身体却完全像是人的!
我吃了一惊,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可那两个怪物,站起来后,只是往‘洞’口看了看,并没走过来,而是又掉头往‘洞’内走去,一会便变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接连出现的怪异,让我忽然对视觉产生了怀疑,以前以为只有睁开眼睛才能看到东西的概念,被彻底的颠覆了,没想到闭起眼睛,竟然也能看到东西,而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时,看到的东西又不一样!
天哪,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个问题在我心中不断地回‘荡’着。
第293章 不可思议的幻觉
我醒来后,懒懒地躺在‘床’上,习惯‘性’地往旁边看了一下,发现王同的‘床’已经空了,这也正常,一般情况下,他都比我早醒,而且他也有晨跑的习惯,只是后来我们的生活太不规律,所以他也无法每天坚持晨跑了。[].访问:.。
昨夜因为太累,所以住到这个房间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并没太注意这个房间里的摆设和装饰,现在我才注意到,房间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电灯,现在还在亮着,在我‘床’的左侧,有一个很大的窗子,而窗子上挂着厚厚的窗帘。
我不禁觉得这里的房子挂窗帘,有点多此一举,因为这是山体内的巨型山‘洞’,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从光照上来说,对房间内都没什么影响的,而且我们住的是二层,在这栋二层楼的后面,应该没有建筑了,即使不拉窗帘,也没人会看到屋里的。
也就是说,在这件房子里,既不需要遮光,也不怕人窥视,既然如此,窗子上何必要加上这么厚的窗帘呢?多了这层窗帘,反而让人感到憋闷。
我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然后走到窗子旁边,想把那层厚厚的窗帘拉开,但我刚拉了条缝,忽然就被外面的强光刺得有点睁不开眼睛。
我吃了一惊――因为在我的印象中,在这个巨型的‘洞’内,虽然有灯光,但却只有寥寥几盏,而且都很微弱,在这空旷而黑暗的‘洞’内,显得可有可无,怎么现在外面这么明亮呢?
当我定睛一看后,便立刻惊呆了。
这房子哪是在‘洞’内?明明是座落在山坡上!周围都是巍峨的群山,太阳已经升了出来,洒在连绵起伏的山峰上,显得壮阔而又美丽,这蓝天、白云、阳光,更比平原地区显得透亮而真切。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昨夜我们明明就是在山体的深处,而且这些二层小楼,也都建在‘洞’内的,怎么一夜之间,这栋房子忽然出现在外面的山坡上了,难道我是在做梦?可梦境哪会如此清晰、如此真实呢?
在我们这次对秦皇陵的调查中,已经历过许多次这种“恍若梦中”的感觉――因为遭遇到的情况太怪异、太突然,都是些在一般日常生活中、绝不会遇到的情况,而对于这些突然而又怪异的变化,大脑好像根本理解不了,所以便会经常出现如梦似幻的虚幻感。(.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难道现在也是这种情况?
我把窗帘都拉开后,屋里顿时明亮起来,而眼前这真实的一切,与昨天我们的经历,就好像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这让我心底涌起一种奇怪的虚空感,而这种虚空感让我不安、焦虑、彷徨、甚至有点不知所措。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每个人的生活,其实就像是一条环环相扣的链条,无论是现实生活中的何种经历,都是这个链条中的一环,虽然有时候发生的事件很突然,但仍然在你的理解和认知范畴内。
但我此时的经历,好像忽然来到一个平行的世界中,和我此前的经历,完全没有了任何关系,这种空虚感简直让人抓狂。我试着打开一扇窗户,一股冷风顿时扑面而来,让我浑身一哆嗦,我赶紧再次关上。
然后站在窗前,闭上眼睛,努力控制着内心几乎已经沸腾的情绪。
但我心里随后涌起一种莫名的恐慌感,这难道是和上次的经历类似――睡觉时,明明就是在温秀清的家中,但醒来后,却到了那个诡异的山体内。可上次我身边毕竟还有王同,而现在我却只有我一个人。
我不敢再多想,连忙睁开眼睛,压抑住内心的慌‘乱’,刚想出去找王同,以及王教授他们,但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紧接着,王同、王教授、周凯之、张大军、胡梦、郑旭、秦晴全都走了进来,看到他们进来,让我又惊又喜,但那种如在梦中的虚幻感,却没有丝毫地减弱,反而更加强烈了。
这种强烈的情感冲击,既让我崩溃、也几乎让我在‘精’神错‘乱’的边缘,我有点分不清哪是真实、哪是梦境,我一屁股坐在‘床’上,又痛苦的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我听到有人走过去,轻轻地把窗帘拉上了。
“冷静一下,其实我们的感觉和你差不多”,虽然没睁眼,但从声音上,我判断出是秦晴,她边安慰我,边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头,自从我们两人一起去那个村里考察后,我对她就有了一种很微妙的喜爱和亲密感,此时,听到她充满母‘性’的安慰,顿时让我心情平静了很多。
等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窗帘已经拉上了,屋内好像瞬间就恢复了我熟悉的样子,我看了看那个厚厚的窗帘挡住的外面的世界,又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我好像很怕再看外面那个明亮的世界。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几个好像说了几句什么,但我一句都没听进去,我有点结巴地提出这个问题来,此时,我好像别的什么都不关心,只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周凯之并没说话,而是先走到我的身边,用手轻轻地在我背上拍了一下,然后走到窗帘前,又慢慢的把窗帘拉开,我以为我又会看到外面那明亮的世界,但让我做梦也没想到是,当窗帘慢慢拉开时,外面却仍是一片黑暗!没有一丝亮光透进来!
我几乎什么都没想,便再次猛冲到窗户边上往外看去――外面黑‘蒙’‘蒙’的一片,什么阳光、山峰、蓝天、白云,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黑乎乎的一片,我彻底的懵了!
这好像是在变魔术。
周凯之面无表情地看了看一脸愕然的我,又再次把窗帘拉上,然后慢慢地走回去坐到了‘床’边。他凝望着窗子,缓缓地说道:“我能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这也许是你们考察以来,最震撼的的体验之一。
其实一开始,我们对这里的环境不太了解,那时,在这个基地生活,最大的挑战不是物质上的,而是‘精’神上的,我们在挑选这里的工作人员时,一个很重要的指标,就是心理素质。
但即使心理素质再好,在这里生活十多天后,仍然会产生沮丧、抑郁、意志消沉等情绪,甚至有四名工作人员,跳崖自杀了,因为他们在这里会看到很多幻象,就像你们刚才看到的那样,而那些虚幻的景象和真实的相比,几乎没什么区别,所以,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后,他们完全分不清幻象和真实之间的区别了,这样一来,就会在‘精’神上产生严重的问题。”
“幻象?您是说我刚才看到的是幻象?应该不是什么幻象吧,而好像是一种‘模拟环境’,我们之前都见过这种模拟环境的,同样是在山体里面,但乍看起来,也是有山有树,有太阳、蓝天的,和外面的环境看起来没什么差别。”
我忽然想到了那种模拟环境,可刚等我说完,周凯之就摇摇头说:“完全不是那种‘模拟环境’,在那种环境中,草和树其实是种矿物质,但好像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把它们变成了草和树的形状,那里的太阳,也是一种可以发光的矿石,甚至连那里的天空,也是用一种矿石建成的,只是做的很‘逼’真,从下面看时,很像是天空的样子,至于那是什么矿石,我们现在还不清楚,但那些毕竟都是真实存在的。
可你们刚才看到的太阳、山脉、和天空,白云等,都是你们视觉神经被特殊的电流刺‘激’后,而产生的幻觉,其实那些根本就不存在,是百分之百的幻觉而已。”
我们都听得目瞪口呆,百分之百的幻觉?我们真有点无法相信。
看我们都一脸的疑‘惑’,周凯之微微一笑说:“把你们身上的那个黑胶布都撕掉,你们再看看窗子外面,是不是又变成阳光明媚的群山了?”
身上的黑胶条?我完全不知道周凯之再说什么。
但好像除我之外,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或是在胳膊上,或是在手上,或是在肩头,都撕下来一条手指般大小的黑胶布来,正当我诧异的时,周凯之忽然走过来,然后从我背上也撕下来那么一条黑胶布。
我都不知道这条黑胶布是什么时候贴上去的。
”我刚才在开窗帘前,在你背上拍了一下,就是为了贴这块黑胶布”,周凯之一脸狡黠地说,我这才恍然大悟。
这时,王同已经走到了窗前,再次把窗帘拉开,而外面马上又变成了蓝天白云、群山起伏的样子。我们都挤到窗前,仔细地往外看着,这怎么可能是幻觉呢?一切都是那么的真真切切,在明媚的阳光中,那一个个起伏不大,但却又不失雄伟的山峰,和我们下飞机时看到的景象简直一样,没有丝毫的虚幻感。
山峰的质感,阳光的亮度,白云的轻盈,蓝天的高远,从‘色’彩到质感,完全没有任何一丝虚幻不实、或者不够协调的感觉,真实的不能再真实了,可周凯之为何说这些都是虚幻的呢?
周凯之站在我们的身后,好像已经猜到我们心思似的,他从容不迫地说道:“你们觉得外面的这一切完全不像是虚幻的,对吧?我先不与你们争辩,但我有一个简单的办法,你们试一下,就可以很容易证明你们看到的、外面的一切,都是幻象而已。”
说到这里,好像在吊我们胃口似的,忽然嘎然而止,不再往下说了。
第294章 意想不到的发现
“哎呀,周老先生,您就别卖关子了,赶快说吧”,胡梦扭头看了看周凯之,有点娇嗔地说道,周凯之这才点点头,慢条斯理地继续讲下去:“其实,你们都觉得外面阳光灿烂,还有很多山峰,对吧,但即使都从窗口这个角度观察,每个人看到的山峰形态,都完全不一样!
如果那些山峰是真实存在的话,当我们从这里看时,看到的山峰形态应该都是一样的,但你们现在看到的山峰形态,差别极大,不信的话,你们就试着对比一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
“看到的山峰形态不一样?这怎么可能呢?我先说我看到的吧,就在离这个二层小楼一百多米的地方,就有个很像是塔的山峰,哎呀,这座山峰又陡又高又细,又像是一把剑,有点直‘插’云霄的感觉,你们看到了吗?
下飞机时,我看这里的地貌很像是高原地区,山势都比较平缓,没想到居然还有如此陡峭险峻的山峰,与这里的其他山峰,显得很格格不入。”
王同认真地描述着自己看到的山的形态。
但我听完他的描述后,却大吃一惊――因为他形容的那个塔一样的、又高又陡的山峰,我完全没看到,这里的山峰明明都是圆圆的,起伏并不大,哪有什么像塔一样、又高又陡的山峰,并且还在一百多米外!
不只我没看到王同描述的那个山峰,其他的人也都没看到。
紧接着,我们每个人把自己看到的山峰形态,都描述了一下,但让让我们极其震惊的是,我们每个人的描述果然都很不一样。
我们这时才渐渐相信周凯之说的――我们看到的一切,真的都是百分之百的幻觉,是特殊的电流刺‘激’视神经造成的幻觉!正因为如此,我们每个人看到的山峰,才截然不同。
我们看到的一切,果然是百分之百的幻觉,因为即使这里是那种“模拟空间”,我们看的地势和山的形态,也应该没什么差别的。
大家都不再说什么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周凯之拿过那些黑胶条,让我们贴在身上,当我贴在手背的瞬间,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了,又变成了黑漆漆的一片,大家都一脸惊骇地坐了回去,呆呆地看着周凯之。
我现在脑子全‘乱’了,好像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的王同,王同以为我在问他事情的来龙去脉,他连忙解释道:
“我今天醒的早,看你睡得正香,就穿好衣服,也没拉开窗帘,悄悄地出了房间,准备到外面活动一下,但刚走到秦晴和胡梦的房间时,她们俩突然冲了出来,看起来很惊慌,一看到我,马上把我拉到她们屋里,说她们看到不可理解的场面了。
当走到她们房间的一瞬间,我就惊呆了,因为她们房间的窗帘拉开了,所以我就看到了外面阳光灿烂的一幕,我当时也懵了,紧接着,周老先生、王教授也都来了,然后简单地往我们身上贴了一下黑胶条,就来到咱们这屋集合了。”
等王同刚讲完,周凯之忽然很感慨地说:“这种黑胶条对我们的意义太重大了,我们之所以能正常地生活在这里,而没像那四个同事,‘精’神崩溃而死,全是因为这种黑胶条。
这也是经过国内一流专家两年的艰苦研发,才做出来的,只要贴在身上,就能屏蔽这个环境内产生的电场,从而让视觉神经不再受刺‘激’,这样就不会产生那种可怕的幻觉了。
你们这次通过对秦皇陵的探索,也了解了很多不同的‘微环境’,比如,在那个所谓的中亚古墓中,人的身体就会发生很多微妙的变化,这就是因为那里的环境很特殊,和地球外部的环境很不一样。
还有,小明和王同被劫持到那个悬崖内部的山体里,也是一种很特殊的‘微环境’,你们肯定也都亲身体验过了,在那里待得时间一长,‘腿’上就会起斑点,并且会慢慢失去知觉,如果待得足够长,那种斑点会往身体的其他部分蔓延。
此外,你们在小县城时,那个夹道,或钻进石缝后看到的那个山体里的平原,都是一种‘微环境’,甚至连秦皇陵主体部分,也都是‘微环境’的一种,这所有的‘微环境’,又各不相同,各有各的特点。
正是这些怪异的‘微环境’,才进化出不同类型的怪异生物,而这些怪异生物,对于我们人类来说,有时怪异到简直无法理解。越研究这些‘微环境’,就会越觉得人类对于地球的演化、生物的进化,所了解的实在太少了。
虽然这种探索充满了危险,但在科学上的意义实在太大了。这其中的怪异和奥秘,也超乎人类的想象,正是因为这些,我们才不惜代价,对这种种的‘微环境’进行探索。
而这些‘微环境’,又都和那个秦皇陵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你们对秦皇陵核心部分的探索,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项目。”
“这些微环境是人造的?还是自然形成的呢?”张大军看着周凯之问道。
周凯之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又往窗外看了看――虽然拉着窗帘,他看不到窗外――然后轻轻地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这个我们还不太清楚,有时觉得是天然形成的,但有时又觉得如此‘精’密的设计,又好像是人为的,但我知道,这些秘密的背后,也许藏着一个更加骇人的秘密,只是出于种种原因,这个秘密我还不能告诉你们。”
更加骇人的秘密?而且现在还不能告诉我们?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呢?我实在想不出来,不过我知道,关于这个”最骇人的秘密“,连王教授应该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时,我发现周凯之的脸上浮现出一种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甚至声音也微微有点发抖,他艰难地吞了下口水,不再说话。
从见面开始,我一直觉得这个周凯之是那么的桀骜不驯,而又很信心满满,还有点玩世不恭,但还从没见他恐惧过,但说到这种“最骇人”的秘密时,他竟然‘露’出如此恐惧的神情,这反而更‘激’起了我对那种秘密的好奇。
“我记得您昨夜说,今天有更大的事情要告诉我们,那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呢?”一直没说话的郑旭忽然问道。今天郑旭显得特别沉默,对于这些话题,她好像都没参与讨论,只是当我们说的时候,她全神贯注地听着。
郑旭这么一问,周凯之才好像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他先看了看表,然后连忙站起来说:“对,确实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不过我不想在这里说,而是带你们先去一个地方,等到了那里后,我再告诉你们。
但今天去的这个地方并不远,我们不用坐车了,直接走着过去吧。”
经过短暂接触,我觉得这个周凯之脾气是有点古怪,做事风格也有点与众不同。他这么神神秘秘的,又要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呢?但在出来之前,他让我们把身上的黑胶布线撤掉了,这让我很不解。
因为通过周凯之的简单介绍,我已经知道,这种黑胶布上其实是种特殊的导电物质,贴在身上的任何部位,都能屏蔽掉这个巨型山‘洞’里的电流,而不再让视神经受到刺‘激’而产生幻觉,但现在为什么周凯之又让我们撕掉呢?
难道是刻意让我们再次产生幻觉吗?既然黑胶布撕掉了,会不会我们走出去的时候,就会觉得自己走在阳光明媚的山间、而不是在黑暗的山‘洞’中呢?可事实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当我们从楼里出来时,却发现周围一片黑暗暗,和我们初次来的感觉一样。
不是撕掉胶条后,会产生那种幻觉吗?现在为何那种幻觉消失了呢?
面对我们的疑问,周凯之只是淡淡地解释说,我们刚才的那种幻觉,只在每天天亮时分到十点才出现,十点钟一过,就会准时消失,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所以即使不贴黑胶布,也不会再产生那种幻觉了。
这种环境果然很怪异!
在黑乎乎的山‘洞’里,我们完全丧失了方向感,不知道周凯之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只是紧紧的跟在他身后。
一开始,大家还好奇地往四周观察,但过了一会后,我们就完全丧失了兴趣――因为这个山‘洞’里到处都是黑暗、石壁,和偶尔几盏昏暗的电灯,根本没什么变化,单调而乏味。
尤其是这里的电灯,不知是不是为了省电,都很昏暗,连我们房间里的那盏也是如此。
走了足足有二三十分钟,忽然,借着几十米外、一盏昏暗的电灯光,我隐约看到,在我们大概十多米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坟头,而且坟头前好像还立了块石碑。
大家都吃了一惊。
这个‘洞’全是由石头构成――脚下是石头,‘洞’壁更都是石头,并且还是异常坚硬的石头,怎么可能在这里挖座坟呢,并且这座坟好像还不小,在这昏暗而诡异的山‘洞’里,突然出现了这么一座坟,更让人‘毛’骨悚然。
随着慢慢走近,我发现这好像是个水泥砌成的坟墓,这种坟墓,我以前见过,其表面光滑而又规则。
“谁在这修的坟?还是水泥砌的?”我不知不觉,把整自己想的说了出来。
“这不是水泥砌的,而是一整块圆形的石头构成的,没有任何拼接,并且这种石头,完全和‘洞’壁上的石头一样,坚硬无比。”
对于我的话,周凯之认真的回应道,然后拿出一把小型手电来,照着坟前的那个墓碑说:“你们看看这上面的文字,我们把这些文字拍下来,请了最权威的古文字专家辨认,但却没人能破译,他们谁也没见过这种文字。”
第295章 最诡异的一幕
在周凯之手电光的照耀下,只见那个一人多高的墓碑上,果然刻着密密麻麻的符号,那些符号很怪异,好像一朵朵‘花’,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符号时,我感到一阵阵恶心,不知为什么,这些让我忽然想到了屎里那秘密麻麻的蛆虫,并且越看,那种恶心的感觉就越强烈,于是,我便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继续看下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我身旁的胡梦、王同、秦晴好像和我的感觉差不多,他们有的捂住嘴,把头扭向一遍,有的痛苦地咳嗽两声,低下了头。
“看这种文字的时候,会不会联想到粪坑里的蛆虫?”周凯之熄灭手电,轻声问我们。大家都连连点头,这让我们感到很怪异――因为人的思想和生活经历是有差异的,按说石碑上的这些符号,并不像是蛆虫,但大家为何看到后,却都不约而同的想到蛆虫呢?这种巧合的背后,好像藏着某种很神秘的东西。
“看到这种符号后,所有的人都会联想到蛆虫,可这种符号却一点也不像蛆虫,这不是很怪异吗?”胡梦把大家共同的疑问说了出来,周凯之听完后点点头,但又幽幽地说了一句:“这还不算是最怪的,更怪异的是,这上面的符号会自己变形。”
“会自己变形?怎么可能呢?我看这些符号都是深深地刻进去石头里的,它怎么可能变形呢?”王同走过去‘摸’了‘摸’石碑上的那些符号、然后连连摇头质疑道。
“这石头上符号的形状,确实会变化,而且每月变化一次。是在十多年的观察中,偶然发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并且我们也对这种变化,做了详细的记录和比对,但至今我们都不清楚,这石碑上的符号形状,为何会自动发生变化。”
周凯之很耐心地解释着,此时此刻,他平时的桀骜与玩世不恭的态度,一扫而光,又变成了一个深沉稳重的老学者,也许周凯之已经隐约意识到,这个坟墓里藏着重大秘密,才让他如此严阵以待。
只见周凯之走到坟前,跪在地上,把耳朵贴在坟上听了一下,然后才扭头对我们说:“而且这个坟的怪异之处,就是里面还有动静,你们听,现在就能听到。”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阳‘穴’砰砰直跳,血液一下子涌到了头部。[.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看他们几个都已经跪在地上,并把耳朵贴在石头坟墓上去听,我也镇定了一下,连忙跪下听。其实,即使耳朵不贴在石头坟墓上,也能听见里面有动静,那种动静很像是有人在里面来回走动,而且好像还不是一个人,甚至能听见他们好像在说话。
虽然是跪着,但我还是感到我的‘腿’有点发抖。
秦晴和胡梦就在左右两边,她们也和我一样,也是跪在地上,把头贴在坟上听,但不知为什么,我听到秦晴的呼吸好像急促起来,而胡梦还低低的呻‘吟’了两声,虽然那两声呻‘吟’很微弱,并且马上被她压抑住,但我还是察觉到了。
我觉得她俩的有点怪怪的,但也没再多想。
正当我们都安静地在听着的时候,忽然,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好像怒吼似的声音,吓得我浑身一‘激’灵,连忙站了起来,除了周凯之、郑旭、王教授比较镇定外,其余的人都一脸的惊恐地站了起来。
那声怒吼过后,坟墓里又安静下来。
周凯之也缓缓站起,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坟墓里经常传出这种动静,并且还经常传出来刚才的那种怒吼声,因此,我们怀疑这种坟墓里应该有人,但我们尝试了各种办法,比如用油锤砸,用打孔机打,电钻钻,甚至还请了爆破专家用炸‘药’炸,但却连个最轻微的痕迹,都没能在这个坟墓上留下,这个坟墓上的石头实在是太坚硬了。
甚至有个材料专家说,这种坟应该是外星人建造的,因为根本不像是地球上的东西。总而言之,这么多年来,对这个坟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我有时会忍不住想,这个坟墓就像一个有形的分界线,真的把‘阴’阳两界分开了,而人即使穷尽智慧和能力,也没办法突破它。但我知道,越是不能破解的东西,却往往越是藏着最大的秘密。”
周凯之看着坟墓,很有感慨地说。
就在这时,我们所有的人都站起身来,只有郑旭还跪在那里,把耳朵仅仅贴在石头上全神贯注地听着,忽然,她从口袋里拿出她那个便携式放大镜来,然后又向周凯之借了那把微型手电,在手电光下,她用放大镜仔细观察着那个石头坟墓的表层。
大家有点诧异地看着郑旭,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心里有点不以为然,觉得这个石头坟墓,周凯之已经研究十多年了,而对于这种石头坟墓的表面,他们应该用各种方法检查过无数遍了,郑旭单凭一把普通的放大镜,又怎么可能会有什么发现呢?
接下来,更奇怪的一幕出现了――郑旭忽然把放大镜和手电都放下,然后双手放在石头坟墓上,开始慢慢抚‘摸’起来,而且抚‘摸’的极其温柔而又满含深情,如同爱抚伴侣的‘胸’膛似的。
顿时,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傻了。
郑旭这是怎么了?难道因为这里特殊的电场、或者电流,让她的意识产生错‘乱’了吗?要不然她怎么会这样呢?连周凯之都看愣了。
我们呆呆地站在那里,可接下来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郑旭大概抚‘摸’了两三分钟后,只见整个坟墓,竟然开始慢慢蠕动起来!
原本正圆形的、坚硬无比的坟墓,忽然变得如棉‘花’一般柔软,我甚至能看到郑旭稍微一用力,就能将石头坟墓的表面,压出一个坑来,这次最震惊的应该就是周凯之了,他连连摇着头,喃喃自语般地说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我可以理解周凯之的这种感觉――他研究了十多年,绞尽脑汁,用尽办法,也找了各种顶尖专家,仍然对这个坚硬无比的坟墓束手无策,但郑旭第一次来,却能用这种方法,让这个比钻石还坚硬的坟墓变软了,这怎么可能呢?
这对周凯之来说,要跨越的心理鸿沟实在太大了。但对于我们几个来说,看到这种变化时,情绪变化反而没那么大。我也忽然注意到,当坟墓变软、蠕动时,坟里的动静好像完全消失了,即使我弯下腰来,把头贴近坟墓,仍然听不到坟墓里有任何动静了。
随着旭越来越温柔的抚‘摸’,那个坟墓也变得越来越软,蠕动的也越来越厉害。
紧接着,更让我们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郑旭以极快的速度,从腰间里拔出一把匕首,当我们看清时,那把匕首已经狠狠地扎进了那个坟墓里,就在那把匕首扎进去的瞬间,忽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那声惨叫非常奇怪,好像是从坟墓里面传出来的,但又好像来自别处,而且音量极大,震得我们耳膜发疼,那种声音在‘洞’内不停的反‘射’、回响,虽然好像只叫了一声,但却因为回声‘荡’漾,所以听起来经久不息,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心惊胆寒,惊慌失措。
扎了那一匕首后,郑旭从容地站了起来,冷静地观察着那个仍在蠕动的坟墓。
只见那个坟墓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变得越来越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而地下出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坑。
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了,我们根本看不清坑有多深,只是隐约听见好像有人在下面痛苦地呻‘吟’着,周凯之连忙打开微型手电,往坑里照去,当手电光照下去后,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因为我们发现,坑里竟然有三个人!
坑其实并不深,离地面大概也就三四米,所以,下面的情况我们看的比较清楚。只见那三个人好像都是男的,三十多岁,正仰着头,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可不知为什么,当周凯之看到下面的三个人时,竟然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周凯之的这种失态,甚至比看到下面的三个人、更让我们感到震惊和意外。
周凯之既然作为我们这次行动的总负责人,并且在这个怪异的山‘洞’里,待了那么多年,还无数次去秦皇陵附近考察过,什么怪物没见过,什么场面没经历过,他的胆量和勇气应该是非常出众的,而且在这几次的行动中,他总是能震惊自若,处变不惊,表现的很果断,也很勇敢,怎么看到坑里的三个正常人,竟然吓成这样?这太让人无法理解了。
当周凯之跌坐在地上时,那把微型手电也掉在了地上。
郑旭第一个冲过去,把周凯之扶起来,我们也连忙围过去,想问问周凯之是怎么回事,就在这时,坑里忽然传来几声惨叫声,郑旭连忙从地上捡起手电,再次往下照去,除了周凯之外,我们也都冲到坑边往下看,但就在这短短的几十秒内,坑里的那三个人已经不见了!
我们知道,坑里肯定有‘洞’口通到别处,那三个人已经从‘洞’口逃走了。因为我们对这里的情况还不了解,所以谁也没敢冒然下去看。大家回头看看周凯之,他好像仍旧没缓过神来,只见他表情恍惚,两眼有点发呆,好像是中了魔似的。
就在这时,就听见坑里发出几声隆隆的巨响,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肯定是坑里的‘洞’道被堵上了,唉,如果我们立即下去追的话,也许能发现更多的秘密,当然,那样做也会有巨大的危险”,郑旭有点惋惜地推测说。
直到这时,周凯之才声音异常疲惫地说了声:“走,咱们回去吧,回去再说。”然后,他拿出对讲机,叫车来接我们,看来他好像受了莫大的打击,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再慢慢走回去了。
第296章 诡异的跳崖者
大概就过了五六分钟,那辆越野车又开了过来,等我们上车后,周凯之仍然像上次一样坐在副驾驶座上,但却一言不发,车在毫无边际的黑暗中穿行着,坐在车里,我越来越觉得这个山‘洞’就像是另外一个世界。[]。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这个世界中,到处都是黑暗,到处都可能出现幻觉,在这里,现实和虚幻之间,不再是经纬分明,虚幻的也许忽然变得真实起来,而无比真实的东西,却也可能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就像刚才那个石头坟墓一样,它曾是多么的坚不可摧,但它却又是那么的脆弱不堪,几乎在瞬间,就像‘露’水一样,蒸发的不留一丝痕迹,这里和我们之前到过的任何一处地方都不一样。
看着前面无尽的黑暗,我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和沮丧,我真想赶紧离开这里,去感受外面灿烂的阳光,清新的空气,我也愈发觉得,光亮对于人是多么重要,难怪在各种关于天堂和地狱的传说中,天堂总是充满光明的,而地狱则是永恒的幽暗。
这里真有点像是地狱,而且是个很怪异的地狱。
汽车很快驶到了周凯之的‘门’前,他这才努力振作了一下‘精’神,从车上下来,我们也都陆续下车,周凯之只简单地对我们说了句:“走,进去吧。”
当我们开‘门’进去后,并没看到那只古猿,它平时应该就待在二楼。周凯之还是先给泡了壶茶,然后径自给自己到了一杯,在这个过程中,没人说话,大家都默默地等周凯之第一个说话。
“郑旭,你是怎么想到用那种方式,把坟墓打开的?”周凯之喝了几口茶后,并没说自己看到那三个人后、为何那么恐惧,而是先问郑旭,“唉,我们十多年都无法攻克的难题,你几分钟就给解决了,想想真不可思议。”
郑旭很认真地听周凯之说完,才一脸郑重地回答:“说起来,也‘挺’玄妙的,您说的坟墓上石头的特‘性’,让我联想到了小县城的那种石头缝隙――组成那个石头缝隙的石头,也和坟墓上的石头一样坚硬,用任何方法,都砸不开的。
但那个缝隙却好像有弹‘性’,可以忽然变大,因此,从那个石缝里,既可以钻出来个头很大的怪物,也能掉出来一个很大的石球:另外,我们三个去那个城市找何明伟时,在那个小树林里,又遇到这种无比坚硬的石头――小树林的地层,也是由这种坚不可摧的石头构成,我听何明伟说,这种石头其实是一种有生命的东西。[]
而且这种生命的样式,是现代人还无法理解的。其实,此前,关于这种坚硬无比的石头,我还听张教授和王教授讲过一些相关的故事,在那些故事里,好像这种所谓的石头,都有着某种生命似的。
还有这里的石壁――在讲述咱们上次的经历时,古猿曾经说,只有有机体,才能发出那种蓝光,但那种石壁竟然也发出蓝光了,这是不是也说明它是某种有机体呢?
除此之外,还有周老先生说的那种怪物的蛋壳,好像也和这种石头类似。
凡此种种,我就想,对于这种可能有着某种生命的所谓石头,如果强行想用破坏式的方法打开的话,反而是无效的,只能采取另外的方法。当我靠近那个坟墓时,我忽然感到一阵****的涌动――虽然秦晴和胡梦没说,我想她们作为‘女’‘性’,应该也感到了。
这种奇怪的、突发的****,让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坟墓上的所谓石头,如果是某种生物的话,既然能‘激’发‘女’人的****,那它就可能就是雄‘性’的,那既然如此,我撩拨它的话,它会不会发生变化呢?
当时我连自己都觉得这种念头很荒谬,可如果按常理判断,我们遇到的一切,不都是荒谬的吗?既然都是荒谬的,它肯定也有着内在的荒谬逻辑,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我就想试试,没想到,居然成功了。”
郑旭的解释,让我对忽然想到了秦晴和胡梦在靠近石头坟墓时,那种奇怪的反应。
在听郑旭讲这些的时候,周凯之的脸上浮现出极少见的肯定与赞佩,他眼光诚恳地看着郑旭,等郑旭话音刚落,周凯之就扭头对王教授说:“你在识人用人方面,比我强多了,能网罗到郑旭、张大军教授这样的人才,使我们的调查取得了实质‘性’的进展。”
王教授只是谦虚地笑了笑。
周凯之又看了看我们几个人说:“当然,你这些学生,也是各有所长,在调查中也都发挥了各自的作用。”这几句话,让我们心里暖暖的。
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我对这个周凯之也越来越了解。
初次见面,会觉得他这个人好像有点倨傲,说话直来直去,但我渐渐觉得,他有温情而又善解人意的一面,能一眼看透别人的心思似的,夸完郑旭和张大军教授后,也不忘了鼓励其他人几句,这很有领导者的风范。
这说明他在人格上其实很成熟了,可他看到坑里的那个三个人时,那么的惊慌失措呢?好像受了莫大的打击似的,那又是怎么回事?但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是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似的。
如果他不愿意主动说起这个问题,我们也不好主动问,因为我们也都清楚,我们这次对秦皇陵的调查,是一个高度机密、而又组织严密的行动,对于有些秘密,我们最好不要主动问。
屋里又沉默了。
周凯之当然察觉到我们的心思,他忽然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停了大概有一分钟――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也像是在镇定自己的情绪――然后才语气沉重、而又有点惊恐地说:“没错,看到坑里的那三个人时,我吓坏了,这应该是我这这辈子以来,最恐惧的一次。为什么如此害怕呢?
还记得我给你们说的吗?刚在这里建基地后,有四名同事因为那种经常出现的幻象,而心理崩溃,跳崖自杀了,那四名同事,其实也都是我的学生,从研究生时,我就是他们的导师,而之后也追随我工作,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有七八年的时间。
而他们的跳崖自杀,也是我今生最大的伤痛,有种无法释怀的负罪感,直到现在,在午夜梦回时,还经常想起他们四个的音容笑貌,心里会把抓柔肠般的难受,很多年来,我都是靠喝酒才能睡个安稳觉。
唉,我总觉得愧对他们、愧对他们的亲人啊,年纪轻轻,都是青年才俊,却因为来这里工作,而葬送了生命,我有时候,真想替他们去死。唉……自从他们去世后,我内心总在煎熬,只有拼命工作,才不辜负他们年轻的生命。”
说到这里,周凯之的声音开始哽咽起来,泪水也顺着他堆满皱纹的脸庞滑落下来,他想接着讲,可因为情绪太‘激’动,却说不下去了,王教授连忙从桌上拿了几张纸巾,递给周凯之让他擦眼泪。
这时,郑旭忽然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问了句:“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坑里的三个人,和您跳崖而死的学生有关?”郑旭这句话,让我浑身一振――和那四个跳崖而死的人有关?这话什么意思?
而周凯之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是的,是有关,更准确地说,那坑里的三个人,其实就是跳崖而死的那四个人中的三个?”
周凯之的这句话,让我头嗡地一下,思维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我怀疑是听错了,或者理解错了,怎么可能?那四个人不是跳崖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坑中呢?
“其实仔细想想,这好像也不是没可能,我们见过的那个中亚古墓,不是据说就有起死回生的功能吗?您的那四位学生从崖壁上跳下去,会不会掉进一个特殊的‘微环境’,而那个‘微环境’,恰好也像是中亚古墓一样,有种特殊的功能,能让人的身体损害得到修复,然后又重新活过来呢?而你们以为他四个掉下去死了,其实他们并没死。”
王同推测说,乍听起来,这种推测‘挺’有道理。
可没想到周凯之连连摇头,很坚决地否定了这种推测:“绝不会这样的,他们四个跳下去的崖壁,大概有十多米高,因此,我们很容易地就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而且尸体是我亲自找到的,他们四个的面容基本完好,主要是内脏破裂而死,当时其中两个当时还有些气息,只是这里没医疗条件对他们进行及时抢救,我才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死去。
他们四个的尸体,是我亲自跟着飞机运回去的,而且一直到火化完,都是我一手‘操’办,我亲眼看着他们的尸体进了火化炉,然后变成了一坛骨灰。所以根本不存在你说的那种情况。”
“那您会不会认错了,那坑里的三个人,也许根本不是你死去的那四名学生中的三个?”我在旁边也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周凯之却又摇了摇头:“我和他们四个,朝夕相处七八年,因此对他们四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我用手电光照下去时,马上就认出了是他们三个,不光是模样完全一样,连他们的动作和眼神,都没有丝毫的改变。”
我们顿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也太怪了――三个人十多年前就死了,而且连尸体都火化了,但在十多年后的今天,周凯之却又在那个坑里看到了他们三个!
又是一个完全无法解释的事件!
第297章 呼吸之谜
“那会不会也是一种幻觉的呢?既然这里有奇怪的磁场和电场,能使人的视觉神经产生不同的幻觉,那您看到的那三个人,是不是也是一种视觉的幻觉人而已,那三人实际上是不存在的”,秦晴也加入了我们的讨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访问:.。人多思路就广,大家从不同的角度,对这件怪事进行分析。
而周凯之又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也不太可能,如果那那是百分之百的幻觉,每个人看到的应该都不一样,就像看到山峰的形态每个人都不同;但我相信,大家看到的那三个人的特征和样貌,都是一样的,因此,我觉得那不是幻觉,而是那三个人真的存在。
还有,虽然我让你们几个把那个黑胶条撕了下来,但我身上却依然还贴着,因此可以屏蔽电流对视觉神经的刺‘激’,而防止出现幻觉,所以我更有把握,我看到的应该不是幻觉,而真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了。
除此之外,这里产生的幻觉,都是视觉上的,而不是听觉上的,比如,你们在房间里看到窗外阳光明媚,群山起伏,但你们把窗子打开时,却听不到任何风声和鸟叫声――虽然开开窗后,能感到有凉风吹来,但那种凉风,是‘洞’内的通风,而不是真正外面大山里的风,你们下飞机后,肯定都听到外面的那种风了,呼呼作响。“
周凯之再一次把我们的猜测驳得哑口无言了。越细细品味周凯之说得这些,我就越感到‘毛’骨悚然。不过我们现在总算明白、当时周凯之为什么会吓成那样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随着周凯之有去了‘洞’中的其他几个地方,那些地方都有不一样的怪异――比如,到了一些特定的区域,我们会突然觉得,自己是头朝下、在倒着走,那种感觉太奇怪了;
而在有的地方,我们会忽然出现一种被洪水淹没的恐惧,但在黑暗的山‘洞’中,哪会有洪水呢?可偏偏就会出现那种恐惧,而且那种被洪水淹死的恐惧我们每个人都会有,而且非常强烈,强烈到不可抑制,虽然我们的理智告诉我们,这种恐惧很荒谬,但还是无法减弱那种恐惧,而更无法消除它了。
但一走出那个区域后,这种恐惧却又会立刻消失。(.棉、花‘糖’小‘说’)
我们还在‘洞’中看了一些“无底‘洞’”,这些“无底‘洞’”的‘洞’口,大概都如磨盘般大小,深不见底,随便丢个东西下去,永远听不到掉落到井底的声音,对于这种‘洞’,我们却并不陌生,它们和小县城北面上坡上的石井很像,而且丢下东西后,都永远听不到砸到井底的声音。
在‘洞’中还有一些地方更奇怪――我们走到那里后,忽然想吃草,同时鼻子忽然能闻到自己的胃里的气味,并会觉得胃里的那种气味,非常腥臊难闻,因为我们胃里有没消化完的猪‘肉’,甚至我和胡梦还吐了起来。
但离开那个区域后,我们却马上又恢复了正常。
几天下来,去过‘洞’里这么多怪异的地方后,我觉得这个山‘洞’的神秘和怪异,远远超过了那个小县城,这个山‘洞’简直好像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或者说是若干奇妙世界的组合。
在带我们参观这些地方时,周凯之很坦白地说,他原来并没打算让我们看这么多,但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后,我们大家的能力――当然,主要还是郑旭的能力――让他感到很吃惊。
尤其是那个石头坟墓,他研究了十多年,都没有丝毫的进展,但郑旭第一次就破解了那个坟墓里的秘密,这让他很受震动,因此,他才想让我们更多的了解这个‘洞’内的种种怪异之处,以借助我们的智慧,来发现其中的奥秘。
我记得郑旭在一加入我们时就说过,众多的怪异和无法理解的现象,往往都源于一个很核心的秘密,而我们的任务,就突破这些怪异现象的表象,找到它们发生的深层原因,所谓的“提领而顿,百‘毛’皆顺”。
我也相信这么多神秘现象,都是有一个核心的秘密衍生出来的,但也许只有郑旭,才有能力思考这个核心秘密。果然,在我们参观完这些地方后,郑旭就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什么样的重大发现呢?
在山‘洞’的更深处,也就是离‘洞’内住宅区大概十公里的地方,郑旭发现了一种更加奇特的现象,就是我们的呼吸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在那里,当我们屏住呼吸时,可以坚持十多分钟,而丝毫不觉得憋气!
郑旭告诉我们这个惊人的发现后,我们所有的人都将信将疑,不过她说的这点倒是很好验证,我马上捏住鼻子,闭上嘴巴,不再呼吸,这种现象太惊人了,一般来说,只要不呼吸,会立即感到憋气,但在这里却一点感觉不到!
但不可思议的是,当我这么做时,我竟然没任何憋气感,可我明明不再呼吸了,怎么不感到憋气呢?
其他的人经过试验也一样,虽然我们屏住呼吸十多分钟后,但仍然头脑清醒,没有任何不适感,可张大军却提醒我们,十多分钟不呼吸已经是极限了,虽然没有任何不适感,也不要轻易尝试,因为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
张大军毕竟有很深的医学背景,听他这么说,大家也都照打说的做了。
与‘洞’中其他怪异的地方相比,那个地方反而显得很普通,我们没看到任何怪异之处,也没闻到任何特殊的气味,但为何会有这种怪事呢?当我们尝试憋气时,郑旭一直都一言不发,眉头紧锁地思考着什么。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正当我们议论纷纷时,郑旭走到了石壁下,用微型手电照着、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很快便匆匆地赶了回来,然后低低地说了声:“这里也许很危险,大家也不要试着不呼吸了,咱们赶快离开!”
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在多问什么,她连忙上了汽车,我们也都茫然跟她上了车,并回到了‘洞’内的住宅区,也就是那些二层小楼的区域。在回来的路上,郑旭还是一言不发,静静地在思考着什么。大家都没问她任何问题,虽然我们有很多问题想问她,比如,她是如何发现这种现象的呢?因为这种不呼吸、也不感到憋闷的现象,毕竟是看不到,也听不到的,而且我们走到这里后,也没感到任何不适,既然如此,郑旭又是如何发现的呢?
但看她思考的那么专注,我们也不方便打扰她,生怕会干扰她的思路。这么多天来,周凯之带我们看了这么多奇怪的地方,都是为了借助郑旭的观察能力和思考、分析能力,以期望有新的发现。所以这几天里,郑旭是最辛苦的,她几乎很少说话,大多数时间都在默默思考着,而且特意拿了支笔和本子,不时的在上面写着什么。
可能是因为过度劳累,郑旭这两天好像有点感冒,让一向‘精’力和体力都很好的她,看起来有点疲惫。
“周老先生,郑旭刚才发现的这种现象――不呼吸,也不感到憋气――你们以前知道吗?”张大军还是有点忍不住了,他轻声问周凯之。而周凯之连连摇头,也用很低的声音回答道:“没有,这种现象我们还从没发生过,不是郑旭的话,我们恐怕再过十年,也发现不了。”
等汽车开了一段时间后,郑旭这才轻声对我们说:“大家再试试,看那种怪现象是否已经消失了――如果我们再屏住呼吸的话,是不是马上就会感到憋气?”
我们又连忙试了试,果然,只要一屏住呼吸,马上就感到憋得难受。当离开那里后,刚才那种怪异的现象便消失了。
这几天下来,我感到这个山‘洞’的最大怪异之处――就是在不同的区域,往往能引起我们身体上、感觉上的种种变化,比如,有的地方能使我们在视觉上产生幻觉,有的地方能使我们忽然感到被洪水淹没的恐惧,而有的地方,则能使我们感到好像是在头向下在走路。
这是为什么呢?
见那种怪异的现象消失了,郑旭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时,我们已经回到了‘洞’里的住宅区,看到那些二层小楼时,我内心顿时有了安全感。
虽然来这里已经有好几天了,但至今我们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在这里工作,只是在外面,偶尔会看到零零星星几个人。远处几盏昏暗的电灯灯光照过来,就像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可刚一来到这里时,还远远没感到这个山‘洞’的巨大与诡异。
大家从车上下来,信步走在周凯之房子前的空地上。
“郑旭,在刚才那个地方,你是怎么发现即使不呼吸、也不会感到憋气的呢?”周凯之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说起来其实也很简单,我这两天感冒,引发了严重的鼻炎,鼻塞的几乎一点都不通气了,只好用嘴巴呼吸,憋得我头昏脑涨的,非常难受――这些你们可能也都注意到了。可我一到刚才的那个区域,忽然觉得那种憋气感消失了,也不觉得喘气费劲了,这种变化很奇怪。
难道我鼻子通气了吗?我仔细感觉了一下,发现鼻子仍然塞得厉害,可我即使闭起嘴巴,竟然也不觉得憋气,正是通过我自身的感觉,才突然发现了那种怪异的现象。”
这种发现的过程虽然听起来很简单,但除了郑旭外,谁又能由自己的鼻塞、而发现这个怪异的现象呢?
第298章 洞内奇遇
“走,咱们再去原来那个坟看看去吧,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并结合刚才的发现,我对那个坟,好像有了新的认识”,郑旭忽然提议到,这还是她第一次提议我们去某个地方,这几天来,我们去哪里,完全都是听从周凯之的安排。[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xs.-
我注意――听到郑旭的这个提议后,周凯之的表情有点复杂,因为那个坟里出现的三个人,正好触碰到了他内心最深处的伤疤,但周凯之还是点头同意了。不过听郑旭说,她对那个坟有了新的认识,这倒是让我们既兴奋、又感到意外。
我们为了节省时间,还是上了汽车,几分钟后,就来到了那个石头坟墓前。
不过,原本那个坚不可摧的坟墓,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一个石坑还留在那里,而就在那个黑漆漆的石坑里,竟然出现了死了多年的三个人!所以,再次来到这个石坑前时,不禁感到头皮发麻。
当我们走到坑边,用手电照下去时,下面已经是空空如也,好像就是一个几米深的墓室,里面什么都没有了。
可就在这时,就听郑旭忽然说了一句:“这个坟墓,也许就是一个‘复制死人’的地方――也就是说,能够把死去的人复制下来。”大家听完后,都愣住了,不明白郑旭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复制死人”?
郑旭并再说什么,而是拿着手电照着,围着那个石坑走了一圈,然后有绕到了那个石碑前,仔细看着上面的那些奇怪的符号。“石碑上这些所谓的符号,其实并不是什么符号,而是一种生物在上面留下的痕迹”。
我们和郑旭相处这么久,已经知道我们有时根本无法跟上她的思路,她即使把结论说出来,我们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像她现在忽然说,石碑上的那些符号,其实是一种生物留下的痕迹,就让我们所有的人完全‘摸’不着头脑了。
“刚才在那个奇怪的区域时,你们都在试着憋气,而我在那里石壁上看了一下,发现那里的石壁很光滑,更让我吃惊的是,在里的石壁上,我竟然看到了一些和石碑上一样的符号。为什么我说这是一些生物留下的痕迹呢?
很简单,我见过这种生物,也观察了这种生物留下的脚印,它的脚印,就是石碑上这种符号的形状。(.无弹窗广告)”
“啊?你见过那种生物?那它究竟是什么生物?”周凯之眼睛大睁,一脸吃惊地看着郑旭,他的声音可能是因为过于‘激’动,略微有点颤抖。大家的表情也都和周凯之的差不多,全都吃惊地盯着郑旭。
而郑旭则只简单地说了句:“那种生物你们也都不陌生啊,其实就是古猿。”
“这石碑上的痕迹是古猿留下的?不可能……怎么可能呢?”王教授连连摇头否认。
郑旭则不慌不忙地继续解释说:“一开始,我也并没想到这种符号就是古猿的脚印,直到我在周老先生的楼梯上,看到了类似的痕迹,我在猛然想到这一点的。
大家可能都没注意到,周老先生家打扫的很干净,唯有在楼梯上,有时会有一层薄薄的灰尘,我就是在那层薄薄的灰尘上,隐约发现了这种形状的痕迹,我知道,那应该就是古猿留下的痕迹了。
我注意到,古猿可能是因为动过手术,所以它上肢的两个前掌,很像是人类的手了,但下肢的两个脚掌,却还完全保留了古猿的形状,古猿的攀爬和跳跃主要靠后肢,所以它的后脚掌很特别,可以做很大程度的伸缩,而且脚掌是圆形的,脚趾长在周围,乍看起来,就像是‘花’的形状,和这种石碑上的符号极像。
这个所谓的‘石碑’,其实十有**,也并不是石头,而和坟墓上的石头一样,是种奇特的生物而已,虽然用工具破坏它时候,它表现的很坚硬,但它也可以变得很柔软,就像那块石头坟墓一样,能让古猿在它上面留下痕迹。”
“我在这里从没发现过还有别的古猿,难道是我家的那个古猿留下的痕迹?可这怎么可能?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退一步说,它即使这么做的话,也应该告诉我啊”,周凯之连连摇头说,疑‘惑’中又透着一丝震惊。
但郑旭接下来的话,就更让我们感到惊骇了:“应该不是你家的那只古猿,我怀疑这里还有其他的古猿,我们看到的石坑里的三个人,就应该是古猿发育而成的。”
郑旭的这些推断越听越离谱,古猿不是只能变成猫的形状吗?怎么可能发育‘成’人?而且居然还能和死去的人变得一模一样?如果古猿真能变‘成’人,周凯之家的那只古猿,又何必忍受那么多痛苦呢?
所以,对于郑旭的这种推断,我们都连连摇头,好像没人相信。郑旭却并没在意我们的质疑,而是径自蹲在石坑前,用手电照着往下看,她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
看了一会后,她猛然站起来,若有所悟地对周凯之说了一句:“咱们回去问问那只古猿吧,我觉得它好像有些秘密没告诉您”。这句话让周凯之一愣,他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像在快速的思索着郑旭这句话的意思。
还没等王教授回答,正在这时,我隐约看到黑影,从车后面闪了出来,摇摇晃晃地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天哪,那正是周凯之家的那只古猿!连周凯之也大吃一惊。
那只古猿仍然戴着口罩、帽子、还有墨镜――在这么黑的环境下还戴着墨镜,我怀疑它是否能看清楚,不过也许它的视力和人类很不一样。
那只古猿走到我们面前时,还没等大家说话,它就对着周凯之深深地鞠了一躬,用它有点嘶哑地声音说:“周老先生,我首先向您道歉,因为的确有些事我是瞒着您的。”
周凯之依然处在震惊的状态。他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古猿,好像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古猿的突然出现,既让我吃惊,也让我忽然意识到――虽然这几天都没见古猿,但这只古猿却好像是在一直关注我们的行踪,甚至在偷偷地跟踪我们,而当郑旭忽然谈到它时,它才不得不出来。
古猿向周凯之鞠躬道歉完后,看了看郑旭,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嘶哑地继续对周凯之说:“这位‘女’士说的没错,我的确向您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也是迫不得已……”。
古猿的语气里充满了愧疚和不安,还有些许自责和悲伤,由于情绪比较‘激’动,所以它有点讲不下去了。
直到这时,周凯之好像才缓过神来,他对古猿没有丝毫的责备与不满,反而用用安慰的语气对古猿说:“你不要难过,你隐瞒我一些事情,肯定也是有苦衷的,不要着急,慢慢说。”
古猿这才点了点头,缓缓地说起来:“正如这位‘女’士所说,这里确实有其他古猿,可准确地说,它们已经和我们这种古猿,有很大的不同了。我发现这些古猿,大概是四五年前。
那是一天的夜里,我独自来到这个坟墓前――和人类不同,我们古猿的睡眠都是极短的,每天能睡一小时就算是长的了。
这个‘洞’内的环境一直都是黑暗的,所以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定期轮换,每过一周,他们就要出去住一周,晒晒外面的阳光,这是为了他们的健康着想,但对于我们古猿来说,则不存在这种问题,我们即使连续几十年都待在这种黑暗中,身体和心理上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因此,对于探索、观察这个山‘洞’,与人类相比,我有很多优势,在这个巨型的山‘洞’内,我可以徒步走到几十公里的深处,在那里连续待上一两个月,都不会有任何不适,所以对于这个山‘洞’,我比任何人都了解的更深入。
有一次,我走到一个区域时,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而那种气味,对我来说,再熟悉不过,因为那就是古猿身上的气味!
闻到那种气味时,我浑身就像是触电一样,猛地一抖,心里忽然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与恐惧――我之前以为,我的同类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因为我离古猿原来的窝,也就是那个秦始皇陵,已经有几千公里远了,我之前也说了,古猿一般只在自己熟悉的区域内活动,它们绝不轻易去新地方,只有智力高、魄力大的古猿,才敢到没去过的区域,而一般的古猿,都会约定俗成,只在自己熟悉的区域内活动,而绝不会去陌生的地方――即使那个陌生的地方近在咫尺,它也不会去。因此它们的活动范围极小,大概也就几公里。怎么可能来到几千公里外呢?
既然这样,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这个山‘洞’里,生活中着‘本地’的古猿。
于是,我就躲在‘洞’壁下、一个凹进去的地方,守在那里,想等那些古猿出现,我在那里一直等了两天多,而在那两天多的时间内,我几乎一动不动,不吃不睡,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对一般人类来说,很难有这种耐力,但我们古猿可以轻易做到这样,但我终于等到了,但出来的却不是古猿,而是一种极其可怕的怪物!”
第299章 奇妙的追踪计划
说到这里,古猿忽然顿了一下,好像情绪上有点‘激’动,说不出下去了,虽然它的脸被墨镜和口罩完全遮住,可我仍能感觉到它的恐惧,究竟什么怪物,会让古猿如此恐惧呢?
大家心中都充满了好奇,全都看着古猿,等它继续讲下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停了一下后,好像是鼓了鼓勇气,古猿才继续说:“那种怪物的****以上,和人一模一样,而****以下,却完全是古猿的身体!那一幕对我来说,太震撼、太恐怖了,那是我平生原来,第一次感到如此深入骨髓的恐惧。
后来,我读了大量的书籍后才了解到,所有的高等智能动物,有一种情况,最能‘激’发它们的恐惧――就是看到畸形的同类时。比如人最恐惧的、往往就是怪胎,因为这些怪胎,对人类来说,就算是畸形的同类了。
其实,对于其他的高等来说,也有类似的情况。那种怪物对我来说,也算是畸形的同类,因为它身体的大部分,仍然是古猿,所以引发了我深深地恐惧。我还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那种怪物,但那种怪物身上的气味,却和古猿完全一样。
这种怪物一共有三只,而且行动异常迅速,只见它们快速地爬上‘洞’壁,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因为我们古猿长久生活在昏暗的地下,所以我们在黑暗中的视力极好,即使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我们也能看的很清楚。
看到那三只怪物消失在‘洞’壁上后,我就马上意识到,那里应该有个‘洞’口的。
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到那个地方,偷偷地观察那三个动物,之所以我没跟周老先生说这件事,也是因为我有‘私’心――你们也都知道,我此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变‘成’人的样子,能过上人的生活,虽然在周老先生的帮助下,我动了手术,让我在外形上看起来更像是人,但你们也都看到了,结果还是差强人意。
而看到那三只怪物后,我就猛然意识到,那三只怪物,可能就是古猿发育成的――那三只怪物原本就是古猿,可它们找到了一种特殊的方法,让自己的****以上变成了人,而且和人一模一样,完全没任何差别,看起来极其震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因此,我想偷偷地观察一下,找到其中的奥秘,如果我搞清楚这个奥秘,那么我就可能用它们的方法,也完全变‘成’人的模样,那不只是我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的吗?
但如果我告诉周老先生的话,他肯定会组织力量对其进行调查,到那时,调查的结果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因为我也是调查组的一员,对调查组的能力和水平比较了解,我觉得在调查这种现象时,最好由我独自完成,而人一多,就会更容易暴‘露’。
因为人类在黑暗中看不清东西,并且每过几小时,就需要吃食物,排泄,忍耐力也很差,这些因素都不利于在那种环境中观察,正是出于这些考虑,我才没有告诉周老先生,而想独自把这件事搞清楚。
于是,我就经常来这里,通过长时间的观察,我逐渐发现,那三只怪物会定期出现在这里,而且会在‘洞’壁上同一处消失,此外,让我惊喜而振奋地是,我发现那种怪物身上像人的部分,是在慢慢增长的――一开始,它们只有****以上像人,但渐渐地,像人的部分开始慢慢地往下发展,经过了两三年后,它们像人的部分,已经发展到了腰部。
但不知为什么,我虽然观察了无数次,但一直没‘弄’清那三只怪物出现的具体位置,只是看到了它们消失的位置――就是在那个石壁上。因此,这种观察一直没有什么实质进展,这让我很着急。
于是,我决定冒险进石壁上的山‘洞’看看。
有一次,当那三只动物在‘洞’壁上一消失,我就迅速爬到了那个位置,果然不出我所料,那个地方真的有一个山‘洞’,我没来得及多想,就钻了进去。但就钻进去的那一瞬间,却好像立即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且是一个异常怪异的世界。
进入之后,我什么也看不见,不是因为黑暗,而是因为太明亮了,甚至即使我闭上眼睛,那种明亮的光线仍然刺眼,让我非常痛苦。并且我好像是被包裹进一个气泡内,那种气泡就像是漂浮在空中,不知究竟会飘向哪里,我也完全身不由己,任凭我拼命挣扎,却都无法挣脱,我当时又惊又怕,又感到力不从心,真后悔不该冒然进入那个‘洞’内。
直到挣扎地筋疲力尽,一点力气也没有时,我才停了下来,但那个气泡却仍在毫无目的地飘‘荡’着,当时我内心无比的绝望,感到可能会永远困在那种气泡里了。
就在这时,我忽然想起我们古猿最后的求生技能――用声音。
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了,我们古猿有超强的再生能力,除了头部外,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被砍掉后,都能够再生出来,虽然新生出来的器官要比原来的小一些,但基本功能却不受影响,而且我们还能在水里长时间生存。
因此,对于我们古猿来说,是很难被杀死的,但我们最怕的一种情况是被困住――比如,掉进山涧里爬不出来,或者被从山坡下失足滑落,卡在石缝里等;这种情况才是最可怕的,如果我们挣脱不了的话,接连被困几个月,那么我们就会被活活饿死。
据我们的历史记载,这种情况,一度是古猿意外死亡的主要原因。但由于我们古猿有很强大的进化能力,所在在之后的几万年时间里,我们又进化出一种新的技能,就是通过声音求救的技能。
平时,我们也用喉部发音,这和人类相似,但在遇到特殊的情况,需要求救时,我们就用另外的方式发声――震动腹部的一个隔膜,那个隔膜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声音,而那种特殊的声音,可以传几十公里,但其他的动物却听不到那种特殊的声音,只有古猿能够听到,它们可以根据声音,找到被困的同伴,从而把被困古猿救出来。
虽然我为了变得更像人,做了些手术,连声带都做了,但我腹部的那个隔膜却还在,于是,我便拼尽所有的力气,强烈的震动了几下腹部的隔膜,极其幸运的是,当我用这种方法做最后一搏时,奇迹发生了――用腹部的隔膜‘叫’了几声后,身体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下。
当我还没反应过来后,已经从石壁上掉了下来。
我趴在地上,好久没缓过来,倒不是因为重击或者摔的厉害,而是脑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在很短的时间内发生,我觉得我‘精’神上好像无法适应如此剧烈的变化。
过了好久,我才慢慢回过神来。
发生这件事后,我有几个月时间,没敢再去那里,至今想起来都会心有余悸。但大概过了半年左右,我的好奇心和要彻底变‘成’人类的‘欲’望,又战胜了恐惧,因此,我再次到那里进行观察。
不过我开始采用完全不同的观察方法。
你们也都已经知道了,在我们古猿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红‘色’跳蚤,这种跳蚤就像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我们的意念可以指挥它们,而且我们也能感受到它们的位置。当然,我们和这种红‘色’跳蚤之间的相互感知,也是有一定距离的,如果距离太远的话,就感知不到了。
虽然我最大的愿望是变‘成’人,但不得不承认,我离变‘成’人还有很大的距离,因此,在我身上仍然有这些红‘色’的跳蚤,有它们在,让我更有安全感,也觉得自己更强大。
那三个怪物的腰部以下还是古猿,但腰部以上,已经完全变‘成’人了,再次去那里观察它们时,我仍然躲在石壁下的那个凹槽里,等那三个怪物一出现,我就放出一些跳蚤,并迅速跳到那三个怪物身上。
当时我很紧张、也很担心,因为我知道,如果是一般的古猿,当有别的古猿身上的跳蚤跳到它们身上时,它们立即就会感觉出来,如果那三个怪物也能感觉出来的话,不但我这种方法行不通,那我自己也暴‘露’了,这种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不过庆幸的人,当我身上的那些红跳蚤跳到那三个怪物‘腿’上时,它们竟然没有任何反应,然后和过去一样,迅速消失在石壁上了,我后来想,它们之所以没感觉出来,应该是它们的上半部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人,不再是古猿了,因此也许就没有了古猿那种对红‘色’跳蚤的敏感力。
当我发现我的想法成功后,既‘激’动又兴奋,因为这相当于我在那三个怪物身上装上了‘追踪器’,我可以清楚地追踪它们的位置。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却像兜头浇了我一盆冷水似的。
虽然一开始确实能感觉到那三只怪物的移动方向――它们是往山体里面移动,但我却没办法钻进山体里,所以,只能任凭那三只怪物在山体里又来越远,那种感觉越来越弱,最后那种感觉竟然完全消失了,我万分心焦,但又束手无策,我再也不知道那三只怪物究竟去了哪里。
我的这个计划再次失败了,让我非常沮丧。
但没想到是,过了几天后,事情却又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第300章 刘邦的一个秘密
关于古猿身上的那种红‘色’跳蚤,我们算是比较了解了,但听古猿说,用那种红‘色’跳蚤追踪那三个怪物,还是让我们既吃惊,有觉得这么做很巧妙。[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而且追踪的过程还是如此的一‘波’三折,就听古猿接着讲下去:“因为跟踪是失败了,所以我无比沮丧,并且再也想不出其他的观察方法了,只能悻悻而回,在之后的两三天里,都无比的沮丧。
但就在一天夜里,我正在灯下看书,忽然有种特殊的感觉,那种感觉一出现,顿时就让我兴奋的如同浑身触电一般,因为我再次感受到了那几只跟踪的跳蚤!我兴奋地从‘床’上一跃而下,但猛地想到周老先生还在楼下熟睡,便马上蹑手蹑脚下楼,然后悄悄开‘门’出去。
虽然‘洞’里无论昼夜,都是一片黑暗,但在这个‘洞’里的工作人员,还是按照正常的作息制度――白天工作,晚上休息――这样做也是更有力于他们的健康,因此,当我出来时,附近一个人都没有,人们都在熟睡中。
这对于我来说是好事,因为没有人的干扰,我就能更加准确地感受到红‘色’跳蚤的位置。当我确定了一下方向,便往红‘色’跳蚤所在的方向狂奔,并一直跑到了那个石头坟墓前,等我感受到那些红‘色’跳蚤就在石头坟墓中时,我感到既意外、又震惊,因为这意味着那三个怪物,也在这座坟内。
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在深夜时分,来这个石头坟墓前观察,那三只怪物会在这里待上三天左右,然后又不知去了什么地方,过了三天后,又会返回这里,这么多年来,一直周而复始的来回反复,从没间断过。
时间一长,我就发现了那个石碑的秘密。
我们的感觉能力与人类很不一样,比如,我们能感受到周围物体的温度差异,即使不用看,单单从温度上,就能感受出哪些东西是有生命的,而哪些东西没有生命,来了几次后,我才忽然察觉到那块石碑上是能够发热的,因此,它应该是有生命的。.你们也许都知道了,这里的‘洞’壁甚至也不是一般的石头,甚至可以说具有某种生命的,但从温度上看,那个石碑的温度比‘洞’壁还要高,因为可以说,石碑的生命活力比‘洞’壁还要强。
其实,在那之前,我就听周老先生说过,这个石碑上有一些无法破解的古文字,我对古文字之类的一窍不通,因此,一开始并没特别在意,直到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石碑是有生命的之后,我才开始注意观察上面的文字。
乍看时,我也不知道那些文字是什么,但忽然间,不知为什么,我有种想用后足踹石碑的冲动,我当时也搞不清为何有那种冲动,好像是一种很本能的反应,好像看到美食后就想吃,是一种很自然的生理反应。
并且那种感觉非常强烈,几乎不可抑制,于是,我就抬‘腿’往石碑上踹了一脚,但当我踹完一脚后,我无比惊奇地发现,我的脚印竟然印到了石碑上!而那些所谓的古文字,竟然就是我们古猿的脚印!
而且更加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坟上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吱呀声,我连忙走过去看,竟然发现在这座石头坟墓上,竟然出现了小孔,我顺着小孔看下去,在漆黑的石墓中,我竟然看到了三个人!
当我感觉我的那几只红‘色’跳蚤在这三个人的‘腿’上时,我忽然意识到,这三个其实不是人,而是那三个已经变‘成’人的怪物,我认真的看了一下,果然发现他们的膝盖以下,果然仍旧是古猿。
不知为什么,这三个怪物好像陷入了沉睡中,眼睛紧闭,头微微歪在一边。我趴在那里看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忽然,看到石头坟墓中忽然有了灯光,在灯光下,有个人又走到了坟墓里。
而当我看到那个人时,几乎要惊叫出来,幸好我反应快,立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幸好,我那时喉部刚做了手术,还很难发出声音,因此才没发出动静,如果换到现在的话,我肯定就会叫出来了。”
说到这里时,古猿好像依然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它呼吸急促起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好像是喝水喝呛了似的。他的这种反应,倒是让我感到有点意外,难道它也是周凯之那种情况――看到的那个人,难道是死掉的第四个人?因为听周凯之说,多年前跳崖自杀的有四个人,但那些古猿发育而成的、只是其中第三个人,第四个人哪里去了呢?难道古猿看到的,就是那第四个人?可听从古猿叙述的口气,它好像并不认识那跳崖而死的四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哦?你看到那个人究竟是谁?让你这么吃惊?”周凯之有点着急地追问道。
咳嗽了几下后,古猿稍微顿了一下,清了清自己的样子,才声音低沉地说出让我们惊愕无比的话来:“我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周老先生!”,古猿这句话一出,我浑身就想过电一样,一阵发麻,头发根直竖。
周凯之?周凯之曾经进过这个石头坟墓?
“是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进去过呢?你一定是看错了吧?”周凯之高声惊呼道,我还从没见他如此惊讶、失控过。事情的转折,超过我们所有人的想象。
古猿却很沉着地点了点头,声音低沉地说:“那看起来的确是您,和您一模一样,连一举一动都完全一样,我当时也感到非常奇怪,搞不懂你怎么忽然钻到这个石头坟墓中来。
我刚要叫你,但凭直觉却又感到有什么不对劲,因为我感觉到我的一直红‘色’跳蚤,忽然爬到了你的‘腿’上,而你的脚腕上,而你的脚腕上也有一层古猿才有的‘毛’发,正是这个细节,让我猛然意识到――那个看起来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其实并不是你,而也是又古猿发育而成,如同那三个怪物一样,只是发育成你的那个古猿,变得更彻底,它身上的每一处,都和你完全一样了,只是还有脚腕上的一层‘毛’没有褪去。
除此之外,它身上还有古猿的气味。”
听到这里,周凯之两‘腿’一软,一下子蹲在地上,我们一个个也都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因为在此之前,我们都以为,这种古猿模仿的人,都是已经去世的逝者,没想到它们居然也模仿生者。
但它们为何要这么做呢?
古猿走过去,把周凯之扶起来,然后接着说:“那个发育成周老先生的古猿,并没发现我在上面偷看,它走到那三个昏睡的古猿前,掰开它们的嘴,然后往每个的嘴里塞了颗大大的‘药’丸,然后就走了。
当那只古猿一离开,石墓中灯光马上熄灭了。我又坚持观察了一个小时左右,发现没有任何动静,才从这里离开,回到了周老先生的家中,当我进屋后,发现周老先生躺在一楼的沙发上,仍然很睡得很香甜,我看到他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空酒瓶,我知道,他有失眠的‘毛’病,每天必须喝醉后才能熟睡。
这就让我更加确定,刚才在石墓中看到的、那个和周老先生一模一样的人,其实就是一只古猿,而不是人。我觉得,那个古墓可能就是一个特殊的培育基地,而吃哪种‘药’丸,也许就是帮助古猿变‘成’人形的。
我刚才说了,因为我太想变‘成’人了,所以关于这个秘密,我一直想自己破解开,不想让别人轻易参与,可能是我对调查组还不够信任,也没有足够的信心,所以,就一直没把这件事告诉周老先生。
从那之后,我对这件事进行了深深的思索。
而在思索的过程中,我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经历过类似的事件,但到底在哪里经历过呢?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我忽然意识到,我的这种记忆,其实可能是刘邦的经历,而不是我自己本身的。
刘邦的记忆虽然被我继承下来了,但我只能在一种特殊的状态下才能把他的回忆调动出来,而在平时,却并不容易想起,这可能是在记忆的过程中,发生了某种耗减。而那种特殊的状态,很像是一种禅宗里的‘入定’状态――在午夜时分,盘‘腿’坐下来,‘精’神放松,呼吸也要变得缓慢起来,然后努力的回忆之前经历的事情,这样坐上半天左右,就立即能进入刘邦的记忆了,能回忆起他经历过的事情。
我进入刘邦的记忆后,很惊奇地发现,在汉朝的皇宫里,果然发生了和这种事情有关的事件。
刘邦有一个贴身随从,叫刘能,他和刘邦是同一个村的,算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后来,跟着刘邦东拼西杀,还救过几次刘邦的命,对刘邦算是忠心耿耿,刘能的家境不错,因此娶了非常漂亮的老婆。
那个‘女’人在方圆几百里内,都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美人。而刘邦本来就是个泼皮无赖,贪财好‘色’,对刘能的老婆也一直垂涎三尺,一有机会,就对刘能的老婆动手动脚,而对刘邦的挑逗、勾引,刘能的老婆则一直不为所动。
倒不是那个‘女’人有多贞洁,而是她根本看不上刘邦,反而背着刘能,和村里其他年轻英俊的后生勾勾搭搭。而刘能则整天嗜酒如命,喜欢赌博,但唯独对‘女’‘色’不太敢兴趣,只有有酒喝,有钱耍,他好像并不太在意自己的老婆是不是和别的男人‘乱’搞。
但他没想到的是,正是因为他的这个老婆,不禁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还让刘邦的寿命缩短了很多。”
第301章 最奇妙的杀人方式
我们恐怕谁也没想到,这种事竟然和刘邦也有关系,我们全都沉浸在古猿嘶哑声音的讲述中。[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后来,刘邦起兵造反,地位也越来越高,那个刘能的老婆对刘邦的态度,也慢慢改变,从一开始的鄙夷、看不起,到后来的仰慕和崇拜,两人开始眉来眼去,并逐渐打得火热。
在刘邦接触的所有‘女’人中,不知为什么,最让刘邦神魂颠倒,不能自拔的,就是刘能的老婆。因此,刘能老婆在刘邦的心中,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虽然随着刘邦的权力越来越大,他已经有能力得到更年轻,更漂亮的‘女’人,但刘能的老婆,仍是刘邦的最爱。
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刘邦和刘能老婆的事情,也渐渐地被刘邦身边的将领们知道了,那些将领们心里都为刘能抱不平――刘能对刘邦忠心耿耿,但刘邦却偷人家老婆,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但将领们也都知道,刘邦其实是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无赖,比如,刘邦在战败逃跑时,为了让自己的马车跑的更快些,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女’推下车,像这类令人不齿的事情,刘邦做了不少。
人们对他道德方面的风评,刘邦自己当然也知道,但刘邦却觉得,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他其实深知人的本‘性’――人都是自‘私’的,只要对手下的将领奖罚分明,奖功罚过,他这种道德方面的瑕疵,是无关大局的。于是,他和刘能老婆的事情,一开始还遮遮掩掩,到后来,几乎到了半公开的状态。
但在外人看来,那个刘能,不知是真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假装不知道,但他对刘邦的忠心,好像丝毫没受到影响,但也许只有刘邦自己知道,虽然刘能伪装的很好,但刘能看他的眼光里,在不经意之间,会流‘露’出一种可怕的仇恨和怒火,他和刘能从小玩到大,当然比任何人都了解刘能,他知道刘能内心对自己的仇恨,而这种仇恨,让刘邦感到恐惧和不安。
刘邦还知道,之前凡是那些和刘能老婆勾搭过的男人,几乎在几年后,都莫名其妙地死掉了,这些人中,有的是暴病而死,有的则是进山时,被滚石砸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那时人的寿命很短,暴病、或者发生意外而死,都是经常出现的情况,也没有人会特别注意。
但刘邦以他的聪明机警,却觉得这些死亡都很蹊跷――那些人和刘能老婆勾搭后,并不是立即死掉,而是在之后的两三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内,才陆续死去,而且那些人大都是相貌英俊的青壮年,几乎每个人都无一例外的早死,并且是在和刘能老婆勾搭后,这绝不是巧合。
刘邦知道,刘能的父亲粗通医术,算是他们那一带的土郎中,而刘能自己从小耳濡目染,也懂一些医‘药’知识,因此,刘邦怀疑,那些人的死,是刘能用一些特殊的草‘药’毒死的。
刘邦和刘能老婆开始勾搭后,就开始对刘能防范了,包括自己的饮食和使用的器具,他暗地里安排自己的心腹,严禁刘能接触,因为刘邦比谁都清楚,那个刘能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忠厚老实,但却是个心思缜密,手段毒辣的人,这让刘邦感到恐惧。
刘邦极少怕谁,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很怕这个刘能,因为他能看到刘能最不为人知的一面。
既然怕刘能害他,为何不杀死刘能呢?
刘邦对刘能的感情很复杂,因为从小一起长大,并且刘能还舍生忘死救过他几次命,所以他也有点不忍对刘能下手;
而且如果他杀掉刘能的话,他手下的将领会怎么想?那会让将领们人人自危,因为他们肯定会想,功劳再大也没用,刘邦仅凭个人的喜恶,就可以轻易杀掉你。
因此,刘邦如果真正要杀掉刘能的话,会造成将领们的离心离德,在还没有统一天下之前,这样做对刘邦来说,不啻于自毁长城。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才让刘邦无法对刘能痛下杀手,所以,刘邦对刘能既恨、又怕、又无可奈何,但这种微妙的关系,只有刘邦和刘能两人最清楚,而两人又心照不宣,谁也不捅破这层窗户纸。
其实,刘邦几次动过杀心,也想到了很多杀掉刘能的办法,比如,用毒‘药’毒死刘能,或者把原本负责后勤的刘能,派往战场作战,在战场上趁‘乱’把刘能除掉,但无论用哪种方法,只要刘能一死,人们就会怀疑是刘邦的陷害,因为他和刘能老婆的关系,差不多已经是尽人皆知了。即使是刘能真的意外而死,人们都会把这笔账算到刘邦头上。
所以刘邦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只能先忍着了,等待时机。
随着刘邦越来越成功,刘能也觉得自己处境越来越危险,因为他知道,刘邦地位越稳固,他自己反而就越危险。刘能能明确感觉到,两人之间的敌意,在慢慢增加。
等刘邦打败项羽后,刘能终于下定决心,他准备动手了,因为再不动手,等刘邦统一天下后,他就必死无疑了,这是他的最后一搏。可刘邦当时的地位,已经如日中天了,他怎么才能干掉刘邦呢?因为那时他根本无法接近刘邦了,更不会有人帮他。
而刘邦和刘能老婆之间,更加肆无忌惮,两人经常彻夜‘淫’‘乱’狂欢,如胶似漆,更让刘能不能容忍的是,甚至有些人拿这种事当面嘲笑刘能,这让刘能又羞又闹,也更加让他对刘邦恨之入骨。
可除了刘邦外,很少人知道这个外表憨厚的刘能,其实极工于心计。
在十多年的时间里,刘能一直钻研各种毒‘药’,他经过缜密的思考,觉得只有利用毒‘药’除掉刘邦了,而且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就擅长的,以前的几个‘奸’夫,都是用这种下毒的方法杀死的,而且每当杀死一个‘奸’夫,都会让刘能有特别的快感和成就感。
看自己老婆出轨,然后用毒‘药’杀死‘奸’夫,这几乎成了一个让他很上瘾的游戏,他甚至对这种游戏‘欲’罢不能,而这一次,他面对的对手将是刘邦。
可惜的是,因为刘邦防范极严,他一直没有投毒机会。
正当刘能一筹莫展、夜不能寐时,事情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一个偶然的机会,他结识了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这个老人‘精’通房中术,是很多王公贵族的座上客,而且老人还擅长制造‘春’‘药’。
刘能敏锐的感觉到,他遇到的难题,也许能从老人身上找到破解之法。
刘邦便把老人接到自己的府上,奉若父母,甚至比自己的父母还要更孝顺,每天睡觉前,都亲自给老人洗脚,此外,他还早晚问安,一天都不曾间断,并且有时间就陪老人聊天,这让老人特别感动,于是便把自己的秘术,对刘能毫无保留地倾囊而赠。
让刘能震惊和狂喜的是,在无意间,刘能了解到了老人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身份――刺客。
但老人的这种杀人方法很特别,老头杀人时,既不需要动兵器,也不需要用毒‘药’,而是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杀人。
什么特殊的方式呢?
老人会熬制一种汤‘药’,用来冲洗‘女’人的‘私’密部位,在冲洗完之后的七天内,如果哪个男人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那么这个男人就会染上一种怪病,这种怪病在开始的一两个月内,除了会在午夜盗汗外,不会有什么其他的症状,但在半年之后,就会开始发烧,并且越来越厉害,发烧大概十天左右,就会一命呜呼了,而且对于这种病,无‘药’可治。
老头曾经用这种方法,帮一些王宫贵族成功杀死了政敌,并且能做到不留痕迹,而那些王宫贵族,之所以没对老人‘杀人’灭口,是因为老人向那些王贵贵族暗示,自己有很多徒弟,并且掌握各种离奇的杀人方法,那些杀人的方式,同样令人防不胜防。
这让那些王公贵族很忌惮,因此他们也便不敢对老头轻举妄动了,并且老头传授的房中术以及‘春’‘药’等,能让那些王公贵族们飘飘‘欲’仙,让他们像是染上毒瘾一般,完全无法离开老头配置的‘春’‘药’。
而老人如此另类的杀人方法,也正是刘能梦寐以求的,他甚至觉得这简直是天意,是上天让他用这种方法杀死刘邦。于是,他说干就干,他让老头配置了那种汤‘药’,然后把自己的老婆用‘药’‘迷’昏后,再用那种汤‘药’去洗老婆的下体。
刘能的老婆醒来后,只是觉得头有点发昏,却并没感到有其他不适,因此她当时也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自己很可能是太累了。过了两天后,她又偷偷地被接到刘邦的住处,与其共度‘春’宵去了。
这让刘能无比兴奋,却又无比紧张。
如果那种‘药’物真如老头说的那样,他就能完美地除掉刘邦了,也除掉了自己的最大威胁,他不但出了一口恶气,这势必也会成为他一生中最有成就的事情,因为他可以凭着自己的智谋,以一己之力,成功杀死一个统帅千军万马的人!
之后的几个月内,是刘能最兴奋、也最煎熬的一段日子,他既盼时间过的快点,但又怕时间过的太快,吃不下、睡不着,脑子里每天想的都是这件事,不久就变得又黑又瘦,好像是得了大病似的。
刘能每天掰着指头算日子,终于熬过了半年时间,有一天,他忽然听说刘邦病了,而且发烧的很厉害,这个消息让刘能欣喜若狂,继而却又开始痛哭起来,当然,这种痛哭并不是难过,而是一种逃过大劫后的极度喜悦和感慨。”
“难道刘邦就是这样死的?是被刘能用这种方法杀死的?”听到这里后,胡梦忍不住一脸惊讶地问道。
我们研究考古和历史的人都知道,有很多历史的细节和真相,永远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了,无论是多么高明的历史学家,都无法把它们打捞上来。
难道历史上刘邦的死亡,真的是如此不可思议吗?
我们都知道,古猿继承了刘邦的记忆,而对于这种历史细节,也许只有当事人最清楚、最了解了。还没等古猿回答,周凯之也吃惊地说:“这件事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但古猿接下来了讲述,更让我们意想不到。
第302章 深夜皇宫里的怪人
听古猿讲完这些时,我们都以为刘邦就这样死了,但没想到事情接下来的转折,却远远超过我们想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古猿好像并没直接回应我们的这些问题,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讲下去:“但刘能高兴的过早了,他的这种杀人方法,并没能杀死刘邦,因为当时的刘邦,已经被长袍人保护起来了。
你们也都知道了,秦始皇和刘邦,都被长袍人选中,决定把他们的记忆传递下来。但秦始皇是用人类传递的记忆,而对于刘邦,则是用古猿传递的记忆。
长袍人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他们想借助这两个人的智慧和记忆,来帮他们对付人类,而且,如果把这两个人的记忆传递下来,长袍人还可以把这两人的智慧、思维方式作为样本,来研究人类的‘斗争思维’。
不过,刘邦这次也确实命悬一线了。他一连发烧了三四天,在这三四天里,刘邦一直处于昏‘迷’状态,颗粒未进,眼窝和双颊深陷,完全脱相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奄奄一息。
虽然手下的将领们找了很多名医,但面对这种怪病,那些名医也都束手无策,并且在这种状态下,刘邦也无法服用汤‘药’,只能用针灸之类的方法救治,但都没什么效果,最后大家都觉得刘邦这次必死无疑了。
到了第七天时,刘邦已经气若游丝,脉象若有若无,他的生命好像风中的一盏油灯,在微风吹拂下,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大家也都忙着为刘邦准备后事,甚至开始商讨刘邦死后,权力和军队该如何分配等。当然,很多人也为刘邦扼腕叹息,慨叹刘邦没有帝王之命,因为当时已经成功在即,但他却没能熬到。
但就在第七天的夜里,忽然来了一个人,那人称能治好刘邦的病,如果治不好的话,他甘愿领死。
如果刘邦刚开始生病时,就来这么一个陌生人要求为刘邦治病的话,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
可当所有人都对刘邦的病无能为力,而刘邦会马上死亡时,突然出现一个人、自告奋勇地要为其治病,大家几乎不再有任何犹豫,况且那人还说的如此决绝――治不好刘邦的病,他情愿受死。
可那人治病时,却有一个特殊的要求,就是让所有的人都出去,留下他独自为刘邦诊治,大家虽然觉得这有点怪,但还是按那人说的办了,当所有的出去后,那人好像还怕别人在窗外偷看似的,所以他熄灭了屋里所有的灯,这样一来,屋里就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大概只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屋内的灯忽然再次亮起,那人让大家都进去,人们进屋后,才无比惊奇地发现,刘邦已经坐了起来,虽然看起来很虚弱,但好像已经没有大碍了,而且还嚷嚷着喊饿,并一连喝了两碗稀粥。
到了第二天,刘邦就已经能够下地走路了。刘邦的康复,结束了内部的动‘荡’,也让刘能的心情从狂喜、迅速变成极度的沮丧、恐惧、和失落,还有一种强烈的愤怒。
不过让他暗自庆幸的是,刘邦好像对这场病并没追究,甚至根本就没怀疑。但刘能却很快发现,他还是太小看了刘邦了――从那场病之后,刘邦就再也没让刘能的媳‘妇’去陪他了。
很显然,他已经怀疑到刘能媳‘妇’了,这让刘能感到极其忐忑不安。更让刘能害怕的是,那个老人忽然从他家失踪了,是不辞而别?还是出了别的意外,刘能始终没能搞清楚,或者在潜意识里,他也不想搞清楚;
可刘邦也并没对刘能采取什么措施,两人见面后,表面上还像过去一样,这让刘能稍稍安心了些。
但刘能仍旧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年多,看到刘邦越来越忙,地盘越占越大,成天忙于公务,刘能便安慰自己,可能是刘邦一心想征服天下,没时间和自己再计较那些恩恩怨怨了。
可他在内心中仍然感到隐隐的不安,因为以他对刘邦的了解,刘邦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但他已经没有能力再还击刘邦了,他也想过要亡命天涯,可又舍不得眼前安逸的生活,所以只能在自我安慰中、以鸵鸟的心态,得过且过,刘能喝酒更加厉害了,几乎每日都是酩酊大醉,他也许是想用酒‘精’麻醉自己,让自己暂时忘记内心深深地恐惧。
刘邦终于取得了天下,而且地位越来越稳固,他果然开始对功臣们大开杀戒,当然,更不会放过刘能,不过与杀那些功臣不同的是,刘邦是秘密处决的刘能。
刘邦派了几个心腹,悄悄地把刘能抓进宫内,然后支起一口油锅,把里面的油烧到沸腾,然后把刘能活生生地炸了。
刘邦清楚地记得,刘能在那口油锅里,被炸了整整一个时辰,等捞出来后,刘能身体已经萎缩了很多,四肢蜷缩着,身体也佝偻在一起,很像是一具干尸,浑身泛着一种淡淡的金黄‘色’,尤其是刘能的脸部,经过油炸后,好像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看起来非常恐怖,并且散发着一种说不出的气味,那种气味既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反正闻起来让人作呕。
当场就有一名武士吓晕过去,刘邦看后大怒,拔出佩剑,一剑刺进那个晕倒武士的心窝里,那个武士在昏‘迷’中就这样被刺死了,刘邦觉得,这么胆小的人,根本不配做他的贴身‘侍’卫。
这件事只有五六个人知道,而刘能的老婆则称,刘能是醉酒掉进湖里淹死的,并草草埋葬了刘能。而刘能可能是生育上有问题,所以他无儿无‘女’,也没人真正关心他是怎么死的。
刘邦觉得杀死刘能后,郁积在心中多年的怨恨和恐惧,才彻底的消失了。
刘能死掉不久,刘邦就再次和刘能的老婆旧情复燃。
原来,当刘邦那次大病之后,他就怀疑是刘能动的手脚,便‘花’了巨资,买通了刘能最心腹的管家,‘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并偷偷地把那个老人引‘诱’出来,就在刘能宅子附近的一个山坡上,挖了个坑,把那个老人活埋了。
除此之外,刘邦一直在寻找那个治好他病的人,如果不是那个人及时出现,他肯定就被刘能害死了,但经过多方查访,依旧没找到那个人,那人好像很神秘,来无踪去无影似的。
刘能的事就这样平息了。
随着时光流逝,刘能也渐渐地被刘邦淡忘了。
但让刘邦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在过了七八年之后,那个已经被炸成了干尸的刘能,忽然又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再次闯进了刘邦的生活里,并且彻底摧毁了刘邦的健康。
在一个夏夜里,天气非常闷热,即使皇宫内有冰块,也有人给打扇子,刘邦仍然感到燥热难当,难以入睡,于是,刘邦就穿一条短‘裤’,光着膀子,从住的宫殿中走出来,外面的丝丝凉风,让刘邦感到非常惬意。
登上皇位几年后,各地都渐渐被平定了,政局也越来越稳定,而且刘邦的身体也很不错,这一切都让刘邦感到欣慰和安心,深夜走在壮观雄伟的宫殿里,想想自己从一介平民,仅用了短短几十年时间,就变成了九五之尊,这不免让他心‘潮’起伏,感慨万千。
但就在这时,他发现不远处,有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袭黑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刘邦顿时吓得一‘激’灵,因为这种装扮太怪异了!刘邦还从没见有人穿过那种样式的衣服。他连忙大喊了一声,问那人是谁,但那人仍旧站在那里,连头都没回。
这就更让刘邦感到害怕,他大喝一声,附近的‘侍’卫们纷纷围了过来。宫殿内原本就有宫灯,而‘侍’卫们手里也都拿着灯笼,这就更亮了,明亮的光线,和越来越多的‘侍’卫,让刘邦的恐惧消失了。
他命令‘侍’卫们把那个穿着一袭黑袍的人拉过来,而那个黑衣人既不跑,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而‘侍’卫们一拥而上,把那个人拖到了刘邦面前,刘邦这才发现,那人的脸上竟然还罩着黑布!一般人如果用黑布‘蒙’面的话,往往会‘露’出眼睛,但那人的整个脸却全被黑布遮住,难道这人长得极丑?还是出于别的什么原因,才把脸罩住?
刘邦马上命令把那人的脸上的黑布扯下,但等扯下黑布的那一瞬间,刘邦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昏过去――因为那人不是别人,而是刘能!
刘邦和刘能从小玩到大,朝夕相处几十年,熟到不能再熟,只要稍稍瞟一眼,就能认出彼此来。
刘能不是明明被他用油锅炸死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难道见到鬼了?而当年捕杀刘能的那几个‘侍’卫,也都被刘邦灭口了,所以这些新的‘侍’卫中,没认识刘能,他们见刘邦看到这个黑衣人后反应如此之大,都很不解。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刘邦一向是胆大而又充满痞气的人,还没人见他害怕过。但今夜是怎么回事呢?
过了好大一会,刘邦才稍微缓过神来,他咬了咬牙,壮了壮胆,让人拿着火把照着那个黑衣人的脸,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下,他更加确定,那人果然是刘能!
因为刘能脸上的黑痣、伤疤、痦子,刘邦都非常熟悉,而眼前的这个人,不光模样和刘能一模一样,而且连脸上的这些特征,也完全和刘能一样!
难道刘能还有孪生兄弟?但这又怎么可能?在同一个村里长大,而且还是邻居,因此刘邦对刘能算是知根知底,而且刘能的母亲生刘能时,正是刘邦的母亲接生的。
刘能的母亲生刘能时难产,刘能刚生出来不久,刘能的母亲就死了。所以刘邦可以完全确定,刘能根本没有孪生兄弟。再说,即使是孪生兄弟,脸上的刀疤也不可能完全一样吧。”
第303章 诡异的复活事件
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古猿为何忽然讲到这个故事,现在才隐约感到古猿之所以说这些的真实用意,我自己也完全沉浸在这个跌宕起伏的故事中,如此诡异、凶残、‘阴’暗、而又隐秘的事情,正史是绝对不会记载的,也不能记载。[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wщw.更新好快。
要不是因为古猿继承了刘邦的记忆,这件事将会永远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
我屏息凝神,听古猿接着讲下去:“刘邦从小到大,顽劣异常,天不怕,地不怕,不信鬼神,即使杀掉曾经朝夕相处的功臣,他连恶梦都没做过,但眼前遇到的事情,却让他感到一种深入骨髓般的恐惧。
不过他本‘性’是个极其刚强之人,虽然内心很慌‘乱’、害怕,但还是稳了稳心神,吩咐‘侍’卫们把眼前这个黑衣人的衣服扒光。而‘侍’卫们只微微一扯,那人便赤身‘裸’体站在那里,原来,那人里面什么都没穿,只是外面罩了件黑袍子而已。
刘邦为什么要扒光那人的衣服呢?因为他想再深入验证一下,眼前这人是否真就是刘能。他知道,在刘能的屁股上,有一块很大的青‘色’胎记,两人小时光屁股一起玩时,刘邦就对刘能屁股上的这块胎记印象非常深刻。
那个和刘能一样的人,就像是一个木偶似的,没有丝毫的反抗,任凭众人摆布着。当他赤身‘裸’体的站在那里后,刘邦连忙检查了一下那人的屁股,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的是,那人的屁股上不但有青‘色’胎记,而且和刘能的完全一样。
直到这时,刘邦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连自己如何回到屋里的都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大汗淋漓,经过凉风一吹,又浑身发冷起来,在当天夜里,刘邦就病倒了。
从此之后,刘能的影子,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但睡觉时会梦到,连清醒时,刘邦也会产生幻觉,这让他胆战心惊,‘精’神恍惚,时而清醒,时而又‘迷’‘迷’瞪瞪,形容憔悴,两眼无神,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精’神一垮掉,身体也就每况愈下了。
但刘邦毕竟是刘邦,他心志的坚强程度,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经过大概十多天后,他‘精’神状况就恢复了一些,便再次把那个像刘能的人偷偷押来,他亲自进行审问。[.超多好看小说]
可无论怎么问,那人都一言不发,而且两眼空‘洞’,好像是没了魂魄似的,刘邦咬了咬牙,心想不管是人是鬼,老子要彻底的把你毁掉,于是,他让‘侍’从架起一堆木柴,然后把那个和刘能一模一样的人,扔进熊熊的大火中烧死了。
并且亲眼看着尸体烧成了一团炭黑。
但刘邦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上次明明是把刘能油炸了,而且自始至终,都是他亲眼看到了全过程,可为何刘能又死而复生呢?这种谜团既诡异无比,又让人恐惧到崩溃。
刘邦心想,既然如此,这次就做的更彻底些――把刘能烧成灰,就不信你还能再起死回生。当那人被烧死后,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但刘邦的心理和身体,再也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状态了。
他再也不敢在夜间的宫殿里散步了,而且身上经常出虚汗,每夜也噩梦连连,而且开始手足发抖,连个杯子都端不住了。但刘邦的霉运却并没到此结束。在转过年来的夏天,刘邦在夜里又忽然被恶梦惊醒,他睡意全无,心烦意‘乱’,但又不敢在夜里去外面散步,只能从‘床’上爬起来,艰难地坐到窗子边发呆。
虽然屋里有几名宫‘女’和宦官伺候,但刘邦还是感到恐惧,而且经常出现幻觉。
他作为至高无上的皇帝,曾经一度他感到自己无所不能,志得意满,意气风发,感到自己无比的强大,可他现在才觉得,面对疾病和无法破解的诡异,面对死亡和命运,自己其实是那么的渺小和脆弱,脆弱到不堪一击,经过这件事后,他也从原来的不可一世,变得意志消沉,‘精’神萎靡了,仿佛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刘邦从窗子里往外看了看,发现外面月光明亮,他觉得在屋里憋得难受,很想出去走走,但因为经过上次那件事后,他已经吓破了胆,在夜里再也不敢去外面闲逛了,虽然外面有很多兵士守卫,但刘邦仍然不敢。
刘邦艰难地站起来,他走到窗前,往外看去。
外面的一座座宫殿显得非常壮观和宏大,而院子里的地上,全都铺着平整的青砖,一尘不染,不远处,就有一队士兵,全副武装,警惕地来回巡逻着,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宫殿院子里的灯笼也增加了很多,比以前更加明亮了,这都让刘邦稍微舒了口气。
看着广阔的院子,刘邦感到心里顿时敞亮了很多,但就在这时,忽然,在窗子的几丈外,有个黑影一闪,刘邦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当他定睛看时,只觉的膀胱一紧,浑身的汗‘毛’瞬间竖立起来,头也嗡地一下,他身体一摇晃,差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幸亏旁边的宫‘女’、宦官眼疾手快,冲过来一把扶住了他。
他喘着粗气,被扶回到椅子上,‘迷’‘迷’糊糊中觉得‘裤’子热热湿湿的,原来是自己‘尿’了!这让他又羞又恼,但此时却没有力气发作了,他现在恍若在一个恶梦中,因为他在窗外,又开到了那个黑衣人!
和一年前的那个黑衣人一样。
刘邦暗自镇定了一下,心里安慰自己说那个黑影可能是他的幻觉,但他的好奇心,又让他想确认那个黑影到底是不是真的,于是,连忙让屋里的几个宫‘女’和宦官往窗户外面看。
他多么希望宫‘女’和宦官告诉他,外面什么也没有,那样一来,他就可以确定刚才看到的黑衣人是自己的幻觉,但宦官和宫‘女’们的惊叫声,清清楚楚告诉他,那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黑衣人果然又出现了。
刘邦的心理一下子崩溃了,他只觉得呼吸急促,头脑发胀、发晕,意识开始模糊起来,就像是在半梦半醒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一名御医正在给他把脉。
刘邦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怒吼一声,让御医滚出去,御医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地出去了,屋里的宦官和宫‘女’们,也都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噤若寒蝉。
不知为什么,刘邦极度的恐惧忽然转化成了暴怒,他马上命人把那个黑衣人带来。
而当那个黑衣人被带进屋时,刘邦看到了最恐怖、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幕――那人的模样,果然和刘能的一模一样,而且脸上所有的特征,包括刀疤,也都没有任何差别,只是和上次的那个黑衣人一样,那人的眼神空‘洞’,什么话也都不说,好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刘邦向那人声嘶力竭地大喊了几声,但那人依然面无表情、两眼木然地看着刘邦,刘邦忽然拔出旁边‘侍’卫身上的佩刀,喊叫着往那人的脸上猛砍起来,那人迅速被砍倒在地,并用双手捂住血‘肉’模糊的脸,从喉头发出几声轻微的呻‘吟’声,而刘邦则好像完全失控一样,拿着刀在那人头部、脸部,不停地猛砍着。
那人的脸被砍的面部全非,头上也是伤痕累累,地上、屋内的家具上、周围人的衣服上,都溅满了触目惊心的血迹,连围观的、久经战阵的‘侍’卫们,都没到过如此残忍血腥的场面,他们一个个吓得脸‘色’煞白。
等砍到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刘邦才停下来,他好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溅的血迹,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尸体。
那个尸体的脸完全被砍烂了,五官都不见了,脸上的骨头都‘露’了出来,在旁边的地上,散落着半个耳朵,一个鼻子,还有几段手指和几块皮‘肉’。有三个宫‘女’吓晕了过去。
这件事发生完之后,刘邦的意志就更加消沉了,连他的眼睛,也完全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显得呆滞和无神,好像自己的魂魄也被吸走了大半似的,从那之后,刘邦觉得自己的‘精’神更加萎靡了,他觉得自己好像喝醉了酒似的,头脑总是昏沉的厉害,意识也越来越不清楚了,身体就更加虚弱了,只要走几步,就会累的吁吁直喘。
刘邦也知道自己来日无多了,但他却对这个世界还有无尽的留恋,他舍不得自己历尽千辛万苦得到的皇位,他想永远的活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古猿出出现在他生活中,而且那只古猿是被几个西域商人带来的,然后那个古猿给了刘邦一卷帛,上面写到――刘邦的‘肉’体会很快死亡,他们将用另外的方式,让刘邦永生下去,而且在几年前,当刘邦遭了刘能的暗算、奄奄一息时,那个救刘邦的人,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就这样,刘邦把古猿留在了宫里,经过一系列的‘操’作,虽然刘邦的‘肉’体死亡了,但他的‘精’神和记忆却传递下去,算是用这种形式实现了永生,虽然用这种形式生存下来,曾让刘邦极其痛苦,但他还是觉得比死亡要强。
因为刘邦觉得,只要自己的‘精’神能传递下去,也许总会有一天,他还有再次换‘成’人类身体的希望。但他却一直不明白,那不可思议的、刘能的两次‘复活’,究竟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经过那两次事件,他觉得以他当时的身体状况,再活二十年不成问题。
而在那个石墓里,忽然看到了那个和周老先生一样的人,就让我联想到了刘邦的这种经历,两者是不是很类似?”。
第304章 一只可怕的鸟
在这座巨型而‘阴’暗的山‘洞’中、而且还是在一个诡异的墓坑旁边,听古猿讲如此令人‘毛’骨悚然的故事,确实让人感到异常‘阴’森。[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最让我们不安的是,竟然有一个和周凯之一样的人!如果那个假的周凯之出现在我们眼前的话,如果那个假的周凯之,连思想都和周凯之很像的话,我们又怎么能区分呢?
当然,那个出现在石墓里的周凯之,应该是古猿发育而成的,而古猿讲的刘邦的经历中,那两个和刘能一模一样的人,也可能是古猿发育而成。除此之外,我们在墓坑里还看到了周凯之那三个已经死去的学生,同样也应该是古猿发育而成。
在墓坑的远处,有几盏昏暗的电灯,虽然光线暗淡,但我觉得周凯之的脸‘色’好像有点苍白,我能隐约感觉到他内心深深的恐惧。不过我们当时没意识到,古猿的这个发现,已经揭开了最核心秘密的一角。
在之后的几天里,周凯之暂停了所有的考察,他要把最新发现的这个情况,上报给专家组,让专家组对此现象做深入的研究,并希望尽快做出结论。我知道,这些无比怪异的现象,都是环环相扣的,只有破解开这关键的一环,调查工作才能有新的进展。
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急转直下――上级忽然派来了大概十多个安全人员,他们开始对基地里所有的工作人员,进行严格的身份审查,并且重点的审查对象,是在这里工作了四年以上的“老员工”。
一开始,我还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觉得这里的工作人员,来这里工作之前,都是经过了严格的选拔和筛选的。怎么现在又突然对身份进行重新审查呢?并且审查重点还是那些资深的工作人员,而对新来的,则基本上没怎么调查。
为什么会这么做呢?难道是基地里出现了间谍,导致了一些珍贵信息的泄‘露’?应该是这样。更让我惊讶的是,连周凯之都接受了严格的审查,被隔离了整整两天,然后才返回家里。
难道周凯之也有做间谍的嫌疑吗?他可是这里的总负责人!还是我们调查行动的总指挥!
但郑旭对此次突袭般的身份审查做出的分析,更让我们惊骇无比――她认为,上级之所以会突然采取这种措施,是因为担心其中的一些工作人员,已经被古猿发育而成的人替代了!
天哪,如果郑旭的猜测正确的话,那就太可怕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震撼的是,郑旭的这种猜测,很快便得到了周凯之的证实。
周凯之在接受了两天封闭式的调查后,才返回到了家中,他面‘色’沉重,一脸的疲惫,但刚到家,就立即让我们过来见他,并向我们透‘露’了一个极具爆炸‘性’的消息――已经查出来有两个工作人员,是被古猿发育而成的人替代的!
这和郑旭的猜测完全‘吻’合!
也就是说,那两个工作人员莫名的消失了,而由两个发育成他们样子的古猿,取代了他们。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周凯之说,那两个人在这个基地已经工作六年了,算是较早的一批工作人员。
但不知他们何时被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代替,他们本人究竟又去哪里了呢?难道是被害了?
我们在这里刚建立起来的安全感,被这个突发事件击得粉碎,本来以为周凯之在这里已经生活、工作了那么多年,对这里已经相当的了解,并且对这里的种种危险,也有了应对之法,所以,我们在这里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可没想到的是,连这里的工作人员,居然也已经被古猿渗透了。
“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查出那两人是被古猿冒名顶替的呢?”
王教授忽然问到,他这么一问,也让我很好奇,是啊,究竟是用什么方法鉴别出来的呢?这种鉴别方法是否准确?是否有遗漏?对于这些问题,我们应该都很关心。
和往常一样,周凯之泡了壶茶,这应该是他的癖好,尤其是在情绪‘激’动紧张时,喝茶好像能让他放松下来似的,他边喝边慢慢地讲起来。
原来,在这两天的时间内,并不是一直在查验周凯之的身份。其实,此次的调查组很快就确定了周凯之身份问题,在剩下的大部分时间里,都在解释这种奇特的现象,并分析古猿为什么会这样做。
专家们在跟周凯之讲这些时,先告诉他一个骇人的故事。但在向我们复述这个故事前,周凯之先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这种古猿发育‘成’人的技术、在什么地方最有用武之地呢?”
王教授略一思索后回答:“当然是间谍领域了,试想,如果可以培养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替身,甚至连指纹都可能一样,那就完全可以以假‘乱’真,替换掉敌方的一些将领,甚至是最高将领,并且几乎不‘露’什么痕迹,这样就可以控制一个军队,甚至整个国家,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听起来怎么像是苏妲己的故事――真的苏妲己被狐狸变成苏妲己替换掉,然后毁掉了纣王的江山”,张大军感慨道。听他这么一说,我深有同感,不过我一直把这种事当成神话故事,从没想过在现实中真实存在。
周凯之静静地听我们说完,才缓缓地说:“经过专家对古猿的研究,发现它们的体质和基因极其特殊,甚至可以说,它们和现有的所有生物,都有根本的不同,是另外一种生命形态。
你们之前也都知道了,这种古猿的进化能力极强,比如,它们为了对付一种致命的猫科动物,它们就进化出一种惊人的能力――可以从外形上,变成那种猫科动物的样子,从而保护自己。
除此之外,它们还进化出了超强的再生能力,除了头部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可以再生;还进化出了在水中的生存能力;现在所有的生物,都不具有如此惊人的进化能力。
但它们完全‘复制’一个人的能力,还是太惊人了。调查组跟我说了这么一个故事:
某国的地质学家在大山里发现一口石井,那口石井好像是人工钻探而成,不但形状规则,而且井壁周围也很光滑,但经过仔细调查,在井壁行却又没发现任何开凿的痕迹,好像是完全自然形成的一样。
这些特征,倒是和小县城的那口石井类似。
这口石井马上引起了地质学家的注意,他们用各种探测仪器,对这口石井进行了探索,最让他们震惊的是,这口井的深度简直让他们不可思议――用一些设备探到井内二十公里深时,仍然没到底。
如此深的石井,世界上还从来没被发现过,它的研究意义实在是太大了。于是,这个国家就不惜重资,在这口井的周围,建了研究基地,专‘门’对这口石井进行研究,而且这个项目严格保密。
但这口石井只有脸盆大小,人是进不去的,所以只能用各种仪器,对石井内进行观察,但因为技术的局限‘性’,所以在基地建好的两年内,研究并没取得实质‘性’的进展。
可就在第三年的冬天,在石井的周围,忽然出现了一件怪事,而正是这件怪事,让这口石井变得无比神秘和恐怖。
那年的冬天,下了一场很大的雪。那场大雪一连下了三天左右,已经没膝深了,在这种天气里,基地里几名地质学家也都待在房间里,没像往常那样,出来对石井进行观察。
到了第三天的黄昏时分,大雪终于停了,基地里的一位地质学家,他也是基地的负责人,穿上厚衣服,踩着没膝的积雪,艰难地往石井走去,他想看看在这场罕见的大雪后,石井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虽然从基地到井口,只有短短的五十米左右,但他却走得气喘嘘嘘,因为雪实在是太厚了。当他离井口还有十多米时,他忽然发现井口旁边的雪地上,好像有两只‘肉’‘色’的鸟,在艰难地扑腾着翅膀。
这一下子就‘激’发了那位地质学家的好奇,因为他在那里生活两年多了,还从未见过这种颜‘色’的鸟。
那两只鸟好像也发现了他,翅膀扑腾的更厉害了,好像想飞进那口石井里,同时还发出一种孩子般的叫声,这让那位地质学家心里有点发‘毛’,鸟怎么会有这种叫声?
有时候,害怕反而更能‘激’起人的好奇心,越是害怕,就越想看,于是,地质学家加快了脚步。他隐约看到,因为其中的一只鸟,离井口较近,经过一阵剧烈的挣扎后,它终于跌跌撞撞地飞到石井里了。
但另外一只,却任凭怎么努力,离井口仍有四五米的距离。
那位地质学家看到这些时,不由得心头一震,他隐约感觉到,这种鸟的窝可能就在石井里,他开始往井口猛跑,想看看这种鸟究竟是什么鸟,随着他越来越近,渐渐觉得那只鸟的样子越来越怪。
而当他完全看清楚那只鸟的样子时,不禁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了,并且歇斯底里般的大叫起来,正在这时,恰好有另外一个地质学学家也走出屋来,往石井这边看,他听到这种尖叫声,并看到了同事倒在了雪地上,以为遇到了什么危险,便马上通知了其他人,一同急急忙忙往井口这边赶过来。
等所有的人都过来后,那个倒地的地质学家,情绪才稍微稳定了了些,指了指那只已经趴在井口附近、一动不动的鸟,当大家看清那只鸟时,也都惊叫起来,因为那只鸟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305章 失踪的猎人
古猿变‘成’人的事件,和周凯之说的石井,又有什么联系呢?小县城的那个石井里,曾经飞出过一种泥燕,而周凯之说的这口石井中,究竟又是什么鸟呢?我怀着强烈的好奇,听周凯之继续讲下去:“当那些地质学家们看清那只鸟时,为何都那么害怕呢?因为严格说起来,那根本不是鸟,而是长着翼的、拳头大小般、猴子一样的动物。[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
那种动物的头和五官、还有身体,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猴子,但可怕的是,这种动物浑身一根‘毛’都没有,通体都是发红的皮肤,身上的皮肤还有点透明,里面的血管、骨头、还有内脏,都隐约可见。
看起来非常恐怖。
不过这些地质学家中,也有胆子比较大的――其中两个壮着胆子走过去,用戴着厚厚的棉手套的手,把那个那个奇怪的动物捡了起来,当被人抓住时,那个动物惊恐地叫了几声,那声音很像是小孩恐惧时发出的惊叫。
当时谁也没想到,正是这种怪异的动物,揭开了最神秘一个最核心的秘密。
在那个基地里的工作人员,全部都是搞地质的,因此无法对这种动物进行深入的研究,不过他们毕竟都是经过严格科学训练的专家,他们敏锐地感觉到,这种怪异的动物可能意义非凡。便立即把这个发现,报告给了上级的主管部‘门’,而主管部‘门’非常重视,马上组织国内最权威的动物学家,对那种动物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而第一眼看到那种动物时,所有的动物学家都惊呆了,因为他们没人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动物。
通常来说,即使遇到从没见过的动物,动物学家也可以根据那种动物的一些特征,归类出它属于什么纲、什么科之类的,但那种动物则是完全无法归类。
但越是这样,其研究价值也就越大。
一开始,动物学家还担心因为不了解那个动物的生活习‘性’,而养不活它,但让他们欣慰的是,那种动物的生命力极强,好像是什么都能吃,并且对环境、温度之类的,适应能力也都很好。
但那个动物的生长变化,更让动物学家们震惊――按照一般的常识,这种高级动物幼崽的形状,应该和成年后差不多,只是个头会变大而已。但这种动物,却完全不是这样。
这个动物过了半年左右,不光是个头慢慢变大,而且样子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两支可以飞翔的翼渐渐缩小,最后消失不见了,而且身体开始长‘毛’,越来越像是猴子。
在前三年中,这种动物的生长速度很快,很快就和一只猴子差不多大了,外貌上也和猴子很接近,但身体比例上,却和人更像些,我说到这里,你们可能也都猜到了,那种动物过了三年后,发育而成的样子,其实就是我们见到的古猿的样子。”
“没想到古猿的幼崽会有翼!而且还能飞,以前我们还真从未听说过”,王同忍不住惊叹道。不只是王同,我们也都很吃惊,没想到古猿的幼崽竟然会是那种样子。
但没想到的周凯之却摇了摇头:“其实这样说也不对,你们听我讲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种巨大的变化,让动物学家们感到很震撼。我们根据常识也知道,一些两栖动物,比如青蛙,幼虫和成虫的身体结构,有很大不同――刚开始是蝌蚪,长大后形状上却完全发生变化了。
还有一些昆虫,比如蚕,最后会变成会飞的蚕蛾,但科学家们还从未发现有哪种猴子,刚出生时有翅膀,并且还能飞。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怎么可能发生在猴子身上呢?
这种怪异的现象,甚至对很多生物学理论,构成了巨大的挑战。
但更奇怪的还在后面。
在发育成古猿的形状后,生物学家们都觉得,那应该是那种动物成年后的样子了,不会再发生变化。但让他们绝没想到的是,那种动物的形状接着又变化了,而且是极大的变化。
接下来,那种动物的身体开始逐渐变细、变长,而且它原来的手臂和‘腿’开始萎缩,直到完全消失,只剩下了躯干部分,而且躯干部分也变得如蛇一般的柔软、细长;
最后头部也逐渐发生了变化,五官基本消失,几乎完全变成了一条蛇的样子,只是身上仍然覆盖着厚重的‘毛’发,看上去很像是一条带‘毛’的蛇。
从古猿变成一条蛇,那种动物只用了短短七个月时间,这种怪异的变化,对参与项目的所有生物学家,都形成了巨大的冲击,他们忽然发现,自己那些生物学知识,好像被完全颠覆了,其中两位动物学家,因为这种巨大的震撼,还产生了严重的‘精’神问题,患上了不同程度的抑郁症和臆想症,最后竟然被送进了‘精’神病院。
可事情并没到此结束。
那种动物变成蛇后的几个月后,身体又发生了变化――细长的身体又慢慢变粗,慢慢分化出四肢,手脚,躯干,头部等,最后竟然变成了一个人的形状,但它变成的这种人,却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毛’茸茸的、圆球一样的头,而它进食时,是用****部位,因为那里既是它的嘴,也是它的排泄孔。
这种样子看起来就更加恐怖而怪异了。
当时,因为看管疏失,一名负责清洁的工作人员,偶然误闯进了那个怪物的饲养地点,并第一次看到了那个怪物,当场就吓晕了过去,虽然马上送到了医院抢救,但那人有心脏病,这种过度的惊吓导致他心脏病突发,竟然一命呜呼了。
相关人员还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处分,从那之后,便加强了保安措施,严格限制无关人员进入那个怪物的研究场所。只有那几名负责研究的动物学家才能进去,连里面的清洁工作,他们都没找外人,而是由那几名动物学家负责。
通过那种怪异的动物,那个国家的研究机构,才意识到那口石井里非同寻常,因为那种怪异的动物,应该就是生活在石井里的。在那之后,又有人发现那种如猴子一样、长着两翼的‘怪鸟’,从那个石井里飞进飞出。
虽然他们用了各种方法,但从未再能捉到一只那种‘怪鸟’。
而那只已经变成了人形的怪物,仍没停止变化――大概在变‘成’人形的两个月后,它的身体忽然裂成几块,而每块都逐渐变成一个‘肉’团,每个‘肉’团都能慢慢蠕动,仿佛是一个独立的生命。
又过了两周左右,忽然从每个‘肉’团里,钻出那种猴子般的‘怪鸟’来,而且那种怪鸟一钻出来就会飞,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而饲养的室内场所,没有任何防止鸟飞出去的网,而且为了保持通风,连窗户都开着,因为谁也没想到那个怪物居然还能再变成那种‘怪鸟’,所以,那几只从‘肉’球里钻出来的怪鸟,轻易就飞了出去,从那以后,再也不见了踪影。
而那种‘肉’球,也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迅速的变瘪,最后变成了一团粉末,从那以后,就再也没人捉到过那种动物了。而对这种动物的研究,也一直没有突破‘性’的进展,直到两名权威的古生物学家加入。
两名古生物学家一加入,事情马上就有了进展。
据那两名古生物学家猜测,那个石井的坏境,肯定是通往地球极深的地方,没人到达过那个地方,而那个地方的环境极其特殊,甚至特殊到人类无法想象,只有在那种极其特殊的环境里,才能进化出如此怪异的生物来。
这两名古生物学家,还研究过一个专‘门’的案例。而那个案例,就发生在那口石井周围一带。
那是在十八世纪末期,大概离那口石井二十多公里外,有个不大的镇子,有一年,那个镇子上忽然发生了一件怪事――一个二十多岁的猎人,进山打猎时,忽然失踪了,过了半个月左右,仍然没回到家里。
那个猎人的家人们,进山去找了好多次,但却都没找到那个年轻猎人,家人觉得他可能是在山里发生了意外,等了一个月左右后,仍然杳无音信,于是家人都觉得他应该死了,还特地在教堂里为他办了个葬礼。
过了一年后,家人慢慢从痛失亲人的悲痛中走了出来,继续过着自己的日子,而猎人的老婆,也带着两个儿子,改嫁给镇里的一个铁匠了。但过了大概四五年,当人们渐渐忘记那个年轻猎人时,他却忽然又回到了镇子里。
这让镇子里的人都很吃惊,当有人询问年轻猎人这几年去了哪里时,年轻猎人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离家出走到外面谋生去了,但在外面发展的不顺利,于是就又回来了。
已经改嫁的老婆,却觉得猎人这些话疑点重重,因为他们夫妻很恩爱,即使猎人想出去谋生,也应该提前告诉她的,但猎人最后上山打猎那次,一切如常,根本没提到过任何要出去谋生的事情,怎么会这样突然不告而别呢?
更加怪异的是,年轻猎人对于老婆的改嫁,表现的很平静,并没愤怒,也没难过,甚至当老婆提出来和他破镜重圆时,他也很干脆地拒绝了。但这次的神秘失踪之后,这个年轻猎人却掌握了一项极其奇特的本领。”
第306章 神秘的消失
“这个年轻的猎人掌握了什么新本领了呢?就是变魔术。(.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而且是一种极其特殊的魔术――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把自己的脸,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脸。
猎人在台上表演这种魔术时,台下的观众可以任意上台挑战,让猎人变成自己的模样,当然,只限于脸的部分。
而猎人只需要看一下上台挑战的那个观众,然后用一块黑布遮住自己的脸,大概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猎人的脸就可以完全变成那个观众的脸了,而且变得一模一样,连脸上最细微的特征,也不会‘弄’错。
这种技能非常惊人!世界上没人能表演这种魔术。但谁也不知道猎人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魔术。但猎人只表演了几场,就在当地引起了轰动,连几十里外镇子的人,也慕名来观看这种魔术。
看着那个年轻猎人的脸,在不到一分钟时间里,完全和自己的脸变得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差别,这当然是一种极其震撼的体验,从白发苍苍的老翁,到年轻貌美的少‘女’,魔术师都能变得惟妙惟肖,没有一点破绽。
当那块神奇的黑布揭开,而猎人的脸,已经变得和旁边那位观众一模一样时,台下的观众就会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但除此之外,猎人在表演魔术时,还有一只怪兽相伴――那只怪兽很像是猴子,却只有拳头般大小,而且生有两翼,可以绕场飞翔。
有了这种技能后,猎人再也不打猎了,而开始以专‘门’表演这种魔术为生,很快引起了举国震动,当时的贵族把他奉为座上宾,每次表演后,都会给他大量的金钱,这位猎人很快成了大富豪。
除了脸可以快速变成任何人,这位猎人还有一项更加惊人的技能――他的胳膊被砍断后,用一个月时间,便能长出新的来。但这种技能他只表演过两次,第一次是为国王的弟弟表演,而第二次,就是为国王表演。砍掉后,都在一个月之后,长出了新的。即使最高明的魔术师,也无法破解他这些所谓的魔术,是怎么变得。
很快,这个猎人不再被当成魔术师,而被当成了一个神,在短短的三年时间里,他就成了那个国家的家喻户晓的名人,很多人还成了他忠实的信徒,把他当成神来崇拜。[.超多好看小说]
但不知为什么,在几年后,这个人突然消失了,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即使国王发动全国的力量去寻找他,都再也没发现他的踪影,这样就就使他更加神秘。围绕着这个年轻的猎人,衍生出很多故事,以及很多写他的书籍。
两位古生物学早就知道这里可能有通往地球深处的入口,而在地球的深处,可能有一些很怪异的生物存在,那些生物完全和地表生物不一样,它们是另外一个进化系统的。
而这个传说,也引起了他俩的注意,因为据他们两人的调查,可以完全确定,那个年轻的猎人,实有其人,而且他的所谓的‘变脸魔术’,和地球上某些古生物的技能类似,于是,这两位古生物学家有一个大胆的猜想――那个突然失踪的年轻猎人,会不会是去了地球深处,而在地球深处里,他获得了这种快速变脸的技能。
当有关机构邀请这两个古生物学家,加入那个秘密调查项目后,两个古生物学家惊喜地发现,在那个传说中的、年轻猎人的怪兽,其特征与石井里的那个怪物惊人地‘吻’合,因此,这就更加佐证了他们的猜想是正确的――那个年轻的猎人,确实去了地球深处的某个地方,并在那里他获得了这种惊人的技能。
也正是这两个古生物学家的加入,让一直僵持不前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
这两位古生物学猜想,在那个石井的附近一带,应该有通往地球深处的通道,于是,他们就开始布置人员,对石井周围一带做严密的搜索。经过四个多月艰苦而又细致的搜索,果然有了惊人的发现。
在石井的西南方、大概十多公里的地方,有一个地形险要的峡谷,而在那个峡谷里,有一个隧道般的山‘洞’,据说那个山‘洞’往里走几十米后,就出现一个巨大的、竖直向下的山‘洞’。
而在那个竖直向下山‘洞’的‘洞’壁上,有一个盘旋而下的小道,就像是旋梯一样,人可以沿着那个小道盘旋而下,不过那个小道只有两米宽,一侧是竖直的‘洞’壁,而另一侧则是深不见底的竖直山‘洞’。
当地有些人知道这个山‘洞’,但谁也没敢沿着那旋梯般小道往下走过,谁也不知道那个竖直的山‘洞’到底有多深,但负责搜索的人却敏锐地感觉到,那应该就是他们正在寻找的、通往地球深处的通道。
那个年轻猎人应该是沿着那个旋梯形的小道,下到了极深的一个地方,正在那个神秘的地方,他才获得了那种惊人的能力。至于后来那些调查人员是否沿着那个旋梯似的小道下去,和后续情况,我们一直没搞到相关的情报。
这个调查项目,被那个国家列为绝密,而我们这边的相关机构,也是‘花’了极大的代价,才了解这么多,不过这些情报对于我们的研究却极为重要。调查组告诉我,结合我们发现的、古猿可以发育‘成’人的现象,他们基本上可以判定出,故事中的那个年轻猎人,很可能不再是那个猎人本人了,而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
古猿发育成的替身,具有极强的模仿人模样的能力,所以,它才能表演那种快速变脸的游戏,但为什么表演魔术时只变脸的部分,而身体其他地方不变呢?这很可能是因为只变脸部的速度比较快。
这也能解释猎人几年后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因为那个古猿变成的替身,无法长期在外面的环境中生活,它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环境中,才能顺利生存下来。
那如何分辨是古猿变成的替身、还是本人呢?调查组已经找到了一个很简单、但却很有效地方法――利用气味检测!
调查组通过多年的研究,已经对古猿的体质,有相当的了解,他们发现古猿的身体上,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腥臭味,这种腥臭味在平时不太明显,但只要一吃鱼,这种腥臭味就会变得极其剧烈。
虽然那些古猿可以在形状上,可以变得和人一样,但它们却没办法掩盖这种气味。而那两个古猿变成的替身,也正是用这种方法检测出来的。唉,我也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而那两名被替代的同事,恐怕已经遭遇不测了。”
听周凯之说完,我感到一阵阵‘毛’骨悚然。关于那种神秘的、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暗之谜,我们还没有解开,忽然又出现了如此怪异的事件,看来光靠我们自己的力量,已经难以破解这些谜团了,还得依靠我们背后的专家团队。
经过几天严格的排查后,调查组成员就撤离了,我们也了解到,之所以重点审查四年以上的资深员工,是因为调查组已经掌握到,古猿如果要完全发育‘成’人的话,至少需要四年。
这件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基地中的工作人员,是要定期出去恢复的,因为长久生活在这种‘阴’暗而诡异的环境中,极其容易产生心理问题的。在这个巨型山‘洞’里待久了,我也感到极其压抑,尤其是闲下来时,这种感觉就更加强烈了。
只是这里接二连三发生的一系列怪异事件,转移了我的注意力,让我能暂时忘却这种压抑感。
又过了两天,我们好像是处在了休息状态,没再去‘洞’中的其他地方考察,也没再一起讨论这种种的诡秘,大家只是散漫而放松的吃饭,睡觉,显得有点百无聊赖,在这两天里,周凯之也没来找我们,只有王教授每天早出晚归,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但我们都知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在这种压抑的环境中待久了,我还真有点怀念那个小县城、还有小县城附近的那座城市,但我知道,那种“黑暗之谜”如果不能破解的话,我们是不会再返回那里的。
但我没想到的是,第三天的一大早,我和王同还在睡梦中,就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我和王同连忙慌‘乱’地套上衣服,过去把‘门’打开,发现敲‘门’的是秦晴,还没等我们说话,她就立即说道:“赶紧收拾一下,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说完后,还没等我俩多问,就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这倒是和从小县城撤离时的情况有点像――撤离时急急忙忙,连撤离原因都没告诉我们,但在这个基地里为什么也如此匆忙呢?难道这里也突然出现危险了?大家也都要撤走?
我回到屋里,贴上那种特殊的黑胶布,以免再产生幻觉,然后拉开窗子往外看去,但并没有看到任何撤离的迹象,在昏暗的灯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此时大多数人,应该也都在睡梦中吧。
既然这里没人撤离,但我们却为何急急忙忙就突然要走呢?
“别愣着了,赶紧收拾东西吧,既然秦晴说我们赶紧离开,肯定是王教授让她通知我们的”,王同催促我说。但我收拾东西时,这些困‘惑’依然在脑海中盘旋着,这次出去,究竟要去哪里?还会回来吗?
第307章 林中的怪异部落
当坐上那辆越野车时,司机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墨镜,这让我有点不解――怎么忽然要戴墨镜呢?司机看我们一脸的困‘惑’,连忙解释说,长期待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如果眼睛忽然直接暴‘露’在外面强烈的光线下,会对眼睛造成损伤的,所以,要先戴上墨镜,减缓外面光线的直接刺‘激’。[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
等到外面一个小时后,便可以把墨镜取下来了。看来这里的组织管理,还是相当规范严密的。
知道要从这里离开,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轻松和愉悦,大家和我的心情也都差不多,人们长期生活在这种“暗无天日”的环境中生存,确实会对心理有较大影响。
我们带上墨镜,越野车开动,我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这个不知有多大的山‘洞’,对于我来说,就是另外一个世界,更确切地说,是一系列各不相同的世界组成,因为在这个山‘洞’中,便会有不同的怪异。
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在临行前,周凯之并没送我们,更没有提前告知。而王教授也一副心事重重的的样子。其他人却都是一脸的轻松与释然。
带上墨镜后,我眼前一片漆黑。
“海盗即使不是独眼龙,也会带一只眼罩遮住眼睛,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张大军坐在车里,好像为了活跃气氛似的,突然问这么问道。
“哦?我好像有这种印象,不光是电影,很多历史书,还有小说中的海盗形象,都是戴着遮住一只眼的眼罩,我还以为很多海盗是独眼龙呢?既然不是瞎了一只眼,那么他们为什么要遮住一只眼呢?”王同好奇地问道。
“嗯,他们之所以用眼罩遮住一只眼,其实是很有用处的――因为他们在大海中航行时,需要不断地在进出黑暗的船舱,而外面的光线,往往又很强,所以,当海盗们从甲板上进入黑暗的船舱中时,他们的眼前会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要过很大一会,眼睛才能慢慢适应过来,看清船舱里的东西,这对他们来说很不方便。
因此,他们平常会用眼罩遮住一只眼睛,当他们从甲板行进入船舱时,就会把眼罩拿掉了,而那只被眼罩遮住的眼,因为对黑暗光线很适应了,所以他们能立即看清船舱里的一切,不用再‘花’很长时间去适应了。(.无弹窗广告)”
可能是因为要求我们带墨镜,让张大军才想到这个话题。不过听完他的这番解释,我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任何怪异现象的背后,往往都隐藏着极其微妙的原因。
越野车开的并不快,却很平稳。忽然,就听司机嘱咐说:“大家一定要戴上墨镜,马上咱们就要出去了。”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一直若有所思的王教授才把墨镜戴上。
随后,我透过墨镜,已经看到前面有了亮光,紧接着,越来越亮,汽车也好像越来越快似的,当汽车完全行驶到外面时,我不禁兴奋地高呼了一声:“哎呀,终于出来了。”声音大的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王同和胡梦还兴奋地鼓起了掌。
虽然隔着墨镜,但外面的阳光、巍峨起伏的群山、一群群飞鸟,都让我们无比的兴奋,车窗摇了下来,外面的风吹进来,我们都大口大口都呼吸着外面清新的空气,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流下泪来。但怕别人发现,赶忙擦掉了。
出来后,我才更加感到这座山‘洞’的‘阴’暗,压抑,和死气沉沉,简直就像是一座坟墓。汽车直接开到了机场,一架飞机已经在哪里等我们了,但全程只有王教授一言不发。看他这样,我们也就不方便多问了。
随着飞机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下面的这个基地越来越小,最后终于消失不见了。
按说我们这两三天都在休息,睡眠很充足,但可能是因为带了墨镜,可能是在高空中人的生理会受到影响,反正飞机刚起飞不久,我就困得睁不开眼了。
不光我自己如此,大家也都哈欠连连,我旁边的王同比我睡着的也快,并且还发出微微地鼾声,我很快也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一觉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睡了两个多小时,便连忙摘掉了墨镜。
大家也都陆续醒来,而不大一会,飞机开始降落,透过舷窗,我们看到了下面仍然是山区,山峦起伏,而且山上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林,难道是回到了我们离开的那个城市?但仔细看看,却又完全不像?那这究竟是哪里呢?
当我们下飞机后,看看机场的大小,就知道这应该是个不大的城市。不过经过飞机上的饱睡,还有脱离那种‘阴’暗压抑的环境后的愉悦和兴奋,让我们每个人看起来都‘精’神奕奕的。
我们出了机场后,仍然越野车接我们,看来都已经事先安排好了,除了王教授外,恐怕我们每个人都非常想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但却没有一个人主动问。
车在山路上穿行着,往窗外看去,起伏的山势上,全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我可以隐约可以分辨出来,这里应该是原始森林。不过这里的山势,却也和那个小县城一样陡峭险峻,而且怪石林立。
我觉得我们去的地方,应该也是个小县城之类,并且是原始森林包围下的小县城,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汽车行驶的路线,好像是往原始森林的深处行驶。从机场出来时,周蚊像还有几栋楼房,但汽车越行驶,道路越难走,周围的森林也越茂密,完全看不到什么建筑了。
汽车颠簸的越来越厉害,让我胃里一阵阵翻腾,幸亏早上吃得东西不多,而且也消化的也差不多了,否则真要吐出来了。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左右,汽车终于停了下来,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王教授扭头看了看我们,轻声说了句:“拿好行李,咱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我有点诧异地往外看了看,这里森林的深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怎么要在这里下车呢?而下车后,那辆车的司机并没跟我们说什么话,而是径直把车倒了十多米,才在一个比较宽阔的地方掉头开回去了。
这倒是有点像上次送我和秦晴两人去那个小村庄――车子送到后,就直接开回去了。看看前面,才知道为什么车停在这里了,因为前面的树林更加茂密,只有半米宽的一个林间小道,不知道通向何方。
“王教授,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呢?难道我们要在这里野营吗?可是我们并没带食物和水,也没带帐篷啊,怎么办?”胡梦一脸担忧地说。
王教授和蔼地笑了笑:“嗯,这些你不用担心,拿起行李,跟我走”。说这些时,脸上还带着一种神秘,看他这样,我们都放心了,知道他应该早有安排。
幸好,我们的行李都不重,而那个林间小道是用平整的石块铺成,可以拉着行李箱,轻松地走在上面,在遮天蔽日的树林中穿行着。
虽然是秋天了,但这里的树叶却依然郁郁葱葱,没有丝毫枯萎、变黄的迹象,气候大概也在二十多度,不冷不热,很舒服、清爽。王教授走在最前面,我们紧跟其后。
刚到下午四点多,外面的太阳还很高,但因为森林太茂密了,所以走在那条林间小道上,觉得光线非常暗,好像到了黄昏时分。大家往里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忽然看到前面豁然开朗,并且听到了犬吠‘鸡’叫声,难道前面是一个村庄?
当我们从林间出来时,才发现那是森林中的一片空地,足足有几十公顷,在那片空地上,有一些二层小楼,也有一些木头房子,无论是小楼还是木头房子,建设的都非常整齐。
看起来并不像是一般的村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呢?还没等我们问我王教授,远远就有两个人迎了过来,那两个人都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一个二十多岁,而另外一个,则四十多岁的样子,看样子根本不像是一般的村民,所以,我们就更加确定,这里并不是什么村庄,而应该是个什么机构的驻地。他们和王教授寒暄了几句,就把我们领到了一个二层小楼上。
这里的二层小楼的体积,要比那个‘洞’中的二层小楼大两三倍左右,而我们被安排在了不同的房间内。这里的房间不再像是宾馆了,而更像是住家,家具、格局、还有屋内的装饰,都显得很讲究,各种设施也一应俱全。
这里难道也是个神秘的研究基地?那这个基地,又是研究什么的呢?一团浓重的疑‘惑’,在我心头萦绕着。不但我们住的地方比较舒适,连吃饭都有专‘门’的餐厅。
饭虽然算不上丰盛,但也非常可口,站在二楼的窗口,看着无边无际的森林,我们仿佛是在度假一般,空气清新的发甜,微风吹过,让人心旷神怡。“王教授,我们来这里是度假的吧,因为我们连续在那个山‘洞’里待了好多天,并且我们的调查,也取得了重大的进展,所以,为了放松我们的‘精’神,并奖励我们,才让我们来这里度假的是吧?”我忍不住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王教授只是神秘的微微一笑说:“等吃完饭后,我再详细地告诉你们。”
到风景如此优美的地方后,大家的心情都很好,但只有郑旭好像心事重重,她只是低着头吃饭,一言不发。
第308章 树林里的秘密
而为我们上菜的,就是接我们的那两人,他们显得彬彬有礼,但又不过度热情,也不多说话,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不知为什么,从我们来到这个地方后,只看到这两个人,而没见还有别的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这好像有点不寻常。
而且,这两人每次上完菜出去时,郑旭就会停下手中的筷子,全神贯注地观察那两个人的背影,郑旭的这种表现让我也有点诧异,我也看了看,但那两个人的背影很平常,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郑旭为什么看的这么仔细呢?让人捉‘摸’不透。
等我们吃的酒足饭饱后,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我们午饭没吃,这就算是午饭和晚饭一起吃了。吃完饭,大家跟着王教授漫步在这片林间的住宅区里,王教授背着手,慢慢地踱着步子,一副很悠闲、但又若有所思的样子,大家也都一言不发,好像都在等着王教授说话,他走了一阵后,忽然扭头对郑旭说:“你到这里后,都观察到了什么?”
仿佛在考郑旭似的,但郑旭的反应却很奇怪――她先是看了看王教授,但却‘欲’言又止。
“这有什么难的呢?我观察到了,这里应该是个研究机构,而不是度假的地方;如果是度假的地方,应该有很多人才是,但现在看看,这偌大的地方,就只有我们几个人。”
我抢着回答道,当然,我之所以这样说,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因为这些都是显而易见,即使我不说,大家也早就发现了。但无论是郑旭、还是王教授,都没有理会我的回答,好像没听见我说的这些似的,我只能自我解嘲地笑了笑,有点尴尬。
“这里的人很特别,他们有三只眼睛,而第三只眼睛,就长在他们右耳的背面,而且只有大米粒大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听完郑旭的这就话后,除了王教授外,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叫了一声,呆立在那里,愣愣地看着郑旭。
我先是震惊,继而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浑身汗‘毛’眼只炸,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我只听说过二郎神有三只眼,并且他的第三只眼是长在眉心,怎么可能那两个人也有第三只眼,而且还长在右耳的后面?这太匪夷所思了。王教授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郑旭,好像想继续听她讲。(.)
“其实,在那两人带我们往二层小楼走时,我就发现有点异常――当我弯腰拉行李时,不小心,我‘裤’兜里的便携式放大镜掉了出来,因为我是靠着石板路的边缘走的,所以放大镜掉出来后,正好掉在了路一侧的草地上,因此一点声响都没有。而大家都在好奇地看着这里的建筑,谁也没注意到我的放大镜掉出来了。
但其中一个接我们的人,本来他是走在我前面,但他却忽然听了下来,提醒我的放大镜掉了,正是这个细节,让我大吃一惊――我在他的背后,而且他绝没回头往后看,怎么就知道我的放大镜掉了呢?
难道他有灵敏的第六感?但当时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直到那两人给我们上菜时,我才偶然发现,在他们右耳的背面,有一颗大米粒般大小的‘黑痣’,而且让我吃惊得是,那两人都有。但他们明明就不是双胞胎啊?怎么会有如此一样的黑痣呢?
我就更加注意看他们的两颗‘黑痣’。
直到他把一盘菜弯腰放在我面前时,我才近距离的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黑痣,而是一颗眼睛!但那颗眼睛因为极小,所以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虽然那颗眼睛极小,但仍然有眼睫‘毛’和眼皮,还微微眨动着。
这个发现让我大吃一惊。”
听完郑旭的话后,王教授很有感慨地叹了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说:“你说的没错,确实如此,没想到这个秘密,也没能逃过你的眼睛,并且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现了。”
“我的天哪,那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些人又是些什么人呢?”胡梦惊叫道。
王教授并没回答她,而先是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轻声对我们说了句:“跟我来”。说完便快步往南边的树林走去,我们大部分都是“余惊未消”,还都没回过神来,王教授已经往前走了七八米了,只有郑旭紧紧跟在他后面。
“别愣着了,咱们赶紧跟过去看看”,张大军低声提醒了我们一句,大家这才回过神来,快走几步,连忙跟了过去。
已经是夕阳西下,因为这里的树木都非常高大茂密,所以显得遮天蔽日,光线也就更加昏暗了,王同拿出他那把便携式小手电,照着我们前进的方向,越往里走越黑,而更加反衬出手电光的明亮。
虽然树林茂密,而且地势上也有起伏,但我们仍是沿着一个石板路走的,所以走起来并不太费力。当然,这条森林中的小路更窄,只有半米左右,但却依然很平整。
就这样,沿着这条很窄的小路,往森林里走了大概有一公里左右,忽然,我们看到在这条小石板路的尽头,竟然出现了最诡异的景象――那是一棵大树,大到超过我们想象,而且形状也很不寻常。
那棵树不是圆形,而是方形的,每条边都有几十米长,往上仰头看看,根本看不到这颗巨型大树的顶部,更加让我们吃惊的是,这棵树的树干被凿空了,好像有人在里边住似的。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高大的树,比美国的红杉树还要高、还要粗,美国红杉树可以长到一百多米高,寿命也能达到三千年左右,是世界上最高大的植物之一,但与这棵树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同站在树下,感慨地说道。
“在这座树林里,已经发现了五棵这种巨型的大树”,王教授也倒背着手,仰头看着这颗大树喃喃地说道。
“我怎么从没听说过这种树,也从未在资料上看到过?按说这种树的发现,是植物学界的大事,只要一发现,应该全球的生物学界都知道才对,新闻媒体也会跟进报道的”,王同很不解地问王教授。
王教授收回目光,往周围看了看后才说:“你们当然不知道了,因为这种发现是被要求严格保密的,而且为了发现这五棵树,相关机构‘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他们在极其艰苦的条件下,跋山涉水,终年奔‘波’在这茫茫森林和群山中,其中有七名工作人员,还为此付出了年轻而宝贵的生命。”
“但这种巨型大树虽然极其罕见,也极其特殊,但有什么好保密的呢?”秦晴也很不解地问。
“因为这种树,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种秘密,涉及到各个层面,决不能轻易泄‘露’的,不光是咱们,其他的国家在这些领域的发现,也绝对会把其列为最高机密的。”
王教授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他慢慢走到了那棵大树树干前,仔细看了看已经凿出的、大概有两米高的“‘门’”。我们也连忙走过去,站在那个‘门’口,往树干里面看去,只见树干里面黑‘洞’‘洞’的,足足有几个篮球场大。
“这个大树的树干,如果凿空的话,还真是一个好的住所,既宽敞,又坚固,可以很好地遮风避雨”,张大军很感慨地说,“而且我闻到这个树干里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这种香味可以防虫驱蛇,正是天造地设的理想居所。”
“大军兄说的没错,曾经就有一个种族,世世代代就住在这种大叔的树干里,但是后来,随着这种大树的灭绝,还有生态环境的改变,他们也慢慢的灭绝了。据研究,如此巨大的树木极其古老,可能比恐龙还更早出现。
而那个生活在这种树里的种族体质,也是非常特别的,无论是这种树,还是生活在树里的种族,都有太多极其震撼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与那个秦皇陵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相关部‘门’才把此列为绝密,无论是对基础‘性’的科学理论,还是对应用‘性’的技术,都有着非凡的意义,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才对这种发现严格保密。”
“那接我们的两个人,是不是和您说的、生活在树里的种族有关呢?”郑旭忽然试着猜测说,她好像听王教授的这些话里,听出了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王教授点了点头:“嗯,又让你猜出来了,接我们的那两位,就是生活在树中的、那个种族的后人。”
在王同时手电亮光下,我可以感到我们所有的人、听到王教授和郑旭的这番对话时,是多么的愕然。
“那我们要不要钻进树干里看看?”王同提议道。
“千万不要”。王同话音未落,王教授就神‘色’紧张地连忙否定了王同的这个提议。王教授的这种反应,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难道这个树干里还有什么危险吗?
就在这时,远处好像传来一阵扑扑楞楞地声音,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郑旭就低声对王教授说:“树林深处,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是这里驻地的工作人员吗?”
王教授大吃一惊,声音有些急促地说道:“肯定不是,这里目前只有接咱们的那两人,如果有人来的话,肯定另有其人,咱们要赶紧躲起来。”
王教授话音刚落,郑旭好像马上明白了目前的情况,她立刻低声对王同说:“关掉你的手电。”王同赶紧把手电熄灭,我们眼前顿时一片黑暗。
“快,躲到旁边的大树后面去”,郑旭果断地命令道。还没等我眼睛适应过来,已经被大家拥着、磕磕绊绊地躲到了不远处的几块石头后面,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着,可能是过于情绪过于紧张,头感到一阵阵眩晕。
第309章 意外出现
过了一会,我的眼睛才慢慢地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щw.更新好快。幸好这里有几块很大的石头,我们正好躲在后面,这些石头离那棵大树,大概有七八米远,我连大气不敢喘,静静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我这才意识到,刚才那种扑扑楞楞地声音,应该是鸟飞起的声音,在黑暗中,鸟往往对光线都比较敏感,如果树下有人走过,并且还拿着手电的话,树上的鸟很容易就会受到惊扰而飞起来。所以,郑旭由此判定,远处可能有人走过来了。
就这样,我们等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忽然看到在树林的深处,有闪闪烁烁地亮光,果然有人来了!我稍微有点放松的‘精’神,瞬间又紧绷起来。
在庄稼地里有树的话,树附近的庄稼肯定长得又矮又小,这是因为养分和水分大都被树吸收走了,在这棵巨型大树的周围,也有类似的情况――这棵巨型大树的周围,有一圈大概十多米的空白地带,这是由于巨型大树的遮蔽,一般树木根本无法生长。
即使在十多米之外的树,也比森林中其他正常的树,要矮小很多。
但正是有这一圈空白地带,所以我们观察起来,就更方便了。
只见从树林里钻出来的那几个人,每人拿着一把手电,沿着那个巨型大树的方形树干,边走边往上面照着,从几十米外树干的一端,往我们这边走过起来。
随着越走越近,我逐渐看清楚了,是五个人,那五个人鬼鬼祟祟的,边观察着树干,边不停地往周围看着,好像生怕被人发现似的,当他们走到树干上的那个‘门’前时,才停了下来,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声音很小,我努力去听,但还是没听清,可惜王同没带着那个定向窃听器,如果拿着那东西的话,就可以清楚地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了。
我们和那五个人的距离只有七八米,稍微发出点动静,就可能会被他们发觉,于是我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其中两个身影看起来有点眼熟,难道在哪里见过。
忽然,我脑海中如电光火石般的闪了一下――天哪,其中两个人,不正是在小县城那边的广场上,向我们问路的两个日本人吗?当时还有一个‘女’翻译和他们在一起。(.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后来,郑旭在那个夹道中,也曾遇见过他们两个。
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时,他们说话的声音好像更大些了,好像在紧张地讨论什么东西似的,我这才听出他们说的的确是日语。王教授他们应该也认出了那两个日本人。
五个日本人说了一阵后,他们便慢慢地从那个‘门’、走进了树干里,好像想看看那个树干的空间里到底有什么――我们刚才也想进去,却被王教授拦住了,而且他脸上还是一种很紧张的表情,好像里面有什么危险似的。
但现在这五个日本人却进去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呢?
当那五个日本人刚进去时,我们还隐约能听到他们的说话声、以及脚步声,但说话声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最后便听不见了,看来他们几个是走到了树干的更里面。
我刚要站起来舒展一下筋骨,但旁边的秦晴却手疾,一把拉住我,郑旭连忙低声说了句:“都别动,他们五个中,至少有一个没进去,而是守在‘门’口站岗。”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不敢再动了,果然,过了一会后,有个人从‘门’口出来,打开手电,往周围照了照,吓得我们都把身子压得更低了,生怕被他发现。******,这几个日本人还真狡猾。
幸亏我没站起来,要不然就真的会被他们发现了。
就在这时,我们忽然听见从树干里,隐约传出来几声凄厉的惨叫声,守在‘门’口的那家伙也慌忙再次钻了进去,不大一会,那种惨叫声越来越大,显然他们是要出来了,好像在里面受到了什么袭击似的。
很快,这五个日本人全都狼狈地狂奔出来,借着手电的亮光,我们看到他们身上沾满了鲜血,其中一个人的抱着胳膊,痛苦地惨叫着,胳膊上血滴滴答答地淌下来,看着非常血腥和恐怖。
那五个日本人出来后,什么也顾不上了,沿着巨型大树周围的空地,拼命往树林深处跑去,那也是他们来的方向。那种惨叫声,在寂静的树林中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
等他们再次消失在树林中时,我们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可还没等我们缓过来,就听王教授忽然说了句:“咱们得赶紧走,要不然会有危险的,因为那几个日本人流血了,而他们的血,会引来危险。”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站起身来,急急忙忙往回走。
大家几乎是一路小跑,一直回到了我们的驻地,才一个个喘着粗气停了下来。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这里的房子虽然不少,但只有我们住的那栋二层小楼上亮着灯,其他的地方,则是漆黑一片,而刚才发生的一切,瞬间便打破了我对这里的印象――这里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静谧而美丽,更不是什么度假的地方,这里和我们探索过的、其他地方一样,都是充满着怪异与危险。
更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里竟然会出现了五个日本人,其中居然还有我们在小县城中遇到的那两个!我一直以为,自从我们离开那个小县城后,就再也见不到那几个日本人了。
没想到在这个地方竟然又遇到了他们!
此外,我还觉得一点很不寻常――这里有这么多房子,怎么只有那两个人在这里呢?如果是一个研究基地的话,为什么不多派些人来呢?无论如何,这里的环境都比那个山‘洞’中好太多了。
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而且听郑旭说,那两个人右耳的耳后,还有一只眼睛,让我对那两个人产生了恐惧、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很不舒服的感觉,并且我有点怕再见到他俩。
幸好,当我们回到房间里后,那两个人并没出现,他俩应该是待在他们自己的屋里没出来,不过这也正是我希望的。
仔细想想,今天遇到的这一切,虽然显得突然而怪异,但其实也有一定的必然‘性’――我们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进一步的探索,这里肯定也是个不寻常的地方,就像是那个山‘洞’一样,如果这里是普普通通的话,我们也就没必要来这里了。
“王教授,这里安全吗?好像除了我们几个外,只有那两个人,刚才发生的事情,咱们也都看到了,会不会当我们睡着的时候,会有什么东西来袭击我们,就像是袭击那几个日本人一样。
除此之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危险,你看在夜间这里空‘荡’‘荡’、黑黢黢的,我心里很不踏实。”秦晴很一脸担忧地说。她的这种担忧,也正是我们每个人都有的心理。
在那个山‘洞’里,虽然也很怪异和危险,但那里毕竟人多,而且针对各种各样的危险,周凯之他们都有相应的措施,他们的组织也相当严密,所以那里虽然黑暗而压抑,但却也很有安全感。
但这里好像就不同了,周围都是茫茫的原始森林,而森林中不但有猛兽,而且还有其他的不知名的怪物和威胁,还有刚才那几个日本人,所有的这一切,能让我们有安全感吗?
王教授则只是莞尔一笑,很有信心地说:“这点你们完全不用担心,虽然只有咱们几个,但这里还有其他的东西,在守护着我们,你们担心的那些危险,都不会出现在这个驻地上。”
看王教授说的如此轻松而又信心满满,我们一颗悬着的心,才放松下来了。幸好,我们几个的房间都挨着,而且那两人就住在我们的楼下,虽然他们很怪异,但毕竟是我们自己人,这多少也让我们心里踏实了些。
我们回来后,本来想听王教授好好讲讲这里的情况,但王教授却让我们早点休息,说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明天我们再统一行动,这让大家都有点失落,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王教授和张大军住一套两居室,而我们其他人,则住在另外一套三居室里。我仍然和王同一个卧室,而秦晴和胡梦一个房间,剩下的一个房间,由郑旭独自住。
不过我们还是第一次住在同一套房子里,这倒大大增加了我们的安全感。而以前住宾馆,都是独立的房间。大家先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聊了会天,然后才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
为了安全,郑旭特地嘱咐我们,在睡觉时,一定要把‘门’窗关好,但想不到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可能因为今天睡得太多了,所以一直到了午夜时分,还是没有一点睡意,而王同则在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我也熄灭灯,躺在黑暗中,努力让自己快点睡去,但一直躺了四十多分,却越来越‘精’神了。
我只得慢慢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户前,拉开窗帘,隔着厚厚的玻璃,往外看去。一钩残月挂在夜空中,好像起风了,那黑漆漆的森林,就像是一片黑‘色’的大海,摇动的枝叶如同海涛一般,不停地汹涌起伏着。
忽然,我好像看到了附近的树林里,突然闪了几下亮光!
第310章 诡异的失踪
那好像是手电的亮光,难道是那几个日本人?我吃了一惊,心头突突直跳,艰难地吞了下口水。(.无弹窗广告),最新章节访问:.。那亮光越来越近,终于从森林中出来了,走到了这片驻地的空地上,果然是两道手电的亮光,并且往我们这栋二层小楼走了过来。
我心里更加紧张起来,浑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难道这几个日本人准备袭击我们?我刚要去叫醒王同,忽然,我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其中一个人怎么像是王教授!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等他们三个走的更近了些,借着他们三个手中手电的亮光,这才看清――原来是王教授、和接待我们的那两个人;心里顿时松了口气。
但他们三个为何三更半夜的去树林里呢?并且还告诉我们。
他们三个边走边说着什么,一直看到他们进了我们住的这栋二层楼,我才重新躺回到‘床’上。脑子里想着这些问题,只觉得这些事情纷‘乱’如麻,理不出一点头绪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是被王同叫醒的,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窗户已经打开,外面阳光灿烂,微风吹拂,鸟鸣阵阵,一望无尽的森林,看起来让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连飘进来的空气,都鲜美的让人想狠狠呼吸几口。
这冲淡了昨夜那种种怪异、神秘、甚至血腥。如果这真是一片度假地该多好,在这里住一阵子的话,我紧张而又有些疲惫的身心,肯定能得到调节和恢复的。
我洗漱完,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时,发现郑旭、秦晴、胡梦,正在做早饭,顿时感到有点奇怪――不是那两个人负责给我们做饭吗?怎么现在我们自己做了呢?还没等我问,秦晴好像已经看出了我的心思,连忙解释道:“是王教授让我们做的,他说以后的饭,就由我们自己做吧。”
我不知道王教授为何会做出这种安排,但对我来说――甚至对我们来说――这样反而会感到很舒服,因为这样就可以不见到那两个人了,自从郑旭揭开那两人的秘密后,我对那两个人,有种怕怕的感觉,即使想到他们,都感觉有点不舒服。
虽然这里在森林深处,但因为安装了太阳能板、以及风力发电机等设备,所以能满足基本的电能需求,厨房里各种厨具还有食材,也都相当齐全,感到生活比在那个‘洞’中便利多了。(.无弹窗广告)
早饭很快做好了。
另一个屋里的张大军、王教授,也都来到我们屋内的客厅里,大家开始吃自己亲手做的早饭,有种很居家的感觉。不过那两个人也够奇怪的,平时都好像看不见他们的身影,也许他们大部分时间是待在自己的屋里。
吃完饭后,我以为今天会继续进森林中探查,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王教授只是让我们休息,可以在这几十公顷的空地上随便走走,但却警告我们,千万不要进周围的森林。
从那个小县城开始,我们的生活就像是一个永不停息的陀螺一样,不停地旋转着,而且要经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危险和诡异,让我们身体和‘精’神上都很疲惫。
难得在风景如此幽静而幽美的地方休息一下。
但出乎我们意料的是,我们一连休息了四天,每天我们都悠闲地在这边空地上走走,或者在客厅里一起打牌、下棋,好像一下回归了正常生活似的,暂时摆脱了内心深处的种种焦虑不安,自从去小县城开始调查后,我极少在夜里不做恶梦,但在这四天里,我却每夜都是无梦睡眠。
而王教授这几天则比较辛苦,和那两个人早出晚归,每天都去森林里,不知道他们去做什么,虽然很想知道,但王教授不说,我们也不方便问。
但就在第五天时,意想不到的意外却发生了。
在第五天的早上,我们和往常一样,秦晴、胡梦、郑旭做好饭后,大家都来吃饭了,唯独王教授没来,难道是他昨晚睡得太晚,现在还没起来?
张大军因为和王教授住在同一个两居室里,于是他连忙回屋叫王教授。但很快就慌慌张张地回来说,王教授的屋里没人!
我们这才觉得情况有点异常。这两天,王教授大概都是上午十点钟出去,而回来的时间则很不固定,有时晚上九点多,晚的时候,甚至到午夜时分才回来。
而张大军说他十点多就睡着了,并没听到王教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因此我们判断,王教授也许昨天夜里根本就没回来!
意识到这点时,大家都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担心,便连忙到一层去找那两人,而那两人的房间也是虚掩着的,里面空空如也,难道他们真的是昨天进森林后、就一直没出来过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是不是出了意外?我们不敢继续想下去。
那要继续等下去,还是进森林去找呢?王教授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们千万别擅自进森林,既然如此,森林中肯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如果我们冒然进去的话,吉凶未卜。
但我们不进去的话,好像也不恰当――王教授他们三个至今没回来,肯定是遇到什么危险了,此时此刻,我们是这里唯一的救援力量,如果我们再不出手相救的话,他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会内疚一辈子的。
最后还是郑旭提出了一个方案――让张大军、胡梦留守在驻地,剩下的我们几个人,进森林寻找王教授他们三个人,如果我们进去一两天后没有消息,留守的胡梦和张大军,再试着和外面联系。
其实在野外进行比较危险的探索,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带了一些野外生存的设备和衣物,当然,郑旭也把手枪带上了。我们也都拿了防身用的刀子和匕首。大家很快收拾好,然后立即出发了。
但在这茫茫的大森林中,要想找到三个人的踪迹,简直有点像大海捞针。
可据郑旭分析,王教授他们三个,无论是进去、还是从森林中出来,走得都是通向那棵大树的石板路,因此,他们每天去的地方,应该比较固定,所以,我们不可能漫无目的的到处‘乱’找,而只能选取地点,进行重点搜寻,而首先搜寻的地点,就是那棵巨型大树的树干内。
为了防止毒虫和怪兽的威胁,王教授又给了王同几粒那种强效的驱虫‘药’丸,这种驱虫‘药’丸不但能对付毒虫和毒蛇,都有极好的驱除效果;而王同也把强光手电带上了,要进入山‘洞’的话,驱虫‘药’丸和强光手电是我们必不可少的。
而王教授的失踪,不禁让我想到了‘蒙’老头的失踪――那次在小县城中,‘蒙’老头也神秘的失踪过,不过后来他安全返回了。但王教授的这次失踪,却与‘蒙’老头那次截然不同,但我真希望结局都是一样了,最后都是有惊无险。
虽然阳光明媚,周围的林海,在起伏的山势上,如起伏的绿‘色’‘波’‘浪’,显得壮丽而秀美,但我们却无心欣赏这里的美景了,我们四个面‘色’严肃地走在石板路上,往那棵巨型大树走去。
想起那天傍晚时分,进入树干的那五个日本人的惨叫和翱声,以及他们满身血污的仓皇逃出来,我心里涌起一阵阵恐惧,还有当我们提议进去时,王教授那种紧张的表情,这一幕幕都在我脑海中闪过。
那个树干里究竟有什么?当站在那个树干的‘门’口时,我脑袋里还是一团‘乱’麻。
“虽然里面很危险,但无论如何,咱们还是要进去看看”,郑旭站在那个树干的‘门’口,表情凝重而又坚定。说完后,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好像在征求我们几个意见似的。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我们既然下决心来找王教授他们三个,当然也就豁出去了。郑旭见我们都一致同意,便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拔出手枪,在最前面带路,我们开始往里走。
上次来的时候,张大军曾经说过,这个树干发出的特殊的香味,可以有效驱散毒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里面应该是不会有毒虫和毒蛇的,因此那种驱虫‘药’丸可以暂时不用了,而且看日本人受伤的样子,也不像是遭到了毒虫、或者毒蛇的攻击。
但进去时,我依然感到内心狂跳,连忙深深地呼吸了几下,让自己的心情尽量平静下来。
几道明亮的手电亮光照进去,里面比我们想的还要大,而且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时,王同从包里拿出一段蜡烛,然后点着用手拿着,我知道,他这是怕我们气体中毒。
因为这个树干里看起来只有一个‘门’,也许里面存了很多惰‘性’气体,只要一熄灭,我们就可以知道氧气不足,可以直接往外撤了。我们小心翼翼地往里走着,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大概往里走了十多米后,不知为什么,忽然,我感到一种巨大的耳鸣声――但我又知道,那种耳鸣根本不是外面的声音,而是我耳朵本身引起的。那种耳鸣声让我一阵眩晕,眼前发黑,有点站立不稳的感觉,我连忙蹲了下来,把手电放在地上,痛苦地双手抱头。但几乎在我蹲下的瞬间,那种耳鸣声就消失了,我连忙抬头看看王同、郑旭、秦晴,向知道他们是否有同样的反应,但当我抬头时,却发现他们三个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311章 失踪的日本人
不但看不到他们三个的踪影,我忽然觉得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一种极度的恐惧从心里陡然升起,本能似的想大喊,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wщw.更新好快。
忽然,一个念头在我心中陡然闪过――我忽然想到了被那种”黑暗“吞没后的、最可怕的状况,人体所有的感觉都失去了,而大脑无法指挥身体,但意识却又是清醒的。
就像意识被锁进了一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里,无法挣脱,只能忍受最可怕的寂寞煎熬,那种感觉生不如死。
我试着想站起来,想大声喊叫,但我的‘肉’体好像完全失控似的,我能感觉到它,但却完全无法指挥它,‘精’神和‘肉’体完全分离,而‘肉’体成了‘精’神的牢笼,那种感觉太诡异、太可怕了。
我强忍着锥心的痛苦和恐惧,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但我的情绪却像是沸腾滚油,根本无法冷静,我平生还从未遇到过如此剧烈的恐惧,而这种恐惧和以前所有的恐惧都不一样。
以前的那些恐惧,都会伴随着一些身体上的反应,比如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冷汗直流等,但我现在才意识到,那种种的生理变化,可以极大的缓解‘精’神上的恐惧,那是对恐惧的一种有效的缓冲。
而此时此刻的痛苦和恐惧,却是那么的剧烈而又直接,好像把灵魂直接放在火上烤,我忽然体会到了什么才是地狱般的痛苦。我的‘精’神和‘肉’体忽然一下子分离了,那是比死亡还是可怕一万倍的感觉。
在这种状态下,我好像完全失去了时间感,时间对我来说,也好像没了任何意义。
而在这种极其恐怖的状态下,我甚至连悲伤都没有了,只求速死,死亡对我来说,已经变得那么美好与平静,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比死亡更加可怕一万倍的感觉。
更煎熬的是,人一般受到过度的惊吓,或者过度的痛苦忧伤,就会失去知觉,那也是一种保护机制,但我在这种可怕的状态下,无论多么痛苦,却始终是异常惊醒的,我真想让自己失去知觉,但我却无法办到。
我被困在一个黑暗到没有一丝光线,死寂到没有一点声音的世界里,而我却又无法逃离、无处躲避、无力挣脱。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我突然感到一束强光照进我黑暗的世界中,这种强光让我感到一阵晕眩,但那种明亮的光线最初好像不是眼睛感觉到的,而很像是‘精’神上的一种幻觉,但对我来说,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
那阵晕眩感过后,我猛然察觉到,我的灵魂好像从那个极度恐怖而可怕的世界中释放了出来,很快便又再次看到了明亮的光线,也听到了周围的声音,‘肉’体和‘精’神终于再次融合在了一起。
当我恢复过来后,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周围是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阳光穿过稠密的枝叶‘射’下来,投下斑驳的影子,我头依然晕的厉害,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陌生而笨重,但又真切地体味到这个世界是从未有过的美好,我贪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听着各种声响。
“你也缓过来了?”是郑旭的声音,我连忙扭艰难地扭过头去,发现郑旭正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注视着我,我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觉得舌头和嘴都不太听使唤了,因此,只是喉头咕隆了几下,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连忙闭上的眼睛,有种死里逃生般的感慨,还有点逃脱后的轻松感和不适感。但我很快就担心起来,因为我之前听周凯之说过,这种恢复,可能是暂时的,不知什么时候,也许还会再次变成那种极其恐怖的状态了。
那种极度的恐惧再次袭来,痛苦地要了摇摇头,想摆脱掉这种可怕的念头。
过了一会,我再次睁开了眼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我从地上坐起来,往周围看了看,只见秦晴、王同和我一样,都是一脸的惊恐和疲惫,脸‘色’还有点苍白,我能猜的出来,他们俩刚才肯定也有和我有同样的经历,但只有郑旭例外,她看起来一切如常。难道是刚才在树干里、郑旭没被那种最恐怖的黑暗吞没?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三个人的目光都呆呆地看着郑旭,想听她讲讲刚才发生的一切,因为可能只有她是清醒的。
看我们三个人都苏醒过来、并且慢慢恢复了正常,郑旭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往不远处那个树干上的‘门’看了看,缓缓地说:“这里面真是可怕,咱们正在往里面走时,我忽然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而且耳膜有点发涨,这让我瞬间想到了那种可怕‘黑暗’――因为在小山村里追逐那个古装人时,在那种可怕的黑暗出现前,我就出现过类似的感觉。
除此之外,那次我还注意到,在那种‘黑暗’和地面接触的部位,其实是有一个缝隙的――虽然那个缝隙很多人注意不到――那个缝隙大约有半尺高,因此,之后我经常会设想,如果真是那种‘黑暗’袭来的时候,是不是趴在地上,就能够躲过一劫呢?
所以,当我的心跳和耳膜发生变化的瞬间,我就本能似的,立刻趴在了地上,这种反应速度得益于我平时的训练,如果我晚一秒,肯定也和你们一样了,果然,我趴在地上后,后背能感觉到一种酥酥麻麻的东西,紧贴着我的上方掠过。
我用这种特殊的方式,间接地感受了那种特别的‘黑暗’,那种黑暗好像是有质量的,而且好像还有一种特殊的能量,甚至能感觉到它从我后背慢慢滑过。
当我意识它将要袭来时,我再叫你们趴下,已经来不及了,我看到你们的手电掉在地上,而你们也都慢慢地蹲在了下来,我心里当时咯噔一下,觉得大事不妙了。
我感到那股‘黑暗’慢慢过去后,我才慢慢试着从地上爬起来,当我站起来后,完全没感到异常。我这才松了口气,连忙查看你们的情况,当我喊你们三个时,你们只是静静地蹲在那里,完全没反应,我用手电找了你们的脸,发现你们瞳孔已经散开,两眼呆滞无神,我就知道你们三个已经被那团‘黑暗’影响到了,并处于那种最可怕的状态。
我当时又急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知道,应该马上把你们三个带出去再说,我试着拉住你们三个的手,然后你们三个就像是僵尸一样,麻木地跟我走着,而且一直走了出来。
在出来的时候,我尽量贴着树干的内壁走,以防再遇到那团黑暗。幸好平安地走了出来,但你们一出来后,就摔倒在地上,好像晕过去似的,但我‘摸’了‘摸’你们的脉搏,跳的还相当平稳,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慢慢等了。你们终于醒过来了,唉,没想到这次调查,刚一开始,就遇到了这种事情。”
“王教授一再警告过我们,千万不能擅自进这个森林,肯定里面危险重重,不过既然咱们决定进来,就已经豁出去了,只要我们还活着,无论如何,都要继续找下去。”
秦晴说这些时声音不高,但却非常坚定,她站起来,高挑‘性’感的身材中,透着一种果敢与坚毅。
郑旭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又走到了几米外的、那个树干上的‘门’口处,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里面,仿佛在快速的思索着什么。
过了一会后,她突然扭头对我们说:“咱们调整一下计划,既然树干里的空间如此危险,咱们先不进去了,还记得前两天时,那五个日本人吧?其中一个日本人受了很重的伤,他们好像赶紧逃进了森林的更里面,咱们就循着血迹,找到他们的行踪。
我隐约觉得,王教授的失踪,好像与那几个日本人也有关系。”
这时,我们也只能听郑旭的了。幸好,地面上的血迹还在,虽然已经变成了紫黑‘色’,没想到那个日本人用鲜血给我们做了路标。从地上的血迹看,那个日本人应该伤的不轻。
可能是手腕上的动脉断了,才喷涌出这么多鲜血来,我们沿着这些血迹,一路跟过去。大概往里走了很长一段路后,血迹忽然在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很突然――不是那种血迹慢慢减少、最后就不见了,而是血迹一直很多、很明显,但到这里之后,突然就消失的一点都没有了。
我们往周围看了看,这个血迹消失的地方好像很普通,没有任何特殊之处,难道那几个日本人是土遁了吗?
我们在周围寻找着,但仍然没什么发现。从流血量上看,那个受伤的日本人,很可能会死掉,那是不是另外四个日本人觉得没救了,就把伤者就地埋了?可这附近完全没有被挖过的痕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几个日本人是传说中的日本忍者?他们有特殊的方法钻进土里?
郑旭蹲在血迹消失的地方,仔细地观察着,她今天扎了个马尾,几缕头发从发束中散落,从脸庞上垂了下来,更衬托出脸部线条的秀美,她紧抿着嘴‘唇’,在艰苦地思索着。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霍地一下站了起来,这把我吓了一跳,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听郑旭说了句:“那几个日本人好像是劫持走了。”
郑旭这句话一说出来,我们就更是一头雾水了――被劫持走的?被谁劫持走的?郑旭为什么有这种推断呢?
第312章 神秘的仪式
那几个日本人是被劫持走的?我们都一脸的茫然,不知道郑旭为何会做出这种判断。[.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抬头往上看了看,又走到了旁边的一棵大树前,指了指树干说:“看,树干上有血迹”。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吃了一惊,连忙凑过去看,果然,在那棵大树的树干上,有几处斑斑点点的血迹。
“难道那几个日本人上树了?”,我好奇地仰头看了看那棵大树。那棵大树足足有几十米高,上面枝繁叶茂的,但要爬上这棵大树,绝非易事,况且其中一个日本人还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他们怎么可能爬上去呢?但树干上的血迹又怎么解释呢?
郑旭摇了摇头,很坚决地说:“不,他们并没爬上这棵树。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说着伸出右手,并把手掌摊开,我们连忙围过去看,只见在她的手掌上,有几根丝状物,这种丝状物究竟是什么?大家都一脸茫然地看着郑旭,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新的发现。
“这是网上掉下来的”,郑旭淡淡地说。
“哦?你是说那几个日本人在这里被网兜了起来,而且在兜起来、被往上拉的过程中,网发生了摇荡,正好撞到了树干上,里面人的血迹才留在了树干上,是这样吗?”秦晴立即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郑旭这才点点头,很有感慨地说:“的确是这样,也就是说,这里暗藏着一个大网,当那五个日本人到这里后,网忽然拉了起来,那几个人就被裹在了网里。
当然,在被拉起的过程中,因为网的摇荡,不但会撞到树而留下血迹,还会撒到周围地上,但你们看看,我们站的位置,是条极窄的小路,而小路的两侧,都是草地,所以,当网里的血洒下来时,都洒到了草上。
人的血液滴在这些草的叶子上,会变成一种黑色的斑点,如果不注意的话,根本发现不了,只有这条小路上,没有草覆盖,所以血液看起来才比较明显
还有一点,那五个日本人被网兜起来后,劫持他们的人便迅速把他们俘获,而且好像是用什么把他们抬走似的,这样血就不会滴在地面上吧。
还记得上次吗――咱们看到那几个日本人受伤逃离后,王教授也立刻决定回去,说是再留在那里,就会遇到危险,我当时推测,可能是树干里有什野兽,对人血很敏感,并会循着人血攻击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也很正常,很多攻击性野兽对人血气味极其敏感,比如女人月经时,如果去有鲨鱼出没的地方去游泳的话,会比平时更危险很多,因为鳄鱼会循着血液的气味过来。
此外,还可以推论出,劫持那五个日本人的话,至少需要四五个人,甚至更多,因为人少的话,很难拉动网,也不容易把五个人日本人制服――即使那五个日本人已经落网了。
因此我推测,在这个树林里,除了那几个日本人外,还有别的人,或者说别的组织。”
听郑旭说完这些后,大家都沉默了。
谁也没想到情况居然这么复杂,在这个森林中,除了日本人外,居然还有别的人!这些人为什么又要绑架日本人呢?而王教授他们三个,每天来这个森林中,又究竟是在探寻什么呢?情况变得更加扑朔迷离起来。
此时,我仿佛觉得周围的大树后面,或者草丛里,好像有几双眼睛,正在盯着我们,一种寒意瞬间传遍全身,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连忙警惕地往周围看看。
就在这时,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句:“大家看,那是什么?”
我们连忙顺着郑旭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大概在六七米的地方,好像有一个石桌,石桌的旁边,好像还有几个石头凳子。
我们刚要过去看看,就听郑旭说了句:“咱们别都过去,万一再有网或者陷阱之类的,我们也许会被‘一网打尽’;另外,在咱们在行动时,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但也不要离得太远,大概隔三四米即可,那样一来,就能防止被‘一锅端’,也不容易被分割包围,各个击破,万一发生意外,能比较及时的相互支援。”
还是郑旭想的周到,我们马上拉开了距离,每人的间隔大概在三四米。
我和秦晴先站住原地,而郑旭和王同,先过去看看那张石桌是怎么回事。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石桌那边走着,我和秦晴从后面看着他们俩,连眼睛都不敢眨。等他们走到那个石桌前,不知为什么,王同忽然大叫一声,蹲在地上哇哇吐了起来,而郑旭则仍然专注地看着。
从我们这个角度,根本不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在这种突发状况下,我和秦晴也顾不了太多了,连忙跑过去,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等我和秦晴跑到那个石桌前、并看清楚石桌上的东西时,我们俩几乎也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因为我们看到的那一幕太可怕了。
那个石桌并不是平的,而是一个凹槽,在凹槽里,放着一颗“新鲜”的骷髅头!为什么说它是“新鲜”的呢?因为那颗头上的皮肉,显然是被人刚刚剔掉的,而且剔的很不干净,不同部位的骨头上,还沾着或大或小、星星点点地皮肉。
而且不知为什么,那颗骷髅头的眼珠子还保留着,而且保留的还非常完整,这样一来,眼珠子就是那颗头颅上、唯一残存的器官了,看上去既血腥、又恐怖,还让人感到极度恶心和怪异。
我的胃里也一阵阵翻腾,几乎和王同一样要吐出来了,我连忙用手捂住嘴,闭上眼睛,把头扭向别的地方,不敢再看了。反而是秦晴比我更冷静些,虽然乍看到这颗头颅时,她也惊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皱着眉头,强迫自己去看那颗头颅。
而我们四个人中,当然就属郑旭最镇定了,她自始至终,都很冷静,而且一直在盯着那颗头颅看。
过了一会后,我惊恐的情绪,稍微缓解了一些,好像更加觉得周围有人在偷偷地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让我觉得很没有安全感。
看了一会后,郑旭忽然扭身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我们也连忙跟了过去。在这种危险而复杂的局面下,与郑旭相比,我们就像是一个个不知所措的孩子,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举一动,也只能是唯郑旭是从了。
“那颗头颅上,还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很像是一种宗教仪式”,郑旭淡淡地说了句。
“还有一点比较奇怪――那个头骨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肉,这里的温度又比较高,按说会吸引来一些苍蝇,并且会散发出难闻的血腥味,但这些情况都没出现,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更加奇怪的是,我仔细闻了一下,那颗新鲜的骷髅不但没有血腥味,而且还有一种淡淡的、特殊的香味。”
没想到秦晴也观察的这么仔细。
郑旭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忽然,王同轻声说了句:“好像有人往咱们这边走过来了。”我吃了一惊,这才发现,王同正拿着那个耳状的定向窃听器,正不停地往周围听着。
我们之前已经领略过这种仪器的威力了――利用它,可以听到几十米外的窃窃私语声,而这次进森林寻找王教授时,郑旭还特意让王同把这个仪器带上。
我这时才明白郑旭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因为这种仪器也可以变成一种“探测器”,一旦有人往我们这边走来,用这种仪器能及时发现动静,以便提前采取措施。
对于我们来说,这个仪器此时此刻的作用,就像是哨兵。
难怪刚到这里时,王同就用这种仪器,不停地在各个方向上听着,只是我在想着别的事,对他的这个举动也没太在意。
现在想起来,王同应该是在用那个仪器在探测周围是不是有人。
我刚才的那种感觉――总觉得周围可能有人监视我们――想必郑旭、王同、秦晴也都有,而正是用王同用这个仪器探测了,也没发现异常,所以他们才基本上确定周围应该没人。
但现在一听王同说有人过来,我们都看郑旭,好像用目光急切地询问她该怎么办。郑旭则仍是一脸镇定地往周围迅速扫了一眼,然后果断地对我们说:“快,躲到前方山坡的一块巨石上面。”
说完后,就动作迅速而敏捷地从旁边的一个斜坡跑了上去,我们也不再迟疑,立即跟她跑到了那个山坡上。那个山坡比我们站的位置,高四五米左右,从那块巨石后面,就可以居高临下看到石桌的位置,而且从下面看时,又不容易被发现。
真是一个观察的绝佳地点。
大家选好位置,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而王同更是用那个耳状仪器,全神贯注地听着。渐渐地,即使不用那个耳状仪器,我们也能听到好像有人边说话,边往这边走,但只看到草丛摇动,却看不见人影。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们才忽然看到,从草丛里忽然出来四个侏儒!那四个侏儒极矮,也就半米左右,他们的腿就更短了,只有普通人的巴掌长短,但他们走的速度,却和普通人差不多,那是因为他们腿走动的频率极快。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那四个人竟然穿着一身古代的盔甲,我毕竟是学考古的,几乎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他们穿的盔甲的样式,完全是秦朝时秦军的盔甲――这一幕看起来极其怪异,怪异到让我好像觉得这不是真的。
我忽然觉得,这好像是四个仿制的山寨陶俑活了似的。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我惊骇不已了。
第313章 骷髅头的秘密
只见那四个侏儒,小短腿紧蹬,很快就来到了那个石桌旁,因为太矮了,所以在地上站着的时候,他们是看不到石桌凹槽里的骷髅头的,但他们倒是很有办法,只见他们猛地向上一蹦,先是蹦到了石凳上,接着又从石凳上蹦到了石桌边缘。[.超多好看小说]
然后四个人对着那个骷髅头指手画脚,好像在讨论着什么似的,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但因为离得太近了,所以听的很真切,可不知他们是讲的什么语言,我竟然一句都听不懂。
因为离得太近了,所以大家小心翼翼,不敢弄出一点声音来。
四个人说了大概有三四分钟左右,忽然停了下来,其中一侏儒吹了几声尖利的口哨,那口哨异常响亮,震得我耳膜嗡嗡直响,不知道他为什么吹这声口哨,难道是在呼唤其他同伴。
吹完口哨后,四个人便从石桌上跳下来,两个蹲在石头凳子上,另外两个则是蹲在地上,全都一言不发,好像在等着什么人来,大概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我们发现有出现一个人。
这个人虽然也是穿着同样的盔甲,但身材却很高大,将近一米八左右,而且脸很黑,和非洲人差不多,看起来很像是戏里的人物,一种奇幻感再次油然而生。
但看那人走路的姿态,好像和一般人很不同——只见他昂首阔步,每走一步,两只手臂都大幅度摆动一下,好像身上有一种无尽的能量似的。
看到那人过来后,那四个侏儒马上站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倒头便拜。那人和四个侏儒说了一阵后,五个人才重新走了,等五个人走了好大一会,我们几个既没说话,也没动。
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好像让我们一时没能回过神来。
“他们五个应该是走了,而且他们说的语言,是秦朝时的官话。还记得秦皇陵那个小县城周围的方言吗?那里的方言和秦朝的官话,有极深的联系,尤其是那个村里村民的说的方言,几乎就是秦朝官话了。
而这几个人,基本上也是那种方言,不过他们可能说的不太标准,所以我只听懂了大概一半。”
“那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秦晴刚话音未落,我就迫不及待地问。(.$>>>棉、花‘糖’小‘說’)
“他们说,那个骷髅是个诱饵,会吸引来一个什么东西,至于那个东西究竟是什么,我没听懂。另外,他们的驻地上,这两天有大事发生,所以,警告那四个侏儒不要乱跑,以防遇到麻烦。”
秦晴听到的这些信息,虽然有点支零破碎的,但对我们来说,却很重要了。
“咱们继续往里走吧,我总觉得这个地方很危险,像是一个是非之地”,听完秦晴的话后,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说,当我们刚要从站起来时,忽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蹿出一条黄狗来。
大家一愣,连忙又趴下来了,躲在巨石的后面,仔细地观察着,真没想到这地方还会有狗。而这只狗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之处,瘦骨嶙峋的,身上的毛也脱落了几块,脸上也有很多黑色的斑点似的,显得脏兮兮的,好像是只野狗。
那只狗不但又瘦又脏,走起路来也是有点晃晃荡荡,好像很虚弱,随时都可能倒下似的,很像是只病狗,但我们都知道,这个森林很怪异,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即使这只乍看起来很普通的狗,也许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所以,大家依然静静地趴在巨石后面,仔细地观察着那只狗。
那只狗好像很有目的,直奔那个石桌而去,难道它是在找那颗骷髅头?
我们居高临下,看的非常清楚,当那只黄狗越走越近时,我差点惊叫出来,因为我看到那只黄狗脸上黑色的“斑点”,竟然是一只只眼睛,它的脸上长满了眼睛!
那些眼睛杂乱地分布在嘴周围,鼻子上,还有眉头上,反而是该长眼睛的地方、却空无一物,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恐怖,我咬了咬牙,强烈压抑住自己的惊恐,稍微闭了一下眼后,又赶紧睁开了,因为我想看看,这只怪狗究竟要做什么。
恰好秦晴就趴在我的旁边,我也明显感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这说明看到这只怪狗后,她也和我一样震惊。只见那只黄狗走到石桌前后,先是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忽然,猛地对着那个石桌叫了起来,并且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凄厉。
这一阵阵凄厉的狗吠,在寂静的森林中,显得非常瘆人,我已经隐约预感到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而随后,极度怪异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随着那只狗撕心裂肺的狂叫,突然,那个骷髅头,慢慢从石桌的凹槽里升了出来!
一开始看到这无比诡异的一幕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很快马上意识到,我看到的这一切是真的。那只骷髅头居然越升越高,最后离开桌面大概有一米高,而且仿佛用残留的那两个眼珠,直直地看着那只怪异的黄狗。
这种场面太诡异了!
但看那颗头颅离开桌面后,黄狗的叫声嘎然而止,它仰着长满眼睛的脸,呆呆地看着那颗升起来的骷髅头。而把骷髅头顶起来的,好像是条蛇的身体,大概有手腕粗细,难道骷髅头里还藏着条蟒蛇?
就在这时,那个骷髅头从石桌上一跃而下,那只黄狗惊慌地倒退了几步,好像非常害怕似的,但它却没有跑开。而那个骷髅头被蛇身子顶着,慢慢地来回走着,还不停地往四周看着,好像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我忽然有种错觉——那个把骷髅头顶起来的蛇身,并不是藏在里面的蛇,而是直接长在骷髅头上的,因为那个蛇身子,和骷髅头有完全融为一体的感觉,难道这个骷髅头其实是个怪物?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那个骷髅头昂着,往森林更里面爬去,它的速度和人走的速度差不多,当我仔细看时,我才猛然注意到,在蛇身子上,竟然有很多巴掌大小的爪子,在地上快速的蠕动着,这让我忽然想到了蜈蚣!
那颗骷髅头边爬,还边往四周看着,它的头可以三百六十度转动,而那只黄狗则一直跟在那颗骷髅头的后面,但始终不敢跟得太近,如果那颗骷髅头停下来,那只黄狗也立即停下来。
更加怪异的是,那颗骷髅头边往里爬,便发出哼哼的声音,好像一个老人走路吃力时发出的声响。不大一会,骷髅头和黄狗都消失在密林中了,而王同用那个定向窃听器、警惕地往周围听着,大概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左右,他才长出一口气说:“没事了,周围应该没人来了,而且那那颗骷髅头也走的很远了。”
我们四个才从巨石转了出来,直到此时,我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我连忙拿出水壶喝了两口,他们三个也都做在石头上稍微缓了一下,大家才渐渐恢复了正常。
在极短的时间内,我们经历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确实对我们的心理是巨大的冲击。不过对这种冲击,我们的耐受力已经比较强了,这可能是与我们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怪异有关。
“郑旭,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没想到在树林里,竟然也有如此多的怪物。王教授嘱咐我们,千万不要擅自进森林,看来确实别有深意,我们本来是进来找王教授的,可王教授在哪里,现在我们仍旧一无所知,唉。”
王同的信心有点动摇,不过这也难怪,我们刚一进森林,就遇到如此多的危险和怪异,有点寸步难行、举步维艰的感觉。
可郑旭听完王同的话后,则立刻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我们一进来,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找到王教授,我们绝不会回去的。你们有谁如果不愿意继续行动,那么可以原路退回到驻地。”
见郑旭态度如此坚决,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越危险的地方,越有希望,我们就沿着那个骷髅头和黄狗的方向往里走。王教授的失踪,可能就与这些怪异的人、或者动物有关”,郑旭见我们每人要走,这才语气缓和了很多。
大家休息了一会,按照郑旭的建议,便沿着骷髅头和黄狗消失的方向走去。
越往里走,树林越茂密,道路也越难走,山坡起伏也越来越大,我边走边想着刚才发生的那些怪异——穿秦朝盔甲的人,骷髅头,还有那只脸上全是眼睛的黄狗。
可能是因为我在想这些,所以注意力有点涣散,当我们走到一个陡峭的山坡上时,我忽然脚下一滑,身体跌到了,还没等我明白过来,就顺着山坡往下滚去,在往下滚的过程中,我又怕又慌,头脑一片空白,本能地手抓脚蹬,希望能抓住障碍物,以阻止自己下滚,但山坡太陡了,我根本停不住,只觉得脸、身体、四肢,都不停地撞在树上,地面上的碎石上。
我都没意识到我在滚下去的过程中,发出的惊叫声。
一直滚到那个山坡的下面,重重地撞在一块石头上,才停了下来,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觉得浑身上下都钻心的疼。尤其脸上和手上,更是火辣辣地疼,但我完全没意识到,正是我跌了一跤,却让事情的发展有了意想不到的转变。
第314章 意外的转机
秦晴、王同、还有郑旭,都连忙磕磕碰碰地跑下来,他们围过来一脸紧张地问我是不是受伤了,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才发现除了脸部和手臂的轻微擦伤之外,并无大碍,算是有惊无险。[.超多好看小说]
秦晴拿出创可贴,贴在我擦破皮的地方。
看到我没事,大家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忽然,就听王同惊叫了一声说:“坏了,好像那只狗正往我们这边狂奔过来,我用这个定向窃听器听的很清楚,它边跑边叫着,不过叫的声音并不大,可能是小明从上面滚下来时的叫声,让它听到了,才往我们这边跑过来。”
听王同这么一说,我这才意识到,刚才我从山坡上往下滚时,确实大声喊叫了,而正是我的叫声,才吸引了那只怪狗,这让我很内疚,有点尴尬地搓着手,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我们现在撤离还来得及吗?”,郑旭没说别的,而是直接问王同。
“绝对来不及了,这只狗跑的速度,至少比我们快几倍,只要短短几分钟就能冲过来,如此短的时间内,我们恐怕连这个山坡都走不出去,它就赶到这里了。”
王同的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惊慌,虽然他尽量压抑着这些情绪,但还是没能掩饰住。
郑旭听完后,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快速往周围看了一眼,然后声音平静地说:“既然这样,我们也只能先躲一躲了,还是藏在上面那块石头后面吧,即使被狗发现,我们也比较好防守。”
郑旭说的那块巨石,就在我们上方的山坡上,大概离我们有十多米远,这是周围唯一的藏身之处了,我们赶忙紧爬爬上去,躲到了巨石后面。等我们刚躲好两三分钟,那只黄狗就狂奔过来,边跑还边汪汪地叫着。
我从来没想到这只满脸都长满眼睛的黄狗、奔跑速度如此之快,几乎在眨眼之间,就冲到了我刚才爬起来的地方。我们连大气也不敢喘,屏息凝神,全神贯注地盯着那只黄狗的一举一动。
只见那只黄狗先是在我爬起来的那个地方闻了闻,然后循着气味,竟然慢慢地往这块巨石走来,我心里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坏了,它发现我们的踪迹了”。
这时,就见郑旭悄悄把手枪拔了出来,我们也都拔出了匕首。
当那只黄狗离我们还有四五米远时,忽然停了下来,对着我们藏身的巨石开始狂叫起来。(.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无疑它已经发现我们了,看来没藏的必要了,王同第一个从巨石后闪身出来,并捡起一个石块,向那只黄狗砸去,他想把这只黄狗吓跑,但让我们谁也没想到的是,那只黄狗忽然一张嘴,竟然把石块咬住,然后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它竟然把那只石块嚼碎,并吞了下去。
我们几个都看得目瞪口呆。天哪,这太可怕了!
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那只狗竟然一跃而起,向王同飞扑过来!
按说我们之间有四五米的距离,而且那只黄狗在我们的下方,一般的狗绝不可能瞬间就扑上来的。
但这只黄狗却就像是一只离弦之箭,居然凌空而上,好像飞起来似的,而且眼看就要扑到了王同的身上,此时此刻,王同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懵了,忘了躲闪、也来不及躲闪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听一声枪响,郑旭用手枪射到了那只狗的身上,而那只凌空飞起来的狗,好像是遭到了一记重击,在空中被往后击退了三四米,重重地摔倒在山坡上,那只狗中枪了!而且正是子弹的冲击力,把它打了回去,才让王同躲过一劫。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就更加诡异了。
那颗子弹是打在了狗的腹部,而狗的肚子上鲜血四溅,好像肠子还流了出来。它痛苦地倒在地上嚎叫着,脸上那些眼睛好像都闪着痛苦而又愤怒的光。
我们这才舒了口气,庆幸郑旭这枪帮我们脱离了危险,也让这只可怕的怪狗身受重伤,好像马上就丧命命了;
但就在这时,最可怕的情景出现了――在哀嚎了几声后,那只身受伤的黄狗忽然站了起来,开始先舌头舔自己肚子上的伤口,没舔几下,肚子上的伤口好像施了魔法似的,很快就愈合了似的,连血都不再流了。
紧接着,那只黄狗开始吃流在地上的、自己的肠子,而且好像吃的很香,很快就把地上的肠子吃的一干二净了,我们全都看的不寒而栗,连一向冷静的郑旭,也不由得神色大变,轻声说了句:“太可怕了!”
我们马上意识到,这只满脸眼睛的黄狗,拥有古猿那种超强的复原能力,身体的任何一部分受伤后,都能迅速自愈,并能够把缺失的器官再生出来,但即使古猿,恐怕自愈能力也不能如此之快。
当我们惊魂未定时,枪声再次响起,我们看到那只黄狗的头、好像遭到电击似的,猛地抖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随后它用脸上的那些眼睛盯着我们,发出了一声低吼,吓得我心里猛地一颤,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下。
我很快意识到,刚才那一枪,是郑旭打在了那只黄狗的头上,郑旭可能觉得,这种具有超强自愈能力狗的头部,也许是黄狗唯一的弱点。
因为和古猿的头部是唯一不能再生的地方,如果古猿被砍头后,才会一命呜呼,因此郑旭想试探一下,这种黄狗是否也是同样的情况,觉得当它的头部被打烂后,它可能就会死亡了。
但我们谁也没料到是,这只黄狗的头部竟然如此坚硬,即使子弹射在头上,竟然也能毫发无损,这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生物呢?而这只狗随时都能再次冲上来,以它如此强的攻击力,我们只能坐以待毙,因为毫无抵抗之力。
那只黄狗向我们狂吠着,那张长满眼睛的狗脸,配上呲着的獠牙,看起来非常恐怖,我们全身的肌肉紧绷着,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郑旭紧握着手枪,几乎连眼睛也不敢眨地盯着那只黄狗。
幸运的是,虽然黄狗不停地狂吠着,却并没再扑上来,就这样,狗与人在紧张地对峙着,我们也无法脱身。响亮的狗叫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显得格外惊心动魄,让人心惊胆战。
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传来一声人的呵斥,那只黄狗的叫声嘎然而止,我们连忙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是三个身穿古代盔甲的人正往我们这边走过来,而且这三个人身材,动作,还有漆黑的脸色,看起来和我们在石桌附近见到的那个完全一样,难道他们是三胞胎?
不知为什么,那只黄狗看到这三个人到来后,好像见到了自己的主人似的,马上收起凶相,走到那三个人跟前,温顺地摇头摆尾起来,其中一个人还稍稍弯下腰,用手轻拂了一下那条狗的头。
然后,这三个穿着盔甲的人,慢慢走过来,仰头看着我们四个,这时,郑旭已经把手枪收了起来,我们情绪上也稍微缓和了些,对我们来说,无论这三个人多么怪异,但总没那只黄狗可怕。
我以为他们三个过来后,会对我们说些什么,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三个人却只是一言不发地盯着我们看,好像在仔细地观察着我们。
见他们不说话,秦晴就说了几句什么,显然是古秦语,因为我们一个字也没听清楚。
那三个人听到秦晴的话后,显得很吃惊,互相嘀咕了几句什么,也许他们没想到秦晴会说古秦语。其中一个人和秦晴你来我往地说了好大一阵,然后他们便挥挥手,竟然带着那只狗转身走了。
直到看着那三个人和那只黄狗消失在密林中时,我才一屁股蹲在地上,感到浑身瘫软的没有一点力气,又乏又累,脑子乱的像是一锅粥似的。王同和郑旭也都和我差不多,全都大汗淋漓,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一脸的疲惫。
刚才我们一直处在生死的边缘,大家把所有的精神和注意力都调动起来,好像吃了兴奋剂似的,而危险一旦解除,我们的精神一松懈下来,大家才感到精神和身体的疲惫。
但只有秦晴却一直站着,看起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王教授在他们那里,他们三个人承诺说,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们答应过几天,就会把他们放回去。
并警告我们,不要再在这个林子中乱闯了,并让我们立即离开这个林子,否则,他们还有好多只那种黄狗,并且那只黄狗已经知道我们的气味了,如果我们在天黑之前还没离开这个树林的话,下次袭击我们的,将不会是一只黄狗,到那时,那些黄狗会把我们活活吃掉,连骨头都剩不下。”
听完秦晴的话后,我们又惊又喜,又有一点紧张担心。
没想到秦晴和那三个人的这番对话,不但让我们摆脱了险境,还意外得知了王教授的下落,而且他们还答应几天后就会把王教授放回来。
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福祸相依,本来我的叫声招致了危险,但没想到危险却也成了我们的一个转机,不过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等王教授真的回来,才算是圆满成功。
“既然这样,咱们马上往回走,回到驻地后,咱们再从长计议”,郑旭看了一下手表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在森林中,天黑的格外早,我们确实应该赶紧回去,如果天黑还不能走出去的话,那真的也许就会丧命了。
我们连忙从地上站起来,打起精神,分辨了一下方向,急急忙忙往回走。
第315章 小镇上的奇遇
回去的过程有点不顺利,可能是森林里有磁石矿,指南针受到了影响,而偏离了方向,幸亏郑旭和王同及时发现,利用别的方法,确定了正确的方向后,让我们才在天黑前,终于回到了驻地,不过也已经是黄昏时分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从树林中出来,踏上那片空地的一瞬间,我真是百感交集,今天这一天,过的真是太跌宕起伏了,也算是几经生死,而我浑身像是散架了一样,疲惫不堪。
胡梦和张大军见我们安全回来,总算是放心了一些。
而我实在是太累了,洗了个澡后,连晚饭都没吃,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但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好几次都被恶梦吓醒――一会梦到那团黑暗袭来,然后自己被困在身体的牢笼中,处于那种最可怕的状态;一会又梦到那只脸上长满眼睛的怪狗、扑过来袭击我;还梦到了那颗可怕的骷髅头砸在我脸上。
这可能是白天受到的精神刺激太大了。
每次醒来后,仍然很困,便再次迷迷糊糊睡去。反倒是接近天亮的时,才安稳的睡了一阵。虽然没定闹钟,也没人叫我,但我还是在七点多时就醒来,而王同还睡得正香。
虽然身上到处都很酸痛,但我却没了一点困意,于是,便起床从二楼下来,在前面的空地上散步。
看着四周茂密的森林,我再也不觉得这里风景优美、环境怡人了。对我来说,这个森林,藏了太多的怪异与危险,简直比那个巨型山洞更可怕、更凶险莫测,难怪王教授一再嘱咐我们,千万不要擅自进去。想想昨天的那些经历,我依然心有余悸。
即使在这个驻地里,我心里还是有点不踏实,但王教授曾经说过,森林中的所有危险,都不会波及到这里的,因为这里有特殊、而神秘的力量在守护着,至于这种力量是什么,我们还不得而知,但王教授的这句话对我来说,算是一粒定心丸,因为王教授说话一向谨慎严谨,不做空响,也从不故作惊人之语,他之所以这么说,其中必有原因。
可看看那么多木房子,还是让我感到这地方有点诡异。即使在白天,在这一大片区域内,仍是空空荡荡的,看不到一个人影,只有饲养的一些鸡、猪、和羊,还稍微为这里增加了几分活气,要不然就更加阴森和死气沉沉了。
可即使散步,我也不敢离我们住的二层小楼太远,生怕从那些木屋里,再钻出什么意想不到的怪物,我边散步,边想着这些。
过了一会,张大军、还有王同,都先后起床,也都下来锻炼了,我心里那隐隐的恐惧,才减弱了很多。
我们三个边散步,便把昨天在森林中的种种怪异经历,说给张大军听。不知不觉,我们三个在外面走了一个多小时,这时,郑旭和秦晴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大家边吃饭,边猜测着王教授他们、是如何落入那些穿盔甲人的手中的,而那些穿盔甲的人,究竟又是些什么人呢?
胡梦觉得,那些穿盔甲的人,好像是秦朝活下来的武士,他们也许找到了长生之法,并且隐藏在这个原始森林中,一直生活到了现在。我们都觉得她这个猜想很荒谬,但除此之外,也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而张大军则认为,那些穿盔甲的人,是不是和那个村的村民类似――他们的记忆,是传递了秦朝时武士的,而他们的**,和那些村民一样,却是会死亡的,张大军的这种猜想,好像比胡梦的更合理些。
当大家谈论这些时,只有郑旭一言不发,好像在默默地想着什么。但吃完饭后,她提出要去王教授的房间看看。难道从王教授的房间里,我们能找到王教授此次失踪的一些线索?
再次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在王教授的房间里,我们果然有了一个巨大的意外发现――一本非同寻常的书。更准确地说,是一个绝密的报告,而这个报告是很厚,足足有三百多页,而且印成了书的样式。
我们知道,这应该是内部人员传阅的资料。而那本书的内容,就更让我们震惊了――竟然是一个人在这个森林中的诡异经历,我们想要知道、而又百思不得其解的秘密,居然在这本书里得到了答案。
这本书的作者,名叫施方,是一位研究古生物的学者,而且跟周凯之还是同事。大概在二十多年前,他来这一带考察,在一个小镇上,遇到了一件怪事。而正是因为这件怪事,让施方发现了这个森林的惊天秘密,也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那究竟是什么样怪事呢?
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夏季的下午,在离这里大概有二百里左右的一个小镇上,人们在开凿一条河流时,掘到了一个奇怪的化石――那种化石是一个骷髅头,但身体却又和蛇类似,身体上还有一些爪子,而且整个形状非常完整,几乎没有丝毫的破损,惟妙惟肖,看起来非常恐怖。
当地人挖掘出来这种化石后,都觉得这应该是人用石头雕的怪物,也就没太在意,就扔在了施工的地方,到了夜晚时分,大家都各自回家了,工地上就留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看着。
那天是个月夜,看工地的老头倒也尽心尽责,已经到了午夜时分,他依然蹲在树下的一块巨石上,抽着旱烟,警惕地看着工地上的一些物料,以及一些施工的工具,以防被人偷走。
因为那座小镇交通闭塞,所以那时还没有电,人们都习惯了早睡,过了午夜时分后,镇子里的人都早已进入了梦乡,因此显得出奇的安静,只有虫声阵阵。
忽然,老头听到一种特别的声音,很像是小孩咯咯地笑声,那声音很轻微,似有似无,如果不仔细听,几乎就听不到,在寂静的深夜里,突然出现这种动静,看工地的老头不禁头皮发麻。
一开始,他怀疑是自己的错觉,但又仔细听了听,发现那种声音确实是从几米外的一个沟里传出来的,难道是谁家的小孩跑出来了?老头拿着手电,蹑手蹑脚走到那个沟边,然后突然打开手电,往沟里照过去。
在手电的亮光下,老头竟然看到了一个骷髅头,而且那个骷髅头居然还有眼睛,在手电的照射下,发出如野兽一般的蓝莹莹的反光!实在是太恐怖了,老头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差点没晕过去。
稍微缓了缓神后,他便尖叫叫起来:“来人啊,快来人啊,有鬼”。而这个施工的工地,并不是在野外,而就在镇子旁边,大概十多米外,就有人家了。
那正好是酷热的夏季,有很多人就在屋外露天睡,听到老头的喊声,离得最近的几户,已经拿着铁锹、棍子等冲了过来,他们看到那个骷髅头的怪物时,也吓得大声尖叫起来,其中一个还当场吓晕过去,而几个胆子大的,则用石头砸,用铁锹在地上拍,企图吓走那个怪物,但没人真的冲上去与那个怪物博斗。
那个骷髅头怪物也从容不迫,见人越来越多,便尖叫了几声,像是走、又像是爬的钻进了镇子旁边的森林中了。
这件事在当地引起了轰动,人们这才发现,那个所谓的“石头雕像”,和出现的那个怪物长得居然一模一样,于是,这件事发生后,人们立即把那个“石头雕像”侍奉起来,烧香磕头,祈求那种骷髅头怪物不要再来了,也不要降下灾祸。
那个看工地的老头后来很感慨地说,那种怪物实在是太怪异了,如果他只有他自己看到的话,说给别人听,别人也不会相信的,幸亏那么多人都亲眼所见。
而施方那时正好来这里考察,听到这件事后,他兴奋无比,因为那种骷髅头怪物,其实就是他研究过的一种古生物。
这种动物,曾经是恐龙的天敌,它们曾经专门猎食各种恐龙,无论是体积巨大的草食恐龙,还是凶猛的肉食恐龙,都是它们的猎物。人们一直认为,在恐龙时代,恐龙是地球上的绝对统治者,没动物能和它们想抗衡。
但就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时,一些古生物学家,在恐龙化石的旁边,发现了这种怪异的骷髅怪物,因为这种生物的头部,太像是人的头骨,而它们的身体,却又是蛇形的,身体上还有很多爪子,所以这种怪物的化石,让古生物学家既震惊、又困惑不解,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生物。
后来,陆续在各种恐龙化石的旁边,发现了这种怪物的化石,古生物学家认真研究后又发现,凡是旁边有这种怪物的恐龙化石,身体上往往都有残损,所以,古生物学家推测,这种动物是专门袭击恐龙的一种生物。
但在袭击恐龙时,可能遭到了恐龙的反击,所以算是同归于尽,才留下这种相伴而生的化石。施方在德国留学时,曾经亲眼看到过这种骷髅头怪物的化石,而且这种怪物的化石,比恐龙化石更加珍贵和稀少。
但这种生物,既没有锋利的牙齿,也没有凶猛、庞大的外形,它们是如何捕食各种恐龙的呢?这个谜团一直困扰着古生物学界,至今仍没人能破解。
而在中国境内,还从未发现过这种怪物的化石,施方听到这件事后,当然兴奋无比,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种生物不仅仅是化石,而且还有**出现!这个发现如果确认,势必会震惊整个世界!
第316章 身陷囹圄
施方马上去看了那个已经被供起来的化石,通过和两位同事的仔细检查后,马上断定那确实是化石,而非什么石头雕像,他们立即把这一发现上报,而上级也非常重视,立即派专人,协同各个部门的力量,把这个化石运走了。(.无弹窗广告)
因为这个发现,施方还立了一等功。
化石的研究价值当然很大,但**的研究价值就更加不可估量了,在之后的一两年内,施方也组织了几次搜索,寻找那个怪物,但都是一无所获。
他慢慢意识到,这种大规模搜索的方式,很难找到那种怪物,因为人一多动静就大,很容易打草惊蛇,早就把那个怪物吓跑了。意识到这点后,施方就带领几名助手,进行小规模的搜索,但在茫茫的原始森林中,想找那种怪物,真如大海捞针。
一开始时,那几个助手还干劲十足,但过了一两年后,却还是一无所获,他们也就完全没了干劲,都申请去了别的项目,不想来这里再搜索什么怪物了。但这几年的时间内,施方还是在森林的外围搜索,从未到过森林的更深处。
之所以一直在森林的外围部分搜索,也是有原因的。
因为那个怪物夜里出现在镇子中,所以人们都猜测那个怪物生活的地点,应该就在离小镇不远的森林边缘部分,不可能太靠里,而那里森林至少方圆几百公里,那个怪物不可能是从几百公里外的地方,爬到那个小镇的。
不往森林深处搜索,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那片森林是“原始深林”,森林的深处,可能从未有人类去过,环境艰苦而又凶险,没人敢冒然进去。但施方却有着狂热的研究激情,而且意志无比坚强,他年过四十,却仍孑然一身,没结婚生子,把自己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到了研究中,他为了自己的研究,甚至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因此,当无人再愿意来这里寻找那种怪物后,却反而更加激发了他要找到那种怪物的决心。他决定单独行动,而且他也转变思路,不再在森林的外围寻找,而是直抵森林的核心部分。
而正是在这个森林的更深处,施方有了一系列最匪夷所思的发现。
施方知道,为了能深入森林的最深处,他必须学会在森林里生存的技能,比如,如何在森林中获取食物,如何躲避野兽攻击,如何辨别方向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以前在森林外围搜索时,他已经掌握了一些森林中生存的技能,又经过向当地老猎人的学习,他很快就成了在森林中生存的高手。
经过二十多天在森林中连续不断地艰苦跋涉,他终于进入了森林中深处。而在某天午夜的一个经历,让施方第一次感到这个森林不寻常。
那已经是深秋时节,在夜间森林里已经是寒气逼人了。
所以,为了避寒,他特意找了个山洞睡。说是山洞,其实就是山壁上的一个凹槽,大概只有三四米深,人躲在里面,勉强能避些风寒。
施方带着块兽皮,那张兽皮经过特殊处理,不但防潮,而且保暖,因此,他把兽皮铺在山洞里,然后在洞口布上了“防兽器”,一旦有野兽靠近,“防兽器”就会发出尖利的报警声,不但可以把野兽吓走,还可以对洞内的人发出警告,对在丛林和山脉中探险的人来说,非常有用。
那东西是从德国进口的,在当时绝对属于世界高科技,而且可以手摇充电。
这一切都布置好后,施方才放心地钻进洞内,整整一天的跋涉,让施方感到筋疲力尽,躺在兽皮上很快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施方被一阵声音惊醒――因为这毕竟是在森林深处,连最资深的猎人,都没到过森林中如此核心的区域,所以施方的精神始终处于极其警惕的状态,即使睡觉也一样,有一点声音,他就会猛地惊醒。
在野外生存时,警惕性往往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存亡。而警惕性,也是在森林中生存下来的核心技能之一,长期在森林中生活的经历,也让施方的警惕性极高。
施方醒来后,连忙倾耳细听,想分辨出那种声音到底是什么――好像是人的说笑声,而且听起来离得的不远。施方先是兴奋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其他人。
他连续在森林中穿行了二三十天,不光没遇到人,连人类留下的痕迹都没看到,他甚至觉得,如果能看到人留下的窝棚,或者人丢下的任何东西,他都会感到欣慰和亲切,他甚至想过,即使看到人的尸骨,也不会感到恐惧,因为证明这地方还是曾经有人到过的。
但这一切都没有,这让他会产生一种错觉,觉得和人类社会完全脱离了,而进入了一个亿万年来、人类从没踏足过的世界,这个世界里仿佛藏着的危险与诡秘,是他无法用人类社会的经验去揣测的,这对施方来说,是一种特殊的心理煎熬,而这种心理上的煎熬,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可在一瞬间的兴奋、激动过后,当施方稍微冷静了一下后,不知为什么,他心中忽然涌起一种莫名其妙的的恐惧,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恐惧感,在这里听到人的声音,不应该很高兴吗?
他小心翼翼地把那个“防兽器”关掉,然后轻手轻脚地把兽皮卷起来,放到背包里,然后慢慢地爬出洞口,他这才发现,在大概二十多米远的地方,有一堆熊熊燃烧地篝火,而有人正在围着篝火,大声地说笑着。
那熊熊的篝火,在这漆黑的森林中,特别显眼。
施方蹑手蹑脚地往篝火那边摸过去,靠近了一些后,他这才发现,那些人点燃篝火的地方,好像是一片林间的空地,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后,上了旁边的一个山坡,而在山坡上,可以居高临下地看到篝火周围的人。
当施方爬上去、往下看那些围在篝火旁的人时,脑子嗡地一下,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甚至感到自己的牙齿都在瑟瑟发抖,他想爬起来赶紧逃走,但四肢却好像有点不听使唤了!
因为他看到的那一幕实在是太可怕了――那些围在篝火旁边的人,都穿着整齐的古装,而且有两个还穿着盔甲。如果这些人穿着兽皮,或者奇装异服,施方可能还不至于那么恐惧。
因为穿着兽皮、或者奇装异服的,也许是生活在森林中的的野人部落,但如此整齐的古装,让他瞬间想到了“鬼”!难道这些人是孤魂野鬼,这种景象,不正是《聊斋》里描写的那样吗?
过了好大一会,施方才稍微冷静了一些,虽然四肢还是有点僵硬,但他还是努力爬起来,跌跌撞撞地从山坡上下来,往相反的方向急急忙忙地走去,本来他想跑,但这是在密林中,而且脚下都是些灌木丛和起伏的山坡,根本没办法跑,即使走快一点,他也连着撞了好几棵树,跌到好几次,一直等完全看不到篝火,他才停了下来,已经累得呼呼直喘了。
他找到一块石头上坐下,而且一直坐到了天亮,而夜里的可怕的经历,仍在施方的脑海中萦绕着,他也反复在想那些穿着古装的人,究竟是是些什么人,难道真的是鬼吗?
施方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他从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之类的,但如果那些人不是鬼的话,他们为什么穿着整齐的古装和盔甲,不可能是在这里演戏吧,越想越好奇,他决定在弄清楚那些到底是什么人。
凭印象,施方觉得自己离那边林间空地并不远,于是,他便按原路返回,边走边警惕地看着周围,一直走到了他昨晚睡觉的那个山洞前,往前方看看,二十多米外就是那片空地了,他像昨天晚上一样,弓着腰、往周围看着,小心翼翼爬上了山坡,然后趴在地上,往下看去。
那堆篝火好像余烬未熄,偶尔冒出一缕缕的青烟来。
再往那片空地上看看,已经连个人影都看不到了。除了那堆篝火外,没留下任何痕迹,这一切就更显得诡异了,他观察了好大一会,但实在没什么发现,于是便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到附近看看。
但就在他站起来、转身准备下去时,才猛然发现后面已经站了两个人――那两个人身材高大,穿着一身盔甲,每个人腰间还悬着把剑,并且脸色黝黑,这让施方忽然想到了过年时、墙上贴的门神。
看到如此装束的人站在眼前时,不知为什么,施方有些虚幻感――虽然太阳已经升起来很高了,阳光照在那两个人的身上,那两个人就真真切切地站在施方面前,但他还是有虚幻感。
那种虚幻感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
其中的一个人往前走了两步,然后伸手抓住了施方的胳膊,施方顿时觉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一把铁钳子死死夹住似的,疼的他惨叫一声,此次此刻,施方才想起来自己应该逃跑,但一切都晚了。
那人拉住施方的胳膊,像是拖小鸡一样,手轻轻一抖,便把施方从山坡上抛下去,重重地砸在那片林间的空地上,就落在了篝火堆的旁边,虽然那个山坡也就三米多高,但这一下摔的也够重的,再加上惊慌恐惧,施方立刻就晕了过去。
第317章 特殊的囚徒
不知过了多久,施方慢慢苏醒过来,但头仍晕的厉害,阳光从树缝里透进来,射在他的脸上,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张床上,而床则有点摇摇晃晃的,他闭起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的意识清醒起来,过了一会后,他再次睁开眼睛,往周围看了看,可当他看清自己所在的位置后,不禁吓得大叫一声,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原来,施方发现自己居然在一棵树上,他躺的的所谓床,竟然是把树的一个树枝剖平、所形成的木板,虽然只是一个树枝,但却也非常粗,光是剖出的这个平面,就足足有两米多宽,一个人躺在上面,绰绰有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这个树枝上剖出的平板,周围没有任何阻挡,如果人不小心的的话,极可能就会掉下去,施方坐在树枝剖出的木板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探头往下看了一下。
但正是这一看,吓得他心脏差点要跳出来,头嗡地一声,一阵剧烈的晕眩感,他连忙缩回头来,闭气眼睛,趴在木板上,不敢再动了。
因为施方仔细往下一看后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树简直太高了,至少有一百米,地面显得那么的遥远,而他就在这一百多米高的一个树枝上,如果掉下去的话,他就会摔的粉身碎骨。
施方本来就有严重的恐高症,而现在毫无保护地悬在一百多米高的地方,让他感到平生从未体验过的恐惧与惊慌。他感到自己膀胱一阵收紧,一股强烈的尿意涌上来,想控制都控制不住,随后施方只觉得裤裆里有股热流――他吓尿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被吓尿!就这样,他平趴在树枝剖成的木板上,一动也不敢动,但四肢却又够不到任何东西作为凭借,恐惧,惊慌,不知所措,还有“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助感,一起涌上心头,这让他处在崩离的边缘,随后,施方大哭起来,哭了好大一会,那种恐惧的情绪才稍稍缓解了些。
他泪眼婆娑地轻轻抬起头,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森林中其他的树,都比他所在的位置矮的多,他可以轻易看到其他树的顶部,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么高的树。
施方趴在那个树枝剖出的木板上,自己的最后结局,在他脑海中快速闪过――可能是饿死在这个木板上;也可能是一阵大风吹来,他从这一百米高的树枝上掉下去,活活摔死;也可能等他饿到一定程度,意识模糊时,自己从这个木板上滑下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但他最希望的死亡方式,就是希望自己饿死后,然后尸体再掉下去,因为对于一个恐高症患者来说,这是比较不可怕的死亡方式。在独自一人进森林探索时,他就曾经想过自己可能的死亡方式――会被野兽吃掉,会得病死掉,会被毒蛇咬死,但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死。
“唉,你是怎么被抓来的”,正当施方感到万箭穿心般的痛苦和绝望时,忽然从上面传来一个声音,虽然口音严重,但施方还是听清了。
施方吃了一惊,连忙仰头往上看,他这才发现,他所在的位置,并不是那棵大树的最高处,上面还有很多枝条,甚至有的枝条比他所在的还粗。
声音是在他上方一个一米多高的树枝上传过来的,原来在那个树枝上也有人。这句话说完后,从上面这个枝条上探出一个头来。
那人也不知多长时间没刮胡子了,脸几乎完全被胡子覆盖住了,这样一来,既看不清那人的模样,也看不出那人的年龄。
而且胡子又脏又乱,在脸上打了结。只有那双眼睛,依然炯炯有神。这个人的突然出现,好像让施方在绝望的黑暗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明,他马上清了一下嗓子、振作了一下精神说:“你是谁,怎么也会在这里?”
“我和你一样,也是他们的阶下囚”,那人说这些时,已经把头缩了回去,但声音洪亮。但那人说这些话时,好像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似的。
施方本想坐起来,继续问那人一些问题,但他忽然想到自己正在一个离地面百米高的树枝上时,不由得浑身发软,紧紧趴在木板上,不敢再乱动了。
现在施方完全乱了阵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这时,一阵风吹来,施方所在的树枝开始摇晃起来,他顿时吓得尖叫起来,手指下意识地在木板上摸着,希望能抠到凹槽或者窟窿之类的,哪怕能抓到一点东西,他也会安心很多。但那个木板却非常平整,也没有任何能让施方手指能抠到的窟窿。
这就更让施方感到慌乱和恐惧了。尤其是树枝在风中摇荡时,施方情绪简直就要崩溃了,他也顾不得再问上面的那人什么了。
幸好风不算很大,而且那个树枝刮成的木板表面,也很粗糙,所以即使树枝摇晃,上面的人也不容易被摇下去。
那阵风吹过之后,树枝又平稳下来,施方的情绪也稍微平静了些,就在这时,他觉得自己所在的树枝猛地向下一沉,他吃了一惊,连忙仰起头来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他才惊奇地发现,上面树枝上的那个人已经跳到了他所在的树枝上,随之而来是一股难闻的骚臭味,是那人身上的气味。
“来系上这根绳子吧,有这根绳子,也许你就不会掉下去摔死了。”
还没等施方反应过来,那人已经拿起绳子,从施方的腰间穿过,绕了一圈,在他的背后系了个死结。施方看了看系在腰间的那根绳子,有鸡蛋粗细,而且是尼龙绳,绳子的另外一段系在了旁边一个树枝上。
而那人的腰上系了根同样的绳子,而且另外一端也是系在那个树枝上,这样一来,即使他们从所在的树枝上掉下去,绳子也会把他们拉住,这就相当于他们的安全绳,施方这才缓过神来,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也大大减轻了。
此时,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骚臭味,也不再让他感到特别作呕了,对那人的好感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此时此刻,那人对他来说,就是唯一可以依靠的狱友和战友。
“去年时,有一个人就是从你这个树枝上掉下去摔死的”。
那人说这些时,仍然语气平静,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而施方却听得胆战心惊,连忙一脸惊恐地问了句:“去年有个人从这里掉下去摔死?难道你没给他栓上绳子?”
那人盘腿悠然地坐在木板另一头,虽然因为他的脸上被络腮胡子和乱发遮住、而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从说话的语气和体态上,能够感觉到他的
轻松自然,毫无恐惧与紧张。
“当然没栓绳子,他是在当天夜里就掉下去摔死的,那天夜里下着大雨,我只是听到了他的嚎叫声,连他的模样都没看清,结果那天夜里他就掉下去摔死了,算他命薄。如果熬到第二天,我给他把绳子栓上,他也许就死不了了,但话又说回来,在这种地方,掉下去摔死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省的活受罪了。”
说到这里,那人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才透出一种淡淡的忧伤。
“你也是被他们抓来的?被抓来多久了?”施方试探地问。
“两年多了,当然是被抓来的,要不然谁愿意在这里受这种罪,要不是我还有父母健在,并且有了一个宝贝儿子,我早就跳下去摔死了。唉,希望我能活着回去,虽然这种希望很渺茫。”
那人声音开始变得低沉而忧伤,顿了顿,稳定了一下自己情绪后,才继续说到:“我家世代打猎为生,也不知道从第几代起,就是猎人了,我也是从小就跟着爷爷父亲打猎。
并且从十六岁起,就带着三条猎狗独自在林中打猎,而且每次打的猎物都是最多的,我爷爷说我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等我二十三岁时,我家就成为村里最富的人家了,盖了两个大院子,娶得老婆也是我们那一带最漂亮的,结婚第二年,就生了大胖小子,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村里的人人都很羡慕我。
但人活着,就会遇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有个姑姑,年龄却和我差不多,她嫁到了城里,因此,我有机会陪着我奶奶,在我姑姑家住了二十多天。那还是我第一次出远门,也是第一次在城里住那么久,但正是这段经历,对我心理冲击很大。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的视野太狭窄了,外面的世界太大、太精彩,原来的我,就像是井里的蛤蟆,只看到井口上那一小片天空。
虽然我从小就挺喜欢看书,也从书里学了好多知识,开阔了眼界,但我们那个小山村里,实在是太闭塞了,而那十多天在我姑家生活的经历,也让我的人生方向,有了重大的改变,因为我当时刚生了儿子,所以我忽然想,我应该给儿子一个更好的人生,因此,我想在城里买房置产,让儿子将来能在城里上学,让他有更好的人生、更广阔的前途,不再困在那个闭塞的小山村里。
但这需要一大笔钱,可我到哪里弄这些钱呢?
我别无所长,唯一会的就是打猎了,但一般打猎,很难快速致富,更难一下挣更多钱,我想起来想去,忽然想到我爷爷曾经告诉我的一件事,那件事很怪,但是我爷爷亲眼所见,正是通过那件事,让我想到了挣大钱的办法。”
第318章 森林中的狐狸精
“我爷爷说,在他还是孩子的时候,村里有个叫李麻子的猎户,那个李麻子打猎的技术极高,而他打到的猎物,都是些极其名贵,别的猎户可能一辈子都打不到的。
比如,在这个森林中,生活着一种红毛狐狸,这种红毛狐狸的个头很大,和狼差不多,甚至有的比狼很大,这种红毛狐狸的皮毛保暖透气,还能散发出和麝香差不多的气味,我们都把这种狐狸叫做‘红毛狼狐’,这种狐狸的毛皮,是制造皮衣的佳品,极其昂贵,一张这种狐狸皮,可以卖五两黄金,很多人一辈子都挣不那么多钱。
当然,这种’红毛狼狐’也极其稀少,很多打了一辈子猎的猎人,甚至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能打到这种狐狸了,但李麻子却在短短的五年时间内,一连打了十只!平均一年打两只。
也不知为什么,打完这十只狐狸后,李麻子便不再打猎,而是在省城置了地产,开始做起了生意,荣华富贵了一辈子,他也成了我们村里的传奇,关于他的事情,在我们那一带也是传的越来越神。
有人说,李麻子有一次打猎,在林中遇到了狐狸精,并且还和狐狸精成了好事,狐狸精为了报答他,才给他了十只‘红毛狐狸’,不过那个狐狸精,可不像是故事中传说的那么美,而是丑的吓人,脸还残留着狐狸的特征,身形看起来也很怪。
但这种狐狸精却生性极其淫荡,尤其是喜欢找年轻强壮的男人,而李麻子碰上这种狐狸精后,对狐狸精开出的条件很心动,就答应了狐狸精。
这件事传的有鼻子有眼,据说曾经有人当面向李麻子求证,李麻子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人能确定这件事的真伪,但我们村的人都知道,李麻子打猎和一般猎人很不一样。
一般猎人外出打猎时,一般都是当天回来,顶多三四天,但李麻子进林中打猎,一般都是一两个月之后才回去。除了那种狐狸外,他还专门打那些个头小、但价格贵的猎物。
比如,他会捉一种七彩鸟,那种鸟身上的羽毛是七彩的,看起来非常美丽,并且还能像鹦鹉一样模仿人说话,因此,能卖出大价钱,可这种鸟非常机敏,而且一般生活在森林的深处,很难捉到,除非极其擅长捉鸟的猎人。(.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但李麻子每次总能捕个一两只。
我们那一带的猎人,当然都很羡慕李麻子,其中一些也学着李麻子那样,花十天半月的时间,拼命往林子深处走,但都有去无回,渐渐地也就没猎人敢盲目仿效李麻子了。
我爷爷说,李麻子之所以能抓到那些珍贵的猎物,就是因为他敢来这个森林的最里面,而他也有本领安全回去,别的猎人却办不到。
我爷爷还说,在这个森林的深处,藏着很多意想不到的珍禽异兽,但祖辈传下的规矩,来这森林中打猎,往里走的距离绝对不能超过五十里,否则会有大的灾祸。
破这个规矩的的猎人,可能只有李麻子活了下来,而且暴富了,由此可知,李麻子确非寻常人,我爷爷就说过,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但毕竟是一个村里的,与李麻子有过很多接触,他能感到李麻子这个人机敏异常,足智多谋,村里有人遇到困难、拿不定主意时,总会向他请益,有人还称他是‘李诸葛’。
以前听到李麻子的故事,我也没太在意,就当传奇故事听听,但等我想快速致富时,李麻子的故事,却对我有了非凡的意义――我难道不能像李麻子那样,也来这个森林的最里面看看,万一能捕一只‘红毛狼狐’,我也不就能发财了吗?即使捉不到那种狐狸,而捉到其他珍禽异兽的,我不一样能发财吗?
这种想法,让我感到兴奋。
但如果我对父母说这个计划,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我只能瞒着他们了,但我必须告诉我老婆,起初我对老婆说时,她也是死活不同意,可我一连劝了好多天,她终于被我说动了,我走时特意嘱咐她,父母一两个月都没见到我,肯定会问我去哪儿,到那时,就让她告诉父母说,我去省城里做兽皮生意了。
唉,没想到,我一出来,就再也没回去,已经两年多了,恐怕我老婆也无法瞒住父母了,他们如果知道我来到了森林的深处,而且这么久没回去,肯定觉得我死了。唉,父母就我一个儿子,不知道他们会难受成什么样,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能经受住这种打击。”
说到这里,那人竟然嚎啕大哭起来。
看那人这么一哭,施方的更是百感交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没想到眼前这个猎人只有二十多岁,两年的囚徒的生活,他应该折磨的脱了形,而他的父母还都建在,还有老婆孩子,确实难以割舍,心里对于亲人的牵挂和担心,也许比死亡更煎熬。
他在这棵足足一百多米的树上,恐怕也没有倾诉对象,这些痛苦只能压在心底了,如今遇到人,难得一诉衷肠了。施方和那人在树枝上相对而坐,看着那人痛哭,也并没去劝他,因为施方理解他的痛苦和压抑,这种痛哭,对那人来说,是种难得释放。
那人哭了很久,才停了下来。
长长的探了口气说:“唉,我平时就当自己是个会喘气的‘死人’,尽量不去想这些,唉,早死晚死,对我来说,已经差别不大了。但一想到家人,就让我万箭穿心般的痛苦。”
看那人情绪慢慢稳定后,施方才试探性问道:“你就没想着从这里逃走吗?”
那人苦笑了一下:“怎么没想过,尤其是刚被抓那阵,我无数次的想过,但都完全失败了,这种树高一百多米,树干是方形的,树干的每个边,足足有几十米长,因此,根本没办法往下爬。而树干里面是空的,那些怪人就住在里面。
无论是上来、还是下去,都是通过树干内部的一个滑索,那个滑索的一端,是一个筐,要上来或下去时,人就坐在筐内,由那些人拉半个小时左右,才能下去,或者上来。”
听那人这么一说,施方也有点绝望了,但他却比那人的状况好些,因为他不像那人有那么多后顾之忧,施方父母已经过世了,自己也没结婚,算是无牵无挂。
人绝望的时候,反而就会变得更加坦然了些,听那人说完这些,施方反而平静下来。
“那你是怎么被抓的呢?”施方有点好奇地问,在那人回答前,他也顺便把自己被抓的经历,简单地说了一下。
那人认真地听完,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唉,我被抓的过程,比你痛苦多了,你醒来之后,就躺在这里了,而我是神志清醒的被带到了这里。我被抓的经历,既怪异又可怕,现在还经常做恶梦梦到那次的经历。
我就简单地跟你说说吧。
能独自一个人深入到森林的这个区域,肯定都是些经验丰富的老猎人,一般人走不到一半的路程,恐怕就已经死掉了,虽然你是个知识分子,是做研究的,但想必在森林中的生存经验也很丰富,否则也来不到这里。
但到这个区域后,我才明白,这个森林的可怕之处,并不是自然条件多么凶险,或者毒虫猛兽多之类的,那些对于老猎人来说,这些其实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这里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这里很多怪物,比世界上最凶猛的野兽,都要可怕千万倍。
我大概在森林中走了一个月左右,才来到了这里。
这座森林可以说是山高林密,实在太难走了,面积更是大的吓人。但在这一个月的行程中,虽然辛苦,但却没什么危险,和我平时打猎的感觉差不多,也没遇到什么传说中的珍禽异兽之类的,过的非常平淡。
我原本忐忑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但也有点失望,当时心想,难道关于这座森林的传说,都仅仅是传说而已,即使在森林的深处,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和外围部分都没什么区别,都是外围部分常见的那些猎物,只是比外围部分的数量多了很多而已。
但如果我是为了打一般猎物,也没必要来到森林的深处了。难道是我走的还不够深入?于是,我又连着走了两天,我还清楚地记得,在那天的下午时分,当我踏入某个区域时,忽然感到那里很不同。
你要是让我说有什么不同,我还真说不上来,反正一踏进那个区域后,我就觉得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老猎人在长期的打猎过程中,都会形成一种灵敏的感觉――一个地方的猎物多少、有没有猛兽、甚至没有没有人在那里被猛兽咬死过,都能感觉到,那种感觉很奇妙的,可能是长期狩猎过程中,形成的一种直觉判断。
这种特殊的感觉,一下子让我兴奋、而又紧张起来,当时脑海中瞬间就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个地方,才算到是森林的核心区域?难道这里和森林的外围部分、真的不一样?
第319章 红毛狐狸
再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后,我马上发现,到了这个区域后,周围的声音,好像比森林中其他的地方,安静了很多。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从小到大,我一直就在森林中打猎,当然对森林极为熟悉,森林中的气味,动静,还有光线的变化,对我来说,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但一到这个区域后,我忽然觉得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原来森林中的风声,虫鸣声,鸟叫声,流水声,甚至偶尔兽类的叫声,都瞬间消失了,好像忽然从外面进了封闭的区域内,但周围的景象,与森林中其他地方相比,却又没有什么变化。
正在我心情忐忑地往里走时,忽然听到了有种动静,那种动静在这里安静的环境中,显得更加清晰而真切,我马上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山坡,躲了起来,静静地观察着,以我的经验,这种动静一出现,往往是有大的猎物了。
在茂密的森林中,光线比较暗,能看到的距离也很有限,有时就能看请几米内的物体,所以,在这种环境中打猎时,不能光靠眼睛看了,而更要靠听觉和嗅觉。
但一些大的猎物出现时,往往会有特殊的动静、与气味。当然,野兽的嗅觉更灵敏,所以有经验的猎人,会用周围的植物汁液,涂在自己的身上,用来遮盖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
那种动静越来越近,我连忙端住猎枪,打开保险,随时准备射击。忽然,我看到在下方不远处的草丛里,隐约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一闪,红色的东西?我浑身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种红色狐狸?
你肯定也知道,在森林中,几乎看不到红色的兽类,因为红色在绿色的森林中非常显眼,如果什么动物是红色的话,很难躲藏,这样一来,它不但容易被猎杀,也不容易捕到食物,因为捕食时,也容易暴露自己,从而提前被猎物发现了。
因此,在这个森林里,除了那种红色的大型狐狸外,还有什么动物是红色的呢?
那个动物终于从草丛中钻来,猛地蹿到一块石头上,而看清楚那个动物的样子时,我浑身抖得就更加厉害了,甚至连端枪的手也抖起来,因为我太激动了。
那个红色的动物,果然是一头红狐狸,以前这种大型的红狐狸,只是听老辈人说过,我却从未见过。不光是我,我们村里的人中,恐怕也没人亲眼见过红色的狐狸了,人们也都只是耳闻而已,而我却亲眼看到了,而且距离如此近。
那种大型红狐狸的样子,其实一般狐狸没任何区别,只是它比一般狐狸大了好几倍,而且浑身的毛是极鲜艳的红色,那种红色看起来没有一点杂色,好像用红色燃料泼上去似的。
它甚至比一头狼还有大三分之一,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野兽!感到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似的。
虽然我年龄不算大,但我毕竟算是‘老猎人’了,我马上强迫自己镇静下来。
打猎最重要的是时机,每个猎物都是活的,它们不是静止不动的枪靶,而是随时都在活动,还极其机敏,因此,见到猎物后,要迅速抓住时机,当机立断,不能有一秒的犹豫迟疑,因为你稍微一犹豫,就会错过最好的狩猎时机,从而猎物可能就跑掉了。
于是,我一咬牙,端起猎枪,瞄准那只大型的狐狸,果断的抠动了扳机,一声沉闷的枪响后,那个大型的红狐狸,惨叫声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打中了!我当时兴奋地大叫了一声,心情兴奋无比,好像中了巨额彩票似的。
我做梦也没想到,这竟然是我厄运的开始。
看到那个红狐狸在挣扎时,我并没着急过去,而是再次拉好枪栓,瞄准了那只红狐狸。
因为有些兽类,远比人想的要狡猾,它们被打中后,有的竟然会装死、或者装的受伤很重,等猎人过去查看时,会突然攻击猎人,而这种攻击,往往是致命的,一些猎人就是这样被野兽咬死、咬伤的。
因此,我端着枪,等了好大一会,直到看着它的血把周围草地和石头染红,才确认它的确伤的很重,流了这么多的血,应该就不会再有反击的能力了,于是,我才端着枪慢慢地走了过去。
等我走过去后,看到那只红狐狸已经奄奄一息了,但仍然没死,眼睛大睁地看着我,并且还对我呲了呲牙,吓得我浑身一颤,连忙用猎枪再次瞄准了它,如果它稍有攻击动作,我就要再补一枪了。
不过对我来说,多打一枪,它的皮毛就会受损一次,所以还是尽量少开枪为好,我第一枪就是准确地打中了它的心脏部位,所以才能一枪毙命,但我却有点不敢再看它的眼睛,因为它的眼神里好像充满了惊恐、愤怒,那种眼神让我恐惧,也让我慌乱。
我们这些从小就打猎的人,对动物的了解程度、要比一般人深刻的多,我们更能深刻体会到,动物和动物不同,即使是同一种动物,在智慧和情感方面,个体之间也存在着较大的差异。
多年前,我曾经射杀过一头小鹿,当我扛起小鹿将要走时,忽然,一头母鹿挡住了我的去路,对我惨叫了几声,而且边叫边从大眼睛里流出泪来,那还是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当时立刻呆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那只母鹿前腿忽然半跪,好像在祈求我放了小鹿似的,我当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但也没再犹豫,立即把那只小鹿放在了地上,那只母鹿冲过去,对着小鹿的尸体又哀嚎了几声,我顿时又惊又怕,又有一种说不出的负罪感,赶忙离开了。
在那之后的几天内,我心里好像压了块石头似的,堵得难受。也就是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猎杀过鹿了,我以前就听老辈说,动物要比人想象的有灵性的多,但对这种说法,并没太大感受,可自从经历了‘母鹿拦路’的事件后,我才对此有了深刻的理解。
因此,虽然那只红狐狸只是对我看了最后几眼,但从它的眼神里,我已经能感受到它是有灵性的,而且灵性应该还很高,但毕竟我打中了它的心脏,因此,它很快就死掉了,最后的时刻,它也闭上了眼睛,算是死的比较安详了。
我心里经过最初的恐慌、害怕后,当我意识到我竟然打到了一只传说中的红狐狸时,我马上无比兴奋起来。这种狐狸,在我们那一带极富盛名,近几十年来,好像也只有李麻子打到过,因此也极其珍贵,用这种狐狸的毛皮做成的皮衣,在我们那一带仅存几件,都是被一些收藏家收藏着,据说,一件的价格,已经高达数百万元,因此我的所有梦想,靠这只狐狸,就可以完全实现了。
可能是因为过于兴奋,我感到有点头晕。于是向后看了看,发现后面大概四五米的地方有一块石头,于是,我后退了了几步,坐在石头上,想稍微缓一下,当我刚坐到石头上时,忽然,我好像隐约看到,那个红狐狸的尸体微微移动了一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红狐狸的尸体,竟然快速地往远离我的方向移动,看到这一幕,我马上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从石头上跳起来――难道是什么东西藏在那个红狐狸尸体的下方,现在正顶着红狐狸的尸体走?
看着红狐狸的尸体、用这种诡异的方式被快速搬离,我虽然内心突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但却还是本能似的追了上去,因为我不甘心已经到手的一笔巨额财富,会这样被夺走,贪欲战胜了恐惧。
边追我还边安慰自己说,可能是在那个红狐狸的尸体下,有一种动物,想搬走这个尸体而已,不是其他的灵异现象,而且在追的过程中,我也隐约看到确实有一个什么东西,正在顶着狐狸的尸体跑。
不过那个东西虽然不大,但力气却不小,那只大型狐狸的尸体,起码得有一百多斤重,但下面的那个东西,却走得极快,我几乎猛跑才能追上,在追的过程中,我的脸被树枝划破了,也不知道连着摔了几跤,但幸好没被甩下。
现在想起来,仍觉的那一幕极度诡异――一只像是狼一般大小的红毛狐狸,鲜血淋漓,平躺在那里,已经死了,但它的尸体,却能紧贴着地面,快速地移动着。
也不知追了多远,那只狐狸的尸体终于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一个山坡上,我也气喘嘘嘘地停了下来,看着那个离地面好像只有十多厘米的、红毛狐狸的尸体,鲜血已经淋淋漓漓,洒了一路。
当我刚要过去,想一脚踢开那只红毛狐狸的尸体、看看下面到底是什么时,突然,那只红毛狐狸的尸体被抛了起来,而且向我砸了过来,我连忙一闪身躲了过去,那只红毛狐狸飞出去大概有七八米远!
红毛狐狸的尸体一被抛开,我就看到了顶着狐狸尸体跑得的那个东西,但看到那东西的第一眼时,我就吓得尖叫了一声,往后踉跄了几步,差点被摔在地上。
因为在下面顶着狐狸跑的、竟然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只有二十厘米高的人!
我还从没见过如此矮小的人,几乎和初生的婴儿差不多大,但他的头却又和常人的差不多,这让他看起来比例太怪异了――好像是个漫画人物似的,小小的山体上,却长着一个巨大的头颅。
但更加怪异的是,那个小人竟然穿着一身整齐的盔甲。我顿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幻觉,觉得那个人其实不是一个真人,而是一个玩偶。
第320章 大树里的部族
看到那个小矮人时,我的震惊多过恐惧,还在我发愣时,那个一身盔甲的小矮人忽然吹了声口哨,紧接着从不远处走来两个人,那两个人足足有一米八,也都是一身盔甲,并且脸色黝黑的吓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了,便连忙端起猎枪,心想,那两个人一旦冲上来,我就开枪,不管他们是什么人,只要是血肉之躯,肯定就会被打死的,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只见其中一个人手微微一抖,好像向我扔过来一个什么东西,那东西速度极快,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的右手手腕被重重地击中了,好像手腕里的骨头被被砸断似的。
我惨叫一声,疼得蹲在地上,而其中一个人,走过去一下子就把我拎了起来,然后夹在了腰间,我感到他力大无比,根本一点都挣扎不动。我被那人夹在了腰间,连惊带怕、再加上手腕的疼痛,几乎要晕过去了。
就这样,晕晕乎乎,也不知走了多久,好像走到了一个很黑的屋子里,然后一下子被摔在了地上,我想从地上爬起来,但腰被那人夹的疼痛异常,下半身好像是要瘫痪了似的,腿脚好像完全不听使唤了。
我便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事情的发展,完全超乎我的想象,我的思维完全乱掉了。在黑暗中,我好像听到旁边有很多人似的,他们在说着什么,但我却完全听不懂。
过了好大一会,屋里才亮起了几盏如豆的油灯,但借着这昏暗的灯光,我却看到了周围站了一些穿着古装的人,我头嗡嗡直响,好像是在做梦一样,不知道那些是人是鬼,但人在极度的害怕后,如果没晕过去的话,反而就不怎么害怕了,随着我腰部疼痛的减轻,下身也慢慢恢复了知觉,情绪上也平静了很多。
我试着站起来,就在这时,一个人走过来,轻声对我说了句:“算你倒霉,你被他们抓住了,就别想再从这里逃跑了”。
我吃了一惊,连忙看了那人一眼,那人长得很普通,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几乎没有让人印象深刻的特征,不过他穿的衣服,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这里其他人,都穿着样式讲究的古装,而那人却只穿了件灰色的袍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说是袍子,其实更像是一种工作服。
从穿着到说话,我才意识到,那人和这里所有的人,应该不一样。其他穿着古装的人,对那人叽里呱啦的说了一阵,那人弓着腰,态度异常恭顺地听着,并且连连点头,好像是仆人似的。
等那些穿着古装的人说完后,他让我和他一起坐到一个筐里,很快筐慢慢往上升,并且越升越高,下面的人和声音,都渐渐地消失了,只是那几点如豆的灯光,在黑暗中如似有似无的萤火中一般,还隐约可见。
虽然周围都是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但我却能感到我们离地面足足有几十米了,但却还没升到顶部,我当时禁不住想――这到底是什么房子?居然这么高?
在忐忑不安中,又觉得又过了很久,才忽然看到上面有了亮光,而且亮光越来越大,我知道,应该快到顶部了。当我们更加接近亮光时,我才发现,那是缸口大小的一个洞口,因为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的光线,所以看到亮光后,觉得很刺眼。
当我们从那个洞口出来后,我眯着眼睛,往周围看了一下,但看清楚周围的情况后,我惊愕的差点没瘫倒在那里,你肯定也猜到了,我从那个洞口出来后才发现,这竟然是在一颗树上!而且是如此高,甚至根本看不到下面的地面。
而刚才那个一片黑暗的空间,根本不是什么房子,竟然是树干里面。
也没想到每根树枝都这么粗,而且有的树枝还剖成了床板一样的平整,那个送我上来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指了指上面那个树枝说,那就是我以后容身之处了,正当我要上去时,才忽然发现在那个树干的洞口旁边,站着一个侏儒,也只有十多厘米高,和我在森林中见到的那个差不多,是他刚才把树干洞口的盖子打开,我才看到了光亮。
原来,这个通向树干内部的洞口,平时是用盖子盖住的,是刚才那个侏儒把盖子揭开,我才看到了亮光。
从那之后,就由那个侏儒给我送饭,每天只送一次,有时候两天送一次,而且是不定时的。
在这两年多的时间内,我就从未离开过这里了,我后来才慢慢觉得,这里其实就是一个特殊的‘牢房’,即使没人看管,你也跑不了,而且这里好像没有什么四季变化,一年四季温度都差不多,所以既冻不死,也热不死。
不过那个送我上来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还不错,这绳子就是他给我的,有了这两段绳子,我才没掉下去摔死。但第一年对我来说,是最煎熬的,我不止一次想到了死,但每当有死的念头时,仍会禁不住想到我毕竟上有老、下有小,又不能轻易就这么死了。
虽然对我来说,死是一种解脱,但为了父母、孩子,我还必须要经受这种比死亡更加痛苦的煎熬,坚持活下去。”
年轻的猎人说完这些时,长长地舒了口气,好像有种倾诉后的轻松感。
“那你打听过吗?这些穿古装的人,究竟是些什么人?”施方问那个猎人。那个猎人听到这个问题后,表情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他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往施方面前凑了凑,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这些人好像不是人,而是鬼”。
施方听年轻猎人这么一说,顿时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虽然他不相信那些穿着古装的人是鬼,但他隐约觉得,那些人也绝非一般人。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鬼、不是人的?”,施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不动声色的问。
“是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告诉我的,我后来才知道,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其实与那些身穿古装的人,确实是不一样的。他是这里的居民,而那些穿古装的人,却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从地下钻出来的?”施方吃惊地眼睛大睁地问道。
“嗯,是的。我在这两年多的时间内,我和那个中年人的关系非常微妙,他好像有求于我,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却不敢说似的,但一有机会,就会上来和我聊天,他也喜欢听外面的一些事情。
他还告诉了我他的名字――王定邦,而且这个名字很有来历。
有一次,那些穿古装的人,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大部分都出去了,好几天后才回来,树干里只留下了少数几个人,趁着那个机会,王定邦上来和我聊了整整一天。告诉我了很多关于那些古装人,以及他自己身世的秘密。
王定邦说,他们世代生活在这个原始森林中,而且几乎是和外界完全隔绝的状态,外人几乎没人来这里,他们这里的人,也几乎没人出去。偶尔闯进这里的外人,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王定邦也从不知道这个森林外面,还有一个世界,并且还是个很大的世界。
而且他们所有的族人,都生活在这种大树的树干里。
有一天,他们的族人、忽然抓了闯进这里的、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那是王定邦第一次见到从森林之外来的人。
那时他还太还小,只觉得那两个人除了衣服比较奇怪外,和他们长得也差不多,但族里的人却说,这种从外面的来的人,只有脸上两只眼睛,而且寿命很短。不光如此,在其他很多方面,和他们之间,也有显著的差别。
当时王定邦还很不理解,他觉得人怎么可能只有两只眼睛呢?
他还特意看了看那两个人的右耳后面,果然发现他们的右耳后面,竟然没有眼睛,当时王定邦还感到很奇怪――只有脸上两只眼睛的话,后面有野兽攻击的话,怎么能及时发现呢?
当那两人被抓住后,不知为什么,族长决定留着他们俩,不再杀掉,而且并没难为他们,除了有人看管着他们外,会按时给他们东西吃,而且还在大树外,给那两人建了一所木房子。
后来王定邦才知道,族长之所以没杀那两人,是想通过观察那两个人,以更多了解森林外面的人类。
但王定邦觉得,那两个人很快就变老了――被抓住的时候,那两人看起来还很年轻,但在很短的时间内,那两人就变老了,然后先后得病死掉了,通过那两个人,族里的人才知道,这种只有两只眼睛的人,寿命实在是太短暂了。
等王定邦长得稍大一点后,族长忽然要派他去森林外面的世界看看,让他去了解和研究外面人类的生活,这让王定邦很兴奋,因为森林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那么的新奇而有趣。
而族长早就安排好了,让人把王定邦带到了森林外面的世界。
王定邦第一次见到了那么多和他们长得差不多的人,但那些人却只有两只眼睛,而且那些人住在奇怪的建筑里,外面的世界也让他很不适应,到处都是空地,很难见到那种辽阔和稠密的森林了。
第321章 逃脱计划
王定邦渐渐地学会了外面人类的语言,并知道了他们的风俗习惯。(.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王定邦’这个名字,就是到了外面才起的,他原本在森林中生活时,每个人是没有名字的,他们部族里的交流,其实很少用语言,因为如果一个人要表达什么,即使不说话,他们彼此之间就能立刻领会到。
但王定邦发现,人类之间的交流,几乎完全靠语言,或者文字。
王定邦是在一个道观里做了道士,当地人都把他当成了活神仙。因为当地人发现,虽然过了四五十年后,王定邦却一直都是十**岁的样子。
但王定邦在森林中生活时,完全没有‘年、月、日’的概念,他觉得外面人类所谓的‘几十年’时间,对他来说,简直太短暂了,而人类却觉得很漫长,因此,光是靠着‘几十年而容貌不变’这一点,王定邦就成了天下闻名的‘得道之人’,甚至还得到了当时皇帝的亲自召见。
可对于王定邦来说,他一直对怀念在森林中的生活,觉得那才是他的家,而在和外面的人类打交道时,王定邦总觉得很累,他发现外面人类说话时,往往言不由衷,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讨厌人类的虚伪与狡诈,怀念自己族人的简单、直接、与单纯。
所以,他在外面的人类社会中,生活了一百多年后,又再次返回到了森林的部落中,那时,他在外面的人类社会中,已经名声显赫,很多人把他当成了神仙,还为他在各个地方建了很多庙。
但他对这些,都没有丝毫的留恋,而只有厌恶。
当王定邦回到熟悉的森林中时,大家都觉得他在外面待得时间并不长,但通过王定邦,他们却对外面的人类社会,有了更多的了解,而人类社会中的种种现象,让他们感到或是有趣、或是荒谬、或是可笑。而王定邦在人类社会的种种见闻,也成了部族中的谈资。
在王定邦所在的部族中,只有一个人的心思,大家是看不透的――那就是部族首领。正是因为看不透部族首领的心思,所以部族首领在部族中,显得特别神秘,也特别有权威。
王定邦一直不知道族长为何让他去了解人类社会,族长也一直没告诉他。另外,大家都发现,族长一直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有时候还唉声叹气,但谁也不知道再想什么。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在那段时间里,族长经常去一个特殊的地方。而那个地方,长着一棵很特别的树。
那棵树是倒着长得――那棵树的树根露在外面,而树干和枝叶却扎进了地下,那个树的树冠,好像把周围的地面‘戳烂’了似的,一部分枝叶半露在地面上,好像从地面上钻出来的藤蔓似的。
看着非常怪异。
而且树干很粗,大概三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过来,树干上是空的,还有一个大洞,可以让人钻进去。族长每天都去那棵倒长着的大树旁边,一站就是一天。
从族长怪异的举动中,王定邦隐隐约约觉得,好像有什么不祥的事情发生,过了不久之后,王定邦的的感觉得到了证实,不祥的事情果然发生了。那一天,不知为什么,族长忽然把部族里所有的人,都召集到那颗倒着生长的大树旁。
但他把大家召集到那里后,却并没告诉大家任何事情,因此,大家都困惑地看着族长,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正在这时,忽然,从那个倒着生长的大树的树干里,忽然传来了人的喊叫声,而且那种喊叫声越来越大,部族里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全都把目光投向了族长,但族长仍然一言不发,默默地站在那里。
突然,从那个树干的洞口,钻出来一个身着盔甲的人,紧接着,很多人从那个树干的洞口钻出来,每个人穿的衣物都很特别,最后,从里面钻出来的人,足足有上百人,而且还有十多只黄狗。
那些人好像很凶,大声地对族长叫喊着什么,而族长却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的反抗,过了一会后,族长竟然要求大家全都从那棵树的树干里钻进去,当时就有好几个人明确表示反抗,他们不愿意按族长说的那么做。
见到有人竟然公然反抗,那些人暴怒,其中一个穿盔甲的人,抓住一个表示反抗的、族人的头,一使劲,竟然硬生生的把那人的头揪了下来,然后往后一扔,其中一只黄狗一跃而起,接住那颗人头,没用几口,就把那颗人头嚼烂吞了下去。
所有的人都吓呆了,谁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
见这些人如此凶残,没人再敢反抗了,大家全都按族长说的那样做――无论男女老少,全都乖乖从那个树干的洞内钻进去,当轮到王定邦钻时,族长却拦住了他,并用他们静默的语言告诉王定邦,要王定邦留下来,供那些人差遣,但除此之外,族长却没再多说什么,并且也从那个树干的洞内钻了进去。
王定邦猜测,那个树干的洞口,应该是通往地下的。
就这样,全族人都钻了进去,包括族长,就剩下王定邦留在了外面,成了那些人的仆人。而王定邦觉得,族长把他留下来,应该是事先已经打算好了的。但王定邦面对这些人,却充满了恐惧,他多么想和族里的人一起钻下去,即使去死,他也愿意一起死。
可他也知道,既然族长让他留下,肯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他也只能承受着巨大的恐惧留了下来,与这些魔鬼般凶残的人为伴,不过那些人对他还算友善,并没特别难为他。
以王定邦的聪明,他也很快就学会了那些人的语言,可以和那些人交流了,而那些人好像知道王定邦曾经在外面的人类社会生活过似的,所以经常让王定邦去外面的人类社会看看,了解到人类社会的变化后,回来告诉他们。
那些人好像很想了解外面人类社会的变化似的,王定邦也好像慢慢明白族长的安排。
王定邦发现,这些人力大无比,而且喜欢生吃各种活得兽类,而且他们好像不能长久待在亮的地方,顶多能连续在明亮的地方待一天。
因此,他们进那个树干内部生活后,把树干上原有的很多窗户和门,全部堵死,只留下一个,终日里面黑漆漆的,而他们大部分都躲在里面,好像光明让他们感到很不舒服,正是因为这些,王定邦才觉得他们是鬼、而不是人。
但最让王定邦怀念的是他的那些族人、还有族长,他们自从钻进树干上的的那个洞后,就再也没一个人出来过了,不知是死是活,他也试探着向那些人打听族人的下落,但每当提到这些时,那些人都显得很不高兴,于是他也便不敢再接着问了。
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族长为何把他单独留下。
而且王定邦发现,那些穿古装的人比他们老的更慢,或者说他们根本不会老,虽王定邦这个种族,已经比人类的寿命要长的多,变老的速度也比人类要慢的多,但他们毕竟还是会变老的,王定邦就从一个青年人,变成了中年人,但那些穿古装的人,样貌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我听王定邦说完这些后,受到极大的震动,因为我从没意识到那个陈定邦的右耳后、居然还有只眼睛!当时也忘了我正身处一百米的高空了,连忙站起身来,去看陈定邦的右耳后面。
王定邦也配合地侧过头让我看,我无比惊骇地发现,在王定邦的耳后,果然有一只豆粒大小的眼睛,那只眼睛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颗黑痣,但凑近看时,就会发现,那只眼睛还有睫毛,看上去既怪异、又让人有点毛骨悚然。”
施方是个古生物学家,以他的专业知识,听完年轻猎人的这番讲述后,马上意识到陈定邦的种族、是一种和人类进化不完全相同的人类,这种人类虽然和一般人在外形上几乎没什么区别,但其实他们的体质、基因等诸多方面,仍有较大差异。
这种种族的发现,对研究人类的进化,和人类的体质,都有很大的意义。
但更让施方觉得震撼的是,那种穿古装的人又究竟是什么来历呢?如果说对于陈定邦的怪异他还能够理解,但那些古装人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他们身着整齐的古装,力大无比,又害怕光,而且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的,难道他们真的是鬼?
但世界上又怎么可能有鬼呢?
可施方很清楚,不论那些穿古装者是人是鬼,他和年轻猎人都应该赶紧从这里逃出去,而不是坐以待毙。但如何才能逃出去呢?以他们目前的处境看,确实困难重重。
听到施方的这个打算时,那个年轻的猎人只是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何尝不想从这里逃离呢?尤其是刚被抓来的那段日子,更是每时每刻都想着逃跑,也想过不同的逃跑方案,但后来渐渐发现,那些都实现不了,不要说咱们了,即使我刚才说的那个王定邦,也被那些穿着古装的人监视着,而且这么多来,那些人对自己的来历和身份,一直守口如瓶。
也就是说,我们根本不了解那些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我们却做不到。
另外,你也看到了,这颗大树高达上百米,我们哪有这么长的绳子可以下去?只能坐在筐内、从树干里面下去,除此之外,再也没别的办法了,唉,要从这里逃,实在是比登天还难啊。”
第322章 绝妙逃脱之技
施方听完年轻猎人的话后,并没灰心丧气,这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平时看上去沉静寡言,但意志却超乎常人的坚定。(.无弹窗广告)在之后的十多天里,施方注意观察着他们的生活环境,反复思索着该如何逃脱。
施方对自己还是有信心的,因为觉得自己毕竟是高级知识分子,博览群书,思维更开阔些,还有那么多年的森林中考察的实际经验,虽然那个年轻猎人没找到逃脱之法,但他未必就找不到。
自从那个年轻猎人把绳子拴在施方的腰上后,施方便有了安全感,不再那么提心吊胆了。而树上的生活,远比他想象的要舒适,晚上,凉风习习,温度宜人,不冷不热的,而且不知道是因为树高,还是因为那种树特殊的香气有驱虫功能,反正躺在树枝上睡时,竟然没有一个蚊虫叮咬。
也许是白天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太大,也许是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内,都没好好睡过觉,所以在当天的夜里,施方在树枝上竟然睡得很香甜,也很舒适。
但正如那个年轻猎人说的那样,饭每天只送一次,甚至两天送一次,所以有时候会感到有点饿,可幸好每次送的饭量并不算少,而且都是一些煮熟的肉块,每天一顿饭,或者两天一顿饭,习惯了之后,便不觉得怎么饿了。
并且施方的恐高症,也缓解了很多,渐渐地,他敢把头凑到木板的边缘、观察下面的地面了。他不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腰上绑了绳子,还是习惯了这个高度,或是两者兼而有之。
不过排泄倒是有点麻烦,小便还好说,但大便的话,就不太好处理了,那个年轻猎人的方法是,先用树上的叶子铺在木板上,再把大便拉在叶子上,然最后把叶子和粪便一起往树下扔。
虽然施方觉得这种方法有点恶心,但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方法了。不过幸好那个树上的叶子够大够厚,不会被屎漏在木板上。
更让施方感到欣慰的是,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除了送饭的那个侏儒出现外,平时只有他和年轻猎人两人,旁边并没有人监视他们,这让施方感到轻松很多。
除了睡觉外,施方无时无刻不再思索着该如何逃离这里。
但一直过了二十多天,施方还是没想出逃跑的办法,一开始,那个年轻猎人还多少对施方抱有希望――他希望施方比他聪明,能想出逃脱之法,但过了二十多天后,见施方也是毫无所获,他对施方也就灰心了,但施方自己却没放弃。[.超多好看小说]
一个偶然的机会,施方忽然有了一个意外收获,而正是这个意外收获,让他忽然看到了逃脱的希望。
那是一个黄昏时分,施方正趴在木板的边缘,往下看着遥远的地面,脑子里仍在想着从树上逃走的办法。
忽然,一只体型巨大的鹰从下面掠过,而且那只鹰的爪子上好像还抓着一只猎物,施方吃了一惊,因为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大的鹰!等那只鹰飞的再近一点后,施方看清了鹰爪上的猎物时,不禁大吃一惊,鹰爪子上的竟然是一只鹿!
施方连忙喊年轻猎人看,而那个年轻猎人只是不以为意的瞟了一眼说:“嗯,这种鹰你可能没见过吧,但对于我们打猎的人来说,很稀松平常了,这种鹰比一般的鹰大好几倍,我们都叫它‘巨嘴鹰’,之所以这么称呼它,就是因为这种鹰的嘴也很大,而且专门猎杀鹿、狼等大型的动物,这种鹰的捕猎方式,也和一般的鹰不同。
一般的鹰是不停地在空中盘旋、巡视,看到猎物后会盘旋而下,迅速把猎物抓起来,但这种鹰捕食时,会偷偷地躲在石头后面或树枝上,看到猎物出现时,会猛地扑上去,不太像是鸟类的捕食方式,而更像是猛兽的。
这种鹰抓到猎物后,会飞起来在空中盘旋很久,我过去一直不理解鹰为什么要这么做,既然抓到猎物了,何不马上把猎物摔死、或者直接用利爪把猎物摔死,而非要在空中飞这么久呢?
一位老猎人告诉我,鹰之所以这么做,是别有深意的――因为抓着猎物在高空中盘旋时,那些猎物会产生极度的恐惧,所以猎物心脏的血液会流动的更快,也能更多的流到身上其他的部位,这样的猎物吃起来,对鹰来说,会更加的美味。”
施方边听边点头,但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那只鹰。
从那之后,施方好像对那种鹰很感兴趣,一有机会,就会观察它们,而且还整天模仿那种鹰的叫声。
那个年轻猎人觉得施方是用这种方式在排遣寂寞和痛苦,所以,看到施方着了魔似的整天学鹰叫,并不断地问一些鹰的问题,那个年轻猎人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对于每个问题,年轻猎人都很有耐心地回答。
因为他觉得他能理解施方内心的那种痛苦、绝望和恐惧,因为这些他也感同身受。
有时施方会问:“为什么这种鹰不袭击人呢?我们就在这个树上,它如果飞上来的话,我们很自然地就成了它的食物。而且我们也无处躲藏,更没能力反击了。”
而年轻猎人则会耐心地回答:“一般的鹰倒是可能袭击人,我们村里,在十多年以前,因为两个猎人掏了鹰巢,被鹰攻击了,他们脸被母鹰抓烂,头皮也被鹰扯了下来,露出了脸上的骨头,看起来极其阴森可怕,死的也很惨。
所以,我们这里的猎人,都有一个很重要的禁忌――绝不要掏鹰窝,因为鹰的报复性很强,它们的攻击力更是可怕,让人防不胜防,不知不觉就会从天而降了。
但却从没听说过鹰吃活人的事件,我听老辈的猎人说过,鹰根本不喜欢人肉的味道,所以,既然我们两个大活人暴露在树枝上,也不会有鹰来吃我们的。”
每当年轻猎人回答这些关于鹰的话题时,施方会听得特别仔细。
年轻猎人当时也没多想,只是觉得这种聊天,倒是可以消磨时间,能暂时忘了自己所处的境遇和痛苦。但年轻猎人觉得,随着时间的推移,施方学鹰叫声越来越像。
有一次,施方所学的鹰叫声,甚至真的引来了那种‘巨嘴鹰’,那只鹰飞到了他们附近的一个树枝上,用一双圆溜溜的鹰眼,看着年轻猎人和施方。
年轻猎人虽然经常见这种鹰,但都是看它们在空中盘旋,还从没如此近距离的看过。他没想到这只鹰比他想象的还要大,光是身子,就和一个成人差不多,翅膀展开时,就更是大的惊人。
年轻猎人虽然见过各种猛兽,但在几米内的距离内,和如此巨大一只鹰四目相对,还是感到一阵阵强烈的恐惧,反而是施方显得更镇定些,因为他心里有数,觉得这只鹰是不会攻击他们的。
原来,在这半个月的时间内,施方仔细观察了这些鹰的行为和叫声,还能分辨出它们不同的叫声、所表达是什么意思,并且天天练习模仿,直到模仿的惟妙惟肖,而那只鹰之所以飞上来,就是施方用‘示好’的声音吸引上来的。
施方是古生物学家,对动物的行为和习性,有很深刻的研究,他知道,动物的大脑很特别,它们分辨或认定是不是自己的同类,有时不是靠样子,而是靠声音或气味,他那惟妙惟肖的声音模仿,可能会让那只鹰误认为他们是同类,而这种鹰是不会攻击同类的,所以施方心里更有底些,不像是青年猎人那么慌张。
果然,那只鹰看了他们两一会后,就展翅飞走了,这时那个青年猎人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吓死我了,那只鹰如果飞过来,稍微用爪子一抓,我们就会皮开肉绽的,唉,还好,算是有惊无险。”
而施方却良久不说话,过了好大一会后,才喃喃地说道:“我们能不能从这里逃走,也许就靠这种鹰了。”
“什么?我们逃走靠这只鹰?你是不是疯了啊?”年轻猎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完全不理解施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施方看了看年轻猎人,然后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往周围看了看,他摆了摆手,示意年轻猎人下来、到他所在的树枝上,然后凑近年轻猎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已经有逃脱的方法了,就是靠那种鹰。
因为我们一两天才吃一顿饭,所以我们现在都非常清瘦,咱们的身材都不高,所以每个人的体重大概就在一百斤左右,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那只鹰的体型,它张开翅膀滑翔时,大概最多能承受二百斤的重量。
因此,咱们只要想办法,把绳子的一端分别拴在它两只爪子上,另一端分别拴在咱们各自的腰上,然后往下跳,就会强迫它也跟着飞下去,它翅膀提供的滑翔力,应该能保证咱们平安落地,而不至于摔死。
当然,这要冒巨大风险,如果你不愿意冒险尝试的话,那你还待在这里,我自己试一下,我宁愿摔死,也不愿意一辈子都在这里。”
年轻猎人边听,边兴奋点着头,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瘦弱文静的施方,竟然有如此的智谋和思维,还没等施方说完,他就激动地说:“我愿意试,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我都愿意试试,唉,反正大不了就是个死,那样死,也比这样毫无希望的活更痛快些。”
但他稍微顿了一下,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问道:“那咱们怎么才能把绳子拴在那个鹰的两个爪子上呢?这比较难做到吧?”
第323章 生死逃亡
施方刚要回答,忽然就听咯吱一声,两个人连忙不再说什么了,因为他们知道,这是那个侏儒给他们送饭来了。(.无弹窗广告)
果然,通向树干的洞被打开了,像往常一样,给他们送饭的那个侏儒拎着个木头从里面爬了出来,他好像永远穿着那套盔甲,而且永远穿的整整齐齐的。那个侏儒走到施方所在的树枝上,拿出木勺子,从木桶中舀了几勺肉块,放在施方和青年猎人的陶罐里,然后拎起木桶,看也不看两个人一眼就走了。
等看着那个侏儒钻进去、然后把洞盖掀起来后,两人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妈的,快饿死老子了,这次又是两天才送一次,现在天都快黑了,现在才送饭来”,年轻猎人说着就想拿陶罐里的肉块往嘴里塞。
“慢,先不要吃,这肉块千万不能吃,它还有更重要的作用”,施方连忙制止住了年轻猎人。
“为什么不能吃?”,年轻猎人问道。施方没立即回答,而是往周围看了看,然后凑近年轻猎人的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年轻猎人边听边一脸吃惊地连连点头,等施方说完,青年猎人马上把肉块放回到了陶罐中,一脸的郑重和紧张。
施方留这几个肉块的用途,是让青年猎人做梦都没想到的,青年猎人也意识到,他们命运生死存亡的转折点,竟然来的如此之快,快到他不敢相信,快到他觉得自己还没做好准备,但青年猎人也知道,无论成功和失败,他们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时间拖得越长,就越容易节外生枝。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放在陶罐里的肉,仍然冒着热气,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施方看了看拴在旁边树干上的、绳子的另一端,青年猎人心领神会,马上敏捷地爬上旁边的树枝,把绳子的另一端从树枝上解了下来,然后又灵巧地跳回施方所在的树枝上。
这样一来,两人的安全绳已经完全不起作用了。
这时,施方又把他们系在腰间的绳子,重新系了个很特殊的扣,这种扣可以迅速解开,而之所以改系这种扣,是为了绑在鹰腿上、降落后万一掉在树上,可以迅速的把腰间的绳子解开,免得被鹰拖扯而受伤,或者降落在地上后,可以及时挣脱鹰,以躲过鹰爪的抓挠。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太阳已经快落下去了,天色变得暗淡起来,整个树林里加黑暗了,使这个一望无际的森林,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恐怖的气氛,青年猎人和施方都显得异常紧张,两人都先闭了下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随后,施方再次学起了鹰叫声,那种略显凄厉的声音,在广袤森林的上方回荡着,显得高远而又遥不可及,大概叫了几声后,那只大鹰先在那个巨型大树下盘旋了一会,然后又飞到了施方和青年猎人所在的树枝上,依然停在刚才的那个树枝上。
施方对着那个鹰叫了几声,然后把陶罐里的肉,全都倒在了面前的木板上,顿时,肉的香味弥漫在他们附近,那只鹰也叫了一声,两翅微微一展,就飞到了施方和青年猎人所在的树枝上。
施方和青年猎人连忙趴在木板上,怕被鹰的、那双巨大的翅膀给扇下去。等鹰收了翅膀,在那个树枝上停稳、开始吃那些肉块时,两人才又起来,每人都以极快的速度,把绳子的另外一端,分别系在了鹰的两支腿上。
系住后,两人试着拉了拉,确定已经系的非常坚固了,这才又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的点了点头,轻轻喊了声:“一,二,三,跳”,便果断地一纵身,从树枝上跳了下来。
那只鹰本来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木板上的熟肉,但两腿被猛地拉了下去,它惊叫一声,也跟着坠下树枝,那个树枝在一百米高的高空,两个人和一只鹰,被绳子连在了一起,快速地往地面上坠落。
施方和青年猎人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刚才从树枝上跳下来后,他们感到自己的在快速的下降中,青年猎人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完了,照这样掉下去,肯定会摔死的。
但很快地,那只鹰在快速坠落了一段距离后,好像马上反应了过来,开始本能地扇动翅膀,巨大翅膀产生的上升力,迅速抵消了重力,施方和青年猎人猛地觉得下降的速度变慢了,如同降落伞忽然张开一样,两人这时才缓过点神来,并且感到了极度的恐惧。
有两个活人坠在自己的腿上,那只大鹰也有点不堪重负了,它奋力地拍打着翅膀,但身子还是不听使唤地在下降着,它凄厉地叫着,在快速地寻找着降落地点,显然他也不愿意落在树上,因为如果被两个人扯着落在树上的话,它也可能会受伤的。
就这样,那只鹰滑翔了足足有两三公里远,才在一个河边的空地上落下了,当两人腿刚沾到地面,就听施方对着年轻猎人大喊一声:“把腰间的绳扣解开,跑”。
两人迅速的解开腰间的绳子,然后向旁边猛跑,而那只鹰扑腾了几下翅膀,疲惫地落在旁边几米处,青年猎人迅速辨认了一下方向,和施方一起朝森林外围方向跑去。
那只鹰好像已经筋疲力尽了,没有追过来攻击两人,而年轻猎人的方向感现在起了作用,他们如果辨不清方向,很可能又会跑向森林更核心的区域,会遇到更加怪异的怪物、或是更加恐怖的危险,或者又跑到那棵大树附近,再次被那些古装人擒获,那么费劲心机、好不容易实现了的逃脱计划就全白费了。
他们也不知道一口气跑出了多远,反正一直等他们没有一丝力气,瘫倒在地上才停止。
等稍微恢复了一些体力后,他们便连忙再赶路,就这样,他们累了就睡会,渴了就喝点山间的泉水,饿了就打点猎物吃,一直走了大概有二十天左右,终于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而艰苦而紧张的跋涉,让他们两个人也完全脱了形――都衣衫褴褛,更加骨瘦如柴,黑的吓人。
施方先跟青年猎人回到了村里,而年轻猎人的父母,觉得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并且仍都处在极度煎熬的丧子之痛中,在巨大的精神打击下,双双病倒了,而年轻猎人的老婆,日子更是苦,上有老,下有小,都需要她照顾,而且她和年轻猎人的感情极好,年轻猎人的失踪,更让她痛不欲生。
一个美丽如花的少妇,在短短两年的时间内,竟有了白发,还多了些皱纹,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而年轻猎人的突然归来,让这个濒临崩溃的家庭,突然有了生机。
一家老小抱头痛哭,前来问候的村民们见到这种场面,没有一个不感慨落泪的。连施方看了都忍不住跟着哭,不过这种泪水,更多的是高兴,而不是悲伤。
这次的经历,对施方的改变也很大,他变得更有人情味了,而不再仅仅是一个研究狂,当然,研究对他来说,仍然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过他后来也结婚恋爱,有了自己幸福的家庭。
但不知为什么,施方和年轻猎人之间有个默契――就是对这段经历保密。
他们都觉得,如果如实说出这些经历的话,会带来种种不好的后果――这种事流传出去的话,肯定会激起探险家的探险兴趣,他们会深入到那个森林中,侵犯到那些怪异人类和动物的领地,那些怪异人类和动物的领地一旦被侵犯,它们肯定会还击,那些怪异人类和生物的可怕,两人都领教过了。那样一来,会造成很多无辜的伤亡。
尤其是那些来历诡异的古装人,更是神秘莫测,让人心生恐怖,最好还是别招惹他们。而且千百年来,那些怪异的人类和生物,和森林周围的居民们,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互不侵扰,施方和年轻猎人都不愿破坏这种默契。
因此,施方和年轻猎人对于他们这段经历,全都守口如瓶,只是说走到了森林的深处,忽然迷路了,在森林里生活了两年多时间,才终于再次出来,而两人都是这种情况,而且碰巧遇到了,所以才在一起,合力走出了那个森林。
有过这种患难的经历,施方和那个年轻猎人成了交情过命的朋友,但经过这次经历后,那个森林更加激起了施方的兴趣,他已经隐约意识到,那个森林的环境和生态非常特别,才孕育出那些特殊的人类和动物,尤其是那些从地下钻出来的那些古装人,又是什么来历呢?对于一个古生物学家来说,没有比这更吸引人的了。
在此之后的几年内,施方虽然没有再去那个森林深处,但却每年都要到年轻猎人的村子里住上一段时间。因为在年轻猎人的那个村子里,大都是世代以在那个森林中打猎为生的猎人,他们对那个森林有着很深的了解,虽然有些仅仅是传闻,但这些传闻里,也许就包含着重要的信息。
尤其是一些七八十岁的老猎人,知道很多关于那个森林的奇闻异事。其中村里一个八十八岁老头讲的事情,更是激起了施方的极大兴趣,因为老头讲的事情,与他们的经历,有某种程度的吻合。
第324章 深夜来访
村中那个八十多岁的叫梁世锋的老头,听说施方是个研究古生物的专家,是专门来研究他们身边这座森林的,并且还是和年轻猎人一起从森林中逃了出来,便很乐意跟施方说了一些关于那个森林的怪事。(.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梁世锋也是从小就跟着父亲打猎,但他与村里其他猎人不同的是,当他在十**岁时,忽然对学医有了兴趣,于是,就托关系到省城里在一个医馆里当了学徒,从此便不再打猎了。
一直学了六年后,才返回到村里,开馆行医。那一带的村民,谁要是有个大病小情的,都会找梁世锋看病,因为他看既病耐心,又乐善好施,给穷人看病时,经常免费,再加上他医术很好,所以梁世锋在那一带方圆上百里内,都享有很高的威望。
过年过节,便会有无数人跟他来送各种礼物,这些送礼的人中,有些是他的病人,有些单纯是仰慕他的品格。
有一年,两个相隔不远的村子,因为争夺森林中的狩猎范围,上百人聚在一起,即将发生械斗,当地的官方出面调停,但没人听,而梁世锋一出面劝说,两方马上就和解了。
虽然梁世锋那时还很年轻,但因为他有长者之风,为人处世,持平公允,所以当地人有什么矛盾,往往都会找他调解,因此梁世锋不仅仅是一个郎中,而成了当地很有威望的人。
有一年,梁世锋遇到了一件怪事。
那一年的腊月,猎人们都不再去森林中打猎了,而是采办年货,打扫家里,准备过年。
虽然快过年了,但梁世锋却没回家,仍然吃住在医馆里,随时接治病人。一天夜里,天气变得非常冷,甚至还飘起了雪花,梁世锋白天看了好几位病人,感到很疲乏,就早早地睡下了。
睡到半夜时分,忽然,有人轻轻地敲打他的窗子,梁世锋以为又有得了急症的病人,二话不说,马上穿好衣服把门打开,而进来的,是邻村的一个叫张二蛋的猎人。
只见张二蛋手里拎着个布袋子,而布袋子也不知装着什么东西,但好像是个活物,在里面还一动一动的。张二蛋一脸的紧张,见到梁世锋后,一句话不说,而是先转身把门关上。
张二蛋这种怪异的举动,让梁世锋感到很意外,看样子,张二蛋并不像来看病,也不像家里有人生病。还没等梁世锋问什么,就见张二蛋两腿一软,跪在他面前,眼泪流了出来,声音颤抖地说:“梁叔,您要救救我啊。”
说完这句话后,便情绪激动的说不下去了。
“二蛋啊,你别着急,怎么回事,你慢慢说?”梁世锋便把张二蛋扶起来坐在椅子上,便安慰他说,然后给张二蛋倒了杯热茶。
张二蛋把那个布袋子放在地上,两手颤抖地接过茶杯,狠狠地喝了两口,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
“我遇到一件怪事,就是上个月打猎时,可能是因为天冷的缘故,猎物觉得比平时少了很多,我就试探着往森林里的更里面走了走——平时我都去过那么里面,主要是因为快过年了,想多打点猎物,备点年货。
说实话,我打了那么多年猎了,还从没去过森林那么里面的地方,您也知道,咱们这里有个禁忌,就是决不能太往森林里面去,那样会有大的灾祸,虽然局限说是五十里,说是一旦闯入森林中五十里多里远的地方,就会遇到灾祸,而且很多闯进那里的人,真就没回来,除了那个李麻子,算是个例外。
但据熟悉李麻子的人说,李麻子自从森林深处返回来后,虽然安然无恙,也发了财,可却性情大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这让本来和李麻子相熟的朋友,都感到很害怕,他们也都渐渐地不与李麻子往来了。
他们甚至说,真正的李麻子已经死了,回来的那个人,已经不是原来的李麻子了,不知是真是假,这件事听起来就挺瘆人的。也就是说,即使仅有一个人活着回来了,但还变得很不正常。
因此,咱们这里的一般猎人的打猎范围,只有森林外围的二三十里,没人再敢往里走了,但最近这段日子,实在是太冷了,自从我记事以来,好像还从没这么冷过,所以猎物也一下子少了很多。
您也知道,我们家本来就过的困难,家里孩子有五个,并且年龄都挨着,我父母都还健在,所以还要供养父母,家里只有我一个人打猎挣钱了,所以日子过的很紧巴,眼看就要过年了,但我们啥年货都没准备,心里着急,就冒险去森林更里面去了。
我到的地方,大概是森林中四五十里远的地方了,那个地方对咱们这的猎人来说,是绝对的禁区,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那里,果然有很多猎物,比如野鹿、野猪、还有一些狐狸等。
可那里的动物,比森林外围的灵敏太多了,好像也非常聪明,我下了陷阱、兽夹子,但不光没抓到一只动物,陷阱竟然还被扒开了,兽夹子虽然触发了,但什么也没捉到,上面却沾满了臭烘烘的、不知什么动物的屎。
好像是有人在故意戏弄我似的,这让我既有点害怕,也有点愤怒,我就干脆不用陷阱、兽夹子,而是用猎枪直接打,但很多动物我看见了,并且还是在很近的距离内看到的,但仍旧是打不动。
打猎还从没打的这么窝火过。
不过最后,幸好还是打了三只野兔。那里的兔子也比一般地方大,准确地说,比一般的兔子要大两倍,虽然收获不算多,但总算没空手而归。
这三只肥大的兔子做成腊肉,也勉强算是过个年吧,而且那三张兔子皮,应该是比较珍贵的,所以能卖出不错的价钱,我就把那三只兔子装进袋子里,然后就回家了。
到家后,我就把那三只兔子剥皮割肉,加上调料,放在大铁锅里煮了整整一天,整个院子里肉香四溢的,我们一家美美吃了一顿,哎呀,那兔子的肉比一般兔子的香多了,当然,一顿没吃完,剩下的就做成了腊肉,准备留着慢慢吃。
三张兔子皮也很完整,看样子也能卖不少钱呢,我心里美滋滋的,觉得算是运气还不错,但谁知道,在当天的夜里,就发生了怪事,唉,这怪事让我又害怕、又无可奈何,想来想去,就觉得您见多识广,学问也大,人也好,就来找您了,想让你看看是怎么回事。”
“你说的怪事,是不是与这个袋子有关?”梁世锋指了指袋子问。
“对,对,就是这个袋子”,张二蛋一迭连声地说道,“这就是装那三只兔子的袋子,我一般打猎时,都是用这个袋子装猎物时,从没发生过什么问题,但自从装了这只兔子后,就发生了怪事。
在吃了那三只兔子后的当天晚上,我夜里起来撒尿,点着油灯时,忽然看到了那个袋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一开始,我以为有老鼠之类的钻了进去,就赶紧过去,把那个袋子捡起来,借着油灯的灯光看了看,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我连忙把袋子反过来,又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实连只蚂蚁都没有。
我觉得应该是自己眼花了。
撒完尿后,我就吹灭灯,准备接着睡,可不知为什么,虽然**********看不到那只袋子,但我仍然感到它在动,于是,我就再次把油灯点着,当再次看到那只袋子时,我几乎吓得从床上掉了下来——那只袋子果然还在动。
我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头有点发晕,我吞了口唾沫,努力镇定了一下,再次从床上下来,捡起那个袋子,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可和上次一样,仍然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东西都没有,怎么会蠕动呢?难道鬼钻进这个袋子里了吗?
我干脆没再吹灯,而是静静地看着那个袋子——那个袋子过了一会后,又开始动了起来!
看到这种怪事后,我几乎要疯了。肯定是有鬼魂钻进去了,听说鬼魂都怕阳光,我想到天亮后,就把袋子放在院子里,让阳光照在上面,这样一来,也许袋子就不动了。
我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第二天也恰好是个晴天,便连忙把袋子扔到了院子里,可更加恐怖的是,即使在明亮的阳光下,那个袋子照样蠕动,但里面却又什么都没有。
我偷偷地找了两个神汉,让他们给做做法,希望那袋子里面的‘鬼魂’赶走,但却屁用没有,唉,大过年,遇到这种晦气,也实在是倒霉透了。我本想把袋子埋起来,或者烧掉,可又怕更加惹怒鬼魂,本来想明天来找您的,但没想到今天夜里,这个袋子不光是动了,里面还有声音,我老婆都吓病了,更怕吓到孩子,我心里实在太煎熬了,所以就不顾大半夜地来麻烦您,想听听您的建议。”
梁世锋听完后,也大吃了一惊,他也从没遇到过这种怪事,便连忙拿过张二蛋手中的袋子,凑近油灯仔细地看着,果然,里面什么都没有,可袋子一旦丢在地上,就开始蠕动起来。
也许梁世锋在旁边,让张二蛋胆子壮了起来,他竟然一脚狠狠地踏在那只正在蠕动的袋子上,只听那只空袋子里,竟然发出“哇”地一声,吓得张二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第325章 一个神秘的和尚
那声惨叫如此清晰,两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梁世锋也吓的浑身一抖,但他性格毕竟天生果敢坚定,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他又轻轻把袋子打开,往里看了看,然后再把袋子反过来,凑近灯光仔细观看,还是没看到任何东西。
梁世锋把袋子再次扔在地上,那袋子又开始蠕动起来,这怪异的一幕,让梁世锋也感到深深的震撼。
但看到坐在地上、已经吓得失魂落魄地张二蛋,又不由得心生怜悯,便安慰张二蛋说:“二蛋啊,你先回去吧,你把这个袋子暂时先留在我这里,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有个朋友,是几十里外一个寺院里的和尚,他对这类怪事好像很有研究,等天一亮,我去赶紧找他问问。”
听梁世锋这么一说,瘫坐在地上的张二蛋,这才稍微换过点神来,他就势跪在地上,感动地涕泪横流说:“梁叔啊,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这大过年的,还用这种晦气来麻烦您,害的您这大冷天的,还要在三更半夜起来,不光一点没埋怨我,还处处替我着想,哎,您真是个好人,好人啊,可惜我穷,也没什么钱报答您,不过只要您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豁出命去,也在所不惜。”
说着就狠狠地磕了几个头,梁世锋连忙把张二蛋扶了起来,又安慰了张二蛋几句,张二蛋才千恩万谢地回家了。
张二蛋走后,天还没亮,但梁世锋却再也无法安心上床睡觉了,看着那个依旧在蠕动的空袋子,既觉得好奇,又感到震惊,但更多的是恐惧。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梁世锋连饭也没吃,就匆忙拿起那个袋子,往几十多里外的一个寺院赶去,梁世锋知道,也许寺院里的那个叫宏忍的和尚,能破解这种诡异事件。
宏忍当时才只有三十多岁,却当了那个寺院的主持,管着十多个和尚,而宏忍的身份,更是传奇。他原本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父母都是留洋归来的大学教授,而且都是搞地质的。
宏忍从小就天资聪慧,而且博览群书,自从上学后,学习成绩几乎都是第一名,并且结接连跳级,是著名的神童,十多岁就上了大学。宏忍和父母的感情非常深厚,但因为父母的工作性质,所以一家三口往往是聚多离少,但这却使他们的感情更加深厚,他们每个月都要写几封信,分享彼此的学习和生活,而宏忍和父母之间,不像是一般父母和子女的关系,更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
但一次偶然的事故,却彻底击碎了这个无比幸福的家庭。
那一次,宏忍的父母因为在地质上是著名的专家,所以被征调进考察队,来考察这里的矿产,但那支七八人的考察队进入这个森林后,就和外面失去了联系,虽然经过了几次搜救,但始终没找到那个考察队,而所有考察队成员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并且这座森林,山高林密,面积特别广大,因为当时条件也很有限,所以在搜救的过程中,负责搜救的人员中,又陆续有九个人遇难,这九个人中,有的是被野兽袭击而死,有的是无法习惯森林中的环境患病而死,还有的是失足掉下悬崖摔死的。
搜救持续了半年左右,但仍然是一无所获,而负责搜救的人员又损失惨重,也只能终止搜救了,因为人们都觉得,既然已经半年杳无音信了,那考察队成员生存的几率已经很小了。
当时的宏忍,刚上大二,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就昏迷过去了。
等他醒来后,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两眼痴呆,行动呆滞,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后,才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几乎日夜不停地哭了两天两夜,直到哭的嗓子哑的发不出任何声音、泪水再也流不出来为止。
等父母出意外后,宏忍才知道,每次参与这种野外考察,父母都会给他留下一封遗书,如果平安归来,这封遗书就会烧掉;一旦发生意外,这封遗书就真的变成遗书了。
很不幸的是,父母来这里考察前,写给宏忍的遗书,就真的成了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在信中,父母告诉他,如果他们发生意外,他们希望宏忍能尽快从悲伤中挣脱出来,好好地生活下去,这是他们平生对自己儿子提出的唯一一个希望。
而正是父母的这个遗愿,才让宏忍活了下来,否则他根本不想再活在这个世上了,因为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
又过了几天,宏忍就连假也没请,便自己独自来这一带找寻父母,当然,也没能找到。
当宏忍正准备往森林更深处寻找时,一个老猎人及时劝住了他,说如果那样做的话,他就会送命的。
正是因为那个老猎人的劝说,宏忍才没有冒然进入森林的更深处。但他已经万念俱灰,恰好在附近有个寺院,他就入寺当了和尚,终日精研佛法,希望借此减轻自己的痛苦,经过四五年,他的才渐渐从巨大的悲伤中走出来,心情恢复了平静。
由于他的佛法修为高深,为人处世又少年老成,很受周围信众和寺内僧人的好评,于是年纪轻轻,就成了那个寺院的主持。
但他和一般的和尚不同的是,他不仅仅看关于佛学的书,还看什么奇门遁甲,周易八卦,风水命理等各种玄学书,并且学有所成,据说算卦也很准。因此很多信众去找他看风水,算吉凶,驱鬼消灾,他也来者不拒,有求必应。
而宏忍和梁世锋相识,是因为寺院里一个和尚得了重病,恰巧梁世锋当时正在那座寺院的一个小村庄看病,于是宏忍就把他请到了寺院里,替那个僧人看好了病,而且两人一交谈,还觉得挺投机,从此之后,两人就成了好朋友。梁世锋一有时间,就会去寺院里找宏忍,两人经常彻夜长谈。
宏忍还把自己的这段不为人所知的经历,告诉了梁世锋,这样一来,梁世锋就更加佩服宏忍了,他也想明白了宏忍为什么如此博学多闻,好像什么都懂似的。
因此,张二蛋那这个袋子过来找他时,他就想到了宏忍,这种怪事,也许只有宏忍可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经过整整一天的艰苦跋涉,梁世锋终于在黄昏时分来到了寺院里。
宏忍见梁世锋来找他,当然很高兴,两人因为太熟悉了,所以也没有太多的寒暄。僧人本来有‘过午不食’的习俗,但宏忍却并不是太遵守,仍像一般人那样,平时会吃晚饭。
因此,梁世锋到寺院时,正好赶上僧人们要吃晚饭,宏忍见老朋友忽然来拜访,就特意加了两个素菜,不过当他看到梁世锋手中的那个袋子时,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袋子里装了个什么东西,是活物吧?”
梁世锋看看周围还有其他的僧人,只是微笑地说了句:“哎呀,没什么,就是抓了几只鸟,是用来做药引子的。”
说完后,向宏忍悄悄使了个颜色,宏忍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问袋子的事了,但却边吃饭、边忍不住看看那个蠕动的袋子。
等吃完饭后,梁世锋拿起袋子,跟着宏忍来到另一个禅房后,见屋里只有了他们俩人,才把这个袋子的来历、一五一十地低声告诉了宏忍,但在听梁世锋讲这些时,宏忍的表情却特别奇怪——只见他双目紧闭,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
等梁世锋全部讲完后,宏忍才又睁开眼睛,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是怎么了?我讲这些的时候,您怎么还念经啊?”梁世锋有些不解地问。
宏人并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指了指那个袋子说:“你现在再看看,那个袋子还动吗?”
梁世锋听宏忍这么一说,连忙扭头看地上的那个袋子,他这才吃惊的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个袋子已经停止了蠕动!
这让梁世锋既震惊、又高兴,因为他马上意识到——宏忍果然知道这种现象是怎么回事,而且好像还能破解掉,看来这一趟没白来。
还没等梁世锋接着问,就听宏忍又平静地说了句:“你去看看现在那个袋子里有什么?”
梁世锋马上走过去,内心狂跳着,他蹲下身子,深吸一口气,把袋子打开,当他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时,惊得一抖手,下意识地把袋子扔到了门口处,因为借着禅房里的灯光,他隐约看到在袋子里、有只兔子形状的东西——而且那个兔子形状的东西,通体漆黑,只有两只眼睛是通红的,有核桃大小,梁世锋看时,那两只通红的眼睛也正在看他!
实在是太瘆人了。
梁世锋站起身来,喘着粗气,过了好大一会,情绪才又渐渐平静了下来。这时,宏忍也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言不发,走过去把地上那个袋子捡起来,然后把袋子口打开,又轻声对梁世锋说了句:“你再看看。”
梁世锋咽了口唾沫,好像做了一下心理准备似的,再次往袋子里看了一眼,这时他才发现,那个兔子形状的东西完全消失了,袋子又变成空的了,什么都没有。
梁世锋连忙从宏忍手中把袋子接过来,又凑近灯光看了看,发现里面确实什么也没有了。他试着把袋子丢在地上,袋子里也不再蠕动,那只空袋子好像完全恢复了正常。
这是怎么回事?梁世锋吃惊地看着宏忍,而宏忍则是不慌不忙地坐回到座位上。
“难道我刚才看花眼了?我明明看到了一只黑漆漆的兔子,而且它还有一双闪着红光的眼睛,可现在却什么都没有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梁世锋尽量控制着自己内心的澎湃问。
第326章 骇人的探索
宏忍长长地叹了口气,在说话之前,先走到门口,开门往外看了看,确定外面没人后,才又把门关好,重新回到座位上,然后压低声音,并没有直接说那个袋子,而是先讲起了自己经历的一件怪事。.
宏忍自从来这里后,在来这里的前两三年内,还一直觉得自己的父母并没死,他们也许某一天会突然回来,到那时,他美满的家庭就能破镜重圆,宏忍就也就能回归正常的生活了,并且在隐隐之中,宏忍觉得这种的感觉很笃定,他也说不清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但到了第三年,有一天夜里,宏忍忽然心慌的厉害,猛地从梦中惊醒,惊醒后,也不知为什么,他有种彻底绝望的悲痛,因为还是那种奇妙的直觉告诉他――就在那天的夜里,父母才突然离开人世。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他才彻底绝望,觉得父母永远不再回来了,他的心态也发生了转变――从希望能找到父母、或者等父母回来,变成了要找出父母的死因。
还是在冥冥之中,有种直觉告诉他,他父母的死,绝不是单纯的意外。尤其是在这一带居住的三年时间内,他听到了关于这片森林的无数神秘传说,而这些传说,越发让宏忍觉得父母的死亡很不寻常。
是不是因为父母闯进了这片森林的核心区域,所以才没能活着出来?既然如此,他们又究竟在森林深处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呢?他们死的痛苦吗?这些问题,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宏忍心头萦绕。
因此,对宏忍来说,父母的死不仅仅让他痛不欲生,好像还隐藏着特殊的秘密,而他下决心要破解这些秘密,弄清父母到底是怎么遇难的,这也是他活下去重要的精神支柱之一。
但这个森林的深处是禁区,一旦闯进那里,就会有去无回。可如果不进去的话,怎么去了解森林深处的世界呢?
宏忍冥思苦想,终于想出一个特殊的方法,而通过那个办法,可以对森林中的核心区域进行探测。
宏忍本来就是学动物学的,所以他对动物的各种习性很了解,正是因为如此,让他发现了一个很奇妙的现象,而正是这个现象,使宏忍找到了一个探索森林核心区域的方法。[.超多好看小说]
每年的秋天,宏忍就会发现当地的一种鸟,会飞进森林的深处去过冬,一直到了春末夏初时分,才再次回到森林的边缘区域。那种鸟是鹰类的一种,但却只有巴掌大小,专门吃动物的尸体,这种生活习性,有点像是秃鹫。
既然这种小型的鹰能进入森林的核心区域,而且会定时返回,那么就可以通过这种鹰、去了解森林的核心区域。但因为当时的技术限制,无法在秃鹫身上安装上一些微型照相机之类的现代设备。
所以只能用比较原始的方式进行观察了。
宏忍发现,这种鹰的习性有点像是信鸽――它们对自己第一个巢的位置,记得特别清楚,并且以后无论飞到哪里,它们都会对出生地特别眷恋,也无论飞出去多远,它们最终都会飞回到出生地,这叫做”认巢本能“,人们就是利用信鸽的这种本能,传递书信的。张骞出使西域时,和远在万里之遥的朝廷,也正是利用信鸽传递信息的。
而这些信鸽的特性,这种鹰也都具备。
并且这种鹰和饲养它的人,比较亲密,更方便近距离观察。
因此,宏忍就抓了几只刚孵化出来的这种鹰,经过几个月时间,把它们精心喂养大,这几只鹰和宏忍之间,果然变得非常亲密,它们经常停在宏忍的肩头、手掌上,宏忍借着这种机会,仔细观察这种鹰的方方面面。
到了秋天时,这几只鹰飞到森林深处过冬了,而宏忍就望眼欲穿地盼望着这几只鹰回来。因为宏忍想从那几只鹰回来后的变化中,观察到森林深处的特殊之处。
其实,即使在森林的外围一带,一般冬天也不会太冷,但既然那种鹰每到秋末都要飞到森林深处过冬,那么说明森林深处的气温,肯定比森林的外围地区更高些。
那个冬天对宏忍来说,显得特别漫长,他经常站在山坡上,看着广袤无比的森林发呆,对于他来说,森林的深处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如此的神秘而恐怖,除了那个李麻子,还没人能活着走出来。
也正是这个可怕的世界,吞噬了自己父母的生命,把一个无比幸福的家庭,无情的打得粉碎。因此,对宏忍来说,这座森林的深处,更像是他的‘仇人’,他想竭尽平生之力,击毁那个世界,为自己的父母报仇,也为和父母一起遇难的考察队队员报仇,以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
所以,宏忍每天望眼欲穿地盼望着那几只鹰回来。
时间在宏忍的急切盼望中,缓慢地流逝着。
三个多月过去了,漫长的冬天也终于结束了,春暖花开,草长莺飞,在盎然的春意中,孕育着无限的希望和生机。
就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宏忍依旧坐在那个山坡上,懒洋洋地望着森林,在温暖阳光的照射下,他感到阵阵浓浓的睡意,于是,他闭上眼睛,微微打了个盹,但就在他半梦半醒之间时,忽然觉得肩膀一沉,他猛地惊醒了,慌忙往肩膀上看了一下,这才惊喜的发现,是他的那几只鹰回来了!
有三只落在他的肩上,一只落在了的膝头,还有两只落在了地上。
他精神为之一振,马上站了起来,戴上橡胶手套和口罩后,才连忙把一只鹰轻轻拿在手中,仔细地观察着,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内,这几只鹰都长大了至少三分之一,但除此之外,好像没别的什么异常了。
可宏忍并没失望,因为他知道,这些鹰是否发生了变化,应该不仅仅是外形上观察,更重要的是要看它们的生活习性、体质是否发生了奇妙的变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鸟身上,是不是有了寄生虫。
因为很多鸟的羽毛里是有寄生虫的,尤其是一些肉食性的鸟类,有寄生虫的就更多了,通过研究这些寄生虫的形状和形态,就可以对鸟生活的环境,有一些深入的了解。
比如,如果鸟身上的寄生虫有硬壳,那么这种鸟生活的环境往往是沙漠或荒漠地带;而如果鸟身上的寄生虫是软体的蠕虫,那么鸟应该生活在湿润的森林里。
在这些鸟飞进森林深处之前,宏忍已经仔细地检查了无数次,确定它们身上并没有任何寄生虫,那当它们飞回来后,如果身上出现寄生虫的话,应该就是在森林深处感染的寄生虫了。
为了防止自己不小心感染鸟身上的寄生虫,宏忍做了很多措施――他从城里的医院里,弄了几副手术用的橡胶手套,还有各种驱虫药以及消毒剂,医用口罩等,与鸟接触后,他还会用驱虫药和杀菌消毒剂。
做了这些充足的准备后,宏忍才扒开那些鹰的羽毛,查看它们的羽毛里是不是有寄生虫。
稍微拔了几下,宏忍就无比惊奇地发现,在那些鹰稠密的羽毛里,果然有了寄生虫,而且是一种形状特别奇怪的寄生虫――那种寄生虫身体的形状和蚯蚓类似,但通体是黑色,并且细长的身体上还有明显的爪子。
不但如此,这种寄生虫还有一个头部。
但宏忍觉得,这种寄生虫的头部和爪子,好像有极大的伸缩性,都紧紧地缩在身体上,并没有舒展开来,所以看不清它到底是什么有样子。
因此,宏忍掏出一把医用的小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鹰身上的这种黑色寄生虫,然后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凑近仔细地观察着,在阳光的照射下,那条黑色的寄生虫的头部和爪子,正慢慢地舒展开。
等那条寄生虫的头部和爪子完全伸展开后,宏忍浑身打了个冷战,胸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情不自禁地大声惊叫起来:“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
仿佛只有这种毫无顾忌、毫不掩饰的惊叫声,才能抒发内心的震惊与震撼。因为那条虫子的形状实在是太怪了!
宏忍是专门学动物学的,他从书上看到过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生物,但他从不知道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形状的寄生虫!
这种寄生虫的样子、应该超乎所有人的想象――当那条寄生虫完全神展开头部、爪子和身体后,简直就是一条缩小版的龙!因为那条寄生虫的头部,简直就和龙头一模一样,爪子也和龙极其形似!只是它的身上没有鳞甲而已。
龙不过是一种图腾,世界上并不存在这种动物,这是众所周知的,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寄生虫、竟然和龙长得如此相似呢?宏忍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在阳光下,这种虫子就真真切切地在他面前的石头上,又让他不得不相信。
并且仔细观察时,宏忍甚至能看到这种虫子的头部上,还有“龙角”、“龙须”,却都惟妙惟肖,如果静止不动的话,看上去很像是一个精致的工艺品。
而在接下来的调查研究中,宏忍在这种虫子的身上,发现了更大、更骇人的秘密。
第327章 一个知情人
宏忍深深地吸了口气,闭眼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他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幻觉,等他睁眼再次看时,看到了更加惊人的一幕――只见那只像龙一样的虫子,不但仍然清晰地趴在他面前的石头上,并且身子还不时微微从石头上浮起几厘米高,好像会飞似的!
但它的身上,有没有任何翅膀。(.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等宏忍还在发愣的时候,那只虫子忽然腾空而起,离地面大概有三四米高,就这样,一条像是龙一样的虫子竟然在空中飞舞起来,还不时的摇头摆尾,这种怪异的情景,顿时让宏忍有种强烈的虚幻感,仿佛自己是在梦境中似的,因为这怪异的一幕,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居然会发生在现实中。
那只像龙一样的虫子飞舞了一阵后,忽然一扭身,往森林深处飞去,而且在飞的时候,宏忍还隐约看到了那只虫子的身下,仿佛有一团拳头大小的烟雾似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腾云驾雾!
宏忍呆站在那里,好久都没反应过来,直到旁边的几只鹰叫了几声,他才如梦初醒,连忙又拿过一只鹰,拨开它的羽毛仔细看着,发现在那只鹰的羽毛上,仍然有几条那种黑虫子,但宏忍不敢再把那几条虫子楸下来了,因为这种虫子一旦离开鹰,好像就会飞走。
带着那几只鹰回家后,他才再次从鹰身上弄下来一条虫子,放进了一个玻璃瓶中,然后把盖子拧好。为了防止把那条虫子憋死,他还特意在瓶盖上钻了些密密麻麻的小孔。
他本来想拿着这条虫子去拜访自己的博士生导师,那位博导是国内著名的动物学家,因此,宏忍想让他鉴定一下这究竟是什么虫子,可当他跋涉来到几十公里之外的县城里、准备做火车时,他却惊讶地发现,瓶子里那条黑色的虫子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但怎么可能会消失呢?
宏忍从没打开过瓶盖,而瓶盖上的那些小孔,只有针孔大小,那种虫子是不可能从里面钻出去的,既然如此,那里面的虫子又到那里去了呢?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虫子没了,但他还是从县城坐火车去见了自己的博导,可博导听完他叙述的虫子后,却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宏忍能感觉到,博导根本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虫子,而是怀疑他的精神出了问题。(.无弹窗广告)
果然,博导开口说话时,根本没提虫子的事情,而是劝宏忍要节哀顺变,希望宏忍尽快从父母过世的悲痛中走出来,回归正常地生活,还说最好别再当和尚了,以宏忍的聪明才智,不论在任何领域,都会能做出成就的。
宏忍也只能无奈地告辞了,不过他完全理解博导的态度――自己穿着一身僧衣,并且讲述的事情是那么的离奇怪异,连自己亲眼看见时,都感到难以置信,也就难怪博导怀疑他精神出了问题。恐怕只有把那只虫子带到博导面前,他才能完全相信。
在此之后,宏忍又试了两次――准备把那种虫子装进瓶子里带给博导。
但每次只要一到县城,那虫子就会不翼而飞,即使他瓶盖上不再钻孔,而且用塑料纸把瓶盖一圈圈地缠起来,都无济于事。
既然单独带虫子不行,他就带一只鹰去如何?反正那种鹰只有巴掌大小,带起来也很方便。
于是在第三次时,宏忍就带了一只鹰。在到了县城时,宏忍又拨开鹰的羽毛,仔细地检查了一下,让他吃惊的是,在那只鹰的身上,那种黑色的虫子完全消失了,一条都找不到,可是在出发时,他明明发现,在那条鹰身上,至少还有七八条那种黑色的虫子。
这样一来,宏忍就越发觉得那种虫子怪异。
既然虫子消失,他也没必要再去见博导了,反正只要不亲眼看到这种虫子,是绝不会有人相信的。
在之后的一个月内,宏忍感到极度的沮丧和迷茫,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恐惧,因为他遇到的这种情况,是他完全无法理解的,当人面对一种无法理解的事物或现象时,内心总会充满恐惧感和无力感。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宏忍发现,那些鹰身上的虫子既没长大,也没增多。任凭宏忍冥思苦想,仍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无法请教外面的专家,那问问当地人是否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宏忍就问了当地一些人,但也没人知道这种虫子是怎么回事。在这座森林中有很多怪事,当地人也都见怪不怪了,甚至因为恐惧,根本没人愿意去探究这些怪事。
看来得找个见多识广的当地人打听一下,也许才会有所突破。可去哪里找这种人呢?
通过打听,宏忍找到了一个不错的人选――在离寺庙十多里的一个村里,有一位一百零一岁的老头,虽然一百多岁了,但仍然耳聪目明,头脑清晰,而且还能够爬山砍柴,那个老头原来做过私塾先生,知道很多这一带的奇闻异事,也喜欢和人聊天。
更重要的是,这个百岁的老头认识李麻子,和李麻子的交情还不错,而李麻子是唯一一个去过森林深处的人。宏忍听说这个老头后,便带着自己的一只鹰,立即去拜访那个百岁老头。
虽然寺院离老头所住的村子,只有十多里的山路,但因为这里的每个村子,几乎都在森林中,交通非常不便,而且极容易迷路,所以每个村子都显得非常闭塞。
宏忍天一亮就动身了,直到过午时分,才来到了那个老头所住的村子。那个村子很小,只有十多户人家,零散分布在一个狭长的山间平地上,周围都是密林。
因为每逢过年过节,这个村里的村民对都去宏忍所在的寺院里上香,所以他们有很多人认识宏忍,见到宏忍来到他们村,而且是找老头的,马上就有人主动把宏忍带到了老头家。
那个村子里的房子,都是用木头建成的,窗户和门都不大,所以进屋之后,显得特别昏暗,而老头住的房子,比村里其他人家的房子更小些,屋里也更加黑暗,即使在白天,宏忍进屋很大一阵后,眼睛才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他这才发现,虽然屋子不大,但屋里最多的却是书,这些书与小山村的闭塞贫瘠的气氛,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老头说起话来,厚道而热情,宏忍和他交谈,觉得非常舒服,两人寒暄了一阵,扯了一阵闲话,送宏忍来的村民听着无聊,就先告辞走了,见屋里没了别人,宏忍才把关于那种寄生虫的事情告诉了老头,但没想到的是,老头一听完这事,马上态度大变,原本和蔼可亲的脸上,变得异常冷峻和严肃。
他忽然一言不发,只是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这种反应让宏忍很感意外,一时间他也不知说什么好,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而坐,宏忍为了打破这种尴尬的气氛,拿过那只鹰来,正准备给老头看鹰身上那种虫子。
但没想到老头却摆摆手说:“这件事等夜里咱们再细谈,现在天还没黑。”
老头的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更是让宏忍如坠云雾中了,但也只能按老头说的办了。
随后,老头带宏忍走到屋子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两人在房子附近边走边聊,话题从禅宗聊到国学,通过这么一聊,宏忍才发现,老头的知识竟然如此渊博。
他真没想到,在密林深处的一个小山村里,还有如此的高人,一百多岁的老头,思维之敏捷并不比年轻人差,谈话过程中,各种典故、古文,老头随口就能说出来,让宏忍感到很震撼。
而老头也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僧人,如此聪明博学,两人聊得很投机,也不由得互相钦佩。但始终没聊那种虫子、和森林深处的事情。很快,太阳落山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老头的孙子拿着一个木制的食盒,给老头送晚饭来了。
原来,老头的儿孙们其实就住在附近,但老头却喜欢清静,并没和他们一起住,只是一天三餐,儿孙们做好后都给他送过来。也许知道宏忍来拜访,所以儿孙们给老头送来的晚饭都是素菜,饭菜摆在了房门口的石桌上,两人边吃边悠闲地随便聊着。
不知怎么的,宏忍觉得这个老头就像自己的爷爷,让他有种久违了的亲切感,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曾经跟着自己的爷爷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有种特别的安全感和依靠感,而这个百岁老头,忽然让他有了类似的感觉。
吃过晚饭后,天已经黑了,老头又带着宏忍,在村周围走了一圈,并向宏忍介绍了一下他平时的生活,几点起床,几点开始读书,有时候还会去附近的林子砍柴等。
村子里因为没有电,人们还是过着早睡早起的生活,等到夜里九点多时,村里的大多人都已经睡了,寂静的村子里,不时的传来几声狗吠,更加衬托出夜的静谧与神秘。
老头这才带着宏忍回到自己的木屋内,点上蜡烛,在跳动的烛光下,老头泡了两杯茶,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看了看站在宏忍肩头的那只鹰,很语重心长地说了句:“你不应该养这种鹰的,也不应该深究这些秘密,知道这么多,可能为你带来灾祸的。”
第328章 一场诡异的雷电
听完老头的警告,宏忍没有丝毫的恐惧与吃惊,只是坚定地说了句:“无论多危险,我也会坚持下去。.”老头看着宏忍,微微有点吃惊,好像不太了解这个年轻的僧人,为何如此执着地探究那些秘密。
而宏忍也把自己的经历合盘托出――自己的父母是如何遇难的,自己是如何痛不欲生、万念俱灰的,而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探究出那个森林深处的秘密,弄清自己的父母是怎么死的,然后摧毁那个诡异的地方,让其他人不再受害。
所以,无论多危险,甚至丢掉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虽然在讲述这些时,宏忍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说到父母时,他还是忍不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连老头也禁不住听的动了情,不停地用手擦着流下来的泪水。
等宏忍说完,老头轻轻地拍了拍宏忍的肩头,轻声说:“唉,真想不到你竟然有这种经历,既然如此,那我也豁出去了,关于森林深处的那些秘密,我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然后,老头看了看那只鹰,又叹了口气说:“你说的那种虫子,我早就知道了,之所以不在白天说这些,是因为白天讲这些事情,是很危险的。”
“白天将这些很危险?难道在白天说这些时,会被人听到?”宏忍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水,诧异地问道,此时他也渐渐地恢复了平静。
老头略微顿了一下,在昏暗的烛光下,他皱纹堆积的脸上,更显露出一种特别的沧桑感,他拿起一把剪刀,剪了一下蜡烛芯,烛光显得更加明亮了些,老头的脸色显得更加凝重了,从窗户缝里往外看了看,然后往宏忍的身边靠了靠,这才压低声音,回答宏忍说:“至于是不是会被人听到,我也不能确定,但我知道,在白天时,会有很多怪东西出现在我们村里,而到了晚上,它们就会回去了。”
听老头这么一说,宏忍激灵打了个冷战,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些怪物白天出现在村里?我怎么没看到?按说一般的怪物,不是在夜间才会出现吗?如果白天出现的话,村民们不会发现吗?”宏忍怀疑老头说错了。
而老头则不容置疑地摇了摇头说:“是的,那些怪物确实只是在白天才来村里,晚上他们就会钻进林子里了,一般人是看不见那些怪物的,因为它们是透明的,而且是完全透明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宏忍一愣:“透明的?既然是透明的动物,那您是怎么发现的呢?”
老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这事说起来,也这是够匪夷所思的。
我发现这种透明的怪物,大概是在我三十多岁时,算起来应该有六七十年了,不瞒你说,我年轻时曾经在北洋政府供职过,但我对儒释道方面的学问比较感兴趣,尤其是佛学,在抗战期间,我曾在四川的一个寺院里闭关了三年,精研佛法,后来便渐渐地对人世间的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都不太感兴趣了,尤其是更加厌倦人与人的明争暗斗。
于是,我就回到村里,做了一名私塾先生。
因为算是小有名气,所以方圆几十里的村子,都有孩子上我的私塾。虽然这里的村庄大都在密林中,也很闭塞,但却并不穷,因为这一带森林中的猎物比较多,即使外面饿殍遍地,这周围的村民们仍然有肉吃,有房住。
当然,在这里的生存的人,大都是世代以打猎为生的。所以,我回来后的生活,过的还算可以,白天教教学生,晚上闲下来就读读书,生活平静而又惬意。
但有一天,因为一件突发的怪事,我忽然发现了一个秘密,而通过这个秘密,我才慢慢意识到,其实我们这里很不平常――可能在我们周围,有些看不见的怪物。
那是个夏天,天气闷热的厉害,我们好像被放到了一个蒸笼里似的,热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更加奇怪的是,那天根本没有太阳,是个阴天。后来我才知道,当天我们村里就热死了三个人,其中两个是七十多岁的老人,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我们世代生活在这里,但从未遇到过如此热的天气。
你肯定也知道了,平时即使在盛夏时分,在我们这里都是凉风习习,穿件厚外套都不觉得热,而早晚和夜间,都还需要盖被子。因此从没出现过那种闷热的天气。
而且那种闷热从早上就开始,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一点多,乌云越来越厚,越来越低,好像触手可及似的,我知道雷雨马上就要来了,而这种雷击是最危险的,便马上把十多名学生,全都叫进屋子里。
那时用来做私塾的房子,是用砖垒成的,而那些砖是我亲自烧制而成,那也是我们村里唯一一所砖房,现在那所房子还在村中央。
就在我把学生刚叫进屋里后,忽然不远处响了一声炸雷,孩子们吓得惊叫一声,全都钻进了桌子底下。
那声炸雷击穿了附近的一所木头房子,就像是炸弹似的,随后,那所房子就冒起了黑烟,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觉得住在那所房子的人家,可能要遭殃了,但我当时也没办法冲过去救他们了。
那声炸雷响过后,雷声就如炮竹一样,接二连三地炸开了,顿时,我看到外面一道道可怕的闪电,而且那种闪电离地面也就几米高,我从没见过如此低的闪电,再加上隆隆的雷声,好像我们村里被大炮轰击似的。
我蹲在门口,用手紧紧地捂住耳朵,紧张地往外看着外面那奇怪的雷电,我是经历过战场的,可这种雷击的场面,简直比战场还要可怕,一道道接连不断的闪电,和震天动地的雷声交织在一起,好像是到了世界末日似的。
就在这可怕的电闪雷鸣中,我忽然看到好像有一条条奇怪的虫子飞过,而那些虫子又是没有翅膀的,我当时也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但直到一条那样的虫子飞到我一米多的位置时,我才发现那不是幻觉。
当我看清虫子的样子时,虫子的形状更是让我惊骇不已――正像你说的那样,那条虫子的形状,简直和传说中那种龙的形状一模一样!
我毕竟上过战场,胆子还算是大的,便伸手试着捞了一下,试图抓住那条虫子,但那条虫子却灵巧地躲开了。
正在那时,我忽然看到一只小型的鹰,从容不迫地停在屋门口的石桌上,而那几条虫子,好像都飞到了那只鹰的身上,然后它抖动翅膀,在雷电交加中飞走了。
正当我发愣时,更加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就在我屋门口大概四五米的地方,忽然一道耀眼的闪电闪过,随着那道闪电,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或者更加准确地说,是一个像是人的东西,因为它看起来很粗糙,好像是一个人形雕塑的毛胚,脸部凹凸不平,胳膊、腿、以及身体,也都像是没经过细致雕刻的石头一样,棱角很多。
但总体看起来,却是人的形状。
那个东西通体黢黑,身体摇晃了一下,随后便又消失不见了,我可以完全确定,那绝对不是我的幻觉。
那场雷电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但奇怪的是,却没下一滴雨。
按说这么大的雷电,一定是大雨倾盆的,但却一滴雨没下,随后很快便云开雾散,阳光明媚,那种可怕的闷热,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就是那场雷电,村里有五个人被雷电击死了,很多房子被毁,这真是从天而降的灾难,被雷击死的,还有闷热而死的,我们这个不大的小村庄,竟然就有八个人遇难!
面对这种诡异的灾祸,全村人都感到无比的恐惧与慌乱,在操办完遇难者的丧事后,我们马上从几百里之外的地方,请了和尚、道士来这里做法事,以驱邪避凶。
但我却从来不相信鬼神,我也不相信这场灾难和鬼神有什么关系,肯定是另有原因,而我要弄清楚这种原因。
我从小就这座森林中长大,经常能听到一些关于这座森林的怪异传说,我小时候还亲身经历过这类诡异事件。
那是大概在我十三四岁的时候,有一天跑到附近山坡的林子里去粘蝉,小时候我性格很孤僻,不喜欢和村里的其他孩子玩,一直都是独来独往的,所以那次去树林里粘蝉,也是一个人去的。
我拿着一个几米长的木杆子,而木杆子的末端,涂得是很黏的树胶,看到蝉的话,只要用杆子轻轻一点,就能把蝉粘住,粘了十多只后,我感觉到有点累,就坐到树下休息,忽然,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人,连忙回头看去,却猛然发现了一个骷髅头伸了出来!
我当时就吓傻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而那只骷髅头慢慢从树丛中伸出来,它竟然有蛇一样的身子!而且缓缓地向我靠近过来,眼看理我只有一米远了,我才醒过神来,吓得惊叫一声,不顾一切的往家狂奔。
跑到家门口时,一下子倒在地上,便失去了知觉。
在之后的一两天里,我都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觉得浑身烫得厉害,是发烧了。
不过幸好没大碍,过了几天就恢复了,向父母说起这次的经历,父母说,我遇到的那种怪物,是从森林深处跑出来的,我们这里有很多人都见过,虽然它影子极其恐怖,但好像不会伤人,从那之后,我就知道这片森林的深处,确实非常诡异。
可直到经过那场怪异的雷电后,我才意识到,这片森林的怪异,并不止仅仅在森立深处,那种怪异,已经渗透到我们的生活圈子内,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第329章 特殊的守护神
尤其是那场雷雨中,当一道闪电闪过后,突然出现的那个人形物,让我忽然猛地意识到——是不是那种人形物平时就生活子在我们周围,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
当这个念头出现在我脑海中时,我惊出了一身冷汗。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之所以有这种念头,也是因为之前一件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怪事。
我喜欢清晨早起坐在门口的石凳子上看书,看书看累后,就会放眼远望,看看大概十多米外的一片‘雷震子’——我说的‘雷震子’,是这里的一种草,在这一带的林间空地上,经常会有这种草,这种草很高,大概能长到一米六左右。
而且它的生命力也极强。
这种草的叶子很特别,就像是豆角一样,其实是一种果实,而不是一般的叶子,为什么叫‘雷震子’呢?因为这种草有种很奇怪的特性,就是当有动物穿过这种草时,这种草的叶子就会炸开,发出很响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炮竹。
你如果注意的话,就会发现在这个森林中的很多村庄的周围,都种有这种‘雷震子’,这是为了是防备野兽闯进村子里。
因为万一有野兽从森林往村里闯时,经过这些‘雷震子’草丛,就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而这种炮竹一样声音,会传出去很远,对村民来说,算是一种警报。
而当我清晨坐在门口,看那丛‘雷震子’时,那种草会经常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那说明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经过了,但我过去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但我又分明有看到草在微微摇动,而那种草的摇动,完全不像是风吹,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走。
刚发现这种诡异的现象时,我还感到有点瘆人,但时间长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觉得那可能是跑得比较快,身体比较小的动物,只是我没看到而已。
但看过闪电中的那个人形物后,我脑海中忽然如电光火石般的闪过一个念头——从那丛‘雷震子’走过来的,可能就是那个能隐身的人形物。
而且经过我这几十年的观察,那丛‘雷震子’响起来极有规律,一早一晚,都会响一次,平时则不会响。
而每当出现这种响声,过去看时,又看不到任何动物。于是,我就很自然的推测——那种人形物是不是早上从森林中进村,而晚上则重新回到森林中呢?另外,它应该是完全透明的,所以,我才看不见它。(.)
为了证实我的这个猜想,我还特别想出了一个办法检测。
虽然我不是猎人,但毕竟我家也是世代打猎的,所以从小耳濡目染,学了很多下网、布陷阱的方法,于是,我就在那丛‘雷震子’的的边上,下了个暗网,所谓的暗网,就会把网是平铺在地面上,而且上面用一些草伪装,所以很难发现,但有一根绳子和网相连,只要动物一蹚到那根绳子,就会触发机关,那张网就会从地上弹起,扑面而来,把蹚到网的动物罩住。
因此,等到半夜时分,我就悄悄地把网设好,那一夜几乎没睡,天刚蒙蒙亮,我就像往常一样,坐在门口‘看书’,其实是在时刻关注着那丛‘雷震子’的动静。
一直等到了太阳升起来,忽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猛然意识到,是那种隐形的东西又来了。我心一下子悬了起来,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虽然仍然假装在读书,但实际上却关注着那丛‘雷震子’里的动静?那张网能管用吗?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砰’地一声,我连忙抬头看去,只见那张暗网已经弹了起来,并且网在剧烈的扭动着,里面好像罩住了什么东西,我连忙跑过去看,才看到极其诡异的一幕——好像有什么东西试图从网里挣脱出来,以至于把网拉扯的都严重变形了,但我却什么东西又看不见。
我连忙拿起准备好的一根棍子,通过网眼往网里捅了捅,居然捅到了什么东西!
网里果然是一种能隐形的东西,可以摸得到,但却看不见,正当我不知如何是好时,里面的那个隐形的东西,好像更加大力地撕扯着那张网,只听一声尖叫,那种用细钢丝编织而成的网,竟然被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虽然我看不见,但能明确地感受到,那个隐形的东西从网里钻了出来。
而那张网被仍在了地上。
我吓得连忙跑到了屋里,然后紧紧地把屋门关上,但还是担心那种隐形的东西闯进屋里,所以又拿着棍子,在屋里戳来戳去,每个角落都检查了一遍,确定那种隐形的东西没钻进来,我才稍稍安心了些。
经过这件事,我才完全确定了那种隐形的、人形物的存在,也基本上推测出,它们应该是早上来,晚上钻进森林中。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那种隐形的东西就站在我的旁边,而我没觉察到。
但幸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为了让自己安心些,我还养了条狗,因为狗的听觉和嗅觉,比人灵敏的多,它即使看不见那种隐形的东西,可它也许能嗅得出来、或者能听见。
而那只狗果然经常莫名其妙地对着一个地方狂吠,我知道,那应该是它发现了那种隐形的东西。
这种对于那种隐形物的恐惧,大概持续了两三年,这两三年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也慢慢不再担心、害怕了。世界上很多的事都是如此,习惯成自然,只要一习惯,即使很危险的事情,也都会变得平淡了。
但我越来想知道那种隐形物的来历,它们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为何会经常来我们村里?我苦苦思索着,想来想去,我忽然想起了那种像龙一样的虫子
在那场雷雨中,和那种能够隐形的人形物一起出现的,还有那种龙一样的虫子,而那种虫子,就是在鹰身上。因此,我首先捕了一只鹰,在鹰的身上,果然找到了那种龙一样的虫子。
可接下来我改怎么办呢?
说来也巧,正当我迷茫的时候,一个叫张凤凯的学者,正好来我们这里做‘田野调查’,他是为了编写一本介绍我们这里风土人形、以及风俗习惯的书,才来我们这里实地考察的。
而且,他不知从哪里了解到我是村里唯一一个识字的人,而且还在北洋政府里工作过,于是就直接来拜访我了。
张凤凯是大学教授,专门研究我们这一带的风俗历史,他不但整理了我们这一带各县的县志,还亲自到很多村里去采集各种民间传说,他当时的年龄和我差不多,也都三四十岁,正当年富力强,而且我们俩爱好也都相近,都喜欢钻研文学、玄学之类的,所以谈的很投机,也像是咱们这样,彻夜长谈了好几次。
对于那种虫子、隐形物的事情,我从来没告诉过别人,因此,要独立承受那种诡异带来的恐惧和无助感,而遇到张凤凯后,则让我有了把这些秘密一吐为快的冲动。
所以,在第二天的夜里,我就向他说了这些怪异的事件——那场雷电,那种和龙形状几乎完全一样的虫子,还有那个隐形的人形物;
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张凤凯听我讲这些时,那种震撼的表情——他嘴巴大张,眼睛充满了无比地惊愕,喉头蠕动着,想说什么,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我讲完了好大一会,他好像才回过点神来,但仍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我也不再多说什么,就把盛着那种虫子的瓶子拿了出来。
在烛光下,他转动着那个透明的瓶子,看着里面那条虫子,嘴里还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这竟然是真的,竟然是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看了一会后,他把瓶子还给我,然后从他包里掏出一本很旧的线装书来,说那是他搜集的一本这一带的地方志,在那本地方志上,就记载了这种怪异的‘龙形虫’。
他之前读到这种‘龙形虫’时,觉得只是个传说而已,因为这种虫子太怪异,也太离奇了,现实中绝不可能存在这种虫子,但他做梦也没想到,这种虫子确实存在,而且他竟然还亲眼看到了。
我拿过那本书,认真地读了关于这种‘龙形虫’的故事,也对这种虫子的怪异、离奇,惊骇不已。
书上记载,在这座森林的深处,生活中各种各样珍禽异兽,那些珍禽异兽虽然样子各不相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身上都有一种‘龙形虫’。
这种虫子有一个很奇妙的作用,就是当那些珍禽野兽被困住时,这些‘龙形虫’可以从那些珍禽异兽的身上飞走,到外面捕食,先自己补充营养,然后再飞回到那些珍禽异兽的身上,并用身上一种特殊的刺,刺入那些珍禽野兽的体内,通过那些刺,把营养输送到珍禽异兽的身上,让那些珍禽异兽即使不吃食物,也能够生存下去。
还有,当那些珍禽异兽受伤时,这些‘龙形虫’还能扮演医生的角色,因为它们身上分泌的粘液,可以让那些珍禽异兽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也就是说,那些这种‘龙形虫’算是那些珍禽异兽的守护神,身上有了这些‘龙形虫’,那些珍禽异兽的生命力就别的很强。
而且这种‘龙形虫’非常忠心,每条‘龙形虫’都有唯一的‘宿主’,当它们的‘宿主’死亡后,它们不会再寻找新的‘宿主’。
但更加准确地说,它们不是寄生虫,因为它们不但不从宿主身上吸收营养,反而还会把自己身上的营养输送给宿主。而且这种‘龙形虫’的生命力极强,即使不吃任何食物,它们仍能活几十年。
无论是在开水、滚油中,还是在严寒的冰水中,它们都能生存下来,而且它们还能隐身——就是完全变成透明,让人看不到它。
关于这种虫子,这一带还流传着一个很诡异的故事。
第330章 最奇的奇遇
在唐朝末年,天下大乱,各种割据势力开始混战,造成了几百里内无人烟的惨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在这个森林中的村民们,也都不敢出去了,因为一到外面,就可能被抓去做壮丁或者当兵打仗,那样就九死一生,很少有活着回来的了。
而一般在森林之外的人,大多没有打猎的技能,他们在森林中根本无法生存,所以他们也基本上闯不进来。而生活在森林中的村民们,就相对安全了。
但这些生活在森林中的村民们,又不得时常从森林中出去,因为在森林中,虽然可以打猎吃,可森林中却不产盐,因此这里的村民们,不得不定期到外外面买盐。
很多村民也正是到外面买盐时被抓走了,一旦被抓,几乎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但人不吃盐又不行,所以每次出去买盐的过程,就是一趟生死之旅。这一带的很多村民,就是因为出去买盐,而永远的消失了。
在这些被抓走的村民中,只有一个叫**起的人回来了,而这个**起之所以能够活着回来,就与‘龙形虫’有关。
**起是一个很普通的村民,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也是一打猎为生,被抓走那年,他只有二十三岁。
虽然只有二十三岁,但那时因为结婚早,他所以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也是因为家里已经断盐二十天左右了,一个个都浑身无力,肌肉还时常会又酸又疼,最小的儿子,开始出现了四肢抽搐的状况,如果再不吃盐的话,可能会死掉。
没办法,**起只得冒险出来买盐。可是他运气不好,刚到外面不久,连盐还没买到,就被抓走了,虽然他拼死反抗,但还是寡不敌众,被打晕了,等他醒来时,已经发现他已经躺在一辆牛车上。
路很不平,而牛车却又走的很快,颠簸的很厉害,**起的身子被不停的颠起来,然后又重重地砸到硬邦邦的牛车上,这样的颠簸让他有点想吐,他还从不知道牛可以走这么快。
牛车上除了他之外,好像还有几袋粮食。
**起觉得浑身每一处、甚至每个关节都疼,他咬着牙,抬起头来,看看周围,发现已经是夜里了,周围都是一个个拿着火把的兵士们,他闭上眼睛,痛苦而绝望的几乎要发疯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逃走的机会了。
他并不是太怕死,而是担心自己的老婆孩子,如果自己不能买盐回去,他们恐怕也活不了了。(.无弹窗广告)**起深深地吸了口气,积攒了一下力气,他想一头撞死在这个牛车上。
但他又忽然想起了几年前去世的父亲,以及父亲的遗愿。
**起的家里,已经是五辈单传了,而父亲在临死前,向他提出了唯一一个遗愿――他们赵家,决不能断了香火。
因此,**起在十六岁时,就早早结婚了,而结婚刚一年多时间,**起的老婆就怀孕了。这让**起的父亲很高兴,他整天到处烧香拜佛,希望儿媳妇能给他生个孙子,那样他死也瞑目了。
但事情却偏偏不遂人愿,**起的老婆竟然生了女儿!**起的父亲像是挨了当头一棒,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大病一场。**起是个孝子,他宽慰父亲说,自己还年轻,来日方长,第一胎虽然生了女儿,但他还可以生二胎三胎,直到生出儿子。
**起的父亲听到这些话后,才稍稍安慰了些。
但过了两年后,**起的老婆第二胎又生了个女儿,这让**起的父亲成天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吃不下,睡不着,就又病倒了,而且病情越来越重,很快就奄奄一息了。
临死之前,**起的父亲抓住**起的手,嘴唇蠕动着,已经说不出话来,**起知道父亲想说什么,于是泣不成声地在父亲耳边承诺,无论如何,他一定要生个儿子,让赵家香火延续下去,父亲重重地点了点头,这才闭上眼睛,安详地去世了。
因此,当**起想到一死了之时,想到父亲的这个遗愿,以及自己对父亲的承诺,不禁又打消了死的念头,他决不能图一时之快而一死了之,无论多难,他都要努力的活下去,赵家也不能在他这一代断了香火。
即使自己的儿子老婆全部因为缺盐而死,他只要活着,就还可以再娶老婆,生儿子,一切从头再来,而不辜负父亲的遗愿。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反而安定下来。
而且他知道,他活下去的可能性,会比一般人大很多,因为他身上有重要的‘守护者’,可以守护他的安全,让他活下去。**起的守护者,就是那些‘龙形虫’。
这种‘龙形虫’是**起的太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这是他们家族的秘密,但即使他们这些后人,也不知道祖上是如何弄到这种‘龙形虫’的,而正是这些龙兴虫的护佑,才让他们虽然五代中,每一代虽然都是单传,但却香火不断,每一代没有早夭者,都能长到娶妻生子的年龄。
在他们这个家族中,当新一代长到十六岁时,上一代就会把那五条‘龙形虫’交给他。
这种‘龙兴虫’好像永远不会老,也不会死似的,从祖上传下来,一二百年过去了,仍是那五条‘龙形虫’,而这些虫子,平时都会趴在他们的头发中。
而**起深知这些‘龙形虫’的作用于能力,而他知道,只要有这五条‘龙形虫’在,他的生命就有了很大的保障,而之后的一系列经历,完全验证了他的这种想法。
见周围的士兵都没人注意他,**起就接着装晕,他仍然心存侥幸,心想如果他老是不醒来的话,这些士兵也许会把他扔下的,那样他就可以趁机逃跑了。
可在休息的时候,听完旁边士兵的议论,他再也不敢继续装晕了。
原来,他听那几个士兵说,明天早上有’两脚羊’可以吃了,一个新来的士兵,好像不明白什么是’两脚羊’,那些老兵油子狞笑着说,所谓的’两脚羊’,就是人,那些受了伤的、没有了行动能力的士兵,会被他们杀了吃掉。
反正那些没有作战能力的士兵,带着也是累赘,还不如吃了,军队里粮食奇缺,这些’两脚羊’,就是他们最好的食物。
其中还有个人指着牛车上的**起说,‘车上这个晕倒的人,又白又胖,看来还没挨过饿,如果一直不醒的话,明天早上,就把他倒着吊起来,先把他的头砍掉,让身上的血从颈子里流干净,到那时,他就会全身发白,吃起来一定非常鲜嫩可口,还没有血腥味。’
**起听他们这么一说,再也不敢接着装晕了,连忙坐了起来。
就这样,**起就被强拉入伍。当他被抓当兵的第五天后,他就被敌军团团围困在一个全是石头的山谷中,而他们在作战中,粮食全丢了,所以他们又渴又饿,而且一连被围困了十天左右。
大部分人都被饿死或渴死了,而那些死者的尸体,竟然被还没死的人活活啃吃了。但即使能啃食尸体,大部分人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死去,那些死者又会被活着的人啃食。
因为没有水,那些生吃人肉者,仍然没能活下来。山谷里到处都是死者残缺不全的身体,以及腐烂尸体散发出的恶臭味,其景象惨不忍睹,简直就像是人间地狱一样。
但**起却活了下来,因为每到夜间,他头发里的那五条‘龙形虫’都会飞到外面采集食物,那种食物经过它们消化后,通过它们身上的针,再注入到**起的身上,因此**起虽然没吃人肉,却仍然健康地活了下来。
过了十天左右,围困他们的部队才来山谷清扫战场,他们惊奇地发现,居然**起还活着,而且面无饥色,还泛着微微地红光,便觉得这个人很命大,于是就把**起俘虏过来,还让他当了个小头目。
随后,**起又参加了几次战役。
又过了一些日子,**起遇到了最为惨烈的战斗。那场战斗是场短兵相接的肉搏战,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间进行,双方一阵厮杀后,几乎都全军覆没,他的肚子也被刨开,肠子都流了出来。
躺在死人堆上,已经奄奄一息了。
但就在他受伤倒地后,那五条‘龙形虫’迅速的从他头发里钻了出来,他们爬到**起的肚子上,迅速的把**起的肠子塞回去,它们又把**起被剖开的肚皮拉在一起,然后在伤口上分泌了一种液体,那种液体不但能迅速止血,还能让伤口以极快的速度愈合。
**起只是觉得肚皮上痒痒的、凉凉的,原来那种剧痛也消失了。大概在短短的一个时辰内,**起的伤口就完全愈合了,只是微微有些伤疤,而过了两天后,伤疤也完全消失,好像肚皮上从没受过伤似的。
趁着黑夜,凭着自己当猎人的敏锐的方向感,辨别了一下东西南北后,就往森林赶去。为了避免再次被抓壮丁,**起不敢在白天赶路,而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到了夜间,才敢上路。
昼伏夜出,走了二十多天,才来到了森林边缘,又在森林中穿行了七八天,才历尽千辛万苦,回到了自己的村落里,让他感到庆幸的是,老婆孩子并没有缺盐而死,因为等他出去找盐没回来,村里都以为他出了意外。
大家觉得这种单枪匹马地出去找盐的方式太危险了,于是,村民们商量了一下,十几个青壮年劳力组织在一起,集体出去找盐,并且带上弓箭和武器,即使遇到小股部队,他们也能抵抗一下,不至于束手就擒。
他们的运气还不错,等这十多个村民出森林后不久,就遇到了二十多人的、专门押运盐的小股军队,他们就埋伏好,弓箭齐发,把那些押运的士兵射死、射跑,而抢占了几十袋子盐。
在战乱中,那些盐是非常珍贵的,可以作为货币使用。而那些盐,也解决了村里的燃眉之急,甚至救了一村人的性命。
第331章 意想不到的相遇
这个关于“龙形虫”的故事,让宏忍思绪万千,他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么奇妙的虫子。[.超多好看小说]
”哎呀,太不可思议了“,宏忍感慨地说。
老头点点接着说:“更离奇的还在后面。那本说上还说,这种‘龙形虫’还有一种奇怪的特性――万一它们保护的‘宿主’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话,它们就会离开’宿主’身体,等‘宿主’死后,它就常常聚集在‘宿主’死亡的地点,经久不去,但自从‘宿主’死后,它们就完全变成透明的了,不再现身。
但怪异的是,有一种咒语,可以让这些‘龙形虫’再次现身。而‘龙形虫’再次现身后,就永远不能再次变成透明的了,而且会死掉,但却并不是立即死掉,而是先凝结在一起,迅速变成它们宿主的样子,而且是黑色的。
经过这个阶段后,它们才会慢慢死亡。”
听老头讲完这些后,宏忍才知道那种鹰身上的虫子竟然如此奇妙,而且他还特意向老头学了可以让‘龙形虫’死掉的咒语。
通过宏忍的这番经历,梁世锋也知道了张二蛋那种诡异的经历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张二蛋杀掉的那三只兔子身上,就有这种‘龙形虫’,等那三只兔子死后,这些‘龙形虫’就会时常出现在袋子中,但因为它们是透明的,所以只是看到袋子在动,却又看不到有任何东西。
看来梁世锋找对人了,不但破解了那三只兔子的谜团,还了解到在这个树林的深处,竟然有这么多怪异的事件,从那之后,他就特别注意手机关于森林深处的种种传说。
经过这件事后,在以后的日子里,梁世锋还特意试探地问宏忍关于那个李麻子的事情。李麻子的经历,对这一带的村民来说,简直就是一个传奇,谁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森林深处有怎样的经历,而且后来居然成了巨富。
但不知为什么,每当问到这个经历时,宏忍却连连摇头说,李麻子在去那个森林深处之前、与去了那个森林深处之后,除了样貌没变外,从说话方式、生活嗜好、还有脾气秉性,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之前的李麻子,说起话来油腔滑调,虽然机敏干练,但因为从小没读过书,所以粗俗少文,一开口就是满嘴粗话,但也为人豪爽,朋友需要帮忙,他会毫不犹豫的义气相挺,为人直来直去,做任何事情从不拐弯抹角的,因此交了不少朋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但自从去了森林深处之后,说起话来竟然文绉绉的了,甚至还能引经据典,更让宏忍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李麻子居然突然变成了书法高手,尤其擅长颜体和行书,而且书**力极高。
这些诡异的变化,让宏忍感到不适应和恐惧,因为他觉得,好像有另外一个人的灵魂,附在了李麻子身上。
他甚至试着把李麻子灌醉,希望能看到李麻子原来的样子,但即使在烂醉后,宏忍仍然看不到原来的李麻子了,因此,以宏忍对李麻子的了解,他可以确定的是――李麻子在森林深处,肯定有不为人知的经历,才出现了如此诡异而又可怕的现象。
梁世锋通过宏忍,也更加知道这座森林深处的诡异与神秘。
施方了解到的、这些关于森林的诡异故事,再加上自己的亲身经历,让他愈发觉得这个森林的不寻常,他把自己的经历,以及收集到的关于那个森林深处的奇闻异事,写了详细的报告,提交给了上级。
其实提交这个报告时,施方内心还是很忐忑的,因为他报告的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离奇了,上级置之不理很正常,他更怕看到这个报告的人,会怀疑他思想有问题,但作为一名狂热的研究者,个人的荣辱得失都在其次,忠于真相才是他唯一的原则。
这个报告提交了半年后,都一直没有任何回复,一开始,施方对上级的反应还翘首以待,但一连过了三四个月,那份报告一直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回音,施方也慢慢灰心了,他渐渐把精力投入到自己的研究中,不再想这件事了。
但就在六个多月后的一天,忽然,上级部门忽然派了一部车来接施方,当时来的是四个人,一个司机、三个陪同,那四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只是让施方简单收拾一下东西,说会带他去一个地方,至于去什么地方,谁派他们来的,四个人都只字不提。
施方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了一句:“是带我去精神病院吗”,虽然他说这句话时,语气故作轻松,其实内心仍然禁不住有微微地恐惧和不安。而那几个人仍是面无表情,只是很职业性地告诉施方,他们只是奉命行事,上级有纪律,不该说的事情,他们绝对不会说。
被带上车子后,施方要求被带上眼罩,这让施方的内心更是不安,他还从没有过这种经历。难道是绑架?当这个念头闪过施方的脑海时,他自己也觉得可笑――自己无钱无权,更没和任何人结仇,谁会绑架他呢?
但自从有了深林中那次被绑架的经历,施方便有了“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感觉,其他所有的艰难险阻,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虽然蒙眼坐在车里,但施方很快就平静下来。
他轻松地靠在座位上,静静地辨别自己这是要驶向哪里。他生活的那座城市是座山城,自从念书时,他就生活在那座城市中,前前后后,已经有二十多年了,因此他对那座城市还是非常熟悉的。
一开始,他凭着自己的感觉,还能隐约分辨出车行驶的方向,但那辆车好像故意扰乱他的方向感似的,不停的拐弯、绕圈子,施方很快就完全辨不清方向了。
汽车足足行驶三个多小时,等施方的眼罩被摘下来时,发现汽车行驶进了大山里,而且很快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施方忽然看到了荷枪实弹站岗的士兵,他才猛然意识到,这里应该是一处秘密军事基地!难怪要蒙眼。
但施方刚到更加疑惑了,自己的工作和军事没有任何关系,怎么会突然拉到这里来了呢?
他满腹狐疑,跟在那三个人的身后。这座建在山中的军事基地规模看起来不小,里面的电灯、房间、还有各种设施都非常齐备而又井然有序,里面的布局和装修,让人感到好像是在一所办公大楼内,而不是在山体内。
那三个人在一个门口停下来,敲了敲门,房间内出来一声:“请进”,其中一个人把门推开了个缝,那三个人示意施方进去,而施方此时脑子里乱极了,对于为何被带到这里来,他没有任何头绪。
等他进去后,那三个人并没进来,而是在外面悄悄地带上了门。
“老同学,你还认识我吗?”一个声音热情招呼道,施方吃了一惊,因为屋里的光线很暗,他没立即看清和他打招呼那人的模样,只是觉的有点面熟,尤其是那声音,更是熟悉。
等那人走近些,施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个人正是他的老同学周凯之。
他猛地有种恍若在梦中的感觉,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周凯之和他是大学同班同学,并且后来读研究生时,也是同一个导师,两个人还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了一年多。
但后来周凯之因为表现突出,被调走了,后来便成了古生物研究学界的权威,而施方则一直留在这所山城中,默默地工作着,相对于周凯之,他更喜欢实地考察,而不喜欢待在实验室里。两个人的研究风格,可以说截然不同,但却经常通信,讨论一些学术和生活。
可不知为什么,就在四五年前,周凯之突然消失了,施方向其他同事打听,可谁也不知道周凯之去了哪里,有的说可能是下海经商了,还有的说是去国外做访问学者了。
从此以后,两人就没了联系,但施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周凯之竟然突然出现在这个秘密军事基地里,所以,当周凯之搬过一把椅子让施方坐下时,施方都没缓过神来。
“哎呀,老周,你怎么……你怎么在这里?”直到周凯之把一杯茶递到施方手中时,施方才如梦初醒般地问道。
周凯之怎没忙着回答,只是从办公桌上拿过一叠纸来,递给施方说:“你看看,这是什么?”
施方连忙接过来,翻了一下后,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周凯之――因为周凯之递给他的那叠纸,正是施方交上去的报告。
“这份报告怎么到你的手里了?”施方越来越糊涂了。
“你知道你的这份报告有多么重要吗?”周凯之没理会施方的问题,而是径直按着自己的思路问下去,他的表情变得极其严肃。
还没等施方回答,周凯之就自问自答地说:“你的这个报告,与我们正在秘密研究的一个项目,有很大的关系,这个项目会对一切科学领域,都有着巨大的、甚至可以说革命性的影响。
哪个国家要是能在这个项目中得到进展,将会使自己科技取到超越式的发展,因此,各个国家都利用间谍,不惜一切代价对这个项目进行秘密研究,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才把你请到了这个秘密军事基地中,因为只有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个项目,也被列为最高机密,相关部门将不惜一切代价,推进这个项目的研究,而你也即将加入这个项目。”
第332章 奇怪的逃脱
周凯之的这番话,让施方一下子懵了――他毕竟是受过科学训练的人,但他无法想象世界上竟然会有一个项目,能对科技有如此深远、而又广泛的影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看施方一脸的疑惑,周凯之稍微顿了顿,才接着说:“我先给你讲个简单的案例,是伦敦地铁里发生的一件事。
伦敦地铁是最早的地铁,已经修建了一百多年了。
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的伦敦地铁里,发现了一只特别的蚊子,那只蚊子足足有母鸡那么大,而且据专家估计,那只蚊子的寿命已经大概五年了,而一般的蚊子的寿命,短则几天,长则几个月。
那只巨型蚊子不吸人血,而主要吸生活在地铁中的老鼠的血,但它不仅仅是吸老鼠的血,还会把老鼠吃掉。
工人在修地铁里的排水管道时,在一个老鼠窝里,偶然发现了这种巨型的蚊子,而在它的身旁,有很多老鼠的尸骸,看起来非常恐怖。
这只巨型蚊子的出现,震惊了当时的生物学界,怎么会出现如此巨型的蚊子呢?当时的科学界并没有给出令人信服的解释,只觉得可能是个体的基因突变造成的,应该属于极其罕见的现象,并且推测,发生这种基因变异的蚊子,全世界范围内也应该没有几只。
但接下来,工人们又陆续发现了十多只这样的蚊子,科学家经过研究后才发现,这种蚊子是一种新的物种,但它们是由普通的蚊子进化而来的。
那时伦敦地铁里的环境很特别,因为在地下,常年四季都很微暖,而且酸碱度和湿度,都和外界很不一样,更重要的是,在伦敦地铁里的坑道里,有一种罕见的惰性气体,那种惰性气体比空气密度大的多,所以都集中在地铁比较低的位置,尤其是在一些坑道里,那真是老鼠和蚊子生活的地方。
正是由于这些特殊的环境,让生活在其中的普通蚊子,基因发生了奇怪的变异,在短短的几十年时间内,就演变成了一个特殊的物种,就是那种巨型的蚊子。
这个现象,可以得出一个重要的科学推论,就是――特殊的环境,能够使生物发生变异。
你在森林的深处,遇到的那些古怪生物,也是因为森林中特殊的环境造成的,也就是说,那座森林的深处,环境极其特殊,和外面的环境有极大的不同,正是环境的特殊性,才孕育除了那么多怪异的生物。[]
当然,森林中生活中的奇怪的人种-――那个人种不但寿命极长,右耳上还有个眼睛,而且他们交流的方式,也不是用语言,而是直接能感觉到对方的想法――也可能是在那种特殊环境中,进化出来的。
还有一点,说出来或许让你感到震惊,绑架你的那些古装人,也许就和秦皇陵有关。
在地表的深处,有一个绵延几千里的洞道,说是洞道,但肯定不是普通的山洞――那个洞道的宽,可能是达数公里。据研究,秦皇陵并不是一座,而是几座,并且正好修建在这种绵延数千里的山洞上,因此这几座秦皇陵是相通的。
这个地表深处的洞道里,环境也是极其特殊,在那种极其特殊的环境中,生活着不可思议的生物,甚至是已经灭绝的远古人类,而据我们研究,这个地下绵延数千公里的、地表深处的洞道,正好穿过那座森林。
所以,劫持你的那些古装人,很可能与秦始皇陵有关,并且他们是从地下爬上来的,在那之前,他们可能就是生活在那个洞道中,至于他们为什么要爬上来,抢占那种右耳上有眼睛种族的领地,这还不得而知。
但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在地球上这轮生命出现之前,还存在过一个有生命的世界,只是那个世界后来毁灭了,而且在那个有生命的世界中,已经进化出高等生物……”
就这样,周凯之滔滔不绝,把秦皇陵,史前人类,还有生存下来的、各种不同的人类,都详细告诉了施方。这些如天方夜谭般的故事,让施方听到目瞪口呆,也渐渐理解周凯之说的、这个项目的重大意义。
仔细想想,还真是如此,以他自己的经历,不说别的,单说那种“龙形虫”,就在军事上有着巨大的应用潜力――如果士兵身上都有这种“龙形虫”的话,可以大大提高士兵的生存能力。
甚至那种“龙形虫”分泌的粘液,到底是什么成分,为何有那么神奇的愈合功能,都有巨大的价值,如果因此研发出相关的药品,对人类的健康的意义,简直不可估量。
而据周凯之说,因为种种原因,他们对秦始皇陵的研究,遇到了瓶颈,短时间内很难有突破,而施方的发现,正好开辟了另外一个研究秦皇陵的途径,这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似的。
从此之后,施方也参与到了秦皇陵的探索项目中,而施方也始料未及的是,一个骷髅头怪物,引发了他对那座深林探索的**,而正是这种探索,竟无意之中成了另外一个重大项目中的一环。
经过施方和周凯之的反复研究,他们决定开一条路,深入到那座森林里面五十里远的地方,因为据当地人传说,走进森林中五十里后,就不能再往里走了,因为再往里走,就到了那座森林怪事频出的区域,而一旦走进那个区域,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既然如此,他们就想着在森林往里、大概五十里的地方,建一个基地,从森林的边缘,修一条路通到那个基地,这样一来,就可以对那座森林进行探索了
施方写的这种自传性的书,到这里就嘎然而止,但通过这本书,我们对这座森林有了全新的认识,难怪这座森林有如此多的诡异与不可思议,我们也更加清楚地认识到――我们是没有能力救出王教授和那两个人的,只能等了。
在失踪后的第五天傍晚时分,我们几个站在房子前面的空地上,边散步边观察着林子那边的动静,这几天对于我们来说,过的非常煎熬。
我们担心王教授的安危,担心那些古装人是不是真的遵守承诺,会按时把王教授放回来,可整整五天过去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而我们这样无所作为地等下去,是不是有点不负责?
这种内疚、担心交织在一起,让我们这几天很不好过。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看来今天王教授他们又回不来了。
但就在这时,忽然,走在最后面的秦晴惊叫了一声:“天哪,那不是王教授他们吗?”,语气既震惊,又充满了不可置信。
大家都像是触电一样,连忙扭头看去,果然,我们看到王教授那熟悉的身影,正从树林子里往我们这边走过来,那两个人跟在他身后,三个人都步履蹒跚,我们连忙冲过去。
“王教授,您终于回来了,你们都没事吧?”大家跑到王教授面前时,七嘴八舌地问道。
走近看时,我们才发现三个人脸上都是极度的疲惫,尤其是王教授,短短的几天时间,好像老了十岁,脸上的皱纹比原来显得又深又多,胡子没刮,头发凌乱,白头发多了很多,衣服也被扯烂了,很像是街头的流浪汉。
王教授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我们,眼神里没有兴奋,没有激动,只有一种说不出的空洞,而且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另外两个人的情况,也和王教授差不多。
“嗯,我要先回去睡一觉,太累了”,面对我们的热情和激动,王教授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就没再多说一句话,就径直就往我们住的二层楼走去,那两个人也是神情麻木的跟在身后,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王教授的这种冷谈反应,大家都感到微微地失落。
“谢天谢地,王教授总算是平安归来,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落地了”,看着王教授他们三个走进楼里,胡梦长舒一口气说道。
但郑旭的神情却特别严峻。
“还记得那个李麻子吗?”听完郑旭这句话,我浑身以激灵,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难道王教授也会像那个李麻子一样,虽然从森林深处活着回来了,但各方面却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吓得不敢再想下去。
不光是我,听完郑旭这句话后,所有的人都神情大变。在施方那本关于自己的经历中,已经说过那个李麻子从森林正返回来的可怕状态――从脾气秉性等个个方面,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像被另一个灵魂附体似的。
难道同样的事情会发生在王教授他们身上?
我们再也没有心情继续散步了,赶忙回到二层楼里,而且直奔王教授所在的房间。
王教授是和张大军住一个二居室,两人分别住在两个卧室内,当我们打开门,刚走到客厅里,就听到了王教授如雷的鼾声。
“真是奇怪了,王教授从来不打呼的,今天怎么忽然打起呼来了呢?”王同有些诧异地说,我们都知道,王同经常和王教授一起去外地实地考察,也经常住在宾馆的同一个房间里,对王教授一些生活习惯算是非常了解。
不过在这种情况下,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心里就更加毛毛的。
“嗯,从住在这里后,我也从未听见王教授打过呼噜”,张大军证实说,这愈发让我们不安起来。
“大家也不用想太多,也许是睡觉窝住脖子了”,秦晴像是安慰我们,也像是安慰她自己似的说道。
第333章 诡异的归来
我们蹑手蹑脚走到王教授门前,门是虚掩的,我们慢慢推开,只见王教授侧身躺在床上,从睡姿上看,并没窝住脖子,他的枕头也高矮适中,而且我们都知道一个常识――一般脸朝上、仰着睡时,比较容易打呼噜,而侧着睡觉时,通常是不会打呼噜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而且王教授已经变得褴褛的衣服,仍然穿在身上,可能是因为他太累了,所以连衣服也懒得脱就睡了。可我们都知道,王教授是个有洁癖的人,过去无论多累,只要有条件,他都是洗完澡才上床睡觉,平时的衣服、头发都是一丝不苟。
不过今天看起来很例外,他穿着一身脏衣服,就上床睡觉了。
王教授的这种种异常,让我们感到更加忐忑。
“不管怎么样,只能明天等王教授醒来再说了”,当我们从屋里出来后,张大军眉头紧皱地说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虽然王教授回来了,但我们却没有预想的那么喜悦和如释重负,而是有一种隐隐约约的担忧,或者说是恐惧。
在这种气氛的笼罩下,晚饭吃的也很吃闷,大家都心事重重,稍微吃了点,就各自回屋睡觉了。我怕自己因为太多担忧而失眠,还特意喝了些酒,一直喝到微醺为止。
等洗完澡后,头晕的更厉害了,于是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但这天夜里,我却做了一个奇怪而又可怕的梦。
在梦中,我梦到了王教授已经被鬼魂附体,而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仿佛看到他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仍然穿着那身破烂、脏兮兮的衣服,神情呆滞的走到客厅里,然后从客厅里的桌子上,拿了一把水果刀,往张大军的房间里。
而张大军房间的门,也是虚掩着的,所以王教授轻轻推门进去,手里拿着那么刀子,走到了张大军的床前,而张大军正在床上熟睡,忽然,王教授举起刀子,对着正在熟睡的张大军狠狠刺过去,我大叫一声,好像要唤醒正在熟睡的张大军,但却又什么都喊不出来。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刀子深深刺进了张大军的身体里,顿时,血喷涌而出,张大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紧接着,王教授拔出刀子,在张大军身上一阵猛刺,张大军的身体在痛苦地扭动着。(.无弹窗广告)
那鲜红的血液,溅到了地上,墙上,床单上,被子上,还有王教授的脸上,看到屋里的这种惨不忍睹的情景,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才从这种恶梦中惊醒。
当睁开眼睛,在黑暗中意识到这不过是个梦时,我才稍微平静了些,只是觉得内心仍在狂跳,也口渴的难受,于是拉开床头灯,喝了口水,才再次回到了床上,而看看旁边的王同,他睡得正香。
不过刚才这个梦境实在是太逼真了,虽然明知道是梦,但还是让我有点心有余悸,忽然真的有点担心张大军的安全,但又觉得自己这种担忧有点荒唐。
过了好久,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二天醒来时,看看外明媚的阳光,那种阴郁而又压抑的心情,才缓解了很多。
打开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鸟鸣鸡叫,一片安静祥和,我深深吸了口气,好像在蓄积能量,以应对今天可能面临的挑战,因为我知道,今天面对的挑战,可能是我们自行动以来、最为严峻的――如果王教授真的变成另外一个人,我们的行动立即变成群龙无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们甚至联系不到周凯之,也联系不到任何相关的人员,因为这些一直都是王教授在单线联系。因为我的心情很紧张,也很矛盾,既想见到王教授,却又害怕见到他。
除了我之外,胡梦,秦晴,还有王同起的好像都挺早,我洗漱好时,早饭已经做好了,他们三个正在客厅里等我们吃早饭,我也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心情紧张地等着王教授和张大军的到来。
大家都一言不发,不知说什么好,也没心情说什么。
过了一会,响起了脚步声,我的心立即狂跳起来,但门推开手后,却只有张大军进来了。
“王教授呢?难道还没起床?”胡梦立刻问道。
“嗯,还在酣睡,而且打了一夜呼噜,算是一刻没停,在我房间里都听的清清楚楚,我一直到了凌晨两三点才睡着,今天早上我喊他吃饭,却一直叫不醒,仍然睡得很香,我想他可能是太累了,就让他继续睡吧,直到睡到自然醒为止。”
张大军说着,打了个哈欠。
我的心情有点失落,又有点庆幸,还有点不安,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那种感觉,很像是一场让我们异常紧张的考试,忽然被通知要推迟进行。但既然王教授仍在睡觉,那也只能等他睡醒了再说吧。
大家吃完饭后,还到了一楼那两个人住的房间看了一下,发现那两个人和王教授也差不多,都是连衣服都没脱就躺在床上睡着了,而且两人也都是鼾声如雷,但我还是没敢太靠近看,因为想到两人耳后的那只眼睛,仍然让我头皮发麻。
从早上等到上午,又从上午等到黄昏,王教授依旧鼾声如雷地熟睡着,而且连姿势都没变,这种等待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幸好大家可以互相安慰两句。
“大家都不要太紧张,咱们还是到楼下散散步,如果到明天、王教授还一直不醒的话,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去”,张大军说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卧室里仍在熟睡的王教授说。
我们也都感到屋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了,张大军这句话让我们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从上午开始,我们就坐在张大军和王教授所住房间的客厅里、等着王教授醒来。
大家已经坐的腰酸背痛了。
走到外面时,我们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天已经阴了,天色显得更加黑暗,一阵阵凉风吹过,让我们感到丝丝的凉意。在王教授和那两个人失踪的这几天里,这里饲养的家禽和羊猪都没人喂,所以,我们就把这些羊和猪都放了出来,让它们自己在森林的边缘吃些草。
而这里的家禽和畜类并不怕人,见我们走过来,两只山羊无动于衷地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啃旁边的青草,而不远处有几头猪也哼哼着,甩着尾巴,在悠闲在散着步,而十多只鸡,也好像在草丛里找着虫子,这构成了一副很有韵味的田园风光。
大家平时都生活在城市里,即使平时下去考察,一般也都是荒郊野外,能近距离的接触这种家禽和畜类,对我们来说,还是挺新鲜的,不过我们现在都没心情去逗弄他们了。
我们边散步,边讨论着王教授的情况,当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钟时,忽然发生了极其诡异的一幕――这片空地上所有的禽类、还有畜类,全都停止了觅食、和悠闲的散步,而是像听到什么命令似的,忽然都站在那里,不约而同的往我们住的那栋二层小楼上看去。
它们看什么?
我们也连忙扭头往那栋两层小楼看过去,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惊愕的是――不知什么时候,王教授已经醒了,只见他正站在走廊里,扶着栏杆看着楼前的这片平地!
不单单是王教授,那两个人也从屋里出来了,也正站在门口,向我们这边看着。
“走,咱们赶紧回去看看王教授,他现在已经醒了”,当我们所有的人还都在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时,郑旭低声说道,然后神色平静地往那栋二层小楼走去,我们也紧紧地跟在他的后面。
我感到一种极其不平常的气氛。
为什么王教授和那两个人、好像是不约而同的一起醒来,而且他们走到房间外面时,这里所有的家禽和畜类都望着他们,这太不寻常了,也太诡异了。
当我们经过那两个人时,我更是感到心里一沉,因为我觉得那两个人的目光有点呆滞,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和他们平常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虽然在这里住的几天中,我与这两个人的接触机会不多,但也知道他们看上去很干练,而且两眼炯炯有神,绝不像现在这么呆滞,怎么回来后,他们就是这个样子了呢?
不会王教授的眼神也这样吧?
当我们从楼梯上了二楼后,发现王教授依然站在那里,脸仍旧向着楼前的那片空地,王教授应该知道我们上来了,但却没扭头看我们。
“王教授,您睡醒了,您一天没吃饭了,我们还给您留着饭呢?”秦晴走到离王教授四五米的地方,关切地说道。王教授这才缓慢地扭过头来,而当王教授扭过头来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王教授的两只眼睛上,贴了一长条胶布,正好把两只眼睛给盖上了!而且他表情显得极其痛苦,好像在苦苦挣扎着什么似的。
“王教授,您这是怎么了,难道眼睛有问题了,咱们赶紧去医院吧?”秦晴第一个冲上去,我们也连忙围上去。
而王教授则摆了摆手,好像异常艰难地说:“没……没有……眼睛没事……另有原因……把我扶到屋里……有话说……我有话说。”
第334章 奇怪的变化
王教授这种种奇怪的表现,更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但我还是按他们说的,把他扶到了屋里,我扶王教授时,他身体在剧烈的颤抖着。(.$>>>棉、花‘糖’小‘說’)
“王教授,您好像病的不轻,我们还是把你送到医院去吧”,当我和王同扶着王教授往沙发走时,王同看着王教授一脸担忧地说。听到王同的话后,王教授好像情绪非常激动,他一把推开我们俩,然后重重地跌坐在沙发上。
“医院……千万不要送我去……医院……送我去医院的话,我会死的……会死的很惨”,王教授有点口齿不清、而且异常努力的说道,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王教授为何说出这种“重话”来,他明显不正常,这难道不应该去医院看看。
到底发生了什么?
“听我说,你们赶紧……赶紧去附近的城市……然后住进一个酒店里……酒店名……已经……已经写了下来了”,王教授说着,艰难地抬起胳膊,往床头地桌子上指了指。
我们连忙走过去,只见桌子上的一张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了一个酒店的地址、以及电话,还有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从明天开始,不要相信,我说的任何一句话,直到你们找到真相为止。”
从字迹上可以看出,王教授些这些字时,好像非常费劲,但我们看到他写的这些时,更加困惑了,但我们都知道,王教授和那两个人失踪的这几天里,肯定经历了极其诡异的事情,才有这些不寻常的举动。
此时,我们看到王教授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他身体仍在不停的颤抖着,而且气喘嘘嘘。这种情景让我们看着非常心焦,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这种状态大概持续了半个小时左右。然后,王教授的表情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呼吸也慢慢平缓了,静静地坐在那里,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王教授,您好点了吗?是不是没那么难受了呢?”胡梦轻声地问道,王教授听完后,有些迟钝地点了点头:“是的,我正常了”。
但说这句话时,语气里没有意思感情,冷冰冰的。
“那要不要把你眼睛上的胶布撕掉?”秦晴继续试探着问到。
“好的,撕掉吧”,王教授仍然是冷冰冰地回答道。(.)秦晴并没马上动手,而是先看了看郑旭,而郑旭一直没说话,她在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王教授的一举一动,见秦晴用目光征求她的意见,她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秦晴又看了看张大军,张大军也点了点头。
秦晴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始撕王教授贴在眼上的胶布,幸亏那是一种用来包电线接口的绝缘胶布,粘性并不大,所以很快就揭了下来。直到这时,王教授才慢慢睁开眼睛,让我们吃惊的是,王教授的眼睛更红了,几乎要流血似的,看着非常吓人。
“您的眼睛没事吧?”我吃惊地问。
“没事,太累了,睡一夜就好了”,王教授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张诡异的微笑,声音也一下子柔和了很多,好像女人似的,我瞬间感到毛骨悚然——天哪,难道像那个李麻子似的,王教授真的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大家的脸色都瞬间惨白了。
“哎呀,我要先洗洗澡去,衣服都臭了”,说着,王教授先回到卧室里,拿了个浴袍,然后走进了浴室里,把门关好,开始洗澡。剩下我们几个,全都一脸惊骇地僵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看来王教授真的出现异常了,不过据我看,他在刚进屋交代的那些事情,应该是他本人的意志,我看应该赶紧按他说的那样做,虽然我们不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什么,但他的安排,必定是有道理的,你看呢?郑旭?”
“嗯,我完全同意您的分析,除此之外,我们也别无选择,这样吧,王同、张教授、还有胡梦,你们三个人留下,照看王教授,还有另外那两个人,我、小明,还有秦晴三个人,去附近的城里找王教授说的那个酒店,也许一切的秘密,都在那个酒店里,你们觉得怎么样?”
大家思考了一下,觉得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安排。
关键时刻,除了王教授外,就数郑旭和张大军算是我们主心骨了,因此这样是最稳妥的安排。
不大一会,王教授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对我们仍然是点头微微笑了笑,但却没说话,看到熟悉的王教授一举一动,变得如此反常,我更多地感到了一种恐惧。
天已经全黑了,我们像往常一样,把晚饭做好,然后仍是在我们住的那个两居室内的客厅里吃,王教授已经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了干净的衣服,和我们坐在一起吃饭。
从表面上看,一切都很正常,但我们都已经明显感觉到,王教授好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
举动,表情,神态,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这让我们感到非常别扭,而且还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他——是仍把他当成王教授,还是当成另外一个人?
可他又明明就是王教授,这种境遇实在是太怪了。
幸亏王教授忽然变得很沉默,几乎一句话不说,这才让我们感到舒服些,大家默默地把饭吃完后,王教授才轻轻地说了句:“我先回屋休息,太累了。”
等王教授走后,我们又给那两个人送饭,因为大家觉得,那两人应该和王教授的状态差不多,他们肯定也不能自己再做饭了,而我们总不能看他们饿死吧。
饭是王同和秦晴给他们俩端过去的,不过很快就又端了回来。
秦晴说,那两人像过去一样,他们自己已经把饭做好了,而且正在吃呢,见我们送饭去,他们还表示了感谢,表面看起来也没有太多的异常,只是眼光和行动仍然有些迟缓呆滞,并平时慢半拍似的。
“张教授,我看您还是别回去和王教授一起住了,王教授这种状态,我看起来有点危险”,当大家收拾好碗筷,坐在沙发上讨论今天的事情时,我担心地对张大军说,并且把昨夜的恶梦,也告诉了张大军。
张大军听完微微一笑说:“谢谢你对我这么关心,不过我还是回去住吧,我虽然觉得王教授行为变得很怪异,但我不认为他会杀了我,这个不应该过度担心,另外,有个人近距离观察他,是很必要的。
而且在昨天夜里睡觉时,我是把我房间的门从里面锁死的,而不像是你梦中梦到的那样。”
“今天遇到的这种事,与以往我们遇到的那些危险都不同,‘再坚固的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也许对手正是用这种策略,来瓦解和破坏我们的行动,把我们的核心人物神智弄乱,我们这次的探索行动也就失败了。”
郑旭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森林,语气平静地分析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直接把王教授和那两个人杀了岂不是更加省事吗,干么还要如此大费周折呢?”胡梦不解地说道。
“如果把王教授和那两个人杀了的话,人命关天,并且以王教授的身份,肯定会引发更多人去森林中追查,这对他们不利,因此,他们才用这种诡异的方法处理,估计王教授身上出现的这种异常,现在的医学可能根本查不出来,因此,这样的方式更高明些。”
张大军慢条斯理的分析说,大家都觉得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大家讨论到很晚,才各自回屋睡觉了。
天刚一蒙蒙亮,我、秦晴、还有郑旭等,就按昨天计划的那样上路了,在朦胧的晨曦中,踏上我们来时的路,我不禁有点感慨,没想到这次的探索行动,竟然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王教授是我们敬重的师长,他发生这样的意外,让我们既心疼又担心,可仔细想想,有这样的遭遇也不完全意外——我们的探索之旅,本来就可能遭遇各种不可预计、甚至是不可想象的危险。
可那几个日本人又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只在那个巨型大树附近出现过一次,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了,难道他们真的也被那些古装人绑架走了吗?
关于那几个日本人,我们昨夜就讨论了很多,但一直没理出个头绪来。
我们所在的森林中的基地,离那个城市的距离,远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觉得大概走一天时间就能走到,甚至觉得走到大路上后,我们就可以拦辆去城里的车,中午时分也许就能到那个城市了。
但我们走到林间的那个所谓大路上时,才发现那个路上一辆车都没有,我们这才意识到,那条路其实专门就是为这个基地而修的,平时除了来这个基地的车外,一辆车别的车都没有。
更加奇怪的是,我们本来是从机场被车接到那个基地去的,因此我们觉得顺着那条路走,一定能走到机场的位置,但我们走了一天,都一直没找到机场,而两边只有看不到尽头的森林。
郑旭分析说,我们从机场到基地的那条路肯定有玄机——无论是在现代的军事学,还是古代的阵法中,都有些对道路的伪装术,通过一些特殊的方法,让人产生错觉,从而让人迷路。
所以,即使我们觉得走得是同一条路,而实际上却不是。
一直走到午夜时分,我们才走到了真正的大路上,而那个大路上,车也极少,甚至三四十分钟都看不到一辆车,又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才终于搭到了一辆去往市里的车。
第335章 难以察觉的变化
这是往市里商店送货的一辆小货车,我们三个挤在驾驶室的第二排,我坐在中间,秦晴和郑旭坐在两边,和她们俩同时挨这么近,我还是第一次,女性身体的那种温暖与性感,让我心跳有点加速,愉悦中夹杂着一种莫名的躁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虽然从早上一直到现在,除了中间短暂的休息外,我们都在走,两腿已经很酸疼了,但我却并没感到疲乏,精神反而微微有点兴奋。这种兴奋可能是来源于此次行动的不可预测性,但除此之外,好像还有一种别的原因。
货车在空无一人的路上飞速行驶着。
“听口音,你们三个好像是外地的吧,怎么会来这里旅游呢?这里多危险啊”,司机边熟练的开着车边和我们聊天。
“对,我们觉得这片森林很特别,就来了,算是来这里探险,没想到在森林里迷路了,好不容易才出来,三更半夜在这种深山老林里迷路,确实够危险的,幸亏遇到您,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城里呢”,郑旭故作漫不经心地回应道。
“哎呀,你们是不知道啊,这里的深山老林,和别的地方的深山老林可很不一样啊,不光有猛禽野兽,还闹鬼哩,我胆子大,才敢在夜里开车经过这里,一般司机大白天都害怕,不过你们胆子更大,敢进那片林子,不过也难怪,你们都是外地的,也不知道这片林子里闹鬼,这叫‘无知者无畏’,哈,对吧?”
司机好像很喜欢聊天,不过这也可以理解,他们这种长途开车的,一天到晚都是一个人在车里,难得和人聊天。不过听他说这座森林中闹鬼,这倒是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这里闹鬼?还真没听说过,只知道这片森林绵延几百里,里面好像有很多珍禽异兽之类的,而且我们在里面走了走,好像也没遇到什么诡异的事件。一切都很正常啊。”
秦晴这么说,明显是在套司机的话。
“那可能是你们的运气好,我们当地人都知道,这座森林可邪性呢,关于这座森林的传说,我们从小到大,听到过无数,所以,对我们这些当地人来说,这座森林简直比坟地都可怕。(.)
我们这里还流传着一句谚语,叫做‘宁进坟,不进林’,就是宁愿进坟地,也不愿进林子,唉,反正关于这座林子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从司机的短短的这几句话里,让我们对这座森林的怪异,有了更深的认识。
上车聊了一会后,我才感到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疲惫感,郑旭、和秦晴也是哈欠连连,不知什么时候,我就坐着睡着了。
当我被一阵汽车喇叭声惊醒时,才发现自己正靠在郑旭的肩头,便有点尴尬地连忙坐直了身子。
“睡醒了?我也睡了一会,实在是太累了”,郑旭轻声对我说着,我还是第一次感觉郑旭说话这么温柔,平时她都是那么冷静、果决、而又镇定,而这种偶尔一见的温柔,更有一种别样的魅力。
旁边的秦晴也醒了,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用手把长发拢起来,在脑后绑了个马尾,露出头颈部优美而又性感的线条,穿着牛仔裤的长腿在逼仄的驾驶室里,努力的舒展了一下。
外面已经天色大亮,太阳也升起来了,我们这才发现,车终于进城了。
这座所谓的小城,更像是一座小镇,没有高楼大厦,街道也不特别宽阔,大多数的建筑都是些青砖建的、高大的瓦房,古朴而又有种特殊的韵味。
“这算是什么城市啊,太小了吧,一般的小县城都比这里大,连三层楼都没有,人也这么少啊,不过倒是挺安静的”,我忍不住嘟囔着说。
“嗯,这里和其他城市当然不能比,但这已经是我们这一带最大、也最繁华的地方了,方圆几百里内、村民的日用品,大都是从这里买。”司机耐心地给我们解释着。
很快货车就到了目的地,我们也下车了,不过这个司机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如果没有他,我们还不知什么时候能走到这里。
告别了司机后,我们按着王教授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宾馆。
那个宾馆很特别,与我们以往住过的都不一样,好像是一座很大的宅子改建而成。那座宅子有几十间房子,院子很大,分为前、中、后三部分,里面还有些亭子,假山,甚至还有一个湖。
很像是过去富商修建的私人庭院。
我们三个人开了两个房间――秦晴和郑旭他们俩一间,而我自己一间,这好像是我第一次单独住,还真有点不太习惯。
我们的房间,位于这所宅子的最后面。在这所宅子里住的人并不多,并且都集中在前院和中院,所以宾馆显得很安静,而整个后院,好像只有我们三个人住。
这也是我们最“漫无目的”的一次行动,因为王教授只是让我们来这里,至于来这里做什么,他却只字未提,因此我们也不知道来这里该怎么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见机行事了。
当我们开好房间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好好睡一觉,看到床时,我才觉得自己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整整一天一夜的艰苦奔波,好像已经耗尽了我身体的所有能量。
我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好像头一沾枕头,就立即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时,外面已经是暮色苍茫了,但浑身依旧浑身酸疼瘫软,一动也不想动,便慵懒地躺在床上,在暗淡的光线中,这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屋里的摆设。我
这才发现,屋里的摆设也很古朴。
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连我住的床,都是那种很传统的样式,很宽敞,只是这种老式房子的光线很暗。过了好大一会,等外面全黑了,我才觉得身上的那种酸软感渐渐褪去。
我穿好衣服,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股凉风吹过,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精神为之一振,刚要敲郑旭和秦晴房间的的门时,忽然,在黑暗中,我听到几个人边说话、边往这边走,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只有有一点动静,就能清晰的听到,但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太大,所以具体说的是什么,我倒没有听清楚,我想应该也是来这里住的客人。
我回头看了看,只见在微弱的手电亮光下,隐约看到一个宾馆的工作人员,带着三个人从前面的院子走了过来,好像是两女一男。
当我正在发愣时,他们越走越近,在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几间房子里停了下来,这时,我突然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抖――因为我听到那几个人说的好像是日语!
难道这三个人是日本人?
自始至终,在我们调查的过程中――从那个小县城,到那片神秘的森林中――都有日本人的身影,而王教授又突然莫名其妙地让我们来这个宾馆住,但这里又出现了几个日本人,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可直觉告诉我,这应该不是巧合,此时此地,这三个日本人的出现,隐隐约约,好像藏着什么玄机。
这个院子里没有一盏灯,因此当那三个人进屋、而那个服务员拿着手电离开后,院子里又是一片黑暗了。
我转过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纷乱的思绪,还没等我敲门,门忽然轻轻开了个缝,借着屋里昏暗的灯光,我看到开门的是秦晴,就听秦晴低声对我说了句:“进来吧。”
我连忙闪身进屋,发现郑旭正站在窗边往外看着,不用说,刚才来的那三个人,她和秦晴也都应该看到了。
“那三个人说日语,应该是日本人”,刚一进屋后,我就迫不及待地说道。
郑旭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然后示意我坐下,这时,她把那盏本来就很昏暗的电灯熄灭了,屋里顿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暗中,我听到郑旭深深地吸了口气,顿了一下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这三个日本人,应该是从那个森林中出来的。”
听郑旭这么说,我和秦晴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怎么做出如此笃定的判断。
“哦?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呢?难道你在森林中看见过这三个人吗?我刚才稍微看了一下,那是一男两女,而我们之前在森林里见到的那几个日本人中,好像没这三个人,并且从刚才的情景看,他们应该是刚住进来的。”
我不解地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从他们走路的姿势就能看出来――他们走路时,右臂不动,只有左臂微微摆动,并且三个人走路时都是这种姿势……”
“单单凭这种姿势,就判定那三个人是从森林中来的?这也太荒谬了吧”,没等郑旭说完,我就忍不住插话说。
而郑旭并没急着反驳,只是静静地等我说完,才耐心地解释说:“其实你们可能没注意到,我们走路时,现在也是这种姿势。在我们到达基地的第二天,我就观察到了这个奇怪的现象,发现我们走路的姿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但这种变化很小,如果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到秦晴的表情,但我想她和我一样,听到郑旭的这番话后,肯定也是一脸惊愕与难以置信,我没再说什么,而是站起来,在黑暗中试着走了走,在走的时候,我试着微微地摆动右臂,但让我自己都吃惊的是,当我微微摆动右臂时,就会不自觉的停下来;而一旦走起来,右臂又情不自禁地静止在身体的右侧。
我竟然做不到一边走、一边右臂微微摆动,而摆动的只有左臂!怎么会这样?
第336章 是人还是鬼
我们之前遇到的怪异,要么是长相古怪的动物,比如秦皇陵中的怪狗,还有森林中、那种满脸都是眼睛的黄狗;要么是不可理解的场景和现象――比如那种几乎能吞噬一切的黑暗等;但还很少遇到我们身上已经发生微小变化、但却还习而不察的情况,这种察觉不到的变化,更让人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怖。(.无弹窗广告)
在走路时,即使一支胳膊不怎么摆动,一般人也都很少能注意到这个细节,也只有经过郑旭提醒,我们才能注意到。但更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通过这个细节,郑旭竟然看出那两女一男是从森林中来的。
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就说明在树林中的日本人,不止我们看到的那五个,应该还有其他人,但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日本人生活在森林深处呢?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他们和那些古装人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对于这些疑问,我们现在还一无所知。
因为几乎睡了一整天,所以一直都没吃饭,现在才觉得肚子咕咕叫了,我们决定先去外面吃点东西再说,也顺便了了解一下这个城市。
王教授为什么要我们来这里?我们到这里后,应该做些什么?对于这些,我们都一无所知,但基本上可以肯定的是,在这个城市中,甚至说在这个宾馆里,肯定藏着很多的秘密,而王教授之所以让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让我们发现这些秘密。
我们都意识到了这点。
与那个小县城相比,这里更加古朴,也小很多,好像没几条街。
在那个小县城中,毕竟还有栋现代化的高楼,而且主要的街道都还有路灯,但在这里,街上却是一片漆黑,甚至是因为建筑的原因,很多房子连灯光都看不到。
宾馆的前台人员告诉我们,因为这个城市地理位置很特殊,所以外面的电无法输送过来,这个小城市的供电,其实是靠山上的几个风力发电机,而风力发的电很不稳定,电量也很有限,因此在这里非常缺电,城里大部分居民的照明,还是以蜡烛、或者煤气灯为主。
难怪一到夜里,这个小城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连宾馆的电灯都这么昏暗,而屋里除了电灯外,也好像完全没有了其他的电器设备。而且这里的饭馆和商店也都很特别,一到天黑后就打烊了,想晚上出来找个饭馆吃饭,却一家也找不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座小城居民的生活节奏,好像还完全停留在农业社会中。
而我们在外面转了好久,果然一家饭馆都没看到,这才相信前台工作人员的话,只能饿着肚子悻悻而回了,我们昨天从基地出发时,确实在背包里带了一些食物,但早就在来的路上吃完了,而没想到一到晚上,在这里连一包泡面都买不到。
不过我们三个在逛街的过程中,又特地试了试我们走路的姿势,果然和我刚才在宾馆房间里试过的一样――走路时,右臂真的是不摆动的;如果硬要摆动右臂,脚又迈不出去了,我们好像是被施了某种魔法似的。
但走了一会后,更感到了饿了,到哪里弄点吃的呢?
经过询问宾馆的工作人员后,我们才了解到,宾馆的院子里有一个食堂,可以供应食物到晚上十一点,看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到宾馆里的食堂去吃了,但我们没想到的是,正是这种阴差阳错,却让我们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宾馆的食堂,在宾馆的中间的院子里,是一个宽敞的西厢房,食堂里是点着一盏煤气灯,在这种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环境里,这盏煤气灯发出的光非常明亮耀眼。
当我们进去后,发现食堂里大概有十多张桌子,有两个服务员随时提供服务,就像在饭馆一样,可以现点现做,我们选了一张靠近门口的桌子坐下,要过菜单看了看,发现这些菜单上的菜,都是在其他地方也能看到的大众菜,并没有特别新颖的当地菜。
这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因为我口味比较固定,喜欢吃比较熟悉的菜。大家点了几个菜后,服务员写好单子,让后厨去做了,可就在这时,就听秦晴忽然低声说了句:“那三个日本人来了。”
我和郑旭都吃了一惊,用眼睛的余光往门外瞟了一下,果然,那两女一男正慢慢地往食堂走来,我感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等他们走进来后,在灯光下,我才看清那三个人的长相――三个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
而且无论是从模样还有气质,简直像电影明星一样出众,而且穿着也很讲究,低调中透出不凡的品味,经过我们时,我甚至能闻到他们身上淡淡地香水味,而且一个个皮肤白皙。
如果他们真的长期生活在森林中的话,他们的皮肤和气质,怎么能保持到如此完美的状态呢?因为我们在森林中短短几天,皮肤就晒黑了很多。
那三个人也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就坐到了最后面的那排桌子上了。
服务员连忙拿菜单过去,我们三个全都倾耳细听,让我们感到有点吃惊的是,他们在和服务员交流时,完全用汉语,而且汉语极其流利,根本听不出他们是日本人。
不大一会,我们和他们的饭菜都上来了,他们三个只是埋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而我们三个也同样默不作声,食堂里只有吃饭的声音。
想到这三个日本人是从那片森林中出来的时,我心底就会涌起一种特别的神秘感和诡异感,也会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多看那三个人几眼。
那三个日本人吃饭的速度很快,他们比我们来的晚,但我们菜还没上齐时,他们三个就已经吃完了。
可当三个人结完账,从我们身边经过时,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当那三个人走到门口、即将于我们擦身而过时,只见郑旭悄悄地掏出一把钥匙,然后把钥匙藏在手掌里,用金属钥匙的末端,偷偷地在她面前光滑的盘子上划了几下,而且划得好像很轻,我们没听到任何声音,但那三个人却惊叫一声,瞬间抱头蹲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起来。
食堂里那两个服务员吓坏了,连忙跑过来问那三个人怎么回事。
我和秦晴也一脸震惊地看看郑旭,又看看抱着头蹲在地上的三个人,这时,郑旭已经停止了用钥匙刮那只盘子,并悄悄地把钥匙收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看了看蹲在地上的三个人。
“你们几位这是怎么了?没事吧?”,两个服务员有点惊慌失措地不断地重复问了几句。但那三个人,依旧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头,嘴里发生微微地呻吟声。
大概足足过了半分钟左右,那三个人才有点摇晃地站了起来,借着煤气灯的亮光,我觉得他们三个人脸色有点苍白,好像强打精神,冲着那两个服务员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除此之外,他们没再说什么,急急忙忙离开了。
“哎呀,这三个人是怎么回事?好像是中了邪一样,吓死我了。“
“是啊,太怪了,本来好好地,怎么三个人同时蹲在地上了呢?看那样子,不像是在恶搞或者假装的,你看到了吗,三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吓死我了,是不是瞬间被鬼魂附体了啊”。
“你可别吓唬我啊,我今天正好是晚班,你再说我真的不敢回家了。”
两个服务员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小声议论着。我和秦晴则一脸惊愕地看了看郑旭,但郑旭仍然不动声色地吃着饭。难道那三个人诡异的表现,是因为郑旭用金属钥匙刮盘子导致的吗?
但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连刮的声音都听不见,那三个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反应?看样子郑旭知道其中奥秘,但现在又不方便问她,只好先吃完饭再说吧。
但发生完这件事后,我好像再没有注意饭菜的味道了,满脑子都在想着刚才发生的、那诡异的一幕,恨不得马上问问郑旭是怎么回事,但郑旭却不慌不忙地吃着,我和秦晴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吃饭了。
好不容易把饭吃完,等我们出来后,还没等我们开口问,就听郑旭低声对我们俩说了句:“咱们回屋再细说”。
就这样,我们疾步往后院走去。
等走到后院,我们看到那三个人所住的房间里,都亮着灯光,看来他们也已经回来了,只是从窗户上看不见里面的人影,也更听不到房间里说话的声音,我们快步从他们的房间经过,然后进了秦晴和郑旭所在的房间。
打开昏暗的灯光,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紧绷的神经没有丝毫的放松。
刚才经过那三个人的房间后,我这才意识到,我们的房间和他们的房间离得如此之近,只有七八米远。郑旭先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拉开,往外看了一会。
然后才把窗帘拉上,一脸的严肃和郑重,她拉过来三把椅子,示意我们坐下,然后郑旭用极低的声音说:“刚才那三个人,其实应该不是人……”。
“不是人?难道他们是鬼?”这句话我下意识似的脱口而出,而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浑身立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郑旭却摇了摇头,咬了咬嘴唇,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她又站起来,悄悄地走到窗户前,把窗帘拔了个缝,又往外看了看,仿佛怕有人躲在外面偷听似的。
第337章 三个神秘男人
然后郑旭才又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对我们说了句:“那三个人应该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我和秦晴都吃了一惊,而我立刻想到在那个巨型山洞中经历的“古猿变人”事件,甚至连洞里有两名工作人员,就是古猿变得。
“你是怎么发现的呢?我记得调查组在查哪个工作人员是古猿变得时,是让所有的人吃鱼,而古猿变成的人,一旦吃鱼后,身体会散发出一种强烈的腥臭味,根据这种腥臭味,工作人员就能把那种古猿变成的人,辨别出来了。
刚才在食堂里,难道那三个人难道也吃鱼了吗?难道他们身上因为吃鱼而散发出了腥臭味吗?但我怎么没闻到呢?”
秦晴问的这些,也都是我的疑问。
郑旭不动声色地听秦晴说完,稍微停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秦晴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在周凯之家的时候,你注意到周凯之家的餐具了吗?”郑旭这么一问,把我秦晴问得面面相觑。
“餐具?餐具有什么好注意的呢?难道和咱们现在说的这件事有联系?”我不解地问道。
郑旭点点头,继续低声缓缓地说:“周凯之家里的餐具,都是西餐的刀叉和盘子,我问了他一下,原来是他年轻时在法国留过学,而他则比较喜欢西方的食物,所以吃饭时习惯用刀叉。”
“是啊,我们听周凯之亲口说过这些,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和今天我们谈论的事情,又有什么联系呢?”我仍旧不解地追问道。
“你有没有注意过,周凯之家的刀叉,都是用布袋套着放在盘子上的?”郑旭继续反问道。
“是啊,注意到了啊,是不是那套刀叉比较珍贵啊,所以才用布袋套上?”
“不是,一开始我也这样认为,并且后来我和周凯之闲聊时,偶尔提到了这件事,因为我在美国留过学,也到很多欧洲国家去短暂生活、学习、参访过,但即使最珍贵的刀叉,也没见谁用布袋套住的。
听我问起这件事,周凯之才向我解释其中的原因――因为古猿最怕金属器具摩擦瓷器的声音,即使这种摩擦发出的声音,我们一般人根本听不到,古猿却仍能感觉到,而且会异常痛苦,不过它们只能在三米左右的范围内,对这种摩擦声有反应,如果超出这个范围,它们就没有反应了。
因此,周凯之为了防止屋里发出这种声音,才用布袋子把金属刀叉套住。
这是他和那只古猿朝夕相处几十年,才发现的一个规律,他曾经建议调查组用这个方法,来分辨哪些工作人员是古猿变成的,但那时连他自己的身份都被调查组怀疑,所以调查组并没采取这种办法,而是仍旧让所有的人吃鱼,然后看谁的身上散发出那种特殊臭味的方法,来验证身份。
我之所以怀疑那三个人是古猿变得,主要还是他们的皮肤、还有身上的气味。
在那个山洞中时,我们都见过古猿发育而成的人了,我发现古猿发育而成的人,皮肤非常好,比一般人更加粉嫩白皙,而且它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腥臭味,虽然那种腥臭味非常淡,但我还是闻到了,也可能是我的嗅觉,比一般人灵敏些,更重要的是我刻意去闻了。
因为直觉告诉我,以后可能会遇到古猿发育而成的人,一旦遇到,如果我了解了古猿身上散发的气味后,就更容易分辨出来。而当那三个经过我们时,虽然他们身上都有很重的香水味,但我还是分辨出了香水味里掺杂的、古猿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虽然那种气味很淡。
正是因为这些迹象,我才怀疑那三个人是古猿变成的,所以,当他们经过我们要出去时,我就马上用钥匙划了一下盘子,果然看到了他们剧烈的反应,这就让我更加确定,那三个人确实是古猿变得。”
听完郑旭说的这些,我和秦晴都沉默了,因为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一开始,我以为这三个说日语的是日本人,但没想到他们竟然是古猿发育而成的人!
我们还以为这种古猿发育而成的人,只会在那个大型的山洞中出现,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会来这里。
我们边聊天,边不时走到窗口去观察那两个房间的动静,大概一直到了午夜时分,那三人住的房间的等才熄灭了。
我才回到自己屋里睡觉,虽然离我们七八米外的房间里,就住着三个古猿变成的人,但我却没有太多的恐惧和紧张,可能与我们之前遇到的种种危险和怪异比,今天这些事不算什么了,再加上这里的环境确实太幽静了,所以我的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所以虽然躺在床上,但翻来覆去,却一直睡不着,看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心里有点烦躁,于是,就走到窗前,把窗帘打开,才发现月亮已经偏西了。
虽然只是一钩残月,但正是暗淡的月光,挣破了夜的黑暗,让这个古朴的院子,更加增添了一丝神秘的色彩,在月光里,我才发现我们住的院子很大,无论是长宽,都有几百米,除了零星散落的房子外,远处好像还有几个亭子和假山,只是入住时太累了,并没太注意这些。
看着窗外这宽阔地庭院,我深深地舒了口气,感到内心深处的压抑减缓了很多,有看了看那两女一男住的房子,发现没有灯光,可能他们睡了吧,虽然古猿的睡眠时间很短,但它们发育成人后,也许很多生活习惯,已经和人类差不多了。
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忽然,在朦胧的月光下,好像有几个人从前面走过来,我吃了一惊,心脏立即狂跳起来――这个时间,在这个地方,突然又来了几个人,这让我感到极不寻常。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我才发现是五个人,而且是两女三男。虽然看不清那五个人的模样,但从身形和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出,其中的两个女人,就是那两个古猿变成的女人。
而那三个男人,则是都体型偏胖,对那两个女人拉拉扯扯,搂搂抱抱,其中一个男人还调戏似的拍打着两个女人的屁股,并发出一阵阵淫笑声,当他们五个走到那两个女人住的房间前、两个女人拿钥匙开门时,三个男人好像已经饥渴难耐,用手在两个女人身上放肆地摸着,那两个女人好像也很享受似的,不时发出娇叫声。
很快,五个人进屋了,房门随后关上,随后,房间里隐约传来淫荡不堪地动静。这是怎么回事?在调查的过程中,我还真没遇到过这种事情。那三个男人是谁?他们和那两个女人是什么关系?而那个古猿变成的男人呢?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门,弯着腰,悄悄地溜到那两个女人所住房间的窗户附近,此时,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但里面放肆的叫声、呻吟声、和挑逗而下流的话语,却不时从里面传来,听得我耳红心跳,血脉喷张。
这时,我回头看了看,发现郑旭和秦晴的房间好像也开了个缝,她们肯定也是被刚才的动静惊醒了,我连忙扭身轻手轻脚地走到秦晴和郑旭的房门前,发现他俩正躲在门口,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等我进去后,她俩随后把门关上。
一进屋,我就忍不住低声说:“今天夜里这件事是够怪的,没想到那两个古猿变成的女人,还会勾引男人办这种事,也不知道这三个男人是什么人。”
郑旭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就没再说别的,而是走到把门关上,然后走到窗前继续往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我和秦晴也连忙走了过去,站在她身后往外看着。
我紧挨着秦晴站着,虽然屋里一片黑暗,但借着外面透进来的一点亮光,她穿着睡衣的、颀长的身材和一头披肩长发,散发着女性特有的性感与诱惑,让我本来就已经蓬勃的欲望更加强烈了,我有种从后面抱她的强烈冲动。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的本能。
“咱们先休息,看看什么情况,明天再说。”郑旭低声说道。
当我回到屋里,没有开灯,而是用微光手电照着,给自己倒了温水,喝完后,又再次躺在了床上,脑子里一团乱麻,理不出一点头绪来,不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终于有困意了,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能是潜意识之中,还想着要调查那三个男人来历的事情,所以天刚一蒙蒙亮,我就醒了,睁开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三个男人走了吗?我连忙胡乱地穿好衣服,从窗户里观察那两个女人的房间。
倾耳细听,房间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音,是那三个男人淫乐完走了?还是仍在睡觉而没有起床呢?但不管怎么样,我都要注意那个房间的动静,于是,我搬过一把椅子,把一扇窗户微微打开,坐在椅子上,从窗户里观察着那个房间的动静。
记得郑旭说过,耐心是观察的基础,没了耐心,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就会捕捉不到。于是,我就耐着性子,静静地观察着那个房间的动静。一直到了天光大亮,当我听到那个房间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我心里才稍微放松了些,看来那三个男人并没走。
不大一会,那个屋子的门打开了,三个男人有些摇晃地走了出来,最后出来的那个男人,随手把门关上了,三个人嘴里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而那两个古猿变成的女人,却没跟着出来。
等那三个男人走出去十多米后,我才连忙把门打开,好像漫不经心地走到了外面,伸了个懒腰,左顾右盼地往周围看着,假装早起出来散步似的,其实我要是跟踪前面的三个男人。
第338章 小镇上的流氓
那三个男人好像昨夜纵欲过度,走起路来两腿发软,有气无力,摇摇晃晃的,像是喝醉了酒似的,我也不敢走太快,一直和他们保持十多米的距离,而他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我跟着这三个男人穿过中间的院子,来到了前面的院子里。以面积看,前面院子面积最小,但房子却最密集,也最多,而我们住的最后面那个院子,虽然面积最大,但房间确实最少的,只有零星的几间。
但前面院子的房子是最好的――宽大、明亮,装修和格局都很讲究,这原本应该是院子主人一家住的房间,而后面的院子,可能是给佣人住的。
那三个人摇摇晃晃,分别进了不同的房间。我这才知道,他们应该也是住在这个宾馆的客人。
我也看清了,这三个男人年龄大概四五十岁,一脸的俗气和烟酒气,气质很像是财大气粗的商人,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直觉――觉得这三个中年男人,不太可能是古猿变成的,因为他们太俗气了。
等那三个人进去后,我并没着急回去,而是在前院里四处看了一下,发现在东面的一排房子中,竟然有一个酒吧!没想到这么古朴的宾馆里,居然还有个酒吧!这显得与整个院子的格调格格不入。
“想不到你们这个宾馆里,居然还有酒吧,是外面的人开的,还是你们宾馆自己开的呢?”看到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服员、在打扫酒吧门口的卫生,我便走过去,好像闲聊似的问。
那个女服员正在打扫为生,猛地听到有人跟她说话,她好像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了看我,一脸的惊慌之色,可能认出我是在这个宾馆住的顾客,神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很客气地说:“哦,这是我们宾馆开的,因为住在这个宾馆的客人,绝大部分都是从大城市来的,还有很多是外国的游客,他们想有个酒吧之类的。
所以,大概在去年时,我们宾馆的老板就决定在这个房子里开个酒吧,这个房子原来是个家族祠堂,比其他的房子都大,也都宽敞,为了开这个酒吧,老板还特别买了几个蓄电池,用来储存电量,在夜里,供这个酒吧的灯光和照明使用,我们老板说,宾馆里的所有房间的灯加起来,都没这里耗电多,这也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小城市里、晚上最热闹的地方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听服务员絮絮叨叨地说着,我脑子里快速闪过了个年头――那两个古猿变成的女人,就是在这里遇到了那三个住店的男人,并且双方勾搭在了一起,接下来才出现了我们昨夜看到的那一幕。
而且据我推测,那两个古猿变成的女人,应该是主动来这里勾引三个男人的,可它们为什么要勾引这是三个男人呢?难道像鬼故事里说的那样,它俩要采阳补阴?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郑旭去思考吧,即使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转身往后院走去,不知道秦晴和郑旭他们现在是否起床,但当我刚走到后面的院子时,竟然发现那两女一男、正迎面走过来,我忽然感到一阵慌乱、紧张还有恐惧,目光甚至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自从听过郑旭的分析后,我们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三个人都是古猿发育而成的,虽然在那个幽暗的山洞中,我已经见过这种古猿发育而成的人,但由于那是在幽暗的环境中看到的,所以总觉有些虚幻感,好像是梦境似的,所以当时恐惧感并没那种强烈。
但现在是在光天化日下、要和这三个古猿发育而成的人擦肩而过,因此,和在山洞中看到时的感觉极其不同,而且在山洞中看到那几个古猿发育而成的人时,我还不知道那是古猿发育而成,所以当时也没感到特别的恐惧。
可现在我已经知道这三个人是古猿发育而成的,而且越走越近,我怎么能不紧张慌乱呢?但我更怕那三个古猿发育而成的人发现我表现异常,从而对我产生怀疑,那就更麻烦了。
当越走越近时,我算是急中生智,装作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一咳嗽,我就能很自然的低头,以掩饰我脸上不自然的表情,幸好那两女一男好像并没太注意我,当它们和我擦身而过时,我才长舒了口气。
当我走到秦晴和郑旭的门口时,还没等我敲门,门就轻轻打开了,就见郑旭微笑着看了看我,轻声说了句:“赶紧进来吧”。
“小明,你越来越厉害了,本来我和郑旭准备跟踪那三个人呢,没想到你倒是占了先机,我们俩也就没再出去,因为怕人多,会引起旁边屋里那三个人的注意,也怕被那三个中年男人注意到,这个计划,我们并没提前告诉你,没想到你居然和我们想到一块去了。”
我还是第一次听秦晴夸我,这让我有点不好意思,但更多的是感到美滋滋的,连忙摆摆手,摇摇头,嘴里嘟嘟囔囔地客气了几句。这次的调查行动,我一直没有表现的机会,这次多少算是有进步了。
我随后把跟踪那三个中年男人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下,秦晴和郑旭静静地听着。郑旭听完后,没多做评论,只是轻轻地对我们俩说了一句:“走,咱去前面看看,既然来这里了,就尽量多走多看。”
但我们刚走到中间的院子时,就听从前院传来一阵大声的叫骂声:“妈的,敢抢我的女人,你他妈不想活了,我敢弄死你,你信不信?信不信?”,接着便是很多人一起大声叫骂着,那种叫骂声音很大,从前院隔着房子就传过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前院有人要打架?
当我们转到前院时,才发现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几十人,其中大概有十多个光着膀子,手里拿着棍棒,砍刀之类的东西,气势汹汹,他们的胳膊上、上半身都有刺青,我还真没见过这种阵势,这不是黑社会吗?
只见他们正在推搡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左眼都肿成了一条缝。这阵势招来几十个人的围观,这些围观者大都是在这个宾馆住的人。
那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的旁边,站着一个身着宾馆工作人员制服的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比秦晴还要高些,一米七多,身材凹凸有致,而且面容也长得十分清秀,大概也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那女孩子呜呜地哭着。
“妈的,你也不打听打听,在这里有谁敢和我赵五作对,你竟敢抢我的女人,你活腻了,是不是?”,那个自称赵五的人,边说边抡起巴掌,往那个二十多岁年轻人的脸上一阵猛抽,那个年轻人肿胀的脸上,更加肿胀了,鲜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却不敢有丝毫还手,也没人敢上去阻拦。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如此霸道嚣张,一股热血直往头上直涌,真想冲上去,好好教训这个痞子一顿,但看看他旁边那凶神恶煞的十多个人,我又和这里大多数围观的人一样,敢怒而不敢言,我恐怕连赵五都打不过,更何况这么多人。
看看秦晴和郑旭,她俩好像比我冷静。
“这人是谁啊?怎么这么霸道?没人报警吗?”我低声问一个正在围观的、宾馆的男服务生,那个服务生正一脸恐惧看着赵五打人。
“这人是我们这里的流氓,没人敢惹的,我们这里地方不大,也很偏远,警察也就几个,而赵五这些人吧,也没犯过什么大罪,就是打架斗殴,有时还调戏妇女,抓起来几次,也蹲过两年监狱,但出来后,他不但没悔改,却更加嚣张了,唉,没办法。在我们这里,还真没什么人敢惹他,尤其是这两年,越来越不可一世了,我们这里的人都怕他,看到他都躲着走。
被打的那个人,是我们宾馆的主管,旁边正在哭的、长得挺漂亮的那个女孩子,叫冯晴晴,也在我们这里上班,算是我们这里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子了,现在正和我们主管恋爱,但赵五早就看上冯晴晴了,还整天缠着她,见她心有所属,便醋意大发,所以才带人打主管,刚才有两个在这里入住的客人出来劝阻,也被赵五一伙人拳打脚踢,就再也没人敢站出来了。
刚才有人报警,但据说有个几个游客在森林中失踪了,警察全部去搜寻游客了,所以现在没人能处理这件事,我们主管今天被打的不轻,唉。”
那个服务生边小声向我介绍情况,边说边连摇头,一脸的无奈与恐惧。听服务生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郑旭和秦晴也默默地听我和服务生的交谈。
“跪下,跪下,你他妈跪下”,这时,那十几个人对那个年轻的主管、大声的叫骂着,其中一个人猛踹了那个主管一脚,那个主管踉跄了几步,一下子倒在地上。
那个叫冯晴晴的女孩子哭着刚要去扶,却被赵五狠狠地一把扯住。这时,又有一个人扯着那个主管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强按着他跪在了赵五面前。
而那个主管此时也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虽然郑旭是警察,身上也有枪,但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在身,所以,她此时此刻,也不宜出来管这种事情。
“看,那两女一男也正在围观”,秦晴忽然低声说,我连忙顺着秦晴的目光看过去,果然,那两女一男,也正在看热闹似的看着赵五殴打、羞辱那个可怜的年轻主管,但不知为什么,他们三个人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第339章 小镇上的弃婴
“你们也是来这里旅游的吗?”那人见我们停下来,连忙紧走几步过来和我们打招呼,他有种很奇怪的口音。[.超多好看小说]
“嗯,是的,您也是?”我很应付地回应道。
“嗯,怎么说呢?准确地说,我不算是来这里旅游的,而是来这里寻根的。”
“来这里寻根?您的祖籍是这里”,我吃惊地问。
“算是,我是被一对美国夫妇收养,我听养父母说,他们是在几十年前,来这里考察时,在一个台阶上捡到我的,那时我刚出生,就被遗弃了,而那个年代,来这里的住户还很少,这里的房子只住了三分之一。显得非常冷清,不过在我二十多岁的时候,他们就先后去世了。
几十年来,我对这里有种特殊的感情,但一直没机会、也没时间来,这次终于可以来到这里了。我是在中国长到十五岁,才跟养父母到美国去的,唉,不知为什么,我经常在梦里梦到这个地方,所以这次来这里,看到这里的一切,一点都不感到陌生,都觉得非常熟悉。”
难怪我会觉得他说话有种特殊的口音――是那种长期在国外生活的abc特有的口音。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麦克,很高兴认识你们。”
麦克很西式地自我介绍着,然后礼貌地过来和我们每个人握手,虽然初次见面,但我对他的印象不错,觉得他很阳光而坦率,聊起天来,让人很舒服。
我们也礼貌地一一和他握手,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昨天就在这个街道走了一天,这里的街道很奇怪,蜿蜒曲折,很容易让人迷路,但奇怪地是,我却一点也没迷路,很轻松地就回了宾馆,但我却发现来这里的游客、或不经常来的上商人,几乎他们每个都会迷路,但这里有很多负责带路的小孩,可他们是收费的,带一次路要十块钱左右,这成他们的一个工作了,不过对于游客们来说,确实很方便。
我问了那些带路的孩子他们为什么没上学,现在好像不是什么假期,他们告诉我,这里的学校每天只上半天,因此,他们有半天的自由时间,出来带路,也能自己赚点零花钱。”
看来麦克比我们到这里更早,而且由于他特殊的经历,应该对这座小镇有很多了解。
我们就这样结伴而行,边走边聊,虽然只是短短的接触,但大家却聊得很愉快。[.超多好看小说]
“您养父母在中国是做什么的?怎么会来这里考察呢?难道他们是学者或探险家?”秦晴也语气轻松地和麦克攀谈着。
“不是,他们是医生,抗战时就来到中国,为中国的部队培养医护人员,也曾在前线亲自为受伤的士兵们动手术。战争结束后,还参与了中国很多地方传染病的防治,因此有机会去了很多地方。
当然,他们俩都是很有探险精神的人,虽然是地道的美国人,但对中国有种特殊的热爱,他俩的中文也都非常流利,喜欢在中国各地游览、探险,因为他在中国工作多年,为中国也做出了那么多贡献,所以在中国很受尊重,到各处探险时,各个地方都会提供相应的帮助。
和一般人的游览方式不同,他们俩都是喜欢最偏僻、最原始的地方,遇到过很多危险,但越是这样,越能激发他们的探险欲,也不知怎么的,他们就找到了森林深处的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好像很怪异,刚才吃早餐的时候,你肯定也听那个饭摊老板说了吧”,我继续聊着,但郑旭却只是听我们三个聊天,她仍是一言不发。
“当然,我经常听我养父母讲这里的故事。
他们甚至称这座小镇为‘鬼镇’,说在这里遇到过很多的怪事……”麦克刚说到这里,突然,前面的拐角处,出现一个女孩子,而且那个女孩子往我们这边猛跑,只见她衣服凌乱,神情慌乱,原来是两个人在后面追她。
”这不是咱们在宾馆里见到的那个冯晴晴吗?”秦晴吃惊地说。我这才猛然想起,果然是宾馆里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正是因为漂亮,所以才被流氓赵五看上的。
而在后面,果然有两个男人正在追她,其中的一个男人就是那个赵五。
毕竟冯晴晴没赵五跑得快,眼看就要追上了,冯晴晴见我们几个人在前面,好像遇到救星似的,一下子躲到了健壮、魁梧的麦克身后,气喘嘘嘘地哭泣着,而转眼赵五和其同伙也追了过来。
“妈的,你个浪娘们,没想到你劲这么大,一下子就把我们两个人都推开了,妈的,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啊,看我不好好收拾你。”他气喘如牛地骂着,旁若无人的走过来,冲我们挥了挥手,骂了声:“你们四个,还不******滚开,看什么看,滚滚。”
说着就要从麦克身后把冯晴晴揪出来。
听到赵五对我们几个陌生人竟然开口就骂,我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刚要回骂两句,但还没等我看清楚,赵五已经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旁边的墙上,他惨叫一声,然后趴在地上呻吟着,几次想挣扎着站起来,但却都没能成功。
而他那个同伙则被突然发生的这一切惊呆了,他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虽然他没动,但麦克好像并没放过他,冲过去一拳打在那人的脸上,那人只是哼了一声,便倒地昏倒了。
看到麦克这样的身手,我们也感到很吃惊,我这才意识到,他肯定是受过专业训练,才有这种一招制敌的能力。
见两个人都被他打倒在地,麦克这才拍了拍手,蹲下身子对正在呻吟地赵五恶狠狠地说:“你的肋骨应该断了两三根,所以需要在医院里躺上几个月,如果你还想报复的话,尽管来宾馆里找我们吧,但下次就不是断肋骨了。”
刚才还无比嚣张地赵五,现在只是趴在地上呻吟着,而麦克则站起来,一脸轻松地对我们笑笑说:“没想到这里的地痞流氓都这么不禁揍”。
“他们俩不会有生命危险吧?”我有点担心地问。
“不会的,不过如果他们身体本来就有什么疾病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死掉,不过这种人渣死了就死了吧,有什么可惜的,咱们属于正当防卫”,麦克满不在乎地说着,“走,咱们往别处走走吧,看到这两个人渣,心情就不好。”
“要不要先把你送到宾馆里?他们为什么要追你?”我们边往前走,郑旭边问惊魂未定的冯晴晴。
“刚才在宾馆里打完人后,这个赵五走的时候,偷偷地在我手里塞了一张小纸条,那个纸条上说,他在宾馆门口等我,限我二十分钟过去,如果不去的话,不但会打断我们主管的腿,还说会让宾馆辞掉我,我只好按他说的做了,然后他就把我带到了这里,想对我图毛不轨,我这才拼命反抗,挣脱了出来,谢谢你们,不是你们,我今天真就遭殃了。”
冯晴晴边说边又哭了起来,她那秀美的脸上,充满了她这个年龄少有的忧伤和凄凉。
“他们这么欺负你,难道你家里人不保护你吗?”郑旭继续问道。
郑旭的这个问题,仿佛一下子戳到了冯晴晴的痛处,她竟然一下子呜呜地大哭起来,哭的很凄惨,也很令人心疼。郑旭安慰似的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冯晴晴哭了足足有两三分钟,这才稍微平静了些,哽咽着说:“我命苦啊,从小无父无母,是被一对七十多岁的老夫妇收养,他们两位老人,前两年就相继过世了,我在这个世界上,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孤苦伶仃,所以才被坏人欺负。”
听冯晴晴的这些话,麦克浑身一震,马上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也不知道你父母是谁?”
冯晴晴点点头:“嗯,我是个弃婴,被包裹着放在街道上,那还是个冬天,幸亏这里的冬天不太冷,才没被冻死,是早起的一对老人发现了我,而那两位老人,也是无儿无女的,所以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了。
虽然我从小喊他们爷爷奶奶,但实际上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唉,也许是命不该绝,我爷爷奶奶说,我从小就很好养,不像一般孩子那么哭闹,也没生过病,他们不费劲地就把我养大了。”
麦克睁大眼睛看着冯晴晴:“啊,怎么会这样,咱们的经历太相似了,我也是一个弃婴,而且也是被遗弃到这里的,不过是一对美国的夫妇收养了我,把我养大了,我也和你一样,小时候几乎没生活病,也没哭闹过。你是不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有记忆了,比如说,你甚至可以记起你是被一个穿古装的人放在街道上的,甚至能记住当时那对老夫妇捡到你的情形?”
“啊?是啊?天哪?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确实这样,会记得当时是一个穿着戏装一样的人,把我放在了街道上,怕我冻着,还在包裹我的被褥下面,垫了块兽皮,那好像是我记忆的起点,在那之前,就好像没有任何记忆了;而且我确实能记住那对老人捡到我的情形――他们当时说的话,甚至当时穿的衣服,还有当时的模样,全都历历在目,记得非常清楚。
我有时候都怀疑那也许是我错觉,因为一个人还在婴儿时期时,怎么能对当时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呢?”
我们三个也都听呆了,想不到两人竟然有如此相同、而又如此诡异的经历,尤其是他们说到遗弃他们的、是穿古装的人,我们几乎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森林中的、那些诡异的古装人。
第340章 诅咒的力量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即使麦克到这里只有几天时间,但他却丝毫没迷路,带着我们三绕两转,就找到了宾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我们都没发现我们的位置居然离宾馆这么近,等到把冯晴晴送到宾馆后,大家才如释重负。
那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主管,看到冯晴晴衣衫凌乱的回来后,好像立刻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两人抱头痛哭起来,看来两人的感情还是挺深厚的,宾馆的其他人也围过来安慰。
看看时间还早,我们便又走从宾馆里出来,继续在这个小镇的街道里游览一番。而这次在这迷宫般的街道中穿行时,因为有了麦克同行,我们就轻松了很多,再也不用担心迷路了。
“麦克,看你教训那连个流氓时,身手了得,你以前是做什么职业的?”我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嗯,我以前在美国的海豹突击队当过几年兵,也参加过好多次美国海外的军事行动,因为我们专门负责敌后渗透,所以徒手杀人的技能必须过硬,我先后徒手杀过八个人,抓过六个俘虏。
徒手杀人对我来说很简单,只要扭断敌人的脖子即可,但如果抓活得话,就比较有技术含量了,既要让他失去反抗能力,但又不能致命,这需要长久的经验积累,我这方面的经验还不错,所以,打那两个流氓时,我觉得应该还是有把握的。”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厉害呢,那要不要咱们看看,那两个流氓是不是被你打的瘫痪、或者打死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那两个流氓虽然可恶,但毕竟罪不至死,如果真的被麦克打死的话,恐怕也非常不妥。
麦克则自信地一笑说:“不会的,我觉得我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那个赵五被我踢断了肋骨,需要卧床休息几个月了,而他那个同伙,只是被我打晕了,这种晕眩感大概会持续十多分钟左右,就会醒来的。”
麦克很自信地带我们来到那个地方,果然发现赵五和同伙已经不在了,只在石头铺成的石板路上,留下了一块拳头大的血迹,我知道,那是赵五的同伙被打晕后,嘴里流出来的鲜血。
这里的街道极其僻静,没看到其他人从这里经过,而赵五之所以把冯晴晴拉到这里欲行不轨,可能就是因为这里僻静,平时没什么人通过,如果没人从这里经过的话,那可能是赵五和同伙自己走了。(.棉、花‘糖’小‘说’)
有了麦克后,这种**阵一般的街道,对我们来说再也不算什么了,我问麦克为什么能如此准确地辨别方向,麦克很自豪地说,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正是因为这种天赋,关键时刻还救了他一命,让他活到了现在。
那次是他们在一个国家执行任务时的遭遇。
一个风雨交加的深夜,在一个森林中,他们突然遭到了敌军的伏击,他所在的小分队很快被打散了,大家只能各自为战,边打边逃。
但因为那里特殊的地势、地形,很多人在方向上产生了错觉,他们非但没能逃出来,反而闯进了敌军占领区,一个个不是被打死,就是被俘后遭斩首,唯有麦克,凭着他惊人的方向感,还有在森林中的生存能力,找对了方向,成功逃脱。
麦克还发现,在夜间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中逃跑时,他简直如鱼得水,因为他几乎不用眼睛看,就能准确地知道哪里是大树,哪里是藤蔓,哪里是深坑,哪里是凸起的石块。
其奔跑时的速度和敏捷,简直就如同猿猴一般,而他也能轻易攀上高十多米的大树,并且这些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似的,根本不用训练和学习。
当时对他围追堵截的有几百人,并且都是习惯在森林中生存的当地士兵,但他们却依然没能抓到麦克。
麦克因此获得了美**队的最高荣誉――紫星勋章,并带回了最重要的情报,麦克也成了所在部队的英雄。
但麦克在美国的军队中,仍不时遭遇到种族歧视,虽然他已经是美国公民了,可他内心深处,仍觉得自己是个中国人,觉得自己的根,仍在中国,尤其是回到这里后,竟然没有一点陌生感,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亲切。
他从小到大,在家里都和养父母用中国话交流,而且阅读了大量的中文书,虽然他的口音不是很地道,但中文水平还是很好的。麦克讲这些时,坦率而又真诚,我们的情绪也随着他的讲述而跌宕起伏,时而高兴,时而伤心,时而感动,也深刻体验到了一个游子的拳拳思乡之情。
在我们走到过程中,已经遇到了好几了,他们急的满头大汗,向我们打听回去的路,麦克耐心地给他们说该怎么走――虽然说了也未必有用,但麦克仍旧非常耐心地解释着。
“麦克,咱能不能去宽敞点的街道,就是人多点的那种,可以看看当地人平常的生活,光在这些小巷子里转也没意思。”一开始时,我们几个都在小巷中穿行,大家渐渐有点厌倦了,郑旭这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以啊,离这里不远,就有一个商品街,那里卖日用百货,而且在那里有一个不大的小广场,这个小镇上的居民都喜欢到那里聚聚,聊聊天之类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
麦克带我们穿街走巷,往他说的街道走去,虽然不远,但在在这蜘蛛网似的街道上行走时,仍让我感到眼花缭乱,方向感、甚至时间感,都会发生紊乱了。
“麦克,虽然你已经来几天了,但你不可能每个街道都熟悉吧,怎么在这些街道穿行时,显得如此游刃有余、丝毫不会迷失呢?”我边走边好奇地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好像我对这里的街道,有种天生的熟悉,即使闭着眼睛,我估计也不会走错的”,麦克说这些时,自己好像也有点疑惑不解似的,然后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这里毕竟是我的根啊”。
不大一会,我们就穿行到了麦克说的那个街道,这里的人果然很多。
有的是来这里买东西的,有的则是三三两两,聚集在不大的广场上闲聊,这个小镇几乎所有的街道,都是那么的逼仄狭窄,走在其中时,有一种压抑感,难得还有这种小广场。
今天早上还是个大晴天,但现在却阴沉了,有点昏暗的天色,再加上不时吹来的、已经很有些凉意的秋风,让我们感到一种特殊的阴郁和压抑。
我们站在这个小广场上,看看周围有些喧嚣的人群,心情反而稍微舒展了些,但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感到这里的居民,与这个小镇的气质格格不入。
这个小镇阴郁而又神秘,弥漫着一种坟墓般的沉闷,但在这里生活的居民,却和其他地方的没什么区别,他们的风俗习惯、饮食、甚至口音,都没有明显的地方特色。而更像各个地方的很多东西糅合在了一起,原本的各种差异互相妥协,变成了现在平庸无奇的样子。
“你听说没有,今天赵五有一个手下跳井自杀了?”旁边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正在聊天,我忽然听一个老头说。
“不是听说,我还见了了呢,就在刚才,那小子刚从井里捞出来,已经没气了,脸煞白煞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似的,看起来真是吓死人啊,不知道为啥跳井了?”另一个老头说。
“哎呀,这也是报应,他们整天在这里横行霸道的,我看呀,这也是活该,听说今天他们跟着赵五去那个宾馆里,打了宾馆里的人,说是人家跟他抢老婆,但没想到遇到了高人,被两个女的给下了咒,在宾馆的时候啊,那人就要跳井,但被人拉住了,可没想到,回来不久,就又跳井了,唉,这也算是报应吧。”
听着这几个老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这才明白是发生了怎么回事,心里不由得泛起一股寒意――没想到古猿发育而成的那两个女人,竟然有这种惊人的能力。
不光是我,其他的他们几个,也都听到了这件事,都既震惊、又有点恐惧。
“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怪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经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刚才在宾馆里的那一幕。
看到赵五打人,本来想出手,可他们有十几个人,如果同时和他们这十多个人打架的话,非得打死几个,才能震慑住他们,那样一来,我就有大麻烦了,所以思前想后,就没管这事。可没想到的是,那两个女人竟然有这种能力,好像有魔法似的,能让那人精神错乱,一心想着跳井自杀,唉,这究竟是种什么巫术呢?真是可怕。
不过这招实在是太高了,因为从法律和证据上来看,没有任何把柄,完全是那人自己跳井自杀的。”
麦克感叹道,但我们谁也不会告诉那两个女人真正身份的。
“告诉你们吧,不光是那人跳进死了,连赵五自己今天都被人打伤了,看到那伙平时飞扬跋扈地流氓也有今天,我这心里怎么感觉这么爽呢,今天买了点小酒和猪头肉,上午好好喝两杯,哈哈。”
一个五十多岁的人也听到了那几个老头的谈话,凑过来兴高采烈地说道。
第344章 一个神秘的王国
这一天对我们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麦克,如果没有他,我们的调查工作也不会进展的这么顺利,尤其是他和冯晴晴的身世更是引起了我们的注意。(.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他和冯晴晴都禀赋异常,而且连他们被抛弃的经历都非常相似――都是被一个穿着古装的人,送到这个小镇中来的,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竟然在婴儿时期就有了记忆,能清楚地记住这些。
因此,对于麦克来说,今天的收获也很大。麦克此行的最大目的,就是查访自己的身世。
在没遇到冯晴晴之前,他以为自己的身世极其特殊,但没想到的是,在这个小镇中他竟然就遇到了一个和他经历完全一样的人,并且连被遗弃的过程,都如此相似。所以麦克分析,也许在这个小镇中和他经历一样的人,也许不只他和冯晴晴两人,或许还应该有其他人有这种诡异的经历,可应该到哪里去了解这些情况呢?
这两天,我们稍微了解了一下,因为这个小镇特别偏僻,所以这里的户口登记比较混乱,从户口上很难发现那些人是被收养的,不过经过一番调查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来了解这里的情况。
那人叫魏世宏,是这个小镇上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也是这个宾馆的老板,只有三十多岁,原来是学美术专业的,后来厌倦了外面的都市生活,就回到小镇,开了这个宾馆。
魏世宏对小镇的历史很感兴趣,他正在写关于这个小镇的书,而且经常去周围一带的村庄里调查、走访,由于宾馆的运营也已经相当稳定了,所以他并不经常在宾馆,而是常年在周围一带探访,有时还去各大图书馆查阅资料,总而言之,他对这个小镇的研究,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而且最喜欢和人谈论这个小镇的历史。
只是小镇中的人,对他讲的那些并不感兴趣,觉得他说的那些都太荒诞不经了,甚至还有些人怀疑他是不是走火入魔、神经不正常了。
其实,我们一开始认为,对这个小镇历史最了解的人,应该是这里的老人,他们因为年龄和阅历的缘故,当然是了解这里最好的人选。
我们在这个小镇上,也找了一些老人,但结果却令我们失望,因为他们是自己、或父亲才迁到这个小镇的,而并非世代居住在这个小镇中,所以对小镇的历史,几乎是一无所知,最多只能回忆一下刚搬来这里的一些情况。
我们只好转换思路,而魏世宏就成了一个理想人选。
听一个宾馆的服务员悄悄地告诉我们,魏世宏刚才从外面探访回来,而且就住在宾馆里。
秦晴得到这个消息后,掏了一百块给那个服务员,那个服务员欢欢喜喜地收下了,还特地带我们到了宾馆前台,悄悄地指了指谁是魏世宏。
我们发现魏世宏正在前台附近的沙发上,正埋头看一堆资料,他看上去有点不修边幅,满脸的络腮胡子让看上去很粗犷,而且长得浓眉大眼,颇具男性气概。
“您是魏世宏先生吗?”我们走到他面前时,他好像依然没察觉到,仍在埋头看他手中的资料,直到听我问他,这才微微有些吃惊地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们四个:“嗯,你们是……?”
“我们是住在这个宾馆的四位客人。”
“哦……原来是住在这里的客人……快请坐……对……坐这就可以,在这个宾馆里,你们有任何不满意的,尽管向我提,我们一定改进,小冯,赶紧给客人倒几杯茶来。”
一听到我们是住在这里的客人,魏世宏立即变得热情起来,并招呼前台的冯晴晴给我们倒水。
魏世宏待人接物如此得体、热情,让我们感到很舒服。
“魏先生,您误会了,我们不是对您的宾馆有意见,而是对这个小镇的历史比较感兴趣,这是我们的名片,我们职业做考古的。”
秦晴说着把名片递了过去。
“啊!你们竟然是考古所的专家们,真是太好了!”魏世宏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又惊又喜地说到,还兴奋地用左手情不自禁地锤了下沙发。
“有很多问题一直想向专业考古工作者请教,但一直没有机会,没想到竟然在我的宾馆遇到了。难道你们也听说我们这个小镇了?来这里是专门考察我们这个小镇的吗?”魏世宏说这些时,声音忽然压的特别低,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似的,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还没等我们回答,又听魏世宏忽然对冯晴晴喊了句:“小冯,我带这几位客人去我的房间,你一会送过去点水果和饮料。”
“好的,我马上去准备”,说着便转身去外面了,我们都微微愣了一下。
“走,去我屋里吧,这里说话不方便,我那里比较安静些”,说完就出了屋,带着我们往中间的院子走去。
中间的院子的大小,介于前院和后院之间,但亭子和假山却是最多的,还种了很多花和竹子,好像是个花园似的,环境最优美。尤其是还有一片不小的竹林,看上去郁郁葱葱,更衬托出这里的幽静与神秘。
我们跟着魏世宏,沿着鹅卵石铺成的小径,在竹林中穿行着,然后看到在竹林的深处,发现有一个青砖建成的房子,不过其风格却与这里的其他房子不同,倒是很像是我们外面随处可见的瓦房。
不用说,这就是魏世宏的房子了。
等魏世宏打开屋门,让我们进去后,我们都感到有点意外,因为里面的装饰完全是现代化的――沙发,地板,书柜,台灯,还有一个放红酒的柜子等,而且这里的灯光很明亮,我仿佛瞬间回到了过去熟悉的生活中。
“这个房子和小镇中其他的房子不一样,这是我自己建的,而且刚建了五年,里面的装修也都是我亲手设计的”,魏世宏边介绍,边让我们坐在了沙发上。
“这里的房子风格很另类,从我们掌握的知识来看,这些房子的建筑风格好像是……好像是”,听魏世宏说到房子,我马上切入这个话题,我试探似的说着,但故意没把自己的结论说出来,因为这个结论冒然说出,可能让对方觉得不舒服。另外,之所以不说出来,也是想看看魏世宏对这种建筑风格,是不是也有所了解。
“像是阴宅,对吧?”魏世宏这样说,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你们真是专家级的,我花了几年时间才发现的问题,没想到你们刚来没几天,就看了出来”,魏世宏很感慨地继续说道,“是的,这确实是一种阴宅,而且是非常特殊的阴宅。”
看来魏世宏对这座小镇的了解,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他了解到的这些,也与我们掌握的情况相吻合,但魏世宏接下来的话,却让我们大吃一惊:“这个阴宅是为这里的一个国王建的,但建好后,国王却一直没死,所以就没用上。”
魏世宏的这些信息,就与秦晴说得完全不一样了。
“国王?什么时代的国王呢?”秦晴一脸困惑不解地问。
“其实你们都是搞考古的,一定都知道,即使到了民国时代,一些偏远地方的部落,仍旧处在奴隶社会状态,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原始森林中,一直存在这一个很特别的王国。
没人知道这个王国有多少人,什么时候建立的,他们的制度怎样,但他们却依然生活在森林的最深处,而起不是生活在地面上,也不是生活在地下,而是生活在半空中。”
“生活在半空中?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禁开始怀疑魏世宏的精神是不是真有问题。
谁能生活在半空中呢?我们毕竟亲身进过那个森林的核心区域,而且通过施方的回忆录,我们对森林深处有了很深的了解,却从来没听说过生活在半空中的人。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在森林深处,有些人生活在大树上?”我忽然转念一想,觉得如果生活在大树上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说,也算是生活在“半空中”了。
但没想到魏世宏却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不是在大树上,他们就是漂浮在半空中的。”
大家一时间全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对于这种说法,你们现在可能完全无法了解,不过听完我的解释后,你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能不能先说说你们在这座小镇上的经历,在这个小镇上,你们都遇到过哪些怪事?”
不知道为什么,魏世宏却没直接告诉我们那个王国的事情,而故意给我们留个悬念似的。
“唉,这个小镇确实够怪的,先不说什么阴宅不阴宅的,光是这个街道,就让我们晕头传向了”,随后,我便把我们在街道中迷路的感受,告诉了魏世宏。而魏世宏则很认真地听着,还不时点着头。
“你们遇到的怪事,应该绝不止这一件吧,没事,都告诉我吧,因为我接下来讲的这些,会解答这些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别的怪事吗?”魏世宏看着我们,又问了一次。
麦克稍微思索了一下,好像在心中掂量着、是不是把自己的身世和经历、也告诉魏世宏,然后他清了一下自己的嗓子,好像已经下了决心,要把自己的经历和疑问说出来似的。
第345章 屋子后面的怪物
我觉得麦克把自己的经历告诉魏世宏,也没有什么不妥,毕竟魏世宏对这个小镇的了解程度超过我们,而麦克传奇的身世里,藏着很多用常理无法理解的谜团,而对于这些谜团,也许魏世宏能解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当麦克讲他的那些经历时,魏世宏只是在静静地听着,让我有点意外的是,他竟然没有丝毫的吃惊,而只是一脸的平静,只是听到麦克说起他和那个冯晴晴的经历惊人的相似时,魏世宏才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
“你的猜测是对的,据我所知,在这个小镇中,有你和冯晴晴这种经历的人,至少有十几个,他们的年龄层跨度很大,上到六七十,下到二十多岁,虽然年龄不同,但他们的经历都出奇的相似,都是被遗弃在这个小镇上,然后被人捡到后收养。
这个小镇中还有一个现象很特别――就是有很多夫妻是不育的,而这些不孕的夫妇,成了收养这些不明弃婴的主力,即使恰巧不是这些不育的夫妻捡到弃婴,别人捡到后,也一般都会交给他们抚养。
我还特地接近这些曾经的弃婴们,听他们讲述他们的经历,我也惊奇的发现,他们的经历不但相似,此外他们还有一些禀赋,确实异于常人。
这个诡异的现象,我很早就注意到了,我隐约觉得,这好像有人在背后操纵似的,要不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件呢――有弃婴不时出现,而又有那么多不孕的夫妻,这好像是一种刻意的安排。”
说到这里,魏世宏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中。
“那你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了吗?”麦克一脸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魏世宏点点头:“嗯,怎么说呢,我也不知道到底算搞清楚了与否,反正总而言之,这其中太复杂了,也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有人在轻轻敲门。
“进来”,魏世宏轻声说了句,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冯晴晴,她端着一大盘水果。
“小冯,听说那个赵五又来骚扰你了吗?”魏世宏关心地问道。冯晴晴没说话,只是咬着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美丽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水,她好像努力地控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魏世宏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你不要担心,我这两天有时间的话,会亲自找赵五的,不管他再混蛋,我一定会找他说清楚,如果再来咱们宾馆胡闹,我就对他们不客气了;我也不对,以前老是想息事宁人,才使他们越来越猖狂的,是该给他们一些颜色看了。(.)”
等冯晴晴退出去后,魏世宏突然对我们说了句:“其实以小冯的体能,对付那个赵五,绰绰有余。”听魏世宏这么说,大家都一愣,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们这些来历神秘的弃婴,在体能上非同寻常?”麦克睁大眼睛,看着魏世宏问道。听魏世宏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一个细节――当赵五和同伙要非礼冯晴晴时,冯晴晴竟然能挣脱出来,然后才在那个僻静的街道中遇到了我们几个。
就在这时,魏世宏突然拿起桌上一本书,然后向麦克砸去,这太突然了!魏世宏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们几个还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那本书已经被麦克放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而我们根本没看到麦克是如何接住那本书的。
就在我们还在发愣时,魏世宏和麦克却不约而同微笑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刚才是在考验我的反应速度吗?”麦克微笑着问。
“嗯,没错,大家都看到了吧,一般人的反应速度再快,也只能迅速接住那本扔过去的书,那反应速度已经相当不错了,而麦克不但接住了那本书,而且他还把书放在了桌子上,并且我们连他接书的动作都没看到,他的反应速度有多快,你们完全可以自己想象了。”
我们这才明白,魏世宏刚才这种怪异的举动,就是为了向我们展示这些弃婴们的体质如何不同寻常。
“正是通过与这些弃婴的接触,我才忽然意识到,他们的神秘来历里,一定藏着一些重大而又惊人的秘密,于是,从那之后,我才开始了对小镇历史的探索,刚一开始探索,我就发现了一件怪事。”
我们全都全都全神贯注地听魏世宏讲。但忽然,不知为什么,魏世宏却忽然嘎然而止,好像听到了外面有什么动静似的,不再接着往下说了,我们也连忙倾耳细听,可外面除了风吹过竹林的沙沙声外,什么都声音都没有。
而魏世宏却没再接着讲下去,而是忽然站起来,轻声对我们说了声:“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让你们看一个你们从没见过的怪物。”
大家都被他这一系列突然的举动搞懵了,但还没等我们问,他就轻手轻脚地往外走,好像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似的。
我们也只好跟着他走到了出了房间。
我们出了屋子,又往屋后走了大概十多米,才发现在这个密密麻麻的竹林里,还有一个圆形的空地,这个圆形的空地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大,但因为在茂密的竹林里,所以显得特别隐蔽。
在圆形空地的中央,有一个石头做的大磨盘,而从上面垂下来一根手指般粗细的尼龙绳,拴在磨盘上。
“这个绳子上栓的应该是气球吧”,我说着便抬头往上看,但却什么也没看到,这段绳子足足有十多米高,但在绳子的末端,却并没有气球,而隐隐约约看起来,好像是一个风筝,在空飘飘荡荡的。
“原来是个风筝啊,这个风筝扎的真好,今天没什么风,它仍能飞这么高,还能飞这么稳。”
“错了,这根本不是什么风筝,而是一个人的尸体”,魏世宏虽然说这句话的声音很轻,但我们所有的人瞬间被他这句话击懵了,全都站在原地,无比惊愕地看着空中那个所谓的“风筝”。
“是的,那就是一个人的尸体,不,更准确地说,不是尸体,而是休眠的身体,他还可能才活过来”,魏世宏仰着头,眯着眼,一脸严肃地继续说着。
“难道空中的这个尸体,就是你说的那些生活在半空中的人?”也许只有郑旭,此时还能如此淡定地问。
“是的,他就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人,他们漂浮在半空中,就像鱼漂浮在水中一样,而且这种漂浮,和鸟在空中飞又不一样,鸟飞翔时还要努力振动翅膀,一旦翅膀不震动了,就会掉下来。
而这些‘漂浮人’则不一样,他们可以毫不费力的停留在空中,但如果想落回到地面上,则会很费力,必须通过他们肚子里的气囊,改变自己的气压,从而实现往下降或往上升。”
魏世宏仰头看着,喃喃地说道,而他说的这些荒诞不经的话,如同痴人说梦,或者在意识不清醒时的胡言乱语。这怎么可能呢?我们自从探险一来,遇到了各种各样的人类,但还从没听说过什么‘漂浮人’。
魏世宏扫视了我么一眼,看我们都一脸的狐疑与不解,便也不再多解释,而是走上前去,开始往下拽住那个尼龙绳,我们立刻明白了,他这是要把那个‘漂浮人’拉下来给我们看。
我的心好像一下子缩成一团,紧张到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随着绳子越来越低,我们周围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一样,这种能够漂浮在空中的人类,到底是什么样的呢?
我们都好奇而又无比忐忑地等待着。
等绳子拉到四五米高时,我们这才稍微看清了些,那东西确实和人极像,身体、头、胳膊、腿都有,但整个身体的长度,也和人差不多,身上穿着一个松垮的绸缎裤子和上衣。
看起来好像是丧事时扎的纸人,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等那个‘漂浮人’被完全拉下、我们看清楚那个‘漂浮人’的长相时,全都惊呆了――只见它的整个身体是扁平的,倒像是一个被压扁了人,最厚的地方应该就是肚子的部位,也只和巴掌的厚度差不多,其他的地方,简直只有一层膜似的,它看上去就像是用纸壳剪成的一个人的形状,而且在它的脸上,并没有五官,而只模糊的一团凸起,看起来既恐怖、又恶心,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生物呢?
“它的身体确实是肉膜”,郑旭胆子真大,她居然伸手摸了摸那东西,而麦克也皱着眉头,伸手摸了摸,然后点点头。可我虽然鼓了几次勇气,却还是没敢去摸那种东西。
正在这时,那东西却发出“欧”的一声怪叫,吓得我浑身一哆嗦,惊叫着往后一跳,额头上几乎瞬间就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只要一下雨,或者在水里泡一会,这种‘漂浮人’就会活过来,所以更准确地说,它现在处于休眠状态”,魏世宏依旧淡定地说着,然后一松手,那个‘漂浮人’就忽忽悠悠地再次飘了上去。
“世界上怎么可能由这种物种?”秦晴也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她和我一样,同样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严格来说,它不是一个新的物种,而是由人类变化而成。”
“人类变化而成?你是说这个‘漂浮人’原来是个人,后来才变成这样的?”郑旭也有些吃惊地问魏世宏。
魏世宏倒背着手,又抬头看了看已经飘起来的“漂浮人”,好像很有感慨地说:“的确如此,其实说实话,直到现在,连我自己都不太相信这个说法,因为以我学过的知识,根本无法理解这种现象,但我常年调查的证据,却又都能证实这一点极可能是真的。”
第346章 秘密武器
当我为这个“漂浮人”感到深深震撼时,而且魏世宏也正讲到关键处时,忽然,我们听到通往这个竹林空地的小径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好像是有人跑过来的,魏世宏微微吃了一惊,连忙不再说话,往小径的方向上看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小径入口处,大家很快发现,来的人是冯晴晴。
她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一脸的惊慌,但却没大喊大叫,而是呼呼直喘、尽量压低声音说:“不好了老板,赵五的那个叔叔、赵伟雄来找麻烦了,带着二十多个人,正在宾馆的前院呢,说是要见你,气势汹汹的,还说二十分钟内看不到你,就开始砸宾馆了。”
我们听完都大吃一惊,看来赵五这帮人在这个小镇上横行霸道惯了,他们绝不会吃哑巴亏的。这可该怎么办呢?
“要不咱们报警吧”,我有点着急地建议说,但魏世宏却显得异常冷静,轻轻摆了摆手说:“这里和外面不一样,民风彪悍而又愚昧,警力也很少,并且听说最近正在搜索在森林中失踪的人,即使警察来了,也只能暂时解决问题,咱们还是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然后转身对冯晴晴说:“走,我去见他,咱们有秘密武器,别说来二十多人,就是来四十人,八十人,咱们也不怕他。”
说着便和冯晴晴一起往前院走,更加奇怪的是,在走的时候,还特意嘱咐我们:“大家小声点,脚步也尽量轻些。”
这搞的我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在休息,怕我们惊扰到他?
还有,冯晴晴在找魏世宏时,虽然她又惊又怕,心急如焚,但也没有大喊大叫,而是走到我们面前时,才小声告诉我们这些的,这种种迹象让我们感到有点奇怪。
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是急急忙忙往宾馆前院走去。
“这个赵伟雄,其实就有很深的黑社会背景,在几千里之外的一个城市中,做些非法的勾当,曾经蹲过十多年的监狱,赵五在这个小镇之所以能横行霸道,就是由他来撑腰的,算是个狠角色,曾经与人打赌打输了,就砍了自己左手两根手指,连眼睛都不眨。”
我不知道魏世宏为什么这个时候还能如此淡定,听到这样的人来闹事,我都觉得有点胆寒,而魏世宏却好像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往前院走时,还有心情给我们说这些。(.)
他刚才说有秘密武器,难道是指麦克?我们这些人里,也只有麦克能打了,不过要对付二十多个穷凶极恶的歹徒,估计也占不了便宜。
刚一到前院,就看到了一大群人站在哪里,一个个都气势汹汹,每个人手里拿着根棒子,院子里的十几个花盆,还有些古香古色的木长椅,以及酒吧的玻璃门,已经被砸的稀巴烂,到处一片狼藉,这次与上次不同,已经没有人敢在院子里看热闹了。
“来了,看,这个宾馆的老板来了”,几个流氓看我们过来,大声地指着我们说,看到这伙人这么凶,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有点害怕和紧张,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和大家一起过去应对了。
“你******魏世宏,x你妈的,你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欺负到你爹我的头上来了,x你妈的”,这时,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就冲到了魏世宏面前,指着魏世宏的鼻子破口大骂,而且用不堪入耳的话,吐沫横飞,足足骂了一分钟左右。
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长得面目狰狞,脸上还有几个疤,看上去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用说,这人应该就是赵伟雄了。
魏世宏则一声不吭,冷眼看着他,既不出声,也不回骂。听到这么难听的骂人话,连我也有点忍不住了,血一直往脑门上冲,真想冲过去与这些人拼了。我看到麦克脸涨得通红,拳头紧攥着,好像随时都准备动手似的。
这时,那二十多个人也都聚拢过来,站在赵伟雄的背后,对我们辱骂起来,赵伟雄见魏世宏不说话,因为魏世宏害怕了,于是态度就更加嚣张,骂了一阵后,上来就揪住了魏世宏的领子,然后左右开弓,啪啪打了魏世宏两个响亮的耳光,血顺着魏世宏的嘴角流了下来,麦克再也忍不住了,刚要动手,却被魏世宏一下子拦着了,但这样一来,那个赵伟雄却把怒气转移到了麦克身上。
“x你妈,你想多管闲事对吗?x你妈的,别看你壮,七八个人一起上,也能把你揍出屎来”,然后招呼后面的人,刚要想对麦克动手,正在这时,忽然听魏世宏大声喊了句:“慢!”
魏世宏喊这声时非常大,都有点破音了,院子里所有的人都一愣,当还没明白过来时,只见魏世宏把手指塞在嘴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所有的人更愣了,不知道他忽然吹口哨干什么,难道魏世宏也准备好人来打架了吗?吹口哨就是暗号,让那些人出来?
所以,这伙流氓,包括赵伟雄在内,都有些紧张地往四处张望,可等了足足几十秒,发现周围没有任何动静,赵伟雄忽然狂笑起来:“x你妈的大傻x,我还以为你真有人来给你帮忙呢?你他妈吹口哨原来是给自己壮胆,哈哈,吹口哨可以叫来你妈,还有你妹妹来,如果能叫来她们,让你爹们玩玩,也许能饶了你们,哈哈,你那个妹子确实还挺嫩的,哈哈,不过和你一起来的这两个娘们也不错,嘿嘿。”
后面那些人也放肆地大笑起来。
“郑旭,把你的手枪拔出来,表明身份,放几枪震慑一下他们吧,太他妈气人了”,我气的身体都有发抖了,低声在郑旭耳边说道。
“不,先不要着急,尽量别暴露我们自己的身份,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王教授还等我们救呢,还不是时候,等等看。”
正当赵伟雄拖着魏世宏要开始殴打、羞辱时,忽然,就在这时,从后面蹿出来几十条狼狗来,这几十条狗每只都身材庞大,威风凛凛,像狂奔而来,发出的嗷嗷地狼一般的叫声,真有点分不清这到底是狼,还是狗。
看到这种场面,放肆的狂笑声、辱骂声嘎然而止,院子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看着仿佛从天而降地这几十只狗,这些狗的速度极快,眨眼就来到了我们身边。
还没等所有的人反应过来,其中一条狗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赵伟雄的腿肚子上,并且使劲一撕,竟然硬生生地咬下一块肉来,赵伟雄杀猪般的惨叫一声,一下子倒在地上翻滚着,而那几十条狗却并没有冲上去,只是围在了我们的身后,好像等着赵伟雄发号施令似的。
那只狗从赵伟雄的腿肚子上咬下来一块肉后,嚼了几下,竟然把那块肉吃了下去,还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上的血迹。这一幕也让我看的惊心动魄。赵伟雄惨叫着在地上翻滚了几下,不过他果然是个狠角色,过了一会后,强忍巨痛,大叫一声,半跪在地上,他的两个手下连忙把他扶起来。
只见他的脸已经变得非常惨白,嘴唇在打着哆嗦,另外一个手下连忙把衬衫撕烂,跪在地上给他包扎,地上已经是血迹斑斑了。
“你******,好好,算你狠,算你厉害,姓魏的”,但他还没说完,忽然,魏世宏猛地狂笑了几声,恶狠狠地对赵伟雄说:“赵疤瘌脸,嘿嘿,别以为你在这个小镇上为所欲为,是老子让着你,今天你既然来我这,那我就要你两条腿,下半辈子做轮椅吧,你就别怪我姓魏的了”
然后扭身对那只嘴上还血淋淋的狗说:“你刚才咬的是他左腿肚子上,现在该右腿了”。
那只狗好像完全听懂了似的,低吼一声,便扑了上去,那两个本来还架着赵伟雄的人,一见这大狼狗又恶狠狠地扑上来,早吓掉了魂,也不顾的赵伟雄了,撒腿就往后跑,赵伟雄又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这才他真的有点害怕了,下意识地挣扎着想往往后爬,但那只狼狗早就一下子扑上去,对着他的右腿,就是狠狠咬了一口,又一大块肉被咬了下来,赵伟雄惨叫一声,疼晕过去了。
此时,后面而是多条狼狗也都一起低吼着,那声音让人腿软,我看到有七八个胆小些的,已经悄悄地溜走了。
“有谁不服的,或者想出来试试的,站出来,站出来啊,谁要是再站出来,我让这些狗不咬他的腿了,要咬他的腮帮子,把他腮帮子的肉咬掉,让他的舌头和牙齿,直接露在外面,有没有来试试的。”
魏世宏现在厉声呵斥着,而剩下的那十多个人,却鸦雀无声,很多人两腿已经有点发抖了。
“这个赵疤瘌脸的腿已经是废了,因为他腿上的神经,已经被咬断了,后半辈子,就是个瘫子,你们谁还想试一试,谁?”魏世宏边发疯似的喊叫着,边往那十多人逼去,十几条狼狗紧紧跟在他身边,发出狼一样的低吼。
那十几个人满脸恐惧地后退着。
忽然,魏世宏又指着其中一个人,脸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地微笑,对另外一条狼狗说:“哈,你是不是也馋了,咬他,我看这个王八蛋刚才骂的最大声。”
那只狼狗低吼一声,如闪电一般冲了上去,那人吓得大叫着,挥舞着手中的棍棒,试图打冲上来的狼狗,但却根本打不到,那只狼狗不知什么时候就转到了他身后,也是一口从他腿肚子上咬下一块肉来。那人惨叫一声,抱着血淋淋的腿在地上打滚起来,凄厉地惨叫声在整个院子中回荡着。
我现在觉得既血腥,又非常解气,有种酣畅淋漓的刺激感。而那伙歹徒惊叫着,做鸟兽散,而麦克则拦住四五个,让他把昏过去的赵伟雄,还有受伤的另外一个抬走了。
第347章 复杂的关系
宾馆里的所有工作人员,好像被这一幕惊呆了,直到那些流氓都走了,他们还傻愣愣地站在那里,没缓过神来似的。[]尤其是看着那些雄赳赳、气昂昂的二十多条狼狗,更是一脸的恐惧之色,全都有点不知所措了。
魏世宏又吹了声口哨,那些狗像听到命令一样,往后面狂奔而去,瞬间就全部不见了。我仿佛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恍若在梦境中似的,只有地上淋漓的鲜血,提醒我刚才的那一切确确实实发生过。
“你们几个把这里收拾一下吧,经过这次,他们应该不会再轻易来闹事了,把砸碎的东西赶紧整理好,能修的就修,不能修的就换新的”,魏世宏好像又恢复了平静,语气温和吩咐着手下的员工,员工们这才开始打扫。
“原来你说的秘密武器,就是这些狗,这些狗好像不是一般的狗,它能完全听懂你说话似的,而一般的狗,只能理解简单的口令。”麦克很直接地问,我觉得他的性格倒是和王同很像,思维和行事作风,都是直来直去的美式风格。
魏世宏神秘的微微一笑,但并没有回答,而是脸色严肃地转换话题:“我一出手,就废了赵伟雄的双腿,以后恐怕就要化被动为主动了,他们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必须比他们还凶狠,他们才会怕你,等明天赵伟雄醒来后,我还会到医院去威胁他,决不能就这样算了,要持续对他们保持高压,他们才会老实,这就是所谓的‘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三十多岁就能在这个小镇上经营这么大一个宾馆,看来魏世宏并非等闲之辈,尤其是亲眼他刚才的杀伐决断,才更加觉得他是个人物。我们都好奇那么多条狼狗是怎么回事,但因为他没回答麦克的问题,我们也不好再一步深问了。
“嗯,其实那些狼狗确实不是一般的狗,而且他们真的能听懂人类的语言,而且这些狗就生活在我住的房子附近,它们的生活习性也很怪,像是猫头鹰似的,昼伏夜出,白天原本是它们睡觉的时间,所以一举一动,我都特别注意,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影响它们休息。”
原来如此,难怪魏世宏刚才在房子里不敢发出太大动静。虽然危机暂时解除了,但不知为什么,魏世宏后来就一直显得心事重重,连关于“漂浮人”的事情,好像也没心情再告诉我们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在前院和我们随便聊了一会后,就突然说他有点事情,还需要处理,所以先要告辞一下,等以后有时间了再和我们细谈,刚要匆匆离开时,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不远处的冯晴晴忽然喊了一句:“小冯,有点事,你过来一下。”
冯晴晴马上停下手中的事情,连忙走了过来。
“他们四位是我的朋友,这几天的房费就免了吧,而且我不在的时候,麻烦你好好替我照顾他们四位。”
“哎呀,这怎么可以,我们在这里住,怎么能不交房费呢?”我还想接着往下说,没想到魏世宏摆了摆手,微笑着打断了我说:“哈,我的一点心意,以后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们帮忙的,就这样了,你们先随意转转,我出去办点事,有时间咱们再聊。”
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再多做客气,他就快步走出了宾馆。
“秦晴,当魏世宏回来后,给咱们‘通风报信’的是哪个服务员?我还看见你还给了他一百钱”,郑旭忽然小声的问秦晴。
“嗯,看,就在那里,那个扫地上玻璃茬子的就是,他姓孟,宾馆了的人都叫他小孟,你要向他打听什么消息吗?”秦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十**岁的小伙子说。
“嗯,对,我有点事要问他”。
”这没问题,我给他钱,就是为了便于咱们打听消息的,这小子好像挺爱占便宜的,他拿了咱们的好处,当然会对咱们有用的,我这就把他叫过来”,秦晴说着,便往前走了几步,轻声喊了句:“小孟,麻烦你过来一下,有点事情。”
“唉,好的”。听到秦晴叫他,小孟便殷勤地跑了过来。
“你们几位有什么事?我刚才听我们老板说了,几位是他们的好朋友,要我们多照顾着点你们”,小孟一脸微笑,点头哈腰地问我们。
“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向你打听点事――你们老板一个人住在这里,那他的家人呢?”郑旭尽量装着心不在焉地问道。
那个小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鬼头鬼脑地往周围看了看,见附近没其他人,这才一脸神秘的告诉我们:“难道我们老板没告诉你们吗?他现在是单身,而且他是一个养子,养父母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因为他在这个小镇上没了亲人,所以就在这个宾馆里建了个房间,平时就一个人在这住。”
小孟提供的这个信息,一下子让我们惊得目瞪口呆,尤其是麦克,轻声说了句:“odness”。
因为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魏世宏自己居然也是被收养的,而且极可能也像是麦克和冯晴晴一样的弃婴,但他为何没告诉我们呢?
小孟看到我们惊愕的表情,也稍稍有点诧异,立即小心翼翼地说:“那麻烦你们千万不要跟老板说是我说的,他既然没告诉你们的话,肯定是想瞒着你们的。”
“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会是说的”,秦晴说着,又从兜里抽出一百块钱,然后悄悄递给了小孟,小孟又警惕地往周围看了一眼,看没人注意,这才飞快地把钱接了过来,满脸堆笑地连声说道:“谢谢姐姐,谢谢大家,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说,我肯定会竭尽全力的。”
“冯晴晴好像是你们老板的心腹员工啊?”秦晴往前台看了看,语气轻松地说。
那个小孟听到秦晴的这句话,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凑近我们,神秘兮兮地低声说:“哈,姐姐你眼光真毒,没错,我们背地都喊冯晴晴‘老板娘’呢,她和老板之间的关系,确实不一般。”
“哦?怎么会呢?冯晴晴不是在和你们主管谈恋爱吗?上次赵五来这里,不就是因为这事才打你们那个主管的吗?”我疑惑不解地问道,不光是我,麦克也一脸的疑惑,看来他和我有同样的疑问,而郑旭则不动声色,好像正在思考着什么。
“哎呀,这只是表象,或者说是烟雾弹,我们的那个主管啊,今天才二十五岁,在我看来啊,就是个傻x,冯晴晴那是利用他,拿他当挡箭牌,他还真以为冯晴晴是他女朋友,你问问他跟冯晴晴上过床吗?唉,但他现在还蒙在鼓里呢?还为此挨了打,真******太冤了,被人当猴耍了,唉。”
他边狠狠地说着,边掏出烟来,塞在嘴上刚要抽,才意识到不太妥当,便连忙问我们:“我抽烟,你们几位不介意吧”。
得到我们的同意后,他这才点起了烟,熟练的吸了几口,接着说:“按说呢,有件事,我还从未对宾馆里的任何人说过,但看你们几位待我这么好,我也就不妨告诉你们”。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声音压得更低了:“我撞见过两次,老板和冯晴晴在做那件事,是我亲眼所见啊,宾馆里有一些老员工,也许都猜到了老板和冯晴晴之间的关系,但可能都没遇到过,我可能是唯一一个亲眼见过的人。”
听小孟这么一说,我们既好奇、又吃惊,连秦晴和郑旭,也都变得全神贯注起来,因为我们忽然意识到,我们现在了解到的魏世宏,可能并非真实的魏世宏,他身上的秘密,也许比我们原本想象的,还要多很多。而本来已经形象清晰的魏世宏,此时又变得模糊起来。
“既然两人相爱,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还要遮遮掩掩,甚至还找个人做烟雾弹和挡箭牌,你们老板为什么这么做呢?”。
听完麦克这个问题,小孟又狠狠地抽了两口烟,眯着眼睛,缓缓地说:“其实呢,我们老板是结过婚的,他那个老婆呢,不是我们这一带的,是外地人,不过长得很漂亮,模样身材,都不比冯晴晴差,和我们老板年龄也相仿,都是三十多岁,气质就比冯晴晴好了,那女的好像很有文化,还会说流利的英文呢。
夫妻两个人的关系也非常好。
但在两年前的时候,那个女的忽然消失了,我们老板对外宣称说,她是回娘家了,但奇怪的是,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从那之后呢,我们这个老板就开始和冯晴晴就暗生情愫了。
你们几位别看我年龄不大,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进这个公司了,今年虚岁二十,也算是宾馆的老员工了,因为我工作能力强,老板还让我当了主管,但因为有阵子赌博上瘾,夜里没在这值班,被老板知道了,就把我撤了,换那个傻x当主管了,所以,我看见他就不舒服……哎呀,扯远了,回到您的问题――老板和冯晴晴之间的关系,为何不能公开呢?
我觉得老板还是希望他那个老婆回来,而且我们老板好像很要面子,不太愿意让人家知道他在搞手下的员工,这种事呢,好说不好听。”
我们没想到魏世宏的感情经历还这么复杂,而且我觉得,这种复杂中,还隐隐约约包含着某种神秘和诡异。而小孟为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确实太重要了,看来秦晴的小费没白花。
第348章 顺藤摸瓜
就在这时,小孟好像发现了什么,神情紧张地丢掉了手中的烟蒂,我这才发现,原来是冯晴晴走过来了,她颀长而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俊美的脸庞,美貌确实出众。[.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小孟,你赶紧去仓库,搬个几张长椅过来吧”,冯晴晴说话口气虽然非常温和,但我却能感觉到其中的威严与不可置疑的权威,小孟连忙态度恭敬地应道:“好的,晴姐,我这就去。”
说完便带了三个人,往后面的院子去了,仓库应该是在后面的院子里。
“在后院,和我们挨着住的那两女一男是走了吗?从那赵五闹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他们三个了。”我连忙趁机问冯晴晴。
“对啊,那三个客人就住了一晚,第二天午后就退房走了”,她客气地回答道。
看来这里好像全部由冯晴晴负责似的,她做起事情来,也很干练,我也越来越觉得,这个年轻女孩子好像也不简单。
在这几天里,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那三个古猿发育而成的人,而且我们也注意到,那晚的三个中年男人,也不见了去向,这多少让我们有点失落,因为一个重要的线索,忽然就这么消失了,但也无可奈何。
我们出来这几天的时间里,其实都一直挂念着林中基地的情况――王教授的情况怎么样了?胡梦、张大军还有王同,他们还好吗?我们走后,那个林中基地会发生别的意外吗?
但因为根本没办法联系上,我们也只能是担心和猜测了。
但那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我们三个心头――王教授为什么忽然让我们来这里呢?而且让我们感到担心的是,即使我们想马上回到那个林中基地里,也可能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因为那些路实在是太诡异了,能让人产生错觉,和这个小城中的路有点相似。
我们还从没有一次的探索行动如此茫然不知所措,如此漫无目的,却又不得不继续毫无目的的调查下去,而我们三个的内心,也都很焦急,但除了焦急外,我们却又无能为力了。
但不知为什么,郑旭说她有一种直觉,觉得那个魏世宏,对我们来说,是个很重要的突破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她也说不出为何有这种直觉,但在这种直觉却非常强烈,现在我们也别无他途,也只能按郑旭说的,继续从这个魏世宏身上下手了。
而魏世宏的身世,对我们来说,越来越像一团迷雾,并且这团迷雾日益浓重。
在之后的连续两天里,我们都没再见到魏世宏的身影,去问冯晴晴他们的老板去哪里了,冯晴晴也说她也不知道老板的去向。我们有点心急如焚,但又无可奈何,这两天在外面的街道上乱逛了一通,却没有任何收获。
为了方便联系,麦克从前院搬到了后院,和我住到了同一个屋里,这让我有了安全感。
因为自从听说这整个的小镇都是阴宅后,我每天睡觉时,一个人躺在那个古朴的房间里,仿佛觉得躺在一座坟墓中似的,到处阴气森森,再也没有睡踏实过,总是胆战心惊的,甚至经常在夜间惊醒,因为夜里睡不好,总觉得头昏昏沉沉,晕晕乎乎的,非常煎熬。
当麦克搬到我房里后,我的心里马上安定了,看来还是人多能壮胆啊。因为房子非常宽敞,所以加了床后,丝毫不会感到狭窄拥挤,反而让我觉得屋里不再那么空空荡荡了。
因为这两天,事情都没什么进展,所以吃过晚饭后,我们四个也没再出去,就在后院里散步,而此时的后院,只有我们四个人了,所以显得非常幽静。
“我这几天都在想魏世宏的婚姻”,郑旭边走边缓缓地说。
“想魏世宏的婚姻?你怎么突然对他这种私人感情感兴趣了呢?”郑旭对我来说,仿佛永远是那么的理性,镇定,而又智慧,她极少谈男女感情之类的话题,所以听她说在思考魏世宏的婚姻问题,这倒是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因为魏世宏的婚姻变化,好像藏着什么秘密,那个小孟说,魏世宏的婚姻原本很幸福,那为何在两年之前,魏世宏的老婆突然就走了呢,而且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这不是很奇怪吗?”
“哎呀,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夫妻的关系很多不就是始乱终弃吗,本来挺好,后来却如仇敌一般,也许魏世宏夫妻关系出现了不可逆转的裂痕,然后他老婆就弃他而去,再也没回来了,这种情况的可能性很大。”
我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你分析的有道理,确实也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魏世宏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离婚,他有什么好顾忌的呢?他的养父母都已不在人世了,而且从短短的接触来看,我也发现,他不是个太在意别人评价的那种人,既然如此的话,如果仅仅是和他老婆关系破裂,他不会避讳的,而且他和冯晴晴的关系更是奇怪,为什么躲躲藏藏呢?应该不是小孟说的面子问题。
我总觉得其中疑点重重。”
“我同意郑旭的分析,因为细细分析起来,魏世宏的感情处理方法,好像很不符合常理,既然不符合常理,这其中很可能就有不为人所知的隐情。”
看来秦晴也同意郑旭的推测。
“如果想要知道魏世宏的下落,只有一个方法”,郑旭好像没太理会我们的话,而是径直沿自己的思路说下去。
“什么方法?”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跟踪冯晴晴”。
郑旭这句话,确实让我们茅塞顿开,是啊,看来与魏世宏关系最密切的,就是那个冯晴晴了,而且他们之间是情侣、或者说是情人的关系,而这种关系,就决定了他们之间肯定会有联系的,只要盯住冯晴晴,那么就有可能顺藤摸瓜,从而查出魏世宏的下落了。
“既然这样,那咱们从今夜起,就开始跟踪冯晴晴,据我了解,她都是晚上十点下班,然后就回住处了,只要咱们在十点时,偷偷跟踪她,就可能找到魏世宏了。“
秦晴也有些兴奋地说。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说:“别忘了那个冯晴晴和麦克一样,都是体质异常,有特殊禀赋,咱们如果都去跟踪她,极容易就会被她发觉了,因此,我想请麦克一个人去跟踪,麦克与她体质相同,他们的能力都是一样的,这样一来,就能最大程度上避免暴露,麦克你觉得怎么样?”
“好的,没问题,你分析的有道理,我们的体质和禀赋确实不同于一般人,各方面的灵敏程度,也远超一般人想象,所以一般人跟踪我们时,即使跟踪者受过特殊训练,也都无济于事,很容易就会被我们发现了。
但我要是跟踪冯晴晴的话,那就不一样了,因为我对她所有的能力,都了如指掌,因此就能避免被发现,这就叫知己知彼吧。”
麦克很踊跃地就接受了这个任务。麦克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对于跟踪、捕俘、敌后渗透,都是经过实战淬炼的,再加上他天赋异禀,当然是跟踪冯晴晴的最好人选。
等大家做好这个决定后,麦克就立即回屋里做了一下准备,他换了一双很轻便的软底运动鞋,穿的衣服也换成了暗灰色,这种颜色不太显眼,而且与小镇里各种建筑的颜色色调也比较一致。
换了衣服后,他就去前院了等着了,虽然我们已经知道那个冯晴晴是晚上十点才下班,但为了防止她提前走,麦克决定提前守候,为了不暴露目标,我们三个也就不去前院了,只在后面等。
看着麦克的背影,我的担心也开始了,他是不是真能成功跟踪冯晴晴、而最终找到那个魏世宏的下落的呢?
当麦克走后,我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尤其是一直等到了晚上十点后,我就更加的坐立不安了,而郑旭和秦晴反而比我更沉着些。
十点半,十一点,十一点半,一直到了午夜十二点,麦克还没回来,我不仅仅是感到煎熬了,更有一种深深地担忧――麦克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外面显得特别漆黑,还刮起风来,而且风越来越大了,在屋里就能听见呼呼的风声。
我不时走到窗前,隔着窗户上的玻璃,观察外面的动静,虽然什么也看不见,而能听到的,也只有呼呼的风声。
“麦克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要不要咱们出去看看?”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我有点焦躁地对郑旭和秦晴说。
“我们也只能等了,连白天我们还都会迷路,夜里我们出去又能做什么?你没听卖早餐的那人说吗,他从小生活在这里,夜间出去还会迷路呢,更何况咱们呢,稍安勿躁,以麦克的能力和天赋,他不会有事的。”
秦晴语气轻柔地安慰我说,我也知道她说的这些道理,但内心还是依旧焦躁不安。
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多,我不安的情绪几乎达到顶点时,就在这时,忽然,几声轻轻地敲门声传了过来,我好像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瞬间兴奋起来。
连忙冲到门前,咣当一声把门打开了,借着屋里的灯光,我发现敲门的就是麦克,只是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撕破了,一脸的疲倦,而且在胸前还有一片血迹。
第349章 最匪夷所思的奇遇
“啊,你没事吧麦克,受伤了吗?”我不由得惊叫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秦晴和郑旭也都一脸紧张的站了起来,麦克只是摆了摆手:“没有,我没受伤,身上沾的血不是我的”。
听他这么说,我才松了口气。
麦克进屋后,看起来他的脸色有点苍白,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今天的经历,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我还从没经历过这么怪异的事”。秦晴连忙给他倒了杯热水,而麦克喝了几口后,长长地舒了几口气,又休息了大概一两分钟后,脸色才恢复了正常。
“怎么样?找到魏世宏了吗?”我忍不住问道。
而麦克却摇了摇头,这让我有点失望,看来这次行动又白费了,但麦克又连忙说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虽然我没能直接看到了魏世宏,但大概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而且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实在是太怪异了。”
“是吗,那你赶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迫不及待地问。
麦克抽出一支烟来,点着狠狠地抽了几口,这才慢慢地开始讲述起来:“冯晴晴确实是等到了十点才准时离开的,看来她还是比较以身作则的,没有早走。
说实话,在小镇这种街道上跟踪,难度其实非常大――如果离得太近,就会被冯晴晴发觉;但如果离得稍微远一点,又很容易跟丢,因为这里的街道没有一条是直的,每过几米,就有一个弯,还有不同的岔道。
况且是在漆黑的夜里,虽然我的夜间视力,比一般人好很多,但毕竟不如白天看到清楚,就又增加了跟踪的难度。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即使冯晴晴是个普通人,没有什么过人的禀赋,她也会轻易发现被跟踪,而且我发现,这种迷宫式的街道之所以设计成这样,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目的,可能就是‘反跟踪’。
我在往前院走时,就考虑到了这些,因此,为了能成功跟踪冯晴晴,决不能用常规方法了,什么方法呢?就是用嗅觉,我的嗅觉要比一般人灵敏的多,尤其是在饥饿状态下,嗅觉的灵敏度还会成倍增加。(.无弹窗广告)
因此,我走到中间的院子时,就用手扣着喉咙,把胃里吃下去的食物,全都呕吐了出来,这样就把胃清空了,嗅觉也会变得更灵敏,但我依然没把握,因为通过这这几次和那个冯晴晴接触,我发现她好像不用化妆品,也不要任何香水,我不知道她是刻意这么做,还是本身的习惯就是如此,但这样做一来,就会让通过嗅觉追踪,也变得困难起来。
所以,对于这次的跟踪,我心里是非常忐忑不安的,也没有任何把握,但这些困难我都没告诉你们,这也算是我们军人最重要的一个特质,就是要完成不可能的任务。
不过幸运的是,在下班前的十几分钟,我在远远监视冯晴晴的过程中,发现和冯程程一起值班的同事,切了一个榴莲吃了,甚至她还让冯晴晴吃,但被冯程程拒绝了,就是那颗榴莲,让我的跟踪得意成功。
因为虽然冯晴晴没吃,但她身上却有了榴莲的味道,这在跟踪她的过程中,对我来说,绝对是个决定性的因素,如果不是那颗榴莲的话,我很可能就跟丢了。
在漆黑的、蜿蜒曲折的、还有无数岔道的街道中,我就是靠着冯晴晴身上榴莲的味道,而紧紧跟住了她,始终没跟丢,而且还可以和她保持相当的距离,没让她发现。
我就这样跟着她,在如迷宫般的巷子里走了大概二十多分钟,一直走到了离这里大概有两公里的一个小院子里,那应该就是她的家了。我当时想,会不会那个魏世宏、这两天就躲在冯晴晴的家里呢?
如果这趟跟踪,就此结束的话,应该就仅仅找到了冯晴晴的家而已,而且也根本不能确定到底魏世宏是不是在冯晴晴的家,也就不会遇到后来那些怪异的事情了。
但正是一个细节,让我猛然意识到,冯晴晴只是暂时进去,一会她还会出来的――因为今天夜里是个阴天,有可能下雨,所以冯晴晴手里拿着一把伞,在开院门上的锁时,她顺手把那把伞放到了门的一侧,开完门后,她又拿起了那把伞,准备带回到院里,但想了一下后,却又把伞放在了门外面,然后才有进去了。
正是通过这个细节,我马上推测出她一会还会去别的地方,所以才没把伞带进去,而是暂时放到了门外,省的来回拿麻烦。要不是看到这个细节,我就会马上回来了,这趟跟踪也就此结束了。
离冯晴晴家门口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正好有一棵大树,那棵应该是古树,非常粗,两个人手拉手,才能合抱过来,我就躲在树后,静静地观察着,等着冯晴晴再次出来。
果然,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冯晴晴就再次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个包,然后顺手拿起雨伞,穿街走巷,往这个小镇的北面走去。我紧紧地跟在她后面,心里非常紧张,因为我很害怕下雨,如果真要下一阵雨的话,那么我就很难再闻到冯晴晴身上的榴莲味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身上的榴莲味,也在迅速的减弱,对我跟踪越来越不利,这些都引起了我的担忧。
这个小镇上的人果然都睡得很早,到夜里十一点左右时,家家都好像熄灯睡觉了,整个小镇都显得那么安静而又漆黑一片,没有一点亮光。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镇的人都没养狗,因此在夜间,连一声狗叫都听不见。
幸运的是,虽然冯晴晴身上的榴莲味在慢慢减弱,但这个小镇北半部分的街道,与其他各处的街道相比,没有那么多岔道和拐弯,相对比较直,所以我才没跟丢。
我边跟踪,心里边忍不住想‘难道那个魏世宏就躲在这个小镇北部的某个院子里?’,但冯晴晴却并没进某个院子,而是来到了小镇最北面的一个大片空地上。
那片空地在小镇和后面的大山之间,足足有几亩地大。
看她往那边空地上走时,我并没敢立即跟上去,因为我知道她和我一样,虽然是漆黑的夜里,但对于我们这些曾经的弃婴来说,在几十米内,如果有人出现的话,我们仍能轻易发现,如果我跟过去的话,就会暴露在那片空地上,无处躲藏,那样很容易就会被冯晴晴发现了。
而且冯晴晴的警惕性非常高,虽然是在漆黑的深夜里,但她在往空地上走时,还不停的回头往后看,我就更不敢在往前走了,只得躲那片空地边上、一个墙角处,偷偷地观察着冯晴晴的举动。
幸好,我这次跟踪时,特地带了一个便携式的望远镜,但因为是在夜间,所以用望远镜看的效果,也肯定无法和白天相比,不过总比裸眼看要清楚很多了。
我以为,冯晴晴会穿过那片空地,去后面山上的森林,而魏世宏则可能是就躲在森林的某处洞穴中,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冯晴晴忽然在空地的中央停下来,而且抬头往上看。
这个举动太奇怪了,难道她上方有什么东西,我连忙拿着望远镜往上看,看到她在的上方大概七八米的地方,有一团乌云一样的东西,那东西黑乎乎的一片,如一团黑乌云似的。
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冯晴晴在空中抓了一下,然后好像在腰间系什么东西,我猛然明白了――是从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上,垂下来一根绳子,而冯晴晴把垂下来的绳子系在腰上,只是离这么远,光线又这么黑暗,我不能直接看见那条垂下来的绳子。
果然,冯晴晴的腰间系住绳子后,好像上面有股力量把她往上拉,我看着她慢慢离开地面,慢慢升高,一直升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上,就再也看不见了,当时,我简直无法相信我看到的这一切,这太不可思了!
我忽然想到小时候在书上、或者电影里看到的那种飞毯。
难道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就是传说中的那种飞毯,可在现实中,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呢?这是我此生中,看到过最不可思议、也最诡异的一幕了。
我自以为经历丰富,也见过各种自然界的奇观,比如在海上、在沙漠里,都遇到过海市蜃楼现象;还见多过绚烂多姿的极光现象;也经历过各种惨不忍睹的场面――曾经眼睁睁地看见过一个活生生的人,瞬间被炸成碎片,甚至他的鼻子,还正好黏在我脸上,我甚至能感到他鼻子的温热与蠕动;
但这些经历无论是让我惊叹,还是让我恐惧,我都能理解。
可今天夜里看到的一切,我却完全无法理解,这让我有一种说出的恐惧和慌乱,心理上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以至于让我有种强烈的晕眩感和虚幻感,但我还是努力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拿着望远镜继续观察着。
只见那团黑乎乎的、如一团乌云似的东西,缓缓地往后面的森林和大山飘去,不大一会,就完全不见了,我蹲在地上,深深地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等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左右,仍然没见那团黑乎乎的东西飘过来,也没再看到冯晴晴。
可冯晴晴的那把伞,依旧扔在地上,这太诡异了!我真想赶快回来,立刻告诉你们我看到的这一切,但就在我刚准备离开时,忽然听到远处有人走来,我吃了一惊,连忙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不四五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废弃的磨盘,我便连忙钻到了磨盘下面。
第350章 生死瞬间
随着那几个人慢慢走近,我在黑暗中看见是四个人,而且从轮廓上看,好像都是男人,而且还都带着帽子,每个人的帽子上,都点了一两个荧光点,我知道,这是在黑暗中秘密行动时,经常采用的一种方法,通过荧光点,能在黑暗中看到彼此的位置,我们在夜间秘密行军时,也会采用这种方法——就是在每个人的帽子后面,点上一个荧光点,在黑暗中,后面的人可以通过荧光点看到前面的人,这样一个跟一个,就不会掉队了。(.$>>>棉、花‘糖’小‘說’)
但通过这种荧光点,我就完全可以判定,他们应该就是一般人,因为像我和冯晴晴这种,根本用不着这么做的。
那三个人很快就来到我刚才站立的墙角处,他们躲在那里,也偷偷地往空地上看着,但我知道,他们在黑暗中、应该不像我能看到那么远,所以,三个人低声说了几句,我这才惊讶地发现,三个人居然说的是日语,难道这三个是日本人?
我也学过简单的日语,而且离得那么近,因此大概能听懂,他们是在说要不要过去看看之类的。
商量了几句后,其中和一个人掏出一个微光手电,照着前方,三个人往空地中央走去,当时我心里一沉,感到那三个日本人这样做有点鲁莽了,因为当人身处一片平地上,是最容易受到攻击的,因为没有地方可以隐蔽躲藏,而且会直接暴露在敌方的视线和攻击范围内,无险可守,也无处可躲。
所以在战争中,当要穿过一片平坦地区时,往往就是离地狱最近的时候,在美国的特种部队中,我们有句谚语,叫做‘平坦之地就是地狱’,因此把自己暴露在一片平地上,是作战时的大忌;
他们还有一个致命的错误,就是打开了手电。
虽然那是微光手电。
在战场上,光亮就意味着暴露目标,就意味着会吸引无数颗枪弹和火力,我就亲身经历过我们的一个小组长,在敌方占领区活动时,就因为实在忍不住烟瘾,便违反纪律,躲在一块巨石的后面,用火柴点了根烟,但刚吸了两口,就被火箭弹集中了,被炸成了碎片。
虽然那片空地不是通常意义上的战场,但我知道,那里可能是危险四伏,在不了解周围的情况时,绝不能轻易过去。
见那三个人都往那片空地中央走去,我连忙从磨盘下爬出来,又躲在墙角处,偷偷地观察着他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强烈的直觉——可怕的袭击即将降临到他们三个身上。
他们三个走到了那块平地的中央,先是用手电照着,捡起了冯晴晴留在地上的那把伞,还用手电往上照了照,仿佛他们也隐约知道、冯晴晴是爬到了上面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上,但我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应该没有亲眼看到。
过了两三分钟,周围仍然是静悄悄的,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是我感觉错了?
正当我怀疑自己的判断时,那三个日本人好像也没那么小心翼翼了,另外一个人也打开了手电,但就他在打开手电的一瞬间,就听‘哎呀’一声惨叫,便跌到在地上,我清楚地看到,原来是一只弩箭,已经穿透了他的心脏,而他的血像是一股喷泉似的,喷了一米多远。
如果人的心脏直接被击穿的话,往往会出现这种现象——血会像喷泉一样喷出去,而且人会在五六秒内立刻死亡,即使再好的医疗条件都没用,在这种情况下,人必死无疑。
另外两个人慌乱地惊叫了几声,不过他们好像受过训练,在最初一两秒钟的惊慌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刻熄灭了手电,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紧张地往周围观察着,我知道,他们这是在判断箭是从什么方向射过来的。
只有判断出攻击从何处来,才能确定逃脱方向,看来那两个人一系列反应还不错。
他们可能判断出,那只弩箭是从正北方向的森林里射出来的,所以,他们连忙拖着那个已经死掉的同伴,往我这边撤离,并且他们的匍匐动作也很标准,爬的很快,看上去好像受过专业的军事训练。
我真想跑过去帮他们,不管他们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我也无能为力,在黑暗中,一弩箭可以射穿人的心脏,我知道,这种攻击力实在是太可怕了,绝对是弩箭里的特级‘狙击手’。我冒然上去的话,也只能送命。
再说了,我也不确定这三个日本人有没有武器,我即使过去帮他们,也可能被他们当成敌人,而遭到来自他们的攻击,因此,好人也不能乱当,越是在危险复杂的情况下,头脑越是要想清楚,因为在那种时刻,一个错误的决定,就足以让你送命了,而再无改正的的机会。
生死还是靠他们自己吧。
看着那两个日本人越爬越近,我连忙又躲到了磨盘旁边,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不会再打开手电了,而在如此黑暗的环境里,即使我离他们三四米远,他们也很难发现我的,于是,我就没再钻到磨盘下面去。
当那两个人离墙角越来越近时,他们仿佛觉得到了安全范围内,这才站起来,其中一个连忙把同伴的尸体背起来,两个人刚准备往小镇里跑,但没想到到的是,又一只弩箭射了过来,射在了另外一个日本人的心脏上,同样是一箭穿心,而那个被射中日本人的鲜血,这次喷的更远了,甚至喷到了我的身上,我胸前衣服上的血,就是这样被喷上的。
当时我感到极其震撼,因为这是在夜里,而且人是移动的,连射两箭,并且两箭都是直穿心脏,这种难度实在是太高了,即世界上最厉害的狙击手,也绝对办不到的。
况且是用比较原始的弓箭做到这样,简直就更加令人难以想象了,这不仅需要弓箭手技艺达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还说明那个弓箭手,在黑暗中比我看的还要清楚,才能在没有任何照明的情况下,在如此远的距离上,一箭穿心。
在战场上,最让我恐惧的就是狙击手,你只要稍微暴露一下,就可能被他一枪毙命,而这种神级的弓箭手,更是让我胆寒。
那个背着同伴尸体的日本人,虽然在黑暗中,却好像也感到另外一个同伴被射中了,他大喊了一声那人的名字,没听到回应,他马上知道不妙,不过他很聪明——没有把背着的尸体放下来,因为他只要一放下来,很可能也会被一箭穿心的,背上的那个尸体,成了他的一种掩护。
直到跑进小镇的街道里,拐了一个弯后,他才把同伴的尸体往地上一放,开始狂奔,但跑出去不到十米,忽然也倒在了地上,我看到一支箭也射在他的心脏上。
我马上意识到,我已经被包围了!
因为最后被射中的日本人、所在的街道,已经是被房子、院墙和那片空地上隔开了,因此,如果他也中箭的话,肯定不是在是从空地那边的森林中射出来的,而是有弓箭手已经绕到了我们的后面了。
幸亏我经历过很多次实战,所以头脑还算是冷静,便赶紧趴在地上,注意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但可怕的是,我没看到任何人,也没听到任何的动静,这些弓箭手隐蔽的很好,丝毫没暴露他们的位置,看来他们很有经验,我仿佛成了他们的猎物,只要稍有疏忽,就会被他们猎杀。
我赶紧再次爬到磨盘下面,从最后那个日本人中箭的位置,反复推测着弓箭手可能在什么地方埋伏着。
我趴在磨盘下面,屏息凝神,注意听周围的动静,并且把匕首拔了出来。
我已经打定主意,绝不轻易从磨盘下面出来,我知道,越是在这种情况下,越要沉住气,慌乱只能会让你更快丧命。我打定主意后,就躲在磨盘底下,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后,我忽然听到外面有些特殊的动静,虽然我在磨盘下看不到,但凭我的感觉,好像是有人在处置那三个日本人的尸体,我握紧匕首,处于高度警惕的状态,生怕他们过来袭击我。
过了十分钟左右,周围好像又恢复了平静,而也没有人专门来袭击我,难道他们根本就没发现我?要不然他们想干掉我的话,为何不对我动手呢?又过了一会,周围再次恢复了安静。
于是,我脱下上衣,用两个两个胳膊撑着,伪装成人,试探着从磨盘下伸出来,就当我伸出来的一瞬间,我就听到‘嗖’的一声,感到有支箭从我的上衣中间穿过,我条件发射似的马上缩回来,摸了摸上衣胸口的部位,果然有一个被箭射穿的洞!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了,幸亏我试探了一下,要不然我也被一箭穿心了。
原来他们并不是没发现我,而是耐心地等我出来,想一箭射死我。而我在军队里学习的、用伪装方式、引诱狙击手的方法,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也救了我一命,现在想起来,我依然感到很后怕。
但周围仍然是一片安静,他们好像并不着急,冷静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看来我遇到了可怕的对手。
因为磨盘下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我的身材这么高大,长时间蜷缩在磨盘下,已经浑身麻木了,这是非常危险的状况,如果一旦遇到攻击,将大大降低我的反击能力,而且如果在蜷缩在里面两到三个小时的话,我恐怕连走路的能力,都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我也忽然明白了,那些人为什么先不主动来磨盘附近攻击我了,因为他们也许会顾忌我的反击能力,所以,他们想让我在磨盘下多待一会,等我四肢麻木,浑身僵硬,基本上丧失反击能力后,再对我下手。
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第351章 漂浮人的来历
在这个静谧的黑夜里,我似乎感到了死亡的气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但我还是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虽然我不知道那些弓箭手是什么人,但来到这个小镇后,从没听说过有人被射杀的事情,而且这些在北面住的居民们,好像也没采取什么安全措施,根据这种种迹象,我可以基本确定,当地的居民们恐怕根本不知道、有这些可怕的弓箭手。
换个角度看,这些弓箭手应该也很不想让当地居民知道他们的存在,也就是说,他们很怕暴露自己,因此,在杀了那三个日本人后,还赶紧把尸体弄走,生怕留下痕迹。
在综合了一下情况后,我忽然有了脱身之法。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清了清嗓子,然后声嘶力竭地喊道:“着火了,大家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
我的喊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刚喊了没几声,我在磨盘下忽然看到一户的灯亮了,紧接着,我听到周围的院子里说话声,开门声,还有人走到街上的声音,还看到外面晃来晃去的、手电的亮光,而且忽然听到旁边有人气冲冲地说:“这是谁在叫啊,哪里着火了?”,“我听好像有人在磨盘下喊”。
一道耀眼的手电光照向我:“你是谁啊?哪里着火了?躲在这里瞎喊什么,扰民知不知道?”,我这是才从磨盘下钻了出来,发现周围已经聚集了大概有七八个人。
”是个神经病吧,三更半夜的躲在磨盘下大呼小叫的“,人们看到我好像都很生气似的,我也顾不得很多了,连连给大家又是鞠躬、又是作揖,连声道歉说:”对不起,没事,没着火,是我喊着玩的。“
”真是******神经病,我睡得真香,就让你给吵醒了,真想凑你一顿“,一个年轻人气呼呼地骂着,我也装作没听见,赶紧撒腿就跑,一直到跑到了宾馆门前,我才真正放松下来。
真有种大难不死的喜悦感和轻松,而被我吵醒的那些人的辱骂,不但一点没让我生气,反而让我感到亲切和感激,毕竟是他们救了我,虽然他们对此一无所知,相比于残酷的生死,原来被人骂两句,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我们被麦克这最后几句话逗乐了,虽然我们已经经历过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听完麦克今晚的经历后,我们仍然感到惊心动魄,同时也觉得无比诡异。[]尤其是说冯晴晴抓住绳子,被拉到了空中七八米高的、一团悬空的东西上,就更让人不可思议了。
此时,外面响起了几声闷雷,很快便响起了哗哗的雨声,雨终于下起来了,从窗户往外看去,雨下到好像很大。已经快凌晨三点了,无论怎么样,麦克总算是安全回来了,我感到一阵阵疲惫和困意,大家各自回屋睡觉去了。
麦克好像也很累了,回到房间后,只花几分钟时间,简单的冲了个澡,然后就疲惫地躺在床上,等我刷完牙时,他已经发出了微微地鼾声。因为房间里多了个人,所以我这一夜也睡得特别安稳,连梦都没做。
一直睡到第二天九点,才醒过来。
起床后走到屋外才发现,天气依然阴沉,天空中乌云滚滚,昨夜的雨下的好像不小,不远处池塘里的水,已经和地面平了,而在下雨之前,那里面的水只有三分之一左右。可能是我们昨天因为太累,没听到后来的滂沱大雨。
因为昨天睡得比较晚,所以我们起床的时间都差不多,大家稍微洗漱了一下,准备去中间院子的宾馆食堂去吃早餐。
“我问了一下小孟,他说每天早上冯晴晴都是九点半准时上班,如果真如麦克所说、她昨夜那么诡异的经历的话,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会不会像那个魏世宏一样,也忽然不知去向了呢?”
没人能回答秦晴的这个问题,但我们对这个问题,也同样好奇。所以在吃早饭时,我们四个好像都有点心不在焉,想赶紧吃完到前院看看是不是冯晴晴来上班了。
大概用了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就吃完了,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十点了,我们三个便匆匆往前面赶,刚一到前院,就看到了冯晴晴熟悉的身影,她今天出了一件牛仔裤,更显出修长而又性感的双腿,长发在脑后绑了个马尾,清秀的脸庞中透着刚毅和坚定。
看到冯晴晴时,我们四个人都愣住了,尤其是麦克,更是一脸的疑惑,他好像不认识似的,仔细看着那个冯晴晴。
不知道为什么,我前几次见到冯晴晴时,只是觉得她是个美丽而柔弱的女孩子,但随着接触越来越多,我对她的印象也发生了变化,发现她内心深处,其实是非常干练与成熟的。
而现在我们面前的冯晴晴,好像没有任何异常,她亲切地与我们打了招呼,我们也不动声色的和她闲聊了几句,其实我真想问问她,昨夜她究竟去哪里了,而那团云一样的东西,又是怎么回事等,我想麦克应该比我更想问这些问题。
“麦克,昨天去过的那片平地你还记得吗?咱们现在去看看怎么样?“郑旭问道。
“当然记得,对,我也正想去看看呢?我现在就带大家多去。”麦克欣然同意。
于是,在麦克的带领下,我们把昨夜麦克跟踪冯晴晴的路线,又重新走了一遍,而且我们经过的这些街道人都好像不多,在走的过程中,麦克说,他猜测那个失踪的魏世宏,昨天夜里应该就在那团悬空的东西上。
我们很快就走到了小镇的北面,这里的街道果然和别处的很不相同,有很多又直又长的巷子。
“最后一个日本人就是在这里射死的,但这里却一点血迹都没有,难道是让雨水都冲走了”,当我们走进一个巷子内,麦克指着脚下的地面说。
郑旭蹲在地上,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了一下。
“这里的地面全都是粗糙的石板,如果有血液滴在上面,雨水是不可能完全冲干净的,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郑旭有点怀疑地问麦克。
而麦克则笃定地说:“我绝对不会记错的,看,这个墙角处,还有一个破损的石狮子,我当时记得一清二楚,绝不会错的。”
“如果你们记错的话,那些人射死了日本人后,不但弄走了日本人的尸体,肯定有特殊的方法,清除了留在地上的血迹”。说着,郑旭收起了放大镜。
我们又跟着麦克看了一下墙角处、还有那片空地中央的部分,分别是俩个日本人被射死的地点,但没有留下任何血迹或者其他痕迹。
麦克越看越疑惑,嘴里喃喃自语般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没有一点血迹呢?”,我们站在那片平地的中央,往上看了看,也没发现上方的天空中有任何异常。
总而言之,麦克昨夜经历的那一切,都没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这太奇怪了,要不是我的那件衣服上,确实留下了血迹,还有一个箭孔,我会怀疑昨天夜里看到的那血腥的一幕,全都是幻觉。”
麦克摇着头,一脸的疑惑与迷茫。
“你昨天看到的一切确实是真的,虽然血迹被用特殊的方法清除的很干净,但你们仔细看一下,凡是粘过血迹的石板,即使清除掉血迹,它的颜色也会变得稍微深一些了,因为人的血液是弱碱性的,而地面上这些石头却是弱酸性,因此两者只要一接触,就会发生化学反应,你们仔细看看,这里石头颜色较深的部分,应该就是喷到地面上的血迹的形状。”
我们按照郑旭说的,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如此,石头上的某些部分,确实颜色微微变深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注意不到。
“对,对,郑旭的这个推测太对了,我看到的溅到地上的血迹,差不多和石头颜色变深的部分恰好吻合。”
麦克兴奋地说。
“‘凡走过,比留下痕迹’,哈,的确如此,在一个杰出的刑侦学家面前,再狡猾的罪犯,最终也会露出狐狸尾巴”,我忍不住半认真、半调侃地说道,而麦克这应该还是第一次领略郑旭的能力,所以眼睛大睁,一脸的吃惊与敬佩。
“什么?郑旭是刑侦专家?你们不是搞考古的吗?”听麦克这么一问,我才知道自己说漏嘴了,赶紧往回圆:“嗯,我们考古的工作,和破案差不多,所以我们也经常自嘲为刑侦专家,这是我们考古人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
幸好麦克听完我的解释后,只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没再深究下去。
“还记得魏世宏说过的话吗――这座小镇其实是座阴宅,是一个国王修建的,只是那个国王没死,所以这个阴宅没用上”。
大家都一脸疑惑地看着郑旭,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提到这一点,就听郑旭继续说下去:“这和秦晴了解到的情况,显然是有点区别的,秦晴了解到的情况是,有个特殊的种族,他们在死之前,会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没有呼吸,但却仍然可以活动。
而这个小镇,就是专门给这种状态的人住的,这种差别很有意思啊。“
我们越听越糊涂,郑旭说的这些,都是我们已经了解到的情况,她为何又要复述一遍呢?
“你们想没想过,修建这座小镇的人,最后变成了那种漂浮人,而那个没有死的国王,就是这些漂浮人的首领,他们就生活在这座森林中。”
郑旭的这个结论让我们三个都惊得目瞪口呆,乍听起来,这很像是胡言乱语,一点逻辑都没有,不过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忽然觉得郑旭的这种猜测也不无道理――魏世宏就曾亲口说过,其实漂浮人并不是一个新的物种,而是由普通人变成的。
第352章 诡异的行动
”当然,我说的这些,只是一种大胆的猜想,我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郑旭看着森林,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就在这时,郑旭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声,指着北面的森林方向说:“看,那不是赵五吗?”
我们几个吃了一惊,连忙顺着郑旭的手指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个人正从森林中出来,而那人远远看去,很像是赵五,但因为离着七八十米远,今天又是个阴天,所以还看不清来人的模样,不过从身形和走路的姿势看,确实很像是赵五。
“这怎么可能呢?他的肋骨被我踹断了,至少要两三个月才能正常活动,怎么现在就去森林了呢?”麦克摇着头,一脸质疑地说道,不过他仔细看了一下,接着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果然是赵五,可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站在那里,全都盯着赵五看着,随着赵五越走越近,我们才发现他走的很缓慢,还一瘸一拐的,他也一定看到了我们,但没躲避,也没有加快速度,依旧木然地往我们这边走着。
等离我们十米左右时,我们看到他目光痴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看都没看我们,就从我们身边经过,往后面的小镇走去,我们也都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进森林干什么去了。
“咱们进林子里看看?”郑旭说着,便沿着那个赵五出来的方向,往林子里走去,我们都紧紧跟在她身后。
这里的大山和森林,和其他地方没任何差别,我们在往林子里走了很久,也没发现有任何异常,因为是阴天,森林中的树木又很茂密,所以遮天蔽日的,里面更显的昏暗了。但在往里走的过程中,郑旭的举动却有点奇怪――她一直抬头往上看,而不是看前面。
甚至她有几次差点被绊倒,幸亏麦克就在她旁边,及时扶住了她。我们也往上面看了几眼,但除了枝叶、和枝叶缝隙间阴沉的天空外,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忽然,郑旭停下了脚步,低声说了句:“我总觉得在有东西在树梢上监视着咱们”,大家都吃了一惊,再次往树梢上看去,仍然什么都没看到。
“难道你看到了那种‘漂浮人’?”我又往上看了看,问郑旭。[]
“没有,没看到,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无论我们走到哪里,树梢上的鸟都会被惊飞,这种现象就极不寻常了,咱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进森林了,我注意到,在白天的时候,有人从树下经过时,是不可能惊飞树梢上的鸟的。
这里的树大概都有十多米高,上面有很多鸟,每当我们经过时,树枝下部、中部的鸟都没被惊飞,唯独树梢上的鸟被惊飞了,这是不是很奇怪?
之所以出现这种怪异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什么东西漂浮在树梢的部位,正在监视着我们,我们走到哪里,它就漂浮到哪里,这样才可能惊扰到树梢部分的鸟。
鸟的警惕性很高,有什么东西靠近它们的话,它们肯定就会飞走的。”
郑旭说这些时,声音压得很低。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一下子紧张起来,大家边往里走,边不时地往上看,这才发现果然是郑旭说的那种情况,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哪里树梢上的鸟都会被吓飞,而树枝中部和下部的鸟,却丝毫没受到影响。
我顿时感到浑身汗毛眼直竖。
大概往森林中走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忽然看到了一片林间的空地,按说在树林中有一片空地也没什么特别的――有的是因为地势和地质的原因,有的是发生了自然的山火,这些因素都会造成林间空地的出现。
但这个林间空地却非常特别――它是正圆形的,和魏世宏竹林里的那个林间空地很像,只是这片林间空地大很多倍,有十几亩地那么大,看起来非常壮观。
站在那片林间空地上往四周看,周围都是茂密、而高大的树木,唯有这片圆形的平地,如林海中一个圆形的孤岛,让人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如此规则的圆形空地,绝不是可能是自然形成的,而是人工建造出来的,但又为何造出这片圆形的空地来呢?难道是为了祭祀?还是由于别的原因呢?
更奇怪的是,这片林间空地的地面也非常平整,在这起伏的山地中,怎么可能正好有一块如此平整、而且形状如此规则的圆形区域呢?如果说,在森林中砍伐出这么一块圆形的空地,还不是最难的,但起伏的大山间,所谓的”地无三分平“,怎么可能出现如此大块的平地呢?
即使完全用现代的设备,这也是一项浩大而艰难的工程。
这片林间空地的地面,全都是石头,但这些石头和镇子里的那种石板路不同,这里的石头地面不但平整,而且光滑,仿佛是经过打磨似的。
我们原本没觉得这个森林有什么特殊之处,但因为这个林间空地的出现,我们顿时觉得这里真是太不普通了。
我们在这片圆形的、平整的而又显得很广阔的、林间空地上慢慢地走着,好像漫步在一个林间的广场上,如果没有那些诡异而血腥事件的出现,这里应该是一处独特而又美丽的景观。
“这个圆形的林间空地,可能是‘漂浮人’国王的宫殿所在地”,郑旭又忽然丢出一句惊人之语。
好像越是怪异的环境,就越能激发郑旭惊人的观察力和推理能力似的,每到这种时刻,我们根本无法跟上她的思路,只有不断地震惊和对她油然而生的敬意。
“‘漂浮人’的宫殿在这里?这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一片空地啊,什么都没有,难道你说的宫殿,是建在这个平地的下面?”麦克摇着头,摊了摊手,一脸疑惑地问。
郑旭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指着空地的中央部分,说了句:“看,那里有一堆鸟粪,你要问得问题,也许就在那堆鸟粪上。”
果然,在大概空地中央的位置,有一堆鸟粪,那堆鸟粪大概也是呈圆形分布的,足足有几个房间大。在森林中,这种鸟粪随处可见,为什么郑旭说答案就在鸟粪里呢?我们三个全都一脸的茫然。
“不明白不要紧,你们很快就会明白的,走,现在马上回去,这次来收获不小。”
不等我们再问什么,郑旭就开始往回走了,郑旭好像故意为我们留了个悬念似的,在回去的路上,郑旭一直都没再说话,好像在专心思考着什么似的。等回到宾馆后,郑旭才告诉我们,今晚我们要去看看那个林间空地上、会不会有什么东西降落下来。
“不行,这太危险了,看看我这件衣服就知道了”,郑旭刚说完夜里要去那片林间空地,麦克就拿着那那件上面有血、又有箭孔的上衣在我们面前晃了晃,“要是我们夜间去那里的话,肯定也会被一箭穿心的,连尸体恐怕也会被处理掉,到那时,没人会知道我们的下落。”
麦克的这短短几句话,让我听得胆战心惊,浑身抖了一下。
郑旭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麦克说的也不错,这个行动确实冒险,但这次行动也确实意义非凡。我们今天夜里行动时,不从北面那片开阔的平地进去,而是从东边的树林里绕过去,我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势,发现在离那个林间圆形空地大概一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山势很高的山头,站在那个山头上,可以居高临下、观察到那个林间的空地,当然,这必须借助于望远镜。
即使有什么东西降落在那片林间空地上,也一定是深夜,因此我们也只能让麦克来看了,别人是看不清的。另外,为了确保安全,郑旭还制定了具体的行动规划――
虽然是为了夜里观察那块林间平地的情况,但我们应该在天黑之前、就从东边进森林,然后再绕到那个距林间空地一公里远的山峰上,居高临下观察那里的动静。
即使有那些可怕的弓箭手,他们也都是在夜间才射杀人,白天他们好像是不会出来的,因此,选在白天行动,要安全的多;为了防止万一,我们必须采取防护措施,最好是在前后胸,都用金属片遮住,即使有箭射过来,也能起到防护作用。
大家都觉得郑旭计划的几乎滴水不漏,便安心了很多。
郑旭还想到,为了防止我们的行动意图暴露,我们必须做些伪装――万一树梢上再有东西监视我们,我们也能逃离它的监视。
伪装当然就是麦克的特长了,他从街上的商店里买了些颜料,我们都拿出一件外套,让他在上面涂成和森林环境差不多的颜色,幸好我们四个的衣服色调都比较朴素,没有大红大绿的,因此用颜色伪装起来,也非常方便,用了不大一会,麦克就用颜料给我们每人做了一件迷彩服。
他又去了镇子里首饰店里,切出八块薄钢板来,每块钢板上还钻了两个孔,可以用绳子绑在身上,就像盔甲上的护心镜,能从前后遮住我们的心脏部分,有了这种钢板做的护心镜,即使有箭往心脏射,也应该能挡住。
经过这些精心的准备,我们对自己的安全就更有信心了。
等这一切都准备好后,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我们不敢耽搁,马上开始行动。
第353章 深夜诡异的森林
不知为什么,从来到这个小镇开始,总觉得这里晴天少、阴天多,尤其是这几天,连续几天天气都不好,空中总是乌云滚滚,今天也是如此,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似的,但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这个小镇的周围,都是森林,我们在麦克的带领下,很顺利就到了小镇的东边。
小镇东边的房子,和森林紧挨着,中间几乎没有一点空隙,不像是北面那样,在房子和森林之间,还有那么一大块空地。
在这里甚至还有几间房子建到了森林的树下,等我们过去看了一下,发现那几间建在树下的房子,并不是人住的,而是个祠堂,也不知道祠堂里供着什么排位。
我们在森林的边缘迅速换上了麦克亲手制作的‘迷彩衣’,等进到森林后,麦克还用树枝每个给我们做了一个帽子,经过这番伪装,即使树梢上有什么东西监视,应该也很难辨认出来我们。
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并没直接去往那个山峰,而是先在森林里乱走了一通,这样就是为了迷惑对方,让他们不知道我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等天色越来越暗后,我们才赶快调整方向,爬到了那个山峰上。
森林深处的草很高,很多地方的草甚至有一米五六,我们弯着腰,身体几乎可以完全淹没在草丛中,这对我们隐蔽是非常有利的,等我们爬到山坡上时,天色还没有全黑,所以我们还是趴在草丛里,静静地等着天黑下来。
整个过程算是非常顺利,既没遇到弓箭手,也没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上面监视我们,我们所过之处,即使树梢上的鸟,也都没有突然被吓飞的情况出现,我们心里稍微踏实了些。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随着周围的光线越来越暗,我也越来越没安全感。
因为对我们这些人来说,黑暗就意味着失去视觉能力,人在看不见时,往往最缺乏安全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在这种黑暗的情况下,只能靠麦克了,只有他能在黑暗中看见东西。
虽然我们设想在至少在午夜之后,那个林间空地上才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但当天完全黑下来后,麦克就开始拿着望远镜,观察那片林间空地,生怕错过了什么。
“郑旭选的这个位置太好了,现在用望远镜,正好把那片空地看的清清楚楚,不过现在那个空地上一切如常,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在黑暗中,我们凑在一起,因为是阴天,这里有事遮天蔽日的森林,所以几乎黑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虽然近在咫尺,但我们还是看不见麦克的一举一动,只能听他低声‘语音直播’了。
“现在是漆黑一片,但别忘了那些可怕的弓箭手们,他们在黑暗中的视力,几乎和在白天的没有差别,因此我们一定要注意隐蔽和伪装,万万不可大意,另外要尽量小声说话,尽量不要发出动静”,郑旭以极低的声音提醒我们。
从这个山坡上俯瞰远方,只有小镇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灯光,宛若一个个萤火虫似的,其他地方都是看不见边际的黑暗,我好想完全丧失了时间和空间感,和黑暗中融为一体了。
在这压抑的黑暗中,人的听觉会变得非常敏感,周围的虫鸣声,微微吹过的风声,还有不知名的野兽的嚎叫声,都变得特别清晰而响亮,让我感到压抑和恐惧,幸好我旁边就是秦晴,我故意往她身边靠了靠,隔着衣服,我的胳膊靠在了她的身体上,她没有躲避。她那女性为温柔,仿佛能隔着衣服传导到我身上,让我感到温暖又有充实,还有一点兴奋。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看到远处小镇上的灯光越来越少,最后全黑了。而最辛苦就算是麦克了,为了保持体力和注意力,他每过五分钟左右就看一次,随着夜越来越深,他看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从荧光表盘上,我看到时间已经指向了深夜十一点多了。
“天哪,我看到了”,麦克忽然压抑地低声惊呼了一声,从他急促的语调中,我听到出了他的兴奋与紧张。
“嗯,别着急,慢慢说,你看到了什么?”郑旭依旧冷静地低声说道。
麦克毕竟是上过战场、也经过专业训练的职业军人,所以他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郑旭你真神,猜的真对,在那片林间空地的上方,漂浮着一座宫殿,或者说一个空中城堡,城堡里还有摇摇晃晃,飘飘悠悠的人,难道那就是‘漂浮人’,那个空中城堡很大,比那片空地小不了多少,太不可思议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在那个空中城堡中,好像还有一个看去很正常的人,他与上面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因为离得太远,即使用望远镜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是勉强能看清身体轮廓,从身体轮廓上看,有点像……有点像是魏世宏!”
我的心脏狂跳着,大气都不敢喘地、边听着麦克的描述,边在脑海中把他的描述转换成图像,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着。
“不……那个城堡上的正常人好像不止一个……我又看到了四个……他们手里都拿着弓箭,天哪,难道他们就是射死日本人的弓箭手,那几个弓箭手顺着绳子降下来了,走到了森林中,幸亏我们没有在夜间行动。”
“那你看看宫殿的形状,那种宫殿是什么形状?”,听郑旭这么问时,我有点吃惊,郑旭不是搞考古的,又不是研究历史的,她为什么要问宫殿的形状呢?
正当我感到困惑时,就听郑旭继续对麦克说:“你要尽量描述出那些宫殿的特点,因为我们要通过这些特征,判定这种风格是什么朝代的。”
我和秦晴都知道,郑旭这句话其实是对秦晴和我说的,要我们通过宫殿的特征,来判定这是什么时期的宫殿的风格,关于古代建筑方面,我不太擅长,但我知道,秦晴倒是有些研究,看来只能靠她了。
“这对我来说有点难度,我对建筑一窍不通,该怎么说呢?我试试看……宫殿的屋脊很特别,很陡峭,坡度大概有六十度左右,而且边缘向上翘起,卷成了云朵的形状……”
还没等麦克说完,就听秦晴说了句:“这是典型的秦朝宫殿的风格和特征”,紧接着,麦克又说了一些特征,而秦晴通过麦克说的特征,更加确定那是秦朝风格的建筑了。
但我始终没太想明白,郑旭为何要特别关注建筑风格的年代呢?
“大家注意隐蔽,我看到从城堡里飘出来几个人形的东西,应该就是‘漂浮人’了,有两个往我们这边飘过来”。
大家赶紧趴在了草丛里,一动也不敢动。
“我暂时也不再看了,万一被他们发现就坏了”,在黑中,我虽然没看见、但能感觉到麦克也趴进了草丛里。
我趴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喘,我们穿的都是迷彩服,而且草又这么高,即使那些‘漂浮人’能在黑夜中看到东西,他们应该也很难发现我们,从现在开始,我们谁也不敢再说一句话了。
过了一会后,我好像觉得有两只鸟一样的东西,从我上方经过,并且发出一种嚎叫声,对于那张嚎叫声,我虽然只听过一次,但我却并不陌生――那就是‘漂浮人’的叫声,我在魏世宏的院子里已经听到过了。
我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浑身每寸肌肉都紧绷起来,我知道,那两只“漂浮人”正从我们的上方飞过去,这些从那个空中城堡中飞出来的“漂浮人”,应该是他们的侦察兵,在巡查周围的情况。
更让我们紧张的是,他们飞走之后,大概过一段时间,会再飞过来,而且这种飞来飞去的时间是不固定的,这让我们时刻保持紧张,不敢有丝毫的懈怠,我还从没如此长时间内、都保持这种高度警惕的状态,这种状态实在是太煎熬了,有点“度秒如年”的感觉,那是一种疲惫和兴奋交织在一起的复杂感觉。
不过幸好在行动前,麦克特意让我们不要喝水,而是通过吃水果的方式来补充了些水分,这样就可以减少小便的次数了。
在这种令人感到恐怖而又压抑的黑夜中,我忍不住悄悄地伸手握住旁边秦晴的手,秦晴没有反抗,也紧紧地回握住我的手,一种特殊的感觉,通过我的手传遍全身,让我瞬间充满了能量。
在这种极其煎熬而又点享受的矛盾状态中,终于迎来了第一缕曙光,眼前的漆黑渐渐被打破了,而两个‘漂浮人’也渐渐地不再飞过来了,但我和秦晴的手一直紧握着,只是静静地握着手,仿佛就胜过千言万语,也忽然让我们之间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直到天光大亮后,秦晴才有点害羞地把手缩了回去。
“大家起来吧,那个空中的城堡已经消失了,现在我们安全了”,麦克的这句话,对我们来说简直如蒙大赦,大家这才从草丛中站起来,居高临下,往那片林间空地看去。
这才发现那个林间空地上一切如常,和我们昨天见到的一样,而那个所谓的“空中的宫殿”,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这一夜过的可真不容易,大家都一脸的疲惫。
等我们出了森林,走到小镇的街道上时,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今天可算是晴天了。
回到宾馆时,我们虽然身体很疲惫了,但精神却都很亢奋,仍然没有一点困意。
“既然大家暂时还都不困,那就聊会天,说说昨夜的行动,我最想知道的是,郑旭怎么根据一堆鸟屎,就判断出来’漂浮的宫殿’的呢?”看来麦克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第354章 意外的发现
“到底是这么回事,郑旭,我们恐怕都想不出来,你还是直接说吧。(.无弹窗广告)”我有点央求似的说。
“鸟晚上在哪里栖息?”郑旭问。
“当然是在树上了,连村里养的鸡晚上都会飞到树枝上过夜,这是鸟类千百年进化出来的习惯啊。”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郑旭。
郑旭接着问:“那这片林间空地的中央有树吗?”
听完郑旭的这个问题后,我好像触电一样,浑身抖了一下,激动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你的意思是说,每天夜里,这片林间空地的上方会漂浮着一个什么类似平台一样的东西,而鸟会栖息在那个平台上,所以这片平地的中央才有那么多鸟屎,是这样吗?”
还没等我说出来,麦克已经清楚地说出了我的想法。
郑旭点点头:“你昨晚看到的那一团漆黑的东西,应该就是漂浮在空中的一个平台,那个平台应该与‘漂浮人’有关。
还有一点,就是我本来想趁麦克不在的时候,再好好看看那个‘漂浮人’,但却发现那根栓‘漂浮人’的绳子已经被斩断,而那个‘漂浮人’早已不见踪影了。
但据我推测,那个‘漂浮人’之所以能漂浮在空中,可能是由于他肚子上的气囊里有一种特殊的气体,而那种气体比空气轻的多,这和气球的原理是一样的,这样才使‘漂浮人’能够飘在空中,而‘漂浮人’也许就能产生那种气体。
他们甚至能用一些方法,让他们住的建筑也漂浮起来。
我不是学生物学的,所以没办法从生物学的角度做更多的解释。
但大概的原理应该大致如此了,还有,这个地方无疑是人工修建的,从种种迹象上看我做出以下推测――
他们之所以建这个地方,就是为了让他们空中一个豪华的建筑能有一个理想的地方漂浮、还有降落。
那些漂浮人为了捕食等需要,可能还是需要着陆的,而等他们要着陆时,如果建筑比较大时,肯定需要一个理想地点的。
只是昨天夜里我们没见他们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是,我们居然在那个漂浮的宫殿上看到了魏世宏,他们是如何和那些漂浮人混在一起的呢?而在此之前,他为何又向我们透露那么多秘密呢?这其中有太多的谜团了”。.
我们调查行动的每次关键进展,几乎都与郑旭这种非凡的推理能力有关,这次也不例外,她明察秋毫的观察力加上无比敏锐的头脑,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隐秘的世界。
大家聊完天,吃了早饭,又洗了个澡后,才躺在床上睡觉。
在之后一两天内,我们没在行动,我知道,郑旭正在苦苦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办,而在这接下来的一两天,我们特别注意了一下冯晴晴,她每天按时上下班,早上九点半上班,晚上十点下班,看不出来没有任何异常。
但我们没再跟踪她。
是不是她每天夜里都要去北面的那片平地、然后攀上那个漂浮在空中的东西?在白天又装着一番若无其事的样子,而她为何要攀到那个漂浮的东西上面去会呢?这个冯晴晴的身上,藏了太多的秘密。
而那个魏世宏依旧没有现身。
王教授让我们来这里,好像有某种目的,可惜他没有机详细的告诉我们,而我们来到这里后的行动,完全像是瞎子摸象,摸到什么算什么,先是偶遇了古猿发育而成的三个人,而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尤其是那种漂浮人和空中城堡的出现,更让我们惊骇无比,难道王教授让我们来,就是让我们发现这些?
但这种发现,究竟有什么用处呢?对于让他恢复正常,又有什么帮助呢?从施方的记录里,我们了解到,从那个深林深处归来的人,有时从思想和行为举止上,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一开始我们还觉得这种记录太过怪异,可这种类似的事件,却活生生地在王教授和基地里那两个人的身上发生了,王教授让我们来这里,难道也和这种现象有关?
我越想越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在隔了两天后,郑旭忽然又做出了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决定――当冯晴晴白天上班时,我们四个潜入她的家里,看看她家里是否藏着什么秘密。郑旭的这个决定,让我们既感到意外,又有点兴奋。
我们也忽然明白了,这两天郑旭之所以按兵不动,就是为了观察冯晴晴的动静,然后才相机而动,看到郑旭这两天上班正常,都是按时上下班,也不会突然离开,郑旭才做出了这个决定。
我们大概等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到前院闲逛时,发现郑旭正在指挥人打扫院内的卫生,而且这两天入住的人也多了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是来这里做生意的,向那个小孟打听了一下,原来因为秋天是狩猎的季节,因此来这里收购兽皮的商人大大增多了,而魏世宏不在,前几天那个被打的主管,又在家养病,所以宾馆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冯晴晴一个人主持,便显得格外忙。
这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个好时机。
我们几个走出宾馆,在麦克的带领下,往冯晴晴的家里走去,听麦克说过,冯晴晴的家其实离宾馆并不远,但在曲曲折折的街道上走时,我和往常一样,很快便分不清方向了,也失去了距离感。
也不知走了多久,才来到了冯晴晴的家门前。这个院子比小镇中其他的院子小很多,而且房子的建筑风格也很特别,和魏世宏的那个房子很像。
“冯晴晴的这个院子和房子,应该是魏世宏帮她新修建的,所以建筑风格才和小镇上其他的房子很不同。”
“嗯,看起来确实如此,只是那天夜里我跟踪冯晴晴时,怎么没注意到这一点呢?”听完郑旭的推测后,魏世宏有点自责地说。这里非常僻静,几乎没人从这里经过,这也对我们潜入冯晴晴家里很有利。
“围墙差不多有三米多高,而且围墙上有瓦覆盖而成的‘墙帽’,这种墙很不好爬,而且即使爬上去,上面的瓦块很容易脱落,或变形,比较容易留下痕迹”。魏世宏站在墙下,好像在评估着爬上的难度。
郑旭只是平静地对他说了句:“不用担心爬墙,我们有办法进去,跟我来”。
我们跟着郑旭来到院门处,她从口袋中拿出一段铁丝,然后在锁孔里戳了几下,忽然,锁啪地一声就打开了,对这郑旭的这种开锁技术,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但麦克看到却有点吃惊,他刚要问什么,但又好像马上若有所悟地沉默不语了。
进了冯晴晴的院子,我们连忙反身把门关上,我的心一阵狂跳,大白天偷偷溜进别人家,我好像还是第一次。
冯晴晴的院子没什么特别的,只种了些花草,今天仍是个阴天,在阴郁而有点昏暗的白天里,院中鲜艳的花朵,让沉闷的氛围中多了几分生动。
我们迅速地看了一下院子里的情况后,便又迅速地打开了冯晴晴屋门上的锁,但当我们推开门后,不由得都惊呆了――房子里的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两把椅子,除此之外,还有一个衣柜。
但除了衣柜之外,所有的家具都是漂浮着的!而且都离地大概半米左右。
我们恍若进了一个童话世界!郑旭走过去,拿起放大镜,仔细观察那些漂浮起来的家具,观察了一会后,又拿出一把小刀,使劲往那个漂浮的桌子上刺了一下。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怪异了――只见那个桌子发出一声低低的惨叫声,好像很痛苦,形状上还稍稍扭曲了下,然后向远离我们的方向上飘去,天哪,这些漂浮的家具居然是有生命的!
怎么会这样?
郑旭也微微吃了一惊,她又连忙用小刀戳了其他几个漂浮的家具,情况也都完全一样。我顿时觉得,冯晴晴的这件屋子简直就是一个“鬼屋”,就在这时,忽然从房间的角落里,飞出一只鸟来,尖叫了一声,好像是受到惊吓一样,便从房门飞出去。
我们都没在意,觉得屋里有只鸟之类的并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郑旭看到那只鸟后,愣了一下,然后有连忙走到院子里,仰着脸看那只鸟:“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吗?”麦克问郑旭。
“没有,只是觉得这只鸟有点奇怪”。
郑旭说完,刚要接着研究那几件漂浮的家具,可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是外面有人在敲院门,我们四个全都脸色大变!而且那种敲门声又大又急促!
我们刚才是从里面把门拴上了,难道是冯晴晴回来了?她看到自家的门锁被打开,而且院门又被人从里面锁死了,那肯定是又惊又气,所以才敲这么急,要是别人敲门的话,怎么会这么急呢?
我越想越紧张。
“大家镇定,如果真是冯晴晴回来了,咱们就跟她挑明。”郑旭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此时,敲门声就更加急促了,郑旭第一个走了出去,我也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平静了一下狂跳的内心,也连忙跟了出去。
郑旭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前,把插栓从里面拨开,然后猛然把门打开,但当门打开后,我们看到敲门的人时,全都愣住了――敲门的居然是那个赵伟雄!
只见他拄着双拐,满脸疤痕的脸上因为焦急就更显得扭曲和丑陋。
“赶快离开这里,那只鸟已经去报信了,他们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他怎么出现在这里,而又突然告诉我们这些呢?“不相信我是吗?那你们就等着遭受万劫不复的痛苦吧。”
赵伟雄不在多说,一瘸一拐地往远处走去。我们都不约而同地看了一下郑旭,等她做出决定,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声音不大,但很坚定地说了句:“听他的,马上离开这里”
第355章 好人与坏人的故事
事情的发展颠覆了我们对每个人的既定看法――赵五和赵伟雄是流氓,他们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而魏世宏和冯晴晴则是受害者。[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而之前经历的一系列事件,也都与我们的这认识相吻合,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却对我们这些印象形成了强烈的冲击。
事实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那个赵伟雄拄着双拐走的很艰难,但也很倔强,刚转过一个拐角便摔倒在地上,他痛苦的惨叫起来,两条腿上的绑带已经渗出血来。我们连忙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他呼呼的穿着粗气说:“我们要尽快离开这里,他们马上就会赶回来。
“你帮他拿着双拐,我背他”,麦克说着就把赵伟雄背了起来,我连忙把双拐从赵伟雄手里接了过来。
“‘他们’是指谁?”秦晴依旧语气冰冷地问赵伟雄。
“是那个小****冯晴晴,还有那个伪君子魏世宏。”赵伟雄狠狠地说。
“你们把我送到医院里吧,我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关于他们俩,你们也不要多问,知道太多对你们也没好处”。赵伟雄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心思,还没等我们再问什么,他就补了这么一句。这就更让我们感到莫名其妙了。
赵伟雄指路,让我们把他背到医院医院里,并说医院里这并不远,我们按照他说的找了很久才找到,原来他记错路了。
“看来我也很和城里的很多人一样,老迷路,哎,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说这些时,他脸上掠过一丝伤感。但我们再想问他问题时,他却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愿意多说。
但正当我们要离开他的房间时,他却又意味深长地提醒了我们一句:“你们眼中的好人、坏人,也许只是你们的错觉和偏见,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说完后便背过脸去,不再理我们了。
当我们回到宾馆后,郑旭忽然对我们说了句:“冯晴晴好像没在”。其实即使郑旭不说,我们也注意到这点了。郑旭又悄悄地把那个小孟叫过来问:“冯晴晴好像不在,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她说有点事出去一下,出去大概有一个多小时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无弹窗广告)”小孟的话,更验证了我们的猜测,没想到屋内惊飞的那只鸟,居然是给冯晴晴来报信的。
直到傍晚时分,冯晴晴才回来,我们假装在在宾馆里闲逛,也假装任何事都没发生,故意过去和她闲聊,但冯晴晴的表现的一切如常,真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似的,不知怎么的,我越来觉得这个冯晴晴深不可测,甚至对她产生了某种恐惧。
之前我们遇到了从森林中出来的赵五,今天在郑旭家,又以如此奇妙的方式遇到了赵伟雄,为什么他们两个也涉及在这些事情中呢?我们都隐约觉得,两人也许并不仅仅是这里的地痞流氓,他们两个对我们来说,正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好好打听一下这对赵氏叔侄的背景,找谁去打听呢?想来想去,我们想到了小孟,他也许是个不错的人选。秦晴假装散步,去了前院,又给了小孟一百块钱,让他下班后偷偷来我们这里,说我们要问他点事情,小孟眉收了钱、眉开眼笑地应承下来了。
大概在晚上八点多时,我们四个正在秦晴和郑旭屋里讨论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忽然有人敲门,我连忙过去把门打开,发现正是小孟。
“是小孟啊,赶紧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呢?”我很热情地让小孟进屋,而小孟连忙微笑点头,一脸的谦卑与恭敬,然后弯了弯腰,好像对我微微鞠了个躬似的,进屋后,又弯腰对我们四个接连问了几声好。
这小子虽然年龄不大,但却显得足够油滑世故,这与他年轻的面容形成了一种有趣的反差。
“我本来是八点半下班的,但怕几位等的着急,就提前半小时来了,诸位想问我什么事情,凡是我知道的,肯定会全都告诉你们几位的。”
“嗯,好的,那就先谢谢你,我们想多了解那个赵五和赵伟雄的事情,他们欺男霸女的,算是个地地道道的流氓,你们当地人是不是对他们恨之入骨,但却又敢怒而不敢言?”秦晴略一思考后问小孟。
小孟听完秦晴问题后,则摇了摇头,脸上还挂着一种神秘而又有点诡异的微笑:“嘿嘿,人人对他们俩恨之入骨?我看未必,比如对我来说,我并没觉得他们俩坏,镇上比他们坏的人多的是。”
“哦?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秦晴有点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们一定看赵五带人来闹事,并打了我们的主管,还有赵伟雄替他侄子出头,来砸了宾馆,所以才有这种印象的,对吧?并且恐怕我们老板,也肯定没少在你们面前说了赵五、赵伟雄的坏话,但怎么说呢,凡是都有前因后果,你们刚来这个小镇没几天,所以其中的很多内情,你们未必知道。
比如,那个赵五为什么来带人闹事,并且还打了主管呢?
因为过去那个冯晴晴确实和赵五好过,而且据说还是冯晴晴主动勾引的赵五,两人好了一年多,也曾经如胶似漆过,甚至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赵五非常喜欢冯晴晴,有一段时间,冯晴晴说想在省城买套房子,赵五就花光了积蓄,还向亲朋好友借了好多钱,然后把这些钱给了冯晴晴,让冯晴晴在省城买了个一居室。
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女人想买套房子的话,往往会直接买房子给女人,而不会给直接给女人买房子的钱,因为直接买房子,还可以把房子写在自己的名下,或者付个首付,以后每个月交房贷。以防两个人关系破裂时,可以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低。
而赵五对冯晴晴却非常够意思,一下子把钱全都给了冯晴晴,而且没留下任何借条、借据之类的,也就是说,那些钱是赵五‘给’冯晴晴的,而不是借给她的,我相信光是这点,很多男人未必就做得到。
那个赵五虽然看起来很痞,但却并不是个抢男霸女的恶霸,以前确实经常打架,那也是另有隐情。
周围一二百里内的居民,都会来我们这个小镇上买各种日用品,也会来这卖兽皮,所以我们这个小镇上流动人口很多,也是商品的集散地,于是就有一些外地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在我们这个小镇上成立了黑社会性质的组织,还向一些店家收取保护费之类的,而且收的保护费很高,但因为他们下手凶狠,也就没人敢不交了。
甚至他们敢在街上公然侮辱调戏妇女,是赵五带着一帮年轻人,把外地那帮黑社会的人赶走的,那段时间,两伙人经常打架,最终还以那些为非作歹的外地人失败告终,从那以后,我们这个小镇上又恢复了安定,很多商户对赵五很感激,他们怎么会恨赵五呢?
赵五手下的那帮人,大多都是我们镇上商户的孩子,家里的条件比较好,不愁钱花,经常跟着赵五游手好闲的,但都是土生土长的的本地人,他们根本不欺负我们当地人的,要是有外地人来闹事,他们反而会保护我们当地人,所以我们本地人恨他们的不多。
你们肯定也都听说了,赵五有个手下跳井死了,我觉得挺惨的,那小子我认识,他今年刚二十三岁,是家里的独子,好逸恶劳是真的,但绝对不算是什么大奸大恶的,没想到竟然跳井死了,他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因为这件事,几乎都要变成疯子了,成天以泪洗面,嘴里念念叨叨的,连生意都没心思做了,唉,看起来挺可怜的。
人们都说,是那两个女的使了什么咒语,才让那个年轻人跳井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那两个女人是挺邪的,唉,不过就在这里住了一夜,就走了,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五因为此事更是内疚,要不是他,他的这位兄弟也不会跳进而死了。
话又说回来了,这还不都是因为那个冯晴晴,要不是冯晴晴突然变心,突然有勾引起我们主管来,也不会引起这种悲剧的。”
小孟的这番讲述,果然与我们最初看到的不太一样。
是啊,就像小孟说的那样,事情都是有前因后果的,可我们只看到了到了一个片段,然后就冒然做出结论,必然是错误的。另外,我们对赵氏叔侄的印象,很大一部分是来自魏世宏的讲述,只听一面之词,也难免会与事实不符。
“嗯,原来是这样,听你这么说,那个赵五不算是坏人,那赵伟雄呢?我看赵伟雄则是一脸凶相,脸上还有伤疤,好像不是个善类”,我在一旁忍不住问道。小孟听完后,并没直接否定我,而是很委婉地说:“赵五从小就死了爹,而他母亲也很早就改嫁了,是他叔叔赵伟雄把他一手养大的,虽然两人相差也就十多岁,但赵伟雄没儿子,就一直拿赵五作为自己的儿子,两人感情也是亲如父子。
我听我父亲说过,赵伟雄大概十多年前,就去外面打拼了,具体在外面做了些什么,我也不清楚,但好像挣了些钱,我们镇上的几座桥,还有路都是照雄伟拿钱修的,还给我们小镇上的学校捐过钱。对我们这个小镇上和他一起长起来的童年玩伴,谁要是有困难了,他也是鼎力相助。
虽然我不能肯定他一定是个好人,但至少在我们这里,没做过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那他是不是和你们老板有什么矛盾啊?”郑旭忽然问道。
第356章 神秘的赵家叔侄
“嗯,您算是猜对了,的确如此”,说到这里,小孟忽然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地小声说道:“你们也许不知道,这处用来做宾馆的宅子,原来就是赵家的,但后来赵家败落,卖给了官方,做了一段时间书院,最后就收归国有了,赵伟雄在外面挣了些钱后,就又租下了这个地方,也本来想开个宾馆,但在筹备的过程中,正好我们老板也想开宾馆,于是,就找到了赵伟雄谈,准备租下这个宅子,但被赵伟雄一口回绝。(.无弹窗广告)
可不知我们老板用了什么方法,经过一段时间后,赵伟雄竟然自动同意租给我们老板了,我听别人说,是我们老板用了阴招,把赵伟雄逼得没办法,才忍痛割爱,最后退租,而让老板租了这个院子,现在这个宾馆的生意果然很好,成为这个小镇上最大的,也是最盈利的一个宾馆了。
而这次我们老板更狠,直接用那些狼狗,把赵伟雄的两腿给废了,唉。”
“你们老板从哪里弄来的这么多只狼狗?”郑旭不懂声色的继续问道。
“说实话,在那天之前,我们宾馆里,也许除了冯晴晴外,恐怕没人知道我们老板在这个宾馆里养这么多狗。
因为我们老板住的那个地方,只有冯晴晴能去,我们都绝对不允许去的,我只知道每天食堂里会有大量的剩饭剩菜,而郑旭会把这些剩饭剩菜放到一个小车上,亲自推倒中院去。
现在想起了,她应该是喂那些狼狗了。我总觉得我们老板是个很阴险的人,别看表面上挺好的,但在暗地里,却什么阴招都敢用。”
“哈,是不是他把你的主管职位撸下来,你对他记恨在心,所以才说这种话呢?”我刻意用开玩笑的语气说。
“您可能不了解我,您别看我看起来挺油嘴滑舌的,但其实我是非分明,好就是好,坏就是坏,我绝不会因为老板撤掉了我的主管职位,就无中生有地诽谤他的。其实他对我还是不错的,虽然我是普通员工,但我的工资,却并不比主管少多少。”
小孟提供的这些信息,对于我们来说果然非常重要,完全打破了我们心中“谁是好人、谁是坏人的”的认识,没想到冯晴晴、魏世宏和赵家叔侄之间,竟然有这么多的恩怨情仇。
等小孟走后,郑旭很感慨地说:“如果真是像小孟说的那样,那么这个魏世宏的手段确实高明――不但让赵家叔侄受到重创,魏世宏还赢得了舆论,让大家看到的只是赵家叔侄的飞扬跋扈,真是一举两得。”
就当我们要各自回房休息时,郑旭忽然问麦克:“赵伟雄所在那个医院的位置你还记得吗?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找他”。
“当然记得,只要去过一遍,即使我蒙上眼睛,我也能找到”,麦克信心满满地回答。
因为昨天晚上睡觉时多喝了几杯水,在凌晨四点钟时,我就被尿憋醒了,而麦克却还在酣睡,在黑暗中,我能听到他轻微的鼾声。往窗外看看,外面仍然是漆黑一片。我闭起眼睛想再睡一会,但却再也睡着不了,不但睡不着,脑子还越来越清醒,睡意全无,于是,我便睁开眼,在黑暗中看着窗户发呆。
可就在这时,忽然,我看到外面有亮光闪了一下,而且那种亮光极其刺眼,我愣了一下――难道这是闪电?是要下雨了吗?可随后却没有雷声,难道是灯光?但这个电力极度缺乏的小镇上,我还从没见过如此明亮的灯光。
我怀疑是我的幻觉,但就在这时,窗外的强烈的亮光又闪了一下,这次我可以完全确定,那种闪光绝对不是我的幻觉,我心里一紧,难道又有什么特殊而又诡异的情况发生吗?我连忙起床,蹑手蹑脚走到窗子前面,然后扒开薄薄的窗帘向外看。
外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假山、亭子、小桥、还有那个不小的湖,都在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那道亮光到底是从哪里射过来的呢?正在我往外观察时,那种亮光再次出现,这下我看清了――那亮光是从远处的湖里射出来的。
紧接着,那道耀眼的亮光又连着闪了三四次,而且极其明亮。
在此之后,那道亮光的强度开始减弱,但闪烁起来更有规律了,大概十多秒中就闪烁一次。我连忙叫醒正在熟睡的麦克,然后低声简单地、三言两语说了我的发现,麦克也马上睡意全无,来到窗前和我一起往外看。
那道亮光依旧有规律的闪烁着。
“******,真怪了,这是怎么回事,湖里怎么会发光呢,走,咱们过去看看”。麦克曾是职业军人,所以做事比我果断。我们俩便随便套上件衣服,然后轻轻地开了房门,弯着腰,往那个湖边走去。
我们躲在一块假石后面,偷偷往湖边看去,当再次一到亮光闪过时,我们瞬间看到的湖里的一幕,我俩惊呆了――只见在湖面上,好像从上面落下几个人来,那种人好像纸人一样,飘飘忽忽的掉进了湖里。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那种“漂浮人”!而那种一闪闪地亮光,是从湖底发出来的,虽然我们很好奇,但却又不敢上前去看,生怕被那些‘漂浮人’看见。
看了一会后,我们发现了一个规律,凡是有‘漂浮人’接触到水面时,就会发出那种亮光来。过了一两分钟后,那种亮光消失了,周围又是漆黑一片,我悄悄地拽了拽麦克,示意他赶紧回去,但麦克反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抖了两下,我立即明白了――他不想立即回去,可能他在湖面上看到什么,我怎么忘记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下,麦克仍然能看到东西了呢?
又过了几分钟后,麦克碰了我一下,我们才悄悄地回到了屋里,但没敢开灯,麦克在我耳边轻声说:“真奇怪,那些‘漂浮人’一遇到水,好像就变成了正常人,其中有四五个还从那个湖中探出头来,往周围观察着什么,其中一个还爬了出来,从旁边捡了块拳头大的石头后,才又重新钻进湖里去了,从除了比一般人稍微矮小外,别的好像没什么差别,怎么会这样呢?好像是在变魔术似的。”
我们又在窗户边上站了好大一会,但之后便一切如常了,那种亮光再也没出现。
没想到我的早醒,竟然让我们发生了这么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对于这种怪事,我们即使看到了,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不觉,窗户上已经发白,天马上就要亮了,但我仍然感到越来越恐惧和不安,我原来还以为这个院子幽静、而又安全,却没料到竟然会出现这种事,而那个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湖,居然也和“漂浮人”有关。
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些诡异的“漂浮人”,竟然就在我们的身边。
因为”漂浮人“就在不远处的湖里,所以我们不敢马上去找郑旭和秦晴,那样做的话,也许会被“漂浮人”发觉的。
直到天光大亮,我和麦克才走出自己的房门,但却刻意没往湖那边看,等我们敲了敲门、进到郑旭和秦晴的房间里,我们才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郑旭和秦晴。
她们俩听完后,也都很吃惊,因为我们在这住几天了,但这种现象她们也一直没发现过。
“咱们一会去院里散步,但在散步时,不要谈论这件事,等我们经过那个湖面时,可以捡几块石头,假装比赛谁打水漂打的远,然后借机好好地观察那个湖有什么异常。”
我们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便依计而行,从房间里出来,装作漫不经心地散步,聊天,然后我们到了那个湖边时,就假装比赛打水漂,这一切都很自然,根本看不出来这是事先设计好的“表演”。
可虽然在打水漂的过程中,我们都睁大眼睛仔细看那个湖,但却没发现任何异常。湖水不深,大概也就一米多,而且清澈见底,湖底里铺满了鹅卵石,偶尔能看到鱼、青蛙、甚至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在清澈的湖水中游动着,但除此之外,没看到任何那种“漂浮人”的影子,难道他们从这个湖中又爬了出出去?
过了一会后,大家便到中间的院子吃了早饭,但我们之间都好像很有默契,再也没谈这件事,即使很小声的讨论也没有,也正是因为突然出现的这件事,让我们的警惕性一下子提高了很多。
但这件事并没有影响我们昨天制定的计划――去见赵伟雄。
当我们从宾馆的大堂经过时,发现冯晴晴已经上班了,而且她好像比往常来的更早一些,她看到我们后,仍然像是往常一样,不卑不亢地地打招呼,但看着她性感高挑的身材,还有秀美的面容,我脑海中竟然出现了四个字――美女蛇。
在麦克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医院里,但等我们来到赵伟雄的病房时,医生却告诉我们,赵伟雄已经被他侄子赵五借走了,虽然医生说他伤势很重,需要多住几天,但赵伟雄却满不在乎地说,这只是皮外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对我们来说,显得很不寻常。越是这样,我们越感到赵伟雄的身上、好像藏着什么很重大的秘密似的,下一步该怎么办呢?难道到赵五和赵雄伟的家里去?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家的位置,但以两个人在这个小镇的知名度,他们的住处应该很好打听。
第357章 神秘的身世
我们问来问去,终于找到了赵伟雄和赵五的家,原来他们爷俩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但赵家的房门紧锁,听附近的邻居说,他们爷俩今天去了省城里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因为爷俩都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因此,是赵五手下的四个年轻人,一起陪两人去了省城。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突然离开这里,但我们却知道,这种离开好像很不寻常。
赵伟雄是我们很重要的一个线索,但这个线索却又突然断掉了,这让我有种强烈的失落感。下一步该怎么办呢?我们去省城里找赵五和赵伟雄?但我们却根本不知道他们在省城的地址。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事情却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机。
我们垂头丧气地刚回到宾馆,准备往后院走时,忽然听到背后有人跟我们打招呼:“你们这两天还好吗?我刚回来。”
这声音听起来很熟悉,当我们回头看时,发现竟然是那个已经失踪了几天的魏世宏,我们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回来的太突然了,虽然只分别了短短几天,但我们对他的印象,完全变了,他现在对我们来说,简直比那个冯晴晴更可怕。
“虽然我回来了,但仍有几件棘手的事情,需要立即处理,等我处理完之后,我再找你们聊天吧”,他对我们依旧是那么亲切而友好,说着便急匆匆从地往中间的院子走去,他应该是回他房子里了。
我们也虚与委蛇地和他客气了几句,但恐怕我们每个人都盼着他赶紧离开。虽然神秘的消失了几天,但魏世宏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看起来有些疲惫而已,我们回到后院的房间里,心情依然很沮丧。
虽然在这个小城里遇到了那么多诡异的事件,但这些事件和王教授现在的状况,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在这里空耗时间,而拖得时间越长,对王教授就越不利,甚至会引起不可想象的严重后果。(.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我们在屋里小声讨论了很多,但始终没想出什么办法来,况且有麦克在,我们很多话也不方便说,这就更让我们三个感到心乱如麻。
连中午饭都没心情去吃,正当我感到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准备去外面吃东西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大家一愣,我连忙把门打开,大家才吃惊地发现,站在门口的竟然是小孟。
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小孟一闪身就进了屋,然后随手把门关上,这次他没有说那些礼貌的套话,而是开门见山地低声说:“这是赵五让我送给你们几位的。”
说着递过一张纸条来,还没等我们看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就听立即接着说:“他想和你们几位见面,纸条上标注的是他所在的街道和地址,你们按纸条上标注的地址,就能找到他了。”
小孟说完后,便开门出去离开了,自始至终,几乎没给我们说话的机会,也许我们四个是过于震惊,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直到小孟走了足足有一分钟后,我们才忽然缓过神来――不用说,赵五和赵伟雄并没去什么省城,而依然在小镇上,之所以制造去省城的假象,肯定是其中必有隐情。
今天依旧是个阴天,而且越阴越沉,虽然刚到下午时分,但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了,我们不敢再耽搁,连忙出了宾馆,按照赵五发画的示意图,按图索骥,开始找赵五和赵伟雄所在的院子,当然,这一切都要靠麦克了,虽然我们三个也能看懂地图,但真正在这些街道中走时,我们立即就懵了,这事也只能靠麦克了。
麦克拿着那张手绘地图,边走边看,也不知道是向那个方向走,最后找到的地方,是一个道观。我们没想到在这个不大的镇子上,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道观,这个道观和那个宾馆差不多大小,只是房子没有宾馆多,但也有一二十间,来这里祭拜的人还不少,香烟缭绕,人来人往,但却一点都不喧闹,人们看起来都很虔诚。
奇怪的是,这个道观里好像没有道士,只有一些身着现代服装的服务人员,难道赵五和赵伟雄在这里?我们刚想找道观里的工作人员打听一下,忽然一个人走到我们身边,低声说了句:“我们老大一直在等你们几位呢,跟我来。”
我们四个一愣,没料到那人竟然认识我们四个,不过那人看着眼熟,应该是赵五或赵伟雄的手下,在宾馆里见过我们。
我们跟着他往后院走去,本来觉得赵五和赵伟雄就在后院的某间房子里等我们,可没想到的是,那人走到后院后,并没有领我们去哪间房子,而是出了院子的后门。
这个道观的后面,大概十多米的地方,就是森林了,难道赵五和赵伟雄在森林中等我们?森林中已经全黑了,幸亏那人拿着手电,但他也不和我们说话,只是急急地走到森林中,我们也不敢怠慢,紧紧地跟在他身后,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在森林中走了足足有四十分钟左右,那人轻声说了一句:“到了,就在这里,说着用手电往前照了照,我们这才发现,在前面有个小木屋”,他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然后向我们四个说了声“进去吧”。
我们进去后,才发现在跳动摇曳的烛光下,赵五和赵伟雄都在里面,赵五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们几个一眼,脸上仍有一丝难掩的怒气。
“你们几位来了,请坐吧。”赵伟雄倒是很客气。
带我们来到那个人马上退了出去,然后把木屋的门关上了,这个不大的木屋里,因为又多了我们四个人,就显得更加拥挤了,幸好有两条长木凳,要不然似乎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赵伟雄说:“你们今天去医院找我去了,而且还从医院去了我家,对吧?”,我微微有点吃惊,赵伟雄怎么对我们的行踪如此了解,难道他是在跟踪我们?
“你们俩位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而且还说去了省城,难道有人要追杀你们?”秦晴问道,郑旭则不动声色地看着这叔侄两人。赵伟雄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了一句让我们很费解的话:“唉,要是追杀的话,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既然不是追杀,那你们两位为何还要躲到这里呢?”
听完我的问题后,赵伟雄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昨天夜里,在宾馆里是不是看到那些’漂浮人’掉进湖中了”。赵伟雄的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他知道我们白天的行踪,还让我们容易理解,派个人跟踪我们就是了,但怎么他对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也能了解的这么清楚呢?难道他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我们?
即使派人二十四小时跟踪我们,但在那几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监视我们的人又是怎么看到我们的呢?看着我们一脸的震惊,赵伟雄仍然毫无表情,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手,在昏暗的烛光下,从后面的墙角处,飘过来一个什么东西。
“是’漂浮人’!”,秦晴惊呼了一声,我们几个都大吃了一惊,麦克还瞬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大家不要惊慌,是’漂浮人’,不过它不会伤害你们的,放轻松,坐下吧。”赵伟雄冲我们摆摆手,语气和缓地说道,他的刀疤脸上,此刻也不显得那么凶狠了,反而更透露出一种沧桑。
那个‘漂浮人’,悬停在桌子的上方,就像鱼在水中游那样,不停地在微微摆动着他的身体。
“你们的一举一动,都是他告诉我的”,赵伟雄指着那个‘漂浮人说道。
我们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做梦也没想到赵伟雄和“漂浮人”也有关系,更没想到他居然还利用漂浮人监视我们。但赵伟雄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我们惊得几乎叫出声来:“这个漂浮人以前是我的儿子。”
刚说出这句话,泪水已经从他的眼中滚落下来。
“什么?这个漂浮人是你儿子?这怎么可能呢?”我几乎脱口而出地惊呼到。赵伟雄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现在就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说着声音哽咽起来,而那个漂浮人则呜呜地叫了几声,像是伤心,又像是在安慰赵伟雄似的。
这时那个漂浮人盘旋了一会,又消失在小木屋黑暗的角落里了。
赵伟雄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缓缓地说:“到现在,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们几位了,就把我的经历跟你们说说吧,你们不是当地人,我的家丑告诉你也无所谓,刚才的那个‘漂浮人’叫赵之军,今年刚二十岁出头。
十多年前,他在森林中失踪,后来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这里的人都知道我没儿子,因为这个儿子是我的私生子,是和镇上的一个三十多岁的寡妇偷偷生的,所以没有张扬,他一直跟我在外地长大,我也一直告诉他,我只是他的养父而已,十多岁时,在暑假里,我带他回来的度假,他还没见过森林,好奇心又重,就闯到森林中去了,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第358章 恩怨情仇
赵伟雄说的极其简略,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说完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们听完后,一时间全都不知该说什么,因为我们都知道,这其中的经历必定无比诡异,对赵伟雄来说,肯定是刻骨铭心般的痛苦。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不愿意细说。
“我们后院的那个湖是怎么回事?漂浮人为何会跳进那个湖里,跳进湖里后,他们的身形为何能够迅速变成正常人呢?”麦克一连串的发问道。
赵伟雄没有说话,而是架起双拐,在赵五的搀扶下,艰难地地站了起来,轻轻地对我们说了句:“跟我来”。
说着他走到了一口大缸前,我们连忙跟了过去,那口缸很大,足足能容得下一个人,缸里盛满了水,这时,赵伟雄忽然声音嘶哑而悲怆地喊了一句:“孩子,你飘进缸里,给他们看看吧”。
赵伟雄话音刚落,就见那个漂浮人再次出现,并且忽忽悠悠地飘进了缸里,就在他接触水面的瞬间,忽然闪出一道强光来,我们眼睛顿时被闪的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只听到那个漂浮人在水缸中哗哗地游着。
过了好大一会,我们的视力才又渐渐恢复了正常,在昏暗的灯光下,就见一个脑袋从缸里的水面上露出来。
但那张脸极其丑陋,五官完全扭曲了,就像一个人面面具、被随便填了些稻草而撑了起来,我没敢再仔细看。
而赵伟雄此时痛苦地闭着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语气有点激动指着缸里的水说:“这缸里的水就是从那个湖里弄来的,你们昨天晚上看到的没错,那个湖好像很不普通,那些纸片一样的‘漂浮人’,一旦泡到这种湖水中,身体就会变成正常人,只是身材比较矮小些,走路也很吃力,一瘸一拐的,可从整体上看,大概能恢复成正常的人形了。
但在离开这种水十天左右,这种漂浮人就会慢慢干瘪,直到重新变得像是纸片一样、能漂浮在空中为止。”
刚说到这里,那个赵伟雄的儿子从水缸中爬出来,摇摇晃晃地又跑到黑暗的墙角里去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问赵伟雄,赵伟雄好像没听见似的,在赵五的搀扶下,艰难地转过身去,架着双拐,缓缓地回到座位上,我忽然觉得他好像苍老了很多,但其实他不过五十岁左右,也许他经历了太多他的痛苦和坎坷,这些让他心力交瘁,未老先衰。[.超多好看小说]
“因为那个魏世宏要利用你们,而且他和我都知道你们的身份。“在昏暗的烛光下,赵伟雄表情木然地说道。
“你和魏世宏都知道我们的身份?”秦晴睁大眼睛,紧盯着赵明伟问道。
赵伟雄点了点头:“是的,你们是从森林深处的那个基地来的,是来调查这个森林中一系列怪事的,对吧?”,听赵伟雄这么一说,我们全都惊骇无比的睁大眼睛。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莫名惊诧的问道。
“是我的儿子告诉我的,要不是他,我和小五,也会被魏世宏变成’漂浮人’了。”赵伟雄的语气中带着伤感和愤怒。
“你能详细跟我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想你之所以让我们来,应该不只是想救我们,肯定有用我们之处,对吧?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必须让我们知道真相。”
“我先给你们讲讲我们家的事吧,我的太爷爷是这个小镇的第一个进士,后来当了大官,那时已经到了清朝末年,官员**,所谓的‘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我太爷爷也不例外,当了几十年的大官,捞得钱也不计其数,回乡就修了这么大一栋宅子。不但修了这所宅子,还在这栋宅子里藏了很多白银和黄金。
但他藏得方法非常巧妙,外人即使知道这个院子里有银子,也绝不会找到的,而且据说我的太爷爷还请一位高人,下了特殊的咒语,敢偷挖银子的人,必定身遭大祸。
当然,这些都是些传说。
在民国时代,当时的治安的非常差,土匪横行,他们经常在深夜偷袭那些富户,抢劫财物,因此一般富户都有些看家护院的,但我们家却没有,当地有好几股匪徒,来袭击我们家,可不知为什么,他们都惨死在这里,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的,时间一长,我们这里都纷纷传说,我太爷爷有撒豆成兵的法术,凡是袭击我家的人,都会惨死。
而且这些匪徒都死的非常奇怪――都是脸部被砸的稀烂,而身体的其他部位,却完好无损。渐渐地,即使再凶悍的匪徒,也不敢再打我们家的主意了。我太爷爷在这里在这里自恃清高,从不与镇子上的人来往,因此,也没外人来我们这所宅子。
但等我太爷爷一死,到了我爷爷这辈,我们家就衰落了。
我爷爷可以说吃喝嫖赌抽,样样都占,在加上改朝换代,到了民国时期,兵荒马乱的,经常有残兵游勇,来我们家抢劫,却再也没发生惨死的情况,人们都说,我太爷爷的法术没有传下来,所以他一死,再来我们家抢劫就不会惨死了,从那之后,我们家就屡遭抢劫,甚至还被掘地三尺,墙上也被打了很多窟窿,但都没找到所谓的藏宝地点,宅子里能抢的东西,也被洗劫一空。
没东西可抢了,这个宅子也就恢复了平静,也没人再觉得院子里藏有金银了。
这座宅子也几经易手,我们家里的人也从宅子里搬了出来,从我父亲那一代起,就不在那个宅子住了,但不知为什么,我一直对这个宅子很有感情,每次经过这里,都会在门口站很久。
因为我们这个小镇,是周围上百里的最大的集市,来这里做生意的、采购的,都非常多,开宾馆客栈是我们镇子里的常见的生意,但因为这里的房子有限,所以宾馆总是供不应求,我就想到了把我们家的宅子租下来,然后开个宾馆,这应该是个不错的生意,而且还能以这种方式、回到原本属于我家的宅子里,这对于我来说,算是一举两得。
但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就在那时,魏世宏忽然出现了。
虽然我们都是这个小镇上的人,但毕竟有年龄差距,因此我们之间并不熟悉,只知道他是个不知从哪里来的野种,被一对老夫妇收养了,后来还上了大学。
他突然来找我,让我退租,说他要租,我当时差点没揍他一顿,妈的,我觉得他是不是疯了,敢上门拆我的台,当时就扇了他一耳光,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x你妈的,在这个小镇上,还没人敢和老子斗,你他他妈算是什么东西,敢给老子玩这套’,那小子也真是个人物,他不急不恼,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对我笑了笑就走了,我当时真觉得他精神不正常。
我在江湖上浑这么久了,什么人没见过,所以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在之后的几天里,那个魏世宏就再也没来过,我也渐渐地把这件事忘记了。
但大概是到了第五天的夜里,突然发生了一件怪事――那是我生平遇到的最可怕的事情之一,也是从那件事开始,我就一直倒霉,唉,这也许是命吧。
那天夜里,我正筹划着开宾馆的事情,忽然,隐隐约约,从虚掩的房门里,飘进了一个什么东西,我连忙抬头看去,发现飘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人形状的东西!那个东西穿着一件古代的袍子,身体几乎是平面的,好像是个风筝,我虽然胆子很大,但深更半夜地有这种东西忽然飘进屋里,也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当我还在发愣时,只见那东西倏地一下就飘到了眼前,和我对视着,在昏暗的烛光下,我发现那脸上竟然还有五官,虽然那些五官的形状看起来极其恐怖而又怪异。
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就像一滩泥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但那个怪物忽然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然后伸出纸片一样的胳膊,把一张纸片丢在我眼前,紧接着,又吼叫了两声,虽然我听不懂它说的是什么,但从语气里好像可以听出,它好像是在呵斥我。
等我完全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那个怪物已经走了,我这才发觉到,自己大汗淋漓,浑身抖得厉害,仿佛刚才是做了一场最可怕的恶梦似的,我努力平静了一下,然后把地上的那个纸片捡起来,发现上面只短短地写了几句话――‘这个怪物,就在那个宅子中,它们不止一个,如果你租那个宅子做宾馆,我就每天夜里让它们出来捣乱,看看谁还敢住。’
经过这件事后,我才知道那个魏世宏多可怕、多阴险,但我也没办法,只得忍痛割爱,把那个宅子租给了他,像我预料的一样,把那个宅子变成宾馆后,果然是财源滚滚,短短几年时间,魏世宏就成了我们这个小镇上最有钱的人,而且他这种钱好像挣得很容易,现在每天都不用亲自打理了,我真是又嫉妒、又羡慕、却又无可奈何。
正是由于这些原因,我平时就更少回来了。
但魏世宏这个狗日的并没放过我们家,他总觉得我们祖上在院子里埋了大量金银,只是他没办法找到,于是,就派那个狐狸精、小****冯晴晴,来勾引我们家小五,想从小五这里探听藏宝地点等,妈的,这个小五也不争气,被那个****弄得神魂颠倒的,但那个小****一直没从小五这里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于是就一脚把小五给踹开了,搞到现在这种地步。
我不但双腿废了,还落下了个坏名声,甚至儿子也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这他妈的也算是命吧。”
听赵伟雄说完这些,我们才大概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果真像是赵伟雄说的这样,那个魏世宏确实够阴狠歹毒的。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和那个魏世宏,是如何知道我们身份的?”
郑旭依旧面无表情地、冷冷地问道。
第359章 潜在的危险
听完郑旭的这个问题,不知为什么,赵伟雄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种微笑让我看着发毛,但他没再接着解释,神色又变得非常严肃地说:“你们的这些疑问,即使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也未必相信,不过你们再在这里多几天,应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今天让你们来这里,主要是想救你们,避免你们遇到不测。(.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说完后,他从兜里拿出四个护身符似的东西,分别地给我们四个说:“这种护身符,一定要戴在脖子上,否则你们将生不如死,只要带上这个东西,你们才能继续在那个宾馆住,而那个魏世宏也不敢把你们怎么样。”
我们都有点莫名其妙,我更是满心疑惑地结接过那种护身符。
那种护身符好像是玉石做的,只有指甲大小,一条细绸布拴着,可以像项链一样戴在脖子上,我凑近烛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那种护身符上,好像扎了几排小孔似的,但除此之外,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带上这种东西就能让我们躲避不测之灾?”麦克有点不相信地问赵伟雄,而赵伟雄则撇了撇嘴,冷冷地说:“嗯,是可以,但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信与不信,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好了,请你们几个回去吧。“
说完后,便闭起眼睛,不再说话了。
我们都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怎么刚才还谈的好好的,而此时赵伟雄却嘎然而止,不再往下讲了。
虽然我们来到这里后,赵伟雄也讲了一些秘密,但却远没我们预想到的多。
领我们来的那个人还在门外站着,见我们出来后,只淡淡地说了句:“我带你们赶紧出去,你们几个千万不要再来这里了,也不要对任何人说起这里,更不要说我们老大的躲在这里。”
说完后,也不等我们再问什么,就打开手电,直接带我们往森林外走去。
等我们走到森林外面时,才发现天已经全黑了。
“也不知道这个赵明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刚说到关键的地方,就突然不说了,说让我们自己去观察,真让人捉摸不透”,等我们在麦克的带领下,往宾馆走时,我忍不住说出了我的疑惑。
而自始至终,麦克好像都处在一种极度震惊的状态,直到现在,他还没有完全从震惊中缓过来,不过这也难怪,一般人听到赵伟雄说的那些极度怪异的事后,谁能不感到震惊呢?我们早已是见怪不怪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也不知道咱们该信魏世宏、还是赵伟雄,但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我觉得赵伟雄好像更可信些,唉,不过也很难说,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真的就像是一团迷雾似的,不知道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们这个护身符要不要带呢?要是万一赵伟雄想利用这个害我们该怎么办呢?”秦晴担心地问郑旭。
郑旭好像没听见秦晴的问题似的,依然一言不发地低头往前走着,过了一会,才抬起头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当面对一个异常复杂的局面、用逻辑、证据、推理等无法做出判断时,我就会靠直觉,在这种时候,直觉反而更准确。
在我们还无法判定赵伟雄和魏世宏谁好、谁坏时,那我们就靠直觉吧,而按照我的直觉,赵伟雄对我们好像没有加害之心,我们也只能信任赵伟雄了,因此,还是把护身符带上吧。
然后再等几天,看看我们究竟能发现什么秘密。”
经过这几件事后,我对魏世宏和冯晴晴的恐惧,与日俱增,甚至有点不想再遇到他们,而我们要进宾馆时,必须先经过宾馆大堂,冯晴晴正在那里值班,看到我们时,她面带微笑地说:“我们老板正找你们几位,请在这稍等一会,我马上找老板去。”
“你们老板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吗?”没想到刚一回到宾馆,就要与魏世宏打交道了,我心里一下子忐忑不安起来,便忍不住问冯晴晴。
而冯晴晴则摇摇头,声音轻柔地回答:“我还真不太清楚,他只是刚才问我你们回来没有,并没说别的。”
说着就往后面走去。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只能在宾馆大堂里等了,大家坐在沙发上,全都一言不发,我心里揣测着魏世宏找我们有什么事?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左右,魏世宏和冯晴晴就一起走来了。
魏世宏走进宾馆大堂后,并没说什么,只是微笑着向我们点了点头,算是与我们打招呼了,然后坐在沙发上,稍微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说:”不好意思,你们几位恐怕要搬到前面的院子来了,因为你们住的那几间房子要修缮,如果方便的话,明天一早就请你们搬吧。”
见我们都同意后,魏世宏又如释重负地说了句:“其他也没别的事情,我先忙去了。”
说完后,就匆匆离开了。
这让我们很感意外――魏世宏找我们,难道就是说这件事?
这件事直接让冯晴晴告诉我们不就可以了吗?干么还得亲自告诉通知我们?我们觉得莫名其妙。我注意到,我们几个人在听魏世宏说这些时,只有郑旭在目不转睛地盯着魏世宏。
至于搬到前面院里来,对我来说,反而觉得正中下怀,因为后院太僻静、也太诡异了,总让人觉得那种阴森之气很重,尤其是今天凌晨时分发生的那件怪事,让我们知道那里有‘漂浮人’出没,就更让我没有安全感了,而宾馆的客人大都集中在前院,人一多,胆子就壮,也就不用每天都那么提心吊胆了。
当我们走到后院时,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种走到另外一个世界的感觉,这里已经漆黑一片了,在前院和中院,还有几盏昏暗的路灯,但这个偌大的后院中,则是一盏灯都没有。
我们虽然随身带着微型手电,但不知为什么,郑旭却低声嘱咐我们不要使用手电,让麦克带路就可以了,因为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
可就当我们往要往后面的房间走时,郑旭又忽然低声说了句:“先别进房间,我觉得有什么事情好像不正常。”
大家吃了一惊,刚要接着问什么,就听郑旭又低声说了句:“麦克,你带我们躲到那个湖旁边的假山后面,等一会,也许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大家虽然不知道郑旭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知道其中必有原因,这个时候也不方便多问,按她说的去做就可以了。
就这样,我们躲到了那个湖边的假山后面,而这个位置,正是我和麦克今天凌晨窥视‘漂浮人’的地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也不知过了多久,而周围一直没有一点动静,我心里有点焦躁,本来想问郑旭几句,但看到他们三个都一言不发,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着。
幸好我们不是趴在地上,而是站在假山后面,否则趴在湿潮冰冷的地上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很难受了,天气有点闷热,天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周围一片漆黑,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有动静了”,就在我等得有点昏昏欲睡时,就听麦克以极低的声音说道,大家精神都为之一振,连大气都不敢喘,连忙紧贴在假山上,探头往湖那边看去,可在这漆黑的环境中,除了麦克外,我们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听觉了。
渐渐地,我们仿佛听到了哗哗的水声,好像有人从水中爬出来。
从动静上判断,从水里爬出来的人,好像向我们这边走过来,而且好像还不是一个人,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难道我们被发现了?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幸好,从湖中爬出来的人,并不是来对付我们的,而是经过我们,往院子的后面走去。
他们这是要去那里呢?
当他们走远后,麦克才低声对我们说:“从湖里爬出来两个人,应该是两个‘漂浮人’,不过它们比一般‘漂浮人’的身材高大很多,和我们正常人的身材差不多。每人手里拎着两只装满水的水桶,往我们住的房间走过去了。”
在黑暗中,我们也只能靠麦克帮我们看了。我感到麦克换了个位置,好像扭头往我们房子那边看去。
“奇怪,那两个人把水倒在了我们门口,不知他们是在搞什么,他们又往回走了,快躲好”,我们又赶紧缩成一团,我紧紧靠在了秦晴的身上,能闻到她的发香,也能感到她那已经变得急促的呼吸。
过了一会,我们听到了那两个人经过我们,然后又跳进了湖里,周围才有恢复了平静。此刻,我心里更加充满了疑惑和恐惧――那两个人为什么要在我们门口倒水呢?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回到屋里?还是继续在这里等?”麦克低声问郑旭。
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后,只简单的说了两个字:“回屋”,随后又补充了句:“但不要开灯,也不要打开手电。”
在黑暗中,我们一个全都紧紧跟在麦克身后,往我们所住的房子走过去。
这个院子的地面全是石板,如果那两个人真的在我们房门前倒了两桶水的话,门口的地面应该踩起来湿漉漉的,但我经过门口的地面时,却完全没有这种感觉,难道这种石板的吸水能力超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倒在上面的水都被吸进去了吗?
正当我诧异的时候,我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忽然发出耀眼的光,并且剧烈的震动了几下!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手忙脚乱了一下,随后我感到那个玉石护身符开始有点发烫、发热!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
第360章 小孟的秘密
当我一惊之后,才知道其他三人的反应也都和我差不多,肯定是他们颈上护身符也出现了同样的诡异变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们到了屋里后,赶紧把护身符解下来看,只见在在漆黑的屋里,那种护身符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红光,好像金属被烧红了似的,但却不是太烫手,只是有点微微发热。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那种微微的红光才消失了。
护身符又恢复了正常,我们站在窗口往外观察着,但没看再发现有什么异常。
过了一会后,我们郑旭才把房间里的灯打开,当灯光打开后,屋子里明亮起来,我们才从令人窒息黑暗中挣脱出来,都深深地吸了口气,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很多。
“今天晚上是我们在这个后院的最后一夜,我感到有点不太寻常,因此大家睡觉时要关好门窗,以防万一,现在就回屋休息吧。”
郑旭只简单地说了这么两句,就让我们回屋休息,在开门送我们俩出来时,她的目光趁机往门口地上看了一下,我也下意识的往地上看了一下,这才忽然注意到,借着屋里透出来的灯光,我这才忽然注意到,在门口的石头地面上,竟然一点水痕都没有!
这就更怪了!如果说是石头的吸水能力强,或者这里的地面稍微比较高、而没有存水的话,那应该有水痕才是。
刚要说什么,就听郑旭低声对我们说了句:“我也注意到了,你们现回去睡吧,别的先别说。”
显然麦克显然也注意到这个怪异的情况了,不过他的表情比我更吃惊,而郑旭却连忙用眼色示意我们不要再多说什么,赶紧回屋睡觉。
我们也只好赶紧回屋。这一夜我和麦克都睡的很不踏实,在睡觉前,我们把门窗都关死了。但仍然是提心吊胆,直到凌晨十分,我还能听到旁边床上的麦克辗转反侧。
我也是一直到天快亮时,才昏昏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中午十一点了,而旁边的麦克还在睡着,等我洗漱完后,麦克才醒过来。
忽然,有人再敲门,而且还有点急促,我以为是秦晴或郑旭,但当我把门打开时,才吃惊地发现居然是小孟。[.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们??你们没事吧?”当我打开门的一瞬间,小孟那张焦急而又慌乱的脸,瞬间展现在我面前,但当看到我后,他好像又松了口气。
“没事啊,我们都很好,你怎么来了?”我有点吃惊地问。
“嗯,那就好,吓死我了,哎??太险了”小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如释重负地吸了口气。
“怎么了小孟?”我刚想问小孟发生了什么事,这时秦晴和郑旭房间的门开了,秦晴探出头来问到,因为离得太近,她们俩肯定也听到了敲门声。
小孟焦急地往四周看了看,语气急促地说:“来不及细说了,总之看你们没事就好,老板马上会让人过来叫你们四位搬到前面去,我要赶紧走,要不然让他们发现就坏了”。
说完后,小孟就往我们房后绕去。
“后面还有门吗?”我问道。
“没有,但墙上有个缺口,我能爬出去。”话音未落,小孟就转到了我们房子后面。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们都很诧异,果然过了一会后,有人过来催我们说,让我们赶紧搬到前面去,前面的房子已经收拾好了。
当我们收拾好东西,来到前面的院子时,发现冯晴晴正在等我们,而冯晴晴看到我们时的表情,却非常特殊――只见她一脸的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的脸色有问题?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也没觉得有没什么异常。又在旁边的玻璃窗上照了一下,看起来也是一切正常。
但冯晴晴看到我们时怎么会如此震惊呢?甚至连和我们打招呼也忘了。“你们老板要我们搬过来是吗?他在吗?”
听郑旭问她,冯晴晴这才稍微回过神来,有些结巴地说:“是??是啊??我们老板是吗??他在??在”,冯晴晴在我们的印象中应该是属于那种沉着冷静的那种,除了被赵五追赶时的那次比较慌张外――我后来甚至怀疑那也可能是这种伪装出来的慌乱――我还从未见过她如此惊慌与手足无措。
正在这时,魏世宏也从旁边的一个屋子里出来了,当他看到我们时,他脸上的震惊与慌乱,几乎和冯晴晴地没什么差别,只是他比冯晴晴更快冷静下来。
“哦??哦??你们过来了,这就是你们的房子,都收拾好了,可以进去了。”
我们看了看,已经为我们准备好了两个房间,这里的房间要比后面去的房子大三分之一左右。我们带的行李都很简单,搬家倒是很容易,当我把行李放在桌子上,透过窗子,我下意识地看了看外面的魏世宏和冯晴晴,发现他们正在窃窃私语,这就更让我觉得有点不寻常了。
当我们安顿好后,我心里踏实了很多,前院的气氛与后面截然不同,后院的阴森、诡异,让人心生恐惧,而前面则是人来人往,完全没有一丝阴郁之气都没有。
但在搬到前院过程中,发生的种种怪异,却实在让我感到费解。
“应该是那个护身符发挥了作用,要不然,我们还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可能会遭遇到极度的麻烦了”,等我们吃完午饭,走到宾馆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里时,郑旭很有感慨地说了这么一句。
“护身符已经起到了保护我们的作用了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呢?”麦克一脸不解地摇了摇头。
“冯晴晴和魏世宏看到我们时,都是一脸的震惊之色,而我们的脸色却都很正常,没有任何变化,那他们为何还如此震惊呢?原因其实很简单――他们看到我们正常后才吃惊,也就是说,我们如果变的不正常,才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还有,昨天让咱们搬到前院的事情,其实魏世宏让冯晴晴告诉我们就可以了,但她却让我们在大堂的沙发上坐了一下,然后才叫魏世宏的,这不不太符合常理,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其中必有玄机。
我注意到,咱们坐在沙发上时,脚正好踏在一块凸起的东西上,那块凸起东西的上面,覆盖了一层地毯,以前都是石头地面而已,而那天我们脚下的地面,却铺了层地毯,我总在想,这些异常之间,是不是有着某种联系。
当然,我们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应该问那个小孟,可我今天没见到他,但我没冒然打听他为什么没来,因为这样要是随便乱问的话,很可能就暴露出咱们和小孟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这对小孟很不利的。”
听完郑旭的这番话,我们的思路清晰了很多,也觉得郑旭考虑问题,比我们要缜密很多。
“那不是小孟吗?”,郑旭刚说完这些,麦克忽然喊道。我们都很意外,没想到刚说到小孟,他竟然就来了。小孟走过来时,不停地警惕地往周围看着。
“其实我一直在跟着你们呢,因为今天我们老板在前院,所以我在宾馆时,故意躲着你们,因为怕你们几位和我的互动会引起老板的怀疑,我们老板多疑成性。
恰好明天该轮到我上夜班了,所以今天倒班,我下午休息,因此,当我们看到你们几位出来时,就一直跟着你们,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说到这里,小孟又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这才接着说:“这里不安全,你们去这个地方,至于怎么走,我在上面都表明了,我在那里等你,我本想带你们去,但一起走的话,就可能被发现,所以只能分开走了,不多说了,一会见。”
和上次一样,小孟递给我们一张纸片,然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他紧张的神情,一下子也让我们的神经绷紧了,仿佛觉得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很可能就有一双眼睛在监视我们。我们仍旧在麦克的带领下,按着小孟写的地址找过去。
但最后找到的地方,却让我们很意外――那里竟然是一处露天的戏园,我们还真不知道在这个小镇上,居然还有一处这么大的露天戏院,而且在这个露天戏院的旁边,还有一小片树林,而这片树林很特别,和小镇周围的森林里的那些树很不一样,这里的树木大概只有三米高,树冠好像是一个个圆球似的。
我还真没见过这种树。
戏台上还正在唱着戏,而戏台下看戏的人则足足有几百人,男女老少多有,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戏种,但看起来却好像是个武戏,台上的演员蹿上跳下,不时还翻些跟头之类的,所以连小孩也看的津津有味。
可这么多的人,我们到哪里找小孟呢?
正当我们站在看戏人群的最后面、向前张望时,忽然觉得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连忙回头看了一下,正是小孟!
“跟我来”,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小孟就快步往旁边的小树林走去。我们也连忙跟在他身后,往树林里走,这让我忽然想到那个小县城中的树林,在那个树林里,我们曾经遇到了很诡异的现象。
小孟特别让我们来这里,难道这个小树林也有怪异之处吗?
第361章 最歹毒的诡计
但当我们钻进那个小树林后,除了这些树形比较特别外,其他都很正常,没发生任何怪异的现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虽然今天仍是个阴天,但因为小树林的树木很稀疏,所以里面的光线和外面差不多,并不昏暗。
只是在这个小树林的地上,有很多点燃的香火,还有一些供果。
“这是什么地方?人们怎么回来这里燃香、烧纸呢?”我指着地上问。
“嗯,这里是我们小镇上的墓地?”小孟进了这个小树林中,则显得轻松了很多,好像进了这个小树林后,我们就不会被人监视似的,听我这么一问,他连忙回答道。
“墓地?那地上怎么没有坟头呢?”我听说这里是墓地,瞬间一身鸡皮疙瘩,郑旭、秦晴、麦克也都吃了一惊。
“嗯,我们的丧葬习俗非常特别,人死后埋在这里,是不起坟头、也不立墓碑的”,小孟边说着,边带我们往里走,不大一会,就走到了小树林比较里面的部分了,在往里走的过程中,我们不时看到有一些石凳和石头供桌。
“我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几位一件事情――你们昨天夜里,躲过了一场大难!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当我们停下来时,小孟压低声音对我们说。我们四个彼此对视了一下,每个人的脸上都闪过一丝震惊。
“是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紧细说一下”,秦晴神情肃穆地问道。
小孟在讲之前,深深地吸了口气,好像他接下来讲述的事情,需要鼓足勇气似的。
“唉,这些事一直闷在我心里,除了赵家叔侄外,我还从没对别人说过,唉,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经常做噩梦,梦见这些事情,唉”,小孟的脸色变得有点惨白。
“到底是什么事,有那么可怕?”,麦克眉头紧皱地问道,然后接着安慰小孟:“你不用怕,如果有什么危险,我们可以帮你。”
小孟微微点了点头,从兜里抽出一根烟来,点着后猛抽了几口,努力平静了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地说了起来:“我们那个老板,其实害的人不少了,被他害得那些人,最后都变成了‘纸人’,他昨天也是想用同样的方法害你们,让你们变成‘纸人’。”
“‘纸人’?是不是那些能飘起来的人啊?”郑旭问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小孟狠狠地点了点头:“嗯,是的。唉,太可怕了,第一次遇到这种事,大概还是两年前,那时候,有一对美籍华裔夫妇来我们这里考察,也是住在你们住的后院的那所房子里。
关于那对夫妇,我印象很深,他们看起来很有教养,说话总是那么文雅而又得体,而且出手阔绰,小费都是给美金,他们很年轻,大概也就三十岁左右,男的英俊潇洒,女的更是貌美如花,极少能看到长相如此完美的人。
我们老板对那对夫妇也很热情,那段时间,经常和他们在一起聊天,甚至还免了他们的房费,说是要和他们交朋友之类的――就像现在对你们这样――过了几天后,老板也是让他们搬到前院的房间来,而且住的房间,就是你们新搬进房间中的一间。
其实你们都不知道,你们新搬的那两个房间非常奇怪,我怀疑房间里有地道。那两个房间平时是不让客人入住的――即使其他的房间都住满。
在那对夫妇搬到前院的那天,是我主动帮他们那东西的,因为他们的行李比较多,但那天早上,我见到他们第一面时,发现他们的脸色非常怪――就像刚喝完酒似的,脸色潮红的厉害。
但他们说并没喝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因此也就没特别在意。
在搬到前院的三四天后,那对夫妇忽然失踪了,我问宾馆的同事,同事说,那对夫妇已经离开宾馆了,我感到很奇怪,因为那段时间内,我是白班,而且是从早上六点,一直上到夜里十点,并且是专门负责办理客人的入住和退房,我怎么没见到那对夫妇离开呢?
而且我查了一下宾馆的记录,也没有看到他们离开的记录。过了一段日子后,有人来调查,说这对夫妇失踪了,有人说是这对夫妇进森林中去探险,然后就不知去向了;还有的说是在回去了路上失踪的,反正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
时间一长,我也就淡忘了这件事,直到有一天夜里,发生了一件让我毛骨悚然的怪事。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雨夜,我正好是夜班,外面的狂风裹挟着暴雨,狠狠地砸在窗户上,砰砰作响,仿佛随时可以把窗户上玻璃砸烂似的。
尤其是外面的风雨声,好像隆隆的炮声,轰轰作响,让人听着胆战心惊,我还从没经历过那么大的雨水,我值班的大堂里,已经有雨水灌了进来,地上全都是水。
那天恰好是我一个人在大堂里值班,又冷又困,但又不敢睡,头晕晕乎乎的,下那么大的雨,当然也没电了,点了几次蜡烛,但因为风太大,即使把门窗全都关严,仍然有风吹进了,把蜡烛都吹灭了,我也就不再点了。
在黑暗中,我正昏昏欲睡时,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外面有人在窗外叫了一声,我吓得浑身一激灵,一点睡意也没了,认真听了听,除了风雨声、还有雨点砸到窗户上的声音外,并没听到人的声音。
我觉得可能是我听错了。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在这种天气中,怎么可能有人出来呢?于是,我倒了杯热水,喝了两口,心情稍微平静了些,但就在这时,我又忽然听到那种喊声!
果然有人在外面喊!
而且喊一声后,便戛然而止,过了十多秒后,又会喊一声,而且那种叫声听起来怎么那么熟悉呢?
我脑海中忽然电闪雷鸣般的闪过一个念头――那喊声好像是那个已经失踪的美籍华人的!对,就是两个美籍华人中丈夫的声音,那人的声音很有特色,非常浑厚,好像是播音员似的。
我浑身好像过电一般,一阵发麻,恐惧感瞬间传遍全身。
我连忙拿出手电,往窗户上照了一下,果然看到一个人影!那个人影在窗户上闪了一下后就不见了,我壮着胆子,踩着地上的积水,走到窗户边上,拿着手电往外照去,但除了滂沱大雨外,没看到任何人。
我感到自己的手发抖,腿发软,浑身发冷。
但就在我愣神的时候,忽然,我听到了敲门声,而且那种敲门声很急促,我问了声‘谁’,觉得自己声音也抖得厉害,门外传来一声应答,我没听清那人说的是什么,但从声音上判断,应该就是那个失踪的、男性美籍华人!
我咬了咬牙,走过去,猛地把门打开,一股风雨吹了进来,瞬间把我的衣服打湿了,在手电的亮光下,我发现门口蹲着个人,那人用一件衣服盖住了头和身子。
‘小孟,救救我们吧,呜呜,我是被你们老板害的’。虽然他说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还是分辨出来了,他的确就是那个失踪的美籍华人。我当时手忙脚乱,真不知道怎么才好。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您赶紧进来说吧,外面雨……多大啊……快’,我结结巴巴地说道。
‘别过来,别过来,我现在的样子,变得比鬼还可怕,你千万不要过来,会把你吓死的,在这雨天里,我才能过来找你,你老板太歹毒了,呜呜,他把我和我太太,都变成了纸片人,我们只能在天上飘着了,呜呜,想办法救救我们吧,我们这里只和你熟,呜呜呜。’
他边说边哭。
就在这时,从远处闪过一道手电光来,可能是附近有人听见这边有什么动静了,他好像是受惊的鸟一样,马上顶着那件衣服跑了,一摇一摆的,身材好像也矮小了很多。
我回到屋里,大脑一片空白,好像停止运转似的,那两天我一直都没缓过神来,一直怀疑那是不是一场梦,我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怪事。
两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怎么就变成纸片人了呢?我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但是越想越害怕。
你们几位也许不知道,我和赵五和赵伟雄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赵伟雄老爷子,看我为人机灵,处理问题也比较老练,所以很喜欢我,一直让我跟他混去,但我这人比较懒,觉得宾馆这工作干习惯了,不愿意随便换工作,主要是家里人也不同意。
人一遇到这种怪事,总想找个人说说,因为老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了。找谁说呢?我就把这事告诉了赵五,而他又赶紧把这事告诉了赵伟雄。赵伟雄还特地把我叫去,详细问了问这件事的情况。
他说我们老板其实心如毒蝎,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他绝对做得出来,还要我不要掺和这件事,因为我也没能力、也没办法,救那对夫妇,搞不好还会让自己处在危险的境地。
我听完这件事后,更加胆战心惊了。
从那之后,类似的事件又发生了四次,而每次都差不多――先让客人住到后面院子的房子里,然后再找各种借口,让他们搬到前面那两间房子里,过三四天后,客人就不知所踪了。
我还特别注意到,那些失踪的客人在搬到前面院子时,脸上都会潮红,如喝醉酒似的,无一例外,只有你们没出现这种情况。
你们对我不错,并且赵伟雄还特别关照过我,让我注意保护你们几位,所以当听说让你们搬到前面来时,我心里就咯噔一下,但我知道的这件事很晚,是在第二天早上才听说的,所以就马上急匆匆地过去,想看看你们的脸是不是变得潮红了,结果你们一切正常,我这才稍稍放心。”
第362章 开始攻击
听小孟这么一说,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如果真像小孟说的这样,实在是太可怕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我这时才恍然大悟,赵伟雄为什么说魏世宏会害我们,而且会让我们生不如死,他之所以没细说,可能是这种事情太过诡异,即使告诉我们,我们也未必相信。所以才送给我们护身符,让我们躲过一劫。
“为什么你选这个地方来告诉我这些呢?难道这里最安全?”一直都没说话的郑旭忽然问道。
小孟点点头:“对,这个墓地最安全,不是自夸,别看我年纪小,我做起事来,考虑还是挺周密的。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老板的主要耳目有两个――一个是狗,但不是那些凶猛了狼狗,而是一只很不起眼的小土狗,体型和样子都不引人注意,那只小土狗却能完全理解人的话,并且还会把它听到的话,转述给我们老板;
虽然我从没听过那只狗说话,但我相信它一定具备语言能力;另外一个耳目,就是那种纸片人了,但那种纸片人一般都是在夜间出没,也是专门替我们老板打探消息的,但无论是纸片人,还是那只狗,却都不敢来这里。”
小孟的这番话,听起来好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看我们的表情,小孟也意识到他说的这些太令人难以置信了,便连忙进一步解释:“其实这也都是赵伟雄告诉我的,他让我小心,我一开始也不太相信他的这些话,因为这种事情确实太怪异了。
但根据我后来的观察,才发现,还真是如此。就以那只狗来说,它经常在宾馆里乱逛,但在那之前,我从未注意过它,自从听赵伟雄说那只狗非同寻常后,我才开始观察它。
那阵子,赵五经常来宾馆找冯晴晴,而那个冯晴晴也对赵五很热情,看上去两个人正在热恋,而每次赵五一来宾馆,我就看到那只土狗会马上往中间的院子走,它那是到中间的院子、去通知我们老板。
而我们老板每次也都会偷偷地躲在前院的一棵大树后面,观察冯晴晴和赵五互动的情况,每次都是如此。
而那段时间,我们老板也都没再出去考察之类的了,好像他很在意赵五和冯晴晴的感情进展情况。通过这件事,我虽然没亲眼见到、亲耳听到那条狗和我们老板说话,但却觉得他们之间应该是能沟通的,否则不会那么默契。[.超多好看小说]
也就是从那之后,我才觉得那只狗确实很特别。
还有一次,我去后院一个偏僻的角落里,去拿一些木材,那些木材很珍贵,和檀香的材质有点类似,宾馆里要用那些木头做些小的礼品盒,所以我才去了后院的那个角落,平时是没人去那里的。
那个角落就在后院那个湖的东边,是个草丛,那草有齐腰高。而穿过那片草丛,才是堆放木材的一片不大的空地,而那丛草正好遮挡了人们的视线,让人看不到那些木材。
当我穿过草丛、准备拿那些木材时,却看到极其怪异、极其不可思议的事情――那条狗趴在湖边,正啃吃着自己的一条前腿!
那条腿已经被它吃下三分之一左右,它嘴上、地上都是斑斑的血迹,而剩下的多半条腿上,露出森森的白骨,它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自己那条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呆立在那里,不知所措,那条狗好像听见有动静,连忙往后看了我一眼,正好与我四目相对,看着它满嘴淋漓的鲜血,我不禁腿一软,竟然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了。
其实我本来想赶紧跑开的,只是两腿不知怎么的,忽然不停使唤了。
那只狗瞪了我两眼后,然后一瘸一拐地跑开了,最诡异的是――它经过我身边时,竟然哼了一声,那种声音和人发出的声音一样!
我感到头一阵阵晕眩,差点昏过去。在那一刻,忽然感觉时间停止了似的,眼前真实的世界也变得虚幻起来,这让我感到恐惧、慌乱、无所适从,种种复杂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过了很久,我才又恢复了平静。
等我神情木然地拿了木料回到前院时,同事问我怎么了,为什么去那么久,我强打精神撒谎说,不小心摔了一跤,脚扭了一下,所以走的很慢,而没如实说出我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
第二天,我就把这件事告诉了赵伟雄,他还夸我做得对,否则我如果说出来这件事后,可能被送到精神病院了,因为无论如何,正常人都不会相信这种事的。
赵伟雄还说,幸亏我们老板不在,否则我很可能会被我们老板杀人灭口,因为我们老板绝不会让别人知道这种事,因此一定要在我们老板回来前,把那条狗除掉,否则它万一告诉我们老板这件事,我就太危险了。
听赵伟雄一分析,我吓出一身冷汗来,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那时,我已经知道老板害人的事了,他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我连忙说,如果不行的话,我就不干了,从那个宾馆离职,而赵伟雄却摇摇头说,即使辞职,我也很难躲过我们老板的毒手,而且我们把那条狗除掉后,我也不能辞职,因为那样也会引起我们老板的怀疑。
我当时感到真是进退两难,看来只有在老板回来之前,除掉那条狗,然后我尽量再装着若无其事的继续上班。除此之外,别无良法了。可怎么才能除掉那条怪异的狗呢?
那可不是条一般的狗。
那只狗只消失了一天,在第三天时,它竟然又像往常一样,又到了宾馆前面的院子,让我无比震惊的是,它那条被啃掉的前腿,居然已经长了出来,而且几乎恢复的完好如初,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这怎么可能呢?但我又不得不相信这是真的,没想到它的那条腿简直就像是壁虎的尾巴,断了后还可以再生。
平时的时候,我经常丢给它馒头、骨头之类的,它也都会吃的很香。但自从发生了这件事后,不管我喂它什么,它一口也不会吃,不用说,它怕我毒死它。
没想到这只看上去如此普通的狗,竟然如此聪明、而可怕,因此,要除掉这样的狗,实在是太难了。
可我也知道,如果在老板来之前不弄死它,我恐怕就有生命危险了,所以我和那条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至于如何除掉狗,也只能靠赵伟雄想办法了,可怎么才能干掉它呢?它不但像人那样聪明,还有可怕的再生能力,好像杀不死似的。
赵伟雄详细问了我一下那条狗的生活习惯,然后制定出一个杀死狗的方法。那条狗有一个特殊的生活习惯――每天的傍晚时分,好像都会去森林一趟,而其余时间,都在宾馆。
赵伟雄决定,我们就在那条狗去森林的路上动手。
那是一天的傍晚,我、赵五、还有赵伟雄,埋伏在那条狗进出森林的必经之路上,赵五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木头桶,也不知道木头捅里、装了什么东西。赵伟雄特别观察了一下那里的情况,最后我们决定躲在一个小巷子的拐角处,因为那只狗从森林回宾馆时,一定要经过那个拐角处的。
而在拐角处袭击狗,是为了其不意、攻其不备。
我们仨躲在拐角处,静静地等着,我几乎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他们爷俩也是一脸的紧张。赵伟雄要我们不要探头看,因为一探头,很容易就会被那只狗发觉,那只狗的警惕性很高,一旦被它发现的话,我们也就前功尽弃了。
看不见狗的行踪,也听不见狗的动静,这样就使我们更加紧张了。
那里很偏僻,一到黄昏时分,就没什么人在那里经过了,这对我们来说很有利。赵五拿着木桶,一刻也不敢松懈,赵伟雄则眯眼眼睛,好像在全神贯注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我看了看表,我们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但那只狗还没出现。难道它今天不从这里经过了吗?我看到赵五举着木桶的双臂,有点微微发抖,我知道,他这是有点累了。
但在行动之前,赵伟雄一再嘱咐我们――这次行动的成败,也就在一两秒之间,一旦失手,以那只狗极高的警惕性,我们以后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因此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就在我们都有点疲惫时,忽然,那只狗无预警地出现了!
当它看到拐角处我们三个人时,不由得愣了一下,就在它发愣的、短短一两秒钟时间内,就听赵伟雄大喊了一声‘泼’,几乎与此同时,赵五桶里的液体已经泼了出去,一股浓重的汽油味直冲鼻腔,我这才知道,原来桶里是汽油。
那桶汽油已经泼在了那条狗的身上,而且那个拐角处的空间极其狭窄,三面都是墙,让那条狗不能迅速撤离,就在那条狗惊慌失措的时候,赵伟雄已经划着一把火柴,丢在了狗的身上。
狗身上瞬间燃气了熊熊烈火。
赵伟雄大喊一声‘赶紧撤’,我们刚跑了两步,那只狗带着熊熊的烈火,怒吼一声――那怒吼像是人发出的,而不是一只狗――已经冲到了我们原来站的位置,它这是想和我们同归于尽,幸亏我们躲得快,它再想发动攻击时,身上的烈火却不再给它时间了,它踉跄了两步,倒在了地上,然后发几声人一样的低吼。
空气中充满了汽油味,和被烧焦的、皮肉的臭味,我有种强烈的呕吐感,最后终于忍不住,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第363章 最骇人的秘密
就这样,我们直到看到那只狗烧成了一堆焦炭,但赵伟雄还是不放心,让我和赵五守着那堆烧焦的尸体,然后他回去拿了把铁锹,还有一个袋子,以及三个口罩,我们戴上口罩,把那堆烧焦的尸体收进袋子里,埋到旁边森林中的一颗大树下,然后我们才离开。[.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把那条狗除掉后,我心里才真正踏实了。
我们老板回来后,马上就发现那条狗不见了,他心焦火燎地四处派人去找,当然是找不到了,最后也只得作罢,那阵子他情绪一直都比较低落。但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他又新弄来一条差不多的狗。
那条狗的形状、大小都和原来那条极像,只是毛色不一样,我知道,新来的这条狗,所起的作用也应该是和上一条一样。
而且更让我不安的是,那条新来的狗好像怀疑上我了,它会一直跟着我,甚至当我从宾馆出来时,它也会跟在我后面,我回到家里,它也会守在我家门口,这让我又惊又怕,却又无可奈何,我真想找赵伟雄去商量一下对策,但却又清楚,一旦我去找赵伟雄,不但会让赵伟雄暴露,甚至我们烧死那条狗的事,也有可能被发现。
我试着用各种方法甩掉那条狗,但怎么也甩不掉,它一直会跟在我后面四五米的地方,如影随形,那段时间我简直要精神崩溃了。
但我并没放弃尝试,我选了这个小镇中很多特殊的地方,看能不能摆脱那条狗的跟踪,比如,我去过喧闹的商场,希望在拥挤的人群中能甩掉那条狗,但并没成功;也试过最容易迷路、最曲折的小巷,没能甩掉那条狗,但我却迷路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终于发现一处地方,可以摆脱那条狗的跟踪。
什么地方呢?就是这个树林,还有旁边的那个戏台。
有一次,在那只狗的跟踪下,我心烦意乱,就来到这里的戏台看热闹,但我意外的发现,当狗看到戏台上穿着古装的演员时,它变的异常恐惧,见我往戏台附近走时,它却不敢跟过来,只呜呜低叫着,身体有点瑟瑟发抖,扭头想赶紧跑开,但又回头看了看我,仿佛知道监视我是它的本职工作似的,它不应该就这么离开的,但它又实在太怕台上穿古装的演员了,尤其是那些演员每唱一句,它都被吓得浑身抖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最终还是坚持不住,夹着尾巴、心有不甘地跑了。这让我兴奋不已,我终于找到一个地方,可以摆脱那只狗的跟踪了。
在那之后,我试着从这片树林的另一侧靠近那个戏台,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不知什么原因,那条狗也不敢钻进这片树林。
从那之后,我就知道通过树林和戏台、就可以摆脱那只狗了,因此才把你们叫到这里来。
虽然很早以前,那只狗就不跟踪我了,但我还是要以防万一,对吧?”
“想不到你和赵家叔侄俩的关系这么密切”。听我这么说,小孟狡黠的一笑说:“嗯,赵伟雄可不简单,他恐怕是这个小镇上唯一一个能和我们老板斗的人,在斗的过程中,两人应该说各有胜负,但没想到我们老板竟然如此狠毒,竟然把赵伟雄的腿给废了,看来我们老板算是技高一筹。”
小孟很感慨地说。
“想不到那个魏世宏如此心狠手辣,我看咱们还是赶紧从这里撤了吧”,秦晴一脸担忧。
就在这时,忽然就听有人喊了一声:“想不到你们几个在这里”,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小孟低声惊叫道:“天哪,是我们老板!”
我的心好像被瞬间提了起来,连忙扭头看过去,果然是魏世宏,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这里了呢?
小孟的脸色苍白,但他果然是年轻老成,很快便镇定下来说:“嗯,是老板啊,我是在看戏的时候遇到他们几位的,他们觉得这里的树很特别,就带他们来这个树林里看看。”
“嗯,今天是我父亲的祭日,他们二老也埋在这里了,所以我过来烧纸”,魏世宏点点头,没有直接回应小孟,而语气平静地说出他来这里原因,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这个魏世宏对我们来说,现在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谜团,难道他真的像小孟说的那样歹毒可怕?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为何要选择我们下手呢?如果他打算要害我们,为什么又向我们说那么多关于‘漂浮人’的事情呢?这真是让我们绞尽脑汁、却也想不明白的。
说实话,如果不是小孟告诉我们这些,我对魏世宏的印象极好,每次与他接触,都能感到他的真诚和热情,只是有些时候,会隐约觉得他的性格好像很冲突的,比如对赵伟雄那次,虽然赵伟雄侮辱、打骂他在先,但魏世宏下手也确实够狠的。
“这种树你们都没见过吧?”魏世宏走了过来,一脸亲切的微笑,“我听老辈人说,这些树并不是人工栽种的,而是本来就有,最早搬来这里的居民,觉得这些树有点像是坟前的松柏,就把小镇中的墓地选在了这里,他们认为这是顺应天意,哈,好了,小孟,你陪他们几位在附近走走吧,听听戏曲也不错,我要回宾馆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说完后,就告辞出了树林。
而小孟则仍是一脸的余惊未消,等魏世宏出了树林后,他表情仍然有点僵硬,脸色也有点苍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知道,魏世宏的突然出现,让小孟的心理受到了巨大的震慑。
“你是不是会担心你老板怀疑你?”,我轻声问道。
“嗯,有点担心,不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刚才说的那些,他应该没听到,我虽然怕他,但也绝不是怕到不敢还击,他要是真对我动手的话,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小孟狠狠地说,但我觉得他说这些话,多少有点给自己壮胆的意思。
“哈,你拿什么跟你们老板鱼死网破呢?”我便有点调侃似的问他。
“因为我掌握着他的一个最重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我还从没对别人说过,包括赵伟雄,唉,现在我好像该是说出来的时候了,虽然我觉得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但也要以防万一,我听赵伟雄说过你们的身份,我知道你们都是来调查这个森林的,而且都是些专家,所以,我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们,一旦我遇到困难和危险,说不定你们还能帮助我呢。”
小孟的话让我们一愣,关于我们的身份,我们没想到关于我们的身份,连小孟也已经知道了,但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小孟居然还有关于这个魏世宏更核心的秘密。
“哦?到底是什么秘密?你竟然连赵伟雄都没告诉?”,郑旭眼中一亮,不动声色地问道。
小孟眯起眼睛,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说:“我跟你们说过了,我们老板原来是结过婚的,但在前两年时,很多人不知什么原因,原本和他很恩爱的老婆,忽然就走了,而且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回来,但也许只有我,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你难道和你们老板娘关系不一般?所以才知道这些秘密?”我开玩笑似的说道,想让这凝重、压抑的气氛轻松些。
小孟苦笑了一下,继续说:“哈,您说对了一半,我的确和老板娘关系比较好,但绝对没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我们的年龄差很多,她只是把我当成孩子而已,最后变成了好朋友。
那还是在几年前,他们夫妻的关系还很正常时,我们老板娘的父亲,来这个小镇住了大概半年左右,因为那段时间我们老板夫妻都比较忙,所以老爷子的日常生活,都是由我照料,我陪他逛街、吃饭、聊天,那段时间,老头过的很开心,经常在老板夫妇面前夸我,看我把她父亲照顾的那么好,老板娘当然对我很有好感,我们俩的关系,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慢慢变得密切起来。
有机会便在一起聊天,后来越聊越投机,算是成了好朋友。
其实我们老板娘在离开之前,就偷偷地告诉我,她要离开,而且永远不再回来了,当时我感到很震惊,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老板娘告诉我,不知为什么,我们老板有一次从森林中考察回来后,忽然有了很奇妙的变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似的。
而且,从那次回来后,我们老板好像得了失忆症,他们俩的恋爱过程,还有一同度过的美好回忆,他有时会完全不记得,但有时又好像模模糊糊能想起来,老板娘怀疑我们老板是不是脑子出现问题了,所以想让我们老板去医院检查一下,而我们老板却死活不去。
当然,单单为了这种事,我们老板娘也不会那么绝情,她之所以下决心离开我们老板,是因为她见到了另外一件极其可怕、而又怪异的事情,正是经历过那件事后,她才不再犹豫,决定要永远离开这里……”
当我听到小孟说魏世宏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似的,我心中猛然一动――这不就是王教授所遭遇到的情况吗?还有施方回忆录里提到的那个李麻子,好像也有类似状况。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小孟接下来讲述的事情,更让人惊骇不已。
第364章 深夜跟踪
林中一阵微风吹来,我不禁打了冷战,就听小孟的声音更低了:“老板娘之所以下决心离开,是因为她发现,我们老板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
“一个怪物?什么样的怪物?”麦克睁大眼睛,禁不住问道。(.)
“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条狗啃自己腿的事吗?”,小孟反问道,没等我们回答,他就接着讲下去:“有一天夜里,我们老板娘半夜醒来,发现老板没在,这原本不是什么大事,也许是夜里上厕所了,应该不必大惊小怪的,但那阵子,她本来他就觉得老板不正常,所以一看没在,就不免多想,闭着眼睛等了很大一会后,还没见我们老板回来。
她心里就更加忐忑不安了。于是悄悄起床,借着从窗户上透进来的月光往客厅里看了看,发现客厅里也空无一人,再看看厕所,仍然没人。老板娘走到窗前,又往院里看了看,发现西厢房的灯还亮着。
她便偷偷打开门,蹑手蹑脚走过去,往屋里看去,而等看到里面的一幕时,她的头嗡的一声,差点晕过去。
只见在昏暗的灯光下,老板竟然正在啃着他左手的中指!
那根手指已经鲜血淋漓了,而老板则吃的津津有味,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每吃一口,还会用舌头贪婪地舔舔嘴,好像自己的手指无比鲜美似的,不舍得很快吃完,过了好大一会,那根中指才几乎被老板完全啃完了!
这一幕实在是太触目惊心、太惊悚了!
我们老板娘感到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惧,她真想马上逃到大街上,但稍微冷静了一下,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处境,觉得还是先不动声色为好。她有点脚步踉跄地悄悄回到房内,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但身体却抖得厉害。
过了很大一会,老板也回到床上,她更加恐惧了,但却只能装睡,幸好老板躺在床上后,很快就鼾声如雷地睡着了,但老板娘还是一动不敢动,在这种煎熬中,终于等到了天亮。
她才敢起床看老板的那只手,发现那个手指上,已经缠上了厚厚的纱布。
等他们吃早饭的时候,她还不得不假装惊讶地问老板的手指是怎么回事,而老板却轻描淡写地说,手在切苹果时被割伤了,并没有大碍。
我们老板娘很想知道,到底老板经历了什么事情,但她又知道这事根本不能问我们老板,因为即使她问了,我们老板也未必会说,还有可能招致危险,但我们老板娘经过这件事后、才彻底意识到我们老板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怪物,不再是她熟悉的那个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更可怕的是,在过了一天后,我们老板左手的纱布除掉后,他那根被吃掉的中指,竟然又长了出来!而且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常,我们老板娘告诉我,那是她一生中最煎熬的几天。
她对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变得如此怪异,既感到恐惧、又有太多的心疼和不舍,但在几天后,她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自己曾经深爱的这个人,因为老板娘觉得,虽然我们老板的样子没变,但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或者说,另外一个怪物,她再也无法忍受在以后漫长的日子里,再与这么个怪物朝夕相处,于是她下决心离开,而且永远不再回来了。
而她做这个决定后,只告诉了我一个人,除我之外,没对其他任何人说,包括我们老板,因此,我们老板娘算是偷跑的。”
小孟讲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还真没想到,他小小的年纪,心中竟然藏着这么多怪异而又恐怖的秘密。尤其是麦克,他睁大眼睛,听的比我们都专注。
我忽然意识到――王教授之所以让我们来这里,可能是因为在这里我们能找到解救他的办法,但我们到这里的几天内,遇到的一些很怪异的事情,但这些怪异的事情,和王教授的那种遭遇好像并没什么关系,直到现在了解到魏世宏的经历后,我才猛然意识到,营救王教授的方法,也许就和这个魏世宏有关。
“难道就凭你知道的这个秘密,便能与魏世宏鱼死网破?”麦克一脸疑惑地问。
小孟摇了摇头,脸上忽然笼罩了一种与他年龄很不相符的、森森的杀气,他几乎咬着牙,狠狠地说:“当然不是,他要是想害我,我就挖他父母的坟”。
秦晴被小孟的话逗乐了:“哎呀,你这孩子也真是的,他要害你,你挖他们家祖坟有什么用啊”。
大家也都觉得小孟这句话很孩子气。但没想到,小孟却一脸的严肃,往远处看了看说:“你们以为我在开玩笑,是吗?走,我带你们去看个地方。”
说着便往树林的东边走去,我们先是有点诧异,接着便好奇地跟在他身后,想看看他要带我们去哪里。这个树林里的坟墓虽然没起坟头,但却有很多墓碑,这也难怪,如果既没坟头,也没墓碑的话,家属们也就无法确定死者埋葬的位置了。
小孟走了十多米后,忽然停住了,他指着一块很大的墓碑说:“这就是我们老板父母的坟”。
我发现魏世宏父母的墓碑,比其他的墓碑都要大两倍左右,看起来特别显眼,但除此之外,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们这里的风俗也太奇怪了,怎么不起坟头呢?要是不立墓碑,谁能看出来这是一片墓地呢?”秦晴不解地摇了摇头问道。
“不是不起坟头,听说最早的一批坟,也都是起坟头的,但不知为什么,不论起多大的坟头,都会慢慢缩小,直到最终完全变成平地,为什么会发生如此奇怪的现象呢?
还有专家来研究过,说这是因为我们这一带的土里,生活着一种特殊的生物,而这种生物喜欢把不平的、有起伏的地方弄平,它们的这种特性,就像是蚯蚓松土那样。
但我们这里的人都比较迷信,觉得坟头总自动被平,是天意,我们要顺从天意,也便渐渐地不起坟头了。”
“你带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看魏世宏父母的坟吗?”麦克仍然一脸不解地问道。
小孟则摇摇头:“不是,刚才看到老板,我之所以紧张、恐惧,是因为我绝没想到老板会白天来这里,以往他都是夜里来这的。”
”无论是夜里来,还是白天来,都说明他还算是个孝子,对父母很有感情”,麦克声音忽然变得很伤感,也许他也是个养子,和魏世宏的身世相似,所以对于养父母,有种很特殊的感情。
“这和孝不孝顺无关,我怀疑我们老板不及时来这里的话,他可能会死。”
”不来这里会死?你赶紧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晴吃惊地问道,我们也都吃惊了一惊。
小孟点点头,先往周围警惕的看了看,没发现有人,这才低声说:“自从我们老板娘离开后,我就对我们老板特别注意起来,我发现他真的很不正常,虽然我没亲眼看到他吃手指之类的,但我发现一个奇怪的规律――他如果在这个小镇上住时,到第二天的下午,就会无精打采,昏昏欲睡,两眼无神,脚步都有点踉跄,好像喝醉酒一样,有一次下午,我甚至看到他走着走着,就撞倒一棵柱子上。
但一到第三天,又精神焕发,恢复正常了,但隔天后,这种疲劳的周期就又出现了。
这种极有规律的变化,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下决心要跟踪他。但我的跟踪,并不是一直跟在他后面,因为你们也都了解这个小县城的街道,要跟踪一个人是很难的,甚至说基本不可能。
所以,我的方式,就是定点蹲守。比如,我会先躲在宾馆门口远处的一颗大树后面,看我们老板夜里是不是会出去,根据他走的方向,会猜测他可能去的方向和地点,然后再分段蹲守。
大概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彻底搞清楚我们老板在夜里奇怪的行踪。
我发现他会在夜里十一点左右出来,然后往走进大门右边的那个街道里,我便分段蹲守,最后终于发现他来的地点,居然是这个小树林的墓地。
但在深夜里,他为何来墓地呢?凭着直觉,我隐约觉得,他来这个墓地,可能与他父母的墓有关,于是就选了一个地点,能恰好观察到他父母的这个墓,事先埋伏好,看他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我还记得那天夜里正好是个月夜,大概在夜里零点后,我发现老板果然来到他父母的墓旁,我当时感到一阵恐惧,不由自主地握了握手中的匕首――我当时以防万一,每次蹲守,我都会带把匕首的;不过还好,我们老板并没有发现我。
你们也看到了,这个小树林的树木很稀疏,因此里面的光线和外面差不多,月光完全能透进来,所以我看的很清楚。只见老板有点踉跄地走到墓碑旁,把全身衣服脱光,浑身一丝不挂地抱着这块很大的墓碑。
说实话,当时我觉得他的这个动作既荒唐,又有点猥亵,还很荒谬,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也就持续了十多分钟,他就穿上了衣服,然后就往回走,从他走路的姿势看,脚步也毫不踉跄了,好像精神和体力完全恢复了,我才猛然醒悟――原来这个墓碑竟然有这种奇妙的功能!
而我也了解到,我们老板一没力气和精神,只要光着身子抱抱这块墓碑就好了,这块墓碑居然有这种神奇的功能!
于是,我就想,肯定是墓碑下面、连着墓里的什么东西,才有这种奇妙的功能,所以,我觉得只要把这个墓扒开,墓碑应该就没这种功能了,而这种功能一没有,我们老板的身体很可能就会迅速衰弱而死。”
第365章 新的发现
小孟说到这一点时,我、秦晴和郑旭,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下,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情况也并不陌生――那个小县城附近的村民、以及周凯之洞中的那那些古猿,也都有这种情况。
而正是小孟介绍的这个情况,让我们的调查有了意想不到的进展。在之后的两天内,郑旭说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也不知为什么,她总是在宾馆里转来转去的,而我们三个则有点憋不住,因此,我们就出去在小镇中转了转。
前几天夜里,我们在山头上观察那块林间平地的情况,在黑暗中,当‘漂浮人’从我们头上飞过时,因为紧张,我紧紧握住了秦晴的手,她不但没有反抗,而且还热烈的回应了我的紧握,自从那之后,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变得有种初恋般的甜蜜、羞涩、以及心照不宣。看到她高挑而又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还有清秀的脸庞,我就仿佛又回到了青春期看到自己喜欢女孩子时的那种悸动与兴奋。
男女间的感觉真是奇妙,之前虽然对她也有好感,但那种思念、渴望,从没像现在这么强烈过。两人即使不说话,只是会心地相视一笑,心底就会涌起一种莫名的甜蜜。
对于我来说,我和秦晴关系的进展,也许是我这次探索活动的最大收获。
麦克的感觉倒是很敏锐,他好像察觉我和秦晴的关系不一般,可能觉得自己有点当灯泡的感觉,于是便找了个借口,说是要独自去西边拍些照片,借故离开了,算是为我和秦晴创造了单独相处的机会。
和麦克分开后,虽然我们会迷路,不过因为是闲逛,所以即使迷路也无所谓,大不了找个孩子带我们回去,我们就信步在巷子内穿行着。
“诶,秦晴,我还真有点着急,王同、胡梦还有张大军他们,还在树林的基地里陪着王教授,而我们来到这里几天了,还是没找到解救王教授的办法,不知为什么,郑旭怎么突然不往下查了呢?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算的”,我故意和她走的很近,肩膀挨着肩膀,好像闲聊似的说着。
“哈,还没看出来你是个急性子啊,对于很多事,急也没用,你没看出来吗?郑旭之所以让我们几个随便活动,她好像是在独自调查什么,也许觉得我们一起行动目标太大,太惹人注意了。(.)”
秦晴的语气变得那么的轻柔,还微微有点娇嗔,而她平时说话,则一向属于大方、大气的那种,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说话这么温柔。
难得今天是个晴天,明媚的阳光洒下来,温暖中透着清爽,即使在这个阴郁、压抑、而又恐怖的小镇中,我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的美好,种种的危险、怪异和恐惧,此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边聊边走着,因为早已迷路了,见到岔道和拐弯后,我们不再分辨方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随意在迷宫般的街道中穿行,对心心相印的异性来说,外界的环境已经变得不太重要了。
也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忽然,通道从旁边不远处,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还有大人的叫骂声:“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警告你多少次了,咱们这里决不能放风筝,你就是不听,你要是下次在放风筝,我还会打你。”
而孩子好像也很拗,哭喊着说:“不,我就要玩,就要玩”。
我和秦晴听到这些话后,不由得吃了一惊。
“没想到这个小镇上居然还会有这种忌讳――不让放风筝,这是什么习俗啊,真是够怪的,走,咱们过去看看”,秦晴说着,就循着声音走了过去,我知道,秦晴除了是一个研究古代口语的青年学者外,她还参与一些秘密而重大的项目,并接受过相关的训练,所以她对某些事情的敏感度,远超过平常人。
我们转过两个拐角后,才发现这里是这个小镇的一所小学,在小学的门口,有一片不大的空地,有三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还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看起来应该是位妈妈。
她正在和其中一个孩子争夺一个风筝,她想把孩子的风筝夺过来,而孩子则抓着风筝,又哭又喊,死命不放,两人僵持不下,看起来是场母子对峙的局面。
“小朋友,听妈妈的话,阿姨这里有支漂亮的钢笔,送给你好不好,风筝就不要玩了,行不行啊?”,秦晴走过去,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直漂亮的钢笔,在那个孩子面前晃了晃。
那个孩子一愣,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用手接过来钢笔看了看,好像有点心动。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不能无缘无故的要人家的东西!”年轻的母亲依然训斥道。秦晴的那只钢笔很漂亮,整个笔身是个卡通兔,那个孩子好像很喜欢,根本没理会他母亲的训斥,而是认真的地看了看那只钢笔,抬头问秦晴:“你真要送给我?”
“嗯,真送给你,不过有个条件――你必须听妈妈的话,不要再玩风筝了,好不好?”
那孩子点了点头,然后松开风筝,手里拿着那只钢笔就跑开了。
“哎呀,你这孩子,赶快把钢笔还给人家,听见没有?”那个年轻的妈妈没喊几句,三个孩子就很快就钻进一个巷子里不见了。
“哎呀,真不好意思,不过也要好好谢谢你,你说这素不相识的,就要了你一支钢笔,真是不好意思,唉,我这个儿子从小就皮,没听话过”,那个年轻妈妈,语带歉意地说着。
“没事的,孩子都这样,树大自然直,大了就好了”,秦晴微笑地宽慰那个年轻的妈妈。
“嗯,希望吧,反正这孩子每天都是反着来,你叫他往东,他偏往西,唉,养个孩子真是费心啊,对了,你们两位是来这旅游的吧。”
“是啊,来这里有两三天了,觉得这里是挺特别的,包括这里的街道之类的,一走进去,人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且还有很多奇怪的风俗,挺有意思的,我刚才还听你说,这里还不让放风筝,对吧?”秦晴尽量像是拉家常似的说着。
“是啊,我们这里是挺特别的,尤其是这风筝,更不能放,你们不是本地人,也许觉得这是迷信,但在我们看来,谁家要是风筝的话,肯定会惹来灾祸的。
就说去年,有两家的孩子放风筝,当天夜里,家里就着火了,还烧死人了,这可都是发生在我们身边的真事,别的忌讳还好,尤其是不能放风筝的忌讳,每个人都必须严格遵守,祖祖辈辈都是如此,要是破了这种忌讳,家里着火是轻的,还有的人无故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只有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才不知道其中利害。”
我和秦晴都隐约觉得,这种禁忌可能与“漂浮人”有关?秦晴还推测,可能是因为“漂浮人”特别害怕风筝,所以当有人放风筝时,它们就会做出一些惩罚,让小镇上的人们形成一种禁忌。
甜蜜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应该往回走了,虽然我和秦晴还是有点意犹未尽,但如果回去太晚的话,也不太好,毕竟郑旭还在宾馆等我们。
可我们真的迷路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到宾馆,幸亏向我们一样的、迷路的外地人并不少,经常能看到有孩子带着他们往不同的方向走,看来我们俩也只能找个孩子做向导了。
最后我们找到了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为我们带路,只走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就回到了宾馆,虽然我们转了一下午,原来我们离宾馆其实并不远。我们俩回来后,发现麦克已经回来了,正在屋里看书,而郑旭却还没回来。
我们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见郑旭的踪影,我们开始有点不安起来。在这个诡异的小镇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的,会不会是郑旭遇到危险了?而正当我们要出门去找时,才看到郑旭急匆匆地从外面回来。
没等我们问什么,郑旭就比了个手势,示意大家不要问,然后指了指外面,好像故意说给别人听似的:“你们也都回来了,那咱们去吃晚饭吧”。
她这些举动,让我们一下子明白了――我们在房间里说得话,很可能会被别人偷听。关键的事情,要到外面去说。
大家的表情瞬间变得很紧张。
“嗯,好,我也真是饿了。”麦克也演戏般地说道。
大家从房间里出来后,去中间院子的食堂、心不在焉地吃了点饭,便走到了外面,我们跟着麦克,走街串巷,来到了那个戏台旁边的空地上,因为已经是夜间时分,这里的人们好像没有夜间出来散步的习惯,所以这里空无一人。
我们经过那片空地,来到了旁边的小树林里。按照小孟说的,在这里谈话时,就不会被那只神出鬼没的狗、还有“漂浮人”听到,正是我们谈话的理想地点。
“我一整天都在这个宾馆里转悠,果然发现了一处很怪异的地方”,听郑旭这么说,我们都吃了一惊。
”怪异的地方?在后院吗?除了那个湖之外,还有什么怪异的地方?”我不解地问道。那座宅子虽然很大,但我们也住了好几天了,所谓怪异的地方,我们也差不多都一一看过了,不知道郑旭还会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第366章 深夜出击
“这两天,不知为什么,魏世宏好像躲着咱们,偶尔遇到我,也只是客气地打声招呼,就找借口赶紧走开了,他这种变化,让我觉得很奇怪,我想,他可能是想把咱们变成’漂浮人’,但没有成功,所以才有点慌乱,而当一个人慌乱的时候,也是他最容易露出马脚的时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尤其是那中间的院子内,在通往他住所的小路上,拴着两只狼狗,只要一有人靠近,那两只狼狗就会狂叫,看来他是不希望有人靠近他的房子了,他也许正在房子里,做一些不可告人的勾当。
我这两天一直在宾馆中转悠,但并没有新的发现,既然白天发现不了,我就想在夜里看看,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也许会看到一些白天看不到的东西,于是,就在昨天凌晨三点多时,我就悄悄起来了。
除了宾馆大堂里还有些灯光外,其他屋里的等都熄灭了,幸亏天空中还有一钩残月,投下些微弱的光,我在前院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本想往中间的院子走,但忽然想到那些狼狗。
狗的听觉是很灵敏的,尤其是在这夜深人静的夜里,如果它听到有脚步声,肯定会叫的,那样一来,就会打草惊蛇了,于是,我就想找个高点的位置,居高临下,往中间的院子观察一下,尤其是看看那片竹林的情况,那里不但有魏世宏的房子,曾经还有’漂浮人’漂浮在上面。
什么位置合适呢?
我找来找去,发现在前院的墙头上,正好有一个梯子,而此刻连大堂里的值班人员也睡着了,我连忙爬上梯子,往后面的那片竹林看去,借着暗淡的月光,我惊奇地发现,在那片竹林上,竟然漂浮着一个房子似的东西!
为了防止看错,我盯着看了好久,最后终于可以确定,在竹林上确实有一个房子样的东西,我正想拿出手电,往那个房子一样的东西照过去,但却又忽然意识到不能这么做。
我看了好久,连眼睛都有点发酸了,直到东方发亮,那个房子一样的东西,才忽忽悠悠地飘走了,我从梯子上下来,却没再进屋,而是在前院上的一个木头长椅上一直坐到天蒙蒙亮,然后才去中间的院子观察,因为有狼狗看守,所以不敢太靠近那片竹林,而是躲在远处的假山后面,偷偷地往那边看。[]
我想看看魏世宏的动静,但一直等到太阳升起,却仍然没看到魏世宏从竹林中出来――我昨天夜里大概十一点多时,亲眼看到魏世宏走到了他竹林的房子里,之后就再也没看到他出来。
就在我刚准备从假山后面出来时,却忽然看到魏世宏竟然从前院走了过来。
我吃了一惊,他什么时候去的外面?
也许是昨天夜里、我没看到的时候,他去了外面;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上了那个漂浮的房子,然后飘到了外面,等天亮之后才又回来。
我脑子里迅速想了一下,便决定迎面走过去,这样会让他更加慌乱,而他越慌乱,就越容易露出破绽来。果然,当他看到我出现后,脸上显得非常惊慌,甚至忘了跟我打招呼,为了不太尴尬,我连忙说,我是早起出来散步的。
他这才镇定了一些,匆忙说了两句,便逃一般地往他竹林间的房子走去。
到了中午时分,小孟说魏世宏又到外地去了,不知多久才能回来。
听小孟说完后,我就一直在偷偷观察着魏世宏的动向,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左右,我才看到魏世宏拎着一个大包,好像是出远门的样子,果然从宾馆里出去了,在临走时,还把冯晴晴叫到一旁,说了很久,也不知是说些什么。
不过他出远门,对咱们来说,倒不一定是坏事,也就是说,今天夜里,他住的那个房子是空的,因此今天夜里,我想去他的住处看看,但和上次不同的是――他上次离开,我还偷偷地去了竹林里观察那个‘漂浮人’,而且并没看到那二十多条狼狗,但这次好像则不同,光是在在竹林的边缘,就有两条狼狗把守。
只要一靠近,那两条狼狗就会狂吠,同时里面一片狗叫声,让人毛骨悚然,看来那几十条狼狗都在。
魏世宏这次出去,特地用这二十多条狼狗帮他看管房子。但越是看管的如此之严,越说明房子里可能有不想让人知道的秘密,我们便越有探索的必要,可那些凶猛的狼狗,该怎么对付呢?
而且那些狼狗都不像是一般的狼狗,它们不但凶猛异常,而且智力还很高,好像能完全领会人说的话,看到这些狼狗,我就不禁想到在森林中见到的那些、脸上有很多只眼睛的狗”。
听说魏世宏离开了,我松了口气。因为这个魏世宏越来越让我恐惧,只要他在宾馆,我就会感到一种巨大的压力。按说他离开后,我们更可以放开手脚在这个宾馆探索了,但偏偏是那些狼狗,却成了我们行动的巨大阻碍。
“我想我有办法对付那些狼狗”,麦克沉思了一下说。
“你有办法对方那些狼狗?什么办法,你快说说”,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麦克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们在进行敌后渗透训练时,一个很重要的科目,就是学习如何对付狗,因为狗无论是作为守卫、还是用来跟踪,都是最常用的动物。
当然,其中一种方法,就是用麻醉针射到狗身上,让狗在几秒钟之内,失去知觉,这是在夜间常用的方法。另外也可以用沾满毒药的诱饵,把狗毒死,但这种方法只能对付一般的狗,因为可经过专业训练的狗,是不会吃生人提供的任何食物的。
可这些方法,对这些狗都不适用……”
“哎呀,你说你有办法,我还认为你真有呢,既然这些措施都不管用,你还说这些干么呢?这些狗太凶猛了,也太聪明了,常规的办法根本行不通。即使我们有毒药、有麻醉枪,我看也派不上用场”,我埋怨似的说。
麦克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哈,大家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对付那些狼狗。”
“真的吗?你有把握吗?这可不能开玩笑啊”,我还是有点不相信麦克的话。
麦克坚定地点了点头,脸上变得严肃起来:“放心吧,咱们中国人不是有句俗话吗――军中无戏言;这种事情就像是打仗一样,没有十足的把握,我是不敢乱说的。”
“既然这样,就再好不过了,那就等午夜时分,咱们就动手”,郑旭如释重负地长出了口气。但那个疑问仍在我心头萦绕――麦克究竟用什么方法、对付那些狼狗呢?
我们出了小树林,回到了宾馆的房间里,慢慢地等待着午夜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时间越来越晚,宾馆里的灯都陆续熄灭了,外面起风了,并且好像越刮越大,呼呼作响,这种大风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和不安。
我们耐心地等待着,一直到了夜里零点后,我们才开始行动,走出房间门,才发现宾馆的院子里已经没人走动了,大部分人都进入了梦乡,只有宾馆大堂里还亮着灯光。
旁边的那个酒吧这两天也歇业了,说是要装修,因此酒吧的房门紧锁,里面没有一丝亮光,这倒是对我们的行动有利。天空中有轮月牙,让宾馆里的一切,都笼罩在黯淡的月光下,显得诡异而有神秘。
我们都换上了鞋底很软运动鞋,轻手轻脚地往中间的院子走去,而呼呼的风声,对我们行动也是有利的,因为风声可以掩盖我们的脚步声。
我们很快走到了中间院子的那个竹林旁边。
“那两只狼狗趴在地上,好像是睡着了”,麦克低声地我们说道。虽然有朦胧的月光,但我们依然看不清远处的情况,只能靠麦克了。
“下面就看我的了,你们仨在这等一下,我上去解决掉那些狼狗,然后我们就进去。”
“你靠什么干掉那么多狼狗?行吗?”我还是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放心吧,我自有办法。”麦克信心满满地说。
“嗯,那你要小心。”郑旭则没多说什么,只是嘱咐了一句。
麦克点点头,他从地面上捡了块石头,然后匍匐往竹林靠近。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靠一块石头就能解决掉那二十多条凶猛无比的狼狗?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
真想劝麦克别过去了,但见到郑旭和秦晴都不动声色,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等着事情的进展。在黯淡的月光下,我隐约看到麦克往前爬了一段距离后,忽然一抬手,好像扔出去了石头要砸什么似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嗡嗡声,紧接着,门口的那两条狗刚叫了两声,但叫声很快就变成了低沉的哼哼声,好像有气无力似的。很快,那种嗡嗡声越来越大,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一切才又恢复了平静。
“那些狗已经解决了,快,咱们进去。”麦克站起来,回头向我们低声喊道。
“真的解决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呢?”我走到麦克身边,不解地问。
“等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解释,现在咱们先进去再说。”
但我仍然有些提心吊胆,生怕那些狼狗蹿出来袭击我们,但麦克已经大步往里走了,而郑旭和秦晴也紧跟着他身后,我也只好跟上去。
第367章 屋子的意外发现
说来也怪,我们经过竹林边上的那两只狼狗时,那两只狼狗已经趴在那里,一动不动了,真不知麦克用了什么方法。(.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因为竹林的光线比外面暗很多,我们走到里面后,除了麦克外,我们几个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得眼前黑漆漆的,只能紧紧跟在麦克的身后。
“现在可以把手电打开了。”听麦克这么一说,我们马上把手电打开,手电的亮光撕破黑沉闷的黑暗。
“天哪,这些狗都怎么了,它们都趴在这里一动不动的,你怎么做到的,麦克?”
在手电的亮光下,我看到了在竹林的小径上,以及旁边的竹林里,有很多只狼狗已经趴在地上了,我们经过时,这些狼狗没有任何反应,虽然麦克已经说过等有时间再解释,但我实在是太吃惊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这个同样的问题。
这次麦克没在理我,而是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我们很快就来到魏世宏的房前。手电照过去,我们看到在房门上,有一把大锁,看来魏世宏的确是外出了。
“走,趁他不在,咱们去他屋里看看”。郑旭低声说了一句,从兜内摸出一段铁丝,在锁孔里捅了几下,那把锁‘啪’地一下就打开了――看来郑旭开锁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郑旭打开锁后,刚要进去,就听麦克在后面说:“还是让我先进去,大家先把手电熄灭吧”,说着,便站到了门前,但却并没有立即推门进去,而是等我们把手电都熄灭后,他在房门前停顿了几秒钟,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推门冲进去了,我知道,他这么做是防止里面有人偷袭。
等麦克进屋后,并没发生意外情况,我们几个才跟着进去。
魏世宏的这个房间,我们之前已经来过了,里面的家具都很现代,沙发、茶几、书架,和都市中一般家庭的摆设没什么区别。我们打开手电,在屋里搜索着。
大家都很紧张,因为这个魏世宏太诡异、神秘,而且又心狠手辣,而他的家里,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我一手拿着手电,在不同的角落照着,另一手则紧握匕首。
客厅里看了一遍后,我们又搜寻魏世宏的卧室,还是一无所获。[.超多好看小说]
“看,这里还有个房间”,秦晴忽然在客厅里说道。我们连忙过去看,果然,在书架的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门,这个门很隐蔽,如果不仔细找的话,还真发现不了。更加奇怪的是,这个小房门上,居然也锁着一把大锁。
“这很像是个储藏室之类的,奇怪,怎么还上锁呢?难道这里面有什么贵重物品”,麦克猜测着。就在这时,忽然,一声响动从这件屋子里传了出来,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难道这个屋子里有人?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才猛地意识到,这竟然是个铁门,不用说,这是为了保险起见,才换成了铁门。我轻轻地听着,果然,从里面传来一阵吱吱呀呀地声音,我瞬间觉得浑身的汗毛眼都竖了起来。
“里面好像有活物,还在动,而且这个门还是铁门?”我低声说着,因为太紧张,声音都微微有点颤抖了。这时,就听屋里哗啦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倒了,我惊得浑身一激灵。
“里面有人吗?”麦克敲了敲门问道,没人回答。又问了一句,还是没人回答。
麦克转过身来,对着郑旭做了一个开锁的手势,郑旭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再次掏出铁丝,然后捅进锁眼里,简直比用钥匙开的都要流畅,再次把那把锁打开了。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听咣当一下,郑旭已经推开了那道铁门,手电的亮光几乎在瞬间照了进去,而当我在手电的亮光下,看到那个小屋里的情景时,我不禁惊叫了出来――在那个不大的小屋里,居然有一个人!
那个人头发蓬乱,衣衫褴褛,好像一个乞丐似的,用手抱着头,正蹲在墙角上上,浑身瑟瑟发抖,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在魏世宏的房间里,居然还藏着一个人!
而小房间内的卫生好像很不好,散发出出一种酸臭味,令人作呕,我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鼻子。当我们还在发愣的时候,郑旭已经拿着手电走进了屋里,慢慢的往那人走去。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郑旭问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有力,我们也逐渐的回过神来。这时,秦晴赶紧把屋里的窗户都打开,外面的凉风吹了进来,屋里那种难闻的气味才缓解了很多。
那间房子确实很小,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还有一把椅子,屋里就已经满了。那人没有回答郑旭的问题,只是哼哼地嘟囔了句什么,仍然躲在墙角里,抱着头瑟瑟发抖。
麦克走过去,有点粗暴地一把那人拽了起来,然后用手电往他脸上照去,想看看那人的模样,那人还是拼命挣扎着,试图用手遮着脸。但麦克还是把他拖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
“小明,我看到桌上有几根蜡烛,你赶紧点着吧”,麦克吩咐道,我连忙点着了那几根蜡烛,屋里明亮起来。但那人坐在沙发上,还是用手捂住脸,低着头,一副惊魂不定的样子。
郑旭对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便心领神会地坐在沙发上,不再强迫那人把手放下,只是一句话不说,静静地等着。我们这么一安静,那人反而觉得有点意外,他渐渐把手从脸上拿开,然后缓缓抬起头来,而当他抬起头、我们看清他的长相时,全都惊呆了――这人竟然长得几乎和魏世宏一模一样!
只是这人的脸色更瘦、更苍白了些,而且胡子拉碴,好像很多天没有洗漱过了似的。
我浑身好像过电一样,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你究竟是谁?怎么和魏世宏长得这么像,难道你是魏世宏的同胞兄弟?”因为太吃惊了,麦克的脸上的肌肉好像抽动了一下,他这几句话,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
此时,那人的情绪好像也平静了些,他表情有点木然地说:“不,我才是魏世宏,你们见到的那个是假的。”
“假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呢?难道那人是化装后冒充你,但即使化装,也很难化这么像吧?”麦克仍然不解地问道,但听完这几句话后,在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们见到的那个魏世宏,难道是古猿发育而成的吗?而这个魏世宏,才是真正的魏世宏?
我、秦晴、还有郑旭,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用说,她们两个也肯定想到了这一点。那人听了麦克的问题后,只是有气无力的叹了口气。目光呆滞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那人和我长得一样,他冒充我。”
“先别讨论这件事了,虽然那个魏世宏出去了,但这里还是很危险,我们应该赶紧出去,把这人一起带走。”郑旭很果断地说。
“嗯,对,郑旭说的没错,那些狼狗也许很快就会醒来的,咱们得赶紧撤走”,麦克经郑旭这么一提醒,也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于是,我们有赶紧把屋子里的一切都恢复原状,包括把那个小房间的门上的锁再次锁好。
当走出竹林,我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夜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刚才的一切,好像如在梦中似的,但身边多出的这个人,又清楚的提醒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当我们回到房间后,大家才长出了一口气,但我们仍不敢谈论自己的这次行动,因为据我们已经掌握到的情况,这两个房间好像很不寻常,这让我们住的有点提心吊胆,也不敢随意谈论事情,生怕被人偷听去。
我先带那人去我们房间里洗了澡,然后拿了我的一套衣服给他换上,但整个过程中,我发现那人的表情一直都比较木然,目光也很呆滞,他好像没有任何感情似的。
这可能是被关太久了的缘故。
等那人睡下后,我也和麦克挤在一张床上眯了一会。天亮后,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决定从这个宾馆搬走,为了在搬走时不遇到冯晴晴,我们在九点之前,就退房从那个宾馆里出来了。
不过这人的长相,万一让宾馆的工作人员看到了,肯定会引起震动的。
所以,大家还特意让那人戴上了口罩和墨镜,幸好那人没有任何反抗,只是目光呆滞地任大家摆布。当带着那人从宾馆出来后,我们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在这几天的逛街中,我们已经注意到好几家宾馆了,虽然那些宾馆都很小,但最起码住着安心,而不用像在这里总是那么提心吊胆了。我们在麦克的带领下,选了一个离这里最远的的一家小宾馆。
那个小宾馆只有七八间房子,但收拾的却非常干净。麦克、我、还有那人住了个三人间,而郑旭和秦晴仍然住两人间,那人好像很累,刚安顿好后,他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当麦克出去买东西时,我们三个简单地商量了一下,决定关于一些秘密,就不瞒着麦克了,因为麦克是那种神秘的弃婴,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秘密,我们之后的调查工作,也许还需要他更多的参与。
第368章 最骇人的发现
“这次太意外了,没想到在魏世宏的房间里,我们找到了另外一个魏世宏,但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魏世宏呢?”趁着麦克不在,我赶紧说出了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疑惑。[]
“按照现在我们掌握的情况看,被关在屋里里的魏世宏、才应该是真正的魏世宏,而那个和我们打交道的魏世宏,则应该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难怪他定期靠墓碑恢复能量;
再联想到小孟说的那种种情况――吃自己手指,他最亲近的老婆,发现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似的,等等,这种种迹象,都能说明那个魏世宏是古猿发育而成。”
秦晴的这种看法,和我的不谋而合。
郑旭听完秦晴的这番话,也微微点了点头:“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其实我们在周凯之的那个山洞里,早就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并且亲眼见到了和周凯之一模一样的、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这些古猿不但能在外形上复制人,而且还能复制人的记忆和思想,只是这种记忆和思想复制起来,没有外形那么容易罢了。”
“嗯,正因为古猿在复制人类的记忆和性格方面,还存在着缺陷,所以它们复制而成的人,虽然在外形上已经无懈可击,但和真人的性格、还存在着差距,所以周围熟悉的人,仍能感觉出这种’替身’的种种异常。
还记得施方回忆录里提到的那个李麻子吗?我忽然明白了,那个李麻子为何从森林中出来后,性格大变,是因为那根本不再是原来的李麻子了,而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李麻子,原来的那个李麻子被替换掉了。”
郑旭这么一说,我也有点豁然开朗地感觉。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猛地惊叫一声:“天哪,关于王教授的情况,我想到是怎么回事了!”,我的脑海中也猛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念头太震撼、太可怕了,竟然让我感到一阵头眩目晕。
“你是说,失踪后回来的王教授,已经不是真正的王教授,而是那个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还没等我开口,秦晴已经把我心中的这个念头说了出来。
但她说完后,又好像觉得不对,连忙摇了摇说:“但这怎么可能呢?据我们了解,古猿要发育成人,至少需要两三年时间,可我们到那个森林中,才不过几天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古猿怎么可能发育成王教授的样子呢?”
但郑旭听完秦晴的话后,只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怎么就能确定,王教授几年前没来过这个森林?”
秦晴先是一愣,然后才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是啊,也许王教授之前已经来过这个森林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如果现在在那个林中基地的王教授,真是古猿发育而成的,那可是太骇人听闻了。
”我们可以假设一下,当一个人的记忆,也被复制到古猿的身上时,会发生一种奇怪的现象――在医学上,有种人叫做‘裂脑人’,就是说,这种人的两个大脑半球是互相独立的,这就让他的大脑里,存在着两套独立的意识,就相当于是两个独立的人。
当人的意识,刚一复制到古猿脑中时,情况和这种‘裂脑人’有点相似――人的意识还有一定的独立性,没被古猿完全控制,所以,王教授才吃力的写了个纸条,让我们不要相信他之后说的话,因为时间一长,他复制到古猿脑中的那些意识,就逐渐被古猿所控制,而彻底丧失了独立性。
也就是说,在在他的大脑里,有两种意识在激烈地博斗着――一种是古猿的意识,另外一种就是王教授的意识――有些话,王教授想说出来,但另外一种意识,却拼命阻止他说出来。
比如,也许王教授的意识想告诉我们真相――这个回来的王教授,已经不是真正的王教授了,而是古猿发育而成的;
但这种真相,在古猿意识的强势阻挡下,王教授无法表达出来,所以就退而求其次,让我们来到这个小镇子中,而且指定我们住魏世宏的那个宾馆,可能是王教授觉得我们从魏世宏的身上,能发现这个最骇人的秘密。
而我们也不负他的期待,终于弄清楚了真相。”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真正的王教授仍然在那些神秘古装人的手中,回来的只是个冒牌货?”虽然我已经想到这种可能了,可一旦明确说出来,还是觉得很震撼、很不可思议。
“应该是这样”,郑旭长长的叹了口气说,“王教授的意识肯定是经过很艰苦的挣扎,才透露出让我们来魏世宏的这个宾馆,来查出这个惊人的真相,让我们继续营救真正的他,而不是他的‘替身’所迷惑”。
脑海中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意识在斗争?这究竟是一种什么状态,对一般人来说,简直难以想象。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马上回去,去森林中,继续营救真正的王教授?”秦晴眉毛挑了挑,一脸忧虑地问郑旭。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微微想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说:“嗯,我们应该回去,但在回去之前,还应该好好问问我们带回来的魏世宏,看看还能得到什么重要的信息。”
过了一会,麦克回来了。从魏世宏的宾馆离开,也让他的神情轻松了很多,我们再讨论什么事情时,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麦克,现在你该讲讲是如何制服那些狗的了吧?”,等他坐到椅子上后,我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麦克微微一笑:“其实,说出来,事情也很简单,因为我看到在那个竹林里,有一种特殊的马蜂,那种马蜂比一般的马蜂要大三分之一左右,并且微微发红,叫做‘虎皮蜂’,经常生活在竹林中。
这种马蜂有种特性,平时它们不会叮咬人和其他动物的,可它们的窝一旦被摧毁,就会疯狂地飞出来叮咬,尤其是它们喜欢叮咬长着皮毛的兽类,它们的刺极毒,即使一头狼,如果被三只这样的‘虎皮峰’叮咬的话,也会失去知觉,而且这种毒生效极快,在几秒钟的时间内,就能让动物的中枢神经受到影响。
因此,我们在接受野外生存培训时,教官会特别提到这种‘虎皮蜂’。
当我们在树林中、遇到野兽袭击时,如果周围有这种’虎皮蜂’的窝,我们就可以破坏这种蜂类的窝,激怒这些蜂类,这些蜂就会飞出来疯狂叮咬有皮毛的野兽,而不会叮咬人,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蜂是人类的‘救命稻草’。
而在竹林的入口处,恰好就有两个这样的蜂窝,只要我破坏了那两个,这种‘虎皮蜂’就会暴怒,它们就会疯狂叮咬竹林里的狼狗,这些‘虎皮蜂’一旦开始叮咬,发出的声音也会吸引来同伴,即使里面那些窝没被破坏的‘虎皮蜂’,也会一起从窝里出来叮咬那些狼狗的,到那时,狼狗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原来是这样。
幸亏有麦克帮忙,不然我们的探索也不会这么顺利,也绝不会发现被藏在屋里的、真正的魏世宏了。
“我们最近两天就要离开了,你有什么打算呢,麦克?”
麦克听郑旭这么一说,不由得一愣,他可能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离开,他低头略微沉思了一下后,又看了我们三个一眼,好像有点不舍似的说道:“嗯,虽然咱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在这短短的几天里,也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已经把你们三位当成我的好朋友了;
你们离开后,我还继续留在这里,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我的身世是个谜,而我人生的全部意义,就是破解这个谜。”
说完这些,他有些伤感地叹了口气。
“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联系地址,你拿好吧,即使分开,我们以后还是能联系上的。”
我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了麦克,麦克接过来,认真地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自从我来到这个小镇后,就感到这个小镇上,有太多的怪事,虽然目前我还无法理解这些怪事,就如同无法理解我怪异的身世一样,但我总觉得这种种的怪异,都好像似曾相识,因为它们都已经在我的梦中出现过了。”
“在你的梦中出现过?”,麦克的这几句话,好像对郑旭很有触动似的,她连忙接着问道:“那你说说,你都是经常做些什么样的梦?”
“最经常梦到的,还是这个小镇,我经常梦到自己漂浮在空中,俯瞰这个小镇,从空中看去,这个小镇的街道很像是一些特殊的符号,而这些符号既不是汉字,也不是字母,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能马上确定、那些形状是一种符号。”
“一些符号?”郑旭的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和兴奋,好像有了新的发现似的,“那你能不能把这些符号画下来?”
“当然可以了,从空中鸟瞰时,这些纵横交错的街道所形成的符号是那么的清晰,好像是印在我脑海中似的”,麦克说着,拿过纸和笔来,在纸上画了一阵。
然后递给我们:“看,这就是街道组成的符号”。
我接过来看了看这些所谓的符号,忽然觉得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天哪,这不是蒙老头饭馆地下的石壁上,刻的一些符号吗?”秦晴惊呼一声,我这才猛然想起,这确实是秦皇陵的石壁上刻的符号,我们之前已经见过,难怪我觉得看上去那么眼熟呢。
不过为了保密,秦晴并没说“秦始皇陵”之类的字眼,而只是提到蒙老头饭馆的地下,我和郑旭已经知道她在说什么了,而那些文字,正是史前人类所使用的文字!
第369章 诡异的由来
史前人类正是用那些文字,才把他们最先进的技术传承下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街道的形状,居然和那种文字有关,但只有在空中往下鸟瞰时,才能发现这个秘密。
难道这个小镇和秦始皇陵、以及那些史前人类,也有某种联系?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我们本想问问这个真正的魏世宏,但他却一直都在酣睡,而且好像睡得还很香,发出微微地鼾声,午饭、晚饭都没有吃,一直都在睡觉,我们喊他起来吃饭,他也只翻个身,哼一声,然后却继续睡。
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他仍然没醒。
我们四个在郑旭和秦晴的房间里,正在讨论这个魏世宏为什么睡这么久,我甚至担心他是不是会一直睡死过去,因为我知道有一种“睡死病”,曾在非洲流行过,导致无数人死亡,感染这种病的人,会陷入沉睡中,一直到死为止,这是由于他们的大脑,感染了一种寄生虫所致,是不是这个魏世宏也患上这种病了?
可因为这个魏世宏的经历太特别了,在他身上,什么奇怪的事情都可能发生,所以我们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再等等看了。但就在我们正在说话时,忽然响起来敲门声。
我连忙过去把门打开,而门外站着的竟然正是魏世宏!他终于醒了。而且他原本呆滞、麻木的目光,现在也完全恢复了正常,只是脸色依旧很苍白,也显得很虚弱。
“我可以进来吗?”,魏世宏轻声问道。
“哦,当然……当然……快请进”,我这才缓过神来,连声说道。
当魏世宏进屋后,我赶紧把门关上,不知怎么的,我觉得魏世宏的脸上,有种大难不死后的沧桑感和从容,好像世间所有的事情,再也引不起他内心丝毫的波澜。
“谢谢你们救了我”,只简单的说完这句后,魏世宏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既然是真正的魏世宏,那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被替换掉的,你那个替身怎么没杀掉你,而是把你囚禁起来了呢?”,秦晴小心翼翼地问道。
魏世宏静静地听完秦晴的问题,轻轻的点点头,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本来就是个孤儿,无亲无故,所以是死是活,也没什么好牵挂,唯一担心的,就是我老婆,不过她很聪明,已经看出了破绽,及时逃脱了,从而没有让妖怪得逞。[]”
说到这里,魏世宏的鼻子翕动了一下,两行热泪流了下来,他用袖子擦了擦泪水,情绪稍微有些激动,可以看出妻子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
“你说的妖怪,是不是就是指的你那个’替身’?”郑旭不动声色地问。
魏世宏点了点头:“就是他。唉,这也许是命吧,我之所以坚持这么多年没死,就是靠一种强烈的信念支撑――我想弄清楚那妖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搞清楚在这个森林中、为何有那么多怪事?
至于我是怎么被替换下来的,唉,现在想起来,还好像是做梦一样。
说起来话长,记得那一年,我在外面也算是事业有成,基本实现了财务自由,但经过几年的打拼,我身心俱疲,整天忧郁睡眠,还头疼,对任何事情都打不起精神来,我试过各种方法进行减压,消费,旅游,但都不能消除我内心的疲惫和抑郁,真是痛苦不堪。
在那段最艰苦日子里,幸亏有我老婆陪在我身边,我精神才没崩溃,最后我们决定结束生意,回这个小镇来休养,但没想到的是,一回来后,我的病竟然全好了,吃得下,睡得着,精神也好了起来,于是,我和老婆就决定下半辈子就在这里定居了。
因为我在金钱上没有问题,所以没有谋生的压力,因此回来后日子过得很惬意。这个小镇虽然闭塞,但毕竟是周围几百里内最大的城镇,所以各种商品并不匮乏,除了电力比较紧张外,其他还算方便。
周围几百里以内的村民,也都会来这里采购,让这座小镇既有喧闹又安静――有些热闹的市场,但小镇里大部分地方,却又是安静而又悠闲的,对于小镇的这种特色,我们夫妻俩都很喜欢。
我们会在傍晚时分,手牵着手在街道中散步,或到喧闹的市场里,选购些商品,日子过得很舒心惬意。我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有很多熟人,有时候也会约在一起,喝茶聊天。
但从聊天中,我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小镇的特别之处。
有句话叫’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也就是说,你对一个地方如果特别熟悉的话,反而不容易发现它的特别之处,以前我也没觉得这个小镇上有什么特别的,但在外面生活了那么多年后,再回来这个小镇,却会感到它确实太特别了。
先不说别的,就说我认识的一些同龄人,他们的人生历程和我实在是太像了――到了一定年龄后,都事业有成,但也都患上了忧郁症,每天过的都很痛苦、很不开心,但回到小镇后,他们的抑郁症就忽然不治而愈,很多最后决定留在小镇中。
还有一些是没有回到小镇的,但他们的自杀率都很高,而且都是因为抑郁症自杀。如果这是个别现象,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了,但可怕的是,我认识的几乎所有的、小镇上的同龄人,大都属于这两种情况。
这引起了我的注意,冥冥之中,我觉得这种现象的背后,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于是,我就开始研究这个小镇的历史,小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关于这个小镇的神秘历史,但那时不太感兴趣,因此并没深究。
但随着研究的深入,我也越来越能感到这个小镇的神秘。
原来我们在这个小镇中生活的所有人,都是在六七十年前才搬来的,而在此之前,据说这个小镇空无一人,光是这一点就够怪的了。
因此,这个小镇的由来,就变成了一个谜团,既然在小镇里没人知道这个小镇真正的历史,我就决定去周围的村庄访查,因为周围的村庄,至少都有两三百年的历史。
对这个小镇的历史,他们也许知道的更多。
但因为这里遍布森林,所以村庄很稀疏,并且每个村庄都很小,村民大都以打猎为生,离这座森林最近的村庄,也有三十多里。
那个村庄叫‘狼口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觉得挺不吉利的。到了那个村之后,通过访查,找到了一位九十多岁的老猎人――可能是我们这一带的环境比较好,所以人都很长寿。
那位九十多岁的老猎人,看起来也就像是七十多岁的样子,说话爽快开朗,对于我们这个小镇的事情,他也是有问必答。据他说,因为父亲被抓走当兵,而母亲撇下他改嫁,他算是个苦命人,是吃村里的百家饭长大的,十六岁就开始独自在森林中打猎。
他胆子很大,敢去被人没去过的地方。
当最开始一个人打猎时,他也不听长辈的劝导,竟然往森林的最里面走,但却跌到一个山坡下,差点摔死,从那以后再也不敢往森林深处走了。
他说那次摔下山坡很奇怪――那个山坡并不陡峭,就是一般平常的山坡,但当跌下去时,一瞬间却好像从万丈悬崖上掉下去一样,他甚至在跌落的过程中,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急速往下坠落,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他情不自禁地发出垂死时的大叫,叫声在万丈深渊中回荡着,他觉得自己好久才落到地面上,落地的一瞬间,他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醒过来。
等醒来后,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怎么还活着?
他连忙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腿,发现四肢竟然都没摔断,只是觉得浑身上下,又酸又疼,一点力气都没有,可更令他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根本不是从什么万丈悬崖上跌下来的,而不过是从一个并不陡峭的山坡上滚下来的,而滚下来的距离,也不过就几米而已。
也是经过这件怪事之后,老人再也不敢往森林深处走了,就在附近一带打猎。
而这个镇子所在的位置,原本只是森林中的一个布满乱石的平地,据说这个充满乱石的平地闹鬼,过去村里的先后有三个猎人,来这里打猎后,都无缘无故在这里消失了,再也没有回去,渐渐地,就再也没人敢来这里了。
但他想,越是没猎人去的地方,猎物应该越多,于是,他就冒险来到这里,果然在这里收获颇丰。
从那之后,他就经常来这里,也一直平安无事,但有段时间,他生了重病,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左右,才完全恢复,而当他再次来到这里时,却无比惊奇地发现,这里忽然变成了一个小镇!
这座小镇像是凭空产生的一样,而且小镇里空无一人,这让他极度恐惧,他跟同村的村民说起这件怪事,可根本没人相信他,只是到了后来,人们才逐渐发现,这里果然出现了一个小镇,而且镇上的房子,全是样式独特的瓦房,后来有外面的人陆续迁来住。
但附近村的村民,谁也不愿意来这个镇子住,因为他们都觉得这个镇子太诡异了,因此,迁来的人口,都是外地人。”
第370章 更大的阴谋
魏世宏说的这些情况,有些我们知道,但很多是我们从未听说过的,看来他提供的这些信息,果然非常重要,就听他接着讲下去:“那个九十岁的老猎人说的这些,让我感到很震撼,我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情况。(.)
于是,从此之后,我几乎把自己的全部时间,都用来探索这个小镇、以及周围的森林,而且越探索,我就越觉得这个小镇、还有周围森林的怪异,不过我们这里有个忌讳――绝不能去森林的深处,即使那个九十多岁的老猎人如此胆大,最终也没敢突破这个忌讳,我也一样,顶多是在森林的外围的一些村庄,收集关于这个小镇的一些传说,而没敢冒然往森林里面走。
并且我把收集到的资料,全部记录下来,还准备写本书,而每次调查回来,我都会把听到的趣闻轶事,和我老婆分享,她平时也会在家帮我整理书稿。
但不久之后,我却遇到了和那个老猎人一模一样的怪事――当我穿过森林,要到另外一个村庄去时,却从一个坡度不大的山坡上跌下去了,那种感觉真如同从万丈悬崖上跌下,而且在下落的过程中,我能真真感觉到悬崖的陡峭和幽深,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因为过度惊吓,脑海中一片空白!
可不同的是,当我醒来时,我发现在一个山洞中,是谁把我搬到山洞里来呢?
当时又惊又怕,看看洞口就在不远处,我想赶紧爬起来、跑出山洞,但浑身酸疼的厉害,一点力气都没有,过了好大一会,才勉强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出了山洞,拿出指南针辨别了一下方向后,连滚带爬地往远处逃,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后,身体才完全恢复了正常。
有过那次经历后,我大概一两年时间,就没再敢出去考察,因为那种经历实在是太恐怖、也太诡异了,我老婆也很担心我,不想让我再去冒险,我们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生活。
虽然不去外面实地探访了,但我的心却收不回来了,几乎无时无刻不在思考关于小镇、与森林的种种神秘,做什么事情都心不在焉,为此,我老婆没少埋怨我。
我也试着不去想那些事情,但仍控制不住。
那一年,我老婆因为要回娘家看望父母,在临走前,一再叮嘱我不要再去那些森林中的村庄了,我当然也满口答应,但她走了十多天后,当我一个人在家时,我实在忍不住那种探索的**,又‘旧病复发’,出去调查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也就是那一次,我才落到了今天这种地步,唉,我的人生就彻底毁了。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黄昏,根据我计算好的路程,在天黑之前,我正好能到达森林中的一个村庄,并准备在那里过夜,我之前经常去那个村庄,和那个村的几个猎人很熟悉,以前每次去,我都会问他们在打猎的过程中,又遇到了什么怪事之类的。
你们也许不知道,即使不去森林的深处,这里的猎人仍能遇到各种各样的怪事。
而我都会把这些怪事记录下来。
但就在我从森林中、已经能看到前面的那个村庄时,忽然不知怎么回事,只觉得天旋地转,便失去了知觉。
而当我再次醒过来时,觉得头疼欲裂,我的头还从未经历过那样的剧痛,疼的我浑身抽搐,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那种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太难受了。我那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想别的,只求速死,因为一死,我就能摆脱那种可怕的痛苦了。
可是我没死,我就像受刑一样,在那种剧痛中煎熬,也不知过了多久,那种疼痛才慢慢减轻,我觉得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湿漉漉的,并且感到极度疲惫,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来时,那种可怕的疼痛才完全消失,但依然感到很疲惫,我闭着眼躺着,刚要回想一下我经历的一切,忽然,我听见旁边有人谈话――旁边有人?
我眯着眼偷偷观察了一下,发现自己躺在一块巨石上,在我旁边,有一个人正背对着我,和两个穿着古装的人正在谈着什么,那两个古装人和他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离去,但他们走的速度极快,还没等我看清楚,便瞬间消失在树林中了,如鬼影一般。
虽然是白天,阳光明媚,但我吓得差点没晕过去――从那两个古装人消失的速度上看,他们应该不是人,没想到这大白天的,竟然真的遇到鬼了!
以前对于森林中发生的很多怪事,虽然我已经听说了很多,但我亲身经历这种怪事,还是第一次。
我连忙闭上眼,装作自己仍在沉睡,脑海中已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正在这时,我忽然听见一个声音说:“你醒了”。
我知道,这是坐在我旁边的那人正在和我说话,这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呢?可他怎么知道我醒了呢?
于是,我便不再装睡,而是睁开了眼睛,但当看清楚那人时,不禁像杀猪似的嚎叫起来,我人生中,还从未如此失控过,仿佛只有那种嚎叫,才能把我惊骇、恐惧、慌乱的情绪释放出来,不然我会发疯的,因为我看到的情景太可怕了――在我旁边坐着的那个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包括连额头的这颗黑痣,也都一模一样,看到他,我仿佛是在照镜子。
我想赶紧爬起来逃跑,但不知怎么的,四肢却不停使唤了,我又急又怕,可又无可奈何,只有高声叫喊了。而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微笑地看着我,直到我声音很快喊得嘶哑、几乎叫不出声来时,他才淡淡地说:“你叫也没用,以后我就是你了”,说着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拎起我就走,不大一会,便钻进了一个山洞里。
当他把我放到那个山洞之后就离开了,好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再也没见过他。
也不知为什么,那段时间内,我的意识一直处于模糊状态,大部分时间都昏昏欲睡,觉得脑子特别累,什么都不想思考,只要稍微一思考,就觉得困乏的厉害,好像脑力完全被耗尽似的,甚至连恐惧、慌乱等情绪也都消失了,自己的智力好像完全退化到婴儿状态似的。
只模糊记得,会有穿着古装的人,给我送饭,我自己也能站起来排泄,然后还有人定期给我收拾排泄物,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记得了,也没有了任何情绪。
我也不知道这种状态持续了多久,当我再次稍微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了一个小屋里了――就是你们救我出来的那个房子。
但现在回忆起来,即使在那个小屋里,我的大脑也没恢复到真正的清醒状态,会经常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甚至忘了自己是谁。我只是记得那人和我说了些话,但具体说的什么,我就不记得了。
直到你们把我救出来后,我痛痛快快地睡了一觉,才觉得真正清醒了,但脑子还是有点发木,不过终于能回忆起那个妖怪告诉我的一些事情了,他告诉我他睡了我老婆,但我老婆最终还是离开了……,唉,我这是做了什么孽,竟然得到了这种报应”。
魏世宏说着,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无声地滚落下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大男人哭,而且这种哭不是那种嚎啕大哭,而是面无表情的流泪,而这种哭,更加让人痛彻心扉。
我们听完魏世宏的讲述后,也都感到黯然神伤,觉得魏世宏的经历确实很惨,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就这样被毁掉了,但那些神秘的古装人、以及古猿发育而成的人,毁掉的又岂止魏世宏这一个家庭。
“你的那个替身最近出去了,那你每天的饮食怎么解决,你现在能想起来吗?”,郑旭问得问题都很细致,和我们的询问方式很不相同。
魏世宏点点头:“嗯,记得,在我的铁门的下方,有一个方形的洞,每次都是一条狗用嘴叼着,给我放进屋里,而我喝的水,也是它每天送一瓶。”
我暗暗吃了一惊,我原本还以为是冯晴晴为他送饭,没想到竟然是那些狼狗。
“那你认识冯晴晴吗?”郑旭继续问道。
“冯晴晴?是谁?我不认识。”
魏世宏连连摇头说,我们几个对视了一下,从郑旭这两个简单的问题,我们可以判断出――连这个宾馆,都不是真正的魏世宏租下来的,而是那个替身一手主导。
“那这么说,你也没与赵伟雄发生过冲突?”
“赵伟雄?我怎么会和他发生冲突呢?我倒是知道他,但我们从来没打过交道,甚至都没说过话。难道是那个妖怪和赵伟雄发生冲突了吗?”魏世宏有点吃惊地问。
”现在已经很明白了,那个替身之所以费尽心机租下那个宅子,应该绝不仅仅是为了挣钱,而是另有目的”,郑旭没有回答魏世宏的问题,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若有所思地说。
郑旭的这个推断,猛地让我想到了后面院子里的那个湖――当‘漂浮人’泡在那个湖中时,他们暂时就能在地上活动了。
如果说两栖动物指的是“既能在水中生活,又能在陆地上生活的动物”,那么那种‘漂浮人’,可以说是另外一种“两栖动物”――它们既能在空中生活,也能在陆地上生活。
而那个湖,对’漂浮人’来说,有非凡的意义,那个替身之所以租下宅子,也许与这件事有关,难道这其中还藏着一个更大的阴谋?
第371章 诡异的基地
“你应该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们吧?”一直在静静地听着的麦克,忽然盯着魏世宏说道,不光是魏世宏吃了一惊,我们也都感到很意外,魏世宏连忙用袖子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淡淡的地回应了麦克一句:“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麦克不紧不慢地说道:“对于那些古装人,你应该不太陌生吧,或者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了,因此看到他们,你不至于太害怕吧”,这句话让魏世宏浑身一抖,他眼睛睁得老大,有点结巴地问麦克:“你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麦克则叹了口气,轻声说:“你不用太紧张,因为我知道,你也是那种神秘的弃婴,是不是你还记得,正是那种古装人把你丢在这个小镇的街上,然后被这个小镇上的人收养?如果你和我的记忆一样的话,我可以确定,你对那些古装人不但不会害怕,还会有一种亲切感,我说的没错吧?”
“你也是这个小镇上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魏世宏又仔细打量了一下麦克,一脸吃惊地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嗯,我的经历比较特殊,虽然我也是和你一样的弃婴,但是被一对美国夫妇手收养了,很小就离开了中国,更没再来过这里,你当然不认识我,我这才来到这个小镇,就是为了想探明我的身世,想搞清楚我们这些神秘的弃婴,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世宏这才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
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只是觉得你们知道太多的秘密,未必是好事,唉,既然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而且这位的身世又和我的一样,我也就不再瞒你们了。
其实我之所以有这么强的探索欲,就是因为我的经历使然,据我所知,在这个小镇上,像我们这种弃婴,至少有十多个,各个年龄层都有,而且我问了其中几个,无论是我们的记忆,还是我们平常做的梦,都惊人地一致。
关于这种现象,我也请教过相关专家,但他们要么不相信,要么觉得这是一种’集体臆想症’,说越是在封闭的穷乡僻壤,这种现象就越可能出现,对于这种解释,我不但不满意,还觉得有点羞辱,于是,就不再迷信那些专家,想自己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超多好看小说]
这是我探索的最初的、也是最大的动力。
说实话,我不但清楚地记得是一个古装人把我丢在这个小镇上,而且就在我出事前不久,有个古装人还来找过我……”
“古装人来找过你?他们找你干什么?”,麦克本来刚端起茶杯刚要喝水,但听魏世宏这么一说,不由得手一晃,茶水洒了出来,他连忙把茶杯放在桌上,一脸震惊地盯着魏世宏问。
“嗯,他们要我做国王。”
如果不知道其中因由,听他们两个的对话,肯定感觉是两个精神病患者、荒诞不经的疯言疯语,但我们知道,魏世宏说得这些,极可能都是真的。
魏世宏苦笑了一下,接着说:“我自己也知道这种事听起来很荒谬,但这一切却都是真的。
我老婆刚回娘家不久,每天都有点百无聊赖,不知道为什么,那两天竟然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怪梦――在梦里,有个古装人,一直在告诉我,夜里他会在镇子北面的那片平地上等着我。
第一次做这种梦,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却没太当回事,可在第二天的时候,我又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我才知道这不仅仅是个梦境,就像刚才说得,我对这种古装人,有种特殊的感情,他们好像我的家人,或者说像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会让我感到很亲切、很亲近,这种感觉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
于是,在第二天的夜里,我就毫不犹豫地去了那个古装人指定的地点。
那天夜里是个阴天,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种漆黑的夜里,应该拿把手电之类的,但对我来说,我却喜欢这种黑暗,虽然在黑暗中,我的视力也会受到影响,但和白天的差别并不大,也就是说,我在黑暗中的视力,比平常人好很多倍。
当我到那里时,那个古装人已经在那里等我了,他背对着我,穿着一身盔甲,看那身装束,应该是个武将,听我来了,他并没有扭身看我,只是告诉我,他们要让我做一个神奇王国的国王。
那个神奇王国中的人,都能漂浮在空中,我当时惊骇不已,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我并没多问,我知道,我绝对不能主动问他什么――好像没人告诉我这个规矩,但对我来说,这好像是种本能,不用任何人告诉我,我也就知道这种规矩。
他告诉我,明天的黄昏时分,我必须要赶到那个村庄附近的森林中,他会在那里等我,等我到了后,他再告诉我进一步该怎么做,说完就消失了,不知为什么,我对他的话,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第二天,我就按他说的做了,没想到后来发生这一些列事情,显然是那个古装人骗了我,几乎让我家破人亡,唉……”,魏世宏又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没想到还有这种隐情,事情确实太复杂了――如果古装人真想让魏世宏当“漂浮人”的国王,但为什么又弄出个替身把魏世宏换掉呢?我现在脑海中一团乱麻,越想越糊涂。
“这么说来,你刚才讲得那些,都是真的,只是隐瞒了你探索的动机、还有是那个古装人让你去的那村村庄?是这样吗?”,秦晴进一步问道。
魏世宏狠狠点了点头,一脸伤感地说:“是这样的,要不是这位和我有同样的身世,我不想说出我奇特的身世,这是我心中的伤疤,其实我就是想要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老婆孩子热炕头,对我来说就足够了,但现在却求之不得,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郑旭依旧是一脸平静的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知道,我永远也不可能过我渴望的平静生活了,那个妖怪回来,如果发现我不在的话,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魏世宏说这些时,脸上掠过一丝难掩的苍凉和不安。
“是啊,等那个替身回来后,发现真正的魏世宏已经逃脱的话,应该能猜出来是咱们几个救的,以他的能力,也应该很快能找到我们的住处,到那时,我们的处境都会很危险的,所以,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就应该离开这里。”
麦克有点忧虑的说道。
郑旭没立即说话,而是稍微沉思了一下,看了魏世宏和麦克一眼,然后很语气很坚决地说:“你们两位愿意我们一起探索这其中的秘密吗?”
“当然愿意,我求之不得,我一个人毕竟势单力薄,恰好能遇到你们几位,况且还有一位和我身世完全一样的,这也算是缘分吧”,麦克爽快地答应了,他微微有点兴奋。
而那个魏世宏则是略微考虑了一下,这才淡淡地说:“你们有恩与我,需要我帮忙之处,你们尽管说吧,我会竭尽全力。”
“我们有个同事也被换掉了,就如同魏先生的情况一样,因此,我们想尽快营救他出来,但光凭我们的力量,恐怕无能为力,所以需要你们两位的帮助”。
郑旭说的很诚挚,听她这么一说,我和秦晴才更深刻地理解了郑旭邀请魏世宏和麦克的用意――如果没有他们俩的帮助,恐怕我们连返回林中的基地都很困难,更别说要营救王教授了。
劫持王教授的也是那些古装人,而魏世宏和麦克,都和那个古装人有种神秘的联系,而且魏世宏对这个森林,有着很深的了解,更何况他们都有特殊的能力,这都对我们寻找王教授有利,离开他们两个,我们还真是寸步难行。
我不由得暗暗佩服郑旭的深谋远虑。
我们离开那个林中基地已经很多天了,一开始我们还担心王教授的情况,但自从知道那个回去的王教授是假冒的,而真正的王教授仍在他们手中时,我们更感到提心吊胆、归心似箭了,恨不得马上返回到林间基地,再确认一下那个王教授是不是真的替身。
如果那个真是替身的话,会不会对王同、张大军、胡梦安全造成威胁呢?还有,如果那个王教授被换掉了,那么基地里的另外两个人,也极可能发生了同样的事情,他们三个都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
我们越想越害怕,马上回去,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刻不容缓。
“魏先生,你知道附近一带的树林中、有个很大的基地吗?那个基地有很多两层小楼,还养着一些家畜”。
郑旭这么一问,让魏世宏大吃一惊:“什么?你们从那里过来的?”
“是啊,你知道那个地方?”
“当然知道,可你们怎么会住在在那里呢?那里是一处废弃的军事雷达站,怎么会有人在那里住呢?前几年时,我到过那里,确实有一些二层小楼,但都废弃了,很残破,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那个地方发生过好几起凶杀案,死者都是周围一带的猎人,死者都被砍下了脑袋,直到我出事之前,案件还都没被侦破呢。”
魏世宏的这几句话,一时间把我们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和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地方吗?”我有点怀疑地问。
“应该没错,在周围几百里内,应该就那一所基地,不会再有别的了,我可以完全确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魏世宏很笃定地说道。
第372章 最可怕的怪梦
魏世宏说那个基地是一片废墟,并且那里还发生过几起斩头命案,这对我来说太震撼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而我亲眼看到的是――那个森林中的基地整洁而又幽静,没有一点破败之感,尤其是我们住的地方,到处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为什么和魏世宏说的有那么大差别呢?
但当务之急,我们是先回到了那个林中基地,而通往林中基地的道路――和小镇中的街道有点像――充满了迷惑性,要是让我们自己回去的话,我们恐怕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既然说魏世宏说到过那个基地,我们也只有请他带路了。
又休息了一晚上后,我们第二天一大早起来,便离开小镇、往林中基地赶。魏世宏告诉我们,从这个小镇到那个林中基地,其实是有一条近路的,我们要是早起出发的话,到傍晚时分绝对能到。
有了魏世宏和麦克和我们同行,我们心里踏实了很多。魏世宏经过这两天的恢复,脸已经没那么苍白了,他刮了胡子,理了头发,显得精神多了,经过这一番收拾后,我们觉得他和那个替身更像了。
魏世宏对这一带果然很熟,他甚至连指南针之类的都不用看,先是走了一段森林中的小路,然后在中午时分,又走了一段大路,还在那条大路旁边的一个饭馆里吃了顿饭,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在下午的时候,又带着我们钻进了森林中。
而这次钻进森林中后,就没有路了,我们只能在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中,艰苦的跋涉,幸好走的时间并不是太长,只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然后又看到了一条林间小路。
我们几个的身体条件还都不错,再加上这两天休息的比较充足,所以丝毫没感到累。森林中的黄昏,比外面来的更早,大概四点多时,森林中已经很昏暗了,让人感到以夜幕已经开始降临了。
“大概再走二十多分钟左右就应该到了”,魏世宏走在林间的小道上,回头看了看我们说。听他说快到了,我心中陡然紧张起来,忽然担心他带我们来的地方,并不是我们的那个林中的基地。
而且我们来林中基地时,从汽车上下来后,也是先走了一段林间小路,但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好像并不是我们之前走的那条,会不会我们走错了地方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今天算是空忙活一场了。[.超多好看小说]
我们又拐了两个弯,再次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后,忽然,我眼前豁然开朗,天哪,果然是我们之前的那个基地!我眼睛一热,心头一酸,泪水差点掉下来,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终于又回来了!
我们猛跑几步,从树林中冲出来,站在久违的空地上,看着这片空地上的建筑、还有周围的一些家畜,内心激动不已。
“没想到这个地方现在如此整齐,我上次来,还是一片破败,简直和废墟没什么区别”,魏世宏打量着这片空地,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快,咱们赶紧上楼看看胡梦他们怎么样了”,郑旭说着疾步往我们住的那栋二层小楼走去,我们也心情忐忑地跟在她身后,是啊,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胡梦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他们和一个王教授的替身生活在一起,肯定是充满不可预知的凶险,而且更加可怕的是,另外两人,极可能也是古猿发育成的替身,这三个替身设计来到这里,恐怕来者不善。
而且我们在外面并没看到任何人,这就让我们更加担心了。郑旭几乎是一阵小跑地走到二层楼,无论是我们住的房间,还是王教授和张大军的房间,全都是房门紧闭。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胡梦,王同,你们在吗?我们回来了,快开门”,郑旭一向都是很镇定沉稳的,平时说话,也很少大声,但此时此刻,她看起来却有点急躁,咚咚地连续敲着门,大声地喊着。
刚敲了几下,门就打开了,开门的正是胡梦,几天没见,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你们终于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我们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话没说完,眼泪已经流了出来。
“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快进来”,王同和张教授也走了过来,见我们回来,他们又惊又喜,但他们每个人的脸色都很憔悴,好像没睡好似的。
看到他们三个没事,我们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这两位是?”胡梦看着魏世宏和麦克,有点吃惊地问道。当然,不只是胡梦,王同和张大军看我们带回来两个陌生人,也都一脸的吃惊。
“说起来话长,咱们进去再慢慢说吧”,秦晴说着,把麦克和魏世宏让进了屋里。
屋里和我们离开时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
“王教授还是在他的房间吗?”刚坐下,郑旭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但听完这个问题后,王同、胡梦、还有张大军忽然全都摇头叹气。
“唉,王教授又不见了,你们走后的第三天,他就不见了,我们找遍了这个基地上的每个角落,都没找到他,在附近一带的森林中,也没找到他的踪迹。
而且那两人也同时不见了,他们好不容易逃出虎口,但现在却又不知去向,我们三个连着找了三四天,但都没发现他们的踪迹,我们也都知道这个林子诡异而又危险,所以也没敢森林深处找,为这件事,我们焦急万分,吃不下、睡不着,实在束手无策,只好就等你们回来了。”
听到那个王教授的替身忽然消失了,我们三个反而松了口气。
“他们三个再次突然失踪,也许不是什么坏事”,我不知不觉,竟把我的心里话说了出来,而听完我的这句话,胡梦、王同、和王教授全都抬起头来,吃惊地看着我,我这才忽然意识到、我的这句话肯定让他们误解了,便连忙把我们这几天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讲述了一遍。
三个人全神贯注地听着,时而惊奇、时而紧张、时而恐惧,尤其是当听到我说那个“失而复得”的王教授是替身时,三个人全都一脸的惊恐。
“我说王教授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们走后的第二天,王教授在他的那个屋里,时而清醒,时而沉睡,而且在他清醒时,他会自己和自己吵架,我们几个还觉得是王教授的精神出了问题。
至于吵的什么,我们倒没听清,反正说的含含糊糊的。
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王教授和他自己争吵时,也许是他脑中的两个不同的意识在争吵,这种事情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没想到我们被愚弄了,回来的竟然不是真正的王教授,唉,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是要去茫茫的大森林中,继续去找王教授的下落吗?那些古装人、还有那种脸上长满眼睛的狗,实在是太可怕了,看来找王教授的难度不小啊,我想想就头疼。”
胡梦一脸沮丧的连连摇头说。
“我这两天也老在做恶梦,梦见几个没头的人,在我们屋里走了走去的,都吓醒好几次了”,王同眼圈有点发黑,一脸的疲惫。
“你梦到几个没头的人?”
魏世宏忽然吃惊问了句。
王同一愣,好像没预料魏世宏会对他的这种恶梦感兴趣:“是啊,好像有五六个没头的人,在我的房间里走来走去的,有时还站在我床边,我在梦中是躺在床上的,却一动都不能动,看到这些鲜血淋漓的无头人,当然是无比的恐惧,总会被吓醒,唉,那种梦太可怕、也太逼真了,不过小明走之前,我还从没做过这种可怕的怪梦。”
我突然想到――魏世宏曾经告诉过我,在这里曾经有几个猎人被杀,而且是被斩掉了头颅,难道这和王同的梦有关。
“那几个猎人就是在你住的那个房间里被杀死的,而且头被砍掉了”,魏世宏若有所思的说道。
“啊,什么?我住的房间里真的有人被砍掉过头?哎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王同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苍白,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里快速的走动着。
我也瞬间感到浑身汗毛眼都竖了起来,忽然感到这个房间里有点阴森,不只是王同,我们屋里所有的人,都一脸的惊恐之色。看来,这种梦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那张教授和胡梦,你们俩也做过这种梦吗?”秦晴连忙问张大军和胡梦。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没有,我们倒是从没做过这种梦,真是太可怕了”,胡梦的身体吓得有点微微发抖。
“除了这种怪梦外,这几天里,这里还发生了什么怪事?”,郑旭平静了一下情绪问道。
张大军略微思考了一下后说:“就在昨天的黄昏时分,大概也就今天这个时候,我在房前的空地上散步,好像隐约看到有两个人影忽然在森林的边缘晃了几下,等我过去后,没看到有人,只在地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张大军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皮质的小口袋,大概有巴掌大小。不知为什么,魏世宏看到这个皮质口袋时微微一愣,连忙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还用鼻子闻了闻,忽然反问张大军:”那两个人是不是穿着黑色的长袍,而且那种长袍还是带帽子的?”
张大军听完魏世宏的话,更吃惊了:“是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第373章 恐怖的凶杀案
我们也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魏世宏为何连这种细节都知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魏世宏并没着急回答我们,而是把那个皮袋子凑近鼻子闻了闻,然后递给我们说:”这是一个旱烟袋,就是用来装旱烟烟丝的。“
当那个皮袋子传到我手里时,我也闻了闻,果然一股浓郁的烟草味。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二十多年来,在这里被砍掉头颅的猎人有六个,其中还有一对同胞兄弟。这对同胞兄弟所在的那个村,我以前经常去,和这两位同胞兄弟的一位堂哥是好朋友。
他向我详细讲述了那两个同胞兄弟被害的情况。
那两人死时才三十岁出头,都刚结婚生子不久,兄弟俩关系非常好,从小到大,几乎形影不离,而且打猎都在一起,有一年出来打猎,十多天都没回去,家里人非常担心。
因为以往出去打猎,最多一般都是出去两三天,还从没出去这么时间、而音信全无的,于是,几个堂兄弟就开始找这两个人。两人在打猎前,曾经向邻居说过一句,说是要来这一带打猎,于是几个堂兄弟得到这个信息后,就来这一带找两人的下落,找来找去,就找到了这片废墟内。
当几个堂兄弟走进这个二层小楼的房间时,无比震惊地发现,在旁边这个房间里,有两个无头尸体,而且两具尸体都非常怪异――这两具无头尸体并不是躺在地上,而是站立的姿态。
而且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长袍,里面则是赤身裸体,更加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们已经被斩断的颈部上,竟然插着两段树枝,树枝把长袍上的那个帽子顶了起来。
从后面和侧面看时,就像一个活人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出是两具无头尸体。看来凶手很凶残,也很变态。而在两句尸体的旁边,有些衣物,这种皮制的烟袋子就在衣物中。
仅仅通过这种皮袋子,堂兄弟几个就能确定这两具尸体就是那两个同胞兄弟了,因为在整个村庄里,只有他们两个才使用这种皮袋子装烟丝,而别的猎人都已经习惯抽烟卷了。
而兄弟俩一直喜欢抽旱烟,这种皮袋子,就是他们特别用一个狐狸幼崽的皮制成的。显然是凶手杀了兄弟二人后,再把两个人的衣服脱掉,为尸身换上了这种黑色的袍子,而且还变态地往两人的腔子上插了木棍。[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几个堂兄弟又检查了一下尸身,就更加确定这两具尸身,肯定是那对双胞胎兄弟无疑了――因为他们堂兄弟之间,年龄都差不多,是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因此他们知道那对孪生兄弟的屁股上,都有一片很大的青色胎记,而他们在那两具尸身上,果然发现了这一特征。
几个堂兄弟又惊又怕,他们连忙去步行到几十公里外去报案,可诡异的是,等警方来到现场后,那两具尸体已经不知去向了。只留下的两个人的衣物、还有一个装烟丝的皮袋子。
因为这里人烟稀少,两个村庄之间,往往相隔几十公里,而这一带警力很有限,再加上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诡异了,犯罪者基本上没留下任何线索,所以案子一直没能破。
但那位堂哥一直保存着那个皮袋子,算是对自己两个兄弟的纪念,但他比较奇怪的是,两人每人都有一个这种烟袋子,并且两个人的烟瘾都很大,都是这种烟袋子不离身的。
但为什么现场只找到一个呢?
更加诡异的是,这件事情过了两年后,当那种悲伤和恐惧正逐渐淡去时,那位堂哥,又遇到了一件极其恐怖的怪事――一年中秋的夜里,那位堂哥正在熟睡,忽然隐约听到窗户发出一阵轻微的‘啪啪’声,好像是有人在敲窗户。
他吃了一惊,连忙穿上衣服、****把柴刀,轻轻打开门,慢慢走到外面,在明亮的月光下,他往窗下看去,但窗下并没有人,也没有别的东西,是不是有猫头鹰之类的鸟在啄窗户呢?
因为在附近的森林中,有很多猫头鹰,它们昼伏夜出,有时会飞到窗台上。所以,看了一会后,那位堂哥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就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但他刚一转身、正准备往屋里走时,忽然发现在六七米之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袍的人,而且黑袍上还连着一个帽子,看到这一幕后,那位堂哥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瘫软的已经无法站立了。
他想喊,却干张嘴,什么都喊不出来。
对于这一幕他印象太深刻了――这就是他两个堂弟的无头尸体的站立姿势,连衣着都一样!难道是两个已经死去的堂弟来找自己了?
万幸的是,那两个穿着黑袍的人没走过来,只是在那里站了一会后,然后就慢慢走到了树林里,消失不见了。经过这番惊吓,那位堂哥大病一场,发了两天高烧,差点病死,过了二十多天后,身体才逐渐复原。
更可怕的是,在那个中秋之夜里,这两个穿着黑袍的人,还找了另外两个堂兄弟,而他们都是来这里见过两人尸身的。
几个堂兄弟后来找了个神汉问了下,神汉说,这是因为他们作为亲人,没能为那惨死的兄弟俩招魂,因此两兄弟的成了孤魂野鬼,没办法投胎,所以才又来找他们兄弟。
堂兄弟商量了一下,花钱清了几个神汉,又到了这个被害的现场,为那兄弟俩做了场简单的法事,而且从那之后,每当过年过节,堂兄弟几个都来这里烧纸祭祀一番。
有一年中秋,出于好奇,我也跟着他们兄弟几个、特地来这里看了看,他们向我详细地讲述了当时的情形。
而这些措施果然管用,从那之后,那两个黑袍人就再也没出现过了,所以,当看到这个烟袋时,我马上想到了这件事,才推测那两个穿着黑袍的人,又出现在这里了。”
魏世宏讲的这个故事太阴森恐怖了,没想到在我们住过的房间里,还发生过如此血腥、如此恐怖、如此诡异的血案,我一阵阵头皮发麻,原来还觉得这个房子温馨、安全,而这种印象被瞬间颠覆了。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真不敢再在这个房间里住了”,胡梦本来坐在离我们稍远的椅子上,听完魏世宏讲的这些时,她赶忙坐在了郑旭和秦晴的中间,并紧紧地露住郑旭的一条胳膊,把头埋在了郑旭的肩头。
“是啊,这事也太可怕了吧,今天夜里我也不敢回我的房间睡了”,王同也一脸的惊恐。
不只是他们两个,我们每个人都脸色大变,之前虽然听魏世宏说这里死过人,但毕竟那还是一个相对模糊的概念,现在他却绘声绘色,讲的如此具体生动,而又充满细节,尤其是他说到张大军见到的两个人,可能就是那对被砍掉头的兄弟,更是让我们不寒而栗。
“我之前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而且上过战场,死尸见过不少,从没害怕过死人,也不相信鬼神之类的,但经历了这么怪异的事情后,我发现自己的胆子变小了,会感到一种强烈恐惧,唉。”
麦克也很有感慨地说。
王同的那种可怕、而又怪异的梦,张大军看到的那两个神秘的、穿着黑色长袍的人,还有这里的可怕的杀人案,都瞬间让这里笼罩在一种诡异的恐惧中。
天色已经全黑了,因为这里的风力发电机出了问题,所以我们也只能点蜡烛了。
我忽然觉得这里的黑夜很可怕,我宁愿待在那个小镇的宾馆中,虽然那里也充满了怪异和危险,但毕竟那里人多,而在这个如孤岛般的基地中,只有我们区区八个人,但却要去面对潜伏在黑暗中的、无数的危险与诡异。
“咱们还是去张教授那个房间吧,起码你们住的那个房间,没发生过凶杀案,现在天一黑,我就更觉得这个屋里更加阴气森森,老觉得在黑暗的角落里有眼睛盯着我们似的。”
胡梦央求似的说道。
“嗯,我上次来的时候,听那些猎人们说过,的确好像所有的凶杀案,都发生在这间房子里”。
魏世宏的话,更让我们坚定了搬到张大军那个房间的念头,可我们都过去住的话,只能在客厅里打地铺了。
“你们都过去住吧,今天晚上我要一个人住在这里,看看究竟会有什么怪事发生。”
魏世宏语气平静的说道。
“你自己在这里住?还是不要吧,根据大家所说的情况,也许会有危险的,要不我留下来陪你?”麦克担忧地说。
“不用了,我现在心平如水,连死都不怕,更不要说什么鬼了,我正想搞清楚这其中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还是我自己在这里住吧,人一多,鬼也许就不敢来了。”
魏世宏语气轻松、而又略带调侃地说。
我们又劝了他一阵,但他不为所动,大家也只好由着他了。
我们都把简单的行李搬到了张大军所住的房间里,胡梦、秦晴、郑旭挤在张大军原来住的房间里,而张大军和王同则一同住在王教授的那间,我和麦克则睡在客厅的两张长沙发上。
这么多人挤在一起,不但没感到不舒服,还觉得内心的那种恐惧感减轻了不少。不知什么时候,外面起风了,在风声中,不时传来各种奇怪的声音,有的像是树枝的断裂声,有的像是野兽的吼叫声,听起来都让人觉得胆战心惊的。
魏世宏独自一个人在那个最恐怖的房间里,难道他不害怕?
第374章 魏世宏的秘密
毕竟跋涉了一天,当躺在沙发上时,我才觉得自己浑身酸疼,白天之所以没感到累,可能是因为紧张、担心、恐惧等种种情绪绷着,但现在一真正放松下来,才觉得那种疲惫感如排山倒海般地袭来,很快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正当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人在使劲地摇晃我,一个声音急促地在我耳边说了句:“快起来,魏世宏那个屋里好像出事了”。
我可能是太困太累,虽然听到了这句话,但意识仍处在半梦半醒之间,紧接着,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开门声。
当我完全清醒过来时,他们已经冲出了房间,恍惚间,我能看到手电的亮光在杂乱的闪动着。我的意识很快便完全清醒了,因为我们都是和衣而卧,所以我马上从床上坐起来,迅速的下床、穿鞋,也随后冲了出去。
当我走到走廊上时,发现大家正站在魏世宏的房门前砸门。
“你怎么了?快把门打开,快把门打开”,麦克急促的敲着门。但屋里好像没有任何动静。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冲过去问。
“是麦克还有郑旭,好像听到了从这个屋里传来了惨叫声,还有打斗声,所以才赶紧过来,看看那个魏……魏……哎呀……魏什么来着……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听胡梦语气有点急促地说着,我心瞬间提了起来,看来果然出事了。
哎,这个魏世宏真是的,我们不让他住在这个房间里,但他却偏不听,这些好了,既然传出来惨叫声,现在肯定是凶多吉少了。而且门是从里面反锁上的,即使郑旭善于开锁,但现在也无可奈何。
我们边敲边喊,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既然敲不开门,那我就从后面的窗户上爬上去”,麦克心急火燎地说,这倒是一个办法,我们都知道,麦克是美国特种部队的,爬这种二层楼,应该不成问题。
“嗯,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郑旭也点了点头,但就当我们准备行动时,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在手电的亮光下,只见魏世宏头上、脸上全是鲜血,大家全都慌了手脚。麦克第一个冲进屋里,扶住魏世宏坐在椅子上,急切地问:“你怎么样?伤的重吗?”
然后扭头迅速对我们说:“快拿块干净的布来”,边说边用手电照着魏世宏的头部,检查了一下伤口的情况,“外伤并不严重,只是头皮破了,你头部受到重击对吗?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的,只是暂时晕了过去,快去楼后面看看,那两个无头人果然来袭击我了,但都被我从后面的窗口上推下去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魏世宏摆了摆手,喘了几口粗气说,看起来他的意识还没问题。
我也知道,他们这些神秘的弃婴,体质应该比一般人好很多,所以应该没什么大碍的。
“嗯,麦克,张教授,你们在这里照顾一下魏先生,我们去后面看看去”,郑旭说着挥了挥手,快速冲出了屋子,我们也连忙跟了过去,在走廊上时,我发现郑旭已经从腰间拔出了手枪。
很快,我们就绕到了楼的后面,这是个二层楼,其实并不太高,顶多也就十多米,当我们转到楼后面时,并没看到那两个无头人,但发现窗户下的一条石桌、被硬生生地砸断了。
这应该是那两个无头人掉下来时砸的。
我们又拿着手电,在周围的找了一下,仍然没看到那两个无头人的踪迹。等我们再次回到楼上时,魏世宏已经包扎好,脸上的血迹也洗干净了。
“没想到那两个无头人真的会来,难道他是针对你来的吗?张教授他们三个在这里时,这两个无头人怎么没来袭击呢?”秦晴问道。我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蹊跷。
魏世宏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唉,也许是吧,没想到没头的尸体还能攻击人,我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怪事,在这一带,真是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你们都回去睡吧,我把窗户关上,那两个无头人就无可奈何了。”
“什么?你没关后面的窗户?”我吃惊的问道。我记得王同说过,这里窗户上的玻璃都是极厚的钢化玻璃,非常坚固,只要把窗户关上,那两个无头人是极难进来的。
“我之所以开着窗户睡,就是想吸引那两个无头人进来,没想到他们果然来了”,原来是魏世宏主动把窗户打开了。
我注意到,当魏世宏在说这些时候,郑旭一言不发,只是若有所思地盯着魏世宏,她忽然问了句:“那个烟袋还在吗?”
不知什么,当魏世宏听到这个问题后,猛地吃了一惊,他连忙避开郑旭犀利的目光,有点结巴地说:“应该……应该还在”,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连忙反问了郑旭一句:“嗯,你怎么忽然想到那个烟袋呢?”
“嗯,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我现在能不能看看那个烟袋?”郑旭语气很平静,但却紧追不舍地问道。我也感到奇怪――在这个时候,郑旭为什么会忽然问那个烟袋呢?难道她发现那个烟袋藏着什么秘密?
魏世宏本来准备几句话应付过去,没想到郑旭却紧追不放,魏世宏顿时有点尴尬,竟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而郑旭则步步紧逼:“我们离开时,你好像特意把那个烟袋留了下来,还在手里反复把玩着,应该在你床上附近吧。”
“嗯,是,我觉得那个烟袋挺特别的,睡觉的时候就放在床头了,不过经过刚才一阵打斗后,椅倒桌翻,不知道那个烟袋掉到哪里去了,你要是想找的话,可以自己去找找看。”
魏世宏语气冷冷地说。
虽然我不知道郑旭为什么忽然要看那个烟袋,但却觉得她这样步步紧逼,有点让魏世宏难堪。
郑旭做事是最有分寸的,现在她怎么突然会这样呢?但更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郑旭竟然径直走到魏世宏所住的房间里,真的开始找那个烟袋了,这样一来,就让魏世宏更加尴尬。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很僵。而魏世宏看到郑旭真的去他房间找那个烟袋,也感到很意外,这好像有点激怒了他,他鼻子里“哼”了一声。
而我们其他人也都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我们是帮郑旭找那个烟袋,还是为了让魏世宏不那么生气、而劝她不要找了呢?正当我们左右为难的时候,郑旭从屋里走了出来,语气平静地对我们说了一句:“魏先生,为了安全,你还是和我们一起住吧”。
而魏世宏只是冷冷地回了句:“不必了。”
郑旭依然表情平静地说:“嗯,那既然如此,你一定要把门窗关好,免得再发生危险,好了,咱们也回去休息吧,关于下一步的事情,咱们明天再说。”
说完后,便出了房间,我们也连忙嘱咐了魏世宏几句,让他多加小心之类的,也都退了出来。今夜那两个无头人来袭击,当然让我感到意外,但刚才郑旭和魏世宏的那番对话,更是让我感到很蹊跷。
等回到屋里后,郑旭忽然低声把我们召集到客厅里,并让大家熄灭手电,也不要点灯,在黑暗中,她以极低的声音说:“小明、麦克、秦晴、还有王同,你们跟我下楼,胡梦和张教授你们待在屋里,并且千万要把门窗关好,除了我们几个外,谁叫门都不能开。”
这就更让我们感动意外了,郑旭到底发现了什么?
但我们都知道,这时候也不方便多问,只要按郑旭说得做就可以了。此时,外面的风仿佛更大了,呼呼作响,风声中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好像这个基地上的一些东西被刮倒了似的。
当我们即将打开门要出去时,就听郑旭又低声说道:“大家都不要打开手电,麦克,由你带路,绕到我们住的这栋楼的后面。”
麦克点点头,我们几个悄悄打开门,沿着楼梯走了下去。
按说这种大风天一般都是晴天,但现在天却阴沉得厉害,外面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刚才我们也下来过了,但却是打着手电,所以并没感到这么黑。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麦克在最前面带路,而我们则手牵手紧紧跟着他,当我们转到这栋二层楼的后面时,隐蔽在一块巨石的后面。
“我们来到这里,就是要监视魏世宏的,我总觉得他那里还会发生点什么,现在咱们不要说话,也不要发出动静,静静地等”。
郑旭以极低的声音、简要说了此次行动的目的,大家全都屏息凝神,往魏世宏的房间看去。
此时,魏世宏房间里的窗户已经关上了,但还是有亮光,看来他还没睡,不过这也正常,经过如此剧烈的博斗,他肯定也是心潮起伏,很难立刻平静下来睡觉。
过了一会后,魏世宏房间里的灯熄灭了,看来他是要睡觉了,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很快,他的房间里又再次有了亮光,但可以看出来,这次已经不是蜡烛的光,而是手电光。
他吹灭蜡烛,把手电打开,这是要做什么呢?
正当我们感到诧异的时候,忽然,魏世宏又把窗户打开了,而且扶着两扇打开的窗户、探头往外看着什么。足足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他几乎一直就这么往外张望着。
好像在等着什么。
第375章 意想不到的身份
正当我等得有点不耐烦时,忽然,隐隐约约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很像是一种鼓声,声音并不大,似有似无,但却又好像能让人的神经都跟着震撼似的,每响一下,我都能感到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跟着共鸣似的。(.$>>>棉、花‘糖’小‘說’)
这种声音是从魏世宏的窗口内发出来的,但因为光线很暗,我们又是由下往上看,所以看不清魏世宏究竟是如何发出这种声音的。
响了几下后,周围并没有任何动静,我正在觉得诧异,忽然,就听麦克低声说了句:“那两个黑袍人出现了。”
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把身子埋得更低,生怕被他们发现。
因为周围太黑了,除了麦克外,我们谁也没看到那两个黑袍人。
那种如鼓一样的声音,仍然不疾不徐地响着,忽然,借着窗户上发出的亮光,我隐约看到有两个黑影正往楼上爬着,我的心骤然狂跳起来,随着那两个黑影离窗口越来越近,我才看出那两个黑影确实都穿着一件连帽长袍,难道这就是那两个无头人?
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魏世宏站在窗口,静静地看着那两个人往上爬,既没惊慌,也没有反击,好像他是故意引那两人上去似的。等那两个人快到窗口时,魏世宏竟然还伸出手,分别拉了他们一把,等那两个人黑袍人都进去后,魏世宏猛地把窗户关上了。
“太奇怪了,难道魏世宏和这两人是一伙的?”我忍不住低声问道。
“还不清楚,咱们观察会再说,麦克,你听力好,你仔细听听,屋里是否有打斗声?”郑旭抬头紧盯着窗口说。
“没有,里面好像很安静,没听到有打斗声之类的”,麦克侧耳听了一下说道。
“要不要现在咱们就上去,敲开魏世宏的房门,当面问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先不要,那样会打草惊蛇,如果魏世宏不愿意告诉我们真相,我们即使强迫问他,也不会问出来什么的,还是先观察会再说”,大家听郑旭说得有道理,便都不再说话,静静地观察着魏世宏屋里的动静。
大概只过了十多分钟后,窗户忽然被打开了,那两个穿着黑袍的人,竟然先后被魏世宏扔了出来!
那两个人凌空而下,重重地砸在地上,这些都在短短几秒的发生,让我们有点猝不及防,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窗子再次关上,屋里的手电光也熄灭了。.
在黑暗中,我们听见一阵窸窣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周围又恢复了平静,但我们并没敢立即采取什么行动,仍旧在静静等着,又过了好大一会,我们确认周围除了呼呼的风声外,没有其他可疑动静后,才回到了楼上的房间里。
等我们回到房间后,简单地向胡梦和张大军介绍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借着暗淡的手电的微光,我能看到他们一脸的惊愕。
“咱们赶紧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说”,当我们还想进一步讨论一下情况时,郑旭却让大家赶紧休息,大家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各自回屋睡觉。
在黑暗中,我躺在沙发上,思考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真是越想越糊涂,我知道,在如此复杂的情况下,也许只有郑旭知道是怎么回事,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可能是心里有事,所以天刚蒙蒙亮,我就醒了。
虽然还是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不大一会,大家也都陆续醒来,其实,我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去看看魏世宏怎么样了?因为他昨夜的举止太奇怪了。
可是当秦晴第一个打开房门,准备到走廊里呼吸几口新鲜空气时,却大声惊呼了一声:“天哪,好大的雾气,有点像是那种黑暗,太可怕了!”我们都大吃一惊,连忙站在走廊里,往外看去。
只见我们周围的森林,都笼罩在一团浓雾中,而且这种浓雾连天扯地,,像是浓烟一样,真有点像是那种能吞噬一切的黑暗!
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基地,就像是浓雾中的一口井,也就是说,只有在这片基地上,才能看到上方昏暗的天空,除此之外,好像整个世界都已经消失在这黑暗的浓雾中了,儿这个基地,是最后一块没被那团浓雾吞没的地方,我感到压抑、恐怖和惊慌。
甚至有点不能呼吸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该怎么办?”,我惊慌地看着张大军和郑旭,在我们这些人中,他俩算是我们的主心骨。
“大家不要惊慌,这种可怕的雾气,也许和昨夜发生的事情有关。”
张大军冷静地说。
郑旭也点了点头:“张教授说的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走,咱们去看看魏世宏去”。
郑旭的话音刚落,就见魏世宏的房门吱呀打开了。
“不用找我,我过来找你们了”,魏世宏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周围可怕的黑色浓雾,淡淡地说了句。
不知是不是昨夜没休息好,还是因为头部受伤的缘故,他脸色又有点苍白,还有一丝淡淡的疲惫,等我们还在愣愣地看着他时,他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不等我们说什么,就径直走进了我们的房间里。
大家也连忙进屋,虽然暂时看不到那种恐怖的浓雾了,但却丝毫没减轻我们的焦虑和恐惧。
“我也不瞒你们了,其实很早以前,我就与王教授认识”,魏世宏靠在沙发上,一开口,说出的话就像一颗震撼弹,而他的这句话,瞬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什么?魏世宏和王教授很早以前就认识?这怎么可能呢?
我们甚至暂时忘了外面那可怕的浓雾。
但魏世宏接下来的一句话,更让我们无比惊愕:“王教授的其实与我、还有麦克一样,都是那种神秘的弃婴”。
我直愣愣地盯着魏世宏的脸,真怀疑他是不是头部受伤后,脑子出问题了,才会胡言乱语。
王教授生长在城市,而且父母都是在秘密机关上班,也正是这种关系,他也从事了一段时间秘密工作,但后来改行做了考古,正是由于这种特殊的背景,他才成了秦始皇陵探索项目主要负责人之一。
既然如此,王教授怎么可能是那种弃婴,又怎么可能与魏世宏相识呢?
魏世宏冷静的扫视我们一眼,长出一口气,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听到这种情况,都觉得难以置信是吧,但这一切都是真的。第一次遇到王教授时,大概是在十多年前了,那时我刚上大学,因为是放暑假,所以才回到了这里。
王教授当时去我们那个小镇,就是调查那些弃婴的情况,他在小镇住了很久,逐个访问了我们这种弃婴,当然,也访问到了我,虽然我们年龄差距很大,但却聊得很投机,感觉的到他很坦率,也很真诚。
而且他也向我坦承,他也和我一样,是那种神秘弃婴,只不过后来被收养了。
当知道这一点时,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就更近了。
他说我们这些弃婴是个神秘的群体,而且我们有很多能力异于常人,比如我们夜间的视力,我们的速度、力量、还有反应等,都比一把人强很多,因此,我们这些人都是国家难得的人才,针对我们这些人,他还特地建了个人才库,为得是以后利用我们的这些卓越能力,为国家服务。
我们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在关注我的成长。
那时,我养父母年龄已经很大了,家里经济很困难,是王教授资助我顺利完成了大学,他还经常来大学看我,只要我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竭尽全力帮助我,因此他是我人生路上、一个重要的良师益友。
等我大学毕业后,我在社会上工作了一两年,但却一直没找到适合的工作,我个人比较喜欢冒险、有挑战性的工作,而不喜欢每天都那么庸庸碌碌的生活,见我工作不如意,王教授便安慰我说,我们这些弃婴,往往都有这样的性格特质,他知道什么样的工作最适合我,于是,就让我参与了一个秘密的探索项目,至于是什么秘密项目,你们肯定也都知道了。
在经过多年的学习、历练后,我就又回到了这个小镇,对这里的种种怪异,开始了独立的探索,而且会定期向王教授报告进展情况,但就在我被替换掉后,我便失去了和王教授的联系。
我一开始就知道这里到处暗藏杀机,诡异无比,有很多不可想象的怪异,但从没想过我会遭此大难,唉,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永远超乎我的想象——我怎么会想到有一个长得和我一样的人,可以把我替换掉?
因此,在没有确定你们的身份前,我为了安全考虑,并没像你们说明真相,还请你们原谅,唉,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经过这次大难后,我有点风声鹤唳的感觉,行事也变得更加谨小慎微了。”
听完魏世宏的简单介绍后,我们才知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嗯,那个假冒的魏世宏,虽然也复制了你的记忆和思维,但好像兼容的并不好,所以王教授可能渐渐发现了破绽,尤其是王教授自己被替换掉后,他的意识忽然明白——你肯定也发现了同样的事情,所以才让我们住进那个宾馆,从而发现了这个惊天的秘密。”
郑旭逻辑清楚的推测着,忽然,她话锋一转:“那昨天晚上的无头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第376章 最神秘的区域
到现在我们才知道,这个魏世宏竟然也是这个探索项目中的一员,而这个项目的布局之间之长、参与人员之多,也越来越超乎我的想象。[.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但知道魏世宏也是其中的一员时,我们心里踏实了很多。
听完郑旭问他关于那两个无头人的事,魏世宏没马上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在我们面前晃了一下,原来是那个皮制的烟袋,看着郑旭反问道:“昨夜你为什么非要找这个烟袋,难道你发现了什么?”
郑旭看了那个袋子一眼:“嗯,因为那个烟袋很特别――你说是狐狸皮做的,但我认真看了一下,那个袋子上一个毛孔都没有,如果真是狐狸皮做的话,无论是怎么加工,上面都会有毛孔的。
而且所有动物的皮,都会有毛孔的。只有人造皮革上才没有毛孔,这也是人工皮革和动物皮之间的区别。
无论是你们那个小镇,还是周围的村庄,大部分人都是打猎为生,因此会经常用动物皮制作各种物品,因此对于这种最基本的常识,你不会不知道。
因此,我觉得你在撒谎,那个袋子根本不是狐狸皮做的,但你为什么撒谎呢?肯定是因为那个袋子隐藏着什么重大秘密,而你不想把那秘密告诉我们。
当我想到这一点后,我看那个袋子时,就更加仔细,我注意到,袋子表面的颜色并不完全相同――袋子的表面是黄色的,但在黄色的表面上,却有一些略微发青的区域,当然,这种颜色的变化极其轻微,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但如果从一个特定的角度看,还是能够看出来――这些发青的区域,正好组成了一个篆体中的‘令’字,而且字形极其规则。
此外,还有一点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种袋子轻微揉搓时,会发出一种奇怪咚咚声,虽然那种声音极其轻微,但我还是感觉袋子的质地,很不平常。
就像同样是纸,但如果是纸币的话,你用手揉搓时,它发出的是一种金属音;而一般的纸,则绝对不会发出那种声音的,这就是因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都是纸张,但两者的质地和组成,其实有很大差别的。
还有一点――我们三个住的房间,和你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我昨天夜里可能是思考太多,所以失眠了,正好听到隔壁发出一阵若有若无的鼓声,我猛然联想到,这可能就是这个袋子发出的声音,而这种声音,应该是一种号令。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因为袋子上面写着一个‘令’字。
那你在召唤什么呢?
而这个袋子,是那两个黑袍人留下的唯一的东西,那是不是和那两个人有关?正是基于这种种的思考,我到你屋里后,就毫不客气地找那个袋子,想验证一样,看看我的猜想是不是正确。”
魏世宏一脸吃惊地看着郑旭,嘴里喃喃地说着:“太厉害了……太厉害了……真没想到……”,我们知道,这是郑旭非凡的观察能力和推理能力,震撼到了魏世宏。
“怎么样,魏先生?你服不服我们的推理能力?”我有点调侃地问魏世宏。
“哎呀,我服,我服,真是太了不起了,以前我只是佩服过王教授,总觉得他头脑已经算是极其敏锐了,但郑旭的能力,和王教授相比,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魏世宏由衷地赞叹道。
“哎呀,还是赶紧谈谈外面的可怕的黑雾吧,我们该怎么办,一旦我们被吞噬后,那就会处于那种最可怕的状态,意识就像是被锁紧了**的囚笼中,到那时,可绝对是生不如死啊。”
胡梦往门外指了指,一脸惊恐地说。
“哦?你们连这种浓雾的杀伤力也知道的这么清楚,看来对于很多方面,你们已经研究的相当深入了”,魏世宏有点吃惊地说。
“啊?你的意思是说,这种黑色的浓雾真的如此可怕!那我们该怎么办,现在已经是无处可逃了,难道坐以待毙?”
我也越听越害怕,听完魏世宏的话,大家也都一脸的凝重与紧张,只有麦克一脸茫然,他对我们说的这些,显然一无所知,不过现在我们也没心情向他详细解释了。
但魏世宏却一脸平静地摇了摇头说:“大家不要紧张,只要我们待在这个基地不出去,就不会有危险的,这种黑色的浓雾大概过一两个小时,就会自动消失。”
见魏世宏如此信心满满,我们的心情稍微安定了些。
我忽然想到刚到这个基地时,王教授说的一句话――只要在这个基地内,我们就是安全的,但不要轻易进入森林。想到这里,我不由地看着魏世宏问道:”待在这个基地就安全?这个基地为什么这么特别呢?”
魏世宏听完我的这个问题后,忽然站起身来,打开门,看了看外面那遮天蔽日的黑色的浓雾,然后又把门关上,神情好像变得有点激动,他先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我,几乎是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这块基地,根本就不在这个地球上。”
魏世宏的这句话,让大家全都一脸迷惑。
“不在这个地球上?这怎么可能,它并没漂浮在空中啊,也没和其他的地方分开,你怎么说这块基地不在地球上呢?你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王同连连摇头质疑道。
魏世宏并没忙着辩解,而是先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颗苹果,若有所思地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然后抬头问我们:“有水果刀吗?”,大家更是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嗯,有,这里有一把”,胡梦从旁边找了一把水果刀,递给了魏世宏。
只见魏世宏并没用水果刀去削皮,而是用水果刀在苹果让挖了个锥形的一块,然后用刀尖一插,把那个锥形的一块拔了出来,而在苹果上留下了一个锥形的洞。
然后,他又把锥形的那块苹果塞了进去,看了看郑旭,轻声问了句:“明白了吗?”,郑旭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
“哎呀,你们两个是在打哑谜吗?什么意思啊?“,胡梦有点着急地埋怨道。除了郑旭之外,我们都是一头雾水,魏世宏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基地所在的这块区域,和地球并不是一体的?而是嵌入在地球中的?”
郑旭猜测道,她这么一说,我们才隐约明白、魏世宏为什么拿苹果做比喻了。
魏世宏点点头:“你猜的没错,在我调查的过程中,听一些村里的老猎人说,在一百年前,这个地方原是个大峡谷,而且这个大峡谷成锥形,黑洞洞的,深不见底,甚至很多当地人觉得,这个锥形峡谷,是通向阴曹地府的,因为这种地形太特别了,所有周围几百里的人都知道。
而且还有很多关于这种锥形峡谷的传说,在周围一带的村民中,代代流传。但大概在一百年前的一天夜里,忽然,这一带发生了异常剧烈的地震,经过那场地震后,那个峡谷就完全消失了,变成了平地。
几十年前,王教授在这一带考察时,就了解到了这个诡异的现象,他还特地带了一批地质学家来这里研究,经过研究后,他们惊奇的发现,这个林间的空地所在的区域,竟然并没和地球融合在一起,而是悬浮在峡谷形成的凹槽中,就像我刚才用苹果类比的那样,我们这块基地,就像是我挖出来的那块锥形。
也就是说,基地所在的这个地方,和地球之间是有缝隙的,但这种缝隙却只有十多厘米左右,在地表上,这个缝隙已经被土层弥合了,所以看不出来。
可即使只有十多厘米的空隙,但足以说明,这个地方依然没和地球融为一体,这恐怕是唯一个独立于地球而存在的区域。是什么样的力量、能克服地球的引力,让这么大一块物质,悬浮在地球上呢?
直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解开这个谜团。”
“也许那种‘漂浮人’,和这个基地有关,因为那些‘漂浮人’不但自己能漂浮在空中,而且还能建造漂浮的城堡,这个基地,也算是悬浮在地球表面的,也许只有那些‘漂浮人’,才有能力建造这个基地。”
大家听完郑旭的推测,都觉得很有道理,连魏世宏都连连点头,喃喃自语地说:”漂浮人……漂浮人……“。
”我有一点想不通,王教授不是说了吗,这个基地是最安全的,只要躲到这里来,森林中所有的怪物,甚至心怀恶意的人,都不敢来这里行凶,但为什么你们住的那个房间里,还发生过那么多起凶残的断头案呢?这不是与王教授说的相矛盾吗?看来在这个基地上,也并不安全。”
听张大军这么一说,我才猛地想到这一点,他说的的确有道理,我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但郑旭却微微一笑说:“王教授应该说的没错,魏先生之所以说那个屋里死过人,十有**是谎话,他是想把我们从那个屋里吓走,而他独自留在那里,做些不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我说的对吧,魏先生?”
魏世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点点头:“没想到还是没瞒过你,没错,那个屋子里根本没死过人,那些断头案,并不是发生在那个房间里,而是发生在这个基地边上的森林中,但除此之外,我关于断头案的那些讲述,都是真的了。”
”那你究竟有什么事情,不想让我们知道?“,秦晴很直接地问道。
第377章 再入森林
我隐隐约约觉得,对于昨天夜里,那两个黑袍人的事情,他好像都一直在逃避回答,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虽然经过郑旭和秦晴的连番询问,他仍然好像不准备说。(.棉、花‘糖’小‘说’)
而且从我们与他短短的接触来看,魏世宏是个很有心计的人,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许不是坏事,因为我们可以确定的是,他应该是我们的人,而他每次的撒谎,都不是为了害我们,而好像是出于安全考虑,不想让我们以身犯险而已。
他之所以没在一开始时,就告诉我们真相,好像是有难言之隐。
见大家都不说话,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魏世宏好像感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皱了皱眉头,略微思考了一下,才一脸严肃地说:“关于那两个无头人的事情,等大雾散去后,我带你们去附近的森林中看一件东西,到时候,我再详细向你们说明事情的原委。”
他既然这样说,我们也不好再继续追问什么了。
我们再次把门打开,外面那浓浓的黑雾,并没有丝毫的减弱,而这些浓雾里的一切,好像都已经完全消失了。若是在平时,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鸟,在森林和这个基地之间飞来飞去的。
而现在,却没有一只鸟,甚至没有一只昆虫,再从森林中飞出来,而基地里所有的家禽和家畜,也都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可怕的、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黑雾,而不发出一丝声音,它们好像也被这种黑色的浓雾吓傻了,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但奇怪的是,仿佛有一个无形的罩子,把这个基地罩住似的,那可怕的黑色浓雾,对这个基地,一丝一毫都无法侵入进来。
“难道这种可怕的浓雾,真得会在一个多小时后消失吗?可它好像没有任何变弱、变薄的迹象”,胡梦担心地说。
“嗯,不用担心,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先去沙发上打个盹,实在是太累了”,说完后,魏世宏疲惫地叹了口气,一个人回到屋里,靠在沙发上,闭起了眼睛。
我们几个依然站在走廊里,继续观察着周围的黑色浓雾。
平时在这个基地上,总会有些鸡鸣羊叫声,但此时,它们仿佛都噤若寒蝉,好像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静的可怕。
“我觉得心里憋得难受,真想大声地喊几句”,我觉得有种极度的压抑感,好像被丢进了一口圆井中似的。[.超多好看小说]
“嗯,那你想喊就喊吧”,郑旭说道。
“我真的可以喊?如果冒然大喊,会不会使我们更加危险?”,当郑旭真的让我喊时,我反而有点不敢了。
“所有的尝试和冒险都有两面性――可能会带来危险,也可能会带来发现,只是我觉得大喊两句,应该不会有什么严重后果的”,郑旭的这番话,好像很有哲学意味似的。
可听她并没有阻止,便不由得内心涌起一种难以压抑的冲动,用尽全身的力量,歇斯底里地大喊了几声,奇怪的是,我的喊声过后,从周围的浓雾中,竟然隐约传来一阵狂笑声。
“好像有人在笑?你们听到了吗?”我吃惊地问大家,所有的人都一脸惊恐地点了点头。
“的确有人在笑,而且声音是从东边传过来,然后在周围回荡着”,麦克的听力比我们一般人好很多,看来真的有人在浓雾中笑。
大家忐忑地看着周围的迷雾,而真正知道其中秘密的,恐怕只有魏世宏了。
因为这种黑雾在视觉上太有冲击力了,所以我们边看边讨论,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可大雾好像变得更加浓重了,仿佛变成了一种没有任何光线可以投进去的黑暗,就如同传说中的黑洞一样。
正当我们感到无比焦虑时,忽然,渐渐起风了。而这种风也非常奇怪,是从地面上吹上来的,由下往上,非常明显,好像地面上有无数细小的孔洞似的,几乎在瞬间,就把那些黑暗的浓雾吹得无影无踪了。
等森林、蓝天、白云,还有明媚的阳光出现在我们眼前时,所有人的有种逃脱大难般的狂喜和轻松,原本还忐忑、恐惧的心情,瞬间变得明朗起来。
“啊……啊……啊”,我再次大声的喊了起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释放我无比激动的心情。秦晴和胡梦也随着我喊了起来,大家都微笑地看着我们大声叫喊着,尽情的释放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魏世宏终于走了出来,他好像是被我们的喊叫声惊醒了,缓步走到走廊里,脸上还残存着朦胧的睡意,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然后平静地说了句:”唉,终于退了,其实这种雾气只有七八米厚,但却像是天罗地网一样,休想安然无恙地穿过去,一旦有人从这种浓雾中穿过去,就会出现你们说的那种可怕后果。”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种可怕的雾气,只有七八米厚,看来魏世宏对于这种雾气非常了解,而且真如他所说的那样,雾气果然在一个小时后彻底消失了,这让我们心中的安全感增加了很多。
“你说等雾气散尽后,会去带我们去附近的森林中去看一件什么东西,现在可以去了吗?”,胡梦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当然,现在我就带你们去。”魏世宏举重若轻地说道,但我们却没他这么轻松,大家心里既好奇、又紧张,不知道他究竟要带我们去看什么。
等那些黑色雾气退去后,我们没想到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我已经好久没见过如此明媚的阳光了,因为在那个小镇中,大部分时候都是阴天。
这样的晴朗的天气,缓解了我再次进入森林的恐惧,因为这座森林对我来说,就像是另外一个不可预料的世界,我们完全无法预测会遇到怎样的危险和诡异,而且了解的越多,就越感到恐惧。
大家跟在魏世宏的后面,再次进入了这个森林。
不过,这次是东边进入的,我们之前还没从这个方向进去过,上几次进去时,都是走的一个林间小道,然后看到了那种巨型树木,还遇到了日本人,以及古装人、满脸都是眼睛的狗等怪物,现在想起来,依然让我不寒而栗。
东边的森林好像更加稀疏些,走到里面时,阳光从枝叶间透进来,一点也不让人觉得暗淡。
“你要看的东西远吗?”我边在后面走,边魏世宏。“不远,就在前面,马上就到了”,魏世宏指了指前面说。
我们幸亏把这个真正的魏世宏救了出来,他现在对我们来说,算是最了解这个森林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们真的如瞎子摸象一样,会不知从何,正当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觉得一阵阵剧烈的耳鸣,头还有点剧烈的晕眩感。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我右前方的张大军,忽然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我吃了一惊,刚要跑过去,但头晕和耳鸣更加厉害了,我连忙抱头蹲在地上,头开始微微疼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耳鸣头疼,你们是不是也有同样的感觉?”我好像听到王同好像咬着牙问道,连忙抬头看了看其他人,除了麦克、魏世宏比较正常外,我们其他人的症状都差不多。
尤其是张大军,他坐在地上,脸色有点苍白,闭着眼,张着嘴,喘着粗气。
”你没事吧张教授?”秦晴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头晕、头疼,而且还耳鸣恶心,你们也都有同样的感觉吧。”
而麦克对于我们的这种表现,好像不是太理解,他看看我们,又看看魏世宏,想问什么,却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问。
“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秦晴忽然很警惕地问魏世宏。
而魏世宏只是没有任何表情的看了看我们,很淡然地说了句:“嗯,你们这些不适症状,就是我带你们看的那件东西引起的。不过你们放心,这种不适症状只是暂时的,不会让你们的身体受到危害的,再坚持一下,前面十多米就是了。”
大家忍着强烈的不适感,互相对视了一下,虽然彼此没有说话,但因为长久的相处,我们已经形成了很高的默契,大家只要对一下目光,我们大概就知道彼此的想法了。
“这样吧,我、小明、王同还有麦克,跟着过去看看那件东西,秦晴和胡梦,你们扶着张教授出去吧”,郑旭扶着树站直,看了看我们几个说道。
胡梦和秦晴连忙扶起地上的王教授,往森林外面走去了。
“嗯,那我们继续往前走吧”,魏世宏仍然是一脸平静地轻声对我们说了一句,然后扭头往前走去,我们也只好咬牙跟在后面,我耳鸣的更加厉害了,嗡嗡作响,而且如喝醉酒一般,感到自己的脚步都有点不稳了。
“好了,到了,这就是我给你们看得东西”,正等我低头往前走时,忽然听魏世宏说道,我吃了一惊,连忙抬头往前看,可当我看到前面的那件东西时,不禁立即脑海中一片空白,好像瞬间灵魂被抽走了似的。
因为那东西太奇怪了――那是一个大概一米多高的晶体,在晶体里,居然有两颗人头,而那两颗人头居然还是活着的!当看到我们是,那两颗人头还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惊异之色。
“这究竟是……究竟是怎么回事,魏世宏?”我听到麦克第一个惊叫道。在极度的震惊和惊吓中,再加上原来就有的耳鸣和头晕,让我的意识有点模糊了,我觉得自己好像在一个可怕的恶梦中。
第378章 断头人
在恍惚间,看到魏世宏飞一起一脚,把那个晶体踢碎,里面的两颗人头,滚落在地上,但很快,那两个人头又“站立”了起来,然后蠕动着,爬到不远处的、一个只有脸盆大的洞口内,消失不见了。(.)
当那两个人头一消失,我好像忽然被从水中被拎出来似的,意识猛然变得清醒了,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还有耳鸣声,都瞬间消失了。这时,我才发现,旁边的郑旭、王同、还有麦克,全都一脸的震惊。
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
“刚才那是两颗人头吗?它们爬到山洞里了吗?”我声音颤抖着问魏世宏。魏世宏微微点点头:“是的,你们没看错,那的确是两颗人头,而且是两颗活着的人头。”
“活着的人头?人头离开身体后,怎么还可能独立存活呢?据科学研究,人头被瞬间砍掉后,意识只能存在一秒左右,然后就会死掉了。怎么会有两颗独立的、活着的人头呢?”
听了王同的问题后,魏世宏脸色变得很严肃,他扫视了一眼我们几个,然后才缓缓地说:“在这个森林中,你们都见到过那种古装人了,对吧?而王教授,也是被他们劫走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些古装人的来历,但我知道,他们掌握的科技水平之高,完全超过人类的想象,刚才那两颗人头,就是我提到的、那对双胞胎兄弟的人头,不但他们的头活着,而且他们的身体,也在独立的活着。
而让他们的身子和头,都能独立生存的,就是那些古装人。但我知道,他们之所以做到这样,不是靠什么巫术,而是靠着人类还没有掌握的一种科技而实现的。
你们刚才也许没注意到,在那两颗头颅残留的脖颈上,已经发育出一个很微小的身体,虽然那种身体很畸形,整个身体也就五六厘米高,但那个身体上各种器官和四肢,却是一应俱全。
当然,因为那种畸形的身体很小,所以头的活动能力很有限。
刚才你们看到的那种晶体,则是这里的树干上留下来的一种粘稠液体形成的。每过一段时间,那种头颅,就会被封装在这种粘稠液体形成的晶体中。但我们不知道是谁封装的。
我和王教授早在很多年之前,就发现了这个秘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而那些被砍掉头颅身体,也会在残存的颈部,形成一个畸形的头颅,那种头颅当然和正常的头颅也很不一样――那种畸形的头颅,呈扁平状,长在残存的颈子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虽然那种扁平的头颅很畸形,但上面却也有五官,而且也能思考、说话,只是这些功能都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我们几个听的不寒而栗,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怪事――被砍掉的头下面,会长出一个微笑的身体;而没有头的身体上,则还会发育出一个很畸形的、偏平的头颅。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个烟袋又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吸引无头尸体?你吸引那两具无头尸体,又有什么目的?”郑旭此时已经恢复了平静,她盯着魏世宏接二连三地问道。
“咱们回去再说吧,虽然这里离基地只有咫尺之遥,但并不安全,随时都会发生危险,咱们回到基地上再慢慢说吧”,魏世宏警惕地往周围看了几眼后,不再说话,快步往回走。
等我们从森林中出来,脚踏上那块基地的地面时,魏世宏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只要到这块基地上后,我们才有真正的安全,因为那些怪物,绝不敢踏上来半步,尤其是在白天。”
这时,胡梦、秦晴还有王教授,正在空地上等我们,见我们出来,急忙问我们究竟看到了什么,我们简单地说了一下,他们三个听后脸色大变。
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魏世宏身上,等着他回答我们的问题。
魏世宏倒背着手,扭头看了看森林,脸上闪过一丝忧伤,叹了口气后,这才慢慢地说:“其实所有在这里被砍了头的猎人,都是为了捕猎一种‘红毛狼狐’,那其实就是一种狐狸,但个头和狼差不多……”
“‘红毛狼狐’?我们之前已经知道了,听说那种狐狸的毛皮极其贵重,对吧?”我们通过施方的回忆录,已经对这种狐狸有所了解,所以当魏世宏提到这种狐狸时,胡梦忍不住插话说。
“嗯,的确是这样,那种狐狸的毛皮应该算是极为贵重,所以才让那些猎人不惜铤而走险,在他们之中,当然有成功猎捕到那种狐狸的猎人,但肯定是极少数,来这里冒险的大部分猎人,都身首异处的惨死了,或者说,他们虽然头被砍掉了,但并没死,而是变成了那种怪异的无头人。
但来这里猎杀那种狐狸,有一个必备的东西,就是那种袋子。
郑旭说的没错,那种袋子不是用一般的动物皮制作的,所以皮上根本没有毛孔,那是一种特殊的树皮。而且根本不是什么烟袋,是因为那种树皮的本身,就能散发出烟草味。
我其实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树,只是听有些猎人说过,那种树很奇怪,是倒着长得――树根在地面上,而枝叶则在地下;在树皮上,有些自然形成的‘令’字,只要把有‘令’字部分的树皮剖下来,做成这种袋子才有用。
要猎杀到‘红毛狼狐’,需要先要这种袋子吸引出那种无头人,然后那种无头人才会带猎人找到那种‘红毛狼狐’,那两个兄弟来到这里,就是为了猎杀‘红毛狼狐’,但他们没那么好运,反而被斩首,而成了那种无头人中的一员”。
想不到事实竟然是如此曲折离奇。
”那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以实言相告,当我们从你房中出来后,并没进屋睡觉,而是到了楼的后面,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我们看到两个黑袍人爬到你的房间,过了一会,你又把他们扔了出来。”
此时,郑旭也不再隐瞒,就把我们昨夜的行动和盘托出了。魏世宏听完一愣,显然他没想到我们会去后面监视他,然后才无奈地地摇了摇头说:“嗯,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们。
昨天深夜时分,我觉得你们都睡着了,这才轻轻拍动那个袋子,想把那无头人召唤过去,我为什么不下来召唤他们呢?因为据我和王教授了解到的情况,那些无头人,站在这片平地的时间不能超过三分钟,而且不知为什么,他们很害怕踏到这片平地上;
但我如果在这个平地的边缘召唤他们,那就很可能有被斩首的危险,但施行斩首的应该不是无头人,那些无头人并不会攻击人,至于那种斩首是谁干的,我和王教授至今都没搞清楚。想来想去,在房间里召唤他们,似乎是个最好的选择。
这样一来,他们不用长时间直接站立在这片平地上,我也知道他们的行动时非常敏捷的,尤其是擅长攀爬,因为在森林中时,那些无头尸体都是在高树上栖息,而那些依旧活着的头颅,则习惯钻进山洞里。
我之所以找那些无头人,就是为了找到王教授的下落,因为我知道,无头人和那些古装人有密切联系,因此从他们身上,或许可以找出一些线索来。
可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第一次用那个袋子召唤来的,竟然是个侏儒古装人,而且那种侏儒古装人穿着一身盔甲,从窗户里爬上来后,我连他的脸都没看清,他便举刀就剁。
我当然也是以死相博,所以你们才听到打斗声,而头上的伤,是我倒地时桌子角碰的,不是那个侏儒打得,但我最终还是把他从窗子上踢了下去。
而且我也没被他打晕,因为听到你们敲门时,我赶紧整理了一下屋子,并想着该如何瞒你们,所以才没能立即给你们开门。
因为第一次没能召唤来无头人,便有点不甘心,所以才有了第二次,为了防止这次上来的再是那种侏儒,所以我特意站在窗子上往下看,而第二次来的果然是无头人。
而且我和王教授之前都见过那种无头人了,还捉了一个,做了好多天的研究,所以我并不害怕他们。
我刚才在树林里也跟你们说了,那种无头人残存的脖颈上,形成了一个扁平的头颅,而且那个头颅只是薄薄的一层,但那个扁平的头颅上,却五官俱全,可或许那个扁形头颅的脑容量有限,所以他们的智力都非常低下,几乎不会说谎,和几岁小孩子的智力差不多,但他们说起话来,也总是口齿不清。
所以,我把他们拉上去后,问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王教授的情况,可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于是就想赶紧让他们下去,可他们的眼睛很怕强光,而我屋里手电光非常明亮,因此他们的视力受到了影响,而不能顺利爬下来了,由于他们身体的复原能力很强,所以根本不怕摔,我便从窗口里把他们扔了出来。”
“在你们那个小镇上,像你这样的被遗弃的孤儿,参加了秦皇陵的探索工作的不止你一个吧?”魏世宏刚讲完,郑旭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这么一句,这让魏世宏吃了一惊:“没错,这也是王教授告诉你的吗?”
但郑旭却摇摇头说:“王教授没告诉过我,这是我猜的”。
“猜的?你是怎么猜到的?”魏世宏更是吃惊了。
“而且我还知道,他们应该是在一个山洞中工作,对吗?”郑旭没有回答魏世宏的问题,而是接着问道。
第379章 魏世宏的奇招
“你是说,在周凯之那个山洞中工作的人员中,有些就是来自那个小镇的弃婴?”还没等魏世宏说话,秦晴就忍不住问郑旭,郑旭点点头:“嗯,之所以有这种猜测,是因为我忽然想到一点――也许被古猿换掉的人中,并不是普通人,而是那种弃婴。(.无弹窗广告)
无论是魏先生,还是王教授,都是那种神秘的弃婴,而他们都恰好被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换掉了,这也许不是巧合,所以我才有这种推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在那个山洞中,也有被古猿替换掉的工作人员,所以我才猜测,那些工作人员中,是不是有来自小镇的弃婴。”
魏世宏连连点头:“嗯,说得有道理,我还真没这样想过,但我知道,确实有些像我这样的弃婴,在周凯之的那个山洞中工作,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们这些人有很多常人不具备的能力,比如我们在黑暗中的视力,以及其他一些超群的能力,在探索工作中,我们比一般人有优势,所以才被征召去。”
我们的一些疑惑,现在都已经解开了,但下一步该怎么寻找、营救王教授,我们依旧很茫然。
“你说王教授会不会已经遭遇不测了?”胡梦有点悲伤地问,这也是我们最担心的,即使不说出来,这种想法大家应该都有,听胡梦提到这个敏感的问题,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极其沉重起来。
郑旭先扭身看了看后面的森林,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安慰大家似的说:“王教授应该是安全的,我总觉得那些古装人之所以把王教授替换下来,应该另有目的,而不是想杀死他;魏先生不也一样吗?他被换掉那么久,不也没遭遇厄运吗?
而且根据他们的记忆――他们是被那些古装人遗弃的,因此他们和那些古装人之间,好像有种非同寻常的关系,也许正是由于这种关系,古装人才不会轻易加害王教授。”
大家觉得郑旭的这番话很有道理,内心便稍微宽慰了些。
王教授是我们的主心骨,只要有他在,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我们都会感到心中有底,更重要的是,只有他,才能与上级部门取得联系,从而调动相关资源。可他究竟在哪里?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但要找王教授,恐怕要靠魏世宏了。
“魏先生,原来在这个基地的两个人,都很特别――他们的右耳后面,有一颗米粒大小的眼睛,据说他们属于另外一个很奇怪的人种,你听说过吗?”张大军试探地问魏世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魏世宏听完吃了一惊:“右耳后面有眼睛的人?难道有日本人参与其中?”。
魏世宏的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右耳后面有眼睛的人?难道和日本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魏世宏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异常严肃,他看着这片森林说:“这个森林中的情况非常复杂,不但有很多怪物,以及不知来历的古装人外,还有日本人的参与。”
“嗯,这点我们知道,我们曾经在这个森林中遇到过日本人了,可不知道他们究竟在森林中干什么。”
我想起了上次在森林中遇到的那五个日本人。
“嗯,是的,但其中一些日本人的身份很特殊――他们也是这个小镇上的弃婴,但后来却被日本人收养了。”
“什么?这个森林中的日本人中,有些是那个小镇的弃婴?”麦克睁大眼睛问,我们也没想到这一点。
“嗯,是的,这几十年来,尤其是在早期,一些日本人特意来这里收养那些弃婴,好像他们已经知道那些弃婴有非凡的能力似的,至于多少弃婴被日本人收养,我还不太清楚,但为数应该不少。
据王教授的调查,这些弃婴被带到日本后,好像受到了一种特殊的训练,他们的中文都非常好,等他们成年后,又用一些方式变成了中国籍,被派到这一带来,其中有一些就进入了这个森林中。也不知道他们在森林搞什么鬼、和那些古装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以及他们和王教授的绑架,有没有关系等。”
“在你的那个宾馆中,在后院时,曾经就有两女一男,就住在我们旁边,据我们观察,他们三个应该也是古猿发育而成的,而且那两个女人,还勾引前院的三个男客人,淫乱了一夜,最特殊是,那三个人说日语。”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听完你们在洞中的经历后、并且亲眼看到了那种古猿可以发育成人,这让我感到很震撼,我觉得古猿发育成的那一男两女,也是替身,而他们代替的人,很可能就是日本人收养的弃婴,并且他们现在也许就在森林中生活。”
当魏世宏话音刚落,我就忍不住问:“那两个古猿发育成的女人,为何要勾引前院的三个男人呢?难道就是因为****难耐?”我问的很直接,秦晴和胡梦听到,表情微微有些尴尬,秦晴还白了我一眼。
“这我也不知道,虽然我身在那个宾馆里,但我从未有机会出过屋门,所以对宾馆的情况,一无所知。”
魏世宏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有点伤感。
“其实我觉得那应该是一种实验――他们在实验那些古猿发育而成的女人,是不是能和人类的男人正常的生育,如果这样解释的话,或许更合理一些。”
张教授的这种观点,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
“你还没说那些右耳有眼睛的人,和日本人有什么关系呢?”,胡梦紧追不舍地问魏世宏。
“那些右耳后有个小眼睛的人,是生活在森林深处的一个特殊种族,我们外面的人一直不知道他们的存在,直到前几十年前,才被几个日本探险家发现。
据说在那个时候,那个部落只剩下七八个人了,而且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是那几个日本人把他们救活了,而那几个日本探险家其实应该就是间谍,他们发现了那些人的特异之处,就想方设法把其中的几个人带回了日本,进行深入的研究。
王教授是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知道了这个秘密,他还特意问我是不是知道这种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我当时也很震惊,因为我还从未听说过如此怪异的种族。
从那之后,我才知道这些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和那些日本人之间是有联系的,但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会和王教授在一起,而且听你们说,在你们来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住在这里了。
可能在我被替换、囚禁后,又发生了一些事情,只是我不知道。”
听完魏世宏的解释,我们才恍然大悟,我们没想到那种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居然还和日本人还有这样的关系。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怎么去找王教授?”秦晴有点焦急地说问道。听她这么一问,大家都沉默了,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营救王教授,可这偌大的森林,我们到哪里去找呢?
郑旭眉头紧锁,张教授则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魏世宏也是一言不发、望着周围的森林出神,大家看起来都束手无策。“我倒是想出一个办法。”魏世宏忽然说道。
大家眼睛一亮,全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
“什么办法?你快说说”,我急切地问道。
“每天夜里八点左右,都会有一些鹰从这里飞过,而那些都不是普通的鹰,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之前我和王教授都用高倍望远镜观察过,还拍下了高清晰照片,经过分析照片,发现这些鹰的嘴里,都叼着一些猎物,而那些猎物大都是一些动物的幼崽。
我们猜想,这些应该是经过训练的猎鹰,而它们是往森林深处飞,很可能是专门给那些古装人的首领提供食物的,因为一般来说,猎物的幼崽一般都是味道最鲜美的。”
“你的意思是我们跟踪那些猎鹰,然后找到古装人的老巢,而王教授很可能就在古装人的老巢里,是这样吗?”麦克皱着眉头问。
魏世宏点了点头:“嗯,是的,就是这个思路。”
我们所有的人都摇头苦笑,觉得魏世宏的这个想法太荒谬、太幼稚了。
“我们跟踪飞翔的猎鹰?这怎么可能呢?别说跟踪猎鹰了,我们即使跟踪一支会飞的蜻蜓都跟踪不上。”
麦克毫不客气的质疑道。
但魏世宏却诡秘一笑,也不着急解释和辩解,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但任凭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该如何跟踪在空中疾飞的猎鹰。不过看魏世宏信心满满,他也许有我们意想不到的办法。
要等到晚上八点多,还有几个小时,魏世宏要我们好好休息,保存体力,而他叫上麦克,也不知道去外面准备着什么,反正他们两个先进了森林,从森林中采集了一大袋也不知是什么草,然后把那些草的汁液挤了出来,装到了一个桶里。
那种草富含汁液,而且那种汁液有种特殊的清香味,虽然我们不知道这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但可以大概猜测到,这与今天晚上跟踪猎鹰的行动有关,之后,魏世宏又到这个基地上、养殖家禽家畜的区域去转悠了,过了一会,他便兴冲冲地回来,说是发现了一头怀孕的母猪。
我实在不明白,看到一头怀孕的母猪,有什么可高兴的?他向我们借了把匕首,然后往猪窝走去,难道他这是要杀猪?这个时候杀猪做什么呢?难道我们晚饭要吃猪肉?
第380章 成功跟踪
只见魏世宏拿着匕首,走进猪窝里,慢慢逼近那头母猪,还没等我们看清楚,魏世宏的匕首已经深深地插入那头母猪的喉部,那只母猪只是哼了一声,鲜血已经喷了出来,魏世宏往旁边一躲,除了手上沾上一点鲜血外,身上一滴血都没溅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那只母猪躺在地上,四条腿不断地蹬着,魏世宏撸起袖子,走到那头母猪前,猛地把匕首拔了出来,猪颈子上的血在汩汩流着,仍在垂死挣扎着,魏世宏一只手把猪反过来,让猪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然后另一只手握住匕首,狠狠地插进猪的肚子上,然后猛地一拉,把猪的肚子硬生生地剖开了,我们看到几只已经发育完整的小猪。
魏世宏扔掉匕首,两手伸进猪的肚子里,把一只猪仔掏了出来,这种场面太血腥了,我不敢再看下去,把头扭到别处。此时,魏世宏双手捧着那只掏出来的猪仔,大步往回走,而那头母猪仍在挣扎着。
魏世宏捧着那头猪仔回到屋里,然后放到了装草汁液的桶内,那头猪仔一开始还在蠕动,但很快就不动了,过了半个小时候,那些汁液渐渐变稠,魏世宏耐心地转动着猪仔,争取让汁液在猪仔身体表面涂得均匀一些。
在这整个的过程中,魏世宏都没需要我们帮忙,全都由他一人包办,显得那么的杀伐决断,干净利索。看他这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行为,我们虽然好奇,但他既然不想告诉我们,大家也不好再多问,只是静静地在旁边看着。
外面的天色渐渐地暗淡下来,天马上就要黑了。
魏世宏又走到了院子前面的空地上,不时地看着周围,好像在选地点时,过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魏世宏再次回到屋里,然后拿着那个装着猪仔的桶,爬上了我们这栋两层楼的楼顶,并把那只猪仔放到了楼顶上。
“难道他是用这只猪仔吸引那些猎鹰”,秦晴若有所悟地说,听她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但我还是想不明白,难道通过这种方式,就能跟踪那些猎鹰?
当这一切都布置好后,魏世宏看了看大家说:“从现在起,咱们要一直待在院子里,观察着楼顶的这个猪仔,当那些猎鹰飞过时,应该会有一只飞下来把那只猪仔叼起来,到那时,我们就能追踪那些鹰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虽然我们还不是不太明白,但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们也只能照办,大家搬了几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抬头看着楼顶,而秦晴、郑旭、胡梦赶紧去屋里做了点简单的晚饭,端到院里我们吃了,而吃饭的时候,魏世宏都眼睛不离开楼顶。
天全黑下来了,白天还是个晴天,但一到夜里,天却阴了下来。
“千万别下雨,一下雨,这次的跟踪就成功不了了”,魏世宏嘟嘟哝哝地说着。
因为是阴天,所以很黑,除了魏世宏和麦克外,恐怕我们都看不到天空中猎鹰。
而魏世宏嘱咐我们千万不要拿手电照,那样猎鹰就不敢飞下来了,不过看来这里的猎鹰也比较特别,因为一般的鹰都是在白天活动、捕食的。
眼看时间马上要到晚上八点了,魏世宏让我们准备好,如果不出意外,那些猎鹰马上就要飞过来了。
我的心骤然紧张起来,但我仍然想不明白,即使那些猎鹰把那只猪仔叼起来,我们怎么能追踪到它呢?它在天空中飞,我们在地上走,它们瞬间就会消失的。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时,忽然,几乎魏世宏和麦克同时说了声:“有只鹰飞下来了”,紧接着,我忽然看到一团蓝莹莹的东西,从那个桶里出来了,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那种草的汁液,居然是可以发出荧光的!
而那只猪仔的身上都涂满了那种草的汁液,所以,我们看到的蓝色荧光,就是被老鹰叼上去的猪仔!就听魏世宏轻声喊了句:“马上追踪那只猎鹰,千万不要打开手电。”
可果然不出所料的是,那只叼起猪仔的猎鹰飞的很快,转眼就消失在东面的天空中了,既然看不见了,我们怎么跟踪呢?
“大家要紧跟我和麦克,因为天黑,所以咱们一定要手拉着手,走慢点没关系,但千万不要走丢了。“
我们连忙按照魏世宏说的,手牵着手,跟着他从基地的东边钻进了森林中了。但我们还是让张大军、胡梦、秦晴留在基地看守。
“猪仔身上涂着草的汁液可以发出荧光,而当那只鹰把猪仔叼起来后,那种汁液就会滴下来,而我们的视力和嗅觉都比较好,可以看到那些滴下来的、发着荧光的汁液,也能闻到,所以这样就能追踪了,我猜的没错吧,魏先生?”
看来还是麦克最懂魏世宏,听完他的解释后,我们心头的疑惑才烟消云散了。
“麦克说的没错,其实夜越黑,我们就越容易发现那种滴下来的汁液,即使看不到汁液,我也能闻到它们,所以用这种方法跟踪,我们也许就能找到那些古装人的老巢了”,魏世宏边走边详细地解释。
这倒是和麦克跟踪冯晴晴时用得方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不过上次麦克跟踪冯晴晴,是单纯的靠着冯晴晴身上榴莲的味道,而今天魏世宏用得方法更加绝妙——他是嗅觉和视觉并用。
就这样,我们手牵着手,跟着魏世宏磕磕碰碰地在森林中穿行着。但我虽然很努力了,但却依然看不到那种可以发出荧光的汁液,也许那种微弱的荧光,只有魏世宏和麦克才能看到。
我们走的并不快,足足走了两三个小时,但还是每到目的地,也不知我们现在究竟离我们住的那个基地多远了,而且我们走的路线并不是直线,而是曲曲折折的,我完全失去了方向感,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真是奇怪,按说鸟飞的路线,一般都是直线,怎么会这么曲折呢?我真不知道还要走多远,但正在这时,就听魏世宏轻声说道:“我闻到了那种汁液的味道越来越浓,应该快到目的地了。”
我知道,当那些鸟达到目的后,那只猪仔当然也会随之停下来,而猪仔身上涂得那种汁液所散发出来的气味,当然要比单滴的汁液浓重无数倍,所以魏世宏光是凭着这种气味的差别,就能判断出那是鸟的目的地。
随着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我们走的也越来越慢,越来越小心,但在这漆黑的环境中,我们就如同瞎子一样,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紧紧地跟在魏世宏。
”我们不能再往前走了,古装人的老巢应该就在附近,我们现在要立刻回去,否则太危险了,等天亮后咱们再来。”
魏世宏说道,没等我们说话,他就立即往回走。这倒是让我感到有点意外,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而现在一点动静都还没听到,怎么马上就要往回撤呢?
“咱们要不再往前走走吧,好不容易来一趟”,王同觉得有些惋惜地说。
“千万不能,因为那些古装人看到那种被汁液浸的猪仔,很快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们会快速在周围发动搜捕的,一旦被他们围住,我们就惨了。快走,有事回去再说。”
听魏世宏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知道其中的危险。
对于那种古装人的能力,我还没见过,但却领教过那种满脸都长满眼睛的狗,如果古装人放一两条那样的狗来袭击我们的话,我们真的会被撕成一堆碎肉,恐怕连囫囵尸体都留不下了。
当我们转身往回走时,但好像已经晚了,我们已经隐约听到远处有人焦急的说话声。
“不好,他们果然开始搜索了,咱们快跑。”魏世宏焦急地喊了一句。
“大家先冷静一下,咱们绝对不能按原路返回了,那样肯定会被被他们抓到的,因为这条路上已经有汁液留下的痕迹,古装人看到那只猪仔时,就识破了咱们的计策,他肯定会沿着这条汁液留下的路线追踪的,魏先生、麦克,你们方向感没问题,那你带着我们选择另外的路线回基地,离原来这条路线越远越好。”
“哎呀,郑旭说的这点太重要了,好,就这么办。”魏世宏说完,我们在黑暗中快速往回走。
果然,因为我们改换了回去的路线,没有沿着原来的路线往回走,终于成功逃脱了古装人的追捕,古装人的动静渐渐远去,我们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因为我们在回来的时候,走的是直线,而不像去时的路线那么蜿蜒曲折,所以大概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回到我们原来的基地,我们这才知道,那个古装人的老巢,其实离我们并不远。
看到我们安全归来,胡梦、张大军、秦晴全都松了口气,这次的跟踪行动,算是圆满成功了,经过这番折腾,除了麦克和魏世宏之外,我们全都精疲力尽了。
大家洗了个澡,就赶紧上床睡觉。
这是魏世宏初次主导的行动,没想到他能力如此之强,我们总算是有了不错的帮手,这让我感到欣慰,心里也踏实了很多,但营救的工作却远没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古装人的老巢找到了,但我们是否真能营救出王教授呢?
第381章 情况突变
但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我们的意料。[]
第二天一早,我还在沉睡中,忽然被一个声音惊醒了,那个声音大声喊着:“大家快起床,快起床,出事了。”
是张大军的声音!我猛地坐起来。大家也都睡眼朦胧地走出来看着张大军,窗外天刚蒙蒙亮,而张大军可能是因为年龄关系,他总是起床最早的一个。
张大军一向比较镇定,我们极少看到他惊慌失措,今天他这是怎么了?究竟发现了什么,才让他如此惊慌失措?
“怎么了张教授?难道有怪物闯进基地了吗?”郑旭连忙问道。
张大军摇了摇头:“不是,是咱们这个基地,从地面上凸出来了”。
“从地面上凸出来了?”,我一时间不明白张大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赶紧出去看看吧!”张大军觉得自己说不清楚,也不不再解释。
大家连忙先后冲了出去,当我冲到外面,往四周看时,我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简直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是真的――这个基地竟然从地面上升起来足足有二十米!
现在基地地面的高度,已经到了周围树木树梢的位置,我们原来是住在平地上,而现在却像是在一个高耸的台子上。
大家连忙从二层楼上下来,跑到了基地的边缘向下看,而看到的情况,更让人触目惊心――我们基地的整个形状,就像是一个锥形的山峰,越往下越细,好像是一个立着的陀螺,这让我觉得,这个基地随时都会折断坍塌似的。
这种情况比那种万丈悬崖更加吓人。而更加可怕的是,在基地的下方,不再是平地,而是黑洞洞的、深不见底的裂缝,我们知道,那就是峡谷。
看来真像是魏世宏说的那样――这个基地的形状果然是个圆锥,而正好填上了圆锥形的峡谷。可不知什么原因,这个基地怎么忽然凸起来了呢?其实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浮了起来。
更诡异的是,在整个基地浮起来的过程中,我们竟然没有丝毫的感觉,它竟然浮起来的如此平稳、如此无声无息,这太不可思议了,虽然我没学过地质学,但从最基本的常识来说,这么剧烈的地质变化,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咩,咩”,正当我们站在基地边缘,小心翼翼地探头往下看时,忽然,就在离我们几米远的地方,几只山羊好像是疯了一样,相继惨叫着一跃而下,凄厉的叫声从下面传来。[]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顿时让我们胆战心惊,连忙不约而同的往后退了七八米,并且再也不敢站到基地边缘了,因为我们也怕和那些山羊一样,不知为什么就情不自禁地跳了下去。
这也让我突然想到了、之前了解到的一个信息――在某国有个悬崖,不知什么原因,总有很多人从那里跳下自杀,后来经过科学家研究,是因为悬崖下面发出了一种特殊的波段,而那种波段能影响人的大脑,从而诱惑人们从悬崖上跳下。
我也害怕这里会发生同样的情况,所以不再敢靠近基地边缘了。
”魏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秦晴回头问魏世宏。
关于这种怪事,我们也能问魏世宏了,因为他对这里最了解。魏世宏脸色铁青,并没立即回答,而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后,才声音不大地说道:“应该是有人操纵,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人,但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把我们困到了这里。”
“如果这个基地稍微倾斜,或者震动一下,我们住的那个二层小楼,也许会瞬间倒塌的”,秦晴一脸惊恐地说。魏世宏没说话,他眉头紧皱,往四周看了看,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他也是束手无策了。
“在我们基地下方的周围,有一圈深不见底的裂缝围着,那其实就是峡谷,而不是平地,所以即使我们顺着绳子爬下去,也只能降到峡谷形成的裂缝里,这个基地离地面已经二十多米了,而离下面峡谷底部的距离,就更加深不可测。”
麦克也一脸沮丧地说道。
“更可怕的是,即使我们顺着绳子降到了谷底,也许没等我们爬出来,这个锥形的基地可能会再次降下去,到那时,我们就会被压成肉酱”,郑旭的这种推测,更让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在以往的探索过程中,我们遇到过各种艰难险阻,有时甚至命悬一线,但都安然度过了,但这次的危险,却与以往都不一样。以前我们认为这个基地是最安全的地方,森林中的怪物也确实不敢轻易闯入这里,但让我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个基地也能变成一个陷阱,能把人活活困死。
就在这时,不时有羊、猪、鸡、鸭等家禽、家畜往下跳。张大军突然大喊道:“咱们要赶紧拦住这些家禽、家畜,因为它们是我们的食物,它们越少,我们在这里生存期就会越短。”
张大军的话提醒了我们,我们立即行动。
在这个基地上,还有很多空房子,但自从来这里后,这些空房子我们却从没进去过,上面的锁也都已经是锈迹斑斑了。而我们准备把这些家禽、家畜关进空房子里。
正如张大军说的那样,多留一只家禽、家畜,也许就意味着我们在这里能多活几天,因此大家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我看这间房子挺合适,够大,位置也近”,王同指着一栋平房说,果然,那间房子几乎是所有平房中最大的,而且离养家禽、家畜的地方比较近,只是门上的一把大锁已经锈蚀的很严重了,只能砸开。
不过这也不难,因为只要有王同在,他总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工具和仪器,只见王同拿出一把袖珍金属锤子,在那把大锁上别了几下,就把那把锁别开了
我们连忙去把那些家禽、家畜围起来,让它们不再往基地边缘跑,但就在这时,就听王同大叫一声:“快来看,屋里子有很多尸骨”。我们都大吃一惊,几乎都是狂奔到那个平房门前。
虽然有点阴天,但毕竟是白天,平方里面的光线有点暗,可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里面果然有很多具尸骨!这是怎么回事,大家瞬间都愣住了。
“看来这间平房不适合了,找别的房子吧,大家别愣着了,先把那些禽畜关起来再说。”
还是郑旭最先回过神来,王同也连忙撬开了另外一个房子,幸好,这个房子里不再有尸骨,而是空荡荡的,我们连忙把没有跳下去的禽畜们赶到了房子里。
但已经有一半左右的家畜,从基地上跳了下去,这让我们心有余悸。等把牲畜们都关好,我们才总算长长地舒了口气,再次来到那个有尸骨的平房里。大家仔细数了一下,在房子里的尸骨共有十一具。
“从骨盆的宽度,就能判断尸骨是男还是女,我仔细看了一下,在这十一具尸骨中,五具是女性的,尸骨上有很多微小的孔洞,而软骨部分严重萎缩,初步判定,这些人是饿死的,因为只有饿死的人,骨骼上才会出现这些特征。”
郑旭是刑侦专家,这些尸骨上透露出的信息,很难跳过她的眼睛。
“是饿死的?会不会这些人也和咱们一样,当他们住到这个基地上后,忽然,这个基地漂浮起来,他们就被困死在这里,最后活活地饿死了?”
秦晴推测道,听完她的推测,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贯穿全身,难道我们的结局也会是这样?
“嗯,秦晴说的有道理,他们也许是饿死后,尸体才被人放到了这个这间房子里”,魏世宏一脸严肃的补充道。
看来这个基地也许真是一个特殊的陷阱,可以用这种方式将人杀死。可这些死掉的究竟是些什么人?他们为何会来到这里呢?
“咱们还是先检查一下这里的食物,看看还能支撑多长时间,然后我们在慢慢想办法,另外,我们不能再在那个两层小楼里住了,就像秦晴刚才说的那样,因为这个基地是活动的,它如果稍微晃动、或者倾斜,那个两层小楼也许瞬间就会倒塌,因此需要马上在空地上搭简易帐篷”,郑旭冷静地说,还是她想得周到,我们马上行动,开始把屋里的东西往外搬。
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在一层的房间里,我们居然找到了两块很大的帆布,正好用来搭帐篷,而麦克是美国的特种兵,经过严格的野外生存训练,两块帆布在他的搬弄下,很快变成了两顶像模像样的帐篷。
除此之外,他搭建了两个简易的男女厕所。
就这样,一直忙碌到了下午时分,等帐篷搭好后,大家心里才稍微安定了些。
另外让我们稍微欣慰的是,这里的食物还比较充沛,足够吃一个月,而且还有很充足的禽畜饲料,够那些禽畜吃上一段时间了,因此,我们的食物在短期内应该没有问题,但我们也知道,在这个诡异的基地上,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危险。
尤其是夜幕已经慢慢降临了,在这个离地面足足有二十多米的基地上,原来的那种安全感荡然无存,昨天夜里还一切如常,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发生如此巨大而又怪异的变化,而在这里的夜间,好像总会有意想不到的危险发生,我有点害怕这里的黑夜了。
我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夜里,可能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第382章 待宰的羔羊
天色越来越阴沉,也许是因为高了二十多米,风更大了,帐篷外面一直呼呼直响,温度也更低,原来一个隐秘而又安全的地点,忽然变得如此凸出而又显眼,更增加了那种“无处遁形”的不安全感。(.)
山雨欲来风满楼,难道今天夜里真的会发生什么吗?不过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个基地最起码还没发生晃动。
“我看你穿的少,这是我的一件外衣,你冷的话穿上吧,而且它是灰色的,款式比较中性,即使男的穿,也不会显得怪。”
在收拾帐篷时,趁旁边没人,秦晴悄悄地把她的一件呢子外套递给了我,这让我既感动,也无限甜蜜,我道了声谢,接衣服时,仗着胆子捏了捏秦晴的手,这还是我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握她的手。
她没有害羞,也没有躲避,在光线暗淡的帐篷中,我们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热烈的对望着。也许这种凶险的环境,我们反而没了太多的世俗顾忌,让深埋在我们彼此心中爱,一下子爆发出来,我们都知道,也许我们会被困死在这里,就像屋里的那些尸骨一样。
在昏暗的光线中,我握着秦晴细长的手指,看着她秀美的脸庞和炙热的眼神,感到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在我的印象中,秦晴大方而又成熟,这点和郑旭有点像,性格比较内敛,可内心却又是激情澎湃,这种反差更增加了她的性感和魅力。
正在这时,忽然帐篷外传来了脚步声,我们这才连忙松开手,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收拾东西,我内心仍然是咚咚直跳。而这种甜蜜冲淡了心中那种深深地绝望和恐惧,也更激发了我的求生欲。
如果我们能够摆脱这次的困境,等着一切结束后,我一定会和秦晴永远在一起。
天已经黑了,大家随便吃了一点晚饭,全都躲在帐篷里,讨论这最不可思议的变化。
帐篷的防风性还不错,虽然外面风声呼呼,但里面的蜡烛的火光却没有丝毫的摇曳,这太难得了,不得不佩服麦克搭帐篷的能力。
“这个基地突然漂浮起来,会不会与咱们昨天的行动有关呢?”张大军提的这个疑问,我也不止一次的想过,“不会是因为我们找到了古装人的老巢,所以他们采取紧急措施,才动用了这一招,如果这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基地,就是那些古装人在操纵。(.$>>>棉、花‘糖’小‘說’)”
对于张大军的这种猜测,没人能证实,而我们的当务之急,还是要从这个凸出的基地上离开,可怎么做到呢?大家讨论了很久,却依然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折腾了一天,我们也都累了,每个人心中都很沮丧,大家只好先休息,等明天再说,可我们现在的处境太凶险了,夜里必须有人来值班,我们的安全才能有保证,而麦克和魏世宏,则自告奋勇地愿意承担值夜,一人上半夜,一人下半夜。
不过他们倒是最合适的人选,单就他们在黑暗中的视力,我们就无人能及了,何况他们的体力和反应速度都极其非同寻常,一旦遇到危险,他们不但最有能力在第一时间发现,还最有能力做及时处置。
由他俩值夜,大家心里踏实了很多,躺在各自的床铺上,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不久都进入了梦乡。我悄悄地把秦晴送给我的呢子上衣抱在怀里,闻着上面淡淡的香味,也甜蜜地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因为盖得被子太薄,竟然被冻醒了,于是便在黑暗中坐起来,摸索着,把旁边的衣服都盖在被子上,再次躺下,准备接着睡,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好像是谁在笑!
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在如此诡异而又危险的情势下,忽然出现这种笑声,真让人毛骨悚然,这到底是谁在笑?
我看了看手表,荧光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午夜两点了,下半夜应该是魏世宏在值班,难道是他在笑,但他的声音却并没这么尖细,何况在这种时刻,他怎么还有心情笑呢?而且他应该就在帐篷附近,不会太远,那种笑声听起来却遥远。
在睡觉前,我亲耳听见魏世宏和麦克讨论过——在夜间值班时,决不能远离帐篷,如果发现远处有异常情况,需要过去观察时,一定要把大家叫醒,所以在这三更半夜里,魏世宏怎么可能跑到那么远的地方笑呢?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再也睡不着了,在黑暗中,我听了听大家好像都在睡觉,有的还发出微微的鼾声,我悄悄下床,把枕头下面的微型手电拿了出来,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却没冒然打开手电,而是凭着记忆,慢慢地走到帐篷口处,悄悄地把帐篷口轻轻地拨开缝,一股冷风迎面吹来,让我浑身一抖,顿时睡意全无,头脑变得更加清醒了。
外面也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倾耳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我撩起厚厚的帐篷门,走到外面,然后压低声音说了句:“魏先生,你在吗?”,但没听到任何回应,但我刚说完,那种诡异的笑声,又从远方飘了过来。
我瞬间汗毛眼都竖了起来,我又低声喊了一声:“魏先生,你听到远方的笑声了吗?你在哪里?”。
但仍然没听到魏世宏的回应,难道魏世宏睡了吗?我重新回到帐篷里,打开微光手电,发现每个人都在熟睡,只有魏世宏的床铺还空着,说明他确实在帐篷外值夜。
当我刚要转身,想再去帐篷外看看时,麦克忽然睁开了眼睛,见我拿着手电在找什么,连忙做起身来,以极低的声音问了句:“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也在他的耳边低声说:“我听到帐篷外面有笑声,而且魏世宏好像没在帐篷外面。”
麦克听完大吃了一惊,连忙穿上外套,和我一起出了帐篷,但在走出帐篷时,他特意低声嘱咐了我一句:“把手电关上吧。”
因为这次有麦克陪我一起出来,我的心里踏实了不少,麦克迅速地在帐篷周围转了一圈,因为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在帐篷门口静静地等着,等麦克再次转到帐篷门口时,语气已经变得相当急促地说:“坏了,魏世宏真的不见了,不但帐篷周围没有,远处也没看到他。”
“他会不会去楼里了呢?或者去其他的房间里了?”
“不会的,我们在值班时,特别约定不会随意离开帐篷周围的,再说这三更半夜的,他去楼里或者房间里干什么呢?退一步说,即使有什么异常,他也会先把我们叫醒,然后再去,难道……难道他也失踪了?“
听麦克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觉得浑身抖得厉害,魏世宏失踪?这怎么可能?就在这时,在黑暗中,我忽然感到从帐篷里又出来个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原来是张大军,他可能是被我和麦克惊醒了。
“魏世宏忽然不见了”,我低声回答道。
“什么?麦克,他真的没在附近?”张大军大吃一惊,低声问道,但他也没敢冒然打开手电。
“嗯,是,帐篷周围还有附近,我都没看到他”,麦克焦虑的回答。
“那咱们赶紧把大家都叫醒,马上开始找他”,张大军说完后,回到帐篷里把大家都叫醒了,在黑暗中,麦克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周围,并没发现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我们这才把手电打开。
几道耀眼的手电亮光,往周围照着,我们大声喊着:“魏先生,魏世宏,你在哪里?你去哪了?”,声音在如此高的平台上,在呼呼的风声中,显得这么空旷而又微不足道,直到我嗓子都有点哑了,但大家既没看到魏世宏身影,也没听到他的声音,这就让我们越来越紧张。
我们几乎把整个基地找了一遍,甚至我、王同、还有麦克三个人,把那个二层小楼也找了一遍,但依然没找到魏世宏,当我们筋疲力尽地回到帐篷中时,每个人都一脸的惊恐不安。
难道魏世宏今夜也神秘的消失了吗?
“你们是几点换的班?在换班时,魏世宏有什么异常吗?”郑旭问麦克。
“我们是在十二点换的班,换班时,魏世宏没有任何异常,等换班后,我也并没立即回帐篷睡觉,还特意在周围走了一圈,没看到可疑的情况后才回到帐篷附近,还和魏世宏聊了会天,才进来睡觉的,但他怎么就忽然消失了呢?”
魏世宏的突然失踪,对我们来说,绝对是个致命的打击,本来魏世宏是最了解这个地方的人,如果没有了他,我们就更不知道该如何从这里离开了。
我忽然觉得,在这个凸起的基地上,我们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对于种种的怪异和危险,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而在我们看不到、甚至想不到的地方,好像总有一种可怕的力量,在时刻监视着我们。
在恐惧中和不安中,我们迎来了第一缕曙光。大家都不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坐在那里,虽然我们已经经历过过那么多的危险,但士气还从来没如此低落过。
天亮后,我们又重新找了一遍,但却依然没找到魏世宏的踪迹,他好像突然人间蒸发了,没留下任何痕迹。
第383章 水中的秘密
更加诡异的是,和魏世宏一起失踪的,还有那些尸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是不是那种笑声有种诡异的魔力,诱使魏世宏跳了下去?”胡梦一脸惊魂未定,说完后她情不自禁地看了看王同,好像是在征求王同的意见。
“我觉得倒是有这种可能,但这些都是猜测而已,我们还没有任何具体证据”,听完王同的话,胡梦白了他一眼,嘟囔着说了句:“这不是废话吗?说跟没说一样。”
“我倒是发现了一个疑点”,一直低头沉思的郑旭忽然说,大家精神为之一振,目光全都集中在郑旭身上。
“我发现在帐篷的后面,有一些黄色的斑点”,郑旭悠悠地说。
“黄色的斑点?这能说明什么呢?”麦克不解地问到。
“虽然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我总觉得那和魏世宏的失踪有关系,因为在咱们昨天搭帐篷时,还没有这些黄色的斑点;在我们帐篷的上方,又没任何树木,怎么突然会有那些黄色斑点呢?
魏世宏昨天夜里,应该一直就在帐篷附近的,这种种的迹象,让我觉得那些黄色斑点,和魏世宏的失踪之间,好像有某种联系。”
“黄色斑点?据我所知,在古代时,一些猎人使用的强效麻醉剂就是黄色的,这种黄色麻醉剂是从一种植物的汁液提炼出来的,只要沾到人的皮肤,药效就会迅速发挥作用,让人在几秒内失去知觉,但这种植物及其罕见了,我只在实验室内见过这种汁液,而这种植物,也只是见过图片,从没看到过实物。”
张大军提供的这个信息太重要了,好像佐证了郑旭的猜测。
“如果真如张教授说的这样,那么魏世宏肯定是先被麻醉,然后才被掠走的,从现在的情形看,能把魏世宏劫持走的,恐怕只有那些‘漂浮人’了”,郑旭的这个推论,让我有点茅塞顿开。
是啊,在这种地形上,除了那种‘漂浮人’能把魏世宏劫持走外,恐怕再也没有其他可能了。
但他们为何要突然劫持魏世宏呢?现在我们还无从知晓其中奥秘,这也许另有隐情。
“麦克,你平时经常做的梦有哪些,能不能跟我们说说”,郑旭突然对麦克说,这让我们有点懵——在这个时候,郑旭怎么还有闲情逸致听麦克讲梦的事情?难道麦克的梦,能让我们逃离这里?
麦克也是一脸的疑惑:”我经常做的梦?我经常梦到那个小镇,还有那些古装人,甚至能梦到自己俯瞰小镇时,看到街道会形成一种特殊的符号,关于这些梦,我之前都跟你们讲过了;
还有一种梦就更加奇怪了——会梦到自己的肚子裂开,从我肚子里钻出一个男婴,而那个男婴能在我面前迅速长大,并且还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但相比其他梦,这种梦出现的频率很低,大概每年也就做一次而已。”
这种梦确实够奇怪的。但我听不出这种梦境、对于我们逃脱目前的困境有什么启发。郑旭听完后,没立即说话,而是想了想说:“那你昨天夜里做过什么梦吗?尤其是和魏世宏相关的梦?”
麦克点点头:“还真做了个和他有关的梦,在梦里,他总让我去帐篷后面的那个蓄水池,并且要把脸埋进蓄水池的水中,不过我也并没太在意这种梦,因为很多的梦,往往都是荒诞不经的。”
听完麦克的话后,郑旭站起来,走到帐篷门口,往外看了看,又看了看麦克,秀美的脸上一副沉思的表情,忽然,她好像猛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又问麦克:“你试过憋气最多能憋多长时间吗?”
“憋气?以前在水中训练时,感觉和一般人差不多吧,在水中憋气的时间并不比别人长,也就是说,我在这方面,倒是没有什么特殊之处”,麦克一脸茫然地回答道,他显然搞不清楚郑旭为何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你是否愿意冒一下险?因为从你身上,我们也许会有重要的发现。”
“冒险?可以啊,只要对大家摆脱困境有帮助,我不怕冒险,我是一个军人,几经生死了,所谓的冒险,对我来说都是常态,没什么大不了的。”麦克坚定而又诚恳地说道,他这些话让我们有点感动。
郑旭究竟让麦克冒什么险呢?难道要麦克先从基地上爬下去?
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只见郑旭听完麦克的话后,轻轻点点头,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那我先谢谢你,我说的这个冒险很特别,你也知道,咱们吃的水,帐篷后面的一个蓄水池,你愿意不愿意把头埋在那个蓄水池中,试试你憋气的极限,当你突破极限后,也许会有重要发现。”
不但麦克,我们也都听的懵懵懂懂,不知道郑旭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以我们对郑旭的了解,她这么做肯定自有道理。麦克还是答应了,我们从帐篷出来,往旁边的蓄水池走去。
这个蓄水池是用光滑的大理石砌成,是个边长大概七八米的正方形,里面的水好像是山间留下来的山泉水,清澈甘甜,虽然不大,但却深不见底,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蓄水池到底有多深。
从我们来这个基地后,无论是平时做饭,还是日常喝的水,都是从这个蓄水池中的。
更难得是,当基地升上来后,这个蓄水池的水位,竟然没有任何变化,这才让我们的饮水有了保障。
当走到池子旁边时,一直微风吹来,平静的水面泛起一层层的涟漪,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水面后,我心情瞬间平静了很多。
“麦克,你把脸埋进水里,尽量憋气憋久一点,你坚持的越久,也许就越可能有奇迹发生”,郑旭蹲在水池边,指着池中的水对麦克说,“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过了一定时间,我们会拉你上来,但如果你觉得在水里还能坚持的话,你就向我们摆摆手。”
麦克点点头,趴在池子边上,然后把脸埋进了池子的水中,大家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既好奇又感到迷惑,难道真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但我觉得,麦克把脸埋进水里后,几分钟应该是他的极限了。
果然,大概过了一份多钟后,麦克的身子就微微有点发抖,好像坚持不住了似的,当我们伸手拉他时,他却连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可以再坚持下去。
又过了一分钟左右,不知为什么,他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但仍然几次拒绝我们把他拉上来,就这样,足足过了十分钟,他的身体忽然渐渐平静下来,我摸了摸他的心脏,觉得他心跳也很正常了。
我之前好像从书上看过,人在水中憋气的最长记录是二十多分钟,难道麦克能打破这个记录?
但当憋气憋到将近二十分钟时,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麦克的脸忽然离开了水面,按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憋气,麦克的脸离开水面后,会大口喘着粗气,可让我们意料不到的是,麦克的呼吸却异常平稳,好像刚才根本没在水中憋那么长时间似的。
“我知道该怎么离开这个基地,也知道怎么魏世宏是怎么被劫持走的了”,麦克站起身来,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水,一脸平静地说道。我们全都惊得目瞪口呆——是不是憋这么长时间的气,麦克的神智发生混乱了吗?要不然他怎么说出这种话来。
怎么可能把脸埋在水中这十多分钟,忽然就像是顿悟一样,这两个最困扰、最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件事,他竟然立刻就知道其中奥秘了?这怎么可能?
郑旭也微微有点意外,稍微愣了一下后,才连忙说:“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魏世宏点点头,闭上眼睛,好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似的,过了足足有一分钟左右,他才睁开眼睛,缓缓地说:“我刚把脸埋进去后,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憋气憋了一分多钟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坚持不住了,想马上把脸从水里移出来,但我还是努力忍住,按郑旭说的那样,要努力突破自己的极限。所以我下定决心,即使憋晕过去,也不要轻易放弃。
可我从未在水中做过这种极限挑战,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憋得要炸开似的,而且有种恐慌感,我甚至真的要晕过去了,而且意识逐渐变模糊,当我即将要完全失去意识的瞬间,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一下子身体变得无比舒服,好像立刻从地狱到了天堂,那种可怕的憋闷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但如此,我觉得自己的头脑变得非常清楚,比平时的状态下还要清楚百倍、千倍,也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平时的状态,大脑好像没完全启动似的。
接下来,突然有了更奇妙的感觉——觉得有一些信息,从水中转到到我的大脑里,而那些信息,就是关于魏世宏和这个基地的。
郑旭说的没错,魏世宏确实是被’漂浮人’掠走的,而且也正是使用那种强效麻醉剂,先把魏世宏麻醉,然后才动的手。
可由于魏世宏的体质很特殊,所以虽然麻醉剂效力很强,但当‘漂浮人’一放下他,他就醒了,幸好他并没受到伤害,被放在离这里不远的、一个山峰的瀑布旁边。
他知道我们见他失踪后,肯定是又惊、又急、又怕,所以想赶紧和咱们取得联系,但却找不到联系的办法,因为这个基地的下面,是一圈深不见底的峡谷,他根本靠近不了,因此即使在下面喊破嗓子,咱们也听不见。
但他看到旁边瀑布时,却忽然有了一个主意。
魏世宏以前去过那个瀑布,知道在那个瀑布的旁边,有一个山谷围成的、圆井一样的深潭,但这次再去,他发现的深潭里的水位,忽然涨了足足有二十多米,水位的高度,现在和咱们基地的高度差不多了。
正是通过这个现象,魏世宏忽然想到,那个圆井形山谷的深潭,应该和基地的蓄水池内部相连,这就是所谓的‘连通器原理’——只要是底部相连,水面才永远在一个高度。
既然水体相连,就可以向我传送信息了。
因为据魏世宏的研究,我们这些弃婴之间,有一个很奇怪的能力——就是能通过水传播信息,水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可以传播信息的介质,于是,他才往那个深潭中的水里发射意念。
而我们这个帐篷,恰好离那个蓄水池很近,而且正好是在夜里,我处于睡眠状态,这种状态下,受外界干扰小,接受信号的能力是最强的,所以即使不直接接触蓄水池里的水,水里的信号也能对我施加影响,所以我才梦见,魏世宏让我把脸埋在蓄水池的水中。
可虽然我接受到这种信息了,但我的理解能力比较差,仅仅把这种梦当成梦而已,没有领会它的深意,幸亏郑旭提醒,但我好奇的是,郑旭,你是怎么知道魏世宏通过梦、向我传导信息的呢?难道你也是我们这种弃婴?”
第384章 深夜来客
郑旭连忙摇头,微笑着说:“我当然不是什么弃婴,但自从知道你和魏世宏的身世后,我就对你们的身份特别感兴趣,也经常观察你们,我发现你们有一种特别的默契,甚至很多动作都是同步的,比如,在吃饭时,你们吃饭的频率,几乎完全一样――同时夹同一盘菜,同时放进嘴里,连姿势和动作,都有点相似。(.无弹窗广告)
就在昨天,往外搬东西时,魏世宏不小心砸了一下手,他疼的猛地往回一抽,不可思议的是,几乎在同一时间里,你也下意识地做了一个同样的抽手动作,但你的手却根本没砸到,而且是和魏世宏背对背站立的。
即使双胞胎,也没有如此高的默契,于是,我就在想,之所以有这种默契,可能是你们之间,有一种类似心灵感应般的东西,虽然还没有切实的科学证据,可以证明这种感情存在,但这种东西也许真的存在。
我就有一次特殊的经验。
那一年,我正在美国留学,但一连几天,我都做同一个梦,梦见我姥姥,包着红头巾,穿着一件奇怪的衣服,坐在马拉的雪橇上,慢慢离我远去,而我在后面怎么追都追不上。
我小时候跟着姥姥长大,一直长到了十二三岁,才回到父母身边,因此我对姥姥的感情,胜过父母,姥姥的身体一向很好,好像从没生过病,她那时才六十多岁,年龄不算太大,因此我也就没多想,但一连三四天,我都做同样的梦,这让我的心里很忐忑,于是,就给我妈妈打了个越洋电话,问我姥姥的近况。
我妈妈声音有点嘶哑地说一切都好,但我毕竟是学刑侦的,所以感到我妈妈的语气好像有点不对,于是,在我的再三追问下,我妈妈才跟我说了实话,说姥姥在几天前已经去世了。
我问姥姥去世时,是不是戴了一顶红头巾,而且还穿了一件戏服一样的衣服,我妈妈听完后,几乎声音颤抖着反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当时,我已经情不能自已了。
我以前对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是不相信的,但自从有了那次亲身经历后,我就渐渐相信,人与人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很神秘的联系和感应,因此,看到你和魏世宏如此默契时,我就会猜测你和魏世宏之间,也存在着这种神秘的联系和感应,而这种联系和感应,甚至比平常人强很多,而这种心灵上的联系和感性,往往会体现在梦境中。[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所以,我才想到,昨天万一魏世宏遭遇不测,你会不会内心也有某种感性,从而在你梦境中体现出来,因此我才问到你的梦境,没想到果然从你的梦境里,有了重大的突破,不过知道魏世宏没事,我们可以放心了些,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在绝境中,郑旭又用他惊世骇俗的观察和推理,为我们带来了转机。
“那么我们如何才能从这里逃出去呢?”这当然是我最关心的问题,便连忙问麦克。
麦克点点头,很感慨地说:“当然还需要魏世宏救我们,他刚才通过水传过来的信息告诉我了,他要回小镇中去找赵伟雄,赵伟雄不是有个儿子已经变成‘漂浮人’了吗?因此,他想求赵伟雄,让他那个‘漂浮人’儿子来解救咱们”。
这倒是一个方法,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们应该很快就能从这里离开,估计魏世宏今天就能回到那个小镇上,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一两天内应该就有结果了,在了解了这些情况后,我们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些。
但这里的情况,说变就变,我们仍然感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全感。而且自从魏世宏消失后,更让我们意识到,意想不到的危险,随时都会出现。
一天很快又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
我越来越害怕这里的夜晚,这几天的夜里,总会发生些匪夷所思的怪事,让我们的处境变得越来越艰难,我甚至觉得,我们好像是被关进笼子里的动物,任凭别人逗弄,却又无力逃脱和反击。
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只能多几个人守夜了。
上半夜,由我和王同,而下半夜,则由麦克和王教授,万幸的是,这一夜并没发生意外,就这样,一直过了两天,我们既没等到魏世宏的任何消息,也没见到赵伟雄的那个‘漂浮人’儿子来救我们。
我们再次感到了绝望。
但就在魏世宏失踪后的、第三天的午夜,却发生了一件更加怪异的事情。
哪天夜里,当麦克和张大军起来,走到帐篷外面和我们换班时,我和王同才意识到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可我和王同没有丝毫的睡意,于是就没立即回帐篷内睡觉,而是陪着麦克聊起天来。在如此险恶的环境中,我们彼此之间变得更加亲密与信任。
“没想到我这次身份探索之旅,竟然会遇到这么匪夷所思的怪事,好像忽然进入另外一个世界似的”,麦克很有感慨地说。
“那你后悔吗?如果你不来这里,你也许在美国过着很平静、很惬意的生活”,我有点好奇地问。
“不,说实话,一点都不后悔,我不喜欢那种平淡的生活,越是充满艰险,越让我感到兴奋,这种心理很不正常,但这就是我性格特质的一部分。”
“嗯,你的身世,肯定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也许和我们要探索的秘密有联系,所以,无论怎样,你都会不虚此行的”,王同像是安慰麦克,又像是鼓励我们自己。
张大军则没有参与我们的谈话,而是绕着帐篷,谨慎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今夜难得是个晴天,一轮月牙高高的悬在天空,虽然月光仍然很暗淡,但毕竟不像是阴天那么伸手不见五指。
正在我们聊天时,忽然听张大军大喊了一声:“看,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我们猛地一惊,连忙抬头往远处看去,果然,只见从北面的天空上,有个什么东西渐渐飞过来,难道是我们日夜盼望的、赵伟雄的那个‘漂浮人’来了吗?
但随着越飞越近,我们却发现有点不对劲――除了有个像是大风筝般的‘漂浮人’外,下面好像还有一个人;那个‘漂浮人’越飞越低,等下面那个人降落到地面上后,那个‘漂浮人’却并没停留,而是留下那个人,又飞走了。
那人降落到地面上后,慢慢地向我们走来,难道来人是魏世宏,可个头和体型都不太像,并且走路一瘸一拐的。
“这不是赵伟雄吗?”麦克忽然说道。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猛然醒悟过来――没错,来的人确实很像是赵伟雄。
我们马上打开手电照过去,等几道手电光照到那人的脸上时,我们才发现的确是赵伟雄!他怎么会来这里?赵伟雄则是一脸的淡定和平静,等走过来时,他轻轻地打了声招呼:“你们都还好吧?”
一时间,我们竟然不知说什么好了,这一切都太意外了,我脑海中一片空白。这时候,原本在帐篷里睡觉的胡梦、秦晴、郑旭等,已经也来到了帐篷外面,他们被我们的说话声惊醒了。
“你怎么来了,赶快进帐篷吧,外面还是有点冷”,郑旭连忙招呼到,大家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把赵伟雄让到了帐篷里,在跳动的烛光下,赵伟雄那张刀疤脸上,显得平静而又淡然。
“是魏世宏让你来的吧?”秦晴给他倒了杯热水问。
“是他,而且他把自己的经历,也都全部告诉我了,唉,没想到我一直打交道的魏世宏,竟然个替身,而真正的魏世宏,竟然被替身囚禁了这么多年”,赵伟雄喝了口热水,一脸感慨地说道。
“你是老江湖,应该不会轻易相信魏世宏讲的这些吧?”郑旭不紧不慢地问道,不疾不徐的声音中,透着冷静与缜密。
“嗯,你说的没错,这种事情,我当然不会轻易相信,魏世宏到我家时,已经是深夜了,等听完他说的这些,我当然是将信将疑,会怀疑他是不是在耍我。
于是,我先把魏世宏留在我的家里,但第二天的时候,我就相信他说的一切了――因为到了第二天,我的手下向我报告说,宾馆里又有一个魏世宏出现了,也就是说,那个替身魏世宏,已经回到了宾馆里,我还特别亲眼去看了,两人果然一模一样,连动作和举止都一样,唉,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得很难相信。”
“那魏世宏去哪里了?他怎么没和你一起来?”,麦克关切地问。
“没有,他说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俩商量了很久,才决定让我先来这里,免得你们焦急担心,另外,魏世宏还有一个东西要我交给你们”,赵伟雄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纸来,“这是魏世宏写的一个资料,他在出事前,就藏在了他原来的家里,这次他回去除了见我之外,还特意取了这份资料给我,让我带给你们。”
郑旭接过那份资料,稍微翻看了一下,刚要说话,胡梦却先忍不住先问道:“您来这里不是救我们走吗?等我们逃离这里后,再慢慢看吧,现在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
可让我们意外的是,赵伟雄却摇了摇头:“不,我来这里不是带你们离开的,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第385章 最奇特的案例
“什么?你来这里不是救我们出去,而是依然让我们在这里等几天,究竟是为什么?难道你没能力救我们出去?”胡梦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愤怒和不解。[]
“那倒也不是,其实要带你们离开这里并不难,只是魏世宏特地嘱咐我,要我陪着你们在这待几天,等他的消息”。
“这是魏世宏的意思?”麦克一副难以置信地问到。
“是的,是他特意安排的,说是一定要这么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我也问他为什么,但他却讳莫如深,说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大家都沉默了,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我们原以为赵伟雄来后,我们很快就能从这个鬼地方离开了,但居然是魏世宏不让我们立刻离开,他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管怎么说,你来这里,我们心里总算踏实了些,既然魏世宏这么安排,其中必有原因,我们就按他说的做吧”,郑旭看到大家有点沮丧,连忙安抚大家。
虽然失落,但我们也确实都知道,这其中必有我们不知道的隐秘,而在之后的几天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赵伟雄的到来,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再也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
但魏世宏的那份资料,却让我们有了惊人的发现,我们甚至有点明白――魏世宏为什么不让我们立刻离开这里了。
而整份资料都与那个神秘的漂浮王国和古装人有关,看完资料,我们才知道魏世宏对漂浮王国和古装人,有很深的了解。
原来无论是古装人还是“漂浮人”,都是那些史前人类的杰作。
在地球发生那场毁天灭地的灾难后,史前人类是靠着躲在地壳的深处而逃脱了被灭绝的命运,对于这些,我们之前已经有了很深入的了解,甚至还和史前人类的后代们――也就是那个村的村民接触过――他们有惊人的科技,而且有再次统治世界的野心,可致命的是,他们的体质已经不适应现在的环境了。更不能长期生活在外部的环境中,必须定期回到他们的地下基地中。
正是因为这一致命的缺点,才使他们征服世界的目标无法达成,反过来说,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人类才基本上没受到他们的威胁。
但他们却从来没有放弃这一目标,于是他们就以基地为中心,在周围开展活动,而这个基地是绵延数千公里的地下山洞,周凯之那个山洞,还有那个小县城的秦始皇陵,就是这个基地的两端。[.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而且这个地下山洞型基地的深度,超过人类的想象,它可能在地下十几公里,甚至更深。不但如此,更可怕的是,他们俘获人类,并对人类做了种种改造,让人类成为他们的工具。
在秦朝时,他们就是那种长袍人,并用种种手段,获得了秦始皇的信任,不但修建了那所秦始皇陵,还让秦始皇以那种特殊的方式生存下来,不但如此,他们还改造了秦始皇卫队里的兵将们的基因,让他们的寿命变得很长,而且体力过人,并一直生存到现在。
但那些兵将们却再也不是正常的人了――他们体表的神经变得麻木,即使他们皮肤受到损伤,他们也感觉不到,而且每过一段时间,他们就会感到自己的浑身巨疼,必须吃特殊的药物才能消除这种煎熬。
他们也不能长时间待在光亮的环境里。更可怕的是,他们不再有独立的意志和思想,只会服从命令,完全变成了一种任人摆布的工具。
而负责指挥他们的,是几个史前人类的后代,就像那个村里的人一样。除了古装人外,他们还抓了一些现代人,把他们变成了“漂浮人”,供他们差遣利用。
如果这些漂浮人不从的话,他们会做出种种威胁,比如要杀死“漂浮人”的家人等,但“漂浮人”的寿命并不长,差不多和正常人相当。
而他们这些弃婴,可能也是被那些史前人类改造过的人,至于关于他们这些弃婴更详细的情况,魏世宏还没了解那么清楚。但魏世宏在资料里写到,他所了解到的这些情况,都还没有切实的证据,更多只是根据已经掌握的情况,进行推测而已。
资料中还提到,那些断头人,其实就是史前人类的后代们、为了研究现代人类的器官再生能力的试验品。
但如果资料里仅仅是这些的话,对我们的价值就很有限,更重要的是,这份资料里还揭示了一个重大的秘密――”漂浮人”并不一样,一种是普通的人类变成的,另外一种则是“天生”的,也就是说,那些“漂浮人”本身就是能漂浮的,是一个独特的物种,并不是普通人变成的。
关于这一点,王教授和魏世宏上报给了专家,而专家们对此做了专门的研究,并且有了惊人的发现。
现在能在天上飞的,都是鸟类和昆虫,当然,也有一些哺乳动物,比如蝙蝠等,但这些能飞翔的生物,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靠着翅膀的震动。
但据专家们研究,大概在两亿年前,还有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它们也能漂浮在空中,但它们漂浮在空中的原理,却和其他的生物都不一样――那种生物没有翅膀,身体呈椭圆形,更像是一条鱼。
生物学家称之为“飞鱼龙”,这种“飞鱼龙”之所以能漂浮在空中,是因为它们的身体大部分是个气囊,而它们的身体能产生一种特殊的气体,这种气体比空气的密度小很多,因此,和氢气球和热气球的原理是一样的,所以才能漂浮在空中。
古生物学家们都认为这种特殊的生物早就灭绝了,但是后来他们发现,这种生物并没灭绝,在人迹罕至的原始年森林中,还有极少数这样生物,而且经过几亿年之后,它们也发生了很大的进化。
甚至进化成一种智力很高的生物,至于它们的智力有多高,现在还不好评估,因为这种生物的标本,被秘密保存在美国,除此之外,再也没人发现过这种生物,由于这种生物隐藏着很多秘密,所以美国把这个项目列为最高机密。
而在这个森林中,很可能就有这种生物的存在,也许从某种意义上,这种生物的智力,已经和人相当了,史前人类的后代们,可能早就发现了这种漂浮在空中的高级生物,并受到了启发,研究出一种特殊的方法,也能把普通人变成这种生物。
如果能找到这种生物,研究价值就太巨大了。
了解这些后,王教授和魏世宏便下决心一定要找到这种生物?怎么才能找到这种生物呢?他们决定先从周围的村民着手――找到那些失踪的村民里、被变成这种‘漂浮人’的案例,就像是赵伟雄儿子的经历。
但这种例子并不好找,魏世宏用了两年时间,走访调查了周围上百里内几十个村庄,终于找到一个比较理想的例子,于是马上联系上王教授,而王教授没有丝毫耽搁,马上来到了这里。
那个例子是这样的。
那是个三十多岁的猎人,名字叫张建荣,他幼年丧父,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并且为了这个儿子,没有再改嫁,而张建荣也非常孝顺。
张建荣长大成人后,和几十公里之外的、一个村里的姑娘结婚了,虽然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算是其乐融融,他的母亲盼着能早日抱上孙子,到时候便能也含饴弄孙,享受天伦之乐了,但没想到祸从天降,一次张建荣去森林中打猎,就再也没回来。
有人说可能是被野兽吃了,也有的说是被森林深处的妖怪掠走了,反正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倒是和施方回忆录里的那个年轻猎人的经历很像。
但张建荣却没那个年轻猎人好运,他再也没回来过,他老婆连孩子还都没生,不可能为他守寡,所以很快就改嫁了,而老母亲也哭瞎了眼睛,但她却坚信儿子没有死,并且终究会回来的,村里人见老人可怜,轮流给她送饭,这样老人才没被饿死。
据村民说,在张建荣失踪后的第三年后,不知为什么,在张建荣母亲家的院子里,总会有人送去些猎物,而且这些猎物都很珍贵,甚至还有那种“红毛狼狐”,村民们都忍不住问张建荣的母亲,这是谁给她送来的猎物,张建荣的母亲却说不知道。
只是请人帮她把这些猎物卖掉,而卖的钱中,一部分供她日常花销用,而其余的则帮助村里的困难户。村里人都知道这种怪事,但也都猜不出那些猎物到底是谁送给老太太的。
魏世宏听到这件事后,马上觉得这件事情非同寻常。
便主动拜访了张建荣的母亲,给她送了些钱,还有些衣物之类的,从那之后,魏世宏就经常去张建荣家看望老太太,并且每次去,都是送钱送物的,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尽快和张建荣的母亲熟悉起来,从而问出那些猎物的真正来历,但半年过去了,不管魏世宏怎么问,老太太一直守口如瓶,对这件事不愿意多谈。
如果被魏世宏问急了,老太太就很应付地说,这些猎物应该是村里哪个好心猎人放到院子里的,是因为看她一个老太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才可怜她,趁夜间给她送些猎物,让她能活下去。
魏世宏见这种直接询问的方法没有效果,只得想另外的方法了。
魏世宏发现,在老太太住的院子里,有一个很大的磨盘,一个人钻进到下面后,很难被发现。于是,他就决定躲在磨盘下面,偷偷的观察到底是谁给老太太送的猎物。
因为村子座落在山上,所以每户之间都离得很远,不像是平原村子那样一户户紧挨着,这对魏世宏的行动很有利。
到了夜间时分,魏世宏就偷偷地爬进老太太的院子内,然后钻到磨盘下面,但一连六七天夜里,都没等到有人送猎物来。这让魏世宏有点灰心,但他并没有放弃,还是每天夜晚,偷偷钻到磨盘下观察。
终于在一天夜里,魏世宏看到了最诡异的一幕。
第386章 一个匪夷所思的王国
那天是个月夜,并且还有风,魏世宏悄悄地趴在磨盘下,听着周围的动静,已经是后半夜了,但还是一切如常,什么也没发生,老太太的屋里也没任何声音,好像她也睡了。
魏世宏觉得这一夜可能又要白等了,他正想稍微打个盹,但忽然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影子!他不由得浑身一机灵,顿时睡意全无。在月光的照射下,那个影子非常清晰——从影子的形状看,好像是个人,漂浮在空中似的。
那个漂浮物在院子上方飘了一会后,慢慢落了下来。
等那人落下来后,魏世宏才发现那人步履蹒跚,好像走路很吃力,而且肩头还扛了个猎物,只见那人摇摇晃晃,走到老太太的房门口,轻轻把猎物放下,但却没立即离开,而是站在那里,身体微微有些抖动,发出一种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声音,那种声音然让魏世宏毛骨悚然。
但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老太太竟然颤颤巍巍,摸摸索索地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那个小矮人见到老太太出来,连忙往后退了几步,但还是没立刻离开。
就听老太太声音颤抖地说:“我的荣儿啊,我知道是你,也知道这些猎物,都是你给我送过来的,虽然我看不见你,但我知道肯定是你,不管你是人是鬼,你都是我的儿子”。
说到这里,老太太也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个小矮人哭的更厉害了,魏世宏知道,这个小矮人就是那个失踪的张建荣,而正如他猜想的那样,张建荣真的被变成了“漂浮人”。
不过看到如此让人肝肠寸断的、母子相见情景,魏世宏也忍不住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
此时,就听张建荣声音很含糊地说了句:“娘,是我,我没死,你放心,我会每过几天都看你的,我走了”,说完后,张建荣慢慢地飘起来,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了。
老太太一个人回到屋里后,开始放声大哭起来,魏世宏也不再多做停留,马上离开了。
魏世宏也意识到,他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目标,来深入了解那些‘漂浮人’的情况了,但用什么方法,能说服张建荣配合呢?
要想让张建荣说出真相,就要打消他最大的顾虑——如何保证他母亲的安全。但如何解决这个问题?魏世宏并没能立即想出合适的办法,但既然发现了合适的人选,他也就马上通知了王教授,王教授在几天后,就迅速赶来了。
但事也凑巧,在那天夜里不久,可能是张建荣的母亲伤心过度,很快就病倒了,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后,没能恢复健康,而是很快去世了。
魏世宏为张建荣一家的命运唏嘘不已,但还是出钱为老太太操办了丧事,老太太虽然没了亲人,但在魏世宏的主持下,丧事也办的风风光光,修了墓,立了碑。
张教授赶来后,听魏世宏介绍了一下情况,他肯定了魏世宏所做的这一切,并且觉得,如果张建荣知道母亲的丧事、是魏世宏操办的,便肯定会对魏世宏心存感激。
这样一来,对于说服张建荣与他们合作,则会很有帮助。
而且王教授还判定,在头七的夜里,张建荣作为孝子,肯定会来上坟的,因此,只要在那天夜里,隐蔽在张建荣母亲坟周围,应该就能等到张建荣,到那时,他们俩再站出来向张建荣挑明意图。
魏世宏觉得王教授说得有道理,于是,在头七那天的夜里,两人就埋伏在施建荣母亲坟墓旁边的树林里。
在坟前的石桌上,放了一些贡品,魏世宏还特地做了两盏灯笼,摆在石桌旁边。
摆放灯笼是当地的习俗,灯笼是用白纸糊成的,里面一般都是点两根白蜡烛。按照习俗,在死者入葬后的一个月里,每天夜里,都要把这种灯笼点亮。
但一般而言,这种灯笼只是个摆设,死者家属是不太在意灯笼里的蜡烛、是不是被风吹灭的,稍微讲究的人家,则会糊好一点的灯笼,让灯笼有一定的防风能力,因为按当地的迷信说法,灯笼亮的时间越长,就越能让死者在黄泉路上走的更快些,少受些煎熬。
魏世宏非常用心,他特地花了大价钱,找了一个专门糊这种灯笼的一个老手艺人,定制了两盏,那位老手艺人糊的灯笼,防风能力很强,据说再大的风,也吹不灭里面的蜡烛。当地的有钱人,才舍得找他糊灯笼。
魏世宏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另有目的,因为这个坟墓在树林的空地上,头七那天的夜里,正好没有月亮,所以会非常黑,而这两盏灯笼都亮着的话,只要张建荣一来,他和王教授就能及时发现。
等到了下半夜,张建荣果然来了,借着两盏灯笼发出的亮光,只见张建荣从空中慢慢的降落下来,然后趴在母亲墓,发出声音不大但却异常凄惨的哭声,直到哭的四肢抽搐,看出来张建荣是极度悲伤了。
连王教授和魏世宏出来,他都没察觉到。
“施建荣,你也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我已经帮你把你母亲丧事、办的风风光光的了,让她老人家在九泉之下,多少也感到安慰些了”,魏世宏走到施建荣旁边,轻声说道。
他以为张建荣会大吃一惊,没想到张建荣表现的则相当平静,也许母亲一死,好像世间再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感到紧张、恐惧了,只见张建荣努力控制着自己畸形的身躯,跪在施建荣面前,接连磕了几个头,含糊不清地说出了他对张建荣的感激。
王教授对张建荣说:“我们也不瞒你,之所以找你,就是想弄清楚你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以及谁把你变成这种样子的,我们想找到那些罪魁祸首,帮你报仇,也防止更多类似的悲剧发生。”
王教授的话虽然不多,但好像打动了张建荣,另外,可能因为母亲去世,张建荣不再有任何牵挂和顾虑,所以便把自己悲惨而又诡异的经历和盘托出,虽然说得很吃力,但王教授和魏世宏还是听明白了。
原来,在出事那天,张建荣是在全力追踪一头鹿,因为那头鹿的头上有一块很长的鹿茸,作为一个有经验的猎人,他当然知道鹿茸的价值,如果能得到那块鹿茸,那可是一大笔钱。
那头鹿跑跑停停,张建荣锲而不舍地追了几乎整整一天,但在傍晚时分,天色慢慢变暗后,那只鹿忽然消失了。张建荣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来到了森林的深处,而且是之前他从未到过的深处。
他当然知道冒然闯进森林最深处的危险,于是,便赶紧往回走,但不知为什么,刚回头走了大概几十米的距离,忽然觉得天旋地转,两腿一软,就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山洞里,而周围都是些穿着戏服似的人,他们说着一些他听不懂的话语,张建荣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妖怪抓住了!
关于这个森林里有妖怪的传说,魏世宏从小就听说过,可他从没觉得这是真的,直到这次遇到。
那些古装人先把他放到了一个大树的树枝上,那颗大树很高,足足有上百米,而树枝也非常粗,他住的树枝被剖平了,变成了床板似的,他在那个树枝上,待了有足足两年时间,每天专门有人给他送饭,而每次的饭,都是一种很特殊的肉,而他全部的吃喝拉撒,都在那个树枝上完成。
直到两年后的某一天,他才再次被带了下来,然后被灌了一碗汤药,那种汤药令人作呕,但他是被强灌下去的,而喝完那种药后,他的意识变得模糊起来。
恍恍惚惚中,他觉得自己被放到了一张床上,有几个人在他身上扎了很多的针,还往他的身体里注射了很多的液体。
之后的几天里,他都一直处于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并且还开始发烧,浑身每个细胞都剧痛,那种煎熬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一万倍,张建荣一秒钟都不愿意多活,他想立刻自杀,但身体好像已经不是他的了,他已经无法指挥自己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
也不知在这种状态中煎熬了多久,那种可怕的疼痛才慢慢消失了,他也渐渐清醒过来,但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变化,而且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巨大变化,仿佛脱胎换骨似的。
张建荣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了一种可怕的怪物。
这让他精神和**上,都陷入了重大的痛苦中,他尝试着自杀了几次,但自己好像变成了不死之身似的,即使用尖锐的物体把身体刺穿,或者破坏身体重要的器官,想求速死,但却都无济于事,那些被破坏的器官,有着惊人的复原能力,他真的已经是“求死不能”了。
其中一个古装人威胁他说,如果他再一味想死,他母亲和老婆,也会变成他的样子。这种要挟果然管用,张建荣只得乖乖就范。当张建荣能够自由漂浮后,他被编入了“漂浮人”王国。
在这个“漂浮人”王国中,当然全部都是“漂浮人”,但其中有一小部分“漂浮人”,是他这种——原来是个普通人,而后来才被强迫变成了“漂浮人”——而绝大部分“漂浮人”,却天生就是“漂浮人”,两者在外貌上,还是有很大差异。
天生的“漂浮人”的头像是条蜥蜴,而由人变成的“漂浮人”,则大概还保持着人的样子,而那个神秘的漂浮王国,负担着一个极其诡秘、而又惊人的任务。
第387章 一所诡异的宅子
那个漂浮王国负担着什么诡异的任务呢?这还要从五胡乱华的时代说起。
那个时代,天下大乱,是中国历史上最黑暗、最混乱、最凶残、最血腥的时期。各种势力陷入无止尽的厮杀中,中原地区出现了“千里无鸡鸣”的惨状,很多人都逃进了山区和森林中避难了。
一切秩序、规范、道德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杀戮和动乱。
因为平原地区毫无遮挡,平民根本无处躲藏,所以很容易被抢劫一空,妇女被奸污,男人被拉丁入伍、或服劳役,所以在那个乱世里,原本人烟稠密的中原地区,忽然变成了罕有人烟的无人区。
但就是在这民不聊生的中原地区,有一家姓秦的富家大户,却很例外——即使在最动乱的时候,他们那个几十亩地的大宅子,也没有被乱军抢掠过,而在那个大宅子里,住着秦家上百口人。
这些秦家人在宅子里过得丰衣足食,怡然自得。
为何秦家的这个宅子没被洗劫过呢?因为只要秦家人不把大门打开,无论是哪里的乱军,都无法靠近宅子,更别说闯进去了。
那些凶残的乱军们,只要一靠近这个宅子,就会头晕目眩,浑身瘫软,连刀都拿不住了,严重的还会昏厥死亡,一开始,那些杀人不眨眼的乱军们还不信邪,但他们亲身体验那个宅子的威力和诡异后,就再也不敢造次了,久而久之,这个宅子就声名远播。
但这个宅子里、秦家人的规矩也很奇怪——在这个家族里,每一代中,只有嫡传的长子一家,才有资格住在这个宅子里,剩下的就会赶到外面住。即使对手足兄弟,只要不是长子,他们也会毫不留情的轰出去,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严格控制宅子的人数,连至亲骨肉都不收留,就更不用说外人了。
原本在那个宅子周围,还住着几十户秦家人,但他们都不是嫡亲长子那支的,所以不允许在宅子中住,才在那个宅子周围独立建房住。
但战乱开始后,他们央求进秦家的那个宅子避难时,却被无情拒绝了,这些住在宅子外面的秦家人,有的被拉走当兵,服苦役,随后不是在战争中被杀死,就是被累死,鲜有能活下来的;而这些宅子外的、秦家年轻的妇女们,命运就更加凄惨,全被兵将们奸淫玩弄致死,无一幸存,惨不忍睹。
但即使这样,住在宅子中的那些秦家人,也坚决拒绝让他们进宅子避难。
当然,对于看起来如此平常的一个大宅子,那些杀人如麻的骄兵悍将们,怎能轻易放过呢?但无论他们有多少人马、无论他们多么凶悍勇猛,但面对这个普通的宅子,却没有一个人能闯进去,这个宅子好像被施了魔法一样。
十多年过去了,周围都变成了焦土和残垣断壁,唯有这所大宅子没有受到一点损害,宛若乱世中的一个世外桃源,但比传说中的世外桃源更加传奇——因为一般的所谓“世外桃源”,都是在人迹罕至的深山大川中,而这个宅子就在平原上,周围没有任何障碍和遮拦,可它却像是被一个无形的罩子罩住一样,没人能够攻破。
又好像腥风血雨的乱世中,一方宁静的孤岛。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里面那一百多口人,好像有吃不完的食物,花不完的钱财,外面世界的动乱和血腥,好像和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们自成一体,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
这个地方被一个北方的蛮族占领后,他们马上想夺下这个宅子,但却失败了,这让其首领受到极大的震撼,他从北方攻进中原时,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很多地势险要的城池,他都能一一攻下,但面对一个普普通通的宅子,他手下如狼似虎的将士们,却无能为力,怎么会这样?一个普通的宅子,竟然能挡住千军万马?
于是,他便围住那个宅子,然后再在周围搭起高台,想从上往下,往宅子里射箭,或扔石头、丢火把之类的,但无论是箭、还是石头、火把,却好像被无形的东西挡住似的,而没有一支箭、一块石头、一个火把,能落到院子里,它们总会被什么东西弹回来。
紧接着,这个蛮族将领又试了水攻、火攻,但却都没能奏效,那个宅子仍然毫发无伤,最后他实在无计可施,但又不甘心失败,他觉得宅子里的人肯定会什么魔法,才让这个宅子刀枪不入,坚不可摧。
他便把那个宅子团团围住,想把那个院子里的所有的人都饿死,然后再进入宅子。
但一直围了两年,蛮族将领三天两头,都会来到这里,从周围的高台上往宅子观察,他惊奇的发现,宅子里的人每天都生活如常,他们若无其事地在院子里散步,嬉戏,对周围的凶残士兵的围困,好像视若无物。
长久的围困,好像对宅子里的人一点影响都没有,两年过去了,蛮族将领终于认识到,虽然他能征服千军万马,却对这个宅子无能为力。
渐渐地,蛮族将领对这个宅子又爱又恨,又无可奈何,又垂涎三尺,他心里盘算,如果能把这个宅子据为己有,那么在这个乱世中,他就有了一个最安全的避难所,让他不至于惨死。
因此,他的最终目标,就是占据这个宅子。
既然硬的不行,他就想来软的。
从此之后,蛮族首领便整天在高台上亲自向院子里喊话,说他已经占领了这个地方,并且会永远的占领下去,希望宅子里的人能出来见见他,他也想认识宅子中的人,虽然这个宅子坚不可摧,里面的人也不会怕他,但宅子里的人总不能永远都生活在宅子中,如果那样的话,那和坐牢也差不多,因此,他想和宅子里的人交朋友,不再难为宅子里的人,因此让宅子里的人不要担心,放心出来。
一连喊了几天,果然凑效了,一天,蛮族首领正在喊话,那个两年多没有打开过的大门,忽然开了条缝,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来,老头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气宇非凡,看起来就让人肃然起敬。
蛮族首领看到老头出来后,心里大喜,觉得这个宅子里的人,正在慢慢落入他的圈套,他连忙迎过去,一改自己平时的蛮横霸道,热情地和那个老人寒暄,并大摆筵席,两个人在酒席上相谈甚欢。
而且这个蛮族首领很狡猾,一开始并没谈宅子的事,而是说一些不关痛痒地闲话,老头也不卑不亢地有问必答。
从那之后,院子里的人才慢慢敢从宅子走到街上来。
但蛮族首领用心狠毒,他想让宅子里的人放松警惕后,好好了解那个宅子的情况,摸清底细,然后趁机把宅子夺下来,然后把宅子的里的人全部杀掉。可每当蛮族首领问宅子的情况时,那个老头就会故意立即转移话题。
蛮族首领又耐心等了一年时间,他觉得宅子里的人,已经完全对他没了戒心,这才又慢慢试探着问那个老头宅子的事情。蛮族首领甚至提出要进那个宅子看看。
但老头却丝毫不给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王面子,一口回绝,蛮族首领被老头拒绝后,又恼又怒,还从没有人敢这样当面回绝他,但他强忍住没和老头翻脸,而是迁怒于旁边两个服侍的婢女,高声叫骂着,从腰间抽出刀来,把两个婢女的头砍了下来。
但老头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却没有一丝惊恐,而是若无其事地喝着茶。等老头走后,蛮族首领才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好像已经打草惊蛇,恐怕这几年的良苦用心都要白费了。
可他又转念一想,这个地方已经被自己占领了,虽然他仍然无法攻进这个宅子,但毕竟这个宅子在他的占领区域内,如果宅子里的人选择和他硬碰硬,那么他们也休想再出来。
蛮族首领还打算,如果老头、或者宅子里的其他人再出宅子,他就不再犹豫,把人抓起来,成为他手中的人质,要挟宅子中的其他人交出宅子,或者说出宅子的秘密,即使这两个目标都无法达成,也至少让他进宅子里看看。
第二天,蛮族首领就带着手下站在宅子外面,等宅子里的人出来,但等来等去,宅子里却没有一个人外出,好像宅子里的人已经感到异样了。
蛮族首领大怒,大声叫骂着着说,这个地方他会永远占领下去,既然宅子里的人不愿意和他配合,那么他就永久的围困这个宅子,宅子里只要一有人出来,他就会抓住杀掉。
狂喊了一阵后,蛮族首领才气呼呼的离开,他走后,又增加了几百士兵,把这个宅子团团围住。蛮族首领觉得自己这种软硬兼施,一定会有效果的,宅子里的人会向他求饶。
但让他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在当天的深夜,蛮族首领正在熟睡,负责围困那个宅子的将领、忽然惊慌失色地赶来,说那个宅子竟然“飘走”了,蛮族首领怀疑手下的这个将领是胡说八道,一个那么大的宅子,怎么会无缘无故的飘走呢?
于是他暴怒着从床上下来,一连扇了那个将领好几个耳光,打的那个将领嘴角流血,那个将领连忙再次跪拜在地,声音颤抖着说他说得都是实情。
蛮族将领连忙穿好衣服,走到外面飞身上马,直奔那个宅子而去。
还没到宅子,远远地就看到那里灯火通明,他知道,那是守卫在那里的士兵的火把,而等他飞马冲过去,看到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也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宅子果然不见了,而在原来宅子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足足有几丈深的大坑。
第388章 恢复原状
在宅子周围,有几百兵士日夜轮班守卫,但在这些士兵的眼皮底下,那所宅子竟然飘走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谁会相信呢?那个蛮族首领问了一下周围看守的士兵,这才知道大概的情况。
那天夜里,宅子并没有任何异常,但是过了午夜,忽然发出一种咔咔的声音,紧接着,就有士兵发现,这个宅子竟然慢慢从地面上凸了出来,并且整个宅子都离开了地面,最后越飘越高,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了,原来宅子所在的平地变成了一个大坑。
蛮族首领听完士兵们的讲述,觉得肯定是宅子里的人全都成仙得道了,因为只有那样,整个宅子才可能飞上天空,他既感到沮丧、又有些害怕,连忙在那个宅子留下的大坑旁,摆了香案,虔诚跪拜,求宅子里的那些人能原谅他。
过了几年后,那个宅子留下的巨坑旁边,还立了块碑,完整地记录了这件事,在之后的几十年内,经过当地人们的口耳相传,那个巨坑就成了一处神迹,逢年过节,总会有众多的善男信女,去那里祭拜。
但在那个宅子消失的十多年后,忽然有个当地的药商,却遇到了一件与那个宅子有关的、匪夷所思的怪事。
那个药商经常要去南方的山区采集、购买药材,所以会常常出入于南方的大山里,有一次,他竟然在几千里外,一个偏远的大山内,偶尔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宅子,那个宅子周围上百里内,都没有人烟,只有这么大一座宅子,孤零零的座落在一个山间平地上,看起来很突兀、也很诡异,好像从天而降似的。
更让那个药商惊骇不已的是,当看到宅子里有人出来、他连忙上前攀谈时,却发现宅子里人说话的口音,竟然完全和他一样,那个药商连忙问他们是从那里搬来的,那个宅子里出来的人警惕地看了看他,然后就一言不发,转身回到了宅子里,再也没出来。
见到宅子里的人表现如此怪异,这个药商就更加相信,深山里的那个宅子,极可能就是从他家乡飘走的那个。
其实,这个宅子就与“漂浮人”有关,但并不是说,宅子里的人都是“漂浮人”,而是宅子里这个姓秦的家族、是由“漂浮人”负责守护的,而且守护了上千年。
而且住在宅子的这个家族,更是来历非凡——他们是秦始皇的后人。秦朝灭亡后,秦始皇的子孙们,有的逃到了朝鲜,甚至有的还流落到了日本,但仍有一些人留在了中国。
负责保护他们的人,就是那种最神秘的“漂浮人”,谁也不知道秦始皇是怎么找到这些神奇的“漂浮人”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漂浮人”承诺要保护这些秦始皇的后人们,但他们居住的那个神奇的宅子,就是“漂浮人”建造的。
原来,这些“漂浮人”不但可以自己漂浮在空中,还可以建造能漂浮的建筑物,秦家人的那所宅子之所以能漂浮起来,以及那么多神奇的防御功能,都是“漂浮人”的功劳。
而且在那个宅子里,还生活着一些“漂浮人”,当秦家人被围困时,它们便负责到外面弄食物和衣物,让宅子里的秦家人生存下去。所以秦家人即使几年不出宅子,仍能正常生活。
当然,这是“漂浮人”是那种真正的“漂浮人”,而不是张建荣这种被后天改造而成的“漂浮人”,在“漂浮人”的王国里,等级森严,由人改造而成的“漂浮人”地位低下,只能做些杂事,被真正的”漂浮人“欺压打骂,更是家常便饭。
那些真正的”漂浮人“善于制造大型的、能漂浮的建筑物,而那些建筑物的质地,乍看起来,和一般的建筑物似乎没什么区别,但它们却能漂浮起来,就像我们所在的基地、还有那个传说中的宅子一样。
“漂浮人”有自己的国王,但奇怪的是,那个国王的外貌和其他的漂浮人很大的差异——虽然和其他“漂浮人”一样,他的头部像是蜥蜴,但身体却完全和人的身体一样,看上去非常恐怖。
那个“漂浮王国”有一座华丽的空中宫殿,平时就漂浮在森林深处的空中,据张建荣观察,更奇怪的是,在那个宫殿中,还经常出现一些人类,但谁也不知道那些人的身份。
魏世宏资料里的这些内容,让我们对那种“漂浮人”有了很深的了解,而且没想到的是,这个“漂浮人”居然还和秦始皇的家族,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既然如此,那么它们出现在这个森林中,也就不足为奇了。
除此之外,魏世宏的资料里,还提供了一个异常重要的信息——根据王教授获得情报,早在几十年前,就有一些日本间谍,陆续来到这个森林中,而我们的相关机构,也对这些日本间谍的身份做了深入调查,发现这些日本间谍的身世很特殊,他们都姓“羽田”或者“秦内”,据历史学家研究,这些都是秦始皇后裔,在日本的姓氏。
也就是说,来这里的日本间谍,应该都是秦始皇后裔。
为什么专挑秦始皇的后裔来这里呢?王教授和安全部门,抓捕了几个日本间谍,王教授在那几个日本间谍身上,有了惊人的发现——王教授在那几个间谍身上,闻到了一种奇怪的气味,那种气味很像是一种熏香。
而且只有王教授和魏世宏,才能闻出这种香味了,而一般人却闻不到,王教授以他敏锐的思维,马上意识到这种香味非同寻常。他特地让周恺之山洞中工作的、和他们一样的弃婴闻,那几个人也能闻出那种香味。
王教授由此得出一个结论来——对于那几个日本间谍身上的气味,只有他们这些身份神秘的弃婴能闻到,而一般人则闻不出来;另外,王教授让那几个日本间谍脱掉衣服,给他们洗了无数遍澡,但那种气味仍然存在。
这说明,那种气味是那些日本间谍——同时也是秦始皇的后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而不是用的香水之类的,而那种气味,就是他们身份的标识,也许森林中的怪物、或者统治者,一闻到他们身上的那种气味,就能确定他们的身份,而不会轻易伤害他们了。
王教授还发现,即使是一般人,如果在这个基地上住几天后,身上也会有这种类似的气味,但如果离开这个基地后一两天内,这种气味就会完全消失,但那些秦始皇后裔身上的这种气味,则是永久的,无论用什么方法清洗,这种气味都挥之不去。
所以,王教授之所以说在这个基地中是安全的,不但是指一般的怪物不敢来这个基地,还因为我们身上散发出那种气味,而闻到那种气味后,那些怪物也许认为我们也是秦始皇的后裔,就不会伤害我们了。
这种气味,就像是一种无形的身份标识。
我们也忽然明白,魏世宏之所以不让我们冒然离开这里,可能是怕我们离开这里后,会在森林继续寻找王教授和他,而我们身上的气味一旦消退,在森林中就非常危险了,而他是那种弃婴,身份比较特殊,各方面的能力都比我们强,他独自行动去探索或者处理一些事情,也许更合适。
但他为何没和赵伟雄一起回来呢?而且走得有点急急忙忙的,难道是遇到了什么突发情况?
又过了两天,魏世宏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我们变得越来越不安和焦虑起来。
一天傍晚时分,赵伟雄的那个“漂浮人”儿子,忽然给我们带来一封赵五的信,信中说,那个魏世宏的替身回到小镇后,他可能是发现真的魏世宏被救走,所以表现的很慌张,甚至宾馆也不营业了,这样一来,小镇中其他的小宾馆全都爆满。
而且那个魏世宏的替身,好像已经怀疑赵伟雄了,连续两天,都在整个小镇寻找赵五和赵伟雄,赵五已经躲了起来,他感到很大的压力,那个假的魏世宏心狠手辣,而且很有手段,赵五感到深深的恐惧,因此盼着赵伟雄赶快回去。
赵伟雄得到这个消息后,也很焦急,决定先回去看看,当他走后,就又剩下了我们几个,看来形式越来越危急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大家都束手无策,只能再等等看了。
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更让我们意想不到。
就在赵伟雄走的那天夜里,下半夜时分,当我们睡得正香时,忽然被负责下半夜值班的、王同的喊声惊醒了:“大家快起来,快起来,你们快到外面看看发生了什么。”
他声音高亢,我分不出那是紧张、恐惧、还是兴奋,我们都是和衣而卧,所以大家都一掀被子,有的连鞋都没穿就冲出了帐篷。
今天是个晴天,而且还有点月光,当我看到周围的情景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已经凸出二十多米的基地,竟然无声无息又恢复了原状,周围又都变成了黑乎乎的森林。
我的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用手掐了掐自己,因为有点怀疑这是在梦中,我们走出帐篷,拿着手电,在周围看着,尤其是走到基地的边缘,看着周围的森林,有种感慨万千的感觉。
在这种异常的兴奋和难以置信的情绪中,天色渐渐的亮了,在曙光中,我们无比清楚的看到,我们不是在做梦,基地真的恢复了原状,看来人类毕竟是生活在陆地上的动物,一到半空中,总心惊肉跳,缺乏安全感。
第389章 真正的老大
当阳光升起来后,我们沿着基地的边缘走了一圈,让我们感到惊讶的是,当基地恢复原状后,边缘上竟然连一点缝隙都没有,这个基地好像从来没升起过似的,我们本来无法摆脱的困境,竟然以这种方式化解了,这让我们始料未及。
虽然基地恢复了原状,我们心里也轻松了很多,但内心深处的担忧并没完全消失,也没敢立即搬回到二层楼里,因为我们害怕这个基地会突然又浮起来,或者发生其他意想不到的状况。
可不管怎么说,大家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觉得迫在眉睫的危机,算是暂时缓解了。我们用锅炖了两只鸡,并且以茶代酒,算是一种庆祝吧,这也算是我们的早饭了。
当吃完早饭,大家都坐在帐篷外面,看着周围的森林,讨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
虽然我担心这个基地会再次浮起来,但我们心里都清楚,不可能到旁边的森林中去,因为在这个基地上,我们还是最安全的,而在旁边的森林中,更是危险四伏。
王同则是绕着这个基地跑步,他一直就有晨跑的习惯,只是在基地升起来的这些天里,他也没心情跑了。
“咱们要不要再回那个镇子去?在这个基地上,我仍然有点提心吊胆,怕这个基地会再次浮起来,而且下次浮起来时,也许不仅仅是离地面二十米高了,可能它会整个漂浮在空中,到那时,我们不就彻底的完蛋了吗?”
胡梦的这些担心并非多余,听她这么一说,想想这个基地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漂浮在高空中的情景,我心中猛地一震,一股寒气传遍全身。
“嗯,确实有这种可能,这个基地是那些漂浮人建成的,因此真可能出现胡梦说的那种情况,可王教授还没找到,魏世宏也没下落,我们就这样离开的话,好像也不太妥当。”
秦晴在关键时刻,还是比胡梦更理智,也更成熟些。
但就在这时,就听在晨跑的王同,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着:“王教授……王教授……哎呀,真的是王教授回来了!”
他边喊边向我们狂奔而来,我们听王同这么喊,简直就像是被针扎一下似的,立刻站起来,向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在王同身后不远的地方,魏世宏正扶着衣衫褴褛的王教授,慢慢地向我们走来。
我们每个人都默默地站在那里,忘了高兴、忘了难过、也忘了周围的一切,只是呆呆地看着,因为我们每个人此刻脑海中,恐怕都是一片空白,这一幕太突然了,我无数次想象过和王教授再次相见的情景,但却从没想过竟然是这种方式再次相见。
等王教授和魏世宏走到我们面前时,胡梦才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声音颤抖地说:“王教授,真的是你,你终于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大家才稍微换缓过点神来。
王教授的胡子、头发都很长,一脸的疲惫,人也消瘦了很多,不过精神看起来还可以,他和魏世宏则显得比较冷静,他轻声安慰胡梦说:“没事,我没事,这不是回来了吗”。
还没等我们其他人问什么,他就立即说道:“这里很危险,可能他们很快就会追来了,咱们马上撤离,小魏,你带路,咱们马上撤往那个小镇。”
听王教授这么说,我们立刻紧张起来,也不再多说什么,马上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匆忙离开这个基地,跟着魏世宏走进森林里,往那个小镇赶去。在路上,魏世宏走得很快,我们则紧紧的跟在他后面。
王教授边走,边神情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好像随时都可能有人追上来袭击我们似的,看王教授如此紧张,大家也就更不敢泄劲了,甚至连中午都没休息,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终于看到了前面就是小镇了。
但魏世宏并没带我们进入小镇,而是钻进了小镇西边的森林中,到了之后,才知道那里有几间房子,不过这里的房子,并不是上次我们去过的那个了,真是狡兔三窟,没想到赵伟雄在森林中,竟然还有这么多秘密的藏身之处。
不用说,现在小镇中已经不安全了,那个魏世宏的替身已经在小镇里开始秘密行动了,我们冒然进入小镇的话,很可能再次陷入到可怕的危险中。
上次魏世宏已经来过这里了,所以也算是轻车熟路。
赵伟雄和赵五果然在这里,见到我们后,他俩当然是非常吃惊,没想到我们会这么快来找他们,进屋后,大家才长出一口气。
此时,天已经全黑了。
赵伟雄的这个房子,全部用钢筋水泥教浇筑而成,而且门窗也全是用钢丝网罩着,不太像住宅,而更像是个防御工事。
“你们怎么从那个二十多米高的基地上下来的呢?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后,还正准备去救你们呢。”
刚一坐下,赵伟雄就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便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稍微地说了一下。
“唉,这个森林中发生的事情,真是神鬼莫测,不知道谁造的孽,造成了多少家庭破碎啊”,赵伟雄听完我们的叙述,一脸感慨地说道。
“那个假的魏世宏怎么样了?你们躲在这里?难道他就会找不到了吗?”我连忙问道。
“嗯,小五写信求救后,我就马上赶回来,并且立即搬到了这里,他即使知道我们在这里,我也不担心,因为他根本不敢来这里”,赵伟雄信心满满地说。
“哦?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他为什么不敢来?”秦晴不解地问。
“是因为这个房子的主人,我想那个假的魏世宏也不敢惹“,赵伟雄此话一出,我们都愣了一下。
”这么说,这个房子不是你的?那这个房子的主人到底是谁?他在这个小镇上怎么会有如此的威力?连那个假的魏世宏都不敢惹?这有点不太可能吧,那个假的魏世宏应该谁都不怕。“
秦晴连连摇头地质疑道。
“难道这个房子是蒙弘阳的?”还没等赵伟雄说话,魏世宏就忍不住问了一句。
赵伟雄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不错,这个房子就是他的”。魏世宏又吃了一惊,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蒙弘阳是什么人?”王教授声音有点嘶哑地问道,胡梦连忙倒了杯水水递给他。
我们也都好奇赵伟雄提的这个蒙弘阳到底是什么人。
“蒙弘阳是我们这个小镇上、最神秘、最可怕的人,谁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岁数,可他肯定是我们这个小镇上最老的人,没人比他岁数更大了,他会巫术,而且他的巫术比我们在宾馆里遇到的那两个女人更厉害。
唉,我的那个兄弟,就是中了那两个女人的巫术,而跳井自杀了,因为这件事情,我还特意去求蒙弘阳,因为那老头和我叔的关系很好,所以我想让他替我报仇,并告诉他那两个女人的巫术多厉害等,但他好像无动于衷,我还没讲完,他就睡着了,真是个老不死的”,赵五忿忿不平地说。
“哎呀,行了,你怎么能怨蒙老爷子呢?这都怨你,为了那个冯晴晴,简直是色迷心窍,才陪上了自己兄弟的一条命,你怎么向人家父母交代啊,还有脸说,你的那些人,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有几个肯听你的,你以为老大是好当的啊,还有脸说”,赵伟雄气呼呼地训斥自己的侄子,而赵五见自己的叔叔生气了,便不敢再吭声,慢慢地低下了头。
“嗯,咱们这个小镇的人,恐怕没人不知道蒙弘阳的,关于他的事情,小镇中每个人,恐怕都是从小听到大吧,他也算是咱们这里的传奇人物了,不过因为他好像都不与人交往,所以真正了解他的并不多。
我小时候只是偶尔见过他几次,后来去外面上学、工作,回来后,那个蒙弘阳更是深居简出,我就极少再见到他了”,魏世宏补充道。
“唉,是啊,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着你们了,其实咱们镇子里的人,都说我是搞黑社会的,年轻时也许算是干过吧,现在早就改邪归正了,其实蒙弘阳就是我的师父,我每年大半的收入,都会交给他的,并且几十年来,一直如此。”
“啊,真的吗?叔叔,怎么会这样呢?您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这事,我以前只觉得你和他关系不错,没想到他才是真正的老大啊!”赵五也大吃一惊,睁大眼睛看着赵伟雄说道。
“是啊,没错,而且他很贪心,不管什么钱都收,真算是爱财如命了,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他那么大岁数了,而且无儿无女的,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唉,不过这些钱他也不白拿,我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他都会替我摆平”。
“竟然还有这种事?”,魏世宏两眼大睁地说,但还是有些迟疑地问了句,“这个镇上的一般人都怕他,这个我知道,但代替我的那个妖怪,难道也怕他吗?”
“嗯,不管是人是妖,即使森林中那些最可怕的‘漂浮人’,或者古装人,也都会很怕他”,赵伟雄的这种口气,真像是一个黑社会小弟,在吹嘘自己大哥多厉害。
见我们都一脸的疑惑,他这才继续补充说:“我儿子的事情,就是他老人家帮我查清的,而且把儿子给我要了回来,让儿子又回到了我的身边,并警告那些‘漂浮人’,不要在骚扰我们,要不然我儿子怎么可能再回到我身边呢?
而且他还算是为我报了仇——把那个抓获我儿子的两个古装人,一个‘漂浮人’,当着我和那些‘漂浮人’、古装人的面,活活地烧死了,让我出了一口恶气,就因为这件事,我对他老人家真心感激。”
第390章 意想不到的发展
听完赵伟雄地这番话,连魏世宏和王教授都大吃了一惊——他们两个对这里算是非常了解了,而对于赵伟雄说的这些,显然他们之前一无所知。
赵伟雄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虽然这个林子里诡异无比,但我一直能安然无恙,其实都是仰仗着他老人家,包括我的这双腿,要不是他老人家给我治疗,恐怕真的废了,而他妙手回春,我的腿不但没废,过些日子,就能完全恢复正常了。”
我们谁也没想到,在这个小镇上,还有如此特别的人物。
“meng弘阳?哪个meng?”一直都在静静提听着的郑旭忽然问道。
“就是‘蒙古’的‘蒙’。”
我、秦晴、郑旭、王同、还有王教授,几乎异口同声地“啊”了一声,因为我们猛然想到了那个小县城的里的、开饭馆的、也是皇陵守墓人之一的蒙老头!
没想到这个小镇的老头也姓蒙,这应该不仅仅是巧合。而其他几位却不明就里,有点茫然地看着我们。
本来,我们有一肚子问题想问王教授和魏世宏,比如魏世宏是怎么找到王教授的,王教授这段日子是怎么度过的,怎么被古装人掠走的,基地中那两个人怎么没回来等等,但现在我们却都对这个神秘的蒙老头,更加好奇起来。
“小五写信让我回来后,我马上就去找了蒙老爷子,求他帮忙,因为那个假魏世宏太可怕了,我怕我们爷俩真的会被他干掉,而蒙老爷子亲自出马,到那个宾馆里找了魏世宏,指着鼻子骂他,并说他如果敢动我们一根汗毛,蒙老爷子绝对会让他生不如死。
那个假的魏世宏好像很害怕,一句嘴都不敢顶,连连承诺,不会对我们怎么样的,但回来后,为了以防万一,我师父还是让我们爷俩搬到他的这个房子住,当然,这个房子不仅仅坚固,我师父还用了一些巫术,让那个假的魏世宏无法靠近,所以,我才说这里是最安全的。”
我们谁也没想到,在这个小镇上,居然还有这种人物。
“你这个师父是从外地搬过来的吧?”,王教授喝了口水问道,我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因为不只是王教授,我们几个也会推测这个蒙弘阳是不是从那个小县城中搬过来的。
“应该是,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个小镇上的居民,都是从外地迁过来的,因为这里原本就是个空镇子,即使问我们镇上最老的人,也都不知道我师父的底细,因为他们到这个小镇后,我师父已经在这个小镇上了,而且当时看来,我师父的年龄也和现在差不多,这几十年过去了,他竟然没再变老,时间好像在他身上停止了似的。
我师父对他的身份一直讳莫如深,即使问他,他也不会说,只是我对他的养生之术比较感兴趣,曾经半开玩笑地想跟他学养生术,而他却说,他之所以长寿,是天生的的体质异常,不是靠什么养生术,别人想学也学不会的。”
听赵伟雄说这个人几十年都没怎么变,我又立刻想到那座小县城的小李。
小李就是神奇的、史前人类的后代,实际年龄已经四十多岁了,而看起来却顶多二十岁,这和蒙弘阳倒是很像,看来这个蒙弘阳的确非同寻常。
“我有个问题,说出来虽然很冒犯,但我还是不得不说——我们怎么能确定,这次回来的王教授和魏世宏,是真的呢?难道他们不可能也是替身吗?”
难怪麦克好像一直对我们说的这些都心不在焉,原来他竟然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大家听到他在纠结这个问题,都不由得笑了,不过说实话,在看到魏世宏和王教授的瞬间,我也有这个念头,但后来接触后,我就打消了这个疑虑,因为在我看来,虽然在外貌上,古猿发育而成的替身,可以与真人丝毫不差,但在行为和思想方面,还是有一定差异的。
对于熟悉的人来说,其实识别真假并不是太难。麦克因为是在美国长大,所以说话比较直接,这点倒是和王同很像。
“嗯,麦克说得倒是很有道理,那就验证一下吧,你这里有鱼可以吃吗?赶快做几道鱼做的菜,端给我跟魏世宏吃,如果我们真是替身,吃完鱼后,我们身上就会散发出一种特殊的气味”,王教授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真凑巧,还真有鱼,在这个房子的后面不远处,就有一个湖,我上午还掉了好几条大鱼,可以做个酸菜鱼”,赵伟雄说完,就叫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厨师,让他去做了。
看来赵伟雄确实有点富豪气派,到这里来,竟然还带着厨师。
不大一会,厨师就把饭菜做好了,有鱼有肉,炒了好多菜,我们这几天在那个基地上过得提心吊胆,没睡好,也更没吃好,而且整整一天,我们几乎没吃东西,早就饿坏了,菜上来后,我们很快吃得杯盘狼藉。
“王教授,您被古装人劫走的这几天内,是怎么度过的?魏世宏是怎么找到你的呢?”在吃完饭后,我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我最想问的问题。
在暗淡的烛光下,王教授靠在椅子上,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听到我的问题后,他稍微坐直了些,轻声说了句:“其实我没被古装人劫走”。
“什么?古装人没劫走您?那您这么多天去哪里了?”胡梦吃惊地问,我们也都愣住了。
“嗯,唉,是日本人劫持了我们”。
“你们被日本人劫持了?”我和秦晴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当意识到我们在同一时间、问一样的问题时,我们俩都有点不好意思,我连忙低下了头,但内心却很甜蜜,那是一种心有灵犀、心心相印般的默契,幸好别人没太注意我们两个的反应。
”是的,抓捕我们的,就是日本人,他们好像在森林中建有基地,而且和古装人还有漂浮人之间很有联系,更可恶的是,咱们基地里那两个人,在关键时刻,竟然也反水了,唉,我中了他们的圈套。“
”我们听魏世宏说了,那种右耳后面有眼睛的人种,是被日本的探险家救走了,而且发展成了他们的间谍,难道那两个人,也已经是日本的间谍吗?“郑旭问道。
”嗯,没错,我们原以为那两个人已经真心加入了咱们组织,和日本人没什么关系,因为我们调查过那两个人的背景,他们俩从小是在中国长大的,养父母也是中国人,而且从没去过日本,所以,才招募了他们,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骗了。
他们这种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种,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他们耳朵后面的眼睛,能看到光的波段,和一般人很不相同,因此,他们可以仅仅根据植物反射的光,就可以知道哪种植物有毒、那种植物可以吃等。
甚至只凭耳朵后面的眼睛,就可以找到藏在地下的矿产,而且他们真的在森林中,帮我们找到了一个稀有金属的矿,那种稀有金属是具有战略意义的,如果用普通的仪器去探测那种矿产的话,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还未必能找到,而他们两个只凭耳朵后面的眼睛,就轻易为我们找到了,其价值不可估量。正是因为如此,就更加赢得了咱们的信任。
而且他们到基地上后,工作起来总是兢兢业业,从没有可疑的迹象,但没想到他们隐藏的这么深,竟然也是日本的间谍,而他们加入咱们的组织,就是来获取咱们对这个秦皇陵研究的,不过幸好咱们的保密措施做的好,他们并没得到多少真正核心的秘密。
但对我们来说,唉,他们反水,仍然是个重大损失。
不过那几个日本人抓住我后,并没杀我,我总觉得他们之所以抓我,好像还有着更大的阴谋,后来我听小魏告诉我后,我才知道,居然还有替身冒充我,又回到了那个基地,不过几天后,那个替身就神秘失踪了,既然他们培育出了我和小魏的替身,看来他们好像早有预谋,我现在还想不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魏世宏是怎么找到您、并把你救出来的呢?“
”唉,这事情说起来就更怪了,我本来找到赵大哥后,想先从基地上把你们救下来再说,但就在这个小镇上的短暂停留期间,却遇到了一件怪事,正是这件怪事,让我突然改变了主意,也正是通过这件怪事,让我找到了王教授。
我从那个森林出来后,特地选了等天黑后才进这个小镇——这是为了避免别人看我,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虽然以前和赵大哥没有来往,但毕竟是乡里乡亲的,小镇又不大,所以我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
等我来到他家门前时,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锁,好像已经没人了。
对于别人来说,也许就找不到他们爷俩搬到哪里去了,我知道他们俩之所以搬走,是因为和那个我的那个替身发生了冲突,为了避免麻烦,才暂时搬出去躲避的。
对于一般人来说,就可能找不到他们爷俩了,但对于我来说,则没那么难,因为我只凭嗅觉,就能最终出他们的踪迹来,我们的嗅觉是非常灵敏的。
他们搬走的时间并不长,而且最近小镇里也没下过大雨,所以他们残留的气味很明显,我翻墙进院,在院子里用鼻子提取了他们的气味,然后一路追去,就找到了他们在另外一个地方的小木屋,他们当时就躲在了那里。”
第391章 世界的边缘
“他们看到我,以为是那个假的魏世宏,便惊慌失措,赵五还拔出了匕首,经过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们将信将疑,我说请他们把你们救出来后,就知道我说得这些都是真的了,赵大哥他们才勉强同意。
可等我从他们那个小木屋出来时,就遇到了那件怪事——看到木屋旁边不远处,有两道细细的光柱,在微微晃动着,怎么会有光柱?
我用眼睛的余光瞟了一下,竟然发现那两道光柱,是萤火虫形成的,而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在那个树杈上,竟然趴着两个人,而那两道萤火虫,就分别整齐的排在连个人的耳后!
当时,森林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那两道萤火虫的光,也非常微弱,一般人根本看不到那两个人的,但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所以我看的清清楚楚,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似的,一脚深一脚浅、摸摸索索往森林外面走。
但我脑子里仍在想——那两人是不是我的那个假魏世宏派来的人,来这里监视赵氏叔侄的呢?应该有这种可能,但为什么萤火虫会在他们的耳后、排成两道光线呢?这真是太奇怪了。
我一时想不明白。
我之所以着急从小木屋中出来,是想回我的老宅子拿资料,那份资料是我多年的考察记录和总结,被我用用防潮的塑料纸包好,装到一个盒子里,埋到了地下,那算是我研究的心血,我一定要拿出来。
等我回到那所老宅后,发现那所宅子已经废弃了,门上的锁已经生锈,院门也斑驳破败,我翻墙进院子,发现里面长满了荒草,还有几只大老鼠来回乱蹿,这让我感慨万千,想起我最爱的老婆,还有我们在这个宅子里度过的美好时光,还忍不住掉了几滴泪,而当我把那份资料挖出来后,发现它还完好如初,这让我多少欣慰了些。
等我从宅子里拿了资料后,再次来到这个木屋时,发现那两个人仍在,而他们的脑后,仍然有两道萤火虫,就在那一瞬间,我脑海中猛地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那两个人是那种‘耳朵后有眼睛的人’。
因为我们对这种人做过研究,我好像听王教授说过,这些人耳后的眼睛,其实能发出一种特殊波段的光,这种光人眼看不见,但可以吸引一些昆虫,当然,也包括可以吸引萤火虫。
难道真是他们?
但他们来这里干什么呢?我忽然想到小明他们说的,王教授就是和两个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一起消失的,而这种人极少,难道这两个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就是和王教授一起失踪的那两个,即使不是,他们之间肯定也有联系,我们现在的首要目的,不正是全力要找王教授吗?
而这两个人的出现,是一个重要的线索。
所以,我决定跟踪这两个人,而我原来想把你们从那个基地上救出来的计划,也改变了。
因为我觉得既然这个小镇,都已经被人盯上了,说明这里也不一定安全,如果你们从那个基地上下来,不来这个小镇、而是在林子里的话,那就更加为危险,所以暂时让你们先待在那个基地上,那里还相对安全,等我追踪一下这两个人后再说。
所以,我就把那份资料交给了赵大哥,交代了几句后,马上就从他的那个小木屋里出来,当我出来后,瞄了一眼远处,发现那两人仍在,于是,仍然假装没看到两个人,然后就悄悄地转到了两个人的身后。
因为那两人的耳朵后有眼睛,而且他们在如此黑暗的林中监视小木屋,说明他们在夜间的视力也很好,所以我没敢离得太近,生怕被他们发觉,但幸好,我之前闻过他们身上独有的气味,所以即使我看不见他们,当他们撤离时,我只要循着他们的气味,就能成功的跟踪他们了。
而且我还预测,那两人应该在天亮之前,就会离开这里。
如果不离开的话,很容易就会被赵大哥他们发现。果然像我猜想的那样,大概在凌晨一点多时,两人就从树上慢慢下来,往森林深处走去,而我则循着他们留下的气味,远远地跟在后面,一直走到了中午时分。
但当我循着气味,翻过一个山坡后,忽然,我发现前面的森林消失了,不但森林消失了,而且一切都看不到了——树林、花草、地面、天空——都消失不见了。
我好像走到了地球的边缘,而前面就是一个浩瀚的宇宙,前面的这个广袤的宇宙里,却没有一丝亮光,而只有一种空旷的黑暗,好像再往前走一步,我就会从这个‘地球边缘’掉下去,掉进在宇宙中,再也回不来了,这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而且那种黑暗,和我们在基地上看到的黑雾也很不一样——我们在基地上看到的那种黑雾,不管它多黑、多浓,但看起来仍像是雾,但我在森林中看到的黑暗,却是一种那么的虚空,那么的广袤,看到那种黑暗后,让你想到宇宙,在这种无边的黑暗里,所有的光线、声音都消失了,只有永恒的漆黑和寂静。
我忽然想到了王教授告诉给我的一个故事。
说是在十七世纪,仍有很多探险家相信地球是方形的,既然是方形的,那么一定就会边缘,甚至有几个探险家宣称,他们已经走到了世界的边缘,在那个地球的边缘上,他们清楚地看到了黑暗而又无限的宇宙,而且黑到一丝光线都没有,并且寂静的让人窒息,他们其中的一个,看到这种从未见过的黑暗后,立即精神崩溃,从‘地球边缘’跳了下去,从此之后,便永远的消失了。
而那些探险家门描述的场景,我今天好像真的看到了,而在这个‘地球的边缘’,另外的世界好像被忽然的剪掉了。
我难道真的来到了地球的边缘?可地球是圆的,怎么可能有边缘呢?是真的边缘,还是我的幻觉?我也是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震撼、而又如此不知所措
更可怕的是,当我仔细观察地面时,发现在地上,果然有一道清晰的边缘——在边缘的这侧,是丰富而又生动的世界;而边缘的那侧,则是无尽的、浩瀚广袤、无边无际的黑暗。
虽然我没看到那两个人进到这种可怕的黑暗中,但就是在这里,他们的气味忽然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正当我呆呆地站在边缘附近,看着眼前浩瀚而又虚空的黑暗,震撼到不知所措时,忽然,我发现在那个边缘上,忽然出现了一双手,好像那个边缘的下方,就是无尽的深渊似的,而正有一个人,抠住边缘往上爬。
我连忙躲到旁边的一块石头后面,很快,我听到两个人的说话声,他们好像是从那个边缘的下面爬出似的,我悄悄地探头,往边缘附近看了一下,发现正是我追踪的那两个人在说话。
而他们其中一个的背上,还背着一个人,而且背着的那个人浑身瘫软,头耷拉着,好像是已经死了。两人说了几句什么后,便把那人轻轻放下来,然后沿着边缘,蹑手蹑脚的往远处走去,不知道他们俩去干什么了。
看他们走远,我猛地蹿过去,过去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人,结果发现竟然是王教授!我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王教授已经遭遇不测了’,但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的尸体搬回去。
但当我抓住王教授,准备把他背起来时,才发现他根本没死,我当时有惊又有喜,连忙背起来一阵猛跑,在我背上一颠簸,王教授突然醒了,他剧烈的挣扎起来,因为他以为我是劫持他的那些人。但当看到是我时,当然又惊又喜,就这样,我就把王教授救了出来。
但当我背着王教授跑了一段路时,忽然听到背后有狗叫,还有人喊,好像有人在追我们,不过我的体力很好,方向感也不错,我并没一直往前跑,而是曲折迂回,很快就把那些人甩掉了。
其实,我们在回来的路上,也感到有点奇怪,觉得很多的事情太巧合了,我们俩怀疑是不是他们故意设的局,故意让我把王教授就出来,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我们一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不管怎么说,王教授终于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
“嗯,整个过程确实如此,我被日本人抓住后,他们给我打了一针,我就感到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被那几个日本人关进了一个小木房子里,他们既没审问我,更没毒打我,我的意识一直处于模糊状态。
等我醒来后,我就发现已经在小魏背上了,至于他说的那种黑暗,我却从来没见过,唉,真是太怪异了,我觉得好像有一个更大圈套,已经布好了,就等我们一步步往里走呢,当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也未必真的如此。”
听他俩说完,我心头又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惧。
“那你既然没来过这里,那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呢?”旁边的赵五忽然问魏世宏,魏世宏笑了笑:“嗯,没错,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但别忘了,我可以靠气味就可以轻松找到你们了。
等我一进小镇,就闻到了你叔叔的气味,这种气味,在两天内都不会消散的,当然,前提是不下雨,如果这两天这里下雨的话,我还真的找不过来了。”
我们刚救出魏世宏时,我觉得他只是个普通人,从没想过他竟然是我们中的一员,更没想到他竟然还是那种神秘的弃婴,尤其是没想到他的能力竟然如此之强,这些能力与麦克相比,也毫不逊色,而且我们现在才知道,王教授也是这种神秘的弃婴,难怪我隐约觉得王教授的能力非凡,尤其是他的体力,在这个年龄,丝毫不比我和王同差,甚至比我们更强。
第392章 最恐怖的杀手
“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认识一下你的师父——蒙弘阳”,郑旭有点出其不意地问赵伟雄。
赵伟雄有些为难地叹了口气:“这个还真不太容易,我师父脾气古怪,除了我之外,他谁也不愿意接触,所以无论如何,我不敢冒然带你们去见他。”
“我写个纸条,你带给你师父,我保证他看到纸条后,就主动会见我们了,不过有个前提,我写的这个纸条你不能提前看”,郑旭微笑着淡淡地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吃惊地看着她,不会知道他这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你是开玩笑吧,难道你认识我师父?”赵伟雄盯着郑旭问道。
“我与你师父素不相识,不过我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你这里有信封吗?”郑旭脸色变得郑重起来。我们也都有点摸不着头脑,虽然我们了解郑旭的能力,但郑旭说的也太神了吧?仅仅一个纸条,就让蒙弘阳愿意见我们?我们都不太相信。
赵伟雄一脸疑惑地让赵五找了个信封,郑旭拿了纸和笔,写了几行字,然后放到了信封里,看了看外面,长长地出了口气:“今天太晚了,我写好后,明天再交给您,你在带给你师父,怎么样?”
“嗯,对,这二十多年来,我都是在白天找我师父,还真没夜里去过,他睡得好像很早,那就明天去吧”。
随后,赵伟雄给我们安排了住处,虽然这里的房子并不宽敞,大家不论男女,仍然挤在同一个房间里,但比我们住的帐篷强多了,在睡觉前,我还是忍不住问了问郑旭,她究竟在那个纸条上写了什么,是否真有把握仅仅通过纸条,就能让蒙弘阳见我们?
郑旭只是笑而不答,说明天就知道了。
这么多天来,我们第一次睡得这么安心和香甜,这一夜过得很平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在我们动荡而又危机重重的探索过程中,这样安宁的夜晚并不多。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床后,吃完早餐,郑旭才把那封信递给赵伟雄说:“今天就麻烦你现在过去,把这封信交给你师父吧,不过你千万不要看,否则这个纸条也就没用了。”
赵伟雄仍是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接过那个信封说:“嗯,好吧,如果他看了这个纸条后,还不愿意见你们的话,我就把咱们的这些经历告诉他,看看是不是能说服他。”
而郑旭则自信地摇了摇头:“不用,只要他看完我的字条,就会主动要求来见我们了,说多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赵伟雄只得点了点头,为了保证他的安全,魏世宏和麦克决定陪他一起去,真遇到意外情况的话,以两人的身手和超群的能力,应该能抵挡一阵。
等三个人走后,大家都心情忐忑地坐在屋里等着。
“郑旭,我知道你是个刑侦专家,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巫术啊,一个纸条就能让赵伟雄的师父同意见我们,这肯定算是巫术吧,没想到你还有这种能力。”王同开玩笑地说。
郑旭只是微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然后看着外面出神,好像又陷入了思考中,大家也不再打扰他,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郑旭怎么可能凭着一张纸条,就能说服蒙弘阳同意见我们,他们之间又不认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但只过了一个多小时左右,门忽然打开了,屋里所有的人全都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大家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到了门口,只见赵伟雄扶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走了进来。
不用说,这个老头就是蒙弘阳了。
我脑子猛地嗡地一声,出现了暂时的空白,心跳陡然加速,我不知道是兴奋,还是震惊,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这种震惊和以往都不太一样,以往都是看到些怪物、或危险情景后的震惊,而现在的震惊,则是看到原本一件觉得绝不可能的事情,忽然变成了现实,那种剧烈的困惑感,对我的观念,形成了巨大的冲击力。
当我醒过神来时,大家都已经纷纷坐下了,而蒙弘阳就坐在我们对面的沙发上,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仙风道骨,而是一个极其普通的瘦小的老头,也就一米五多,满脸皱纹堆积,松弛的眼皮耷拉着,让他双眼看起来很无神。
“是你给我写得纸条吧?”还没等我们说话,蒙弘阳就忽然盯着郑旭问,声音洪亮而清晰,和他苍老的外貌有点不相符,郑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不卑不亢地说了句:“对,是我写的。”
“师父,我并没跟你说谁写的纸条,你怎么一眼就看出来是她写得呢?”赵伟雄小心翼翼地问道。
蒙弘阳好像没听见赵伟雄的话似的,仔细打量着我们几个,过了足足有一分钟,长长地叹了口气,把头仰在沙发上,喃喃地说了句:“说吧,想让我怎么帮你们。”
蒙弘阳一下子把我们问愣了,连王教授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不由自主地看了看郑旭,而郑旭则不慌不忙地说:“其实我们并不奢望你帮我们,只是希望你不要妨碍我们就好了。”
我们都被郑旭这句话震惊的目瞪口呆。郑旭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说出这种话来?蒙弘阳也猛地坐直身子,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郑旭,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这就更让我们莫名其妙了。
两个人好像是在打哑谜,而说的话,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懂似的。
“真难以置信,您难道真的就是那个清末传奇杀手蒙弘阳?”,郑旭的语气忽然变得平和起来,话锋一转问道。
“哈,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了解我,并且还这么年轻,真是难得难得,你也算是个奇人了。”蒙弘阳咧嘴笑着,他的牙齿虽然不整齐,但却一颗没少,看起来不像是假牙,这个他衰老的外表,也有些冲突。
不光我们听得一头雾水,连赵伟雄也懵了,他看看蒙弘阳,又看看郑旭,一时间竟然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此时,我们屋里的每个人都和赵伟雄差不多,全都不知该问什么,也不知从何问起。
郑旭看了看我们的表情,这才连忙解释说:“我先给大家讲一件中国近代刑侦史上,最诡异的一系列案件吧,这一系列案件发生在清末民初的上海。
那两年,在上海的租界内,出现了十多起奇怪的凶杀案件,在短短的两年内,有十多个洋人被杀,而且那些洋人死的方式都很奇怪——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但身体内的内脏、脑部组织、以及骨骼等,全部消失了,只剩下一张人皮,而人皮上则没有任何创伤!
这成为世界上最诡异的案件。
有人说,那些洋人是被中国式的吸血鬼,吸取了内脏和骨骼,才剩下一张人皮,经过租界的巡捕调查,在每个这种凶杀现场,往往留有一个黑色的太阳标志,那种标志有硬币大小,是用铜铸造而成,既然每个现场,都有这种标志,说明这肯定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但凶手是用什么方法、把那些洋人杀死的呢?直到现在,仍是一个谜。这一系列案子被记录下来,至今还保存在上海的档案馆中,而且还留有现场的照片,当然,照下来的,都是一张张人皮。
当时上海的报纸,每天整天累牍的报道这件事,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事情的真相也慢慢模糊了,很多人都认为,这种所谓的案件,其实是上海几大报纸假造的,之所以制造这种轰动的假事件,是为了他们报纸的销量——这也算是一种阴谋论吧。
但我接触的却是第一手的最详实、最准确的资料。
而对于其中的多幅人皮照片,我们请了相关专家,做了专门的研究,排除了照片是假造的可能性,我们根据相关的线索,展开了深入的调查,还特地到了国外,找到了几个被害者的后人,他们有的是德国的,有的则是法国的。
我们对他们做了采访,虽然被害者是他爷爷辈的了,但这种事情,毕竟是他们家族的大事,因此他们都听上辈亲口说过。
他们都说,当年在上海的租界内,他们的祖辈确实是死的非常奇怪,死的时候只剩下了一张人皮,内脏和骨骼全部消失,其中这些被害者的后人,还保存着现场的的证物——就是那种硬币大小的、铜铸的黑色太阳,而在那种铜制的太阳上,还清楚地写着三个字‘蒙弘阳’。”
听到这里,我们全都惊骇的说不出话来。而蒙弘阳的脸上,则挂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郑旭则舒了口气,继续讲下去:”我们还在死者的后人那里,看到了更详细的调查报告,说杀死那些洋人的,是一个叫做蒙弘阳的杀手。
他们甚至调查了蒙弘阳的身份,大概知道蒙弘阳是个前清秀才,家在江南地区,后来到了上海,并成为专职杀手,在杀死那些洋人之前,已经在上海杀了四五个有钱的资本家了,而且死者都一样——只剩下一张人皮,而人皮上却没有任何伤口,并且现场连一滴血都没有,因为死的太怪异了,出于种种原因,那四五个资本家的家属,都没敢张扬。
甚至还有西方的一些作家,根据这些诡异而又恐怖的案例,写了一系列,名字大概都叫‘中国吸血鬼’之类的,我们还在当地的图书馆中,找到了一些这类题材的。
因为这个案子太匪夷所思了,在我们刑侦学术界很有名,我们还专门成立了一个研究小组,对这个案件进行了长达三年多的研究,而我当时我就是组长。
当我看到在赵伟雄先生的左手腕上,有一个黑太阳的刺青,而那个刺青的大小和形状,和那种铜制黑太阳的标志完全一样,而你的名字也就蒙弘阳,赵伟雄先生又说出了您种种非凡的能力和手段,而且还说您是他的师父,所以,我才猜你就是上海滩杀死洋人的诡异凶手。
于是,就在纸上写了句’还记得你当年在上海滩杀的那十多个洋人吗’,并在纸上画了个太阳,看到这个信息,我想你一定会来的,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的来了。”
第393章 可怕的对手
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蒙弘阳又仰头靠在沙发上,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那笑声阴森恐怖,让我直起鸡皮疙瘩。
“原来是这样,我幸亏没提前看那张这条,如果我看了的话,肯定会觉得你是在耍我,因为我从没听说过这件事,也绝不相信我师父和上海有什么关系,就不会那这张纸条给我师父看了。”
赵伟雄恍然大悟地说。
“老人家,你还没告诉我们,进屋后,你是怎么一眼就认出是她写的纸条呢?”赵五指着郑旭,又把刚才赵伟雄那个问题重复了一遍。
蒙弘阳这才点了点头,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们,缓缓地说:“嗯,这也很简单,我一进屋,只有这个漂亮的女孩子,一直在我手腕上看,她是在看我手腕上那个黑色太阳的刺青。”
原来是这样,看来这个蒙弘阳,确实是个厉害角色,仅仅从这一点上,就可以显示出他观察力之敏锐。
蒙弘阳把头仰在沙发上,眯着眼,不慌不忙地继续说道:“唉,我也没必要瞒你了,你说的那些事情,确实都是我干得,之所以杀那十多个洋人,归根到底,是为了钱。
是当时上海一个开纺织厂的小开,给我巨资,让我干得,他为什么杀那几个洋人呢?其实是为了一个女人,那个小开喜欢上了一个交际花,并且爱的不能自拔,并打算和那个女人结婚。
但那个女人却在参加一个聚会时,被那十多个喝醉了的洋人,强暴致死,你们也都知道,在那个时代,谁敢动洋人呢,即使洋人犯下如此暴行,也没人敢把他们怎么样,但那个小开却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他就想找杀手。
可没杀手敢接这种活,别说杀十多个洋人,就是杀一个,也没人敢,因为洋人在上海的势力太大了——如果一个洋人被杀,上海的黑白两道,都会全力缉凶的,尤其是上海的黑社会,与洋租界的关系更是密切,所以杀手就无处可逃了。
一个偶然的机会,那个小开找到了我,他许诺,只要杀了那十多个洋人,他会给我一笔巨款,我当时根本没犹豫,就答应了,杀那十多个洋人,对我来说易如反掌,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内,那十多个洋人都被我弄死了,而我也获得了那笔巨款,然后就离开上海,来到这个偏僻的小镇上。”
“您真是像他们说的,把那些洋人的内脏和骨骼全部掏空吗?你是怎么做到呢?”赵五直接问道,而旁边的赵伟雄却忍不住白了自己侄子一眼,可能嫌他问得太直接了。
蒙弘阳则没有生气,脸上仍然挂着一种诡异的、而又冷森森地微笑,看了看赵五说:“是啊,我是把他们的内脏和骨骼都掏空了,至于怎么做到的?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说出来,怕把你吓死,哈。”
这个身材不高、模样普通的老头,忽然让我感到无比的恐惧,我连忙不由自主地往后挪了挪椅子,想离他远点。再想到赵伟雄说,林中的那些古装人和漂浮人,也都害怕蒙弘阳,那这个老头究竟是人是鬼?
“我们也算是有缘分,既然来了,那我就提醒你们一句,你们最大的敌人,也许不是那些杂七杂八的怪物,而是人!人最大的敌人,就是人,人才是最可怕的动物。”
说这几句时,蒙弘阳表情忽然变得郑重起来,他显然话里有话。
“您能不能再说的详细点?”王同小心翼翼地问,而蒙弘阳则摇了摇头:“有些话呢,不能说的太透,说太透的话,就是泄露天机,无论对你们,还是对我自己,都没什么好处,这就靠你们领悟了,好了,我今天就跟你们说这些,伟雄啊,送我回去。”
说完,便站起身来,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就往外走去,这老头脾气确实够怪的,说走就在,我们也只得起身相迎了。
走到门口时,蒙弘阳忽然转过头来,看了看麦克和魏世宏说:“让赵伟雄一个人送我就可以了,在这里,还没人敢对我怎么样,你们俩就不要跟着去了。”
就这样,赵伟雄一个人搀着蒙弘阳往林子外走去,奇怪的是,蒙弘阳走路一点也不蹒跚,但却好像故意走的很慢似的,而且还让赵伟雄搀扶着,真是个怪人。
等赵伟雄和蒙弘阳慢慢走远了,郑旭往左右看了看,发现赵五已经回到屋里,便低声对我们说:“小明、麦克、秦晴,咱们跟踪他俩,剩下的和王教授在这里等,大家看怎么样?”
大家都微微点头表示同意,于是,我们五个开始跟踪赵伟雄和蒙弘阳,而剩下的则继续回到屋里休息了。
我也觉得很有必要多了解一下这个叫蒙弘阳的老头,他实在是太怪异了,而且既然连林子中的古装人和漂浮人,他都能对付,说明他肯定知道很多重要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对我们来说,也许很有用。
其实,麦克刚才已经和魏世宏去过一次蒙弘阳的家了,即使不跟踪蒙弘阳,我们当然也知道他家的位置。
而且只要有麦克在,我们绝不会跟丢的,果然,我们跟踪很顺利,一直跟到蒙弘阳家附近,躲在墙角处,看赵伟雄和蒙弘阳都进院了,而且进去之后,大概半个小时都没出来,不过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师徒两个可能是聊天而已。
正当我等得有点不耐烦时,忽然,有两个人走到了蒙弘阳的院门前,那两人都三十岁左右,中等身材,无论是穿着和模样,都很普通,两人警惕地往周围看了看,幸亏我们躲的地方比较隐蔽,才没被他们发现。
见没有可疑情况,两人才开始敲院门,很快,院门打开了,两人连忙闪身进院了。
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和蒙弘阳什么关系呢?看起来应该是熟人,所以连问都没怎么问,就让两人进去了,魏世宏不是说蒙弘阳都不与其他人来往吗?尤其是那两个人看来鬼鬼祟祟的,形迹可疑。
正当我们继续关注着蒙弘阳院子里的动静,忽然,从蒙弘阳的院子发出几声尖叫,又过了几分钟,门砰地一声打开了,刚才进去的那两个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好像还受了伤,脸上好像也青一块紫一块的,其中一个人走了两步,跌到在地上,另外一个人赶紧把他扶了起来,两人互相搀扶着急急忙忙走了。
这也让我们感到挺意外的,看来两人进去后肯定是挨打了,但接下里的事情,更让我们意想不到——正当我们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蒙弘阳的院中时,忽然,从我们后面传来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你们在监视我吗?”
我们所有的人吓得浑身一机灵,赶紧扭头往后看,全都目瞪口呆,不知说什么好了——因为站在我们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蒙弘阳!
可我们明明就看他和赵伟雄进院了,怎么忽然会出现在我们的后面?难道蒙弘阳有分身?连一向冷静镇定的郑旭,此时也有点慌了手脚,我还是第一次见郑旭惊慌。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跟踪我,难道你们没发现有人跟踪你们?”,蒙弘阳并没恼怒,而是脸上仍然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我们在最初的惊慌后,开始感到有些尴尬,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哦?是吗?我们怎么没发现有人跟踪呢?请您不要见怪,我们只是对您比较好奇而已,如有冒犯之处,还请您海涵”,还是郑旭最先反应过来,说得也比较得体。
但蒙弘阳没再理我们,而是径直经过我们,推开院门又再次进院子了,把我们晾在了那里。我连忙往后看了看,并没发现有什么人跟踪我们,只有在不远处,有两个小孩在那里玩玻璃球。
“这个蒙弘阳到底是人是鬼,怎么转到我们后面,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走到咱们后面去的呢?”秦晴一脸困惑地说。
“应该是从院子的后门转过来的,因为这里的很多院子,都有前门和后门,看来这个蒙弘阳确实非同寻常,我们跟踪他时,他已经发觉了”,郑旭长长地舒了口气说,”更重要的是,他说有人跟踪我们,我们竟然没发现。“
这次的跟踪,让我们很有挫折感,我们感到遇到了强劲的对手,而这个对手,当然不仅仅是蒙弘阳,当然还有追踪我们人,什么人会跟踪我们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是日本人”,郑旭若有所悟地说。
“日本人?”,听郑旭这么说,麦克有些惊讶。
“嗯,没错,应该是日本人,无论是从王教授的经历,还有今天蒙弘阳的一些警告,让我隐隐约约觉得,我们最可怕的敌人,就是在森林中的那些日本人。”
仔细品味郑旭的这些话,我越来越觉得有道理。
“如果是那些日本人的话,他们怎么可能跟踪我们、而没被我们发觉呢?大家都知道,这个小镇上的街道都是弯弯曲曲,岔道又多,极容易让人迷路,跟踪人时,如果离得太近,就会被发现,如果离得稍微远一点,而又很快会跟丢。而且无论我跟踪冯晴晴,还是咱在跟踪蒙弘阳,都主要是靠气味,难道那些日本人也有这种能力?”
听完麦克的话,我们都沉默了,他说的没错,在这种街道中,日本人是如何成功的跟踪我们的呢?难道他们也有麦克的这些能力,包括极其灵敏的嗅觉,还有方向感等。
郑旭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抬起头来,先往周围看了看,低声对我们说:“那咱们就来个引蛇出洞,让跟踪咱们的人暴露出来。“
”引蛇出洞?那我们该怎么办?“,我愣了一下,不知道郑旭什么意思。
”你们听我指挥就好了,跟我来“,郑旭说着,就立刻转身往回走。
第394章 冯晴晴的失踪
在这个小镇里,只有麦克不会迷路,而郑旭这样不择方向的乱走,她这是要去哪里?她走的很快,几乎和小跑差不多了,而且在走的时候,还轻声特意嘱咐我们:”千万别往后看。”
我们不是正在查谁跟踪我们吗?怎么又不让我们往后看呢?大家都很茫然,不知道郑旭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可又不方便问,只能跟在她后面疾走了。
转过几个弯后,郑旭忽然低声对麦克说:“麦克,我们刚才走过的路线你都记住了吗?”
“嗯,没问题,我都记住了”。
“那好,你现在马上带着我们按原路返回,走的越快越好。”
麦克首先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说了”好“,便立即扭头往回走,在走的过程中,郑旭不停的催促:“快,快走”。就这样,我们很快就再次回到了蒙弘阳家附近。
“真是难以置信,跟踪咱们的,竟然是三个小孩,他们看上去大概只有十二一二岁,并且是采用分段的方法跟踪咱们的——就是其中一个小孩跟一段,然后会边跟踪我们,边贴着墙丢些绿豆,后面的小孩,会循着那些绿豆过来,每过一段时间后,他们就会换一个人跟踪,免得被我们怀疑。
我怎么也没想到,跟踪我们的小孩,而正因为是小孩,所以我们才没注意,当我们突然往回走时,他们都没预料到,所以有些惊慌失措,便露出了破绽。”
我忽然想到,刚才就是在这里,有两个小孩在玩玻璃球,难道那两个小孩,就是跟踪监视我们的吗?如果不是郑旭这么敏锐的观察力,我们怎么可能会想到跟踪我们的是小孩呢?况且他还是四个人轮番跟踪,难怪我们都没注意到。
“难道那些小孩是他们收买的吗?我的意思是说,是那些日本人收买了这个小镇中的孩子,然后让他们来跟踪咱们吗?”麦克看着郑旭问道。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才摇摇头说:“一个十一二的孩子,怎么会有如此成熟的跟踪技巧呢?当我们忽然往回走,经过他们时,他们第一眼看到咱们,脸上都掠过一丝惊讶的表情,但却能很快不动声色、装作在干其他的事情,一般十一二的孩子,怎么能做到如此老练成熟呢?”
“那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根本不是镇上一般的孩子,而是那些日本人的、经过训练的小孩?”,秦晴按照郑旭的思路推测到。
而对于秦晴的推测,既没立即表示同意,也没否定,而是想了一下,才说了句:“虽然他们看起来,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但其实也许他们根本就不是,而是患上了侏儒症的大人,所以他们才看起来面容稚嫩,却如此老练,尤其是他们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一般的孩子。”
不知为什么,听完郑旭的这些话后,我不禁打了个冷战,也许真有这种可能。
我记得小时候的一个邻居,他就患有这种侏儒症,发育迟缓,虽然二十多岁了,但无论是个头、还是面容,看起来都像是不满十岁的小孩,但心智却又是成熟的。
越想越觉得郑旭的推测有道理,那些日本人果然诡计多端,竟然使用这种方法跟踪我们,要不是郑旭的话,我们怎么可能发现呢?不过那四个跟踪我们的人,应该意识到被我们识破了。
果然,等我们再在小镇的街道上穿行时,就再也没遇到那四个“孩子”了,而且再也没发现跟踪我们的其他人,这才让我们稍微安心了些。
“咱们要不要到魏世宏那个宾馆看看?那个宾馆就在附近”,当我们走到一个街道上时,麦克忽然提议道。
我们自从那个宾馆出来后,就再也没回去过,因为对我们来说,那个宾馆里藏着太多的诡秘和危险,尤其是那个假的魏世宏又返回到宾馆中了,如果看到我们的话,恐怕对我们很不利,但越是危险的地方,也许越能发现重大的秘密。
不过到底去不去,还得看郑旭的态度。
郑旭稍微想了想,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说:“嗯,倒是可以去看看,这些秘密之间,好像都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我们只要选准一个突破点,也许能以点带面,发现更多的秘密。”
既然郑旭决定了,大家也就不再有异议,我们四个跟着麦克,往那个宾馆走去,越是靠近那个宾馆,我们就越是警惕起来。当从小巷中走出来,穿过一片人比较多的市场时,我们的神经才稍稍放松了些。
“哎呀,是你们几位,我还以为你们离开这个小镇了呢?”,忽然有个人跟我们打招呼,当我们看过去时,才吃惊的发现,天哪,那不是小孟吗?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这个地方遇到。
“哎呀,是小孟啊,你今天休息吗?”我虽然已经知道那个宾馆已经歇业了,但还是故作不知的问小孟。
“我现在是天天休息,估计我们那个宾馆估计要关门了,我得重新找工作了”,小孟有点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
”哦?是吗?你要是不忙的话,咱们到旁边聊几句?“郑旭语气轻松地说道。
“那边上商店前面的小广场上,有些长椅,咱们就去那边聊聊吧”,我指着远处的几个木头长椅说。
我们也许从小孟身上,能打听到很多有用的信息,而且在关键时刻,小孟也算是帮了我们的大忙。但小孟却摇摇头,紧张地往周围看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我们还是去那个戏台旁边的树林吧,那里比较安全。”
小孟虽然年轻,但却天生机灵,做事成熟老练,他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这个小镇上,那个假的魏世宏有条神奇的黄狗,可以作为他的耳目,帮他探听消息,说不定那条狗就在我们旁边,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
既然小孟要去那个树林,可能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大家一致同意,便一起往那个戏台旁边的树林走去。
那个戏台上仍然在唱戏,台下看戏的人很多,在这个沉闷而又寂静的小镇中,看戏应该是小镇居民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但我们却没有心情看戏台上唱的是什么戏了,都急急忙忙走到了旁边的树林里。
因为树林里就是小镇的墓地,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所以里面倒是很安静,甚至有点阴森,但这种独特的气氛却又让我们感到踏实,。
”你们老板是怎么回事呢?宾馆的生意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说宾馆要关门了呢?“
来到树林深处,大家刚站定,秦晴立即问道。
小孟的神情一下子变得神秘而诡异起来,他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以极低的声音说:”其实宾馆之所以关门,是因为宾馆里死了人。”
大家不由得吃了一惊。
“死了人?谁死了?”麦克皱着眉头问到。
“是那个冯晴晴。”
“什么?冯晴晴?”我惊呼道。
“哎呀,您小点声,没错,就是那个冯晴晴死了,而且很可能是被我们老板杀死的”,说到这里,小孟的脸色变得极为苍白,眼睛里还噙着泪水,声音也有点哽咽了,这应该不仅仅是悲痛,而是长久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恐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小孟”,秦晴安慰式的拍了拍小孟的肩头。
小孟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吸了几口气,才继续说下去:“那天一大早,我刚上班,老板就回来了,我跟他打招呼,他理都没理,便直接往后院走去。
这很反常,因为我们老板一向对下属比较亲切,而且脾气也很好,这么多年了,我极少看见他发火,见到员工,都会主动打招呼,那天却铁青着脸,对我打招呼理都不理,直接去他中间院子的住所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老板这样,当时还是觉得挺意外的。
过了一会后,冯晴晴也来了,她看上去也很紧张,一进宾馆,也急匆匆的往后走,不用说我也能猜出来,她肯定是去老板那里了。老板那里除了冯晴晴外,一般人没人敢去。
我们老板经常出去调查,每次回来后,冯晴晴一般也都会去后面找他,虽然说是汇报工作,但我心里明白他们见面究竟干什么,所谓的‘小别胜新婚’,虽然他们不是夫妇,但也和夫妇差不多了,所以,老板回来的几天里,两个人的心情都很好,但唯独这次,有些列外。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冯晴晴从后面过来,虽然她努力装作没事,但我能看出她眼睛红红的,好像刚哭过一样,而且她的长发放了下来,遮住了左脸,我意识到,她的左脸好像有点肿胀,不会是被老板打的吧?
那一整天,冯晴晴的心情都很低落,到了傍晚时分,我们老板忽然又气呼呼的从后面过来,把冯晴晴叫了过去,一直等到了晚上八点多,冯晴晴都没出来。
我是九点下班,但就在我下班前,我们老板忽然独自出来了,他突然把我叫到一边,说宾馆准备停业一阵子,因为我是宾馆里的老员工,所以让我这暂时代替冯晴晴的职务,通知一下宾馆的所有员工,虽然暂时不上班了,但每人先发给两个月的工资。
老板和我聊天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手上好像沾了血,虽然洗过,但好像洗的并不干净,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随后便咚咚狂跳起来,脑海中一片空白,以至于后来我都没听到他说了什么。
他走后,我越想越害怕,而且我再也没看到冯晴晴出来,虽然老板说冯晴晴从后门走了。但我觉得他那是在撒谎,而且在之后的几天内,等宾馆歇业后,我每天都去冯晴晴家,但她的院门都是锁着的,好像冯晴晴从没回来过似的,我就更加觉得我的猜测是对的——冯晴晴被我们老板杀了。
冯晴晴无父无母,独自一人,她如果失踪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人关心的。”
第395章 是人还是鬼
一阵凉风吹过,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难道真如小孟说的那样——那个假的魏世宏把冯晴晴杀了吗?
“唉,我这几天夜里,几乎都做恶梦,梦见我们老板拿着一把斧子,把冯晴晴砍死了,并且还肢解了尸体;或者梦见老板拿着斧子追砍我,让我经常在梦中惊醒,心里怕的要命,但我又不敢跟任何人说这件事,只能憋在心里,唉,实在太煎熬了。”
小孟的泪水滚落下来,他毕竟刚二十岁出头,承受如此大的心里压力,对他来说确实是个挑战。
不光是小孟哭了,连麦克的眼圈都有点发红,不过我也能理解——冯晴晴和他一样,都是那种神秘的弃婴,虽然他们素不相识,但他们的身世和命运的相似性,可能让他对冯晴晴有不一样的感情。
大家也都暂时沉默了。可那个假的魏世宏为何要杀死风冯晴晴呢?
“至于那个冯晴晴是不是被你们老板杀死了,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也许其中另有隐情”,郑旭像是对小孟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小孟刚要张口说话,郑旭又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认识蒙弘阳?”
小孟一愣:“哦,认识啊,你们怎么会知道蒙弘阳的。”
“我们是通过赵伟雄认识的”,郑旭并没瞒着小孟,而是实言相告。
“我和你们一样,也是通过赵伟雄认识的,我之前也告诉过你们了,我和赵伟雄很熟,他也没少照顾我,并且一直想让我跟他混,但因为种种原因,我还并没放弃宾馆的工作,但和他总算是熟人了。
因为他一直在和我们老板斗,所以,他会打听我们老板的情况,需要我提供一些信息。
熟了之后,我跟着赵伟雄去过蒙老爷子那里几次,是给老头送一些生活用品之类的,我这人腿勤嘴甜,所以比较有长辈缘,那老头也挺喜欢我的,他的日常用品,都是赵伟雄买了之后,然后让我送去的。”
“嗯,原来是这样,既然你认识蒙弘阳,那你们老板应该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因为据说他很怕蒙弘阳,在这个小镇上,蒙弘阳才是真正的黑社会老大吧?”,郑旭说话往往都比较谨慎严谨,但不知为什么,她跟小孟说的这些话,好像和她的一贯风格不符,按说,这些信息都是比较秘密的,她怎么如此毫无顾忌的都告诉小孟了呢?
但与郑旭相处这么久,我心里也很清楚,每当郑旭说话、或者处理问题的方式比较另类时,她肯定是有特殊的目的。
听完郑旭的话后,小孟竟然没吃惊,而是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微笑,摇摇头说:“准确地说,那老头已经不只是黑社会老大了,他简直不是人,而是鬼。”
小孟的这句话,好像拨动了我内心深处的某根弦,让我浑身一颤。
郑旭、秦晴和麦克,也都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郑旭才又不动声色的继续问小孟:“蒙弘阳是鬼?为什么会这样说?”
小孟深深地吸了口气说:“看来你们对那老头好像很了解了,那我也不瞒你们了,我接触他的时间不短,每次给他送东西,都会稍微聊几句,只是并没深谈过,但总觉得那老头脾气太古怪了,让人捉摸不透。
当然,如果只是脾气古怪的话,还不算是什么,我之所以说他是鬼,是因为在他家里,我发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他们家没有厕所。
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这个小镇的情况。
听小镇的一些老人说,第一批来到这个小镇的移民,发现这里的房屋、院子都盖得整整齐齐,屋子里甚至还有家具,连院子里都有石桌、石凳,但唯一没有厕所,也没有过锅灶、餐具等。
所以有人称这里是‘鬼城’——因为鬼不吃不喝,当然也不拉屎、撒尿,所以,无论是锅灶、还是厕所,都是后来住人后,住户自己建的,也就是说,在每个院子里的厕所和锅灶等,都是搬到这里的居民自己建造的,而之前是没有的。
可说出来你们可能不相信,在蒙弘阳的院子里,既没有厕所,也没有锅灶,甚至连吃饭的餐具都没有。
当然,你们也许觉得没有厕所也无所谓,他可能是在院子里随地大小便,或者到外面去拉,但他的院子里却出奇的干净,别说屎了,连一点尿骚味都闻不到。
如果他在院子里随便撒尿的话,几十年下来,院子里肯定有尿骚味的。另外,你们也都看到了,整个小镇一个公共厕所都没有,因此,如果他要拉屎、撒尿的话,只能到四周的森林里去,但如果他要到周围的林子里去拉屎、撒尿的话,那就更不合常理了。
你们知道他家的位置吗?
他家几乎是在小镇的中心位置,虽然这个小镇不算大,但要是从他家走到四周的森林中去,那可是一段不近的路程。
其实我第一次他家,就发现这些怪事了,回来后越想越好奇,一天,当我休息的时候,我特地守在他们家门口,几乎守了整整一天了。但那整整一天,我都没见他出来,后来听赵伟雄说,我才知道,那老头很少出来,十天半个月都不出来一趟。”
“啊?还有这种怪事?那他吃饭怎么解决,你刚才说经常给他送日常用品,就是说,他吃的食物,都是你送吗?”我忍不住问小孟,听完小孟说的这些,我就更感到那个蒙弘阳诡异了。
可让大家都没想到的是,小孟却连连摇头说:“您错了,我送的日常用品里,从没送过食物,所谓日常用品,都是些纸笔、书籍、还有衣服、洗澡用的香皂、刷牙用的牙刷、牙膏等,尤其是那老头好像很重视保护自己的牙齿,还让赵伟雄给他买牙线,唉,之前我都没见过牙线,更别说用过了。”
“那会不会有人专门给他送饭?”秦晴也试探着问道。
“应该没有,我刚才说了,那天在他门前守了一天,既没看到他出来,也没看到有人给他送饭”,小孟很坚决地否定了秦晴的猜测。
“你们这里的很多院子都有前后门,他可能是从院子的后门出去了吧,或者有人给他从后门送饭,所以你没看见?”郑旭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小孟却又摇了摇头:“这个更不可能了,没错,这个小镇的很多院子有前后门,但那老头的院子却没有后门,只有一个前门。
你们也都看到了,这里的院墙都很高,差不多都在四五米,而且墙头上还都扣着瓦,连爬墙都没办法爬的。”
小孟的这句话更是让大家一怔——我猛地感到脊背发凉,蒙弘阳猛然出现在我们身后的那一幕,又瞬间从我脑海中闪过!
当时郑旭还推测他可能是从后门出来、然后转到我们身后的,那按小孟的说法,郑旭的那种推测是不对的,既然这样的话,蒙弘阳又是如何不声不响绕到我们身后的呢?难道他真的是鬼?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根据你说的这些,是不是可以推论出——那个老头既不吃饭,也不排泄,所以你才说他是鬼”,麦克总结到。
小孟点点头,继续补充:“还不仅如此,我在他们家门口附近守了整整一天后,当我再去送东西时,他忽然两眼紧盯着我,阴森森地笑了笑,对我说了句,‘有些事还是不要弄得太明白,要不然活不长,我说这句话什么意思,你应该知道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当时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知道,我那天在门口观察他的生活,肯定已经被他发现了,他是在警告我、或者说是在威胁我,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敢去探究他的生活了。
我还把这件事告诉了赵伟雄,赵伟雄听完后,也是脸色煞白,说我不应该那么做,并说他会替我求情的,我跟赵伟雄说,我不想再给那个怪老头送东西了,太瘆人了,但赵伟雄却告诉我,那老头却点名让我接着送,别人还都不行,既然这样,我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干了。”
听完小孟说的这些后,我才真正了解了郑旭说那些话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小孟讲出关于蒙弘阳的秘密来,看来她的策略奏效了。
但对那个蒙弘阳了解的越多,就让我感到胆寒。
小孟又皱着眉头,一脸沮丧地说:“我也隐约知道,那个老头不是一般人,肯定有特殊的本领,要不然赵伟雄也不会拜他为师父的,但即使我们老板怕那个老头,我也不指望那老头会保护我,因为赵伟雄一次喝的烂醉,向我说出了一个秘密——说蒙弘阳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身儿女都杀,更何况是外人,还说他也是被蒙弘阳胁迫,不得不拜蒙弘阳为师,也不得不伺候蒙弘阳,但他心里每天都充满了恐惧。
可当赵伟雄酒醒之后,我向他提了他说得那些话时,他当时就吓得脸色发白,嘴唇直抖,额头上顿时渗出了汗珠,说以后千万不要再提这件事,否则我们俩都会死无完尸,我还从没见过赵伟雄那么害怕过。
你们说,蒙弘阳是一个如此狠毒、凶残、无情无义的人,即使我跟蒙弘阳熟识,但我们老板对我不利时,蒙弘阳怎么会救我呢?所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我还是自求多福吧。”
“赵伟雄是被蒙弘阳胁迫、才而身不由己地和他搅和在一起?”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嗯,是的,但就在醉酒的时候,说过那一次,从那之后,赵伟雄就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了,而且他对蒙弘阳永远那么毕恭毕敬的,也许他这个秘密只对我说过,连他侄子赵五恐怕也都不知道这个秘密。”
没想到小孟年轻的内心,竟然藏着这么多惊天动地的秘密,而且这些秘密,都是那么的幽暗而又血腥,长久地把这种秘密埋藏在心底,会蚕食人的心灵和精神,而小孟的内心也算很强大了,换作一般人,恐怕要崩溃了。
第396章 匪夷所思的身世
“还记得吗?上次咱们几个和今天一样,正在这里说话,你们老板就突然出现了”,郑旭忽然问道。
“当然记得啊,我也告诉过你们,只要他在小镇上,他一般都会定期来这里的,大概两天就来一次,否则他就会四肢无力,浑身瘫软,好像吸毒犯了毒瘾似的,而且都是在午夜时分过来,到这里后,他会脱得一丝不挂,紧紧抱着他父母坟前的那个墓碑,只有那样,他体力才能恢复正常”,小孟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墓碑说。
即使小孟不指明,我们也一眼也能认出那块墓碑。因为那块墓碑比这里的其他墓碑,几乎要大两倍左右。
”我听小镇上的老人说,这里的墓碑都是近二三十年才立的,最早的时候,我们这里的坟,既不起坟头,也不立墓碑的。”
“我还记得上次在这里时,你告诉我们,你们曾经老板把一对华裔夫妇变成了纸人,还说你们老板也想把我们变成那种纸人”,秦晴微微眯着眼睛,仿佛努力回忆着上次我们来这里的经历。
我也清楚的记得,小孟讲得那个华裔夫妇的事件,极其凄惨而又恐怖,仅仅从这一件事上,就可以知道那个假的魏世宏是多么的丧尽天良了,即使把他大卸十八块,都罪有应得。
“嗯,那次我还告诉你们,如果我们老板该对我下手的话,我就把他父母的墓挖了,因为我觉得只要挖了他父母的墓,那个墓碑就会失去作用,从而不能再给他提供能量了,他会衰竭而死。
但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即使我用这种方式杀死了我们老板,但他这种人有没有同伙呢?会不会来报复我呢?这些都不知道,因此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别看小孟比我年轻好几岁,但思考事情方面,比我还周到、细致很多。
我们边说边走,很快便来到了魏世宏父母的墓碑旁边,郑旭走过去,仔细观察着那块墓碑。
但那块墓碑除了比较大外,却并没有其他特殊之处,和一般的墓碑没什么区别,而且墓碑的石质看起来好像也不太好,坑坑洼洼的,已经显得很斑驳破旧了。
郑旭走过去,仔细地端详着墓碑。我只是随便看了几眼,因为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没兴趣再看了。
“看,这里有个黑太阳标志”,当郑旭转到石碑的侧面时,忽然说了一句。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连忙都凑过去看,这才发现在石碑的侧面,果然有一个黑太阳的标志,而且那颗黑太阳的标志,竟然和赵伟雄手腕上的那个刺青一模一样,但因为只有硬币大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会注意到。
自从听了郑旭讲的那个旧上海系列杀人案后,我就对这种黑太阳标志印象异常深刻,总觉得这个黑太阳标志,应该有种某种神秘的含义,而且无论是在蒙弘阳、还是赵伟雄的手腕上,都有这种标志。
它究竟是一个帮派的标志,还是有别的意思呢?又怎么会出现在这块墓碑上呢?虽然我们还无法回答这些问题,但我隐约感到一点——赵伟雄和蒙弘阳,也许都与这个墓碑有联系。
”天哪,这个墓碑上怎么会有这个标志呢?“小孟看着这个标志,也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你之前见过这个标志?”麦克连忙抬头问小孟。
小孟狠狠点了点头,没说话,而是把脸凑过去,仔细观察那个黑色太阳的标志,而且准备伸手摸,但就当手要碰到那个黑太阳标志时,小孟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停住了,然后又把手缩了回来。
见小孟要摸那个黑太阳标志,我也连忙伸手准备去摸,但就听小孟忽然惊叫一声:”别摸“。我吓得一机灵,也赶快把手抽了回来,小孟很紧张地了看了我一眼,声音有些颤抖地说:”别摸,千万别摸,大家都别摸”。
他这一奇怪的举动,把我们都弄愣了。
“这不就是刻在石头上的标志吗?难道摸摸会有危险?”秦晴一脸困惑地问,小孟则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好像刚才受了很大惊吓似的。
“你不用紧张,小孟,我们都不会摸得,这种标志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在蒙弘阳和赵伟雄的身上,都看到了这种刺青,想必你也看到过他们手腕上的这种刺青吧?”,郑旭安慰着小孟,然后让我们往后退几步,小孟这才粗重地喘了几口气,闭了一下眼睛,好像在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过了差不多一分钟左右,他的情绪才平静下来,小孟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怪异的反应?大家谁也猜不出来。
“蒙弘阳和赵伟雄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标志,根本不是什么刺青”,小孟看着石碑上的那个标志,幽幽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你是说,蒙弘阳和赵伟雄的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标志不是刺青?”,大家都睁大了眼睛,麦克更是吃惊的浑身颤了一下,死死盯着小孟问道。
小孟点点头,轻轻地说了一句:“对,那根本不是刺青,而是胎记。”
“胎记?你是说那种标志不是刺上去的?而是一出生就有?”,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又弯腰看了看墓碑上的那个黑色太阳标志。小孟说的这个信息,太有冲击性了。
“嗯,是的”,小孟好像有点疲惫,他坐在了地上,我们也都或坐或蹲,继续问他。
“你怎么肯定那是胎记、而不是刺青呢?即使双胞胎的身上,胎记也未必完全相同,蒙弘阳和赵伟雄手腕上、怎么可能都有这样的胎记?”郑旭还是我们几个中最冷静的。
小孟深深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了,把我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你们吧,这件事当然是赵伟雄告诉我的。而且告跟我说了很多关于这种黑太阳胎记的事情。
在这个小镇六七十年的历史中,手腕上有这种黑太阳胎记的人,不止赵伟雄和蒙弘阳两人,据说还有几个,但这些手腕上带有这种标志的人,除了他和蒙弘阳外,其他几个都没活过二十岁。
而且这些人都是蒙弘阳的后代。“
”啊,你是说……那个……赵伟雄是蒙弘阳的儿子?这不太可能吧,我听赵伟雄说过,那个蒙弘阳至少有一百多岁了,而赵伟雄也就刚五十岁,两人竟然是父子……不过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到七八十岁,还有生育能力呢,比如,齐白石八十三岁时,都依然能让自己的夫人怀孕”,小孟的每句话所透露出来的信息,都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从没想到有如此多的秘密,这让我思维变得很混乱,说起话来也语无伦次。
“嗯,这几十年来,那个蒙弘阳不知用什么方法,不断地从外地勾引年轻漂亮的女人回来,然后强暴她们,让她们怀孕,等她们把孩子生下来,并养到五六岁后,那些女人就神秘的消失了。
赵伟雄猜,那些可怜的女人,十有**被蒙弘阳杀了。蒙弘阳会花重金、把孩子寄养在别人家里,但更加奇怪的是,这些孩子在二十岁之前,都会被蒙弘阳杀死,而这些孩子的手腕上,都有那种黑太阳形状的胎记。
不过赵伟雄比较例外,他现在可能也有四五十岁了,但还是安然无恙地活着,我刚才说,蒙弘阳连自己的儿女都杀,就是指的这些令人毛骨悚然地事情,我问赵伟雄,蒙弘阳为什么要那么做,赵伟雄说,他也在暗暗调查其中原因。”
“这些事太骇人听闻了,但赵伟雄为什么要告诉你呢?”秦晴忍不住插话问小孟,其实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嗯,我也问赵伟雄同样的问题,他说之所以告诉我,是希望我能帮助他,因为要调查这件事,他需要一个可靠的帮手,他觉得我机灵能干,胆子也够大,还说……嗯……还说我也挺爱钱,而这些素质都是他想要的。
因为我爱钱如命,所以我就敢为了钱去冒险——他这种角度很另类,不过倒是很有道理——所以,我为他做的这些事情,他在金钱上,已经给我不少了”,听小孟这样说他自己时,我也不禁暗暗觉得有些好笑,这个小孟确实是个财迷。
“那赵伟雄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应该不会是蒙弘阳主动告诉他的吧?”秦晴接着问。
“当然不是,说来也怪,前几年的一天夜里,赵伟雄正在睡觉,忽然听到有人敲窗户,他马上惊醒,到外面看时,却什么都没看到,而等回到屋里后,发现桌子上多了个牛皮纸袋,而在袋子里,装着几张纸,而他的身世之谜,就写在那几页纸上。”
我们探究的越深,越觉得这里面的情况真是太复杂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事情隐隐约约,倒也都是有脉络可寻。但这个蒙弘阳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神秘莫测、如此心狠手辣呢?
“你告诉我们这些,不怕那个蒙弘阳知道吗?他可是个不可捉摸的人物”,麦克有点担忧地说。
“嗯,上次赵伟雄跟我说这些事情,我们也是在这个小树林中,因为在写明赵伟雄身世的那份资料上,最后一页特别用红字说明,如果谈任何涉及蒙弘阳的事情,一定要到这个这个小树林中来,因为在这个小镇上,只有这个小树林,在蒙弘阳的控制之外,是比较安全的,所以,在这个小树林中时,我才敢跟你们说这些。”
第397章 意想不到的状况
没想到这个树林不但能躲避那个假的魏世宏的窥探,连恐怖而又怪异的蒙弘阳,都能够抵挡,看来这个树林确实不一般,而我现在的脑袋都是晕的,因为小孟提供的这些信息太震撼了、也太复杂了。
”你最近去过赵伟雄那里吗?”郑旭忽然问小孟。
“没有,好多天我都没去过了,好像他从原来的地方搬走了,也不知到去哪里了。”
“我记得你还说过,你老板娘在走之前,还告诉你,说你们老板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并且还吃自己的手指,吃的手指,还能在几天内又恢复如初,因此,她觉得你们老板变成了怪物,正是因为这样,才永远的离开你们老板的”,我不知道郑旭为什么又忽然提到了这些,只听郑旭话锋一转说:“那你今天想破解这个秘密吗?就是说,你是否想知道你们老板为何会变得那么怪异?”
小孟好像不太明白郑旭的意思,稍微愣了一下后,才连连点头说:“我当然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吗?”
“那你跟我们走,到了地方后,这个问题就有答案了。”
“去哪里?”小孟更加疑惑。
“先不告诉你,跟我们去,你就知道了”。
见郑旭没跟赵伟雄提前打招呼,就直接带小孟去赵伟雄那个水泥房子,我们也都感到好像有点不妥,可这是郑旭做出来的决定,她这么做,也许还有不为我们所知的原因,因为我们三个也都没说什么。
越是到关键时刻,我就越觉得,郑旭的果断机敏,连男人都望尘莫及,像这样的决定,我自己是不敢做的。
小孟点点头:“好,那我就跟你们去。”
大家出了那个小树林,戏仍然在唱,聒噪的锣鼓声,在这个寂静小镇中,显得那么喧闹而又热烈,我这才忽然注意到,小树林的隔音效果竟然那么好——我们在林子里时,竟然完全没听到外面的锣鼓声,这个小树林真是够奇妙的。
我们往那个树林里的水泥房子走去,我边走边想着这纷乱如麻人和事,尤其是那个蒙弘阳,他究竟还是什么人?他身上藏着太多的血腥和秘密,也算是我遇到国的最神秘、最诡异、最可怕的人了。
还有一点让我困惑不解——小孟看到墓碑上的那个黑太阳标志时,刚要伸手去摸,但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变得无比恐惧,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本来还想问问,但随后小孟说出来的信息,一个比一个震撼,让我把这件事忘了。
钻进森林走二十分钟后,就到了那个水泥房子前。
“怎么这里还有所房子,我还从不知道”,小孟有些吃惊地说,“虽然我常年在小镇生活、工作,但却极少钻到这附近的森林中,只有外地人才会冒然往森林里钻,因为我们当地人都知道森林中的诡异和危险。”
大家都没说话,因为我们都知道,小孟即将看到了真正的魏世宏,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们敲了敲门,而开门的正好就是魏世宏。
“你们回来了?怎么样,顺利吗?”魏世宏刚想再往下说,忽然看到我们身后的小孟,猛地一愣,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可能忽然看到一个陌生人,让他感到有点意外。
我们再看看小孟,只见他惊讶得嘴巴大张,两眼圆睁,完全呆住了。
“嗯,你们都进来吧”魏世宏说完后,便扭头回去坐到了椅子上,我们随后也都先后进了屋,唯独小孟,仍然呆立在那里,好像完全掉了魂似的。
“进去吧,进去后再慢慢告诉你”,麦克说着,几乎是把小孟拖进了屋里。
当赵伟雄看到小孟,也吃了一惊,他好像没想到小孟会突然来到这里,不过他也知道我们四个和小孟算是很熟了,便很快恢复了正常,亲切地招呼道:“小孟也来了,快坐吧,咱俩可是好多天没见了。”
小孟有点木然地点了点头,动作机械地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结结巴巴地看着魏世宏说:“哈,没想到……没想到老板您……您也在这里。”
“你们那个老板是假的魏世宏,这个才是真正的魏世宏。”还没等我们说话,赵伟雄就直接说道。
“假的?您是说,现在宾馆里的那个魏世宏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小孟一脸困惑地问。
“嗯,是的,那个魏世宏是个妖怪,我才是真正的魏世宏,他一直把我囚禁在中间院子里的那个房间里,是他们几位把我救出来的,其实,从始至终,开那个宾馆的就是假的魏世宏,我是被他顶替了,唉,那个妖怪破坏了我的家庭,想起来我就如万箭穿心,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我老婆即使发现了破绽,离开了,听说她离开时,还对你说了那个假的魏世宏种种的怪异和反常,也谢谢你对她的照顾和支持。”
说起这些,魏世宏有些伤感。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小孟连连摇头,这种事对一般人来说,确实一时间难以理解。秦晴又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跟小孟讲了一下,等听完后,小孟才恍然大悟。
“我的个天啊,没想到我相处这么长时间的老板,竟然不是人,这太可怕,太不可思议了,难怪他那么心狠手辣呢,唉,害了不少人啊”,因为恐惧和激动,小孟的身体微微有点发抖。
但我感到,旁边的郑旭,好像正在偷偷观察着赵伟雄的表情。
我也悄悄地瞟了一眼赵伟雄,不知为什么,他好像越来越不安起来,脸也涨的通红,然后忽然站起身来,嘟囔了一句:“你们先聊,我要上个厕所。”然后就急急忙忙出去了,当赵伟雄推门出去后,好像大家都没太注意,只有郑旭全神贯注地看着他的背影。
过了两三分钟后,赵五也出去了,而且一直过了足足一个小时左右,还都没回来。我隐约感到,好像有什么事情不寻常,去厕所应该也不会这么久吧?怎么还不回来呢?
我、秦晴、还有郑旭交换了一下眼色。
“赵伟雄出去上厕所这么久啊,怎么还没回来啊,这大白天的,不会发生什么意外吧”,郑旭忽然说道,王教授和张大军也吃了一惊,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对劲。
“应该没什么事情吧,赵伟雄不是说了吗,这是他师父的房子,而且他师父在这里没人敢惹,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王同对我们的担心,有点不以为然。
“王同说的对,也许他在屋子里待烦了,上完厕所后,在外面溜达呢,这天天气不错,老在屋里确实憋得难受,我也想到屋外走走去”,胡梦也应和着王同的说法。
小孟更要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忽然想起了敲门声,而且敲门声又急又响,让人起来感到很没礼貌,大家都一愣——难道是别人来这里了?因为如果是赵伟雄或者赵五回来的话,他们根本不会敲门的,而是会直接推门进来。
我的心顿时狂跳起来,大家的感觉也和我差不多,全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魏世宏走过去把门打开,门前站着两个人果然不是赵伟雄和赵五,而是两个陌生人,更加奇怪的是,两人都带着墨镜,一脸横肉,凶巴巴的,一个光头,一个平头,看上去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你们两位找谁?”魏世宏不卑不亢地问道。
“找蒙弘阳,那老头在吗?”,光头粗声粗气地说,我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找蒙弘阳的,而且这么不客气,以蒙弘阳的阴狠、恶毒、怪异,居然还有人不怕他!
“没有,他没在这里,我说你们懂不懂礼貌,来了就这么咚咚砸门,一点教养都没有”,还没等魏世宏说话,麦克就按耐不住怒火了,“我就烦你们这些装模作样的,以为戴个墨镜就是黑社会了,真他妈装逼”。
两个人被麦克骂得一愣,也许他们还没遇到过比他们还横的人,那个光头不由得恼羞成怒,破口大骂:“我x你妈,你不想活了”,说着就像冲上来打麦克,而麦克也早已急不可耐想动手。
但后面的那个平头,却比较冷静些,一把拉住了光头,而魏世宏也拦住了麦克,两人才没立即打起来,但两人却仍然互相狂骂。
王同、我见那个光头如此嚣张蛮横,也都火了,准备和麦克一起上去揍这两个人,但不知为什么,魏世宏却死死地阻止我们,那个平头也拉住那个光头不放,正在拉扯的时候,忽然就听忽然有人大喊了一声:“住手”。
大家这才停了下来,连忙远处看去,原来是赵伟雄和赵五回来了,只见赵伟雄怒气冲冲,走到那两个人面前时,气呼呼地说:“又是你们两个,不是给你们说过了吗,蒙老爷子没在这里,你们别以为你们后台硬,就得寸进尺,难听的话我也不多说,但蒙老爷子的手段,你们也不会没听说过吧,他之所以对你们客气,也是看在你们后台的份上,惹急了我们,哼,我们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的。”
赵伟雄这几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他那张刀疤脸,微微有些扭曲,两眼露出凶光,逼视着那两个人,那两个人的气焰一下子被打消了很多。
“我们都来这里好几次了,请蒙老头过去,有事情要商量,但蒙老头就是不去,我们哥俩也是有点急了”,那个平头虽然也是一脸凶险,但说话却没那个光头蛮横莽撞。
“你们没直接去他老人家的家吗?”赵伟雄冷冰冰地问道。
“去了,但我们每次去,都发现他的院门是锁着的,所以我们觉得,他既然不在家,应该就在这里,所以就来这里找他了”,平头也冷冷地回答道。
第398章 疯狂的反击
“既然没在这里,你们俩他妈的还不滚?”赵伟雄忽然厉声喝道,那两个人吓得猛地一愣,一时间竟然有点反应不过来,趁着这个时机,赵五忽然侧身进屋,随后从屋里拿出一个双管猎枪来,然后站到了赵伟雄的身边,拉上枪栓,对准那两个人。
这时,赵伟雄一把从赵五手中把猎枪夺过来,我吓得一抱头蹲在地上,麦克也连忙一侧身贴在门上,因为我们都知道,这种双管猎枪没保险,而且枪栓已经拉上了,在夺的过程中,只要稍微碰下扳机,子弹就可能射出来。
那两个人也脸色发白,一动不敢动,这时,赵伟雄端着猎枪,咆哮着喊道:“我x你妈,你俩是什么东西,妈的,对你们客气点,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你们相不相信,老子一枪把你们脸打烂,信不信!信不信!”
边说猛冲过去,把枪管一下子顶在那个光头的脑门上:“信不信我一枪爆你头,x你妈的,给脸不要脸的东西,老子可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弄死你俩,就像踩死两只蚂蚁。妈的,你们就是仗势欺人的两条狗。”
那个被猎枪顶着的光头,吓得脸色煞白,两腿发抖,差点跪下来,他身子紧紧贴在水泥墙上,一动也不敢动,嘴唇直哆嗦。
但两人却也很死硬,直到现在,都没求饶,但也不敢继续说一些挑衅性的话了。我们此时也都愣住了,没想到赵伟雄发起火来,竟然如此凶狠,而且他的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只要他稍微一扣,这个光头的头,就会被打烂。
赵伟雄呼呼地喘着粗气,横眉立目,两眼喷火似的看着光头,光头不但两腿有点发抖了,而且身体也抖得越来越厉害,虽然还没求饶,但可以看到他内心的恐惧,精神也已经在崩溃的边缘。
旁边的站着的平头,也乱了手脚,干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赵伟雄又狠狠的骂了几句,这才猛地把猎枪撤了回来,而那个光头两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那个平头赶紧把他扶起来,两人转身往回走,我们以为事情就这样暂告一段落了,但接下来,却又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折——
那个光头走了几步后,好像还不甘心,扭过头来,恶狠狠地对赵伟雄说了句:“你他妈的等着,会让你们好看的”。
说完这句后,扭头准备接着走,但就在这时,赵伟雄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从后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猎枪狠狠滴砸在了那个光头的头上,那个光头惨叫一声,两手抱头倒地,而另外一个平头刚一扭头,也被赵伟雄一枪托砸在脸上,他也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捂着脸蹲了下来。
赵五反应也很快,从腰间拔出匕首,跑过去把匕首架在那个平头的脖子上,逼住那个平头,而赵伟雄则抡起猎枪,开始砸那个光头的脸。
但是砸的时候,并不是狂砸,而是很有节奏地砸着,每砸一下,那个光头都惨叫一声,很快满脸鲜血淋漓,如果再接着砸下去,就会活活把那个人砸死。
王教授和张大军连忙冲过去,抱住赵伟雄,阻止他再继续砸下去。
这个场面太血腥了。
那个光头脸上已经是血肉模糊了,躺在地上,捂着脸,嘴里发出痛苦地呜呜声,我发现的他的鼻子已经被打歪了,应该是鼻梁骨已经断了。
因为自始至终,那个平头都没光头那么嚣张,所以赵伟雄只是打了他一枪托,让他的左脸肿胀起来,受伤并不严重,但只是被赵五用匕首逼住,不敢有丝毫反抗。
“小五,放开他,让他们走吧,妈的,再嚣张,下次就别想活着回去”,说完,又重重地踢了那个光头一脚。
那个平头小心翼翼地把满脸是血的同伴扶起来,两人慌里慌张地走了,看着他们的背影,赵伟雄才深深出了口气,我们也才真正见识到赵伟雄黑社会老大争勇斗狠的一面。
“小孟,你赶紧去找蒙老爷子,把这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赵伟雄回头对小孟说。
小孟答应一声,刚要去,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在那里问道:“好像这两个人已经去过蒙老爷子那里了,他们说蒙老爷子的院门锁着,好像没在家。”
“唉,你今天怎么也糊涂了,那是蒙老爷子不想见他们、而耍的小手段,你去找到,他一定在家的。”
听赵伟这么一说,小孟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蒙老爷子不是能掐会算吗,这里发生的事情,不用告诉他,他就应该知道了吧”,秦晴语带调侃地说。
赵伟雄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师父虽然很有手段,但他毕竟不是神,不可能什么都知道的,你们之所以觉得他能掐会算,是因为他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而已。”
没等我们说话,他又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狠狠地说:“看来我今天是惹祸了,唉,不过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这帮人也太嚣张了,我可从没让人骑在脖子上过,想欺负我,没门,妈的,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这么嚣张,好像连你们和蒙老爷子,也怕他们三分似的?”张大军小心翼翼地问。
赵伟雄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了句:”他们就是林中的日本人。“
赵伟雄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感到极大的震动,尤其是王教授,更是一脸的惊恐:“日本人?经过这次劫持,我感到林子中的日本人,比那些古装人、漂浮人更可怕,他们好像在策划着一个很大的阴谋,而且好像对我们很了解,但我们却对他们所知甚少,所以,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附近总有一双眼睛观察着咱们的一举一动,而监视我们的,很可能就是那些日本人。”
赵伟雄静静地听完王教授的话,却没做任何评论,忽然话锋一转对我们说:“当你们四个在后面跟踪我师父时,他已经发觉了,不过这也倒没什么,我知道,你们想多了解他,因为觉得他身上有很多秘密;你们甚至还知道他在上海滩的那段历史,说实话,那段历史连我都不知道。
关于他的一些事,我有时间会告诉你们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大家回到屋里,但赵伟雄却显得更加心事重重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倒背着手,低着头,眉头紧锁,在屋里走来走去。看他这样,我心里也有些忐忑起来。
打了他们的人,那些日本人能善罢甘休吗?会不会来报复呢?而他们几次三番的找蒙弘阳,又是为了什么呢?
太阳已经西转,厨师为了我们做了可口的饭菜,但大家却吃的兴趣索然,我也心不在焉地吃了点,等吃完饭后,小孟却仍然没有回来。
”叔,小孟到现在还都没回来,好像有点不正常,要不我去看看吧?”赵五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赵伟雄却摇了摇头:“不,你不要去,小孟比你机灵的多,连他都处理不了的问题,你去不也是白白送死。”
赵五被赵伟雄噎的说不出话来,有点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不过听赵伟雄这么说,我们就更加意识到情势险恶了。
“赵老弟,要不要先让你的那位厨师回去,要是万一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他会不会受咱们的连累,而且他知道的秘密越多,对他恐怕也没好处。”
“还是王教授想的周到,对,就这么办,小五,你赶紧让那位厨师先离开这里吧,他本就是个局外人,没必要掺和进来的”,赵伟雄听完王教授的建议后,连连点头,吩咐去赵五去做,赵五心不在焉地答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但过了一会后,赵五气喘嘘嘘地回来了,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他说:“奇怪,那个厨师不见了,我附近都找了,就是没找到他,按说也不应该是买菜去了,因为他上午刚买了菜。”
“唉,算了,别找了,可能刚才打那两个日本人人,把他吓坏了,也可能是溜走了,走了更好,反正也没欠他的工资,我都是预付他一个月的工资”,赵伟雄摆摆手说。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这个赵伟雄算是亦正亦邪,江湖气很重,但却好像也不是为非作歹、欺压良善的那种,反而觉得他很讲义气。
整整一下午,我们都忐忑等着小孟的到来,也担心那些日本人来报复,但一直到了黄昏时分,小孟没回来,但那些日本人也并没来报复。
“会不会小孟跟蒙老爷子说完这里的事情后,就直接回家了呢?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胡梦看了看大家说道。
“嗯,也有这种可能,这小子是个鬼灵精,他不会吃亏的,看咱们这里危险,他可能就溜走了”,赵五嘟囔着说道。
赵伟雄没说话,只是白了赵五一眼。
虽然一切都没发生,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反而更加忐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会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外面的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不知道怎么搞得,我今天下午,头一直昏昏沉沉的,尤其是天一黑,困意越来越浓,眼皮直打架,不光是我,我看到其他所有的人,也都哈欠连连,可能是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大家精神上都感到疲惫了。
稍微洗漱了一下,我们强打着精神,把门窗全都关好,在临睡前,赵五把四条狼狗,从笼子里放了出来,拴在房子四周,一有动静,这几只狼狗就会狂叫,这就算是我们的“哨兵”。
但不知怎么回事,我心里那种不祥感,却越来越强烈,可是睡意好像更强烈,虽然躺在床上后,我强打精神,想好好思考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再睡,但还是很快就睡着了。
第399章 红色的鬼影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醒了过来,往窗户上看看,窗户上没拉上窗帘,所以能直接看到外面,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但并不是黑的什么都看不见,而像是有极其微弱的月光。
看来天黑没亮,我继续睡吧。但却也再也睡不着了,也许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早了。我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不知为什么,我手表上的荧光忽然消失了,什么也看不到。
我的这块手表,是考古所专门给常年参与野外考古的人员配备的,是军用手表,防水、防尘、防震,防磁,尤其是它的荧光表盘,可以在黑暗的环境中连续发光半个月,胡梦,秦晴、王同、王教授我们每人都有一支,从没发生过问题,今天怎么出故障了呢?
我又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表盘上并不是一点亮光都没有,而是还有一点极其微弱的亮光,但这种亮光太微弱了,根本看不清表盘上的时间,我连忙摸了摸枕头的微型手电,想用手电照着,看看到底是几点了。
但当我打开手电后,我吃惊的发现,微型手电的亮光也变得极为微弱,和荧光的亮度差不多,怎么会这样?
我这把微型手电是太阳能的,昨天白天还在外面晒了一天,电量已经充满了,平时它发的光都是刺眼的白光,现在的光怎么忽然变得如此暗淡?真是太奇怪了。
但毕竟有些亮光了,我连忙借着手电的亮光,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早上八点多了,外面已经天亮了,而且太阳也应该升起来了,但怎么还是这么黑呢?难道手表也出故障了吗?
这时,我看到旁边床铺上的也亮起了一道亮光,是王同也打开了微型手电,但他的手电光为何也变得如此暗淡,真是怪了!
“小明,你的表几点了?”王同低声问我。
“我的八点多了?你的呢?”
“我的手表也八点多,可外面天怎么还怎么这么黑,难道咱们俩的手表都坏了吗?”
“不光是手表有问题了,这手电的亮光怎么也变得这么暗了呢?”
“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俩说话时,声音很低,生怕把别人吵醒。
“你们俩也醒了?你们的手电怎么变得这么暗呢?好像是萤火虫的亮光“,是郑旭在说话。
这时,其他人也都陆续醒了,我们看了一下,每个人的手表都是早上八点多,早上八点多怎么天还这么黑?难道是我们的手表都发生问题了?
”王教授,麦克,你们怎么样,我在黑暗中的视力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差,也只看到手电微弱的亮光,按说咱们在黑暗中的视力,应该比他们好很多,现在怎么和他们一样了?”魏世宏也吃惊地说道。
”嗯,我还一样,我之前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从小到大,从没看过如此黑暗的环境,只隐约看到手电的亮光,这是怎么回事?“麦克也出现了和魏世宏同样的情况,而王教授也和他俩一样。
这就更加奇怪了,按说即使在黑暗中,他们三个视力比我们好很多,现在怎么会和我们一样了呢?这让我隐约感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坏了,赶紧把蜡烛点着”,不知为什么,张大军忽然惊叫了一声。我们都有点吃惊,不知道他情绪为何突然这么激动。
王同借着手电极其微弱的亮光,好不容易找到了火柴,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当王同划亮火柴时,我们看到火柴的亮光也极其微弱,甚至比萤火虫发出的亮光还要微弱,但蜡烛被点着时,我们看到的也是同样的情况——暗如萤火虫发出的荧光,若有若无。
这时,我好想被雷击了一下似的,一个可怕的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天哪,不是亮光的问题,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因为蜡烛和火柴的亮光是固定的,连火柴和蜡烛的亮光,我们都觉得如此昏暗,肯定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
我也忽然明白,张大军为什么忽然要点着蜡烛——手电光可能因为电量的原因,而变得很昏暗,而蜡烛的亮光则相对稳定,通过蜡烛的亮光,就可以知道是不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
魏世宏过去把门打开,我们在黑暗中,也摸索的下床,凑到门口往外看,在我们眼中,外面的一切,好像只笼罩着一层月光,而且非常暗淡,稍微远点的东西都看不清了。
抬头往天空看看,发现天空中有一团发着红光的”月亮“。
“确实是我们的眼睛出问题了,现在已经是白天,那发红光的也不是月亮,而是太阳,但不要老盯着看,虽然现在看起来不太亮,但仍对我们眼睛有巨大的伤害”,张大军提醒大家。
他的这句话,一下子就让胡梦崩溃了,她忍不住哭了出来,我的头也一阵阵发蒙,又惊又怕,如果永远这样的话,那简直和失明差不多,太可怕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马上问问赵伟雄”,王教授忽然说道,在暗淡的光线中,我们走到了赵伟雄和赵五的门前,使劲的敲了几下,门打开了,“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赵伟雄看到我们几个都站在门外,有点吃惊地说。
“不是天没亮,现在已经快到早上九点了,天早就亮了,你看看天空,是不是有一个又圆又大的‘红月亮’”,听完我的话后,赵伟雄惊呼了一声,连忙抬头往上看去。
“我的老天爷啊,怎么会这样?肯定是……肯定是那些日本人搞的鬼,妈的,太狠毒了,把我们弄成这样“,赵伟雄歇斯底里的叫了起来。
赵五在里面也听到我们的对话,他一下子冲到外面,疯了似的往四周看着,声嘶力竭的大喊了几声,好像是种发泄,随后却跪在地上,放声痛哭起来,边哭边嘟囔着,但我也听不清他嘟囔的是什么。
“大家冷静,既然这样了,哭闹也无济于事,还是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吧”,关键时刻,还是郑旭最冷静,大家回到屋里坐下,过了好久,情绪才相对平静了些。
为了以防意外,大家再次把门关上,在比萤火虫还要微弱的灯光下,我们已经看不清彼此脸上的表情了,但我知道,此刻大家的表情一定是充满了绝望和痛苦,外面已经是大白天了,而在我们看起来,却仍像是月光暗淡的夜晚,这种感觉真是令人发疯,让人心中有种难以疏解的憋闷感。
“我们中了一种特殊的毒,这种毒会使人的视觉系统发生变化,导致现在咱们这种状况,就是对光源的感受力变得极度微弱”,张大军叹了口气说。
“这种变化是可逆的吗?能有办法恢复吗?”胡梦带着哭腔问道。
“这个我还真不太了解,但我知道,这种毒,是从一种毒蟾蜍身上提取的,那种蟾蜍只生活在非洲的森林中,它能刺激人的视觉系统,让视觉系统发生变化,可以让一些先天失明者部分恢复视力,但也能让正常人的视力变成咱们现在这个样子。”
“是一种毒药的作用?赵老弟,你那个厨师是从那里请来的?”王教授听完张大军的解释后,好像猛地想起了什么,连忙问赵伟雄说。
“你的意思是说,是我的那个厨师在饭里放了毒药,才让我们变成这样的?”,赵伟雄猛地明白了王教授的意思。
“妈的,难怪我的那个厨师突然失踪了,还真有可能是他干得,我的那个厨师也算是本地人,是几十里外的一个村子里的,从小喜欢厨艺,后来就来这个小镇的饭馆打工,三年前,我去那个饭馆吃饭,觉得他做的饭菜很合我口味,就问他愿不愿意专门做我的厨师,我开的价钱比他在饭馆里要高三分之一。
他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你们也都知道,厨师是辛苦活,在饭馆里当厨师,要从早忙到晚,每天累死累活的,而给我专门做厨师,只给我一个人、最多几个人做饭,那就轻松多了,而且工资还比饭馆高那么多,他当然求之不得了,就这样,他就成了我的厨师,可他为什么要在饭菜里放这种毒呢?难道是被日本人收买了?”
“是啊,这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那个厨师被日本人收买了,而且他如果想毒死咱们的话,简直易如反掌,干么还要使用这种毒药呢?”魏世宏听完赵伟雄的话后,也感到很困惑。
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困惑。
“刚才我们在门口时,我好像看到了在这栋房子的西边,有几个发红的人影,在晃来晃去的,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幻觉?”,郑旭忽然说道。
“红色的人影?我怎么没注意到呢?”王教授说着,走到西边的窗子前,往外看去。
还没等我们走过去看,就停王教授低声惊呼了一声:“真的有几个红色的人影,你们赶快过来看!”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在黑暗中、也磕磕绊绊地来到西边的窗子前。
只见在离我们这栋房子大概十多米的地方,果然有几个发着红光的人影!
但那种红光并不明亮,只是隐约能看到,飘飘渺渺,若有若无的,让那几个红色人影显得更加恐怖而神秘,好像鬼影一般。而且看到那几个人影来回走动着,其中两个红色的人影,忽然往我们房子这边走来。
“快,大家都做回原位去”,王教授低声吩咐道,我们惊慌地回到座位上,在黑暗中,我还被椅子绊了一下,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不过已经顾不得疼了,赶紧爬起来坐到了椅子上,其他几个人也都重新做到了座位上。
“大家都别往窗户上看,假装咱们在谈话”,王教授低声吩咐道。我的心咚咚直跳,虽然我很想看看那两个红色的人影,但如果我往窗户上看的话,那两个红色人影也许会发现我与他们对视,那样一来,就会觉察到我看到了他们。
这种红色人影到底是人是鬼?
第400章 一个像地狱般的地方
我们在紧张忐忑中相对而坐,装作在聊天,但耳朵则全神贯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在黑暗中,我隐约能感到只有王教授正对着窗户,即使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他肯定是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窗户上的动静。
果然,过了一会,就听王教授说:“刚才那两个红色人影,趴在窗户上往屋里看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
听说那两个红色人影离开了,我们又连忙走到窗户前往外看去,只见在幽暗的光线中,那几个恍恍惚惚的红色人影,仍在在那里走来走去——更准确地说是飘来飘去。
“是不是在咱们的视线中,所有的人都变成了这种红色的人影?也就是说,那几个人影其实就是几个正常人,只是我们看来像是红色人影了?”我说出来了自己的猜测。
“应该不是,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咱们几个在彼此的眼里,也都变成那种红色的人影了,但显然不是,也许咱们看到的那几个红色人影,根本不是正常的人”,郑旭立即否定了我的想法。
“不正常的人?那会是什么人呢?”我追问道。
“目前我还不清楚,但总觉得外面的这几个红色的人影,像是几个幽灵”,郑旭的话,让我心里直发毛。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看看时间,已经快到上午十点了,但对于我们来说,却依然是黑夜,想到我们以后可能永远会生活在这种“黑夜”中时,我内心便被令人窒息的绝望啃噬着,我还从未如此绝望和沮丧过。
在黑暗中,我们再次走到外面,本应是阳光明媚的白昼,可在我们眼中,却是令人窒息的、充满着恐怖和诡异的黑夜,虽然不是漆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但却像是极其暗淡的月光。
“咱们应该去找蒙弘阳,也许只有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除此之外,暂时还想不出来别的办法”,王教授说的很有道理,大家一致赞成,但我们心里又很忐忑,因为昨天小孟,就是去见蒙弘阳了,但却至今还音信全无,让我们感到有点异常,现在我们的视力变得如此之差,如果再遇到什么意外,根本没能力应付,可不找蒙弘阳,我们又只能坐困愁城,即使再难、再危险,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蒙弘阳了。
虽然魏世宏和麦克的视力现在和我们一样了,但毕竟其他的能力还在,尤其是小镇中那迷宫似的街道,只有他们不会迷路,因此,大家决定还是由他俩去蒙弘阳家,魏世宏和麦克也慨然应允。
我们站在门口,在幽暗的“月光”下,目送着两人渐渐往远处走,当两人走了大概有十米后,就在这时,就听郑旭忽然低声说了句:“不好,看,那几个红色的人影,好像要拦住魏世宏、麦克似的,正往这边跑。”
此时,魏世宏、麦克两人已经走到了十多米之外了,在如此暗淡的光线下,两人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了,但我能清楚的看到,那几个红色的身影,果然像是郑旭说的那样,正快速往魏世宏和麦克移动。
很快,我们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几个红色人影好像拦住了麦克和魏世宏,这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让我们感到太突然了!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说了一声:”不好,好像出状况了”,说完,便往前跑过去。
那几个红色的人影应该看到我们跑过来了,但他们并没离开,而是站在那里,好像等着我们似的,而麦克和魏世宏,也站在那里和他们对峙着,但当我们就要赶到麦克和魏世宏身边时,忽然看到魏世宏和麦克身子晃了晃,竟然倒在了地上。
我们都猛冲过去,可当离那几个红色身影还有两三米远时,我忽然感到头晕目眩,好像喝醉了似的,一个踉跄,也跌到在地上,随后觉得浑身每个细胞都是酥麻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意识却是清醒的。
不止是我,其他人的反应也和我一样,都纷纷跌倒了,而几个红色人影,现在就与我们近在咫尺,在这么近的距离上观察,仍然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和五官,只是一团人形的红色光影,模模糊糊,如真似幻,除了恐惧外,更让我觉得诡异与不可思议。
我们之前见到的怪物,大都是样子扭曲,看起来恐怖吓人,但还从没见过这种人形光影。当我们都摔倒后,那几个红色身影在我们身边站了一会,便又飘走了,过了好大一会,我们才觉得身体渐渐恢复了正常。
“妈的,真是活见鬼了,这到底是什么怪物?”赵五咒骂着从地上爬起来。
“不知道这几个红色的人影、为什么要阻挡我们,不过现在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赶紧去找蒙弘阳,不能老在这里被动地等”,魏世宏说着,就要和麦克继续去找蒙弘阳,但刚往前走了几米,几个红色的人影再次快速围了过来,挡在我们了我们前面。
“他奶妈的,跟你们拼了”,在暗淡的光线中,我隐约看到赵五忽然拔出匕首,朝几红色的人影猛扑过去,但离那几个人影还有两三米时,忽然就再次瘫软在地上了。
我知道,我们根本不是那些红色人影的对手,因为只要一靠近他们,我们浑身就会一点力量都没有了,这些难道真的是鬼?要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呢?
“你们到底是什么怪物?”魏世宏高声喊道。
那几个人形光影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他们也许真的是不会说话的幽灵。
“不知道什么原因,这些人形光影显然是不想让我们出去,唉,看来咱们想去找蒙弘阳的计划也要泡汤了”,张大军长叹一口气,无奈地说。
在那些红色人影的阻挡下,我们只好重新退回到房子附近,此时,那几个红色的人影,则是无声无息地紧紧跟在我们后面,这让我感到有种压迫感,忽然觉得我们好像被囚禁了似的,而且是用如此诡异的方式被囚禁了。
“你们绝不觉得这里现在很像是地狱吗?”不知胡梦怎么忽然说出这句话来,不过我猛然觉得,胡梦的这个比喻倒是很传神——这种幽暗、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氛,真的很像是传说中的地狱。
虽然现在应该是云淡风轻、碧空万里、阳光明媚地日子,但我们却困在感官的囚笼里,而感受不到这美好而又明亮的世界。
这种监狱也许比世界上任何监狱都可怕,我忽然想起那种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正是在追踪古装人的过程中,忽然遇到了那种可怕的黑暗,我们才从那座小城立即撤到了周凯之的山洞中。
而人一旦被那种可怕的黑暗吞噬过后,会丧失所有的感知能力——视觉、触觉、听觉和嗅觉全部消失,而且也不能支配自己身体,精神就好像被困在了**形成的牢笼里,无法挣脱,甚至想结束自己的生命,都求之不得,那是怎样的恐怖与煎熬?
而现在,我们虽然没完全失去视觉能力,但视觉却被改变了,再也看不到阳光和白昼,而伴随我们的是永恒的幽暗与阴郁,这迟早会让我们精神崩溃的。
当大家回到门口时,却都没进去,我们好像都对黑暗有了深深的恐惧和厌恶,虽然外面只有微微的亮光,但这种亮光现在对我们来说,却如空气般的珍贵,大家站在门口,贪婪地看着这种幽暗的亮光。
“张教授,你说我们会不会彻底变成瞎子?”胡梦轻声问张大军,语气中中充满了忧伤。
“我也不太确定,毒素对人的影响很复杂,这涉及到剂量、还有个人体质等因素,所以即使同样的毒物,对人造成的危害也不完全一样。”张大军耐心地解释。
大家都沉默了,每个人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但就在这时,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周围的红色人形光影忽然慢慢散开,往远处走去,而且很快消失在远处的树林中了。
“奇怪了,那些‘鬼影’怎么突然撤了,快,趁这个机会,咱们赶紧出去找蒙弘阳”,麦克兴奋地说。
可他话音刚落,就听一个声音忽然从我们身后传过来:“不用找我了,我这不是来了吗?”,我们所有的人都精神一震——是蒙弘阳的声音!大家连忙回头看去,在幽暗的光线中,虽然我们看不清蒙弘阳的面容,但从体型到声音,可以判断出来人是蒙弘阳。
“师父,您可来了,你要救救我们啊,我们的眼睛……”。
“嗯,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蒙弘阳冷冷地打断赵伟雄。
“您知道了?那您能救我们吗?“胡梦迫不及待地问道。蒙弘阳咯咯地笑了几声,阴气森森地说:“这没什么难的,只需要几分钟时间,你们就能恢复如初了。”
“真的吗?那太好了?”,胡梦兴奋地喊道,但喜极而泣,接着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们现在都把眼睛闭上,然后我在你们每个人的手掌上放一个药丸,然后你们吃下去,等感到眼前有亮光时,再慢慢把眼睛睁开,你们的视力便能恢复如常了。”
听完蒙弘阳的话后,我就像是一个濒死的人,又忽然看到了生的希望似的,激动、兴奋地浑身瑟瑟发抖,劫后余生的喜悦、还有刚才那种撕心裂肺地绝望,两种感觉快速混合在一起,在内心形成了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五味杂陈,感慨万千。
我闭着眼睛,当蒙弘阳把一粒药丸放到我手掌上时,我迫不及待地塞进嘴里咽了下去,然后地闭着眼睛,紧张、激动的心脏几乎都要跳出来,急切而又忐忑地等待光明的再次到来。
第401章 最另类的监狱
渐渐地,虽然没睁开眼,但通过薄薄的眼皮,我已经感到外面好像变亮了,我甚至激动的有点喘不上气来,但越是这样,反而越不敢轻易睁开眼睛,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后,就听蒙弘阳轻轻地说了一句:“都睁开眼吧,应该可以了。“
我紧张地有点浑身有点发抖,心情异常忐忑地慢慢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亮光,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绿树,阳光,蓝天——整个充满光亮、充满颜色的世界,又映进了我的眼帘,我从来没觉得世界如此美丽多彩过,不知怎么的两行热泪流了出来,我想喊,却感到喉头哽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视力真的完全恢复正常了!胡梦哇地一声大哭出来,刚才的一切,就像是场恶梦,而我们现在才刚醒过来似的。
秦晴扭过头来,看了看我,甜蜜的笑了笑,但她的美丽的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而郑旭、张大军、还有王教授则是最冷静的,即使视力恢复了正常,他们的情绪上也好像起伏不大。
“妈的,没想到那伙日本人手段真厉害,连我的厨师都收买了,要不是师父您,我们恐怕要永远生活在黑暗中了,但那些日本人为何要下毒影响我们的视力呢?要是想杀我们,干脆把我们毒死不就行了”,赵伟雄愤愤地说。
“别瞎猜了,让你们视力变成这样的,不是日本人,而是我,你的那个厨师也不是被日本人收买了,他本来就是我的人”,蒙弘阳不以为然地说。
我真怀疑是我听错了,不止是我,大家都愣愣地看着这个怪异的蒙弘阳,他说的话、他的言行,几乎都超过我们的想象,总让我们捉摸不透。
“啊?是您让我们的眼睛变这样?”赵五嘴巴大张着,直愣愣地瞪着蒙弘阳,蒙弘阳点点头。
“那您为什么这么做?”赵伟雄连忙追问道。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想让你们看到那种红色的人影。因为那种人影,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中,只有你们的视力变成刚才那种状况时,才能看到他们”。
“生活在另外一个世界?这是什么意思?是说它们是鬼吗?”魏世宏不解地问道。
蒙弘阳好像没听见魏世宏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们以为这里只是一栋水泥房子吗?其实这里是一个监狱,我如果愿意,可以把任何人囚禁在这里,虽然这里没有高高的围墙,没有任何牢笼,但这里却有你们看不到的卫兵,就是那些红色的人影,他们可以不眠不休,一刻不停地监视你们,而且绝对听从我的命令,只要他们在,任何人都休想从这里出去。
甚至连一只蚂蚁、一只苍蝇、一只蚊子,如果我想把它困在这里,那些红色的人影,也能执行我的命令,让它们绝对飞不出去,更不用说人了。
即使是那些古装人、漂浮人、日本人——他要是敢来这里,我同样能让他们插翅难飞。
另外一方面,这栋房子也是一座城堡,靠那些红色的人影,我也能阻挡任何人进来。
你们也许不知道,当你们打了那两个日本人后,森林中的日本人确实想报复你们,但正是那些红色的人影,阻挡住了他们,你们才能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而没收到他们的任何骚扰。
当然,这种怪异的红色人影,除非你们亲眼看到,否则你们永远不会相信的,但只有视力变成刚才的那种状态,你们才能看到他们。”
蒙弘阳说的这些,太出乎我的意料了,连赵伟雄听完蒙弘阳说的这些,也是一脸的震惊,看来他之前也不知道这些。
谁会想到,在这个房子的四周,竟然有这么多特殊的”士兵“把守。
“那些人形的光影,现在仍然还在,对吗?只是我们现在看不到他们了,是吧?”麦克也是一脸惊愕地问了句。
“对,他们当然在,只是你们现在看不见他们了,没有他们,这里就像是一座没人把守的空城,谁都可以随意进入,只有他们在,这里才是一个守卫森严的要塞,没有我的允许,谁都别想进来,也休想出去”,蒙弘阳阴森森地说,他的情绪起伏非常大,前一秒还嘻嘻哈哈,后一秒就可能变得阴森可怕了。
“对于您说的这些,我有点不太相信,总觉得这是您变得戏法,俗话说,眼见为实,我们既然看不到那些红色的人影了,他们对我们也就不会有什么影响了,您看看,周围啥都没有,我现在想从这出去,那些无影无踪的红色人影还能拦住我吗?刚才我们之所以晕倒,可能仅仅是因为幻觉造成的。”
对于蒙弘阳说的这些,赵五仍然不相信,他看着蒙弘阳,摇着头说。
“哈哈,你可以试试”,蒙弘阳阴森地笑了两声说。
赵五也真够楞的,有点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听蒙弘阳说让他试试,他便点了点头,说了句:“好,看您是不是真能拦住我。”
说完便猛地往森林外跑去。
赵伟雄在后面恼怒里喊了声:“小五,你不要胡闹。”
但赵五根本不理他,仍然头也不回地往前跑,转眼就跑出了十多米。
忽然,就听蒙弘阳大喊一声:“拦住他”。
他话音未落,赵五便一头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赵伟雄大吃一惊,连忙跑上去,查看赵五是不是受伤了,我们也连忙跑过去,只见赵五躺在地上,痛苦地哼哼着,但身体却好像动不了似的,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慢缓过来。
当他从地上站起来后,脸色有点苍白,赵伟雄扶着他,慢慢地走了回来,而蒙弘阳则一脸鄙夷和不屑地看着赵五。
“哎呀,您老人家说的果然是真的,这下我信了,彻底信了”,赵五心悦诚服地说。
蒙弘阳只是哼了一声,根本没理赵五。
不止赵五,我们所有的人都信了。没想到这个蒙弘阳,居然还有这种“幽灵”似的手下,也许是正是因为有了这种资本,所以无论是什么人、什么怪物,都要让他三分。
可这些红色的人影到底是什么东西?刚才魏世宏倒是问了,可蒙弘阳根本没理他,应该是他不想回答吧,我们也都很识趣,没人再刨根问底了。
“师父,昨天你见到小孟了吗?我让他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您,可他昨天从这里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不知是怎么回事。”
赵伟雄小心翼翼地问道,并从屋里搬了把椅子,毕恭毕敬地让蒙弘阳坐下。
“嗯,我见到了,是我不让他回来的,你放心吧,他没事,我让他直接回家了,你打了那两个日本人?”蒙弘阳坐在椅子上,冷冷地问。
“是啊,那两个日本人太嚣张了,我一时气愤不过,就打了他们俩,不过现在想起来,觉得当时还是太冲动了,虽然他们俩个人微不足道,但他们的后台毕竟很难对付,唉,我还是太冲动了。”
对于昨天的行为,赵伟雄看起来有点后悔。
蒙弘阳略一沉吟了一下,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事到如今,我们也只能和他们撕破脸了,你做的也没错,我们之所以对他们忍让,就是不想与他们为敌,但‘树欲静而风不止’,而他们之所以一再挑衅,就是想激怒我,正面与我交手,但一旦和他们发生冲突,我还真觉得没把握。”
虽然知道蒙弘阳对那些日本人有些忌惮,但亲眼看到蒙弘阳对日本人这种的态度,还是让我感到很意外,以蒙弘阳这种手段和能力,都有点怕那些日本人,不用说,那些日本人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那些日本人正在小镇内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且还威胁我,让我从这个小镇上搬走,否则让我后果自负,嗯,对了,就是你们跟踪我和赵伟雄那次,你们也一定看到了,那两人一瘸一拐地从我家里出来,当然,我下手很轻”,蒙弘阳说这些话时,忽然变成了正常人似的,脸上的狂傲、不屑、喜怒无常,都不见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明白那两人是怎么回事,而且蒙弘阳还透露出如此大的一个秘密来。
“我看不出那这些日本人有什么厉害的,无论是赵伟雄大哥打的那两个,还是去您家的那两个,他们不是轻易就被你们打了吗?好像都是脓包,为什么那么怕他们呢?”我鼓了鼓勇气,把我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但蒙弘阳却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我说:“小伙子,你看到的这四个日本人,其实是最外围的间谍,当然没什么可怕的,但真正可怕的,是他们背后的人。”
我还是第一次见蒙弘阳如此认真而诚恳地回答问题,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地感觉,我连忙不要意思地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了。
“那些日本人要在这个小镇上干一件大事?那是什么事呢?”秦晴问道。
“唉,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们既然说大事,应该是非同寻常,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个可能还需要你们去调查,但无论如何,我不能搅和进去,否则我就会落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蒙弘阳叹了口气说。
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蒙弘阳接着说道:“你们放手去干吧,但我不能帮你们太多,只能给你们提供这个地方,作为你们最安全的保障,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你们只要来到这里,便谁也奈何不了你们了,我除了留了几个红色人影在身边外,剩下的都布置在这个房子周围了。”
“那真要谢谢您了,这么关心我们的安全”,麦克感激地说道。
“我之所以保证你们的安全,是利用你们来和那些日本人斗,因为你们有我不具备的优势,要不是你们有这种利用价值,我才不关心你们的死活呢”,蒙弘阳又瞬间恢复了他的尖酸刻薄和喜怒无常。
麦克尴尬地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402章 奇怪的胎记
“好了,我该走了,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蒙弘阳便往房子后面走去,我们刚要过去送他,他却扭头摆了摆手:“不用送我,以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那会让你们做恶梦的。
大家连忙站住,不知道他这算不算是种威胁。
我偷眼看了看赵伟雄,发现他呆呆地站在那里,脸色有点苍白,蒙弘阳说完这句话后,他没敢往前再迈半步。
当再次回到屋子里时,我有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有了那些红色人影的守卫,让我更有安全感,不用担心日本人、漂浮人、古装人、还有其他怪物的骚扰、袭击。
但也感到自己好像失去了自由,时刻都会被那些看不见的红色人影监视着,但那些红色人影到底是什么东西?蒙弘阳好像并不想告诉我们,但越是这样,越激起了我的好奇。
“赵大哥,有件事我想问你,但说出来,又怕让你感到不舒服……”郑旭忽然试探性地对赵伟雄说,她这是想问赵伟雄什么问题。
赵伟雄微微一愣,然后笑了一下说:“没事的,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如果我不方便说,那还希望你能谅解。”
“嗯,那好,就是在昨天的时候,在那个两个日本人来之前,你突然说要上厕所,而且上了一个多小时都没回来,赵五也随后跟了出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
听完郑旭的问题后,赵伟雄一愣,他低头不语,好像在快速思考着什么似的。
“没事,不勉强你,你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不说也可以,只是这个问题在我心里憋很久了,所以才说出来。”
“嗯,我也不是不能说,只是很多的事情,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唉……”赵伟雄叹了口气,脸上忽然闪过一种淡淡的伤感。
“你昨天那次出去,并不是上厕所,而是和你手腕上的那个黑色太阳的图案有关,对吗?”见赵伟雄欲言又止,郑旭好像不甘心,继续试探着问赵伟雄。
郑旭这句话让赵伟雄猛地一怔,条件反射似的问了一句:“你怎么知道?”
但这句话一出口,他好像又有点后悔,因为这么一反问,就等于是已经肯定了郑旭的猜测,不过听郑旭这么一问,也让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赵伟雄昨天突然离开,竟然和手腕上的那个标志有关,我怎么没发现呢?
郑旭问的好像很巧妙——她没说那个黑太阳图案是“胎记”。
因为小孟此前已经告诉我们了,那个黑太阳的图案,根本不是刺青,而是胎记,郑旭之所以不说那是胎记,是不想暴露小孟。
随后,赵伟雄叹了口气说:“唉,你猜的没错,每当周围出现危险时,我手腕上那个黑太阳图案就会发热发痒,昨天当咱们正在谈话时,我手腕上那块地方,突然就有了这种又热又痒的感觉,我知道很可能是周围出现危险了,所以我就先借故出去看了看。
当我出去看时,忽然看到在远处的树林里,有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站在那里,而且长发披肩,从体态上看,好像还是个女的,我当时吃了一惊,看到女人的那身装束,即使在大白天,仍会让人毛骨悚然。
是不是森林中的古装人呢?但古装人中,好像并没有女的,这是怎么回事呢?本来想回屋里叫你们几个一起过去看看,但又怕人一多,就容易打草惊蛇
正在那时,小五也跟了出来,我们两个就从旁边的森林中,侧面逼近那个白衣女人,等我们离那个女人还有十多米时,忽然,那个女人好像发现了我们,便往森林深处走去。
我和小五紧紧跟在后面,往里跟了一段距离后,那个白衣女人忽然不见了,我和小五在树林里找了好久,但最后仍没找到,于是就赶紧回来了。而等回来后,就正好遇到那两个日本人。
之后为什么没跟大家提这件事呢?因为怕引起大家的恐慌,而且这种怪事在这个森林中层出不穷,对我来说,也早就见怪不怪了。”
“你说一有危险,你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图案,就又热又痒,那究竟指什么样的危险呢?”郑旭好像对那个白衣女人并不感兴趣,而是又继续追问赵伟雄手腕上的那个胎记。
“比如说,我独自一个人在森林中时,如果有野兽靠近;或者有人想伤害我,但他只要一靠近我,我手腕上有黑色太阳的部分,就会又痒又热,我的警惕性就立刻高起来,这好像是我的一种本能,没人教,也不用学,好像天生就会。
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这种能力。我年轻时也好赌,而且手气还不错,赢多输少,有一次,我在一个临时赌场里赌了一夜,用一万块钱,赢了上百万,那时,上百万可是一笔巨款。
赌过的人都知道,你要是赢了很多钱后,输钱的人是绝不会轻易放你走的,他们总想再把钱捞回来,尤其是在临时组织起来的地下赌场,赢了巨款后,就更危险了,经常有赢大钱的人被杀死的事情发生。
因为这种赌场大都地处偏僻,并且是临时组织起来的,场所不固定,人员不固定,所以行事更疯狂,更无所顾忌。
很多赌场老手,在这种地下赌场赢了巨款后,如果是只身一人,为了自身的安全,往往只拿赢到钱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会退回给输家,这样一般既能保命,又能赢钱。
你们没赌过,可能不知道,赌博就像是吸毒,有人可以不眠不休,连赌三天三夜,也不会感到累,无论赢钱输钱,精神属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人在这种亢奋状态下,最容易失去理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很多专业的赌场里面,都不是自然采光,而是用灯光照明,这样做是让你感受不到外面的黑夜变化,从而忘记时间,甚至为了达成这种效果,赌场里连钟表都没有。
还有,有的赌场为了让赌客亢奋,会往屋里打纯氧,因为屋内的氧气浓度增加,人的精神也会变得亢奋。
那一夜,我在那个临时赌场赢了一百万后,当然是极度兴奋,心想有了这一百万,房子、美女都不成为题了,那时太年轻,也没经验,根本没考虑自己是不是能带着那一百万安全离开。
大概在凌晨时分,看那几个赌伴的钱都被我赢光了,我就决定不再赌了,虽然那几个赌伴万般不愿意,但我还是坚持要走。那个临时赌场,在城市郊区的一个比较偏远的小山村里,只有一条坑坑洼洼的柏油路和城市相连。
我是开车过去参加的那个赌局。
当我万分激动和兴奋地从赌场出来,在月光下,往我的车那边走,我的车停的位置,在离赌场大概有一百多米的一个拐角处,因为那个赌场非常偏僻,是在一个小山坡上,所以车只能停在比较远的地方了。
从赌场出来后,忽然,我手上的这个黑太阳图案,又热又痒,而且离我的那辆车越近,那种又热又痒的感觉就越剧烈,我心里猛然一惊,知道有人埋伏在我车附近,想要害我。
我便马上改变路线,不再往车那边走了,而是赶紧哈着腰,往山坡上跑去,爬到山坡上后,居高临下往下看,在月光下,我发现在拐角处,好像有四五个人,正埋伏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砍刀。
我吓得心里砰砰直跳,非常后怕,心想幸亏没过去,如果过去的话,也许会被砍死。
而且那里非常偏僻,平时根本没人去那里,如果我被砍死,也很难被发现,越想越后怕,我赶紧拎着那箱钱,翻过山坡,走了整整一天一夜,才绕道回到了城里。
过了几年后,我才辗转听说,那天夜里,其中输的最多的一个赌友——他也是一个黑社会老大——准备砍死我,然后把尸体扔到山谷里,再把我赢得那一百多万抢走。
而且这种事他也干过不止一次了,但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有他次失手了,被人复仇,当场就被砍死在赌场里,也算是罪有应得。
当然,我手腕上的这个‘黑太阳’,救过我不止一次,要不是它,我早就死了,所以,它也算是上天赐给我的护身符,让我在险恶的江湖中多次死里逃生。”
“你这个刺青是在那里刺得呢?居然还有这种神奇的功能?”秦晴看着赵伟雄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图案问道,我们都知道,秦晴之所以这样“明知故问”,是为了试探赵伟雄,想看看赵伟雄是否跟我们说实话。
赵伟雄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这才缓缓地说:“有很多的事情,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关于我手腕上的这个图案,等以后有机会,再跟你们细说吧。”
听赵伟雄这么说,我心里微微有点失落——看来他现在还不准备告诉我们真相。
“我能看看你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的刺青吗?”,王教授忽然说道,虽然是征求赵伟雄意见,但还没等赵伟雄回答,他却一下子握住赵伟雄的左手手腕,然后仔细地观察起那个黑太阳图案来。
赵伟雄有点尴尬——强把手抽回来也不是,但让王教授这么看,他好像也有点不甘心。在赵伟雄不知怎么才好时,王教授便松开了赵伟雄的左腕,轻轻地说了句:“我倒是知道一些关于这种黑太阳刺青的故事。”
第403章 暗杀始皇帝
“哦?您知道这种黑太阳图案的故事?那您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赵伟雄好像对自己手腕上的这种胎记也很好奇,我忽然想起小孟说的,赵伟雄很可能是蒙弘阳的后代,而他一直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还有蒙弘阳的底细,包括对这种神秘无比的胎记,当然也更想多了解些。
我们都知道,王教授是历史专家,尤其是秦汉史的权威,在过去的探索中,他就是通过渊博深厚的历史知识,让我们有了很多重要的发现,也只有他,能把我们发现的很多现象和事物,和历史连接起来,难道这种图案,也有历史记载?
王教授点点头,先淡淡地说了一句:“其实你这个不是刺青,而是胎记。”
王教授此话一出,我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赵伟雄更是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紧紧盯着王教授,嘴唇微微有些发抖,用颤巍巍的声音问:“你是听谁说的?”。
我们四个也吃了一惊,因为我们并没把从小孟那里听到的消息告诉王教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教授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继续说下去:“其实在汉朝朝的一个古墓中,就出现过你手腕上的这种图案,这种图案刻在古墓的石壁上,而且无论上是石壁的文字,还是竹简上的,都详细价讲述了这种图案、奇异无比的由来。
据石壁上和竹简上的文字记载,那个墓的墓主人,是秦朝一个大将,名叫‘仲李’,其实,意思也就是‘李老二’的意思,因为‘仲’在古代就是“排行老二”的意思,而固然有时把一个人在家里的排行,放在他的姓前,比如,’孟姜女’并不姓‘孟’,’孟’是‘排行老大’的意思,’孟姜女’就是‘姜家的大女儿’。
这人叫做‘仲李’,光是这个名字就非常怪,因为一个大将军,怎么可能没有大名呢?
这个人的经历却非常奇特,奇特到令人难以置信,在讲这个人奇特的经历前,先说一个历史上的一件事。
你们肯定都知道‘张良刺杀秦始皇’的故事——张良是韩国的贵族,但韩国被秦所灭,张良身负国恨家仇,决定要刺杀秦始皇。
他打造了一个一百多斤的大铁锤,准备当秦始皇从山下经过时,他把大铁锤扔下去,往秦始皇的马车上砸,从而把秦始皇砸死。
但秦始皇却很狡猾,他坐的马车,有三辆是一样的,而张良在山上扔下铁锤后,只能砸一辆马车,该砸那辆呢?张良犹豫不决,但眼看车队马上就要过去了,张良已经没那么多时间考虑了,他就选择了中间的一辆马车。
猛地把大铁锤扔了下去,把中间那辆马车砸了个稀烂。
但遗憾的是,秦始皇却坐在了最后面的一辆车上,所以秦始皇便躲过了一劫,这是历史上的记载。
但让我们这些历史研究者感到震撼的是,在那个叫仲李的将军陵墓的墙壁上、以及出土的竹简上,却记载了这件事的另外一个版本。
秦始皇那次出游时,身边带了一个叫仲李的人,而那个人能够感知即将出现的危险,算是位奇人。
正是因为仲李有这种出奇的能力,才让张良的没能砸中秦始皇。
其实,那天路过张良埋伏的路段时,秦始皇所坐的马车其实只有一辆,而不是史书中说的三辆。
因为秦始皇觉得天下已经稳定了,而且有那么多军队护驾,还有地方的军队在周围巡视,怎么会出现危险呢?所以他坐的马车只有一辆而已。
当秦始皇即将经过一段山路时,仲李却忽然拦住了秦始皇,说在前面有危险。
秦始皇将信将疑,但这种事,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于是,在通过那段路之前,秦始皇就偷偷下了车,先找了一个阴凉处等着,让空马车通过那个危险路段,以测验仲李说的是否属实。
后来的事情当然就可想而知了——张良虽然砸中了那辆马车,可惜秦始皇并不在里面。但后来,为了凸显秦始皇的英明神武,才捏造了有三辆马车,而且是秦始皇自己选择坐在后面的马车上,才没被砸死。
也就是说,秦始皇能躲过那次暗杀,完全是因为仲李的功劳,但史书上却完全没有那样记载。仲李帮助秦始皇躲过的暗杀,远不止这一次,他就像是秦始皇身边的报警器一样,准确地探测出每次即将出现的危险,在关键时刻,救秦始皇一命。
但秦始皇疑心很重,他对仲李也有防范,虽然仲李立下汗马功劳,但秦始皇并没让他做官,而且决不允许仲李独自出现在他身边。仲李虽然没当官,但还是得到了秦始皇的重赏,有了很多钱财。
秦始皇对仲李的出身一直很好奇,他派人详细地调查了仲李的身世。
原来这个仲李是一个弃婴,被一个猎户收养,天生就有这种预知危险的能力,秦始皇一直对他这种能力很好奇,详细的问过仲李,当即将发生危险时,仲李究竟是如何提前感知的,仲李不敢说谎,就如实地告诉了秦始皇。
原来在仲李的手腕上,有一个黑太阳的胎记,每当有危险出现时,他的这个特殊的胎记就会又痒又热,还微微发红,而在平时则没什么感觉。
因此,越是深入了解,秦始皇就越觉得这个仲李绝不是常人,再加上身旁的几个亲近大臣,不停地进谗言,说这个仲李非妖即魔,非常危险,如果这种人要是想造反的话,秦始皇将防不胜防。
皇帝最忌讳有人威胁自己的安全,即使这种威胁发生的几率不大,他彻底清除后才安心。所以,秦始皇对这个仲李也越来越不放心,不知不觉之间,秦始皇就动了杀机。
可等秦始皇决定动手,并立即派人去仲李的府邸捉拿仲李时,仲李的一家早就不知去向了,谁也不知道他们躲到了哪里去了,秦始皇命人全国搜捕,可最后仍然没能找到仲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仲李早就知道秦始皇会杀他,他便先把自己的妻儿偷偷运送出城,而他也随后出了城,逃过了秦始皇的追杀。
仲李和妻儿逃到大山里,一直等到秦朝灭亡、汉朝建立,才又从大山里出来,幸亏他存了很多钱财,所以生活无忧。
一直活到了六十多岁时,他的老婆已经死了,而儿子也长大成人,娶妻生子了,仲李就出去远游,就再也没有回来,是他四代之后的孙子,在汉武帝时做了大官,才为仲李建立那个墓室,墓室里没有仲李的尸体,只有仲李穿过的几件衣服。
而且把仲李的生平事迹,刻到了那个墓室的墙壁上、还有随葬的竹简上。
但一些历史学家觉得,仲李的这件事太荒诞不经了,可能是那时的一个传说而已,仲李是经过神话了人物,在现实中,不可能有这样的人,所以,史学界仅仅把仲李的这些事迹,当成了稗官野史。
墓室上的黑色太阳图案,我亲眼见过,竟然和你手腕上的这个一样,不但如此,而且你手腕上的这个图案的功能,和传说中的、仲李的手腕上那个黑太阳图案的功能也完全一样,天底下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所以,我才猜你手腕上的这个图案,很可能不是刺青,而是一种胎记,你可能就是那个仲李的后人。”
王教授讲这些的时候,赵伟雄眼睛大睁,全神贯注地听着,直到王教授讲完,他还依旧沉浸在这个故事中,过了一会,才问了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王教授点点头,不再说什么了。
我们听到王教授这个故事后,也都觉得很震撼,通过王教授的这个故事,我忽然意识到,无论是蒙弘阳、还是这个赵伟雄,都和秦始皇陵有了某种联系,尤其是蒙弘阳,又和那个秦皇陵守墓人蒙老头同姓,他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呢?
“那个墓室内有没有记载、仲李的后人们手腕上也有这种黑太阳的图案呢?”赵伟雄缓了缓神,忽然问王教授。在这个屋里,也许只有我们四个知道赵伟雄为何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王教授看了赵伟雄一眼,不动声色地说:“这个倒没记载,但这种黑太阳的图案,成了仲李后世子孙膜拜的图案,他们每逢年节,除了祭拜祖先外,还会膜拜这种图案。也就是说,这种黑太阳的图案,成了他们家的‘家族徽章’。”
赵伟雄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没再说什么。
今天过得真够跌宕起伏的,但总算是有惊无险,我们的视力都恢复了正常,大家有种委蜕大难后的轻松感,不过想到周围的青草绿树间,站着我们看不见的、一个个红色的人影,正在监视着我们,这让我们感到怪怪的。
就这样,我们就在这个水泥房子里过了两天,这两天内,蒙弘阳和小孟都没出现,看来蒙弘阳真的是隐居起来了。
而那个假的魏世宏,也没有任何动静,情势显得出奇的平静,但我隐约感到,这也许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而蒙弘阳还特地向我们透露说,那些日本人正在镇上策划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究竟是什么大事呢?蒙弘阳又为何特别向我们透露这个消息呢?
我们决定去小镇上探查一番,但并不是一起行动,那样人就太多了,大家决定分为两拨——王教授带着张大军、魏世宏、胡梦、王同;而我则和郑旭、麦克、秦晴一起,大家准备好后,从森林中出来,再次进入这个诡异无比、而又暗流涌动的小镇内。
第404章 小镇上的怪事
虽然我们已经多次来到这个小镇,但不知为什么,我连一条街道都没记住,如果让我自己去找我们住过的那个宾馆,我仍然找不到,仍然会迷路,更不要说找到蒙弘阳家了。
但麦克、魏世宏、和王教授则不一样,他们去一遍,就能记住路线,没有他们三个人,我们在这个迷宫似的小镇上,寸步难行。
因为那个假的那个魏世宏正在找赵氏叔侄,所以赵伟雄和赵五都没敢来,我们不知道那个假的魏世宏、为什么要急着找他们两人,而且真的魏世宏进小镇时,特意带了墨镜和口罩,以免被那个假的魏世宏发现。
但当我们四个走进一个街道后,我们顿时发现有点反常——在每条巷子的墙根下,都长出来很多红花,这种红花的花朵,有鸡蛋大小,而且颜色通红,看起来非常扎眼。
“奇怪了,咱们在两三天之前,在跟踪蒙弘阳时,从这个巷子里走过,但却从没看到这里有这种红花,大家看,这里的地面都是石板地,这些花,都是从地面和墙的夹缝里长出来的,即使人工临时栽种,恐怕也活不了,再说,镇子里的居民们,干么要种这么多花呢?”麦克边走,便看着这些墙根下的红花说。
我们三个也感到很奇怪。
不只是我们,连这些镇子里的居民,也不时有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对着这些红花指指点点的。
“大妈,麻烦您,想向您打听一下——你们这几天怎么种了这么多花呢?我们前两三天来这时,都还没看到这些花。”
看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也站在那里端详这些花,秦晴连忙走过去问道。
“哎呀,姑娘,这不是我们种的,我们也感到奇怪呢,这些花是一夜之间就出现了,我们也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我在这个镇子住了有四十多年了,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怪事,平白无故的,怎么忽然长出这么多花来呢?”
听完老太太的话,我们就更加奇怪了,而且我瞬间想到,这种怪异而又反常的现象,会不会与那些日本人有关?因为蒙弘阳说了,这几天,日本人要在镇子里做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这种花,难道也是他们计划的一部分?
“唉,这事真是太怪了,你们看我门口这些花,我昨天已经拔了,可今天又长出来了,是不是要出什么妖怪,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怪事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千万别出什么怪事啊。”
老太太边说边双手合十,虔诚地念起几声佛号。
我们也都蹲下,仔细看那些红花,我顺手也拔了一株,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这种红花有种淡淡的清香,而且这种花朵没有任何异常,根部、茎部,花朵、枝叶、都一应俱全,和一般的花没什么差别。
这让我忽然想起在那个小城的河边,曾经看到那种像纸一样的菊花,与那种菊花相比,这种花完全正常。
“你是说,您昨天拔了,今天又长出来了?”郑旭若有所地地问道。
“是啊,有些人说,这是花神来我们这里了,所以才突然之间出现了这么多花,不光是我们这一个巷子,整个小镇的巷子里,都长满了这种花呢,因此,在今天的中午时分,我们镇上有一个祭拜花神的仪式,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为全镇的人来祈福,阿弥陀佛。”
说完后,老太太慢慢的走进屋里,拿出一个竹子做的筐子,而筐子里是一些香烛纸钱之类的,看来她这是要参加那个祭拜花神的仪式了。
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家良久没说话,也许在只有我们知道,这些突然出现的花朵,对这个小镇上的居民来说,也许意味着巨大的灾难。
我又看了看手中的花,猛地把花朵揪下来,然后摘下一片花瓣搓了搓,确实是花,再检查了一遍根、茎、叶,全都是货真价实。
“这就怪了——这确实是真正的花朵,但它出现的方式却非常怪异,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自己生长出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不解地说着,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秦晴和麦克也都蹲在地上,拔了几株,仔细地观察着,但唯独郑旭,我却发现她并没看花,而是仰头往上看着。我也连忙往天空中看看,但除了蔚蓝的天空、棉絮般的白云、还有明媚的阳光外,我却什么都没看到。
“郑旭,怎么了?你在天空中发现什么异常了吗?”我连忙问道。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上次我们在这个小镇里住的那几天内,极少看到晴天,而这几天内,却都是晴天,而且天空中还有些棉絮般的白云……”,郑旭依然看着天空,有点心不在焉似的回答我。
“这有什么奇怪的呢?天气的变化本来就是这样,时而晴天,时而阴天,偶尔连着几天阴天或晴天,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我不以为然地说。
郑旭仍然抬头往上看着,喃喃自语般地说:“晴天或阴天,当然不算太奇怪,但奇怪的是,你看看天上的白云,这里的白云好像很低,更诡异的是,白云上好像有人。”
郑旭此话一出,正在蹲在地上的秦晴和麦克也吃了一惊,马上站起来,抬头往上看去。
我也眯着眼睛,仔细看头顶上几块白云。
果然,这里的白云确实很低,按说现在时秋天,秋高气爽,天高云淡,白云都应该很高才是,但这里的白云好像只有十米左右,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在山峰中,才能看到如此低的白云,但我认真的看了一会,却没有看到有人影,当我正要详细问郑旭时,忽然,几乎在我们正上方的一块白云上,好像真的有个人!
只是稍微晃了一下,又闪到白云后面去了。
这时,郑旭拿出微型望远镜看了看,马上递给我,指着附近北方天空的一块白云急促地说:“快看,那块白云上有个穿着长跑的人!”
我连忙接过望远镜往那边看去。
让我震惊的差点叫出来,因为通过望远镜,我确实看到在白云上站着一个穿着长袍的人,如同一个神仙似的,除了他的模样看不清楚外,他的衣着、动作,都看到的一清二楚。
紧接着,麦克和秦晴,也都轮流拿着望远镜看了看,都无比的震惊。这一幕太虚幻了,完全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场景。
“白云上上面的人,虽然看样子不是漂浮人,但说不定这些低矮的白云,其实就是漂浮人制造的漂浮物,这种漂浮物,可以让人站在上面,他们应该没在白天出来过,今天破例,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郑旭低声说道。
听完郑旭的话,我忽然感到森森的寒气,忽然感到杀机四伏。
“麦克,冯晴晴家你还记得吗?”郑旭忽然问道。
“当然记得,咱们现在就要去吗?小孟不是说冯晴晴已经被那个假的魏世宏杀了吗?”麦克不解地问道。
“嗯,等有时间再给你们解释,现在咱们马上过去她家看看。”
郑旭忽然要去冯晴晴家,这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虽然我们不知道她为何这么做,但还是无条件服从,因为我们好像永远跟不上她的思维,她肯定想到了什么,所以才这么做。
在往冯晴晴家走的过程中,我发现经过的巷子,无一例外,墙根地下都长满了那种红色的小花,如果不知道这种鲜花的诡异的由来,还会觉得这是小镇居民特意种的花,是用来点缀、美化小镇环境的,而且我甚至有种错觉——有了这些鲜红的小花,我甚至觉得,为这个小镇增加了些许喜庆的气氛,这是一种很奇怪的错觉。
而且不时遇到小镇的一些居民,他们也都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鲜花,在热烈的议论着,好像每个人看到这种鲜花,都喜形于色,难掩心中的兴奋,好像是过节一样。
麦克走的很快,离冯晴晴家越近,人就越来越少,上次我们已经来过这里了,知道这里比较偏僻,即使在白天,也很少人经过这里。
等我们走到冯晴晴院门前时,我们不由得愣住了,只见在冯晴晴的院墙上,也都长满了这种花朵,这就显得这个院子特别了,因为在这个小镇的别处,这种花只长在墙根地下,别的院墙上都没这种花,而唯有冯晴晴这个院子比较例外。
通过门缝往里看去,让我们更加吃惊的是,在院内,大门通往屋门的石板路两侧,也都长满了这种鲜红的花朵,怎么连冯晴晴的院子里,都有了这种花了?
这是为什么?
我们看看冯晴晴的院门,发现大门是锁着的。
关于冯晴晴家里,之前我们已经进去过了,而且看到了冯晴晴家里的怪异——冯晴晴的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是漂浮着的,而且上次郑旭还拔出小刀,往那个漂浮的桌子上刺了一下,那个桌子还发出一声惨叫,不光是那张桌子,所有漂浮的家具好像都是有生命的。
当时我还觉得冯晴晴的屋里,很像是个“鬼屋”。但她屋里有只鸟飞了出去,给冯晴晴报信去了,然后赵伟雄才赶紧敲门,让我们赶紧离开,否则如果冯晴晴和那个假的魏世宏回来后,会让我们生不如死。
“咱们要不要进去看看,就像你上次那样,再用铁丝把锁捅开?”,麦克低声问道。
郑旭却摇摇头说:“不必了,冯晴晴应该不在家,今天应该是她和那个假的魏世宏结婚的日子,所以应该在假魏世宏开的宾馆里,我来这里,就是验证我猜想而已,看来我的猜想十有**是正确的。“
第405章 人死如虎
冯晴晴与假的魏世宏结婚?我们全懵了,不知道郑旭为何忽然有这种猜测。
“咱们别老在冯晴晴家的院门口站着了,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郑旭说着就往旁边的巷子走去。
大家来到一个僻静之处,才停了下来,还没等我们问,郑旭就连忙向我们解释:“在宾馆里住时,当了解了冯晴晴和假魏世宏的关系后,我就开始特别注意观察冯晴晴了。
有一天,当我经过酒店大堂时,发现冯晴晴正趴在前台上,在一个笔记本上写着什么,而旁边还有一个女服务员。我本来就想从大堂里经过,但我刚走到大堂门口时,忽然发现冯晴晴要去卫生间。
而她的那个笔记本并没合上,仍然摊开在前台上,我当机立断,要去看看她在笔记本上写了什么,虽然旁边还有一个服务员,但我可以找个借口,装作和她闲聊时,再顺便看看冯晴晴的笔记本。
我走过去,假装问那个服务员周围有没有商店,然后用眼瞟了一下冯晴晴的那个笔记本。
发现在那个笔记本上,冯晴晴竟然花了几朵鲜艳的花朵,旁边还放着几支水彩笔,我当时还特意拿起来看了看,对那个服务员说,’这是冯晴晴画的吧,画还真不错’,这一切都很自然,因为那个服务员也知道,我们和冯晴晴比较熟悉,所以并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笔记本上的几朵花,真是画的惟妙惟肖,而且在那朵花的旁边,还写着一句话——‘愿这些花,伴我走进婚姻的殿堂’。“
”你是说,冯晴晴在笔记本上的画的花、就是今天城里到处都有的这种?”还没等郑旭说完,麦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郑旭点点头:“对,和现在这些花一模一样,当时,我还以为她是画的玫瑰,只是叶子却是柳叶形的,又细又长,与玫瑰的叶子很不一样,当时也就没多想,觉得那只是冯晴晴在抒发对婚姻的渴望,直到今天看到到处都有的这种花时,我才猛然想到,这不就是当时冯晴晴画的那些花吗?简直一模一样,毫无差别,因此一个念头才突然从我脑海中闪过——难道今天就是冯晴晴结婚的日子?
所以才想来冯晴晴家看看,大家刚才也都看到了,冯晴晴家的墙上都有花,而且院子里也有,这也算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我的猜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小孟说的就是错的,那个假魏世宏根本就没杀掉冯晴晴”,秦晴也连忙说道,但郑旭又略微思考了一下才说:“当然,这都还是我们的推测,至于真实情况是什么样的,咱们还需要继续探索。”
正在这时,就听麦克低声说了句:“咱们之前已经知道了,冯晴晴的这个院子,和小镇中的其他院子不一样——冯晴晴的这个院子是新建的,而且你们发现没有?为什么极少有人来这里,这个院子的门前明明有片空地,按说应该经常有人来?但即使在白天,我们都没看到有人从这里经过。
而这里并不是在小镇的边缘,而是在小镇中心的位置,我们在来的路上,虽然一些小巷子里的人也不多,但总能碰到一些,但在冯晴晴家附近,我们却从没看到有人经过。这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而且周围的院子,离冯晴晴的这个院子距离都比较远,也就是说,其他小镇的院子和院子之间,都没有这么大的间隔,更特别的是,在冯晴晴的房子前面,还有一片空地,由此可以看出,这里原来应该是一片空地,而且是刻意空出来的,并没有建房子,只是后来,冯晴晴在这个空地上建了房子,听我这么一说,大家是不是觉得这个区域很特别?
总而言之,应该是在这个小镇最初建设时,好像特地在小镇的中心位置,留了这么一片不小的空地。是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麦克对方向和位置比较敏感,他说的这些,我们还真没特别主要到。
连郑旭听完后都吃了一惊,微微有点兴奋地说:“对,我还真没发现这些,不过自从上次来过这里后,我就隐约感到这个院子非同寻常,但又具体想不出哪里不寻常,听你这么一说,倒是让我茅塞顿开,看能不能在附近的巷子里找个人问问,打听一下这里是不是真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而且最好是问问老人,因为老人对小镇的历史可能更了解些。”
反正这次我们来这个小镇探查,也没什么明确的线索和具体目标,所以干脆遇到怪事就追究,也许会挖出背后的那个巨大的秘密。
可我们在附近走了一圈后,才惊奇的发现,附近所有的院子的院门,没有一个是对着冯晴晴这个院子的,而都是远离这个院子的,难怪没人从这里经过。
我们在附近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
那老头正坐在院门口的躺椅上,仰着脸,闭着眼,嘴里在哼着戏曲,摇头晃脑地,很陶醉、很怡然自得的样子。我们四个交换了一下眼色,觉得可以向这个老头打听一下。
“老人家,您休息呢,可以向您打听点事吗?”秦晴走过去,试探性地问道。
那老头听见有人跟他说话,猛地停止了哼唱,微微睁开眼睛,但没有看我们,而是侧耳听我们的动静,这动作很像是个盲人,我稍微走进了一些,看到那老头浑浊的眼珠,才确定他果然是个盲人。
“什么事啊?”老头的声音有些嘶哑的问。
“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看附近有一处院子是新建的,好像和这里的其他院子不太一样,那是不是民宿或者宾馆之类的?如果是的话,我们想在那个院子里住,因为这里好像非常安静”,秦晴试探性地问。
“那不是宾馆,你们还是到别的地方去住吧,而且也少到那个院子附近去,那里晦气”,老头闭着眼,边说边连连摇头。
“晦气?难道您说那里闹鬼?”我也连忙问道。
“什么?鬼?哈哈,鬼有什么好怕的,在这个小镇子里住的人,不都是鬼吗?”那个瞎老头笑着说道,他说这句话应该是在开玩笑。但不知怎么的,我却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们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对吗?”,瞎老头忽然认真起来,还没等我们说话,他就立刻问了我们一句,他好像能瞬间看透我们的心思似的。我们几个却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而老头则自顾自的说下去:“你们是不是听说过一谚语,叫做‘人死如虎,虎死如人’,什么意思呢?就是说,人活着的时候,不可怕,但死了之后,却让人害怕,活人怕死人,就像是害怕老虎那样;
而老虎一旦死了,却没人害怕它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人会害怕死去的同类呢?而别的动物则不会呢?你们看到过一只狗、看到另外一只死狗会害怕吗?你们思考过这个问题吗?”
老头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一下子把我们问愣了,大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觉得老头的这个问题,既荒唐,而细细一想,好像又很深刻似的。
麦克想了一下说:“您这个问题,还挺深奥的,回答起来,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
可以说,人类有灵性,有想象力,这是其他动物都没有的,当同伴死了后,人会想象——死人会变成鬼,从而反过来害人,所以才产生恐惧;从进化论上看,人死之后,尸体会腐烂,甚至会带着某些病菌,而人类对死人的恐惧,能让人类远离自己同类的尸体,从而保护自己的健康,防止疾病的传播,这是长期进化出来的,是对人类整体生存有益的一种心理。”
没想到麦克回答的还不错,至少我听起来,他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但那个瞎老头却咯咯地笑了几声,连连摇头说:“你这些分析都是胡扯,我可以告诉你真实的原因——死人会把活人变成奴隶,哈哈,就这么简单。”说完后,又咯咯地笑了起来。
听着这个瞎老头不着边际的话,我们忽然觉得,这个老头的精神好像有点不正常,但当大家正要准备转身离开时,那老头忽然又一脸郑重地说:“你们觉得我是个疯子,对吗?你们不是问我那个院子的事吗?我说的这些,就与那个院子有关,你们如果敢在那个院子里住一夜,就知道活人为什么害怕死人了,也会知道我说的这些,不是胡扯,不是疯话,而是事实,但我还是劝你们千万别在那个院子里住,否则,让你们生不如死。”
说完后,老头又仰着头,闭着眼,哼起戏曲来,脚还不停的打着拍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剩下我们站在那里发愣,尤其是老头说的”生不如死“四个字,我们上次就听赵伟雄说过。
“那老头的话好像别有深意,你们不觉得吗?”当我们走出那个巷子后,秦晴忽然说道。
“嗯,好像是,我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冯晴晴的那个院子,确实非同寻常。”
麦克总结般地说道,但郑旭却不发一语,好像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嗯,不过问了那老头后,也没有任何收获,算是白问了”,我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我们仍不甘心,想再找个附近的人打听一下。
于是,我们边讨论、边在附近一带巷子里继续走着。
当走到另外一个巷子时,一个院子的院门忽然打开了,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走了出来,她大概一米七左右,和秦晴差不多高,容貌秀丽,身材也不错,拿着一个笤帚,正在打扫门前,扫了两下后,又蹲在墙根下,看着那些小红花出神。
“问问她怎么样?她也是附近的住户,说不定她对冯晴晴那个院子比较了解?”我小声征求大家的意见。
第406章 奇异花朵之谜
大家也都同意了,还是由秦晴上去问,因为秦晴好像比较善于和陌生人搭讪、聊天。
于是,我们四个慢慢走过去,秦晴刚要开口问那个少妇,没想到那个少妇突然扭头,看到我们几个后,忽然一脸的惊恐,猛然地站起来,往后退了两步,并用手捂住了鼻子,她这一连串异常的举动,让我们也愣住了——难道我们身上有什么气味!我连忙用鼻子在身上闻了闻,却没闻到任何特殊的气味。
“你们几个去过后面的那个院子了?”还没等我们说话,那个少妇就一脸惊讶地问我们。
“是啊,您看到我们去了吗?”,秦晴反问道。
“没看到你们去,但你们身上却有那个院子的气味,闻到那种气味,不知道为什么,闻到这种气味,我就会心惊肉跳的”。
“那个院子的气味?我们怎么没闻出来,是一种很难闻的气味吗?”秦晴继续问道,而郑旭、麦克也连忙闻了闻自己身上,但却一脸茫然地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显然他们也没闻到自己身上有什么气味。
“嗯,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臭味,反正闻起来很不舒服”,少妇皱皱眉头说。
“那怎么我们没闻出来呢?”我又闻了闻自己身上。
“你们听说过一个成语吗——‘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你身上的气味,你自己未必能闻出来,因为你已经被同化了,但别人却能闻出来,这种气味很难闻,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们才都不从那里经过,这种气味要经过两三天,才能渐渐散去。
更准确地说,你们不是去了后面的院子,是去了后面那个院子所在的空地,即使没盖那栋院子前,只要从那块空地上经过,身上也会有那种难闻的气味,反正那块空地,在我们这里挺忌讳的,所以像我们这些周围的房子,都是背对那片空地而建的,因此,我们周围这些房子,不是坐北向南的,而是像一个圆形,都背对着那片空地,一出院门,边和那块空地的方向相背。”
少妇说的这些,倒是和我们的观察相吻合。
“那您闻闻,他的身上是不是也有这种气味?”不知为什么,郑旭忽然指了指麦克说,我和秦晴吃了一惊,我们几个都去过那片空地了,麦克什么怎么可能没有那种气味呢?
麦克先是一愣,不过很配合地往少妇身边凑了凑,那个少妇连忙闻了闻麦克身上,然后摇摇头说:“他身上没有一点那样的气味,他应该没去过我家后面的那块空地吧?
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麦克身上怎么会没有那种气味呢?
”请您再仔细闻闻,是不是真的没有?“郑旭好像生怕那个少妇判断错似的,而少妇又认真地闻了闻说:”我可以确定,他身上一点那种气味都没有,那种气味很明显的,我稍微一闻就能闻出来的,而你们三个人身上的那种气味就很浓,我即使不靠近你们,也都能闻到。”
“他也去了那片空地,我们四个一起去的”,郑旭依然很冷静地说。
“这不可能吧,只要去了那个地方,身上一定会有这种气味的,还没见到例外的”,那个少妇连连摇头。
“那你认识在后面那个院子里住的女孩子吗?她住的院子,是新盖的吧?”郑旭看了看那个少妇,继续问道。
“不认识,虽然那片空地就在我们院子后面,但我们的院门都被和那片空地”背道而驰“,所以我有十多年都去过后面那片空地了,虽然近在咫尺,对这一点,也许你们可能很难理解,但我们这些在周围住的,差不多都极少去那里。
我只知道后面住的是个女孩子,但并不认识,只是远远地看见过几眼,觉得长得挺高挑、挺漂亮的,但却从未近看过,更没说过话了。”
“你们之所以不去后面的那片空地,难道就是怕沾上这种难闻的气味吗?”郑旭接着问。
“这当然只是一个方面,但我们镇上的人,都传说那个地方是个‘万人坑’,在石板的下面,有很多尸骨,当然,也不知道这事是谁最早说出来的。我们周围的人,也都在这里住了两三代了,也都习惯了,但镇上的人还是不太敢去那个地方。
可就在前几年时,竟然有人在那里建了所院子,据说还是个年轻的女孩子住了进去,这样一来,我们周围的住户反而更安心了些。你们肯定也都看到了,我们这个镇子里的房子,都挨得很近,几乎是一户挨一户,没有空地盖房子,除了在这个小镇的中心区域,还有这么一块空地。”
当听少妇说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既然麦克身上没沾染那种气味,会不会那个冯晴晴身上也没那种气味呢?因为两者都是那种弃婴。
我不得不佩服郑旭,她应该先是想到冯晴晴的身上没那种气味,然后才想到麦克身上也没沾染那种气味。如此细密的思维,真是令人惊叹。
“哎呀,我们真不知道去那片空地,竟然身上还能沾染这种气味,早知道我们就不去了,光是有气味倒是无所谓,会不会还会有什么灾祸呢?”秦晴担心地说。
“灾祸应该不会有,只是我想不明白,如果你们都去了的话,这位身上怎么没沾染那种气味呢?”那位少妇看着麦克不解地说。
“那可能是他体质比较特殊”郑旭不置可否地说道,然后赶紧转移话题说:“我们前两天来这个小镇时,还没看到这种花朵,但今天来这里,却发现的到处都是这种花,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些花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长出来了呢?”
“嗯,对于一般人来说,这种现象当然难以理解,但对于我来说,这种现象倒是可以解释的”,那个少妇很平静地说。
“您能理解?您是从事什么工作的?”我忍不住问道。
“我是植物学博士,在一个国家级研究机构里上班,因为是休假,才回老家来看看”,少妇淡淡地说。
我们几个听了,真是又惊又喜,没想到竟然在这里能遇到一个植物学博士!这样交流起来,应该更容易些,不会像刚才遇到的那个瞎老头一样,说起话来,好像是个算命的,又空又玄,让人听得一头雾水。
这时秦晴连忙拿出名片递了过去:“哎呀,那太好了,我们也是搞研究的,不过研究领域是考古,不管怎么说,咱们都算是个科学工作者吧,考古是个交叉学科,涉及到人类学、地质学、甚至生物学等领域,因此咱们的研究领域,多少也算有些交集。”
那个少妇接过秦晴的名片,认真的看了看,也兴奋地说:“哎呀,没想到你们也都是国家级的研究单位,对,虽然研究领域不一样,但考古和植物学很像,都需要常年在野外奔波,去实地考察之类的,在我们这个这个小镇上,还真没遇到过搞考古的,我总觉得我们这个小镇挺特别的,应该很有研究价值,但一直没有文化学者,或者考古学者来过我们这里,没想到终于有考古学者来了,你们来多长时间了?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说实话,我对我们这个小镇的历史也很感兴趣的,但我毕竟不是干这一行的,所以没办法进行深入研究。”
“我们来了好多天了,也有了一些重要发现,哪天有时间,可以好好地说跟你听听,而且我们也有很多问题,可能需要问问你,你毕竟是是本地人,对这个小镇比较了解”,秦晴微笑着说。
“没问题,你们想问什么问题,尽管问就好了,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对了,我叫陆晶晶,你们几位怎么称呼?”,知道彼此的职业后,我们的距离迅速被拉近了。我们四个也把自己的姓名告诉给了陆晶晶。
“你们如果有时间的话,到我家里坐会?只有我父母在家”,陆晶晶热情的招呼说。
“谢谢你,今天我们就不去了,我们随便在小镇上走了走,看看这里民风民情,对了,刚才你好像知道这种花是怎么回事,对吗?”郑旭婉拒了陆晶晶的邀请,仍然回到了正题。
陆晶晶对郑旭点点头:“嗯,对,你们刚才说,前两天来这个小镇时,还没看到这种花,而在一两天时间内,全镇的墙根下,都长满了这种花,感到这种现象不能理解,是吧?
其实,在植物中,有些植物的生长速度是非常惊人的,比如毛竹,最快一天可以长一米;
而现在城里的这种花,其实并不是通常意义上的花,而是根茎植物生发出来的部分。
有种根茎植物,叫做‘龙须根’,这种根茎植物一般只在地下生长,而且是沿着石头缝隙生长,平时不露出地面的,而且寿命非常长,一般能活七八十年,更久的能活一百多年,在根茎植物中,可以算是’长寿之王’,但它一旦生钻出地面,生出枝叶和花朵后,这种根茎植物就会很快死亡了,这和竹子开花很像——一旦开花,很快就会死亡了。
在我们这个小镇的墙根下面,生长着大量的这种’龙须根’,因为在地下,所以平时大家都不知道它们的存在,只有它们在临死时,会生发出大量的枝叶和花朵,而且会钻出地面来。
这些枝叶和花朵,生长的速度极快,其实不用一两天,五六个小时就能长出来。”
“难怪呢,我们刚才听一个老太太说,她昨天晚上刚拔掉,今天又长了出来”,听陆晶晶这么一说,我才恍然大悟。我们原来以为是个极其诡异的现象,没想到被陆晶晶三言两语,就解释透彻了。
“那后面那个院子的墙头上,怎么也会有这种’龙须根’呢?”秦晴不解地问道。
第407章 黑暗与死神
陆晶晶听完一愣:“不会吧,据我了解,这种‘龙须根’不像爬山虎那样可以爬上墙头的,除非已经有人特意把这种花种在了墙头上,如果那样的话,才可能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我们刚才在那边的巷子里,向一个盲人老头打听了一下那个院子的情况,他说要是在那个院子里住一夜,会比死还可怕,还说了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我们觉得他是个算命的。”
“哦?盲人老头?我们这附近从没有什么盲人老头”,听陆晶晶这么说,我们四个不禁面面相觑。
“就在北面的那个巷子,离你们这里也不远,当时,那个瞎老头正在门口的躺椅上躺着呢,你是不是对附近的住户不太熟悉,所以才不知道那个老头?”
陆晶晶摇摇头:“除了我们后面院子的那个姑娘,周围一带的住户我都很熟啊,我可以确定,这周围的的住户里,从没什么盲人老头,不然这样吧,你们带我去看看,好吗?”
“好,就是附近的那个巷子,很近,咱们马上过去。”
麦克说着,带着我们往北走,那个盲人老头应该还在那里,毕竟才过了这二十分钟左右而已。阳光更加明媚了,在我们的头顶上漂浮着几朵雪白的、棉絮般的白云,我总觉得那一团团白云上,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怎么回事?那老头怎么不见了?刚才还在这里呢?是不是进院了”,转过一个墙角,在原来的那个门口前,老头已经不见了。
“嗯,应该回家了吧,那个老头就是这家的,你难道不认识吗?”等走到那个院门口附近时,我问陆晶晶。
“啊?这怎么可能呢?这家是蔡伯伯家,可蔡伯伯三四年前,已经从这里离开,去城里和他女儿一起生活了,而且蔡伯伯是个胖子,大概一米八多,足足有二百多斤,两眼炯炯有神,根本不是个瞎子,所以我想不明白,你们怎么会在在这里看到一个盲人老头”,陆晶晶的这些话,顿时使我毛骨悚然——难道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个瞎老头是鬼?
郑旭、秦晴、还有麦克都一脸的惊恐。
如果这事发生在夜晚时分,我们接受起来,好像还更容易一些,因为在夜里,真的可能有孤魂野鬼出来,但现在阳光灿烂,明亮的让人心情愉悦,但就是在这晴天朗日下,竟然发生这种事,这让我有种强烈的冲突感。
等我们走到那个院门前时,我们这才注意到,果然在那个大门上,一把大锁紧紧地锁着,已经生锈了,而且院门前已经长满了青苔,连门上都青苔斑驳,看起来确实很久没人住了。
“会不会那老头住在其他院子里的,而他刚才是特意来这个门口坐坐?”我不由得说出了这种可能,但即使是我自己,也觉得这种理由太牵强。
“这好像更不可能了,别忘了那老头是瞎子,附近最近的院门,绕到这里,大概也要走好几百米,你们也都看到了,这里的街道都是曲曲折折,没几秒都是要拐个弯,还有那么多岔道,我们正常人来到这里都不容易,更何况一个行动不便的瞎老头,他又为何特意来到这里呢?这些都不合常理啊,你们没记错吧,真的在这里见到了个瞎老头?”陆晶晶反驳完我的推论后,又再次问我们。
我们几个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绝对没错,我们三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还和瞎老头聊了一会”,秦晴也再次确认。陆晶晶没说话,但表情已经从好奇、不解,变得有点害怕了。
“难道你们真的是见鬼了?”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你们这里以前出现过这种怪事吗?”郑旭问陆晶晶。
陆晶晶连连摇头:“我在这个小镇上一直生活到十六岁,直到我上高中才离开这里,但从来没听说过、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怪事,虽然那片空地有点特别,但一直还算是平静。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出现这种事,如果你们说的都是真得,我觉得那真应该是闹鬼了,可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我可是个无神论者,而且我一开始学的是医学,连尸体都解剖过,从不怕、也不相信什么鬼啊、神啊之类的。只是后来发现自己对医学好像并不感兴趣,反而喜欢研究植物,才改学了植物学的。”
这时我们忽然听到一阵喧闹的锣鼓声,隐隐约约从远方传过来。
“这肯定是祭祀花神的仪式就要开始了”,秦晴侧耳认真听了一下说。
“祭祀花神的仪式?我怎么从没听说我们这里居然还有这种仪式?”陆晶晶有些吃惊地问道。
“嗯,我们也是听一位老太太说的,他说这个小镇上突然出现了很多花,小镇上的大多数居民,都不理解这种现象,他们觉得是花神降临了,所以才举办这种仪式。”
“想不到你们这几位游客,对这个小镇的事情,竟然比我这个当地人还清楚,不过这个说法挺有意思的,花神应该是在春天才来,而现在是秋天;花神代表着希望,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花朵的出现,恰恰代表着死亡——就是那种‘龙须根’的死。”
陆晶晶很感慨地说。
“代表着死亡……代表着死亡……”,郑旭小声喃喃自由地重复着这句话,同时往往周围观察着,就在这时,就听麦克低声说了句:“听,这个院子里好像有人咳嗽!”
大家立刻屏息凝神,靠近已经沾满青苔的院门,仔细听院子里的动静,可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正当我准备靠院门更近点时,忽然,我果然听到从院里传来几声咳嗽!
只是那种咳嗽声很轻微,如果不仔细听的话,根本听不到。紧接着,又传来几声咳嗽,而且这几声咳嗽既大又清晰。
“天哪,难道这个院子里真的有人?”连自称胆大的陆晶晶,此时脸色也有点苍白。
“蔡伯伯,是你在家吗?你不是去城里了吗?”陆晶晶壮着胆子,往院里喊了两声,但里面忽然又安静了,不但没人回应陆晶晶,那种咳嗽声也消失了。我们从门缝里往院里看了看,发现院子里已经长满了荒草,这里怎么会有人住呢?
“真是怪了,里面明明有咳嗽声,可看院子里的样子,又好像没什么人,要不要进去看看?”麦克问道。
“可门上有锁,墙头也有五六米高,我们没梯子,进不了院子啊?要不跟我回家搬个梯子吧,我也确实听到有咳嗽声了,这就怪了,既然不是蔡伯伯他们回来了,里面怎么可能有人呢,我也想弄个究竟。”
看来搞研究的人在很多方面真的很想,越是遇到怪异、或者不可理解的事物,就越想弄个水落石出。
我看了看,发现锁锈蚀的很厉害,除了砸开外,已经无法正常打开了,郑旭的开锁技术,现在也没了用武之地。
“倒不用梯子,我应该能爬上去”,麦克很有信心地说。
“不太容易爬吧,我知道你们受过训练,爬墙技术肯定很厉害,但在没有绳索和其他辅助物的情况下,攀爬高墙时,需要助跑,但这个巷子只有几米宽,你根本没办法助跑,而且院墙的附近,也没高树之类的,你怎么爬呢?”
麦克听完我的话后,抿了抿嘴唇,一脸郑重地说:“嗯,你说没错,爬这个院墙时,常规的方法确实都用不上,但真正厉害的训练和技术,不是那些一成不变的方法,而是根据实际情况,迅速想出相应的对策。“
“那你想出爬墙的办法了吗?”秦晴在旁边问道,麦克点点头,只见他走到旁边的墙前,看了一下墙的高度,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在墙上狠戳了几下,在不同的高度,戳出几个缝隙来。
然后他又从巷子的地上,用匕首撬出几块片状的石头,然后把那些石片塞进戳出来的空隙里,这就在光滑的墙壁上,形成了几个支撑点——就像岩壁上的那些支撑点一样。
然后麦克把匕首收好,手脚并用,利用这些支点,很轻松地就爬到了墙上,纵身一跳,就进了院子,身手异常矫健。当见麦克进院子后,我的心里陡然紧张起来。
大家连忙透过门缝往里看,隐约看见麦克拔出匕首,小心翼翼地在在院子搜索着,但很快就超出我们的视野范围了。
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的每个院子都很大,而且房子建在院子的正中央,这是唐朝之前的中国的建筑风格,那时的建筑,不像我们现在这样,房子是建在院子的边上,而是建在院子的中心。
而且这里的院子不但大,而且极不规则,不是圆形也不是方形,更不是椭圆形,而是这里凸出一块,那里又凹进去,正是这样的院子交织在一起,才形成了外面迷宫似的街道。
大家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但却什么都听不到,我们在外面轻轻喊了几声,麦克都没回应,难道是转到房子后面去了,还是已经进屋了?我们在外面等了十多分钟,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麦克,怎么样了?发现什么了吗?”,我这次喊得声音很大,但却仍没听到麦克的动静。
我们几个都试了试像麦克那样爬上墙,但没有一个人能成功,不过这也难怪,麦克不但受过专业的训练,而且他还是那种弃婴,各种能力比一般人强很多,他能仅凭墙上支点能爬上去,我们就无能为力了。
听不到麦克的动静,我们又进不去,大家的内心开始焦急起来。
第408章 扑朔迷离的谜团
我看了看表,又过了十分钟,麦克已经进去足足二十多分钟了,但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吧?正在我们焦急万分时,忽然听到院子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我们赶紧从门缝往里看,却没看到麦克,就听旁边的墙头上有了动静,大家赶紧往墙头上看去,只见麦克已经攀上了墙,还没等我们看清楚,只见他已经从墙上跳下来,顺势在地上滚了一下,我知道他这么一滚,是缓冲从高处落下时对身体的冲击。
只见他滚了一下后,然后才猛地站起来,呼呼地穿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一脸的余惊未消。
“麦克,发生什么事了?”我迫不及待地问道,麦克只是痛苦的摇摇头,大口地穿着粗气,我这才意识到,以他现在的状态,他现在即使想说,也说不出来。
看他这样,我们就更加吃惊了。
“快……快……离开这里……别站在这里了”,麦克努力说出第一句话来,还没等我们再问什么,他已经急急忙忙往远处走了,我们知道他肯定是在院子里遇到很可怕的事情,才会这样。便也不在说什么,连忙跟着他往远处走。
见他如此紧张慌乱,我们心里也毛毛的,一直再次走到了陆晶晶家门前时,麦克的呼吸才恢复了平常,但是脸上还是一脸的惊慌与恐惧。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院子里究竟看到了什么?怎么如此惊慌失措、大惊失色,以前还从未见过你这样”,秦晴连忙问道。
麦克长长地出了口气,先看了看陆晶晶,我们立即知道他的意思——他肯定看到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东西,而这些东西如果现在说出来的话,那么陆晶晶也会听到,他是在犹豫,让陆晶晶知道这些秘密,是不是合适。
“没事,看到什么你就如实说吧,晶晶说不定能帮我们呢,她对这里的了解,毕竟比我们多很多”,郑旭连忙说道。
麦克这才点点头,开始讲在那个院子的诡异经历:“我跳进院子后,发现屋里的门虚掩着,我悄悄地走过去,原准备先进屋里看看,当我把虚掩的门推了个缝后,往屋里看了看,但让我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屋里一片漆黑,而且是一种非常奇怪的黑。
现在是白天,外面的阳光又这么好,按说屋里和外面相比,当然是有点黑暗,但也不至于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好像外面的光线丝毫都进不去似的,或者说,所有的光线照进屋里后,都被吞噬掉了。
我忽然想到了魏世宏说到的、他在林中见到的那种黑暗,我虽然没亲眼见过那种黑暗,但我觉得应该就是屋里的那种黑暗。你们也都知道,我在黑暗中的视力还是比较好的,但我却完全看不见屋里的任何东西。
见到如此怪异的黑暗,我忽然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更可怕的是,忽然,从屋里那种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那种笑声,让人毛骨悚然,好像是刚才那个瞎眼老头发出的笑声,我顿时两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我还从没如此恐惧过。
虽然门虚掩着,我却没有胆量进去了,那时我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我只要一进去,就会进入另外一个世界,再也不能出来了。但就在这时,屋子左侧的草丛里,忽然有个影子闪了一下。
我连忙追了过去。
那人离我并不远,但不知为什么,我却看不清他,只觉得他穿着一身黑衣服,而且身高只有一米左右,浑身圆滚滚的,难道是个侏儒?我立即想到了跟踪咱们的那几个侏儒。
那个院子可真够大的,房间的后面,竟然还有那么大一片,但我无论怎么跑,却都追不上那个穿黑衣服的小矮人,我们之间始终保持着三四米的距离,但即使离这么近,我也仍然看不清那人,而越是这样,我就越想抓到那个人,想看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但正当我一路猛追时,那个黑衣人飘了起来,让我感到震撼的是,那那个黑衣人从地面上飘起来后,我才看清楚,那根本不是什么人,而是一颗黑色的太阳——更准确地说,和赵伟雄和蒙弘阳手腕上的刺青一模一样!只是大得多。
更可怕的是,我看到哪个黑色太阳时,产生了一种可怕的感觉——好像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似的,而那种极其可怕的体验,我之前只有过一次。
那一次,我被敌人用绳子从背后勒住了脖子,一开始我还拼命挣扎,那绳子却越勒越紧,让我无法呼吸,我当时感到一种无比的恐惧,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那一瞬间我才明白——当你头脑清醒地知道自己即将死亡时所产生的恐惧感,才是世界上最剧烈的恐惧,所有的恐惧,都不能与那种恐惧相比。
后来我当然没死,是我的一个同伴救了我,但发生那件事之后,我浑身酸疼了一个多月,而且是那种从没有过的肌肉酸疼,甚至连内脏都在疼,一位军医告诉我,人在极度恐惧时,身体会分泌毒素,我之所以感到浑身酸疼,就是身体分泌的那些毒素一引起的。
而看到那个黑色太阳时,那种濒临死亡时的极度恐惧感,好像一下子被激发了出来,一般人遇到这种恐惧,肯定会吓呆或大小便失禁,但我总算是受过特殊训练,所以才能本能地逃离。
现在我感到很奇怪——按说那种黑色的太阳,样子看起来也并不可怕,为什么会让我产生如此剧烈的恐惧感呢?”
“你说的这些,怎么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呢?那不过是个很普通的院子,里面怎么可能出现你说的这些诡异的现象呢?是不是当你进院子后,产生了幻觉?”陆晶晶听完麦克的讲述后,不禁连连摇头质疑。
看到陆晶晶的这种反应,大家也并不感到意外,麦克说的这些实在是太怪异了,一般人很难会相信的。
“刚才晶晶的一句话,对我很有触动,她说这些突然出现的红花,代表着死亡,也许这个小镇上,真得有大难来临了。”
“啊?这怎么可能啊?我们这里怎么会有大的灾难?难道有洪水和地震?但这些好像都不可能发生啊”,陆晶晶情绪激动地说,好像是在反驳郑旭的说法,但在某种程度上,又像是安慰自己。
“难道你没觉得你们这个镇子很奇怪吗?比如,这里的街道就像是迷宫一样,听说即使像你这样,土生土长的当地人,居然也都会在这个镇子迷路,但这里的孩子,却能不迷路,难道这不诡异吗?
还有,听说你们这个镇子所有人,都是在几十年前,陆续搬来的,而在你们迁到这里之前,这里是一个空城,因此,在这里生活的所有人,都是外来的移民,那这个小镇的当地人去哪里了呢?他们怎么会突然全体消失?”麦克这几句反问,让陆晶晶哑口无言。
“你说的对,我也许是当局者迷吧,一直生活在这里,对很多奇怪的现象,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习以为常了,你刚才说的那些情况,倒都是真的,可我只觉得这个小镇的历史很特别,其他倒没多想,静下心来思考一下,也许这些现象里,藏着什么我们还不了解的秘密。
我知道,你们是考古学者,而且听你们说这些情况,显然你们对这个小镇,已经有了很深的了解,如果你们说的那个瞎老头,还有在蔡伯伯院子里见到的都是真的话,那这个小镇里,确实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陆晶晶渐渐平静下来,作为植物学博士,她的理性思考,要比一般人要强很多,经过思考后,对我们说的这些,虽然仍存怀疑,但毕竟没有那么排斥了。
“郑旭,咱们来这边也算是有所收获,要不要再去其他的地方看看,也许能遇到王教授他们几个,看看他们有没有发现?”秦晴问郑旭,但郑旭没有立即回答,她好像还在思考着什么。
“哦?你们还有其他的同事来这我们这里?肯定是你们已经发现这个小镇的特异,所以才来这么多人吧?那是不是能告诉我,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你们究竟有什么重大发现,才突然说我们这个小镇上将大难来临?那到底是什么大难呢?我们可以防范吗?是不是说我们小镇上会死很多人?”
陆晶晶连珠炮似的问道。
郑旭听完陆晶晶的问题后,点点头,诚恳地说:”嗯,没错,我们在这里是有了很多重要的发现,但这些发现,对于常人来说,都难以理解,而且这些事情,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等有时间后,我再慢慢告诉你,至于我说的灾难,也只是我的推测而已,到不定是说小镇里会死很多人,可那也许是比死亡还可怕的情况——就像那个瞎老头说的那样。”
郑旭说的这些话,不光是陆晶晶听不太明白,我们也都是一头雾水,不知道郑旭为什么会这么说。还没等大家说什么,就听郑旭继续说道:”我倒是再想去刚才的那个院子看看,这次咱们都进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我也有这种想法,那我去家拿把锤子,把院门上的锁砸开,然后咱们一起进去,你们觉得行吗?”陆晶晶征求我们的意见,大家也都一致同意了。
“那我们就不进去了,在门口这里等你”,说完后陆晶晶转身进去了。
我们四个就站在门口等。但接下里发生的事情,更是我们万万没想到的——等陆晶晶离开后,郑旭看着麦克,低声问了句:“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你究竟在院子里看到了什么?”
第409章 一个神秘的人物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全都愣了——难道麦克刚才说的不是真的。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看麦克脸色异常严肃的点了点头,那种恐怖和惊慌又浮现在他脸上,他侧耳往院内听了听,确定陆晶晶已经进去了,这才连忙说道:“对,我刚才没敢说实话,其实我在院子里看到的了冯晴晴和那个假的魏世宏!他们赤裸着身体,正抱在一起!”
这绝对出乎我们的意料,连郑旭都吃了一惊,秦晴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不应该那么惊慌失措啊?”我有些不解地问。
“因为我看到那两人不堪的一幕,正在发愣时,忽然有两条狗冲了过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那种怪狗,那种狗脸上都是眼睛,每条像是一条小牛犊似的,不声不响就扑了上来,我才那么恐惧。”
“那你为什么刚才不说实话呢?反而说了那么多不着边际的假话”,秦晴埋怨道。
“我刚才说的那些,并不是假话,都是我在院子里真实看到的,只是让我真正害怕的,还是那两条狗,不是别的。
我之所以刚才没说,是因为涉及具体人,说出来可能更麻烦,因为这里离魏世宏老宅子并不远,说不定陆晶晶和魏世宏认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尤其是冯晴晴就在陆晶晶家的后面,如果如实说出来魏世宏和冯晴晴的这种事,陆晶晶继续追问咱们的话,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郑旭点了点头,一脸欣赏地看了看麦克:“嗯,你想的很周到,对,这种事还是不说得好。”
“那既然这样,我们还要不要去那个院子看呢?”秦晴问。
郑旭略一沉吟,然后很果断地说:“去,虽然很危险,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不出所料的话,那个假的魏世宏和冯晴晴已经离开那里了,麦克发现他们后,他们不可能再留在那里。
而那种满脸眼睛的狗,我们在森林中已经遇到过了,这说明魏世宏和那些古装人之间,好像很有联系,因为上次古装人就是用那种狗追踪我们,而那种狗的威力,我们也都见识过了,它们可以一口咬碎石头,而它们的反应速度更是惊人,那两个狗如果想伤害麦克的话,麦克绝对逃不过的。
为什么没伤害麦克呢?可能就是因为麦克特殊的身份,因为他是那种神秘的弃婴。古装人、或者森林中的其他势力,不知道什么原因,好像都不会伤害他们这种弃婴的,这与我之前的猜测,也是相吻合的。”
但陆晶晶进去好久,都没出来,大概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左右,门内才响起来脚步声,是陆晶晶来了,我们赶紧不再谈论这个问题。
只见院门打开,我们以为陆晶晶把锤拿出来了,但她却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拿,我刚要问,忽然发现陆晶晶后面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这应该是陆晶晶的父亲,她的父亲怎么跟出来了?
两人从院门里出来,“这是我爸”,陆晶晶介绍说。陆晶晶的父亲客气地微笑着,向我们点点头,我们也连忙点头问好。
“你们刚才的经历,晶晶刚才跟我简单地说了一下,我劝你们千万不要再进那个院子里了,会招惹灾祸的。”陆爸爸一开口,就阻止我们说,大家一愣,不知道他为何一出来就这么说。
还没等我细问,就见陆晶晶的爸爸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走近我们,一脸惊恐地地低声说:“你们见到的那个瞎老头,我这两天做梦梦到过,我听晶晶说了你们的这个经历后,我吓坏了。
我昨天还梦到了那个瞎老头,在梦里,他也是躺在一张躺椅上,而且好像还在哼着戏曲,用脚打着拍子,而且就坐在蔡家的门口。”听陆爸爸说完这几句后,我的头发根立刻竖了起来。郑旭他们三个,也都一脸的惊骇!
我几乎瞬间就相信了陆爸爸的话,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我们只告诉陆晶晶,我们在门口看到了那个瞎老头,完全没说到那个瞎老头躺在躺椅上时,哼着戏曲,打着拍子之类的细节,但陆爸爸却知道这些细节!这太惊人了!
而且那个门口的附近,除了我们几个和那个瞎老头外,根本没别人在场。除非在我们之前,他从那个门口经过过,看见了那个瞎老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应该没必要向我们撒这种谎。
“我们问晶晶了,她说虽然你们院子后面的那块空地比较特别,但附近却没发生过怪事,没想到今天这种怪事,竟然让我们遇到了”,麦克感叹道。
“哎呀,她常年在外上学、工作,很少回家,所以她对我们周围的情况,她不是太了解,怎么可能没发生过怪事呢?我前一阵子,老喜欢夜间在附近散步,当然,我不会去后面的那个空地,但有几次经过蔡家的那个院子时,听到过那种很瘆人的、咯咯的笑声,而且听到了好几次,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从那里过了,果然,你们在院子里遇到了那么多怪事。
不止这一件怪事,还有前几天的一个月夜里,我睡到半夜时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躺在床上难受,就走到院子里散散步,当我无意间抬头往北面的天空看时,竟然隐约看到有个人、好像在空中走似的,我当时就吓得赶紧回到屋里,心里咚咚直跳,一直到天亮都没睡着。
这些事情我都没跟晶晶说过,因为她平时都在外面工作,好不容易回家来休假住几天,我不想跟她说这些怪事。
但既然正好遇到了你们,而且刚才你们也都去了蔡家的那个院子,我只好都说出来,这些事情都太怪异了,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世代相传一个平安度日、躲避灾祸的原则——遇到怪事,千万不要深究,否则会招致灾祸的。
晶晶是个女孩子,而且从上高中开始,只要放假的时候才回来,所以小镇的一些历史,还有一些传统等,我都没跟她说过,听她说你们要去那个院子一探究竟,我便马上出来,提醒你们一下,千万不要冒险啊。”
“这个小镇上因为有人探究这些怪事,而发生意外的吗?”麦克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爸爸长长叹了口气说:“唉,当然有,正是因为有,我才特别害怕,所以才更要阻止你们去。”
“哦?有人因为探索这些秘密被人杀死了吗?”秦晴有些吃惊地问道。
“唉,也许比被人杀死更糟,好了,我也不跟你们细说了,听晶晶说,你们是搞考古的,如果你们方便的话,可以到我家坐坐,喝喝茶,聊聊天之类的。但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不要被自己的好奇心害了”。
“谢谢您,那我们听您的劝告,就不去那个院子了,但因为我们还有别的事情,我们就不去打扰了”,郑旭客气地说。
大家又客气了几句,我们才和陆晶晶父女告别离开。我注意到,陆晶晶虽然有点心不甘,但在他父亲的坚决反对下,她也只能放弃和我们一起探索下去了,这个陆晶晶无论是身材、还是气质,倒是和秦晴有点相像。
“现在我们几个去哪里?不去那个院子了?”麦克问郑旭。郑旭没有回答麦克,而是突然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觉得那个瞎老头是人是鬼?”
大家一愣,不知道郑旭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当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但那老头也太诡异了,竟然还出现在了陆晶晶父亲的梦里,就是说,那个瞎老头还能托梦,听起来确实像是个鬼”,麦克长叹了口气回答。
“你们没注意吗?那个瞎老头的手腕上,也有一个黑太阳的标识,和赵伟雄、蒙弘阳一样”,郑旭淡淡地说。
我们三个瞬间愣在了那里。
“我们怎么没注意到呢?我记得那老头穿的是一个长袖上衣,好像并没有露出左手的手腕啊,那你是怎么看到的呢?”秦晴一脸困惑地问道。
陆晶晶忽然停住了脚步,眯着眼睛,往那个院子的方向看了看,那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用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好像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维世界中。
和她相处的时间越长,越会被她的缜密的思维、和敏锐的观察力折服,我从未见一个女人如此智慧、如此干练,而且还很美丽。但正是因为郑旭的明察秋毫,反而让我对她有点距离感,而这种距离感又增加了她的神秘和魅力。
正当我看的有点入神时,忽然觉得秦晴在我腰上狠狠戳了一下,我连忙扭头看她,只见她一脸怒气地瞪了我一眼,我这才知道,刚才我注视郑旭的眼神可能让她吃醋了,便赶忙抱歉地偷偷地捏了捏她的手,但被秦晴甩开了。
当然,因为麦克和郑旭都在我们的前面,所以,他们没发现我和秦晴的这些小动作。
过了足足有一分多钟,郑旭好像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忽然意识到了秦晴的问题,连忙回答:“其实在一开始时,我也没注意到那个瞎老头手腕上的黑太阳标志,只是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瞎老头几次忍不住用右手挠了几下左手的手腕,而且在挠的时候,脸色闪过一丝恐惧和慌乱,不过瞎老头对自己的情绪控制的很好,那种恐惧和不安的,几乎在他脸上一闪而过,如果不是仔细观察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你们还记得吗?赵伟雄说过,当有危险发生时,他手腕上那个黑太阳标志,就会变得又红、又热、又痒,因此会忍不住用手挠一下;
所以,那个瞎老头脸上恐惧不安的表情,加上挠手腕的动作,让我瞬间联想起赵伟雄说的这些来,一个念头便瞬间在我脑海中闪过——难道他的左手手腕上,也有那种黑太阳标准;
所以,当那个瞎老头挠手腕时,我特别注意看了一下他的左手手腕,隐约看到了一点痕迹,而仅仅通过那一点痕迹,我就能确定,我的猜测是对的,他的手腕上确实有那种黑太阳的标志。
因为那种黑太阳标志,已经深深印在我脑海中了,只要露出那个图案的百分之一的部分,我就能认出来。”
第410章 最恐怖的阴谋
瞎老头的手腕上也有那种黑太阳的标志?这太出乎我们意料了。难道瞎老头和蒙弘阳之间也有什么关系?
郑旭接着说:“除此之外,我还注意到一个细节——那个瞎老头睁开眼睛,用浑浊的眼珠,好像不经意地往我们后面看了一眼。这个动作也极其细微,一般人很难注意到,但正是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我看出了他的破绽。
因为那种看东西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盲人——盲人的视线是无法聚焦的,而在那一瞬间,那个瞎老头的眼神却是聚焦的。我知道,他是在看我们后面的人。”
“不会吧,以当时我们站的位置,我们的后面是院墙,怎么可能有人呢?”秦晴连连摇头,不同意郑旭的这个猜测,我和麦克,也有同样的疑惑。
郑旭没着急辩解,而是反问了我们一个问题:“还记得那些红色的人影吗?”
我们三个更是糊涂了,这和那种红色人影有什么关系呢?
没等我们回答,郑旭便接着说:“还记得咱们的眼睛突然出现问题的那天吗?蒙弘阳来到后,说是能治好咱们的眼睛,并且给我们每人吃了一粒药丸。
但就在他给咱们吃药前,我迅速拿出手机,睁开眼睛,对着双眼,用手机拍了张照片,我想看看当我们的视力发生变化后,眼球看起来是什么样子。你们知道结果吗?”
“莫非你发现咱们那时的眼球也变得浑浊了吗?”麦克猜测到。
“没错,你猜对了,当咱们的眼睛对光线极不敏感时,咱们的眼球也变得浑浊了,就像那个瞎老头一样。”
“天哪,我明白了——你说是那个瞎老头原本不瞎,只是他也暂时吃了那种毒药,让他的视力发生了变化,这样能让他看到那种红色的人影,他之所以往我们身后看了一眼,就是因为我们后面有那种红色人影,对吗?是这样吗?“,听完秦晴的推测,郑旭点了点头。
”对,就是这样,老头原本不瞎,而是和我们一样,视力暂时发生了变化,在这种视力状态下,他能看到那种红色人影,而且他看到红色人影时,正是他挠手腕的时候,根据这一点,我还有一个重要的发现,你们还能猜出来吗?”,我们三个面面相觑,这次没人猜出来了。
“我知道了他们为什么能通过手腕上那种黑色太阳标志、而发现即将出现的危险了——其实,真正发现周围即将发生危险的,是那些红色的人影,他们发现危险后,就用一种特殊的方法,使瞎老头手腕上那种黑太阳胎记发痒、发热、并且还微微发红。赵伟雄和蒙弘阳能通过手腕上的胎记发现危险,也是这样的原理。
为什么用这种方式通知有这种胎记的人呢?我猜那种红色的人影,可能是无法与人直接交流,只有通过这种方式交流了。”
“你的意思是说,凡是手腕上有这种黑太阳胎记的人,身边一定有那种红色人影跟随?只是他们也许不知道罢了,那种红色人影,就是他们的卫兵,或者说是一种护身符;
红色人影们在周围探测危险,当发现危险后,就用让黑太阳胎记发热的方式,通知他们的主人?”麦克恍然大悟似的说道。
“嗯,就是这样,想想这也真是够奇妙的了,那种红色人影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们到更像是鬼。”
“原来是这样,我之前总想不明白——他们为何通过那种胎记,就能知道即将发生的危险,觉得这也太玄了,好像是神话似的;知道这种原理后,虽然仍觉得很神,但总算是可以理解了,郑旭你真厉害”,麦克由衷地夸赞郑旭。
郑旭微微一笑:“但现在我们还不知道那个瞎老头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里;还有,冯晴晴为何偏偏去那个破败的院子中去偷情呢?这是他们特殊癖好?还是另有原因?那个院子里的房间里,怎么会出现那种黑暗呢?对于这种种的谜团,我们现在还都不了解。”
连郑旭都破解不了这些谜团,我们三个就更是无从下手了,大家在附近的巷子里走了一会,发现小镇中的很多居民,三三两两的往东边走,都是去参加那个所谓的“花神祭祀仪式”,而远远处传来的锣鼓声就更大了。
郑旭再次默默地蹲在墙根下,拔了一株那种红花,拿在手中观察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我听锣鼓声传来的方向,好像是那个戏台方向,这种祭祀仪式,应该是在那里举行的”,麦克辨别了一下方向说道。
“大家都快去参加祭祀啊,消灾避难,不去的小心有灾祸啊,快去啊,镇上的人大部分都去了,还没没去的吗?”忽然,从前方的巷子里,传来这一声声的喊声。
郑旭听到后浑身一震,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马上站起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但因为这里的巷子都是蜿蜒曲折,很少有直的,所以我们只听见喊声,却没看到韩这些的那个人。
“没想到这种祭祀活动,还有人专门组织”,秦晴也有些吃吃惊地说。
“哎呀,二哥,你还去祭祀吗?不去难道真会招致灾祸吗?”。
“去吧,咱们在这个镇上生活五六十年了,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怪事呢,怎么这花一夜之间,就能长出来,而且长得还特别怪。
头两天,有人跟我说过两天墙根下会突然长出红花,我还觉得他们是神经病呢,没想到果然如此,唉,很多事情,真是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去一趟也不费什么劲,咱们就去看看吧。”
“好吧,那就听你的,咱们现在就去,好像差不多都去了。”
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边走边议论着。
“还有没去的吗?赶紧去,赶紧去啊,不去就会有灾祸”,那种催促的喊声原来越近。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郑旭忽然说了一句。
“声音熟悉?我怎么没听出来?”,我努力地听了一下,还是没想起来在哪里听过,正在这时,那个喊得人突然出现我们面前。
当我们看到那个人时,不由得都大吃一惊——竟然是他!是去那个水泥房子找我们的两个人之一,那个留着平头的日本人!竟然是他催大家去那个祭祀仪式。我
们立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什么蹊跷。
而那个留着平头的日本人看到我们四个,也惊得呆立在那里,不知道怎么才好,过了好几秒,才好像猛然反应过来,马上逃也似钻进旁边的一个巷子里,拐了两个弯后,那人就不见了。
“大姐,麻烦问一下,你们去参加今天的祭祀仪式,是有人组织你们去吗?”当旁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女人经过我们时候,秦晴连忙凑过去问道。
“是啊,从好几天之前,就有几个人在小镇子组织这件事,他们还发了传单,你看看,这就是他们发给的传单,好了,我得赶紧去了。”
那个女人塞给秦晴一张传单,便匆匆地去走了。
我们马上围过来看了一下那张传单,发现传单上写着,“某月某日,花神降临,全镇巷子的墙根下,将出现一朵朵的红花,届时去小镇的戏台,举办祭祀花神的仪式,如果不去,必有灾祸。
“没想到这事竟然是森林中的那些日本人设计的,他们这么做,难道是想把全镇子的人都聚集起来,然后杀光吗?”麦克这种推测一出口,我和秦晴都惊得浑身一颤,他说的这种可能实在是太耸人听闻了。
“我觉得应该不会这样,如果死个几千人的话,那么会震惊整个世界,这恐怕不是那些日本人的目的,他们这么做,肯定是另有所图,至于什么目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
唉,这些日本人真是太狡猾、手段也太不可想象了,他们竟然能则控制这些花的出现,虽然陆晶晶告诉我们了,这些花,其实是根茎植物‘龙须根’生发出来的,但他们是如何让这些‘龙须根’突然开花的呢?而且每条巷子都是如此,这恐怕极难做到。
难怪连蒙弘阳都害怕这些日本人。”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才忽然意识到,最强大的对手,也许不是魏世宏、冯晴晴、古装人、漂浮人等,而是那些躲在森林中的日本人,而且他们已经完全融入当地了,无论是口音、还是衣着气质、甚至一举一动,根本看不出他们和当地人有任何差别,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们明知道一个阴谋正在进行,但又不知道那阴谋究竟是什么,也不知该如何阻止,有种有劲使不上的无力感。
“王教授、魏世宏他们好像就在北面附近的巷子里”,麦克忽然兴奋地说。
“真的,是你感觉到的吗?”我连忙问道,因为我知道麦克和魏世宏之间,因为都是那种弃婴,所以好像有种奇妙的心灵感应似的。
“嗯,是感觉到的,那种感觉很奇妙,无法用言语解释,但我确实能感觉到王教授和魏世宏就在附近,走,咱们过去找他们”。
大家的士气一下子又高涨起来,越是在这关键时刻,我们才越能体会一起战斗的力量。我们最初在那个小县城中,一起经历了多少的艰难险阻,现在我们又要和王教授携手战斗了。
转过两个弯后,我们终于看到了他们几个——王教授、胡梦、王同、张大军,还有带着口罩墨镜的魏世宏。大家相见,只是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已经默然于心了,这是我们特有的默契。
“王教授,你们有什么发现吗?我们在镇子里转了这一圈,可是收获不小”,秦晴有些俏皮地说道。王教授也笑着微微点点头说:“我们的收获恐怕比你们的还大。”
第411章 诡异的仪式
“收获比我们还多?你们发现了什么?”麦克吃惊地问。
王教授看了看看我们,脸色忽然变得异常郑重和严肃,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午夜时分,这个镇子的院墙将会倒塌,但愿没有人员伤亡,我们已经没能力阻止了,现在只能祈求没事,不过幸好在午夜时分,到那时,这个小镇的人就应该都睡了,外面不会有人,而这里每个院子都很大,并且房子都在院子的中间,所以院墙的倒塌,应该都不会砸到房子的。”
“院墙倒塌?怎么会呢?难道有人要炸掉这里的院墙?“麦克吃惊地问道。
“倒不是有什么炸药,而是在院墙的下面,有种特殊的植物,到午夜时分,那些植物会发生极度的萎缩,从而使院墙的地基塌陷,从而导致院墙倒塌”,王教授叹了口气说。
“你说的墙体下面的植物是‘龙须根’吧?”郑旭轻轻地问了一句。
王教授吃了一惊:”哦?你们也知道了?你们这次果然收获不小!”郑旭说出来“龙须根”时,王教授也吃了一惊。
“我们知道这种’龙须根’,纯属偶然,但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郑旭问王教授。
王教授叹了口气:“唉,其实我和魏世宏很多年以前就知道了。怎么发现墙体下有这种植物的呢?其实还是因为我的历史知识。你们肯定也都知道,在春秋战国时,诸子百家中,墨子创立的墨家学派,最善于守城和攻城,他们发明了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攻城方法。
而其中最奇妙的一种方法,就是利用植物攻城。这种植物,就是’龙须根’。
这是一种根茎植物,有人的大腿粗细,而且它在地下的生长和穿透能力极强,不但能穿透极硬的土层,甚至连坚硬的岩石都能腐蚀、钻透。
当然,这种‘龙须根’的硬度极高,和石头差不多,因此,它即使钻透了土层和石头,如果它们还是活着的话,也不会造成土层的下陷。但这种植物一旦死亡,它们会快速萎缩、变软,这样一来,就会引起上面的土层塌陷。
而且这种‘龙须根’是在地下生长,所以平时地面上根本看不见,但有这种龙须根生长的地方,往往都有一种蚂蚁,那种蚂蚁身体通红,并且还有一些黄色的条纹,大概有指甲盖大小。因为身体的颜色有点像是老虎皮,所以这种蚂蚁也叫做’虎皮蚁’。
好多年前,我和魏世宏对这个小镇进行研究时,就发现了这种蚂蚁,也就确定了下面有这种’龙须根’,我们还在魏世宏老宅子的墙根下,挖了一下,果然发现了这种’龙须根’。
后来经过我俩详细考察,发现在小镇的每个院墙的的下面,都有这种‘龙须根’。
因为这种’龙须根’的生命极长,可以活到百年左右,因此,虽然在院墙的墙体下发现了这种龙须根,但我们当时并没太担心。
可这种龙须根一旦生发出花朵,就会在第三天的午夜时分死亡,而死亡后的十多分钟内,便会迅速萎缩,从而造成上面的土层塌陷,而墙体的地基一塌陷,墙体自然会倒塌。
我们问了一下这种花朵出现的时间,估算了一下,龙须根应该在今天的午夜时分死亡,但真正能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一切可能都是日本人安排的,日本人是如何做到的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还不得而知”。
我们没想到王教授竟然对‘龙须根’这么了解,比那个陆晶晶了解的还要清楚。
“既然这样的话,那些日本人为什么把小镇的居民召集到广场上呢?我一开始还猜想,也许他们想把所有的居民都集中起来,然后全部杀掉,但郑旭不同意我的这种猜测,她说日本人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把那么多人都杀掉的,他们之所以把小镇居民召集到戏台那里,可能另有目的。”
秦晴叹了口气说。
“嗯,我同意郑旭的分析,他们那些日本人当然不敢明目张胆杀人,但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们现在也无从知道,对了,秦晴刚才说,你们四个收获不小,究竟都有那些收获呢?“
听王教授这么问,我们才赶紧把刚才遇到的一切都说了出来。王教授听完后,眉头紧皱,低头沉思着什么。
“没想到你们的经历也这么诡异,不过,要是我跟你们一起行动,那个院门上的锁,就不再话下了,我带着的几件仪器中,有一个特殊的钳子,几乎可以剪断任何金属。”
王同有些惋惜地说。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要不要再去那个院子探查一下?”张大军问王教授。
王教授摇了摇头:“先不要去那个院子,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们是不是都觉得,那些日本人之所以把镇上的居民都召集到一起,应该会是一个阴谋吗?”
“当然,要不然他们不会无缘无故,费这么大劲、把小镇居民都召集到一起,但我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他们的这么做的目的”。
“嗯,我的第六感告诉我,即将有一个巨大的灾难就要发生了,而现在我们还不知道这个灾难究竟是什么,所以既没办法预防,也没办法阻止,而当我们一切都清楚时,也许灾难已经发生了。”
郑旭焦急地说。王教授点了点头,倒背着手,来回踱着步子,他这是在快速的思考着。每到这种时刻,我们虽然人多,但却都帮不上忙,如果连郑旭都想不出答案,我们就更无能为力了。
此时,我往周围看了看,巷子里已经看不到人了,好像都去参加那个祭祀仪式去了,这个小镇仿佛变成了空城,既看不到人,也听不到人的说话声,这就更让我感到诡异和不安。
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王教授忽然停住了脚步,惊呼了一声:“不好,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太恐怖了!太恐怖了!”
我们的注意力立刻都集中在了王教授身上,不知道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只见他脸色有点苍白,身体微微有点发抖,我还没见他如此慌乱和恐惧过。
“王教授,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胡梦连忙问道。
“等有时间我再跟你们详细解释,走,咱们立即去那个祭祀仪式的现场。”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王教授已经急匆匆的往戏台的方向上走去。
王教授走路的速度一贯很快,甚至我们这些年轻人都有点追不上,以前只是以为他体力好,并没多想,现在知道他是那种弃婴后,我才算真正理解他的行动为何那么敏捷、体力那么好了。我甚至觉得,以前他可能故意向我们隐瞒了他的体力。而且他也并不需要魏世宏和麦克带路。
渐渐地,那种锣鼓声,和喧闹声越来越大了,转过来两个拐角后,前面豁然开朗,到那个戏台了。那个原来看起来还很宽敞的的戏台,以及戏下的广场,已经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
“应该有一万两千人左右”,麦克大概看了一下后说,“根据面积和密度,估算人数是我们的必休课之一,我可以有把握地说,我这种估算的误差,不会超过三百人。”
“嗯,你的估算大概和我们已经掌握到的资料吻合,小镇的固定人口大概在八千人左右,剩下的应该是来这里采购东西的、周围一带的村民。”
魏世宏点了点头说。
我们看到一些人站在舞台上,正在举行很怪异的仪式,那些人穿着戏服,有人敲鼓,有人筛锣,其中还有一个女的,穿的花枝招展,头上还插着上百朵的红花,而且脸上化成了白色,那种雪白的脸色,有点像是日本的艺妓,更奇怪的是,她的身上缠了无数条根须,乍看起来,有点像是蛇,让人毛骨悚然,不用说,这个女的扮演的、应该就是所谓的“花神”了。
那个女人,加上其他穿着古装戏服的人,在戏台上跳着一种奇怪的舞蹈。
“这种舞蹈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呢,又是跺脚,又是喊叫,让我想起了丛林部落的非洲舞”,我忍不住说道。
“这是典型的秦朝时关中的舞蹈,郑旭,你带着微型望远镜了吗?借我用一下”,王教授说道,因为我们来的晚,所以只能在人群的最后面了,但因为离的稍微有点远,所以王教授才想用望远镜看一下。
“嗯,带着呢”,说着,郑旭把那架望远镜递给了王教授,王教授接过望远镜,往戏台看过去。
看了几眼后,王教授忽然对我们低声说了句:“舞台人那些人穿的根本不是什么戏服,而是秦朝的将军服,和文官服,一般的戏服绝对不是这样的。而且细节和款式绝对做不到如此精确。
难道戏台上这些人,就是林中的古装人!林中的那些古装人,穿得就是标准的秦朝服装。而且不但服装是,他们的舞蹈也是秦朝的,他们边跳嘴里还边说着什么,秦晴,你能听清楚吗?你是研究古代口语的专家,而且你也能够完全掌握古秦语,那你听听,他们说的语言,是不是古秦语?”
秦晴连忙用手遮住耳朵,仔细听了一下,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离得太远了,完全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可前面已经是人挨人,人挤人,已经挤不过去了。
“嗯,其实这很好解决,你们忘了我有定向窃听器吗?好久没用这个仪器了。”
王同说着,从包里把那个耳状的定向窃听器拿了出来,这个仪器曾经在关键时刻,起了重大作用,没想到今天又排上了用场。
第412章 诡异无比的咒语
秦晴戴上王同的那个耳状窃听器,对着戏台听了起来,我们当然不知道她听到了什么,但从她那一脸震惊的表情中,已经感到她听到的事情非同寻常,听了大概有四五分钟,秦晴忽然摘掉窃听器,一脸惊恐地看了看大家,然后对王教授说:“他们果然说的是古秦语,是一种招魂用的咒语,据说,这种神秘的咒语,可以控制人的心智。
据记载,在秦朝的北方边境上,匈奴经常袭扰,边境上很多的村子被洗劫一空,男人被杀死,女被掠走,让很多大秦子民家破人亡。
但在边境上只有一个小村庄例外。
那个小村庄只有几百人,没有坚固的城池,也没有险要的地形可以防守,只是平原上一个很不显眼的小山村,可任凭匈奴怎么凶猛无敌,并多次进攻那个小村庄,那个小村庄仍然安然无恙。
为什么能这样呢?
因为在那个村里,有个巫师,他是从关中地区过去的,那个巫师会一种咒语,而这种咒语只要他一念,就能控制人的心智,那些准备袭击那个村的匈奴,就是被他用咒语控制了心智的。
被巫师控制了心智的匈奴,会突然从马上跌落,然后呆若木鸡,楞一个多时辰,会忽然再骑马回去,回去以后,表面上看起来仍然很正常,但在午夜时分,这些中了咒语的匈奴们,就会拿起刀来,开始砍杀自己人,好像是中了邪一样。
一开始匈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搞不清他们为何突然会砍杀自己人,到后来他们才知道,之所以发生这种诡异的变化,就是因为那些人去了那个村子,只要到那个村子附近、准备洗劫的匈奴,都会发生这种奇怪的变化,好像思想被控制了似的。
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匈奴敢去袭击那个村庄了,那段时间内,所有边境的村庄都往里迁移,只有那个村庄始终没动。等秦始皇统一了六国后,才全力对付匈奴,终于把匈奴击退,边境的上的村庄又恢复了宁静。
秦始皇听到那个巫师的事迹后,感到非常震惊,派丞相李斯,把那个巫师接到了咸阳,并亲自接见,与那个巫师长谈了一天一夜,并准备封那个巫师为太傅,但被那个巫师拒绝了。
但巫师还是留在了秦始皇身边,但他只在秦始皇身边待了半年后,忽然不辞而别,并且从此之后,再也没出现过,但他的那套咒语,已经被秦始皇掌握,秦始皇还亲自试验过,发现果然能控制人的心智,只是效果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有人猜想,那个巫师教给秦始皇的咒语,只是其中一部分,正是因为怕秦始皇再强逼他教授咒语,才逃之夭夭了;
也有人说说,那个巫师更怕秦始皇会杀掉他,所以才逃走的,反正众说纷纭,但那套咒语却流传了下来,虽然没有巫师使用起来那么神奇,但仍然能有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在兵士们上战场时,只要先念上一通这种咒语,兵士们的士气和战斗力,就会明显提高。
这套咒语是用文字刻在一块石碑上的,从一个秦朝墓葬里出土,记录咒语的文字依然很清晰,我试着用我掌握的古秦语,把这些咒语恢复成了活生生的语言,没想到竟然在这里听到了,所以听起来很熟悉。
这个墓碑最后记载说,秦始皇派去伺候、监督那个巫师的人,后来向秦始皇报告说,那个巫师是女的,只是化装成了男人而已。因此,也有人猜想,这套咒语必须有女人使用,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
不知为什么,王教授越听表情越严肃,甚至显得很惊慌。
“果然和我猜想的差不多,咱们得立刻把他们这个祭祀仪式破坏掉,如果再继续进行下去,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可现在怎么才能破坏呢?”。
王教授搓着手、跺着脚,衣服心急如焚的样子,他如此惊慌失措,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我们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仅从王教授的表情上,就可以看出事态的严重性。
”要破坏他们的这个仪式好像不太容易,台上的那些人神秘莫测,如果他们真是林中古装人的话,那就坏了,他们的厉害了,我们都已经领教过了,他们很难对付“,王同连连摇头说。
“你们看出来没有,台上那个女的是冯晴晴!”郑旭忽然说道。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冯晴晴?我怎么没看出来呢?那女人脸全都涂成了白色,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再加上她的那身衣服,连身材能看不出来了,你怎么判定那个就是冯晴晴呢?”我连忙问郑旭。
“每个人除了模样和身材不同外,还有自己独特的动作,模样可以化妆、可以整容,但一些习惯性动作却很难改变,所以我们搞刑侦的在辨别一个人时,不仅仅看他的外貌,还会看他的行动特征。
你们可能都没注意到,冯晴晴有个很特别的行为特征——抖肩膀。但这种动作极其细微,一般人是很难注意到。但她只要一说话,都会有这种微微抖肩膀的动作。
可能出于职业习惯,我观察、记忆一个人时,不会只注意他的外貌,而且会记住他的行为特征。我刚才注意看了一下,发现那女的有何冯晴晴完全一样的抖肩动作。而且从整体动作特征和节奏上,绝对是冯晴晴。”
“但即使知道那是冯晴晴,那又怎么样呢?就像王教授说的,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破坏他们的这个仪式。让这一万多人赶紧回去”,胡梦叹了口气说。
郑旭点了点头:“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知道那个女的是冯晴晴后,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够破坏这个祭祀仪式,不让其继续进行下去”,说到这里,郑旭顿了一下,扭头看了看王教授说:“你是不是担心小镇上这些居民的思想被控制。”
王教授一愣,好像没料到郑旭一下子猜中了他的担忧,他狠狠点了点头:“嗯,是这样的,根据一些迹象,我突然想到那些日本人,之所以把小镇的居民忽然召集到这里,就是想控制小镇居民的思想,如果整个小镇居民的思想一旦被他们控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王教授无比焦急地说。
“那我简单地问一句——是不是他们仅凭这种祭祀仪式、就能控制这些居民的思想?”郑旭冷静地追问道。
“不是,在这个小镇中,分布着三十二口井,也就是说,现在小镇居民的饮用水,都是靠着这三十二口水井,这里没有现代化的自来水之类的。
那些日本人在这三十二口水井里动了手脚,下了一种特殊的药,小镇居民饮用了那种有药物的井水后,再配合上这种祭祀仪式,他们的思想很快就会被控制了。
单独用那种药,或者单独的祭祀仪式,都不起作用的。你们看看,这些居民是不是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很像是喝醉酒似的。”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赶紧观察了周围的人,果然像是王教授说得那样,那些人都是脸色发红,眼神也有些发呆,表情很木然,我不禁忽然感到透入骨髓般的恐怖,看来那些日本人真的要操控这些居民的思想了,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种手段!
“天哪,太可怕了,那我们该怎么办?台上的那些古装人我们是斗不过的,说不定他们还有那种满脸眼睛的狗”,胡梦紧张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倒有一个办法”,郑旭冷静地说,听她这么说,大家精神不由为之一振,“魏世宏,你摘掉眼睛和口罩,然后上戏台上,让冯晴晴下来,可以看出,冯晴晴是这个祭祀的主角,如果没有她,这个祭祀就没办法进行了。”
“这倒是是个好主意,我怎么没想到呢?”王教授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希望。
“嗯,那个冯晴晴应该分不清真假,她会以为是你是那个假的魏世宏,而那个假的魏世宏好像不在这里”,郑旭对魏世宏说道。
郑旭往周围看了看,然后小声在魏世宏的耳边说了几句,魏世宏点了点头。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魏世宏已经转身钻进了我们身后的那个树林中。
“哦?怎么回事,魏世宏现在去树林中干什么?不是说要去戏台吗?”王同着急地问。
“嗯,不要着急,注意看戏台你就知道了”,郑旭轻轻地说了一句,大家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耐心地等着。
大家一会看看戏台,一会再回头看看那个林子,过了大概有十分钟左右,就听胡梦惊呼了一声说:“看,魏世宏上戏台了!”
我这才看到,魏世宏果然从戏台后面冲到了戏台上,冯晴晴看到魏世宏后,显然吃了一惊,还没等戏台上其他几个古装人反应过来。魏世宏便拉住冯晴晴,在冯晴晴的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就见冯晴晴把头上的花全部揪下来,把外面那缠满须状物的衣服也脱了,跟着魏世宏跑进了后台。
台上那几个古装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台上的锣鼓声嘎然而止,而台下的人好像从梦中惊醒似的,原来鸦雀无声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人群也开始散开。
第413章 初战告捷
正在这时,就听郑旭低声急促地说了句:“咱们赶快到后面的树林只中去”,说完马上转身疾步往林子中走去,我们也连忙跟她进了那个树林里。
郑旭不说话,也不看我们,而是急急匆匆的往树林深处走,当我们正在跟着郑旭埋头往前走时,忽然看到魏世宏拉着一脸白色冯晴晴、急匆匆来跟我们会和。
虽然冯晴晴的脸色上涂满了白色的颜料,但从她的动作和表情中,我们仍然能感觉到她的惊愕和不解,尤其是看到我们,更是吃惊。
“带着晴晴,立即回那个水泥房子”,没等魏世宏说话,郑旭果断地说道。
“对,咱们马上回去!”王教授此时好像恍然大悟、明白了郑旭为什么要这么做似的,他有点兴奋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魏世宏拉着冯晴晴的胳膊,几乎是一路小跑,出了那个小树林,然后再巷子里穿行着,往森林中的那个水泥房子赶去。
无论是魏世宏、麦克、还是王教授,他们的方向感,绝对让正常人望尘莫及,我们只能跟在他们后面了。走了一阵后,往后看看,发现没人跟踪,我们这才稍稍安心了些。
我们很快出了镇子,钻进了森林中,当那个森林中的那个水泥房子再次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才忽然明白——蒙弘阳为什么选这里作为我的“根据地”了,因为我们到了这里后,无论是古装人、日本人、还是漂浮人,都无法追过来,这样一来,我们就有了立脚之地。
那些日本人在暗处,我们在明处,而实力上差距太多,如果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根本无法和日本人博弈。
我们看到,赵伟雄和赵五此刻都站在房子外面,往我们这个方向张望着,看来他们心里还是担心我们这次的行动,看到我们突然急匆匆地回来时,都吃了一惊,尤其是看到脸上涂着白色的冯晴晴,他们脸上露出恐惧和不解的表情。
直到我们跑到他们面前,他们俩才缓过神来,连忙把房门打开,关心地问道:“你们都还好吗?赶快进屋吧”,等我们进屋后,赵伟雄赶快把门关上,然后神情紧张地站在窗前往外看着,观察是否有人追过来。
冯晴晴仍然没回过神来,她的眼神好像很迷茫,呆呆地看看魏世宏,又呆呆地看着我们,张张嘴,想问什么,却又好像不知从何问起。
魏世宏打了一盆水,拿一块香皂,然后放到了冯晴晴面前,轻声地说了一句:“赶紧把脸洗洗吧。”
冯晴晴这才稍微缓过神来,把脸上的白色的颜料洗掉,又露出了她那秀丽的面容。直到这时,赵五和赵伟雄才认出冯晴晴。“晴晴,怎么是你?”赵五更是惊呼了一声,但冯晴晴白了他一眼,并没理会他,而是扭头看着魏世宏,柔声问道:
“世宏,这是怎么回事?不是你让我上台祭祀的吗?而且这种祭祀的咒语,我们都练了好久了,怎么还没念三分之一,你就不让我念了,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们详细解释,就听站在窗前观察外面动静的赵伟雄,低声说了句:“小孟来了!”
大家一愣,小孟自从上次从这里离开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今天在戏台下面的时候,我还想到了他,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和小镇其他居民一样,也来到了那个戏台下面。
“小孟来了?他怎么会来这里?”冯晴晴抬头问魏世宏,魏世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他毕竟和冯晴晴不熟,而冯晴晴则把魏世宏当成了最亲密的人,这种奇特的关系看起来很微妙。
赵伟雄连忙走到门前,把门打开,小孟闪身进屋。
当他进屋看到冯晴晴时,也不由得愣了一下:“晴晴姐,你怎么也在这里?”,冯晴晴好像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应付地点了点头,“嗯嗯”两声,便不再说话。
“小孟,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赵伟雄问道。
“是蒙老爷子让我来的,他说你们在这次行动后,暂时不要再行动了,要待在这里,千万不要出去,更不要再进小镇,等什什么时候再需要行动时,他会通知你们的,此外倒是没说别的,只是说让我来看看,和大家说说话。”
“你今天没参加那个祭祀花神的仪式吗?”我连忙问。
“没有啊,前两天我去蒙老爷子那里报告这里的情况时,他特意嘱咐我,说今天一大早,一定要去他家待着,所以我今天一直就在他家里,刚才他才突然让我来这里看看。”
原来是这样,我们不知道蒙弘阳为何要这样安排。
这时,郑旭看着冯晴晴,长长地叹了口气,稍微迟疑了一下,才缓缓地说:“晴晴,我知道你的命很苦,很早以前养父母就过世了,剩下你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
冯晴晴听郑旭这么说,反而愣了一下,可能不太明白郑旭为什么会忽然说到这些,但我知道,郑旭这是准备要告诉冯晴晴真相了,我心里一紧——真相会不会对冯晴晴太残酷了?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实话实说了,那个假的魏世宏也并不是真的爱冯晴晴,只是利用她而已,如果不告诉冯晴晴真相,可能冯晴晴的结局会更惨。
“我的命是挺苦的,但现在我也总算是苦尽甘来,有了幸福的归宿,告诉你们吧,我和世宏已经结婚了,我们会幸福的”,冯晴晴微笑着,一脸无比的甜蜜,但眼睛里却噙满了泪水,能看出来她是真的深爱着魏世宏——更准确地说,她深爱着的,其实是那个假的魏世宏。
冯晴晴紧紧握住魏世宏的手,深情地看着魏世宏。
魏世宏更加尴尬了,他满脸通红,想抽出手来,但却又怕让冯晴晴伤心,他如坐针毡地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我更加同情冯晴晴的处境了。
旁边的赵五却霍地一声站起来,然后气呼呼地摔门出去了,我们知道,看到冯晴晴这样,他醋意大发,赵伟雄看着赵五的背影,只低低地骂了句:“没出息的东西。”
但我们却也不好说什么。
“你看看,他是魏世宏吗?”郑旭忽然说道,她的声音变得冷静起来,甚至稍微有点冰冷。
冯晴晴一愣,又仔细看了看魏世宏,一脸不解地说:“他当然是魏世宏啊,怎么可能不是他呢?你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冯晴晴的情绪好像有点激动起来。
“他不是和你恋爱的那个魏世宏,和你恋爱的那个魏世宏是假的,这个才是真正的魏世宏”,郑旭仍然异常冷静地说着。
冯晴晴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两手捧住魏世宏的脸,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声音颤抖地说:“这怎么可能,你们说的我听不懂,我不管,他就是我爱的魏世宏,他就是娶我的那个魏世宏,连眼角的痣都一样。”
郑旭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安慰冯晴晴说:“你先冷静下,冷静”,然后看着魏世宏,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魏世宏,你把你的遭遇,都跟晴晴说说吧。”
魏世宏点点头,稳定了一下情绪,便把自己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详细的说了一遍,冯晴晴边听边哭,还不住地连连摇头,喃喃自语地说:“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世宏,你是在和我开玩笑是吗?”。
直到魏世宏讲完,小孟才说:“晴晴姐,他说的都是真的,从宾馆开始运营时,那个所谓的魏世宏,就是替身了,而且根本不是正常的人,可以说是个怪物,他的老婆为什么离开他,你知道吗?”,紧接着,又把魏世宏老婆为何离开,那个假魏世宏如何吃手指,还有假的魏世宏如何把一对华裔夫妇变成漂浮人的事情,也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在听这些时,冯晴晴已经不哭了,她只是表情木然地呆坐在那里,等小孟说完后,她忽然歇斯底里地站起来,大声喊道:“你们都是******跟我开玩笑,对吗?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好吗?我受不了,受不了啊,我的命还不够苦吗?你们还这样戏弄我”。
紧接着,又大喊了两声:“老天爷,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怎么这么苦啊”,便晕眩过去。
我们连忙把她放到了沙发上,张大军连忙过来,先摸了摸冯晴晴的脉搏,又扒开冯晴晴的眼皮,看了看她的瞳孔,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是暂时晕过去了,没什么大碍的”。
魏世宏、麦克、甚至王教授,此时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他们其实和冯晴晴一样,都是那种神秘的弃婴,虽然他们的养父母对他们还不错,但毕竟不是亲生父母,这对他们来说,是他们人生中的一大缺憾,也是他们内心深处永远的痛苦。
“妈的,这是谁的阴谋诡计,难道是那些日本人在背后倒得鬼?太丧尽天良了,有一天,我一定要手刃那些王八蛋”,魏世宏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咬着牙狠狠地说,然后充满怜爱地抚了抚冯晴晴的额头。
“小孟,你来的时候,遇到镇子上的那些居民了吗?”过了好大一会,等大家的情绪平复了一下后,王教授才问道。
“嗯,看到了,我来的时候,正遇到很多人,从那个戏台往家走,还听一些人议论说,这种祭祀真无聊,以后再也不去参加了,耽误了一天的时间”。
王教授这才才长出一口气说:“哎呀,总算是有惊无险,咱们终于成功了,要不然真是不堪设想啊,现在想想都后怕。”
惊心动魄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我们算是初战告捷,破解了那些日本人的一个大阴谋,但我们都知道,我们和日本人的交手,也许刚刚开始,我们已经领教了那些日本人的手段,我们提醒自己决不能掉以轻心。
在之后的几天内,我们都按蒙弘阳说的那样,按兵不动,每天都待在那个水泥房子里,最多就是在附近的树林和草地上转转,冯晴晴也醒了,她的表情还是有点发呆,只是抱着魏世宏,不让魏世宏离开她半步,我真担心她受到打击太大,而无法承受,会不会发疯之类的。
麦克说,只有魏世宏能帮助冯晴晴走出阴影,她之前深爱的是那个假魏世宏,而如果和真的魏世宏也能相爱的话,这也算是个完美的结局,而且我们发现,魏世宏好像对冯晴晴也很有好感,一开始,冯晴晴搂着他时,魏世宏还有点不好意思,但很快魏世宏就比较自然了,两人越来越有情侣的感觉。
第414章 赵五的失踪
看着冯晴晴和魏世宏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我们既替他们高兴,也感到欣慰,过了几天后,冯晴晴的脸色也渐渐有了生气,因为大家都特意让魏世宏陪陪冯晴晴,因此魏世宏便可以正大光明的和冯晴晴单独相处。
两人在白天时,会牵着手,在房子远处的草地上散散步。我心里真有点羡慕,我和秦晴都还不能这样。而在睡觉时,我们仍住在一个大房间里,有两张床,我们让张大军和王教授睡在上面,毕竟他俩的年龄大了,剩下的我们几个,有的在简易行军床上睡、有的在地板上打地铺、还有的在长沙发上睡,虽然条件有点差,但这里毕竟安全,所以我们还是很安心的。
冯晴晴毫不掩饰的时刻不离魏世宏,任何什么时候见到他俩,几乎都是手牵手。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两人的甜蜜,却导致了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结果。
赵五和赵伟雄两人没和我们住在一起,而是住在另外一个小房间里,而赵五没事时,则很少从屋里出来,因此对他的一举一动,我们平时都没太在意,有时甚至忘了他的存在,但在早饭时,我就发现赵五没出来吃,而赵伟雄心情好像也不好,有点气呼呼的,只是闷头吃饭,一句话都不说,但赵伟雄还是挺喜欢聊天的,所以我觉得有点反常,以为爷俩吵架了,也就没多问。
但到了午饭时,赵五还是没出来吃饭,我便忍不住问了句:“赵五怎么两顿都没吃饭,是不是病了”。
赵伟雄铁这才青着脸,长长地叹了口气:“别提那个畜生了,气死我们,都那么大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唉,从昨天晚上,就不知道去那里了。”赵伟雄说到这里,还要说什么,但瞟了冯晴晴一眼,却又欲言又止,我心里一动——难道赵五的突然离开是因为冯晴晴?
难道是冯晴晴和魏世宏的亲亲我我、刺激了赵五?我们之前已经听小孟说过赵五和冯晴晴之间的关系,也知道赵五很喜欢冯晴晴,但没想到赵五对冯晴晴用情这么深。
大家全都愣住了,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全都看着赵伟雄。但对于这些,冯晴晴好像根本没有察觉似的,仍然表情平静地给魏世宏夹菜。
“蒙老爷子不是说了吗,让咱们千万不能离开这里,赵五离开这里是不是很危险?咱们要不要去找找他呢?”王同小心翼翼地问。赵伟雄叹了口气,铁青着脸,不再说话了,可以看出他对赵五的突然离开,既心疼,又生气,那种爱恨交织的感情很复杂。
过了一会,赵伟雄才说:“现在出去太危险了,再等等吧,也许今天他就会回来的,再说,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即使去找,也不知道去哪里找。”
“我知道他去哪里了,你们可以去那里找他”,大家瞬间都愣了,因为我们谁也不想到这样的话,竟然出自冯晴晴的之口。原来冯晴晴看似没在听我们说话,其实并非如此。
“嗯……嗯……那他会去哪里呢?”连赵伟雄一时间都没回过神来,连忙有些结结巴巴地问。
“他应该是去我的那个院子附近了,唉,我知道赵五对我的感情,但感情的事情,也勉强不了,我之前跟他明确说过了,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
冯晴晴能说出这些话,说明她的精神状态是正常的,见我们都惊讶地看着她,她放下筷子,轻声继续说道:“我和赵五的恩恩怨怨,对对错错的,我不想再提了,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人生真是奇怪,你以为得到的时候,其实你已经失去了;但当你以为你失去的时候,你却又得到了。
回到这里后,我好像重生了似的,算是凤凰涅槃吧,只有经过熊熊的烈火,才能变成一个全新的自己。
感谢你们,不但救出了我,还给我了一个更好的魏世宏,我现在一切都不怕了,但就怕再失去这个更好的魏世宏,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心里就特别的温暖与甜蜜,而且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心心相映,一句话,一个眼神,胜过千言万语。
以前的那个魏世宏,总让我捉摸不透,总让我感到恐惧,但现在这个魏世宏却异常的安定和安心,我这一辈子,好像就在等这么一个人,但直到现在,我终于等到了。虽然上天用如此特别的方式把他交给了我,但也总算是给了我。”
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秦晴、胡梦,也哭的稀里哗啦,魏世宏眼眶含泪,紧紧地握着冯晴晴的手,只有郑旭比较冷静。
“哎呀,好了,你们俩不要老晒甜蜜好不好,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男人的感受?”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冯晴晴被我这句话逗得破涕为笑,擦着眼泪连连点头说:“嗯,好吧,那我们俩就节制些”,听她这么一说,除了赵伟雄外,大家都笑了。
“你是说,以前赵五经常去你家附近?”郑旭忽然问道。
冯晴晴点了点头:“是的,没错,虽然他软硬兼施,想和我在一起,但见我仍然不为所动,便去我院子附近转悠,尤其会蹲在我家门前,这让我很害怕,但他即使见我回来,也不会再做什么,不吵也不闹,甚至连话都不说,只是看着我,这就更让我感到恐怖,我每天回家时,都会带着一把匕首,以防万一。
虽然赵五这种极端的做法让我很不舒服,但我却对赵五却没有怨恨,我觉得的确是我对不起他,欺骗和利用了他的感情,这样一想,我心里就平衡了,只是盼望,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对我的感情能慢慢地变淡,但这他一年多来,几乎每天都会去我家门口坐一会。
所以我才猜想,他应该是去我院子附近了,他曾经告诉过我,他越是感到痛苦时,到我家门口坐一会,就会缓解很多。”
听冯晴晴讲完这些,赵伟雄又低声骂了句:“唉,这个没出息的东西。”这倒是让我感到挺意外的,赵五看起来是个很粗糙的人,没想到内心深处,居然还是个情种,没想到对冯晴晴爱,竟然如此之深。
“其实我们去过你家了,而且那次还进了你的房子,看到房子里有很多漂浮的家具……”我边说边观察冯晴晴的表情,这些事情都比较诡秘而又敏感,我鼓了鼓勇气,才当着冯晴晴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
“嗯,其实你们第一次去我家时,我已经知道了,不仅仅是因为那只鸟给我报信,主要是你们只要去过我家,身上肯定会有一种气味,那种气味像是一种烙印一样”,冯晴晴平静地说。
看她反应如此平静,我又看了看麦克,因为他在那个院子里,亲眼看到了冯晴晴和那个假的魏世宏****地搂在了一起,我想让他问问这件事,但当着这么多人,这种事又怎么开口呢?
但冯晴晴的身上,又藏着太多的秘密,尤其是关于那个假魏世宏的秘密,我们真想好好问问,但又害怕会伤害到她的感情,大家都暂时沉默了。
冯晴晴极其聪明,这种微妙的气氛变化,她已经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虽然在你们眼里,有真魏世宏和假魏世宏之分,但对我来说,他们是同一个人,或者说一个人不同的分身——一个是代表了魔性和怪异,一个代表了善良而正常,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的方面,所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虽然我知道很秘密,而且这些秘密你们也很想知道,但我还是不会告诉你们的,我不愿意伤害我深爱过的人,你们也许很难理解我这种感情,但如果我告诉你们那些秘密,我会内疚、自责终生的。”
冯晴晴这番话说的真诚而又直率,我也被她深深的感动了,我之前只是觉得她是个漂亮的女孩子,被那个假的魏世宏欺骗利用了,没想到她如此有情有义,而且这么有性格、有主见。
“嗯,我能理解你这种感受,你放心,我们不会为难你的,也丝毫不会强迫你。”王教授诚恳地说。冯晴晴说了声“谢谢”,泪水又流了下来,然后离开了饭桌,拉着魏世宏,去外面散步去了,也许我们说的这些话题,会让她感到左右为难,所以干脆就不听了。
“赵老弟,我们也都年轻过,年轻人吗,总难免为情所困,赵五这种情况也很正常,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出去这么久都没回来,我们应该去找找他了。”
赵伟雄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埋头赌气似的吃着饭。见赵伟雄这样,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大家也都知道,不是赵伟雄不愿意去找,只是现在的情况太特殊了,而且赵五竟然还是去的冯晴晴家附近,那可是这个小镇里最诡秘、最危险的区域之一,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赵五昨天夜里就离开了,而且到现在都没回来,情况好像不妙。
”这样吧,等吃完饭后,我和麦克一起,去冯晴晴家看看,如果赵五在附近,我们就把他劝回来,如果没有的话,那我们再想别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王教授看着赵伟雄说。
赵伟雄点了点头,抬头看着王教授,一脸感激地说:“那太谢谢你了,王教授,我和你们一起去”。
王教授却摆了摆手:“不用感谢,你不是也不惧危险,帮我们做了那么多事情吗,你就不要去了,而且其他人也不要去,我对这个小镇比较熟悉,麦克的能力你们也都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你们几位还是待在这里的为好。”
我们都明白王教授的意思——他和麦克都是那种弃婴,他们都拥有特殊的能力,遇到危险,他们更有能力应付,而我们这些平常人,倒是可能会是他的累赘。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王教授和麦克收拾了一下,刚要准备出去,但就在这时,门忽然砰地一声推来了,只见蒙弘阳肩上扛着一个人进来了,那个人浑身血迹斑斑,我们都大吃了一惊,瞬间全都愣在了当地。
从表面上看,蒙弘阳瘦小而又衰老,没想到他扛着这么大一个人,竟然就像肩上搭了件衣服似的,毫不费力,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来,只见他一抖手,那人已经被放到了地上,这时我们才看清楚,那个人竟然就是赵五!
第415章 一个能托梦的人
“小五,你这是怎么了?”,赵伟雄惊叫一声,几乎是一下子瘫倒在地上的。
他浑身发颤,用手抚摸着赵五的脸,嘴唇哆嗦着,絮絮叨叨不停地念叨着:“小五,你没事吧?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可能是因为这种太大、太突然,让赵伟雄有点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只是坐在地上,两眼发呆,不知所措。但蒙弘阳则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冷冷地旁观着。我们连忙过去摸了一下赵五的脉搏,发现他并没死,可能这是暂时昏厥过去了。
“他没死,他身上的血也不是他的”,看着我们手忙脚乱的样子,蒙弘阳在旁边冷冷地说道。
听完这句话,赵伟雄才的情绪才慢慢平静下来,此时,我才发现他已经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本来想站起来,但腿好像软了似的,试了几下,竟然都没能站起,我连忙拉了他一把,然后把赵伟雄扶到了旁边的沙发上,我们也把赵五抬到了旁边的床上。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赵伟雄用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问道。
蒙弘阳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用冷森森的眼神看了一下赵伟雄,嘴角忽然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嘿嘿地冷笑了两声说:“你的这个侄子要杀我,幸亏他对我还有用处,要不然我早把他的头揪下来了。”
这句话说完,蒙弘阳脸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而是换成了一脸的杀气。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赵五要杀蒙弘阳?赵五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赵五突然离开、不是因为冯晴晴?难道赵五不是去了冯晴晴家附近?
“他为什么要杀您,难道他也是间谍,被日本人收买了?”,赵伟雄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问道。
“他倒不是被日本人收买了,而是被日本人控制了心智,日本人的计划被咱们破坏后,肯定会实行报复的,所以我才劝你们暂时不要进这个小镇,你们一进小镇,除了王教授、魏世宏、还有麦克的心智不会被控制外,你们其他人的心智,会全部被日本人控制,而被控制后,根本看不出来,但在半夜时分,则会忽然动手,把身边的人全部杀掉,这样就会让你们防不胜防,恐怕都会完蛋了。”
听赵伟雄讲完这些,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忽然想起秦晴讲的那个秦朝巫师斗匈奴的故事,没想到真的是这样!
蒙弘阳看了看床上躺着的赵五,这才讲起来事情的前因后果来:“大概在下半夜,我正在家里打坐,忽然有人敲门,当时我大吃一惊——我之所以吃惊,倒不是因为有人敲门,是吃惊有人在敲门之前,我竟然不知道,要是在平时,只要一有人来找我,他没到门前,我应该就知道了,没有一个例外的,尤其是在夜间,我这种感觉灵敏度会更高。这是我自从来这个小镇居住后,唯一个在敲门前,我都没察觉的人。而以前所有来找我的人,没等敲门,我就已经知道他是来找我的,并且知道他是谁了,甚至知道他来找我、有没有恶意等。
但这个人不但我不知道他是谁,竟然没提前察觉到他的到来,这太反常了,说实话,我当时有点惊慌。而我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标志,并没发热,发痒,也没变红。我才稍微安心了些,觉得应该没什么危险发生。
于是,我就走到院子里,把院门打开,借着月光,我惊奇的发现来的人竟然是赵五!当时我非常吃惊,因为根据种种奇特的迹象,来人应该是很特别的人物,可我怎么没想到竟然是赵五。
而且他一身酒气,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我问他为什么半夜三更的来找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赵五说,他是特意给我来送牙膏牙线的,说他这两天心理受挫,还说什么他爱一个女的、而那个女的不爱他之类的,因此非常痛苦,睡不着,干脆起来给我送东西来了。
还嚷嚷着渴,想来我屋里喝口水。这让我很厌恶,但我还是接过来他手中的袋子看了一下,发现那个袋子里真的就是牙膏、牙线之类的,而且还是不错的品牌,我心情才好起来。
要不然我会一脚把他踹飞。弹看在他给我送东西的面子上,便耐着性子,让他进了屋。他摇摇晃晃地进屋后,也不客气,自己找了水壶、茶杯,开始喝了起来,看他渴的不轻,所以连着喝了好几杯水,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我也就没太注意他,而是掏出他送给我的牙膏、牙刷、还有牙线来看。
但就在这时,赵五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忽然大喊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抽出一把匕首向我刺来,我们俩的距离也不到一米,几乎是背靠背的紧挨着,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偷袭我,虽然我尽了最大努力躲闪,但肩膀上还是被他划了一下。
我立即跳出了门外,屋里空间太小,我躲闪起来就很困难,因此只能跳到屋外了,当让我没想到的是,屋外竟然又突然出现了两个手拿匕首的侏儒,他们也是挥舞着匕首猛刺我,但却被瞬间就被我把头揪了下来。
等赵五再次冲上来时,我用那两个侏儒的头砸了过去,一下子把他砸倒在地,然后一脚踏住他,把他的匕首夺了下来,我当时就忽然明白了,赵五、还有那两个侏儒,是被日本人控制了心智。
而一旦被控制了心智,他们那种杀我的念头,是陡然升起的,所以我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标志,也根本无法提前预警这种危险,这才让我防不胜防,让我差点送命,真是太危险了。
哎呀,你这个侄子,真不争气,你该好好管教一下,我曾经一再警告过你们,最近几天千万不要进小镇子,他就是不听,居然还在夜里进镇子了,这不正好让那些日本人有可乘之机吗?唉,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杀了他。”
我们这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很可能赵五真的去冯晴晴那个院子附近了,而正是在那里,才被日本人盯上,从而被控制了心智。
“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日本人这种控制心智的方法很有限,只是暂时的,赵五睡到今天傍晚时分,应该就能恢复正常了,与今天在戏台前面的广场上,那种控制心智的方法很不一样,那种方法如果控制了小镇居民的心智,那将是永久性的。幸好被你们破解,我不得不对你们这些人的能力刮目相看。这种事,我都办不到。”
“蒙老爷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郑旭忽然问道。蒙弘阳回头瞟了郑旭一眼,懒懒地说了句:”嗯,你问吧,但我不一定要问答。”
郑旭点点头,看着蒙弘阳,缓缓地说:“我们在这个镇子正中心的一个院子里,遇到了一个瞎老头,他的手腕上也有你么这种黑色太阳的标志,您认识那个老头吗?”,郑旭问出这个问题后,我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蒙弘阳身上,希望他能回答这个谜团。
但蒙弘阳忽然站起来,好像根本没听到郑旭的这个问题似的,瞟了我们一眼说:“好了,我该走了,你们在这里是最安全的,记住我的话,这几天内,如果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一定不要再进那个小镇内,看好这个赵五,我觉得你们这些人中,他就是一个最大的祸源,一定要看好他,不要他再出意外,下次如果他再被那几个日本人控制,死的恐怕不是我,而是你们几个。”
大家知道,他根本不想回答郑旭的那个问题,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蒙弘阳刚走到门口,就在刚要出去的时候,他忽然扭头看着我们说了一句:“你们说的那个瞎老头,不是人,是鬼,他能托梦,你们还是忘了他吧,不要再探究,否则对你们没好处。”大
家一愣,没想到蒙弘阳忽然回答了这个问题,而且是如此怪异的一个回答。我们都出来送蒙弘阳,而蒙弘阳却没从前面走,仍然转到了屋子后面,钻进了屋子后面的森林里。
我们再次回来时,发现冯晴晴和魏世宏正依偎在一起。好像并没太注意我们这边的情况。
“你们注意没有,这几次蒙弘阳都没从前面走,而都是从房子后面走的,大家觉得奇怪吗?”等我们进屋后,郑旭忽然问我们。
大家都愣住了,不知道郑旭为什么特意提出来这个问题来。“他好像个是随心所欲的人,脾气古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行事风格,和一般人很不一样,他之所以这几次都从后面来去,也是心血来潮,应该没什么的吧”,王同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郑旭却摇了摇头:“他的行为看起来天马行空的,好像没有一定之规,其实都是故意制造的假象,这样做是为了让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其实他极有心机,每句话、每个动作,看似放荡不羁,其实都有自己特定的目的,尤其是他这几次每次都从后面走,必然是有原因的,只是这些原因,我们还不知道罢了,而且他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真假假的,我们不能不信,也不能全信,他之所以能预知为危险,表面上的原因是他手腕上的那个黑色太阳,但其实是那些红色人影在起作用,但他刻意向我们隐瞒这些。”
第416章 地狱之门
“听你们讲遇到那个陆晶晶的事,尤其是陆晶晶的父亲,说那两天老梦见那个瞎眼的老头,而刚才蒙弘阳却说那人是鬼,而且能托梦,这就更让我感到那个瞎老头非同寻常”,王教授眯着眼睛,歪着头,缓缓地说出一句话来,而且他这是第一次对蒙弘阳直呼其名。
郑旭猛地一怔,连忙问王教授:“您想到了什么?”
“也许那个院子是‘地狱之门’”,王教授没回答王郑旭的问题,而是继续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是‘地狱之门’?”麦克不解地问。
“就是在地层的极深处,有一些奇妙的空间,而这些奇妙的空间,在地表上有开口,而这种开口,就可以称为‘地狱之门’”,王教授耐心地解释说。
”王教授,郑旭问您,关于那个瞎老头,您想到了什么?你怎么忽然提到了什么’地狱之门’呢?”胡梦一脸不解地问。
“我已经说了啊”,王教授微微地笑了一下说,见我仍一脸的茫然,他忽然认真地说:“蒙弘阳说那个人是‘鬼’,我说那个院子可能是‘地狱之门’,你们现在明白了吗?鬼从哪里来?当然是从地狱中里来啊”。
胡梦这才恍然大悟地说:“你是说,那个瞎老头,来自地球深处的空间?”
王教授点了点头,继续接着说:“我之所以说那个房子可能是‘地狱之门’,是因为那种奇怪的黑暗——就是麦克进院后看到的,我觉得只有地层深处的那个空间里,才能产生那种黑暗,而蒙弘阳说那个老头是‘鬼’,我才有了这种联想——那个瞎老头应该来自地球深处。”
我们这才了解王教授要表达的意思。
郑旭点了点头,也若有所思地说:“嗯,听完王教授的这种想法,我很受启发,大家还记得那个秦明伟吗?他的父亲已经掌握了记忆传递的方法,可以把他自己的思想,转移到那种猫的大脑里——其实我们都知道了,那种猫其实就是一种古猿。
秦明伟的父亲为什么有这种能力呢?因为他能读懂那种史前人类的文字,而学习了史前人类留下来的技术,才有了这种惊人的能力,他不但可以把记忆转移到活物上,还能转化到一种特殊的物体上,这种技术,让人难以想象。
而那个瞎老头,之所以能托梦,可能也是能影响人的思维,和记忆转移的原理上,可能是一样的,这说明,那个瞎老头很可能也掌握了史前人类的、那种记忆转移的技术。
那些史前人类正是躲过极深的地下,才躲过了地球上的那种灾难,因此,他们的很多技术,都是刻在了地下深处的石头上。这也与王教授说的那个瞎老头来自地球深处相吻合。”
经过郑旭和王教授这么一番分析,我们头脑中渐渐清晰起来了。
“赵先生,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但却又担心让你伤心,但现在我还是决定问出来,不过我没别的意思,如有冒犯,还请你原谅。”
秦晴忽然问道。
“没事,你问吧,咱们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你们应该能知道我的脾气了,我自认为自己是个大气的人,不会因为几句话,就怎么样的,你不用多虑,有话就直接说吧。”
秦晴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的那个‘漂浮人’儿子去哪里了?自从我们来这里过后,就再也没见过他。”
不知为什么,赵伟雄听到这个问题后,脸色立即变得悲伤起来,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唉,不瞒你们,就是因为我儿子突然失踪,我才知道可能是魏世宏对我们动手了,他是先对付我的儿子,因为我的儿子,就是我们的耳目,没了他,我们就像是瞎子、聋子,他的作用,很像是那种红色的人影,是我们的侦察兵,也是我们的守卫者。只有先把他引开,才能对付我们,因此,他们先对付了我儿子,意识到这些后,我们才躲到了这里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下落,我也不止一次请我师父帮我找,他也答应了,但却一直没有结果,也许他已经遭遇不测了。”
“嗯,我觉得您儿子,可能就是在那个院里消失的。”当秦晴说出来这句话后,赵伟雄睁大眼睛,惊骇的说不出话来,我们也都没缓过神来。
以前这种震撼的结论,都是郑旭提出来,然后她还会抽丝剥茧,详细分析给我们听,但谁也没想到,这次这种惊人的结论,竟然是秦晴提出来的,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
连郑旭也吃了一惊,她一脸疑惑地问了秦晴一句:“哦?你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呢?”。
麦克也不解地说:“我在院子里并没看到赵先生的儿子啊,你又没进去,你怎么就判定赵先生的儿子、是在那个院子消失的呢?”
秦晴耐心地听大家说完,忽然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了赵伟雄说:“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赵伟雄接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看了看秦晴,这才吃惊地看着秦晴说:“没错,这是我儿子身上的护身符,怎么落在你手里呢?”
秦晴点了点头:“我就是在那个院子的墙根下,捡到这个护身符的,这种是在秦朝时,比较流行的一种护身符,你们看,这种护身符的形状很像是鲤鱼,所以也被称为‘鲤鱼符’。
这种鲤鱼形状的护身符很特别,据说是父子同戴,才能有效果,我看到赵大哥的脖子上有一个,因此,我便猜您儿子身上也有一个,恰巧我在那个院子的墙根下捡到的这个护身符上,绣了个‘赵’字,因此,我才猜想这应该是你儿子的。这可能是你儿子被劫持到那个院子时,故意扔下来的,也许是为了留下一个线索。”
赵伟雄的表情变得非常复杂——震惊、激动、兴奋、还有一丝悲伤。
郑旭和王教授听完秦晴的话后,也连连点头,看来他们很同意秦晴这种推测。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夜幕再次降临,在吃晚饭的时候,赵五终于慢慢地醒了过来,他还没说话,就被赵伟雄狠狠地打了好几个耳光,而且边打边骂。
赵五丝毫没有反抗,而是从床上赶快下来,然后跪在了赵伟雄的面前。抱着赵伟雄的腿,呜呜地哭了起来。看来他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了,随后,他又大概说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事情。
他果然去了冯晴晴的家里,赵五擦着眼泪,慢慢地回忆起昨夜诡异的经历来。他在冯晴晴家门口坐了一会后,忽然感觉他的身体忽然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完全不听他的指挥了。
但他的意识却是清楚的,也知道他的身体正在做什么,他自己却完全控制不了。包括我们以为他晕过去了,其实他没有,他觉得仍然是清醒的,耳朵也能听见我们说话,他想睁开眼,并从床上起来,告诉我们发生的这些怪事,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了。
去蒙弘阳家的过程也是如此——他身不由己的往蒙弘阳家里走去,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去那里干什么,而且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在附近的一个角落里提了一个塑料袋,而塑料袋里就放了那些牙齿的清洁用品,还有一瓶打开的酒。
他那已经不受自己控制的身体,拿起那瓶酒来,就喝了下去,这让他的身体非常难受,意识也渐渐有点模糊了,但他仍然脚步踉跄地往蒙弘阳家走去,此后,包括敲蒙弘阳家里的门,见蒙弘阳后说的那些话,甚至后来的行刺,赵五都是身不由己,好像自己的身体完全被另外一个人操控似的。不过幸好没造成严重后果。
这种经历确实够奇怪的。
在之后的几天内,我们睡觉时还是做了防备,生怕那个赵五仍被那种神秘的力量控制着,但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我们才渐渐放心了。
这件事也总算是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赵伟雄的情绪却变得越来越急躁,虽然在和我们相处时,他尽量压抑自己的这种情绪,但还是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来。我总觉得他心里应该有什么事情隐瞒我们。
在几天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几个,有点百无聊赖,闲得有点发慌,冯晴晴和魏世宏仍在外面的草地上亲亲我我。赵五和赵伟雄都在屋里睡觉,但唯有冯晴晴在奋笔疾书,不知在写着什么。但我们也都没特别在意,过了很久,当我坐在沙发上,有点打瞌睡时,郑旭忽然把那张写满字的纸,偷偷地递给了我。
我猛然吃了一惊,往周围看看,发现大家都没注意我们俩,便连忙接过来那张纸,读了起来,刚读了几行,我心里就狂跳起来。
只见纸上写着:“请互相传阅,但只可阅读,千万不能议论纸上写的事。而且互相传阅时,要尽量显得漫不经心,以防被外面的红色人影发现。”
看完这几行字后,我不由得看了郑旭一眼,但她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真是太奇怪了,究竟是什么事情,郑旭不直接说,而是还要写在纸上,用如此奇怪的方式让大家知道呢?
我接着看下去,纸上下面写的内容,就更加让我惊骇不已了:“我发现在这几夜的凌晨时分,赵伟雄都会偷偷起来,去院子的后面,偷偷地见一个人,我偷偷地跟踪了他两次,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但那人好像是小孟,也就是说,小孟竟然偷偷地跑来,在凌晨时分,偷偷和赵伟雄见面!赵伟雄的这一行为,非常怪异,他好像有事情要瞒着我们。”
第417章 小孟的身份
看完这张纸条后,我的内心一阵狂跳。没想到郑旭竟然发现了这么大一个秘密!
自从听了小孟告诉我们赵伟雄和蒙弘阳的关系后,我们才知道赵伟雄和蒙弘阳之间,竟然各怀鬼胎,更让我们震惊的是,赵伟雄和蒙弘阳还极可能是父子,而且小孟还说过,赵伟雄还让小孟、调查蒙弘阳的秘密和来历。
赵伟雄为什么要见小孟?他俩在私下里偷偷搞什么?难道他们不怕被那些红人人影发现吗?毕竟在我们住的这个水泥房子附近,时刻都处在那些红色人影的监视下,因此,郑旭才用这个方式,告诉我们这个秘密,虽然在这里安全,但也像是监狱一样,让人感到很压抑、和不自由。
我连忙拿起一本书,把这张纸条放在书上,递给了秦晴,秦晴看完那张纸条时,也和我一样的吃惊和不安。
就这样,这张纸条在我们每个人的手中传了一遍。大家虽然表面上还是装着没事,但每个人的内心都很忐忑,这更让我们觉得,这里并不像我们想的那样风平浪静。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正当我们犹豫不决时,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在读了郑旭纸条后的当天夜里,我们虽然没说,但直到午夜时分,我都能听到大家都在辗转反侧,这肯定是大家都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月光从窗户上透进来,那种阴冷的光散了一地,因为窗户很大,所以虽然是在夜里,但屋里却并不黑暗,好像是点了一盏蜡烛似的,让我感到一种特别的清冷和神秘。
忽然,就在这时,我们听到外面有人在轻轻的敲窗子,大家都吃惊地坐了起来,连忙往外面看去,只见窗外站着一个人!因为是背对着月光,我们看不清他的面容。而在特殊的环境中,我们是不轻易打开手电的,因为打开手电的同时,也会暴露自己。
那人好像看到我们坐起来,于是又连忙敲了敲窗户,好像是示意让我们出去。王教授第一个披衣下床,轻轻地开开门走了出去,我们也连忙走到了外面,当我看清那个人时,我们都不由得惊呆了,那人居然就是小孟!
当我们还没回过神来时,就见小孟低声说了句:“跟我来”。说着,带我们走到了房子后面。月光被房子遮住了,因此屋子后面显得很昏暗,直到走到房后时,我都觉得这是在做梦——因为事情的发展,已经完全没有了逻辑和节奏,只有在梦境中,才会发生如此突兀和突然的事情。
“小孟,你怎么突然来这了呢?”
“你们快离开这里,一刻都不要多停留!”小孟语气急促而又焦急地说。
“哦?是怎么回事?你能告诉我们吗?”郑旭连忙问道。
“时间紧迫,现在还不是细说的时候,你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在十分钟内,咱们必须离开这里,我等你们,快行动吧,多停留一分钟,我们就多一份危险。”
“要不要告诉赵伟雄和赵五,让他们和我们一起走?”秦晴问道。
“哎呀,不要管他们俩了,他们早走了,快去收拾东西,咱们马上离开这里”,小孟语气里有些不耐烦,但大家还是愣在当地,因为这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脑海中一团乱麻,不知道此时此刻,是不是该听小孟的。
“你们既然不相信我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们了,但你们会后悔的”,小孟见我们仍在犹豫不决,于是扭身便走。
“慢,小孟,我们听你的,你等我们几分钟,我们稍微收拾一下就走”,当我们所有的人都拿不定主意时,冯晴晴忽然说道,然后转身对我们说:“听小孟的吧,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冯晴晴的这种反应,确实让我们感到意外,难道她了解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才这样说的吗?
现在的情况太复杂、也无从判断了,我们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好,小孟,你就等我们几分钟,我们稍微收拾一下行李,然后马上跟你离开”,等大家还在无所适从时,王教授终于做出了决定,大家也都清楚,现在我们就是在赌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小孟,但信与不信,都面临着危险,王教授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么我们也只好赌一把了。
大家立即冲回房间里。
郑旭和王教授打开手电,走到赵氏叔侄的房门前,轻轻地推了一下,门是虚掩着的,几把手电齐齐地照进了他们的屋里,让我们吃惊的是——果然如小孟说的那样,赵伟雄和赵五已经不见了!
“妈的,这爷俩原来不是什么好东西,逃走前也不跟我们说下”,我狠狠地说道,但郑旭和王教授却没说什么,而是连忙回我们的房间里,开始飞快地收拾行李。
在这种动荡的环境中,我们无论到了哪里,都时刻会把行李装好,准备随时撤离,每个人迅速背了自己的包,再次来到房后和小孟汇合,小孟看我们到齐后,立刻说了声:“快走,但千万不要回头往后看,也不要打开手电。”
我们跟在小孟身后,钻进了茂密的森林中,虽然有月光,但在稠密枝条的阻挡下,大大地减弱了月光的亮度,月光只在地上撒下了斑驳的银白色光点。我们跟在小孟身后,心情无比忐忑地走着,我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孟的背景和所知道的秘密,可能远超我的想象。他这究竟是在救我们,还是在还害我们,现在恐怕我们都无法知道,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小孟才带着我们从森林中转了出来,再次进入了这个小镇子,根据月亮的位置,我大概判断了一下,这应该是小镇的最南面,这一带我们好像还没来过。
让我们有点吃惊的是,这里的几栋房子,都是用木头建造的,和周围那些村庄的房子很像,这种房子和小镇中那些高大的瓦房相比,截然不同,显得低矮而又简陋。
小孟走到其中一个房子前,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进屋后,小孟把蜡烛点着,我们这才发现,屋里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几条长木凳,但我们总可以找个地方喘口气了,大家也都放下了行李,纷纷坐在屋内的凳子上,因为没地方做了,我和王同干脆坐到了那张不大的床上。
小孟连忙给大家倒了几杯茶。他也坐在床上,长出了口气,在微微跳动的烛光下,我们挤在这个低矮而狭窄的木房子里,反而觉得比在那种高大宽敞的屋子里,更有安全感。
外面好像起风了,风声吹过这种小木屋,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更增加了此时的诡异气氛。
小孟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扫视了我们大家一眼,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轻声说了句:“现在我们暂时安全了。”
“小孟,这是怎么回事?”秦晴连忙问道,是她最早和小孟接触的,因此她和小孟也最熟些。
小孟听秦晴这么一问,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说:“唉,今天的事情太危险了,你们如果晚走一会,可能就会变成行尸走肉——身体会完全被控制住了,那样比死都可怕。”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胡梦追问道。
“对不起,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们”,小孟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回答我们。
“我们不是有那种红色的人影守卫吗?那些日本人和其他怪物,不是无法靠近那个水泥房子吗?”王同一脸疑惑地问。
“其实很简单——那些红色的人影,已经撤走了,而且早在赵伟雄和赵五离开之前,就撤走了。因此你们所在的房子,就像是一座无人把守的城堡,所有的人当然可以毫无顾忌的靠近你们了。”
“这个赵五和赵伟雄为什么这样对我们?这不是故意要害我们吗?怎么撤走以前,也不会通知我们一声,真可恶”,我也忍不住埋怨着。
“你们也不要怪他们,他们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赵伟雄和赵五对你们都没恶意的”,小孟连忙帮赵伟雄和赵五辩解。
“小孟,你究竟是什么人?”当我们正在和小孟一来一往的谈话时,冯晴晴忽然问道。
冯晴晴和魏世宏紧挨着坐在一条凳子上,两人依偎在一起,我觉得冯晴晴对我们讨论的这些问题,好像并不关心似的,她似乎对一切都不感兴趣,而只要和魏世宏在一起就可以了,但没想到她居然问了小孟这么一个问题。
而我听到这个问题后,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个念头瞬间在我脑海中闪过——既然冯晴晴这么问,难道小孟的身份和我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小孟听到冯晴晴的这个问题后,没有丝毫的慌乱,只是轻声说了句:“我的身份,现在还不是挑明的时候,但我可以告诉你们的是,我对你们绝没恶意,而今天也是真心想救你们”,听小孟这么说,我就更加觉得这个小孟的神秘了。
但小孟刚说完,没想到冯晴晴竟然冷笑了一声,接着说出了几句让我们更加惊愕地话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身份,你也是赵伟雄的侄子,对吧?你和赵五是堂兄弟,你父亲是老大,赵伟雄其实是你的三叔,而赵五是你二叔家的儿子,我说的没错吧?”
我听完冯晴晴的话后,头嗡了一声,有点晕晕的,因为这太意外了,小孟居然是赵伟雄的侄子?我们在昏暗的烛光下,连忙看小孟的反应,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小孟听完冯晴晴的话后,却显得异常平静,没有急着辩解或者否认,在烛光下,他一脸沉思,过了一会后,小孟才反问了冯晴晴一句:“哦,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那个假的魏世宏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小孟的这句反问,好像已经承认冯晴晴的话,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因为没人想到小孟居然也是那个赵伟雄的侄子。
第418章 出人意料的身世
冯晴晴语气平静的说:“魏世宏是直到最近,才对你产生怀疑的,并且详细调查了你的背景,知道了你就是赵伟雄的侄子。
你爷爷也生活在这个小镇上,但他在附近一个小山村里,有一个交情过命的朋友,叫做孟万彤,孟万彤没有儿子,于是,你爷爷就把你父亲过继给了孟万彤,并且改姓了孟,虽然改了姓名,但你父亲却从小就知道他是养子。
但就在前几年时,你父亲过世了,而你却进了魏世宏开的宾馆,来窥探魏世宏的一举一动。”
我特别注意到,冯晴晴在提到那个假魏世宏时,并没加“假的”两个字。也许在她的心目中,无论是假的魏世宏、还是真的魏世宏,她已经不想分清了,这毕竟是她深爱着的人。
“如果很是这样的话,那么蒙弘阳就是你的爷爷了吗?因为你说过,蒙弘阳可能就是赵伟雄的父亲,我这种推论没错吧?”秦晴一脸吃惊的问道。
小孟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其实真实的情况,比冯晴晴和那个假魏世宏了解到的、还要复杂——我父亲和赵伟雄是同母异父,也就是说,在生了我父亲和我二叔后,我奶奶才遇到了蒙弘阳,而蒙弘阳让我奶奶怀孕了,而怀的那个孩子,就是赵伟雄;
而且蒙弘阳还害死了我的亲爷爷,因此,蒙弘阳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父亲与我二叔,也就是赵五的父亲,则是亲生兄弟,你们听明白这种关系了吗?
这也很好理解,因为无论是赵五、还是我,手腕上都没有那种黑色太阳胎记,也没有那种能够预知危险的能力,虽然是同母异父,但他们兄弟三人的感情却非常好。”
这种关系确实够复杂的,不过通过小孟这么一说,我才理解小孟和赵伟雄之间,为何那么信任了,他们毕竟是叔侄。
“这几天的深夜时分,你偷偷和赵伟雄相见,到底是在干什么?难道你们不怕被那些红色人影看到、而报告给蒙弘阳吗?“张大军问道。
小孟摇摇头:“当然不担心你说那些红色人影了,原因其实很简单——那些红色人影已经从那里撤走了,我之所以去那里,是向他报告蒙弘阳的情况,没想到却没瞒过你们的眼睛”。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今夜突然来找我们,并让我们离开,还说我们的意识和思想会被控制,这又是怎么回事。”我还是不能理解。
“这个问题刚才郑旭已经问了,但我还是不能说,请原谅。”小孟让然不卑不亢、头脑清晰地说到。
正当我们在小木屋内谈话时,外面忽然传来几声狗叫,小孟惊呼一声:“坏了,那个假魏世宏果然找到这里来了”,说完后,便立即把灯吹灭了。
屋里顿时一片漆黑,我神经瞬间绷紧了,好像身上每个细胞,都马上处于紧张状态,难道那个假的魏世宏、又带着那种脸上长满眼睛的狗来了吗?想到那种狗,我内心深处便涌起一种极度的恐惧,因为以那种狗的攻击力太可怕了,我们根本无法低档,即使郑旭的手枪,也无济于事。这可该怎么办?
“晴晴,跟我回去吧,你要是跟我回去的话,我就会放过屋里所有的人,如果你不同意的话,那我就让你和他们一起死”,听声音,果然是那个假的魏世宏,他声音不大,语气里也几乎没有任何情绪,这样却更让我们感到毛骨悚然,我下意识似的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大家全都不再说话,屋里静得能让我们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从木头窗户的缝隙往外看去,能看到那个假的魏世宏,正在慢慢逼近我们所在的木屋,而且后面果然跟了两条狗。
我们都见识过那种狗的威力——连石头,它都能一口咬下一块来。而且它们的冲击力也很惊人,如果这两只狗真要撕咬的话,木门很快就会它们撕咬开的,而这个假的魏世宏是古猿发育而成的,我们也都知道,古猿的再生能力和愈合能力惊人,除非一下子能砍掉他的脑袋,我们几乎无法战胜他。
天哪,这可该怎么办,就当那个假的魏世宏即将要走到木屋门前时,忽然听到他的一声惨叫,还没等我们看清楚,他就已经摔倒在地上了,不但是那个假的魏世宏栽倒在地,两只狗也都闷哼了两声,全都跌到在地上!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是有人来救我们吗?
但我们还是没敢出去看,只能继续从门缝里往外观察着,过了一会后,那个假的魏世宏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跑进了不远处的森林中了,但那两条狗,却一直没再爬起来。那个假魏世宏也顾不得那两条狗了,撇下那两条狗,独自仓皇地逃进了森林中。
“这是谁救了我们呢?”我连忙问道,我以为小孟知道,但小孟却也是一脸困惑地摇了摇头。
虽然那个假的魏世宏跑了,两条狗也好像解决掉了,我们仍担心其中有诈,还是不敢冒然出去,只能在屋里静静地等到了天亮,随着白天的到来,周围那种恐怖、肃杀的气氛,才慢慢消退了。
我们几个这才敢走到木屋外面,去看那两条被杀死的狗,但让我们惊骇不已的是,地上只剩下了两张狗皮!这是怎么回事?
我听说过一些巫术,据说那种巫术可以让一些木头人、纸扎人活起来,是不是这两只狗,本来就是两张狗皮,昨天夜里被人施巫术,才变成了两只狗的呢?
“这好像是蒙弘阳的手段,被他杀死的人,身体内所有的器官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张人皮,现在这两只狗的情况,也和这类似。难道是蒙弘阳在保护我们?”郑旭微微皱了皱眉说,听郑旭这么一说,我才猛然意识到这一点。我感到仿佛我们坠在一张巨大的蜘蛛网中,越试图挣扎,却被网的越紧,这让我们身心俱疲,穷尽我们的心智,好像也无力破解这些谜团。
最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先从这个小镇离开一段时间,并把了解到的情况,上报给专家组,借助他们的智慧,帮我们厘清这些千头万绪的诡秘,等过段时间,我们准备好之后,再来这里进行深入的探索,而现在我们总觉得力有不逮,我们连存身之处都没有了,好像有种力量,对我们步步紧逼。
但我们也知道,这里的这些问题,必须尽快解决,而我们在这里的进展却很有限——连那些日本人的野心,我们都没弄清楚,如果听之任之,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即使从这里离开,肯定也是暂时的,我们准备好之后,会再次回来,直到把那些神秘的力量完全瓦解掉为止;而且这里的种种诡秘,仍然和秦皇陵有紧密的联系,只有破解开这些谜团,才能彻底揭开秦皇陵的秘密。
小孟听了我们的打算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用与他的年龄很不相称的、沧桑的语气说:“嗯,我赞同你们的这个想法,这个不大的小镇,各种诡秘势力盘根错节,而且杀机四伏。
每年都会有人在这里失踪,我也亲眼见到那个假魏世宏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行径——他把一些人变成了能漂浮的怪物,这些都经常出现在我的噩梦中,而你们的到来,让我感到不再孤单,虽然有些秘密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但我可以保证的是,我告诉你们的、所有的事情,没有一句是假话。
现在的形式很危急,因为你们的出现,让小镇上多股不同的势力感到恐惧,也破坏了这个小镇上各种势力的平衡,因此,你们多在这里一天,就会更加激起各种势力的恶斗,而在这些恶斗中,你们几个是砝码,也是猎物,无论有人想让你们死,还是想保护你们,归根到底,都是为了他们自己,所以你们的处境确实很危险,看现在的形式,你们最好还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准备充分一些,然后再回来。”
小孟的这番话说的很诚恳,大家也都很感动,虽然我们并不完全了解这个小孟,但却能感到他对我们的善意。我们也特意嘱咐他在这个小镇上,要多加小心,我们过一段时间还会回来的。
和小孟分别后,我们几个在王教授的带领下,又重新回到了附近的那个机场,然后坐飞机飞回了我们工作的城市,但这次离开,比我们来小镇时,又多了几个人——魏世宏、麦克、和冯晴晴。
因为这三个人都是那种神秘的弃婴,其身世和体质,都神秘而又有研究价值,并且在这段时间内,在这个小镇的探索中,与我们一起并肩作战,起了不可替代的作用,所以上级特别批准,麦克和冯晴晴也可以加入我们。而魏世宏本来就使我们的人,所以和我们一起走,倒也理所当然。
我终于回到了久违的家里,觉得这之前经历的一切,简直如一场梦似的,所遇所见,都是那么的诡异而又怪诞,远远不同于一般的日常经验,这让我身体虽然回来了,但心好像还留在这一个诡秘的地方。
上级还为魏世宏、冯晴晴,以及麦克,都安排了暂时的住处,魏世宏和冯晴晴也同居了;由于郑旭的能力和贡献,回来后她立刻得到了提拔,和王教授一起,继续负责我们这个项目的推进,张大军作为特殊的毒物专家,也成了我们这个项目的特别顾问。
虽然我们没有最终破解秦始皇陵的谜团,但总体而言,我们还是取得了巨大的进展,上级为我们记了功,而我们也正式成为一个独立的部门,有了更多自由发挥的空间。我们原以为,可以在城市里过一段相对平静的日子,但谁也没想到的是,种种的诡秘,和那种恐怖的力量,并没有放过我们。
第419章 窗户上的人影
在回到城市后的一段时间内,我们的生活平静而又美好,我们会把我们遇到的、那些不可理解的事情,报告给专家组,而专家组再进行深入研究,然后做出结论,供我们以后的探索活动参考。
但因为我们遇到的种种的诡异,用现在的科学理论,大都无法解释,所以专家们的解释,更多是从历史的角度。
比如,专家们猜想,那种黑暗,可能是一种很特别的物质,那种物质能吸收一切光线,而且可能只存在于地壳的深处,而关于这种黑暗,在历史上有过几次记载。
比如在唐朝贞观五年,唐朝的一个商队去往西域通商,那次有几个朝廷的史官同行,这是为了考察西域的民风民情,但他们在西域的祁连山下,却经历了一件怪事。
那时正是秋天,天高云淡,阳光明媚,天气非常好,商队正在往前赶路,不知为什么,当走到一个地方后,忽然每个人都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浑身微微有点发麻,心慌心悸,甚至有的人哭了出来,但奇怪的是,周围一切如常,没出现任何奇怪的东西,也没听到特别的声音,但人们为何又这种感觉呢?
商队们都立刻紧张起来,惊恐地往四周看着,但一切如常。
过了好大一会,他们才忽然看到一种铺天盖地的黑暗,那种黑暗不是黑雾,也不是黑色的妖风,而是一种黑色的虚空,让人觉得那种黑暗空荡荡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没发出一点异样的声音,这就更让人感到恐惧。
从没人见过这种扯地连天般的、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所有的人都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那种黑暗毫无声息地移动过来,不知所措。
其中一个史官胆大、也比较镇定,虽然他从没见过这种黑暗,但也隐约感到这种黑暗应该不是什么好事,于是最先反应过来,大喊一声‘有妖怪,大家快逃’,调转马头一阵狂奔,还有些骑马的和他一起往后跑。
但当他们跑了大概三四里后,再次回头往后看,发现那种黑暗已经吞噬了商队的大部分人,只有几个和他一样骑马的、而且反应比较快的人,才没被黑暗吞噬。
但那种黑暗好像已经停止了,不再向他们这边移动,随后就很快慢慢退去,在退去的过程中,那些被黑暗吞噬的人,再次显露了出来,他们虽然看起来安然无恙,可等那个史官走近后才发现,这些人一个个眼神发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无论怎么跟他们说话,他们全都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成了行尸走肉似的。
而之前我们就了解到类似的例子,而且比专家们提供的这个例子,更详细生动,按说这个例子对我们来说,并没什么新意,但这个例子后面的部分,才让我们感到震撼——
那位唐朝的史官把这次发生的灾难,全部记录了下来,就这样,在荒山大漠中,那么多人变成了的行尸走肉,也只能慢慢等死了,但这位史官却非常勇敢,经过完如此恐怖的事件后,他并没有惊慌失措,仓皇逃走,而是着手认真研究起那种黑暗是如何出现的。
经过在周围详细的考察会,那位史官发现,在离他们四五里远的地方,那个史官看到一个奇怪的裂缝,那个裂缝大概有七八尺宽,深不见底。
而且在这种裂缝的上方,出现了一团如巨大气泡的黑色的东西,那团东西足足有七八间房子大,摇摇晃晃,好像从夹缝里吹出来的气泡一样,而且一会变大、一会缩小,那个史官忽然明白了——那种可怕的黑暗,就是由这种缝隙里衍生出来的。
他从旁边搬了块西瓜大小的石块,猛地一扔,丢进深不见底的缝隙里,那块石头在裂缝中快速的坠落着,挂着一种特殊的呼啸声,但史官听了很久,仍然没听到石头砸到底部的声音,这让他油然而生一种特殊的恐惧,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那个黑洞洞、看不到底部的裂缝,很可能是通向地府的。
因为只有在阴曹地府中,才会涌出如此怪异的黑暗,而那些被黑暗吞噬后,变成行尸走肉般的人,更像是被吸取了魂魄,只留下了身体的躯壳。
原来多达上千人的商队,经过那种可怕的黑暗袭击后,只有十多个躲过一劫,剩下来的完全没了意识,两眼发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和活着的死人没任何区别。
更奇怪的是,在之后的几年内,那种黑色裂缝周围一带的村庄里,出生的婴儿中,发生了极其怪异的事情——
那些婴儿在两岁多后,忽然能像大人那样说话,说自己是前几年经过这里的商队里的成员,并且连自己的名字和身世,都完整而详细地说了出来,并且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起,这种事在当地引起了轰动,人们纷纷传说,是那些在这一带被吸取了魂魄的商队成员,在这一带又转世投胎了。
那个史官听到这件事后,他又来到这一带的村庄,亲自问了这样的几个孩子,发现他们说的“前世”的姓名和经历,竟然和那些被黑暗吞噬的、商队成员的信息,能对应上;
其中的一个孩子,还说自己是那个是史官的贴身仆从,只是被黑暗吞噬后,记忆竟然转移到了这个孩子的身上。史官感到非常震惊,因为那个孩子所说的情况,与他那个仆人的情况完全吻合,于是,就把这件事详细的记载到了史书中。
这就和我们以前了解到的情况很不一样了。
我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是被这种黑暗吞噬后的人,他的意识好像就被困在“**的牢笼”里,耳朵听不见,眼睛看不到,所有的感觉都消失了,身体也不再听自己的指挥,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关进一个永久黑暗、永恒死寂的牢狱里。
那是极度可怕的情况,比死亡更可怕,而且甚至都连自杀都不可能,因为完全无法操控身体。但读到这些信息后,我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所谓的“投胎传世”,而是“记忆转移”,也就是那种黑色的物质,能把人的记忆吸走,而转移到幼儿的身上。
专家提供给我们的、诸如此类的信息,虽然对我们的探索工作,未必有直接的作用,但却让我们有了新的角度,来思考和认识那些诡异的事物。
因为我们成了一个独立的组织,而且极度保密,所以我们不再去考古所上班,而是搬进了一个军队的驻地,那是一个不显眼的六层楼,这让我们感到很不习惯,让我们有种束缚感和压抑感,后来,经过我们的争取,我们终于又找了一处办公地点,那个办公地点在一栋大楼的第三十层上,也是国家单位的办公楼,有严格的保安措施。
这样一来,让我们觉得自由了很多,但只有麦克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作为一名曾经的军人,他还是更加喜欢部队的环境。
在办公室时,我们会在一起反复讨论、分析我们遇到的那些怪事。在探索的过程中,我们时刻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而且那些诡异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让我们有点应接不暇,也很疲于奔命。
根本没时间好好分析、思考、消化那些事情,趁这个时间,我们正好对这些经历,好好地分析、整理一下,而且对于我们每天的经历,王教授每天都会做记录,这些资料,也都是会提交给专家组,让他们帮助我们分析、研究。
麦克说,我们从那个小镇回来后,他的状态很像是突然从战场上,回到了平常的生活中——在战场上时,随时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中,那种状态很消耗人的心力,而回来后,我们的这种状态并没有立刻调整过来,比如,我还是会不自觉地把行李装好,好像随时都准备撤离似的,而且夜里只要有轻微的一点响动,就会立即惊醒。
过了好多天后,我才慢慢调整过来。
但就在我们逐渐恢复正常时,意想不到的危险和诡秘,竟然再次出现了。
我之前总觉得,那种怪异的事情,都应该是发生在人迹罕至的大山里、森林中,或者那些封闭、而又边远的地方,比如我们一开始去的那个小县城,还有周凯之所在的那个山洞,以及我们最后去的、那个森林深处的小镇,无不都是如此。
而我们生活的地方,则是最大、最繁华、交通也最便利的城市,这与我们到过的那些偏远而又封闭的地方,好像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些怪事绝不可能发生在我们所生活的城市的,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在一天的夜里,我就遇到了第一件怪事。
回到城市后,我睡得时间都比较晚,大部分都是在凌晨一两点才睡,而且早上十点后才起,而我们上班时间,也都比较松散,大概都在午后时分了,因为我们回来后,主要的任务不是上班工作,而是回来调整、休息的,等我们恢复状态后,我们还是会再次出发,继续我们对秦皇陵墓的探索的。
那天夜里,我读了一本很有意思的,一直到了将近凌晨一点,才稍稍有了困意,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把灯熄灭,准备睡觉,但可能是精神太兴奋了,虽然躺在了床上,但却仍没有睡意,看着窗外的灯光,想着与秦晴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很甜蜜。
我们自从回来后,我们的感情也有了更加突飞猛进的发展,会一起看电影,吃饭,聊天,在公园里甜蜜的依偎在一起,就像冯晴晴和魏世宏那样,我这才真正感到了爱情那种惊心动魄、却又涓涓细流、沁人心脾的甜蜜。
天变得那么蓝,草变得那么绿,阳光变得那么明媚,反正一切都忽然变得那么美好起来。但就当我陷入对秦晴甜蜜思念时,忽然窗户上人影一闪!
第420章 接二连三的怪事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因为我住的是三十八层,窗户外面怎么会有人呢?
也许在以前,我就不会太在意了,可能会觉得肯定是投在窗户上的光线,发生了变化,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而已。但经过这段探索秦皇陵的日子后,我的感觉和思维、都变得无比敏锐起来,对于任何一个可疑的细节,我都会轻易放过。
于是,我马上起床,走到窗户前,往外看了看。外面的路灯光很明亮,在这个灯火通明的大城市里,很难看到天上的星星,也很难找到没有光亮照到的黑暗。
不知为什么,自从回来后,我就特别喜欢不拉窗帘,即使在夜里,我也喜欢看着窗外的亮光睡觉,因为我们之前经历了太多的幽暗和漆黑,那些幽暗和漆黑中,往往藏着令人胆寒的诡异,那让我感到恐惧和压抑,而我也经常从恶梦中惊醒,所以自从回来后,我在睡觉时,也都不会把窗帘拉上,看着外面的灯光,让我心里更有安全感。
往外面看了看后,并没发现有异常之处,但我还是没敢冒然伸出头探身、往窗户的上下左右看,因为那样万一有人袭击我,就很可能会把我顺势拖出去,让我活活摔死。但在以前,我绝对不会如此小心,我才忽然意识到,这次对秦皇陵的探索,对我的思维方式、行事风格、还有警惕性上,都有巨大的改变,只是我平时没有注意到罢了。
但我还是想好好看看窗子周围的情况,于是,便找了一个汽车的后视镜,然后绑在棒球杆上,打开窗户,慢慢地伸了出去,从镜子的反射上,观察窗子周围的一些情况,但并没发现有什么意外。
我这才长舒一口气,重新回到床上,看着窗外,准备睡觉。
但当我躺下没多久,我忽然再次看到床上有人影闪了一下!而且这次我几乎百分之百确定,那绝对不是我的幻觉!我的心猛地狂跳起来,浑身的血液好像瞬间冲到了头上,这种惊恐、慌乱交织在一起的状态,自从我回来后,就再也没有过了,而这是我回城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而这种感觉,在探索秦皇陵的日子里,却经常出现。
这次我没在立即走到窗前看,而是躺在床上,努力镇定着自己,仔细地观察着那个窗户上的动静,在那个人影一闪而过后,大概又过了三四分钟,他的头部、渐渐地出现在我的窗户上!
我住的是第三十六层,因此,下面的路灯光照上来时,已经相当昏暗了,我只能看到那个人头的大概轮廓,却完全看不清他的面容,他好像正在透过窗子,探头往里窥视。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连忙坐起来,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匕首,慢慢地往窗户旁边走过去,那人仍趴在窗户上往屋里看,就在我即将要走到窗前时,那个人一缩头,又从窗户上消失了。
我站在窗前,大概等了十多分钟,那个头没再出现,我这才猛地打开窗户,拿起那个球棒上绑着的后视镜,再次伸出窗口,观察着窗口的上下左右,但仍然什么都没看到,我心中涌起一种极度的恐惧,做梦也没想到在我们所住的城市中,居然也发生了这种事情,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们去过的那些地方,我也许没有这么恐惧和慌乱,但出现在这里,却让我有种深入骨髓的恐惧感,尤其是现在,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独立面对时。
刚才窗外的人影到底是谁?是人还是鬼?这么高的楼层,他是怎么能爬上去的呢?我连忙再把窗帘关上,无比忐忑地回到床上,但却已经睡意全无了。
一直在听窗外的动静,只到快天亮时,我才眯了一会。但很快又从恶梦中惊醒,睁开眼,看到外面天已经亮了,我连忙起床,准备立即去找王教授,之所以首先想到找王教授,不但因为王教授是我们的领导,还因为他离我最近,走着大概十分钟左右。
不知道什么原因,王教授至今还是单身一人,我以前听别人说,王教授在年轻时,曾经和一个女同学热恋过,那个女同学是当时的校花,和王教授爱的如胶似漆,而且两人一起被分配进了考古所,很快便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但不知什么原因,后来两人最终却分开了,那位女同学伤心之下,去了美国,从那以后,王教授就再也没有恋爱过,一直单身到现在。
可当我刚出小区门,就遇到了一件怪事。
几个早出晨练的老年人,正围着一个什么东西,并且在议论着什么,我连忙凑近看了一下,不由得愣住了,那竟然是一只猴子!只见那只猴子四脚朝天躺在地上,身体微微蠕动着,好像已经奄奄一息了。
“咱们这里怎么会有猴子呢?是不是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一个老头问道。
而另外一个老太太则连忙摇了摇头说:“好像不是动物园的猴子,刚才有人打电话问动物园了,动物图说他们的猴子有十三只,并且现在都在动物园里,因此不是他们那里猴子,不过他们已经答应过来看看了。”
“哎呀,那就可能是耍猴人的猴子,没有看管好,所以才跑了出来,昨天夜里,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敲窗户,但开开窗户看时,却又什么都没看见呢十有**是这个猴子捣的鬼。”
“你家住几楼呢?”
“住二十楼,没想到这只猴子怎么爬那么高。”
”这猴子是不是要死了,可身上看起来也没伤口啊”。
听他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我忽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昨天我在窗户上看到的、其实就是这只猴子?也许在灯光角度的照射下,我从屋子里看起来,才很像是个人,难道是虚惊一场?很有可能是这样。
看到这一幕后,我便打消了去找王教授的念头。
吃完午饭后,我来到办公室里,向大家说了这件事,大家还劝了我几句,希望我要真正放松下来,神经不要绷那么紧,才能休息好,我们过段时间,还要返回那个小镇继续调查。
经大家这么一说,我也确实觉得自己可能太敏感了。
但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更加怪异的事情。
晚上下班后,我和秦晴一起看了场电影,然后在附近的小公园里散了会步,才各自回家。当我回到家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洗了个澡,刚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忽然响起来敲门声。我吃了一惊,不知道谁这么晚还来找我。
我连忙把门打开,竟然发现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妙龄美女,身材修长,美丽的容貌中透着清纯。
“嗯,你好,我是住在你旁边这户的邻居,我今天刚搬过来的,但厨房的灯总不亮,你能帮我看看吗?”还没等我说话,那个女孩子就主动说道,态度落落大方,没有丝毫的嗲声爹气,让我对她的好感又增加了不少。
“哦?今天搬来的?这户不是一户姓张的老人吗?虽然不是很熟,但每次见面,总还是会聊几句的,你是他家的亲戚吧?”我马上问道。
“不,我是租的房子,在这里住的,确实是老两口,但他们在这个城市中还有别的房子,嫌这里楼层太高,虽然有电梯,但总觉得不方便,所以就把这套房子租给我了,他们自己搬到其他地方住了。”
“原来是这样,好的,那我帮你看看去。”说着,我带上了门,跟着那个女孩子去了旁边的房间。
当我进屋后才发现,屋里有点凌乱,有一些还打着包的行李没有打开,看来确实像是刚搬过来的。因为房间的格局都一样,所以我很快知道她厨房里的灯为何不亮了,是因为一个开关除了毛病,我回家拿了工具,很快就修好了。
“哎呀,太谢谢你了,这么晚了,不好意思麻烦你,等哪天有时间,请你来我家吃饭吧,我做饭给你吃”,女孩子边送我出来,边客气地说。
“没什么的,举手之劳,以后你有什么问题,尽管叫我就行,你还是学生吗?”。
“哦,你猜的对,我是在中国留学的日本学生,刚来没多久。”
“啊?你是日本人?汉语怎么说这么好呢?”
“嗯,其实我算是中日混血吧,我妈是中国人,我爸是日本人,从小就开始学习汉语,所以听不出是外国人。”
这个女孩子竟然是日本人,我不由得吃了一惊,连忙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中国有句谚语,叫‘远亲不如近邻’,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我对日本文化很感兴趣,有时间多交流啊。”
“没问题,那我这个周末,给你做日本料理吃吧”。
聊了一会后,我回到自己的屋里,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但想到秦晴,一种淡淡的负罪感却又油然而生。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有什么好内疚的呢?”我自己安慰自己似的,默默地说。
这件事也很平常,就这样过去了,但第二天和秦晴见面后,我却却没主动说这件事。
但自从那之后,每次回家,都会忍不住多往那个日本女孩子住的那户看几眼,却再也没碰到她。
这件事过了三四天后,我上午十点多出门时,正好遇到在那户住的、姓张的那个老头。
“张大爷,你们搬走了是吗?听说你们把这里的房子租出去了?”那个姓张的老头听完我的这句话后,眼睛睁的老大,一脸困惑地说:“哦?你听谁说的,我没租出去啊,前阵子去我儿子家住了几天,和老伴昨天刚回来,可我并没租出去啊!你是记错了吧?”
听完张老头的这句话后,我脑子嗡了一声,惊得简直要大叫出来,精神一恍惚,脚踢到了楼道的拐角上,疼的我一下子蹲了下来,呲牙咧嘴。
“你没事吧?”张老头马上低头问我。
“没事……没事……可能这两天太累了……头有点发晕……”我应付似的说道。
之后张老头说的什么,我都没听到,只是有些踉跄地回到房间里,坐在沙发上,大脑已经惊骇的一片空白。
第421章 护身符的惊天秘密
难道我前几天遇到鬼了?那个自称是日本女留学生的女人其实是鬼?趁张老头夫妇不在时,她才过来住?那为什么特意让我过去呢?越想越害怕。
我深吸了几口气,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希望把身上的晦气都出去,这才再次出门,但精神还是有点恍惚。好不容易来到我们的办公室,发现出了我之外,大家都已经到了,当着大家,我才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大家听完我说的这件事后,也全都大惊失色。
“看来你好色之心不死,才遇到这样的女鬼,否则为什么那个女鬼不找别人,而偏偏找你”,秦晴语带讽刺地说,我知道她这是有点生气了,因为我没早点告诉他这事。
我连忙低声下气的辩解说:“唉,其实原本是一件很单纯的事情,因为是邻居,我看她可怜,就帮她修了一下灯而已,并没有任何非分之想”,秦晴白了我一眼,不再说话。其他的人则是紧皱眉头,好像都在思索着这件事。
“我觉得小明前几天说的那个猴子的事,还有今天的事情,都够奇怪的,尤其是那个日本女孩子的事情,就更加诡异了,简直就是《聊斋》里才有的故事,这两件事绝不简单”,张大军很有感慨地说。
而郑旭忽然问了我们一句:“你们遇到过类似的怪事吗?”大家都摇了摇头,我也有点困惑,为什么这些事情单单发生在我身上呢?
“为什么只有我会遇到这种事,大家都没遇到呢?这难道这纯属偶然吗?”我连忙问郑旭,这种事情,也许只有郑旭有能力回答。
郑旭稍微思考了一下,看了我几眼,忽然说了一句让我们都很震惊的话:“因为在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他们想要的东西?‘他们’是谁?难道是那些森林中的日本人?他们难道找到这里来了?”我吃惊地问道。
郑旭脸色沉重地点了点头:“对,我猜应该就是那些日本人,你们也都知道,无论是那些古装人、还是漂浮人,包括那些古猿发育而成的人,他们的活动范围,就是在那个绵延上千里的地下山洞附近,因为那个山洞的环境很特别,小县城的秦始皇陵,也是那个地下洞道的一部分,而我们所在的城市,离那个地下洞道数千里,因此,无论是古装人、还是漂浮人,还有古猿发育成的人,都不可能来到的这里的。
比如说,那个假的魏世宏,每两天都需要拥抱那个墓碑,才能恢复体力,因为那个墓碑的下面,就是和地下洞道相通的,他们都离不开那种特殊的环境,就像是鱼离不开水一样,因此,能追到我们这个城市的,只有那些日本人了,只有他们能够来到这里。
那么为什么只找小明,没找我们几个呢?因为小明身上有一个护身符——就是赵伟雄儿子身上的那个护身符。”
“赵伟雄儿子身上的护身符?那不是秦晴捡到的吗?我记得当时赵伟雄看了看,然后就放到了桌子上,后来是秦晴拿起来了,因为她毕竟是研究古代语言和古代风俗的,对这种和民俗有关的东西,当然是比较有兴趣,所以,那些日本人如果是为了那个护身符,应该找秦晴才是,怎么会找小明呢?”
听完胡梦的话,我和秦晴都不约而同的低下了头,我感到脸有点发绕,因为秦晴的确拿了那个护身符,但她却送给了我。
但我们俩当着这么多人,并且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确实有点不好意思,因为我们俩的恋情,毕竟还没公开,我们也不想公开,只希望能偷偷地进行,这样会让我们俩会更自在些。
可大家都在等着我和秦晴说话,因为我俩毕竟是当事人。
正当我们俩左右为难是,还是郑旭回应胡梦的话了:“嗯,可能是秦晴送给小明了,因为我看到就在小明的脖子上戴着的,好像就是那个护身符。”
大家吃惊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没想到还是没逃过郑旭敏锐的观察力,因为我平时虽然戴在脖子上,但我是把那个护身符塞在了薄毛衣的里面,郑旭一定是通过毛衣凸起的形状,猜到我戴的就是那个护身符,既然这样,我不能再沉默了,尴尬地笑了一下说:“嗯,没错,是秦晴送给我了,因为我看着觉得挺好玩的,就主动向秦晴要了。”
胡梦笑了一下,语带调侃地说:“嗯,原来是这样,那你回赠秦晴东西了吗?不能只让人家送你东西。”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幸好其他人并没太深究我和秦晴的关系,大家接着便谈论起这个护身符来。那些日本人为了这个护身符而来?这个护身符有什么作用呢?让那个日本人如此重视?
“你那天晚上给那个日本女人修灯时,是不是没带那个护身符?”郑旭忽然问道。
“哦?你怎么猜到的?我的确没戴,因为我当时刚洗完澡,而在洗澡前,我就把那个护身符摘下来就放到了抽屉里了。”
“幸亏你没戴,否则那个日本女人会想方设法、就把你脖子上的护身符摘走了,甚至不惜伤害到你。”
听完郑旭说的这些,我好不容易稍微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绷紧了。仔细想想,郑旭的这种分析确实有道理。这个护身符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那些日本人千里迢迢,一直追到我们住的城市来?
我从脖子上摘下那个护身符,然后放在桌子上,大家都围过来,仔细观察起来。那个护身符就是鲤鱼形状的,好像是一块布缝制而成,上面还写了个“赵”字,看起来并没有很普通,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有刀子吗?”郑旭忽然问我们。大家都吃了一惊,张教授连忙问道:“难道你想剖开这个护身符、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吗?”郑旭却摇了摇头,接过王同递过来的匕首,然后轻轻地压在那个护身符上。
“嗯,你这是做什么?”王同不解地问道。郑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先等等看,过会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过了大概四五分钟,我们无比惊讶地发现,那把匕首居然慢慢变弯、变软。郑旭拿了起来,我们发现那把匕首已经像面条一样软。
“怎么会这样,我这把匕首是用精钢打造的,硬度极高,和做顶级武士刀的材料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忽然变软了呢?”我们谁也无法回答王同的这个问题。
“这难道就是那种传说中的能量石?”麦克突然说道。
“能量石?什么是能量石?”我和秦晴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但这种默契又让我们俩有点不好意思。
“我之前听说过这种能量石,所谓‘能量石’,是说这种石头的能量非常惊人,一颗玻璃球大小的能量石,发出的能量,如果转换成电力的话,就相当于一个大型煤电厂、五年的发电量,但这种能量石又没有任何辐射,不像是核物质那样,据说这种能量石,只有美国有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美国正在进行秘密研究。
有人认为这种物质是陨石,是来自外星球的物质,因为地球上不可能有这么神奇的物质,如果能合成、或者找到制造这种能量石的方法,将会完全改变地球上能量的使用方式,你们可以想象,这将会怎样改变世界?我在美国时,就负责保护过这种能量石,那个研究能量石的机构,在一个大山里,而且我们在进出那里之前,都会被蒙住眼睛,因此我也不知道那个研究基地,具体在什么位置。”
听完麦克的讲述后,我们每个人都兴奋的脸色微微泛红,眼睛里也都闪着亮光,如果这块真是能量石的话,那将是我们最大的收获,其价值真是大到无可估量。
“郑旭,你怎么会想到用匕首去试这个护身符呢?难道你在那个小镇时就发现这个护身符的秘密了吗?”,张大军也吃惊地问道。
但郑旭却摇摇头说:“没有,我刚才发现的,大家看,我们每个人的办公桌,都是不锈钢做的,唯有在小明做的那个桌子的边缘上,有点变形,而这种变形,在我们搬进来时,还没出现。
我看小明坐在桌前时,他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正好在桌子边缘的位置,因此我才推测应该是护身符导致的,便借了把匕首试试,没想到这个护身符果然能使钢铁变软,但我从不知道这是什么能量石。”
“嗯,我很早之前,就对这种能量石很感兴趣,也找了很多英文资料读,在那些资料里,就提到了能量石的这种性质——也就是能使金属变软,但却对别的物质完全没有伤害”,麦克进一步解释道。
直到现在我们才了解那些日本人为何不惜代价,非要得到这个护身符。
“我们要立即把这块护身符,上交给相关部门,这种石头的价值,已经无法用金钱衡量了,我马上打电话”,王教授兴奋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他拿起了桌上的专线电话,那种专线电话不用拨号,拿起来就可以打,而且别人无法窃听,保密措施极好。只有极其重大或紧急的事情,或者我们遇到了极度危险时,才会使用这种红色的专线电话。
但当王教授拿起电话后,喂喂了几声,对方却好像没有任何回应。
王教授有点着急了,接着喊,还是没有回应,大家的神情立刻变得紧张起来。
“会不会电话那边没人接呢?”一直没有说话的魏世宏忽然问道。
“不可能啊,电话的那边,有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守候,而且每次值班时,都是有两个人互相监督,同时在岗,如果不接电话,是会犯玩忽职守罪,会被判刑的,怎么可能没人接呢?再说着这种电话都有录音和自动应答系统,即使两人都出现了意外,仍然会有机器来应答的。而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声音都没有”,王教授连连摇头说。
我心中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又是日本人捣的鬼?
第422章 钟点工的遭遇
“既然电话打不通,咱们就直接找相关部门不行吗?当面把这个护身符交给他们。”
听了我的建议,王教授摇摇头说:“为了保密,我都是与周凯之单线联系,只有联系上他,才能上交,否则我们根本联系不上,而这种事情,因为太重大了,也不能随意联系其他部门。
你们也都知道,对于这个秦皇陵探索的项目,间谍的渗透无处不在,我们之前都深有体会,正是为了这种原因,我们的保密措施极其严密,即使是我,也是和周凯之单线联系,既然联系不上,那我们只好先自己保护好这个护身符了。”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才知道我们现在的处境,我们都没想到,平静的日子这么快就结束了,我们很快就又投入了不见硝烟的战斗中。而大家经过一番商量后,决定把这个护身符交给王教授保存。
王教授的智慧和能力,都是保存这个护身符的最佳人选。而且魏世宏、冯晴晴和麦克,都住在他附近,他们几个都是那神秘的弃婴,很多能力远超常人,为了更好的保护这个护身符,我们还决定以后暂时去王教授家办公,直到我们联系到周凯之、并把护身符交给相关部门为止。
我晚上又请秦晴吃了顿饭,她好像还是有点生气,以前我总觉得秦晴是个很大方的女孩子,没想到一谈恋爱,也有如此小女人的一面,撒娇吃醋,和一般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这反而让我更喜欢她了。
她当然不是真生气,而只是一种撒娇而已。
“你说实话,那个日本女人漂亮吗?你是不是对她动心了?”我们俩吃完饭后,手牵着手在公园里散步,秦晴依偎着我问。
“还行吧,但不如你漂亮,总觉得她妖里妖气的,想想现在都后怕。”我努力哄秦晴高兴些。
“别更我油嘴滑舌的,当时肯定是想入非非了吧?快说,是不是?”秦晴轻轻地打了我一下。
我一下子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可能抱得太紧,她轻轻地呻吟了一下,但紧接着也热烈的回应着我。我们能感到彼此的心跳声,现在所有的恐惧、焦虑、不安,瞬间消失了,只有甜蜜和激动。
但正当我们紧紧拥抱在一起时,我忽然看到不远的路灯下,有个人正在看着我们,我浑身猛地一震——那不正是那个日本人女人吗?连她穿的衣服,都和那晚一样,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我和秦晴两人。
“那个日本女人又出现了,就在你的身后”,我没有看到秦晴的表情,却感到她的身体抖了下。
“嗯,看看能不能想办法跟踪她”,我们仍抱在一起,秦晴低声说道。再看看那个日本女人,她仍在那里往我们这边看着,我顿时感到一股寒意,传遍全身。
正当我不知怎么做才好时,忽然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来,扯住那个那个日本女人转身就走。两人很快消失在小公园里了,我这才感到自己的手心都是汗水。我和秦晴手牵着手,在公园附近看了看,但却没再发现那个日本女人的行踪。
不用说,如果是丛林的中的那些日本人、想来这里抢那个护身符,他们肯定不会只来一个人。
我们和秦晴在公园里、以及附近找了很久,互相提醒对方要多加小心后,才各自分手回家,但那个护身符已经不在我手中了,估计那些日本人应该不会再来找我。果然,在之后的两三天里,一切如常,再也没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
我们每天改去王教授家上班了,而且王教授、冯晴晴、麦克、魏世宏,轮流守护着那块护身符,但在随后的几天里,一切都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难道日本人就此罢手、离开了吗?
我们更想知道的是,赵伟雄是怎么得到这种护身符的呢?那个赵伟雄的身份,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当我觉得那些日本人可能偃旗息鼓时,没想到他们并没放弃,而竟然用一种奇特的方式,企图弄到那个护身符。这件事之奇特,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什么事情呢?这还要从王教授家的那个钟点工说起。
王教授家的那个钟点工叫倪红,四十岁左右,她家离王教授家并不远,每天负责为王教授家做饭、已经打扫卫生等。
倪红为王教授已经服务七八年了,以前我们去王教授家聚会时,就经常遇到她,她负责为我们做饭,而且她的厨艺非常不错,做的菜堪比专业级厨师,因此,我、王同、胡梦、还有秦晴,都对她很熟悉。
我们经常也会和倪红聊聊天,她是个性格开朗的人,虽然模样算不上漂亮,但身材还不错,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但不知为什么,这两天在王教授家见到她时,她却显得闷闷不乐,而且眼睛也又红又肿,好像刚哭过似的,看起来心情很低落,好像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不主动说,我们也不好意思问,毕竟这是人家的**。
当她做好饭后,忽然来到王教授面前,声音有点嘶哑地说:“王教授,我要辞职了,因为出了点事情,不能再仔细为您服务了。”
王教授吃了一惊,略一思考,轻轻的问道:“如果方便说的话,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你遇到了什么困难了?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年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倪红没立即说话,沉默了好大一会,才最终点了点头,神情忧伤地说:“是我最近遇到一件怪事。就在前两天,我从您家做完饭后回家,在路上忽然遇到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他拦住我,说看我的面相,我近期必有灾祸,并拿了个护身符让我戴,说只有这个护身符,能让我消灾避难,当时我根本没理他,觉得可能是个骗钱,我从来不太相信这种算命看相的,觉得都是江湖骗子。
于是,就没理他,径直往前走,但那老头在后面说了句,‘你已经戴上那个护身符了’,我一愣,连忙摸了一下,发现那个护身符真的戴在了我脖子上!我当时就吓得叫了一声,觉得那老头肯定会什么妖术。
一时间又惊又怕,脑海中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时,那老头拐过一个墙角就不见了。
我当时狠狠地骂了几句,从脖子上摘下来那个护身符,扔进了垃圾桶里,觉得真晦气,怎么遇到这种怪事。回到家里,还是觉得心惊肉跳,天已经黑了,因为我老公最近出差,儿子也去了他奶奶家,所以就我一个人在家,随便吃了点,仍然忍不住想这件怪事,精神恍恍惚惚的。
更加恐怖的是,当我进浴室刚要洗澡时,在浴室的镜子里,发现自己的脖子上、竟然还戴着那个护身符!我吓得惊叫一声,像是疯了一样,把那个护身符摘下来,冲出浴室,然后开开窗户,把那个护身符猛地扔出去。
真是太诡异了,我明明把那个护身符扔进了垃圾桶里,怎么又回到了我的脖子上了呢?
扔完后,我觉得自己浑身抖得厉害,坐在沙发上,脑海中一片空白,忍不住大哭起来,好像哭出来心里才好受些,也不知哭了多久,我感到精疲力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但醒来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摸摸脖子,看那个护身符是否又戴在了脖子上,没摸到,我才稍稍安心了些,但第二天一天,我都提心吊胆,生怕那个护身符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我的脖子上。
但幸好一白天都没有,我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了些。
但就当我吃晚饭,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一瞬间,我几乎晕眩过去——因为那个护身符又出现在我的脖子上,而且它待在我的脖子上时,我丝毫察觉不到,只是用手摸时发现,我这次感到无比的恐惧,颤抖着把那个护身符摘下来,但这次我没有扔,而是把它锁进了一个铁盒子里。
心里仍然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还是忍不住想哭,不哭出来,心里的那种难受就没办法缓解。
于是,我就又开始哭了起来,而且一直哭睡为止。
并且这两天,我来这里为你们做饭时,我有种特别的感觉,感觉头脑一阵阵空白,好像是失去记忆似的,更奇怪的是,我的身体好像完全不受我控制了,而是自己会动似的,我好像是个旁观者,看着我的身体在动,而且在有条不紊地在做饭、打扫卫生,那种感觉,就像是人们说的那种灵魂出窍。
当我晚上回家时,刚坐在沙发上不多久,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又摸到了那个护身符,我感到绝望多于恐惧。
我连忙把那个铁盒子打开,发现我锁在铁盒子的那个护身符不见了,这说明,我脖子上的护身符,和我锁在铁盒子的护身符是同一个。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把那个护身符再次摘下来,扔到了窗外,但我知道,它还是会回来的。
而白天在这里打扫卫生时,每次都有类似的感觉——我觉得自己灵魂出窍了,好像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样,而且思维发生了明显的中断——比如说,刚才还在切菜,但当我再次清醒时,我发现菜已经炒好了,好像我的身体被别人操控了似的,但我在其他地方,就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情况,所以我才想辞职,不再来您的房子了,因为这样下去,我会发疯的,我想离开这个城市一段时间,等那种邪气过去后再回来。”
我们所有的人听完倪红的话后,全都一脸的震惊,我们都知道,这肯定又是那些日本人捣的鬼,他们也许想用这种方式,把那个能量石弄到手。
第423章 奇怪的跟踪
但这个秘密,我们绝不能告诉倪红,王教授安慰倪红:“你也不用太担心,那个老头这是一种魔术手法,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精神上可能受到他的暗示了,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你不要太担心,休息一段就没事了,就算我给你放假吧,但薪水还是照发。”
“是啊,倪姐,你不要有精神压力,这就是一种常用的心里催眠术,没什么事情的。”
我们也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倪红。
经过我们一番安慰,倪红的神情安定了很多,她答应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等倪红走后,我们这才紧张起来,因为没想到那些日本人,竟然用了这种诡异的方式,试图控制倪红,而想盗取那块能量石。
“你还记得你们在那个小镇上,遇到了一个叫陆晶晶的吗?他父亲告诉过你们,他曾经梦见过那个瞎老头,我们后来也推测了一下,觉得那个瞎老头和秦明伟的父亲一样,有控制人思维和意识的能力。
而倪红遇到的老头,也和瞎老头一样——有操控人意识的能力,他之所以选择倪红下手,因为我们几个寸步不离这个房子,他们没有机会下手,只能用这种方式来找那块能量石,看来他们为了找到能量石,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不过我早把那块能量石,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藏了起来,他们没那么容易得手。”
“这些日本人真够邪门的,比如倪红的这件事,我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事呢?倪红明明把那个护身符摘下来扔掉了,但那个护身符为何又出现在她的颈部?这是怎么做到的呢?”胡梦一脸不解地问。
“嗯,具体他是怎么做的,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猜,那个老头既然能让倪红暂时失去意识,而且还能控制倪红的身体,可能是这样的——当倪红扔掉护身符后,那个老头让倪红暂时失去意识,然后指挥倪红的身体、再把那个护身符戴上。
比如,当倪红把护身符扔出窗外时,那个老头就会先让倪红失去意识,然后再控制倪红的身体,让她把那个扔掉的护身符捡回来;还有,当倪红把护身符锁进盒子里时,那个老头也许是用同样的方法,让倪红自己把盒子打开,并把护身符取出来戴上,但倪红自己却不知道,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魏世宏的这种推测倒是很有道理。
“嗯,确实很有这种可能,另外,我觉得那个老头在操控倪红的行动时,应该离倪红不远,可能那老头一直都在我们附近活动,他们对这块能量石,真是虎视眈眈。”我也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既然能操控、影响倪红的意识,为什么不操控你们四个呢?你们四个都日夜不停地轮流守护这块能量石,只要操控你们意识,他不就能直接把能量石拿走吗?”王同对这点还是很不解,王教授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嗯,是我们四个的体质特别,他们根本不能操纵我们的意识。”
我这才猛然想起来——王教授、魏世宏、冯晴晴、麦克全都是那种弃婴,他们的体质和常人有太多的不同,因此那些日本人,才操控不了他们的思维。
“嗯,不但那些日本人操纵不了王教授他们四个的思维,对于戴上那块能量石的人,他们恐怕也是无可奈何,要不然,前几天时,他们就会直接用这一招对付小明了”,张大军忽然在旁边悠悠地说。大家也都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发生过这件事后,我们更加不敢掉以轻心了,白天时,王教授会让魏世宏、冯晴晴、还有麦克三个人在家守着那块能量石,他会去我们原来的办公室,看看那个专线电话是不是能打通了,而且找人查查那个专线电话到底出了什么故障。
除了他们四个外,我们其他人都有可能被那些日本人控制、操纵,就像那个倪红一样,所以大家决定,我们以后就不去王教授家了,直到那个护身符被上交为止,在之后的几天内,我们顶多就是在王教授家的附近小区转转。
也是经过这些事后,我们的神经又开始绷紧了。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接踵而至。
冯晴晴自从来到这个城市后,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活泼、阳光了,而且总是一脸的甜蜜,对她来说,那个小镇既是她长大的地方,但又凝聚了太多的阴暗、血腥、恐怖、和毛骨悚然,这些肯定在她内心深处造成了极深的伤害,不过很幸运的是,她遇到了魏世宏,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最后的归宿。
虽然那些日本人已经追踪到这个城市来了,但她经历了那么多的怪异和危险后,这一切对她来说,反而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所以她的心情也并没受到影响,因为大部分时候,那个能量石都由魏世宏、麦克、和王教授守护,她就有时间和我们一起逛街、购物、吃饭,过着她这个年龄应有的生活。
在倪红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三天,冯晴晴就有点憋不住了,她小心翼翼地问王教授,是否能出来逛街,王教授也觉得没必要都在他家守着那个能量石,就让我们陪冯晴晴逛街,于是,除了张大军在他的住处看书外,我、王同、胡梦、秦晴,秦晴,魏世宏还有冯晴晴,全都出来了。
冯晴晴一来到街上,就像是出笼的鸟那样欢快。
那个小镇上的街道,极其怪异,如同迷宫一样,只有他们这种弃婴才不会迷路,但冯晴晴在这种正常的街道上时,可能和我们相比,更有一番不同的感受。也只有来到这城里,她才变成一个正常啊的女孩子,表现出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样子,而她在小镇中的状态,则是有点扭曲了。
尤其是到了一个很大的公园中,冯晴晴好像是个孩子似的,兴奋地依偎在魏世宏的身边,不停地指着不同的东西,问这问那的,看到小孩子,也会忍不住去逗逗,看起来她非常喜欢小孩子。
“晴晴,你这么喜欢小孩,那你就赶紧和魏世宏生一个吧”,胡梦在一旁打趣道,冯晴晴脸一红,害羞而有点撒娇地看了看魏世宏。
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种调侃后,魏世宏的脸色忽然变得铁青,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连忙低头咳嗽了几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联想到王教授终生未娶,难道这种神秘的弃婴、在生育上有问题?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对喜欢孩子、渴望过上正常生活的冯晴晴来说,将会是非常残酷的。
正在这时,忽然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过来,忽然对着冯晴晴说:“阿姨,你真漂亮”,我们先是一愣,接着便哈哈地笑起来,冯晴晴地也有点害羞、但又一脸喜悦地蹲下身来对那个小孩说:“小宝贝,你真会说话,你也很漂亮啊,你爸妈呢?”
那个小孩雅声雅气地往旁边指了指:“在那边呢”,我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聊天,因为这种事情太平常了,所以就不太在意。
按照正常的情况,那个小孩和冯晴晴聊几句后,那个小男孩的父母就会过来,然后把小孩带走,但接下来,反常的事情发生了。
等冯晴晴和那个小孩聊了几句后,我们继续往前走,从公园里出来,我们一直又穿过了两个街道,就听冯晴晴突然低声对我们说道:“那个小男孩还在跟着我们。”
我们大吃一惊,刚要往后看,就听郑旭低声说了句后:“先别往后看,防止打草惊蛇,大家跟我走。”
说完后,就疾步往前走,我们紧紧跟在后面,转过一个拐角后,郑旭忽然停了下来,我们也心领神会地也躲避在拐角处,等着那个小男孩过来。
我们之所以躲在拐角处,就是让那个孩子突然看不到我们了,如果他是跟踪我们的话,会跟过来,到那时,他就暴露自己了。
过了一会后,那个小孩果然慢慢的走了过来,而且还东张西望,当发现我们正躲在拐角处看着他时,他立刻知道中了我们的圈套了,一脸的惊恐,但再想撤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呆呆地望着我们,好像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而此时的表情,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
郑旭慢慢的走过去,蹲下身子,紧紧地盯着那个孩子,压低声音问了句:“是谁让你监视我们的?”
那个孩子嘴唇翕动了几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刚要哭,又听郑旭低低的说了一句:“你根本不是孩子,而是一个大人,你是侏儒,对吧?”。
郑旭虽然声音不大,但却透着威严、甚至是凶狠,那个孩子顿时收敛了哭相,轻轻的叹了口气,好像承认了郑旭的推测似的,往四周看了看,轻声说了句:“嗯,你说的没错,我确实个侏儒,而不是真正的孩子。”
听他亲口承认,我们还是感到很震撼,瞬间想到了在那个小镇时,我们也曾被几个侏儒跟踪过,不过那几个侏儒看起来像是十一二岁的孩子,而这个侏儒,看起来则和五六岁的小孩一模一样,而且连声音都一样,从他嘴里说出这些只有大人才能说出来的话时,我有一种很奇怪的错乱感。
“那你是日本人?或者说是日本人派你来的?”魏世宏用手按住那个侏儒的肩头,恶狠狠地盯着那个侏儒问了句,那个侏儒则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完全出乎我们意料的话:“不,我和日本人没有任何关系,我是赵伟雄的人。”
“赵伟雄的人?这怎么可能呢?”王同连连摇头说。
“我没有骗你们,赵伟雄和赵五,也已经来到这个城市了,是他们俩让我来跟踪你们的。”
第424章 狡猾地诡计
赵伟雄和赵五都来这个城市了?而且还派这个侏儒来跟踪我们,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往周围看了看,发现人来人往的,说什么都不方便,而这里离我家不远,于是我们马上决定,把这个侏儒带到我家里,再慢慢说。这个侏儒也没有反抗,倒是很配合。我怕他走的慢,想要抱着他,没想到却被这个侏儒拒绝了。真正走起来,我才发现他走的并不慢。
我边走边忍不住想,难道那次跟踪我们的几个侏儒,也不是日本派去的,而同样是赵伟雄的人吗?如果都是的话,他从哪里弄这么多侏儒呢?很快我们就到了我的家楼下,我们坐电梯到了三十八层,进了我家后,大家才松了口气。
“说吧,赵伟雄为什么让你跟踪我们?他又为什么来这呢?”,大家刚一坐定,魏世宏马上问道。
那个侏儒则不慌不忙,很镇定地说:“赵伟雄派我跟踪的时候,让我多加小心,说很可能会被你们发现,并交待说,一旦被你们发现,我就实话实说,没必要隐瞒,但我却很有信心,觉得你们未必能发现,没想到还是让赵伟雄言中了。既然这样,我就实话实说。
赵伟雄之所以让我跟踪你们,就是为了保护你们——因为那些日本人,正用一种特殊的方式跟踪你们,而那种特殊的方式,是你们发现不了的。”
“用我们发现不了的方式跟踪我们?那是用隐身的方式吗?也许只有用隐身的方式,我们才不会发现,否则很难躲过我们的眼睛,就像是你这样,一般谁会注意你,但不一样也是被我们发现了吗?”
“倒不是隐身,而是他们会控制不同的人,让其跟踪你们,他们有操纵人意识的能力,每个普通人,就能变成他们的工具,他们可以暂时指挥一个人的身体,这种操纵虽然只是暂时的,但用在跟踪上,却也绰绰有余了。
因此,那个真正跟踪你们的日本人,根本不用靠近你们,而是通过一般的行人,就能跟踪你们了,而且能不断的换人,这样你们就发现不了,而我却能看出来来那个人是被他们控制了,我跟踪你们,就是确保那些跟踪你们的人,不出手伤害你们,因为如果那些日本人想杀你的话,他们只要控制那些无辜的路人去做就可以了,根本不用他们亲自动手。
而且他们这个方法极其狠毒,不但能伤害你们,那些无辜的行人也会遭殃。”
就目前我们掌握到的情况,侏儒说得这些,很可能是真的。
“他们为什么要跟踪我们?”郑旭冷冷地问了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赵伟雄只告诉我这么多,反正那些日本人对你们心怀不轨,你们要小心。”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赵伟雄?”郑旭继续问道,但那个侏儒很却连连摇头说:“这个可不行,赵伟雄明确说了,现在还不是见你们的时候,说千万不能带你们见他,否则无论是你们,还是他,都会遭殃的。”
这就更让我们感到意外了——现在还不是见他的时候?那他正在做什么?为什么现在不能见我们呢?既然他来了,那个蒙弘阳来了吗?这个侏儒说的都是真的吗?
“好了,我们也问的差不多了,要不要送你回去?”郑旭看着那个侏儒说道,那个侏儒诡异的笑了一下:“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你们是不是想跟踪我?想通过我顺藤摸瓜,找到赵伟雄和赵五?我劝你们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哦?这话是什么意思?跟踪你又怎么样?”秦晴见侏儒如此狡猾,便冷冷地回了一句。
“哼,那你们就试试吧,到时候,别怨我们没警告过你们。”侏儒这明显已经是威胁了,而且说得如此强硬,让我们感到很不舒服。
说完后,那个侏儒扭头走到门口,并且扭头挑衅似的看了我们一眼,他那张稚气的面庞上,充满了与之不相称的狡猾和凶狠,然后才开开门,径直走了出去。
“他不让跟踪,我偏要跟踪,看看能怎么样”,魏世宏扫视了大家一眼,低声说道,像是征求大家的意见,又像是说出自己的决心似的。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郑旭,郑旭略一思考后,点了点头说:“嗯,可以试试,冒一下险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那个侏儒威胁咱们不要跟踪,那咱们偏偏跟踪他看看。”
既然决定跟踪那个侏儒,我们便不再耽搁,马上动身出门。
其实,有魏世宏在,对我们来说,跟踪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因为他和麦克一样,即使看不见人,也能通过那人身上的气味,嗅出那人的行踪,比警犬还要灵敏。
当然,在这个喧闹的大都市中,人留下的气味远不如偏远地区那样清晰,因为在大城市中的干扰的气味太多了,所以魏世宏也丝毫不敢懈怠,那个侏儒刚一离开,我们就追了出来。
就这样,我们几个跟着魏世宏,急急忙忙出了小区、走到街道后,紧追慢赶,终于又看到了那个侏儒的背影,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气。
那个侏儒一个人走时,反而走的很慢,真的就像是一个孩子似的,随时会停下来,独自玩一会,比如看到一丛花,他会走过去,去闻闻花的香味;经过一个台阶,他又会自己来回在上面蹦几下,完全一副稚气的样子。
除了我们,又有谁知道这个“孩子”、其实是个神秘的而又诡异的侏儒呢?
一直跟了很久,那个侏儒都这样漫无目的似的闲逛着,而且他从未往后看过一眼,好像不担心、也不在乎我们是否跟踪他。我们在跟踪的过程中,渐渐从担心、紧张,变得有点觉得无聊、乏味了,因为一开始,我们在跟踪时,还担心真的会有什么危险发生,可跟了那么久后,一切都没发生,我们都松了口气。
这毕竟不是在那个神秘的小镇、和森林了,这里是繁华的都市,不可能有那么多意想不到的怪异,侏儒之所以发出那样的威胁,可能只是吓唬我们而已,但很快,我们就发现我们的想法错了。
我们原以为,这个侏儒既然是赵文雄的人,那么他肯定和赵伟雄住在同一个宾馆里,我们只要跟着他,无论他回去多晚,但终归是要回去的,到那时,我们也就能找到赵伟雄了。
可那个侏儒并没着急回什么宾馆,而是在一个小公园里,自顾自的玩了起来,而且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我们几个也只能远远地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但忽然发生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一幕——我们看到一对年轻的夫妇,走到了那个侏儒身边,也不知说了几句什么,然后抱起那个侏儒就走,好像是父母抱着自己的儿子一样。
我们正准备跟上去时,但我却忽然感到头一阵阵头晕目眩,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当我的意识再次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一张长椅上了,那个侏儒、还有那对年轻的夫妇,早就不见了踪影。
再往周围看看,发现郑旭、王同、秦晴、胡梦全都和我差不多,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一脸惊讶地四下张望着。
“魏世宏和冯晴晴去哪里了?”秦晴低声惊呼道。我们这才发现,魏世宏和冯晴晴果然不见了!
“我们刚才也被那些日本人控制意识了,而且我们失去意识的时间,大概是二十多分钟”,郑旭叹了口气说。
“二十多分钟,有这么久吗?”胡梦不解地问道。
“这里离火车站不远,在我们失去意识的前一两分钟,我听到了车站、下午一点的钟声,而现在的是下午一点二十七分。”听郑旭解释完,我们才恍然大悟。失去意识二十多分钟,而在这二十多多分钟里,又发生了什么呢?
真是太可怕了!我们还是第一次有这种经历。
直到现在我们才真正意识到,为什么那些日本人比古装人、和漂浮人都要可怕了——他们居然能操控和屏蔽人的意识!哪怕这种操纵是暂时的,我们如果和他们交手的话,也只能束手待毙、毫无反抗之力了,如果他们想杀死我们,甚至都不用自己亲自动手。
难怪连那个蒙弘阳都如此怕这些日本人。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去找魏世宏和冯晴晴,他们会去哪里了?难道是继续追那个侏儒去了吗?”王同一脸惊恐地问。
“他们俩是那种弃婴,按说那些日本人无法像操控他俩的意识,所以,当我们失去意识后,他俩应该还是清醒的,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现在只能是推测了,他俩也许继续去追那个侏儒,也许发生了我们意想不到的情况。
你们猜抱走那堆侏儒的,是什么人?”郑旭忽然问道。
“什么人?应该也是赵伟雄的人吧”,秦晴试着推测道。
但郑旭却没有立即回应秦晴的回答,而是紧紧攥着拳头,眼睛出神地的盯着一个地方,我知道,她这是在快速的思索着。
突然,郑旭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猛然说了声:“不好,我们中计了,快去王教授家!”,还等我们四个明白过来,郑旭就噌地一下站起来,冲出公园,在路边拦了两辆出租车。
她几乎是大喊着,让那两辆出租车能开多快、就开多快,我们飞速往王教授驶去,大家虽然不知道郑旭忽然想到了什么,但看她如此紧张、焦急,知道肯定是要出什么大事了。
我还从没见她如此惊慌失措过。
幸亏现在是上班的时间,路上比较畅通,只用了五六分钟左右,我们就到了王教授居住的楼下,大家跳下出租车,几乎是跑着冲到了电梯里,迅速按下了二十一层的按钮,电梯快速上行,郑旭呼呼喘着,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等电梯门一开,郑旭一个箭步来就冲到了出去,来到王教授家门前,开始猛敲房门,我们也都紧跟过来。
刚敲了几下,门就忽地一下打开了,开门的正是王教授,他吃惊地看着气喘嘘嘘、一脸焦急的、站在外面的我们几个,连忙问了句:“怎么了?郑旭,出什么事了?”郑旭喘着气,没回答王教授的话,而是径直走到屋里,急切地反问道:“魏世宏和冯晴晴回来了吗?”
第425章 瘦长的奇怪老头
还没等王教授回答,我们看到了魏世宏和冯晴晴已经在屋里了,冯晴晴拿着茶壶,正在给大家倒茶,当我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时,我立刻觉得他们的表情有点不正常——两人眼神有点迟滞,动作也有点生硬,看到我们后,只是很木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冯晴晴只简单地说了句:“嗯,你们也回来了。”
郑旭没说话,而是突然走过去,猛地把手伸进冯晴晴的上衣口袋里,迅速从里面掏出一块蓝色的小石头,那块小石头只有鹌鹑蛋大小,我们全都愣住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郑旭又从魏世宏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同样的石头。
郑旭连忙吩咐了一句:“王同,你快打盆水来。”
王同答应一声,连忙跑到卫生间里,然后端了一盆水,放到郑旭面前,只见郑旭把那两块蓝色的石头,轻轻丢进了水盆里,但投进水里。那块石头沉入水中后,并没发生什么异常的反应,可奇怪的是,等那块蓝色石头丢进水里后,魏世宏和冯晴晴,好像突然像是喝醉了酒似的,身体晃了一下,我们连忙扶住,他俩才没摔倒在地上。
我们赶紧扶他俩坐在沙发上,两人两眼紧闭,低头坐在那里,好像晕眩的厉害,过了好大一会,两人才陆续抬起头来,此时,他们的双眼变得比较有神了,而不像刚才那样呆滞。
魏世宏和冯晴晴的这种反应,让我猛然想到我们刚才意识被操纵时的感觉,难道他俩的意识,也被日本人操控了吗?不是说他俩是那种弃婴,所以体质很特别、而日本人无法操纵他们吗?
两人惊讶地看着我们,魏世宏缓缓地说了一句:“我们不是在公园吗?怎么突然来这里了,难道……难道……我们的意识,也被日本人操纵了吗?可这怎么可能”。
“难道是因为这块石头?”王教授一开始也是一脸的茫然,但很快若有所悟地指着水盆里的那块石头问郑旭。
郑旭点点头,看了看我们后,才缓缓地说:“是的,没错,那个侏儒其实是和日本人一伙的,他在公园里趁着和冯晴晴打招呼的时候,把这块石头放进了冯晴晴的上衣口袋中,然后又伺机也在魏世宏身上放了这种石头,虽然我不知道这块蓝色的石头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正是这块石头,可能暂时改变了两人的体质,从而让那些日本人,也能操纵他们俩的意识。
另外,他俩刚才倒的水,你们千万也不要喝,因为冯晴晴在倒水时,是在意识被操纵的状态下,可能会在茶水中动了手脚,放了麻醉剂或安眠药之类的,甚至是致命的毒药,喝完后,你们就会失去知觉,那些日本人就可以来找那个能量石。”
大家听完后,全都一脸的惊恐,没想到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两人身上。但我们想不明白,一块蓝色的石头,为什么就有这种效果。
“能不能把张大军教授叫来呢?他是研究毒物的专家,也有深厚的医学造诣,也许他能解释这时怎么回事。”王教授忽然建议到,我们也都觉得王教授的这个提议不错,,于是,王同赶紧去找张大军了,张大军就住在附近的另外一栋楼里,不大一会,张大军就被请了过来。
我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又都说了一遍,张大军全神贯注地听着,听完后,他蹲在那个水盆前,把那个石头拿了出来,反复看了看,这才说道:“我猜无论是麦克、王教授,还是魏世宏、冯晴晴,你们身上,会有一种特殊的生物电,而且这种生物电,我们一般人没有。
正是由于这层生物电的保护,才让那些日本人无法操纵你们的思想,但这块石头,正好能破坏他们俩身上的生物电,所以,把这种石头放在冯晴晴的身上,他们身上那种特殊的生物电就消失了,便让他们能够操纵他们俩人了。”
张大军这么一解释,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侏儒果然就是和日本人一伙的,他也根本不是赵伟雄的人,我们上他的当了。
大家此时都是一脸的惊恐,看来那些日本人用尽各种手段,就想搞到这块能量石,这次幸亏是郑旭及时识破了日本人的诡计,才能让我们化险为夷,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但能量石会被他们偷走,连王教授他们几个的人身安全,也会受到威胁。
看来这块能量石就是一块烫手山芋,还是及早上交的好。因此,经过这件事后,我们就更加警惕起来。
而王教授也加紧联系,想赶紧把这块能量石交上去,过了几天后,专线电话终于修好了,联系到了周凯之,而周凯之立即通知了相关部门,把那块能量石带走了。
并用军用飞机,直接送到了守卫最森严的军事基地、进行研究,我们也因为这件事,每个人都被记了一等功。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巨大的胜利,大家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而那些神出鬼没的日本人,仿佛也从我们生活中消失了,生活又恢复了应有的平静。
而且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成就感,因为那种能量石的意义太重大了,这是我们秦皇陵探索,到目前为止,最大的成就,这就更加坚定了上级探索秦始皇陵的决心。
周凯之也兴奋地鼓励我们说,让我们放手去干,需要什么资源,他和上级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支持。这让我们既感动、又有一种自豪感,觉得能参与这个项目,确实此生无憾了。但我们还有太多的秘密要去探索,所以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与自满。
天气慢慢变冷了,转眼就到了初冬,北方的初冬干爽而又有些寒冷,很萧瑟,可我们的日子,则过得简单而又轻松,但大家也都知道,我们即将再次出发,继续秦始皇陵探索之旅,因此,按照王教授的要求,大家每天都会进行适当的锻炼,以保持我们的体能,因为探索的过程中,会遇到种种的危险,这就需要相当的体能才能应付。
有一天,当我早上刚跑完步,忽然接到王教授的电话,让我立即去他家开会,说马上我们就要展开下一步行动了,我听到这个消息后,竟兴奋、又有点紧张,赶紧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就赶紧来到王教授家。
当我推门进去后,看到屋里的人时,我有点吃惊——除了我们几个外,周凯之也在,不但如此,旁边还坐着一个又瘦又高的老头。
那老头长得有点怪异——他即使坐着,仍比一般人高很多,而且非常瘦,不但如此,他的脸也比一般人瘦长很多,整个人看起来,好像被整体拉长了似的,如同一根竹竿。
这老头是谁呢?
我连忙向周凯之打了招呼,周凯之则看着我,微笑着说:“你们的气色都不错啊,比上次我看到你们时好多了。看来这段时间的休假很有效果。”
“是啊,从您的那个山洞里出来后,我们到了那个森林、和小镇上,一开始还觉得那里景色不错,本以为应该比那个山洞轻松很多,但没想到,却比山洞更可怕”,我很有些感慨地说着,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我知道,周凯之是比王教授更高的领导,而且应该比王教授知道更多的秘密。所以,对于我们在那个小镇上的遭遇,我真想全都告诉周凯之,不过仔细想想,周凯之已经全都知道了。
见我们都到齐了,周凯之这才缓缓地说:“你们在那个森林基地、还有小镇上的所有遭遇,王教授和魏世宏全都详细的告诉我们了,而且魏世宏、以及王教授,也在那里持续研究了二十年以上。
尤其是你们这次的探索,更是收获巨大,关于那种能量石,可以说我们找了几十年,都一无所获,可没想到被你们找到了。这真是个重大的进展,的几个老专家看到那块能量石时,都流下了激动的泪水,我们都恨不得专门为这件事开个庆功宴,好好庆祝一下,但因为咱们的工作性质,又不能大肆声张,你们真是立了大功,取得的成果也很惊人,不过你们下一步的探索,也会更加艰险,今天我特意赶来,就是为了让你们对那个小镇、以及那个森林,有更深的了解。”
然后指着那位瘦长的老头说:“和我来的这位,你们认识吗?我刚才说了,等你们所有的人都到齐后,再向你们介绍他的身份。”
听周凯之这么一问,我们又看了看那个身材细长的老头,我反正完全不认识,应该之前从没见过,因为他长得这么特别,只要见过,我肯定会记得。
见我们都一脸茫然,王教授才微微一笑说:“他就是施方。”
“施方?我们在森林中看到的那本回忆录,就是他写的?”这太让我感到意外了,我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
“嗯,对,就是他,他就被那些古装人劫持过,而且还被古装人囚禁在那种大树上,后来才成功逃脱了”,周凯之点点头说。
一听这人就是那个施方,大家都感到非常吃惊。
“嗯,是我,你们看我长得很怪异,对吧,我以前也不这样,而且也没这么高,只是经过了那件事后,我的身材才变得越来越细长,就变成这个鬼样子了。”
我们就更加吃惊了,关于施方的经历,我们已经从他那本回忆录里,有了深入的了解,但那个回忆录里,却没写他之后模样竟然也发生了变化,我们一时间惊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第426章 死人的婚礼
“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告诉你们一些秘密的,而这些核心的秘密,并没有写在那个回忆录中”,施方说道。
“核心的秘密?那究竟是些什么样的秘密?是不是关于那个小镇的?您也知道那个小镇吗?但您的回忆录里,却好像对那个小镇只字未提。我们在那个小镇调查时,遇到很多无法破解的谜团,不知道听了您的介绍后,我们能不能破解这些谜团”,我带着热切的希望说道。
而施方只是微微一笑,没直接回答我的,而是给我们讲了几个很奇怪的故事,而是发给我们厚厚的一叠资料,那资料简直就如一本书那么厚。施方说,他把那些奇怪的故事,用文字都写了下来,对我们的今后的探索,非常有用,让我们每个人回去都好好读读。
我们又闲聊了一会,王教授便让我们回去了。而之后的十多天时间里,我们真正读了施方交给我们的资料。而其中的这些故事,可真够奇怪的。
故事发生的地点,仍是在大山深处的一个村庄里,在那一带,有种特殊的职业,就是专门牵线冥婚的媒婆。很多人未婚早夭,家人往往往想为他找个伴,让他在阴间也不孤单,也就是找个同样死了的异性,让两个死者结婚,这既是所谓的“冥婚”。
举办“冥婚”时,会把两具尸体放在床上,然后用一根黑色的绸布连在一起。但这种婚礼毕竟很特别,所以千万不能用红的绸布,如果用红布的话,就会生出鬼胎来。
什么是鬼胎呢?就是”结婚“后的两个死者,会在阴间生出孩子来,而且生出的儿子,不能正常投胎,只能永世做小鬼,还会在经常找阳间的亲属,为生者带来无穷的灾祸。
在一个叫做东塘的小村庄里,就发生了这样一件怪事。
在那个东塘村的里,有一对姓卫的夫妇,这个姓卫祖上当过大官,所以家里过的很殷实,只是后来得罪了了人,不但丢了官,还被人追杀,为了躲避仇家的迫害,才搬到这个小山村里来。
可这对姓卫的夫妇,一直到了四十多岁,才生了一个儿子,这对他们来说,算是老年得子,于是就把这个儿子当成掌上明珠,他们还特地找了个算命先生,为儿子取了个很特别的名字——卫保生,就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平安长大成人,但也许是命运弄人,卫保生在十六岁那年,忽然得了重病,就一命呜呼了。
老两口当然是痛不欲生,无比痛苦。他们本来正在为儿子提亲,但没想到儿子还没成婚,就这样死了。因此老两口在内心中万分懊悔,他们觉得应该让儿子在十四岁结婚就好了,如果十四岁结婚的话,也许就能生个孙子了,到那时,他们家的香火就能延续下去,生命中也就有了目标和依靠。
因此,儿子的婚事,就成了他们心中最大的疼,即使儿子死了,他们也像是疯了似的要实现这个目标,于是,他就想为儿子举办一场冥婚,老两口拿出所有的积蓄,找了一个当地最好的、专门撮合冥婚的媒婆,那个媒婆姓宋,人们都叫她“宋媒婆”。
宋媒婆拿了卫家夫妇的一大笔钱后,不禁心花怒放,爽快地一口答应下来。
卫家老夫妇还说,只要能找到理想的女方家,他们愿意给女方家四百两纹银,这笔钱,几乎够平常人家,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了。而且找到合适的女方后,卫氏夫妇还答应给宋媒婆更多的钱。
这种冥婚的媒婆,一般都比较善于保存尸体,因为撮合这种结婚对象时,往往需要很长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尸体不能下葬,因此,要尽量保证尸体不要腐烂,如果尸体一腐烂,这种冥婚撮合起来就很困难了。
因此,一个好的冥婚媒婆,如何保存尸体,是一项必不可少的技能。
而宋媒婆的这个职业,是祖传的,因为在保存尸体方面,很有一套,她家里有祖传的特殊草药,用这种草药保存尸体,可以大大延长尸体的保存时间,当宋媒婆用草药处理了卫保生的尸体后,马上开始在周围一带,寻找年貌相当的女尸。
但因为卫家要求太高,找了好多家后,仍然没找到合适的,虽然卫保生的尸体用草药处理过,但因为天气很热,仍然撑不了多久了,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
卫家夫妇更是着急,又给了宋媒婆一些钱,催她赶快找,要不然卫保生的尸体就会腐烂了,他们如果看到自己儿子腐烂的尸体,那种感情上的痛苦,应该不言而喻。
在焦躁不安中,又过了几天,在一天黄昏,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天黄昏时分,老两口正坐在院子长吁短叹,他们家的院子在村里是最大、也最豪华的,虽然没有仆人,但也会经常雇些长工、短工的,但儿子一死,老两口已经没心思过日子了,所以把所有的长工、短工都辞退了,偌大的院子里,只有老两口二人,院子的院墙很高,在夕阳下,这让院子里显得更加昏暗,而卫保生的尸体,就停在堂屋里。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有人敲大门,院门并没锁,所以卫老头有气无力的喊了声:“谁呀?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宋媒婆领着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走了进来。那女孩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和卫保生的年龄相当,虽然衣服有点褴褛,但容貌却非常秀丽,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哎呀,宋媒婆,我是让你给我们死去的儿子找个伴,你怎么领个活的来?这都过去多少天了,难道你还没找到个合适的吗?”卫老头很生气。
卫老太太也跟着埋怨了几句,但宋媒婆并没急着辩解,只是不慌不忙,等卫家老两口都说完后,宋媒婆才阴森森地说了句:“这死人变成活人难,可活人变成死人,还不容易吗?”
老两口听完一愣,卫老头盯着宋媒婆,有点结巴地问了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宋媒婆把卫家老两口拉到旁边,低声说:“这姑娘是自愿要死,主要是她想要那些银子,您只要给他那五百两银子,她就会死掉陪你儿子的,你看这姑娘,长的多水灵,她说她已经活够了,本来想跳崖而死的,但听说你们家这件事,就主动来找我,说这也是天意,她死后也就还能嫁个男人,能有个人在阴间作伴,并且她家正需要一大笔钱。”
“这个姑娘是哪个村的?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伤天害理了呢?你还是再找找,我们可不想这样”,卫老头还是于心不忍。
宋媒婆又苦苦相劝了一会,但老夫妇俩还是觉得这种事情太缺德了,说什么也不同意,正在这时,他们忽然往旁边看了一眼,发现那姑娘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难道这姑娘走了,可看看院门,仍然从里面插着,说明那姑娘还在院里,就听宋媒婆说了一句“不好”,就急急忙忙进了堂屋,卫家老两口也连忙跟了进去,当三个人走进堂屋,都惊叫了一声,卫老太太还更是腿一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原来那个姑娘,已经用一根绳子拴在房梁上,上吊了。
三个人缓过神来后,连忙把那个姑娘放下来,姑娘已经没了鼻息和心跳,卫老头只觉得姑娘的身体冰凉,这让老头感到奇怪,即使上吊而死,这么短时间内,身体也不会如此冰凉的,可现在的身体却怎么会如此冰凉呢?
但在这种时候,他也来不及想这么多了。三个人又是掐人中,又是拍打呼救,但最终还是没有效果,那姑娘已经绝气身亡了。更奇怪的是,一般上吊而死的人,表情都比较痛苦、狰狞,但这个姑娘的脸色却极为安详,甚至嘴角还有一丝微笑。
既然事已至此,但也只能顺水推舟了,老两口赶紧给儿子操办这门冥婚。
在那个时候,冥婚比正常结婚还要讲究。宋媒婆让人把两具尸体放在紧挨着的两张床上,并找了吹鼓手,以及卫家的亲戚朋友,风风光光的办了个婚礼。
在婚礼上,卫老头夫妇俩百感交集,又是悲痛,又感到欣慰。儿子年轻早夭,对他们老两口来说,其痛苦可想而知,但欣慰的是,他们终于为死去的儿子,找了个如此年轻貌美的媳妇,让年轻的儿子,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也有人作伴了。
在举办婚礼时,本来应该用黑色绸带连接两具尸体,但老两口却坚持要用红绸带,他们想让自己的儿子婚礼尽量像正常的那种,办婚礼那天,天色阴沉,冷风嗖嗖,加上如泣如诉的唢呐声,真让人真有点分不清这是在办丧事、还是在办喜事。在办完这场冥婚的第二天,卫保生和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就下葬了。
过了几天,宋媒婆领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后生,说是那姑娘的哥哥,是找老两口来拿银子的,老两口便也兑现了诺言,把五百两银子给了那个后生,而那个后生拿了这边巨款后,欢欢喜喜离开。
老两口从此以后,也潜心向佛,整天烧香念经,本来这个故事也就到此结束了,但之后发生的事情,却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了。
两年之后的一天夜里,卫老头被尿憋醒,起来去方便,但刚一起床,却隐约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话,他吃了一惊,连忙从窗子里往外看去,竟然发现儿子的房间里有灯光。卫老头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三更半夜的,是谁在儿子的屋里?
第427章 阴曹地府的使者
卫老头准备悄悄地走到窗下,想往屋里看看,但他还没走过去,屋里非常忽然黑了下来,而且也没了任何声音。卫老头还是走到窗下,静静地听了一会,但里面已经没有任何动静了。
卫老头仗着胆子,从窗子转到门前,又听了一会,里面确实没了动静,他连忙悄悄回到自己的屋里,拿了火折子,然后又来到卫保生房间的门前。
虽然卫保生已经死了,但老两口还是让儿子的房子保持原样,而且还会天天打扫,这也算是对儿子的一种纪念,也能让他们感到儿子还像是活着一样。可卫老头刚才看到的那诡异的一幕后,心底涌起一种剧烈的恐惧,心脏狂跳,连手都有点发抖,紧张到连气都有点喘不过来了,但他还是打亮了火折子,推开门,把屋里的蜡烛点亮,但在点亮蜡烛的一瞬间,他却看到最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吓得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连屎带尿都流了出来——
只见在烛光的照耀下,卫老头发现在房子里,他儿子和那个自愿送死的姑娘,正坐在椅子上,直盯盯地看着他!
而且在那个姑娘的膝盖上,还有一个孩子,三个人都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好像是塑像一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卫老头。这种场面太恐怖了,卫老头只觉得一阵晕眩,便昏过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卫老头才醒了过来,他只觉得浑身无力,身上抖得厉害,但看看外面,天还没亮,卫老头咬着牙爬起来,因为大小便失禁,所以一身污物,他不得不打了几桶水,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才钻进了被窝里。
就这样,连惊带吓,再加上用凉水洗澡,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从此以后,便一病不起,病情也越来越严重,卫老头感到自己来日无多,便把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老伴,并让老伴尽快搬离这个闹鬼的院子,说完这件事的当天晚上,卫老头就死掉了。卫老太太听到这件事后,也感到非常害怕,在操办完卫老头的丧事后,就从这个宅子搬走了,从此之后,这个宅子就成了“鬼宅”,再也没人敢进去过。
据当地村子里人说,在夜间时分,他们有时能听到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欢笑声、还有孩子嬉闹声,村民们都说,那应该就是卫保生夫妇,还有一个他们在阴间生的“鬼儿子”在嬉戏打闹,这非常恐怖,院子周围、离得稍微近点的邻居,也都纷纷搬走了。
而且不要说在夜里,即使在白天时,也没人敢进那个宅子了。村里的族长让人用砖把院门封死了。
在之后的十多年间,只有村里的一个单身汉,胆子特别的大,偏偏不信邪,他先把绳子栓到那个宅子旁边的一棵大上,顺着绳子爬了进去,大概多了半个时辰过后,又顺着绳子爬了出来,而且出来后,脸色苍白,人们问他在宅子里看到了什么,他却忽然言语不清起来,呜呜噜噜,让人完全听不清楚,而且一脸的惊恐之色,大家便知道他这是中了魔了,院子里肯定有什么“脏东西”。
但接下来,在短短的几天内,发生在这个单身汉身上的事情,更是匪夷所思。
那个单身汉不只是言语不清,说的话谁也听不懂,他的嘴唇也很快长在了一起;还不只是两片嘴唇长在了一起,两只眼睛的眼皮,也和下眼睑也长在了一起,再也不能睁开了,只能两眼紧闭;
紧接着,鼻孔、耳朵孔的外面,都长一层肉膜,好像要把他的七窍都堵死似的。为了自己不被憋死,那个单身汉不停地用一把小刀,戳自己鼻孔上长出来的膜,每次戳都鲜血淋漓,疼痛钻心,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让人看着非常恐怖。
谁也没见过这种怪病。
看单身汉如此痛苦,有人请了个郎中,试着用刀片把单身汉长在一起的两片嘴唇割开,让他能勉强喝水、吃东西,免得被被渴死、饿死,但却没敢轻易把眼皮割开。
但即使这样,那个郎中又很快发生了一个问题——那个单身汉下面大小便的排泄通道,也都被长死了,也就是说,那个单身汉即使喝了水、吃了饭,但却还是没办法排泄,过了没几天,那个单身汉就活活地被憋死了。而他只在白天去了一趟那个宅子,出来后就得了这种怪病,从那之后,就更没人敢在去了。
大概过了七八年后,忽然有一天,一个云游的道士来到村里,而且好像对这个宅子很感兴趣,但他却没有进去,而是每天都围着这个宅子转,并且是不停的转,周围的村民们都非常好奇,想和他说话,那个道士却总是低头不语,到后来,村民们才知道,那个道士竟然是个哑巴。就这样,那个哑巴道士在宅子附近转了几天后,就离开了。
但自从那个道士离开后,却发生了一件更加奇怪的事情——村里不断有妇女生出各种奇形怪状的怪胎,这些怪胎有的头如青蛙,但身子却又像是人;有的青面獠牙,看着就像是厉鬼一样;
而且这些怪胎一生出来,就能蹦能跳,行动极快,活动能力极强,而且这所有的怪胎,都自动进入了那个宅子里。那个宅子很快就成了各种怪胎的集中营。
村里人都觉得整个村子,都好像是被下了诅咒一样,于是,他们不得不搬家,离开了世代生活的那个小村庄里。
但关于那个宅子、还有卫家的遭遇,却一代代的流传下来,人们都说,那座宅子被阎罗王占用了,从那个宅子里,可以直通阴曹地府,甚至有人在旁边的山坡上,隐约能看到院子有一块漆黑的区域。
而卫保生成了阴曹地府的一名官员,而那些妇女生出来的怪胎,其实就是借人体孕育出来的小鬼。反正关于那个宅子的传说,就像是一个恐怖而又怪异的故事,有着各种大同小异的版本,也不知过了多少年,随着时间的流逝,关于那个宅子和卫家的传说,渐渐变得模糊起来,虽然这个故事流传下来,但没有人知道这个宅子具体在哪里,甚至很多人只是把它当成一个传说而已,不认为这种怪异的事情,真的发生过。
但就在几十年前,一个历史学家偶然听到这个传说,他用了几年时间,对这个传说进行了考察,也进行了大量的走访,终于在一户人家里,找到了一本重要的书,那本书的作者,就是亲身经历过了卫家事件的一个村民,他当时是村里的一个教书先生,本人也和卫家认识,而且还算是相当熟悉。
最重要的是,他曾经教过几年卫保生,甚至卫保生的冥婚,他也受邀参加了,教书先生吧这个事件的详细经过,全都记录了下来。
但这位教书先生的儿媳,也生了个怪胎,那个怪胎很像是传说中的夜叉——浑身绿色,而且头是三角形的,看起来有点像是青蛙,但身体却又和人的身体很像,生下来后,就蹦蹦跳跳的出了房门,当时那个教书先生就守在外面。
那阵子,村里已经有好几个妇女生怪胎了,所以儿媳已怀孕时,那个教书先生就感到不妙,多少有了思想准备,他胆子比一般人大得多,见儿媳妇果然生了怪胎,而且还蹦蹦跳跳地从屋里出来,并一下子跃出墙外,教书先生猛地冲了出去,想看看那个怪胎究竟去哪里。
而他儿子和老伴看到这个怪物后,全都吓瘫在地上。等教授先生冲到外面后,发现那个怪胎竟然也进了不远处的卫家宅子。
后来,教书先生仔细地调查了一下,发现所有怀上怪胎的妇女,只怀胎五个月左右,就会生出来,比正常的怀孕时间几乎短了一半。对于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教书先生也无可奈何,只得带着一家老小,搬到了几百里外的一个小县城里,生活才恢复了正常,儿媳此后又生了两个正常的男孩。
于是,教书先生就把这个怪事详细记录下来,并且他的记录,也一代代地传了下来,算是他们的家族史,更加难得的是,书里还记载了他们村原来的位置。
教书先生过了十年后,还回了一趟那个村,发现村里所有的居民都搬走了,整个村子里没有了一个人,那个宅子更加鬼气森森,虽然是在白天,但教书先生仍没敢多停留,就赶紧离开了那个村子,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上千年的时间过去了,那个宅子还在吗?
这激起了那个历史学家的好奇心,他照着那本书上记载的位置,又经过了几个月艰苦跋涉、考察,终于找到了那个村子的位置,他本以为,经过上千年时间,那个宅子如果有的话,也早已破败不堪,几乎成了一片废墟,但等他到了那里后,却发现那里竟然变成了一个建筑整齐的小镇,更加奇怪的是,小镇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而且这个镇子是在森林中,但教书先生的记载里,却并没提到这片广袤无比的森林。
是不是找错了地方?幸好教书先生在书里,记载了一个地标——在他们原来的那个村旁边的山坡上,有一块形状奇异的石头,那块头石头的形状很像是一只蛤蟆,因此当地人都称其为“蛤蟆石”,那块石头有三四间房子大小,不但形状很像是一只蛤蟆,而且通体光滑,好像经过打磨一样,还是黑色的,和其他的石头有明显区别,非常好找,而且在搬离之前,教书先生还特意在那块石头上刻下了斗大的“**”两个字。
历史学家又花了几天的时间,在那个镇子周围找这块石头,在第四天时,居然在附近的森林中,终于找到了那块奇异的巨石,而且上面还真的刻了“**”两个字,这个建筑整齐的小镇,无疑就是那个教书先生记载的村子了。
第428章 活剥人皮的怪事
第二个故事。
明朝洪武年间,朱元璋严刑峻法,加大力度防止官员贪污,对于那些贪墨官员,朱元璋往往实行“剥皮揎草”,就是把官员的皮完整剥下来,然后在剥下来的人皮里填上草。
据说朱元璋非常喜欢看活剥人皮,那些剥人皮技术高的刽子手,会得到朱元璋的重赏,遇到技术不好的刽子手,朱元璋则会责罚。
对于刽子手来说,要想完整剥下一张人皮并不容易,需要多年的刻苦训练,并且平常需要用猴子练习,因为在各种动物中,只有猴子的身体结构,和人的最为接近。为了增加逼真度,这些刽子手会往猴子身上撒一种特殊的药粉,撒上这种药粉后,猴子的毛就会褪去,皮肤也会变得光滑,更接近于人的皮肤。
在洪武六年,朱元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血来潮,举办了一个奇怪的比赛——看那个刽子手剥下来的人皮最完整、剥皮技术最高。
他从全国各地,选了十多名刽子手,然后又把十多死刑犯,交给他们活剥。因为这是比赛,所以所有的刽子手都必须独自完成,不能有帮手,而且是被单独的关在一个院子里。
每个刽子手把人皮剥下来后,都会送给朱元璋查看,由朱元璋亲自评选,这十多个刽子手不愧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们剥下来的人皮,全都是厚薄均匀,连一般的破损之处都没有。
但当朱元璋看到最后一张人皮时,却被深深震撼了,因为那张人皮太奇怪了!
一般的刽子手剥下来人皮时,必须要在人皮上划几道长长的口子,才能把人皮剥下来,比如,要想把腿上的皮剥下来,肯定要先从大腿根部开始,在整个腿上划出一道口子,才能把人腿上的人皮剥下来。但朱元璋看的最后一张人皮上,却没有任何一道口子,而全身上下,仅仅在人皮的头部,有一个三角口子。
刽子手怎么能做到这样的呢?
朱元璋百思不得其解,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于是,他立刻亲自单独召见了这最后一个刽子手。
让朱元璋意外的是,一般的鬼子手都满脸横肉,身材高大健壮,而这最后一名刽子手,则看起来非常瘦弱,脸上也白白净净的,不像是刽子手,倒更像是是个读书人。朱元璋感到很特别,详细地问了那个刽子手,没想到那个刽子手竟然是个哑巴。
朱元璋对于那个刽子手的手艺感到很惊奇,想知道他是怎么把人活剥皮时,除了头部外,人皮上没有任何一道刀痕。可因为那个刽子手是哑巴,又不会写字,只能现场演示给朱元璋看了。
朱元璋又调来一个应该处决的犯人,让那个刽子手用来演示。
只见那个刽子先量了一下那个犯人的身高,然后在地上挖了一个深坑,并让那个犯人站在坑里,刽子手随后把那个犯人埋上,只让犯人的头部露在外面。这时,只见那个刽子手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犯人头部划出一个三角的口子,然后把犯人的头皮拉开,那个犯人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让人听起来心惊胆寒,但那个刽子手却面无表情。
等把犯人的头皮撕开后,那个刽子手开始从撕开头皮处倒水银。
水银比较重,而且能让人皮脱离肌肉组织,这个过程中极度痛苦,所以,那个被埋着的犯人就会疯了似的拼命挣扎,最终他竟然从自己的皮中完全钻出来,身体钻出了土外,但人皮却留在了土中,这样一来,人皮就完整地留在了土中,但这一幕实在是太血腥、太恐怖了,甚至有几个贴身侍卫,都连惊带吓而晕了过去,而朱元璋则看的津津有味,还不停的啧啧赞叹。
在此之前,朱元璋从没见过有人用这种方法剥皮,他重赏了那个刽子手,而且把那个刽子手留在了身边,每次处决罪大恶极的罪犯,朱元璋都叫这个刽子手,用这种残忍而又诡异的方式,把犯人皮活活剥下来。
朱元璋然后会在这种人皮里填上羊毛,做成玩偶,供自己欣赏。但有一年,在用这种方式处决一个年轻道士时,却出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果。
在洪武八年的冬季,在京畿地区,很多妇女被强暴,但强奸者一直没抓到。
更加让人意外的是,这些强奸案都发生在冬天农闲的时候,按说在农闲时,村里的人更多,男人也都留在家里,强奸犯不容易得手才是,为什么在农闲时,这种强暴案反而发生的更多呢?
原来,在那年的农闲时期,村里的年轻男人们,都去服劳役了,要去外地挖河道,所以会离家两三个月,这样一来,村里只剩下的老弱妇孺,这让那个强奸犯有了可乘之机。
有的被强奸的妇女跳井,有的上吊,还有的默不作声,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据被强暴的妇女描述,那个强奸犯是个年轻的道士,看起来大概只有二十多岁,长得很还很清秀。
那个年轻的道士神出鬼没,官方的捕快全体出动,但仍然没有捉到他,后来甚至连京畿地区的部队都出动了,但还是一无所获,强奸案仍然屡次发生,朱元璋大怒,因为这种事发生在离他如此之近的都城附近,让他感到奇耻大辱,朱元璋一连杀了二十多个相关官员,但仍然没能抓到那个强奸犯,也没能阻止强奸案的发生。
最后只得调来了都指挥司房明开,特来侦办此案。
这位名叫房明开的都指挥司,不但能征善战,而且还擅长侦办各种案件,明初几起谋杀朱元璋的大案,都是这个房明开负责侦办的,别人无从下手的案件,房明开总能迅速找出蛛丝马迹来,因此深的朱元璋的信任和倚重。
房明开接手这个案件后,详细对这个案件做了调查,然后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把那些捕快和部队全都撤回,而他乔装打扮成一个老翁,穿的破破烂烂,骑了头毛驴,独自来到了京畿地区,开始访查那个强奸犯。
经过一番访查后,他发现,那个年轻道士的作案对象,专挑那些新婚不久、还没有孩子的那种年轻妇女,而且被他强奸的女人,大都身材苗条,容貌清秀,在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房明开找来了二百多名青楼的女人,并把那些青楼女子,打扮成村姑模样,连夜送到几个村里,把村里那种可能成为强奸对象的女人替换下来。
而被替换掉的女人,则暂时被送到官署保护起来。过了几天后,果然有一个假冒良家妇女的青楼女子、被那个年轻的道士强奸了。
房明开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带人秘密守在那个村附近的一个水塘旁边,一直到了中午时分,忽然看到有个老头,跌跌撞撞跑到了池塘边,然后趴在池塘边上,开始猛喝池塘里的水,房明开大喊一声,几名贴身的亲兵一拥而上,把那个老头死死按住了。
房明开冲上去,猛地把老头的头发一拽,众人才发现那个老头戴的竟然是假发,而且脸上的也做了伪装,把这些伪装都去掉后,人们才吃惊的发现,那人竟然是一个年轻人,经过之后的审问和指认,那人就是那个年轻的道士,那个神出鬼没的强奸犯,就这样落网了。
朱元璋听到消息后大喜,重赏了房明开,并好奇询问房明开,为什么用这种方式、就能把那个道士抓捕归案呢?
房明开这才连忙道出了其中的奥秘。
原来那个年轻的道士,极其善于乔装改扮,经常化装成各种人,比如,走村串乡的货郎,乞讨的老头,甚至是老妇人,因为他的化装技术极高,一般人很难识破,所以出动了那么多捕快和士兵,甚至连周围的山和树林都搜了,却仍然没能找到他。
可房明开为什么能抓到他呢?
因为房明开在那些青楼女子的私密部位,特地放了一种红色的阴虱,这种红色阴虱非常奇怪——那种阴虱对女人几乎没什么影响,可一旦到了男人的私密部位,就会疯狂叮咬,让男人就像是得了疟疾一样,一会冷、一会热,浑身发抖,无论怎么喝水,都口渴的厉害,而且会对桐油树的树脂味,变得极其敏感,也会突然喜欢喝桐油树树脂味的水。
而在那个池塘周围,都是桐油树,桐油树的枝叶掉落在池塘里,让池塘里的水有明显的桐油味。
而那个年轻的道士在强奸青楼女子时,那些红色的阴虱,就钻进了他的私密部位进行叮咬,所以他出现了一系列上述症状,才让他不顾一切来到了那个池塘边,猛喝池塘里的水,这才被房明开抓获。
对于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本该凌迟处死,但朱元璋却交给那个刽子手,要把那个道士活剥朱元璋在活剥这个道士时,仍然准备亲自来观刑,他好像很喜欢看这种行刑方式。
为了让那个道士在活剥时更痛苦,在抓捕那个道士后,朱元璋并没对那个道士用酷刑,反而是每天让那个道士吃山珍海味,住的也是高床大屋,完全不像是一个即将要接受极刑的犯人所应有的待遇,而年轻道士倒也很有气魄,明知道自己要死了,但仍吃的香、睡得甜,没有丝毫的恐惧与不安。
但在活剥那个道士时,却出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第429章 诡异的复仇
朱元璋决定在附近的一个山中行刑,因为据房明开说,那个年轻的道士除了擅长乔装打扮外,好像还会些妖术,因此建议不要在城里杀这种人,如果在人多的地方杀这种妖人的话,这些妖人在死的瞬间,可能把魂魄附在别人身上,到那时就麻烦了,因为他的魂魄一旦附到观刑人身上,可能直接威胁到朱元璋的安全,因此建议在附近山上行刑。
在大山内,天地之气比较旺盛,会冲淡死者魂魄的怨气,让他的魂魄不能附在其他人的身上。朱元璋听从了房明开的建议,把行刑地点选在了都城附近的山中。
也不知为什么,那个哑巴刽子手在行刑前,忽然跪在朱元璋面前,咚咚磕了几个响头,而且流出眼泪来,这让朱元璋感到很奇怪,连忙笑着对哑巴刽子手说:“你是行刑人,不是受刑人,怎么临上刑场前,好像今天要死的是你,而不是那个道士。”
哑巴刽子手哇哇两声,好像在说什么,但却没人能听懂。朱元璋虽然感到有点意外,但也没特别在意,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给了这个哑巴刽子手不少封赏,这次行刑前,哑巴刽子手肯定是有感而发,感谢自己而已。
和往常一样,那个刽子手先挖了一个坑,让那个年轻道士站在里面,然后把年轻道士埋上,只有头部露出地面。
而那个道士脸上的表情却非常奇怪——他看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而那个哑巴刽子手,脸上仍旧没有任何表情,等一切都就绪后,那个刽子手掏出那把锋利的小刀,在道士的头皮上划了个十字形口子,鲜血顿时流了下来,那个年轻的道士这才尖叫了一声,好像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恢复了正常的感觉和神智似的。
刽子手依旧毫无表情的把年轻道士头上的口子,慢慢撕开,然后开始从撕开的口子上,开始慢慢到水银,此时,那个年轻的道士开始撕心裂肺地嚎叫着,沾满鲜血的脸上狰狞的可怕。渐渐地,他脸上的肉皮开始扭曲变形,好像是面具被弄皱了似的,很快,他血淋淋的、已经蜕了皮的头颅,竟然从头皮上撕开的口子钻了出来。
而那个刽子手,仍然一脸冷峻的浇着水银,年轻道士嚎叫声,整个身体都慢慢从头皮上的那个创口慢慢往外钻,那没有皮肉的身体,血肉模糊,看起来异常吓人。
用这种方法活剥人时,人的皮肉在水银的分离下,会很快地分开,然后整个人从头皮的开口爬出来,有的甚至还能跑两步,但因为没有了皮肤,受刑人会很快就死掉了,有的还会内脏流出来,洒得到到处都是,真是惨绝人寰。
但年轻的道士整个爬出来后,虽然浑身上下也是血肉模糊,但却没有倒在地上,而且内脏也没有流出来,身体除了最外面的那层皮被剥掉外,其他的地方好像还比较完好,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等年轻道士完全从自己的皮中爬出来后,竟然猛地一拳打在了那个哑巴刽子手的太阳穴上,那个哑巴刽子手梦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人,包括朱元璋在内,全都傻愣在那里,因为他们从未见过从自己的皮中挣脱出来的人,竟然还有攻击能力。
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那个被剥了皮的道士,竟然一阵狂奔,消失在旁边的树林中了,等他消失很久后,朱元璋和现场所有的人,还都没缓过神来,因为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简直太震撼、也太无法理解了——一个被剥了皮的人,不但没死,而且还逃走了,并且还把刽子手打翻在地,这种事情要不是亲眼所见的话,谁也不会相信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大家都回过神来后,而那个被剥了皮的道士,早就不见踪影了,虽然一开始还能沿着血迹搜索,但在一条小河边,血迹突然消失了,那个被剥了皮的道士,就这样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那个哑巴刽子手,却被道士一拳脚打死了。
不过死的时候,哑巴刽子手的表情却出奇的平静,好像睡着一样,没有任何痛苦,仿佛用这样的方式死去,是哑巴刽子梦寐以求的。
这门活剥人皮的技艺,从此也都失传了,虽然别的刽子手,也完全使用相同的方式行刑,但从没有成功过,这种方法看似简单,好像人人都能做似的,但只有那个哑巴刽子手能成功。
朱元璋绞尽脑汁,也想不到为何会这样,后来还是那个房明开告诉他说,之所以那个哑巴刽子手能做到,是因为那个哑巴刽子手也非常人,深通巫术,又不为人知的手段。
在行刑时,哑巴刽子手就知道自己会死在道士的手里,所以早有思想准备,才给朱元璋磕头,而且还流下了眼泪。但这个故事还没就此结束。
自从出了这件事后,朱元璋情绪低落了很久,而且总是感到心惊肉跳的,有时还会从睡梦中惊醒,那种残酷的活剥过程,他已经看过很多了,但却没做过恶梦,也从没这样心神不宁过,因此,他派了大批的人,希望找到那个道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一连找了几个月,但都一无所获。
不久之后,又一件让他恐惧的事情发生了——房明开忽然被人暗杀了,而且死的也非常奇怪——也是被活活剥了皮,而且内脏还都被掏了出来。这件事让朱元璋感到了巨大的震撼。
因为他知道,房明开的死,可能就与那个逃走的道士有关,是不是那个道士逃走后,并没有死,反而用这种方式,杀死房明开报仇?而房明开的精明、机警,远非一般人能比,而且房明开也会些巫术,他还是都指挥司,下面兵将如云,竟然被人用这样的方式杀死,可见杀死他的人,多么令人毛骨悚然。朱元璋越想越害怕。
但他毕竟是从腥风血雨里杀出来的,胆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因此虽然害怕,但也不至于到惶惶不可终日的程度,他只是在睡觉时,在枕头下放了把匕首而已。
在之后的一两年内,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朱元璋见见地把这件事忘了,但他从那之后,再也没兴趣看这种活剥人皮的酷刑了。但这件事并没到此结束。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就在朱元璋死的前几个月时,又一件怪事发生了。
朱元璋那时年老体衰,每天浑身酸疼,身体也越来越差,请了很多名医也没用,但却有一个小太监,非常会按摩,只要让他按摩一下,就会通体舒泰,身体的疼痛和难受,都能得到很大的缓解,甚至能完全消失,这么高的按摩技术,也渐渐地传到了朱元璋耳中,朱元璋就让那个小太监帮他按摩了一下,忽然感到多年来没有过的舒服。
这让朱元璋像忽然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须臾不能离开这个小太监了。
而有这个小太监高超的按摩技术,让朱元璋的痛苦大大减轻了,虽然身体依然衰弱,依然浑身酸疼,但最起码经过小太监的按摩后,朱元璋能得到暂时的安宁,这对一个处在**煎熬的老人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因此,小太监日夜守在朱元璋的床边,随时给朱元璋按摩,但不知为什么,朱元璋渐渐失去了语言能力,甚至连字都写不了,虽然他意识仍然很清楚,但却完全不能表达出来了,活动能力也极其有限,只能微微动动手指,眼睛转动一下而已。
有一天深夜醒来,浑身酸疼的难受,他睁开眼睛,看到那个小太监正站在他的床前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睛,从喉头发出轻微咕噜声。在白天的时候,他做出这种反应时,小太监就能心领神会,知道他痛苦,会立即帮他按摩,但此次此刻,小太监看着他,却并没替他按摩,而是对着他诡异的一笑,这一笑,让病床上的朱元璋,瞬间感到毛骨悚然。
他猛然感到这个小太监是个极其诡秘的人物。
他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稍微偏了偏头,往周围看了看,借着灯光,他发现其他几个太监,都在外面的房间里,此时此刻,那些太监即使不睡,恐怕也都在打盹了。
他想喊,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就在这时,那个小太监的脸上,仍然挂着诡异的笑容,慢慢逼近朱元璋,低头附在朱元璋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朱老头,你恐怕忘了我是谁吧?”
这个曾经叱咤风云,只要一发怒,就有几万人身首异处的皇帝,此时却被一个太监,用这种轻蔑不屑的语言侮辱,朱元璋的气得两眼圆整,眼中射出熊熊的怒火。
但那个小太监却一点都不害怕,仍然嬉笑着着轻声说:“你不要瞪眼,你老糊涂了,肯定下不起来我是谁了,对吧?那我让你看看。”
小太监说着,忽然用手在自己的下巴处扣了一下,竟然把自己的脸皮整个掀了起来,原来他的那张脸皮是假的,等脸皮掀起来后,朱元璋立刻从狂怒变成了恐惧和震惊——因为当那张脸皮掀起来后,朱元璋看到了一张没有脸皮的、只有血肉的脸,那张脸上都是鲜红的嫩肉,而且嫩肉上还有一些微微跳动的血管,看着恶心又有让人感到恐惧。
他猛然想起,这就是在二十多年前,就是那个被剥了皮、但却逃脱了的道士!
第430章 鲁班的木头鸟
那个道士仿佛从朱元璋的眼神中,看到了朱元璋的所思所想,道士连忙又把脸皮戴上,然后狠狠地说:“没错,我就是那个道士,大概在十年前,我就进宫了,用了十年时间,才混到了你的身边,并有机离你这么近,可你不要怕,我不会杀了你,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轻易死掉,就太便宜你了。”
朱元璋努力想喊出声来,或者挪动一下自己的身体,但即使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却仍然无济于事,他的身体好像已经不听他指挥了。
在这之后,这个道士化装成的小太监,一有机会,就用各种方式羞辱朱元璋。而作为天下至尊的皇帝,并且是雄才大略的开国之君,却就被一个小太监玩弄于股掌之间,心情可想而知。
朱元璋不堪忍受这样的屈辱,想早点死掉算了,因此他准备绝食而死,但那个道士却不想让他这么轻易死掉,所以每天吃饭时,那个小道士当着其他人的面,假装尽心尽力的喂食,而朱元璋想忍住不吃,但不知为什么,只要小道士一喂,朱元璋却根本无法抵挡,会不知不觉地吃进去,所以绝食而死就没能成功。
只能每天继续成为小道士的玩物,很快,更让朱元璋感到屈辱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夜里,朱元璋的一个妃子自动请缨,要来照顾朱元璋,而这个妃子是朱元璋最喜爱的,朱元璋多么希望把自己的处境、告诉给那个妃子,但他却无法表达出来,只能看着妃子干着急,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精神很疲乏,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在半夜时分,朱元璋醒来,看到不但妃子在,而那个道士装扮而成的小太监也在,他不禁为妃子的安全担心。
当只有妃子和那个道士在时,道士忽然又悄悄地在朱元璋的耳边说了一句:“皇帝万岁,我今天夜里要当着你的面,和你的老婆,你是第一个看着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糟蹋的皇帝,连亡国之君都不如。”
说完后,就对那个妃子淫笑了一下,但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妃子既没害怕,也没生气,而同样是报以**的微笑,接着两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原来这个妃子和道士之间,早已有了苟且之事。
朱元璋闭起了眼睛,浑浊泪水从他的眼角渗了出来。他没想到自己的结局会是这样——在生命的尽头,他堂堂一个拥有天下的皇帝,竟然遭遇了如此奇耻大辱,被人这样戏弄,真是生不如死,但却又求死不能,这是他一生中最煎熬的时刻,简直是度日如年。
但幸好他的身体迅速衰弱下去,他感到自己越来越逼近死亡了,这反而让他高兴,因为死亡对他来说,就意味着解脱,而现在他虽然还活着,也仍然是皇上,但自己却像是个囚徒,丝毫没有自由。
终于有一天,朱元璋觉得自己衰弱到,连喘气越来越困难,他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意识也渐渐地模糊起来,很快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可让朱元璋没想到的是,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又醒了起来,而且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可以活动了,他连忙往周围看看,这才无比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木头上,而那个木头,好像是绑在了树枝上。往四周看看,凉风习习,阳光明媚。
他爬到木头的边缘,往下看时,却吓得差点没掉下去。
他发现的所在的这棵树实在是太高了,简直称得上是高耸入云,他只能隐约看到下面的地面,周围都是如波涛汹涌的森林。而他所在的树枝,远在其他的树枝以上。
朱元璋大口的喘着气,以为自己是做恶梦,他连忙躺回去,紧紧的贴在那个木板上,闭着眼睛,不敢再动。他狠狠地拧了一下大腿,才发现这不是梦,而是真的。
再睁开眼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发现自己的衣服也已经换了。
自己怎么会来到如此高的树上呢?
过了两天后,有几个人从树干内上来,把他接了下去,让他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并告诉他,他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投胎转世”,虽然他的思想和记忆还是朱元璋的,但身体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据他前世生活的那个时代,已经过了五百多年了。
并把他送到森林中到了一个小镇上,给他找了一栋宅子,让他住了下来,而且还会定期给他送钱。
朱元璋一开始还很难相信这是真的,总觉得是在梦中,他觉得总有一天,自己会从这个梦中醒来,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中去。而新的环境,对他来说是太难适应了,周围的人穿的衣服都很奇怪,而且说得话他也听不懂,这让他更加怀念以前的生活,唯一让他感到安慰的是,他发现自己新的身体很年轻,大概只有三十岁左右。
每天睡觉时,朱元璋都希望一觉醒来时,再次回到以前熟悉的生活中,但这种情况却从没发生,随着时间一年年过去,他也渐渐适应了新的生活、新的环境,也学会了新的语言。
而且他渐渐越来越相信那些人的话——他的确是“投胎转世”了。
他还特地找了很多历史书,用了几年时间,去了解在自己“死了”之后,这个世界上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尤其是看到自己明朝的历史时,知道了自己“死后”,他的四儿子和孙子为了争夺皇位,发动了战争,以儿子战胜告终,而孙子却被活活的烧死了,这让他感到无比痛心。
经过七八年后,朱元璋才慢慢的适应了新的生活,但他总有一种生活在梦中的虚幻感,不知道哪个自己是真的——是过去上的那个朱元璋的经历是真的?还是现在自己一个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是真的?自己究竟是谁,这让他有种错乱感,而这种错乱感,让他感到一切都那么的虚幻。
他在小镇里认识了一个朋友,两人相识了十多年后,变得无话不谈,一天夜里,两人喝醉后,朱元璋就把自己内心的这个秘密,告诉了那个朋友,而他那个朋友却认为朱元璋患上了臆想症,还说这是一种精神病,会让人把臆想出来的经历,当成自己真的的亲身经历。
并一再催促朱元璋去治疗。
从那之后,朱元璋就再也敢给人说过这个秘密,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会把这些经历写了出来。
他隐约感到,森林中的那些人,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帮他用这种方式“投胎转世”,但以他的精明,他却能够断定,森林中的那些人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而自己也许就是他们的一个工具而已。
朱元璋还注意观察了那个小镇上的人,发现了那个小镇上有很多怪异的人,因此朱元璋猜测,那个小镇也许是一个基地,各种怪异的人物,都集中在那里,彼此毫无,但却又好像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
朱元璋还时常会想到那个年轻的道士,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有这种经历,可能就与那个年轻道士有关,而那个年轻的道士究竟是什么人呢?会不会与那些森林中的人也有关系呢?
第三个故事。
鲁班造一个木鸟,可以在天上飞三天三夜,这好像只是个传说,因为后世没人能做出这种木鸟,而施方却有缘亲眼见过这种神秘的木头鸟。
有一年,施方去一个大山里实地考察时,遇到了一个老头,那个老头是专门贩鸟的,因为在那个大山里,鸟类的类很多,而且有些长得非常漂亮,所以那个山里的一些人,专门抓捕这种鸟,然后到外地去,而且这种行业的收入还不错。
不过这行并不好做,需要对各种鸟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而且还会很多捕鸟的方法。
他听那个老头说,几十里外另外一个村的村民,捕鸟技术极好,总能捕到最漂亮、最珍惜的鸟。据说他们就是用一种木头鸟来捕鸟的,而那种木头鸟就是鲁班传下来的。
但这种事,那个村里人却不轻易跟外人说。而那个村庄的人都姓鲁,并自称都是鲁班的后人。
施方听到这件事后,非常感兴趣,就长途跋涉两天,终于在一个封闭的大山里,找到了这个小山村,没进入那个小山村之前,施方觉得那个小山村应该很特别,但到了那个小山村之后,才发现那个小村庄一切都很平常,和周围其他的小山村,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有些特别的是,几乎在每家里,都有一个木头做的磨盘。
一般的磨盘,都是石头的,但唯有这个村的所有磨盘、都是木头的,而且这种磨盘却并不用来磨任何东西,而是用来祭拜的。施方问村里的人,他们会不会做那种木头鸟,但村里的人没有一个说会的。这让施方感到很失望,他住了几天后,就回去了。这次之行,算是一无所获。
但在回来之后,施方静下心来,详细回忆这次去那个村的经历时,忽然想起来一个细节——每当走到那种木头磨盘时,施方就会有一种晕眩感,这种晕眩感虽然很轻微,但几乎走到每家的木头磨盘时,都有那种感觉。而且木磨盘上面,还都有些鸟屎,难道那个磨盘就和木头鸟有关?
第431章 诡异的梦境
施方觉得自己太心急了——如此隐秘的事情,怎么去一趟就全部弄清了呢?
因此,施方静下心来,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他再次找了那个贩鸟的老头,通过老头的关系,在那个村里租了一个小院子,准备长期住下去,直到弄清楚那种木头鸟为止。
施方做起研究来,有极大的韧性、耐心,以及百折不挠的精神,从他探索那座森林的经历,就可以体现他的这种精神质。
这次探索也一样,他就在那个村里住了下来,而且并没再急着打听那种木头鸟的事情,而是默默地住下去,一住就是半年,没事就和村民攀谈、聊天,还不断地和村民们在一起喝酒,渐渐地就和村民熟悉起来,还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
在喝的醉醺醺的时候,施方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渐渐地听到了一些关于那种木头鸟事。
原来,几乎在每家,都有一个地道,而那种木磨盘,其实就是地道的盖子,而每过几天,就会从木磨盘里钻出一只木头鸟来,那只木鸟其实看起来很粗糙,就像是几块木头组成的,木头鸟从木头磨盘下面钻出来后,会飞出去,在傍晚时分会再次飞回来,飞回来的时候,它的身上都站着一只美丽的鸟。
然后木头鸟再次钻进木头磨盘下面的地道中,而那只被木头鸟诱拐回来、美丽的鸟,却会站在木头磨盘上,即使不装进笼子里,它也不会飞走。
这样一来,村民们可以把那些美丽的鸟拿去买掉,因此,那种木头鸟是村民的财神,村民世世代代,就靠这种木头鸟生活。
而这个村子出产的鸟,在方圆上千里的范围内都很有名,销路也相当不错,所以,村民们看起来像是祭拜那个木头磨盘,其实是在祭拜那种木头鸟。
听到这些信息后,施方就更有兴趣了。当然,只有村子里的那些老房子里,才有那种地道和木头磨盘,后来新建的房子里则没有,比如,施方租的院子里,就没有这种木头磨盘和地道了。
至于木头磨盘下面的地道,却没人敢钻进过,谁也弄不清楚那些木头鸟,为何生活在那里。
为了看到那种木头鸟,施方拿着望远镜,来到山坡的一块巨石上,偷偷地观察着,皇天不负有心人,蹲守了几天后,他果然看到了三四次那种木头鸟,真像是村民们说的那样,那种木头鸟看上去,就像是几块木头扎成的,显得非常粗糙。
如此粗糙的木头鸟,怎么会飞呢?不但会飞,还能引诱那些美丽的鸟回来,这是为什么呢?施方百思不得其解,他决定抓一只这种木头鸟,好好研究一下。
但这可要冒着极大的风险,因为这种木头鸟,被村民们奉为神鸟,他们对这种鸟的虔诚程度,简直就像是宗教一样,万一让村民们知道他捕这种鸟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因此,即使要捕获这种鸟,也决不能让那些村民们知道;另外,这种木头鸟极其怪异,如果要捕获它们,它们会不会反过来攻击人呢?所以捕获这种鸟,会有很大的风险,要考虑周全才能行动。
不过施方一旦决定,也就顾不了这么多了,可怎么才能捕获到这种鸟呢?施方想了半个月,才终于想到一个办法。
他先悄悄离开了那个小山村,然后去找了他的一位朋友,那个朋友五十多岁,是位非常成功的商人,这位商人朋友没有别的爱好,只酷爱玩猎鹰,对于各种猎鹰的驯化,很有一套,而且养着十多只猎鹰。研究鹰成了他一生最大的爱好,他还经常带着这些猎鹰,去很多地方狩猎。另外,不仅仅是对猎鹰,他的这位朋友对其他鸟类,也都很有研究。
施方找到那位朋友后,也没隐瞒,就把木头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那个朋友。那个朋友一下子兴奋起来,他本来就喜欢探险,听到世界竟然还有这种怪事,当然是兴奋异常,二话没说,就马上答应帮施方的忙——用他的猎鹰,捉住那种木头鸟。
他们制定了详细而又严密的计划,那位朋友认为,那种木头鸟之所以能引诱鸟类,肯定是能发出一种振动波,而那种振动波能影响其他鸟类的大脑,这样一来,才能让那些鸟类像是中了魔一样被引诱。
因此,如果要用鹰抓那种木头鸟的话,必须屏蔽那种木头鸟发出的波段。
于是,施方的那个朋友选了一只美洲苍鹰,那种美洲苍鹰在所有的猎鹰中,智商最高,抗波段干扰的能力也最强,无论是声波还是电磁波,都很难影响到它,但为了以防万一,施方的那个朋友还是在鹰的头部,带上了一个微型的、特殊轻型金属做成的头罩,那种头罩对声波和电磁波,都有屏蔽作用,他是花重金为这只猎鹰打造的。
为什么一只猎鹰需要这样特殊的头罩呢?
在自然界中,有些动物为了保护自己,避免自己受到猛禽的攻击,它们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声波,而猛禽听到那种声波后,就会四肢发麻,丧失方向感,这样一来,那种动物就能够逃脱猛禽的攻击了,这是一些动物进化出来的、一种特殊的能力,所以猎鹰在捕食这些动物时,需要一个特殊的头罩,来消除这些特殊声波的干扰。
两人拿着那只美洲猎鹰,悄悄地再次回到了那个山村里。
回到那个山村的第二天,正好阳光明媚,碧空如洗,这种天气对行动非常有利。
两人带着猎鹰,悄悄在那块巨石上等着,施方拿着望远镜,不停地看着天空,等着那种木头鸟的出现,一直等到了上午十点多时,施方忽然笛声兴奋地说了句:“那种木头鸟出现了。”
他的那位朋友也看到了空中掠过的木头鸟,他吹了声口哨,往天空指了指,那只美洲苍鹰振翅而起,直奔那个木头飞鸟冲去,而且速度如闪电一般迅猛,比那种木头鸟飞翔的速度快几倍。
那只木头鸟仿佛看到了一只猎鹰飞过来了,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想要躲闪,可为时已晚,那只猎鹰一个盘旋俯冲,锋利的爪子,已经把那只木头鸟死死抓住,然后振翅飞了回来,整个过程,也就是短短几十秒。
见猎鹰抓到了那只木头鸟,两人无比兴奋,马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钢丝鸟网,迅速把那只木头鸟罩住,那只木头鸟开始在网中拼命挣扎着。两人顾不得细看,连忙用一块布罩住那个钢丝网,急急忙忙回到了施方住的那个院子里。
到院子后,他们才把布揭开,仔细观察起个木头鸟来。
只见那个木头鸟,就像是用积木扎成的一样,身体、头部、还有翅膀,都由棱角分明块状物构成,但奇怪的是,这种用木块组成的鸟,竟然仍在拼命挣扎着。而且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在颤动。
施方的那个朋友,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个木头鸟,忽然对施方说:“其实,这不是什么木头鸟,你摸摸,它的身体虽然看起来酷似木头,但其实并不是木头。”
施方吃了一惊,轻轻用手摸了摸,这才发现,果然像他朋友说的那样,虽然那只“木头鸟”的身体看起来很像是木头,其实并非木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奇形怪状的鸟。
“也许鲁班当时所造的所谓“木头鸟”,其实就是这种鸟,所以才能在天上飞三天三夜。”施方的朋友看着这种鸟,很有感慨地猜想说。形状如此古怪的鸟,世界上还从没发现过,而却被他们俩捕到了,这让他们俩很兴奋。
施方更是高兴,觉得自己这将近一年的苦心没白费,终于有了重大收获。
两人准备第二天一早出发,把这种奇异的鸟带出去。任务圆满完成,两人心情激动,晚上边喝边聊,一直到了凌晨时分,他们俩才睡觉,而且在睡觉前,又看了看那只木头鸟。那只鸟仍然网在钢丝网中,已经停止了挣扎,但身体仍微微抖动着。两人看了一会后,才放心睡去,但到了第二天,他们一醒过来,就马上再查看那只木头鸟,却无比惊奇的发现,那只鸟竟然踪迹皆无!
而钢丝网却完好如初,没有一丝被损毁的痕迹。
那个钢丝网的网眼,只有黄豆粒大小,那种木头鸟不可能是从网眼里钻出去的,但既然不是网眼里钻出去,它又是怎么逃走的呢?两人绞尽脑汁,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眼看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这让两个人异常沮丧。
他们两个只好继续留下来,希望再抓一只,可一直等了四天,却再也没看到一只那种木头鸟。两人都隐约觉得,他们也许已经打草惊蛇,那种鸟可能再也不出来了。
果然,等了八天后,仍然没有一只木头鸟出现,他们俩也渐渐听到了村民的议论。因为村民们忽然好奇而又惊慌地发现,那些定期出现的木头鸟,怎么再也没出来了呢?而木头鸟一不出来,他们也就无法捕捉那些美丽的鸟类了,这就会直接影响村民的收入。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两人再也不敢多做停留,马上偷偷地从那个村溜走了,因为再不走的话,也许村民们会发现木头鸟之所以不再出来,是和他们有关,到那时的话,情况就糟了,于是,他们带上那只猎鹰,就赶紧离开了。
又过了两年,施方向那个贩鸟的老头侧面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从那之后,那种木头鸟就再也没出现过。
这让施方感到有点内疚,正是因为自己,断了那些村民的财路。但自从那个村庄回来后,施方每过一两个月,都会做一个同样的梦,而且这种梦非常奇怪。
第432章 最可怕的投胎转世
在梦里,施方感到天空中有很多颗太阳,而且那些太阳都是黑色的,这些黑色太阳炙烤着大地,让人感到无比的炎热,于是,施方拿出弓箭,开始射天空中那些黑色的太阳。
他射出去的箭,百发百中,那些黑色的太阳纷纷被他射中而落地,但那些黑色的太阳,一旦落在地上后,就变成了那种木头鸟。
施方觉得这种情节,简直是和“后羿射日”的故事一模一样,只是自己梦中的那些太阳是黑色的,而黑色的太阳落下来后,还变成那种木头鸟,这些情节可真够怪诞的。
他也不知道为何会重复做这样的梦。但不久之后,发生了一件更加怪异的事情。
有一天,施方准备再次去野外考察时,他拿出自己的那条毯子,准备洗一下。他每次野外考察,都会带那条毯子,因为那条毯子柔软又防潮,晚上无论是铺是盖,都很舒适,这也是太没错外出的“必带品”。
但当他把那个毯子打开时,却无比震惊的发现,在那个毯子上,竟然出现了几个黑色太阳的图案,而且两个黑色太阳图案上,还插着两支箭的图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那种木头鸟的图案!这些图案都惟妙惟肖,简直和他梦到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是有这样的怪事呢?
去那个小山村住的时候,他没带被褥,床上用品就带了这个毯子而已,但没想到在这个毯子上,竟然出现了这样诡异的图案!施方努力镇定了一下,开始仔细研究这些图案。
他发现,这种图案并不是用燃料画上去的,而好像是毯子的纤维,本身就变成了黑色,然后形成了这些诡异的图案。施方用各种洗涤剂,开始疯狂洗那个毯子,但直到把毯子都洗掉色了,可那些图案却越来越清晰,施方心中有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因为这种事情简直超出人类的理解范围,好像没有任何知识、逻辑、以及人类的常识能解释这件事。
施方查了很多资料,请教了很多专家,却仍然没能解开这个谜团。从那以后,总是每过一段时间就做那种梦。
不仅如此,黑太阳,木头鸟这两种图案,以各种方式出现在他的生活中。
比如施方用的笔记本,杯子,衣服,甚至在他的脚上,都出现了这两种图案,这让他感到无比恐慌,除了脚上的这种图案慢慢消失外,笔记本、杯子、和衣服上的图案,却怎么也除不掉。
一开始,他还很坐卧不安,心生恐惧,但时间一长,也就听之任之,不再那么恐惧了,反正仅仅是图案而已,并没给他带来什么伤害,但经过这件事后,他从原来的无神主义者,也渐渐开始烧香拜佛起来,这也难怪,对于这些完全无法理解和控制的现象,会让人在灵魂深处,产生一种困惑不安。只能通过烧香拜佛来寻求内心的平静。
但随后经历的一系列怪事,更加微妙难解。
有一次,当他来到深林中的一个小镇来调查时,遇到了一个神秘的人物,让他忽然了解了一些关于那种神秘图案的秘密,而这种惊天的秘密,仿佛如传奇一般,让人难以置信。
那天,他正在那个小镇的街道上走,但有个老头,总在后面跟着他,那老头有七十多岁,戴着副眼睛,看起来文质彬彬,好像是个老教师,一开始,郑旭还没特别在意,以为那个老头并不是刻意跟踪他,只是他们去的地方一样而已,但一连穿过了几条街巷后,施方感觉才有点不对劲了,因为那个老头总是离他三四米,他走的快,那老头也走得快;他走的慢,那老头也会慢下来;而他停住不走,那老头也会停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当转到一个僻静的巷子里,施方忽然停下来,转身看着老头,而老头却也没有丝毫的慌张,站在那里,平静的和他对视着。
“老人家,您为什么老跟着我呢?有什么事情吗?”施方语气平和地问道。
“你是不是经常做一个梦,梦见黑色的太阳被射下来后,然后变成了一种木头鸟”,老头的声音不大,但对于施方来说,简直就像是一个炸雷,他脑袋嗡了一声,瞬间感到天旋地转,两腿一软,几乎摔倒在地上——这是他内心最困惑、最隐秘、也最让他感到恐惧的秘密,但忽然却被一个陌生人一语道破,太突然,也太震撼了。
过了好久,施方心情才渐渐平复了些,他忍不住细细打量了那个老头几眼,只见那个老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看起来并没什么恶意,施方这才平静了些。
“没错,我是经常做这样的梦,但您是怎么知道的呢?”
老头往周围看了看,然后轻声说了句:“给我来。”
然后扭身便走,施方稍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连忙跟了上去。老头走的不紧不慢,但在路上时,却没和施方说一句话。
就这样,施方跟着老头来到了一片小树林里。
进了小树林后,老头又往周围看了看,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你的上衣后背上,有黑色太阳、以及那种木头鸟的图案。”
施方吃了一惊,连忙脱下上衣看了看,果然,在上衣的背面,又隐约出现了那些图案,经过这么多年来,施方已经习以为常了,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老头忽然把袖子撸起来,对施方说了句:“你看看我的胳膊”。
施方连忙凑过去仔细看了一下,让他感到震惊的是,在老头瘦弱的手臂上,不但有一个黑太阳的图案,还有一只木头鸟的图案,对于这些图案,施方太熟悉了,连他自己的脚面上,也曾出现过这些图案,但只是后来很快消失了,那时,他最担心这些图案会出现在脸上,到那时就惨了。
“您难道也和我有类似的经历?”施方吃惊地问道,但没想到老头却摇摇头,很有玄机似的说了句:“经历不同,但结局一样。”
见施方一脸困惑,老头又长长地淡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和忧伤地说:“这其实就像是一个标记,被打上这种标记的人,都会来到这个小镇上,这是无法抗拒的‘命运之印’。”
命运之印’?不会是这样吧?我来到这里,和这个标记无关啊?”施方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戴眼镜的老头并没和施方辩解,只见他蹲在地上,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只蚂蚁,放在手掌上,托着对施方说:“你说这只蚂蚁,它能意识到之所以在我手上,是因为我把它放上来的吗?”。
施方被老头问的一愣,稍微思考了一下,才若有所悟地说:“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被打上了这种‘命运之印’的人,之所以来到这里,其实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着,只是我们没有意识到罢了?”
老头点了点头:“嗯,这才是最可怕的状况,就像是这只蚂蚁一样,我们的命运被操控了,但我们却没有察觉到。”
与这个老头短短的几句对话,就已经让施方感到毛骨悚然。
“是谁?是谁在操控我们的命运?是神、还是鬼?因为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有这种能力”,施方声音颤抖地问道。
“是人是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擦掉这种‘命运之印’,挣脱那种神秘力量的操纵,回归正常的生活”,老头神情已经平静了很多。
“有用吗?如果那种操纵我们的力量如此强大,我们怎么能够挣脱他们的操纵呢?”施方沮丧地摇了摇头。
“未必,事在人为,佛说,’何期自性,本自清净;何期自性,本不生灭;何期自性,本自具足;何期自性,本无动摇;何期自性,能生万法’,人的潜力和智慧不可限量,我们决不能放弃抗争,只要去做,就会有希望。”
见老头即使面对如此怪异、神秘、而又无比强大的力量,竟然还能如此坚定而又无畏,这让他感动、佩服之余,内心忽然涌起一种力量和勇气来,而在此之前,他的心早已被恐惧和懦弱占据。
“我这几十年来,一直想摆脱这种‘命运之印’的束缚,对其的研究,也从未间断过,并且在这个小镇上,也遇到过几个被打上了这种‘命运之印’的人,算是对这种’命运之印’,有了比较深入的认识。”
”您为什么称这种印记为’命运之印’呢?虽然刚一出现这种印记时,我当时极度恐惧,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我已经习惯了,虽然我的生活算不上幸福,但也活得平平安安的,和普通人相比,也差不多,既然这样的话,这种’命运之印’有什么可怕的呢?比如到您这个年龄,我看您也没什么病痛,身体还是挺健康的,所以我觉得这种所谓的’命运之印’,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即使我们没能搞清它为什会出现,但顺其自然就好了,不用太紧张吧。”
施方仔细思索了一下后说道,他觉得真正平静下来后,自己的思维清晰了很多,便把自己内心的疑问和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但老头听完后,却连连摇头,脸色忽然变得有点苍白,他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那你愿不愿意下辈子投胎做一头野猪,或者猴子、老鼠之类的?更加可怕的时,当你变成一头野猪、一只猴子和老鼠时,你依然保存着你现在所有的记忆和意识。”
施方被老头说的浑身一哆嗦,只觉得瞬间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保存现有的记忆和意识、变成一只老鼠或猴子?那太可怕了吧,我如果现在瞬间变成一只老鼠的话,多恶心、多脏啊,而且我还只能和老鼠生活在一起,真是那样的话,我情愿死掉,不过您应该是在开玩笑吧,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我没开玩笑,被打上这种’命运之印’的人,结局往往都会这样,当你的**死亡后,你的灵魂会带着所有的记忆和意识,附在一只老鼠、野猪、猴子身上,如果变成这些动物,那你身上就会长满了各种寄生虫,虱子臭虫,吃令人作呕的食物,而且你根本死不了,即使你附体的那只老鼠死了,你的灵魂还会附在另外一只老鼠上,那是一种无法逃脱的、地狱般的痛苦和煎熬。”
第433章 诅咒鸟
施方听老头说完这些,好像被人当头一棒,额头顿时渗出豆大的汗珠,他忽然感到浑身发冷,胃里一阵阵绞痛。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久都没缓过神来。他万万没想到,被打上这种“命运之印”的人,结局会如此可怕。
老头过来轻轻地把他拉起来,施方的思维仿佛已经僵滞住了,他木然地站起来,紧紧地握着老头的手,只有这样,他心里才好受些,虽然是刚刚相识,但同病相怜的微妙感情,使用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直到现在,施方才一下子明白了,那个老头为什么把那些奇怪的印记,叫做”命运之印“了——一旦被那些神秘的印记缠上,命运真的就不能自己主导了,只得任人摆布,这就是宿命。
他真有点后悔去那个小山村里,去捉什么木头鸟,才遭遇了这种无法逃脱的厄运。
”您不是开玩笑吧?难道您说的都是真的?”施方多么希望老头说的这些都是杜撰的。
但老头却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我完全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不只是你,其实每个被打了‘生命印记’的人,都要经过这样的心理历程,但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原来是研究生物,在一个大学里当老师,也正是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了圈套,人生的轨迹完全改变,现在我每天内心中都充满了恐惧,这也许就是命吧。
我很想自杀,如果能结束自己的生命,我觉得是最大的解脱,但我随着对这种‘命运之印’的了解,我渐渐知道,我决不能死,因为死亡对我——或者说对于咱们来说——根本不是解脱,而是更加煎熬的开始,我想不出世界上还有任何一件事,比这种事更恐怖,因此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破解‘命运之印’,让我们变成普通人,不用经受那种万劫不复之苦。”
“但我还是觉得您说得这些太诡异了,难道我们一旦死了后,真的像你说得那样恐怖?您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您又没亲身经历过?”
“那我就跟你讲讲我的经历吧,等你知道了我的经历后,你的这些问题,全都可以迎刃而解了。我刚才说了,我是研究生物的,主要的研究方向,是研究生物的进化。我知道世界上曾经出现过很多不可思议的生物,只是后来灭绝了,我们才无缘看到,而现在生存下来的生物,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我还写了一本书,专门讲那些已经灭绝了的生物的。
有一年冬天,几个考古学者来找我,说他们在一个战国时期的古墓中,发现了一个很古怪的生物,让我过去看看。当我看到那种生物时,才感到非常震撼——那个古怪生物,就是那种木头鸟。我当时第一眼看时,有点泄气,因为我觉得那就是一个用木头做的鸟而已,而且做的那么粗糙,怎么算是什么古怪生物呢?
但旁边的一个考古学者却告诉我,那只木头鸟其实不是木头做的,而是一种生物,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这明明就是木头做的,怎么可能是一种生物呢?
可随后那几个考古学家向我详细地解释说,他们一开始,也以为那只鸟是木头做的,因为质地和木头太像了,但他们仔细一想,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如果真是木头做的话,经过两千多年的时间,木头应该早就碳化了,而木头一碳化,就会变黑,不可能是木头原来的颜色。
他们摸了一下那只木头鸟的质地,更是吃了一惊,因为从质地上感觉,那根本不是木头,于是,他们赶紧拿去化验,让他们感到震撼的是,那个‘木头鸟’竟然是个生物!
通过仪器检测,他们还发现,虽然那种生物的内藏已经干瘪,但却没有石化;不只是内脏没有变成化石,那种生物的身体细胞,还形状完好,也没有变成化石,但这怎么可能呢?
而那个春秋时期的古墓,又没有任何被盗墓的迹象,所以不可能是后人带进去的。很快,考古学家在那个春秋古墓中的竹简上,读到了关于那种古怪生物的介绍。
据竹简上的记载,那种鸟叫做‘诅咒鸟’,其实竹简上的原文是‘诅祝鸟’,听那些考古专家说,’诅祝’是古语,最早出现在《诗经》中,就是‘诅咒’的意思,所以就直接称它为‘诅咒鸟’了。
竹简上记载,这种诅咒鸟可以带给人可怕的诅咒,而这种诅咒,是世上最可怕的咒语,一旦中了这种咒语,就万劫不复,永不超生。
他们实在搞不清这究竟是什么生物,所以才请我去,让我帮着坚定一下,而我对这种生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敏锐地感觉到,这种生物的出现,完全打破我们原有的生物学理论,因为它的外形,一点都不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按照达尔文的生物进化理论来说,这种生物是不应该出现的。
因为所有鸟的体型,都是符合空气流体力学原理的,正是因为如此,它们才能飞翔,而那只木头鸟,身体比例很混乱,这样在飞翔时,是不可能在空中保持平衡的。
因此,对于那种木头鸟,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越是这样,越激发起我的研究兴趣来,我便把那只怪鸟,带进了我的实验室里,准备进行细致的研究。但我就没想到,这竟然是我恶梦的开始。
那时正好是文革时期,社会比较动荡,各种研究工作几乎都已经终止,大家都搞政治运动去了,而我却对那些运动不是太感兴趣,平时也只是去应付一下,但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待在实验室里做研究,我这个人比较低调,与世无争,并且人缘还不错,所以日子过得还算平静,没有收到什么冲击。
我无儿无女,孤身一人,所以就经常住在实验室里,我还在实验室里隔了个小隔间,然后放了个行军床,工作累了后,就直接躺在行军床上睡,每个月里,至少有半个月睡在实验室中。
那天夜里,我仔细地测量了那个木头鸟身体各部分的数据,然后埋头整理那些数据,一直干到头昏脑涨,才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看看时间,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正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旁边一阵轻微地响声,连忙扭头看过去,看到了最为诡异的一幕,直到现在,那一幕还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因为那实在是太怪异了,我以为我产生了幻觉——只见那只木头鸟,正在微微地闪动着翅膀,当时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只木头鸟扇动着翅膀,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在会发生呢?
直到那只鸟飞起来后,我才回过神来,但为时已晚,那只鸟竟然从开着的窗户飞走了,我踉跄着开开门,追到外面,在漆黑的夜里,那只木头鸟早就不见了踪影。
我真是又懊恼,又震惊,又有点恐惧,脑子晕乎乎的。但唯一幸运的是,那时候因为是特殊时期,所以即使这只怪鸟不见了,也没人过问,更没人追究,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心情忐忑了一段时间后,一切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
可是我从那之后,就开始反复做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天空中有很多黑色的太阳,我于是拿出弓箭来射掉了几颗,那些黑色太阳掉下来后,就变成了那种木头鸟。
一开始,我对这种梦还没太在乎,觉得这肯定是那只木头鸟飞走后,对我的心理产生了刺激,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正让我感到不对劲时,是发现在我办公桌的那块玻璃上,出现了那些可怕的印记——黑色的太阳,木头鸟。
而且那种印记好像是长在玻璃里似的!不但玻璃上出现了那种印记,在我的被子上,衣服上,甚至墙上,都出现了那种可怕而又诡异的印记,这差点让我疯掉了。
也是从那时起,我好像觉得世界上也许真有鬼神之类的,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怪事呢?
而且无论我搬到哪里,那种印记就会在哪里出现,好像我永远无法摆脱掉它似的。这样一直过了五六年,我才慢慢适应了,也渐渐想开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不担心那么多了,反正就我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即使死了,又有什么可怕的呢?这样一豁出去,心里也就坦然了,这种心理历程,应该和你的差不多。
文革过后,我们的研究工作又恢复了正常,生活过得平淡而又充实,但我依然会想到那只木头鸟,想弄清楚那个木头鸟是怎么回事,后来,我联系上了那几个考古学家,向他们打听到出土那种木头鸟的春秋古墓到底在哪里,我想去看看那个古墓,于是,他们就给了我地址,原来那个古墓,就在这个小镇旁边的森林里。
当我来到这里后,我马上喜欢上了这个小镇,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小镇就是我的故乡,到了这里,我的内心就会变得特别平静起来,于是,退休后,我就在这个小镇上买了一处宅子,算在这里正式安家了,我也准备在这里养老,当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正是在这个小镇上,让我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也发现了我无比可怕的处境,而在这种处境里,我竟然还浑然不觉。”
第434章 一只怪异的老鼠
施方听老头说完这些,不禁猛然想到——老头来到这里,也没觉得是被人操控而来,而是自愿来的,这也许就是那种操纵力量的可怕之处,能让你来到这里,却仍觉得是自愿的。
就听老头接下去讲:“到了这个小镇的第一年,我过得挺悠闲,每天都在小镇的街道中散步,从喧闹的大都市,忽然来到这么一个幽静的小镇上,精神、身体,都彻底的放松了,虽然这里的街道很特别,一般人都容易迷路,但我却从没迷路过,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无论到了那个位置,我都能清晰分辨出方向,以及轻易记住我走过的路线。
如果想热闹一下,可以去那个有商铺的街道,那里是小镇中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在那里日常的生活用品也都能买到。如果想清静,就可以走进小镇中的任何一条街道。
这不就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但过了一年之后,随着我对这个小镇越来越了解,我渐渐发现,这个小镇好像很不寻常,首先,我遇到了几件怪事,我忽然明白了,这里根本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而更像是个地狱,而且是永远无法逃离的地狱。
遇到的第一件怪事,是我房子里的一只老鼠。
这里的房子虽然很高大,但不知为什么,采光并不好,屋里很阴暗,即使在白天,里面还是暗暗的。但我却很喜欢这种阴暗,时常一个人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回忆些往事,看看书,品品茶,打个盹,挺悠然自得。
我还记得那是一天上午,我坐在屋里,虽然是白天,但我还是点了根蜡烛,捧了本书,静静地读着,忽然,我听到旁边的桌子上,有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当我看过去时,发现是一只老鼠,正趴在我桌子上看着我,我吃了一惊,因为那是我在这个小镇上、第一次看到老鼠。这个小镇虽然阴暗,但却很整洁,我之前还从未看到过老鼠。
我是搞生物学的,在实验室里,就经常用小白鼠做各种实验,所以看到那只老鼠时,也没特别在意,扬了扬手,希望把那只老鼠吓跑,但奇怪的是,那只老鼠却仍然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瞪着圆溜溜的黑豆眼,很专注地看着我,并且发出几声吱吱呀呀的叫声,这让我感到很意外。
以我对老鼠习性的了解,老鼠很少叫,因为它们的声带又短又窄,根本不适于发声,因此老鼠之间的交流,主要靠气味和动作,基本上不用声音交流的,但这只老鼠却连续发出吱吱声,好像要表达什么似的,这些行为和表现太反常了,是不是它得了什么病,才导致它的行为异常?
正在我有点困惑不解时,那只老鼠忽然用嘴在桌子上啃了起来,老鼠是啮齿类动物,门齿发达,终生可以持续生长,所以它们需要不停的啃食硬物,来磨它们的门牙,因此,这只老鼠啃桌子的行为,对我来说,倒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但有点奇怪的是,它并不是只啃一处,而是不停地移动身体,好像在啃不同的地方,我看着倒是挺有趣的,于是,就放下手中的书,仔细看着这只老鼠啃桌面,啃了一会后,那只老鼠忽然停了下来,又对着我吱吱地叫了两声,这才跳下桌子,钻进洞里了。
我这才瞟了一眼它啃过的桌面,不由得大吃一惊,手一抖,连书都掉在了地上,因为我隐约觉得,那只老鼠在桌子上好像不是乱啃,而是啃出了一个什么图案。
我便连忙凑过去,仔细看老鼠在桌子上啃出的痕迹。
这才无比震撼地发现,那只老鼠在桌上啃出的痕迹,竟然是黑太阳、还有那种木头鸟的图案!
而且啃出的图案是那么的逼真而又规则,虽然这种图案,在我的身上,使用的物品上,都出现过,但以这种诡异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却还是第一次,我猛然意识到,那绝对不是一只普通的老鼠,难道它也被那种神秘力量控制了?所以才在桌面上啃出了那样的图案?
我还趴在老鼠洞口,往里面看了看,真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一直到了天黑时分,那只老鼠没再出来。
第二天上午时,我依然坐在屋里的椅子上,但已经没心情看书了,而是不时地看着旁边的桌子,希望那只老鼠再次出现,果然,在和昨天差不多的时间,那只老鼠又爬到了桌子上,还是趴在那里,用黑豆眼看着我,并不是吱吱叫两声,仍然想要表达什么似的。
叫了一阵后,它忽然又在桌面上啃了起来,我连忙站到桌子旁边,看它这次是在啃的什么图案,但这次那只老鼠啃出来的,并不是图案,而是几个字:“我原是人,有很多秘密,要告诉你。”
看到这几个字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难道这只老鼠成精了?竟然做出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来?可人怎么会变成老鼠呢?这不是神话里才会发生的事情吗?现实中,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但这诡异的一幕,又是我亲眼所见,由不得我不信。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让自己纷乱如麻的思绪平静下来,对那只老鼠说:“你等一下,我专门给你找几块大木板,你有什么话,就在上面啃出字来告诉我吧。”
没想到那只老鼠竟然能听懂我的话,它顿时停了下来,还冲着我点点头,好像同意了我这个提议似的。
我连忙上街,找了一个木匠店,因为我知道,在那个木匠店里,有专门用来做屏风的木板,因为要在屏风上雕刻文字和花纹,所以那种木料的质地很脆、但又纹理清晰,很适于老鼠在上面啃出文字来,我一连买了好几块那种木料,然后让他们给我送到了家中,我把那些木板铺在屋里,等着老鼠在上面啃出字来。
从那之后,那只老鼠每天有时间,就会爬到那些上,用它的门牙在木板上啃出字来,过了没几天,木板上就布满了那只老鼠啃出来的字,密密麻麻的,而我正是从这些字中,知道了最恐怖的真相,也是从那之后,我就彻底生活在了无尽的恐怖中,那种痛苦和恐惧,简直比死还要煎熬一千倍。
那只老鼠通过啃出来的字,详细地讲述了它让人难以置信的经历。
那只老鼠通过文字告诉我,它原来是人,名叫尤雷,生活在一个不大的小城市里,因为父母都是做生意的,所以家境比较富裕,他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旅游探险,越是偏僻危险、越没人敢去的地方,尤雷反而更喜欢去。
他虽然年纪轻轻,但到过很多地方,很有冒险精神,尤其是喜欢探索那些闹鬼的古宅。
在南方的一个大山中旅行时,他听当地人说,在附近一个大山的山峰上,有一个废弃了道观,而那个道观中闹鬼,每当到了夜间时分,那个道观中就会出现幽幽的灯光,还能看到穿着古装的人,进进出出。
可到了白天,那个道观又会恢复了平静。
但那个道观,早就废弃了,残垣断壁,墙倒屋塌,看着破败不堪,可一到夜里,如果有月光的话,那个道观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座宫殿似的,不但完好无损,还很雄壮威武。当地很多人都说,那里就是鬼窝,周围一带的孤魂野鬼,一到夜间,就会聚在那里狂欢,因此当地人白天都很少去那里,更不要说是夜里了。
但尤雷听到这件事后,却不禁喜出望外,因为这正是他要找的地方。
尤雷之前也到过了很多据称闹鬼的地方,并且夜里也都在那些宅子中住过,不过让他失望的是,他从没真正遇到过什么鬼。既然听到那个奇妙的道观,他怎么可能不去呢?
于是,挑了一个月夜,尤雷带着把匕首,就去了那个山峰上的、废弃的道观里。
在白天的时候,他已经提前来勘探了一番,发现这个道观确实很破败了,瓦砾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野草,还不时有几只乌鸦,在附近的树上发出呱呱地叫声,房子大多都塌了,简直就像是一堆废墟似的。
可当尤雷夜里再去那个道观的时,却大吃了一惊。
在月光下,远远地看去,那个白天破败不堪的道观,却忽然变得非常整齐——院墙高耸,两扇整洁的大门两侧,竟然还挂着两盏灯笼。难道是走错地方了?
这怎么可能是白天来的那个道观呢?
尤雷往周围看了看,确定自己确实没走错,这的确就是白天来的那个道观。他第一次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他不敢再冒然进那个诡异的道观,可又不想就这样离开,那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反而让他更兴奋、也觉得更刺激。
尤雷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在道观的旁边,有一个很高的大树,爬上大树后,正好能看到道观里面的情况,于是,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狂跳的内心能够稍微平静些,然后悄悄地来到那棵树下,抱着那棵大树,很快就爬了上去。因为他常年在野外考察,所以无论是攀岩还是爬树,全都得心应手。爬到树上后,借着茂密枝叶的掩护,尤雷才感到自己的恐惧感稍微减轻了些。
他在树上静静地往道观里看着,让他难以置信的是,不但道观的大门和外墙,变得整洁了,而且在院子里的房子也全都变得整整齐齐,几间房子内,还透出了灯光。
第435章 万劫不复的轮回
夜渐渐地深了,忽然,尤雷看到了道观里有几个黑影,在皎洁的月光下,尤雷看到那些人穿着的好像是古代的服装,他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见到鬼了,而他之前都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鬼的,现在他却相信了。
那些穿着古装的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们时而在院子里走,时而又会走到屋里。
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尤雷觉得自己的身体抖得厉害,头一阵阵发晕,他怕自己手一滑,腿一软,而掉下去,就赶紧抱住树枝,并慢慢的骑坐在另一个很粗的树枝上,身体才稍微稳了点。
尤雷想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悄悄地从树上下来,赶紧逃走,但当他往下看时,却发现在道观的大门两侧,已经站了两个穿着盔甲的武士,如果此时此刻自己从树上下去的话,一定会被那两个武士发现,尤雷的内心狂跳起来。
现在他别无选择,只能安静地在树上待着了,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动静,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这一夜对尤雷来说,是最煎熬的一夜,真是度秒如年,精神还必须始终处于高度戒备的状态,而门口那两个武士,挎着腰刀,一直来回在大门前踱着步,警惕的往周围看着。
终于熬到了东方泛白,天色慢慢亮起来,尤雷本来精神上已经相当疲惫了,但看到天亮起来,他的精神又重新振奋起来。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些古装人,好奇他们在天亮后,会去哪里。
但奇怪的是,这些古装人——包括门口站岗的那两名武士——并没要撤走的意思,而是仍然在院子中,或者门口来回走着,但随着光线越来越亮,那些古装人的身体好像慢慢变得虚幻起来,像是海市蜃楼一样,又像是一团雾气,渐渐地似有似无,当光线亮到一定程度的时候,那些古装人就完全消失了,就像是一团团浓雾被蒸发了似的。
没想到连这种消失的方式,都那么的奇怪。
而且那些在黑夜中巍峨的房子与院墙,和那些古装人一样,也渐渐变得虚幻起来,最后也终于消失了,在拂晓的晨光中,道观又恢复了破败的样子,而夜里那一切,好像都是虚无缥缈的幻象而已。
但尤雷还是心有余悸,没敢立即下来,直到阳光升起来,一切都完全恢复了正常之后,尤雷这才准备从树上下来,但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四肢已经麻木了,有点不听使唤,他在树上活动了一会,四肢才渐渐恢复了知觉。
尤雷勉强从树上下来,回到地面上后,这才深深地舒了口气,有种死里逃生般的感觉。
此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所有的诡异,在阳光下都像薄雾一样被蒸发走了,他真觉得昨晚就像是一场恶梦,可他又清楚的知道,那根本不是什么恶梦,而是真实的发生了。
看看周围,阳光明媚,鸟鸣虫叫,清风微拂,昨天的诡异,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又一切如常了。在耀眼的阳光中,尤雷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他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再一次在道观的废墟里巡视着,仔细地观察着这里的一切,他想搞清楚,昨天夜里,为何会出现那海市蜃楼般的场景和人物呢?
当他走到一个已经坍塌的房间前时,忽然,听到一阵如同蜂鸣般的嗡嗡声,尤雷一愣,就在这时,忽然从那个坍塌的房间里,慢慢的飞出一个东西来,尤雷吃了一惊,连忙后退了两步,在明媚的阳光中,他看到那竟然是一只木头做的鸟,而且几乎悬停在他的面前。
尤雷大吃一惊,连忙往后退了两步。这是谁制造的木头鸟?看着形状这么粗糙,但它却能飞得这么自如,这难道是一种可以遥控的玩具,可是往周围看看,又没发现有人。
忽然,那只木头鸟轻轻地停在他前面的一堵短墙上,一动不动了,尤雷慢慢走过去,当他正准备用手把那只鸟拿过来好好看时,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箭从他头上掠过,一下子射穿了那个木头鸟,那个木头鸟惨叫一声,一下子跌了下来,身体渗出血来。
尤雷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转身往后看去,只见从后面跑出一个拿着弓箭的猎人来,那个猎人有五十多岁,还没等尤雷明白过来,就见那个猎人一脸的惊恐和慌张,声音急促地说:’哎呀,你这人真够大胆的,怎么跑这里来了,你可千万别碰那只怪鸟,听我的话,赶快走,快走,千万别碰啊。’
说着,惊慌地往周围看了看,不敢多停留一秒,急急匆匆地一阵猛跑,便消失在不远处的树林中了。直到那个猎人消失,尤雷都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也太诡异,尤雷觉着自己的大脑好像已经无法处理这些信息了。
尤其是看到那只中箭的木头鸟,仍在地上挣扎着,竟然还流出血来!直到这时,尤雷才意识到,这只鸟根本不是木头做的——虽然看起来和木头做的完全一样——而是一只有生命的鸟!
但世界上怎么可能有样子如此怪异的鸟呢?
看着那只鸟在地上挣扎,尤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连忙蹲在地上,把那只箭慢慢地从木头鸟身上拔了下来,并且拿出自己的急救包,给那只木头鸟包扎、并上好药。
对于在野外活动的人来说,他们都会随身带一个急救包的,这种急救包里有绷带和消炎止血的药,因为在野外考察时,经常会受伤,急救包是必备品。虽然尤雷年纪轻轻,但他也是个资深的探险者了。
等包扎好后,尤雷抱着那只木头鸟,就往山下走去。
他原本想把那只木头鸟带回自己所在的城市,但没想到在下山的过程中,那只木头鸟忽然从尤雷怀中挣脱出来,跌跌撞撞地飞走了,这多少让尤雷感到有点沮丧。
但他当时还没意识到,他的厄运从此开始了,而且还是一种万劫不复的厄运。
在触碰过这种木头鸟后,尤雷就开始做那种梦,也就是和我们两个人完全一样的梦——梦见自己射天空中的太阳,而且那些太阳都是黑色的,而黑色的太阳落下后,就变成了那种木头鸟;
并且和咱们俩一样,他的身上、所用的物品,甚至周围的环境中,都开始出现黑色太阳、以及那种木头鸟的图案,这让他又惊又怕;他那时还很年轻,刚二十一岁,不像我们两个遇到这种事情时,年龄已经相当成熟了,所以咱们的心理承受力更强些。
而这种怪事对一个二十一岁的青年人来说,更加难以承受,他开始整夜失眠、恐惧,脾气也变得暴躁起来。虽然他家里很有钱,但他却是养子。
他的养父母结婚很久之后,一直没孩子,所以才收养了他,但收养他七八年后,却又生了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就逐渐对尤雷冷淡了,虽然钱仍然足给他花,但尤雷有种强烈的被遗弃感,再加上养父母平时忙着做生意,和尤雷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而尤雷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则更需要别人的关心和帮助,但这些他却无法得到。
为了摆脱这种恐惧,尤雷开始吸毒,他想用吸毒来麻醉自己,他的身体渐渐地虚弱起来,但吸毒后,他就出现了更多的幻觉和恐惧,终于,在一次毒品使用过量中,尤雷死了。
而且在死亡前的一年内,他已经处于意识模糊的状态了,思维和记忆都已不再清醒,因此他是在昏睡中死亡的。
可是有一天,尤雷忽然又觉得自己清醒过来,他睁开眼时,只觉得自己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他觉得身上痒得厉害,想用手去挠,但却发现自己居然没有手了,不但没有手,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也完全发生了变化,而当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从他身上爬过去后,他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只老鼠!
周围都是难闻的骚臭味,身上的跳蚤在拼命叮咬着自己的身体,奇痒难忍,他只得贴在旁边的洞壁上,使劲地蹭着,眼睛这才逐渐适应了洞中的黑暗,他看到周围足足有十多只老鼠,而且正在啃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烂肉,尤雷又惊又怕、又感到极度的恶心、厌恶,他觉得自己肯定这是一个恶梦,他拼命的摇摇头,希望自己赶紧从恶梦中醒来,但一切都是徒劳的。
尤雷开始拼命地用自己的老鼠头,往洞壁上狠狠地撞着,但除了感到一阵阵剧痛外,什么效果都没有,他没有从这个恶梦中醒来,他不得不无比痛苦的承认,这也许根本不是恶梦,而是真实发生的情况,自己真的变成了一只老鼠,难道自己真的死了,而投胎转世,变成了一只老鼠?
但即使变成老鼠,怎么还会带上上辈子的记忆呢?难道没喝传说中的孟婆汤就投胎传世了吗?
他可不想作为一直航脏的老鼠活下去,因此,他决定马上自杀。他开始在老鼠洞里钻来钻去,终于找到了老鼠洞的出口,他感到后面有几只老鼠在跟着他,当他爬出老鼠洞后,发现前面是一个池塘,他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池塘,钻进了水里,他顿时有种极其痛苦的窒息感,四肢不由自主地在水中乱蹬着,但却无济于事,最后终于再次失去了知觉。
可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再次醒来了,发现自己仍然是一只老鼠,自己不是把自己淹死了吗?怎么又变成了一只老鼠?这时尤雷发现自己仍趴在池塘边上,而在那个池塘中,他看到了一只淹死的老鼠。
第436章 一只奇怪的狗
原来他附体的那只老鼠死了,但他所有的记忆和意识,却又转移到了另一只老鼠身上,这让尤雷既震惊、又沮丧。
就这样,他因为不堪忍受变成老鼠后的生活,一次次自杀,但每次自杀,总会发生同样的情况——记忆和意识再次转移到另外一只老鼠身上,他真是欲死不能,只能活生生的忍受着巨大的煎熬。
‘不能结束的煎熬才是最可怕的煎熬’,这种念头,不时萦绕在尤雷的脑海中,对于这种可怕的厄运,他逃无可逃、躲无可躲,最后只能默默忍受了。尤雷渐渐想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经历呢?
于是,他首先想知道自己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只要一有机会,他就钻到外面观察,他渐渐弄清楚了,自己生活在一个森林小镇中。但他仍然不知道,这里到底离自己生活的城市有多远?是什么力量,让他有了这种‘投胎传世’?
几年过去了,虽然他的调查工作,仍然没有多大进展,但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的精神支柱。但不久之后,事情却忽然有了转机。
有一次,它偶尔来到我住的房子后,忽然在墙壁上,看到了那种黑太阳、以及木头鸟的标志,尤雷就像是被电击一样,浑身每个细胞都震撼了一下,这对于他来说,是最可怕、也是最神秘的图案,他是探索他诡异经历的重要线索,竟然在我的房子里发现了!
从那之后,他就开始偷偷地观察我的生活,并在我的衣服上,使用的水杯上,甚至我的手腕上,都看到了那种印记。最后才下定决心,与我接触,并用刻字的方式,让我了解了他匪夷所思的经历,他还给我提供了他生前所住城市的地址,让我帮他查查,究竟离这个森林中的小镇有多远,我这才发现,他原来生活的那个城市,离这个小镇竟然有数千公里。
为什么能投胎转世到这么远的地方呢?
他和咱们俩的经历相似,都是遇到了那种诅咒鸟,然后就好像中了魔咒似的,在身上,生活用品上,甚至居住的房间里,都出现了那种可怕的印记,不过他比我们的处境更加可怕——现在至少咱们还是人,而尤雷却变成了一只拥有人类思想和意识的老鼠,那种可怕的处境,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遇到我后,我就让他和我住在同一栋屋子里,专门为他做了个窝,并且还能给他提供干净、而又合胃口的食物,算是比原来的处境好多了。
但我们交流起来还是不太方便,只能通过他用牙齿在木板上啃字,但我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死后,也会变成和他同样的处境。”
听老头说完这些后,施方感到自己的内衣已经湿透了,但天气并不热,而且他浑身微微发抖,他知道,那是冷汗。而且他感到手脚发凉,再此之前,他绝对想不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事情。
“那您研究了这么久,弄清这是怎么回事了吗?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会被打上这种‘生命的印记’?这究竟是谁干的?”施方拼命压抑住自己的恐惧,声音颤抖地问老头。
老头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缓缓地说道:“没有,你的这些疑问,也是我一直正在探索的,但我直到现在,也没能完全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完全确定……”,说到这里时,老头忽然欲言又止。
“您确定什么?难道不方便说出来?”施方有些着急的追问。
那老头的神色变得极度忧伤,摇摇头,长叹一口气,这才缓缓地说道:“所有被打上这种‘命运印记’的人,都是被收养的,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亲身父母是谁。你也是吧?”
施方沉默了,这是他心中最大的隐痛,他的确是被收养的。但他直到十九岁时,才知道自己竟然是被收养的,而此前,他一直以为自己是父母的亲生儿子。
那一年,父母相继患了重病,母亲先去世,而父亲在几个月之后也去世了,父亲在弥留之际,才告诉了施方这个真相,说施方并不是他亲生的,而是他们收养的孩子,说完后,就去世了,这让施方极度内疚。
因为从小到大,养父母对施方的爱,远甚于一般的亲身父母,但施方却从小就比较叛逆,打架斗殴,对养父母也经常是恶语相向,但养父母却总是用他们的无尽的爱和包容,默默地承受这一切,从没打骂过施方,甚至有一次,施方在学校打了一个同学,而那个同学的父亲,本来就是当地的流氓,他带着几个人冲到施方家里,要狠狠教训施方,但施方的养父母却拼命护住儿子,他们把施方锁到了屋里,而他们俩却被人家打的鼻青脸肿。
施方的父亲还被打断了鼻梁,但即使这样,养父母并没有打骂他,而是耐心地劝说施方,以后不要再欺负别人了。
他们对施方达到了溺爱的程度,但施方一直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认为父母对儿子就应该这样,从没觉得内疚或感动过。但当父亲告诉他身世的那一刻,施方才猛然意识到,养父母对他的爱是多么的伟大、多么的难得,从此之后,世界上再也没有如此爱他、关系他的人了,而他却不但不知道珍惜,还给父母惹了无数的祸,让父母为他操碎了心。
父亲去世后,施方连哭了一天一夜,哭晕过去好几次,从那之后,他就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改掉了所有的恶习,发愤图强,终于考上了名牌大学,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世,想到自己的养父母,施方心就像针扎一样疼,他真懊悔没能好好报答养父母,这是他一生的痛苦与内疚,这种痛苦一直在吞噬着他的内心。
听老头忽然戳中了他内心这个隐痛,施方心里真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头好像察觉到了他内心的痛苦,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唉,咱们这些人,哪个没有一番坎坷,我也是被人收养了,而且遇到的几个被打上这种‘命运印记’的人,都是被人收养的,所以我才有了这种猜测,没想到真是这样,这太不可思议了。
也许我们这些人,和一般人很不一样,我一开始觉得,只要碰了那种木头鸟的人,都会遭遇咱们这样的命运,可事实却并非如此,还记得我刚才说的那几个考古学者吗?他们也和我一样,都摸了那个木头鸟,虽然在之后的几年内,他们几个也都相继死去了,并且都是意外死亡,不是出了车祸,就是失足跌下山崖摔死,还有一个是晚上抽烟,引起大火,把自己烧死了,难怪这种木头鸟被称为‘诅咒鸟’,但对于那些普通人来说,死就死了,好像没有像我们这样,即使**死亡了,记忆竟然还会转移到那些低等动物上。”
“除了那个叫尤雷的外,难道您在这里还遇到过‘投胎’到其他动物身上的例子吗?”施方振作了一下精神问道。
“嗯,当然还有其他的例子,尤雷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第二个例子就更加诡异了。
有一段时间,我家门前老蹲着一条流浪狗,那条狗看上去脏兮兮的,瘦骨嶙峋,一看就让人讨厌,可因为职业关系,我算是比较喜欢动物的,每天都会丢给它几个馒头,还喂了它一些清理胃肠寄生虫的药物,我知道,像这样的流浪狗,一般肠道内都会有寄生虫的,只有清除了它体内的寄生虫,它的体质才会从根本上好起来。
果然,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那条狗渐渐变胖,毛色也发亮了。
不过那只狗的行为倒是很奇怪,一般的狗遇到熟悉的人,都会摇头摆尾的,尤其是对喂它食物的人,更会如此,那只狗却不是这样,每当见到我,总是两腿跪下,以头碰地,给我磕个头,而且磕头的姿势,和人类的极像,一开始我没太多想,只是觉得这只狗很特别。
但自从遇到了尤雷后,才忽然意识到了那只狗身上藏着的秘密。
那两天我再次出来,喂完那只狗后,转身刚要走,那只狗又跪下向我磕了头,低低地哀嚎了一声,那时,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只狗身上,也附着一个人的灵魂,就像尤雷那样?
这个念头闪过我脑海时,我浑身一震,连忙又扭过头来,看着那条狗,那条狗也看着我,就这样,我们对视着,我好像感到它的眼神很像是人,而不是狗,它好像有千言万语想对我说,但又无法表达。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人注意我们,这才连忙蹲在地上轻声的问那只狗:“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什么?”,那只狗听完我的话,居然坚定而又清晰地点了点头,我的头嗡了一声,说不出那种感觉是震惊、还是恐惧、或者还是什么别的感情,反正我只觉得自己的血压骤然升高,心脏也狂跳起来。
我连忙把院门打开,向那只狗招了招手,那只狗心领神会的进去了。
那一瞬间,我几乎可以肯定,那只狗绝对是有人的记忆和意识,否则即使智力再高的狗,也不会和人有如此默契的互动。
其实,即使经过特殊训练的狗,也不会真正理解人的语言,它们只是根据人的语调和节奏,而机械地执行一些简单的命令而已。而那只狗,我只是轻轻地问了它一句,它就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尤雷变成的老鼠,可以用在木板上啃字的方式和我交流,但那只狗即使和尤雷一样,有着如此诡异、而又恐怖的经历,但它又能用什么方式告诉我呢?”
第437章 另外一个世界
“那只狗如果也和尤雷一样,那它能用爪子写字吗?”施方问道。
“我一开始也是这种想法,还把一只钢笔绑在了那条狗的腿上,但它写起来却很费劲,那条腿抖得厉害,看起来它很想写,但却一个字都写不成。这让我有点着急,因为那只狗如果不能写字的话,我们就完全不能交流,我也无法了解它的遭遇,只能先让那只狗先住在我的院子里,再慢慢想办法了。
我还特地用水给那条狗洗了个澡,洒了些防止跳蚤的药。但就在当天晚上,却发生了一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一般睡很晚,而且随着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每天变得天心事重重的,即使睡了,还经常会被恶梦惊醒。那天夜里,我在房间里查资料,思考着一系列事件,不知不觉,就到了凌晨一点多,有点头昏脑涨,正准备睡觉时,忽然听到好像有什么动静。
好像有种哗哗的水声,我吃了一惊,连忙从窗户里往外看去,在月光下,我看到那只狗,用一条前腿蘸着旁边的水盆里的水,然后在院内的石板地面上,好像努力的在写着什么,这时我才恍然大悟——这是那条狗在练习用爪子写字!
从那天起,那只狗就没日没夜地练习着,我几乎没见过它睡觉或者休息,除了吃东西外,它好像都在练习写字。大概过了一个月左右,我吃惊的发现,那只狗蘸着水,在地面上写出来的字,已经能够辨认出来了,虽然还有点歪七扭八的,于是,我就弄了个砚台,在砚台里倒上墨汁,然后把厚厚的一大张白纸,铺在院子里,让那只狗写。
那只狗三足着地,只用右前腿,蘸着墨汁,在那张白纸上艰难地写着,它每写完一张,我就给它换上另一张,而从那只狗写的字中,我也逐渐了解到了它的经历。那只狗的经历,与尤雷的经历相比,更加诡异、也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那条狗的’前世’,是一个和尚,法号慧常,和我们一样,慧常也是被收养的,同样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是谁,但他并不是被一个家庭收养,而是收养在一个寺庙中。
是那个寺院的方丈云游时捡到了他,就把他带回到寺庙中,由寺院的僧人把他抚养成人,慧常很有慧根,因为从小在寺院里长大,所以耳濡目染,很小就开始对佛法感兴趣,而且读了无数的佛经,他悟性也极高,寺里的僧人都觉得,以慧常的天资和勤奋,肯定会成为一代高僧。
可世界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阴差阳错。等他长到二十多岁时,却遇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时,他的静坐入定,已经到了很高的修为,可以一坐就是七天,入定之后,可以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只是在那里坐着,而且七天之后,仍然精神矍铄,没有一丝倦意。
光是这种静坐功夫,别人就望尘莫及了。随着静坐功夫的加深,他静坐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后来达到了一个月,达到这种境界时,他只有二十五岁。
修为到一定境界的高僧,可以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也能够控制自己的生死,可以自由在生死间穿梭来往,不用再忍受人类的病痛之苦。很多高僧,都能盘腿坐化。
而我们一般人,在死之前,往往受各种疾病的煎熬,备受折磨,才走到生命的尽头。
有个和尚对慧常的静坐功夫很好奇,有一次,当慧常闭关静坐到十天时,他出于好奇,偷偷溜进慧常的房中,见慧常精做不动,便忍不住上前摸了摸慧常的身体,他发现慧常身体冰凉,好像已经死了似的,而且也没有鼻息、心跳和脉搏,于是,那个和尚大吃一惊,觉得慧常已经死了。
连忙叫别的和尚来看,其他的和尚看过慧常的情况后,也都觉得慧常的确是死了,甚至有人准备把慧常搬出去火化,但却被方丈及时制止住了,他说慧常这是深度的入定状态,根本没死,千万不要搬动他,过几天他就会醒来的。
果然,又过了两天左右,慧常真的醒了过来,又恢复了正常。
原来,在这种深度的入定中,慧常的状态好像是灵魂和**分离了似的,他甚至能感到自己飘在了半空中,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坐在那里,那种状态非常美妙。
但无论是他的所谓的‘灵魂’从身体离开,还是再次进入身体,这种过程都非常漫长,至少需要两三天的时间,所以,当看到别的和尚要搬他的身体火化时,他非常着急,但却不能立即回到身体里了,幸亏方丈及时制止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经过这件事之后,方丈特意找了慧常,劝他不要练习这种静坐,因为这不是真正的佛法,而是一种邪门弯道,这样下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慧常却对方丈的话,很不以为然,依然我行我素,继续练习他这种打坐。方丈没再阻止,只是说了句‘人各有天命,强求不得’。
有一天,慧常再次打坐入定,过了一两天后,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再次从身体中出来,飘在空中摇摇荡荡,感到非常舒服,只有在这种状态下,慧常才真正感到什么叫做’飘飘欲仙’,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什么东西飞了过来。
那种东西好像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把他的灵魂吸过去,慧常感到惊慌失措,因为这事情从没发生过,他想赶紧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但为时已晚,他的整个灵魂,都被吸到了那个东西的旁边,好像被那个东西拉住一样,慧常根本无法挣脱。
并且那迅速飞离了禅房,而且好像飞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里,在那个世界里,天上有很多黑色的太阳,连射出的光线,都是黑色的,这让那个世界阴暗的令人窒息。慧常在无比的惊慌中,发现吸住自己灵魂的东西,很像是一个用几块木头扎成的、非常粗糙的鸟。
在那个充满黑色太阳的、晦暗的世界中,慧常完全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他不知道跟着那个木头鸟飞了多远、也不知道飞了多久,只觉得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而当他再次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一条狗!
猛然间,他才想起了师父对他的规劝,他后悔没听,才造成这样的后果。
但一切都晚了,直到自己的灵魂附到狗身上后,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什么修为高深的高僧,而是一个普通人,因为对于这种变化,他感到了无比的痛苦和悲伤,他根本无法割舍作为人的美好生活。
而之前他总以为,自己佛法造诣深厚,也参透了生死,甚至毫不贪恋****,对衣食住行也都不讲究,仿佛远远超脱了一般人的境界,可当他发现自己变成狗时,慧常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其实贪恋那种入定时的感觉,因为那种感觉,比男女之事还要美妙,那也是一种贪欲和贪恋,他并没比俗人的境界高,只是他贪恋的事物不一样而已。
可一切都晚了。
作为一个脏兮兮的、瘦骨嶙峋的流浪狗,他对自己这个新的身体极不适应,感到浑身上下都极其难受,肚子还一阵阵绞痛,饥饿难忍时,只能在垃圾桶里找了点残羹冷炙,但却又吃不下去。
大概过了几个月的时间,他才稍微适应了自己这个新的身体,想想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体,也许早已经被火化了,即使不被火化,经过这么长时间,恐怕也腐烂了。
而自己也永远回不到以前的生活中了,每当想到这些,他就感到撕心裂肺般的难过。在成为流浪狗后,他才更加感到自己过去做人的日子,是多么的美好。
和尤雷不同的是,慧常没有自杀过,甚至也从来没动过自杀的念头,对他来说,即使痛苦地做一条流浪狗,也比死要好。只是他想吃的再好一点,住的再舒适一些,而且最好还可以把自己的经历,告诉给别人,看是不是能得到帮助。
而他在小镇中游荡的时候,在我家的大门上,隐约看到了黑太阳和那只木头鸟的图案,当然瞬间就觉得我家极不寻常,因为无论是黑太阳还是木头鸟,都与他悲惨的经历紧密相关,于是,他就专门等在我家门口,并且想方设法寻求我的帮助,因为从这种印记上,他觉得我好像能帮助它似的。
就这样,我的家里有了一只老鼠和狗,当然,有这种诡异经历的,不止他们两个。在之后的很多年里,我还陆续遇到了鸟、野猪、甚至还有旁边森林中的一只狐狸等,他们的经历都很类似,但只有在变成其他动物后,他们才知道作为人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而无论什么动物,他们的生活环境都极其恶劣和肮脏,而且身上、以及胃肠内,长满了各种寄生虫。”
施方没想到在哪个小镇中,竟然还有如此怪异到令人难以置信的故事,这些事情听起来很恐怖、很荒诞,很像是一个精神病人的胡言乱语,但只有他们这种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在我们出发前,施方提供的这些故事,让我们更加感到了那个小镇诡异,我甚至对那个小镇上,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恐惧,所谓的“无知者无畏”,有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会越恐惧。但这些故事确实让我们对那个小镇,有了更深的认识,我隐约觉得,那个小镇好像是个基地,而那个基地超越了时空,超越了人与动物的分际,但接下来我们的经历,让我们发现了一个更大的隐秘世界。
第438章 草原上的诡异秘密
就在我们将要动身去那个小镇时,事情忽然又有了变化,王教授传达了上级的命令,让我们暂时先不要去那个小镇,而是换了另外一个目的地,但至于是去哪里,王教授却没告诉我们,我们也没主动问,大家都知道,该让我们知道什么,王教授就会主动告诉我们的;而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问也没用。
但这次行动之前的准备,却非常特别。
在出发之前,上级要求我们去一个指定的医院,做了详细的体检。
我还从未如此详细的体检,各种复杂的仪器,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还抽血、验尿之类的,折腾了几乎整整一天,才体检完毕,但体检结束后,却没给我们体检报告,王教授说,这次体检,是专门为我们每个人定制一种药品,因为我们每个人的体质都不一样,所以每个人都需要单独配置一份。
这到底是什么药,为何要做的如此精细?
五天后,药制作出来了。但王教授嘱咐我们,先不要吃,等他布置好之后,我们要统一吃药,而且药由他统一保管。这让我感到很不寻常,这药还要一起吃?真是够怪的。
我们又休息了两天,王教授才告诉了我们具体的出发日期,我们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大家已经不是第一次出去了,所以都知道该带哪些行李了,而且根据以往的经验,行李带的越少越好,带几件换洗的衣服,以及简单的洗漱用品就可以了。
出发那天,一大早,我们就陆续来到了王教授家里集合。
一般来说,每次到不同的地点,我们都是先坐汽车,去机场或者火车站,然后再去更远的地方,不用说,这次去的地方,也应该是比较偏僻的大山深处、或者森林里之类的,而且一定是沿着秦皇陵地下那绵延数千里的区域。
因为那些和秦始皇陵有关的种种怪异,总是发生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这次的出发,却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等我们到了王教授家后,王教授仍然没告诉我们去哪里,也没说别的,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大家也不方便主动发问,可在这种即将出发的时刻,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屋里的气氛显得有点尴尬和僵硬。
见我们都到齐后,王教授才抬起头,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站起来,从旁边拿出一个盒子,盒子里装的是我们前两天在医院体检后开的药物,他声音平静地对大家说:“在出发之前,我们每个人要把自己的药吃了。”
大家听了王教授的话后,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在出发时,王教授为何要我们吃药。
王教授既不解释,也不看我们的反应,只是拿起药来,亲手发给我们每个人,而且在发的时候,他仔细看着药袋上的名字,生怕发错似的。
“大家谁也不许先吃,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吃”,听了王教授这个奇怪的命令,我们更是一脸的困惑,今天王教授的这些举动可真够怪的,怎么连吃药还要一起吃?
但大家也都明白,王教授之所以这么做,其中必有缘故。
“把药丸倒在自己的左手掌上”,发完药后,王教授继续下达指令,我们都照他说的做,他还为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杯水。我把药袋里的药丸倒出来,才发现那是三颗不同颜色的药丸。
“好了,听我的命令,一,二,三,吃吧。”
我们按照王教授的命令,把药丸塞进嘴里,然后喝了一口水后,迅速的吞了下去,节奏相当的一致,也许是因为我们几个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彼此之间,已经有了相当默契。
当我把那三颗彩色的药丸吞下去后,我好像能清晰的感到药丸在体内经过的路径,因为药丸经过的路线,都隐隐发热,但是那种很舒服的热。好像在体内,画出一条无形的经络似的,从喉部,经食道,然后一直到胃里。
吃下去后,我立刻感到头有点晕,意识迅速的模糊了,几乎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失去了知觉。
而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草地上,周围凉风习习,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不冷不热,让我觉得浑身懒洋洋的,我脑袋仍然是晕晕的,但有种说不出的惬意感。
等我的意识渐渐清醒后,才发现我躺躺一片广袤的草原上。
我坐起来,往周围看看,发现王教授、张大军、魏世宏、冯晴晴、胡梦、王同、麦克、秦晴、郑旭都在附近,他们有的站了起来,有的坐着,还有的仍躺在了地上。
看到他们,我心里才踏实下来。
但这究竟是哪里?我们在出发前,吃了药以后,就失去了知觉,就像是睡了一觉似的,但一觉醒来,怎么突然来到了这个地方呢?不止是我,其他人也全都一脸的迷茫。
“王教授,咱们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这不是在梦中吧,我记得吃了那种药后,我们就迅速失去知觉了,怎么一睁眼就在这里了呢?”,等大家都围到王教授身边时,我第一个发问。
王教授微微一笑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但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必须用这个方式来,这是上级要求的方式,我们也只能照办。”
“您给我们吃的是强效安眠药吧,要不然怎么会吃完就睡着了呢,我想这是不是为了保密?就像咱们以前去那周凯之的那个山洞,必须要蒙上眼睛,而这次更彻底,让咱们直接昏睡过去,在沉睡中,把我们运到这里”,秦晴试着推测说。
但王教授却摇了摇头:“咱们吃的那种药,不算是安眠药,而是最新研究出来的新型药物,对人的记忆和感觉,都有微妙的抑制,而且和一般的安眠药比,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人吃完这种药后,就会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虽然那种状态很像是睡眠,但和一般的睡眠有很大的不同,在那种状态中,人的身体会得到最高质量的休息,身体的免疫能力也会增强,能大大加快伤口和疾病的自愈。
这是人类梦寐以求的药物,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这种药的成本实在是太高了,可以说每颗药丸都价值连城,根本无法批量生产,只因为我们的探索意义太重大了,并且也取得了重大成果,比如找到了那种’能量石’,所以上级部门才不惜一切代价,为我们每个人量身定做了这种药物,就是为了我们的探索工作,能更加顺利的进行,你们看看时间,从吃药到现在醒来,已经过去整整十天了。”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连忙看看手表上的日期和时间,果然,从出发的那天算起,真的过去了整整十天了!大家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应该不是国内,可能是在南半球,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在澳洲,我来过澳洲很多次,因此对澳洲非常熟悉”,张大军忽然说了一句,张大军的这句话,同样让我们感到非常震撼。
我们要探索的是秦始皇陵,怎么到国外来了,而且还是南半球?
“现在是冬季,如果是在国内的草原上,现在已经大雪覆盖、寒意逼人了,而现在这里却像是夏季,所以我才推测这是南半球。”张大军进一步解释。
“嗯,张教授说的有道理,上级只是通知我们吃这种药,至于去哪里,连我也不知道”,王教授点点头,看起来他赞同张大军的说法。
这时,郑旭蹲在地上,拔下来一株草,仔细地观察着,然后轻轻地说了句:“不,这不是澳大利亚的草原,我们仍在国内,看,这是猪齿草,这种猪齿草只有咱们中国才有,它是一种可以吃的野菜,因为烹调是我的业余爱好,所以对食材算是有些研究吧,因此,我可以确定的是,这种猪齿草在澳洲是绝对没有的。
再说了,如果真是在澳洲的草原上,我们应该能看到袋鼠、考拉,或者其他的一些澳洲特有的动物,但到现在为止,我们都没看到,还有最简单的一点——可以通过太阳的照射角度判断是不是再南半球。看现在太阳在天空中的位置,显然也不是在南半球。
因此,我这应该不是澳洲的森林,我刚才看了一下周围的天空,发现都是碧空如洗,没有一片白云,但在我们头顶这一片的天空中,却有一些白云,这是大气气流造成的,说明什么呢?根据气流的原理,说明周围可能都是森林,只有周围是森林,才能出现这种情况。
也就是说,这是森林深处的一片草原,但这片草原的面积很大,而且我们应该处在草原的中心位置,所以还没看到草原边缘的森林。
总而言之,我们仍然在国内,这不过是森林中的一片草原。”
郑旭的分析无懈可击,张大军和王教授连连点头。
“哎呀,还是郑旭想的全面,在推理和观察方面,我还是自叹弗如啊,真是不服不行”,张大军摇摇头,一脸感慨地说。
确实,郑旭的观察力和分析能力,我们望尘莫及。
“上级为什么用这种方式、把我们放到这种地方呢?郑旭,你帮大家分析分析”,冯晴晴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过她问得这个问题太难了,连王教授对此都一无所知,郑旭怎么会知道呢?
郑旭看了看冯晴晴,又看了看远方,意味深长地说:“还记得施方给我们资料里的那些故事吗?在那些故事里,都是记忆转移的例子,尤其是第三个故事,那些人的记忆和意识,居然被转移到了动物身上;
还有第二个故事,朱元璋的记忆被转移到几百年后、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而那种记忆被转移的感受,是不是和我们现在有点像——一觉醒来,发现不知身处何处,在空间上、时间上,都失去了概念,只是我们的记忆和意识、没移到其他人身上而已。
我想,上级是用这种方式,让我们体验一下那些人记忆被转移后的心理,对我们以后的研究,是有好处的,除此之外,还告诉了我们重要的一点……”,但说到这里时,郑旭忽然停了下来,眼睛看着远方,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东西。
第439章 唐朝的皇族
我们顺着郑旭的目光看去,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郑旭?”王同连忙问道。
“我看到了一个人”,郑旭此话一出,我们全都打了个冷战。
“在哪里?我们为什么都没看见呢?”魏世宏一脸困惑地问。
“因为还没等我看清楚,那个人迅速趴在下了,好像他看到我们,也很害怕似的。”
郑旭虽然没有魏世宏、和麦克、以及王教授他们这种弃婴的特殊能力,但郑旭在任何一个环境中,她会全面观察,而我们一般人的注意力,往往会集中在一处,因此,郑旭才发现了那个人。
“那咱们赶紧过去,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人”,麦克说着便快步走了过去,我们紧随其后。那是草原上隆起的一个小山包,大概也就几米高,在这片草原上,没有任何阻挡物,也没有大的起伏,只要有人站起来,就一定能看得到的。
当我们爬上那个山包后,忽然看到一个穿着古装人的人,正在飞快地往远处奔跑,已经跑出去十多米了,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魏世宏和麦克不约而同猛追上去,我还从没见过有人能跑这么快,转眼就跑到了古装人的后面,两人几乎同时出手,各抓住那个古装人的一个肩膀,狠狠地把那个古装人压在地上,那个古装人蹲在地上,哇哇大叫着,但我们却听不清他叫的是什么,大家也都连忙跟了过去。
说实话,看到这种古装人我就心有余悸,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这些古装人都能力非凡,神秘莫测,尤其是还和那种可怕的黑暗有关。可眼前这个古装人看起来却很普通,他又黑又瘦,身材矮小,脸上脏兮兮,身上的古装看起来也很奇怪。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魏世宏大声的问那人,那人被麦克和魏世宏按住了肩膀,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只能勉强抬起头来,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几个,魏世宏又问了一遍,那人虽然好像还是没听太懂,但似乎已经猜到我们话的意思了,连忙回了一句什么,但他说的好像是方言,我们都没听懂。
可秦晴听完后,却大吃一惊,连忙也改变口音,和那人说了几句,好像两人能交流似的,我们都知道,秦晴是研究古代口语的专家,尤其是擅长秦朝时汉中地区的口语,难道这个古装人也是秦朝的?
“麦克,世宏,先放开他吧,我看他应该也逃不了的”,听王教授这么一说,两人才把那人放开,那人站起来,揉着自己的肩膀,嘴里又嘟囔了几句什么。
“这人是唐朝人,他说的是唐朝时期的官话,唐朝时的官话,比秦朝的官话也好懂很多,而且在现在的闽南语和客家语里,还保留着大量的唐朝官话的发音,因此和他说话,我大概能听懂百分之八十”,听秦晴这么一说,我们又吃了一惊,因为谁也没料到他竟然是唐朝人。
“但他穿的这身衣服,是现代的化纤布料做的,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郑旭质疑道。
我们这才注意到了那人的衣服质地,果然是化纤的,唐朝绝对不会有这种布料的衣服,那时候连棉布都没有,棉布是在宋朝时才传入中原地区的,唐朝的布料主要是麻布。我们只注意衣服的款式了,却没注意那是什么布料的,还是郑旭最细心。
难道这人是假冒是唐朝人?
秦晴连忙问了那人几句,估计就是问衣服的事情,那人也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但我却一个字也没听懂,只能等秦晴翻译了。秦晴边听边点头,然后才向我们解释说:“他说这身衣服,是从戏班子偷得,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穿我们现代的这种衣服,觉得这种衣服太难看了,好像是裹尸布,他一穿上浑身都难受。
我刚才问了他身份,他说他原本是唐朝幽州地区一个县的县丞,他生活的时代,是已经是晚唐了,政治**,盗贼四起,很多地方的人民揭竿而起,他就是被起义的村民们杀死的,但不知怎么,等他再次恢复了知觉后,发现自己已经附在了另外一个人身上。
而他附上去的这个人,原本是个弱智,父母死得早,他也就没人管了,沿街乞讨为生。而这人也忽然发现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人们的衣着,语言,风俗,建筑等方面,与他原来的生活的环境,都截然不同,这让他非常难受。”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也和那个朱元璋一样,记忆和意识被储存在一个地方,经过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时间后,他的记忆和意识,却又完全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此外,通过这人的经历,我还忽然想到——他们附体的人,可能都是智力上有严重障碍的人,因为智力上有障碍的人,本身的意识和记忆很弱,所以他们的记忆可以很好地融合在这些智障者的身上,但如果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他们的意识可能就不容易附上去了,因为可能会和原有的记忆或意识发生冲突。”
王教授的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让我也很受启发。
“你问问他是怎么来这里的?”王教授让秦晴翻译。
等秦晴问了那人后,那人有叽里呱啦会很久,然后经秦晴转述了一下。
原来这人发现自己附在那个弱智的乞丐身上时,是在一个小镇上,而那个小镇的周围都是森林——那极可能就是我们去过的那个小镇——对于唐朝的这个县丞来说,他根本想不到他再次’复活’时、已经过了一千多年了,在他的意识中,他总觉得他仍然生活在唐朝,只是他’复活’的地点,是一个远离中原的蛮夷地区,所以生活习俗、饮食、衣着才都不一样。
他在这样的地区生活,感到极不适应,还是想回到他的大唐去,因为他觉得,虽然那里已经非常动乱了,但那里仍有他的家小亲人。
他隐约知道,蛮夷地区一般都在大唐的北方,因此,他觉得自己一直往南走,就能再次回到他熟悉的唐朝了。而根据太阳来分辨方向,对他来说并不难,于是,他就带了一些干粮,并且偷了戏班子的衣服后,就一直往南走。
因为唐朝时的幽州地区,也有很多山林,所以在森林中行走,对他来说并没那么困难。可这个森林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一直走了七八天,仍然没能走出来,他干粮已经吃完了,再加上连日的劳累,很快就晕倒了,等他醒来之后,不知为什么,就已经在这个草原上了。
而且在草原上,有些低矮果树,那种果树只有一人多高,但树上结满了果子,他也顾不得那些果子是否有毒了,从树上摘下来就吃,没想到那些果实很美味,而且还能充饥,吃上两三个就饱了,他仍然往南走,但没想到在这里却遇到了我们。”
郑旭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等秦晴转述完这些后,郑旭忽然低声对我们说了句:“这人的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
郑旭话音刚落,魏世宏伸出右手,猛地捏住那人的两腮,然后狠狠一捏,那人惨叫一声,果然从嘴里吐出一个东西来。虽然我们还没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却闻到一股特殊的香味,王教授张大军连忙蹲下去看,就听张大军很吃惊地说了句:“这是块麝香,这人嘴里怎么还含着一块麝香呢?”
“你确定这是麝香?”王教授吃惊地问张大军。
“绝对错不了,这就是麝香,无论是颜色还是香味,肯定是麝香无疑了”。
王教授听完后,滕地一下站了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人,然后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不是什么县丞,而是唐朝皇族吧?”那人此时一脸的惊恐之色,他没听懂王教授的话,当秦晴把王教授的这句话翻译给那人听时,那人惊呼了一声,往后倒退了两步,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王教授。
“在唐朝的皇室宗族中,流行嘴含麝香,经过几十年后,这种风俗成了皇族的身份象征,一般的大臣都不敢这样做,更不要说一般的老百姓了,所有的皇室宗族,几乎从小开始,就开始口含麝香,当然,有时候也许不是麝香,而是其他的香料,但总而言之,口含香料,是唐朝皇族,一个重要的标志性的习俗,这人口含麝香,而且一口的唐音,我才推断他一定是唐朝皇族。
还有,唐朝皇族宗师在说话时,往往左臂平端着,这也是唐朝皇室的礼仪。刚才这人说话时,就平端着左臂,所以,我差不多可以肯定,这人就是唐朝的皇室。”
经过王教授的这一番解释,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我刚才想说,上级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让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们体验那些记忆转移者的心理,除此之外,还向我们传达了一点——就是当一个人的记忆和意识,附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时,即使地点和环境都改变了,但是他的一些生活习性,和生活方式,是很难改变的。如果从这一点入手,我们也许能找到那个小镇上,哪些人是记忆转移后的人,根据施方提供的故事,可以说明,在那个小镇上,很可能有一些人,承载了很多帝王的记忆和意识,我们通过他们身上的生活习性,也许可以把他们辨认出来,就像是王教授现在这样。”
第440章 智慧生物与佛
那人虽然没承认他是大唐皇族,但从他的反应来看,却能证明王教授的判断很可能是正确的。
正在这时,当我们正在交谈时,那人觉得有机可乘,便忽然一扭身,再次跑了出去,我们都没想他会再逃跑跑,因为在这没有任何屏障的草原上,他根本无处可逃,所以当大家稍微一愣时,他已经跑出了大概七八米远,我们刚要追,那人却忽然吹了声口哨,那是一种很特别的声音,好像一把无形的针,狠狠在我大脑的某个部位戳了一下,我只觉得腿一软,两眼一黑,便跌坐在地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恢复了知觉,但仍然觉得浑身软的像面条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其他几个人和我差不多,也都坐在地上,一脸的恍惚,连王教授、魏世宏、冯晴晴、麦克都不例外,而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大家在地上坐了好大一会,才觉得浑身有了些力气,但身上的每寸肌肉仍然是酸的,我咬着牙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忽然,又开始觉得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稳,而且差点要吐出来。
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那张强烈的晕眩感,既然突然消失了。
这时,胡梦也和我一样,她试着旁边走几步,但一下子就摔在地上,趴在那里,身体微微发抖,痛苦地呻吟着,郑旭忽然拉住胡梦的脚踝,狠狠地一拉,把胡梦拉到了身边。
“看,我们周围出现了一圈裂缝”,郑旭这么一提醒,我这才发现,果然在我们周围,有一圈圆形的裂缝,而且那个裂缝有只有三指来宽,不注意看的话,根本注意不到。而我们几个就在这个圆圈里,只要一跨出去这个圆圈,我们就感到天旋地转,连站都站不住,更别说走了。
此时,我们才明白,我们中了那个人的圈套,他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个圆圈里的,而现在我们就被困在这里了。
大家不甘心,全都又试了试,发现根本离不开这个圈子了,因为只要一跨出,就痛苦万分,好像在一个高速的转盘上转似的,天旋地转,呕吐恶心,而回到这个圈子里后,那种痛苦就会瞬间消失。
我忽然想到了在林中的那个基地。这个圆形的区域,难道也是独立悬浮在地球上,并没有和地球融为一起?
正在我胡思乱想时,我看到七八个古装人从远处慢慢地向我们逼近,大家一下子紧张起来,都拔出了匕首,郑旭也把手枪拔了出来,严阵以待。
随着那几个古装人越走越近,我们才看清楚他们的模样,除了刚才那个古装人外,其他的几个人都穿着盔甲,但看上去样子却没什么特别的,和普通人一样。
此时,远处传来几声狗叫,我的心顿时缩成一团,因为我又想到了那种满脸长着眼睛的狗,那种狗可怕的攻击力,现在想起来,还让我不寒而栗。他们现在这是要干什么?
那几个古装人站在圆圈外,看着我们,指手画脚,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阵,才由一个穿着盔甲的人忽然问了我们一句:“你们也是‘时光使者’吗?”
我们都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古装人竟然会说现代话,但“时光使者”又是什么东西呢?
正当我们发愣时,王教授却点点头,镇定地说:“对,我们就是‘时光使者’。”
那个人白了我们一眼,继续说道:“那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先说说‘时光使者’的任务吧?”,我们更是不知该如何回答。王教授则依然淡定地回答道:“嗯,好的,‘时光使者’的任务,就是接近不同时代的、杰出皇帝和武将,把他们的记忆和意识保存起来,然后再把他们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现代人的身上,使他们犹如再生。”
我们全都睁大眼睛看着王教授,因为他从未向我们说过这个秘密,不过仔细想想,施方提供给我们的故事里,已经提到了这种所谓的“时光使者”——那个被活剥了皮的、然后又化装成太监接近朱元璋的人,就应该是这种所谓的“时光使者”。
“那你再说说‘时光使者’是怎么工作的吧?他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在不同的时代穿梭?”那人依然步步紧逼的追问着,仿佛是在考王教授。如果我们一旦露出破绽,他们就可能发起攻击。
直到现在,我才隐约明白,这些古装人,把我们当成所谓的‘时光使者’了,否则我们早就受到了攻击,而很可能死无葬身之地了,想到这些,我的心情骤然意识到,我们的生死存亡,现在完全寄托在王教授身上了,只要他不露出破绽,我们也许就能转危为安了。
而王教授则气定神闲,表情非常放松,听那人问完,便不卑不亢地继续回答:“准确地说,每个‘时光使者’,就是一个没有**的人,他们的思想和意识,被储存在一个地方,如有需要,则可以附在不同时代人的身上,所以这也相当于是永生了。
也就是说,一个**死亡后,他就会附在另外一个**上,因此,他们完全跨越了时间的障碍。”
那个古装人好像对王教授的回答很满意,点了点头说:“嗯,你说的没错,好了,既然确认了你们身份,你们就按照你们的计划行动吧,我们不在干涉,说完后,冲着其他几个古装人,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后,他们才转身离开。等那几个人渐渐走远,狗叫声也消失了,我这才缓过神来,手心、额头已经汗津津的了。
“那些古装人走了,可我们仍然出不了这个‘怪圈’啊”,胡梦看着王教授,一脸沮丧地说。
而王教授则微微一笑:“那你现在再试试,看这个圆圈是否还能困住你。”
“嗯,你的意思是说,一切恢复如常了。”
王教授点点头,胡梦这才半信半疑地试着往圈外走了两步,果然,没再像刚才那样晕倒,看来一切都真的恢复了正常。我们才都从那个圈里出来,大家走出好远,才都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是暂时躲过一劫。
“您真是守口如瓶啊,王教授,这么大的秘密,我们竟然一点都没听您说过”,胡梦有些撒娇似的说。
王教授只是苦笑了一下:“没办法,咱们这个项目非同寻常,保密纪律异常严格,不到时候,有些秘密我是没办法告诉你们的,也请你们多多理解。”王教授这几句话说的很诚恳。
“咱们来这里,应该是周恺之和施方一手安排的吧?他们掌握着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但他们却向您透露了一些关键信息,对吧?”,魏世宏试探着问道。
王教授点点头:“嗯,确实是这样,在来之前,他俩就告诉了我关于‘时光使者’的事情,而且我们到这里的身份,也是‘时光使者’,只要不露出马脚,我们的安全就没问题。
你们刚才也都听到了,那种‘时光使者’很特别,每个’时光使者’,其实最早也是一个正常的人,他们大概生活在大禹那个时代。
我们之前也已经了解到了,在地球上这轮生命出现前,地球上还存在过另外一轮生命,那轮生命的形式和智慧,和现在的生命有本质的不同,而且已经进化到了极高的层次。
但不知为什么,地球上忽然发生了一场巨大的灾难,那些智慧生活都灭绝了,但只有极少数生存下来,生存下来的智慧生命中,除了有那些长袍人的祖先外,还有其他的智慧生命,而其他的智慧生命,未必长得像人,但他们却有极高的智慧和技术,他们的智慧和技术,一点不比那些长袍人的祖先差,甚至说更强,就以转移和保存人的记忆和意识来说,长袍人所代表的那支史前人类,就比不上指挥这些古装人的智慧生命了。
还记得吗?那些秦皇陵核心的守墓者,也就是那个村的村民,只能通过父子相传的方式,一代代地把记忆传递下去,而我们现在交手的这些智慧生命,却能轻易把几千年、几百年前帝王将相的记忆,储存、传递下来,而且可以轻易地附在动物、或者人的身上,这种能力,就比那些史前人类高明很多。”
听王教授说出这个秘密后,我们全都惊呆了。
因为我们之前总以为,长袍人的祖先们——其实也是那些守墓村民的祖先——是唯一幸存下来的智慧生命,他们保存、传递了秦始皇和刘邦的记忆,是为了积累与人类斗争的经验,以图东山再起,和人类争夺这个世界的主导权。
他们的智慧和技术都很厉害,但唯一致命的缺点是,他们的体质已经不适于现在的环境了,不能长久的待在外面,必须定期返回到秦始皇陵那个很特别的环境中,才能生存下来,这才阻止了他们控制世界。
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除了史前人类这种智慧生命外,竟然还有其他的智慧生命存活下来!而且这种智慧生命更厉害!
“既然说这种智慧生命未必像人,那您见过这种智慧生命吗?他们到底是什么样子?是像恐龙、像猴子,还是像其他的生物呢?”麦克眼睛大睁、一脸好奇地问道。
王教授摇摇头:“我说的是他们’未必像人’,意思是说,他们可能不像人,也可能像人,甚至他们根本就没固定的样子,但却可以轻易把自己的思想和意志,附在任何一种生物身上。
佛经上曾经有个故事——有人问一名高僧,佛到底是男是女?到底长什么样子,那位高僧回答说,佛非男非女,而又‘可男可女’,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物,总而言之,‘佛不着色相’,无常形、无常态,而他又无处不在,无所不能。这种智慧生命,就接近于这种佛的境界了。”
不知为什么,听完王教授这番话,我感到毛骨悚然。如果这种智慧生命如此强大的话,我们跟他们斗,岂不是以卵击石?毫无胜算可言。
第441章 帐篷里的秘密
“如果真如您所说,那种智慧生物简直就像是神一样,我们还怎么和他们斗啊”,我忍不住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王教授则微微一笑,很有信心地说:“世界上所有的事物,一旦存在,必是相生相克,那种智慧生物虽然非常强大,但别忘了,我们也不弱,我们不止有专家团队,不止有周凯之、施方,有那个继承刘邦意识和记忆的古猿,我们还有另外一个神秘的人物,他更加强大,但关于他的秘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太多。”
王教授的这些话对我们来说,简直就像一粒定心丸。让我们更有安全感了,只是我想不出来,王教授说的那个“无比强大”的神秘人物,到底是什么人。
“是不是刚才那个古装人讲的都是假的?”麦克问王教授,王教授微微思索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但紧接着又摇了摇头,稍微思索了一下,这才说:“不全是真的,也未必全是假的,真真假假,很难说。”
此时,大家又回到我们醒来的地方,大家的行李还都原封不动的放在了那里,除了我们每人带的行李外,还有一大包食物,以及两顶帐篷,这应该是送我们的人留下的。
我们极目远眺,但仍然没看到周围有森林之类的,这难道真是森林中的一个草原?我有点怀疑郑旭的说法。不过这里的气候倒是温暖怡人,不冷不热,微风轻抚,周围不时有鸟飞过,而空气也清新的发甜。
“王教授,您难道真得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有点不相信,我猜您应该知道这是哪里,只是不方便告诉我而已,对吧?”对于这个疑问,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我以为王教授对于我这个问题,会一笑置之,因为确实如此——既然是周凯之和施方派人送我们来,他们当然会告知王教授这个地点,王教授怎么会不知道呢?
但听完我这个问题后,王教授却表情郑重地看了看我,很诚恳地说:“我知道,大家的想法和你差不多——认为我一定知道这是哪里,只是由于种种原因,不能说出来而已,但我可以诚实的告诉大家,我确实不知道这是哪里,不但是我,连周凯之和施方都不知道这是哪里。”
大家又吃了一惊,因为他的这个回答,让我们感到太意外了。
“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那是谁送我们来这里的呢?”麦克就迫不及待地问。我们也都觉得王教授说的这些不合常理。
王教授叹了口气说:“送我们来这里的,并不是周凯之和施方派的人,而是一个很神秘的势力,送我们来的,而且他们没告诉我们任何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周凯之和施方直接和他们谈判,才争取到了这次机会,而且他们送我们来这里,需要十天时间,在这十天时间里,我们必须处于昏睡状态,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不想让我们知道这究竟是哪里,或者还有别的原因,那个神秘的势力,本来想利用自己的方法,让我们昏迷十天,但周凯之和施方,担心咱们几个的安全,于是,就不惜重金,为我们定制了那种特殊的药物。
但到了这里后,无论是周凯之、施方,还是那个神秘的势力,就无法保证我们的安全了,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大家一定和我一样,都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这么多波折和秘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地方,难道是一个所谓的“时光使者”集中的之处?我们肯定要抓紧时间,在这个草原上探索一下。
大家背上行李,辨别了一下方向,决定先往北走走看,但走了大概两个小时,仍没看到草原的边缘。
“郑旭,你这次是不是判断错了,周围也许没有森林”,我有点开玩笑地说道。
郑旭却认真的点了点头:“也许吧,这个地方非同寻常,用常理判断未必对。”
“看前面有几顶帐篷”,当我们翻过一个山头时,胡梦吃惊地指着前面说。前面果然有几顶帐篷,不过那种帐篷的形状非常奇怪,很像是一个棺材的形状,看起来有点瘆人。
既然有帐篷,那里面肯定有人,会不会是那些古装人住的呢?
“走,咱们过去看看”,王教授很果断地往帐篷走去,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直跳,不知道在那个帐篷里会遇到什么情况,在如此诡异的地方,一切都无法预料。
当我们靠近帐篷时,忽然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不大,但好像是风声,呼呼直响。
“有人吗?”王教授在外面喊了一声,他喊完后,帐篷里的风声忽然嘎然而止,变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但我们没敢冒然进去,只是在帐篷外面,静静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概过了一两分钟,忽然从帐篷里走出来一个人,那个人看上去大概也就四十多岁,胖乎乎的,一脸红光,但穿的并不是古装,而是上身穿着一个背心,下身是一条短裤,身上系着一个斑斑血迹的围裙,满手也沾满了鲜血,难道他是在帐篷里屠宰什么牲畜?
那个胖子上下打量了我们几个一下,然后有点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我这里只收死人,不收活人,你们最好还是赶紧离开,这不是你们来的地方。”
那个胖子说话听起来很粗鲁,一点都不客气。
“我们刚到这里不久,想让你问问路,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可以吗?”王教授态度平和地说道。
“问路?你们要去哪里?”那个胖子撇了撇嘴。
“要从这个草原出去,还要走多远?”
“从这个草原出去?我也不知道路,因为我从来没出去过。”说完,就扭身回屋了。
“妈的,这胖子这么凶,说话像是吃了枪药似的,我真想动手教训他一番”,麦克攥着拳头,恨恨地说。
我们也觉得这个胖子说的很荒谬,看着他的年龄四十多岁了,怎么可能没出过这个草原呢?
但正当我们要离开时,那个胖子又走了出来,但这次的动作,却和上次判若两人——他走起路来,走一步,颤两颤,好像是在唱戏时走到步子,又扭臀摆腰,很像是女人,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这是恶作剧?
他忽然娇羞笑了一下,让我们既困惑、又有点觉得好笑,但他一说话,我们全都无比的惊骇,因为他的声音完全变成了女人的声音,而且那种声音并不是男人故意模仿的出来的那种,而是一种非常自然的、女人的声音。
但至于说了什么,我们却没听懂,说了几句话后,又扭扭捏捏、一步两颤地回到帐篷内。
“天哪,这好像是唐朝时的胡语,就是那时丝绸之路上中亚地区的语言,我是根据她话语里的几个词才判断出来的,因为在那个时期,有很多胡语汇入了唐朝当时的语言,从这人走路的姿势看,每走一部,就颤两下,这明显就是胡人歌姬的走路方式,那人是不是被胡人的歌姬附体了?否则一般人怎么会知道这些历史的细节,即使一般的历史专家也不会知道的如此详细,除非像我们这种长期搞古代语言、和民俗研究的人才知道。”
“要不要进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大军问王教授。王教授略微思索了一下,却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我有一种知觉,觉得这个帐篷里很危险,我们还是不要冒然进去。”
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东西从帐篷口飞了出来,我们连忙往旁边一闪,那东西落在了地上,我们定睛一看,几乎全都惊呼了一声,因为那是一条血淋淋的人腿!
我这才猛然明白,那个胖子其实刚才是在帐篷里肢解人的尸体!胡梦哇地一声,立刻吐了出来,我也感到一阵阵反胃。尤其是想到刚才那个胖子说这个帐篷是”死人来的地方”,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意思。
王教授摆摆手,我们正准备往远处走,忽然,从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帐篷里,也钻出一个人来,那人穿的很奇怪——好像只把一块布披在了身上,膝盖以下都露在外面,脸庞晒得很黑。
那人看到我们后,一点也没吃惊,而是微笑着,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过去。
我们到过的诡异的地方已经不少了,但我却觉得这个草原上的气氛最令人难以捉摸,我现在已经有点六神无主了,不知道下一秒钟,将会发生什么。在这个地方,也只能全听王教授指挥了。
王教授倒显得很镇定,看到那人冲我们招手,他没丝毫犹豫,马上就向那人走了过去。
“哎呀,你们是新来的吧?”那人爽朗地给我们打招呼,走近一点,我才看清他的面容,大概也就二十多岁,虽然皮肤很黑,但看起五官却很英俊。
“是啊,我们是新来的,历经这几千年的艰险和煎熬,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王教授很自然地回答道,两人好像是在讲“黑话”,对于一般人来说,很难理他们话的意思。
不过那人听了王教授的话后,倒是非常认同,连连点头说:“是,你说的没错,我们这几千年来,附在不同人的身体上,用各种匪夷所思的方式,去接近那些暴君。
唉,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啊,就拿我来说吧,为了接近一个暴君,用尽了各种办法,我附的那些**,有的被他凌迟过,也有的被他用油锅炸了,第五次才成功接近他,成了他的贴身侍卫,终于把他的意识和记忆提取出来了,唉,我们虽然不会死,但却也会感到**的痛苦啊,我们附着的**一旦受到伤害,我们会和平常人一样痛苦,甚至可以说更痛苦——普通人痛苦到一定程度,他就死了,也就解脱了,而我们却死不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442章 在时间里穿梭的人
原来这人也是一个”时光使者“,不过看起来挺开朗健谈的,我以为这些”时光使者“,都是阴郁而诡异,没想到也有例外。
不过仔细想想,这也合理——他们原本是生活在大禹时期的人,当然有各自独特的脾气秉性,只是后来附在了不同时代的人身上,多了很多经历而已,但他们本身的性格应该还是不怎么会变得。
“咱们每个人,恐怕都有类似的经历,唉,现在睡觉,还经常被恶梦吓醒。不过活了几千年,经历过那么多腥风血雨,现在终于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可惜现在的人比较傻,他们会经常意淫古时候的生活是多么的平静浪漫,其实那都是胡扯,想当年在秦国的都城,即使在白天,一般的老百姓都不允许在街上乱走;
到了唐朝,都城里还有夜禁,因此夜间休想出来,只能在家待着了,和现在相比,实在是太不自由了。
还有,历朝各代的都城,除了皇城周围外,其他部分都太脏了,很多街巷里,人的粪便成堆,冬天还好点,要是夏天的话,苍蝇到处都是,我们吃的饭上,就会经常趴一层黑黑的苍蝇,不过那时的人都不太讲卫生,他们对这些苍蝇不太在乎,挥挥手,把这些苍蝇吓跑后,还继续吃,想在想想就恶心。
更有甚者,不只是粪便成堆,那时街上还有很多尸体,很多人有时会把尸体扔在街上,在盛世时,这种往街上扔尸体的情况还不太严重,但在乱世中,即使在都城中,街上扔尸体的情况也很多。
现代人都觉得古代人,很讲仁义礼智孝,但根本不知道那时的野蛮和残酷。”
王教授滔滔不绝地说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还挺投机。
“是啊,你说得没错,那些时代咱们都经历过,当然知道真实情况是什么样,我记得在晚唐时,我去了一趟唐朝的都城,发现很多人内急时,找个墙角,裤子一脱,就直接拉屎了,走路时如果不小心,就会踩一脚人屎;
还有很多女的,有时也会找个角落,脱了裤子直接尿,想想唐朝时的风气,也真是够开放的了。
我记得,我去时,正好是六月天,整个街道上都是骚臭味,令人作呕,而且很多富人,也都是把自己的屎尿和垃圾丢到街上,而且这些垃圾基本上没人管。现在想起来都想吐,哈哈。”
那人他一时聊得兴起,便请我们坐到了草地上,准备好好聊会,而王教授好像也很想和他多聊聊,希望从他嘴里得到更多的信息。
但我们其他几个,却都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因为对于这些所谓的”时光使者“的经历,我们根本插不上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怕说来说去,露出破绽,所以只能靠王教授了。
“旁边那个帐篷里的胖子,好像在肢解尸体,刚才还扔出一截大腿来,看着真够吓人的,难道那个胖子也是‘时光使者’?”王教授继续小心翼翼问道。
“哎呀,他呀,才不是什么‘时光使者’呢,是一位‘时光使者’,在提取一个大将的记忆和意识时,不知怎么搞的,发生了错误,把他身边的一个侍卫、以及旁边一个西域婢女的记忆和意识提取出来了,并且把这种提取出来的记忆,当成了那个大将军的记忆保存下来,但这份记忆和意识,一直没使用。
一直到了几十年前,因为要处理一个特殊的问题,需要使用这个大将军的意识和记忆,于是就把这份记忆和意识,附在了一个胖子身上,但直到把这份意识和记忆附在胖子身上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那个将军的记忆,而是将军身边一个侍卫、和西域婢女的记忆。
更糟糕的是,那个被选中的胖子,也并非弱智,而是一个智力正常的人,这种种的错误结合在一起,你们就可以知道什么结果了——那个胖子疯疯癫癫的,有时还表现出胡姬的样子,这真的很错乱,总之,在他的大脑中,既有那个将军的侍卫意识和记忆,也有胡姬的,还有那个胖子本身。
至于你们为什么看到那支肢解的大腿,是因为他在这里的任务,就是肢解尸体。”
“肢解尸体?肢解谁的尸体呢?”张大军大吃一惊地问道。
“你们刚来,可能还不知道,来到这个草原上的‘时光使者’,都是任务完成好的,贡献突出的,因此,让我们来这里,就是一种很大的奖赏,当然,咱们这些人原本的那个**,几千年前就死掉了,所以我们的思想和意识,需要附在其他人的身体上。
但**毕竟会变老、死亡,而这里死亡的**,和一般的**不一样,因为经过咱们附体过的**,会产生一种特殊的生物电,而在这种生物电的作用下,则会滋生出一种很特别的细菌,如果这种尸体埋在地下,那种细菌就会变异,形成超级病毒,那样的话,就会杀死世界上所有的生物。
如果这些生物都死了,我们当然也就没办法存活了,所以我们使用过的身体,一旦死亡后,必须经过特殊处理。这种处理尸体的活,当然没人愿意干,于是就派刚才那个胖子去干了。”
“原来是这样,也就是说,他的大脑里,有三个人的意识和思想,所以才显得疯疯癫癫,但我不明白的是,那毕竟是男人的身体,怎么他的声音能忽然那么像女人呢?”王同的自然科学素养比较高,所以他问的很多问题,都是比较细节、而又技术性的。
“嗯,看来你想的还挺细致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等我们的思想和意识附到一个人身上时,那个身体的体质,就会发生些微的改变。”
王同听完后,连忙点了点头,不敢再说话,看来怕说多了会露出破绽来。
“哈,没想到我们这些‘时光使者’中,竟然还有人犯这样的错误,犯了这种错误的‘时光使者’,是不是也要处罚呢?”王教授问。
“当然要惩罚了,而且是极其严格的惩罚;而我们这些表现好的,会享受人世间的乐趣,比如,来到咱们这里的人,如果对男女之事感兴趣的话,男人会得到一个绝色女人,如果是女人的话,也可以要个高大英俊的美男,哈哈,每天美食、美酒、还有美色,简直就像是天堂啊,哈哈”。
说完这些后,那人又冲着帐篷里大喊道,“你也出来吧,又新来了几位,而且这几个年轻的男人,身材模样都不错,你不出来看看?”
我们这才知道,帐篷里还有一个女人。
这时,果然有一个女人,从帐篷里钻了出来,那个女人和秦晴与冯晴晴的身高差不多,在一米七一样,蜂腰鼓臀,穿着一条短裙,上身也只是套了一件短短的胸衣,露出凝脂般、白嫩细致的皮肤,而她秀丽的面容中透着几分野性,让男人一看到,就忍不住热血沸腾,真是一个尤物。
我正看得入神,忽然觉得胳膊猛地被人掐了一下,扭头一看,才发现是秦晴在恶狠狠地的瞪着我,我这才赶紧把目光从那女人身上移开。
那女人则大方地与我们几个打了招呼,便坐到了那人的旁边,她的一举一动中,都非常得体,如同贵妇一般,身上毫无轻佻之气。
“她也是‘时光使者’,不过是女的,她现在用的这个身体,是特意找的一个美女,当然,我用的身体,也是算是个美男,我们现在组成一对,可以说是为了彼此享受对方的肉体,哈哈”,那人放肆地笑着。
“嗯,这相当于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已经有几千岁了,但身体却能依然这么年轻,成熟的年龄配上年轻的身体,这应该是人生的最佳境界。
我可是做过好几位帝王的妃子,也曾经把他们迷得如痴如醉的,想想这些,简直就像是梦似的,不过我还是喜欢现代的男人,那些帝王其实卫生状况都不好,他们通常一年都洗不一次澡,身体臭臭的,而且那时又没牙刷,顶多用漱口水、盐水清洁口腔,所以大部分人都有口臭。当时还不觉得怎样,但是适应了现代生活后,想起来会有点恶心。”
那个女人微笑说,好像是对大家说话,但眼睛却看着王同,这也难怪,王同是我们之中最帅的。
王教授对这些好像都不太感兴趣,而是接着问那个人:“你刚才说,那些犯了错误的‘时光使者’会受到惩罚,那会是什么样的惩罚呢?难道是把他的记忆和意识删除掉,用这种方法,让他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那人连连摇头:“不,不,那样就太便宜他们了,算不上惩罚,而对他的惩罚是——把他们的记忆和意识,附在那些航脏的低等动物身上,比如老鼠、蟒蛇、狼等,就像佛教里说的那样,让他们永远堕入‘畜生道’,不能再转世为人。”
我猛然想起施方给我们的故事里、曾经讲到的类似事件。
我现在才明白,这个草原竟然是那些“时光使者”的疗养地,他们在这里享受人间的世俗欢乐,这太特别了。
王教授沉吟了一下,才又缓缓地说道:“嗯,原来是这样。犯了错的那些人,应该够惨的了,比如像刚才提取记忆错了的那位,肯定也变成了畜生吧?”
那人却摇摇头说:“你说错了,他知道自己犯错后,马上就逃了,因为不逃的话,他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逃了?逃到哪里去了呢?控制我们的那种力量好像无所不能,他怎么能逃走了呢?”王教授吃惊地追问。
“唉,这事说起来话长了,那个‘时光使者’,名叫‘亥’,我们是一个部落的,而且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他是个极有心计的人。
那时的人,其实寿命都很短,大概也就活三十多岁,而那时的人,对死也不像现在的人如此恐惧,因为在那时,死亡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经常一觉醒来,就会有人死掉了。
所以对我们来说,死并不可怕,甚至是某种解脱。如果我们不被那种神秘的力量选中,我们也早就如蝼蚁一般,从这个世界上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谁也不知道我们曾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但就当我们都二十多岁的时候,却遇到了一件怪事,那件事彻底的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443章 不可思议的奇妙人生
那人说的这种经历,对我们来说比较新鲜,因为那个年代的历史,并没有文字记载,对于我们这些研究历史的人来说,只存在于传说和想象中,而亲耳听见那个时代的人,讲他们那时的生活状态,确实让我们感到新奇而有趣。
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只听那个人继续讲下去:“上古时期的人名,还没有什么姓氏的概念,我们起名,有时是根据人的特征,比如,看孩子的下颌比较宽,就叫他‘亥’;如果一个孩子的脑门比较宽,我们经常叫他‘启’等;有的起名是根据其父母的特征,还有的是根据孩子降生的地点等,但一般都是单音节,我们那时整个语言,还都比较简单,不像是现在这么多词汇,人们通常是用来交流捕猎、或者庄稼种植的情况,还有一些用来祭祀的固定咒语。
记得那一年,我和亥都将近三十岁了,在那个年代,绝对算是老人了,当时我嘴里的牙齿已经掉了一半,头发几乎全白了。
亥虽然实际年龄比我大些,但他外貌看起来却比我年轻好多岁,不过这也不稀奇,因为他是我们部落里最有智慧的人,无论是狩猎、还是种庄稼,都比别人强,而且他还会巫术,所以从十多岁开始,他就成我们部落里的专职祭司,遇到干旱、疾病、或者其他灾难,都需要有祭司,而祭司是可以不干活的,而且还可以吃最好的食物,这么优越的生活条件,身体保养也比较好。
在那个部落里,和我们差不多岁数的人,几乎全都死了,我们成了部落里年纪最大的人,那时,我的健康已经非常差了,因为牙齿掉的严重,食物又都很粗糙,所以每天吃东西都非常费劲,还经常腹胀拉肚子,胃部和肝部还时常剧痛,基本上失去了劳动能力,身体变得很虚弱,时常感冒发烧,我知道,自己快死了。
不过当时既不害怕,也不难过,觉得这就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就像果实数了,会掉在地上一样。
但就在我躺在简陋的窝棚里等死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怪事——亥忽然失踪了,他独自一个人出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但过了十多天,都一直没回来,大家也都没怎么找,觉得可能是掉进悬崖里摔死了,或者被什么野兽吃了,在那个时代,这都是常事。
但过了很久之后,亥又突然回来了,并偷偷地对我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当时,我正在发烧的厉害,意识都有点不太清晰了,我知道,自己恐怕撑不了几天了,所以,我艰难地对他说,我去不了了,也不想去什么地方了,只想躺在那个简陋的窝棚下,静静地死掉。
但亥却对我说,只要我跟他去了那个地方,我就不会死了,听他这么一说,我多少有点动心了,但那时,我已经发烧的迷迷糊糊,清醒一阵,昏睡一阵。一直到了半夜时分,等大部落里的人都睡着后,亥忽然背起我,悄悄地往森林中走去。
那时的森林很多,各种野兽也很多,我们夜里进森林里,是很危险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趴在他的后背上,心里却非常踏实,一点也不害怕,因为我知道,这个亥的智慧和能力,是我望尘莫及的,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困境,他总能想出意想不到的方法,所以,我对他总有种依靠感。
我还记得那一夜,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只有无尽的黑暗,和不知名的、但又令人毛骨悚然的野兽的叫声。阴冷的夜风一阵阵吹来,冻得我直打哆嗦,但反而让我头脑清醒了很多,我问亥这是去哪里,亥说到地方我就知道了。
我也不知走了多久,反正觉得一直在走,连我在他背上,都感到非常疲惫了,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当我感到浑身暖和时,我才再次醒来,这才发觉我仍在亥的背上,听周围的动静,我们好像是在一个山洞里走,他的脚步声在山洞里回响着。
又走了一阵后,亥终于把我放了下来,让我躺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但周围仍然是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光亮,亥忽然递给我一个兽皮做的皮囊,皮囊里有些液体,他对我说,让我喝了那些液体,然后睡一觉醒来后,我所有的病就会好了,也会到一个新的地方。
在黑暗中,我接过那个皮囊,然后开始喝那里面的液体。
我还从没喝过那么甜美的液体,简直比蜂蜜都好喝,当时我正好很口渴,于是一阵猛喝,直到一滴不剩,喝完后,觉得通体舒泰,身上从未有过的舒服,不但不发烧了,连那折磨我多年的牙疼,也完全消失了。
我感到困意一阵阵袭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我再次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明亮而高大的房间里,身上盖着锦被,周围还站着几名婢女,我吃了一惊,觉得这应该是在做梦,怎么一觉醒来,就忽然住在如此高大明亮的房子里了呢?
而且身上盖的锦被,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那是用丝绸做的,又滑又凉,盖在身上舒服极了。
我下意识地伸出胳膊,准备摸摸那种被子,忽然,我发现自己的胳膊和手,突然变成了小孩的手臂!我惊叫了一声,这才猛然发现,我的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了一个小孩,而且是一个大概不到十岁的小孩!
我当时惊叫起来,好像只有惊叫声,才能表达我当时那种既震撼、又感到极度慌张和恐惧的情绪。
几个婢女马上过来哄我,但她们说的话,我却完全听不懂。
正在这时一个男人冲了进来,他一进来后,就让婢女全部出去,然后低声对我说了句’我是亥’,当时我立即停止了喊叫,好久都没反应过来,仔细看看那个男人的模样,和亥完全不一样,可我不是也完全变样了吗?
紧接着,亥详细向我做了详细的解释,说现在的时代,离我们生活的那个时代已经过了好几千年了,我们又重新‘投胎转世’了,其实就是我们的记忆和意识,附体到了一对父子的身上,而亥成了我的父亲,他教我从头开始学习认字,学习当时的语言,过了几年,我就掌握了文字,也学会了那个时代的语言。
后来,亥才慢慢地告诉我,是一个神灵让我们投胎转世的,如果我们听从他的命令,去完成他交给我们的任务的话,我们可以永远活下去,而且可以享尽人间的荣华富贵,这对我来说,简直美好的难以置信,长生不老是多少人的梦想,但也许只有我们才实现了。
虽然后来我慢慢了解到,我们的任务就是接近那些杰出的帝王将相们,把他们的记忆和意识提取出来,储存在一个特殊的地方,然后再附到别人身上。
当然,我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这其中的危险、煎熬、痛苦、曲折,也许只有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才能够了解,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了,不过现在终于苦尽甘来,熬出了头。
可让我万分不解和遗憾的是,亥为什么会犯那样的错误,按说以他的细心和能力,是绝不该会犯那样低等错误的,这个问题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唉,现在要是他也在这里,那该多好啊。”
那人虽然讲得很粗略,但我们仍然感到了深深地震撼——他们所经历的复杂、漫长、丰富的人生,应该比一般人长几千倍,那到底那是怎样的人生体验啊?我们真的无法想象。
“嗯,咱们这些‘时光使者’最初的生活年代,不完全一样,最早就是你们那个年代的,而我们要比你们晚一两千年左右,所以对你们生活的那个年代,倒是很好奇,还是第一次听你讲到那么多细节”,王教授很感慨地说。
“这个地方是不错,但如果老在这里的话,你们难道不觉得无聊吗?会不会仍想回到外面的世界去?”冯晴晴看了看那个女人问道。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唉,说实话,当然是想回到外面的花花世界中去,这里确实很无聊,但没办法,我们一旦来到这里,就休想再出去了,这地方看似自由,其实是一座没有围墙的牢房,可话又说回来了,这样也有好的一面,吃喝不愁,每过一段时间,就有人送各种食物和生活用品。当然,我们永远都看不到那些送东西的人,那些物品会出现在固定区域,我们直接取用就是了。”
像是一座监牢?我往周围看看,仍然都是一望无际的草原,而我们走了一两个小时,来到这里后,连草原的边缘都没看见,而在这里的“时光使者”们,好像在这里住几十年的都有,但却没人能从这里出去,这让我感到一种恐惧。
几十年对于这些“时光使者”来说,其实不算是什么,因为他们的时间好像是无限的,只是附着的**不同而已,但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几十年可能就是一个人全部的人生。如果我们在这里困个几十年,那我们的人生也就全完了。
送我们来到这里的,究竟是谁?他们为何有这种能力?他们如果能送我们来这里,那么能不能带我们出去呢?直觉告诉我,那种神秘的力量之所以把这些“时光使者”集中到这里,肯定是有目的的,但这种目的,又是什么呢?
第444章 帐篷里的奈何桥
经过这一番聊天后,我才知道这个草原是什么地方。
“亥是什么时候逃走的呢?”王教授继续问道,我们也都对那个叫“亥”的“时光使者”很好奇。
“大概是七八年前,是从这里逃走的,我刚才说过了,除了他之外,还没有人能从这里逃走。”那人说这些时,一脸的敬佩。
“这里帐篷的形状,怎么那么像棺材,这有什么特别的寓意吗?”冯晴晴指着附近的几顶帐篷问那人。还没等那人回答,那个女的则轻声对他说了一句:“可以带他们几个去帐篷里看看。”
那人略微思考了一下,便点点头表示同意了:“好,那就带你们去帐篷里看看吧,大家跟我来。”
说着便从草地上站了起来,冲我们招了招手,然后径直往帐篷里走去,那个女人也随后站起来,跟在那人的后面,也一撩帐篷门前的帘子,进去了。
我们大家不约而同地看了看王教授一眼,王教授点点头,我们这才站起来,钻进了那个棺材一样的帐篷里,可当我们进入帐篷的一瞬间,却全都惊呆了——里面竟然足足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而且我们丝毫没有进帐篷的感觉,而是仿佛进到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里,里面的光线明亮但却不刺眼,柔和却又不暗淡,我还没见过让人如此舒服的光线。
偌大的房子内,摆放着一些古香古色的家具,而且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
我不敢相信我们这是进了帐篷,于是又赶紧退到外面,想再确认一下,这到底是不是一顶帐篷,其他人的反应也都和我一样,都退出来重新审视那顶帐篷。
但从外面看,这顶帐篷和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而且看上去,这顶帐篷只有几张床大小,可里面的空间怎么可能那么大呢?这简直就像是变魔术似的。于是,我们又撩开挡在门口的帘子,再次进了帐篷,空间又一下子变得豁然开朗起来。
“哈哈,进来吧,不用来来回回地看吧,我可以告诉你们怎么回事”,那个男人爽朗地笑了笑,对我们大声说道。
他们俩坐在椅子上,离我们足足有十多米远,我们都一脸惊讶地走过去,坐在他们旁边的几张椅子上。我忍不住往上看了看这个空间的顶部,而顶部离地面足足也有十米左右,整个空间显得那么宏伟。
“我小时候读过关于济公的故事,济公有一个葫芦,从外面看时,那个葫芦和一般葫芦的大小差不多,可一旦钻进那个葫芦,却又感觉那个葫芦有几个宅子那么大,以前只觉得那不过是个神话,在现实中绝不会出现那种情况,但没想到我们现在却遇到了,这真是令人难以理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那人听我这么说,只是微微一笑:“其实也没那么神奇,这不过是一种错觉。你们听说过奈何桥吧——人死后,就会先过奈何桥,在奈何桥上,会喝一碗孟婆汤,从而把前世的事情都忘掉。
其实,这顶帐篷也有类似的作用,当人进来后,他能使人暂时失忆,而在这失忆的过程中,你们却会沿着向下的台阶,下到了地下,我们这是在地下,而你们现在所看到的空间,是在地下的空间,而不是在帐篷里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听那人这么一解释,我们全都愣住了,麦克歪着头思索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帐篷里有一个向下的台阶,我们是沿着向下的台阶下来的,但走台阶时,却没有任何记忆?”
那人点了点头:“对,那一段台阶,就像是一座奈何桥,走在上面时,却不会产生任何记忆,所以你们才会有这种错觉——觉得帐篷里有这么大的空间”。
“原来是这样,那我们怎么没看到那段台阶呢?如果走在上面时会失忆、不记得走过的话,那么站在台阶的两端看时,我们总应该看到吧”,张大军的逻辑思维很强,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嗯,这个台阶设计的非常巧妙,它就在那面墙壁的后面,但不光是在台阶上会失去记忆,在所有能看到台阶的区域上,只要一站到那些区域,人就会失去记忆和意识,而且会不由自主的上下台阶。我们还不知道的那个神秘力量,既然能转移、储存人的记忆,说明他们对人类大脑的研究,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平,所以能设计出这种楼梯来,让人产生一种奇怪的错觉。”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设计如此怪异的楼梯呢?”冯晴晴问道。
那人却摇摇头说:“没人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设计,我们一来,这里所有的地方都设计好了,但只有在凌晨零点到一点间,走那段台阶上,才不会失去记忆,也就是说,只有在那一个小时内,我们才能看到那段台阶。”
“这可真够怪的”,我忍不住感叹道。
“唉,这个草原上怪事还多着呢,可不止这种楼梯”,那个女人说着,站起身来,为我们每人人倒了杯水,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香气,让我会有点心摇神荡。
“每个帐篷里都是这样吗?”一直没说话的郑旭忽然问道。
那人摇摇头:“不,每个帐篷里的情况,好像都不同,有的帐篷里是一座山林,我们俩住的帐篷,算是比较简单的,但刚才那个胖子的帐篷,虽然在这里几十年了,但我却从没进去过,和他也没什么来往,甚至都没交谈过,我倒是主动和他说过几次,但他却不理我,从那之后,我也就不热脸贴冷屁股了。
不过我倒也没生气,我知道,他现在大脑中有三个人的意识和记忆,非常错乱,因此他的思维和行动,都很不正常。不过不知道怎么搞得,我每当看到他时,都会有种莫名的恐惧,按说我不应该有这种恐惧的,因为在这几千年的经历中,我什么可怕的事情没经历过,多么残暴的人没见过,我已经没有了恐惧,但我见到那个胖子后,却仍会害怕,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恐惧,我自己也说不清。”
当大家聊天时,我继续观察这所大房子里的一切,这里一盏灯都看不到,但屋里却一点都不黑暗,这是怎么做到的呢?不过如果让我住在这么大房子里的话,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还有这样的空帐篷吗?我们几个也想找这种地方住住”,秦晴忽然问那人。
那人听完秦晴的这个问题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神秘的笑了一下,指了指那个漂亮的女人说:“这事情归她管,你找她就可以了。”
我们又惊又喜,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负责分配这种住处,所谓的“见面三分情”,我们不但见面了,而且聊得还很投机、很融洽。
而那个女人点了点头爽快的说了声:“没问题,你们喜欢什么风格的住处,咱们这些‘时光使者’因为经历都比较特别,所以大多数的性格都比较古怪,比如,有的喜欢在山林中住,我就会给他找个山林型的帐篷——那种帐篷的下面,就是绵延的山林,大的方圆十多里,里面有高达十多米的树木,还有巍峨的高山、山谷,以及泉水等,总而言之,和真正的山林没没什么区别;
还有的人喜欢住那种大宅子,因此有的帐篷下面,就是那种青砖高墙的大宅子;还有的人呢,喜欢乡间农舍的那种感觉,而这种类型的帐篷也有;不知你们喜欢什么样类型的?”
那个漂亮女人的这番话,让我们听的面面相觑,大家有点将信将疑,如果说帐篷下面,有这么样的房间布局、我们还可以理解的话,但怎么可能有大山和森林呢?
“你的意思是说,帐篷只是一个入口而已,你说的那些景色类型,都在地下吗?可地下怎么可能有山脉树林呢?”麦克连连摇头说。
我却忽然想起来我们经历过的、那种模拟的环境,这对于我们来说,这好像并不陌生,以前我们在那个小县城的很多洞内,就见过在洞里的平原、树林、甚至要有模拟的太阳等。
“是不是我们经历过的那种模拟环境?还记得我们钻进一个石头缝隙里,在那个山体里,就看到了下面的有平原、草地,以及生活在上面的动物等”。
听完我说的这些后,张大军摇了摇头:“还不太一样,那些模拟的环境,都是在山体里面,是有人把那些山体掏空了,才有了那么大的空间,可这里是草原,地面都是泥土结构,地下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空间呢?
根据简单的地质力学原理,如果地下有那么大空间的话,肯定会坍塌的。”
而王教授则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地下真有那么奇妙的风景的话,也许只有一种可能——这个草原根本不是一般的草原,而可能是一个人造的草原”。
那个女人一脸认真地看了看王教授说:“你说的有道理,在这个草原上住的人,除了我们这些‘时光使者’外,还有那些古装人,他们是专门负责维护这个草原秩序的,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草原究竟位于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这里的,可自从来到这里后,除了那个亥外,也没人能出去。而且这里永远就是这种天气,阳光明媚,天气晴朗,虽然有日夜变化,但却没有四季,也没有下过雨,却又总是那么湿润,我想不出世界上哪里会有这样的草原。”
第445章 一个诡异的湖
大家暂时沉默了。
是啊,我们还不知道世界上、哪里会有这种草原,难道我们是来的另外一个世界?任凭大家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个草原没有围墙,也没有任何屏障,你们怎么可能逃不出呢?即使沿着同一个方向一直走,肯定也能走到这个草原的边缘,怎么可能逃不出呢?”麦克不解地摇着头。
我也觉得麦克说的很有道理,但那个男人却叹了口气,神情郑重地说:“你说的这个方法,我都试过,我在这个草原上,一直往往北走了三十多年,竟然还没走到边缘,通过这件事,你就知道这个草原是多么的不可思议了。”
那男人的这些话,让我们全都大惊失色,这太恐怖了,沿着一个方向走了三十多年、竟然都没发现边缘?仔细想想,这怎么可能呢?连续走三十多年,恐怕快绕地球一圈了,怎么会连草原边缘都没走到呢?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就是你们是在转圈,并没往同一个方向上走,如果在同一个方向走的话,不可能走不到草原的边缘。”
麦克连连摇头说。
“嗯,我知道你们肯定都不相信,不光是你们不相信,连我们自己也不相信,但我却没发现我是在转圈,因为我路过的地形地貌都不一样,如果是转圈的话,我肯定会遇到同样的地形地貌的。
我们这批’时光使者’,大部分都是大禹时代的,而且大都生活在山地中,所以和一般现代人相比,我们有极强的方向感,对地形也很敏感,凡是走过的地形地貌,我们都能轻易记住的——即使这些地形的差别很细微,我们也能分辨出来,现代人很难理解我们的这种能力了;
况且我也不是光靠感觉辨别方向,我还带了指南针,也会通过太阳的位置等,来判别方向,我确实是一直往北走,但至今的确还没走到这个草原的边缘,这件事真是难以想象,不光是我有这种经历,其他有些‘时光使者’,也有同样的经历。
而且如果真是转圈的话,我在路途中遇到的那些‘时光使者’,应该能再次遇到,但这种情况却从未发生。路途中所有的人我只遇到一次,从此再也没遇到过,如果是转圈的话,我们都在这个草原上生活几十年了,并且咱们这些人的数量不是太多,怎么可能不再次遇到呢?
还有一点,也能说明我不是在转圈——我以前在走过路程中,从没遇到过这种帐篷,只有走到这里后,才遇到这么多帐篷,而且据维持秩序的古装人说,这个帐篷是由一个女人负责分配,只有经过她分配后,才能住进去,而擅自入住者,会受到惩罚的,所以,我才认识她,更没想到我们一见钟情,从那以后,我们就生活在了一起,她告诉我,她来到这个草原上,也已经几十年了,而她来的时候,这些帐篷也都在这里,这也能证明我这三十年的所走的方向,不是在转圈。
而且还有一点很奇妙,我们到了这个草原上后,身体衰老的很慢,来的时候,我们所附的身体,大概就是这个年龄,几十年过去了,我们几乎没变老。”
大家都沉默了,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怪事。我顿时觉得,这个草原就像是一个无形的牢笼,虽然没有任何藩篱,但却永远无法离开这里。如果有高墙、有监牢,人还可以知道逃离的方法,但在这里,什么都看不到,却又逃不出去,真是如来佛的手掌一样,这正无形的监牢更加恐怖。
”唉,你们走几十年都没走到边缘,但我们还以为走个半天、一天的,就能走到森林的边缘了,现在看来,这种想法就如同痴人说梦啊”,王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此刻,大家的心情沉重起来。
“先不管那么多了,麻烦你给我们也找顶帐篷,让我们先住下吧,最好离你们近些,这样一来,咱们还可以串串门,聊聊天,你看可以吗?”王教授忽然对那个女人说。
“这没问题,你们想要一个什么类型的房间呢?”这个女人和那男人的性格一样爽快,难怪两人一见钟情。
王教授征求意见似的看着我们说:“我们也要一个和你们这套差不多样式的吧,我觉得你们这个房间,住起来还挺舒服的,大家觉得怎么样?”
见我们都点头同意,那个女人便连忙起身站起说:“好,那我就带你们去看看旁边的一个帐篷,那个帐篷下面的布局,和我们这里差不多,只是小一些,大概是我们这里的一半。”
我们连声称谢,跟着那个女人往外走,那个男人也和我们一起走了出来。
不过那段台阶确实太奇怪了,我们完全想不起来、也意识不到在上面走过,只觉得转过一堵墙后,就直接从帐篷口出来了。
此时,已经是午后时分了。我由仔细看了看周围,绿草如茵,阳光灿烂,碧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如棉絮般的白云,看不出任何异常来。
那对男女带我们去了旁边的一个帐篷,和他们的这个帐篷就离十多米。
我们进了那个帐篷后,发现只是比那对男女的房间小些,别的都几乎一样,里面的家具、布局、光线,都让人非常舒服,而且虽然都是在地下,却没有丝毫的憋闷感,如果不是因为我们现在的处境,大家应该在这种房间里住的很愉快,也很舒适,但我们现在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忐忑,也没太多的心思去欣赏、体验这种房间的奇妙与舒适了。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们就这样暂时住了下来,而那对男女,成了我们最好的生活向导,告诉我们从哪里取食物,哪些地方尽量不要去,哪些地方会有发生怪事等,让我们对草原上的生活,迅速适应了。
而在这个草原上,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比如,我们住的房间里,没有一盏灯,但无论黑夜还是白昼,屋里的光线都没有任何变化,显得那么柔和舒适,让人心情平静;
屋里的气温不冷不热,还有一种淡淡的香味,我还从没住过如此舒适的地方,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虽然家具很古朴,但卫生间的卫浴设备,却非常现代化。我们原本焦虑不安的心情,住到这样的房子里后,得到了大大的缓解。
那一男一女在我们住进来的头几天,经常来我们这里聊天,大家很快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似的,我们也知道了他们的名字——男的叫“滑”,女的叫“娥”,都是上古时期的名字。
那时当然没有文字,他们是根据原来的语音,后来才找了对应的文字作为他们的名字。
虽然在几千年的经历中,他们附在了不同的身体上,用过各种各样的名字,但他们始终对自己最初的名字最有感情,所以最后还是改回了原来的名字。
除了在帐篷下面的空间待着,我们还在附近一带转了转,有一天,我们几个往东走了不远,发现了一个湖,湖水清澈而又温暖,还不停的有鱼跃出水面,碧水蓝天,看着让人心旷神怡。
“哎呀,好久没游泳了,这湖水真好,咱们下去游泳怎么样?有愿意和我一起下去的吗?”麦克说着,就把上身的t恤脱了下来,露出壮硕的胸膛和手臂,娥眼光贪婪地看着麦克充满雄性荷尔蒙的上身,语气柔媚地说了句:“这里可千万不能洗澡。”
“嗯,为什么?我看里面有那么多鱼虾、还有水草,不可能是有毒啊。”
麦克不解地问道。
娥眼光依然不离麦克赤裸的上身,虽然我们就站在旁边,但她却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放肆地在麦克的身上看着,而滑就站在旁边,却一点也不吃醋,而是俏皮的笑着,任凭娥用炙热的目光看别的人。娥长长地吸了口气,这才悠悠地说:“如果你洗完澡后,你下身的排泄通道都会封死,那样一来,你的大小便就无法排泄了,到那时,你会活活憋死。”
我们几个听完后,都笑了起来,但只有王教授和郑旭没笑。
“哈,你是在开玩笑吧?怎么会有这样的怪事呢?你真幽默,哈哈”,麦克笑着说。
“不,娥没开玩笑,这是真的,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跳下去洗澡,你们一旦在这个湖里洗澡,屁眼和尿道口,都会长一层肉膜,真的会让你尿不出来,也拉不出来,最后活活憋死,这样的话,你们的这个**就会死亡。
因此,咱们的那个神灵,就不得不为你们寻找新的身体,你们也都知道,当咱们的灵魂附在一个身体上时,需要好几年的时间去适应,那个过程是很痛苦、很煎熬的,而且我看你们现在的身体都挺好的,就不要惹这个麻烦了。”
听滑这么一说,我猛然想到了梦弘扬!
那个梦弘扬家里没有厕所,也从未见他排泄过,这与在湖里洗完澡造成的后果,何其相似!
并且在施方提供的第二个故事里,还提到一个单身汉,从那个闹鬼的宅子出来后,七窍也全部都长死了,而且下身的排泄通道也同样被肉膜封死。这些现象之间,难道有什么联系?
“你们说的这些不是真的吧,我昨天傍晚时分,还见到那几个古装人来这里洗澡,如果真像你们说的那样,他们怎么还敢来这里洗澡呢?”魏世宏质疑道。
“嗯,你说的也没错,因为那些古装人本来就是不用排泄,也不用吃饭的,他们下面的排泄通道已经堵死了,所以他们当然敢来这里洗澡,甚至可以说,只有他们敢下这个湖。”
滑说的这些,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大家都不由自主地互相对视了一下,我猜他们几个和我一样,应该马上想到了梦弘扬,一个念头在我脑海中迅速闪过——难道那个梦弘扬,就是这里古装人中的一员!
第446章 一个可怕的牢笼
蒙弘阳对我们来说,是个极其神秘而又恐怖的人物,不但行为举止怪异,身体好像和常人也很不一样,更让人惊骇的是,他身边还有那些看不见的人形光影,我总觉得他是个半人半鬼的怪物,并且他手臂上,有那种黑色的太阳。
而在施方的故事中,有很多人就是因为梦到了那种黑色的太阳,以及木头鸟,记忆和意识才被转移,而这些记忆被转移的人,变成了各种动物,或是老鼠、或是猪,也到了那个小镇中。
蒙弘阳如果真是这些古装人中的一员,那么他与这个神秘的草原是否有联系呢?
这几天内,郑旭和王教授都很少说话,总是在眉头紧皱,苦苦思索着什么。有一天,在傍晚时分,滑和娥和我们一起吃了晚饭后就回去了,当就我们几个的时候,大家便讨论起下一步的行动。
我们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又都梳理了一遍,大家都参与了讨论,可只有郑旭在旁边一直不说话,她的脚腕好像被什么叮咬了似的,只见她微微拉起骨腿,用手摩挲着脚踝。
忽然,郑旭坐直身子,说了句:“咱们应该搬出去,不能再在这里住了。”所有的人——包括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这句话,全都大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搬出去呢?我们在这里住的不是挺舒服吗?这里也很安全,而且也没发生怪事,怎么想到要搬出去?”听完秦晴的问题后,郑旭摇摇头,却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压低声音说:“等咱们搬出去后,我再慢慢告诉你们吧。”
我们都知道郑旭的能力,她既然这么做,其中必有缘故,我们也不再多问,而是马上收拾行李,从那个帐篷里出来,本来想在附近找个地方扎上我们自己的帐篷,可没想到的是,郑旭却往周围观察了一下说:“咱们不要在这附近搭帐篷了,应该离这里远些,跟我来。”
说着,我们跟着郑旭往东边走,经过那个湖,又走了很远,一直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我们才在一个小山包上停了下来。
郑旭往四周看了下,才点了点头说:“咱们就在这里搭帐篷吧,这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很远,周围一有异常,咱们就能看见。”
大家忙活了一阵,很快就把帐篷搭好了,此时,月亮从东面冉冉升起,在皎洁的月光下,这个神秘的草原,更增添了几分诡异的气氛,这个山包是周围地势最高的,登高望远,视野变得更开阔了。
大家坐在帐篷外面,这才长出了口气,本来担心有蚊子,我们身上还喷了些防蚊水,但却一只蚊子都没有,这倒是很奇怪。虽然是夜里了,但气温仍然没变低,还是和白天一样温暖宜人,草和泥土的清香,一阵阵扑鼻而来,闻起来让人神清气爽。
“郑旭,你现在该告诉我们,为什么忽然从住处撤离了吧?难道你突然发现了什么危险?”张大军首先问道。
郑旭没立即回答张大军的问题,而是拿出微型手电,在脚踝上照了一下说:“大家都仔细看看自己的脚踝部位。”
我们都吃了一惊,我也连忙拿出自己的微型手电,把裤腿拉起来,仔细看着脚踝的部位,乍一看时,并没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当仔细看时,我这才吃惊地发现,在我的脚踝上,已经隐约出现了一个黑太阳的标志!
我吓得浑身一哆嗦,手电掉在了地上。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郑旭?”我声音颤抖地说道。
这种黑色太阳的标志,对于我们来说,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图案,我想起了施方故事里的、那种“命运的印记”,而卧脚腕上不就是那种“命运的印记”吗?一旦被打上这种“生命的印记”,我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的**死后,记忆和意识可能会被转移到那种低等动物身上,像是尤雷那样,变成了一只老鼠,那可是一种万劫不复的痛苦。
不光是我,其他的人也都接二连三地惊叫着,天哪,我们难道真的也被打上那种“命运之印”了吗?我恐惧到几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胡梦更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大家冷静一下,冷静一下,先不要害怕“,郑旭的声音平静而又充满力量,大家立刻安静下来,只听郑旭继续平静地说道:”大家先不用害怕,这种黑太阳的图案,刚出现在我们的脚踝上,而且我们还没梦到黑太阳、也没看到那种木头鸟,现在这种黑太阳的标志,只是在我们脚踝上若隐若现,并没出现在其他的地方,所以应该还不算是那种“命运印记”,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我们从那个地方搬出来后,在几天内,这种黑太阳图案就会慢慢消失,应该没有大碍的,所以大家不用太担心。”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心里才稍微轻松了些。
“对,郑旭说的对,不过即使这真的是”命运之印“,我们也不用太担心,还记得我告诉过大家,帮助咱们的人中,有一个极其特殊的人物,他就能破解这种‘生命之印’的,大家就放心吧”,王教授的话才真正让大家放心下来。
“哦,我明白了,郑旭之所以让我们抓紧搬出那个地方,是不是正是因为我们住在那个地方,脚腕上才出现了这种黑太阳图案的呢?”冯晴晴这么一提醒,我才想猛然醒悟。
“你猜得没错,前两天我洗澡时,我就已经发现脚腕上有点发青,我当时还以为那是自己脚腕上的静脉,所以没太在意,直到今天傍晚时分,我不小心脚腕碰了一下椅子腿,一阵疼痛,于是,便弯腰看了一下脚踝,这才吃惊地发现,脚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太阳的标志,虽然还不是太清晰,但已经能大概看出来形状了。
我这才想到前两天时,在脚腕上看到的青色,其实正是这种黑太阳图案,只是因为那时正在形成的过程中,我没太注意罢了,正是这两天,才变得更清晰了,于是我就想,可能就是因为我们住在那个地方,脚踝上才长出这种图案。
我本来想在那里就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但我却发现,在我们旁边的桌子地下,飞进来两只麻雀,虽然那两只麻雀外形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但奇怪的是,那两只鸟飞进来后,只是静静地躲在那个角落里,几乎纹丝不动,这完全不符合麻雀的特性,因为麻雀飞进屋里后,往往是觅食的,它双腿会不停地蹦,尤其是头部,更是会微微抖动,它怎么可能一动不动呢,就像是两个标本一样,这有点不同寻常,我还特意靠近它们看了看,它们才好像是受了惊吓一样,猛地飞走了。
我顿时感到那两只麻雀有点不正常,忽然想到,那种神秘的力量,既然能把人的记忆和意识移植到动物上,那两只麻雀是不是也有人的记忆呢?而它们飞到屋子里,是为了监视咱们吗?除了那两只鸟外,会不会还有别的、我们没有发现的诡异动物呢?
于是,我顿时感觉到在那个封闭的空间里,可能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和危险,所以才决定赶紧出来。”
“这么说,是滑和娥他们两个想害我们?”秦晴推测说,郑旭不置可否地抿了抿嘴唇:“这个我还不能确定,所以我才选择暂时远离他们,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从这个草原行离开,难道这个草原真的像滑说的那么可怕吗?他走了三十多年,居然都没走出去,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要困死在这里了?”张大军担忧地说。
大家暂时沉默了,因为现在谁也想不出逃离这个草原的办法。
“周凯之和施方之所以把我们送到这里,就是让我们了解一些极其核心的秘密,怎么了解呢?他们俩曾经告诉过我,要好好地问问我们遇到的人,因为从我们遇到的人那里,我们就可以得到很多秘密,由此我在想,滑和娥说的极可能是真的,既然想不出办法,那么咱们调查一下后再说。”
也只能按照往王教授说的这样做了。
因为是在这种陌生的环境中,我们睡觉时,还得轮流警戒。虽然没有在那个奇妙的空间里睡得那么香甜,但毕竟我们在野外搭帐篷过夜也不是第一次了,与在林中基地的那次经历相比,这次的情况现在看了起来还没那么紧急,所以我仍然睡得很香。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后,我的心理抗压能力明显变强了。
在以后的几天里,我们在周围走了走,又遇到了几个“时光使者”,虽然他们有的脾气挺古怪的,但知道我们是新来的后,大部分还是能告诉我们一些关注这个草原的情况。
我们发现在一点上,他们出奇的一致——就是他们和滑一样,从来没走到过草原的边缘,他们有的比滑来的时间还早。这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人漂流到一个孤岛上,可能会被困住,因为周围都是茫茫的大海,他无处可去;但在这个辽阔的草原上,我们也被困住了,我们不是无处可去,而是哪里都可以去,但却永远无法逃离。
渐渐地,大家的心情变得很低落,郑旭更不爱说话了,有时整天一言不发,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我们都知道,她这是正在思考从这里逃离的办法。
第447章 王教授的妙计
但要从这里离开,又谈何容易,这些“时光使者”的智力,本来就比一般人高,也正是这个原因,他们才会被从同时代的人中挑选出来,再加上他们有几千年的人生经历,而且经过那么多凶险、残酷的斗争,所以他们的能力和智慧,不是一般人可以相提并论的,但在几十年内,连他们都没能逃离这个草原的话,可想而知,要想从这里逃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知为什么,自从我们来到这个山包上后,十多天过去了,滑和娥并没过来找我们,而这一带好像是那些“时光使者”的居住地,白天时,会有一些“时光使者”在山包下散步,也有的走上山包,经过我们的帐篷,因此,我们想找“时光使者”了解情况的话,根本不用太刻意去找。
通过和他们的交谈,我们才了解到,在这一带的、大部分的“时光使者”,并不是住在帐篷里,他们更喜欢露天住在这个草原上,因为这里的气温怡人,没有四季变化,每天都风和日丽,而且连昼夜气温都几乎没什么变化,还没有蚊子和其他毒虫之类的,所以这些“时光使者”就干脆席地而睡,他们本来就是远古时期的人,更习惯直接接触自然,让他们住在房子里,他们反而会感到憋闷。
我们还得到了一些其他很宝贵的信息。
有些“时光使者”告诉我们,在这个草原上,好像有很多聚居地,但这里是他们见过的、最大的一个,因为这里的环境最好。
在这个草原上,并不是所有的区域环境都这么好,有的区域则条件非常恶劣——不光是蚊虫多的吓人,而且还有毒蛇,甚至还有一种小型的鬣狗出没,那种和猫差不多大,但却有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喜欢掏食人的内脏,非常可怕。
那些鬣狗见到人时,会飞身跃起,咬断人的喉咙,当人还没有完全断气时,它会用锋利的爪子把人的肚子划开,开始吃里面的内脏,一些“时光使者”的内脏,就被这些鬣狗吃掉了,因此他们的意识和记忆,不得不再转移到新的身体上,而这种转移过程很痛苦。
所以大部分”时光使者“到了这个居住地后,就不再走了,也不再企图离开这个草原。
只有少数不安分的“时光使者”,会不畏艰险,离开这里安逸的环境,继续探索,试图离开这个草原。而且只有这一带的区域内,才会永远风和日丽,在这个草原上的其他区域内,仍会雷雨交加。
了解到这些信息后,我们对这个草原的认识,更深了一步。
我也意识到,我们之所以被送到这个区域,并不是偶然,就是因为这是草原上的一个聚居区。
在十多天的时间内,我们过得倒还平静,每天不过是找这些”时光使者“聊天,但越是过得波澜不惊,我的心里却越不安起来。
还有一件事让我们感到有点奇怪——这些日子以来,王教授、张大军、还有郑旭,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拿着纸和笔在写着什么,而且写完后,还互相交换着看,也许他们是在记录这些天来我们的经历?
十多天后的一天傍晚时分,我们吃了晚饭,坐在山包上,再次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王教授,是不是到了一定的时间内,那个送我们来的神秘势力、会把我们接走呢?”这是我能想象到的、我们离开这里的唯一希望。
但王教授却摇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不会的,周凯之和施方告诉过我,到这里后,一切只能靠我们自己了,因为那个神秘的力量明确表明,他们只负责送我们来这里,绝不会再把我们从这里带走的,因为如果他们再把我们接出去,那就等于是他们对另一派可怕的势力宣战,如果那么样的话,他们会遭受重大损失,因此,即使我们死在这里,他们也不会出手相救的。”
王教授的这些话,就像是兜头一盆冷水一样泼到我的头上,我心里仅存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王教授看我们的情绪有点低落,连忙说:“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了,我们一次次地克服了那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这次我们也一定能够化险为夷的,而我们的调查研究,就是在一次次危险中,取得进展的,因此我们千万不要灰心丧气,一定会有办法摆脱目前困境的,我和郑旭、还有张教授三个人,已经讨论出一个方案。
这个方案是我、张教授和郑旭,通过文字交流的方式,逐渐确定下来的,这两天就开始实施,不过为了保密,这个方案我就先不说了,到时候,大按照我们说得做就可以了。”
王教授的话,让我们又燃起了希望,我们都知道,这里的很多动物,都可能被移植了人的记忆和意识,所以我们说出来的话,很可能被窃听走,因此王教授不把这个计划说出来,我们是能理解的。这就像是打仗一样,关键计划一定要保密,如果被对手知道的话,肯定会功亏一篑的。
在之后的一两天内,我们就守在了那个湖附近,至于为什么守在那里,郑旭和王教授都没说,当然,我们也没有主动问。
到了第三天的下午,当我们仍然守在湖边时,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天午后,我们坐在湖边,有点百无聊赖地聊着天,王同和麦克,还在地上画了个棋盘,捡了几块石头当棋子,开始下起了五子棋,而王教授和郑旭,则是每人拿着一个微型望远镜,不停地观察着周围。
忽然,就听王教授低声说了句:“那些古装人来了,大家注意”。
“古装人?他们一定是来这里洗澡的,那我们要不要赶快离开?”我猛然想到,滑和娥都说过,只有古装人敢跳进这个湖里洗澡。
“不,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等他们”,王教授低声回答到。
“为了等他们?”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我的耳朵。
“对,不过大家都不要慌,还是一切照常”,王教授声音很低,但语气却非常坚定。
我的心脏狂跳起来,大家都连忙镇定了一下,按照王教授说的,仍然假装下棋聊天。不知为什么,对于这些神秘的古装人,我总有种恐惧感。因为他们对我来说,太神秘、太怪异了,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鬼。
不大一会,那些古装人就走了过来,我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一下,发现他们大概有七八个人,都穿着盔甲。但他们看到我们时,脸上去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很自然地瞟了我们两眼,就经过我们、径直往湖边走去。
也许那些古装人确认了我们“时光使者”的身份后,就不再对我们有什么戒备之心了。
但接下来,让我感动有点意外的是,那些古装人虽然真的跳进湖里,但他们却没脱衣服,连靴子都没脱,就直接跳了下去。他们是因为旁边有女人在、才不好意思脱衣服,还是他们一向如此?
但仔细想想,我更倾向于认为、他们平时洗澡就是如此——如果是因为旁边有女人,而不好意思赤身裸体的话,那么至少应该把靴子、还有身上的铠甲脱掉才是,因为铠甲里有内衣,他们穿着内衣下水也就可以了,可他们现在竟然连靴子都不脱就下水了,真是够怪异的。
而且他们跳进湖里后,只是在湖水边缘的区域内,并没往里游,只见那几个古装人身体抱在水里,只有****以上露出水面,双手合十,闭起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他们来到这个湖里,好像并非单纯的洗澡或游泳,而更像是个仪式。
正当大家发愣时,就听王教授低声命令道:“世宏、麦克,你们俩偷偷过去,把这几粒药丸,丢在那几个古装人所在的水面上,然后迅速回来。”
我看了看那几粒药丸,猛然想起来,那是张大军用来驱除毒蛇、毒虫的药丸,在野外考察时,经常会用得到。在使用时,需要用打火机烤红,然后扔进洞里,那个药丸就会冒出浓烟来,把洞内的可能隐藏的毒虫驱除走、或者消灭,可现在为什么要把这种药丸丢进湖水里呢?
当我正在胡思乱想时,魏世宏和麦克两个人,已经拿着药丸,往湖边走去了,我们本来离湖只有十多米,因此,魏世宏和麦克转眼就到了湖边,然后微微扬了下手臂,把那几粒药丸抛在湖水里,便马上转身往回走,让我感到有点意外的是,当药丸丢进湖里后,却没有任何反应,而那几个古装人,仍然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好像并没察觉麦克和魏世宏似的。
当两人回来后,魏世宏轻轻地对王教授说了句:“那几粒药丸都扔到水里了”,王教授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说了句:“嗯,好的,还是当什么事情没发生,你们继续聊天下棋吧。”
大家都一脸的困惑,那几粒药丸,丢进水里没有任何反应,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那几个古装人泡在水里,足足有半个时辰,然后才从湖中出来,经过我们时,连看都没看我们就走过去了。
等那几个人走出了大概有上百米后,就听王教授又忽然说了句:“麦克,世宏,你们跟踪那几个古装人,看他们到底住在哪里,不过千万别让他们发现。”
麦克和魏世宏迅速跟了上去,对于麦克和魏世宏的跟踪能力,我们都深有体会,他们这些弃婴的嗅觉极其灵敏,因此,他们只凭气味,就能成功的跟踪一个人。
不大一会,那几个古装人,还有魏世宏和麦克,都不见了踪影。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候,两人才小跑着回来了,当跑到我们面前时,还没等他俩说话,王教授就急切地问了句:“找到他们的住处了吗?”。
第448章 意想不到的杀人方法
魏世宏点了点头,指了指远处说:”找到了,他们就在几里外一个山包里住。”
“在山包里住?不是住在帐篷里吗?”冯晴晴不解地问。
麦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详细地解释说:“是这样的——我和魏世宏远远地跟在那几个古装人的后面,他们一直往东走,最后在一个凸起的山包前停了下来,我们发现,在那个山包的一侧,有一个洞口,那几个人钻进了洞口里,原来他们就是在那个山包里住,和窑洞有点像。”
王教授长出了口气:“好的,咱们计划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第一步成功了?我们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您能仔细跟我们说说吗?“胡梦问道。
王教授则微微一笑说:“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走,咱们先去看看那个山包周围的地形,最好能找个可以隐蔽的地方,等夜幕降临后,咱们就隐蔽在那附近,观察那些古装人的动静。”
但刚要走,郑旭忽然说了句:“你们刚才注意到了吗?当那几个古装人从湖水中出来时,身上的衣服竟然没有一滴水。”大家听完后,都猛地一愣,我因为一看到那些古装人就异常紧张,所以还注意到这一点,他们穿着衣服从水中出来,衣服应该湿漉漉的才对,怎么可能没有一滴水呢?
不止郑旭,张大军、王教授、秦晴、还有冯晴晴都发现了这点——那几个古装人确实难以捉摸。但同样难以捉摸的是王教授的这个计划——他和郑旭、张大军,究竟制定了什么样的计划?我们怎么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呢?
在魏世宏和麦克的带领下,我们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终于来到了一个小山包附近,而这个小山包,比我们在上面扎帐篷的那个山包,还要大很多,只见在这个山包的一侧,有一个将近两米高的铁门,不用说,那就是古装人住的地方了。
我们还发现,在那个山包的附近,大概有四五个“时光使者”,正漫不经心地闲逛着,甚至有一个光着上身,躺在附近的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晒太阳。看来这个地方并不是一个禁地,对我来来说,这反而是种掩护。
我们也尽量做出一副放松的姿态,在附近慢慢地走着,看了一会后,我们找到了最佳的隐蔽地点,就是在那个山包上,夜晚时分,我们可以趴在山包上,观察下面的动静,只要那几个古装人从洞中出来,我们就能清楚地看到,有点像是趴在屋顶上,观察院子里的动静。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夜幕很快降临了,我们看到在附近转悠的几个“时光使者”,先后从这里离开了,附近除了我们几个外,再也没其他人,我们连忙走到了山包上,试着往下看了看,发现视野果然很好。
今天仍是一个月夜,银盘一样的月亮,从东方冉冉升起,在越来越浓重的夜色中,显得越来越明亮,但那个山包一侧的铁门,却始终没有打开。王教授、郑旭、还有张大军,都一言不发,全神贯注地看着下面的动静,我们虽然不知道他们三个在等什么,但也只好一起跟着他们等了。
一直到了夜里十一点多,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有点失去耐心了,但王教授不发话,我们只能继续等。
我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兴奋,逐渐变得有些不耐烦,最后有些疲倦了,竟然有了一种浓浓的困意,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咯吱一声,好像是铁门打开的声音,就听到王教授低声而又急促地说了句:“注意,他们出来了”,我浑身激灵一下,睡意全无。连忙趴在山包上、探头往下看。
只见在明亮的月光下,可以清楚地看到,八个古装人一涌而出,然后全都蹲在地上,并且他们还发出一种痛苦的哀嚎着,紧接着,我好像听到几声响亮的屁声,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这八个古装人是出来拉屎?滑和娥不是说他们的屁眼是封死的吗?现在怎么拉起屎来了呢?而且放出来的屁还这么响亮!
那种哀嚎声此起彼伏,好像他们痛苦异常,在寂静的深夜里让人毛骨悚然。
“看,有两个已经倒在地上了”,我旁边的秦晴低声惊呼到,我连忙眯着眼睛,仔细地看过去,果然,已经有两个躺在地上,他们痛苦的挣扎着,紧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也都相继倒在了地上,大概十分钟左右,这个八个人全都倒在了地上,在痛苦的挣扎了一阵后,他们逐渐不动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吃了什么有毒的东西,然后才拉肚子、拉死了吗?
一阵风吹来,我们忽然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我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捂住了鼻子。
“他们的拉的屎真臭”,胡梦捂着鼻子,低声嘟囔了一句。
“走,咱们下去看看”,王教授说着,第一个站起身来,跑下了山坡,我们紧随其后,随着我们离得越近,那种恶臭味就越浓重,而且恶臭里还夹杂着一种腥味,真是太难闻了。
这时,大家还是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拿着手电,走过去查看那几个已经倒地的古装人,当我们走到一个古装人身边时,我忍不住惊叫了一声,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最为可怕的一幕——只见那个古装人躺在地上,而在他臀部的位置,竟然有一大堆内脏!原来,古装人刚才是把自己的内脏全部拉了出来!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也太恐怖了!
我们连忙看了看周围其他几个古装人,他们的内脏都拉了出来,而且全都死了。
我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但就在这时,就听王教授招了招手说:“计划成功了,马上撤”。
大家一秒钟都不愿意多做停留,全都捂住鼻子,一阵猛跑,一直跑出很远后,我们才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呼吸着草原上新鲜的空气。
当我们回到帐篷里后,刚才那可怕的一幕,还在我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
“王教授,怎么会这样?那几个古装人怎么可能会把内脏拉出来了呢?难道……”冯晴晴还要说下去,王教授一挥手制止了她,然后递给她一张纸,冯晴晴看完后,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又递给了旁边的秦晴,那张纸在大家手中传阅着,当传到我手中时,我才发现上面用遒劲的钢笔字写了满满一页,从字迹上看,应该是张大军写的。
上面写道:“在临床上,有一种极其罕见的病,叫’排泄孔自动闭合症’,患上这种病的人,其****、以及尿道口,会长出一层肉膜来,这种肉膜是****和尿道口的细胞,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发生变异而形成的,而且这种膜的生长速度极快,即使割除,在几小时内,又能长出来,使人的粪便和尿液无法排出,从而导致人的死亡。
现在仍然是不治之症,一旦患上这种病,就会很快死亡。
如果这些古装人的****和尿道也是堵死的,那么他们可能也患上了这种怪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居然能活下来。有些医学专家曾经专门研究过那种快速生长的肉膜,他们发现,那种肉膜呈碱性,遇到酸性液体,它就很快溶解。
于是,他们喜出望外,以为找到了治疗这种疾病的方法。于是,他们就用这种方法,去治疗一个这种怪病病的患者,他们用酸性液体,擦在这种肉膜上,过了几个小时候,这种膜果然溶解了,可还没等这些专家们高兴,那个患者就出现了意想不到的状况——等肉膜溶解后,那个病人开始产生剧烈的腹泻,他的肚子里已经没有了食物,但还是止不住往外拉,先是把一截肠子拉了出来,紧接着,肠子、胃、肝脏、甚至心脏,都全部从****里一泻而出,而那个****,也出现了很大的裂口。
这是人类医学史上,最奇怪的一个病例,到现在为止,对这种病的研究都极其有限,不知道其病因。
于是,既然咱们想干掉那几个古装人,我通过这个病例,想到了一种方法。
那几个古装人,不是经常去那个湖里洗澡吗?只要在他们洗澡的时候,把我的驱虫、驱蛇的药丸扔进去,就可能产生那个病例中的效果,因为那种驱虫药,有比较强的酸性。”
写到这里,便嘎然而止,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不用说,杀死那几个古装人,是王教授,郑旭、以及王教授计划的一部分,可他们为什么要杀死那几个古装人呢?这么做,太冒险了吧?但这些问题,我们现在又不好主动问,不过他们既然这么做,肯定是经过仔细商量后的决定。
可能是那一幕对我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所以在夜里几次被恶梦惊醒,一夜没睡踏实,一直到了天快亮时,我才睡了一会。
清晨起来,头晕晕乎乎的,回想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仍然心有余悸,越想越害怕——我们居然杀死了那几个古装人!他们可是这个草原秩序的维护者,把他们杀了后,他们背后的那个智慧物种,难道不会报复我们,他们的技术甚至比史前人类更厉害,但我们却毫无顾忌的杀了他们的人,他们怎么能善罢甘休呢?
第449章 最恐怖的监狱
无论是郑旭、王教授一向行事都比较稳健,自行动以来,我还从未见他们下手如此之重,竟然把那八个人全部杀死,而在这个过程中,张教授的只是运用了他的专业知识,帮郑旭和王教授达成了这个任务而已。
在之后的两三天内,我们都很忐忑,深怕被人报复,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一切都风平浪静,好像那八个人的死,在这个草原上没有激起一丝波澜,王教授也没说我们下一步的任务,因此,我们几个便就在附近走走,而郑旭、王教授、还有张大军他们三个,却每天出去,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不止这几天,在杀死古装人的前几天,他们三个也一起出去了好几次,我们都不知道他们三个去了什么地方,但因为我们的纪律,大家虽然好奇,但也不好细问。
但就在那八个人死后的第五天,我最担心的意外果然发生了。
那天的拂晓时分,我在帐篷里睡得正香时,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边急切地喊:“小明,快起来,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我激灵一下,猛地醒了过来,发现时秦晴在叫我,随后听到一阵嗡嗡的声音,好像外面有千万只蜜蜂在飞,此时,在闪烁的手电光中,我发现大家有都在慌乱整理自己的行李,这是怎么回事?
但也顾不得多想,马上站起来,穿上外衣,便开始和大家一样,把东西往包里塞。
我们住的很简陋,睡觉时身下只铺了条防潮垫,因为这里白天和夜里的气温差不多,所以睡觉时没盖任何东西,只是和衣而卧。行李平时也基本都是收拾好的状态,因为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我们知道随时可能要离开。所以只一两分钟,基本上都把行李装好了。
当我行李装好后,才发现郑旭、王教授、还有张大军三个人,正在帐篷口向外看着。我也连忙凑到帐篷口往外看,但发现外面什么也看不到,只有那种诡异的嗡嗡声。
“大家都收拾好行了了吗?”王教授扭头问道,大家都点了点头说了声:”准备好了”。
“好,咱们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帐篷就不要了”,说完后,便马上从帐篷出来,大家也都纷纷跟在他的后面,我出了帐篷后,那种神秘的嗡嗡声,还是一直回荡在我们的耳边,但随着我们离那个山包越远,那种嗡嗡声就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刚出帐篷时,天刚蒙蒙亮,而我则有点转向,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只是跟着大家走,一直走到了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来,我才发现我们正往北走。
我忽然想到,那个滑曾经说过,他往北走了几十年,但仍然没走到草原的边缘,难道我们一直往北走,就能走到了草原边缘吗?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后,我们才知道,那些“时光使者”中,往各个方向走的都有,有的一直往东面走了十多年,有的则往西面走了二十多年等,但没有一个人能走到草原的边缘,既然这样,我们往哪个方向走也都差不多。
“好了,差不多了,咱们现在休息会再走”,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如蒙大赦一般,连忙坐在地上了。
王教授、麦克、魏世宏、还有冯晴晴他们四个,则没有一点疲惫之色,他们是那种弃婴,体质确实不是我们一般人能比的。而王教授说休息,主要是体谅我们这几个平常人而已。
“王教授,那种嗡嗡声是怎么回事?咱们为何忽然要离开那个山包?”麦克拿出军用水壶,喝了几口后说道。王教授在回答之前,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唉,如果我们再不离开的滑,恐怕会身上生根,变成了一株植物,真的要永远滴留在这个草原行了,而且要接受无尽的煎熬。”
大家不由得一愣,完全不理解王教授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全都一脸困惑地看着王教授。
张大军接着解释道:“如果我们不及时离开的话,我们就会像是一株植物一样,长在地上,而我们的身体,也真的会变成一株植物。”听张大军这么一解释,我们就更加糊涂了——我们明明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变成植物呢?
张大军见我们仍然一脸的困惑,便继续解释说:“我、郑旭、王教授三个人,在周围一带调查调查时,了解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当然,这件事事情我们也是听一个”时光使者“说的。
那天,郑旭拿着望远镜往四周观察,她发现在西面的天空上,好像乌云滚滚,似乎是在下雨,于是她马上意识到,这个草原上西方的区域,可能和我们生活的这片区域不一样,我们三个便准备去看看。
当我们从帐篷里出来,往西面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忽然看到了十几匹马。
当时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个草原上居然还有马!
只见一个看上去七十多岁的老头,正在那里刷洗马匹,这让我们也很不寻常,因为在这个草原上所有的人,除了那些维持秩序的古装人外,都是“时光使者”,而且不论那些“时光使者”几岁了,他们看了起来都很年轻,还从没见过如此年老的。
我们听滑说过,人的身体在这个草原上老的特别慢,他们虽然已经到这个草原上几十年了,但他们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可这个老头怎么看起来这么老呢?他也是“时光使者”吗?更加奇怪的是,他还养了这么多马匹。
我们三个过去与他交谈,经过一番聊天后,我们才知道了他的情况。
那个老头来这里已经七十多年了,而且当来这里时,他差不多就是这个年龄,他之所以养这些马,并不是为了赚钱,因为在这个草原上,金钱没任何意义,他说原本是秦朝时期的人,是在秦朝军队里负责养马的,后来才被选中做了“时光使者”,虽然经历了两千多年,他也换了很多身体,但他最大的爱好,还是养马,这个习惯,一直没变。
来到这个草原上后,虽然舒适,但他却感到百无聊赖,直到发现这里有野马后,他才忽然觉得生活中有了乐趣和激情。
他捉了几匹野马,然后就开始养起马来,并在草原上找了些矮树,做了几个马鞍,那些”时光使者“在这里看到马,都会很兴奋,也会骑上马驰骋一番,和其他的”时光使者“们谈谈马,聊聊天,成了他最大的乐趣。
因为来这个草原上的时间,比大多数“时光使者”都早,所以他对这个草原也比其他人更了解。
我们问了他西面的一些情况,他说在西面,的确有一片非常古怪的区域,可以说,那里是这个草原上的“监狱”,专门惩治那些犯了法的“时光使者”,我们三个听老头这么一说,都既吃惊、又好奇,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古怪的监狱,竟然能惩罚“时光使者”。
老头见我们这个感兴趣,他也闲着没事,就带着我们去了,而且我们是每人骑了一匹马去得,幸好我们三个都会骑马,所以打马快跑,一直又过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才到了那片奇怪的区域。
在那片区域上乌云密布,而地面上也不再是草地,而是沼泽,全是淤泥和水坑,我们不敢往前走,生怕会陷进去,而且我们还发现,在那个沼泽地上,还有一些矮树,但那老头却摇摇头,说那根本不是什么矮树,并且带着我们,在沼泽的边缘,找了一棵那样的树,让我们仔细看看。
而当我们走进、看清楚时,吓得毛骨悚谈——那的确不是树,而是一个人!
只见那个人的身体上,长出无数条树根一样的须来,而且那一根根须状物,深深的扎进沼泽地里,就像树根钻进地里一样,而且那人浑身上下、已经变成了绿色,看起来既怪异、又恐怖。
尤其是从那人的眼眶里,嘴里,鼻子里,都有那种须长出来,深深扎进沼泽里。
更恐怖、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人竟然好像还没死,他在痛苦地、微微扭动着身子,发出极其轻微哼哼声。我当时看了几眼后,就不敢再看下去,我也忽然明白了老头说得监狱是什么意思——那些犯了法的“时光使者”,就是用这样的方式,被钉在了那里,完全失去了自由,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老头告诉我们,这些被惩罚的“时光使者”会无比的疼痛和煎熬,但他们却又不会死,他们保存着人的记忆、意识和感觉,但他们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变成了一种植物,他们获得的营养,就是这些根须从地下吸收上来的,而他只能无时无刻地接受着这些不可思议的痛苦,无处逃避,无法逃脱。
我们三个都觉得这实在太恐怖了。
我们问那个老头,这些“时光使者”究竟犯了什么罪,怎么会接受这样如地狱般的酷刑,那个老头说他也不太清楚,但他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个几个古装的人,把一个犯了罪的“时光使者”带到了这里,而且当时那个“时光使者”的身上,已经长满了根须。
因为在这这个草原上的时间久了,所以和其中两个古装人比较熟悉些,老头就问了一下,那个几个古装人告诉他,那个“时光使者”杀了他们其中的一个,所以才用这种刑罚。
那两个古装人还详细地对老头说,在这个草原上,有一个特殊的大鸟,能发出蜂鸣一样的嗡嗡声,“时光使者”连续听一个时辰这种嗡嗡声,他们身上就会长出这种可怕的须来,但如果只听半个小时左右的话,“时光使者”身上非但不会长须,还会找到离开这个草原的方法。但很多“时光使者”,当听到那种蜂鸣声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往往不知道应该逃走,所以身上就会长出这种须来。”
第450章 生死逃亡
我这才忽然明白,我们听到的那种嗡嗡声,其实就是那种大鸟发出的声音,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我们真的浑身长满根须,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可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那种鸟的声音,竟然还能让人找到走出这个草原的方法!这样说来,那这种鸟的叫声,倒很像是种药——如果剂量过多,就会导致灾难性后果;但如果剂量合适,反而能让人获得重生。
“我现在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杀那些古装人了——因为杀了那些古装人后,才能引来那只怪鸟,而那只怪鸟本来想利用它的叫声,要让我们身上长满根须,但没想到我们却利用它的叫声、逃离这个草原。”
“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看到那只鸟,而且见我们逃跑,它为什么没追我们呢?”我忍不住打断张大军问了一句。
张大军点点头接着说:“你听着我讲下就知道了——我们听到那个老头说得这些话后,豁然开朗,也非常兴奋,因为我们一直都在寻找逃出这个草原的方法,但却一直都没有找到,可没想到是,与老头的这次偶遇,却无意间让我们知道了逃出这个草原的办法,因此,我们三个如获至宝,连忙向老头打听关于那种鸟更详细的情况。
据老头说,关于那种鸟的信息,他也是听古装人说的,据那些古装人告诉他,在这个草原上,只有那种怪鸟只有一只,而怪鸟的作用只有两个——惩罚犯法的‘时光使者’,让其身上沾满根须,接受最痛苦的煎熬;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让古装人离开这里。
当然,不是那种怪鸟把古装人直接带走,而是同样用这种嗡嗡声,只不过那种鸟对古装人叫时,会控制时间,只叫半个小时左右,这样一来,那些古装人听完这半个小时左右的叫声后,就能够从这个草原上出去了。
老头了解到这些后,也对那种鸟很感兴趣,甚至他也考虑通过那只鸟,从这个草原上离开,而那两个古装人恰好比较喜欢骑马,所以老头有很多机会与那两个古装人接触,也听到了很多关于那种怪鸟的事情。
那两个古装人告诉老头说,其实那只怪鸟算是他们的同伙,和他们共同维护这个草原的秩序,并且那只鸟每过六天,都会去古装人的住处一次,看看是不是有犯法的‘时光使者’要处理,那只鸟和那些古装人之间、还可以用一种特殊的语言进行交流,有一次,那两个古装人心血来潮,带他去亲眼看了看那只鸟,那只鸟很像是个大雕,身长差不多两米,两个翅膀要是展开的话,更是大的吓人。
看到那只鸟后,老头就打消了利用那只鸟逃出去的念头,因为他觉得自己根本无法操控如此大的鸟,古装人还告诉他,这种鸟很喜欢吃带血的鲜肉,所以它会经常去那个胖子的帐篷,胖子会把肢解的尸体,丢给那个大鸟吃——就是咱们遇到的那个胖子,滑还说那个胖子的大脑里,有三个人的意识——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王教授和郑旭,很快就有了一个从这个草原上逃出去的计划,就是杀掉那些古装人,然后引出那只大鸟,当它发出嗡嗡声、试图让我们身上长出根须时,我们要在半个小时左右时逃离,这样一来,我们的身上不会长出根须,还可能找到逃出草原的办法。
可怎么能做到这些呢?
就是能把那只鸟拴住,让它不能追着我们叫,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主动控制听那种嗡嗡声的时间了。
恰好在那几天,老头有匹马死了,我们就把那匹马杀掉,然后把搬回来几块肉,作为诱饵放在了帐篷附近,而我们之前已经搞清楚了,那个古装人洗澡的当天,他们刚和那只鸟见过面了,所以我们做这些时,都是算好了时间的。
当那只鸟一旦过来找我们,就会闻到马肉的味道,肯定会下来吃马肉的,而我们特别用了一根攀登用的绳子做了圈套,等那只鸟一落地吃马肉的时候,我们就用圈套把那只鹰的腿套住。
而那个圈套的另外一端,我们绑了一根攀登用的金属手杖,然后挖了个足足有三米深的坑,把拴着金属手杖的绳子那端埋在了下面,这样一来,那只鸟就很难挣脱了。
当然,如果这个计划万一失败,我们还有第二套方案——郑旭有手枪,而我们这次行动,上级特批了一把微型冲锋枪,由王教授复杂掌管,所以万一我们的圈套失效,我们就用冲锋枪、和手枪把那只大鸟杀死。
当然,这也会有一定的风险,因为是在夜里,视线并不好,万一子弹打光,仍然没有把那只鸟击落,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可让我们欣慰的是,我们的圈套成功了”。
听完张大军这一番话,我们才知道整个的计划,真是丝丝入扣,严密而又巧妙,也许只有他们三个人合作,才能想出这种计策来。
现在我也才明白,他们为什么突然出手、把那几个古装人杀死了。
“我们确实听了半个小时的嗡嗡声,怎么还没找到走出草原的方法呢?”秦晴质疑道。
“嗯,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咱们再走走看,好了,也歇得差不多了,咱们继续走”,王教授说着,马上站起身来继续往北走,我们也都纷纷站起来跟在他的身后。
此时,明媚的阳光洒在大地上,驱散了这几天笼罩在我们心头的阴霾与恐惧。我想起来王教授说的——对手虽然很强大,但我们也不弱,不光是我们有专家团队、周凯之、施方、甚至那个神秘人物的支持,光是我们这些人,能力也不可小觑,郑旭的观察力、分析力强悍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加上王教授、魏世宏他们几位神秘弃婴的出奇能力,还有张大军、秦晴等,我们这些人的专业知识,让我们这个团体变得异常强大。
大概又走了两个小时左右,忽然,一座绵延的丘陵,横亘在我们面前,丘陵差不多有几百米高,但坡度和缓,上面长满了茵茵的青草,大家对这个丘陵并没太在意,因为在草原中,这种起伏的丘陵比比皆是,只是这个丘陵比较高一些而已。
我们顺着山坡,慢慢地往丘陵的顶部走去,准备越过这道丘陵,继续往北走,但就在我们爬到丘陵的顶部时,大家全都愣在了那里,因为我们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我们的眼前,竟然森林!
好久好久,大家都一句话不说,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前面的森林,每个人的心里肯定都是百感交集。
“咱们赶紧下去吧,离开这个怪异的草原”,王教授淡淡地说了一句,他声音听起来很镇定。
我们这才慢慢地从丘陵上下来,走到了森林中,每个人都忍不住抚摸着那些树木,以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象,我们还从觉得森林如此美好和亲切,往后看看那道丘陵,我更感到那个草原的可怕与诡异。
“我老觉得离这个草原越远越好,咱们还是往森林里面走走吧。”冯晴晴建议说,看来她对这个草原的感觉和我差不多。
王教授点点头:“嗯,晴晴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赶快远离这个诡异的草原”。
大家在森林中走着,阳光从枝叶中透了出来,我们的心情也逐渐变的轻松和释然了,那些“时光使者”几十年来都没有走出来的草原,我们却成功逃脱了,令人难以难以置信,有点恍然若梦般的感觉。
大概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看到了前面的树木逐渐稀疏,也听到了水流的声音,我们走过去,才发现是一条很大的溪流,流水从上面的山坡流了下来,声音清脆而又不喧闹。
“你们都走累了吧,咱们再休息会吧”,张大军气喘嘘嘘地说,我们这才注意到,他体力有点不堪负荷了,除了王教授外,他的年龄算是最大的了,当然,他的体力无法和王教授相比。
“好,咱们就在这休息一下,不好意思,我光顾着往前走了,没注意到你们的体力”,王教授满怀歉意地说。
我们坐在小溪边的石头上,真觉得在草原上的这段日子,简直就像是一个怪异的梦境,甚至我觉得那个草原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从树木上看,这并不是我们去过的那个森林,而是南方的森林”,张大军指着周围的树木说,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树木,发现这些树木,果然和我们去过的那个森林很不一样。
“郑旭,还是你厉害,你推测的并没错——在这个草原的周围,果然是森林,但我想不明白的是,那些’时光使者’为什么走了几十年,都没走出那个草原呢?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据滑说,他并没有转圈,也没走错方向。”
我还是真心佩服郑旭,她从云团的聚集上,就能判断出周围是森林,这确实很了不起,而对于我这个最大疑问,也许只有她和王教授有能力回答了。
“嗯,其实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如此怪异的事情,还是很难用常理推测,还记得我们之前调查时,遇到的那种’微环境’吗——在周围都是山峰的山坳里,里面的气温、以及各种环境,和外面相差非常大,我们从这个草原上出来,立即就觉得降低了十多度,那个草原也是个微环境。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比如,在夏天时,北京市区里酷热难当,但在北京周围的大山的山谷里,却还有厚厚的积冰存在。”
“我理解你说的这些,但我最想知道的是,那些’时光使者’怎么走出这个草原呢?难道这个草原是个’阵?’”我打断郑旭的话问道。
第451章 两个不速之客
郑旭听完我的话后,点了点头:“嗯,一个草原走了几十年都没走出来,这绝对不可能,世界上也没这么大的草原,这只有一种可能——草原上边缘的区域,就像帐篷里的那个台阶一样,可以让人失忆、或者短暂的意识消失,成为人认识和记忆上的盲点,因此,那些‘时光使者’,即使走到了这个草原的边缘,他们也意识不到,甚至看不到。
他们实际就是在草原上往返、兜圈而已,但他们自己却又没意识到。
但为什么滑说,他经过的、那些地方的地势、地貌并没重复遇到呢?因为那些草原的地面,是随时都在变化的——也就是说,某些凸起的山包,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平地;而一些平地,则可能在一两个月内,变成一个山包,以我们住的那个山包来说,虽然只是几天的时间,我却注意到那个山包的高度明显变低了。
并且在那个草原上,不同的区域,还能让人不知不觉间地移动位置。我的这个猜想,也得到了养马老头的证实,比如那片作为监牢的‘沼泽’,一开始在养马老头的东面,但过了一年后,却移到了养马老头的西北方向,我相信滑肯定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没对我们说实话而已。
因此,这都使那些‘时光使者’被死死地困在草原上,只有那个聪明的亥,逃离了那个草原,但是那种鸟发出的嗡嗡声,却能对人的大脑产生某种影响,使人的大脑恢复正常,便能看到草原的边界了。”
郑旭的解释,让我恍然大悟,操控这个草原的势力,已经能转移和传递人的记忆了,他们肯定也具备了某些操控人类意识的能力,虽然这种能力也许还很有限,但最起码能让人暂时失去记忆和意识,从而觉察不到那些已经存在的东西,比如,我们虽然是清醒状态,但却既看不到、也觉察不到那个台阶。
那些“时光使者”的状态,恐怕也和我们相似——他们看不到、也觉察不到这个草地的边缘,所以虽然在里面走了几十年,仍然没能走出来。
“其实这种现象很像是人们常说的那种‘鬼打墙’——人夜晚在坟地里走时,有时总觉得自己是在往前走,其实他却是在原地打圈,走了一夜,还没能走出那块坟地。
其实科学家也做过类似的实验。
把人的眼睛蒙住,让人在空地上走,人总觉得自己走的是直线,但实际上走的路线却是一个圆圈,也就是说,人的感觉其实是靠不住了,只要用一些方式,对人的视觉等进行扰乱,人就会发生误判。
不只是人,连鸟也这样,如果把鸟的眼睛蒙上的话,它飞过的路线,也会是一个圆圈,因此,地表形态的变化,还有在某些区域内,屏蔽了大脑的意识,就使那些‘时光使者’走不出草原了。”
王同从科学角度,做了详细的解释。
魏世宏也如释重负地,总结似的说:“但不管怎么样,我们总算是逃出来了,这次仍然是有惊无险,而且有了很多收获,比如我们知道了世界上竟然存在着很多‘时光使者’,他们的记忆附在不同的**上,从几千年前,一直延续到了现在,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他们的任务,竟然是把历史上杰出的帝王将相的记忆和意识保存下来,也就是说,这相当于很多历史上、惊天动地的人物竟然现在还活着,只是他们所附着的身体,在不停地更换而已。
我们过去也经常听到,说有些人还带着上辈子的记忆,而在知道了‘时光使者’的存在后,我们就有新的角度,来了解这类事件了。
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种神秘的势力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据目前掌握到的情况,那些帝王将相们所附着的**,很多就生活在那个森林中的小镇里。这还需要我们进一步的研究,不过能和这些有几千年人生经历的古人直接接触,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
正当我们边休息、边聊天的时候,王同带着他那个耳状定向窃听器、不停地转动着方向,听着周围的动静。
忽然,就听王同说了一句:“有人往这边走过来了,而且至少有两个人,因为我听到了他们的交谈声。”
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这里离那个草原毕竟不远,因此,在这一带突然有人出现,不能不令我们紧张,大家都目光都投向了王教授,而王教授略一思索后,连忙说了句:“咱们来这里,毕竟是为了调查,所以咱们还是留下来,看看过来的究竟是什么人,大家觉得呢?”
我们也都觉得王教授说的很有道理,我们来这里确实不单纯是为了一味的逃离,而想更加了解这里的情况。
周围有几块大石头,我们就分别隐藏在那块大石头后面,然后偷偷往这片空地上观察着,大概足足过了二十多分钟,我们才看到有两个人走了过来,这两个人看起来很正常,大概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材和模样都很普通。只是一个留着胡子,而另一个则没有。
他俩每人腰间挂这个布袋,坐在了我们刚才坐过的石头上,聊起天来,两个人竟然是北方口音,我完全能听得懂,就听其中的一个人说:“二哥,咱们在这一带也一个多月来,但还是没找到那种草,真是够不顺的了,回去怎么跟那几个日本人交代呢?咱们收了他们那么多定金,要是把钱都还给他们,我又不太舍得,要不要咱们躲起来算了,他们做的事情,本来就是偷偷摸摸的,所以我们即使黑了他们的钱,他们也不敢声张的,你看我这个主意行不行?”
“哎呀,你真是太糊涂了,我们千万不能这么做,你是不了解那几个日本人有多狠毒,如果咱们真那么做的话,不光咱俩,咱们的老婆孩子也都活不成,而且他们杀人时用的方法、你想都想不到,即使把咱们都杀了,咱们也看起来完全像是死于意外,比如说是车祸,或者煤气中毒,或者其他的意外灾难,你是不了解那几个日本人的心狠手辣啊,唉,就怨咱俩当时财迷心窍,才接下这个活,现在连后悔都来不及了,咱俩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拼命接着找那种草了,如果真找不到,咱们就把那笔钱全额退回给他们,到那时,他们也许能放我们一条生路,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还真是这样啊,人一见了钱,脑子就犯浑,唉。”
另外一个连连摇头说。
我听了两人的对话后,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两个人竟然也和日本人有关,而且从他们这短短的对话中,好像正在找一种什么草。这其中定有蹊跷。
“啊?那些日本人真有这么心狠手辣吗,唉,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们确实没退路了,不过我在这一带待得时间越长,就越觉得这一带闹鬼,要不然怎么出那么多怪事呢?”
“嗯,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一带闹鬼,但既然想发大财,就要豁出去,肯定要冒风险的,所谓‘富贵险中求’,只能硬着头皮做下去了。”
两人还从袋子掏出一些草来,滔滔不绝地讨论起来,他们说的一些草名,我连听都没听说过,看来这两个人好像对草药很有研究。
两人足足聊了有半个小时,才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我趴在石头后面,生怕他们发现,一动也不敢动,半个身子都有点发麻了,而且石头很凉,我们刚才一阵猛走后、浑身的热乎劲,现在已经全没了,冷风吹来,我身体一阵阵发冷,因此我盼他们早点走。
见他们将要起身离去,我长长地舒了口气,想等他们走进森林后,就马上从石头后面站起来,但就当那两个人刚走了几步。就听有人忽然大喊一声:“站住,别走!”
听到这声突然的大喊,两人吓得一激灵,顿时僵在那里,异常惊恐地往我们这边看过来,我也被吓得浑身一颤,随后才发现,王教授、郑旭、还有张大军他们,已经站了起来,我们随后也都站了起来。
此时,王教授一脸的严肃,而旁边的郑旭,则拔出了手枪,指着那两个人说:“我们是警察,站在那里不要动,否则后果自负。”
如果说刚才那两个人稍微缓过神来后,还有要逃跑的念头,现在郑旭把手枪拔出来后,两个人彻底地放弃了逃窜的企图,只是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好像搞不清我们这些人为何如从天而降。
常言道“最贼心虚”,这两个人也许正因为做了违法的事情,才显得如此惊慌失措。
魏世宏和麦克过去,像抓两只小鸡一样,把两人扭了过来。郑旭掏出警官证,让那两个人看了一下:“看清楚,我并没有骗你们,你们说的那几个日本人的情况,我们也已经掌握很多了,他们是来从事间谍破坏活动的,对我们的国家安全,造成巨大威胁,因此,我们特地成立了专案组,来彻查这件事,你们如果能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就算是有立功情节,我们会酌情减轻对你们两个人的处罚,当然,这还要看你们两个人的态度。”
“唉,我们也是被钱冲昏了头,没想到落到这个地步,你们问吧,只要我们知道的,我们都会说出来的。”那个岁数稍大一点的男人垂头丧气地说道。
郑旭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一点说:“这个地方很怪异,经常有身穿古装的人出没,你们见过吗?”
那人听完郑旭的话后,不敢置信似的睁大眼睛,又仔细大量了一下郑旭、以及我们几个,吃惊地说:“你们也见过那种古装人?”
第452章 森林中的奇遇
我知道这时郑旭在诈这两个人,但没想到那两个人果然见过古装人,而古装人又是谁呢?经过一阵试探性的聊天后,两个人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尤其是他们现在也正身处逆境,自己也早已乱了阵脚,在郑旭有技巧的逼问下,便把自己的经历和盘托出。
原来,这两个是一对堂兄弟,年长的叫苗凯云,年轻点的叫苗凯宾,两个人的祖辈都是采集草药为生的药农,因此从小对药材行业耳濡目染,也做了这一行,专门加工、采集草药,因此全国出产药材的深山、森林,他们都去过了,对于药材的产地、品质等方面的情况,全都了如指掌,因此他们俩能采集、寻找到质量最好的野生药材。
更不为人所知的是,这两人的祖父,还留下一本全是草药秘方的医书,那本医书上,记载的都是些常人根本不知道、但却又有奇效的草药,因此,兄弟两人用这些草药,治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其中也包括癌症。
因为经常和日本人做草药声音,不知道怎么的,他们的名声传到了日本人那里,而一个拥有亿万身家的日本人,得了晚期癌症,已经无药可治了,偶然了解到这兄弟两人,而兄弟两人密不外传的一种草药,能治愈癌症,只是那种药极其稀少,所以非常昂贵,一般人根本用不起,但那个日本商人却出了巨资,买了兄弟俩的那种药物,没想到果然把癌症治愈了。
从那之后,就经常有日本人来找他们俩,找借口和他们闲聊天,总而言之,是想套取他们的那个秘方,但他们两兄弟知道,那种秘方倒还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找那种草药。
即使把秘方给了日本人,日本人也找不到那种草药,而那种草药,更是无法用人工种植的方式栽培出来,而且他们为日本人治愈癌症的那种草药,是他们的爷爷采集的,因为珍贵,所以保存了几十年,从那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采集到过了那种草药。
在他爷爷留给他们的医书上,倒是写明了那种草药的产地,说那种草药只产在一个奇怪的草原上,而且那个草原的周围,都是森林,也就是说,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只有森林中的那个草原上,才有那种草药。
那几个日本人锲而不舍地和苗凯云套近乎,而且那几个日本人,都好像是中国通,中国话说的很流利,这样一直过了十多年,那几个日本人还多次邀请苗凯云去日本旅游、休假,每次都殷勤招待,一来二去,苗凯云就和他们变成了无比熟稔的朋友。
虽然苗凯云明知道那几个日本人别有用心,但毕竟熟悉了,所以对于很多秘密,他也不遮遮掩掩,在日本人给了他一大笔钱后,甚至把那个秘方给了日本人,日本人如获至宝,去找那种草药,但一连找了四五年,仍然一无所获,他们不得不请苗凯云去找,而且答应,只要苗凯云能找到,他们就能让苗凯云变成亿万富翁,钱多的可以几辈子都花不完,而且可以先给苗凯云几百万美元的定金。
如此优厚的条件,最终让苗凯云动心了,但他知道,这件事肯定一个人完成不了,于是就叫上了堂弟苗凯宾,两人根据爷爷留下来的医书的标示、来到这里,找了几乎整整一个月,却没有找到那个草原,但却遇到了不少的怪事。
在这个森林中,本来就人迹罕至,只是偶尔在森林中,有几个非常落后而封闭的村子,但和别处生活在森林中的居民不同的是,那些村民中没有一个打猎的,都是以种植或采集树上的果实为生。
奇怪,为什么没人打猎呢?按说这种森林中的猎物应该不少。
他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在这个森林中流行着一个传说——凡是在森林中打猎的人,必死无疑。
当然,迷信的说法是,这个森林中的所有动物,都有神灵保护,谁敢伤害这些动物,必将受到神灵的惩罚。也有人从科学角度解释——这个森林中的毒蛇极多,尤其是打猎时,无论是用猎枪、还是弓箭、或者各种兽夹子、甚至陷阱,只要捕捉猎物,猎物一般都会流血的,一旦出现鲜血,那些毒蛇就会蜂拥而至,因为那些毒蛇对鲜血味极其敏感,当然,猎人就会受到攻击了,所以,只要有打猎的人,往往很快就被毒蛇咬死了。
因此,在这个森林中的居民,都渐渐地不再打猎,而是以耕种为主,他们生活的村子周围,往往会有几百亩的土地,那都是前人烧林开荒开辟出来的土地。
因此,为了安全起见,苗家兄弟就特地选择在冬天的时候,才来这里寻找那个草原,因为在冬天的时候,天气转冷,虽然还冷不到让毒蛇冬眠的程度,毒蛇却少了很多,而且攻击力也远不如夏天时强,这样就安全了很多。
但他们来到这里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好不容易找到了在这个森林中的三个村子,向村民打听在这个森林中的草原,却没一个人知道,而他们自己去找,也没找到,但他们的祖父在那本传家的医书上,确实标明了那个草原就在这一带。
而且还说那个草原极其怪异,如非万不得已,后世子孙千万不能以身犯险,冒然去那个草原采摘这种药物,如果万一要去的话,要留好遗言,而且必须有兄弟、或者已经有儿子的后代子孙,才能冒这种险,这样即使死了,家族还可以延续香火。
除此之外,还必须带上祖传下来的、巴掌大小的金属护身符,那种金属护身符很轻,但却异常坚硬,他们的祖父在书里说,在寻找草原时,必须带上这种护身符,要不然的话,魂魄就会被吸走,而身体也会被别人所用,虽然听起来很怪异,但却异常恐怖。
两人为了巨额金钱,倒是甘愿冒这种风险,只是他们却无法找到那个草原。
难道他们来错了地方?可反复对照了那本树上记载的地点,他俩确认的确应该是这个地方。
有一天夜里,兄弟俩找了一天后,仍然一无所获,两人就找了个山洞过夜,到了拂晓的时候,天似亮非亮,兄弟俩便钻出山洞、继续找那个草原时,却遇到了一件怪事。
他们迷迷糊糊的刚一出洞口,就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两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一个人躺在洞口,借着朦胧的亮光,他们看到那人好像还穿着一身盔甲!
在这深山老林中,忽然遇到一个身穿盔甲的人,两人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两人打开手电,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人,只见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而且脸色发青,两人毕竟算是医生,虽然看到这个穿着古装的人让他们感到害怕,但他们还觉得不应该见死不救。
他们摸了一下那人的脉搏,虽然脉搏很弱,但仍然在跳动,两人准备马上施救,对于这种病人,应该先解开他身上衣服,以便能让他呼吸更顺畅些,尤其是这个人穿着一身铠甲,更是妨碍呼吸。
于是,苗凯云伸手去解那人的铠甲,他把手伸向那人的领部,想先首先松一下那人脖子处的衣服,但当苗凯云的手伸到那人的领子处时,却感觉有点不对劲,因为他觉得手伸不进去,好像那人的领子和其脖子是长在一起似的,竟然没有一点空隙。
苗凯云吃了一惊,连忙拿着手电、扒住那个人的领子部分仔细看,当看清楚时,苗凯云大叫一声,手一哆嗦,手电掉在了地上,因为他看到,那人的衣服果然是和脖子长在一起的!
当苗凯宾看到这种情况时,吓得更是惊叫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神经质似的叫着“鬼,鬼,这是鬼”。
还是苗凯云胆子大些,他稍微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从地上捡起手电,深深吸了口气,仔细观察那人身上的盔甲和衣服是怎么回事,苗凯宾也回过点神来,连忙蹲下,用手电照着那人的身上。
两人从领部看去,发现在领子的部位,衣服和脖子的确是长在一起的,苗凯云又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人领口的衣服,竟然觉得那种衣服的触感软软的,好像如皮肤一样,他用手捏了捏,又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因为他发现那种所谓的衣服,其实竟然是皮肤!
接下来,他们俩很快发现,那一身的盔甲,其实都都是皮肤长成的,也就是说,那人根本没穿什么盔甲,那都是他皮肤发育而成的,他实际上是赤身裸体!
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怪异的人呢?这恐怕不是什么人,很可能是鬼!
两人看清楚后,也顾不得救那个人了,而是一阵猛跑,一直到跑不动为止,难怪那些村民这一带闹鬼,果不其然,他们竟然遇到了!
听到苗凯云、苗凯宾讲到这里时,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当我们在草原上的那个湖边,看那些古装人洗澡时,那些古装人从水中出来,“衣服”和“铠甲”上竟然没沾水,现在我才明白,那其实根本不是什么衣服和铠甲,而是他们的皮肤!难怪看上去不会湿漉漉的。
但两兄弟接下来讲的一件事情,也同样的怪异。
有一次,两人因为要爬一个陡峭的山坡,所以手脚并用,手上沾了很多黏糊糊的草的汁液,在翻过那个山坡后,两人就找了一条小溪,然后开始洗起手来。
但就在洗的时候,通过水面的影子,他们发现有个穿着古装人的人,就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两人惊恐地扭身往后看,但后面什么人都没有,两人再扭头看看水里,那个穿着古装的人又出现在水中。
当两个人在扭头看时,发现果然有一个穿着古装人的人就站在离他们七八米的山坡上,那人的五官很模糊,看不太清模样,这时,两人惊叫一声,把匕首掏了出来,和那个古装人对视着,过了好几分钟,那个古装人才倒背着手,不慌不忙地走开了。
第453章 出人意料的决定
两个人呆立了好久,才慢慢缓过神来,每个人都吓出了一身冷汗,当那个古装人消失后,两个人才感到头隐隐作疼,而且头疼越来越厉害,意识越越来越模糊,而且觉得飘飘忽忽,好像灵魂要离开身体似的。
一直等到了午夜时分,那种可怕的头疼才渐渐缓解,第二天天亮时分,两人那种头痛才彻底消失,他们兄弟俩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经历的一切,突然意识到,那个古装人可能就是来索魂的——就像他们祖父在书里写的那样。
幸亏他们脖子上戴着那种金属护身符,所以自己的魂才没被那个古装人取走,两人还觉得,那个金属护身符,除了能防止索魂,还有其他的保护作用,也许正是因为这些保护作用,才使两人活了下来,否则,也许早就被森林中的鬼怪弄死了。
听完兄弟两人的这些话后,我们立刻明白了,虽然我们逃出了那个草原,但在这一带,仍然不安全,在附近还有很多诡异的古装人。我们刚刚放松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你们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很有价值,并且协助我们调查,也是你们的义务“,郑旭不慌不忙地说道。
“是,是,那当然,我们俩也都是实言相告,没有任何隐瞒”,苗凯云有点紧张地连忙说道。
“嗯,为了知道你们是否在说谎,说一下你们来这里的过程吧,包括使用的交通工具,经过的站点,最后是从哪里进入这个森林的,我们会通过相关的记录,核实你们提供的信息”,郑旭依然不动声色的问道。
我明白,郑旭之所以这么问,就是想知道这究竟是哪里,因为我们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片森林究竟在什么地方,但郑旭为什么不直接问这两兄弟呢?因为如果直接问的话,就暴露我们对这里的了解也很有限,这样一来,这两个人就可能会对我们撒谎了。
询问的最高技巧,就是让对手摸不清你的底细。
郑旭确实不简单,要是一般的人,肯定会直接问那两人的。但那两人的回答,却出乎我们所有人的意料,就听苗凯云长叹了一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更不知道这里具体是什么地方。”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这样回答,难道这是要刻意隐瞒?但看苗凯云的表情,也好像并非如此。难道他们和我们一样,是昏迷之后,被人送到这里来的吗?
“你回答每个问题,都要考虑清楚,因为我这是正式的讯问,你们的态度和反应,是会在法律判决上产生效应的”,郑旭的语气变得严厉起来。
苗凯宾也叹了口气说:“我二哥说得是真的,我们真不知道是如何来这里的”。
“你们可要对你们说的话负责”,郑旭冷冰冰地说。
“唉,说起来你们恐怕不相信,我们是按我爷爷留下来的那本医书上的方法来这里的。因为我们找的这种药太特别了,所以,不但书里一再说明,要挖到这种药,就可能有生命危险,而且连我们来这里的方式,都诡异到令人难以置信。
在那本医书上记载,如果想来这里的话,必须先服用一种经过特殊配置的草药,叫做‘除魂草’,顾名思义,就是把自己的灵魂,暂时除掉,然后让一种神秘的力量,暂时控制身体,而那种神秘的力量,会让身体来这里,至于其中的过程,我们真的不清楚,因为我们对此没有任何记忆。”
“你的意思是说,要来这里,必须先吃那种‘除魂草’,把自己的灵魂从自己的身体移除,然后有另外一个灵魂进入你们的身体,让你们来到这里后,那个灵魂再离开你们的身体,而你们自己的灵魂再回来,我说的对吗?”王同一脸惊骇地总结道。
“嗯,大概就是你说的这样,所以,我们吃完那个药后,便不知道之后发生的事情了,包括我们乘坐的交通工具、经过了哪些地方等,我知道,你们也许不相信我们说的这些,因为这件事确实难以相信,但我可以发誓,我一句谎话都都没说。”
苗运凯怕我们不信,加重语气强调他们没有说谎,而听完他的话后,我们暂时都沉默了。
其实,大家已经相信他说的这些了,因为他来这里的方式,几乎和我们一模一样——先让自己失去知觉,当再次恢复知觉后,就发现自己已经来到这个地方了;不同的是,我们醒来后,发现已经躺在那个草原上了,而他们醒来后,却是在草原旁边的树林里,而要找到那个草原,还得靠他们自己。
“唉,不知为什么,那本医书的最后一页,不小心被墨汁污染了,所以我们看不到最后一页的内容,我觉得在最后一页里,应该有更详细的、如何才能找到那个草原的方法,真可惜,而现在我们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找了”,苗凯宾惋惜地说道。
“难道你们也没问过那些村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张大军忽然问了一句。
“其实那三个村的村民我们都问了,但让我们吃惊的是,他们只知道自己生活在这个森林中,至于这个森林位于哪里,他们却一无所知”。
“连那些村民们也不知道这片森林究竟在哪里?这怎么可能呢?我们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哪个省份,哪个城市,或者哪个乡村,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们确实不知道,而且他们每个人的目光呆滞,反应迟钝,这些都很异常,尤其是我们在小溪边上遇到了那个古装人后,我就经常想,会不会是那些村民的灵魂、也被那些古装人动了手脚,也就是说,那些村民的会不会都被古装人控制了呢?有了这个念头后,我们就再也没敢去过那三个村庄了。”
苗凯云的这些话,让我不禁一阵脊背发凉。我也就更加觉得这个地方无比的诡异。
“你们几位能不能告诉我们、这座森林究竟位于哪个省?”苗凯宾忽然看着我问,我脸突然有点发烧,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赶紧低下了头,并且咳嗽了一声,以掩饰我的尴尬。
而郑旭则仍旧淡定回答道:“对不起,你们两个算是犯罪嫌疑人,所以我们不太方便回答你们的问题,还请你们理解。”
“对不起,对不起,我还没想到这些”,苗凯宾诚惶诚恐地连连道歉。
“嗯,只要你们好好配合我们的调查,就有了从宽处理的基础”,郑旭缓和一下语气说。
苗凯云、苗凯宾诺诺连声地说着:“是,是,是”。
“我能不能看看你们俩的金属护身符?”一直没说话的王教授,这时忽然问了句。
“嗯,可以,没问题”,苗凯云说着便把那个金属护身符、从胸前的衣服上掏了出来,当我们看清楚那个护身符时,都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那个护身符的形状,居然是那种黑色的太阳!
而这种黑太阳的标志,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寻常了,而他们两个的护身符,居然也是这样形状!王教授拿在手中,若有所思地掂了掂,然后不动声色地还给了苗凯宾。
这时,王教授对郑旭、以及张大军使了个眼色,三个人连忙躲到一旁,嘀嘀咕咕说了好大一会,我们知道,他们应该是在讨论如何处理这两个人。而苗凯云、和苗凯宾则看起来神情异常紧张,我不禁暗暗觉得好笑。
三个人商量了一会后,才有重新走过了来,就听王教授对他们说:”我们和你俩一起去找那个草原。”
听完这句话后,不但苗氏兄弟吃惊,我们也都感到太意外了,大家好不容易才逃离那个草原,此刻却又要回去,为什么要这样做?虽然大家很不解,但既然他们三个决定了,我们也只好照做。
已经是下午时分,大家这才感到肚子咕咕作响,几乎一天没吃饭了,我们从行李里连忙拿出压缩食品来吃。
这种压缩食品是军用的,只要吃几口,就能满足人基本的营养需要,但味道实在是难以下咽,感觉像是啃块肥皂似的。
而苗氏兄弟也许经常在深山老林中采药的缘故,所以他们的野外生存能力挺强的,不大一会,就用鸟网和诱饵捕捉了三只野鸡,大家生了一堆火,把那三只野鸡烤了,顿时芳香四溢,野鸡的肉香味,让人馋涎欲滴,于是,我们收起压缩食品,和苗氏兄弟一起啃起野鸡肉来,等我们吃完后,才立即动身,往那个草原走去。
本来我们就是刚从那个草原里逃出来的,所以对于回去的路线当然也很熟悉,只要原路返回就可以了,这次往回走,我的心情很复杂,除了恐惧外,还有一种抗拒感,我实在是不想再回到那个梦魇般的地方了。
大家在树林里穿行着,我低头跟在大家身后走着,完全没有从这里逃离时的兴奋与欣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听前面的王教授说了一声:“到了,爬上起前面的这个丘陵,你们就能看到那个草原了。”
他这是在对苗氏兄弟说话。
“真的?真是我们要找的草原?”苗凯云用既兴奋、又难以置信地语气反问。
“嗯,你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王教授话音未落,两兄弟就一阵猛跑,爬上了那道丘陵,我们也慢慢往上走着,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始料未及。
第454章 意想不到的的结果
当我们还没走到那个丘陵的顶部时,就听苗凯云扭头失落地对王教授说了声:“您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这里哪有什么草原。”
听到这句后,我们所有的人惊骇不已,每个人都几乎是猛冲到了那个丘陵上,然后放眼往下看去,我们顿时都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下面哪有什么草原,仍是茫茫的森林。
“我们肯定没走错,就是这个丘陵,那么大一个草原,怎么忽然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冯晴晴喃喃地说,她俊美的脸上露出一种极度的惶惑与惊慌失措。
无论是王教授、麦克,还是魏世宏和冯晴晴,他们天生的方向感有多强,我们都知道——在小镇中那迷宫般的地方,都不会走错,只要走过的路线,他们都会准确无误的记住,因此,绝对不可能是我们走错路线了,而且这个丘陵的形状,连我都记得清清楚楚——有点像是一个拱桥,中间高,两头低,因此这肯定就是草原边缘的那个丘陵,而且这个丘陵至少绵延几十里,不可能有相同的两个丘陵。
但那么一个广袤的草原、怎么会凭空消失了呢?
我们之中没有一个人能解释,而我们也曾经真真切切在那个草原上生活过,而且还遇到了那么多人——那个肢解尸体的胖子,相处了好多天的滑和娥,还有其他的那么多“时光使者”,以及那些古装人,当时我们还曾经觉得那个草原大到没有边际,但想不到它却如海市蜃楼一般的不见了。
“你们先不要动,我先下去看看”,王教授以不容反驳的语气对我们说,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就从丘陵上急匆匆地走了下去。我们看到他走到丘陵的底部,仔细地观察周围的森林,等了一会后,我们也都跟着走下了那个丘陵,而苗氏兄弟,也一脸茫然地随着我们走了下来。
当走到丘陵底部时,麦克忽然蹲下身去,惊叫了一声说:“看,这是我们从这里经过时,我吐得一个口香糖,它还在这里”。
我们连忙围过去看,发现在草地上,果然有一块口香糖。那应该就是我们从草原上逃出来、往丘陵上走时,麦克吐在地上的,这更加证明了我们的判断——这里本来就是草原,但不知为什么,却忽然完全凭空消失了。
我顿时感到头发根直竖,一种强烈的恐惧感让我身体微微有点发抖。
“你们几位的意思是说,这里原来有一片草原”,苗凯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对,实言相告,我们早上就是从这个草原中出去的——也就是你们一直寻找的那个草原——但再次回来,那个草原却不见了。”王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说。
“嗯,这一带确实有很多怪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人会相信的,凭我们这些天的经历,我相信你们说的话”,苗凯云语气诚恳地说道,听完他的这句话后,倒是让我心里挺感动的。
虽然这兄弟俩财迷心窍,被日本人利用了,但本质上看,他们好像也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狡猾歹毒的人,短短地接触后,我对这兄弟俩的印象还不坏。
就听苗凯云接着说:“不过我们还从未来过这里,也不知道这里竟然还有绵延数十里、甚至上百里的丘陵。唉,真可惜,我爷爷留下的那本医书的最后一页,被损毁了,我相信在那一页上,肯定留下了很重要的信息,因为我爷爷毕竟来过这个草原,对这里非常了解,也许只是缺失了关键信息,我们才无法找到这个草原;更加奇怪的是,即使你们找到了,但这个草原现在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以前只是觉得这个草原一定很怪异,但没想到会怪异到这种程度。”
“能不能把你的那个金属护身符借我用一下?”郑旭忽然对苗凯云说,而且郑旭这次用的不是命令的口气,而好像是和苗凯云在商量,此时此刻,苗凯云也感觉到了,郑旭没再把他当成嫌疑犯,他有点受宠若惊地说了声“好的”,便连忙把那个护身符从脖子上摘下来,递给了郑旭。
只见郑旭接过那个金属护身符,仔细地看了起来,足足有一两分钟后,她才突然抬起头来,往周围看了看,又看了看天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如果只能永远地待在天堂里、而不能离开的话,那么天堂也就变成了地狱。”
听完郑旭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心中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郑旭的这句话,说得不正是那个草原吗?那个草原的居住区内,永远的四季如春,永远的阳光灿烂,而且食物鲜美,也不用辛苦挣钱谋生,而且身体衰老的极为缓慢,简直和传说中的天堂差不多,但如果让人永远的留在那里,却会让人觉得生不如死,这不就变成地狱了吗?
郑旭说的这句话还真有哲理。
郑旭忽然拿着那个护身符跑上了山坡,然后拿着那个护身符遮住一只眼睛,往太阳的方向看过去,我们都不知道她这是在干什么。就在这时,郑旭在山坡上对我们喊道:“你们几位都过来一下”。
不知道她叫我们要干什么,便连忙纷纷爬上山坡,来到郑旭的身边,这时,郑旭忽然问了我们一个问题:“你们觉得现在太阳是什么颜色?”
我用眼光稍微扫了一下明亮的太阳,便很不以为然地说:“太阳发出耀眼的亮光,当然是像白炽灯泡那种亮白色啊,你怎么忽然问我们这个幼稚的问题呢?”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一脸郑重地说:“不,现在这个太阳是黑色的,只是它发出的光很耀眼,我们不能直接观察它而已,你透过护身符中心的小孔看看。”
郑旭说着,把那个金属护身符递给了我,我这才注意到,在那个护身符的中心位置,有一个黄豆粒大小的孔。
我闭上左眼,右眼透过那个小孔、往太阳的方向看过去,而当看到太阳时,我惊愕地手抖动了一下,差点把那个护身符掉在地上。因为当从那个小孔里看太阳时,我忽然发现太阳居然变成了黑色!
而且周围有还有几道黑色的、放射性的光芒,和我们见到的那种黑色太阳的图案一模一样,也就是说,当从护身符的小孔里看太阳时,那个无比耀眼、无比明亮的太阳,忽然变成了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东西,而且并不显得遥不可及,好像就在几里外的山坡上似的,我浑身激动的颤抖起来。
而当我透过那个护身符上的小孔、不经意间转到太阳周围的天空中时,我不禁惊呼起来——那些蔚蓝、高远的天空,忽然变成了灰色的石头。
“天哪,天空怎么变成……变成……石头了呢?太不可思议了。”
听我这么一说,离我最近的王同,一把夺过那个护身符,也连忙透过护身符中心的空隙,抬头往天空中看过去。他的反应也和我差不多,边看边忍不住发出一声声惊呼。
这时,苗凯宾也连忙摘下自己脖子上的那块护身符,学着我们的样子,透过护身符中间的小孔,望天空中看去。
就这样,那两块护身符在我们几个手上传递着,大家都透过护身符中心的小孔往空中看着,不时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声。
“郑旭,这是怎么回事?”魏世宏睁大眼睛问郑旭。
郑旭微微抿了抿嘴唇,清秀的脸上显得坚毅而又镇定,她好像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了句:“其实,我们是在地下”。
“什么,在地下?这怎么可能呢?地下怎么可能有如此广袤的空间和森林呢?虽然我们之前见过那种模拟环境,但那种模拟环境的空间都不太大,而且都能看到边缘,更重要的是,在那些模拟环境中,物体的影子也和外界很不一样。
但在这里,根本看不到边缘,而且物体在阳光下的影子,也非常自然真实,我没看出有任何的异常。”
秦晴连连摇头质疑道。
而郑旭则不慌不忙地说:“嗯,这虽然是在地下的空间,但绝不是我们以前在山体里见到的那种模拟环境,这里应该是在地面一下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地方,刚才我们透过那个护身符上的那个孔洞,就可以看出来,这个环境中的所谓的太阳,并不是真正的太阳;
还有这里的天空,也不过是石头形成的顶部,只是我们用眼睛看时,无论是这里的太阳,还是天空,都能发出一种特殊的光线,让我们看不出它们的真面目,而只有用那个护身符上的孔洞看时,才能看到滤掉那些光线,看到它们本来的样子。”
王教授眉头紧皱,思索了一会后,才点了点头:“嗯,我觉得郑旭说的很有道理,好像真的是如此,透过这个护身符的孔洞看时,确实发现无论是太阳,还是这里的蓝天,瞬间都变了,太阳变成了一颗发出黑色光线的圆形物体,而天空更明显地就是一个石头洞顶似的。”
我接过那个护身符又看了一下,这次看的更清楚了——远处耀眼的太阳,真的变成了一颗发出黑光的、矿石一样的东西,悬浮在半空中,而天空也变成了灰色的石头,我忽然觉得我们正站在一个无比巨大的石室内,这个石室大到看不见边缘。可当我把护身符从眼前拿开时,太阳又恢复了光芒,而天空也再次那么的高远而又蔚蓝。
第455章 苗家兄弟的隐秘
我们之前已经了解到,在地球上很多深山峡谷中,据说有很多通往地球深处的入口,只要进入那些入口,就能到达地球的极深处,另外我们听专家说过,人类对于地球深处的了解是极其有限的,甚至还不如对太空了解的多,如果我们真是在地下的话,那么这个地下的空间就太惊人了,也算是我们又一个重大发现。
“大家看,在这个金属护身符上,有一个奇怪的图案,图案画了两条线,最上面的线上,有些云的图案,代表那是在天上,两条线的中间,有个人形图案,代表是在人间,而在下面那条线的下方,却有那么多一丛丛的、密密麻麻细微的线条,看起来像不像是草原?而且在草原上,好像好像还有几只鸟;
如果上面的那条线代表天空,下面的那条下就代表大地,可是在大地的下面,为何要画一个草原呢?是不是在暗示草原是在地下呢?
另外,我们在中学地理中就已经学过了,哪些地方是森林,哪些地方是草地,其实是由降水量决定的,因此,草原和森林有明显的分界线,绝不可能在森林中间、还有这么大的草原存在,这种现象在地表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再加上通过那个护身符上的小孔看到的一切,就更加证实了我的这个猜测是正确的。”
“你是怎么想到透过那个小孔看太阳和天空的呢?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冯晴晴也一脸不解地问郑旭。
“其实也很简单——在这个护身符上,还有一个眼睛的图案,而那个小孔,就位于这个眼睛图案的中心,于是我就很自然地联想到用眼睛从小孔里看东西,至于为什么首先想到看太阳,就是因为这个护身符本身就是太阳的形状。”
我又拿过那个护身符仔细看了一下,果然,郑旭说的这些图案都在护身符上,只是这些图案都很模糊,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我们只知道护身符上有些花纹和图案,但从没想过那些花纹和图案竟然还有这样的寓意,您真厉害!”苗凯云由衷的赞叹道。
我仔细想了想,发现如果在地下的话,很多现象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比如,为何这里能四季如春,几乎没有昼夜温差,而我们居住的区域内,几十年来,永远阳光明媚,从没下过雨,如果是在地面上的话,这些恐怕都不可能,况且几十年不下雨,肯定已经变成沙漠了。
至于这里的阳光,应该也是一种能发光的矿石之类的。如果那些智慧生物的技术比史前人类还高的话,制造出这种类似太阳的效果,对他们来说恐怕并不难,他们不但能够制造出太阳、天空的效果,恐怕也能制造出沼泽、甚至雷雨来。
经过大家一番的讨论和分析后,我越来越觉得郑旭的判断是正确的。
“你们的爷爷从草原上采集的那种草药,治好了那个日本富豪的癌症,对吧?”张大军忽然问苗凯云。
“对啊,正是因为这件事,那些日本人才千方百计的拉拢我”,苗凯云连忙回答。
“那种草药是什么形状?还是已经炮制成药丸、或者粉末了吗?”我们不知道张大军为何突然对那种草药如此感兴趣,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他毕竟是研究毒物的专家,术业有专攻,肯定关注的领域与我们不同。
“那种草药没有炮制成药丸或者粉末,而还是草的原始状态,说来也怪,几十年过去了,那种草仍没有干枯、也没变黄,仍是绿色如茵,好像刚从地上拔出来似的”,苗凯云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种草保存了几十年,仍然还是绿色,就像是鲜草一样?”王同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苗凯云点点头答道。
“那你们是用什么方法保存的那种草?能让它几十年后仍像新鲜的草那样?”王同继续追问。
“我们只是把它放在了普通的木盒子里而已,并没做特殊的保存。”
听苗凯云这么一说,我们就更无法理解了。
“其实那根本就不是草,而是一种矿物质,虽然它的质地和颜色,和一般的草没什么区别,但它却根本不是一般的草。”
听张大军这么一说,我猛然想到在蒙老头饭馆的地下空间里,曾经见到的那种“草”,那种“草”其实也是一种矿物质,但无论外观,还是质地,都和一般的草没什么差别。
王教授、我、王同、秦晴、还有胡梦等,都亲眼见过那种所谓的“草”。
“矿物质?这点我还没想到,我爷爷只在那个医书上说,这种草无论怎么吃,都会有效果的,因此我们就整个送给那个日本富豪,让他研磨碎服下即可,不过我们确实觉得那种草很奇怪——怎么过那么多年,既不干枯,也不变色,永远是那么青翠,就像是刚从地上拔出来,正是如此的不同寻常,我们才觉得它是仙草。”
苗凯宾也很感慨地说。
“您是说那个草原上的草,其实不是真正的草,而全部是矿物质的结晶物?”魏世宏一脸吃惊地问张大军。
张大军微微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如果是一般的草,几十年不下雨的话,它们恐怕早就枯死了,而那整个草原上却仍然碧草如茵,你们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你们再看看这个丘陵上的草,会有很多枯草,这才是正常的草,而那个草原上却一根枯草都没有。”
张大军说着,拿出打火机来,拔了几根草,然后烧了起来,那种草迅速变黑,并发出一种草特有的气味。
“看到了吧,这确实是正常的草,如果是草原上那种草的话,用火一烧,肯定会变成粉末的,也不会有这种草香味”,张大军边用火烤着那几根草,边向我们解释。
“没想到草原上的那种草、居然还能治愈癌症,那它们的价值可就太大了,早知道我就多拔些带出来了”,胡梦万分惋惜地说。
“是啊,我们当时谁也没想到、草原上的那些‘草’竟然有这种功效,唉真是可惜,但即使这是地下的空间,但那么大一个草原,也不应该凭空消失吧,更何况草原上还有那么多人呢”,冯晴晴往周围看了看说道。
“其实那个草原应该没消失,也许是它移动到更下面的空间了,我觉得这里的地层,都是能够活动的。也就是说,那个草原很可能现在就在我们的下面,只是我们不知道该怎样下去。它不可能凭空消失。”
郑旭用脚跺了跺我们站立的地面说。
虽然没找到那个草原,但我们对草原的认识,毕竟更近了一步,所有诡异现象的背后,往往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在民间传说中,地狱有十八层,难道这里的地层也分为好多层,而且每层的景色还都不一样。
不过当得知我们是在地下时,大家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重起来,放眼四顾,不但看不到这个空间的边界,更看不到有任何向上的通道,我们自以为逃出草原就安全了,但没想到我们仍然在地下,并没回到地面上的正常世界中。
在这个看不到边际的地下空间内,我们有种沮丧的无力感。
“难怪我们来这里的方式那么奇怪,原来这是在地下啊,真是太可怕了,要不是遇到你们,我们兄弟俩恐怕要被困死在这里了,那我们兄弟俩就跟定你们几位了,只有你们能带我们出去。”
听完苗凯云的话,我们几个是有苦说不出口,他们两个还不知道,其实我们来这里的方式和他俩一样,根本不知道如何出去,但现在我们还不便挑明。
但就在这时,苗凯宾也连忙随声附和道:“是啊,我二哥说得对,不是遇到你们几位的话,我们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不过现在我们放心了,只要在一个月只能能出去,我们就是安全的。”
“一个月之内出去我们就安全?你这话什么意思?”郑旭连忙问道。但就在苗凯宾刚要说什么时,苗凯云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苗凯宾这才好像猛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结结巴巴地说:“哦……哦……没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待得时间越长,越到的危险越多。”
郑旭看了两兄弟一眼,也就没再接着追问。
虽然天空中是个假太阳,不过它还是遵循着日出日落的规律,现在它正慢慢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知为什么,随着天色变暗,我感到一种特殊的压抑感和恐惧感。
王教授坐在山坡上,看着远处的夕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而郑旭依然拿着苗凯云的那个金属护身符,低头自己观察着,而张大军则是走到了旁边的树林中,时而敲敲树干,时而捡起地上的落叶看看。
我们几个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只能傻愣愣地站在那里。
忽然,我听旁边的郑旭喃喃地说了句:“这个护身符,也许能帮我们离开这里”。
因为我和王教授离她最近,因此郑旭的这句话只有我们两个人听见了,我和王教授都不约而同地看了看郑旭,我忍不住低声问了句:“难道你想出从这里逃离的办法了?”
但不知为什么,郑旭却没正面回答我,而是反问我一句:“你还记得那个从草原上成功逃离的亥吗?”。
“当然记得,滑已经对我们说过那个亥的经历了,你现在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呢?”我不解地问道。
“也许那个亥、现在就在我们附近,此时此刻,他可能正在监视着咱们的一举一动。”
“什么?亥就在我们附近?”王教授听到我们的谈话后,连忙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听郑旭这么说,显然他也很吃惊。
“嗯,应该是”,郑旭笃定的点了点头。
“即使在咱们周围有人正在默默地观察着咱们,但你又没见过亥,怎么能确定监视咱们的人一定是他呢?”王教授问道。
我也被郑旭的这句话震撼到了,连忙往周围看看,但除了我们几个外,却没看到任何一个人影。
“准确地说,那个亥不是在跟踪我们,而是在跟踪苗氏兄弟”,郑旭把头靠近我和王教授,又低声说了一句。
我和王教授越听越糊涂,再一次完全跟不上郑旭的思路了,我们俩刚要再详细问郑旭是怎么回事,这时,苗凯云却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我们三个附近,我们三个便立即停止了交谈。
第456章 屎里的线索
“关于那个护身符,你是不是还有事情瞒着我们”,郑旭忽然问坐在旁边的苗凯云,苗凯云一愣,赶忙说:“没有,没有,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没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几位了。”
“说实话,你这个护身符是不是一个月之后就会失效,也就是说,在一个月之后,这个护身符对你们就没有保护作用了?”郑旭这话一出口,苗凯云惊愕的张大嘴巴,两眼圆睁,直愣愣地看着郑旭,嘴巴干张了几下,但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郑旭逼视着苗凯云,语气忽然变得冰冷而又严厉,苗凯云忽然像是一个泄了气的皮球,长长地叹了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无可奈何地说:“请原谅,我之所以没把这事告诉你们,也是出于私心——因为我知道,你们之所以带着我们两个人,很可能就是因为我们身上的这块护身符,因为这里有那么神神怪怪出没,如果没有护身符的话,大家的安全就毫无保障,而你们觉得对护身符的秘密,还没完全了解,所以才留着我们兄弟。
我是害怕当你们知道这个护身符一个月后会失效时,那么我们兄弟俩对你们来说,可能就没利用价值了,到那时,我怕你们对我们兄弟不利。
其实,说实话,我不太相信你们是警察,如果你们真是警察的话,我反倒不怕了,就怕你们老这里的目的和我们类似——为寻找什么而来;所以,我最担心的是,你们会‘黑吃黑’,把我们兄弟俩干掉;
而你们之所以还留着我们兄弟两个,就是因为我们的护身符,你们觉得还没完全了解护身符的秘密,所以才会留着我们两个人,因此对于这个护身符的秘密,我们不应该说太多,因为如果都告诉你们的话,我们就太被动了,请你们几位大人大量,原谅我们吧,我们还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我们可不想死在这里。”
说着,苗凯云竟然流下泪来,然后一翻身,顺势跪在我们三面前,旁边的他们几个,远远地看到苗凯云跪在我们面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连忙走过了来。
尤其是那个苗凯宾,更是一脸吃惊地跑了过来,嘴里急切地问苗凯云:“二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怎么跪下了呢?”。
听完苗凯云的这番话后,我才发现这个苗凯云其实非常有心计,而站在他的角度,他这种担心也无可厚非。郑旭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我没有骗你们,我确实是警察,我们绝不是是什么‘黑势力’,你们放心吧,你担心的那种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中,我们更需要彼此的信任,我们非但不会害你们俩,还会让你们和我们几个一起出去,你赶紧起来吧,不要这样。”
郑旭说的很诚恳,苗凯云这才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站了起来。
这时,郑旭忽然压低声音说道:“要害你们两兄弟不是我们几个,而是另有其人,你们俩还不知道吧,有个人一直在跟踪你们,等你们护身符一失效,他就会立刻对你们动手,很可能把你们杀掉,而他会抢了你们的护身符,因为也许只有利用你们的护身符,他才能离开这个地下空间。”
郑旭这么一说,不止是苗家兄弟,连我们都吃了一惊。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见郑旭看着我们几个,仍旧压低声音继续说:“跟踪他们的人,很可能就是从草原逃出来的亥。我为什么这样说呢?等下可以向大家详细解释,但在解释前,还需要问你们兄弟俩一个问题——这两天,你们兄弟俩是不是在那个小河边住?”
“嗯,对啊,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苗凯云惊讶地问道。
“因为我们藏在河边的几块石头后面时,我发现就在离我们大概七八米远的一块石头旁,有一个行李包,行李包的旁边,好像还有一堆篝火的灰烬,我猜那个行李应该是你们俩个的,因为在这附近一带,好像只有那一片空地,而且那里地势很高,又有水源,非常适合宿营;另外,你们来到河边时,我没看到你们身上有任何行李,综合这些因素,就猜到你们应该在那片空地上住。”
苗凯云听得呆住了,嘴里喃喃地说:“太神了,太神了,这就叫做明察秋毫吧,什么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年纪轻轻的,竟然有这样的头脑。”
“那你怎么知道是亥在跟踪他们俩呢?”麦克问道。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嗯,其实发现这点,是他们兄弟俩捉野鸡、烤野鸡的时候——我趁着那个机会,在附近转了转,在那边空地北面的一棵大树下,发现了一泡屎”。
“发现一泡屎?那有什么可奇怪的呢?肯定是他们俩拉得吧”,王同不以为然地说。
“不是,绝不是他们俩个拉得”,郑旭斩钉截铁地否定了王同的话。
苗家兄弟两人也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一下,苗凯云说道:“不是我拉得,我们在那里刚住了三天,我到这个森林后,大概七天才大便一次,所以那泡屎绝对不是我拉得。”
“也不是我,我只拉过一次,可并没去那片空地的北边,而是在那边空地的东边,而且在方便时,还特地挖了个坑,拉完后,我马上就掩埋了,因此您看到的那泡屎,绝不是我们俩拉得。”
“哎呀,郑旭你真是神了,怎么你就能看出来不是他们俩拉得屎呢?难道屎上还有记号吗?”胡梦语带调侃地说道。
但郑旭却一脸郑重地说:“嗯,那泡屎上的确有一个‘记号’,正是那个记号,我才确定那泡屎不是他们拉得,并且基本断定可能就是亥拉得。什么样的记号呢?
因为那泡屎里,有好多根没有消化的羽毛,我仔细看了一下,那羽毛应该就是野鸡的羽毛。
在草原上生活的那段日子里,我曾经向滑仔细打听过亥的情况,滑可能是对亥很有感情,所以很愿意谈起他。滑对我讲过,亥很喜欢吃野鸡肉,而在他们那个年代,生火还很不方便,因此他们还保持着吃生肉的习惯,很多动物捕获到后,往往就生吃了,而亥特别喜欢生吃野鸡肉,这是他最大的爱好,在以后几千年的时间内,虽然他的记忆和意识附在不同的**上,但爱生吃野鸡肉的习惯,却一直保存了下来,甚至达到了上瘾的程度。
而且在生吃野鸡时,毛不可能腿的太干净。
刑侦领域的最大一个法门,就是注意收集一切细节,这些细节会在关键时刻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而我了解到的、亥的这个生活细节,今天就用到了,因此,我猜到那应该是亥拉出来的屎,而且从屎的状态上看,他应该是稍微有点拉肚子,才有点慌不择地,拉在了那里。
那会不会是其他人拉得呢?基本上可以排除这种可能。
因为这一带还是古装人的控制范围,一般人是不会来这里的,即使他们兄弟俩,要不是脖子上有这种护身符的话,恐怕也惨遭古装人的毒手了,但我们也都知道,那种古装人是不会拉屎的,他们下面的排泄孔都是封死的。
那会不会是其他动物来的呢?也不可能,因为人的屎和动物屎有明显的区别。
再加上亥是从那个草地上逃出来的,而这一带恰好就在那个草地附近,因此亥在这一带的可能性极大,综合我之前说的其他因素,才让我确定那泡屎可能就是亥拉得,既然是亥在哪里拉屎,亥就肯定到过那里。
而且当他们兄弟俩在河边谈话时,我注意到在旁边的森林中,有个身影闪了一下,我才猜到是有人跟踪他们兄弟俩,而那个人,就可能是亥,为什么要跟踪他们兄弟俩呢?肯定是为了什么,想来想去,我觉得应该是为了这块金属护身符。
而亥之所以现在还不能抢这块护身符,就是这个护身符在一个月后才失效,他们的爷爷留下的医书上也写了,要来这个草原,必须要带上这块护身符,而草原上有两类人——那种”时光使者“,以及那种古装人。
总而言之,这块护身符就是能防止这两种人的袭击,是专门针对这两种人的。
因此,在这个护身符失效前,这个护身符无论是对于“时光使者”,还是对于那种古装人,都是有杀伤力的,躺在那个洞口的古装人,很可能就是因为被兄弟俩身上的护身符所伤。
通过这些,可以顺理成章地推出以下结论——亥为什么要抢这个护身符呢?应该只有一个原因,因为通过这个护身符,亥才能从这个地下空间出去,也就是说,在一个月后,这个护身符虽然丧失了保护功能,但它依然能让人从个空间里出去。”
听完郑旭这丝丝入扣,几乎是滴水不漏的推理,我们全都沉默了,都忍不住默默思考郑旭说的这些。
但就在这时,就听在远处树林里传来几声大喊,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麦克和魏世宏就像是两支离弦之箭,往树林里飞奔过去,我们也都连忙跟在后面。
难道是张大军出事了,等我们跑到树林里后,发现张大军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我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当我走到这棵大树旁边时,忽然有个人猛地蹿了出来,吓了我一大跳,于是我就忍不住大喊了几声,但那人立刻扭身就往森林深处跑去了,因为光线太暗了,所以我没看清那人的模样”,张大军惊魂未定地说道。
“那人穿的是古装吗?”郑旭连忙问道。
“不是古装,是现代的衣服,很普通的裤子和上衣”,听完张大军的回答,我们就更加觉得郑旭的那些推测极可能是对的——的确是亥在跟踪苗家两兄弟。
“难怪这么多天来,老感觉有人在后面跟踪我们俩,但回头看时,却又没看到有人,今天那人终于露出了马脚。”
苗凯宾擦擦汗,气喘嘘嘘地说。
“不过也要谢谢他跟踪你们,否则我还想不到你们身上的这块护身符,也许就是我们从这里离开的钥匙”,郑旭看着森林的深处,又长长地舒了口气。
第457章 绝望中的曙光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都在森林中跋涉,试图找到通往外界的出口,我们对那种出口有很多想象——比如,那可能是一个很高的山峰,其顶部直接与这个空间的“天空”相连接,我们只要攀上那个山峰,就可以找到这个空间通往外界的出口,然后顺利出去了;
或者能够找到这个空间的边缘,而在边缘上找到一个通往外界的洞,那样我们也能顺利出去。
但结果却令我们非常失望,我们一连找了很多天,可却一直都没看到那种“高耸入天”的山峰,这个森林中的地势都起伏不大,即使最高的地方,也离这里的“天空”遥不可及,更没发现所谓的边缘。
更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这里和外面的世界简直一样——同样的日出日落,花草鸟兽,各种外部世界里能见到的动物,这里也好像都有,这和那个草原截然不同,那个草原让我们明显感到是一个很怪异的世界,但在这个地下空间内,我们没有感到任何异常,这反而更加让我们绝望和恐慌,连王教授和郑旭,也都一筹莫展。
还有一点让我们感到害怕——这片森林好像太大了,好像无边无际,苗氏兄弟告诉我们,他们在这里走了一个月,也从来没走到过森林的边缘,这真让我们有一种“才出虎口,又入狼群”的感觉,刚从那个草原上出来,却又陷入一个更加难以逃脱的地下空间。
经过一天艰苦寻找后,我们再一次无功而返,大家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在夜幕来临前,找了一块巨石的附近栖身,那里也是一片空地,虽然没有河边的那片空地大,但周围也有十多米,让我们终日在遮天蔽日的森林后,有了暂时的喘息之机。
我们就准备在这里过夜了。这个森林的气温,虽然比草原上低些,但幸好我们带的衣物还能抵御,而且在这片空地上,我们还生了一堆篝火,而大家围坐在篝火旁,讨论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咱们每天这么找也不是个办法,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唉,这可该怎么办呢?”张大军一脸惆怅地说。
王教授一言不发,用一个木棍拨弄着篝火,眉头紧皱,在苦苦思索着什么。胡梦忍不住叹了口气,气氛从未像是如此沮丧过。即使我们在草原上时,郑旭和王教授依然能想出办法,让我们逃出绝境,但面对这个地下空间时,郑旭和王教授却好像已经无计可施了,这才是让我们感到慌乱和恐惧的。
“我们要想从这里离开,也许只能靠一个人”,郑旭忽然低声说了一句。
“靠谁?”我条件发射似的的问道。
“靠那个亥”,郑旭轻轻吐出这几个字来,虽然声音不大,但我们却听得异常清晰。
“靠他?这怎么可能啊?我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物,而且对我们有很强的防范之心,怎么可能与我们合作呢?而且被我们发觉后,他恐怕早就不知去向了”,秦晴叹了口气说道。
“不,他一直跟着我们,而且可以说寸步不离”,郑旭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但我们所有的人听到他这句话后,都大吃一惊,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我们都和郑旭的想法差不多,觉得自从被我们发现后,那个亥应该成了惊弓之鸟,肯定不敢再跟着我们了,但郑旭却说亥仍在跟踪我们,这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呢?”麦克看了看周围漆黑一片的森林说。
“因为苗氏兄弟的护身符,是亥出去的唯一希望,他肯定会不顾一切的跟着我们的,而且我也不是瞎猜,我是有证据的。”
“难道你看到他了?我们怎么都没看到呢?”胡梦吃惊地问郑旭。
“不,我也没看到他”,郑旭缓缓地说道。
“既然没见过他,那你有什么证据说明他仍在跟踪我们呢?”胡梦继续追问道。
“嗯,别忘了亥活了几千年,而且经过各种各样的斗争,他的经验和策略,不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即使王教授、魏世宏他们这些身份比较特殊、能力很超常的人,都没能发觉,因为亥善于伪装,而一开始他之所以被咱们发觉,是因为他低估了咱们的能力,当被咱们发现后,他就就知道咱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便不会再掉以轻心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很难再发现他了,所以他即使在跟踪我们,我们却完全没发现。但我是怎么发现的呢?”
说到这里,郑旭忽然嘎然而止,从口袋里抓了一把什么东西,低声对旁边的魏世宏说:“来,帮我测试一下,这是一种叫‘鱼鳔草’的草籽——我们也都知道了,这里的很多生物和植物,和外界的一样,我在这里的森林中,也发现了很多这种‘鱼鳔草’,我给你一撮这种草籽,你握在手里,往远处走大概五分钟,而你五分钟走过的距离,大概三百多米,你五分钟后再往回走,大家就知道我为什么说有亥跟踪我们的证据了。”
大家都一脸茫然地看着郑旭,完全不知道她的用意,魏世宏点点头,伸出右手,郑旭把一小撮那种草的草籽,放到了魏世宏的手掌中,而魏世宏轻轻把草籽攥在手心里,然后往远处走去,很快便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中了。
而郑旭用手表开始立即计时,大概过了五分钟,郑旭忽然把那种草籽丢在地上,然后用双脚在上面轻轻地踩了几下,便又坐在篝火边,静静地等着魏世宏回来,我们全都懵懵懂懂地看着这一切,不知道郑旭这是在搞什么。
过了一会后,魏世宏回来了,手里仍然攥着那撮草籽。
“刚才你手里的有什么感觉吗?”郑旭用淡定的语气问道。
“嗯,有,不知道刚才怎么搞得,忽然觉得手掌中的这些‘鱼鳔草’草籽,在手里震动了几下,好像很多都裂开了似的,我的手感到麻麻的。”
“嗯,大家看,这种草的草籽,每粒都如一颗黄豆大小,它外面的壳又硬又脆,只要用脚踩上去,就会炸裂,它炸裂时发出的震动频率很特别,能让周围几百米内的这种草籽、都发生共振而炸裂,当你走到远处时,因为我踩碎了一些这种草籽,而让你手中的那些草籽、发生了共振而同样碎裂了。
而且这种草籽,只有人的双脚才能踩碎,而一般兽类的爪子是踩不碎的。
当我们白天在森林中跋涉时,我会偷偷地在我们走过的地方,撒上一些这种草的草籽,同时手中攥着一些,但每次撒完后,大概走一二百米,我就能感到我手中的草籽炸裂了,这说明在一二百米之外的地方,有人踩碎了这种草籽,这样一来,我就基本上能断定是亥在跟踪我们了,而且据我这几天的观察,他离我们的距离,大概也就是一二百米,这也佐证了我之前的判断——亥一定会跟着我们的,因为他会不惜任何代价、搞到苗家兄弟的护身符的。”
直到这时,我们才相信郑旭的判断。
“亥,你出来吧,咱们好好谈谈,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们合作的话,对彼此更有利。我们的能力,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了。”
郑旭毫无预警地对着周围漆黑的森林、忽然大声喊起来,我们又都吃了一惊,没想到她没和我们商量,就突然这样做了。
郑旭的声音在漆黑的森林中回荡着,让我感到有点惊慌,我知道,这种喊声会让我们暴露,大家都是神经都绷紧了。喊完这几声后,我们都静静地听着周围的动静,但除了风声、以及森林中不知名兽类的叫声外,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郑旭又喊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但她却没有任何沮丧不安,而是平静地坐下来,看着篝火,不再说什么,我们也都再次坐了下来,亥还是没有出现。
“虽然他的灵魂可以转移到其他的肉体上,但他的肉体毕竟还是一般人的身体,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所以面对咱们这么多人,他还是应该感到恐惧和忌惮的,绝不会轻易出来”,冯晴晴分析道。
“也未必,我觉得郑旭这么做是对的,那人确实需要和我们合作——我们有护身符,而他知道怎么利用护身符出去,如果他是在等我们的护身符失效、而准备硬夺的话,这恐怕也不容易,而且这里的事情诡异多变,时间拖得越长,对咱们双方都不利”,苗凯云的分析的倒是挺深刻。
但我们等了一会后,亥仍然没出现,我们都感到有点失望,不过紧张的情绪,也渐渐放松下来。
我们又往篝火上添了些柴,火光明亮了很多,照到的范围也更大了。篝火的温暖驱散了夜的湿冷,大家都默默地坐在那里,听着木头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气氛显得压抑而沮丧。
我们难道余生就要真的在这里度过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相当于被埋在了一个巨大的坟墓中,只能等着生命慢慢地走到尽头,而对于我们的亲友来说,我们几个就好像突然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人知道我们身在何处,有过怎样的经历。
不过幸好还有秦晴在,我此刻真想和她紧紧拥抱在一起,只有那样,才能驱散我心中的绝望、悲伤和压抑。
但就在这时,我对面的魏世宏忽然慢慢地站了起来,指着我身后,表情好像因为巨大的震惊、而变得有些呆滞似的,他喃喃地说了句:“看,他出现了。”
听到他这句话,我身上每个细胞都仿佛被电击了似的,浑身剧烈的抖了一下,赶忙转身回头、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七八米之外,有个人站在那里!
第458章 秦穆公的秘密
当看到那个人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滕地一下站起来,我忍不住摸了摸腰间的匕首,难道这人就是亥?
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虽然后篝火照耀着,但因为离得太远,我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
“怎么?你们这么多人还害怕?”一个嘶哑飘了过来,那种声音很奇怪,好像没有任何感情,听起来干巴巴的,但又阴森异常,是那人正在跟我们说话。
“你果然出来了,我们害怕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怎么共同合作,赶紧离开这里。如果你不怕我们几个的话,过来坐吧”,郑旭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哈,我也无所谓敢不敢,世界上已经没有我害怕的事了,只是我不喜欢火光,因为这几千年来,我附体的肉身,至少有三次是被活活烧死的,那种被烧死的滋味,直到现在,还经常出现在我的恶梦中,不如这样吧,咱们到那片空地的最南边吧,不过不许你们开手电,更不许你们点火,你们看行吗?”那人的声音依旧很嘶哑,只是没有刚才那么冷森森了。
郑旭看了王教授一眼,王教授点了点头,郑旭这才说:“当然可以,咱们现在就往那边走吧。”
大家跟在那人的身后,往空地的南边走去,随着离篝火越来越远,光线也变得越来越暗淡了,前几天夜里,还有“满天”的“星星”,当然,我们都知道那些星星不是真的,通过护身符中的圆孔看时,就会感到那些星星其实离得并不远,就像是一盏盏电灯似的,但和太阳一样,只要不透过那个护身符看,却会觉得和真的完全一样。
但不知怎么搞的,今夜天空中却一颗星星都没有,难道今夜是阴天?难道这里也有阴天吗?真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地方。
虽然光线变得越来越暗,但我心里却并不太担心,因为我们知道,王教授、魏世宏、冯晴晴、麦克他们这些神秘弃婴,在黑暗中的视力相当好,如果周围万一有什么危险,即使在完全漆黑的环境中,他们也能够看到。
在黑暗中,我们慢慢来到了空地的最难边,借着远处篝火照过来的依稀亮光,我们围成一圈,席地而坐,在如此昏暗的光线中,我们当然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是觉得他头发又乱又长,遮住了大半个脸,更加增加了他的神秘与诡异,而他也并不特别高大建健壮,顶多算是中等身材,看起来很普通。
“你就是那个亥吧?”刚一坐下,王教授首先问道。
“嗯,没错,我就是亥,不过说句实话,我真佩服你们的能力,居然知道我是谁,而且还发现我一直在跟踪你们,这是我没料想到的,我觉得我的跟踪和隐蔽技术,算是非常高超了。
在战国末期,我曾经加入墨家学派,除了跟他们学习了攻城和守城的技术外,我还学会了高超的暗杀术,因为在战国末期时,搞暗杀是墨家学派极其擅长的事情,他们的暗杀,防不胜防,令很多王公贵族胆寒。
当然,这种暗杀术里就包括伪装术、跟踪术、逃逸术等,日本所谓的忍术,其实就是由我们墨家学派的暗杀术发展而来,我在墨家学派时,曾成功执行过多次暗杀,被我杀死的人,都是些权倾一时、鱼肉百姓的王公贵族,他们身边虽然也是高手如林,还有很多军队守卫,但还是都被我干掉了,可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能发现我跟踪你们,甚至还听到了你们说,用那种什么“鱼鳔草”的草籽,来发现我的跟踪,真是匪夷所思,我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光是这一点,我们够佩服你们的了。
而且你们居然还推测出,我想用那种护身符逃离这里。
我活这几千年了,但你们这样的对手,我真还是第一次遇到,所以,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再躲躲藏藏了,大家如果能一起逃离这里,那也不错,有你们这些人帮忙的话,我逃走的可能性也会高很多,而不像我之前那样单打独斗了。”
没想到这个亥还挺健谈,王教授只问了一句,他就滔滔不绝说这么多。
不过从他的言谈话语中,透露出他确实被我们的能力震撼到了——郑旭不仅判断出了他的身份,而且还对其行踪和目的,都了如指掌,这都让亥感到很震撼。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郑旭刚刚大声让亥出来的用意——她就是想让亥清楚地知道,他的行踪已经被我们发觉了,既充分显示了我们的能力,也表明愿意和亥合作,这算是软硬兼施,让亥明白,和我们对抗,他绝对占不了便宜的,用这种方法,逼亥现身。
郑旭的脑子是怎么长得呢?她的脑子的运行速度,恐怕比我们快几十倍都不止。
“我这几天跟踪你们,算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了,经常就躲在离你们不远的地方,偷听你们谈话,还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呢?”
“嗯,既然我们的很多话,你也都已经偷听到了,那么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要从这里出去,是不是需要苗氏兄弟身上的护身符?如果我们提供护身符,你能带我们一起从这个地下空间出去?”郑旭直接了当的问道。
大家屏息凝神,等待着亥的回答,我的心突突直跳,因为我知道,我们能不能从这里出去,就指望这个亥了。
但不知为什,当郑旭问完这个问题后,亥却沉默了。在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沉默,却让我感到有点不妙。
“怎么?你不想和我们合作,还是连你也不知道如何出去?”见亥不回答,郑旭缓缓地追问了一句。
这时,亥却深深地叹了口气说:“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他沙哑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哀伤起来。
我心里却暗暗骂了句:“妈的,什么时候了,我们那还有心情听你讲故事。”
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要讲什么故事,他这是要玩什么把戏?但既然他要讲,我们也只好由着他了。
就听亥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讲了起来:“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是秦穆公时期,我被我们的‘神灵’,安排附体在一个婴儿身上,附体很久后,我才知道,原来那是秦穆公手下一名大将的家里,而我就成了那名大将的儿子。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任务就是接近秦穆公,在秦穆公死之前,把他的记忆提取、保存下来,等着以后使用。
其实,在那时,我对这种不停的附体,然后不停的投入残酷、血腥的宫廷斗争,已经感到相当厌倦了,但我们这种‘时光使者’,已经身不由己,想死都死不成,这就是我们的悲哀。
关于这些,你们在草原上肯定也都了解过了,因为我在你们的谈话中,听到你们提到了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觉得一直愧对他,我不应该让他做这种生不如死的‘时光使者’,几千年前,我就应该让他病死,那时如果死掉,虽然只活了三十多岁,但最起码一了百了,不用再受这种地狱般的煎熬和折磨了。
虽然在草原上,他现在的生活还不错,但他也许不知道,他们面临更可怕的命运,我想救他,但却无能为力,唉,不说他了,还是说我吧。
我附体到那个大将军儿子的身体上后,因为我是带着我所有的记忆,所以我的身体是婴儿,但思想和智慧,却是一个成熟的成年人,这样一来,当然在同龄的孩子中,就显得智慧超群,比如,我在刚满一岁时,等我的发音器官发育的比较完善后,我就开始说话了,而且说出的话,是充满智慧的、成人才会说得话。
这在当时引起了轰动。
其实,我最喜欢附体到婴儿的身上,那种被人疼爱、被人照顾的感觉很美妙。而且在婴儿的状态下,我学起新鲜事物来,比如说语言、文字等,会学的更快。
后来的几年内,我的名气越来越大,当我五岁那年时,连秦穆公都听到他的爱将有一个神童儿子,便非常好奇,那时他已经身染重病,卧床不起了,他虽然是一代雄主,却非常怕死,最希望自己能长生不老,这点倒是和他的后世子孙秦始皇类似,听到我的事情后,马上召见了我,因为他觉得我可能是神仙下凡,想看一下我能不能治他的病。
见到秦穆公后,我发现他连说话都比较困难了,但意识却很清醒,我告诉他,让他不用担心,我能治他的病,他听到后大喜,我连忙帮他开了药方,按我写的药方吃完药后,秦穆公果然渐渐地好起来,也就是从那之后,他简直把我奉若生灵。
在此之后,秦穆公就经常把我招进宫里,向我请教很多事情,越谈越觉得我是神仙下凡,因为一般的孩子,绝不会懂那么多的,我还记得又一次,我们俩单独在时,他屏退左右,竟然给我跪下,当时我有点慌乱,一个国君给我行这样的大礼,还是让我很意外,便连忙把他扶了起来。
秦穆公说,他知道我是神仙下凡,因此想让我教给他长生不老之术,我向他保证,我会让他永远活下去的,那时我就知道,我接近秦穆公、提取他记忆的计划,很快就成功了,但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459章 被烧死的痛苦
我实在不明白亥为什么突然要讲这个故事,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了,可这个故事的结局,却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就听亥继续讲下去:“当我觉得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时,我却没意识到,巨大的灾难正在向我慢慢逼近。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是我刚满八岁的生日,也正好是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春风拂面,万物复苏,人们脱掉厚厚的冬装,迎接春天的到来,在那个时代,人们的生活很苦,而且那时候还没棉花,冬天的衣服还都是动物皮毛做的,什么羊皮袄,狐狸裘之类的,只有比较有钱的人能穿的起,没钱的只能在衣服里塞点破麻布、柳絮之类的,很难抵御严寒。
所以每到冬天,总会有很多穷人被冻死,因此,对很多人来说,春天的到来,就意味着自己又死里逃生了,没被冻死,也不用忍受冬天的苦寒了,那时的人对于春天的感情和喜悦,是现代人无法理解的。
就在那个春风和煦的春日里,我站在宅子中,能听到外面孩童的、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我心情从未那么舒畅过,我当时真想就成为一个普通的孩子,没有那么多痛苦、而漫长的记忆。
我让家人给我买了个风筝,正准备到宅子外面去放风筝时,忽然秦穆公派人来,说有急事要召我进宫,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因为那阵子,情况确实有点异样——在那之前,秦穆公几乎每过两三天,就会召我进宫,但在那段时间里,他足足有一个月没召见我,只凭直觉,我就觉得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既然他召见我,我也不能不去。
于是,就被一个宫里的侍卫,抱上上了马,他一只手把我抱在怀里,另外一只手拉住缰绳,催马直奔秦穆公所住的宫殿。
很快我们就到了宫里,可让我吃惊的是,宫殿的两侧,都站满了士兵,我的那种不祥感更加强烈了。
我小心翼翼地跟着那个侍卫往殿内走,走到大殿后,发现那个大将军——也算是我的父亲——已经被五花大绑,并且被两个升高体壮、一脸凶相的侍卫紧紧地按在了地上,我看到这一幕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那个大将军谋反了?还是犯了什么大罪?’,而秦穆公则高高地坐在上面,因为宫殿里的光线很黑暗,所以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整个大殿里充满着一股肃杀之气。
我小心翼翼地跪在地上,刚要说话,就听秦穆公怒吼一声,说我是妖怪,而且还说我使用妖法,要谋害他,这太出乎我意料了,我不知道他究竟得到了什么消息,对我忽然失去了信任,竟然还说我是妖怪,而且还认为我‘父亲’和我是同谋。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当着我的面,在大殿上把我‘父亲’的头颅砍了下来,而且那个血淋淋的头颅,正好滚到了我的面前……”。
说到这里时,亥哽咽了,他情绪激动的不能接着讲下去,看来这件事对他的刺激的确很大,过了一会后,他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才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接着往下讲:“在我的那个时代,我们还没有完整的家庭,用现在历史的分法,我们那时还处于氏族部落的时代,因此我只知道我的母亲是谁,从来不知道谁是我父亲,在之后的附体过程中,我往往都是附体在弱智者的身上,然后借助弱智者的身体,从零开始奋斗,取得成就,找到接近那些帝王将相的机会,完成我们特定的任务。
但还从没附体在婴儿的身上——就这一点而言,我没有滑幸运,滑第一次的记忆转移,就附体到了一个孩童的身上。
因此,当我第一次附体到婴儿的身上后,在整整七八年的时间内,我感到了家庭的温暖,还有父母对我的爱,尤其是那个大将军,对我更是疼爱有加,一天不见我,就会非常想念,只要一有时间,就会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带我一起玩耍,那时,我才真正体验到了什么父爱,因此我真的把他当成了我的父亲。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正是我,给他带来了杀身之祸,更让我痛不欲生的是,大将军的一家,全部被杀死,那些可都是我朝夕相处七八年的亲人。
更残酷的是,秦穆公杀死大将军一家时,强迫我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一个个人头落地,好像故意用这种方式,在精神上打垮我,在我这几千年的经历中,这是最让我刻骨铭心、痛入骨髓的经历。
当把大将军一家全部杀死后,他们才要杀我,因为秦穆公说我是个妖怪,所以不能轻易用砍头、或者五马分尸的方式,因为他怕那样杀死我后,我仍然会阴魂不散,因此,秦穆公准备要烧死我。他命人架起来一大堆火,然后把我丢了进去。
我重重地砸在那堆熊熊燃烧的木柴上,便瞬间感到了烈火烧灼皮肤的剧痛,烈火蹿入我的鼻孔,烧爆了我的眼球,我甚至能听到大脑滋滋地、被烧干的声音,我尖叫着……那种疼痛、绝望、窒息和恐惧,超过人世间所有痛苦的总和……”
亥情绪激动的又说不下去了,我们也被他如此惨绝人寰的经历深深地打动了,这肯定是他最痛苦的回忆,而倾诉出这些痛苦的经历,对他来说反而是种纾解。
“秦穆公为何突然会有转变呢?难道有人向他进献了什么谗言?”秦晴猜测到。
“嗯,的确如此,我这次接近秦穆公的行动,算是失败了,当那个可怜的孩子被烧成焦炭后,我所有的记忆和意识,便从他身上离开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附体到了另外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上。
我们这些’时光使者’,很难附长久附在智力正常人的身上,因为正常人的自我意识和记忆太强,即使附上去的话,两个意识就会发生激烈冲突,像是患上了神经分裂症似的,所以,我们在附体时,只能选择弱智和婴儿,因此,当我附体到那个少年身上时,不用去了解,我就知道那个少年肯定就是个傻子。
之后,我才慢慢搞清楚,我附上去的身体,正是秦穆公御厨的一个傻儿子,上次接近秦穆公的行为失败了,而我们的‘神灵’再一次为我制造机会,让我附在了秦穆公御厨的一个傻儿子身上。
而这次附身,距我上次附身的那个孩子烧死,才刚刚过去了两年。
我已经对秦穆公充满了极度的仇恨,但我也知道我的身份和使命,所以不得不忍住这种仇恨,并想方设法继续接近他。
在那对御厨夫妇看来,他们发现自己儿子的智力渐渐恢复正常了,真是欢喜异常,因为他们四十多岁才生了这个儿子,算是老来得子,却没想到却是个傻子,这对夫妇受到极大的打击,为了再生个儿子,那个御厨还纳了两个小妾,但却都没能再生出儿子来,看到自己这个儿子,智力慢慢地变得正常了,他们夫妇俩当然欣喜若狂。
于是,我就想通过跟那个御厨学习厨艺,再次接近秦穆公。
通过那个御厨,我渐渐了解了秦穆公的口味,并且日夜苦练自己的厨艺,经过三四年时间,终于练出了高超的厨艺。
那个御厨的父亲和爷爷,也都是秦国的御厨,所以算是御厨世家,作为他唯一的儿子,因此我也顺理成章了当上了御厨,而我做的饭菜,很和秦穆公的口味,因此,秦穆公很快就知道了我,心情好的时候,还召见了我几次。
再次见到‘杀死’我的仇人,那种心情非常复杂,真想冲过去亲身把他砍死,但我又不得不忍住。
在我之前的附体过程中,我学了好多技能,有的是关于统兵打仗的,有的是骑马射箭的,还跟好几个名医学过医术,并且在以前的附体中,我就通过一个西域僧人,知道在饮食里放上罂粟,可让人上瘾,而在那时,在中原地区的的人,还没人认识罂粟,更不知道罂粟的功效。
于是,我就就通过西域的商人,搞了些罂粟的种子,在位秦穆公准备食物时,会偷偷放些罂粟,让秦穆公对我做的食物上瘾,果然,秦穆公只喜欢吃我做的食物,也越来越离不开我了。
但有了上次的失败后,我这次非常谨慎,详细调查了一下上次的事件。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终于搞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怪了——原来,有一天,贴身伺候秦穆公的一个宫女,忽然被秦穆公的父亲秦德公附体,被附体后的宫女,连声音都和秦穆公的父亲一模一样。
不但如此,秦德公附在那个宫女身上后,便把他生前的爱好、和秦穆公说过的话、以及父子俩共同经历的事情,都说了很多,让秦穆公确信附在那个宫女身上的,就是他的父亲。
秦穆公果然完全相信了,因为父子之间的这些经历,只有他们父子俩知道,别人是不会知道的。
见秦穆公完全相信了,附在宫女身上的秦德公,才说那个大将军的儿子是个妖怪,要害秦穆公,让秦穆公把那个孩子烧死,所以才有了后来的那些事。
我好奇的是,难道秦德公的记忆也被保存起来了吗?即使被保存起来,他怎么突然附在那个宫女的身上?而附在那个宫女的身上后,他为什么又要秦穆公那么做呢?当我想搞清楚这些疑问时,却发现了一个更大的秘密,而那个更大的秘密,就与这个地方有关。”
第460章 最诡异的神灵
“与这个地方有关?你难道在那时,就知道这个地方?”听亥讲到这里,我实在忍不住了,便随口问道。
“嗯,是的,也就是早在两千多年前,我就知道这个地方了,并且还曾经来过”。
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清其他人的表情,但我相信,听完亥的话后,他们会和我一样吃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快说说”,麦克有点着急的催促道。
亥顿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当听到是秦穆公父亲的这件事后,我猛然意识到,可能是我们内部出现了问题,才会发生这种情况。也就是说,很秦德公的记忆和意识,突然附在了宫女身上,这种事也许和我们的那个’神灵’有关,因为据我所知,只有他才有这种能力——不但能保存人的记忆和意识,还能让其附在其他人的身上。
我刚才说了,我们这些’时光使者’的记忆,只能附在弱智或婴儿身上,我还从没附在正常人身上过。让一个人的记忆,短暂的附在另一个正常人的身上,只有我们‘神灵’能做到,可他为什么这样做呢?”
“我们在草原时,听滑说过,那个‘神灵’没有固定的形体,谁也没见过他的样子,但他又无处不在,无所不能,那你见过那个‘神灵’的样子吗?”这次是王教授忽然插话问道,他好像对那种所谓的’神灵’,很感兴趣。
亥并没有直接回应王教授的问题,而是用嘶哑的声音继续说:“你听我讲下去,就明白那个‘神灵’是怎么回事了。
我了解到这件事后,就想立即找那个‘神灵’,亲自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你们不信,在那之前,我从未见过那个‘神灵’,而我和那个‘神灵’的所有交流,都是通过梦,而且每次都是‘神灵’主动来梦中找我。
在那种梦中,我有时是在一片森林里,有时是在苍茫的旷野中,但不论在什么地点,光线很暗淡,如同在黑夜中似的,有一个很特别的声音,会对我说话,告诉我该怎么做。
而我之所以成为‘时光使者’,就是有天晚上,我做了个梦,说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会有只红狐狸来找我,要我跟那只红狐狸走,然后就会有意想不到的好运。
第一次做这种梦时,我根本没当回事。
虽然我是部落里的巫师,但不知为什么,我却不相信这一切,我装神弄鬼,只是想糊弄我们部落的人,逃避出去打猎而已。
因此做完这个梦后,也就没太当回事,但第二天中午时分,部落里的男人都出去打猎了,只剩下老人妇孺,而我坐在远离部落的一个树荫下乘凉,我平时不喜欢与部落里的人打交道,因为觉得他们都太笨,也和他们无话可谈。
我躺在树荫下的一块石头上,在吹过的阵阵凉风中,迷迷糊糊、似睡非睡时,忽然听到一种声音,我知道,那是狐狸的叫声,便猛地翻身坐起,这才吃惊的发现,有只红色的狐狸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冲着我叫了几声。
我那时才猛然想到昨夜的梦,顿时感到毛骨悚然——原来那个梦里说的都是真的,真有一只红狐狸来找我!
那只红狐狸又对我叫了一声后,扭头便走,但我因为实在是太惊骇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那只红狐狸见我没跟着它,便停下脚步,扭头又向我叫了一声,仿佛是在呼唤我跟着它,我想到在昨夜的梦中,那个声音告诉我,要跟着这个狐狸,然后就会有好运,我到底要不要相信那个声音?要不要冒这个险呢?
当时我只是稍微思索了一下,就决定跟着那个红狐狸走,因为我天生喜欢冒险,不喜欢循规蹈矩的生活,尤其是勇于面对各种挑战。
我跟着那只狐狸,在森林中穿行了很久,终于走到了一个山洞前,那只狐狸走到洞口时,又回头向我叫了两声,便钻进了山洞中,我这次连犹豫都没犹豫,也跟着钻进了山洞。
那个山洞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但却能看到那只红狐狸,因为那只狐狸通体发出一种微弱的红光,让它看起来宛若一个神物。
我又震惊、又兴奋,随着它继续往洞内走,又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觉得两腿发软,头晕的厉害,便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睡着了。
在梦中,那个声音又出现了,说要让我永生,即使我的**死了,还会让我的灵魂传递下去,享尽人间至乐,那个声音说他是‘神灵’,并说之所以选中我,是因为我聪明干练,智力远超一般人。
我当时在梦中说,我如果活个几千年的话,和我差不多的人早就死了,剩下我一个该多孤单啊,因此我能不能带上我的好朋友一起‘永生’,,那个‘神灵’稍微思考了一下后就同意了,因为我想带滑一起,所以才提出这个要求。
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从小就在一起,而且也最聊得来,但当时他已经身染重病,马上就要死了,我却救不了他,既然那个‘神灵’有这么高的法力,那正好也可以救滑,而且真是能活几千年的话,我也不再孤单了。
于是,我就准备回去把滑也带回来,我醒来后,就赶紧出了山洞,回到我的部落里,把滑背到了那个山洞,后来我才知道,虽然我觉得只在洞中睡了一会而已,但其实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
从那之后,那个神灵下达命令,都是通过梦的方式,因此,我从没见过他,只是听到过他的声音,他的声音很奇怪,根本听不出来是男是女,甚至我都不记得那种声音到底什么样,我甚至怀疑那究竟是不是一种声音,只是觉得他说的一切话,我都能感受到,而且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也很好奇,想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子。
至于滑给你们说的那些,说那种‘神灵’没有具体的样子,不知是人是物云云,其实都是我告诉他的,是我的想象和推测而已。
但就在我接近秦穆公之前的几百年里,不知为什么,我再也没梦到过那个神灵了,也就是说,有段时间,我在几百年内,都没梦到过那个神灵。
我只是不停地附体在同一个地域内,需要绞尽脑汁去接触那些国君,然后他们的记忆提取出来,至于怎么提取那些国君们的记忆,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咬破手指,用血在国君的身上,写上几个奇怪的符号就行了,那种符号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只要写上那种符号,那些国君一断气,他的记忆就被提取走了,在提取成功后,我写的那几个符号,就会神奇的从国君身上消失,我称这种符号为‘索魂符’。
我到现在为止,还不太清楚神灵为何要提取那么多国君的记忆。
当我想主动找那个神灵,问问秦穆公的事情是怎么回事时,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找他,难道那种神灵,只能存在我的梦中吗?因为我从未在现实世界中见过他,因此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正当我一筹莫展时,事情却有了想象不到的转机。
有一天,当我正在宫内为秦穆公做饭时,忽然觉得精神变得恍惚,一种无法抵挡的困意,如洪水般涌来,眼睛几乎都睁不开了,幸好那个御厨,也就是我的‘父亲’,也在旁边,我连忙让他替我继续做,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来,准备打会盹,刚一坐下,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而且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没听到那个神灵的声音,而是梦见了那种‘索魂符’!
那种‘索魂符’发出幽幽的红光,从我所在的御厨的厨房开始,慢慢地往外飘去,飘过宫墙,一直向北,在巷子中穿行着,最终,在一个不大的院落前停了下来,然后那个’索魂符’嵌入了斑驳的院门上,红光渐渐消失,我也陡然惊醒了。说来也怪,做过这个奇怪的梦后,我就一点也不困了。
我马上意识到,梦中出现那种’索魂符’,其实就是一种路标、一种引导,意思是让我去找那个院落。
我马上跟我的那个‘御厨’父亲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出宫了。
那时各个国家国君住的宫殿,与后世那些大王朝的皇宫比,还非常简陋,也不算大,所以我很快就从宫殿出来,绕到了宫殿北面,按照’索魂符’指示的路线,很快便找到了那个院落。
那个院子很破败,院墙上长满了青苔和杂草,而院门更是斑驳破旧,不知为什么,我当时很紧张,不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心情忐忑地抬手敲了敲院门。
很快,门吱呀一声,开了个缝隙,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探出头来,看见我后,没有丝毫的吃惊,也没问什么,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进来吧’,好像知道我要来似的,这就更让我感到不安。
等我进院子后,不知为什么,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我低声惊呼一声‘难道我瞎了吗?’,而那个老头,仍然只是淡淡地回了句‘不用担心,你出院子后,就又能看见了,只是这个院子里的情况,不该让你看到,才暂时让你变瞎’。
还没等我再问什么,那个老头告诉我,他要带我去个地方,说完后,便用干枯的如树皮一样的手,拉住我,往某个方向上走——我实在分辨不清楚我们往什么方向走,可能是像东、南、西、北等各个方向,也可能是向上走、或向下走,反正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我的方向感完全丧失了。
不但方向感丧失了,连时间感也丧失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是一分钟,一个时辰,还是一个月,甚至一年,我已经完全没了概念,其实那种感觉很难用语言描述,而当我再次恢复视觉后,就发现来到了这个空间里。”
第461章 神灵的秘密
“你怎么确定你上次来的就是这里呢?”在黑暗中,风冯晴晴用她银铃般的声音问道。
“听我讲下去你就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也不知道走了多远,我的时间、和空间感完全消失了,甚至后来连意识都渐渐消失了,我都感觉不到是不是走来的,当我再次恢复意识后,就听那个老头在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到了’,我这才连忙睁开眼,但看到眼前的一切时,我马上就呆住了,因为我发现居然在一片森林里,而秦国都城周围几百里内,都没有这么大的森林,况且现在时冬天,而这里的气温却这么温暖,这怎么可能呢?
另外,我们去老头的宅子,是午后时分了,怎么这里的太阳好像才刚刚升起,应该是上午,难道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吗?所以,我怀疑自己应该是在梦中,但对我来说,要判断是不是在梦中,不是用手掐自己的大腿之类的方法,因为我的梦和你们的都不同——当我在做梦时,我如果用嘴咬自己的手指,会和在现实中一样感到疼,因此我的梦很奇怪,也非常逼真。
因此当我判断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中时,是会从旁边捡起一块石头,或者别的什么物体,然后往上抛一下,如果是在梦境中的话,我可以用意识控制那种物体不落下来,而如果在现实中,我的意识就控制不了那种物体,那种物体就会很自然的落在地上。
我便马上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然后抛了一下,想用意识控制那块石头停在空中,但那块石头却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我这才确定我不是在做梦,而是在现实中。
可这究竟是什么地方?我怎么会来到这里呢?那个老头还站在我旁边,他看着一直没说话,我之所以没主动问他这是哪里,因为我对人是很不信任的,知道人很容易说谎,所以真相不是问出来的,而是要自己判断出来的。
见我盯着他看,那老头悠悠地说了句‘你一定很想知道这是哪里,对吧?’,我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那老头仍然不慌不忙地说了句‘这里就是阴曹地府,当时我觉得老头可能是在和我开玩笑,这里怎么可能是阴曹地府呢?
在所有的传说中,阴曹地府应该是阴暗而恐怖的,怎么可能会这么阳光明媚,而且草木旺盛,鸟语花香,倒让我想起我生活的那个远古时代来。
老头见我不相信,便又缓缓地说了一句,‘这里就在地下,所以我才说是在阴曹地府’,我又往周围看了一下,越发觉得老头的话难以置信,地下怎么会有太阳、有如此广袤的森林?我觉得老头是在胡言乱语,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相信了他的话。
老头忽然看着我,又轻轻地说了一句‘我就是你想见的那个神灵’。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张嘴,而他的声音,我好像不是听到的,而是直接感受到的,那种感觉很奇怪,和我在梦中感受到的、那种神灵的话语一模一样,只在那一瞬间,我就相信面前这儿满脸皱纹,普普通通的老头,真的就是那个神灵,我震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紧接着,那个老头就把我施行过的任务、如何变成‘时光使者’的过程,大概说了一下,他说的这些,都是我亲身经历过的,除了那个神灵外,应该不会再有别人知道的,因此,这个老头就是那个神灵无疑了。
那个老头还告诉我,之所以让我来这里,是因为我们遇到了强劲的对手,对手要保护秦穆公,所以才阻止我接近秦穆公,然后用了那种诡计,借秦穆公之手,活活地把我附体的那个小孩烧死了。
我不解地问那个对手是谁,为什么他们有秦穆公父亲秦德公的记忆?以前我为什么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既然老头说他就是那个神灵,于是,我还问了一个我最想知道的问题——他为什么要提取那些帝王的记忆?
我们之间的对话也非常奇怪——我并没开口说话,但却觉得那个老头已经知道我这些问题了,接下来,老头说出了一个更加惊人的秘密。
老头说,他们这种神灵生活的年代,遥远到远超我们的想象,在他们生活的那个年代,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很多其他智慧生物,那些智慧生物之间,相处的比较融洽,完全不像是人类这样互相残杀,他们也发展出了令人难以想象的技术,而且无论从身体结构,交流方式,还是思维上,都与现在的人类有很大的不同。
那时,不同的物种之间,几乎也可以无障碍的交流,而不像现在的世界这样,人与人交流都很困难,而且他们还创造了共同的文字。因此那个世界既和平,又繁荣,但世界上忽然出现了一场灭顶之灾,让那个美好的世界毁于一旦,那场灭顶之灾爆发时,到处是火山喷发、岩浆像是洪水一样,四处奔流,那时的生物几乎完全灭绝。
只有极少数躲到了极深的地下,才活了下来,在发生那场大灾难前,他们这种智慧生物,已经研究出如何转移自己的记忆和意识,还能把自己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其他生物的身上,甚至能改变一些物质的结构,把记忆和意识储存到那些物质上。
生存下来的智慧生物中,有一种外形和现代人类有点类似的生物,并且他们的制造技术也最发达,在地下建造了坚固的避难所,躲过了那场大的灾难,而且他们的身体的生存能力也最强,因此活下来的也最多。
后来,但又过了无数年后,火山停止了喷发,世界上又出现了生命,但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能适应地球上新的环境了,一直到了人类出现后,他们开始用和人类杂交的方法,来改善他们的身体结构和体质,来适应新的环境,而且他们的记忆,可以一辈辈的往下传递。
但他们这种神灵的身体适应性,却远远不如那种智慧生物。
因此,为了让自己也生存下来,在发生灾难前,这种神灵们秘密把自己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了那种生物上,让他们可以借助那些生物的身体,而生存延续下来,所以,在那种生存下来的那种生物中,有些其实是带着神灵们的记忆和意识的。
但神灵们的这种做法,后来被那种生物发现了,可那种发现自己已经无法辨别出哪些同类、是被这种神灵的灵魂‘寄生’了,因此,这些神灵还是用这种方式,生存了下来。
可从此之后,那种生物和神灵之间,结下了深仇大恨。
那种生物在经过和人类无数代的杂交后,外型上和人已经极像了,但他们仍然不能一直待在外面的环境中,需要经常返回到地下的基地,因此那些生物的活动范围很有限。
而这种神灵,因为掌握了记忆的保存的转移,反而活动的范围比那些生物更大些,他们可以直接把自己的记忆,转移到普通人类的身上。
那种生物想重新控制这个世界,因此他们一直在想办法改变自己的体质,为了让自己的身体、能够完全适应现在的环境,一旦成功,他们的活动范围不会受到限制了,也许就真的能控制世界。
而这种神灵,同样也想控制世界,只是他们用的方式很特别。
神灵们利用能转移和储存记忆能的能力,想出了自己控制世界的方法——那就是选出一些人,成为我这样的‘时光使者’,然后把那些优秀帝王将相的记忆和意识保存下来,因为这些人都是‘人中之杰’,每个人都有惊人的智慧和斗争能力,然后神灵们再找出恰当的时机,把这些帝王将相的记忆和意识,附体到普通人的身体上,就相当于把这些帝王将相复活了。
然后这些’人中之杰’就能为其所用,到那时,神灵们就能利用这种奇特的势力,和人类、以及那种生物展开斗争了。
但那种生物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也已经知道了神灵的这种计划。
而且他们了解到,有些‘时光使者’,不愿意接受神灵的控制,于是,那种生物就策反了一些‘时光使者’,并且通过这些‘时光使者’提供的信息,而研究了记忆和意识的转移和储存,并且取得了一定的进展,那种秦德公附在宫女身上的事情,就是那种生物,在一些‘时光使者’的配合下,而做出来的,尝试用这种方式,阻止我们对那些帝王将相的记忆的提取,而且这次居然成功了。
老头还说,他们这种神灵虽然能转移和储存我们的意识,而且也能通过梦境,向我们传达命令和指示,但却没能力操控我的意识和思维,我们都还是拥有独立自主的意识,他们也只能在我们的附体的肉身死亡后时,才能把我们的记忆转移走,如果我们的肉身还活着,他们就无法转移了,对于帝王将相也一样,只能等那些帝王将相死时,才能提取他们的记忆和意识。
因此,那些叛变的‘时光使者’成了他们最大的威胁。
因为在所有的‘时光使者’中,我的能力最强,成功提取帝王的记忆也最多,因此,那种生物和叛变的‘时光使者’,想把我劫持走,从而让这些神灵们的计划,遭到重大挫折,因此,我成了那些神灵们的重点保护对象,其中一个神灵,才附在了老头身上,把我引导到了这里来。
第462章 古装人的身世
而这里就是那些神灵的基地,只要躲在这里,我就是安全的了,但至于这个基地是不是他们这些神灵建造的,那个附在老头身上的神灵并没告诉我,他说这是个秘密,他还不能说出来,那老头还说,他们这种神灵的数量并不多,因此,我们这些‘时光使者’,就是他们最宝贵的财富,尤其是像我这么能干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他们会全力保护我。”
“你说的那种生物的后代们,我们已经见过、也接触过了,他们的外形的确和人没什么差别了,只是他们的脑后有个凸起”,王教授说道。
我们也都知道,亥说的那种生物,就是那种史前人类,但我们绝没想到的是,他们和这种神灵之间,有如此复杂的关系。
而挨着我坐着的苗凯宾边听、便忍不住地嘟囔着:“天哪,这是真的吗?世界上怎么可能还有这种事情。”而苗凯云则比他沉得住气,只是静静地听着。
但我们也知道,这些秘密,也许只是冰山一角,更大、更惊人的秘密,还并没浮现出来。
听我们说见过那种史前人类的后代,亥并没感到吃惊,只是淡淡地说:“我也知道他们,而且和他们取得了联系,我如果出去的话,也会投奔他们,不愿意再接受那些神灵的控制了,我们只是这些神灵的工具而已,几千年来,我们为了完成他们交给的任务,经历过多少次可怕的酷刑和死亡,我们被砍头,被烧死,被五马分尸,甚至被剥皮、凌迟,但那种**的死亡,对我们来说并不意味着终结和解脱,而是周而复始,我几乎每天都在做恶梦,我再也不要这样的生活了。”
“你们被带到草原上后,不是可以过上平静的生活了吗?虽然不能永远走出那个草原,但最起码衣食无忧,生活环境也很舒服”,秦晴不解地问道。
但就在这时,亥忽然却突然低声说了句:“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大家都大吃一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亥霍地站起身来说了声:“跟我来。”说着他带着我们往北面急急匆匆走去,此时,北面的篝火已经基本熄灭了,微风吹来,还有一些残留的火苗,发出微微地红光。
但我心里有点不解地是,如果我们真的被包围了,那我们为什么要往北面走呢?北面就是一面石壁,虽然那面石壁只有十多米高,但我们这些人恐怕也都无法攀上去。
此时,在黑暗中,我已经听到旁边的森林中,有人在大声的喊叫,难道包围我们的是那些古装人?就在这时,就听王教授大喊:“大家散开,趴下,他们有弓箭!”
我马上趴在了地上,几乎在我趴下的瞬间,就听到“嗖”一声,一支箭从我耳边飞过,我惊出一身冷汗来。
“大家往前爬,往那个石壁下爬”,亥用嘶哑的声音喊道,我咬着牙,拼命往前爬着,不时有箭从我上方掠过,而且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大,肯定是他们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郑旭,把你的手枪递给我”,麦克说道,随后,只听几声枪响,后面传来几声杀猪般的惨叫声,我知道,这是麦克用手枪打中了几个人,幸亏他的枪法、还有在黑暗中的视力,在这种千钧一发的时刻,终于派上了用场。
用手枪打伤了几个后,那些人好像不敢再明目张胆地冲过来了,甚至连射出的箭也少了很多。
此时,我们已经爬到了那个石壁的下面,现在该这么办呢?我们是不是太信任这个亥了?如果他是带我们到这个石壁前,是故意害我们的话,我们岂不是成了刀俎上的鱼,任人宰割,我越想越害怕。
但就在这时,在黑暗中,我忽然看到了石壁上忽然闪现了几点红光,原来是亥在石壁上快速画了些符号,而这些符号发出微微地红光,然后这些符号又迅速消失了。
这时,又有几支箭往发出亮光的符号上射过来,但就在那些符号消失的七八秒后,忽然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在黑暗中我隐约看看到,那个石壁居然裂开了一条缝隙。
“快,跟我钻进来”,亥已经钻了进去,他在里面喊道,这时又有箭射了过来,不过都射在了石壁上,叮当作响,激起几一束火花,当我还在犹豫时,就听王教授低声说了句:“听他的,赶紧钻进去”,我们这才爬进了石壁上的那个缝隙里。
当所有的人都钻进去后,那个缝隙才又咯咯吱吱关上了,顿时外面的人的喊叫声,我们一点也听不到了,这时大家才松了口气。
“这里怎么这么大”,冯晴晴吃惊地说道,而我们却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亥又在石壁上画了几个发着红光的符号,那种符号消失后,我们忽然眼前一亮,好像在一间黑暗的屋子里,厚厚的窗帘被拉开了似的,这个空间里顿时变得明亮了——我们这才发现,原来这个山体内竟然还有一个这么大的空间,足足有五十多米长,十多米宽,最高处也有十多米高。
而且这里面的光线,和草原上帐篷里的空间很像,看不见一盏灯,但每个角落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看不到任何影子,光线非常自然。
虽然这个石室内比较简陋,四周和地面都是石头,但相比外面的黑暗和危险,这里让我们感到非常的安全。大家都长长地出了口气。
但亥却仍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脸,让我们仍然看不清他的模样,我们不知道他为何不肯露出他的脸,而且他故意和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不和我们挨得太近,看起来既诡异,又让我感到有点害怕。
“刚才实在是太危险了,看,我的袖子都被一支箭射穿了”,麦克心有余悸地说道。
“要不是苗氏兄弟,那些人恐怕早就冲过来了”。
听王教授这么说,我们都吃了一惊,包括苗凯云和苗凯宾,苗凯云眼睛大睁,看着王教授问了一句:“您的意思是说,我们身上的护身符起了作用?”
“是的,如果不是你们身上的护身符,我们几个的处境就不堪设想了。”
王教授缓缓地解释道。
“你说的没错,刚才攻击咱们的,就是这里的守护者,他们一直想杀死我,因为杀死我的肉身后,我的思想和意识,就会重新被那种神灵控制,因此,这次的袭击,他们主要是针对我的,不过正是因为他们身上的护身符,才阻止他们冲过来。”
亥证实了王教授的猜测。
“我们这个护身符、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能力呢?”苗凯云吃惊地问亥,而亥则摇摇头说:“其实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知道,你们那两块护身符上,应该是储存着类似于密码的东西,因为所有的神灵之所以存在,就是因为他们的记忆和意识;而这些记忆和意识,可以附在人的身上,也可以储存在一种特殊的物体上,如果想消灭这种神灵,杀掉他们附体的肉身是没用的,必须彻底把他们的记忆和意识删除才可以,而那个护身符,就能清除神灵的记忆,所以所有的神灵当然会极其害怕。也就是说,只有这种护身符,才能真正杀死那些神灵。”
“原来是这样,可现在外面那些袭击我们的人,并不是你说的那种神灵啊,他们为什么也怕这种护身符呢?”魏世宏问道。
“对,而且他们好像都穿着古装,其实更加怪异的是,那种古装不是衣服,而是他们的皮肤,皮肤怎么可能长成衣服的形状呢?我们哥俩发现了这个秘密后,差点吓死。”
苗凯宾在一旁补充道。
这其实也正是我一直想要问的问题。
亥的脸依旧用长发盖住,我们完全看不见他的面容,更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
但就在这时,我们好像听见有人在外面砸石壁,沉闷的咚咚声从石壁上传导过来。
我们又惊慌起来,郑旭再次拔出了手枪。
“大家不要慌,这个石壁非常厚,也非常坚硬,那些人是攻不进来的,况且我们还有护身符,他们只是砸砸石壁,发泄一下而已。如果不信的话,带着那个护身符,靠近石壁,他们马上就不砸了。”
亥镇定地说。
苗凯云半信半疑地靠近石壁,然后拿护身符,贴在石壁上,果然,那种咚咚声立刻停止了,想不到这种护身符竟然如此神奇。
“何止他们的皮肤看起来就像是衣服或者盔甲,更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不用排泄,他们应该不是人,而是怪物”,王同也忍不住说道。
“嗯,他们的确不算是正常人”,亥用他沙哑的嗓子说道,“他们是其中一个神灵、用一种液体培养出来的怪物,那些人平时不用吃饭,当然也不用排泄了,如果需要营养时,他们会在特殊的液体中泡一下,然后体表就能吸收营养。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特殊的营养液中,培养出来的怪物而已,他们不是生出来的,但据我了解,在为数不多的神灵中,只有几个会这种技术,那几个神灵培养出来这种特殊的**后,再把保存下来的、一些唐朝千牛卫的记忆和意识,放到了这些怪物的身上,因此外面那些怪物的身体是人工培育出来的,但他们的记忆和意识,却是唐朝禁军千牛卫的。”
“原来是这样,难怪他们说的话是唐朝长安的官话”,秦晴这才恍然大悟,我们也都明白了,在草原上的那些古装人,为何说的是唐朝话。
第463章 时间和空间上的错觉
“我还是有点不理解,这种护身符真的能保护我们吗?虽然那些古装人也许没办法接近我们,但他们完全可以用弓箭把我们射死啊,就像刚才那样”,苗凯云问道,我总觉得这个苗凯云很有心计,思维也很缜密,是个很精明的人,考虑问题都这么细密。
“只要这个护身符在你们身上还起作用,即使那些古装人在远处想射你们,这种护身符也会干扰他们的思维,让他们难以瞄准,甚至无法把箭射出来,总而言之,他们的思维和这个护身符好像是相通的,只要他们有伤害你们意图,这个护身符就会对他们起作用,这种功能很奇妙,也很难理解,所以在这个护身符失效前,我们只要跟着你们俩,其实危险性就会降低很多”。
亥的头发依然遮住脸,那种嘶哑的声音,从头发里飘出来,带着些冰冷和怪异,但却又表达的非常清楚。
“我还是接着问我那个问题——你们被带到草原上后,不是不用再过那种可怕的生活了吗?那你为什么还要冒着这么大风险逃出来?难道就是希望不被控制?”
郑旭刚才问过这个问题,只是还没等亥回答,就发生了古装人突袭我的事,于是秦晴又重新问道。
“对,因为那里就是一座监牢而已,那些神灵们想把我们这些‘时光使者’,集中到草原上,用那种方式囚禁起来,因为他发现我们这些‘时光使者’,越来越不好控制,而且有很多已经投奔到那种生物的一方,成了他们的对手。因此,他们为了更好的控制我们这些‘时光使者’,就用这种方式,把大家囚禁起来,有需要的时候,再让他们执行任务。
我受不了这种控制,所以就逃了出来,在你们之前,只有我成功逃离了,但没想到你们居然也能逃了出来。”
“你既然和滑是那么好的朋友,怎么没和他一块逃出来呢?”一直没说话的张大军忽然问道。
“唉,人各有志吧,出逃的事情我和他说过,他觉得太冒险,而且他和那个女人正打得火热,所以根本不想和我一起逃出来,我也没理由强求,而且这种风险也确实太大了,一旦被那些神灵抓住,他们会消灭我的肉身,而把我几千年的记忆全部销毁,那时,我就是真正的死亡了。
更可怕的是,他会惩罚我,让我的思想和意识附在那种低等、肮脏的动物身上,永世不得翻身,那样还不如把我的记忆和意识销毁呢。
但据我所知,那些神灵惩罚背叛的‘时光使者’时,还会把那些‘时光使者’的记忆和意识,附在航脏的动物身上,比如老鼠、和猪的身上,那样就太可怕了,简直就像是佛教里说的‘六道轮回’中的‘畜生道’。
其实堕入‘畜生道’并不可怕——人如果真的托生成畜生,但没了前世为人的记忆,就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因为没有比较,就没有痛苦——真正可怕的是,自己的身体变成了畜生,而前世做人的记忆还留存着,这样才是最可怕,最煎熬的。”
听完亥讲的这些,我忽然想到了施方的第三个故事。
在第三个故事中,有一个名叫尤雷的人,当他醒来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老鼠;而另外一个法号为慧常的和尚,也发现自己的记忆和意识,竟然被移植到一直狗的身上,这种现象,和亥讲到的、神灵惩罚叛变‘时光使者’的方式完全吻合,难道那个尤雷和慧常,居然就是已经叛变了的‘时光使者’?
我想到这里,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也忽然好想明白,施方和周凯之为什么忽然让我们来这里,原来在这里我们果然能发现很多秘密。
“那个草原究竟在哪里?我们从草原上逃出来后,想再次回到那个草原上,但却找不到了。我们推测,那个草原应该是在这个森林的下方,是这样吗?”王教授问道。
“不,那个草原既不在这个森林的下方,也不在这个森林的上方,它就在这个草原中,或者说,它就在这个地下空间内。”
“这不可能吧?我们从那个草原上逃出来时,翻过了一道丘陵,但再次原路返回找那个森林时,却只看到了那道丘陵,而那个草原却不见了,我们逃出时,吐得口香糖还在丘陵上,因此可以完全是同一个丘陵,肯定是那个草原是沉到下面去了,要不然怎么会消失呢?”王教授连连摇头说。
没想到亥只是冰冷地、咯咯笑了两声说:“你们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既然你们知道在那个草原的内部、分成好多区域,而不同的区域,可以在人察觉不到的状态下,慢慢移动,难道整个草原就不会这样移动了吗?
其实,这个森林的地面,也和草原一样,分成很多板块,而这些不同的板块,都是移动的,也就是说,那个草原和丘陵看似紧挨着,其实却不是一个板块,当你们再原路返回,翻过去丘陵找那个草原时,那个草原已经移动走了,所以丘陵当然是同一个丘陵,但草原却不见了,我通过自己的观察,在刚从草原上逃出来时,早就发现了这种现象”。
亥的这种说法,我们之前谁也没想到过,我们确实知道草原内部的不同区域之间会慢慢移动,但没想到在更大的范围内,也会发生这种移动。看来这个亥确实比我们还聪明,难怪滑一直夸他。
“没想到如此大一个草原,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动到别处了,我们还真没想到”,张大军忍不住感叹道。
“你从草原上逃出来有多长时间了?”冯晴晴好奇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因为在这里感觉到的时间流逝,都是错觉,和外界正常的时间根本不一样,其实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能引起人的错觉”。
亥的这种回答,更让我困惑不解,我忍不住说道:“这里虽然没有四季变化,但毕竟有日出日落,只要计算天数,也能知道过了几天,几个月,几年,而且我们通过手表上显示的时间,发现这里每天的日出日落时间,都和外面的差不多,因此靠天计算时间也就可以了。”
但亥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所有的计时仪器,到这里后,不知道什么原因,都会发生变化的,而且你们也都知道了,这里的太阳、星星、甚至月亮,都不是真的,虽然他们看起来和真的没什么区别,这里的一天一夜,也许只是外界的四个小时,或者五个小时,但你的计时仪器,却也变成了二十四小时。
不但是你的手表会发生变化,你的时间感,体内的生物钟,都发生了变化,只是你完全觉察不到罢了,如果你用走过的距离来观察时间的话,也没什么用,因为这里的地面都是移动的,你一个小时走多远的路程,其实你根本无法真实观察到,因为这都是错觉,总而言之,在这个地下空间里,人在时间和空间上都会发生错觉——日夜的长短都不一样,而且空间上也会发生无法察觉的移动,所有的参照物都发生了变化。”
亥的这些话,让我们深深地震撼了。
我们还从未到过这么诡异的地方,这个地方,能使人在时间和空间上发生错乱,我又忽然想起了那个能让人暂时失去意识的、帐篷里的台阶。
这个地下空间里,真是到处都能让人产生错觉,就像是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石室一样,因为光线太像是外面的自然光了,所以我们并没感到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而且我们说话的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回音,也会觉得觉得现在就是白天,但外面却是漆黑的深夜,这个地方真是太可怕了。
这种错觉不但让那些‘时光使者’无法从草原上逃出来,即使能逃出来,最终也不能真正逃出这个地下空间。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滑说他们来那个草原几十年了,他们的身体却几乎没怎么变老,原来不是那个草原的环境,能使人减缓衰老,其实是他们在时间上产生了错觉,他们感觉过去了几十年,其实真正的时间也许就几年而已”,郑旭总结道。
“嗯,对,就是你说的这样,我是从自己的心跳上,发现这里的时间有问题。因为人每分钟的心跳,都是相对固定的,如果心跳过慢、过快,你就会感到不舒服,因此用自己的心跳和脉搏校对时间,其实比从外界的这些参照物上判断时间,会更加准确,因为外界的参照物,很容易让你产生错觉的。”
我现在由衷地佩服起这个亥来,看来他确实是个厉害角色。我心里也暗暗庆幸,幸亏遇到亥,要不然在这个诡异的空间里,即使我们绞尽脑汁,不知道要摸索多久,都未必能认识到他说的这些。
“我们在外面的时候,你讲到那个老头带你来到这里,并告诉了你一些真相,但你还没说后来呢?他把你带到这里来之后,后来发生了什么?你又回到秦穆公身边了吗?”王教授追根究底般的问道。
第464章 唯一逃脱的人
亥轻轻地叹了口气说:“唉,这事说起来也挺让我心酸的,当时老头把我带到这里后,我在这里躲了好久,日复一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不过我在这里生活的倒是挺习惯的,因为我说过,这里和我最初生活的、那个远古时代的环境很像,茫茫的森林,除了偶尔见到那些古装人外,没有其他人。
那些古装人会打猎给我吃,在那时,我已经过了无数的斗争,心理上疲惫不堪,而到了这里,恰是一个放松的机会,所以也觉得很不错,直到有一天,我开始对这种一成不变的生活感到厌烦,有点怀念外面的世界了,但老头却告诉我不能出去,因为外面的危险还没过,见我心情实在烦躁,他问我愿不愿意吃一种药,吃完那种药后,我的意识能暂时休息,就像睡着一样,但身体却能照样吃饭排泄,只是让那些古装人照顾我就好了,我我的这样不错,于是就同意了。
当我再次恢复知觉后,发现老头已经把我带了出去了,还是在那个破院子里,老头告诉我,从我离开到再次回来,已经过了整整十五年。
秦穆公当时已经死了,但我们没能成功提取他的记忆,这对我们来说,算是一次重大失败。
但更惨的是那位御厨,他想不到自己唯一的儿子出去后,就再也没能回来,他找遍了全城,也没找到儿子,秦穆公也动用军队全城搜了很多遍,连城外附近一带都搜了,当然也一无所获。这在当时成了轰动一时的奇案。
那对御厨夫妇,本来看到儿子的智力恢复正常后,欣喜万分,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希望,但好景不长,没想只几年后,这个儿子却神秘失踪了,并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对两两口的打击太致命了,两人在随后的一两年中,很快相继忧郁而死。
这也是我内心最大的愧疚之一,到现在想起来,我良心上依然很受煎熬,和对那个大将军家一样,这种良心上的煎熬比我遇到的酷刑更折磨我。这也是我为什么越来越厌恶那些神灵们,而想努力挣脱他们的控制。
在那之后,我们的这些‘时光使者’的任务,接二连三遭受挫折,很多提取古代杰出君王的任务,被对方破坏了,最重大的挫折就是秦始皇和刘邦的记忆,我们不但没提取成功,而是被对方用提取走了,据说还把他们两个的记忆和意识,传递到了现在。
我刚才说了,这个地下空间,是那些神灵的大本营,也是最神秘的地方,据我所知,如果没有那些神灵的帮助,还从未有人出去过。所以我从草原上逃出来后,来到这片森林后,过得非常辛苦和煎熬,因为每天都要对付那些古装人的追杀。
而我的肉身一旦死亡,将堕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一般人如果**死亡,一切都结束了,但对我来说,**的死亡,更是噩梦的开始,我的精神和意识,会附到了低等动物的身上,那么就会永生永世忍受那种可怕的煎熬,想死都死不了,所以我要忍受着巨大的恐惧,每天和神灵和那些古装人们周旋,幸亏我知道一些秘密的咒语,所以算是有些和他们斗争的资本。”
“你附体的这个身体,与你之前附体的身体,是不是不太一样?是不是你现在的身体、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说,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你的视力也相当不错,而且你的嗅觉也极好,能闻到很多常人难以闻到的气味?你是不是还经常梦到——在你很小的时候,一个古装人把你放到一个小镇上?”王教授的这一系列的发问,让我们都愣住了,他这是在说亥的这个肉身就是那种弃婴。
虽然因为头发遮住,我们看不见亥的脸,但可以明显的感到他浑身震了一下:“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从亥的语气中,我们可以听出他的震惊。
“因为刚才咱们在谈话时,光线非常黑暗,但你却看到有人正在包围我们,因此我猜测你的视力可能和我一样,在黑暗中比常人的视力要好得多,更重要的是,遇到你之后,我就有种特别的感觉,那是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亲切感,好像很早就是认识似的。
因为我也是那种弃婴,会做同样的梦——梦见自己被一个古装人遗弃在一个小镇上,而且记得非常清楚。同样拥有超人的视力和嗅觉,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我们几个人中,有四个就是那种弃婴。
而对于我们这种特殊的身世,我们自己也一直想搞清楚,难道这些古装人只在地下有?在地上的森林中还有这些古装人吗?”王教授不慌不忙地说着。
亥摇摇头说:“这个我还不清楚,甚至我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为什么老用头发遮住脸,是因为你的脸上受过伤吗?或者长得极其丑陋?”郑旭的这个问题很突然,我们听完后都不禁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唐突的问题,我们真担心亥会发怒。
我们也一直对亥的长相很好奇,也很想知道他为何一直用头发遮住脸部,但我们也都知道,他之所以遮住脸部,肯定是不想让我们看到他的脸,而郑旭竟然问得这么直接。
亥也突然愣了一下,可能他也没想到郑旭会这么问,还没等亥说什么,就听郑旭继续说:“你的身形,甚至动作,都和我们认识的一个人很像,因此我猜想,你们俩模样是不是也很像,所以想看看你的脸”。
亥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气氛一下子僵住了,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因为看不见亥的表情和反应,更让我紧张,而且对于郑旭说的这些话,更让我刚到莫名其妙——她说亥像是我们一位认识的人,这是借口?还是真的?我脑子中一团乱麻。
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亥忽然点了点头,然后用瘦长的手指,轻轻撩开了额头前的头发,露出他的脸来,当我们看清他脸的一瞬间,不禁都惊叫出来,因为我们发现他竟然是施方!
亥怎么是施方呢?施方怎么回来这里?
“施方,怎么是你?”,连王教授都惊呼道。
亥却摇了摇头,用他嘶哑的声音说了句:“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人,也许只是长得一样而已。”
只有郑旭没吃惊,好像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的似的。
“他不是施方,他附体的这个小镇上的弃婴,应该和施方是双胞胎,从见面的那一刻起,我就发现他的身形和动作,都和施方极其相似——我们搞刑侦的,对于人的体貌特征很敏感,因为这也是我们专业技能的一部分,在抓捕疑犯时,必须能快速认出他们,当然,这就需要对体貌有准确的辨别能力了。
不过施方是个左撇子,而亥却不是,还有,你们声音也不像,亥说话时,我特别注意了喉头震动的位置,可以判定这是他的正常声音,而不是可以装出来的。
如果故意仿造出来的声音,看其说话时、喉头震动的情况就能判断出来。”
亥边听边连连点头。
王教授一脸惊讶地问亥:“难道你也认识施方?你之所以用头发遮住脸,难道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看出来你和施方长得一样?”
没想到亥却摇摇头,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这其中的原因,我还不能告诉你们。”
我们愈发觉得这个亥的身份怪异和神秘了。
大家经过一番折腾后,都很疲乏了,除了王教授、魏世宏、冯晴晴、还有麦克,他们的体力还比较好外,我们几个已经哈欠连天了,尤其是苗氏兄弟,已经瘫坐在地上,困得直打瞌睡。
“大家累的话,就躺在地上睡一会吧,反正这里的气温很舒适,而且也相对安全,我为大家站岗。”听完王教授的这个建议,我们好像更感到累了,大家都按照王教授说的,就地躺在地上便睡了,说来也怪,连这这个石室内的地面,也让人感到很温暖,一点都不冰冷。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们才都醒了过来,王教授、魏世宏、还有那个亥好像都没睡,他们在这个石室内慢慢地散着步。见大家陆续醒来,王教授才说问亥是不是天亮了,那些古装人是不是撤走了,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之类的问题。
亥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又在墙壁上画了那种符号,那个石壁上再次出现了一个裂缝,外面已经是天光大亮了,太阳已经升上了树梢,发出耀眼的光。
如果我们不事先知道我们是在一个地下空间来的话,恐怕看不出一点异样。
据亥说,白天相对安全,那些古装人一般是在夜里发动进攻。
“唉,又是一个明媚的晴日啊,唉,听完亥昨夜的一番介绍后,我反而更加绝望,因为他说还从没有一个人能从这个地下空间逃脱”,胡梦伸了个懒腰,有点沮丧地说。
“不,至少我爷爷来过这里,也从这里成功出去了”,苗凯云忽然纠正胡梦道。
听苗凯云这么一说,我们都为之一怔——他说的的确没错,他爷爷不但从草原上采集了那种草,还成功出去了,并且竟然还弄了两个护身符,说明他爷爷,对这个地下空间极其深入的了解。他爷爷又是什么人呢?
第465章 一个奇怪的和尚
我们也都猛然意识到,苗氏兄弟的爷爷真是个非常神秘的人物,他对这个地下空间的了解,甚至连亥都无法与之相比。
“你们的爷爷难道只是个药农?他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吗?你们能否详细介绍一下你们爷爷的情况?比如说他的一些非同寻常的经历,以及什么时候去世的等”,张大军问苗氏兄弟。
两人想了一下,但随后很快就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我们从来没见过我爷爷,因为在我们出生前,我爷爷就去世了,关于他的事情,好像都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苗凯宾说道。
但苗凯云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悠悠地说:“凯宾说也对,我们的爷爷这一辈子好像很平常,从没听我父亲或叔叔们、说过他有什么传奇经历,只是我爷爷去世的有点奇怪。
我听我父亲说过一次,有一年,我爷爷已经六十多岁了,还非要去一个地方去采一种特殊的草药,家人拼命劝阻,但他就是不听,最终还是去了,他跟家里说,最多两三个月就回来,结果等了三年,我爷爷都没回来,家里人都觉得他肯定是遭遇不测了。
其实在大山中采药,是非常危险的,很多名贵草药,都生长在深林老林里,并且地势还往往比较险要,经常有野兽出没,因此常常有药农摔死,或者被野兽吃掉的事情发生,我爷爷既然三年都渺无音信,肯定是凶多吉少,所以家里人都痛苦万分,只好替他办了丧礼。
所以,我爷爷的坟茔里并没有遗体,只有他的一些衣服而已,而从那之后,我爷爷果然就没再出现过,这就更加让我们觉得他已经不再人间了。”
“也就是说,你们家的人,并没亲眼见到你们的爷爷去世?”王教授有点吃惊地问了一句。
“对,可以这么说,不过我爷爷肯定是遇难了,不然他绝对会回家的”,苗凯云叹了口气说。
听完我们的这番对话后,亥突然怔了一下,他猛地回头仔细盯着苗凯云的脸端详起来,看得苗凯云有点莫名其妙,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老盯着我看呢?难道我脸上有什么异常?”苗凯云情不自禁地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亥。
“你爷爷是不是和你长得有点像?而且也和你一样,在额头上同样有一块铜钱大小的青痣?”亥没有理会苗凯云的问题,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径直问道。
苗凯云惊骇地问道:“难道你见我我爷爷?我听父亲说过,我确实和我爷爷长得有几分相似,而且额头上同样有块青痣,这就是所谓的‘隔代传’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但你既然知道我和爷爷长得相似,而且同样有块痣,你是不是见过我爷爷?”
我们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嗯,见过,你爷爷叫苗三彤,对吧?真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苗三彤的孙子,我虽然已经跟踪你们很多天了,但从未这么近距离看过你,也没太注意你们俩的长相,而只是一心等着你们那两个护身符失效,然后就拿过来,因为我知道,只有通过这种护身符,才能从这里出去,但万万没想到,你们竟然是苗三彤的孙子,唉,真是命运弄人啊。”
“听你这么说,你不但和我爷爷认识,好像你们俩还很熟,难道你在这里遇到过他吗?”苗凯云也觉得很意外。
“不是,当然没在这里遇到过,这话说起来话长了,还要从这次的附体开始。
没错,我这次附体时,发现自己的所附的身体,是一个弃婴,而且被一对知识分子夫妇收养,他们都是大学教授。虽然这几千年来,我经过无数次附体,但这次却非常不一样,因为我这次附体后,我发现能清楚记得刚才说得那种情景——
自己是被遗弃到一个小镇的街头,那对知识分子夫妇恰好去小镇上旅游,偶尔在巷子里看到襁褓中的我,于是就捡了起来,他们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在那个小镇上,经常有这种神秘的弃婴出现,而在当时,他们没在小镇上找到愿意收养我的人家,于是,他们就只好把我带走了。
他们这趟旅游,就这样阴差阳错地捡了一个婴儿。
我以前附在一个身体上时,那个身体上几乎没有任何记忆,好像一张白纸似的,所以当我附在那些身体上后,不会掺杂别的记忆。
但这次的附体却很不同,除了我的记忆外,那个身体上原有的记忆,竟然混入到我的记忆中,比如,对那个小镇、以及那种古装人遗弃的记忆,就是这个身体上特有的的记忆,在我的记忆进入这个身体前,它就存在了。
这让我感到这个身体很特别,随着慢慢长大,更让我吃惊的是,我发现这个身体上有很多超越常人的能力,比如说,在漆黑的环境里,我的视力仍然很好,还有超常的嗅觉能力等,更让我感到这个身体很不寻常。
而在附到这个身体之前,足足有四五百年的的时间内,我虽然不断地附在其他的身体上,但却不再有具体的任务,也不会再让我去提取那些帝王的记忆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好像这四百年不断地附体,只是为了不和时代脱节似的,而不需要执行任何任务。
但被我附体的人,仍然都是些弱智者,他们的生存环境都极其恶劣,而且身体也很不好,因此我经常要忍受病痛的折磨,比如很多人牙齿很糟糕,我就会忍受那种痛苦的牙疼;有的肚子里有寄生虫,经常肚子疼发烧;还有得患有严重的痔疮、脱肛等,反正总而言之,那些人的生活环境很不好,所以会有各种各样的疾病,我过得很煎熬。
而且每个我附上去的身体,大都只活二三十岁,而且还要经受各种战乱、饥荒、和瘟疫,受尽各种折磨。
身体对我来说,只是暂时借用的,所以我不像其他人那么怕死,因为**的死亡,对我来说,就像换一所房子住似的,根本无所谓,这反而没了生存的意志,让我肉身的健康更加糟糕。
也让我疲惫不堪,对这种生活极度厌倦,我这才深深体会到,以前实行任务时虽然无比艰险,但起码还有斗志,而当我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却觉得日子更难熬,心里便渐渐萌生了要脱离那种神灵控制的想法。
但为了不让那种神灵洞察我这种想法,我必须在身上画上一种特殊的符号,画上那种符号后,我的思想就不会被那种神灵、轻易窥探到了。
但却一直都没有机会摆脱那种神灵的控制,直到我附在了这个身体上后,我忽然意识到了这是天赐良机,我下定决心,要等这个身体死亡之前,就逃脱神灵的控制,为什么这么想呢?
因为这个身体有超凡的能力,而凭借这些超凡的能力,更有资本和那些神灵们周旋、斗争了。
我被这对知识分子夫妇收养后,是我这几千年来,最快乐、最平静、也最安逸的时光。
这对夫妇收养我时,他们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之前却一直没要孩子,而且他们原打算这辈子都不要孩子了,但没想到阴差阳错,在外面旅游时,竟然捡到了一个孩子。
但他们却是非常合格的父母,把他们深深的爱,都投注在我身上。
我们住在一个大学的校园内,环境幽静安定,弥漫着浓浓的知识氛围,在这种环境中,我也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系统地学习了现代的科学知识,后来我学了地质学,而且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教授。
在我二十多岁时,两位老人相继去世,我用了一两年的时间,才渐渐从悲痛中挣脱出来,我觉得,附到这个身体上后,我才真正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而过去那些血腥的经历,回忆起来简直如同恶梦一样遥远而又令人痛苦。
我努力保持着自己这个肉身的健康,希望这个肉身能多活几年,我便能多享受几年平静、而又美好的生活,甚至我还和一个大学女同学结了婚,有了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和婚姻。
但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总是命运多舛,我们结婚很多年后,我忽然发现我们不能生育,而且是我的问题。我和我太太的感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开始天天争吵,最后终于离婚了。
那段时间,我忽然觉得内心极度沮丧,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于是,就请了长假,来到一个寺院里,准备住一年,好好地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
很早以前,我就开始喜欢读佛经,尤其是我算是活了几千年,经历过那么多事情,对人生的体悟,可能与一般人完全不同,因此不太喜欢和别人交流,因为我的思想和观念,与一般人相差太远了,这让我有种极度的孤独感,而只有在佛经里,我才能找到共鸣和慰藉。
我住的那个寺院,在附近几百里内,算是最大的一个,座落在高山上,香火倒是挺旺盛的,而我住在寺院后面的一所禅房里。让我没想到的是,在那里我遇到了一个很不寻常的老和尚。
那个老和尚当时已经六十多岁,平时就干点杂活,因为我俩的住的房子紧挨着,所以很快就熟悉起来。没事就在一起聊聊天,而且聊得还算投机,那个老和尚说,他原来是一个药农,而且还有四个儿子,但后来经历了一些很特殊的事情后,他就决定出家了。”
“啊!四个儿子?还是个药农?难道你说那个老和尚就是我爷爷?”苗运凯惊呼了一声。
亥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地继续讲下去:“对,就是你们的爷爷,他还告诉了我,他的俗家名‘苗三彤’,当时我很好奇,不知道他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才突然放弃天伦之乐,而忽然出了家呢?
一开始,他还不想说,但随着我们越来越熟悉,终于在一天夜里喝的微醉后,才向我说出他很惊人的奇怪经历来。”
“什么?当和尚还喝酒?”我忍不住脱口而出。
“对,苗三彤不但喝酒,他还吃肉,之所以当和尚,也不是什么看破红尘,而是在经历了那件怪事后,当和尚成了他一种逃避危险的方式。”
第466章 和尚带来的诡异灾祸
“逃避危险的方式?他遇到了什么危险,为什么需要当和尚才能逃避?”魏世宏问道。
亥忽然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很忧伤,顿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说道:“我觉得不会有人比我的经历更匪夷所思、更不可思议,但没想到苗三彤的经历,竟然比我的还要诡异。
苗三彤说他在他二十多岁时,就读了大量的医书,也看好了很多疑难杂症,因此他不光是个药农,还是个医术不错的郎中,但他在一个大山中采药时,却遇到了一件极度怪异的事。
那个大山地形险要,周围几百里内都没有人烟,但只有在那里,才产一种特殊的草药,那是一种能治疗北方瘟疫的特效药,而就在那几年,北方正在爆发大规模的瘟疫,但苗三彤明确告诉我,他采回那种药,也不会给穷人用,而是会以天价卖给那些高官富商。
因此,一袋子药对他来说,就是上百两黄金,他也因此赚的钵满盆满,发了笔横财,当然,采那种草药,也是要冒着生命危险,但幸好他天生喜欢冒险,所以不以为苦、反以为乐。
有一天,他在一个险峻的山峰上,挖了一天的药,夜幕渐渐降临,他连忙找了一个山洞,准备在里面过夜。
那个洞口虽然很小,只容得一个弯腰钻进去,但一旦进去后,苗三彤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他用火折子把火把点着,发现个山洞至少有十多米高,里面黑洞洞的,更是看不到尽头,他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山洞,于是很好奇,想看看这个山洞到底有多大,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后,在火把忽明忽暗的照射下,忽然看到一个和尚、正盘腿坐在一块巨石上。
在人迹罕至的大山深处的山洞里,忽然看到一个和尚坐在那里,那个和尚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除了光头锃亮和穿着脏兮兮的僧衣外,其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在这里突然看到一个人,苗三彤不但不感到亲切,而是觉得毛骨悚然,那个和尚只是睁开眼看了看他,然后声音洪亮的说了一句:“你想不想长生不老”。
苗三彤听完莫名其妙的这句话、不由得一愣,他觉得这应该是个疯和尚,要不然怎么说话这么颠三倒四呢?
果然,那个和尚说完这句话,自己先咧开嘴、露出令人恶心的黄板牙傻笑起来,苗三彤迅速从恐惧,变成了厌恶,这肯定就是个疯和尚而已。
但就在这时,就听那个和尚又咯咯地笑了两声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苗三彤哼了一声,扭身就走,他觉得和一个疯和尚没什么好说的。但就在这时,又听那个和尚在他背后说了一句:“你以为我是疯子,哈哈,其实你也是,你变得和我一样了,不信?你摸摸自己的头,看看你头发还在不在?”
苗三彤没理他,继续往前走,但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头皮发木,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让他无比震惊的是,他发现自己果然变成了光头!
可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头发怎么一瞬间、一根都没有了呢?而且连头发茬都感觉不到,就像是那个和尚一样,连头皮都变得很光滑!苗三彤吓得大叫一声,跌跌撞撞往洞口狂奔,他猛然觉得,那个和尚可能就是个妖怪。
等他好不容易钻出洞口后,一阵凉风吹来,他头皮麻木的感觉消失了,而觉得阵阵发凉,好像真的是刮了光头一样,他扔掉火把,用两手疯了似的抚摸着头皮,他不得不一遍遍地提醒自己,他的头发真的消失了!
极度的恐惧、震惊让他大脑一片空白,他虽然那时已经六十多岁了,可这样的怪事,他却连听都没听说过。此时,夕阳还没完全落下去,他便连忙跑到洞口旁边的一个小溪边,想用溪水照照自己的影子——他现在连自己手的触觉,都不敢完全相信了,他需要再用眼睛验证一下,看看自己的头发是不是真得突然不见了。
可当他看到小溪中自己的影子时,不仅头嗡的一下,身子一歪,跌进了小溪中,幸亏小溪中的水并不深,直到膝盖而已,所以,当他的头和脸接触到冰凉溪水的一瞬间,他激灵一下,反而马上清醒了,连忙从溪水里站了起来,虽然喝了呛了几口水,却并没什么大碍。
他连忙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影子,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他不禁变成了光头,而且连自己的脸,也完全和那个和尚变得一模一样!而且还会情不自禁地咧嘴发笑,露出一嘴大黄板牙。
自己完全变成了那个和尚的样子!
可是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脸呢?他此时更加确定,坐在洞中的那个和尚,就是个妖怪,自己是遇到妖怪了。
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赶忙连夜翻山越岭,走累了,就找个地方打个盹,一直走了三四天,才来到山中的一个小镇上。虽然他身体很好,但毕竟是六十岁出头的人了,所以他已经精疲力尽,到了小镇后,立即找了一个客栈住下,一连休息了两三天,他才觉得缓了过来。
在这休息的两三天时间内,他还特别在小镇上买了几个玻璃镜子,回到客栈、关上门后,反复在镜子里照,最后他不得不相信一个最不可思议的现实——他的头和脸,已经完全变成了那个和尚的模样,虽然眼睛看到了,但他好像还是不敢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
他的脸变成了那个年轻和尚的模样,可身体并没发生变化,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苗三彤又惊又怕、又不知所措,自己的脸为什么会瞬间变成了那个和尚的模样呢?难道自己是中了什么魔法?一开始,苗三彤心存侥幸,希望这种变化是暂时的,等自己的身上的魔法消退后,就会变成原来的样子,可让他失望的是,十多天过去了,他的脸还是和尚的样子,而且头发也没长出来。
在这十多天内,他曾经尝试过用手挫自己脸皮、甚至用小刀划脸皮,他多么希望自己的外面这层脸皮是假的,等把外面这层脸皮剥离后,自己的本来的脸皮就露出来了。
但搓揉脸皮时,那种感觉和搓揉自己的脸皮没有任何区别,而且用小刀刚划了一道,鲜血就流了出来,他这才不得不面对现实——其实他的脸从里到外,完全变成了那个和尚的模样,既然如此,那他只寄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自己能慢慢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一直过了三个月,他的模样也没有任何变化,仍是那个和尚的模样。
苗三彤彻底的失望了,他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如果以这种模样回家,家里人怎么可能认他呢?即使他能说服家人相信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件怪事,但家里人每天都看到他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很难接受?
而且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成了一种怪物,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的灾祸带给家里。
所以,苗三彤考虑再三,还是没勇气回家,这让他精神极度痛苦,甚至有几次想到了死,可一旦真得要自杀时,他又发现自己又没那种勇气,所以只能苟且地活下去。
幸亏他带的钱比较多,所以即使住一两年客栈,钱也足够,所以还总算有个安身之处。住的时间一长,就和客栈老板渐渐熟悉起来,于是苗三彤就旁敲侧击地向客栈老板打听,山里是不是有什么妖怪,而客栈老板却告诉他,山里猛兽倒是有,但从没听说过有什么妖怪。
不过他见苗三彤总是心事重重、愁眉苦脸的,而且又向他打听妖怪的事情,知道苗三彤肯定遇到了什么灾祸,便告诉苗三彤,在小镇南边的半山腰里,有一个寺庙,寺庙不大,只有三个和尚,一个方丈,两名普通僧人。
那个方丈好像很有法力,能够帮人消灾去难,如果遇到什么难事,可以去找那个方丈帮忙,事情也许会转机。
一听到和尚,苗三彤就禁不住冷汗直流,他这辈子都不再想遇到和尚了,便并没立即接受客栈老板的建议。
但过了几天后,却又转念一想——既然客栈老板说那个老和尚有些法力,为何不去试试呢?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件怪事,因和尚而起,说不定也会因和尚而破解,所谓的‘解铃还须系铃人’,况且也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吧。
于是,他就买了些香烛,来到了半山腰里那个寺庙,那天是个阴天,下着毛毛细雨,那个不大的寺庙,笼罩在雨雾中,更显出一种诡异的气氛。
苗三彤进了那个寺庙后,发现寺里果然只有三个和尚,而且这三个和尚一个比一个老,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多岁了,而方丈看起来好像有**十岁的样子,满脸皱纹堆积,但却没胡子,而且连牙齿也都掉光了,看起来活像个老太太。
苗三彤恭恭敬敬地把自己的那份香火钱递给了方丈,那是一根金条。
方丈看了,不由得喜出望外,他撩起眼皮,看了苗三彤一眼,低声说了句:“你是不是看到了洞里的那个疯和尚了?”
第467章 不可思议的巧合
方丈第一句话,就完全把苗三彤震撼住了,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他没想到方丈一句话就直击要害,一下子就说出了他的隐痛。
方丈颤颤巍巍地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苗三彤才愣愣地坐下来。
但那个方丈又闭起了眼睛,不再说什么,过了好大一会,苗三彤才缓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方丈:“你怎么看我一眼,就知道我的经历呢?难道你认识那个和尚?”
方丈仍然闭着眼,好像是没听见苗三彤的问题似的。苗三彤觉得这个老方丈实在是古怪,也不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坐在那里,心情忐忑地等着那个老方丈继续开口说话。
过了好大一会,那个老方丈才又说了句:”脱了衣服,看看你的胸口,是不是有什么变化?”,苗三彤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老方丈这话是什么意思,便连忙把上衣撩开,看了看自己的****,这才惊奇的发现,心脏的地方,已经明显往外凸起了一些,甚至能清楚地看到自己心的形状。
当自己的模样发生变化后,苗三彤只注重自己的脸部了,从没想到自己的心脏也会发生奇怪的变化,而且他也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但他经老方丈一提醒后,这才惊奇的发现,自己心脏的部位,竟然出现了这种诡异的变化,而且这种变化看起来非常触目惊心。
苗三彤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恐慌,问老方丈:“这是怎么回事?”
“你在洞中遇到那个和尚后,你不但模样瞬间发生了变化,变得和那个和尚一模一样,你的心脏也会慢慢地从胸腔里长出来,最终你的心脏会包着一层肉皮,就像挂在你胸前的一个肉瘤似的,凸出在体表,不再在你胸腔里了,到那时候,你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因为心脏一旦凸出****,就没了胸腔的保护,稍微触碰一下,就可能会对心脏造成致命伤害。”
听完方丈的话后,苗三彤不由得两腿一软,禁不住跪在了老方丈的面前,恐惧和惊慌,已经让他浑身发抖,他带着哭腔说了句:“你一定要救救我。”
那个老方丈看了一眼手中的那个金条,揣进怀里,这才慢慢起身站起,把苗三彤搀起来,轻轻地说:“其实你想活命也不难,你只要随身带上我给你的一个手帕和一封信,然后找了一个寺院出家,无论是你的模样,你的这个心脏,都会不治而愈,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不过你需要在寺院里住满三年,而且这三年一天都不能少,如果不够三年,你身上的这种怪病,还会复发的。
住满三年后,你就可以回家,过上和以前一样的生活了,我这个寺院太小,肯定没办法收留你的,我可以给你介绍一个寺院,我师兄在那里做方丈,我只要给他写一封信就可以了,不过你必须也要给他一根金条,如果没有金条的话,他不会收留的你的;
而且你刚进寺院时,必须要用布罩住你的脸,等你完全恢复原来的情况后,你再把布摘掉,而且在此期间,尽量避免与其他僧人接触。“
听完方丈说的这些,苗三彤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些。
“那个洞中的和尚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难道真是个妖怪?”对于这件极其怪异的事情,苗三彤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但老方丈却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说:“不该你知道的,我是不会告诉你的,你也不要多问,否则会招致更大的灾祸,到那时,我也救不了你了。”
听方丈这么说,苗三彤也敢再多问,只能回去了,在临走之时,老方丈送给苗三彤一个黄色的手帕,而手帕上,绣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当然还有一封写给另外一个方丈的信。苗三彤连忙收好手帕,就赶紧下山回客栈了。
因为事情的变化太诡异,苗三彤也不敢多耽搁,回到客栈后的当天就出发赶往那个寺庙。经过一番打听后,苗三彤在几十里外,终于找到了那个寺院,就在那里做了和尚。”
听完亥讲的这个故事后,我们都感到这种事情太不可思议了,尤其是苗氏兄弟,听亥讲这些时,时而惊奇的嘴巴大张,时而又连连摇头,仿佛觉得这种事情,好像是天方夜谭似的。
“您的意思是说,当我爷爷在那个寺院里住那三年的期间,你正好遇到了他?那后来怎么样了,我爷爷恢复正常了吗?”苗凯云连忙问道。
“对,在那个寺庙里遇到他时,他就在按那个方丈说的,准备在那里住上三年,而我遇到他时,他已经过了一年,这一年果然有效,他的模样逐渐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心脏也不但没继续往外凸,同样恢复了正常的状态。
他的这个经历,还挺让我感到吃惊的,而且更令我不可思议的是,方丈给他的那个手帕上绣的符号,竟然就是我在转移那些帝王记忆时、在帝王身上写的那种符号,我猛然意识到,苗三彤遇到的这件事,竟然也好像与那种‘神灵’有关,我虽然感到很吃惊,但那段时间,正是我心灰意冷时候,对什么也不太感兴趣,尤其是不想再次回忆起那种‘时光使者’的可怕经历,我想暂时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虽然这种忘记只是‘暂时’的。”
“那后来我爷爷怎么样了呢?按说他恢复正常之后,应该回家才是,可他怎么最终还是没回家呢?”苗凯宾在一旁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那个寺院里,只住了四个月左右,连一年都没住到,就感到很无聊,觉得越是整天没什么事干,反而会更容易想起那些心烦的往事来,所以还是赶快回到大学继续教书去了,而回到熟悉的生活中后,我反而变得更加充实,也很快就从情绪低谷中走了出来。
又过了一年,当我休年假时,我忽然再次想到了这件事,便又去了那个寺院,准备去找苗三彤,但方丈却告诉我,就在我到寺庙的前一天,苗三彤就忽然离开了那个寺院,而且是不辞而别,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这让我感到很意外,因为他在那个寺院里并没住满三年,按说就差几个月了,他为何要冒着可能前功尽弃的危险而突然离开了呢?而且是在我到达的前一天离开的,这难道只是巧合?还是其中另有原因?
我准备向那个方丈打听一下苗三彤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方丈却守口如瓶,只是推说他也不知道苗三彤的情况,只是他师弟——也就是推荐苗三彤去的那个方丈——写信来要他收留苗三彤,他才让苗三彤在这里住了两年多的时间,虽然我知道这些可能都是托词,但既然那个方丈不愿意说,我也无计可施。
于是,我又去了苗三彤住过的小镇,准备找那个小镇附近寺庙的方丈,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当我来到小镇半山腰的那个寺庙后,才知道那个方丈圆寂了,而且居然也是我到那里的前一天圆寂的,根据佛门的规矩,他的遗体已经被火化。
那时普通人还都是土葬,只有和尚才火化。
寺里的另外那两个和尚说,他们的方丈火化后,在骨灰发现了一个舍利子,还特地拿出来让我看了一下,那个舍利子有核桃大小,晶莹剔透,更加让我吃惊的是,在那个舍利子上,竟然刻有一种奇怪的符号,而那种符号,也正是我无比熟悉的那种。
这么多的巧合,而且还出现了我最为熟悉的这种符号,就愈加让我感到这里面定有玄机。
苗三彤不知去向,而那两位可能知道内情的方丈,一个缄口不言,另外一个却突然死了,很多的事情,就成了永久的谜团,就这样回去,我又不甘心,想要去山洞里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个诡异的疯和尚,但又不知道那个山洞在哪里,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这是我几千年来,遇到的最怪异、最离奇的一件事,至今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没想到的是,几十年后,我竟然在这个地方,遇到了苗三彤的孙子,这难道只是巧合?”
苗氏兄弟也听得目瞪口呆。
“你能不能把你说的那种符号,给我们写一下?”王教授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递给了亥。
“当然可以”,亥接过纸笔,熟练地在纸上写了一串符号。我们凑过去看,发现亥写的这组符号,既像是文字、又像是图案。
“我们在秦皇陵的墙壁上,好像看到过这种文字”,胡梦忽然说道,她是研究青铜器铭文的专家,所以对于文字和符号,是最敏感了。
“不错,我们跟着那个蒙老头进去后,在那个地宫的墙壁上,就看到了类似的符号,另外,麦克也说过,他在梦中梦到那个小镇的街道,如果从空中俯瞰时,也是这种符号,对吧,麦克?”
“嗯,是的,这也太巧合了吧?”麦克看了看纸上的那一串符号,也吃惊地说,这时,王教授、冯晴晴、魏世宏、也不约而同地点点头。
“嗯,和你们一样,我也经常梦到那个小镇,在梦里,也经常用鸟瞰的角度看小镇的街道,而那些街道的形状,其实就是跟我写的这一组符号完全一样,以前我以为,是我原本就知道这套符号,所以影响了梦境,才让梦境中的小镇的街道,呈现了这种样子,而现在看来并不是,这其中必然藏着什么秘密。”
至于这种秘密是什么,我们苦思冥想地猜测了一番,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有郑旭一言不发,好像思考着什么。
“你不是说这里是那些’神灵’们的大本营吗?怎么我们只见到那些古装人,而一个‘神灵’也没见到呢?难道他们也附在那些古装人的身上了吗?”魏世宏往四周看了看后问亥。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个老头带我来这里时,已经是两千多年前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这里,唉,但我却好像时刻都能感受到他们就在周围似的,只是我掌握了一些他们的咒语,再加上我附体的这个肉身,有很多超常的能力,他们才没杀死我,从而再次控制我的思想和意识”。
就在这时,就听郑旭淡淡地说了句:“我也许想出了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
第468章 郑旭的冒险
郑旭说她好像想出了从这里逃离的办法,我们所有的人精神都为之一振,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好像沙漠上已经极度饥渴的人,忽然遇到了甘泉一样。
“用什么办法能让我们逃出去?”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声音一大,就会把郑旭刚想出来的方法吓跑似的。
“我能再借你的护身符用一下吗?”郑旭没有回答我,而是忽然扭头对苗凯云说。苗凯云马上把脖子上的护身符摘下来递给郑旭,就见郑旭接过护身符,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了一下,然后戴在自己的脖子上。
当我们正在发愣,不知道郑旭这是要怎么做时,就听郑旭又忽然扭头对亥说:“你要提取那些人的记忆时,是要在他们身上写些符号,对吧?那就也在我身上写上那些符号吧。”
亥听完一愣,不解地说:“我只是在提取那些人的记忆时,才这样做,而且这样做时,那些帝王都已经处在濒死状态了,可我从没在一个正常人身上写过这种符号,冒然这样做,对你很危险”。
大家也都觉得郑旭的这种做法有点冒险,便纷纷劝阻郑旭。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能详细向我们解释一下吗?”王教授比较冷静地问郑旭。而郑旭则微微一笑:“现在没时间了,看看这样做是不是能成功,请大家相信我,这样做虽然有一点的危险,但我觉得这是出去的唯一方法,也只能这么做了,别无他法,不然我们真要困死在这里了。”
王教授听完郑旭的话,稍微思考了一会,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那就让我试试吧,你还年轻,万一有危险,也应该让我来承担。”
“由于您的体质很特殊,要是让您试的话,未必能成功,还是我来吧。”
王教授见郑旭决心已定,只好表情沉重的点了点头。我们也都知道,肯定是郑旭想出了某种方法,至于她想到了什么,如果她不说,我们恐怕谁也猜不透。
亥也终于同意了,可是写在哪里呢?
郑旭把毛衣微微往上拉了拉,把自己纤细而又白嫩的腰部露了出来,然后平躺在地上,大方地说了句:“就写在我腰上吧”。亥点了点头,然后用牙狠狠地咬了一下食指,手指上顿时血流如注,只见他娴熟地在郑旭的腰部写了一行符号,符号刚写完,我们听到一种和蜂鸣类似的声音。
“是郑旭脖子上护身符发出的声音”,秦晴忽然说道,我们连忙看郑旭脖子上的护身符,只见那个护身符在微微地颤动着,本来是通体黑色,但现在却微微发出蓝莹莹的光,而郑旭的眼神渐渐变得迷离了,很快便闭上了眼睛,好像睡着了似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郑旭,你还好吗?你没事吧?”我们全都围在了郑旭的身旁,担忧地轻声呼唤着,但郑旭却完全没有了回应。
过了一会后,护身符停止了震动,那种嗡嗡声消失了,而写在郑旭腰部的那些符号,竟然也神奇的消失了,这时,亥有点紧张起来:“当我写在那些帝王身上的字消失后,就代表那些帝王的记忆被成功转移走了,她的记忆是不是也同样被转移走了呢?或者说她的身体也已经死亡了呢?”
听完亥的这句话后,我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连忙摸了一下郑旭的脉搏,竟然没有感到她的脉搏在跳动,我也顾不得太多了,直接把手放在了她的****,也没感到郑旭的心跳。
难道郑旭郑旭死了?
我惊慌地抬头看看大家,虽然这个念头清晰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但我却不敢把它说出来,此时此刻,我感到一种极度的悲伤和痛苦,难道郑旭真的就这样遭遇不测了吗?我想马上救她,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去做,她面临的危险,是那么神秘而又诡异,不只是我,每个人的那表情都极度紧张、焦虑、担忧,还有一丝不敢说出口的恐惧。
“郑旭的脉搏和心跳好像都停止了”,麦克也摸了郑旭的脉搏和心跳后,叹了口气,轻轻说道。张教授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其苍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棍似的,神情呆滞地看着我们,我们还从没见王教授这样失魂落魄过。
我们每个人的心头,应该都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郑旭死了!但谁也不敢把那个念头说出来。
张大军却和我们不一样,他没有摸郑旭的脉搏,也没摸郑旭的****,而是直接用手掌按在了郑旭的颈动脉的位置,按了十多秒后,他声音较为平静地说了句:“郑旭还没死,她只是脉搏和心跳极其微弱,好像是处于极度的昏迷状态了,在这种状态下,最重要的是保暖。”
说着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了郑旭的身上,我和王同也连忙把上衣脱下来给郑旭盖上,而郑旭的脸色则越来越苍白,我们的心也越来越忐忑。
“唉,也许我错了,我不应该让她冒这种险的”,王教授叹了口气,万分悔恨地低声喃喃说道。
“你也不用自责,事情还有转机”,张大军安慰似的拍了拍王教授的肩膀。
难道郑旭的记忆和意识,真的被那种‘神灵’提取走了吗?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我从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这恐怕是我们自行动以来,最煎熬、也最忐忑地等待。
也不知过了多久,郑旭忽然轻轻地呼了口气,这种轻轻的呼气声,对我们来说,就像是一声响亮的春雷,瞬间为我们带来了希望,死寂的、如冰冻般的气氛,马上消融了。
“郑旭,你醒了吗?”秦晴和胡梦急切地轻声呼唤着,此时,我才感觉到,一起经历过这么多的生死和危险后,我们几个人已经建立了如同亲人般的感情,生死与共,休戚相关。
郑旭的****开始慢慢起伏起来,脸色也渐渐泛起了红色,过了两三分钟后,郑旭终于睁开了眼睛,我们每个人这才转忧为喜。
“你没事了吧,郑旭,可吓死我们了”,胡梦长长地出了口气,紧紧握住郑旭的手说。
郑旭微微笑了一下,只轻轻说了声“没事”,便慢慢站了起来,在地上来回走了一两分钟,而且边走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刚才感到自己的意识发生变化了吗?或者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对吗?”亥试探着问道。
郑旭听完,微微抿了抿嘴,没有理会亥,继续低着头走着,好像在整理自己的思路似的,又过了一会,郑旭忽然停了下来,轻轻地说了句:“好了,这次的尝试算是成功了,下一步我们就要从这里出去了。”
我们全都惊呆了,每人脸上都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家刚要问什么,就听郑旭忽然又对我们说了句:“不过这个秘密我先不告诉你们,以防节外生枝,我们要等到夜里,才能出去。”
“那我们该做哪些准备呢?还要走多远才能出去?如果这里真的离地面几十公里的话,即使找到了向上的洞道,那么沿着洞道上去的话,洞道的距离,更是比竖直距离要多很多倍,我们恐怕也要走上几十天都不不止。”
王同的推理倒是挺有道理的。是啊,别说找不出出口,即使找到后,想走出去也不是易事,郑旭却没多说什么,只是依然低头想着什么。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心情真有点矛盾——既盼望天黑,又有点害怕天黑,看着太阳慢慢转西,大家的心情越来越紧张起来,对我们来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就要到了。
要么我们回到地面,重获新生;要么就活活困死在这里,这里也就会成为了我们的坟墓。
“真要是出不去的话,在我们死时,大不了让亥也把我们记忆提取走,说不定以后我们的记忆和意识,也许会附在别人的身上,那也算是活下来了。”麦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但对于他的这种调侃,我们却笑不出来。
终于,黄昏慢慢降临了,在森林里,天黑的特别快,那个假的太阳落下去后,很快就漆黑一片了。
“我们现在就开始行动了吗?我们应该先去哪里?”王教授问郑旭。在黑暗中,我们看不清郑旭的表情,只是听她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哪里也不用去,在这里等就可以了。”
“什么?在这里等?难道会有人来这里接我们吗?”张大军吃惊地问道。
“等下去大家都知道了,请大家一切都听我的指挥”,郑旭以毋庸置疑地口气说道。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出去的洞口就在我们所在的这块平地上吗?可周围都是些地势不高的山,离这个空间的顶部,都那么的遥远,郑旭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唉,她有时候真让我们觉得神秘莫测。
但我们也只能按她说的去做了,在等待的过程中,大家好像都很心神不安,不时一会坐,一会站起来在地上来回踱着步子,就这样,一直到了午夜时分,才听郑旭在黑暗中轻轻说了句:“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咱们开始行动吧。”
所有的人这才精神一震,瞬间紧张起来。
“亥,你用这个护身符,用力在旁边的石壁上写上那行符号”,郑旭坚定而又简洁地命令道。
第469章 护身符上的秘密
亥接过护身符,然后按照郑旭说的,用金属护身符使劲在石壁上画出那种符号来,我们听到金属摩擦石壁时的“嚓嚓”声,也能看到擦出的火花。
奇妙的是,无论是亥用手写,还是用这种金属护身符写,只要写的是这种符号,这种符号自己就会发出微微的红光,这也是让我难以理解的——一种字迹能发光,肯定是字迹上有发光物质,但按常理推测,亥写这些字的时候,无论是用手指,还是用护身符,都不能让字迹上有发光物质的,可为什么这种符号能发出微微的红光呢?从科学角度,我无法理解。
上次写完这种符号后,这个石壁上就裂开了一个缝隙,才让我们钻进了那个石室,顺利躲避了古装人的箭,但这次用护身符写完这些字后,石壁上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有那些字符,闪着微弱的红光,但大概也就一分钟左右,那种字符也就慢慢消失了。
可是听听周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见郑旭不说话,我忍不住问道。
“什么也不需要做,在这里等就好了”,郑旭声音很平静,但也很笃定,我们也不便再多问,只能慢慢等了。大概只过了五六分钟左右,我们忽然听到一种特殊的声音,那种声音仿佛是从天空中传来——很像是一种蜂鸣声,和刚才护身符震动时的发出的声音很像。
那种声音由远及近,犹如一大群蜜蜂,正在逼近我们。
“听着声音,难道飞过来的是蜂类吗?我们要不要躲一下?如果是有毒的蜂类,被蛰就麻烦了”王,同声音有些慌乱地说。“
不是什么蜂类,是一个能够飞的东西,当它落地的瞬间,我们要迅速跑上去,如果一旦错过了,我们永远就出不去了,大家听清楚了吗?但绝不能打开手电照,王教授,你们几个的视力在黑暗中没问题,所以要协助我们一起上去,现在我分配一下,大家听清楚——王教授负责张教授、王同;亥负责苗氏兄弟;冯晴晴负责秦晴、胡梦;魏世宏负责我和小明;另外剩下麦克,在我们上到那个能飞的东西上面时,你负责观察周围的情况,王教授,请把您的那个微型冲锋枪给他,万一有意外情况,或者有古装人阻止咱们,麦克就立即用冲锋枪射杀他们,大家听清楚了吗?另外大家把自己的背包背在身上,但该扔的东西就扔掉,总而言之,人一定要上去,别的都不重要。”
在黑暗中,郑旭布置的井井有条,我们快速按她吩咐的迅速行动,王教授、魏世宏他们几个,按郑旭安排的,每人牵着我们这些人中的两个,此时,只有麦克手里拿着冲锋枪负责警卫。
而在这种漆黑的环境中,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靠声音和触觉,感知周围的变化,不过幸好幸好有王教授、魏世宏他们几个,即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们也能行动如常,这种超常的能力,此刻又发挥了作用,从郑旭布置完,到我们全部准备好,也就用了短短两三分钟时间。
在黑暗中,我们听到那种嗡嗡声越来越大,虽然看不见,但光凭声音,我就听到有什么东西,慢慢地从空中往下降落,我握住魏世宏的手,微微有点发抖,心脏好像要跳出来似的。
在这种遮天蔽日的森林中,夜实在是太黑了,绝对算是伸手不见五指,而越是看不见,我就越没安全感。
这时,从那种嗡嗡声中,我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们前面几米处,就听王教授大吼一声:“赶紧上去”。
顿时,我跟感到魏世宏牵着我的手,往前猛跑几步,磕磕绊绊地上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那东西很软,好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在黑暗中,我感到我们的身体挤在了一起,几乎是在我们踏上那个东西的瞬间,那东西忽忽悠悠地就升了起来,我感到身体摇晃了一下,魏世宏连忙拉紧我的手。
“大家蹲下,蹲下”,王教授大声地喊着,在黑暗中,我们连忙蹲了下来,果然感到稳当多了,就在这时,我觉得那个东西升的极快,我甚至能感到耳边的风声飕飕作响,在前几分钟,我还能感到那个东西是往上升,但很快,我便完全分不清那东西飞的方向了,而且头晕的厉害,本来是蹲在上面的,但到后来,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等我正睡得迷迷糊糊时,就听一个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地叫道:“小明,醒醒,醒醒”,我这才慢慢醒来,觉得自己正躺在一个软绵绵的地方,当我睁开眼睛时,几道刺眼的手电光映入眼帘,我站起来,头仍然晕乎乎的,如同喝醉了似的。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这才慢慢缓过神来,发现大家正在整理行李,而且每个人都在,谁也没落下。
“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像是一个山洞,难道我们还没出去?”我看了看周围,有点淡淡地失落,我以为上了那个可以飞行的东西后,我们就可以直接到外面了,没想到却并非如此。
“对,我们还没到外面,还需要顺着这个洞道继续往上走”,郑旭向我解释道,“不过应该不远了,咱们现在不要耽搁了,马上就走。”
我忍不住用手电找了一下我们乘坐的那个飞行物,发现那东西,乍看上去,很像是一团云,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想到了一天夜里,我们跟踪冯晴晴时,发现冯晴晴用一条绳子,攀登到一团“云”上去了。而载我们的东西,就让我联想到了那种“云”,而在那那个东西的旁边,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峡谷,难道这个峡谷的下面,就是我们在的那个地下空间?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跟着大家沿着洞道往上走,此时,虽然没有完全出去,但心里轻松了很多,因为总算看到了希望。
这个洞道真是太长了,盘旋而上,但地面并不好走,都是是碎石块,一不小心,就会滑到,所以我们走的很慢,也很艰难。我们就这样走一段,歇一会,然后再走,如此走走停停,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渐渐感到从对面吹过来阵阵凉风了,我们才感到精神一振,知道应该快走到洞口了。
又走了一会,转过两个弯道后,我们终于看到了洞口。
当我们走出洞口的一瞬间,我的泪水流了出来,胡梦更是呜咽着哭出声来。此时,已经是旭日东升,周围都是莽莽的大山和森林,清晨的空气清新而又亲切,我们此时此刻才觉得,那个地下空间的森林与外界相比,还是少了些生气和活力,而回头看看我们钻出来的洞口,才发现那个洞口是那么普通,但谁也能想到,在这个山洞的深处,竟然藏着那么一个神秘而又诡异的地下空间呢?
但在这个洞口,我们还是不敢多做停留,便又连忙往北走了三个多小时,在一个平坦的山谷里,我们才停了下来,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让我们感到惊喜的是,在那个山谷里,我们遇到了两个猎人,向他们打听了一下这究竟是什么地方,一问才知道,这是南方的一个大山。
而再走十多里山路,我们就能走到一个小镇上,那个小镇上有公路通往附近的一个小城市,大家这才彻底放松下来。回忆过去这段日子的经历,简直就像是是做了一场噩梦似的。
我们连着走了好几个小时,也确实累了,便准备好好地在这个山谷歇歇再走,幸好我们的身上还带着些钱,高价买了那两个猎人的三只野鸡,两只兔子,猎人还帮我们生了堆篝火,才拿了钱,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我们也终于可以放松地吃顿美味了。
“这次幸亏又是郑旭,要不然我们还没办法逃出来”,王同感慨地说,而郑旭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是如何想出用这种方式逃脱的?”我连忙问道,这恐怕也是我们每个人心中的疑惑。
郑旭点了点头,如释重负似的叹了口气,但她忽然问了我们一句:“大家还记得那个秦明伟吗?”
大家面面相觑了一下,对郑旭的这个问题都有很疑惑不解,不知道此时此刻,郑旭为什么突然提到了那个秦明伟。
“当然记得啊,我们还特地去那个小城找他,经历了很多怪事,尤其接触了他那只怪猫——就是我们后来熟悉了的古猿——你为什么忽然提起他来了呢?”王同不解地问道。
“你们还记得他那个金兵符吗?他的那个金兵符,可以储存一个人的记忆,秦始皇死后,就是那些长袍人用那个金兵符,储存了秦始皇的记忆,然后火速赶回那个秦始皇陵,再把储存在金兵符上的、秦始皇的记忆,转移到了一个四岁孩子的身上,之后便一代代,把秦始皇的记忆传递下来了。”
郑旭继续说道。
“是啊,这些都是我们之前了解到的情况,但我不知道你怎么又忽然想起这件事来了呢?”王同反问道。
“因为这个护身符,和那个金兵符上有类似的功能,那个金兵符上也储存了记忆,还记得吗?秦明伟在告诉我们一些事情时,可以直接把那个金兵符上储存的一些记忆,直接传递给我们,而当那些记忆传递给我们后,我们就像是亲身经历过那些事情一样。而这个护身符上,就储存着一些记忆,而那些记忆,就是有关于如何从那里逃脱的秘密。”
第470章 神灵内部的秘密
能有这种思维能力和联想能力的,除了郑旭外,恐怕我们都做不到。
“嗯,难怪自从那个秦穆公之后,我们那些提取帝王记忆的行动,都接连失败,没想到我们对手的技术,竟然达到了这种程度,他们竟然能把秦始皇的记忆,暂时储存在一个兵符上,我以为只有我们的’神灵’,才能有那样的技术。”
亥由衷地感叹道。
郑旭忽然扭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亥一眼,接着说道:“正是我想到了那个金兵符,所以马上意识到那个护身符、可能也有类似的功能,因为亥告诉过我们了,长袍人的很多记忆转移技术,是向那些’神灵’学习的,因此两者必然有相同或相似之处,也正是那些长袍人技术的提高,才挫败了那些’神灵’们的计划。
其实当我戴上那个护身符,然后亥在我身上写了那种符号后,那个护身符上的储存的信息,就开始进入了我的记忆中,而且就如那个金兵符上的一样,当那些记忆进入我的记忆时,就像是我亲身经历国似的。”
“就是通过那个护身符上储存的记忆,你才知道了从里面逃出来的办法,对吗?”胡梦一脸敬佩地问道。
“对,根据那些护身符上储存的记忆,我不但知道了逃出去的方法,而且那个护身符上,还储存着一些更加惊人的秘密……”
说道这里,郑旭忽然欲言又止。
“哦?那是什么秘密?”,苗凯宾着急的追问道。
“关于苗三彤的下落”,郑旭淡淡地说。
“什么?我爷爷的下落?那个护身符上居然有关于我爷爷下落的信息,那你赶紧说说,我爷爷是怎么回事?就像亥说的那样,他从那个寺院里逃离后,又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没回家呢?”苗凯云连珠炮似的问道。
郑旭没有回答苗凯云的问题,而是忽然对亥说:“关于你和苗三彤的关系,你并没对我们说实话吧?”
听郑旭这儿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而亥则“唉”了一声,便低下了头,不再说什么。
“郑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大军也一脸吃惊地忍不住问道。
“亥说他与苗三彤的关系,算是真真假假,真实的情况,完全不是他说的那样。那个苗三彤其实身份很特殊,他和亥之间的关系,更是非常复杂。”郑旭看着亥,轻轻地说道,声音不大,但好像每个字都很有分量。
“难道那个苗三彤也是’时光使者’?”冯晴晴猜测道。
“那倒不是,附在苗三彤身体上的,不是像亥这样的‘时光使者’,而是一个’神灵’。”
“什么?附在我爷爷身上的,居然是那种’神灵’,虽然对于那种‘神灵’,我还不是太了解,但从你们的对话中,我也大概知道了那种‘神灵’是怎么回事,这是真的吗?”苗凯宾惊呼到。
“嗯,是真的,不过你爷爷的身体并没什么异常,和平常人一样,只是他的思想和意识,就是那个‘神灵’的思想和意识了。”
“按你这么说的话,苗三彤是在幼儿时期,就被那种‘神灵’附体了吗?但芸芸众生,那么多人,那个‘神灵’为何单单选苗三彤附体呢?”王教授也一脸疑惑地问道。
郑旭稍微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整理自己的思路,然后才缓缓地说:“其实这件事说起来实在是太复杂了,详细给你们讲一下是怎么回事吧——
正如亥说的那样,那个地下的森林,确实是神灵们的基地,所有神灵的记忆,都储存在一块很大的金属上,而那块金属的材质,是和这种护身符完全一样,而且那些‘神灵’想附到人的身体上,并非不受距离的限制,他们必须先把自己的记忆,转移到这种护身符上,然后由那些古装人、或者‘时光使者’,把这种护身符拿到要附上去的身体附近,只有这样,那种神灵的记忆,才能转移到人体上,如果离得很远的的话,那种神灵则就无法附到人体上了。
当然,和’时光使者’附体相同的是,他们附的身体,尽量是婴儿、或者是弱智者,这样神灵附上去的记忆,才不会被干扰。
也就是说,没有那些古装人、或者其他‘时光使者’的帮助,他们是不能随意附到其他人身上的。
另外,我们恐怕没意识到,那种‘神灵’与‘神灵’之间,也和我们人与人之间是一样的,都有不同的思想,不同的脾气秉性,也就是说,个体差异较大。
而且‘神灵’与‘神灵’的关系,亲疏远近各有不同,一样有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些也都和人很像。
大家恐怕绝对想不到,附在苗三彤身上的那个’神灵’,就是负责管理亥的那个,也就是说,从一开始,亥的每次附体,每次任务,都是他来负责的,同样也是附在老头身上、带亥躲到那个空间的神灵。
但在神灵里面,已经出现了投奔那种长袍人的叛徒,所以才让长袍人的记忆储存技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而那个用来储存秦始皇记忆的金兵符,就是在叛变神灵的帮助下,才制造出来的。
当神灵们知道这件事后,他们就开始在内部展开了清查叛徒的行动,而负责亥的那个神灵,在神灵中的人缘本来就不好,因此立刻成了被调查对象,这让他感到既委屈,又气愤,因为他那时确实不是叛徒。
事情也凑巧,在那段时间内,亥也有了想脱离神灵的控制、而投奔长袍人的想法,两者算是一拍即合,准备一起去长袍人那里,但是很不凑巧,那个神灵的意图,很快被他的同类们发现了,于是,那个神灵赶紧逃了出去,而神灵们想把那个神灵抓回来,而一旦抓回来,他们也会利用惩罚那些叛变的’时光使者’的方式,去惩罚那个神灵。
所以那个神灵每天东躲西藏,从此亡命天涯了。
因为是紧急出逃,他有点‘慌不择路’,在一个‘时光使者’的帮助下,附体在一个弱智乞丐身上,因为在那时,他没找到合适的附身对象,而只找到了那个弱智的乞丐。
可是不凑巧的是,那正是一个严寒的冬天,那个乞丐的身体不好,很快就倒在了一个墙角处,眼看就要死了,那个神灵又急又怕,因为他附的这个身体一死、他再要附体的话,已经不会再有古装人、或者别的‘时光使者’可以帮助他了,只能靠他自己。
幸亏他附体时,在那个附体的乞丐脖子上,挂了个护身符,如果那个乞丐的**一旦死亡,他的记忆和意识,只能先回到那个护身符上了,那是最糟的情况之一,因为一旦到了护身符上后,他就失去了活动的自由,只能被动的被人摆布,而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遇到合适附体的对象了。
寒冬腊月,寒风刺骨,而他躺在一个墙角上,奄奄一息,别说走路,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觉得自己陷入了极大的困局中,而在这个身体一旦死亡,他必须回到了那个护身符上,但如果护身符是挂在一个死亡的乞丐身上,恐怕没人会捡走,很可能是和乞丐的尸体一起埋葬,如果护身符被埋在地下,他就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次附身了。
于是,他攒足最后的力气,把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摘了下来,然后狠狠一扔,扔到了大概七八米外的一个地方,但更可怕的是,如果在这个**死亡之前,那个护身符被捡走的话,他的意识和记忆,就无法附到那个护身符上,而只能再次自动回到那个基地的金属上,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可**不死,他的意识和记忆,又不能提前摆脱**。
不幸之中的万幸,在那个**死亡前,护身符并没被捡走,而那个**一死亡,他的思想和意识,马上便回到了几米外的那块护身符上,说来也巧,,当那个神灵回到了那个护身符上后不久,就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从这里经过,他发现了那个金属护身符,就捡了起来。
我们也都见过了,那个金属护身符是一个太阳的形状,看起来是个不错的饰品,而且还是金属做的,泛着金属的光泽,所以非常显眼而又漂亮,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捡起来后,觉得这个饰品很不错,于是就带回了家里。
凑巧的是,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刚生了一个儿子,还没到满月,这对神灵来说,真是天赐良机,就马上附体到了那个男婴的身上,大家可能也都猜到了——那个男婴就是苗三彤,而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就是苗三彤的父亲。
苗三彤慢慢长大,而且跟着‘父亲’学了医术和采集草药,但他每时每刻,都想联系到那些长袍人,因为只有和那些长袍人联手,才能和那些神灵抗衡,征服那些神灵后,他就不用在偷偷摸摸的生存了。
但幸亏他还有那个护身符。
每个神灵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护身符,只要把这种护身符戴在身上,不但可以进入那个神灵的基地,其他神灵、古装人、还有其他的‘时光使者’,都不能伤害他,当他一旦回到那个基地后,护身符的这种功能,却会在两个月后消失。
本来,他本不想再回到那个基地中,但后来却发生了一件事,让他不惜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再次回到了那个基地中。”
“他好不容易才逃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让他回到了那个基地中,这不是自寻死路吗?”魏世宏摇摇头,不解地说道。
我们也觉得苗三彤再次回到基地中的行为,实在是有点不可思议。
“为情,苗三彤是为了情,才再次冒险回到了那个基地中,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更准确地说,是个有情有义的神灵”,郑旭叹了口气,很有感慨地说道。
“为情?为了女人?”麦克歪着头问道。
郑旭微微一笑说:“你们对情的理解,怎么都这么狭隘呢?不是爱情,是亲情,苗三彤,或者说,附在苗三彤身上的神灵,其实两者也很难分开了,是为了父子之情,才再入那个基地的。”
第471章 错综复杂的关系
“苗三彤为了父亲才再次回到了基地?他父亲怎么了?为什么需要苗三彤再次回到那个基地?”麦克也是越听越糊涂。
“附体在苗三彤身上的那个‘神灵’,确实与亥的性格很像,都非常重感情——也许正是他们俩的性格相似,所以才做出了相同的选择——在苗三彤成长的过程中,他发现父亲对他的爱,算是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每天不管再忙再累,都要过来看看儿子,苗三彤的父亲才能安心休息。
而且只要一出去采药,就会给儿子带各种各样好吃、好玩的,一有空闲,还经常让儿子骑在的背上满地爬。儿子如果一有发烧感冒,自己会亲自熬药,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小勺慢慢地喂儿子喝下,还会把儿子抱在怀里,须臾都不敢离开,每过一会,就摸摸儿子的额头,看儿子是否还正在发烧。
这都让苗三彤异常感动,他从未体验过这种人世间的感情和温暖,更不知道父母对儿女的爱,竟然可以达到这种程度。
苗三彤身对父亲,也渐渐产生了极其深厚的感情。
就在苗三彤二十五那年,苗三彤的父亲忽然得了重病,用什么药都没用,眼看就要死了,而苗三彤则悲痛欲绝。他毕竟不是一般的人物,甚至连’时光使者’的经历和经验,也无法和他相比,他经历过那个技术及其发达的时代,在他们那个年代里,他们的技术,已经进步到能治疗好所有的疾病,因此,对于各种生物的疾病,他算是了如指掌。
仔细观察过父亲的病后,他觉得父亲患的是癌症,因为癌症在他们那个年代已经有了,而且还非常普遍,但因为那时的医药技术相当发达了,所以能轻而易举的治好。
苗三彤也清楚地知道,在他们那个基地的草原上,那些草就可以治疗癌症。而那种草,也不是真正的草,而是一种特殊的矿物质,不管患上了何种癌症,只要吃下那种草,就会很快的痊愈。
他还知道,**越衰老,患癌症的几率越高,而那些用培养液培育出来的古装人,他们的寿命是平常人的很多倍,因此到了一定阶段后,他们的身体都会患上癌症,但因为有那种草可以治愈他们的癌症,因此,癌症对于他们来说,并没什么可怕的了。
可苗三彤发现,对人类来说,癌症就是绝症,他还特意去了当时最先进的、上海的现代化的西医医院,发现他们根本也没什么有效地治疗方法,而要救他的父亲,只能去基地的那个草原了,但对于他来说,回到那个基地,就意味着可能会落入同类的手中,遭受万劫不复的煎熬,那种煎熬比死亡更加可怕一万倍。
虽然最开始时,他有过犹豫,但看到父亲被癌症已经折磨的形销骨立,如不及时治疗,很快就会死掉,他最后还是下定决心,偷偷地潜入了那个基地中,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在基地中,他竟然遇到了亥。
那时的亥,已经由另外一个‘神灵’负责,因为亥聪明干练,能力很强,已经被召回到基地,神灵们准备对他另作安排,让他执行新的任务。
在那个期间,‘神灵’们和长袍人之间的斗争,日益激烈,在长袍人的阻挠下,‘神灵’们提取那些帝王记忆的计划,都接连失败,因此,‘神灵’们准备集中力量,好好对付那些长跑人,因此他们召集了一些优秀的‘时光使者’,部署怎样和那些长袍人开战。
而且对于那些杰出的‘时光使者’,‘神灵’们也给他们每人一个护身符,而且这种护身符和‘神灵’们的一样——只要有了这种护身符,就可以在基地和外面自由来往了,而且如果遇到意外情况时,还可以暂时把自己的记忆和意识,储存在护身符上;
而且有了这种护身符,无论是古装人,还是那些‘神灵’,都不能伤害‘时光使者’了,’神灵’们是通过这些护身符,让那些’时光使者’觉得和他们一样,增强’时光使者’的忠诚度和认同感。
‘神灵’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因为’神灵’们的数量毕竟不多,很多艰苦而又危险的工作,只能让’时光使者’去完成了,因此才大力的收买他们。
亥的记忆和意识,在长达几千的时间里,都由附在苗三彤身上的这个’神灵’来负责的,所以两者之间,有种类似心灵感应似的东西,等苗三彤来到这个基地后,两人都立刻感受到了彼此都在附近,于是,他们便偷偷见面了。
而正是这次的见面,两人再次取得了联系,亥内心之中,一直想彻底摆脱那些’神灵’们的控制,没想到在基地里竟然能偶遇到苗三彤,听了苗三彤的经历后,亥又惊又喜,他觉得终于有了逃离的机会。
等苗三彤成功地进入那个草原,采集了一些草后,他们在森林中会和,准备一起逃出去,然后再想办法一起去找那种长袍人,因为只有和长袍人联手,他们才能彻底摆脱’神灵’们的控制。
和咱们逃出去的过程一样,在夜间,他们利用那个护身符,在石头上刻下那种符号后,那一团’云’就降落在了下来,那种’云’在地面停留的时间很短,而且在六十年内,只能使用一次——因此对我们来说,如果错过之后,就要再等六十年,才能再次召唤那种‘云’,咱们就真的到死也出不去了。
当时亥附身的那个身体,已经五十多岁了,所以动作已经不够敏捷,又是在黑夜中,所以出了意外。
当他们上了那团’云’,’云’快速上升的过程中,没想到亥站立不稳,竟然一下子从那种’云’上跌了下来,摔了个粉身碎骨,把肉身摔死了,而就在他跌下去的一瞬间,苗三彤试图拉他,但却只抓住了亥胸前的那块护身符,把护身符扯了下来,但却没能抓住亥。
因此,只有苗三彤一个人逃了出来,但幸好发生这些事的时候,他们身上都戴着护身符,有了这种护身符,就能屏蔽‘神灵’知道这件事。
当亥的肉身摔死后,他的记忆又被基地的‘神灵’掌握了,亥只是告诉那些‘神灵’们,自己的肉身是意外摔死的,因此,’神灵’们也就没特别在意,而安排了他再次附身。
这样一来,虽然亥没能和苗三彤一起逃出来,但苗三彤就有了两块护身符,他也成功地采集了那种草,回去给父亲吃了,父亲果然慢慢的痊愈了,一直活了九十多岁,才得以善终,而苗三彤之后也娶妻生子,并且利用他高超的医术,家境殷实,吃喝不愁。
但奇怪的是,那个护身符上储存的记忆也就这么多,后来的事情就没有了,不过听苗氏兄弟说,他们的爷爷后来失踪了,我好奇的是——苗三彤后来是怎么失踪的?难道真如亥说的那样?”
听郑旭讲完后,我们把目光转向亥,
而在郑旭讲这些的时候,亥只是低着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对郑旭说的这些,没作解释、也没补充,但当郑旭讲完后,他才抬起头来,扫视了我们一眼说:“郑旭说的没错,因为种种原因,我并没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有苦衷的。
但我告诉你们的、关于苗三彤的经历,却也都是真的。我到那个寺院后,真的忽然就遇到了他,只是向你们隐瞒了我们原本就认识,他在山洞中遇到疯和尚的事情,也都是真的。
按说他不应该那么害怕死亡的,但因为他对苗三彤的这个身份太有感情了,几十年来,他觉得自己就是苗三彤,因为从苗三彤的人生经历里,他体验了无比珍贵的亲情,还有家庭的幸福温馨,他对这种生活和身份很眷恋,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特别害怕苗三彤这个肉身死去,也正是对家庭的留恋,让他没有太多的动力去找长袍人了,其实这种感觉我完全能理解,我何尝不是如此呢?
但等我再次去寺院找他时,他真的不知去向。”
事情越发显得扑朔迷离起来。
但无论如何,我们总算是死里逃生,突破重重困难,从那个神秘的空间里逃了出来,而且这趟冒险也收获颇丰,知道了‘时光使者’、以及那种‘神灵’的存在,没想到对秦始皇陵的探索,引出了这么多的神秘势力,在幽深的地层深处,藏着那么多令人难以置信的秘密,而且发现这些秘密的过程,就像是剥洋葱一样,剥了一层还有一层。
在吃完那些野鸡、野兔后,我们继续赶路,一直到了天黑时分,才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小镇上。找了家旅馆,好好地洗了个澡,睡了一夜。
但可能是这几天的经历太恐怖了,所以我在夜里,仍然被恶梦吓醒了三四次。
第二天的一早,我们就租了辆汽车,送我们去最近的那个小城市,因为那里就有机场,我们想赶紧回去。当坐在汽车中,我觉得好像从远古时期,重新回到了现代世界似的,那种感觉亲切又令人感慨万千。
等我们到了那个小城市后,我们先找地方住下,然后定了两天后的机票,准备飞回去,到了小城后,苗氏兄弟想和离开我们,他们想赶紧回家看看,但郑旭与张教授软硬兼施,终于让他们同意和我们一起回去配合深入调查了,因为关于很多的秘密,我们还需要进一步向他们俩了解,而亥倒是挺配合的,自始至终,都听从我们的安排,也许他觉得和我们在一起更安全。
但让我们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不久之后又发生了。
第472章 诡异的凶杀案
当飞机飞到我们熟悉的城市后,大家才彻底的放松下来,王教授安排苗氏兄弟、亥住下来,我们也都返回了各自的住处,就等着王教授联系到周凯之和施方了,我们还是挺期待施方和亥见面的,因为两个人的模样完全一样,除了声音外,几乎看不出来任何差别,尤其是亥理了发,把长发剪短了,和施
方就更像了,亥附体的这个身体,很可能和施方是双胞胎,而且都是那个小镇神秘的弃婴,这种种的巧合之间,是不是也有什么秘密,这也是我们感兴趣的。
在回到城市的第三天,忽然有一辆汽车来接我们,我们也已经习惯这种见面的方式了——因为保密的需要,我们在上车后,会被蒙上双眼,而车子会故意绕很多弯,然我们让丧失方向感,分不清汽车行驶的方向,这样达到保密的目的,不过这对王教授他们几个可能作用不大。
大概开了三个多小时,我们才到了目的地,从行驶时间上来看,应该离市区相当远了。
这次比过去好像更严格,我们下车后,还被蒙着眼睛,被人带着步行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才到达目的地,虽然蒙着眼睛,但从周围的声音上判断,我知道这应该山体内的某个军事设施。
当我们眼睛上的黑布拿掉后,我觉得光线有点刺眼,过了一会,眼睛才适应,发现我们正在一个不大不小的会议室内,而在会议室里坐着等我们的,正是周凯之。
“大家辛苦了,请坐吧”,周凯之看起来脸色有些憔悴,声音里也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等大家都坐下后,他扫视了我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有点哀伤,顿了一下后才说道:“关于你们的经历,王教授都已经告诉我了,没想到即使在如此不可思议的环境中,你们也能成功逃出来,再次证明了你们超凡的能力,而且经过历练后,你们的能力也好像越来越强。
找你们来,除了对这次的行动总结一下外,还要告诉你们一件很不幸的事情——施方遇害了。”
王教授这句话一说出来,对我来说,简直如晴空霹雳,我们几个顿时全都脸色大变。
“施方遇害了?什么时候?怎么遇害的?”王教授声音有些颤抖地问。
我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种深深的忧伤与感叹,虽然与施方只见过一次,但在森林中那个基地上,我们就看了他写的回忆录,对他人生和经历,都有着感同身受的了解,所以对于我来说,他好像一位熟识已久的老朋友,尤其是他提供给我们的那几个故事,几乎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和所见所闻,也为我们的探索提供了重要的线索和参考,同时让我们了解了他坎坷而又曲折的一生。
“大概是十多天前死的,被割断了喉管,浑身****地倒在了浴室里,应该是洗澡的时候被人杀死的,可凶手在现场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脚印,指纹等都没有,而且也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门窗更是完好无损,唉,这种事我做梦都没想到,施方的身份极其隐秘,住所的安保措施更是万无一失,而且经历过那么多的劫难,他都能安然度过,你们也知道,他其实也是那种弃婴,本来就有很多超强的能力,只是平时深藏不露罢了,怎么能让人就这样轻易杀死呢?他了解很多秘密,是不是因为如此,才被人杀人灭口的。
这次来,也是想提醒你们注意安全,我们也想采取相关措施,保护你们的安全。”
我顿时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寒意,这还是我第一次遇到参与我们行动的人被杀。虽然在周凯之的那个山洞里,已经有四个工作人员被杀死过,但毕竟都不认识,可施方使我们认识的,而且还是领导层级的,竟然这样被杀了?
我第一次觉得对我们来说,只要没把和秦始皇陵的秘密连根拔起,我们到哪里,都没有绝对的安全。
“案子有进展了吗?“王同也是一脸的忧伤和恐惧问。
“没什么进展,因为这个案子太诡异了,而且和秦始皇陵、以及我们调查的秘密有关,所以调查都是在秘密进行的,可到目前为止,一点进展都没有,唉,这才是让我们最感到恐惧不安的”,周凯之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郑旭是最顶尖的刑侦专家,你们多次脱险,都和郑旭密不可分,因此,我一直想让郑旭负责这个案子,而且凭我的直觉,这个案子肯定不是一件普通的凶杀案,而是和我们正在调查的诸多秘密有关,所以郑旭是最合适的人选。”
“我们在小县城时,遭遇过那种透明人,是不是那种透明人所为?”秦晴推测道。
郑旭却低头沉思着,一言不发。
“其实对于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们已经考虑过了,不过从目前的情况看,好像不太可能,施方住的房间,不是普通的住宅,而是有极其严密的保安措施,高精度摄像头就不用说了,还有很多红外线装置,只要一有东西进屋,屋里的警报器就会响。
而且连门窗都是经过特殊处理过的,即使专业的间谍也很难轻易打开,再说那是在市中心的一个大厦中,不是在深山里,据我们专家组研究,那种透明人很难在如此大的都市内生存的。
他们只能生活在特定的环境中,比如那些山洞里,才能保持身体的透明,而在这个大都市中,根本不存在那种环境。所以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些透明人了。”
“那是否发现施方的手稿被盗了?”郑旭忽然抬头问了这么一句,听到她这个问题后,我们都感到有点莫名其妙——施方被杀了,她不问现场、不问施方的尸体情况,却问施方的书稿,我们真是搞不懂郑旭的思路。
“书稿?这个我们还没特别注意,反正就是看施方的屋里整整齐齐的,丝毫没有被翻弄过得痕迹”,周凯之想了一下说。
郑旭这才点了点头,连忙说了句:我,王教授,小明,王同,秦晴,胡梦,还有张教授一起去那个现场看看,剩下的他们几位,就先回去,好好修整一下,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同意郑旭的这个提议,我们便马上开始行动,大家再次被蒙上了眼睛,不过这次分成了两辆车,我们六个坐上一辆,其他的另外几个坐上了另外一辆。
车子行驶了很久后,当我们的眼罩再次被拿掉时,大家才发现,车已经行驶在市区的街道上了,而周凯之坐在副驾驶座上,他这次也陪我们一同前往。市区的高楼大厦,还有如流水般川流不息的车子,此时显得熟悉而又陌生,我们在那么多险恶而又诡异的环境中,都能死里逃生,而施方却在高度发达的都市内,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想起来真是令人不胜唏嘘。
车子在一栋大公寓楼前停了下来,这个公寓虽然没有挂牌子,但警卫却特别严密,车子往里行驶着,就过了四五道门岗,而且每个门岗都需要验证指纹,在如此警卫严密的大楼内,施方竟然被杀了,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虽然对这栋公寓是什么场所,我们都非常好奇,但大家都很识趣,没有冒然问周凯之。
当我们下了车之后,走进大楼里时,发现大厅里还有一道岗,同样需要验证身份,甚至指纹。而施方居住的房间,在二十六层。
当我们从电梯出来后,发现在一个门口,站着四个人。
“他们这四个人,是专门守在施方家的门前,以防有人进去,破坏现场,以前倒是没有这道岗,是施方出了事后,临时采取的措施。”
周凯之的布置算是相当的周密。
当我们开施方房间的门时,我们发现竟然就有三道门,而三道门上的锁,都十分复杂,周凯之用了两三分钟,才把三道门都打开了,我真是不明白,一个人的住宅、为何采取如此高的警卫措施,不过从一个侧面也反应出来施方的的重要性。
我好像忽然明白了、郑旭忽然为什么首先想到了施方的书稿——施方掌握到的秘密,恐怕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正是他如此重要的角色,所以他的住所才警卫如此严密,而杀他的人,会不会与他知道的秘密太多有关,从而杀人灭口?
而他的很多秘密,很可能就是留在书稿中,从那本内部发行的回忆录,到我们临行前,他写给我们的三个故事,都蕴含了大量的秘密和线索。
在进屋前,我们不但戴上了脚套、手套,衣服外面,还穿了一件手术服般的衣服,听郑旭说,这是为了防止我们身上的纤维掉在屋里,因为一根纤维,一粒微小尘埃,都可能干扰已有的信息和线索。
等我们进屋后我们才发现,施方的屋里真是一个小型图书馆,各种版式的书堆得到处都是,但却一点也不杂乱,都摆放的井井有条。
周凯之首先带我们去看了施方遇害的卧室,当然,施方的尸体早就抬走了,只在浴室里的地上,留了一小滩血迹。
“从现场看,凶手只割断了施方的喉管,而没有割断他的颈动脉,所以才流了这么少的血。一刀就能准确地切断喉管,而不伤及颈动脉,这个凶手不但对人体的解剖结构很熟悉,而且看来好像是个训练有素的人,因为一般人绝做不到这样的。“
不愧是刑侦专家,分析的入情入理。
我们跟着周凯之出来后,直奔施方的书房,这个书房虽然不大,但东西却摆放的整整齐齐,可见施方是个严谨而又周密的人。
郑旭慢慢走到书桌前,我们发现在书桌上,放着一叠整整齐齐的空白稿纸,郑旭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地翻了一下那叠文稿,那叠文稿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郑旭又拿起来旁边的钢笔仔细看了看,轻轻地说了句:“看起来是叠空白稿纸,其实是用隐形墨水写满了字,带回去,把这份空白文稿处理一下,稿纸上的字就能显现出来了,我觉得这叠稿纸,也许能提供给咱们重要的线索。”
第473章 手稿里的秘密
”果然不同凡响,你的思维角度高屋建瓴,确实和一般办案人员不一样,我们找得几位刑侦专家,在现场也检查了很多次,但都没发现这叠书稿,可你一来就发现了”,周凯之由衷地称赞道。
秦晴的表情依旧很沉重,只是淡淡地说:“您保存现场的决定是非常正确的,我相信这里还有很多重要的线索,但我们现在却不必急着搜索,因为即使搜索,我们相关的信息如果没了解的话,我们即使看到那些有用的线索,也会视而不见的。
并且那些刑侦专家,也做过初步搜索了,应该没有什么一目了然的明确线索了,所以,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要把那叠厚厚的文稿上的信息,提取出来。这个任务可以交给公安部门的技术科去做,但要特别注意保密,绝对不能让这叠重要的资料再发生意外。”
“好的,你放心,我会调十多名特种兵,二十四小时地保护这叠文件。”
周凯之语气坚定的说道,郑旭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听郑旭的意思是——即使这里有很多线索,因为就目前而言,由于我们对相关的信息,缺乏更深入的了解,也许我们无法发现,当务之急,就是看看那些书稿上到底写了些什么,既然是用隐形墨水写的,那么说明上面写的信息,不仅重要,而且极其秘密。
“我还要去看看施方的尸体?你们还跟我一起去吗?”当我们从施方的房间出来后,郑旭轻声问我们,我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连忙说道:“不去了,我即使看了他的尸体,也不会看出来什么的,但见到施方的尸体后,我恐怕会做恶梦,心里也会很难受,所以就不去了。”
胡梦和王同,也连连摇头,和我一样表示不去看,但王教授、张大军、还有秦晴,则随和郑旭一起,去看施方的尸体了。
听周凯之说,施方的尸体,就放在同一楼层的另外一个房间,而且是在一个冰柜中保存着,他们四个跟在周凯之后面,往那个存放尸体的房间走去,我们三个只好在外面等他们了。
我看了看这层楼,不但有很多警卫,而且到处都是摄像头,每个人胸前都挂着有编号的胸牌,可见这里的组织非常严密,究竟是谁能不留任何痕迹的在这里杀人?这就让施方的死,更蒙上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过了好大一会,他们五个才回来了,几个人的神情都很凝重,想必亲眼看到熟人的尸体,和看一具陌生人的尸体,那种感觉肯定是很不一样的。
一直到上车,他们五个都一句话不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次汽车没送我们回原来的家,而是是驶向市外。
“为了保证你们几位的安全,我暂时安排你们住在别处,而你们的日常用品,那里已经都已经准备好了,万一需要回家取什么东西,我们也有专门的人员,只要安排他们去就好了。
冯晴晴、魏世宏、苗家兄弟,还有那个亥和麦克,我们也都送到了那里,和你们住在同一栋楼里。我也暂时住在那里,咱们现在就算是一个专案小组了,以便对施方遇害的案子,全力进行侦破。”
车子很快驶离市里,在柏油路上飞速疾驰着,一直开了将近四个小时,才进了一座大山里,又在山间公路上行驶了二十分钟左右,来到了山间的一个平地上。
这块平地应该是个小型的山谷,举目四望,四周都是大山,显得极其僻静,在冬日的暖阳中,更显出一份特别的淡然与宁静。车子又往前开了两三分钟后,忽然在前面的山脚下,出现了一座军营,高高的院墙,把这座不大的军营围了起来,在院墙上还有铁丝网,而在军营大门的两侧,站着四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更加衬托出这座军营肃穆与森严。
周凯之出示了一下证件,而且验证了一下指纹后,站岗的士兵们才放我们进去。
车子在一栋楼前停住了,这栋楼其实就是一座小别墅,在周围用一圈红线围了起来,即使是军营里的人,也只能在红线之外,我们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虽然一点也不豪华,但却非常舒适和温馨,很居家的感觉。
别墅分为两层,有很多隔开的房间。
当我们进去后,发现冯晴晴、魏世宏、苗氏兄弟,还有亥、麦克,已经搬了过来,说实在的,自从看到施方在那么森严的保卫下,都被人割喉了,我确实感到心惊胆战,还从没这么恐惧过,不过现在我们又住在了一起,并且这里警卫森严,这就大大缓解了我内心中的那种恐惧。
如果施方不是一个人独自住,恐怕也不会被人这样轻易杀害,无论如何,对于一个凶手来说,要杀的人多一个,那么难度就会增大一倍,而我们在一起住,就是对我们安全最大的保障。
经过今天的这件事后,我们本来已经放松的神经,又立刻紧绷起来,而且那种恐惧的程度,丝毫不亚于我们考察中的任何一次,敌人在暗处,而我们在明处,并且施方死的如此诡异,这些都让我们惴惴不安。
现在我们都在等那叠手稿上的信息、能早日被还原出来。
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里,周凯之都早出晚归,积极监督那份手稿的还原工作。
我以为几天就能把那叠手稿还原出来,但一直过了二十多天,那份手稿上的信息,才完全被还原出来,周凯之解释说,手稿上确实用那种隐形墨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因为内容实在是太多了,才耗费这么多时间。
但终于把上面的信息,全都顺利提取出来了,并用印刷体打印出来,然后复印出几份,和上次一样,我、王教授、魏世宏、秦晴、胡梦、张大军我们每人一份,其他的他们几个,包括麦克、苗氏兄弟、以及亥,则没给他们——这也很正常,我们几个毕竟才是核心成员,这种极度绝密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让外人看的。
当然,冯晴晴已经和魏世宏同居了,魏世宏的那份,也算是给冯晴晴的了。
我们花了大概有七八天的时间,每天躲在各自的房间里,独自阅读这份神秘的手稿,而这份手稿里隐藏的秘密,更是让我感到无比震撼,甚至在其中发现了一个绝对意想不到的重大秘密。
施方的这部手稿,也很像是一部扑朔迷离,其中描述的经历,令人难以置信,又叹为观止。而这些他亲身经历的诡异事件,如同一个个匪夷所思的故事。
施方的手稿开头就写道:“我所探索的秘密,就像是一个可以吞噬一切的黑洞,好像经过所有的努力后,我看到的仍然只有黑暗。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无比渺小,但有时候却又觉得异常强大,好像我身上蕴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那种力量甚至能和天地宇宙融为一体,不生不灭,不增不减,这两种极其矛盾的感觉,不可思议的凝聚在我的身上。
我经常梦见那个小镇,而且那个小镇我也去了,并且我在那里,发现了那种‘命运之印’的秘密,这就让我对自己的身世更加好奇,我究竟是谁?究竟是人是鬼?难道我死后,思想和意识、真的会转移到那些低等动物的身上吗?这让我感到极度的恐惧,甚至有自杀验证一下的冲动,但同时也让我比一般人更害怕死亡,这同样是一种矛盾。
但直到经历了一件怪事后,我才猛然对我的身世,隐约有了了解,这件事看似偶然,但也许所有的偶然其实都是必然。”
这饱含感情的笔触,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了,我接着看下去——
那是一个清明节,施方去墓地给养父母上坟,但却发生了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
施方父母的坟,是在一个山间小城的公墓中。和一般人不同的是,施方喜欢夜里去上坟,因为只有在夜里,施方才能感到那种特殊的宁静,还可以坐在父母坟前,把他心中对他们的感恩和想念,像聊天似的说出来,因此施方每次上坟,都是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会在坟前倾诉一两个小时,倾诉的时候,会特别伤感,但他也感到特别温馨,又像是回到了他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美好时光。
施方是坐火车回的那个小城市,在那个小城里,施方已经没有任何亲戚朋友了,想起自己小时候的叛逆,让父母为他操碎了心,施方就会感到既内疚、又感恩。
到了小城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他先把行李放到宾馆中,然后就信步往那个小城的公墓走去,其实那个公墓就座落于小城的最北边,在大山的山脚下。
虽然是清明节了,但山间仍然是寒风料峭。
等走到公墓附近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墓地上一片漆黑,不时传来猫头鹰凄惨的叫声,不知道怎么搞的,施方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当这种恐惧出现时,他连自己都感到奇怪,因为他过去夜里来这个公墓时,从没感到恐惧过,而且他常年在野外考察,即使夜宿荒山野岭中,也很少感到害怕,怎么来这个公墓时,忽然会害怕呢?
第474章 坟地里最诡异的遭遇
即使有点害怕,施方也没特别在意,依旧走进了那片公墓中,那天夜里正好是阴天,处于市外的公墓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亮,但在施方看来,只觉得仿佛在苍茫的暮色中,即使一二十米外,仍能隐约看到。
所以,即使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很容易的就找到了父母的坟。
施方来到父母坟前,从包里拿出一些祭品和纸钱,摆在坟前,先虔诚地磕了几个头后,然后盘腿坐在坟前,深深地吸了口气,想到和父母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眼泪不由得流出来,刚要想过去那样,把对父母的四年都倾诉出来,但就在这时,他忽然感到一阵阵头晕,而且那种恐惧感更加剧烈,他本能地想赶紧逃走,但头晕的已经站不起来了,这让他非常吃惊。
因为施方的体质极好,极少生病,更没头晕过,他凭直觉,觉得情况蹊跷,可没来得及反应,他随后就失去了知觉,这还是他平生第一次昏厥。
当他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周围仍然是一片漆黑,他连忙站了起来,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除了觉得冷得厉害外,浑身并没有什么别的异常。连忙看了下手表,发现已经凌晨两点多了,他不敢多做停留,赶紧把那些纸钱烧了后,便匆匆往回走。
而过去上坟,还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更不寻常的是,在往回走的过程中,施方觉得筋疲力尽,甚至每走几百米,都要停下来歇一会,这种种异常,更加剧了他的恐惧和慌乱。
好不容易走回到宾馆中,幸亏他是住在一楼,不用爬电梯,所以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后,进屋后,他连脱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就咬牙脱了鞋,和衣而卧,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再次醒来时,看看窗户,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施方躺在床上,自己回忆了一下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实在是觉得无比的怪异,不过他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怪事,并且自己父母也都去世了,对他来说,在这个世界上,已没有太多的留恋与挂念了,所以对于死亡本身,施方倒是没有太多的恐惧了,他真正害怕的是,当自己身体死亡后,思想和意识会转移到那些低等动物身上——就像是他在那个小镇上了解到的情况一样。
想到这里,施方下意识抬起胳膊,准备再看看手腕上的那种“命运之印”,但让他吃惊的是,他手腕上黑太阳和木头鸟的图案,竟然消失了!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连忙走到窗边,把窗帘打开,让外面的光线透进来,然后又仔细地看了看自己的胳膊,那种“命运之印”果然消失了!他又是震惊,又是惊喜,这种“命运之印”的消失、是不是意味着他**死后,思想和意识,就不会再被转移到低等动物的身上呢?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内心最大的恐怖,也就就烟消云散了。
施方忽然觉得,这也许和昨夜发生的怪事有关,他兴奋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激动的呼呼直喘粗气,脑子中一片空白,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慢镇定下来。
他又忍不住想——难道这是父母的在天之灵在起作用?让他免受那种万劫不复的痛苦?可他根本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之类的,连那种记忆和意识的转移,他都不觉得那是什么鬼神所为,而肯定有科学的解释,只是因为目前他对此还知之甚少。
施方不由自主地站起来,边思考,边在房间中踱着步子,当他经过房间里的镜子时,下意识地往镜子里瞥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他惊呼了一声,头蒙地一下,震惊地差点再次晕过去。
因为施方在镜子里看到的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他自己!
他闭上眼睛,努力的摇了摇头,想消除这种可怕的幻觉,并努力的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过了足足有十几秒,他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再次往镜子里看去。
而这次,他看的清清楚楚,镜子里确实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那人大概有五十多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模样很普通,既不英俊,也不丑陋,是很普通的大众脸。这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施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自己的思维和意识,转移到了另外一个身体上!
但自己的身体呢?自己的身体去哪里了?
那时,施方才三十多岁,看着自己忽然变成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感到极度的震撼和不适应。
这个身体是谁的?看看这个身体穿的衣服,和昨夜自己去墓地时穿的衣服几乎完全一样,而且这个人的身高和胖瘦也和自己类似,甚至这个身体在黑暗中的视力,也都和自己原来的身体差不多,更加诡异的是,自己所住宾馆的钥匙也放在了口袋里,他忽然明白了——昨天自己在父母坟前忽然晕倒,原来就是因为有人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识,做了转移,而且这肯定都是事前预谋好的。
但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体呢?
施方想到这里,又惊又怕,又手足无措。难道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体死了?当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时,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来,连忙跑到卫生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让自己快速镇定下来,然后便急急忙忙出了宾馆,直奔那个公墓而去。
在路上,各种最可能出现的情景,不停在他脑海中浮现着——或许自己的那个身体已经不知去向,或许自己的身体已经死亡,此时已经被别人发现,并当作死尸被运走了。
此时,在清晨的雾气中,小城的街上已经有些人了,也有一些早期晨练的老年人。
施方忍不住自责起得太晚了,如果起的早,也许还能亲眼看到自己尸体,而此刻,应该有人去那个公墓,或者在公墓附近活动了,这样一来,情况就会变得更糟。
当他心急火燎的走到公墓附近时,果然发现公墓里已经有些人了。毕竟是清明节,按照传统,应该有很多人来上坟的,这让他既沮丧,又懊恼。
可就在他急急忙忙,往自己父母坟走去时,透过浓浓的晨雾,隐约看到仿佛有个人,正跪在自己父母的坟前,施方不由得浑身一震——究竟是谁跪在那里?
他紧走几步,走的稍微近点后,当看清楚跪在父母目前的那个人时,他不禁两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因为跪在父母坟前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更准确地说,是自己的身体!
他自己的身体,竟然没有失踪,也没有死,而是仍然跪在父母的坟前,对施方来说,这种感觉太匪夷所思了,自己正在通过另外一个人的眼睛,在看自己本人!
他往四周看看,发现没人注意自己,这才稍微冷静了一下,拼命压抑住狂跳的内心,走到了自己的那个身体旁边,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身体上、是不是也被另一个人的思想和意识占据了,或者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就像他现在的状态一样。
施方已经靠自己的身体很近了,但自己的那个身体,仍然跪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施方的当时的感觉极其复杂,不知道是恐惧、还是震惊,或者是不知所措,反正浑身抖得厉害,他鼓足了莫大的勇气,才用手推了推自己的身体,想问句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而他自己的身体,好像已经感觉施方在推他了,便缓缓地扭过头来,看了施方一眼,施方发现,自己原来的身体,一举一动,都显得木然而又痴呆,连眼神都显得非常呆滞。
看到自己的身体在看自己,施方轻轻地问了句:“你到底是谁,怎么会占用了我的身体?”
当问出这句后,施方自己都觉得荒谬,但他的意思,是想问寄居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灵魂”是谁?但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体,却没任何反应,而仍是木然地看着自己。
难道没有任何思想和意识、进入自己原来的身体?就像一只瓶子里的东西被倒出来后,却没有再装任何东西,而变成了一个空瓶子?
施方又问了一句,自己的身体仍没有任何反应,而是把头扭了回去,一脸痴呆看着墓碑。施方马上过去,把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体,从地上架了起来,而自己的原来的那个身体,好像一个木偶似的,任凭摆布。
来上坟的人越来越多,施方不想自己这种怪异的场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便连忙扶着自己原来的身体,慢慢往宾馆走去,他想先回到宾馆再说。在那之前,施方遇到的怪事已经不少了,但这件事,可以算是他生平遇到的最怪异、最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回宾馆的路上,还有两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看到这一幕时,还忍不住上前、并一脸同情地问施方:“你儿子这是得了什么病?年轻轻轻的,怎么会这样?”。
搞的施方哭笑不得,只能哼哈地应付着,接着往前走。
直到扶着自己的身体,回到房间里、把门反锁好后,施方才稍微松了口气。他让自己原来的身体,慢慢地坐在床上,然后又问了一句:“你真的听不懂我的话吗?”,而自己的那个身体,仍然毫无表情地盯着一个地方,没有丝毫的反应。
施方感到自己的脑海中已经是一团乱麻,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他本来是一个镇定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能保持相对的冷静,而此时此刻,他却完全乱了阵脚。
第475章 神秘的耍猴人
怎么会这样?在那个小镇上,他只知道有些人死后,记忆和意识会被转移到低等动物身上,而且通过在小镇上的调查,他还知道一些古代人的记忆,会转移到现代人的身上,这个过程极其神秘而又不可思议。
但一个人的记忆,却突然被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他之前从没听说过,但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他竟然亲身遭遇到了,而且他的思想和意识,被转移到这个五十多岁男人的身体上后,施方觉得很不适应,一举一动,都觉得有点笨拙,远不如自己的身体那么得心应手。
经过了最初的惊慌、恐惧、震撼后,一直到了下午时分,他的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而自己原本的那个身体,虽然看起来好像很痴呆,像是个傻子似的,但仍可以照常吃饭、排泄,这些基本的能力,都能顺利进行,这稍微让施方舒了口气,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那个已经没有“灵魂”的**,可以长期的生存下去。
这样一来,施方就有了充足的时间,慢慢解决这个问题了。
但施方知道,光凭自己的能力,已经无法解决遭遇到的这种怪事,应该找人帮忙,可是找谁呢?想来想去,他又想到了在小镇上遇到了那个老头。也正是那个老头,告诉了那种“命运之印”意味着什么。
而对于这种记忆和意识转移,老头应该比自己了解到的更多,也许他有办法,能让记忆和意识,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于是,施方便马上离开了那个小城市,带着自己原来的那个身体,辗转坐了十多天的火车,然后又步行了三十公里,才再次来到了那个小镇中。
那时的交通还很不发达,不但火车开的很慢,最近的火车站,离那个小镇仍有三十公里,所以每次来小镇,其过程都异常的艰难。施方倒是不怕这种辛苦,最让他担心的是——那个老头是不是还在小镇上,是否发生了意外之类的;
因为对于他们身上有“命运之印”的人来说,随时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情况,好像他们的命运,已经不能自己把握,而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操控了似的。
并且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这种怪事,恐怕也只有那个老头能相信了。
老头家住在小镇的南边,那所院子的布局,和小镇上其他的院子没有任何区别——院子很大,而房子则位于院子的中央,只有唐朝时,才有这种建筑风格;
而且每个院子,在门口都有一根特殊的绳子,那根绳子连着屋内的一个铃铛,拉动绳子,屋内的铃铛就会响,相当于最原始的门铃,之所以设置这种特殊的门铃,就是因为院子实在是太大了,如果仅仅敲门的话,在屋子里的人恐怕听不到。
当施方和自己的身体,在森林中的小路上,艰苦跋涉了两天后,在第三天的上午时分,才到了那个森林中的小镇。他心情忐忑地往老头的院子走去。
对于这个小镇,他有一种特殊的感情——既觉得亲切、熟悉,但又让他恐惧、痛苦。因为他害怕自己死后,自己的记忆和意识会再次回到这里,就像变成老鼠的尤雷、以及变成了流浪狗的慧常那样,他就经常做这样恶梦。
当带着自己那个好像已变成行尸走肉的身体,来到老头的门前时,施方紧张的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了。因为他知道,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老头身上了,如果老头万一发生了意外而不了,他仅有的希望也就要破灭了。
如果那样,自己的余生,恐怕就会在这个五十岁男人的身体里度过了,可自己的年龄本来才只有三十多岁,这不是少活了二十年吗?也会更快地走向生命的尽头,而在生命尽头等待他的,不是死亡,而是另一种比死亡还可怕的、劫难的开始。
施方看到院门没有上锁,而是从里面插上了,说明家里有人,他连忙用颤抖的手,轻轻扯住门左边的绳子,用力的拉了几下,然后注意听里面的动静,过了好久,仍然没人开门。
“里面有人吗?老人家,是我,我是施方”,施方用有些颤抖地声音高喊道,同时继续拉门上的绳子,过了一会,才听到院门有脚步声响起,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缝隙后,有个人探出头来,施方一看正是那个老头,他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些。
“老人家,是我,我是施方,您还记得我吗?”施方说道,老头吃了一惊,看看施方,又看看施方原来那个身体,一脸诧异地、指着施方原来的身体说了一句:“你不是施方,他应该才是施方吧?”
“哎呀,一言难尽,我可以进去跟您细说吗?”,施方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老头点点头,仍是一脸茫然地赶紧招呼道说:“好,那进来吧,进来吧。”
施方连忙闪身进去,院子的一切,和他两年前时来时一样,以前每次来这个小镇,施方都会在老头这里住,而且两人经常彻夜长谈,也一起在这个小镇上,做了很多秘密的调查,因为他们想搞清自己的身世,也想搞清出现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命运之印”,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彼此间已经相当熟悉。
在往屋里子走的过程中,老头仍然是一脸的吃惊,不时看看施方原来的身体、以及施方现在的身体。
等进屋后,三个人都坐下来,施方才把自己在墓地遇到的诡异经历,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那个老头听得目瞪口呆,并且不时地欲言又止。
“老人家,我这次来,就想让你帮帮我,让我的记忆和意识,回到我原来的身体中,你可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施方以哀求地语气说道。
老头没有说话,而是从椅子上站起来,倒背着手,低着头,在屋里踱着步,好像在沉思着什么,但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几声吱吱呀呀地叫声,施方连忙扭头看过去,原来是只老鼠在叫。而施方知道,这就是那个有着尤雷记忆和意识的老鼠,它听完施方的话后,好像有什么事情要说。老头连忙心领神会地把几张木板,铺在地上,让那只有着尤雷“灵魂”的老鼠、在上面啃出字来,以表达它要说的话。那只老鼠果然有话要说,真的开始趴在木板上啃了起来。
“你说的这种情况,我倒是有所了解”,老头缓缓地说道。
“哦,您果然有所了解,那您赶快说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的思想和意识,还能回到原来的身体里吗?”施方激动地问道。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施方的问题,而是压低声音,一脸神秘的地说:“在这两年内,我对于很多事情的调查,有了新的进展,其中了解到的一件事情,好像就和你这种经历有关。”
“什么事情?您赶紧说说”。
老头点了点头,这才低声慢慢讲了起来,在老鼠啃木头的窸窣声中,老头低沉而又有点沉重地声音,都让施方感到一种别样的神秘而又诡异的气氛。
“就在去年,这个小镇上发生了一件怪事。那大概是去年的四月份,小镇上忽然来了一个耍猴人,那个耍猴人在这个小镇上,很快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因为他耍的猴子太特别了——那个猴子能吸取人的’魂魄’,就是能让一个人的魂魄,暂时附在那个猴子身上。
而对被猴子吸附了魂魄的人来首,就好像感觉到自己忽然变成了猴子一样,当然,这件事一开始谁也不相信,但那个耍猴人却放出豪言说,不信没关系,可以先试一下,如果不是他说的那样,他不但不收钱,还会加倍赔偿。
有几个人出于好奇,就真的试了一下,没想到果然如那个耍猴人说的那样,他们的魂魄真的会附在猴子的身上,那感觉真就像自己忽然变成了猴子,而且正在通过猴子的视角,在看自己原来的身体。
等魂魄附到那个猴子的身体上后,那个猴子还会爬一个高达二十多米的杆子,可以让被猴子取走魂魄的人、体验一下爬二十米高的杆子是什么感觉。
经过几个人初步试了一下后,就在这个小镇上引起了轰动,有很多人不惜花大价钱,去尝试这种奇特的体验。
并且这种事情越穿越神,那个耍猴人还说,经过这种短暂的、魂魄被取走的体验后,人就会延年益寿,祛病消灾,这么一宣传,就更让人趋之若鹜了,连我都试了一下——当然,为了能够立即体验,我出了比平常人高几倍的价钱。”
“你也体验了?那究竟是什么感觉?”施方吃惊地问道。
“那感觉太特别了,应该和你的这种感觉很类似,不过当时我并没感到害怕,因为我知道,我的魂魄还会回到自己的身体上的。
当魂魄附到那个猴身上时,我忽然觉得自己在看着自己,那种感觉和照镜子完全不一样——而更像你忽然灵魂出窍,而看到了你自己身体一样,你会忽然觉得你的那个身体既熟悉、又陌生,当我的魂魄被附在那只猴子身上时,我还爬了那个高达二十米的杆子顶部,虽然感到心惊肉跳,但身体上却又收放自如,觉得爬起来很轻松,不会有任何危险,和我过去在国外留学时,初次做过山车的感觉差不多。”
第476章 神出鬼没的耍猴人
“这是真的吗?果然和我的经历有点类似,不同的是,你们的记忆是被转移到的猴子身上,那后来呢?那个耍猴人还在吗?说不定他就能帮我”,施方兴奋地问道。
但不知为什么,那老头却显得很紧张,连忙把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下,示意施方小声点,然后往里屋看了看,施方一愣,诧异而又吃惊地小声问:“难道那个耍猴人就在里屋?”
那老头摇摇头,往施方身边靠了靠,把头凑近施方的耳边,以更低的声音轻轻地说了句:“不是耍猴人,是那猴子在里屋!”
施方滕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部因为激动,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两下,他刚要再问什么,而老头往外指了指,示意出去再说,两人走到院子里,离房子足足有十多米远后,老头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您怎么把那只猴子留下了呢?”施方这才不解地问道。
“不是我要留下的,是那个耍猴人特意留给我的,他说这种猴子对我有用。”
“耍猴人怎么会把这种猴子留给你了,人的思想和意识,能转移到这只猴子的身上,是这种猴子的能力?还是那个耍猴人的能力?这种种的情况,可是真够怪异的”,施方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他现在脑海中一团乱麻。
“嗯,事情是这样的,那天,我尝试完这种‘灵魂转移’后,感到非常震撼,这是我这辈子最奇特、也是最怪异的体验了,回到家中后,精神还是恍恍惚惚的,仔细想了一下,甚至隐约有点后怕和后悔,觉得不应该那么跟着凑热闹,之所以会这么想,可能是因为我对这种记忆和意识的转移,比一般人更了解,甚至说可以亲眼见过——尤雷的记忆被转移到了老鼠身上,而按个慧常的记忆,则是被转移到了一条流浪狗的身上;
并且我们这种有‘命运之印’的人,很可能在身体死亡后,命运和尤雷和慧常一样,记忆被永久地转移到了动物身上,而我怎么一时昏了头脑,去尝试这种极其可怕的情况呢?
可能是因为觉得那是暂时的,我才没觉得恐惧?
反正我那一天,头都晕晕乎乎的,躺在床上,想着想着这些,就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我正躺在床上,再次回忆自己的‘魂魄’被转移到猴子身上的感觉时,忽然听到屋里的铃声响了,我知道有人在叫门,你也知道了,这里的院子,有大有小,而我这个院子,在这个镇子里算是大的了,敲门很难听到,所以就用上了这种铃铛。
但让我感到有点不同寻常的是,我平时与小镇里的人没有任何来往,几乎没人来过我家,怎么突然有人来访呢?我马上翻身下床,趿拉着鞋走了出去,当我们把门打开时,不禁大吃了一惊,来的正是那个耍猴人,耍猴人怎么会突然来找我?
见我吃惊,那个耍猴人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撸起袖子来,让我吃惊的是,他的手腕上和咱们俩一样,都有黑色太阳、以及木头鸟的图案。我赶忙让他带着那只猴进来了。
但进来之后,那个耍猴人并没多说什么,只是莫名其妙地说,暂时要把那只猴子留给我,并且总有一天,那只猴子对我有用。说完后,连屋都没进,扭身便走了,只留下了那只猴子,这就更让我感到意外,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他,但他却好像不给我这个机会,他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行为,把我弄懵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耍猴人就不见了。
我这里已经有了一只老鼠,而那只有着慧常记忆的流浪狗,在几个月前就失踪了,而忽然又来这么一只猴子,真让我有点应接不暇,而那只被留下来的猴子,目光痴呆,动作木然,就像是你的那个没有‘魂魄’的身体一样。还有,那只猴子也是吃喝正常,能维持基本的生存能力。”
“那既然是一只没了‘灵魂’的猴子,那您怎么还担心、咱们的谈话会被它听到呢?”施方一脸困惑地继续问道。那老头又紧张地往屋里看了一眼,再次压低声音说了句:“那个耍猴人的魂魄会附在那个猴子身上,所以可能听见咱们说的这些话。”
施方睁大眼睛,一时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那个耍猴人的‘魂魄’,也会附在那只猴子身上?”
“对,就在上个月的一天晚上,那个猴子忽然走到我面前,开口跟我说了句‘来去自如,了无挂碍’,说完这句如禅语般的话后,那个猴子又说了一句‘其实这个猴子就是一个诱饵’,声音虽然很怪异,但语调和口音,简直和那个养猴人一模一样,而且说这句话时,还做了那个耍猴人习惯性动作——微微耸肩。
那个耍猴人说话时,都会情不自禁地微微耸肩。
让我猝不及防的是,说完这些话后,那个猴子忽然瘫倒在地上,两眼一闭好像晕了过去,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那个猴子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两眼又恢复了痴呆的状态,我知道,那个耍猴人的‘魂魄’,已经从猴子身上离开了,我那时忽然意识到,那个耍猴人绝非常人,尤其是他借猴子的口说出来的‘来去自如’,是不是说他可以随意附在猴子身上?
但他又说,那只猴子是诱饵,又是什么意思呢?
更加让我捉摸不透的是,他身上也有那种’命运之印’,难道他死后,记忆和意识,也会转移到那些低等动物的身上吗?可他真能’来去自如’的话,那么也就不用接受那种炼狱的煎熬了,要是尤雷和慧常有他这种本领,命运也不会如此凄惨,反正总而言之,那个耍猴人是个极其神秘的人,我绞尽脑汁,都没想到他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为何会把这只猴子,留在我这里。
你今天回来找我,而且竟然还遇到如此怪异的事情,你遇到的怪事,和那个耍猴人的出现,我隐约觉得好像有着某种联系,但至于什么联系,我也说不清,唉,我也没办法救你,只有找到那个神秘的耍猴人,也许只有他才能救你。”
“嗯,我也是这样想的,可那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我们又到哪里里找他呢?”
但施方刚问完这句话,极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施方原本的那个身体,竟然从屋里走了出来,并向着他们俩走过来,而且施方的那个身体,不再目光呆滞、面无表情了,边往两人这边走,嘴角上还挂着一丝微笑,施方猛然意识到——肯定是有人的“魂魄”附在了他原来的那个身体上。
那老头好像也立即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施方脑海中忽然闪过两个字“诈尸”,施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两个字,可能是他觉得自己的那个身体,虽然还活着,但从思想上来说,却已经死了,好像只剩下一个皮囊,里面却是空的,没有任何思想和意识。
而此次此刻,因为施方的身体里,忽然有了另外一个人的“魂魄’,他的这个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就又突然活了起来。
施方此时脑子乱极了,有点分不清究竟哪个是自己了。
施方的那个身体走到两人面前时,微笑着对老头说了句:“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你是……是……那个耍猴人?”老头因为紧张和震惊,说话有点结巴,听老头这么一说,施方也大吃了一惊,原来是那个耍猴人的思想和意识,竟然又附在了施方的身体上!
施方的身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没错,是我。”
施方此时头嗡嗡直响,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兴奋,是恐惧,还是高兴,反正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百味杂陈。
施方的那个被耍猴人附体的身体,不慌不忙地坐在了两人前面的座位上,施方和老头仍没回过神来,也不知到该怎么做,甚至也不知道该问什么了。不过这也难怪,不管是谁,遇到如此怪异、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恐怕都会惊呆的。
就在这时,施方的那个身体忽然一歪,跌到在地上,好像晕过去了,施方大吃一惊,连忙冲过去,把自己的身体扶起来,无比紧张地赶紧摸了自己身体的心跳和脉搏,发现心跳和脉搏都很正常,这才稍微松了口气,过了好大一会,自己的那个身体才又睁开了眼睛,眼神又变得空洞、呆滞了,施方知道,这是因为那个耍猴人的思想和意识,已经从自己身体上离开了。
施方忽然意识到,无论是附体在那个猴子身上,还是忽然附在自己原来的身体上,那个耍猴人、好像都想在炫耀自己的附体的能力似的,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头和他猜了好大一会,都没有猜出个所以然来。虽然耍猴人不知去向,但又好像就在他们周围。
就在他们俩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就听有人咚咚地敲击院门,而且没拉门旁的、那个连接铃铛的绳子,这种粗暴的敲门上,显得很没礼貌。两人吃了一惊,连忙疾步走过去,然后猛地把大门打开,而当打开门的瞬间,施方看到了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那男人又黑又瘦,但看起来却非常有精神,尤其是那双绿豆眼,更是骨碌直转,让人觉得很狡诈阴险。
“啊,是你“,老头惊叫一声,见施方还在发愣,连忙说道:”这就是那个耍猴人”。
第477章 滴水不漏的圈套
没等老头往里让,那个耍猴人一闪身就进来了,而且毫不客气地径直走到院子里,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然后回头看了看施方和老头两人,两人还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那个耍猴人向他们狡黠地笑了笑,招招手,示意让他俩来过去,这时,两人才如梦初醒地走到了那人的面前。
“你究竟是人是鬼?”施方本来想说别的,但一张嘴,却情不自禁地问了这么一句,这句话听起来很冒犯,但那个耍猴人却并没生气,而是咯咯笑了两声,说了句:“我既不是人,也不是鬼,也没有生死的问题,我不是说‘来去自如,了无挂碍’了吗,这不就是老子说的境界吗,‘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对我来说,已经挣脱了**的束缚,我的魂魄可以任意附在人的身上,动物的身上,甚至是一种护身符的身上。
我可以借着雄鹰的眼睛,俯瞰大地,也可以借助鱼的眼睛,去看大海——虽然鱼的眼睛是近视眼,只能看清近处一两米的地方,不过也是另外一番体验,哈。”
耍猴人这番话,很像是一个疯子的胡言乱语,但施方和老头都明白,他们虽然不敢肯定耍猴人说的都是真的,也绝对不是完全凭空捏造的。
“您既然有这种本领,那您能帮我的魂魄、重新回到我的身体吗?我现在是在别人的身体里。”施方语气一下子恭敬起来,因为他已经回过神来,知道这可能是唯一可能救他的人。
“当然可以,我之所以来这里,就为了让你的魂魄、回到你的身体里”,耍猴人答应的如此爽快,反而让施方一愣,他没想到耍猴人竟然一口答应,这倒是有点出乎他意料。
只见耍猴人从兜里拿出一块黑色的东西,在上面轻轻弹了弹,施方忽然觉得头一阵晕眩,几乎没容他再想什么,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后,发现自己瘫坐在一个椅子上,而对面坐着的只有老头了,耍猴人和自己原来的身体,都已不知去向,这让施方立刻感到很惊慌。
刚要问什么,就听老头轻轻地说了一句:“你的魂魄又回到你原来的身体上了。”
施方听完老头的这句话后,又惊又喜、又有点难以置信,他觉得自己的心脏狂跳起来,想说什么,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老头起身站起来,走到屋里,然后从屋里拿出一面镜子来,递给了施方。
施方强忍住内心的兴奋,拿着镜子,想看而又不太敢看地瞄了一眼,直到看到镜子里的那张脸,就是自己原来的脸时,他才仔细审视着自己在镜子的模样,几滴泪水无声地滴在了镜子上,沉默良久,老头也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施方不在控制自己的感情,呜呜地哭了一会后,才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那个耍猴人呢?他去哪里了?”施方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问道。
“那个耍猴人、带着你附体的那个身体、以及那只猴子走了,至于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本来我想让他帮帮尤雷和慧常,甚至想问问咱们俩的命运如何,但他却一口回绝了,然后带着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还有那只猴子离开了,临走时,还提醒我们说,要多加小心,否则会有大的灾祸,到那时,他也救不了我们了。”
施方这段天方夜谭似的经历,才以这样奇特的方式结束。
这件事结束后,施方在老头家住了下来,因为一直以来,他们就有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搞清楚自己的身世,然后想办法摆脱尤雷和慧常的那种悲惨命运。
但那个耍猴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救他,都成了一个谜团。但在接下来的过程中,这个谜团才慢慢被解开。而为他们破解谜团的,就是那只有尤雷记忆的老鼠。
等发生完这件事后,他们得到的一个重大的线索,就是尤雷附体的那只老鼠、用了七八天的时间,在木板上用牙齿啃出的文字,在那些文字中,尤雷揭露了那个耍猴人的身份——一个赶尸人!
尤雷是怎么知道耍猴人身份的呢?
原来,早在两三年前,尤雷变成的老鼠,就曾经见过这个人,这事情说起来话长。
尤雷变成了老鼠后,命运很悲惨,每天都要生活在暗无天日的鼠洞中,和那些臭烘烘的、航脏的老鼠为伴,可自从被老头发现后,就不用再和那些恶心的老鼠生活在一起了,老头特意给它搭了个窝,收拾的很干净。
当然,在之后的几年里,尤雷附体的老鼠,已经换了好几只了,因为一只老鼠的寿命,只有两年左右,所以当他附体的老鼠死后,他的记忆和意识,就会附在另外一个老鼠的身体上。
有一天夜里,他忽然觉得附体的那只老鼠,忽然呼吸困难,四肢抽搐,而尤雷的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但他并没感到害怕,因为他知道,自己的附体的这只老鼠的寿命已经到了,这是正在慢慢走向死亡。
而等他再次醒来后,发现已经附体在另外一只老鼠的身上,而他每次重新附体后,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回到老头的家里。
但作为一只老鼠,他附体的老鼠,可能在小镇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里,那他怎么回到老头家呢?如果光是靠辨认路线的话,这对老鼠说比较难,因为老鼠的视力不太好,很难像人那样,通过观察而分辨路线。
但老鼠的嗅觉却很灵敏,甚至比狗的嗅觉还要灵敏十倍,而在老头的院子里,有一棵香樟树,也是全镇唯一一棵香樟树,而香樟树能散发出浓郁的香味,因此,不论尤雷附体的老鼠在哪里,他都能循着香樟树的气味,而回到老头家。
但那次附体,却让尤雷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的秘密,当然,那个秘密就是关于那个耍猴人的。
当尤雷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老鼠洞内,周围都是臭烘烘的老鼠,这让他感到窒息,于是,他赶紧循着气流的方向,爬出了洞口,准备爬到外面,循着香樟树的气味,迅速的回到了老头那里去,但就在他爬出洞口时,却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房子里,房子里点着灯。
在离他几米外,停着一个棺材,而两个人正站在棺材旁边谈话,他们大概的意思是说,棺材里那个死者的体质很特殊,说对地球的磁场很敏感,可以通过磁场的变化,而确定地球内部有没有孔洞,即使在地下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地层里,如果有孔洞的话,那个死者也都能感受出来,而这种能力,将会在他们的计划里起重要作用。
但不知为什么,但那人却被人杀死了,而且是用特殊的方法杀死的——不但让那人**死亡,还消除了死者的记忆和意识,让他们无法提取,而且他们怀疑是对手干的,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让死者重新复活,并让恢复死者感受磁场的能力,但怎么才能做到呢?
其中一个人说,单纯让那具尸体活起来并不难,难的是让死者的身体,恢复对磁场的感受力,这需要让死者移动几千里的路程,而且在移动这几千里的路程时,必须让人的魂魄,附在死者的身上,这样才恢复死者对地球磁场的感受力。
尤雷还隐约听到,附在死者身上的魂魄,不能是一般人的魂魄,而必须是身上有黑太阳标志人的魂魄,只有这种人的魂魄,附在那个死者的身体上后,再让死者大概沿着地球磁场的方向,移动几千里的路程,死者的那种对地球磁场的感受力,就能得到基本的恢复。
但如果想让死者对磁场的感受力、达到最佳状态,则还需要采集至少几百人的脑波特征,输入到死者的大脑内。
他们小声商量了一会,便找来了一个赶尸人,而那个赶尸人,能让尸体复活,并让死者恢复一般的生理状态,但当尸体复活时,尸体不能有任何记忆和意识。
尤雷听完这些后,当时只是觉得新奇,更加感到这个小镇的怪异,想不到这个小镇上,竟然有这么多不知来历的怪人和怪事,但他也没多想,就赶紧偷偷跑到外面,循着香樟树的气味,回到了老头的家里。
这件事他就渐渐地淡忘了,直到那个耍猴人来老头家、送那只猴子时,尤雷才忽然从声音上判断出来,原来那个耍猴人,就是那天夜里遇到的赶尸人,但尤雷仍然没多想,直到施方突然回来后,而且讲述了自己那匪夷所思的、诡异经历后,尤雷才突然把这所有的信息串了起来。
没想到这一连串看似偶然的事件,其实是经过精心设计到圈套。
对于施方和老头来说,尤雷提供的这些信息太重要了,也让老头和施方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原来是有人提前掌握了施方要去那个小城、为父母上坟的消息,然后提前布置好圈套,当施方上坟的时候,他们就把施方的记忆,转移到了那个“死者”身上。
他们也肯定提前料到了,遇到这种怪事,施方十有**会回来找老头帮忙,可见那些人无论是对施方的身份,还是施方和老头的关系,都了如指掌,这样一来,施方正好跋涉几千里,再次回到这里。
而赶尸人之所以扮作耍猴人,原来就是为了采集人的脑电波样本,然后输入那个死者的脑内,增加那个死者的对地球磁场的感受力,以帮他们找底层深处的空间。
这个计划真是设计的滴水不漏,而且是在几年前,就开始布局了。
第478章 奇怪的杂交生物
施方和老头通过尤雷提供的信息,这才知道事情的背后,竟然如此扑朔迷离,错综复杂。经过这件事后,施方对自己的身世,就更加好奇了,他想根据尤雷提供的信息,顺藤摸瓜,找到尤雷当天夜里重新附体时、所在的院子。
尤雷虽然变成了老鼠,但他的方向感依然很强,虽然几年过去了,但仍然记得爬过去的路线,在一天的深夜时分,它带着老头和施方,穿街走巷,一直走到了镇子的最西边,才找到了那个院子。
在之后的几天里,施方和老头开始调查那个院子的情况,比如,那个院子的主人身份,大概有几个人等,虽然老头在这里住了很多年,但他毕竟不是当地人,也不与当地人来往,所以对于小镇里的人,有过接触的很少,更不知那户人家的底细,而且又不好明目张胆的打听,最后,还是施方想了个办法,冒充是上级派来调查这个小镇人口的公务员。
而这个小镇,实在是太闭塞了,信息也不畅通,所以当他们说是政府工作人员,来这个小镇调研人口时,很多人居然就信了,尤其是看到两人都戴眼镜,文质彬彬的,从气质上看,确实也很像是公务员。
当他们俩特意去叫那户人家的门时,无论是拉门上的铃铛,还是直接敲门,里面都没有反应,后来问了一下周围的邻居才知道,那户人家,其实只有一个鳏寡孤独的老头,已经八十多岁了,又瞎又聋,深居简出,即使我们敲门,他也未必能听到。
他们俩又试探着问那些邻居,在前几年,这户人家是不是死过人,好几个都说没印象,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邻居,仔细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说,老头原来好像有个远方侄子,前两年时,来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但却得病死到这里了,但死后的第二天,也没声张,就匆匆埋了,那天他正好看到送棺材的人过来,才知道这件事。
那个邻居还说,那个老头性格怪癖,很少和邻居打交道,因此,周围的邻居对他们家发生的事情,也都不是关心,听邻居说完这些信息后,施方心里不由得一动,没想到这户人家果然很神秘,而从尤雷当天夜里听到的信息判断,难道那个能感应地球磁场的人,就是老头所谓的侄子?
听尤雷说,那人是被杀死的,究竟是谁杀死他呢?看来这个小镇上虽然不大,但却好像还不是一股势力。
而那个神秘老头,也恐怕不是一般的老头。
就这样,施方在那里调查了一阵后,因为请的假期很快就要用完了,他要回到单位报到,所以只得离开了那个小镇。但亲身经历的这件怪事,却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他仍然不相信有什么鬼神,虽然他遇到的这些事情,都极尽怪异,但他一直认为,这必然能用科学解释的,而不能简单地归结为鬼神。但他的专业毕竟是地质,虽然为了研究这些神秘的现象,他翻阅了很多其他学科的资料,但依然无法破解这些诡异的事情,但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在一次会议中,偶然遇到了一位叫樊安国的人类学家。
当时的樊安国虽然只有四十多岁,却是国内最权威的人类学家之一,而且在国际著名的学术期刊上,都发表过很多篇有影响的论文。因为两人年龄相仿,而且性格也相近,都是研究狂,一谈起自己的领域,便滔滔不绝,充满了无比的热忱,一来二去,两人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等两人熟悉了后,施方也就没隐瞒,把这些最不可思议的经历,全都告诉了樊安国。
樊安国听完施方的这些经历后,既无比震惊,又让他兴奋不已,好像忽然发现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他也给施方提供了很多重要信息,而这些信息,多少解答了施方内心中的一些困惑。
樊安国告诉施方说,关于灵魂转移的事情,其实他在国外留学时,就专门做过研究。
樊安国进一步解释说,在全世界各地的文化中,都有神灵附体,或者逝者附体的传说,这些现象中,绝大部分都是人装神弄鬼,有些是精神受了某种暗示,但也有极少部分的案例,确实没办法用现在科学理论,进行解释。
他就亲身遇到过一个奇怪的案例——
那是德国南部、阿尔卑斯山麓的一个牧民,那个牧民骑马时,从马上跌落下来,造成了极为严重的脑震荡,并且颅内出血很严重,昏迷了十多天,而且做了开颅手术,把他脑内的积血处理掉,那个牧民才死里逃生。
但幸好恢复的不错,身体的基本功能,没受什么影响,但从那之后,那个牧民的脾气大变,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但以前所有的爱好、生活习惯都完全改变,甚至他忽然能说一种古高加索语,而那种古高加索语,是几百年前的语言,只有专门研究古代欧洲语言的专家才会说,可一个没读过多少书、对古代欧洲语言一无所知的牧民,怎么可能突然会说古高加索语言了呢?
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更加奇妙的是,那个牧民不但会说那种古高加索语,还认识古代高加索地区的文字,而认识那种文字的专家,在全世界不超过五个人。
更让专家们感到震撼是,那个牧民对他之前的生活,好像都忘记了,而却清楚的记得几百年前欧洲生活,而且他说他是一个伯爵,还把当时贵族生活的种种细节,以及当时的社会制度,说的异常细致而又真实,令很历史学家都自叹不如。
而经过调查后发现,那个牧民此前几乎一本历史书都没读过。
樊安国曾经亲身接触过那个牧民,经过和那个牧民深入交谈后,樊安国感到极其震惊,在古代欧洲史方面,樊安国也算是专家,因为他拿过欧洲史的博士,而那个牧民的关于那个时期欧洲的情况,确实比他还了解,还知道更多的细节。
对于发生在那个牧民身上的怪事,专家们有两种解释——
一种解释认为,那个牧民其实是伯爵的后人,而那个伯爵的记忆,通过基因一代代传递下来,只是这种记忆,一般储存在大脑的深处,平时不会被调动出来,只有在特殊的情况下,比如那个牧民的脑部,忽然受了重创,那种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才忽然被激活。
但经过详细调查后,从那个牧民的家庭谱系上看,他绝对不可能是那个伯爵的后人,这种可能被排除了。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那位伯爵的记忆和意识,忽然附在受伤牧民的身体上;并且类似的案例,也不止这一个,而是有很多。
学者们发现,凡是发生这种“灵魂附体”现象的人,都是先大脑受伤、出现昏迷状态后,这种“灵魂附体”的方向才发生了。好像那种神秘的、已经去世者的魂魄,只能“趁虚而入”。
而对于正常的人,却没有出现过这种“附体”现象。
这些现象,和施方的经历倒是有几分相似之处——当施方失去知觉时,他的思想和意识,才能发生转移。但施方的这种经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
樊安国尤其对施方的身世感兴趣,作为一个人类学家,樊安国对施方身上、种种神奇的能力,有与众不同的见解,而这些见解,让施方受到极大的启发,两人还曾就施方的身世,有过一次极其深入的对话,而施方也把那次的对话,原原本本记录了下来。
施方说:“我有时会想,我是不是外星人的后代,要不然我怎么会有这些超常的能力呢?比如我在黑暗中的视力,还有惊人的嗅觉、听觉能力,都非常人能比。”
而樊安国则摇摇头说:“你应该不是什么外星人的后代,因为我根本不相信会真的有外星人来过地球,作为一名人类学家,我更愿意相信,你的超常能力,是因为你身上的基因,和一般人不同,或者说,你们这些奇怪的弃婴,也许不是真正的人类,而是另外一种生物,并且你们很可能是杂交而成。
很多的杂交物种,是没有生育的能力,比如骡子,它就是马和驴的杂交,但骡子就没有生育能力了;而你们这些人,好像也都没有生育能力,这从另外一个侧面,可以佐证你们可能是杂交而成的物种,而非一般的人类。
但我说这些,无意冒犯,请你不要生气。”
施方听樊安国这么说,先是摇头笑了笑,然后有点吃惊说:“哈,咱们之间的讨论,不要变成那些世俗的、虚假的客套,你怎么想,就怎么说,不用斟词酌句的,我不会感到冒犯;
不过你的这个观点,让我感动很震撼,我们虽然没有生育能力,也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但我们的身体结构,毕竟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你怎么说我们不是人类呢?又为什么说是杂交的呢?”
樊安国见施方这么坦承,也就不再遮遮掩掩,直接说出自己的观点来:“其实在生物的进化史上,有很多种’类人生物’,就是它们的样子,和现代的人类很像,但只是外貌相近而已,它们的体质、生殖方式、大脑结构、生活方式却和人类截然不同,所以称之为’类人生物’。
我当然不是说那些古猿,或者北京人、元谋人之类的,而是在恐龙出现之前,地球上已经灭绝的那一轮生物中,有很多‘类人生物’,这些’类人生物’个头很小,只有猫那么大。”
“在恐龙出现之前,难道世界上就有’类人生物’了吗?我这种事情,还真从未听说过”,施方吃惊地说。
第479章 另外一个物种
樊安国接着解释:“对,确实存在着这种生物,这种’类人生物’体形虽然很小,但他的体形却和人极像——浑身没有毛发,直立行走,而且下肢明显比上肢长,只是它的头部和人很不一样,它的头部呈现三角形,有点和蛙类形似,除了头部外,体形和人类非常像,就身体而言,就像是一个缩小版的人体,但它却是两栖生物,只能生活在水边的区域,而且和鸭嘴兽一样,虽然也是用乳汁喂养幼崽,但却是卵生,而非胎生,是一种没有进化完全的哺乳动物’。
除了这种‘类人生物’外,在那个时期,还出现了其他各种’类人生物’,这些’类人生物’,有的生活在水里,有的生活在树上,还有的生活在洞穴中,虽然它们的生活习性很不同,甚至生殖方式也不一样,头的形状更是各不相同,但它们的体形却大同小异,都很像是缩小版的、人的体形。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类人生物’,生物界还没有定论,而且这种’类人生物’,大概只在地球声生活了十几万年,然后就神秘的灭绝了,十几万年,对于人类来说是非常漫长的,但在生物进化史上,却是短短一瞬间。”
施方听完樊安国的讲述后,好像发现其中有些漏洞,连忙质疑道:“你说的这些,我有点不太理解——比如你说,这种’类人生物‘,比恐龙生活的年代还早,而且都已经灭绝了,那么生物学家发现这种’类人生物’,肯定是通过化石,但从化石上,是判断不出来生物是不是有毛发的,比如有些恐龙,他们也许身上有毛,但从化石里是看不出来的,因为只有骨骼能变成化石。
那生物学家们,怎么知道这种’类人生物’的体表,一定没毛呢?这点我很不理解。”
樊安国仔细听完施方的话后,点了点头:“你说的对,是的,一般从化石上,是看不出来生物有没有毛发的,但有些特殊的情况下,却可以通过化石、判定生物有没有毛发了,什么样的情况下呢?
就是当那种生物正在活动时,周围忽然火山爆发,而它瞬间被包裹在岩浆里,这样形成的化石,就可以通过包裹它的岩浆、所形成的硬壳上,看到它身上是不是有毛发的痕迹了,至今发现的、很多那种‘类人生物’的化石,都是这种被火山岩浆包裹着的化石,所以有些学者觉得,正是火山的爆发,导致了这种‘类人生物’的灭绝。
当然,关于这种奇怪的‘类人生物’,要是仅仅是留下化石,还不算是震撼,真正让生物学家感到震撼的,是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有人曾经在地层的深处,亲眼见过这种‘雷人生物’。
那是西方一个矿产企业的探矿团队,他们一行大概七八个人,都是地质学家,专门探寻各种矿产的。
在非洲一个大山的深处,他们发现了一个山洞,而且那个山洞非常奇怪,不是水平的,而是斜向下的,好像一直通到地下深处,于是,几个地质学家就沿着那个山洞往下走,大概走了整整两天,才下到了那个洞的底部。
他们携带的海拔高度测量仪显示,他们往地下走了大概有二十多公里,这让他们非常震惊,因为他们还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如此深的山洞,当他们正用相关仪器,测验石头的成分时。
忽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其他几个人马上围了过去,在明亮的灯光照耀下,他们发现了十多只奇怪的动物,正惊慌失措的挤成一团,惊恐地尖叫着,而看到这种奇怪的生物,那几个地质学家也惊呆了——因为那种生物长得非常怪异而又恐怖。
它们身材看起来,很像是人类的侏儒,但它们的脖子上,却又长了一个很像蜥蜴的头,其中一个地质学家,胆子非常大,他戴上厚厚的手套,然后猛地冲过去,那些怪物被吓得四散奔逃,而那个地质学家,眼疾手快,一把捉住了一只,然后装进了袋子中。
那种袋子本来是用来装矿石的,所以使用特殊的布做成,极其坚固,他然后把袋子扎紧,没有找到矿石,而是捉了这么一只怪异的生物。
几个地质学家遇到这种怪事后,再也不敢在洞内多做停留了,便立刻往上走,经过一天多的时间,又重新回到了地面上。
虽然这几个地质学家,对生物学知之甚少,但这些地质学家也都明白,这种生物可能极有研究价值,于是,他们立刻从大山出来,来到最近的一个城市,和他们国家的研究机构联系上了,他们国家的特地派了一架专机飞过去,把那只动物运走。
后来,经过专家们的研究,判定这种奇怪的生物,就是那种已经灭绝了的、’类人生物’中的一种,它们比恐龙还要古老。
专家们通过深入的研究发现,这种‘类人生物’的智力很高,和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差不多,它们甚至还有了自己的语言,虽然这种语言还很简单。
更让专家们吃惊地的是,这种‘类人生物’在黑暗中的视力极好,而且要有超常的嗅觉和听觉,可因为对这种动物的生活习性缺乏了解,所以被逮的这只‘类人生物’,很快就死亡了,生物学家们把它做成标本,保存在他们国家的一个研究机构里。
我亲眼见过那个标本,很像是恐怖里描述的怪物一样,人身蜥蜴头,看起来非常怪异,后来,生物学家再次进入那个山洞中,试图找这种生物,但却一只也没找到。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那种生物。
在黑暗中的视力、还有超常的嗅觉和听觉能力,你们这些弃婴恰好也都有,所以我才猜测,你们身上,可能也有那种‘类人生物’的基因,可惜那个年代的基因技术,还不太发达,没有留下那种生物的基因图,但这个发现,不只对生物学有意义,对人类学也有重大的研究价值。”
施方听完樊安国讲的这些时,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听起来还挺恐怖的,我们难道真是那种‘类人生物’和别的生物、杂交而成的吗?让人感到有点不舒服,不过不得不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如果要知道真相,可能还是要去那个小镇上,因为在我能清楚地记得,是被一个穿着古装的人,遗弃在那个小镇街头的。”
不过通过这番对话,施方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他虽然对自己的身份很好奇,但却从没想过,自己竟然会不属于人类,而是另外一种生物,虽然他的外貌和人几乎没什么区别,这让施方感到非常震撼。
为了更好地弄清自己的身份,施方忽然对古生物学有了兴趣,并且去读了古生物学的博士,而工作也从地质学、改成了古生物学,并且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他也渐渐对樊安国的话,越来越理解了。
在自然界里,有很多外形相似,但完全不属于同一物种的生物,比如蚯蚓和盲蛇,外形极像,但它们完全不是一个物种;还有,海豚和鲨鱼,虽然外形也很类似,但一个属于哺乳动物,另外一个则属于鱼类。
自己恐怕也是这种情况——虽然外形很像是人类,但却是另外一个物种。
认识到这些后,这就更加激起了他探索自己身世的愿望,他不但记得遗弃他的是个古装人,在后来的森林探索中,还被那些古装人绑架过,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经历,但对自己的身世探索,始终没有什么进展。
更让施方感到吃惊的,是樊安国的真实身份——
樊安国居然是秦始皇陵探索计划的领导者之一,这个计划极其保密,而樊安国了解到了施方的身世后,就劝说施方也加入这个计划,而且告诉施方,据他们已经掌握到的资料,施方的身世,可能就与那个神秘的秦始皇陵,有着某种联系,因此,他想让施方也加入进来,在探索秦皇陵秘密的同时,还可以搞清楚自己的身世。
就这样,施方也就成了探索计划中的一员,而且他还把自己的经历,写成回忆录,供其他成员了解其中的一些信息,那本回忆录,就是我们在林中基地看到的那本。不过在那本回忆录里,施方对自己那些超常的能力,还是做了隐瞒。
但经过在那个森林中的几次探索后,收获并不大,让施方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通过一件很偶然的事情,才对自己的身世有了深入的了解。而这件事,竟然和那个森林、以及那座小镇无关。
这事还要从一年的夏天说起。
施方本来是个工作狂,他生活中除了吃饭、睡觉外,就只剩下工作了——或是实地考察,或是研究标本,或是查资料,工作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休息,而他的体质,又让他极少生病,所以他总显得精力充沛。
但那一年的夏天,他一个人去海边上休年假,而以前他还从未去海边休过假。
在那里,施方遇到了一个潜水教练教,他当时忽然心血来潮,想试试潜水,但这一试,就深深爱上潜水,甚至达到了狂热迷恋的程度。
他好像对潜水有着某种天赋,学的又快又好。很快就能下潜到水下几十米深了,而且他在水下时,有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还有种忽然回到久别的故乡感觉。
这让施方感到很奇怪,因为他从没有过这种回到故乡的感觉,无论是对于那个长大的小城,还是对于那个老出现在他梦中的小镇,都没有一丝故乡的感觉,但当他潜到水下几十米的地方时,他却有这种感觉。而在如此深的水下,一般人则会感到紧张、恐惧、不适应等,但他则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第480章 弃婴的秘密
人体是不适于长久地待在水下的,而几十米的水下,更是会有很多不适症状,但施方越往深处潜,却越觉得通体舒畅,有使不完的劲。他一直潜到了水下一百多米的深处。
在海水下一百多米深时,光线就非常昏暗了,但因为施方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所以他基本上不受影响,仍然能把周围的环境,看的清清楚楚。
有一次,在风平浪静的大海中,施方越潜越高兴,就一个劲往下游,足足向下潜到了二百多米,在这种深度时,一般人都会感到呼吸困难,因为在二百米的水下,身体要承受巨大的压力,这时,人的肺部的功能,只剩下十分之一左右。
但连施方自己也觉得吃惊的是,他完全没有难受、或呼吸不畅地感觉,反而比在陆地上更有力量和活力,于是,他像一条鱼似的,在如此深的水下悠然地游着,看着各种深海植物,还有在他身边游来游去的鱼类,都让他感到无比的亲切和愉悦,好像这里才是他真正的故乡。
施方这时才猛然感觉到,陆地上的生活,是那么笨拙而又煎熬,远不如在这深海中游刃有余。
正在这时,他忽然觉得喘不上气来了,原来是氧气筒发生故障。那个氧气筒,其实是业余潜水者使用的,能够承受的最大深度,一般只有三十米左右,但施方却潜到了二百多米深的地方,在巨大的压力下,那种氧气筒必然会发生故障。
这让施方忽然无比慌乱和恐惧,因为他知道,在如此深的水下,如果氧气筒发生了故障,他又没有备用的设备,那就意味着死亡,因为即使以最快的速度上浮,也需要二十多分钟。
况且在潜水时,最忌讳的就是快速出水,因为压力的骤然变化,同样会导致人的死亡,在经过最初几秒的慌乱和恐惧后,施方反而冷静下来,他觉得生死天定,既然注定要命丧海底,也没什么好怕的,反正生死都是迟早的事情,怕也没用。
想到这些后,他连忙屏住呼吸,全力往上游,但很快,他就感到自己一阵阵头昏脑涨,肺部憋得刺疼,意识也渐渐模糊了,施方知道,自己已经达到了憋气的极限,但往上看,仍然看不到一丝光亮。
难道就这样死了吗?但施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以这种方式,葬身在一二百米的大海深处。
当他意识变得越来越模糊后,他已经控制不住呼吸了,而当他用口鼻呼吸时,又咸又涩的海水呛得他口腔、鼻腔还有肺部,一阵巨疼,他想剧烈的咳嗽,但在水下,他又咳嗽不出来,那种憋闷感,让他肺部都要快炸掉似的,施方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施方忽然又醒了过来,竟然发现自己仍然在水中,而氧气筒也不知被丢到那里去了,在黑暗的海水深处,他竟然没带任何氧气和呼吸设备,却又苏醒了过来,施方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一点。
他用手在自己身上又拧又掐,真真切切的疼痛告诉他,他的确还没死,仍然活着,而且浑身反而更加舒畅了,好像传说中的任督二脉被打通了似的,施方一时间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心情——震惊、兴奋、狂喜、还有难以置信。
但和一切都是真的,他不但没死,而且身体极度舒畅,施方还从不知道,身体竟然可以达到那么舒适的状态。他尽情地在水下畅游着,真想大声喊叫几声,来施方内心中那种强烈的情绪,在那个时刻,施方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变成了“神”似的,身体有无穷的潜力和能量,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死之身。
他在水下疯狂地游着,直到他慢慢意识到,自己在水中待得时间太长了,应该上去看看,这才渐渐地往上浮,当他的头露出海面时,这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夜里了。
他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自己身处茫茫的大海中,已经看不到海岸了,幸好远处有灯塔,让他能辨认出哪是岸边,便连忙往灯塔的方向上游去。
等回到岸上后,施方感到身体变得沉重了,而身上的那种舒畅感,也慢慢消失了,他这才第一次发现,与在大海深处相比,自己在陆地上的感觉,是如此难受和煎熬,他真想再次回到大海的深处,因为只有在那里,他才能体验那种极度的舒适感,以及那种如故乡般亲切的感觉。
虽然在深海里待了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但施方却觉得,自己对陆地上的生活,已经有点不适应了,在陆地上时,他不止身体上感到难受,心理上也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和沮丧感。
他好像已经对深海中的那种感觉上瘾似的,但施方还是努力克服了那种回到深海中的**,过了大概五六天之后,他才又逐渐适应了在陆地上的生活。
但经过这次意外后,还有一种奇妙的变化,在他身上发生了——这次深海的经历后,不知怎么的,施方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好像增加了一些新的记忆,而这种新的记忆是什么呢?
他认真地回味了一下,猛然发现新增加的这种记忆,竟然正是关于他身世和来历的。这让他感到震惊不已。
在此之前,施方最早的记忆,是被一个穿着古装的人,遗弃在小镇的街头,而这次增加的记忆中,他好像能回忆起来更早的场景——自己最早生活在深海中,而在他的旁边,是几个形状怪异的怪物。
那几个怪物身体很像是个婴儿,但头部却又和鱼头相似。
按说,当他回忆起那种“人身鱼头”的怪物时,他应该感到害怕才对,但不知为什么,他却感到非常亲切,好像那些“人身鱼头”的怪物,是他认识的熟人,或者是亲人似的。
后来,在一天的深夜里,他被其中两个“人身鱼头”的怪物带出了水面,交给了三个穿着古装的人,而三个穿着古装的人先是进了旁边一个大山里,然后从大山里一个洞口内,钻到了地下,带着他在地下也不知穿行了多久,才又从地下钻出来,来到了一个树林里。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其中一个古装人,带他到了那个小镇上,然后把他遗弃在街头。
施方对自己能突然回忆起这些来,感到非常震惊,他也明确的知道,这绝不是自己的臆想,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这种记忆也许早就储存在他的大脑中了,只是平时没被激活,而正是这次潜水的经历,才把这种记忆激活了。
尤其是他能在水中自由呼吸,而且行动也很自如,也佐证了他这种记忆的可靠性。
施方把这件事告诉了樊安国,樊安国根据这些情况,对施方的身世,做了进一步的推测——
施方应该是出生在深海里,可能是生活在深海中的“类人生物”,与人类杂交的后代,但那些古装人为何要培育这样的后代,然后又丢弃在那个小镇中呢?樊安国一时间还无法想出其中的原因,但他觉得,这其中必然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很多年过去了,随着施方了解的深入,他也发现了越来越多的秘密,而这些秘密,更是惊世骇俗。
樊安国曾经告诉施方说,关于施方身世的秘密,也许不必去那个小镇、或者森林中去调查,而关于他们这些弃婴身世的秘密,可能就藏在他们这些弃婴自己的身上,就像是施方通过那次潜水,忽然对自己的身世有了突飞猛进的认识。
樊安国的这几句话,让施方很受启发,他便准备从自己本身,挖掘自己的身世之谜,怎样挖掘呢?
施方尝试各种方法,比如,打坐入定,而且他的这种打坐入定,是坐在水里的,他希望用这种类似潜水的方式,再次激活大脑中未被激活的记忆,以便有新的发现,可经过了很长时间后,仍然没有任何进展;
施方后来甚至使用了电击,希望用电击头部的方法,唤起某些记忆,但仍旧一无所获,这让施方很受挫折,他再次去找樊安国寻求帮助,樊安国思考了几天后,又想出了一个方法——
樊安国在施方的家里,悄悄安上了很多个摄像头,因为樊安国猜测,那种神秘的势力,之所以制造了施方这样的弃婴,肯定是把他们当做工具,来获取什么,因此,那种神秘的势力,必定和他们这些弃婴之间有着某种有联系,只是这种他们这些弃婴自己不知道罢了。
基于这种猜测,樊安国才建议在施方住的地方,安上摄像头,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观察施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施方在夜间的情况,但这样搞了一两个月,仍然没发现任何异常。
樊安国却并没灰心,他由让施方搬到了一个郊区外的别墅里,不但同样在房间里安装了摄像头,还在别墅的不同位置,布置了六只德国黑背牧羊犬。
这种犬极其机警,智商也高,周围稍微有点动静,它们就能察觉到。
接下来,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虽然摄像头仍没拍下什么异常来,但樊安国却注意到一个规律。
每天在凌晨两点钟左右时,那几只德国牧羊犬都会发出几声低吼,却又不是狂吠,乍看到这个现象时,樊安国并没特别注意,但发现每天都出现这种情况后,樊安国就觉得这种现象有点不寻常。
于是,他就让施方在两点左右时装睡,看看到底会发生了什么,可奇怪的是,当施方装睡时,那几只德国黑背牧羊犬,则不出现低吼的现象了。看来只有在施方真正睡着时,才会发生那种诡异的事情。
于是,樊安国依然让施方照常休息,而他则悄悄埋伏在施方所在的别墅附近,樊安国当过侦察兵,很善于伪装隐蔽,即使在白天的时候,他如果隐蔽在别墅的草坪上,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更何况是夜里呢?没想到这次的隐蔽观察,让樊安国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第481章 逼近真相
那晚正是一个月夜,樊安国连施方都没提前告诉,在黄昏时分,趁施方不在家,便提前潜入了别墅前的草坪上,穿着伪装服隐蔽起来,而那六只德国牧羊犬,本来就是樊安国养的,所以它们见了樊安国后,当然也不会叫。
为了以防有什么意外发生,樊安国还特意拿了一把手枪,并且手枪安装了消声器。
当夜幕降临时,施方才从外面回来,却并没发现隐蔽在草坪上的樊安国,和过去一样,做饭、吃饭、然后一直看书到午夜时分,才熄灯上床睡觉。
施方住的别墅,虽然只有一层,但建筑风格却很现代,朝向草坪的,正好是一个几乎全景的大落地窗,施方非常喜欢这种格局,因为他天生喜欢接触自然,而现在即使待在屋里,透过这种全景的落地窗,他也能把外面的大山、草地、还有树木一览无余,仿佛与外面美好的自然环境融为一体,并且他连睡觉时,也几乎不会把落地窗的窗帘拉上。
而樊安国选择的隐蔽位置,正对着落地玻璃窗,所以施方在屋里的一举一动,樊安国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等施方把屋里的灯关掉后,院子里只有月光了,时值中秋时分,天高月淡,朗月高照,秋虫低鸣,在清冷的月光中,樊安国好像预感到一种难以言表的神秘与诡异,他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静。
他是专门接受过严格的、隐蔽训练的,可以在一个地方,连续隐藏十多个小时,而在这十多个小时内,不仅不能有任何动静,精神还必须保持高度的警惕状态,没有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是绝对做不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阵阵秋风吹过,周围的大树发出轻微的哗哗声,忽然,从远处传来一种似有似无的“笑声”,听着非常瘆人,樊安国知道,那是猫头鹰的叫声。那种叫声,为这清冷的秋夜,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氛。
樊安国看了看腕上的夜光手表,时间很快就到两点了,樊安国的心脏跳动也更快了,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紧张的情绪,就在这时,樊安国有个黑影从头顶掠过,他吃了一惊,稍微抬头看了一下,发现时好像是一只鸟,然后落在了那扇落地窗的外面。
就在这时,那六条德国黑背牧羊犬,开始低吼起来,樊安国马上意识到,这只鸟每天都会飞过来,而这只鸟飞过来时,那六条狗才会发出低吼。
这究竟是只什么鸟,为什么它每天夜里两点左右、都会来这里呢?
樊安国凝神细看,虽然月光很明亮,但毕竟是在夜里,而且离得稍微有点距离,所以樊安国看不清楚那只鸟的样子,但他却隐约看到,那只鸟好像腿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亮光,那是一种蓝色的荧光,樊安国更是吃惊,他不知道那只鸟的脚上究竟是什么,难道是一种仪器?否则怎么会发出那种蓝色的荧光呢?
但那只鸟的行为更加奇怪,只见它在落地窗的外面,开始来回地踱着步子,而那个闪着蓝色荧光的东西,已经被它放到了地上,看来这只鸟来这里不是觅食,不是喝水,更不是筑巢,而是带来一个发出蓝色荧光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它仍然不走,它又是在等什么呢?
樊安国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忽然,那只鸟走到那个发出蓝色荧光的东西附近,好像要用爪子把那个东西抓起来,樊安国瞬间明白了——那只鸟是想把那个发光的东西带走!
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侦察兵,他反应和决断当然都比一般人迅速的多,樊安国马上拔出手枪,对着那只鸟射击,而他并不怕会误伤屋里的施方,因为樊安国知道,那扇落地窗上的玻璃,全部是高强度的防弹玻璃,别说手枪子弹,就是狙击步枪的子弹也打不透,所以,他才敢放心射击,并且他并不是对着窗户玻璃射击,而打的是玻璃窗下那只鸟。
按说以他的枪法,肯定是击中那只鸟了,因为那只鸟并不小,和一直鹰差不多大,这种距离上,会轻而易举的击中。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那只鸟惨叫了一声,那种声音非常怪异——好像是幼儿的哭声,樊安国听到这种奇怪的声音,不由得愣了一下,就在他发愣的时候,就见那只鸟摇摇晃晃的飞了起来,明显是受伤了,它只能飞起五六米高,但仍然顽强地、往旁边的森林里飞去。
樊安国刚要追,忽然看到那个发光的东西还在地上,便连忙冲了过去,拿出手电,想看看那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时,那六只牧羊犬,也都汪汪地叫着冲了上来,屋里的灯也亮了。
原来正在睡觉的施方,也被外面这些动静惊醒了,借着屋里透出来的灯光,樊安国这才注意到,那是一块黑色的东西,他从地上把那东西捡起来,发现那东西和巴掌大小,通体黑色,摸上去的质感,很像是一种金属,而且是太阳的形状。
这时,施方跑了出来,吃惊地看着樊安国,樊安国便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稍微解释了一下,施方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而当看到那个樊安国手里的东西时,施方不由得大吃了一惊,连忙卷起袖子给樊安国看了看说:“看,这块金属的形状,像不像是我手腕上的黑太阳标志。”
樊安国拿着那块东西,仔细对照了一下,这才点点头说:“嗯,没错,简直一模一样。”
“我明白了,刚才那只鸟,就是我说的木头鸟”,施方恍然大悟地说道。
樊安国惊得一哆嗦,手里的那个东西啪地一下,掉在了地上。
因为关于那种“木头鸟”的事情,他已经听施方说过,而且施方正是看到了那种怪异的“木头鸟”之后,身上、以及使用的物品、甚至是居住房间的墙壁上,都出现了那种黑太阳和“木头鸟”的标志,就是那种可怕的“命运之印”,凡是被打上这种印记的人,很可能**死亡后,记忆和意识会被转移到低等动物身上,而且如此往复,永无结束,好像佛教中说的那种“万劫不复”一样,那可比死亡更可怕,听起来就令人毛骨悚然。
施方还是第一次看到樊安国面露恐惧之色,便连忙说道:“据我说知,凡是被打上这种‘命运之印’的,都是我们这些弃婴,一般人即使看到那种‘木头鸟’,应该也没事,我曾经给你说过,那些村的村民,就经常见到那种木头鸟,但他们的身上,也并没出现这种‘命运之印’,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樊安国听施方这么一说,内心的恐惧才减轻了很多。
经过这一番折腾后,樊安国感到浑身疲惫,但也收获不小,他告别了施方,然后就回自己的住处睡觉了,而把那个黑太阳形状的东西,留在了施方家里。
难道那只鸟每天凌晨两点来找施方,就是为了把那个东西放在落地窗外?它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呢?樊安国和施方两人,一时间都想不出答案来。
第二天中午时分,樊安国再次来到了施方所住的别墅,开始搜查了昨天夜里射击那只“木头鸟”的现场,他俩发现,在“木头鸟”中枪的地上,有一滩绿色的液体痕迹,难道那就是“木头鸟”的血液?
“绿色的血液,这太奇怪了,我还从没听说过什么鸟是绿色血液的,倒是知道有些绿色血液的人”,樊安国看着这些绿色的痕迹,微微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绿色血液的人?真有吗?我是学生物学的,知道很多昆虫的血就是绿色的,但还不知道有绿色血液的人”,听说有绿色血液的人,施方睁大眼睛问樊安国。
“绿色血液的人确实存在,在1887年的时,在西班牙赫拉斯的山区里,就有人发现——有两个浑身绿的人,从一处洞穴里走了出来,这件事在史料上有明确的记载;
而在非洲,就有这种绿色的人种,他们不但血液是绿色的,而且连皮肤都是绿色的,就像是草一样的颜色,不过这种绿色人种,在非洲只有两千人左右,算是在灭绝的边缘,他们至今还是穴居,仍然停留在原始社会阶段。
在智利也有一些这种绿色人种,这些都说明,即使在当今世界,人类依然还是有多样性的,无论是在外形、还是肤色方面,都存在着巨大的诧异”,作为一个人类学家,一讲起相关领域的话题,樊安国就滔滔不绝。
紧接着,两人循着那种蓝色的血迹,一直往树林里找过去,他们想看看,那只“木头鸟”受伤之后,究竟飞到哪里去了,按说它伤的很重,应该飞不远的。
那种蓝色的血迹,滴滴沥沥,一路下来,但并没到小树林为止,而是穿过小树林,在山坡上的一个洞口处消失了,那个洞大概只有西瓜大小,人是钻不进去的,而那只“木头鸟”,就应该钻进山洞里去了。
这也与一般的鸟很不相同,很少有鸟会往山洞里钻的。但他们最终还是没能找到那只“木头鸟”。
但那个黑太阳形状的金属块、又有什么作用呢?两人讨论了几天,还是没研究个所以然来,直到过了大概两个月左右,因为一件特别的事情,施方才忽然弄清楚了那个金属块的作用,而且通过那件事,施方也似乎搞清楚了一个困扰已久的疑问——那种神秘的势力,为何要制造他们这些弃婴?
第482章 幽灵物质
那件事也实在是太怪异了。
在捡到那块金属东西后,施方在之后的几天里,每天都反复研究,虽然他有矿物学的背景,但还是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物质,便拿到材料研究所去进行检验。
更加奇怪的是,无论是光谱分析法、x光检测、核磁共振、质谱仪等,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但仍然是没有任何结果。
怎么可能没有结果呢?
因为当用这些仪器检查那块东西时,所有的仪器都出现了暂时的失灵;而每次检测这种物质,那些仪器都会失灵。
不但高精仪器、检测不出那种物质的成分来,连传统的方法——比如根据物体的颜色,熔点,气味等,来判定是什么物质——也都不能凑效,这不但让施方感到意外,也让参与检测的专家们觉得匪夷所思,怎么可能出现如此怪异的情况呢?
材料学家们是最不信鬼神的,但这种现象又该如何解释呢?
经过整整七八天的检测,仍然没有检验出那块物质是什么成分,那些材料专家们终于束手无策,便只得把那块物质,还给了施方,施方也无奈地拿着那块物质准备回家。
不过施方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结果,如果放在整个事件中去看的话,也并不让人感到那么意外,毕竟整个的事件,本来就是无比怪异而又匪夷所思的。
但就在施方刚走出材料研究所时,忽然听到有人在后面叫他,施方连忙停住脚步往后看,发现追出来的人,是材料所研究所一名专家,名叫翁同建,大概五十多岁的年龄,也是材料所的首席专家。
“哦,是翁老师啊,您有什么事情吗?”施方吃了一惊,因为没想到翁同建会追出来找他。
翁同建神情有点紧张地往周围看了一下,好像很怕人看见似的,这种表情,更让施方有点意外,还没等施方再问什么,就听翁同建连忙对他说道:“你周六如果有时间的话,请带着你这块东西来我家一趟,我想告诉你些重要的事情,当然,是关于这块物质的,这是我的地址。”
还没等施方说话,翁同建就把一个纸条塞到施方手中,然后匆匆地回头就走,可刚走了几步,就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嘱咐施方说:”这块物质很可能自己溜走,所以,你千万要保存好它,最好把它锁紧保险箱里”。
施方呆站在那里,过了好久之后,才回过神来。这让他既兴奋、又忐忑,还有点莫名其妙。
看来翁同建对这种物质有所了解,但由于种种原因,他却不能再这里告诉施方,究竟这块物质里、藏着怎样的秘密,翁同建为什么不能直说呢?这个问题,在之后的两天里,一直萦绕在施方的心头,但他也严格按照翁同建说的去做,把那块物质锁到了保险箱里。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六,一大早,施方就拿了那块物质,开车直奔翁同建家去了。
翁同建的家,在市里一个普通的住宅楼中,而正是在检测这块物质的几天里,施方才和翁同建相识,他觉得翁同建是一个典型的科学工作者——不苟言笑,说话严谨,寡言少语,但一说话,就会显得思路情绪,表达准确,而他的一些观点,更是能让人耳目一新。
据说他是材料科学领域内,最权威的专家之一,也是几个世界名牌大学的客座教授。虽然两人虽然接触不多,但因为性格有点类似,所以很有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的感觉。
翁同建在那栋楼的最顶层——二十五层。
不知为什么,从来的路上,施方的心情就有点紧张,因为他觉得,关于这块物质,翁同建肯定知道很多秘密,而施方隐约觉得,这些秘密,可能和他的命运有关。
施方坐电梯上到二十五层,找到翁同建的家,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施方抬手在门上轻轻敲了几下,门很快打开了。而开门的正好是翁同建。
“嗯,施方,你来了,请进”,翁同建的话虽不多,但让人觉得很亲切。
施方进屋后,发现翁同建家里还算是宽敞,三室一厅,只是到处都堆满了书籍,大都是关于材料科学方面的。
“翁老师,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啊?”施方坐在沙发上,在屋里扫视了几眼后说道。
“嗯,我有个女儿,她现在上大三了,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只有寒暑假才回来,我老婆是一个集团的领导,出国考察去了,估计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翁同建边说边为施方倒茶,两人又聊了几句闲话后,才切入正题。
“翁老师,您让我带这块物质来找您,难道您知道这块物质是什么吗?”施方掏出那块物质便观察边问。
翁同建并没立即回答,而是从施方手中,把那块物质接过来,然后拿出一个金属盒子来,把那块物质放进去,盖上了盖子。
施方有点吃惊地问:“难道这块物质能发射信号,您才把放在金属盒子里屏蔽它的信号?”
翁同建点了点头,表情忽然变得郑重起来:“你说的没错,这种物质可能会发射信号的。”
“难道您以前见过那块物质?”,施方追问道。
翁同建长长地叹了口气,表情有点遗憾,好像施方的这句话,触动了他心中某段记忆似的。顿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讲了起来:“对,我之前见过这种物质,我把它称之为’幽灵物质’,因为它就像是幽灵一样,神秘难测,虽然它有固定的形状,也看得见、摸得着,但即使用最现代的仪器,也无法检测它的成分,因为不管什么仪器,只要检测这种物质时,仪器就会出现故障,不会有任何结果。所以,对于我们这种材料学家来说,这种’幽灵物质’是世界上最神秘的物质。
我第一次遇见这种’幽灵物质’,大概是在十多年前,那时,我刚回到国内,有人送来一个这种物质做成兵符,说是在一个秦朝古墓中发现的,让我们检测一下究竟是什么物质,因为从色泽、质量、和质感上看,都像是一种金属,但我们动用了当时所有的仪器,都没检测出来这是什么物质,那是我第一次遇到’幽灵物质’。
这对我来说,极其震撼的,因为我此前认为,以现在的技术,可以弄清楚任何一种物质的组成,而不管是地球上、还是宇宙中的物质,都是由原子和分子构成的,而原子和分子的种类,都是固定的,怎么可能检测不出来成分呢?
但这是唯一一种例外的物质,它好像有生命似的,能让检测它的仪器都失灵。
我还专门请教了我的导师,我的导师告诉我,这种物质,在世界上其他地方也曾出现过,比如埃及的金字塔内,据说这种物质,能吸收和储存人的记忆,因为它能发出一种特殊的生物电。
在十九世纪的二十年代,北欧有个人,曾经在一个山洞中,捡到过这种物质雕刻而成的裸女雕像,那个雕像虽只有手指大小,但却栩栩如生,据说所有的男人看到它,都会怦然心动,意乱情迷。
那人把雕像捡回去后,每天睡觉时,就放在枕边,但过了一年后,他发现自己的记忆里,增添了很多从未经历过的事情,比如,他会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美丽的宫廷贵妇,和很多英俊的男人,都有过刺激的偷情经历,而且对于那些偷情的细节,那人竟然记得异常清晰,好像那就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甚至比自己的亲身经历,记得还更加真切。
他后来意识到,这种怪异的现象,很可能是那个美女雕像造成的。
果然,当他把那个雕像送给别人时,别人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而且他们新增添的记忆,竟然完全一样。
后来,人们认为那个雕像带有魔法,因为怕给自己带来厄运,所以谁也不敢要那个雕像了,幸好被一个科学家收藏,一直保存到了现在,放在北欧一个国家的研究机构里。
在近代,随着科学的发展,人们想弄清那个美女雕像、究竟是什么物质构成的,为何会有这种神奇的能力,但在检测时,就出现了我们之前说的那些情况——所有的仪器都失灵了。
因此直到现在,仍然没人知道这是什么物质,所以,西方称这种物质为’幽灵物质’,而这种物质,被做成了各种形状的护身符、雕像等,并在不同的国家和地区,都曾被发现过。
但真正保存下来的,全世界不超过三件。
据说这种物质非常奇怪,它自己会溜掉,所以我才要你把它锁在保险箱里,因此,我的导师认为,这其实不是一种金属、也不是普通的其他物质,而是一种生物,它是有生命的,也就是说,它不但能储存人的记忆,自己还会思考和移动。”
“一种有生命的东西?能够储存人的记忆?这太像天方夜谭了”,施方不由得惊呼说,不过他仔细品味一下翁同建说的这些,确实又觉得很有道理。
“我刚才提到的那个秦朝的兵符,后来就突然神秘失踪了,按说秦朝的兵符,算是一种非常珍贵的文物,保存措施也都相当的严密,比如,有二十四小时的摄像头,和其他严密的保安措施,但最终还是不翼而飞。
通过摄像头资料,相关人员惊奇的发现,是那个兵符是自己打碎了玻璃,然后滚到地上,再从门下面的空隙钻出去,便不见了,但直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专家觉得,那段影像是伪造的,一个兵符,怎么可能会自己打碎玻璃,然后溜走呢?”
第483章 破解谜团
翁同建说的这些,一般人确实无法相信、更无法理解——一个从秦朝古墓里挖掘出来的兵符,竟然能自己“逃走”。
翁同建一脸遗憾地接着讲下去:“本来,我导师听说这种兵符出土,非常兴奋,他马上问我,他如果过来的话,我是不是能带他去看看那个兵符,我觉得这当然没问题,考古界的人也表示热烈欢迎,毕竟我导师是世界上最有名的材料学家之一,他能来考察研究,对于研究那个兵符,当然会有好处的,于是,当咱们这边没问题后,我就通知导师过来。
但就在导师准备动身的前两天,那个兵符就奇怪地’溜走’了,调查人员把当时的摄像头资料调出来后,就是搜刚才说的那个样子,但这样的图像,很多刑侦专家不相信,经过相关技术科的分析,却并没发现拍摄的图像是伪造的,可刑侦专家们又实在无解释这种现象,最后这个案子只能不了了之了。
我导师听说那个兵符失踪后,非常遗憾,他告诉我,那个兵符不是普通的文物,而极可能储存着秦代的信息,而那种信息,如果提取出来,不但对于历史学、考古学有不可估量的意义,对材料科学而言,更是研究价值巨大,可没办法,那个兵符就从此消失了。
这也是我此生最遗憾的一件事,但让我惊喜的是,你送来的这块东西,就是那种‘幽灵物质’,所以,今天请你来,就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得到这块‘幽灵物质’的呢?
我之所以麻烦你跑一趟,就是因为如果在研究所的话,我不方便说这些。”
翁同建这么一问,施方感到有点左右为难了,如果全部和盘托出的话,就涉及到很多核心的秘密,如果不说的话,好像又有点欲盖弥彰,从某种程度上,同样是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寻常。
施方稍微权衡了一下,才诚恳地对翁同建说:“翁老师,不好意思,实话实说,有些事情,我不方便告诉您,因为这不止涉及到我个人,还涉及到相关机构的保密原则,请您原谅,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一只鸟叼来的,而且好像每天夜里,它都会叼过来,放在我房子附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
听完施方的话后,翁同建微微有点吃惊,他可能没想到这其中还涉及重大机密,不过他倒是个很通情达理的人,便连忙说:“嗯,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我也完全能理解你说的这些,不过我可以帮你分析一下。
如果有只鸟,每天夜里把这个东西带到你住处附近的话,应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把你的一些记忆,复制、并储存到这个东西里,你就相当于他们的一个窃听器,或者一个信息采集器,因为你每天的所思、所想、对所有经历事情的记忆,都会被这块物质,完整地复制下来。
那为什么要每天复制呢?
因为人的记忆,都是会渐渐遗忘的,虽然遗忘的速度有快有慢,但总体来说,时间越长,流逝的记忆就越多,而每天复制你脑中的记忆,就可以最大程度保持信息的完整性。”
翁同建的这几句话,对施方来说,简直如醍醐灌顶,那个让他困惑多年的疑问,忽然豁然开朗了。
那种神秘的力量,为什么要制造他们这些弃婴?并把他们遗弃在那个街头,让人领养呢?
原来那种神秘的力量,是他把们这些弃婴,作为“信息收集者”,或者说,是作为“间谍”,让他们以这种方式,打入到人类社会中——这些弃婴在人类社会中的经历、记忆、和经验,通过这种“幽灵物质”,都能被那种神秘力量收集走。
而更加可怕的是,他们这些弃婴,对这种情况竟然一无所知!
但没想到,在这个偶然的谈话中,翁同建竟然在无意之中、一语道破了这个最骇人的秘密。施方越是细想,越是不寒而栗,因为他知道,王教授、魏世宏,都是这种弃婴,而且他们正深度参与到秦皇陵的探索中。
而他们都没意识到,他们所有的一切信息,已经都被那种神秘力量完全掌握了,想到这里,施方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们这些弃婴,在不完全不自觉间,成了那种神秘势力的工具。
他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站起来,深深地给翁同建鞠了个躬,翁同建吃了一惊,连忙也起身说:“施方,你这是怎么了?”。
施方诚恳地对翁同建说:“您说的这番话太重要了,重要到不可估量,我也不能说太多,只能深深一躬,以表感谢。”
翁同建很知趣,不再接着往下问了。
两个人又重新坐下后,施方稍微思索了一下后,一脸担忧地问翁同建:“翁老师,难道你用这个金属盒子,就能阻止这块‘幽灵物质’、从我脑中提取信息吗?”
翁同建微微摇摇头:“不仅如此,用金属盒罩住它,是为了切断它和外界的联系,它和外界的联系,其实不外乎是发射某种频率的波,无论是电波、还是震动波,而这个盒子,就能对这些波,形成切断和干扰,因此,如果把它放到金属盒子内,它就会和外界失去联系了。
至于它复制记忆,只能在你睡着时才能进行,你在醒着的时候,无论放到盒子里与否,它都无法复制你的记忆,再说,这个东西现在在你手中,即使它复制了你的记忆,也不会外泄,如同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况——那只鸟每天深夜带着这个东西来去,肯定是提取完你的记忆后,必须带回这块东西,才能把你的记忆手收集起来,而不能远程收集的。”
施方听翁同建这么一说,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那您研究过这种物质为什么会这么怪异呢?难道它是外星人留下的物质?要不然地球上怎么会有如此神奇的东西呢?”施方继续追问道。
翁同建思索了一下,然后又摇摇头说:“虽然我对这种物质的认识,还很有限,但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外星人留下的物质。
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外星生命造访我们的证据——而且根据‘费米悖论’,基本上否定了外星人来地球的可能,这个理论,你有时间可以仔细研究一下——倒是地球上有些已经灭绝的生物,创造了很多不可思议的遗迹,这些遗迹,有的深埋在地下,有的在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和大山中。
比如,在三叶虫化石上,有人类穿着鞋子踩上去的脚印,而三叶虫是存在于六亿年前,也就是说,那种穿着鞋的脚印,是六亿年前在踩上去的。
这就说明,那时不但有人,而且那时的人还穿着鞋。这是不是有点难以想象?
在非洲的发现了28亿年前的金属球,甚至还发现了20亿年前的核反应堆,这些惊人的遗迹说明,地球上曾经出现过一轮高级生命,他们的技术可能比现在的人类,还要发达的多,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灭绝了。
而我们说的这种‘幽灵物质’,很可能是是那一轮生命制造出来的,所以才如此的不可思议。
还有一个更加骇人的传说,说是美国的nasa,已经发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地球的内部其实是空心的,而且在地球的内部,也存在着一个如太阳般的物体,当然,其体积要比太阳小很多,不但如此,在地球的内部,还有和我们不同类型的人类居住着。
当然,这就属于很疯狂的传说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们其实对地球内部的了解,非常有限,那里也许藏着不为人类所知的巨大秘密。”
施方入神地听着,他从心底暗暗佩服这个翁同建,而翁同建说的这些,在他们对秦皇陵的探索中,已经或多或少,有所涉及了。
两人一直谈到了傍晚时分,施方才动身离开,而离开时,翁同建把那个金属盒子送给了施方,因为那个东西放到了金属盒子中后,对施方来说,就更安全了。
而回到家后,施方仍然是激动万分,因为他算是已经破解了自己的身份之谜——他们这些弃婴,就是那种神秘力量、用来获取各种人类信息的工具而已。
于是,他立即打电话,让樊安国马上来找他,因为樊安国是秦皇陵探索项目、最主要的负责人之一,他要立即把这个秘密告诉樊安国,并让樊安国马上通知王教授、和魏世宏,以及调查团队里、像他们一样的弃婴。
因为据他所知,在调查团队中,像他们这种弃婴,有十多个,而且因为他们有超强的能力,所以很多还都在重要的岗位,而他们对自己的记忆被收集,仍然一无所知,想想真是太可怕了。
他想让樊安国立刻采取措施,彻底避免他们这些弃婴的记忆被提取。
樊安国接到他的电话后,大概一个多小时后,才开车赶了过来,当他听完施方取得进展、和了解到的信息后,也不由得大吃一惊。
对他来说,这那些弃婴的身份之谜,何尝不是困扰他多年的谜团,但没想到施方竟然弄清楚了,而且听到施方的结论后,樊安国更是感到震撼。
“安国,你要把这种情况,立即通知王教授、魏世宏他们,让‘木头鸟’提取他们记忆的企图,不要在继续得逞,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但不知为什么,樊安国听到他的这个建议后,却仍然不发一语,而是一根根地抽着烟,眉头紧锁,好像在苦苦地思索着什么似的。
“怎么?你不同意这样做?”过了好大一会,见樊安国仍然一语不发,施方有点吃惊地问。
樊安国微微点点头,轻声说了句:“对,我不同意这样做。”
第484章 雷雨之夜的怪事
樊安国的这个回答,让施方感到太意外了。
“为什么?这就像明知道敌人、已经打入到咱们组织内部,却置之不理,这难道不是很危险吗?你怎么不想立即处理呢?”施方不解地问。
樊安国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然后又重重地把浓浓的烟雾从口鼻中吐出来,表情严峻,过了一会后,他才缓缓地反问了施方一句:“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按你说得那么做的话,会出现什么后果?”
施方一下子被问住了,他不知道樊安国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时,樊安国把烟蒂狠狠地在烟灰缸里拧了拧,这才继续说道:“那种神秘的势力,如果一旦发现,从你们这些弃婴身上,再也无法提取记忆了,你们对他们来说,就完全失去了利用价值,反而成了他们最大的威胁,而且这样做的话,就代表你们这些弃婴、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这个秘密,这样一来,他们会毫不犹豫地杀掉你们,因为你们对他们来说,完全没了利用价值。
在我们对他们还很不了解的情况下,如果冒然这么做,发生的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而就现在的形式来看,虽然负责你的那只‘木头鸟’,没能如期带回那种‘幽灵物质’,但毕竟还是个别情况,那种神秘的势力,也许并不知道咱们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可能觉得只是个别的情况,但如果按你说的去做,咱们团队里所有的弃婴,都想办法消灭监视他们的‘木头鸟’,并且拿回那种‘幽灵物质’的话,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另外,不管那种‘木头鸟’如何特别,但它毕竟是种生物,至少中了我两三枪,即使不死,也应该受到了重创,我派人用地下雷达做了探测,发现那个山洞,很可能是只有十多米长,而且只有那一个出口,这就说明,那个’木头鸟’极可能还躲在里面,并未逃脱,我已经派了人,轮班在那个洞口守着,那只木头鸟只要一出来,我们就可以立即把它捕获。
因此,咱们做的这一系列事情,那些神秘势力还并不知道,但如果按你说的那么做,就会打草惊蛇,带来一系列不可预测的后果。”
听完樊安国的这些话,施方才渐渐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的确过于草率了,还是樊安国想得周到。
樊安国见他仍然忧心忡忡,又连忙说道:“虽然我们不采取你说的措施,但了解这一情况后,对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们以后会更加注意保密性,对于一些核心的秘密,也暂时不会让团队里的你们这些弃婴们知道,以免泄露,这样就可以把损失降到最低了。”
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如果只是这样不声张,好像也不是长久之计,但在没想出更好的对策前,也只能先这样了。
除了派人一刻不停地守卫着那个洞口、等那只“木头鸟”逃出来,樊安国还排了一个特种作战小队,驻守在施方所住的别墅附近,以保障施方的安全,加上那六只德国黑背牧羊犬,这让施方心里踏实了很多,但不久之后,又一件怪事发生了,而这件怪事,还是与那块’幽灵物质’有关。
那块’幽灵物质’,放到翁同建送的那个金属盒子里后,果然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虽然施方对那块“幽灵物质”很好奇,但他也知道,那块物质诡异无比,而且翁同建也说过了,那并不是一块简单的物质,而可能具有生命,尽量少与那块物质直接接触,所以他就努力克服想要查看的冲动,只是有时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会拿起那个金属盒子,轻轻摇晃一下,听到那块东西还在金属盒内,施方这才放心,但有天夜里,却发生了意外。
那是一个雷雨之夜,虽然是已经过了中秋,但没想到的是,还会出现这种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天气,已经是午夜时分,施方熄灯上床,准备睡觉,他躺在床上,透过落地的玻璃窗,借着闪电亮起的瞬间,施方能看到外面已经是大雨滂沱了。
闭上眼睛,却没有一点困意,施方就在默默地回想这段日子发生的怪事,忽然,有几声响雷,好像就在他屋顶上炸开,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这几声响雷,那个金属盒子里,好像发射出一种奇怪的力量,把他的“魂魄”往盒子里吸,他甚至感到自己身体、正和盒子里发出的力量拔河,在争夺他的灵魂,这种怪异的拉扯,就是一个可怕的梦境,可施方明明知道,自己并没睡着,这根本不是梦。
他努力想让自己的“魂魄”不离开身体,但随着那一阵阵的雷声,那个盒子里发出力量越来越大,他感觉的自己的“魂魄”,已经离开了身体,摇摇晃晃,往那个盒子里飘去,但自己的身体,却并没放弃努力,仍在拼命争夺着自己的灵魂,施方想大声呼叫,但却一声也喊不出来。
就在他的“魂魄”即将被吸进那个盒子里时,外面的雷声渐渐远了,而且雷声也小了很多,他才感觉的,自己的“魂魄”,又突然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他连忙睁开眼睛,呼呼地喘着粗气,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施方感到无比的恐惧,他连忙从床上下来,打开房内的灯光,那个金属的盒子仍然放在桌子上,他鼓起勇气,轻轻地走过去,把那个金属盒子拿起来,轻轻晃了晃,听到那块东西还在里面,他心里才稍微踏实了些,可他已经没有了一丝睡意,再也不敢躺在床上继续睡觉了,只得泡壶了茶,拿了本书,开始漫不经心地看了起来。
外面的雷雨声渐渐地消失了,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雨也基本停了,看了看表,已经将近凌晨三点,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刚要准备上床睡觉时,忽然听到外面六只德国牧羊犬,忽然狂吠起来,施方浑身激灵了一下,连忙关掉了屋里的灯光,顺手从旁边拿个了根棒子,站在落地窗前往外看去。
他也只知道,这扇落地窗上的玻璃,都是高强度的防弹玻璃,这既保证了他可以清楚观察外面,又不用担心来自外面的袭击。在这荒郊野外的大山里,只有他这孤零零的一个别墅,而深夜中的狗吠声,在空旷的山谷中飘荡着,让他有点胆战心惊,难道有人来这里?
但施方突然想到,在附近,有樊安国安排保护他的特种兵,心里这才稍稍安定了些,附近的那些特种兵,听到这种狗叫声,肯定会赶过来的。
很快,有一辆车开了过来,从车上下来几个人,因为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所以,施方看到了其中的一个人是樊安国,他先是吃了一惊,不知道樊安国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过来,随后也便放下心来。
而跟着樊安国一起来了,是三个穿着迷彩服的人,可能就是在周围的特种兵。
其中两个人好像还抬着一个类似箱子的东西。
那六只德国牧羊犬,好像已经认出了来人是自己原来的主人,便也不再叫了,而是扑过去和樊安国亲热,施方连忙打开屋里的灯,把房门也打开了。
“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忽然在这个事件过来?”施方站在门口问。
“嗯,进屋再说吧”,樊安国边说,边领着那三名士兵进了屋里,其中两个士兵把那个箱子放在了地上,这时,樊安国这才对三名士兵说:“好,你们现在回附近的营地吧,辛苦你们几位了”。
三个人答应了一声,敬了个军礼,便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施方和樊安国两人,施方这才注意到,那个箱子上,蒙了一块布,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樊安国也不说话,而是走过去,把蒙在箱子上布轻轻扯开,把布蒙住的东西时,施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那根本不是什么箱子,而是一个钢铁笼子,而笼子装着的,竟然就是那只“木头鸟”!
施方震撼地说不出话来,对于他来说,这种“木头鸟”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正是因为看到了这种“木头鸟”,那种可怕的“命运之印”,才如影随形地出现他的生命中,让他无法摆脱。
而“命运之印”带来的那种恐惧,更是让他无处躲藏,寝食不安,没想到现在再次见到了这种“木头鸟”,而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这种鸟。
“就是在今天夜里,雷雨交加的时候,这只‘木头鸟’从洞内钻了出来,它果然没死,不过幸亏我们这些士兵早有准备,他们真是尽职尽责,丝毫没有放松警惕,这只’木头鸟’一出来,就被他们罩在了这个笼子里,并且立即往我报告,我这才马上过来了。”
听樊安国这么一说,施方才回过神来,他连忙镇定了一下自己,仔细看了看那只‘木头鸟’。
那只‘木头鸟’一动不动,看上去,真像是用木头做成的、一只真正的‘木头鸟’,而且看起来做工还非常粗糙,身体的各个比例都不对称,也不协调,只有仔细看时,才发现这只所谓的‘木头鸟’,眼珠在正在转动,而且身体在微微地起伏着,好像喘着粗气似的,这才让人意识到,它是一个有生命的真鸟,而不是用木头做的‘木头鸟’。
第485章 生死搏斗
“我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这种鸟,而上次时,因为太黑,根本没看清,以前只是听你说过,但没想到它居然这么像是木头做的,太不可思议了。”
樊安国看着那只鸟,忍不住感叹道。
但就在这时,那只鸟却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很像是人的笑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两人都吓了一跳,还没等两人反应过来,只见那只“木头鸟”摇晃了几下,一下子栽倒在了笼子里,两腿蹬了几下,好像在垂死挣扎似的,然后就不动了。
“难道这只‘木头鸟’死了?“施方吃惊地说。
樊安国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就这样,两人看着笼子里那只怪异的“木头鸟”,都愣愣地呆在那里,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好大一会后,见那只鸟仍然没有一丝动静,施方就觉得这只鸟应该是真的死了,樊安国拿了一个小棍,伸进铁笼子里,捅了捅那只“木头鸟”,那只“木头鸟”却没有任何反应。
“应该是死了”,施方说着,便准备把那个笼子打开。
“再等等”,樊安国伸手制止了他,“这只鸟实在是太怪异了,我们要观察一下再说,还是谨慎点好”。看来樊安国还是比较谨慎。又过了足足半个小时左右,那只鸟还是一动不动,施方又用木棍捅了捅,发现那只鸟已经浑身僵硬了。
“它浑身都僵硬了,应该百分之百死了,这下子可以拿出来了吧?”施方问樊安国。可樊安国仍然犹豫了一下,他接过施方手中的木棍,然后伸进笼子里也捅了捅那只鸟,发现那只鸟果然是硬邦邦的了。
然后便没再阻止施方,施方这才把笼子上的锁打开,然后轻轻地打开笼子门。两人之所以想亲手摸摸这只鸟,就是因为太好奇了——因为无论是质感、还是形状,那只鸟都太像是木头做的了,他们想亲手摸一摸,体验一下这种鸟的体表、是不是摸起来很像是木头。
当施方把手伸进去,摸到那只鸟,正准备拿出笼子时,樊安国再次阻止道:“等一下,这只鸟的身体还温热吗?”
“放心吧,摸上去已经冰凉了,而且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肯定是死了,你放心吧。”
施方有点不耐烦地说道,他感到樊安国小心的有点过头;樊安国也不再说什么,而是往后退了一步,右手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以防万一。
“哎呀,天呢,快看,这只鸟其实没有羽毛,连它的身体摸起来,都很像是木头,真是太不可思了。”
施方吃惊地说着,把那只鸟拿了出来,然后放到地板上,用手摸着那只鸟的身体。樊安国也凑近看了看,只见那只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眼睛紧闭,像是真的死了似的,他稍微迟疑了一下,连忙伸出左手,也准备去摸摸那只鸟,但就在这时,那只鸟忽然一跃而起,还没等施方明白过来,那只鸟已经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原来那只鸟竟然是装死,然后诱骗两人把它从笼子里拿出来,而它的计策一旦成功,也就不再迟疑,想对施方和樊安国进行攻击。
但那只鸟没想到的是,樊安国并没完全上当,当那只鸟刚腾空而起、盘旋着向施方和樊安国扑来时,施方吓得大叫一声,刚忙往旁边一躲。
樊安国就拔出手枪来,对着那只鸟连开几枪,那只鸟应声落下,而枪弹打在天花板上,几块天花板被打碎,瓷砖一样的碎渣噼里啪啦落了下来,虽然那只鸟被打中了,但它落到地上后,又摇摇晃晃地飞起来,怒吼着再次向施方扑过来,而且嘴巴大张,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好像一只怪兽似的。
施方还从没见过鸟有牙齿,顿时愣了一下,不过他毕竟比一般人的反应要快很多,迅速往旁边一滚,就让那只鸟扑了个空。此时,樊安国手枪的八发子弹全都打光了。
但那只鸟仍然没被打死,从它身上,滴下来那种黏糊糊的、绿色的血液,但依然能对两人发动迅猛攻击。见没有咬到施方,它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了樊安国。
樊安国虽然当过特种兵,也身手非凡,但他毕竟是普通人,无法和施方的反应速度相比,再加上那只鸟的攻击实在是太迅猛了,樊安国躲闪不及,被那只鸟在颈部狠狠地咬了一口,樊安国颈部的动脉立刻被咬断了,顿时,鲜血如箭一般的喷射而出,樊安国一把抓住那只鸟,然后狠狠地压在了身下,声嘶力竭地对施方大喊了一声:“快逃”。
鲜血从樊安国的颈部继续喷涌而出,而那只鸟也暂时被他压在了身下,樊安国有一米八多,而且身材健壮,因此那只鸟被他身子压住后,竟然没有挣脱出来,只是在他身下发出了几声微弱的哀鸣,好像那只鸟经过这番疯狂的攻击后,也已经筋疲力尽了。
施方此时已经忘记了害怕,他冲上去,用手紧紧地压住了樊安国脖子上的伤口,希望能把颈部的血止住,但这怎么可能止得住呢?
“安国,你要挺住,我马上去叫人”,施方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后,马上才意识到应该立即叫人来帮忙,当他刚打开房门,发现几道手电光闪烁,原来是在附近的几名特战队员,听到枪声后,紧急赶了过来。
“快来救救安国,他受伤了,快救他,快救他”,他发疯似的狂喊着。
那几名特战队员飞快地冲进屋里,然后把樊安国抬了起来,又飞奔着跑回到车里,随后汽车发动,风驰电掣般地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而那只鸟,被樊安国射击了几枪后,又经过这番激烈的博斗,再加上被樊安国压在身下,此时,已经真的变得奄奄一息了,施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和汗水,咬牙冲过去,对着那只鸟,狠狠地跺了几脚。
那只鸟发出几声轻微的惨叫声,施方这才稍微平静了一下情绪,又连忙把那只鸟放到了笼子里,然后仔细地锁好,此时,他又是内疚、又是悲痛、又是自责,心如刀绞,颓唐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用手使劲扯自己的头发,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减轻他内心的痛苦。
他想立即开自己的车去看看樊安国的伤势,但他浑身却抖得厉害,而且他此刻也没有勇气去抢救现场了。
这个最惊心动魄的黑夜终于过去了,一缕晨曦从东面的天空中透了出来,经过昨夜的雷雨、大风后,有很多大树的枝叶散落在地上。
施方这才忽然意识到,地板上,还有自己的身上,都沾满了血迹,而那只笼子里的怪鸟,也已经躺在笼子里,一动不动了,不过此时,施方已经不关心那只鸟的死活了,他强打精神,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准备去看看樊安国,在他内心中,既想知道樊安国的情况,但又怕知道,但无论如何,他最终还是要面对的。
等施方又在屋里等了一会,一直等到外面天色大亮后,他才锁好门,往旁边的车库走时,准备去看看樊安国。
就在这时,忽然,有三辆车由远及近,慢慢驶了过来,他微微一愣,一种不祥的预感,滕地一下从他心头涌起,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
从车上下来几个人,除了那些身着迷彩服的特战士兵外,还有一个穿着便装的人,施方认出那是周凯之。因为毕竟都是秦皇陵探索项目的同事,所以他和周凯之算是比较熟悉,经常在一起开会。
当然,两人关系,远没他和樊安国熟悉,毕竟他和樊安国之间,不仅相识的时间长,而且正是因为樊安国的介绍,他才加入了这个项目,樊安国对他来说,算是亦师亦友,感情非常深厚。
周凯之走到施方面前,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一脸悲伤的叹了口气,施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直直地发呆,滚烫的泪水从他脸庞上滑落下来。
周恺之连忙上前把他搀扶了起来,施方用颤抖的声音问:“是安国走了吗?”
周凯之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悲伤地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嗯,颈动脉被咬断,其实在二十秒内,人就会死亡的,所以拉到医院时,医生也已经无力回天了。”
虽然施方早就想到了这个结果,可一旦被确认后,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当头打了一棍似的,眼前一类,便失去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周凯之就坐在他旁边。
“现在是在医院里,这是一个军队内部医院,所以你放心,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医生初步检查了一下,说你只是伤心和劳累,暂时晕过去了,其他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周凯之轻声安慰他说。
从那以后,樊安国的死,一直让施方感到非常内疚,他老是后悔,不该冒然把那个笼子打开,中了那只鸟的诡计,才让樊安国白白送了命。
当然,那只“木头鸟”和金属盒子里的“幽灵物质”,也被周凯之带了出来,交给专家团队,进行深入的研究。
而施方随后也搬离了那个别墅,换到了市里更安全的地方。那只鸟,因为伤势太重,也终于真的死掉了,专家们认真研究过那种“木头鸟”后,他们感到非常震惊,因为那只鸟对生物界而言,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
第486章 有黑太阳的神秘世界
据专家团队研究,那种“木头鸟”,其实并不是什么鸟,而是一种小型的恐龙!并且是飞行恐龙中的一种。
虽然都能飞,但这种恐龙却和鸟类很不一样,比如,这种飞行恐龙的翅膀上没有羽毛,而是一种肉膜,另外,那只“木头鸟”嘴里,还有锋利的牙齿,除了这些之外,它身上还有其他一些只有恐龙才有的特征。
但对于施方来说,当知道那种“木头鸟”是种恐龙时,并没感到吃惊,因为他知道,那种“木头鸟”肯定藏着更加惊人的秘密,而那些秘密,从一只死的“木头鸟”身上,根本无法发现。
不过让他稍感欣慰的是,那只鸟毕竟死了,如果那只鸟没死的话,一旦和那种神秘的势力联系上,那种神秘的势力,就会知道他们的秘密已经败露,会狗急跳墙,杀死他们所有弃婴。
但即使这只鸟不飞回去,那种势力应该迟早也会知道的,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想好对策,马上找到那种神秘的势力,并且想办法除掉他们,这样才能一劳永逸,化被动为主动,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施方在和周凯之讨论后,便决定立即行动,开始寻找那种神秘的势力。
可怎么才能找到那种神秘的势力呢?
两人有点无处着手的感觉,既然那只“木头鸟”死了,那么就只剩下那块“幽灵物质”,成了唯一与那种神秘势力有联系的东西了,而要找到那种神秘的势力,也只能从那块“幽灵物质”入手,这是目前他们想到的唯一线索。
材料学家翁同建,就是最了解那种物质的人,所以还得找他帮忙。
于是,过了一段时间后,施方又拿着那块物质,去找翁同建,请求他帮助研究一下那种物质的来历。而翁同建对那种古怪的物质,本来兴趣就很高,便爽快地答应了施方的要求,而施方就把那块物质,放到了翁同建家里,他也告诉翁同建——那块物质的来历和秘密,可能是关系到很多人的生死,因此他恳求翁同建尽快找出线索。
周凯之还出面协调,让上级借调翁同建来,全职从事那块物质的研究,过了几天后,他们暗地里调查了一下翁同建的背景,又看到翁同建工作认真、通情达理,经过一番商讨后,施方和周凯之,决定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翁同建,因为只有全面掌握信息,才能更好地展开调查。
当翁同建知道那块物质的相关秘密后,也感到极为震撼,而且更有种急迫感,他也意识到,对那块物质的调查,就像和时间赛跑,如果没能在一定的时间内,找到那种神秘力量,那种神秘力量就很可能知道他们的秘密已经败露,那么真的就要血雨腥风了,而且樊安国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翁同建马上感到巨大的压力,不过他不愧是智商超高的一流专家,很快就想到了一个奇妙的办法——既然那块物质能储存记忆和信息,而且那块物质,还可以和施方的大脑,相互传递信息,因此,他就想用一种类似生物电的电波,刺激那块物质,让那块物质上储存的记忆,释放出来,然后传输到施方的大脑中。
这样一来,施方就知道那块物质上存储的信息了,而那块物质上储存的信息,可能就有关于那种神秘势力的。
听了翁同建这个方案后,施方和周凯之都很兴奋,但施方想了一下,不由得又有些疑问:“这倒是一个办法,但我怀疑的是,这块物质上,怎么会有那种神秘势力的信息呢?它上面不都是储存的我每天的记忆吗?”
翁同建静静地听完施方的问题,然后耐心地解释道:“我之前说过了,这种物质,其实很可能是一种生物,而既然是生物,它就有主动性,而不只是被动的储存信息,也就是说,它既能吸收你的记忆信息,也能吸收那些神秘力量的信息,毕竟它和那只‘木头鸟’一样,也是会和那些神秘力量直接接触的。”
翁同建这种解释,某种程度打消了施方和周凯之的顾虑。
他们说干就干,一刻也不敢耽误,为了防止那种物质往外发送信号,周凯之特地找了一间防窃听的”秘密会议室“。
在各个国家中,都有这种防窃听的”秘密会议室“,在这种会议室的墙壁上,全部用可以吸收电信号的金属包裹,任何电信号、以及震动信号,在这种房间里,都发射不出去。
他们在这种防窃听会议室里,放了一个躺椅,而翁同建带了很多仪器。
当会议室里只有三人在时,翁同建才把那块物质,从金属盒里取出来,紧紧卡在仪器上,然后让施方平躺在躺椅上,为了能让施方进入深度睡眠状态,翁同建让施方吃了安眠药,会议室里的灯都关了,只剩下一个蓝莹莹的指示灯。
“施方,你要放松,越放松越好,等你睡着后,我就开始刺激的这块物质,而它上面储存的记忆,就有可能传递到你的大脑里,变成你记忆的一部分,或者还会直接变成你的梦境”。
在如此幽暗的环境中,并且周凯之、翁同建都在旁边,而外面又有极其严密的保安措施,这让施方感到很放松,有种久违了安全感和平静感,而过了一会后,安眠药也逐渐开始起作用了,施方感到一阵阵浓浓的困意不断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当周凯之和翁同建、听到施方发出的、微微的鼾声后,知道施方进入了梦乡,翁同建开始用生物电的频率,去激发那块物质,仪器的指示灯开始闪烁起来。
而对于施方来说,他则做了一个极其怪异的梦。
并且这种梦境很清晰,都是片段似、模糊的记忆,而没有固定的事情和情节。
片段一:
在梦中,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在那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光线,但不知为什么,他却好像觉得自己有了第六感,不借助于视觉、触觉、听觉、嗅觉等,就能准确感受到周围的一切。
更加怪异的是,在天空中,有个黑色的太阳——那种黑色,不是用眼睛看到的,而是直接感觉到的——那种黑色的太阳,发出黑色的光芒,在黑色的太阳的照射下,地球上有很多奇怪的生物,它们有的在地上跑,有的在空中飞,但每种生物的头上、或者身上都长着一只长长的触角,而通过那那种触角,它们之间就可以互相交流了。
可是一到了白天,这些生物都钻到了洞穴里,因为当天亮时,它们就会特别难受,因为白天的太阳,好像能发出一种特殊波,那种波会对它们形成很大的干扰,让它们无法是思考,无法交流,甚至无法行动,只有当夜幕降临,那种黑色的太阳再次出来后,才是它们的活动时间。
同样的,在白天活动的生物,也无法在夜间出没。
片段二:
有一天夜里,那个黑色的太阳,忽然发生了爆炸,这样一来,那种夜间出来活动的生物,大部分都灭绝了,而剩下一少部分,只能钻到了地下,再也不敢出来了。
那种黑色的太阳爆炸后,地球上出现了大规模的火山爆发,滚热的岩浆,有的流到了地下,又让幸存下来的夜间生物,死了很多。
再到后来,他们有了首领,而首领在极深的地下,建立了一个很特殊的环境,而且那些首领们不到那可以保存的记忆,还可以把记忆转移到一种奇怪生物的身体上,后来它才知道,那种奇怪的生物,其实就是人。
因此,它们在地下建造的环境,也接近于人生活的环境,而且还有一个假造的太阳。
虽然那种假造的太阳,也能发出热量和光亮,但却没有了真正太阳的那种波,这样一来,就不会对它们形成干扰了。
它们这些生存下来的奇怪生物,其实都不一样,虽然他们都能储存信息,但它们储存信息的能力,还有掌握的技术,都有极大的差距。它们原来的**早就死亡、腐烂、化成尘土,但它们的记忆,都被首领们保留了下来,而它的记忆,则被保存在一个黑太阳形状物质上,而那种物质,并不是矿石,而是它们那个时代的一种生物,它们能用类似电流的波段,准确感受外部的世界,也能和外部世界互动,而且这种生物经过改造,可以生存的时间极长。
片段三:
它感到被一只鸟抓着,从那个空间里飞了好久,才飞了出来,在白天时,它的记忆是模糊的,只有到了夜里,记忆才重新恢复,它发现那只鸟,飞到一个地方后,把它放下来,不知怎么的,它就能自动吸收另外一个人的记忆,而那些记忆和自己的记忆融合在一起。
一连吸收很多天后,那只鸟再抓着它,飞回到那个极深的地下,带它到首领们的那里,然后它就会把吸收到的信息,传递给那些首领们。
但在这样的世界中,它们仍然有敌人,那个敌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表面上看起来很普通,有一次,那人凭着一张弓,就把那种鸟射了下来。然后把它从那只鸟的鸟腿上摘了下来,并且找到了那个通往地下的洞口,利用它,召唤出那种可以飞行的生物,那人坐着那个能飞行的生物,下到了那个极深的地下空间里。
并在那个地下空间里探访了一番,然后又成功地逃了出去,但就在沿着台阶,往上走时,不小心把它掉在了地上,后来,当首领们附体的人出洞经过那里时,才又发现了它,并把它重新带到了那个地下空间里了。
第487章 大山遇险
当它被捡回来后,换成了另外一只“木头鸟”,然后继续从事之前的工作。
因此,它经常出入那个地下空间,对那个地下空间也极为熟悉,但它并不是把所有的记忆,都传给了首领们,比如,关于被那个猎人擒获的事情,它就隐瞒了下来,以前,它们这个物种根本不懂得隐瞒、说谎,但自从吸收、储存了人的记忆后,它发现自己的思维改变了很多,不但学会了隐瞒、说谎,而且对自己的这种生活,也逐渐感到了厌倦,而在此之前,它从没出现过这种“厌恶”的情绪。
它甚至很想被那个猎人捕获,和猎人在一起,比现在的工作有趣的多。
但因为附体在这种特殊的“矿石”上,所以根本没办法自由活动,只能被动地任人摆布了。但那个猎人好像并没善罢甘休,当“木头鸟”带着它飞过时,那个猎人又试图用箭把鸟射下来,它知道,那个猎人的目的,其实不是为了射鸟,而是仍想得到它,但可惜没射中。
但那只鸟并没特别在意,因为那只“木头鸟”可能觉得猎人射飞鸟,这种行为完全可以理解,猎人打猎时会经常这么做,没什么好奇怪的。
而它也清楚地知道那个猎人所住的位置——就在离洞口北面十多里的一个地方,每次经过那个地方,它都好像有着某种期望,期望那种鸟再被猎人射中,那样一来,自己就又能落到猎人手上了。
这些惊人的记忆片段,都是施方醒了后,告诉翁建国和周凯之的,翁建国边听边认真地做笔记。施方感慨地说:“这些记忆,好像就是我自己的亲身经历一样,极其清晰,比如那种黑色的太阳,它竟然只在夜间出现,而在夜间才出来的那些动物,看起来长得都很特别,对于这一切,我都好像比亲眼看到、感受的还要真切,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我简直无法用语言表达出来。”
“嗯,这些记忆,都是储存在那种‘幽灵物质’上的,对于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听完这些后,我们就知道我们以前的一些认识是错误的,比如说,我们以为那种‘木头鸟’是每天都要飞回神秘势力那里去,看来却并非如此,它们只是会定期回去而已。
而且现在看来,这块物质确实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只是这种生物的材质很像是金属而已,不过这种生物虽然能储存记忆,但它本身好像没有记忆,而附在它上面的记忆,则完全是另外一种生物的记忆,这样听起来比较复杂,但仔细想想,却也不难理解。
而且附在这上面的这种生物,和现在的生物有本质区别,它们不是靠触觉、嗅觉等感官探测周围的环境,而是用一种奇怪的波,来感知周围的环境,有点像是蝙蝠用超声波来感知周围的物体一样。
不过最有价值的信息,是关于那个猎人的。
看来那个猎人绝非一般人,不过你能不能回忆起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以及那个猎人的具体住址?如果那个猎人还活在世上,而且咱们能找到他的话,肯定就是最有价值的一条线索了。
从目前掌握到的情况看,那个猎人对那种神秘的势力,有很深的了解,只要能找到他,我们的目的就实现了一半。”
“我记得时间——那大概就是前两三年前的事情,那个猎人应该还好好地活着,而且我也能清楚的记住地址,可能是那种生物的方位感也很强,这点倒是和我们这些弃婴很像,也许那个时代的生物,都有很强的方位感,我想很容易就能找到那个猎人的住址了。”
“那就太好了,我们马上行动”,翁同建兴奋地说。
几天后,施方和翁同建就出发了,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周凯之还派了三名特战队员,穿上便衣,一起随行,他们先是坐火车,然后再坐汽车,最后步行,经过十多天的艰苦跋涉,才来到了施方记忆中的那个小山村。
这个小山村在大山的深处,方圆上百里内,好像都没有其他的村庄,而这个小村庄里只有七八户人家,房子都是用石头垒成,显得粗糙而又原始。
因为施方提取了那个“幽灵物质”的记忆,所以能准确地记住哪所房子是猎人的家,甚至连那个猎人的模样,施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在施方的带领下,几个人往猎人家里走去。
此时,已经是黄昏时分,山间的冷风嗖嗖,远远看去,这七八户人家里,没有一家有炊烟,也听不到一声狗吠鸡叫,静的有点吓人。当走近这些房子时,他们才吃惊地发现,那些房子都没关,有的虚掩着,有的则大开,房前已经长满了杂草,看来已经废弃了。
几个人走到屋里,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们发现这些房子里,早已是人去屋空,而且发出一股浓浓的霉味,成群的老鼠上蹿下跳,屋子原来早就废弃了,施方和翁同建看到这种情景,心里不由得变成沉重起来——会不会这里的人都搬走了呢?
几个人跟着施方继续往北走,有走了一会,他们上了北面的一个山坡,施方用手指了指说:“前面的那所房子,就是那个猎人住的。”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那个房子大概在一百多米外的半山腰里。
他们几个心情忐忑地赶紧走了过去,当他们走到那所房子前面时,发现不像村里其他的房子,房前没有杂草,而且收拾还的比较整齐,只是门上锁着一把大锁,屋里好像已经没有人了,但他们还是过去敲了敲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
“唉,看来是白跑一趟”,施方泄气地蹲在了房子前的一块石头上,翁同建看起来也有点失落,而那三个特战队员,则比较专业,他们自动散开,呈一个圆形,把施方和翁同建围住,并且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我们把门上的锁砸开,看看屋里的情况,再做判断,你觉得怎么样?”施方虽然觉得这么做有点唐突,但现在情况特殊,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千里迢迢而来,总不能一点收获没有吧?
于是,他们把三名特战队员叫过来,在他们的帮助下,很容易就把那把锁打开了,几个人进屋后,把手电打开,发现屋里的东西摆放的比较整齐,翁同建看了一下房里的锅灶,判断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夕阳渐渐落下,夜幕降临了,在苍茫的暮色中,这座大山里的小村庄,更加笼罩着一种诡异而又神秘的气氛,三个特战队员,开始搭帐篷,准备就在这里过夜了。
施方和翁同建的情绪都很低落,他们随便吃了一点东西,就坐在石头上,相对无言,施方忍不住唉声叹气。翁同建也一言不发,只是掏出烟来,狠狠地抽着。
夜色渐渐深了,在寂静的大山里,从远处不时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叫声,让人感到不寒而栗。不过幸亏每个特战队员都带着枪,这才让他们心里踏实些。
忽然,翁同建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问了施方一句:“你是不是说过、那个通向地下空间的洞口、就在十多里外?”
“对啊,可没有那个猎人的帮助,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进去,而且即使能进去,那里面也太危险了”,施方有气无力地回答到。
“我觉得那个猎人也许搬到洞口附近住了。”
听翁同建这么说,施方不由得吃了一惊:“哦?这怎么可能呢?那些神秘势力,附在人体上后,就会从那个洞口进进出出的,他主动搬到那里,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翁同建则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谁是羊、谁是狼,我看还未有定论啊。”
还没等施方说话,翁同建就接着说道:“咱们先在这住一夜,明天一早,马上往那个洞口赶。”
虽然施方还不太明白翁同建的意图,但他也隐隐约约觉得,翁同建好像发现了什么。
三个特战队员轮班值夜,所以他们睡得比较安心,第二天刚一蒙蒙亮,一行人就早早出发了。
但刚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他们忽然觉得,雾气越来越大。
按说在大山中常有雾气,尤其是海拔比较高的山上,更是常见,但他们这次遇到的雾气,却非常与众不同——这种雾气微微发黑,而且太浓了,两个人即使直离一米左右,就看不到对方了,谁也没见过如此浓的大雾。
不知为什么,施方心底忽然涌起一种强烈的恐惧感。
更加怪异的是,这种雾气不仅影响视线,而且还能阻碍声音的传播,稍微离几米远,彼此说话时,几乎都听不清了,彼此的声音,好像是从厚厚的被子里发出的。
五个人只得手牵手、艰难地往前走着,但施方的方向感实在是太强悍了,即使在这种大雾中,他仍然能清晰地分辨出方向来。
“大家都先停一下”,翁同建忽然大声说道,“这种雾气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好像觉得会有什么危险发生,不能继续走了,马上找个洞躲一躲。”大
家也都一致同意,但这一切都太晚了——那种雾气迅速的变黑,而几个人好像被突然丢进了一团漆黑的墨汁中,什么东西都看不见了,施方感到一阵阵眩晕,他身体一摇晃,差点跌到在地上,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戴在胸前的那块物质——在来的时候,翁同建特意让他把那块物质带到了胸前。但施方怎么也没想到,正是这块物质,才让他死里逃生。
第488章 一个奇怪的死人
在这怪异的黑雾中,施方感到浑身发麻,好像过电一样,耳朵里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噪音,那种噪音令人神志模糊,昏昏欲睡,施方很快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醒了过来。
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地上,身上瘫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咬着牙,用手臂支撑着,上身微微离地,扭头连忙往周围看去,因为他想知道翁同建他们四个人怎么样了。
此时,那种墨汁般的浓雾已经散去了,风和日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凉风阵阵吹过,但让施方万分震惊的是,周围竟然没有翁同建他们四个。施方的心脏狂跳起来,他的头又开始一阵阵发晕,好像要再次晕过去似的,他连忙又躺在地上,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大一会,身上才渐渐地有了力气,施方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向周围高声喊道:“翁老师,你们在哪里?在哪里啊?”
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着,但却听不到任何回应,再喊,依然没人回应。施方发疯似的在周围找着,喊着,一直嗓子都喊哑了,但依然没看见翁同建四个人的影子,施方的头嗡嗡直响,一个可怕的念头,不时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翁同建他们几个人失踪了,而这种失踪,凶多吉少,并且很可能与那种神秘的势力有关。
自己之所以幸免于难,难道是因为脖子上戴了那块物质?
施方又想到不久前樊安国的死,樊安国的突然死亡,让他痛苦万分,也感到异常内疚,那种痛苦啃噬着他的内心,让他几近崩溃。而此时和他一起行动的四个人,突然又生死未卜,而他自己却又安然无恙,这既让他震惊,也让他有种极大的负罪感,他甚至觉得自己是个扫把星,凡是和自己在一起的人,好像都没有好下场。
他在周围的七八里内,疯狂地找了整整一天,每个山坳,每片树林,他都发疯似的寻找着,喊叫着,但却始终没发现四个人的一点痕迹,幸亏施方的体力极好,并没感到怎么累,只是精神上受了莫大的打击,让他感到异常的痛苦和沮丧。
眼看又到了傍晚时分,施方坐在一块石头上,感到浑身酸疼,这一天,他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连衣服都烂了,他精神有些恍惚,一时间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此时此刻,看着不远处的悬崖,他真想从上面一纵而下,把自己摔死算了,不再独自苟活于世上,免得内心再受那种痛苦的煎熬。
在大山里,昼夜温差很大,一阵山风吹过,施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脑子顿时清醒了很多,他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如此慌乱、消极,毕竟还没看到翁同建他们四个人的尸体,所以他们四个人现在还生死未明,如果他们四个四个还活着的话,而自己现在是唯一可以救他们的人,怎么能自乱阵脚呢?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他冷静地想了一下,决定还是去那个洞口附近看看,翁同建曾经说,那个猎人应该就住在那个洞口附近,真的是这样吗?
不过施方现在也没别的选择,只有去那个洞口附近找找看,如果真的能找到那个猎人的话,无论是营救翁同建,还是更深入地了解那种神秘势力,都需要那人的帮助。
于是,他打定主意后,便马上动身,往那个洞口方向走去。
虽然他现在只有一个人了,但在黑夜中的山谷中行走时,反而没有了丝毫的畏惧,因为他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即使知道死后也许会变老鼠、或其他低等动物,但与营救自己的四个同伴相比,也显得没那么可怕了。
好像是个阴天,夜黑的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在偏僻而黑暗的大山里,没有一丝光亮,但这种黑暗对他来说,则影响不是太大,因为他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所以这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在他看来,不过是薄暮黄昏而已,他依然自如地在山地中穿行着,有时还要穿过一片片树林。
因为山路太崎岖了,所以这短短十多里的路程,他走了几乎三个小时,才走到了洞口附近,虽然他本人从没来过这里,但因为那块物质的记忆,已经传导给了他,所以他觉得对这里非常熟悉,好像亲身来过无数次了。
他知道,那个山洞的洞口看起来极其平常,只有大概一米五多高,一般人弯着腰才能进去,但里面却又别有洞天,洞道盘旋而以下,但那种盘旋的洞道却不直接通向那个广袤的地下世界,下到一定程度,还要乘坐一种会飞行的生物,才能真正到达那个地下世界中,但至于到底怎样才能坐上那种飞行生物,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曾经问过翁同建——那块物质既然能隐瞒它的首领们,那在向他传导记忆的过程中,是不是也会故意隐藏很多秘密呢?
翁同建很肯定地说,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因为那块物质释放记忆时,是他用电流强迫下进行的,而不是那种物质能自主决定的,所以那块物质根本无法故意隐藏信息。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说明那块物质、也不知如何下到下面的那个空间里。
施方走到山坡下时,深深地吸了口气,他内心不由得砰砰直跳,感到有点紧张,因为他知道,上了这个山坡后,就能看到那个洞口了。他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动静,放轻脚步,悄悄爬上了那个山坡。
可当他从山坡上往下看时,他大吃一惊,因为他看到有个人,正坐在洞口前面,而背对着他,施方连忙一躬身,准备赶紧趴下,但却不小心踢到了一块石头,而那个石头哗啦一声,滚下了山坡,而那人的警惕性极高,而且反应速度极快,几乎在石头往下滚的同时,他的头已经扭了过来,而施方还没来得及趴下,就被那人发现了。
按说施方的反应速度已经是平常人望尘莫及了,但那人的反应速度则更加惊人,施方还没看清楚,那人已经弯弓搭箭,对准了他,幸亏那人没有准备立即射,否则施方恐怕已经中箭倒地了。
而施方也立即认出来,那人可竟然就是他找的那个猎人!
“你是谁?”那人低声问道,两人相隔有**米远,在这个距离上,见那个猎人拉满弓对着他,施方不禁一阵慌乱,他连忙说了句:“我去过你们村里找你了,还记得这个东西吗?”
他急中生智,连忙把脖子上的那个东西摘下来,拿出来对那个猎人晃了晃,那个猎人也吃了一惊,稍微犹豫了一下,才放下了弓箭,慢慢走过了过来,施方这才意识到,那个猎人在黑暗中的视力,并不比他差。
那个猎人走到施方面前时,毫不客气地一把那个东西夺了过去,仔细看了一下,然后又低声连珠炮似的问:“你怎么有这种东西?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我?”。
施方刚要回答,但那人又警惕扭头往洞口看了看,然后低声说了句:“跟我来”,说着便往南边一百多米外的树林走去,施方连忙跟在那人的身后,而此时,他的心头仍然突突直跳,刚才的那一幕,仍让他胆战心惊。
两人钻进林子后,又往里走了很久,到了林中的一个小溪边,那人才说了句:“好了,这里安全了,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逐个回答”。
施方知道,面前的这个猎人,目前是他唯一的希望了,无论是寻找翁同建等四人,还是了解那种神秘的势力,都离不开这个猎人的帮助,于是,他也不再隐瞒。
从那只鸟如何用这个东西、提取他的记忆讲起,然后讲到樊安国如何被鸟咬死,他们又是如何激发这块物质上的记忆,然后利用那些记忆,找到了那个猎人所在的村庄,然后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再后来,他们在来这个洞口的路上,突遭那种黑雾的袭击,其他四个人突然失踪了,他自己又是如何孤身一人,来到这里,等等,全都巨细靡遗讲了一遍;
那个猎人静静地听着,表情异常专注,等施方讲完好大一会,那个猎人都没有说话,他低着头,好像在全神贯注地想什么,虽然施方心里焦急万分,而施方也不敢多问,只能静静地等着,施方忽然觉得这个猎人,真是有点神秘莫测。
过了好大一会后,那个猎人才抬起头来,忽然问施方了一句:“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是一位猎人啊。”施方被他问的有点莫名其妙,嗫嚅着答道。
那个猎人却摇了摇头,轻声说了句:“我不是什么猎人,而是一个死人”,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嘴角好像不自觉地挂着一丝怪异的微笑,那微笑好像是自嘲,又好像是戏谑,但却让施方不禁打了个寒颤,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个猎人则接着说:“你不相信我是死人吗?那你摸摸我的脉搏和心跳吧。”
说着把手腕递了过去,施方稍微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人的脉博,让他吃惊地是,不但那人没有丝毫的脉搏跳动,而且手腕冰凉,和死人的体温差不多!
施方后来改学了古生物学后,他还选修了人体学,他知道人死之后,因为丧失了体温调节能力,所以死人的体表温度,会和周围环境的温度差不多,而那个猎人的体温,居然真的和周围环境的温度差不多了。
人正常的体温是三十七度,如果不是这个度数的话,无论高低,都是生病了,但如果低到猎人的这种程度,一般人就必死无疑,因为人在如此低的体温下,身体的所有化学功能,都无法进行,但这个猎人,看起来却没有任何异常。
第489章 捉了只怪物
在深夜里的一个小树林中,遇到一个如此怪异的人——他体温死人般的冰冷,而且没有一丝脉搏,但却又行动如常,难道的他真的是个鬼?
施方感到自己的手微微有点发抖,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又摸了摸那个猎人胸口的位置,果然一点心跳都感觉不到。施方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他浑身禁不住有点瑟瑟发抖。
那个猎人也没立即说话,只是有点忧伤地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千言万语,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感觉。施方大脑快速的运转着,他在思考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他想到了一个关于那个小镇的传说。
他在那个小镇里考察时,曾经听人说过,那个小镇非常怪异——
现在所有的小镇居民,都是从外地迁移过去的,而那些外地人移民到那个小镇时,小镇上的那些房子和院子都盖好了,但没人知道那些房子和院子是谁盖得。
但有一种传说——小镇所有的建筑,其实都是”阴宅“,就是给死人住的,而不是给活人住的。说是在旁边的森林中,曾经生活着一个奇怪的部族,那个部族里的人寿命很长,而且他们的生与死之间,并不像一般人那样泾渭分明,而是有一段奇怪的过渡状态。
处在这个过渡状态时,他们虽然已经没了呼吸,但却依然可以行动如常,而且可以不吃不睡,这种状态可以持续几年、乃至更长时间,等这种状态结束后,他们几乎就瘦成了一具包着皮的骷髅,直到他们再也没有力量活动,才算是真正死亡,然后被搬到一个山洞中封存起来。这个传说,被记载在县志上,但大多数小镇居民,却并不知道这种传说,可能是居民们都不愿意承认自己住的是阴宅,出于这种心里,这种传说在小镇中,极少被提起。
而“没有呼吸,但却行动如常”,这种状态倒是和眼前的这个猎人很像。难道这个猎人就处于类似的状态?
正当他在胡思乱想时,就听那个怪异的猎人又说了一句:“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世?”,那个猎人主动一问,反而把施方问愣了,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就听那个猎人叹口气说:“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我有我的苦衷”。
“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勉强你,不管你是活人、是死人、或者是鬼,我都需要你的帮助,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我那四位同事,如果能找到他们,你要我的命都可以。”
施方恳切地说。
而那个猎人却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
那个猎人的这句话,就像是兜头浇了施方一盆凉水似的,施方顿时感到万念俱灰,心如刀绞,他一拳砸在旁边的石头上,并种种地“唉”了一声,可能是用力过猛,他感到拳头湿漉漉,低头一看,拳头流血了,这才感到又麻又疼,他的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想说话,却嗫嚅了几下,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只是无声的流泪。
那个猎人静静地看着他,然后淡淡地解释说:“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不得不告诉你,如果你那四个朋友真是死的话,对他们来说,未必是最可怕的事情,而他们现在的状态,恐怕比死都要难受一万倍。”
施方听完猎人的这几句话后,不由得一愣,他不明白这个猎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比死亡还要煎熬一万倍?难道翁同建他们和自己的处境类似?**死后,记忆和意识转移到了低等动物的身上?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们四个既不是像他一样的弃婴,又没被打上那种可怕的“命运之印”,怎么会出现那种可怕的情况呢?但如果不是这种情况,那么还有什么,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呢?
那个猎人看到了他一脸的困惑,这才接着解释道:“他们现在的**并没死,但已经不属于他们了;而他们的精神和意识,虽然仍存在于他们的身体内,但他们的精神和意识,却完全无法指挥他们的身体,或者说,他们的精神和**,已经完全分离了;
他们现在看不见、听不到,嗅觉、触觉、听觉、味觉等所有的感官,完全失去了作用,这种感觉可怕吗?
这就像是生活在一个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动静的、永恒黑暗、寂静的监牢里,而且你却丝毫动弹不得,因为身体完全不听你的指挥了,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可怕的状态,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
施方听得毛骨悚然,他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地下那些怪物干的吗?”施方颤声问道。
猎人微微点了点头:“是的,那种可怕的黑雾,就是他们的武器之一,经过那种黑色浓雾的人,都会变成我刚才说的那种样子——身体就会变成一个监牢,精神和意识,被囚禁在里面,原来身体和精神是融为一体的,精神可以调动各种器官,去感受外部世界,并且和外部世界互动,而一旦变成这种状态,精神和**就分离了,**好像变成了最可怕的牢笼。”
“那些地下的怪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施方不解地问道。
那个猎人则又是摇了摇头:“我依然不能告诉你,因为这种事情涉及的秘密太震撼了,你知道后,恐怕有百害无一利,当然,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其实你的死活,和我也没多大关系,但重要的是,我告诉你这些后,可能影响我的计划。”
“那你能把他们救出来吗?只要他们的**还活着,我们就有让他们恢复正常的可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还活着,总还是有一线生机的”,施方央求道。
那人略一思考后,这才点了点头:“好吧,我试试吧,不过劝你早有思想准备,即使救出他们来,他们也会变成了怪物——他们变成了一个‘活死人’,你给他们说话,他们就永远听不到了,虽然他们的灵魂没死,但却被困在了身体的牢笼中,和外界完全隔绝,这是最怪异的状态,也是最煎熬的状态。”
在之后的两天内,施方都住在离洞口大概四五里远的一个窝棚里,那个窝棚应该就是那个猎人的临时住所,这两天里,施方无时无刻不在想要救出翁同建他们四个,而奇怪的是,那个猎人每天都把施方留在窝棚里,而他自己则天亮即起,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可能是又去那个洞口守候了,但他在洞口究竟等什么呢?
施方几次提出和那个猎人一起去,但都被那个猎人坚决地拒绝了,当施方想进一步讨论该如何解救翁同建他们时,那个猎人也不愿多谈,这让施方又急、又气、又无奈,但他也只能等了。
就在第三天的夜里,当施方刚迷迷糊糊、在似睡非睡时,忽然听到猎人呵斥了一声:“快走,想死?没那么容易!”
施方吃了一惊,赶紧翻身坐起,他吃惊地发现,那个猎人押了一个人回来,而被押的那个人中等身材,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模样长得比较清秀,但却被猎人绑得像粽子一样。
猎人走进窝棚后,见施方醒了,有点兴奋地说:“你一来还真能给我带来好运气,我终于捉到了一只怪物。”
施方吃了一惊:“怪物?我怎么看不出来他是怪物呢?他看起来就是一个正常人啊。”
猎人点了点头说:“你说的也没错,他身体当然是普通人,但他却是被那种地下怪物附体了的,如果他这个肉体一死,附在他身体上的那个魂魄就会逃脱,而附在他身上的魂魄,就睡地下的那种怪物。”
那个被押着得人听完后,却没有丝毫的害怕与恐惧,反而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不过从那个被押人的眼神里,施方可以看出来,在如此漆黑的夜里,那个被押人应该看不见什么东西,也就是说,那个被押人的视力,和一般人一样,而不像他和那个猎人,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东西。
“你休想从我嘴里问出什么来,你也知道,我不怕死的,哈哈,因为死对我来说,就是一种逃脱,我还会回到地下那个空间里,换个身体就是了,因此你即使抓住我,也是徒劳一场”,那个被押人咯咯地笑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猎人却没再跟那个被押人斗嘴,而是一言不发地走到了外面,过了一会,外面忽然燃起来一堆熊熊的大火,原来那个猎人是去外面生火了,可现在突然生火干什么呢?
在熊熊的火光中,那个猎人又回到了窝棚里,抓住那个被押人的领子,猛地一甩,就扔到了外面,那人惨叫一声,扑通一声种种地砸在了地上。那个猎人和施方随后跟了出去。
只见那个人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不屑地看着施方和猎人,狂笑了两声,然后猛地就往火堆里跳,施方吃了一惊,刚要过去阻拦,没想到那个猎人已经冲了过去,把那个被押人挡住了。
“你生这堆火,不就是想烧死我吗?怎么?现在你反而紧张了,不想让我烧死对吗?”那人又狂笑了两声。
而猎人却不慌不忙地笑了笑说:“我就是要烧死你,不过在烧死你之前,想让你死个明白,你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你应该认识吧?”说着,把那块物质拿了出来,在那个人面前晃了晃。那个被押人连忙眯起眼睛,借着旁边熊熊地火光,仔细看了一下那块物质,当他看清楚后,不禁惊叫了一声,脸上的狂妄顿时消失了,而变得极度惊恐与畏惧。
第490章 猎人的诡计
刚才还那么狂妄,连**的死亡都毫不畏惧,但看到那块物质后,那个被押的人竟然瞬间脸色大变,施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而此时,就听那个猎人忽然大声呵斥道:“你跳啊,我现在不拦着你,你有种就跳啊,怎么不跳了?”
而那个被押的人却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刚才的狂妄、不屑一扫而光,他轻轻叹了口气,两手抱头,蹲在地上,不再说什么了。这种转变太让施方感到意外了,看到那块物质后,那人为何会有这种转变?
“你只要跳进火里烧死,你的记忆和意识,都会转移到这块物质上,到时候,我会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复制出你的记忆,然后你就被困在这块物质上,再也没有活动的自由了,只能任我摆布,我要是心血来潮,把这块物质扔到山涧里,或者深埋到地下,让你前千年、万年、甚至到地球毁灭的那一天,你就永远的困在这块物质上了,永远再也无法挣脱,这块物质,就是你永远的监牢,所以何去何自从,你自己决定吧”。
那人听完猎人的这些话后,痛苦地尖叫了一声,使劲挠着头发,好像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了,而施方听完猎人的话后,才明白那人为何这么恐惧了。
而说完这些后,那个猎人不再说什么,而开始继续往那堆火上加木柴,那堆火烧得更旺了,过了好大一会,那人才从地上站起来,虽然就站在火堆旁边,身体却仍瑟瑟发抖,好像感到很冷似的。
“你问吧,我如实回答后,你会放了我吗?”那人终于小心翼翼地说道,现在他也知道,他已经完全没了谈判的砝码,所以说起话来,显得低声下气。
猎人则有点爱答不理,继续往火堆上添加着木柴,火烧的更旺了。
“我问的问题,你要小心回答,因为我问你什么时,未必代表我就不知道,我可能是在测验你说得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说一句假话,我就二话不说,马上把你推到柴堆上烧死,听清楚了吗?”
猎人突然对那人说道。
那人连连点头,有点求饶似的说道:“好,你放心,我一定会如实回答,只希望你放了我,其实放了我,你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但对我来说,就很不一样了。”
猎人没理会他,而是直接问道:“你们是不是对我有所了解,所以才故意躲着我,不敢从洞口出来,害得我没日没夜,等了这么多天。”
那人连忙点了点头说:“对,正是我们对你的身份和背景有深入的了解,所以才对你感恐惧,我们本来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办,但因为你在洞口,所以都没敢出来。”
那人的这几句话,让施方心里一动——这个猎人究竟是什么人,让地下的那些怪物都如此恐惧?
“嗯,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敢出来呢?”猎人继续冷冷地追问。
“唉,我属于那种不知深浅的,因为我之前经历过各种各样的事情,附体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有几千年了,什么残酷的斗争,血雨腥风的场面没见过,英雄豪杰,奇能异士,也都有过接触,所以,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可怕的,于是自告奋勇,便在上半夜就从洞里出来了,我们都知道,你是在后半夜才会离开那个洞口,因此我们的进出,都是等你走了之后。
但我却不信这个邪,没想到果然被你抓住了,这真算是’骄兵必败’了。”
那人有些懊恼地说。
猎人微微点了点头,好像他对那人的回答还算满意。
“你们是不是在前几天,用那种黑雾,掠走了四个人?”施方在旁边连忙问道,这是他最想知道的问题。
“嗯,这个我还真不太清楚,因为用那种黑色的浓雾掳走人,使我们经常在做的,那种所谓的’黑色浓雾’,能产生特殊的电磁波,让人的意识和身体分离开,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真的是不知道了,因为这种秘密,只有我们最高的首领才知道,不过好像是在进行某种实验,而那些被掠走的人,不过是我们的试验品而已。”
“会不会是想占用他们的身体?用你们的精神和意识,附在那种身体上?就像你现在做的这样?”猎人不动声色的接着问。
“我想应该不是,被我们选中附体的人,一般都是弱智者和婴幼儿,而不是那种雾气俘获人”。
那人这句话刚说完,猎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转到那人身后,然后猛地一推,就把那人推进了烈火熊熊的大火中,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声,在熊熊的火焰中,他好像还想挣扎着往外逃,但猎人却挥起一根木棒,狠狠的往那人身上重重一击,那人便被打趴在火堆上了,很快,浑身被那种火舌吞没了。
那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着,让人毛骨悚然,施方还从没见过如此恐怖、残忍的场面,他不由得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那人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而一股难闻的肉焦味,扑鼻而来,让施方胃里一阵翻腾,他忍不住哇哇地吐了起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过了好大一会,才渐渐平静下来。
而猎人则一直若无其事地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手里的那块物质,而一个活人被他烧死这件事,好像微不足道似的。
这时,施方注意到那块物质上,发出一种蓝莹莹的光,但也就短短几十秒,便很快就消失了。施方忽然觉得这个猎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他既然求饶了,对咱们的问话也很配合,你为什么还是把他烧死了呢?这是不是有点过分?”施方有点忍不住为那人抱不平。
猎人却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只要能达到目标,何必在意什么手段嗯?再说,他们根本不是一般的人,这个身体,本来也就不是他们的,有什么可惜的呢?”
施方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他才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你难道发现他说谎,所以才忽然把他推到火里烧死的吗?”
猎人又摇了摇头:“我根本不知道、也不关心他说的是真是假,其实我之所以对他那样承诺,就是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迅速的把他烧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记忆,在最短的时间内,被这块物质吸收,如果他有防备的话,可能会让这个过程进展不顺利。”
施方这才知道猎人的心机极深。
此时,一阵夜风吹过来,那种尸体的焦臭味更加呛人,施方连忙捂住口鼻。
“你跟我来”,猎人忽然说道,没等施方说话,便往窝棚后面走去,施方不知道怎么回事,稍微愣了一下,也懵懂地跟在那人的后面,往窝棚后面走去,在窝棚的后面,放着一个很大的盆,足足有磨盘大小,施方走到盆前时,不仅低低的惊叫了一声:“天哪,这不是传说中的龙吗?”
因为他看到在盆中有一条生物,看起来几乎和传说中的龙一模一样,只是通体是灰白色,尤其是身上的鳞片,则更像是鱼的。
“嗯,这其实是一种鱼,现在在世界上很难找到了,但在大概一亿年前时,这种鱼在江河湖泊中到处都是,但后来因为环境变化,影响了水质的酸碱度,不适于这种鱼生存了,所以这种鱼越来越少,现在只在极少数的、大山深处的湖泊中,还偶尔能见到这样的鱼,我称之为龙鱼。而现在传说中的龙,就是以这种龙鱼为原型的”。
猎人刚说到这里,就听水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有几道类似闪电的亮光在水中一闪而过。
“难道这种鱼还能放电?”施方又吃了一惊。
“对,能够放电的鱼有电鳗、电鳐等,其实它们也是这种龙鱼的不同分支演化而成,当然,这种龙鱼也能放电了,而龙鱼放出的这种电流,就能激活储存在这块物质上的记忆。”
“嗯,我明白了,你是想把那块物质丢在这个盆里,然后让龙鱼发出的电流,激发这块物质上面的记忆,然后让记忆再传导给我,对吗?”施方现在才恍然大悟。
“对,你跟我讲完你的经历后,让我很受启发,于是就想到了这个办法,刚才被烧死的、那个人的记忆,已经储存在这块物质上了,现在只需把这些记忆,激活后传到你的大脑里,我们就能知道其中的很多秘密了。”
“但要等我睡着后,才可以传导这上面的记忆,但我短时间内恐怕睡不着了,因为现在大脑实在是太兴奋了,现在又没有安眠药。”
“这个你不用担心,自然界有很多具有安眠作用的草药,我这两天采集后,做成了一个药丸,你吞下去,很快就能睡着了。”
说着,猎人递过来一个玻璃球大小的药丸来,施方接过来想都没想,就吞了下去,现在他一心想把翁同建他们四个营救出来,至于自己的生死,早就置之度外了。
刚吞到肚子里,翁同建就感到胃部阵阵发热,头立即开始发晕了,施方没想到这种药的效力竟然这么强,他踉跄了两步,就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猎人也连忙把那块物质,丢进了大盆中,那只龙鱼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光来,如一道道小型的水中闪电。而当那些记忆被激发出来、并传导到沉睡的施方的大脑时,施方开始做一个奇怪的梦,而这个梦,比上次做的更加诡异而又令人震撼。
第491章 诡异的记忆
施方首先梦见的是在一个月光下的大草原上,忽然看到前面有无数匹战马狂奔而来,在马上的人,挥舞着剪刀,那应该是古代的骑兵。
而他好像站在草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些骑兵们冲上来,和他在一起站着的,还有成千上万、穿着古代军服的士兵,看到那些骑兵冲上来时,他们这些步兵惊慌失措,扭头就跑,就像是退潮的海水一样,势不可挡。
而任凭将领们声嘶力竭的阻挡,也都无济于事,一个将领一连用刀砍倒了七八逃跑兵士,但仍然毫无作用,而施方也觉得自己正从那个将领身边经过,那个将领马上举起刀来,劈头向他砍过来。他下意识的用手中的刀一挡,顺势捅了那个将领一刀,没想到这一刀、正捅在那个将领的心脏上,一股腥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正好喷在他的脸上。
他觉得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没想到杀的还是自己人。
但眼前的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多想,无数骁勇的骑兵已经杀过来,他更是不顾一切地跟着大部队狂奔逃命,他能听到后面士兵的凄厉的惨叫声。
在黑夜中,他被潮水般的人群裹挟着疯狂逃命,但很快,在前方也发出了惨叫声,前面的人忽然听了下来,原来他们的后路也被切断了!紧接着,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被包围了!
他好像忽然记起来,自己是个新兵,这是第一次打仗,而自己在当兵之前,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怎样在战场上生存下来,比如,他还曾天真的想象,可以躺在地上装死,但他现在才发现,那完全是不符合实际的胡思乱想,别说装死,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一倒地,不用刀剑砍杀,就会被别人踩踏而死。
要想突围逃走,更是不可能,因为周围都是密不透风的敌军。
他们这些被包围了的步兵,成了任人宰割的猎物,没了一点抵抗之力,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周围的士兵们像是被收割的稻草,一片片、一圈圈的倒下了,那些骑兵的包围圈也越来越少,施方的恐惧变成了绝望,他觉得自己只有十八岁,刚娶了个老婆,也刚体验到人生的乐趣,没想到就这样死了,他实在觉得心有不甘,想到这里,他的泪水流了出来。
但就在这时,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发生了——
在明亮的月光下,一名骑兵挥舞着刀向他冲了过来,他慌乱中连忙举起手中的刀格挡,但那个骑兵那一刀只是虚招,施方觉得自己的刀并没碰到那个骑兵的刀,而是瞬间感到脖子一凉,随后便是尖利的疼痛,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脖子被砍断了,头滚落在地上,脸接触地面时,有种略带麻木的疼痛,还有一种喘不上起来的憋闷,以及无比的恐慌、恐惧。
但那好像是一瞬间的感觉,随后便失去了意识,一切都发生的那么突然,施方都没来得及感到太多的害怕。
但怪异的是,也不知过了多久,施方竟然觉得自己又恢复了知觉,而且是一种奇怪的知觉——他感到自己没了身体,而所有的思想和意识,都附在了自己的那块护身符上。
在他的印象中,从他记事起,那块护身符就挂在他的身上,父亲告诉他,有了这块护身符,就能让他化险为夷,因此,这块护身符从没须臾离开过他。当他的记忆和意识全部附在了这块护身符上时,他感受外界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虽然那块护身符上没有眼、耳、口、鼻等器官,但却能以一种特殊的方式,准确地感觉周围的环境,而那种特殊的方式,甚至要比单纯地用人的感官、更加精确而又真切。
那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鲜,也很奇妙,施方甚至能感到自己鲜血淋漓的头颅和身体就在附近。
天渐渐亮了,施方寄居在护身符的意识,仿佛能看到、周围遍地都是死尸,而那些骑兵已经下了马,开始打扫战场,他们挖了很多大坑,准备把所有的死尸都埋起来。
当几个人走到他的尸身旁边时,一个将领发现了这块护身符,连忙从地上捡了起来,他好像很喜欢这块东西,便顺势戴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然后又命人把尸身和头颅,扔进了万人坑里埋掉。
就这样,那人把存着记忆的护身符带走了,也不知过了几年,那人的老婆生了个孩子,施方感到自己附在那个护身符上的记忆,有种想往那个婴儿身上扑的冲动。
他仿佛觉得,自己的记忆,好像能附在那个婴儿的身体上,那是一种类似本能的感觉——没人告诉他应该这么做,但他好像本来就知道应该这么做似的。
在某天的深夜时分,当那个婴儿正在熟睡时,施方感到自己全部的记忆和意识,猛地挣脱了那个护身符,然后一下扑在了婴儿身上,他瞬间有种重回人间的感觉,因为当记忆和意识附在那个护身符上时,所感受到的世界,和在人体内所感受到的世界,还是非常的不同,所以他有种重生的感觉。
后来,那个婴儿慢慢长大,但“前生”的记忆,却依旧那么清晰,当他长到十四岁,个头足够骑马时,有一天,他终于偷偷地骑上一匹战马,带上一代牛肉干,和一皮囊羊奶,就逃出了那个草原上的部落。
当然,在逃走时,他也不忘带上那个护身符,因为对他来说,那个护身符比他的身体都重要,他最后终于历经磨难,而回到中原地区的家里,因为过了十四五年,父母已经过世,自己原来的新婚妻子,早已改嫁他人,并且有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这让他悲痛万分,忽然对人世间的一切都心灰意冷了,便在一个寺庙中,落发为僧。
但他对自己的身世,却产生的极大的好奇,自己怎么会有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经历呢?
但他却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这个秘密,只默默地藏在自己心中。
他在寺院里待了十年后,却再次遇到了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让他的人生也再次发生了变化。
那个女人是个寡妇,长得颇有姿色,和他的年龄相仿,都是二十四五岁的年龄,虽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但却依然亭亭玉立,气质出众,这样的美少妇,任何男人见到,都不免会怦然心动,但附近的村民都说,这个女人命硬,已经克死了两个男人了,所以没人再敢要她。
而这个寡妇所在的村子,就紧挨着那个寺院,所以在施方的梦境里,施方梦见自己好像经常要去山上打柴,而那个寡妇也经常在附近的一块梯田上种地,一来二去,遇到的次数一多,两人就熟识起来,因为都很年轻,并且年龄相仿,所以很快就擦出了火花,并在一天黄昏时分,两人在一个巨石后面,偷尝了禁果。
从那以后,施方好像觉得自己的激情重新被点燃了,而那个年轻寡妇,也对他爱得不顾一切,两人最后决定私奔。而过了大概半个月左右,那个寡妇撇下两个儿子,真的跟随施方私奔了。
但施方的梦做到这里,却嘎然而止。
当他醒过来后,把这个奇怪的梦境告诉给猎人后,猎人却有点失望,他立即让施方再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还梦到了别的,但施方绞尽脑汁、拼命回忆,也只能回忆这么多了。
和上次的尝试类似,他这次的梦境,应该就是被烧死那个人的记忆。
可连施方自己,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有点蹊跷——按说那个被烧死那个人的记忆,应该有很多的秘密,但为何只有这些呢?
但与上次的梦境相比,这次的梦境更加清晰而完整,在梦境中,施方体验到的感觉,都是那么的真实而又真切,仿佛那根本不是梦境,而是刚刚经历过的人生。
而上次的梦境,虽然信息量很大,但都是那么的晦暗而又模糊,远不如这次的真切。
在之后的一两天内,施方还沉浸在梦里的那种情境和感觉里,难以自拔,甚至有点微微地失落,而且对于那个年轻的寡妇,有着炙热的思念,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那并不是他自己的经历,但还是无济于事。
尤其是和那个年轻寡妇**的细节,就像是刚刚发生过似的,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依然让施方感到浑身燥热,耳红心跳。
可施方对两人私奔之后的命运非常好奇,但那个梦到这里就结束了。
这种结果,让猎人更是垂头丧气,他把那个护身符换给了施方,依然每天去那个洞口蹲守。
但让施方有点不解的是,既然那个猎人想捉到从洞口出来的人,并且从那个被杀死人的口中,他们也已经知道了,洞中的人会趁在后半夜、猎人不在的时候,进入那个洞口,那猎人为何不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洞口呢?
那样的话,不就会捉到那些从洞里出来的人吗?为什么猎人不这么做呢?
据施方观察,猎人在凌晨两点前,一定会回来,而且回来后,会四肢平伸地趴在窝棚的地上,而不是躺着睡觉,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秘密?
施方虽然非常好奇,但他却没冒然去问,因为他知道,即使他问,猎人也不会告诉他,而且对他会更有防备之心,所以,每当猎人后半夜回来,他都装睡。
可令他越来越心焦的是翁同建四个人的下落,可怎么才能把四个人救出来呢?施方一筹莫展,但接下来,事情又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492章 一个诡异的女人
有天下午,施方正百无聊赖地在窝棚附近转悠,他很想去那个山洞看看,但不知为什么,猎人却严厉警告过施方,说没有他的允许,施方绝对不能去那个洞口,否则不但翁同建四个人救不出来,施方也性命难保,施方不知道这是猎人在威胁他、还是果真如此,但既然猎人这么说了,施方便有所顾忌,不敢冒然去那个山洞。
他已经在这里住了大概有十天了,但翁同建他们四个现在生死未卜,不知下落,这可以说是施方最煎熬的一段日子,有无数的疑问一直萦绕在施方的脑海中,比如,这个猎人究竟是什么人?那个小山村里的村民都到哪里去了?还有被烧死的那个人,身份也比较诡异。
经过从那块物质上提取记忆,施方的心态,还有看问题的角度,都潜移默化地发生了变化,他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活了无数年,经历了无数的事情,有种难以形容的沧桑感,尤其是提取了烧死那个人的记忆后,施方觉得,梦里梦到的那些事情,新鲜如刚刚经历过似的,尤其是那个年轻寡妇的一颦一笑,还有那炙热而又风情万种的酮体,更让施方有了青春期般的冲动和兴奋。
既然不能去那个山洞附近,施方也只能在窝棚附近看看了。
这里是在大山的深处,方圆几百里可能都没有人烟,更让这里充满了一种诡异而神秘的气氛。
好多天没洗澡了,施方感到浑身有点不舒服,他在附近发现有条小河,因为是山泉水,所以清冽透亮,并且水流的也很缓慢,于是,施方便脱了衣服,慢慢地走到河里,开始洗起来。
河水很冰凉,不过对于施方来说,却有一种难得的清爽感。他走到稍微深点的地方,闭起眼睛,让自己的身体浮在水上,有种久违了的放松感,明媚的眼光照在他的身上,不时有阵阵微风吹来,施方这几天难捱的焦虑不安,只有在此时此刻,才得到些许的放松。
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银铃般的、女人的声音说道:“你看见我男人了吗?”
施方吓得一激灵,连忙把身子沉入河水中,往几米远的河边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窈窕、容貌秀丽的女人,正站在岸边和他说话,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女人竟然穿着古装!
而当看清这个女人的模样时,施方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吓得脑袋嗡地一下,差点晕过去,他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应该是幻觉,他使劲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过去,他这才确定自己没看错——在岸边站着的这个女人,竟然就是他梦中梦到那个寡妇!
难道此时此刻,自己是在做梦?
他有一种强烈的错乱感,分不清现在看到的一切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脑海中反复出现一句话:“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那个女人倒是很镇定地说:“你不用害怕,我知道,你肯定是把我当成鬼了吧,不过我是人,不是鬼,至于这身衣服,因为是我喜欢的款式,我就穿成这样了。”
听那女人这样说,施方才稍微冷静了些。他毕竟也经历过那么多怪异的事情,要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怪事,非得活活吓死不可。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这才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你能先背过身去,等我上去穿上衣服,可以吗?”
那个漂亮女人很爽快地点了点头,立即把身子扭了过去,施方这才赶紧从水里出来,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恐惧,他浑身抖得厉害。
“你可以……可以……转过身来了”,施方整理好衣服,这才结结巴巴地说着,那个女人很大方地转了过来,更近距离地看到那个女人时,施方几乎完全肯定,这个女人就是他梦到的那个寡妇,不但模样完全一样,连额头上一个小小的美人痣,也没有丝毫的差别。
他对面前这个女人的感觉变得非常复杂——既感到很害怕,但又无比的兴奋与甜蜜,好像看到了朝思暮想的恋人一样,这两种极度冲突的感情混在一起,让施方心里五味杂陈。
“你不用害怕,我和我男人也是在附近一带住,只是我男人前几天出来打猎,却忽然失踪了,我心急如焚,就四处找他,可找了好几天,都没有找到,看到你在河里洗澡,所以才过来向你打听一下。
我虽然没找到他,但我猜他应该就在附近一带,因为这个大山里猎物很丰富,光是附近一带的猎物,就足够我们打的了,他也从没去过比较远的地方,而且每天早上出来打猎,天不黑就会回去,但不知道这次怎么突然失踪了。”
那个女人神情有些木然地说着。
施方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真想问那个女人一句:“你是不是和现在的男人私奔出来的?”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如果这样问的话,可能就暴露自己见过他老公了,而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那个被烧死的男人,就是她老公。
但仔细想想,施方更感到毛骨悚然了——从那个梦中经历的事情来看,那应该是在古代,如果那些事情真的发生过,但至少是一千年之前的事情了,但为什么这个寡妇能活到现在呢?难道她真的成了鬼?
施方想到这里后,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不禁往后退了两步。想问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这些事情太怪异了,他脑子已经纷乱如麻,没有一点头绪,那个女人倒一脸的从容。
“看来你也没见过我男人,唉,那我还是往别处找找吧“,说着扭头就走,施方下意识地喊了一句:”等等。”
那女人吃了一惊,扭头问了句:”嗯,你还有什么事吗?”
施方略一沉吟,鼓起用勇气问了句:“你究竟是人是鬼?”
奇怪的是,那女人听到这句话后,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她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说了一句:“在我看来,人和鬼本为一体,人死后就是鬼,就如一颗种子长成大树那么自然,有什么好分别的呢?”
听女人这样回答,施方竟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那个女人转身往远处走去,这时,施方不知道哪来的勇气,他紧跑两步,冲了过去,然后拦在那个女人前面,那女人被他拦住后,她俊俏秀气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平静的看着施方。
“我想帮你一起找找,可以吗?而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去你们家看看。”
施方看着女人那熟悉的面容,心中那种强烈的爱意、最终还是压倒了恐惧。
“嗯,你要是想来就来吧”,女人仍然波澜不惊地说,连她说出的话里,好像都没有任何感情,让人觉得有点麻木。然后便继续往前走,施方紧紧跟在她旁边。
施方忽然觉得,那种梦境中的人生,好像忽然转移到了现实中了,他真想问问这个女人——她和那个男人私奔后,究竟去了哪里?他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他们从私奔开始,到现在为止,究竟过了多长时间?
但这些他最想知道的问题,但却又偏偏不能冒然问,这让施方有点心急如焚。
两个人默默无言,往前面走着,过了好大一会,施方这才忽然问道:“你男人长什么样?你详细说说,我看是否见过。”
那女人这才点了点头,仍然面无表情地说道:“嗯,他长得挺英俊的,比你要高一个头,留着长发,而且在脑后绑了个马尾,身材健壮,看起来和我年龄差不多,二十岁出头。你见过吗?”
不知为什么,听完这个女人的叙述后,施方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因为被他们烧死的那个人,与这个女人描述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既然这样,那人应该就不是这个女人的丈夫,但为什么那人的记忆里,却出现这个女人呢?连脸上的痣都一样,而且这个女人还穿着古装?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巧合、如此诡异的事情呢?
这算是施方遇到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施方心情无比忐忑地跟着那个女人走,两人走大概走了有六七里山路,那个女人忽然指指前面说:“再翻过前面的那个山坡,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施方的心情陡然紧张起来。
他不知道女人的住处究竟是个什么地方,是一个洞穴,或者是一片坟墓?就像是鬼怪传说里那样。
当他们俩上了那个山坡、往下看时,施方一下子愣住了——因为前面竟然出现了一个小山村!而且这个小山村,和猎人住的那个小山村截然不同。
这个小山村的房子虽然也是用石头建成的,但却很整齐,而且很多房子前面,还有石头垒成的院墙,小孩在街道上嬉戏打闹,一些村民在街上悠闲地聊着天,看起来很正常的一个村庄,而且村民们的衣服也都是很正常,并不是古装,如此诡异的一个女人,居然住在这个村里?
这太让施方感到意外了。
第493章 一个老太太的秘密
这个身着古装的诡异女人,怎么可能住在如此平凡的一个村庄呢?这个女人与如此普通的村庄、显得格格不入,这让施方很愕然。那个女人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慢慢地从山坡下来,走到村子里。
而更令施方感到惊奇的是,村里没有一个人看那个女人和他,好像所有的村民对他们视而不见。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穿着如此特别的女人,无论是走到哪里,都会吸引很多目光的,而且对于这么小一个村庄来说,看到他这个陌生人,肯定也会多看几眼,但这些村民却没一个扭头看他们俩,这让施方百思不得其解。
等施方走近那些村民后,发现了一个让他无比震惊的现象——这里的村民,竟然都是瞎子!
更奇怪的是,一般的盲人,从外观上看,眼睛都有明显的病变和异常,但这些村民的眼睛,看起来却和普通人的眼睛一样,没有任何异常,只是通过他们的眼神和动作,可以知道他们已经完全丧失视力了,不光大人这样,孩子也都是如此。
“难道这个村里的人都是瞎子?”施方轻声问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仍然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竟然什么都没说。施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瞬间觉得这个小村庄笼罩着一种异常诡异的气氛。
那个女人并没走向某个院子,而是穿过村子,径直往后面的山坡走去。
施方刚要问什么,那个女人忽然指了指石壁上的一个山洞说:“我们就在这个山洞中住。”
“哦,那你们为什么不住房子,而非得住到这个洞里呢?”施方不解地问道。
那个女人没有立即回答施方,而是看着施方,微微地笑了一下,那种笑很诡异,让施方感到心头一颤,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
“其实这个山洞就是村里人的墓穴,村里的人死后,都会被送进这个墓穴里”,那女人淡淡地回答。
施方顿时感到自己的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一种既恐惧、又恶心的强烈感觉,从心底陡然涌起,让他的胃部剧烈地收缩了几下,有种想呕吐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山洞其实是一个墓?但你们为什么要住在这里呢?”施方努力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地问道。
“其实很简单,我和我男人都是‘死人’,所以住在坟墓中,也理所当然。”那个女人说这句话时,仍然是那么的平静,话语里没有一丝波澜。听那女人这么一说,施方马上想到了那个猎人——几天前的夜里,就在那个小树林中,猎人也告诉了施方类似的话。
“难道你也没有呼吸、脉搏、心跳?”施方睁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直愣愣地看着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点点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施方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猛地拉过那个女人胳膊,然后摸了摸她的脉搏——她不但和猎人一样,没有一丝脉搏,而且身上也同样很冰凉,好像完全没有体温似的。
而那个女人,既没吃惊,也没反抗,而是不动声色地任施方摆布。
“那你认识那个猎人吗?他住在几里外的一个窝棚里,也是和你一样的‘活死人’”,施方直直地瞪着那个女人问。那个女人却摇了摇头,表情木然地说了句:“不认识”。
施方接下来不知道该问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个接一个的谜团,萦绕在他心头,仿佛形成了一团浓浓的迷雾,他已经无法穿透,施方心底涌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正在这时,就停那个女人冷冷地说:“好了,我们住的地方,你也见到了,我要接着去找我的男人,你回去吧”,说完后,便独自往山里走去,施方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忽然意识到那个女人简直如鬼魅一般,连走路好像都是无声无息,轻飘飘的,让人毛骨悚然。
很快,那个女人便消失在大山里了。
施方呆呆地站在那里,脑海中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本想钻进洞里看看,但却有没有那种勇气,只好作罢。他在附近的石头上坐了一会,想让自己的头脑冷静下来,坐了大概十多分钟后,他的情绪终于稳定了些,施方知道,越是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中,他越应该保持头脑清醒。
想到那些瞎眼的村民,施方忽然想去问问,也许能从那些村民的身上,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于是,他赶紧往回走,发现那些村民依旧在那里,他走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村民面前,轻声问了句:“请问,你们这个村叫什么名字。”
那个女村民听出他是陌生人,不由得吃了一惊,脸上马上露出一副惊恐之色,而且连忙叽里呱啦地说了几句什么,但施方却一句也没听懂,当他再想问问其他人时,就听那个四十多岁的女村民忽然高喊了一身什么,所有的村民,不论男女老幼,全都马上匆匆忙忙、摸摸索索地往家里走,等回到家里后,他们马上把院门关上,不大一会,街道上只剩下施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的探索再一次碰壁了。
在经过一阵迷茫、和手足无措后,不知为什么,施方那种被压抑的无助感、沮丧感、还有恐惧感,渐渐变成了一种愤怒,他仿佛觉得有一支看不见的手,在背后操弄着这一切,用以戏弄自己,就像戏弄一只蚂蚁。
他快步走到一家院门前,用拳头狠狠地擂了几下,大声喊道:“快开门,你们究竟是人、是鬼?怎么可能全都是瞎子?”
他越喊越激动,好像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此时一下子爆发出来了,他开始用脚踹门,可院门好像很坚固,他踹了几脚后,仍然纹丝未动,而里面依旧没人给他开门。
施方的情绪开始更加激动了,他开始边手脚并用的踢打院门,并高声叫骂起来,他情绪还从未如此失控过。
正在这时,施方忽然感到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膀,他吓了一跳,连忙扭头看去,发现是个看起来足有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那个老太太皱纹堆积,背驼的厉害,一双眼睛深深地陷了下去,而且眼睛有点浑浊,但从眼神上看,却不像是个瞎子。
施方呼呼地喘着粗气,盯着老太太,而他狂怒的情绪,却渐渐冷静下来。
“你不要踢了,他们是不会给你开门的,而且他们说的话,你也听不懂”,老太太颤颤巍巍地说道。
施方听了老太太的话后,吃了一惊:“你难道能看见?难道你和这些村民不一样?”。
老太太颤巍巍地点了点头,因为她必须仰着脸和施方说话,所以看起来很费劲。施方连忙往周围扫视了几眼,发现不远处有块石头,施方连忙对老太太说:“我扶您去那边的石头坐吧,坐下后您再慢慢说。”
老太太点了点头,然后在施方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走到那块石头前坐下了。
“唉,我劝你赶快离开这里,不要在这里胡闹了,要不然,你也会和他们一样,会变成瞎子的,而且还会说一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老太太叹了口说,两行老泪流了出来。
施方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您老人家不用太伤心,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慢慢说,我不会轻易离开的,现在我没什么好怕的了”。
老太太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里的村民为什么都是瞎子?难道是天生就是这样?”施方在老太太面前席地而坐,往四周看了一下后问道。“唉,说起来话长了,他们当然不是天生瞎子,大概是在几年前,才突然变瞎的,不但突然变瞎,而且还发生了一连串的怪事,唉,没想到我活了八十多岁的人了,但却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怪事”。
说道这里,老太太一脸的惊恐,也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声音压得很低,这突然让施方头皮直发麻。
“这事还要从几年前说起。
我是十六岁嫁到这个村里的,到现为止,在也过了六七十年了,我命苦,三十多岁男人死了,四十多岁时,儿子又死了,无儿无女,就一个人活到现在,幸亏这里的村民都挺好,轮流给我送吃的、用的,让我年老体衰时,还能活着。
这个村子不大,也就几百人,世代都生活在这座大山里,以打猎为生,很少有人出去,但大概就在前几年时,这里忽然来了一男一女,说是想来我们这里住,大家都感到很奇怪,因为还从没有外人搬来我们这里。
你肯定也看到了,这里很偏僻,出去一趟,要翻山越岭,走上十多天,所以算是与世隔绝。怎么还会有人主动搬到这里住呢?
但就是这对男女,来我们村里住了几个月后,村里就发生了天大的怪事——每个人都突然看不见了,而且村民们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了,他们好像是中了魔似的,唉,这些乡亲们,可都是我最熟悉的人,可现在……唉……”老太太说到这里,泪水又流了出来。
施方感到脊背发凉,此时,村内的看不见任何人,施方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很多,他深深吸了口气,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接着问那个老太太:“那你怎么没变瞎?而且言语也很正常。”
老太太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接着缓缓地说:“唉,这也是命中注定吧,我从三十多岁时,就潜心向佛,当我儿子得病死后,我更是万念俱灰,不想独自活在世上,但在艰苦的时候,是佛法让我的内心渐渐平和了。
为什么我能接触佛法呢?我小时候,父亲在省城经商,因此家里算是比较富裕,因此我上过私塾,也读过些书,只是在我十三四时,我父亲做生意被骗了,倾家荡产,他上吊死了,我们家里才破败下来,并搬回到老家——也就是离这里几十里外的另外一个小山村里,正是因为能识字读书,才看了一些关于佛法的书,从而渐渐开始对佛法感兴趣,也许正是对佛法的信仰,才让我逃过一劫,没遭受和村民一样的命运。”
第494章 一个神秘的尼姑
“因为佛法你才逃过一劫?难道是佛祖显灵救了你?”施方不解地问。
老太太先是摇了摇头,但又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后才继续说:“也是在几年前,有一个尼姑忽然来到我们村里——那时候,那一对男女还没来——那个尼姑自我介绍说,她是云游的尼姑,并让族长召集所有的人到街上,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等所有的村民都来到街上后,那个尼姑对我们说,村里将会大难降临,要想躲避大难,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不让任何外来人在村里住。
村里的人大都不信佛,只是对突然出现的尼姑很好奇而已,至于她的这些话,更没人相信,只是觉得她危言耸听而已,没一个人当真。等大家都散去后,我特意请她到了我家里,向她请教佛法。
那个尼姑很年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长得还挺漂亮,这就让我对她更加好奇,如此年轻貌美的姑娘,是因为什么因缘,才遁入空门呢?
那个尼姑到我家后,看到我在读很多佛经,便叹了口气说了句‘因缘天定,我能救的,看来也只有你了’,说完后,表情看起来很失落,看来她也知道,那些村民是不会听她的,我连忙问她,究竟是怎样的灾难,她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我本来想和她聊聊佛法,也聊聊她的经历之类的,但她却不愿意多讲,只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便走了,临走时,那个尼姑给我了一串念珠,说我只要带着这串念珠,就能保我平安,别的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过了大概半年左右,果然有一对男女来到我们村里,说是在要在我们村里住下来,我就忽然想到那个尼姑说的话,并找了族长,希望族长把那对男女驱逐走,但族长觉得我是信佛信的走火入魔了,并没把我的要求当回事,再加上那对男女给族长送了些贵重礼物,族长就让他们俩住下了,并且还把一个废弃的院子,修葺一番后,送给了他们俩。
在开始的一年里,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切如常,那个女人平时在家,而那个男人则每天出去打猎,他们和村民的相处也比较融洽,村民们还挺喜欢和他们聊天,问问他们之前的一些经历,那两人说,他们之前也是生活在一个大山的树林中,之所以来这里住,是因为他们那里的森林发生了火灾,他们的村子不得不搬迁了,但他们两口,已经习惯了打猎生活,便还想找类似的地方住,找来找去,就找到了我们这里。
他们说我们这个村,和他们原来生活的地方很像,都与世隔绝,以打猎为生。
那段时间内,那女人还经常坐在街上,和大家说说笑笑的,我们这种偏僻的小山村,极少有生人来的,忽然来了两个外人,大家也都觉得新鲜,都很喜欢和那对男女说话。
但我却始终相信那个尼姑的话——这两个人的到来,肯定会为我们村里带来灾祸的。
我便从没跟那两人说过话,平时也躲着他们,每时每刻,都把那个尼姑送我的念珠,戴在身上,果然,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是一年的夏天,忽然下起来大雨,电闪雷鸣,好几十年,我们这里都没下过那么大的雨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心惊胆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且心慌的厉害。
这让我自己,都感到奇怪,因为我并不怕雷声,虽然雨下的大些,我也不应该觉得那么心神不安的。于是,我便拿出那串念珠,念起佛经来,念了一阵后,心里果然安定了很多。
那场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色大亮后,才渐渐停了下来。到了午后时分,天光放晴,太阳出来了,我便从院子里出来,走到街上,才发现有些村民们已经在街上了。
但也许我和他们太熟悉了,所以看到他们后,我马上觉得好像有点异常——首先是他们的一举一动,显得非常僵硬,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很小,不论大人、小孩,都是如此,平时他们在街上时,说起话来,都是大喊大叫的,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这让我感到非常诧异,连忙走过去看,这才无比震惊地发现,他们居然都变成了瞎子!
而且连他们说的话,我都忽然一句也都听不懂了,我当时只觉得头晕目眩,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因为太震惊了。我马上想到,这肯定和那对男女有关。
果然,过了一两天后,我发现只有那对男女行动如常,而他们不但对村民们这种怪异的变化毫不吃惊,也不再主动和村民们说话。
更让人感到恐怖的是,他们竟然从那个院子里搬了出来,住到了旁边的山洞里!儿那里可是我们全村人的墓穴。
我们村里的人死后,就会放到棺材里成殓后,抬进那个洞穴中,而不是掩埋在地下,谁也不知道这种风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据我所知,不光这个村,这个大山中的其他一些村,也有类似的丧葬风俗,我们呢当地人称之为‘洞葬’。
当然,这种洞一般都很大,洞里的棺材放满后,村民们还会找其他的洞,据说这种洞里四季如春,在洞内,细菌也不容易滋生,所以尸体放在里面后,一两年内都不会腐烂,但一般人平时根本不会去这种洞穴,我们即使祭祀死者时,也都是在洞口烧烧纸之类的,而不会进那个洞里,我的男人、儿子,死后也都放在了那个洞里。
但对于这种一般人避之不及的地方,那对男女却住了进去!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住到墓穴里去呢?还有,他们倆是用了什么法术,让村民们变成了那样,这一切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看到村里的人都变成了瞎子,而且连他们的话,也突然改变了,对于这种改变,我真是又惊又怕,甚至想立即去山外,向上级报告,但只可惜我年老体衰,有心无力,只能慢慢等了,等在外面的人发现这种怪事。
毕竟村里有几个年轻人,在外面工作,他们回家时,会发现这种异常的。
可能是因为我老,那对男女好像对我也没特别在意,我从那以后,更加不敢接近他们了。”
“这些人都变成瞎子了,但他们怎么没饿死?怎么活下来的呢?”施方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老太太点点头:“嗯,你说的这点,我一开始就想到了,我当初也是这样想的——这些村民们都变瞎子,他们的生活就不能自理了,不说别的,光是吃饭就成了问题,肯定用不了多久,很多人就会被饿死的,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些人却生活如常,并没饿死,而且仍然经常会给我送猎物,为什么会这样呢?
原来在夜间的时候,村民们会去周围打猎,好像他们的眼睛在夜间时,好像就突然能看见了,而且在夜间的视力还很不错,因此,村民都是在夜间打猎、做饭,而白天多数时间,都在睡觉,只是在午后时,出来在街上活动一下,所以他们才没饿死。”
“那你刚才说了,这个村里的年轻人,也有在外面工作的,他们回来看到这种怪事,不会吃惊吗?不会向外界求助吗?”施方继续追问。
“唉,你说的这点,正是让我感到最诡异的——每当在外面工作的年轻人回来时,村里的所有村民,都会恢复到正常状态,看不出一点异常来,这些村民们又突然看得见,也会说原来的话了,总之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我趁着这个时候,会告诉村民们他们平时是什么状态,可等他们听到我的话后,反而都认为我精神出了问题。他们从没感觉变瞎过,对他们来说,日子一直很正常,并没任何变化,可等那些年轻人一走,这些村民们又变成了那种可怕的状态——眼睛看不见,说的话我也听不懂了;你说怪不怪?
时间一长我才发现,即使在外面工作的人不回来,每个月中,村民们也会有几天变得很正常,而他们在正常状态下,好像对自己变瞎时的状态,没有任何记忆似的。
幸亏今天你来,亲眼见到这个秘密,也才相信我的这些话,否则没人会相信这种事的,唉,不过也不怪他们,这种事情,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的。
每天我都是诵经念佛,希望这种怪异能早点结束,让这些村民们全都恢复正常,唉,作孽啊。”
老太太说着,从口袋里拿出那串念珠,闭起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当施方的视线落在老太太的那串念珠上时,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那每粒珠子的质感,看起来和他的身上的那个护身符很像,他连忙拿出自己的那个护身符,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那些珠子,发现珠子的质感,也和护身符完全一样。
这时老太太也睁开了眼睛,她看到施方的那个护身符时,也不禁大吃一惊,没等施方说话,那个老太太便把那个护身符托在手掌上,仔细端详起来,而且声音颤抖地问道:“这是你的?”
施方点点头。老太太的手开始微微有点发抖起来。
“怎么?您见过这种护身符?”,看老太太如此激动,施方连忙问道。
老太太却摇了摇头:“不,我没见过,但我在手捻念珠时,闭上眼睛,就会看到一颗黑太阳,那种黑色的太阳,会散发出一道道黑色的光线,看起来和你这个护身符的形状一模一样。”
施方听老太太这么说,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那我能不能试试?我想用手捻一下您的念珠,看看是不是能看到那种黑色的太阳。”
老太太却仍然摇了摇头说:“现在不行,只有在午夜时分,闭上眼睛,捻动这个念珠时,才会看到那种黑色的太阳。”
施方正要接着再问,忽然就听老太太忽然低声惊呼道:“好像有个人往这边走过来了。”
第495章 汉武帝时期的人
听那个老太太说有人来了,施方连忙扭头往后看去,这才吃惊地发现,往这边走过来的,正是那个猎人。
猎人不是白天都要去洞口守着吗?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呢?施方顿时感到有点手足无措,他连忙站起身来,脑子高速运转着,这一切的变化都是那么突然,让他的大脑都来不及反应,在慌乱与不知所措中,那个猎人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猎人一脸的平静,先看了看施方,又看了看施方后面的那个老太太,但却一句话都没说。三个人一时间都不说话,气氛顿时显得有点僵,正在这时,那个猎人忽然微微一笑,对施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是不是也活够了?”
施方一愣,觉得是猎人好像在威胁他,但猎人说这句话时,却又一脸的微笑,这就显得更加怪异。
“你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威胁我?”施方稳定了一下心神,看着猎人,冷冷地回答道。
猎人又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在威胁你,要不是你身上那块护身符,你真的会和这些村民一样,变成行尸走肉,被人控制了。”
正当施方准备接着问时,就见那个老太太慢慢站起来,颤巍巍地说:“你们慢慢谈吧,我要回去了”,说着步履蹒跚地往远处走去。等老太太走出去十多米后,施方才渐渐回过神来,他立刻问猎人:“那个女人怎么和你一样,也没有脉搏和呼吸,难道你们是一伙的?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让施方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这次那个猎人竟然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嗯,是的,我们算是一伙的,不过至于我们是什么人,我既不会刻意隐瞒你,也不想现在就向你详细解释,顺其自然吧,你和我们相处一段时间,也许慢慢就会知道我们的来历,总而言之,我们是极其特殊的意一种人。”
见猎人说话忽然变得这么诚恳,施方紧张的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嗯,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背景,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觉得你对我并无恶意。”听施方这么一说,那个猎人点了点头:“这倒是,因为你的身世和里,藏着我们想要知道的秘密,也就是说,我们对彼此都有价值,算是合作关系吧。”
施方见猎人说的这么坦承,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正想再问问关于洞穴的事情,忽然,从远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地哭喊声,两个人都吃了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发现竟然是那个女人,边往这边走,猎人连忙跑了过去,施方也紧随其后。
而那个女人看到猎人后,一下子扑到那个猎人的怀里,哭的更厉害了,整个身体,都在微微颤抖着,看到两个人抱在一起,施方竟然微微觉得有点醋意,施方知道,这是因为在他接收的记忆中,那个女人是属于他的。
“阿雪,不要哭了,怎么回事?你还没找到南宫吗?”听那个猎人这么问,施方才忽然明白,原来这个女人的丈夫就叫做南宫。过了好大一会,那个女人才用袖子擦了擦哭的发肿的眼睛,努力的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轻轻地说了句:“他被人烧死了,你也知道,如果要彻底消灭咱们这些人,只能用火烧死……”。
说到这里,她这才意识到施方也在旁边,不由得微微一愣,连忙问猎人:“这个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不能把他变成那些村民的状态,难道他也是我们的人?”
那个猎人连忙解释道:“没事,他的身份很特殊,有时间我再慢慢告诉你吧,不过你放心,咱们的事情不用瞒着他。”那个女人点了点头,不再多问什么,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脸悲痛地说:“我以为可以和南宫可以永远厮守在一起,但没想到,唉,最后竟然还是没逃过这种命运。”
“南宫被烧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那个猎人见女人情绪平静下来,这才连忙追问。
女人往远处的山里看了看,说了声:“嗯,你们跟我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说着,便又再次转身往山里走去,猎人和施方,紧紧地跟在后面,他们三个往大山里走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当翻过一个山坡后,施方忽然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焦臭味,他心中一紧,胃里一阵翻腾,这种气味对施方来说,已经并不陌生了——因为这就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在上次烧死那个人时,这种尸体的焦臭味,就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记忆里。
那个女人在一个坑边站住,但她却扭着头,刻意不往坑里看,只是用手往坑里指了指,声音有点颤抖地说了句:“南宫就在这里”。
施方捂住鼻子,皱着眉头,走到坑边往下看去,而猎人则连鼻子都没捂,好像对于这种焦臭味,他并没太大感觉似的。
那个坑也就一米多深,是一块巨石凹下去所形成的石坑,石坑里满是灰烬,但施方却看到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在灰烬上轻轻蠕动着,从轮廓上看,那好像是一具已经烧焦了的尸体,但烧焦的尸体,怎么还能蠕动呢?
施方忍住令人作呕地焦臭味,鼓起勇气,蹲下来仔细看了看,他这才清楚地看到,在那个已经烧焦的尸体上,头颅已经变得焦黑,但还连着较为明显的躯干,可四肢已经烧掉了。
可即使烧成这样,那具尸体却依然还没死,还能慢慢蠕动,想一个可怕的怪物一样!
等看清楚这一切时,施方惊呼了一声,也连忙扭过脸,不敢再往坑里看。只有猎人目不转睛地继续观察着,过了一会,他还从旁边找了一段树枝,轻轻地拨弄着那具已经烧焦了的、但却仍在蠕动着的尸体,施方和那个女人,则后退了几步,不敢再往坑里多看一眼,只是站在一边,看着那个猎人的一举一动。
猎人用树枝拨弄了一会后,才转过身来,对着施方和那个叫阿雪的女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一脸忧伤地说:“嗯,没错,这具尸体,确实是南宫的,绝不是一般人的尸体,因为一般人被烧到这个程度,绝不会还能蠕动,唉,不过烧得太严重,恐怕没有恢复的希望了。”
施方听完猎人的这几句话后,更是无比惊骇,他猛然意识到——虽然他还不知道猎人、以及这个阿雪、还有被烧死的南宫究竟是什么人,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这种人,拥有强大的复原能力,而且生命力更是惊人,烧到这种程度,居然还能蠕动,而且还谈什么是否有“恢复的希望”,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此时,那个阿雪坐在一块石头上,虽然她穿的是古装,但身体优美而又性感的线条,仍然显得楚楚动人,再加上俊美的脸庞、如凝脂般的皮肤,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
“唉,虽然咱们离得这么近,但根据咱们的纪律,不能常常见面,也不能打听彼此详细的经历,但因为形势所迫,我还是想问一些情况,因为只有足够多的信息,我们才能知道南宫是谁杀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以问吗?”那个猎人小心翼翼地问阿雪。
阿雪抿了抿嘴唇,一脸忧伤地点了点头:“嗯,你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我一定如实相告。”
猎人稍微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问道:“你和南宫是不是私奔出来的?而南宫和你私奔时,还是一个和尚,你也已经有两个孩子了,是这样吗?”
阿雪听猎人这么一问,不由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浑身一抖,一脸惊骇地说:“这是谁告诉你的,是南宫吗?”
“你先告诉我,这是不是真的”,猎人直视着阿雪,声音虽然不大,但语气却很坚定。
阿雪点了点头,眼光有些迷离的看着远方,好像一下子又回到过去的记忆中似的,喃喃自语般地说道:“嗯,是的,你说的没错,算起来,这是两千多年前的事情了。
那时,还是汉武帝初年,唉,正是我遇见了南宫,才有了如此奇妙的命运,我们在一起经历了漫长而又充满艰险的人生,但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和危险,我们都有惊无险,一一度过,但我从没想到,这里竟然是他命运的终点,我原本以为我们是永远不会死的。”
在一旁的施方听完阿雪这几句话后,心脏不由得突突地狂跳起来——这个阿雪、还有那个被烧死的南宫,竟然是汉武帝时期的人!天哪,这怎么可能呢?难道他们活了两千多年了?
“在这两千多年的时间里,是不是你们’魂魄’,附在很多不同的身体,否则普通人的身体,怎么可能活两千多年呢?”,施方忍不住问道,因为这段时间内,他对那种思想和意识的转移,有了更深的了解。而阿雪和南宫,也一定是用这种思想和意识不停的转移,才延续了两千多年。
但没想到的是,阿雪却摇了摇头:“不,这就是我们两千多年前的身体,在这两千多年中,我们从没换过身体,至于是为什么我们能做到这样,这是我们的秘密,还不能轻易告诉你。”
施方听得瞠目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妈的,看来我们被耍了”,这时,猎人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拳狠狠地砸在石头上,只听砰地一声,把那块石头,生生地被他砸掉了一块。
施方此时脑海中也迅速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试探着猜测到:“你的意思是说——南宫是被那个洞中的怪物害死的?他们把南宫害死后,把南宫的记忆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而再把那个人放了出来,故意让你抓到,而我们把那人烧死后,他那些继承的南宫的记忆,才传递到了我的这块护身符上,是这样吗?”
第496章 洞口前的奇遇
猎人听完施方的猜测后,默默地点了点头,但施方思考了一下后,却有点不解地说:”我们被烧死的那个人,除了有南宫的记忆外,应该还有他本人的记忆,可护身符上为何没有他本人的记忆呢?”
猎人听完施方的话后,微微眯起眼睛,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他才慢慢地说:“我还是太小看那个洞里的怪物了,他们要远比我想象的要狡猾的多。
那个被烧死的人,其实就是一个普通人,而不是被那种怪物附体了的人,也就是说,他们不知用什么方法,诱骗了那个普通人替他们卖命,而且把南宫的记忆,也传到了那个普通人的身上,但普通人被烧死时,他本人的记忆是传递不出来的,于是,传到那个护身符上的记忆,只有南宫的,而没有那个人的。
那人肯定被洞内那些怪物的花言巧语骗了,他以为他能和那些怪物一样,当**死亡后,思想和意识还能转移到别的**上,唉,真是可悲。”
阿雪一脸茫然地听着我们两人的话,连忙问了句:“怎么回事?你们说的这些,我怎么听不懂呢?”
施方便连忙把那个人的事情,详细地讲述了一番,阿雪听完后,这才睁大眼睛,吃惊地问:“你们抓到的那人长什么模样?”
“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模样挺清秀的,对了,左侧的脸上,还有一个豆粒大小的黑痣”,施方回答道。
“啊?那就是这个村的村民,叫李洪通,我们来这个村不久,他就失踪了,这几年都没见他,难道他被地下那些怪物掠走了吗?”阿雪提供的这一个信息,更加印证了猎人的推测。
“村里的人变成瞎子,也是你们动的手脚吧?”施方盯着阿雪美丽的眼睛,继续追问道。
阿雪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施方见她承认,便有点气愤地说:“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不是太丧尽天良了。”阿雪对于施方的责备,既没解释,也没生气,好像是没听见似的,她眼睛看着远处,好像在想其他的事情。
过了一会后,猎人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石坑前,又往里面观察着。让施方和阿雪都没想到的是,那个猎人竟然走到了坑里!他这是要干什么?施方想到在坑里的那个蠕动着的残尸,立刻又感到恶心、心慌意乱。
他和阿雪也连忙站起来,看着猎人的一举一动。
很快,猎人从坑里爬了出来,让阿雪和施方感到无比震惊的是,猎人居然把那个残尸抱了出来,而那个只剩下头颅和躯干的焦尸,仍然他怀中蠕动着,施方再也抑制不住胃里的翻腾,哇的一声,开始狂吐起来,他吐了好大一会,甚至把自己胃内的酸水吐出来了,这才感到稍微好受了些。
当再次抬头看时,发现猎人和阿雪,已经走出去大概有四十多米了,他连忙追了过去,但因为猎人怀里抱着那具恶心的残尸,所以他也不敢离得太近,只是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
阿雪和猎人,一直走到了那个石壁上的洞口前才停下来,两人说了几句什么,便抱着那具焦尸进去了,而施方只能愣愣地等在外面,他知道,这个石壁上的洞穴,就是全村人的墓穴,村民死了后,都会装进棺材里,然后放进洞穴内。
难道猎人和阿雪,也是把南宫那具身体残骸、放到这个洞内安葬?过了大概足足有一个小时左右,两人才从洞穴内出来。
在之后的一两天里,施方并没再回到窝棚里,而是与猎人、阿雪一起住到了村中的一个院子里。正如那个老太太说的那样,每天夜里,村民们都会出去打猎,而且会把几只野鸡、野兔,放到施方他们三人住得院门前。
阿雪每天负责做饭,但施方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他总觉得身上、衣服上、甚至每个毛孔里,都充斥着那种令人作呕的焦尸味,为了消除那种气味,施方一连几天,都跑到旁边的小河里去洗澡。
而且施方对任何肉都没了胃口,只是每天去山上摘些果子充饥。
但更让施方感到心烦的,救翁同建和其他三位特种兵的事情,仍然没有任何进展,他一再催促、甚至央求猎人,让猎人早点把四个人救出来,猎人却唉声叹气说,这种事情,他也没把握,并且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救,只能慢慢想办法了。
这让施方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他每天都去那个通向地下的洞口查看一番,甚至还下定决心,往里面走了一段,可当他沿着盘旋而下的洞道走了一阵后,他就有点绝望了,因为那种洞道不知有多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通往那个神秘的地下空间。
施方倒是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但他担心的是,如果他死了,那么谁又能救翁同建他们四个呢?
除了这些外,还有一件事同样让他异常恼怒——他发现那个漂亮的阿雪,已经和猎人住在了一起,而且每到夜半时分,都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动静,这让施方醋意大发,而且极其气愤,好像觉得那就是自己的老婆红杏出墙一样,忍不住在心中暗暗骂道:“妈的,真是一对狗男女,这个贱货,自己的男人尸骨未寒,就和别的男人搞上了,真是太缺德了。”
又想到正是他们,把全村的村民都变成了怪物一般,就更觉得猎人和阿雪的狠毒。但不知为什么,施方无论如何,对阿雪恨不起来,他知道,这是因为他整个继承了南宫的一些记忆,正是因为这种记忆,让他对阿雪产生了情愫。
但让施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转移过来的、南宫的记忆,只到两人私奔时,就嘎然而止了呢?南宫和阿雪私奔后,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肯定是后来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的**一直活到了现在。
而那个南宫的身份,就更加特别了——他的脑袋被砍掉后,记忆和意识,竟然能全部转移到他胸前的护身符上,单从这种经历上看,南宫肯定就不是常人,而更像是地下的那些怪物,可如果南宫是地下的怪物,那些地下怪物为何要杀死他呢?
施方越想脑子越乱。
一晃又七八天过去了,但猎人连那个洞口也不去了,而是每天和那个阿雪如胶似漆地黏在一起,这让施方很绝望,他下定决心,准备放手一搏,自己去救翁同建他们四个。
又到了傍晚时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夜幕马上就要降临了,施方从河边回来后,躺在自己的屋里,默默地想着心事,他准备好好休息一下,夜里就开始行动。
但就在这时,从旁边的屋里,又传来的猎人和阿雪、毫无顾忌的大喊大叫声,施方霍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狠狠地骂了句:“妈的,这对狗男女,真不要脸。”
他实在不愿在这里多待一秒,便连忙从院子里出来,往几里外的洞口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了,苍茫的大山正渐渐被暮色吞没,村中的街道上没有一个人,那些已经像是中了邪的村民们,应该还在睡觉,也许只有等半夜时分,他们才开始出来打猎。
走到山坡上后,施方又回头看了一下这个村子,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悲怆,他知道,这一去,无论是死是活,他都不会再回这里来了。虽然对于那个阿雪,他心中还有强烈的留恋,但他一再提醒自己,这都是南宫的记忆在作祟,而自己与那个阿雪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看了一阵后,他就迈开大步,往那个洞口的方向走去。
因为施方的体力绝非一把人能比,所以他走起来比一般人要快的多,虽然是几里的山路,但他还是很快他就到了那个洞口前,这时,洞口附近非常平静,但他知道,这个洞口通向一个神秘而又诡异的世界,而翁同建四个人,极有可能是被掠到那里去了。
当他站在洞口时,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紧张,只感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刚要往里走,但就在这时,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忽然说道:“慢点,千万别进去”。
施方吓得浑身一抖,连忙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当看清来人时,施方大吃了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那竟然是个尼姑!
当看到那个尼姑时,施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难道就是那个给老太太念珠的尼姑?
此刻,天色已经几乎全黑了,但对于施方来说,即使在这种光线状况下,他仍然能看的清清楚楚,只见那个尼姑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虽然是光头,但五官却非常精致而秀气,皮肤白皙,身上穿着一袭灰色的僧衣,看起来就让人神清气爽。
施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似的,事情怎么可能如此凑巧呢?那个尼姑为何又忽然又出现在这里了呢?
施方愣愣地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那个尼姑,而那个尼姑则神情安详地走到了施方面前,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施方顿时觉得精神一振。
“你就是那个救老太太的尼姑?”施方开门见山地问道。
那个年轻貌美的尼姑微微点点头,没等施方再说什么,她就淡淡地说了句:“你千万不要进去,否则你不但救不出那四个人,你自己还会遭受万劫不复之灾。”
这短短几句话,却让施方打了个冷战,他下意识地问了一句:“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的事情你怎么全都知道?”
第497章 边境小镇上的诡异
那个尼姑没回答施方的问题,而是往洞口看了一下,低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跟我来,我会慢慢告诉你的”,说完后,便往北面的山坡走去,而施方紧紧跟在她后面。135%7924?*6/810
今夜好像是个阴天,连绵起伏的大山中,全都被黑暗吞没,只偶尔有几点萤火虫的亮光。让施方觉得有点吃惊的是,虽然没有任何照明,但在漆黑的夜中,那个尼姑走起路来,却没有丝毫的磕磕绊绊,而仍像是在白天中那样行走自如,施方才意识到,这个尼姑在黑暗中的视力,也绝不比他差。
一直走了大概有三四里地,到了一个山坳中,尼姑这才停下脚步,往四周看了看,低声对施方说:“好了,这里应该安全了。”
施方这才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这里的地势很特别像是在一个圆锥形的漏斗,由上到下,逐渐变细,而他们所在的地方,就好像是在漏斗的底部。此时,周围都是黑漆漆一片,而且起风了,夜风刮过树林和山峰,发出各种尖利而又诡异的声音,好像是怪兽的叫声,听起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但因为地势的故,他们所在的这个山坳底部,却没有一丝风刮过。
还没等施方问什么,就听那个尼姑首先说道:“你先不要问我们的身份,你即使问,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因为还不是让你知道的时候,但除此之外,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只要知道,都会实言相告。”
听尼姑这么说,施方稍微沉吟了一下,此时,对于他来说,这个尼姑,甚至比猎人、阿雪、还有南宫他们三个,都更加神秘,更加难以捉摸,施方勉强地笑了一下:“好的,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打听你的身份了,但我想知道阿雪、还有附近那个猎人、以及那个被烧死的南宫的身份,你能告诉我吗?”
施方试探地问道,这是他一直都想知道、但却又无从知晓的问题。
那个尼姑点了点头,俊美的脸上,表情有些沉重起来:“嗯,没问题,关于他们的身份,我可以全部告诉你,但至于你信不信,这就取决于你了,因为他们的身份,太过匪夷所思,即使我说出来,恐怕一般人也不会相信的。”
听尼姑这么一说,反而更加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哦?那你就说说,他们的身份究竟是如何的匪夷所思?”
等施方问完这个问题后,那个尼姑没有回答,而是忽然站起来,走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溪旁,用手快速的在溪水中一捞,然后拎出来一个像脸盆大的东西来,施方发现,那个东西好像有很多只爪子,在不停地蠕动着,尼姑这一系列举动,让施方非常惊愕。
那个尼姑从这个小溪中、抓的究竟是什么“怪物”?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见那个尼姑走了过来,然后把那东西往施方脚下一扔,施方这才看清楚,那竟然是只龙虾!施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龙虾。
“没想到这里的龙虾,可以长这么大,但你为什么忽然捉这种龙虾呢?”施方不解地问。
那个尼姑没有回答施方的问题,而是沿着自己的思路,说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话:“这只龙虾,大概活了两千多年了,在这个世界上,龙虾是可以永远不死的生物,因为它的身体不会衰老每次蜕皮,里面的器官都会变成全新的,如果没被捕食掉、或者说,没有外界因素的干扰,理论上说,它可以永远活下去,这已经被现代生物学证实了。”
看着身穿长袍的尼姑,用科学的语言,讲解龙虾的长生不老,施方觉得有点错乱,他就是专门学古生物学的,对于龙虾的这种特性,他早就有所了解,但他搞不清楚的是,在这个时候,尼姑为什么会突然说起龙虾长生不老现象呢?
在黑暗中,尼姑看了施方一眼,她仿佛看出了施方的心思,便接着说道:“这只龙虾,大概就是汉武帝时期的,而你说的那三个人猎人、阿雪、还有南宫,差不多也都是那个时期的人。”
施方虽然对此已经有所了解,但从尼姑的口中明确说出来,还是让他感到很震撼。
“他们三个人的身体为何这么特别,可以活两千多年?”
“这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已经改造过了,和一般人的身体机能,已完全不同,而更像是龙虾的身体机能,虽然他们的外形还和人体一样,但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一般的人类,而应该算是另外一种生物。”
听年轻的尼姑这么说,施方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想到自己的身世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他们这些弃婴,可能就是由一种类人生物,杂交而成的生物,虽然他们外形也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但实质上,他们和一般的人类,已经不是同一物种了,没想到猎人、阿雪、南宫他们三个,居然和自己的这种情况有些类似。
“嗯,关于你说的这些,其实我已经有所了解,我也提取了南宫的一些记忆,只是他的记忆,只到他和阿雪私奔为止就结束了,之后他们遇到了什么,我却一无所知,如果我知道他们此后的经历,就知道是谁对他们的身体进行改造的了”,施方有些惋惜地说。
那个尼姑微微点头,轻声说道:“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私奔之后的经历,我倒是可以告诉你,听我讲完这些后,你不但知道他们的身体为何变成这样,还会知道其他很多惊人的秘密。”
在大风呼啸、漆黑的深夜里,那个尼姑开始讲述阿雪和南宫私奔后的经历
两人产生情愫后,南宫不再做和尚,而阿雪也抛下了两个年幼的孩子,在一个深夜里,两人相约逃了出来。当时,汉武帝已经打败匈奴,并且打通了通往西域的通商之路。
而南宫上一个身体被杀时,那就是在和匈奴作战,只是他的那个身体被杀后,他所有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了他胸前佩戴的那个护身符上,而那个护身符,又恰巧被匈奴的一个将领捡到,因此,南宫附在那个护身符上的记忆,又趁机附在了那个匈奴将领的儿子身上,南宫后来的身体,其实就是那个匈奴将领儿子的,并且南宫一直在匈奴部落里,长到了十四岁。
因此,他对于匈奴、以及当时西域地区的语言,都非常的熟悉,对那一带的风俗,也了如指掌,南宫便想用这种优势谋生,于是,他带着阿雪,跋涉几千里,终于来到了北方的边境,靠着他的这种优势,成了主管边境贸易的一个小吏,加上南宫聪明伶俐,在贸易中捞了不少的钱,所以两个人在边境生活的非常富裕,还在那个边境小镇上,盖了一所大宅子,又了些婢女和仆人,过上了富人的生活。
但正当阿雪和南宫过得优哉游哉时,想不到却祸从天降。
那年,阿雪怀孕了,南宫感到非常高兴,因为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这种事情对南宫来说,更是意义非凡,因为他毕竟是两世为人,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他的第一个身体,只活到了十岁,就被匈奴在战场上砍掉了脑袋,身首异处。
但他的“魂魄”,通过那个护身符,重新附在了一个婴儿的身体上,这种奇特的经验,让他更有了一种沧桑感、也比一般人更觉得命运无常,而如果有了自己的孩子,他的心才算真正安定下来,也算是真正有了自己的家。
因此,自从得知阿雪怀孕后,南宫就欣喜异常,连睡觉都带着微笑。
可想不到的是,当孩子降生时,却发现胎位不正,阿雪生了三天,都没生下来,南宫更是急的整整三天三夜都没合眼,两眼红的仿佛要滴血,嗓子嘶哑的说不出话来,他当时花了重金,找了小镇上最好的几个接生婆,但一个个却都是束手无策,其中一个接生婆,看到实在生不下来,就下了狠心,用剪刀剪开了阿雪的产道,孩子才终于生了出来。
但因为卡在产道中的时间过长,所以一生下来,就是个死婴,不光孩子没能保住,连阿雪也一命呜呼了。
当南宫听到这个噩耗时,当时便晕了过去。等他醒来后,已经过了两天,在朋友的张罗下,灵堂已经搭好了,幸亏当时是冬天,天寒地冻,阿雪的尸体才没腐烂,南宫强忍悲痛,决定停灵七天后,再把阿雪下葬。
深夜时分,南宫让仆人们都去休息了,自己一个人跪在阿雪的灵堂前,呆呆地发楞,对他来说,阿雪是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和阿雪生活的这几年里,也是他生活中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光,但命运弄人,没想到年纪轻轻,阿雪就这样死了,而留下自己孤独地在这个世上,南宫越想越悲痛,他甚至想到了结自己的性命,随阿雪一同共赴黄泉。
跪的时间久了,南宫感到脚手发麻,虽然屋里点着好几个火炉,他也穿着貂皮斗篷,但他仍感到浑身发冷,窗外寒风怒吼,正是北方的寒冬腊月,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南宫站起身来,走到门前,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只见外面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原来是下雪了。他裹紧斗篷,打开房门,从屋里出来,刺骨的寒气让他浑身一哆嗦,顿时精神了很多。
第498章 不死之身
在白雪的映照下,夜也没有那么黑了,此时,偌大的宅子内,没有一盏灯光,在如此寒冷的冬夜中,人们都早早睡下。
外面实在太冷了,南宫稍微站了一会,便准备转身回屋,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现,在他左前方大概一丈多远的地方,竟然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人。他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连忙低声问道:“谁?”
那个人没回答,而是慢慢地走了过来——更准确地说,是“飘”了过来,因为那人走在厚厚的积雪上,竟然没有任何声响。难道这是鬼?
南宫吓得一屁股坐在雪地上,他本想高声叫喊,但不知为什么,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甚至浑身都不听使唤了,好像被梦魇压住似的。那人走过来,轻轻地把他扶起来,然后搀着他走进屋里。
进屋后,借着屋里的灯光,南宫才看清那人是个年轻女人,却穿着男人的服装,那女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而且容貌秀丽。南宫毕竟是经过生死的人了,见那个女人好像没什么恶意,便很快镇静了很多。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半夜来这里?”南宫浑身有些瘫软地坐在席子上,问那女人。
那女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反问南宫:“你是否想让你老婆活过来?”
南宫浑身一颤,没有丝毫犹豫,便脱口而出问道:“当然,你有办法?”那个年轻女人点点头。南宫闭起眼睛,狠狠地晃了晃头,他想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以确定这不是在做梦。
而那个女人,已经撩起帷幔,走到了停放阿雪尸体的矮床前,南宫也连忙跟着进去。
阿雪的尸体躺在床上,身上穿着华丽的、绸缎做的寿衣,脸上则盖着一块绢布。那个年轻女人抽出发簪,拨了拨旁边的一盏油灯,灯光明亮了很多,然后那个女人又轻轻揭开蒙在阿雪脸上的绢布。
在幽暗地灯光下,阿雪的脸色煞白,看起来有点吓人。
那个女人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来,掰开阿雪的嘴,把一些液体倒进了阿雪的嘴里,然后又从帷幔里走了出来。扭头对仍是一脸茫然的南宫说:“明天也许就能见效了”。
说完,便轻轻打开房门,闪身出去,然后又把房门关上,等南宫回过神来,冲出屋外看时,那个女人已经不再见了踪影,南宫连忙又回到屋里,头晕晕乎乎的,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在做梦似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睡去了,等他醒来,窗户上已经发白,天已经亮了。
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从帷幔内,传来轻微的呻吟声,南宫一咕噜爬起来,连滚带爬的钻进帷幔里,他无比惊讶的发现,阿雪的头正微微摇动,好像是很痛苦似的,而阿雪的脸色,也已经微微泛起了红晕,不再那么惨白了。
一种难以置信、而又欣喜若狂的感情,让南宫忍不住狂喊起来,他哐当一声把门打开,急急忙忙跑到院子里,大声呼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夫人没死,她醒了。”
这一声声大喊,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特别响亮,不大一会,就有几个仆人、婢女,整理着身上的衣服,先后冲了过来,几个人跟着南宫进屋后,把阿雪从帷帐中抬了出来,每个人看到阿雪没死时,也都惊得目瞪口呆。
大概过了半个月左右,阿雪就完全恢复了健康。但那个女人,在这半个月内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等阿雪痊愈后,南宫就那天夜里发生的怪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阿雪,阿雪听完后当然也是惊骇不已,他们俩都觉得,那个女的肯定是神仙下凡,特地来救阿雪的,因此,南宫在自家的宅子里,为那个女人建了个祠堂,每天都焚香祭拜。
但大概过了半个多月后,事情却有了意想不到的变化——不知为什么,阿雪全身的皮肤,开始变硬、变粗糙起来,一开始阿雪和南宫都没特别在意,觉得可能是冬天干燥造成的,于是,阿雪就用蜂蜜和蛋清涂在皮肤上,希望能滋润皮肤,可这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的皮肤依然快速变干。
很快,阿雪身上的所有皮肤,好像变成了一层硬壳似的,看起来非常吓人,南宫请郎中来诊治,但没有任何效果。阿雪浑身又疼又痒,当用手抓挠自己的皮肤时,好像总是隔着一层什么东西似的,这让她日夜难眠,不得不让几个婢女日夜不停、轮流给她抓痒。
阿雪好像包裹在一个茧中,看起来很像是一个怪物,每天伺候他的仆人和婢女,甚至都不敢多看她一眼,南宫也束手无策了,每天只能到那个祠堂内祈祷。
大概过了七天左右,阿雪身上的硬壳开始一块块脱落,露出里面鲜嫩的皮肤来,而那种皮肤非常鲜嫩,甚至能看出上面的毛细血管来,等身上的硬壳全部脱落后,阿雪浑身通红、全身都是布满血丝的鲜肉,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这种皮肤,触碰到任何东西,都会钻心的疼,所以,南宫只得赶紧从西域的商人那里,弄了些棉絮,铺在阿雪的身下,这才大大减轻了阿雪的痛苦。
那个时候,棉花还没传到中国内地,只有西域才有这种柔软地棉絮,所以价格异常昂贵,但为了能减少阿雪的痛苦,南宫根本不在乎花多少钱。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阿雪身上的那层嫩肉,才渐渐变成了正常的皮肤,整个人也完全恢复了正常,当时谁也没见过这种怪病,整个过程,很像是蛇在蜕皮,于是,小镇上纷纷传说,那个阿雪其实是一个蛇精。
这种谣言刚传到南宫的耳中时,两人既难过、又沮丧、又有点哭笑不得,不过时间一长,也就觉得无所谓了,对他们来说,两个人安然无恙最重要。
等这一切都尘埃落定后,两人常常在一起讨论那天雪夜里出现的女人——不过那女人是人还是神,对他们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毋庸置疑,她就是他们的恩人,但那女人为什么要救阿雪呢?两人讨论了好久,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南宫隐约觉得,那女人之所以救阿雪,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从自己的经历上,已经隐约感到自己的身世非同寻常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他们被砍掉脑袋,肯定就会死掉了,所谓的投胎传世,都是传说,谁也没真正见过这种事情,但这种最匪夷所思的事情,却发生了他的身上,因此,南宫觉得自己身世非同寻常。
但他的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他也没有兄弟姐妹,而且是在千里之外的北面边境上,况且已经过了几十年,他也无处打听自己的身世了。
经过两三个月,发生在阿雪身上的种种怪事,终于尘埃落定了。
冬去春来,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件事也慢慢变淡了。但南宫发现,阿雪身上有了些微妙的变化——阿雪对于床笫之欢的需求,比以前强了很多,虽然在此之前,两人因为都还年轻,所以本来就很热烈,但经过这件事后,阿雪却更加****高炽,让南宫有点疲于应付,甚至有点害怕和阿雪同眠共枕了。
一个春末夏初的夜里,两人缠绵一番后,便拥在一起,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南宫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惊醒,他觉得浑身又酸又麻,他还从没有那种感觉,等他睁开眼睛,忽然发现屋里的油灯已经点亮了,他以为是阿雪点亮的,但却又立刻发现,阿雪仍在他身边沉睡,南宫不由得吃了一惊,意识一下子清醒了。
因为他们睡觉时,明明是把油灯熄灭了,但现在油灯怎么可能会自己亮了?
他连忙坐起起来,穿上衣服,正准备撩开帷幔,往外屋看看,正在这时,一只手忽然一撩帷幔,一个人闪身进来了,南宫大吃一惊,下意识的想惊叫,但不知为什么,喉咙竟然发不出声来了。
当那人站在他面前时,他这才借着灯光,发现来人正是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没说话,只是看着南宫,往外指了指,示意让他出去。南宫便心情忐忑,诚惶诚恐地跟着那女人走到了院子里。此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周围一片寂静,南宫稍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便连忙跪在了那个女人面前,很虔诚地磕了两个头,低声说道:“你肯定是神仙,你救了我老婆,我真是太感激了,我现在为你建了祠堂,早晚都焚香祷告,你真是大慈大悲。”
那女人却只是冷冷地说:“你不用谢我,现在你老婆拥有了不死之身,而且欲壑难填,而你的身体,很快会吃不消的,如果你不能满足她,她就会和别的男人尽享床笫之欢了。”
听那个女人这么说,南宫惊得不知说什么好,头嗡嗡直响,过了好大一会,才连忙问道:“怎么会这样?那我该怎么办?”
“要避免这种情况,也要喝下我给你的药剂,同样变成不死之身。”
听完女人这句话,南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猛然明白了,阿雪之所以浑身蜕皮,要经过那种痛苦,就是因为喝了女人那个瓷瓶里的药剂。他稍微犹豫了一下,虽然他不知道女人说的是真是假,但他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按女人说的这么做了,况且对南宫来说,他宁愿死,也不愿意看阿雪和别的男人上床。
第499章 再次亡命天涯
见南宫同意服用那种药剂,那个女人又从怀中把那个瓷瓶拿了出来,递给了南宫,x
那种药剂没有任何味道,可一旦喝下去后,南宫的五脏六腑、都感到异常的燥热,而且头也晕的厉害,好像喝醉了酒似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他咬着牙,摇摇晃晃地回到了屋里,然后躺在阿雪身边。
在之后的一个月里,他经历的一切和阿雪差不多,过了一个月后,南宫才完全恢复了正常,从那以后,南宫感觉自己的身体、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仿佛觉着自己的身体里,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很少感到累,总是精力旺盛,而且无论干什么事情,精力都特别集中,并且力量也大的惊人。
不但如此,他发现自己在没有掌灯的、漆黑的屋内,也能看清东西。这让南宫觉得之前的那种身体状况,实在是太弱不禁风、也太难受了,而经过这番变化后,他才忽然发现、身体竟然可以达到这么美妙的状态。
当然,两人的**笫之事,也变得和谐起来,南宫原来的力不从心,已经一扫而光,总而言之,对于阿雪和南宫而言,好像获得了重生似的,精神和体力,都达到了一种从没体验过的美妙境界,也正是身体的这种变化,让他们忽然觉得、人世间变得如天堂般的美好。
但从那之后,阿雪就一直没能在怀上孩子,可对于有没有孩子,南宫已经不特别在意了,如果真像那个女人说的,他和阿雪都拥有了”不死之身“,那要孩子又有什么用呢?
就这样,阿雪和南宫在那个边境小镇上,一直生活了二十多年,在这二十多年的过程中,他俩身边的很多人都明显变老、甚至离开了人世,但只有他们两人,容貌却没有任何变化,仍然像是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这样一来,他们的名声越来越大,小镇上也有越来越多的人,觉得他们俩就是妖怪,当他们两人从街上经过时,总有很多人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这让两人越来越感到不舒服,也感到一种越来越大的无形压力。
也许注定他们俩命运多舛,刚过了二十多年的平静日子后,大祸再次降临了。
那一年,他们生活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种瘟疫,一旦染上这种瘟疫,人浑身的皮肤就会发黑、溃烂,甚至会烂到内脏都流出来,有的四肢上的肉还会脱落,露出森森的白骨,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这种瘟疫传播的非常快,人们虽然用了各种方法,却仍然无法遏制住。
在阿雪和南宫住的边境小镇上,疫情非常严重,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经死于这种瘟疫,而且还有人持续不断的感染、死亡,但不知从那里传出来的谣言——说这种瘟疫,是南宫夫妇这两个妖怪引起的,要除掉瘟疫,就要先杀死这对夫妇,而南宫和阿雪因为躲避瘟疫,所以平时都躲在自己的大宅子里,一个月才出来一次,于是,他们对这种可怕的谣言,还一无所知。
附近城池的太守,经过深入了解阿雪和南宫的情况后,也渐渐相信的这个谣言,在一天深夜里,太守调了几千兵士,将南宫的宅子团团围住,他们准备一旦捉到阿雪和南宫夫妇,就把他们俩扔进火里烧死,以绝后患。
在那天的后半夜,阿雪和南宫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周围响起震天的喊杀声。等两人惊慌失措的跑到院子里后,才发现墙头上、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一身盔甲的士兵,而且弓箭手都弯弓搭箭,对准了他们俩,只要带队的将领一声令下,就会万箭齐发,他和阿雪就会被万箭穿身。
见南宫从屋里出来,带队的将领,便大声让他们放弃抵抗,束手就擒,否则就把他俩就地正法,阿雪还从没见过这种场面,顿时被吓傻了,站在那里,愣愣地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做。
而南宫毕竟比她经历的多,马上大喊一声,以极快的速度,把阿雪拉到了屋里,就在他关上房门的一瞬间,有无数支箭射了过来,射到了门上。幸亏他们住的是青砖瓦房,门也有好几寸厚,所以弓箭暂时射不进来。
但那些官兵们好像早有准备,他们不会和南宫夫妇这样耗下去,而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干柴,堆放在房门,及窗口上,他们倒上桐油,然后点燃了木柴。门窗无论多坚固,但毕竟是木头做的,禁不住火烧,而门窗一旦被烧烂,无数支火箭就会被射进屋里,到那时,屋里也就变成一片火海了,他们俩人也会被活活烧死。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已经无处可逃,他们觉得必死无疑了。
首先是窗户着火了,黑烟涌进来,他们俩开始觉得有点呛,不过自从喝了女人的那种药剂后,不知为什么,他们的呼吸、脉搏、和心跳慢慢变得慢了,所以虽然屋里有了股股的浓烟,他们并没太觉得喘不上气来,虽然如此,如果这样下去的话,他们迟早还是会被活活烧死的。
就在这时,他们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呼呼的声音,乍一听,好像是起风了,很快,从外面传出来响彻云霄的惨叫声,呼救声,逃跑声,两人吃惊地支起耳朵听着,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们却仍不敢冒然出去。
过了好久,外面的那些惨叫声好像渐渐远去,而门被烧塌了,他们趴在地上,往外看了看,惊奇的发现,在前面的院子里,有很多兵士们的尸体,但却看不到活着的兵士了。
南宫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猛地蹿到了院子里,这才惊奇的意识到,院里并没有风,但那种像风一样的声音,却从天空中传来,南宫连忙抬头看了看天空,这才发现,在天空中,有密密麻麻的蜂类,他顿时明白了——天空中飞舞着的都是些毒蜂,而这些死掉的兵士,就是被毒蜂蛰死的,剩下的那些幸存者,也都四散奔逃了,这些毒蜂肯定是来救他们俩的!
于是,两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连夜逃走了,从此之后,他们更是成了官方全力缉拿的”妖怪“,使他们无法再在有人的地方居住,最后只得来到大山里生活。
幸好因为他们的体质发生了变化,再也没生过病,体力也变得非常惊人,所以在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他们以打猎为生。
在汉代时,森林很多,即使在中原地区,还都有大片的森林,更不用说很多的大山内了。
在一开始的两三年内,两人几乎没敢出过大山。因为他们知道,外面仍然在到处抓捕他们。只是几个月冒险出去一次,用猎物换些日常的生活用,然后就赶紧回来。
就这样,两人在那座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大概过了二十多年,汉武帝死了,新的皇帝登基,关于他们两个的传说和谣言,人们也慢慢淡忘了,官方也没人再抓捕他们了,因此,两人想从大山深处离开,重新回到有人烟的地方居住,他们不想继续与世隔绝。
但就在两人刚要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又一件怪事发生了。
一天,南宫在森林中打猎,他已经打了三只野鸡,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便准备回家,在各种猎物中,南宫还是比较偏爱野鸡的,因为野鸡的肉吃起来最香,而其他的猎物,如果处理的不好,往往都会有一种腥臊味。
而他打到的三只野鸡,个个都非常肥嫩,这一天算是收获颇丰,可他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了最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见一个刺猬、竟然悬浮在离地面三四尺的空中!
南宫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刺猬没有翅膀,怎么能悬浮在空中?难道这只刺猬是妖怪?
南宫抽弓搭箭,瞄准那只刺猬射了过去,一箭就把那只刺猬射穿了,那只刺猬应声落地,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但南宫还是没敢立刻过去,而是观察了一会后,这才走到那只刺猬面前,掏出,把那只刺猬的身体剖开,没发现任何异常,那就是一只普通的刺猬而已,可它怎么能凭空悬浮在空中呢?这让南宫百思不得其解。
回家后,当他把这件事告诉阿雪时,阿雪也吃了一惊,因为在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他们从没遇到过一件怪事,一切都平平安安的,怎么当他们准备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就忽然出现这种诡异的事情呢?
第二天,为了避免再遇到那样的怪事,南宫没再去那个森林中打猎,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但却没有昨天顺利,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他仍然是两手空空,什么猎物都没打到,这让他很沮丧,这种空手而归的的情况,是极少出现的,如果明天再打不到猎物,他和阿雪就要饿肚子了。
他垂头丧气的往回走,等走到一个山坡上时,忽然,和昨天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一只鹿悬浮前方一丈远的地方!
那只鹿的四条腿不停凭空扒动,而且身体在微微挣扎着,动作很不自然,好像是被人举在空中似的,但实际上却并没人,那种情景看起来太怪异了。南宫这次并没像上次一样,立即用弓箭射,而是围着那只悬空的鹿,仔细地观察着,但就在这时,那只鹿忽然狠狠向南宫砸过来,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想用那只鹿砸倒他似的。
第500章 神秘的女人
幸亏南宫反应快,当那只鹿砸过来后,他一闪身就躲开了,那只鹿便从山坡上被抛下去,重重地砸在了山下的石头上,只听一声惨叫,那只鹿四蹄乱蹬,痛苦地挣扎了几下,x
南宫看得胆战心惊,他连忙拔出,警惕的四处看着,他隐约觉得,周围有一个看不见的鬼,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且随时都想杀了他似的。
拿着等了一会后,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南宫这才慢慢地往山坡下走,边走边忍不住想,这是谁要来杀他吗?此时此刻,他不只想到自己的安全,还非常担心在家里的阿雪,这看不见的鬼影,会不会也对阿晴下毒手呢?
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南宫急急忙忙、心急火燎地往回走,从这个山坡回到家,要经过一个山林,不知为什么,单凭自己的直觉,南宫就隐约感到这个树林里好像潜伏着什么危险,让他觉得心惊肉跳。
等即将走进森林时,他犹豫了一下,考虑是不是要进去,但如果再绕路的话,要多走半个时辰才能到家,对他说时间太长了,他现在恨不得一步就跨到家里,看看阿雪是否有危险。
想到这里,他咬了咬牙,便快步走进小树林。
小树林里比外面黑暗了很多,一阵风迎面吹来,南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在这夏天的大山内,他还从未遇到过这么冰凉的风,而且不知为什么,这个小树林笼罩着一层雾气。
在附近生活了二十多年,南宫曾经无数次经过这片小树林,但还从未见过这个小树林里有雾气,并且这种雾气,对南宫的视线很有影响,即使就在眼前的东西,他看起来也有些恍惚了。
南宫倒是不怕黑暗,因为在黑暗中,他仍能看清附近的东西,但有了这种雾气的笼罩,他看什么东西,都模模糊糊,很不清楚了,这一切都很怪异,越是这样,南宫就越紧张,他走的也就越快,但就在他即将走出小树林时,意想不到的意外还是发生了——在浓浓的雾气中,他觉得眼前有东西闪了一下,他顿时感到肚皮上一阵疼痛,低头看时,发现一股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他的肚皮竟然被剖开了!
南宫甚至能感到自己的肠子、从剖开的肚皮里挤了出来,而空气从肚皮缝隙里钻进胸腔,引起胸腔内的气压变化,让他的呼吸变得很困难,他第一次感到离死亡这么近,甚至比那次在草原上、还更加感到死亡的气息。
他惊恐的大叫了几声,用来宣泄自己的恐惧和惊慌,并且握着,用充血的眼睛观察着周围,他很快发现,剖开自己肚皮的,竟然只是一根削尖了的木棍,那个木棍的尖端,沾着他的血迹,落在旁边的地上,但他自始至终,都没看到有任何人。
南宫不敢再有须臾的停留,赶紧把已经露出肚皮的肠子塞了回去,捂着肚子,艰难地走出了树林,但即使受了这样的重伤,他最担心的依然是阿雪的安全,因此,南宫忍着剧痛,快步往家里走去。
等南宫一回到自己的木屋前,就大声喊道:“阿雪,阿雪,你没事吗?”
他刚喊了两声,房门就打开,当看到南宫浑身是血时,阿雪尖叫声,冲了过来,边扶着南宫往屋里走,边哭喊着问是怎么回事。看到阿雪安然无恙,南宫的情绪平静了很多,等回到屋里,阿雪看到南宫的伤势后,哭的更厉害了,而且惊慌的不知所措,过了好大一会,她才想起要到大山外找郎中来。
但南宫却阻止了他,因为南宫知道,走到山外,要几天时间,即使去了,也未必有郎中愿意来,更可怕的是,这种开膛破肚,根本治不好,只能等死。南宫毕竟上过战场,他听别人说过,肠子一旦流出来,那就必死无疑了,据说有极少数的名医,可以利用鸡皮,把肚子上的伤口粘起来,这样还有些活下来的希望,但能做这种手术的名医,实在是少之又少。
因此,他就劝阻了阿雪,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他只想让阿雪陪在身边。阿雪听南宫说的有道理,也不得不忍痛放弃去山外找郎中的打算。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两个人做梦也没想到。
阿雪又用干净的布,重新包扎一下南宫的伤口,为了能让南宫张开的肚皮能合在一起,阿雪特意到房子附近,剥了几块树皮,那种树皮上有种粘液,具有很强的粘性,阿雪就用这种树皮,把南宫的肚皮勉强粘住,但因为肚皮破开的口子实在太大,而且因为南宫肚子上的脂肪也不少,所以肚皮的创口处,仍然是肉皮外翻,根本无法完好地合在一起,这种状态下,当然也就无法正常愈合,只是权宜之计。
可让南宫没想到的是,伤口很快就停止了疼痛,只是觉得微微有些发热发痒,还有些麻酥酥的感觉,而过了**后,南宫竟然完全不觉得自己的伤口疼了。
用手试探着轻轻压了压伤口,南宫既然没觉得丝毫疼痛,也不感到任何不舒服,难道自己的伤口好了?他连忙解开包在伤口上的布,看到了最难以置信的一幕——他的肚皮上除了粘着几块树皮外,竟然完好如初,甚至连一点疤痕都没有!
此时,阿雪正在外面给他煮粥,南宫大无比兴奋地喊阿雪过来看。当阿雪看到南宫的肚皮时,呆愣了很久,因为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也完全无法理解,但无论是如,南宫总算是死里逃生。
通过这件怪事,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那个神秘莫测的女人——
那个女人给了他们“不死之身”,他们一开始只以为那只是长生不老,但没想到,他们即使受了重伤,居然也能如此快速的恢复,两人连忙走到外面,跪在地上,嘴里念叨了一番,以表示对那二个女人的感谢。
经过这件事,两人更加坚定了离开这里的决心,他们马上收拾好一下行李,准备立刻就离开。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阿雪忽然发现了放在箱子里的那个护身符,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对南宫说:“你最近遇到这么多意外,是不是就是因为你没带这个护身符?”
南宫被她问的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他觉得阿雪说的很有道理。来到这里生活后,他一直带着那个护身符,只是一个月前,他在洗澡时,把那块护身符接下来放到了盒子里,洗完澡后,便就没再戴上,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觉得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从没遇到过什么危险,这让他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摘了护身符不久,就接连遇到这么多危险,意识到这些后,他便连忙把护身符重新戴上了。然后两人继续收拾东西,但过了一会后,就听阿雪忽然惊叫了一声,南宫浑身一抖,连忙看过去,当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连忙从旁边拿过。
这时,阿雪尖叫着躲到了他的身后——
因为他们俩看到,一个奇怪的人影,慢慢地走进了他们住的木屋里!
按说现在正是白天,屋里没有点灯,也有没有阳光光照进来,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出现一个诡异的人影呢?
只见那个影子投射到木头墙壁上、桌子上,慢慢的地向他们移动,南宫挥舞着刀子,疯狂地刺着,想阻止那个影子靠近。但他很快就感到浑身酥麻,没有了一丝力气,两腿一软,便瘫倒在地上,阿雪也和他一样,倒在了他旁边。
两人都一阵眩晕,几乎要失去意识,等他们清醒过来后,才发现一个女人站在他们面前——而那个女人,正是让他们拥有“不死之身”的女人。
几十年过去了,那女人看起来仍然只有二十多岁。
两人又惊又喜,连忙跪拜在那个女人面前,而那个女人只是语气平静地让他们坐下来。还没等南宫和阿雪说话,就听那个女人先问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三番五次的救你们吗?”
南宫和阿雪被问得一愣,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
顿了一下后,那个女人才指着南宫、说了一句令人瞠目结舌的话:“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南宫和阿雪被女人这句话,惊得眼睛大睁,好大一会,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南宫更是一头雾水——这个女人怎么可能是自己的母亲呢?
自己在中原地区的母亲,早已去世;即使附在那个婴儿身上时,他也清楚的记得,自己的那个“母亲”是什么样子,况且过了这么多年,那个在匈奴的母亲,也应该是个老妪了,怎么可能还如此年轻貌美?
那个女人仿佛完全看透了南宫的心思似的,又缓缓地说道:“我不是你想到的那两个母亲,而是你真正的母亲。你在中原地区的父母,其实也只是你的养父母而已,并非你的亲生父母,只是这个秘密,他们一直没告诉你而已。
你被砍头后,能附在那个匈奴婴儿的身上,从那时起,你就应该知道,你不是平常人,但你对自己的身世,算是一无所知,我可以好好地给你讲讲,而且这次来,并不仅仅是为了告诉你的身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两个人。”
南宫觉得,那女人每句话都很诚恳,不像是在骗他,况且他也想不出那女人有骗他的必要。
从一开始,他就想不通这女人为何要帮他,并且让他和阿雪,都变成了“不死之身”,而如果她真是自己母亲的话,这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包括在逃到这里之前,他们被官兵们包围时,也应该是这个女人,招来那些毒蜂,让他们得以脱身。
“你真是我的母亲?”南宫盯着那个女人年轻而又俊美的脸庞,颤声问道。那女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有点匪夷所思,但你听我告诉你真相后,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501章 部落里的诡异经历
南宫觉得自己的人生太不可思议了,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历不用说,让他无论如何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有一个如此年轻的母亲,他心里真是五味杂陈,不知该说什么好,而接下来那个女人的讲述,更是让南宫和阿雪无比惊骇,就听那个女人不疾不徐地讲下去:
“我们生活的那个时代,我已经记不起那是多久之前了,反正那时候肯定算是上古时代,人也比现在要少得多,并且没有各自的家庭,而是生活在一起,男的出去打猎,x
那时到处都是森林,没有什么耕地,人们还不会耕种,只会在树林中狩猎,而且那时的很多动物,现在也都没有了,总而言之,那个时代的环境,与现在实在是太不一样。
在我的印象中,那时到处都是森林、河流、各种各样不知名的野兽,也到处都充满着危险,即使我们的居中的洞穴内,也有好几次被猛兽闯进去,撕咬死七八个人,并拖走了其中的三个。
我还清楚的记得,在黑暗的洞穴中,血腥味、内脏被扯碎后屎尿的骚臭味,几乎让我喘不上气来,女人、小孩都蜷缩在洞内的最里面,听着成年男人拿着用木头削成的长矛,和野兽的搏斗。
人的惨叫,野兽的怒吼,还有小孩的哭喊声,都混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把野兽赶走,我们全部的人就会被野兽咬死,这种事情,经常出现,所以在那个时代,每天都活在恐惧中。
那时的人们尤其害怕黑夜,因为最大的危险,往往就是发生在夜里。
就是在这种残酷的环境中,我一直活到了十多岁,我虽然是女的,但性格却像男人,甚至比男人胆子还大,敢爬最高的树,也敢攀最陡峭的悬崖峭壁,我记得有一次,和另外两个孩子一起去森林中找干柴,用来保存雷击留下来的野火,那时的火都很宝贵,我们会有人轮流守着,不让火种熄灭。
在森林中,有些枯死的树木,那就是我们用来生火的材料。那次和我一起去捡柴的,差不多大概都是十多岁,我们每人捡了一大捆,准备往回走时,忽然听到几声怒吼,有两只大黑熊从草丛里冲了出来。
那两只大黑熊非常大,每个都有几百斤中,吼叫声更是惊天动地,能震得树叶直落,我当时也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我猛然想到大人说的,见到熊后,决不能转身就跑,这样一来,反而就会激发熊捕猎的野性,到那时,人就很难活着逃走了,因为熊的奔跑速度,要比人快得多,所以人是逃不掉的;
见到熊后,也不能装死,因为熊出来捕食时,即使腐烂的尸体,它也会吃掉的,何况是还散发着新鲜肉味的人呢?
唯一的方法,就是先站在那里,千万不要乱动,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更不要和熊对视,而是要盯着熊的身体,观察它的一举一动。于是,当那两只熊出来后,我立即站在一簇花的旁边,一动不动,因为我知道,那种野花发出的气味,是野兽不喜欢闻的,所以站在那簇花的旁边时,不容易被熊闻到气味,也不容易被熊发现。
因为熊的视力并不好,主要靠嗅觉发现猎物,尤其是当物体静止时,熊不太容易发现,可物体一旦运动,就能马上引起熊的注意,和我一起去的那两个孩子,看到熊后,吓得大叫一声,扭身便跑,而那两只熊的注意力,马上被那两个孩子吸引过去了,它们怒吼几声,便向那两个孩子猛扑过去,好像根本没发现我似的。
但即使这样,我也没立即猛跑,因为我担心万一旁边还有其他熊的话,我如果猛跑,就会被它们很快发现,所以,虽然我很害怕,但还是耐住性子,慢慢往旁边走去,边走便注意着周围的动静,此时,我听到那两个孩子的惨叫声,我知道,他们肯定是被熊扑到了。
我一直走出去很远后,没再遇到熊,这才发狂似的逃回了我们的住处,并把这件事跟大人说了,而大人们只是叹了几口气,也没再说什么,这种事对那时的人来说,再常见不过了,所以谁被野兽吃了,或者咬死,大家虽然觉得稍微有点难受外,更多的是一种顺其自然的无可奈何,那时的人命,真是太不算什么了。
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十多个大人才拿着长矛和弓箭,在我的带领下,去了那个熊出现的地方,那两个孩子,已经被熊撕碎了,散落在地上的残肢断臂,还有血淋淋的肉块,散落的到处都是,一团团的苍蝇趴在上面,看着真是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不过从那之后,部落里每个人都知道我但大而镇定。
我这个人挺不安分的,经常喜欢一个人在森林中转悠,有一次,我一时兴起,就去了离我们住处很远的地方,因为我知道,那里的森林中,有一些好看的红花,那些红花有拳头大小,能散发出一种非常好闻的香味,我特别喜欢那些香味,闻到后,就会心旷神怡。
于是,我一个人偷偷地跑到了那里,摘了很多那种红花,边摘边贪婪地闻着,心情难得那么愉悦,一高兴,就忘了时间,直到天色渐渐黯淡下来,我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回去的太晚了,可能在天黑之前,回不到那个居住的山洞了,想到这里,便一阵惊慌,于是便急忙往回走。
但只走了一会,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是从上面的树上传下来的,好像是有人在笑,我吃了一惊,连忙抬头往上看,发现一个人影从树上跳了下来,当我借着从枝叶间投下来的、夕阳的余晖,看清楚那个人影时,我不禁吓得惊叫了一声——因为从树上下来的那个人,简直是个怪物。
它的身体和人极其相似,只是四肢萎缩,像木棍那么纤细,因此好像无法直立,只能四肢趴在地上,抬着头看着我,它的脸也又窄又长,好像人脸被拉长了一倍似的,脸上的五官极其扭曲,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怕了。
更加怪异的是,在它的背后,还长着一对肉色的翼,虽然在那个时代,有各种各样怪异的动物,但如此可怕的怪物,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我极其害怕,但头脑海还是清醒的,看那个怪物挡在在我前面,我便扭头往后跑,我知道,越往后,树林就越稠密,而看那个怪物四肢又细又短,它应该以飞翔为主,如果在稠密的树林里,它的双翼就很难展开了,那样一来,对我来说,就更安全了。
虽然我想的不错,但毕竟离那片稠密的树林,还是有一段距离,没等我跑到,那只怪物便展开双翼,呼啸着扑了过来,我顿时感到浑身一阵疼痛,就失去了知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月光透了下来,夜已经很深了,我浑身酸疼,身上有股难闻的腥臭味,于是,我便走到旁边的一个小溪里,洗了好久后,才回到了我们住的那个山洞内。
那时,因为是群居,所以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但却不知道哪个男人是自己的父亲,而且那时即使是亲生母亲,对于自己子女的生死,也都很淡漠。远不像后来的的人,有那么多的感情和亲情,况且我的母亲,早就死了,所以对于我的死活,也没人在意,我当时钻进山洞中时,别人连问都懒得问。
而我也没太把这此的遭遇当回事,能多活一天,对我们来说,就是赚一天,不会有太多的伤心、难过之类的感情,生死都是那么的自然。但不知怎么的,有过这次经历之后,我渐渐觉得肚子慢慢大了起来,好像里面长了个什么东西,后来别的女人告诉我,我是怀孕了。
当时我大概也只十多岁而已,什么也不懂,甚至不知道怎么才能怀孕。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那是一个白天,我忽然感到肚子开始阵痛,我猛然意识到,这是快要生了,当时几个年龄稍大的妇女,立刻过来帮我接生,经过一阵阵剧痛后,我感到仿佛有什么东西生了出来,但接生的妇女看到我生下来的东西时,却惊叫着跑开了,好像她们看到了鬼似的。
我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生下来的,竟然是一个长着双翼的人形怪物——和我在森林中遇到的那个怪物一样,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晕过去。
很快,其他的人也都围了过来,看我生下来的那个怪物,几个胆子大的男人,拿着长矛围了过来,然后把我生下来的那个怪物,活活用长矛扎死了,这让我的心如刀绞,泪水流了下来,那好像是我第一次流眼泪。
在那之前,我好像还从未哭过。
因为我生了个怪物,部落里的人都觉得我也是个怪物,他们认为,如果继续让我留在部落里,会为给部落招致灾难。于是,他们最后决定,要把我处死,而且要一种残酷的方法处死我。
他们用藤蔓,绑住我的双手,把我悬空吊在了树上,任凭风吹日晒,一直让我的尸体变成一具干尸为止,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我身体内的邪恶之气,完全消灭,不再贻害他人。
我当时倒没有太多的痛苦与恐惧,好像已经麻木了,对于我来说,死亡反而是种解脱。但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我奇妙人生的开始。”
第502章 惊人的连环谜团
南宫和阿雪全都呆呆地听着,那个女人讲的这些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难以想象,尤其是南宫,当听到这个女人曾被怪物强暴,而生出来一个小怪物时,差点脱口而出的问道:“难道我就是那个怪物吗?”,后来听到女人说那个小怪物被杀死了,x
就听那个女人继续讲下去:“我被吊上去后,第一天最难受,我感到肩部周围,好像是被慢慢撕开似的,无比的酸痛,而且根本无法挣扎,我疼得大汗淋漓,浑身上下,每一寸都无比难受,我先是痛苦的大叫,因为只有大叫,才能减缓那种痛苦,直到嗓子嘶哑的叫不出声来,我那时没有别的希望,就盼自己早点死,因为对我来说,死亡绝对是种解脱。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我的痛苦达到顶点后,身体渐渐开始变得麻木,意识也慢慢模糊了。
到第二天时,我恍恍惚惚觉得,我的性命、犹如一盏快要熄灭的油灯,奄奄一息,稍微有阵微风,就能够把它吹灭,痛苦和恐惧也慢慢消失了,好像要睡着一样。
那感觉,很像是躺在草地上,在和煦的春风中晒着太阳,并且昏昏欲睡,只有一点,我清晰地知道——如果我睡过去的话,就再也醒不过来了。但我并没刻意拒绝那种睡意,于是很快就‘睡’着了,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但我绝没想到我还能再次醒来,而且醒来的时候,有种特别奇妙的感觉,仿佛自己已经没有了身体,而且是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在感知世界——什么也看不见、听不见,但却又什么都能听得见、看得见,那是一种很奇妙、很矛盾的感觉,难以言喻。
我渐渐意识到,我竟然在一块护身符上,并且被带到了一个很深的地下,那里也有森林、山川、太阳、月亮,总之和外面没什么差别,在哪里我才了解到,我的‘魂魄’是被一个神秘的势力,转移到了一个护身符上。
而我原来的**,则已经死亡了,并且一直吊在树上,直到后来随着尸体的腐烂,尸体的残骸,才慢慢渐渐地散落到地上,真是惨不忍睹。
那个神秘势力,之所以‘救我’,是想让我帮他们实行特殊的任务,那种任务需要耗费心力,接近权势人物,当权势人物在临死时候,把他们的记忆提取出来,转移到那种护身符上,这种任务极其煎熬,让我身心疲惫,但我又无处逃脱,甚至连自杀都无法摆脱他们的控制,这让我度日如年,却又不得不忍受这种地狱般的煎熬。
在漫长的岁月里,我的‘魂魄’附在不同的身体上,经历了不同的人生,直到大概一百多年前,我忽然生了你后,人生轨迹才发生了重大改变。
有一次,我刚完成一项任务,精神上觉得非常痛苦,在各种勾心斗角中,我已经对所有的人都厌恶至极,也不愿再见到任何人,于是,我就向那个神秘势力请假,想去远离人群的深山老林中待上几年,不再与人打交道,而是每天都与山川、森林、鸟兽为伴,那个神秘的势力终于同意了,我这才来到了一个大山的深处,但就是在那里,我的人生再次发生了改变。
在那里生活的头半年内,确实一个人也没遇到,原来那些烦躁、厌世的情绪,也慢慢的平静下来,有一天傍晚时分,我正坐在一个悬崖边上,看着远处的茫茫大山发呆,却忽然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我大吃了一惊,连忙扭头往后看,发现是个老头,看不出到底多大年纪,只是虽然须发皆白,身体却挺拔高大,没有丝毫的的老态,显得非常特别。
这里怎么还会有人呢?
还没等我问,那个老头就主动告诉我,他是这里的隐士,并且开门见山地说,可以帮我解脱那种神秘力量的控制,我一开始,还对他怀有戒心,担心是那种神秘势力,故意来试探我的,所以只是敷衍了他一下。
和我谈了两次后,见我仍然犹豫不决,那个老头说,他知道我怀疑他,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错过这次,我依然要继续过那种可怕的日子,他希望我不要错过良机。
我思考了好久,才豁出去,明确表示,我确实想摆脱那种神秘势力的控制,但却不知道如何做,而那个老头却很轻松地说,只要和他们合作,就可以挣脱那种神秘的势力,因为只有他们,才有实力和那种神秘力量抗衡,随后,我就听从了那个老头的安排。
他带我去了附近的一个湖,在那个湖里,生活着一种奇怪的生物,它们和人的形状很像,但却只能生活在水中,老头告诉我,如果要得到他们的帮助,我必须要和水中的那些生物交配,我只犹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我们对自己的身体,和一般人很不一样,我觉得身体只是工具而已,并不会太珍惜,因为我们每过几十年,就会更换一次身体,身体和思想的关系,与一般人完全不同。
与水里的那种生物交配后,我大概只过了半年左右,就生下了你。”
“啊?我原来的那个身体,是你和那种生物……”这是南宫平生以来,感到最震撼的事情,他甚至无法找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想要说的话。
阿雪也是睁大了眼睛,一脸惊骇地听女人讲完这些。
那个女人点点头说道:“对,就是你在草原上被砍掉了脑袋的那个身体,我生下你后,发现你很正常,和普通的婴儿没有任何区别,不知为什么,我才忽然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个女人,而且第一次有了做母亲的感觉,并且猛然意识到——你是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那个老头说,他们要把你交给一对夫妇收养,经过我一再央求,他们才同意我亲手把你交给了你的养父母,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特意把我的这个护身符送给你,因为有了这个护身符后,你即使身体死亡了,但‘魂魄’却可以被保存下来,而且还能找机会附在别的婴儿身上,也就相当于有了一个不灭的魂魄。
后来我才知道,那个老头确实是属于另外一派势力,他们和控制我的那派势力是敌人,而你就是他们试验,因为他们已经了解到,控制我的那派势力,已经用这种方法,培育出一种特别的人,这些人的有些超常的能力,比如他们视力、听力等方面,都比一般人强很多。
于是,那个老头也想用同样的方法,培育出一些这样的人来,可惜你的能力没发挥出来,就在草原上被匈奴砍掉了脑袋,也幸亏是我送给你的护身符,让你在死的时候,可以把‘魂魄’保存下来,等遇到合适的机会,你的‘魂魄’转移到了婴儿身上,获得了重生。
其实我一直在跟踪你,了解你的一切,只是那个老头警告过我,让我少干涉你,所以通常只在生死存亡的时候,我才出来帮你。”
那个女人讲完这些后,南宫和阿雪才基本明白是怎么回事,三个人都暂时沉默了,南宫张了张嘴,想喊一声“母亲”,但干张了几下嘴,还是没能喊出来——叫如此年轻貌美的女子“母亲”,南宫一时间还是无法接受,不过对于女人讲的这些,他已经基本相信了。
“是不是从那之后,你真的就摆脱了那个势力的控制?”,还是阿雪比较冷静些,她连忙问道。
那个女人又点了点头:“对,在生完孩子后,那个老头让我喝了那种药剂,就是我给你们喝的那种,我的身体也经历了和你们一样的变化,所以,从那时起,我就一直没换身体,身体也停止了衰老,只是每过几十年,身体就会蜕层皮,但蜕皮之后,便又一切如新了,真正成为‘不死之身’。”
那个尼姑讲到这里后,忽然嘎然而止,而施方还沉浸在这惊心动魄的故事中。
在深夜的山谷中,他的思绪好像随着尼姑讲到这些,回到了南宫生活的那个时代。当尼姑停止后,他的思绪才又回到现实中,细细味了一下尼姑说的这些,施方猛地恍然大悟般地问道:“难道那个女人就是你?你就是南宫的母亲?”
那个尼姑没有立即回答,她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非常伤感和沧桑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那个尼姑才点了点头说:“是,我就是南宫的母亲。”
施方惊愕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快速的整理了一下思维,这才缓缓地问道:“既然你是南宫的母亲,为何做的这些事情,好像是和南宫他们在作对?包括你提前警告那些村民不让南宫和阿雪住在这里,这种种的迹象表明,你们好像不是一伙的?”
那个尼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好像她还有一个很重大的秘密要说,但又在犹豫到底是不是该说出来,施方并没有急着追问,而是静静地等着,最后,那个尼姑咬了咬牙,好像下决心似地说:“其实还有一个秘密我没告诉你,这个秘密,与你有关。”
“和我有关的秘密?那是什么秘密?咱们俩素不相识,你怎么可能知道与我相关的秘密?”施方大吃一惊。
那个尼姑又顿了一下,这才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其实你也是我生的,或者说,你也是我儿子。”
施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那个尼姑,震惊的好久说不出话来,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激动的几乎要跳了出来,头一阵阵晕眩,额头上瞬间渗出汗珠来,他拼命镇定了一下自己,才有些结巴地问道:“你……你……这是在开玩笑,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第503章 不死之身
听那个尼姑说,自己竟然也是他的儿子,这让施方感到太震撼了。因为情绪太激动,他实在无法继续问下去,山坳上的风,此时好像更大了,在深夜里,几声野兽的吼叫声,让人胆战心惊,施方用手使劲搓了搓脸,他希望自己的意识能够清醒些。
但他内心的情感,却从没这么澎湃过,他一直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但从没奢望还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这个年轻尼姑的出现,却一下子戳中了他内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此时,那个年轻的尼姑看着他,充满了慈爱与温暖,在这个世界上,施方还从没见过这种目光,而这种目光,也许只有母亲才有,母子间的那种息息相通,其他人之间是不会有的,施方眼里噙满了泪水,颤声问了句:“你真是我的母亲”。
那个年轻的尼姑微微点了点头,泪水也流了下来,声音无比温柔地说道:“我知道,这对你太突然了,但我说的都是实情,南宫和你,都是我的儿子,虽然差了两千多年,但事实就是这么的不可思议,我对你的照顾,确实比你南宫哥哥少很多,这也让我感到很内疚,但我会慢慢补偿的,我也知道,你受了不少苦,唉,都是命运弄人吧。”
听年轻的尼姑这几句话,施方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了,他呜咽着哭了起来,好像个孩子似的,施方还从未这样哭过。那个年轻美貌的尼姑没说话,只是走过来,双臂轻轻地搂住了施方的头,施方顿时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母爱的温暖。
这时,他对面前这个年轻的尼姑,陌生感和戒备感完全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信任和不舍。两人抱头哭了一阵后,施方的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如果都像你说得那样,你应该和南宫、阿雪、以及那个猎人,是一伙的,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这是怎么回事?还有,南宫真的是被烧死了吗?”
尼姑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好大一会后,才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
“唉,说起来话长了,我刚才给你讲过了,等我去找那个大山里找南宫和阿雪时,才知道南宫经历那一系列的怪事,比如说,腾空的刺猬,还有腾空的鹿,以及南宫被剖开了肚子,这是谁干的呢?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搞明白,但我知道,他们所在的那个大山,应该很不安全了,就连忙带他们从那个大山里出来,在另外一个边境的镇子安了家,为什么非要选边境的镇子呢?
因为边境的镇子户籍管理比较松散,人流动性也比较大,如果到了内地,恐怕会让人怀疑,惹出不必要的麻烦,再说南宫对匈奴的语言和习俗,都比较熟悉,所以他们俩可以找到合适的差事,很容易谋生,因为过了几十年,南宫和阿雪的那件事,渐渐被人遗忘了,官方也不再抓捕他们了。
而且我们选择的镇子,离上次的那个有好几百里,所以一切都安然无恙,他俩的生活很快就步入了正轨,我也渐渐地放心了。
一晃又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们俩又不得不换地方,因为老在同一个地方生活,他们的容貌不老这个现象,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和议论,所以每过一定的时间,他们必须要换地方。
对于我们这些人来说,几十年的时间,不算什么,而对于普通人,那就是一生,所以,在之后的一百年左右,他俩就在边境一带生活,有时候还会到塞外,可过了一百多年后,我却忽然和他们两个失去了联系。
那时,汉朝边境又与匈奴爆发了大战,原来所有的边境小镇,都遭殃了,南宫和阿雪,也不知去向了,其实这一点,我一直想不通——南宫只要带着那个护身符,我都会找到他的,因为我有一种特殊的鸟,只要在千里之内,都能感受到那个护身符在哪里,所以按说,不论他在那里,我都能轻易找到他
但他却神秘的突然失踪了。而他的失踪,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他把身上的那块护身符丢失了?
我一再嘱咐过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戴着那个护身符,那就是他的命根子,而且他也有过亲身体验和教训,知道不戴护身符的话,会遇到怎样的危险,所以按照常理来说,南宫怎么可能不戴护身符呢?
除非发生了意外。
但究竟是怎么样的意外呢?因为我们的身体,和一般人极不相同,无论是从体力、还是从愈合能力、视力等各方面能力,都无人可及,几乎是杀不死的,怎么可能出现意外呢?
但我一直没有停止寻找,可直到前两三百年后,我才忽然再次发现了他们的位置,这让我兴奋不已,连忙不顾一切的去找他们,果然在一个小山村里,找到了他们俩。
可让我做梦也想不到的是,不知为什么,他俩对我忽然极其冷淡,而我问他们为什么会失踪这么久,他们也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而且也不再听我的话了,这让我感到非常伤心和大惑不解。
我只得暂时离开,却暗地里调查他们在那个小山村的举动,这才发现,不知为什么,他们能让那个小山村的村民全变成瞎子,而且神智也不正常了。
但到了夜间,那些村民们视力却又恢复了正常,应该说变得更好,他们在黑夜中,也能看得见了,就像你的视力一样。但一到白天,他们不但变成了瞎子,意识好像也变得不清楚起来。
另外,即使在白天,每当有外人进村时,这些村民们却又完全恢复正常状态,这真是太奇怪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不但我不知道他们如何做到这些,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反正,总而言之,他们不知为什么,忽然变了。
唉,就在这两天,更加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有人居然把南宫活活烧死了!
我刚才说了,喝了那种药剂后,南宫本来应该有’不死之身’,有极其强悍的复原能力,无论刀砍斧剁,甚至他的四肢被砍掉后,都能重生出来,一般是绝对杀不死的。
可没想到的是,杀死他的人竟然想到了用火烧,而且烧法还很特别——直接推到火堆上烧的话,即使少一个小时,南宫也不会烧死,甚至还有能力复原,只不过复原的时间,需要一年左右,但以现在的状况,南宫至少被烧了四个小时,而且是放在一个坑中烧得,这对他来说,就比较致命了。
我估计很难恢复了,唉,这也是命吧,虽然我很痛苦,但毕竟他也害了不少人,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罪有应得,只是我搞不懂,他为何沦落到这种地步?有时谁烧死他的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烧一个小时也烧不死?还能复原?这怎么可能?他的器官难道不会碳化吗?人体细胞怎么可能经受这样的高温?”施方毕竟是科学工作者,所以尼姑说的这些,让他听起来觉得匪夷所思。
那个年轻尼姑认真听完后,满含母爱地看了看施方,用手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脸,轻声解释说:“十八世纪时,在非洲部落里,有个奇人,他可以把自己的手臂,伸进融化的铁水中,你知道铁水的温度是多少吗?一千五百度!
他的胳膊伸进铁水中后,当然会迅速的被融化,但只需五天左右,他的手臂却又能长出来。
不过这种把胳膊伸进铁水中的事,对于他来说,只是雕虫小技,他还有更令人匪夷所思的绝技——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走到火堆上,把自己活活烧死后,过半年左右,他又能重生,而重生后的自己,和原来的自己完全一样,不但模样完全一样,连思想和记忆,也都与原来的自己丝毫不差。
他正是因为这种能力,在当地被当成神来侍奉,拥有最高的权威。
很多西方魔术师,一开始都认为这不过是魔术而已,但后来经过很多当时顶级的魔术师亲自鉴定后,做出了结论——这根本不是魔术,而都是真的。也吸引了很多科学家去拜访他,这件事清楚地记载在英国皇家学会的科学期刊中。
其实那个人,也是喝了那种药剂,身体变得和我、南宫、阿雪完全一样了,这种原理说起来很复杂,我只是简单地告诉你大概的原理——从理论上说,取我们身上的一个干细胞,经过培育后,可以发育出另外一个我来,这是因为,干细胞上,包含了我们全部的遗传信息。而在我们的内脏内,就存在着类似的细胞,只要有一个那种细胞活着,就能发育出另外一个自我来。
我们身体的最里面,也存在这种类似的细胞,即使一个这样的细胞,也能发育出完整的一个自我来。
所以即使被火烧一小时,即使我们身体外层的细胞碳化,而最里面的那种细胞,一般破坏不了,但如果烧得时间过长,里面的那种细胞一旦被完全破坏,那就不能再发育出一个新的‘我’来了。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我们日常生活的记忆,也可以储存在那种细胞上,等那种细胞发育成另外一个自我后,关于日常生活的那些经历,也同样复制了,这就产生另外一个完全一样的‘我’,不但生理上的特征,和原来的‘我’完全一样,连记忆,也都和原来的’我’,没有任何区别。”
施方听完那个年轻尼姑的这番解释后,他不禁吃了一惊,没想到尼姑能从科学的角度,进行解释,而且对于这种解释,施方还基本上听懂了。
第504章 蹊跷的死亡
正当施方刚要再问什么,忽然,那个尼姑猛地站了起来,表情紧张地往山坳上方张望着。
“有人往这边走来了,不过应该还有段距离,咱们赶紧上去”,说着便拉住施方的手,快速走到了山坳上面走,虽然那个尼姑的手和猎人一样冰凉,但施方心底却涌起一股暖流,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时,他既觉得有些荒谬和难以置信,但又莫名的感动,这趟来,对他来说,真是五味杂陈,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
翁同建他们四个,到现在还不知死活,自己也经历了那么多怪事,但最让他震撼的是,他竟然找到了自己的母亲!
这诸多的事情一起涌上心头,让他思绪纷乱如麻,等被那个尼姑拉着走到上面后,施方这才往四周看了一下,连忙问道:“你难道是听到有人来了吗?”
“没有,是那只鸟告诉我的”,说着,往施方身后指了指,施方连忙扭头看过去,这才吃惊地发现,在他的身后不远的石头上,竟然站着一个‘木头鸟’!
这让他太感到意外了,因为他这次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那个猎人用箭射下来“木头鸟”的线索,也正是这种“木头鸟”,杀死了他最好的朋友樊安国。这种鸟的可怕与凶悍,他也已经领略过了,想到这种“木头鸟”杀死樊安国的惨状,依然让他胆战心惊。
“你不用担心,这只鸟完全听我指挥,和其他的鸟都不同,就是它来报警,说有人往这边来了,咱们现在要赶紧躲起来。”
说完后,那个尼姑往周围观察了一下,然后拉着施方躲在了一块巨石后面。
在黑暗中,两人静静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在寂静而又漆黑的夜里,施方看到远处有个人走过来,等那人走的稍微近点后,施方惊奇地发现——是那个猎人!
难道那个猎人发现自己逃了出来,这才连夜追来?
施方领略过猎人的厉害,并且也知道,连地下的那些怪物都怕他,因此看到那个猎人,心脏不禁狂跳起来。那人走的速度很快,而且走起来轻飘飘的,如鬼影一般,在这漆黑的夜幕中,看起来更令人毛骨悚然。
此时,那只“木头鸟”也躲了起来,施方知道,这种鸟的智力相当高,上次那只“木头鸟”被关进笼子里后,竟然会伪装死亡,而诱骗施方和樊安国把笼子门打开,它才趁机钻了出来,并且一下子就咬断了樊安国的颈动脉,造成了樊安国的死亡。
而此时,没有任何人告诉这只“木头鸟”该怎么做,它竟然就知道自己藏起来了。
施方躲在巨石后面,不知不觉,握紧了那个尼姑的手,这时,他忽然觉得是个小孩子,在惊慌失措中,紧握住母亲的手。
那个猎人慢慢地走到山坳的边缘,往山坳里看了看,然后又往周围观察了一下,紧接着,他居然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似的,用鼻子靠近地面,在地面上嗅了起来,施方心里咯噔一下,他忽然意识到,那猎人正是通过嗅觉、来寻找他们的行踪。
果然,循着地上的气味,那个猎人渐渐往他们藏身的巨石靠近,看来他们现在已经是无处躲藏了,尼姑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便从容地从巨石后面闪身出来,从容地对那个猎人说:“不用找了,我们在这。”
施方也跟着走了出来,施方此时反而镇定了很多。那个猎人看着他们俩,没说话,而是狞笑了几声。
“南宫是不是你烧死的?”那个尼姑忽然问道。
施方听尼姑这么问,也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他一直认为,南宫应该是那些被地下怪物烧死的,怎么可能是猎人呢?猎人和南宫是一伙的,他不知道尼姑为什么忽然会有这种猜测。
“哈哈,你不愧是南宫的母亲,一下子就猜到了儿子是怎么死的。”
猎人狞笑着,声音极其阴森恐怖,施方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猎人这么回答,显然就是默认了尼姑的猜测。
年轻尼姑冷冷地问道:“你为什么要烧死他?”,猎人脸上仍然挂着那种阴森地微笑:“因为我想干他老婆,哈哈,不过没想到他母亲也如此年轻漂亮,风情万种。”
当听到猎人用这种轻佻的口气,在侮辱自己的母亲时,施方心底忽然升起一股难以压抑的仇恨和愤怒,他大骂了一句,就准备冲上去和猎人拼命,但却被尼姑一下子拉住了,尼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冷静,不要冲动。”
施方这才没继续往前冲,他呼呼地喘着粗气,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
“好了,其实咱们都心知肚明,我杀不死你,你也杀不死我,所以,咱也别浪费时间了,你把你身边的这个人交给我,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也不要再干涉我们的事情,我也不会为难你,怎么样?”那个猎人满不在乎地说。
年轻尼姑冷笑了两声:“把他交给你?你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吗?”
那个猎人被尼姑问的一愣:“他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吧?”
“他也是我的儿子”,年轻尼姑一字一顿地说。
猎人听完猛地一愣,显然这件事让他感到很意外,没等他再说什么,就听年轻尼姑继续说道:“你烧死了我的儿子,我怎么能与你善罢甘休?你说的没错,我们谁也杀不死谁,但我总有办法,把你弄死,为我儿子报仇的,而且即使我粉身碎骨,也不可能再把我的这个儿子交给你。”
尼姑的话音未落,那只“木头鸟”忽然腾空而起,还没等施方看清楚,那只“木头鸟”忽然飞到了猎人的上方,而且啪啦一声,那只“木头鸟”的爪子上,好像闪出一道微小的闪电,这道卫微型的闪电,在漆黑的夜里,是那么的耀眼,随着这道闪电,猎人忽然应声而倒,一下子摔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年轻尼姑这才快步走过去,施方也连忙跟了过去,只见在那个猎人仰面倒在地上,浑身微微抽搐着,虽然没有昏倒,但却眼神迷离,好像神智已经不清楚了似的。
尼姑蹲下身子,低声问了句:“告诉我实话,你为什么要烧死南宫?”
尼姑显然并不相信猎人刚才说的那个理由。不知为什么,施方忽然发现,猎人好像被催眠了似的,问他什么,他好像都能如实回答。
“南宫已经变成了鬼王,他手下有几万小鬼,不杀死他,我就控制不了他了,就会形成一股可怕的势力。”
“‘鬼王’,什么是‘鬼王’?”,尼姑吃了一惊,连忙低声问道。
“那些村民,迟早都会变成小鬼,成为他的手下,完全听他指挥。”
“村民变成小鬼?这不可能吧,虽然村民变成了瞎子,神智也变了,但他们还好好地活着,怎么可能变成鬼呢?”年轻尼姑继续低声追问。
猎人躺在地上,一脸的木然,没有任何表情地、老老实实回答:“这个计划,已经实行了几百年了,他当然不会杀死那些村民,只是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控制他们的思想,但普通人的寿命,也就几十年,这些人死后,思想和意识,都会附在一种特殊的形体上,那种形体,是一种特殊粒子组成的,大概形状像是个人,而人平时看不见它们,但它们却很有攻击力,只有人的视力在一种特殊的情况下,才能看到这种特殊的人形,它们就像是一个个鬼影,没有特定的五官,但却能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感知周围的环境,就像是鬼一样,所以才称这些看不见的人形为小鬼。
再过几十年,这个村子里的村民,都会陆续死去,而当他们一死,他们就会变成这种小鬼。
这类小鬼,南宫手下已经有几万了,幸亏都关在了村旁边的那个洞穴中,那里虽然是村民们的墓穴,但所有的那种‘小鬼’,也都被关在那里了。”
施方听猎人说得这些后,不由得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也有‘不死之身’?”尼姑不动神色地继续问。
猎人刚要回答,忽然就听尼姑高喊一声:“闪开”,施方还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就被尼姑推开,几乎与此同时,一块巨石落了下来,正好砸在猎人的脸上,就听猎人一声惨叫,整个头被砸碎了似的,血浆四溅,一块热热的血污,正好飞到了施方的脸上,施方连忙用袖子擦了一下。
虽然头被砸碎了,但那个猎人的手足仍在不停地挣扎着,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内,随后,又有几块巨石向尼姑和施方砸了过来,尼姑拉起施方,赶紧往远处跑去,一连翻过几座山峰后,尼姑好像觉得安全了,这才慢慢停了下来。
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施方仍然心有余悸,他知道,自己的身体虽然也有很多超常的能力,但并非是尼姑那样的“不死之身”,而自己一旦死亡,记忆和意识,就可能转移到那些低等动物的身上了。
施方的手稿,写到这里,就忽然结束了,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施方却只字未提。
我们通过周凯之,才了解到,施方这次的探索,大概是在四五年之前,但奇怪的是,对于手稿上遇到的这些怪事,施方回来后却并没告诉周凯之,只是很悲痛地说对周凯之说,此次的行动不但一无所获,还导致了翁同建四个人的失踪,直到现在,那四个人都渺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上次还动员很多人,在那个山里进行了搜索,但却仍然没找到那四个人,但谁也没想到的是,现在施方居然也死了,而且还死的如此蹊跷。
第505章 最诡异的变化
施方为何不把这些经历说出来呢?如果不想让人知道,为何又把这些经历,如此详细地写在手稿上呢?这个手稿,好像还没写完,在此之后,施方又经历了什么?
让我们觉得震撼的是,手稿中提到的那种人形影子,很像是我们在那个小镇上遇到的人形光影,那些光影,都是蒙弘阳控制的,难道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些事情、与蒙弘阳有某种关系?
更令我们好奇的是,手稿里提到的那个年轻尼姑——也就是施方的母亲——还有那个猎人、以及阿雪等人,后来究竟怎么样了?如果猎人真如手稿里写的那样,拥有“不死之身”的话,那么他即使被石头砸烂了头部,应该还能复。
现在我们可以知道的是,施方的死,很可能就与这段神秘的经历有关,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要不要去那个小山村看看?因为只有去那个小山村实地考察一下,才可能发现一些意想不到的秘密,而这些秘密,也许能帮我们找到杀死施方的凶手。
大家在那个警备严密的公寓里,讨论了好久,考虑去那个山村的可能性,周凯之告诉我们说,他在带人搜救翁同建四个人时,倒是亲自去过那一带,不过现在想起来,周凯之甚至怀疑施方带他们去的地方,未必真的就是那四个人失踪的地方,因为不知什么原因,施方好像在可以隐瞒什么。
既然施方想隐瞒,那么他带周凯之去的搜救地点,可能是别处,而不是四个人真正失踪的地点,当周凯之提到这一点时,我们就更吃惊了。
“你这也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证据,对吗?”王同问周凯之。
周凯之眯起眼睛,仔细地想了一下,这才摇摇头说:“现在我几乎可以完全肯定,施方带我们去的地方,根本不是那个村庄附近,也就是说,他带我们去的是另外一个地方。
四个人失踪,对我们来说是大事,我们组织了几百人,在方圆几十公里内,搜索了足足三个月左右,我是主要的负责人,而且无论是翁同建,还是其他三个特种作战队员,都算是我的下属,我当然是全程参与,我仔细回忆了一下,越来越觉得施方好像真的是在骗我们,因为我们到过的地方,和施方手稿里描述的地形地貌、没有一处吻合。
比如那个村庄——我们在搜索的时候,根本就没发现什么村庄,也没见到他手稿里提到的那个山洞、圆锥形山坳等。”
大家听周凯之这么一说,就更加吃惊了,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内幕,事情更加扑朔迷离了。
“你们在搜索的方圆几十公里内,都没见到村庄?那会不会是漏掉了?”张大军有点不太相信地问道。
“绝对不会漏掉的”,周凯之斩钉截铁地说道,“搜索幸存者时,采取的是地毯式搜索,也就是说,在我们搜索的范围内,没有一平米漏掉,那负责搜救的几百人,是最专业的搜救团队,而且还动用了小型直升机配合搜索,周围如果有小村庄的话,我们一定会发现的,可事实是我们并没看到任何村庄。”
听周凯之说的这么肯定,大家都沉默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浑身打了个冷战。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也就是说,谁也不知道那个小村庄,究竟具体在什么地方,如果专业团队在方圆几十里内,都没发现村庄的话,我们即使想去那个村庄,又怎么能找到呢?”魏世宏叹了口气说,他也说出了我们共同的担忧。
可施方为什么要隐瞒这件事呢?为什么连具体地点,都不想让外人知道?现在去过那个地方的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连那个地方在哪里,都成了谜团。
“虽然我们不知道他们几个人去的具体地点,但大概的范围和方向,我们总可以确定吧?比如,他们的火车票,所住宾馆的单据等,这些他们都应该拿回来报销的,从这些票据上,我们就应该知道他们大概去了哪个地区,对吧?”秦晴用手撩了一下长发,眨动着长长的睫毛,看着周凯之问道,秦晴这么一说。
但没想到的是,周恺之又摇了摇头:“唉,你说的是一般的考察活动,但我们这个秦皇陵的调查项目,你们也都知道了,保密极其严格,而且无论是在那个小县城里,还是你们之后去的那个小城市,都有无数的间谍,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在监视着这个项目,所以咱们的调查活动,属于高度机密,只有几个亲身参与的当事人知道。
而且一切单据、和出行记录,都会销毁,所以你说的车票、还有其他单据之类的,我们根本就没有,也就是说,我们没有任何证据,确定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只能依靠施方告诉我们,他说哪里就是哪里,但他如果说谎的话,那么我们根本就无从查起了。”
越讨论,大家越觉得这件事蹊跷无比。
我们也渐渐意识到,连施方、翁同建他们究竟去了哪里,以及那个小村庄的位置,我们竟然都无从知晓,这个线索好像又断了。
“自从施方从那个小山村回来后,你发现他和之前相比,有没有什么异常?尤其是生活习惯方面的异常?”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问周凯之。
周凯之认真想了一下,眉头紧皱地回忆道:“有什么异常……异常……,除了情绪更加低落外,好像也没有什么异常,不过仔细想想,这也很理所当然——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但樊安国被那只鸟杀死,随后和他同去的翁同建等四个人也失踪了,遭受这样的打击,当然心里会非常痛苦,所以,严格说起来,这也不算是什么异常,我那阵子心情也很不好,也为这些牺牲的同事们,感到很沉痛。”
说着,周凯之叹了口气,情绪显得非常低落。
郑旭刚要再细问,忽然,周凯之眉头猛地一舒展,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对了,有一件事,算是’异常’——那次探查回来后,他口味大变,原来他喜欢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论吃什么,他都要放辣椒才能吃下去,而且喜欢吃肉,尤其是肥猪肉片,他每次能吃两碗,并且他饭量很大,比我大一倍都不止,但他却又那么瘦,因为吃得多但又不胖,我还经常调侃他。
可从那次回来后,他在饮食口味上,完全改变了——每次吃饭,都吃的极少,对于稍微有些辣味的,他一筷子都不碰,并且开始吃素了,当时我虽然吃惊,也没特别在意,觉得他接二连三的经历生死,身边的同事不是失踪就是被杀死,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也许对他的口味造成了影响。
我甚至猜测,经过这些沉重打击后,他是不是已经对人生心灰意冷,开始信佛了。但除了这种口味上的变化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异常。”
郑旭听完后,点了点头,过了好久,才又问了周凯之一句:“从那次回来会,施方每次和你一起吃饭,都吃的很少,对吗?”
“对啊,吃的很少”,周凯之一脸疑惑地回答,郑旭忽然如此关心施方的口味和饭量的变化,让他很不理解,不光是施方,我们也不理解郑旭为什么如此在意施方的吃饭问题。
“能少到什么程度?”郑旭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道。
“非常少,大多数时候,只喝几口水,偶尔夹几筷子米饭,然后就不吃了,总是说没胃口吃,或者说已经吃过了,不饿之类的。”
听完周凯之的这个回答后,郑旭没有再继续问施方的食量,而是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说:“大家有没有注意到,在施方的卫生间里,没有手纸。”
我觉得郑旭的话,有点莫名其妙,胡梦忍不住说道:“洗手间里有没有厕纸,有什么稀奇的呢?也许他正好用完了啊”。
郑旭微微点点头:“有这种可能,但我看了施方的整个房间,也没发现什么手纸,而且更重要的是,马桶里有一层薄薄的灰尘,说明他好久都没用那个马桶了。”
大家都被郑旭的话弄得有点发蒙,不知道她说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当大家正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郑旭忽然又问周凯之:“施方在遇害前,是不是在其他地方住过,然后刚回家后就被杀了?”
周凯之连忙摇头说:“不,在被害之前的几个月里,他哪里都没去,就在家里待着,而且我们为了他的安全,特意让他住在那个警卫森严的楼里,怎么可能让他轻易在外面住呢?
在遇害之前的这段时间里,他不但在家住,而且大部分时间都在家,很少出门,算是深居简出。”
周凯之的话音刚落,就听王教授兴奋地问郑旭:“你的意思是说——施方已经不再排泄了?”
王教授的这句话,好像是一个炸雷,我们顿时全都目瞪口呆。
“施方不排泄了?也就是说,施方既不拉屎、也不撒尿了,可一个活人,怎么可能呢?”麦克连连摇头说。
“怎么不可能呢?别忘了那个小镇上的蒙弘阳,家里也没有厕所,小孟就曾经说过,没见蒙弘阳排泄过,既然蒙弘阳有这种可能,那么施方也可能会出现这种现象。”
第506章 意想不到的凶手
听秦晴这么一反驳,麦克才猛然醒悟,很感叹地说:“唉,秦晴说的没错,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经历的怪事太多了,这些怪事,我如果在美国生活的话,恐怕一辈子也不会遇到,我感到自己的思维都乱了。”
不止麦克,我们的感觉何尝不是如此呢?
此时,因为郑旭的这个发现,对我们来说太有震撼性了,屋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过了好大一会,周凯之才叹了口气,很感慨地说:“唉,负责调查这个案件的刑侦专家们,都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联想到施方的口味和食量变化,郑旭的这种猜测,还真的很有道理。”
“要证明我的这个猜测是否正确,其实也很简单,只要解剖一下施方的尸体,看他的肠道内的状况,就知道他最近有没有排泄了”,郑旭依旧平静地说道。
“嗯,你说得对,我现在马上组织法医,开始解剖施方的尸体。”
说完后,周凯之打电话布置去了,周凯之做事总是那么的雷厉风行,一旦决定,就马上执行,这倒是和王教授有点像。
我站在这个两层公寓的窗前,看着外面连绵的大山,想想施方的命运,不由得感到一种深深的伤感和遗憾,施方的这一生,可谓是历尽坎坷,没想到结局居然这么悲惨,真是令人唏嘘。
“他会不会像尤雷那样,**死亡后,思想和意识转移到那个老鼠身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对他而言,就太可怕了,因为**的死亡不再是解脱,而是另一种灾难的开始”,冯晴晴依偎在魏世宏的怀里,声音颤抖着说,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下来。
我知道,施方这份手稿的意义,对他们这些弃婴来说,更是有非凡的意义,因为通过这份手稿,已经可以确定他们的身世——他们这些弃婴,就是人类和水中某种“类人生物”、杂交而成的,作为同类,他们对施方的感情,恐怕是我们这些普通人无法与之相比的。
但如果施方的思想和意识,真的转移到了其他动物的身上,我心里却会觉得好受些,因为他毕竟用这种方式“活”了下来,而没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也是我们看完施方的手稿后,第一次进行讨论,而这次讨论除了苗氏兄弟、亥没有参加外,我们所有的人都到了,我读了那么多关于施方的亲身经历后,觉得对他已经非常熟悉了——虽然实际上我与他接触极少。
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周凯之忽然又把我们召集起来,当然,这次仍然没让苗氏兄弟、和亥参加。
“解剖报告出来了”,周凯之拿着几页纸,对我们晃了晃,我陡然紧张起来——郑旭的猜测对不对,现在就可以见分晓了。
“郑旭说的没错,通过解剖,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在施方的肠道、以及胃内,没有发现任何食物残渣,这让法医们感到异常震惊,因为他们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而且施方消化道内的菌群,也发生了奇怪的变化,也就是说,至少在几个月内,施方没吃过任何食物。
按说这么长时间不吃食物,即使通过静脉注射提供营养的话,人也会变得非常虚弱,而且肌肉纤维也会发生明显萎缩,但奇怪的是,施方的肌肉非常正常,而且和同龄人相比,还要强壮很多。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和尿道口,已经被肉膜堵死了,在世界上,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案例。”
郑旭再一次猜对了,但这个结果一旦得到证实,还是让我们感到很震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施方的身体,忽然发生了这种奇妙的变化了呢?为何在施方的手稿中,丝毫没提到这种变化呢?
“从施方手稿上的内容,我们可以知道施方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尼姑,和亥一样,应该也是一位‘时光使者’,只是后来她被另外一派势力策反,喝了那个势力提供的药剂,身体忽然变成了‘不死之身’,不再像其他的‘时光使者’一样,需要不停的更换身体了”,麦克总结道,他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注意到了,如果想对此要更深入的了解,我们可能就需要亥的帮助了。
虽然郑旭用她明察秋毫的观察力,帮我们发现了施方身上的诡异变化,但我们还是搞不清究竟是谁杀了施方,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凶手,这不仅是为了给施方报仇,而是施方被杀的背后,肯定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很可能是为了不让这个秘密泄露,凶手才杀了施方。
另外,也只有弄清了施方被杀的真相,我们也才能彻底安全,用不着每天都躲在这个警备森严、大山中的两层公寓内了。
“如果只是要找出杀死施方凶手,也许不要去那个小山村”,张大军忽然说道,大家本来都在讨论施方的手稿里的那些信息,以及那个小镇上的种种怪异时,听张大军说了这么一句,屋里马上鸦雀无声,大家全都吃惊地看着张大军,好像不认识他的似的,连郑旭都吃了一惊。
“张教授,你不是研究毒物的专家吗?怎么现在变成刑侦专家了呢?”胡梦有点调侃地说。
张大军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周凯之问道:“施方被害当天的摄像头资料,是不是还保存着?”
周凯之被他问得一愣,连忙说道:“当然保存着,并且在他的房间的门口、窗子上,总而言之,所有通往房间的入口,都有摄像头的,而且是都是高清摄像头,即使在完全没有照明的情况下,有只蚊子爬进房间,摄像头也能拍出来的,可我们看了所有的摄像头记录,却没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更没发现有人进出施方的房间,但施方却被人割喉,这也正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周凯之说着,一脸的沮丧地摇着头,看来这个无比怪异的案件,让他感到很挫折。
“那现在能不能把摄像头资料调过来,我们再仔细看一下”,张大军试探性地问道。
“没问题,这很方便,大家看一下也好,尤其是郑旭,也许能有意想不到的发现”,说完便打了个电话,让人立即把摄像资料送来。
这种情况,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大家实在不明白,张大军为什么突然提出这种要求。
大概只过了四十多分钟,就有两个人把摄像头拍下来的资料送了过来,而这个两层公寓里,有成套播放录像资料的设备,我们围坐在屏幕前,开始仔细看起来。
张大军和郑旭离屏幕最近,他们全神贯注的看着。
我们把施方被害那段时间的录像,反复放了两遍,无论是从窗口,还是从门口,都没发现有任何人进去。
大家都渐渐有点厌倦了,坐在旁边,或是悄悄说话,或是坐在那里发呆,只有郑旭和张大军仍然一遍遍地看着。
“这一帧停下来”,张大军忽然喊道。屋里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连忙又围到了屏幕前。
“看,这里有条像是虫子的东西,从窗子里爬进了施方的房间里”,张大军指着那条黑色阴影说道。
我把脸凑近屏幕,虽然影像很清晰,但我还是分辨出图像中那个蠕动的东西,到底是一条虫子,还是夜间别的物体、投射在窗户上的一个阴影。
当图像接着播放下去后,我发现那个阴影慢慢地爬进了窗户里,然后就不见了。我这才确定,那应是条虫子,虫子从窗户里爬到房间里,又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呢?
“你的意思是说——爬进去的这条虫子杀死了施方?”郑旭忽然问张大军。
张大军眼睛盯着屏幕,只微微地点了点头:“我想应该是。”
“一条虫子杀死施方?这怎么可能?”还没等我们说话,周凯之就连连摇头说,“如果是虫子杀死的施方,那么这条虫子,应该就是一条毒虫,而且施方的的喉管,也不会被利器割断了,可施方身上没有其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对啊,如果是这条虫子杀死了施方,那么施方身上的伤口,应该就是另外一种样子,不可能是喉管被割断了”,冯晴晴也随声附和道。
张大军并没着急辩解,而是回过头来,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说道:“在那个小镇上时,小孟曾经告诉我们,那个蒙弘阳家里没有厕所,也没见他排泄过,大家都还记得这件事吧?”
大家都一脸困惑地点了点头,不知道张大军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件事来。
“小孟在说这些时,我忽然想到了非洲的一种猴子,那种猴子非常奇怪,无论是外貌还是大小,都和一般猴子很不相同——它们浑身没毛,只有拳头大小,自然界中,在所有的猴子里,只有这种猴子浑身没毛。
所以,它也只能生活在非洲的热带雨林中,而无法在气候比较冷的地方生存。
不但如此,更加奇怪的是,它们的消化系统严重蜕化,为什么消化系统会蜕化呢?因为这种猴子根本不吃食物,也不排泄,它们虽然也有残存的****和尿道,但都却被一层膜堵死了,既然它们无法进食和排泄,那它们怎么能活下来呢?它们是靠一种寄生虫活下来。”
第507章 意想不到的凶手
大家都全神贯注地听着,不知道张大军为什么忽然提到这种奇怪的猴子,这与施方的被害,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大军则接着讲下去:“有一种特殊的寄生虫,和这种猴子共生,那种寄生虫手指粗细,看起来像是一条小蛇,但它们却不是蛇,而且那种寄生虫的身上,长着一片如刀片般锋利的硬骨,它们会用这种硬骨,在猴子的身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从口子里吸猴子的血,来维持生命。
但与此同时,这种寄生虫也会把从外界摄取的营养液,注入到那种猴子的体内,让猴子即使不吃东西,仍然能够生存下来,而猴子的愈合能力极强,被寄生虫划开的伤口,可以在三个小时后完全愈合,连疤痕都看不出来。
而施方被害的情况,好像就与这种寄生虫有关?”大家听完张大军的解释后,全都愣住了,我细细考虑了一下张大军说的这些,还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爬进窗户的、或许真的就是那种寄生虫,而施方平时就是靠那种寄生虫输送营养,只是不知为什么,这种寄生虫忽然割断了施方的喉管,才造成了施方的死亡。
“我们在那个森林基地中时,就曾经看到过施方写的书,在那本书里,他写到曾经被古装人绑架,以及怎么逃脱的等等,但我清楚的记得,在那份手稿中,施方提到了一种叫’龙形虫’的虫子,和张教授说的这种寄生虫有点像。
施方写的那本书,应该不是公开发行的,而是给内部人员看的资料,不知道您这里有没有那本书?”郑旭问周凯之。
“没错,施方写的那本书,是我们组织内部的资料,我们重要的成员,都是人手一本,因为上面提供的信息太重要了,这么多年来,我也都一直在反复看,已经翻烂两本了,我当然有这本书,就在我卧室里,现在我马上去拿。”
周凯之说完后,便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大一会,把那本书拿了过来。
郑旭接过书来,娴熟地翻找着,很快,她指着翻开的书页说:“看,这里就是对那种’龙形虫’的描写”。
大家传阅着那本书,我又看到了书中关于那种“龙形虫”的描写——
“在这座森林的深处,生活中各种各样珍禽异兽,那些珍禽异兽虽然样子各不相同,但却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身上都有一种‘龙形虫’。
这种虫子有一个很奇妙的作用,就是当那些珍禽野兽被困住时,这些‘龙形虫’可以从那些珍禽异兽的身上飞走,到外面捕食,先自己补充营养,然后再飞回到那些珍禽异兽的身上,并用身上一种特殊的刺,刺入那些珍禽野兽的体内,通过那些刺,把营养输送到珍禽异兽的身上,让那些珍禽异兽即使不吃食物,也能够生存下去。
还有,当那些珍禽异兽受伤时,这些‘龙形虫’还能扮演医生的角色,因为它们身上分泌的粘液,可以让那些珍禽异兽身上的伤口迅速愈合。
也就是说,那些这种‘龙形虫’算是那些珍禽异兽的守护神,身上有了这些‘龙形虫’,那些珍禽异兽的生命力就别的很强。
而且这种‘龙形虫’非常忠心,每条‘龙形虫’都有唯一的‘宿主’,当它们的‘宿主’死亡后,它们不会再寻找新的‘宿主’。
但更加准确地说,它们不是寄生虫,因为它们不但不从宿主身上吸收营养,反而还会把自己身上的营养输送给宿主。而且这种‘龙形虫’的生命力极强,即使不吃任何食物,它们仍能活几十年。
无论是在开水、滚油中,还是在严寒的冰水中,它们都能生存下来,而且它们还能隐身——就是完全变成透明,让人看不到它。”
看完这段描述后,我们就更觉得,那种”龙形虫“和张大军说的寄生虫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
“张教授提供的这个信息太重要了,而且我认为极可能是他说的那种情况,到目前为止,除此之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郑旭说道。
没想到张大军的发现,让我们迅速锁定了“凶手”,更没想到的是,凶手竟然很可能是一种虫子,而不是人。
“虽然可能是那种虫子杀死施方的,但幕后的主使者,肯定是人,我不觉得施方的死,是偶然的事故,那种虫子,只是工具,很可能有人要它这么做。”王教授的这个看法,大家也都觉得有道理。
“在施方这份手稿里,曾经提到一件事——在那个小山村的窝棚里,猎人烧死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记忆被转移到了护身符上,为了把护身符上的记忆,转递给施方,猎人用了一个很奇怪的生物,那种生物的形状很像是龙,而且能放出电流来,猎人说那种生物叫’龙鱼’。
你们觉得那种’龙鱼’和’龙形虫’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郑旭忽然问我们。大家听完这个问题后,猛地怔了一下。
“这两种东西外形很像,都像是传说中的龙,他们会不会是同一种生物?”麦克猛然想到这一点,连忙问道,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也突然有了这种联想。
“嗯,很有这种可能,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如果有人想用这种’龙形虫’杀我们的话,不是易如反掌吗?咱们即使警卫再也严密,对于这种神秘莫测的虫子,恐怕我们都已经无可奈何了。”
王教授的话,顿时让大家毛骨悚然,每个人都一脸的惊恐,但只有郑旭很平静,她只淡淡地说了句:“大家不要太担心,只要有亥在,我们的安全应该就有保障。”
大家又是一惊,郑旭的这句话,好像别有深意。
“亥当然很有能力,我们也知道他是那种神秘的‘时光使者’,但你为什么说,只要他在,我们的安全就要保障?难道他会保护我们?再说了,他即使想保护我们,他能对付那种可怕的虫子?”
王同一脸怀疑地问道。
郑旭只是神秘的笑了一下说:“还是让他过来,好好听他谈谈,大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没等我们再问什么,就听郑旭说:“我去叫他过来”,说完后,便转身出去了,大家面面相觑,都一脸的错愕和不解,因为对我们来说,无论是苗氏兄弟、还是亥,毕竟还不十分熟悉,所以连施方的手稿,都没让他们看,更没让他们参与过讨论。
苗家两兄弟白天的时候,一般在屋里待不住,经常在院子里散散步,或者在附近一带的山中走走,但亥却与他们很不同——除了吃饭时出来一下,平时都在自己的房间里,好像从来都没出来过,也不知道他在房间里做什么,对于我来说,直到现在为止,我都觉得这个亥很神秘,而且我凭直觉就隐约觉得,关于他的身世,我们了解到的,也许只是很小一部分。
大概只过了两三分钟,亥就跟在郑旭身后过来了,虽然不经常出门,他身上穿的很整齐,而且头发整洁,胡子也都刮的很干净,和不修边幅的苗氏兄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当进来后,亥对大家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不声不响地坐在椅子上,因为他和施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尤其是亥这两天面色好了很多,与施方就更像了,我有种奇怪的错觉,觉得坐在我面前的不是亥,而就是那个已经死了的施方,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你们知道这个瓶子里是什么吗?”还没等我们说话,亥就拿出一个瓶子,放在了桌子上,幽幽地对我们问我们。
我们认真看了一下,那个瓶子空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不是空瓶子吗?”麦克离得最近,他认真看了一下瓶子,然后一脸疑惑地对亥说。
亥没回应麦克,而是拧开瓶盖,往瓶内吐了几口唾沫,然后又立即把瓶盖盖上。
很快,就像变魔术一样,瓶子里有什么东西开始显现出来——一开始,瓶子里的东西好像还很不清晰,只是若隐若现,但能看出来应该是几条虫子,但很快越来越清晰,我们这才无比惊奇的发现,有三条虫子出现在瓶子里!
而且这三条虫子的形状,和龙极像,简直就是三条小龙,这不就是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种“龙形虫”或者“龙鱼”吗?
“天哪,难道这就是杀死施方的那种虫子?”胡梦惊叫道。
亥点了点头:“对,就是这种虫子,而且这三条虫子,就是来杀我们的,只是让我捉到了,否则的话,我们现在都和施方一样,被割喉而死,而且别人看不见任何破绽。”
我们都惊呆了,真如郑旭说的那样!这是怎么回事?而且听亥的语气,好像对发生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似的,难道是郑旭已经把这些告诉他了吗?
郑旭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亥,好像在等他说,亥忽然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种非常悲痛的表情,语气很忧伤地说:“还记得在那个地下空间的时候、你们发现我和施方的长相完全一样,还问我和施方是什么关系,当时我并没告诉你们,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们实情了——我和施方并不是双胞胎,我现在的身体,是用施方身上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的。”
“什么?你这个身体是施方身上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这怎么可能?谁有这种技术?”张大军惊呼到,因为他有医学背景,也许最能理解这样做的技术难度。
第508章 咖啡馆里的奇遇
自从我看到亥和施方长得几乎完全一样时,我一直觉得他们是双胞胎,他们都是丢在那个小镇上的弃婴,正是因为这样,亥与常人相比,才有很多非凡的能力,但万万没想到,亥竟然说他现在的身体,就是施方身上的细胞发育而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他与亥,算是什么关系呢?是父子、还是兄弟?
“难道你很早就与施方认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详细告诉我们一下吗?”秦晴一脸疑惑地追问道。
亥又叹了口气,看了看我们几个,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我在那个地下空间的时候,已经跟你们几位说了,我的这个身体,与我之前的使用过的身体,都有很大的不同,这个身体在黑夜中的视力、还有嗅觉、听力、体力等,都不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所以,我们这些‘时光使者’中,只有极少数能附在这样的身体上。
之所以能附在这个身体上,还是几十年前的一件怪事。
那时,我附在另外一个身体上,生活在一个小城市中。因为那个身体,是我从婴儿时期就开始附在上面的,所以从表面上看,没有任何异常,我过得就是那个婴儿的人生轨迹。
我父母都是中学老师,我学习也很好,在整个市里,我总是第一名,所以考上了一流的大学,并且还去了美国留学,在那个时代,我绝对算是精英和幸运儿。
并且我那个身体长得高大英俊,风度翩翩,气质高贵,对异性很有吸引力,而我也很喜欢女人的身体,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整日流连于温柔乡中,而不能自拔,在学习之余,也尽情地享受着和女人们的鱼水之欢,沉溺在感官的美妙享受中,这在我以前的经历,是从来没有过的。
之前的生活,都是在执行那种异常艰苦而又危险的任务,还被数次烧死、凌迟过,反正算是受尽了人间最可怕的酷刑,从没好好享受过,每天都过着明争暗斗、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
再到了近代后,虽然没在执行那种任务,但所附的身体,不是傻子,就是穷乡僻壤之地,生活也很艰难。
但自从附在那个身体上后,生活忽然变得稳定了,而且我再也不要再执行什么任务了,那种‘神灵’也鼓励我过正常人的生活,如果有需要时,再召唤我,这让我难得过上了安静而又美好的生活。
这几万年漫长的人生历程中,我还从没那么顺遂过,在那个身体上,也真正体验了人生的乐趣和美好。但就在美国留学的时候,我却遇到了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
那时,我已经在美国那所名牌大学里上了三年,和各种女人交往过,白人、黑人、还有一些亚裔,不同的女人,有不同的风情,生活的非常快活。
有一天晚上,我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里,忽然看到一个绝美的女人。
那个女人大概有一米七多,而且看起来是是个亚洲人,她的身材真是太性感了,细腰、****、长腿,胸部高耸,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穿着一件毛衣和合身的牛仔裤,看似随意的打扮中、透着一种非常有韵味的性感,文静而又野性。
虽然我经历了那么多女人,但看到这个女人后,我仍感到热血沸腾,心砰砰直跳,马上过去搭讪,那女人很大方,聊了几句后,我才知道她是日本人,叫井上和香。
我就更加觉得意外——因为日本这么高、身材这么好的女人更是少见,更让我出乎意料的是,她不但会说英语、日语,甚至还能说流利的英文,我细问一下才知道,原来这个井上和香的父亲,是日本早稻田大学的教授,在中国的一所大学里,教了十年左右的日语,井上和香就是在那个期间出生的,而且井上和香在中国一直长到了八岁,才随父亲回到了日本。
但回来之后,因为井上和香的父亲很喜欢中国文化,这也影响了井上和香,她尤其喜欢中国的历史,所以回到日本后,仍坚持学中文,所以中文才这么好,而且对中国的历史更是熟悉,而这正中我的下怀,就我而言,没人比我对中国历史更熟悉了,因为那些历史,我都亲身经历过。
而且我知道很多历史书上没有的细节,甚至对于很多的中国帝王,我不但亲眼见过,还和他们朝夕相处几十年,并且在他们临死的时候,成功提取了他们的记忆,所以,我对历史的了解程度,绝非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
因此,我一谈起中国历史,立刻就把井上和香吸引住了。
我们大概聊了一个小时候,越聊就越投机,我从她的眼神和举动上,明显看到井上和香对我也很有好感,我就试探着开始用手抚摸她,她没有丝毫的反抗,有时还会热烈的回应和迎合我,这让我更加兴奋,急不可耐。
于是,我拉着井上和香出了咖啡馆,准备带回我的寓所,过个激情而又难忘的夜晚,那个咖啡馆,离我的住处大概只有一公里左右,步行很快就能到,因此,我拉着井上和香的手,心急火燎地往我的住处走去。
走了大概四五百米后,经过一个小树林时,井上和香忽然停下来,拉着我往小树林里走,我马上心领神会,没想到这个日本女人竟然喜欢野外的场合,我们走到树林里后,便迫不及待地抱在一起,我感到浑身燥热难耐。
但当我正想采取进一步行动时,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头一晕,两腿一软,我的意识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小树林的地上,天已经亮了,我感到头疼欲裂,挣扎着爬起来,努力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怪异,怎么就要和那个井上和香亲热时,就忽然失去知觉了呢?
但在失去知觉后,按常理来说,那个女人见到我突然晕倒,应该叫人来抢救才是,怎么什么都不做,就这样走了呢?难道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但从昨天的谈话上,井上和香好像不是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她是那么的热情、独立、而又胆大,这种种矛盾与反常,让我越想越糊涂。
幸好自己的身体没有大碍,便连忙回家洗了个澡,吃了点饭,休息了一下,就开始正常上学去了。
但在那一整天,无论我做什么,都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井上和香的身影,我还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神魂颠倒过,中午时,等我上完课,便连忙去井上和香的科系找她,但诡异的是,经过一番打听,那个科系里根本没人知道有所谓的井上和香这个人,而且那个科系中,一个亚洲人都没有,难道是井上和香对我撒谎了?
我素描功夫还是不错的,因此,我还特地画了一张井上和香的像,拿着这张像去问别人,但没有一个人见过。我在校园里打听了整整一天,都没找到井上和香踪影,甚至没人知道她。
这让我非常沮丧,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到了晚上,我马上去那个咖啡馆,盼望着井上和香能再次出现在那里,但当我刚走进咖啡馆,那个咖啡馆里的店员就立即走了过来,用一种很怪异的眼光打量着我,我也很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用那种眼光看我。
因为我经常去那个咖啡馆,所以我们俩很熟悉,便连忙问他’怎么了?为什么你用这种目光看我?’,他这才连忙告诉我说,我昨天夜里,好像走火入魔似的,一个人坐在那里,兴高采烈的喃喃自语,好像忽然犯了神经病似的,但他看我平时都很正常,而且我还是名牌大学的,怎么可能忽然就疯了呢?所以他还过来问我怎么回事,但我却没理他。
听完他的话后,我头嗡的一声,差点没晕过去——我明明是和井上和香在说话,但这个店员怎么说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呢?
仔细一想,我忽然毛骨悚然。
你们知道我的经历,我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说活了几万年,什么可怕的事情没经历过,但却却从遇到过如此诡异的事情。我忽然想到了鬼!
在此之前,我从未相信这个世界上有过鬼,即使我生活在远古时代的部落里时,我都不相信有鬼,那时我之所以做装神弄鬼做巫师,就是为了逃避劳动而已,但当店员告诉我昨天夜里只是我一个人在说话时,我忽然相信有鬼了,而那个所谓的井上和香,肯定就是一个女鬼!
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我连忙把井上和香的画像烧了,而且大病了一场,甚至不敢再一个人住,而是找了两个男同学陪我一起住,那段时间内,也没再找别的女人,而且还在家里摆了几尊佛像,以及桃木剑。
过了大概一个月时间,那个井上和香再也没出现,也没再发生别的异常,我这才渐渐地恢复了正常,但一到夜里,仍然有些提心吊胆。
一直过了半年左右,那种恐惧才真正变淡了,我毕竟不是一般人,胆子还是比一般人大很多,要是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要吓疯了。
但就在我淡忘这件事,生活走入正轨时,恐怖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因为那是在考试之前,所以我加紧复习,每天很晚才回去睡觉,记得有一天,正好是个月夜,如水的月光照耀着大地上的建筑和树林,路灯光在明亮月光的衬托下,反而显得暗淡了,当我我从实验室徒步往住处走时,怪事发生了。”
第509章 最怪异的婴儿
“我看到在我前方七八米的地方,有个女人正在站在那里看着我,而那个女人的身影,虽然只见过一次,但对我来说,却是那么的熟悉——那就是井上和香!
再次见到她,我感觉极其复杂——恐惧里夹杂着兴奋、以及内心澎拜着**的骚动,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觉得心脏狂跳,呆若木鸡地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所措,而井上和香则慢慢走了过来,在月光下,我看到她的脸庞仍旧那么俊美,身材仍然是那么火辣,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充满着致命诱惑的女人,怎么可能是鬼呢?
她走到我面前时,我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看了看地面上,因为我听说,凡是鬼都是没有影子,但我看到井上和香在地上有影子,心里这才稍微踏实了些。
井上和香并没说话,而是伸出手来,好像是要抚摸我的脸,我吃了一惊,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当我握住她的手时,这才感到她的手很温热——如果是鬼的话,她的手应该是冰凉的才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下子就抱住我,我感到她丰满的胸部,紧紧压在我的胸前,温柔而又撩人的女性气息,一下子让我的情欲躁动起来,四片湿热的嘴唇,瞬间疯狂地吻在一起,我也顾不得她是人是鬼了,只觉得体内荷尔蒙在疯狂地沸腾着,我顿时心摇神荡,情难自已,拉着她的手,往家里快步走去。
等我们俩到家后,关上房门,便烈火干柴起来,虽然我算是阅女无数,但遇到井上和香之后,才真正体验到什么叫心荡神摇、飘飘欲仙,以往所有那种和女人的经历,全都相形见绌。
我们颠鸾倒凤,不知道做了多久,也不知做了几次,直到我疲乏的昏睡过去。
当我一觉醒来时,竟然到了第二天中午十二点多了,在屋里找了一下,才发现井上和香又忽然不知去向了。我只是感到浑身酸软,头昏脑涨,过了好几天,才慢慢恢复了正常状态。
但井上和香却再一次失踪了,这次我没再去找她,甚至我都不太关心她是人是鬼了,因为和她在一起的感觉,是世间最美妙的感觉,即使让我去死,我也愿意和她一度春宵,但我也知道,井上和香绝非常人,她就像是水中月、镜中花一样,美好但却虚幻,如果她不想见我,我是找不到她的。
在之后的几个月里,井上和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也是第一次感到对一个女人刻骨铭心的思念,在那之前,从未如此剧烈的思念过一个女人——每天都坐立不安,心神不宁,脑子里总是想着她。
但更加怪异的是,在那之后,我的身体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双乳慢慢微微增大,皮肤变得光滑了,而胡子则生长的很慢,在那之前,我都是天天刮胡子,但忽然发现,即使十多天不刮胡子,也没感到自己的胡子长出来,我那时我学的是生物化学,因此,我清楚地知道,身体的这些变化,意味着我体内的雌性激素增加了,这让我很恐慌。
而我的导师,就是著名的医学专家,于是,我就悄悄地把身体的这种变化告诉了他,让他帮我检查一下。
我还清楚地记得,当检查完之后,我的导师显得非常震惊,他悄悄地把我叫到了他那间狭窄的办公室里,在和我说话前,还特意把房间门关上,这让我的心情陡然紧张起来。
导师坐定后,稍微沉默了一下,好像在思考该怎么说似的,但他并没有说我的身体是不是有病,而是开始讲一种奇怪的生理现象——男人也有子宫。
导师告诉我,男人在发育的早期,是有子宫的,但在后来的发育中,才慢慢退化,但子宫仍然残留于前列腺的后端,但只有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男人这种残留的子宫才会重新发育,这种病叫做’苗勒氏管永存綜合征’”。
亥说道这里,还特意拿过桌上的纸和笔,把这种病症的英文写了下来“persistentmullerianductsyndrome”,此时,我才猛然意识到,亥不仅有几万年的记忆和经历,他也接受过系统的现代化科学训练。
亥继续讲下去:“我的导师说,这种病症极少,发病率只有几千万分之一,也就是说,在几千万男人中,才有一个人可能患上这种病,他说到这里时,我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也患上了这种疾病,就是我体内残存的子宫,开始发育了,我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患上这种怪病。
但导师说的,我的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他说我残留的子宫不但发育的相当完整,而且还孕育了一个胎儿,也就是说,我怀孕了!
我听到这句话后,简直就像是五雷轰顶,觉得自己美好的生活,突然被毁掉了,虽然经历了这几万年,但我一直是男人,我对自己的认同,当然也是男人,可没想到的是,我不但子宫发育了,而且还怀孕了,这对我精神上的打击非常大,让我一下子变得极其沮丧。
导师告诉我说,这也是他见到的第一例怪病——子宫发育如果还可以解释的话,但我发育的子宫里,怎么可能出现胎儿呢?而且胎儿还是刚刚发育几个月,而不是我生下来就有的’寄生胎’,他问我是不是做了试管胎儿的手术,把受精卵植入了我发育的子宫内?
我当然没有,导师也啧啧称奇。
其实我马上意识到,这所有的异常,都与那个井上和香有关,肯定是那一夜的缠绵,不但让我身上残存的子宫发育了,还让我受孕了。
想到这些,我又惊又怕,一时间乱了阵脚,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连忙问我的导师,我这种病是不是能够治好,再让我恢复成正常的男人。我的导师一脸难色,说他也没把握,只能先治治看。
我检查的时候,那个胎儿已经拳头般大小,只能剖腹拿出来,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
于是,我就做了生平第一次手术,把那个胎儿拿了出来,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导师竟然瞒着我,把那个胎儿留了下来,并制成了标本,放在瓶子中,作为世界上第一个男人怀孕的胎儿进行了研究,还写了几篇论文,这让我感情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而且动了手术后,我还必须注射雄性激素,才能控制身上女性化特征的发育,这让我对自己的那个身体极度厌倦,很想自杀,把那个身体结束掉。
但我却又不能那么做,不但是由于’神灵’的规定——’时光使者’不能任意毁灭自己的身体;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和当时的父母,已经非常有感情了,真的会把他们当成自己的父母,所以不想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想让他们在垂垂老矣之时,还遭受丧子之痛。
所以,对于这些痛苦,我只能默默承受,我也无心继续学业了,便办了休学手续,回到了国内,想修整一下再说。
从那之后,我也开始烧香拜佛了。
因为那时的留学人才极少,所以我回国后,很轻松的就在南方的一个大城市找了一份薪水还不错的差事。工作之余,每天下下班时后,我都会去附近山上的一个道观,和那里的一个道长聊天,探讨道家的阴阳之说,我之所以忽然对那些感兴趣,因为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已经用科学无法解释了。
但正是那个道长,帮我破解了困惑我的谜团。
那个道长俗名叫做溥舍,据说是满清皇室后裔,当时也就四十多岁,可他不但深通儒释道三教,还去德国和日本留过学,算是学贯中西,我们俩聊得很投机,大概一年左右,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也就把我在美国的诡异经历,全部告诉了他。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溥舍听完这些后,并没觉得吃惊,而是告诉我,我遇到的那个日本女人,有让男人‘结阴胎’的能力,就是一旦和这种女人发生关系,不但可以激活男人身上残留的子宫,还可以让子宫再次发育,甚至怀上胎儿。
由于进化的原因,有二十多个已经没有用处的器官,还残存在人体上,比如,男人有残存的子宫,女人有残存的输精管,因此人体是非常奇妙的,而那个井上和香,却有激活这些残存器官的能力,如果生在古代,这种女人就是能力最强的女巫。
而且这种女人,对男人有极强的催眠能力,她可以通过催眠,让男人对她‘视而不见’,那个咖啡厅的店员,就是被她催眠了,所以才看不见她。
听完溥舍讲完这些后,才知道那个井上和香并不是鬼,只是有很多超强的、神秘能力。
溥舍还告诉我,他不但见过这种女人,还见过这种女人让男人怀孕后、生下来的婴儿,那种婴儿是没有性别的,不是男、也不是女,当然也就没有生育能力,但这种婴儿长大后,却又有一项极其不可思议的能力——能提前一两天预知地震!
因为这种婴儿对地壳的振动波极其敏感,他们不但可以预测地震,还能不借助任何仪器,感受深达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地层下,有没有孔洞,到目前为止,科学家还无法预报地震,即使提前一两分钟能预测地震的话,都能挽回巨大的损失,更不用说提前一两天预知地震了。”
第510章 日本的一个奇人
“大家还记得吗?在施方的手稿里,提到了他在那个小镇中的经历——他在上父母坟墓时,精神和意识忽然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而他自己的身体,则变成了没有思想和意识的‘行尸走肉’,这让他很震惊和慌乱,然后就去了那个几千里之外的小镇上求助。
在那个小镇,他遇到了一个诡异的耍猴人,而那个耍猴人,能把人的意识和思想,暂时转移到一只猴子身上,让人体验一下‘变成’猴子时的感觉。
而到了后来,根据尤雷附体的那个老鼠,听到的秘密——那个耍猴人其实是一个赶尸人,他有让人起死回生的能力,而在那个小镇上,有人请耍猴人把一个死人复活,而那个死人,就有一种超人的能力,就是能感知地下几十公里内有没有孔洞,那个死人的能力,是不是和亥提到的这种’阴胎’有点像?”
当亥说到那种“结阴胎”所生下来的胎儿时,张大军忍不住说道,经他这么一提醒,大家都连连点头,这两者之间,听起来确实有联系,但不知为什么,亥却没理会张大军,而是径直讲下去:“听溥舍说完这些后,我感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因为这种事,我之前从没听说过——男人和女人发生关系后,不是女人怀孕,而是男人怀孕,而且怀孕后生下来的孩子,竟然还有如此的特异能力?
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过这种事,我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但我好奇的是,溥舍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难道他也有和我一样的经历?我问他这个问题时,他却摇了摇头,然后才告诉我事情的原委。原来,他是在日本留学时,遇到过一件令人极其匪夷所思的事情,正是那件事情,才让他才知道了那种‘结阴胎’的事情。
溥舍有个姐姐,很早就嫁给了日本人,也入了日本籍,溥舍留学时,就住在他姐姐家。他姐姐容貌和形象都很好,日语说的也很地道,在日本一个电视台当主播,负责气象和自然灾害的播报。
日本由于地理的原因,是火山、地震高发地区。溥舍的姐姐,却遇到一件听起来匪夷所思的怪事,那件事,就与地震有关。
在二十多年的时间内,每次地震发生前的几天,溥舍的姐姐都会接到一封神秘的信,在信里,会准确的预报地震的发生地点,和大概的震级,一开始接到这种信时,溥舍的姐姐根本不信,因为她知道,世界上还没有任何技术,能准确提前几天,预报地震,但让她感到震惊的是,第一封信里所预测的地震,果然在几天后如期出现了,而且连震级都和信件里预测的完全一样。
这让溥舍的姐姐感到极其震惊。
在之后二十多年的时间内,那个神秘的发信人,每次都能提前几天、准确预报地震,这实在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那二个神秘的发信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后来,那人在信里才解释说,他是溥舍姐姐的崇拜者,他之所以给溥舍的姐姐写这些信,就是想跟溥舍的姐姐分享他的这种秘密,但央求溥舍的姐姐,千万不能把他的这种能力告诉别人,如果别人一旦知道他有这种能力的话,肯定会把他抓走,然后像是研究一个怪兽似的对他进行研究,他不想那样,只想过平常人的生活。
溥舍的姐姐也很遵守信用,没把这件事宣扬出去,连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没告诉,把这个秘密一直保守了二十多年,终于有一天,那个神秘的写信人,忽然写信来说要见她。
溥舍的姐姐对于单独和那个神秘的写信人见面,感到有点恐惧,于是,她回信说,她能不能带上他的亲弟弟一起去,那人答应了,所以溥舍的姐姐才把这件事告诉了溥舍,并请溥舍陪她一起去见那个神秘的写信人,溥舍听完后,觉得既震惊,又难以置信,几乎想也没想,就陪姐姐去了。
那人住在一个偏僻的山里,在山中跋涉了几个小时候,才找到了那人住的一个木屋。
在那个木屋里,溥舍姐弟俩终于见到了那个写信人,让姐弟俩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写信人看起来非常年轻,只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很秀气,但看起来却非常中性——说是男人吧,但眉眼间,却又有女人的秀美;
说是女人吧,但又比一般的女人多了几分英气。连他的声音,都很中性,既不像男人般那么浑厚,又不像女人那么尖细,穿着上就更加中性了,那人看出了姐弟的这种困惑,刚坐下后,就直言相告说,他既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这让溥舍姐弟俩很吃惊。
那人说话很坦率,他说他是溥舍姐姐的仰慕者,从小他就看溥舍姐姐主持的电视节目,在他的心目中,早就把溥舍的姐姐当成亲人了,紧接着,那个人就把自己的最令人震撼的身世,告诉了溥舍姐弟俩——
那人说,他是一个男人怀孕后生下来的——当然,那个男人是剖腹产——而那个男人在生他之前,曾经和一个美貌绝伦的女人发生过关系。
而他在长大的过程中,发现不但自己的身世与其他人都不一样,而且他的身体,也和一般人很不相同,渐渐地,他就变得离群索居起来,不愿意和任何人打交道,甚至也慢慢和父亲断绝了往来,幸好他父亲是个有钱人,留给了他一笔财产,才让他有能力养活自己。
他说他即将去一个地方,完成一个重大的使命,这一去,可能就与这个世界永别了,所以在去之前,他想见溥舍的姐姐一面,了却自己的一桩心愿。
溥舍姐弟两当然是听的目瞪口呆。
溥舍姐弟俩听那人这么说,以为他这是要自杀,便劝了那人很长时间,说他还年轻,以后的人生之路还很长,一定要好好生活之类的,那人只是苦笑了一下,说他不是自杀,而是要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去过另外一种人生,当他过那种人生时,他再也不能和外界联系了。
最后那人还告诉溥舍姐弟,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中国。
俩人再想详细问问那人来中国做什么时,那人却一脸歉意地解释,这是个重大的秘密,他不能说。
三人又谈了很久后,姐弟俩才起身告辞,在走的时候,溥舍的姐姐还送给那人一块玉佩,这是为了感谢那人对她的信任,那人非常感动,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收了起来。
从那之后,那人好像真的就从世界上消失了似的,溥舍的姐姐再也没收到过他的信了,也没有了他的任何讯息。
溥舍还告诉我一个更加惊人的秘密——我和他之所以能够相识,看似偶然,其实背后有人刻意安排。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吃了一惊,连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溥舍告诉我说,在我和他第一次相遇的前一天,有人把我的照片给他,让他想方设法接近我,最好能和我变成朋友。我直到那时,才忽然意识到溥舍也许不是一个单纯的道士,他可能还有别的身份。
溥舍还告诉我,有个人想见我,问我想不想见,不知为什么,当时我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我之所以答应的那爽快,也许是出于好奇,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见我。
因为我那时越来越觉得,无论是和井上和香的相遇,还是和溥舍的认识,都好像是有人在背后刻意安排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想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按照我们约好时间,在那个道观的后院里,溥舍带我去见了一个人,而那人,就是施方,那是我第一次与施方见面。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第一见面,施方几乎没和我聊什么,只是问了问我的身体情况,当然,我也问了问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见我之类的,但他却说,以后会让我知道的。
就这样,我们只聊了一会,他就走了,这次见面,让我挺失望的,因为我没能得到我想要的信息。
但不知为什么,自从和施方见面后,我忽然出现了一种很诡异的状态。
那个时候,我因为身体正变得女性化,所以必须要注射雄性激素,才能保持我的男性特征,因此身体状况变得很糟,对女人也完全没了兴趣,而且情绪容易变得暴躁,还会经常有一种难耐的孤独感,我知道,这都是身体对情绪的影响。
为了消除孤独感,我特意养了猫和狗,工作之余,除了去道观和溥舍聊天外,就是和猫狗相处了,但自从和施方见了那次后,不知为什么,我经常会有一种灵魂出窍的神秘体验——
比如,我如果全神贯注地看着我的那只猫时,忽然会觉得自己的思想和意识,一下子转移到了那只猫的身上,我甚至能通过猫的眼睛,看到我一脸痴呆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这种体验非常震撼。
我虽然是’时光使者’,在几万年的时间里,思想和意识附在了很多不同身体上,但那都是人的身体,而且只有等一个身体死亡后,才能附到另外一个身体上。
并且所附的身体,必须是弱智者或婴儿,但我的思想和意识却从没忽然转移到动物身上,可等我的思想和意识,转移到猫的身上后,我才会突然意识到,那个身体对我来说,已经成了一种沉重的负担,我真不想再回到那个身体上了,但那只猫只要一活动,我的思想和意识,却就会再次回到那个身体上。
因此,这种思想和意识的转移,是短暂的,但感觉却是那么的奇妙,从那之后,我才忽然意识到,那个施方不是常人,但见了那一次后,在以后的十多年里,我俩再也没有相见过,我每次问溥舍关于施方的更多情况时,他也都守口如瓶。
在那十多年时间里,我的父母相继去世,虽然我很悲痛,但我也有种解脱感,因为我没了后顾之忧,而在十多年后的一天,施方忽然又出现了,正是他的那次出现,使我的人生轨迹发生了改变。”
第511章 施方的身份
“那时,我因为那个身体已经持续用大量的雄性激素,导致内分泌紊乱,每天身体都极度痛苦,刚四十岁,头发就已经全白了,我盼望着生命赶快走到尽头,让我换个身体,也换个人生,那个身体给我了无尽的感官快乐,但后来却又让我受尽煎熬,这也是世事轮回,报应不爽吧,并且还是现世报。
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最后躺在医院里,连行动都困难了,在几万年的岁月里,我所用过的身体,大多都是以惨死、暴死收场,虽然经过无数的酷刑和杀戮,但那种**的煎熬,时间都很短,从没有一次**会出现这种情况——忽然往女性转变,这已经不单单是**的痛苦,还有精神上的折磨。
在那个身体上,我一度觉得自己就是正常人,而且是比较幸运的正常人,我对我那个身体曾经是那么的自豪,时常揽镜自照,陶醉于自己的高大英俊,风度翩翩,但没想到结局竟然是这样。
刚住院时,我还能下床,但渐渐我连下床都困难了,生活也已经完全不能自理,大概半个月后,我躺在床上,已经奄奄一息了。在那几天的半夜时分,会有一只那种‘木头鸟’飞到我病房的窗户上,它脖子里挂着那种黑色的护身符。
我知道,只要我的**一死亡,我的记忆和意识,就会转移到那个护身符上,然后再附在其他的身体上,继续过我不知道的人生,这让我给感到厌倦,但也无可奈何。
就在我那个身体即将死亡时,溥舍忽然带着施方来看我,因为当时我算是有些财产,所以住的是单独病房,还雇了三个护士轮流照看我。
而我病重后,因为身体行动不便,很多的事情都是溥舍帮着料理,算是很够朋友,不枉我们十多年的交情,虽然我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但他依然是我最信任的人。
当他带施方来见我时,我那时虚弱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但看到施方时,我还是微微有点吃惊,不知为什么他在这个时候,忽然又来看我。
当病房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时,施方坐在我病床前,看了我一会,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你的身份,也知道你的思想和意识还会被收走,过那种你不愿意过得生活。’
当他说出这句话时,我浑身一震,没想到他完全了解我的身份,说完这些后,他又附在我耳边,轻声问了句’你愿不愿意摆脱你这种生活?’我心里一动,虽然说不出话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施方没再说什么,只是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黑色的东西,那东西和我们那种护身符材质很像,但形状却不一样,更像是一个圆锥体,而不是太阳的形状,只见他把那个黑色的东西塞在了我的枕头下,便和溥舍离开了。
在当天的夜里凌晨时分,我忽然感到浑身的肌肉开始抽搐、发麻,胸闷的难受,我很想用手抓自己的****,但连抬手的力量都没有了,我知道,这就是濒死时的症状,我的这个**很快就要死了,不知为什么,心头一酸,两行热泪流了出来。
直到那一刻,我才猛然意识到,我对在那个**度过的一生是那么的留恋,因为在那个身体上,我有了最难忘、最美妙的经历,而且还到了国外留学,有了与以往很不同的人生的体验。
当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时,我隐约看到窗外那只’木头鸟’,它正在外面等着,它即将要把我的思想和意识带走,回到那种永无止境的轮回中。在复杂的心情中,我慢慢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我忽然感到我感知世界的方式发生变化了,我感觉到,我并没在那个’木头鸟’身上的护身符上,也没在那个神秘的地下空间内,而是在枕头下的那个黑色的圆锥体上,虽然隔着枕头,但我依然能清楚的感觉到周围的一切。
那只‘木头鸟’仍站在窗户上,它看着我已经死亡的身体,好像非常着急,不停的用嘴摩擦着窗户,但又不敢重重敲击,怕引起人的注意,我忽然明白了,我的记忆和意识,并没回到‘木头鸟’身上的护身符上,而是附在了施方放的那个圆锥体上。
天亮后,施方和溥舍过来,先看了看我的身体,发现已经死亡,然后便拿走了那个圆锥体,算是我的思想和意识带走了,他们没有把我带到那个山中的道观中,而是做了十多天的火车、汽车,辗转来到了一个大山的山洞里,而那个大山的山洞中,那个山洞很大,里面有很多不同的小洞穴,就像是一个个的小窑洞。
最后,他们把我带进了一个小洞穴里,那里有一个和施方一模一样的人,让我吃惊的是,那个人虽然和施方一模一样,但却没有一点独立的意识和思想,这让我很吃惊,因为无论是多么弱智的人,都有微弱的自我意识和思想,但那个和施方一样的人、却完全没有一点意识和思想。
我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人,对我来说,那人像是一张白纸一样,而我附在那个圆锥体上的思想和意识,一旦遇到这种身体,就会像是钉子遇到磁铁一样,马上就被吸进了那个身体里。
当我附在了那个身体上后,才觉得那个身体状态非常好,身上好像每一处都很舒服,这也比较少见,因为我如果附在一个新的身体上时,刚一开始,往往都能感觉到、新身体有些地方会很不舒服,比如,关节会微微地疼痛,或者胃部酸胀,肝部不舒服等,总而言之,就是每个身体,都有自己的问题,只是时间一长,那些微小的不舒服,就会习惯成自然,感觉不到了。
但我附体到和施方完全一样的身体上时,却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而且顿时觉得精力非常充沛,当然,你们也都猜到了,我新附着的身体,就是我现在这个。
看我成功附在了那个身体上后,施方才告诉我说,我现在的这个身体,是用他身上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的。”
“您知道这件事吗?”王教授听完这些后,吃惊地扭头问旁边的周凯之,而周凯之也是一脸的惊愕:“施方从没向我说过这件事,而且他们去的那个山洞,应该也不是你们去过的那个。这件事发生时,恐怕我们这个项目还没成立,难道……难道……施方还有其他身份?”
听周凯之这么一说,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其他所有的人也都脸色大变。
“他加入秦皇陵的探索项目,好像是樊安国介绍的,在此之前,他好像是个搞矿产研究的,但现在看来,他的身份好像不是如此简单,施方也许还有其他身份,要不然他怎么能从一个细胞、而培育出一个人来呢?在现在的科学界,还绝对做不到”,王教授也同意施周凯之的猜测。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
“那只之后呢?你附在这个身体上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另外,会不会是施方骗你,你现在这个身体,也许不是他什么细胞发育而成,而是他本人的孪生兄弟而已。”
冯晴晴试探着问。
亥连连摇头:“不,不会的,和施方一模一样的人,不止我这一个,还有至少七八个。”
“什么?七八个?七八个和施方一模一样的人?”胡梦瞪大眼睛,几乎惊叫道,我们所有的人也都大吃一惊。
而亥则平静地点了点头说:“是的,其实你们的这种怀疑,当时我也有,因为我毕竟有点医学常识,不太相信通过身上的一个细胞,就能培育出一个完整的人来。
当时便也提出了这个疑问,而随后施方则带我去了山洞中的另外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有七八个和施方——也是和我——一模一样的人生活在那里,而且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像每了魂魄似的,都配有一个专人照顾,负责他的吃喝拉撒。
直到那时,我才完全相信了施方的话。”
“你既然是被施方带走了,怎么后来又回到了那个地下空间呢?你好不容易才逃脱那些’神灵’的控制,为什么后来又回去了呢?”郑旭冷静地问道。
“嗯,其实我也不愿意回去,是施方逼我回去的,他告诉我,地下的那些‘神灵’,还不知道我的这些情况,但如果我不回去,那些’神灵’迟早会直到我失踪的,如果有个‘时光使者’忽然失踪的话,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会不惜一切代价寻找。
所以,他劝我先暂时回去。
施方还告诉我,要想彻底摆脱那些’神灵’的控制,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彻底消灭它们,如果不是消灭它们的话,我们就永无宁日,躲过一时,躲不了一世,而且万一被他们抓到的话,他们就会把我的思想和意识,转移到那些低等动物身上,让我永生永世,都过着那种低等动物的肮脏生活,永远得不到解脱。
而施方也正和不同的力量合作,其中包括和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合作,在和那些’神灵’们对抗,他们之所以不惜一切代价把我救出来,就是想让我也加入他们,并且作为卧底,共同对付那些神秘的’神灵’。
我仔细考虑了一下,觉得施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就答应了施方,重新回到了那个地下空间内,但说实话,我只知道如何下去,但却不知道如何才能从那里出来。不过幸亏遇到你们,才把我救了出来,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施方竟然死了。”
第512章 亥的诡异表现
“你觉得施方真的死了吗?”郑旭忽然问亥,这句话问的有点莫名其妙。
亥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郑旭一眼,然后摇了摇头:“施方的生死和一般人相比,可能很不一样,他既然有能力提取我的记忆和意识,他应该也有能力让他自己的意识和记忆转移,就像我们这些’时光使者’一样,甚至比我们的能力更强。
刚才我也说了,我和他初次相遇后,我的思想和意识,竟然能够短暂的转移到猫的身上,那肯定就是施方动的手脚,所以他的这个身体虽然死了,但他的思想和意识,也许已经转移到到另外一个身体上,就如我刚才说的那样——在那个山洞里,我看到了大概七八个和施方模样完全一样的人,那应该也都是他身上的细胞培育而成的。
施方现在的这个身体即使被杀死,他仍然可以转移到另外一个完全一样的身体上,这样一来,你们说,他是死是活?”
亥的这几句话,让我们猛地恍然大悟,有点豁然开朗地感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施方仿佛就拥有了“不死之身”,虽然这种“不死之身”,与南宫、阿雪他们的不同。
南宫、阿雪、甚至自称施方母亲的那个尼姑,他们的’不死之身’,是通过改变自己的体质,让自己拥有超强的愈合能力与复原能力,而且可以通过蜕皮的方式,让自己的器官,不再随着岁月的流逝而衰老,每个器官每过一定时间,完全变成新的。
而施方则是可以更换身体,而且是完全一样的身体,这种情况很特别,与那种“时光使者”也不一样。
我们原以为施方是自己人,而且还是很核心的成员,因此我们都觉得对他很了解,可现在我们才知道,施方极其神秘,他的身上藏着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的秘密。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大家原来一直以为,是樊安国介绍他加入“秦皇陵的探索”项目中,但也许是施方主动接近樊安国,加入这个项目,说不定是施方的预谋,而樊安国中了施方的圈套,还完全浑然不知。
“其实在那个地下空间里,看到亥和施方长得很像后,我就觉得亥和施方之间,肯定有某种联系,但亥说出这些后秘密后,还是让我感到很震惊”,张大军很有些感慨地说。
“亥有多久没和你联系了?”郑旭忽然问到,亥立即回答:“自从我回到那个地下空间后,我们就没再联系过,其实我回去后,那些’神灵’们并没看出破绽,我只是告诉他们,上一个身体死亡时,我就附在了现在这个身体上,因为恰巧这个身体就在附近,而且是个弱智者的身体,那些‘神灵’们对于我的这些话,居然相信了.
你们也不要以为那些地下的‘神灵’无所不能、无所不知,其实并非如此,他们收集外界信息,主要就是靠那些‘木头鸟’。”
郑旭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而是低头陷入沉思中。
“虽然施方的手稿里,没直接提到那个小山村的地址,但根据手稿里的信息,那个小山村也就在洞口附近,我们毕竟去过那个地下空间,而且是从那里成功逃出来了,我们也知道那个洞口的大概位置,按照手稿里的信息,施方和翁同建不就是去的那个洞口吗?所以我们再回到那个洞口,不就能找到那个小山村吗?”
魏世宏忽然说道,他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我隐约觉得这种说法还是不太严密。
还没等大家说话,就见亥摇了摇头:“那个地下空间具体多大,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我大概知道,方圆至少有上千里,甚至有几千里,它通往地面上的洞口,更是不止一个,而不同的洞口之间,也许要离上千里远,所以我们出来的洞口,未必就是施方见到的洞口,而且据我了解,我们出来的那个洞口附近一带,应该没有什么村庄。”
听施方这么一说,魏世宏便默不作声了。
亥为我们提供的这些信息太重要了,而对于他的重要性,除了郑旭外,我们还都没注意到,看来我们下一步的行动,可能就要靠亥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把施方的那份手稿给亥看,希望亥能从中发现一些我们未能发现的信息。亥开始闭门苦读亥的手稿,而苗氏兄弟终于住不下去了,他向王教授和周凯求情,希望能允许他们回家,我们经过研究后,觉得兄弟俩能提供的信息也很有限,我们的行动暂时也不太需要他们了,于是就对他们提了些要求,要他们对一些事情一定要保密,并不要再和那些日本人合作,如果再执迷不悟的话,可能真要触犯法律了,并留下了他们的联系地址后,就让他们离开了。
这兄弟俩如蒙大赦,对我们的要求连声应承下来,然后赶紧收拾行装离开了。
这两个兄弟的离开,也让我们感到轻松了不少,因为他们毕竟是普通人,并且还和那些日本间谍,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我们行动了解的越多,对我们就越不利。
在几天后,亥已经读完了施方的手稿,他经过一番思索后,觉得我们要破解施方身上藏着的谜团,或者说,要解开施方的死亡之谜,只有去那个小山村里,找到那个神秘的尼姑、阿雪、以及那个猎人,以及失踪的翁同建等四人的下落,但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小村庄呢?
我们绞尽脑汁,都始终没想出如何找到那个神秘的地点,连亥也都一筹莫展,我们的调查工作,暂时陷入了停顿。
大家每天都会坐在一起讨论各种方案,但始终没讨论个所以然来,每次讨论时,亥都很少说话,只是静静地听我们讨论,这样大概持续了四五天后,一天中午,当我们正在讨论时,亥忽然问我们了一句:“我现在算不算你们的囚徒?你们会限制我的行动,不让我轻易离开吗?”
他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说。
王教授和周凯之也有些诧异地对视了一眼,王教授这才连忙解释道:“你误会了,亥,你现在没有触犯任何法律,虽然你身份特殊,是个’时光使者’,但在法律上说,你有完全的自由,我们之所以让你住在这里,就是想让你帮我们而已,因为你掌握的很多信息,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而且那个地下的’神灵’们,应该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他们做的很多事情,已经不但是伤害个体的人了——樊安国的死,以及翁同建四个人的失踪,都是他们捣的鬼——它们甚至还会对整个人类社会,都有极大地威胁和危害。
所以,它们算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如果我们能联手打败他们,也能让你获得真正的自由了,当然,这些都不是强迫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我们绝不会拦着你。”
王教授这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周凯之也连忙附和说:“王教授说得没错,你是自由的,随时都可以离开。”
亥这才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给我四天时间,在四天内,我应该就能搞清楚施方和翁同建他们真正去了什么地方,而一旦获知那个地点具体在哪里,咱们就可以立即出发,去那里调查了。”
“四天时间你就能调查出那个地点的位置?时间够吗?不够的话,多几天也无所谓,另外,你需要我们怎么协助你?需要派人和你一起去吗?”周凯之先是有点吃惊,然后马上问道。
亥却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都不需要,四天时间就足够了,如果你们信得过我的话,我就离开四天,四天以后准时回来,等调查出那个地点后,我们马上行动,我现在就准备出发。”
大家都愣了,亥的这个要求确实有点怪,听起来好像是一个很荒谬的谎言,没有一点合理性和可行性,难道他这是想要找借口离开这里,所以才用这么低劣的谎言来骗我们?
但王教授和周凯之则都很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为亥准备了些衣服,然后还有几千块钱,亥稍微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
本来周凯之和王教授,还准备用车把他送到城里,但也被亥拒绝了,他自己徒步走出警卫森严的基地,并没有演着大路进城,而是往周围的大山里走去,很快便消失了。
“他这明明就是想离开而已,只是可能觉得直接说有点难为情,所以才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吧,这人还真不地道”,冯晴晴有些不屑地说。
大家也都议论纷纷,普遍觉得亥的话很有水分,唯有郑旭、王教授、还有周凯之,没说什么。
虽然觉得亥的这种言行很不靠谱,但我们依旧对他有所期盼,甚至说期盼还很高,因为除此之外,我们也没有别的指望了。但亥究竟是去了哪里?他怎么就能在四天的时间里,就能调查出那个地点究竟在哪里呢?我们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513章 突然归来
四天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但一直到了第四天的夜里,亥都没回来,我们更加议论纷纷,觉得果然如我们所料,亥就是找借口逃走而已,他不会回来了,我嘴上虽然也这样说,但内心深处,仍对亥的归来,抱有一丝希望。
可第五天过去了,第六天过去了,一直到了第七天,仍然没有亥的踪影,我内心仅存的一点希望,很快也烟消云散了。
在第七天的傍晚时分,我们坐在一起吃晚饭,在吃饭时,大家都一言不发,气氛非常沉闷,正在这时,就听门吱呀一声,忽然开了缝隙,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扭头看去,只见一个人闪身进来了,当我看清楚那人时,不由得惊叫了一声——那人竟然是亥!
亥的身上的衣服已经有几处扯烂了,沾慢了泥土和污渍,脸上也一副惊恐慌乱的表情,看起来很狼狈。
当大家还在发愣时,他径直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过一杯水来,咕咚喝了下去,然后坐在那里,愣愣地发呆,好像刚刚经过了一场危险,到现在还惊魂未定、余惊未消的样子。
我们坐在旁边,全都静静地看着他,并没着急追问什么。
过了好大一会,亥才慢慢镇定下来,但依然没主动说话,仍沉浸在回忆中似的。
“这次调查有收获吗?”王教授小心翼翼地说道,亥这才点点头回答:“我们可以去施方去得那个地点了。”
亥这句话,让我们又惊又喜,又有点愧疚,想想我们对他的猜忌和怀疑,真算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施方他们究竟是去的什么地方?”王教授依旧轻声追问道。我的心跳猝然加速,因为这个问题让我们伤透脑筋,而亥现在已经有了结果,那个神秘的地方究竟是哪里呢?
“王教授,你们去那个神秘空间的时候,是不是施方安排的?”,亥没有回答王教授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王教授和周凯之又是一愣。
“你是怎么知道的?”王教授吃了一惊。
周凯之则点了点头,连忙说道:“没错,你们去那个地下空间里,全部都是施方一手安排的,至于把你们具体送到什么地方,他并没有告诉我和王教授。”
亥这才点点头:“嗯,他先是让你们失去知觉,这样一来,你们的思想和意识都暂时关闭了,但你们在这种状态下,并没昏迷,而仍能坐立行走,吃饭排泄等,这些简单的日常行为仍能正常进行,但你们就像是没有了任何意识的行尸走肉,机械地被人带到那个地下空间里。
总而言之,你们就像是一个个能活动的尸体,而带你们去的那个人,算是‘赶尸人’人了,只是不知道内情的人,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顶多发现你们的行动和表情有些呆滞而已。”
“你是说我们是被人带到那个空间里的?”王同也大吃一惊地问道。
亥轻轻点点头。
周凯之这时叹了口气,接着补充说:“你们去那里时,我们先用了一种药物,让你们沉睡,然后就交给了施方,施方负责一切,说是要送你们去一个神秘的地点进行探索,对于其中的细节,我和王教授就一无所知了,可能是我们对施方过于信任了吧,所以才没细问。”
“亥,既然你弄清施方去的那个地点,就告诉我们那究竟是哪里吧”,麦克有点不耐烦地说道。
“说实话,具体的地址我也不知道,但我却有办法去哪里,因为我知道了带路人,也可以称之为’赶尸人’,就像你们上次那样,当我们失去意识后,那个赶尸人就会带我们去那里,但具体地点,他却怎么也不说,现在万事俱备,只是看咱们是否敢冒险了。”
“你究竟去了哪里,怎么会知道这些的?”胡梦一脸震惊地直接问亥。
亥又喝了口水,这才慢慢地解释道:“这还要从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个耍猴人说起。
当我看到了施方手稿里提到的耍猴人后,忽然想到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一件事,这件事我之前也告诉过你们——就是有一段时间内,我为了消除寂寞、空虚,养了猫和狗,而我经常在恍惚之间,就觉得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那只猫的身上。
还有一次,那只猫忽然看着我,喵喵地叫了两声,然后做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那种表情像是在哭,又像是笑,我浑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更加诡异的是,那只猫忽然用爪子蘸着旁边盘子里的水,在地板上写了四个字:‘我是施方’。
我忽然觉得,好像是施方的意识和精神,忽然附在了那只猫的身上。
后来,我还特地问施方这件事,施方一笑说,那次他确实是把精神和意识,转移到了那只猫的身上,然后在地下写了那四个字,算是个恶作剧,这让我非常吃惊,因为你们也都知道,即使我们这种‘时光使者’,也不能把自己的精神和意识转移到动物身上,而只能转移到婴儿和弱智者身上,没想到施方竟然有这种本领。
施方告诉我,他的这种能力,也是向一种特殊的人学习的,那种特殊的人,可以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任何动物的身上,当然,也能转移到另外一个正常人身上,但这种转移,只能是暂时的,顶多几天的时间,施方把那种人,称之为‘移魂者’。
那‘移魂者’不但有这种能力,还能控制和影响人的梦境。
这种‘移魂者’,就是施方手稿里提到的耍猴人,耍猴人不但能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识,转移到那只猴子身上,还能把别人的思想和意识,暂时移到猴子身上。
由此我还想到,我在接近秦穆公的过程中,有一种奇怪的魂灵,忽然附在了一个宫女的身上,假冒是秦穆公父亲秦德公,说我是妖怪,让秦穆公把我活活烧死了,那次的经历,我之前也告诉过你们了。
知道这种‘移者’后,我在想,那个附在宫女身上的魂灵,应该也是那些‘移魂者’干的……”
亥刚说到这里,忽然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看不见了,难道是停电了?
我知道,王教授、魏世宏、冯晴晴、亥、麦克他们几个,即使在漆黑的环境中,仍然能看清周围的东西,所以有他们在,我并没太慌张。
当我往窗外看了看,奇怪的是,外面也没有一丝亮光。
“怎么我也什么都看不见了?”麦克忽然惊叫道。
“我也是,什么都看不到了”,是冯晴晴的声音!
“大家冷静,咱们现在遇到的这种情况,和在赵伟雄那个房子里遇到的一样,应该不是停电,是咱们的视力出现了变化。”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猛地一惊,这才忽然想到在赵伟雄的那个房间里遇到的情况——那时,即使在白天的阳光下,我们仍然觉得漆黑一片,而以太阳的那样的亮度,在我们的眼中,也只是极其微弱的亮光,若有似无。
我努力的往点灯的方向看过去,过了好大一会,我才看到一点极其微弱的亮光,那应该就是亮着的电灯,果然和上次的情况一样。
我一下子变得无比慌乱,别人说了几句什么,我甚至也都没太注意。
就在这时,我在这可怕的漆黑中,忽然几个发着红光的人形光影出现了!
那几个人形光影好像是从窗子上飘过来似的,并且慢慢的向我们这边走来,我禁不住惊叫了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往后倒退了几步,但很快就碰到了墙,这时,我只觉得在在黑暗中,有人紧紧的握住了我的手,凭直觉我就能感受到,那是郑旭的手。
就听亥忽然说道:“大家不要慌,是那个‘移魂者’来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哈哈大笑说:“哈,没错,是我来了。”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这句话说完后,我忽然觉得有人在我头上轻轻地拍了一下,虽然那种拍的力道不大,但我只觉得一阵疼痛、天旋地转,仿佛要跌到似的,便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扶了一下墙,才没摔倒。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发现视力已经完全恢复了,看看周围,大家有的跌坐在地上,有的紧贴着墙,还有的仍旧坐在椅子上,除了我们这些人外,我突然发现,为我们做饭的那个田师傅,不知什么时候,也忽然来到了屋里。
我们每天吃的饭,都是这个田师傅一手操办,他厨艺高超,能做各种口味,所以我们住进来后,总能吃到美味可口的饭菜。
但他平时都在这个二层别墅的厨房里,难道是过来收拾碗筷?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不会也看到那种红色人形光影、以及听到那个‘移魂者’的说话声了吧?
“田师傅,你怎了来了?”周凯之也愣愣地问了一句。
不知为什么,田师傅白白胖胖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诡异的微笑,用忽然变得嘶哑地声音、轻轻地说了句:“哈,我不是什么田师傅,我就是亥说的‘移魂者’。”
我们全都惊骇地说不出话来,只有亥平静地说了句:“没错,他就是我说的那个‘移魂者’,只是暂时附体到了田师傅的身上。”
这也是我第一次面对面遇到“灵魂附体”,这让我感到极其怪异。
“亥说的没错,我们这些‘移魂者’,一般没有固定的身体,就像没有固定的住所一样,每过几天,都换个新房子住住,哈哈。”
第514章 人间地狱
田师傅说着,脸上显得很狰狞,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知道,周围仍有很多红色的光影,只是我们现在看不见罢了。
亥倒是很冷静,冷冷地问了句:“你来干什么?我们不是已经谈好了吗?”。
田师傅慢慢坐下来,脸上仍然带着那种诡异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瞟了亥一眼,撇了撇嘴说:“我来这里,就是在带你们去那里之前,想先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如果你们敢去的话,咱们合作照常,如果不敢去的话,那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我不会再带你们去你们想要去的那个地方了,你们看怎么样?”
听完那人的这些话后,我才明白,原来亥是请这个“移魂者”、带我们去那个神秘的地方。
“咱们在谈的时候,你可没说这种条件,你怎么能出尔反尔了呢?”,亥有些气愤地质问道。
那个’移魂者’嘿嘿冷笑了两声:“我说话从来不讲信用,说变就变,你们也没资格和我讲条件,好,既然你们不同意,那我就走了,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说完这些,只见那个田师傅浑身一软,便瘫倒在地上,我们连忙过去,把他扶起来,只见他好像刚睡醒一样,睡眼迷离、一脸茫然地看着我们:“啊?我怎么来这里了?刚才一阵头晕,就失去知觉了,这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你太劳累了,看你晕倒了,我们才把你抬到这里来的,没事,我叫人带你去检查一下身体,感到不舒服的话,你可以休息几天。”
周凯之说完后,便叫了两个人进来,把田师傅扶出去了。
过了好久,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那个“移魂者’出现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和那个小镇中的蒙弘阳一样,”移魂者“身边竟然也有那种人形光影。
亥坐在那里,一脸的灰心丧气,我们知道,他多天来的努力,现在又毁于一旦。
”天哪,这种‘移魂者’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就像是鬼魂一样,能随时附到人的身上,来无踪去无影。”
胡梦一脸恐惧的说道。
“不,这种‘移魂者’并非像你说得那样自由”,亥缓缓地说道,“他们平时需要附在这种东西上”,说着,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手指般大小的、黑色的东西来,我们仔细地看了一下,发现拿东西的颜色和质地,与那种黑太阳护身符很像,只是形状不同。
“难道这就是施方在转移你思想和意识时、用的那种圆锥体体吗?”张大军问。
亥点了点头:“对,施方说过,在地球上的这轮生命出现之前,还出现过一轮更高级的生命,那轮生命中发展出来的科技,是现在的人类无法想象的,他们最重要的发明,就是这种可以复制高级生物意识和思想的物质,这种物质,是用一种特殊的物质制造而成,可以在几十米的范围内,完整探知脑电波,从而把人大脑中的思维、记忆等,全部复制下来,并且永久储存。
除了复制人的记忆外,这种物质,还能放出一种特殊的电波,屏蔽一个人原来的意识和思维。
无论是我们这些‘时光使者’,还是‘移魂者’的记忆和意识,都要储存在这种物质上的,不可能是凭空飘荡,也就是说,刚才那种‘移魂者’的精神和意识,当要附在一个身体上时,必须借助于这种圆锥体——当这种圆锥体靠近一个人时,并和那个人的脑电波发生作用,才能附在那个人的身上。
总而言之,‘移魂者’想要附体,必须先用这种圆锥体接近一个人,而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随心所欲,想附在谁的身上就附在谁的身上。”
亥的这一席话,让我们对“移魂者”有了更深的了解。
“你是怎么想到要找那个’移魂者’的呢?难道是从施方的手稿里发现的线索吗?”周凯之一脸困惑地问。
亥摇摇头:“那倒不是,这事说起来也很怪异——就在几天前的一个傍晚时分,我正在思考施方手稿里那些信息时,忽然,有只麻雀飞到了我的窗户上。
因为我这个人在大自然中生活习惯了,所以无论在哪里住,我一般都会打开窗户,虽然到这里后,为了安全,我都会在夜里把窗户关上,但在白天时,一般仍然会开着窗户,让外面的空气透进来。
这周围的麻雀很多,所以当一只麻雀飞到窗户上时,我也没太注意,仍然坐在那里,静静地思考着,但就在这时,那只麻雀却忽然飞到了我面前地桌子上,并且对着我叫了两声,这让我大吃一惊——我知道,麻雀是最怕人的,人稍微一靠近它,它就会警惕地飞走了,但那只麻雀,却主动飞到了我面前!
当它喳喳地对我叫时,我这才猛然注意到,在那个麻雀的胸前,用细线挂着一个纸团,我连忙把那个纸团取下来,赶紧展开,发现上面写满了字,纸条上写道——咱们如果要找到施方去的那个地方,我就要先按纸条上说的做,纸条上还画出了详细的路线,说让我去那里找个人,而那个人,会告诉我如何去施方去的那个地方。
但纸条上也要求,关于这件事,不能提前告诉别人,只能我自己知道,甚至纸条上还有更详细的信息——徒步走到纸条上指定的地点,大概需要一天半的时间,因此,我计算了一下,才对大家说四天后就能回来。
经过一天多的艰苦跋涉,我终于到了指定地点。
那里看起来很平常,就是一个普通的山坡而已,我往周围看了一下,连个人影都没有,我是不是被骗了?
正在犹豫不定、忐忑不安时,忽然,山坡上出现一个女人!
等走近后,我才发现那女人也就二十多岁,长得挺清秀的,身材修长,牛仔裤、运动鞋,很像是个都市女白领,怎么会出现在这荒郊野岭呢?
那女人走到我面前,先是打量了我一下,然后告诉我,她就是那个写信人,并且她是个‘移魂者’,我面前的漂亮女人,不过是他借用的身体而已,然后那个’移魂者’、向我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的情况——他们无影无形,平时可以‘寄居’在这种圆锥体上,或是附在人、动物的身上。
还主动说,要带我们去施方去得那个地方,说完这些后,那个‘移魂者’还许诺,过几天后,他就要过来,带我们去那个地方了,不过他说,在带我们去那个地方的时候,会先让我们失去知觉,然后由他带我们去。
说完这些后就走了,我当时心里还挺高兴,觉着事情终于有了进展,于是,就连夜往回赶,想把这件事告诉大家。但没想到在回来的路上,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怪事。
你们也都知道,我的体质和一般人不一样,所以体力非常好,即使连夜赶路,也不会觉得疲惫,并且我在黑暗中的视力,更是没问题,因此在夜间行路,没有任何困难,可不知为什么,走到了大概半夜时分,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自从附在这个身体上后,还从未经历过那种漆黑,并且是瞬间失明,我连忙停了下来,心里紧张、慌乱的砰砰直跳,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人失去视力后,是没有任何安全感的。
于是,我便摸索着坐在下来,不敢再往前走了,可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旁边传来几声低低的狞笑声,那种狞笑令人毛骨悚然,好像有人在旁边看着我似的,我吓得赶紧站起来,连滚带爬地往远处逃,我还从未那么惊慌失措过,在我仓皇逃窜的过程中,我好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而且那个世界不是我看见的,而是我感觉到的——那个世界中,有一颗黑色的太阳,发出黑色的光芒,在黑色阳光下,有各种各样的、我从未见过的奇怪生物,每个生物都长得那么恐怖,我甚至无法形容出那种恐怖,反正那些动物的样子,能激发你内心最深处的恐惧、恶心、厌恶等负面情绪,可它们的具体样子,我又描述不出来,反正比人类世界中所能想象出来的、创造出来的最可怕的形象,都更可怕一千倍。
我看到那些生物时,脑海中只反复出现两个字‘地狱、地狱、地狱’,我觉得只有在传说中的地狱里,才有那些如此可怕的怪物。但幸好那些怪物好像没看到我似的,更没来追咬我。
但我几乎害怕到精神崩溃,在这种近乎癫狂的状态中,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从一个山坡上跌落下来,并摔晕过去。等我醒来后,才发现已经是中午时分,我又能看见了,那个可怕的世界,也像是一场噩梦,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那个可怕的、有黑太阳的世界,以及在那个世界中,最令人恐惧的生物,仍然萦绕在我的脑海中,让我心惊胆战,我连忙站起来,发现浑身的衣服已经扯烂了好多处,身上也沾满了泥土,显得狼狈不堪,而且我也偏离路线,幸亏我的方向感、和方位感极好,所以辨别了一下方向后,仍找出了正确的方向,便急忙继续往回走。
幸好在夜间时,再也没遇到那种事情了。
唉,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后,那个‘移魂者’又反悔了,真是枉费我一片苦心。”
没想到在这几天里,亥竟然有如此怪异的经历,一时间大家全都沉默了。
“难道这一带也有‘人间地狱’?”周凯之忽然喃喃地说。
“‘人间地狱’?”胡梦用手拨了一下秀发,秀美的脸上浮现一种很困惑地的表情,她看着周凯之问了一句。
我们也不确定周凯之说得“人间地狱”是什么意思。但我隐约感到,他说的”人间地狱“,肯定不是个形容词。
第515章 汉朝时的一个怪人
”你的意思是说,所谓的’人间地狱’,是指另外一个空间吗?我好像听说过什么四维空间,五维空间之类的?“麦克想了想问道。
但周凯之却摇了摇头:”不是,我所说的’人间地狱’,是我们专家团队的一个研究成果,说起这件事,还要从我的一个经历说起。那也大概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有一年,王教授领导的考古队,在一个东汉时期的古墓中,发掘出了大量的竹简,而竹简上的文字,记载了一个很怪异的事件——一个叫做刘蒙城的人,是当时皇室宗亲,这个刘蒙城一出生,就是一个没有眼球的瞎子,如果仅仅是没有眼珠,那还罢了,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刘蒙城的眼窝里,竟然长出一种触须来!
那种触须伸出眼眶一寸多长,而且能轻轻摆动,收缩自如,在夜间睡觉时,这种眼眶里长出来的触须,还能收进眼眶里,从而眼皮合上睡觉,这种怪人,在当时引起了轰动,连汉朝的皇帝都感到非常惊奇,还亲自召见刘蒙城,特地查看刘鹏程眼里的触须,刘蒙城在当时算是名噪天下。
虽然眼睛里没有眼球、而只有触须,但刘蒙城却说那种触须就是他的眼睛,他能看见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当然,包括能发黑光的太阳,以及一些长相可怕的鬼,而且刘蒙城声称,他不但能看到那些鬼,也能和那些鬼交流。
对于他的这种说法,有些人相信,但有些人不信,这个刘蒙城虽然是怪人,但他兄弟十多个却都很正常,而且一个个都在当地横征暴敛,百姓都是敢怒不敢言,刘蒙城也不是好东西,虽然视力不像正常人那样,但他却也是荒淫成性,光是小妾,就取了上百个,可他却没有生育能里,一个儿女都没有。
这让他就更加变态了,传说他整天以****女人为乐,他家对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来说,简直比地狱还要可怕。
当这个刘蒙城四十多岁那年,天下已经大乱了,很多地方的汉朝宗亲,也被揭竿而起的起义军杀死。刘蒙城所在的封地,也被起义军占领了,那里是丘陵地区,地势并不险要,没有高山老林可供躲藏,很多人觉得,刘蒙城一家如此残暴,肯定会被当地的百姓剥皮挖心,家里也会被抢劫一空。
但让人奇怪的是,刘蒙城兄弟几百人,在当地的起义军揭竿而起之前,就在一处丘陵地区,建了几个大宅子,把数不清的金银财宝、以及粮食都运到了那几个大宅子里,虽然起义军上万人试图攻占那几个宅子,但不知为什么,只要一进那片区域,都会好像被雷击中一样,纷纷倒地昏厥,轻者晕倒,重则丧命,还有些变成了傻子。
渐渐地,再也没有人敢冒然闯进那几个宅子附近一带,就这样,虽然周围刀兵四起,但刘蒙城兄弟却能过着优哉游哉的生活。
据刘蒙城说,他是用鬼兵把守,所以不要说上万人,就是十万、百万人,也奈何不了他。有很多人不信这种邪,试图偷袭刘蒙城兄弟的宅子,但都以失败告终,那些鬼兵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好像又无处不在,不论是白天黑夜,不论是风霜雨雪,那些鬼兵们好像永远都在,最后,人们不得不相信——刘蒙城真的能调动鬼兵。
有很多其他的刘姓皇室宗亲,也不惜重金,想请刘蒙城的这些鬼兵们帮忙,但刘蒙城说,这些鬼兵只能在固定的区域,离开这些区域,那些鬼兵就魂飞魄散了,正是因为这样,刘蒙城才选的那片区域建了宅子,而不是调动这些鬼兵、去保护自己原来的宅子。
刘蒙城还说,其实在很多的地方,都有这样的区域——在这样的区域内,不但有黑色的太阳,还有长相诡异而可怕的鬼兵;
只是一般人看不到这些,也无法和鬼兵们进行交流,所以就不能像他那样,利用鬼兵来保护自己了。
在那样的乱世中,刘蒙城利用自己那种独特的能力,不但保证了一家几百口人的安全,还利用自己的这种能力,招募了数以千计的农民,为他耕田交租,而他为这些农民提供保护,虽然这些农民被刘蒙城一家残酷剥削、压榨,但在那样的乱世中,能活下来就不错了,对刘家残酷的剥削、压榨也只能忍受了。
刘蒙城很聪明,为了以防万一,他几十年内,都没出过那片区域,生怕有人害他,而他一家几百口人,也不希望他发生意外,因为家里所有人的性命,都靠刘蒙城了。
这个怪异的、而又作恶多端的刘蒙城,一直活了八十多岁,在当时算是很长寿了,他刚一死,那些鬼兵们也好像突然失效了,周围早就虎视眈眈的百姓,马上攻了进去,把刘蒙城家洗劫一空,刘蒙城的兄弟亲属几百人,大部分被杀了,只有极少人逃了出去,那片谁也攻不下的宅子,也变成了历史。
但刘蒙城却成了一个传奇人物,关于他的故事,也被记载到了竹简上。
如果竹简上记载的这种事情,仅仅是个传说,其实意义也并不大,但这份资料的内容,却与现实发生了一种极其微妙的联系,而正是这种微妙的联系,让我们的专家团队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这个秘密足可以撼动整个的科学界,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个发现还处于极其保密的研究阶段。
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就在王教授发现这份竹简前,在竹简记载的那个地区,恰巧又出现了一个和刘蒙城患上一样病症的人——
那人正好是被我们专家团队的一名专家发现的,那名专家是搞人类学的,他去那个区域考察时,偶然发现了那个眼睛里长着触须的人,他感到非常震撼,他觉得这是一种畸形,但这种类型的畸形,他还从来没见过,于是,他就为那人拍了一些照片带了回来,而且那个眼睛里长出触须的人宣称,他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当时咱们的那位人类学家对那人说的话,并不相信,只觉得是那个人的胡言乱语。
当他回来后,其他的专家看了照片后,虽然也表示很震惊,但觉得这不过是一种比较少见的畸形而已,只有一位专门搞病理学的专家,对这种畸形比较感兴趣,也想有时间亲自去看看那个人,研究一下那人的眼里,为什么会长出触须来。
但事情也凑巧,那个时候,王教授正好发掘出那些竹简来,并把竹简的内容做成参考资料,让专家团队的人看看,但当专家们看到那份竹简里记载的内容,居然和刚发现的人如此相似后,立即引起了专家的注意,他们敏锐地意识到,这种种的巧合和诡异的背后,肯定藏着重大的秘密。
于是,他们特地把那个眼睛里长触须的人、偷偷接到了研究机构里,对那个人进行了长期的研究。
据那人称,他通过眼眶里长出来的触须,能看到在他家附近的一个地方,会出现黑色的太阳,那种太阳发出的光芒是黑色的,并且在那种黑色的太阳下,会出现很多发着红光的动物。
专家们还让那人把他用触须看到的动物都画出来,那人算是心灵手巧,虽然没专门学过画画,但画出来的东西,线条还比较生动、逼真,而他画出来的那些动物,样子都是极其怪异、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
和任何人类所能想象出来的怪物都不一样,或者说,比人类想象出来的怪物更可怕的多。那人的这种说法,和刘蒙城说的那种鬼兵,倒是有点不谋而合。
而且那人宣称,他也能和那些怪物做简单的交流,只是他说他能看到这种怪物时,当地没人相信他,都觉得他是疯子。
我们的专家们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感到很兴奋,他们问那个人——常人既然看不到那些怪物,那有没有用别的方式,感受到那些怪物的存在呢?
那人想了一下后说,那些怪物能放出一种特殊的光,而那种光,能使一般人像是被电击中一样而昏倒。
当时就有好几个专家提出愿意亲身试试,这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的。
最后,经过慎重研究,选了两名四十多岁的专家试试,那两名专家相对比较年轻,身体也很健壮,即使被怪物们发出的光击中,可能比年老体衰的专家更有抵抗力。
当然,在做这种尝试前,我们还配了几名医学专家,带了相应的设备,万一发生意外的话,可以马上进行抢救,我也参与了那次的行动。
那人带我们去的地方,就是离他家大概有七八里处的一个丘陵起伏的地方,那里应该就是竹简里记载的、刘蒙城修建宅院的地方,只可惜一千多年过去了,刘蒙城建的宅院,早就没了踪迹。
但在那里,专家们却经历的最震撼、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等那个眼眶里长触须的人、和那些看不见的怪物沟通好后,看不见的怪物袭击了其中那两名专家,那两名专家应声而倒,当时就晕了过去,不过幸好后来都苏醒了过来,他们形容被袭击的感觉,有点像被电击,但却又没有电击那么痛苦,当他们被袭击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出现一种特殊的震颤,那是他们从未体验的感觉,说不出来是疼痛和还是舒服,然后就失去知觉了。”
第516章 闹鬼的村庄
周凯之接着讲下去:“据专家们研究,那人’看’到的怪物,应该是以一种特殊的粒子形式存在的生物,那种生物,与现在的生物完全不同,它们更像是电场或磁场的状态,虽然看不见、摸不着,但却能以特殊的状态存在。
总而言之,它是一种新型的生命,同样有固定的形状,也有意识、思想和记忆,只是它们都是以粒子状态存在,平时和人没有交集,一般人既看不到它们,也感受不到它们,它们就是以这种方式,和人类生活在同一空间里。”
我们所有的人人都听呆了。
“听起来怎么和那种人形光影有点像”,胡梦连忙说道,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嗯,对,我除了那些怪物外,也看到人形光影了,和那些怪物相比,那些人形光影,应该算是形状比较正常的了”,亥证实道。
“你能不能把你看到的那些怪物也画出来,那个眼眶里长了触须的人画的那些怪物,我都亲眼看到了,你也可以把你看到的那些怪物画下来,然后我比较一下你们看到的这些怪物、是不是一样。”
周凯之对亥说,我们也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亥点了点头,拿过桌上的纸和笔画了起来,大概画了十分钟左右,亥才把画好的图形给我们看,以为我离亥最近,所以亥首先把他画的那些递给了我,当我看到他画的那些图形时,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和恶心,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我连忙跑到卫生间里,大口地吐了起来。
到目前为止,我见过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怪物,但从来没有过如此剧烈的恐惧感和厌恶感,更不可思议的是,我看到还不是实物,仅仅看到了亥画的一些粗陋的线条而已,居然就有如此强烈的反应。
其他人的反应也和我差不多,胡梦、王同都吐了,剩下的几个人虽然没吐,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也都极为痛苦,我不敢再多看那些图形一眼。
如果亥没画出来,我根本无法想象世界上还有这种形状的动物,除了郑旭、王教授、张大军和亥之外,我们没人再敢看第二眼。
“你画的这些怪物,和那个人画的几乎完全一样,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没想到在一带,居然也有这种’人间地狱’”,不知道因为是不是兴奋,周凯之的声音有些颤抖地说。
“为什么称这些地方是’人间地狱’呢?”我问道。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这些怪物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如同地狱中的小鬼一样,所以才称这种地方是’人间地狱’”。听完周凯之的解释,我觉得这样叫,确实挺贴切的。
我忽然想到了施方手稿里提到的南宫——南宫用了一种特殊的方法,操纵了那些村民的意识,而当那些村民死后,其思想和意识却并没死,而是变成了这种人形光影似的东西,就是那个猎人说的“鬼兵”。
南宫、蒙弘阳、以及那种神秘的“移魂者”,都和这种神秘的人形光影有联系,而他们三者之间,难道也有什么关系?
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刚才那个’移魂者’一出现,我就发现了很重要的信息——它应该长期生活在离这里大概几十公里外的一个村子里。”
秦晴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这好像应该是郑旭说的话,因为只有郑旭才有这种明察秋毫的观察力。但这句话却出自秦之口,确实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
“哦?你怎么有这种推测的呢?那人连身体都是借用田师傅的,它应该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好奇地问秦晴。
“是从口音上推测出来的,虽然声音还是田师傅的,但口音却已经改变了,那种口音很特别,某些特定字词上的发音,还保留着一些秦朝的语言特征,这种口音,是那个村子特有的。
几年前,一个偶然的机会,我知道了那个村子,让我感到很惊奇地的是,那个村子的一些用字和发音,不但保存了秦朝都城的发音,而且还保存了秦朝的一些风俗习惯,为了研究秦朝的口语,大概有一年多的时间,我经常去那个村采集语音。
为什么在附近一带,只有那个村还保存着一些秦朝时的口音呢?
这与那个村独特的地理和历史有关。
在秦朝灭亡时,秦始皇后裔的一支,逃亡到那个村子所在的位置,并且一直生活在那里,而周围一带的其他居民,在两千多年的漫长岁月里,因为战乱和饥荒等,已经几经更替了,只有他们一直生活在那里。
他们的生活为什么可以那么稳定呢?
这个那个村的特殊的地理有关——他们居住的是一个洞穴,而不是像这一带其他居民那样建房而居。
他们生活的洞穴,像是迷宫一样,里面到处都是分岔和弯道,但里面又很宽大,有点像是周老爷子的那个山洞,虽然我进去过很多次,但我从来没走到过尽头,有人说那个洞深达几十公里,如果遇到战乱和袭击,他们不会像其他地方的居民那样逃到其他地方,而是在那个山洞里,与来犯者周旋,因为只有他们最熟悉那个山洞的地形,所以不管来犯者多么强大,他们最后都能胜出。
就这样,凭借着那个奇妙的山洞,他们祖祖辈辈繁衍下来,是那个山洞庇护了他们,让他们在那个村生活了两千多年而绵延不断,所以他们的口音里,还保存了一些秦代的口音,那个村也算是秦朝语言和风俗的活化石。
那个村以国姓为姓,因此都姓秦,算是和我的本家,所以和他们聊天,我有种天然的亲近感,我访问了他们的老族长叫秦盟,当时已经九十五了,不知道现在是否还活着。”
秦晴是研究古代口语的专家,对于语言是最敏感的,难怪只有她能发现那个“移魂者”的语音上的特点。
“秦晴说的很有道理,即使是神秘的’移魂者’,它如果长期的生活在一个地方,口音也会潜移默化地被影响”,郑旭赞赏地看着秦晴。
“既然那个’移魂者’长期生活在那里,那我们要不要马上去那里看看?因为只有那个’移魂者’,知道施方去的真正地点,我们要去施方去的那个地点,必须找那个‘移魂者’带路”,魏世宏这个建议不错,目前我们也只能这么做了,但这还需要王教授和周凯之、最后拍板决定。
王教授和周凯之对视了一眼,两人很默契地点了点头,他们同意了魏世宏的建议。
在之后的两天内,我们仔细看了一下路线,发现如果要从我们的住处去那个小村庄的话,只能坐车走一半的路程,剩下的大概一半路程,车辆根本无法行驶,只能靠步行了。
我们是一大早出发的,先坐车,然后下车往那个村走去。到那个村里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因为秦晴毕竟来过几次,所以她还算比较熟悉,在苍茫的暮色中,我们看有一些村民,三三两两都往一个丘陵走去。
“看,村里所有的村民都在那个洞内住”,秦晴往丘陵那边指了指。
虽然我们在探索秦皇陵的过程中,见过很多小山村都很诡异,但还从没见过这种村庄——村里所有的人都住在同一个山洞里。我们连忙走过去,这才发现,那个洞口并不大,和一般窑洞的门口差不多。
当我们刚走到门口,就有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过来拦住了我们:“你们几位是来做什么的?这是我们村里的驻地,为了安全,不能让外人随便进去。”
秦晴连忙掏出来自己的名片,然后说她几年前来过这里,并且和村里的秦盟老族长还很熟悉等。
听秦晴这么一说,其中一个人村民上下仔细打量了秦晴一下:“嗯,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记得几年前,确实有什么单位里的一个漂亮姑娘,来我们调查过,那位应该就是你了,不过秦蒙老族长去年就过世了,你们这次来,还是做调查的吗?”
两个村民的态度缓和了很多,秦晴一听那个三十多岁的村民称她是个“漂亮的姑娘”,好像有点不好意思,连忙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说:“哎呀,那真不凑巧,没想到秦老爷子去世了,几千年见他时,看他身体那么好,我觉得他能活一百多岁呢,唉,真是世事无常,对,我们这次来,也是来考察的,我之前进过你们这个村子,知道你们这里面的很大,所以我们想今夜就在里面住一下,不知方不方便?”
两个村民没有立即回答,犹豫了一下,其中一个村民轻轻地拉了另外一个一下,两人走到旁边,窃窃私语了一阵后,其中一个才走过来说:“这个我们俩还做不了主,等我们问问我们族长吧,你们几位稍等一下。”
说完后他进洞了,另外一个村民则站在那里,低着头,在想着什么,一句话也不说,我们几个也只能愣愣地等了。大家内心都很忐忑,我真没想到这个山洞竟然管的这么严,我以为只要来这里,就能马上进去了,不过越是这样,越激发起了我的好奇心,很多疑问涌上心头——即使在住惯窑洞的地区,现在也有很多人已经不住窑洞了,而盖起了房子,为什么这些村民还都挤在同一个洞内?这确实够怪的。
过了大概足足有二十分钟,进去的那个村民才回来,他满脸微笑着对我们说:“我们族长说了,你们几位进来吧,他说要如果不是因为这位姑娘和秦老爷子认识,就不让你们进去了,因为我们村是严禁外人进去的,尤其是在夜里。
我们现在的族长就是秦老爷子的长子,叫秦建,说之前和这位姑娘也见过,不过他今夜有点急事要处理,没时间见你们几位了,只能等到明天再见了。”
“秦建是你们的新族长?我还记得他,也有几面之缘,好,那就谢谢你们了”,秦晴说着,带着我们就要往里走,但就在这时,那个村民却给我们每人一段红头绳说:“这个系上吧,唉,最近我们这里闹鬼,闹得还挺凶,这些红头绳是专门请法师下了符咒,可以避鬼驱邪。”
第517章 可怕的女鬼
听说这里闹鬼,我们不仅都吃了一惊,这太出我们意料了,鬼?哪里来的鬼呢?难道是那些看不见的怪物?但据周凯之说的那些信息——那些怪物是无法离开固定地域的,这里离亥说得那个地点,也有几十公里,那些怪物是不可能轻易来这里的,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但这两个看守门的村民,好像不愿意和我们多说什么,每人给我们发了一段红头绳之后,就让我们进洞了,进去的时,还嘱咐我们一定要把那段红头绳拴在身上。
虽然我已经听秦晴说过里面很宽敞,但真正进去后,我还是感到很震撼——
这里甚至比周凯之的那个山洞还要高大宽敞,但这里的山洞都是土质,而不是石头的,而这种土质的山洞,一点也不潮湿,进来后,温度非常舒服,而且一点也不闷,通风很好,只是光线比较暗,每隔一段距离,就有树枝沾植物油制成的火把,虽然不够明亮,但发出的气味却很清新。
“这里一年四季都是这个温度,不冷不热,让人非常舒适,而且这里的人都很长寿,寿命几乎都在八十五岁之上,很少人活不到八十五岁,也许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这个村的村民,都觉得这是他们的福地,这个地方对他们来说,是绝对离不开的故乡了,比一般人对自己的故乡的感情,更是要深许多倍。”
我们边听秦晴介绍,边往里面走,借着隐约的火把光,我们看到在这个山洞中,有很多一个个小院子,而小院子里,都建了自己的房子。而这个山洞,在比较开阔的地方,竟然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但秦晴说,如果往里走,还有更广阔的区域。
虽然通风和气味都非常舒服,但我不太习惯这里的暗淡的光线,黑暗让我感到有些压抑。
“难道村民们不觉得暗吗?这里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都是这么暗”,我忍不住看着秦晴问道。在这种黑暗的光线中,她也许看不清我眼里浓浓的爱意。与秦晴相处越久,我对她的爱就越浓烈,因为她不但长得高挑性感,容貌俊美,而且还这么聪明博学,美貌和智慧集于一身,这样的女人并不多。
但秦晴只是专心的往前走,根本没注意我炙热的目光,不过我的问题她倒是听见了,而且给出了一个很让我们吃惊的答案:“嗯,你说的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想到过,我们还请了一些村民代表,去做了详细的体检,有个竟然地发现——发现他们的眼睛中的杆体细胞,比一般人多三倍。
眼睛中杆体细胞越多,在黑暗中的视力就越强,就像王教授、麦克、还有魏世宏、冯晴晴他们一样,他们之所以在黑暗中能看清东西,就是因为他们眼睛中的杆体细胞比一般人多,也就是说,这里村民的视力,和王教授他们的类似,他们在黑暗中的视力很好,因此,他们虽然生活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中,但对他们来说,并不觉得黑暗,但咱们常人却觉得黑暗压抑,这也是他们的特别之处。”
听秦晴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知道这个洞中的村民,连视力都这么特别。
在洞内那些院子外面的街道上,不时有小孩、还有成年村民们在嬉闹聊天,看到我们这几个陌生人时,他们好像并没特别吃惊,顶多只是瞟一眼而已,秦晴解释说,其实经常有些人类学家,以及文化学者等,经常慕名而来,甚至有人提议把这里发展成旅游景点,但这里的所有的村民,都极力反对,他们不想让外人破坏他们的生活。
上级主管部门,也非常尊重这些村民的选择,至于允许谁进去,完全交给村民自主决定。但村民们也不是不让任何外人进去,有时会让一些好奇的专家进来参观一下,但对名额有严格的限制,而且绝对不允许拍照,所以,这个洞中的村民们,也时常会看到外人,看到我们,也便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了。
虽然村民只有几百人,但他们住的并不集中,而洞里的空间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不但不觉得拥挤,反而觉得空旷。
我们往里走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沿途总能发现零落分布的院落,还有一些盖的很精致的厕所,如果闭上眼睛,在习习吹过的凉风中,绝对感觉不到这是在洞内。
终于到了一片空地上后,发现周围的院落变得极少了,我们才决定就在这里过夜。我们并没带帐篷,只是拿了几个防潮的垫子,因为这里的气温舒适,所以只要把垫子铺在地上,和衣而卧就可以了。
走了那么长时间的路,除了王教授他们几个外,我、胡梦、秦晴、还有郑旭、张大军等,早就有点疲惫不堪了,我们毕竟是普通人,体力实在无法与王教授他们几个相比。
我更是感到腰酸背痛,此刻放松下来,浑身瘫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便把垫子往地上一铺,躺在上面,尽情地书展了一下四肢,不大一会,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因为王教授、亥、魏世宏、麦克、冯晴晴他们都在,所以虽然说这里闹鬼,但我还是心里比较踏实。而且这是在山洞里面,七八百名村民也都住在这里,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睡得很安心。
但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觉得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在我脸上轻轻地滑动,我猛地睁开眼,但就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我几乎要吓晕过去——只见有个披头散发的人,坐在我旁边,正用细长的指甲,在我脸上轻轻的滑动,我想高声呼救,但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而且浑身酥麻,一点动弹不得。
大概在七八米的地方,有一个火把在闪动着,借着火把的亮光,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更显得恐怖异常,我觉得我的心脏、以及大脑,因为过度的恐惧,几乎要炸裂一样。
那人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恶臭,那好像是种尸臭味。难道这就是鬼?
但因为那个鬼的头发披散着,把脸全部遮住,所以我根本看不见她的脸,我真想让自己晕过去,只有晕过去,才能摆脱这极其痛苦的煎熬,但我的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应该是个女鬼!
那个女鬼坐在我旁边,好像不慌不忙,只是机械而又温柔地用长长的指甲,划过我的脸部,我仍然发不出任何声音,也丝毫动弹不得,好像一块无形的石头,重重压在我的身上,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可怕的一切。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说话的声音,原来是两个负责守夜的村民,来这里更换火把。
随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近,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女鬼,忽然瞬间消失了,我这才猛地坐起,大声尖叫起来。
边叫边往周围看,我这才无比惊骇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王教授他们从我身边离开了,现在只剩我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地上。听到我的尖叫声,那两个更换火把的村民迅速跑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我好像见到了亲人、或者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抱住其中一个,浑身颤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两个村民低声对我说着什么,但我一句也听不清,只知道他们是在安慰我。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平静了些,这才感觉到浑身上下,已经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
其中一个村民递给我一支烟,我点着后,猛抽了几口,呛得剧烈的咳嗽了几下,但情绪镇定了很多。
“你是不是遇到鬼了”,其中一个村民拍着我的肩膀问道。我狠狠地点了点头,便用颤抖而又嘶哑的声音,把刚才发生的一切,磕磕巴巴讲了出来。
那个村民听完后,叹了口气说:“唉,其实有你这种经历的村民,已经有十多个了,那是一个女鬼,这几天经常来我们这里捣乱,有两个孩子、一个妇女吓疯了,凡是被鬼下过的人,都会慢慢变傻,不过你应该没事,因为那个鬼刚出现,我们就过来了,唉,我们这里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你是来我们这里考察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呢?要是平时的话,一个人睡在这里没什么问题,但现在闹鬼,一个人睡在这里就危险了。“
”不,我们又好几个人,睡觉的时候,他们就在我周围,但不知怎么的,现在他们都不见了。”
说着,我又往周围观察了一下,这才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这好像不是我们原来睡觉的地方,我们原来睡觉的地方,周围还有几栋院子,而且那个地方很宽阔,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不但周围没有房子,而且还很狭窄,左右十多米的地方。
“坏了,这不是我原来睡觉的地方,是谁趁我睡觉时,把我搬到这个地方来了”,我惊叫道。
”嗯,你不要担心,我们在过来的时候,发现有几个男女睡在街上,那应该是你的同伴,我带你去找他们吧,应该是那个女鬼把你搬过来的,不过幸亏我们发现的早,不然你也会变呆掉的。”
我只觉得自己身子抖得厉害,连说话都有点发抖,浑身疲惫瘫软,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不过这两个村民真是热心,见我无法行走,他们就把我背了起来,然后往回走去。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我才发现回到了我们睡觉的地方,而王教授他们几个,此时此刻,睡得正香,完全没发现我已经失踪了。
第518章 神秘的道士
我发现我的垫子还在那里,在那两个村民的帮助下,我连忙把王教授他们叫醒,然后把自己恐怖的经历说了出来,大家轻轻地听着,都一脸的惊骇。
在睡梦中被带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记得探访那个城市附近的小山村时,我和王同也是在睡梦中被带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但那时毕竟是我们两个人,而且就具体的细节而言,这次的经历更加恐怖。
“你是不是没带那段红头绳?”王同忽然问我。
“嗯,我一直不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所以没带那段红头绳,难道你们都带了吗?”我有些诧异地问,关于那段红头绳,我根本没当回事,进来后,随手就扔了。
这一问我才知道,除了我之外,每个人都戴上了那段红头绳。
“你的意思是说,就是因为我没戴那段红头绳,才被那个女鬼带走的吗?”我猛然意识到王同为什么忽然问我红头绳的事情。
王同轻轻点点头,叹了口气说:“很多的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难怪你被女鬼带走,原来你没带那种红头绳,你一定要带上,它真的很管用,凡是带上的,女鬼就不敢靠近了”,其中一个村民说到,虽然我人仍觉得他的话很荒谬,对这种事红头绳的功能表示怀疑,但一时也无法反驳。
那两个村民把一段红头绳拴在我的扣眼上,然后又嘱咐了我们几句,才起身离开了,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我经过这番刺激,已经是疲惫不堪,在大家的谈论声中,我躺在垫子上,再次昏昏沉沉睡去。
按照我原来的设想,等我这觉醒来后,我们就去找那个新族长秦建,接着在这个村中进行一番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移魂者”的信息,但事情的发展,却完全让我意料不到——那夜的睡眠,竟成了我这辈子最可怕的经历。
我没有按预期正常醒来,却有了一番极其怪异的经历——
不知睡了多久,我感到自己的意识模模糊糊,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已经醒了,往四周看看,周围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心里一阵惊慌恐惧,连忙呼喊了几声,虽然我觉得喊得声嘶力竭,但自己的声音喊出口时,却细弱蚊蝇,若有若无。
我想站起来,但忽然觉得自己没了身体,在空中飘飘荡荡的,我猛然明白了,这可能就是灵魂出窍!
我不知道现在是在洞里、还是已经到了别处,只觉得周围都是空空荡荡的,无边无际,空间对我来说好像已经没有了意义。
飘荡了一会后,忽然被固定在一团云雾似的东西上,那好像是我新的身体,但又好像不是。我对自己新状态不太适应,但又无可奈何,和那种云团似的东西不知磨合了多久,我才渐渐觉得和它暂时融为一体,而且那种融合是在一瞬间完成的,在那一瞬间之后,我忽然发现我又能听见、能看见、甚至能感觉到外面的世界了,好像一下子又回到现实中。
当我恢复这些知觉时,却无比惊讶的发现,我竟然在我的身体旁边!
而我的身体好像被什么力量控制了,眼神痴呆,且在说着一种我听不懂的话。这种情景让我猛然吃了一惊,这不正是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些村民的情形吗——变成了瞎子,而且说出来的话,也让人听不懂。
我当时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极度的恐惧、震惊、慌乱,让我脑海中短暂的空白,但这种空白只是一闪而过,我很快注意到我身处的环境。
王教授、张大军、魏世宏、冯晴晴、亥、秦晴、胡梦、王同、郑旭,和我的身体,全都在同一个房间里,除了他们几个外,还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以及两个村民。
王教授他们都一脸忧虑,而秦晴则流着泪着看着我的那个身体。
“唉,昨天是这两位兄弟,把小明带过来的,小明还讲了遇到鬼的事情,然后两位兄弟给他系上了红头绳,小明就疲惫的睡着了,我们都很担心他的安全,所以都没再睡,一直守着他。
他一直睡到早上大概七八点的时候,忽然醒来了,但醒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眼睛看不见了,而且说的话,我们也都听不懂,唉,这可该怎么办呢?”王教授叹了口气说道。
“嗯,这都是昨天那个女鬼动的手脚,我们村大概有十多个村民,都是这个样子了,不过你们倒是不用太担心,大概过几天,他就会再次恢复正常,我们的村民中,凡是被那个女鬼骚扰过得,也都出现了这种情况,不过已经有几个恢复正常了,唉,我们村里从没闹过鬼,也不知道怎么忽然来了个女鬼”,秦建很无奈地说。
“我对驱鬼的事情,倒是研究过,给我们几天时间,也许我们能捉到那个女鬼,并且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旭很平静地说。
屋里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不知道为什么郑旭忽然做出这样的承诺来。
而秦建和两位村民,听完郑旭的话后,则是又惊又喜,好像遇到了大救星一样,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我们都是专家,知识渊博,见识非凡,而且见郑旭说的这样有把握,便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我听这里的村民说,你们已经请了个道士,来施过法了,那个红头绳不就是那个道士给的‘护身符’吗?”郑旭仍然不动声色的问道。
“说实话,关于那个道士,我们也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在闹鬼后,正当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那个道士突然出现了,他说虽然不能抓住那个女鬼,但可以防止那个女鬼害更多的人,于是就给了我们那些红头绳,说那些红头绳,他已经加持过了,戴上后,就可以驱鬼辟邪,那个女鬼就不能近身了。
我们一开始,也是将信将疑,但那阵子,我们想了各种办法,但还是不断有村民被女鬼偷走,找到时,就变成了这种样子——眼睛变瞎,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我想那就死马当活马医吧,没想到这一试,还真管用,村里的所有村民带上这种红头绳后,就再也没有人被那种女鬼偷走过了,但即使这样,我们村里的人心里还是不踏实,希望道士能把那个女鬼彻底赶走,到那时,我们的生活才能真正恢复正常,但那个道士却明确告诉我们,他没有那种能力,这让我们很丧气,也只能暂时用红头绳提防一阵再说,算是权宜之计了。
我昨天夜里没见你们几位,就是与那个道士谈到了深夜,在和我谈完后,他连夜就离开了。”
“哦?谈到了深夜?那你方便告诉我们,你们两位谈了些什么吗?”张大军小心翼翼地问道。
秦建稍微犹豫了一下,张大军连忙心领神会地说:“没事,你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我们也完全理解。”
秦建没直接回应张大军的问题,而是看了看旁边两个村民,忽然说:“这几位客人,要在我们这里多住几天,因此要腾个院子出来,你们俩赶紧去安排一下吧。”
我这才明白了,这是秦建故意找借口要把两个村民支走,他有些话,不想让那两个村民知道。
果然,等两个村民离开后,秦建这才对秦建说:“倒不是不方便说,道士说得那些事,太匪夷所思了,说实话,对于他的话,我也不太相信,刚才我没立即说,是担心这些话转到村民耳中,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听秦建这么一说,反而更加勾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秦建这时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往外看了看,然后把门关上,这才又回到座位上,压低声音说道:
“那个道士说,我们这些村民,其实不是普通人,严格说,我们和现在的人类,不是同一种生物——我们是‘古秦人’的后代,虽然后来和人类杂交了,但我们的身体上,还有很多‘古秦人’的特征。
他还说,根据现在基因学的研究,可以完全确定,现代的人类,是由非洲古猿演化而成,但我们却不是,我们是’古秦人’的后代。
那种’古秦人’,甚至比非洲古猿还早几千万年,也就是说,他们是世界上最早出现的、真正的人类,在非洲古猿还是智力低下的猿类时,那种‘古秦人’,已经进化成现代意义上的人了,并且有了自己的语言,简单的文字,还能建造比较复杂的房子和城市。
除了原始的狩猎外,他们也学会了耕种,以及饲养牲畜,如果按照这种方式进化下去,现在统治地球的,也许不是现在的人类,而是完全那种’古秦人’的后代。”
当秦建讲出这些时,我看到大家都睁大眼睛,一脸惊愕地看着秦建,我知道,这些信息是在是太震撼了。
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学者来说,这完全颠覆了我们对人进化的认识。
“这个道士究竟是什么人?他能说出这些话来,倒不像是什么道士,而更像是一个专门研究人类进化的学者。”
王教授忍不住地感叹说。
“嗯,您猜的没错,那个道士说,他原本就是一个教授,后来是为了研究’古秦人’,才出家做道士的,我还追问他,为什么要研究‘古秦人’,非要出家呢,那个道士说这是他的秘密,还不能告诉我。”
“那你接着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古秦人’没能统治世界,反而是让晚了千万年的非洲古猿,有机会进化成人,而统治了世界,并且进化成现在的人类了呢?”
第519章 特殊的诅咒
王教授的这句提问,又把话题引导到正轨上来。
秦建点点头,这才接着说下去:“那个道士说,当那些’古秦人’,虽然智力已经和现代人几乎没什么差异了,甚至还创造出来了自己的语言和文字,但他们却有中了一种可怕的“魔咒”,正是那种“魔咒”,让他们没有发展起来。
什么样的魔咒呢?
那时,’古秦人’生活的区域,大概就在后来春秋时期秦国的疆域内,因此才被称为‘古秦人’,诡异的是,’古秦人’一直生活在方圆几十公里的狭小范围内。
他们好像受到了一种诅咒似的,只要一超过这个范围,就会死掉,在他们生活区域的周围,好像是有一座看不见的围墙和限制,只要一超过这个限制,他们就会奇怪的死掉。
正是由于这种“魔咒”的限制,这些’古秦人’才没有真正占领世界,而且人口也一直没发展起来,他们虽然比现在的人类,早出现几千万年,但他们的发展,却诡异的停滞下来,直到非洲古猿进化成的人类,已经占据了世界上的其他地方后,和他们有了接触和交流,并且渐渐融合在了一起,经过杂交的后代,才渐渐能离开那个区域。
而纯种的’古秦人’,也从地球上彻底消失了。
当然,我给你们讲的这些,只是大概的情况,昨夜的那个道士,跟我讲了很多的细节,那些细节听起来真是惊心动魄,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似的,因此,我不太相信他说的这些。”
大家都沉默了,秦建透露的这个信息,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我们没想到一个闹鬼的事件,竟然又牵涉出一个道士来,而且这个道士,还绘声绘色的讲到了什么’古秦人’。
不过听秦建说,我的这种情况,不用太担心,过几天后,就能恢复正常了,这倒是让我心里多少宽慰了一些,而且我也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觉得我的那个身体,就像是一块磁铁一样,虽然我的思想和意识,已经附着在一团云一样的东西上,但那团云一样的东西,却被我的身体吸引住似的,只能在我身体附近飘动。
也许就像秦建说的那样,过几天后,我的身体和意识,就应该能重新回到了身体上了。
“这些’古秦人’,又是怎么进化而来的呢?难道他们也是猿类进化而来的?还是别的动物进化而来?但无论怎么说,进化都需要上千万年的时间,怎么可能在上千万年的时间内,这些’古秦人’都被固定在一个区域内呢?是什么把他们限制在那个区域内呢?是自然因素?好像不太可能,因为在上千万年前,那个区域和附近的区域之间,无论是在气候,还是在其他方面,应该都没有什么显著地差异。”
当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张大军自言自语似的推测道。
“如果那个道士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些’古秦人’,是被人为限制住的。”
郑旭这时轻轻地说了一句。
“人为限制住?但那时候怎么可能有人呢?在那个时候,我都还没生出来呢”,亥连连摇头,表示不同意郑旭的说法。
“我倒是觉得郑旭说的有道理,别忘了,就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况而言,在那个时代已经有高级生物了”,王教授点到为止,没再继续往下说。
但我们都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说——根据我们目前掌握到的情况,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在那时正躲在深深的地下,甚至已经开始来到地面上活动了。
除此之外,那些没有形体的、控制‘时光使者’的“神灵”们,也可能已经附体在其他的动物身上了;更有可能的是,那些看不见的、黑太阳照耀下的古怪生物,也许已经生活在那个区域了;不过因为在秦建面前,这些东西王教授不宜细谈,不过郑旭和王教授的这几句提示,却让我们感到豁然开朗。
张大军这时也点点头,说出了一个更加胆大的推测:“嗯,说不定这些’古秦人’,是那些高级生物的试验品,那些高级生物,通过这种实验,才培育出’古秦人’来,但却限制他们往别的地方迁移,因为一迁移到别的地方,那些高级生物也许就不能控制了,只有生活在他们的区域内,他们才能持续进行研究和观察。”
经过大家这么一讨论,我们的思路和认识清晰了很多,只有秦建越听、越一脸的茫然。
“你们村这些村民,平时有没有精神比较异常的人?”,在讨论了一阵’古秦人’后,王教授思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我知道,王教授这是想查那个“移魂者”的事情了。
我们这次来的目的,本来就是要查那个“移魂者”的事情,只不过是节外生枝,遇到了这么多怪事,一时间模糊掉了焦点,尤其是我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不但对于我,对于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一个巨大的震撼,我甚至暂时把我们此行的这个目的都忘了,王教授这么一问,我才想了起来。
秦建被王教授问得一愣,好像不明白王教授为什么突然这么问:“精神异常?你的意思是说,村民们有没有患精神病的吗?”
王教授点了点头:”也可以这么说”。
秦建连忙摇摇头:“我们这里的几百村民,无论男女老幼,我都非常熟悉,他们的精神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一个精神异常者,我们这个村里的人,精神都很平和,大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得是典型的农耕生活,国家为了保持我们独特的生活方式,每年还有不少补助,因此我们的生活过得平淡而又悠闲;
你们肯定也都是知道了,我们这里的人都很长寿,即使去世,也大都是无疾而终,几乎没有任何痛苦和疾病,就像睡觉一样,平静地死去,很多人都羡慕我们这里人的生活。
虽然我们这个村特别要求,不要宣传和报道我们这个地方,不过经过口耳相传,仍然有很多人慕名而来,甚至有的想当我们村的村民,只是我们没有收留罢了。
我之所以说这些,就像想向你们说明,我们这里的村民精神都很健康,没有任何一个精神上有问题的。”
既然秦建如此笃定地否定了王教授的猜测,大家一时间也就好像无话可说了,看来只能靠我们自己调查了。
“你们真的能帮我们抓到那个女鬼吗?”秦静看着郑旭问,他好像最在意郑旭的这个承诺,而郑旭则毫不迟疑地说:“绝对没问题,我们能帮你抓到那个女鬼,让你们这个小山村重新恢复平静。不过还得要你们配合。”
“你放心,需要我们做什么,你尽管说,只要能抓到那个女鬼,你要我这条老命都可以”,秦建很有气魄地说。
我在旁边以一种特殊的状态听着他们的谈话,虽然仍然感到恐惧和不安,但已经缓解了很多,可还是有种很怪异的感觉——我和自己的身体虽然近在咫尺,但我却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控制着。
我虽然觉得就在我自己身体的旁边,但我却无法触摸、或者对我的身体有任何的影响,好像我和自己的身体,处在两个不同的空间里似的。
秦晴坐在我的身体旁,眼睛中噙满泪水,小心翼翼地守护者我的身体,对大家的谈话,她也有点心不在焉了,这让我异常感动,患难见真情,此时此刻,我才更加感到秦晴对我的爱是那么的真挚而又深沉。
大家又谈了好大一会后,那两个村民回来说,我们住的院子已经收拾好了,大家这才起身告辞,秦建对我们则非常客气,硬是要把我们送出来,而且一直陪着走到了我们住的小院内。
我思想和意识附着的“云团”,被我的身体“吸引”着,亦步亦趋地漂浮在我身体左右,也和大家一起,来到了那个院子里。
那个院子几乎在村子的边缘了,我们从秦建家里出来后,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达那个院子。
那个院子算是村里较大的院子里,大概有七八间,里面点了很多火把、蜡烛,比洞内的其他地方要明亮很多。
“这里算是我们村里的招待处,外面来考察的人员,一般都是住在这里,我们村里平时开会也在这里”,秦建热情地介绍说,“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在抓那个女鬼时,需要人手或工具之类的,尽管告诉我。”
又寒暄了几句后,秦建这才转身离开。
大家大量了一下这个房间,发现主屋很宽敞,好像是一个大会议室,里面大概点了足足有二十多根蜡烛,所以把房间里照的通亮。
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两张桌子,几把椅子,剩下的就是七八张行军床,床上有整洁的被褥,虽然我的精神和意识附在那团奇怪的“云”上,但我却依然能闻到,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香味,那种气味沁人心脾,令人身心愉悦。
“难怪这个洞里住的人都那么长寿,不知为什么,我一进洞后,身心就觉得特别安定,要不是那个女鬼捣乱,小明出事,我想这里的环境,确实能让大家的心情变得很愉悦。”
胡梦说着我的身体,叹了口气,很惋惜地说道。
“大家有没有想过,其实那个女鬼一直就在我们周围。”
郑旭说这句话的语气,虽然依旧那么平静,但屋里所有的人瞬间都大惊失色,全都紧张地往周围看着。
“在哪里?在哪里?难道你看到了吗?郑旭”,麦克迅速拔出匕首,四处张望着,语气急促而又惊慌地问。
第520章 女鬼的真面目
我也大吃一惊,连忙周围看看,并没看到有什么女鬼?难道是郑旭在开玩笑?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无比的震惊——就见她先是往周围看了看后,然后猛地盯住住我的身体,轻轻地说了一句:“那个女鬼就在小明的身体里”。
听郑旭这么一说,正在扶着我身体的秦晴惊叫一声,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恐的先看看我的身体,然后再看看秦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体上。
此刻,我看见我自己的脸,忽然露出一副诡异的笑容,那种笑容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我看到自己的脸上、出现这种诡异的笑容时,就更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我的身体忽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说出来的话,不再是那种听不懂的语言:“哈哈,佩服,没想到这也没瞒过你的眼睛,我就是在这个身体里,你们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哈哈”,旁边的胡梦,也吓得一下子扑进了王同的怀里。
所有的人都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惊骇的说不出话来,只有郑旭显得比较平静。
这句话说出来后,虽然是我自己的声音,但说话的语气、节奏、还有口音,完全不是我的,而是另一个人的,并且口音和语气听起来好像有些熟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这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这好像是那个”移魂者”在说话!天哪!难道那个“移魂者”,忽然附在我身体上了吗?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从我身体上发出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尖细起来,它显然是在问郑旭。
“因为从你附体到田师傅那时开始,我就发现你附体之后的身体,一举一动,都会有些女性化的特征;男人和女人,不但是生理结构上有差异,即使在很多细微的举动上,也有很多的不同,因此,我就判定,虽然你没有身体,但你却有性别,你是个女性,发现这一点后,说实话,我自己都感到有点吃惊。
自从今天小明的身体发生变化后,我忽然注意到,无论是他走路的姿势,还是偶然性的一举一动,有些细微的动作、看起来很女性化,我当时就隐约意识到——有个女性化的‘魂魄’、附在了他的身体上,于是,我就更加注意观察小明身体的举动,越观察我就越清楚的发现,附在小明身体上的魂魄,很可能是和附在田师傅身上的,是同一个,因为有很多类似的动作特征,当我记忆一个人时,绝不会仅记忆他的模样和声音,还会记忆他的动作特征,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动作特征,就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模样。
根据这些,我这才猛然有个推测——所谓的女鬼,其实就是你附在一个女人的身体上,利用那个女人的身体,出来扮作女鬼而已,我推测的对吗?”
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就见那个“移魂者”冷笑了几声:“哈,果然厉害,不过我真正的秘密,你们是不会知道的。既然你认出我来了,那我也不再装了,再见。”
说完这些后,就见我的身体好像忽然晕倒一样,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大家连忙过去扶我的身体。
就在我看到的我身体倒下去的一瞬间,我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觉得那团云一样的东西突然高速转动起来,一下子把我甩了出去,我顿时失去了知觉,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恢复意识后,这才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了,大家正围在我身边,一脸惊恐地看着我,我一时间悲喜交加,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哎呀,小明,你恢复正常了”,王同看着我,兴奋地在我胸前轻轻地擂了一拳,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点了点头,虽然只离开我身体的时间并不长,我对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些陌生感了。
见我恢复了正常,大家都长出了一口气,而秦晴也顾不得那么多人了,一下子抱住我,而且抱得紧紧的,反而是我有点不太好意思,努力的挣脱了她的拥抱,这时,秦晴这才意识到她有些失态,脸滕地一下通红。
“亥,你说你见到那个‘移魂者’时,’移魂者’是以一个漂亮女白领的形象出现的,你还记得那个女白领的样子吗?”郑旭并没特别关注我和秦晴的微妙的感情互动,而是猛地扭头问亥。
“嗯,我当然记得,并且记得一清二楚”,亥立即回答到。
“好,咱们现在马上去见秦建,一刻也不要耽搁,快”,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郑旭已经走到了门外,我们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郑旭这是要做什么。
大家几乎是以小跑的速度,很快就来到秦建的家,而秦建正在门口和两个村民谈论着什么,见我们风风火火、急急忙忙地又回来了,不禁吃了一惊,连忙主动迎过来,压低声音问我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亥,你把见到那个女白领的长相特征,向秦老爷子描述一下,越详细越好,最好有能说出独特的特征,让秦老爷子想想,村里是不是有这样的人”。
我们这才知道郑旭的意图,亥也连忙把那个女白领的长相说了一下,多高、身材、模样、年龄等,全都详细的说了一遍,而秦建则是眉头紧皱,眯着眼睛,仔细地听着亥的描述,而且好像是边听边在脑海中快速的搜索者人选。
“对了,那个女人在下巴上,还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黑痣,秦老爷子,你想起来是谁了吗?”,听完亥最后这点补充后,秦建身子猛地一震,连忙点点头:“你说的这个女的,是我们村里的,她叫秦文倩,在她大概五六岁时,父母忽然就不见了,她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去外面工作了几年,不过现在又回来了,你在哪里见过她?又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呢?”
“她与那个女鬼有关,能不能立即带我们去见见她?”郑旭说话好像很注意,并没说那个秦文倩就是女鬼,只是说“她与那个女鬼有关”。
秦建吃了一惊,眉毛抖动了几下,刚要再问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很坚决地点了点头说:“好,我带你们去,她现在应该在家。”
说着,就带着我们往洞里的东北方向走去,当他不经意间扭头看我时,不由吃了一惊,指着我说:“这个小伙子,难道恢复正常了吗?”
我点点头,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郑旭和亥也不再瞒着秦建了,也把关于那个“移魂者”的事情,极其简略地说了一下,但还是让秦建无比震惊。
听完我们说的这些后,秦建往周围看了一下,他声音压得很低,生怕别人听见似的,说起那个秦文倩来:“要说那丫头,也挺有本事的,出去工作几年后,好像发了笔小财,回来也有两年了,这两年里,也没见她工作过,但好像不缺钱花,每逢过年过节,还都给我送点礼物,而且都是些很贵重的礼物,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何和女鬼扯上关系,不过我确实觉得她行为有点异常,她好像极少出门,整天关在家里,也不与任何人来往。”
我们边走边说,很快就走到了一所院子前,秦建刚要过去敲门,忽然发现大门已经锁上了,他扭头对我们摇了摇头,低声说了声:“她不在家。”
郑旭连忙走过去,从口袋里又把那根铁丝拿了出来,在锁孔里戳了几下后,就见锁啪的一下打开了。
秦建吃了一惊:“你还会开锁,你们不是考古所的吗?”
“嗯,我是研究古代锁具的,所以对锁的结构都比较熟悉”,郑旭这个谎说的极其自然,脱口而出,我听了只想笑。
郑旭把锁打开后,用手推了推,还是推不开。
“应该里面也插上门栓了”,麦克说完后,翻身上墙,还没等我们看清楚,他已经翻到院里了,但麦克刚到院里,我们就听他在院内惊呼了一声。
“怎么了,麦克?”魏世宏连忙问道,话音未落,他拔出匕首来,一翻身也进了院内。紧接着,他也发出了一声惊呼,这让我们在墙外的人,感到既震惊、又好奇,不知道他们在院内究竟看到了什么,竟然如此吃惊,我们刚想再问,就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麦克开的门:“大家快进来,你们看看这个院子里,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们连忙进到院子里,而当我们看到院子里的一幕时,我们所有的人也都惊得目瞪口呆——只见在院子中央部位,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洞的大坑,在那个大坑的上方,悬停着很多发着荧光的、奇形怪状的东西,而那些东西的形状,看起来就是亥画出来的那些,我那种内心最剧烈的恐惧感,和厌恶感,瞬间被激活了,再次忍不住吐了起来。
秦建更是大声惊叫了几声,两腿一软,就晕眩了过去。
我们连忙把秦建抬了出来,过了几分钟,秦建才醒了过来。他两眼呆呆地看着我们,嘴里喃喃地说道:“我的老天爷,难道那个秦文倩真是女鬼,他院子里的那些小鬼,真是太可怕了,我活了六十多岁,第一次见到这么怪异、可怕的东西,她的院子里,怎么还有这么深的一个坑呢?上个月我来的时候,还一切正常,这真是太怪了,太怪了。”
第521章 穿龙袍的人
而就在此时,郑旭、亥、魏世宏三个人仍在院子里,我也想再进去看看,但却没有了一点勇气,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和厌恶感,依旧非常强烈,让我有点喘不过气了,我坐在地上,想让自己稍微平静一下,但就当我坐下后,很快觉得地面在微微抖动。
那种抖动极其微弱,如果我不是坐在地上的话,恐怕感受不到那种轻微的震颤。那种震颤持续了大概十多秒后,王教授、郑旭、亥、还有魏世宏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院子里那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消失了,而那些怪物,也都不见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亥长长地舒了口气,四个人走出来时,脸色都有点苍白,我佩服他们四个人的毅力和勇气,他们完全是用自己的意志力,战胜了心里的那种恐惧感和厌恶感。
不过听他们说院子里的怪物和大坑消失了,我还是感到将信将疑,那么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
秦建也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然后有些摇晃地再次进了院内,我们也随后跟了进去,王同拿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们看到院子里非常平坦,而且这才发现,院内是青砖铺地,哪有什么坑?
“刚才不过是我们的幻觉”,郑旭轻轻地说,“这里根本没什么深坑,那为什么我们会产生这样的幻觉呢?还记得我们在那个小县城的时候,那种能模拟大海、甚至轮船的虫子吗?其实那些也许不是虫子,而是一种奇妙的粒子,那些粒子上带有记忆和意识,就像是一种特殊的生物一样。”
“那些黑太阳下的特殊生物,能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让我们看见,就像刚才那样,另外,那个秦文倩到底是什么身份?难道她就是‘移魂者’?还是她的身体是被‘移魂者’长期占用?这真是太令人难以捉摸了”,冯晴晴分析道。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
“走,进屋看看”,王教授挥了挥手,然后径直往秦文倩屋里走去,我们这才想起来应该去屋里看看。
奇怪的是,屋门并没有锁,而是虚掩着,我们推门进去,发现屋里一片漆黑,王同又连忙把手电打开,就在手电打开的一瞬间,我们几乎都不约而同惊叫了一声,因为我们看到一个穿着古代服装的男人,正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
王同吓得手一抖,手电掉在了地上,屋里的地面是用石头铺的,手电掉在上面时,就听啪的一声,顿时摔坏熄灭了,屋里再次一片黑暗,我下意识地退了出来,但王教授、魏世宏、麦克、亥、冯晴晴,却留在了屋里,因为在黑暗中,他们依然能看得见,而我们几个常人,都不由自主地退了出来,包括郑旭。
这也难怪,人在看不见的时候,是最没有安全感的。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是王教授在质问那个穿着古装的人。
我在脑海中快速了回忆了一下——当手电光亮起时,虽然只有短短几秒,但我已经基本看清那人的长相和衣服,只是太过震撼和恐惧,大脑好像没来得及处理这些信息似的。
等我站在门口稍微回忆了一下后,才我猛然意识到,那个人穿的是一件龙袍,而不是一般的古装。
以前我们见到的那些古装人,几乎都是穿的盔甲,虽然那些盔甲,其实是他们的皮肤发育而成,但屋里那个人穿的,则是皇帝的装束。在一个漆黑的屋里子,忽然出现这么一个人,怎能不让人胆战心惊呢?
只见秦建的脸色苍白,身体瑟瑟发抖,刚才那番折腾,他还没缓过来,没想到现在又看到了如此恐怖的一幕。
“你究竟是什么人?”魏世宏又低声问了一句。刚才王教授问的那句,显然那人没有回答,但问完这一句后,那人仍然没有任何回应。
正当我们有些诧异时,忽然,王教授他们五个,从屋里里慢慢退了出来,我们马上意识到,那个穿着龙袍的人,也正慢慢往屋外面走,我们也连忙躲在了王教授他们五个人的背后。
虽然在秦文倩的院内没有火把,但在院子外面的街道上,却有四五个火把,火把的光透过开着的院门,隐约透了过来,虽然不是太明亮,但院子里发生的一切,也能大概看清楚了。
当我们退到院里后,那个穿着龙袍的人,果然慢慢走到了房门口,并且不慌不忙地走到了院子里,与我们几个对视着。
“妈的,你到底是人是鬼?再不说话,我就上去把你摁倒在地上,让你再装”,麦克此时有点恼怒地对着那个身穿龙袍的人喊道。借着院子外面透过来的火把光,那人的穿着和长相,大家看得更加清楚了。
只见那人浑身上下,穿着很有质感的龙袍,虽然光线暗淡,但龙袍上用金线绣着的一条条龙,仍然栩栩如生,因为能反射光线,显得特别明亮,而且那人没戴帽子,只是挽着古人那种发髻,这人看起来好像有六十多岁,和秦建的年龄差不多。
只是脸色黝黑,黑的连五官都有点看太清了,但能看到他颌下留着一缕已经花白了的山羊胡。
对于麦克的怒吼,那人好像没听见似的,面对我们几个陌生人,他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是平静的向我们步步逼近,虽然躲在王教授他们的身后,但我还是一阵头皮发麻。
“妈的,我叫你再装神弄鬼”,麦克实在忍不住了,低吼一声,猛地冲过去,就想把那个人制服,但他刚往前迈出一步,就惨叫一声,好像被电击了似的,重重地倒在地上,我们都大吃一惊,连忙把麦克从那个穿着龙袍的人身边拉了过来,此时,只见麦克两眼微闭,好像失去了知觉,张大军连忙摸了摸麦克的颈动脉,然后又摸了摸麦克的脉搏,这才轻声说了句:“麦克应该没事,只是暂时的昏厥”。
大家又把目光转向那个穿着龙袍的人,在麦克倒地的过程中,我没看到这个穿龙袍的老头有任何举动,难道这个老头的周围,也有那种人形光影?
就在这时,穿着龙袍的老头终于出声了,他用极其嘶哑的声音先冷笑了两声,然后说道:“在我眼中,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几只蚂蚁,我随时能轻而易举地把你们捏死,还是老实点好。”
那声音极其阴森冰冷,让人不寒而栗,在黑暗的光线中,我看到郑旭已经悄悄把手枪拔了出来。
“秦建,别人认不出我来,难道你也不认识我了吗?”那个穿着龙袍的老头,忽然问秦建。秦建被问得一下子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个穿着龙袍的老头,机械地摇了摇头。
“难道你天天跪拜的人,你也不记得了?”穿龙袍的老头有点愠怒地说。
秦建听见这句话,好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浑身一抖,然后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有些结巴的颤声说道:“难道……难道……您就是我们的老祖宗……‘秦川帝’。”
那个穿龙袍的老头语气这才缓和了很多:“嗯,没错,就是我,你是不是认为我早就死了,可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什么生死了。”
我们全都听懵了——“秦川帝”?是这个村民的老祖宗?
我们听秦晴说过,这些村民们是在秦国灭亡后,就来到这里生活了,如果这个穿龙袍的人,是这些村民的祖宗的话,那么他已经有两千多岁了。但即使真是这样的话,对我们来说,已经不算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其实我一直都住在这个洞内,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这个洞内发生的所有大事,我都经历过了;我所有的后代,我也都认识,虽然有的熟悉,有的比较陌生,但总而言之,我至少都见过,我们之所以能在这个洞内生活两千多年,并且屡抗强敌,除了依靠这个山洞的结构外,还有我在暗地里帮忙。
我还要告诉你的是,在这个山洞里生活过的所有先民,包括你的父亲、爷爷等,其实并没死,他们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还活着。”
“所有的先人还活着?他们在哪里?”秦建惊叫道。不只秦建,我们所有的人也都吃惊了一惊。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也太震撼了。
“对,所有的人都活着,他们也许就在你们周围,但他们已经没有身体了,而是在一种特殊的物质上,那种物质,你们看不见,也摸不到,但他们却真实存在。”
那个穿龙袍的老头慢慢地解释说。
我隐约理解他说的意思——两千多年来,这个洞内生活过的所有村民,他们的肉体虽然死亡了,他们的精神、意识、思想,并没消亡,而是附着在那种像是云团一样的物质上,那种奇怪的体验,我已经经历过了。
“人类现在的这种生存方式,其实太低级,到目前为止,在地球上生活过的所有人类,全部加起来,大概有一千多亿了,人类耗费了大量的资源,为什么会这样?就是人类的思想和意识,只能生活在这种笨重、而又脆弱的身体上,其实所有的思想和意识,完全可以用另外一种方式生存。”
穿龙袍的老头以悲天悯人的口气说着,好像他是人类的救世主似的。
“那个秦文倩也是跟你一伙的吧?”郑旭突然冷冷地问道。
第522章 阴曹地府
当那个穿龙袍的老头听完郑旭问他是不是和秦文倩是一伙的,不由得冷笑了两声,阴森森地说:“我和她是一伙的?哈哈,笑话,那个女人差点坏了我们的大事,我更她一伙?
我今天就是来找她算账的,没想到这女的果然狡猾,竟然提前逃走了,我现在无法离开这个这个山洞,所以找那个女人的事情,就只能靠你们几个了。”
我们越听越糊涂,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您真是我们的祖宗’秦川帝’?”
我们谈论的这些,好像秦建都没听进去,他仍然按照他的思路问到,那个穿着龙袍的老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的先人难道还都活着——虽然是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活着,那我能和他们交流吗?我特别想和我母亲交流,他老人家去世七八年了,我一直很想她”,说到这里,秦建的声音有点哽咽。
“不能,因为我们保存的魂魄,不包括任何女人,无论是嫁进来的女人,还是我们自己生的女人,他们都是外人,你看这些火把,不都是为嫁进来的那些女人准备的吗?如果是我们,在黑暗中根本不需要什么火把”,那个穿龙袍的老头冷冷地说。
还没等我们说话,那个老头又接着说:“所以对那个叫秦文倩的女人,我要是抓住她,我也不会客气,虽然她也算是我们秦家的后代,但毕竟属于外人”。
“你万一抓住她的话,你会杀了她妈?”胡梦怯生生的问。
“我不会杀死任何人,但可以把她和她的**分离,让她的魂魄附体在老鼠、或蛇的身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听老头这么说,我猛然一惊——老头说的这些,不正是那种被打上了“命运之印”的、弃婴们的遭遇吗?难道他和那种神秘的“命运之印”之间,也有某种联系?
我就更觉得这个老头身份的特殊与怪异了。
“可那个女人对我们很有用,我还指望她带我们去一个地方”,王教授不动声色地说道。
“哈,你们相信她的话?她主动联系你们,并说要带你们去那个你们想要去的地方,你们有没有想她这样做的动机?”那老头冷笑一声,反问我们。我们都被问的无语了。
“嗯,我们知道你说的那些风险,但我们别无选择”,冯晴晴辩解说。
“嗯,你们的事情,其实我也知道一些,而你们想知道的一些秘密,恰巧也是我想知道的,我们其实可以合作的”,那个穿龙袍人的语气缓和了很多,他让秦建进屋、帮他搬出来一把椅子,然后端正地坐在上面,好像准备和我们长谈似的。
“秦建,你再把院门关上吧,免得有人看见我”,刚一坐下,他又对秦建发号施令。
秦建毕恭毕敬地答应一声,连忙走过去把院门关上,而火把透进来的亮光,也被挡在了门外,只从院墙上面还能透进来些,院子里的光线又暗淡了很多。
“你旁边的这些人形光影,是不是只能对人、动物等有机体起作用,而对于其他没有生命的物体,是不是就丝毫没有影响力了”,郑旭忽然说出一个让我们听起来都很怪异的结论来,虽然在黑暗的光线下,我看不清那个老头脸上的表情,但我隐约感到他好像吃了一惊。
“哦?你是怎么知道这点的?”那个穿龙袍的老头有些吃惊的问。
“嗯,要是你身边的’人形光影’能关门,你可能就不会让秦老爷子去关了,所以,我由此推测,既然你身边的人形光影连门都无法关,是不是他们对一切没有生命的物体、都无可奈何呢?”郑旭不慌不忙地回答。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嗯,我也是个爽快人,既然你发现了,我也不隐瞒你,确实如你所说,这些人形光影只对有机生命起作用,对于没有生命的东西,别说是一扇门,它们连片纸屑都捡不起来,这就是它们的局限性。”
“你既然活了两千多年,那你怎么没和那些已经离世的村民一样,为什么你还有身体呢?”郑旭紧追不舍地问到。
那个老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们知道这个山洞是什么地方吗?或者说,你们知道这个山洞通向哪里吗?”我们愣了一下,不知道老头为什么会这样问。
“我们对这个山洞当然所之甚少,不过秦建应该知道这个山洞通向哪里”,冯晴晴看了看秦建说。
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秦建却摇了摇头:“说实话,虽然我从小到大,都在这个山洞中长大,但我却从未走到过这个山洞的尽头,因此并不知道它通向哪里。”
我们真没想到连秦建都没走到过这个山洞的尽头,那我们也更无从知道了。
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个老头。那个老头嘶哑着嗓子,嘿嘿地冷笑了两声,轻轻地说了句:“这个山洞通往阴曹地府。”
我们一愣,觉得他这应该是在开玩笑。
亥形容看看到的黑太阳下那个怪物聚集的地方是“人间地狱”,而这个穿着龙袍的老头,又说这个洞通往“阴曹地府”,这也算是种有意思的巧合。
“你是在开玩笑吧,世界上哪有什么阴曹地府?”王同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信?那你们敢不敢去哪里看看?秦建你也跟我一起去看看吧,等你寿终正寝后,你也会去那里的。”
秦建稍微愣怔了一下,但很快点了点头。在暗淡的光线中,那个老头把目光投向了我们几个,好像等待着我们的回答。
“好,我跟你去”,王教授首先表态说。
见王教授身先士卒,我们也连连表态,表示都愿意跟老头一起去。老头满意的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我们刚要跟着走,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两腿一软,摔在地上,当我失去意识的瞬间,发现其他的几个人也纷纷倒地,和上次一样,我连害怕都来不及,就失去了意识。
但大概在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内,很快又恢复了知觉,我觉得自己已经站了起来,可身体忽然变得特别轻盈,就在这时,我忽然无比震惊的发现,我另外一个身体,仍然躺在地上,而我现在的身体,虽然样子和原来一模一样,但好像身体却仿佛没了一点重量似的。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其他的几个人也都和我一样,有了两个一样的身体——一个躺在地上,另外一个则飘飘忽忽,围绕在那个穿龙袍的老头身边,每个人的都一脸震惊。
而在我们身边的旁边站着好几个红色的人形的光影,那应该在守卫着我们的身体。
“不要吃惊,你们现在有了新的身体,只有用这个身体,我才能带你们去’阴曹地府’,你们用原来身体的话,就会死在那里,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把你们的精神和意识提取出来了,你们原来身体的而基本功能,是不受影响的,照样有心跳、脉搏、和新陈代谢,只是暂时失去了意识而已,好了,跟我来吧。”
那个老头说着,就带着我们身体往院外走去,但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往门口那边走,而是往东面的围墙走去,还没等往我们明白过来,那个穿着龙袍的老头,已经穿墙而过,我们这才猛然意识到,那个穿龙袍的老头的身体,也不是正常的身体,而是一种很“特殊”的身体。
我上次“灵魂出窍”时,隐约觉得是在一团云似的东西上,但现在却有点不同,我们现在精神和意识附着的身体,不再是那种混沌的、云团一样的东西,而是样子和我们真正身体完全一样,难道这种身体,也是一种粒子组成的吗?
我们在这种奇怪的身体上,跟着那个穿龙袍的老头,慢慢往里面走去,在路上走的时候,我们偶然遇到几个村民,让我吃惊的是,那些村民对我们好像视而不见,他们应该看不到我们。我们这是不是算是已经变成“鬼”了呢?
而且在经过有火把的地方,我们竟然没有影子,这就更让我心里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恐惧。在洞的深处,已经没有了火把,但即使在黑暗中,我们仍能看清周围的一切。
我们越走越快,而且也根本感觉不到累。最后我们甚至觉得耳边风嗖嗖作响,风驰电掣一般,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又好像钻进了地面上的一个缝隙里,竖直往下快速降落,又降了好大一会,才忽然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个地方好像无比的广袤,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了黑色太阳,而且在黑色的太阳下,大家都看到了那些亥画出来的怪物,但不知怎么的,我再次看到这些怪物时,已经不再没有了那种极度的恐惧感和厌恶感。
“你们看到这些东西时,之所以不再有那种强烈的反应,是因为这些东西的样子,只对一般的**有刺激作用,但你们现在的身体已经换了,所以不会有那种反应。”
我们往周围看着,除了有这些怪物外,这里没有花草树木,只有长满了竹笋一般的、石头一样的东西。
“这里难道就是你说的’阴曹地府’,我看也没什么好怕的吗?”王同不以为然地说道。
第523章 神秘的母亲
“阴曹地府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人世间,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生老病死”,那个穿着龙袍的老头很感慨地说,“不过这里之所以叫阴曹地府,肯定是另有原因,你们跟我来。”
那老头说着,带我们往里面,飞快地走了很远,我们眼前忽然出现了一片广阔的平原,而在那个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有一些人,在很悠闲的走来走去,平原上笼着着一种稍微幽暗,但却又什么都能看清的光线。
这些悠闲散步的人,好像穿的是各种朝代的衣服,因为平原太大了,人也很分散,所以我们无法估计有多少人,当我们和他们擦身而过时,发现好像没人太注意我们,他们全都神色平静,见我们走过来,只是心不在焉地瞟我们一眼,只有看到那个穿龙袍的老头时,他们才微微拱拱手,算是打招呼了。
而且我们发现,这些人都是长须飘飘的老年人,一个年轻人都没看到。
我们经过这些穿着古装的老头后,来到一群衣着比较现代服装的人前时,就听旁边的秦建忽然无比激动地颤声说道:”父亲,您也在这里!”说着紧走几步,跪倒在一个长须飘飘的老头面前。
我听到旁边的秦晴,也低声惊呼了一句:“这不是秦盟老爷子吗?”,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洞内所有已经死掉的村民,原来都在这里,并且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存在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我也猛然明白,这里为什么叫“阴曹地府”了。
秦盟则是一脸平静,轻轻把秦建扶起来:“嗯,你也来了,看,你二叔也在这里。”说着往旁边指了指,另外一个老头对我们点了点头,但却没有过来,秦建连忙走过去,和那老头说话去了。
“秦盟老爷子,你还记得我吗?”秦晴也连忙上前问道。
“当然记得,你是秦晴啊,今天‘秦川帝’带你们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我也不和你们多说了,秦建,你现在是族长,回到上面后,要好好管理咱们的村子,我如果有事的话,会去找你的,对于咱们来说,生死不再是阴阳两隔了,死其实就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而已,但现在咱们遇到危机了,如果这个危机处理不好的话,这里所有的亡灵们,也许都要魂飞魄散,那就是真正的死亡了,你们一定要帮‘秦川帝’,化解这种危机。”
对秦建说完后,便缓步往远处走去了,只留下我们愣愣发呆。
就在这时,“秦川帝”在旁边忽然说了句:“那个秦文倩,前几天来到这里后,杀了我们大概三十多人,唉,真叫我心惊胆战。”
“杀死了三十多人?这里的人还能被杀死吗?”胡梦不禁好奇地问道。
“嗯,能被杀死,就是把附在这种身体上的记忆和意识,全部消除掉,虽然这种身体还在,但在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思想和意识,那就算是一种彻底的死亡了。
如果咱们不能及时抓住那个女人,我的这些子孙们,就要魂飞魄散,永久的消失了,这样的话,我两千多年的苦心经营,就毁于一旦了。”“秦川帝”有点痛心疾首地说。
“‘秦川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除非你让我们了解详细的情况,还有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们才知道该怎么帮你”,张大军看着这个怪异的“秦川帝”问道。
“唉,这事太复杂了,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说起。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回答”,“秦川帝”爽快地说。
“你为什么穿着龙袍?我听他们都叫你为‘秦川帝’,难道你做过皇帝?”王同马上问道。
“嗯,这事说起来话长了,我是始皇帝嬴政的第八子”,那个穿黄袍的老头淡淡地说道。但他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人都惊呆了,包括秦建。大家都愣愣地看着这个“秦川帝”,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什么?你是秦始皇的儿子?”王教授也惊呼道。
“秦川帝”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虽然黝黑的脸上,表情并不明显,但我们依然感到他的心情好像沉重起来。
“秦国灭亡后,我们这些幸免于难的皇室后代们,都死的死,逃的逃,即使逃出来,后来也大都死于非命,我比较幸运,我有一个特殊的母亲,她会’巫术’,而且她身边有几名心腹将士,在他们的保护下,我们一大家子,才来到了这个山洞,当然,这个山洞也是我母亲提前选好的地点。
到这里后,因为带了大量的财宝,所以买了一些女人,以及粮食和生活用品等,还在这个山洞中盖了很多宅子,那时候局势很动荡,无论是官兵,土匪,还有流民,都经常试图进入这个洞里,但他们刚一进来,就会被打晕,甚至被打死,从那之后,人们纷纷传说这里闹鬼,所以渐渐没人敢硬闯进来了。
而我到这里后,除了那几十个特殊的将士外,剩下的都是些皇族成员了,我们就在这生活繁衍下来,而在这个洞内,我被我的母亲立为皇帝,号’秦川帝’,其实我并不想称帝,因为身边就这么一点人,而且占据的领地,也不过仅仅是个山洞而已,怎么这样就称帝呢?
但我母亲却说,这个山洞远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甚至比春秋战国时代的小诸侯国,都要大,而且我们那种看不见的士兵,可以阻挡千军万马,因此让我不要妄自菲薄。
我在她的坚持下,便在这个山洞中称帝。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也渐渐和周围的居民们开始通婚,在那些乱世中,我们这个山洞里不但安全,而且还有足够的食物,所以很多女人都很希望嫁到我们这里来,当然,我们也把我们生的女儿嫁出去,两千多年来,各种朝代轮替,世事变迁,真是沧海桑田,但我们的生活,则相对平静。
在我八十岁那年,我母亲的外貌仍然好像只有四十多岁,她每天夜里,都独自往洞内的最深处走,因为她的住处在洞的深处。
我从未到过她的住处,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容颜不老,更不知道她怎么能调动那些看不见的士兵,我只知道我的母亲不是常人,但至于她究竟是什么人,她不想说,我更不敢问。
一直到了我八十一岁那年,有一天我母亲突然对我说,她要去一个地方,不再回来了,这让我很悲伤,也忽然有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因为我的一生,母亲就是我最大的靠山,只要她在,我就安心。
但我母亲向来说到做到,从那之后,她果然就再也没出现过,在之后的二十多年时间里,我曾经派了很多人,去山洞的最深处找她,但都是一无所获,她好像突然从世上消失了。
等我活到了一百一十多岁时,有一天夜里,我躺在床上,感到自己衰老的实在是太厉害了。连活动都困难,每天也都精神萎靡,和别人说话时,就经常会打起瞌睡来,我知道自己的大限不远了。
但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因为我下面已经是子孙满堂,洞内的子孙们,全都安居乐业,只是年龄越大,越想我的母亲。
正当我昏昏沉沉,胡思乱想时,我忽然觉得身上一阵发麻,好像有什么东西,向我慢慢靠近,我还从没有过那种奇怪的感觉。难道我马上就要死了吗?难道这是死时才有的感觉?
于是,我长出了一口气,马上闭起了眼睛,但就在这时,我忽然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轻声呼唤我的乳名,除了我母亲外,还从未有人叫过我的乳名,我吃了一惊,连忙睁开眼睛,让我感到无比震惊的是,站在我面前的,竟然就是我的母亲!
而且她看起来比离开我时,更显得年轻了,看起来只有二三十岁的样子。
当时我嘴唇哆嗦着,竟然说不出话来。
但我母亲在我耳边轻声说了句‘你该回到真正属于你的地方了’,随后,我只觉得浑身酥麻的更加厉害了,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醒来时,忽然觉得自己精力旺盛起来,就像恢复到了年轻时的状态,而且浑身轻飘飘的,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体,躺在床上,我猛地意识到,我换了另外一个身体!
母亲在我身边,只轻声对我说了句’跟我来’,然后带着我穿墙而过,径直往洞的深处走去,也许你们已经猜到了,她带我来到了这里,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在这里看到了我已经去世的那些后人们。
他们的身体虽然死了,但却仍以这种特殊的方式活着。
我们好像久别重逢一样,感到悲喜交加,感慨万千,从那之后,这里就成了我的家,也不断有后世的子孙,在死后来到这里。
我的母亲说,在地下的那些怪物,其实是我们的守护者,有它们在,我们就会很安全。
就这样,我们以这种特殊的方式,生活在这里,时间对我们来说,好像没有了意义,我觉得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永生下去。”
“你的母亲是不是叫蒙舒?”王教授忽然问道。
“哦!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认识我母亲?但这怎么可能呢?”“秦川帝”大吃一惊,猛地扭头看着王教授问道,我们也都觉得非常意外——怎么王教授一下子就能说出这位“秦川帝”母亲的名字呢?
“嗯,是这样,我对于秦汉的历史,算是比较熟悉,根据史料上记载,秦始皇身边有个美貌而会巫术的女人,叫蒙舒,关于这位女人的奇闻异事,史籍上有很多记载,没想到您的母亲果然就是蒙舒。”
第524章 秦始皇的妃子
“嗯,史籍上对我母亲有记载?那是怎么记载的?”“秦川帝”吃惊地问王教授。
“史书记载,关于您母亲蒙舒的来历,也是非常的怪异,有一年的冬天,不知为什么,秦朝都城特别冷,很多人被冻死,在这些冻死的人中,不只是穷人,甚至还有一些王公贵族。
在那个寒冷的冬天里,即使秦始皇在房里升了火,穿上了兽皮,仍然感到瑟瑟发抖,当时他身边的近臣,为了讨好他,特意在都城附近,找了一处有温泉的地方。
那里有个温泉群,而且附近山坡上的温度,都比其他地方的高,于是,那些大臣们,在紧挨着温泉的一个山坡上,掏出个窑洞来,而那个窑洞里的气温,温暖如春,他们请秦始皇住到了那里,这让秦始皇龙颜大悦。
秦始皇搬到那个窑洞后,果然感到异常温暖,住起来非常舒适,他便准备就在那个窑洞中度过那可怕的严冬。
因为那个窑洞是临时挖成,所以并不深,秦始皇每天坐在窑洞中,能看到外面白雪皑皑的丘陵,而且窑洞口的温泉,以及洞壁上,都能有舒适的暖气透进来,在这苦寒的冬天里,非常的惬意而又舒适。
一天夜里,外面滴水成冰,狂风怒吼,秦始皇却在温暖如春的洞内,睡得很香甜。
在半夜时分,秦始皇忽然被一种轻微的敲击声惊醒,他猛然睁开眼睛,发现身边两名伺候的宫女,正在打着瞌睡,而且还能听到门口站岗的士兵们、来回的走动声。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因为那种敲击声非常微弱,似有似无,从窑洞洞壁的右方传来,但因为他睡得位置,正好贴在右边的洞壁上,所以他能隐约感觉到那种敲击声。
秦始皇连忙把耳朵贴近洞壁,仔细地听了起来,果然,在洞壁里确实有敲击声,秦始皇大惊,觉得是有人在附近挖洞,可能是来谋害他。于是,他大叫一声,两名宫女吓得浑身一哆嗦,睡意全无,连忙手忙脚乱地跪俯在地,而门外守卫的武将们,也冲了进来。
秦始皇说在右边的有人往这边掏洞,贴身保卫他的几千士兵,在周围七八里的范围内,马上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但一直搜索到了天亮时分,仍然一无所获,并没发现周围有挖洞的迹象。
等天亮时分,搜索的卫队们继续增大搜索范围,并且调来了上万士兵,在周围几十里的范围内,仍然没有任何发现,在搜索的过程中,有很多士兵冻伤,甚至有得冻掉了鼻子和耳朵。
难道是自己听错了?秦始皇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第二天的夜里,秦始皇一直在听着窑洞右边的动静,但一直到了午夜时分,仍然一切如常,那种敲击声并没出现,渐渐地,秦始皇迷迷糊糊睡着了,也不知多了多久,秦始皇又忽然惊醒了,那种奇怪的敲击声,再次传来!
而且这次他身边的两名宫女,也听到了洞壁上传来的敲击声,这让秦始皇确定不是自己的幻听。
秦始皇大怒,觉得好像有人故意戏弄自己,是谁敢这么大胆,于是,让士兵们开始从洞壁上往有敲击声的方向挖。
因为这一带土层的温度比较高,所以没有被冻住,挖起来很容易。用了不长时间,就往洞壁里挖了两丈多远,就在这时,忽然听到最里面挖掘的士兵,忽然尖叫起来,还没等外面的人反应过来,里面的十多名个士兵,已经尖叫着冲了出来,这让守在现场的秦始皇也大吃一惊,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让这些士兵们如此惊慌失措。
那十多名士兵冲出来后,连忙跪在秦始皇面前,呼呼直喘,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旁边的将领大怒,觉得这几名士兵在秦始皇面前如此失态,已经触犯了秦始皇的天威,便拔刀就准备砍这些士兵,却被秦始皇制止住了,他想问问这几个士兵们,究竟在里面看到了什么,但还没等他问,忽然听到从洞口内传出女人的歌声。
那歌声优美婉转,宛若天籁,秦始皇还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歌声,其他的人也都惊呆了,这时,其中的一个士兵,终于稍微冷静下来,结结巴巴地说,他们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美丽的、赤身裸体女人。
在土层看到一个裸体的漂亮女人,对这些任何人来说,恐怕都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所以他们才尖叫着跑了出来。
而秦始皇则胆识过人,听说这件事后,他不但没感到害怕,还忽然有种说不出的兴奋和好奇,马上命人拿着火把,要亲自钻进洞内看那个女人,任凭身边的将领怎么劝都没用,大家无奈,只得挑选了十多名精壮的士兵,保护着秦始皇一起进洞。
等走了大概两丈多,就来到了洞道的尽头。
原来,那些士兵挖了两丈多远的时候,在土层里忽然出现了半间房子大小的”空腔“,在那个”空腔“中,站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异常的女人,那个女人一丝不挂的站在那里,身材曼妙,肤如凝脂,只要是男人,看到这种酮体,都会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个’空腔’内,是完全密闭的,竟然没有别的出口,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这个女人显然不是人!否则埋在地下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早就闷死了。
守在秦始皇旁边的一名将军,胆子比较大,他马上抽出腰刀,准备过去把那个女人砍死,但秦始皇却喝止了他。
秦始皇让人拿了件衣服,让那女人穿上,然后让那个女人从洞内出来了,而守在外面的兵士们,则严阵以待,纷纷抽出兵器,团团围住了那个女人,两名彪形大汉,把那个女人绑住后,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气。
秦始皇亲自审问,那女人自称是大将军蒙毅的女儿,名叫蒙舒,说是在十二岁时,被一个术士从家偷偷带走,在以后的几年里,她跟着那个术士学了很多巫术,并且修习了长生不老之法,她修习的这种长生不老之法,到一定程度后,需要在地下密闭的一个洞内,埋上三年,再次出来后,就拥有了长生不老之身。
而她恰好已经埋了三年,但三年之后,不知为什么,那个术士并没来挖她,这让她感到有点惊慌,但又无可奈何,只能慢慢等待,就在前几天时,她听到这个方向上有动静,于是知道有人在这个山丘上挖洞,便在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敲击墙壁,想吸引这边的人注意,然后能把她挖出来,她的计划果然成功了。
秦始皇听完后,又惊又喜,因为蒙毅是他手下的大将,如果这个女人真是是蒙毅女儿的话,那么把蒙毅叫来,一问即知了,而且秦始皇对长生之术最感兴趣,听这个女人说会长生之术,这更让秦始皇喜出望外。
秦始皇好奇的是,蒙舒被埋在那个洞内时,怎么知道外面的时辰呢?还有,足足三丈厚的土层,蒙舒一个弱女子,用什么东西敲击,才能把那种敲击声传递过来的呢?
蒙舒告诉秦始皇说,她已经掌握了很多巫术,已经与天地融为了一体,即使在密闭的地下空间内,她仍能准确感知到外面的时辰变化,而且她的力量更是惊人,因此,她只要轻轻敲击,就能在洞壁上产生很大的冲击力。
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蒙舒稍微一用力,绑在她身上的绳子,全都瞬间崩断了,这让旁边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
为了验证这个女人的身份,秦始皇命人赶快把蒙毅请了过来,并且先让那个女人退下,他单独询问蒙毅是不是有个女儿叫蒙舒,蒙毅向秦始皇禀告说,自己确实有个女儿,而且的确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莫名其妙就失踪了,从那之后,便不知去向,为了这件事,他还伤心了好几年,因为那是他最喜爱的女儿。
秦始皇听完后,已经相信那个女人说的都是真的了,于是,便把那个女人带了上来,那个女人看到蒙毅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下子跪在蒙毅的面前,抱着蒙毅的腿痛哭起来,虽然那么多年不见,但毕竟父女连心,蒙毅立刻认出这就是自己失踪多年的女儿蒙舒。
也连忙蹲下身来,和女儿抱头痛哭,等两人稍微平静了一下后,蒙舒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自己的父亲听了,蒙毅本来觉得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失而复得,蒙毅当然是悲喜交加,连忙把自己的女儿带回了家。
但蒙舒一走,秦始皇感到很失落,他觉得自己和蒙舒相遇,并不是巧合,而是天意,而且蒙舒的美貌和气质,更是让他沉醉不已,于是,他便找了一名大臣去蒙家提亲,想把蒙舒纳进宫内,蒙毅当然不敢不答应,而蒙舒好像对秦始皇也很有好感,于是便进宫成了秦始皇的一名妃子。
但至于这个蒙舒在秦朝灭亡后的下落,史书上没有任何记载,没想到蒙舒竟然是您的母亲,而且你们有如此令人不可思议的经历。”
听完王教授的讲述后,”秦川帝“深深给王教授鞠了个躬:“你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我来说太重要了,你说的这些,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我从小在皇宫内长大,没和外界接触过,在宫内,当然没人主动和我说这些事情,两千多年来,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我母亲的这种身世。”
第525章 一种奇怪的死亡
“你母亲现在在哪里?“王同问的很直接。
但”秦川帝“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虽然我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很多秘密,她都不会告诉我,我就更不了解他的行踪了,上一次见她,大概是二十多年前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更不知道他现在去哪里了。”
我们就更觉得那个蒙舒的神秘了。
忽然,有一个穿着古装的人快速的跑了过来,跪在”秦川帝“的面前,叽哩哇啦说了几句什么,“秦川帝”听完那人的话后,神色大变,急急忙忙跟着那人往里面走去。
“刚才那人是不是说得古秦语?”王教授边走边轻声问秦晴。
“对,是说的古秦语,估计刚那人应该是古代的秦人,所以不太会说现代话,他说又有几个人被杀死了。”
我听完后大吃一惊,没想这些人真的还能被杀死,走了好大一会,前面忽然出现了四个人,穿着古装的人走到了四个人面前,对秦川帝说了几句什么,我们发现那四个人也都穿着古装,但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表情,而且眼神空洞,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像泥胎雕塑似的。
秦川帝看着这四个人,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悲痛与惋惜。
“他们四个人大概生活在八百多年前,其中一个人还中了进士,在京城里只当官三个月,但不习惯于官场的勾心斗角,大概五十多岁时,就告老还乡了,再次回到这个洞里,在我的后世子孙中,他算是读书最多的人,可称之为那时的大儒,没想到这种出类拔萃者,也被杀死了,唉,真太可惜了。
其他三位都是他的子侄辈,也算是他的学生,他们三个虽然没参加科举,但却殚精竭虑,把我们家族的一千多年的历史,全都写了下来。”
秦川帝边说边痛苦地闭上眼睛,摇了摇头。
然后又睁开眼睛,往周围看了看,狠狠地说:“这应该是那个秦文倩干的”。
我们都愣了一下,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风吹过,那种风非常奇怪——当那种风吹过时,我感到一阵阵头晕,几乎要跌到在地上。
这里居然也有风?
更奇怪的是,这里的风吹过时,竟然让人头晕的这么厉害!
正当我觉得头晕晕乎乎时,就听秦川帝大叫一声:“快跑,那个杀手又来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见秦川帝身体摇晃着,拉住旁边的秦建,往旁边最近的一个山洞狂奔而去,我们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秦川帝这么慌张,我们也不敢太怠慢,都步履蹒跚地往往那个洞里跑,但我们后面的、那个穿着古装的人刚跑了两步,就一下子栽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了,但我们也顾不得他了,拼命往洞内跑过去。
幸好有魏世宏、王教授、冯晴晴他们三个,拖扯着我们几个,我们才勉强到了那个山洞里,没想到他们三个即使换了身体,也依然比一般人强悍很多。
秦川帝看着外面,一脸的惊恐,语气担忧地说:“那像风一样的东西,其实是是一种特殊的粒子流,那种粒子流,能把我们这种身体上的记忆和意识,全部消除,这种过程大概需要两三分钟,如果我们在这两三分钟内,逃脱不了的话,对我们来说,就意味着死亡——精神和意识就会永久消失了。
而这种粒子流,应该就是那个秦文倩捣的鬼,唉,这阵怪风吹过,恐怕这里又要死几个人了,我们这里历经两千年,还从未出现过这种怪事,对于我们来说,真是一场极其可怕浩劫啊。”
听秦川帝这么一说,我们心情也沉重起来。
大家走到洞口,往外看去,在幽暗如暮色的光线中,我们看到果真有几个人倒在了地上,包括刚才那个送信的人,秦川帝闭上眼睛,痛苦地连连摇头。我们知道,那几个人应该是已经被“杀死”了。
就在这时,忽然,就听冯晴晴惊叫一声:“看,有个女人……好像有个女人过了……那女人会不会秦文清?”
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连忙从洞口往远处看,秦川帝也睁开了眼睛往外看——只见在幽冥的光线中,果然有一个女人往这个洞口走来。
虽然我们的模样、身体、甚至衣服,都和原来的身体一样,但身上却没有了任何武器,可即使有那些匕首、手枪之类的,现在恐怕也没什么用,因为这里人的身体,已经不是一般的**,而是一种特殊的粒子组成的。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那个女人已经走到了洞口附近,大家都显得无比紧张,纷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母亲,怎么是你?你这是从哪里来的?”等看清那个女人的模样后,秦川帝忽然惊叫道。原来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什么秦文倩,而竟然就是那个传说中的蒙舒!
虽然已经听秦川帝描述过他的母亲蒙舒是多么的年轻,但我们亲眼看到时,还是感到无比的震惊——只看外表,绝对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活了两千多年。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她保养的如此之好——皮肤白皙,身材窈窕,腰细臀翘,而且穿的不是古装,而是一条牛仔裤,一件薄毛衣,留着披肩长发,活脱脱一个美貌无比的、现代年轻女人,这这么可能是蒙舒呢?怎么可能是秦朝大将蒙毅的女儿呢?怎么可能是秦始皇的妃子呢?
这种种反差,在我脑海中简直无法调和。
而且她的身体好像就是真实的**,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体,虽然样子和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但却有点发虚,远没有真正的**那么有质感。而蒙舒的身体,却看起来实实在在,充满细节和质感,我知道,只有真实的**,看起来才如此鲜活。
此时,蒙舒已经进了洞,她俊美的脸上表情凝重,看着还在发愣的我们几个,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和我们打招呼了。秦川帝刚要再说什么,蒙舒却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这里的情况我都知道了,唉,咱们确实面临一个巨大的浩劫。”
“浩劫?难道洞中的村民们都会被害死?”秦建稍微缓过了点神,连忙问道。
“这倒不会,但我们的子孙们,都会变成平常人,也就是说,死后就魂飞魄散,再也不会以现在这种状态永生了,而且我们这个特殊的家族,也会渐渐消失,对我们来说,这比一般的死亡更可怕,也更严重,因为我们还有一个重大使命没有完成。”
蒙舒边说,边充满怜爱地轻轻地拍了拍秦建的肩膀,秦建算是蒙舒两千年后的后世子孙了,而秦建被蒙舒拍了几下肩膀后,这才好像明白过来,连忙跪下来,很虔诚地跪拜着,嘴里喊了几声“太奶奶”。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跪拜一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还口称“太奶奶”,看起来让人既觉得荒谬,又很别扭,但知道其中因由的话,又会觉得这又合情合理。
“这是那个秦文倩搞的鬼吗?那个秦文倩到底是什么人?”秦川帝问蒙舒。
蒙舒摇了摇头,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实话,我也不知道秦文倩究竟是什么人,包括她父母的失踪,都是个谜团,其实两千多的年的漫长时间里,我们的后世子孙,只要身体一死亡,大都会回到这里,变成另外一种状态,永远生活下去,但也有些后世的子孙,他们离开了这个山洞,搬到外面生活了,甚至有的还去了国外。
那些人死后,便和一般人没什么差别,就永远的消失了,但搬走的人,如果不在半年内回来的话,大都会死掉,只是一少部分,能像普通人一样活下来,对我来说,那些离开这个山洞、还能活下来的人,是一种奇怪的意外,我为何说要这样说呢?
因为按照我的设计,这里每个子孙的体质,对这个洞内的环境,有很强的依赖性,如果他们离开这个山洞,到外面生活的话,只能连续在外界生活半年左右,一超过半年,他们就会出现各种不适症状——比如严重的过敏,低烧,浑身无力,精神抑郁等,而且对一切都感到索然无味,只想赶快回到这个山洞里来。
如果他们过了半年之后,仍然不回来的话,那么就会很快病死,当然,这只限于我们后代中的男丁,这就像是给每个后世子孙身上,加了一把无形的锁……“
蒙舒刚说到这里,胡梦就忍不住说道:“这种情况,是不是很像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们?那些史前人类的后代,因为不能适应现在的环境,所以只能在外面的环境中短暂停留,过了一定的时间,他们就必须返回到地下。”
“嗯,还有那些古猿,以及那个小县城的居民,也是如此”,张大军在一旁连忙补充说。
蒙舒被这么一插话,便停住了,不再接着往下讲,王教授连忙问:“您既然在每个后代子孙的身上设定了那种无形的锁,为什么还会有些活了下来呢?”
蒙舒点点头答道:“按我的设计,如果他们一过半年,如果还不回来的话,那么身体就会每况愈下,而且吃什么药都没用,很快就会死去了,根本用不了一两年。
但我跟踪了一些搬出去住的子孙,结果却让我感到非常意外——
虽然有些确实按我设计的那样,他们半年没回来后,身上就会出现各种不适症状,如果不及时回来的话,他们在出现这种症状后,在一两个月内就会死去;
但另外一些,却非常奇怪,过了半年后,他们身上出现了那些不适症状,但不知为什么,他们居然能慢慢好起来,是不是我的那种设计,在一些人身上失效了呢?
有这种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是,有人破解了我的那种设计,让我们那些后世子孙,不再受我束缚,他们能在全世界各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经过我几十年的详细跟踪、调查,最后确定,的确是有人破解了我的这种设计。”
第526章 会吐烟的鲤鱼
经蒙舒这么一说,我猛然想到了那个小县城的居民们——按照我们了解到的情况,那个小县城的居民,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和史前人类的后代们、与那种古猿不同,但他们也对小县城的生活环境,也有一定的依赖性——虽然那种依赖性,不像洞里这些村民如此强——那么是不是也有人在那些居民身上,也动了手脚?
蒙舒还说他们有一个重要的使命,那又是什么使命呢?
正当我胡思乱想时,就听王教授追问蒙舒:“您的意思是说,那个秦文倩父母的失踪,也比较奇怪吗?”
还没等蒙舒说话,就听秦建说:“对,他们的父母确实失踪的很奇怪,我记得那一年,秦文倩大概只有一岁多,一天半夜时分,他们家忽然冒出了浓浓的黑烟,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们这个山洞里,每夜都有人轮流巡逻,以保证这里的村民的安全,是巡夜的人发现他们家冒出黑烟的,以为他们家失火了,于是马上敲起铜锣,把周围的村民都叫起来,提着水桶,冲进他们家灭火。
但奇怪的是,进了他们家后,发现并没着火,而是在他家屋里的地上,看到一条大鲤鱼,而那种浓烟,是从那只大鲤鱼的嘴里吐出来的,所有的村民都惊呆了,觉得那条大鲤鱼是个妖怪,我随后也感到了,看到这种怪事后,我也感到非常震惊,因为我从未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处理才好。
那只鲤鱼大概有一米多长,嘴里不停的吐着浓烟,在地上蠕动着,但除此之外,那只鲤鱼的样子,却没有任何异常。
当时所有的人都吓坏了,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秦文倩的父母,并没在家,而那时秦文倩只有一岁多,正躺在床上熟睡,我连忙让人把她抱走,免得她受到伤害。
那时,族长还是我父亲,他也随后赶了过来,看到那条吐烟的鲤鱼时,先是大吃一惊,脸色煞白,但他却没多说什么,而是连忙让人在院子外面的街道上,点起一堆火,然后他亲自用一个铁叉子,猛地把那条鱼叉了起来,那条鱼发出一声闷哼,那还是我第一次听到鱼发出声音,我父亲用铁叉子举起那条鱼,往外面的那堆火走去。
把那条挣扎着的大鲤鱼,扔进了那堆火里,就听那条鱼发出几声惨叫,那种惨叫很像是人的,我顿时吓得出了一身鸡皮疙瘩,所有在场的人,也都脸色大变。
那条大鲤鱼在火堆里挣扎了很久,才渐渐没了动静,我父亲让人弄来干柴,整整烧到了天亮,火堆才熄灭,而我父亲始终守在那里,等火熄灭后,我父亲从灰烬里扒出来一副骨架,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那副骨架不是鱼的骨架,而是一副很奇怪的骨架——那副骨架更像是一个蜥蜴的,而且骨头很粗、很坚硬,虽然烧了一夜,但骨头依然如石头一般,砸都砸不断。
我父亲命人把那副奇怪的骨架,拿到洞外,埋在几里外的一个山坡上,还在那里立了块石头,作为记号,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那么做,发生过这件怪事后,我们再也没见过秦文倩父母,而秦文倩在乡亲们抚养下,也健康地长大了。
但不知为什么,我每次问父亲这件事,父亲回答我都很敷衍,好像很不要愿意谈论似的,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听完秦建的讲述后,我们都愣住了,不知道关于秦文倩父母失踪的如此蹊跷。
秦川帝在在旁边却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件事,我也知道的,而你父亲之所以不告诉你,他是有苦衷的,因为在发生那件事的前几天,他就做了一个怪梦,梦里就梦到了那条鲤鱼,自称是’吸魂使者’,说能吸取人的魂魄,在几天内,它会出现在洞内,而且让你父亲一定要把它烧死,而且要把它的尸骨埋到山洞外的一个山坡上,并且决不能把梦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如果告诉别人的话,洞内的居民,将要有一种浩劫。
刚做完这个梦后,你父亲当然没太当回事,因为人经常做各种各样的怪梦,偶尔做过怪梦,当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但没想到的是,几天后,那种怪异的鲤鱼,果然出现在洞中,你父亲感到无比震撼,他才知道,那个怪梦并不只是一场梦而已,他别无选择,只能按照那条怪鱼说的做,这件事一直压在他心里,而且他一直到死,都没敢对别人说过,只能孤独而恐惧的独自面对这个可怕的秘密,等他来到这里后,才对我说起这个秘密。
我听完后,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怪异了,可又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当时我母亲也没在,因此,我也不知道这种事情应该问谁,心情紧张了一段时间,但过了很多年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也逐渐淡忘了这件事”。
“嗯,这件事肯定藏着一个很大秘密,走,咱们去找秦建的父亲,仔细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蒙舒说着,便走出了洞口,我们也只好跟着走了出去。
这个地下的平原上,笼罩着暮色般的昏暗,四下望去,广袤的地平线上,看不到边界,只看到一些人在来回走着;往天空中看看,发现天空中除了那个发着黑光的黑太阳外,什么都看不到,整个天空,就是一片黑暗,那种黑暗,好像能吞噬一切似的。
在一起走的时候,从走路的姿势和速度上,我就更加能感到蒙舒的身体,是真实的身体,因为她走起路来,与我们几个相比,显得稍微笨重些,而且还有脚步声,而我们几个却没有。
秦川帝告诉我们,这里的人虽然看起来好像在很随意的闲逛,其实不同时期的人,只能在不同的区域内活动,而不能随便走到其他区域内,所以,如果想找谁,他很快就能找到。
走了一阵后,我们渐渐到了刚才遇到秦盟的那个区域附近,但远远就看到一群人,正在围着秦盟还有其他四五个人,在指指点点地议论着什么,我们连忙走过去,围着的那些人见我们过来,连忙闪开,并且对秦川帝拱手施礼,可当我们看到秦盟和其他四个人时,大家都惊呆了,因为从秦盟和其他四个人的空洞的眼神、木然的表情上,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秦盟也被“杀死”了。
秦建快走两步,一下子跪在秦盟面前,痛哭着喊道:“父亲,父亲,您怎了?怎么了?”,秦盟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似的,依然用痴呆地眼神,愣愣地看着远方。
秦建哭的更厉害了,秦川帝走过去,一脸痛苦地把秦建扶起来,轻声安慰他说:“别哭了,哭也没用,唉,冷静一下,咱们只有找到凶手,才能为你父亲报仇。”
过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左右,秦建才渐渐平静了些。而蒙舒则站在旁边,冷静地看着这一切,始终没说一句话。看来形势很严峻了,在这短短的时间内,竟然有那么多人死掉。
”母亲,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秦川帝转身问蒙舒。蒙舒稍微沉吟了一下,果断地说:“你带他们几个上去,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然后再听我安排,你们先走,咱们在上面秦文倩家会和。”
秦川帝点点头,然后扭头带我们往回走。
大家穿过那片怪物们聚集的区域,然后往上飘了起来,很快,我感觉自己那种身体,再次从裂缝中钻了出来,回到了那个洞里,然后一刻不停地往秦文倩家走去。
直到这时,我才猛然担心起我们躺在院子里的身体来——虽然有几个红色人形光影在那里守卫着我们几个的身体,但我还是会担心我们的身体会出意外,麦克晕倒后,也躺在那里。
这个洞内的事情,真是瞬息万变,好像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发生。
而洞内很平静,好像并没发生什么事情,很多小孩在洞内嬉闹着,也有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洞内的街道上,悠闲的聊着天,这种悠闲、平静的气氛,让我心里稍微安定了些。
因为洞内的这些村民,都看不见我们,所以我们感到自己好像是隐身人似的,这让我有种奇怪的自由感。
不大一会,我们就来到了秦文倩的家门前。当我们穿墙而过后才发现,我们的身体仍然躺在院子内,好像在睡觉似的,还发出微微的鼾声,秦川帝看了看我们,轻声说了句:“现在你们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上了”。
然后他向那几个人形光影摆了摆手,那几个人形光影走过来,忽然分别拉住我们几个的身体,我只觉得一阵电流般的东西传遍全身,顿时又再次失去了知觉。
而当我们再次醒来后,才发现躺在地上,刚才发生的一切,宛若一个梦境,这时,麦克也醒了过来,大家都马上站起身来,舒展着四肢,在幽暗的院子内,除了我们几个外,无论是人形光影,还是那个秦川帝,全都不见了,只是那张椅子,还放在院子里,好像提醒我们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梦境。
第527章 诡异的复制人
“我晕了多久时间?”麦克看着我们,有点吃惊的问,“我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似的”。
魏世宏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头:“嗯,你晕过去的时间确实不短,不过现在没事了。”
这时,大家走到屋里,想找到那个秦川帝,但屋里子空空如也,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不仅没找到那个秦川帝,也没看到那些人形光影。刚才发生的一切,真的就像是一场梦。
看着空空的院子,大家不仅都有点失落,但也无可奈何,我们刚要从秦文倩家离开,但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有人在敲院门,大家的心瞬间紧张起来,是谁来了呢?
魏世宏走到门前,先从门缝里往外看了看,然后扭头低声对我们说:”怪了,外面怎么看不到人“,他话音刚落,敲门声再次响起来。
王教授思索了一下,冲着魏世宏点了点头,示意他把门打开。魏世宏这才抓住两扇院门,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把门打开,但当我们看到院门前站的人时,不禁都惊呆了——外面站着一个漂亮的年轻女人,合身的牛仔裤,一件薄毛衣,身材凹凸有致,这不就是那个蒙舒吗?
我们全都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而蒙舒则一闪身进到院子里,然后反身把院门关上。
“我们在地下见过面了,对吧?”胡梦有点难以置信地问蒙舒,蒙舒点点头,但并没说话。
“那秦川帝去哪里了?我们在地下时,好像说要来这个院子里集合,怎么没见他来呢?”,胡梦追问道。
“其实他就在旁边,只是你们的现在看不到、也听不到他而已”,蒙舒语气平静地解释说。
“但我们之前为什么能看到他呢?在我们没进地下之前,当我们进屋时,还能看到他穿着龙袍从屋里出来,为什么现在却看不到、也听不到了呢?”王同在旁边问道。
“其实这也很简单——你们之所以能看到他,就是他在你们身上,加了一种生物电,但现在你们的’魂魄’刚回到身体上,在大概一两天内,就无法再用那种生物电影响你们,所以你们也就看不见,也听不到他了,不过没关系,有我呢,我能看到他,也能听到他说话”,蒙舒很耐心地解释着。
蒙舒刚要说什么,忽然又停了下来,然后向右方看去,并且嘴里念念有词,好像在说着什么,但说的声音极小,我们根本听不清她说的内容,而在我们看来,好像右方什么都没有,但大家也都知道,那边站着的应该就是我们看不见的秦川帝,这个场景看起来很诡异。
正在这时,蒙舒的表情忽然瞬间大变。
我们刚要问,就听蒙舒低低的说了一句:“秦文倩离这里大概只有二十米了,她正往家里走”。
“那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要赶快离开?”冯晴晴急切地问,因为对我们来说,这个秦文倩是个极其神秘而又可怕的人物,在我们这些人中,除了秦建和亥外,还没人和她接触过。
“她家前面,是一片空阔地带,因此,现在我们只要一出门,就会被她发现,还不如就在这里等她,以静制动,看看她到底能怎么样,而且我们本来就是来找她的,迟早要正面交锋的,只有接触后,才能一探其中的虚实”,郑旭语气平静的说。
“这位姑娘说得对,我们就在院子里等她,不论她是什么身份,总要做一个了解”,见蒙舒也赞同郑旭的说法,大家就不再说什么,都静静地等着秦文倩的到来。
我忽然想到在那个小镇上、蒙弘阳身边的人形光影——那些人形光影,就像是看不见的卫兵,随时能报告周围即将出现的危险,而秦文倩的消息,肯定也是这些人形光影报告过来的。
我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大家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秦文倩的到来。
过了一会,我们渐渐听到了脚步声,当那人来到院门前时,我们听到那人好像自言自语地说了句:”真是怪了,我明明记得锁上门了,这锁怎么是开着的呢?”
很快,院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走了进来,借着外面的昏暗的火把光,虽然看不清那女人的面容,但从高挑而性感的身材上,我已经感到这个女人浑身散发着一种令男人眼前一亮的风韵与气质,不用说,进来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秦文倩了。
当秦文倩看到我们时,也吃了一惊。
“太爷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来我家?出了什么事情?”秦文倩这是在问秦建,秦建是她唯一熟识的人,虽然她也见过亥一面,但也许对亥还谈不上熟悉。
被秦文倩这么一问,秦建竟然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啊……啊……来你家……来你家是因为看到你家出现了怪事”,秦建结结巴巴地说。
“怪事?我们家能出什么怪事呢?”秦文倩一脸惊讶地问道,直到现在,我才看清她的面容,她果然非常美丽,而且轮廓竟然和蒙舒的有点相似,按说蒙舒算是秦文倩两千年前的祖奶奶,而秦文倩的身上,也有蒙舒的基因,但能和自己两千多年前的祖母同时出现,这恐怕是一般人无法见到的情况。
只是秦文倩比蒙舒更高些。
秦文倩的这种反应,也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我们原想这个秦文倩个恶魔似的人物,但没想到她的举动和言行,看起来就像个普通人,对洞内发生的种种诡秘,她也好像一无所知似的。
“你难道不记得了吗?咱们之前见过”,亥连忙往前凑了凑,走到秦文倩面前问道。
秦文倩仔细地打量了一下亥,然后摇摇头:“我们见过?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呢?我们在哪里见过?”
秦文倩的表情很认真,看起来不像是故意装得。
亥也一下子懵了,但他毕竟究经历练,很快就镇静下来:“有个女人,自称是‘移魂者’——所谓的‘移魂者’,就是能把人的灵魂,暂时移到另外一个人、甚至动物的身上——那个女人让我去见她,她答应带我们去一个神秘的地方,而那那个地方,我们一直想去,但又不知道具体地点,既然她允诺带我们去,我便去见她了。
我见到了她,她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身材、模样,表情,一举一动,甚至连下巴上的那个黑痣,也都完全一样。因此,我才说那个‘移魂者’就是你,当然,你死不承认,我们也没办法。”
亥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了。
我们所有的目光,都投到了秦文倩身上,想听听她怎么说。
可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秦文倩听完亥的这番话后,先是吃了一惊,但随后又忽然恍然大悟的样子:”居然有这种’移魂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过,不过和我一模一样的人,不光你遇到过,我也遇到过,并且一次还遇到过两个,这阵子,我正调查这事呢。”
秦文倩这样的回答再次让我们意料不到,我们谁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连蒙舒也吃了一惊。
秦建连忙问道:“遇到两个和你模样完全一样的人?这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呢?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秦文倩点点头:“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我从小就在这个山洞里长大,听乡亲们说过,从咱们这出去的男人,一般都会回到我们世代居住的这个山洞,如果不会来的话,就会患上各种疾病,据说这是我们洞中的魔咒。
当然,这事情有的人相信,也有的人不信,也没人真正去调查过,反正仍然有很多人从这个山洞离开,并且再也没回来过,尤其是到了近代,离开的人就更多了;
但村里的女性后代,则不会有这种情况,她们可以嫁到外面去,即使永远不回来,身体也不会出现什么异常症状,这对我们憧憬着外面世界的女性来说,算是一件好事,因此,等我长大后,也去城市里工作了两年多时间,但我发现,我对外面的那种生活,很不适应,离开了这里后,才忽然发现自己对这里是多么的留恋。
尤其是我父母很早就失踪了,我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的,这里的父老兄弟,都是我的亲人,因此我对这里的感情,比一般的村民要深厚很多,于是,就重新回到了这个洞内生活。
我回来后,原来的失眠、紧张、情绪低落,恶梦等症状,全都不治而愈,我就更加清楚,这个广袤的山洞,就是我离不开的家。
但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内,我又开始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在一个小河边,有两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老在那里喊我的名字,让我在半夜时分去找她们。
如果这种梦只出现一次,我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但奇怪的是,我竟然在一个月时间内,做了四次同样的梦,这就让我心里有点发毛了,难道真有两个和我长得一样的人,在那个小河边等我?
我虽然是个女的,但从小没爹没娘,所以很少人管,算是个野孩子,胆子更是比一般人大很多,于是,就想在半夜时分,独自到那个河边看看。反正那条河也不远,离我们的山洞大概也就三里多。
于是,就在前阵子的一个深夜里,我果然去了。
你们也许都知道,凡是我们这些秦家的后人,不管男女,在夜间的视力都很好,即使不用手电,也能看清楚,所以,我也没拿什么手电之类的。
可怕的是,当我到那个小河边时,果然远远就看到果然有两个女人,站在那里,好像正用一种特殊的声音呼唤我,那种声音很怪,好像不是耳朵听到的,而是直接感觉到的,但却非常清晰。我内心狂跳起来,壮起胆子,走近那两个女人,当我看清楚她们的模样时,我惊呆了——那两个女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第528章 能变成鱼的虫子
“两个和你完全一样的人?那你看到那两个女人后,发生了什么?你们对话了吗?”秦晴连忙问道。
秦文倩摇了摇头:”没有,我看到两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后,当时就愣住了,而她俩也不再说话,而是和我对视着。而看到她们两人的时那种感觉,娥非常复杂——既亲切、又觉得很恐怖、还很震惊,更感到匪夷所思,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
还没等我问什么,那两个女人转身就往北走,我稍微楞了一下,连忙跟上去,但跟着跟着,就跟丢了。我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到洞内,感觉到自己好像是在做梦似的。
在之后的这段日子里,我们洞里又出现了个女鬼,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你们又说见过我,这就让我忽然想到了那两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你们见到的应该是她们,而不是我。
唉,这段时间内,我都在附近一带搜寻,希望找到她们,但到现在为止,仍然一无所获。
而我看到那两个和我完全一样的人后,我首先想到的是——我是不是三胞胎!可回到村里一打听,才知道我连双胞胎都不是,父母就生我一个,而且为我妈接生的,就是我一个邻居大妈,所以我是不是双胞胎,或三胞胎,她最清楚,因此可以完全排除三胞胎的可能性。
即使那两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是我父母失踪后生的两个妹妹,也不会如此相像吧,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怪异。
我听乡亲们说,我父母失踪前,我们家里曾经出现了一条鲤鱼,而且那条鲤鱼还能吐浓烟,那是我们这个山洞中,发生过的最诡异的事件了,所以村里的很多人觉得我们家不寻常。”
听完秦文倩的这番话后,我不禁看了看旁边的亥,因为秦文倩说的这些,在我脑海中忽然出现三个字“复制人”。
难道秦文倩见到的、那两个和她完全一样的人,也和亥一样,是那种奇特的“复制人”?就是用人的细胞,培育出完全一样的个体。亥就是用施方的一个细胞培育出来的,难道和秦文倩一样的那两个女人,也是这种情况。
“您对秦文倩的父母也很熟悉吧,他们有什么非同寻常之处吗?”秦晴忽然问秦建。
“什么特别之处?”秦建微微仰头,眯着眼睛思索着,“秦文倩的父母我当然很熟悉,但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啊,他父亲忠厚老实,人缘不错,母亲也挺贤惠的,要说特别之处,就是她母亲很漂亮,算是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媳妇了,身材高挑,模样俊美,不管穿什么衣服,不管和什么人站在一起,第一眼看到的总会是她,我们村里的后生,对秦文倩的父亲能娶这样的老婆,既羡慕,又嫉妒,唉,本来他们的小日子过得挺不错的,但后来却突然失踪了,而且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好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秦文倩听着秦建讲这些,脸上露出一丝忧伤。
“那秦文倩的母亲是什么来历呢?也是附近一带的姑娘吗?”郑旭好像对秦文倩母亲的身世很感兴趣。
秦建却连连摇头:“不,不是,秦文倩的母亲不是当地人,说起来,还有些特殊的来历——我们每年都要派一些人,去古秦国所在地祭祖,因为那里是我们的发源地,而且为了表示我们的虔诚,我们都不坐任何交通工具,而是完全步行,跋山涉水,千里迢迢,不辞辛苦,并且每个青年男人都必须要去一次。
那一年,秦文倩的父亲和七个年轻人一起,去我们祖籍祭拜,但在回程途中,秦文倩的父亲忽然走丢了,我们村里还特地派了三拨人去找,但都没找到,大概过了四个月后,秦文倩的父亲才突然回来了,而且还带回来一个漂亮的老婆。
他回来后解释说,在回来的路上,和其他人走散了,在独自回来的途中,认识了秦文倩的母亲,两人一见钟情,就在一起了”。
“你们这里的村民不是寿命很长吗?如果是这样的话,秦文倩的爷爷、奶奶,或者亲叔伯都还在,如果问问他们,关于秦文倩母亲的事情,也许我们就能了解更多,我觉得秦文倩母亲来历很神秘,也许这些诡异的事件,是和秦文倩的母亲有关,简而言之,秦文倩的母亲,是一个突破口。”
我们都觉得郑旭说的很有道理,秦建却摇了摇头说:“唉,和你们这么一讨论,我才意识到文倩一家,确实有特别的之处,比如说,已经不知道从第几辈起,他们家就是几代单传了,因此,秦文倩的父亲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这种情况在洞内的其他家族里,几乎没有。
而且当他们夫妻神秘失踪后,秦文倩的爷爷奶奶,痛不欲生,老两口非要亲自找儿子、儿媳,并且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唉,说起他们这一家,命运还挺惨的。”
秦建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在暗淡的光线中,我隐约觉得,秦文倩的美丽的眼睛中,噙满了泪花。但我越听越觉得秦文清这一家如此诡异经历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我们原本认为已经相当明了的局面,现在又变得迷雾重重,扑朔迷离起来。
忽然,我们再次听到旁边的蒙舒,在低语着什么,大家知道,她这是在和秦川帝对话,虽然我们屏息凝神地听着,但仍旧什么都没听清,秦文倩也一脸惊奇的盯着蒙舒,显然不知道蒙舒这是在做什么。
蒙舒说了一会后,才猛然扭头对我们说:“要破解这么多秘密,还要从那条会吐烟的怪鱼开始调查,秦建,带我们去埋葬那条怪鱼的地方看看,再带上两把铁锹。”
秦建答应了一声,然后带我们从秦文倩家出来,在旁边的一家拿了两把铁锹,然后往洞口走去,而当我们出了洞口时,正是上午时分,明媚的阳光让我们觉得特别刺眼,但精神上也为之一振,我们毕竟是普通人,还是习惯生活在光线充足的环境中,洞内的幽暗、封闭、安静,总让我觉得那是一个藏着很多诡异和秘密的地方。
大概走了三里多地后,到了一个很不显眼的土堆前,而且那个土堆前,只埋着一块很粗糙的石头,而那块石头并不是什么墓碑,只是一块普通的、长方形石头而已。
“那条怪鱼就埋在这里了,是我亲手埋的”,秦建指着那个已经长满枯草的土堆说道。
“马上把那条怪鱼的尸骨挖出来吧。”
既然蒙舒发话了,我们就迅速的开始挖起来,我还真想看看那条怪鱼的尸骨到底是什么样子,但刚开始挖不久,意想不到的怪事就发生了。
我和王同两人负责用铁锹挖,因为我们俩都是搞考古的,所以挖掘起东西来,比一般人更有技巧,比如铁锹应该用什么角度挖,才能又开又省力;怎么挖才能不损害埋葬的物品等。
幸好这里的山坡,都是丘陵,所以挖起来很不费力,但刚挖了一米后,忽然挖出来无数如米粒般大小的虫子来,这些虫子密密麻麻、如蛆虫般地蠕动着,看的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和王同连忙停止了挖掘,赶紧躲在一边,生怕那些白白的虫子爬到我们身上。那些虫子暴露在阳光下后,快速的蠕动着,好像忽然被拿到铁板上炙烤似的。
就在这时,就听亥惊呼了一声:“看,这些虫子都变成了小鱼”,我们都大吃一惊,连忙弯腰低头,仔细看那些虫子,果然,那些原本是白色的、如蛆虫般的虫子,忽然变成了鱼的形状!而且是那么的惟妙惟肖。
这种如豆粒般大小的鱼,虽然个头很小,但形状和一般的鱼完全一样,只是尺寸缩小了似的。
“这种虫子怎么一见阳光,就变成了鱼的形状呢?我还从未见过这样的生物”,麦克惊叫道,他刚说完,这些如豆粒般大小的“鱼”,忽然全都吐出如蚕丝一般的东西,几乎瞬间就织出了一张网,那种网和一般的蜘蛛网有点像,但好像比蜘蛛网结实了很多,并且每张网都是标准的六边形,那些网就像小型的风筝一眼,慢慢飘了起来,而且好像循着我们的呼吸,往我们脸上罩过来,当我们已被这一系列变化惊得目瞪口呆时,就听蒙舒忽然惊呼一声:“快躲开,千万别让这些网网住。”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蒙舒如此的惊慌失措,我们便知道这种网很危险,连忙纷纷后退,但那无数鱼一般的虫子,织网的速度好像很快,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已经有很多六角形的网飘了起来,而且都无一例外的飘向我们的脸。
“快把上衣脱下来披在头上”,蒙舒说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铁锹,开始飞快地埋了起来,但我注意到一个细节,虽然飘起来无数张网,但不知为什么,没有一张网飘向蒙舒的脸。
大家都躲闪着那一张张网,然后按蒙舒说的那样,把上衣脱下来,蒙在自己的脸上,很快,那些鱼一样的虫子再次被埋上了,而那些网也渐渐消失,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此时,只见蒙舒静静地站在那里,脸上余惊未消。
愣了一会,她才忽然说了一句:“我知道秦文倩父母是怎么失踪的了,果然与那条怪鱼有关。”
“那你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文倩一听蒙舒说知道了父母的失踪之谜,激动的连声音都有点颤抖了。我们也都非常好奇,虽然在挖那条鱼尸骨的过程中,我们遇到了如此怪异的现象,但我实在想不出,这与秦文倩父母的失踪有什么关系。
第529章 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生物
这种匪夷所思的怪事,发生在阳光明媚的白天里,甚至比发生在幽暗的洞内更可怕,因为在暗淡的光线中,很多细节看不清楚,那种恐惧反而有缓冲的空间;而在充足的光线中,一切诡异而可怕的事物,则纤毫毕现的呈现在眼前,然后会深深的刻在记忆深处,清晰而又直接,更加难以淡忘。
我们连忙回到了洞中的秦建家里,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那种虫子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您那么恐惧?我父母的失踪和那种虫子有什么关系?”秦文倩有点迫不及待地问。
“你们跟我儿子去地下时,看到黑太阳下的那些怪物了吗?”蒙舒没有回答秦文倩的问题,而是突然反问了我们一句。秦文倩被问的一愣,不知道蒙舒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这也难怪,她根本没去过那个地下,当然不知道那些古怪生物。
但我们却都亲眼看过了,大家都点点头,蒙舒这才接着讲下去:“那些怪物是另外一种生物,他们的身体以粒子团的形式存在,有点像电场或者磁场,看不见,摸不着,但却真实存在,而且那种粒子团,还携带着完整的记忆和意识,并且那种粒子团能以独特的方式,感受周围的环境,并且能和周围的环境互动。
那种身体不会衰老,也不用进食,只需要那种黑太阳给它提供能量,那是一种更高的生命形态。
现代人对生命的认识,其实太有局限性了,以为生命就必须要有氨基酸,蛋白质等,其实生命的本质,是有独立的意识,而这种意识,有时并不存在于那些蛋白质,氨基酸上,而是可以存在于无形的粒子上,那种生命受的束缚更少,更自由,上天入地,全都无所不能,是最高级的生命形式,我们称之为’粒子级生命’。
这种生命中,也有层次高低之分,我们现在只能捕获那些较低层级的’粒子级生命’,而对于较高层级的,我们还很不了解,但正是通过对低层次’粒子级生物’的研究,我们已经可以把人所有的记忆和意识,都复制到那种人形的量子团上,让人以那种方式,获得永生。”
“嗯,对于您说的这些,我们已经有所了解,但这和我们刚才见到那种虫子,又有什么关系呢?”张大军小心翼翼地问到。
“嗯,听我讲下去你就明白了——那种粒子级别的生命,不是凭空产生的,也是由我们这些实体生命,进化而成的,那条怪鱼,其实就是粒子生命和实体生命的过渡状态,也就是说,它兼具粒子生命和实体生命的特征。
理论上说,它们可以变成任何形状,但为什么偏偏要变成鱼的形状呢?
因为鱼的身体形状,运动起来最节省能量,也就是说,鱼的身体形状,是最符合流体力学的,所以那种生物才变成鱼的形状,是为了在活动时,更节省能量。”
“那它为什么能让我父母失踪呢?”秦文倩接着追问。
“你们刚才看到那些虫子吐出的网了吗?那种网可不是一般昆虫吐出的网,而是一种粒子网,那种能探测到人的呼吸,而循着人的呼吸,贴在人脸上,一旦贴在人脸上,就能把人的记忆和意识,吸附到上面,人体就成了没有任何意识的行尸走肉。
同时,那张网上还携带着惊人的能量和信息,能把组成人身体的物质,从粒子层级重新编码——注意是从粒子层级,而不是从细胞——这样一来,人体就可以变成任何物质,比如说,可以变成一块面包,一块金子,甚至直接变成能量,消失的无影无踪。”
蒙舒讲的如此深奥,我听的似懂非懂,而且更让我惊奇的是,蒙舒竟然满嘴的现代科学术语,好像一个大学教授似的,在我的意识中,蒙舒是一个两千多年的古人。
但通过蒙舒的这番话,我发现对蒙舒的认识是错误的——蒙舒和亥一样,能与时俱进,他们对现在最先进的科学技术,都有很深的了解。
“您的意思是说,那种虫网上携带的信息和能量,能让分子、原子中的质子、中子、电子之类的粒子,进行了重新排列组合,也就是说,连分子和原子都能发生变化?
比如,铁原子能变成金原子,水分子能变成金刚石,就是物体的界限,那种虫网上的信息和能量,能完全打破,是这样吗?”
王同连忙总结说,在我们几个人中,他的科学素养是最扎实的,迅速地就理解了蒙舒的话。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那种怪鱼吐出的网,不但能吸取人的记忆和意识,还能让人全身的物质都发生变化,它完全可以让两个活人变成一股浓烟。”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蒙舒的这种推测后,顿时汗毛眼直竖。
“啊?这么说,那条怪鱼吐出的浓烟,就是我父母?”秦文倩颤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呜咽和恐惧,蒙舒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我想起今天那些虫子吐出的网,现在才知道那些网是多么的可怕,难怪蒙舒脸色大变,没想到竟然这么可怕。
“那种怪鱼既然能吸附人的意识,那么影响人的梦境,也就易如反掌了,但我不明白的是,那条怪鱼为什么托梦让我父亲用大火烧它呢?它这样做,又是为什么?”
这一点不但秦建不理解,我们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这倒不难解释,这其实是那种怪鱼的生殖方式,这种怪鱼不是没有弱点,它最大的弱点,就是生殖,他的生殖方式条件比较苛刻。
那种怪鱼是分裂生殖,而且在分裂生殖时,需要火烧来提供能量,并且这种怪鱼的吐出网后,能量就会很快耗尽,它很快就会死掉,但如果在死之前,它不能被火烧的话,它的生命就会就此结束,不能再以分裂的方式繁殖后代了,所以才用托梦的方式,让你父亲用火烧,烧完之后,它就能繁育后代。
而且那些能够分裂的部分,都集中在坚硬的白骨里,把那种白骨埋在土里后,分裂生殖才会开始。
大概需要在土里埋十年左右的时间,那些幼虫才能长大,因此,今天咱们挖出来的,还仅仅是幼虫,需要好多年才能发育完成,万一长大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你想想,一条怪鱼就那颗可怕了,而我们看到的那些米粒大小的虫子,都会发育成那种怪鱼,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不过据我所知,像怪鱼这种过渡性生物极少,但不知为什么,却忽然出现在这里了。”
“那只怪鱼,那么多人不选,却为什么选我的父母下手呢?“秦文倩已经是满脸泪水了。
“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其中必有什么隐情”,蒙舒叹了口气说。
“嗯,那两个和秦文倩一样的女人,算是秦文倩的‘复制人’”,我把自己发明的名词说了出来。
“叫那种人为‘复制人’,嗯,这样称呼倒也很贴切,要是以我现在的身体来说,我也算是这种‘复制人’,无父无母,以奇特的方式,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唉,不过对我而言,这种感觉还是挺奇妙的,不过和秦文倩一样的、那两个‘复制人’,她们之所以来这里,应该是为了复制秦文倩的思想、记忆和意识;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
我说一下理由——
我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施方身上的一个细胞发育而成,所以我和施方在外貌上,几乎完全一样,甚至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非常相似,声音也差不多,但我的口音,却和施方不太一样,因为口音受生长环境影响比较大。
如果我见到的那个‘移魂者’,是和秦文倩一样的‘复制人’,那么口音为什么也能和秦文倩一模一样呢?因为她也复制了秦文倩的记忆。只有这样,那个‘移魂者’的口音,才能和秦文倩完全一样,秦晴也正是通过口音,找到了你们这个特殊的小村庄来的。
那两个‘复制人’之所以突然出现在这一带,可能就是为了复制秦文倩的记忆,但她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亥的这番分析,听起来很有道理。
“难道洞里的女鬼就是那两个‘复制人’假扮的?”魏世宏问。
“应该是,反正总而言之,这其中的谜团太多了,还有那个神秘的道士,又究竟是什么人呢?我感到自己的头都快想炸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大军低头叹气道。
“蒙舒老前辈,你是不是认识施方”,当我们正在讨论洞中的这些怪事时,郑旭却忽然问蒙舒。
蒙舒被郑旭这么一问,脸上瞬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但这种吃惊的表情,也只是一闪而过,蒙舒马上微微一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淡淡地问了句:“哦?你怎么会突然这样说?”
我们听郑旭这么问时,也全都惊呆了,因为大家做梦也不会想到,这个蒙舒和施方会有什么关系。
郑旭则也不慌不忙,礼貌性地对着蒙舒点了点头:“嗯,其实也很简单,因为从你第一眼看到亥时的反应,我就意识到你认识施方了,刚才亥也说了,他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施方身上细胞培养而成,所以严格说来,在样貌上,他和施方完全一样,比双胞胎的相似度还高。
虽然你努力刻意掩饰你看亥时的感情,但还是偶尔会流露出来,因此我猜测,你不但认识施方,而且还很熟,对吧?
在所有的表情和动作中,眼神传达出来的感情,是最难掩饰的。”
郑旭语气依旧不卑不亢,平静中却透着一股自信和笃定。蒙舒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低头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才缓缓说道:“嗯,看来你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我也没有必要在聪明人面前,再编造什么拙劣的谎言了,嗯,不错,我们俩确实认识。”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了,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了,而秦文倩和秦建则一脸的茫然。“你怎么会认识施方?”麦克眼睛大睁,盯着蒙舒问。
第530章 道士的惊天秘密
蒙舒听完麦克的问题后,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了句:“施方是我的儿子”。
我本来刚端起茶杯喝水,但蒙舒的这句话,让我手一哆嗦,茶水溅了出来,洒在我腿上,幸亏茶水并不热,我脑海中则像开水一样,开始沸腾起来。除了秦文倩和秦建一脸茫然外,我们每个人都惊呆了,而只有郑旭神色平静,好像这对她来说,并不意外。
“什么?施方是您儿子,那么施方手稿中提到的那个尼姑,就是您?”张大军第一个问道。
蒙舒的神情平静了很多,点点头:“没错,但我没想到他会把那些事情写了下来。”
“他被人杀死了,您知道吗?”冯晴晴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蒙舒的神情又一下子黯淡下来:“嗯,我知道,我们的使命,本来就有无比的风险,他遇害,也算在我的意料之中吧,唉,他受苦了。”说着,两行热泪,从蒙舒的脸庞上滚落下来。
“施方正在执行一种使命?”王教授吃惊地问道。
“对,但我不会告诉你们那是什么使命的,所以也请你们不要再深问”,蒙舒的说话倒算是直来直去,我总觉得蒙舒的气质中,带着几分英雄的豪气,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年轻靓丽,但她的神秘与来历,却犹如一团迷雾,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来这里,本来是准备找到那个‘移魂者’,让她带我们去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个地方,可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您竟然就是他手稿里提到的那个尼姑,当然,同时也是他的母亲,那么我们也许不用再去那个地方,关于那里发生的事情,我们是不是直接问您就可以了?
还有一点,我们想找到杀死施方的凶手,您好像也有线索,能不能告诉我们?”王教授说的也很坦承。
“很多秘密,我现在还不能说,但只想告诉你们,施方并没有死,他还活着,用另外一种方式活着,传说中的孙行者,有七十二条性命,施方的命虽然没有七十二条,但也不会轻易被杀死,唉,不过看着他经历这种生死劫,作为母亲,我宁愿替他经受这些痛苦。”
听到蒙舒说施方没死,我忽然感到心里一松,好像郁积心头的一团东西,猛地把拿开了,虽然施方的身份,要比我们之前了解到的要复杂得多,但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施方原本的身体,虽然已经被杀死了,但他的精神和意识,现在转移到另外一个身体上,而那个身体,和我现在的这个身一样,都是施方身体上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所以,从某种意思上说,施方确实没死。他只是换了一个身体而已,而且是完全一样的身体,他原本的身体,就和常人不同,不但衰老的很慢,而且还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比如黑暗中的特殊视力等,还有,即使在水下面,也不会被淹死,而能正常生存,严格说起来,施方原来的身体,算是一种两栖动物。”
亥看着蒙舒,把自己的推测全都说了出来,我现在才意识到,他其实与蒙舒的关系极其复杂——因为亥这个身体,是施方身上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那么他和蒙舒之间、又算是什么关系呢?是母子关系?还是祖孙关系?
不过蒙舒看亥时,目光确实充满了一种浓浓的母爱。
“你推测的很对,其实我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知道你是亥身上的一个细胞发育而成,因此,你也算是我的孩子”。
听完蒙舒温暖的话语后,亥却苦笑着摇了摇头:“你说的没错,但对我来说,我几万年来,使用过数不清的身体,这个身体不过是其中之一,虽然这个身体很特别,但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工具而已。
其实咱们的经历很像,都生活在远古时代,只是被那种神秘的‘神灵’选中,把咱们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了其他人的身上,而’神灵’们逼着咱们去完成那种奇怪的任务——就是把历史上,那些杰出帝王将相的记忆和意识,提取出来。
所谓的伴君如伴虎,我们在执行这些任务时,每天都极尽煎熬,而且我们附体的**,经常会死于各种功能酷刑,那真是一场场恶梦啊,只不过你比较幸运,你用了一种特殊的方式,把自己的体质改变了,可以通过一次次的蜕皮,让自己的身体细胞不再衰老,这才挣脱了那些‘神灵’们的控制,不再遭受一次次的附体之苦。
你也知道,对于我们来说,每一次新的附体,其实都是一次煎熬,让人身心俱疲,但我们又无法摆脱,甚至连求死都不能,而且如果不听话的话,我们的精神和意识,都会被转移到那种低等动物的身上,唉,每当想到这些,我都会害怕的浑身发抖,一般人绝对无法体会这种恐惧,这种恐惧,比死亡还要可怕一千倍。”
亥这句话一出口,蒙舒神情大变,她盯着亥,喃喃自语般地说:“嗯,原来如此,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是同行,我劝你也早点离开他们的控制,如果你生活在南宫那个年代,我可能还能用那种方法,改变你的体质,但现在却不行了,唉,不过要逃脱那些‘神灵’的控制,应该还有其他办法,需要从长计议。”
亥也只是一脸木然地听着,不再说什么,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而秦文倩和秦建则一脸的懵懂,好像完全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紧接着,我们都试图打听一下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些事情,但都被蒙舒直接回绝了。蒙舒告诉我们,她会在恰当的时机,把真相告诉我们,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又说了一会话后,就起身离开了,在离开前,还特别叮嘱秦建和秦文倩,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泄露出去。
在之后的几天内,蒙舒没再出现。
但洞里也很平静,没再发生什么怪事,但村里的村民都知道,他们的生活并没恢复正常,因为那个女鬼还没抓到,每个村民身上,仍然都戴着那种红头绳,秦建作为村里的负责人,当然也是坐立不安,拜托我们继续在洞里进行调查。
虽然事情没有解决,但在我们的帮助下,事情毕竟有了很大的进展,而且还让他知道那么多惊人的秘密,甚至见到了自己已经去世的父亲。这让秦建既觉得震撼、又很兴奋。
我们也知道了,这个洞内的秘密,竟然和我们要探索的那些秘密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于是,我们就下定决心,准备好好地在洞内住一段日子,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重大的发现。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根据我们的记忆,想先找到那个通往地下空间的裂缝,但奇怪的是,我们沿着那条路线走了好几遍,仍然没发现任何裂缝。
这真算是“船过水无痕”,秦川帝和蒙舒消失后,没留下一点痕迹,而我们在地下的那些经历,也虚幻、诡异的如一个梦境一般。
但一天中午时分,我们刚吃过午饭,就有一个村民急急忙忙地来找我们,说是秦建有急事要见我们。我们都有点吃惊,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会是什么事情呢?
我们连忙跟着村民来到了秦建的家里,发现在院门前,有两个村民在站岗,但在平时,秦建家并没人站岗,今天这是怎么了?
而叫我们来的村民,也没有进院子,只是说了句:“请你们几位快进去吧”,等我们都进去后,他便从外面把院门关上了。这让我们更感到有点非同寻常。
进院后,我们发现,不但院门关着,连房门都也都紧闭,在院内火把的照耀下,这个洞内更透出一种诡异的气氛,王同走到门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秦晴、王教授你们吧,请进来吧。”
秦建在屋里说道,我们这才轻轻把门推开,借着屋内的烛光,我们惊讶地发现,除了秦建之外,还有一个道士打扮的人坐在屋里。我心里猛然一惊——这应该就是秦建提到的那个道士,怎么今天忽然又来了呢?
那个道士看了看我们,表情平静地点了点头,他看起来也就五十多岁,和王教授的年龄差不多,只是看起来非常清瘦,而且还带着个眼睛,如果不是这身道士装束,看起来更像是个大学教授,不过之前倒是听秦建说了,这个道士其实原来就是一个教授,只是为了研究那种神秘的“古秦人”,才出家当了道士的。
等我们都落座后,秦建这才缓缓地说了句:“这位就是我上次说过的那位道长,正是因为他给了我们那些红头绳,才让乡亲们免受了那个女鬼的迫害。今天他来,提出要见你们几个,所以才把你们几位请来。
这位道长真算是能掐会算,他今天一来,就很肯定的说,我们这个山洞里,一定是来了几个外人,并且提出要见你们,他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大家听完都一愣,觉得有点意外——看来今天请我们来的,并不是秦建,而是这个道士,但他怎么知道我们来这个山洞的呢?又为什么要见我们?要告诉我们什么事情呢?
”哦?您怎么知道我们几个来这个山洞呢?我们之前应该不认识吧?“王教授不动声色的问道。
第531章 人类进化的惊天秘密
那个道士推了推眼镜,他狡黠一笑说道:”我今天来这个洞里,并不是专门为找你们几个,也并非提前知道你们已经来这里了,但我为什么一进洞,就知道洞里来了你们几位外人呢?
就是靠我的鼻子闻出来的,因为你们身上散发的气味,和洞里的居民很不一样,所以一进洞,我就闻出有外人来,所以就问了一下族长,他说你们是考古所的,来这里只是做做普通的研究,哈,我觉得族长有事瞒着我,所以请你们几个过来,想和你们谈谈,说不定还能帮助你们呢。”
这个道士有点戏谑地说着,秦建在旁边则有些尴尬:“没有,道长,我真的没什么事情瞒你,他们几位就是来这里做些研究的,过几天就走了,而且他们过去也来过。”
道士的这些话,我们也分不清是真是假。
而王教授微微一笑,不动声色的问:“你真的是闻出来的吗?很凑巧的是,我们的嗅觉也都很灵敏,甚至比狗的嗅觉都灵敏,你要是不信的话,咱们可以玩个游戏,验证一下——我蒙上眼睛,你可以在这个村内的街道上任意走一下,然后我蒙着眼睛,可以完全重复你走过的路线,如何?”
我们早就领教过魏世宏、麦克他们这些弃婴的嗅觉能力了,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嗅觉进行追踪,作为弃婴的王教授,当然也有这种能力。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道士听完王教授的这些话,忽然仰头哈哈大笑起来,这种笑声里好像充满了蔑视,让人很不舒服,一股怒火滕地一下从我心底升起,刚要训斥那个道士两句,王教授察觉到了我的情绪变化,马上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这才把怒火压了压,麦克和魏世宏,也都一脸的怒气,而秦建看道士这么无礼,也只皱眉头。
狂笑了几声后,那个道士忽然站起来,走到王教授面前,我们马上站起来,警惕的看着那个道士,而那个道士笑着对我们摆了摆手:“哎呀,你们这么紧张干吗?我手无寸铁,也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只是想闻闻”,说着,道士闭起眼睛,用鼻子贴近王教授的腹部,闻了几下,我们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今天吃的有馒头,羊肉,鸭肉,应该还有鸡爪子,嗯,还有土豆,和白菜,我说的对吗?”那个道士站直身子,撇着嘴,一脸傲慢地说。
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这个道士猜的一点都没错!我们今天午饭的就是吃的这些,他竟然隔着肚皮就闻了出来,这太不可思议了!
当我们正在发愣的时候,那道士又走到了麦克面前,同样是贴近麦克腹部闻了闻。然后背着手说:“你吃的饭,和刚才那位一样,但你没有吃鸡爪子”,语气非常笃定。
麦克这时忍不住喃喃自语般地赞叹了一句:“真是神了,真是神了”。
这就更加惊人了,他竟然连麦克没吃鸡爪子都闻了出来,麦克毕竟从小到大,是在美国长大的,所以他的饮食习惯算是很西方,而西方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吃鸡爪、皮蛋一类的食物,王同因为也长期在美国生活过,口味和麦克类似,所以那一大盘卤香鸡爪,只有麦克和王同没吃,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
此时,屋里顿时鸦雀无声,大家全都愣愣地看着道士,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历,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嗅觉能力。
“现在你们相信我的嗅觉能力了吧?还想和我比吗?”他洋洋得意地看着王教授,有点挑衅的呛道。
“你是不是注意一下你说话的态度,初次见面,这样很没礼貌,你虽然嗅觉很强,但王教授其他的能力,你未必比得上,干么这么嚣张呢”,我终于忍不住了,愤愤地说。
王教授连忙摆了摆手,制止了我,而那个道士根本没理我,而是端起茶来,悠闲地喝了几口。
“嗯,你的嗅觉确实比我厉害,那我能否问一下,你要我们过来,究竟要告诉我什么事呢?”,王教授则心平气和地问道。
道士这才不慌不忙地放下茶杯,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了句:“我想告诉你们,我们人根本不是猴子进化来的,而是一种高级生物的试验品。”
我觉得道士这些话,分明是在戏弄我们,但他却又说的如此认真和郑重。
“你们不相信是吗?我知道,我说的这句话,用现有的知识体系去判断的话,好像荒谬无比,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这都是真的”,道士看到我们或是不屑、或是困惑的表情,连忙补充说道。
“这是你的研究成果吗?”张大军问道。
“嗯,算是吧,如果我把全部的研究成果都说出来的话,你们一定认为我是个精神病,因为真相实在是太惊人了。我不指望你们相信我,只是想告诉你们这些傲慢的知识分子,人类的最大威胁,就是自大和高傲,以为自己是最智慧的生物,别的生物都是低等的,爱因斯坦曾经说过,’有两种东西是无限的,宇宙和人类的愚蠢’,而人类的最大愚蠢,就是自大。”
说这些话的时候,道士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极其庄重起来,甚至有点悲痛,好像忽然变了个似的。
“你刚才的狂妄和无礼,是因为你讨厌知识分子吗?所以才对我们这样”,我好像想明白了他刚才为什么那样无礼。
“嗯,确实有这种心态,其实我以前也是个教授,更了解一些学者在知识上的傲慢与自大,他们已经被那套虚假的知识体系彻底驯化了,很难再有开放的态度,去接受新的知识和真实发生过的历史,我也屡次受到那些所谓学者们的嘲笑,他们都认为我是神经病。”
“既然你如此讨厌知识分子,为什么又找我们来呢?是不是你发现我们不同寻常,所以才想见见我们几个?”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这时悠悠地问道。
“嗯,你猜的没错,因为我来到这个山洞后,不但闻出了这里来了生人,还闻到了这个山洞下面的怪物,最近几天也在这里出现过了,地下那些怪物,是不会轻易上来的,而正好你们来到这里,他们却上来了,我想这应该与你们有关,所以才觉得你们可能‘非同寻常’,于是就让族长请你们过来。
我之所以说我用鼻子闻出洞里来了生人,也是想用这种嚣张的态度,刺激你们一下,而这位果然中了我的激将法,说是要和我比嗅觉,这就暴露出你们也有惊人的嗅觉能力,我就更加确定,你们确实非同常人。”
王教授这才意识到竟然中了道士的圈套,不禁有点惭愧地低下了头,没想到道士竟然有如此惊人的心计,连一向精明机敏的王教授,竟然也被骗了,恐怕只有郑旭能和道士匹敌了。
在整个的过程中,郑旭都冷眼旁观,好像只有她,看透了道士的心思。
“刚才得罪了,还请各位原谅,不过我这么一试探,也确实试探出你们几位,应该不是一般那种蛋头学者,而是大有来历,因为如果你们拥有那种嗅觉能力的话,恐怕也非常人了,更重要的是,仅凭嗅觉,我也闻出你们其中几位的体质,与一般人类很不一样,或者严格地说,根本和人类不是一个物种,所以我也就有话直说,不拐弯抹角了,因为情势紧急。
如果你们见到地下的那些怪物了,还请诸位如实相告,因为我们现在面对的敌人,极其可怕,如果让那些敌人得逞,那么整个人类的命运,也许都要受到近乎毁灭性的影响。
你们不要以为我这是危言耸听,我之所以把这些最可怕的秘密,毫不隐瞒地告诉给你们几位,就是想得到各位的帮助,你们既然能把地下的那些怪物引诱出来,说明你们确实能力非凡,也正是我想要找的人。”
道士的这些话,我仍然觉得有点太耸动了,但他却是一脸的真诚。王教授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和秦建、郑旭、还有张大军对视了一下,然后给郑旭使了个眼色,而郑旭则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不慌不忙地对道士说:
“嗯,我们在这个山洞里,确实遇到了一些很不寻常的经历,但具体是什么经历,我们还不能全部告诉你,因为我们毕竟不了解你的底细,甚至不知道你究竟是敌是友,我们掌握的秘密,如果和盘托出的话,可能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所以还请多多见谅,我们之间可以慢慢了解。”
郑旭的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道士听完后,也微微点了点头:“嗯,好吧,你说的确实也有道理,既然这样,我就用我的坦承,换取你们的信任吧。”
经过这一番较量后,屋里的气氛才真正缓和下来。
“您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嗅觉呢?还有,你为什么用那些红头绳就能驱鬼呢?我倒是觉得你更不是常人,我们与你相比,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亥在旁边说道。
道士点了点头,长长地出了口气说:“可以坦承相告,我其实已经不算是个活人了。”
道士的这句话,让我浑身一激灵,旁边坐着的秦建,更是浑身一抖,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赶紧坐到了远离道士的椅子上。
此时,我才注意到,道士的表情忽然变得极为悲痛。
“你是说,你已经没有了脉搏、心跳、和呼吸了吗?”郑旭仍然语气平静的问道。
“哦?你怎么知道?”道士吃了一惊。
“因为我们对这种情况,已经有所了解了,那你是不是也不需要排泄了呢?”郑旭继续追问。道士听完郑旭的这句话后,彻底愣在了那里,他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郑旭,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第532章 小女孩的怪病
说到不需要排泄时,我忽然想到了那个小镇上的蒙弘阳——根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蒙弘阳很可能就是不需要排泄的。
郑旭猜道士没有呼吸和心跳,我还能理解,因为在施方的手稿里,已经提到那个猎人、就是类似的情况,甚至南宫、阿雪、甚至蒙舒,可能都是这种状态。
并且我也亲眼看到了,那种虫网是循着人类的呼吸、往人类脸上飘的,但却没有虫网往蒙舒脸上飘去,这就说明她极可能也是没有呼吸的,他们这种身体,已经和常人完全不同了,所以他们才可以活两千多年,而且还有着不可思议的复原能力,难道这个道士,也是这种不死之身吗?
但郑旭又凭什么猜测他不需要排泄?
这时,道士叹了口气,有些哀伤地说道:“对,你说的没错,我没有呼吸和心跳,也不需要排泄了,没想到你们已经掌握了那么多,我本来不准备告诉你们这么多细节的,但没想到你们都已经知道了。”
“不需要大小便?难道你用吃饭了吗?那你怎么补充能量呢?”王同吃惊的问道。
道士有些迟疑和犹豫,他好像不太想解释这些。
“我也许可以替这位道长回答——他是通过寄生虫来喂食的。寄生虫摄取了食物后,经过初步消化,变成营养液,然后再把这种营养液,注入到他的体内,用这种方式来补充能量,而那种寄生虫,应该就是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龙形虫’,还有,那个猎人所谓的‘龙鱼’,应该也是这种‘龙形虫’,我说的对吗,道长?”
那个道士被彻底惊呆了,他呆呆地看着郑旭,眼神中除了震惊外,还有一丝的恐惧,可能是因为他这些最隐秘的秘密,竟然轻而易举地就被郑旭识破了,这让他感到既震撼、又有点害怕。
“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是从哪里知道的?”道士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
郑旭只是轻松地点了点头说:“其实你偶尔露出来的手腕上,我看到了一些疤痕,虽然那些疤痕极其细微,但我还是看了出来,而且在你袖子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微微蠕动,我想那应该是虫子,结合这些信息,我就猜你身上应该有那种‘龙形虫’,那些‘龙形虫’摄取外界的营养后,变成营养液,注射给你,给你提供营养,但同时,它也需要划开你的皮肤,喝你的血液,当然,因为它分泌的液体里,能让你的伤口尽快愈合,而且留下的疤痕,也极其轻微,如果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我猜的没错吧。”
我忽然想到施方手稿里,提到的**起的故事,那个故事很奇妙,就是关于这种’龙形虫’的。
“施方不就是被这种‘龙形虫’杀死的吗?”胡梦一脸惊恐地说。
“嗯,所以这位道长,就有很大的嫌疑,他可能就是杀死施方的真正凶手,因为毕竟他就有这种‘龙形虫’”,郑旭话题一转,竟然直接说道士就是嫌疑犯,这样好像很冒犯,我不清楚郑旭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怀疑是这个道士干的,也没必要当面拆穿。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大出我们意料之外——
那个道士听完郑旭的话后,冷笑了两声,声音忽然变得特别尖利而又怪异,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哈,我知道你这是在诈我,但我却想告诉你实情。
你说的那个被杀死的人,也许真的和我有关,虽然不是我直接杀死的,但可能是我的徒弟杀死的,我记得前一段时间,他跟我说过一件事,说用我们的这种虫子,杀死过一个人,因为有人重金找他这么做,我徒弟答应了,并且也收到了钱。
我也不隐瞒你们,实话实说,而且即使告诉你们了,你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因为这种虫子杀人的话,是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更不会涉及到我们。”
这时,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感到脊背发凉,顿时觉得阴森森的,刚刚才缓和的气氛,现在又骤然紧张起来。
“你不怕我们带着录音机,把你的这些话录下来吗?”郑旭依然冷冷地问道。
“哈哈,我的这种声音频率,录音设备是录不下来的,我早就防备你有这一招”,道士冷笑着回应。
郑旭微微有点吃惊,连忙把微型录音笔拿了出来,我知道,郑旭习惯用录音笔记录信息,算是她的“语音记事簿”,另外,她还需要把事情的发展用语音记录下来,作为资料,供专家们研究使用。
没想到她此时此刻,正在偷录和那个道士的谈话。
当郑旭拿出录音笔后,连忙回放,想检查一下是否录上道士这关键的几句话,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时,这几句谈到谋杀施方的话,果然没录上,想不到道士竟然如此狡猾,我这才明白,他说这几句时,为什么忽然变声了。
道士依然用那种奇怪的声音说道:“现在你相信我的话了吧,我能用鼻子闻出来你们吃了什么食物,当然也能闻出来你们带了什么设备,包括录音笔。”不过他说这些时,并没有丝毫的嘲讽和得意,而是语调平静。
“是什么人让你徒弟用‘龙形虫’杀人的?”郑旭继续问道,道士在回答之前,拿过郑旭手中的录音笔,然后轻轻关掉,他的声音这才恢复了正常:“唉,想不到刚一见面,咱们之间,就已经结下了仇怨。我会好好回去查查,一般这种事情,我不是太过问的,只有问过我徒弟后,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只是听他说,他在附近一带用‘龙形虫’杀了个人,我想应该就是你们的朋友了。”
“唉,人死不能复生,如果形势真有你说的那么严重,甚至关系到整个人类的命运,那么我们就应该联手处理,关于我们朋友遇害的事情,可以从长计议,你觉得怎么样?”王教授马上转换话题。
”嗯,你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情势紧急,我也不会三番五次来这里,说句你们不爱听的话——你那个朋友被杀死,可能是也是参与了某个神秘的计划,他绝不是个普通人,我徒弟应该不会滥杀无辜的。”
“那你赶紧说说是怎么回事吧,究竟要发生什么事情,能关系到全体人类的命运呢?我实在想不出来,即使是核武器,恐怕都不至于有这么大危害,我们如果能帮忙的话,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秦晴有点不耐烦地催促着那个道士。
道士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悲伤和凄凉,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唉,既然这样,我也没必要再隐瞒你们,事情虽然紧急,但我也必须跟你们从头说起,这事有点复杂,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说起来话长,我原本是个大学教授,但一次奇怪的经历,却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也让我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是一个比地狱还要可怕、还要光怪陆离的世界。
那一年,我女儿刚五岁,忽然得了一种怪病,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洗脸都困难,更不用说走路了,到医院一检查,说是患上了一种可怕的‘肌无力症’,患上这种疾病的人,肌肉会快速萎缩,完全丧失行动能力,甚至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只有能眨眼了,最后连心跳都会停止。
当诊断出来后,我和老婆顿时感到了世界末日似的。
老婆是我大学时的学姐,比我大三岁,我们要孩子比较晚,她四十一岁时,才生下我女儿,算是高龄产妇了,为了顺利产下女儿,我老婆吃了不少苦,因为她心脏不好,所以在怀孕期间,几次都有生命危险,好不容易才剖腹产,把我女儿生下来。
让我们夫妻感到欣慰的是,我女儿长得美丽而又乖巧,远比同龄的孩子聪明成熟,说话做事,好像个小大人似的,周围的同事都羡慕不已,我们两口子也感到很自豪。
自从我们有了女儿后,忽然感到非常幸福,几个小时看不见女儿,我都会想她,我老婆更是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本来我们家里过得非常幸福,但谁也没想到,女儿这么小就得了这种怪病,真是祸从天降,这个打击对我们夫妻实在是太大了,我老婆无法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她的精神整个垮掉了,精神上出现了严重的幻想和错乱。
在吃药治疗的过程中,又导致了心脏病突发,年纪轻轻就去世了,真是祸不单行。
当时女儿正在住院,而老婆却又突然走了,在双重的打击下,我也几乎也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但为了女儿,我必须要撑住。
虽然我女儿只有五岁,但却非常成熟懂事,那时她已经只能躺在床上,而不能下地活动了,但却没哭闹过、抱怨过一次,该吃药时吃药,该打针时打针,还经常安慰我们夫妻,让我们不要为她担心。
当我老婆去世后,我特意瞒着女儿,因为这个消息对于一个五岁的、卧病在床的女孩子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所以我就撒谎说,妈妈因为单位有急事,去外地出差了,暂时不能来医院看她。
在头四五天时,她还问妈妈什么时候能出差回来,但从第六天开始,她忽然不问了,好像她已经察觉到有什么异常,但她越是这样,就越让我感到心碎,她才是个五岁多的孩子,怎么能背负这种地狱般的痛苦呢——不仅浑身瘫痪,而且最亲近的妈妈,也离开了人世,这对一个年仅五岁的孩子来说,简直太不公平了。
我当时也快要疯掉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那么的煎熬,面对这个破碎的家庭,面对忍受着病痛折磨的女儿,我却还要强颜欢笑。
而更让我悲痛欲绝的是,女儿的病情也迅速恶化,医生告诉我,我女儿最多还能活三个月,当时我一下子会昏过去了,醒来后,我感到意识已经有点麻木了,当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把女儿送走后,我自己也不活了,离开这个如地狱般煎熬的世界。
但谁能想到,在这种世界末日般的绝望中,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533章 奇怪的投胎转世
讲到这里时,道士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声音也开始有点哽咽,连忙摘下眼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听到如此悲惨的经历,大家也都不禁耸然动容。
“难道你后来遇到什么奇人,治好了你女儿的病吗?”我忍不住推测道,我也希望道士这段悲惨的命运,有个不错的结局,但道士却摇了摇头,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才接着讲下去:
“不是,事情的发展,恐怕你们怎么也想不到了——
我记得那是一天的深夜,那时我女儿的病,已经非常危急了,我一刻也不想离开她,我知道,我们相处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和女儿在一起的每分每秒,我都倍加珍惜,所以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
那时为了减少女儿的痛苦,医生给她用了药,她迷迷糊糊,一直在昏睡中。
我守在她床边,看着她那憔悴的脸,真是心如刀绞,心口像是堵了块石头似的,真想大声哭出来,但却不能哭,只能强忍着,默默流泪。我从精神到身体,都感到无比的疲惫,便趴在女儿的病床边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在用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我一激灵,连忙醒了过来,发现是女儿在摩挲着我的脸,其实,她那时还能说话,四肢还能比较自由的活动,但医生说,她的病情比较特殊,肌肉萎缩是先从内部器官开始的,所以出现了器官衰竭,这比一般的肌无力更严重。
我连忙坐直,刚要问她是不是哪里疼,她却对我笑了笑,说了句:’爸爸,谢谢你这几年来对我的爱,我之前从没有过这样的父爱,也没对人有过这么浓厚的感情,这几年是我度过的最快乐的时光,谢谢你和妈妈。’
我的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连忙抓住女儿的手,心里既无比的温暖,又锥心的痛苦,但多了一会,稍微平静了一下后,我仔细回味她说这几句话时,又觉得这几句话怪怪的。
她说以前从没有过这样的父爱?她是不是意识出现恍惚了,要不然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我刚要说什么,就听女儿接着说:‘爸爸你不用瞒我,我知道,我顶多也就在这一两天,就要死掉了,而且我也知道,妈妈也出了意外,我走后,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无亲无故,孤单单地生活了,但你才刚四十多岁,以后的人生路还很长,你千万要好好生活,再找个女人,结婚生子,重组家庭。
总之,爸爸,你一定要好好地,我和妈妈才能安心。”
说着,她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声地流了下来,听到五岁的女儿,说出如此贴心的话来,我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女儿连忙用手抚摸着我的脸说:‘别哭,爸爸,我永生永世忘不了你,我知道,我死后,你很可能会自寻短见,但我要告诉你,即使我的这个身体死了,我的’魂魄’也不会消失,还会附在别的身体上,并且依然带着前世的记忆,到时候,我会来找你的,你一定要答应我,要好好地活下去。如果你寻了短见,我们父女真的会阴阳两隔了,就再也无法相见。
只要你活下去,我肯定会来找你,多则七八年,少则十天半个月,答应我好吗,爸爸?’
听到女儿这些话时,我更是五内俱焚,痛不欲生,当时我更加觉得这个女儿实在是太懂事、太早慧,也太贴心了。竟然用这样温暖的谎言,来劝我好好活下去,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无法忍受没有她的世界,我也就更加下定决心,只要女儿一走,我随后就随她而去,没办法在阳间相处,到了九泉之下,我们也要当父女。
我女儿好像看透了我的心事似的,忽然对我说了句:“爸爸,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这些,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并不是一般的孩子,而是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女人,在这两千多年的时间里,我不停地投胎转世,并且每次投胎传世,都带着以往人生的记忆,五年前,才有机缘和你父女一场,我这个身体死亡后,我肯定还能再投胎的。’
当时她说这些话时,我既感动,又觉得有点瘆人。但仍然不相信她说的这些,只觉得她是在用这种故事来安慰我。但女儿却接着说道:’你如果不相信的话,我倒是有个办法——
我上次的生命,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子,名叫郑慧,生活在离这里二百多里外的一个小城市里,我给你具体地址,在华帝街东罗巷子9号,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去调查一下,我上次的生命,只活到了二十五岁,就因为车祸而死了。
不过上次的那个父亲,是个酒鬼,从小对我又打又骂的,母亲也不怎么管我,我长到十四岁后,就离开家独立谋生了,反正上次的人生,过得很煎熬,更没有家庭的温暖,但我也不太在意,对我来说,我受过各种各样的煎熬,那种生活,对我也不算什么。
这次能‘投胎’到你们家里,真是我最大的荣幸,但没想到刚到五岁,这个身体却又再次出现问题了,唉,这也是命吧,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再次投胎转世后,会再来找你的,你一定要相信我的话,不要干傻事’,她也边说边流泪,说完这些后,又昏昏沉沉睡着了。
听完女儿的这番讲述后,我这才猛然感到她好像不是再编故事,而且女儿竟然把具体住址都告诉了我,我从没带她去过那个城市,我们在那里也没亲人,她是怎么知道那里有个姑娘叫郑慧,而且还知道是出车祸而死的呢?
我女儿算是比一般的孩子成熟的多,但她毕竟才五岁,如果是个普通的孩子,即使再早慧,恐怕也编不出来这些充满细节的故事。
我对她说的那些话,开始将信将疑起来,很不幸的是,当天亮时分,我因为太累了,又迷迷糊糊趴在她床边睡着了,医生和护士过来检查病情时,才把我叫醒,而我亲爱的女儿,已经没了生命体征,她只活了短短五年,就从这个世界上离开了。
但因为她夜里告诉我那些事情后,我的悲伤缓解了很多,冥冥之中,我好像真觉得她没死,而是去投胎转世了,而且在传世投胎后,仍然记得上一次的人生。
我很快就去了那个城市,按照女儿给我的地址,果然找到那个地方,经过向邻居打听了一下,让我无比震惊的发现,那里果然住过一个叫郑慧的女孩子,而且居然真的就是在二十五岁那年出车祸死的!
我算了算日期,郑慧死后的死后的几天内,我女儿出生了,当弄清楚这些信息后,我只感到头皮发麻,猛然意识到,我女儿说的都是真的,我既兴奋,又震惊,难道世上真有投胎转世这种事?我以前从不相信这种事情,可没想到竟然亲身遇到了。
而接下来的经历,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你女儿投胎后来找你了吗?”冯晴晴擦了一下脸上的泪水问到,在听道士讲这些时,冯晴晴早就哭的稀里哗啦了,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她被一对老夫妇收养后,在她很小时,养父母就去世了,可能道士讲的这些,触动了她的衷肠,但最让我们吃惊的是,通过道士的这番讲述,我们已经隐约感到,道士的女儿,应该就是那种“时光使者”。
“没有,我女儿并没来找我,来找我的,是一个老头,而且是一个非怪异的老头,事情后来的发展是这样的——
我验证了那个郑慧的事情后,感到极为震撼,也完全相信我女儿说的都是真的,于是心情忐忑而又有点兴奋地在家里等,一有人敲门,我心里就会狂跳,猜想是可能是女儿找我来了,但每次敲门来的,却都是些同事、以及领导,还有我的学生,因为他们都知道了我的遭遇,恐怕我在家里想不开,出什么意外,所以都是来关心我、劝说我的。
这些师友、同学的到来,让我感到非常温暖,但发现不是女儿时,我也总感到很失落。
另外,还有一点让我不太理解——我女儿即使投胎转世的话,她肯定是要至少长到七八岁时,才可能找到我这里,那她怎么说最快可以十多天,就会来找我呢?
这点我一直想不明白,她即使能立刻投胎转世的话,过了十多天后,也不过是个婴儿,怎么可能回来找我呢?
可她既然说十多天能来,必定有她的办法。
于是,我一直等了半个月左右,但仍然没有等到我的女儿,既然十多天来不了,那么可能就是七八年后了,我虽然很失落,但总算有了盼头,我真希望在七八年后,有个同样漂亮、乖巧的小女孩,忽然出现在我的眼前,叫我爸爸,到那时,我就能与女儿重逢了,这让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而且我这个女儿非常特别,两千多年来,她每次的转世投胎,好像都没喝孟婆汤似的,前世的事情,居然都记得那么清楚。
那是第十八天的一个傍晚时分,我仍然没等到女儿的踪影,在那个家中,对我来说是种煎熬,因为睹物思人,总会想起我们一起生活的情景,我们一家三口,曾经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但现在阴阳两隔,家庭破碎,令人痛断肝肠。
但为了怕女儿来找不到地方,我又不敢搬家,正当我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胡思乱想时,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难道又是亲戚、或朋友来看我?
我站起身来,走过去把门打开,可让我吃惊的是,门外站的人我并不认识,那是个老头。
那个老头至少有八十多岁了,脸上皱纹堆积,背驼的很厉害,身体很像是个问号似的,那老头抬起头来,用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我,我连忙问道;’老人家,你找谁?’,那老头只是淡淡的回了我一句:’是你女儿让我来找你的’。”
第534章 秦始皇的禁军们
“听那个老头说,是我女儿派他来找我的,我全身的细胞好像瞬间就激活了,因为过于兴奋,头嗡地一声,差点摔倒在地上,那个老头连忙一把扶住我,并且一直扶我坐到沙发上。
过了好大一会,我才缓了过来,但仍然兴奋的手足无措,连忙问那个老头我女儿在哪里,而老头递给我一封女儿写给我的信,而信里的内容虽然很少,但却让我惊骇不已。
信件上写道,她已经投胎在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身上,那个女人是在登山时,从山坡上跌下来的,身上伤到不算重,但却因为脑部损伤,成了植物人,而她则投胎到那个女人身上后,那个女人很快就醒来了,并且看起来恢复了神智。
女人的家属和医生感到很意外,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个女人醒来后,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女儿本来想亲自找我,但她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行动不便,而且远在几千里外,所以就派这个老头来送信,至于这个老头是什么人,她说还暂时不能告诉我,但她也说了,正是在这个老头的帮助下,她才能顺利投胎传世,而且这个老头会带我去一个地方,让我跟着他去就可以了。
虽然我不知道这个老头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究竟带我去哪里,但我绝对信任他,愿意按我女儿信中所说的那样,跟这个老头走。
但老头说,天色已晚,他带我去的地方,离我们住的城市很远,他已经安排人明天来接我。我问他具体地点,可他却说这是秘密,不能告诉我。晚上睡觉时,我看他年纪大了,就打算让他在我房间里住,而我准备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老头却说他不用睡觉,在椅子上坐一夜就可以了,听他这么说,我感到很吃惊,这么大年纪,居然不睡觉,而在椅子上坐一夜,年轻人恐怕也受不了,我准备再劝劝他时,那老头却坐在椅子上,闭起眼睛,不再理我,我也只好作罢。
这真是个怪老头。
但那段时间因为身心俱疲,所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尿憋醒,等我从客厅里经过上厕所时,发现灯还亮着,只见那个老头仍然端坐在那里,姿势都没变,而且呼吸均匀,双目紧闭,好像真的睡着了,并且睡得还很香,发出微微地鼾声,坐着还能睡这么香,真是个奇人。
上完厕所后,我又又昏昏沉沉睡着了,但睡着后,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在梦中,我跟着那老头下楼,隐约间,在老头的搀扶下,我上了一辆车子,那个车子开啊开,也不知道开了多久,好像是进了一座大山中,那座大山地势好像非常险要,山路的一侧是万丈悬崖,另一侧是悬崖峭壁。
车子停了下来,老头忽然把我背起来,走进了大山里,然后在一个竖直的洞口停了下来,那好像是一口井似的。
然后,我们坐到一个箩筐里,顺着绳子下到那口石井内,到底部后,我才发现那里面竟然是一个非常广阔的空间,里面有很多宫殿一样的建筑,偶尔还能看到穿着古装的人,走来走去,而且洞里的光线蓝盈盈的,里面还有很一个很大的湖,几艘船在湖里打鱼,这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梦。
忽然,我觉得身子一凉,好像有风吹了进来,我这才猛地从梦中惊醒了,但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忍不住惊呼起来,因为我发现已经不是在我家里了,而是到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听到我惊呼,那个驼背老头连忙进来了。我连忙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只是淡淡地说,我梦到的那些,其实不是在做梦,而都是真实的经历,是他把我从家里带了出来,也带我去那个地下空间看了。
我连忙往窗外看去,这才发现,外面都是起伏的群山,我当时就懵了——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就来到了这个地方,这究竟是哪里?为什么老头要带我来这里呢?
我连忙问老头这些问题,那个老头则不慌不忙,让我坐下。然后突然跪在我面前,这让我有点猝不及防,不知道老头为什么忽然给我磕头,他这么大岁数了,我连忙手忙脚乱地把他扶起来,让他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那个老头这才告诉我,我女儿的转世,都是他安排的,而让我来这里,其实也是他的意思,并非是我女儿的主意,而之所以让我来这里,是想让我救一群特殊的人。
我越听越糊涂,我是个搞物理的,又不是医生,怎么能救人呢?
老头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拍了几下手,很快,门被轻轻推开了,但随后发生的一幕,让我惊骇地差点跌倒在地上,因为进来的,不是人,而是一颗头颅!
我从未见到一颗会走路的头颅,看起来真是太让人毛骨悚然了,老头看我一脸的恐惧,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低声说了句‘他是有身体的,只是身体很小,你再仔细看看’。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认真的看了一下,这才发现,那颗头颅果然有身体,只是身体极小,和拳头差不多,看起来极其畸形,我以前也见过侏儒,但还从未见过身体如此小的。
那个好像只有头颅的侏儒,对着老头点了点头,然后就出去了,好像他的出现,只是让我看一下而已,这个怪异的侏儒,让我头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老头为什么突然‘展示’这么一个侏儒给我看,老头看我一脸的惊愕,这才叹了口气,告诉我事情的始末由来——
原来这个侏儒,就是地下那些人中的一员,地下看到的那些人,都是囚徒,他们两千多年来,都生活那个地下空间里,而且他们的身体都很特别,有超强的复原能力,没人能杀死他们,不但他们四肢被砍掉后,能够再生出来,连头颅被砍掉后,脖子下面都能迅速长出一个新的身体来,刚才的侏儒就是这种情况,他原来是个正常人,可后来头颅被砍掉了,可他并没死,大概用了十多天的时间,就长出了一个如此畸形的身体。
地下那些人竟然是两千多年前,秦始皇身边的最贴身的禁军,个个万里挑一,机警勇猛,但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一觉醒来,就来到了那个地下空间里。
那个地下空间里,永远都是一种蓝莹莹的光线,如梦似幻,那种光线是洞内的石头发出的,应该是一种会发光的矿石。这些秦始皇的贴身禁军们,倒是可以顺着绳子上来,但却只能在方圆二三里的范围内活动,一出这个范围,就会遭到电击,那种电击的滋味异常痛苦,恐怕是世间最可怕的感觉。
而且那些禁卫军们,地面上待得时间,不能超过一天,过了一天后,他们即使在二三里的范围内,仍然会受到电击,所以只能再次赶快回到那个地下空间里,因此,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他们就像是囚徒一样,那个地下空间,就是他们的监狱,而地面上这二三里的范围内,则像是他们出来放风的范围。
很多禁军不能适应这种长时间的监禁,他们有些人选择了自杀,但当他们自杀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成了‘不死之身’,怎么也杀不死了。这对他们来说,这反而更让他们痛苦不堪,因为他们连主动自杀也不可能了。
所以,老头才想尽办法,想把这些禁军救出去,让他们逃出这个怪异的监狱。
老头为此自己做了很多研究,他觉得这种无形的监狱,周围肯定布设了一种奇怪的电场,而我正好是物理学教授,关于电流的事情,应该是比较了解的,所以就想方设法,把我请来,希望我能帮他们把那个怪异的电场拆除,让那些可怜的禁军们,从这里逃走。
老头给我讲的这些事,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不会相信的,只会觉得这不过是个荒谬无比的故事而已,但自从经过我女儿的事情后,我不再轻易否定这些无比怪异的事情。
但我还是好奇老头的身份——老头究竟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这些?他和那些地下的禁军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老头一开始还不想说,但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讲出了实情,而且这个实情也让我觉得非常震撼——
原来这个老头竟然是那些禁军的首领,但与那些禁军不同的时,他原来的身体已经死亡了,而在这两千多年的时间内,他也和我女儿一样,不停地‘转世投胎’到其他身体上,这些身体中,大部分是刚出生的婴儿,还有一部分是智力有严重缺陷的成年人,但他始终忘不了他的这些手下,所以想尽办法,又重新回到了这里,并在这里建了个道观,作为掩护,来守护着地下的那些禁军们。
因为他的身体是普通人的身体,所以并不受那种电场的影响,可以自由的出入这里。
听他讲完这些后,我才知道老头的真正身份。
但另外一点,让我好奇的是,他和我女儿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我曾经听我女儿说过,她也是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不停的投胎传世,历经了不少磨难,这样说来,我女儿和这个驼背老头,开始投胎传世的时间差不多,而且他们还认识,那么他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呢?”
第535章 深夜里发现的秘密
“当我问那个老头,他和我女儿是什么关系时,老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吟了一下,然后在缓缓说了句’我们是夫妻’,他这句话一说出口,我觉得头好像被人敲了一棍似的,有点发晕发蒙,感到极其不舒服。
老头的这个回答,太让我感到意外了,老头看了一下我的表情,缓缓地告诉我说,我女儿和他,都是秦朝人,被一种奇怪的势力选中,在两千多年的时间里,开始了不停地’投胎传世’,当一个身体死亡后,他们就会’投胎’到另外一个身体上。
在这两千多年中,他们就是这么度过的,经历了很多不同的人生,但生活对他们来说,非常煎熬,因为他们要执行很特殊、而又艰苦的任务,只是到了近代,他们的生活才渐渐安定了下来,过上了比较自由的生活,至于他们究竟执行的是什么任务,老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告诉我了。
知道这种真相后,我一时间很难接受,但仔细想想,倒也合理,身体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工具而已。不过为了我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做,既然老头和我女儿是这种关系,那我倒也愿意帮他。
而且经过这些事后,我的世界观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因为我一下子发现,在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就像忽然发现了另外一个神秘世界似的,这种发现让我感到异常的兴奋,精神上好像重生了一样,我在几天之前,还对人生感到异常悲观,而世界上唯一值得我挂念的,就是我的女儿。
但经历过这些怪事后,我猛然觉得人生和世界竟然可以如此奇妙,死亡不再是人生的终点,人生有了多种可能性,从单维,变成了多维,再反观普通人的人生,愈发觉得就像是一个悲剧,只能从生到死,那么的单调乏味。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随着老头一起,在周围考察,想知道那种电场是怎么回事,但因为我没带相关仪器,所以光凭肉眼观察,也并没发现什么异常,我猜想,在周围两三里的边缘,可能埋藏着什么能放电的东西,或者那周围一带,有一圈能放电的地带,而地下的那些秦始皇的禁军们,可能身体的导电性,和一般人很不一样,所以那圈能放电的区域,虽然对一般人没有影响,但却能影响那些禁军们。
可我在放电的那一圈区域内,接连观察了好几天,无论是从植物的分布,石头的颜色和质地,还有地形地貌上,都没有任何异常,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从各种方面观察,但无法理解那种电流是如何出现的?
我和驼背老人早出晚归,还拿了两把铁锹,在那个范围的边缘,往下挖了挖,仍然一无所获,我想只有回去带来相关的仪器,才可能有所发现。
有一天,我刚起床,忽然就见老头在外面敲门说,有人来看我,我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推开了,进来一个身材窈窕的女性,她长发披肩,模样清秀,我先是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但当我看到那双大眼睛的眼神后,我马上认出来了——这就是我的女儿!虽然模样完全不一样,但我对女儿的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只要看到她的眼神,我就能确定那就是她,当她喊了一声’爸爸’后,我两腿一软,就瘫坐在地上,紧接着,我们父女俩抱头痛哭,真是悲喜交加,好像劫后余生的重逢,既高兴欣慰,又勾起了过去令人无比痛苦的往事,哭了好大一会后,我们才渐渐平静下来,我用双手捧住女儿的脸,看了又看,还是依然恍若梦中的感觉。
这实在是太神奇了,女儿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只是腿还是有点瘸,但已经等不及,赶快来看我了。
经过这一系列事件,我的人生轨迹完全改变了,我对原来的人生一下子没了任何兴趣,而是辞职后,再次回到了那个山上的道观里,开始探索不那个隐秘、而又奇妙的世界。
虽然我再次回到那个山上的道观时,带了很多仪器,但即使我用了那些仪器,仍然没找到任何异常,而我女儿和那个老头,也都住到了道观里,那个道观不大,偶尔只有周围一带的虔诚道教信徒,去那里烧香,而在大多数的时间内,只有我们三个,这对我们研究非常有利。
虽然用常规的方法,没有发现周围有不明的电场,我开始研究翻阅大量的地方志,想从那些地方志中,找到些线索,也开始走访几十里外的一些居民们,那些居民毕竟世代居住在那里,通过他们提供的一些信息,也许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来,一直过了一两年之,却都没有任何进展,但偶然的一次机会,我遇到了一件怪事后,才让我的调查工作有了突破,那件事实在是太怪了,至今想起来,依然是历历在目。
我还记得那是个月夜,因为我去一个较远的村庄调查,所以回来时,已经是午夜时分。
那段时间,为了调查那个道观附近的电流秘密,我经常披星戴月,早出晚归,有时半夜时分才回到山上的道观中。那天夜里,明月高照,云淡风轻,更让那座大山显得神秘。
当我快到那个道观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在西面的天空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东西,那个东西竟然发出黑色的光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黑色的光芒,在我们一般的生活经验中,光芒都是刺眼的白色,怎么可能会出现黑色的光芒的?
但那确实是一种黑色的光芒,我很难用语言形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学物理的,关于光芒和天象,也算是我比较了解的领域,但对于这种异象,我却无法解释。
当我呆呆地站在那里,望着那个黑色的、太阳一般的东西,忽然,我觉得那种黑色的光芒,好像有种奇妙的能量,从我眼睛里传到了脑内,我只觉得大脑的某个区域簌簌发麻,浑身一哆嗦,一阵奇怪的晕眩感,让我觉得天旋地转,我连忙闭上了眼睛,扶住了旁边的一块巨石,闭眼休息了几分钟后,那种晕眩感才消失。
当我再次慢慢睁开眼睛时,却发现了最震撼的一幕——我忽然看到周围有很多特殊的人影,那种人影只有轮廓,根本看不清细节,影影绰绰,如同鬼影一般,而且隐约可以看到他们穿着的都是古装,我的震撼超过了恐惧。
那些人影在特定的区域走了走去,好像是在巡逻似的,一开始,我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幻觉,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发现那些人影仍然在。正在这时,我清楚的看到,有几个人影向我走来,我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往道观狂奔狂奔。
回到道观后,已经是凌晨零分,我女儿和那个驼背老头早就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我才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他俩听完这事后,也感到非常惊奇,因为他们从没在这里见过那种人影。
我们三个一起去了人影出现的地方,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夜看到的那些人影的分布,猛然意识到,那些人影出现的区域,正是围绕着那个石井口周围二三里处,难道那种人影和电流有关?
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为了验证我的这个猜想,驼背老头从那个石井里,带上来三个秦始皇的禁军,然后让他们试着在人影出现的地方往外走,但他们刚往外走了几步,便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浑身剧烈的抽搐着,我们连忙把他们三个抬到了箩筐内,降到了洞中,过了三四天后,那三个禁军才恢复过来。
经过这次实验,也验证了我的猜想——守卫这个地方,不让那些禁军逃出去的,就是那些平常看不见的人影,当那些禁军企图踏出这片范围内时,它们就释放电流,把那些禁军们击倒,也就是说,那些看不见的人形光影,就是守卫这里两千多年的看守,但这些奇怪的光影,用传统的方法却探测不到。
这种人形光影究竟是什么物质?
它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种谜团,我好像无法破解。
但我并没放弃,我逐渐意识到,这里的所有的怪异事件之间,彼此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就像是一张网一样,只有找到一个突破点,顺藤摸瓜,由此及彼,也许就能破解这些谜团了。
所以从那之后,我开始仔细观察周围的一切事物,从花草树木,到一般的动物。终于有一天,我有了一个重大的发现,什么样的重大发现呢?这还要从红薯干说起。
我喜欢吃红薯干,就是把红薯煮熟后,然后晒干,除去红薯里的水分,就成了很有嚼劲的红薯干,这算是我最爱的食物,所以我等红薯收获后,就做了不少红薯干,放在院子上的几块巨石上晾晒。
但不知为什么,一天的夜里,院子里的红薯干却全神秘的消失了,一片都没留下,这是怎么回事?周围几十里内,都没有人家,不可能是人偷的,何况道观的院墙很高,一般人也不会翻进来,专门偷这点红薯干的,要是被一般动物吃了的话,也不会吃的一片不剩,没留任何痕迹,这是怎么回事呢?”
第536章 人类真正的祖先
“我女儿和驼背老头,也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并且这件事连着发生了两次,到第三次的时候,我记得那天夜里,我们一夜没睡,守在窗前,悄悄地往外观察,大概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我和驼背老头精神都有懈怠了,只有我女儿还全神贯注地往窗外看着,而我和驼背老头为了抵御阵阵的困意,泡了一杯浓茶,相对无言,慢慢地喝着。
就在这时,就听我女儿忽然低声说了句:”有动静了“,我俩立即起来,往窗外看去,只见在暗淡的月光下,有个东西在墙头上探头探脑,因为光线实在太暗了,离得又远,我们实在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那东西好像在墙头上探头探脑,仿佛在观察院子里的情况,过了一会后,才一纵身子,从墙头上跳了下来,我们这才看清楚,原来那是一直体形很大的猿,如果站直的话,和一个成年人的体形差不多。
那只猿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摇晃着往晒红薯干的巨石走去。驼背老头吃了一惊,低声在我耳边说,这个山中有些猴子,但却从没见过如此大的猿类;
我虽然不是学生物学的,但我也大概知道,猴子和猿类还有有很大区别的,比如猴子的体形一般较小,而且都有尾巴,走路的姿势,是标准的四肢着地,身子很平;
但猿类的体形一般就比较大,而且上肢比下肢长很多,但猴子的四肢都差不多长,猿的智力一般比猴子高很多,总而言之,猿和人更为接近。
那时,我到那个道观里,已经有几年时间,但在那几年里,我也从没见过这个山中有猿,倒是常见一些猴子。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让我们震惊了——
只见那个猿手里还拎着一个袋子,它往周围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这才慢慢地走到那块巨石旁,用上臂把红薯干全部扫到了那个袋子中,还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几块,然后把袋子扛在肩上,翻身上墙,然后跳到墙外,消失在黑夜里,我们三个都看呆了。
过了好大一会,我们打着手电赶紧去看了看,果然,连一片红薯干都没留下。
原来偷红薯干的竟然是一个猿。从它偷红薯干的行为看,它的智力应该很高,虽然让我们很吃惊,但也并没多想,只是觉得很特殊而已,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了。
弄清是那只猿偷走的红薯干后,我再晾晒红薯干时,就会只在白天晾晒,而是在傍晚时分收起来,不再让红薯干在外面过夜,这样一来,那只猿就没有机会再偷了。
在之后一段日子的午夜时分,我偶尔会听到外面有些异常的动静,我知道,可能是那只猿又来偷红薯干了,但我心里有点暗笑——心想那个猿只能空手而回了,因为它再也没机会从我这里偷走红薯干了,但让我感到不解的是,猿为什么那么喜欢吃红薯干呢?
为此,我还特地步行到了七八十里的一个小县城里,给我原来搞动物学的同事打了个电话,向他请教是不是猿类都比较喜欢吃红薯干,我的那个同事告诉我,无论是猿类还是猴子,有时确实会扒野外的红薯吃,但从没听过它们特别喜欢吃红薯干,而且猿类一般是杂食动物,应该不会特别偏爱红薯干的,我回来之后,还特地看了看红薯地,发现那些还没收回来的红薯,并没有遭到任何的偷挖。
难道那只猿类的口味比较特殊、像我一样喜欢吃红薯干?我越想越隐约觉得,其中好像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从那时起,我开始研究其猿类来,并且在古代文献的记载中,发现了很多对猿类的有趣记述,比如,古人传说,猿很好色,经常会掠走良家妇女。西汉有个人叫焦延寿,他在自己的一本书《焦氏易林》中,就提到他的一个美妾,就是被猿给掠走了。
晋朝张华写的《博物志》中,也提到了四川的猿猴,掠走妇女的事件;古人还记载,猿猴还能酿酒,明朝的李日华,在《蓬栊夜话》就记载,’黄山多猿猱,春夏采杂花果于石洼中,酝酿成酒,香气溢发,闻数百步。野樵深入者或得偷饮之,不可多,多即减酒痕,觉之,众猱伺得人,必嬲死之。’
我觉得,这些事很可能是真的,因为在古代时,生态和现在很不一样,森林也比现在的多很多,那时候猿猴一定很多,在宋朝时的长江中下游地区,甚至有猛犸象生存过,因此古人接触猿类的机会,应该比我们多。
虽然看了这么多资料,但我仍然搞不清,那个猿猴为何这么喜欢吃红薯干呢?我原来以为,那只猿几次见不到那种红薯干的话,它便会就此作罢,渐渐就不会来了,事情的发展却让我怎么都料想不到——
越是偷不到红薯干,那只猿来的就越频繁,甚至开始每夜都来,并且不再偷偷摸摸,而是故意发出动静,甚至怒吼几声,仿佛是在威胁我,让我继续提供红薯干似的,这让我有点胆战心惊了。
我女儿不放心我的安全,也搬到我屋里来住了,她坚持让我住在里间,而她则住在外间,还特意弄了把砍刀。见女儿如此不顾一切的保护我,让我感到暖暖的。
有一天夜间凌晨时分,我忽然被一声声怒吼声惊醒了,我连忙点上蜡烛,冲到窗前往外看,在黑暗中,隐约看到那只猿猴在院子里来回走着,并且还怒吼着,我女儿已经拿着砍刀,站在了门窗旁边,防备那只猿闯进屋里来袭击我们,果然,那只猿怒吼了几声后,忽然走到了门前,开始咚咚的敲门,我们父女俩一下子都紧张起来。
我连忙也****根棍子,随时准备和那只猿博斗,但那只猿敲了几下后,忽然从下面的门缝里塞进来了个什么,然后就离开了,我们走过去看时,才发现那个猿猴塞进来的,竟然是一张纸,而纸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给我们红薯干,我们有大用’。
我和女儿看到这几个字时,当时全都愣在了那里,好大一会都没反应过来,直到驼背老头过来敲门时,我们才如梦初醒般地缓过神来。
那只猿怎么可能会写字呢?我们才忽然意识到,那只猿类,在智力上应该和人类没有任何区别了,要不怎么会写字呢?既然这样,我们就准备与那只猿接触一下,看看它究竟是什么来历。
于是,我便再次把红薯干,放到了院中的巨石上,等着那只猿来取这些红薯干,可能是对这些红薯干的需求太迫切了,在第二天夜里,大概吃过晚饭不久,那只猿类就再次来到了院子里。
当它正在装红薯干的时候,我们就拿着手电围了过去,在手电的亮光下,那个古猿显得很淡定,它停止往袋子里装红薯干,顺着手电的亮光看了过来,我们这才是第一次看清那只猿的样子。
令我们三个都感到无比震惊是,那个猿的脸,和一般的猿类好像很不一样,它那张脸,既像人,又像猿,好像是猿和人的复合体,看起来更让人觉得怪异。
我们怕它突然攻击我们,所以三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把刀,但那个猿则非常平静,既没害怕,也没慌张,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我感到自己心砰砰直跳,因为情绪激动,手和腿都微微有些颤抖了,但我女儿和驼背老头,可能是什么样的场面都经历过了,所以他们俩倒是显得很镇定。
忽然,就听那个猿说了句‘谢谢你们的红薯干,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来偷你们的红薯干,以后有机会,我会原价补偿的。’
我们三个谁也没想到,这个猿能说话!而且能说出如此清晰而又复杂的话来!
我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告诉那个猿,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弄清楚它为什么要偷红薯干,以及它究竟是猿、还是人。那个猿叹了口气,就坐在地上,把它的来历,搞不隐瞒地告诉了我们,听完那个猿的讲述后,连我女儿和那个驼背老头,也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个猿说,它们并不是现代的猿类,而是人类的‘始祖’,也就是说,现代的人类,就是由它们发育而成的。当它说出这个结论时,我们三个几乎都不太相信,但那只猿,却不慌不忙,继续讲下去。
那个猿类说,它们这种古猿,是从很远的地方迁移过来的,那时,它们还处在一般动物的层次,没有语言,更没有文字,只会偶尔使用最简单地工具,居住在山洞里,可它们的智力,毕竟还会比其他动物高。
但到这里后,它们遇到了另外一种人类,它们后来称之为‘古秦人’。
在那个时代,‘古秦人’已经创造除了文字和语言,而且智力比它们高得多,而且那种‘古秦人’的模样,也和现代的人类更为接近,按说‘古秦人’完全可以征服它们,把它们虏获过来,作为牲畜使用,但奇怪的是,这种‘古秦人’只能在一定的范围内活动,一旦逾越那个区域,就会遭到雷击一样。
而且那些‘古秦人’的体力,也远没有它们这些古猿强。但即使这样,它们这些古猿,也远远不是‘古秦人’的对手——‘古秦人’因为智力高,所以会使用弓箭,陷阱,以及其他的方式来对付它们,毕竟再强壮的动物,也斗争不过人。
后来,不知为什么,它们这些古猿们,开始和‘古秦人’进行了杂交,而杂交生出来的后代,集合了两个种群的有点,不但智力变强了,而且还能不像那些‘古秦人’一样,再被限制到一个固定的区域内,它们可以往世界上各地迁移,而人类就是‘古秦人’和古猿杂交的后代。”
第537章 最强大的嗅觉能力
“我毕竟是搞科学的,当听到这个结论后,我受到的震撼可以说无以伦比。那个猿却语调平静的继续讲下去,而它接下来讲的那些更是匪夷所思。
那个猿说,古秦人和猿类一开始杂交的后代,模样和现代的人类还是有差距的,只是经过无数代的不停杂交后,古秦人的基因才渐渐占了优势,这些杂交的后代们,在模样上和身形上,和那些古秦人越来越像,而越来越没有猿类的痕迹了。
而那只古猿自己的样子,就是最初古秦人和猿类杂交后代的模样,但后来,它们渐渐发现了一个更加惊人的真相——那些古秦人不是进化出来的物种,而是被一种高级生物培育出来的物种,而和古猿杂交,也是那种高级生物的操纵。
更加可怕的是,不知为什么,那种高级生物特别保留了一批最初几代古猿和古秦人杂交的后代——这些后代,在模样上更接近于古猿——把它们限制在这一带地下的一个空间里,它们和那些秦朝禁军一样,被困在这一带。
但它们被困在这里时间,比那些秦朝禁军要早几十万年,而且它们和那些秦朝禁军一样,都有了’不死之身’,但与秦朝禁军不同的是,那些控制它们的高级生物们,会经常掳掠一些普通人,丢到他们居住的那个地下空间里,这样做好像是让它们能和人类保持接触,并与时俱进的学习人类的语言和知识。
被掳掠进洞内的普通人,虽然不可能与它们一样长寿,但也能活几百年,而且被掳掠的人中,有很多是读书人,因此这些特殊猿类的语言和知识,能够和外界基本同步。
但为什么要偷红薯干呢?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在它们这些特殊的猿类中,近期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些猿的魂魄,好像忽然被带走似的,它们突然没有了任何意识,就像变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似的。
其实它们这些猿类的智力,和人类差不多,所以它们看到这种现象后,觉得非常恐惧和震惊,因为这对它们来说,如果魂魄被夺走的话,其实就和死亡差不多了。
但事情说来也凑巧,因为这只古猿喜欢吃红薯干,所以第一次它就偷走了一些,并且分给其他七八只同伴吃了,但吃完这些红薯干后,那些和它们在一起住的其他几个同伴,都被提取了魂魄,只有它们吃过红薯干的,却安然无恙,于是,它们几个马上意识到,这种红薯干能保护它们!
这只特殊的猿类,便又偷了几次,在之后事件的发展中,更印证了它们的这种猜想,和它们在一起睡觉的几个同伴,都被夺取了魂魄,仍旧是它们七八只吃了红薯干的,没受到任何影响,但这个秘密,只有它们七八个知道,而且它们几个严格保密,没告诉其他的同伴。
因为它们知道,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所有的古猿就会争夺红薯干,到那时,它们就不会得到这些红薯干了。
但它一连几天都弄不到红薯干后,这只猿就急了,因为这关系到它们的生死存亡。我们听那只猿这么一说,都感到非常意外,不理解为什么普普通通的红薯干,竟然有这种神奇的功效。
据那只古猿分析,这可能是红薯干、在晾晒的过程中,吸收了‘黑色太阳’发射出的能量,而对普通人来说,平时是看不见那种黑色太阳的。而对于那种黑色的太阳,我倒是见过了,而且还亲身体会出那种光线携带的能量,那种能量影响了我的大脑,让我看到了神秘的人影。
听完那只猿的讲述后,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种猿的数量是固定的,所以当被夺去魂魄的猿越来越多,古猿就越来越恐慌、越来越害怕,到底是谁会这么做?它们对此一所无知,这就加剧了它们的恐慌和恐惧,所以,那只猿才不顾一切,一定要弄到这种红薯干。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我就开始研究传说中的古秦人,而且我准备了很多红薯干,供那些那古猿取用,而猿仍然不声张,仍旧只有那七八只古猿知道这件事,而它们周围的古猿,则渐渐都被夺走了魂魄,变成了没有任何意识的**。
在之后的一两年内,我查阅了大量的史料,也走访了很多方圆几百里之内的居民,再加上那只古猿提供的信息,还有驼背老头的帮助,我渐渐发现,在秦国时期,有一个叫‘大母氏’的少数氏族部落,这个氏族的体质很特殊,比如,他们能在黑暗中看到东西,嗅觉、听觉都很好,体力更是惊人,真正打起仗来,至少能以一敌百,于是,秦始皇就把这个氏族的一些人,挑选出来做了禁军。
这也得到了那个驼背老头的证实,他两千多年前附体的一个身体,就是‘大母氏’氏族的,他们的身体,确实与一般人很不一样,有着超人的视力和体力、还有比狗都灵敏的嗅觉,正是因为这些超人的身体素质,才让他们成为秦始皇最得力的秘密力量。
经过我的研究,我发现那个叫‘大母氏’氏族,就是古秦人最纯的后代,也就是说,古秦人在他们身上的特征,还残留了很多。
而那只猿有一点,提到的是不正确的——它说古秦人的体力很弱,和他们古猿杂交后,体力才变强了,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古秦人不但智力比古猿高的多,体力也远远比古猿强,和古猿杂交后,古秦人的体力和智力都变差了很多。
那种高级生物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想让新出现的人类,在智力和体力方面不要太强,如果太强的话,人类对其他动物的生存优势,就太大了,这就会造成其他动物的更快灭绝,这也可能是那种高级生物不愿意看到的。
因此,他们让古秦人和古猿杂交,消弱了古秦人的智力和体力,然后不再限制这些杂交的后代们的活动范围,而这些古猿和古秦人杂交的后代,就是我们的人类了。
这个发现,完全动摇了人类进化的理论,如果没有发生这件鲜为人知的事件,古猿可能永远不会进化成人的。
从驼背老头,以及地下的禁军那里,我还有一个重大发现——蒙毅的女儿蒙舒,其实是‘大母氏’氏族的祭司,并且是能和那种高级生物直接交流的人,而且我还听说,她和秦始皇生的儿子,其实是和禁军的中的一个头目偷情怀上的,也就是说,她生的儿子,并非秦始皇亲生的,她给秦始皇带了绿帽。
当然,关于这件事,我还特别向那个驼背老头求证,因为驼背老头毕竟是那支禁军的总首领,驼背老头说,他确实听说过这件事,蒙舒和他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好像关系确实非同一般,但那个小头目后来神秘失踪了,有人猜测,是被秦始皇秘密杀死了。
我经过几年的调查,终于找到了蒙舒的迁移了路线,找到了这个奇妙的山洞,并且繁衍下来。”
道士讲的这些,太曲折离奇了,听起来真是太匪夷所思。
“根据你说的这些经历,你的身体应该和正常人一样啊,怎么实际上却不是如此呢?”张大军不解地问道。
“嗯,我还没说关于我的这个身体的事情——我到了那个道观的几年后,因为有女儿在身边,而且可以尽情地探索那个神秘的世界,以及人类历史上最奇特的、最不为人知的真相,这种感觉很刺激,而且我们也不缺钱话,随便从那个地下空间里,拿出秦朝时的器皿与玉器,就能买几百万、甚至上千万美元,而且驼背老头为了筹措生活费用,也买了几件,我们的生活费有几千万,按说没什么可以忧虑的了,但我的身体却出了问题。
可能是因为长期奔波研究,再加上之前的丧女丧妻的打击,我身体上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毛病,这些毛病越来越重,我去医院检查时,才发现自己患上了癌症,而且是淋巴癌,医生说我的寿命,顶多还有半年,我听完后,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我对生死的态度,早已和一般人不同了。
而我女儿知道这件事后,则悲痛欲绝,她说我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已经无法面对没有我的世界,我是他的精神支柱。
她连忙找驼背老头帮忙,央求他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我这几年,与驼背老头相处很不错,而且在研究方面,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所以驼背老头决定改变我的身体,也让我的身体,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不死之身’。
他们给我喝了一种液体,随后我就经历了如地狱般的痛苦,开始脱胎换骨的蜕皮,虽然样子没变,但身体的结构和体质,却完全改变了,尤其是我的嗅觉能力,更是惊人,这个变化后的身体,让我用一种全新的方式感受这个世界,也能从一个特殊的角度,观察这个世界。
比如,我光凭嗅觉,就能分辨出一个人来,我发现,每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就像是他的dna一样,是独一无二的。
我还能根据气味的强弱,判断出一个人离开某个地点的时间。
当某个人出现在一个比较封闭的场所时,比如说是房间里,或者洞内,那么他身上气味,可以在那里残留十三天左右,也就是说,今天我如果没见到你们几位的话,七八天后,我来到这个房间里,光凭气味,也能推测出你们几位,曾经到过这个房间里,并且能分辨出具体几个人来过,以及大概几天前来过等。”
第538章 女鬼的身份
道士的这种惊人的嗅觉,我们刚才已经领教过了。
“对我来说,嗅觉有时比视觉还重要,而发现那个女鬼,也要靠我的鼻子。我的体质改变后,我感到无比的自由,因为我的这个身体,有着超强的生命力、愈合能力,所以我的身体适应性极强,上山下海,无所不能,而且几乎没感到过疲倦,有了这样的身体后,我仿佛觉得自己变成了神,在各种传说中,神也不过如此——长生不老,无人能杀死。
因此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自信满满,不再恐惧,当那个猿求助我,让我帮它们调查谁夺走了它们的魂魄时,我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但我每次下去调查时,都会预先吃红薯干,以防自己的魂魄,也被取走,而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那些特殊的猿类们住的地下空间,和那些禁军的有些相似,都在地下很深的地方,而且都很广阔,一眼看不到边,地下空间里还都有能发光的矿石,把地下空间照的比较明亮,而且那些光都很均匀,我甚至都没看到黑暗的角落,也没看到有任何影子。
但略有不同的是,在那些猿类生活的空间里,我没看到黑太阳,那里的光照,更接近于外面的自然光,让人很舒服,而不像是禁军生活的那个地下空间里有蓝莹莹的光。
更让我感到吃惊的是,在那些猿类生活的区域内,我还看到了很多正常人,他们看起来神情都很淡然,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在见到他们之前,我以为他们被掠到地下后,会伤心、痛苦、抑郁之类的,而且会想尽方法逃走,但我看到的,与我这种想象,完全不一样,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意外。
我闻到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相同的气味,我猜想,他们被掠来后,很可能是那些高级生物,给他们用了什么药,能让他们没有负面的情绪,使他们对这个地下空间产生了留恋,每个人看起来都好像很享受在那个地下空间、和那些猿类们相处的生活。
除此之外,我在那个地下空间内,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从气味的分布轨迹上看,那种气味应该是一种生物,而且那种气味轨迹到达的地方,往往都会有猿类被夺取魂魄的事情发生,因为我断定,就是那个生物,提取了猿类身上的魂魄。
虽然我想了很多办法,却仍然没找到那种生物,好像那种生物是无形的,我只能闻到它的气味,但却看不到它的样子,既然捉不到它,那就只能防范它了,我觉得用单纯吃红薯干的方法,实在是不方便,我们后来探讨了一下,觉得那只猿的推测有道理——之所以那些红薯干有效,可能是红薯干在晾晒时,吸收了黑太阳发出的能量,而这种能量,能起到保护作用,防止猿类的魂魄被吸走。
既然这样的话,如果不吃下去,只是把红薯干带在身上管用吗?
后来经过实际测试,验证了我们的这种猜想,那些猿类只是把红薯干带在身上,它们的魂魄就不会再丢失了,但红薯干携带起来,仍然不太方便,我就继续改进,因为我是物理学教授,对材料比较熟悉,所以,我就加了点特殊的红色植物胶,把红薯干做成了红头绳状,这样携带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我做了大量的、这种红薯干加而成的‘红头绳’,给那个地下空间的几乎每个猿都带上,从那之后,凡是带上这种红头绳的猿类,都没有再发生魂魄被夺走的现象。
而我到了这个山洞后,也问道了那种‘夺魂’的生物的气味,同时,我也听洞内的居民说,这里有个女鬼,专门吸取人的魂魄,于是,我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可以吸取魂魄的怪物,就是那个女鬼。
但不同的是,那个女鬼来到这里后,虽然吸取了一些村民的魂魄,但过了几天后,那些村民们却又能恢复正常了,我还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这个女鬼,仍然让村民们恐怖不已,所以,我就拿出那种特殊的‘红头绳’,发给大家,带上那种红头绳后,那种女鬼就无法得逞了。
而且从这些村民们身上的气味中,我就能完全确定,他们就是’大母氏’人,因为他们身上,也有和那些禁军一样的气味,除了那些禁军外,他们应该就是和古秦人血缘最近的了,他们身上古秦人的特征,比一般人更加突出几万倍。
在这个洞内寻找女鬼的过程中,我还通过气味,闻到了在这个山洞的地下,存在着特殊的一种生物,它们可能和女鬼一样,神秘莫测,我看不见他们,只能闻到他们的气味,所以,我刚才断定,那些地下的朋友,曾经来过这个房间里。
至于那个地下的朋友是谁,你们应该认识,只是不想告诉我而已。
虽然我不知道女鬼为什么这么做,但我却知道,她这么做,肯定有一个重大的目的。”
听道士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体会到,他的嗅觉能力实在是太强大了,好像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鼻子,没想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强大的嗅觉能力。
“你们有没有觉得,道长说到的很多事情,我们都是似曾相识,比如他说到的那个‘大母氏’的氏族,大家还记得吗?在那个小县城中,我们就曾经听蒙老头和小李说过一种奇怪的教派,叫做‘大母教’。
那个宗教的信徒,寿命比一般人长,而且即使被埋在地下几年,他们也不会死,大母氏族和大母教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联系?
另外,那个秦始皇发现蒙舒时,蒙舒就是被埋在土中的,这就更加说明,大母氏族和大母教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
不但如此,关于人的魂魄被吸走的事情,还记得我们在那个小镇上、遇到的事情吗?我们在那个小镇上时,曾遇到了一件怪事,就是那里的床很特别——在床的四周,都有一圈木板围着,乍一看,有点像棺材,据当地人说,他们之所以睡这种床,是当地流传已久的一个风俗,为什么有这种风俗呢?据说很早以前,人们没睡这种床之前,在那个小镇上曾经流行过一种怪病——就是人在前一天晚上睡觉时,还一切正常,但第二天醒来,魂魄就像被吸走了似的,变得完全痴呆起来,连最基本的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了。这是不是与魂魄被女鬼取走的情况很像?”
经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忽然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我、王同和郑旭一起去那个小城市找秦明伟时,途经一个小镇,就遇到过这种魂魄被吸走的现象,经郑旭这么一提醒,我才猛然想到了这件事,确实和这里女鬼吸取人魂魄的事件很类似。
虽然我们很想把这几天的遭遇,全都告诉道士,但由于秦建在场,我们只能缄口不言了。
不过对于我们来说,这个道士确实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光是他惊人的嗅觉,就让所有的人望尘莫及了,如果与他合作的话,对我们来说,就多了个左膀右臂。
我们很多的事情,需要他的帮助。
为了能尽快抓住那个女鬼,道士也和我们一样,准备在洞内住下来,我们住的地方很宽敞,所以秦建就让道士和我们住在了一起,这倒是正中我们下怀,我们又在秦建的家里聊了一会后,便起身告辞,带道士来到了我们住的院子里。
但刚一进院子,我们忽然见道士神色大变,他先是往院外看了看,随后立刻关上门,低声对我们说了句:“大家赶紧进屋,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
道士的这种举动,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搞愣了,大家瞬间都紧张起来,连忙进屋,并且把屋门也都关上了,当我们刚打开手电时,就听道士又低声说了句:“把手电关掉,也不要点蜡烛,在黑暗中,大家听我说。”
我在黑暗中,摸索着坐下,我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知道,王教授他们在这种黑暗中,仍能清晰地看到周围发生的一切,所以倒也不太担心安全问题,只是内心很忐忑,不知道道士会说什么。
“你们知道那个女鬼是谁吗?”道士突然问了一句,这一句让我们感到挺突然的。
“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和秦文倩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两个女人,也就是说,是秦文倩的复制人”,我连忙推测道,因为这个问题我已经反复思考过无数次了,越想越觉得应该是那两个和秦文倩长得完全一样的女人。
而且亥遇到的“移魂者”,也应该是那两个“复制人”中的一个。
“复制人?什么是复制人?”道士好像对我发明的这个词很不理解,我马上解释了一下,道士毕竟见多识广,他一听就明白了“复制人”的意思,便连忙说了句:“不,那个女鬼绝不是什么复制人,你说的复制人,也许是‘烟雾弹’,是为了迷惑我们的。”
他说的如此笃定,倒是让我们很吃惊,好像他已经知道那个女鬼的来历似的。
“既然不是复制人,那女鬼应该是谁呢?”亥在在黑暗中低声追问道。道士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稍微顿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来:”其实那个女鬼应该就是蒙舒。“
第539章 黄狗带来的惊人秘密
听道士说蒙舒就是那个女鬼时,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屋里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
足足停了七八秒,亥才问那个道士:”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现在我还不能说,但接下来,我会让你们看一出好戏,你们会发现一个绝对令人震惊的秘密”,道士淡淡地说道,还没等我们再问什么,他又连忙说道:“其实咱们在秦建家交谈时,旁边还站着四个人,而且是四个我们看不到的人”。
听完道士的话后,我们不仅打了个冷战。
“哦?那很可能是秦川帝,还有那种看不见的人影,你是闻出来的吗?”秦晴吃了一惊问道。
“嗯,虽然眼睛看不见他们,但他们却逃不过我的鼻子,他们的身体是由粒子构成,但别忘了,粒子一般都是有特定气味的,我们之所以能闻到气味,都是因为粒子漂到了我们的鼻粘膜上,这其中的机制,还涉及到量子问题,总而言之,是挺复杂的,我就不详细讲了。
不但如此,我在秦建的那个屋子里,还闻到了在几天前、一个有‘不死之身’的女人去过,而且我还能闻出,她来自于这个山洞下面的空间里,因为她身上带有下面空间的气味,而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蒙舒。”
我们再一次短暂的沉默了。
“既然你知道旁边有看不见的人,但为什么还讲了这么多?难道不怕那些看不见的人会听到吗?”麦克有些担心地问。
“不怕,因为我说的这些事情,他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因为它们已经去过我们那里了,而且去过不止一次”
“它们都去过?难道是你闻出来的吗?”胡梦用难以置信的口气问。
“嗯,是的,虽然这些人都是粒子团组成,但它们和实体的人一样,在气味上,每个不同的个体之间,仍有细微的差异,这种差异我能分辨出来,今天在那几个看不见的人,就是去我们那里的几个,这几个看不见的人,应该是负责侦查、或收集情报的”。
“你为什么有如此强悍的嗅觉能力呢?难道改变体质后,都有如此灵敏的嗅觉吗?我也不瞒着你了,那个蒙舒我们也接触过,她也和你一样,体质经过改变,同样有这样的‘不死之身’,难道她也有如此惊人的嗅觉吗?”
王教授对道士这种惊人的嗅觉能力好像很好奇。
道士则摇了摇头:“我也不隐瞒你们,改变体质成为‘不死之身’后,虽然嗅觉会能力会大大增加,但绝对达不到如此灵敏的程度,我之所以有如此灵敏的嗅觉,是因为我……”
刚说到这里,道士忽然戛然而止。
“道长,你怎么了?”王同惊呼一声,因为我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所以道士忽然不说话,我不知道在黑暗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嗯,我没事,大家把灯点亮吧”,大家都愣住了,不知道道士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灯光亮起,只见道士的神情有点怪异。我们刚要问是怎么回事,道士却闷哼一声,一头栽在地上,两眼紧闭,顿时失去了知觉,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
张大军离道士最近,连忙蹲下去查看道士的情况,大家也都手忙脚乱地围在道士的身边,其实我们大家很快都猜到了,这可能是那些人形光影动的手脚,只是我们现在看不见他们,也没办法和他们交流,就像蒙舒说的那样,我们经过那次地下之旅,精神和意识再次回到身体上后,在几天内,不管用什么方法,暂时不能看到秦川帝和那些人形光影了。
虽然麦克没有上次的经历,可如果秦川帝不想让麦克看见他们,麦克同样也看不到。难怪刚才道士忽然不说话了,他肯定是嗅出了人形光影的到来。
正在这时,从院子里传来了敲门声,是有人在敲院门!这个时候,谁会来我们这里?
大家都忐忑地走到院子里,当麦克把门打开,借着院内外的火把光,我们吃惊的发现,来的竟然是蒙舒!
当我们正在发愣时,蒙舒走了进来,她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反手把院门关上,然后看着我们说到了句:“这个道士来这里不怀好意,你们千万不要相信他。”
但就在这时,就听胡梦在屋里喊了一句:“哎呀,这个道士身上流血了,而且流的还挺多,”我们连忙打开手电过去看,果然,从道士的手臂上流了很多血,而蒙舒则不以为然地站在我们身后,无动于衷地看着。
张大军连忙撸起道士的袖子,我们看到在道士的胳膊上,有一道深深的口子,但就在这时,我觉得什么东西在我眼前一晃,随后就听到蒙舒惨叫一声,猛然倒地,并在地上翻滚挣扎着,这种情势的突然反转,仅发生在几秒内。
在我们的心目中,蒙舒深不可测,无比神秘,他是南宫的母亲,也是施方的母亲,还是秦朝大将蒙毅的女儿,秦始皇的妃子,大母教的祭司,她还是一个拥有‘不死之身’的女人,任何一个身份,不只是显赫,还藏着某种神秘。
因此,对于我们来说,蒙舒是不可战胜的,我们没想到她竟然会狼狈的跌倒在地上,哀嚎、挣扎,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蒙舒身上撕咬,蒙舒边翻滚,边惨叫着,她的脸色惨白的有点吓人,显得无比痛苦,鲜血从她身上流了出来,看起来让人心惊胆战。
这时,只见道士走到蒙舒的身边,从蒙舒的脖子上能扯下一块黑黑的东西来,我们知道,那是一块护身符,对于我们来说,这种护身符我们并不陌生,但这个护身符与我们以往见到的有所不同——蒙舒的这块护身符,比我们见到的那些护身符大一倍。
道士为什么要摘蒙舒身上的护身符呢?
蒙舒好像仍被什么东西撕咬着,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好像什么都顾不得了。道士拿着那块护身符走到院子里,发现在院子的墙角上,有一只黄狗,正慵懒地趴在那里,便走到那个狗的面前,捏住那个护身符,嘴里念念有词。
忽然,那只狗猛地站起来,直愣愣地看着我们,并且呜呜地哭了起来,豆大的泪水,从眼睛里滚落下来,边哭边发出一种很特殊的声音,好像是想要告诉我们什么似的,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狗哭。
“你是本村的村民吗?”道士看着那只狗、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让人不可思议的是,那只狗竟然点了点头,大家都懵住了——这只狗怎么忽然有了灵性,居然能听懂道士的话!更加不可思议的是,这只狗竟然承认自己是这个村的村民,可村民怎么会变成狗呢?
我脑子里一团乱麻,越来越糊涂,屋里的蒙舒还在惨叫,幸亏我们住的这个院子都比较偏僻,周围没有人家,而且这个洞好像很吸音,所以声音在这个洞内传不远,也让这个山洞平时显得很安静,这也是与一般山洞很不同的地方——一般的山洞,都是比较能反射声音的,所以和外面的相比,声音在山洞里应该传播的更远才是,但这种规律,在这个而山洞中却完全不适用。
道士没再顾及屋内惨叫的蒙舒,而是对我们说:“走,咱们跟这条狗看看去,然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然后扭头对那条狗说:“既然你是这个村的村民,那么带我去你们家吧”。
那条狗又使劲地点了点头,呜咽了两声,便跌跌撞撞地往院外走去,道士向我们挥了下手,我们连忙跟在那条狗的身后,出了院子,走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那条狗径直走了大概足足有四五百米,才在一所院子停了下来,它回头看了看道士,汪汪地轻声叫了两声。
“这就是你的家,对吧?”听道士这么问,那条狗又点了点头。
道士连忙上前敲门,刚敲了几下,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那个少妇看了看道士,有点吃惊地问:“您就是帮我捉鬼的那个道长吗?”
道士微微点点头,就在这时,那条狗看到少妇后,竟然又发出一种极其特殊的哀叫声,那种声音里似乎有震惊、也有悲伤。那个少妇看着那条狗,吃惊地说:“这时谁家的狗啊,它怎么这样叫呢,怪瘆人的。”
“嗯,这条狗好像有点问题,不用理它,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你们家是不是有人被那个女鬼夺走了魂魄。”
“嗯,有啊,我就是,我就被那个女鬼吸走了魂魄,过了大概七八天后,才又恢复正常,现在想起来,我还挺害怕的,我被女鬼吸走魂魄后,好像我的魂魄,附在一团云一样的东西上,飘荡了七八天,然后才又回到我的身体里,幸好我的身体并没死,只是昏睡了几天,想起这件事就后怕。”
“除了你之外,你们家还有被那个女鬼吸走魂魄的吗?”道士接着问道。
那个少妇摇了摇头:“没有,我们家就我一个,现在还会做恶梦呢,但幸亏您及时赶到,并给我们了那种红头绳,我们家的人戴上那种红头绳后,那个女鬼就再也没来骚扰过,都平平安安的,这还多亏您呢。”
第540章 盗取灵魂的秘密
发生的这一系列事件,让我的思绪如一团乱麻似,完全理不出个头绪,只能呆呆看着道士这些莫名其妙的行动。当简单地问了那个少妇几句后,道士便向那个少妇告辞,准备离开,但就在这时,那只狗好像是疯了一样,发出几声凄厉的叫声,向往门内冲去。
那个少妇吓得往后一退,差点摔倒,道士手疾眼快,马上右手抓住了那只狗的脖子,而左手拿出那块护身符,嘴里念念有词,那只狗挣扎了几下,便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好像是瞬间睡着了一样,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单是我们,那个少妇也看呆了。
“没事了,你可以把院门关上了”,道士抬起头来,看着少妇说,少妇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点了点头,赶紧把院门关上了。
那只狗在地上躺了也就半分钟左右,又忽然睁开眼睛,并马上站起来,先是有点迷茫的看了看我们几个,然后摇了摇尾巴,就往我们住的院子里走去,从那只狗的眼神上,我忽然觉得,它又重新恢复成了一只正常的狗。
“道长,这是怎么回事?想不到你还真会法术,可以控制一只狗”,胡梦惊叹地说。
道士只是苦笑了一下,摆摆手说:“走,咱们回去,看看蒙舒究竟怎么样了。”
说完,便倒背着手,往我们住的院子走去,我们也连忙跟在他身后。还没等我们进院,就看到院门已经大开,但我们离开院子的时候,明明是已经关上院门了,但现在怎么院门打开呢?难道是有人进去?
大家连忙冲进屋里,发现蒙舒已经早已不知去向了,地下只留着斑斑的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幸亏地面都是光滑的石头铺成,道士连忙提了几桶水,冲刷了一下,才把地面上的血迹洗掉。
当一切都收拾完后,道士这才关上门,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你用的是什么暗器,竟然能让蒙舒倒地受伤了呢?”魏世宏问道。
“其实那也不是什么暗器,而是我身上的‘龙形虫’。这种‘龙形虫’,你们之前也都接触过了;我们这种‘不死之身’,可以不用再吃食物,就是通过那种‘龙形虫’,来提供营养,虽然我和蒙舒,已经都是那种‘不死之身’了,但我们每人身上的‘龙形虫’却是不同的,也就是说,我不能用她身上的‘龙形虫’提供营养,她也不能用我的,换而言之,这些’龙形虫’都是专属的。
一般来说,这种’龙形虫’,并没有攻击性,不会攻击别人,但我发明了一种方法,可以让’龙形虫’有攻击性,变成杀人的工具,比如你们说的那个施方,就是被我们训练过的’龙形虫’杀死的,刚才蒙舒受到的攻击,就是我身上的’龙形虫’所为。
这种攻击,能才让她感到极其痛苦,暂时让她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不过这种攻击,也仅仅是让她暂时失去抵抗能力,对她的生命,构不成任何威胁,她会很快复原的,其实我就是为了拿她身上的这块护身符。”
“刚才你说话时,忽然停住了,是不是嗅到了那些看不见的人形光影来到屋里?而你刚才突然倒地,也是被它们用一种特殊的生物电打晕了吗?既然这样,但你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怎么突然就能醒过来,而且那些看不见的人影,为何没有再攻击你呢?”秦晴好像对这些有点想不通,连珠炮似的问道。
“对,那些人形光影是用一种特殊的生物电电我,但我已经找到方法,让我自己能不受那种生物电的影响了,所以我刚才晕倒,也是假装的,是为了引诱蒙舒进来,不过那些看不见的’幽灵’也很聪明,经过这件事后,它们马上知道我能抵抗这种电流,也知道我能用鼻子探测到它们,所以它们都撤了,现在屋里安全的,一个那种看不到的人影都没有”,道士喝了口茶,气定神闲地回答道。
“你刚才说让我们看一出好戏,难道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在你的意料中,都是你设计的?”,王教授也连忙问道。
“对,都在我意料之中,也是我精心设计的——因为蒙舒非常担心、我会告诉你们那个女鬼就是她,或者其他更多的秘密,所以她一定会对我动手的。”
“那个女鬼真的是她吗?但我直到现在,我都没看出有什么证据表明这一点”,冯晴晴在旁边连连摇头质疑道。
“你们难道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清楚地向你们展示了啊”,道士有点失望地摇了摇头,他好像觉得自己高估了我们的能力。大家一愣,忍不住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出刚才发生的事情,怎么就能证明蒙舒就是那个女鬼,看到道士一脸的失望,我们也有点惭愧。
“嗯,我倒是可以试着剖析一下”,郑旭不慌不忙地说,听郑旭这么说,我们的目光不由得刷的一下,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郑旭神色镇定地接着说下去:“这件事还要从头说起。大家想过没有,那个女鬼吸取走人的精神和意识后,为什么过几天后,受害者的精神和意识还能回来呢?
也就是说,女鬼偷了人的’魂魄’后,为什么还会还回来呢?这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清楚,可刚才那些事情,让我终于弄清了这个问题——
女鬼偷了村民的’魂魄’后,只是为了复制那些‘魂魄’,当复制完成后,她就会把那些受害者的精神和意识,送还回来,受害者看起来也就恢复了正常,其实不为人知的是,受害者的‘魂魄’,已经被复制了一份,我这样解释,大家能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魂魄’被那个女鬼偷走后,我所有的精神、意识、个人记忆,都被复制了一份,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突然又多了一个在精神上、记忆上、甚至思维方式、脾气秉性上,都和我完全一样的个体,是这样吗?”郑旭的这种说法,实在实在让我太吃惊了。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那个女鬼,就是用这种方法,偷走了人的‘魂魄’后,复制了一份完全一样的,然后储存在护身符上,因此,她的护身符上,储存了很多人的‘灵魂’,刚才道长通过一种特殊的方法,调出了其中一个村民的灵魂,然后把那个灵魂,暂时附在那条黄狗的身上,所以才发生了刚才不可思议的一幕——
当那个灵魂附在狗的身上后,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忽然变成了一条狗,当然既无比震惊,也会极度痛苦,这种感觉,应该和施方手稿里提到的尤雷和慧常的经历很像。
尤雷发现自己的精神和意识,被转移到了一只老鼠的身上,而慧常则发现自己的‘灵魂’被,转移到了一条狗身上,那种震撼和惊恐,恐怕是我们常人无法想象的。
所以,那条黄狗才有了那些奇怪的表现——流下泪来,还不时的呜咽着,在这种情况下,道长让它带我们回它原来的家,而当那个院门打开后,这条狗看到给咱们开门的那个少妇,就是它自己;
因为附在狗身上的这个‘灵魂’,就是由那个少妇的’灵魂’复制而来的,就相当于少妇的灵魂,已经附在了那条黄狗的身上。
这种情况,我们之前也曾经遇到过类似的——大家还记得王教授失踪的那一次吗?那次,森林中的那种神秘力量,不但用古猿复制了王教授的身体,还复制了王教授的记忆和意识,并把王教授的精神和意识,转移到了那个古猿身上。
也正是王教授思想和意识起了作用,暗示我们去那个小镇的宾馆里,让我们找到了真相,他们的阴谋诡计才没能得逞。”
经过郑旭的这番解释后,我们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刚才发生的那些怪事中,还藏着如此多的秘密,也只有郑旭能抽丝剥茧,分析的清清楚楚。
道士看着郑旭,不住地点头,等郑旭解释完后,他一脸赞赏地说道:“分析的很对,就是你说的这样。”
“妈的,我还以为这个蒙舒是个好人呢,但现在看起来,真是心肠歹毒啊,这个村里的人,按说可都是她的子孙后代,没想到她竟然也要残害,要不是道长来揭开她的阴谋,咱们还蒙在鼓里呢,唉,咱们深处危险之中,竟然还不自觉”,麦克恶狠狠地骂道。
但道士却摇了摇头:“也不能说蒙舒心肠歹毒,也算不上是残害村民,因为她只是复制了村民们的‘灵魂’,并没伤害村民,虽然让村民很恐慌,但她这么做,肯定是另有原因的,我也不认为她是要害你们的,这其中很复杂,我们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道士替蒙舒辩解,我们还真意想不到,不过仔细想想,道士说道都是很有道理。
“您刚说到关于您嗅觉的事情,就被打断了,现在你能接着讲讲吗?你的嗅觉为什么变得如此灵敏?”王同对这个问题好像很感兴趣,他锲而不舍地追问道。
那个道士点了点头,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姿势显得很放松,然后把蒙舒的那个护身符,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这才缓缓地再次讲了起来:“我嗅觉之所以如此灵敏,是和我经历过的、一件很奇怪的事情有关,而这件事,可能和蒙舒,以及这个洞里的秘密有关,正是因为这样,我才经常来这里,当然,不是每次来这里,都要进这个洞,有时我会在这附近一带观察,而在这个洞的周围,我发现了很多怪异之处……”。
“道长,您怎么又跑题了,王同是问您的嗅觉变得如此灵敏,怎么您又说到这个山洞周围的情况了呢?”秦晴连忙提醒道。
那个道士则微微一笑:“没跑题,你听完我说的这些,然后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第541章 怪兽的演化之谜
听道士说在这个洞的周围发现了一些怪事,我马上想到了那个会吐烟的鲤鱼,那种生物非常特别,仅仅靠吐出来的一张网,不但能够吸取人的精神和意识,还会把人的**,完全转化成其他物质,也就是说,那张网上携带的信息和能量,甚至可以使原子和分子发生变化,把一种物质,完全变成另外一种物质。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道士接着讲下去:“说实话,我喝了那种液体后,改变了自己的体质,并成了’不死之身’,虽然我的嗅觉和之前相比,变得异常灵敏了,应该能和一些犬类的嗅觉相媲美,但还远没达到现在的灵敏程度。
我之所以能找到这里,主要是靠那些地下禁军们提供的史料,因为蒙舒在准备逃到这里之前,禁军里已经有人大概知道她这个目的地了,甚至还知道她们最后的落脚地点、是一个很特别的山洞。
我找到这里后,发现这个山洞中,竟然还住着这么一个奇特的村庄,当时我有一种直觉——觉得这应该就是蒙舒的后代了。
在这个洞口有村民们看守,不允许外人随便进入,所以在一开始时,我试了几次想进来,都被拒绝了,这样我只能在这个山洞的附近转悠,那时我并不是穿的道士服,只是一般的服装,而且背了个包,因为经常在野外考察探索,还是穿便服比较方便,而且经常会在野外过夜。
那是一个夏天,我就在附近的一个山坡上睡了,当时,我的身体已经变成了这种’不死之身’,所以体力非常好,即使走了一天,也没感到累,我之所以睡觉,只是因为这是一个长久以来、形成的生活习惯。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带的生态环境保护的很好,所以竟然还有狐狸和狼。
当我睡到了半夜时分,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舔我的脸,这么一舔,我的脸又痒又疼,还湿漉漉的,便连忙惊醒了,在黑暗中,我吃惊的发现,正在舔我脸的,竟然是一头狼!
因为狼舌头上有倒刺,所以把我脸上的皮舔破了,血流了出来,虽然我已经是’不死之身’了,但突然看到一只狼离我如此之近,还是让我感到胆战心惊。
我连忙一个翻滚,滚出去几米,然后猛地爬起来,和那头狼对峙着,在黑暗中,那头狼的眼睛发出瘆人的蓝光,自从体质改变后,我在黑暗中的视力也变得极好,所以连忙往周围看看,希望能看到有人,但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又是在荒郊野外,怎么可能会有人呢?
那只狼并没扑过来,而是站在原地看着我,我这才想到腰间有一把匕首,便连忙抽了出来,随时准备和那头狼博斗。
我和那头狼对峙了大概有两三分钟,忽然,那头狼发出一种特殊的咯咯声,那种声音好像是人的笑声,吓得我浑身一哆嗦,马上意识到,这头狼应该不是一般的狼,可能是个妖怪之类的。
发出那种声音后,那头狼并没扑上来,而是调转身去,好像准备离开的样子,但没有立刻走,只见它摇了摇屁股,从****里发出噗噗的几声,好像是在放屁,顿时,一种奇怪的气味,一下子就冲到我的鼻腔里,让我都没来得及捂鼻子,但恐怕捂鼻子也没用,我闻到那种气味后,浑身像是被电击了一下似的,身上的每个细胞都麻了一下,紧接着就觉得头又晕又疼,难道这头狼放的屁是毒气?难道这是它捕猎的一种方式?
但我只知道臭鼬是用屁,来作为防卫的手段的,它放出的屁,连凶猛的美洲豹都’闻而却步’,但还从没听说过狼用屁作为防御、或猎食手段。
我头疼欲裂,但还是咬着牙,坚持没让自己晕过去,那头狼放完屁后,好像还从****里拉出来几粒什么东西来,我连忙使劲摇晃了一下头,让自己清醒些,但那头狼接下来的举动,更是让我做梦都想不到——
只见两只巨大的翅膀,从它身体两侧伸展出来,而且扇动翅膀,往山坡下飞去,很快便消失在我的视野中了,我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感到浑身上下开始震动起来,那种震动从我脸部的伤口开始,好像身上每个器官都在微微震动着,说不出那种震动是舒服还是难受,总而言之,是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
人的感觉大概分为两类——难受的感觉和舒服的感觉,但我体验到的那种奇怪的震动感,真的分不清是难受还是好受了。
一直到了天亮时分,那种浑身的震动才渐渐消失了,我从改变体质后,那还是第一次感动筋疲力尽,而且鼻子里好像发烧似的,火辣辣地难受,我躺在地上,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简直就像是做了怪梦,但我知道,那绝对不是梦,虽然我脸部的伤口已经愈合了,但周围的草地上,依然有斑斑的血迹。
大概一直躺倒了中午时分,鼻子火辣辣的感觉也慢慢消失,我忽然觉得,周围的世界忽然变了——
那种变化,并不是眼睛看到的变化,而是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草有草的气味,而且每种草,发出的气味都不一样,我用鼻子,就能清晰的分辨出来;
山也有山的气味,每个山头的气味,也都不完全一样;
还有草丛里的各种虫子,也都能散发出不一样的气味,我忽然觉得,自己以前感受到的世界,是那么的狭隘和不完整,这种嗅觉上的变化,让我好像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似的,我即使闭上眼睛,世界也变得如此真切和完整。
这让我兴奋,也让我有点害怕,难道是昨天晚上遇到了那个怪物,才让我有了这种变化吗?
我能清楚的感到,那种动物虽然离开十多个小时了,但它的气味还残留在这里,而且在它站立过得地方,还有一种金属味,我这才猛然想起来,从那头狼的屁股里,好像还拉出几粒东西来,我便连忙站起来,在草丛找了一下,竟然发现那几粒东西是黄灿灿的金属,我拿在手中,摸了下质地,猛地意识到,那可能是金子!
我已经说过来,我本来就是物理专业的,还修过一个材料科学的学位,所以对于黄金,我并不陌生,我带上那几粒金子,去了省城的一个首饰店,让他们帮忙检测了一下,经过这么一检测,连首饰店里的老师傅都非常吃惊,因为那几粒金子的纯度极高,几乎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纯金了,他们还极少见到纯度这么高的金子,这让我感到更加震惊——
那肯定不是什么狼,而是一种特别的怪兽,不但有翅膀,居然还能拉出纯度如此高的金子来,而且还让我的嗅觉,发生了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
在之后的一两年内,我努力想搞清楚,那种怪物究竟是什么,我也知道,无论是文献上,还是生物界,绝对没人发现过那种怪物,否则早就震惊世界了,因为那种动物实在是太怪异了,我要是向动物学家们请教那种怪物是什么,他们一定认为我是神经病。
我主要是在这方圆上百里的范围内,访问周围的居民,问他们是否见过这种怪物,但虽然我走访了无数人,可令我失望的是,没一个人说见过这种怪物,连洞内的村民们,我也都问了,也无一人见过。
我又问了问那些地下禁军,他们毕竟是生活在两千多年前,在那时,也许有这种怪物,但他们也不知道,当我灰心丧气时,忽然再次遇到了那个曾经偷地瓜的猿,我也把这件怪事告诉了它,让我有点意外的是,它居然知道这种怪兽。
那只猿告诉我,在它们生活的那个年代,距今大概几十万年前了,那个时代,它们还能见到一些长相很怪异的生物,比如,那些生物有的长着‘鸟身鹿头’;有的身子像黄牛,但头上有角,身上有翅膀,还有刺猬一样的刺,凶猛异常。
当时,它们都不知道这些动物叫什么,奇妙的是,有一次,一个偶然的机会,被掠到地下的一个读书人,带了一本《山海经》,这只猿在翻看《山海经》时,忽然看到这两种怪物、在《山海经》里都有记载——那种‘鸟身鹿头’的怪兽,叫‘飞廉’,据说那还是秦人的先祖;
而身上有翅膀的、身体像黄牛的那种怪兽,叫做‘穷奇’,那只猿不知道《山海经》是谁写的,居然把那些曾经出现过的、奇形怪状的野兽都记录下来了,其中的很多怪兽,那只猿都亲眼见过。
但是后来,不知为什么,那些怪兽都渐渐消失了,而生存下来的生物,与那些怪兽相比,好像身上的器官,简单了很多,很像是那些古怪生物的‘简化版’。
但那些怪兽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不管身体是什么形状,都往往有一双翅膀,而且还能飞翔。
那种样子像狼、但却长着翅膀的怪物,它曾亲眼见过两次,但至于那种怪兽拉金子的事情,它就不知道了。
虽然没彻底搞清楚那种怪物,但那只猿毕竟亲眼见过,总算是找到了一点证据。我还把见到的这种怪物画下来,寄给了我那位研究生物的同学,让他从生物进化角度分析一下、这种动物是否有存在的可能,但他却怎么也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生物,说肯定是我的幻觉。
不过事情说起来也凑巧,他的导师——那位导师已经九十多岁了——偶然看到我画的那张图后,竟然大吃一惊,连忙问我那位同学那张图的来历,我同学如实告诉那位导师后,那位导师就非要见我一次,说要和我好好谈谈,这让我很兴奋,显然是那位导师对这种怪兽有所了解,我连忙去见那位导师,而随后和那位导师的深入交谈,让我知道了这种怪兽身上,居然藏着一个惊天的动物演化之谜。”
第542章 惊世骇俗的理论
动物的进化对于我们来说,既神秘,又有趣,在探索秦皇陵的过程中,让我们感到震撼的,倒不是什么珍财异宝,而是其中隐藏的各种物的进化之谜,而秦皇陵也是那些神秘物的基地,它们好像酝酿着一个无比神秘的计划,至于那个计划是什么,我们现在还不得而知,只觉得这些秘密好像是洋葱,剥掉一层、还有一层,x
听道士讲的这些经历中,竟然也涉及到物进化,我们全都聚精会神地听他继续讲下去:
“我和那个导师相见,是在他的家里,他虽然九十多岁了,但面色红润,精神矍铄,行动敏捷,看起来顶多也就是六十多岁的样子,因为老伴几年前就去世了,所以家里就他一个人住。
他的家里除了到处都是书籍外,还有很多动物的标本,包括几具猴子和人的尸骨,那位导师说,猴子和人的尸骨都是真的,我听完顿时感到毛骨悚然。
随后,导师问我见到那个怪兽的地点,还有当时的具体情况,我都详细地说了,但涉及到我经历的部分,我则没有告诉他。导师静静听我讲完后,打开旁边的柜子,忽然拿出一个奇怪的骨架来,那个骨架只有巴掌大小,但看骨架的形状,却是人的。
如此小的骨架,我觉得应该是个模型,但导师告诉我,那个骨架不是模型,是真的骨头,虽然形状很像是人的骨架,但其实却不是,而是一种动物的粪便。
我当时就愣住了,动物的粪便?什么动物能拉出这种形状的粪便呢?那位导师这才讲起了他的研究成果来。
他说,在远古时代,曾经活着一类动物,那类动物与现在的动物截然不同,这种不同,不仅是指形状上的,而是在本质上,就属于完全不同的类型——那类动物能传递信息和能量,这些信息和能量,可以改变物质的结构,使一种物质,完全变成另外一种物质,比如,它们随便吃下去什么东西,排出的粪便,就可以是金子,因为它们体内携带的能量和信息,可以让物质的分子或原子发重组,变成金原子;
当然,它们拉出来的屎,不但可以是金子,还可以是任何物质,这完全取决于它们想排泄什么,它们这种能力,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而且以现在的观点看,这种动物一般长相比较怪异,它们好像是很多动物的复合体,比如,它们的头可能像是羊,但身体也许像是老虎;或者是马头,身子却像是猴子等。
另外,那个时期的动物,无论是什么样子,身上都有一对翅膀,但不知什么原因,这类诡异无比的动物,后来却慢慢消失了。
至于这种动物是怎么进化而来的,现在还不得而知,但那个导师却有一个惊世骇俗观点——他认为,世界上很多动物,不是进化而来的,而是这些诡异的动物&bp;‘退化’而成的。
他还举了个例子,比如说有种这类怪异的物,本来是&bp;‘狗头羊身’,身上还有翅膀,而且还能传输巨大的能量和信息,但不知为什么,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动物开始慢慢&bp;‘退化’,其中一部分这种动物,’退化’成了狗,而另外一部分,则&bp;‘退化’成了羊,它们身上的翅膀也消失了。
这种过程,对这种动物来说,就是退化,不但智力退化,形状也退化了,也无法再用能量和信息改变物质了。这个观点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惊世骇俗了。
正因为如此,他才没轻易跟别人说过,但巧合的是,我竟然看到了这类动物,这让他极其激动和兴奋,才找我过去,好好的问问情况。听完那个导师的理论后,我也感到极其震撼,连忙问他是否也见过这类物,他点了点头,也把他的经历告诉了我,听起来,他和这类物的遭遇,比我还要奇妙。
那是大概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导师还不到六十岁,他独自到一个地方考擦,那个地方是在大山深处,方圆几百里都没有人烟,而且还有成片的原始森林,他认为,只有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才能发现一些古怪的物。
导师还告诉我,地球的磁场,发过很大的变化,而他之前就一直认为,世界上曾经出现过一种极其高级的动物,那种动物介于粒子团和实物之间,携带着巨大的能量和信息。
而那种动物的消失,就可能与磁场的变化有关,据他研究,他去的那个地方的磁场,非常特别,那种地方,特殊物存的可能性更大,他独自在那个地方转了十多天,但仍然一无所获,正当他准备离开时,却遇到了一件怪事——
在离开的前一天,他在一个山坡下,发现一坨臭烘烘的粪便,而在那个粪便中,有个白森森的东西露了出来,粪便是研究动物的重要线索之一,因此,他连忙找了根木棍,扒了一下那堆粪便,发现那个白森森的东西,竟然是一个核桃大小的人头骷髅!
当时他大吃一惊,他还从没见过如此小的人头骷髅,怎么会在粪便里呢?难道这是个装饰物?
他用木棍接着扒了扒,发现那不仅仅是个骷髅头,和骷髅头连着的,还有整个巴掌大小的人形骨架,这真是太怪异了。拿出小刀,刮了刮那个微型骨架,竟然惊奇的发现,那居然是真的人骨,而不是其他材料做成的。
难道山里有一种小型的侏儒?而这具微型骨架,就是小型侏儒的?那种侏儒被野兽吃完后,皮肉被消化完了,而只剩下骨架部分,是这样吗?
这好像也不对,因为当人的皮肉和韧带都没有时,人体的骨架就会散开了,而不会连在一起。但那副微型的骨架,却是连在一起的,这就有点反常。
他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就更加肯定不是人的骨架,因为那副骨架虽然看起来和人骨架形状完全一样,但骨架与骨架之间的连接,却没有任何关节,而是直接连在一起,这样一来,各个关节间都不能有丝毫活动,这样的&bp;‘微型人’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正当他仔细观察着那副骨架时,忽然出来一阵&bp;‘咯咯’的笑声,他吓了一跳,以为有人来了,连忙往四周看去,但却没看到人,只看到一种极其怪异的物——那种物的头部和猴子很像,但身体却像是一匹马,而且身体两侧长着翅膀,看起来极其怪异而又恐怖。
那个导师看到这种怪物时,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昏过去,他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直冲大脑——激动、兴奋、恐惧、震惊等。让他一时间呆愣在当地。
当他稍微回过来神时,那只怪物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如此近距离和那种怪兽四目相对,他觉得自己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脑海中一片空白,但那只怪兽并没伤害他,而是仔细看着他,他屏住呼吸,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真的命悬一线,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了。
那个怪兽看了他一会后,忽然转过身来,晃了晃屁股,又拉出一泡屎来,然后振动翅膀,飞到旁边的峡谷里去了。过了好久,他才回过神来,连忙观察了一下那个动物拉出来的屎尿,发现在那堆粪便中,仍然有一副巴掌大的骨架,和刚才那副骨架,几乎一模一样。
导师说,这是他这辈子最难忘的经历,以至于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仍然觉得像是昨天发的事情一样,对于每个细节,他都记忆犹新。
他把两幅骨架,还有一些屎的样本,带回来检测,那屎的样本倒没什么特殊之处,和一般动物屎差不多,但那两幅骨架却出奇的怪异——那两副骨架的所有比例,完全和他的身体一样,只是同比例缩小了而已。
更加奇妙的是,连那副骨架的骨龄和成分,也和他自己的骨头完全一样,这简直无法用科学和常理解释了。
可当他向同事讲起自己的经历时,没有一个同事相信,还有人怀疑他精神出了问题,而连那两副骨架,都被同事认为是伪造的,从那以后,他再也没向别人提过这件事,因为他不想在临近退休的时候,还节外枝,幸亏他在单位的人很好,这件事也就这样不了了之。
当他退休后,他又去了那个地方好多次,但再也没见到那种怪兽。
后来年龄越来越大,人老体衰,心有余而力不足,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了。但他却并没停止对这种怪兽的研究,他觉得那只怪兽,就是他要寻找那种神秘物。
他一直在思考——那种怪兽,为什么能拉出来和他骨骼比例完全一样的骨架呢?那简直就是他自己骨骼的微缩版。
他猜想,是因为那种怪兽能用特殊的方式感受世界,那种特殊的方式也许不是一般的视觉、嗅觉等,而是瞬间就能感受到周围事物的所有数据,也就是说,那只怪兽能一下子探知导师的骨骼数据,并且在体内出一副奇妙的骨架来。
怪兽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也许是为了好玩,也许是恶作剧,也许有别的目的,&bp;这可能只有怪兽自己知道了。”
“竟然还有这种事,那种可以喷烟的鲤鱼,应该也算是这类动物,我们曾经听蒙舒说过,这种物确实很特殊,介于现在物和那种粒子命之间,她说的那些,和道长说的这些倒是不谋而合”,胡梦感叹道。
“嗯,蒙舒难道也知道这种物?会吐烟的鲤鱼?又是怎么回事?”&bp;道士有点吃惊地问到,我们才把秦文倩一家的遭遇讲述了一遍,并且现在也不再对道士隐瞒什么了,我们把在这个洞里的经历全都告诉了道士。
也就当我们刚说完这些时,院子里那只黄狗,忽然狂吠起来,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愣,出了什么事?
第543章 灭顶之灾降临
当我们搬进这个院子后,那只黄狗一直都在,但那只狗平时很安静,除了刚才村民的魂魄附体外,我们几乎从来没听见它叫过,不管谁来,它就静静地趴在那里,大家平时都忘了它的存在,但现在却为什么狂吠起来了呢?
我们感到有点不寻常,x
三把微型手电的亮光照了过去,在黑乎乎的环境中,手电煞白的光,显得格外刺眼和明亮,但当我们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大家都惊呆了——只见在那只狗的前面,出现了一株一米多高的植物,那株植物绿叶红花,看起来很美丽,但那只黄狗却正对着那株植物狂吠。
“怪了,对于这么一株植物,这只狗有什么好叫的呢?”魏世宏疑惑不解地问。
那只狗好像很怕那株植物似的,边冲着那株植物狂吠着,边微微后退,仿佛那不是一株植物,而是一直随时都会扑上来的猛兽。
“这只狗是不是疯了呢?别叫了,别叫了”,魏世宏呵斥着那只狗。但那只狗好像完全不听他的,仍旧汪汪地狂叫着,道士走过去,轻轻地摩挲了几下那只黄狗的脖颈,那只狗才安静下来。
这时,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句:“这好像不是一株不同的植物,看,它的果实长得很快”。我们连忙蹲下身去,用手电照着那株植物,仔细地观察着,这才发现,在那些植物上,还有一些金黄色的果实。
一开始,那种果实好像只有黄豆大小,但在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内,迅速长到了玻璃球大小,并且好像很沉,把整个枝叶都坠了下来,有几颗还掉了下来,砸到院子的石板地面上,竟然发出一种清脆的金属音,我们都吃了一惊,难道这种果实是金属?
我和王同刚要伸手去捡,就听道士忽然制止说:“慢,还是我来吧。”
我心底陡然升起一种感动,看来这个道士还是很善良的,他怕这种果实有毒,而他是&bp;‘不死之身’,即使那个果实有毒,他也能迅速复原。
道士捡起其中一粒果实,仔细查看了一下,就在这时,又有两粒这种金色的果实从这株植物上掉下来。我还从没见过如此奇妙植物,好像是在变魔术似的。
“这种金色的果实是金子”,道士忽然低声说了一句,我们一下子都震惊了,连忙从地上捡起几粒来看,那种质感果然像是黄金。
“天哪,这种植物竟然能结出金子来,太不可思议了”,胡梦惊叫道。大概只过了短短几分钟,那株植物上所有的&bp;“金子果实”全都落到了地上,植株上没有新的果实出现,那株植物好像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我们每个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过了一会,大家把地上所有的金粒全都收集了起来,一共是九粒,每颗都玻璃珠大小,微微呈椭圆形,而且形状看起来完全一样,好像是从同一个模子里铸出来似的。
我们又看了看那株植物,发现它竟然是穿透石板而钻上来的。
“我前两天扫过院子,清楚的记得,这里没有任何一株植物,怎么突然长出来这么一株?而且这种植物还可以穿透石板!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它结的果实竟然是纯金块,恐怕只有在神话传说中,才会出现这样的植物,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活中呢?”秦晴说着,伸手就要去摸那支植物,可被旁边的郑旭一下子拉住:
“先别碰它,再没搞清楚这株动物之前,千万别碰它,刚才黄狗对着这株植物狂吠,可能是黄狗知道这株植物有危险,有时,动物对一些潜在的危险,比人感觉更敏锐”。
经郑旭这么一提醒,我们才忽然意识到这株植物的危险性。
亥略一沉吟,突然猝不及防地猛地推了一下那只黄狗,那只黄狗踉跄了一下,正好撞在那株植物上,但就在黄狗接触那株植物的瞬间,便忽然变成一股浓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不禁吓得浑身一抖,而秦晴脸色更是苍白的厉害,她嘴唇微微有点发抖,愣愣地看着那只植物,我连忙抱着,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其他人也连忙后退,不敢再靠近那株植物。
这是在太可怕了,刚才还是一直活蹦乱跳的狗,可没想到瞬间就变成了一股浓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忽然想到了那条会吐烟的鲤鱼,极可能是那条鲤鱼,把秦文倩的父母变成了这种浓烟,但如此惊心动魄、不可思议的场面,我现在居然亲眼看到了。我们都感到无比恐怖,即使那个有&bp;’不死之身’的道士,也一脸的恐惧和慌乱。
正当我们都有点不知所措时,就听道士轻声说了一句:“他们来了”。
“谁?是那些看不见的人?”张大军吃惊的问道。
道士点点头,我们用手电光照着,往周围看了看,但什么都看不见,昏暗的光线下,这座院子忽然笼罩了一种极其诡异和恐怖的气氛。
“有个看不见的人,正慢慢往那株花走过去”,道士低声向我们说道,他虽然也看不见那些以粒子团形式存在的人,但他却能用鼻子闻出来。听他这么一说,我汗毛眼立刻竖了起来,心脏狂跳着。
就见那株植物忽然砰地一声,闪出一束火花,随后又冒出一股浓烟,而这种浓烟比刚才更浓,等浓烟散去后,那株植物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石板上仍然留下来一个小孔,应该就是那株植物留下来的。
我们这才长出口气。
“看来只有那些看不见的人,才能对付如此可怕的植物”,麦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
但道士却一脸忧伤地摇了摇头:“唉,这是同归于尽,刚才那个看不见的人,也永远的消失了,或者说,他已经死亡了。”
“啊?那种以粒子团形式存在的人也会死?”冯晴晴一脸惊恐地问道,她俊美的脸庞,此时也有点苍白,现在虽然没有血光四溢,也看不到任何血腥的场面。
但这对我们每个人来说,这确实最怵目惊心、最惊悚恐怖的场面了,比那种能看的见的博斗和危险,还要可怕无数倍。
“嗯,他们虽然是以量子团形式存在,可如果用能量和信息,对他们进行攻击,他们的量子团身体,同样会消散,到那时,存在于量子团上的精神和意识,也就会全部消失,就相当于他们死亡了。
而人的死亡,本质上也是精神和意识消失了,不过剩下的几个看不见的人,现在已经走了,看来他们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要清除这种可怕的植物,而他们清除的方法,就是和这种植物同归于尽,用他们粒子团身体上携带的能量和信息,对这株植物进行攻击,就像我们人类打仗时,身上绑了炸碉堡,把碉堡炸掉了,但攻击者也会殒命。
唉,他们的精神和意识,都已经活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但就这样永远滴死掉了,也蛮可惜的”,道士很感慨地说道,我们也看到心里很不是滋味,这种死亡,确实比一般人的死亡,更令人唏嘘。
当大家心情很沉重时,忽然,再次响起来敲门声&bp;,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道在这个时候谁会来。
麦克连忙跑过去,把院门打开,院门刚一开,一个女人的身影就闪了进来,但我们的手电亮光照过去后,大家都愣住了——来的人竟然就是蒙舒!
她刚刚才被道士身上的&bp;“龙形虫”攻击了,现在怎么又忽然回来了呢?难道是为了寻仇,我们瞬间紧张起来。但蒙舒的脸上,却没有仇恨或者愤怒,而是一股淡淡的忧伤。
她缓步走过来,然后看着我们,长长地吐了口气说:“你们放心,我不是来寻仇的,而是需要你们几位的帮助,尤其是这位道长的帮助;我们这里,也许正要遭受灭顶之灾。”
大家听完更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蒙舒为何会这么说。
“你是不是真觉得谁也杀不死你?”,蒙舒忽然话题一转,走到道士面前,两眼紧盯着道士问道,道士也被她问楞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蒙舒接着说道:“其实,要杀死我们这种&bp;’不死之身’,其实就有两种方法,第一个就是用火——如果用火烧得时间足够长,我们的身体就报销了。
但对于我们这种&bp;’时光使者’来说,即使我们的死亡,我的精神和意识,还可以先转移到那种护身符上,然后再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我们依旧能够活下来,因此,我和道长相比的话,我的命比他更强悍,但道长的这个&bp;’不死之身’一旦被毁坏的话,他就像是常人一样死亡了,他的精神和意识,也随之化为泡影,不复存在了;
另外,能瞬间杀死我们这种&bp;’不死之身’的,就是刚才那种可怕的植物,我们只要一接触它,不但我们的&bp;‘不死之身’会灰飞烟灭,我们的精神和意识,也顷刻之间就会完全消解,那样一来,我们就真的死掉了。
当然,对于一般人,就更不用说了,只要他们一接触这种植物,就会瞬间变成一股浓烟,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这种植物,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山洞中了,为了消灭这种可怕的植物,防止它的繁殖,我们已经死了三个人了,他们的身体虽然都是在一团粒子上,但他们的精神和意识,却和一般人没有任何区别,而且他们三个人,都是两千多年前,追随我一起来到这里的,我认为他们会一直活下去,没想到竟然还是死掉了,唉,这让我感到的锥心的痛苦,但我知道,这只是灾难的开始,我们地下那些以粒子命存在的所有后人,恐怕都会遭此厄运了。”
第544章 解开谜团
这种植物实在是太可怕了,任何一个活生生的**,一旦接触这种植物,x
“你们洞里怎么会出现这种植物?实在是太可怕了”,冯晴晴问道。
“嗯,两千多年来,我们这里从没出现过这种可怕的植物,那么为何这种植物,忽然出现在我们这个山洞里呢?据我调查,这种植物就是秦倩父母带进来的,但他们为什么要带进来呢?带进来多少?因为秦倩父母突然失踪了,所以现在这个线索也断了,虽然就出现了三株这样的植物,但恐怕还远不止这三株,我更担心的是,这种植物的繁殖是指数级的,到了某个时期,会突然爆炸性增长,到时候,就是我们的末日了。
但更可怕的还不止于此,这种植物如果被带到洞外,在外面大规模繁殖的话,对整个人类都有威胁。”
”这种植物是怎么繁殖的?如果我们要防止这种事情发生,最好搞清楚它的繁殖方式”,听完王教授的问题后,蒙舒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是啊,我也是这样想的,但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搞清楚这种植物是怎么繁殖的,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们的繁殖能力,应该像是那种会吐网的鲤鱼一样,是非常怪异的,而且这种植物,和那种鲤鱼,应该属于同一时期的生物,只不过一个是动物,一个是植物罢了。
也正是我们不知道这种植物的繁殖方式,所以就觉得防不胜防,更加令人恐惧,唉,这种植物简直就是我们的恶梦。”
“也许就是靠这种金粒繁殖”,郑旭拿着这样一粒那种金粒,轻轻地说了一句。
“这怎么可能呢?我刚才看了一下,这应该就是金子,而且是纯度很高的金子,怎么可能是种子呢?”道士连忙摇摇头说。
“嗯,道长说的没错,我们有八颗这种金子,都是从这种植物上掉下来的,我还特地拿去首饰店验了成色,发现确实是纯度极高的金子,应该不是种子,但不知为什么,对于这种金粒,我仍然感到不太放心,所以,我特地定制了一个铅盒,把那八粒金粒,全都封存在里面了,到现在为止,那八粒金丸,仍在铅盒里。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这种金粒就是种子。”
郑旭没有着急辩解,而仍然是不慌不忙地说:“植物都是怎么传播种子呢?很多都是靠动物传播,比如,苍耳种子上有钩刺,动物经过时,可以挂到动物的皮毛上,被动物带到别处;
有的植物,果实非常鲜美,吸引动物吃,动物吃完后,排泄出来的种子,就能传播到其他地方了;
而这种植物之所以能结出金粒来,就是因为人喜欢金子,如果人见到这种金粒,绝对会捡起来带走,而带去的地方,也都是人的聚居区,而不可能是荒郊野外。
我猜想,这其实是这种植物一种特别的繁殖策略,它如果是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灭绝人类的话,况且在它的繁殖能力并不强的情况下,最好的策略,就是在人类聚居的地方繁殖。
我猜想,这种植物的种子,就包裹在这种金粒内,这种植物生长时,既然能穿透石板,它的种子也许能穿透金块,毕竟纯金的质地,算是比较软的;另外,这种种子可能像是智能一样,需要指令,它们才能生长。
为什么有这种推测呢?这是因为——
我们随着对那个时期的植物和动物了解越来越多,我就越觉得,那个时期的生物,最特别之处,就是能接受和传输信息,而且接受和传输的效率极高。
而这种植物之所以先带到你们这个洞内,就是你们这个山洞的环境很特别,可能更利于这种植物的生长,也许是有人把你们这个地方,当做培育、改良这种植物的基地,也就是说,他们先在你们这个洞内,试种这种植物,等培育成功后,再扩展到外面其他地方,到那时,可能就是灾难性的了,人类真的就要面临重大危机。
先在洞内试种,可能是因为这种植物,还适应不了外界的环境。毕竟现在的环境,与它们本来生活的那个年代,有巨大的差异,不过您做的很对,把这种金粒放进铅盒里,就能屏蔽外界的向它们发送信息,它们就不能发芽生长了,看来您对这种生物,还是有很深刻的了解,好像隐约之间,已经意识到它们的危险之处了,有时候直觉比推理更有效,也更敏锐。”
道士和蒙舒认真地听郑旭分析,边听边连连点头,我也觉得郑旭说的很有道理。
“嗯,一株这种植物携带的能量和信息,也许足够把上百万人变成一股浓烟,如果真的在外面大量繁殖,到那时,真的就可以灭绝人类了”,道士毕竟是物理学家,很多问题认识的比我们更深刻,而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毛骨悚然了。
我刚才还觉得这九粒金粒是宝贝,而现在忽然觉得这几粒金子,简直就像是核弹那么可怕,我手里拿着一颗,如同烫手山芋一样,不敢随便扔,也不想拿在手中,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们给我好了,我可以把它们都放到那种铅盒里,看来那应该是最安全的处理方法了”,听蒙舒这么一说,我们才如蒙大赦,连忙把这些金粒全部给了她。
我们和蒙舒之间的关系,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经几经变化了,一会是敌,一会是友。但正如道士说的,这个蒙舒好像对我们并没恶意,她即使骗我们,可能也自有苦衷。
“你们几位果然是高人,我一直没想通的问题,听了你们一番话后,觉得很受启发,思路广阔了很多,不过如果找不到背后操纵的那双黑手,我们的威胁就不会真的消失。而这种威胁,也许就和秦倩的父母有关”。
蒙舒说的很诚恳,她又看了看道士说道:”你能不能把护身符还给我,对我来说,那个护身符就是我的命,如果没有它,我顶多算只有半条命了”。
道士点了点头,很大气地把那块护身符递给了蒙舒,蒙舒连忙接过来,对道士深深一躬,表示感谢。
“您能不能告诉我们,您为什么要扮作女鬼,复制那些村民们的意识?”道士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截了当地问道。
蒙舒稍微沉吟了一下,这才回答道:“事到如今,我就实言相告了。
因为在大概一个多月前,出现了第三株这种植物,我非常恐慌,觉得如果这种植物,如果大肆蔓延的话,我所有的后代们,不论是现在活着的,还是那些死后、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都会死亡,这是我最担心的事情,于是,我就把他们的记忆和意识复制下来,并且是复制到这块护身符上,即使他们都被消灭后,我仍然有个备份,只要他们的精神和和意识还在,我也许就有办法复活他们,这也算是最坏的打算了。
但好像还有人察觉了我的这种意图,他们竟然进入地下的那个空间,毁灭了地下的那些后代们,然后就留下一团没有任何思想和意识的粒子,这其实就意味着他们的死亡。
这种情形,他们几位在地下也见到了,所以,我现在不止复制了地上后代的精神和意识,也正在复制了地下后代的精神和意识,以备不测。好像有人要彻底消灭我们似的。”
“这些村民死后,为什么你还会把他们的精神和意识、转移到那种粒子团上呢?难道仅仅是用这种方式,让他们长生不死?”亥也问了一句。
但没想到,听完这个问题后,蒙舒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说:“对不起,这个秘密我绝对不能告诉你们,因为这个秘密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大家一愣,但既然蒙舒拒绝的如此干脆,我们也无法在继续问下去了。
“其实你那些看不见的人,还去过我那里,你们好像对那些地下的禁军很关心,我们相距几千里,没想到你们还能找到那里”。
蒙舒听道士这么一说,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能看到他们?”道士神秘的一笑,戏谑地回答:“这个也是我的秘密,不能告诉你”。
蒙舒也自失地一笑。
“我听说那些看不见的生物,只能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区域,而那种看不见的人,怎么可能到千里之外呢?”魏世宏问道。
“嗯,看来你们了解的已经相当多了,没错,那种看不见的动物,确实只能生活在某个地域内,但粒子团状态的人,却可以不受这种限制了”,对于这个问题,蒙舒倒是正面回答了。
大家谈了一会后,蒙舒这才告辞回去,其实我们本来还想问她很多事情——
比如关于施方的事情,以及关于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些,尤其是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个猎人、阿雪,还有失踪的翁同建四个人,到底是怎么样了?是死还是活?还是发生了别的情况等等;
但蒙舒好像有急事,所以和我们聊了几句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但我们总算是破解了关于女鬼的事情,原来这是蒙舒自己所为,对村民们并没伤害,倒是在地下、毁掉那些粒子团上记忆和意识的势力,是真正的“外敌”。
我还想到,我的记忆和意识也被蒙舒复制了,也就是说,在蒙舒的那个护身符上,存在着一个在意识上完全一样的我,这让我感到怪怪的。
第545章 死而复活的秘密
在之后的几天里,蒙舒再也没有出现过,在这几天里,我们和道士朝夕相处,在洞内四处逛了一下,但并没有新的发现,过了几天后,道士就离开了,而在离开前,道士许诺,对于施方的死,他一定会调查清楚,查出到底是谁让他徒弟杀死施方的,一旦调查出结果,他就会来找我们,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我们和道士倒也是坦诚以待,成了很好的朋友。
我们来这个山洞里,本来是想去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个地方,以调查施方的死,还有翁同建四个人的下落,但没想到却有了这么多意外的收获。尤其是了解到蒙舒、竟然就是施方的母亲;还有这个山洞中,那些惊世骇俗的秘密,也让我们无比震撼,而这些秘密,都与我们调查的秦始皇陵,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这趟山洞之行,算是收获颇丰,不过这也多亏了秦晴,要不是她听出’移魂者“口音的蛛丝马迹,我们也没有机缘来到这个山洞了。
等回到那个守卫森严的两层别墅时,我们详细地向周凯之汇报了经历的这些事情,然后我们把这些经历,详细整理成了文稿,交给相关专家们研究,当然,这一切都是绝密。
不过我们已经知道杀死施方的直接凶手,就是道士的徒弟后,大家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并且在那个与世隔绝的二层小别墅内,我们总觉得生活的很压抑,所以经过大家一番讨论后,我们还是决定搬回市里的家,回归正常的生活。
当然,和之前一样,我们仍是一个独立的部门,有高度的自主性,只不过我们多了两位新成员——麦克和亥。
因为麦克的美籍背景,所以有关部门对他的身份,做了认真的调查,确定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美国特种兵,并不是美国的情报人员,所以才让他正式加入了我们的部门。
我们之所以让麦克加入,其实是有原因的——就是麦克也是那种神秘的弃婴,和王教授、魏世宏一样,有很多超群的能力,而且他本身也经过专业的军事训练,在我们的行动和调查中,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所以我们才不惜成本,吸纳他加入。
而让亥加入,原因就更不用说了——作为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时光使者”,亥身上那些惊人的秘密,就是最有研究价值的资料。因此他们两人对于我们的探索和研究来说,都是不可或缺的人物。
王同、我、胡梦、秦晴、还有郑旭,我们毕竟是平常人,在洞内生活的那段时间内,虽然洞内的温度和空气都非常舒服,但毕竟光线太暗了,在其中生活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完全丧失了时间感,不看表,就完全不知道外边是白天、还是黑夜。
所以我们几个在洞中待得时间一长,都感到很压抑,等回到外面后,我们的情绪才又恢复了正常。
不过自从探索秦皇陵以来,虽然经历了那么多的危险、恐惧、和艰辛,但我们也有很多收获,比如说,忽然发现这个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多诡异的地方、那么多无比惊人的秘密,甚至对于生死、对于人生,都有了很不一样的思考。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惊涛骇浪后,我们的生活暂时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大家每天聚在那个办公室里,把我们这段时间经历的事件,还有对这些事件的分析,全都整理下来,做了记录,并且开始制定我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重新回到喧闹的都市中,虽然很亲切,日子也很平静,但时间一久,又不免觉得寡淡无味,幸好我还有爱情。
生活变得有规律之后,我和秦晴的关系也进展更快了,正是我们共同的探索经历,成了我们感情的培养皿,我们对彼此的爱意,随着一次次生死的经历,而变得更加深厚和炙热。
除了上班外,两个人总会依偎在一起时,回忆起那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时刻,正是那些经历,也让我们也更懂了生命的宝贵,与人生的短暂,以及爱情的美好。
无论是与那些’时光使者“相比,还是与那些拥有“不死之身”的人相比,我们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既然这样,我们就更应该珍惜。
冬天过去了,转眼就春暖花开,但不知为什么,却一直没有道士的消息,也不知道蒙舒那边又有了什么进展,我们已经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想再去那个山洞一次,然后便重新回到那个小县城里,去找蒙老头和小李,因为自从我们离开那个小县城后,一直就没有蒙老头和小李的消息,不知那个小县城里又发生了什么,那里毕竟是秦始皇陵的核心区域。
在王教授离开那座小县城前,曾经和小李和蒙老头约好,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系,但我们离开这么久后,电话也打了,信也写了好几封,但都如泥牛入海,没收到没老头和小李的任何回信,这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
有一天,我们几个正在办公室里整理资料,并准备几天后,就动身去那个山洞找蒙舒,忽然接到了周凯之的电话,说让我们马上去过,他有极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至于是什么事情,他却没在电话里说,只是说会派车来接我们。
打完电话大概一小时后,接我们的车就到了,按照我们的纪律,在上车后,我们又被蒙上了眼睛,我知道,这肯定是又要带我们去那个神秘的山中基地了。
人被蒙上眼睛后,就容易犯困,我上车后不久,就昏昏沉沉地睡觉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才被旁边的秦晴叫醒,她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声:“快下车,我们到了”。当除去眼罩后,我果然发现在一个山洞中,往四周看看,像是我们上次来的那个基地,但周围的布局,却又不太像,我边东张西望,边跟着工作人员往里走。
越往里走,越觉得这个山洞和上次去的那个好像不太一样,这个山洞好像更加低矮些,并且里面的洞道纵横交叉,如同迷宫一般,我走了一会后,就已经完全迷路了。
“这就是老周办公室,你们进去吧,他正在里面等着你们呢”,说完这些,那个带路的工作人员就离开了。
王教授敲了敲门,就听屋里传来周凯之的声音:“你们来了,请进”。
大家推门进去,才有点吃惊的发现,周凯之的这个办公室比我们想象的要大很多,大概长五十多米,宽也要二十多米,在这个空间里,有一排排的书架,很像是个图书馆似的,但在书架上放的不是书,而是一袋袋的资料,我猛然明白了,这里应该是放秘密资料的档案馆。
“你们都过来了,请坐吧,最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周凯之神色轻松地问我们,好像拉家常似的,见他如此轻松,大家紧绷的心情,便放松了很多。
“还算是比较平静吧,这段时间,主要是整理我们的经历,还有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你怎么突然找我们来了呢?难道有什么事情?”我们围坐在一张圆形的会议桌前,王教授直接问周凯之。
“嗯,是有点事情,想让你们见一个人”,说完后,便扭头向旁边喊了一声:“大家都来了,你也出来吧”。
大家都吃了后一惊,没想到这个房间里还有别人,而且听周凯之的语气,我们和要出来的人之间、好像还认识似的。
也就在短短的半分钟时间内,从旁边的书架上闪出一个人来,而当看清那人的样子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人——出来的人不是别人,竟然是施方!
我们虽然听亥说过,施方用自己身上的细胞,培养出来很多一样的身体,而且我们也猜测过,施方原本的身体被杀死后,他的精神和意识,可能被转移到了那些“备用”的身体上,但因为施方死后,没有任何消息,甚至连蒙舒也绝少提及施方,所以当施方忽然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才感到极其惊愕。
大家在看他手稿的时候,完全是看一个逝者手稿的心情,总觉得他手稿的中的很多秘密,我们完全没有机会向他本人求证了,但施方又突然“死而复生”,活生生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施方的表情则很平静,他先是走到了亥的面前,两人互相打量着,相视一笑。
“嗯,看来我培育出来的这个身体还行,这么多年过去了,好像这个身体还不错?”施方拍了拍亥的肩膀说。
我们已经听亥说过他和施方的关系了,这么一对照,更觉得两个人长得实在是太像了,甚至连脸上的痣的分部,都完全一模一样。
连胖瘦、高矮也都一样,两人站在一起,简直是照镜子似的。
“嗯,你看起来也不错,是啊,谢谢你给了我这个身体,让我挣脱了上个身体的煎熬和痛苦,这个身体确实很健康,不但几乎没生过病,体力、黑暗中的视力、还有嗅觉能力,都非常出色,只是没我上一个身体英俊,桃花运差了很多。”
亥开玩笑时地说道,屋里的人都笑了起来,这时屋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很多。
大家此刻都再次坐了下来,王教授咳嗽了一下,这才认真地问施方:“没想到你还活着,这几个月里,你的经历肯定很特殊吧?你现在这个身体,应该不是你原来的身体了吧,而应该是和亥的身体一样,是你身体身上的细胞培养而成,而原来的思想和意识,转移到了现在这个身体上,是这样吗?”
王教授说的这些,也是我们所有人的想法。
让我们感到无比意外的是,听完王教授的这些话后,施方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句:“恐怕你们都猜错了,事实完全不像你说的着这样。”
第546章 荒漠小镇的奇遇
当再次看到施方时,我们总觉得他原来的身体已经被杀死了,而他现在的身体,则是用他原来身体的细胞培养的,而他的思想和意识,被转移到了新的身体上,但施方却说并非如此,x
施方见我们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叹了口气,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这才开始讲了起来:“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说起来话长了,还要从一个算命先说起,而且还是个女算命先。
其实,有我这样经历的人,是不太相信算命的,但我却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女算命先,更没想到的是,那个女算命先,竟然对我们的人有了很大的影响。
你们可能也都知道,我一直不喜欢都市活,尤其喜欢到人迹罕至,穷乡僻壤的地方,到了那类地方后,我就会感到特别自在,而都市活总让我焦躁不安。
森林、大山,我们都经常去,但沙漠戈壁一类的地方,我还怎么没去过,上一次,我就去了大西北地区,在一个荒漠边的小镇上,住了一段日子。
那是一天的傍晚时分,我在小镇的街道上散步忽然看到有人在一种特殊的骆驼——那骆驼只有一只羊那么大。
一开始,我还以为那是头刚出不久的骆驼崽,但后来一听才知道,那头骆驼不是骆驼崽,而是成年骆驼,其实还是对骆驼缺少理解,因为骆驼刚出时,是没有驼峰的,而那只像羊一般大小的骆驼,却有驼峰。
听当地人说,骆驼和人一样,其中也有&bp;‘侏儒’,有个当地人还告诉我说,在那个荒漠里,甚至还有猫一般大小的骆驼,他小时候就亲眼看见过一次,那只骆驼虽然只有猫那么大,但形状却和一般骆驼没有任何差别,这种微型的骆驼,家极高。
一只那种微型骆驼,据说有时能几百万元,如果捉到一只那样的骆驼,一就吃喝不愁了。
因为我之前学矿物学,后来该学了物学,所以我大概知道,骆驼最早的祖先,也就一米多高点,但现在如果还能见到如猫大小的骆驼,应该还是挺惊人的。
在当地,有一个特殊的职业,就是到到荒漠里去抓这种微型野骆驼,这种骆驼个头越小,价格就越高,当然,这种工作的风险很大,那个荒漠有方圆几百里,极容易迷路,很多人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如果事情仅仅是这样的话,也算不上是什么怪事,因为对我而言,遇到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但随后发的事情,就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怪事了。这其中的曲折离奇,估计讲一天都讲不完,你们也知道咱们的工作方法——要把自己的经历整理成文字,供专家们做详细的分析研究,因为咱们遇到的这些怪事,都极具研究价值,而且充满了大量的细节,用文字写出来,更易于研究、保存和查阅,你们也看过我写的一些经历了,而我也把那次的怪异经历,写成了详细的文稿,大家可以带回去看看。
而发在我身上的一系列事件,都与那件怪事有直接或间接的,至于其中的细节,你们带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当然,对于你们以后的研究和调查,也都非常有用。
我越来越觉得,我们遇到的所有怪异事件,其实彼此之间都有。我给你们每人一份这样的文稿,你们带回去看吧。”
施方说完,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桌子上,抱来一摞书,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本,这就是他说的文稿了,而这份文稿的厚度,比我们之前见过的都要厚,其实,我还挺喜欢看他的文稿的,他文稿里提到的那些经历,其曲折离奇、跌宕起伏、匪夷所思,不逊于任何一部,而且每次,我都觉得收获很多,对很多现象的了解,又加深了很多。
回去后,我就开始迫不及待地看施方的这个手稿,而施方在那个偏远荒漠小镇的经历,更让我们惊骇惊骇不已,也回答了我们的很多疑问。
施方见到那种小型的骆驼之后,虽然觉得有点吃惊,可他毕竟经历了太多的怪异,所以如果单单如此的话,他也不回去深究的,但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则让他完全预料不到。
在那个荒漠小镇上,据说有一个算命先,在施方的印象中,凡是算命比较准的,都是些老态龙钟的老头,他们人经验丰富,精研周易八卦、奇门遁术之类的,但小镇上那个这算命先,却是个只有三十左右的美少妇。
那个少妇嫁过五个男人,但全都死了,因此,在那一带,都传说那个女人命硬克夫。
更加奇怪的是,这么美少妇不识字,给人算命时,从不说那些那些故弄玄虚的术语,都是铁口直断,但却出奇的准。
有一次,镇上的一户人家,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被诱骗拐了,姑娘的家人为此都快急疯了,就找那个女人算命,那个女人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直接说出那家姑娘被拐的准确地点,连哪个村,村里的哪一户,那户的房子是什么样,那户有几口,各叫什么名字,她都能一一说出来。
而这位女算命先说的地方,距那个荒漠小镇,足足有几千公里。
姑娘家的人听到女算命先的这些话后,也是将信将疑,但他们抱着”死马当活马医”态度,便去了那个几千里外的小村庄,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果然都如女算命先说的那样,那个被拐的姑娘,真的就在那个村里,而且一切信息,包括那户房子的格局、家庭成员的名称等,也都和女算命先说的完全吻合,就这样,那个被拐的姑娘,被成功救了出来,那个女算命先也更加名声大噪了。
但算完这件事后,女算命先大病一场,用了年的时间,身体才恢复正常,据她自己说,她要算出这件事,要耗她三年寿命,而且每替人算命一次,都会折损她的寿命,因此,她和一般的算命先不同——并不以算命为业,在两年内,最多就算一次,而且必须是她觉得是大事后,才会算,而在平时,不管给她多少钱,不管是什么权贵找她算命,她都一概回绝。
但这个女算命先,和那种&bp;’微型骆驼“又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女算命先每年都要独自去那个荒漠深处一趟,而每趟去,她都能带回一只猫大小的双峰骆驼,而且她会把这种骆驼杀掉作为食物,因为只有这种小型骆驼,才能修复她因算命而损耗的命。
并且每过几年,她也会一只这种小型骆驼用作活开销,而每次都能上几百万,所以这个女算命先算是当地的首富,过得衣食无忧。
因为她年轻貌美又多金,再加上她身上笼罩着一种特殊的神秘感,有很多男人为她神魂颠倒,虽然她克死了五个丈夫,但仍然有男人飞儿扑火般地想要娶她,而她却对男人好像全无兴趣。
不只如此,她也从不烧香拜佛,几乎不与任何人来往,独自住在镇上的一个小别墅里。
施方听到那个小镇上,竟然有这么一个奇人,顿时就有了兴趣,想去拜访那个女人,但一连去了两次,都被拒绝了。
那个女人住的别墅占地足足有几十亩,在那个小镇的最北面,而且那种别墅的风格也很特别,不古不今,不中不西,房顶是波浪形状的,看着很不规则,也很怪异,与镇子里的其他建筑显得格格不入,周围的围墙也有五米高,更加增加了别墅的神秘感。
在别墅里,那个女人雇了七八个中年妇女,负责一些杂务和对外,凡是来算命的、或是闻名来拜访的人,都一律不见。
在那个小镇上住了一个多月,但却一次都没见过那个女人,但这反而更加激起了对那个女人的好奇心。
经过多方打听,也花了不少钱,施方才得到一个内部消息——那个女人在傍晚时分,有时会走出别墅的院子,在百米远的一个湖边散散步。于是,每到傍晚时分,施方都会去那个女人的别墅旁边去守着,一直守了十多天后,终于有了收获。
一天的傍晚,天色并不好,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要下雨似的,那本来就是一个人口不多的小镇,而别墅又在小镇的外面,所以一个人都看不到,冷风飕飕,让人很有萧瑟之感。
施方觉着这种天气,那个女人应该不会出来散步了,所以他就准备回去,但就在他刚要离开的时候,忽然那个别墅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两个大概有四五十岁,而中间的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穿的虽然很简单,牛仔裤、t恤衫,长发披肩,但搭配在一起,却流露出一种很独特的气质,施方心情一阵激动,他马上意识到,那个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应该就是那个女算命先。
但他没想到在一个偏远的荒漠小镇上,还有如此美貌婉约而又气质非凡的女人。
第547章 无所不知的人
三个女人一起出来后,其他两个中年妇女去了小镇,好像是去买什么东西,而那个年轻的女人,则往湖边走去,施方连忙跟在了那个年轻女人的身后,此时,已经是暮色茫茫了,举目四望,x
而那个女人走的并不快,只是非常悠闲地散着步,施方连忙快走几步,追上的那个女人。
“早就听到您的大名,今天终于有机会得以相见了”,施方主动说道,但让施方有点意外的是,那个女人看了施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但却什么没说话,继续往前走,这让施方感到很意外,女人的这种笑容,有点诡异,又有点神秘莫测。
但他毫不气馁,继续跟在那个女人的后面,却不再说什么,不过那个女人倒也是挺奇怪的,见施方不说话,她好像对施方也视而不见似的,就这样,那个女人在前、施方在后,两人相隔也就三四米,但彼此间又沉默以对,什么都不说。
那女人走了一阵后,天已经全黑了,周围一片漆黑,但因为施方的视力很特殊,所以在黑暗中,他仍然能清楚的看到那女人的表情——那女人好像对他完全没有好奇心,丝毫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甚至连看都不看他,这让施方有点无可奈何,在女人的眼中,他也许和湖边上的一棵树没任何区别。
当那女人即将要进别墅前,施方又连忙追过去,厚着脸皮问了一句:“难道您已经完全知道我的来历和身份了,所以才什么都不问我,也不想我和说话,我已经听说你本领非凡了。”
那女人仍然是微微一笑,轻轻摇摇头,淡淡地说道:”我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不知道你的身份和经历,也不想知道,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是没有秘密的,我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但这对我来说,是要付出代价的,每知道一件事,就会损耗我的命。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知道我能活到多大岁数,甚至我知道我哪天死,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任何的好奇心,我眼中的世界,和你们眼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与我相比,你们对未来,茫然无知;而对我来说,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我甚至知道十年后,哪天下雨,哪天刮风。”
说完这几句后,那个女人就进去了,留下施方站在门口发愣,对于施方来说,那个女算命师的话,实在是太狂妄,也太不可思议了。施方之前只听说她算命技术极高,但也绝没想到能“高”到她自夸的这种程度,这让施方有点难以置信,也愈发让施方对这个女算命师感兴趣。
可怎样才能接近那个女算命师的?想来想去,施方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从女算命师身边的那几个中年妇女下手。
如果真如女算命师说的那样,虽然她可以知道任何秘密,但无论要去了解什么秘密,都要消耗她自己的命,而不是自然而然就能知道,所以在很多方面,她对于很多的事情,并不一定比常人知道的多。
这样一来,施方觉得从女算命师身边人下手的方案,是可行的。
施方开始着手调查女算命师身边那几个人的背景,通过调查发现,女算命师身边人的那七八个中年妇女,都不是当地人,而是从外地雇的,女算命师之所以这么做,可能是为了更好地保密。
而经常外出的,是一个姓张的五十多岁的女人,人们都称之为张阿姨,那个女人跟随女算命师,已经七八年了,负责买菜做饭,以及采购一些活用品。而张阿姨是个南方人,凑巧的是,她活的地区,正是施方长大的地方,和施方算是老乡,并且喜欢吃麻辣的事物,而恰巧在那个菜市场的附近,还有个南方口味的小饭馆,因此张阿姨买完菜,都会去那里吃饭,而且还习惯坐靠窗的位置。
了解到这个规律后,施方决定在那个小菜馆里接近张阿姨。
一天,在大概早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施方坐在那个小饭馆里,静静地等着张阿姨的到来。
“老板,你们最近这阵子菜的味道,好像不够辣啊,我吃着不过瘾,是不是这里的辣椒不够辣,还是因为辣椒涨价了,你们舍不得多放?哈哈,不过话有说回来了,我也只能到你们这里来吃,因为整个小镇,只有在这你们这里,才能吃到我们家乡的风味,我出来后,倒不想家,只是喜欢吃家乡饭,其实,对我来说,在那里住无所谓,只要吃上家乡饭就可以了,其他地方的饭,我都吃不惯”。
当施方正在坐在那里,低着头在想自己的心事时,忽然有个嗓门很大的人女人说道,那女人一开口,就像是放鞭炮一样,噼里啪啦停不下来。施方吃了一惊,连忙抬头看去,发现说话的正是那个张阿姨。
“是吗?还是张阿姨您在行,我马上通知一下老板娘,让他多放点辣椒,不过咱们这里的人呢,都好像吃不了那么辣的,靠窗的座位给您留着呢,你还是坐这里吧。”
老板殷勤地招呼道。
施方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张阿姨,发现她又白又胖,看着很富态,虽然看起来五十岁左右,但脸上保养的很不错,一根皱纹都没有,而衣着穿的也很讲究,还戴着着耳环、项链等首饰,并且脸上还化了妆,描眉画眼的。
这让施方心里一动,从外貌和语言上判断,这个张阿姨性格外向,好像喜欢和人聊天,而且穿着打扮看,这个女人虚荣心应该比较强,而这些品质,都是施方所希望的。
“您刚才和老板说话时,我听你的口音有点像是昆仲人,我老家也是昆仲的,能在大西北这边听到乡音,感到很亲切”,施方就坐和张阿姨临近的座位上,连忙搭讪道。
“啊?你真的是坤众人,天哪,这太有分了,这个小镇上,除了我之外,应该没有一个昆仲人,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个老乡,真是太凑巧了,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呢?这个小镇很落后的,地处偏僻,也不算是什么旅游的热门地点,来这里旅游的人不多,在这个小镇上打工的外地人就更少了,这个小饭馆的老板娘,去咱们那里旅游时,觉得咱们昆仲的食物很有特色,也非常好吃,所以就特意学了咱们那里菜的做法,回到她家乡来开了一个昆仲风味的饭馆,意还算不错,尤其是晚上,人就更多了,我都是在十一点多过来吃,因为再过一会,这些座位都坐满了。
他们菜做的还算地道,只是辣度不够,我们地道的昆仲菜,只有在我们那里才能吃到,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完全地道的昆仲菜,这里的人未必吃得惯”。
张阿姨连珠炮似的说道。
饭菜来了后,两人边吃边聊,聊得还很投机,施方假冒自己是做文物意的,而且谈到自己的业务,故意把自己说的很有钱似的,说自己刚在香港拍了一个花瓶,价值几百万;又在欧洲拍了个铜器,价值上千万;听得张阿姨一脸的佩服和羡慕,连看施方的眼光,也渐渐不一样了。
“哎呀,想不到您是个大老板,可您为什么来这个破地方呢?这里还是比较落后的,至于风景吗,我觉得好像也没什么好看的?”
施方往周围看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说,一脸神秘地说:“唉,我来这里,其实既不是旅游,也不是为了做意,而是有一件很特别的事情。
在前年,在这附近一带,挖出了两个古墓,出土了很多的文物,我来这里收购文物,认识了一些当地的朋友,在我们喝酒闲谈时,他们忽然提到在这个小镇上,有一个算卦命特别准的女人,正好今年我遇到一件大事,想找一个算命高手帮我算算,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异常重大,甚至对我下辈子,都有很大的影响,于是,我就想起了他们说到的那个女算命师,想让她给我算算。”
张阿姨听到这里,也有点吃惊,她放下筷子,声音也一下变得很低:“哎呀,我说你这位先啊,我还是劝你早点放弃这种想法吧,不瞒你说,我就是你说的那个女算命师家的保姆,那个女算命师几年才替人算一次,而且算的事情,都不涉及钱财投资之类的,这几年算的最多的,就是失踪人口的下落,比如,被拐的小孩或妇女等,而且在算这些时,分文不取,但如果想算别的方面,即使给她再多钱,她也不会同意的,因为她根本不缺钱。”
“是啊,我也听朋友说这种情况了,越是这样,我越好奇,觉得这与一般的算命师都很不一样,一般算命的,都是为了钱,坑蒙拐骗的多,有真才实学的算是凤毛麟角了。
唉,既然你也这么说,我觉得也许真的没机会了,只能回去了,但我有点想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在当地找保姆,而是跑到几千里之外的昆仲找呢?”张阿姨又往周围看了看,声音压得更低了,她凑近施方的耳边说:“是啊,要说那个女的,可真是个怪人,虽然我跟她十多年了,但对于她,我对她了解的不是很多。”
第548章 神秘的刺绣
“我知道那个女算命师就住在北面的一个别墅里,你们应该也都住在里面,朝夕相处这么久,怎么会还不太了解呢?”施方有点不解地问。
张阿姨又往周围看了看,声音压的更低了:“你们不知道,在那个别墅的院子里,还有一个小院,那个女算命师,就住在那个校园里,而我们八个人中,只有王姐才能进那个小院子,她负责送饭和打扫卫生,而我们其余七个人,都只能在那个小院外活动,我这十多年来,只进过那个小院两次,因此,我们平时根本接触不到那个女算命师。
别看我们住在那个别墅里,其实我们和外人一样,平时都接触不到那个女算命师的。”
听到这些,施方感到很意外。
“这个女算命师是怎么把你招来的呢?她为什么非得到咱们哪里去招人呢?咱们那里离这里可有几千里远呢”。
这也是一个让施方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张阿姨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我想了十多年了,都没有想清楚,说实话,招我们来的,并不是那个女算命师,而是那个王姐,我们其余七个人,都是她招来的,而且招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大概十多年了。
那一年,忽然有个中年妇女,来到咱们那个小城中,说要招刺绣的高手,你也知道,咱们那里是著名的刺绣之乡,去咱们那里招刺绣工人的,其实也不少,但那个中年妇女开出的工资却奇高,是其他招工者出价的五倍,五倍啊,听到这种价格,所有的绣工都几乎要激动疯了。
但那个中年妇女第一关考试就非常严,要绣工在铜钱大小的绢布上,秀出一直纤毫毕现的翠鸟来,而且翠鸟身上的颜色,有十多种之多,每根丝线,比头发根还要细很多,几百绣工报名,能过这第一关的,也就是八个人,当然,我是其中之一。
没十多年的功夫,绝对做不到这些,当然,这不仅需要时间去磨练,还需要天分,我远房的一个姐姐,比我大五六岁,学刺绣也比我早四五年,但这第一关她就没过;
过完这一关,还有一关,就是在一块绸布上绣一条龙。
那块绸布很厚,但针不能穿透绸布,只能在最上面的表层绣,那个负责招人的中年妇女,会把那块厚绸布裹在她的胳膊上,然后伸出胳膊,让我们在裹在她胳膊上的绸布上绣,要是谁不小心穿透了绸布,就会扎到她的胳膊,那么也就会被淘汰掉了。
这种考试的方法,会使人更加紧张,而一紧张,呼吸就会加快,手就会发抖,这就更容易出错了。结果那七个人在绣的时候,都扎了那女人的胳膊,就我一个顺利通过了,不但在绣的时候,没扎到她的胳膊,龙还绣的非常漂亮,所以只有我一人顺利过关。
那时,我婚姻不顺利,刚离完婚,和父母也整天吵架,正巴不得赶紧离开家呢,没想到正好有这么一次机会,而且还能挣大钱,真是求之不得啊,不瞒你说,我这人很爱钱,只要能挣到钱,我就高兴,在来这里之前,我以为是要进刺绣厂,但没想到,竟然是来这里伺候人,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摸过绣针。刺绣的技艺,慢慢也荒废了。
而那个负责招我们来的中年妇女,就是王姐,更奇怪的是,我问了一下,另外七个人,也全都是绣工,而且都是经过相同的考试,才来到这里的。
但招我们这些最优秀的绣工来,不是来绣东西,而是做佣人,这也真够奇怪的,不过对我来说,却是好事,因为刺绣这个活,实在是太累了,来到这里后,每个月的工资果然是一般绣工的五倍,有时比这还要多,而且活非常清闲,也就是打扫卫生,买菜做饭之类的杂活,那个女算命师根本不管我们,王姐对我们也很宽松,所以在这个偏远小镇的日子,对我们来说,是非常舒适的,拿着高薪,生活却很悠闲,我们的吃住条件也都很好,每人一个房间。”
张阿姨的这番话,让施方也觉得很诧异。此时,已经到了中午时分,吃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好了,现在人越来越多,我也该回去了,等有机会咱们再聊吧”,张阿姨随后便离开了。在之后的一两天里,施方没有再去那个饭馆见张阿姨,因为听张阿姨说完这些后,他就更想弄清楚这个女算命师究竟什么来历,看来张阿姨虽然和女算命师在一起生活了十多年,但对女算命师仍然所知甚少。
于是,施方决定改变调查方向——他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在那个小镇唯一的公园里,接触了几位老年人,那些老年人都比较喜欢聊天,通过和那些老人聊天,施方对女算命师,有了更多的了解。
原来女算命师其实已经四十多岁了,只是看起来还像是二十多岁而已,她在大概四岁的时候,被这个小镇上的一对夫妇收养了,她从小就性格孤僻,不和任何人交往,而且只上了一年学,就再也不去学校了,因此她并不识字。
但无论是从气质,还是从谈吐上,施方完全没觉得那个女算命师是个文盲。
因为没有上学,所以她结婚比较早,第一次结婚时,只有十**岁,但结婚不到两年,丈夫就死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她一连嫁了四个男人,让人吃惊的是,这些男人中,大都又老又丑,但女算命师都很甘心情愿,好像只要有男人愿意娶她,她就没有任何意见,但这四个男人,在娶女算命师的一两年后,都相继死去,而且每个人都是死于不同的疾病。
后来人们才发现,在女算命师嫁给这些男人前,这些男人都有病,也就是说,这个女算命师嫁的人,都是病人,并且病的还都不轻。但不管怎么说,连克五夫,女算命师的父母,也在这几年内,先后忧郁而死,这个女人成了这一带有名的“丧门星”。
不过因为这个女算命师有一项特殊的本领——能深入没有人烟的荒漠中,捉到那种微型的野生骆驼,这让女算命师成了远近闻名的富豪,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的算命的本领,准确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程度,就更让她声名大噪了,也成了当地最神秘、最有名的人物,关于她的种种传说,也层出不穷。
但除了这些云山雾罩的传说外,关于这个女人更多的情况,却没人知道。经过这一番的了解后,施方反而觉得那个女算命师更加神秘了。
一天夜里,施方躺在宾馆的床上发呆,忽然看到在宾馆的墙上,挂着一幅刺绣,而且是一条龙的刺绣,要是在平时,施方不会太在意房间里的这些饰品,但忽然想到张阿姨说的——她被招到小镇上来时,就被要求在绸缎上绣一条龙,为什么这个宾馆里的墙上,也挂这种刺绣品呢?
这让施方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连忙看了看时间,才刚夜里八点钟左右,便连忙下床,踱着步子来到了宾馆的院子里。
这是镇上唯一的一家宾馆,是个两层小楼,大概有几十个房间,但住进来的人却非常少,显着冷冷清清的。前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低头绣着一个什么东西,当施方从她面前经过时,她连头都没抬。
施方走到昏暗的院子里,一阵凉风吹过,让施方打了个冷战,他连忙裹紧了衣服,不知为什么,施方有一种特别的萧瑟感。
宾馆院门口有一个值班室,而值班的,是个看起来足足有七十多岁的老头,好像吃住都在那个小屋里。
施方走过去,从窗户上看了看,发现那个看门老头,正戴着老花镜,在看一本古装书,没想到看门老头还这么有文化,施方心中一动,忽然觉得长夜无聊,不如找这个老头聊聊天,也许能有收获。
便连忙敲了敲门,很快,门吱呀一下打开了,看门老头看了看施方问:“有什么事吗?”
“嗯,也没什么事情,我是在这个宾馆住的客人,夜里无聊,想找您老人家聊聊天,不知您有没有时间?”施方态度恭敬地说。
“欢迎,欢迎,现在很少有人主动找我这个老头子聊天了,请进,请进,只是我这个小屋比较窄小,你凑活一下,坐在这里吧”,看门老头热情地把施方让进来,并拉了把椅子让施方坐,在坐下来的时候,施方发现在那把椅子的椅背上,居然也镶嵌着一副刺绣,而且绣的图案,同样是一条龙。
“老人家,我发现这个宾馆里,好像每个房间里都有一副刺绣,而在其他地方的宾馆里,我还从来没见过挂刺绣的,而且好像连你的椅背上,好像也有这样一副刺绣,这是怎么回事呢?”
看门老头倒了杯茶,递给了施方,然后坐下身来,长长地叹了口气:“唉,一听你这个问题,我心里就酸酸的,为什么呢?因为在过去的上千年里,很多皇帝的龙袍,都是出自我们这里,你别看我们这里穷乡僻壤的,从古至今,却以绣工闻名,尤其是特供皇帝的龙袍,可这个行业,在最近几十年内,慢慢地就衰落了,虽然刺绣之风犹存,但再也没了原来的辉煌,最优秀的刺绣技法,也慢慢凋零了,真是悲哉、哀哉”,老头说道这里,闭眼摇头,一脸的痛苦和惋惜。
施方吃了一惊:”哦?你们这里特供龙袍?这个我倒还从没听说过,好像精于绣者,是江南一带,从没听说过你们这里特供龙袍。”
第549章 诡异的白袍子
看门老头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不慌不忙地回答施方说:”你说的没错,龙袍刺绣,主要是集中在江南地区,但我们这里刺绣的龙袍,则不是一般的龙袍,而是皇帝祭祀时专用的。
自唐朝以来,各种皇帝都秘传一个礼仪,就是每年的正月初五,都要到太庙祭祀祖先,而在祭祀祖先时,穿的龙袍和平时的不同。为什么不同呢?这是有原因的。
皇帝乃九五之尊,按说应该是世上阳气最强之人,如果皇帝的阳气不够强,统御江山时,就会有很大的问题。皇帝死后,极阳之气,就会转化成极阴之气,而在太庙里,供奉的都是先帝的牌位,与一般民间的家庙相比,阴气极盛,所以在祭祀太庙后的一段日子里,皇帝一般都会感到精神萎靡,甚至有的还会大病一场,尤其是那些身体不太好的皇帝,在祭祀完太庙后,病情就会加重。
为了抵御太庙里极强的阴气,皇帝所穿的龙袍,就会和平时穿的很不一样——在祭祀太庙时穿的龙袍,都是用一种极细的银丝绣成,而不是用一般的丝线,这种用银丝绣的龙袍,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光,据说穿上这种龙袍后,就可以抵御太庙的阴气,而只有我们这个边陲小镇上,才能刺绣这种龙袍。
虽然在一千多年的时间内,我们这个边疆小镇,有时并不在中原王朝的版图内,但中原王朝的皇帝,总是想尽各种方法,从我们高价采购这种龙袍,唉,不过可惜,这种手艺却渐渐失传了。”
施方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
“不过这也难怪,随着社会的发展,早就没了皇帝,所以自然也就没有那种龙袍市场了,没有了市场,这种手艺肯定会慢慢萎缩的。”
听到施方这么说,看门老头摇了摇头:“你说的这些,看似有道理,但其实真正的原因,却并非如此,我们这里除了绣那种龙袍外,原来还能绣一种很特别的衣服,那种衣服是用绸缎做成的白色长袍,在那种长袍上,用特殊的银线,绣上一些固定的图案,那些图案我亲眼见过,但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图案,那些图案看起来像是文字,又像是一些特殊的符号,是我们小镇的先人们传下来的,但没人知道那些符号的意思;
我说出来你也许不信,这种长袍有种特殊的魔力。
穿上这种长袍后,能调节人的睡眠,使人心神安定,去烦解忧,效果出奇的好,这种长袍还能够消灾避难,至于怎么个’消灾避难’法,我可以以我们家发生的事为例子,给你讲讲。
我太爷爷就喜欢穿这种绣着特殊图案的长袍,因为这些长袍,都是由上好的丝绸制成的,所以贴身穿非常舒服,冬暖夏凉。我太爷爷有三套这样的长袍,一年四季,都穿在身上,白天不用说了,连睡觉时都穿着。
那年是光绪三年,一天深夜里,我太爷爷忽然从睡梦醒来,而且好像有种奇怪的力量,催他走到院里,而且那种力量好像不可抗拒似的,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连忙把自己的妻儿叫醒,连拉带拖,来到了院子,刚走到院子里不久,他们感到脚下的地面猛地抖动起来,他们才瞬间明白了,这是发生地震了。
那是我们这里有记载以来,最大的一次地震,周围上百里内,几乎全部房倒屋塌,死伤无数,但唯有穿着这种长袍睡觉的人,却安然无恙,他们的经历都和太爷爷相似——都是正在熟睡时,猛然惊醒,然后鬼使神差般的叫上家人,走到了院子里,不久之后地震就发生了。
经过这件事后,这种长袍的威名,就更加远播了,在那之后的几十年里,我们这里的刺绣,也达到了鼎盛,甚至远销到了江南地区,真是供不应求,我们这个边陲小镇,也富甲一方,被称为’塞外江南’,你现在看到这个小镇很多深宅大院,大都是在那个时代建的。
当然,也有很多人仿制我们这种刺绣的长袍,他们找到那种上等丝绸并不难,难得是绣在丝绸上的那些图案,他们无法绣到那么细致的程度,因为那些图案弯绕曲折,非常细致,一般绣工绝对绣不出来,并且像是密码一样,藏着很多细节,如果不知道那些细节,只是模仿大概,仿制出来的长袍,就完全没有那些神奇的功能了。
再说了,他们做不出那种银丝来,如果用别的丝线修出那些符号,也完全没有那些安顿身心等那些神奇的功能,所以,我们这里绣的那种白色丝绸长袍,谁也复制不了。”
施方听的目瞪口呆。
“您说的这种刺绣技术,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但听起来,却有点像是封建迷信”,施方委婉地质疑道。
老头微微一笑,并没急着辩驳,而是不慌不忙地反问施方:“如果一千多年前的人,看到现在汽车、电视,他是不是也完全无法理解,甚至觉得汽车和电视是种巫术?”
施方被老头问得一愣,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才好,他自己品味了一下老头的问题,觉得好像别有深意。
“如果那种白色丝绸长袍,真有这些奇妙的功能,那么应该很畅销才对,为什么现在没有了呢?”施方连忙转换话题。
“唉,这事说起来也够怪的,虽然有很多人像你这样,觉得是迷信,但也仍有很多人,相信那种丝质长袍的神奇功能,但就在几十年前,却发生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怪事。
在我们这个小镇上,掌握那种龙袍和长袍刺绣技术的,只有八个家族,在这八个家族中,真正有能力刺绣出那些白色长袍和龙袍的,每个家族也就一两个人而已,因此,我刚才说到的那种长袍,根本无法量产,都是几年时间才能做出一套,所以价钱奇高,能买得起的,都是居巨商大贾,但就在几十年前,那八个家族却出了意外……”
“出了意外,难道他们突然都死了?所以才导致这种绣制技术失传?”施方猜测到,因为除了这种情况外,他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可能。
但老头却摇了摇头:“他们没死,而且都活到了九十岁之上的高寿,但他们却忽然不能再绣任何东西了,因为只要一修东西,他们手就开始发抖,那种长袍上的符号,极其复杂精密,需要极高的绣制技术,才能顺利完成,别说手发抖,就是呼吸稍微不能平稳,就没有办法完成那样的修制工作,所以,一流的绣工,先要练打坐,让自己的呼吸稳定下来。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不但是他们,即使这个小镇上一般的绣工,一绣东西时,手也开始发抖了,从那之后,我们小镇上再也绣不出那些惊世骇俗的东西了,也就慢慢没落了,不过刺绣毕竟在我们这里,流传了一千多年,它形成了一种传统,所以还能在一些地方,看出这种传统的痕迹,我们仍然喜欢用刺绣来当做装饰,比如,你现在坐的这个椅子的椅背上,还有你所住房间的墙壁上,仍然挂着刺绣,毕竟是这些刺绣,曾经养活了我们的先人,让我们的先辈们衣食无忧,过上相对比较富裕的生活,唉,可绵延上千年的传统,竟然完全失传了,想起来,真是令人唏嘘啊。”
看门老头说道这里,摸出烟袋来,装上烟草,使劲的吸了几口。
听完看门老头说完这些后,施方心里一动,之前他听张阿姨说被招来的经历时,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女算命师要招优秀的绣工来,他现在才猛然意识到,女算命师这么做,也许和看门老头说的这些,有某种很神秘的联系。
“怎么一夜之间,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现象呢?你们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怪事吗?”施方稍微顿了一下,接着问道。
老头重重地吐出一口眼来,双眉紧皱,摇了摇头说:“是啊,这种事确实够怪的,为什么所有绣工的手,忽然手发起抖来了呢?
更加奇怪的是,他们平时手并不抖,只是在绣东西时,手才会发抖,所以他们都以为,这是他们冒犯了’绣神’,是‘绣神’在惩罚他们,他们做了很多祭祀,向‘绣神’请罪,但这些都没用”。
“‘绣神’?刺绣行业还有‘绣神’?”
“有啊,我们刺绣行业,尊奉的祖师爷,是唐朝时的一个女子,名叫卢眉娘,她能在一尺绢上,绣七卷《法华经》,这位’绣神’是我们这个小镇上,最尊崇的神了,还为她建了庙。
但虽然做了好多场祭祀,可都没用,最后我们镇上所有的人,因为刺绣时手抖,都不能靠这行吃饭了,发生这件事的十多年后,‘绣神’庙也慢慢荒废了,最后被人砸毁了,说到底,咱们对任何神灵的信仰,都是很实际的,既然拜她没用,就不再拜她了。”
“听您老这么一讲,我就越觉得你们这个小镇不寻常,前几天时,我还看到一只和羊差不多的大小的骆驼,真是太奇妙了,听说那种骆驼能卖大价钱呢?”
老头又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后,才点点头说:“嗯,关于那种刺绣的长袍的神奇之处,我还漏掉一点没说——穿上那种白色袍子进入荒漠内,一定就能捉到你说的那种小骆驼,而且有时候还不止一只;
因为穿上那种袍子后,那种小骆驼会自动找过来,好像那种袍子,对那些小骆驼而言,有种特殊的吸引力,其实你看到像羊那么大的骆驼,还算是大的了,小的和猫差不多大,我还听说过,最小的也就巴掌大小,但要是不穿那种袍子,就进荒漠找那些小骆驼的话,就只能靠运气了,进去十次八次,也未必能找的到,很多人还因此送了命,唉,贪欲可以杀人啊。”
第550章 荒漠里的秘密
施方没想到的是——看门老头说这种白色的袍子,竟然和那种微型的骆驼有关,这些表面上看起来没有任何联系的事物之间,竟然有着种种神秘的联系,他猛然觉得,好像有种神秘的东西,把这些散乱而孤立的事件,一下子都串了起来。
“那现在还有这种白色的袍子吗?我真想见识一下,按说应该有,毕竟这里是原产地,那种丝绸的袍子应该能保存下来的。”
施方对这种袍子的兴趣,陡然增加了。
没想到看门老头又摇摇头,狠狠抽了几口烟,喃喃自语般地说:“唉,一件都没有了,一件都没有了,你说的不错,按说可以能保存下来的,但就在几十年前,这种白色的丝绸长袍,凡是绣着那种图案的部分,都好像是烤焦了似的,无一幸免,对于这种现象,我到现在都无法解释,我们家保存了三件,都是这样的情形,据我所知,镇里的其他几件,大概也都是如此。至于散落在外地的,就不得而知了。
但我估计,也是这种情况,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完好的,如果谁真有这种袍子的话,那么他就可以衣食无忧了,因为只要去荒漠,就能轻易捉到那种小骆驼,随便一只,就能卖个几百万,几百万啊,在我们这个小镇上,够花一辈子的了”。
“照您这样说,是不是那个女算命师,就有这种袍子呢?因为我听说,她到荒漠中捉那种微型骆驼,就能手到擒来,比任何人都容易。”
施方接着看门老头的这个话题,很自然地转到了女算命师身上。但不知为什么,听施方提到那个女算命师时,看门老头大吃一惊,手里端着烟杆,愣愣地看着施方,这让施方有点不知所措,他没料到提到女算命师时,看门老头竟然是这种反应,有点后悔自己问的太唐突了,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只能镇定了一下自己,心头突突直跳,一言不发,等着老头的反应。
老头吃惊了一下后,连忙问道:“哦,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女算命师的?”
“我也是慕名而来,来到这个小镇,本想让女算命师给我算算命运,但没想到被她拒绝了,听了她的种种传说,觉得好像是个很不一般的人物,同在一个小镇中,想必您也对她有所了解吧?”
施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头又皱了一下眉头,没有立即回答施方,而是又抽了几口烟,才缓缓地说了一句:“我劝你还是算了吧,不要招惹那女人,否则你可能会大祸临头。”
施方听他这么一说,猛地一愣,连忙问道:“哦?真的有这么危险,不瞒您说,我已经和她说过话了,她说不管什么事情,她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口气听起来很狂妄,如果我招惹她的话,会有什么灾祸呢?难道会有生命危险?
其实我这人也看开了,我现在是孤家寡人,父母都去世了,没老婆,没孩子,也就没有什么牵挂,所以生死对我来说,已经不太重要,既然来了,我不会轻易走,我下决心了,非要弄清楚那个女算命师是怎么回事,看看究竟是不是真有那么神乎其神”,施方表明了自己的锲而不舍。
“唉,你这个人真是的,倒是和我有点像,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我一辈子,就没少吃了这种亏啊”,老头磕了磕眼袋锅子,摇头叹气说着,“既然这样,我也像你交个底,按辈分,我是她叔叔,也就是说,你说的那个女算命师的父亲,是我的亲哥”。
听完老头这几句,施方脑袋嗡了一下,思维顿时一片空白,这实在是太突然了。
“真是太凑巧了,没想到您是那个女算命师的叔叔,不过我听说那个女算命师是收养的,不知是真是假?”施方努力控制着自己似乎要沸腾的情绪。
“嗯,没错,这也是一种遗憾吧,我哥嫂虽然很恩爱,但一辈子也没生个一儿半女的,就收养了那个女的,说实话,我和我哥的关系并不好,虽然是亲兄弟,但从小就性格不合,在一起就吵架,平时几乎也没什么来往,关于父母养老的事情,不怕你笑话,我们哥俩还打过架呢,唉,哥俩之间的恩恩怨怨,也是一笔糊涂账,以前老觉着自己对,对方错,但这几年,年纪一大,而且我哥嫂也过世了,回头再想想,觉得自己也有很多不足之处。
至于我那个侄女,她从小到大,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更没叫过我,形同陌路,不过她确实是个怪人,不但对我冷淡,对其他人也是如此,至于我哥是怎么收养的她,从哪里收养的她,这个我真不是太清楚。
那女的结婚挺早,连着克死了好几个男人,而且我哥嫂也肯定是被她克死了,这女人可真是个丧门星,但不知怎么的,这女的好像是个妖怪似的,为人算命,都是铁口直断,并且奇准无比,虽然我和她没接触过,但可以肯定的是,她没跟任何人学过,天生就有这种能力,成了在方圆几百里内,都很有名的人物。
只是她性格怪异,成天在她那个别墅里,深居简出,更不和镇中任何人来往,我们虽然住在同一个小镇里,但最近一次见她,已经是八年前了,你还是很偶然的一次不期而遇。
那次是我傍晚时分、去那个湖里钓鱼时,偶尔遇到她的,她好像对我视而不见,我看见她也无比恶心,总觉得就是她,害了我的哥嫂,而且遇到她,就肯定会走霉运,从那之后,我再也没去过那个湖边,也就没再见过她了。”
“我听说,她能轻易就能捉到那种微型的骆驼,是不是她有那种白色的袍子,或许是您哥哥保存的白色袍子,传给她了,是不是有这种可能?”综合了一下看门老头刚才说的信息,施方有了这种推测。
看门老头略一沉吟:“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不止一次想过,很有这种可能,我们家到底有几件那种袍子,我并不清楚,但我至少见过三件,而且都是我父亲亲自绣的,我刚才说了,小镇上的八个刺绣家族,我们就是其中之一,所以我才对刺绣这么有感情。”
“您刚才还说,如果我硬是和你的那个侄女接触,会招惹灾祸,会是怎么样的灾祸呢?难道有前车之鉴?”
听施方这么一问,看门老头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惊恐之色,他咽了口唾沫,下意识地往窗外看了看,压低声音,凑近施方的耳边说:“大概在一年多前,也来了个找她算命的,并且像你一样,被那个女人拒绝后,那人并没走,而是继续胡搅蛮缠,一直在这住了两三个月左右,天天去那个别墅门口等着。
在两三个月后的一天,那人忽然疯了,又哭又笑,两眼发直,看起来就已经不是个正常人了,我听别人说,回去之后不久,就被家里的人送精神病院治疗去了,在这七八年的时间里,光是我知道的,类似事件已经发生过三次了,那些胡搅蛮缠的,全都精神出了问题,渐渐地,就再也没人这样死缠烂打地找她算命了,所以,你最好还是听我良言相劝,不要再纠缠她了,否则你也会成为精神病的。”
这让施方有点吃惊。
两人又聊了好大一会后,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施方这才起身告辞,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想想今晚的经历,觉得也真是太凑巧了,没想到竟然遇到了那个女算命师的叔叔,其实他跟看门老头说的倒也不假——他早已经不太在意自己的生死了,至于那些纠缠的来访者,变成精神病的事情,反而更加坚定了施方查下去的决心。
从种种的迹象看起来,那个女人果然无比的神秘。看着挂在墙壁上的那副刺绣,施方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在之后的几天内,施方决定单独去荒漠的深处看看,因为他经过再三思考,觉得那种小型骆驼好像和这种种的怪事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既然找不到那种白色的袍子,也无法和那个女算命师接触,那就不如以这种微型的骆驼为突破点,看看是不是有什么突破。
那个荒漠被当地人称为“死亡之海”,因为人一旦走进荒漠深处时,就极容易迷路,茫茫的荒漠中,没有任何明显的参照物。
更加可怕的是,那个荒漠中,还有磁矿石,会影响和扰乱指南针;除此之外,荒漠里还经常有大的风沙,根本看不清天空中的太阳和星斗,这样就更容易让人迷失方向,而一个人能带的食物和水,都是极其有限的,一旦迷路,加上天气恶劣,人就会很快死亡,尤其是一个人去,更是找死。
但对于施方来说,这都完全不成问题,他这种弃婴,有极好的方向感,根本不用借助任何设备和参照物,光凭自己的直觉,就能完全记住路线,更不会迷失方向。
而且他身体的耐渴耐饿能力,以及体力等,都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因此,施方进那个可怕的荒漠,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对他来说,那就像是闲庭信步一样。
第551章 荒漠里的妖怪
施方动身去荒漠的那天,天气阴沉,好像马上要下雨似的,从小镇出来,一路北行,大概十多里左右,就到了荒漠的边缘。在荒漠的边缘,有一条树林组成的绿化带,把荒漠隔开,好像是一道绿色的长城,绵延上百公里,穿过这片树林,就是荒漠地区了。
施方带了水、食物等,背着一个包,为了怕看门老头发现,他没从宾馆前门走,而是从宾馆的后门离开。可能是因为天气的缘故,本就很冷清的这个边陲小镇,就显得更加安静了。
那个女算命师的别墅,也在小镇的北面,所以在去荒漠的路上,正好经过那座别墅。等走到那个别墅附近时,施方不由得停下来,往别墅里看了看。
在青砖灰瓦的小镇边缘,这个别墅显得很特别,并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更加奇怪的是,在女算命师的别墅里,升起一面旗子,那面旗子是灰色的,迎风飘扬,即使不用望远镜,施方也能看到那个旗子上、有一些奇怪的图案。
而仔细看了一下上面的图案后,施方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旗子上的图案,和那种白色长袍上绣的图案是一样的吗?施方自己也说不出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联想。
“这位大哥,看你这番装束,好像是要去前面的荒漠吗”,施方正盯着别墅里的那面旗子,正看的入神时,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说道,施方连忙扭头看过去,发现是个三十五六岁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虎头虎头,络腮胡子,一脸的豪爽与热情。
“对,我想去荒漠看看”,施方连忙回答道。
“唉,我劝你千万还是别冒险了,这个荒漠几百里,不是吓唬你,在里面失踪的人,光我了解到的,恐怕已经有十多个人了,尤其是你一个人进去,那就更危险了。”
那个男人苦口婆心地劝道,这让施方心里有点感动,两个人虽素昧平生,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热心劝他,并提醒他那个荒漠多么危险,让施方感到浓浓的人情味。
“谢谢你的提醒,我就是在荒漠的边缘看看,不往里走,就是为了拍几张照片而已。”
“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但这个荒漠却很特别,只要在边缘一站,就会忍不住往里走,因为站在边缘时,经常会看到绿草、湖水之类的,那应该也是类似海市蜃楼的现象,乍一进入这个沙漠的人,容易被吸引往里面,一旦往里走几百米之后,就会更加控制不住往里走了,像是着了魔似的。我们当地人去荒漠,不光是几个人结伴同行,还会喝一种特别的汤药,以抵档荒漠里的那种邪气。
更特别的是,这里的荒漠和一般的沙漠不同,没有那么多沙丘,其实更应该算是戈壁,往里走几十公里后,才渐渐的沙漠化,而且在这片戈壁的上方,十天中至少有六七天是阴天,白天看不到太阳,夜里看不到星星,而且指南针也会失灵,所以我们这里有经验的人进荒漠,除了我刚才说的几个人结伴同行外,还会边走边沿途设置路标,但即使这样,仍然有很多人在荒漠中失踪了,所以我劝你一个人就千万别去了。”
“太感谢了,听你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这个荒漠挺可怕的,我绝对不往里走,就在边上拍几张照片就回来”,施方感激地说。那人无奈地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施方继续前行,他穿过树林防护带,终于走到了荒漠的边缘。
荒凉的戈壁滩一望无际,而且有种特殊的气味,施方也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气味,反正闻起来让人觉得头有点发晕,这让施方吃了一惊,他之前毕竟搞过地质,知道有种土壤或岩石中,含有一种对人神经系统有轻微麻痹作用的物质,使神经和大脑受到影响,产生某种幻觉。
而且这种挥发性物质,能够通过皮肤吸收,所以即使捂上口鼻,也没什么作用,看来这个荒漠,比他想象的还要危险。
虽然自己的体质特殊,但进入这种荒漠,也可能会迷路了,到那时就麻烦了。正当他由于不决的时候,就听后面有人说了句:“怎么?害怕了?”
施方吓了一跳,猛地往后看去,当看到那人时,施方忍不住惊叫一声:“怎么是你?”
施方做梦也没想到,来的人竟然就是那个女算命师。他愣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个女算命师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施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难道你来这个荒漠,是要去捉那种微型骆驼吗?”等缓过神来,施方才连忙问道。
“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你如果同意帮助我的话,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你想要了解什么,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你觉得怎样?”那个女算命师好像没听到施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施方。
施方又是一愣,足足有七八秒,都没反应过来。
“你有什么事情需我帮忙?”施方一脸困惑地问。
“这样可以吗——我先不说是什么事情,你先答应我,你只要答应我,我就先告诉你想要知道的一切。”
“好,只要不是杀人放火的事情,我都答应你”,施方略一思索后,很干脆地说。
“你放心,绝对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可至于是什么事情,我先不告诉你,你可以先问我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一定如实相告,但我满足完你的好奇心后,你必须要兑现诺言,去帮我办事,你觉得这样可以吗?”女算命师继续不动声色地说。
“好,既然不是什么犯法的事情,那我就先答应你,等我了解完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后,我一定会按你的要求帮你做事。”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可不要反悔,如果反悔的话,你将要有杀身之祸,你还需要再想一下吗?”
“不用了,成交。”
“那好,既然这样,你先问吧,你想从我这了解到什么,只要你问,我就一定告诉你。”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破解一切秘密?为什么有这种能力?”施方把这个一直萦绕在心头的问题,终于有机会当面问了出来。
那个女算命师听施方这么一问后,微微笑了一下,忽然说了句:“这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我不是人,而是神仙,神仙当然是无所不知了,哈哈”。
那个女算命师说完这句话后,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像她自己都被自己这句话逗乐了。施方则皱了皱眉头,觉得女算命师这种回答太戏虐、太不诚恳了。
“咱们刚才不是说好了吗?我无论问什么,你都会诚实回答,可你现在的回答,却好像是在开玩笑。”
那个女算命师渐渐收敛的笑容:“我其实并没开玩笑,传说中的神仙,不就是有两个最重要的特征吗——一个是长生不老,另外一个就是全知全能;
我能做到长生不老,也能做到无所不知,只是还做不到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已经和神仙相当接近了,所以不算是开玩笑。”
施方听到这个女算命师自称已经能长生不老时,猛然想到了自己在那个小山村的遭遇——也想到自己的母亲,并且不但是自己的母亲,还有南宫、阿雪、以及那个猎人,都有了“不死之身”,难道这个女算命师,也有了这种惊人的身体?
“我最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无所不知的。”
“嗯,你既然这么想知道这一点,那么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你敢不敢跟我来?”女算命师有点挑衅式的问道。
“当然敢,有什么不敢的呢?”。
“好,那就跟我来吧”,那个女算命师说着,就往荒漠里走,施方毫不犹豫地跟在后面。
在往荒漠里走的过程中,施方开始觉得头晕的更厉害了,并且总觉得有黑色的小虫从眼前飞过,他知道,这肯定是那种挥发性的气体造成的。
“这个荒漠里有很多妖怪,有时候会变化成人形,去劝别人不要进这个荒漠,你进这个荒漠前,是不是也遇到过一个?”那个女算命师边走边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是不是又在开玩笑,看见我跟那个络腮胡子的人说话了,所以才这么调侃的?”施方只是觉得女算命师在开玩笑。
这时,女算命师忽然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施方,然后正色说道:“我不是给你开玩笑,刚才给你说话的那个络腮胡子,根本不是人,而是一种动物,并且是生活在这个荒漠里的一种动物。”
施方见那个女算命师表情这么郑重,便大吃一惊,马上意识到女算命师可能是认真的。
能变成人的动物?太不可思议了,他还从没听说过,他倒是知道那种能变成猫的古猿。
见施方仍然是一脸的困惑和震惊,那个女算命师便往前指了指说:“再往前走大概一里路,我就能让你看看最不可思议的一幕,然后你就这知道我说的这些,并不是在和你开玩笑了”。
说完继续往前走。
施方禁不住感到一股寒意传遍全身,他连忙裹了裹衣服。
现在是初秋时分,在这一望无际的戈壁荒滩上,一阵阵冷风吹过,更让这里笼罩了一种特别的萧瑟与荒凉。
“好,就是这里了”,又往前走了一会后,那个女算命师指了指地上的一个裂缝说道。
那个裂缝只有十多厘米宽,裂缝里黑洞洞的,也不知道有多深,施方毕竟有地质学背景,他觉得这好像是地震留下的裂痕,也让他忽然想到看门老头说的那次强震。
“这应该是地震留下的吧?”施方问女算命师。
“嗯,你猜的没错,这就是一百多前的那次地震留下的”,女算命师说完后,忽然吹了一声口哨,那种口哨异常尖利,震得施方的耳膜嗡嗡直响,忽然,施方隐约看到,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从裂缝里爬了出来。
第552章 最怪异的经历
看有东西从裂缝里爬出来,施方没敢细看,吓得连忙倒退了两步,而女算命师则一脸的镇定,x
等那东西渐渐从裂缝中露出头来后,施方这才发现那东西长得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是一个灰色的木板,身体完全是平的,没有五官、也没有四肢,只是一块表面能蠕动的板子,施方还从没见过这种物。
那东西完全从裂缝里爬出来后,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而且它身体的颜色,和周围的环境完全一样,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很难发现。
“这是什么怪物?”施方稍微缓过神来,一脸吃惊地问女算命师。
女算命师看了他一眼,却没回答他,而是又吹了一声口哨,而听到口哨声,那个怪物好像得到了命令似的,又开始慢慢蠕动起来,最不可思议、最令人震惊的场景出现了:
只见那个木板状的物,好像是变形虫一样,身体开始慢慢变化——身体有些地方凸起,有些地方凹下去,而且渐渐地从地上立了起来。施方马上意识到,这种怪物正在变形,它要变成什么形状呢?
渐渐地,施方惊奇的发现,那东西的轮廓,变得有点像是人了,而且躯干、四肢越来越清晰,好像是一滩毫无形状的泥巴,正被塑造成一个人形似的,这让施方看的目瞪口呆,更让他惊奇的,是接下来的变化——
那个怪物的四肢和躯干越来越分明,线条越来越清晰,当变形一定程度后,几乎就是在瞬间,那个东西变成了一个活的人,而且变成的那个人,竟然和自己一模一样!
不光是模样、身材完全一样,连穿的衣服、背的包,也都完全一样,好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自己被&bp;”复印“了!一个几乎完全一样的自己,出现在施方的眼前,看着那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怪物,施方好像是在照镜子似的。
其实,对于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个体,其实施方并不陌,因为他用自己的细胞,培养出好多个和自己完全一样的个体。但看到一个木板似的怪物,在短短几分钟内,完全变成自己样子,这还是让施方无比震惊,因为这和用细胞培养出自己,是完全不同的,如果他不是亲眼所见,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世界上竟然有这种事情。
更加难以想象的是,这种怪物连自己的衣服,鞋子,还有背包,都能完全模仿出来。
“天哪,天哪,竟然有这种怪物?这究竟是什么怪物?怎么会这样?这肯定就是地狱里的鬼吧?”施方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说。
而那个怪物变成的施方,则对着施方诡异地笑了一下,好像它能听懂施方说的这些似的。这让施方更加毛骨悚然,那个女算命师则一脸的镇定,施方刚要再问什么,只见那个女人噌地一下,把首拔了出来,施方本能地又往后退了两步,把手伸进腰间,也拔出了防身用的首。
但女算命师并没袭击他,而是走到那个怪物变得施方面前,撩起了它的&bp;“衣服”,狠狠地在衣服上戳了一刀,那个怪物惨叫一声,从衣服上滴下来一种绿色的液体,施方知道,虽然衣服的质地和样子,和自己的衣服一模一样,但那毕竟也是怪物的身体变成的,看到这种场面,施方的心猛地一缩,感到这个女算命师有点太残忍了。
又立刻担心那个怪物会反击,但那个怪物却非常驯服,即使被女算命师扎了一刀,也完全没反抗。
这时,女算命师才把首收起来,而那个怪物,抚摸着被女人扎过的“衣服”,微微地**着,那个女算命师有点不屑地向它摆了摆手,那个怪物好像如蒙大赦似的,脸上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几乎在瞬间,她便从施方的模样,恢复成了一块木板的样子,然后蠕动着爬进裂缝里,消失了。
施方觉得刚才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觉似的,因为这太让人难以置信了。
“我知道,你是学物的,你肯定知道有种螳螂,叫做&bp;’枯叶螳螂’,那种螳螂的样子,和枯叶一模一样,它活在枯叶中,很难发现它,这就是物的&bp;’拟态’能力。
就是很多物,能模仿其他物、或者周围物体的样子,在自然界里,这种物为数不少,而且这种能力非常惊人,这也曾经是物很重要的一种能力,刚才你看到的那种物,就是拥有最强大的模仿能力,它没有固定的形状,但却又能模仿出任何形状,并且模仿的惟妙惟肖,纤毫不差。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种物拥有几乎和人一样的智力,在几千万年前,这种物曾经大量存,只是后来,因为环境的变化,它们就慢慢的灭绝了,只有极少一部分,还活在这个荒漠的地下,因为这个荒漠地下的环境,更适于它们存,刚才它的模仿能力,你也见识到了。
而你刚才遇到的那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年轻汉子,就是这种物变形而成,是不是从外表和言语上,完全看不出那是个怪物变得?”
施方嘴巴大张,愣愣地看着女算命师,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
“不过即使变成人的形状,它们在外面最多也只能待十多天而已,十多天后,必须回到地下,否则它们就会死亡了。”
施方边听边愣愣地看着那道黑乎乎的裂缝,仿佛觉得那个裂缝的下面,有一个神秘的、又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闪过他的脑海,这个念头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施方猛地抬头,仔细看着女算命师那张俊美的脸庞,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难道难道你也是这种物变化而成的?要不然这些怪物怎么可能听你的指挥?”
说出这句话后,施方内心的恐怖更剧烈了,他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怪事,也经历过很多性命攸关的危险,但却从来没如此害怕过。那个女算命师听到施方的这种猜测后,只是微微笑了一下,没立刻承认,也没立刻否认,只是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这反而让施方更加紧张了。
“我先跟你说说我的经历吧,大概是在我七八岁的时候,一天夜里,我忽然发起了高烧,烧得我头疼欲裂,浑身瘫软无力,甚至连喘气的力气都没了,我感到我自己快死了,并且渴的厉害,想喝口水,但我的养父母却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虽然我知道旁边的桌子上就有杯水,但我却完全没力气坐起来去拿。
但就在这时,我忽然觉得有人轻轻地抚摸我的额头,而且那人的手冰凉,我连忙睁开眼睛,虽然屋里一片漆黑,但我却完全能看清楚那人的模样,因为即使在没有一丝光亮的环境里,我仍能看清周围的东西,我原以为人人都这样,后来发现并非如此,但我的这种能力,却从来没向别人说过。
我有点吃惊的发现,那是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看到她时,我当时想,那可能是我灵魂出窍了,而坐在我旁边的这个和我完全一样的女孩子,其实就是我的灵魂,我可能快要死了,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想法,反正我从小,脑子里就有各种奇怪的想法,所以当时我并没害怕,仍然觉得只是渴的厉害。
那个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好像是知道我心思似的,把那杯水端了过来,并小心翼翼地喂我喝下了。喝完水后,我觉得好受了很多,便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想想昨夜的事情,只是觉得奇怪,但可能还是小,没有多想,也没告诉我的养父母。
可从那之后,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几乎每过几天,都会来到我屋里。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对她竟然没有一点恐惧感,反而有种特殊的亲切感。我从小性格就比较古怪,不喜欢与任何人交流,包括我的养父母,也不喜欢与别人待在一起,所以性格极其孤僻。
其实我养父母对我挺好的,他们还带我去大城市看了心理医,而据心理专家诊断,我患有一种特殊的&bp;‘人类恐惧症’,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精神障碍,患上这种障碍的人,看到人后,会觉得很害怕,而且觉得恶心和厌恶,就像有些人看到蛇时的感觉,这是一种人格的错乱。
这种精神障碍的发病率极低,而且病因至今都不清楚,不知道这是与个人的成长经历有关,还是和基因缺陷有关,当然,也并无有效的治疗方法,而我却有这种重度的精神障碍,所以看到人后,就会非常难受。
但我与那个和我一样的女孩子相处时,觉感到非常舒服和自然,也许她和我长得一样。
从那之后,她几乎每过几天,就会来找我,当然,都是在深夜时分,而且我从没看到她是怎么进来的,只是她会突然出现在我的边,对一般人来说,这可能是种很恐怖的经历,但对于我来说,却完全没有恐惧感。
后来,我才慢慢意识到,我的感情模式,可能与一般人很不一样。
更加奇妙的是,伴随着我慢慢长大,那个和我一样的女孩,也在慢慢长大,总是保持和我一样的样子。
有一次,我因为不小心,磕破了头,在脑门上留了一道伤痕,那个女孩再次出现时,她的脑门上,竟然也出现了同样一道伤痕,反正总而言之,在外形上,她就像是我镜子里的影子,完全一样,没有任何不同。
但我们好像有种默契,在一开始的几年里,我们几乎没说过话,我深夜醒来,发现她就在我的屋子里,有时坐在我边,有时坐在椅子上,还有时在屋里走来走去,我就坐在上,呆呆地看着她,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让我没有厌恶感的人。”
说到这里,那个女算命师停了下来,看了看那道裂缝,眼睛里透着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而且包含深情,这也算是施方听过的、最怪异的故事。
第553章 人类最惊人的秘密
“你的心理确实够怪异的,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要吓死了,你却能无动于衷,并且还感到很亲切,你居然还没问她究竟是什么来历,这完全都不合常情,你心理确实够怪的,这么说来,你不会也是那种怪物变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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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仍然没有回答施方,她叹了口气后,继续沿着自己的思路讲下去:“就这样,一直到了我十四岁时,我们才开始说话,我清楚的记得,第一次说话,还是她主动的。
那天深夜时分,我习惯性地醒来,发现那个女孩子又不声不响地坐在我桌子旁边,正拿着一本书读着,屋里一片漆黑,当时我还想,难道她的视力也和我一样?在黑暗中能看清东西?
她好像感觉到我醒来了,回过头来,看了看我,然后对我笑了一下,慢慢走过来,坐在我边,轻轻地说了句:“你醒了”。
让我有点吃惊的是,她的声音也几乎和我的一样。我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她也没再说话,我们两人相对无言,但却又没觉得任何尴尬和不舒服,过了好大一会,我才问了她一句&bp;‘你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
这些话,本来是第一次见面就应该问得,但我一直等了五六年才问。
那个和我一样的女孩子,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说&bp;‘明天傍晚时分到荒漠边上,然后我再告诉你’,说完后,又坐回到书桌旁看书去了。一直到了天亮时分,她才消失了,而且消失时,也好像是瞬间的。
其实,在那段时间里,我就觉得她应该是鬼,因为只有鬼,才能做到这些。
当时,我的父母在外地做绸缎意,平时就我和一个保姆在家,而保姆除了给我做饭外,她也从不管我,甚至我们每天都不见面,她做好饭后,就把门推开,然后把饭放在门后的桌子上就出去了。
我大部分连看都不看她,再加上我不上学,所以时间很宽裕。因此,在傍晚时分,我按那个女孩说的,去了那个荒漠,在那之前,我还从没去过那个荒漠。
当我穿过那片树林防护带、来到荒漠边时,太阳已经落山了,当时,起了大雾,几乎五米之外,就已经什么也看不清了,荒漠上的雾气好像更大,也更让人感到一种诡异的神秘。
虽然我的视力不太受光线的影响,但对于雾气,却和正常人差不多,能看清的范围,也只有几米了。
我等了大概有个小时,那时天几乎已经全黑了,但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仍然没出现,这让我有点失落,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在茫茫的大雾中,忽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个女孩子终于来了。
她走到我面前时,没说什么,只是对我笑了笑,那种笑很诡异。然后招招手,示意我给她走,我对她有种特殊的信任感,便也没多想,立即跟在她身后,往荒漠深处走去。
在茫茫的大雾中,既看不清前方,也看不清后方,仿佛置身于一个从未到过的世界似的,我们很快来到了这个裂缝旁边。那个女孩子吹了一声口哨,不大一会,便从里面爬出来几块木板一样的东西来。
在大概几分钟内,那几块木板状的东西,也都变成了我的样子,而且穿戴也和我一模一样,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的反应和你很不一样,并没感到特别的震惊、恐惧等,只是觉得有点特别,但只有其中一块木板状的东西,没变成我,而变成了一只雄鹰,但比一般鹰的飞翔速度快很多倍,嗖的一声,就飞上了天空,如一支离弦之箭。
忽然,那几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忽然跪在我面前,这倒让我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她们为何会跪拜我,其中一个轻声告诉我,我是它们的首领,它们以后会听我指挥,并说要靠我拯救它们。
还说它们是几千万年前的一种物,它们有超强的模仿能力,能让自己变成任何样子,只是后来环境的变化,导致了它们的大量灭绝,在那个时代,像它们这种能改变形状的物其实很多,而它们的智力是同类中最高的,而只有一些低等的存下来,一直到现在,比如我刚才说到的那种&bp;‘枯叶螳螂’,就可以完全变成枯叶的样子。
我问它们为何把我当成首领,它们没告诉我,只是说我才能救它们,让它们重新返回到地面上,而它们则会完全听命于我。
正是从那之后,我的人突然改变了,以前我总觉得我的人漫无目的,不知为何而活,也没有任何动力,但当突然知道那么多怪物成了我的手下时,我平第一次感到兴奋与激动,好像忽然有了人目标,我那时才知道,我其实在内心深处,藏着一种可怕的野心,只是之前没意识到罢了”。
听完那个女算命师的这番讲述后,施方已经基本了解到,那个女算命师虽然来历仍旧不明,但根据她说的这些,应该不是那种诡异的物。
“你不是不识字吗?但你的房间里怎么可能有书呢?因为你刚才提到、和你长得一样的那个女孩子,在你书房里看书”。
“你还挺细心,对,我不识字,不知怎么搞的,你们这些字,我怎么学都学不会,我房间里的书,是我的养父母放的,他们还是希望我能识字,但我却天知道另外一套文字。”
“另外一套文字?你说的是你旗子上写的那种文字吗?”
“嗯,是的,就是那种文字,和一般的人类文字不同,那种文字不但可以传递信息,还可以调动能量,有种神秘的力量,和一般人说的符咒很像,但不同的是,现在流传的各种符咒,大部分是骗人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而我会的那套符号就不同了,我如果想咒一个人死掉,只要用那套符号写出来,那人就会真的死掉,而且死的很自然,是因为某种疾病而死,而没有任何被人杀害的痕迹。”
“哦?难道你嫁的那几个丈夫,也都是用这样的方法咒死的吗?”施方顿时感到脊背发凉。
那个女算命师却摇了摇头:“嫁给那些男人的根本不是我,而是变成了我样子的那种物,那几个男人的死,也和我写的那些文字无关,让他们死,其实还用不着那些符咒。”
施方顿时感到手脚冰凉,因为女算命师这个答案,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她们代替我嫁人,而我躲到了几百里之外的一个小城市里,等他们嫁的五个男人都死掉后,我才重新回来。”
“那些怪物为什么这么做?”
“它们那是拿人在当实验品,而且它们嫁的男人,都有某种疾病,这些疾病可分为两类,消化系统和循环系统的,因为那种物变成人形后,很容易患这两类疾病,所以它们把那些男人当成试验品了,不过经过对那几个男人的观察,收获果然很大,它们已经找出了这些疾病的治愈办法。”
“唉,真是红颜祸水啊,只是贪恋美色,没想到自己成了牺牲品”,施方很感慨地说。
“你刚才问我,我为什么能知道任何秘密,其实也和这种物有关。世间任何事情,只要发,都会留下痕迹的,只是这些痕迹,我们一般人发现不了罢了。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现在的人类,并不是进化来的,而是一种高级命的试验品,也就是说,人类是被培育出来的,而且每个人头顶的上方,都有一团量子云,一个人所有的记忆、经历等信息,都会实时传输到那团粒子云上。
我能看到那团量子云,它就像一团乌云一样,笼罩在人的头顶,你也不例外,头顶上也同样有这么一团粒子云,但比一般人的粒子团要淡很多。
虽然我还不知道我的来历和身世,但我头上却没有粒子云,人的记忆和经历等信息,传到那团粒子云上后,当然就没有任何秘密了,因为只要能提取这团粒子云上的信息,就完全获得了那人的所有记忆和经历。
而刚才你见到的那种物,就有这样的能力,而且能远程提取这种量子云上的信息,即使相隔千里、万里,它也能瞬间获取粒子云上的全部信息,所以我当然就无所不知了。”
施方楞楞地听着,这是他此听到的最骇人听闻的事情。
过了好大一会,施方才反应过来:“你头上没有粒子云,那是不是说,你不是那种高级物的试验品,是真正意义上的、独立的人?”
“嗯,应该是这样,你果然很聪明,除我之外,我见过的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头顶都笼罩着这种粒子云,也就是说,你们全都是那种高级命的试验品。”
“听说你曾经准确算出一个被拐骗妇女的下落,你是怎么做到的呢?”施方想到了这个具体例子。
“其实也很简单,我只要找到那个妇女用过的物品,那上面必然残留着她的细胞,而那种物,单凭一个细胞,不用借助任何仪器,就能感知那个女人d的信息,而d里,就藏着女人粒子云的密码,通过这个密码,不论那个女人在哪里,只要她还在地球上,那种物都能获取她粒子云上的信息。
正是因为这些怪物,有如此非凡的能力,所以我才觉得我无所不能,有种天下尽在我掌握之中的感觉。”
“既然如此,那你之前说的,每算一次命,你的寿命就会消耗一次,这应该是谎言吧。”
那个女算命师点了点头:“嗯,是谎言,主要要是不想太多的人来打扰我的活,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第554章 另一种人类
“还有什么别的原因?如果有的话,那是什么原因呢?”施方不解地问道。
“如果这些生物,经常用这种方法,去破解每个人头顶上的粒子云,很容易就被那种高等生物发现,万一被他们发现,可能就要面临着想不到的灭顶之灾”,那个女算命师语调平静地回答。
“你们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还帮一些人排忧艰难,其情可敬啊,可我总觉得你们这么做,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目的?”施方质疑道。
那个女算命师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我对一般人的灾祸,可没那么关心,况且我现在对人的那种厌恶感、虽然没小时候那么强烈了,但还是不太喜欢和人接触。
我之所以冒着风险去做这些事,当然是有目的的——通过这种过程,我们想搞清关于现代人类的秘密,我们之所以知道人类不是进化而来,而是被培育出来的,就是这个过程中的收获。
这些生物如果能重新返回到地面,面临到的敌人不仅仅是人类,还有控制这个世界的各种力量,所以我之所以每过两年、就主动算命一次,就是为了研究那种神秘的力量,而两年的时间间隔,也是我计划出来的。”施
方越听,就越觉得这个女算命师身上、藏着太多的惊天秘密了,就听那个女算命师接着说:“世界上只有一个秘密我无法破解,那就是关于我自己的身世,我曾经问过我养父母,但养父母好像不愿意谈这件事,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即使勉强说出来,也非常敷衍,没有多少有价值的信息。
他们只是说,在外面做生意出差时,某天经过一个山坡,发现我被遗弃在一块石头上,于是就把我捡了回来。
但我知道,他们这是在说谎,我对养父母的感情非常特别,我对所有的人都有厌恶感,但对他们,则有很深的感情,更加特别的是,他们两人的头顶上,也没有那种量子云,也就是说,他们也不是一般的人类,我有时甚至怀疑,其实我根本他们收养的,而就是他们亲生的,但如果是他们亲生的,他们为何又不承认呢?
这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谜团,刚才你问我,我是不是那些生物变得,说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和那些生物之间是什么关系,如果说我是那些生物变得,但我却无法变成那种板子状,也不能变成其他的形状;
说我不是那种生物变得吧,但我对它们,却有一种特殊的亲切感,而我对一般人类,绝对不会有这种亲切感的;还有,如果我和它们没有关系的话,它们也不可能把我当成首领的,唉,这也是我这辈子,最想知道的秘密了,却反而一无所知。”
”你养父母头上也没有那种量子云,那说明他们也不是一般的人类,对了,我认识你的亲叔叔,他在宾馆看大门,我和他长谈过,他还提到了你,说你性格古怪,从没叫过他叔之类的,不知道他的头顶的上方,有没有那种量子云,既然你父亲头顶上没有,那么你那个叔叔恐怕也不会有。”
但那个女算命师却立即摇了摇头,一脸厌恶地说:“不,他和我父亲不同,他头顶上有团粒子云,他就是个一般的人类,我看到他就觉得讨厌,从没觉得他是我叔叔,我甚至怀疑,他和我父亲,根本不是亲生兄弟,而且和我父亲的关系很不好,连我父母去世,他都没来。”
见那个女算命师对看门老头这种态度,施方也不再提那个看门老头的,以免自讨没趣,连忙转换话题说:“刚才听你说了这些,我大概明白了你是怎么知道‘已经发生的事情’,但对‘算命’而言,还要预测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未来要发生的事情,你又是怎么预测呢?因为那种量子云上,所储存的信息,都是已经发生了的,却没有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那个女算命师点点头:“嗯,没错,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好,但要回答你这个问题,这就涉及到另外一个巨大的秘密——
我刚才说了,现代的人类之所以出现,并不是因为进化,而是那种高级生物培育出来的品种,虽然人生看似随机,其实大部分人的人生,都是已经设定好了的,细节也许不确定,但人生重要的节点,都是固定了的,这就是很多人说的‘命运’,所谓的‘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没有莫强求’,一个人婚姻、疾病、寿命、劫难,都是设定好了的,而这些信息,也都储存在那种量子云上,预测未来时候,我就能用到这些信息了,所以我算命才奇准。”
“啊?真是这样?照你这样说,’人的命,天注定’,这句话就是真的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人生实在是太没意义了,因为人生都是被设定好的,那有没有例外?就是说,他真实的人生轨迹,和他预先设定的不一样?”施方异常吃惊地问道。
“有,可一旦他的人生和设定的不一样,有极少数人,智慧很高,好像能突破已经设定的人生轨迹,可他一旦脱离预先设定的人生轨迹,那种神秘的高级生物,可能会动手害死他。
我不知道那种高级生物,为什么会有这种设定,它们这样做,究竟有什么有目的,这也是我们正在探讨的一个谜团。”
“这样说来,你们头上没有这种量子云的人,生命才是真正随机的,也不受他人的控制,才是真正自己能主导的人生,而我们这些人,看似自由,人生其实却已经被那种神秘的力量控制了,也算是一种悲哀吧”。
施方说这些的时候,忽然有一种奇怪的失落感:“我既想知道我的命运是什么,但又怕知道,唉,这是一种奇怪的矛盾”。
那个女算命师又看了看施方:“未必如此,你头顶上的粒子云,比一般人要淡得多,虽然我不能像那种生物一样,能直接获取你那团量子云上的信息,但那些生物却已经试过了,它们说,你的人生与一般人的很不一样——虽然这团量子云上,有关于你记忆和经历的信息,但却没发现你的人生是预先设定好的,这就是你的特别之处。”
女算命师的这几句话,让施方心里宽慰了些。
“这样说来,你们的敌人不只是人类,还有那种神秘的高级生命,听起来,那种高级生命才更接近于神,而且它们好像是不可战胜的,你们与它们对抗,有胜算吗?”
谈到那种神秘莫测的高等生命时,施方的声音不自觉地变小了,生怕被那些高级生命听到似的。
女算命师仍然神色平静地回答:“世界上万事万物,不管多强大,都有其弱点,况且有时候,对手是无法选择的,既然我们注定要和它们斗争,我们就只能见招拆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已经了解到,在这个世界上,也许有一群特殊的人群,并不是那种高级生命培育出来的,而是真正进化出来的,因此,他们就不受那种高级生命的控制,而他们的头顶上,也没有那种量子云。
这是那种高级生命最忌惮的,就是这些真正进化出来的人,而这些真正进化出来的人,也知道怎样对付那种高级生命,我们正在寻找这种人。”
“刚才你说了,你养父母的头顶上,也没有这种量子云,会不会你父母就是你要找的这种人呢?”
“嗯,有可能,可惜他们这么造就过世了,不过我听地下那些生物说,历史上一些君王,好像就是这种真正进化出来的人,他们的头顶上,就没有这种量子云,当然也就不受那些高级生命的控制,在这种人中,最典型的一个,就是秦始皇——秦始皇的头顶上,是完全没有那种量子云的,但奇怪的是,秦始皇的父亲和爷爷却有。
既然他父亲和爷爷有,他为什么怎么就没有呢?
其实,也许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当秦始皇还是婴儿时,就已经被掉包了,也就是说,那种头顶上没有量子云的人类,用自己的婴儿,把真正的秦始皇替代掉了;
不但如此,历史上很多杰出的皇帝,都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的头顶上没有量子云,而他们的父母和兄弟则有,他们都可能是在婴儿期被掉包了,换成了那种进化出来的人类。
由此可见,那种头顶上没有粒子云的人类,既神秘,又有办法和那种高级生命抗衡,他们好像一直在和那种高级生命,在争夺对这个世界的控制权似的,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到那群神秘的人类。”
施方呆呆地听着,好像是在听天方夜谭,虽然他已经目睹了那种极其怪异的生物,但对于那个女算命师说的这些,他还是将信将疑。
他倒是希望这个女算命师说的都不是真的,要不然,他觉得自己对这个世界的基本认识,都会被完全动摇了,这让他感到极度的不安和恐惧。
“那种微型骆驼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也是裂缝里的那种生物变得吗?”施方看了看一望无际的荒漠,忽然想到了那种微型骆驼。
女算命师听完施方的这个问题后,并没立即回答,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轻地击了几下掌,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忽然远处有个什么东西,慢慢地从远方走了过来,远远看去,那东西和猫差不多大小。
那东西虽然离施方和那个女算命师,足足还有上百米的距离,但以施方非凡的视力,他已经看清楚了,那就是一只骆驼——一只像猫一样大小的骆驼,而且那只微型骆驼,和一般的骆驼形状完全一样,只是缩小了而已。
第555章 最怪异的淫 魔
一直当那只猫一样大小的骆驼、走到施方面前时,施方仍然没缓过神来,虽然他已经看过羊一般大小的骆驼了,但看到这种更小型的骆驼,还是让施方感到很震撼。
那只小骆驼叫了一声,然后乖巧地蹲在女算命师面前,而女算命师则蹲下身子,用手抚摸着那只骆驼,好像在抚摸一直心爱的宠物似的。
施方刚要说什么,那个女算命师忽然掏出匕首,还没等施方反应过来,女算命师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那只骆驼的体内,然后又瞬间拔了出来,那只骆驼惨叫一声,躺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
施方大吃一惊,结巴着说:“你这是……这是在干么……把它杀了……为什么?”
那个女算命师仍然一脸的平静,她站起身来,掏出手绢,用手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然后把匕首插进了鞘内,眼睛紧紧地盯着地上那只还在垂死挣扎的微型骆驼,好像没听到施方的问题似的。
直到那只骆驼一动不动,她才撩了一下头发,扭头看了施方一眼,淡淡地说:“我先给你讲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是关于秦始皇一个妃子的。
秦始皇的那个妃子,有一个特殊的癖好——喜欢各种小宠物,而且个头越小,她就越喜欢,而她也是秦始皇最宠爱的妃子,所以下面边有很多大臣巴结,这些大臣不惜血本,收集来很多体型很小的动物,比如,有巴掌大小的狗,和羊差不多大的马等,进献给这个妃子。
看到体型这么小的动物,那个妃子便欢喜异常,重赏了那些大臣。她的这个爱好,也慢慢的传扬开来。
有一天,一位西域来的商人,进献来一头和猫差不多大的骆驼,看起来非常特别,这也很快成了那个妃子最喜爱的宠物,她还特地为那头小骆驼打造了一条金锁链,每天牵着那头骆驼在宫里散步。
但不久后一天夜里,一件怪事发生了。
那个妃子因为特别喜欢那只小骆驼,所以即使在睡觉时,也让那只骆驼趴在塌下,但那天夜里,妃子却做了一个怪梦,梦见那只小骆驼,忽然变成了一个年轻英俊的将军。
那个将军一身盔甲,身材伟岸,高大挺拔,脸又特别的俊美,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而那个妃子梦见自己和骆驼变成的年轻将军,正同处一室,屋内烛光摇曳,香气四溢,这些都让妃子感到春心荡漾,而那个骆驼变成的年轻将军,正用深情的眼光看着她,让妃子感到骨酥筋麻,浑身燥热难当。
妃子便故作羞怯状,转身欲走,但却把那个年轻英俊的将军,一下子揽入怀中,妃子的身体顿时便瘫软的如一滩泥似的。
那个年轻的英俊将军,迅速脱下铠甲,露出他雄性勃发的**,只见他身材壮硕,一块块肌肉孔武有力,加上那双俊美的脸庞,身上还散发出来的那种迷人的气味,让妃子早已不能自持了。
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共度**,妃子第一次体验男女之事,竟然可以如此**,体内的激情被完全调动起来,也便不再矜持,两人颠鸾倒凤,一直到了天亮时分,妃子仍感到意犹未尽,旁边侍女叫她起来梳妆,她才从梦中醒来。
当发现如此让人如痴似狂的经历,竟然是一场春梦时,妃子感到莫名的失落,她叹了口气,坐起身来,发现自己已经是通体香汗淋漓,而那只骆驼,也是汗津津的,而且呼呼直喘,尤其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竟然和梦中的那个青年将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完全一样,这让妃子耳红心跳,内心顿时充满着特殊的甜蜜和柔情。
她忽然觉得,那只小骆驼,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她怦然心动的情人。
那虽然是个梦境,但感觉却是那么的真实与真切,而在现实生活中,还从未有男人让她如此**、如此如痴如醉过。但奇怪的是,从那之后,几乎每天的夜里,她都做这样的春梦,她甚至每天都盼望着黑夜的降临,因为只有在夜间入梦后,她的那个小骆驼,就能变成一个英俊壮硕的将军,在梦里陪她度过最美好、最令她心摇神荡的光阴。
正是有了这样的体验,她才忽然意识到,人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美好的体验,也才感觉到,自己之前的日子,是多么的平淡无聊,而有了这种春梦后,她好像变成了一个正在热恋中的女人。
那时的秦始皇,正痴迷于长生不老术,来她这里过夜的时候极少了,而她对秦始皇,也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厌恶感,因为和她梦中的那个骆驼变成的情郎相比,秦始皇就是一个浑身体臭的糟老头,虽然他贵为九五之尊,但与他同床共枕,却成了一种煎熬,而秦始皇极少来她这里过夜,反而正中了她的下怀,她可以和她的骆驼情郎,在梦中夜夜**了。
就这样,大概过了两个月左右,即使在白天,这个妃子都不想和那个骆驼有须臾分开,她把骆驼搂入怀中,贪婪地闻着那只小型骆驼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闭起眼睛,好像那只小骆驼又瞬间成了让她********的情人。
但三四个月后的一天,妃子和贴身的侍女闲谈,说这三四个月来,未见自己落红,而且没有食欲,听妃子说完这些后,那个侍女随口说了句:’是不是有喜了’,侍女的这句话,让妃子好像突遭雷击一样,眼前一黑,一下子瘫倒在地上。
侍女吓得连忙蹲下,连声问她怎么了,那个妃子两眼呆呆地发愣,过了好大一会去,才把关于春梦的事情,告诉侍女了,侍女听完这些后,感到匪夷所思,因为妃子睡觉时,不喜欢旁边有人伺候,所以侍女每天夜里,都是在外间屋,从没进来过,因此并没发现妃子在睡梦中有什么异常。
妃子这才意识到,那头小骆驼,极可能是个妖怪,她不动神色,先把那只小骆驼关进了铁笼子里,不再和那头小骆驼接触了,并且派那个贴身侍女,帮她打听一下那只小骆驼到底是什么来历。
而那个侍女,本来就是那个妃子的家奴,从小就伺候妃子,而两人的年龄相仿,所以虽然是主仆,但其实感情极深,妃子也绝对信得过侍女。
侍女的一家,原本都是妃子家的奴才,而侍女的两个哥哥,都凭借着妃子家的势力,发展的不错,大哥从了军,不久便当上了将领;二哥当了商人,穿梭于秦朝都城和西域之间,几年下来,挣了不少家财。
而那个小型骆驼,本来就是从西域而来,所以侍女就向她二哥打听了一下这种小型骆驼,这么一打听,侍女才吃了一惊,因为这种猫一样大小的骆驼,果然异常怪异,并不是一般的宠物。
这种小型骆驼,在西域被称为’****’,为什么有这种称呼呢?说起来,就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据说这种小型骆驼,只有公、没有母,那它们怎么生殖后代呢?竟然是靠女人。
这种骆驼,能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让女人****萌发,情不自禁,尤其是在夜间,那种气味能使女人产生幻觉,这种小型骆驼,便会趁机和女人交合,导致女人怀孕,怀孕大概五个月后,就能产下一个拳头大小的肉球来,里面就是骆驼。
骆驼崽能很快从那个肉球内钻出来,而且能蹿房越脊,迅速逃到荒郊野外,并生存下来,当然,生下来的也都是公骆驼。
在西域,很多女人虽然知道这种骆驼的行径,但这种骆驼对她们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有些女人,不顾危险,仍和那种小骆驼发生关系,不停地为那种小型骆驼传宗接代。
但即使生出这种骆驼崽来,也千万不能把骆驼崽杀死,因为一旦把那种骆驼崽杀死后,这种小型骆驼,便会趁机报复,据说它有很多方式,可以把人杀死的。
那个妃子听完这些后,又惊又怕,但事到如今,也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偷偷地把骆驼崽生下来,幸亏那只骆驼崽生出来后,只有拳头大小,所以生的时候很容易。
而且在怀孕期间,肚子也不明显,也没被人发现。
那个骆驼崽生出来后,就从肉球里钻出来,迅速从屋里钻出来,跳过高高的宫墙,逃到了宫殿的外面,然后就消失了。而那个妃子就再也不敢招惹那个小型骆驼了,她让侍女把那个小型骆驼也带到了野外放生了,一段孽缘,就此了结。”
施方愣愣地听着女算命师的生动讲述,他的思绪,好像已经带到了秦朝皇宫里。
“你讲的这些都是真的?这种小型骆驼,真的能勾引妇女,并且借助妇女替它们生育?”施方蹲在地上,看了看那头已经死了的小型骆驼问道。
“嗯,这都是真的,这种骆驼,已经糟蹋了不少女人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它们,这是它们一种特殊的生殖方式,但这种骆驼输入妇女体内的,其实是一种受精卵。
也就是说,当一个女人生下来这种小型骆驼后,并不是女人的卵子和这种小型骆驼的精子结合而成的,而是这种小型骆驼,算是雌雄同体,只是它不能在自己体内孕育幼崽,只能借助女人的子宫,帮它们孕育幼崽,对它们来说,女人就相当于是个’代孕妈妈’而已,不过要实现这个过程,它确实要勾引女人交合,因此,我对这种小型骆驼极其厌恶和憎恨,我之所以杀了它,就是为了解心头之恨而已。”
第556章 深夜里的奇怪遭遇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每过几年,就要捉一只去卖呢?”听女算命师讲完那种惊人的小型骆驼后,施方忍不住问道。
“这很简单,我就是为了钱而已,因为只要有了足够的钱,我才能过比较舒适的生活,至于它奸污多少妇女,就与我无关了”,女算命师一脸漠然地回答。
“那这种骆驼为什么会听你的召唤呢?你杀了它们,它们不会报复你吗?说到这里,我又想起了你的那个叔叔,虽然你很不喜欢他,但我还是要提一下他告诉我的事情——他说,只有穿上那种绣着特殊符号的丝绸长袍,才能吸引来这种小型骆驼,是这样吗?但我也没看到你穿那种丝绸长袍啊?”
“嗯,那老家伙说的其实也没错,的确如此,但我就不需要穿那种丝绸长袍了,因为上面绣的那些文字,就是我天生掌握的那种文字,那种文字很奇妙,它可以转化成声音,也可以传化成图像,就像是一组密码一样,有不同的表达方式,我刚才拍了拍了几下手,就是把那种符号的意思,用击掌的方式传达了出去。而这种小型骆驼,听到这种击掌所传达出的密码,就跑了过来。”
想不到这个荒漠中,竟然有这么多奇怪的生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施方微微闭起了眼睛,想让自己纷乱的情绪,稍微平静一下,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的思想受到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而这种怪异的微型骆驼,让他忽然想到了自己——
他自己就是人类和一种奇怪的水中生物、杂交而成的后代,因此,严格来说,他应该不算是人。
“这周围一带,自古以来,就有经商的传统,因此,平时男人都在外面跑生意,很少在家,这就为这些小型骆驼,制造了可乘之机,它们经常在夜间,闯入只有妇女的家中,勾引女人上钩,为它们传宗接代,这种生殖方式,确实够特别的了。”
那个女人倒背着手,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看着远方说道。
“我倒是知道杜鹃会把自己的蛋,下到别的鸟窝里,让别的鸟替它孵化,但这种微型骆驼却是直接借用人的身体,为它们繁殖后代,这真是太骇人听闻了,这块恐怕也是世界上最诡异、最不可思议的生殖方式。”
施方忍不住再一次感叹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后,才一前一后,从荒漠中退了出去,各自回去,而施方一直回到宾馆,精神还恍恍惚惚的,他本来体力极好,几乎没感到疲惫过,但这次从沙漠上回来后,却感到自己又累又困,很快就昏昏沉沉睡着了,而且他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到两个身穿黑白长袍的人,穿墙而过,来到他的房间里,那两人还戴着着圆锥形的高帽,施方马上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黑白无常”,他们来做什么呢?
施方感到很害怕,但又动弹不得,只见黑白无常来到屋里后,指着他上方漂浮着的一团云一样的东西说‘这就是他的魂魄,我们把他的魂魄带走,他就会死掉了’,说完后,抖出一根锁链来,把那团云拴住,然后拖住就走,施方吓得大叫一声‘你们不要这样,我的寿命还没到呢,干么让我去阴曹地府啊,我不去’,边说边拼命挣扎。
但他觉得黑白无常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自己上方的那团云,眼看就要被他们拖出屋里了,施方急的大声喊叫起来,然后猛然从梦中惊醒了,才发现其实只是个梦而已,而自己已是大汗淋漓,呼呼穿着粗气,他还从没做过这样的恶梦。
看看外面,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原来他从荒漠上回来后,这一觉竟然睡到了夜里十一点多。他只觉得浑身酥软,一动也不想动,在床上躺了好大一会,才慢慢缓过来一些,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一会,身体这才完全恢复正常。
但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了轻轻地敲门声,施方吃了一惊,现在已经是午夜时分,到底谁会来呢?施方连忙走过去,轻轻把门打开了缝隙,来人居然是那个看门老头!
他张了张嘴,但什么都没问出来。那个看门老头则摆了摆手,轻声说了句:“你多穿些衣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施方不知老头这是要做什么,但他也没再多问,而是按看门老头说的那样,穿了件外套,懵懵懂懂地跟着老头出来了。
“这是要去哪里?”当出了房间后,施方在后面小声问了句,看门老头只是低声回答道:“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然后便急急忙忙地从楼里出来,走到宾馆的院子里,施方发现今天夜里,又是一个阴天,在整个院子里,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笼,两人从院子里出来,走到小镇的街道上,而街道上则一盏灯都没有,更加显得漆黑一片,虽然在这样的环境中,施方依然能看得清周围的一切,但那个看门老头却没有这样的视力,他拿出一把小手电来,轻轻打开,并不明亮的灯光,只能照亮前面四五米的地方。
施方跟着看门老头在街巷里穿梭了一会,然后走到了一栋院子前,把院子上的锁打开,推门进去,施方也紧随其后,进院后,看门老头立即把院门关上,然后从里面插上两道门闩。
施方往周围看了看,发现这个小院并不大,也就十米长,七八米宽,但院墙却很高。
看门老头仍然是一句话不说,直到进屋后,看门老头才长出了一口气说:“这就是我的家,我平时不经常回来,你请坐吧”,说着把屋里的蜡烛点着了。
这所房子的陈设极其简陋,只有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还有一张不大的木头床,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别的东西了,但屋里却非常整洁,并且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香味。
“您大半夜的让我来你家,是有什么事吗?”施方这才问道。
看门老头看了看施方,轻声回答道:“让你来我家,就是为了让你参观一下我的住处”。
“参观一下?您家里有什么好参观的呢?我看和小镇上一般的人家,没有什么区别,这样的房子和院子,在这个小镇上恐怕随处可见。”
施方很直接地说。
看门老头听他这么说,却忽然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一脸神秘兮兮地问了句:“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施方先是一愣,不知道看门老头为何突然这么问,但施方也好像不是第一次被问这样的问题。
“说实话,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神,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科学规律在运转的,只是人们对很多现象还不太了解,无法用科学解释时,才归结给鬼神。”
那个老头又诡异地笑了笑,没有评论施方的话,而是忽然对里间屋说了句:“他不信有鬼神,那你们俩就出来吧,给他看看。”
看门老头说出这句话后,让施方头发根立即竖了起来,心跳也骤然加快,看门老头问什么要什么说?难道屋里真有鬼?
看门老头喊完后,忽然听到一种噼里啪啦的声音,那种声音有点像是电流发出的声音,可屋里根本没拉电,哪来的电流呢?就在这时,两个人影从里间屋里“飘”了出来。
但看到那两个人影时,施方忍不住惊叫了一声——这不就是他梦到的那两个黑白无常吗?
他们两个身穿着黑白袍子,头戴高高的、圆锥形尖帽,不过却没有传说中的、伸出来的长舌头,只是一个脸色黝黑,一个脸色煞白,而且面相极其丑陋,五官看起来很虚,他俩浑身上下,还发着一种极其微弱的亮光,好像两个幽灵似的,既虚幻、又恐怖,虽然和他们近在咫尺,而且好像触手可及似的,但施方又觉得那两个黑白无常,好像在另外一个世界,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
“你不是不相信鬼吗?他们就站在你面前,难道你还不信吗?”看门老头戏虐地说,此时此刻,看门老头忽然变得很恐怖,黑白无常好像听懂了看门老头的话,他们相视一笑,那种扭曲的笑容,就让他们显得更加阴森可怕了。
不过施方毕竟不是常人,他不但体质异常,而且经过那么多诡异和恐怖的场面,心理承受力,当然更非常人能比,因此,施方很快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对看门老头说:“这俩应该是黑白无常,专门索人魂魄,没想到他们竟然在你家,难道他俩听你的指挥,这么说来,你就是阎王了吧,哈哈。”
施方的这种反应,倒是让看门老老头有些意外,他也干笑了两声,冲黑白无常摆了摆手,黑白无常瞬间就消失了,在屋子里昏暗的灯光下,只剩下他们两人了。
“你今天是不是见我那个侄女了,并且你们还一起去了那个荒漠?”看门老头这么一说,倒让施方大吃一惊:“哦?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走的时候,特别从宾馆的后门出去的,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侄女去了荒漠了呢?难道你跟踪我们了?”
那个老头则又一脸不屑地笑了笑:“我跟踪你们?恐怕不用我亲自动手吧,你刚才不是说我就是阎王吗?阎王怎么会去做这种小事。”
不知为什么,施方好像觉得这个老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之前和他促膝夜谈时,还觉得老头很忠厚实在,但依今天的言行看来,看门老头却处处透着狡诈与邪恶,难道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他叫自己来,又有什么目的呢?但不管怎样,从今天夜里发生的事看来,这个看门老头,绝不是普通人。
第557章 小镇上的秘密
“你究竟是什么人?”在幽暗跳动的烛光下,看着老头那张有点阴森的脸,施方悄悄把手伸向了腰间的匕首,低声问道,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丝淡淡地怒气。
而看门老头则气定神闲地看了施方一眼,缓缓地说了句:“我是什么人,过几分钟,你就知道了。”说完后,便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施方也慢慢平静下来,他想看看接下来究竟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也就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左右,那对黑白无常忽然又出现了,而且同样是穿墙而入,就像他梦里梦到的一样,老头忽然抬手指了指外面,轻轻地说了句:“你看看院子里”。
施方连忙走到房门口,把门打开,就在他把门打开的瞬间,差点惊呼起来,因为这是他此生中,见到的最震撼的场面——
只见院子里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但更准确地说,应该是人的幻影,而不是真正的身体,就像黑白无常一样,他们的身体影影绰绰,飘忽虚幻,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如海市蜃楼般的图像,而且浑身上下,发着极其微弱的光。
这时,在那些恍恍惚惚地幻影中,施方忽然认出其中的一个人来,那人就是宾馆前面开早餐店的,每天早上,施方都会去那人的早餐店吃饭,因此和那人比较熟悉,但施方也知道,眼前的这个买早餐的,只是一个幻影似的,那人站在院中,模样依稀可见,只见他面无表情,眼神散乱。
施方走到他面前,用手去摸他的身体,果然什么都没摸到,再仔细看看院子的其他人的幻影,施方也觉得有几个看着眼熟,忽然,施方明白了,出现在这里的光影,就是小镇的居民们,难道这种光影,就是他们的灵魂吗?他们全都被那两个黑白无常带来了吗?
“这不是他们的魂魄,而是他们头顶上的那团粒子云,那团粒子云上复制了他们的记忆,储存着他们的未来,他们体型和外貌等信息,全都储存在那团粒子云上,现在这种幻影,就是粒子云变成的”。
看门老头走到施方身后,轻轻地说道。
忽然,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闪过施方的脑海:“难道你就是那种高级生命?”他问出这句话时,声音不禁有点颤抖。
看门老头微微点了点头,施方头嗡地一声,内心突然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恐惧、震撼、还有兴奋,都瞬间冲上了施方的脑门,让他感到两腿有些发软,脑子好像是浆糊一样,思维一片混沌,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呆愣在那里,不知怎么做才好了。
在施方的想象中,那种高级生命应该极其神秘,他此生恐怕都见不到,而且样子也绝对是超乎想象的怪异,可没想到的是,这个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头,竟然就是那种极其不可思议的高级生命,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立即接受这个事实。
“其实,在这个院子里的光影,就是这个小镇中所有的人,不,应该说是除了那个女人——也就是我的那个侄女——以及她别墅里的那七八个人外,都在这里了,不过就是我那个侄女的存在,才打破了这里已有的秩序,她一个人,就能完全扰动这里所有人、已经设定好了的人生。
比如,以那个被拐卖的妇女而言,原本她的人生轨迹,就是被拐卖走,并且一辈子都回不来,因为我们在她的身体内,藏一种特殊的病毒,但这种病毒不会让一般人致病,却能让一种特殊的人群患上致命的疾病,因为那个特殊的人群,与所有的人类都不一样,他们不受我们的控制,头顶上也没有这种粒子云,他们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而经过我们上千年的努力,终于搞清楚他们生活的区域——就是镇上那个女人被拐卖去的区域。
但我的侄女,却完全毁掉我们的计划,她竟然知道了那个女人被拐卖的地点,并且告诉了家属,让家属找到了那个被拐卖的妇女,并把那个妇女救了回来,这样一来,那个被拐卖妇女的人生,就与我们原来的设定,完全不一样。
这就会造成连锁反应,使很多人的人生,都与原来设定的不一样,这对我们来说,是非常严重的。我找你来,就是想让你与我们配合,告诉我们,在那个荒漠中,我侄女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头顶上不是也有那种粒子云吗?你们直接读取上面的信息不就行了吗?”施方此刻反而镇定下来。
那个看门老头冷笑了两声:“你头顶上虽然也有粒子云,但却非常特别,我们完全无法提取上面的信息,如果能提取你头顶上的信息,我们也不用这么麻烦了”。
“如果我不与你们配合的话,难道你们会杀了我?可我并不怕死,你们就随便吧”,施方有些挑衅地回应看门老头。
“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对你用别的酷刑,但你也许不知道,自从你来到小镇后,我们就对你进行了秘密调查,虽然对你的身世,还不是太了解,但我们通过种种途径,已经知道你还有个母亲,并且她还以一种特殊的状态活着,而且你还挺在乎她,如果你不同意合作的话,我们就要让她魂飞魄散了,换句话说,就是杀了她,让你在这个世界上,再无一个亲人,永恒地孤独下去,生不如死。”
施方听完看门老头的这种威胁后,不禁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因为母亲对他来说,已经远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了。
施方没有生育能力,因此和大学的女朋也分手了,并且从那之后,再也没恋爱过,所以在这个世界上,母亲是他唯一的亲人。
而且在人类中,他还算是个异类,这都让施方感到极其孤独、和刻骨铭心的痛苦,还有一种可怕的空虚感,但自从上次和母亲相遇后,他的人生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生活也从冰冷变成了温暖,人生底色从黑白变成了彩色,他觉得自己有了家,有了亲人,这都让他内心感到从未有过的充实、幸福、甜蜜,他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了亲情的美好。
母亲成为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在乎的人。
而此时,这个卑鄙的看门老头,竟然用母亲的生命来胁迫他,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选择了,但他也知道,如果把那个女算命师的秘密都说出来的话,也许对整个人类,都是一种无可挽回的伤害。
看门老头则一脸邪恶的微笑,倒背着手看着他,好像施方这种矛盾和煎熬,对老头而言,则成了一种乐趣。施方真恨不得冲上去,把这个看门老头撕碎。但他知道,他绝对不是看门老头的对手,施方还是第一次感到自己这么脆弱、这么不堪一击。
“你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啊?”正在这时,施方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连忙扭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女算命师站在了院子里,而那些村民的幻影,此时全都消失了,看门老头看到女算命师的出现,没有丝毫的惊慌,只是冷笑了一声:“你不要以为我们现在还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就如此嚣张,你坏了我们的大事,我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黑白无常两个幻影站在看门老头的身边,气势汹汹地盯着女算命师,但女算命师也冷笑了一声:“你不用虚张声势,你的这两个东西,对于我而言,不过是空气,能奈我何,我说的对吧?
很早以前,我就怀疑你就是那种高级生命,只不过是冒充我叔叔而已,你和我的养父母,应该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吧?
我知道,你们这些高级生命,根本没有固定的形状,可以是一个人,也可以是一条狗,还可以是一条蛇,好像无孔不入,无所不能,但我却知道你们的弱点,也知道如何对付你们,当然,我也知道,你们的生物技术极其高超,能够改造其他动物的基因,但我劝你还是不要为难他,你要是敢伤害他的母亲,那我就会对你们不客气,大不了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因为他对于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我必须要保护他。”
那个女算命师声音极低,但说出来的话语,却咄咄逼人,看门老头竟然一时间无语了。
那个女算命师连忙拉起瘫倒在地上的施方,开开院门,从容地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但施方好久没回过神来,被女算命师拉着,也不知道跌跌撞撞走了多远。
“我应该住在哪里呢?看来我不能再回那个宾馆了,没想到那个看门老头竟然就是那种高级生物,他真是深藏不露啊”,凉风一吹,施方的头脑才渐渐清醒了。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来我别墅里住吧,只有我那座别墅,才是最安全的,要不然你逃到哪里,仍然都很难摆脱那种高级生命的控制,我对你的身世,也不是太了解,但可以确定的是,你不是一般的人类,所以我才对你没有那么强的厌恶感,和你相处,我觉得很自然,到我们的别墅后,我才细细告诉你关于这些高级生命的秘密。”
施方没想到,在危难之中,竟然是这个女算命师救了自己,而且还让自己到她的别墅中去住,这让施方非常感激,他的情绪也完全平静下来,“你是怎么知道我有难的呢?”
“等到我别墅,我再跟你细说吧,虽然我们周围看不见人,但并不安全。”
第558章 最奇怪的院子
他们很快就到了女算命师的别墅前,在黑暗的夜里,这座建筑风格的别墅,更加透出一种诡异的神秘。
让施方感到有点奇怪的是,女算命师并没从大门进去,而是绕到了别墅北面,施方这才发现,在别墅的北面,竟然是一片坟场,这让施方感到挺意外的,因为他从未绕到北面看过,女算命师为何把别墅建在一片坟地的旁边呢?难怪很少人来这里。
但在别墅北面的墙上,却并没有任何门,难道要翻墙而入?可墙这么高,怎么才能翻过去?
施方刚要问,就听女算命师轻轻吹了声口哨,,忽然从远处爬出来一滩东西,那东西没有固定的形状,好像一滩泥似的,施方知道,这应该就是在荒漠里、可以变成任何形状的生物,那种生物爬到了墙下,迅速变成了一架梯子,他们俩连忙沿着梯子爬到了墙头上。
另外一面,还有一个相同的梯子,施方和女算命师又沿着里面的梯子下来,等他们下来后,梯子又变成了一滩没有形状的东西,悄悄趴走了。
施方曾经无数次地想象过这个别墅的样子,他一直觉得,自己再也没有机会来到这个别墅里,因为从张阿姨的叙述上,他知道这个别墅极其神秘,而且这个别墅的大院子里,居然还有一个小院子,而那个小院子,就是女算命师居住的地方,即使在张阿姨她们在这里工作了十多年,但也只进去过两次,平时她们七个仆人,是严禁进入小院的。
但没想到自己竟然突然就来到了这个别墅内,而且是女算命师亲自带进来的,真是世事难料,很多的事情,想都想不到,但却这么快就发生了。
因为这个别墅的院墙很高,所以从外面,只能看到这里几个主要的建筑,但施方进来后,才发现别墅里的环境很好,就像是一个小公园似的,有竹子、亭子、草丛,还有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以及一个不大的湖,湖中还有一个小船,上面放着鱼竿等。
虽然已经是秋末了,但这个别墅里依旧是绿草红花,没有一点萧瑟的感觉,施方跟着女算命师,沿着曲折蜿蜒的小径,走到了一个小院前,这应该就是女算命师住的小院,女算命师掏出钥匙,把院门上的锁打开,推开院门后,对施方说了句:“进来吧,这就是我住的小院。”
当进去后,施方并没发现小院有什么特别之处,除了里面有那种波浪形屋顶的房子外,其他的花草树木,还有鹅卵石小路,都和别墅其他地方一样。
女算命师带施方走进了一个房间里,打开屋里的电灯,那灯发出温暖的红光,让人觉得很温馨,而且房间里的陈设都很现代化,沙发、茶几、衣橱等,屋里木质地板,有种淡淡的香气,整个屋里整洁而又舒适。
但这让施方多少有点失望,因为之前他对这里,有很多想象,觉得这里应该藏着很多惊世骇俗的秘密,但没想到一切都那么正常。
女算命师让施方住在这个房间里,并且说天亮之后,会派人把施方的行李取过来,还让施方早点休息,说完便出去了。虽然房子里看起来一切都很普通,但施方来到这里后,内心忽然感到特别的宁静,有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躺在床上不久,就睡着了。
当他一觉醒来后,发现已经天亮了,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今天好像又是个阴天,施方看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但天色依然很阴暗,有几只鸟,在屋子前面的草地上蹦来蹦去,好像在草地上寻觅食物似的。
除了那几只鸟外,院子里还养了几只漂亮的锦鸡,也在草地上悠闲地漫步着,院子里的鹅卵石小径,精美的亭子,还有一些长青植物,比夜里看起来更加精美灵秀,这让施方有种错觉,好像置身于南方的园林之中似的,很难想象这里是苦寒的西北边陲。
正当施方看的正在入神时,忽然,从空中有一只老鹰盘旋而下,显然这几只个头不小的锦鸡,成了老鹰极好的猎物,但让施方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按说,这几只锦鸡遇到老鹰的袭击,应该会四散奔逃,但这几只锦鸡,却显得很无动于衷,就在那只老鹰的利爪抓住一只锦鸡后,那只锦鸡几乎瞬间就变了,变成了一条蟒蛇,死死地把老鹰缠住,那只老鹰本来是捕猎,但反而成了猎物,它拼命挣扎着,可好像都无济于事,更让人毛骨悚然地是,那只锦鸡的身子虽然变成了蟒蛇,但仍然是锦鸡的头,开起来异常怪异。
任凭那只老鹰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那条“蟒蛇”的绞缠,不大一会,那只老鹰便一命呜呼了,而那条变成蟒蛇的锦鸡,忽然又恢复成了正常的锦鸡,若无其事地继续在草地上悠闲地踱着步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施方猛然意识到,那几只锦鸡,就是由那种能变成任意形状的生物变成。但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施方正看着那只已经死了的老鹰发呆时,施方忽然看到,在那几只锦鸡中,其中的两只,好像融化了似的,身体的一些部分,忽然变成了一种液体,流到了地上,不大一会,整个身体都融化了,变成了一滩五颜六色的燃料似的。
而那摊花花绿绿的颜料,又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施方知道,那两只融化的了锦鸡,又变成了地上的草!
这让施方感到极其震撼,他又看了看这个院子里的一切——草地、亭子、还有那些绿色的植物,猛然意识到,也许院子里的一切,都是由那种生物变化而成的!
昨天夜里,他还对这个院子的平凡无奇感到有点失望,但现在他才知道,这一切看似平常的事物,其实都是那种生物变化而成,就像他们昨天进这个别墅时,那两个生物变成的梯子一样。
“你起床了”,正当施方看的入神时,忽然后面有人说话,施方连忙扭身看去,原来是那个女魔术师,她扎了个马尾辫,仍然穿着牛仔裤,一件薄毛衣,柔媚与性感中,多了几分干练。
“对,我醒了有一会了,站在这里,正在看院子里发生的怪事,没想到,院子里的很多东西,竟然都是那种怪物变化而成的,这太让人意想不到了。”
施方也不遮遮掩掩,直接把自己的发现说了出来,女算命师只是微微一笑:“嗯,这些生物其实就是我的卫兵,要不然,那些高级生命,无影无形,但又可以像鬼神附体一样,附到任何动物的身上,甚至还可以附到植物身上,比如一丛花草,一棵树上等,如果不是这些生物的守护,那些高级生命早就能渗透进来了。
但正是这些生物占据了这个院子,所以,我这里对那些高级生命来说,算是密不透风,它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进来,因此他们虽然对我恨之入骨,但也无可奈何,因为院子里的一切生物,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是那些能变形的生物变化而成,只要一有任何异常,这些生物马上就能发现。”
经那个女算命师这么一解释,施方才猛然醒悟院子里这些生物的作用,难怪女算命师说,只有她这个别墅是安全的。
“走,我带你去后院见几个特别的人”,当施方正想的入神时,就听女算命师忽然说道。
“你这个院子里还有其他人?难道是你那八个仆人吗?”施方有点吃惊地问道。
“不,是另外几个很特别的人,见了之后,你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了。”
施方心里又咯噔一下,这件事又是他想不到的,他不知道这个别墅里,除了那八个女仆人外,居然还有别的人。
既然女算命师现在不愿意多说,他也只好忍住不问了,跟着女算命师出了房间,往后面走去,他这才发现,在这排房子的后面,居然还有一个后院。而且前后院之间,只有一个很小的月亮门,互相连通。
而前面的这一排屋顶呈波浪形的房子,因为很高大,所以把后面的院子完全遮住了,让后面的院子显得更加隐秘。
当施方经过那个狭小低矮的月亮门,走到后院时,不由得惊呆了,后院竟然比前院大一倍,不但如此,在后院里,竟然还有五个穿着古装的人,在走来走去,三男两女,其中有一个人,还弯弓搭箭,在射一个靶子。
当那五个胡穿着古装的人,远远看到女算命师带着施方走进他们的院子后,他们好像也都很吃惊,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两个。
女算命师向他们挥挥手,那五个穿着古装的人,才慢慢围了过来,等那五个人走近后,施方才注意到他们的模样——他们的面色和现代人相比,微微有点黝黑,五官轮廓,也比一般人深,但又和西方人不同,是一种很奇特的长相。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女算命师用施方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叽里呱啦地和那五个人说了好大一会,在他们谈话期间,还不断地指指施方,虽然施方听不懂,但大概知道,他们几个讨论的事情,应该和自己有关。
“你知道他们五个是什么人吗?”女算命师忽然扭过头来问施方。施方连忙摇摇头:“他们是不是少数民族啊?不但衣服这么特别,模样也和我们汉人不一样。”
女算命师却摇了摇头说:“他们不是什么少数民族,而是商朝人。”
第559章 妲己的真实身份
“商朝人?商朝距今已经三千多年了,他们怎么可能还活着呢?难道他们也拥有那种&bp;‘不死之身’?”听女算命师说那五个人是商朝人时,x
女算命师点了点头:“看来你果然了解很多事情,对,他们的体质发了变化,活三千多年,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
“他们怎么会长成这样呢?难道商朝人,和后来的中原民族不一样?我好像听过一种说法,说是在殷墟商朝人的墓坑内,发现的商朝人的骨骼,和中原民族的骨骼很不一样,而且也不像是白种人的骨骼,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种,难道就是他们这种人种?”施方吃惊地问。
听施方这么问,还没等女算命师回答,其中一个女的,好像已经听懂了施方的问题,用有点硬的语言回答:“不是这样,你们挖掘出来的人骨,虽然是我们商朝的,但那些都是祭祀用的俘虏,当时一般的商朝人,并不是那种长相,而那些俘虏,很多都是从西北边境带回去的。”
“嗯,那普通的商朝人是什么长相呢?”施方好奇地问道。
“和你们差不多”。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明白了,你们怎么长得是这种模样呢?”施方继续追问。
“因为他们不是典型的商朝人,大部分商朝人,和咱们的模样差不多”,女算命师回答道。
见施方仍然是一脸的迷惑,女算命忽然问道:“你听说过妲己吗?”
“妲己?我当然听说过,那不是传说中的人物吗?据说是纣王的爱的妃子,并且还是个狐狸精,淫&bp;乱宫廷,残害了很多大臣,祸国殃民,导致了商朝的灭亡。”
“其实他们这几个人,就是妲己和纣王的后代。”
“啊?这怎么可能呢?你是在开玩笑吧?”施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睁大眼睛,又仔细地看了看几个人。
女算命师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解释:“其实,在历史上,妲己实有其人,她也不是什么狐狸精,而是西面的周部落、进献给纣王的美女,而且妲己是吐火罗人,是活在西域地区,已经消失了的民族,因此妲己的长相很特别,而传说中的&bp;‘酒池肉林’,就是让一百青年男女,赤&bp;裸身体,像野兽一样疯狂跳舞、媾&bp;和,吃悬挂着的肉块,后世人觉得这种场面荒淫无比,那其实是吐火罗人特殊的祭祀仪式。
当然,吐火罗族,是一个特殊的种族,体貌特征,和我们很不一样,因此,他们几个算是混血,所以长相才这么特别。”
“既然这样,他们又为何能拥有&bp;‘不死之身’,并且来到这里的呢?”施方继续追问。
“唉,这说起来话长了,你知道吗?他们几个很特别——他们头顶上,没有那种粒子云,也就是说,他们不是那种高级命的试验品,不受那些高级命的控制,他们其实才是真正的人,也是对付那种高级命的最重要的力量。
至于说我是怎么遇到他们的,事情说出来,还真是挺让人难以置信的。
那大概是十多年前了,我这栋别墅刚建好,但刚住进来不久,就遇到了一件怪事——
每到午夜时分,都会有一条狗,在北面的坟地里哀嚎。一开始虽然觉得有点特别,但也没特别在意,因为我知道,很多动物是很通人性的,主人死后,它们经常会做出这种举动。
但这种哀嚎声,却整整持续了一个月,因为我住的这个地方,离后面的坟地最近,所以我听的很清楚,我渐渐地越来越好奇,心想这条狗对主人也太忠心了吧,就想看看这究竟是一条什么样的狗。
于是,在一个午夜,当那种哀嚎声再次响起后,我就从后面翻墙而出,来到了那片坟地里,并循着那种哀嚎声找过去,但当我看到坟前的一幕时,还是让我感到非常意外,那原来根本不是一条狗,而是一个人,正趴在那里哭嚎,但他发出的声音,和狗的嚎叫声实在是太像了。
而且跪着的那个坟,也不像是新坟,而是已经长满了杂草,坟上还有不少鼠洞,我连忙走过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来看到我,一脸的泪水,我也看清了他的模样,那人大概有四十多岁吧,浓眉大眼的,长得挺精神的,因为在黑暗中,他好像看不清我的样子,只是瞪着眼睛,眼神好像没聚焦。
听我问他,便呀呀地用手比划着,我这才知道,那人原来是个哑巴。
因为无法交流,我只能回去叫王姐了,因为王姐就是那种物变化而成的,平时负责我的饮食起居,当时我想,只要叫来王姐,让她读取这个哑巴头顶上那团粒子云的信息,就能知道那个哑巴是什么来历了。
很快,我就把王姐叫来了,而那个哑巴,依然跪在坟前嚎叫着,我让王姐赶快读取哑巴头顶上粒子云的信息,但王姐却吃惊地告诉我,这个哑巴的头顶上,根本没有那种粒子云。
听王姐这么一说,我才大吃一惊,意识到这个哑巴来历非凡。便连忙把他请到了我的别墅里,住进我别墅里后,他每天过得倒是挺滋润,吃得香,睡得着,两个多月后,就长得又白又胖。
他虽然是哑巴,但却好像并不聋,我问他会不会写字,想让他用写字的方式,告诉我们他的来历,但他的智力好像有问题,似乎根本听不懂我说的话,这让我挺失望的,这也就意味着我们无法交流了。
但因为他头顶上没有那团粒子云,我断定他肯定更不是凡人,所以就仍然把他养在后面的小院子里,虽然我从小在这个小镇长大,但因为和小镇的人,几乎没打过交道,所以并不确定这人到底是不是小镇上的人。
要说不是小镇上的居民吧,他为何来这里上坟呢?因为这里的坟,都是小镇居民的坟;但如果说是小镇上的居民吧,但小镇上的居民,都是一般的人类,他们头上都有那种粒子云的,不但小镇上的所有居民都有,即使周围所有的村民,头顶上也都有那种粒子云的。
甚至在整个世界上,头顶上没有这种粒子云的人,都凤毛麟角,他们就是那些高级命一直都在寻找的真正人类,而这样的人类,怎么可能出现在小镇中呢?
而王姐也说,从没在小镇中见过这个人,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为了找头顶没有粒子云的人,可谓是费尽心机,而王姐告诉我,它们这种可以变形的物,为了寻找这种真正的人类,已历经上千年了,但始终没找到,怎么可能有一个这样的人,突然就出现在我们眼前呢?
我们也猜测过,这个哑巴是不是那种高级物,但王姐很快就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她和那种高级命接触过,高级物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不论那种高级物附在什么物体上,那种气味是无法掩盖的,而这个人身上,并没有那种气味,反而是有一种狗的腥臭味,可能这个哑巴是养狗的。
王姐虽然是那种物变化而成,但她的情况比较特殊——
关于那种可以变形的物,你可能还不太了解,其实,准确地说,那种可以变形的物,是一类,而不是只有一种,在这些会变形的物中,有智力和人类差不多的,属于变形物中的高等物;
也有智力比较低的,就像是我们这个世界中的动物的智力,而王姐,就是变形物中的智力和人相当的那一类,所以她变成人后,和人的智力完全一样,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
而她变成不同的人形,在这个小镇上已经活了几百年了,对在小镇上活的每一家,她几乎都了如指掌,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我们朝夕相处好多年了,她不但负责我的衣食住行,还要保护我的安全,院子里的这些变形物,都是她负责指挥和协调的,所以我有时候会忘记她是那种物,而把她当成一个正常的人。
但我们俩调查了好久,竟然都没弄清那个哑巴的来历。
后来,我让王姐好好回忆一下,那个哑巴跪拜的那个坟里,究竟埋得是什么人。
王姐的记忆,和我们一般人的不一样,她凡是经历过、或者知道的事情,永远不会忘记,所以,连墓地里每个坟头里,埋得是谁,活了多大岁数,得什么病死的,等等情况,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说,那个哑巴跪拜的坟头,是个孤寡老头,名叫潘平,一辈子没儿没女,是几十年前,从外地搬到这里来的,在镇子了个小院,就安安静静地住了下来。
潘平到这个小镇时,刚四十多岁,为人老实,不太与人交往,但见到街坊邻里的,总是客客气气,人很不错,镇上的人都觉得他是个老实人。
几十年来,他都是一个人,每天傍晚时分,会领着一直大黑狗,在荒漠边上的树林里散步,但却从没进过那个荒漠,就这样,他默默无闻地在这个小镇上,活了几十年,最后死掉了。
他死掉后,本来也没人知道,还是他那只大黑狗,冲出门来,咬着一个邻居的衣角,把那个邻居拖到家里,邻居才发现,潘平已经死到了家里了。
周围的邻居凑了些钱,买了副薄板棺材,把潘平安葬了,安葬完后,那只大黑狗还在潘平坟前恋恋不舍地爬了几天,然后就不见了,一晃又十多年过去了,也没人给潘平上坟,更没有给他修缮坟头,潘平这一,就这样无声无息地结束了,没人记得他,也没人知道他的来历,王姐甚至都没注意他,也没兴趣读取他头顶上、那团粒子云的信息。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忽然冒出来个哑巴给他上坟呢?”
第560章 五个神秘的雪人
施方本来想问这几个商朝人的来历,但女算命师却讲起了哑巴来,x但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就听那个女算命师继续讲到:
“听完王姐讲的这些后,我一时间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隐约觉得,那个已经死掉的老头潘平,好像很有来历似的,但这个哑巴又到底是什么人,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那个哑巴好像有点弱智,大小便出门就拉,因此,王姐不得不定期给他清理。
不但如此,我很快在那个哑巴的身上,发现两件很怪异的事情——我还记得那是个阴雨天,我来看那个哑巴,刚一进屋,就闻到他身上有种很特殊的腥味,对于那种气味,我并不陌,因为我小时候养过狗,知道在狗在阴天下雨时,身上就会散发出那种气味。
而那个哑巴身上,竟然在阴雨天时,也出现了那种和狗身上完全一样的气味。
虽然在一开始,王姐就闻出了哑巴身上的腥臭味,但一开始我并没多想,觉得那人可能是狗活在一起,所以身上才有狗的那种腥臭味,但在我这里活那么久之后,已经洗过澡,换过衣服了,在下雨的时,身体竟然又忽然散发出那种腥臭味,让我忽然有一个很匪夷所思的联想——难道那个哑巴是狗变得?但狗怎么能变成人呢?
我也问了一下王姐,她从从没听说过,有狗变成人的事情;而接下来发的另外一件事,就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那时,王姐已经招来了几个保姆,而保姆都活在外面的院子里,而那个哑巴,经常会去那几个保姆的厕所附近转悠,经过我偷偷的观察,发现那个哑巴到那里,倒不是想骚扰那些保姆,而是喜欢闻厕所里发出来的气味。
等那个厕所没人时,他就不住地吸着鼻子,贪婪地闻着,我当时真担心他进去****,不过他幸好没这么做,它只是闻闻而已,虽然我不太认识人类的文字,但我好像天就知道很多知识,所以我知道,狗喜欢人类的粪便,这是进化出来的,这是狗一个很重要的习性。
经过这件事,我就更加觉得那个哑巴是狗变得,而且王姐还说过,除了那只狗之外,那个潘平没有别的亲人。根据这些,我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那个哑巴,应该就是潘平的那条黑狗变得!
难怪它的头顶上,没有那种量子云,因为它本来就不是人,而是一条狗而已,而在狗的头顶上,是没有那种量子云的。
可一条普通的狗,怎么可能变成人呢?
难道是那种高级命,对那条黑狗做了基因改造,让那条黑狗变成了人的模样,而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打进我们别墅里来?
这好像也解释不通。
这个哑巴智力很有问题,而且我院子里,到处都是那种物在时刻监视着一切,但它们却并没发现哑巴与外界过。但就在我们百思不得其解时,那个哑巴忽然做了一件让我们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
有一天,他非常焦躁,站在墙下,哇哇直叫,好像很想从别墅里出去似的,并且用双手在墙上又抓又挠,连指甲都挠掉了,墙上都是斑斑的血迹,看到这种惨状,我便不再阻拦他,连忙把他放了出去,并且紧紧跟在他后面。
那个出去后,很快又来到了后面的那个墓地里,我知道,它仍然是要找潘平的坟,果然,他又来到了潘平的坟前,但让女算命师感到吃惊的是,潘平的坟竟然被挖开了,而且尸骨已经凌乱在散落在周围,看到这幅惨状,哑巴仰头惨嚎了几声,嚎完之后,做了一个更让女算命师意想不到事情——
只见那个哑巴嚎叫了几声后,忽然四肢着地,趴在地上,开始吃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尸骨,而且他的牙齿好像很锋利,很快就吃了好几根地上散落的尸骨,这一幕让女算命师既震惊、又恶心。
女算命师试图去制止那个哑巴,但那个哑巴仍然挣扎着、嚎叫着,疯了似的去吃地上散落的尸骨,女算命师无奈,最后也只得由他了。
哑巴几乎把散乱的尸骨都吃完,这才坐在地上,一脸的泪水,呼呼地喘着粗气,两眼直直的发呆,女算命师把哑巴拉起来,然后回到了别墅里。
自从吃了这些尸骨后,那个哑巴身上开始出现很多奇怪的变化——首先,他不再直立行走,而开始爬着走,并且身上开始长出来一些毛,而且不再穿任何衣服,整天光着身子,在地上爬来爬去,而且只喜欢吃肉。
紧接着,他身上出现了更可怕的变化,比如,屁股的部位,开始长出了一条尾巴,脸上的五官也开始扭曲,出现了狗的五官特征,过了大概十天左右,哑巴成了一只人和狗混合的怪物,看起来极其恐怖,连女算命师看到这种怪物时,都吓得心惊肉跳,尽量的不再看他。
而由王姐负责照顾那个哑巴的活,王姐把那个哑巴弄到了后面的院子里,并且装进一个铁笼子里。
又过了一个月,王姐才告诉女算命师,那个哑巴几乎已经完全变成了一条黑狗,女算命师这才敢再次来到后面的院子里,她发现哑巴果然变成了一条黑狗,只是在脸上、四肢上,还稍微存在着一点人的痕迹,比如鼻子仍然更像是人的,而不是狗的鼻子,前爪上依稀可见人的手指,仔细看起来,这些特征仍然让人心惊肉跳,但已经没那么恐怖了。
但这整个的过程,实在太让人非所宜所思了,连那个王姐,对于这种事情,也是闻所未闻。
它们这些会变形的物,每个都能活几千年,并且有些和人智力相当,所以它们算是见多识广,但尽管如此,仍然没有一个能说出这种现象是怎么回事。但不管怎么说,女算命师觉得,这条黑狗身上,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于是,女算命师就把这条奇怪的黑狗养了起来,并且让那些会变形的物,严加看管,防止发意外,就这样,大概过了一年后,意外还是不期而至。
那是一个冬天,这一带下起了漫天大雪,一直下了两天两夜,大雪几乎没膝,到了第三天的一大早,雪才停了下来。天刚蒙蒙亮,女算命师还没起,忽然,就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女算命师连忙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这才发现门口站的是王姐。
“你快去看看,后院出了怪事,那条黑狗不见了,但却多了五个雪人”,还没等女算命师问什么,王姐就一脸震惊地说。
听王姐这么一说,女算命师也感到很吃惊,马上踩着没膝的积雪,跟着王姐往后面走。女算命师边走,边往四周观察着,她这才发现,雪实在是太大了,院子里那种物变成的花草鸟虫,全部被积雪覆盖,这让她猛地出了一身冷汗,因为这些物一旦被盖在积雪中,它们的监视功能,就会大大削弱,甚至很多变形物被大雪覆盖后,会处于休眠状态,如果那种高级命了解到这种情况,而趁虚而入的话,他们会受到很大的威胁。
而那条狗,是不是就被那种高级命而救走了呢?五个雪人又是怎么回事呢?
女算命师钻过那个月亮门,远远就看到,在后院的雪地上,果然立着五个雪人,但这五个雪人,则和一般的雪人很不一样,它们就像是一尊尊人形雕塑,和真人的比例完全一样,而且可以清晰地看出来,他们穿的都是古装,连脸部的轮廓都清晰可见,好像由专业的雕塑家,用雪和冰雕塑而成,这是谁干的呢?
女算命师又跟着王姐进屋,看了看那只关黑狗的笼子,那个铁笼子完好无损,甚至连笼子上的锁都没被打开,但里面却空空如也,而那条黑狗,则早已不知去向。
女算命师又敲了敲外面那五个雪人,发现它们的最外面,已经被冻成了一层硬壳,敲起来如石头一般坚硬,再往四周看看,发现在皑皑的白雪上,竟然没有脚印,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怪了!
女算命师和王姐本来还想到别墅周围观察一下,可积雪因为太厚了,每走一步都很艰难,她们也只得作罢,只能等天晴雪融化之后再说了。
而对于那五个雪人,女算命师却非常感兴趣,她让王姐从积雪里,扒出来几个变形物,然后让变性物把五个雪人,搬到了女算命师的房间里,因为算命师隐约觉得,那五个雪人里面,应该藏着什么东西。
那五个雪人被搬到房间里后,女算命师在屋里多加了几个火炉,屋里就更暖和了,五个雪人也慢慢开始融化了,融化后的水,滴滴答答,流到了地上。
忽然,离火炉最近的那个雪人的身上,一大块冰忽然啪嗒一声,脱落下来,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女算命师和王姐无比震惊的发现,那块冰脱落下来后,一张鲜活的人脸露了出来,原来在那一层厚厚的冰雪形成的硬壳里,竟然包裹着一个人!
而且那还是个女人,只见她皮肤黝黑,五官很深邃,不像是亚洲人,但也不像是白人,但又兼具白种人和亚洲人的某些特征,但皮肤却又很黑,看起来是一种很特殊的民族。
女算命师稍微冷静了一下后,用手轻轻地摸了摸那个女人的脸,只觉得那脸冰凉,没有一丝暖气,再用手指伸到那个女人的鼻孔处试探了一下,也没感到一丝鼻息,看来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但就在女算命师刚缩回手的瞬间,那个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第561章 商朝的鬼影
女算命师试了一下,发现冰壳里的那个女人像冰块一样凉,并且也没了呼吸,女算命师以为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让她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就在她缩回手的一瞬间,那个女人却忽然睁开了眼睛,女算命师吓得惊呼一声,迅速的往后蹿了一步,旁边的王姐连忙往前一冲,x
冰壳里的那个女人睁开眼睛后,先是有些吃惊地看了看王姐和女算命师,然后打了个哈欠,努力活动了一下身子,她外面的冰雪壳哗啦一声,散落一地,整个身体露了出来。
只见他身材窈窕,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没完全解冻,那是一身稍显简单的古装。
其他四个冰雪人身上的硬壳,也陆续脱落了,露出了他们裹在冰雪壳里的身体,而女算命师和王姐完全被这一幕惊呆了,她们愣愣地站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
这五个人中,三男两女,面部特征类似。
直到这五个人开始慢慢活动身体时,王姐才问了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其中一个女人用有些颤抖的声音、硬地说:“能给我们做些肉汤吗?我们感到浑身发冷。”
王姐连忙安排人熬了一些肉汤,女算命师想让这五个人把冻成冰块的衣服换掉,但不知为什么,这五个人却都不肯,他们只是开始慢慢活动身体,并且在火炉边烤着。
过了一会,王姐也把肉汤端了过来,女算命师和王姐以为,这五个人会把肉汤喝下去,但让他们吃惊的是,这五个人并没喝肉汤,而开始用肉汤擦拭皮肤,这种举动真是太怪异了。
擦了一会后,他们好像完全恢复了正常,动作也不那么僵硬了。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怎么忽然来到我的院子里?”女算命师试探着问道。
五个人都坐了下来,他们听完女算命师的这个问题后,都低头不语,只有那个女人,盯着女算命师看了看,没有回答女算命师的问题,而是一脸吃惊地说了句:“你们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样,你们更像是我们那个时代的人”。
听完这句话后,女算命师和王姐都一愣,两人快速对视了一眼,女算命师连忙问了一句:“哦?为什么要这样说?
”那个女人叹了口气说:“我们那个时代的人,虽然在模样上,和现在的人没有太大差别,但那时的人,头顶上没有乌云,而现在的人,几乎每个人头顶上方,都有一团乌云;
那种乌云是凶兆,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果有人头顶出现这种乌云,头就会被砍下来,然后放到瓦罐里蒸吃掉。”
王姐和女算命师听那个女人这么一说,就更加吃惊了,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也能看到人头顶上的那团量子云。
“你们那个时代?难道你们活在另一个时代?”女算命师继续一脸吃惊地追问。
“嗯,用你们现在的历史记录来看,我们活的时代,算是你们历史中的商代,我是王朝里的巫师;在我们那个时代,最崇敬鬼神,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先问鬼神。
我们每次祭祀时,不光是杀猪杀羊,还要杀活人。不但如此,我们还会把婴儿煮熟后,放到瓦罐中,埋入地下,因为我们觉得,这样可以辟邪,这些在当今看来惨无人道的是,在我们那个时代却很平常。
并且我们吃人之风,也很盛行,我们会把很多俘虏煮熟吃掉,对于这些,你们应该有所了解,因为你们挖出了我们曾经活过的遗址,看到了很多瓦罐中装着人头,以及很多婴儿,那就是我们陪葬时的祭品。
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商朝人不但只吃俘虏,还会吃自己的亲人。
总而言之,我们那个时代,人们都非常相信鬼神,因为我们在活中,真的能见到鬼神,而且为数不少。”
无论是女算命师,还是王姐,毕竟对商朝的历史不太了解,而王姐的寿命,也不过一千多年,她祖辈传递下来的知识中,关于人类社会的并不多,所以她们俩都不知道那个女人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你是商朝时期的人,到现在,你们足足活了三四千年了,你们如果是一般人类的话,寿命怎么可能这么长呢?”女算命师质疑道。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几个都是皇族后裔,是妲己和纣王的子女,有一天,我们几个在森林中打猎,遇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忽然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在我们面前大声哭喊,并辱骂我们的父亲,我们兄妹几个当时就火了,拔剑砍了那个白胡子老头的头,但让我们奇怪的是,砍掉那个白胡子老头的首级后,却一滴血都没流,这让我们兄妹几个非常吃惊。
因为我是巫师,我在修习巫术之前,就听我的师傅说过,这种体内无血之人,都是被鬼灵附体的死人,阴气极盛,这种人的头颅,必须用特殊的草药熬制吃掉后,才能把他的阴气彻底消除,使其不再出来祸害人间。
于是,我们就把那个老头的头颅,放进瓦罐里,加上草药后,熬制了大天时间,然后我们几个就吃掉了。
但吃完后,就觉得五脏六腑,像是着了火似的,很快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才发现我们竟然躺在一个简陋的房间里,我们连忙爬起来,从屋里走出来,这才吃惊的发现,周围还有其他七八间房子,而这些房子,都是茫茫的大山中。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长袍的白胡子老头忽然出现了,当我们看到那个白胡子老头时,我们几个都惊呼起来,因为他的模样,和我们吃掉的那个白胡子老头一模一样!
而那个老头告诉我,我们已经睡了三千多年,而我们商朝,早就灭亡了,从那之后,历经了很多朝代。听他这么一说,我们真的恍若在梦中一般,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老头让我们换上一种长袍,他说那是什么道袍,还让我们把头发都扎起来。怕我们不相信他说的话,他就让我们去山外看看,我们在山外游历了大概一年多时间,大概走了上千里路,仿佛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因为与我们活的那个时代,好像截然不同。
我们活的那个世界,仿佛完全不见了。
我们活的那个时代,几乎到处都是森林、胡泊,而现在的世界,森林、胡泊好像全都消失了,到处都是人,在我们那个时代,从没见过这么多的人,更不用说见到那些我们完全不理解的东西,比如汽车、高楼等,每天见到的东西,都让我们惊骇不已。
一年之后,我们又回到了白胡子老头那里,之后,经过二十多年的学习,我们才听懂了现代的语言,也读了一些历史书,知道在我们那个时代后,又发了什么事情,但我们仍然无法理解,我们为何能睡三千多年,而且我们的身体,也起了很多奇怪的变化。
我们多次问那个白胡子老头这件事,但他却避而不谈,就在一个冬天,我们在前一天夜里睡觉时,还一切正常,但等我们醒来后,就到了你们这里,并且没想到还冻在了冰雪里。”
“你说在你们那个时代,你能看到很多鬼神,那是些什么样的鬼神呢?现在你就看不到那些鬼神了吗?”女算命师对于女人说的这一点,好像很好奇。
“对,不知道怎么搞的,在我们活的那个时代,我经常看到一些鬼影,那种鬼影似有似无,能看见,但却摸不到,那些鬼影有的看起来很模糊,但有的看起来又很清晰,甚至连五官都看得见,他们飘忽不定,能穿墙入室,不但我这种当巫师的能看到,一般人也都能看到,有时一天能看到好几个,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所以我们那个时代,崇尚鬼神的风气非常浓厚,超过后来的任何朝代,我看后来的史书也都写了,说&bp;‘商人好鬼神’,的确如此,但没有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的人,很难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我们亲眼见过那种诡秘的人影,而那些人影,就是我们所说的鬼神,但现在这个世界中,我再也没见过那种鬼影了,它们好像从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而且每个人的头顶上,都有一团可怕的乌云。
我知道,头上有这种乌云的人,是恶魔的傀儡,他们被恶魔控制,没有自己的魂魄,在我们那个时代,见到这种人,肯定会砍掉他的头颅,因为如果他们和一般人孩子,那么出来的孩子,也会变成头顶上罩着乌云的人,同样成为黑恶魔控制的傀儡,所以,我们见到这样的人,一定会斩尽杀绝,否则人类就会被恶魔控制了。
当然,出来这种头顶有乌云的孩子后,不管几岁,都同样要被杀死。
在我们那个时代,我就遇到过五个这种人,并立即处理掉了,他们一旦渗透到我们普通人中,后果就不堪设想,而且每年,都会有巫师在国境内巡游,去找出这种被恶魔控制的人。
但让我感到恐惧和震撼的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是头顶上有乌云的人,他们都是恶魔的工具,我几乎没遇到过真正的人类,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可怕了,因此,我觉得肯定是在三千多年内,忽然发了什么,导致我们那种真正的人类,渐渐地灭绝了,而这种被恶魔控制的人,却统治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已经被恶魔控制了。”
女算命师静静地听着,等那个女人说完,她稍微思索了一下说:“我们这个世界应该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吧,我听你这么一说,你们那个时代不是更恐怖、更野蛮吗?竟然还吃人、杀人做祭祀?而现代这个世界,则文明很多?难道不是吗?”
第562章 神秘的夏朝
女算命师觉得自己的这种反驳,一定能让那个女人哑口无言,但没想到那个女人却淡淡一笑,不慌不忙地回答:“你说的乍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你却忽视了一点——
现代人的命运,并不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虽然他们的寿命也不短,但很多人在死时,却会患上各种恶疾,痛苦异常,甚至还会得上癌症之类的病症,而对我们而言,那类疾病,x
但我们那个时代的真正人类,他们死时只会有一种症状,就是嗜睡,在睡梦中平静地死去,不会有任何痛苦,不像是现代人,要遭受那么多可怕的病痛折磨,才最终死去,而那种痛苦的折磨,不亚于我们那个时代最可怕的酷刑。
我见过患上癌症、和其他可怕疾病的现代人,他们遭受的那种痛苦,让我感到极度的恐惧,即使被砍头,也是瞬间的痛苦,而不是那么持续不断的折磨,不但如此,现代人们还怕死,死亡可能是他们最惧怕的东西,而我们面对死亡时,却很坦然。
所以,现代人的遭受的痛苦,无论是在精神和上,都并不比我们少,而且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很长寿,活一百岁左右的,并不困难,也不少见。
我看到后世流传的黄帝内经上曾经写到,&bp;‘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虽然我不知道那本黄帝内经,究竟是什么时代的人写的,不过却真实的反应出了我们那个时代、以及我们之前的上古时期、人类的寿命,那时,人不只能轻松活到一百岁,而且活得还很健康,而不像现代人一样,各种疾病缠身。
远古时代的人寿命会这么长?这好像和你们现代的科学技术发展不符,因为你们总觉得,越是古代,社会就越落后,人们的寿命就越短,其实并非如此,在遥远的远古时代,人们的寿命确实很长,也很健康,直到我们那个时代,还是如此。
所以,我们杀人、吃人,是很野蛮,但相对而言,现代人类的痛苦,却并不比我们少,因此,我怀疑,你们这些现代人类,不但是那些恶魔的傀儡,可能还是它们的试验品,也许是那些恶魔们,让现代的人类,患上各种疾病,这可能是它们的一个实验,至于它们要达成什么目的,我现在还不知道。”
女算命师刚才还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但被那个女人一番话,竟然说的有点哑口无言了。
虽然这五个人身上,藏着种种的谜团,但女算命师还是把他们留了下来,因为女算命师知道,这就是她要找的那种&bp;“真正的人”,而那个女人说的&bp;“恶魔”,就是那种高级命,女算命师甚至不理解,那个女人为何凭直觉就能知道这些。
听完女算命师讲完这五个人的经历后,施方感到特别震惊,他还从没见商朝时期的人。因为参与了秦始皇陵的研究,所以施方了大量的史书,也渐渐的对历史越来越感兴趣。
“你们真是来自商朝?如果果真如此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夏朝是否真的存在过?因为关于夏朝是否存在,史学界是有争议的,而且迄今为止,所有的考古中,夏朝的器物,一件都没发现;
更奇怪的是,在发掘出的、商朝的甲骨文记载中,从未提到过夏朝。
按说一个王朝、肯定会提到上一个王朝的,以显示自己的丰功伟绩,比如,周朝一定会提到商朝,唐朝一定会提到隋朝,清朝的文献里也一定会提到明朝,但商朝的所有文字记录中,从没提到过夏朝;
最早关于夏朝的记载,是周朝时才出现的,而系统的介绍夏朝的历史,是司马迁写的史记,但司马迁活的时代,距离所谓的夏朝,已经有一千五百年了,年代相距已经非常遥远了,因此,也有人怀疑司马迁对夏朝的记载。
这样一来,夏朝好像只是后人的一个传说而已,也许根本就没存在过,所以,这成为中国历史上的一个谜团,也许只有你们,能回答我的这个疑问了。”
那个女人看了看施方,反问了一句:“你知道你太爷爷的名字吗?”
施方被问的楞了一下,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那个女人这才缓缓地说:“虽然你不知道你太爷爷的名字,却不能否定你太爷爷的存在,同样的,你们虽然没有找到夏朝存在的证据,但它确实存在过,我们的朝代,之所以没有提到夏朝,是因为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第一代商王,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中,有个很神秘的人警告他,在卦辞和所有的文字记录中,绝对不能提到夏朝,否则必有灾祸降临,第一代商王不信,仍然在卦辞和祭祀的文字里,提到了夏朝,但不久之后,第一代商王就暴毙了;
而第二代商王即位后,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所以,他便严格按梦中那人的要求做——在各种文字记载中,绝对不提夏朝,而且把关于夏朝的记载,全部销毁。
当时用的文字,就是被你们后世称之为&bp;‘甲骨文’的文字,在当时,能掌握这种文字的人,只有祭司和贵族,所以很好控制,因此,在我们朝代的文字记录中,完全没有提到夏朝,但关于夏朝的历史,仍然在民间口耳相传,所以到了周代,才有人记载下来。”
“这件事听起来太荒谬了,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呢?”施方难以置信的摇着头说。
“信不信由你了,我也没什么好争辩的”,那个女人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哦?怎么可能出现这种奇怪的梦呢?难道那个夏朝有什么神秘之处?”女算命师好像更倾向于相信那个女人的话。
“夏朝的灭亡,并不是像后代的历史记载的那样——是因为夏朝的最后一个王夏桀残暴所致;其实夏朝时,还是个部落社会,即使到了夏桀时期,他对手下各个部落的控制力也很有限,而且那时候地广人稀,很难管理,所以他对下面的控制力,绝对达不到史书里说的那样。
严格说起来,夏朝并不是我们商朝灭亡的,而是最后一代的夏王王室,在一次地震中,突然失踪。
那次地震,发在深夜时分,而夏朝王宫的所在地,突然出现了一道宽达到十多里的裂缝,整个夏朝王室贵族,包括夏王,全部掉进了裂缝里,夏朝群龙无首,我们商朝就取而代之了,正是因为夏朝消亡的很诡异,再加上那个奇怪的梦境,在我们的朝代里,自然也没人愿意提到夏朝了。
更加奇怪的是,在我们那个朝代,还流行着一种说法——
谁要是讨论那场奇怪的地震,就会遭遇灾祸,因此,也渐渐地没人提到那场地震,按照你们的说法,我们那个时代的人,都特别迷信,这种迷信的力量非常强大,比强制命令更起作用,到后来真的就没人讨论夏朝的神秘灭亡了,所以,夏朝灭亡的真正原因,在民间,也渐渐被淡忘了。
因此,过了大概二百多年后,就没人知道夏朝真正的灭亡原因了,而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我在修习巫术时,我师父告诉我的,他是一个高人,这种事情,也许只有他知道了。”
听着那个女人的讲述,施方渐渐沉浸在那个神秘而又遥远的远古时代里,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连忙问女算命师:“那条黑狗与这五个人之间,又有什么呢?”
女算命师摇摇头:“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无法回答,这也是我们正在调查的这种神秘的,其中必定藏着什么秘密,我正想让你帮忙查这件事。”
“要我帮忙?我能做什么呢?无论是嗅觉、听觉和视觉,你们好像都不比我差,我能帮助你们什么呢?”施方一脸困惑地问。
女算命师没有直接回答施方,而是深深地吸了口气,看了看这五个商朝人,又往别墅的北面看了看,这才慢慢地说道:“我怀疑那个潘平没死,而是躲在别墅旁边的那个湖里。”
她这此话一出,不但是施方吃了一惊,连那五个商朝人也为之一怔。
“你经常去那个湖边散步,难道就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疑点?”施方好像忽然明白了女算命师去那个湖边散步的原因。
女算命师默默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会怀疑潘平没死?而且还活在水下?”施方迫不及待地问。
“发现这一点,也纯属偶然,那是一年的夏天,天气热的让人几乎喘不过起来,在我的印象中,这一带还从未有过那么热的天气,我、还有院内的几个女仆,便到湖边的树荫下避暑,那里确实很凉快,而在平时,我几乎没去过那里。
边乘凉,我边坐在湖边,盯着湖水看,我的视力确实比一般人好,在夜里能看清东西,你肯定也一样,而我们这种视力,往水中看时,看的深度也远非平常人能及。
到了黄昏时分,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湖水虽然很清澈,但光线一暗,一般人看到的深度就很有限了,忽然,我发现湖里有点异样——在大概四米多的深度,有个人一样的身影,在慢慢地游动着!
我吃了一惊,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在水下怎么可能会有人呢?我连忙屏息凝神,仔细看了一下,才确定自己没看错,那的确是一个人在游来游去,我当时万分吃惊,没想到在那个湖水下,竟然还有人!
但那人游了一阵后,便又沉了下去,连我也看不见了,我不知道这个湖究竟有多深,不过至少应该有十多米,但深度一超过五米,即使是我,也看不见了,但一开始,我并没联想到那就是潘平,而是经过后来一系列的调查,我才怀疑水底那人,就是潘平。”
第563章 水下怪人
“你怎么确定水中那个人就是潘平?”x
“我自从看到水底竟然有人后,就开始让王姐和她的手下开始追踪,你也知道,它们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因此,它们就在那个湖边的周围,有的变成了石块,有的变成了一片草,一刻不停地监视着湖边的动静,经过一个月的观察后,我们才发现,那个水底下的人,每过四五天左右,就会从湖里出来,然后就去那个墓地,并且每次去墓地,都是到潘平的坟前,坐上一会,然后重新回到了湖水里,而且很有规律,每过四五天都去一次,王姐亲自看了,确定那人就是潘平!
那时,哑巴变黑狗的事件已经发了,我们对于黑狗突然失踪的调查,也陷入止步,而这个疑似潘平的人突然出现,为我们了新的线索,在这几年里,我傍晚时分,都会假装去那个湖边散步,观察水中那个疑似潘平的人,因为只有在傍晚时分,他才会到四五米深的地方;
而在白天,他都会在更深的地方,连我也看不到了,一开始,我还想让王姐的这些手下们,变成鱼,钻进水里,一探虚实,但王姐告诉我,它们这些物,只能活在陆地上,完全不能在水中存,因此,那个湖对我们来说,就是禁区,我们对你的身份进行了调查,知道了你可以在水下活,所以这种事还需要你来帮忙。”
施方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想到女人对自己的身世这么了解。
他听完女算命师这些话后,有点五味杂陈,自己的母亲和那种水中物交&bp;配,才下了他,而水中那种物,也是一种智慧物。这种身世,是施方内心的隐痛。
不过他已经答应女算命师了——只要女算命师满足他的好奇心,他就答应帮女算命师一个忙,直到现在,他才知道女算命师要他帮的忙是什么。他既然答应,现在就别无选择了,而且他自己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之后的一两天里,女算命师和施方详细制定了行动计划,做了一些必要的准备。
一个黄昏时分,女算命师、王姐、还有施方,一起来到了湖边,施方穿了潜水用的紧身衣,而且在胳膊的部位,绑了把首,不过他倒不用戴氧气和面罩之类的。
夕阳西下,旁边的大树,在夕阳的余晖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偶尔一阵秋风吹过,把地上的叶子刮进水里,在水上飘来飘去,犹如一片片小小的纸船,湖水与夏天相比,更加清澈了。
他们三个站在岸边,静静地看着,忽然,就听女算命师低声惊呼道:“看,他出现了”,施方吃了一惊,连忙眯起眼睛看过去,果然,在水下四五米深的地方,恍惚有个人在轻轻地游动着,按说这种光线,一般人是绝对看不到水下四五米深的地方,但施方和女算命师的视力毕竟非同常人,他们俩都看到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就听女算命师低声说了一句:“开始行动吧”。
施方点了点头,一头钻进了湖水中,对于他来说,在水中更加属实、自如,相较而言,在陆地上的活动,他反而觉得笨拙、费力,甚至他在水中会上瘾,因此,施方钻进水里后,真有&bp;‘如鱼得水,龙归大海’的感觉。
他就像是一发射入水中的,飞快地钻进了水里,而他一旦钻进水中,对水里的一切,看的就更加清楚了,那个水底下的人,可能做梦也没想想到会有人在湖边看到他,更没想到会跳下来追捕他,所以当施方在水中快速逼近他时,那人竟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抬起头来,呆呆地望着施方,而当那人抬起头来后,施方看清了那人的脸——
那人看起来有七十多岁的样子,白色的胡须,在水中漂着,一脸的皱纹,而且连眼睛都有点浑浊,身上肌肉松弛,看起来老态龙钟,他一脸惊恐地看着施方,就在施方离他两三米远时,那个老头这才醒过神来,猛地调头往深处游动,速度之快,让人惊骇,几乎瞬间就消失了。
这让施方大感意外,他绝没想到一个老人竟然游这么快,只得沿着老头消失的方向游过去,这个湖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深,往下游了几米后,已经是一片漆黑了,但施方仍能看周围的一切。
湖水下面好像并没什么特别之处,有些鱼在周围游动着,这毕竟是淡水湖,没有海里那么多奇形怪状的物。
但就在这时,忽然,施方看到一个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只见在湖底,有一个披着麻布片的人,神态自若地站在那里,而刚才出现的那个老头,此刻,正跪在那个披着麻片的人前。
这让施方极其震惊,因为他知道,一个人要纹丝不动的站在、或跪在水中,是完全办不到的。但这两个人虽然在将近十米的湖底,但他们的动作,却像是在地面上一般自如。
当施方游过去时,那个穿着麻布片的人,抬起头来,不慌不忙地看着他,在漆黑的湖底,施方清楚的看到,那个穿着麻片的人,大概五十多岁,方脸,一脸黑色的络腮胡子,两只眼睛,在黑暗的湖底,竟然发出如狼一样的蓝莹莹的光,看起来非常恐怖。
施方在离那两个人三四米的地方,马上停了下来,用手抓住首的的把柄,准备随时拔出来迎战。
但就在这时,施方忽然感到自己的肚皮上,产了一种奇怪的震动,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肚皮上的那块区域,竟然还能震动,而那个区域,在肚脐下大概两寸的位置,就是中医里说道的丹田的位置。
更加奇怪的是,这种震动,就如同耳膜的震动一样,不是无意义的震动,而是一种声音,不过这种声音不是耳膜听到的,而是丹田听到的,而且施方竟然能立刻理解那种声音的意思。
原来那正是披着麻片人发出的声音,虽然那人没有张嘴,但施方却能在一瞬间就明白了,那人也是通过丹田的位置,发出的震动。
在水中无法说话,但施方完全没想到的是,那人竟然能通过这种方式交流,更让施方感到意外的是,自己竟然能完全理解这种震动表达的意思,他们在水下,居然是用这种奇特的方式交流。
那人通过丹田部位的震动,向施方传达了一个很简单意思:“我们俩跟你上去”。
了解到那人的意思后,施方又惊又喜,他漂在那里,使劲地点了点头,然后便往上游,而且边游边往后看,那两人果然跟了上来。
女算命师和王姐,正在岸边焦急万分地等着,施方刚一露出水面,女算命师就连忙问道:“怎么样?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施方还没来得及说话,这时,那两个人也从湖面上露出头来,女算命师和王姐看到竟然又有两个人从湖里出来,不由得吃了一惊,愣愣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施方、还有另外两个人,陆续爬到了岸上,让施方吃惊的是,那两个人爬上来后,衣服、和身上竟然一滴水都没有。
“这里说话不方便,还是到你们的别墅去,咱们再慢慢说,你们觉得如何?”还没等大家说话,那个络腮胡子的人说道。
女算命师略一犹豫,然后点了点头,此时,天已经快全黑了,只在西方的天空中,还留下了一抹金黄的亮光,五个人一前一后,往女算命师的别墅走去。
“要是我没认错的话,你就是那个潘平吧?”王姐边走,边看着那个老头问了一句。
那个老头点点头,很平静地说了句:“嗯,没错,是我。”
“你不是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吗?”王姐接着追问。
那老头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了句:“说起来话长了,到别墅里,我再详细的告诉你们吧。”
五个人进了别墅的院子,并且一直来到了女算命师住的小院子里,施方和女算命师这才松了口气。
进屋后,不知为什么,王姐没有拉开电灯,而是点了几根蜡烛,在摇曳的烛光下,施方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下来,此时,他偷眼观察了一下那个披着麻片的人,以及潘平,发现两人没有任何特别之处,而且那人的眼光,也恢复了正常,并不像是在水下那样、发出如狼眼一样的亮光。
“没想到你们竟然发现了我们,既然如此的话,我们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了”,那个络腮胡子的人,叹了口气说道。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能在水下存呢?”女算命师立刻问道。那个络腮胡子的人叹了口气,看了潘平一眼,潘平一脸的恭敬,马上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轻轻说了句:“这位就是最后的一位夏王,就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位夏桀。”
潘平的这句话说完,施方、女算命师、还有王姐全都呆住了。
“什么?他就是夏桀?这怎么可能?据说夏朝王室在一次地震中,全部跌入裂缝中,便永远地消失了,商朝才取而代之的”,施方想起了那五个人的话,连连摇头质疑说。
第564章 怪异的商朝习俗
“你的这些说法,是听后院的人说的吧?”潘平反问了一句。
“哦?你认识后院那几个人?”女算命师吃惊地问道。
“何止认识,还算得上是相熟”,潘平平静地说。
“难道你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他们五个把你吃掉了,然后才一觉睡了三千多年,但醒来以后,现你仍然没死,而是在一个道观中,并成了一个道士,是这样吗?”,施方更是一脸震惊地猜测道。
潘平却摇了摇头:“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可以直接告诉你们,在那五个人中,有一个女巫师,我就是那个女巫师的师父,你们把那个女巫师叫来吧!我有话要和她说”。
此时,施方的头脑中已经一片混乱了。
上次和那五人谈话时,确实听其中一个女的自称是巫师,还提到有个师父,而正是她的师父,告诉她夏朝诡异的灭亡。
女算命师对王姐使了个眼色,王姐连忙去后院叫那个女巫师了。也就过了十分钟左右,施方听到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门一推开,那个女巫师跟着王姐走了进来,当女巫师看到潘平时,像是浑身触电似的,浑身一抖,瞬间呆立在那里,两眼痴痴地看着潘平,嘴唇蠕动着,但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潘平则一脸平静地说了句什么,但我们都没听懂,可能是商朝时期的话,这种语言对于施方来说,简直算是种外语了。那个女巫师激灵打了个冷战,好像这才如梦初醒似的,紧走几步,走到潘平的面前,又仔细端详了潘平一会,颤声说了几句,但施方还是一句都没听清。
潘平冷静地拍了拍那个女巫师的肩膀,并让她坐了下来,施方和女算命师看到这一幕时,也都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个潘平居然真的和女巫师相识。
而那个所谓的夏桀,却坐在那里,气定神闲,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虽然施方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能猜到他们这番对话的大概意思——肯定是那个女巫师看到潘平出现在这里,感到很震惊,所以才表现的如此震惊,而潘平安慰她,让她坐下来静静。
“你们两位反正都会说现代的语言,那能不能用咱们现在的话说呢?你们说的这些话,我实在是一句也听不懂”,施方连忙要求道。
女巫师看了潘平一眼,好像是在征询自己师父的意见,潘平点了点头,女巫师这才叹了口气说:”唉,我是感到像是在做梦似的,怎么一觉醒来,就回到了几千年后,而且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了,虽然我学了现代的语言、文字,也读了很多书,游历了很多地方,经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但这个世界对我来说,依然那么虚幻,那么陌生,我真想一觉醒来,再次回到我熟悉的那个世界中。
在我们的那个时代里,到处都是森林,湖泊,还有那么多鹿、野羊、老虎等,甚至在一些森林中,还能看到一种长毛的大象,那就是已经解决了的猛犸象,此外,还有那种鬼魅一样的影子,那种影子让我们既害怕,又尊敬,那才是我最熟悉的世界,唉,可惜我们都回不去了,永远的回不去了,这也许就是鬼神的安排,我无力抵抗。”
说着,一脸的哀伤,叹了口气,眼泪流了出来,潘平听完女巫师的这些话后,脸上也闪过一丝感慨,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他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了句:“如果你不来到这个世界,你们的命运也许更糟,虽然周朝灭你们时,并没把王室斩尽杀绝,但因为你们几个身份太特殊,恐怕在劫难逃,虽然他们表面上不会对你们怎么样,但在暗地里,绝对不会让你们活下去的,你们远一点的王室宗亲,还有你们的部落,被集中赶到了一个区域,春秋时期的郑国,就是你们这些商部落的后代。
而且你们这些商部落的人,无论是当时,还是在后来的几百年中,都备受歧视的,因为你们商部落的文化习俗,生活习惯,和其他部落很不一样,更和后来的朝代不同。
人们总觉得你们这些商部落的遗民很傻,而且思维僵化,比如很多关于郑国的寓言,什么‘郑人买履’,’买椟还珠’之类的,都是嘲笑郑国人的,其实也就是嘲笑你们这些商部落的后人,因为郑国都是商部落的遗民,他们还保存着很多商代的风俗习惯。
所以,人无论生活在那个时代,都有其困境和危险,没有永恒安定和安全的生活,你们几个人能来到现在这个时代,对你们来说,是个不错的结局,总比惨死的好,人长寿时,就会有种孤独感,因为同时代的人都已经死了,因此,我能理解你们的孤独感”,潘平很感慨地说。
“‘郑人买履’?这是什么意思?”那个女巫师好奇地问道。
“就是说郑国的一个人去买鞋前,先拿尺子量了一下脚的大小,但到鞋摊前时,忽然现尺子落在家里,便要回家拿尺子,然后再回来买鞋,很多人笑他迂腐而不知变通,买鞋何必用尺子量呢?用脚试试不就行了,这就是’郑人买履’的故事”,施方连忙解释道。
“郑国人果然是我们商部落的后人,他们果然保留着商的遗风”,女巫师很感慨地说。
“商朝遗风?难道在你们商朝,你们买鞋难道真的会这样?”施方吃惊的问道。
“嗯,用现在的观点看,肯定觉得这种做法很愚蠢,但在我们那个时代,这却很正常,因为在我们那个时代,我们的身体各部位的形状和尺寸,并不是太固定,即使成人的手足,也会时大时小——手变大或者变小,可能影响还不是太大,但如果脚也时大时小的话,鞋子就会变得很不合脚了,所以我们要借助于一个尺子做参照物、做提醒,才能使自己的脚、保持相对固定的尺寸。
我们几乎每天都要看那把尺子,才能潜意识之中,形成一种意念,从而能让脚尽量保持那个尺寸,而在我们那个时代,一般人是没有数字概念的,能数到一百以上的人,那都算是知识分子了,所以,这种尺子的尺寸,都是有巫师确定的,因此我们在做鞋或者买鞋时,都是用尺子量,而不是用脚试。
并且这种尺子长短,也不是随便定的,而是巫师综合各种因素,为每个人度身定制,每个人都有一个最适合的尺寸,只有确定脚最合适的尺寸后,那个人才能长寿。”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奇怪的风俗?还有,那个时代的人真的和现代的人不一样,他们手脚的大小竟然还会变化,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施方惊叹道。
“对啊,准确地说,只有商部落的人才会如此,商朝和后来的朝代还是很不一样,所谓的商朝,是由很多不同的部落组成,而每个部落都被森林和湖泊隔开,那时交通很不达,所以各个部落之间,交流并不多,各个部落之间的风俗习惯,甚至语言,都有很大的差异,而商部落相对比较强大,征服了周围的部落,因此那些部落会定期来朝拜。
而部落之间的平民,对其他部落的事情,所之甚少,只有商部落的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其他部落的人,则像现代人一样,一旦长大成人后,他们身体各部分的器官也都固定了,尺寸也不会时常变化。”
潘平补充说。
“哦,原来是这样,虽然我算是商朝的公主,我还真没听说过这种事,我还以为其他部落的人也都和我们一样,但就像我师父说的,各个部落之间很少来往,也极度不了解,那时我们觉得这很自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对于现代人来说,可能就太难理解了,不同的部落之间,竟然彼此不理解到这种程度”。
“唉,其实现代人也一样,就在一百多年前,清朝的林则徐,还以为西方洋人的膝盖不会弯,那时的老百姓,甚至认为妇女的经血,可以抵挡洋枪大炮,何况是几千年之前,不同的群体之间不了解,也是正常。”
施方边说、边试着去理解女巫师说的这种情况。
“师父,那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怎么也来到了几千年后?并且出现在这里?你怎么知道这么多?我以前给你学艺时,只知道你能通天地,但从没问过你的身世,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吗?”女巫师看着潘平问道。潘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唉,说起来话长,现在还不是细说的时候,我只是大概告诉你——让你们来到几千年后,是一种很特殊的安排,因为你们兄妹几个人的身份很特殊,你们重任在身,拯救整个人类的命运,也许就靠你们兄妹几个了。”
听完潘平的这些话后,女算命师和施方又不由得交换了一下眼色,施方觉得潘平说得太玄乎了,但就在这时,那个夏桀忽然笑了两声,那笑声很怪异,像是冷笑,又像是在泄一种很怪异的情绪,潘平连忙站起来,冲着夏桀异常恭敬地一拱手,诚惶诚恐地说道:“我难道说了不该说的话了吗?”。
夏桀连忙摆了摆手,很客气地说:“不,不,快请坐,我之所以笑,不是因为你,是想到我们这些人的命运,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这位是?”女巫师这才看着夏桀问道。
“他就是最后一个夏朝最后一个王夏桀”,潘平淡淡地回答。
“啊?他就是夏朝最后一个王夏桀?”女算命师睁大双眼,颤声问道。
“对,就是我”,夏桀说这句话时,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很哀伤的表情,然后缓缓地说:“我知道,你肯定以为我们在那次大地震中,都掉进裂缝里了,是的,除了我之外,我们夏氏王朝的所有人,都掉进去了,但我却幸免于难。”
第565章 一场诡异的地震
“为什么你能幸免于难呢?”x
夏桀看了看旁边的潘平,一脸感激地说:“是他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也和王室的成员一样,都掉进了那个裂缝中,就那样从世界上无声无息地消失了,真算是不见人,死不见尸,死的诡异而又蹊跷,他不但救了我,而且让我一直活到了现在。”
夏桀说的耸然动容,并对潘平拱了拱手,以示感谢,潘平连忙恭敬地还礼。
原来是这个潘平救了夏桀,这个潘平究竟是什么人?夏桀的这番回答,让潘平的身份更加神秘而又扑朔迷离。
“我先给你们讲讲关于地震的传说,在中国,人们传说,大地是被几只乌龟驮着的,而乌龟的活动,就会造成地震;在希腊,人们传说地震是海神发怒导致的;太平洋海岛上的一些居民则认为,在地底下,有一头大地牛,这头牛平常都在沉睡,如果它醒来翻身,就会引起大地震。
反正关于地震的传说很多,你们知道地震是怎么回事吧?”不知为什么,潘平忽然说起了地震。
“当然知道了,这小学时就学了,地震是由于地壳震动造成的,有很多原因可以造成这种地壳震动,例如,可能是地球板块之间的碰撞,可能是火山的喷发,也可能是陨石**,矿井塌陷等,都能引发地震。”
施方本来就是学习地质的,因此回答这种问题来,当然是易如反掌。
“嗯,你说的很全面,但我还要告诉你们一种很特殊的地震,这种地震,肯定是你们&bp;‘听所未听、为所未闻’的。
你们知道吗?在地球上,曾经活过一种难以想象的动物——那种动物没有固定的形状,好像是一滩泥巴似的,但体型却非常大,面积可以达到方圆几百里,并且有几公里厚。
它的寿命也很长,可以达几千年,它附着在地表上,就像一贴膏药似的,而且它几乎在上千年的时间内,都能处于休眠状态,一动不动,而一旦发洪水,泥土就会积压在它身上,把它覆盖住,覆盖在它上面的土层,可以积聚到上百米厚,土层的表面甚至长满了森林,但没人知道,在那块底层的下面,竟然有一个特殊的物。
这种物一旦突然醒来,就会活动几下,这样一来,上面的土层,也就会突然发地震,此外,有时它的身体还会突然裂开,积聚在上面的土层,也就会突然出现一个裂缝。
而吞没夏王室的,就是这种物引起的地震,这种物,一直到了夏代时,还有一些,不过后来就渐渐灭绝了。”
潘平神色平静的娓娓道来。
“哦?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女算命师好奇地问道。
“嗯,回答问题前,我先告诉你一件很诡异的事情,这是历史上真实发的一件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甚至我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间了,那时,到处都是森林和湖泊,而且湖泊非常大,方圆几百里胡泊,不在少数,沼泽也很多,在那些湖泊里,有一种物,它们的身体和人很像,头却有点像是蜥蜴和人的复合体,看起来非常恐怖而又怪异,而且它们的智力也和人类差不多,因此算是活在湖泊中的人类。
它们不但吃湖泊里的鱼,还会出来猎食陆地上的人,因此,陆地上活的人,和在湖泊里活的人,发了漫长的斗争,但在一开始时,活在湖泊里的人占了上风,因为那些活在湖泊中的人,身上能产一种特殊的电流,只要和人一接触,就能瞬间把人电晕,陆地上的人类很快就遭受重创,但他们却无处可逃,因为无论是在森林中,还是在高原大山上,都有无数的湖泊,而那些湖泊里,都活着那种诡异的&bp;‘水中人类’。
所以,在两者交战的过程中,活在陆地上的人,数量急剧减少,后来,他们不得完全臣服于在水中的那些人类,成了它们的奴隶,只有这样,那些在陆地上活的人类,才能存下去。
而那些水中的人类,不但能在水中活,还能在陆上短暂停留几天时间,而陆地上的人类,在水中则完全无法存,这就让那些水中的人类更有优势了。
大概用了上千年的时间,在地上存的人类部落,一个个都被水中的人类征服了。
作为奴隶,陆上的人类活非常悲惨,他们只能在指定的区域活动,每到夜晚时分,水中的那些人类就会上岸,陆地上的人类必须进献猎物,如果进献的猎物不够多,还有可能被杀掉。
不但如此,水中的人类还会随意奸&bp;淫陆地人类的女性,甚至会把那些女性蹂&bp;躏致死,陆地上的那些人类每天都过着这种地狱般的活,但他们又无力反抗。
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很多陆地人类的部落,成功地防御住了水中人类的进攻。
比如,在一个陆地人类的部落中,有个人叫亢的人,发明了一种弓**,可以连发数箭,而且箭的穿透力非常强,亢把那弓**的技术,悄悄地传授给部落的其他人,并且偷偷地用了很多弓箭。
当然,那个时候并没有金属,他们的箭,是用石器刮削硬木而成,经过几年的,他们觉得时机成熟了,所以决定造反,他们在一个山头上,建立了根据地,和那些湖泊中的人类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们用那种**箭,射杀了几千个水中人类,一下子把周围水中人类都震慑住了,没人敢再进攻他们,就这样,亢领导的部落,就脱离了水中人类的控制,而且一直独立的几百年。
还有一个叫&bp;‘藤’的部落,偶然的一次机会,他们在附近的一个山洞里,发现了很多天然的铜块,他们就把天然的铜块,用石头打造成锋利的刀片,并把刀片绑在木棒上,做成了最早的长矛,有了这种武器后,他们再和水中那些人类交战时,就由劣势变成了优势,凭借这种铜制武器,他们也成功摆脱了那些水中人类的控制。
但大部分部落,却并没这么幸运,他们一直都被水中的人类奴役着,过着极度悲惨的活,直到过了几千年后,因为气候和环境发了变化,湖泊越来越少,而在水中的那些人类,也就慢慢衰落了,直到最后,已经没人能见到那种在水中活的人类了。
在水中人类奴役陆陆上人类的几千年时间里,出现了一些陆地人类和水中人类杂&bp;交的后代,当然这种杂&bp;交后代的数量极少,在这些杂交的后代中,有的外貌更像是水中人类,有的则更接近人类。
而这样的杂&bp;交后代,又过几代的繁衍后,在外貌上,有些看起来和一般的陆地人类,没什么区别,但其实他们身上也有水中人类的基因,因此,这种杂&bp;交人类,能够在水中顺利存下去,但是这样的后代数量极少。
而夏朝王室成员,就有水中人类的血统,也即是说,他们是水中人类与陆地人类杂交的后代,因此,夏朝王室成员们,都能在水底常年存。
虽然历史上传说,治水的大禹,是夏朝的开创者,其实夏朝的开创者,是一个叫做匡的人,他之所以能当上领导者,就是因为他是水中人类和陆地人类的后代,所以水性很好,能在水下待三天三夜,很多人觉得他是神人下凡,因为好像只有神人,才拥有这种能力。
就靠着这种超人的能力,他在那个部落里建立了威信,成了那个部落的首领,当然,他的子孙们,也都遗传了这种能力。从而匡的后人们,稳固地统治了那个部落,而那个部落,就被称为&bp;‘夏’。
随着夏的壮大,渐渐地征服了其他的部落,这就是历史上所谓的&bp;‘夏朝’,但夏朝的王室里,有个奇怪的传统,就是每过个月,要到旁边一个巨大的湖泊旁边,进行祭祀,因为在那个湖泊里,还活着一些水中人类们,而那些水中人类,就是夏朝王室的近亲。
但那时的水中人类们,势力已经极度萎缩了,剩下的数量很少,平时也不敢出来被人看到,所以除了夏王室的核心成员外,没人知道那个湖泊里,居然还有那种人类的存在。
但夏朝最后一个王夏桀——就是坐在这里的这位——年轻时性格比较叛逆,喜欢与众不同,于是,他当上夏王后,就不再去那个湖里祭祀了,一连过了十多年,都没去祭祀过一次,这下子,彻底把他水下的那些近亲们气坏了,于是,他们就想办法报复,可怎么报复呢?
因为那时夏朝,已经相当强盛了,夏王身边,猛将如云,一般人很难接近,所以要报复夏王,已经非常困难,想来想去,那些水中的人类们,就利用我前面说的那种巨大的物,了那场怪异的地震,试图把整个夏朝王室毁灭掉,因为它们知道,在夏王宫殿的地下,就有一只那种物,而且那只动物在几十米的土层之下,覆盖了方圆上百里的地方。
更可怕的是,那些水中人类,不但能发现那种物,还能唤醒它们,并且有办法操纵那种物,使它们在特地的区域产一道裂缝,所以,整个夏朝王室,就掉进了那种裂缝中,神秘的消失了。”
第566章 墓坑里的怪物
施方听的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夏朝竟然是这样灭亡的。而夏桀在旁边,则又一脸忧伤地叹了口气。
“那你是怎么把夏桀救出来的呢?”施方忍不住问道。潘平这时忽然闭上了眼睛,好像根本没听见施方的问题,大家都愣了,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正要再问他什么,就见潘平忽然睁开眼,看着女算命师说了句:“我的那条黑狗现在就在大门前,能让它进来吗?”
女算命师也愣了一下,连忙问道:“是从我这里突然消失的那条黑狗吗?”
潘平点了点头。
施方猛然想到了关于那条黑狗的事情——那条黑狗变成了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个哑巴,在半夜时分,都会到潘平的坟前嚎叫,被女算命师现后,带回到了别墅里,但过了一段时间后,那个哑巴又慢慢变成了黑狗,而且之后又神秘的失踪了。怎么现在那条黑狗又突然出现了呢?
“王姐,那你到前面,把那条黑狗带进来吧”,女算命师吩咐道,王姐点点头便出去了,不大一会,王姐领一条大黑狗进来,施方连忙仔细看了看那条诡异的黑狗,但那条黑狗看起来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那条黑狗爬到潘平面前,亲昵而又恭顺地蹭着潘平的腿,而潘平也用手摩挲着那条黑狗的头,那条狗出一种轻轻地哼哼声,这倒是很特别,因为狗一般不会出这种声音。
“这条黑狗是来报信的在别墅北面的墓地里出事了,咱们赶紧过去看看”,潘平说着便站起来,立刻往外走,其他人也都连忙跟了上去,外面天已经全黑了,仍然是个阴天,虽然刚黑不久,但已经黑的身后不见五指了,凉风吹过,让人有了阵阵寒意,在漆黑的夜幕中,女算命师带着大家走到了后院,当他们来到墙根下时,那种奇妙的“梯子”又出现了,几个人踩着那种梯子,翻过了高高的围墙,很快就来到了后面的墓地里。
他们几个好像在夜间的视力都很好,所以没人打开手电,却也能看清周围的环境。那条黑狗不紧不慢地走在前面,一直带他们几个走到那个所谓的潘平坟墓旁边,当大家再次看到那个坟墓时,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那个坟墓被挖开了一半,在那个墓坑里,有成千上万个密密麻麻的小人,那些小人,大概只有巴掌大小,而且赤身裸体,互相推挤着,还出一种奇怪的叽叽喳喳的声音,那种声音很微弱,只有走站在坟边上才能听见。
那些小人虽然身体很小,但身体各部分器官却都一样不缺,而且连性别都能分的一清二楚。
就在这时,不知什么时候,一个小人从坟坑里出来了,并且爬到了施方的脚面上,施方吓得惊叫了一声,连忙一抖脚,那个小人被抖出一米多远,那个小人一个跟头,栽倒了地上,出一声微弱的惨叫声,然后在地上翻滚挣扎着,施方这才看清楚,那个小人竟然是个女性,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身材却很好,丰满的胸部,翘翘的屁股,长披肩,甚至模样都非常俊美,看到那个女性的小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施方竟然有些内疚,他准备走过去,仔细查看一下那个美丽小人的伤势,却被潘平一把拉住:“千万别过去,这种小人能分泌毒液,皮肤上一旦沾到那种毒液,就开始溃烂,并且是一种无法治愈的溃烂,虽然这种溃烂不会扩大,也不会让人送命,但却能散出恶臭,变成一种可怕的疮,让人痛不欲生。”
施方听完潘平的这种警告,吓得一激灵,不敢再靠近那个小人。
就在这时,潘平突然拔出一把匕,走到那个女性小人面前,手轻轻一甩,那把匕脱手而出,把那个漂亮的女性小人死死钉在地上,那个女性小人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出微弱的惨叫声,鲜血流了出来,施方看的心惊肉跳,连忙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潘平大声命令道:“旁边有枯草,快把枯草丢进坟坑里”。
说着,便冲过去,把一捆枯草丢进了坑内,“谁有火柴,快把茅草点着”,潘平的声音很急促,他神情显得异常严肃。大家不敢怠慢,纷纷把旁边的枯草,丢进坟坑里,施方连忙摸出一盒火柴,抽出十多根,一起划着,然后丢了下去。
坟地里成捆的干草,是镇子上的人割下来作为牲畜饲料的,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运回家。因为是已经干透了的枯草,所以很易燃,施方把火柴丢下去后,很快就烈火熊熊了。
那成千上万、密密麻麻集中在一起的小人们,顿时被熊熊的大火吞没了,在火光中,施方能够看到那些小人们、是多么的恐惧和惊慌,它们想拼命往外爬,但因为坟坑对他们来说,实在是有点太深了,绝大多数都只能徒劳地挣扎着,喊叫着,却无法爬出坟坑来,它们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身体也渐渐地被大火吞没了,变成如碳一样黑黑的,但却依然在蠕动着。
一种特殊的恶臭味从坑内散出来,让施方一阵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他连忙捂住自己的口鼻。
“走,咱们赶快从这里离开”,听完潘平的这句话后,大家如蒙大赦,纷纷往回跑去,等到了别墅院子的墙根下,施方才长长地吸了几口气。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刚才的那诡异而又惨烈的一幕,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过。
“那条黑狗怎么没跟过来?”潘平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注意到,那条黑狗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坏了,你们先回去,我回去找那条黑狗”,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潘平又连忙往后面的坟地跑过去。
“咱们按潘平说的,赶紧回去吧,这里很危险。”
当我们准备在墙根下等潘平时,夏桀提醒我们说,虽然我们还不清楚究竟会有什么危险,但看他一脸的恐惧,我们觉得事态应该很严重,女算命师吹了几声口哨,那种生物爬了过来,迅变成了梯子,几个人登上那种梯子,再次回到了女算命师的别墅中。
一直回到屋里,大家仍然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那种小人究竟是什么怪物?”施方听见女算命师、小声问旁边的王姐,王姐摇摇头,叹了口气说:“我也没见过这种小人,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生物”。
“在传说中,有小人国之类的,但没想到世界上真有这种小人,而且还那么多”,施方也忍不住说,
但夏桀却坐在旁边,低头不语,时不时抬起头来,倾耳细听外面的动静,一脸的担忧,好像他很担心潘平似的。大概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潘平还是没回来。
“潘平是不是出什么意外了,王姐,咱们俩去后面看看”,女算命师说着,从旁边的的抽屉里,拿出来一把匕,然后就和王姐出去了,又过了大概三四十分钟,门忽然打开了,施方、夏桀、还有另外五个人,这才吃惊地现,女算命师背着潘平走了进来,而潘平趴在女算命师的背上,一动不动。
女算命师把潘平放在地上,只见潘平两眼紧闭,鼻翼翕动着,重重地喘着粗气,过了好大一会,他的呼吸才慢慢平静下来。
“我们现他时,他就躺在墓地里,好像是昏倒了,但身上没有任何伤。”
女算命师的话音未落,就听旁边的女巫师说了句:“怎么他身体附近,多了一团云,之前他头顶上没有的,现在变得和其他人类一样了。”
“嗯,我也现这点了,但他的这团云,好像和施方的一样,我无法读取上面的信息,唉,真是怪事”。王姐也补充说。
女算命师先把潘平转移到了床上,大家这才各自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果有人头顶上出现这种乌云的话,必须要杀掉的,因为一旦出现这种乌云,那人肯定是被恶魔控制了,成了恶魔的傀儡,我们要不要把潘平杀掉?”那五个人中的一个男的,用有些生硬的语言说道。
“不,他是我师父,怎么能杀他呢”,女巫师连连摇头,否定了自己哥哥的建议。
“谁要是敢杀他,我就杀谁”,旁边的夏桀恨恨地说了句,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不语了。
“你能告诉我,潘平究竟是什么人吗?”女算命师心平气和地问夏桀,“只有我们了解了潘平的身份,才有可能搞清楚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也许能更好地保护他。”
夏桀听完潘平的话后,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说道:“唉,事到如今,我也不瞒着你们几位了,关于潘平的身份,我也并不完全了解,我猜,他应该算是我的亲戚,我推测,十有**,他就是那种在湖泊里生活的人类,而且就在我们部落旁边的那个大胡泊里生活。”
“在湖泊里生活的那种人类?潘平不是说过吗,生活在湖泊中的那种人类的头部很特别,既有蜥蜴的特征,又有人类的特征,很像是人类和蜥蜴的复合体,但我并没觉得潘平的头部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你们现在再看看他的头部”,夏桀的这句话里,好像有什么玄机似的,那五个人,施方、以及女算命师、王姐连忙走到床边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潘平,让他们无比惊骇的是,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潘平的脸已经开始变形了,而且变得极其恐怖。
第567章 两个日本人的秘密
只见潘平的脸上,五官已经扭曲了,整个头型好像都变了,微微变成了三角形,脸上的五官也生了变化,两眼之间的距离变大,嘴裂开到了耳朵下面,而耳朵也变尖变小,看起来既诡异,又可怕,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施方一脸恐惧地问夏桀。
“唉,他失去知觉、或者睡觉后,脸就会变成这个样子,只有再醒来后,才能变成正常的人的模样,我怀疑,这就是他本来的模样,只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他好像能控制住,能强迫自己变成正常的模样。但万一不是清醒的状态,他就会恢复成本来的样子了,而这种模样,应该就是湖泊中人类的模样,所以,我才觉得他应该就是在湖泊中生活的那种人类。”
“竟然会这样,虽然他是我的师父,但我还不知道他的模样竟然能够变化,这倒是有点和我们商部落的人很像。我之前也说过了,我们商部落的人,身体的各种器官,也是可以变化的,但只要是尺寸上的变大变小,尤其是手足的变化,可我们的模样,却不会变化这么大”,女巫师也吃惊地说。
“那他究竟是怎么救得你呢?”女算命师继续追问夏桀。
“唉,每次想起来这件事,我就五味杂陈,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我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钓鱼,而且就是在那个湖泊边上钓鱼,因为那个方圆几百里的湖泊里,有很多红鲤鱼,那种红鲤鱼很狡猾,所以很难钓到,这反而更激了我钓的乐趣,我喜欢那种鱼被我钓上来的成就感,因此,在我当上了夏王之后,仍然延续了这个爱好,几乎每天都在那个湖边钓鱼,甚至到了如痴如醉的程度。
有一天,我正在钓鱼时,忽然遇到了一件怪事——我感到有什么东西上钩了,而且那个东西好像很大,那东西咬了鱼钩之后,拼命拖拉,幸亏我的鱼线和鱼竿都足够坚韧,才没被那东西拖断,我连忙让身边保卫我的几个侍卫,一起帮我把鱼钩拉了上来,但鱼钩从水里拉出来后,让我感到震惊的是,我钓上来的,根本不是鱼,而是一只大黑猫!
那只猫个头很大,足足像是**个月的孩子,而我那个巨大的鱼钩,已经钩在了它的上颌上,它在痛苦的挣扎着,但奇怪的是,却没出任何声音。当时,我们所有的人都呆在了那里,水里怎么会有猫呢?
更让我们感到震惊的是,那只猫不但活着,而且身上一个水滴都没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个妖怪,我们所有的人既震惊、又感到心里毛毛的。但除此之外,那只猫好像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于是我最后还是把那只猫给放了。
第二天,我又接着来钓鱼,可是和昨天一样,又钓上来一只猫,而且好像是和昨天一样的猫,我当时有点害怕,同样把那只猫放了;在第三天的时候,同样的事情再次生了,又钓上来一只猫,连着三天竟然都生了这种事情,让我感到非常怪异,也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把那只猫扔进水里后,我回到王宫里,觉得自己有点神不守舍了,于是,在第四天时候,我就没再去钓鱼,并且整整一天,都有点坐立不安。
隐隐约约觉得,生这种怪事,好像不是好兆头。
傍晚时分,我正在王宫里坐着出神,忽然,觉得东西在蹭我的腿,我低头一看,吓得惊叫一声,正是那只黑猫!不知什么时候,它居然闯进了皇宫里。
我刚要叫外面的侍卫进来,把那只猫赶紧弄走,但没想到的是,那只猫忽然抬起一条后腿来,噗地一声,从****里冒出一股黄烟来,当闻到那股黄烟后,虽然我意识仍然清醒,但我忽然觉得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我的身体,好像被另外一个人控制,这让我感到异常的恐惧。
我的身体慢慢往外走,并且连说出来的话,都不是我要说的,我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我的身体就以这种奇妙的方式,被挟持到了那个湖泊边上,并且在那里一直待到了天亮时分。
也就是在那天夜里,生了那场可怕的地震,王室所有的成员,都在那次地震中,被神秘的裂缝吞没了,我却因此幸免于难,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我也亲身感受了那次地震,想马上回王宫看看,但我的身体却不停使唤了,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我身边的那些侍卫们,好像了疯似的,纷纷跳进了那个湖泊中,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就在那里一直待了四五天左右,但并不是只有我独自在湖边——当那几个侍卫都跳进湖里后,又从湖中出来一个人,那人就是潘平,他生了一堆火,从湖泊中捞了鱼,然后烤熟了给我吃。
那几天,是我生命中最煎熬、最诡异的经历,过了好多天之后的一个早上,当我一觉醒来之后,才现自己恢复了正常,又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了。而潘平依然坐在我旁边,他告诉我,在宫殿中住的所有王室,都被一个裂缝吞没,我听完这句话后,头嗡地一声,马上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才醒来,因为这对我来说,这种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的儿孙和子女们,都在宫殿中,没想到一夜之间,他们全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就留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
但等我醒来后,潘平告诉了我一个更大的噩耗,他说商部落的人,趁着这种机会,已经取而代之了,夺取了夏的统治,如果我再回去的话,就会被商部落的人杀死。
就这样,我在潘平的安排下,有时躲在湖泊里,有时躲在岸上,潘平给我了服用了一种液体,改变了我的体质,让我的身体不再衰老,我们俩在一起经历了无数的事情,一直活到现在,在这个过程中,我也无数次的询问过潘平的身份,但每次问他,他都顾左右而言他,因此,对于他的详细情况,我也所知甚少。
只是相处这么久,我现了一些他的秘密——比如,我知道当他睡着后,他的模样就会改变,变成那种可怕的样子,不过他对我一直很恭敬,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那只黑狗究竟是什么样的怪物?”女算命师问道,夏桀刚要回答,就听潘平在床上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几个人连忙围过去看,现潘平醒了过来,脸又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只是脸色有点苍白,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问他什么,他也是一言不,只是微微摇头,大家只好作罢。
在之后的一两天里,夏桀和潘平一直住在女算命师的院子里,潘平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只是低头不语。不过王姐和女巫师都现,潘平头顶上方的那团云消失了。
潘平为何来到这个小镇?为何在十几年前假装去世?他的那个坟里为何出现那么多怪异的小人?这一个个谜团,也许除了潘平本人外,恐怕没人知道。
每天,潘平都会倒背着手,眉头紧锁,在院子里散步,更加奇怪的是,无论是潘平、还是夏桀,他们都不吃饭。而每天潘平在院子里散步时,夏桀都静静地站在旁边,女算命师,施方,以及王姐,大多时间也都陪在他们俩周围。
大家都在等着施方开口说话,解开他们心中的种种谜团。
到了第四天的中午时分,忽然有人敲小院的门,王姐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施方看到敲门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应该就是这个别墅的女仆,那个中年女人在王姐耳边低语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王姐连忙把门关上,然后转身回来说道:“别墅的大门前来了两个人,自称是日本人,说想要见你”。
“两个日本人?我从来没和日本人打过交道,那你就告诉他们,我不见任何人”,王姐答应一声,刚要出去,忽然,就听一直沉默的潘平说了句:“不,你一定要见他们,让他们进来吧!”
他的语气几乎是命令式的,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听潘平这么说,不只是女算命师,所有的人都楞了一下,女算命师略一沉吟说:“好,那就让他们进来吧”。王姐点点头,这才出去了。施方偷偷观察了一下潘平,现潘平的脸色忽然有了生气,不像原来那么木然了,为什么听说来了日本人,潘平会有这种出人意料的反应呢?难道他认识那两个日本人?
过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王姐带着两个人进来了。
那两个人中,其中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仪表整齐,头梳得一丝不乱,白皙英俊的脸庞中透着深沉和干练;而另外一个,应该已经有七十多岁了,戴着眼睛,一头白,看起来很像是个大学教授。
“您好,我叫清野,是古董商,尤其对贵国的古董和文物感兴趣,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岛田教授,他也是专门研究中国文化和文物的”,那个中年日本人,走到女算命师面前,鞠了个躬,自我介绍道。
“你们是研究古董和文物的?那找我来干什么呢?我这里并没有什么古董和文物”,女算命师冷冷地说道。
“也未必吧,据我了解,您这里有几件特殊的丝绸龙袍”,那个叫野田的日本人,不慌不忙地回答。
第568章 神奇的龙袍
听到清野上来就提到那种丝绸龙袍,女算命师不由得吃了一惊,施方也感到非常意外,忽然想到了看门老头说的关于刺绣龙袍的事情——穿上那种刺绣龙袍后,不但可以延年益寿,甚至在一百多年前那次剧烈的地震前,凡是穿上那种刺绣长袍的人,都在一种奇怪力量的驱使下,来到院子里,及时躲避了地震造成的房屋倒塌,从而幸免于难,这就让那种刺绣的龙袍,更加笼罩了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色彩。
没想到这两个日本人,居然就是为了那种丝绸龙袍而来。
女算命师稍微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仍然冷冷地说:“丝绸刺绣龙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们恐怕是搞错了吧,我这里可没有什么丝绸刺绣龙袍,你们两位请回吧。”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但清野却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扭头看了看旁边的潘平,不知为什么,潘平却并没看他,而是看着墙外呆,好像刻意避免与清野视线接触似的。
清野看了潘平一眼后,又扭过头来,看看了王姐,轻轻地说了句:“在你的眼睛里,我们恐怕也不是普通人吧,因为我们的头顶上,也并没有那种云,对不对?”
听他这么一说,大家又是一愣,女算命师连忙看了看王姐,王姐对她点了点头——意思是那个清野说的没错,她确实没看到清野头顶上笼罩着量子云。因此,这个清野,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类,而不是像普通人那样,是被那种高级生命控制了。
“你要是不愿意拿出你的丝绸龙袍给我们看的话,我可以用一件东西和你交换”,清野继续表情平静地说道。女算命师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清野和岛田。施方这时倒是很想知道,清野究竟要拿什么东西来交换丝绸龙袍。
清野见女算命师仍然不说话,却并不灰心,而是从口袋中拿出一片黑色的纸来,轻轻展开,大家这才现,那张纸片原来是狗的形状。女算命师看到这片折纸后,不禁冷笑了一下,有些不屑地说:“别说我没有你说的那种龙袍,即使有的话,恐怕也不会和你这张纸换吧。”
清野并没生气,而是自嘲似的笑了笑,忽然指着潘平说:“你可能觉得这张这片纸不算什么,但对于这位来说,可能就未必了”,而潘平则吃惊地看着清野手中的那张折纸,一脸的怒火,恨恨地说了句:“果然落到了你的手里。”
清野仍然一脸轻松地点了点头:“没错,是落到了我的手里,正因为有了这个东西,今天我才过来,想拿这个东西,与你们交换那种丝绸龙袍。”
正当施方听得一头雾水时,只见清野猛地把那个折纸丢在地上,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最匪夷所思的事情生了——
施方觉得忽然耳鸣起来,而且头嗡嗡直响,自己的所有感觉器官,好像都生了问题,视觉也模糊起来,他甚至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好像通了电似的,砰砰地跳动着,整个身体仿佛要裂成无数碎片似的,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消失了,他好像了突然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似的,施方还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施方连忙闭上了眼睛,两手抱着头,坐在了地上,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恢复了正常,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只见那条黑狗,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一个念头瞬间从施方的脑海中闪过——难道刚才那片折纸,变成了现在的这条活生生的黑狗?但这怎么可能呢?恐怕只有在神话中,才会生这样的事情。
不只是施方,除了潘平外,所有的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呆呆地看着两个日本人。
“没错,这条黑狗,就是刚才我手中的那个折纸变得,以为那片折纸,不是普通的折纸,而是携带着不可思议的能量和信息,它能够在分子和原子层面,对物质进行重组,所以能变成一个活生生的狗。
这条黑狗可是非同寻常,它的用处乎你们所有人的想象,恐怕只有这位先生知道了,不过这条黑狗,现在在我的控制中,控制这条黑狗的密码,我已经改了,如果你们想要回去,必须要用我的密码,所以,还是请你们想想,是否愿意用丝绸龙袍换。”
“虽然这条黑狗很特别,但对于我来说,却没什么用”,女算命师仍然不为所动地说道。
“你还是不了解这条黑狗的重要性,我再给你们几天时间考虑一下吧,过几天后,我们俩再过来,也许你们就知道这条黑狗对你们来说多多重要了”,清野说完,对岛田使了个眼色,两人就准备往外走,但当他们刚一转身,夏桀忽然大喊一声:“站住,你们也太嚣张了吧,难道这里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吗?把黑狗留下再走”。
说完便噌地一下,把匕拔了出来,但清野和岛田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慌乱,而是一脸的不屑,夏桀抽出匕来,好像并不是威胁一下这两个日本人,而是真的想要把这两个日本人干掉,只见夏桀两眼喷着怒火,随时都会真的扑上去似的。
但就在这时,那条黑狗忽然挡在了两个人的面前,它对着夏桀呲了呲牙,前腿微曲,低吼一声,好像做出了迎战的动作,夏桀吓得一激灵,他不敢再上前了,没想到那条大黑狗竟然真的被这两个日本人控制,它好像完全听这两个日本人的指挥。
夏桀也知道,这条黑狗可不是一般的狗,如果真要是冲突起来,自己要吃大亏的,这时,潘平也走过了过来,一脸沉痛地拉了拉夏桀的手说:“嗯,让他们走吧,咱们拦不住他们的”。
清野的嘴角挂着一种轻蔑的微笑,和岛田一起离开了,而那条黑狗也一直跟在他们俩的身后。
两个日本人的突然出现,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和扑朔迷离了。
等清野和岛田走后,女算命师好像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而潘平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状态,不管问他什么,他仍旧什么都不说。但就在那两个日本人来过的第二天里,别墅里却出了一件怪事——王姐忽然病倒了,而且病得非常严重。
这令女算命师也感到不可思议,因为王姐就是那种会变形的生物,她不但活了一千多年了,而且从未生过病,但这次却忽然病得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而且浑身滚烫,高烧到神智昏迷的状态,而她的身体也出现了可怕的变化,从腿部开始,皮肤渐渐变成了蜥蜴的颜色,而两只脚,也变成了蜥蜴一样。
施方知道,王姐这种情况和潘平类似——他们这种变成人形的生物,一旦失去知觉后,会慢慢变成本来的样子。不但如此,更可怕的是,院子里那些变成花草树木的变形生物,竟然有些也生病了,它们有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因此,原本是绿草红花的小院,忽然出现了光秃秃的空地,以及空地上那些各种形状的可怕生物,它们的皮肤大都像是蜥蜴,但却没有固定的形状,而是一滩泥似的,散乱地分布在不同的角落里,这让女算命师感到异常紧张,因为这些会变形的生物一旦死亡的话,这个别墅就失去了屏障,也就无法防止那些高级生命的入侵了,这对女算命师来说,是很致命的。
施方也很担忧,因为他知道,正是由于那些变形生物的守护,这个别墅是他唯一的安身之所,一旦这些会变形的生物生意外,这里也不安全了。
而那个潘平,则好像是入了魔似的,每天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又好像是处在一种极度的恐惧和苦闷中而不能自拔。而这种突然的变化,肯定与那两个日本人的出现有关。
王姐生病的第二天,整个双腿已经恢复了原形,就像是传说中的妖怪恢复原形一样,施方竟然在现实中亲眼看到这种奇异的变化,这让他感到恐惧而又怪异。
但就在施方觉得局面糟糕到不可收拾时,事情却有了转机。
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施方正坐在椅子上,看着床上昏迷的王姐,愁眉紧锁,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尽快离开这个小镇了,但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女算命师走了进来,而且女算命师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袍,那个袍子上绣满了栩栩如生的龙,施方马上明白了,这就是那种传说中的龙袍,没想到女算命师果然有这种龙袍。
女算命师进屋后并没说话,而是径自走到了王姐床前,把那件龙袍盖在了王姐的身上,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喃喃自语般地说了句:“关键时刻,还是不得不拿出这种丝质龙袍了。”
“难道这种龙袍能治好王姐的病?”施方有点吃惊地问道。女算命师点了点头:“嗯,应该没问题,不但能治好王姐的病,院子里的那些生物,也应该都能恢复正常。”
第569章 真正的人类
施方对于女算命师的话,将信将疑,女算命师给王姐盖上丝绸长袍后,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一句话不说,开始闭目养神。
但过了大概有半个小时,一直处于沉睡状态的王姐,忽然出了轻微的呻吟声,施方吃了一惊,女算命师也马上站起来,两人连忙凑过去看,这才现王姐已经睁开了眼睛,苍白的脸色上,已经微微有了些红晕和生气。
“我昏迷好几天了吧?”王姐的声音有点微弱,但说话却很清晰。
这时,女算命师掀开那个丝绸龙袍,施方这才现,王姐的下半身又恢复了正常,而不再是蜥蜴那种可怕的样子。
女算命师和施方又来到了屋子外面,现那些已经现出原形的变形生物,也都恢复了正常,又变成了绿草红花了,施方这才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正好夏桀和潘平,也在院内,夏桀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潘平仍然是倒背着手,心事重重地低着头,来回地踱着步子。
女算命师慢慢走过去,以试探的语气问潘平:“王姐忽然患病,应该是和那两个日本人有关吧,我也认真考虑了,准备接受那两个日本人的建议,用丝质长袍把那条黑狗换回来。”
听女算命师这么一说,潘平好像触电一样,浑身抖了一下,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女算命师,好像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夏桀和施方听到女算命师这个决定后,也都感到非常意外,而女算命师的表情则很平静。
“你真的要拿丝绸龙袍换那条黄狗?”潘平终于开口说话了。
“嗯,我已经决定了”,女算命师语气很笃定。也许女算命师这个决定对于潘平来说太突然,他一时间好像反应不过来。
“嗯,我现在知道了,如果不答应那两个日本人的要求,我们马上就面临着生死存亡,我还从未遇到这样的危险,如果我们的生命没了,那么一切都谈不上了”,女算命师叹了口气,一脸忧伤地说。
施方也叹了口气:“嗯,你说的没错,因为那两个日本人,比高级生命更危险,他们的狡猾和诡计多端,更让人防不胜防。”
“哦?你认识那两个日本人?”施方吃惊地问道。
“嗯,我们是老对手了”,潘平眉头紧皱地说道,好像提到这两个日本人,就让他感到很头疼似的。
“他们有那么可怕吗?虽然他们虽然头顶上没有那种量子云,但他们毕竟是普通人,没有什么特异功能,有什么好怕的呢?”施方不解地问。
潘平却摇了摇头:“也许你平时见到的人,其实都不是真正的人了,而是头上有那种量子云的人,也就是说,都是被高级生命控制的人,所以你并不了解真正人,真正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们本来有很多奇妙的能力,比如,他们能直接看到那种量子云,还有很多量子云化的生物;
此外,他们有控制动物的能力,对于任何野兽,他们能很快地驯服和控制那些动物,小到一只鸟,大到一只老虎,一头大象,他们都能很快控制,而且这是他们天生的本能,而不需要后天学习,与生俱来就能掌握这些本领。
更加不可思议死的是,他们对于地震、海啸、火山喷等自然灾害,都能提前感知到,因此,在这些自然灾害爆前,他们都能及时躲避,这其实说起来,也并不奇怪,因为现在很多动物,仍有这种感知自然灾害的‘第六感’,例如在导致十万人死亡的斯里兰卡大海啸中,却几乎看不到动物的尸体,因为动物都有这种预知灾害的本能,它们大都及时躲避了。
而真正的人,也具有这种能力。
但现在所谓的人,都已经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人了,所以他们丧失了这些动物最基础、也最有用的本能。总而言之,那些真正的人类,拥有很多我们还认识不到的潜力,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才导致那些高级生命对真正的人类很忌惮。”
“这是真的吗?怎么和我学到的知识不一样呢?在我学到的知识中,上古时期的人,都过着很原始的生活,他们拿着竹棍和石块,追逐着野兽,并和野兽殊死搏斗,茹毛饮血,穿着兽皮,生活的环境极其恶劣,他们也都是非常愚昧。”
施方一脸质疑地说道。
“嗯,这些都是后人的推测,其实不正确的,自然界的所有动物,天生就有捕获猎物的本领,比如,老虎、狼、狐狸等,他们捕食时,可以不借助任何工具,只要用自己的本能就可以了。
其实人类也一样,真正的人类在捕食时,也有天生的本能——虽然真正的人类没有尖牙利爪,力气也不算大,但他们天生具有驯服各种动物的能力,各种动物都会被人类轻易驯服,老子在《道德经》里曾经写到,婴儿放到野外,野兽不侵,毒虫不咬,恶鸟不啄,要是以现在的观点看,老子这是在胡说,因为现在人类的婴儿如果放到野外的话,很快就会被野兽吃掉,或者伤害,同时,毒蛇也会咬他,蚊子也会叮他,因为现代的人类,已经不是真正的人类了,但老子这是说的真正人类的婴儿。
真正人类的婴儿确实这样,及时把他放到野外,野兽和毒虫真的不会伤害他,因为真正的人类,天生就有驯服野兽的能力。
当然,给你们说这些,你们很难真正理解。”
潘平很耐心地解释道。
“嗯,潘平说的是真的,我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知道那时的人类和现在的人类,虽然模样看起来完全一样,但那时人类的很多能力,现代人完全不具备,而且对于很多人类早期生活的记载,谬误很多,不过这也难怪,毕竟后来的人类,已经不是真正的人类了,而是被高级生命控制的试验品而已,他们很难现真相。”
“夏桀你们两个,头顶上也没有那种量子云,因此你们两个,应该和那两个日本人一样,同样是真正的人类,既然同样是真正的人类,他们有的能力,你们一样有,怎么还会如此惧怕那两个日本人呢?”施方继续问道。
“唉,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错,我和夏王也算是真正的人,不受那种高级生命的控制,也不是他们的傀儡,但我们并不是真正的6地人类,而是6地人类和湖泊人类混血的后代。
那两个日本人,则是真正的6地人类,他们很多能力,是我们两个根本不具备的,而且我与那两个日本人交手的过程中,我几乎从没赢过,我唯一的优势是,万一处于下风时,我就躲进水里,他们也就拿我没办法了。
能与那两个日本人抗衡的,也许就是我的后院的那五个人了,尤其是我的那个女徒弟,她叫挥,天生异禀,而且她也是真正的人类,与那两个日本人斗争起来,或许能有获胜的把握。”
“你与那两个日本人交手过好几次了?那你能够详细说说吧,让我也了解一下”,女算命师刨根问底道。
“嗯,其实我与这两个日本人第一次接触,就够奇怪的,那大概也就在十多年前,我当时就在这个小镇上隐居,那一天,我带着我的那条大黑狗,在街上散步,当路过一个僻静的角落时,我的那条大黑狗,做了一个很奇怪的举动——
只见它忽然趴在地上,呜呜地叫着,然后头忽然开始变形,大概用了两三分钟左右,那条黑狗的头,就已经完全变成一个人头了,而且那个人头的模样,完全和人的一样,而且看起来还非常英俊,我当时大吃一惊,猛然意识到在那条黑狗身上,应该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我先说说我那条黑狗吧,其实那条黑狗,是一类极其特殊的生物,它携带着巨大的能量和信息,能使物质的原子和分子都生变化,从而变成另外一种物质,而它自己,也没有固定的形状,原来大都生活在水中,只是后来被我驯服了。
为了更好的隐蔽,它平时就会变成一条黑狗,久而久之,它也就习惯变成黑狗的模样,这种生物非常强大,也成了我最强大的武器和守护者。
但它的头部,怎么会忽然变成一个人头?这种情况我还从没遇到过。
当时,看着那个人头狗身的怪物,我当时就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才好。要是万一让村子里的人看到,那就坏了。我连忙脱下外套,把那条黑狗的头部罩住,然后立刻把它牵回了家中,等我一进家门,就赶紧把门关上,然后把外套从狗头上扯下来,让我感到惊奇的是,那条黑狗的头部,又完全恢复了正常。
刚才还是一颗人头,但为何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正常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得心慌意乱,坐在院子里,看着那条狗呆,我其实能和那条狗做简单的交流,于是,我便问它是怎么回事,但那条狗告诉我,它对此也一无所知。
正当我坐在院子里出神的时候,忽然有人敲门,我连忙过去把门打开,但就在我打开门、看到门外站着那个人的一瞬间,我不由得惊得大叫一声,往后踉跄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来人的模样,和刚才那条黑狗变成的模样,竟然完全一样,那人见我惊慌失措,不由得微微一笑,他没等我让,就径自进门,然后反身把院门关上了。”
第670章 小人的秘密
听潘平讲,那条黑狗的头,忽然变成了人头,这让施方忽然觉得一股寒意从脊背上升起来,就听潘平继续讲下去:“我一生中,还从未那么惊恐过,因为来人的模样,和那条黑狗变成的模样完全相同,而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那个清野。
他进来后,看着坐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我,便露出一丝怪异的微笑,就在这时,我的那条黑狗跑了过来,挡在我前面,对着清野呲了呲牙,我这才稍微镇定了些,便连忙爬起来,问清野是什么人,他告诉我,他是一个日本人,来找我就一个目的——要我和他合作,更直接地说,就是听命于他,我怎么会同意呢?
我当时就断然拒绝了,清野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多说什么,然后转身就离开了,就在他离开后,大概也就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身体忽然生了一种奇怪的变化——皮肉开始变得透明,皮肉上的血管,也开始显露出来,而且浑身瘙痒难忍。
那种痒好像痒到骨子里,让人恨不得把皮肉抓烂,甚至想用刀子把皮肉划开,虽然我意志算是很坚强的了,但还是忍不住用手使劲抓挠,浑身上下的皮肤,很快便血肉模糊了。
我对着镜子,现不仅浑身很多地方已经抓烂,而且肚子上的皮肤,已经变得很透明了,连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隐约能看到,那真是世间最可怕的折磨,我当时真是痛不欲生,但我却死不了,因为我的体质和普通人不一样,我的身体是‘不死之身’,即使用刀把我脖子砍掉,也死不了,所以我只能忍受着这无穷无尽的痛苦了。
最后终于忍不住了,我拿了把刀子,开始在身上划,然后往伤口上撒盐,但那种剧痛,仍然不能缓解钻心的痒,但活着对我来说,成了最可怕的折磨,也不知什么时候,正当我难受的死去活来、在地上乱滚时,忽然就听旁边有人说了句’怎么样?难受吧,接受我说的条件吗?’
我强打精神,睁眼看了一下,现是说话的正是那个叫清野的日本人,不知他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并且就站在我旁边。
我知道,我这种地狱般的煎熬,就是他捣的鬼,当时我连想都没想,就放弃了和他的对抗,连连求饶,见我屈服,那个清野就哈哈地笑了两声,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说来也怪,他走后,我那种刺心的痒痒,忽然就消失了,我躺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脑子里一片空白,并且浑身无比疲乏,便迷迷糊糊睡着了,当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时分,我连忙跑到镜子前面,又看了看自己,现自己身上所有的伤口都愈合了,而且皮肤也恢复了正常,想想昨天的经历,仍然感到心有余悸。
我还从没惧怕过人,而且对世界上的一切,都从没害怕过,甚至忘了害怕这种情绪,但清野是让我第一个真正感到恐惧的人,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我又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才忽然意识到,他的头顶上也没笼罩着那种云团,是那种‘真正的人’,但他怎么会有如此手段呢?
到了下午时分,我正坐在屋里子呆,忽然又听见了敲门声,我当时吓得浑身一抖,觉得应该就是那个清野,我的那条黑狗,汪汪地叫了两声,我连忙来到院子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赶紧逃走!
我连忙往后院走,但我刚走了两步,忽然现一只猴子从墙头上跳下来,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只见那只猴子飞快而灵巧地把门闩拉开,随后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果然就是那个清野,
他仍然一脸诡异而又可怕的笑容,但接下来,更让我恐惧的一幕生了——原本那条黑狗还挡在我面前护着我,但清野却缓步走到了我那条黑狗的面前,轻轻提抚摸着那条黑狗的头,那只黑狗居然没有反抗,而是温顺地任他摆布,我忽然想起了真正人类的那种驯服动物的能力。
虽然那条黑狗不是一条普通的狗,而是一种很特殊的生物,但它因为一直都以狗的形体出现,所以在本性中,有了一些狗的特征,而清野正是利用那条黑狗的这种弱点,竟然能慢慢软化那条黑狗,那那条黑狗,本来就是我最重要的保镖,它再被清野驯服的话,那我就真的没有任何能力,和清野对抗了。
清野告诉我,他来找我,就是特别警告我,要我打消逃跑的念头,因为我无论走到天涯海角,他都能轻易找到我,并让我经受那种钻心的痒,但如果我听从他的命令,他就不会再让我经受那种煎熬。
我当时感到非常绝望,觉得自己将会完全被清野控制,变成了他的仆人、甚至是奴隶,彻底丧失自由,被他任意摆布。
他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要找一件丝绸长袍,如果在三个月内,我一件都弄不到的话,他就会再用那种钻心的痒来折磨我,这让我毛骨悚然,想想就直出冷汗,他布置完这个任务后,我别无选择,只能使尽浑身解数,全力去找那件丝绸长袍。
我花了两个多月时间,在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我走访了周围一带上百个村庄,明察暗访了无数人,晚上还要偷偷地潜入别人家里,去搜找那种龙袍,最终才侥幸偷出来一件,为此还杀死了一个无辜的老头,这让我很有负罪感。
这种过程让我心力交瘁,但找到了那件丝绸龙袍后,清野立即让我去找第二件,并且只给我两个月时间,这几乎让我感到绝望,冥思苦想了好几天,终于想到了‘假死’这招。
为什么要假死呢?
我推测,虽然清野有很多能力,但他不能未卜先知,更不是全知全能,他消息之所以灵通,就是靠着他可以驯服各种动物的能力,并且能和那些动物交流,而他之所以对我的行踪了如指掌,就是靠那些动物来监视——飞来飞去的麻雀、街上一条条的狗,甚至是这个小镇上随处可见的野猫,都成了清野的耳目。
对于现代人来说,这些动物的智力都很低,根本无法沟通,但对于真正的人来说,他们能驯服这些动物,让这些动物完全听从他们的指挥,并能很容易和那些鸟兽沟通。
要躲过这些鸟兽的监视,我就想到了’诈死’这招,这是我唯一的逃脱方式了。
于是,我就假装死掉,然后被埋在了坟墓中,在坟墓里躺了大概三天,趁着一天深夜时分,我就从坟墓里钻了出来,然后躲进了那个湖里,在不久之后,夏王也来到这里和我会和,那个湖泊里就成了我们的容身之所,也是我们最安全的庇护所。
因为清野是典型的6地人类,因此水中对他来说,是绝对的禁区,并且水中的鱼虾之类的,他也完全无法驯服和控制,因此不可能给他通风报信。
但为什么我还要装死呢?为什么不直接钻进那个湖里呢?
如果我直接跳进湖里的话,就肯定会被清野知道,到那时,他绝对会想尽办法,破坏那个湖,逼我出来。一旦如此的话,我们的处境就非常被动了,因此,才先装死,然后偷偷躲进那个湖里,那是周围上百里内,最大的天然湖泊了。躲进去之后,果然就安全了,算是逃脱了清野的控制。”
听讲完这些后,施方和女算命师才对潘平的死有所了解。
“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每过几天,都要去你那个坟几次呢?还有,那条黑狗为什么忽然会变成一个哑巴去哭坟了呢?那个坟坑里的小虫子又是怎么回事?”
施方连珠炮似的问。
“唉,说起来话长了,我躲进湖水中后,那条黑狗也变成了别的形状,也跟着躲进了那个湖泊里,但因为在6地上生活的时间太长了,它再次回到水中时,完全不能适应了,因此,我还是想办法让它回到了地面上。
但它不能再以狗的形状生活了,也不能变成其他的动物,因为清野对所有的动物,都有本能的洞察力,很容易看出破绽,因此,就让那条黑狗变成了人形,即使变成了人形,但它却说人类语言时,还是很困难,所以伪装成了哑巴,这招果然很凑效——黑狗变成的哑巴,在附近一带活动时,果然没露出破绽。
其实,在这个小镇上,清野的同伙至少有五六个,他们轮流守在这个小镇上,但都没有识别出黑狗变成的哑巴。
唉,不过说起我坟里的那些小人,你们肯定会觉得就更加怪异了——这还和我的‘不死之身’有关。”
“那些小人和你的‘不死之身’,怎么会有什么关系?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尺寸的小人,它们是怎么进化出来的呢?难道也是古猿进化的吗?”施方忍不住打断潘平的话问道。
“嗯,虽然有些秘密,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但倒是让你们了解一些相关的真相——那种小人不是进化出来的,而是在一种药物的作用下产生的,至于是什么药物,还得从我的体质说起。
我喝了一种特殊的药物,体质生了改变,变成了‘不死之身’,我刚才也说过来,这种所谓的‘不死之身’,就是身体的任何一个器官被砍掉后,都能再生出来,不但如此,我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胞,都能育出一个完整的我,这种再生能力非常强悍,但正是这种强悍的再生能力,却也产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隐患,那些小人就是其中之一。”
第571章 阴阳两界交汇地
坟坑中那些小人,让施方和女算命师都感到很惊骇,他们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生物,但潘平却说那种小人,并不是进化来的,而是和一种药有关,这让两人更是感到意外了,他们俩继续听潘平继续讲下去:
“吃了那种药后,我的身体就成了’不死之身’,并且我身上的任何一个细胞,都能育成一个完整的‘我’出来,并且育出来的‘新我’,不但基因长相和我完全一样,而且还能携带着原来的记忆,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种育过程,在一般的环境下就能进行,我的一粒细胞,就像一粒生命力顽强的种子,随便丢在一个地方,它都能育成一个完整的人。
但这种情况,只有在我本人死掉的情况下,才可能生,如果我本人活着,即使我身上的细胞脱离了身体之后,它们也不会育成另外一个‘我’来,所以我的生命力极其顽强。”
施方听到这里后,感到非常震惊,因为他也有类似的技术——可以用自己身上的一个细胞,培养出另外一个完全一样的自己,但这只能在严格的实验室中,才能实现这种“复制”。
而潘平的细胞,竟然能在一般的环境中,就能完成这一过程,这就太不可思议了。
但施方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潘平接着讲下去:
“那种能让人变成‘不死之身’的药,当然极其珍贵,虽然我已经不需要再喝这种药了,但我仍旧有一小瓶,不管走到哪里,我都随身携带,即使是睡觉时,也不离身,尽管我保管的如此小心谨慎,但还是出了意外。
当我诈死时,我把这瓶药含在了嘴里,因为在埋葬我的过程中,很多事情我无法控制,所以把那一小瓶药,藏在嘴里,是个不错的选择。但还是生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这个小镇上有个风俗,当没有儿女的人死掉后,别人会为死者穿上‘千家衣’,什么是‘千家衣’呢?就是用从上千户家中,收集来布头,用这些布头缝制成寿衣,给鳏寡孤独的死者穿上,祈望死者能在来世后代繁盛,不再如此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我在下葬的时候,也被穿上了这种‘千家衣’,当被脱光身体,换上这种‘千家衣’时,我还庆幸自己幸亏把那瓶药放到了嘴里,否则在换那种寿衣时,那瓶药肯定就会被现了。
我被埋在地下后,即使看不到光线,也能感知到外面的时辰,因为不同的时辰,地气也是不一样的。在下葬后的第三天,我觉得是时候出去了,于是,就选在了半夜时分,从那副薄棺材里坐起来。
你们在我昏迷的时候,肯定也看到了我本来的模样了,我本来的模样有点像是蜥蜴,而且四肢都是利爪,所以抓破那个薄板棺材、并从坟墓里爬出来,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我在往外爬的时候,先把嘴里含的那瓶药吐出来,揣在了身上,当在用爪子击碎棺材时,因为棺材内的空间太小,竟然不小心把那瓶药弄碎了,并且把那药水撒到了身上,那种药水和一般的液体不同,一般的液体即使洒出来,也仅仅会湿一小片,但那种液体的扩散性极强,一洒出来,就会布满整件衣服。
我因此懊悔不已,对自己又气又恨,但木已成舟,也没有别的办法。
因为身体变形了,所以原来的衣服穿起来很不合适,我干脆就把衣服都脱下来,留在了棺材里,便从坟墓里钻了出来,钻出来后,我就跳进了附近的那个湖泊中。
那时,夏王也已经在湖里了,那里就是我们的栖身之所,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最后居然还是被你们现了,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除了那个湖泊外,这个别墅的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但当我从那个坟里逃出来后,却现了一件让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我还记得有一天,正当我在水下时,忽然现在离我不远处,有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很像是人形,我吃了一惊,连忙过去看了一下,这才惊奇地现,那里竟然是好几个小人,而不是一个!
并且每个小人的育程度好像不一样,有的已经育的五官清晰,身体躯干和四肢也育的很完整了,但有的还是一个肉团,上面只有模糊的轮廓,有的开始慢慢蠕动。
而在那些小人的旁边,是我原来衣服上的一块布。
我从坟墓中爬出来时,胳膊不小心碰破了,我便从衣服上撕了块布,用那块布包住伤口,钻了出来,并且一直把那块布带到了水下,看到那块布,我才忽然意识到那些小人的来历——
那种‘千家衣’上,残留着很多不同人的细胞,而细胞接触了那种药水之后,就突然被激活了,从而育成了这种人形小人,我也猛然想到,在那个坟墓的衣服上,残留的人体细胞会更多,那些细胞也同样接触到了那种药水,那么肯定也会育成了这种小人,想到这些,我感到毛骨悚然。
接触了那种神奇的药水后,这种细胞育成的小人,生命力好像很顽强,既然他们能在水下生存,那么在坟墓里一定也能生长育,于是,从那之后,我就经常去我的坟前观察坑里的那些小人。
但我现,在坟墓里的那些小人,比在水中的这些小人育要慢的多。
至于那个黑狗变成的哑巴在坟前嚎哭,是因为一场误会——
我原来和黑狗约好,在我们分开的第八年,它再回来找我,但在约定的时间,我因为一件急事,和夏王从那个湖泊中离开了,去了荒漠中几天,而就在我们离开的那几天里,那条黑狗跳进湖泊里找我们时,现我们不在了,这让它非常惊慌而又难过。
因为我是它的主人,并且也很有感情了,它找不到我们,就以为我们出了意外,于是,就去那个坟上哀嚎,没想到被你们现了,并且带到了你们这里来。
那条黑狗变成人形后,需要意志力来努力维持住人的形状,对它来说,远没有以狗的形式生存感到舒服,它没有见到我,于是感到万念俱灰,意志力变弱,就慢慢变回了狗的形状,后来就被你们关在了后面院子里了。
其实在那条黑狗变成的哑巴、刚被你们带进院子里的第二天,我就回来了,而且去了我的那个坟,并在坟头前闻到了那条黑狗的气味,而且循着气味,知道它被带到了你们这里来了,但我和夏王都知道,你们这个院子很特别,有很多特殊的生物,如果在平时,连那种高等生命都无法进来,更不用说我们了,我只得等到了下雪天,才顺利把那条黑狗带走,这就是事情的来龙去脉。”
施方和女算命师听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其中还有如这多曲折离奇的经历。
“看来你们对我,已经有了很多了解,知道趁着大雪才有可能把那条黑狗偷走,那你为什么要特地来到这个小镇上?”女算命师问道。
“因为这个小镇很特别,是阴阳两界的交界处”,潘平悠悠地说出了这句。
“什么?阴阳两界的交界处,这是什么意思?”施方吃惊地问。
“你们见过鬼吗?”潘平没有回答施方,而是不紧不慢地反问。
”鬼?世界上有鬼吗?”女算命师也吃惊地问。
潘平忽然诡异地微微一笑,长长地吸了口气,一脸神秘地说:“我先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大概在三百多年之前,在这个小镇上,忽然来了一个乞丐,那个乞丐大概有七十多岁,穿着一件破棉袄,胡子、头都脏得粘在了一起,还淌着鼻涕,而他会直接用破棉袄的袖子擦鼻涕,以至于袄袖子上,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即使在冬天,他身上也散着令人作呕的臭味,无论谁看到那个乞丐,都会捏着鼻子,皱着眉头,远远躲开。
奇怪的是,这个乞丐来这里后,并没有住在村里的破庙里,也没躲在大户人家的屋檐下,而是每天睡在北面的坟墓里,但自从那个乞丐睡在北面的坟墓后,镇上开始生怪事了——
坟墓里那些已经死去的逝者,开始在深夜时分,回家找他们的亲人,并且他们回家时,都是穿着下葬时的衣服,站在亲人的床旁边,并且还能和亲人们交谈,和活着时一样,甚至亲人们能触碰到这些死者的身体,但在天亮前,这些死者们就必须再次回到坟地里,神秘的消失了。
当然,每天夜里,只有一两个死人轮流回家,而不是所有的都同时出来,但是几乎每家,都有了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经历。
一开始生这种事时,其他还没有经历这种事的人家,都半信半疑,直到有三分之一的人家,都出现了这种怪事后,小镇中所有的人家,才确信这种事情是真的,有的还在夜间摆好供品,等着自己已经逝去的亲属回到家里。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轰动,有个道行很深的道士,来到这个小镇上看了一番后,说这个小镇是阴阳两界的交汇之地,所以才出现这种怪事。而且这种事,也明确地记载到了县志中,只是当时没有影像,随着亲历者都渐渐去世,光凭文字记录,后人开始慢慢不太相信这种事情了,这也难怪,因为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怪了。”
第572章 小李来访
女算命师和施方都听呆了,没想到在三百多年前,小镇上竟然还生了这种事情,他们两人都是不相信有鬼神的,但潘平讲的这件事,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呢?
而说起来这些来,潘平讲的绘声绘色,好像他亲身经历过似的,就听他接着讲下去:“镇上的人慢慢觉,这种死者回家的事情,好像和那个老乞丐有关——
自从那个老乞丐睡在坟地后,才生了这种事情,并且当那些死者从家离开时,有些人尾随那些返家的死者,他们惊奇的现,死者从家返回墓地后,会先和老乞丐说几句什么,然后才忽然消失不见了,因此,镇上的人纷纷传说,那个老乞丐是阎王的使者,专门来小镇上作法,让那些死者回家叙旧,有的死者甚至已经死了几十年了。
大家都觉得这种推测很有道理,只有阎王的身边的人,才能调动这些鬼,于是,镇上的人连忙把老乞丐接到镇上,把他奉若神灵,对于这一切,老乞丐不否认,也不深入解释,对于众人的崇拜,只是泰然接受。
说来也怪,自从老乞丐不在坟地里住后,死人回家的事情,突然就嘎然而止了。
有一对五十多岁的老夫妇,唯一的一个儿子,几年前得病死了,老两口对儿子非常思念,于是就来求老乞丐,希望老乞丐能施展法术,让他死去的儿子在夜里回家看看,一家三口也团聚一下,老乞丐见老两口可怜,便答应了老两口的要求。
在半夜时分,那个已经去世几年的儿子,真的忽然回到了家中,这让老两口悲喜交加,三个人抱头痛哭,按照以往的规矩,这个死掉的儿子应该在天亮之前返回墓地,但他们的这次相聚,实在是太忘情了,一直到了破晓时分,三人仍然舍不得分离。
忽然,鸡叫了几声后,老两口的儿子忽然仰面摔倒,失去了知觉,而且身体也生了变形,很快变成了好像一只大蜥蜴似的东西,老两口吓得晕了过去,从生这件事后,就再也没有死者返回家里的事情了,那个老乞丐也离开了这个小镇。
但不知为什么,从那之后,在镇上开始流行一个传说——说这个小镇,是阴阳两界的交汇处,这里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在这个世界上,阴阳两界的交汇处并不是只有一个,而是有很多,人死之后,都要汇聚到这种地方;
谁也不知道这种传说是从哪里来的,大都觉得应该是那个乞丐老头传出来的。
从那之后,方圆上百里的地方,都称这个小镇是‘黄泉镇’,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也都知道这个地方不寻常了。还有人为那个老乞丐盖了庙,说他是阎王身边的一个护法,就住在附近的地下,这种庙直到现在还有,可以在小镇上看到。”
“真的有这种事?能使死者的鬼魂回到家里?”施方吃惊地问道。
“嗯,这事情是真的,因为我就是那个老乞丐,在三百多年前已经来过这里了”,潘平轻轻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施方和女算命师顿时睁大了眼睛,愣愣地看着潘平,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大一会,女算命师忽然抬头看着施方,喃喃地说道:“看来那两个日本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杀掉你”。
施方吃了一惊,不知道女算命师为何忽然转换了话题,猛地说到了自己。
潘平也吃了一惊,连忙指着施方,一脸疑惑地问女算命师:“那两个日本人要杀死他?为什么?”,这也是施方想要知道的,但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女算命师摇摇头,看着潘平说:“你有些秘密不能告诉我,同样,我有些秘密也不能告诉你,所以对于你的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
潘平苦笑了一下,有点无奈地点点头,倒也没再接着深问。
“要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吧,我们有很多资源可以调动,并且警卫森严,不但有很多人力,还有很多高科技设备,所以我有信心,即使那两个人想杀我,他们也是无处下手。
虽然他们是’真正的人’,并且有很多强的能力,但毕竟是人,而不是神,比如,我刚才听潘老爷子说到一个细节——清野并不能穿墙破壁,也不能飞檐走壁,他即使要进一个普通的院子,都需要让猴子从里面给他开门,因此,我们利用一些现代化的手段,防备住他们并不难,应该不像你说的那么可怕。”
施方好像并没觉得那两个日本人有多危险。但女算命师却一脸严肃地看着他,抿了抿嘴唇,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还是不知道这两个日本人的厉害,没错,他们不是神,但他们可以找人帮忙,而能帮助他们的人,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手段,即使用现在最先进的仪器,也防不胜防。”
施方仍然自信满满地笑了笑说:“即使他杀了我,我也死不了,虽然我不是不死之身,但我的身体有几个备用的,那些备用的身体,是用我身上的细胞培育而成,和我的体质和样貌完全一样,当我的这个身体死后,我的思想也能转移到那些备用的身体上,因此,他们杀不死我的。”
施方本以为,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女算命师就不会为他的安全担心了,但没想到的是,女算命师仍然连连摇头:“你错了,你的这种传递生命的形式,和潘老爷子、夏桀的’不死之身’相比,算是很落后、也很脆弱,并且清野杀死过你这种类型的人,他在杀死你们这些人的身体时,可以把你们的思想和记忆清除掉,让你们的思想和意识,没有办法转移到备用的身体上,这样一来,你们就算是永远的死亡了,当然,清野自己办不到这些,他需要找人替他这么做。”
听女算命师这么一说,施方激灵打了个冷战,他这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不过你不要担心,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能保你平安”,看施方一脸的惊恐,女算命师平静的安慰他说。
“嗯,什么方法?”施方迫不及待地问。
“我让王姐的同伴,变成你的模样,然后代替你回到你的单位中一切如常地生活工作,当清野把你的替身杀死后,你再偷偷回去,到那时候,清野他们以为把你杀死了,那样一来,你就安全了。”
“哦?把我的替身杀死后,我再回去?如果清野现我仍然还活着,那清野不一样会杀我吗?”
女算命师却神秘一笑:“不会的,我刚才说了,清野如果杀你的话,并不是亲自动手,正如你刚才所说,他不是神,当你的防卫足够严密时,他也会无从下手了,因此,他要杀你时,会找人帮忙,而他找打那些人,是非常另类的杀手,他们会用一种最奇特的方式杀死你,那些人算是职业杀手了,不过那些杀手很特别——他们一旦失手,就放弃任务,并且会把钱退回去,不会再杀第二次;
因此,当他们杀了你的替身后,即使后来现你并没死,也不会再对你动手了。”
“嗯,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特别的杀手,我还真从未听说过。王姐它们那种生物,如果被杀死的话,不会现出原形吗?”施方忽然想到了这一点。
女算命师微微一笑:“那些杀手使用的方法,能杀死一般人,但却杀不死王姐它们那些生物,那些生物只是会装死,它被杀后,其实并没死,只是变成了尸体而已,这样就不会露出破绽,他们就会以为你死了。”
施方的手稿写到这里,忽然嘎然而止,就像上一部手稿一样。
那个女算命师、潘平、夏桀、还有那五个很特殊的人,以及那两个日本人后来怎么样了,手稿上都没接着写下去。不过看完施方的手稿后,我们都恍然大悟——原来并不像我们预先设想的那样,内情居然是这样的,这是我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既然施方活着,我们就没有必要再自己探索那个小山村了,而关于那个小山村的很多秘密,比如,那个小山村究竟在哪里,直接问施方就可以了。
但施方的手稿,好像是一扇扇窗子,从窗子里,我们隐约看到了一个个隐秘而又诡异的世界。
当我们读完手稿,准备找周凯之和施方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又生了。
那天,我们正在办公室里讨论施方的手稿,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这才现,是负责我们警卫的工作人员,因为我们这里任务特殊,又生了施方遇害的事件,所以加强了保卫,凡是来访人员,都由工作人员来通报,而不是通过电话之类的设备通知我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因为最原始的方式,有时反而是漏洞最少的。
“外面有人要找你们,说和你们几位是朋友,他说来这里,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警卫人员说道。
“找我们的?是男是女,他说叫什么名字了吗?”我身后的王教授忽然问道。
“是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多岁的小伙,他说他叫’小李’,从很远的地方来。”
当听到“小李”两个字时,我、王教授、王同、秦晴、郑旭全都又惊又喜、又亲切又意外、又有点不知所措。
“快、快叫他进来”,王教授的声音激动的都有些颤抖了。
前段时间我们还说起蒙老头和小李,并且还讨论他们为什么没和我们联系,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小李却突然来找我们了,但他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又为什么突然来找我们呢?
第573章 一个秦朝古墓
警卫转身出去,大概过了两三分钟,门被推开,而进来的人,正是我们久违了的小李,还没等我们说话,就见小李脸色有点憔悴和惨白,他一脸忧伤地看着王教授说了一句:“王教授……”
然后就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小李,到底生什么事了,不要着急,你慢慢说”,王教授连忙安慰道,看小李这样,大家也都吃了一惊,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
小李微微点了点头,泪水从脸上滑落了下来,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轻地说了句:“蒙老板遇难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震惊、难过、惋惜、遗憾等种种复杂的情绪,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我们在小县城的****夜夜,与蒙老头休戚与共,共同经历了那么多的艰难险阻,也在他的帮助下,让我们对秦始皇陵的探索,有了重大的进展和突破,虽然他仍然有那么多秘密没告诉我们,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他的信任和感情。
人在共同经历危险后,彼此之间的关系会变得很亲密,因此,我们早就觉得小李和蒙老头是我们中的一员了,但我们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他竟然遭遇不测!虽然他们几个守墓家族任务不同,平时也不往来,但他们之间却不会互相残杀的,既然这样,那到底是谁害死了蒙老头?
“小李,你不要着急,坐下,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教授让小李坐在了旁边的座位上,胡梦连忙为小李倒了杯水,小李端起来,神情有点恍惚地喝了几口,过了一会,情绪才平静了很多,这才缓缓地说道:“嗯,等你们走后,一直都很平静,直到最近一个月,我们那个小县城里,忽然就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二十多天前,蒙老板忽然进了地宫,说是参加一个各个守墓家族都出席的会议,在里面一直待了七八天后才上来。
但上来以后,就像好像是掉了魂似的,看起来痴痴呆呆地,无论是说话,还是行动,显得都很机械,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弱智,我连忙问蒙老板在地宫里、究竟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只是呜呜噜噜,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我带他去医院做了全面检查,但却没现任何异常。
但就在十多天前,我早晨叫他吃饭,却现他身体已经冰凉了,没有了呼吸和心跳,连忙送到医院里,医生说他去世至少有几个小时了,身上已经出现了尸斑,但他身体上没有任何伤口,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他脸上还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
唉,我做梦也没想到,蒙老板会这样就走了,而且走的如此怪异而又突然,我知道,这肯定与地宫里的那个会议有关,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己又无力探索,只能过来找你们了。
而且我在蒙老板去世后的这段日子里,一直做一个奇怪的梦,梦到在一座幽暗的宫殿里,聚集了很多人,而一个穿着古装的人,端坐高台的椅子上,说着什么话,而下面站着好多人,其中一个,就是蒙老板,在梦中,我想努力听清那个穿着古装的人在讲着什么,但却一句也听不清。而且自从蒙老板去世后,几乎每天夜里,我都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这件事又是和梦有关,而小李的这个怪梦,又预示着什么呢?
通过这么长时间的研究,我们对那个秦皇陵的了解程度,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我们也了解到,那个秦始皇陵,根本就不是一座简单的帝王陵墓,而是一个神秘的基地,是特殊的环境的地下空间,甚至绵延几千里,而小县城的秦皇陵,不过是那种地下基地的一个节点而已。
我们之前不知道的一些高级生物,正利用秦始皇陵作为据点,争取对世界的控制权,更让我们惊骇无比的是,从施方的手稿中,我们还了解到——绝大部分人类,不过是一种高等智慧生命的试验品,而且我们的命运,已经是早已被设定好了的,而这种设定信息,据说就储存在我们头顶上方的一团量子云上,而这种量子云,一般人当然是看不到的。
另外,还有那种能操纵“时光使者”的神灵,以及那些神秘的、拥有“不死之身”的人,这种种的势力,盘根错节,而又各不相同,但都神秘莫测,如一团团迷雾。
大家安慰了小李一番,并安排他住了下来,我们也能理解,蒙老头的死,对于小李的打击是如何之大,因为小李和蒙老头亲如父子,蒙老头的儿子和侄子,几十年前,就神秘的死亡了,蒙老头一直把小李当成自己的儿子,两人可以说是相依为命,但现在却只剩下了小李一人,他没了主心骨,无依无靠,独自面对那些暗潮汹涌的危险。
这怎么能不让他感到恐慌和恐惧呢?
但自从小李来找我们之后,奇怪的事情接二连三的生了。
先,我们看完施方的手稿后,想找施方好好谈谈,向他深入了解一下情况,但当我们试图联系施方时,周凯之却告诉我们,施方独自去了一个地方,去继续调查了,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
而我们的调查行动,则完全由我们做主,周凯之不会干预。
这让我们感到有点丧气,因为很多困扰我们已久的秘密,只有施方能告诉我们,但还没等我们来得及问他,他又消失了,好像故意躲避我们似的,既然他靠不住,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正当我们在制定下一步的探索计划时,忽然出现了一个让我们意想不到的突事件——在大西北地区的一个荒漠里,忽然挖掘了一个秦朝时的古墓,而且在那个秦朝古墓中,有一些极其怪异的现。
这个秦朝古墓的研究,正好和我们秦皇陵的探索项目类似,所以上级决定让我们去那个古墓,并让我们马上动身,一刻也不要耽搁,而且还要我们做好保密工作。
不但如此,上级是动用了一架军用飞机,直接把我们送了过去。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既让我们兴奋,也让我们觉得诡异,究竟是在那个秦朝古墓里,现了什么样的神秘呢?在给我们的通知里,却只字未提,之所以这样做,应该是为了保密,这就更加增加了那个古墓神秘。
在施方的手稿里提到的那个小镇,不就是在西北地区的荒漠边缘吗?那这个秦朝古墓,会不会与那个神秘的小镇有关呢?
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坐军用飞机了,但这次的飞机,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我们这次乘坐的飞机,是一种可以直接起降的飞机,但却又不是一般的直升机。
“我以为垂直起降的飞机都是直升机呢?没想到这种飞机也能垂直起降”,当飞机升起来后,我忍不住感叹道。
“直升机虽然能不需要跑道,能垂直起降,受地形影响小等,但也有很多缺点,比如,它的噪音大,度慢,航程也短。而咱们坐的这种垂直起降的飞机,就能克服这些弱点了,当然,这种能垂直起降的飞机,大都是战斗机。”
王同详细的向我解释说,对于现代的这些科技设备,我们都没他了解。
上级部门动用这么一架高科技飞机,专门载我们去,可见这次在那个秦朝古墓的现,肯定是非同寻常。
在飞机上时,我好像丧失了时间感,感到没有多久,飞机就开始降落了,不知为什么,我们坐的位置,都没有窗口,因此,我们看不到下面的地形地貌。
当飞机停稳后,我们从飞机上下来时,才现已经是夜间时分了,举目四望,周围一片漆黑,能看到的距离很有限,但仅凭这里空旷的感觉,我觉得这里好像是一片茫茫地荒漠戈壁。
大概在五十多米远的地方,才有几栋简单的房子,我们原以为这里是个简陋的兵营,但走近后才现,这根本不是什么兵营,而是一个研究基地。
“欢迎你们的到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晁天恒,是这个基地的负责人,我在这里协助你们的调查工作,有什么需求,你们尽管告诉我们,我尽力为你们提供帮助的。”
这时,房子里迎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热情的自我介绍说,他面容黝黑,身材也很敦实,说起话来声音洪亮,不像是个研究人员,倒像是体力劳动者,只是脸上的一副眼镜,让他多少有了些文雅之气。
他带我们走进了房间里,为我们安排了住处,并且还给我们送来了热腾腾的饭菜,大家几乎一天都没吃饭了,一阵狼吞虎咽,很快就杯盘狼藉了。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那个晁天恒就站在旁边,但他只是静静地看我们吃饭,并没主动介绍这里的情况。
“这里是研究什么的基地?是研究地质的?还是考古的?或者气象等其他方面的?”,我边吃边好奇的问道。
晁天恒却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似的说道:“这里的情况比较特别,一两句话我也说不出清楚,不过你们在这里待几天就知道了。”
晁天恒的这种回答,还是让我挺感意外的,但我也知道我们这种秘密工作的原则——不应该自己知道的事情,千万不要刨根问底。既然晁天恒不愿意回答,我也不好在继续追问了。
“那个古墓离这里远吗?”,秦晴看着那个晁天恒问道。
“不远也不近,大概有五十公里吧。”
“五十公里,这么远?我们要怎么去?”胡梦吃惊地问。
“我们会用车把你们送过去的,不用担心。”
“嗯,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吗?”秦晴继续问道。
“不,你们吃完饭后,我们马上就过去,因为情况紧急,我们不能再等了。”
第574章 奇怪的石像
我们本以为至少是明天才去那个秦朝古墓,因为现在已经是夜里了,但让我们完全没想到的是,晁天恒要我们马上去,为什么这么急迫,竟然要连夜去呢?
晁天恒并没有进一步征求我们的意见,而是径自出去安排了,把我们几个晾在屋里,大家面面相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就是出土了一个秦朝古墓吗?有必要这么着急吗?一个晚上都等不及?非得连夜去”,对于我们这些专业的考古者,这种情况确实够特殊的,于是我便嘟哝着说了一句。
“嗯,这次应该不是单纯的考古行动,就像我们对秦皇陵的探索一样,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让郑旭、张教授、麦克、冯晴晴、魏世宏、以及亥都跟来了,如果只是考古的话,我们五个来就可以了”,王教授喝了口茶,语气平静地说道。
“我观察了一下,这里的房子都是简易房,并且墙根上、连青苔都没有,说明这个基地是临时搭建的,而且刚搭建的期限,恐怕一个月都没有,我初步估计,这个基地可能就是为发掘、研究这个秦朝古墓搭建的,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有一点想不通——如果这个基地是为了那个古墓而建的,但为何离那个古墓还有五十里呢?为什么不建在那个古墓附近呢?”,郑旭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正当我们在讨论时,忽然,外面响起了一种机器的轰鸣声,那种轰鸣声由远而近。
“是真升机”,麦克侧耳听了听说道。原来我们以为乘汽车去,但没想到的是,竟然动用直升机载我们去,不就是过去看看吗?怎么会这么兴师动众呢?
正在这时,晁天恒走了进来,高声说道:“咱们现在就出发吧,坐直升机去。”
我们跟着晁天恒走到外面,这才发现,在十多米外,果然停着一辆直升机,直升机发出的光,在黑夜中显得特别刺眼,夜间荒漠的风有些刺骨,我连忙裹紧了衣服,跟着大家快步往直升机那边走去。
随着越来越近,我们耳朵里只有直升机的轰鸣声了,但不知是不是我出现了幻觉——就在我即将进入直升机的一瞬间,我忽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诡异的笑声,好像是有人在笑,我浑身一哆嗦,腿陡然有点发软,身子歪了一下,已经在直升机上的秦晴、连忙拉了我一把,我这才站稳。
当直升机盘旋着离开地面、迅速的往那个秦朝古墓飞去时,我已经完全丧失了方向感,不知道这是往什么方向飞,但我却能感到,飞机飞得并不高,但以为是在夜间,所以通过直升机的舷窗往下看时,却什么都看不见,只感到一种从未体验过的空旷感。
不大一会,飞机就开始下降了,应该是到那座秦朝的古墓了。
当飞机停稳后,我们从飞机上下来,竟然发现周围都是一片黑暗,依照我们的经验,在野外挖掘的古墓,肯定会配备照明措施,但这里却一盏灯都没有,而且在直升机灯光的照射下,我们并没看到附近有古墓、或挖掘的痕迹,这里和荒漠的其他地方相比,没有任何区别。
晁天恒给我们每人发了一把手电,而且等我们都下来后,他才最后从飞机上下来,而当晁天恒跳下飞机时,让我无比惊骇的是,晁天恒的手里竟然拿着一把微型冲锋枪!
为什么来这里还要拿着把冲锋枪?
不只是我,所有的人回头看时,都看到了晁天恒手中的冲锋枪,而晁天恒则一脸的平静,向我们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他走,这时,送我们的直升机缓缓飞走了,很快便消失在夜空中,当直升机的轰鸣声消失后,夜间的荒漠又恢复了平静。
“你怎么还拿着把冲锋枪?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危险?”边打开手电往前走,胡梦边问道。
“嗯,是有危险,不过有这把冲锋枪,我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看你端枪的姿势很专业,你应该不是专业的考古工作者吧?”郑旭忽然质疑道。
“嗯,你说的对了,我不是什么考古工作者,而是一个职业的军人”晁天恒的这个回答,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职业军人?研究古墓不是需要专业的考古人员吗?职业军人为什么来这里啊?”冯晴晴吃惊地问道。
“关于这个问题,我有时间再向你们详细解释吧”,晁天恒很平静地问答。
“怎么看不到古墓?还有多远?”王同拿手电往前照了照,仍然没看到前面有什么古墓。
“你们跟我走就会看到的,但要注意,一定要跟在我的后面,这样才安全”,说着,便端起了微型冲锋枪,并且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枪口对着前方,做出了随时射击的姿势,脚步也放慢了。
看他如此严阵以待,我们的心情也瞬间紧张起来,大家躲在晁天恒的身后,试探着往前走,这不像是要探索秦朝的古墓,倒更像是来到了一个狩猎场,随时都会有猛兽冲出来似的。
往前走了大概二十多米后,忽然,就听麦克说了句:“看,右前方好像有两个石狮子”,他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手电光往右前方照过去,大概在十多米的地方,隐约看到有两块石头一样的东西,但因为离的太远,又不是在正前方,即使是王教授、冯晴晴、魏世宏、以及亥他们几个,都没发现。
我知道,毕竟麦克在美国当过特种兵,因此受过专门的训练,所以他在观察周围的环境时,肯定比我们的视野更加宽阔。
”石狮子?那一定是古墓里的石狮子吧?”秦晴猜测到。
“嗯,是的,是那个古墓的,不光有石狮子,还有其他石头雕刻而成的动物,但奇怪的是,这种石头雕刻而成的动物……”晁天恒刚说到这里,忽然,就在我们前方七八米的地方,忽然传来一种毛骨悚然的笑声!
那种笑声,竟然和我在上直升机时听到的笑声很像,大家都笑了一跳。
“这是谁在笑?太吓人了?”王同问。
晁天恒并没回答,而是端着那架微型冲锋枪,一脸紧张,全神贯注地继续往前走,我们往前走了七八米后,才吃惊的发现,在那里有一个大坑,而在坑里,躺着一个石头人,那个石头人雕刻的很粗糙,只是一个大概的人的轮廓,四肢、五官,几乎都没有,而且上面坑坑洼洼,有很多泥土,看起来很陈旧。
“刚才那个诡异的笑声,就是这个石头人发出的。”
晁天恒说这句话时,仍然端着枪,并且警惕的看着周围,我们所有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么一个粗糙的石头人,怎么能发出那种诡异的笑声,难道他成精了不成?”胡梦一脸惊讶地看着晁天恒问道。但胡梦的是话音刚落,那种诡异的笑声猛然再次响起,我们吓得都往后猛地退了几步,这次我们完全听清楚了,这种诡异的笑声,真的就是这个石头人身上发出的,大家全都惊呆了!
“走,我再带你们看看其他的地方”,晁天恒快速往周围观察了一下后说道。
我们则都惊魂未定地跟在他的后面,在周围又转了一圈,原来在周围一带,果然有很多用石头雕刻而成的动物,或者人,这些石头雕像有的雕刻的比较细致,但大多数都很粗糙,好像是蹩脚的石匠随意雕刻而成。
这些石头雕塑,有的在地面上,有的在坑里,林林总总,大概有几十个,但在看的过程中,晁天恒表情异常严肃,端着冲锋枪,严阵以待。过了三十多分钟左右,直升机又飞了回来,然后降落在原来的地点上。
“好了,今天夜里我们就看到这里吧,现在赶快回去,一旦到了午夜时分,那就更危险了”,晁天恒说的话,仍然很莫名其妙,但在这个诡异的地方,我们也不便多问,只能等回去再说,于是,我们随着晁天恒,慢慢地退回到原来的地点,登上了直升机,往基地飞去。
这次的行动,实在是太出乎我意料之外了,搞考古这么久,也实地考察过各种古墓,但还从没见过这种古墓,甚至连听说都没听说过,本来我想和王教授讨论一下,但看他坐在机舱里,皱眉低头沉思的样子,也就没打扰他,大家都静静地坐着,好像全都沉浸在刚才诡异的经历中。
据我所知,在已经发掘的秦朝古墓中,我还从没见过如此大规模的石像,而且石像都应该是埋在地下的,但这些石像怎么都在地表?难道是考古人员从古墓里发掘上来的吗?
如果是从古墓里发掘出来的,应该是比较集中的摆放,怎么会摆放的如此分散呢?这种种的特别之处,真的令人困惑。
直到我们下了直升机、走到基地的那片房子前时,我脑子里仍在思考这些问题,这让我精神有点恍惚。
“我带你们去另外一个房间里,看看两个已经遇难的工作人员”,晁天恒叹了口气,借着旁边的昏暗的灯光,我发现他脸上有一种淡淡的忧伤。
“遇难的工作人员?”张大军怀疑自己听错了,又连忙问了一句。
晁天恒沉重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便带着我们,往一栋房子走过去,等我走近之后才吃惊的发现,在那个房子的旁边,竟然有两个人端着冲锋枪站岗,刚才因为灯光太暗,离得又比较远,所以我没有发现,如果这个房间里是两具遇难者的尸体,怎么还需要两个人荷枪实弹的站岗呢?
第575章 勘探队的诡异经历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死人,但在这诡异的荒漠中,而且还是在夜里,忽然要去看两具尸体,x
等我们走进那栋房子的门前时,站岗的两个人向晁天恒行了个军礼,晁天恒点了点头,然后掏出钥匙,把门上那把大锁打开,但却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对其中一个站岗的说了句:”你去把朱大爷请来吧。”
那那个站岗的人点了点头,扭头往后面走去,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他才领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走了过来,不用说,这应该就是就是赵天恒说的“朱大爷”了。
朱大爷的头发已经全白了,脸上皱纹堆砌,一脸的沧桑,眼睛也有些浑浊了,还微微有点驼背,走路时总习惯低着头,走到我们面前时,他才抬头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微微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的手里还拿着根长长的烟袋,虽然烟已经灭了,但还是习惯似的忍不住唆两口。
“朱大爷,我们现在进去应该没事吧?”晁天恒一脸恭敬地看着那个老头,认真地征询道。
“嗯,现在时辰没到,不会有什么问题的,我陪你们进去吧”,朱大爷说着,抬起脚来,磕了磕烟袋,轻轻地把门推开了,并且第一个走了进去,虽然我感到他们的对话有点莫名其妙,但也顾不得多想,连忙随着大家走进了屋里。
当进去后的瞬间,一种强烈的药剂味,扑鼻而来,但我能分辨出,那不是福尔马林的气味,按说这两具尸体为了防腐,应该是用福尔马林溶液侵泡,但显然是用了其他的防腐方式。
晁天恒把灯打开了,这时我才看清屋里的一切——这个房间里只摆了两个担架式的急救,而在上躺着两具尸体,都是用白布盖着。在旁边,还有一个铁架子,在架子上放着些瓶瓶罐罐的,里面装着不同的药剂。
屋里的点灯很昏暗,更让这个房间里笼罩着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氛,我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了,就在这时,那盏昏暗的电灯,猛地闪了两下,然后就灭了。
“这里的电是风力发电而来,我们带了两台小型风力发电机,但却经常出故障”,还没等我们打开手电,晁天恒已经划亮一根火柴,把蜡烛点着了。
然后他走到其中一张急救前,小心翼翼地把尸体上的布掀开了:“你们看看,这就是其中一名工作人员的尸体。”
王教授、张大军、还有郑旭、麦克、秦晴,也立即走到了那张急救前,仔细观察的尸体,但剩下的我们几个,都稍微迟疑了一下,没有走过去看,好像都对尸体有种本能的恐惧。
而亥则站在门口,他不像是害怕尸体,更像是对尸体没什么兴趣似的,而那个朱大爷,则也站在门口,两眼微闭,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天哪,这不可能是尸体吧,分明就是个石像啊”,就听秦晴忽然惊呼道,听她这么一说,我们几个没看尸体的人,都吃了一惊,也连忙围过去看,在昏暗的烛光下,等看到那具尸体时,我也无比惊骇——
因为正如秦晴说的那样,那具尸体看起来就是一个石头雕像而已,根本不是什么尸体,质感、颜色,和一般石头没任何区别!
张大军可能是因为有医学背景,解剖过尸体,所以他对尸体应该没有什么恐惧感,因此,他首先伸手摸了摸那具尸体。
“不但看起来像是石头的,摸起来和石头也完全一样”,张大军说出了他自己的感受。
“没错,这两具尸体,已经完全石化了,也就是说,从皮肤、肌肉、骨骼、内脏,甚至是毛发,全部变成了石头”,晁天恒淡淡地说道。
“什么?尸体在短短的几十天内就变成了石头?这怎么可能呢?一个物形成化石,需要成千万、甚至上亿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短短几十天内就变成化石了呢?”王同在旁边连连摇头说,我们所有人的脸上,也都一脸的惊愕。
但晁天恒却不急于解释,而是走到了另外一具尸体的旁边,也把盖着的白布揭开了,果然,另一具尸体也一样,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石头雕刻而成的人像。尸体变成了石头,反而显得不那么恐怖了,大家也都试着用手摸了摸两具尸体,我同样也用手试探了一下,果然手感和石头完全一样!
这时,我甚至怀疑晁天恒是在和我们开玩笑——这明明就是两个石像而已,怎么可能是人的尸体呢?
“好,咱们出去吧,等回到屋里后,我再细细向你们解释”,晁天恒忽然神色暗淡下来,一脸的悲痛,“他们都很年轻,一个三十八岁,一个三十五岁,还算是青壮年,也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龄,唉,没想到却命丧荒漠,我把他们带来,却没把他们带回去,是我的失职啊,我宁愿死的是我”,说着,晁天恒努力的咬了咬嘴唇,牙巴骨微微抖动了两下,仿佛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当然,死掉的不只是他们俩,有四位专家,同样遭此厄运,唉,这真是个怪地方”,晁天恒边往外走,边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他的声音很小,但对我们而言,每句话的信息量都很大,让我们感到既震惊、又恐惧、还感到有点莫名的悲痛和惋惜。
出来后,晁天恒翻身把门关上,然后很亲切地嘱咐门口站岗的两人:“今天夜里是你们两个值一整夜吧,千万要小心,不要有丝毫的马虎,尤其是过了十二点之后,更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两个站岗的几乎异口同声地一起回答道:“明白了,请领导放心”。
晁天恒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带着我们,以及那个朱大爷,来到了一个更大的房间里,这个房间好像是个简易的会议室,一张圆形的会议桌,桌子的周围,摆了十多把可以折叠的简易椅子。
我们围坐在一起,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我们经历的震撼太多了,所以大家一时间竟然不知从何说起。屋里一片安静,只有朱大爷吧唧吧唧地抽着旱烟,浓浓的旱烟味呛得胡梦咳嗽了几声,朱大爷好像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把旱烟熄灭了,看来这老头心还挺细的。
而晁天恒好像还沉浸在悲痛中,看着跳动的烛光,愣愣发呆。
“古墓里的那些石头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两具尸体怎么变成了石头?你能详细地跟我们说说吗?”王教授首先问道。晁天恒这才回过神来,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道:
“嗯,我向大家详细地报告一下情况吧。大概在一个月之前,有一队勘探队员,来到这里,他们来这里是勘探矿产资源的。
这里是荒漠的腹地,周围几百里内,都没有人烟,越是这种地方,也需要了解其地质地貌,以及矿产存储情况,这个勘探队大概有七八个人,都是野外存经验比较丰富的地质工作者。
但来到这里后,让他们感到吃惊地的是,在这个人迹罕至的荒漠深处,他们竟然发现了有很多石头雕刻而成的石像,而这些石像看起来都很陈旧,像是有些年头了,并且上面还刻着一些文字。
虽然是搞地质的,不太懂考古,但他们也隐约感到,这些石像应该是历史上留下来的文物,他们觉得是个意外收获,于是,便给那些石像拍了照片,准备等出去后,再向考古部门报告情况。
但让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的是,这些诡异的石像,竟然成了他们最可怕的恶梦。
当天夜里,他们就在那些石像旁边,搭了个帐篷,而且那天夜里还下起了雨。在野外宿营时,他们往往会留一个人在帐篷附近值班,因为在野外,免不了有野兽之类的,还有其他意想不到的危险,如果都睡觉的话,就会有很危险,因此在夜间,他们特别留了一个人站岗。
睡到夜时分,忽然,他们听到了帐篷外面,传出来奇怪的笑声,紧接着传来的是让人胆战心寒的惨叫声,这七八个人都马上惊醒了,连忙拿着手电和,冲到了帐篷外面,在蒙蒙的雨幕中,当他们看到外面发的一幕时,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些石像居然活了!
它们都围在帐篷周围,其中一个石头雕刻成的人,站在那里狂笑,而一个石狮子,正在撕咬那个值班的地震勘探者,这些地质工作者、恐怕做梦都没梦到过如此不可思议的怪事。
其中一个人,胆子算是比较大,当其他人还在发愣时,他很快反应过来,并端着冲了过去,对着那个正在撕咬的石狮子,连开了几,才让那个石狮子停止了撕咬,而值班的那个人,已经被石狮子撕咬的血肉模糊了。
就在这时,旁边别的石头兽类,好像也被激怒了,纷纷扑上来撕咬,这些地质工作者拼命突围,幸亏他们有三把威力很大的,才让他们击退了那些石头兽类,但另外两人,却也被咬伤了,一直对峙到了拂晓时分,那些石头兽类才慢慢散去,他们觉得这才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接下来,更加不可思议的事情发了。”
第576章 荒漠深处的惨案
“那个值班的被咬伤的最重,但伤口都在腿上,都不致命,而其他的两个人的伤,也在手臂上,x而且出血量也不多,这些野外勘探人员,都携带着简单的急救包,也有一些基本的医疗救援知识,尤其是对于外伤的,所以看到这三个人的伤势后,大家还庆幸不是伤的太重,于是就进行的简单的消毒和包扎。
等天亮后,就马上离开了这个诡异而可怕的地点,准备立刻离开这个荒漠,但在回去的过程中,怪异的事情发了——那三个人的伤口附近,开始变硬变青,并且渐渐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并且这种变化,从伤口处往外扩散,变硬变请的部分,看上去非常像是石头,仔细看时,甚至还有石头的纹理!
不但如此,摸上去也如石头一般坚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原来觉得本无大碍的伤势,忽然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致命伤,而他们面对这样的变化,完全束手无策,本来想用卫星电话、迅速外面救援,但卫星电话也没了信号。
但三个伤者的&bp;‘石化’过程,却不可遏制的迅速蔓延,在两天之后,当那种石化扩展到躯干时,三个人都先后死掉了,这种过程的诡异与恐怖,让勘探队的所有成员都惊骇无比,这是他们一中经历的最可怕的事情,甚至两个勘探队员、因为亲眼看到了这个可怕的过程,而精神上出现了问题。
而对于那三个死者而言,这种过程更是煎熬,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渐渐变成了石头,能真真切切感到死亡渐渐逼近,而无法逃脱,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可怕、最痛苦的煎熬。
而在这种情况下,最终的死亡,也许是种解脱,但当这三个人死后,身体石化的过程并没停止,当走了三四天后,那三具尸体的一,几乎都变成了石头,而在变成石头的过程中,他们的尸体越来越重,其他的几个人很快就抬不动了,只得把他们三个放到了荒漠里,并做了标记,希望出去后,再带人来搬运这三具尸体。
大概过了十多天,他们才失魂落魄地走出了沙漠,一走出荒漠,因为受到了这样的打击,再加上劳累和食物不足,他们的身体极为衰弱,他们的体力和精神,已经处在崩溃边了,全都瘫倒在地上,有的还昏迷了过去,就在这时,正好被朱大爷碰上。
朱大爷就住在荒漠边的一个村子里,他看到这几个衣衫褴褛、神情狼狈的人后,马上回家叫来自己的儿子、侄子,把那这几个勘探队员抬回了家里,就这样,经过在朱大爷家几天的休养,那几个勘探队员才逐渐恢复了体力。
他们也把在荒漠中的诡异经历告诉给了朱大爷,朱大爷告诉他们,千万不要再去找那些石头雕像,更不要把那三具已经变成石头的尸体弄回来,如果要把那三具尸体带回来,将要后患无穷,因为那三个人虽然变成了石头,但他们也会像那些石头兽类一样,过了午夜时分,就会突然复活,然后再去伤人,而一旦被这些奇怪的石头人咬伤,同样也会变成石头。
这让那几个劫后余的勘探队员更加心惊肉跳了,虽然朱大爷的这种说法听起来有些荒谬,但经过荒漠里的那件怪事后,他们觉得朱大爷说的极可能是真的,他们问了问朱大爷那些石头雕像的事情,然后就离开了。
等他们回去后,向领导汇报了这些无比怪异的事情后,领导觉得他们在胡说八道,怀疑他们的精神出了问题,不过这也难怪,一般人怎么会相信这种事情呢?
但无论如何,他们还是把自己的经历,写成了文字报告,并呈送给了一些相关部门,而这些报告,立即引起了一个特殊部门的注意,当然,你们和我们,都隶属于这个特殊的保密部门,我也不便细说,只是我们的职能不一样。
我们才被派驻到这里,但在探索的过程中,我们还是掉以轻心了,结果造成了两名同事遇难,唉,之所以造成这种损失,应该是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从心底不相信会有这种怪事,直到当有人牺牲后,我们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
当然,我们也请来了朱大爷,他世代住在这里,而且还有文化,还对那些诡异的石头雕像有研究,更难得的是,在年轻时,他还亲自去看过那些石头雕像,当然是在白天去的。
而这一带关于那些石头雕像的传说,朱大爷也了如指掌,他对我们的帮助很大。”
晁天恒说到这里,对朱大爷客气的点了点头,朱大爷也连忙欠了欠身,很谦虚地说:“唉,那些石头雕像实在是太神秘了,我也所知有限,但我愿意把我了解到的,都毫无保留的告诉你们,希望揭开那些石像的秘密。”
“你们找到那三个地质勘探者的尸体了吗?”郑旭忽然问道。
“没有,一到了荒漠里,指南针就会失灵,可能是荒漠里有磁铁矿,对指南针造成了干扰,从而无法用指南针判定方向;另外,荒漠里经常会有大雾,因此,也没办法通过太阳、月亮、星星等判断方向,我听朱大爷介绍说,要进这个荒漠,只能通过设置路标的方式。
这一带有种叫&bp;‘血红花’的植物,这种植物的花瓣很特别——它对石头,有极强的染色性,只要用一小片这种花朵在石头上擦一下,就能在石头上留下红色的痕迹,而且这种红色的痕迹不管风吹日晒,都不会掉色,并且那种红色会自动扩大,比如说,如果起初染色在石头上有硬币大小,过一两天后,就会变成巴掌大小,再过几天,就可能有脸盆大小,甚至到最后,整个石头,都会变成红色。
因此,用这种花瓣,在经过的石头上,用花瓣涂上红色,就会形成一种路标,可以循着石头原地返回,但特别的是,如果这种石头的红色粘在其他的物体上,则一洗就掉,只有对石头,才有如此强的染色能力。
当然,这种方法只能让人成功原路返回,却没办法找到那片石像所在的位置,而那些勘探队员们,之所以发现那些石像,是由于误打误撞,他们也完全不知道那些石像的具体位置。”
“既然这样,那你最后是怎么找到那些石像的呢?”魏世宏连忙问道。
“嗯,我们是在朱大爷的带领下,才找到的,他进入荒漠中时,不用借助任何参照物,就能判断方向和位置,这是一种内在的直觉,我听朱大爷说,在这一带,有一些人,天就有这样的能力,他们在荒漠里,即使不用任何参照物,也能辨清方向,他们就是进入这个荒漠的向导,如果有人想进这种荒漠的话,就必须找朱大爷这样的向导。”
听完晁天恒的这番话,我忽然想到了王教授、魏世宏、冯晴晴、以及麦克他们,他们的方向感也是天的,即使在那个小镇如迷宫般的街道中,他们也不会迷失,这倒是和这位赵大爷,有异曲同工之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些队员是怎么从荒漠中出来的呢?他们进去时,应该设置路标吧?”王同问道。
“他们走出来,也完全靠运气,也算是他们的命大吧”,晁天恒叹了口气说。
“你说那些已经变成了石头的尸体,过了午夜时分,就会忽然活过来攻击人,这时真的吗?”冯晴晴眼睛大睁地问晁天恒。
“嗯,是的,所以门口有两个人站岗,并且手里还都拿着那种,否则那两具已经变成石头的尸体、一旦冲出来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正是因为如此怪异,上级才派你们几位来,因为从现有的技术和科学,都无法解释这些现象,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你们怎么知道那些石像的附近,就是秦朝古墓呢?”张大军不解地问道。
“嗯,我刚才说过了,那些勘探队员,拍了很多那些石像的照片,在分析这些照片时,发现这些石像上刻着文字的,根据文字的记载,可以确定这座就是秦朝的古墓,而这些石像,就是用来守护这个墓穴的。”
晁天恒答道。
“这么说来,这些石像真的能守护这些那个古墓,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对于所有的墓葬来说,石像都只有象征意义,而没有任何实际的功能,包括秦皇陵的那些兵马俑;
但对这个古墓来说,这些石像却真的能守护墓葬,要不是亲眼所见,真没人会相信会有这种事”,秦晴很感慨地说。此刻,我也猛然意识到,这个基地为什么不建在那个古墓旁边了,而是要离那个古墓五十里远。
“没想到史书里说的是真的”,王教授忽然悠悠地说道。
“历史上有关于这种石像的记载?”我吃惊地问道。
王教授点了点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站起身来,倒背着手,低着头,在屋内来回地踱着步子。然后又猛地坐下,端起茶杯,胡乱的喝了几口,又连连地摇了摇头,可以看出王教授的思维在快速的运转着,而他内心的情绪,也极为澎湃。
过了好大一会,他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在昏暗的烛光下,我看到他两眼发亮,而且喉头动了几下,才好像从自己的思考中挣脱出来似的,开口说道:“在历史上,确实记载过这种石像,所以,当得知这种石像后,我感到极其震惊,因为这和历史记载,非常吻合。”
第577章 荒漠里的鬼魂
“历史上记载过这种石像?那你说说看,我看看是否和我们当地的传说一样?”听完王教授的话后,朱大爷吃了一惊,x
但还没等王教授接着往下讲,就听胡梦说道:“在秦朝时,这里并不属于秦朝的疆域,而是被匈奴占领,既然如此,这里怎么忽然出现秦人墓穴呢?”,胡梦这么一提醒,我们都猛然想起来,她说的没错,在秦朝时期,这里并不属于秦朝的疆域,这对于我们考古工作来说,应该算是个常识性的问题,可能是因为遇到的事情太惊悚、太怪异,我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虽然不是秦朝的疆域,但有秦人的墓葬也并不奇怪,因为在那个时候,有很多来往西域的秦朝商人,他们人脉很广,有的甚至选择定居在这里,死了之后,自然也就葬在这里了,不过因为资料太少,还不能判定墓主的身份,但我估计,应该是个商人”,秦晴补充道。
王教授点点头:“对,是有这种情况,那时确实有些秦朝的商人,往来于秦国和西域之间,但这个墓的墓主,并不是商人,而是一个石匠。”
“一个石匠?”我吃了一惊。
“对,一个石匠,而且是一个很神秘的石匠。在中原地区,秦朝出土的一个石碑上,曾经详细地记载了这个石匠。
那个石碑上说,这个石匠叫做王万,在巴蜀之地,在八岁时,就能用石头雕刻出栩栩如的兽类和人,而且他这是无师自通,王万痴迷于石头雕刻,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嗜好,既不贪恋美食美色,对赚钱也没兴趣,更不贪图任何的世俗享受,而且他极少说话,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每天从早到晚,就是埋头雕刻石头,好像只为雕刻石头而。
因为他石雕技术高超,所以他雕刻的石像都很好,因此王万赚了不少钱,但他视金钱如粪土,把金钱分给了兄弟姐妹,以及活比较艰难的人,算是乐善好施的人。
王万有五个哥哥,三个姐姐,但都很正常,没有一个像是王万这样古怪的。
王万雕刻的石像,除了惟妙惟肖外,还有一个很奇妙的功效、或者说功能——等微风吹过时,还能发出一种特别的啸叫声,那种声音,好像是人微微地在吹口哨,似有似无,余音渺渺。
每当这种声音响起,人就会通体舒泰,气定神安,焦躁忧虑,全都会烟消云散,如高僧入定,人世间的烦恼,顷刻之间,烟消云散,王万称这种声音为&bp;‘天箫’,意思就是天地之气在。
而他雕刻的石像,就能让这种天地之气显现出来,泽被人间,家门口如果摆上王万雕刻的狮子,家里的人都不会得恶疾,身上固有的病痛也会得到极大的缓解,甚至完全消失,即使家中有老人走到命尽头,也会终其天年,在睡梦中安详离世,不遭受任何痛苦、恐惧等。
因此,王万的石头雕像是千金难求,但王万却有一个怪癖——每年都只出五件石头雕像,其他的都会砸毁,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即使有人问其原因,他只是摇头不语。
王万在九十二岁那年,哥哥姐姐全都去世了,甚至好几个侄子也都离世,但他看起来却仍然很年轻,好像只有五十岁左右,但他在如此高龄时,却突然去了西域,在西域又活了几十年后,他就死在了那里。
奇怪的是,他在西域活的几十年里,王万为自己雕刻了很多特殊的石像,并且这些雕像的风格,和他以前的那些石头雕风格很不一样,而且也从不这些石头雕像,他说他雕的这些雕像,是为他死后守墓用的,也就是说,这些石像是他死后的守护者。
王万说,他在死去的几千年后,如果没人毁坏他的尸体,他就能在几千年后复活。而那块石碑上记载的他的墓地,大概就在这一带。对于石碑上记载的内容,人们都会觉得荒诞不经,谁也不相信这些事情真实发过,而只是一个传说而已,但今天发的事情,让我忽然想到的这个诡异的记载。
在秦朝时,这里应该还不是一片荒漠戈壁,而是一片树林,只是后来的气候变迁,使这里的树木大量死亡,水土也发流失,后来就变成荒滩戈壁。”
“那几个勘探队员拍摄石像的照片,能让我们看一下吗?如果那些石像上有文字,我们也许能找到更多的线索”,等王教授讲完这些后,我连忙问旁边的晁天恒。
但赵天恒却一脸失落地摇了摇头:“唉,说起来够遗憾的,这批照片移交给相关的考古部门后,很快就就不知所踪,据说是被人盗窃了,连备份都没留下,而照片石像上的那些文字,也是几个考古人员最初看过,有些印象,才判定那些石像是一个秦代古墓的,而且是用小篆写的,但照片上更多的信息,还没来得及深入挖掘,照片就丢失了,要是有的话,肯定会给你们几位看的”,晁天恒摇摇头,一脸惋惜和遗憾地说道。
“据你的信息,这些石像白天是不会攻击人的,只是会在夜到天亮这段时间内,才会伤害人,而你们来这里后,在白天的时候,应该看过那些石像,并且还应该拍了些照片,既然那些照片丢失了,那看你们现在拍的照片不一样吗?”一直没说话的郑旭忽然问道,还是她思维缜密、敏捷,晁天恒话音刚落,她就想到了这一点。
但晁天恒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你说的没错,我们在白天的时候,确实调查过那些石像,并且也给那些石像上拍过照,但据那几个勘探队员、以及看过照片的考古队员说,我们白天看到的、并且拍下来照片的石像,和他们见过的那些石像,根本不一样,而且我们拍下来的那些石像,没有一个上面有文字,难道那些石头雕刻而成的野兽有好几批?而我们见到的这些,和考察队员见到的不是同一批?
我们每天白天都会出过去观察那些石头兽类,但惊奇地发现,那些石头雕刻而成的兽类,无论是位置、还是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变化。总而言之,这些石头兽类实在是太神秘莫测了。”
郑旭认真听完晁天恒的解释后,点了点头,然后扭头问朱大爷:“朱大爷,关于那些石像,你们当地流传着些什么样的传说呢?和王教授说的那些,有什么类似之处吗?”
朱大爷坐在旁边,握着他那根旱烟杆,低着头,全神贯注地听我们讨论着,虽然烟锅子里没装烟,但仍然习惯似的不时嘬上几口,听郑旭问他,他这才下意识地磕了磕烟袋锅子,抬头看了看我们,轻轻地摇了摇头说:
“我们这里的关于那些石头雕像的传说,就更怪了,和你们说的,完全不一样。
我们当地人都称这个荒漠为&bp;‘鬼门关’,为什么叫&bp;‘鬼门关’呢?因为听老被人讲,这个荒漠的阴气很盛,在荒漠边的村庄上,夜时分,总能听到从荒漠里传出来的人的哭喊声,那声音好像叫魂一样,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人们都说,那是荒漠里的鬼魂出来活动了。
更加奇怪的是,荒漠周围一带的村民们,都经常做奇怪的梦——就是梦见自己已经死去的亲人,正在这个茫茫的荒漠上游荡着;而且一个月里,大概都会做一两次这样的梦。
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这一带的村民,每个人都会做这样的梦,无一例外,因此,我们当地的村民祭祀已经去世的亲人时,不但会在亲人的坟上烧纸,还会在荒漠的边上烧纸,并向着荒漠磕头跪拜,我们都觉得,那些逝者的灵魂,都在荒漠上,这个荒漠才是所有逝者最后的归宿。
就说我吧,我爷爷去世时,我才八岁,但从那之后,我就经常梦到我爷爷,在梦中,他总是在这个荒漠里,我就站在他旁边,那种梦很逼真,就像是真的一样,我们爷俩说话,聊天,就像是他活着时一样,而且在梦中他跟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因此,虽然我爷爷去世的很早,但我却觉得他一直都还活着,而且就活在这个荒漠上。一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我要结婚的前一天夜里,我又梦到了我爷爷。
在梦中,我爷爷非常高兴,因为他说他终于等到自己的孙子结婚了,这样一来,他马上就会有重孙子了,这是他几十年来,最高兴的事情,为此,他要送我一个礼物,就是一对金戒指。
那是我太爷爷留给他结婚用的,但他没舍得用,等我父亲结婚时,他和我父亲的关系很不好,爷俩老吵架,所以也没给我的父亲,但没想到我们俩却是隔辈亲,我爷爷从小就很疼我,本来准备当我结婚时,亲手把那对金戒指送给我的,但没想到,他不到六十岁就死了,而且是得急症死的,都没来得及交代后事。
所以只有在梦中告诉我这件事了,并且他在梦里告诉我,那对金戒指,就埋在后院的那棵大树下,而且连离树多远,具体什么位置,都详细地跟我说了。
我醒了后,对这件事将信将疑,就试着在后院的树下,按爷爷梦中说的位置挖了挖,挖了大概米左右,就看到有个陶罐,我心里狂跳,连忙把那个陶罐拿出来,发现陶罐里,还有个小木盒子,而小木盒子里,果然有两枚金戒指!
在那一瞬间,我猛然意识到,我爷爷的身体虽然死了,但他的灵魂却真的存在,并且真的就在那片荒漠上。
因此,我们这里的人死时,相比较其他地方而言,亲属并没那么悲伤,因为他们都知道,虽然身体死了,但亲人的魂魄,却转移到了荒漠上了,而且我们在梦中,能和他们像在现实中一样说话聊天。
因此,在我们这一带出殡时,几乎听不到哭声,送葬的队伍很平静,可以说,这个荒漠里的怪事,改变了我们这里的风俗和习惯,而那些石头雕像,就是那些鬼魂的守护者。
我听老辈人说,鬼魂之所以能在荒漠里存在,就是因为荒漠的的阴气足够旺盛,而活人要是经常到荒漠里的话,因为活人的阳气太强了,就会破坏荒漠里的阴气,那样鬼魂就会受到影响。
并且这种阴气,是由荒漠的核心地带发出的,如果有活人闯到了核心地带,并在那里过夜的话,对荒漠里的阴气,破坏性就更大了,正是由于这种原因,才有了那些诡异的石头雕像。
只要一有人在那里过夜,那些石头雕像过了午夜时分,就会活过来,而且能攻击活人,使活人也变成他们一样的石头雕像,而活人变成石头雕像后,也会在夜时分复活,再继续攻击人,如此往复,这样一来,就会蔓延开来,因此,绝对不能在那些石像的旁边过夜,但那些勘探队员不知道的这种情况,才酿成了不可挽回的悲剧,白白搭上了三个人的性命。”
第578章 意想不到的惨案
“既然石头雕像如此危险恐怖,但您怎么还亲身去看它们?你那次看它们,没遭遇到它们的攻击吗?”x
“唉,我那次之所以冒险去看那些石头雕像,是迫不得已,因为我的一个侄子,鬼迷心窍,到荒漠里去捉一种小骆驼了,那种小骆驼个头很小,甚至和猫差不多,抓到一只的话,就能买到几十万,而且在那个石头雕像的周围,那种小骆驼是最多的。
我的那个侄子,也和我一样,在那个荒漠里,天就有方向感,所以只要他想找到那个核心地带,他就一定能找到的,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迷路。
唉,说起来也惭愧,我哥哥死得早,嫂子改嫁了,但她又不愿意带着儿子改嫁,因此,侄子只能由我来抚养了,不过我那个侄子性顽劣,吃喝嫖赌,都占全了,尤其是赌,更是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那年冬天,他因为赌钱,输了八万多块,八万多块啊,那可是笔巨款,债主天天找上门来,弄得我家整天鸡犬不宁的,我老婆和我大闹一场,嫌我养了这么一个惹事的侄子,并且一怒之下,回了娘家,我侄子看到闹到这步田地,也就豁出去了,他一狠心,就去了那个荒漠的核心地带,想抓一头小骆驼掉还赌债。
我们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么做实在是太危险了,可以说九死一,即使不到那核心地带,只要一进荒漠,就会像是条腿迈进了鬼门关,尤其是一个人行动,更是找死,何况他还是去了最危险的核心地带呢。
我大哥就这一个儿子,因此,在梦中我们聊天时,他总是嘱托我千万要照顾好他这个儿子,如果我这个侄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对得起我哥哥,怎么跟他交代呢,因此,当我从我侄子的狐朋狗友那里,听说我侄子去了核心地带后,我也就顾不得那么多了,也随后去了核心地带。
幸运的是,在荒漠里跋涉的七八天后,终于追上了我的侄子。
说起来也真够凑巧的,我追上他时,他也正好是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核心地带的,如果他是在后夜,进入那个核心区域二十里的范围内,那么就会被石头雕像攻击了,到那时,他的命运就和那些遇害的勘探队员一样。
我告诉他,必须午夜之前,走到离那些石像二十里外的地方,才能不被那些石像攻击,因为午夜之后,如果离开那些石像的距离不足二十里的话,那些石像复活后,就会开始发动攻击,只有在二十里外,才是安全的。
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午夜前,走到了离那些石像二十多里外的区域,才有惊无险。
那次我亲眼看到了那些石像,也是我唯一的一次看到那些石像,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敢去过,当然,我对那些石像之所以如此恐惧,是因为这几十年来,有很多人就是这样送命的,他们进入荒漠后,就再也没回来。”
听朱大爷忽然说到了那种微型骆驼,我们都不由得吃了一惊,忍不住彼此对视了一下,通过朱大爷提到的这一点,我们马上明白了——这个荒漠,果然就是施方手稿里提到的荒漠,但荒漠沿线的村庄,不下几百个,散布在荒漠边几百里的距离上,因此,女算命师所在的那个小镇,我们还不能确定究竟在哪里。
正当我们谈论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剧烈的敲击声,而且间或几声诡异的微笑声,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是房间里的那两具已经变成了石头的尸体复活了吗?”麦克问晁天恒,晁天恒和朱大爷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我连忙看了看腕上的表,发现刚过零点时分。
“是啊,每天的午夜到凌晨,是我最提心吊胆的时候,不但是我,基地上所有的人都严阵以待,因为担心那两个怪物,会破门而出,到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不过那间屋子是经过特殊加固的,即使他们的力量比老虎狮子大十倍,他们也难以冲出来。而且还有朱大爷呢,他会一些咒语,可能关键时刻,也能排上用场。”
晁天恒说这些话,好像是在安慰我们,又好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我们又讨论了一会,才各自散去,因为折腾了一天,我感到浑身好像散了架一样,到了住处后,也没洗漱,直接就躺在上了,虽然身体很累,但从外面传来的敲击声和诡异的笑声,又使我心惊肉跳,没有一点睡意。
我和王同一个房间,他看起来也很紧张,躺在上后,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我还做了个恶梦,梦到那两具已经变成石头的尸体,忽然复活了,然后开始追逐我们,我跑啊跑啊,却忽然摔在了地上,想赶快爬起来继续跑,但手脚却不听使唤了,眼看那两具尸体就冲上来了,我大喊一声:“王同,快来救我”,然后忽然就惊醒了,这才发现是个梦,我感到浑身已经大汗淋漓。
往四周看看,屋子里仍然是漆黑一片,看来天还没亮,我也只睡了一小会而已,就被这种恶梦惊醒了,在黑暗中,我能听到旁边上的王同,发出了均匀的鼾声,看来他还睡得挺香。
此时,那种敲击声和诡异的笑声,虽然依稀能听见,但已经很微弱了,而王同鼾声,反而让我感到心里安定了很多。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我才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多了,往旁边看看,发现王同已经起出去了,我也连忙起,但刚穿好衣服,门忽然打开了,只见王同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还没等我问是怎么回事,就听他语气急促的说:“不好了,那两具已经变成石头的尸体,从那个房子里逃走了。”
我吃了一惊,连鞋都来得及提上,就趿拉着跟着王同冲到了外面,刚走了几步,却踩到了鞋带,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才连忙蹲下身去,把鞋带系好,我这才直起腰来,看到几个人正站在存放尸体的房子前,王同已经走过去看了,我也连忙跑过去,只见房门已经打开,里面空空如也,而在门口上,有两滩血迹。
我吃了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我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在这里的,除了我们自己人外,还有晁天恒、朱大爷,以及另外两个我们不认识的人,应该也是这里的工作人员,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沉重,王教授,晁天恒、朱大爷、还有张大军,在小声谈论着什么,而郑旭则在那个房门前,拿着放大镜观察着。
“秦晴,这是怎么回事?”,我走到秦晴旁边,低声问了句。
“房里的那两具尸体不见了,而且负责站岗的两名工作人员,全被杀害了。”
听完秦晴的话后,我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再看看门上挂着的那把大锁,以及钢制的、厚厚的房门,我这才明白,除非有人从外面打开,否则里面的那两具尸体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逃出来的,是谁把两具尸体弄走的呢?难道他们不怕那两具尸体攻击他们?
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他们不管是什么人,手段竟然如此狠毒,把站岗的两个工作人员给杀了。
我们也都知道,那两个工作人员肯定不是一般人,而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员,并且还带着,一般人怎么轻易杀死他们的呢?我又连忙走到了王教授、朱大爷、晁天恒、张大军身边,就听晁天恨恨地说:“这究竟是谁干的呢?看样子,应该不是那些石像们干的,用首割断喉咙,这种杀人手法,倒像是人干的。可在这渺无人烟的大漠深处,究竟是什么人,来到这里抢两具尸体?”
郑旭则蹲在地上,拿着放大镜,在那两摊血迹旁边观察着,我刚要过去,就见郑旭猛然抬起头来,对我说了句:“别过来,你一过来,就会破坏现场了。”
我这才连忙站住,不敢在往前走了。
郑旭看了一会后,这才收起放大镜,缓缓站起来,一脸的严肃与沉稳,这种沉稳与她的年龄不相称,越是到关键时刻,她反而越显得沉稳,只要她在,我就有一种安全感。
“现在没有相应的设备和药剂,恐怕也没办法提取指纹和脚印吧,你找到什么线索了吗?”张大军问郑旭。
大家也都围过来,目光全都投到了郑旭身上,但郑旭却没有说话,只是皱了皱眉头,顿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其实即使留下指纹和脚印,在现在的状况下,也用处不大。”
“这么说,我们没有任何线索了?”胡梦着急地问。
还没等郑旭回答,张大军便扭头对亥、麦克、魏世宏他们说:“你们几个都嗅觉非凡,是不是能通过气味,追踪凶手?”
几个人听张大军这么问,没有立即说话,而是陆续蹲下身去,试着在地上闻了闻,然后又都摇了摇头,亥皱着眉头说:“这个荒漠的地上,有种很刺激的气味,对我们用嗅觉追踪,是一个很大的干扰,所以用气味追踪凶手,可能我们几个都无法办到。”
郑旭点了点头:“嗯,我想到我之前的一次办案经历,也是用警犬通过嗅觉,追踪一个嫌疑犯,一开始,追踪很顺利,一直追到一个刚施了肥的农田上,警犬忽然追踪不到了,因为警犬通过气味追踪时,最怕刺激性气味的干扰,因为那个农田刚施肥完,所以刺激性气味很大,对警犬形成了干扰,造成了追踪失败。”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这个荒漠的地上,确实散发出一种很特别的气味,连我也能闻到。看来通过气味追踪,是行不通了。就在这时,就听郑旭顿了一下,缓缓地说了句:“我倒是发现了一个线索。”
第579章 吃人猴
听郑旭说发现了一个线索,大家几乎异口同声地问:”什么线索?”
忽然,郑旭指着远处说道:“看,那是什么?”
我们连忙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只见在十多米远处,有两个猴子忽然一闪而过,躲到一间房子的后面,消失不见了,虽然没看太清,但隐约觉得,那两只猴子个头很大,x
“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有猴子”,魏世宏吃惊地说。
“哎呀,我的老天爷”,看到那两只猴子,朱大爷惊叫一声,倒退了两步,面色苍白,一脸的惊恐,看他这样,我们也都有点吃惊,不知道为什么两只猴子就把他吓成这样。
“怎么了朱大爷,你怎么这么害怕这次猴子?”朱大爷又往出现猴子的地方看了看,叹了口气说:“是啊,在这片荒漠里确实有一些猴子,我们这里称这些猴子叫“大马猴”,这些大马猴不但个头很大,还很狡猾,经常到附近村里偷鸡吃,它们好像很喜欢吃。
它们不但吃鸡鸭,还吃会袭击羊,狗等,更可怕的是,它们还会袭击小孩。
七八年前,我们村里的一户人家,夏天时,把自己四岁的儿子留在家里午睡,他们则到附近的树下乘凉,回来后,却看到两只猴子,正在啃吃他的儿子,而他的儿子已经被那两个猴子要死了,连尸体也被两只猴子啃咬地惨不忍睹,夫妻俩疯了似的冲过去,把猴子打跑了,但从那之后,两口子也都疯了,从那之后,村里的人才都知道,这些荒漠里的猴子,不但袭击牲畜,还会袭击小孩,尤其独自在家的小孩。
在那之后的几年内,又陆续发过猴子袭击孩子的事情,虽然没有孩子被咬死,但还是有孩子被咬伤,更可怕的是,这两年,这些猴子,不但袭击孩子,还会袭击成年人。
经过上级部门同意,我们每个村里,都配备了五把,自己组成巡逻队,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巡逻,并且还打死过三只猴子,这些猴子的嚣张,才有所收敛。
我就被这种猴子咬伤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不过这两三年来,不知为什么,这种猴子忽然变少了,但没想到今天又突然出现了。”
听朱大爷讲得如此血腥,我内心也不由得升起了一股寒意。
“嗯,那两名看门的工作人员,应该就是这两只猴子杀的”,郑旭忽然淡淡地说了句,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那两只猴子杀得?不会吧,那两名工作人员,都是被利器割断了颈动脉,颈动脉一旦被割断,人在十秒之内,就会死亡,完全是经过训练的人所为,在敌后活动时,我就用这样的方式,杀过三个人,因此,这两名工作人员,绝对不是猴子杀得,猴子杀人的话,四肢和身上,应该有很多咬痕和抓痕”,麦克首先连连摇头地质疑道。
我们都觉得麦克质疑的很有道理,显然麦克也已经看过两具尸体了。
郑旭认真听完麦克的话后,耐心地解释道:“嗯,你说的这些,也是从常理去推断的,但现实情况是复杂而特殊的,未必完全符合常理与常态。
我发现,在死者的脖颈处、以及肩膀上,有几根特殊的毛发,那绝对不是死者身上的毛发,而在这个门前的地上,我也找到了几根这样的毛发,你们可以过来看看。”
说着,便再次蹲下神来,用一把小镊子,小心翼翼地从地上捡起一根毛发来,我们连忙凑过去看,只见镊子上夹着的那根毛发,显然不是人的头发,因为它比人类的头发细很多,而且泛着淡淡的黄色,从质地和颜色上看,都和人类的毛发有很大区别。
“还记得吗,杀死施方替身的,是那种奇怪的龙形虫,如果从常理判断的话,我们是永远找不出凶手的;另外,昨晚我们来时,站岗的两名工作人员,都是背部靠墙,就是防止有人从背后袭击他们,从尸体和血迹判断,他们遇害时,仍然是靠墙站立的,既然是靠墙站立,就不可能有人从他们背后袭击他们;
但矛盾之处在于——他们身上,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因此,凶手如果是从正面进攻的话,两个人肯定会反击的,这样一来,他们的手臂上、最起码应该有轻微的擦痕,即使轻微的擦痕,在人死后,会变得更明显,但我检查了,在两具尸体的手臂上,没有任何的擦痕,并且从正面同时杀掉两个人,这种难度很大,从这些方面来说,袭击者应该是从背后下手的。
因此,如果凶手是人的话,就无法解释这种矛盾了。
如果是凶手是猴子,就能解释的通了——两只猴子,从房顶上,基本上是同时跳到了两名工作人员的肩头,然后快速用绑在前臂的刀片,迅速划断了两名工作人员的颈动脉,两名工作人员受伤摔倒,而两只猴子也落在地上,然后两只猴子就迅速逃离了,这样,才在两名死者的肩头和地上,留下了这些毛发。
朱大爷刚才也说了,这些猴子很聪明,智力应该也很高,这种杀人的方法,对这些猴子来说,应该是不难掌握,可惜我们在这个荒漠里,设备有限,要不然只需鉴定一下这些毛发,就能确定这究竟是不是猴子身上的毛发了。”
“嗯,我觉得郑旭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即使是猴子杀人,肯定也是人的指使”,王教授皱着眉头,同意了郑旭的分析。
“对,肯定是人的指示,还记得吗?在施方的手稿里,提到的清野和岛田那两个日本人吗?”,郑旭的这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有种醍醐灌顶般的感觉。
在施方的手稿里,说这两个日本人,是“真正的人”,有驯服动物的本能,任何动物,他们这些“真正的人”都能轻易驯服,如此凶残的猴子,一般人绝对无法驯化,恐怕只有那些“真正的人”才有这种本领。
今天天气仍然阴沉沉的,而且还有一层淡淡地薄雾,让人觉得压抑和抑郁,加上刚发的这宗惨案,我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激动,我只觉得浑身有点瑟瑟发抖。
“昨天夜里,之所以连夜冒险让你们看那些雕像,是我的主意,因为从你们身上,我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阳气,也许你们自己都没注意到,你们的身上,有种特殊的阳气,这种阳气,并不是你们天的,而可能是你们去过什么特殊的地方,从而身上带上了这种阳气,而只有你们身上的阳气,才能低档和压制那些石头兽类身上的阴气。
我觉得自从我来这里后,那些兽类的阴气越来越重,而且复活的时间越来越提前,甚至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大,我知道,你们刚来时的阳气,在这里会迅速的耗损,过几天后,也就和我们的一样了,我想让你们阳气最强的时候,去那个石像那里,压压那里的阴气,因此,你们一到,就把你们送到了那里。
当时,天恒还有些担心,问我这样是不是安全,我向他保证你们不会有问题的,因为你们的阳气,足够对抗那里的阴气,那些石像是不会活过来攻击你们的,你们昨天夜里,也确实安全返回来了,但没想到,这两位站岗的小伙子,却遭了毒手,但我可以确定的是,应该不是那些石像所为,因为那些石像,被你们身上的阳气压住了,它们这几天内的攻击能力、活动能力,都会变得很弱的,昨天夜里的这些事情,肯定是另有其人,也许就是这位姑娘说的,是那两只猴子所为。”
听朱大爷这么一说,大家才知道昨夜为何立即带我们去看石像,不过我对于阴气阳气之类的说法,还是不太相信,总觉得这好像是迷信。
“我们到这里后,也还是第一次看到猴子,你们几位的资料,我也都大概看了一下,知道郑旭的身份和背景,我相信她的分析,放走尸体、残杀站岗人员的事情,十有就是那些猴子干的。”
晁天恒倒背着手,一脸沉痛盯着地上的那滩血,语气诚恳地说道,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他对我们几个的情况,竟然已经有了了解。
晁天恒忽然转过身来,对另外两名工作人员说:“我们现在已经要加强戒备,夜间巡逻,多增加两班,而且必须全副武装,一旦见到猴子,立即射杀,不要有任何犹豫。”
那两个工作人员连忙去布置了。
昨夜发的惨案,把我们原来的计划全部打乱了,看来我们在这个荒漠里的危险,绝对不只是那些诡异而可怕的石像,还有更加可怕的敌人。
我们又查看了一下两个遇害者的尸体,因为我们最担心的是,这两名站岗的工作人员,遇害后的尸体也石化,最后变成和那些石像一样的怪物,每过午夜时分,就会出来攻击人,到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因此,晁天恒安排了几个人,一刻不停的观察着那两个尸体,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也没发现那两具尸体有石化的迹象,大家这才松了口气,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把这两具看起来很正常的尸体,仍然放到了那个存放石化尸体的房间里,但在门前站岗的人,变成了六个。
第580章 意外的逃离
在调查秦皇陵的过程中,虽然我们经历了很多危险和怪异,但如此血腥的场面,我们却几乎没有经历过。对我心理上冲击还是比较大的,我一整天,精神都有点恍恍惚惚的。
尤其是天一擦黑,我就更加感到心惊胆战的,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有一种致命的威胁,就在我身边似的。
大概傍晚八点多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外面风声呼呼,但却仍有茫茫的浓雾,这种反常的现象,我们之前在那个小县城时也遇到过——大风的天气,按说是不会有雾的,但这种有风又有雾的反常天气,在这里又忽然出现了。
我外看看,外面黑漆漆的,只有几盏充电的电灯,出微弱的光,我们这个基地,就好像是黑暗大海中的一座孤岛,好像随时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怪物蹿出来,我觉得心砰砰直跳,不敢再往外看了。
大家围坐在屋里,在幽暗的灯光下,谈论着昨天夜里生的惨案。
“虽然没看清楚,但那两只猴子真吓人,和一般的猴子好像很不一样,从体型上看,它们很像是猿猴,并且表情狰狞,目露凶光”,冯晴晴说道。她的视力比一般人的好,那两个猴子一闪而过,我只大概看清了体形而已。
“它们确实不是一般的猴子,而是’吃人猴’”,张大军忽然说了一句。
“’吃人猴’?我还从没听说过,顾名思义,难道这类猴子,专门吃人吗?”胡梦一脸惊恐地问道。
“嗯,对,这类猴子最爱吃人肉,而且还喜欢把人的头颅当玩具,它们吃完人后,会把人的头盖骨锯下来,然后戴在头上,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而且它们一般群居,是古猿展的另外一支,现存数量极少,一部分生活在热带雨林中,还有一部分,生活在荒漠中。
生活在荒漠中的食人猴,又和生活在雨林中的不同——在荒漠中的食人猴,只喜欢吃幼童,一般不会袭击成人;这些食人猴面部比较平整,因此他们的模样,更接近于人类,所以算是人类的近亲,当然,它们的智力也非常高,不但能使用工具,还有简单的语言,甚至还有数字概念,但却凶残异常。
它们死后,尸体就会立即被同类吃掉,甚至在这种猴群中,老弱病残的猴子,即使没死,也常常会被同类吃掉。”
听张大军这么一说,我更加觉得毛骨悚然,而且觉得有点恶心。
“您不是研究毒物的专家吗?怎么对这种食人猴如此了解呢?”秦晴不解地问道。张大军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嗯,你说的没错,按说这种食人猴,并不在我的研究领域内,它们应该是由动物学家来研究的,但这类猴子的血清内,有种特殊的抗体,有了这种抗体后,它们抵抗病菌的能力极强,或者说,有极强的免疫力,这点有点像是苍蝇,即使在极其肮脏的环境中,它们也不会生病的,甚至是吃完腐肉以后,它们的肠道也不会出现问题,这在哺乳动物中,极其罕见,因此,由于这种猴子的抗毒能力,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我才对这类猴子,做了深入的了解和研究。
在生物的进化史上,曾经出现过很多大规模吃同类的生物,不过后来大都灭绝了,因为吃同类的动物,往往造成基因缺陷,出现致命的疾病,而导致灭绝,但这种猴子,却是个列外。”
“哎呀,张教授,我怎么听你越说越可怕呢?这种猴子简直就像是地狱中的魔鬼一样”,我脱口而出地说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联想。
晁天恒则面色更近沉重起来,不时往窗外看,我知道,他这是在担心基地人员的安全。
正当我们谈论的时候,忽然听到一声惨叫,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以及人惊恐的喊叫声,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连忙拿起手电,冲到了房子外面,而赵天恒手中还端着那挺冲锋枪。
“快,快,来救人啊,有人被猴子袭击了”,撕心裂肺的求救声,在这个基地上飘荡着,让人心惊胆战,我们循着喊声,连忙跑了过去,这才现,已经有一个人倒在了地上,只见他拼命用手按住自己的脖子,旁边的人也帮他按着,但脖颈上的血,依然像是喷泉似的喷出来,他垂死般的惨叫着,叫声中充满了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也充满了心有不甘地无奈。
而帮他按着伤口的人,也只有声嘶力竭地呼救了,但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们走到那人的旁边时,那人的手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脖子,腿蹬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我知道,他已经死了,而他旁边的人,反应不一,有的嚎叫着,有的木然呆,还有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啜泣,另外几个,则回过神来,端着冲锋枪,朝远处追去。
那个已经死了的人,鲜血粘的到处都是,一种温热的鲜血腥味,直冲我的鼻腔,让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吐了出来,直到我把吃的晚饭全部吐出来后,我觉得心里才好受了些,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居然再次生了猴子袭击人的事件。
还是晁天恒比较冷静下,他大概询问了一下相关人员,才大概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来,这是一个六人的巡逻队,他们每人都有一挺冲锋枪,正在基地里巡逻,但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蹿出来一只猴子,当他们还没看清楚,那只猴子就已经从他们头顶上一跃而过,随后其中一个人便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原来猴子在越过他们时,用刀片割断了一个人的颈动脉,使用的杀人方法,和昨夜的完全一样。
昨夜杀人,还是等夜深人静,基地里大部分人都休息后,但这次的袭击,却是在刚吃完晚饭,大家都在高度的戒备下生的,这些猴子太猖狂,也太危险了。
晁天恒马上做了一个决定,基地所有人员,立即撤离,一个都不留。
然后他马上和外界取得了联系,在大概半个小时候后,几架飞机都6续飞了过来,那些飞机中,有送我们来的那种可以垂直起降的军用运输机,还有几架直升机。
我们是最后一批撤离的,而在撤离的过程中,只撤离了人员,这些简易房,还有简易房里的生活设施,都来不及拆除运走了,但晁天恒担心这些房子空在这里,会成为那些猴子的巢穴,于是,就把所有的房子都炸毁了,当我们乘坐的飞机飞到上空时,随着接连几声爆炸声,整个基地,很快变成了一片熊熊的火海。
大家做梦也没想到,我们竟会以这种方式、如此快的离开这个基地,从来到走,我们只待了短短一天的时间,大家本以为,那些石像才是最危险的,谁会想到,突然之间,居然突然出现了如此可怕的、杀人的猴子。
坐在飞机上,虽然已经是大汗淋漓,但我浑身还是抖得厉害,我紧紧握住秦晴的手,仿佛只有她的手,此时此刻,才能让我心情平静一些。
也不知飞了多久,等飞机降落后,我现我们到达的地方,竟然是一座灯火通明的城市了,我知道,这里离那个荒漠,也许已经有几千里之遥了,这种军用机的飞行度,比一般的飞机还要快很多,几十分钟内,可能就飞出几千里。
等我们一直住到酒店里,我脑袋都是木的,思维好像是停顿了似的,听不清别人在说什么,只是浑浑噩噩地随着大家走,最后又恍恍惚惚地跟着王同进了房间,我对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变化,好像完全失去了意识似的,只觉得头晕的厉害,那个人死亡前的惨叫声、枪声、还有爆炸声,在我的耳畔一遍遍的响起,如同做了场噩梦。
我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后,但却怎么也睡不着,最后不得不向张大军要了两片安眠片吃下去,这才昏昏睡去,虽然睡着了,但却做了一夜的恶梦,死者垂死时候的脸,变成石头尸体的死者的脸,还有那种狰狞无比的猴子的脸,全都在我的眼前一遍遍的闪过。
在一夜之间,我从没做过这么多恶梦,直到第二天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我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而且不敢再闭上眼睛了,好像那些可怕的场景,只有一闭眼,就会再次出现似的。
我连忙从床上起来,看到王同还在沉睡中,看来他的心理素质还是比我好很多,我连忙在镜子里照了照,现我的脸苍白的可怕,过了好大一会,才渐渐恢复了正常的颜色。
这一夜对我来说,真是一个漫长的折磨。可能是这次的打击对我们来说太大了,在之后的两三天内,晁天恒、王教授、以及秦晴三个人,在忙碌着什么,而我们几个,则住在酒店里,没有安排任何任务。
在那个小城的第一天,我们几个就从酒店里出来,在城市的街道上逛了逛,出来后才现,这应该是南方的一个小城市,城市周围,青山绿水,楼房也都不高大,秀美中透着一丝温婉,突然从西北的苦寒荒漠,骤然来到这个风景秀丽的南方小城,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对之前荒漠中经历的事情,更让我有种如梦似幻的虚幻感。
一直过了五六天,我们每天就这样,吃饭、睡觉、逛街,虽然我夜里仍然会做恶梦,但已经好多了,大家刚来时,还都带着恐惧和惊魂未定,但经过这几天的放松,每个人的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第581章 荒漠边的小村庄
遗憾的是,秦晴跟着王教授在忙着什么,不能和我们每天逛街,而郑旭则每天关在酒店的房间里,很少出来;张大军的大多数时间里,也都留在酒店看书,亥则是独来独往,x
每天一起逛街的,大概就是王同、胡梦、魏世宏、冯晴晴、麦克我们几个,但看到王同、胡梦,魏世宏、冯晴晴他们成双成对,举止亲密时,我就会思念起秦晴来。
一直到了第八天时,晁天恒、王教授才把我们召集起来,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大家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我知道,上次在荒漠中的行动,我们算是遭遇了重大的挫折,我们所有的行动中,这次算是最重大的挫败,可以用溃不成军来形容。
但撤退的决定,是正确的,如果我们多留一分钟,我们的人就可能多死一个,因为对那些猴子的袭击,我们虽然有精良的武器,但却好像无力还击,因为它们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快到我们无法反应过来,因此,我们只是它们的猎物而已。
咱们之前也已经讨论过了,那些猴子袭击我们,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但谁会这么做呢?
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也许就是阻止我们对那些石像的深入了解,越是这样,就越说明那些石像,肯定藏着什么重大的秘密,而对于这些秘密,有些人不想让我们知道,所以,我们绝不会就此止步,而要继续对那些石像进行探索。”
“难道还要去那个荒漠?”我心有余悸地问道。
王教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我们这次从荒漠旁边的村子入手,这个荒漠,无疑就是施方手稿里提到的那个荒漠,从施方的手稿里,我们对其算是已经有所了解了,但对于这个荒漠而言,施方发现的那些秘密,也许还很有限。”
“我们为什么不找施方来,让他和我们一起探索,他毕竟对荒漠有了很深的了解,而且还认识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人,有他的参与,我们对荒漠石像的调查,会事功倍的”,胡梦建议道。
“唉,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并试着了施方,但周凯之告诉我,施方独自一个人出去调查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周凯之也无法到他,所以我们只能靠自己了”,说到这里,王教授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
“咱们这次的调查,就从朱大爷的那个村开始,我已经好了,今天就动身,但这次的行动,要尽量不引起村里人的注意,因此,这次的行动,我就不直接参与了,由郑旭负责领导,小明、王同、胡梦、秦晴,以及亥,你们六个去就可以了,剩下的人,还有其他任务,记住,无论遇到什么问题,需要听从郑旭的安排,而你们的安全,则只能靠亥了”。
亥听完施方的安排后,微微点点头,他平时很少说话,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亥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施方身上的一个细胞复制而成,因此,他的样子和施方完全一样,这让我老有一种错觉,总觉得他就是施方,这种感觉很奇妙。
开完会后,我们收拾了一下行李,立即就动身了,先被一辆车送到了机场,到了机场后我们才知道,我们去的是军用机场,原来在这个秀丽的江南小镇旁边的山里,居然就有一个军用机场。
而且依然是先乘那种可以垂直起降的飞机,飞到了一个地方,在那个地方住了后,第二天一早,又坐汽车开了三四个小时,然后又步行了一个多小时,猜到到了目的地。
在这个过程中,都由晁天恒陪着,负责安排我们的一切。
从地形地貌上,我们知道又回到了粗犷、辽阔的西北,起伏的山势没有了南方大山的秀美婉约,也没了绿树红花的多姿多彩,这里除了黄土就是红土,让我想起了两个字“苦寒”,连风都仿佛变得莽撞起来。
“好了,我就送你们到这里吧,前面的那个村庄,就是朱大爷的村了,他现在应该就在前面等你们,你们和他就可以了“,又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后便徒步往回走了。
“哎呀,这个晁天恒可真是的,直接开车送到我们这里不就行了,我看这里道路修的也不错,汽车开过来绝对没问题,干么非得走过来呢,而且要走一个多小时呢,真是费时费力,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看着晁天恒远去的背影,不禁埋怨道。
“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另有目的的——这里人迹罕至,平时根本没有什么汽车,如果偶然有一辆开过来,在十里八里外都能听到,他之所以把汽车停到远处,步行走过来,是不想让人注意到,也就是不想暴露我们。”
郑旭淡淡地向我解释道,经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翻过一个并不高的小山坡,才发现在广袤低矮的丘陵中,好像有一个小村庄,因为我们隐约看到有一些房子,掩映在山坡中。在我们大概二十多米处,朱大爷正站在那里,正在向我们这边张望着,看到我们时,便向我们挥了挥手。
看到朱大爷,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顿时有了一种安全感。
“终于等到你们了,走,跟我进村吧”,等我们过去时,朱大爷热情地招呼我们,他手里依然握着那根旱烟杆,而他整个身上,都散发著浓郁的烟草味。等随着朱大爷进村后,我们发现这个村并不大,也就是几十户人家,而且院子之间,都隔得非常远,散乱地分布在起伏的丘陵上。
朱大爷把我们带到他家的院子里,这个院子好像是个四合院,而住处早就给我们安排好了——我仍然和王同住在一间房里,胡梦和秦晴一个房间,而郑旭和亥,则每人一个单独的房间。
屋里虽然很简陋,但还算干净,但让我感到有点特别的是,在这个小院的各处,到处可见很多红色的符号,那些符号好像是种符咒似的,墙上还挂着很多小纸人,那些小纸人的身上,也有朱砂画的符咒,这让我又想起了朱大爷在荒漠说的那些阴气、阳气之类的话,我越来越觉得他就是个神汉。
“我老伴去世的早,儿子也都结婚了单过了,所以这个院子里,平时就我自己一个人住,不过儿子、儿媳还算是孝顺,他们每天做完饭后,都会专门给我送来,我平时也不怎么做饭”,朱大爷来到我和王同住的房间里,边安排我们的住处,边唠唠叨叨地说着。
但就在这个过程中,我却发现了一件怪事——一个小纸人从墙上飘下来,落在了地上,但在地上停留了一两秒后,竟然又自己飘起来,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看到这诡异的一幕,我不禁有点毛骨悚然。
而朱大爷正在和王同说话,他也没看到这个纸人、以及我震惊的表情。但我马上镇定了一下自己,尽量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我顿时觉得这个小院充满了怪异的诡秘,而且对于这种诡秘,我觉得有点瘆人——虽然我知道,朱大爷不会害我们,但这个房子里的种种怪异,还是让我感到有点害怕。
吃完晚饭后,朱大爷说他要打坐,说我们几个可以在附近转悠一下,但千万不要擅自往荒漠里走,那样很危险。
我们从院子里出来,夕阳余晖下,低矮连绵的丘陵,有种特别的壮阔与豪迈,是种别有韵味的塞外风光。在散步的过程中,我把那个纸人的事说了出来,胡梦、秦晴和王同听完后都很吃惊,只有郑旭和亥显得很冷静,对于那个纸人,他们都没说什么。
往东走了大概一会后,猛然看到前面的地势忽然一片平坦,并且雾蒙蒙地看不到尽头,我们猛然意识到,这片看不到边际的平原,应该就是那个荒漠。
“看来施方去的那个镇子,应该离这里非常远,那里的地形地貌和这里很不一样,施方在手稿里提到,那个镇子和荒漠之间,有片防护林隔开,但往四周看看,看不到任何树林”,王同往周围观察着说道。
“嗯,王同说的对,施方来的小镇,应该不在附近,看,这里虽然没有树林,但沿着荒漠边,好像有一个沟”,秦晴指了指山坡下方说,我这才注意到,在荒漠的边,果然绵延着一条深深的沟壑,由上而下看去,好像围在荒漠边一条黑带。
我不知道这种沟壑是人工开掘的,还是自然形成的。
我们从山坡上下来,走到那个沟壑边时,才发现那条沟壑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但却只有五六米宽,仔细观察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人工挖掘的沟,而是自然形成的,其实就是一道裂缝,沟底黑漆漆的,竟然深不见底。
“看,那里有块木板”,秦晴忽然指着右方说,我们连忙扭头看过去,果然,在离我们七八米远的地方,有一块木板搭在这条沟上,好像是一座桥似的。
“看来有人是从木板上去荒漠,这种裂缝,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王同倒背着手,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正在这时,就听郑旭低低地对亥说了句:“有人在跟踪咱们,你发现了吗?”。
第582章 墙上的纸人
亥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我们几个都吃了一惊,连忙往周围看了一下,但却一个人都没看到。
“大家不用看了,跟踪我们的人跟踪技术很高,这样看,你们是看不到他的,咱们分成两拨,王同、胡梦、秦晴,你们三个沿着这条裂缝,继续往北走,我、小明、还有亥,我们三个留在这里,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现跟踪我们的人”,郑旭以极低的声音安排着。
大家听完后点了点头,觉得郑旭的这招确实很高明,只有这样,才能声东击西,引蛇出洞。
天色渐渐暗下来,在苍茫的暮色下,王同、胡梦、秦晴沿着那条沟往北走,走出去二十多米后,我渐渐看不清楚他们了,在这三个人往北走的过程中,我偷偷地往周围看着,但还是没看到跟踪我们的人。
就在这时,就听郑旭悄悄地对亥说:“现在是时候了,亥,用你的嗅觉、视力和听力,帮我们找出那个跟踪者”。
亥点了点头,说了句:“嗯,跟我来,那人果然经过我们,跟踪王同他们三个去了。”
亥说完后,就急忙往上边的山坡冲过去,我和郑旭紧随其后,这种丘陵地带真是“地无三尺平”,都是坑坑洼洼,每个坑里,随便躲个人,在几米外就看不见,
我们上了山坡后,又顺着山坡,往北走了大概十多米,走在最前面的亥,忽然停下来,指着前面的一个坑,示意我和郑旭,那个跟踪我们的人,就那个坑里,我和郑旭对视了一眼,蹑手蹑脚,慢慢地往那个坑边走去,快到坑边上时,郑旭忽然猛冲到了坑边,然后把手中微型手电打开了。
就听坑里有人惊叫了一声,然后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当地话喊道:“哎呀,照什么照,没看到我在拉屎吗?”
我和亥连忙走过去,这才现,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正褪了裤子,蹲在地上拉屎,那个男人圆脸浓眉,看起来一脸的凶相,而且穿的是粗布黄灰色的衣裤,和这里山坡的颜色差不多,我知道,穿上这种颜色的衣服,从远处看时,很难被现。
但郑旭却不动声色,仍然用手电照着那二个人,这时那个男人有点恼羞成怒,用当地的脏话开始叫骂起来,而且骂的不堪入耳,但郑旭既不恼怒,也不退缩,更没感到尴尬,依然神色平静,拿着手电,照着那个人。
那个人终于熬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提起裤子,然后就慌慌忙忙走了,走的时候,虽然嘴里还嘟嘟囔囔地骂着,但气势上显然是被我们压了下去。
看着那人走远,我的心还在砰砰直跳。
“这人难道就是跟踪我们的吗?我看他就是当地普通的村民,从脸色、衣着、气质,都像是当地人,不像是外面的人潜伏到这里的”,我质疑道。
郑旭只是平静地摇了摇头,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着那人消失的地方,默默地出神,亥站在旁边,也是一言不。
过了一会,王同、秦晴、和胡梦,也都走了过来,此时,天已经全黑了,在黑暗中,郑旭这才缓缓地说:“刚才那人,从外貌上看,确实和一般的村民无异,不像是外面的人来这里当卧底特地监视我们的,但无论是他的跟踪技术,还是临时的反应,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村民——当意识到咱们现了他时,他还能随机应变,假装大便,可还是因为紧张,并没真的拉出来,这人不简单啊。”
听郑旭这么一分析,我们才现,郑旭观察到的层面,是我们想不到的。
“走吧,这次出来散步,收获不小啊,看来咱们一到村里,还是有人注意到咱们了”,郑旭意味深长地说。
当我们走到院子附近时,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乍听起来,很像是人在笑,但比人的声音更加尖利和悠远,听起来让人汗毛眼直乍。
我们推门进去,借着屋里窗户上透出来的灯光,我们现朱大爷正跪在院中,用手捧着一个东西再吹,而且他穿着一身长袍,还带了个尖尖的帽子,那帽子足足有一尺多高,圆锥形,这番怪异的打扮,加上那种声音,我瘆得有点头皮麻。
虽然见我们回来了,但朱大爷对我们好像视若不见,仍在吹他的那个东西,我们都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这怪异的一幕。
足足过了有十分钟左右,朱大爷才停了下来,周围也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他缓缓地站起来,舒展了一下四肢,微微一笑,扫视了我们一眼说:”哈,是不是吓到你们了,这是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从我十五岁起,只要我在家,无论刮风下雨,我都没间断过。”
“您这是什么祭祀仪式吗?看起来挺庄重的,您这是吹得什么东西啊,出来的声音够奇怪的”,见大家都不说话,我怕气氛太尴尬,算是没话找话的说道,但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问得有点不太妥当。
“还记得咱们在荒漠中遇到的那种‘吃人猴’吗?”朱大爷忽然问道,我们一下子被他问得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朱大爷顿了一下,这才接着把手中的那个东西,朝我们晃了晃说:“这个东西,就是那种’吃人猴’一块头骨。”
我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一块头骨?原来这个乐器,竟然是用吃人猴的头骨制成的,不过出的声音,可真够奇怪的”,秦晴一脸吃惊地说。
但朱大爷却摇了摇头说:“这块头骨,没经过任何加工,这是那种吃人猴后脑一块很特殊的骨头,而且骨头上有个比针眼稍大的窟窿,只有把这块骨头抠下来,并用特定的药物炮制后,就可以吹出这种很特别的声音了。”
“嗯,我们刚才听见这种声音,好像是女人的笑声,听起来挺瘆人的”,胡梦看着朱大爷手中的那个东西说道。
朱大爷又微微笑了一下说:”哈,这种东西出的声音,确实很像是女人的笑声,但却能趋正避邪,更重要的是,那种猴子最怕这种声音,听到这种声音后,就骨软筋酥,仓皇逃跑,但我去荒漠时,并没想到会遇到那张猴子,我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到那种吃人猴杀人,真是太可怕了。
大概在七八年前,有几只吃人猴曾经来到过的院子里,那是我第一次和它们近距离接触,也看清了它们的长相。当时我连忙拿出这个东西,只吹了一下,它们全都吓跑了。
这个东西是我爷爷传下来的,你们听着觉得害怕,但我听起来,却觉得无比悦耳,是世界上最好听的声音了,听到这种声音,我浑身上下就无比通泰,这种仪式,就是从我爷爷开始,传到我爹,后来传到了我,也已经成了我一个不可或缺的习惯,只要在家,我都会换上衣服,每天吹一会。
至于为什么这么做,我爷爷,还有我父亲,却从来没告诉过我,不过看到我这样,应该吓到你们了吧,哈。”
听朱大爷语气这么轻松,我们的情绪也放松了下来。
“朱大爷,今天我们去看那个荒漠了,看到荒漠边缘,有一条深不见底的沟,而且那条沟沿着荒漠的边缘,曲曲折折,看不到尽头,我们之前也见过这种深不见底的裂缝,但还从没见过这么长的。
那裂缝看着黑洞洞,实在是吓人,好像随时都会有怪物从里面爬出来似的”,秦晴说起了那个裂缝。
“嗯,那个裂缝就是荒漠的边界,你们也都看到了,荒漠的地形,和周围的截然不同——四周都是丘陵,而荒漠却突然就成了平原,我小时候听爷爷说过,这块荒漠,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非常怪异,尤其是那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真会爬出些怪物来。
”“哦?什么怪物?您老见过吗?”胡梦连忙追问道。
朱大爷把手中的那个东西,放到了旁边的石桌上,伸展了一下四肢,忽然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看到墙上的那些纸人了吗?”
这句话问得我们一愣,不知道朱大爷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除了郑旭和亥外,我们四个都茫然地点了点头。
“您是说,那些纸人就是从裂缝中飘出来的吧?”亥淡淡地说道,听完亥的这句话后,不但是我们吃了一惊,连朱大爷也感到很意外,他眼睛大睁,一脸吃惊地问亥:“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嗯,我闻出来了,那些纸人身上散出来的气味,和荒漠裂缝里散出来的气味完全一样。”
朱大爷听完亥的话后,更是吃惊,他后退两步,好像不认识亥似的,又仔细打量了一下亥,然后一脸惊骇地说:“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本领,没错,那些所谓的纸人,就是从裂缝里飘出来的,虽然外形很像是纸人,但应该是种生物,而不是纸做的。”
听朱大爷这么一说,大家拿着手电,走进屋内,又仔细看了看屋里墙内的那些纸人。
“是不是生物,我们撕一下就知道了”,王同说着,伸手就要从墙上那个纸人撕撕看。
“慢,这样做会惹来灾祸的”,朱大爷连忙制止到。
王同连忙缩回了手,有点不解地问:“惹来灾祸?”
朱大爷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几把椅子,示意我们坐下,然后他小心翼翼地从墙上摘下一个纸人,轻轻地托在掌心,然后也坐回到椅子上,扫视了我们一眼,这才说道:“你们也许看到我房子里的墙上,还有很多符咒一样的东西,肯定以为那是我画的,但其实都是这些纸人,在墙上留下的痕迹而已。”
第583章 神秘的跟踪者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墙上那些符咒一样的东西,竟然是这种“纸人”、在墙上留下的痕迹,看来这种“纸人”实在是怪异。
“在我们这个村子里,每家屋内的墙上,都有这种‘纸人’,而不只是我一家有,并且世世代代,都是这样,我们都习以为常了”,朱大爷进一步解释道。
“如果把这种‘纸人’撕开,会有什么样的灾祸呢?您这种说法,应该算是迷信吧?”,王同说话,总是这么直接,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太礼貌。我不由得瞪了他一眼,但他却没理会我的表情,而是直直地盯着朱大爷。
朱大爷则一脸平静地叹了口气,又看了看墙上的那些“纸人”,这才缓缓地说:“这种纸人,看起来就像是纸皮剪成的,但如果撕开的话,据说会流出一种绿色的液体,并且这种液体能散出一种特殊的气味,闻到这种气味的人,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幻觉,而一旦有这种幻觉,往往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举动。
我们这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忌讳——千万不能撕这种纸人,如果撕这种纸人,必有灾祸降临;但偏偏有人不在意这种禁忌。
大概在二十年前,我们村就有一个叫尕蛋的,那人是个莽汉,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尕蛋有天深夜里,一个人喝醉了酒,心血来潮,就从墙上摘下来这种纸人,连着撕了十多个,结果,这种纸人流出的汁液,散出来强烈的气味,尕蛋产生了强烈的幻觉,就拿了把斧头,把他们一家熟睡中的四口,全都劈死了。
一儿一女,老婆,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都死在了他的斧头下。
劈死家人后,他就沉沉地睡着了,一直到了第二天,两个邻居去他们家串门,才现了这种惨状,连忙把尕蛋叫醒了,尕蛋醒来,知道自己的所做作为后,便疯似的嚎啕大哭,哭得晕过去好几次,并趁别人不注意,一头撞到墙上,把自己活活的碰死了。
原本还很幸福的一家,就这样家破人亡,从那之后,就更没人敢撕这种纸人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总有那种不遵常规、离经叛道的人,试图去打破这种禁忌,但即使有人撕这种纸人,每次也就是试着撕一两个,大多是出于好奇和对这种禁忌的质疑,因为他们想试探一下,撕掉这种纸人后,会不会真有灾祸降临。
一旦撕这种纸人,这种纸人流出的汁液,就会使他们产生幻觉,当然,这种幻觉虽然没有尕蛋的那么严重,但仍然会出现各种状况,比如,有的会从山坡上往下跳,结果摔断了腿,造成了终生残疾;
有的会觉得自己的手指头,变成了香味四溢的鸡爪,硬生生地把自己手指啃成了白骨;
甚至还有的跳进了那个裂缝中,总而言之,凡是撕这种纸人的,都生了或轻或重、或大或小的事故,这些应该可以称之为‘灾祸’,因此,仔细说来,这也不算是什么迷信,就是这种纸人一旦被撕开,流出的汁液就会让人产生种种幻觉,并且这种幻觉能让人自残,或者伤害他人。”
我们听完,不禁都一脸的惊骇。
“既然如此严重,今天下午您安排我们入住时,怎么没特别提醒我们呢?你不怕我们万一好奇,从墙上摘下一个这种纸人撕掉吗?”秦晴略微沉吟了一下问道,虽然她语气尽量温和,但这个问题依然很尖锐,细细品味秦晴的这句话,好像暗暗责备朱大爷不够在意我们安全。
气氛顿时变得有点尴尬,但朱大爷却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一起平静地说:“嗯,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按说这种纸人如此危险,我应该立即告诉你们的,但天还没黑的时候,我却不能说。
因为在天黑之前,如果我告诉你们这些纸人多危险,就会被这些纸人听到,到那时,即使不撕它们,它们自己就会分泌那种绿色的汁液,后果就更加不堪设想了,所以我原准备在天黑以后,再告诉你们这些事情,恰好你们也主动问起这种纸人。”
大家听完朱大爷这些话后,更是目瞪口呆。
“您是说,这些纸人能听懂我们的话,并且像人一样,它们还需要睡眠,一到天黑,它们就会睡过去,这样一来,我们再说什么,它们就听不到了,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这些都是真的吗?”我觉得朱大爷说的太玄乎了,即使这东西是种生物,它们怎么能理解人说的话呢?
不过我转念一想,回忆起我们已经遭遇过的一件件奇妙的事件,觉得这件事也不无可能,而且朱大爷说的如此郑重其事,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
“我知道,你们都不信,但我们当地人,都觉得这些毋庸置疑,说来也怪,这种纸人只要从这里离开几百里,就会自动消失,并且是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一点痕迹。
前几年时,有一个专家来到我们这里考察,觉得这种纸人很特别,便携带了几个这样的纸人,放到了一个瓶子里,并且用盖子盖的严严实实的,但带回到研究所后,瓶子里的几个纸人,全都不翼而飞,什么都没留下来。
他觉得奇怪,又来了几次,专门要把这种纸人带回去,并且尝试了不同的容器,但无论使用什么样的容器,密封多么好,一旦离开这里几百里后,这些纸人就会突然消失。
他把这种纸人的怪事,告诉了同事们,但同事们没有一个相信他说的话,还以为他精神出了问题。
他也写了很多介绍这种诡异纸人的文章,但没有一家科学刊物替他表,还有一个科学期刊的编辑冷嘲热讽地说,他的这些文章,不应该在科学杂志上,更应该到杂志上,这让他心里五味杂陈,唉,最后他也不愿意再提这种纸人,他对纸人的研究,也就不了了之了,当然,他是满心的委屈和愤懑,只能每次来这里时,对我倾诉。
他很有感慨地对我说,通过这件事,他现了人类的自大与傲慢,人类了解的知识还很有限,但很多专家的思想,却变得狭隘和僵化,他们把他们已经掌握的知识,当成了真理,而且奉若神灵,对于任何新的现象和知识,完全没有开放和包容的心态,他们和几百年前,烧死布鲁诺的那些神棍,没什么本质区别。
他说的这些话很深刻,我也会经常回味。”
听完朱大爷的这番话后,我陡然觉得,朱大爷虽然看起啦像是个普通的农村老汉,但听他谈话,却又很有见识、很有深度和文化,我也隐约觉得,这个朱大爷身份确实非同一般。
“不要怀疑朱大爷的话了,他不会骗我们的,我们之前已经遇到过那么多的怪事了,如果纸人真像是朱大爷说的那样,恐怕也算不上是我们遇到的最怪异的生物”,郑旭连忙打圆场似的说道,然后话锋一转,忽然对朱大爷说了句:“刚才有人跟踪你们。”
朱大爷本来正捏了一撮烟丝,正往旱烟的烟锅子里装,但听到郑旭这句话后,他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烟丝散落了一地,他连忙放下烟袋杆,睁大眼睛,看着郑旭,声音颤抖地问了一句:“哦?竟然有这种事?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郑旭这才把关于追踪者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你看清那个跟踪者的模样了吗?”朱大爷连忙追问道。
郑旭微微点点头:“嗯,看清了,那人高一米七五左右,年龄大概四十五六岁,身体看起来很健壮,方脸,有络腮胡子,走路时,右腿有点瘸,他的右边的眉毛上,有一颗明显的黑痣,还有,左边的嘴角上,有一块两寸长的疤。”
“嗯,怎么是他!”听完郑旭的描述后,朱大爷吃惊地站了起来。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郑旭为什么冷静地盯着那个人看了,原来是观察那人的体貌特征,不过我们不知道朱大爷为什么会这么吃惊。
“听我这么一说,您就知道是谁了吗?”郑旭不动声色的问。
“嗯,那人叫朱大壮,是我们村里的一个痞子,我们村里的人都怕他,他几乎和我们村里的每一户都有矛盾,人缘很不好,并且脾气暴躁,几句话不合,就会和别人动手,我儿子和侄子,都和他打过架,你看到的他嘴角上那个疤,也是打架留下的,是个很莽撞的粗汉,你确定他确实是在跟踪你们吗?”
听朱大爷这么一说,我们把目光投在了郑旭身上。
郑旭抿了抿嘴唇,借着烛光,我现郑旭秀美的脸上,露出一种不可撼动似的自信与沉静,她抬头看着朱大爷,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绝对不会搞错的,当我们从这个院子走出去时,他就躲在左边的墙角后。
他躲在那里,并没有露头看我们,因此以为我们没看见,但他忘了,夕阳正好照过来,他的影子投射在地上,虽然我虽然没直接看到他,但我却看到了他投射在地上的影子,我就知道,有人躲在墙角那里,这引起了我的注意。”
除了郑旭外,我们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而郑旭对周围环境的观察,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望尘莫及的。
就听郑旭接着说道:“当现墙角有人躲在那里,我就开始特别注意了。
我现,在黄昏时分,这里有很多麻雀在地上吃草籽之类的,人走过时,这些麻雀就会飞起来。走出几米后,麻雀又会落下来,所以人走过时,即使看不到人,只看飞起的麻雀,也就能大概知道了,而在我们走得过程中,我偷偷地观察后面,现在我们身后,总不停的有麻雀飞起来,从这个迹象上,我就意识到,肯定是有人在追踪我们,而且他追踪我们时,并不是沿着我们走过的路线,而是走在和我们平行的方向,这是一种很专业的跟踪技巧。”
第584章 意想不到的身世
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朱大爷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冷静了一下才说道:“晁天恒曾经告诉过我,在们村里,可能有潜伏者日本间谍,但我对此却很不以为然,因为我们村里的每个人我都认识,都是本地人,算是知根知底,根本没有陌生人来我们村,怎么可能有潜伏的日本间谍呢,但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到这里后,果然有人跟踪你们,并且跟踪你们的人,居然是那个朱大壮,真是想不到,想不到啊”。
朱大爷边说边连连摇头。
“这个朱大壮的身世,您清楚吗?”郑旭略微想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当然,我们都是乡里乡亲的,并且这个村里的,大部分都姓朱,都是同族,那个朱大壮,是我看着长大的,不过这个孩子确实挺特别的,他小时候,又矮又瘦,文文静静,是一个挺懂事挺听话的孩子。
一直到十七八岁,朱大壮虽然身材长得很高、体格也很壮了,样子看起来很粗犷,但仍然是一说话就脸红,很容易害羞,每次遇到我,都会恭恭敬敬地叫声‘二叔’。
他大概初中没毕业,就回到了村里,一直是很老实听话的孩子。
但他大概二十岁左右的时候,忽然离开了村里,听说去了大城市,跟着一个亲戚学做厨师了,一直过了差不多十年才回来,但回来后,性情大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就是朱大壮大概的情况。”
郑旭认真地听着,然后接着问道:“那他有老婆孩子吗?父母还都在吗?”
“没有老婆,刚回来后,倒是有人替他介绍,但一连说了几个,都没成,你们也都看到了,他虽然长得五大三粗的,但恶眉恶眼,不算是个英俊后生,而他要求还挺高,非要找个漂亮的女娃,但漂亮的女娃娃,又看不上他,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便耽搁下来了。
后来,他的人缘越来越不好,也就没人再愿意给他介绍了,一直到现在,他都是光棍一条,他父母都是三四年前才去世的,有很多人说,他父母都是被这个逆子给气死的。”
“从朱大壮的这些经历上看,应该不是间谍吧,这人游手好闲的,也许忽然现来了几个陌生人,出于好奇,才跟踪咱们的呢”,王同试探着猜测道。
对于王同的这种猜测,郑旭想了想,没有回答。
但就在这时,一直没说话的亥,却忽然说道:“我们能不能见见全村所有的村民?最好一个也不要漏掉。”
亥的这个要求,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包括郑旭,也很吃惊,但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亮光一闪,心领神会似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要见这个村的所有村民,难道你想到了什么线索??”胡梦看着亥问道。亥微微笑了一下,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个我暂时还不能说,能见过这个村的所有村民后,我再告诉大家原因吧。”
朱大爷皱了下眉头,塞上烟丝,然后点着,狠狠地吸了几口,这才缓缓地说:“我侄子就是村长,倒是可以召集所有的村民,但关键是以什么名义召集大家来呢?
我们这里的村民们,山高皇帝远,散漫惯了,要想把他们都召集来,很不容易,能召集到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这倒好办,可以挨家挨户告诉他们,我们几个是来这里是扶贫的,明天所有村民只要来这里登记一下,在几天之后,就会五十元,但前提是,必须当面来这里,否则不钱。
周凯之和王教授告诉过我,这么的这次探索行动,意义重大,需要什么支援,他们会全力协助的,我看这个村的人口不多,每人五十块,也花不了多少钱,过几天,我们就可以把这些钱兑现,我想来想去,觉得只有这种方法,最有动员能力,因为贪财是人的天性,给他们送钱,他们肯定就会有积极性了,朱大爷,您觉得这种方法行吗?”郑旭提议道。
朱大爷连连点头:”对对,这这倒是个好办法,我们这里穷,每人五十块,一家四口的话,就是二百多块呢,一年的油盐钱就全够了,有这种好事,他们肯定会争着来的。
不过还是要保证这些钱能即使兑现,要是现在承诺了,过几天如果兑现不了,就麻烦了。”
“嗯,那我先请示一下吧,先把钱落”,郑旭点点头说。
“可这里没有电话,手机没信号,甚至连卫星电话都用不了,怎么和上级联系呢?”秦晴面露难色。
“哈,这个就要靠王同了”,郑旭微微一笑,看了看王同,而王同点了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办”,说完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他拎来一个背包,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台机器。
“这是报机,我们用这个请示上级就可以了”,王同向我们解释说。
“怎么还用这么原始的联系方式呢?”我吃惊地问道,在我的印象中,报机是上个世纪,通讯技术还不达时,才使用的通讯设备,没想到我们到这里后,竟然还要用这么原始的报机。
“哈,你对这方面还是不了解,虽然现在的通讯技术很达,有手机、卫星电话等,但它们都比较脆弱,都要依靠光缆和基站等,一旦光缆和基站受损,手机和卫星电话也就排不上用场了。
所以,在现代的军事演习中,是不会使用手机通讯的,而仍然使用这种比较原始的报机。”
王同边调试报机,边向我们解释着,不大一会,调试好后,就开始报,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已经和上级联系上了,上级同意郑旭的这个计划,并且说明天就派人给我们送钱过来,大家心里这才踏实了。
“既然明天就送钱过来,那我们等钱到了之后,再通知村民吧,现场领钱的话,更有号召力,另外,如果实在有年老体衰,来不了现场的,我们可以稍后亲自拜访。
总之,凡是十四岁以上的村民,我们一个不拉,全部要见一面,你觉得这样行吗,亥?”郑旭征求亥的意见。
“嗯,可以,对,十四岁以下的,就不必来了”,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我们几个也都不知道亥为什么要见全体村民,但他这样做,必定是现了什么线索。
一直聊到了夜里十一点多,我们才各自回屋睡觉,回到屋里后,借着屋里的烛光,我和王同又看了一会墙上的那些纸人,才各自躺在床上睡了。
睡着后,我又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墙壁上的那些小纸人,在我的上方飞舞着,但和以往的那些恶梦不同,我并没感到害怕,只是觉得很好奇,想努力的看清那些纸人,但却怎么都看不清楚。
我追着它们跑,但它们却不紧不慢地在我前面飞着,追啊追,一直追到那个裂缝里,那些纸人才忽然组成一个巨大的人形,倏地一下,便钻进了那个裂缝里,就再也看不到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这阵子,我还从没睡得如此香甜过,并且睡醒之后,觉得精力特别充沛。
大概到上午十点多时,上级派来送钱的人就赶到了。
朱大爷也找了他当村长的侄子,让他挨家挨户的通知,村里十四岁以上的村民,可以来这里领钱,只要过来,就可以立即拿走五十块钱。
还别说,这招真奏效,到了下午五点多时,村里二百多人,凡是十四岁以上的村民,全都来了,我们反复核对了几次名单,现只有一个人没来领钱——那就是朱大壮。
一直等到天黑,那个朱大壮仍然没来领钱,看来他是不会来了,我们把院门关上,回到屋里围坐在烛光下时,大家才都长长地舒了口气。
“亥,所有的村民你都见了,有什么收获啊?”胡梦看着亥问道,这也是我们都想问的问题。
亥不慌不忙地点了点头,轻轻地说:“在所有的村民中,只有那个朱大壮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味。”
“特殊的气味?什么气味?”王同吃惊地问。
我们几个也都睁大眼睛,看着亥,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大壮的身上的气味,和纸人散的气味,以及裂缝里的气味,完全一样,并且在所有的村民中,只有他身上有这种特殊的气味”,亥淡淡地说,我们这才猛然明白他为什么要见所有的村民了,因为他想要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村民身上,有那种气味。
朱大爷听亥说完这句话后,滕地一下站了起来,脱口而出地问了一句:“你没弄错,真的只有朱大壮身上有那种气味?”。
亥一字一顿地回答:“绝对没弄错。”
“嗯,看来我猜得没错,那个朱大壮果然来历非凡”,郑旭喃喃地说。
“是不是您侄子没通知到朱大壮?把朱大壮漏掉了呢?”我连忙问道。
“不,已经通知朱大壮了,我还特意安排我侄子了,先要通知朱大壮,我侄子回来后说,他第一个就是去的朱大壮家,并且见到了朱大壮,他通知朱大壮后,朱大壮只是’嗯’了一声,他之所以没来,不是因为做贼心虚?”
郑旭略一沉吟了一下,忽然对朱大爷说:“您能不能现在就带我们,去那个朱大壮家看看?而且咱们是偷偷去,先不要惊动他,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异常举动。”
第585章 怪异的桃 色事件
当郑旭提到去朱大壮家看看去时,不知为什么,朱大爷竟然有点面露难色,他低着头,没有说话,而是吧嗒吧嗒吸着旱烟,朱大爷的这种反应,让我们都感到很意外,一时间也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您是有什么顾虑吗?没事,您要是有什么难处,能否直接告诉我们?当然,如果您老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说,咱们再想别的办法”。郑旭也已经察觉到朱大爷的表情变化,语气委婉地轻声说道。
朱大爷听完郑旭的话后,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好像下决心似的说了句:“好,那我就带你们去朱大壮家附近看看,到那里后,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们几个诧异地对视了一下,既然朱大爷现在愿意说,我们也不便再多问,只能跟着朱大爷去朱大壮家走一趟了。
从屋里出来,才现月亮已经升起来了,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更让这个西北边陲的村庄,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从院子里出来后,朱大爷带着我们往北面的山坡走去,我们这才知道,朱大壮的家在北面。
大概走了七八十米后,翻过一个不高的山坡,借着明亮的月光,能看到在山坡下,有个不大的小院,那个院子比朱大爷的要小一半,只有北面的正房,其他几面则没有房子,而不像是朱大爷这种四合院。
“这个山坡下面,就是朱大壮的家了,在他家院子门口的七八米处,正好有土包,咱们趴在那个小山包上,居高临下,就可以清楚地观察到朱大壮院子里的动静”。
我们按照朱大爷说的,悄悄走到那个小山包上趴下,往院子里看去,果然如朱大爷说的那样,在明亮的月光下,院子里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而且连院子里的的房门,和窗户上的灯光,都看的清清楚楚。
我们刚要说什么,就听亥忽然低声说道:“大家注意,好像有人走过来了。”
我们连忙屏息凝神,连大气也不敢喘,听着周围的动静。我知道,亥的听觉要比一般人好的多,他听到有人往这边走,肯定没错。
果然,大概过了六七分钟后,有个人往朱大壮家走了过来,走到稍微近点后,我猛然现,竟然是个女的,虽然看不清模样,但从体态上看,那个女的身材窈窕,这就怪了,朱大爷不是说朱大壮是光棍一条,而且人缘很不好,怎么会有个女人来这里呢?
那女人边往这边走,还不停的往周围看着,好像很怕被人现似的,我们爬的更低了,连头都不敢抬,生怕被那个女人看见。幸好,因为那个女人在低处,我们在高处,所以她从下往上看时,很难现我们。
那个女人走到院门前,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后,这才轻轻地敲了敲门,因为院子很小,所以在屋子里的朱大壮,立刻听到了敲门声,连忙从屋里走出来,把院门打开,接下来生的事情,让我做梦都想不到——
院门一打开,两个人就烈火干柴似的搂抱起来,头也紧紧的贴在一起,好像是在激吻,两人甚至连院门都没来得及关,直接在院子的地上颠鸾倒凤起来,并且出的声音让人耳红心跳。好像他们觉得别家离这里都很远,所以如此放肆的淫声**,也不会有人听见似的。
我们几个一起看这种场面,既感到意外,又觉得有点尴尬,我还有点心跳加快,热血沸腾。而旁边的趴着的朱大爷,却忍不住连连摇头、并低声叹气着。
这两人可是够怪的,即使偷情,也应该关好门,然后到屋里去,怎么会如此急不可耐,在院子里就这么如饥似渴呢?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两人才停了下来,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意犹未尽地又搂抱亲吻了一会,然后低声交谈了几句,那个女人便出了院门,离开了朱大壮的家里。她出来后,又往周围看了看,然后快步往西边走去。
朱大壮关好院门,又回到了屋里,经过这番折腾,我想他们俩肯定也都是大汗淋漓了。
“咱们是不是也该走了”,胡梦轻声说道。
“不,再等等”,朱大爷的这个决定,倒是让我感到意外。
“等等?难道还有什么事情生?”胡梦低声问。
“嗯,等一下你就知道了”,朱大爷好像不愿意详细解释,只是点到为止地说道。朱大爷的这种反应,让我们感到更加诧异了。
大家怀着好奇而又忐忑的心情,静静地趴在那里,究竟还会有什么事情生呢?
仅仅过了大概十多分钟,从远处又走来一个人,而且同样是个女人,不过来的这个女人,比刚才那个要稍微胖一些、矮一些,并且不像上一个女人那样小心翼翼,也没有东张西望,而是径直走到朱大壮的院门前,砰砰地敲了几下门,连敲门的声音,都比上个女人大很多。
朱大壮再次从屋里出来,然后打开了院门,虽然来的女人不同,但接下来生的事情,却和刚才几乎完全一样,两人又在院子里行了苟且之事,连时间也都和上一个差不多。
这个女人离开后,朱大壮再次关好院门,回到了屋里,很快,屋里的等熄灭了,看来他这是睡觉了,直到这时,才听朱大爷低声说道:“他睡了,咱们回去吧。”
在极度震惊、难以置信的情绪中,我们从小山包下来,默默地往回走着,没人说话,好像虽然看到了刚才生的那些事,但仍然难以相信似的,等再次翻过那个山坡后,大家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个朱大壮难道是种猪?怎么会这样呢?”王同先惊讶地说。
“是啊,这朱大壮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女人送上门来,而且一来就是两个,还前后脚赶到,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魅力,咱们也都见过他了,长得确实不怎么样,一脸横肉,朱大爷也说了,他连老婆都找不到,居然有女人主动来找他,唉,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也忍不住感叹道。
朱大爷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几口气,倒背着手,急急忙忙往回走去。
等回到朱大爷家里,我们关好院门,进屋把蜡烛点上,大家都坐定后,我这才猛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对朱大爷说:“难道您知道夜里会生这种事,所以当我们提到要去朱大壮家时,您才有所犹豫,对吗?”
朱大爷默默地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唉,这确实不是什么光彩事啊,几乎每天夜里,都有村里的女人去找朱大壮。”
听完朱大爷的这句话后,我们一时间全都目瞪口呆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村里的这些女人,都着了魔吗?难道村里的男人都不知道?”秦晴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现这件事,大概实在半年前。
我有一个习惯,喜欢夜深人静的时候,自己在周围的山上散散步,但我一般不会去朱大壮家附近,但那天夜里,却心血来潮,就翻过了那个山坡,刚走到山坡上,就听到了那种不堪入耳的喊叫声,并且那种喊叫声是从朱大壮院子里传出来的,我当时很好奇,就趴在那个山包上,偷偷观察了一下,就看到了和今晚极其相似的一幕。
我真是又震惊、又困惑,因为那天夜里,和朱大壮偷情的那个女人,我认识,是我们村里三四年前娶过来的一个媳妇,那个媳妇算是我们村里最漂亮,也是最端庄的一个了,平时从不和异性说笑的,而且她嫁的那个后生,也算是我们村里最英俊的后生了,两个人很恩爱,并且结婚第一年,就生了大胖小子,但我怎么也想不通,她竟然会和朱大壮偷情,并且还直接在院子里,唉,真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从那之后,我几乎每天夜里,都偷偷地去观察朱大壮,让我无比震惊的是,几乎每天夜里,都会有女人找朱大壮偷情,有时还会去两个,就像是今天这样,而且去那里的,并不是固定一两个,而是有七八个女人。
七八个女人中,最大的不过三十四五岁,做小的只有十**岁,有的是我们村的媳妇,有的则是我们村未出门的姑娘,不管平时她们多端庄正经,只要晚上一到了朱大壮的院子里,全都变成了荡妇淫娃,真好像是着了魔似的。
这件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因为我一旦说出去,就会闹出人命来,唉,说实话,在我们这个村里,怪事是不少,但这种怪事,我却从来都没见过。
不怕你们笑话,今天夜里,第一个去的女人,就是我的侄媳妇,唉,丢人啊,丢人。”
“您侄媳妇?难道就是你那个当村长侄子的媳妇?”王同吃惊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朱大爷点着旱烟,狠狠地抽了几口,眉头紧皱,然后用拳往自己大腿上狠狠砸了一下,表情痛苦地点着头。我们几个都僵在那里,屋里一片沉默。
“说实话,之所以让你们来这里调查,很大程度上,是我向晁天恒建议的,因为我听晁天恒大概说了一下你们的身份和经历,知道也许只有你们,能帮我破解这个谜团,因此,我才想让你们过来,帮我调查调查这件怪事,本来想过几天再告诉你们,但没想到你们今晚就提出要去,我还是感到尴尬,这种事情确实太不堪了,唉,不过也没什么,反正早晚会让你们知道这件事的。”
第586章 荒漠里的神秘人
我们当然遇过很多的怪事,但朱大壮的这件怪事,却是与以往的那些怪事很不一样。我们一直讨论到午夜时分,都没讨论出所以然来。但在我们讨论过程中,郑旭基本上一言不,亥也在低头沉思着什么。
在之后的两天,我们并没有继续调查那个朱大壮,而是每天都去那个荒漠边缘,去观察那个裂缝,我们还往那个裂缝里扔了些石头,但扔下石头后,都没听到石头落到裂缝底部的声音,这让我们想起了那个小县城的石井。
那个石井也是深不可测,石头扔下去后,也听不到石头砸到底部的声音。
以我们过去的经验,这个裂缝也许通向一个隐秘的地下世界。但除此之外,却没有任何进展。顶多就是站在荒漠的边缘,看着雾蒙蒙的荒漠呆,我们几次想要去荒漠上看看,都被郑旭和朱大爷制止了。
当然,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郑旭安排的。
就这样一直过了四五天,我们也从最初的兴奋、好奇,逐渐觉得有点平淡无聊了,而且在这几天里,郑旭没再提到那个朱大壮,而那个朱大壮,也没有再跟踪我们。
郑旭每天都会拿着望远镜,往浓雾弥漫的荒漠上观察着,而且一看就是一两个小时,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似的。
一天傍晚,我们正在荒漠边缘百无聊赖地坐着,而郑旭仍然在拿着望远镜,往荒漠里看着,忽然,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声:“好像有什么动物跑过来了”,我们吃惊,连忙站了起来,往荒漠中看去。
太阳还没落山,按说光线还算是明亮,但因为荒漠上是雾蒙蒙的,所以我们看到的距离很有限,虽然我眯起眼睛,努力看着,但仍然没看到任何东西。
“是一只小骆驼!一只小骆驼跑过来了!”亥忽然说道。
我们又吃了一惊,伸长脖子使劲往荒漠里看,但仍然看不清。
过了足足一分钟左右,我们这才影影绰绰看到,确实有一只什么动物,正往我们这边飞奔而来,随着离我们越来越近,我也看得越来越清楚,那东西和狗差不多大小,直到离我们十多米时,我才猛然看清楚,那的确是一只骆驼——一只像狗一样大小的骆驼;
关于这种骆驼,虽然之前在施方的手稿中读到过,但今天亲眼看到,仍然觉得极其震撼。
就见那只狗一样大小的骆驼,就像一支离弦之箭,一转眼就来到了荒漠边缘,然后纵身一跳,竟然越过那条五六米宽的裂缝,顷刻之间,便落在我们的面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亥已经挡在了我们的前面,并且用手枪指着那只小骆驼,郑旭虽然度比亥稍微慢了一点,但也拔出了手枪。
等我回过神来后才吃惊的现,那只骆驼的背上,竟然插着一根箭,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只骆驼趴在我们面前,出人一般的呻吟声,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它边呻吟边用舌头舔着伤口。
“赶紧把这只骆驼带回家里,要不然它就要死了”,朱大爷先反应过来,然后把那只骆驼抱起来,就要往回走。
“看,荒漠上有个人,正在往我们这边看”,正当我们准备跟着朱大爷离开时,就听亥忽然说道,我们连忙往荒漠中看去,只见在离我们大概二十多米的地方,有个人正站在那里,往我们这边看,因为荒漠上的能见度很不好,这会雾气更加浓重了,所以我只能看清那人的轮廓。
那人好像穿着件古装,手里握着一张弓,不用说,这只骆驼应该就是他射中的。
“我想过去会会那个人”,亥说着,就想沿旁边的一块木板进入荒漠。
“千万不要,我知道,你的体质和体力都越常人,但你绝对不是那个的对手,因为他不是人,是鬼,你要是去了的话,肯定是有去无回啊”,朱大爷焦急地劝说道。
听朱大爷说的这么严重,我们都愣了一下,也纷纷劝亥不要冒然尝试,亥在大家的劝说下,终于点了点头,那个穿着古装、手里拿着弓箭的人,仍然往这边看着,郑旭举起望远镜,继续观察那个人。
就在这时,我看见那人弯弓搭箭,好像要用箭射我们。
“快爬下”,郑旭大喊一声,我们这才如梦初醒般地连忙趴在了地上,朱大爷因为怀里正抱着那只小骆驼,因此往下趴时,站立不稳,一个踉跄,失手把那只骆驼摔出去好远,那只骆驼出人一样的惨叫声,蹬了两下腿后,就一动不动了。
朱大爷刚要过去,想再把那只骆驼抱起来,却被郑旭一下子按在了地上,就在朱大爷被郑旭按倒的一瞬间,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箭几乎是贴着朱大爷的头皮飞过去了,我们都惊出一声冷汗来。
几乎与此同时,枪声响起,原来是亥已经开枪还击了,我现那人身体摇晃了一下,好像是被亥击中了,这才一瘸一拐地往荒漠中走去,很快便消失在灰蒙蒙的大雾中了。
大家这才惊魂未定地从地上爬起来,并且带上那只受伤的骆驼,急急忙忙地返回了家中。
“这只骆驼是不是死了,我看它现在一动不动,听说这种骆驼很值钱,一只就能卖几百万呢,如果就这样死了,确实有点可惜。”
看着地上那只一动不动的骆驼,王同惋惜地说。
“不,它还没死,我要先把它身上这种箭拔掉”,朱大爷很笃定地说道。
“拔掉这支箭?这还不容易吗,我来”,我自告奋勇,握住箭杆,就要使劲把那支箭拔出来。
“等下一,千万不要这样硬拔,这种箭的箭头,都带有倒勾,硬拔的话,就会带出一大块肉来,这样就会让伤势变得很严重,还是我来吧”朱大爷说着,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剪刀和一把窄窄的长条刀,还有一把镊子。
只见他把箭杆剪断,再用长条刀沿着箭杆,伸进了伤口里,小心翼翼地把创口撑大,然后用镊子把箭头轻轻地拨了出来,我这才现,在箭头上,果然有一个倒勾,如果刚才我硬拔的话,会再次对这只骆驼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种箭头可能有毒,所以大家小心,一定不要接触这枚箭头”,朱大爷边用镊子把箭头放在托盘上,边嘱咐我们道。
“这种事情以前生过吗?”郑旭在旁边问道。
“没有,从没生过这种事,你们也都知道了,这种骆驼很贵,当然我们村里的人也都了解这种骆驼的价钱,但也知道那个荒漠的危险,所以极少人愿意铤而走险去荒漠里抓这种骆驼。
七八年前,我们村里倒是有一对堂兄弟,平时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到了结婚的年龄,却没钱娶媳妇,所以想一夜暴富,就进荒漠抓骆驼去了,但最后却有去无回。”
“那为什么不报案呢?搜救人员有专业的设备,也许能找到失踪者的”,王同不解地问。
“唉,报案了,搜救人员也来了十多个,但在荒漠里一连找了二十多天,什么也没找到,搜救人员因为不适应荒漠上的气候,还病倒了两个,那两个病倒的搜救队员,一直高烧,差点死了,后来身体康复后,却得了精神病,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你们说怪不怪?
我们村里的人都说,肯定是那失踪的两兄弟,在荒漠上死掉后,变成了孤魂野鬼,要附在两个人的身上,要不然怎么恰好是两名搜救队员出事呢?
你们觉得这是迷信,不过我亲眼见过那两名疯了的搜救队员,他们疯的时候,无论是说话的语气、口音、还是一举一动,都和那失踪的兄弟俩一样,你们说吓不吓人?
我当时看的汗毛眼都竖起来了,我原来也怀疑这种说法,可亲眼见到后,我也信了。”
朱大爷这么一说,我的头根直竖,没想到居然有这种事?不只是我,王同、胡梦、还有秦晴,也都是一脸的惊恐,只有郑旭和亥的表情比较平静。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拿着弓箭的人,很可能就是朱大壮”,但大家还沉浸在朱大爷说得这件怪事中时,郑旭忽然说道。她的这句话,让我们瞬间都呆住了,大家全都看着她,足足有十秒钟,谁都没说话。
这次,连亥都一脸震惊,他喉头微微抖动了一下,连忙问郑旭:“哦?你怎么觉得那人就是朱大壮?难道你用望远镜看到那人的脸了吗?但这不太可能啊,刚才正好是黄昏时分,雾气又大,我视力算是很好的了,所以我能隐约看到,那人是蒙面的,因此,你即使用望远镜,也看不到那人的脸,既然这样,你怎么断定那人就是朱大壮呢?”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郑旭,等着她回答。
郑旭看了看亥,微微点点头,一脸平静地说:“没错,那人确实是蒙面的,而且只露了两只眼睛,并且因为他穿的是古装,除了身高外,体型,走路的姿势,都看不太清晰,因此,如果只从外部特征上,是没办法判定那是朱大壮的,我之所以确定那人是朱大壮,也不是靠外部特征,而是靠别的方面判定的。”
郑旭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支箭。
“别的方面?如果不是外部特征的话,还可以通过什么方面、能判定那人就是朱大壮呢?我怎么想都想不出来”,朱大爷皱着眉头,连连摇头说。
第587章 朱大壮家的怪事
在荒漠中,用箭射我们的那个人,不但穿着肥大的古装,还蒙着面,但郑旭却推测那人就是朱大壮,这让大家都感到很震惊,x
听朱大爷问她,郑旭扫视了我们一眼,这才回答道:“刚才如果我不是把朱大爷按倒,那支箭应该就射在他****上了,在二十米之外,箭能射到这种百发百中的程度,并且用箭射活动的人,比射固定的靶子,不知要难多少倍,这绝对算是射箭的高手,也绝对需要经年累月的艰苦练习;
还有一点,也许大家没注意到,那人是个左撇子——一般人射箭,都是左手持弓,右手拉弓弦,但那人却是相反,他是右手持弓,左手拉弓弦,这就说明他是个左撇子。
而前几天的夜里,当朱大壮在院子里和那两个女人缠绵时,是光着上身的,因此,我能清楚地观察到,他的左臂几乎比右臂粗一倍;而且从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他的左肩比右肩高,这些都是常年练习弓箭的人,才会出现的身体特征,所以那个朱大壮应该是个射箭高手;
此外,还有一点,就是朱大壮走路微瘸,那人虽然穿着古装,而且还蒙着脸,但走路的姿态,却和朱大壮有点像,微微有点瘸,当然,这种瘸很细微,其实每个人的走路姿势,都是不一样的,只是大部分人没有注意罢了。
但作为刑侦人员,我们对人的体态,要比一般人敏感,所以,综合这些因素,我基本上就可以判定,那人就是朱大壮。”
郑旭的一席话,让我们有种拨云见日般的豁然开朗感。
“他是射箭高手?我们村里还真没人知道,其实,在我爷爷那一代,我们这个村里仍有很多人使用弓箭,主要是用弓箭射狼和打猎,因为那时在这一带,还有很多的野狼。
当然,有时也用弓箭来防御土匪,那时,在我们村里,还有很多射箭的好手。
一直到我小时候,还能见到我们村里使用弓箭的人,所以我对弓箭还是有所了解的,但后来,因为时代的改变,弓箭就慢慢消声觅迹了,我们村现在的年轻人,几乎都没见过弓箭,更不要说是成为弓箭高手了。
我也从未见过朱大壮射箭,如果刚才那个穿着古装的人就是他,可能是他一直偷偷在练,但他为什么要练习弓箭呢?而且为何还装神弄鬼的穿上古装?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朱大爷狠狠地抽着旱烟,低着头,皱着眉,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和我们说话。
我们刚要说话,就见朱大爷猛地一拍大腿,站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说道:“咱们现在赶紧去朱大壮家看看,既然到了这个地步,咱们也不用怕打草惊蛇了,走,现在就去”,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反应,朱大爷就往外走。
“亥,你先留在家里,注意看管这只小骆驼,我们和朱大爷一起去看看”,听完郑旭的安排后,亥点点头,嘱咐了句:“那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嗯,你也一样,我总觉得这种小型骆驼很怪异,因此,当你看管它时,也一定要注意安全”,郑旭看了看地上那头仍在昏迷中的骆驼说道,刚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扭头对王同说:“你也和亥一起留下吧,我们几个过去就就行了”,王同默默点了点头。
就这样,我、郑旭、胡梦、还有秦晴,紧紧跟在后面,往朱大壮家走去。
太阳已经落山了,在暮色中,远处飘起几缕袅袅的炊烟,显得宁静而又优美,但我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小山村里,却暗潮涌动着无数的秘密和诡异。
翻过那座山坡,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朱大壮门前,这才发现,大门紧锁,难道朱大壮没在家?
幸好朱大壮家的院墙并不高,因为年久失修,墙头上还有几处缺口,显得很破败,我们便从缺口处,很容易地就爬进了院子里,而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的是,他的房门却虚掩着,难道他在屋里?
郑旭默默冲着朱大爷点了点头,朱大爷心领神会地喊道:“大壮,你在家吗?二叔找你来有点事。”
喊完后,我们倾耳细听,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朱大爷又喊了一句,屋里仍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郑旭从腰间掏出,迅速地闪在了门的一侧,然后又对朱大爷使了个眼色,朱大爷再次喊了起来:“大壮啊,你是不是睡着了,二叔我找你有事,你听到了吗?”
他的话音未落,郑旭猛地踢开门,拿着,便冲了进去。我们也都随后跟着进去了,并且都打开了微型手电。
在手电的亮光下,我们发现,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一把断腿了的桌子,两个凳子,还有一张,除此之外,四壁空空,而朱大壮并没在屋里,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屋里虽然很破解,但却收拾的却很干净,青砖铺成的地面,像是刚用水刷过一样,桌子上,凳子上,一点灰都没有。
但不知为什么,郑旭、胡梦和秦晴却都皱着眉头,用手捂住了鼻子。
“咱们出去吧,这屋里真难闻”,胡梦说着,好像不堪忍受屋里的气味,率先从屋里出来了,紧接着秦晴也从屋里冲了出来。只有郑旭,拿着手电,皱着眉头,咬着牙,好像正在经受着什么痛苦似的,还不时抽动着鼻子,看来像是凭着嗅觉、在找什么东西。
“朱大爷,你闻到有什么怪味了吗?”我连忙问朱大爷,因为我自己并没闻到什么怪味,但看郑旭她们三个女人这种表现,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嗅觉出问题了。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闻到”,朱大爷的回答,令我更加吃惊了,他也没闻到难闻的气味,但为什么只有郑旭他们三个女的闻到了呢?这就怪了。
正在这时,郑旭拿着手电,往头上照了照,不过她的忍耐力也好像到了极限,终于也冲出了屋门,到了院子里之后,她蹲在地上,干呕了几下,却没有吐出来,看起来很难受似的。
而胡梦和秦晴,则都扶着院墙,低着头,大口地喘着粗气,好像也很痛苦。
我和朱大爷看着三个人的反应,不由得呆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走到郑旭旁边,轻声问了句:“郑旭,你怎么了?没事吧?”
刚要把她搀起来,郑旭却摆了摆手,自己努力地站起来,扭头对朱大爷说:“朱大爷,现在咱们回去,回去后再细说”,她的声音很弱,好像底气不足似的,声音还微微有些发抖。
我们再次从墙头上爬出来,不过在爬的过程中,她们三个女的好像连爬墙的力气都没有了,幸亏我和朱大爷连拉带托,才把她们三个从院里弄了出来。
“咱能在这里休息会吗?我头晕、恶心、两腿发软,一步也不想走”,胡梦说着,边瘫软在地上,紧接着,秦晴也坐在了地上,只有郑旭的意志力比较强,她仍然站在那里,但身体有点摇晃,好像站立不稳似的。
朱大爷往四周看了看,有点焦急地说:“咱们走到那个山坡再休息好吗?那个朱大壮随时都可能回来的,万一看到咱们在这里,咱们就会很被动了。”
“朱大爷,我现在一步也走不了了,歇会吧”,胡梦气喘嘘嘘地说着。
“那就休息会吧,我想那个朱大壮现在是不会来的”,郑旭说着也坐在了地上,见她们三个如此难受,我和朱大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按照她们的意思,在这里歇会再回去了,本想细细问问,她们究竟闻到了什么气味,竟然难受成这个样子,可见她们都闭着眼睛,好像一句话都不想说,我也只得缄口不言了。
一直休息了大概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三个人才都缓缓站起来,准备开始往回走,看来她们的体力,已经恢复很多了。
现在天已经全黑了,虽然这次来朱大壮家,没遇到什么刀光剑影的危险,但这次的经历,却依然怪异的让我感到非常恐惧,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也许才是更可怕的危险。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让我意想不到。
当我们五个打着手电,走到朱大爷门前时,我们都吃了一惊,只见院门大敞着,门前摆放的两盆花,也已经被打碎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陡然在我们心头升起。
大家连忙冲到院子里,发现屋门也敞开着,而屋里桌翻凳倒,茶杯也都打碎了,而地上的那只小型骆驼,还有亥、王同,全都不知去向了。
“没想到还是出事了”,郑旭叹了口气说。
“你们三个先休息一下,我和朱大爷赶快去找亥和王同”,说着,我就要往门外走,但郑旭却摆摆手制止了我:“不用了,肯定是那个骆驼跑了,亥和王同去追骆驼了。
不过那只小型骆驼的奔跑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们俩是追不上的,过会他们就会回来的。”
郑旭这么一说,大家的心情才宽慰了些,连忙把屋里的桌椅、地上打碎的杯子整理了一下。
“你们三个究竟闻到了什么气味?怎么那么难受呢?我和朱大爷怎么一点都没闻到呢?”看郑旭她们三个已经基本恢复过来后,我才连忙问道。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我们都被那种气味熏成这样了,但你和朱大爷却一点没受影响,真是太怪了,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气味,说不上是臭、还是香,但闻到后,就头晕、四肢无力、还特别想呕吐”,还没等郑旭说话,胡梦便首先说道了刚才自己的感受。
第588章 夜里的意外发现
胡梦刚说完,外面响起了脚步和说话声,x
刚一进屋,王同就哭丧着脸说:“唉,你们刚走,那个小骆驼就突然醒了,亥反应按说算是极快的,一下子飞扑过去,准备按住它,但那只骆驼反应更快,往旁边一蹿,就躲过去了,我也连忙过去抓,弄得桌子也翻了、凳子也倒了,但还是让那只骆驼逃脱了。
我和亥追了出去,但那只骆驼很快就跑到荒漠上,我们不敢冒然进入那个荒漠,所以只得回来了,唉,真没想到,那只骆驼还会装死。”
虽然骆驼逃掉了,大家都感到很惋惜,但毕竟人都安然无恙。
亥和王同坐下来后,我便把在朱大壮家的经历,简单地介绍了一下,王同和亥听完这种事情后,也都一脸的吃惊。
“其实那种气味,只有女人能闻到,而男人则闻不到”,一直没说话的郑旭,这时忽然淡淡地说了句。大家都一愣,全都一脸的诧异,因为很难想象世界上竟然还有这样的气味。
朱大爷低头想了想后,点点头说:“嗯,也只有这样的说法,才能解释我们在朱大壮家遇到的怪事了——你们这三个女娃娃,闻到那种气味后,反应如此剧烈;
而我和小明,则没有任何反应,唉,看来在朱大壮家,令人匪夷所思的怪事,确实不少啊。”
“我看那个朱大壮,这几天不可能回家了,因为他看起来被亥用打伤了,如果他现在就回家,不就坐实那个荒漠中射箭的人是他了吗?”我推测说,
但王同却摇了摇头说:“这也未必,也许这个亥,就像是魏世宏那样,被掉了包,不是原来那个朱大壮了,而是一种怪异生物,变成了朱大壮的样子,这种情况,我们之前又不是没遇到过,如果是假的朱大壮,那么他的体质,就和常人的很不一样,即使被打中,恢复的速度也许很快。”
大家都连连点头,我也觉得王同说的很有道理。
但郑旭依旧低头不语,好像在沉思着什么。
“从明天开始,咱们白天睡觉,晚上出去调查,因为只有在晚上,才有可能发现更多的、更有价值的秘密”,过了一会郑旭忽然说道,而且说这些的语气,并不是和我们商量,而是在布置任务,不过我们都知道,郑旭这样布置,肯定是别有深意的,便都赞同地点了点头。
郑旭缓和了一下语气,看着朱大爷说:“朱大爷,您岁数大了,所以,您可以随意安排自己的时间,不用像我们一样,只是我们遇到不明白的问题时,当面向你请教就可以了。”
朱大爷在微微一笑说:“你们别看我七十多岁大了,其实身体还行,体力和精力并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差;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经过这几天的调查,我觉得越是到夜里,越能发现我们想要知道的秘密。
在白天的时候,那些’妖魔鬼怪’都休息了,那咱们就在夜间行动吧,大家也不用担心我,我这把老骨头,恐怕比你们还能打熬,放心,我会和你们一起在夜间行动的。
那既然这样,从明天起,咱们就白天睡觉,晚上行动。”
我以为白天睡觉,肯定睡不踏实,但结果却让我感到很意外,我们住的房间,好像有种特殊的魔力似的,只要想睡觉,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要躺下,不出十分钟,就肯定能很快睡着,而且睡得还都很香甜,即使做梦,也都不是恶梦,并且睡醒之后,就会觉得精力旺盛。
之所以能让人睡梦香甜,我觉得应该都是墙上那些纸人的作用,因为只要躺在上,闭上眼睛后,就能听到一种低沉的、似有似无、但又很悠远的嗡嗡声,而那种声音,就好像是墙上的纸人发出的。
这种声音能让人觉得特别宁静,好像是被催眠了似的,很快就会睡着了。
睡了一天后,在傍晚时分,我们醒来了,只觉得心旷神怡,浑身有使不完的劲,我们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散步聊天,一直到月亮升起很高后,郑旭才说要开始行动了。
月光和昨夜一样,依旧很明亮。皎洁的月光,伴随着吹过的凉风,让人神清气爽。
“咱们要不要再去朱大壮家看看?”我问道。
“不用了,这两天,我们先不去管那个朱大壮了,今天夜里,咱们要守在那个荒漠边的,观察那里会不会出现意外情况”,郑旭回答说。
大概用了十多分钟,我们就走到了那个荒漠的边,在月光下,那个荒漠更加雾气渺渺,一望无际,笼罩着一种特殊的阴森,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
我忽然想到,在施方的手稿里,提到这个荒漠,是通往地狱的入口,这让我感到脊背一阵阵发凉,与白天相比,夜间的荒漠,显得更加恐怖和怪异。
“别往前走了,咱们就在这里,观察那个裂缝,大家注意隐蔽,尽量不要说话、活动,即使说话,也一定要小声。”
离那个裂缝还有七八米左右时,郑旭忽然低声说道。我知道,这就是在要蹲守了。
这种”蹲守“的行动,对我们来说,之前已经有过很多次了,最危险的一次,要算是在那个林中小镇上、观察漂浮人的那次了,那次我们趴在树林中的草丛里,有漂浮人从我们上面不停的飞过,只要我们发出一点点动静,就可能被漂浮人发现,而遭到射杀。
也正是在那次的行动中,我和秦晴在黑暗中紧握着手,通过手和手紧握时的温度和力度,在那种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彼此依靠、彼此安慰,度过了那最生死攸关的,一直安全熬到了天亮,从那之后,我们的感情也便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但今晚的这次“蹲守”行动,应该算是比较轻松的了,这种丘陵地带,比那张遮天蔽日的树林,更让人有安全感。
大家都趴在一个山坡上,静静地观察着雾气氤氲的荒漠,如果真像是施方手稿里写的那样,也许在夜里,会有孤魂野鬼,从荒漠中出来。
但我们一直等了两个小时,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们仍然耐心地趴着,大家也都知道,这种“蹲守”行动,最需要耐心,可能在这里趴,都一无所获,那也很正常。
但又过了大概三十分钟左右,就听亥低低低说了一声:“注意,有人走过来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大家精神为之一振,连忙竖起耳朵,睁大眼睛,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过了一会,我们发现,一个女人急急忙忙地往这边走来,这种情况还是挺让我感到意外的——我原本认为,郑旭之所以选择这里蹲守,可能是想看看那个朱大壮会不会从荒漠中出来;
或者从荒漠或者裂缝中,会不会爬出什么东西来,但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个女的从村里来这里,难道这个女人是来这里幽会?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让我们惊骇不已了。
只见那个女人急急忙忙,走到裂缝地边后,把裤子脱掉,躺在了地上,并且屈膝分开两腿,这很像是生产的动作,难道……难道这个女人是来这里生孩子吗?
可从那女人的体态和走路上,一点也不像是孕妇,并且即使是孕妇,她怎么可能来这里生孩子呢?
但接下来的反应,就很像是生孩子了,只听那个女人开始痛苦的呻吟,身体微微扭动着,一开始,她好像还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可是后来可能是因为太痛苦,她竟然大叫了几声,忽然,我隐约看到,有一个拳头大的东西,而且那东西发出淡淡的荧光,从女人的下身滚了出来。
天哪,那应该就是女人生下来的东西,难道这女人生出来的是个怪胎?
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只见那东西迅速地滚动、弹跳起来,而且每跳一次,足足有三四米高,那女人也被这个诡异的球体吓坏了,她连忙提上裤子,呜呜地哭着,踉跄地往村里跑。
而那个发着荧光的球,在地上滚了几下后,再次猛然弹起来,越过荒漠边的那个裂缝,跳到了荒漠里,便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过了好久后,大家才都回过神来,又往周围看了看,没发现可疑的情况,我们这才慢慢走到了那个女人躺着的地方,打开手电照了照,那里有一滩血迹,应该是那个女人留下来的。
“朱大爷,你认识刚才那个女人吗?”郑旭扭头问朱大爷。
“认识啊,就是我跟你们提到过的、我们村最漂亮的媳妇,她也和郑大壮了,没想到她竟然突然来这里,还生了个发出荧光的怪胎,真是太怪异了,她生出的那个球,也许就是鬼胎。”
“朱大爷,您可别吓唬我啊,我现在腿都直发抖”,胡梦声音有点颤抖地说道。王同连忙安慰似的,搂了搂她的肩膀。
这怪异的一幕,在之后两三天内,我们一再讨论着,随后接连三天的夜里,我们仍然每天夜里去那里守候,并且每次蹲守,都是整整,但却没再遇到这样的怪事。
第589章 荒漠里的孩子
因为三天都一无所获,所以大家都有点泄气,当第四天傍晚时分,我们吃完饭后,当郑旭想再去那里蹲守时,我忍不住抱怨道:”郑旭,我们都熬了三个整夜了,虽然不困,但是太无聊了,并且那里一直没什么动静,要不要咱们到别处看看,别再去那个地方了”。
郑旭听完我的话,微微一笑,很耐心地解释说:“在我们办案时,除了专业的技术外,最重要的就是耐心,还有’耐烦’的能力,破案的过程,不是、戏剧里描述的那么戏剧化,其实大多数的调查过程,都是琐碎、繁琐的,比如,在排查的时候,可能要走访几百、上千、甚至上万人,为了抓捕嫌疑人,可能要日夜不停地蹲守十天半个月的,只有这样,才能有所收获,因此,咱们一定要有耐心。”
郑旭的话好像很有说服力,我也不好意思再抱怨了。
今晚的天气阴沉沉的,这里非常闭塞,没有电力设施,更看不到天气预报了,因此不知道夜里会不会下雨。
虽然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郑旭却不让我们打开手电,只是让亥走在最前面带路,因为在黑暗中,只有他能看见,我们则手牵手的跟在后面,我知道,这是为了避免被人发现。
在黑暗中,我深一脚,浅一脚,跟着亥往前走,完全失去了距离感和方向感。
只觉得走了好久,才听亥低声说了一句:“到地方了,还是咱们前几天观察时的那个山坡,前面就是那个裂缝和荒漠了”。
“嗯,那咱们还是埋伏在这里,看看今天是不是有收获”,郑旭说道。
现在已经是春末夏初时分,白天已经相当暖和了,但在夜里,仍然有点凉气逼人。
我们仍旧趴在那个山坡上,因为和前几天不一样,今天太黑,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靠耳朵听了,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我们刚刚趴下也就三十多分钟左右,忽然,也不知从哪里,突然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那种笑声,飘飘悠悠,忽远忽近,我顿时刚到毛骨悚然,全身肌肉绷紧了,右手伸向腰间,握住了匕首。就听亥低声说:“那个人又出现在荒漠中了,并且手里依然拿着弓箭,大家都赶紧趴好,他好像随时都会射箭的”。
“难道这笑声也是那人发出的?”王同低声问道。
“不,他的身旁,有七八个小孩,那些小孩只有一米左右,这种诡异的笑声,应该就是那些孩子发出的,不过里的太远,那些小孩的模样我也看不清楚。”
“什么?孩子?他的身边怎么还会有孩子?”胡梦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
“嗯,是孩子,还有一个孩子,从后面搂住那人的脖子,在那人背上,好像是在撒娇,不过如果是在白天的话,我应该能看清那些孩子的样子。”
亥很确定地说,我在脑海中想象着亥描述的场景,觉得怪异而又恐怖,如果说那人就是朱大壮的话,但那些孩子又是什么人呢?
就这样,我们心情紧张地趴在地上,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因为我们已经领教过那人的射箭技术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远处响起了隆隆的雷声,难道要下雨了吗?很快,雷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密集,不知怎么的,随着了雷声越来越大,那种诡异而又飘忽不定的笑声,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声让人心惊胆寒的嚎叫声,而且那种嚎叫声越来越近,就听亥忽然惊叫了一声:“不好,那些孩子冲过来了……啊……不是孩子……是怪物”。
他话音刚落,我们就听到他已经开枪了,枪声在隆隆雷声的掩盖下,显得不那么明显了,我们知道,亥已经冲着那些冲过来的“孩子”开枪了,随着枪响,我们听到了几声惨叫,就听亥急促而焦急地喊道:“快撤,快撤,那些怪物马上就要冲过来了……撤时要放低身子,快”。
在漆黑中,我们完全凭着自己的感觉,连滚带爬地往后撤离,我摔了好几个跟头,虽然我看不见,但通过声音,也能听到亥在最后面,掩护我们撤离,并且不时的用枪射击。
往后走了很久后,我才忽然听到亥长出一口气说道:“嗯,幸好那些怪物没追上来,马上就要到家了,可以把手电打开了。”
当手电光亮起后,我感到有点刺眼,这才看到,在五十多米外,就是朱大爷的家,这时,雷声更加密集了,等我们进了朱大爷的院子里后,把大门关上,这才彻底放松下里。
大家回到屋里,点上蜡烛,我看到每个人都一脸的汗水,又连着两声炸雷,大雨终于倾盆而下。并且忽然起风了,一股风从窗户上钻了进来,屋里的蜡烛摇曳着,几乎要熄灭,朱大爷连忙关好窗子,拉上窗帘,烛光这才停止了摇曳。
“亥,你说那几个孩子是怪物,究竟是怎么回事?”郑旭连忙问道。
“嗯,因为当那几个‘孩子’,越过裂缝,向咱们冲过来时,因为离得近了,所以才看清了那些‘孩子’的模样——那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可怕的怪物,他们整张脸上,好像没有任何五官,只有一张大嘴,而且有极其锋利的牙齿。
我那一瞬间才意识到,虽然远远看去,他们的身材和一般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但他们绝不是什么一般的孩子,哎呀,那些东西看起来实在是太恐怖了,我胆子算是大的了,而且以我的经历,什么样的怪事、怪物没遇到过呢?但还没见过这么可怕的怪物。”
“哦?你的意思是说,那些怪物的整张脸,看起来只有一张大嘴?”朱大爷一脸惊愕地看着亥问。
“是啊,当然,因为毕竟是在夜里,光线那么暗,而且那些怪物冲过来攻击我们,我也没细看,好像感觉它们整张脸都是嘴。”
朱大爷没再说什么,而是站起身来,从旁边的一个柜子上,取下来一张纸,展开铺在桌上,对亥说:“你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
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们看到在那张发黄的纸上,画着一个恐怖的怪物——那个怪物赤裸着身子,身体和小男孩完全一样,但脸上百分之九十的部分,都被一张血盆大口占据,而且嘴里有虎狼一样尖利的牙齿,还有两颗獠牙,伸出唇外,而那张脸上的眼睛还有鼻子,全被那张大嘴挤到额头的位置。
这张脸不但恐怖,还让人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恶心。
“对,我刚才看到的那些怪物,和这张画上的一样,只是我没看清它们的额头上,是不是还有鼻子和眼睛,不过这种血盆大口,还有整体的感觉,应该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那种怪物,朱大爷,这究竟是什么怪物?”
听完亥的话后,朱大爷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嘴唇微微地抖动了几下,脸色有点苍白,他的这种反应,让我们也感到有些意外。
朱大爷端起旁边的茶杯,喝了几口茶,情绪好像稳定了些,这才慢慢地说道:“这种怪物,就是我们这里传说的‘吃人鬼’”。
“‘吃人鬼’?难道这种鬼专门吃人?”秦晴一脸惊恐地问道。
“嗯,是的,但这‘吃人鬼’,好像只吃死人,大概在一百多年前,我们这一带出现了一种怪事——就是一些刚下葬的新坟,往往会被扒开,而死者的尸体,也会被从棺木中拉出来,被撕成很多块,散落在坟头的周围,这对于死者的亲属,算是很大的伤害。
一开始,人们以为这种事情是什么野兽干得,但究竟是什么野兽,居然能把厚厚的、用钉子钉好的棺材打开?
一般的豺狼虎豹,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而且这些兽类,也不会从坟墓里扒死人吃的,于是,村民们自发地组织了一些人,当然,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猎人,拿着弓箭、火枪,夜间守候在一些新坟前,经过一段时间的守候,他们终于发现了罪魁祸首,竟然是这种’吃人鬼’。
但可惜的人,任凭火枪还有弓箭,虽然能射中这些‘吃人鬼’,但却杀不死它们,最终还是让那些‘吃人鬼’逃掉了,不过万幸的是,它们并没有攻击活人,倒是有三个人,看到这种怪物后,被活活吓死了,后来就有人根据当时目击者的描述,画出了那些‘吃人鬼’的样子,大概就是图上的这样。
不过那种‘吃人鬼’只出现了短短十多年,在那之前没有,在那之后,同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没想到的是,今天居然它们又出现了”。
“听您这么一说,那种怪物应该叫‘吃尸鬼’,而不是‘吃人鬼’,因为它好像不吃活人,如果这样的话,我对它们的恐惧,好像缓解了一些,它们只吃死人,就没有那么可怕了。”
王同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但朱大爷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其实也没那么简单,还记得我给你们说过的事情吗——我们这里的人死后,灵魂仍旧会生活在这个荒漠上,甚至在梦中,会定期与亲人们交流,就像他们根本没死一样;
我结婚时,我爷爷还用这种方式托梦给我,告诉了在后院的大树下,埋着一对金戒指,后来我挖了一下,发现还真有;
但死者的尸体,如果被这种‘吃人鬼’吃掉的话,那么死者的灵魂,就会永远消失,也不会在梦中和亲人们相遇、交谈了,这才是最可怕之处;还有,在我们这里,死人和活人的分别,并不像其他的地方那么大,我也告诉过你们,因为我们的亲人死后,我们在梦境中,仍能和他们在荒漠中相会,而且和现实中几乎完全一样,所以在我们的意识里,尸体并没死,仍然算是‘人’,只是换了一种存在方式而已。”
第590章 大雨里的怪事
朱大爷讲完”吃人鬼“的故事后,我心里毛毛的,这时,外面一声响雷,好像就在房子上面炸响似的,震得房顶的尘土直落,我们全都吓得一激灵。
外面的雨更大了,只听呼呼作响,风雨交加在一起,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更加惊心动魄,我感到自己的浑身发冷,总觉得一种很诡异的笑声,夹杂在风声雨声中,我不知道那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真的听到了。
“不知道为什么,咱们刚才在裂缝附近听到的笑声,让我想到了那些石像的笑声,你们是不是觉得很像?”秦晴忽然问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马上觉得自己也有同感,刚要再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就见朱大爷盯着墙上上,喃喃自语般地说了一句:“不好,今天可能真的会有灾祸发生”,我们听他这么一说,全都神色大变,连忙随着他的目光,往墙壁上看去。
借着昏暗的烛光,我们吃惊地发现,在墙壁上的几个纸人,竟然慢慢震动起来,可屋里并没有丝毫的风,而且它们的震动,就像是蝴蝶在震动翅膀一样,我们听朱大爷说过,这些纸人一到天黑,就会睡着,而在白天时,它们则处于清醒状态,因此我们尽量避免在白天谈论一些秘密和计划,以免被这些纸人听到。
但我们还从没见过,这些纸人在夜间震动,这真是够反常的,我们全都愣住了,不知道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
忽然,有两个纸人,从墙上飘落下来,但并没有落在了地上,而是贴着地面,往房门飘过去。大家立刻明白了,那两个纸人是要从门与地面之间的缝隙钻过去。
当我们有点手足无措时,朱大爷立刻扑过去,把那两个纸人压在了身下,然后低声命令道:“快,找几块布,把门与地面之间的空隙堵上。”
大家连忙在屋里子找了几件衣物,堵在了门下面,这时,朱大爷才从地上站起来,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那两个被他压在身下的纸人,再次从地上飘起来,在屋里漂了几圈后,好像没找到可以出去的缝隙,只好回到了墙上,震动了几下后,便一动不动了,其他的纸人,也都停止了震动。
“朱大爷,这是怎么回事?这些纸人在夜里不是应该睡觉吗?怎么忽然醒来,而且好像要往外跑似的”,胡梦吃惊地问。
朱大爷擦了擦额头的汗,又看了看那些纸人,这才缓缓地说:“这是有人在召唤它们,如果这些纸人,只要有一只离开,那种’吃人鬼’很可能就要攻进来了。所以我才这么紧张。”
“您的意思是说,这些纸人还有保卫功能?您不是说过,这些纸人其实是一种生物,它能听懂咱们的话,甚至还能把咱们说出的泄露出去,我以为它们只是间谍而已,没想到它们居然也有好的一面。”
秦晴恍然大悟地说道。
“嗯,它们算是有利有弊吧,你们看,这幅图上有几句话,就是讲的这种纸人的。”
说着,朱大爷用手在画上指了指,王同打开手电,在明亮的手电亮光下,我们才注意到,在那副关于“吃人鬼”的画上,还有几行蝇头小楷:“纸人在,此鬼惧,人平安,切记纸人夜间外飞一只,则大难至”,我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幸亏刚才朱大爷反应够快,否则一旦让那两个纸人飞出去,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刚才要飞下来的那两个纸人,好像要比其他的纸人大些,难道那两个纸人不寻常?”郑旭看着墙上的那些纸人说,听她这么一说,我们才注意到这一点,果然,刚才要飞出去的那两个纸人,确实比其他纸人明显大一些。
“对,刚才要飞出去的那两个纸人,是一雌一雄,也是这个屋里所有纸人的首领,当然要大一些了”。
“真没想到,这些纸人里,居然还有什么首领,而且是一雌一雄两个首领,真是太匪夷所思了”,听完朱大爷的话后,王同惊讶地说道。
“嗯,不止这间屋,你们住的房间里的那些纸人,也都有类似的情况——每个房间里纸人,都有雌雄两个首领,而其他的纸人,则就像是这对纸人的孩子,完全听两个首领的指挥。”
“其实关于这种纸人,在我读过的历史资料中,倒是有过记载,从看到这种纸人时,我就想到了那个记载,但那个记载中的纸人,与这里的纸人,好像有某种类似之处”,当大家围坐在桌旁,看那张“吃人鬼”的图时,秦晴缓缓地说。
“哦?是什么样的记载,你说说看”,朱大爷很感兴趣似的连忙问道。
不只是朱大爷,听秦晴这么一说,我们也都来了兴致。
“秦晴,你就给大家说说吧,反正漫漫长夜,闲着也是闲着”,我也连忙说到。
“嗯,是这样的,汉武帝时期,大将军霍去病,英勇神武,率领几千人,直抵匈奴的老巢,把匈奴杀得打败,并且抓到了匈奴王,但攻入匈奴的中军大帐时,却发现匈奴的一个巫师,正端坐在那里,眼睛微闭,嘴里念念有词,这让霍去病感到有些奇怪,因为外面已经杀得尸横遍野了,匈奴能逃的早就逃了,即使没逃的,也都乱了手脚,跪地求饶,但唯独这个巫师却仍在这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并且在大帐里,还挂了很多巴掌大小的纸人,其实,根据考古发现,纸在西汉就已经有了,只是还没用来作为书写用品,那时书写还主要是在竹简上,但有很多人,却开始用纸做成祭品之类的了。
霍去病血气方刚,见那个巫师仍然旁若无人的装神弄鬼,而不是跪地受降,便勃然大怒,立即抽出佩刀,走到那个巫师跟前,对着那个巫师的脖颈,猛砍一刀,那个巫师的头顿时滚落在地,但让人惊骇不已的是,从那人的腔子里,竟然没有流出一滴血来,而且头滚落到地上后,身子也没立即倒下,仍然是双手合十,端坐在那里。
大帐里所有的人,包括霍去病在内,全都呆立在原地,看着这不可思议思议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他们注意到大帐里的那些纸人,瞬间变成了红色,并且开始往下滴血。
巫师那个没有头的身子,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慢慢地走到账外,走了大概十多步远后,才忽然倒在了地上,血才从腔子里喷出来,蹬了几下腿,然后才气绝身亡了。
这时,中军大帐里的那些纸人,忽然像是蝴蝶一样飞了出来,并且身上仍滴着了殷红的鲜血,很快便飞向远处,消失不见了,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巫师应该是有些法术,所以被砍掉头后,才会出现这些怪事。
除了有些震惊外,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但霍去病回到中原后,却忽然就病倒了,而且出现了严重的幻觉,总觉得那些纸人在他眼前飞来飞去,有时还会爬到自己的身上,开始吸自己的血,霍去病就拼命拍打自己的身体,甚至把自己打的皮开肉绽,身边的人没办法,最后只好把霍去病的双手绑上。
虽然找了最好的郎中,但还是没把霍去病治好,霍去病很快就病死了,死时只有二十四岁,霍去病身边的人都说,是那个匈奴的巫师害死了霍去病,而霍去病如果没杀那个巫师,也许就没事了。
当然,这些记载都是稗官野史,当传说听听就好了。”
听完郑旭的故事,再看看墙上的那些纸人,更让我觉得那些纸人的神秘和怪异。
瓢泼大雨足足下了有一个小时左右,然后雨就慢慢变小了,一直到了午夜时分,才渐渐停止了。而我们这一夜,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白天睡得比较足,反正一直到了天亮时分,我们竟然没有丝毫的困意,也没敢丝毫的放松警惕,生怕那种“吃人鬼”突然出现。
而我的脑海中,那种“吃人鬼”的形象,不断的在我脑海中闪现,让我觉得心惊胆战的。
一直到了早上七点多,才雨过天晴,大家纷纷从屋子里出来,伸展着四肢,长长地舒了几口气,蒙在心头的恐惧和阴郁,此时一扫而光。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我连忙走过去,把院门打开,才发现是朱大爷的儿子,我原以为他是给我们送早饭来了,不过他一般都是要到八点多才送来,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呢?可我发现他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拿,看来并不是来送早饭的。
还没等我说话,就听他神色紧张地说了句:“不好了,这场雨太大,我们村一户人家的婆姨被淹死了。”
“啊!是谁家的婆姨?怎么淹死的?”听到儿子的话后,朱大爷冲过来,可能是因为太激动,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是五子家的婆姨,你老赶紧去看看吧,就在他们家的前面的一个坑内淹死的”。
朱大爷没再说什么,第一个冲了出了院子,我们也都随后跟了上去。朱大爷的儿子边走还边念念叨叨地说道:”哎呀,我们这里从来没下过这么大的雨,更没淹死过人,也不知道怎么的,昨天夜里雨竟然下这么大,唉,你们看看,好多坑里都存水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大雨呢。”
第591章 诡异的谋杀
走出院门,才发现这场雨实在是太大了。
有些路已经被冲断了,很多比较低的地势,已经变成了水塘,还有两户的房子,因为地势低,已经泡在了水里了,而朱大爷那个当村长的儿子,正指挥着几个人帮忙搬家。
“二叔,你们这是去哪里?”朱大爷的侄子看到我们几个后,连忙问道。
“嗯,听说五娃的媳妇淹死了,我过去看看”,朱大爷说着,但脚步并没停下来。
“嗯,是啊,淹死了,可惜啊,两个娃都还不到十岁,我刚从那边过来,唉,真没想到忽然会下这么大的雨”,朱大爷的侄子说这些时,语气有点悲伤,但也没再多说什么,便接着指挥救灾了。
我们继续往前走,幸亏这里大部分都是沙土,所以路上不算泥泞。大概走了十多分钟,我们才来到了五子的家附近。
五子家的院墙只有一米多高,连大门都没有,只是有个歪七扭八的篱笆门,房子也只有三四间,虽然也是砖房,但显得很破旧,可以看出,这家过得很不富裕。
远远地看去,只见一群人围在门前,我们走过去后,才发现一个女性的尸体,躺在一张破席子上,脸已经用一块布盖住了,旁边两个孩子、一个男人,正跪在尸体旁边痛哭,围观的人中,也有不少跟着抹眼泪的。
“真可怜啊,昨天跟她说话时,她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死了呢,唉,年纪轻轻的,还撇下两个娃娃,唉,阿弥陀佛啊,真是好人不长寿啊”,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擦眼抹泪地说道。
虽然看不见那淹死女人的脸,但看起来那女人的身材却很好,和秦晴差不多高,足足有一米七多,而且因为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所以都紧贴在她身上,更让她优美的身体线条显露无疑。
几只苍蝇在尸体旁边飞来飞去的,还有周围的汗臭味,水的腥味,让我感到有点恶心,我连忙捂住了口鼻。正当我看着尸体,思绪万千时,忽然,有人拍我的肩膀,我连忙扭头看过去,发现是郑旭,她向我试了眼色,示意我们到旁边的一个大树下去。
我知道,她肯定是发现了什么,只是周围都是人,她不方便说。
等我们走到大树下后,一股凉风吹过,我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死掉的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天夜里、第一个和朱大壮偷情的那个女人吧?”郑旭忽然说道,我们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为什么做出这种判断。
朱大爷更是吃惊,他愣愣地看着郑旭问:“你又没看到她的脸,怎么就知道这就是那个女人?”
“这个女人的腰臀比例大概是七比十,是女人几乎完美的腰臀比例,当她脱光衣服和朱大壮缠绵时,我就特别注意到了她的这个身体特征,而腰臀比例在七比十的女人,大概只有三千分之一,也就是说,在三千个女人里面,才有一个女人能拥有如此完美的腰臀比例。
而这个女士的腰臀比例,大概也是七比十,所以,我才推测,这个死了女人,应该就是那天夜里,我们看到的、第一个和朱大壮偷情的女人。”
我们一般人辨认一个人,往往只是通过一个人的模样,但郑旭却能从一些常人根本注意不到的体态特征上,准确地辨认出一个人,这也许就是一个刑侦专家的过人之处吧。
“干么要看腰臀比例呢?从身高上判断,不是更容易些吗,这女人有一米七二左右,在这个村里,应该是个子最高的女人吧,所以,如果只是从身高上判断,不是更容易吗?”王同提出了自己的观点。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你的这种说法,乍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实际上,却并非如此,因为那天夜里,我们观察的视角,是从上往下的,以这种视角,对于她的身高,是很难做出准确的判断,甚至连她比朱大壮矮多少,我们也很难看出来;
但对于她身体各部分的比例,我们却能准确观察到,至于这其中的原理,我也不详细解释了,你们大家仔细想想,都能想清楚。”
王同听郑旭这么一说,好像忽然意识到自己那种方法的不妥,恍然大悟地连连点头。
“嗯,那天夜里,去裂缝边上的那个女人也应该是他。”
亥补充道,郑旭点了点头。
“嗯,是的,那个也是她,她就是我说的,我们村最漂亮的媳妇了,唉,没想到却淹死了,我总觉得她的死,有些蹊跷”,听完朱大爷的这句话后,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一个可怕的念头,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您的意思是说,这个女人是被人害死的?那是谁害死的她?难道是朱大壮吗?”
听着我连珠炮似的问题,朱大爷眉头紧皱,连连摇头说:“我也不敢确定,只是联想起这几天她的举动,觉得她好像死的很蹊跷,唉,即使不是朱大壮直接下的手,但恐怕也和朱大壮脱不了干系,这个朱大壮,真算是我们村的煞星”。
“五子家这么穷,怎么能娶个如此漂亮的老婆呢?那个跪在旁边哭的男人就是他,长得也很一般,因此,娶到这么一个漂亮的女人,好像有点不合常理”,亥突然问道。
“唉,其实五娃子原来并不穷,他爹在城里开个小杂货铺,算是我们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户了,正是因为有钱,才娶了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但五娃子好赌,整天彻夜不归,不离赌桌,他爹十有,是让他气死的,而他母亲也死了有四五年了,这二老一死,他赌起来,就更加没顾忌了,最后,把家输了个精光。
原来他并不住这个院子,只是后来,因为赌博输了,才把原来的那个宅子卖掉了,搬到了这里。要说,这个女人也够命苦的,不只摊上了一个嗜赌如命的丈夫,还年纪轻轻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嗯,她死的确实蹊跷,我看了看,淹死她的那个池塘,也就半米多深的水,一个一米七二的女人,怎么可能在半米多深的池塘里淹死呢?
另外,被淹死的人,往往因为缺氧,皮肤上会泛起一种特殊的白色,和一般的尸体很不一样,但刚才那具女尸的皮肤,却是黑紫的,这和一般的溺死,完全不一样,因此,我想她是被人杀死后,才丢进池塘里的,其实就是死后抛尸到水里。
这很容易检测出来,但现在我们没有设备,而这宗谋杀,我隐约觉得和朱大壮有关,因为案情特殊,涉及到很多怪异的秘密,我们还不能随便报案,只能靠我们自己的调查,还这个女人公道了。”
就在这时,就听亥低声说了一句:“看,那边有个女人,从穿着打扮上看,不像是村里的村民。”
我们连忙看去,只见在大概十多米远,有个穿着牛仔裤、灰色外套的女人,她扎着马尾,虽然模样看不太清,但看上去,应该也就二十多岁,并且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嗯,她叫韩依彤,她妈妈是我们村的,也是当年我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这孩子几乎每年都会跟她妈妈回来住段时间,我还知道,她是学画画的,因此,经常支起画架,在附近的一带写生,因此,她也不算是外人。”
听朱大爷这么一介绍,我才注意到,那个叫韩依彤的女孩子,果然背着的是一副画架,而且她并没有围过去看溺死的女人,而径直往东面走去。
大家在树下又待了一会后,我感到困意一阵阵袭来,不只是我,胡梦、王同、还有秦晴,也都哈欠连连了。
“咱们先回去休息,等傍晚时分,咱们再行动,大家实在是够累的了”,听完郑旭的话后,我们如蒙大赦,连忙回去睡觉了。
虽然昨夜很不平静,但躺倒床上后,我还是很快睡着了,并且连梦都没做,一觉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吃完朱大爷儿子送来的晚饭,我们每个人又都精神奕奕了。
这段时间内,我们昼伏夜出,生物钟好像也完全适应了这种生活规律。
但不知为什么,我隐约感到胡梦、秦晴、甚至郑旭,看起来都有点异常——她们脸色潮红,目光迷离,说话时,也有点心不在焉,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生病了吗?还是三个人同时到了生理期?
我想不只是我,王同、亥,也似乎察觉到了这种异常,只是涉及到女人的隐私,我们都没好意思直接问。
晚饭过后,还没等我们问今晚的行动计划,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句:“那个朱大壮应该回家了”,她说这句话时,语气显得特别的温柔,郑旭以如此温柔的语气说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让她多了一份女人的妩媚。
“朱大壮回家了?你是怎么知道呢?”王同吃惊地问道。
郑旭顿了顿,好像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才淡淡地说:“走,咱们过去看看,就可以知道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了”,而朱大爷则低着头,吧嗒吧嗒抽着旱烟,一言不发,当我们往外走时,他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这倒是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因为我们的任何行动,包括整夜在裂缝旁蹲守,朱大爷都自告奋勇地参加,但这次去朱大壮家,他却好像有点迟疑了。
“朱大爷,您要和我们一起去吗?”郑旭忽然问道。
“哦,我想还是不去了,到了那个地方后,我心情就会变得很别扭,你们几个去吧,但千万要注意安全。”
第592章 再次出击
见朱大爷不愿意去,郑旭也没勉强他,虽然我们感到怪怪的,x
走到外面时,天已经全黑了,没有月亮,但却繁星满天,我第一次看到星星这么多,并且好像离我们这么近。
“郑旭,你是怎么知道朱大壮回家了呢?难道你能掐会算?”王同有点调侃似的说道,郑旭没回答,只是低头往前走,她平常就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很少和我们开玩笑的,总是处于沉思状态中,有与她这个年龄不相称的深沉,让人觉得捉摸不透。
但我、王同与郑旭共同行动过,算是患难之交了,所以说起话来,比较随便些。
“郑旭,我觉得那个朱大壮挺危险的,咱们这样冒然过去,是不是唐突了些”,我有点担心地问道。
“没事,我和亥都有,并且亥的能力和体质,也是非常人能比的,因此有亥在,我们的安全应该就没问题”,不知为什么,郑旭说话的声音有些微弱,或者说有些反常地温柔,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有这种变化,这让我感到有点奇怪。
而且胡梦和秦晴,全都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往前走,她们三个女人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让人感觉怪怪的?
为了避免暴露,我们没有打开手电,借着微弱的星光,翻上山坡后,往朱大壮家看去,让我们吃惊的是,朱大壮家果然有了灯光,看来郑旭说的没错,朱大壮果然回家了。
我们弯腰低头,从山坡上下来,蹑手蹑脚来到朱大壮院门外七八处、那个土堆上,观察着院内的动静。
当趴下后,我忽然注意到,郑旭、秦晴、还有胡梦,全都呼吸急促起来,甚至还发出轻微的呻&bp;吟声,虽然她们好像努力的压抑着,但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偶尔发出这种低微的呻&bp;吟声。
这种呻&bp;吟声,那很像是在和男人亲密时、才发出的那种声音,这让我有点尴尬。
“你们三个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王同压低声音问道。
三个人都没说话,好像没听见王同的问话似的,不知为什么,我心底陡然升起一种慌乱和某种不祥的预感。
当我们趴了四五分钟后,胡梦忽然站起身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她竟然一路小跑,从土堆上下来,直奔朱大壮的院门而去,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谁都没料到!
而当我们反应过来时,胡梦已经到了朱大壮的门前,并且开始敲门,我们再想阻止时,一切都晚了!
敲了几下后,只见朱大壮的房门打开了,而朱大壮从屋里走了出来,一瘸一拐,缓慢地往大门口走来,从胡梦跑下去、到朱大壮开门出来,这一系列的动作,发在短短几十秒内,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我的大脑还处于混沌状态。
王同第一个冲了下去,随后亥也跟着下去了,我们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和朱大壮正面交锋了。
院门打开时,当朱大壮看到我们几个人,也瞬间愣住了,显然他没料到来的竟然是我们,可能他原以为来的是找他来的女人。
这时,王同打开了微型手电,照在了朱大壮的脸上,朱大壮下意识地用手遮住脸,慌乱的往后退了几步,我知道,王同这么做,是为了防止朱大壮突然攻击我们。
见朱大壮往后退,我们则步步紧逼,也跟着进了院子里。
“怎么会是你们?你们来我家干什么?”朱大壮慌乱地说道。
他上衣都没来得及扣上,露出健硕的胸肌和腹肌,加上他高大的身材,让我很有威胁感。
“不要跟我们装糊涂了,你做的什么事,你自己心里明白”,王同低低的声音说道,语气里带着凌厉的攻势,他这是想压住朱大壮的气势。
朱大壮在最初的慌乱后,很快就稳住了情绪。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妈&bp;的,来找事是吧,赶紧滚出去,要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了,你们打听打听,在俺们村里,谁敢惹我,你们几个外地人敢侵门踏户,欺负到老子头上来了,找死啊”。
此时,朱大壮已经完全镇定下来,露出了一脸的凶相。
“还要狡辩吗?前几天在荒漠上射箭的人不是你吗?你的腿是怎么回事?&bp;不是被我们打伤的吗?”王同也毫不退缩地说道。
“真他奶奶地好笑,你们几个是******神经病吗?什么射箭,我还射你妈&bp;哩,老子腿是崴得,怎么了,你有姐姐或妹妹吗?是不是想让你姐姐或妹妹,给老子按摩按摩啊,哈哈,这三个女的也不错,来来,让老子我弄弄,哈哈哈。”
见朱大壮如此嚣张,我和王同的火气一下子被激起来了,我们冲上去,几乎是同时攻击朱大壮。
论身高,我和王同都比朱大壮还要高些,尤其是王同经常健身,身体素质并不比朱大壮差,我们俩准备拳脚相加,先把这小子打倒,解解气再说,但还没等我们碰到朱大壮的身子,不知怎么的,我就觉得肋骨上,遭到了重重一击,疼得我几乎晕过去,退了几步,一下子坐在地上。
这是我坐在地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的肋骨是不是断了,因为是那种灼热的剧痛。
王同也比我好不了多少,他抱着小腿,弯腰蹲在地上,痛苦的哼哼着,可能是小腿骨被踢中了。
“&bp;操&bp;你妈的,知道了老子厉害了吗?就凭你们俩,还想跟你爹我动手,操,我打死你们”。
这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最大的屈辱,看着朱大壮嚣张的样子,我真想扑过去,拿把刀,把他剁成肉泥,但却又不敢再轻易出手了,这个朱大壮实在是太厉害了,我和王同在他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这时,郑旭、胡梦、还有秦晴,全都愣愣地看着朱大壮,好像着了魔似的,这让我内心忽然有了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看来我们还是低估朱大壮了,连一向让我感到是最后依靠的郑旭,此时也完全不在状态。
但让我唯一感到心安的是,亥仍然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我现在明白,能保护我们的,现在只有亥了。
“哎呀,兄弟,冷静点,干么火气那么大呢?”亥拿着微型手电,轻声细语地对朱大壮说,“我们是来这里扶贫的干部,在朱大爷家住,这些你恐怕也都知道了,今天来这里呢,就是来给你商量点事情的,不要这么粗野吗,咱们有话好说”。
朱大壮两臂抱在胸前,斜楞着眼睛,不屑地打量了一下亥,亥比我和王同要矮一些,并且身体也比我和王同单薄很多,还是个中年人,因此,朱大壮并没把亥放在眼里,撇撇嘴高声骂道:“干&bp;你***板&bp;子,你算什么东西,赶来教训你老&bp;子,妈&bp;的,就你这小身板,老子一个手指头,就能让你骨断筋折,你信不信。”
“哈,我信,我信,所以我才对你这么客气,我刚才说了,我们来这里,只是有点事要问你的,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们就走,我们毕竟是县里的干部,你要是把我们打出个好歹来,也不好收场,对吧,好了,好了,咱们各退一步,我们马上就走,你也消消气”。
我还从未见过亥的态度如此恭顺过,自从我们和亥认识以来,亥平时都是一脸的严肃,不管和谁说话,都是不卑不亢,气定神闲,今天怎么也如此反常,好像换了个人似的,难道他也中了什么魔。
“嗯,******,你这人还懂点事,不过这三个女娃娃不错,你看看,她们一脸的骚&bp;样,好像巴不得我干&bp;她们,嘻嘻,这细皮嫩肉地,干起来,一定很舒服,嘻嘻”,朱大壮说着,便淫笑地往郑旭、胡梦、秦晴走过去。
见朱大壮如此粗野无礼,我和王同简直要气炸了,刚要忍着疼痛冲过去和朱大壮拼命,忽然,就听朱大壮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还没等我看清,朱大壮便倒在地上,抱着腿翻滚起来。
这时我们才知道,是亥出手了,而且亥攻击的速度,甚至比朱大壮还快。
我也瞬间明白了,亥刚才说那些软话,是为了麻痹朱大壮,让朱大壮放松警惕,然后再相机而动,而且亥选择攻击的、是朱大壮的伤腿,看来“姜还是老的辣”。
我和王同冲过去,刚要狠狠地踢朱大壮几脚,好好地出口气,但却被亥拦住了:“别过去,他即使在剧痛的情况下,仍有反击能力,刚才他对你们并没下狠手,现在他已经恼羞成怒了,你们上去的话,一旦被他攻击,后果不堪设想。”
经亥这么一提醒,我和王同才冷静了些,没敢冒然过去。
亥这一击,显然让朱大壮伤的不轻,他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幸亏附近一带没有住户,最近的就算是朱大爷家了,也有几百米远,而且还隔着道山坡,即使朱大壮喊破嗓子,也没人能听得见。
“咱们赶紧撤吧,要不然朱大壮这阵疼痛过了后,还会攻击我们的”,我连忙说道。
亥却并没有理会我的话,而是往周围看了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我刚要问他找什么,亥已经从右边的地上,捡起一根一米多长、足足有人手臂那么粗的木棒来,还没等我和王同明白过来,亥已经抡起那根木头,再次狠狠地往朱大壮腿上砸去,朱大壮杀猪般的惨叫声,陡然变成变成了闷哼,好像是疼晕过去了。
但亥并没就此罢手,继续往朱大壮的腿上砸了第二下,就听咔嚓一声,竟然把那根木棍砸断了。
他这才把那根木棍扔在了一边,拍拍手,语气平静地说:“好了,咱们现在可以走了。”
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朱大壮,我和王同都惊呆了。
“亥,你不会把他打死了吧?”我声音有些颤抖的问。
“他死不了,不这样的话,我们之后的几天里,肯定会不得安的,他也会干更多伤天害理的坏事”,亥不以为然地说道。
王同蹲下身子,刚要查看朱大壮的状况,却一下子被亥拽了过来:“我不说了吗?别靠近他,他狡猾着呢,要是万一假装晕过去,你靠近他,就是自寻死路了。”
第593章 偷 情的秘密
虽然被亥劝阻住,但王同还是很担心朱大壮是否被打死,还没等我和王同缓过神来,亥忽然飞起一脚,把朱大壮踢出去足足有五六米,朱大壮的身体狠狠地撞在院墙上,我们甚至能听到“砰”的一声,可见朱大壮的身体撞在墙上的力道之大,朱大壮又惨叫了一声,身体蠕动了几下,想爬起来,但爬了一半,又倒在了地上,哼哼地呻x
“看到了,他刚才是装昏,这小子狡猾着呢?直到现在,他还有反击能力,他只是觉得不是我的对手,才装出这幅可怜样子,不过我刚才那两木棍很管用,即使没把他的腿打断,肯定也加重了他的伤势。”
听到亥的这几句后,朱大壮忽然停止了哼哼,只见他从地上坐起来,靠在墙上,在我们手电亮光的照射下,他脸上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杀气,恶狠狠地盯着我们,这让我打了个冷战,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
“今天这件事,我不会善罢甘休,非让你们死在我们村不可,你们信不信?”朱大壮声音嘶哑地说。
亥却一脸不屑的微微一笑,再次慢慢向朱大壮逼近,朱大壮想站起来迎战,不过显然他的腿、应该是被亥打的不轻,所以咬着牙试了两次,都没能站起来,看来这次不像是装了的了。
“亥,还是别过去了,咱们走”,王同在后面轻声劝说道。
但亥根本没理会,依然继续向朱大壮慢慢逼近,我只觉得亥身子猛地一动,就听见朱大壮再次惨叫一声,等我们再去看时,朱大壮已经是满脸鲜血了,原来是亥又往朱大壮脸上、狠狠踹了一脚。
朱大壮这次终于没那么嚣张了,他把头低下来,撩起衣服,艰难地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低着头,不敢再嘴硬了。看来在亥面前,他根本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我们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虽然相处这么长时间,我们还是第一次领略到亥的强悍。
亥往后撤了几步,离朱大壮足足有七八米远,这才大声说道:“哼,我活了几千年,什么样的人、什么的样怪物没见过,就凭你这样的,也敢跟我叫嚣,像你这种人,三四个一起上,都未必是我的对手,还要杀我们是,好啊,那我们就引颈以待了,就怕你没杀掉我们,自己的小命就……”
刚说到这里,亥忽然嘎然而止,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
“怎么了,亥?你发现什么了?”王同连忙凑过去,附在亥耳边,以几乎耳语般的声音问道,王同想得还很周到,并没有大声说,声音小到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
亥用眼角瞟了一下朱大壮的房间,也用极低的声音说:“屋里应该还有人”。
我和王同吃了一惊,刚要往窗户上看,就听亥连忙低声提醒了一句:“别看,万一被朱大壮发现咱们的意图,他就会大声提醒屋里的人注意,王同,你拿着我的,然后趁其不备,猛地冲进屋里,我在这里看着朱大壮,这个朱大壮很危险,我们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亥在跟我们说这些时,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朱大壮,而朱大壮仍然在低着头,用衣服擦拭脸上的血和伤口,趁着这种机会,亥便悄悄地把递给了王同,由于黑夜的掩护,这个动作相当隐秘,应该没人看见。
我偷偷看了看旁边的郑旭、秦晴、胡梦,她们三个仍然愣愣地看着朱大壮,突然,胡梦竟然鬼使神差地想走过去接近朱大壮,被郑旭一把拉住了,郑旭好像头很晕似的,她闭上眼睛,一脸的痛苦,不过这个时候,我们也顾不得问她们是怎么回事了。
王同悄悄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我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哎呀,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去”,王同忽然故意大声说道。
“嗯,好,朱大爷也等急了,回去咱们还有事情要商量呢,郑旭,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不太舒服啊,”我也大声地回应着,并且我和王同假装去扶郑旭,就当我们经过朱大壮的房门前时,王同以极快的速度,飞起一脚,把门踹开,举着便冲了进去,随后便从屋里传出来女人的尖叫声,原来朱大壮的屋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看来亥的听力果然厉害,我也连忙从腰间拔出,冲了进去,但当我进屋后,不由得愣住了——只见一个女人,正赤身裸体的躺在朱大壮的**上,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没反应过来,当我和王同冲进去后,她也并没拿什么东西盖在身上,只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俩;
当我认出那个女人后,就更加震惊了,躺在朱大壮**上的女人,居然是我们白天见到的、那个画画的女孩子韩依彤!
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连韩依彤这种年轻貌美的女大学生,居然也来找朱大壮**了!我心中忽然升起一丝莫名其妙的失落和妒忌。
看着**上惊慌不知所措的韩依彤,王同松了口气,放下,淡淡地说了句:“走,咱们出去。”
“亥,屋里确实有个女人,就是咱们白天见到那个韩依彤。”
听完王同的话,亥没有任何表情的点了点头,此时,仍然在墙根下坐着的朱大壮,发出一声冷笑,但因为他的脸依然血肉模糊,所以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王同、小明,你们带着她们三个女的先出去,我随后就到”,还是亥想得周到,当我们撤离时,他要防备朱大壮意想不到的反击。我和王同连忙按照亥的吩咐,带着郑旭、胡梦、秦晴往院外走。
一直等我们上了那道山岗后,亥才从我们后面追过来。
“你没事,亥?”我连忙问道。
“没事,咱们赶紧回去”,亥并不多说什么,而是匆忙往回走。
“她们三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真像是中了邪似的,你看她们,精神恍恍惚惚的,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我们往回走的过程中,王同还是忍不住嘟嘟囔囔地说道。
但亥仍旧不说话,只是低头快走。
当离朱大爷家还有十多米时,在手电的亮光下,我们发现有个人正站在大门口,我们定睛一看,正是朱大爷。
他肯定是不放心我们,才在门口等我们,但他为什么又不和我们一起去呢?这让我们有点百思不得其解。见我们安全回来,朱大爷好像长长地松了口气。
“朱大爷,你有煤油吗?”刚一进院子,亥就忽然问朱大爷。
朱大爷很诧异地看了看亥:“煤油多着呢,可你要煤油干什么呢?”
”我要烧一个东西“,亥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来,我赶忙用手电光照了一下,发现那应该是个香囊,但却没有任何气味。
“这不是香囊吗?为什么要烧了它呢?”朱大爷不解地问道。
“说起来有些复杂,我先烧了之后,再向你们详细解释”。
朱大爷拿出来一瓶煤油,亥把那个香囊扔在地上,然后浇上煤油,划了根火柴,丢在那个香囊上,顿时,那个香囊就熊熊燃烧起来,但我们只闻到了布的焦糊味、煤油味,除此之外,并没闻到其他的气味,但那个香囊却鼓鼓囊囊地,按说里面应该装了香料,怎么一点香料的气味都没有呢?
亥站在旁边,看着燃烧的香囊,愣愣地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一直等那个香囊燃成灰烬后,他这才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说:“好了,咱们进屋。”
但就在这时,郑旭、胡梦、还有秦晴,好像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不但脸上的红晕几乎瞬间消失,眼睛也立刻有了光芒,好像完全恢复了正常。
“亥,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了”,郑旭很诚恳地对亥说道。
秦晴和胡梦脸上,也都有逃过一场大劫般的感慨。但我、王同还有朱大爷,都有点发懵,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亥看了看我们三个,指了指外面说:“都是那个香囊害的”。
“那个香囊害的?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越听越糊涂。
亥这才点点头说:“嗯,我先说那些找亥**的妇女——
那些女人,为什么像是着了魔似的,跟朱大壮**呢?因为就是被香囊里的气味迷惑住了,而那种气味,非常诡异,只有女人能闻到,而男人却闻不到。
第一次闻到这种气味时,女人会非常难受,就像上次郑旭、胡梦、秦晴她们三个的反应,但第一次闻到这种气味后,女人体内的某种开关,就像是被突然打开了一样,就会对那种气味,变得极其敏感,在方圆几公里内,恐怕都能闻到了。
并且闻到那种气味后,会****勃发,不能自已,就像是吃了春药一样,但和一般春药不同的是,女人闻到这种气味后,只会循着这种气味,找到朱大壮家里,和朱大壮亲热,而不会想和一般的男人发生亲密关系,因为在亥的身上,就有这种诡异的气味,只是这种气味,与香囊里发出的气味相比,比较淡而已。”
我们全都听呆了。
“嗯,亥说的没错,我第一次闻到这种气味时,看到只有我们三个女人有反应,小明、王同,以及朱大爷,则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就马上意识到了这一点,并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我把**头上挂的那个香囊摘了下来,并且埋在了土中。”
郑旭补充道。
“嗯,我当时看见你在朱大壮的**头上摸了一下,但却没注意到你是去拿香囊”,我也忽然回忆起了这个细节。
第594章 村妇的死亡之谜
郑旭继续说道:“亥说的没错,香囊被我埋掉后,我也就没再闻到那种气味了,当今晚我再次闻到那种气味时,而且气味正好是来自朱大壮家的方向,我知道,肯定是朱大壮又回来了,因为只有他,才有这种香囊,我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诡异的气味。”
我觉得这也许是世界上最诡异的气味——这种气味居然只有女人能闻到,而且能让女人****勃,不能自已。
“既然男人闻不到这种气味,但亥为什么就能闻到呢?”朱大爷抽了几口旱烟,看着我们,一脸困惑地问道。
我们顿时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了,因为亥的身份和经历,是在是太复杂了——亥是“时光使者”,在上万年的时间里,他的记忆和意识,不停地附在不同的身体上;
而他的这个身体,就更加特别了——是用施方身上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而施方,又是人和一种水生高级动物杂交而生,因此,施方没有生育能力,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男人,甚至不能算是“人”。
又因为他体质特殊,拥有强的嗅觉、听觉、还有方向感,而这些强的能力,亥也同样具有,但这些秘密,太复杂,太诡异,想想都让我头疼,并且当着亥的面,如果说亥的这种身世的话,还会让人有点难于启齿,所以一时间,我们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不过亥倒只是举重若轻地说了句:“嗯,可能是我的体质比较特殊,所以才能闻到那种气味”,虽然朱大爷还是有点不理解,但也没再深入追问什么,只是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
“其实,这种诡异的气味,应该就是那种小型骆驼身上的气味了。”
亥又忽然淡淡地说了一句。除了郑旭外,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不会吧?如果真是如此的话,我们怎么没在那种微型骆驼身上,闻到这种气味呢?”秦晴连忙说道。
“嗯,其实那种骆驼的身上,也的确有这种气味,只是气味很淡,可是在那种骆驼两个后腿之间,有一个腺体,这种气味,就是那种腺体里散出来的,如果把那个腺体剖开,那种诡异的气味,就会变得异常强烈,同时也就会激活女人对这种气味的敏感;
而那个香囊里,包着的就是小型骆驼的那种腺体,当然,因为我嗅觉很敏锐,所以能现这个秘密,这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原来是这样,现在我忽然明白了——大家还记得吗?在施方的手稿里,曾经提到过这种微型骆驼,说这种骆驼,可以用身上的气味,勾引女人,使女人与其交合,而把自己的生殖细胞,植入女人的子宫中,借用女人的子宫,为其繁衍后代,因为这种骆驼是雌雄同体,而且它自己的体内,不能孕育后代,只能用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把生殖细胞寄生在人体内,让人类替它们生殖。”
我恍然大悟般的说道。
“居然还有这种事?”朱大爷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我们问道,连旱烟都忘吸了。
这也难怪,我们第一次了解到微型骆驼的这种生殖方式时,同样也是无比震惊。
郑旭点点头说:“嗯,我完全同意亥的分析,另外,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我觉得这个朱大壮,绝非平常人,还记得袭击咱们的‘吃人鬼’吗?”
“当然记得啊,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那种‘吃人鬼’长得实在是太可怕了。”
胡梦一脸惊恐地说。
“嗯,那种‘吃人鬼’,很可能就是朱大壮的后代。”
郑旭这句话音刚落,就听朱大爷“哎呀”一声,我们连忙看过去,原来是朱大爷可能是太震惊,手剧烈的抖动了一下,让烟锅子里燃烧的烟丝,掉了出来,他怕落在自己的腿上,下意识地用手一接,结果烫到了手,不过倒也没什么大碍。
不只是朱大爷,郑旭的这句话,让我们也同样感到震惊。
郑旭怎不慌不忙,接着解释道:“还记得吗?前两天夜里,我们在那个裂缝边缘蹲守时,看到五子的老婆,去那个裂缝边缘,并有一些怪异的举动,那些怪异的举动,显然是在生产,而且生产出来的那个东西,跳到了荒漠上。
她可是经常与朱大壮经常偷情的,而且朱大壮身边,恰好有那么多’吃人鬼’,因此,我有一个猜测——凡是与朱大壮偷情的女人,都会生出那种’吃人鬼’来,朱大壮勾引女人的目的,也许不仅仅是为了自己淫乐,他可能想通过勾引女人,让那些女人为他生出’吃人鬼’来。”
大家静静地听着郑旭的分析,听她这么一说,我确实觉得她的话很有道理。
“’吃人鬼’不是鬼吗?既然是鬼的话,它们怎么是人生出来的呢?”朱大爷有点想不通似地、连连摇摇头说。
“那也许并不是什么鬼,而是一种特殊的生物,在我们的调查的过程中,曾经遇到过很多类似的情况,现了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的生物,那些生物非常特别,有的还能波的形式,传递信息,来影响人的梦境,还有的甚至以量子团的形式存在,总而言之,以人类现在的知识水平,还很难理解它们的存在,这也正是我们探索的意义和收获。”
朱大爷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下意识地点点头。
“照你这么说,如果朱大壮和女人生关系,能生出那种’吃人鬼’来,那朱大壮肯定就不是正常人了,但怎么会呢?他的父母都很正常,都是乡里乡亲,知根知底的,你们也说过,现在这个朱大壮,也许已经被’掉包’了,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朱大壮了,但我还是很难理解这种情况;
退一步说,即使朱大壮被掉包了,现在这个朱大壮,究竟是人、还是鬼?或者是其他的怪物?幕后的操纵者是谁?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唉,反正我越想越糊涂。”
朱大爷皱着眉头,吐出一口旱烟,感叹道。
“朱大爷,我能不能再看看你那张画?就是关于那种’吃人鬼’的画?”郑旭忽然传换话题说道。
朱大爷点了点头,从那个柜子上再次把那张画拿下来,递给了郑旭,郑旭铺在桌子上,在摇曳的烛光下,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地看着,我们都不知道在这个时候,郑旭为什么突然又要看这张画。
因为那张画看起来实在太可怕了,所以我连忙扭过头去,刻意不再看画面上的那个“吃人鬼”。
过了一会后,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句:“五子老婆的脚腕上,有一处咬痕,而咬痕的形状,正好和这种‘吃人鬼’的牙齿形状吻合,也就是说,五子老婆很可能被‘吃人鬼’咬过。”
亥听郑旭真么一说,也连忙又仔细看了看那张画,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说:“嗯,‘吃人鬼’的牙齿形状,应该和这张画上的很像,难道那个女人是被‘吃人鬼’咬死的吗?”
“这个倒是还不能确定,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因为死者的皮肤呈紫黑色,这和被毒蛇咬死的情况很像,或者说,死者在死亡前,出现了异常的血液凝固。”
郑旭深入解释道。
“你说的太专业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种‘吃人鬼’可能有剧毒,就像是毒蛇一样,只要在人身上咬一口,人就会中毒死亡。”
秦晴试着解读郑旭话的意思。
“对,就是这个意思,那个‘吃人鬼’的牙齿上,有毒蛇一样的剧毒”,郑旭点点头。
“天哪,这太可怕了,幸亏那天夜里,亥现的及时,我们也撤的够快,否则真是要交代在这里了”,胡梦有些后怕的说。
“这下子麻烦了,那个朱大壮说,要弄死咱们,如果要是论打架的话,他当然不是亥的对手,但他如果一旦动用那种‘吃人鬼’的话,要想杀死咱们,不就易如反掌吗?”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心立即缩成了一团。
“他要杀死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大爷连忙问道。
我们就把在朱大壮家经历的事情,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朱大爷听完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唉,我忘了告诉你们了,千万不要惹他,那小子可是心狠手辣,我们村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他平时蛮横惯了,上次我侄子和他吵了两句,他一出手,就把我侄子的腿打断了,无论是谁,只要和他打架,没有不吃亏的,但没想到,他今天却栽在了你们手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你们只要在房间里,有这些纸人的保护,‘吃人鬼’就不敢来害你们的,尽量减少出去,为了你们的安全,我建议你们赶快从这里离开吧,终止这次的调查。”
“这可不行,我们这几天,刚刚有些进展,哪能就这样离开呢?再说,关于那些石像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任何进展,既然遇到这个朱大壮,我们先不管他是什么人,但绝不能让他吓走,您放心,朱大爷,我们的每次探索,都是会遭遇不同的困难和危险,但我们有能力处理的。”
郑旭很坚决地说,朱大爷见我们这么坚持,只得叹了口气,不再劝我们离开了。
“唉,可惜那个韩依彤,刚二十多岁,怎么也没躲过朱大壮的魔爪,她搅进来的话,凶多吉少啊”,朱大爷很惋惜地说。想到韩依彤,大家也都连连摇头。
正当我们在屋里聊天时,忽然听到了有人在敲门。我们吃了一惊,亥下意识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而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是不是朱大壮杀过来了?
第595章 扑朔迷离的案情
当敲门声响起,我们正担心是朱大壮上门寻仇时,就听一个声音喊道:“二叔,您在家吗?我是五子,找您有点事”,声音很宏亮,从院门外传了进来。
“嗯,是五娃子,就是刚死了老婆的那个,大家不用紧张”,朱大壮边说,边从屋里出来,我们也随后跟到了院子里。
当院门打开时,我们的手电齐刷刷的照过去,而且亥还迅地往五子的身后照了照,没现有其他人,我们这才松了口气,大家把院门关好,五子和我们一起进了屋里。
白天时,我们和五子已经有了一面之缘,现在才现他的两眼已经哭得红肿,脸上好像还有泪痕,整个人都笼罩着遭遇大难后的哀戚之情。
“五子,你家的事情,我也都知道了,唉,世事无常啊,你还年轻,孩子也还小,你千万要打起精神,不要太难过,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朱大爷安慰五子说。
听朱大爷这么一安慰,五子的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他边哭边连连点头,手有点哆嗦地从口袋里拿出一撮烟丝,又抽出一张纸,我知道,他这是要卷旱烟抽。
这时,朱大爷拍了拍五子的肩膀,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来。
“五子,这是你哥送我的烟,我抽不惯这种洋烟,就送给你吧”,五子感激地点点头,连忙接过来,然后抽出一根来,朱大爷给他点着,五子贪婪地抽了两口,情绪这才稳定了些。
可以看出来,这个五子烟瘾应该很大,也能看出来他家里确实很困难,连烟都舍不得买。
五子抬头看了看我们,感激地说:“幸亏你们这几位县里来扶贫的领导,给我们每人了五十块钱,我们家四口,所以一次就领走了二百,要不然,我连买棺材的钱都没有了,你们真是好人,好人啊,唉,我做梦也没想到,家里会生这种事,昨天睡觉时,她还好好的,怎么夜里就寻了短见了呢?
不过这也不怪她,都怨我,唉,她前几天,刚从娘家拿回来三百块钱,可都让我输光了,我******真不是人,真不是人”,五子说到这里,往自己脸上狠狠地抽了几下,见五子这样,我们几个不由得对视了一下。
“二叔,你是咱们村的族长,我来找你,就是问问你,我老婆能不能进祖坟,我知道,咱们这里的老规矩,暴死的人,都不能进祖坟,别说是我老婆了,就是我自杀的话,也是不能进祖坟的。
可虽然我不是东西,但我老婆可是个难得的好女人,我亏欠她太多了,她跟着我,一天的好日子都没过,唉,我对不起她啊,现在她死了,我再也没办法用别的方式补偿她了,只希望她能入祖坟,那样一来,我死后,她也能和我在一起了,不要让她成为孤魂野鬼,我求求你了,二叔。”
五子说着,便跪在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朱大爷连忙把他拉起来:“五娃,别哭,别哭,你听我说……”,我们几个劝了好大一会,五子才再次平静下来。
“你说的这件事呢,其实也没什么难的,对,按照老规矩,你老婆是不能进祖坟坟地的,但现在我们移风易俗,不再讲那些老礼了,唉,你这种情况,确实也够惨的了,二叔就破个例,答应你的请求。”
“二叔,你老人家的大恩大德,我一定会报答的,只要你用的着我,我当牛当马都愿意“,说着又要跪在地上。朱大爷连忙把他拉了起来。
“我兜里还有一千块钱,你拿着吧,虽然不多,但也可以解你燃眉之急”,郑旭说着,从旁边的包里掏出一千块钱,递给了五子,这让五子大吃一惊,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看钱,又看看郑旭,然后再看看钱,再看看郑旭,仿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我知道,这一千块钱,对五子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我忽然注意到,在五子的眼睛里,忽然闪过一丝欣喜和贪婪,这种眼光,和他刚才的那副哀凄之相,形成了一种极不相称的冲突,我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人的狡猾和虚伪。
郑旭递给五子钱时,也紧紧盯着五子的脸,仿佛在观察着五子的反应。
“哎呀,这个……这个不太好吧……”五子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手却忍不住把拿钱接了过来。
郑旭的这种做法,让我们也感到有点意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仅仅是可怜五子家的遭遇,好像又不太像。
“不用客气,拿着吧”,郑旭不动声色地说。
五子把钱接过来,紧紧地攥在手里,生怕钱跑了似的,虽然他尽力掩饰着内心的狂喜,但还是被我察觉到了。不知怎么的,我内心忽然对这个五子产生了一种厌恶感。
郑旭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用客气,拿着吧,不过我还是有点事,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的,我豁出命去,也会帮你们,太感谢你们了,这些钱,可以解决我们家的大问题了,你真是个大善人、活菩萨啊”,五子无比殷勤地说道。
“好,那我问你,你老婆死时,是不是面相特别恐怖?”郑旭突然直接问道,五子听到这个问题后,脸色大变,一下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一脸的恐惧与惊慌,我甚至能感到他身体在微微抖,但郑旭却目不转睛地直视着他。
“五子,没事,问你什么,你就直接回答吧,说实话,我们也觉得你老婆死的有点蹊跷”,朱大爷在轻声说道。
“难道你们……你们怀疑我……怀疑我害死了我老婆?”五子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连说话都有点结巴了。
“这个你放心,我们绝对没怀疑你,也不会调查你的,如果怀疑你的话,我们早就报案了,也会保护现场;你也知道,现在都讲证据的,实话给你说吧,在你们村里,有很多的怪事,你也知道的,我们也不是办案的,只是对这些事情好奇,想知道你媳妇的死,是不是和这些怪事有关;
我再说一次,如果真怀疑你的话,我们就不会让你媳妇下葬了,所以,你放心,你明天还是照常下葬你老婆,我们绝不干涉的,另外,你也知道,你们这里的人死后,魂灵会生活在那个荒漠上,还能和你在梦中定期相会,所以要是你隐瞒真相的话,你老婆在梦里,也不会放过你的。”
听郑旭说了这些后,五子没说话,而是咬着嘴唇想了想,最后他好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对,我老婆死后,脸紫黑,眼睛睁着,舌头伸出老长,看到的邻居说,这不像是淹死的,而更像上吊死的;
我老婆长得挺俊的,但没想到死后,脸上的表情竟然这么可怕,唉,现在我一闭眼,就是她那张脸,太吓人了,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我的邻居都看到了,正是因为她的脸太吓人了,我才赶紧用布把她的脸盖上了。”
郑旭听完后,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昨天夜里,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异常?”
“异常?没有,没听到什么异常,我这个人,睡觉比较死,一旦睡着,就是天塌下来,我都醒不了的,唉,也怪我睡得太死,要不然,我要是能及时醒来的话,我老婆也许就死不了了。”
大家知道,郑旭这是想调查一下五子的老婆是怎么死的。
“嗯,既然没听到什么动静,那你做没做什么奇怪的梦?”郑旭的这个问题,倒是又出乎我们的意料,听她这么问,倒更像是个算卦的了。
“奇怪的梦,这个还真有,我梦见一个怪物,出现在我家门口的大树下,还缩头缩脑地往我家看,那个怪物长得太可怕了,不过还是没把我吓醒。”
“那个怪物是什么样子?”郑旭连忙追问道。
五子歪着头,眯着眼睛,努力地想了想,这才说道:“那个怪物,乍看是个小孩,是那种五六岁的小孩,但脸上却没有五官,只有一张大嘴,哎呀,反正那样子太吓人了。”
五子说完这句话后,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郑旭则依旧不动声色,她拿过来那张画,轻轻地展开:“你看看,你梦中梦到的那个怪物,是不是和这个画上的怪物一样?”
当那张画展开、五子看清楚画上的怪物时,屁股就像被扎了一下似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语无伦次地说道:“是它……怪物……太可怕了……就是它……哎呀……我的老天爷……就是……就是”,他脸色苍白,吓得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被椅子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难道没听说过这种怪物?”亥一下子把五子拉了起来。
“没有,从来没有听说过,更没见过这种画,这张画上的怪物,怎么和我梦中梦到的一样呢?为什么会这样?”
“嗯,我说过了,这种’吃人鬼’,据说只在三百多年前出现过一次,他们这种年龄的年轻人,当然不知道了,而且这张画,也是唯一的一张。所以我们村的人,大部分都不知道这种‘吃人鬼’的,他们连听说都没听说过。”
朱大爷连忙解释说。
而五子则脸色惨白,两眼呆,他显然仍然惊魂未定,不过情势的突然转变,也出乎我们的意料。
“二叔,如果你们没有什么事情,我想先回去,我还得找人帮帮忙,把我老婆成殓了”,说完后,用询问的目光,扫视了大家一眼。
“嗯,我也没什么事情了,那你先回去忙吧,放心,明天我会叫几个人,帮你料理一下丧事。”
听朱大爷说没别的事了,五子这才站起身来,向我们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开开房门往外走,但却没小心门槛,被绊了一下,一个趔趄,扑到在地上,看他如此魂不守舍、如此狼狈,我们觉得有点好笑。
“五娃,你没事吧”,朱大爷连忙过去把他扶起来。
“没事,没事,天这么黑,你们就不用出来了,我走了,我走了。”
五子边说便步履慌乱地往外走,我们还是送到了大门口,等五子消失在黑暗的夜幕中时,我们才准备关门回屋,但就听郑旭忽然低声说了句:“朱大爷,你留在家里,我们几个要跟踪一下五子”。
第596章 突然出现的袭击
大家都感到郑旭这个决定,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但她这样安排,自然是有原因的,但这个时候,也没时间多问了。
“好,那你们多加小心”,当我们悄悄出了院门,朱大爷嘱咐了一句,然后把院门轻轻地关上了。
“亥,黑夜中的跟踪,就只能全靠你了”,郑旭边走边低声对亥说,今天虽然是个晴天,有繁星满天,但毕竟不是月夜,所以我们看到的距离,顶多也就十多米,十多米外,几乎什么都看不清了。
但亥在夜间的视力,还有他群的嗅觉能力,现在就能派上用场了。我们在亥的带领下,在离五子大概十多米的后面,悄悄地跟踪着。
现在是夜深人静,稍微离得近一点,就可能被五子觉,因此我们至少要保持十多米的距离,但让我们感到以外的是,五子往西面走了一会后,忽然开始往南面走。
“亥,你没跟错吧?五子的家是在西面,他怎么往南面走了呢?南面可是没什么住户,而是村里的祖坟。他这么胆小,怎么会大半夜一个人去坟地呢?”王同忍不住低声问道。
“没错,虽然你们看不见他,但我却能看得清清楚楚,开始往南面走时,他还警惕地往前后左右看了看,生怕别人现似的,我看着其中必定有鬼。”
边往前走,亥边低声向我们解释。
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翻过了一个山坡,就听亥说道:“前面就是墓地了,五子已经进墓地了,他在墓地里东张西望,好像在找什么。”
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亥低声惊呼道:“墓地里还有一个人,看清了,那人竟然是朱大壮,拄着一根木棍,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仍然还是肿着的,他居然和五子来这里见面,两人正在谈着什么,可惜我听不见”。
“王同,你的定向窃听器带着吗?”郑旭连忙问道,王同这时已经从背包里把那个定向窃听器拿了出来,调整好后,对着墓地的方向,静静地听着,我们知道这种定向窃听器的“威力”——在寂静的环境中,只要对准方向,可以听到一公里远的低声谈话。
我们都屏息凝神,不敢出任何声音,生怕干扰王同的监听。
过了好大一会,才听亥说:“赶紧往右边走,五子和朱大壮已经分开了,正往这边走呢?看来他是要原路返回了。”
我们连忙跟着亥,往右边走了**米,趴在一个凹下去的山坡,静静地听着五子从我们身边走过。
随后我们又紧跟在他后面,不过这次五子没再去别的地方,而是回家去了,我们这才松了口气,没想到这次的跟踪,竟让我们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等五子回家后,我们没有立即回去,仍然躲在在五子家门口不远处的大树下,偷偷地观察五子家的动静。
这个偏远的村子,本来就二百多人,而且每户之间,都离得很远,近的几十米,远的甚至几百米,因此即使在白天,也很少看到人,更何况是在夜里,亥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他会立即现的,所以大家比较安心。
“王同,你刚才用窃听器,听到朱大壮和五子究竟说了什么?”郑旭低声问道。
“他们俩说的是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因此,我虽然听了,却什么信息都没听到”。
“听不懂的语言?”胡梦好像没明白王同的意思。
“对,这种语言一句我也听不懂”。
“你应该录下来了吧?”郑旭问道。
“嗯,对,录下来了,这有耳机,大家可以先听一下”。
我们便轮流听了听,果然完全听不懂。
“秦晴,会不会像是一种古代的语言,就像咱们过去遇到的那种情况一样?”,胡梦连忙问道。
秦晴是研究古代口语的,所以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但她听完后,也摇了摇头说:“我也听不懂,并且完全听不懂,不知他们俩聊天时用的这种语言,究竟是什么语言,不过直觉上判断,他们说的很流利,应该是经常使用。”
秦晴摇摇头说。
“我们之前一直怀疑,这个村里有日本间谍,如果朱大壮和五子是日本间谍的话,他们说的这种语言,应该是日语才对,但显然也不是日语,这就怪了。”
王同也大惑不解地说道。
”对了,亥,你经历过那么多时代,亲耳听到过那么多时代的语言,你难道一点也听不懂”,我忽然想起了亥的身世来,便随口问了一句。
“我也完全听不懂,虽然我经历过那么多的时代,但我了解到的语言,也都是生活环境中能接触到的那些,尤其是在古代,各种方言差别更大,所谓’十里不同俗,五里不同音’,即使是同一时代,各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方言。”
亥这么一解释,我才忽然觉得我问得有点荒谬。
“真是怪了,他们见面时,为何会说这种语言呢,为什么不像平时那么说话,难道是要防止别人听到?要是这样的话,说明他们所说的事情,是非常机密的。”
亥猜测道。
“嗯,现在的情势,更加扑朔迷离了,也变得更加凶险,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今天夜里,我们就守在这里,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意外现,据我观察,这个五子来历非凡”。
我们小声议论着,因为这颗大树,就是在一个山坡上,所以我们的地势较高,但因为这里离五子家,有几十米远,所以我们根本看不清五子院子里的情况,但如果有人从他家门口进出,还是能看得到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夜晚也变得原来越来越冷,这里的昼夜温差是够大的,幸亏我们已经很有夜里活动的经验了,在每个人的随身背包里,都带了足够的衣物。
此时,夜深人静,周围连虫鸣都没有,只有夜风吹过时,树叶的哗啦声,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下雨了。
“大家看,五子的家里的周围,好像突然笼罩了一种有点亮的雾气,刚才这种雾气还没有”,当我们几个还在窃窃私语、谈论着今天夜里生的事情时,亥突然说道,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往五子家看去。
果然,五子家院子的上方,好像有一种微弱如星辰般的雾气,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现不了,但我们都知道,那绝对不是照射出来的灯光,因为灯光绝不会散布的如此均匀。
“现在几点了?”郑旭忽然问道。
“零点过两分钟”,王同看了晚上的手表说道,但他话音未落,就听亥语气急促的低声说了句:“不好,从墙头上蹦下来一只狗,往我们这边狂奔而来。”
听亥这么一说,我们立刻紧张起来,连忙往五子家的院子看去,我只觉得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转眼就来到我们面前,而且腾空而起,朝着我们扑过来,当我们还在愣时,亥已经飞起一脚,没等那团东西落地,就把那团东西踹飞了。
那团东西滚下了山坡,让我们刚到不可思议的是,当那东西往山下滚时,竟然出咕咕咚咚的声音,仿佛一块石头往下滚,就在这时,就听亥低吼了一声:“快跑!”
我们也顾不得多想,连忙扭身就跑,我们听到身后的搏斗声,是亥在和那东西在博斗,但如果那东西是狗的话,为什么一声不叫,而且滚下山坡的声音也非常奇怪,但我也顾不得多想了,只是跟着大家,拼命往朱大爷家跑。
我们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朱大爷家的。
当我们气喘嘘嘘地冲进院子里后,这才停下了脚步,每个人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生什么事情了?”朱大爷慌忙从院子里出来,拿着手电照着狼狈不堪的我们问道。大家想说话,但喘的太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过了大概有两分钟左右,大家才稍微缓过气来,但此时亥还没来。
我刚要说那条狗,但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我的脑海,虽然我大汗淋漓,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难道……难道那条狗……就是那种石像……就像是荒漠中的石像一样?”
我努力了几下,还是把这个可怕的念头说了出来,郑旭好像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听完我的话后,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往院门外看了看,一脸担忧地说:“希望亥没事,能顺利撤回来。”
“天哪,你们的意思是说——那只狗其实就是石像复活后的狗,而不是真正的狗?”胡梦可能是过于惊恐,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利了。顿时,气氛好像是凝固住一样,我们都知道那些石像有多可怕,只要被它们咬伤,人就会很快变成和它们一样的石像——并且会在午夜时分,复活过来,然后再袭击其他人,这种灾难就像是瘟疫一样迅蔓延。
“要不要我们回去,帮帮亥?”王同试探着问道。
郑旭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以那种石像的攻击度,我们几个去了,不但救不了亥,还会被那个石像咬伤,自己也变成那种可怕的石像,再来攻击其他人,因此,咱们去,不但是帮倒忙,还会造成更大的灾难,这就是那种石像最想要的结果,能和那个石像一较高下的,只有亥了,我刚才也想了,即使我有手枪,但那种石像移动太快了,我根本打不中它的。
晁天恒之所以用冲锋枪对付那些石像,就是冲锋枪能密集射子弹,要是有冲锋枪就好了。”
第597章 意想不到的身份
大家稍微冷静了一下,觉得郑旭的这些话很有道理,几十米的距离,那只石狗几乎在瞬间就跑了过来,而且它攻击的度,除了亥外,我们谁也反应不过来。
郑旭拔出手枪来,守在大门口,警惕地往远处看着,但为了避免潜在的危险,我们并没有打开手电。
在无比煎熬的等待中,简直度秒如日,时间忽然变得这么漫长,也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忽然听到了三声枪响,我的心缩成了一团,我知道,这是亥开的枪,在深夜中,在如此广袤的丘陵山区中,可能是因为地势的阻挡,那三声枪响并不明显,不仔细听,甚至都注意不到。
又过了一会,就听郑旭忽然低声说了句:“亥回来了”,我们全都精神一振,郑旭话音刚落,亥就冲进了院子里,而且他跑过来后,也并没像我们这样,气喘嘘嘘,他的呼吸平静如常,看来他的体力,确实不是我们常人能比的。
“亥,没有受伤吧?”当我们几个还在愣时,郑旭第一个问道。
“嗯,没受伤,不过那个石头狗确实难对付,不用枪,根本对付不了它,我打了它几枪,才把它打退。”
大家这才长舒一口气。“妈的,没想到这个五子家,甚至比朱大壮家更危险、更可怕,他家里居然有这种石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王同狠狠地说。
朱大爷听完我们的话后,一脸的难以置信,吃惊地说:“五子家有荒漠上的那种石像?怎么会呢?”
我们这才走进屋里,详细把刚才跟踪五子的经历说了一遍。朱大爷听得嘴巴大张,边听边连连摇头,嘴里出:“哎呀,造孽啊,造孽啊,怎么这么多怪事,怎么之前我都不知道呢?”
等我们说完后,朱大爷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狠狠地抽着他的旱烟。
遇到的怪事越多,我们却越糊涂。在跳动的烛光下,我们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郑旭。
“其实,从那个五子进门,我就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对劲,所以我才用那一千块钱去试探他,这么一试探,果然现他身上有极其怪异之处,才决定跟踪他,没想到,竟然遇到这么多怪事。”
“一进屋就感觉他不对劲?那你是怎么感觉到的呢?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难道是从他的眼神看出来的吗?”朱大爷连忙抬起头来问道。
“他一进屋时,我倒没感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只是你递给他一千块钱时,我才现这个人有多贪婪,好像他只在乎钱,而其他的好像根本无所谓。”
我也连忙说道。
“我要说的,其实和你们说的,不是一回事,他贪婪也好,爱钱也罢,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可以理解的,我现的,是更重要的事情”,郑旭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
“更重要的事情,那究竟是什么事情?”王同不解地问道,大家全都吃惊地看着郑旭,完全无法理解她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当五子一进屋,我就注意到了他一个很细微的动作——他进屋后,在说话的时候,大概在他头右后方一两尺远的地方,忽然飞过一只飞虫,他竟然下意识地缩头躲了躲,还不自觉地抬起右手来,往后面挥了一下,好像要把那只飞虫赶走似的。”
大家都愣了一下,五子这个细微的动作,除了郑旭外,我们谁也没注意到。
“但这能说明什么呢?只能说明他的感觉比较敏锐而已”,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郑旭听完后却连连摇头:“不,这不是感觉敏锐的问题,当飞虫飞过他左后方时,他却完全没有感觉,但唯独飞虫每次飞过他头部的右后方时,他都下意识地想要躲闪。”
“这是不是他右耳的听觉比较敏锐,所以当飞虫飞过右后方时,他才下意识要躲闪”,朱大爷给出了自己的解释,还没等郑旭说话,亥却连连摇头说:“这好像也不太可能,我的听觉比一般人敏锐的多,但即使飞虫从我的耳朵附近飞过,我也听不出任何声音,我不相信五子的听觉敏锐到您说的那种程度。”
郑旭点了点头:“嗯,五子那种怪异的举动,不是听觉造成的,而是因为在他右耳的后方,还有一只眼睛!”
郑旭的这句话一出口,朱大爷惊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手里的旱烟袋也掉在了地上,他嘴唇蠕动着,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什么?他耳朵后面有眼睛?耳朵后面有眼睛?你这不是在开玩笑吧,耳朵后面怎么会有眼睛?”
我的心里则咯噔一下,忽然想到去那个林中基地时,迎接我们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在右耳后面,就有颗米粒大小的眼睛。
“你的意思是说,五子和林中基地的那两人一样,他们属于同一个种族?”胡梦也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嗯,对,是的,五子就是和那两个人属于同一种族。从五子进门后的细微、但却怪异的举动中,我就忽然想到了这一点,并且故意站在他的右后方,观察了一下,幸好他的头并不长,耳朵后面能清楚的看到,但我为了避免他有所警觉,所以并没直接去看他右耳的后面,而是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
但因为屋里的灯光太暗,那只眼睛又很小,只有米粒大小,并且平时总是老闭着,根本现不了。
但我却现,只要当五子表达感激时,他右耳后面的那只眼睛,才会不自觉地睁开,这是一种下意识的反应,所以,他控制不了,因此,我就给了他一千块钱,想调动他的感激之情,这招果然奏效,那一千块钱给他后,他那只眼睛,就兴奋的几乎闭不上了。
你们看他出去时,那么惊慌,并不是因为他老婆死状可怕,而是担心他后面的眼睛被我现,因为在出门时,他背对着烛光,而烛光正好能照到她的耳后,是观察他耳后那个眼睛的绝佳时机,因此,我就赶紧靠近了些,他不想我离他太近,所以才有些慌张,便摔了一跤。
当然,他爱钱也是真的,不过这也是人的本性,像他这么困难的家庭,平白无故的有人给他一千块钱,他当然高兴、感激了,这也是人之常情。”
听完郑旭的分析后,大家都自愧弗如,我们不但观察力远远比不上郑旭,连思考问题的层次,也太浅薄了。
“不知为什么,自从来这里后,从朱大壮跟踪咱们开始,我就隐约觉得,在这个村里,日本人可能有所渗透了,但一直都找出相关线索,而郑旭的现,却证实了我的这个猜想,还记得吗?
王教授跟咱们说过,那些右耳后有眼睛的人,是生活在森林深处的一个特殊种族,或者说,是一种特殊的人类,直到几十年前,才被几个日本探险家现。
据说在那个时候,这种特殊人类的部落只剩下七八个人了,而且都受了重伤,奄奄一息,是那几个日本人把他们救活了,他们现了这种人的特异之处,就想方设法,把他们带回了日本,并让这种人类,和一般的人类通婚,生出来的后代中,其中有一部分,耳朵背后,也有第三只眼睛。
而那几个日本探险家,其实应该就是间谍,这种耳朵后面有第三只眼睛的人类,有一些特殊的能力,比如他们耳朵后面的眼睛,能看到光的波段,和一般人很不相同,因此,他们可以仅仅根据植物反射的光,就可以知道哪种植物有毒、哪种植物可以吃等。
甚至只凭耳朵后面的眼睛,就可以找到藏在地下的矿产,或者地下的孔洞。
也就是说,耳朵背后有眼睛的人,都和日本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还记得吗?连林中基地那两个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都被日本人收买了,而出卖了王教授。”
王同这么一说,我也忽然回忆起了王教授讲得这些相关的事情来。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我之前说过了,五子的父亲,在城里开了杂货铺,所以算是我们村数一数二的富户,我听人说,五子的父亲,原来娶过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年轻漂亮,而那个女人,才是五子的亲娘,但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和五子他爹生了五子后,忽然就不见了。
五子他爹为这件事还上过吊,幸亏被人及时现,才没死,但这件事对他打击很大,过了好多年之后,才慢慢缓过来,因为五子他爹,最喜欢的就是五子的亲娘,只是五子的亲娘却不辞而别地消失了,有人说,是跟别的男人跑了,过了四五年后,五子他爹才又娶了一个。
但等五子长到四五岁时,那个女人又出现了,说是想自己的亲生儿子了,所以,每过一段时间,五子都会跟着他亲娘生活几个月,甚至几年,听你们一说,我就想起这件事来。”
听完朱大爷的这番话后,亥点点头,也连忙说道:“结合朱大爷说的这些,也许五子的亲娘,就是那种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类,同时也是日本间谍,那些日本人,想在这个村里布局间谍,所以才使用美人计,勾引了五子的老爹,生除了五子,然后五子的亲娘,会定期带走五子,对他进行洗脑和间谍训练,因此,五子现在也是日本间谍——这是我的推测”。
郑旭听着,默默地点了点头。
第598章 纸人的诡异消失
”嗯,亥的这些想法,和我不谋而合,但那个朱大壮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他母亲也有是日本间谍的嫌疑?“郑旭刚说完这些,就听朱大爷说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这种可能。”
“哦?怎么回事,您老说说看?”
“在这个村里,唯一没和朱大壮生过矛盾的,就是五子了,因为两家是世交,两人的父亲交情很好,朱大壮的父亲年轻时,就在五子父亲的杂货铺里干过,但不知因为什么事情,后来两人产生了矛盾,但却没到完全撕破脸的程度,过年过节,还有来往,只是朱大壮的父亲回到了村里,不再和五子的父亲一起做了。
而五子和朱大壮年龄相仿,两人是光屁股玩到大的,所以关系不一般。
但自从长大后,两人其实也渐渐疏远了,可让我想不到的是,朱大壮竟然连五子的老婆都没放过,但五子竟然又和朱大壮在坟地里商量什么,我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朱大爷深入解释道。
这一夜,过得极不平静,尤其是从五子的院子中,忽然出现的那个石像,更是我们感到整个村子、都处在危险中,也让五子的身世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
但亥也分析说,既然那个石像从五子家跑出来,说明五子有办法控制那种石像,而到现在为止,村里还没有一名村民被那种石像所伤,所以我们也不用太担心,他说的也挺有道理。
我们一直聊到东方亮,才各自回屋睡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睡得正香时,忽然旁边有人摇我,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现是王同在叫我:“小明,赶紧起来,今天咱们要跟着朱大爷,去下葬五子的老婆,本来朱大爷不准备让咱们去,但郑旭还是决定跟着朱大爷一起去,说可能会有所现,郑旭八点就醒了”。
我抬腕看了看表,才刚刚早上九点多,我们睡时,已经五点多了,大概也就睡了三个多小时,只觉得眼皮沉,一动不想动,我忽然想起了郑旭的话,说是在破案的过程中,耐心和耐烦的品质极其重要,不怕辛苦,不怕琐碎,案情才能取得突破。
于是,我咬了咬牙,穿上了衣服,用冷水洗了洗脸,困意才慢慢消退了,这么多天来,我们还是第一次起这么早。
走到院子里时,现早饭已经摆好了,在白天的时候,按照朱大爷的说法,屋里的那些纸人,是处于醒来的状态,因此我们的话,会被它们偷听去,所以在白天时,我们很少在房间里谈论什么。
“朱大爷,您平时去过五子家吗?见过他们家有什么石头雕刻成的狗之类的吗?”大家吃饭时,胡梦好奇地问朱大爷。
“没有,那个五娃子嗜赌如命,算是我们村里的二流子,我从没去过他家,但因为我是族长,村长又是我侄子,所以五娃子倒是经常到我这里来,找我帮他向村里争取些好处,还来我这里借过钱呢,唉,反正这小子挺不走正道的,因此我就懒得理他,更不愿意去他家,早知道他家里有那种诡异的石像,我应该提前看看去了。”
朱大爷连连摇头说。
我们吃过早饭后,还没来得及出门,就听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二叔,出事了,出事了”。
这是朱大爷侄子,也就是村长的声音,我心里一紧,连忙冲过去,把院门打开,村长一下子就冲了进来。
“二叔,不好了,出怪事了。”
村长一脸的惊慌。
“什么怪事?你慢慢说,不要着急”,朱大爷倒很镇定。
“是关于五子的,五子还有两个孩子,忽然不见了。”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走,赶紧去看看”,郑旭第一个走出了院子。
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但夜晚的寒意,还没有完全消散,一阵凉风吹来,让我打了个冷战,原本有些混沌的头脑,也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不大一会,我们就来到了五子家,只见在门口附近,已经聚集了七八个年轻男人,这些应该是来帮五子料理丧事的,因为五子家的院墙只有一米多,成年人一翻即过,已经有四个村民,翻墙进了院子了,而那个破旧的大门上则被锁上了。
我们几个也都翻墙进院。
等进院子后,我们这才现,在五子家院子的中央,多了个半米高的土堆。
“二叔,估计是五子把他媳妇埋在了院子里,然后带着两个孩子走了,你看看,房门也锁上了”,村长指着屋门说。
我们就更加吃惊了。
“把他媳妇埋在了院子里?这怎么可能?”王同忍不住说道。我也觉得这事情实在是太怪异。
朱大爷皱着眉头,忽然指了指屋门说:“把锁砸开,咱们去屋里看看”,旁边的一个后生,连忙找了个铁锤来,砸了几下,那把破锁就被砸开了。当我们进屋后,我们才看到屋里破旧不堪,还微微散着一种霉味,只有几件残破的桌子、柜子、还有几把断了腿的椅子、凳子,这个五子看来真是够穷的了。
“昨天五子从村里的老木匠那里,买了一副最便宜的薄板棺材,然后摆在了院子里,我们也帮着把他老婆的尸体成殓到了棺材里,而现在棺材不见了,所以,应该就是埋在那个土堆下了。
五子是不是受到的打击太大,精神有问题了,竟然把老婆埋院子里,而领着两个孩子走了。”
村长猜测着。
我们又走到院子里,往四周观察了一下,现除了一些破旧的农具外,并没现有什么石头雕刻的狗之类的。
朱大爷倒背着手,围着那个土堆看了看,然后转身对他的那个侄子说:“把死人埋在院子里,这肯定是不行的,赶紧找几个人,把棺材挖出来吧。”
村长点点头,叫过来几个年轻人,拿着铁锹,开始掘那个坟头,因为是刚埋不久,并且埋的很浅,所以很好挖,不大一会,就把整个棺材都挖了出来。
亥忽然低声说了句:”棺材里应该是空的“,听到这句话后,大家都吃了一惊。村长更是一愣,连忙问亥:“哦?你连敲都没敲棺材,怎么就知道棺材是空的呢?”
亥却并没有解释,只是平静地说了句:“村长,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知道,亥可能是从气味上判断出来的。
村长的胆子还真大,他也不让别人动手,而是自己走过去,轻轻把棺材盖磨开,往棺材里看去:“天哪,真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说完后把棺材盖猛地一推,棺材盖咔嚓一声砸在地上,裂成了两半。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连忙围过去看,果然,棺材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既然五子没把老婆装进棺材里,那他为什么要把棺材埋了,还故意立了个小坟头,既然棺材里什么都没有,那尸体又去哪里了呢?”村长用手搔着头皮,不解地问道,但却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事情的展也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村长连忙派了些人,到附近的一带找,但找了整整一上午,仍然没见五子一家的踪迹,当然,也没现五子老婆的尸体,他们好像是从人间蒸了似的,突然便消失不见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这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出奇的平静,五子既没再出现,朱大壮也没来寻仇,更没有别的怪事生,好像之前那些怪异的事情,根本没生过似的。
不知为什么,郑旭又调整了我们的行动计划,恢复了正常的作息——夜里睡觉,白天自由活动,大家可以自由地在周围转转,没有具体的任务,但天一黑,就必须回来。
就这样一直过了五六天左右,仿佛我们不是来调查的,而是来度假的一样,我们问郑旭为什么不在夜里行动了,她只是说大家之前的这几天里,遇到的怪事太多,消耗的体力、精力也很大,所以想让大家休息几天,她也要仔细想想下一步的行动。
不过这对我来说也不错,我可以经常和秦晴在这壮阔的西域风光中散步了,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还会亲昵一下,说一些甜蜜的情话,日子过得倒也平静而又愉快。
但有时候想到那个朱大壮、以及“吃人鬼”时,心里还是会毛毛的,所以一到黄昏时分,为了安全,我们就会立即回来,但不知为什么,我总是隐约觉得,这平静的生活背后,有股诡异而危险的暗流,在慢慢的酝酿和涌动着。
其实,在白天的时候,郑旭和亥曾经去过朱大壮家附近,偷偷地观察朱大壮,他们现朱大壮每天都在家,有时候会拄着树枝,一瘸一拐地从院里出来,站在门口,看着远方呆,好像在等着谁似的。
除此之外,朱大壮好像就没有别的异常举动了。
至于在夜晚时分,那些女人是不是依然会去找朱大壮偷情,这些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除了这些事外,又过了几天,更加怪异的事情生了——墙上的那些纸人,在白天的时候,会6续飘走,而且它们飘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朱大爷说,这种情况他之前还从没遇到过。
以前这些纸人也会飘走,但大概在一个时辰内,会再次飞回来,而墙上这种纸人的数量,也不会减少,但这次却不同,那些纸人一去不复返,墙上的纸人数量,也渐渐减少。
过了大概三天,每个屋里,就一个纸人也没了。
第599章 恶毒的诡计
朱大爷特意看了一下村里的其他户,x
更加不可理解的是,不但墙上的纸人没有了,连墙上的那些符咒一样的图案,也都消失了。白天时,我们站在那个裂缝的边缘,能经常看到那些纸人飘进那个裂缝里,就再也没出来。
这让我们感到深深的忧虑和恐慌,因为听朱大爷说过,这种纸人是“守护者”,只要有这种纸人在,那些“吃人鬼”就不敢来,但这种纸人突然都走了,是不是以后那些“吃人鬼”、就能肆无忌惮地袭击我们了?这让我们感到很不安。
当那些纸人全都消失后,我们每天夜里,再也不敢安然入睡了,而是让亥每天夜里值班。我们也越来越感觉到,亥在这次行动中的重要作用。
亥的体力也绝非常人能比,他几乎不怎么需要睡眠,即使整夜不睡,白天只要打盹半个小时左右,仍然能神采奕奕,精力和体力上,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有他在,我们就能睡得安心了。
郑旭每天都会出去,有时和亥一起,有时候和朱大爷一起出去,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独立一个人行动,我们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也不知道她干了些什么,但我似乎觉得,她正在酝酿着一个计划。
一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我忽然被外面的吵闹声惊醒了,王同也几乎同时醒了过来,我们都很吃惊,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穿上衣服,冲到了门外,这才发现,在还有些朦胧的晨曦中,院内院外,站满了了人,足足有七八十个,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悲愤,大声吵吵嚷嚷,而朱大爷向他们解释着什么,郑旭和亥在旁边站着,一言不发。
秦晴和胡梦也被这种吵嚷声惊醒了,她们也头发散乱的走到了院里,一脸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二叔,让他们走,我知道他们也不是坏人,但他们几个在这里,确实会给咱们这里带来灾祸的。”
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大声说道,他这么一说,周围的人都附和他:“是啊,让他们赶快离开,咱们村里一直都很平静,自从他们来了后,五子的婆姨才死了,还出了昨夜那种怪事,让他们赶紧走。”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些村民来这里,就是赶我们走。
但是谁发动他们这么做呢?是朱大壮?但赵大爷不是说了吗,朱大壮在村里的人缘极差,他不可能在**之间,就发动这么多人来的。但如果不是朱大壮,又会是谁呢?我越想越糊涂。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两句好不好?”就在这时,一直不说话的郑旭,忽然站到了院子里的石头上,高声喊道。
大家立即安静下来。
“我理解大家的心情和感受,我们立刻收拾一下,马上就从这里离开,大家不要再为难朱大爷了。”
郑旭的这几句话果然管用,他说完后,大家的情绪突然平静下来,从焦躁不安、气愤难平,好像变得有点内疚似的。
“请你们几位离开,也不要怪我们,我们也是迫不得已,按说你们来我们村,是来扶贫的,每人还给我们发了五十块钱,我们心里还是感谢你们的,但我们这里有我们这里的忌讳和风俗,也请你们几位不要见怪。”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道。
郑旭点点头:“嗯,我也能理解大家的难处和心情,好了,我也不多说了,我知道,只要我们不离开,乡亲们是不会安心的,那就这样,我们现在马上收拾行李,马上走。”
“好,爽快,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你们几个离开,也顺便给你们送送行。”
另外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有点阴阳怪气的说道,我们知道,他这是要亲眼看我们离开才放心,不知为什么,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怒火来,觉得这些村民有点逼人太甚了,便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刚要说话,却被王同拉了一下,我知道,他这是提醒我不要乱说话,我也连忙压了压内心的怒火,没说什么。
就见旁边的朱大爷“唉”了一声,蹲在地上,一句话不说,只是嗒嗒地使劲抽着烟,郑旭从石头上跳下来,语气平静地对我们几个说:“马上收拾东西,咱们立刻从这里离开。”
其实我们带的行李并不多,就几件换洗衣物,以及洗漱用,很快就收拾好了,但那些村民没有一个离开,全都在院子里等着,我忍不住低低地骂了句:“这他妈也逼人太甚了,哪有这样的”。
我们再次来到院子里,那些村民们连忙闪出一条通道来。
“朱大爷,我们这就告辞了,这么多天,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谢谢您的招待”,朱大爷一脸的愧疚和无奈,嘴唇蠕动了几下,这才叹了口气说:“唉,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委屈你们了,你们走后,我再想想办法”。
“二叔,你可不能再让他们回来啊,这几天,我们特意安排了人,轮流在你家门前守着,防止他们几个再回来。”
还是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听到郑旭和朱大爷的对话后,阴阳怪气地说。朱大爷没有理他,只是白了他一眼。我实在忍不住了,看着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说:“我们前几天还刚给你们发过钱呢,没必要把事情做这么绝。”
“发钱怎么了?那钱也是国家的钱,又不是你个人给我们的施舍,直说了,你们就是我们村里的灾星,赶快离开,别跟我们废话了”。一个二十岁的愣头青不屑地说道,旁边也有几个人跟着起哄:“是啊,赶紧滚,几个丧门星”。
我更加愤怒了,真想冲过去和他们打一架,但亥却轻轻推了推我,低声说道:“少说句,赶紧走”。
太阳还没出来,我们背着行李,从朱大爷家出来,后面那七八十村民,全都站在门前,目送着我们离开。妈的,看来这些人是铁了心要赶我们走。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离开这里,真是太窝火了。
大家都默默无语,低头往前走着,大概走出去有一公里后,翻过了几道山岗,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咱们真要走啊?可还有那么多的谜团,我们都没有破解呢,这样走的话,是不是太可惜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抱怨道,并且停住了脚步。就听秦晴轻轻地说了句:“继续走,别在这里停下,后面还有人看着咱们呢。”
我赶忙往后看了看,果然发现有五六个村民,竟然在后面跟着我们,离我们大概有二十多米。
“这帮狗娘养的,做事可真够绝的”,我恨恨地骂着,但不得不继续往前走。
大概走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太阳已经升起很高了,这时往后看看,跟踪我的几个村民,才消失不见了,大家已经走的满头大汗。
”好,大家先在这里歇歇“,郑旭说着,把行李放在地上,然后爬上旁边的一个山坡,拿着望远镜往周围看着,正好旁边有几块石头,我们这才坐在石头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从表情上看,大家的情绪好像都不太好。
看了一会后,郑旭从山坡上下来,也坐在了石头上,用手捋了捋秀发,抿着嘴唇,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郑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撺掇那么多村民撵我们走的?”王同连忙问道。
“嗯,是这样的,那些村民昨天夜里,都梦到了他们死去的亲人,那些亲人在梦里告诉他们,在朱大爷家住的几个外来人——当然,就是说的我们几个——是灾星,所以天一亮。必须要把我们赶走,如果咱们不走的话,这里所有死去人的魂魄,都会’魂飞魄散’,如果那样的话,就再也不能和活着的亲人,在梦中相聚了。
你们也知道,这对村民来说,意味着什么,因此,我们也不能怨他们。”
“昨天夜里,他们都梦到了自己已经死了亲人,并且在梦中,这些已经死去的亲人,跟他们说了同样内容话?所以才天一亮,他们就来赶我们走——天哪,怎么会有这种怪事?
之前虽然听朱大爷讲过这种事情,但毕竟没亲身经历过,但没想到却真的遇到了,太震撼了,原来世界上还真有这种事。”
胡梦忍不住惊叹道,我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在梦里,那些已经死掉的人,还告诉他们活着的亲人,一定要看着我们离开,并且绝不许我们再次进入那个小山村。所以,我们只能选择离开了,否则,这些村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因为这已经算是他们的信仰了。
对于他们来说,死亡并不可怕,因为即使死亡后,他们的魂魄还可以生活在荒漠上,并且仍能和活着的亲人相聚,所以,他们**的死亡,不算是真正的死亡,但如果是魂飞魄散的话,那么就算是真正的死亡了,谁造成这种结果,他们肯定会跟谁拼命的,所以,为了不让朱大爷为难,也为了咱们的安全,我才立即离开了那个村。”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当时是莽撞了点。
第600章 施方的神秘现身
”那咱们该怎么办呢?就这样离开这个村子吗?如果就这样就结束此次考察的话,那我们实在是败得太惨了,妈的,这究竟是谁捣的鬼?竟然能操纵这些村民的梦境,我真觉得这个村里有鬼”,x
郑旭也长长地出了口气:“是啊,用这种诡异的方法,发动村民,逼我们离开那个村,确实高明,也够狠毒,让我们很难再回去了。
如果我们再偷偷回村里,他们就可能会伤害村民,到那时,村民还是会把账算到我们头上,认为是咱们带去的灾祸,这样一来,那些村民不只会找我们拼命,也会连累朱大爷,唉,现在咱们是进退两难啊。”
我还是第一次见郑旭无计可施。不过大家听她这么一分析,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
“那既然这样的话,只能结束这次的考察活动了,我发无线电信号,上级部门,让他们派车来接我们。”
王同说着,就要拿那台无线电发报机。
郑旭摆了摆手,轻轻地说了句:“先别发报,让我再想想。”
她站起身来,再次上到旁边的山坡上。我们经历那么多艰难险阻,但从没有比这次再窝囊的了。
已经是中午时分,因为早上没吃饭,大家早已饥肠辘辘了,幸好我们有应急的军用压缩食,现在派上了用场,虽然味道不是太好吃,但总可以充饥,让我们免受饥饿之苦了。
大家都不再说什么,全都默默地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也回忆这两天遇到的种种怪异。过了好久,郑旭忽然从山坡上下来,脸上的表情轻松了不少,从她的眼神上,好像已经有了主意。
“郑旭,难道你想出对策了吗?”胡梦兴奋地问道。
郑旭点点头:“嗯,我倒是想出来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哦?你快说说,是什么方法?”
“你们肯定也知道了,这几天,我除了和亥一起去偷偷观察了一下那个朱大壮外,我还和朱大爷一起出去过几次,那几次出去,是让他带我去拜访村中的一位老者,那位老者叫朱同万,现在九十多岁了,是村里年龄最长的人。
这个人虽然也是这个村的人,但现在却并不住在这个村了,而且经历也非常特别——他大概十一二岁,就去当了和尚,一直到了七十多岁的时候,却又突然还俗,回到了村里,他原本有一个哥哥,活到十六岁时,得了一场重病死了,因此,他在这个村里,也就没有亲人了,无儿无女,也不和村里任何人交往。
但这个朱同万,却有一点和施方手稿里的那个女算命师相同——他可以轻易捉到那种小型骆驼,而且更加奇特的是,朱同万捉这种骆驼时,根本不用去荒漠,他只要在家等着,那些小型骆驼就会主动来他家,自投罗网,乖乖地钻进他的笼子里,让他掉挣钱,因此,这个朱同万算是村里最有钱的人。
十多年前,他在离这个村十多里的地方,建了个不小的宅子,而且也不知从哪里找了五六个中年妇女,照顾他的生活。
按照族谱,这个朱同万和赵大爷最近,也是同辈,赵大爷算是朱同万的族弟,因此,两个人关系虽然不算密切,但还是有些来往。
为什么会想起来找朱同万了呢?
因为我当时问朱大爷,谁是这个村里最年长的人,我想走访一下,因为我觉得,从年长者那里,也许可以了解到这个村里更多的历史,这对我们的调查是有好处的,朱大爷就想到了这个人,于是,我就让他带我去拜访了一下朱同万。
我原本以为,朱同万是个脾气古怪、很难接近的人,但真正接触后才发现,他倒是很平易近人,说话也和气,我问他,为什么要从村子里搬出来住,他说这个村子阴气太重,住在村子里的人,时间一长,都会变成半人半鬼的,因此,他就从村子里搬了出来,并在村子十多里外的地方,建了一座宅子。
而且他那个宅子,离公路也比较近,生活比较便利些,我向他说起村里的种种怪事时,他只是一脸微笑,仔细地听着,当我问他村子里的历史时,他却淡淡地说,等有时间,再详细告诉我,现在他还不想说,也不能说。
几次谈话后,我才慢慢知道,朱万通虽然表面上并不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却是绵里藏针,关于这个村的很多秘密,他好像知道,只是不愿意说罢了,因此,虽然我去了他那里几趟,但也算是一无所获。
今天既然被从村子里赶了出来,那我们就到他宅子上试试,即使他不愿意告诉这个村的秘密,那我们在他那里暂住两天,应该也是可以的,到那时,如果不行的话,我们再上级,让他们派车来接我们回去,反正就在公路附近,我们上车也方便。”
大家听郑旭这么说,心里亮堂了很多。
大概在下午两点多的时候,我们就来到了朱万通的那座宅子附近,那座宅子座落在一个山头上,虽然不算太大,但看起来却很气派,院墙大概有四五米高,远远看去,好像是一座庙似的。
而且在门的两侧,有两个石狮子,经历过那些诡异的石像后,我们现在即使看到一般的石像,也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我们走到门前,刚要敲门,但那扇大门却忽然打开了。一个看起来七十岁左右的老头,身材魁梧,足足有一米八多,须发皆白,满脸红光,从门内闪出来。
“朱爷爷,这么巧,您难道正要出去?”郑旭有些吃惊的问道。
我们这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头就是朱万同,虽然在辈分上,他和朱大爷是同辈,但他毕竟已经九十多岁了,所以郑旭才称他为“朱爷爷”,没想到这老头看起来这么年轻。
“哈,不是要出去,是知道你们要来了,所以过来给你们开门,欢迎,欢迎。”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愣住了,看来这老头确实不简单,真的能掐会算,连我们来这里,他都知道。我也一下子觉得这老头很神秘。
进了大门后,我们这才发现,院子里全部是青砖铺地,打扫的非常干净,只是我们周围,就大概有十多间房子,我知道,这应该只是前院,后面应该还有院子。
在另外一个房子前面,有三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正在摘菜,好像准备做饭。
虽然院子很气派,但这里的房子却很平常,和村里的那些房子,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都是青砖瓦房,显得古色古香的。
“这种青砖瓦房,应该是江南的建筑风格,从地域上看,这里的房子,应该不是这种风格,但无论是您这个宅子,还是您的那个村,却都是这种风格的房子,我一直觉得有点奇怪。”
当朱同万往屋子里让我们时,亥打量了一下房子,很有感触地说。
“哈,好,有眼光”,朱同万微笑着称赞道,“没错,这一区域的房子,确实不应该是这种风格,可我们的祖先,是从南方搬过来的,所以,我们村里的建筑风格,才和这一带其他村的不一样。”
看来这个朱同万,确实对村里的历史相当了解。不过亥的这些话,好像也别有深意,仿佛在试探朱同万似的。
我们进屋后,才发现屋里的摆设相当古朴,也相当讲究,中间一个八仙桌,几张太师椅,旁边摆着几个刺绣精美的大屏风,我们落座后,有一个中年妇女,给我们端上茶来,屋子里弥漫着一种沁人心脾的檀香味,让人心神安定,我们都不由的长长地舒了口气,许多天来的紧张、焦虑、还有内心深处的恐惧,好像顷刻间都烟消云散了。
郑旭刚要说话,朱同万却笑着摆了摆手:“你是不是要问我,怎么知道你们会来这里呢?我不但知道你们来我这里,还知道你们今天在村里的遭遇,你们是不是被我们村的那些蠢人们赶出来了呢?”
除了郑旭外,我们都惊得目瞪口呆,而郑旭则只是平静的微微一笑。
“嗯,你难道也猜出来我是怎么知道这些的了吗?”朱同万看了看郑旭,轻声问道。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那种纸人来给你报信了”。
郑旭这么一说,反而让朱同万有点吃惊了:“哦?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因为在我们离开朱大爷的家时,我注意到,有张纸人,从我们上方飘过去了,而当我们在半路上,冥思苦想,该怎么办时,我发现那张纸人,又从我们附近飘过,而且向您这个方向飘来,也正是那个纸人的启发,我才忽然想到了您这里。
一般的纸人,应该是飘进裂缝里,但那张纸人,却往您这里飘来,所以,我才有这种猜测。”
朱同万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看了看亥,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其实我有位朋友,和你们的其中这位,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他前几天来,让我照顾你们一下。”
听完朱同万的这句话,大家都瞬间愣住了。
“难道施方几天前来过这里?您与施方是朋友?”亥一脸吃惊地问道,朱同万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算是让我们最感意外的事情,这次的探索,本来我们就希望叫上施方一起来的,因为施方对这个荒漠,有了很深的了解,在他的手稿里,他还记录了荒漠附近那个小镇的诡异发现和经历,那些经历和发现,都让我们惊骇不已,但在他的手稿中,却好像从没提到过有这么一位老头。
“你和施方是怎么认识的?”稍微缓过来点神,我连忙问道。
第601章 后院里的秘密
听我问他和施方是如何认识的,朱同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来,看了看我们几个,然后只简单地对我们说了一句:“走,我带你们看些东西”。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施方这是带我们去看什么,当大家还在愣时,朱同万已经走到了门外,我们也连忙跟了上去。
朱同万从屋里出来后,往东边走去,原来在这排堂屋的最东边,有个通往后院的月亮门——我记得在施方的手稿中,也提到在女算命师的别墅中,有一道月亮门通往后院,难道和那名女算命师一样,朱同万的后院里,也藏着什么怪物?
想到这里,我的心跳陡然加快了。
更加特别的是,这个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并不是一个空空的通道,而是有两扇厚厚的、紧紧关闭的木门,还用一把大锁锁着,这就让后院显得更加神秘了。
朱同万走到月亮门前,从脖子上摘下一把钥匙,把门打开,然后便进了后院,而当我们也进了后院,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全都愣住了——只见在后院里,有七八个铁笼子,而每个铁笼子里,都装着一个猴子,而且这些猴子,全都有一米多高,并且面部很扁平,与一般的猴子相比,更接近于人的五官。
“这不是我们在荒漠上见到的那种猴子吗?”亥忽然低声惊呼说。
“对啊,没错,就是在荒漠中那些可怕的猴子,这种猴子的反应度比平常人快很多倍,即使我们拿着枪,都无法对付它们,因为它们动作实在是太快了,我们根本反应不过来,正是在这些猴子的逼迫下,我们才不得不中断了那次荒漠中的考察,您是怎么捉到这些猴子的呢?”秦晴问朱同万。
朱同万倒背着手,眯着眼睛,看了看那些猴子,又看了看我们,没有直接回答秦晴,而是反问了我们一句:“觉得它们是猴子吗?”
朱同万的这句话,一下子把我们问愣了,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见我们没回答,朱同万走到其中一只猴子面前,和那只猴子,隔着笼子对望着,然后轻轻地问了那只猴子一句:“你们是猴子吗?”
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那只猴子忽然咧嘴一笑,那种笑容极其怪异,然后摇了摇头。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天哪,这些猴子能理解人的话?
就听旁边另外一只猴子忽然吼叫了一声,它那种吼叫,和一般猴子、或其他动物的吼叫很不相同,那那种吼叫,更像是人在说话,只是音不太清楚,我没听懂,直到它怒吼第二句时,我才听清了,那只猴子原来竟然清楚地喊道:“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当我们几个都听懂后,大家不仅往后倒退了几步,每个人都一脸的惊恐。
“过来,你们仔细看看这些猴子的特征,但千万不要离太近,至少要离笼子一米开外”,朱同万则一脸的泰然自若,当我们还有点犹豫时,郑旭和亥已经凑了上去,我们壮了壮胆,也往前凑了凑。
这些猴子可是杀人魔,凶残无比,即使和这些猴子隔着铁笼子,还是免不了胆战心惊。这也是我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看这种猴子。
“看,它们的手脚,几乎和人一样,只是上面有些毛而已”,就听亥低声说道。
“与其说它们是猴子,不如说它们是人类的一种”,朱同万语气平静地说。
“哦?它们竟然也是人类中的一种?”我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并忽然想起了我们以前见过种种人类,因为在人类的进化史上,曾经出现过不同的人类,只是后来都灭绝了而已。
“嗯,可以这么说,施方告诉我,这种人类的脑容量,是人类的三分之二,因此,它们的智力不如人类,但他们的神经和肌肉却非常达,有极强的爆力,因此,反应度极快,是人类望尘莫及的。
因此,与任何动物博斗时,它们几乎都没输过,因为任何动物的动作,在这些‘人类’看来,就像是放慢动作一样,当然他们就能从容应对了。
这种人类是怎么进化来的呢?
在大概4oo多万年前,地球的海平面下降了大概1oo米,因此,很多海平面下的6地露了出来,这些人类的祖先,就来迁移到了一块6地上,那时,这些人类的祖先们,和我们的祖先一样,还并没有过人的反应度。
但当这些人类的祖先,迁移到那个岛上1oo万年后,海平面忽然升高,来时的道路被海水淹没,那块6地变成了一座孤岛,而且那块6地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巨型的蜥蜴,那种蜥蜴长十米,高三四米,和恐龙差不多大小,尤其是那种巨型蜥蜴的舌头,就像是青蛙的舌头一样,能极快的度猎食动物,很多这种人类的祖先,就被那种蜥蜴吃掉了。
而在与那种巨型蜥蜴几百万的斗争中,这种人类进化出极快的反应度,我听施方说了,以它们的反应度,甚至可以躲开射出的子弹,可见它们的度有多么惊人,当然,我只是听施方说,但我也并没亲眼见识过。
我知道,你们有手枪,可以打几枪试试,反正它们都在笼子里,瞄准起来也比较容易”。
我觉得朱同万这样说,应该是开玩笑,半认真,但亥却忽然掏出了手枪。
“亥,你难道要真得用枪打这些‘猴子’?”胡梦吃惊地问道。
“对,我觉得朱老先生说的有道理,这种‘猴子’是否反应度真那么快,用手枪射一下就知道了”,他这句话刚落,就见我们前面笼子里的那只“猴子”,忽然怒吼一声,脸变得异常狰狞起来,向我们拼命扑过来,可笼子都是由手臂粗的钢筋组成,任凭它的力气再大,也只能困在里面了,但整个笼子还是被它震得颤了几颤,我吓得内心一阵狂跳,又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亥却无动于衷,依然站在原地,然后慢慢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那只“猴子”,而那只“猴子”,怒视着我们,嗓子里出瘆人的低吼声,仿佛要马上冲出来、把我们撕成碎片似的。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一声枪响——亥真的对着那只猴子开枪了。
亥因为体质特殊,无论是肌肉的控制能力,还是视力,都非常人能及的,而这些都是神枪手最重要的素质,他的枪法,我们也领教过了——在那种可见度很不好的情况下,一下就击中了荒漠里、朱大壮的腿部,因此在如此近的距离中,按说打中这只“猴子”,应该易如反掌。
但让我们无比震惊的是,当枪声响过后,我们只看见笼子里的“猴子”,瞬间变成了另外一个姿势,并且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我们甚至连它改变姿势的过程,都没看清楚。
大家连忙仔细观察,但却没有看到那只“猴子”身上受伤,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难道是猴子真得能躲过子弹?
正当我们目瞪口呆的时候,那只“猴子”忽然慢慢把右臂伸出了笼子,然后慢慢的张开手掌,我们清楚的看到,在它的手掌上,竟然攥着一枚弹头!
因为刚射出的弹头温度很高,所以我们能闻到一股焦糊味,还有丝丝白烟,然后它一反手,那枚弹头“当啷”一下,砸到了青砖地上,这时,那只“猴子”看着我们,咧开嘴,露出一种嘲讽而又轻蔑的笑容。
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这是用手接住了弹头,这比单纯的躲过弹头,还要困难很多,因为这要先躲过子弹,等子弹飞过时,从后面将子弹抓住。
躲过子弹已经是匪夷所思的度了,还要通过这一系列复杂的动作接住子弹,更是难上加难。
这次我们才真正见识到这种“猴子”的反应度。
但亥只是冷笑了一声,忽然再次扣动板机,一连打了五六枪,如此凶猛的袭击,让我们都懵了,在砰砰地枪声中,我情不自禁地捂住耳朵,又往后倒退了两步,而笼子里的那只“猴子”,就像是一道闪电似的,以不同的形状,闪了几下,等枪声停下来后,它依旧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仍然是一脸的冷笑很不屑地看着亥。
“你这个笨蛋,哈哈”,那只“猴子”忽然说出这句非常清晰的话,这句话既让我震惊,也让我从心底涌起一股怒火,但亥只是微微一笑:“你说笨蛋就笨蛋吧”,好像完全不在乎那只“猴子”嘲讽。
这时,其他几个笼子的“猴子”,也都哈哈地笑起来——它们笑起来的声音,与人就更像了,我内心忽然升起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和慌乱,每只这种“猴子”,都是极其可怕的杀手,它们不但反应度如此惊人,还有很高的智能。
“怎么样,知道这些‘猴子’的厉害了吧?以这种度,它们杀掉地球上的任何生物,都易如反掌,那些巨型的蜥蜴,就是最终被它们灭绝的”。
听了朱同万的这句话后,我忍不住问道:“既然是这样,那施方究竟是怎么抓住这些怪物的呢?难道施方的反应度,比它们还快?”
第602章 朱同万的秘密
朱同万微微一笑,一脸神秘的地说:“要不我给你们示范一下?”
“示范一下?怎么示范?”他这么一说,真的把我弄楞了。朱同万没再说什么,而是走过去,要把铁笼子上的大锁打开,这让郑旭也大吃了一惊,她连忙问道:“朱爷爷,你不会是要把它放出来吧?”
“就是要把这只‘猴子’放出来,然后我给你们演示一下施方是如何抓到它们的”,朱同万边说边继续开铁笼子上的锁,郑旭刚要上前阻拦,就见朱同万猛然转身,看着郑旭说道:“你们千万不要靠太近,最起码不要在这种‘猴子’够得着的地方,你要是也像靠这么近的话,你的两个眼珠子,恐怕就会被这只猴子戳烂了,以它的攻击度,你根本无力还击和躲避。”
郑旭听朱同万说的如此恐怖,吃了一惊,便不敢再上前半步。
大家也都吓蒙了,我内心暗暗想到,这个朱同万是不是精神上有问题,他竟然要把如此可怕的”猴子“放出来,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朱爷爷,您冷静一下,千万不要把这只‘猴子’放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的“,朱旭再次规劝道。
”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疯了?放心吧,我说要给你们演示怎样制服它,肯定是有把握的,你们放心“,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他忽然猛地抽掉笼子上的铁栓,咣当一下,便把笼子们打开了。
郑旭惊叫一声,迅从腰里拔出了手枪,亥也连忙拿着手枪,护在了我们面前。
但不可思议的是,当笼门打开后,那只“猴子”并没冲出来攻击我们,而是神情呆滞地仍站在笼子里,呆呆地看着我们,这是怎么回事?当我定睛看时,才吃惊地现,在那只猴子的脑门上,竟然贴了一张纸人!
而那只“猴子”,就像僵尸被贴了一道符似的,竟然呆呆地站在那里,不但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连身体也一动不动了!
朱同万对我们笑了笑,然后看着那只“猴子”,轻声说了句:“别愣着了,出来吧!”那只“猴子”竟然乖乖地听从朱同万的指挥,表情呆滞地走了出来,并且动作非常机械,好像中了魔似的。
看到这种情景,旁边几个笼子里的“猴子”,全都狂怒起来,它们怒吼着,手足并用,踢打着铁笼子,好像在提醒它们的同伴,又好像是见到它们的同伴被戏弄、让它们感到无比的耻辱和愤怒。
我们也都看呆了,但大家心情仍然无比的紧张,担心万一那个纸人从“猴子”的脑门上掉下来后,那只“猴子”会立即清醒过来,就会攻击我们了。
但朱同万却好像一点都都不担心似的,他环视了一下周围那些笼子里的“猴子”,挑衅似的摸摸走出来的那只“猴子”的头,然后又狠狠地往那只“猴子”屁股上踹了一下,那只猴子一个趔趄,扑到在地上。
我们更加紧张了,担心这样一折腾,“猴子”脑门上的纸人会掉,但当那只“猴子”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时,那张纸人仍牢牢粘在了“猴子”的脑门上,我们这次稍稍松了口气。
“哈哈,谁是笨蛋?你刚才还敢骂我们是笨蛋,我看你才是吧,哈哈”,朱同万嘲笑着那只“猴子”,周围那些笼子中的“猴子”好像被气炸了似的,它们疯了似的想从笼子里冲出来,并且手足并用,踢打着笼子上的钢筋,但那手臂粗的钢筋实在是太结实了,即使它们的手足已经鲜血淋漓,笼子仍安然无恙。
当朱同万戏弄够了,这才对那只“猴子”说了句:“好了,滚回笼子吧。”
那只“猴子”又乖乖地钻进了笼子里,朱同万拉上笼子的铁栓,并且用那把大锁锁好,这才挥了下手,只见那只“猴子”脑门上的纸人,从“猴子”脑门上飘了下来,落在朱同万的腰间,朱同万连忙往后退了两三米。
过了一分钟后,那只“猴子”才好像突然醒过来,它吼叫着,疯似的的扑向朱同万,但无奈被坚固的笼子阻挡住了。
“哈哈,怎么样?你才是笨蛋吧”,朱同万继续以戏虐的口吻,去激怒那只已经暴怒的“猴子”。我们都看呆了,不过看朱同万如此戏弄这些可怕的“猴子”,倒是相当的解气。
在朱同万面前,这些无比可怕的“猴子”,简直成了他的玩物,被他轻易玩弄于股掌之上。
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后,那些“猴子”无奈地停止了狂跳和吼叫,因为它们也知道这一切都毫无用处,周围又恢复了安静。
“朱爷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纸人有魔法,您只要贴上这种纸人,那种’猴子’就会变得俯帖耳了吗?“胡梦吃惊地问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魔法,我刚才演示的,就是施方抓住这些‘猴子’的方法——施方就是用这种纸人,来降服这些可怕的‘猴子’的。
你们也都知道了,这种纸人,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生物,这种生物能射一种奇妙的生物电,这种生物电,能影响很多动物的脑电波,所以能控制很多动物的思维,当然,也能控制这种”猴子“的思维。
其实,这种纸人只要一靠近那种‘猴子’,就足以能够影响这种‘猴子’的思维,主导这种’猴子’的意识,以及’猴子’的反应度,只是贴在它脑门上时,影响的能力就更强了。
施方告诉我说,这种看似简单的纸人,其实是在上一轮地球生命中,残留下来的一种生物,这种生物和现在地球上的生物,有本质的不同,因为这种生物,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来传递信息,而且传递信息的效率极高,还有有很高的智能,这是咱们现在所有的生物都无法做到的。
咱们现在所有的生物,传达信息的效率都极低,包括人类也一样,只能通过语言、文字、还有图像等传递和交流信息,而在上一轮地球生命中,那些生物传递信息的方式,是靠一种波、或者生物电信号,它们传递信息时,不需要借助任何语言和文字。”
朱同万说的这些,我们并不陌生,因为我们之前都已经接触过了。
“我和施方十多年前就认识了,那时,我还是和尚,也是因缘际会,那一年,我去了几千里之外的一个林间小镇,我为什么去哪里呢?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那里好像是一块磁铁一样,吸引着我,于是就去了。
那个小镇的街道、建筑都非常奇怪——那里的街道就像是迷宫一样,而且他们的院子,都很不规则,不是圆的,也不是方的,而是一种多边形,院墙拐七扭八,而且房子都是在院子的中央,我还从没见过那么奇怪的建筑。
走到那个小镇上,会很容易迷路,但越是这样,我却越对那个镇子充满了好奇。
有一天,我正在街上走,忽然觉得后面老有个人跟着我,并且跟了我一整整上午,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并且就在我身后三四米处,我于是就忍不住问他,为何要跟着我,他倒也没有拐弯抹角,就直接说出了他跟踪我的原因——因为他看到了我腰上的这张纸人”。
刚说到这里,亥忍不住打断他说:“不对吧,朱老先生,我听朱大爷说过,这种纸人是带不出去的,说一离开这一带,这种纸人就会自动消失,您怎么能带出去几千里外呢?”
朱同万微微一笑:“嗯,你说的也没错,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对于这种纸人,像你们这些外人是带不出去的,而我们村里的人,则都能带出去,可这是我们村里的秘密,除了我外,没人敢对外人说。
因为在我们从小就做的梦境中,我们死去的亲人,一再告诉我们,不能向外人说起这种秘密,如果说出去这种秘密后,就会招致灾祸的,这算是我们村里最核心的秘密之一。
至于我为什么敢告诉你们这个秘密,等有机会,我再详细你向你们说明原因吧,我接着说——
当然,你们也许猜到了,跟踪我的那个人,就是施方。
他一眼就知道我这种纸人,并不是真的纸剪成的,而是一种生物,这让我很吃惊,我不知道几千里之外的一个人,能一眼就知道这种纸人是怎么回事,他肯定不是一个平常人,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没隐瞒,就把这种纸人的秘密,向他详细说了说。
他才告诉我,这种纸人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生命,正是从施方那里,我才对这种纸人有了更深的了解,对于我们当地人来说,这种纸人简直就算是我们的宗教,会把它们看的很神圣、很神秘,关于这种纸人的很多秘密,也不会跟外人说。
不过话又说回来,因为这种纸人太怪异,也太奇妙了,即使跟外人说了,外人也不会相信的,除非像你们这样,亲眼见过了。”
“您也去过那个森林中的小镇?”王同吃惊地问道。
“嗯,去过,而且正是遇到了施方,才解开了我心中的很多谜团,让我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隐秘的世界。”
朱同万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很感慨地说道。
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可惜这次我们没让魏世宏和冯晴晴来,否则他们也许和朱同万能有更多的话题。
“朱老先生,听您的谈吐,您好像读过很多书,知识很渊博,但我听朱大爷说,您从十几岁时,就去做了和尚,和尚应该只是在钻研佛法吧,您说起话来,好像和一般的和尚很不一样”,亥试探着问道。
这么一问,朱同万的表情就更加沉重了,他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地说:“唉,我当和尚,其实就是掩人耳目而已,是为了躲避杀身之祸。”
第603章 荒漠探险时的怪事
“您当和尚是为了躲避杀人之祸?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你十几岁的时候,就有人要杀你吗?”我连忙问道。
“嗯,说起来话长了,有机会再给你们细说,不过我要告诉你们——你们在我们村时,身处危险而不自知,要不是施方的话,你们可能早就没命了,他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们”。
听完朱同万的话,我们都吃惊地睁大了眼睛,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我们在村中遇到的所有危险,都是我们自己应付的,丝毫没有感觉到有人在保护我们。
见我们一脸的困惑,朱同万指了指这些怪异的“猴子”说道:“这些‘猴子’本来就是要杀死你们的,却被施方即使抓住,才让这些‘猴子’没能得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以这些‘猴子’的反应度,就凭你们的两把手枪,根本无济于事,只有这位和施方长的完全一样的亥,一对一和这些‘猴子’博斗,也许还能抵挡几十秒,其他人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了”。
我听完朱同万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现在想想都后怕,如果我们真的遭遇这些“猴子”的攻击,肯定必死无疑。
“朱老先生,到底是谁要杀死我们?”胡梦连忙问道,这也是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问题。
朱同万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了看那几只猴子后,这才缓缓地说:“关于这些秘密,现在我还不能立即告诉你们,我想先带你们去荒漠上看看,也许就能解开你们很多心头的疑问了。”
这又让我们很突然,在这几天的考察中,我们一直没敢踏足这个荒漠,因为我们知道这种荒漠的危险与诡异,据说这一带逝者的魂灵,都在荒漠上。
不但如此,在这个荒漠的核心位置,还有那种可怕的石像,以及那个突然用箭射我们的古装人,虽然我们觉得那个古装人就是朱大壮,但这个荒漠的种种危险,还是让我们很忌惮,即使朱大爷,也不敢轻易进入这个荒漠的,但朱同万却忽然主动想带我们去,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郑旭。
“好的,之前我们一直想去荒漠里看看,但总觉得那个荒漠太危险,所以一直就没去,今天您既然要带我们去,对我们来说,是个难得的机会。”
郑旭说的很诚恳。
朱同万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而是转身往前院走,走到前院的大门口,我们才现,就在大门内,旁边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摆着几盘水果,还有几炷香,我知道,这应该是个供桌,但奇怪的是,供桌上没有任何牌位,只有一个石头盒子.
朱同万跪在石桌前,虔诚地磕了两个头,这才站起身来,把桌上的石盒打开,从里面取出几个纸人来,然后递给我们每人一个:“这种纸人算是护身符,带在身上,应该就没危险了。”
我连忙小心翼翼地把那种纸人接过来,虽然之前已经在朱大爷家见过了,但这还是我第一次用手直接摸纸人,这种纸人不但看上去像是纸做的,而且摸上去也和纸的质感完全一样。
这让我忽然想起在那个小城里时的经历——在那个小城调查时,我们在一个小公园里,看见过一些”纸菊花“,那些菊花摸起来的质感,好像是用纸做的,和这种纸人,倒是有几分类似之处。
当我正准备把那张纸人装进口袋里时,忽然,那张纸人挣脱了我的手,然后贴在了我的腰上,这让我很吃惊,因为它挣脱我手时的力道极大,我根本抓不住它。
我连忙往周围看了看,不只是我,每个人手中的纸人,也都出现了同样的情况。
“朱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王同指着自己腰间的纸人、吃惊地地问道。
“嗯,这种纸人之所以贴在你们腰上,自有道理,过会你们就知道了,就让它在你们腰上吧,它不会掉下来的”,听朱同万这么一解释,大家才打消顾虑。
从朱同万的家出来,我们几个在起伏的山坡上向东走,大概走了二十多分钟,翻过一道高高的山坡后,那广袤而又神秘的荒漠,忽然呈现在我们面前。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艳阳高挂,万里无云,碧空如洗,虽然是春末夏初,但天空却如秋日般的高远湛蓝,可在荒漠上,仍然笼罩着蒙蒙的雾气,好像那是另外一个世界似的,周围世界的阴晴雨雪,仿佛根本影响不了它。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为什么在这种大晴天里,这个荒漠上仍旧笼罩着一种雾气呢?看起来阴森森的,让我想起了阴曹地府。”
自己说出来这些话后,又忽然觉得不太吉利。
朱同万却微微一笑:“嗯,你说的也没错,这个荒漠就是通往阴曹地府的,要不然,怎么有那么多亡灵生活在那里。”
他的话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其他的人没再说什么,而是跟着朱同万下了山坡。
这里的荒漠边缘和那个村的一样,都有一道绵延不见尽头的裂缝,把荒漠与其他地方分开。而且这里的裂缝,足足有**米宽,黑洞洞的深不见底,好像一座窄窄的峡谷似的。
我沿着边缘看了看,现这里的荒漠边缘不但宽,而且附近也没看到横跨裂缝的木板。
“朱爷爷,咱们怎么跨过这个裂缝呢?你们村附近的裂缝,都没这么宽,而且还有木板搭在上面,从木板上就可以过去了,但这附近好像没有什么木板。”
秦晴往周围看了看后不解地问。
朱同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看着郑旭,微微一笑说道:“你猜猜,我们怎么过去?”
“难道我们靠腰间的纸人就能过去?因为秦晴问您这个问题时,您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看了看我们腰间的纸人”,郑旭试着猜测道。
朱同万欣赏地点了点头:“嗯,我听施方提到过你,你果然明察秋毫,心思缜密,不错,我们就是要靠腰间的这个纸人过去。”
“靠腰间这个巴掌大的纸人跨过这七八米宽的裂缝?这怎么可能呢?”胡梦连连摇头地说道。
但就在这时,我觉得有股巨大的力量,慢慢托举着我的腰部,让我的脚步离开了地面,我大吃一惊,这才猛然意识到,是我腰部的那个纸人,竟然把我托了起来,一种恐惧感涌上心头,我连忙挣扎着,想让自己再次站在地面上,但我只觉得腰间那股力量实在是太大了,我根本无力对抗。
纸人产生的巨大托力,竟然把我往悬崖边上拖扯去,我双脚离地已经有一尺高了,看着离那个裂缝越来越近,我吓得大声呼救起来,往周围看时,现每个人都和我一样——双脚离地,往裂缝边缘移动,我知道,这是腰间的那个小小的纸人、要托举我们跨过那道裂缝。
很快,我就悬浮在了裂缝的上方,往下看去,那道裂缝,就像是怪兽的巨口,仿佛瞬间就能吞噬掉我似的,我连忙闭上的眼睛,不敢再看,旁边传来胡梦和秦晴的尖叫声。
等我感到脚再次落在地上时,这才敢把眼睛睁开,现我们已经在荒漠上了。我做梦也没想到,我们会用这种方式跨过这道恐怖的裂缝。
“一个小小的纸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把一个重达一百多斤的人,轻易就带过来了呢?”王同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看着腰间的纸人一脸惊叹地说道。
“嗯,这种纸人就像是蚂蚁一样,可以带着比自己身体重很多倍的东西飞起来,每个这种纸人,最多能带三百斤的重量飞起来,当然,这种例子,在昆虫界并不少见,比如,屎壳郎力气也很大,它可以拖动比自己重1ooo多倍的物体”,朱同万解释道。
“但我还是没办法理解,纸人带我们飞起来,毕竟和在地面上拖扯不一样——把我们带着飞起来,依靠的是空气动力,这就需要有很长的翅膀,并且我们还能感到很大的气流;
但纸人这么小,而且我们也没感到强烈的气流;世界上力气最大的鸟,要数‘食猿雕’了,它可以叼起来重达五六十公斤的物体,但它们的翅膀伸展开,可以有数米长,因此,从科学角度上看,这种纸人带我们飞起来,应该是不可能的。”
在我们几个人中,王同的科学素养最高,因此他从科学的角度,对刚才生的事情,提出了质疑,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他的话,觉得挺有道理。
“其实刚才这些纸人并不是飞过来的,而是沿着一种透明的丝爬过来的,只是我们没看到那种丝,所以以为它们是凭空飞过来的。”
没等朱同万说话,郑旭就解释道。
“透明的丝?”我吃惊地问道。
“对,还记得咱们见过的那些透明的生物吗?包括在那个秦皇陵所在的小县城、以及在另外一个小城中,我们都遇到过透明生物,它们就好像是隐形的一样,根本看不到,在悬崖的两侧,就有这种看不见的丝,刚才那些纸人,就是顺着那些透明的丝爬过来的,所以,它们不是带我们飞过来,而是拖扯过来的。
而且那些透明的丝,在我们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用手摸到了。”
郑旭的这种解释,让我们大感意外。
第604章 阿房宫存在过吗
“郑旭说的对,你们果然能力非凡,施方告诉我你们很能干时,我还将信将疑,今天算见识到了,有了你们,对战胜那些黑暗中的敌人,我就更有信心了,我的血海深仇,也许能早日得报”。
朱同万说这些时,一脸的悲伤和感慨,我知道,他这些话的背后,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现在我们不方便多问。
我们跟在朱同万的后面,往荒漠里走着,荒漠上的雾气更浓了,我们只能看到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仅仅往里面走了十多分钟后,我就完全丧失了方向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这让我更加恐惧,不过想到朱同万既然带我们进来,那么他必定对这个荒漠有了相当的了解,想到这些,才感到稍微心安了些。
正当我们往前走时,一种恶臭从远处飘过来,那种恶臭我还从没闻到过,只觉得五脏六腑一阵翻腾,几乎要吐出来,我连忙捂住了口鼻,又往前走了大概两三分钟后,那种恶臭味更浓了,大家也都捂着嘴,一脸的痛苦状。
正在这时,朱同万没说话,而是往前指了指,我们这才现,在前面七八米处,隐隐约约,好像有几只狗,我们连忙凑过去看,才现果然是六只狗,每只狗都瘦骨嶙峋,毛脏的黏在了一起,散着难闻的腥臭味。
而更让我们感到无比震惊的是,那些狗正在啃食一具尸体,而那具尸体,很像是个孩子的,已经被那些狗撕咬的一片狼藉,看起来惨不忍睹,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出来。
其中一只稍微大点的狗,好像听到了动静,连忙扭头看我们,我这才现,它们根本不是一般的狗——它们的头部,比一般的狗的头部更圆,而脸看起来极其丑陋而又令人恶心,好像是一种鬣狗,可鬣狗不是生活在非洲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时,就听那只狗一样的怪物,出一声低吼,其他五只也都停下来,全都抬头向我们看过来,我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因为这些狗的眼神,好像全都带着阴森的杀气。
郑旭和亥都把手枪拔了出来。
“不用担心,有纸人在,这些怪物是不会伤害我们的,不过等它们育成熟后,就不是这个样子了”,朱同万轻声说道。
“等它们育成熟就不是这个样子?难道您的意思是说,这种像狗一样的东西,其实是一种生物的幼崽?当它们长大后,就会变成另外的样子,就像是蝌蚪变成青蛙那样吗?”郑旭的思维反应最快,当我们对朱同万的话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就立刻问道。
“对,这种东西长大后,就会变成‘吃人鬼’的样子。”
朱同万的这句话,让大家瞬间全都脸色大变。
关于那种‘吃人鬼’,虽然只有亥亲眼见过,但我们毕竟看过其画像了,样子不但极其恐怖,还让人有种强烈的恶心感,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这种鬣狗一样的东西,竟然就是那种“吃人鬼”的幼崽?而且它们和“吃人鬼”之间,简直毫无相似之处。
那几只鬣狗一样的怪物,和我们对视了大概几十秒后,果然没敢袭击我们,而是有点不甘心地走了,边走还不断回头看我们。
“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被跑到荒漠上来,被这种怪物吃掉了呢,唉,太惨不忍睹了”,胡梦指着那堆尸骨说道,她说这些时,皱着眉头,已经扭过脸去,不敢再看那堆已经被啃吃的、狼藉不堪的尸骨。
“那根本不是孩子的尸骨,而是‘吃人鬼’的。”
朱同万的语气仍然很平淡,这又是我们绝对想不到的回答。
“‘吃人鬼’的尸骨?这么说,就是它的幼崽会吃掉它的成体?”亥连忙问道。
“对,虽然叫‘吃人鬼’,其实它们并不是什么鬼,就是一种特殊的生物而已,它们的反应度,虽然没有那种‘猴子’快,但仍是一般的人类望尘莫及的,但奇怪的是,当‘吃人鬼’长到一定的阶段,就会被它们的幼崽吃掉,就像现在这样”。
朱同万边回答我们的问题,边经过那堆尸骨,继续往前走。而越往里走,雾气就变得愈加浓重。
“上次我们去过荒漠,怎么没觉得有这么浓重的雾气呢?”王同问朱同万。
“嗯,其实荒漠不总是这么雾蒙蒙的,只在春末夏初时,才会有这种雾气,不过这种雾气对于我们来说,绝不是什么坏事,而是一种掩护,如果没有这种雾气,这个荒漠上更可怕,我也不敢带你们来了。”
朱同万说的很多话,我们现在还不能理解,但我们知道,他之所以带我们来这个荒漠,就是要告诉我们这些秘密的,而且我们刚进荒漠,就遇到了“吃人鬼”的幼崽,不知道继续往里走,还会遇到什么样的怪事。
我忽然想到朱大爷说的,只要屋里有纸人在,那种’吃人鬼’就不敢袭击我们,看来连“吃人鬼”幼崽都怕这种纸人。
我胡思乱想着,在茫茫的大雾中,跟着朱大爷往荒漠里继续走去,就在这时,就听亥忽然惊呼一声:“前面好像有一栋宫殿,而且很像是秦朝的宫殿”。
听亥这么一说,大家吃了一惊,连忙往远处仔细看去,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亥,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看到了吗?”我连忙问大家,除了朱同万外,大家都连连摇头。
这时,朱同万忽然停了下来,看了看我们说:“亥之所以能看到宫殿,是因为他腰上贴了纸人,因为那些宫殿,都是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一般人根本看不见,但亥的体质,确实很特别——我们几个,即使腰上贴了这种纸人,也只有在夜幕降临后,才能看到那种宫殿,而他现在就看到了。”
对于以量子团形式存在人和怪物,我们已经不陌生了,不过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建筑,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过现在已经是黄昏时分了,很快天就能黑了,等天黑后,咱们也能看到那些建筑了”,朱同万补充道。
“不会吧,虽然天色很暗,但这应该是因为雾气的缘故,离天黑至少还有两个多小时”,我觉得我们来到这个荒漠上,最多不过二三十分钟左右。
“你错了,小明,我们进来已经两个小时了;这种雾气,能让我们产生某种幻觉,从而丧失时间感,还记得蒙老爷子院子后面的那个树林里吗?那个树林里,也有一种雾气,而那种雾气,就能让我们导致时间感混乱——感觉只过去了十分钟,其实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而且在那个树林中时,我们的动作会变得很缓慢,但我们自己却感觉不到。
我刚才看了一下手表,才现我们已经进入荒漠两个小时了。”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连忙也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这才现,果然像郑旭说得那样,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左右,对于这件事,朱同万没说什么,他只是看着远方愣愣地出神。
“亥,你看到的宫殿是什么样子的,给我们描述一下”,胡梦一脸好奇地问亥。
“其实我也只能看到大概的轮廓,不是很清楚,就像是海市蜃楼似的,忽远忽近,飘飘悠悠的,一会在地面上,一会悬在半空中,不过这的确是秦国初期的宫殿。
当然,这种宫殿的规模,和秦始皇后来修建的宫殿,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比如,秦朝著名的阿房宫,是从秦孝公时期就开始建的,一直到秦朝灭亡时都还在建,前前后后,建了一百多年,而并不是从秦始皇时期才开始建的,只是到了秦始皇时期,才动用了更多的人力物力,加快了修建的进程。
修建好的阿房宫,虽然未必像史书上记载的有方圆三百里,但方圆二十公里,应该是有的;并且亭台楼宇,鳞次栉比,楼宇之间,还有空中的栈道相连通,看起来非常惊人,那种雄浑巍峨,是后来所有的宫殿,都无法与之相比的,唉,可惜后来被焚毁了。
虽然秦国前期的宫殿规模,无法和后来的阿房宫相比,但却也有其特殊的风格。
我进过秦国早期的宫殿——在主宫殿内,房子宽和长都能达到几十米,已经非常宏伟,并且那时的屋檐、房顶,是平直的,而不是后来那种翘起来的,并且在宫殿内的中央位置,都会有一个巨大的柱子,这在后来的宫殿中,就没有了,所以看见这些宫殿,我有种亲切感。”
亥看着远处,喃喃地说道。我毕竟是搞考古的,虽然对秦汉时期的建筑不是太熟悉,但对阿房宫毕竟还是有所了解的,因此,我质疑道:“但根据考古研究,对阿房宫是否存在,有人是持怀疑态度的,他们的理由是——据史书上记载,阿房宫烧了三个月,但没有在相关遗址上,现大火过后的红烧土,也没现秦代的瓦片、以及建筑残片等,所以,他们怀疑,其实阿房宫根本就没建成,只是打了些地基,然后秦朝就就灭亡了。”
亥听完我的话后,不仅轻蔑笑了笑说:“那些人得出这些结论,真是太傻了,一点常识都没有,他们以为大火是在一个地方连烧三个月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才可能出现他们说的红烧土。
没错,那些建筑大多是木头的,但一栋木质建筑,即使着火,也不会把下面的地面烧成红土的,不信你可以烧一个木房子试试;
并且别说秦朝到现在了,就是秦朝到唐朝那段时间内,那一带地表的土层,就生了很大的变化——因为洪水、雨水等因素,当时秦朝地表几十米的土层,在近一千年的时间内,早就被冲刷到别处去了,你说即使有红烧土,还能残留到现在吗?
那些学者是不是以为大火烧完后,那些灰烬和所谓的红烧土,就马上被深埋了起来?如果这样想,就太缺乏常识了。
和深埋在地下的古墓不同,地表上的痕迹,很容易被各种因素影响,而生巨大的改变,从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因为没有红烧土、瓦片之类证据,就否认阿房宫曾经存在过?真是太可笑了,你要是像我这样,历经几万年,你就知道这种想法有多么荒谬、多么缺乏常识。”
第605章 荒漠上的宫殿
亥的这席话,让我有茅塞顿开的感觉,我知道,作为“时光使者”,亥的意识和记忆,曾经附在不同的身体上,延续了几万年,并且他要提取帝王将相们的记忆,所以他的生活范围,往往都是靠近权力中心的地方,比如皇宫或王侯将相的府内,而我们从纸上了解到的那些历史,对亥来说,很多却是他本人的亲身经历,因此,他对历史的了解程度,远非我们所能望其项背。
就这样,在我们的谈论中,天很快就黑了,我只觉得眼前好像是蒙了一块黑布似的,不但什么也看不见,还觉得有点压抑。
即使我们打开手电,仍然只能看到前面三四米远的地方,再稍微远一点,我们就看不到了,只觉得周围是一种稠密的化不开的昏暗,而这种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平时能照到十多米外。
我们几个就像是在黑暗中乱撞的无头苍蝇一样,显得弱小而又无力,这让我感到慌张而又恐惧。
“亥,在黑暗中,对你的视力影响不大吧?”王同连忙问道,尤其是在黑暗的环境中,亥是我们唯一的依靠。
“不知为什么,这里的黑暗与外面的不同,我也只能看七八米远,再远一点,就完全看不清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一紧,我记得上一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仍能看到几十米外的“吃人鬼“,并让我们及时撤离,我们才逃过一劫,但没想到他现在也只能看到七八米远了,万一再有什么危险,我们就很难及时逃离了。
“朱爷爷,我总觉得夜里太危险了,什么都看不见,要不要我们先撤离,还是等白天再行动?”秦晴试探着问道。
“没事,我既然带你们来,就能保证你们的安全,有那种纸人在我们身上,这个荒漠上的怪物,就不敢袭击咱们,我刚才也说了,我今天带你们来看的秘密,只有在夜里才能现,咱们先不要往前走,现在原地坐下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等我让大家睁眼时,再把眼睛睁开。”
大家虽然不知道朱同万这是要干什么,但都按他的吩咐做了。在黑暗中,我们坐下来,把手电熄灭,其实即使不闭上眼睛,我们也什么都看不见。
“大家都把眼睛闭上了吗?”在黑暗中,朱同万问道。
“闭上了”,我也随着大家一起回答,其实我根本没闭眼,因为我忽然有种恶作剧的心态——想试试不闭眼,看看究竟会有什么事情生,难道这个朱同万还能现不成?
如果他能在黑暗中现我不闭眼,那么他的视力,应该和亥一样。
其他人应该按照朱同吩咐的那样,把眼睛闭上了,但我却仍旧睁着两眼,往朱同万所站的位置看过去,但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朱同万并没提醒我闭上眼睛,显然他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
正当我有点得意时,忽然听到朱同万嘴里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很像是在念经,至于说的是什么,我却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但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腰间的那个纸人,开始微微震动起来,好像有一种特殊的能量,从腰间瞬间传遍全身的每个细胞,让我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身体好像不再受我控制似的,头也嗡嗡直响,脑子中一片空白,好像没了任何思维。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清醒过来时,这才猛然觉自己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而当我试着睁开眼睛时,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但还是没能睁开,原来连我自己的眼皮,都好像不听使唤了。
我耳边只飘荡着朱同万念经似的低吟,那种声音时远时近,飘飘荡荡,虚无缥缈,如幻似梦,我好像被催眠了似的,正在这时,朱同万的念经声猛地嘎然而止,然后说了句:“好了,大家把眼睛睁开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这才睁开了眼睛,但看到眼前的一切时,瞬间就惊呆了——只见在我们的面前,出现了一片宏伟的古代宫殿建筑,而且这种建筑,并不是模模糊糊的光影,或者海市蜃楼那般的恍惚不定,而就像是真实的建筑一样,实实在在的矗立在荒漠上。
在漆黑的黑夜中,这种建筑上出来的光很奇怪,明亮却又不刺眼,好像就是自然的光线,而且一砖一瓦,都如真实而又真切,甚至砖瓦上的划痕,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在我们的日常经验中,一般会觉得越是在黑暗的环境中,光线就会显得越亮,也越刺眼,但黑暗中如此自然的光线,我还是第一次见;
更加奇怪的是,这种建筑上出的光,丝毫不往外散,也就是说,即使离这些建筑再近,也不会被照亮,因此,我们虽然离建筑只有几米远,但我们周围仍然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因为那些建筑上的光,根本不会照过来。
所以看上去,这些建筑虽然出现在荒漠上,但看起来又和这个荒漠没有任何关系。
离我们五六米处,是一扇大门,这个大门足足有七八米高,上面是有几排巨大的铜钉,门上刷着通红的红漆,在漆黑的荒原上,突然出现这种建筑,让人有种奇特的梦幻感,好像这种建筑,处在另外一个空间似的,我们虽然能看到,但好像却又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这些建筑,就是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我们平时是看不见的,只有等到夜里,我们腰上贴了纸人后,才能看见这种建筑。
当然,亥看到的,只能算是这种建筑的影子,而不是这种建筑的本身。”
朱同万话音刚落,就见红漆大门慢慢打开了,我大吃一惊,虽然我看不见周围其他人的反应,但却听到胡梦低声惊叫了一声。
当那扇巨大的红漆大门打开后,从里面忽然走出两个人来,这两个人都是穿着窄袖的绿色长袍,长袍一直到脚踝上,身材很高,大概都在一米八左右,腰间还都配着把刀。
那两个人出来后,离我们仅仅三四米远,我的内心顿时狂跳起来,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匕,眼睛都不敢眨地看着他们。
但从他们的眼神和表情上看,他们显然没看到我们,而是指着我们斜对面方向,在说着什么,虽然我们能看到他俩的嘴一张一合,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但他们的容貌,我们却能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们脸上的即几颗黑痣、一道道皱纹,一根根胡子,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两个人看起来有四十多岁的样子,面色黝黑,一个方脸大眼,另一个却是圆脸细眼,连个人都留着胡子。
而且他们身上的那种光,也和建筑上的完全一样——看起来极其自然,但却丝毫不向外射,所以我们即使离他们只有两三米,他们身上的光,好像也和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周围仍然是一片漆黑。
“大家不用怕,也不用紧张,这两个人,都是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咱们虽然和他们近在咫尺,但因为我们身上贴了这种纸人,他们就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了,咱们人类感知周围的事物或者环境,都是通过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而这些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则没有人类的这种感官。
他们感知周围的环境,是用一种我们还不了解的方式,而贴上这种纸人后,就能屏蔽它们的探测方式了,因此,无论是我们说话,还是一举一动,他们都无法探测到我们了。”
朱同万的这句话,才让大家长出一口气。
“我们其实以前也见过这种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还记得在那个山洞中的村庄吗?那个村所有死去的村民,都以这种量子团形式存在着,并且我们的思想和意识,也被暂时转移到了这种量子团上,随着那个秦川帝,一起下去看那些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
但那种量子团形成的人,看起来很模糊,而这里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却是这么的清晰,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其实亥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想到了。
“我刚才说了,当你们的思想和意识,储存在量子团上时,你们的感知方式,和人类的感知方式已经不一样了,虽然你们并没意识到,因此你们看到的那种量子团形式存在的生命,和现在看见的很不一样,因为现在你们确实是用自己的肉眼直接看到的。”
在我们大声说话时,那两个穿着古装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好像他们完全感知不到我们的存在似的。而我们虽然能清楚地看到他们,但却也听不到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这两个人应该是秦朝三品以上的高官,因为他们都穿着绿色的衣服,据秦制,三品以上的官员,才穿绿色的衣服,而一般的庶民,穿的衣服大都是白色的,而且袍子也不会这么长。”
秦晴忽然说道,听她的声音,已经走到了那两个古装人的前面,但在漆黑的环境中,我却根本看不见她。
“走,咱们进去看看,这种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建筑,根本阻挡不住咱们,轻易就能穿过去。”
听朱同万说要带我们进去,我是既恐惧,又兴奋,不知道进入这栋宫殿建筑后,究竟还能看到什么。
“要不要打开手电,咱们看不见彼此,真是太难受了”,胡梦说道。
“千万不要打开手电,如果一有亮光,这里的一切就会瞬间消失,现在大家手拉手,跟我一起往前走,这样就不会走散”,朱同万马上否定了胡梦的想法。
很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大家马上凑到一起,手牵着手,随着朱同万往这栋诡异的建筑里走去。
第606章 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荒漠上的夜实在是太黑了,除了这些以量子团存在的建筑,没有一丝光亮,但这些建筑上的光,却完全不往外射,当我们手牵着手,脸几乎贴在墙体上时,除了墙体本身外,我们仍然什么都看不到,而脸也丝毫没被照亮。
“这是怎么回事?按说在这么黑的环境中,我们靠近这种光的建筑时,光线也应该照射在咱们自己的身上,周围也会被照亮,但咱们即使离这么近,仍然没有任何光线射过来,这实在是太不可理解了,小明,你能看到我的手吗?我已经把手掌贴在这种光的墙体上了。”
王同紧挨着我,听他这么一说,我连忙看过去,但在光的墙壁上,并没看到王同的手。
我也伸出手去摸那光的墙壁,但正如朱同万说的那样,这种墙壁看起来和真的一样,没有任何区别,但却根本摸不着,我感觉自己的手已经伸进了墙壁里,但却仍然没看到我的手。
按说我的手伸进这光的墙壁里后,应该会遮住墙壁上的一部分光线,所以应该能在墙壁上看到,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墙壁上没有任何痕迹,我的手好像完全消失了。
“你们俩别试了,我们看到墙壁上的所谓的光,其实根本不是一般的光,所以不具备光的那些特性,大家手拉着手,跟我往里走吧”,说着就带着我们穿墙而过,而且在穿越墙壁时,我没有任何反应。
但当进来后,我顿时惊呆了只见一排身穿铠甲的弓箭手,并排站着,弓箭已经拉开了,箭在弦上,一触即,我下意识地扭头就想跑,握着我右手的朱同万猛地一拉我,大声说道:“别害怕,他们不是在射我们,再说了,他们的箭也伤不了我们。”
他话音刚落,我忽然看到几支箭向我们飞来,我惊叫一声,浑身吓得一哆嗦,等我缓过神来时,那些箭已经飞了过去,我回头看去,只见那些箭插在了后面的墙上,原来在墙上有很多的箭靶,看来这些箭也是量子团组成的,即使穿身而过,对于我们也没有任何影响。
我忽然明白了,在这漆黑的夜里,这些能光的建筑、人、甚至弓箭,虽然我们能够看到,但它们好像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我们虽然和它们处在同一空间里,但彼此好像互不相干。
“看来这些以量子状态存在的人,根本没什么危险的,它们好像根本影响不了我们”,我看着远处那些穿着铠甲的士兵,松了口气说道,此时,那些士兵再次弯弓搭箭,有十多支箭再次飞过来,这次虽仍然有点紧张,但心情放松了很多,那十多支箭,仍然无声地插在了我们后面的墙上。
“这些以量子云形式存在的人、或者弓箭等武器,并不是对我们没有影响,只是我们腰上有纸人,所以才避免了伤害,还记得在个林间小镇中、遇到的那些人形光影吗?
而那些人形光影,全都听蒙弘阳的指挥,还有在那个山洞中的村庄,我们也遇到过这种人形光影,别忘了,我们不只一次的被他们电晕,所以他们并不是对我们没有影响。”
还是郑旭的思维清晰,他这么一说,我猛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郑旭说的没错,如果我们腰间没有纸人的话,不但会被这些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探测到,他们还能轻易让我们晕过去,不只如此,如果没有纸人保护的话,这种以量子状态存在的箭,穿过我们的身体时,也能严重伤害到我们,甚至让我们的身体产生病变,甚至癌变,是非常可怕的。”
朱同万的这句话,更是让我胆战心惊,也更让我意识到了这种纸人的重要性。
那几个穿着铠甲的弓箭手射完第二支箭后,就退到了大殿里,偌大的院子,现在空无一人,而且在这个院子里,除了四周的围墙外,连地面上铺的青石板,也清晰可见,我们知道,这些青石板,也是以量子状态存在的,可即使我们站在这种光的青石板上,却仍然看不到自己脚,更不用说身体的其他部分了。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些东西,在我们眼中真真切切的存在,但我们置身其中,却看不到自己的一丝踪迹。
正在这时,忽然从大殿里飘出来一个东西,那东西竟然出黑色的光芒,而且忽大忽小,一会有磨盘大,一会又变成西瓜大小,但形状保持不变。
“天哪,看,飘出来的这东西,不正是那种黑太阳吗?大家还记得那种黑太阳的标志吗?”
胡梦忽然惊叫一声,她是研究青铜器上铭文的,所以她对很多图案的敏感程度,比我们其他人高很多,经胡梦这么一提醒,我们才突然意识到,飘出来这个物体的形状,就是我们熟悉的那种“黑太阳”标志。
这种“黑太阳”的标志,曾经出现在蒙弘阳的手腕上,而这种“黑太阳”的标志,也是那种神秘的“命运之印”那些人身上一旦出现这种标志,当他们的身体死亡后,他们的意识就会转移到低等动物的身上,让他们经受最可怕的折磨。
而且这种折磨永无止境,不会终止,是我知道的、最可怕的酷刑。
“咱们在洞中的村庄时,蒙舒也就是施方的母亲曾经告诉过我们说,这种黑色的太阳,是为这些量子状态存在的人类、提供能量的,如果没有这种黑色的太阳,这些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建筑,就会因为缺少能量,而慢慢消解掉,因此可以说,这种黑色的太阳,才是这些量子团形成的建筑和人的生命支撑。
还记得吗?在那个山洞中小村庄的地下,就有这种黑色的太阳,当时我们几个都看到了”。
郑旭提醒我们,而那颗黑太阳,忽然向我们飞过来,我们一阵紧张,因为在我们的印象中,那种“黑色太阳”意味着灾难、死亡和万劫不复,它根本不是什么吉祥之物。
那种黑太阳的动作极快,在我们身边穿梭了一下,就飞到了半空中。
正当我们愣时,这时,又从大殿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很特别,因为他穿得并不是古装,而是现代服装,但其他方面,则和那些古装人一样,浑身上下,有种自然但却不向外面散的光。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这个身影看起来有些熟悉,好像之前在哪里见过,但毕竟离我们有几十米远,所以我还没看清楚那人的脸,一时间还想不出来他究竟是谁。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那人竟然径直向我们这边走过来,好像他能看见我们似的,这时,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这人不是蒙弘阳吗?”就在这时,郑旭忽然吃惊地说道。
我们几个全都大吃一惊我这才猛然意识到,来的这个人果然就是蒙弘阳,但他不是在那个林中的小镇吗?而且据我们的了解,他的那种体质,应该是“不死之身”,因为他从不排泄,也从不进食,靠“龙形虫”来给他输送能量,但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荒漠上,又怎么突然是以量子形式存在呢?
更让我们感到可怕的是,从他举动上看,他好像已经现了我们!
“他不会是看到我们了吧?”秦晴紧张地说。
我连忙摸了摸腰间,那个纸人还在。
“大家的纸人还都在腰间吗?如果在的话,大家请放心,来的这个人是不会现我们的”,朱同万倒是挺有信心,“我已经用这种方法、在夜间来这里很多次了,从没被现过,也没遭遇过危险,大家镇定,不会有事的。”
而郑旭却忧心忡忡地说:“刚才那颗黑太阳,在我们每个人的周围转了一下,而且它从我们身边穿梭而过时,是靠近我们腰间的部分,因此,我推测,是不是那颗黑太阳,能消弱、甚至完全消除纸人的功能,所以蒙弘阳才能看到我们?
再此之前,我还能感到纸人在我们的腰间、一直处在微微的震动状态,而当那颗黑太阳,绕着咱们几个飞了一圈后,纸人便好像停止震动了”。
我连忙感受了一下腰间,果然,那个一直在微微震动的纸人,已经完全不动了,这可该怎么办?
这时,那人越走越近,我们也看的越来越清楚,那人真的就是蒙弘阳!
“哈哈,想不到又见面了,并且还是在这种荒漠里见面,久违了,郑旭刚才说的没错,正是那种黑太阳,让你们的护身符失效,现在不但我能看到你们,而且还能直接用语言和你们交流。”
蒙弘阳的脸上,挂着一副诡异的笑容。
“蒙老爷子,你怎么会来这里?而且你的身体怎么会变成了这种量子团形式了呢?”我镇定了一下自己,壮了壮胆,问蒙弘阳道。
“哈,这又有什么稀奇的呢?你们在那个山洞里的村庄时,精神和意识,不是也能暂时储存在量子团组成的身体上吗?我当然也能如此我既有实实在在的身体,也有这种量子团形式存在的身体。
虽然那个林间小镇,离这里有几千里之遥,但别忘了,无论是那个小镇,还是那个巴蜀小县城里的秦皇陵,再或者是这个荒漠,都是有一个长达数千里的地下空间相连,因此,我出现在这里,也并没什么好意外的。”
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蒙弘阳对于我们的行踪,竟然了如指掌,看他一脸阴险的奸笑,我隐隐感到,一种可怕的危险,正向我们慢慢逼近。
第607章 意外的转机
自从我们离开那个森林中的小镇后,蒙弘阳便完全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会在几千里外的荒漠上,再次遇到了蒙弘阳,而且是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蒙弘阳,这就太不寻常了。
“这人是谁啊?”朱同万低声问道,显然他并不认识蒙弘阳,当然,不仅是朱同万,除了我们几个外,亥也不认识蒙弘阳。
“你不知道我是谁?哈哈,我在你府上待过半年时间,看来还是我乔装打扮的技术不错,让你没认出来,不过这都无所谓,反正你还是中了我布下圈套”。
“啊?你难道是就是那个张老头?为什么要乔装改扮到我家里来?”朱同万惊呼道。
我们则越听越糊涂。
蒙弘阳却阴森地笑了笑,缓缓地说:“你们几个听糊涂了吧?那我就好好的解释一下大概在去年时,我化装成一个佝偻着身子的孤寡老人,去朱同万家要饭,并求朱同万收留我,让我在他家扫扫地之类的,朱同万就同意了。
我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观察他的行踪,果然现他在夜间时,经常来这个荒漠上,而且是带着那种纸人来,正是利用他的这一行为,我设计了一个圈套,而圈套的目的,就是把你们几个人,引诱到这个荒漠上来,今天你们几个果然中计,来到了这个荒漠上了,哈哈。”
蒙弘阳笑的时候,一脸的狰狞。
蒙弘阳的这番话,让我们感到太震惊了,因为我们细细想起来,我们之所以能在夜里来这个荒漠,看似偶然,没想到居然是蒙弘阳设计的圈套。
“其实,这个局我布置了很久,从荒漠中的石像,到引诱朱同万夜间来这个荒漠,再到把你们从那个村中赶出来,你们来找朱同万,接下来,朱同万带你们在夜里来这个荒漠,这一步步,都是在我的设计中。
你们身处其中,竟然完全不自知,哈哈,看来你们和我斗,还是嫩了点。”
蒙弘阳寥寥几句话,让我震惊的脑中一片空白,虽然在黑暗中,我看不到其他几个人的表情,但却也能感到,此时此刻,他们肯定也我一样无比惊骇。原来从荒漠中的石像开始,我们就一步步落入了蒙弘阳的彀中,真是太可怕了,一个如此复杂的圈套,我们竟然没有现一丝破绽,说明这个蒙弘阳,确实是个极其可怕的对手。
“这么说来,村民们的那些梦,也是你操纵的了?”郑旭语气平静地问蒙弘阳。
“哈,没错,因为我有操纵人梦境的能力,人在睡觉时,大脑处于休息状态,所以操纵起来,也就更容易;不过很遗憾,人在清醒状态下的思维,我却没办法控制,要是人在清醒状态下的思维,我也能控制的话,我就不用费这么大劲,把你们骗到荒漠中了。”
“你费尽心机,骗我们来这个荒漠上,到底是为什么?”胡梦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
“哈哈,你算是问到重点了”,蒙弘阳仰脸狞笑着,忽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换上了一种穷凶极恶的表情,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恶狠狠地说:“我之所以把你们几个引诱来到这个荒漠上,就是要提取你们几个记忆和意识,然后把你们的消灭,让你们变成孤魂野鬼,到那时,你们几个就只能乖乖地任我摆布了。”
我不由得浑身冷,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一步,但旁边的朱同万,却紧紧握了握我的手,好像在安慰我似的。
“你要是仅仅想杀了我们,也没必要如此费尽心机,把我们诱骗到这里来,是不是只有在这个荒漠上,你才能提取我们的记忆和意识,并把我们变成这种量子状态的人?”郑旭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哈,你说得对,我之所以要提取你们几个的记忆和意识,是因为你们几个各有所长,尤其是你的思维能力,和分析复杂事物的能力,极其罕见,而你们作为一个团队,战斗力也非常惊人,所以,我才要控制你们,并为我所用。
而控制你们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你们的**消灭掉,然后提取你们的意识和记忆,让你们变成我现在这种状态的量子人,这样一来,就断了你们的后路,如果你们敢违背我的命令,我就把你们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老鼠、蛇的身上,那样会多痛苦,我不用说,你们也已经有所了解了吧,哈哈,到那时,不怕你们不就范。”
一种自内心深处的极度恐惧,让我觉得头嗡地一声,几乎要晕过去,我这辈子还从未这么恐惧过。
“嗯,要达到你的这个目的,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吧,你也说了,我们这几个人的能力非同一般。”
郑旭说这句话时,语气仍旧出奇的平静,在我们都被吓得哑口无言时,郑旭竟然还能如此镇定,我不知道她是真有把握,还是缓兵之计,用这种方式,争取时间,努力的想对策。
“哈哈,你们当然有能力,但在很多方面,和我相比的话,应该还差些,比如我布的这个局,你们不是都没有识破吗?关于这种以量子团状态存在的身体有多厉害,你们在那个林间的小镇时,恐怕已经领教过了,我随时都可以把你们电倒,而你们无论利用什么武器,却无法伤到我们,这根本就是一场完全不对等的战斗,你们就不要再做徒劳的反抗了。”
蒙弘阳说完后,忽然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这时,刚才那几个弓箭手,再次从大殿走了出来。
他们这次出现时,不再像之前那么悄无声息,我听到他们诡异的低吼声,而刚才却什么声音都没听到,我知道,之所以听到声音,是我们腰间的那个纸人,已经失去了效能了,想起蒙弘阳刚才说的那种后果,我冷汗顿时流了下来,一种无比剧烈的、想要逃走的冲动,让我甩开朱同万和王同的手,转身往后跑,想再次穿过那堵量子团状态的墙。
但当我的身体,接触到那堵墙的一瞬间时,我忽然觉得一阵奇特的酸麻,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地上,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现那些弓箭手,已经站在我们面前了。
“哈,还想跑?你们腰上的那个纸人,一旦失去作用,这种墙对你们来说,就成了一堵无法穿过去的屏蔽,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哈哈,跑啊,你有能耐就跑。”
蒙弘阳嚣张地嘲笑着我。
我可能是因为过度的恐惧,觉得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甚至膀胱都一阵阵收缩,强烈的尿意,让我差点尿在裤子里,但我还是咬牙振作了一下精神,努力的憋住了。
这时,我觉得在黑暗中,有人拉了我一把,“你没事吧?”,秦晴熟悉的声音,在我的耳畔响起,我这才稍微镇定了些,但我知道,今夜也许是我们最大的劫难,这种劫难甚至比死亡还有可怕一万倍。
这时,那几个弓箭手每人从腰间拿出一块黑太阳形状的物体来。
“看到了吗?我会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把你们的记忆和意识提取出来,存在这种物体上,然后把你的**彻底毁掉,哈哈,你们就会成为我的部下了。”
“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点?”郑旭仍旧不慌不忙,淡淡地说道。
还没等蒙弘阳再说什么,只听朱同万忽然狂笑起来,这一笑,不但我愣住了,连蒙弘阳也吃了一惊,朱同万笑过后,忽然大声地开始念起经来,当然,我们谁也听不懂他究竟是念的什么。
刚念了不过短短几秒,我看到空中忽然有上百只亮的东西,那东西星星点点,像是飞鸟,也像是昆虫,我还没看清那是什么,就旋即降落下来,向蒙弘阳还有那几个弓箭手扑去,蒙弘阳和那几个弓箭手惨叫一声,仓惶往大殿里逃去,空中的那个黑太阳,也被那些东西围住,然后很快就消失了。
这时,郑旭第一个打开手电,当打开手电的一瞬间,周围那些宏伟的建筑,瞬间就消失了,周围都是漆黑而又荒凉的荒漠,夜风吹过,让我打了个寒颤,刚才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境似的,我们现在又回到了现实中。
这时,那些空中亮的东西也消失了,我连忙也打开手电,往周围照了一下,这才现,原来那是一张张纸人,在我们周围翩翩起舞。
“朱爷爷,这些纸人,是你刚才的咒语,召唤过来的吧,也正是这些纸人,才把我们从危险中救出来,对吧?”胡梦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
“嗯,没错,我其实是将计就计,这种危险,施方已经预料到了,并且帮我想好了应对措施让我进入荒漠后,一定不要远离裂缝,因为那些保护我们的纸人,就生活在裂缝中,如果万一遇到我们身上的纸人失效,还可以用咒语召唤出裂缝里的纸人,亏他事先帮我想好这些,否则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另外,咱们每个人腰上的这种纸人,比一般的纸人都要大一些,算是纸人中的领,你们在朱大爷家住的时候,肯定也知道了,每个屋里,都有两个领头的纸人,只有这种领头的纸人在,我才能召唤过来这些纸人的。”
听完朱同万的解释,我长出一口气,浑身瘫软地坐在地上,这才感到浑身已经是大汗淋漓,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郑旭,看你刚才的表现,你好像胜券在握,但我也没见朱老先生提前告诉你这些啊?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会有惊无险呢?”亥不解地问道。
第608章 意想不到的出现
亥问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们关心的,但郑旭却并没细说,而是淡淡地说了句:“虽然我们暂时脱离的险境,但这里并不安全,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再说吧。”
“嗯,你说得对,他们虽然暂时被我们击退了,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施方特别交代,等纸人来救援后,咱们就马上离开,大家跟我从这个荒漠出去”,朱同万说完后,连忙拿着手电,带着我们往回走。
我看了看时间,现竟然已经到了凌晨四点多了,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已经耗掉了好几个小时,但我感觉不过仅仅过去了几十分钟而已,看来这个荒漠里,确实能让人产生时间错乱感。
此时,荒漠的大雾已经完全消散,能见度也和外面的一样了,夜风刮过,呼呼直响。从远处,不时传来几声可怕的吼叫声,这应该是荒漠上兽类的叫声,平时我听到这种兽类的叫声,也许会感到很恐惧,但此时此刻,不知为什么,这种兽类的叫声,反而有种很奇怪的亲切感,可能与刚才的那种危险相比,这种真实世界中的危险,反而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忽然觉得自己的腰部,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震动,我知道,应该是腰间的那些纸人又苏醒过来了,它们又恢复了正常。
我们很快就到了裂缝的边缘,朱同万停下来,嘴里念念有词,腰间的那种力量,再次让我们双脚离地,并让我们跨过了那个宽达七八米的裂缝,当我双脚再次落到荒漠外面时,我的精神和身体,才真正放松下来,顿时觉得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胡梦、王同、秦晴,也和我一样,我这才知道,我们的身体已经疲惫到极限了,只是因为刚才在荒漠上的危险,让我们精神高度紧张,所以才没感到自己身体的疲乏,现在精神一松懈,顿时就筋疲力尽、没有一丝力气了。
但就在这时,就听亥低声说了一句:“赶快站起来,看,那两个穿着绿色古装的人追来了”。
我连忙往荒漠中看去,果然,只见那两个穿着绿色长袍的人,正站在裂缝的边缘,隔着七八米宽的裂缝,往我们这边看过来,其中一个还弯弓搭箭,准备射我们,我吓得一激灵,赶紧站起来,大家也都不敢再多停留一秒钟,连忙往朱同万家走去,边走还边往后看,生怕那两个穿着绿色长袍的人跟上来。
一直到了朱同万的宅子里,心里这才重新踏实下来。
朱同万知道我们累坏了,所以马上给我们安排住的房间。我觉得自己已经累到神智有些恍惚了,连鞋都没脱,便迷迷糊糊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奇怪的是,经历过如此怪异而可怕的事件后,夜里竟然一个恶梦都没做,睡得极为香甜,等我醒来后,才现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了,我连忙来到院中,看到大家也都已经起来了,正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在谈论着什么,除了我们几个、以及朱同万外,还有一个穿着红外套的人。
因为那人穿着红外套,所以非常显眼,我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他,但因为他背对着我,因此,我看不到他的脸,可等我走过去看清那人面容时,我不禁惊呼一声:“施方?怎么会是你?”
我做梦也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施方!
施方对我笑了笑,向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坐下,然后继续和大家的谈话。
自从施方那次“死亡”以来,施方对我们来说,成了一个“神龙见不见尾”的人物,而且从他的手稿里,我们知道了他在荒漠的一个小镇上,有了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经历,因为那些经历太奇特了,我有时甚至怀疑那些事情的真实性,而且我越来越觉得,这个施方的身上,藏着太多的秘密。
我们这次考察,本来最想让施方一起来的,但他却独自行动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突然出现在这里,我至少有一万个问题要问他,但现在却又不知从何处问起。
亥就坐在施方的旁边,我还是第一次同时注意看他们俩,因为亥的这个身体,就是用施方身体的一个细胞培养而成,所以两个人长得完全一样,连脸上的痣,都丝毫不差,比双胞胎还还像,而且他们都留着一样的平头,幸亏他们现在穿的衣服并不一样,否则即使最亲近的人,恐怕也分辨不出来。
“你们昨夜在荒漠上,算是收获颇丰,终于搞清楚了蒙弘阳的另外一个身份原来他就是黑阳教的教主”,施方一脸欣慰地说,“我这么长时间的心血,也没白费,蒙弘阳还觉得你们中了他的圈套,但他绝对没想到,螳螂捕蝉,还有我这个黄雀在后,我正好是将计就计,他非但没得逞,我反而现了他们的秘密,你们真是做的太好了。”
“黑阳教?这是个什么教?我怎么没听说过,难道和那个大母教类似,是一种很奇怪的教派?”秦晴连忙问道。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我先不直接回答你这个问题,而是先给你们讲另外一件事。
据说在很久之前,人类除了生和死之外,还有另外一种状态那就是非生非死的状态。
处在这种状态下的人,他们的虽然死了,但他们的记忆和精神,却以另外一种特殊的方式,生活在一种特殊的地点,在那种地点上,有黑色的太阳当然,那不是什么太阳,只是看起来和太阳有些像。
处于这种状态的人,能和活着的人,在梦中进行交流,但活着的人,却看不到他们,这很像是传说中的鬼。
在那个时代,处于这种非生非死的人很多,只是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这种地点越来越少,而处于这种非死非活状态的人也不多了。”
“你是说,这个荒漠就是你说的特殊地点,周围的村民死后,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仍然存活在上面,并且能继续和他们的亲人进行交流吗?”王同总结似的问道。
施方点点头:“嗯,是的,在商代时,那时人口极其稀少,这种地点还很多,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就慢慢减少了,还记得我手稿中提到的那个女巫师吗?她其实不借助纸人,直接就能看到这种以粒子形式存在的人,而商代之所以特别憧憬鬼,也和这有关。”
“我记得你的手稿里曾经提到过,现在绝大多数的人,其实就是一种高级生命的试验品,而且我们头顶的上方,都有一团量子云,那上面储存了我们的命运,总而言之,我们的命运也是被高级生命设定好的,是这样吗?”亥连忙问道,这也是施方手稿中,最匪夷所思的部分。
“嗯,本来是如此的,我们的命运,本来是被设定好的,但不知为什么,后来却生了意外,我们绝大多数人,虽然头顶上还有那种粒子云,但那种高级生命,却已经无法控制咱们了。
是谁破坏了高级生命的计划,把我们的命运解放出来的呢?就是我手稿里提到的、女算命师身边的那些极其怪异的生命,那种生命能变成任何形状,而且它们有极高的智力,正是它们,破坏了高级生命、控制整个人类命运的美梦。”
正当我们还有很多问题想继续问施方时,忽然,我们听到从墙角上传来一声狞笑,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我们连忙扭头往墙角看过去,只见在七八米外的墙角上处,站着一个人,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蒙弘阳。
我们谁也没料到,蒙弘阳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哈,你们是不是正在谈论我啊?”蒙弘阳不慌不忙,一步三摇地走了过来,面对我们这么多人,他竟然没有丝毫的惧色,没等我们让他,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撇了撇嘴,往院子周围看了看说:“对于这个宅子,我可是相当熟悉,我在这里,扫了好几个月的地呢,对吧,你这个老不死的老朱,哈哈。”
见蒙弘阳如此嚣张无礼,大家不由得怒火中烧,但我们也都知道,蒙弘阳深不可测,我们在没搞清楚之前,是不敢轻易动手的。
施方这时好像已经冷静下来,他微微一笑,看着梦弘扬说:“哈,你这是艺高人胆大啊,一个人单刀赴会来了,你不怕一到这里,就再也回不去了,你也不想想,这不是夜里,也不是你的地盘,我劝你还是收敛些好。”
施方说这些时,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哈哈,我怕什么?我这是不死之身,至于这种不死之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恐怕也都很了解,不用我多费口舌解释,再说了,你即使把我这个不死之身毁掉,我的精神和意识,仍然能转移到那种量子团上,以另外的形式,继续活着,总而言之,你们反正杀不死我,所以我没什么好怕的。”
听蒙弘阳这么一说,我不禁打了个冷战,我记得施方的手稿里曾经提到过,要想彻底杀死这种不死之身,只能用一种特殊的火烧,要不然即使残留一个细胞,它也能复制出另外一个完全一样的个体,而且连思维和记忆都能复制,这种生命力确实太可怕了。
但施方脸上却毫无惧色,冷笑了一声:“哼,你太小看我们了,我没必要杀死你这个不死之身,只要提取你的思维和意识,然后毁掉,那么你这个不死之身还有屁用,到时候真的就变成行尸走肉了。”
第609章 奇怪的身世
施方的这句话,显然让蒙弘阳脸色一变,顿时语塞了,嚣张的气焰好像一下子弱了很多,不过他表面上还是嘴硬地说道:“你不用吓我,你能提取我的记忆?哈,我可不认为你有这种能力。”
施方没有继续和蒙弘阳斗嘴,而是向朱同万使了个眼色,朱同万点点头,走到大门口那个石桌旁,然后把那三个盒子打开,三个纸人如蝴蝶般翩翩而起,飞了出来。
不只是蒙弘阳,我们几个也看的有点愣,不知道朱同万把这三个纸人放出来干什么。
那纸人飘飘悠悠地来到飞到我们面前,抖动着,悬停在我们的上方。大家都仰着脸,看着这三个纸人,朱同万忽然嘴里念念有词,他这应该是在念只有这些纸人,才能懂的咒语。
果然,那些纸人浑身渐渐变成了红色,并且出一种特殊的嗡嗡声,我们对这种嗡嗡声,没有任何反应,但旁边的蒙弘阳,却好像是喝醉了似的,即使是坐在椅子上,他的身子也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并且眼睛紧闭,不时猛晃几下脑袋,好像是在努力保持清醒似的,但这都无济于事,他还是身子一歪,从椅子上滑下来,瘫倒在地上。
这一幕对我们来说,真是太非同寻常了,因为我们总认为,这个蒙弘阳深不可测,神出鬼没,而且几乎是不可战胜的,没想到现在竟然能看到他这幅狼狈相,我对他的恐惧感,顿时减弱了很多。
见蒙弘阳倒在地上,施方又像朱同万摆了摆手,朱同万这才又念了几声咒语,那些纸人的身体又变回了白色,嗡嗡声也消失了,那些身子抖动着,飞回了盒子里。
而蒙弘阳则蹲在地上,一动不动,过了好大一会,才缓了过来,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很苍白,脸上那种嚣张,已经不见了,只是目光有些呆滞地看了看我们,然后扭头就向大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后,他忽然转过身来,用手指着我们,恶狠狠地说了句:“你们好好等着,今天的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施方却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啊,我们奉陪到底。”
蒙弘阳刚传神要走,就听施方又冷冷地说道:“除了提取你的记忆和意识外,你以为我杀不死你这个不死之身?其实也很容易只要消灭你身上的那些龙形虫,你的这个身体,得不到能量,就会自动死亡了。
少在我面前吹牛,你几斤几两,别人不知道,难道我还不知道吗?”
蒙弘阳不再说什么,而是猛跑几步,身体一跃,便翻过了围墙,而且几乎没有一点声音。
“这里的围墙有七八米高,能一跃而过,说明这人的爆力和度,已经是常人望尘莫及了”,亥惊叹道。
“蒙弘阳应该不只是身体常,也足够狡猾,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要试探我们的实力,虽然施方在迫不得已下,展露了一下对付蒙弘阳的手段,但这也是双刃剑,因为这样一来,蒙弘阳也摸清了我们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咱们的底牌已经被蒙弘阳摸清了,再对付起咱们来,他就有的放矢了,蒙弘阳可谓是老谋深算。”
听郑旭这么一分析,施方和朱同万这才恍然大悟,施方忍不住锤了下桌子,很悔恨和懊恼地说道:“唉,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怎么这么快就把底牌亮了出来?我真是犯糊涂了。”
“既然蒙弘阳如此狡猾,那刚才他倒在地上是不是装的?”胡梦质疑道。
施方连忙摇了摇头:“不,你可能不了解这种纸人和蒙弘阳,所以才会有这种疑问。”
“我们算是对这种纸人有所了解,这种纸人,不是一种特殊的生物吗?并且和那种木头鸟一样,是地球上,上一轮生命残留下来的物种,与现在所有的物种,都有着本质的区别,这不光是指它们的身体结构,还有它们传递和接受信息的方式,我说的对吗?”胡梦言简意赅地解释道。
施方点了点头:“嗯,没想到你们对这种纸人,确实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对,你说的这些都没错,但关于这种纸人,还有很多匪夷所思的故事,让朱老先生给你们说说吧。”
朱同万点了点头:“嗯,好吧,那我就说说这种纸人。我一生的痛苦、灾难、还有转机,可以说,都与这种纸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含辛茹苦,把我们两兄弟拉扯大,但在我十二岁那年,却遭遇了一场特殊的变故,而这场变故,让我的人生,生了巨变。
其实,从我记事起,我就现我与众不同我觉得我有三个身体,除了我自己的身体外,我父亲、我哥的身体,好像也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比如说,我父亲的手指,如果被砸了一下,我同一个手指,也会感到疼痛;
如果我父亲摸一个物体,也仿佛是我的手在摸,我哥哥也一样,他身体的所有感觉,我都能感同身受,我们三个的身体,虽然是分开的,但每个人的身体感受,却会传递到另外两个人身上,这非常的怪异。
我记得在我十二岁时,我父亲牙疼,我们哥俩也同样牙疼,而且疼的是同一颗牙齿,我父亲的牙疼好了后,我们俩的牙疼也就消失了;只是我们三个的视觉,是各自独立的,和正常人一样。
这是我们家的秘密,我父亲严禁我哥俩对外说,他警告我们说,一旦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我们家将会有塌天大祸。
我十三岁那年,我和我哥哥正在外面玩,忽然,不知为什么,我感到自己的肚子钻心的疼痛,好像腹部被剖开一样,我哥哥也有这样的感觉,这时,我们意识到应该父亲出事了。
于是,我和哥哥飞奔回家,看到父亲已经躺在院中,肚子被剖开,内脏全都裸露了出来,我甚至还能看到他的心脏仍在跳动着,那种令人指的惨状,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父亲还没断气,但他的面色紫黑,我们俩当时才都十多岁,所以遇到这种事,都吓得不知所措,只会哇哇大哭,我父亲咬着牙,轻轻地说出了一句话:“你们哥俩要想活命,必须去寺院当和尚”。
说完这句话,便去世了。
我们看了一下他的肚子上的伤口,肚皮是齐齐的被划开的,那时候兵荒马乱的,也没人管这事,我哥俩就请邻居帮忙,连棺材都买不起,只用一个草席,把父亲尸体卷上,匆匆地埋了。
我们俩本来以为,会在梦里梦到我父亲,因为村里的人都会梦到自己死去的亲人,还能和死去的亲人聊天,比如,我和我哥,就能经常梦到我们的母亲,虽然我母亲在我三岁时,就去世了。
而在梦到我母亲时,经常是我哥、我父亲,都在旁边,我们一家四口会在梦中聊天,而且更加奇妙的是,明明是在我的梦里,但关于聊天的内容,我父亲和我哥哥,也都知道,仿佛那根本不是梦,真的是一家四口,在荒漠上聊过天似的。
但我父亲去世后,却再也没在我们梦中出现过了,甚至连我们自己的母亲都梦不到了,因此,对我们哥俩来说,我父亲的死亡,是真正的死亡,从此之后,阴阳两隔,再无相见之时,而且他竟然连我母亲也带走了。
说实话,当时,虽然我和我哥还小,但我俩已经心灰意冷了,也不怕死了,我们并没按照父亲说的那样,离开村里,去寺院当和尚,但过了几个月后,同样可怕的事情,再次生了。
那是一天深夜,我正在睡觉,忽然感到肚子上一阵疼痛,那种肚皮被划开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我一下就惊醒了,连忙摸了摸了自己的肚子,现我肚子完好无恙,一个不祥的念头闪过脑海,让我瞬间出了一身冷汗难道是我哥哥出事了吗?
我疯似的跑到院子里,在月光下,我现哥哥已经躺在院子里,血流如注,他的肚子也被人抛开了,里面的内脏露了出来,和我父亲死时的情形一样,我脑海中一片空白,呆呆地走过去,快走到哥哥身边时,我只觉得自己身子一软,便失去了知觉。
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等我再次醒来时,我却现我并没躺在院子的地上,而是正走在一条山路上,我大吃一惊,努力回忆昨夜生的事情,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醒来后,为什么不是晕倒在院子的地上?
而我哥哥的尸体,现在怎么样了?
忽然,我觉得自己的腰间,在微微的震动着,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纸人,正贴在我的腰间。
而当我正要往回走时,我突然感到一种信息,从纸人身上经过我的腰部,传到了我的大脑里,那是一种很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很奇妙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去准确地形容。
而且那种信息,虽然是纸人传导给我的,但我却在第一时间,马上辨认出那是父亲出的指令“不要回去,赶紧找个寺庙,出家当和尚,才能逃过一劫,要给我和你哥哥报仇”。
我也不知道,我根据什么就判定那是我父亲传递给我的信息,那就是一种很奇怪、但很强烈的直觉,让我没有丝毫的怀疑。于是,我咬了咬牙,擦着泪水,强忍着悲痛,没有回家,而是在纸人的指引下,找到了一个寺院,并且出家当了和尚。“
第610章 身体里的奇怪器官
对于这个朱同万的身世,我们之前也从郑旭口中、听说过只言片语,但都语焉不详,没想到现在有机会听朱同万亲口讲他自己的身世,而且他的经历竟然都如此怪异。
就听朱万同接着讲道:“到了寺庙,当了和尚后,我的那种恐惧感才慢慢缓解了些,但在晚上睡觉时,只要那个纸人一离开我,我仍然会被恶梦惊醒,而那张纸人,只在午夜时分,才会飞出去一两个小时,而平时,总是贴在我腰上。
不知为什么,只要那个纸人一贴在我腰上,我就有一种很特别的安全感。
我总觉得,父亲的魂魄,就附在那个纸人上,我也希望,父亲通过纸人,能经常向我传递信息,让我不再孤独,并能告诉我凶手是谁,为什么他们要杀死我们,并且是用这种惨无人道的方式。
但让我有点失望的是,除了那次来这个寺院时,父亲通过那个纸人,向我明确传达了信息后,就再也没通过纸人传达过任何信息。
而且让我感到诡异和不寻常的是,等我敲开寺院的大门时,是那个寺院的方丈,亲自给我开的门,那个方丈看起来足足有八十多岁,眉毛胡子,全都白了,慈眉善目的,他给我看看门后,还没等我说话,便连忙点点头,双手合十,轻声说了句:”不用说了,你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从今之后,你就住下来吧”。
除此之外,就不再说别的,便让人给我安排住处,我也试探着问过方丈,关于我爹、还有我哥哥的死,但每当我问这些时,他好像没听见似的,只是两眼紧闭,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这样几次后,我也就不再多问了。我想关于我父亲的死,恐怕还需要我亲自查清楚。
方丈对我很好,即使我当了和尚,他也不要求我早起做早课,因为一般的僧人,大概在凌晨四点,就得起来了,而我却是个例外,想什么时候起床多就什么时候起床,从没人强迫我早起。
并且他还给我买来很多书,有文学类的,哲学类的,但大多数都是关于科学的书籍,但却从没让我读过佛经之类的,我这个人生性孤僻,不喜欢与人打交道,最大的爱好,也就是读书了,所以,我整天埋头于书海中,看过的书,算是不计其数,正是因为这种广泛的阅读,也许才让你们觉得,我的谈吐,知识结构,很不像是一个当了几十年和尚的人。”
“没想到您竟然还有这么诡异的经历,那您是在哪个寺院?离这里远吗?”亥突然问道。
“也不算太远,由此往北,离这里大概有二十多里山路,而荒漠边缘的那个裂缝,也正好从那个寺院旁边经过,其实,我一开始一直认为,那个纸人,每天午夜时分离开一两个小时,就是到那个裂缝中去了,但后来才现并非如此。
这种纸人,对于我们村里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每家每户的墙上,几乎都有这种纸人,虽然你们这些外人,会觉得它很特别,但对于我们这些村民来说,这些纸人,就像是柳絮一样普通,或者说,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虽然有很多关于这种纸人的传说,但我们早就对这些纸人习以为常了。
可自从纸人把我带到寺庙来后,我才忽然意识到,那个纸人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极其神秘的护身符,只要有它在,我心里就很踏实,仿佛我父亲和哥哥的魂魄,通过那个纸人,能与我沟通似的。
于是,我就想,如果想弄清楚父亲与哥哥的死因,可能就要从这个纸人着手,在一个中秋之夜,当那个纸人从我身上离开后,我便偷偷地起来,悄悄地跟踪它。
其实,我早就想跟踪它,但是在午夜时分,光线很暗,虽然那个纸人飞的不快,也不高,我之前尝试着跟踪几次,但每次都是还没出寺院,就跟丢了,所以,我决定在中秋那几天跟踪纸人,因为中秋那几天的月光最好,只有在那样的月光下,我才有可能跟踪到那个纸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随着那张纸人出来后,借着明亮的月光,能清楚地看到它飘在三四米高处,并且飘向寺院的后门,我也赶紧跟了出去,荒漠边缘的裂缝,离寺庙最近的地方,不过七八百米,我一直猜想,那个纸人每次午夜出去,一定是到裂缝中去了。
但当我跟踪那个纸人、从后门出来后,这才吃惊的现,那个纸人并不是飘向那条裂缝,因为裂缝是在寺院的前方,既然不是去那个裂缝,这个纸人会去哪里呢?
我弓着身子,仰着脸,盯着前上方的那个纸人,同时还要注意脚下崎岖不平的路面,以免摔倒,说实话,关于纸人是不是现我跟踪它,我还不能确定,但我还是尽量在跟踪时,不出动静。
不过这样跟踪确实很累,大概走了七八米左右,我就已经是腰酸背痛,大汗淋漓了,但就在这时,我忽然看到了非常怪异的一幕只见那个纸人,浑身上下,全都变成了蓝色,在明亮的月光下,纸人出的这种蓝色,显得晶莹剔透,如一枚出夜光的蓝宝石,同时还出一种嗡嗡声。
随着那种奇怪的嗡嗡声,我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感到肚子里,有一个什么东西,好像被那种嗡嗡声唤醒了似的,那东西开始在我的腹部,慢慢地蠕动着,我能感到,那好像是蛇一样的东西,我吓得差点没惊叫出来,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肚子里有寄生虫?
但我平时怎么一点异样的感觉都没有?
而且我能清楚地感到,那东西应该至少有半米左右,而且正向我附近爬去,我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怪事,一时间乱了手脚,不知道怎么做才好,随着纸人出的嗡嗡声,我感到我肚子里的那个东西,竟然从我的中慢慢伸了出来,我甚至感到它刺透了我的裤子!
借着月光,我居然看到了那个从我里伸出来的怪物那东西大概有手指粗细,像是一个尾巴似的,在轻轻地摆动着,我自己的肚子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物呢?
我当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想伸手抓住它,把它从我的肚子里拽出来,但它却灵巧的闪开了,那一刻,我更觉得它像是一个怪异的触手,就在这时,通过那个触手,我忽然感到,有一些信息,通过那个触手,沿着神经,传递到了我的大脑,那种信息传递的方式,和纸人传递信息很类似,但比纸人传递的信息更清晰,也更丰富。
上次纸人传递给我的,仅仅是我父亲的一个指令让我立刻去寺院里,不要再回家了;
但这次通过触手,我获得了大量的信息,但由于这些信息,是快涌进到我大脑内的,好像还没来得及消化吸收,所以还处在模糊、混沌的状态,但我隐约觉得,通过那个触手般的东西,仿佛突然又感觉到了我哥哥、父亲的身体,并且通过他们的触觉,感受到了他们所处的环境,就像他们俩还活着时那样。
我感到,他们俩的身体,就在裂缝的深处,那里的气温不冷不热,还有阵阵凉风,让人感到非常舒适,而且我哥哥和父亲的身体,好像躺在一个软软的被子上,非常舒适。
我当时既震惊、又有点欣喜,我既然感受到了父亲和哥哥的身体,难道他们并没死?
可仔细想了想,又觉得这不太可能,他们的肚子都被划开了,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这也许是那个触手般的东西,所产生的一种错觉罢了。我心乱如麻,可能是大脑在很短的时间内接受了大量的信息,所以有点头晕、头疼,思维也变得混乱起来。
正在这时,那个纸人忽然向我飞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便一下子贴在了我的腰上,我迷迷糊糊的走回到寺中,然后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在睡的过程中,做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梦,那些梦都是很怪异,但又很凌乱的那种,我知道,这是那些从触手上获得的信息,正在融入到我的记忆中。
所以等我醒来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忽然知道了很多匪夷所思的秘密。
先,知道了关于纸人的更多的秘密,当然,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也都是对的这种纸人,与现在所有的生物,在生命形态上,是完全不同的,它们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的一种就是在地球上这轮生命出现之前,地球上已经有过很高级的生命了,只是那些很高级的生命,在一场地球浩劫中,几乎全部灭绝了,只有极少数存活下来,它们躲在地球的深处,躲过了那场浩劫。
而那道荒漠了边缘的裂缝,就是通往地球极深处的,但更神秘的是,这些纸人,只有在靠近我们村的裂缝中才有,而我们村所有村民的生殖繁衍,也都和这些纸人有关,你们还记得那个朱大壮吧?”
第611章 扑朔迷离的谜团
听朱同万突然提到朱大壮,我们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个朱大壮对我们来说,太不寻常了,我们从一进村,就被那小子跟踪,而且他竟然利用那种特殊的香囊,勾引女人与他偷情。
不止如此,围绕着他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比如,那种“吃人鬼”和他是什么关系?而五子老婆的惨死,是不是他所为?五子在自己的老婆死后,竟然在坟地里和朱大壮密会,之后又带着一双儿女,诡异的消失了,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种种的诡秘,好像都与那个朱大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而现在当朱同万忽然提到了朱大壮,我们都吃了一惊,王同连忙追问道:“您说村里所有村民的繁衍生殖也和纸人有关?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忽然提到这个朱大壮,难道您说的这个纸人,也和那个朱大壮有关吗?”
朱同万点了点头,缓缓地说道:“嗯,我还是从我肚子里的那个触手说起吧。当我醒来后,我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里,增加了很多秘密,但那些秘密却仍然含糊不清,我好像知道,只有通过一段时间,那种信息和我的意识完全融合后,我才能真正知道那些秘密是什么。
我又忽然想到了从里伸出来的那个触手,连忙用手在处摸了摸,那个触手已经消失了,好像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也没任何异常,那种触手,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
虽然我现在感觉不到那个触手的存在,但我知道,那个触手,并没从我的中钻出去,而是仍然留在我的肚子内,只要那种纸人一光震动,我肚子里的那个触手,好像就能被唤醒,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这种想法,好好仅仅源于一种直觉。
我刚才说过了,不知为什么,那个方丈,买了很多科学书籍给我阅读,那时的科学书籍,并不好卖,好像只有在上海的书店里,才能买到最新的科学书籍,因为在那个年代,上海是和西方交流的窗口,西方的科学书籍,一般都是在上海翻译成中文,但方丈却不惜成本,每年都要派人去上海给我买最新的科学书籍。
因此,我对人类的身体结构,以及内脏的组成,算是比较了解,于是,我觉得那个触手既然是从我中伸出来的,那它应该寄生在我的肠子内,但如果那么长、那么粗的寄生虫,寄生在我肠内的话,我怎么会丝毫感觉都没有呢?
这件事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没人可以请教,因为在那时,别说在咱们这穷乡僻壤之地没有什么西医,即使在省城内,也没几个西医。所以,这事情还只能靠我自己去探索了。
有一次,我在旁边的河水里洗澡时,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忽然有了一个很奇怪的现我的处,竟然有两个孔!我长这么大了,我从现自己身上,竟然有如此怪异之处。
我查了一下医学书籍,知道了在有些人,确实是两,但那是一种病态,在排泄时,也会出现问题,但我知道,我的情况,和他们则是完全不同,我在排泄上没有任何问题,也从来没感到不舒服过。
我又观察了一段时间,现我排泄时,都是从前面那个中排出,而后面那个,则好像没什么用,但我知道,后面那个,是供触手专用的,也就是说,我肚子里的那个触手,就是从后面那个里钻出来的。
我也明白了,那个触手并不是寄生在我的肠道内。
那究竟是我一个人这样?还是我父亲、哥哥,也同样这样,都有两个,而且肚子中都有这种触手?但因为他们都去世多年,这个秘密,我也无从查考了。
但随着那些秘密,在我脑海中越来越清晰起来,我才现了这件事背后,藏着更加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和生殖有关。
你们在施方的手稿里,也许已经读到过了,有一种小型骆驼的生殖方式很特别它们能散出一种特殊的气味,让女人**高涨,从而诱惑女人与它们交合,而它们的受精卵,会趁机进入女人的子宫内,并在女性的子宫内,育成胎儿,这是一种很奇特的寄生方式,那种骆驼就是靠着这种寄生方式,来繁衍后代的。
但你们也许没想到,在这种荒漠中,使用这种奇特生殖方式的,不只是那种微型骆驼,在荒漠中的一种怪物,也使用这种生殖方式,它们也是借助于人类的子宫,来孕育自己的后代,那种怪物就是吃人鬼。
吃人鬼最初的育,也要借助于女人的子宫,大概经过二十多天的时间,就能育成一个特殊的肉球,被女人生产下来,这种肉球生下来后,可以自己跳到荒原上,接着育,先育成那种鬣狗一样的东西,最终就变成了那种吃人鬼的样子。”
“嗯,您说的这些,我们都亲眼看到过了,尤其是那种吃人鬼,样子更是可怕。但这些吃人鬼,又和那个朱大壮是什么关系呢?”亥连忙追问道。
听亥这么一问,朱同万忽然站起身来,倒背着手,走到房门口,先是往外看了看,然后轻轻地把门关上,此时,屋里的光线一下子变得暗淡起来,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他又把窗帘拉上,屋里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胡梦划亮一根火柴,准备点上蜡烛时,就听朱同万忽然轻声说了句:“不要点蜡烛,我要的就是这种黑暗”,听朱同万这么说,大家全都愣住了,在黑暗中,大家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朱同万说话。
“提到那个朱大壮,您为什么要关上门窗?”秦晴不解地问道。
“只有在黑暗的环境中,才能看到平时看不到的东西”,朱同万的这个回答,有点莫名其妙,但没等我们再继续问什么,忽然,在我对面的墙壁上,渐渐出现了一团拳头大小的、亮的物质,并且是慢慢蠕动。
但即使在漆黑的光线里,那团物质出的光线也极其微弱,更让我们吃惊的是,在黑暗中,那团东西好像能出一种很特别的声音那种声音,与我们听到的任何声音都不一样,好像不是我们的耳朵直接听到的,而是我们大脑深处、直接感觉到的一种声音。
那种声音好像是女人的哭声,嘤嘤呜呜,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旁边的胡梦惊叫了一声。
“还记得那个死去的五子的媳妇吗?这就是她的魂魄”,朱同万淡淡地说了一句。
“什么?五子老婆的魂魄?怎么可能?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魂魄?”王同质疑道。
“嗯,其实朱老爷子的意思是说,五子老婆的所有记忆和意识,都储存在这块亮的物质上,这块亮的物质,因为接近于透明,所以在光线强的状态下,根本看不到,只有在黑暗中,才能看到它出的光亮。
总而言之,这种物质,和那种黑太阳护身符类似,可以储存人的记忆和意识。”
施方连忙解释道,我们一听,才理解朱同万那些话的意思,只是我们仍然不明白,我们本来是谈的朱大壮,怎么朱同万忽然转移话题了呢?
“五子的老婆,究竟是不是朱大壮杀得呢?我猜应该是,这是朱大壮想杀人灭口。”
秦晴自问自答地说道。
“五子的老婆,不是朱大壮杀得,凶手其实是五子”。
朱同万缓缓地说。
“什么?五子杀了他自己的老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听朱同万这么一说,我实在是太吃惊了,手一抖,一下子把桌上的茶杯弄翻了,哗啦一声,茶水洒了出来,淌到了我的手臂上,幸好茶水并不太热,我才没被烫伤。
“嗯,其实这些事情,虽然相隔几十年,但归根结蒂,都和我父亲、哥哥的死有关,所以,我还是从我父亲和我哥哥的死讲起吧。从触手传导给我的那些信息中,我知道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日军侵华时,在很多地方烧杀抢掠,人民苦不堪言,但可能是会因为我们这个村实在是太偏僻了,那时山上也没有修公路,而且日军到了这里,也算是强弩之末了,所以我们村里,没有被日军祸害过。
那时的信息很闭塞,我们村里的很多人,甚至一辈子都没离开过村子,所以很多村民,都不知道日本人入侵的事情,有一天,几个日本探险家,来到了我们村里,他们的中国话说的很好,并且借住到我们家里。
我父亲热情好客,对着几个日本人还挺客气,但这几个日本人,却来者不善,心狠手辣,他们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对这个荒漠,甚至裂缝里的纸人,都有相当的了解。
他们说是来抓荒漠的那种微型骆驼的,并且拿了一箱金条,足足有二十多根,在那时,有两根金条,都够花半辈子的了,更别说这二十多根金条了,那几个日本人许诺说,只要我父亲能捉住一只微型骆驼,他们就把那箱金条给我们。”
第613章 意想不到的袭击
通过朱同万和施方的讲述,让我们豁然开朗了不少,对朱大壮、五子、还有“吃人鬼”等,有了更深的认识。ΔΔ.
“有一点我还是不太明白,就是五子杀死他老婆后,为什么会连夜逃走?而且在逃走之前,竟然还把他老婆埋在了院子里,我总是觉得这其中好像另有隐情”,在黑暗中,一直没说话的亥,忽然悠悠地问了句,当他说完这句话后,那团亮的物质,忽然又出一声凄惨的、若有若无的叫声。
我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如果那团物质上,真储存着五子老婆的精神和意识,那它是不是听懂了亥的这个问题,从而才出哀鸣的呢?
“嗯,这也是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所以,今天夜里,我们要去五子的院子去看看。“
施方没多说什么,我们也都知道,施方对于很多事情的了解,远远乎我们想象,有他在,大家心里就踏实了很多。
朱同万这时把门窗打开,外面明亮的光线,重新照射到了屋里,而墙上那团亮的物质,也瞬间消失了,看到光明后,大家这才舒了口气,对于我们来说,黑暗总是隐藏着太多的危险与诡异,只有在光明中,我们才有些许的安全感。
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外面阳光明媚,天高云淡,微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夹杂着不知名的花香,让人身心愉悦,但我们知道,在这宁静而又优美的环境中,随处危机四伏。
“其实我们的处境是很危险,吃人鬼,还有那种反应度极快的猴子,就足以让人胆战心惊了,除此之外,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的蒙弘阳,以及可怕的石像,唉,对了,在五子的院子里,竟然还有那种神秘的石像,要不是亥,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那种石像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晴看着施方问道。
施方抿了抿嘴唇,轻轻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种石像,也已经出了咱们的理解范围了,不过我相信,那必定不是什么鬼神作怪,而肯定有科学解释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罢了。”
昨天因为奔波了一夜,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所以我觉得这一天过得特别快,转眼就到了黄昏时分,吃了晚饭后,我们就开始行动,大家将按原路返回到那个村里。
不过这次的行动,我们多了一个施方,朱同万并没跟我们一起去,而是留在家里,等着我们的消息。白天虽然天晴的很好,但到了傍晚时分,却慢慢阴了起来,因此夜色也特别黑暗,差不多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我们打开微型手电,在崎岖的山间走着,想想昨天夜里在荒漠上的遭遇,我仍然心有余悸,不过幸好这次幸有施方在,我们才感到踏实了很多。
其实,在今天下午时,大家就准备问一些困扰我们已久的秘密比如,施方和他母亲相遇的那个山村,到底是什么地方?除此之外,在施方的手稿里,还提到了阿雪,南宫,以及那个神秘的猎人,每个人都是极其诡异的人物;还有女算命师,以及夏亥等神秘的人物;
但施方却并没和我们深谈这些,他说想自己静静,要把这些繁杂的线索,好好思考一下。
直到天黑后,开始行动时,施方才从屋里出来。
“咱们这次回去,要不要去朱大爷家呢?”秦晴忽然问道。
“还是不去了,以免给他惹来麻烦,咱们这次探索,我觉得应该先去五子的那个院子看看,我总觉得那个院子里,藏着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也许只有在夜里才能现,就像上次咱们跟踪五子时,从他院子里,忽然蹿出来一个石头狗,要是在白天的话,就不会有这种现了。”
郑旭回答道。
“嗯,郑旭的这些想法,和我的不谋而合,那个五子,应该是比朱大壮还要神秘的人物,这种人物,隐藏的更深。”
施方赞同地说。
在我们几个人中,唯有施方和亥,没拿手电,因为以他们在夜间的视力,手电对他们来说,毫无必要。郑旭特别安排亥走在最后面,并且注意我们身后的情况,以防有人从背后袭击我们。
夜间走得好像比白天快,我们很快就来到了村子附近。
“翻过前面那道山坡,就是村子了,现在大家把手电都熄灭吧,免得被现”,施方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把熄灭手电,这时,我们的眼前一片漆黑,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从我们离开朱同万宅子开始,一直就有人跟踪咱们,并且跟到了这里。”
这时,亥忽然小声说。
我们都吃惊了一惊,在黑暗中,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我还是忍不住扭头往后看了看。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除了微风和虫鸣外,我什么也听不到。
“看清模样了吗?有几个人跟踪我们?”我低声问旁边的亥。
“我只看到一个人,穿着长袍,蒙着脸,离我们大概十米左右,手里还拿着把剑”,亥低声回答。
听亥这么一说,我马上想到了蒙弘阳难道跟踪我们的人,就是蒙弘阳?
正在这时,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忽然传来一声狂笑,我们几个下意识的打开了手电,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只见一个穿着长袍的人,蒙着脸,手里擎着剑,站在离我们仅仅五六米处。
更令人心惊胆寒的是,那人的眼睛,在手电光的照射下,出如狼一般的、莹莹的蓝光,亥和郑旭连忙把手枪拔了出来,不用说,这就是亥说的、正在跟踪我们的人。
“你是蒙弘阳吧,还蒙着脸,有必要吗?”王同厉声喊道。
那人冷笑一声,把蒙脸的布拉下来,我们都吃了一惊,这人竟然是那个五子!
这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
五子冷笑了一声,不知为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尖细,好像是太监的声音,这种声音带着一种透骨的阴森之气,在寂静的黑夜里,飘飘荡荡地传过来:“我劝你们还是适可而止,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越多,我就越不能让你们活着,如果你们现在就罢手的话,我就饶你们一命,你们觉得怎么样?”
“嘿嘿,就凭你?是不是有点自不量力了,别说你,就是蒙弘阳,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施方冷笑一声,针锋相对地说道。
还没等五子说什么,施方继续说道:“你应该认识蒙弘阳吧,而且很有可能,你听命于他,对不对?从昨天夜里,到今天白天,我和蒙弘阳交手两次了,他都没沾到什么便宜,何况是你?
你即使有蒙弘阳那样的不死之身,我也有办法提取出你的记忆和意识,让你的这个身体,成为一具空壳,不信是吧,我可以让你先尝尝苦头”。
可能是被施方的气势压倒,五子一时间竟然沉默了,他也许没料到,他非但没威吓到我们,施方还反戈一击,让他哑口无言了,但接下来情势的展,让我现实时并非如此。
五子虽然没立即再说什么,但他稍微停了一下后,就看着我们,诡异地笑了一下,因为他的眼睛反射出来的那种蓝光,让他的笑显得异常诡异,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听五子吹了一声口哨。
紧接着,最让我们感到恐怖的一幕出现了在五子的身边,忽然出现了二十多只猴子!
当然不是一般的猴子,而是那种反应度极快的“猴子”。
那些猴子站在五子身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好像只要五子一声令下,它们就会猛扑过来,我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这种“猴子”的反应度,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它们甚至能轻易躲过子弹,因此,如果它们要攻击我们的话,我们反抗之力。
而这种“猴子”残杀人时的凶残,我们在荒漠中,也已经亲眼见过了,我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哈,我知道,你们可以用纸人来降服这些猴子,但这里离裂缝很远,即使你们想要那些纸人来救你们,恐怕也来不及了,当然,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现在就收手的话,我可以饶你们一命,如果你们执迷不悔,这里就是你们的丧身之地。”
五子用尖细的声音,悠悠地说道。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而施方身上,顶多也就一个纸人,即使我们每人身上都有一个纸人,也不过七个,但现在却有十多只“猴子”。
而只要有一只这样的“猴子”,就能轻易杀死我们所有人,即使施方与亥的反应度、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强很多,但与这些“猴子”相比,也是相形见绌。
看来这个五子果然不简单,我们果然处于下风了。
“咱们要不要求饶,说句软话,就说不再探索下去了,让五子先放过我们再说”,我小声对旁边的郑旭说道。
“你不用担心,施方应该早有准备,自有办法应付的。”
郑旭依旧一脸平静地说,但我看着对面那十多个蠢蠢欲动、随时都会扑上来、把我们撕成碎片的“猴子”,却无法像郑旭那么镇定,我感到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拿着手电的胳膊,都微微抖。
但即使在这种危急时刻,施方仍然没说软话,而仍是冷笑着说:“哈,想不到你可真够狠毒的,一下子就找了十多只这种猴子,你说的没错,我身上只有一个纸人,确实对付不了这些猴子,但你也别太得意,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先看看你后面,然后再说吧。”
第614章 绝处逢生
听到施方提醒他看后面,五子并没转身往后看,这显然不符合常情,因为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会下意识地往后看,但我们知道,在五子右耳的后面,还有一只眼睛,因此,他即使不转身往后看,也已经把后面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了,因此,他的视野与常人的不同,是三百六十度都能看到,而不像是一般人,只能看到前面的东西。.
我们几个的目光,也都往五子的身后看过去,但并没看到五子身后有人。
我刚要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一片片什么东西,从天而降,当我们看清时,才现居然是一个个纸人,已经贴在了那些“猴子”的脑门上,那些刚才还虎视眈眈、蠢蠢欲动、目露凶光的猴子,此刻却目光呆滞地僵硬地站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
我们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些纸人,“猴子”对我们造成的威胁,就瞬间解除了。
我们这才明白,施方为什么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了,原来在我们后面,一直有一群纸人在跟着。
“好像有个人走过来了”,王同惊叫一声,五子还是没有转身,但浑身微微震了一下,他好像已经看到在身后有人似的。听王同这么一说,我连忙定睛细看,只见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果然有一个人影,往这边走过来。
“是朱同万”,亥淡淡地说。随着越走越近,我们现来人正是朱同万。
朱同万倒背着手,不紧不慢地走到五子的身边,看了看五子,很平静地说:“五娃子,看来你的身份非同寻常啊,没想到我们居然在这样的场合相遇了。”
说完后,又看了看那呆若木鸡的十多只猴子,冷笑了一声:“看来你的这些猴子,现在也排不上用场了,全都成了泥胎雕塑,哈哈,你没想到我们留这一手吧。”
朱同万说完后,经过五子,径直走到了我们这边。
五子刚才的气焰,完全没有了,他站在那里,先是愣了一会,可能这一切对他来说,生的太突然了,然后浑身一激灵,好像立即想起了什么,伸出手来,试着去揭身边一只“猴子”脑门上的纸人,但手刚碰到那个纸人,却好像被针扎了似的,“哎呀”一声,猛地抽回手来,然后抱住自己的那只手,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朱同万冷笑了一声:“你真是个笨蛋,你以为这些纸人真是纸做的吗?你想摘就能摘掉吗?它们的手段和能力,恐怕你连想都想不到。”
过了足足有一两分钟,五子才直起腰来,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能看到他已经是大汗淋漓,脸色也很苍白,但仍然是一脸的不服不忿。
“哼哼,看来还是低估你们了,我以为这次能把你们一网打尽,没想到反而着了你们的道,好吧,我认栽,不过你们也别得意太早,咱们走着瞧”,五子说完后,扭头就要离开。
就听朱同万忽然大喝一声:“慢着”。
我们还是第一次见朱同万如此疾言厉色,他的这声怒吼,好像是一声闷雷似的,在黑暗中回荡着,我们也都吓得浑身一哆嗦。
“怎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啊,嘿嘿,没那么容易,今天遇到我,也许就是你的末日了,你这种人,如果不及早除掉的话,恐怕会后患无穷,你以为你有些手段,就可以如此嚣张了吗?但你的那点能耐,对于这些纸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它们轻易就能把你置于死地,甚至让你不死不活。”
五子虽然没有转身,但好像被朱同万的这些话给震慑住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撒腿就跑,可就当他刚跑两步,就惨叫一声,跌到在地上,痛苦地抱头翻滚着,这时,我们才注意到,有一个亮的纸人,已经钉在他的头上。
“只要三分钟左右,五子就能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因为他的记忆和意识,就会被这个纸人提取出来”,在五子让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中,朱同万淡淡地说,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没想到这种纸人、竟然有如此可怕的能力,能在短短的几分钟内,提取人的记忆和意识,让人变成一个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这又让我猛然联想到一件事情我们从那个小县城出来,到另外一个城市去找秦明伟时,途经一个小镇,而在那个小镇上,就听说过类似的事件。
听镇上的人说,那个小镇上,有些人在前一天晚上时,还安然无恙,但到了第二天,就变成了没有任何意识的、痴呆的行尸走肉,据说这些人的魂魄被鬼吸走了。
因此,镇上的人,都睡一种有很高床沿的床,他们觉得,只有睡那种床,才能避免自己的魂魄被偷走;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一种特殊的尖叫声,从天空中传来,大家连忙抬头往上看,只见一群鸟忽然飞了下来。
“天哪,这就是那种木头鸟”,当大家还没看清时,施方惊叫道,等我们看清时,那些鸟已经落了下来,果然是那种木头鸟!
对我们来说,木头鸟是一种极其诡异而又神秘的生物,我们对这种鸟的了解,全部来自于施方的手稿,但却从未亲眼见过,今天算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那些木头鸟看起来,果然很怪异,它们的身体,真像是用劣质的木头拼装而成,极不规则,而且每只鸟的形状、大小,竟然都不完全一样。
看起来并不恐怖,只是显得特别怪异,就像一些孩子在做手工课时,用一些木板,草草拼成的一样,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生物。
当我们正在愣时,只见那些木头鸟,在那些“猴子”上方盘旋了一下,很快,五子忽然停止了惨叫,并挣扎着站了起来,不只是他,其他那些呆若木鸡的“猴子”,也好像恢复了正常似的,眼光不再空洞呆滞,而是又目露凶光,并开始低吼起来。
我们这才注意到,每只木头鸟的嘴里,都叼着一个纸人,原来贴在“猴子”脑门上的纸人,全被这些木头鸟叼了下来,连五子头顶上的那个纸人也不例外。
这样一来,我们又处在的极度危险中,大家的神情全都紧张起来,谁也没料到形势竟然急转直下。
这些木头鸟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而这种神秘莫测的纸人,怎么轻易就被木头鸟降服了呢?
郑旭和亥举着手枪,与那群“猴子”以及五子对峙着,情势一触即,我也从腰间拔出了匕,无论如何,现在只能拼死一搏了。
”哈哈,怎么样?还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哈,没想到更有我在你们后面吧?哈哈”,随着这种狂妄的笑声,蒙弘阳忽然出现了,我们都没看清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大家都惊呆了。
“白天我去你们那里一探虚实,果然收获颇丰啊,原来你们能用这种纸人,来提取我的记忆和意识,这太可怕了,不过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我回去才想出了这个对策,就是用这种木头鸟,来对付你们的纸人,我也知道,纸人因为是上一轮地球生命中,残存下来的生物,所以它们与现在所有的生物,都有本质的不同,而我们现在所有的生物,都无法对付这种纸人,包括这种反应无比迅的猴子。
这些猴子无论度再快,它们在本质上,仍然属于我们这一轮生物,和纸人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那怎么才能对付这种纸人呢?我想到了用木头鸟,因为木头鸟和这种纸人一样,都属于地球上的上一轮生物。
它们这些生物,在信息的传递和交流方面,与现在所有的生物,都截然不同,也只有木头鸟能对付这些纸人了,没想到,这招果然凑效,哈哈,看来你们与我斗,还是稍欠火候啊。”
施方听魏世宏这么一说,懊悔地低声说:“唉,果然让郑旭猜中了,白天魏世宏突然出现,就是来试探我们底细的,唉,是我愚蠢,一下子就把底牌露了出来,让这个蒙弘阳想出了应对之策,这下坏了,唉。”
施方一向都是镇定自若,胸有成竹,我还从没见他如此焦虑不安过。他是我们最后的依靠,也是我们的主心骨,现在他都束手无策了,我们看来真的算是身陷绝境了。
我们在那个林间小镇时,已经和蒙弘阳接触过了,那时,只觉得他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能控制那些神秘的人形光影,也知道他自己的身体很特别,好像不用吃饭,还不用排泄。
他曾经保护过我们,但我们没想到,今天却成了我们的死对头。
现在如果蒙弘阳想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这些“猴子”的攻击能力,自不必说,我还记得在施方的手稿里提过,樊安国就是被这种木头鸟、咬断了颈动脉而死,可见这种木头鸟的攻击力,也不容小觑。“猴子”加上这些木头鸟,我们恐怕在劫难逃了。难道今天真是我们的末日了吗?
就在这千钧一的时刻,郑旭忽然吹了一声口哨,不只是我们几个,连蒙弘阳和五子都吃了一惊,不知郑旭为什么突然吹口哨,当大家正在愣的时候,亥却好像心领神会似的,连开几枪,只见只木头鸟被打倒在地,并且在地上扑腾着。
也就当木头鸟被打倒的一瞬间,那些被它们叼着的纸人,从木头鸟的嘴中挣脱出来,立刻挡在了对峙双方的中间,有了个纸人形成的屏障,那些蠢蠢欲动的“猴子”,居然就不能冲过来攻击我们了。
第615章 一个奇特的小镇
亥又迅装了一弹夹子弹,又连着打了七八枪,有七八只木头鸟再次被打翻在地,与此同时,又有个纸人,从木头鸟的嘴中挣脱出来,加入到那道纸人形成的屏障中,Δ*..
那些“猴子”愤怒的叫着,抓耳挠腮,跺脚吼叫,但就是不敢穿过纸人形成的屏障。
这整个过程,也就在短短的十多秒间,在枪声中,魏世宏和五子本能地抱着头蹲在了地上。
亥真是个神枪手,弹无虚,我知道,手枪大概也能装子弹,从被打翻的木头鸟数量上看,几乎是枪枪命中。形势再次翻转过来,从刚才我们完全属于被动状态,到现在我们略占上风,都生在郑旭的那声口哨之后。
就在这时,山坡上忽然出现了十多个火把,并且有嘈杂的喊叫声,这应该是巡夜的村民,在听到枪声后,往这边赶过来了,蒙弘阳直起身来,隔着那道纸人形成的屏障,恶狠狠地看着我们,猛一跺脚,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又失手了,撤吧”,便转身往后跑去。
五子和那些猴子,也是紧随其后,而十多只被打翻在地的木头鸟,也跌跌撞撞地往黑暗处飞去,很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了。
直到这时,那道纸人形成的屏障,才哗的一下散开了,那些纸人漂浮在我们的上方,翩翩起舞,现在我更觉得,这些纸人简直就是我们的“守护神”,要不是它们,我们也许真的被那些“猴子”撕烂了。
看着远处举着火把的村民,正向我们这边慢慢逼近,施方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咱们也回去吧。”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也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没想到今夜的探索,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而今天夜里遇到的危险,比我们昨夜在荒漠上遇到,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要不是郑旭处置得当,我们恐怕真的要送命了。
直到进了朱同万的宅子后,我们才长舒一口气,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给我们上了热茶,又端了几盘水果、点心之类的。在摇曳的烛光下,想想刚才生的一切,简直如一场噩梦似的。
“唉,这次多亏郑旭和亥,要不然,我们的命恐怕就没了,郑旭,你为什么忽然吹了一声口哨,而口哨一响,亥为何想到了打那些木头鸟呢?”施方不解地问道。
“嗯,因为在我们几个人中,只有亥和我有枪,而亥因为视力、肌肉的控制能力强,所以射击奇准,我约定过,在危机情况下,以我的口哨为准,只要一吹口哨,他就开火。
他之所以没去打那些猴子,因为不言自明,那些猴子可以轻易躲过子弹;没打蒙弘阳,是因为蒙弘阳有不死之身,打几枪根本没用,而唯一的目标,就只能是那些木头鸟了。
我还记得在您的手稿中,曾经提到过樊安国用手枪打伤木头鸟的事情,也就是说,手枪虽然打不死那种木头鸟,但却能打伤它们,让它们受到重创,这样一来,它们口中的纸人,就可能挣脱出来。
而唯一能制止那些猴子攻击的,就是那些纸人了,所以救出纸人,是我们安全的关键。这些不用我说,亥也都明白,因为他也读过您的手稿,所以情急之下,我才下了攻击的命令,而以亥的聪明,他当然心领神会,知道应该射击那些木头鸟。”
“嗯,在那种危急的情况下,我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做才好,幸亏郑旭的那声口哨提醒,我才猛然想到要射击那些木头鸟,这样一来,果然解脱了困局。”
亥连忙点头补充道。
我们多次的化险为夷,都是靠着郑旭敏锐无比的洞察力,和冷静缜密的思维,越是在生死攸关的时刻,她的头脑好像就越清楚似的。
这次虽然没能去五子的院子里考察,但毕竟知道了五子和蒙弘阳是一伙的了。
我们一直讨论到凌晨三点左右,大家才各自回屋休息,就在我们离开朱同万的房间前,施方忽然说了一句:“明天咱们就从这里离开,我带你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大家都吃了一惊,施方的这个决定,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
“咱们怎么就这样离开了呢?很多的谜团,咱们还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呢,不能半途而废吧”,秦晴不解地问道。
“嗯,我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必须从这里离开了,如果再在这里待下去,不光咱们有危险,还会连累朱老先生的,明天咱们就要从这里离开,然后开始一个新的计划,我也会和你们一起行动,咱们要到另外一个几千里之外的地方,去见一个人,咱们就从那个人入手,进行探索,因为这里的种种谜团,也许从那个人身上,就能找到答案,好了,很晚了,大家也都累了吧,我就不细说了,大家赶紧回屋休息吧。”
施方的行动方式,总让我们捉摸不透,不过我们知道,施方是了解最多秘密的人,在这让人无处下手的种种谜团中,我们也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了。
第二天,下起了小雨,在蒙蒙的雨雾中,施方带着我们,从朱同万家离开,步行到了公路旁时,已经有两辆车在等着我们了。
我们上车后,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来到了一个小城市里,然后从那个城市坐飞机,连夜降落到另外一个城市,住了一夜后,我们又出了,在之后的几天内,我们在火车和汽车之间来回转换,最后,又坐了十几个小时的汽车,在天黑时分,才来到了大山深处的一个小镇上。
对于大山深处的小镇,我们此前已经到过很多了,但这个大山深处的小镇,却很不一样,单从房子来说,就非常特别这个小镇的房子,都非常低矮,从外面看起来,只有一米多高,看起来这不像是一座小镇,更像是一个养殖场,那一米多高的房子,好像是用来养殖什么动物的,而不像是人住的。
“这里的房子怎么这么矮呢?但看看街上的这些人,身材也都正常的啊,他们怎么住这么矮的房子”,第一眼看到这种房子时,我便不解地说。
“嗯,我想他们的房子,应该是半地穴的那种,也就是他们是向下挖了,在地上的,只是一部分而已。”
王同的话,顿时让我茅塞顿开,但我想了一下,又觉得好像还是有点想不通:“王同说的有道理,但我仍然不理解一般在严寒的地方,才应该有这种半地穴似的房子,这里又不是太冷,怎么会建这种房子呢?”
“你的问题提的好,这也是小镇上最令人不解的秘密之一,你们可能没想到,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我们就从这个小镇入手,也许就会有新的现了。”
施方边走边淡淡地说道,不过听到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时,我确实感到有点意外。
“嗯,天快黑了,那咱们先找个宾馆住下吧,您已经定好宾馆了吧?”这几天一直舟车劳顿,所以我感到特别的疲惫,已经浑身酸软,一步也不想多走了。
“这个小镇上没有宾馆,所以根本没提前预定什么宾馆,只能现在临时找住的地方了,实在找不到的话,我们就搭帐篷住。”
施方带我们来这里,但却连住的地方都没安排好,这点大家又都没想到。
“啊,什么?原来您没提前联系好住的地方啊,看来真要住帐篷了,不过这是大山里,我们带的衣服并不多,到了夜里的话,气温应该很低,恐怕我们冻得难以入眠了。”
胡梦有些沮丧地说。
“嗯,胡梦说的也是,那咱们现在就赶紧挨家挨户打听一下,看看谁家的房子,能让我们住一下。”
施方倒是一脸的轻松。
借着苍茫的暮色,我们大概看了一下这个小镇,说是小镇,其实就一条大概二百米左右的街道,小镇上所有的房子,都分布在街道的两侧。
而且这个街道的地面,都是由石板铺成,走在上面,会出清脆的脚步声,街上的行人并不多,灯光从低矮的房屋的窗口上透出来,而房顶就到我们的腰部,我猛然有种错觉,好像走在小人国里似的。
这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和我们迎面走了,施方连忙拦住那个中年男人问道:“您好,我们是来这里考察的,请问有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借住一下,您放心,我们可以付钱的。”
那个中年男人,打量了我们几个一下,口音浓重地说道:“哎呀,要想借宿啊,这还不容易吗?随便找一家就能住,我们这里的人,都挺热情好客的。”
“随便找一家就能住?我看这些房子好像都不大,我们六七个人呢,能住的下吗?”秦晴看了看房子,有些担忧地问道。
那个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哈,看来你们没进过我们的这种房子,这样吧,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到我家住吧,我就是个单身汉,没儿、没女、没老婆,平时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你们来我家住的话,我正好也有说话聊天的了。”
听说这个中年男人是单身汉时,我对于到他家住,多少还是有点抗拒的,因为我总觉得,单身汉的家里,总是又脏又乱,屋里肯定散着一些令人不愉快的气味。
第616章 古墓的气味
“你们村里的生活方式怎么这么怪,统一的公厕,统一的食堂,真是太少见了,这多不方便啊,是有人强制要求这么做吗?”,胡梦吃惊地问到。ΔΔ.
那个单身汉摇了摇头,一脸诡秘的笑了一下,环视了一下房子,再看看我们,这才缓缓地说道:“这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生活方式了,祖祖辈辈都是如此,不过我们到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们这里的人,一天也就小便一次,大便的话,可能要半个月才一次,有人甚至更长,不像你们这些外人,小便一天就要七八次,如果大小便这么频繁的话,当然就会觉得不方便了。”
“什么?小便一天才一次?大便要半个月?那你们村的人,是不是都有严重的肾病和便秘?”王同一脸震惊地问到,不止王同,其他人也都大吃一惊,这种大小便次数,确实太不正常了。
那个单身汉又笑着摇了摇头:“在我们看来,你们这些外人才有病呢,一天要排泄那么多,身体负担多重啊,告诉你们吧,我们这里也是著名的长寿之乡,百岁以上的老人,就有十多个,我还从未见过我们村的人,在八十五岁之前去世的,因此我们村的寿命,应该远远高于平均寿命,健康的很呢,怎么可能有病?”
听完单身汉的这些话后,大家就更加吃惊了,无论是在这个小镇,还是那个林间小镇,以及那个秦皇陵所在地的那个小县城这些地方居民,一般都比较长寿,不知道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有某种仍不为我们所知的秘密。
“你们为什么要住这样的房子,为什么不建正常的房子呢?住这种半地穴式的房子,一般都是气候比较寒冷的地区,但你们这里的气候并不寒冷。”
我把刚才的疑问提了出来。
“唉,怎么说呢,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说不清楚,只是这种屋子,是一辈辈传下来,也有人想建正常的房子,却没有一个建成的,就说三四年前吧,我的邻居就花了好多钱,在后面建了正常的房子。
但房子建成后刚十多天,地基就出现了问题,很快就塌了,损失了一大笔钱,我们这个小镇上,所有试图建正常房子的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不管地基打多深,打多牢固,地基肯定会出现问题,然后房子会很快倒塌。
所以我们这里的房子,只能建这种半地穴形式的,并且只能沿着这条街道建,因此,在我们这个小镇上,你们看不到正常的房子。”
“哦?还有这样的怪事?你们这里可真够奇怪的,我看了一下这里的土质,是那种酸性很大的红土,好像不太适合种庄稼,那你们这里的人怎么生活呢?难道是以打猎为生?可我也没看到你们打猎用的猎具。”
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问到。
“哈,你观察的倒是挺仔细的,不错,我们这里谋生的方式,既不是种地,也不是打猎,而是雕刻玉石,我们这里的玉石雕刻手艺,也是世代祖传下来的,村里的男女老幼,几乎都会这种手艺。
当然,也不是在家雕刻,而是在工坊里统一进行,没有统一的上下班时间,来去自由。”
我猛然又想到了那个小县城在那个小县城中,很多居民也是以饰制造、雕刻为生,这两者何其相似。
“看来你还挺喜欢读书的,房子里居然有这么多书”,施方走到那排书架前,抽下来本书翻了翻,还没等那个单身汉说话,施方又吃惊地说了句:“你难道也是学考古的?”
单身汉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挠了挠头:“惭愧,我是考古学的博士,毕业后,也干了三四年考古,只不过后来厌倦了了那种生活,才来到了这里,但这个领域,我仍然很感兴趣,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以读这些书消遣。”
“啊?什么?你是考古学的博士?”我不由得惊叫出来,这太出乎我的意料了,在这么一个偏远而又怪异的大山深处的小镇上,我们竟然遇到了一个考古学博士,真是让人难以置信,我刚要说我们也是搞考古的,但不知为什么,郑旭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意识到,不应该轻易说出自己身份,便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其实你们一来到这里,我就注意到你们几位了”,单身汉没再继续说他的经历,而是忽然转换话题说道。
“注意到我们?”施方眯着眼睛,看着单身汉,有些不解地问。
“嗯,来我们这里的,绝大多数都是贩卖玉石雕刻的商贩,他们身上,都有一种玉石的气味,但你们身上,却完全没有玉石味,而是有种很奇怪的气味。”
单身汉的这几句话,让我们感到极其震撼。
亥皱了皱眉头,问了句:“我们身上有特殊的气味?我怎么没闻到呢?”
我连忙低下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但除了衣服上淡淡地洗衣粉的香味外,什么都没闻到,并且连亥都没闻出来,这个单身汉怎么就能闻出来呢?
“哈,你们不用闻了,俗话说久入鲍鱼之肆,而不闻其臭;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你们对自己身上的气味,已经习惯了,当然是闻不出来,而且这种气味极淡,以你们的嗅觉灵敏程度,当然闻不出来了。”
单身汉微笑着说。
“这么说,你的嗅觉很灵敏?”郑旭不动声色的问道。
那个单身汉点点头:“嗯,是的,我们镇上所有的人,嗅觉都很灵敏,如果在方圆几公里内,有人出现的话,我们就能闻出来,并且光凭嗅觉,我不但能判定是不是我们镇上的人,还能闻出来,那人大概是从什么地域来的,因为不同地域的人,他们身上散的气味,也都不一样。”
听完单身汉的这些话后,施方和亥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下。
“那你闻闻,我们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施方盯着单身汉问道。
“恕我直言,你们身上的气味,好像是古墓的气味,你们好像是从古墓里来的,所以我才说,你们身上的气味很特殊。”
大家又都吃了一惊。
“古墓的气味?难道古墓还有特定的气味?”王同睁大眼,看着那个单身汉,继续追问道。
“嗯,根据我的经验,只要是一千年以上的古墓,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至于那种气味是什么,我就很难用语言来形容了。
并且那种气味,只有在古墓里时,才能闻到,人身上是不会沾染这种气味的;我们以前在挖掘古墓时,即使每天在古墓里掘,身上也不会沾染这种气味的,我还从未闻到过活人身上,有这种气味,所以感到很吃惊,于是,自从你们一到我们这个小镇,便注意到你们几位了。”
”你是说即使我们离你有好几百米远,你也能闻到我们身上的这种古墓的气味?”郑旭追问道。
那个单身汉点点头:“对,不是几百米,是几公里,也就是说,你们在几公里内,我也能闻到你们身上的这种古墓气味”。
大家全都瞪大了眼睛。
我忽然想到了那个道士在山洞中的村庄中,我们遇到的那个道士,也有非凡的嗅觉能力,而这种非凡的嗅觉,连施方和亥都望尘莫及,没想到这个单身汉也有这种非凡的嗅觉能力,这足够让我们感到震撼的了。
“我听我爷爷说过,在他小时候,在周围的大山中,还有很多的猛兽,经常来袭击我们这个小镇,但我们总能及时躲避,或者采取措施,因为只要通过我们的嗅觉,我们不但能知道有野兽要攻击我们,甚至还能闻出野兽的距离来,这算是一种很特别的生存方式。”
大家静静地听着,通过短短的对话,我们已经被这个小镇的奇特惊呆了。施方则边听边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
“王同,要不要一起去厕所一趟,我可能喝水喝的太多了,想要方便一下”,其实我的尿意并不强烈,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小镇上的厕所感到好奇,并且我们夜里,肯定要去厕所的,现在应该先过去看看。
王同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嗯,那你们去吧,但我警告你们啊,在方圆一公里内,千万不要在厕所之外的地方方便,如果在厕所之外的地方大小便的话,就会浑身过敏,皮肤上长满小疙瘩,并且奇痒难忍,即使浑身被抓得血迹斑斑,也不解痒,让人痛不欲生,要过三四天,才能慢慢恢复。
很多初次来这里的玉雕商人不信这种事,但他们吃过一次苦头后,就再也不敢在厕所之外的地方大小便了。上个月时,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玉雕商人,因为这种严重的过敏,而死在了这里,真是可惜,他也是初次来这里,同伴告诉他这件事时,他没放在心上,半夜起来时,懒得往街道尽头的厕所跑,就在房子后面方便了,结果几分钟后,浑身就出现这种严重的过敏症状,没熬过去,就死了,真是可惜。”
“哦?居然还有这种事情?是不是只有我们这些外人才会这样?你们当地人就没事?”亥吃惊地问道。
“不是,不论是我们镇上的人,还是外地人,只要不在建好的厕所内方便,就会出现这种情况,当然,大部分人出现这种症状时,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毕竟太煎熬了。”
“这种事听起来,好像是大人为了不让小孩子随地大小便,而编造出来的故事,怎么听都不像是真的。”
我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如果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单身汉笑嘻嘻地回了我一句,他脸上的那种微笑,看起来有些诡异。
越听我们也越觉得这个小镇上的诡异。
第617章 山中遇险
“嗯,好的,你放心吧,我们绝对不随地大小便,Δ小Δ说ん.”
我答应着,然后沿着梯子,爬出了这个奇怪的房间里,走到了街道上。天已经全黑了,矮小房间里透出来的灯光,照在街道上,更衬托出一种特别的诡异。
我们沿着石板街道,往街道尽头的厕所走去。
在野外进行考古掘时,根本没什么厕所,都是随便找个地方就可以方便了,没想到在这个大山里的小镇上,还要走很远去上公共厕所,这对我来说,倒是很新鲜。
在我的印象中,一般偏远地方的厕所,往往都是极其简陋肮脏,在木板下,黄色的、令人作呕的屎尿,冲击着人的视觉和嗅觉,尤其是在夏天时,还有成群的苍蝇,小镇这么多人,都去同一个厕所的话,情况估计也差不多。
我边想边往厕所的方向走着,等走到街道的尽头时,我们看到一个奇怪的建筑那地方好像是个圆形的花圃,一种不知名的绿色植物,形成了一圈绿色的墙,而且被修剪的异常整齐,那道绿色的墙大概有一米五高,散着一种沁人心脾的幽香,而在这道绿色植物形成的圆形围墙上,留有一个门。
门的一侧挂着个“男”的字牌,旁边还挂着两个红色的灯笼,不用说这就是男厕所了。
我们从那个门进去,现在这种绿色植物围成的厕所里面,每个茅坑之间,也都是用这种墙一样的绿色植物隔开,而且闻不到丝毫的屎尿味,只有沁人心脾的香味。
在每个茅坑的地上,都有一个漏斗形的洞,而且洞壁上,也覆盖着郁郁葱葱的青草,只在漏洞形的底部,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那就是屎尿的入口了,我们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厕所。
我心血来潮,小便完后,忍不住大便了一次,我观察到,当大便落在那个锥形的洞中时,锥形洞壁上的那些草,好像极其光滑,粪便在上面滑过时,不会有丝毫的残留,而是毫无痕迹地落入那个洞中,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闻不到任何臭味。
这算是最绿色环保而又自然的厕所了。我们回去后,把这种特别的厕所跟大家说了一下,他们几个都6续看了一下,每个人回去都赞不绝口。
一直到夜间十一点多时,困倦才一袭来,那个单身汉从柜子里拿出几个毯子,铺在地上,我们就躺在毯子上,和衣而卧了,因为这种房子里的温度不冷不热,所以即使什么都不盖,仍然没感到冷,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晨时分,我们跟着那个单身汉去了他们的公共食堂,其实那就是一个很大的窝棚而已,里面有几口大锅,只是简单的素菜和馒头,口味很淡。
吃完饭后,我们跟着施方,往大山内走去,施方说要去大山里,找拜访一个很特别的人,这是我们此行很重要的目的,这里的大山层峦叠嶂,郁郁葱葱,从大西北贫瘠的荒漠中,忽然来到这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让我们精神为之一振。
“你说你从没来过这里,但看起来你却轻车熟路,这是这么回事?”当我们在大山里走时,秦晴忽然问施方。
“嗯,我的确没来过这里,但我却在梦中来过好多次了”。
施方的这句话很莫名其妙,但他说这句话时,表情很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当我们刚想再问什么时,有两个人忽然从树后闪了出现,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那两个人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另外一个则是七十多岁的老头,还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很像是个老教授。
“岛田和清野?你们俩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看着那两人,施方吃惊地说道,我们更是震惊,虽然没见过这两个人,但这两个人的名字,对我们来说却并不陌生,我们遭遇到的种种诡异与危险,往往都与这两个人相关,而且这两人深不可测,躲在暗处的对手,才是最危险的。
他们了解我们,而我们对他俩则所知甚少。
“没想到你一眼就认出了我们俩,既然这样,我们也就不绕弯子了,施方,我知道你们很难对付,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们永远阻止不了我们的计划。你看看,这是谁?”清野说完后,拍了两下手,只见另外两个人,架着一个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那人双臂被倒背着绑了起来,当我们看清被绑的那个人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原来那个被绑的人居然是小李!
我们做梦也没想到,小李会被这两个日本人绑架,而且突然出现在这里。小李不仅胳膊被绑住了,而且嘴也被胶布粘住。但不知为什么,当施方看到看到小李被绑架时,比我们所有的人都更震惊,他甚至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和王同赶紧把他拉了起来,我还从没见施方如此惊慌失措过。
清野和岛田则冷笑了一声,清野一脸得意地说:“怎么样?怕了吧。小李落在我手里,你们那么多的努力,恐怕要功亏一篑了吧?哈哈。”
施方脸色苍白,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郑旭和亥则把手枪拔了出来。
但清野和岛田面对黑洞洞的枪口,却没有丝毫的畏惧,清野嬉皮笑脸地说:“哈,对我们俩来说,只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就像亥那样的时光使者,他的**死亡后,记忆和意识,可以转移到别的身体上;
而施方,他用自己的身体细胞,培养出和很多个和自己身体完全一样的个体,他的这个身体毁灭后,他的记忆和意识,也能转移到别的身体上;
更不要说,还有蒙舒、蒙弘阳那种不死之身了,其实,这三者传递记忆和意识的方式,我们俩都会,因此,你毁灭我们的,完全没用,哈哈,要不是施方对我们来说还有用的话,我早就把你们杀死了。
我们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小李已经落在我们手里了,你们的计划,即将就要失败了,哈哈。”
这两个日本人说的话,有的我能听懂,但有得我却听不懂,我知道,我听不懂的部分,可能只有施方知道是什么其中的秘密。
不过这个小李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呢?
因为据我们所知,这个小李是守墓家族核心成员长袍人的后裔,而长袍人,就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所进化出来的人类,与现在人类混血的后代,他身上,有很多常人不具备的能力,比如,在他们的后脑,有一个轻微的凸起,通过那个凸起,彼此之间,就能直接传递信息,而不需要语言、文字等工具。
虽然他们不是那种不死之身,但身体的有极强的愈合能力,还有极强的免疫力,但最大的弱点是,他们不能长久的离开那个秦皇陵,不过小李因为从小就跟着蒙老头在小县城长大,而且小李的父亲,已经用特殊的方法,改变了小李的体质,所以小李已经和那些典型的长袍人后代,有明显的不同,他可以像平常人一样,长久的离开那个秦皇陵的环境,而身体不受到影响。
在体质上,已经和那些典型的长袍人后代,有了很大的不同,这就是我们以往对小李的了解,但照眼生的一切看,好像这个小李身上,还藏着不为我们所知的秘密,要不然看到小李遭绑架,施方绝不会如此大惊失色的。
正当大家慌乱时,郑旭却忽然冷笑了一声,对着清野和岛田,轻轻地说了句:“你们也高兴的太早了吧?”。
清野和岛田先是一愣,随后却哈哈大笑起来,岛田推了推金丝边眼睛,用有些生硬的中国话说道:“哈哈,你真是自不量力,死到临头,还竟敢口出狂言,我知道你的能力,确实非常出众,但你毕竟是凡胎,包括你手里的枪,对我们来说,都不值一提,我不知道你现在还有什么筹码,竟然说我们高兴太早了,我看是你虚张声势,说几句大话,自己给自己壮胆吧,就凭你,拿什么对付我们?真是可笑。”
其实不只清野和岛田,连我们自己,也都觉得郑旭现在只是嘴硬而已,她可能是通过这种方式,来拖延时间,来尽量想出对策来,但我们也都知道,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我们实在是无计可施了,不要说救出小李,恐怕连我们几个,也很难全身而退了。
但就在这时,郑旭忽然低声对亥说了句:“这次我吹口哨时,你别开枪啊”,然后把手指放在嘴里,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
郑旭吹完这时口哨后,清野和岛田,还真有点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我们也也情不自禁地往周围看了看,可周围却没有任何动静,当清野和岛田刚要再次狂笑时,忽然,从附近一棵大树后面,忽然闪出两个人来,我们马上认出来了,来的两个人竟然是魏世宏和冯晴晴。
我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魏世宏和冯晴晴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次的探索计划,他们俩、王教授、还有麦克、张大军等,都没参加,没想到他们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这里,这肯定是郑旭事先安排好的,而且除了郑旭外,我们所有人,包括施方,都可能不知道。
第618章 山中木屋里的秘密
清野和岛田先是吃了一惊,但当看到是魏世宏和冯晴晴,他们不由得松了口气,嘴角又露出轻蔑的微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们俩,我知道,你们俩和施方一样,都是人类和一种水生高级生物杂交的后代,虽然有很多强的能力,但在我们面前,却都是雕虫小技,不值一提”,清野一脸不屑地说道。
他说的虽然狂妄,但却也是实情,我们也都知道,虽然我们多了魏世宏、冯晴晴两个帮手,但我们仍然无法对付清野和岛田。
岛田用手扶了扶自己的金丝边眼睛,恶狠狠地说:“施方,咱们做个交易吧我们之所以带小李给你们看,就是要警告你们,如果你们继续那个秘密计划,我们就会杀掉小李。
小李可是你们秘密计划的关键人物,如果我们杀掉他,你们多年的辛苦,恐怕会毁于一旦了,哈,所以你们要认真考虑一下吧。
虽然我们能轻而易举的杀掉你们,但你们毕竟是一个很大的团队,杀死你们后,还会有别人继续你们的计划,所以,我今天不会杀你们,只是警告你们,让你们知道问题的严重性,知难而退。好了,目的也达到了,我们要带小李离开了。”
说完转身就要走,另外架着小李的那两个人,恶狠狠地扭着小李的胳膊,跟在清野和岛田的后面,往树林深处走去,我们知道,小李被他们绑架后,凶多吉少。
但我们谁也不是清野和岛田的对手,他们很可能也有是“不死之身”,别说用手枪了,即使用冲锋枪把他的身体暂时打成筛子,恐怕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攻击力。
因此,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到他们离开了。
但就在这时候,忽然又从树丛里,传出来一声怒吼:“把人留下再走”。
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在旁边的大树后面居然还有人。
岛田、清野、还有架着小李离开的那两个人,全都吃了一惊,停住了脚步,扭头往后看。
“天哪,怎么是您?您怎么也在这里?”胡梦惊叫了一声,但看清那人时,我也惊呆了那人居然是朱同万!
朱同万不是留在了几千里之外的宅子里了吗?怎么会和冯晴晴、魏世宏一样,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这也太突然了。只有郑旭显得异常平静,没有一点吃惊。
当清野和岛田看到是朱同万时,脸上竟然露出一种少见的恐惧,难道他们俩也会怕朱同万?朱同万的手中,捧着一个石头盒子。
“我知道你们两个人不简单,很有些手段,用正常的方法,根本杀不死你们,因为你们的身体很特别,但你别忘了,我有一种特殊的方法,能使你们魂飞魄散,你们信不信?蒙弘阳已经领教过了,你们俩应该也知道吧?”。
朱同万说完,还没等野田和清野回答,就打开盒子,从盒子里立即飞出三个纸人来,那三个纸人以极快的度,往清野和岛田的头上飞去,我们知道,这种纸人能提取他们的记忆和意识,使他们的**,在两三分钟内,变成一个没有思维和意识的躯壳,在上几次和蒙弘阳的对战中,我们已经见识过这种纸人的威力。
刚才还无比狂妄的清野和岛田,现在则杀猪似的惊叫一声,竟然从旁边的悬崖里跳了下去,也许他们觉得,从悬崖上跳下去,才是摆脱纸人最快的方法。架着小李的两个人,见清野和岛田跳了悬崖,他们两个也一哄而散,连滚带爬的顺着山坡,丢下小李,往树林里逃窜而去。
直到这时,我才猛然意识到,这种纸人,才是真正的杀手,甚至什么“不死之身”,遇到这种纸人,全都没了用处,因为这种纸人,可以直接提取人的记忆和意识。
我们连忙冲过去,把倒在地上的小李扶起来,去除了他嘴上的胶带,并把他的绑绳解开。
小李大口大口地喘了一会后,才渐渐平静下来。
“朱老爷子,你怎么会来到这呢?并且神不知、鬼不觉,不过今天幸亏你,要不是你,小李恐怕还是会被他们带走。”
等大家的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后,秦晴连忙问道。
“这都是郑旭的安排,郑旭说,经过在我们村的探索,她了解到了这种纸人的威力,虽然她不知道施方来这里的目的,但却隐约感到,蒙弘阳一伙,却总在跟踪你们,而那个蒙弘阳,因为有不死之身,所以极难对付,除了这种纸人外,还想不到有对付蒙弘阳的其他方法。
因此,郑旭安排魏世宏和冯晴晴,陪着我,一起在暗处保护你们,一旦遇到蒙弘阳一伙的攻击,我可以用这种纸人救你们,所以,咱们前后脚赶到这个小镇,当你们住进小镇居民的家里后,我们三个则在树林的帐篷里住了下来,在暗处保护着你们,没想到这三个纸人,今天果然排上了用场,不但帮你们解了围,还救了人。”
“嗯,之所以还要劳烦朱爷爷亲自跑一趟,就是因为这种纸人只有他们村的村民,才能带出来,而一般人往外带这种纸人时,纸人就会神秘的消失;
我们的劣势在于,我们在明处,而我们的对手,则在暗处,因此,我便安排了朱爷爷、魏世宏、冯晴晴这道暗岗,以暗对暗,这样才有优势。”
看来还是郑旭的思维最周密。
“小李,你是怎么被绑架的呢?”我忍不住扭头问小李,但问完之后,我又有点后悔,我知道,小李身上肯定藏着很多秘密,有些秘密也许不方便告诉我们。
“这说起来话长,等有时间了,再向大家详细报告一下吧,唉,反正这次算是有惊无险,谢谢大家救我。”
小李四两拨千斤地回答道。
“嗯,对,有时间再细说,我还准备带你们去见一个人呢,还要两个小时的山路,咱们赶紧走吧。”
施方说着,便带着大家往大山里走去,按着郑旭要求,魏世宏、冯晴晴,仍然和朱同万一起,没有和我们一起走,而是在暗中保护我们,山路越来越崎岖,树林也越来越密。
我们大概又走了两个小时的山路后,才看到了在山坡上,有一个小木屋,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小木屋,施方指着那个小木屋说:“到了,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个小木屋里。”
我忍不住好奇这个小木屋里,究竟住了个什么人,能让施方不远千里专门来找他。
当我们离房子还有七八米时,房门忽然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来,这个中年妇女无论长相、还是衣着,都普通的不能在普通了,没有任何让人印象深刻之处。
这倒是挺出乎我意料的,因为我一直觉得,施方找的人,应该是个老头,见多识广,历尽坎坷,就像朱同万那样,但没想到居然是个中年妇女。
看到我们走过来,那个中年妇女没有丝毫的吃惊,只是平静地说了句:“你们来了,坐外面吧,屋里的光线比较暗,也比较闷”,就这样,我们就在木屋附近,找到了几块石头,坐了下来,气氛如此随便,不像是要谈论什么重要的事情似的。
更奇怪的是,我们坐下后,施方和中年妇女,全都闭目不语,好像在参禅打坐似的,王同刚要问什么,却被郑旭摆手制止了。
就这样,大家静默地坐着,谁也不说话,我觉得周围一下子变得特别安静,只从旁边传来清脆的鸟叫声,不知那是什么鸟,不过叫起来真好听。大概足足过了有半个小时左右,施方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中年妇女,而中年妇女随后也睁开了眼睛。
“难道你们也能像那长袍人的后代那样,不通过语言和文字,就能够直接交流信息吗?”看到两人这么怪异的举动,我忍不住小声问施方,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施方却摇摇头,轻轻地说:“没有,我还没有那种能力,我们刚才不说话,并不是在交流信息,而是在听鸟叫。”
“什么?在听鸟叫?您是在开玩笑吧?”胡梦一脸困惑地问道。
但施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扭头对小李说:“小李,你给大家解释一下吧。”
小李点点头,先往树林里看了看,然后这才说道:“嗯,关于这种鸟的叫声,还要从一段秦朝的历史说起。”
听他这么一说,我马上想到了王教授,之前我们在和王教授一起探索时,每次遇到比较怪异的事物,他都能讲出一段与之相关的历史记载,让我们听起来既有趣,又很受启,不过很久没听王教授讲过历史轶事了,没想到小李现在也要讲,这倒是和王教授的风格很像。
就听小李继续讲下去:“在修建秦始皇陵的过程中,生了一件怪事。在往地下挖掘了两丈多深时,忽然挖出一个鸟窝来。在鸟窝里,有两只鸟,和三个鸟蛋,那种鸟和鸽子差不多大,但浑身通红,而且出的叫声非常清脆悦耳,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鸟。
更加特别的是,一般的鸟巢在树上,这种鸟的鸟巢怎么在地下呢?
如果一般人挖到这种鸟,可能只是觉得新鲜,也不会深究,但这可是建造皇陵时生的怪事,所以在当时成了大事,秦始皇在全国范围内,征集了解这种鸟的人。
过了整整一年,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自称了解这种鸟的人,但那人却既不是猎人,也不是养鸟的,而是一个十四岁的女孩。
那个女孩说,那种鸟很特别,是胎生的,而不是卵生的,而且那种鸟的肚子里,能产生一种手指般大小的虫子,每过七八天,就会有一条这样的虫子,从鸟的腹内钻出来。
而且这种虫子的钻孔能力极强,即使是坚硬的石头,它们也能钻透,所以这种鸟在地下的巢,并不是鸟自己钻的孔,而是鸟肚子里的虫子钻的。
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种鸟最喜欢吃死人尸骨,尤其是喜欢吃埋葬七天的尸体,它们的嘴里,有锋利的牙齿,它们吃尸体时,先会从人的眼眶内,把人的脑浆吃干净,然后再吃人其他部位的肉。
如果逝者的脑浆被这种鸟吃完后,逝者的亲属们,就忽然能听懂这种鸟叫声了。
当时所有的人都好奇,为什么一个十四岁的女孩子,对这种怪异的鸟如此了解,而那个十四岁女孩的回答,就更加让人匪夷所思了她说之所以知道这种鸟,都是她在梦中梦到的。”
第619章 鸟的秘密
小李讲的这个故事,我们都听得目瞪口呆,这个故事的怪异,与王教授讲的故事相比,Δ.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的那种鸟叫声,就是你故事里的那种鸟出来的声音吗?”王同确认到。
小李点点头:“嗯,没错,就是那种鸟”,小李说完后,忽然从嘴里出几声惟妙惟肖的鸟叫声,好像是口技一样,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团鲜红的东西,从树林里飞了出来,在我们眼前一闪,落在了我们面前的石头上。
我们全都吃惊地看着这种通体鲜红的鸟,但除了颜色比较特别外,这种鸟的形状却很普通,就像是一只鸽子而已。
而那只鸟并不害怕我们,而是叽喳地叫了两声后,便站在石头上,平静地与我们对视着,在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绿色中,它这身鲜红的羽毛,显得特别扎眼。
“照你这么说来,施方和这位大姐,既然能听到这种鸟的叫声,那么他们亲属的尸体,也被这种鸟吃过了吗?”胡梦眼睛大睁,看着小李问道。
还没等小李回答,就听那个中年妇女平静地说:“没错,我儿子的尸体,在下葬不久后,就被这种鸟吃了。”
我不由得浑身一震,不但是胡梦的猜测得到了确认,更因为中年妇女说件事时,态度竟然异常平静,好像她谈论的不是自己的事,这有点不合常理。
施方扫视了我们一眼,并没说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那只通红的鸟面前,与那只鸟对视着,那只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叫声也停止了,这时,从小李的嘴里,又出一声鸟叫,我忽然看到,那只鸟身上的红色,从头部开始,忽然迅变暗,几乎在一分钟之内,原来通红的身体,变成了黑紫色,颜色接着变化,最后变成了和石头一样的颜色!
我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想到在两分钟左右的时间内,这只鲜红的的鸟,竟然变成了石头的颜色,并且一动不动,像是一个石头雕像似的,不知为什么,我脑海中电光火石般的闪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那些沙漠里的石像。
“天哪,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石头雕像了呢?”胡梦震惊的都有点口吃了。
“这难道和荒漠中的那些石头雕像有联系?”王同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连忙问道。施方还是没说话,而是伸出手来,摸了摸那个已经变成了石头似的鸟。然后才扭头对我们说:“你们都过来摸一下吧,看看它是不是真的变成了石头。”
我们连忙按施方说的,纷纷走过去摸那只鸟,那只鸟摸起来和石头完全一样,我还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没错,它完全变成了石头。
施方忽然转过身来,向小李使了个眼色,小李心领神会地又学了一声鸟叫,渐渐地,那只鸟身上的颜色,又开始生了变化,不过这次变化的度相对比较慢,经过足足有十分钟左右,才变成了原来的红色,而且鸟也开始慢慢活动起来,过了一会,等完全恢复正常后,才抖了抖翅膀,展翅飞走了。
除了小李、施方、还有那个中年妇女外,我们其他人,全都看呆了。
施方扫视了大家一眼说:“你们刚才都看到了吧,没错,荒漠中那些石像的变化,也与这有类似的地方,你们刚才看到的这种红鸟,与纸人、木头鸟一样,也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残留下来的物种,而且这类物种的巢,一般都在深深的地下。
它们之所以存活下来,就是因为躲在了深深的地下,才躲过了地球上的那次大劫。
我们之前也都领教过了,这种生命形态,与现在所有生物都不一样,所以,我们对它们的认识,还很有限,不过它们确实太神奇了,这一点我也不多说,我想说的,这种迅变成石头的能力,也是一种生存的技能。
它们可以用一种我们还不知道的方法,让自己的身体变成石头,等危险过去后,它们再回复原状。”
“那被这种鸟咬伤后,是不是也会变成石头,并且在夜间时,再次恢复原状,再去去攻击别的生物?”胡梦一脸惊恐地、而且有点语无伦次地问道。
“说实话,这个我们还不太清楚,因为我们还没见这种鸟咬伤过活人,它们只吃死人。”
“那你为什么能听懂这种鸟的语言呢?难道你亲属的尸体,也被这种鸟吃过吗?但这怎么可能呢?因为我们都知道你的身世,除了你母亲以外,你怎么可能有亲属呢?既没有亲属,这种鸟怎么可能吃你亲属的尸体呢?”秦晴思维清晰地问施方,我觉得秦晴问的很有道理。
施方微微一笑,连忙点头说:“嗯,你思考的很细致,与一般人不同,我的确没有什么亲属,但别忘了,我用我身上的细胞,培养出了好几个备用的身体,那些身体的基因,和我完全一样,就像亥这样,只是那些备用身体上,没有思维和意识,他们就相当于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属。”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其中一个备用身体死了,然后其尸体被这种鸟吃了,所以你也能听懂这种鸟的话了吗?”秦晴继续追问。
施方点了点头,我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要听懂这只鸟的话?它的话很重要吗?”亥忽然问道。
“嗯,非常非常重要,岛田和清野想要知道的、咱们的核心计划,离开小李和这种鸟,我们就无法进行了,当然,纸人也非常重要,要不是纸人的话,咱们可能就活不成了。”
“嗯,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纸人、木头鸟、以及这种红色的鸟,都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残留下来的物种,那么我们应该已经控制了两种这种红色的鸟,与那种纸人;
而清野和岛田,好像控制了木头鸟,也就是说,我们控制了两种,而他们则控制了一种,我说的对吗?”郑旭总结道。
施方点点头:“嗯,说的很对,正是我们掌握了纸人和这种红鸟,才能和清野与岛田较量,否则我们根本无法与他们抗衡。”
听施方这么一说,我就越来越感到了这种鸟的重要性。
“我们与清野和岛田,明争暗斗这么久,现在渐渐到了决战时刻了,虽然表面上还很平静,但其实已经是暗流涌动,大战在即,一触即”。
施方说这些时,一脸从未有过的严肃。
“我们在调查的过程中,遇到的种种危险和阻力,归根到底,应该大部分都与清野和岛田有关吧?”郑旭沿着自己的思路,缓缓地说道。
“嗯,你的这种推测没错,的确如此,很多怪物和危险的势力,都是这两个日本人在背后操纵的。”
施方这么一证实,我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难怪从那个小县城开始,就总有或明或暗的日本人的身影。
“根据刚才那只鸟提供的信息,我们可以下去了,现在让冯晴晴、魏世宏、以及朱同万出来吧,一起下去,咱们现在不能离开那些纸人的保护。”
我们都吃了一惊,不知道施方要去哪里,不过他既然说了,我们也只能照办,郑旭把一个手指伸进嘴里,吹出了一声尖利的口哨,过了一会,朱同万、冯晴晴、还有魏世宏,慢慢地从远处走了过来。
我忽然意识到,朱同万哥哥和父亲的死,就是日本人所为,很可能与清野和岛田脱不了干系,他虽然已经十岁了,但体力很好,并不比我们年轻人差,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帮我们,其实也是为他父兄报仇。
等他们三个人过来后,施方和那个中年妇女,带着我们走进了那个破旧的木屋内。
等走进屋里后,我才现这个木屋里面,也和小镇上的其他房屋一样,是半地穴结构,我们顺着梯子,下到了屋内的地下室里,现连地下室的布置和装修,也和单身汉那个房间很类似光滑而干净的石头地面,几件简单的家具,整整齐齐,屋里还散着一种淡淡的香味,连大小都差不多。
那个中年妇女在墙上按了一下,墙上有个暗门打开了,暗门打开后,里面黑乎乎的。
“大家可以把手电打开,跟我来”,施方说着,便钻了进去,我们几个把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打开,也跟着进去了。
对于这种地下空间,我们已经进过不止一次了。
我们进过那个小县城的秦皇陵,也曾经坐着一种类似“漂浮人”的生物,下到了地下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地方,那是一个很奇妙的空间,那里有森林、湖泊、还有神秘的草原;
但今天进的这个地下空间,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好像是汉代古墓的墓道,因为到了汉代,古墓的墓道都是石头砌成,而起石头上还会雕刻文字以及一些神兽之类的,看,这些特征在石壁上都能看到。”
在我们往里走的过程,胡梦忽然说道,作为考古工作者,我们对这些很敏感,听胡梦这么一说,我们连忙拿着手电,往石壁上照了一下,果然现在石壁上刻着文字,还有一些奇怪的图像。
当我们正要仔细看时,就听那个中年妇女冷冷地说:“没错,这的确是汉代修建的,但未必是什么墓,不要研究墙壁上的文字和图像了,现在咱们没时间,赶紧往里走。”
听她这么一说,虽然我们觉得可惜,因为对于我们这些考古的人来说,古墓里每个文字,每幅图像,往往都蕴藏着很重要的信息,如果这样放过不看的话,确实让我们感到很可惜,但现在情况特殊,我们也只好继续往里走了。
第620章 意想不到的身份
我们足足走了有二十分钟,但仍然没走到尽头。.
“墓道怎么可能会这么长呢?这应该不是汉初的墓,汉初的墓都比较简陋,因为那时天下初定,经过连年的战争,物质非常匮乏,不光是民间,连皇室在物质方面,都很匮乏,没有人力物力,修建如此大规模的墓。”
秦晴推测道,其实她说的这些,我也都想到了,我们都是搞考古的,一遇到这种古墓,就像是经验丰富的老侦探,遇到了凶杀现场似的,总能看出很多有价值的信息。
但对于秦晴的这些话,施方和那个中年妇女都没说什么,而是继续往里走着。我们转过一个弯后,忽然看到前面有了隐隐约约的灯光。
“大家把手电关掉吧”,郑旭忽然说道。
大家把手电熄灭后,前面的光亮更加明显了,又走了七八米后,空间忽然豁然开朗,至于这个空间有多大,因为我们把手电熄灭了,所以看不出来,但从那种空旷感上,我觉得这里应该不小,我知道,这应该是一个墓室。
更让我们感到震撼的是,在离我们四五米远的地方,一个老头坐在桌子旁,正在自斟自饮的喝着酒,因为他低着头,所以我们没看清楚脸,在那个破旧的小木桌上,放着两盏昏暗的油灯,而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
在老头的身后,还有七口棺材,在昏暗的灯光下,从颜色到质地,都像是石头制的。这个古墓里怎么还有个活着的老头?他在这里干什么?
“你的酒量还是那么大,哈哈。”
施方用调侃的语气,和那个老头说着话,那个老头这才慢慢把头抬起来看了看我们,就当他把头抬起来后,借着昏暗的灯光,我看清了那人的面容,我、秦晴、郑旭、王同、胡梦,几乎全都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因为我们做梦也没想到,那人竟然就是蒙老头!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紧走两步,走到那个老头的面前,仔细端详着,没错,这个老头正是那个蒙老头,他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笑眯眯的看着我们。
“蒙老爷子,这是怎么回事?您不是死了吗?”胡梦先说道。
“哈,我有那么容易死吗?不过这也不怪你们,连小李一开始也被骗了,现在你们知道了吧,我不但没死,活的还很结实”,说着,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
现在我的思维完全混乱了,完全搞不清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在调查探索过程中,我们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但让我记忆最深刻的,就是这个蒙老头了,他是我们开始调查时,接触的第一个人,让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有了实质性的突破,才有了后续这一系列的进展。
但就在我们去那个荒漠调查前,小李忽然出现,说蒙老头死了,并且死的还很蹊跷蒙老头被召集参加秦皇陵守墓家族会议,在秦皇陵中,待了七八才出来,出来后,变得痴痴呆呆,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小李埋葬他之后,才特意找我们告诉了蒙老头的死讯。
但究竟生了什么?蒙老头原来并没死,而且还出现在了这里。一时间,大家都有千言万语要问蒙老头,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但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施方不但认识小李,而且和蒙老头好像也很熟悉,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难道比我们认识的还早?
“我知道你们有很多的事情要问我们,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我有时间后,再慢慢地跟你们说吧”。
蒙老头说完这句话,又扭头对施方说:“是不是把我们那个特殊人物请出来?”
施方点了点头:“对,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见他,请他出来吧”。不知为什么,听蒙老头这么说,我心跳骤然加快起来难道这个古墓里,还有其他人,而施方说的他,又是什么人呢?
蒙老头击了几下掌,按说这种封闭的空间里,击掌声应该会有回音的,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击掌声完全和在外面一样,并没出现密闭空间里那种特殊的回响。
掌声响过后,一个人从黑暗中慢慢走了过来,等走近以后,我才现那人,居然是个只有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子!而且我看起来还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你们还认识我吗?”那个漂亮的女孩子,微笑地看着我们。
“你是秦文倩?”胡梦和王同异口同声地喊出了这句话。
听他俩这么一喊,我一下子想了起来,没错,这人就是秦文倩!她怎么也来到了这里呢?
“嗯,你来到这里后,应该就安全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施方关切地问道。
“到这里有十天了,只有在这里,我才是安全的,并且还有蒙老爷子在,我心里也就踏实了。”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赶快把那些事情给我们说一下吧。”
旁边正好有几个石凳,我们拉过来围坐在一起,守着昏暗的油灯,秦文倩先看了看我们几个,缓缓地说:“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不就是一个汉朝的古墓吗?”我连忙说道。
秦文倩摇了摇头说:“严格地说,这其实不是古墓,而是一个避难所。”
“避难所?什么意思?旁边这不是还有七口石棺材吗?怎么可能不是墓穴?”我连忙指着那七口棺材说道。
“这些石头棺材,是近两年才搬进来的,原来这里并没有棺椁,也没有死人,更没有随葬品之类的了,因为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墓。”
秦文倩的这些话,我们感到很意外。
“我还是先从我的身世说起吧,你们几位,到我们那个洞中调查过,对我的身份,多少也有了解,对于你们已经知道的部分,我就不多说了,只说一点你们不知道的我其实是施方安排在洞中的卧底;
因为施方很早就知道,我们山洞中非同寻常,便把我展成那里的卧底,后来,他和母亲蒙舒相认后,对我们那个山洞,有了更深的了解,但施方也知道,正是因为我们那个山洞很特别,所以势必会遭受攻击或试探,我父母的死,可能就与此有关。
还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那件事吗?
有两个曾经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引诱我出去,那件事是真的,至于她们为何要这么做,我们现在还不是太清楚;
还有,让你们去我们村那个山洞的,其实也不是我,而是冒充我的人,至于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们也不清楚目的。
我们山洞中,关于女鬼窃魂的事情,纯属是个意外,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
你们也都知道,在我们村里,凡是去世的村民,他们仍能以粒子团形式,在地下继续生存,但在那一两月内,却忽然生了两个令人始料未及的例外有两个村民,忽然死亡,而且他们死亡后的记忆和意识,竟然没有成功提取出来,这是自从我们生活在山洞内两千多年来,从未出现过的例外。
那两个村民是怎么死的呢?
据医院里说,是因为心脏病而死,但我们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这件事让蒙舒和秦川帝万分忧虑,但查了很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为了防止这类事情的生,蒙舒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复制村民门的记忆和意识,如果这样做成功的话,那两个村民神秘死亡后,回忆和意识完全丢失的情况,也就不会生了,这虽然不是治本之法,但总也算是权宜之计。
但在做的过程中,要暂时提取村民的记忆和意识,这势必会让村民们恐慌,以为是闹鬼,可也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这不会对村民身体造成任何伤害,可没想到却横生枝节,不但在这个时候,你们被引诱来了,还出现了一个神秘的道士,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了。”
听秦文倩这么一说,我们才忽然意识到,真实的情况远比我们想象的复杂。
我一直觉得那个道士是好人,看来没这么简单,他既然不是我们这边的人,那会不会是日本人那边的呢?如果他和日本人是一伙的,那么对咱们就是个重大威胁,因为那个道士的能力太不可思议了,甚至连蒙舒,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他还是“不死之身”,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身上的那种龙形虫,还能用来攻击人,施方的替身,就是被道士训练出来的“龙形虫”杀死的。道士还用身上的“龙形虫”,轻易击败了蒙舒,真是令人胆寒的人物。
但最可怕的,还是道士那不可思议的嗅觉能力,即使连施方和亥,在嗅觉方面,和他相比,都望尘莫及。
不过施方的布局也够深远的,从小李、蒙老头、到秦文倩,恐怕都是他吸收进来的成员。
这时,秦文倩忽然站起身来,打开手电,往周围照了照,明亮的手电光,在这漆黑的环境中,让我觉得有点刺眼,我们无比吃惊的现,在周围竟然站着很多人!
等仔细看时,才现那根本不是人,而是一些人形的石像,目光所及之处,这样的石像足足有二三十个,自从在荒漠中,遇到怪异的石像后,我就对所有的石像,都有种强烈的恐惧感。
“看到了了吗?这些石像,就是你们荒漠里遇到的那些石像,它们可以活过来,攻击人,人被攻击后,也会和他们变得一样。”
秦文倩的这些话,让我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第621章 秦始皇的怪病
“那咱们赶紧出去吧,这是在是太可怕了,别说有这么多石像,即使有一两个,咱们恐怕也招架不住。.”
我恨不得现在就往外跑。
施方却微微一笑:“不用那么紧张,只要在这里,这些石像就不会苏醒过来,除非把他们从这里搬走,只有离开这里后,它才会活过来,然后攻击人,当然,它们不仅仅攻击人,还会攻击动物,你们看看,这里有四头鹿,就是被他们咬伤后,也变成了可以攻击人的石像。”
施方说着,用手电找了照了照石头棺材旁边,我们这才注意到,果然有三只鹿的石像。
“这种会攻击人的石像,不是被日本人操控的吗?怎么会出现在咱们的地盘上呢?”王同吃惊地问道。
“其实这里根本不是咱们的地盘,而是清野和岛田的,是咱们从他们的手中夺取过来的。”
施方淡淡地说。
“什么?夺取过来的?”
施方点了点头:“刚才蒙老爷子也说了,这里不是什么古墓,而是专门用来放这种石像的。
这种石像原来都是正常的生物,经过特殊的改造,它们的身体才变成了石头,但在夜半时分,又可以恢复成有机体,至于这是怎么做到的,从现在的科学角度,还很难解释。
因为这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所进化出来的人类,也就是小李的祖先,所掌握的技术,这种技术也留在了秦皇陵的墙壁上,只是小李只能看懂大概,很多技术细节,他也不懂,但不知为什么,岛田和清野,却能掌握了这种可怕的技术,并真的培育出来这么可怕的石像,成了他们对付我们的利器。由此可见,清野和岛田有多可怕。”
“既然这里如此重要,那么咱们是怎么把这个地方夺取过来的呢?”秦晴问道。
施方微微一笑,指着蒙老头和那个中年妇女说:“把如此重要的基地夺取过来,就靠他们两位了,蒙老爷子,你给大家讲讲吧。”
蒙老头点点头,摆摆手,示意我们都坐下,长出一口气后,缓缓地说:“说起来话长,还是从秦朝生的一件事说起吧
你们了解秦朝的历史,主要是根据史书的记载,还有就是靠考古现,但秦朝留下的文字记载很少,考古掘也很有限,所以秦朝有很多后人难以破解的谜团。
但我们守墓家族就不同了,我们了解很多秦朝的细节,甚至说,那对于我们来说,那不是历史,而仍是我们生活的一部分,我今天就给你们讲这么一件事
秦始皇因为痴迷于长生不老术,吃了很多所谓的仙丹,当然,那些仙丹没能使他的身体变得更好,却患上了一种怪病无论是站着、坐下、还是躺倒,秦始皇总觉得地面剧烈晃动,好像是地震一样,这让他痛苦不堪。
这应该是他负责平衡的神经,生了问题。
因为没人能治这种病,所以秦始皇一连杀了十多个御医,但仍然无济于事,那种剧烈的颠簸感,一刻也不能停息,这让他变得异常暴躁,经常动不动就杀人,甚至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大小便失禁,一会笑、一会哭,长久的休息不好,也让他形容枯槁,最后奄奄一息。
那时,因为秦始皇经过了很多次的刺杀,所以秦始皇有几个替身,而他的替身,代替他在朝堂上出现,以掩人耳目,因此,他身患怪病的情况,只有极其亲近的几个大臣知道。
就在秦始皇这种怪病无药可医,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时,忽然来了一个人,主动请缨,说是能治好秦始皇的这种怪病。
虽然秦始皇对这人有些怀疑,但依他当时的处境,也别无选择了,只能让那人给他治了。
那人先给秦始皇吃了一种药,让秦始皇暂时昏睡过去,然后把秦始皇带到了这一带,并建了那种半地穴似的房子,然后那人让秦始皇住进了那种房子中,没想到一进那种房子,秦始皇那种一刻都不停息的震颤感消失了,秦始皇好像是从地狱般的痛苦中瞬间挣脱出来,这让他喜极而泣。
多日怪病的折磨,已经让他疲惫至极了,他很快就香甜地睡了一觉,这一觉睡了三天三夜。
在那个小镇上住了一个月后,秦始皇身体已经基本恢复了,就是从这件事开始,秦始皇对为他治病的那人,建立了无比的信任感。那人是谁?现在还是个谜团,不过据我们猜测,那应该是个时光使者,他用这种方式,来接近秦始皇,试图提取秦始皇的记忆和意识。
不过结果你们也知道,那个时光使者,最终还是没成功,而被那些长袍人的后代们,占得先机,他们提取了秦始皇的记忆,并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把秦始皇的记忆和意识传递下来,而继承了秦始皇记忆和意识的人,仍在那个秦皇陵中。
为什么这个地方,能治疗秦始皇的那种怪病呢?
因为这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在这一带、六到四十多米深的地层中,均匀分布着一种磁矿石粉末,这种磁矿石粉形成的微弱磁场,恰好能治愈秦始皇受损的神经,更重要的是,第一批这种可怕的石像,就是在这里培育出来的,因为这里地层的磁场强度,是培养那种石像所必须的。
而那些各种各样的石像,其实都是用真实的动物培养出来的,当然,有很多动物变成那种石像后,它们的样子会稍微有所改变,所以有的石像看起来样子有些怪异。
你们可能以为,这些石像是永远不会死的,其实并非如此,据我们所知,第一批被培育出来的石像,能活一百二十年左右,但被第一批石像攻击后的动物或人,变成的石像,寿命更短了,只有四五十年左右。
也就是说,在这里培养出来的石像,攻击能力最强,寿命也最长,而被这些石像攻击后,所形成的石像,攻击力和寿命都会递减,我们经过多年的探索,才现了这个基地,并且占领了这里。”
“这样说来,你和小李,很早就加入了我们组织了,也就是说,当王教授我们几个、去你们那个小县城探索时,你和小李已经是我们组织中的一员了,对吧?”胡梦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美丽的大眼睛看着蒙老头问道。
“嗯,是的,我们这个组织很特殊,有很多行动小组,而这些行动小组之间,互不隶属,甚至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因为我们面对的对手,实在是太诡异、太强大了,所以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与他们进行对抗。
其实你们几个来小县城探访,是我和小李要求的,因为对于种种的谜团,我们俩无法破解,只能请你们几个来了,但并没向你们挑明身份,除了组织纪律外,主要是想考察一下你们的能力,没想到你们的能力果然很强,短短的一段时间内,就帮我们破解了很多谜团,让我们对那个秦始皇陵,有了更深的了解。
别看我是守墓家族的成员之一,但我们所知都很有限,不过对于我们的身份,连王教授也不知道,而我这次所谓的死亡,小李也是真的不知道,这都是我们组织的纪律要求,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密。”
蒙老头这番话,让我们都感到很意外,我忽然想起,王教授曾经说过,对于组织里的很多秘密,连他和周凯之也不知道,看来果然如此。
蒙老头接着说道:“那个时光使者治好了秦始皇的怪病后,赢得了秦始皇的信任他利用秦始皇的这种信任,在这里开始修建了这个镇子,并迁来了一些百姓,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修建这个基地做准备。
并且利用基地,培养出了第一批石像。
对于这些,那个时光使者,也并没隐瞒秦始皇,他密禀秦始皇说,可以造出一种特殊的石像,这些石像在白天时分,和一般的石像一样,但一过午夜,这些石像就会活过来,如果石像附近有活人的话,这些石像就会攻击活人,而被攻击的活人,也就变成了石像,因此,这种石像,才是最好的守墓人。
秦始皇听完后又惊又喜,在财力物力上,全力给予支持,不久,当那个时光使者造出第一批石像后,秦始皇还亲自冒险验收,现那些石像果然和时光使者宣称的一样,他就重赏了那个时光使者,并准备把这种石像,用到自己的墓中。
刚才我也说了,这种所谓的石像,其实寿命最多只有一百多年,它们如果得不到补充,或者无法攻击到其他动物,让其他动物也变成石像的话,它们就会慢慢消亡了。
所以,在我们小县城的那个秦始皇陵中,最早也有这种石像,但后来就慢慢消失了。”
“你们是怎么现这个基地的?这个基地在地下,而且如此隐秘,这里又是在大山深处,但根据什么线索,就被你们找到了呢?”一直没说话的亥,忽然问道。
施方听完亥的这个问题后,看了看那个中年妇女,我忽然心里忽然一动难道是这个中年妇女,找到的这个基地?
第622章 诡异的跟踪者
“我们知道这个特殊的基地,还都靠这位佟姐,佟姐原来生活在百里之外的县城中,是一个银行的会计,但她患上了一种罕见的疾病就是她没有任何情绪,也就是说,人类的喜怒哀乐,忧思恐惧等种种情绪,.
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没有快乐哀伤,也没有痛苦绝望,但她的智力又没任何问题,甚至比一般人还要高很多,她会五种外语,数学能力极好,来往的账目,只要看一眼,就永远忘不,因此在银行里,很受银行领导的器重。
我在很多年前,听到佟姐的事情后,便来拜访她,并把她吸入进咱们的组织中,因为我们的调查过程中,很需要这种奇能异士,而正是佟姐的一次不幸,却让我们有了意外现。
大概几年前,她的儿子忽然因病去世了,因为这里地处偏僻,人烟稀少,所以很多人去世后,并不火葬,而是传统的土葬,所以,佟姐的儿子去世后,就埋在了县城外的山里。
佟姐的人生很不幸,丈夫很早就和她离婚了,她独自一人把儿子拉扯大,没想到儿子刚二十多岁,又得病死了,不过幸好佟姐没有任何情绪,对这些不幸,她也感受不到丝毫的痛苦,她照常平静地上班。
大概在她儿子下葬七八天后,那天是周日,天刚蒙蒙亮,佟姐被一阵鸟叫声惊醒了,她翻了个身,准备再次睡去时,忽然,她猛地意识到,她竟然能听懂那只鸟的叫声
那个鸟用叫声表达的大概意思是,我吃了你儿子的脑子,吃了他身上的骨肉,你以后就能听懂我的叫声了,我会经常向你讲讲我的见闻。
佟姐一开始,觉得这不过是幻觉,她怎么可能听懂鸟的话呢,便没特别在意,但在那之后,那只鸟几乎每天早上都来,而且每次来,都用自己的叫声,来讲述它自己的见闻,佟姐渐渐觉得这件事很不寻常,于是就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我。
我了解到这件事后,立即连夜动身,因为我立刻意识到这种事情的不寻常,如果这件事是真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这种鸟,能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传递信息,你们也都知道了,能用特殊方式传递信息的,往往都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残留下来的物种,就像是那种木头鸟,长袍人,还有那些纸人,以及地下那些神秘的神灵一样。
我住在佟姐的家里后,果然现大概每天早上,都有一只浑身通红的鸟,来窗外鸣叫,然后佟姐告诉我那只鸟叫声的意思,但因为我听不懂,所以也无法验证,更无法感同身受。
你们也知道,科学的最高原则之一,就是可重复性,如果我也能听懂那只鸟的话,并且听到的意思、和佟姐听到的意思一样,就能证明佟姐绝不是幻觉了。
因为佟姐已经通过那只鸟知道,当那只鸟吃了死人后,死者的直系亲属,就能听懂它的叫声了,我就想到了我的那些备用的身体,那些备用的身体,就是我的细胞培养出来的,基因和遗传物质,与我完全一样,绝对算是我的直系亲属了,说来也巧,那时,我有两个备用身体,因为感染了病毒,而死掉了,只是一直保存在冷库里。
于是,我就安排人,把其中一个备用身体运过来,也埋在了县城外面的墓地里,而且就埋在了佟大姐儿子坟旁边。
果然,也是在一天的早上,我突然听懂了那只鸟的叫声,这让我又惊、又喜、又无比震撼,我每天都把听到的信息,详细地记录下来,过了一段时间后,从这些鸟的话中,我得到一个重要信息
一只那种鸟说,在一百里之外,地下有个奇怪的地方,那里的石像会动。
这句话一下子让我感到无比的震惊,因为我马上意识到,这里的地下,可能就埋着那种神秘的石像,其实,关于石像的事情,我第一次去那个小镇时,就从女算命师那里听说过,只是我没把这件事写到手稿里。
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从这些怪异的鸟的身上,我竟然得到了这么一个重要的信息。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那些鸟反复地提到那个地下空间,以及地下空间里的石像,经过详细的分析,我们找到了这里。
其实,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能找到这个地下空间,还要归功于那两个右耳后面、有一只眼睛的日本间谍,因为他们体质特殊,能看地下的孔洞,即使那个孔洞离地表很深。
还记得吗?你们在那个林间基地时,那两个耳朵后面有眼睛的工作人员吗?他们被日本人收买了,才造成了王教授的失踪,后来幸亏在你们的努力下,才把王教授安然无恙地救了回来,后来,这两个间谍被我们俘获后,关押了起来。没想到关键时刻,他俩还真起到关键作用。
在找这个藏石像的地下空间时,他们还挺配合,大概在来后的第七天,就在这里现了这个地下空间。
不过很遗憾的是,把守这个地下空间的,是十多只那种猴子,那两个日本间谍,还有七名一起来寻找的工作人员,都被杀死了,对我们来说,为了找这个石像的埋藏地点,我们搭上了几条人命。”
说到这里,施方一脸的哀伤与痛惜,我们也感到心情沉重。
“那后来是怎么把那些猴子赶跑的呢?难道您也用了那些纸人吗?”胡梦问道。
施方摇了摇头:“没有,你们也都知道,那种纸人外人是带不出来的,只有那些村里的人,才能把把纸人带出来,不过那时我通过研究,已经知道,纸人可以对付这些猴子,因为纸人能影响动物的思维系统、也能影响动物的神经系统,从而使动物的思维受到干扰,行动变得迟钝起来,而那些猴子,最致命的杀伤力,就是因为行动迅,比子弹的度快,这种杀伤力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那时我还不认识朱同万,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把那些纸人带出来,所以有点束手无策,于是,在无奈之下,我就找来了蒙老爷子,因为我觉得蒙老爷子和小李近距离接触过,小李就是那种长袍人的后代,并且他还是秦皇陵的守墓人,在那个皇陵中,可能也有一些这种可以传递信息的生物,因此,我想让他帮我想想办法。
蒙老爷子来这里后,听我介绍了一下情况,几乎是立刻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用那种浑身通红的鸟,来对付那些可怕的猴子。
我刚才说过了,那种浑身通红的鸟,也和纸人一样,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残存的物种,并且它们都能传递复杂的信息,既然这样的话,它们应该也能影响那些猴子的神经和思维。
当然,这种生物,也能轻易理解人类的语言,于是,我就请求这种鸟攻击猴子,让我欣慰的是,那种鸟可能是吃了我们的直系亲属,所以很听我和佟姐的话,就同意了我们的请求。
为了给那几个死去的同事报仇,我当时也豁出去了,自己拿了把冲锋枪,在大概十多只那种鸟的帮助下,把那些猴子几乎全部击毙,只留下两只,作为研究用。
那次复仇真是痛快淋漓在这里守着这个地下密室的,除了那些猴子外,还有一个日本间谍,那个间谍在这里潜伏了几十年,我劝他放弃抵抗,配合我的行动,但他却掏出手枪就要杀了我,不过他的反应度,当然无法和我相比,被我用冲锋枪打死了。
并且有很多只鸟,在我前面飞舞着,而那些原本迅捷无比的猴子,一旦它们头顶上有鸟在飞舞,它们一下子变得痴呆起来,就像前几天咱们用纸人对付它们时一样。
然后我扣动扳机,接连点射,把那些可怕的猴子,一个个打翻在地,当时血肉横飞,我心里却痛快无比。
就这样,我们攻下了这个基地,而佟姐也辞掉了银行的工作,来到这里守着这个基地,但其实她并不孤单,因为那些鸟,都听她的指挥,随时通报周围的情况,你们也都知道这类生物的厉害,所以佟姐在这里很安全。
蒙老爷子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在那个秦皇陵中,生了大事,他必须来这里,这就是事情大概的原委。”
施方刚讲完这些,忽然,就听亥低声说了一句:“好像有人走过来了,从脚步上听起来,应该是一个人,并且走的很慢、很轻。”
听亥这么一说,我连忙仔细听了听,但却什么也没听到,我知道,亥的听力比一把人强很多,他听见的声音,我们一般人有时是听不到的。
“果然有人走过来了,大家注意隐蔽”,施方也听到了,大家都吃了一惊,蒙老头连忙把灯吹灭,周围顿时变得一片漆黑。
渐渐地,我也渐渐地听到了脚步声,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黑暗中,我甚至能感觉到那人已经进了我们所在的墓室,离我们也就四五米远。
“是你啊?你怎么跟到这里来呢?”在黑暗中,施方问道,因为他在黑暗中,依然能看清东西。
“啊,吓死我了,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我又吃了一惊,因为从声音判断,来人正是那个单身汉,昨晚我们就是在他家借宿的。
当手电亮起时,我现果然是那个单身汉。
第623章 露出马脚
这时,蒙老头重新把灯点着了,那个单身汉一脸的惊恐,但看清是我们几个时,ん..
“怎么?你跟踪我们?”施方冷冷地问。
听施方这么一问,那个单身汉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嗯,我就是觉得你们几个挺特别的,你们身上,还有古墓的气息,所以就想看看你们几位到底是干什么的,便跟了过来,没想到跟来跟去,竟然跟到了这种墓穴里,我也是搞考古的,所以觉得这里的结构,应该是个古墓的墓室,对吧?”
听那个单身汉这么说,倒也合情合理,好像没有什么破绽。
“哦?跟踪我们?那我们三个也在暗处,怎么都没现你,看来你的跟踪技术不简单啊?”朱同万忽然不冷不热地说道。
“嗯,我从小就在这里长大,对这里的地形、地势,当然比你们熟多了,所以跟踪起来,也很轻松,虽然你们三个没现我,但我却看到你们三个了,鬼鬼祟祟地跟在他们后面。”
单身汉的语气平静了很多,他说的这点,倒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在这一带,他当然轻车熟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跟踪别人,不但轻松,还很难被人现,这也可以理解。
施方略一思考,语气缓和下来:“唉,我们几个也是搞考古的,这里正好现了一个古墓,所以先来考察一下。没想到你也跟来了。”
“我还从未听说过这个古墓,什么时候现的?”那个单身汉继续问道,边问还边往周围观察着。
“大概半个月前吧,为了防止文物被盗,当然要保密了,好了,咱们赶紧上去吧,这里的空气不好。”
施方说着,不等那个单身汉再说什么,便架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我们也都心领神会地跟着施方往外走,那个单身汉倒是很识趣,他察觉到了施方不想让他多在这里停留,因此,也便乖乖地就范了。
那个单身汉的突然出现,让我隐约感到一种不安,虽然他说的貌似合情合理,但我总觉得其中应该另有隐情。不只是我,其他人应该也有这种感觉,所以施方连忙让他出来了。
“你跟踪我们,应该不是你说的仅仅出于好奇,而是你的任务,并且跟踪我们的,还不只你一个人,我说的没错吧?”,当我们刚才暗门里出来,郑旭就冷冷地对那个单身汉说。
“哈,你们太多疑了吧,事实完全不像你说的那样,其实我跟踪你们的目的,就是出于好奇而已,既不是什么任务,更没有同伙,就我一个人,好了,既然你们有顾虑,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郑旭这么一说,虽然那个单身汉有点尴尬慌乱,但他还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爬上梯子就想上去。
但当他刚登上梯子,就听郑旭厉声喊道:“站住,这样就走,没那么容易。”
那个单身汉吓得浑身一抖,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又镇定下来:“你这是怎么了?对我大喊大叫干什么?这样也太没礼貌了吧,我可算是帮过你们的,对你们管吃管住,镇上的情况,也都有问必答,你这样对我,有点不合适吧。”
我很少见郑旭如此疾言厉色过,而且我觉得这个单身汉确实对我们不错,郑旭这样对她,我觉得确实有点不妥。
而郑旭则冷冷地问了一句:“跟踪我们,是单纯出于好奇?”
“是啊,单纯出于好奇”。
单身汉从梯子上退下来,看着郑旭,气呼呼地说。
郑旭没说话,冷笑了一下,突然猛地抽出手枪,指着单身汉,单身汉吓得浑身一抖,我们也都吓了一跳,这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绝没想到郑旭会掏出手枪来,我觉得她做的有点过分,她平时都十分谨慎稳健,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如果只是出于好奇而跟踪我们的话,为什么腰里还有手枪?”当郑旭拔出枪来,指着那个单身汉说道。
郑旭给亥使了个颜色,亥心领神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逼近那个单身汉,当我们还没看清,那个单身汉也没来得及反应时,亥已经从那个单身汉的腰间,缴出一把枪来。
我们都大吃一惊,没想到那个单身汉身上,居然会有枪,这时,单身汉好像是泄气的皮球,叹了口气,不再狡辩什么,这一切都不用多说了身上能有枪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
“自从你在这里出现后,我就注意到一个细节,你只要一紧张,就会情不自禁地往腰间摸,所以我猜,你腰间应该有防身的武器,而且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淡淡地擦枪油的气味,当然,这种气味即使一般人闻到,也不知道是什么气味,但对于我们这些对枪械比较了解的人来说,一下子就能闻出来,所以,我猜你腰间的武器,应该是手枪。
所以我才拔出手枪,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一紧张,就条件反射似的,把手伸进了腰间,当你撩开衣襟的瞬间,我看到确实是把手枪,虽然你很快意识到,不应该把枪拔出来,但在惊吓之下,动作幅度还是太大,彻底露出了你的马脚。”
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理解她刚才为什么突然拔枪,除了他之外,我们谁也没注意到这些细节,虽然施方和亥嗅觉异常灵敏,但他们在观察力和推理能力方面,还是比郑旭差很多。
“说吧,到你是什么人,你是不是给日本人当间谍,刺探重要的信息,要是这样的话,你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即使私藏枪支这一条,你也严重触犯了法律,如果你能主动交代的话,也许可以减轻你的罪责,甚至可以避免刑事责任,你是个聪明人,所谓响鼓不用重锤,我也不多说什么了。”
施方开始对这个单身汉展开心理攻势,但那个单身汉在最初的慌乱、和不知所措外,很快便冷静下来,听了施方的话后,他诡异地笑了一下,看了看我们说:“好了,既然被你们现了,我也无话可说,但你们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了,还法律责任,哈哈,真是可笑,我死都不怕,还怕负什么法律责任,你们吓唬小孩子去吧。”
说完后,便倒背着手,缄默不言,冷眼斜看这我们。
施方一下子语塞了,不知说什么好,看来这个单身汉,并不好对付。
“没想到你还是个硬骨头,对付你这种顽固分子,法律可能不管用了,甚至你连死都不害怕,对吧?”郑旭看着那个单身汉,不慌不忙地说道,那个单身汉鼻子里“哼”了一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轻蔑地看了看我们。
郑旭仍旧是不慌不忙,看着那二个单身汉,缓缓地说:“不过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我自有方法对付你。”
郑旭的这句话,让那个单身汉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安和惊恐,但他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郑旭忽然转身对朱同万说:“朱爷爷,现在又要用到你的纸人了,把你的纸人放出来,提取这个人的记忆和意识,让他的身体,变成一具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然后我们再把他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那些低等动物身上,让他尝尝那是什么滋味。”
郑旭的这句话一说出来,那人顿时两腿一软,一个踉跄,差点瘫倒在地上,他连忙扶着墙壁,在烛光下,只见他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嘴唇瑟瑟抖,不知是吓呆了,还是仍在和我们抵抗,那人仍然没有求饶、也没有表示屈服。
就听郑旭又忽然大声说了一句:“朱爷爷,动手吧”。
朱同万点点头,从后面背的包里,把那个石盒子拿了出来,托在左手上,右手把盒子盖打开,然后嘴里念念有词,我知道,那应该是让纸人行动的指令,只见一个纸人,从盒子里飞出来,在那个单身汉头顶上盘旋了一下,然后一下子落在了那个单身汉的头顶上,这时,那个单身汉忽然抱着头,杀猪一样嚎叫起来:“饶了我吧,我说,我什么都说”。
看到单身汉求饶,郑旭附在亥的耳边,低声对亥说了一句:“你马上站到他身边,防止他自杀”。
亥立即点了点头,站在了那个嚎叫着的、单身汉的身边,郑旭向朱同万试了个眼色,朱同万点了点头,嘴里念念有词,只见那只落在单身汉头上的纸人,再次飞起来,飞回了石盒里,朱同万把石盒盖好,放进身后的背包内。
那个单身汉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大汗淋漓,好像经受了一场无比巨大的痛苦似的,足足过了有一分多钟,就见那个单身汉,右手从兜里忽然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然后就往嘴里塞,但他身边站立的亥,反应度比他要快很多,一把便夺过那个单身汉手中的东西。
郑旭从屋里找了根绳子,把那个单身汉的双手绑了起来,我们这才看清,亥从那个单身汉手里夺下来的,是一粒胶囊。
“这就是那种胶囊吗?据说是专门供特工人员自杀用的。”
王同看着那粒胶囊吃惊地说,郑旭点了点头:“从他刚才的表现,确实好像并不怕死,这一点提醒了我,如果他面临着是比死亡更可怕一万倍的折磨时,他极可能会选择死亡。”
第624章 神秘的间谍
那个单身汉听着郑旭的话,凄惨地笑了一下,摇摇头无奈地说:“你们真他妈太厉害了,我落在你们手里,小说.”
“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乖乖地说吧,如果你再不老实,我这次就真的让纸人提取你的记忆和意识了,到那时,你将面临怎样的煎熬,我不说,你心里应该也有数。”
郑旭仍然语气平静地说。
那个单身汉长长地出了口气,心灰意冷似的冷冷地说:“好吧,那我就如实相告吧,我是日本人的间谍,早在十多年前,我就被他们展成间谍了,并且回到这个小镇上,帮他们收集情报,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们这个小镇比较特殊,有很多有价值的情报可以收集,你们和清野、岛田交锋,我也都看到了,我没想到你们轻易就击败了他俩,还逼着他们两人跳了悬崖,虽然他俩死不了,但也算是受到了重创。
我们一直想夺回这个基地,因为失去这个基地后,我们就没有办法补充新的石像了,所以这个基地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自从你们占领这个基地后,我们就再也没机会进入这个基地,我也是求功心切,能跟踪你们进入这个基地一探虚实,是我们难得的机会,即使被你们现,我也可以推脱我是出于好奇,因为我是学考古的,唉,没想到会落到这种地步,我还是低估你们了。”
单身汉低下了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除了你以外,在你们那个镇子里,还有别的日本人展出来的间谍吗?”,施方接着问道。
“说实话,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即使有,因为都是单线联系,所以我也不会了解的。”
“你被日本人展成间谍,应该不只是因为钱吧,如果仅仅因为钱,或者物质享受的话,你也不会潜伏在这个偏远的小镇中,我说的对吧?”
施方步步紧逼似的审问道。
“嗯,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成为日本间谍,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一个计划,我知道,你们对这个计划,已经有所了解了就是争夺对这个世界的控制权,你想想,要是能控制人类的话,是多么刺激、多么过瘾的事情,不但如此,我们的记忆和意识,还将要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得到永生,这当然比钱和世俗的物质享受,吸引力更大,况且我们做间谍,钱给的也很充足。”
施方满意的点点头:“嗯,你态度还算是老实,没说谎话,不过你放心,只要与我们合作,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们的,现在我就把你放回去,你可以装作什么也没生,只是你现在是为我们工作,而不是为那些日本人,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吃了一惊,没想到施方竟然就这样轻易把单身汉放了。
但让我们感到以外的是,那个单身汉却一脸的惊恐,连连摇头说:“你们千万别放我,如果我再回小镇的话,将会死的很惨,你们把我带走吧,或者直接杀掉我,我都感激不尽了。”
“哦?他们怎么会知道你已经和我们合作了呢?今天这件事,应该不会有外人知道,你放心,这些都是我们自己人,不会走漏消息的,并且你刚才也说了,岛田和清野已经受到了重创,他们现在已经自顾不暇,那还能顾得上你,你放心吧,没事的,还是回到那个镇子上,就像什么事情都没生,日本人要你做什么,你向我们报告一下就行,这样就算是立下大功了。”
施方宽慰着那个单身汉。
“你放心吧,我身上带着防窃听仪器装置呢,如果这里安装有窃听器之类的,一定能探测出来的,既然没探测出来,就说明这里没什么窃听器,所以,你尽可以放心,今天生的事情,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王同也补充道。
但那个单身汉仍然是连连摇头:“你们恐怕是低估了那些日本人,他们窃听根本不需要窃听器。”
“哦?不需要窃听器,那他们用什么窃听?”王同吃惊地说道。
单身汉往墙角看了看,然后抬去下巴示意:“看,那些红蚂蚁”。
我们都吃了一惊,打开手电,连忙凑过去看,只见在墙角上,果然有些红蚂蚁,这些红蚂蚁中,还有些会飞的飞蚁。但奇怪的是,当我们用手电照它们时,那些红蚂蚁以极快的度、钻进了墙缝里的洞内,好像它们已经觉察出来什么似的。
“又是那些红蚂蚁,还记得在那个小县城的一次经历吗?那次,郑旭现这种红蚂蚁,有极高的智能和自我意识,当时郑旭用手碾死了两只红蚂蚁,其他上千只红蚂蚁,在一两分钟,全部钻进了穴蚁里,因此,郑旭判断,那些蚂蚁有极高的智能和自我意识,能立即意识到危险,并且能把这种危险迅通知给其他蚂蚁;
不光是蚂蚁,还有那个小县城里的萤火虫,也同样有很高的智能,还记得吗?它们曾经形成过一个篆体的秦字,除了萤火虫和蚂蚁外,其他的某些鸟虫,可能也都有这种令人难以置信的智能,但我们当时没想到的是,这些有智能的低等动物,是被人控制的,而控制他们的人,竟然是日本人,这太可怕了,难怪我们的很多行动,困难重重,原来早就被日本人用这些低等的、常见的、但却已经很智能的动物,探测到了。”
听完秦晴的这些话,我感到毛骨悚然。
“嗯,你们说的没错,刚才生的所有的事情,已经早就被这些蚂蚁探知到了,所以根本隐瞒不了那些日本人,因此,我求你们把我带走,带到安全的地方,等你们消灭了这些日本人,我才能过上正常的生活。”
此时,施方眉头紧锁,他倒背着手,忽然转过身来问那个单身汉:“既然这些蚂蚁能探知信息,它们探测这里的情况就行了,你为什么还要冒险跟踪我们下来呢?”
那个单身汉苦笑了一下:“虽然这种蚂蚁有很高的智能,但它们眼睛的功能,仍然和一般的蚂蚁区别不大,因此视力极差,几乎看不到静止不动的物体。
因此,它们根本无法观察周围的环境,不过它们的听觉却很敏锐,能听到人类的声音,并且能理解人类的语言,并把人类的语言信息传递出去,至于它们是怎么做到的,我还不是很清楚。总而言之,它们能听懂我们说的话,但看不清这里生了什么。”
“嗯,原来是这样,既然这样的话,魏世宏、冯晴晴,你们护送他回咱们的基地吧,住进咱们的那个楼里,重点保护起来,等咱们彻底消灭那些日本人后再说。”
施方决定不送那个单身汉回村,而是直接送回我们城市中的那栋大楼里。
大家从地穴中出来,来到木屋的外面,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明媚的阳光从树林的枝叶中投下来,微风轻抚,气候舒适,与下面幽暗压抑的“古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都不由得深深地吸了口气。
“为了防止以为,你们三个就不要回村了,用卫星电话或无线电,马上和上级联系,以最快的度派车到山下来接,而且要让晁天恒安排七八个特战队员护送,带上冲锋枪,立即带你们三个离开这里,回到我们城市里的基地大楼去,并对此人采取最高级别的保卫措施;
清野和岛田虽然从悬崖上掉下去了,但我们都知道,他们都有不死之身,对于这种不死之身来说,掉下悬崖后,他们很快就能复原,至于复原的度,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不过还是小心为好,尽快把这个人转移,晚走一分钟,就会多一分钟危险。
对了,告诉晁天恒,让那些特战队员都用冲锋枪,因为冲锋枪可以连,在贴身近战时,比手枪的威力大很多,可以有效阻止那些有不死之身的敌人的攻击;
另外,最好带上至少一个喷火枪,只有火焰,才能对那些不死之身构成致命的威胁。王同,你对仪器比较在行,所以还是由你负责和上级联系吧。”
施方想的很周到,王同答应一声,马上进行联系,用了仅仅几分钟就搞定了,冯晴晴、魏世宏这才带着那个单身汉,往山外走,而我们几个,还要继续留在这里,与在躲在暗处的那些势力缠斗,也要对这里进行更深入的考察。
“今天抓到这个人,我们还真是收获不小,因为我们现在知道了,不管是红蚂蚁,还是别的动物,都可能监视我们,真是防不胜防,这太可怕了,对于那些日本人而言,我们真的没什么秘密了,我们以前怎么不知道这一点呢?难怪那些日本人总能占到先机。”
胡梦一脸忧虑地说道,她也说出了我的担心。
“其实未必想你想的那么糟糕,这些智力已经生变化了的生物,只能存在于一定的区域内还记得吗?我们已经知道了,在地球十几公里,或者更深的地下,绵延着一条数千公里的地下空间,而那个小县城的秦皇陵,也位于那个地下空间上;
凡是地下空间经过的地方,都会有一些怪异的生物存在,这些能监视人的低等生物,也都分布在这个地下空间带上,一旦离这个地下空间附近,它们就不能存在了,所以这种生物,不可能到处都有的,我刚才把我们经过的所有事情,都大概想了一下,得出了这个结论。”
第625章 一个怪异的老头
郑旭的这种推测,让大家很受启,如果真像郑旭说的那样,那我们就有了应对之策。.
“弄清楚了地下空间的走向和范围?这是怎么做的到呢?现在恐怕没有任何仪器,能检测到十几公里、甚至几十公里的地下、有没有孔洞之类的,那咱们是怎么做到的呢?”王同质疑道。
“嗯,你说的对,现在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仪器,能检测到十几公里地层之下的孔洞,但我们找到了那个绵延几千里的地下空间,并不是靠仪器,而是靠人”。
施方解释道。
“嗯,对了,我想起来了,您好像说过,那种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他们右耳后面的那种第三只眼睛,好像就有看到地下孔洞的能力,难道勘测出那个地下空间的走向,就是靠他们吗?”
秦晴问。
“你猜的对,的确如此,就是林中基地的那两个耳朵后面有眼睛的人,帮我们把那个地下空间勘测出来的。并且画出了相应的地图,这对我们的探索非常有意义。
不过我听专家们说过,他们这些人,对于地下十几公里之下的孔洞,也并不是靠他们的第三只眼睛看到的,而是靠他们对地球磁场的敏感度,因为这些有第三只眼睛的人,对地球的磁场异常敏感,通过磁场极其细微的变化,就能够直接感受到地层下,有没有孔洞,他们的这种能力非常惊人。
另外,他们那第三只眼睛,甚至能直接看出石头里的矿物来,在他们俩的帮助下,已经帮有关部门找到了三个稀有金属矿,两个黄金矿。节约了上亿元的勘探费用,他们就是国宝,潜力实在是不可限量。
你知道我所在的那栋大楼,保安措施为什么那么严密吗,那可不仅仅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更是为了保护那两个有第三只眼睛人的安全,他们可是绝无仅有的人才,这种人才能够做出的贡献,大到无法衡量的程度。
唉,那个五子和朱大壮,也是这种人才,我们如果能争取过来,那就是巨大的收获。
晁天恒领导的特战队,最终的任务之一,就是保护这些人的安全,而刚才那个人,我也会把他送到那栋楼里,他也肯定能为我们提供很多重要的情报,比如今天红蚂蚁这种事,要不是他说的话,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但关于红蚂蚁这件事,对我们的心理影响实在是太大了,让我们有种风声鹤唳的感觉,因此,在接下来,我们谈论事情时,尽量也不再用语言,而是在纸上用笔交谈。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我们决定仍由蒙老头和那个中年妇女守在这个地方,而我们几个人暂时离开,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了,那种浑身通红的鸟,也能对付岛田和清野,所以我们决定也让朱同万回去。
还是由王同联系了一下上级,让他们派车过来接我们,而我们则连夜赶到了山外的公路上,坐上车,辗转了两天的行程后,行程上千里,我们来到了另外一个小城市里暂住,倒不是那个小城市有什么特别的,只是那个小城市离那个“地下空间带”足足有上千里之遥,所以地下空间的种种怪异,不会出现在那里,这让我们有种特别的安全感。
专家团队告诉我们,那种种古怪的生物和现象,都是沿着地下空间分布的,在那个地下空间周围五十公里内,那些古怪生物种种神奇的能力,才能挥作用,过一百公里,那些古怪生物的神奇能力就失效了。
而我们探索的那些地方,无论是那个有秦皇陵的小县城,还是荒漠,以及那个林间小镇,已经我们刚到过的这个小镇,甚至我们平时生活的那个城市,都是位于那个神奇的“地下空间带”上,所以才会遇到那么多形形色色的怪事、和危险。
一旦远离这些区域我们就安全了,我们之所以来到这个小城市,就是商量下一步的对策。
施方特地选了这个小城市中最大、条件最好的宾馆,我们坐在十八楼的落地窗前,讨论着刚刚结束的探索之旅,阳光从窗子洒进来,外面碧空如洗,微风从窗子里吹进来,不冷不热,让人感到异常的舒服。
施方表情很严肃地说:“我们来到这个小城市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商讨一件最迫切的事情如何破解那些红蚂蚁之类的、被操纵的生物,如果破解不了它们这些窃听者、偷窥者,那么我们的处境就会很被动,经过专家团队的仔细研究,帮我们想到了一个应对的办法。”
说到这里,施方又故意似停顿了一下,仿佛在考我们似的,然后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说:”你们能猜出来是什么办法了吗?”
“应对的办法,是什么办法?我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那种被操纵的低等生物,显然是经过特殊改造的,那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的人类,所掌握的技术,我们利用现在的技术,还无法破解这种方式,它们可不是一般的窃听器。”
王同连连摇头说,他这是从技术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我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的,但施方听完王同的话后,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郑旭看了小李一眼,试探似的说道:“要破解那些低等生物的偷窥、偷听,是不是还要借助于小李?”
郑旭的话,让施方眼睛一亮,连忙说道:“哦?那你说说说你的思路。”
“嗯,小李是那种长袍人的后代,而且脑后有个凸起,能够靠着那个凸起,直接接受信息,虽然他的体质已经被他父亲改变了,但他这种功能,恐怕仍然还有,而那些被操纵的低等生物,也是要传送信息的,所以小李应该能感受到那种信息,只是没太注意罢了,如果特别加以训练的话,这种能力就会增强,就可以探测到周围、有没有那种偷听的生物了。
也就是说,能偷听、偷窥咱们的生物,都是能释放出信息的,而释放的信息,小李应该能感受到,因此,只要借着小李的探测能力,我们就能探测到周围有没有那种动物,小李就成了我们的防窃听装置了,我说的对吗?”
郑旭的这个思路,倒是很特别。
“嗯,郑旭说得没错,我在小镇中,就经常出现一种幻觉好像觉得一些动物有意识似的,而且我还能模糊感到它们大概在传递什么信息,但我以前只以为那是一种幻觉,没太当回事,今天听你们这么一说,我才对我的这种接受信息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而且不止如此,在那个半地穴似的房子里,我甚至模模糊糊感到了那些红蚂蚁、好像在送信息,也许经过训练后,我也许真能成为咱们的防窃听装置。”
施方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嗯,短短的接触下来,郑旭真的是名不虚传啊,我以前也只是听王教授夸你,这几天算是亲眼见识到了,你的思维能力、观察能力,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望其项背的,我也是自叹不如。”
郑旭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施方扭头对小李说:“负责来训练你的专家,就住在我们的宾馆里,走,我现在就带你去见他俩,我听专家说,只要训练你三天左右,基本上就可以了,所以三天之后,我们还要返回那个小镇,到那时,我们要继续和岛田和清野缠斗,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他们实在是太可怕了,大家也可以在这里休息三天,三天过后,我们再动身。”
说完后,就带小李出了房间。
在调查的过程中,我们到过很多怪异的小镇,或者小城市,那些小镇或者小城市,几乎都在大山的深处,我们现在才明白,那些地方之所以危险重重,怪事丛生,是因为都分布在那个“地下空间带”上,这里既然远离那个“地下空间带”,应该不会有那么多诡异出现了。
因为小李训练时,我们几个都无事可干,无聊的时候,我就在宾馆的周围一带转了转。我这才现,这个小城市位于一个平原上,不繁华,也不闭塞,平常的不能再平常了。
小李训练的时候,每次都是施方陪着,而我们其他人则自由活动,虽然这个小城市很无聊,但待在宾馆里更让人烦闷,因此,在小李开始训练的第一天,我们几个从宾馆里出来,信步在小城的街道上走着。
“你们几位要不要看看这个铜鼎,这是我们家建房的时候扒出来的”,在一个小巷子里,一个十岁的老头忽然拦住了我们,他身子佝偻的很厉害,活像一只虾米,满脸皱纹堆积,并且布满了老年斑,牙齿全掉了,一说话就漏气,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暮气重重的沧桑。
他的背上背着一个小布包,而那个布包里,应该就是他说的所谓的铜鼎了。
但大家对这种事已经是见怪不怪了,在一些地方,总能遇到这种贩卖假文物的骗子,他们带着各种伪造的文物,编造各种各样的故事,蒙骗别人的钱财,可惜这老头不知道是,我们几个是搞考古的,算是文物方面的专家,尤其是胡梦,更是研究青铜器铭文方面最权威的专家之一。
这个驼背老头,居然想用这种劣质的仿制品,蒙骗我们这些专家,真是可笑。
第626章 意想不到的转折
因此,当那个老头向我们推销那个铜鼎时,我们都连连向他摆手,然后从他身边过去了,其实我们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ㄟ.ん.
但走了大概三四分钟后,当我们转过一个弯,忽然又看到那个驼背老头,他站在我们前面,咧着没有一颗牙齿的嘴,看着我们,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不知为什么,他这种笑容有点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更加诡异的是,那老头看到我们后,不再向我们推销那种铜鼎,而只是笑而不语的看着我们。这让我心里有点毛毛的,而郑旭只是看了那个老头一眼,然后再次经过那个老头,我们也连忙跟在郑旭后面,从那个老头身边经过。
老头瞪着浑浊地眼睛,带着一脸诡异的微笑,看着我们经过的每个人,这让我心里有些慌。
“这老头可真够怪的,是不是个神经病呢?”当我们走出去十多米后,胡梦嘟囔着。我回头看了看,现那个老头仍站在那里,看着我们几个。
“嗯,我看他精神是有点问题”,王同也随声附和说道。大家边走边议论着,继续往前走着,但只有郑旭一言不,低头前行。但就当我们即将要从小巷子里出来,那个古怪的老头再次出现了!
他依然站在前面五六米远的地方,一脸诡异微笑地看着我们,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头简直就像是一个鬼魂似的。看我们都楞在那里,那个老头脚步蹒跚地走过来,然后蹲下身子,在我们面前把那个包袱打开,露出一个锈迹斑驳的、拳头大小的铜鼎来。
“不买没关系,可以免费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赖上你们的,因为我知道你们几个是行家。”
他这句话,把我们几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哦?你怎么知道我们几个是行家?”胡梦一脸吃惊地问那个老头。
老头又抬头看了看我们,狡黠地笑了一下说:“因为你们身上,有古墓的气味。”
大家更是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单身汉,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施方不是说这里远离那个“地下空间带”吗?怎么在这里还能遇到怪人、怪事?
“你究竟是什么人?”亥盯着那个老头问道。
“哈,我就是个普通的老头,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鼻子比较灵敏而已。”
驼背老头咧着没有牙齿的嘴说道。
郑旭盯着那个老头看了看,然后扭头对胡梦和秦晴说:“你们两位看看,这个青铜鼎是真是假?”
胡梦和秦晴蹲下身子,看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胡梦仰起头来,很笃定地说:“基本可以确定了,这个青铜鼎是真的,应该是汉代的。”
秦晴也点了点头,我们都愣住了,我知道,这种器形的青铜鼎,即使是真的,价值也不会太高,震惊和不解的是这个老头。
“我快死的人了,没必要骗你们的,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我不是为了蒙骗你们的钱,如果你们喜欢的话,我可以免费送给你们”,这个驼背老头每个行为,好像都难以理解,但我们已经知道了,这个老头必定是个很特别的人物,只是我们还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你们几位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家去看看,我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几位。”
老头说话虽然口齿漏气,但底气还算很足。
大家对视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把目光投向了郑旭,郑旭略一思索后,平静地说道:“好,既然这样,我们就跟您走。”
我越来越觉得这个老头是个神秘莫测的人物。
老头见我们几个同意同去他家,便又咧嘴笑了起来,还拍了拍手,跺了跺脚,兴高采烈像个孩子。他连忙把那个青铜鼎包好,然后背到背上,带着我们往前走,但我们刚刚走了几步,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就听那个老头忽然说道:“哎呀,流氓,四个流氓,找我算账来了,你们要帮帮我啊”。
我们连忙往后看,现在我们后面,忽然出现了四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他们一个个五大三粗,都留着光头,天气并不热,但他们都穿着背心,胳膊还有刺青。
“妈的,老虾米,你这个疯子,敢偷我们的东西,快把东西还给我们,要不然揍死你。”
那四个人转眼就到了我们面前,其中一个指着我们身后的老头,恶狠狠地骂道。
“朋友,有话好好说,他都这么大岁数了,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
王同站在最前面,挡住了那四个人。
“你们别他妈多管闲事,这个老头有精神病,经常偷别人的东西,他包袱里的那个青铜器,就是从我们店里偷的”。
“他说得是真的吗?”郑旭扭头问老头。那个驼背老头好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孩子,点了点头,就不再说什么了。
“看到了吧,他自己都承认了,老虾米,你赶快把那个青铜器还给我们,你是个棺材瓤子了,我们兄弟四个也不会打你的”,另外一个恶狠狠地说道。那个老头一脸恐惧,小心翼翼地把包袱摘下来,递给了郑旭,显然是让郑旭把包袱还给那四个人,郑旭接过包袱,没说什么,把包袱递给了那四个人。
“老虾米,你偷我们的东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们老板可怜你年纪大,一再宽容你,你却得寸进尺,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再敢偷我们的东西,下次就绝对不客气了。”
对我来说,事情的转变实在是太突然了,甚至让我一时接受不了我刚才还觉得,这个老头既然能闻出我们身上有古墓的气味,他必定来历非凡,是个深不可测的人物,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是个小偷,见到几个小痞子,就吓成这样了。
“几位先别着急走,我想打听一点事情”,当那四个人转身刚要走时,郑旭忽然叫住了他们四个。此时,可能是拿到了那个青铜鼎,并且见郑旭说话很客气,那四个人语气缓和了很多,其中一个看起来年龄最长的,点了点头说:“嗯,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嗯,是这样,我们几个对文物很感兴趣,从您刚才说这些话中判断,您老板好像是做文物生意的,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如果有好货,说不定我们还能做几单生意呢?”
那人又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个,略一思索后说:“没错,我们老板就是做古玩生意的,好吧,那你们跟我来吧。”
郑旭给我们使了眼色,我们跟在那四个人后面,从小巷子里出来后,走到了一个步行街上,那个步行街大概有二十米宽,街道两侧,都是卖古玩书画的店面,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城市里,还有如此大规模的古玩市场。
“老虾米,别再跟着我们了,听见了吗?你是不是还想进店偷东西?”当走到一个很大的店面前,四个人中的一个,忽然向我们后面喊道,我这才注意到,原来那个老头,居然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你放心吧,我不进去了,就在门口看看”,老头一脸惶恐、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偷东西也不能在这里,快滚,快滚”,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骂着,边骂还边举起拳头吓那个老头。那个老头惊恐地后退了几步,连声说道:“好,我走,我走”,说着扭身往远处走去。
“唉,这个老家伙,仗着自己年纪大,经常偷这里店铺的东西,几乎所有的店铺,都被他偷过,但他都八十多岁了,又能把他怎么样呢?顶多骂他几句而已,更让人生气的是,他从这里偷出的东西,出手价格极低,甚至白送给人家,你们说这是不是有病?”,其中一个人看着老头的背影,恶狠狠地说道。
“不过这个老头好像很不一般,他说他能闻出我们身上有古墓的气味?”我忍不住说道。
“哈哈,哈哈,古墓的气味?”听完我的话后,那四个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他们把我笑愣了。
“你们是被骗了,那老头卖东西时,经常对别人说这句话,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可以跟着他听听。”
这又让我们感到意外,郑旭对我和王同试了个眼色,我们俩心领神会,马上跟在了老头后面。那个老头被没去别的地方,而是依然在步行街上游荡,我和王同跟在他身后大概四五米远的地方,因为步行街上的人非常多,如赶集一般,所以即使离那个老头这么近,那个老头竟然也没有察觉到我们。
“哎呀,我一看你就是行家,我从你身上,闻到了古墓的气味,我这个东西你要不要?”那老头忽然拦住一个人,从兜里掏出两个玉雕的狮子问道。他果然也说别人身上有“古墓的气味”,但他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呢?
对一般人来说,这句话很特别,也很怪异,并不是称赞,听到这句话后,甚至让人有不好的感觉,但既然这样,老头为什么还要说这句话呢?而且他说的这句话,与那个单身汉说我们的一样,这难道仅仅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在我们跟踪的过程中,那老头拿着那个玉雕狮子,向七八个人兜售,每次都会有那句很莫名其妙的话:“你是行家,我在你身上,闻到了那种古墓的气息。”
但不管怎么说,最终还是把那个玉雕狮子卖了出去,老头把钱装进口袋里,笑嘻嘻地走了,边走还边蹦蹦跳跳的,好像小孩子似的,我和王同现在真觉得这老头精神有问题。
我们一直跟踪到了老头的住处,现老头住在城市里一片平房区,他住的院子,是最破旧的一个。
我和王同还现,在这一带平房区住的人,好像都很熟,每个人见面,都会寒暄几句,甚至开几句玩笑,唯独那个老头从这里经过时,没有一个人跟他打招呼,并用一种很厌恶的目光看着他,而老头也不和别人说话,旁若无人似的径直进了自己的院子。
第827章 诡异的细节
我和王同商量了一下,准备向邻居打听一下老头的情况,正好有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正在院门口看孙子,Δ.
“大妈,我们刚从这户老头的手中,买了个文物,怕是假的,所以想打听一下他的背景,看看是否可靠”,我问那个老太太。
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太太抬头白了我们一眼,语气很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不知道,不知道,别问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提到那个老头,对老太太来说,好像是件极其厌恶的事情,她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谈,我们也向其他几个邻居打听了一下老头的情况,但每个人的反应都和那个老太太的反应差不多我们刚一提那老头,那些邻居都立即挥着手打断了,一脸的厌恶、恶心还有不耐烦。
这就更加激起了我们对老头身份的好奇。
中午时分,我们回宾馆吃饭的时候,王同便把跟踪老头的事情都说了,老头的身份,引起了我们巨大的好奇,大家七嘴八舌的讨论了很久,但最终却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我以为这里离那个地下空间带那么远,就不会生怪事了,没想到还是怪事迭出啊”,我感慨道。
“其实是那些生物的特异功能,在远离那个地下空间带后会消失,但并不意味着不会生别的怪事,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个老头确实很怪,咱们在这这剩下一两天了,争取在这一两天内,把这个老头的情况搞清楚。因为任何的怪异,对我们来说,都是个突破口,我们绝不能轻易放过。”
施方眉头紧锁地说道。
“实在不行的话,咱们只能调动行政资源,找负责那一带的片警了解情况,您觉得怎么样?”郑旭提出了建议。
施方点点头:“嗯,这倒是个好主意,时间有限,我们要赶紧行动了,我马上与上级联系,立即找负责那个区域的片警来”。
施方马上打电话去了,效率还真高,大概仅仅过了四十多分钟,就有人敲房间门,当我把门打开时,现是一个身穿警服的警察,他看起来有四十多岁,身材高大,四方脸,浓眉大眼的,看起来精明干练。
“您好,我是负责昆东街道的片警吴东,突然接到上级电话,让我来这里找你们协助调查。”
“嗯,请进”,我马上客气地把他让进房间里。吴东进屋后,客气地向大家点了点头,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们不问他,他也不主动问我们是什么事情,一看就显得很专业。
因为时间紧迫,我们也就单刀直入,就听施方直接问到:“我们找你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关于那个驼背老头的情况,那个老头有八十多岁,背驼得很厉害,在古玩街上,经常小偷小摸,偷一些小东西卖,别人好像叫他老虾米,你知道他吗?我们想详细了解一下他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好的,这个老头叫季东阳,今年已经八十五了,因为驼背,所以人们都叫他老虾米,在三十多岁的时候,儿子,老婆先后因病去世,从那时开始,他的精神就出现了问题,他平时偷窃成性,因为盗窃,还坐过十多年的牢,但他却屡教不改,偷窃甚至到了上瘾的地步。
他连邻居家的奶瓶都偷,还别说,他的偷窃技术很高,只要他想偷你任何东西,只要和你一接触,准保就能偷成了。周围的邻居,没有一个没被他偷过的”。
吴东简单扼要地介绍了一下那个老头的基本情况。
“原来是这样,难怪提到他,那些邻居的表现,就像提到瘟神似的,”我这才恍然大悟。
“嗯,他的偷盗技术,可以说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有一次,他给我示范了一下在和我握手时,我手腕上的手表,还有口袋里的钱包,都被他偷走了,而却我完全没意识到,但我已经事先知道他会偷我东西,因此我当时处于高度的警惕状态,但还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他偷走了财物,可见他的偷盗技术,是多么的可怕。
他曾经告诉过我,偷盗的秘诀就在于转移人的注意力,一般人的注意力,是不能同时集中在两处的,因此,只要能转移人的注意力,就能成功盗窃,据说我们这里的盗窃集团,一年要给他十多万的年薪,聘请他传授技能,他都拒绝了。
他只是偷些不太值钱的古玩卖,并且卖的价钱都不高,有时甚至还白送给对方,因此我觉得,他除了精神不正常外,还有偷盗癖,这应该是种心理疾病。”
根据吴东介绍的情况,这个老头除了是个偷盗高手外,其他并没有特别之处,难道他向我们兜售青铜鼎,也纯属巧合,并不是有别的意图?
可仔细想想,我又觉得不对劲为何他会说别人身上有古墓的气味呢?这句话与那个单身汉说的完全一样,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可世界上怎么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呢?
但从目前所有的信息上,我们看不出他和那个单身汉有什么联系,这里离那个小镇,有几千里之遥,他怎么可能认识那个单身汉呢?
再说,这里远离那个地下空间带,并且我们是临时决定来这里的,我们的组织,在这里也并没有基地,因此日本人既不可能、也没必要提前在这里布局的,这种种的矛盾之处,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和季东阳熟悉吗?”郑旭不动声色的问到。
“嗯,非常熟悉,我也是和他打交道最多的人了,从他身上,我学到了很多反扒技术,还整理了一本书,被我们内部作为反扒的教材,我还因此荣获了二等功,唉,所以说我们俩的关系,还是挺微妙的,甚至可以说,季东阳对我有很大帮助,而过年过节,我都会拿礼物去看他。”
“原来是这样,那你能不能把他请来这里,我们有些话要问他本人。”
郑旭看着吴东说。
“请他来这里?应该没什么问题,什么时候让他过来呢?”
“立刻,越快越好”。
我们虽然不知道、郑旭为什么突然要让季东阳来,但郑旭既然这样做,肯定是想到了什么突破点。
“好,我马上就去找他”,吴东立即站起来往外走。
“嗯,我们有专车,坐我们的车去吧,那样更快些”,施方也站了起来。
“好,季东阳很好找,他在我们这个小城里,算是尽人皆知了,而且他经常出没的,就是那几个地方,我应该很快就能把他带回来”。
“好,我和你一起去”,施方说着,拿起外套,和吴东一起出去了。
“郑旭,你为什么要见季东阳本人呢?他精神有问题,很难从他那里得到有价值的信息吧?”秦晴有点不解的问。“
难道有价值的信息只是对话吗?”郑旭淡淡地说道,“语言有时候是最靠不住的,有时候人下意识的动作,才是内心最真实的反应,因此,要得到真实的信息,往往需要听其言,观其行,综合分析,才能得到有价值的信息,而且一个人的长相,衣着等外表上,都携带着丰富的信息,更重要的是,那个季东阳的身上,好像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重大的秘密?你是什么意思?”王同睁大眼睛问郑旭,我们也都吃惊地看着郑旭。
郑旭往椅子上靠了一下,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我刚才又把季东阳所有的动作、反应回忆了一遍,我怀疑季东阳的右耳后面,也有一个眼睛。”
“啊,真的吗?你怎么判断出来的?我们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呢?”胡梦惊叫道,我们也都大吃一惊。
“这不可能吧,我刚才想了,这里远离那个地下空间带,而且我们在这里,没建任何基地,来到这里,也完全是随机的,假设季东阳也是那种耳朵后面有眼睛的日本间谍,他为什么要潜伏在这个无比平凡的小城呢?”我忍不住质疑郑旭的结论。
“嗯,你说的这些,我也都考虑到了,但正是一个细节,让我怀疑季东阳的耳朵后面有眼睛。”
“哦?什么细节?我们怎么想不起来有这种细节”,王同一脸困惑地问道。
“还记得吗?当那四个人从我们背后追过来时,季东阳正和我们一起往前走,他也是背对着那四个人的,但在那四个人大声喊他之前,他好像已经察觉到那四个人了,也就是说,那四个人没喊他、他也没往后扭头时,季东阳竟然已经察觉到了那四个人过来了,他脸上开始出现了惊恐之色,并且动作慌乱,好像要找地方躲起来。
他出现这种反常的表现后,那四个人才开始喊,当然,这个时间差也就在一秒左右,平常人是注意不到的,也就是说,他没扭头往后看,那四个人也没喊时,季东阳就现那四个人了,就是通过这个细节,我才猜测他耳朵后面,也可能有眼睛。”
没想到连这样的细节,郑旭都能注意到,除了她之外,恐怕没人会注意到这些。
“我是在刚才的回忆中,才突然想到了这个细节,现在想起来,这个细节确实意义非凡。”
郑旭闭着眼,微微摇着头说道。
我们全都沉默了,如果真如郑旭所说,这个季东阳,也是那种右耳后有眼睛的日本间谍,那么这潭水,就深不可测了。
第628章 怪异的车祸
我们都急切地盼着吴东和施方,赶紧把那个季东阳带过来,到那时,Δ*..
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施方和吴东他们,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时间已经过去近两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正当我们等得百无聊赖时,门一下子被推开了,一个负责接待我们的人,气喘嘘嘘地说:“不好了,施方和吴东出车祸了,而且伤得很严重,正在医院里抢救呢,你们快去看看吧”。
我只觉得头嗡的一声,没想到意外还是生了,而且是在这个不应该生意外的城市。
我们几个马上跟着那个报信人冲了出去,上了车后,风驰电掣往小城的医院而去。在医院里,我们现几位负责接待我们的当地领导,满脸焦急的正在手术室外,窃窃私语,我们连忙过去,问了一下具体情况。
从他们那里,我们得到了极其糟糕的消息两个人都多处粉碎性骨折,而且颅骨也都受伤严重,生命垂危,施方的伤势,比吴东的更重些。司机已经当场死亡了。
至于车祸原因,是因为车子突然失控,撞到了一堵水泥墙上。但在上级的安排下,这件事并没告诉小李,小李仍在封闭训练中。
这场手术持续了七八个小时,当时手术完成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但听主刀的医生说,两人仍旧没脱离危险状态。但我们倒不是太担心施方,因为施方的体质非同寻常,他的身体有极强的恢复能力,应该没有问题,真正危险的是吴东。
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当我们早上醒来后,听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吴东终于没熬过危险期,凌晨时分就去世了,这让我们感到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如果不是我们,吴东绝对死不了的。
他这个年龄,应该上有老,下有小的,这一去世,家里的天就会塌下来了,都是我们害了他。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们能做的,就是为了给他报仇,因为我们知道,这绝对不是一起简单的车祸,而是一场谋杀,虽然警方并没找到任何谋杀的证据,但我们比谁都清楚,我们的对手如果要谋杀的话,几乎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的。
而施方的恢复度,却非常惊人,以他脑内的淤血块大小,医生估计,至少半个月才能苏醒过来,这当然还是最好的情况,要是恢复不好的话,施方可能会变成植物人,或留下肢体障碍的后遗症,变成残废。
但让医生无法相信的是,施方在傍晚时分就苏醒过来,而且脑内的血块几乎完全消失。这让主治医生惊叹不已,他们根本无法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可我们也不方便多做解释。
虽然我们很想知道车祸的具体情况,可为了施方能尽快恢复,所以等施方醒来后,我们并没立即询问他,不知为什么,施方也没主动说,虽然他意识清醒了,但情绪却很低落,也可能是身体太虚弱了,不愿意多说什么。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施方竟然能下地活动了。而小李的训练,也圆满结束,当听完这三天内,生的惊心动魄的事后,他惊骇不已。
又过了一天,施方就能住着个拐杖,慢慢走路了,他骨骼和肌肉愈合的度,实在是太惊人了。而且他坚持不再住院,而是回到了宾馆里,当经历过这场劫难后,我们再次坐在一起时,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和哀伤。
“施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如此严重的车祸呢?是不是和那个季东阳有关?”郑旭轻声问道。
施方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没错,我们太大意,也太低估那个季东阳了。我和吴东一起去,很快就在那条古玩步行街上,找到了季东阳,吴东让他给我们上车时,季东阳没有任何反抗,也没多问什么,而是立刻上车,很顺从地坐在了我的身边。
他这种表现,我感到很反常,这好像不太符合常情,但当时也没多想,就让自己司机往宾馆开,但开出去大概一公里后,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不知为什么,车子突然失控,撞向了旁边的水泥墙,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结果是,我受了重伤,失去了知觉,司机和吴东都殒命了,而那个和我们一起在车上的季东阳,却神秘的失踪了,其实他就坐在我身边,在生事故前,我一直密切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但没现他有任何异常,只有在车撞到水泥墙的一瞬间,我才看到季东阳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种怪异的微笑。”
事情比我们想的要简单,但却比我们想的还要怪异,那个季东阳去哪里了?
在高行驶的汽车生碰撞时,里面的人无一幸免,但他却能神秘的逃脱了,这真是太匪夷所思了,他究竟是什么人,即使是那种耳朵后面有眼睛的日本间谍,他也毕竟是血肉之躯,必定无法逃脱这场惨烈的车祸。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记得在你的手稿里,曾经提到过那个女算命师的身边,有些特殊的生物,那种生物,有极强的模仿能力,能变得完全和人一样,我有一个猜想是不是真的季东阳,其实已经死了,而现在的这个季东阳,其实是那种生物变得,所以即使在惨烈的车祸中,他也能全身而退。”
秦晴的这个推测,让我眼前一亮,我觉得她推测的很有道理。
但施方却摇了摇头:“这个乍听起来很有道理,其实根本不可能我之前说过了,那些古怪的生物,只能沿着那个地下空间带生活,一旦离开那个地下空间带过五十公里,那些生物就很难生存下去了,其实对于这种现象,你们也都不陌生,比如那些长袍人的后代,也不能长久的离开那个地下空间,还有那些古猿也是如此,因此,你说的那些生物,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而且关于这一点,我也亲耳听那个女算命师说过,再说了,那些古怪的生物,只听那个女算命师的操纵,日本人根本操纵不了它们的。因此,你的那种猜测是不成立的。”
“既然这样,那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呢?”秦晴反问施方。
施方无奈的摇摇头:“自从我清醒后,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郑旭,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施方这么一问,我们都把目光投到了郑旭的身上。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抿了抿嘴唇,眯眼睛,往窗外看了看,才缓缓地问:“你们生车祸的地点,我已经看过了,的确是在一个僻静的小巷子里,生车祸时,没有旁观者,那里也没有摄像头,所以在生车祸后,那个季东阳是怎么逃脱的,根本没人看到,所以,他也许逃脱了,但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也受伤了,或者死了,但在你们的车祸被现前,季东阳的身体,已经被人从车里抬走了;
至于季东阳是不是受伤,本来很好确定,只要看看车里的血迹就可以了,但怪异的是,当你们被抬出来后不久,那辆车就生了燃烧,而且在那个巷子里,救火车根本进不去,那辆车很快就被烧成灰烬了,而在车外地上的血迹,却只有你们两的。
所以,我觉得倒是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季东阳也受了重伤,或者甚至已经死亡了,但他的身体,却被提前搬运走了。当然,因为缺少证据,我说的这些,其实也都是推测,根据我的直觉,很多证据,好像都被湮灭了,而且这种湮灭可能是蓄谋已久的,但欲盖弥彰,越是这样,我越是倾向于认为那个季东阳也受了重伤,甚至已经死了。
但正如施方说的那样,季东阳在车里的表现,看起来确实很怪异,其中必定另有隐情,既然季东阳不是那种拟形生物变化而成,那么我说着的这种情况,应该是最合理的,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这起车祸,早有策划的话,他们怎么提前知道我们会派车找季东阳,因为这一切,都是咱们的临时决定,因此,这起车祸,应该不是提前策划的;但如果不是提前策划,怎么生车祸的地点,恰好是在这段路中、最偏僻的部分,没有旁观者,没有摄像头,车祸生地点,又像是早有预谋,总而言之,这件事中,有很多的矛盾,之所以有矛盾,就是因为其中有我们很多不知道的隐情。”
郑旭的这番分析,果然是鞭辟入里,令人茅塞顿开,比我们的分析都更深刻,更清晰,也更有说服力。
“唉,我以为在这个小城里,什么事都不会生,因为在这里,那些怪异的生物,根本无法生存,但没想到生的事情、却和那些危险区域一样惨烈,瞬间两条人民就没了”,胡梦难过一脸难过地说。
“其实人才是最危险的动物,这里即使没有那些怪物,也仍然不会风平浪静的。”郑旭的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她说的太深刻了。郑旭说的对,真正可怕的人,这个小镇上也许没有那些怪物,但清野和岛田那些无孔不入的同伙,却可能尾随而至,他们的危险性,一点也不比那些怪异的生物低。
第629章 可怕的陷阱
我们原本认为可以在这个小城平静待几天,然后就再次返回到那个小镇,与蒙老头和佟姐汇合,共同迎击清野和岛田。但没想到,却节外生枝,在小镇里竟然生这种怪事,并且让两个无辜的人惨死,这让我们悲愤交加。
我们也都知道,这绝对不是单纯的事故,必定是那个季东阳捣的鬼,这个突事件,也完全打乱了我们的计划。
因为车被焚毁了,又缺乏目击者,所以对这件案子,只能定性为单纯的交通事故,而我们却开始暗暗进行调查,郑旭作为最杰出的刑侦专家,找出这件事的真相,当然只能依靠她了。
最初的现场,郑旭已经去过了,对于着火的原因,得出的结论是因为车辆碰撞水泥墙后,导致油箱破裂而起火,完全没有人工纵火的痕迹。
汽车撞上的水泥墙,是城中一户人家院子的后墙,他们忽然听到后面一声巨响,便连忙跑过去看,才现墙被撞出一个西瓜大小缺口来,他们连忙从前门出来,绕到了后门,此时,火已经从车后部烧了起来,车里的三个人都血肉模糊。
幸亏右边的车门还能打开,那户人家马上就把三个人拖出来,要不然,吴东和施方就当场就烧死了,而他们救施方、吴东、以及那个司机时,根本没现那个季东阳的踪迹,也没看到周围有人,季东阳就这样神秘的消失了。
我们动用了所有的警力去找季东阳,但却都一无所获。当调查遇到瓶颈时,郑旭想到了一个突破点季东阳的家。
虽然警方也已经搜查过了,但我们搜查的出点,完全与他们不同,也许会有重要现。
“还记得吗?在我们相遇时,不知为什么,那个季东阳就一直让我们去他家,为什么他要那么急切地让我们去他家呢?”郑旭这么一说,我忽然想到了这个细节。
草草吃过午饭,我们就赶到了季东阳家所在的巷子里。
“这个祸害人的老虾米终于死了,真是好人不长寿,祸害一千年,这个老流氓,居然活到了八十多岁,其实早就该死了,我只要一看到他,就恨不得拿把刀子捅死他,你知道吗?我孙子刚四岁多的时候,在门口玩,他居然让我孙子吃石子,幸亏那个石子不太大,自然排便就排了出来,没用开刀,你说这个老不死的有多坏”,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指着季东阳家恨恨地说。
“嗯,可不是吗?就说去年吧,我儿媳妇摔了一跤,流产了,大出血,叫了一辆救护车,可当救护车上的人去抬我儿媳妇时,那个老虾米正好从这路过,他竟然顺手把救护车的钥匙拔走了,当把我儿媳妇抬上车后,司机才现没了钥匙,开不了车。
幸亏陈二叔说,他看到那个老虾米从这里经过时,伸手往车里摸了一下,可能就是把车钥匙拔走了,我儿子赶紧去追,还真的从那个老虾米身上,把车钥匙搜了出来,他真是个害人精,坏到了骨头里,咱们附近的邻居,谁没被他祸害过,他早该天诛地灭了,不过老天有眼啊,终于死了”,另外一个满头白的老太太也随声附和道。
“麻烦你打听一下,这个老虾米死了吗?”秦晴连忙走过去问到。
那两个老太太一愣,上下打量着我们,一脸的疑惑,旁边的郑旭连忙解释道:“嗯,是这样,我们是公安局的,这个老虾米涉及到一个案子中,我们来调查一下他。”
她说着,掏出来警官证,给两个老太太看了一下,老太太听说我们是警察,态度一下子变得极其配合起来。
“这个老不死的,每天都在犯罪,按我说吧,别可怜他年龄大,该关的就关,他在外面一天,就多做好多坏事,不过现在好了,他这一死,一了百了了,我们这些邻居,恨不得放鞭炮呢”。
“他死了?什么时候死的?”郑旭仍然是表情平静的问到。
“可能就是昨天,因为昨天傍晚,他那个远房侄子,带了几个人,用车拉了个棺材,说他大伯死了,昨晚拉出去就埋了”。
“哦?还有这种事,他还有个侄子?那您知道他侄子的地址和姓名吗?”郑旭问到。
“知道,叫季晨,以前啊,他也在这条街上住,但和他这个远房伯伯不同,季晨可是个好人,为人厚道,生意做的也很好,他在那个古玩街卖玉器,就在那个古玩街最东头的那家,是一个很大的玉器店,叫温润斋,你们要去找他的话,可以去他店里找,他吃住都在店里的”。
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个意外收获,我们决定马上去找季晨。
这个古玩步行街,我们已经来过一次了,这恐怕是这个小城里,最繁华的地方,好像从早到晚,都是摩肩接踵,人流如织。
“还记得季东阳偷的那家店吗?我们进去看了一下,还真有一些汉代的青铜器,不过大部分都是伪造的,只有很小一部分真的,我问了一下,老板说这些青铜器都是当地出土的,不过这些青铜器大多型制粗糙,价值不是很大,估计附近一带,应该有汉代的古墓群。”
胡梦指着旁边的一家古玩店说,一谈涉及到专业领域,胡梦总能滔滔不绝。
很快,我们就到了街道东头的“温润斋”玉器店,这确实是一家很大的店铺,明亮宽敞的店面里,至少有一二十个顾客,而店员也有七八个。
“麻烦问一下,哪位是季晨?”郑旭问一个二十多岁的店员。
“找我们老板啊,他不在,今天一大早就走了,到外地拜访客户去了。说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你们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吗?我可以转告一下。”
我们都吃了一惊,这也太巧了吧,早不出差、玩不出差,偏偏在这个时候出差了。
“嗯,也没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他聊点生意上的事情,没事,等他回来后,我们再来找他吧”,郑旭说着就从店里出来了,我们也跟着她来到了外面大街上。
大家都一脸的沮丧,没想到刚找的这个线索,竟然就忽然就这么断了。
“昨晚刚把季东阳埋掉,今天早上就外出了,你们不觉得这种巧合背后,应该另有隐情吗?”看大家都默不作声,我忍不住说到。
“还是按原来的计划,我们去季东阳家看看去。”
当我们不知所措时,郑旭果断地说道。
那个步行街离季东阳家很近,当我们再次来到季东阳家门前时,附近正好没人,郑旭从兜里连忙拿出一个小铁丝来,在门上那把大锁里捅了几下后,那把锁啪地一下就弹开了,我们几个连忙闪身进去,然后在把门关上。
季东阳院子里非常干净整齐,这点倒是让我们很感意外。
院子里都是石板铺地,虽然可能是因为年久失修,石板已经不太平整了,但却打扫的非常干净,而且院里一点杂物都没有,让我们有点吃惊的是,房门并没锁,而且是虚掩着的。
郑旭走过去,轻轻把房门推开,看我们看清楚屋里的布置时,大家就更加吃惊了,我忍不住脱口而出地说道:“他屋子的摆设,居然是汉朝的样式”。
只见在季东阳的房间里,没有一件现代化的家具,也没有一个高桌大椅,只有一些低矮的坐具、和卧具,在地上铺着几张竹席,而在竹席上,还放着一个只有膝盖高的小矮桌,除此之外,还有两个屏风,只是典型的汉朝时期的房间摆设,对于我们这些从事考古工作的人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这真是太怪异了,季东阳怎么把房间布置成汉朝的样式?从他的经历和性格上来看,这太不符合常情了。”
秦晴一脸疑惑不解地说道。
我们慢慢走进屋里,屋里布置的非常整齐,还有种淡淡的香味。忽然,就听屏风后面啪的一声,我们都下了一跳,亥和郑旭,都不约而同的把枪拔了出来,难道屋里还有人?
大家很快绕到了屏风后面,这才现原来是一只黄猫,把桌子上的一个杯子打翻在地,那是一个瓷杯,掉在地上后,摔的粉碎,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继续在屋里搜索着,但并没有什么现,屋里除了那几件低矮的家具外,什么都没有。
王同从背包里,把那个耳形仪器拿了出来,我知道,那个仪器可以探测地下有没有孔洞,我们现蒙老头小饭馆下面是空的,就是靠这个仪器,王同拿着那个仪器,在屋里来回的走了两趟。
“怎么样?下面有地道、暗室之类的吗?”秦晴连忙问道。
王同摇了摇头:“没有,没现地下有暗室、地道之类的”,这个回答,让大家多少有点失望。
也不知怎么的,我觉得浑身两腿有点软,头也微微有点晕,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昨夜没休息好?
正在这时,郑旭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又绕到了屏风的后面,大家也连忙跟了过去,那只黄猫还在趴在桌子上,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我们,这只猫好像一点都不怕人,郑旭先是蹲下身子,看了看打碎的瓷杯,然后站起来,又看了看那只猫,忽然对我们低声说了句:“坏了,我们中计了。”
大家一愣,“中计了?中什么计了?”我连忙问。
“快走,有话到外面再说”,郑旭说着,脚步有点踉跄地急急忙忙往外走,好像是喝醉了似的,不只是郑旭,我们所有的人往外走时,都感到两腿好像不听使唤了似的,每走一步,都要咬紧牙关,付出很大的努力,越是这样,我们就越加惊慌、恐惧,刚走到院子里时,胡梦和秦晴已经瘫坐在地上,竟然一步也走不了了,并且嘴里出呜呜地声音,她们好像要说什么,但却说不出来了。
第630章 一只奇怪的猫
看两人瘫坐在地上,我本来也想说话,但可怕的是,浑身上下每块肌肉,仿佛都正在失去控制,包括舌头,因此我也和秦晴与胡梦一样,只能出呜呜声,这时郑旭向亥摆了摆手,亥马上心领神会,走过去努力把秦晴和胡梦扶了起来。ㄟ.
可能因为是体质关系,他好像比我们其他人的症状都要轻很多,于是,他一手一个,艰难地拽着胡梦和秦晴往大门外走,等我们刚一出大门,大家都筋疲力尽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没有了一丝力气,我们不知道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症状。
我们瘫坐在地上,大概足足过了十多分钟,那种浑身无力的症状,才慢慢缓解,终于都能渐渐地站起来了,也能说清楚话了,但我现大家的面色都有些苍白,神情看起来也很颓唐羸弱,好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
“走,现在立即回宾馆”,郑旭说着,带着大家从小巷中出来。
“郑旭,咱们打电话让宾馆派车接我吧,我浑身酸软,一步路都不想多走。”
我边说边掏出手机来,准备打电话,郑旭却表情严肃地摆了摆手:“不,我们现在一定要多走,如果不走的话,对我们的身体伤害会更大。”
她的话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但没等我们细问,她就径直往前走去。我们一直走到了宾馆,身体那种无力感和疲乏感,才差不多完全消失,大家的脸色也都基本恢复了正常。
当我们推门进去后,小李和施方正在屋里谈论着什么。
“怎么样?这次去季东阳家有什么收获吗?”等我们刚一坐下,施方就迫不及待地问到。
胡梦连忙把刚才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施方和小李全都惊得眼睛大睁。
“今天真够险的,如果我们晚出来几分钟,可能就没命了”,郑旭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们又吃了一惊,还没等我们问,就听郑旭接着解释道:“你们可能都没太注意那只猫,那只猫是非洲的贾迪猫,是猫中智力最高的品种,这种猫的智力,和智力最高的狗相当,常被训练作为警用和军用,这种猫和一般的猫相比,除了体型较大外,它的鼻头,比一般的猫凸起很多,并且在鼻头上,还有块白斑。
而那只贾迪猫打碎的杯子里,装着一种特殊的强效神经麻醉剂,这种麻醉剂很特别,它无色无味,平时是液体状态,也不具备麻醉性,可一旦和石头接触,就会生化学反应,迅变成气体,挥到空气里,并具有强效的麻醉性,当人吸入这种气体后,所有的肌肉都产生麻痹,只要十多分钟,就足可以致人死亡,但在尸检时,尸体却又没有任何的中毒迹象。
不过这种麻醉剂极其昂贵,每一克都几百万美元,在世界上,目前为止,只出现了八例这种麻醉剂的暗杀,当然,暗杀的人物,也都是领袖级的,我没想到竟然有人利用如此昂贵的麻醉剂来杀我们。”
“你的意思是说,当我们进入季东阳的屋子后,那只贾迪猫,打翻了盛放麻醉剂的瓷杯,当瓷杯被打碎后,里面的液体,与石头地面生化学反应,挥到空气里,形成无色无味的强效麻醉剂,我们吸入后,就出现了那些可怕的症状,幸亏你及时现,否则今天季东阳家,就成了我们的葬身之地了”。
王同总结道。
“嗯,是这样的,现在想想屋里的格局,尤其是那几个屏风的摆放,都非常不利于屋内空气的流动,这样一来,就能让麻醉剂的效力挥到最大,虽然到了院子里后,在开放的空间里,那种麻醉剂就不起作用了。”
“看来这种猫的智力是够高的,我们一进屋,它就知道打翻那个瓷瓶里的麻醉剂”,王同惊叹道。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不,它的智力虽然很高,但判断推理的能力,应该还没达到那种程度,它们的反应,还是很机械的,因此,是有人给它下达了指令,它才打翻的的那个瓷瓶,”。
“下达了指令,屋里根本没人,怎么下达指令啊?”胡梦一脸不解地问到。
“猫的听觉和人不同,它可以听到人类听不到的次声波,而有种哨子,能专门出这种次声波,只要有人看我们进院子,在院子外吹响那种哨子,猫就能听见,但我们却听不见。
也就是说,专门有人在外面窥视我们,等我们进了院子,并约摸咱们进屋了,就吹响了那种特殊的哨子,猫听到那种哨声后,就把瓷杯打碎,让瓷杯里的麻醉剂挥效能。
让咱们差点死在季东阳的房子里,如果咱们几个真的死了,没有任何人查出咱们死亡的原因,即使把咱们的尸体解剖,也找不到死因,这就是这种毒药最可怕之处,我刚才说了,这种毒药会造成人体上所有肌肉的麻痹,连心脏会停止跳动,因为心脏也是肌肉构成的”。
“天哪,这究竟是谁啊,竟然想到用这种方式杀我们,而季东阳的院子,其实就是他们布的陷阱,这太可怕了。”
胡梦不由得惊叫道。
“但还有一点我不明白,季东阳家为何布置成汉朝房间的样式?他既不是学者,也不是搞考古的,就是个惯偷,那干么要把房间变成汉朝样式?真是怪异。”
王同不解地说。
“以季东阳的人缘,恐怕只有吴东和季晨去过他家,也许只有他们俩能回答这个疑问,但他们两个,一个死了,一个诡异地出差了,这件事就成了个谜。”
秦晴分析到。
郑旭点了点头:“嗯,秦晴说的对,但越是有这种怪异,就越能说明这个季东阳身份不一般,也许他不仅仅是个惯偷而已,必定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说完这些后,郑旭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说到:“对了,胡梦,我记得你说过,附近可能有一些汉朝的古墓群,对吧?”
“对啊,我说过啊无论是季东阳要卖给咱们的青铜鼎,还是古玩店里的一些青铜器,都是汉朝的,不过都比较粗糙,文物价值不高,这些青铜器都是在这里出土的,因此我猜想,这里肯定是有汉朝的古墓群,所以才能出土这么多青铜器。”
“这些汉朝古墓,与季东阳房间布置成汉朝样式,有关呢?”
大家都愣了,没想到郑旭忽然会有这种联想。
不过她这么一说,我们也隐约之间,觉得这两者之间好像有某种联系。
“咱们不要只是瞎猜了,我现在打电话,让这个小城市的文化局局长,来介绍一下情况”。
施方说完打电话去了。
大家知道,作为我们这个绝密探索项目最重要的负责人,施方可以轻易调动各种资源,也就过了一个小时左右,文化局局长就到了。
这个文化局长与我之前的想象很不一样他长得五大三粗,络腮胡子,脸上也疙疙瘩瘩的,也没戴眼镜,没有一点文雅之气,倒像是个莽汉,不过一开口说话,却又细声细气,显得很文静,长相和语气完全不搭。
“我接到上级一个紧急电话,说是让我紧急赶到这里,你们是国家考古所的专家,让我配合你们的调查,不过我真不知道你们要调查什么?我们这里好像没有重大的考古现。”
文化局长喝了口水,细声细气地说道。
而施方不慌不忙地说:“是这样,我们来这里,不仅仅是考古,是因为这里现了小型恐龙化石,那种小型恐龙和狗差不多大,并且是在汉代的古墓里现的,经我们的专家研究他们认为,在汉代时,这一带的居民,可能是把这种恐龙化石当做一种特殊的器物,用来陪葬了。
所以想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了解一下这里的历史,以及风土人情之类的。”
我们还真没想到施方竟然这样能编,竟然经常扯到了恐龙化石,不过他这种借口倒也不错。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过呢?”那个文化局长吃惊地问到。
“嗯,是地质所里的一位专家来这里勘探时现的,所以我们才来到这里,我是搞古生物的,另外几位是搞考古的”,施方说着,连忙向我们使了个眼色,我们几个连忙把工作证递给了文化局长看了看。
“嗯,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们尽管问,我肯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文化局长看了我们的工作证后,才好像完全相信了施方的话。
“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风俗?”郑旭问。
“特殊的风俗?”那个文化局长用手挠了挠头,一时没明白郑旭话的意思。
郑旭则不慌不忙地进一步问:“你们这里房屋内的陈设,与其他地方比,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
听到了郑旭这种提示,文化局长恍然大悟地说道:“对,你不说,我还想不起来,有件事,倒是挺特别的,大概前四五年前,我们这里突然来了个算命先生,他算命算的奇准,在我们这,有些人就把他奉若神灵了,后来,他还自称什么教主,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教,我只是听说,凡是入了他们这种教的,家里的布置和摆设,都必须按照汉朝的样式。”
听完文化局长的这些话后,我们都吃了一惊,这才忽然明白,季东阳家之所以布置成那个样子,是因为他也入了这种教。
“家里布置成汉朝的样式?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同好奇地问到。
“哎,这谁知道呢,反正那个老头挺邪乎的,他的那些信徒们,真的把他当成神,实在是太疯狂了”。
“算命算的特别准?怎么个准法?”施方好奇地问道。
第631章 最神秘的对手
“我也没找那个老头算过,只是听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可信的事情,我就遇到过一件我的一名下属小唐,ん..
小唐刚新婚后,那时老婆还没怀孕,就去找老头算卦,问老头,第一胎是儿子、还是女儿,老头说是儿子,但还没等小唐高兴,老头却话锋一转,说虽然第一胎是儿子,但这个儿子,眼睛先天就有问题,所以是个瞎子,劝小唐不要生下来,怀孕后要流产。
小唐听了老头的这些话后,很不高兴。
那时,小唐虽然已经是老头的信徒了,但听老头说话如此毫无禁忌,还是感到很不舒服,自己老婆还没怀孕,那个老头居然就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来,这让小唐实在难以接受,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小唐就渐渐疏远了那老头。
过了一年后,小唐的老婆才怀孕,老头的那句话,虽然小唐不太相信,但老婆怀孕后,他还是感到有些不踏实,所在在整个怀孕期间,小唐做了各种各样的孕检,还去大城市,做了唐氏综合症的筛查,花了不少钱。
但所有的孕检,都没查出问题来,小唐的担心也渐渐消失了,他越觉得,老头肯定是在胡说,是在诅咒自己,因为,他下决心,也不再去见老头了。
但万万没想到的是,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后,生下来的孩子,果然视力有问题那个孩子的眼球,其实是两个肉团,不可能有任何视力的。
小唐的老婆受到这种刺激后,精神出现了问题,小唐由原来对老头的怀疑、抵触,忽然变成佩服的五体投地,又成了老头最虔诚的信徒,这件事,在我们这个小城里也广为流传,也让更多的人成了老头的信徒。
而老头告诉小唐,让他不要太担心,说那个眼睛有问题的孩子,活不过一岁,那个孩子死后,可以再生。
果然,在九个月的时候,那个孩子在睡眠中,就死掉了,有人怀疑是小唐夫妇,因为自己的孩子残迹,所以谋杀了自己的孩子,但经过法医鉴定,证明孩子是死于婴儿猝死综合征,并没有他杀的证据。
又过了一年,小唐就又生了健康的儿子,他老婆的精神,慢慢地也恢复了正常。从那之后,不但小唐把老头当成了神,连小唐的老婆,也成了老头的忠实信徒。
因为这件事就生在我熟悉的人身上,因此我可以确定这是真的,至于关于老头其他的、神乎其神的算命事迹,我只是当传闻听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但通过这件事,就足以证明那个老头,确实非同常人。”
“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如果你说的是真的,老头的这种能力,确实无法用科学解释了,但既然你能确定这件事是真的,那你怎么没成为老头的信徒呢?”王同好奇地问道。
“唉,对这种说不清的事,还是用儒家的方式来对待比较好,不语乱力怪神,对鬼神敬而远之,打卦算命再准,但终究不是正道,整天钻到这种事情里,人就会神经兮兮的,所以我还是少接触这种事比较好。”
别看这个文化局长外表好像是个没有文化大老粗,但毕竟是文化局长,说起话来,还是很有深度、很有思想的。
没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城市里,居然还有一个如此怪异的老头,更加令人不解地的是,为什么这个老头会让信徒们、把家中的房子按汉朝的样式布置呢?听起来就足够怪异的。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老头确实非同常人,那这个老头住在哪里?带我们去拜访一下可以吗?”施方连忙问文化局长。
文化局长则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们恐怕见不到他了,他去年从这里离开的,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回来。”
不知为什么,施方听到这些时,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张了几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对于施方的这种反应,那个文化局长一愣,他连忙问了句:“你有什么问题吗?”。
施方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又坐下,有些应付地回应道:“没事,没事。”但再听我们说话时,我明显感到施方有点心不在焉了。
我们又和那个文化局长聊了一会,但没再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就让他走了,但直到文化局长走,施方也没有再说一句话,而是皱眉沉思,精神恍惚。
等文化局长离开,屋里只剩下我们几个时,大家刚要问施方,施方却摆了摆手,脸色有点苍白地说:“我知道你们要问什么,我没想到最可怕的对手,竟然出现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里。”
“最可怕的对手?什么对手?”胡梦吃惊地问到。
“还记得我手稿里提到过的那个女算命师吗?”施方的这句话,让我眼前一亮,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地说道:“难道这个算命奇准的老头,也和女算命师一样,能看到人头顶上的那团量子云吗?”
胡梦点了点头,也连忙说道:“没错,大家都看过施方的手稿,肯定也都知道了,我们绝大多数的人类,其实并不是进化来的,而是一种高级生命的试验品,而且我们的命运,是被设定好了的,而关于我们每个人命运的信息,都储存在我们头顶的量子云上,而女算命师之所以能准确的预测一个人的命运,就是她能读取那团粒子云上的信息,这个事实太惊世骇俗了,说实话,直到现在,我都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其实每当想到施方手稿里的这个结论时,我和胡梦一样,也会感到深深的震撼。
施方静静地听完我们的话后,长长地叹了口说:“其实手稿里写出来的内容,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已,全部的真相,更加令人难以置信。”
“真相的一部分?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呢?”,连一向沉默寡言的亥,也忍不住问道。
“绝大部分人类,其实就是那种高级生命的试验品,在我们的头顶上,也确实有团量子云,上面储存着我们每个人的命运信息,也就是说,我们的命运,都是被事先设定好的,完全被那种高级生命控制着;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却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势力,这种神秘的势力,足以能和那种高级生命抗衡,让绝大多数的人类,摆脱了高级生命的控制,因此,虽然我们的头顶上还有一团量子云,而量子云上的信息,仍然携带着我们每个人命运的信息,但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已经和原先设定的,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
但量子云上的一些关于我们命运的信息,却仍然会生,比如,刚才那个文化馆长说到的小唐他的命运信息中,注定会有一个眼睛畸形的儿子,所以在小唐的老婆怀孕之前,那个老头就能算出来,其实那个老头和女算命师一样,能够读取量子云上的信息。”
“我们曾经告诉问过你,那个女算命师的事情,但你却没有直接回答我们,所以,我们一直想知道,那个女算命师究竟是什么人,为何那些会变形的生物,都听她指挥;
她为什么能读取人类的量子云呢?还有,那个女算命师现在还在那个小镇上吗?你们之间现在还有联系吗?
我们知道长袍人的后代、还有亥这种时光使者,以及控制他们这些时光使者的神灵,以及那种神奇的漂浮人等等,但那个女算命师,显然都与他们截然不同,这种种的谜团,我其实一直在想。”
王同皱着眉头说。
施方没有立即回答王同的疑问,而是顿了顿,微微叹了口气:“你也知道,咱们这个组织里,保密是最为严格的,有很多秘密,我还不能告诉你们,但你提的这些,有的到目前为止,我也不太清楚。”
施方说到这里,就忽然打住,不再多说什么。
见施方对于那个女算命师,还是不愿意细说,我们也只有无可奈何了。
“但不管怎么说,那个老头肯定是不寻常,不过我们现在没机会见到他了。”
秦晴有些惋惜地说道。
但施方却摇了摇头:“不,如果我判断的没错,最多三五天,那个老头应该就会出现,他会来找我们的。”
“会来找我们?为什么?”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听完施方的这句话后,也都大吃一惊。
施方又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地说:“到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们。”
“那这个算命奇准的老头,到底是敌是友?”亥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施方却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应该会来找咱们的,因此,咱们只要耐心地等几天,当面见他后,才能判断他是敌是友。”
我们谁也不知道,这个施方到底知道多少秘密,他又如何那么笃定的判断,算命老头会来找我们呢?
“在等那个算命老头的这几天里,我们还需要对算命老头多了解一些,我明天会想办法把文化局长说的小唐约来,好好谈谈,从他那里,多打听一些老头的情况。”
施方的效率还真高,在第二天的十点钟,那个文化局长果然带着小唐,来到了我们住的宾馆里。
那个小唐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最多也就二十七八的样子,高高的个子,长得很帅,衣着也很有品味,很难想象,一个如此年轻、如此时尚的小伙子,竟然也会成了老头的忠实信徒。
“小唐,我先介绍一下吧,这几位都是我的朋友,听我说了你师父的一些轶事后,感到很震撼,所以他们慕名而来,是为了拜访你师父,甚至他们也想皈依你师父,所以想多了解一下你师父的情况,你可以好好跟他们说说,当然,这些情况,在来之前,我也都跟你说了。”
听文化局长这么说,我马上明白了,这种说辞,是施方和文化局长提前商量好的,也是为了让小唐放下戒心。
第632章 奇怪的信徒
听说我们准备皈依那个老头,小唐一脸兴奋地说:“没问题,我师父说了,能多让一个人皈依他,比得到万两黄金,还让他高兴,如果我一下子把你们几位,都展成师父的信徒,师父说不定多高兴呢?”
“关于你师父的事情,我听你们的局长,大概说了下,如果那些事情都是真实的,说明你师父的确非同凡人,但坦率的说,我们还是有点不太相信,想对你师父多了解一些,不知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们呢?”ん..
“没问题,你随便问吧,只要我知道,肯定会告诉你们。”
小唐很爽快地回答。
“你师父创立的这个教有名字吗?”施方问道。
“我师父叫刘凌初,因此,而我们这个教,就直接用他的名字命名了,叫做凌初教。”
“嗯,这个名字听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信你们这个教,会有什么好处?”王同问的很直接。
“哈,好处多了,可以消灾避祸,保家人平安”,说到这里,小唐忽然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的说:“除此之外,还有更匪夷所思的一点可以长生不老,但那种长生不老,不是指不会死亡,而是我们的魂魄,可以通过一种特殊的方式,永远存在下去,很像是佛法里的不生不灭,这才是最诱人的。
我们这个身体,经常会病痛缠身,还会很快衰老,除此之外,我们还要为这个的种种贪欲,,颠倒梦想,奔忙劳碌,让我们痛苦不堪,备受折磨,但加入这个教后,我们的这个身体死后,魂魄转移到一个特殊的身体上,那个身体不用吃饭,没有病痛,只需要在一颗黑色太阳下,便能永远的生存下去了,这比传说中的那种长生不老,更加诱人。”
听小唐说完这些时,除了文化局长外,我们都大吃了一惊,因为小唐说得这种状态,就是我们熟悉的那种“量子人”状态在山洞里的那个村庄内,以及林中小镇里、蒙弘阳的人形光影,都是以量子团形式存在的人。
而这个叫刘凌初的老头,却以这种方式,号召信徒,真是太出乎我们意料了。
“难道他只这么一说,你们就相信了吗?”施方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继续问道。
“现在的人,怎么会轻易相信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呢,是因为我师父让我们这些核心信徒,都亲身体验过那种奇妙的状态,才都深信不疑的。”
听小唐这么一说,大家又都吃了一惊。
“怎么体验的?你能具体说说吗?”大家都没说话,只有施方继续追问道。
小唐点点头,脸上闪烁着兴奋、激动的神情,他压低声音,一脸神秘兮兮地说道:“当然不是在这里体验,而是去几千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那个小镇上的房子很奇怪,房顶只有一米多高,而房子的一半在地下。
我们住在那种房子里,大概在午夜时分,就能感到自己的魂魄脱离,而到了一个新的身体上,那个身体非常奇妙,虽然也有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感觉,但与原来的,却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那个身体感知世界的方式,与咱们这种,有很大的不同,而且可以穿墙破壁,不受阻碍,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
当体验结束后,我们的魂魄再回到咱们这种上时,我都感觉有点不适应了,觉得这个身体笨重,。”
小唐说的这种体验,其实我们在山洞中的那个小村庄时,我们已经体验过了,那种感觉,确实和小唐说的差不多,对我们来说,并没丝毫的吃惊,但最让我们感到震撼的是,小唐说到的那个小镇,听起来就是我们刚离开的那个。
“哦?竟然还有这么奇妙的事情,为什么非去几千里之外的那个小镇呢?难道在这里不能体验那种状态吗?”施方进一步问道。
“嗯,我师父说了,只有在那个小镇的房子里,才能有那种神奇的体验,所以,我们才不远千里,去到那个小镇上,当然,这也不是免费去,每个人需要交七千块钱,这其中包括机票、车票,还有住宿费之类的,虽然价格不低,但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除非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那是真的。
我把这种体验讲给我们几位同事,他们还都嘲笑我,觉得我遇到了个骗子,说我之所以有那种神奇的体验,是因为被催眠了,这让我们感到很生气,真是下智不知上智,对牛弹琴,我都懒得再和他们说。
但我师父听到这件事后,却只是淡然一笑,说在传播我们的理念中,遇到质疑和讥讽,是在所难免的,但我们自己要有定力、信念和耐心,不能遇到这一点挫折,就放弃传播我们的理念了,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和那些凡夫俗子,又有什么区别呢,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就会敞亮很多。
虽然这种体验的价钱算是高的,但愿意缴费体验的人,仍然是络绎不绝。最多的时候,每过半个月,就有一拨人去那个小镇,去做那种体验,而一旦经历了那种体验,就会成为我们这个凌初教最忠实的信徒,至死不变。
幸运的是,我已经有了三次这种体验了,对于我来说,死亡已经变得不可怕了,死亡对我来说,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生活而已,每当想到这些,我心里都充满了无比的愉悦、喜乐、平和还有甜蜜,当然,这种感觉,即使告诉你们,你们也很难理解,不过也不要紧,只要你加入我们凌初教,我就能让你们体验到。”
听完小唐说的这些,旁边的那个文化局长,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听起来很像是邪教”。小唐白了他一眼,不过并没说什么。
“不过我听你们局长说,你师父一年前就离开这里了,他去了哪里,什么时候能回来呢?”施方仍然不动声色地问道。
听完施方的问题后,小唐的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他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也不明白,师父为什么突然不辞而别,而且从那之后,便渺无音信,按说我是他最亲近的弟子,他离开这里,应该告诉我一下,可他在走之前,却什么都没说,但我最近有种奇怪的感觉,感觉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
“很快就会回来?你怎么知道的呢?”施方步步紧逼似的问道。
“我也不知为什么,是一种直觉吧,几年相处下来,我觉得和师父之间,好像有一种心心相印的直觉似的。”
小唐挠了挠头说。
“对了,我有一个问题你们这些信徒,为何要把家里布置成汉朝的样式?”秦晴问道。
小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来,然后放在了桌子上,我们所有的人看到那个东西时,又都大吃了一惊,因为他拿出来的这个东西,对于我们来说,并不陌生那是一个好像金属制的黑太阳标志!
“凡是皈依师父的资深弟子,师父都会送他这么一个法器,你们也都看到了,这是一个黑色的太阳标志,师父说,这种黑太阳,就是我们能量的源泉,有了它,我们就可以永生了。”
“但这与房间布置成汉朝的样式,又有什么关系呢?”秦晴依然不解地问道。
“因为这种法器是活得,是有生命的,我听师父说,这些法器并不是制造出来的,而是生长出来的,是一个有生命的活物,并且我们用的这一批,都来自于汉朝,因此,只有把家布置成汉朝的样式,这种法器才能气定神安,和我们的魂魄融为一体,等我们死时,我们的魂魄才能顺利地转移到它上面,然后再转移到那种奇妙而又虚无的身体上。
当然,不是所有的信徒都有这种法器,有这种法器的信徒很少,我其中之一。”
“你的意思是说,有了这种法器的信徒,才会把家里布置成汉朝的样式,并不是所有的信徒,家里都布置成汉朝的样式,对吗?”我也连忙问道。
“嗯,是的,我和我老婆,都是我师父忠实的信徒,但我老婆还没有这种法器,只有我有,而我家就是布置成汉朝的样式
一开始,我们对家里的那种布置,很不适应,没有椅子、凳子、床等现代化家具,房间里只有草席,还有低矮的卧榻,平时只能跪坐在地上,很难受,不过日本人接受起来,应该非常容易,因为日本把这种传统,保存到了现在。
但因为我们夫妻两个,都非常虔诚,所以并没放弃,过了大概一年多后,就完全适应了,而适应之后,心里就变得特别宁静、舒泰。”
小唐唠唠叨叨地说着,他说这些时,语调里充满了自豪、与兴奋,可以看出他对这种所谓的“凌初教”,是多么的虔诚而狂热。
“那你认识季东阳吗?”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问道。
不知为什么,小唐听到郑旭提到季东阳时,脸上好像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显得极其不自然,然后有点支吾地说:“季东阳?不太……不太熟悉。”
小唐的这种表现,让我们觉得有点反常。
“不太熟悉?那也就是说认识,据我们所知,这个季东阳也是你师父的信徒,而且他家也布置成汉朝的样式,说明他与你一样,都是你们师父忠实的信徒,你怎么会不太熟悉呢?”施方立即步步紧逼似的追问道。
第633章 护身符里的秘密
在施方的逼问下,小唐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地说道:“其实我也并没骗你们,那个季东阳确实不是我师父的弟子,而是我师父的师弟。”
小唐这么一说,大家就更感到意外了。
“唉,不光你们不能理解这一点,其实当我师父说出这个事实时,我也一头雾水,虽然之前我对季东阳并不熟,但却有所耳闻,知道他就是一个惯偷,盗窃技术很高,年轻时,也算是我们这里的风云人物,但靠这种事情出名,毕竟不光彩,可我怎么也没想到,不知他如何与我师父刘凌初相识,并且还是师兄弟,这太让我感到意外了。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师父居然让我们这些最核心的信徒,跟季东阳学盗窃,但奇怪的是,虽然我们跟季东阳学了如何盗窃,师父却从没让我们当小偷,或偷东西之类的,那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要跟季东阳学呢?
我们也问过师父这个问题,但师父一直避而不答,他只是说,到时候我们就知道了,因此,我们也算是季东阳的徒弟,这还挺让我们感到丢人的,不过我再次声名——我们虽然跟季东阳学了盗窃,但我们却没偷过任何东西。”
我这才知道,为什么一提到季东阳,小唐的表情为何那么不自然了,原来他跟季东阳学盗窃,这就更加让我们觉得奇怪了。可他们为什么要跟季东阳学盗窃呢?而且季东阳竟然是刘凌初的师弟,这实在是太怪异了。
“我不知道我师父是哪里人,也从没听他说过是怎样认识季东阳的,反正我师父称,他和季东阳是师兄弟,因此,不管外人怎么看季东阳,要我们这些徒弟,一定要尊敬季东阳,反正他们俩的关系,是够奇怪的,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季东阳的?”
“是这样,我们这几个人呢,本职是考古工作,所以对古物文玩之类的,也都很感兴趣,上次来这时,从季东阳那里,买了青铜器,后来被人找了过来,说那个青铜器是季东阳从他们店里偷得,因此,又还了回去,通过这件事,我们才知道了那个季东阳,并且听到了他的一些事情。
还跟着季东阳的侄子季晨,去了季东阳的家里,发现他的家里摆设很特别,是完全按照汉朝的样式布置的,可是这两天,那个季东阳却突然死了。”
施方编起瞎话来,依然是脸不红、心不跳。
“什么?你说季东阳死了?”小唐吃惊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施方点点头:“对,他死了,就这两天的死的,已经被他侄子季晨埋了,但如果他和你师父是师兄弟的话,那么他也不会真死,而是用另外一种方式还活着,对吧?”
小唐这才又颓然地坐了下来了,嘴唇蠕动了几下,神色黯然地点了点头:“对,应该是这样,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死掉了,而且是在我师父离开的这段期间,虽然他名声不怎么样,但毕竟算是我们中的一员,希望他的魂魄,能成功地转移到这种黑太阳形状的法器上,然后有人带着这种黑太阳的法器,去那个几千里之外的小镇,让他的魂魄,和那种奇妙的身体,融为一体,而得到永生。”
我知道,听到季东阳死,小唐之所以情绪低落,并不是他对季东阳有多深的感情,而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对了,听小唐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来,那个季晨,会不会带着这种黑太阳形状的东西,去了那个小镇,可能是季东阳的‘魂魄’,也被储存在了这种黑太阳护身符上,季晨到了那个小镇后,就会把季东阳的‘魂魄’,再转移到小唐说的那种身体上,会不会这样?”
秦晴的这个推测,让我顿时恍然大悟。
郑旭和施方也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个小唐的一席话,居然给我们如此重要的启发。但因为小唐和文化局长在,很多话我们还不方便说。
“你看,我也有一块和你一样的东西”,亥说着,也把他自己的那块黑太阳形状的护身符拿了出来,然后放在了桌上,小唐和文化局长都吃了一惊,我们也感到有点意外,没想到亥在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也把自己的那个黑太阳标志拿出来。
小唐站起身来,直愣愣地看了看亥,又看了看桌上亥的护身符,然后伸手拿起来,仔细地看了看,眼睛大睁地问亥:“你怎么也有这种法器呢?难道你很早就已经入了我们这个教吗?”。
亥微微笑了一下,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看来你师父,不止季东阳一个师兄弟,我师父可能也和你师父是同门师兄弟,所以我也有这种法器。”
我们听亥这么说,觉得有点好笑,但小唐却把亥的话当真了:“原来是这样,不过你这个法器,虽然与我的乍看一样,但仔细看时,却能发现还是有区别的,你的这个法器颜色比我的要深,而且个头也比我的要大一些,其他则几乎完全一样了,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能在这里遇到同门。”
“其实我从不称这种东西为为‘法器’,而是称它为护身符,更准确地叫法,应该是‘护命符’,因为即使在我们**死亡时,它仍能让我们的生命延续,它守护着我们的魂魄,只有有魂魄在,我们的生命就能得以延续。”
亥看着桌上的护身符,缓缓地说道。
“哎呀,说的真好,说的真深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局长,真是太感谢你了,能介绍这几位朋友给我认识。”
小唐很诚恳地对文化局长说。
短短的接触下来,我们觉得小唐这个人,没什么城府,说话直来直去,坦承热情,所以让我对他很有好感,而文化局长听到小唐感谢他,只是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好想不知道说什么好。
但听我们谈论了这种护身符后,好像也引起了他的兴趣,他伸出手来,把那两块护身符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用指甲在护身符上划了划,连连摇头说:“这东西就是一种金属,这种硬度、色泽、还有质感,明明就是一种金属,怎么可能是什么活物呢?你们怎么这么容易被骗呢?很多的事情,我们还是要深究一下,不能过于迷信,否则会误入歧途……”
正当文化局长唠唠叨叨地刚说完这句,却忽然惊叫一声,然后手一哆嗦,护身符叮当一声,掉在地上,而文化局长则抱着手,蹲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我们所有的人也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局长,你怎么了?手怎么了?”小唐一脸惊慌地问道。
我们也连忙围了过去。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手……我的手好像被针扎了似的”,文化局长痛苦地说,施方蹲下身子,拉过文化局长的手看了看,只见文化局长的手掌上,有密密麻麻的红点,好像是被热水烫过似的。
我们连忙从冰箱里找了些冰块,用毛巾包起来,敷在文化局长的手上,过了大概五六分钟后,文化局长的手,才恢复了正常,这种情况我还从未遇到过。
“局长,现在你相信这种护身符是活得了吧,它能听懂你再说它的坏话,所以才蛰了你一下。”
说这些时,小唐多少有点幸灾乐祸,和洋洋得意,然后从地上捡起那个黑太阳形状的护身符来,戴在了脖子上。
文化局长脸色煞白,不只是因为自己手怪异的疼痛,而是这种现象,让他完全无法理解,也让他感到震撼。
“难道这东西真的有生命?”他稍微缓过神来时,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不过这次他没有问小唐,而是盯着亥问。
亥点了点头:“是的,这东西虽然看起来很像一块形状特殊的金属,但它确实有生命,而且能完全理解人说得话,刚才你也试过了,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再试一遍。”
亥说着,把自己的的那块护身符递过去,文化局长连连摇头、摆手说:“不试了,不试了,这东西真是够邪的,我还是少碰为好,看来世界上很多的事情,确实说不清,不是我亲身经历,我怎么也不会相信有这种事情的。”
经过这件事,我也更加感到这种护身符的奇妙之处了。
“你既然有这种护身符,那你们的家里,也应该和我们一样,要布置成汉朝的样式吧。”
小唐一脸好奇地问亥,而亥只是微微笑了笑,语气仍然有些戏虐的回答到:“我的这种护身符,应该比你的那个高级很多,它的年代也比你的那个早很多,至少出现在三皇五帝的上古时代,比你的那个早上几万年,因此,我根本不需要把房子布置成汉朝的样式,它也不受任何影响,可以活得好好的。”
“真的?那还是你的这个厉害。”
小唐由衷地赞叹说,我们几个想笑,但却又努力忍住了。
亥拿起自己的护身符,刚要带上时,忽然,他又停了下来。
“听这是什么声音?”当我们还在发愣时,就听亥忽然说道,大家倾耳细听,果然听到一种很似有似无的嗡嗡声,那种声音非常微弱。
“这应该是护身符上发出的声音。”
亥轻声说道。
我们拿起小唐和亥的护身符,仔细的听了听,果然,那种微弱的嗡嗡声,就是从亥和小唐护身符上发出来的。
“哎呀,今天真是出怪事了,我这个护身符还从没响过,今天怎么忽然响起来。”
小唐一脸吃惊地说。
第634章 梦中的怪人
虽然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这种护身符其实是种活物,但一直将信将疑,因为对我来说,这就仅仅是一种护身符而已,一点也看不出是什么活物,它有固定的形状,质地很像金属,不会动,也不用进食,更没有发出声音过,怎么可能是活物呢?
与小唐的这次接触,让我们收获不少,小唐提供的信息,对我们太重要了,尤其是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小城市,居然与我们刚离开的那个小镇,有如此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我们在这里遇到这么多怪事,也就不是偶然了。
等把小唐和文化局长送走后,已经是过午时分了,虽然没吃午饭,但大家都没觉得饿。
“施方预测的对,那个刘凌初会来找我们的,而且恐怕他已经回到这个小城了,并且很可能就在我们附近”。
亥的短短几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哦?你是怎么得出这种结论的?”王同连忙问到。
“难道是因为护身符发出的声音,让你做出这种判断?”郑旭也追问了一句。
“嗯,郑旭猜的对,正是因为护身符发出的声音,我才觉得刘凌初就在我们附近。”
亥肯定了郑旭的推测。
“难道只有刘凌初在附近,你和小唐的护身符才会响吗?”秦晴也一脸不解地问到。
“嗯,正如施方所说的那样,这个刘凌初,可能是我们遇到的、最可怕的对手之一,尤其对我们这些’时光使者’而言”,见我们越听越糊涂,亥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关于刘凌初的来历和身份,我还还是向你们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事情吧。
那是西汉的汉武帝时期,我附体在一个郎中儿子的身上,那个郎中不但医术高超,还擅长穴位按摩,被他按摩后,身体就会无比舒泰,我听那个郎中说,汉武帝属于火性体质,因此脾气极其暴躁,性格整忧郁,没有安全感,疑心也很重,对任何人都有戒心,整天处于坐立不安的状态中。
这对汉武帝来说,非常煎熬,也让身边伺候他的人诚惶诚恐,只有在接受那个郎中的按摩时,汉武帝才能完全平静下来,这让汉武帝对那个郎中非常依赖。
而且这个郎中的按摩之法,绝不外传,只传给自己的儿子,因此,我才附体在郎中刚出生的儿子身上,就是为了子承父业,学会郎中的按摩之法,这样才可能有机会接近汉武帝,然后提取汉武帝的思想和意识。
我的计划进展的很顺利,在我十六岁时,就代替父亲,开始给汉武帝按摩了,而且我的穴位按摩技术,比那个郎中的都高,迅速地博取了汉武帝的信任,但没想到过了两年后,也就是当我十八岁的时候,却忽然遇到了一件怪事。
一天夜里,我身上那个护身符,开始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是刚才那样,这种事对我来说,也太反常了,因为几万年来,我的那个护身符,从来没响过。
当我附体的**死亡后,我的记忆和意识,就会储存到那个护身符上,然后寻找新的身体,记忆和意识再从护身符、转移到新的身体上,但在之前的几万年时间里,我对这种护身符知之甚少,只知道它是有生命的,而且是一种特殊的生命形态,其他就不知道了。
但在之前的几万年时间里,我还从未遇到护身符发出过声音。因此,我知道这种现象极不寻常。
果然,在第二天的夜里,当我睡着时,我感到自己的精神和意识,忽然进入了那个护身符里,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那个护身符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精神和意识,那种感觉,飘飘渺渺的,好像在做梦,又好像是真的。
我能清楚的看到那个人的模样,衣着,甚至能听到他说的话,他警告我说,他知道我的来历,并让我远离汉武帝,否则让我魂飞魄散,精神和意识再也没办法传递下去。
这也是我做过的最可怕的梦境,梦醒后,我吓出一身冷汗来,但仍然心存侥幸,觉得这不过是一个怪异的梦境而已,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但最可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大概过了七八天左右,我正在给汉武帝按摩,忽然进来个内侍,对汉武帝耳语了几句,汉武帝点点头,淡淡地说了句:“好的,让他进来吧”,随后,那个内侍就出去了,很快,他从外面带进一个人来。
因为那已经是夜晚时分,虽然宫殿里点了很多灯,但因为宫殿很大,所以仍然光线暗淡,那人刚一走进来时,我并没太注意,因为在我给汉武帝按摩时,他经常接见大臣,边听大臣们奏事,边闭着眼睛享受我的按摩。
但当那人一开口说话时,我震惊的浑身好像被电击了一样,差点瘫倒在地上,因为那人的声音,和我在梦中遇到的那个人声音完全一样,那种声音非常奇怪——沙哑而又压抑,声音好像压扁了似的,让人听着难受,虽然在梦里只听过一次,但对于我来说,却好像刻在脑子里似的,记忆无比深刻,也感到无比熟悉。
所以立刻辨认出了这个声音。
因为太惊慌,至于那人说的是什么,我竟然没听到。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给汉武帝按摩着,因为那人已经来到了汉武帝和我旁边,所以借着旁边的灯光,我偷眼看了那人一眼,就更加感到震撼和恐惧了——那正是我在梦中遇到的那个人,不但模样完全一样,衣着身材,和我在梦中遇到的,也没有任何差别。
我咬着牙,拼命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手,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成了煎熬,一种不祥的预感,骤然涌上我的心头。
在暗淡的光线中,我听到汉武帝,用低沉而又威严地声音说:“你的法术,我也都见识过了,确实非同凡响,你今天这么晚过来,说是要重要的事情要说,到底是什么事情?”
我感到血一下子涌到了头部,一阵眩晕,差点倒在地上,我连忙把身子暗暗抵在汉武帝的卧榻上。
“我今天来,就是帮陛下揪出一个奸细来,那个奸细就在你身边”,那人沙哑而又压抑的声音,对我来说,简直像是催命符。
听到这里,原本平躺的汉武帝,突然忽地一下坐了起来,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奸细?还在我身边?是谁?快说。”
汉武帝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了回荡着。
那人指了指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我,轻声说了句:“就是他”。
汉武帝吃了一惊,显然听说我是奸细,让他感到很意外。
“他怎么会是奸细呢?他家三代都是医官,勤勤恳恳,从无越轨之举,再说,我也待他们不薄,赏赐了他们大量的田地,布帛,还有金钱,他们怎么还会背叛我呢?他们是谁的奸细?是太子的?还是其他藩王的?”
汉武帝虽然脾气暴躁,但却睿智过人,当听那人说我是奸细后,他马上思维清晰地质问那人。
“都不是,他来这里,就是盗取陛下魂魄的,陛下要是不信,我可以给陛下看一件很特殊的物件——在这人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太阳形状的护身符,那个护身符,就可以吸取陛下的魂魄。
不但如此,这人还可以把他自己魂魄,寄存在这个物件上,等他的身体死亡后,寄存在这个物件上的魂魄,还会转移到其他的身体上,所以,你别看到只有十七八岁,其实他已经活了几万年了。”
汉武帝显然被那人的这些话震惊了,他坐在卧榻上,呆呆地看我几眼,又呆呆地看看那人,好大一会,竟然没说出话来。稍微等他回过神来后,就听他高喊了一声:“来人”。
不远处的几个贴身侍卫,冲了过来,汉武帝指了指瘫坐在地上的我,冷冷地说了句:“把此人绑起来”。
很快,我就会被反剪双手,绑了起来。汉武帝亲自走过来,在我的脖子下摸了一下,果然摸到了我胸前的挂着的护身符,他抓住护身符,狠狠一拽,便把绳子拽断,绳子勒进我的肉里,让我感到一阵钻心疼痛。
“你说的是这个护身符吗?”汉武帝转过身去,拿着那块护身符,仍然语气冷冷地问那人。
那人点点头,但没急着再说什么,汉武帝把我的护身符拿在手中,仔细地端详起来,他看了一会后,又扭头问那人:“这护身符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真的像你说的那样,能够储存人的魂魄吗?”。
汉武帝的这个疑问,仿佛早就在那人的意料之中,于是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陛下如果不信的话,我可以现场演示一下”。
说完后,便嘴里念念有词,而我的这个护身符,便发出一阵嗡嗡声,就是我几天前听到的那种声音。随后,我忽然有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我的精神和意识,好像被从身体里、硬生生地拉了出来,然后被转移到了那个护身符上。
而当我的‘魂魄’,转移到护身符上后,我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世界中,那个世界好像雾蒙蒙的,阴暗而又压抑,但却又无边无际,我感到身不由己的漂浮在那个世界中,好像漂浮在浩渺的宇宙中似的。
但我的思维和感觉无比的清晰,而护身符之外的世界,好像一下子消失了,那是一种很怪异,而又令人无比恐惧的感觉。
正在这时,我在那个迷茫而又怪异的世界里,遇到了汉武帝和那人,而他们两个也看到了我。
第635章 诡异的现身
那人站在汉武帝面前,指着我说着什么,好像一旦置身于那个护身符里,时间感便会完全消失,因此,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忽然觉得,自己的精神和意识,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当我觉得自己的魂魄,又回到身体上后,我闭上眼睛,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意识清醒些,因为这种快速的变化,让我有种错乱感,好像是在做梦,又好像是真的。
“想不到世上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东西,真的可以吸取人的魂魄,通过刚才的一番体验,我相信你说的话了,既然这样的话,就把这人灭三族,把他的这块护身符拿过来吧。”
汉武帝指着我说道,他语气是那么平静,仿佛不是在说杀人,而是在谈论一件极其平常的事情,我听完这些话后,顿时就瘫在了地上,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流了出来,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恐惧感,几乎让我崩溃。
其实我最怕的不是**的死亡,在那之前,**的死亡,我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的死亡虽然很痛苦,但我的精神和意识,却还可以转移到其他的身体上。
但这次却非常不同,那人不但撺掇汉武帝杀了我,还要抢走我的护身符,这就很可能导致我**死亡时,我的记忆和意识,不能再转移到那个护身符上,因此也不能再转移到其他的身体上,那对我来说,就意味着真正的死亡,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们一家几百口,很快就被全部杀头了,不过在那时,控制我们这些‘时光使者’的‘神灵’,还很强大,当我的身体死亡后,他们用了两只那种‘木头鸟’,其中一只‘木头鸟’的嘴里,叼着另外一个护身符,把我的精神和意识,转移到了新的护身符上,才使我摆脱了真正的死亡。
对于那些‘神灵’们而言,我这个精神和意识,已经活了几万年了,经历过无数的斗争,知道如何快速接近那些帝王将相们,而成功提取他们的灵魂,是他们最有力的帮手之一,因此,他们不会轻易弃我不顾,这样一来,必会全力营救,他们也真的这样做了,才让我逃过一劫。
也只有那些神灵们,才有能力为我更换护身符,因为这种护身符,只有是同一年代的,才有替换的可能,比如,我原来的那个护身符,是五万年前的,而替换的护身符,也必须是五万年前的,否则就无法替换了;
而且这种护身符没有备用的,比如我现在这个护身符的主人,也是一名‘时光使者’,只是不知为什么,他的记忆和意识,忽然全部消失了,这对‘时光使者’来说,就是真正的死亡。
不过也正是由于他的死亡,才让他把这块护身符让了出来,让我得以重生。
后来,我从‘神灵’那里得到的消息,说揭露我身份的那人,是专门杀我们这些‘时光使者’的,他们也有那种护身符,并且还能操纵人的梦境,更可怕的是,他们还能让人的精神和意识,自由进出那种护身符,这即使对于我们的主人——那些‘神灵’来说,也是办不到的。
这些极其神秘的人,已经杀死了我们十多名‘时光使者’,这些被杀的’时光使者’中,最早有十万年之前的,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最优秀的‘时光使者’,因此,让我们损失巨大。
没人知道这种人的来历和背景,也没人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少人,对于我们来说,他们极其诡秘,又极其可怕,好像只有他们这种人,才能杀死我们。
那人除掉我后,忽然就消失了,大概在一年之后,当我再次附体在一个白痴的身上后,便开始调查那个人,但最终却一无所获。而那人不辞而别后,汉武帝也派了很多人,去找寻这个人,但也没找到,那人就这样不知所踪,而且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
这件事虽然已经过去了两千多年,可因为这件事太特别了,所以我仍然记忆犹新,当从那之后,我的这个护身符,就再也没响过,但让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今天我的护身符再次响了,因此,我怀疑那个刘凌初,就是两千多年前,我遇到的那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亥所说的这件事,太让我们感到震惊了,没想到这个刘凌初,竟然是如此可怕的对手。
我们到这个小城后,从季东阳开始,就怪事连连,没想到最后竟然牵连出一个如此可怕的对手,气氛一下子骤然紧张起来。
无论是在那个林中小镇,还是在荒漠旁边的那个小村庄里,我们都遇到过能够操纵梦境的人,而且我们被从那个小村庄里赶出来,就是因为那个村里的人,都做了同样一个奇怪的梦,说我们几个在村里,会带来灾祸,要把我们赶走,我们才被迫离开。
我们的心情都忐忑起来,施方分析,那个刘凌初无论是能操纵梦境,还是能把人的意识转移到护身符上,都说明他能够用一种特殊的方式传递信息,而小李也有这种能力,并且刚经过训练,因此,施方让小李试一下,看看能不能感知到刘凌初,但一直试到了天黑,却没有任何结果。
而亥的那个护身符,也没再响,好像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但不知为什么,我却觉得,这好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惊涛骇浪,也许正在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正暗潮汹涌着。
得知刘凌初能控制梦境后,我们睡觉时,还担心会做怪异的梦,但却一夜安睡,什么梦都没做,在之后的两天内,什么也没发生,我们渐渐怀疑,施方是不是判断错了,那个刘凌初根本不会来找我们。
但施方却不动神色,显得很沉得住气,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时分,忽然,施方召集我们所有的人去他房间,说在晚上八点左右,刘凌初将要出现。这个消息对我们来说,既突然,又有点不可思议。
我们到他屋里后,问他是不是接到刘凌初的通知,或者得到了其他方面传过来的情报,但施方只是摇头不语,施方的这种表现,也让我们感到很反常。
当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时,施方始终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在出神地想着什么似的,一直过了七点半,我才忍不住问施方:“难道刘凌初八点左右,会来这个房间找我们吗?”
施方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轻声说了句:“不,我只知道在八点多的时候,他会出现,但至于什么方式,恐怕没有人能预料到。”
施方的这个回答,让我们更感意外了,看来事情要比我们原来设想的,还要复杂很多。
时间过得缓慢而又快速,我们既盼望着这个时刻的到来,但心里又非常忐忑不安。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毫不停歇的往前走着,屋里只开了一盏的床头灯,显得非常昏暗,但也能让我们看清外面的天色变化。
暮色渐渐消退,黑夜姗姗而来。
当到八点时,外面全黑了,从窗户上往外望去,路灯还有附近楼上的灯光,显得特别明亮,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了,房间里没人再说话,而这种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紧张不安起来。
已经是晚上八点一刻了,但一切都没发生,墙上的时钟在滴滴答答地走着,愈发衬托出房间里令人不安的寂静。
我睁大眼睛,竖起耳朵,仔细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们所有的人吃了一惊,刷第一下,全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施方连忙把屋里的灯也都打开了,大家的眼睛本来已经适应了屋里暗淡的光线,现在反而觉得有点刺眼。
施方没有说话,只是迅速地对亥使了个眼色,亥心领神会,以极快的速度,走到门前,然后轻轻地把门打开了,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来了。
“先生,你们的房间用不用打扫啊”,我们这才发现,出现在门口的,并不是什么刘凌初,而是宾馆前台二十多岁的女服务员,大家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嗯,不需要了,谢谢”,亥语气平静地说道。
“好的,如果你们要打扫卫生的话,可以随时给前台打电话”,那个女服务员说完,转身就要走,但郑旭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房间里的浴巾脏了,你拿走,然后帮我们换一条吧。”
那个准备离开的女服务员,听郑旭这么一说,稍微一愣,然后马上说:“好,我拿走,然后再给您换干净的”。
说完后,便走到了我们房间里,她刚一进来,郑旭就立刻把门关上了,然后把手伸向腰间,我知道,她这是在摸腰间的手枪,对我们来说,郑旭的这一系列动作,让我们实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骗这个女服务员进来呢?
而且进来后,郑旭显得如临大敌,甚至想动用手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服务员则没表现出任何异常,她从卫生间里拿了浴巾,向我们客气的点了点头,然后扭头往外走,她的服务态度很热情,也很周到,是个很合格的员工。
我胡思乱想着,而那个女服务员抓住门把手,刚准备打开门离开时,就听郑旭忽然低声说了句:“站住,你既然出现了,难道就这么离开吗?”
她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浑身的汗毛眼,顿时竖了出来。
而那个女服务员听到这句话后,像是遭了雷击一样,僵立在那里。
屋里所有的人,也都目瞪口呆,这一切,对我们来说,都太意外了。
就在这时,忽然,那个女服务员发出一阵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那种笑声好像不是从喉咙发出来的,而是从胸腔里透出来的,因为她背对着我们,所以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但在笑了几声后,她慢慢转过身来,我们这才发现,她好像是被鬼魂附体一样,脸上露出一种好像不属于她的、僵硬的笑容。
第636章 一个奇怪的神医
我猛然明白了那个刘凌初,居然附体到了这个女服务员身上,一种莫名的恐惧,让我浑身有点软。
“你们几个还真不简单,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们识破了,没错,我就是刘凌初,之前没和你们正面交锋过,只听岛田和清野说,你们如何如何厉害,说实话,我都不以为然,于是,今天想亲自来试试,初次交锋,你们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们,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可以附体在任何人的身上,包括你们,因此,真要攻击你们几个的话,会让你们防不胜防。”
那个服务员说这些话时,虽然声音基本没变,但语气和表情,则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但如此,她还挑衅似的,转过身来,向我们慢慢走了过来。
这既让我们措手不及,也让我们不知该如何应付刘凌初现在是附体到这个女服务身上,如果他要攻击我们,一旦我们还击的话,也不会伤害到刘凌初,只能伤害到这个无辜的女服务员,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刘凌初就更加有恃无恐了。
忽然,只见那个女服务员猛地拔出一把水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亥猛刺过去,两面对面站立,几乎紧挨着,在这种距离上,遭到如此迅的攻击,换做一般人,是绝对躲不开的。
但亥毕竟不是常人,他的反应度,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还没等我们看清楚,那个女服务员手中的匕,就已经脱手掉在了地上,并且亥也转到了她的身后,勒住了她的脖子。
但女服务员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惊恐之色,只是一脸诡异地微笑。施方捡起地上的水果刀,亥这才松开了那个女服务员。
虽然袭击亥失败了,但被刘凌初附体的那个女服务员,却并不着急离开,而神情自若地扫视了我们一眼,看着郑旭说:“我好奇的是,你是怎么认出我来的?你怎么知道这个女服务员被附体了呢?换作是我,我都辨认不出来,你是怎么现的呢?”
郑旭并没有丝毫的惊慌与忙乱,她一脸平静地说:“其实也很简单,我们在这个宾馆住了好多天了,我对宾馆里好几个女服务员都很熟悉,而你附体的这个女服务员,根本不是这种口音,口音其实是最难改变的,但这个女服务员刚才开口说话时,我现她的口音忽然变了,一个人的口音怎么会突然改变呢?
而这个女服务员,又恰在这个时间出现,我们知道,你也会大概在八点左右出现;
我还知道,你能把人的记忆和意识,很容易地转移到护身符上,既然这样,那就有可能可以把自己的记忆和意识,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
正是根据这些,我综合判断,这个女服务员,应该是被你附体了,所以才让你进来,然后揭穿你,也想多了解你一下,但通过这一番接触下来,我现你虽然可以转移人的思维和意识,但也有短板,所以,我并不觉得你真的很可怕。”
被刘凌初附体的那个女服务员,听完郑旭的这些话后,脸上闪过一丝吃惊,不过她还是马上镇定下来,冷笑着说:“哈,说你们胖,你们就喘了,虽然你们有两下子,但对于我来说,那不算什么,我刚才说了,要干掉你们,简直易如反掌;
好了,我也不与你们争辩了,我来这里,就是准备与你们较量的,本来想宰掉你们,但清野和岛田却说,现在还不能这么做,因为如果杀死你们的话,我们也会有灾难性的后果,只有把你们的计划破坏掉后,我们才能对你们动手。
不过既然一开始就被你们识破了,我就陪你们好好玩,把你们的计划破坏掉后,然后再杀死你们。你们别觉得自己了不起,对于我来说,杀死你们很简单,只要附体在你们身上几分钟,然后自杀就可以了,哈哈,你们几个也不傻,我就不用多说了。”
看着那个女服务脸上的狞笑,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原来这个刘凌初和那两个日本人是一伙的。
刘凌初说的没错,他既然能附体在活人身上,那就能随时用“自杀”的方式,结束我们的生命。
“好了,我觉得咱们光斗嘴,也没必要,需要真刀真枪的比试,才能知道谁高谁低,后会有期。”
被刘凌初附体的女服务员,这才转身离开,留下我们几个,愣愣地呆。我之前对于刘凌初的出现的方式,做过很多猜测,但怎么也没猜到,他竟然是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们的眼前。
“施方,这个人实在是太危险,他既然能附体在任何人的身上,那么他就能轻易杀死任何人,这让人防不胜防啊,我们该怎么办?”王同一脸惊恐地问施方。
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施方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说了句:“大家放心,刚才刘凌初说的那些,都不会生。”
但说完这句话后,也没再多做解释。
虽然我们不知道施方为何这么说,但看他很有把握的样子,大家的心情也轻松了很多。但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
和刘凌初交手后,我们心情忐忑地熬过了一夜,而到了第二天,施方没再提关于刘凌初的事情,而是带着我们,说是要找一个神医,虽然我们很想问他,在这个时候,为什么突然要找神医,但见施方仍然不主动说,我们也只能憋在心里了。
我们没坐车,从宾馆出来后,徒步往小城的西北方向走去,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施方对于这个城市好像并不陌生,他也不用问路,带着我们穿街过巷,一副轻车熟路的样子。
走了一会后,我们才现,这是这应该是这所小城的老城区,全都是一片片的平房,但并不杂乱,而是整齐干净,连街道都足足有十多米宽,但奇怪的是,这些房子都是石头建造的,这就有点反常了。
如果是在大山里,有石头房子便不足为奇,因为大山里石头随处可见,用石头建房子算是就地取材,但这里是平原地区,至少方圆几百里内,都没有石头山,但这里的房子怎么都是石头建的呢?
石头几乎是最重的建筑材料,要把这些石头运过来,需要极大的人力物力资源,而且在上百年前,都还是些木轱辘的马车牛车,要运送这些石头,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青砖瓦房,顶多一两百年,墙体就会风化,但石头房子,则可以历经几万年,甚至更长,不过在古代中国,主要是木结构的房子,只有建造陵墓时,才用石头,所以中国的古人认为,只有死人才住石头房子,而活人住的是木头房子,我看这些房子的样式,应该是明清时期的,通常这样的房子,主体应该是木结构的,但这些房子的墙体,却全是石头,真是很奇怪。”
王同说道。
“嗯,你的中国古代建筑学还可以,但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中国古代的建筑,是以木建筑为主,但土石建筑也很常见,尤其是在一些大山里,更是如此,因此可以说,是以木建筑为主,土石建筑为辅。
为什么古代会以木建筑为主呢?
因为在古代中国,森林和树林的覆盖率,绝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所以就木头而言,无论是山区或者平原,都几乎随处可见,要获得很容易,再加上建筑时,木头比石头更轻便,更好掌控,所以在中国古代,木建筑很流行”,胡梦对王同的话评论道。
“是啊,可真够奇怪的,这一带平原地区的房子,应该是砖瓦结构为主,季东阳家附近,就是常见的砖瓦房,而且都是新建的,都是近几十年的新房子,与这里房子的风格,截然不同,这里都是古建筑,而且不是一般的古建筑,如此整齐,街道这么宽,还真少见,难道这里很早之前,就已经是州县所在地了吗?”秦晴也忍不住说道。
但施方对我们说的这些话,好像充耳不闻,只是低头往前走着。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不能随便来,你们不知道吗?”正当我们往前走时,忽然有两个足足有八十岁的老头,挡住了我们的去路,他俩都拄着拐棍,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俩刮倒似的。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施方也一愣,显然他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哦?难道这里还不能随便来?是什么禁区吗?”胡梦吃惊的问。
“别问那么多,反正就是不许往前走了,赶紧回去,回去。”
那两个老头看起来很凶,边说边不耐烦地向我们摆了摆手。一个老头还双手擎着拐杖,横在身前,好像我们再敢前进一步,他就会用拐杖打我们似的。
“老人家,不要生气,不要激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们来这里,是要找曹神医的,我也算是和他相识。”
我们本以为听施方这么一解释,那两个老头会放我们过去,谁知道,一听施方提到曹神医,那两个老头更火了:“什么?你们是来找姓曹的那个畜生,那就更不能让你们进去了,你们快滚,快滚。”
说着举起拐杖,就要打我们。
要是拦我们的,是两个年轻人,倒也好说,大不了打一架,不要说亥了,即使以王同和我的身手,对付一般人,也绰绰有余了,但现在却是两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别说打了,只要一碰,说不定就会出人命,因此,我们只能无奈地往后退,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显得有些狼狈。
第637章 曹神医的秘密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高声说道:“老人家,你们误会了,我们是警察,曹神医犯了罪,我们是来抓他们的。”
这句话还真管用,两个老头先是一愣,立即停止驱赶我们了,其中一个老头好像反应过来:“你们说是警察,有什么凭证吗?”。
郑旭拿出警官证,刚一拿出来,就被其中一个老头,恶狠狠地夺了过去,两个老头翻着看了一下,然后一下子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道:“谁知道这证是真是假,现在假证这么多,别用这个唬我们,滚滚”。
说着又挥舞起手杖轰我们,他们轮手杖并不是象征性的比划,而是真正轮起来,狠狠地抽在我们身上,每抽一次,我都能感到一阵生疼,我们胡乱用胳膊挡着,看这两个老头如此蛮不讲理,我心里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证如果是假的,那这个是不是真的?”此时,郑旭把手枪掏了出来,两个老头又是一愣,但很快,稍微高点的那个老头忽然冷笑一声,讥讽地说:“应该是玩具手枪吧。”
这句话,彻底把一直没说话的亥激怒了,他猛地夺过郑旭手里的手枪,然后甩手对着旁边的一条狗就是一枪,这一枪正打在那条狗的头上,那条狗连一声闷哼都没发出,整个身体被子弹的冲击力几乎掉了个,鲜血、脑浆、碎肉瞬间流了出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没想到亥会来这一手,那两个老头一下子被镇住了,刚才的嚣张跋扈,顷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惊恐。
当大家还惊魂未定时,令人心惊胆战的枪声,再次接连响起,两声枪响过后,两个老头手中的拐杖,已经被打飞了,其中一个老头吓得一哆嗦,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另一个老头踉跄一步,也差点摔倒,哆嗦着扶着旁边的墙,才勉强站立住,而被打飞的两个拐杖,都是从中间断成了两截。
这时,可能是听到枪声,附近两户的院门打开了,从院子里分别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和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人惊恐地看了看我们几个,又看了看那两个老头,还有旁边那只死狗。
其中那个四十多岁中年人,好像壮了壮胆子,要走过来问问那两个老头怎么回事,但他刚往我们这边走了一步,就见亥用手枪指着他,厉声喊道:“回去,没你们的事。”
那个中年人吓得一激灵,赶紧退回去,把院门关上了,而二十多岁的青年人,也同样关上院门,躲回了自己的家中,此时,郑旭轻轻地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警官证从地上捡起来。
“咱们赶快往里走,曹神医家就住在最里面”,施方低声对我们说道,便带着我们继续往里走去,那两个老头全都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再也不敢阻拦了。我们往里走时,才发现这条很宽的街道,其实是个巷子,只是比较宽而已,两边是整齐的院墙。
可让我们感到有点吃惊的是,这虽然是大白天,但巷子里却没什么人,显得特别安静,更加显得空空荡荡的,笼罩着一种诡异的气氛。
“大白天的,这里怎么连个人影都没有,让我想到了‘鬼城’”,王同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浑身一哆嗦,打了个冷战,连忙看了看施方,施方仍然好像没听见我们的话似的,一脸的严肃,径直往里走着。
这条巷子足足有一百米,走到最里面时,我们才发现是个死胡同,而那两个老头,只要在刚才的入口处拦住我们,我们就无法过来。
“这就是曹神医的家了”,施方指了指最里面一户说道,我觉得有点特别的是,这里所有的人家,都是红漆大门,而唯独曹神医家,竟然是黑漆大门,但除此之外,门的大小、样式,倒是和其他住户,没什么区别了。
但这个曹神医到底是什么人?在这个时候,施方为何忽然要来见他呢?而那两个老头,为何非要阻拦我们见曹神医呢?种种的疑问,在我心头萦绕着,越想越觉得,这其中必然藏着很多怪异的秘密。
“曹神医,在家吗?我是施方。”
施方喊着,砰砰地重重敲着门。
“嗯,来了,稍等”,里面有个女人的声音答应着。
很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个缝,一个看上去大概有五十岁的、女人的面容,从门缝里探了出来,这个女人眼角、额头,已经有细细密密的鱼尾纹了,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让人有种亲切感。
“嗯,真的是你,那你们见来吧”,那个妇女好像已经认出了施方,施方很客气地点了点头,但在进门之前,他又下意识地往周围看了看,仿佛怕人发现似的。
等我们进院后,那个中年妇女连忙把门关上了,我们这才发现,这个院子并不是太大,接近正方形,长宽大概都是七八米而已。
“这位就是曹神医”,施方指着那个女人向我们介绍说,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在我们的印象里,曹神医应该是个老头,而且很有可能是留着花白山羊胡那种,但让我们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曹神医竟然是为中年妇女,但曹神医倒是表情平静地对我们点了点头,客气地往屋里让着说:“大家进屋喝口茶,咱们屋里谈。”
曹神医的屋里的陈设,也都很平常,既有现代化的沙发,也有一张太师椅和八仙桌,屋里的家具虽然简陋,但都收拾的干干净净,桌面和凳子擦得一尘不染。
“曹神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那两个老头,竟然拦着我们,不让我们进来找你呢?你和他们结了什么仇?”
曹神医并没着急回答施方的问题,而是不慌不忙,给我们每人倒着茶,然后才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和那两个老头没有任何仇,其实那两个老头是保护我的,他们是为了防止坏人来害我。”
听曹神医这么一说,大家都不禁面面相觑。
“保护您的?但他们还骂你是畜生呢?我原本以为你是男的,并且对他们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们才对你如此恨之入骨,但你却说他们是保护你的,这太出乎我们意料了,但如果真是保护你的话,我看也没啥用,两个老头足足有八十多了,他们连走路都很艰难,一阵风都能刮到,怎么还能保护你呢?”王同一向是直话直说,他忍不住问道。
但再次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那个曹神医却很有感慨地说:“要不是那俩老头的保护,我可能早就死了”。
“你是在开玩笑吧?”王同睁大眼睛,盯着曹神医的脸问道,不只是王同,我也觉得这个曹神医是在开玩笑。
“谁要杀你的话,你可以寻求警方的保护,或者找保镖,两个风烛残年的老头保护你,你肯定是在开玩笑吧?”我也忍不住说道。
但曹神医却摇了摇头,端起茶杯来喝了口茶,再次把茶杯放下来时候,竟然两行热泪,从眼睛里流了出来,包括施方在内,大家都惊得说不出来,直愣愣地看着曹神医,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要杀我的人,也只有那两个老头能对付了;因为要杀我的人,并不是说什么穷凶极恶的歹徒,如果真是歹徒的话,我倒没什么好怕的了,要不是那两个老头的守护,我恐怕就活不到现在了”,曹神医黯然神伤地说道,还没等我们问什么,她忽然转换话题问道:“你们刚才开枪了,对吧?”
“是啊,刚才那两个老头,实在是把守的太严了,死活不让我们进来,我们迫不得已,才开了几枪,把两个老头吓住,真是不好意思。”
施方连忙解释道。
“那你现在拔出手枪,对着我开一枪试试。”
曹神医忽然说道,我们听完后,全都面面相觑,我猜这应该是曹神医生气了,才说出这样的气话来,可看看她的表情,又完全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我忽然觉得,这个曹神医太神秘莫测了,从见面到现在,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她说的话,总是让我们感到意外、感到不合常理。
“您千万不要生气,刚才确实是我们不对,我先跟您道歉,一会把那两位老人请过来,再好好地向他们赔罪,是我们太鲁莽了,那两位老人都八十多岁了,你说万一把他们吓个好歹的,我们确实负不了这个责任,这样吧,小明,王同,你们赶紧出去看看,那两位老人是不是还好,并把他们扶过来,我们好好地给他们道个歉,他们要是感觉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送他们去医院,费用可以全部由我们承担,曹神医,你看这样好不好?”
施方也以为曹神医真的生气了,但曹神医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便一言不发了。
这时,施方向我和王同使了个眼色,我们俩正准备站起来,按照施方的吩咐,去看看那两个老头怎么样了,但奇怪的是,我身上的所有肌肉,好像不听使唤了似的,无论怎么努力,都站不起来了,王同也和我一样。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浑身好像瘫痪了似的,想站却站不起来了”,王同挣扎着惊呼,我也一样,见我们俩出现了如此怪异的反应,大家全都大惊失色,连忙围过来扶我们俩。
只有郑旭坐着没动。
“大家不要惊慌”,郑旭忽然说道,“王同和小明站不起来,应该是曹神医使得手段。”听郑旭这么一说,大家都一脸惊愕地看着曹神医,但曹神医却仍然闭着眼睛,好像没听见郑旭的话似的。
第638章 棺材铺里的怪事
我只觉得身上的每寸肌肉,都完全不听使唤了,这让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恐惧,忽然体验到了浑身瘫痪,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觉,我大脑中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自己嘴里在说着什么,眼泪竟然止不住流了下来,但这好像和瘫痪又不太一样——如果是瘫痪的话,身上会没有知觉;但现在我却仍然能清晰地感到,秦晴在安慰似的抚摸着我的脸,并且带着哭音对我说:“你冷静,冷静,没事的,应该一会就会好的。”
而胡梦则站在王同身边,好像也在安慰着他,郑旭同样起身走到我和王同身边,只低声对我们俩说了句:“冷静,没事的”。她的这句话虽然很简单,但不知为什么,却让我和王同冷静了很多。
胡梦扭头看着曹神医央求道:“求求你了,曹神医,让他们恢复正常吧,这样的玩笑也太可怕了吧”。
但那个曹神医,仍然闭目养神,好像根本没听见我们的话似的。大家都把目光投向了施方,施方现在脸色铁青,倒背着手,走到曹神医身边,但却又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王同忽然站了起来,并且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了郑旭腰间的手枪,对准了曹神医,这一切只发生在三四秒间,刚才施方还和我一样,完全无法站立起来,可现在不但能站起来了,而且出其不意地抢到了郑旭的手枪!这太出乎我们意料之外了。
”王同,冷静,千万不要开枪啊”,施方惊叫道,他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哎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自己的身体好像不听使唤了,我根本没想拿手枪对准曹神医的”,听王同这么说,我们就更加吃惊了。这真是太怪了——他掏枪瞄准曹神医的动作,居然不是他的意愿,而是身不由己的这么做,他的身体好像是被别人操控了,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王同拿着手枪的手,一点也不发抖,好像随时都会扣动扳机一样,所以我们谁也不敢冒然去夺他的枪,他离曹神医,只有两米左右,万一他扣动扳机,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可那个曹神医,依然闭着眼睛,表情平静,一言不发,好像她已经入定似的。
就当我们惊慌不知所措时,就听砰的一声枪响,吓得我膀胱一缩,差点尿了出来,条件反射似的紧闭了一下眼,不敢再看,因为这是在屋里,所以枪声更是特别响,震得我耳朵嗡嗡只响,我的心里猛地缩了一下——不用说,这一枪,应该打中曹神医了!
打死一只狗还好说,如果现在一枪把曹神医打死了,那就麻烦了,枪响过后,屋里一遍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我壮了壮胆,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慢慢睁开眼,这才发现,曹神医依然闭眼坐在椅子上,安然无恙,而她上方的一幅画上,出现了一个洞,我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原来这一枪没打中曹神医,而是打在了她上方的画上了。
亥刚要过去夺王同手中的枪,但王同好像已经看出了他的意图似的,猛地把枪指向了亥。亥吃了一惊,没敢再乱动。亥的反应速度,比一般人快很多,但王同却能提前发现亥的意图,并且用枪指着他,这让我们感到太意外了。
“亥,你别过来,我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了,你们谁也别乱动啊,免得我开枪”,王同惊慌的几乎是狂喊起来。
此时,枪声再次响起,亥、施方、还有郑旭,条件反射似的蹲下了身子。
这声枪响,伴随着瓷器摔碎的声音,原来是打中了旁边桌子上的茶壶,茶壶被打的粉碎,噼里啪啦,落在石头地面上。我也学着施方他们,连忙蹲下了身子,当我蹲下去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我身体又恢复了正常,可以自如地活动了。
我们有很多危险的经历,但这次的却与以往都不同,现在我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面前的危险。但就在这时,那个曹神医,却发出一阵哈哈的笑声,并且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你们几个都站起来吧,没事儿”,她语气无比轻松的说,脸上挂着一种特别的微笑,那种微笑,很像是一个做了恶作剧的孩子、得意的笑容,看来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她操控的。
而王同,此时也把手枪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呼呼的喘着粗气,脸上挂满了汗珠。大家这才心有余悸从地上站起来,郑旭连忙把手枪拿起来,插在了自己的腰间。
“刚才只是让你们见识一下我的能力,我有能力操控别人的身体,所以无论是多么穷凶极恶的坏人,对我来说,都不会构成任何威胁,反而会成为我的工具。”
曹神医气定神闲地说道。
“天哪,难道你会什么巫术?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能力呢?”我不由得脱口而出地问道,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点不恰当。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这算是一种巫术,关于这种巫术的记载,最早出现在战国时期。在那时的南方,有一个小国,其城郭不过方圆几十里,但却在上百年的时间里,没有被吞并,就是因为当时的两代国君,都会这种巫术。
这种巫术,能够完全操纵别人的身体,你们俩刚才也都亲身体验过了——当我操纵你们的身体时,你们的意识却是完全清醒的,而且身体有感觉,就是不听使唤了。
那个国君的家族的姓很怪——滑里,这是一个复姓,现在这个姓已经没有了,这一姓的后人,全都改成了其他姓。”
曹神医喝了口茶,不慌不忙地说着。
“您的意思是说,您就是这个‘滑里’家族的后人?”郑旭问道。
我们听郑旭突然做出这种推测,全都愣了一下,而曹神医则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对,我就是滑里家族第六十二世传人。当然,我们有一个秘密传承两千多年的族谱,但即使在我们这个家族的后人里,会这种巫术的人,也是凤毛麟角。”
“你们这种巫术应该有秘籍之类的,需要练多长时间,才能练成呢?既然这么少人会,是不是很难练?”胡梦一脸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们这种巫术没有什么秘籍,也不需要练功,这是一种天生的能力,生出来就会,是后天无法训练的。”
“这应该不算是巫术,应该算是特异功能吧?”王同质疑道。
“也可以这么说,我还是先跟你们讲讲,我战国时期老祖宗的故事吧。
在我们家谱中,第一个先祖叫做’滑里木’,这个名字很奇怪,很像是个异族的名字,在成为国君之前,他只是个专门做棺材的木匠,在他二十八岁那年,突然遇到了一件怪事,而且这种怪事,极其匪夷所思。
那时,他虽然已经二十八了,但还没有子嗣,连娶了三个女人,三个女人没生孩子,都先后死掉了,当地人都说,他整天和棺材打交道,阴气太重,和他在一起,必有灾祸。
因此,眼看快三十了,他还孑然一身,光棍一条。他父母死的早,有一个姐姐,因为难产,也死了,他也没了别的亲人。
他也想过改行,但除了做棺材外,他也不会别的。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夜,外面寒风怒吼,滑里木正在棺材铺里,用漆刷棺材,已经是午夜时分了,滑里木刷完棺材后,就准备休息了,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他住的地方,是大山里的一个小村庄,那个小村庄,只有十几户人家,并且平时和他,都没什么往来,是谁这么晚敲门呢?他走过去把房门打开,借着屋内昏暗的油灯,他发现来人居然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更加奇怪的是,那个女人不是本村的,他从没见过,难道这女人,是来买棺材的?这是一股风钻进屋里,油灯的灯光几乎要被吹灭了。
当滑里木还正在发愣时,那个女人却什么也没说,侧身就进屋了,然后随手把门关上。滑里木忽然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他脑海中闪过两个字‘女鬼’。
因为那阵子,村里流传着关于附近山里闹鬼的传说,说有一个不知来历的女人,每到深夜时分,都会在附近一带游荡,那时,已经深冬,在大山内的冬天里,天寒地冻,但那个女人,却穿着一袭麻布衣服,却一点不觉得冷,人不可能如此不怕冷,也不可能总在夜里出现,所以肯定是鬼。
但真正遇到过这种女人的,只有村里的更夫,并且更夫遇到这种女人,不止一次,深夜时分,他看到那个女人,在村里游荡时,他还装起胆子,询问那个女人的身份,但那个女人却什么也没回答他。
因此,关于这个女人的传说,都是更夫的口中传出来的,有人相信更夫的话,觉得那个女人是个孤魂野鬼;也有的村民认为,更夫是在吓唬大家,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滑里木对这件事也有所耳闻,但他这人对什么事情,都比较冷漠,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在寒风怒吼的冬夜里,一个陌生的女人,竟突然来到自己的家里。
而且这个陌生的女人,和传说中的那个女人很像——在寒冷的冬天里,这个女人果然就穿着一个麻布单衣,甚至膝盖之下的部分,都裸露着,但却她却好像一点都不冷。
当和这个陌生女人,在屋里四目相对时,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让滑里木连话都讲不出来了。
第639章 死后的经历
而他的房子,在村里的最外面,离他最近的哪一户,足足也有一里远,外面还有呼呼的大风,即使他喊破喉咙,也没人听到。滑里木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抖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但那个女人,倒没什么恶意,她先伸手把滑里木拉了起来,然后扶到了旁边凳子上,而滑里木接触到女人的手时,感到那女人的手,如冰一样凉,这让滑里木更加感到恐惧。
那个女人为了消除滑里木的恐惧,开始先介绍自己的身世,她说自己并不是鬼,而是二十多里外,镇子上的一个女人,叫王二妹,只是她得了一种怪病。
得上这种怪病后,一到冬天,她就会感到酷热难当,即使在数九寒冬里,她穿一件单衣,仍然感到燥热无比,尤其是在夜里,更是浑身燥热难耐,心烦意乱,六神无主,这让她痛苦无比,只有不停地在外面游逛,心里才会平静下来。
偶然的一次,她在夜间,来到滑里木所在的村庄附近时,心里忽然平静下来,体内的燥热,也瞬间消失了,于是,在半夜时分,她就经常来到了这里。
滑里木听女人说完这些后,内心的恐惧才减轻了很多。
而那个女人所说的、二十里之外的那个小镇,他经常去,而且认识那里的很多人,为了验证那个女人说的是否属实,他问了那个女人镇上的几个人,而滑里木所说的这几个人,恰巧那个女人居然也都认识,并且还很熟,因为那个镇子也都不大,只有几百人而已,只要是镇子上的人,一般都互相认识。
这样一来,滑里木的恐惧,几乎完全消失了,两人聊得还很投机。
从这以后,那个女人每到午夜时分,都会来滑里木的棺材铺里,和滑里木的聊天,而对于处在光棍状态的滑里木,也渐渐对这个叫王二妹的女人,产生了情愫。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十多天,已经是寒冬腊月,转眼就到年底了,这一天夜里,王二妹又出现了,她说她这么多天的夜里,之所以一直来找滑里木聊天,就是为了想让滑里木,帮她打一口棺材,并称她的父亲死了,因为没钱买棺材,所以只用一个破席子,卷上尸体埋了。
她听说滑里木做的棺材,在方圆百里内,都很有名气,所以才找机会接近滑里木,可她又没钱买,因此,如果滑里木能为她父亲,做一副最好的棺材,她就愿意以身相许。
滑里木一听心花怒放,马上答应给王二妹的父亲做一口最好的棺材,而王二妹在当天的夜里,也果然有滑里木同床共枕了,不过在与王二妹亲热的过程中,滑里木感到,虽然滑里木的皮肤,滑润细腻,但却一直很凉,并且怎么暖都不热。
在缠绵之余,关于王二妹的身世,滑里木也问了一些,他问王二妹为何没结婚,王二妹告诉他,她的父亲早在十多年前,就一直瘫痪在床,为了照顾父亲,她才没有嫁人,这让滑里木很感动,觉得这个王二妹,真是孝顺贤惠,自己不知时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最后竟然可以娶这么一个好媳妇。
但每次亲热完,王二妹总要在天亮前离开。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左右,滑里木用了最好的木材,并且把自己做棺材的技艺,全部发挥了出来,做了一口最好的棺材,在棺材做好后的前一夜,王二妹对他千恩万谢,并求滑里木第二天一早,就要把棺材送到她所在的那个小镇上,然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滑里木就雇了辆马车,赶了二十多里的山路,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才来到了王二妹所在的那个小镇里,并找了小镇上、一个最熟悉的朋友,打听这个王二妹的情况。
但当那个朋友向滑里木说了王二妹的身世后,滑里木顿时就晕过去了。
因为那个小镇上的朋友、告诉滑里木,他们这个小镇上,确实有个叫王二妹的女人,但在两年多之前,这个女人就死了,而且这个女人是个弃婴,被一对老夫妇收养,当王二妹长到八岁时,这对老夫妇就死了,这个女人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这个女人还不能生养,嫁了三家后,都因为不能生孩子,而被赶了回来,靠给别人洗衣服为生,但就在两年前,这个女人得病死了,因为这个女人无亲无故,族长只好叫来镇上的几个年轻人,把那个王二妹的尸体,用席包裹了一下,然后就抬到后山的山坡下埋了。
而且滑里木的这个朋友,亲自参与了埋葬王二妹的过程。朋友介绍的这些情况,当然让滑里木无比的震撼和恐惧。
等滑里木醒来后,努力地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才详细地向这个朋友、讲起了他匪夷所思的经历,这个朋友听完后,也被吓得脸色煞白,直呼滑里木肯定是遇到女鬼了。
不过滑里木的这个朋友,胆子比较大,他决定在当天夜里,带着滑里木一起,去王二妹的坟上看看。
当天的夜里,正好是个月夜,滑里木和朋友两个人,带着挖掘工具,来到了王二妹的坟前,奇怪的是,虽然王二妹已经死了两年多,但坟上却没有一根枯草,这让两人就觉得,王二妹的死,更加不寻常了。
于是,两人喝了几碗烧酒后,以酒壮胆,就开始挖掘起王二妹的坟墓来,坟墓其实并不深,不大一会,就挖到了裹王二妹尸体的席子,他们把裹着尸体的席子剥开。
当借着月光,看到王二妹的尸体时,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虽然王二妹已经死了两年了,但尸体却一点没有腐坏,面容仍然栩栩如生,皮肤也依旧有光泽和弹性,都和活人没什么区别,好像刚死掉一样。
两人惊得酒醒了一半,匆匆把尸体掩埋上,然后回到家里。
到了第二天,他们找了几个人,还请了神汉,把王二妹的尸体再次扒出来,然后成殓到滑里木打造的棺材中,重新下葬。
对于这件事,滑里木越想越害怕,回去以后,大病了一场,差点死掉,他再也不敢在原来的棺材铺住了,便花钱重新修了几间房子,搬到了新的房子里。从那之后,那个王二妹就再也没出现过。
大概过了一年左右,一切都风平浪静,什么怪事都没发生,滑里木的生活,也渐渐正常起来了。
时光如流水,转眼又到了第二年的年末,一天夜里,因为天冷,滑里木早早睡下了,也不知睡了多久,他忽然被什么声音惊醒了,他倾耳细听,隐约听到窗外,好像有婴儿的哭声。
这让他大吃一惊,这么冷的天,怎么会有婴儿在自己的窗外哭呢?
他连忙把灯点着,穿上衣服,走到了外面,在朦胧的月光下,他吃惊地看到,在一块破麻布上,赤身裸体的躺着一个婴儿,那个婴儿四肢乱蹬,发出微弱的哭声。
滑里木顾不得多想,连忙把婴儿抱进自己的怀里,然后赶紧抱到床上,用两层羊皮盖住,这究竟是谁家的孩子,为何被遗弃在自己的窗下,而且身上没有一丝衣物,竟然没被冻死。
到了第二天天亮,他仔细端详这个孩子时,不知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很眼熟,好像有种特殊的亲切感,等他的目光看到婴儿的肚皮上时,不由得惊叫起来——因为在婴儿的肚皮上,有一块铜钱大小的红痣,而在他肚皮的同样位置,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红痣!
他此时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就是他的孩子,他和王二妹的孩子!
可王二妹不是已经死了吗?她怎么可能生孩子呢?
可他又转念转念一想——在王二妹死后,既然还能来和他行男女之事,怎么就不能生孩子呢?难道这孩子就是’鬼婴儿’?但不管怎么说,滑里木都认为这是自己的孩子,即使是个半鬼半人的‘鬼婴’,他也决定收养下来。
就这样,他一个男人,从头学起,开始带孩子,先用羊奶喂孩子,并给孩子做了个摇篮,白天干活时,把孩子放在摇篮里,而那个孩子也很听话,平时不哭不闹,也没生过什么病,很好养活,很快一年过去了,孩子越长越像滑里木,这让滑里木又高兴、又感慨。
他也不管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了,闲暇时,正常抱着孩子在村里走,经常有人会调侃、或讽刺、或好奇的问孩子他妈是谁,滑里木也都是冷淡以对,不予理睬。
不过他经常想到王二妹的尸体,等孩子两岁左右时,滑里木带着孩子,再次来到那个小镇里,找到了他那个朋友,而他那个朋友,早就听说了这件怪事,两人见面后商量了一下,准备到夜间时分,再去王二妹的坟上看看。
一直等到后半夜时分,两个人拿着火把,再次来到了王二妹的坟前,并用锹掘开了王二妹的坟墓,当坟墓掘开时,那口漂亮的棺材露了出来,虽然过去两年了,但棺材却依然像刚埋下去时那样新,滑里木做的棺材,果然不一般。
但令俩个人无比吃惊的是,棺材盖已经磨开了,而棺材里空空如也,王二妹的尸体,已经不知去向了。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种结果时,滑里木心里却感到一丝欣慰,也许这让他觉得,王二妹其实并没死,但从那之后,王二妹却再也没有出现过,滑里木也没再娶别的女人,又当爹又当妈,独立带着孩子。
第640章 地下室里的秘密
孩子慢慢长大了,在模样上,简直就好像和滑里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这就更加让滑里木内心无比欢喜,他为孩子取名为滑里藤,希望儿子的生命,能像山里的那些青藤一样,生命力旺盛,绵延不止,长长久久。
因为那正是乱世,兵荒马乱,每过几年,就会有一场大战,人们的生活也朝不保夕,每个人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地活下去。但随着滑里藤慢慢长大,滑里木现这个孩子极不寻常,有很多异能。
在滑里藤六岁那年,滑里木家附近一带,爆了一场大战,两方人马,为了向上面报功,就对老百姓大开杀戒,用老百姓的头颅,冒充是敌军的级。那时,有因为都是山地,所以交通闭塞,信息封闭,即使这种杀良冒功的行为,已经生在二十里外的小镇上了,但滑里木村里的村民,对此仍然一无所知。
那天正是中午时分,在附近梯田里劳作的村民们,正要回家吃饭,忽然从远处的羊肠小道上,涌来几百名穷凶极恶的士兵,他们有的骑马,有的步行,当村民们呆呆地看着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对村民们痛下杀手了。
他们用矛或戈,刺倒村民,没等村民断气,就挥起青铜剑,一下子砍掉村民的脑袋,然后装进袋子里,比野兽还要凶残。
瞬时间,已经有七八个村民被砍掉了头颅,因为这个小山村里,住户都比较分散,在街上走的人并不多,于是,他们开始挨家挨户进院屠杀,从村西头一路杀过来,村里的每一户,几乎都被砍掉了头颅。
杀来杀去,就来杀到了滑里木家里,滑里木住在村中的最东头,那时的院子,其实并没有真正的院墙,就是用篱笆围一圈而已,如果滑里木警惕性高的话,应该能提前看到这些凶残的士兵,正向他家赶过来。
但滑里木正在院内埋头做棺材,根本没现任何异常,滑里藤也正在旁边玩木头。
当简陋的木门被一下子踹开时,滑里木父子都下了一跳,但还没等滑里木反应过来,已经有两个士兵,挺起长矛,对着滑里木的胸膛便刺,而滑里木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蒙了,连躲闪都忘了,眼看长矛就要刺进他的胸膛里,而他的命运,也将和其他村民一样,被长矛刺倒后,不等断气,就会被砍掉脑袋。
但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了几乎就在长矛,即将要接触他的皮肉时,却停了下来。
那两个刺滑里木的士兵,则几乎是同时调转长矛的方向,向对方刺去,两个锋利的长矛,也几乎是同时刺进了对方的胸膛,两个士兵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因为两人都刺进了对方心脏的部位,所以血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两人在地上挣扎了一下,就一命呜呼了。
其他七八个士兵,全都看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为什会出现如此诡异、如此不可理解的一幕。
还没等他们明白过来,他们的身体,好像完全不受他们控制似的,手中的长矛,青铜剑,全都向同伴砍去,不大一会,这七八个士兵,全都以这种自相残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滑里木看着眼前怪异的一幕,宛若在梦中一样,他也不知道这些士兵,为什么像是忽然中了魔一样,互相砍杀起来。直到他稍微缓过神来,镇定了一下情绪后,才现自己年仅六岁的儿子,看着地下那些鲜血淋漓的尸体,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滑里木好像忽然明白了。
滑里木连忙问儿子,刚才让士兵互相残杀的,是不是他捣的鬼,滑里藤微微点了点头说,确实是他使得手段,他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别人的行为。
儿子的话,这让滑里木震撼不已,不过看着满院子的尸体,滑里木感到心惊肉跳,他想带着儿子赶紧逃走,可还没等他们出门,第二拨士兵已经赶到了,再次把他们爷俩堵在了家中。
可当这些后来的士兵,看到满院子都是自己人的尸体,而眼前的这对父子,却毫无伤,连身上一滴血都没有,都不由得呆住了,他们不知道这对父子,用了什么方法,把这十个士兵,全部杀死在这里。
他们不敢冒然动手,于是就询问是怎么回事,虽然滑里藤只有六岁,但面对这些士兵,却丝毫没有惧色,他大声解释道,自己能用意念,控制别人的行为,因此,劝这些士兵,不要轻易动手,放他们父子离开,否则他就会让这些士兵,重蹈覆辙,和那些躺在地上的士兵,有同样的下场。
第二拨的士兵们,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镇定自若,言语清晰,都被震撼住了,但其中一个士兵,应该属于比较莽撞的,他大喊一声别听这个小兔崽子胡扯,杀了他俩,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但他这句话刚说完,手中的青铜剑,没去砍杀滑里木父子,而是插进了自己的胸膛里,随后惨叫一声,摔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绝气身亡了。
这下子,没人再怀疑滑里藤的话了,所有的人都跪在地上,跪拜滑里藤,因为他们觉得滑里藤是神仙下凡,只有神仙,才有这种惊人的能力。
滑里藤却依然镇定自若,只轻轻地说了句站起来吧,那些士兵们,都从地上站了起来;经过这件事,滑里藤的名声,就传开了,虽然他还是孩子,但却成了方圆百里内,无人不知的神,在那样的乱世里,有很多百姓,纷纷来投奔滑里藤,并尊奉滑里藤为神,滑里藤因为太小,就让他爹滑里木,做了那个方圆几十里的小国的国君。
但不知为什么,滑里藤虽然有这样的本领,但并没有向外扩张,而是只要没人来犯自己,他也不会主动攻击别人,在那样的乱世里,滑里藤所建立起来的、在大山深处的小国,却成了一片乐土与世外桃源。
而滑里藤,更成了一个神奇的传说,有人说,滑里藤会一种奇怪的巫术,才拥有那样神奇的能力。
虽然我是个女人,但我也是滑里藤的后人,从出生之后,我就有这种能力,因此,这种能力是天生的,别人根本学不会,也没办法学。”
听完曹神医这个匪夷所思的故事后,我们都惊呆了,我们谁也没想到,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拥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
“那个刘凌初,也能控制人的身体,不过他与曹神医,还是有所不同曹神医控制人的身体时,并不需要附体在别人的身上,在别人的清醒状态下,她就能控制人的身体;而刘凌初控制别人身体的方式,就是附体在别人身上。”
秦晴总结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又忽然想到了那个令我们恐惧的刘凌初来。
施方为什么来这里要找这个曹神医?虽然我还不知道其中因由,但我却隐约感到,应该还与那个刘凌初有关,虽然刚来这里时,施方说过,这个小城远离那个“地下空间带”,所以那些奇怪的生物,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出现那么多怪异的现象,我们本以为会风平浪静地过几天,等把小李那种能力训练出来后,我们就要返回那个小镇上,继续与清野与岛田斗争。
但我们怎么也没料到,我们在这个小城里的经历,一点都不平静,而且在这里的经历,不但更怪异,也更血腥,每次的危险,都危急生命,而且连吴东,和那个司机,这两个无辜的人,因为受到我们的牵连,都葬送了年轻的生命。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季东阳和刘凌初这两个极其神秘人物的出现,更让这个小镇扑朔迷离,没想到现在,在这个小镇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个“曹神医”。看来这个小镇上,一点也不平静。
现在秦晴说起刘凌初,我真希望这个曹神医,能够给我们亲口讲讲是怎么回事。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听秦晴提到刘凌初后,曹神医却不再说什么,好像刻意回避这个话题似的。
“我们今天就是为了刘凌初的事情,来找您的,据我所知,好像你有方法,对付那个刘凌初,而且你也知道那个刘凌初的底细”,见曹神医不愿意谈这个话题,施方小心翼翼地主动问道。
其实,除了施方之外,我们谁也不敢主动这么问,因为在我们这些人中,只有施方最了解这个曹神医,也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听施方问出了我们最想知道的这个问题,大家全都屏息凝神,仔细等着曹神医的回答。
可等施方刚一问完,曹神医忽然摆了摆手,制止住了他,好像不再让他继续往下说。这时,曹神医站起神来,在旁边的墙上按了一下,随后,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就在在北面的墙上,出现了一个暗门。
那个暗门大概有一米五高,一米宽,成年人只要稍微低下头,就能轻松钻进去。
大家都有点吃惊,没想到这个曹神医,居然还在家里修了这种暗室,他修这种暗室,又有什么用呢?曹神医对着我们招招手,然后先钻进了那个暗室内,我们也随着钻了进去。
等我进去后,才惊讶地现,这其实不是一个暗室,而是一个悠长的地道,我们沿着台阶,往下走了足足有十多米,地道变成了水平的,而且在地道的两侧,摆着一些能光的石头,每块石头的形状,都不规则,大概有鸡蛋大小,出幽幽的亮光。
其实,会光的石头,我们在那个小县城的地下皇陵中,已经见过了,没想到这里居然也有。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荧光石,只要用光源照射一次,就能量三个月左右”,曹神医指着那些石头,给我们介绍道。
走了大概足足有二三十米左右,才来到了一个地下室内,这个地下室的面积,和曹神医的房子差不多大,里面有嗖嗖的凉风,也是靠那种特殊的荧光石照明,而且这个地下室,除了一张桌子,几条长木凳外,什么都没有了。
曹神医摆了摆手,示意让我们坐下,在幽暗的光线下,我们感到了一种特别诡异的气氛。
“您为什么要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呢?”施方问道。
“你们不是问我关于那个刘凌初的事吗?这里就是刘凌初的住处。”
我们本来刚坐下,但听到曹神医的这句话后,全都滕地一下站了起来。
第641章 深夜的突袭
“什么?这里就是那个刘凌初的住处,难道您与那个刘凌初是一伙的?”王同惊叫道。而曹神医,只是神色平静地对我们微微摆了摆手说:“这事说起来话长了,我与他认识,大概是在十年前了。”
“大概十年前?怎么可能呢?我听刘凌初的徒弟说,刘凌初来这座小城,不过三四年而已,你怎么可能十年前就认识他呢?难道您之前在别的地方,就与他相识了吗?”胡梦连忙问道。
曹神医摇了摇头说:“不,我们就是在这个小城认识的。他徒弟说的没错,刘凌初真正公开在小城中活动,也就三四年时间,但他在十年前,就已经来到这里了,但大概五六年的时间,他都躲在这个地下室内,没有出去。”
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他为什么要躲在这里五六年时间,要是五六年时间,都躲在如此黑暗、封闭的地方,真是太可怕了,一般人恐怕早就要精神崩溃了吧。”
王同又打量了一下地下室,不禁有些感慨地说。
“嗯,在五六年的时间里,他没出去过一次,你们也知道,他并非常人,也领教了他的手段了吧;其实,说他一次都没出去过,并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他的肉身,一次都没出去过,但他的精神和意识,能暂时附在其他人的身上;
我也知道,这种精神和意识,附在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情况,你们之前肯定也遇到过了,但都是在一些特殊的地域内,你们之前的那些对手,才能附在别人的身上,出了那个地域,他们就没办法做到附体在别人身上了。
但这个刘凌初的可怕之处,就是他可以在任何地域,都能轻易地附在人的身上。说起我和他的相识过程,也算是充满了诡异。
人家都叫我‘曹神医’,其实是因为我擅长医道,我天生有控制人身体的能力,也能探知人身上的病灶,而且能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把人体身上的病灶治愈,因此,我可以治疗任何病,而且不用任何药,所以这里的人们,才称我为曹神医。
但我每治疗一个病人,要耗费很多的能量,因此,每年最多只能治疗四五位病人,所以我只治疗那些身患绝症的病人,一般的病我是不治的,这么多年来,我让很多濒临死亡的病人,又活了下来,算是积德行善了,在这个小城里,我就成了有名的‘曹神医’。
遗憾的是,我能治疗的病人太有限,而找我看病的人也太多,我只能用抽签的方式,每年救几个,算是美中不足吧。
大概在十年前,一天半夜时分,我忽然做了个怪梦,梦到一个人来找我,而那人的腹内,有两个寄生胎。所谓的寄生胎,就是一个人在胎儿时期,他的孪生兄弟,在他的体内发育,等他生出来后,他的孪生兄弟,则继续在他的体内生长,形成畸形的胎儿。
一般这种寄生胎,都是发育畸形,身体很不完整,但奇怪的是,那个人体内的两个寄生胎,不但身上的器官发育完整,而且还有思想和智力,这真是太奇怪了,也就是说,他虽然看起来是一个人,但在他的腹内,还有两个人。
虽然他肚子里的那两个寄生胎,不能说话,但却能影响那人的思想和行为,也就是说,那个人说的话,有时并不是自己想说的,而是那两个寄生胎,假借那人的嘴在说话,甚至还能指挥那人的身体。
因此,那人的举止言行,显得很奇怪,由此可以说,那人的身体,其实是三个人在用————他自己,还有他那两个寄生胎”。
“既然这样,如果这是真的,为什么不去医院做手术,就把那两个寄生胎切掉呢?以现在的医疗技术,这也不是做不到。”
王同忍不住插话道。
“我刚才说了,那两个寄生胎有思想,而且和那人共用身体,如果那人准备去医院做手术,摘掉那两个寄生胎的话,那两个寄生胎一定会知道,因此,手术还没动,那两个寄生胎,恐怕就会把那人杀死了,因为那两个寄生胎,就在那人的肚子内,就像是孙行者,钻进了牛魔王的肚子里一样,要杀掉那人,对两个寄生胎来说,易如反掌。
因此,那人根本没办法用常规的手术,把那两个寄生胎切掉,所以,只能用托梦的方式告诉我,他要来找我看病,只有我有能力,先把那两个寄生胎弄晕,再把那两个寄生胎杀死。
那两个寄生胎如果死掉的话,就会慢慢萎缩,最后就会被那人慢慢被吸收掉,那人也就变成正常的了。
第一次做这个梦,我只是觉得这个梦很怪,但并没太在意,但在第二天的夜里,我又做了同样的梦,这让我感到很奇怪,更让我奇怪的是,在第三天的夜里,我再次做了一个完全一样的梦。
因为做了三个同样的梦,我就知道了,这件事是真的。
果然,在第四天的半夜时分,忽然有人敲门,我打开门时,借着大门两边的灯笼,我看到来人竟然就是我梦中的那个人。我连忙让那人进来,而那人进屋后,也没多说,只说了一句:‘我的事情,在梦中已经都告诉你了,求你救我,也只有你能救我了’。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只是觉得他非同常人,可以通过梦境,向我传达消息,而且他身上还有两个怪异的寄生胎,这都让我对他充满了好奇,他的病,对我来说,就是一种挑战,让我有一种尝试的冲动。
但我也知道,他身上的两个寄生胎,极其难对付,因此,要杀死那两个寄生胎,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寄生胎可以借用那人的身体,因此,那人的一举一动,那两个寄生胎都知道,所以在杀掉那两个寄生胎时,首先要让寄生胎失去知觉。
于是,就用到了这个地下室,这个地下室的磁场和光线,都很特别,人到了这里后,身体就会变得心宁神静,这样一来,两个寄生胎就无机可乘,因为只有在那人心神散乱时,那两个寄生胎才能利用那人的身体。
这个地下室,就是我爷爷建造的,他说是只有一种人,能危急我们这种人的生命,而对付这种人时,只能躲在这种地下室内才安全,他说的这些,虽然我不太懂。
但我却知道,只有在这个室内,才能隔绝那两个寄生胎,让那两个寄生胎,不能再利用那人的身体,这样一来,我就能运用自己的能力,把两个寄生胎杀死。
这个方法,果然有效,那人在这里住了大概十个月时间,我就用自己的能力,把那两个寄生胎顺利杀死了,但那人为了以防万一,想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于是,在这里一住就是两年。
在两年后,那两个寄生胎的大部分,也完全被那人的身体吸收了,只有一小部分器官残存,可那人仍旧不放心,说是要让那两个寄生胎完全消失,他才回去彻底放心,就这样,一住就是十年。”
“你说的那人,就是刘凌初吗?”秦晴问道。
“嗯,对,就是刘凌初,我问了一下刘凌初的来历,为什么他身上有寄生胎,为什么他能进入别人的梦境等,他倒是跟我说了一些他的秘密,但对我还是有所保留。
刘凌初说,他有种很特殊的能力,就是可以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识,附在别人的身体上,所以,虽然他的身体困在这个地下室内,但他的‘魂魄’,则可以附在周围一带人的身上,而出去游逛,所以虽然他一直在地下室内,但一点也不觉得憋闷。
但我再细问他的来历时,他却明确地告诉我,这是他的一个秘密,还不能告诉我。
大概在三四年之前,当他的身体里的那两个寄生胎,完全消失后,他就从地下室里出来,成立了什么’凌初教’,开始大量的招收教徒,从那之后,他再也没来过我这里,我们之间,也没了任何联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成立什么教,也没兴趣去探究,但就在一年多之前,不知为什么,这个刘凌初,忽然想杀掉我,并且连续对我动手了几次,可惜都没成功。”
“您救了他,他还要杀了您,这真是恩将仇报,活生生的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那个刘凌初的手段,我们已经接触过了,因为他有附体在人身上的本领,因此,他要是杀人的话,简直易如反掌,您是怎么躲过他的杀害的呢?”
秦晴好像对于这些事情的细节很好奇。
曹神医叹了口气:“嗯,你们刚才也都看了,我能控制人的身体;而那个刘凌初,附体在人身上后,同样能操纵人的身体。
在一年前,同样也是在一个深夜里,我正在屋里打坐,刘凌初又忽然出现了,那时,他在这个小城市里,已经有了很多信徒,在他这些信徒中,不乏身价不菲的商人,他的信徒甚至在市区东边,给他买了一栋豪宅,那可是这个小城里,最好的房子。
再次突然深夜来访时,我感到很吃惊,而刘凌初只是说,他夜里睡不着,正好经过附近,所以想过来看看我。我虽然没有直接看透人心思的能力,但对人体的动作,却非常敏感,因为我能控制的,就是人体的动作,而人体的很多细微动作,完全能反应出一个人的心理和意图,这些动作,都是下意识的,连他本人都可能意识不到。
而当刘凌初说这些时,我能察觉到,他浑身的肌肉,处于绷紧的状态,而只有在准备进攻时,才有那样的肌肉状态,所以,我马上意识到,刘凌初的深夜来访,可能就是要杀我。
果然,刘凌初在和我闲谈了几分钟后,他忽然掏出匕首来,但我控制人体的速度,几乎在瞬间就能做到,所以,他的匕首刚掏出来一半时,我就已经控制住了他的身体。
但我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确实比一般人要难控制好几倍,因此,要控制他的身体,我需要耗费更多的能量。
第642章 拼凑出来的人
我当时就问他,为什么要杀我,他只是冷笑着说,我这种人活在世上,对他是一种很大的威胁,迟早会坏了他的大事,所以他要除掉我,我又问他,既然要除掉我,为什么不附在我的身体上,然后杀我不就容易了吗?
他也据实相告,说我的身体很特别,他没有办法附在我的身体上,这也是我让他感到很有威胁的原因之一。”
“没想到连刘凌初的身体,您也能控制,难怪他觉得您对他有威胁,您当时控制他的身体之后,为什么没杀了他呢?”王同有些遗憾地曹神医。
“唉,我可从未杀过人,都是救人了,所以,我根本下不下去手,甚至我都没伤害刘凌初,只是口头警告了一下他,但我知道,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所有的道德说教,都毫无用处,他是一种很怪异的人,有着常人不能理解的行为逻辑,拿他无可奈何,也只能把他放了。
但那个刘凌初,并没从此善罢甘休。
而是附在不同人的身上,又对我进行了几次刺杀,比如,有一次,他又附体在一个邮递员身上,在我接信件时,企图用毒针刺我,但还是被我提前察觉到了,仍以失败告终,所以,他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但如果他附体在别人身上,我也杀不了他,因此,我们算是势均力敌吧。”
曹神医摇头叹气到。
“既然这样的话,你说这两天要杀你的人,难道就是刘凌初吗?如果是刘凌初要杀你的话,那两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又怎么能挡得住呢?“亥连忙问道。
但曹神医却摇了摇头:“听我讲下去你们就清楚了,这两天来杀我的人,是一种身体极其特殊的人”。
“很特殊的人?怎么个特殊法?除了您和那个刘凌初外,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什么特殊的人吗?”我吃惊地问道。
“嗯,我说这个人很特殊,是因为这个人身上的器官,衰老的程度都极不一样,比如,他的肺,只有十五岁的年龄,而他的肝脏,却已经八十多岁了,而他的骨骼,却只有八岁的年龄。
不但如此,他身体器官的比例,也完全不协调,例如说,他的心脏比只是一般人的五分之一,但肺却比正常人大一倍;
总而言之,他的身体,好像是用不同人的器官,拼凑而成似的,我还从没见过如此怪异的人,但从外貌上看,他只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有一天,那两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正在我家里和我聊天,那两个老头,都是我治愈的病人,他们在七十多岁时,都得了绝症,是我把他们治好了,而且我和他们俩,聊得也很投机,我们三个就成了忘年交,没事的时候,他们经常来我家里喝茶、聊天。
那天,我们三个正在聊天,忽然,我刚才说的、那个极其特殊的中年人,忽然来找我,说是让我帮他看病,我向他解释说,所有找我看病的病人,不但要提前预约,还必须要抽签。
而且我看的,都是绝症,别的病我是不看的,我之前也说了,因为我每看一次病,身体消耗很大,所以我每年看病的数量,都是严格的限制,虽然我觉得他的身体很奇怪,但我却不会给他看病的。
等我拒绝他后,他本来还有话要说似的,但看着两位老头在,就欲言又止地离开了。
那两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离开,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两个老头一离开,中午找我看命的那个人,忽然又来到我家,原来他一直没走,而是守在我家门口附近,等着那两个老头离开。
当我打开院门,发现又是那人时,刚要再次拒绝,但那人却一下子跪在我面前,痛哭流涕,求我救他,看他一个大男人,竟然如此伤心,我有些可怜他,再加上他的体质,实在是太怪了,我也感到很好奇,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于是,我就让他进屋里。
他进屋后,言谈举止,还很正常,我就让他坐下,并告诉他,他的体质很特别——他身体各部分器官的衰老程度,都非常不同,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我问他究竟经历了什么,身体才会变这样。
听我这么一问,那人叹了口气,先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我以为他喝完水后,会开始讲述他的经历,但他的茶杯还没放下,却以极快的速度,拔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在了我的胸膛上!
这对我来说,太意外了——以我的能力来说,不管对方的反应速度有多快,只要他一有攻击我的意图,我就能根据他的肌肉状态,马上察觉到,并且提前控制他的身体。
但让我无法理解的是,这个人在攻击我之前,我虽仍然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但丝毫没察觉到他肌肉的变化,因此,并没提前发现他攻击我的意图,直到那把匕首,插在了我的胸膛上,我才知道,这人也是来杀我的,他也是唯一一个、能攻击到我身体的人。”
“匕首插到了您的胸膛上,您现在居然还活得好好的,难道你也有‘不死之身’?”胡梦吃惊地问道。
“‘不死之身’?哈哈,我应该没有,我之所以没被那人杀死,是因为我穿了防刺服”,曹神医笑着摆了摆手说,然后接着解释道:“我知道,那个刘凌初非杀死我不可,为了以防万一,只要有人来,我就会穿上防刺服。
这件防刺服,是世界上最高级的防刺服,是我托人从日本买的,穿上它后,即使世界上最锋利的匕首,也刺不透,没想到果然排上了用场,那人用匕首刺在我胸膛上时,竟然没刺透,我也毫发无伤。
当他稍微一愣,准备再刺时,他已经没机会了,我用自己的能力,控制住了他的身体,但对我来说,他的身体极难控制。
我控制起一般人的身体,易如反掌,用上我百分之二十的能力就足够了,但在控制那人的身体时,我即使用上了百分之百的能力,也感到非常吃力,他的一些动作,仍然能挣脱我的控制,但即使我不能百分之百操控他的身体,但他身体无法继续攻击我。
那人果然也是被刘凌出附体了,但和过去一样,我也奈何不了他,只能把他放了。
到了第二天,那两个八十多岁的老头来时,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俩,他们也感到很震惊,两个老头都说,那人第一次出现时,他俩都闻到那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气味,那是坟墓里的气味。
我听他们俩这么一说,顿时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气味他们俩能闻到,而我却丝毫没闻到,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
我查了一些资料,但还是没搞太清楚,但我推测,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体发生了很多微妙的变化,比如,人的一生中,耳朵就是一直增长的,而人的嗅觉,也会发生变化,并不是单单变得迟钝了,而是会变成一种不同的状态。
年轻时闻不见的一些气味,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突然能闻道,老年人对尸臭味的感受力,也许会比年轻人更强,所以那两个八十多岁的老头,能闻到那人身上的尸臭味,但我却闻不到。
听完我的这种解释后,那两老头好像很受启发——他们推测,这种身上有坟墓气味的人,对于我来说,才是最危险的,因为我无法提前探测到他们的肌肉状态,从而会被他们袭击。
虽然这种人,有一个共同的特征——他们内部的器官状态,衰老程度都有明显的差异,但我要探测到他们内部器官这种的奇怪状态,是需要一分钟以上才可以,而这一分钟时间内,他们如果对我突然攻击,我就会防不胜防,处于极度的危险中。
但这种人身上的那种气味,两个老头却马上就能闻出来。
因此,这两个老头为了保护我的安全,每天白天自愿站岗,这让我很感动,他俩说我是他们的救命恩人,如果他们也能救我的话,也算是他们的一种报恩的方式,能为我做这些,这让他们感到很欣慰。
自从他们站了几天岗后,还真的遇到了几个身上都有这种‘坟墓味’的人来找我,而我出来验证了一下,凡是身上有这种‘坟墓味’的人,他们内部器官的衰老程度,都有着很大的差异,身体的各部分器官,好像是从不同的身体上取下来,拼装而成的。
而这种人对我来说,是最可怕的,他们虽然并不强壮,反应速度也不够快,但他们攻击我之前,我却无法通过他们的肌肉状态,而提前探知到,所以会让我防不胜防,他们如果使用匕首攻击我的话,我的防刺服也许能低档一下,但如果他们用枪打我爆我的头,我只能死在他们抢下了。
所以我才说,对于我来说,真正可怕的,不是你们说的那种穷凶极恶的歹徒,而是这种很诡异的人,他们这些人,表面上看起来,并不强壮,也不凶恶,没有任何威胁性,但却是最危险的。”
听完曹神医的解释后,我们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传来了敲门声,因为院子很小,所以敲击院门的声音,我们听得很清楚。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这两天是特别时期,我们面对的刘凌初,又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他可以附体在任何人的身上,对我们展开攻击,让人防不胜防,所以我们真有点草木皆兵的状态。
曹神医则安慰我们说:“别紧张,应该是那两个老头。”
便出去开门了,很快,我们在屋里听见一个老头的声音:“曹神医,你没事吧,刚才那几个人挺危险的,可我们却没拦住,他们还开了枪,我们都吓蒙了。”
“嗯,没事,没事,他们不是来害我的,而是来找我帮忙的,你们没事吧,赶紧进来,喝喝茶,压压惊”,随后,房门打开,那两个老头,跟在曹神医后面,也走进了屋里。
第643章 一个特别的瞎子
当那两个老头看到我们也在屋里时,仍然有些惊慌地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就坐在离曹神医有四五米远、门口的一张长凳上。
“哎呀,老人家,误会,误会,刚才吓到你们了吧,我们赔罪,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些呢?”施方关心地问道。
其中一个老头,摆摆手说:“这倒不用,唉,我们也没事的,虽然我们都八十多岁了,而且还患过绝症,但经过曹神医治疗后,我们现在的身体,比一般同龄人,还要好很多,心脏和血压都很正常,刚才虽然经过一番惊吓,但也没什么大碍的。”
听老头这么一说,大家才松了口气。
“老人家,你们两位之所以刚才拼命拦我们,难道也是因为我们身上有那种‘尸臭味’?”一直没有说话的郑旭,忽然问道。其中一个点了点头:“嗯,是的,更准确地说,那并不是’尸臭味’,而是古墓里才有的一种气味,是一种很奇怪的气味,和一般的尸臭味,还是很不一样的。
我们这里有汉代的古墓群,我们之前在刚发掘的汉代古墓里,就闻到过这种气味,正是因为你们身上有这种气味,我们两个才拼了老命,阻止你们见曹神医,之前攻击曹神医、让曹神医防不胜防的人,身上都有这种气味的。”
听完这个老头的话后,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忽然想到在我们初次和季东阳相遇时,季东阳就说我们身上有什么’古墓味’。与这两个老头说的不谋而合,虽然季东阳看似发疯,无论是见到谁,只要想卖文物给人家,就会说人家身上有古墓的气味,这种行为看似疯癫,但我们也都知道,那个季东阳根本不是疯子,他这样做,必有深意。
“反正这几天来,身上有这种气味的人,有七八个之多,这些人,都是来刺杀曹神医的,所以我们一点也不敢掉以轻心”。
我这才更加理解,为什么刚才这两个老头,会那么疯狂的要赶我们走。
“你们干么坐那么远呢?靠近点说话不更方便吗?”看两个老头坐在门口的长凳上,离这么远说话,我觉得有点别扭,想招呼他们坐的近一些。但两个老头却连连摇头说:“我们平时与曹神医聊天,都坐这么远,就是为了防止那个刘凌初附体在我们身上,对曹神医不利”。
“看来你们对那个刘凌初算是严阵以待了,不敢有任何懈怠”,我不禁感慨到,也很感动,这两个老头不计个人的安危,全力保护曹神医。
我们原以为,施方带我们来找曹神医,是因为曹神医应该是刘凌初的克星,但我们现在才知道,曹神医虽然能勉强对付刘凌初,但已经有点自顾不暇了,那还有余力帮我们?既然这样的话,施方又来找曹神医干什么呢?事情的发展,又与我想象的很不一样。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先去躲一躲,为什么非要在家里,坐以待毙呢?”王同问的仍然很直接。
曹神医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并没有立即回答王同的问题,她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施方忽然站起身来,扫视了大家一眼,然后缓缓地说了句:“好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谢谢你了,曹神医,您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信息,我们还会来打扰您的。”
施方突然要走,我们感到挺意外的。
“嗯,好吧,那我也不留你们了,对于这个刘凌初,你们也要小心”,曹神医说着,起身送我们。那两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也跟着站了起来,三个人把我们送到了门口,才又回到家里,看来曹神医和这两个老头的关系,确实非同寻常,三个人好像是形影不离似的。
“难道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这趟好像收获不大啊,曹神医并不能帮我们对付刘凌初,万一刘凌初附体在我们其中的一个人身上,那后果就特可怕了,说实话,从昨天和刘凌初初次交手后,我就一直胆战心惊,昨天夜里,还做了噩梦,梦到王同被他附体了,然后一刀刺中了我的心脏,一下子把我吓醒了”,胡梦一脸恐惧和担忧地说。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说的这个梦,我吓得浑身一激灵,心头突突直跳,我知道,胡梦这种梦,也许真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真是越想越让人害怕,虽然那个刘凌初说,现在还不会杀了我们,但情况瞬息万变,如果他想要杀我们的话,我们现在根本没有应对之法。
施方却仍然和来时一样,低着头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似的。
“几位,要不要算算卦,你们几位,看起来印堂发暗,好像会有大难”,当我们从那个巷子中出来,一个摆挂摊的老头,忽然说到,他看起来大概也有七十多岁,留着山羊胡,瘦得皮包骨头,好像是一具风干的干尸一样,看着有点瘆人。
奇怪的是,他说话时,竟然是闭着眼睛的,真是可笑,他闭着眼睛,竟然说看我们几个印堂发暗,这不就是明明在胡扯吗?要是在平时,他说这几句话,我也肯定不觉得有什么,但因为我们现在的处境,听到算卦老头说,我们将有大难临头,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心里暗暗骂道:“这个老不死的,我们越不想听什么,他却偏要说什么。”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老头却仍然闭着眼睛。
我真想骂他几句,但看他年龄这么大了,于是便又忍住了,正准备继续往前走时,郑旭却停下了脚步,低声对施方说:“我总觉得的这个算卦老头,刚才那句话,好像话里有话,我们要不要好好问问他,而且那个刘凌初,不就是因为算卦灵验,才吸引那么多信徒的吗,而这个老头恰好也是算卦的。”
施方听完郑旭的话后,略一思索,然后点了点头。
“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们必要灾祸的呢?”施方走过去,客气地问那个老头。
此时,那个老头忽然把眼睛睁开了,但我们看到他的眼睛时,全都吓得浑身一哆嗦,胡梦更是惊叫了一声,因为那个老头的眼睛,实在是太可怕了——只见那老头的眼珠子,只有眼白的部分,没有一点眼黑,我没想到,如果一个人的眼睛,全是眼白的话,看起来竟然如此吓人,好像是个怪物似的。
施方也吓得往后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步。
而郑旭是最冷静的,她几乎没有丝毫的慌张,而是凑近那个算命老头,并且是盯着那个算命老头的眼睛,轻轻地说了句:“你怎么敢在这个小城算卦呢?”
那个算命老头一愣:“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没听说过这个小城里,有个叫刘凌初的人吗?他算卦才是最准的,所以有大批的信徒,现在他住豪宅,有很多钱,你跟他比的话,你俩的本领谁高?”
郑旭的这几句话,好像很有挑衅性。
没想到那个算卦老头,听完后却诡异地笑了一下,缓缓地说道:“看来你们还知道的不少,不过世间万物,皆有因缘,皆有生灭,皆相生相克,那个刘凌初,我肯定是有所耳闻,不过他那不是算命,那是在‘改命’——操纵人的命运,倒行逆施,不惜后果,必遭报应,很多人把他当作神,但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个魔,而且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我当然知道他的本领,但我不怕他,也许在这个小城中,我是唯一不怕他的人了。”
老头的这几句话,把我们彻底惊呆了。
但郑旭却仍然不动神色地冷笑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哈,你既然知道他的本领,竟然还敢说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大话,说不定你现在就是那个刘凌初,要不然怎么这么巧,我们这两天正好和刘凌初交手,今天在这里忽然遇到了你。
而且你铁口直断,说我们有灾祸,这种种的迹象,都表明,你可能就是那个刘凌初,现在的这个身体,就是被你暂时借用了而已,而且我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地人吧,而且和刘凌初的口音有点像。”
郑旭的这句话,让我的头发根只竖,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老头也冷笑了一声:”哼,我看你们是被那个刘凌初吓破胆了吧,风声鹤唳,以为谁都是被刘凌初附体了,我告诉你们吧,刘凌初是我的仇人,我来到这个小城里,就是为了消灭他的。
我大概知道你们几个的来历,也知道要干掉这个刘凌初,必须和你们几位联手,所以才在这里等你们,我有对付那个刘凌初的办法。”
“莫非你也是那个小镇上的人?就是那个房子很特别的小镇?”郑旭忽然问道。
我们都愣了一下,那个算命老头则一脸微笑地点了点头:“嗯,你们果然不简单,这么快就判断我是那个小镇上的人,没错,我就是那个小镇上的,其实从你们一到那个小镇,我就知道你们几个的来历了,也暗暗追随你们来到了这里,你是通过什么判断出来的呢?难道仅仅是口音?
可我们那个小镇上的口音,与周围几百里内的口音都很像,光凭口音的话,你应该很难一下子就猜出我是那个小镇上的。”
“嗯,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口音,主要是你的胸前,带着一个房子式样的、玉石饰物,我在你们那个小镇上,注意到很多人的脖子上,都带着这种玉石饰物,所以就猜你是那个小镇上的人了。”
第644章 神奇的眼珠子
施方往周围看了看,连忙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看您还是跟我们去宾馆吧,到宾馆后,咱们再细谈。”
那个只有眼白的算卦老头,点了点头说:“好,我已经知道,你们其中的一位,他叫小李,可以探测生物的信息传递,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训练他的这种能力的,但没想到,节外生枝,发生了很多事情,所以你们才不得不待在这里,和那个刘凌初,正面交锋了,因此,在你们住的宾馆里,有小李的守卫,我们会很安全。”
听那个老头说完这些时,我们都愣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并且知道的如此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施方无比吃惊地看着老头问道。那个老头却从容地站起身来,轻轻地说了句:“到宾馆后,我再详细告诉你吧。”
没想到我们在路上,居然遇到了这么一个算命老头——一个眼睛只有眼白的瞎子,并且完全知道我们的底细,这倒完全是在我们的计划外。
在往回走的路上,我们知道了这个瞎老头,名字很奇怪,叫“白眼瞎”,因为他姓白,天生眼睛就只有白眼球,因此,那个小镇上的人,就称他为“白眼瞎”,不过我们都觉得这个名字太难听了,于是大家决定叫他老白。
这个老白虽然是个瞎子,而且又瘦得皮包骨头,并且已经七十八了,但走起路了,速度一点不比我们慢。
我们到了宾馆后,小李正在宾馆的房间里等我们,等大家一进门,小李就一脸焦虑和恐惧,刚要告诉我们什么,但看到那个老白时,却又欲言又止,施方连忙说:“这位已经知道咱们的秘密了,你不要有顾及,有话尽管说吧。”
小李这才点点头,压低声音说:“你们走后,我忽然感到,那个刘凌初,就在这个宾馆附近,而且围着这个宾馆,转了一会,然后才离开,你们都不在,如果他忽然闯进来,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应付。”
施方却一脸欣慰地点了点头说:“你说的这些,其实也是好事,这说明经过这几天的训练,你探测信息的能力,已经被激活了,只要那个刘凌初在附近出现,你就能感觉到,这对我们来说,就是多了一层安全屏障。”
小李听施方这么一说,脸上的表情才转忧为喜,连连点头:“嗯,自从上次他附在那个女服务员身上,我们和他近距离接触后,我好像忽然就探知了他的’波段‘,对,那种感觉,我只能用’波段‘来形容了,只有他身上有那种’波段’,而普通人身上则没有。”
“看来上次刘凌初的出现,对他有百害而无一利,所以我才说,这个刘凌初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可怕,他除了有那种惊人的附身能力外,其他的能力,包括智商、策略,并不比我们高,甚至还不如我们,特殊的能力固然可怕,但别忘了,人类的智慧才是最有力的武器。”
虽然郑旭的这些话,有安慰我们的成分,是为了鼓舞我们的士气,建立我们的信心,但我觉得,她说的这些,倒也不无道理。
我俩扶着老白,坐在了凳子上。
“你眼睛根本都看不见,但为什么能跟踪我们来到这里呢?并且还知道我们那么多秘密?”那个老白刚一坐下,秦晴就连忙问道。老白忽然睁开眼睛,瞪着全是眼白的眼珠子,扫视了我们一眼,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有种错觉,他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似的。但那全是眼白的眼睛,看起来仍然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李也吓得低叫一声,往后退了两步。
但此时老白嘿嘿笑了两声说:“怎么了?我的眼睛很可怕吗?你们还没见过这种眼睛吧?”
“是够可怕的,有点让人不寒而栗”,王同很直接地说道。听了王同的话,老白脸上的笑容收敛了,变得极其凝重,叹了口气说:“一切都是命,我的这种眼睛,不是用来看东西的,而是用来接收信息的,还记得你们在那个小木屋的地下室里吗?
你们遇到了很多红蚂蚁,那种红蚂蚁能听到你们的话,并且听到的内容,转化成特殊信息传递给我,而我的这种眼珠子,就是信息的接收器。”
听完老白的这些话,我们全都站了起来,只有郑旭仍然神色平静地坐在那里。亥立即拔出了手枪,指着老白语气异常严厉的问道:“原来你和清野与岛田是一伙的,这样说来,你和刘凌初也势必是坑瀣一气,那你接近我们,是为了什么?”
老白却一脸的镇定,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们这么多人,没必要这么害怕吧,如果我现在真是和刘凌初一伙的,我也不会说这些,稍安勿躁,听我给你讲讲事情了来龙去脉,等我讲完后,你们再做判断。”
施方也连忙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大家这才重新坐下。但亥依然用枪对着老白。
“对,你们说的没错,我确实被清野和岛田利用了,我和清野、岛田,几十年前,就认识了,那时,他们去我们那个小镇上,经常购买玉石用品。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还成为不错的朋友,现在想起来,他们那是故意接近我,想利用我们天生的能力。”
“你说的天生的能力,是指你眼球能接受信息的能力吗?”胡梦问道。
“对,是,我这是一种天生的能力,我兄弟两人,我还有一个哥哥,我母亲生我不久,就死了,是父亲报我们拉扯成人的,但我刚十三岁那年,父亲也死了,后来知道,我父亲也是被日本间谍害死的,日本间谍想利用我们兄弟两人的能力,把我发展成他们的间谍,但我父亲说什么也不同意,还准备向政府告发,结果就被几个日本人杀死了。
我是直到最近,才知道了这个秘密,我父亲死时,刚三十多岁,我们那个小镇上的人,都能活到**十岁,所以这种早死的现象,是少之又少的,非常罕见,当时我和哥哥还小,只是以为父亲是在打猎时,坠下山谷后摔死的。
这件事先不说了,先说说我的‘特殊的天赋’吧。
我从小就发现,我能与附近一带的一些生物交流,那种交流的方式,非常奇怪———通过我的这个眼球,我虽然看不到那些生物,但却能感受到那些生物发出来的信息,那种感觉非常奇怪,很难用语言描述,就是通过眼球,我能直接与它们交流。
因此,我的眼球对于我来说,并不是视觉器官,有时更像是我的嘴和耳朵,我通过眼球,能发出一些信息,而那些生物,发出的信息,我通过眼球也能接收到,因此,我就能和它们交流。
这些能和我交流的生物中,有蚂蚁,狐狸,还有鸟,正是因为这种能力,清野和岛田,才拉拢我兄弟俩,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知道我们哥俩有这种能力的。
他俩给了我们很多钱,我们也利用这种能力,指挥那些智慧生物,成了他们的侦察兵,很多重要的信息,就是用这种方式获取到的。”
“拉拢你们兄弟俩?你的意思是说,你哥哥也有这种能力吗?”胡梦吃惊地问道。
“是的,我哥哥也有这种能力,而且能力比我的强,唉,可惜,就在前段日子,他被岛田和清野杀了”,老白说着,两行热泪,从眼眶里流了下来。
“那你哥哥的眼睛,是不是也和你一样,都是只有眼白,一点黑色的部分都没有?”胡梦连忙追问道。
“不,他的眼球和我的不一样,他眼球全部是黑色的,和我的正好相反”,老白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哥哥的眼球,没有一点白色部分,整个眼球全是黑色的?”王同惊得嘴巴大张地说道。“嗯,他的眼球是黑色的,因此,他的眼球不但能看到东西,但同时还能像我一样,可以接受信息。
更加奇妙的是,他的眼睛,即使没直接看到人,也能感受到一公里范围内,有没有人,所以,即使有人躲在草丛里,或者用别的方式隐蔽起来,都无济于事,他的眼睛都能够探知到,而不像是我,是个睁眼瞎,只能用眼球接受和传递信息。
但可惜,他竟然被清野和岛田杀死了,而且死的还很惨,被杀死后,整个头被剁下来,说是拿去做研究,他奶奶个x,正是太残忍了,我要和他们拼命。”
说到这里,老白举起手里的茶杯来,狠狠地掼在地上,茶杯被摔得粉碎,老白失声痛哭起来,而且哭的惊天动地,好像把内心压抑已久的愤懑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了。
我们连忙上去劝,但谁也劝不住,哭了大概有七八分钟,他的情绪才又慢慢地冷静下来了,这才讲起他匪夷所思的经历来。
难怪老头对我们的事情,竟然了如指掌,原来那些能偷听、偷窥的生物,都是他在控制,老白应该就算是专门窃听我们的,只是他窃听我们的工具,不是那些电子设备,而是通过那些诡异的生物。
既然老白兄弟俩,对于清野和岛田这么重要,为什么老白的哥哥,却被清野和岛田杀害了呢?这件事情,还要从那个小镇上说起。
第645章 一个人的惨死
那个小镇,早就被清野和岛田渗透了,好多人都是清野和岛田的眼线,至于有多少人,具体的名单,只有清野和岛田掌握,老白哥俩并不清楚。
对于老白说的这点,我们倒是深有感触,那个招待我们的单身汉,就是清野和岛田发展而成的间谍。清野和岛田,之所以费尽心思,经营那里,除了那里是制造那种石像的基地外,还有一个巨大的秘密。
当老白讲到这里时,顿了一下,看了看我们,大家都惊呆了。
“还有另外一个巨大的秘密?还会有什么秘密呢?那里不就是石像的制造基地吗?因为只有在那个小镇特殊的磁场和环境下,那种诡异的石像,才能被制造出来,除此之外,还会有什么秘密呢?”秦晴很不解地问道,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困惑。
大家都等着老白,给我们做详细的解答,但没想到的是,老白忽然问我们:“你们今天见的曹神医,你知道是什么来历吗?”大家被他问得面面相觑。“嗯,曹神医把她的身世和来历,今天都详细跟我们说了,她说她的祖上,叫滑里藤,是个‘半人半鬼’的鬼婴,因此,在他们滑里氏的后人里,有一种奇妙的能力,能控制人的身体,也能感觉出人体的病灶,并用自己的能量,把病灶清除掉,大概就是这样,不过他讲的要细致很多。”
胡梦概括地说了一下,老白忽然睁开眼睛,全部都是眼白的眼珠子又露了出来。
“那她有没有说过,她原来住在哪里呢?或者说,她的原籍是哪里呢?”老白忽然问了我们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原来住在哪里?难道她不是这座小城的土著?而是从外面搬过来的吗?”王同一脸惊讶地追问道。
“听您这话的意思,您好像对曹神医很了解,难道曹神医也是那个小镇的?”当郑旭做出这种猜测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而老白则点了点头:“没错,你猜的没错,曹神医就是我们那个小镇的,我们那个小镇上,有很多滑里氏的后人,现在他们大都改姓曹了,不过在这些滑里氏的后人中,只有曹神医,以及另外一个曹氏的族长,有这种出奇的能力,其他曹氏的族人,都泯然众人矣,和咱们平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但曹神医搬到这个小城里,已经有二十多年了,除了我知道她是那个小镇上的人外,再也没有别人知道,她也刻意隐瞒这一点。”
“她为什么要忽然来这里?”胡梦问老白。
“唉,说起来,你们可能不太相信,她因为爱上了我们镇上,一个有妇之夫,有一次,和那个有妇之夫偷情,被那个有妇之夫的老婆,逮了个正着,闹的天翻地覆的,这件事,在整个小镇上,传得沸沸扬扬,她没脸再在那个小镇上待下去,所以就来到了这个小城。
至于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而偏偏来这个几千里外的小城,我也说不太清楚,但我知道,这肯定不是巧合,她之所以来这里定居,必定有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
而且在我们那个小镇上时,她从没有展示出她天生的那种能力,小镇上的人,都觉得她只是普通的女人,但没想到的是,来到这里后,她居然成了曹神医,而且专门治疗绝症,还能控制人的身体。”
“原来曹神医,居然还有这么一段不堪的经历,难怪她至今还是单身一人,恐怕就和这段经历有关,你们在那个小镇时,认识吗?”
“当然认识,我们是邻居,房子紧挨着,你们也到过我们那个小镇,知道我们那个小镇上,每家只有房子,没有院子,因此,邻居之间,非常亲密,我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小时候还经常抱她呢。”
老白闭着眼睛,喃喃地说道。
“咱们不是在说您哥哥的死吗,怎么把话题扯到了曹神医的身上呢?”施方想回到正题上来。
“不算是跑题,因为我哥哥之所以被清野和岛田杀死,就与这个曹神医有关”,老白又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看来他对他哥哥的感情,非常深厚,不过这也难怪,两人很小就父母双亡,从小就相依为命,这当然比一般的亲兄弟感情更深厚。
“与曹神医有关?这怎么可能呢?曹神医住在这个小城里,而你和你哥哥,一直都在几千里外的那个小镇上,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她又怎么和你哥哥的死有关呢?”
施方不解地问道。
“唉,这说起来话长了,我们兄弟俩,因为眼睛比较怪异,所以,一辈子都没娶上媳妇,我是个瞎子,在男女之事上,也算是无欲无求,我哥哥则不一样,他虽然眼球全是黑的,没有一点眼白,看起来很吓人,但我刚才说了,他和我不太一样,他能看得见,而且视力还很特别,因此,他不是个瞎子。
还有一点,他和我截然不同——我对女的,几乎没什么兴趣,而他则非常好色,在我们那个小镇上,会经常撩拨镇上的妇女,因为这件事,没少挨了打,但他仍旧冥顽不化,不知悔改,我为了这件事,也没少劝他,甚至我们哥俩,还打过一架,但这一切都无济于事,对于女人,他好像是中了魔似的。
但因为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吓人,所以一般的女人,连接近都不敢接近我哥哥,这让他非常痛苦,我刚才说了,那个曹神医是我们的邻居,虽然她现在五十多岁了,但应该仍然很有些姿色,要不然刘凌初也不会那么痴迷,年轻时,就更加漂亮了,她小时候,我和哥哥经常抱她,如果我和哥哥都正常结婚生子的话,我们的孩子,应该和曹神医差不多大。
曹神医因为从小就经常和我们接触,所以,她对我们的眼睛,已经习惯了,并不像其他人,把我们哥俩当成怪物一样。
当曹神医长到十四五岁时,已经亭亭玉立,面容清秀,出落成了一名美少女,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哥哥疯狂地喜欢上了曹神医。”
“啊?什么?你哥哥喜欢上了曹神医?这不是畸恋吗?真是太变态了,我听着有点不舒服”,胡梦皱着眉头,连连摇头说。
“是啊,我劝我哥哥说,小曹姑娘,对于我们哥俩来说,就和孩子一样,千万不能对她有什么邪念,但我哥哥却并不听,他竟然疯狂地追求起了曹神医,甚至在曹神医还未成年时,把曹神医奸污了。”
屋里所有的人,都听的目瞪口呆,我们绝对想不到,这个老白的哥哥,居然是个大****,一开始,对老白哥哥的死,我还抱有同情态度,但听老白说完这些时,我心里不由得暗暗骂了句:“这种人渣,死了活该”。
不过我也深深钦佩老白的勇气,他竟然能把自己亲哥哥的丑事,毫不避讳,无所顾忌地说出来,也算是一个很特立独行的人。
老白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端起茶来,喝了一口,接着说道:”我哥哥不但奸污了曹神医,还利用我们的能力,调动那些生物,杀死了曹神医的父母,以及曹神医的爷爷,让曹神医刚到十六岁时,就成了孤儿,他认为这样做,就可以让曹神医依靠他,然后他就有机会了。”
“哎呀,你哥哥实在是太歹毒了,按说他也是死有余辜,我看你没必要为他报仇了,岛田和清野杀死他,也算是为民除害,刚刚好而已。”
王同气呼呼地说道。
“用生物杀死了曹神医的父母和爷爷?是怎么杀死的?你能说说细节吗?”郑旭忽然问道,她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平静,而我们其他人,则早就义愤填膺了,而且她关注的点,也和我们都很不一样。
“嗯,其实我哥哥杀死曹神医一家三口,并没用什么可怕的生物,而是只是用了那种红蚂蚁——他调动那些红蚂蚁,从受害者的鼻腔里爬进去,然后再爬到受害者的大脑里,并且在大脑中分泌毒液,很快就让曹神医一家三口死亡了。
他根本不用亲自动手,而且无论怎么查,都不会查到他的。这种杀人方法,隐蔽而又狠毒,还几乎没留下什么痕迹,镇上的所有人,还以为曹神医的一家三口,是得了什么急症而死的。”
我们几个听得不寒而栗。
“唉,我知道这件事后,与我哥哥打了一架,大概有半年的时间,我们哥俩没说话,但事情的发展,却并不像我哥哥想得那样,虽然曹神医不知道她的父母和爷爷,是被我哥哥害死的,我哥哥也在她变成孤儿后,对她更倍加关怀,但曹神医却对我哥哥越来越疏远。
更让我哥哥感到痛心的是,虽然曹神医在父母死后,变得很放荡,和我们小镇上好几个男人都有染,还打过两次胎,按照我哥哥的意思,凡是与曹神医有关系的男人,一个不留,他都要杀掉,但恰在那时,我们已经被清野和岛田发展成了间谍,在清野和岛田的一再劝说下,我哥哥才没那样做。”
“您说的不对吧,清野现在才四五十岁,他的年龄顶多和曹神医差不多大,那时候,清野还不到二十岁,难道在那时,他就成了间谍里的高级人员,这好像太不符常理了吧。”
还是郑旭思维比较缜密,当我们还都沉浸在老白讲述的故事中时,亥却注意到了这一个细节。
“嗯,问得好,按照常理来说,确实应该像是你说的那样,那时清野应该只有十多岁,但奇怪的是——早在那时,清野和岛田就是这样样子,和现在没有任何区别,没变年轻,更没变老,岁月在他们身上,没留下任何痕迹,因此,见到他俩时,我总想到一句话’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好像他们已经脱离了生死轮回似的,这也是他们最可怕之处。”
其实,仔细想想,清野和岛田,也已经是不死之身了,所以这几十年过去后,他们俩的样子没变,对于我们来说,也不难理解。
“哦?你不是眼睛看不见吗?怎么知道他们的样子没变?”胡梦脱口而出地问道。
“我刚才说了,虽然我看不见,但我哥哥的眼睛却能看见,是他告诉我的,而且不止说了一次,他说,这两个日本人,虽然看似没有什么特殊能力,但深不可测,关键是,他们了解我们的一切,而我们对于他们,却所知甚少。因此,他们算是在暗处,而我们却在明处,这就是那两个人最可怕之处。”
第646章 曹神医的真面目
对于老白说的这些,我们也是深有感触。
“你刚才说了,你哥哥的死,与曹神医有关,虽然你哥哥犯下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罪恶,但清野和岛田,为什么要让刘凌初杀你哥哥呢?他们才不在乎谁好谁坏吧,能为他们办事就可以了,既然这样,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施方一脸郑重地问老白。
老白又叹了口气:“唉,我也没想到,清野和岛田,会对我哥哥下毒手,这件事要是说起来,也的确很怪异,但说这件事之前,我还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曹神医的秘密,但这个秘密,曹神医是绝对不会主动告诉你们的。”
听老白这么一说,我们的精神为之一振,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的身上,不知道他又要爆出什么秘密。
老白顿了一下缓缓地说:“曹神医应该没告诉你们,她和刘凌初之间有暧昧关系。”
我们被老白的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他说的这一点,我们怎么也没想到,连郑旭也吃了一惊。
“天哪,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曹神医和那个刘凌初之间,如果有暧昧关系的话,那么刘凌初为什么还非要杀她呢?”胡梦忍不住惊叫道。
“唉,你们对刘凌初,可能还不够了解,你们只以为刘凌初会算卦,能够附体在他人身上,有了这些手段,便让小城中的很多人,成了他的信徒,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刘凌初还是个大,几乎所有的女信徒,都被他奸污过。
他有一种特殊的香囊,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那种香囊出来的香气,能让女的情、神魂颠倒、勃,而曹神医,也没逃过刘凌初的诱惑,而且还一度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更加诡异的是,这种香味,只有女人能闻到,而男人是闻不到的;
其实,曹神一搬到这个小镇上,我哥哥就知道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他训练了一种鹰,那种鹰体型很小,和喜鹊差不多,而且能和我们做信息交流,就像是那种红蚂蚁一样,但与那种红蚂蚁不同的是那种红蚂蚁不能离开我们那一带,可这种鹰,却可以都短暂地离开我们那一带;
当曹神医还在那个小镇的时候,他就让一只那样的鹰,日夜监视着曹神医的一举一动,看曹神医和哪些人在交往,当曹神医从我们那个小镇离开时,那只鹰就一路跟踪,并且一只跟到了这个几千里外的小城市。
等曹神医定居在这里后,那只鹰才马上飞回到我们小镇上,向我哥哥报告了这一切,我哥哥才知道曹神医来到了这里,所以每过一段时间,我哥哥就会来这个小城市看曹神医,我哥哥最多一两个月,都会来这里一趟,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从未间断过。
一开始,曹神医对我哥哥很抗拒,甚至都不愿意见他,但经过我哥哥几年的努力,曹神医渐渐被我哥哥的坚持感到了,虽然没答应和我哥哥交往,但每次我哥哥来,她同意见见我哥哥,两人会在一起吃吃饭,喝喝茶,聊聊天,但我哥哥对此,已经相当满足了,并没有更多的奢求,两人总算是成了很好的朋友。
所以,我哥哥是个很复杂的人,一方面,他痴迷于女人,有了钱后,和很多女人上过床;但另一个方面,他对曹神医却无比的痴情,可以说爱了曹神医一辈子,但就在一年多前,曹神医忽然告诉了我哥哥这个秘密那个刘凌初,用那种奇怪的,引诱她,让她不能自拔,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才让曹神医,不得不帮刘凌初消除了体内的寄生胎,让刘凌初摆脱了寄生胎的控制,获得了新生。
但不知为什么,从一年前开始,刘凌初却用尽方法,要杀曹神医。
当我哥哥知道这些后,当然暴跳如雷,恨不得要把刘凌初碎尸万段,但我哥哥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他做什么事情,都会事先制定周密的计划,听曹神医介绍了刘凌初的情况后,他知道了这个刘凌初的手段和本领,更没敢冒然动手,而是决定先对刘凌初,做一个详细的调查,彻底搞清这个刘凌初的来历和身世。”
“我们听刘凌初的一个信徒说,刘凌初经常带着信徒,去你们那个小镇,因为只有在你们那个小镇上,那些刘凌初的信徒们,才可以体验魂魄转移到另外一种身体上的感觉,所以按说,你哥哥应该见多他才对。”
秦晴猜测道。
“嗯,你说的对,在我们那个小镇上,我哥哥当然见过刘凌初,并且也隐约知道,刘凌初也是为清野和岛田在工作,但他并不知道,诱奸、并且试图杀害曹神医的,就是这样一个人,因为刘凌初,也只是个化名而已,并不是真名。
直到在这个小城见到刘凌初时,我哥哥才知道,刘凌初就是带人去小镇上那个人,当刘凌初带人去小镇上时,我哥哥利用那些能传递信息的生物,对刘凌初进行了跟踪。
通过刘凌初与清野和岛田的交流,他渐渐了解了刘凌初的背景,让他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刘凌初这种人,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人了,而是一种荒漠里的高级生物,和人杂交而成,那种高级生物,是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残存下来的,所以能用特殊的方式,传递信息,和操纵人的梦境。
而且这种生物的生殖能力极强,能让人类的女人,为他们繁衍后代。”
“刚才你说到那种特殊的香囊时,我就想到了我们之前的一些经历,确实在那个荒漠中,我们遇到过一种特殊的微型骆驼,那种骆驼身上的气味,就能让女人情,从而吸引女人和它交合,为它繁衍后代。
你说的刘凌初用的香囊,极可能就是用这种骆驼身上、分泌出来的物质制成,因此,我猜测,刘凌初勾引那些女人,也许并不是仅仅是为了他的淫欲,还可能是利用这些女人,为他繁衍后代。”
施方推测道。
“你说的太对了,看来你们对很多事情的了解,远远过了我们那个曹神医,的确告诉过我哥哥说,据她了解,很多女信徒,果然为刘凌初生了孩子,不过那种孩子很奇怪。
人类一般的生育,都是十月怀胎,但女信徒和刘凌初生的孩子,只需要怀孕两个月左右,就能生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婴儿来,那个婴儿除了个头较小外,和正常婴儿相比,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而且生产的过程,对女人来说,痛苦也不大,和拉个大便差不多。这种孩子一生下来,就会被刘凌初送走,也不知道是送到什么地方了。”
老白随口说出来的信息,都让我们感到很震撼,我们在那个荒漠里,已经见过“吃人鬼”了。
而那些“吃人鬼”,就是朱大壮勾引女人后,而生出来的,并且那种“吃人鬼”孕育的过程,倒是和刘凌初,繁殖后代的方式很相似,连刚出生的、后代的大小都差不多,只是形状不同。
但刘凌初孕育出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是和他一样?还是有别的怪异之处?这对我们来说仍旧是一个谜团。
“无论是那个女算命师的家里、还是朱同万的佣人,都是中年妇女,而没有年轻的女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施方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一直萦绕在我心头,但我一直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因为那些中年妇女,已经失去了生育能力,所以,即使被荒漠里的骆驼勾引了,或者被朱大壮这种人诱惑,可因为年龄的原因,她们也不会再生出孩子来了,这样一来,就省了很多麻烦,是不是这样?”郑旭忽然说道。
“嗯,你猜的对,就是这样,你们在那个村庄里,也都知道了,无论是朱大壮,还是那些骆驼,一旦引诱起那些女人,那些女人都难以抵御,好像是中了魔似的,因此,为了减少麻烦,所以他们中年妇女做佣人,无论是那些骆驼,还是朱大壮,一般不会诱惑中年妇女,它们偏好找年轻的的妇女。”
郑旭的解释,得到了施方的肯定。
而听完郑旭的这种解释,我顿时感到如醍醐灌顶一般,豁然开朗,这个萦绕在心头的谜团,忽然迎刃而解了。
“我哥哥了解了刘凌初的这些情况后,觉得还没有把握杀死他,因为那个刘凌初,可以附在别人的身上,神鬼莫测,尤其是他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算命能力,如果刘凌初的算命能力,果真那么神奇的话,那么我哥哥还没动手,就会被他觉。
因此,我哥哥又花了很长时间,调查刘凌初的算命能力,经过一番仔细的调查后,我哥哥才搞清楚,刘凌初那根本不是在算命,而是在改命,比如,他如果算出,谁家的孩子生出来会有缺陷的话,他就能要挟曹神医,让曹神医动手脚,使人家的孩子有缺陷。
你们也都知道了,曹神医对人体的控制力,和感受力,极其惊人,因此曹神医,当然能让没出生的孩子,患上各种怪病。”
“对,我们上次就听他的一个信徒说过类似的事件,那个信徒的老婆还没怀孕,刘凌初就算出来,他老婆第一个孩子,眼睛会有问题,果然,那个信徒的第一个孩子的眼睛里,不是正常的眼球,而只是一个肉球,非常吓人,没想到,他竟然是让曹神医这么做的,唉,这太伤天害理了。
我还认为这个曹神医,致命救人,高尚无比,没想到竟然也做这种龌龊的事情,太可怕了。”
胡梦有点气呼呼地说道。
第647章 最狡猾的杀人方法
而老白又叹了口气说:”唉,了解完这些情况后,我哥哥对我说,人是复杂的,有时很难用好人、坏人,做简单区分的,他认为,曹神医这么做,也许是迫不得已,人性都有弱点。这恐怕也是曹神医心中的难言之隐,她这么做,一定备受良心的谴责。
我哥哥也许是太爱曹神医了,总为曹神医辩护。
反正总而言之,刘凌初被传的神乎其神的算命记忆,都是在曹神医的帮助下,动了手脚的,所以,我才说他那不是在‘算命’,而是在‘改命’,但一般人根本无法识破,他就是用这种手段,吸引了大量的信徒,至于他吸引这些信徒的目的,除了骗女信徒为他繁育后代外,恐怕还藏着更大的秘密,而这种秘密,也许只有清野和岛田知道了。
我哥哥经过调查后发现,刘凌初除了附体的能力外,还有操纵人梦境的能力,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更可怕的能力了,当了解的比较清楚后,他就准备动手,干掉这个刘凌初。
但要杀死刘凌初,其实也并不容易,因为刘凌初有可能在死的瞬间,把自己思想和意识,附在别人的身体上,到那时,他可以控制凶手的身体,这种奇特的反击能力,是非常恐怖的。
因此,要想杀死他,就是趁他睡觉、或者意识不清醒时,也就是说,在他的身体死亡之前,让他的精神和意识,无法再迁移到别人身上。
在这个小城中,我哥哥觉得人生地不熟,关键是无法调动我们那些生物,就很难有机可乘,而刘凌初一旦到了我们那个小镇,就算是我们的底盘了,在那里,我们就可以有很多种方式,轻松杀死他了。
而刘凌初,会定期带着弟子们,去我们那个小镇,体验魂魄转移,所以,我哥哥决定在那个小镇上动手。和一般人不同的是,那个刘凌初,每天最多只需要半个小时左右的睡眠,而这睡着的半小时,是杀死他的最佳时机。
在我们可以调动的生物中,有一条眼镜蛇,因此,我哥哥准备调动那条眼镜蛇,杀死刘凌初,用这种方法杀死刘凌初,即使清野和岛田怀疑,他们恐怕也抓不到切实的证据,因为只有我们兄弟俩,可以与那些生物交流。
当刘凌初又出现在我们小镇上时,就是我哥哥的动手之机。
在小镇上,我们可以调动的生物很多,从红蚂蚁,到各种鸟,还有蛇类中,都有那种能发送和接受信息的生物,所以刘凌初在小镇上的一举一动,我们都了如指掌。
他就住在小镇上那个单身汉家里——也就是你们住的那家。
而我哥哥,调动了那只眼镜蛇,悄悄地钻进了那个单身汉家里,然后默默地等待时机,但是蛇的视力和听觉都很不好,所以要判断刘凌初是不是睡着了,还需要其他生物的配合。
因此,我哥哥又调动了一只猫,那个单身汉很爱猫,平时有猫去他家,他也不会赶走。正是利用这一点,我哥哥便让那只猫,夜里就待在单身汉家里,一刻不停地观察着刘凌初,一旦刘凌初睡着,那只猫就会向那条眼镜蛇发出信息,让那条眼镜蛇立刻动手。
但刘凌初却一直不睡,等那个单身汉呼呼大睡时,他却依然在屋里看书,喝茶,踱步,好像一点困意都没有,一直到了凌晨四点多钟时,刘凌初才伸了个懒腰,坐在椅子上,头靠在椅背上,过了两三分钟,就发出轻微的呼声,他终于睡着了。
那只猫看到这种情况时,立即向眼镜蛇发出了信号,而眼镜蛇马上展开了攻击。
眼镜蛇一跃而起,一口咬在了刘凌初的颈部,满满的毒汁,通过眼镜蛇的毒牙,从伤口里注进了刘凌初的体内,为什么要咬刘凌初的脖颈呢?因为只有咬脖颈,才能让毒液最快到达刘凌初的大脑,让刘凌初在最短的时间内死亡。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个刘凌初只挣扎了几下,就一命呜呼了。
但我哥哥还是低估了刘凌初附体的能力——在**死亡前,刘凌初的意识,大概清醒了有十秒钟,而这十秒钟的时间,刘凌初使尽自己所有的能力,在自己的**死亡前,竟然把自己精神和意识,转移到了旁边的那个单身汉身上。
然后借着单身汉的身体,迅速从屋里跑出来,去找那个曹氏的后人——我之前告诉过你们,在小镇曹家的后人中,除了曹神医外,还有一位,拥有曹神医一样的能力,而那个曹氏后人,也被清野和岛田收买了。
刘凌初附在单身汉身上后,就是要找那个曹氏后人,让那个曹氏后人,帮他修复自己被毒蛇咬死的身体。
你们也都知道,我们那个小镇并不大,而且房子几乎都挨着,所以,大概只用了三四分钟,那个曹氏后人就跟着单身汉跑了回来,并用自己出神入化的能力,清楚除了毒蛇的毒液,让刘凌初的身体,再次复活了。
但经过这件事后,刘凌初的身体,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行动再也没有以前自如了。而这次的行动失败,让我哥哥又惊又怕,他知道,这就已经打草惊蛇了,再想暗杀刘凌初,就是难上加难了,更可能会暴露自己。
不过,我哥哥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刘凌初应该发现不了这个秘密,刘凌初果然只觉得这次被蛇咬,只是一起偶然的事故,没想到是有人加害他,等清野和岛田,回到我们那个小镇后,刘凌初在闲聊的时候,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但清野和岛田,却都是极其狡猾,他们听到这件事后,便立刻怀疑,是我们兄弟俩动的手脚,并且展开了秘密的调查,最后发现,这完全是我哥哥捣的鬼,于是,就对我哥哥,痛下杀手,害死了我的哥哥。
更让我不能原谅自己的是,我哥哥死的真相,我竟然没在第一时间发现。”
“那你后来是怎么知道的呢?“我好奇地追问道。
“唉,要说还是我哥哥心思缜密,他已经提前做了防备,调动了很多我们能调动的生物,对清野和岛田,进行全面的监控,防止那两个心狠手辣、而又狡猾无比的日本人,会对他不利。
但那两个日本人,确实极其难对付,他们制定杀死我哥哥的计划,是在日本,而不是在我们那个小镇,因为他们觉得,我哥哥已经失去了控制,如此下去,对他们来说,是个极大地威胁,与其这样,还不如除掉我哥哥,一了百了。
而且他们了解到,我并没参与这件事,从头到尾,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所以他们觉得,秘密除掉我哥哥后,还能继续利用我,如果我哥哥一旦把这个秘密告诉我,那么我们兄弟俩,他们都无法利用了。
但我哥哥还是太大意了,因为他总觉得,在我们那个小镇上,无论是蚂蚁,还是飞鸟,甚至是一些猫狗,都是我们的眼线,清野和岛田无时无刻,都在我们的监视中,无论是他们是否带了什么武器,或者在给我哥哥吃的、喝的东西里,放了什么东西,我哥哥都能了如指掌。
因此,我哥哥觉得,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更重要的是,我哥哥还有个‘杀手锏’——你们知道世界上,什么动物的嗅觉最灵敏吗?”
老白忽然转换话题问道,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
“什么动物的嗅觉最灵敏?我觉得应该是狗吧”,我试着回答道。
“不是狗,世界上嗅觉最灵敏的动物,应该是猪”,胡梦也连忙猜到。
“不,你说的也不对,嗅觉最灵敏的动物是大象,大象的嗅觉,才应该是所有动物中,嗅觉最灵敏的,它嗅觉比狗灵敏两倍,比人类的嗅觉灵敏五倍。”王同的科学素养,是我们所有的人里的最好的,因此,他说的倒是有根有据的,不像我们,光凭感觉。
但老白听完我们的猜测后,却摇了摇头说:“你们都错了,世界上,嗅觉最灵敏的生物,是一种雄蚕蛾,这种蚕蛾可以嗅到十公里之外,雌性蚕蛾的气味,这种嗅觉,是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都望尘莫及的,而在我们能调动的生物中,恰好就有这种雄蚕蛾,因此,食物里放进任何毒物,这种蚕蛾都能嗅出来。
有这种蚕蛾把关,我哥哥丝毫不担心日本人在食物里下毒。但狡猾的清野和岛田,反而是利用这一点,将计就计,害死了我哥哥。
有一天,在一次聚会中,他们给我哥哥,准备了一份精美的日本料理,而我哥哥最爱吃日本料理,但在吃之前,两只雄性蚕蛾,已经挨个把食物嗅了一遍,没发现有任何异常,我哥哥才放心地吃了起来。
吃完后的两三天内,也一直都很正常,但在第三天的时候,我哥哥忽然胃出血,当从外面找了车,送到县上的医院时,我哥哥已经气绝身亡了。
我对哥哥的突然死亡,也怀疑过,还特意问了医生,医生告诉我,我哥哥的死,就是因为胃出血,而且没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这让我痛不欲生,又无可奈何。
如果是被日本人害死的话,我还可以杀了日本人,为他报仇,但他这样胃出血而死,我也只能悲痛了。
虽然我觉得哥哥的死,很有蹊跷,但一直没发现有什么疑点,过了一段时间后,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而且在我哥哥死后,清野和岛田,都变得非常痛惜,而且还给我了一笔巨款,算是慰问。
直到过了一段时间,我才忽然发现,我哥哥的死有蹊跷。
我哥哥在吃日本料理时,当时在屋里的一条狗,那条狗也是我们的眼线,它发现了一个疑点——在我哥哥吃的日本佐料中,清野和岛田,放了一种黑色、但没有任何气味的粉末,那种黑色的粉末本身,没有任何毒性,也没有气味,所以当时雄蚕蛾没有嗅出来。
可奇怪的是,这对我来说,这个线索太重要了,凭我的直觉,这不可能是什么佐料,因为佐料都是有浓烈气味的,这种没有任何气味的粉末,为何要放到菜里呢?
在那条狗的帮助下,在那个房间里,我找到了那种极微量的那种黑色粉末,我小心翼翼地收集起来,花了一大笔钱,做了化验,才发现那种黑色的无味粉末,竟然是金刚石的粉末。
你们也都知道,金刚石是世界上最坚硬的物质,而金刚石的粉末,本身也是没毒的,可一旦吃进去后,这种金刚石粉末,就会沾在胃壁上,并且随着胃壁的摩擦,会导致胃出血。
但一开始的出血极少,人是感觉不到的,可胃要消化食物,所以每过一定的时间,就会摩擦,所以胃壁上出血,会越来越严重,大概在几天后,就会造成大出血,危机人的生命。
而且这种金刚石粉末,一旦沾到胃壁上,极难清除,也不会被排出体外,所以引起胃部的大出血,是迟早的事情。我这才知道,清野和岛田,竟然用这种狡猾的方法,杀死了我哥哥。
因为如果使用别的毒药,会被蚕蛾嗅出来,即使成功把我哥哥害死,也会落下把柄,难以收场,而用这种金刚石粉末,引起胃出血,而导致的死亡,完全就像是正常死亡。
可他们为什么要杀死我哥哥呢?
我开始着手调查,才发现了我哥哥的死,归根结蒂,都是这个刘凌初引起的,我现在还没能力杀岛田和清野,只能先对刘凌初下手,而且想和你们联合,因为清野和岛田,现在就是我的敌人。
可当务之急,就是先干掉这个刘凌初,妈的,这个怪物不是个好东西,他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
第648章 瞎子的秘密
听完老白的叙述后,我都都惊呆了,不知道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曲折而又离奇的秘密,不过对我们来说,倒是多了个有力的帮手。
“你的眼珠子既然能接收信息,那是不是也和小李一样,如果刘凌初附体在别人身上、出现在附近的话,你也能感觉到?”一直都在沉默的亥,忽然问了句。
“嗯,对,我确实是能感觉到,这种接受信息的功能很奇妙,我也无法用语言准确的描述出来,但我如果和小李磨合一下,应该就能直接交流信息,而不需要语言和文字,怎么会有这种特殊能力?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我一出生的时候,就有这种能力,我总在想,这应该是遗传下来的。”
老白翻着自己的白眼珠回答。
没想到在你们那个小镇上,不只房屋怪异,厕所怪异,还有那么多诡异的人,那真是个特殊的地方,只是我们在那里停留的时间太短了,没能好好了解,就被那些红蚂蚁,还有其他能窥探的生物,逼迫来到了这里。
但世事难料,没想到操作那些生物的人,现在却也来到这个小城里,并且主动和我们合作。不过通过老白的这些话,我也对那个曹神医,也有了全新的认识。
就在这时,老白忽然又睁开了眼睛,转了转他只有眼白的眼珠子,忽然说了句:“你觉得那个曹神医,是在帮咱们,还是和那个刘凌初是一伙的呢?”
“和刘凌初是一伙的?这怎么可能?刘凌初不是千方百计地要杀她吗?她怎么会和刘凌初是一伙的呢?”王同连连摇头说。
但郑旭沉吟了一下,却缓缓地说:“老白的这个猜测,也并不是凭空想象,别忘了,刘凌初之所以能招收那么多信徒,就是由于曹神医的配合,无论是否出于被迫,客观上而言,刘凌初和曹神医之间,确实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施方,关于那个曹神医,你应该比我们了解的多,要不然,你今天也不会带我们去见他了。关于曹神医更多的情况,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说?”
施方没有立即回答郑旭,而是坐在那里,想了一下。
“好吧,既然已经弄到现在这个局面了,我就说说关于那个曹神医的一些秘密”,施方长出了口气,缓缓地对我们说,“还记得咱们去那个小镇时,在小镇附近树林的小木屋里、遇到的那个中年妇女吗?”
“你是说,和蒙老头一起看守那个地下基地的女人?而且她还能听懂那种鸟的鸟声,对吧?”胡梦说道。
“对,就是那个女人,曹神医是那个女人的堂姐。”
“什么?那个女人是曹神医的堂姐?这不可能吧,我怎么不知道,要知道,我们是可是知根知底的邻居,从没听说过她还有个堂姐。”
老白吃惊地连连摇头说道,我们也都一脸惊讶地看着施方。
“施方,你这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连老白这样的老邻居,都不知道曹神医有堂姐,她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个堂姐呢?”王同也一脸质疑地说。
施方则平静地听我们说完,这才缓缓地解释说:“嗯,老白不相信我说着的这些,也情有可原,因为曹神医的大伯,和曹神医的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且从小就在小县城中长大,这件事,只有曹神医的父母、曹神医爷爷的知道,别人都不知道,包括你们这些邻居,当然也不知道了。
你们也都知道了,看守小木屋的那个女人,有一种奇怪的病,就是没有喜怒哀乐等各种情绪,所以,即使她儿子死了,也感不到伤心、难过,因此从小被家里当成了怪人和异类,她和家里人也都不亲,但说来也怪,她唯独和堂妹————也就是那个曹神医——相处起来,却非常投机。
也许是因为两人都有特殊的能力,都算是异类,所以有惺惺相惜的感觉。
我们知道这个曹神医,也是通过那个女人,当我把那个女人发展成我们中的一员时,她就提到了她的这个堂妹,并介绍了她这个堂妹超强的能力,因此,我和那个女人,来这个小城上,多次拜访这个曹神医,希望她也能加入我们,但这个曹神医却并不感兴趣,她说她只想过平常的生活,并且用自己的能力,济世救人。
我们来了多次之后,劝告无果,也就只好放弃了,但总算是相识了。
当我们这来到小城时,遇到了刘凌初,我感到面对一个强大的对手,于是就想到找曹神医了解一下情况,但没想到,她竟然和刘凌初之间,有这么深的渊源,可我觉得,她应该和刘凌初不是一伙的,但听老白和郑旭这么一说,我也不太确定了,事情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我们所处的形势,也是错综复杂,危险重重。”
“难怪我看去曹神医家时,你轻车熟路的,好像对这里很熟,原来你已经来过多次了,还有一点,我不太明白,你好像不太担心那个刘凌初会附在我们身上,这是为什么呢?”秦晴的这个问题,也正是我想问的。
“因为有亥和小李在,我们就不用担心刘凌初附体,亥有那种黑太阳形状的护身符,这种护身符产生的能量,对刘凌初附体的能力,或者对刘凌初操纵他人意识的能力,都有极强的抵抗作用,这不但能保护亥,也能保护亥附近的人,万一刘凌初在我们附近出现时,小李也能感受到,因此,有小李和亥,我们就不用太担心刘凌初附体。”
“你们的能力,我早就领教过了,无论遇到什么的艰难危险,你们好像总能克服,因此,我选择和你们合作是对了。”
听完施方的介绍后,老白由衷地称赞我们。
我们在宾馆里,给老白开了房间,让老白和我们住在了一起,但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的是,老白说到了夜里,会带我们去一个特殊的地方,在那个地方,我们能发现很有价值的秘密。
这倒是让我们感到很好奇,对我们来说,这个老白也算是个奇人,尤其是他那两个全是眼白的眼珠子,让我有种错觉——这个老白不是人,而是一个妖怪,这种想法很荒谬,但对我来说,这种感觉却又是那么真切,但他是个瞎子,又能带我们去什么地方呢?
当我们深问他时,他只是淡淡地说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怎么和施方一样,怎么总给我们设置那么多悬念,我们越想知道的事情,他就偏不告诉我们,唉,这挺折磨人的”,我半开玩笑,半人认真地说道。
“嗯,其实很多事情,让大家提前知道的话,没有利,反而有弊,所以,很多的事情,还是先不说的好,到时候,该知道什么,大家自然就知道了”,老白翻着全是白眼珠的眼睛,一脸认真地说道,他越是这样,我们就越好奇——他夜里究竟会带我们去什么地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天就黑了。
这一天对于我们来说,过得太跌宕起伏了,尤其是这个老白的出现,更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但也正是他,好像为我们打开了一扇新的门,让我们发现很多出人意料的秘密和线索。
这个小城的夜晚,并不像大城市那么灯火通明,除了主干道和新城区外,大部分老城区,都是一片黑暗,这也让这个小城,多了几分宁静,而不像其他小城那么现代化,那么喧闹。
而老白带我们从宾馆出来后,就带我们往老城区走去,当我们走在黑暗的巷子中时,除了从院内透出来一些并不明亮的灯光外,巷子里没有一盏路灯。
“老白,你的眼睛不是看不见吗?那你怎么知道该如何走?该到什么地方?”边走胡梦边忍不住问道。
“哈,问得好,我眼睛看不见,但我却有自己的办法,你们有谁能猜出来,我用了什么办法?”
被他问住了。
“这样的问题,恐怕只有郑旭能回答吧?”王同回头看了看郑旭说。
“其实猜出来也不难,应该是你说过的那种鹰,在给你引路吧,我记得你说到你哥哥时,说你哥哥曾经用一种小型的鹰,跟踪曹神医,并且一直跟着曹神医来到了这里;
好像你还说过,在所有能交流信息的生物中,只有这种鹰,能短暂的离开你们那个小镇一带,我刚才注意看了一下,发现有一只鸟,好像总在我们前面不远处,那只鸟飞飞停停,因此,我觉得那就是你说的那种鹰,它在给你引路。”
郑旭猜测道。
“果然厉害,你猜的没错,就是那只鹰给我带路,而我在这个城中的很多线索,就靠这只鹰了,它为我带路,替我搜集信息,当然,这次我带来不止一只鹰,而是带来了三只。”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果然在我们前方大概七八米处,有一只鸟,和我们的距离,总保持在七八米左右。
就这样,我们在老白的带领下——其实就是在那只鹰的带领下——我们往小城的北面走去,我们在黑暗的小巷中穿行着,走了大概足足有半个小时,当我们走过一个狭窄的小巷后,一片巨大的湖泊,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在手电光的照耀下,那个湖泊一望无际,浩浩渺渺,我们还真不知道,在这个小城的北面,竟然还有这么大一个湖。
第649章 湖边的奇遇
“好了,到了,我要带你们来的地方,就是这个湖。”
老白停下来,对我们说了句。
“带我们来这个湖干么?难道这个湖里,有什么秘密不成?”施方压低声音问道
“这并不是一般的湖,非常特别,对于小镇上的人来说,这个湖是个‘死亡湖’,没人敢在这个湖里钓鱼、划船、更没人敢在这个湖里游泳了,甚至没人敢靠近这个湖,因为这个湖里,有一种毒青蛙,这种青蛙是红色的,会经常袭击靠近湖边的人”,老白介绍说。
“难道你带我们来这里,就是向我们介绍这种毒青蛙吗?我们又不是搞生物学的,对这种毒青蛙,可没什么兴趣。”
我嘟嘟囔囔地抱怨。
“谁有表?看一下现在几点了?”老白并没理会我,而是反问道。
“现在是九点十五”,我看了一下手表回答。
“跟我来,我们找个地方隐蔽起来”,老白说着,沿着湖的边缘,往东边走了大概五十多米的地方,我们这才发现,紧靠着湖边的地方,有一片树林,而且树林的树又高又粗。
“咱们躲在树后面,千万不要发出动静,过一会,你们会看到很令你们意外的一幕”,老白低声对我们说。大家听他这么一说,便迅速隐蔽起来,幸好每颗大树,都和人的腰差不多粗细,地上还有齐膝高的杂草,而且是在夜间,所以隐蔽起来,很难被人发现。
当我们隐蔽好,大概也就十多分钟左右,我们看到远方,有一道手电光往这边照过来——是有个人来拿着手电往这边走。那人越走越近,当离我们只有七八米远的时候,借着手电的亮光,看清楚来人时,我惊讶的几乎叫了起来,因为来的人竟然就是那个曹神医!
在这黑漆漆的夜里,她来这个湖边干什么?
但不知为什么,我开始觉得头嗡嗡直响,意识开始渐渐模糊起来,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能看到眼前的一切,但思维好像停止运转一样,好像有种特殊的杂音,在脑海中一直嗡嗡直响,身体也好像不太听使唤了似的。
我感觉我好像变成了一个没任何情绪的人,好奇、恐惧、紧张等各种情绪,我忽然都感觉不到了。
只见曹神医来到湖边后,熄灭手电,站在那里,静静地等着,又过了五六分钟,又有一个人拿着手电走了过来,当那个人走到曹神医身边时,就更让我们感到意外了——那个人居然是刘凌初!
但我却丝毫感不到吃惊或者震撼,只是木然地看着发生的一切,脑海中仍然嗡嗡直响。
两个人窃窃私语地说了几句什么,忽然,曹神医发出一种娇笑声,就在这时,手电光再次亮起来,只见在黑暗的湖面上,忽然出现了一只小船,手电光亮了三下,那艘小船慢慢靠了过来。
那艘船很小,最多两米左右长,好像也很窄,身体稍微胖点的人,可能就坐不下,很像是单人划得那种独木舟。
但奇怪的是,那只小船上,我们没看见一个人,那只船好像是只空船,飘飘荡荡,往岸边飘了过来,当那只小船靠近岸边时,曹神医和刘凌初一跃而上,那只小船又慢慢的往湖中飘去,很快在黑暗中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直到那个小船消失,我脑海中的那种嗡嗡声才突然消失,身体也恢复了知觉似的。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脑子里有种嗡嗡声,而且思维好像完全停滞了一样,身体好像也不听使唤了。”
我第一个说道。
“嗯,我刚才也有这种感觉,以前还从未这样过”,胡梦也在旁边低声说道。
“嗯,刚才你们之所以有那种状态,就是我动的手脚,你们也知道,和小李一样,我和哥哥,都有一种特殊的传递信息的能力,因此,我刚才就是用我这种特殊的能力,屏蔽了你们的身体,因为人的身体,能发出看不见的红外线,以及弱电场等,而那个曹神医,因为对人体有一种特殊的感知和控制能力,附近十米之内的人体,她都能感觉到,而且离得越近,她就会感觉的越清晰。
因此,为了防止你们被曹神医感受到,我就用我的能力,屏蔽了你们的身体,这才没让她感受到。”
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们刚才有那种感觉。
“看来这个曹神医果然和刘凌初是一伙的,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们在夜里,来到这个湖中是干什么呢?”施方吃惊地说。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们去湖里干什么,这个秘密,是我的那三只鹰发现的——我的那三只鹰发现,曹神医和刘凌初每天夜里,都会在这这里相遇,而且会有一艘很奇怪的小船飘过来,那艘小船,个头很小,好像是个独木舟,只有一米宽,两米长,这个小船上,根本没有人,然后曹神医和刘凌初登上这个小船,小船就会往湖中心飘去。
但这个湖方圆几十公里,而我的那三只鹰,最怕的就是这种大片的水域,因为它们一旦遇到这种大片的水域,它们的智能就会失灵,变成一般的鸟,因此,至于每天晚上,曹神医和刘凌初去干什么,那三只鹰也不知道,要搞清楚他们俩的秘密,只有我们亲自来观察了。
根据我搜集到信息,别说在夜里,即使在白天,也没人敢靠近这个湖,我刚才说了,这里的湖水里,有种红青蛙,这种红青蛙的毒性极大,毒性堪比毒蛇,一旦被它袭击,人在几分钟内,就会中毒死亡。
有关方面曾经组织人员和生物学家捕捞过,但不知为什么,这些毒青蛙好像有极高的智,虽然花了巨大的人力物力,但一只都没捞到,而且参与捕捞的工作人员,也有三个牺牲,因此,这些青蛙似乎成了无解的难题。
如果用毒药大规模毒杀,就会对这里的湖水,造成严重的污染,造成更加严重的后果,而这种红色的青蛙,又没有天敌,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找到对付这些红青蛙的办法。
在周围一带,有明显的警告牌,只是在夜里,你们没有看到罢了,更加奇怪的是,这个湖面上,根本不会有小船,但不知为什么,每天夜里,都会有一只小船出现,并且飘过来,而曹神医和刘凌初,都会坐上这艘小船,飘向这个湖的深处,但没人知道,他们去做什么。
不知道他们这样持续多久了,反正从我来这个小城的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他们的这项行动,而且每天都这样,从未间断过,所以我总觉得,这其中藏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大家暂时沉默了,在这浩渺湖水前,我感到扑面而来的水腥味,还有一种无边无际的空旷感。
“我虽然来过几次,但每次来的时候,都是为了劝说曹神医加入我们的组织,因此每次都是去曹神医家,并没在这个小城逛过,也没觉得这个小城有什么可逛的地方,所以不知道这里居然有这么大一个湖。”
施方很感慨地说。
“那根本不是船,而是一种生物,或者说,一条形状特殊的大鱼”,这时,郑旭忽然说道。
“哦?你怎么知道那是条鱼,而不是船呢?”王同连忙问道。
“这其实很简单——如果是船的话,怎么没人划船,也没做任何动力,它就能准确地飘过来?而且载了两个人后,还能很快速的飘走,还有,那艘‘船’的‘船身’,能微微摆动,虽然摆动的幅度极小,但我能看出来。
正是整个’船体’的摆动,才让船有了动力,通过这些迹象,都可以很容易的判定,那就是一种生物,而不是一艘船”。
大家都觉得郑旭分析的很有道理,其实这些道理和细节,如果仔细想的话,我们也许都能想出来,或者能观察到,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思维还能如此清晰敏捷的,也许只有郑旭能做到了。
“老白,那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湖的中央,有没有小岛之类的?”郑旭又忽然问道。
“这个我还不清楚,我刚才说了,那三只鹰,一飞到这个湖面上,它们的智能,还有传递信息的能力,就会消失,而变成一般的鸟类,因此,对于这个湖面的的情况,它们并没有窥测到。”
老白有点无奈地回答。
“嗯,既然这样,咱们回去后,要搜集这个湖的资料,只有了解这个湖后,才有可能搞清楚,曹神医和刘凌初究竟在捣什么鬼,我总觉得,这个小城市好像藏着一个更大的秘密,而我们在这里遇到的怪事,看似偶然,但也许都和那个更大的秘密有关。”
郑旭的这句话,对我们很有启发,仔细想想,郑旭的这种推测很有道理,我们遇到的这些怪人,彼此之间,好像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无论是曹神医、刘凌初、还是那个季东阳,看来都是一伙的,他们之所以聚集在这个小城里,也绝不仅仅是巧合。
比如那个曹神医,为什么别的地方都不去,偏要跑来这个小城市里呢?
“小心,果然有两只红青蛙”,正在我们讨论的时候,亥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声,因为他在黑暗中,仍然能看到东西,所以他的这种发现,让我们大吃一惊,大家猛地把手电打开。
第650章 神出鬼没的鬼影
但几乎就在手电打开的瞬间,有两团拳头大小的东西扑了过来,我们几个全都惊呼了一声,大家都忍不住往后倒退了一下,我也倒退了两步,但没想到被脚下的藤条绊了一下,一屁股蹲在地上,但亥已经冲了过去。笔趣阁
就听那两团跳起来的东西、出哇地一声,便落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然后就不动了,大家定了定神,用手电照过去,这才现,是两只鲜红的青蛙。
那两只鲜红的青蛙,仰面躺在地上,而它们的肚子,已经被剖开了,内脏流了出来,一种难闻的腥臊味,让人作呕。我这时才注意到,亥的手中,握着一把匕,原来这两只红青蛙,是被他杀死的,而能在一眨眼之间,就杀死两只青蛙,让我们免受青蛙的袭击,恐怕也只有亥和施方能做到了。
“看,这两只青蛙,除了身体是红色外,它们还有锋利的牙齿”,王同从旁边捡起一个小木棒,把两只青蛙翻了翻,我这才看到,每只青蛙都有两个可怕的獠牙,呲在嘴外,看着非常恐怖,而这两只青蛙的嘴里,都是锥子一般的利牙。
“坏了,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腥臊味,正是这种青蛙身上的气味,肯定是一群红色的青蛙,正在往我们这边聚集快跑,我和亥断后,大家快跑”,听施方这么一说,我们不敢再多待一秒,马上往树林里跑去。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身后忽然响起了一片蛙鸣,而蛙鸣声,仿佛就在我们后方四五米处,大家一口气跑了足足有五六分钟,一直跑出树林,再次跑到小城里的巷子后时,这才松了口气,除了亥和施方外,大家都跑得大汗淋漓,呼呼直喘。
而王同是背着老白跑的,所以更是喘的厉害。我们坐在墙根下的石凳上,休息了很大一会,呼吸才平稳下来。
“谢谢你们,关键时刻还背着我逃,你们都是好人”,老白很诚恳地感谢我们。
“不客气,现在我们都是自己人了,遇到危险,当然不会撇下你不管的”。
施方拍了拍老白的肩膀说,这时,就见一只鸟,落在我们大概三四米远的地方,我们知道,这就是老白带来的那三只鹰中的一只,老白先倾了倾头,忽然霍地站了起来,就听老白忽然说了句:“这只鹰来报信说,曹神医和刘凌初已经返回到岸边了,而且还查看了那两只被杀死的青蛙,好像现了异常,正沿着我们撤退的路线,追了过来,咱们快走”。
我们又瞬间紧张起来,不敢再多停留一秒,赶紧往宾馆走去,边走边不停的往后看,生怕曹神医和刘凌初追上来。
幸好我们在回宾馆的过程中,始终没看到曹神医和刘凌初的身影,一直回到了宾馆的房间后,我们让小李感觉了一下,确定那个刘凌初并没追过来,大家才真正放下心来。
“今天确实有点反常,曹神医和刘凌初平时去湖中,至少要两个小时,才会回来,而今天不到半个小时,就回到岸上了,他们好像觉察到了我们的跟踪。”
老白睁开眼睛,转动着全是眼白的眼球,有点担忧地说。
“嗯,应该是我们打草惊蛇了,亥杀了那两只青蛙后,才招来了那么多青蛙,这样一来,又惊动了曹神医和刘凌初,他们感到有异常,所以才迅回到了岸边,这说明,那些红色的青蛙,好像和他们有什么联系似的,青蛙一生异常,他们俩立刻就能警觉。
这些红色的青蛙,更像是曹神医和刘凌初的哨兵。”
郑旭的这种推测,倒是很有道理。我们又聊了一会,才各自回屋睡觉了。
第二天,我们吃过早饭后,又去了那个湖边,这才现,在靠近湖附近,果然有很多警示牌,警示板上写得都是“这个湖里有毒青蛙,非常危险,千万不要靠近”之类的。
果然,这个小城市的居民,好像都知道这些毒青蛙的厉害,所以在湖水的附近,我们一个人都没看到,而我们几个,警惕地站在湖边上看了看,这才现,这个湖实在是太大了,一眼看不到尽头。
湖水清澈,只是微微有些腥味,这好像和一般的湖水没什么区别。
我们即使用了望远镜,竟然也没看到湖水的另一边,看来这个湖果然是面积很大,按说这么大一个淡水湖,又在人烟稠密的城市旁边,应该有很多人来这里钓鱼,打渔,游览之类的,但因为有毒青蛙的缘故,所以除了我们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你们几个,不想活了,不要站在这里,上个月还刚死了两个人,快,快走”。
冷不防,从后面来了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不耐烦地对我们挥挥手说,身上还穿着制服,所以我判断,这人应该是负责劝阻游客接近这个湖的。
“您好,我们来这里是,是调查一些事情的,这是我的证件”,郑旭说着,把自己的警官证递了过去,那人接过郑旭的证件,认真的看了一下,脸上的表情马上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惊讶而又肃然起敬地看着郑旭说:“没想到您这么年轻,警衔竟然这么高,我亲戚朋友里,有好几个警察,但这么高的警衔,我还是第一次见”。
说完,那人双手捧着郑旭的警官证,恭恭敬敬地递了回来。
郑旭微微笑了一下:”我们来这里,是执行一项任务,需要对这个湖,进行详细的调查了解,你是负责巡视这个湖的吧,可能还需要麻烦你,向你打听一下这个湖的情况,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阿加,我们算是这个湖的巡视员,所谓巡视员,就是在湖边巡视,严禁有人靠的太近,以免受到那些红青蛙的伤害,在这里说话很危险,可能随时都会被那种红青蛙攻击,我带你们去我们的休息点,我再给你们详细说说。”
阿加很殷勤地对郑旭说,也许是郑旭的年轻、漂亮、还有与年龄不相称的地位,都让阿加仰慕,所以阿加才表现的如此殷勤周到。
我们跟着阿加,来到了离湖边大概有二百米远的一个简易房前,简易房里还有一个五十多岁的人。
“老韩啊,这几位是来咱们这里调查这个湖的专家,需要我给他们介绍一下情况,你先去帮我巡视一会吧。”
那个老韩的人倒是很好说话,打量了我们几个一下,就往湖边走,但他经过老白时,不由得站住了,看了老白一眼说:”哦?你是摆摊算卦的那个瞎子吗?你怎么也来了?”
大家一愣,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听老韩这么一说,阿加也吃惊地看了看老白。
“嗯,是这样的,我们的一个嫌疑犯,曾经在他那算过卦,因为他算卦的地方,也离这里不远,我就带他们一起过来,协助我们调查,当然,根据我们的纪律,因为涉及案情,我们不便说的太详细,还请两位能理解。”
郑旭不慌不忙地解释道。
“嗯,理解,理解,老韩啊,你赶紧去巡视一会吧。”听阿加这么一说,老韩这才不再说什么,又瞥了老白一眼,然后才往湖边走去。
“这个湖究竟有多大?我们连望远镜都看不到对岸,这个湖看来是不小”,当我们坐下后,王同试探地问。
“嗯,这个湖的形状,大概是个不规则的五边形,从这里到对岸,大概有五十公里,所以是非常大的,我听老辈人说过,在大概三百年之前,这个湖里,还没有那种有毒的红青蛙。
那时,附近上百里的人,都是靠在这个湖里打渔为生,因此,在那个时候,这个湖上有很多的船,非常拥挤,而且这个湖里,鱼产量非常高,而且这个湖里出产的鱼,肉味鲜美,广受欢迎。
但有一年,不知为什么,这个湖里忽然出现了很多红色青蛙,那一年,被这种红色青蛙杀死的渔民,竟然有五百多人,而且红色青蛙越来越多,死的人也越来越多,那些渔民,不得不弃船上岸,放弃了世代从事的营生。
从那之后,这个湖也成了死亡之湖,虽然这个湖里现在也仍然有鱼虾,但已经非常少了,和没红色青蛙之前出现时,已经有了天壤之别。唉,每年都有一些因为这个湖而死的人,当然,不是在这个湖里淹死的,而都是被这个湖里的红青蛙毒死的。
幸好这种红青蛙在6上的活动范围很有限,最多只能到离水边十多米远,而不会再往外爬,所以,只要在湖水边缘十多米外的地方,都不会受到红青蛙的袭击。”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湖面积这么大,那么这个湖里有岛屿吗?”施方问道。
“岛屿?其实没什么岛屿,当然,这也都是听老辈人讲的,我刚才说了,在没有红青蛙前,这个湖里是满满的渔船,渔民们世代在这个湖里谋生,对这个湖里的情况,当然了如指掌,湖里有岛屿的话,早就会展繁荣的小镇了,展出各种服务业。
因为那么多渔船,如果他们不用靠岸,就能得到各种服务的话,他们当然会趋之若鹜,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湖中如果有岛屿的话,就会出现巨大的商机。
不过可惜,这么大一个湖,一个岛屿都没有,在三百多年前时,倒是有附近的大商人,打造了几个大型木船,放在湖中心的位置,在那些大船上,有茶馆、饭馆、烟馆等,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妓院。
就是通过经营那些提供服务的达木船,那些大商人挣了很多钱,可自从这个湖里出现了红色的青蛙外,再也没有一艘船敢下水,不过这也不难理解,一靠近这个湖边,就会被那种红青蛙袭击,从而付出生命的代价,谁敢再在湖上泛舟?
也没人到过比较里面的水域了,就是几年前,为了考察这个湖里的情况,专家们造了几艘特殊的小船,那些小船的周围,有三四米高的铁丝网,以防红色青蛙跳到船上去。”
”在夜里会有人来这里吗?“秦晴试探着问道。
第651章 奇怪的敲门声
“有人夜里来这里?不会吧,夜里来这里不是找死吗?我们当地人都知道,一到夜里,这些青蛙的攻击性,就会比白天强十倍,而且会成群出现,夜里来这,就是找死,难道你们夜里来过这里?“,阿加吃惊地问道。
秦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看施方,施方连忙接过话茬说:“对,我们夜里已经来过了。”
“啊?你们夜里来过了?什么时候?”听阿加吃惊地说道。
“昨天夜里”,施方不动声色地说道。
“昨天夜里我来这的时候,但并没看到你们巡逻的,也没见灯光,如果像你所说,夜里的这些毒青蛙的攻击性,比白天高十倍,那应该加派巡逻人员,而且还应该安置灯光,或者干脆用网把这个湖和住宅区分开,这样的措施,才能防止人受到伤害,对吧?”
施方说的这些措施,我们也觉得很有道理。
但阿加却摇了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说的这些措施,我们都试过,在夜里,那些红青蛙对灯光很敏感,这湖附近有灯光的话,会吸引大批的红青蛙,这就更危险了;
我们之前,在夜间也安排过巡逻人员,但有五个夜间巡逻人员都被红青蛙都咬死了,不知为什么,因为一旦过了夜间十点,不知为什么,那些夜间巡逻员就像是中了魔似的,会靠近湖边十米的内的范围,那就是红青蛙的攻击范围,死掉这五个人后,夜间巡逻就停止了;
附近也不是没设过网,但无论是钢丝网,还是尼龙网,设置好二十天左右,就会被咬的千疮百孔,完全没有失去防护作用,而且我们这里的居民,没人夜里会来这里找死。
但我们在来这里的必经之地,夜间有一道岗哨,防止不知情的外地人来这里,但说实话,那个岗哨里的站岗人员,不是太负责,有时候夜间会离开,让你们猜钻了空子,才来到这里。”
“我越听你说,越觉得这个湖很奇怪,那些红青蛙更奇怪,我的意思是说,这种毒青蛙,不仅仅是一种有毒的生物,它们好像还很诡异,像是个神鬼莫测的怪物,更直接的说,这里好像是在闹鬼。”
平时不太说话的亥,总结道。
听亥这么一说,阿加脸上忽然露出一种神秘兮兮地表情,他忽然压低声音说:“你说的对,我们这里有个传说,说那种红青蛙,其实是种厉鬼,根本不是一般的有毒动物,在三百多年前,它们才忽然就出现在这个湖里,而且据说世界上,其他地方都没有发现过这种毒青蛙,只有我们这里才有。
还是它们的长相,看起来都像是厉鬼。我听我爷爷说过,我们看到的红色青蛙,其实还没长大,它们一旦长大,就完全不像是青蛙的样子,而更像是一种青面獠牙的猴子,也就是说,那种所谓的青蛙,其实不是青蛙,而是一种我们还不知道的怪物。
我们见到的红色的毒青蛙,其实只是那种怪物的幼崽,而一旦长大,成为那种怪物后,它们极少出现在岸边,都是在湖水更里面的区域,一般人根本见不到。”
大家听到阿加说的这些,全都一脸的惊恐,我忽然想到了那种”吃人鬼“——那种”吃人鬼“的幼崽,更像是一种狗,而和长成后的样子,有很大的区别。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两种怪物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那你见过这种长成后的怪物吗?“郑旭问道。
“哈,怎么可能,我要是见到那种怪物,现在恐怕不能坐着和你们讲话了,不过我的爷爷见过,和他一起见过的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他说他之所以没死,就是因为他是这里的庙公。
而且他也知道这些怪物的秘密,并且还经常和别人讲起那种怪物的秘密,但没人相信,觉得他是个疯子,说的那些都是疯话。
我对他说的那些,也是半信半疑,不过也不能怨大家不信,因为我爷爷说的那些,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令人难以置信,既然这样,我为什么半信半疑呢?
一开始,我也一点不相信我爷爷说的,但直到在去年,我遇到一件事后,才忽然觉得,我爷爷可能说的也许是真的。”
“哦?你遇到了什么事情?”施方一脸好奇地问道,阿加没立即说话,而是又往外面看了看,然后站起身来,把门关上,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我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阿加坐下来后,冲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坐近点,大家连忙挪了挪凳子,围坐在阿加的身边,阿加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别人,唉,就是因为这件事,我这一年多,总在做恶梦,经常在半夜里吓醒,你们既然能在夜里来到这个湖边,而且还能毫发无伤的离开,光凭这一点,我就知道你们很有能力。
尤其是这位女士如此年轻,就拥有这么高的警衔,就更加说明,你们绝非常人,这件事我憋在心里,简直痛苦无比,所以就借这个时机,告诉你们吧,希望对你们的调查有帮助,也希望你们能够消灭这些红青蛙,让我们这个大湖,再次成为‘鱼舱’,如果没了这种毒青蛙,我们这个小城,光靠渔业,就能比现在繁荣十倍,所以,我真的希望你们这些专家能帮到我们……”
当我们全神贯注、准备听阿加继续讲下去时,忽然,响起来了敲门声,阿加一愣,连忙问了句:“谁啊?是老韩吗?你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呢?”
没人说话。
“怎么了,老韩,是你吗?”阿加说着,站起身来,猛地把门打开,但让我们吃惊的是,外面没有一个人,阿加的脸色忽然变得煞白,他猛地走到门外,往周围看了看。
我们也紧随其后,跟着走到门口,往周围看着,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这个房子的周围,没有草丛,也没有树林,周围十多米内,都是水泥地,没有任何遮挡,但周围什么都没有,甚至亥以最快的速度,转到了房后看了看,也没看到任何东西。
这就让刚才的敲门声,显得更加诡异了。
但当亥以极快的速度,往屋子后面转时,阿加吃了一惊,他瞪大眼睛,愣愣地看着我们,过了足足有十多秒,好像才反应过来,喃喃地感叹了一句:“天哪,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转到房子后面去的那位,怎么速度这么快?快的如一道闪电,难道他是什么武林高手?”
施方神秘的微微一笑,有些故弄玄虚地说:“你刚才也说了,我们这些人,都不是常人,既然你对我们这么坦承,我们也不瞒你们,我们几位,各有所长,有刑侦专家,也有生物学家,还有些人有特异功能,上级部门派我们这些人来,就是让我们搞清楚这个湖到底是怎么回事,彻底解决掉这个湖里的那些红青蛙。
我们怀疑,那种红色青蛙,是一种特殊的智能生物,它们有很多匪夷所思的能力,要消灭它们,就需要我们这些人了,至于我们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除了刚才你看到的那位动作奇快之外,我们还有其他很多超常的能力,老白,你给阿加表演一下吧。”
我们知道,施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向阿加展示我们的能力,让阿加感到我们有能力保护他,我们也真有实力解决掉这些青蛙,这样一来,他告诉我们那些秘密时,才能减少顾忌。
因为我们已经隐约感到,阿加说这些秘密时,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好像很有顾忌,只有让阿加见识到我们的能力,才能让他卸下心防。
老白心领神会,他忽然睁开眼睛,转了转全是眼白的眼珠子,阿加看到老白的眼珠子时,吓得“啊”了一声,往后倒退了两步,他指着老白,结结巴巴的说道:“我的老天爷……你……你的眼睛……怎么这样,真是太可怕了,你还是……还是赶紧……赶紧闭起来吧”。
说着,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呼呼地喘着粗气,旁边的王同安慰似的,拍了拍阿加的肩膀:“不要怕,他的眼睛天生就这样”。
阿白连忙闭上眼睛,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站在那里,嘴唇微微蠕动着,这时,忽然有一只鸟飞了过来。
那只鸟落在阿加的肩头,阿加惊慌地晃了晃肩膀,伸手去扒那只鸟,本能地想把那只鸟赶跑,老白连忙说道:“不要惊慌,这只鸟的智力,和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差不多,完全听我的指挥,也完全能理解人的语言,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试着命令它一下,它会按照你的命令去做的。”
这时,那只鸟从阿加的肩膀上飞了下来,落在了老白的肩上。
阿加听到老白的这句话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盯着那只鸟,痴痴地问了句:“真的吗?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老白微微点点头。
阿加还是半信半疑,他努力的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想了想,对那只鸟说:“你过去,把东边桌上的那份报纸拿给我,记住,是东边的那份桌子,不是西边的那个桌子,也不是正对着门口上的那张桌子”。
从阿加的这个命令上看,阿加是个很有头脑的人,他并没简单地让这只鸟把桌子上的报纸叼起来,而是下了一个很复杂的命令,这个指令中,包含着复杂的语音、语义,还包含了方向的判定能力,即使最聪明的动物,恐怕也听不懂如此复杂的命令。
第652章 另类的爷爷
但阿加的话音刚落,那只鸟就展翅而起,我们扭头看去,只见那只鸟,迅速地叼起东边桌子上的那张报纸,然后飞到了阿加的面前,阿加一脸惊愕地看着那只鸟,木然地接过那张报纸来,那只鸟又飞到了房顶上。
“我的老天爷,世界上除了人之外,怎么可能还有如此聪明的鸟?别说是鸟了,就是智力比较高的狗,猴子,也完不成如此复杂的指令,我大学本科是学生物学的,所以对于动物,我还是比较了解的,这真是个奇迹,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可思议,你们真是奇人、高人。”
因为激动和吃惊,阿加的声音,有点颤抖了。
老白仍然闭着眼睛,诡异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它不但智力很高,而且还能监视周围发生的一切,并报告给我,刚才的敲门声是不是很怪异——我们听到敲门声后,马上冲出来,却又没看到有人,你们知道谁在敲门吗?”
不但是阿加,听到老白这么一说,我们全都愣住了。
“难道你的这只鸟,看到了是谁敲门吗?“阿加稍微回过神来后、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问道。
”嗯,我的鸟看到了,是一个一米高的小人,还戴着个斗笠,穿着一个睡袍似的长袍,那个小人敲了一下门后,就以不可思议的般的速度,钻到了旁边的树林去了,看,就是旁边的那个树林。
那个树林离这里,足足有七八十米,但那个小人从这里到那个树林,只用了五秒左右,这种速度,亥也是绝对办不到的,因此,这绝对不是一般的小孩,也不是一般的侏儒,虽然它的身形很像是人,但应该不是人。”
老白刚说到这里,那个阿加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脸色苍白的吓人,额头的好像瞬间就渗出了汗珠。
“阿加,你怎么了?”我连忙把阿加扶起来。
阿加嘴里嘟嘟囔囔地说:“就是它,就是它,就是那个怪物,天哪,它竟然在大白天出现了,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阿加,你冷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同连忙问道。
看到阿加心神不宁地样子,施方略一思索后说:“这样吧,阿加,你能不能跟我们去我们住的的宾馆,那里比较安全,这个湖实在是太怪异了,在这个湖边上,好像总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时刻关注着咱们似的。”
阿加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带着阿加,往宾馆里走去,等我们走进了小城的巷子中时,阿加的脸色才渐渐恢复了正常。他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汗珠,艰难地吞了一下口水说:“吓死我了,看来我爷爷说的那些话,根本不是什么疯话,你们赶紧帮帮我们吧,赶快把这个湖里的妖怪赶走,正是这些妖怪,害死了不少人。”
“没事,你放心,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解决湖中的怪物的,并且我们已经掌握了很多关于这个湖水里怪物的信息,我们有信心消灭它们,当然,还需要你的帮助。”
施方半是安慰、半世求助地说道。
但经过这些怪事后,我忽然觉得,施方之前的判断是错误的——他告诉过我们,这里离那个“地下空间带”比较远,所以不会有什么怪异的生物,但事实的发展,却与他的这个判断越来越不相符,难道施方的这个判断,从根本上就是错误的呢?
大家都忐忑不安地回到了宾馆里,而小李并没跟我一起出去,而是待在宾馆里等我们,之所以让他留在宾馆里,就是为了防止刘凌初进入我们住的宾馆,小李需要帮我们守住宾馆这个大本营,我们只有确保宾馆的安全,才能有立足之地,才能站稳脚跟,才能与刘凌初周旋。
等我们回到宾馆,确定一切都正常后,大家才真正放松下来,阿加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面的城市,长长地出了口气,喝了几口茶水后,才缓缓地说:“我在湖边的那个屋里、要告诉你们的那件事,就是与敲门的那个怪物有关。
大概在一年多时,那天我值下午班,那已经是晚秋时分了,但就在我即将下班时,本来万里无云的天气,忽然天气大变,北方黑压压的乌云忽然压了过来,几乎在十多分钟内,就下起了大雨。
本来还是夕阳余晖的时候,却忽然变成了黑夜,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我不由得狠狠骂了一句’奶奶的,这雨要是晚二十分钟再下的话,我也不会被隔在这个湖边的屋子里了。
我很清楚,那个小屋虽然在红青蛙的攻击范围外,但在这种大雨下,谁知道它们的攻击范围会不会扩大呢?
我那个小屋里,偏偏没有手电,也没有其他照明设备,因为外面的雨太大了,而且光线也太暗了,我虽然一分钟也不愿意在那个木屋里多待,但我更不然冒然出去。
只能把门关紧,在黑暗中,坐在屋里,心情异常忐忑地等待着雨赶紧停下来。
大概过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左右,雨已经小了很多,但天还是那么黑,我从椅子上站起来,披了件衣服,准备冒雨赶回家里,但刚走到门前时,却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几声青蛙的叫声,我吓得浑身一哆嗦,又赶紧退了回来,坐在椅子上,浑身抖得厉害,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和慌乱,让我感到好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有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我知道那几声青蛙的叫声,意味着什么什么——那意味着死亡。
我坐在黑暗中,听着外面可怕的、青蛙的叫声,开始回忆起我的人生来,这辈子所有的坎坷,好像一瞬间都想了起来,我活了四十多岁,仍然一无所有,离婚了,老婆改嫁了,而且也没有孩子,和父母的关系也不好,父母在另外一个城市里,和我姐姐一起生活,我即使被毒青蛙咬死在木屋里,也没人关心,越想越难受,我忍不住哭了起来。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外面的雨停了,但外面青蛙的叫声,更大了,我知道外面的青蛙更多了,只是从蛙声的叫声判断,青蛙离我仍然很远,这还微微让我感到有点安慰。
此时,外面起风了,云开雾散,月亮出来了,但因为有毒青蛙在外面,我也不敢冒然出去。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我精神为之一振,这是谁来了呢?但不管谁来,我都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我连忙冲过去,把门打开,但门打开后,却没看到有人。
正当我准备走出门外、往四周看看时,就听下方有什么东西叫了一声,我连忙低头看去,只见有个‘小孩’,和我的膝盖差不多高,而且还戴着个斗笠,我问了句’你是谁?’我刚问完,那个‘小矮人’就发出一声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声音,吓得我一哆嗦,两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这时,那个小矮人慢慢把斗笠摘了下来,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借着月光,我看到了最恐怖的一张脸——那张脸,比传说中的鬼,还要可怕一百倍,那怪物的脸,好像是蓝色的,并且在月光下,还能发出一点荧光似的、蓝莹莹的光,脸上还长着一些毛,两个血红的大眼睛,和玻璃球差不多大;一张大嘴,很像是牛嘴,两只獠牙,伸到了唇外。
夜间在湖边的那个小屋里,我本来就吓得要死,又看到这种怪物,当时就觉得头嗡地一声,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后,看了一下表,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我挣扎着站起来,咬着牙回到家里,一头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并且开始发烧,连惊带吓,就一病不起,一直病了半个月,才恢复了健康。
我忽然想到了我爷爷说的那种怪物,我那天夜里看到的怪物,不就是我爷爷说得湖里那种怪物吗?
我以前不相信我爷爷说的话,但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怪物,我算是亲眼所见了吧,我对我爷爷说的那些,才开始相信。唉,没想到今天大白天的,又出现了那种怪物,我以前总觉得,这种怪物就像是那些鬼一样,只能在夜间出没,没想到它们白天也敢出来,而且反应速度那么快。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它为什么在大白天的敲咱们的门,而且敲完门之后,又忽然躲了起来,这是为了什么呀?难道是警告我?或者还有别的意图?”
“嗯,这确实令人费解,要不是我的那只鸟,咱们还真发现不了是这种怪物在敲咱们的门”,老白闭着眼睛,看着窗外,叹了口气说。
我们这才感到,这个老白的能力确实无法取代,虽然他只带了三只鸟来这里,但仍能通过这三只鸟,对这小城上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今天这个诡异的事情,要不是老白和他的鸟,我们还真发现不了这个诡异的秘密。
“你爷爷还健在吗?他还在这个小镇吗?他究竟是干什么的?怎么知道这么多关于湖里怪物的事情呢?”郑旭连忙问道。
但不知为什么,阿加听郑旭的问题后,却叹了口气,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顿了一下,他才缓缓地说:”嗯,他虽然八十多岁了,身体好着呢,而且眼不花、耳不聋,说实话,比我这身板都硬朗,不过这老头脾气古怪,基本上不与儿孙们来往。
虽然是亲爷爷,但说实话,我一年都见不了他一次,不是我不孝,是他不愿意见我,当然,我们俩之间,也没吵过、闹过,倒是他与我父亲,他们爷俩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似的,几十年没来往了,对我这个孙子来说,还稍微好些。
唉,至于他是做什么的,倒是有点难以启齿了,不过对于你们几位,我也不想隐瞒——我爷爷是个强奸犯,这一辈子,因为奸淫妇女,坐了二十多年牢,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我父亲才与他决裂的,觉得有这种爹,实在是丢人;
我父亲和我爷爷,虽然是亲爷俩,但两人的脾气,却截然不同——我爷爷贪财好色,脸皮极厚,一辈子吃喝嫖赌,好逸恶劳,还因为强奸坐过牢,我奶奶就是活活被他气死的,当我爷爷强奸第一个女人入狱时,我奶奶受不了街坊的指指点点,就上吊死了,所以,我爷爷算是个人渣;
但我父亲,却为人忠厚老实,从小上学也是刻苦认真,待人真诚,人缘很好,人家都说,我父亲一点也不像是我爷爷的儿子,而且我父亲上学的钱,都是靠我一个远方伯父的资助,所以我父亲和和爷爷,势同水火。
唉,我这个人吧,既不像我爷爷那么坏,也没有我父亲勤奋能干,我这一辈子,活得混混沌沌的,不求上进,在父亲的逼迫下,才不得不上了大学,但此后就一直在混日子过。
唉,我今年也四十多岁了,算是过了大半辈子了,但活得很失败,不过现在一个人,倒是无牵无挂的,我现在也豁出去了,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希望能帮你们清楚湖里的怪物,这辈子也没白活,算是做了件有价值的事”。
第653章 意想不到的圈套
阿加唠唠叨叨地说着,不过听阿加这么一说,他爷爷倒是和老白的哥哥有些类似,两人都是人渣。
“阿加,你能不能带我们去见见你爷爷”,郑旭试探着问道。
阿加有些犹豫,稍微思索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道:”我带你们去,倒是可以,不过你们主动找他了解情况,他肯定会向你们要钱的,唉,你们不知道,那老头就是个痞子。”
听阿加这么说他爷爷,我们倒觉得意外、又挺新鲜的。
“嗯,那咱们现在说走就走?”郑旭征求意见似的看了看阿加,又看了看施方。施方点了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就走”,施方说完后,我们站起身来,再次出了宾馆,马不停蹄地往阿加的爷爷家走去。
我们本以为,阿加的爷爷也应该住在老城区的平房里,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阿加的爷爷就住在新城区,而且离我们住的宾馆,仅隔一条街,也就几百米的距离,看上去是一栋很新的高层楼房。
“看来你爷爷生活水平不错啊,听你说他的经历,我以为他过得很落魄呢,因为这种人游手好闲的,好逸恶劳,一辈子都很潦倒,没想到他生活还不错,好像比生活还好,真是让我有点意外”。
我仰头看了看这栋漂亮的楼房,忍不住说道。而这栋小楼所在的小区,也非常干净整齐,环境很不错。
“唉,其实你猜的也没错,他一辈子都很潦倒,即使从歪门邪道弄点钱,他也挥霍在吃喝嫖赌上了,连老辈留下来的一处院子,也都让他卖了,几十年来,他连住的地方,都是租的,但不知怎么搞的,大概在七八年前,这老头忽然发财了,就在我们市里最好的地段,卖了一个大房子。
你们看,这都是高档小区,每层都是复式的,更离谱的是,不知从那里,他还雇了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伺候他,这老头过得还挺滋润,我上次来他家,还是在四年前,那时,我刚离婚,心情很低落,摔断了腿,请了两个月的假,手头紧,就架着双拐,来找老头,准备向他借点钱,但这老头却一分都没借给我,连顿饭都不愿意管,唉,我这个爷爷,可真是够什么的了。”
“你爷爷人品既然这么差,那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可信吗?”胡梦充满疑惑地问道。
“嗯,既然他能说出那种怪物来,想必他肯定接触过那种怪物,有不同寻常的经历,当然,他的话对我们来说,只是参考和线索,我们当然会注意甄别的。”
施方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们说着,正准备进楼,但就在这时,就听身后忽然有人喊道:“阿加,你来这里是找我吗?”
我们连忙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身材高大的老头,这个老头足足有一米八左右,又高又胖,满面红光,看起来也只有六十多岁而已。阿加连忙低声说了句:“这就是我爷爷”。
“嗯,爷爷,我来这,就是找您的,这几位是我的朋友,他们想向您打听点事情”,还没等阿加说完,那老头就连连摆手说:“什么朋友,你们不就是今天才认识的吗?你们来我这里,我也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不要多说了,赶紧走,赶紧走”。
老头说完后,连楼也没上,就转身走了,撇下我们几个站在那里,既尴尬、又有点意外。
“怪了,他好像一直在跟踪我们似的,对于我们经历的事情,也好像一清二楚,但有我的鸟随着我们行动,并没发现有人跟踪咱们,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老白忽然睁开眼睛,转了转那两颗雪白的白眼珠说道。
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实在是太意外了,当我们愣愣地站在那里时,阿加的爷爷已经走出了小区门口。
“看来你爷爷,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咱们走吧”,施方说着,带着大家往外走,大家都有点沮丧,刚走到门口,看到我们眼前的一幕时,大家都愣住了——
只见有三个壮汉,拦住了阿加的爷爷,推推搡搡着,就听其中一个人说:“你这个老不死的,还有一天的期限,如果到了明天天黑,你还不能还钱的话,你这套房子就归我们了,你就得从这里滚出去,听到没有?”
说着,那人还往阿加的爷爷头上,狠狠地打了一下,而那个加老头,则低头哈腰,连连说好话求饶,虽然这个加老头很可恶,但见三个年轻人如此欺负一个老头,我们还是感到很气愤,但阿加看到自己的爷爷被打,脸上竟然无动于衷。
我和王同刚准备过去管,但不知为什么,却被施方拦住了,郑旭也只是站在那里,冷静地看着这一切,那人威胁了一阵老头后,骂骂咧咧地走开了。
加老头回过头来,看到我们几个时,对着我们“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说:“你们看什么看,赶紧滚、赶紧滚”。
刚才对他的那一丝怜悯,又顿时烟消云散,一点都没留下。
“这老头嗜赌成性,有多少钱,他肯定都能输出去了,一辈子都是这个德性,现在都八十多岁了,改不了了,发了那笔财后,如果不嫖不赌的话,足够他安度晚年了,但狗改不了****,他这也是自作自受吧,看这架势,应该是赌输了,又借了高利贷,所以才落到这步田地,活该”。
这些话从阿加的口中说出来,让人非常别扭,再怎么说,那也毕竟是他爷爷。他们一家人确实也够另类的,亲人之间,果然没有任何一点亲情。
“这样吧,我、小明、王同、亥,还有阿加,你们跟我来,咱们跟踪阿加的爷爷,看看这个老头会去哪里,其他你们几位,先回宾馆等我们吧。”
郑旭看着加老头的背影说。
施方稍微沉思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好,我觉得应该跟踪一下,看看这个老头,为什么能对咱们的行踪了如指掌的,我反正觉得这个老头很不寻常。”
见施方同意,我们跟着郑旭,马上远远跟在加老头身后十多米远的地方,但奇怪的是,郑旭并没有跟踪加老头,而是跟踪那要账的那三个人,这让我们挺不理解的——为什么要跟踪那三个要账的人呢?
我们来这里,可不是处理一般的治安案件,要了解那三个要账的情况,也是当地警方的任务,和我们之间又有什么关系呢?
但郑旭安排我们几个跟踪加老头,可加老头却并没去什么特殊的地方,而是在一个小公园里,一直待到了天黑,然后就回家了,这多半天的跟踪,却一无所获,大家都有点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宾馆,而阿加则回自己的家了,一直到了吃晚饭,郑旭才回来。
吃过晚饭后,我们在施方的房间里,讨论这一天经历的一切,当我们在七嘴八说的很热烈的时候,而老白则坐在最角落的地方,闭着眼睛,一言不发,和老白一样沉默的,还有郑旭,她也什么话都不说地坐在那里。
“我一直想不清楚,加老头是怎么知道咱们的行踪和打算的,咱们找到他,还没来得及说咱们的意图,他就完全猜中了,这实在是太怪了,这也让人感到害怕,真是深不可测。”
胡梦说的这些,我们也有深有同感。
“是不是他也和那个刘凌初有联系,或者他也和那个刘凌初是一伙的,是刘凌初告诉了我们的行踪,如果是这样的话,咱们就没有必要,再去问他湖里怪物的事情了,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他会给我们错误信息,故意误导我们,更让人恐惧的情况是——加老头被刘凌初附体了”,秦晴在旁边也分析说。
正在这时,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句:“今天夜里,那个加老头一定会来找我们的”。
郑旭的这句话一出,我们全都愣住了,足足有几十秒,屋里雅雀无声,没一个人说话。
“我没听错吧,你是说,那个加老头会来找我们?”稍微回过神来,我连忙问了句。
“你没听错,我要是判断不错的话,那个加老头今天夜里,应该会来找我们的”,郑旭很肯定地说。
“郑旭,难道你又发现了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笃定的判定、加老头会来呢?”施方问道。
“嗯,加老头之所以知道咱们的行踪、以及咱们的意图,是因为阿加和他爷爷,事先布置好的圈套,而那几个找加老头要债的人,是演给咱们看的”,郑旭语气平静,缓缓地说。
“什么?你的意思是,这是加老头爷孙俩,给咱们设的局吗?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那个敲门声,也是他们爷俩安排人做的吗?可阿加一直在和我们在一起,他怎么通知他爷爷的呢?”
秦晴问郑旭。
“不,敲门的那个怪物,不在爷俩的计划中,确实是湖中的怪物,不过事情接下来的发展,应该就是爷俩设得局了。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当阿加一遇到咱们、并知道咱们是来了解这个湖的专家时,他就准备赚咱们钱了,他之所以对我们这么热情,最终目的,就是领我们去见他爷爷,然后让他爷爷从咱们这里赚一笔。
等他带我们去那个房子里,给我们讲这个湖里的事情时,就反复提到他爷爷,并且强调他爷爷最了解这其中的怪异,这就是在铺垫,为了让我们去找他爷爷了解情况,这样一来,他爷爷在给我们提供信息时,就可以从我们这里多要点钱,但那个怪物的敲门,应该是在阿加的计划外,可这反而更加歪打正着,反而有助于阿加的计划。
当然,在白天时,这只是我的猜测,但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我的这个猜测已经得到了证实。”
“得到了证实?你是怎么证实的?”在旁边的小李也连忙问道。
“嗯,还记得我跟踪那三个要账的吗?我跟踪那三个人,然后通知警方,把那三个人带回警察局,详细询问了一下情况,经过几轮斗智斗勇的审问,一直到了傍晚时分,他们才承认是和加老头爷孙是一伙的。
因为这些红青蛙,在世界上别的地方都没出现过,所以每年,都有全世界各地的生物学家,来这个湖考察,那个阿加善于钻营,他忽然觉得这是个商机,因此,见到那些来湖边研究毒青蛙的人,就说他爷爷对这个湖有多了解,这么一讲,那些来这里考察的人,就想找他爷爷了解情况,他爷爷呢,趁机会索要一些费用,有时要的费用还挺高。
总而言之,这已经成为他们的一个模式,或者说是,一个挣钱的局。
既然白天做足了戏码,晚上那个加老头,肯定会来找我们,而找我们时,在提供信息前,会要求我们付钱,而白天那些要账的,其实就是演给我们看的,这样一来,他要起钱来,就有借口,也更加顺理成章了,说急等着钱还账之类的。”
第654章 加老头的身世
”妈的,这爷孙俩,可真是够狡猾的,没想到还会用这种方法挣钱,原来这两个人都是骗子啊,那咱们也就没必要再见他们俩了。对了,既然审问了那三个人,那么那三个人会不会给加老头通风报信呢?如果那样的话,加老头就你不会来了。”
“这个倒不用担心,那三个人被拘留起来了,他们是无法给加老头通风报信的,因此,加老头一定会来。”
听郑旭说的这么笃定,但我心里还是将信将疑。
大家都在内心忐忑地等待着加老头的到来,但一直到了八点、八点半、九点、九点半,加老头一直都出现?这次会不会是郑旭错了,加老头也许根本就不会来了,可郑旭却好像非常有信心似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等着。
一直到了十点多,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当我走过去把门打开时,发现来人果然就是加老头。
“不好意思,打扰了,今天你们跟着我那个孙子去找我,但因为情况特殊,我没有当时就允诺你们,给你们介绍情况,还请谅解,我今天夜里特来拜访,有些话想跟你们几位说”。
加老头高大的身躯,堵在门口,让我有种压迫感,他在门口说的这几句话,客气而又诚恳,与白天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我们客气地把加老头让进屋里,大家都暗暗佩服郑旭真是料事如神,事情的发展,完全都在郑旭的意料之中。加老头进屋后,独自坐在一个沙发上,胡梦连忙为他倒了杯水,老头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显得彬彬有礼。
他还没有开始谈正题前,我们已经猜到他说什么了——是不是先说很了解那个湖,然后再说最近需要钱还债之类的话。
大家都静静地等着加老头先开口说话,说那些我们早已预料到的话。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以为我来这里,是借着介绍那个湖的名义,向你们要钱,对吧?“加老头一开口,就把我们所有人都镇住了,他这句话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震撼了。
大家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连一向镇定的郑旭,也愣了一下。
加老头接着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来,然后放在了我们前面的茶几上,当我们看清楚那东西时,都吓得浑身一激灵——只见那是个彩色泥塑。
看泥塑的形状,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小鬼,只见那个小鬼浑身上下,是一种蓝色,整个的身形,很像是猴子,但那种脸,却非常吓人——又大又圆的眼睛,就像是两颗圆圆的玻璃珠;而那个雕塑的嘴,很像是牛嘴,两个可怕的獠牙,伸出唇外。
这不是阿加说的、那种湖里怪物的形状吗?加老头忽然拿出来这种东西做什么呢?
“我知道,在白天的时候,我那个孙子阿加,告诉过你们,在湖里有一种怪物,而那种怪物,就是这个样子,对吧?”
加老头指着那个栩栩如生的泥塑,问我们几个。
“是啊,今天白天,阿加确实说过,湖里的怪物,就是泥塑的这个样子,这是你雕的吗?手艺可真不错,栩栩如生的”,王同说着,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那个泥塑,但就在摸那个泥塑的瞬间,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那个泥塑竟然动了一下!
而王同则好像被电了似的,“哎呀”一声,迅速把手抽了回来,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感觉这个泥塑……是……是活的……还动了一下,难道……难道……我看错了吗?”王同惊得结结巴巴地说道。
加老头没回答王同的问题,而是用手摸了摸那个泥塑,那个泥塑好像是复活了似的,开始慢慢动了起来,并且还微微发出一种如蚊子一样的嗡嗡声。
大家全都看的目瞪口呆,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子,我们这才忽然明白,这根本不是什么泥塑,而是个活物。这时,加老头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那个‘泥塑’,那个‘泥塑’又恢复了正常,一动不动地站在桌子上。
“老人家,这是……这是怎么回事?”王同连忙问道。
加老头叹了口气,双手虚按了一下,示意我们坐下,大家这才稍微缓过点神来,又重新慢慢地坐了下来。
“你们看到的没错,这不是泥塑,而是一个活物,光线特别亮的时候,这种活物就会处于休眠状态,会一动不动,如果用手触碰它,它就好像是会被唤醒一样,暂时动一下后,然后会再次进入休眠状态,只有在漆黑的环境中,它才会真正醒过来,不过别看这个怪物样子吓人,但它却不会伤人的,也,平时会吃点小昆虫,也会吃些其他事物。”
“天哪,这究竟是什么生物呢?”施方看着那个“泥塑”,一脸惊愕地问道。
加老头先把那个“泥塑”拿了起来,然后放在上衣的兜内,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这才缓缓地说道:“唉,这事说起来话长,先从我几十年前的一次经历说起吧。
我孙子是不是告诉你们,我人品极差,吃喝嫖赌,一样不少,哈,这不是事实,至于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听你说完我的经历后,你们就明白了。
其实,从我爷爷到我父亲,一直都在大上海做生意,虽然称不上是大资本家,但当时在上海最繁华的地段,有两栋别墅洋房,算是富商吧,而且我父亲算是中国比较早一批留学生,在十九岁时,就留学美国。
我爷爷本想让我父亲学商业,但我父亲却对生物学感兴趣,就学了生物学,一直获得了生物学的博士学位,才回到了上海,但后来因为抗战爆发,我们家从上海离开,辗转回到了这里,因为我们的祖籍就在这里。
是我爷爷那一辈,从这里离开,去闯了大上海,并且也算有所成就吧。但随着时代的变迁,阴差阳错,我们又回到了这里。
在那时,这里还是一个小县城,我父亲在我们这个小县城里,当起了中学生物老师,我从小性格内向,没其他爱好,就喜欢读书,尤其是关于生物学方面的书,我父亲所有生物学的藏书,我全都读了。
考上大学的时候,也是选的生物系,本来想当个生物学家,但人生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变故。
那一年,是我大学毕业时的暑假,我回到了我们这个小县城中,闲来无聊,我对这个湖里,产生了兴趣,在那时,每年都会有几个人,被湖里那种红色的毒青蛙咬死。
在死的人中,有大人,也有小孩,尤其是小孩比大人多,因为小孩更不知道这个湖的危险,一眼看不到,他们就可能来到这个湖边,从而被那些红色青蛙毒死。
在那个暑假里,我们一个邻居的小孩,叫做小狗子,就是来这个湖边玩时,被那种红色青蛙咬了一口,过了几分钟就死了。
小狗子他爹,四十八岁时,才生了小狗子,而小狗上面,还有五个姐姐了,所以小狗子算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而且那个孩子聪明伶俐,嘴也甜,连我也非常喜欢。
没想到一个活生生的孩子,就被那种毒青蛙毒死了。
小狗子的父母,就是因为这件事,精神上出了问题,而小狗子的奶奶,更是在这个悲剧发生的第二天,就上吊死了,这件事对我震撼也特别大。
我忽然意识到,那些毒青蛙,是我们这个小镇的恶梦,而我正是学生物学的,所以,我就下定决心,要清除那些红色的毒青蛙,再也不让小狗子的悲剧在我们这里重演了。
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给我父亲时,我父亲却吓坏了,他说一定要我打消这种想法,因为那种红色的青蛙,极其危险而又诡秘,是一种不为人知的物种,在三百多年来,无数人想消除这种红青蛙,但都送了命,所以父亲劝我打消这种念头。
听父亲这么一说,我就更加知道,那种红青蛙有多恐怖了,但我那时,正年轻气盛,表面上答应父亲,但暗地里,却仍然偷偷地对那种红青蛙进行调查,要想了解那种红色的毒青蛙,就需要捉到一只,而要捉红青蛙,只能去那个湖边了。
这是极其危险的,当时我也想了很多方法,比如,我制造了一种特殊的鱼钩,准备钓一只那种毒青蛙,但没成功;又试了试网,但还是没捕到青蛙;
倒是被那种红色的毒青蛙袭击了两次,但幸好我早有防备——特意找了一身橡胶衣裤,那是捕捞时穿的橡胶衣裤,而且里面还穿了很厚的衣裤,但那种毒青蛙的牙齿非常锋利,它们咬穿了橡胶衣,幸亏我里面的棉衣裤比较厚,所以让我才逃过一命。
但穿了这么多衣服,又是在夏天,你们可以想想那种滋味,我大概七八分钟,就要脱了衣服,退到离岸很远的地方,休息一会,否则就会中暑,那是非常煎熬的过程。
我试了几天后,就不得不放弃了。这让我很沮丧,才真正知道这种毒青蛙多难对付,你们也许了解到了,那种毒青蛙在夜间进攻性更强,所以我捕那些红青蛙时,都是在白天。
因为那时我们这个小县城还很小,这里的人,差不多都互相认识,因此我捕捉那种青蛙的事情,很快也传到了我父母的耳中,我父母又惊、又气、又怕,他们甚至给我跪下,求我不要再冒险,这让我很心疼、也很内疚,也只好答应他们,不再探索毒青蛙,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随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第655章 夜访奇人
那时暑假即将结束,我已经准备返回学校了,所以一直收拾东西到了午夜时分,等我躺在床上,正昏昏欲睡、即将进入梦乡时,忽然有人敲后面的窗户。我吃了一惊,立刻坐起来,低声问了句:’谁’。
但窗外的人没回答,仍轻轻地敲了几下我的窗户,我当时住的是西屋,而父母住在堂屋,我没敢惊动父母,****根棍子,悄悄地出了院子,转到了我屋子的后面。
那天是个月夜,月光很亮,所以我清楚地看到,在我的屋后,站着一个人,我走近点以后,才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小狗子的父亲。
我很吃惊,不知道为什么在三更半夜,小狗子的父亲突然来敲我的窗户,还没等我问,小狗子的父亲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颤声说道:’大侄子,我知道,你和小狗子感情很好,小狗子被那种红青蛙毒死后,你不惜拿着自己的命冒险,去捉那些毒青蛙,我知道你的苦心,大叔给你磕个头。’
我吃了一惊,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他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才告诉我为什么深夜来找我。
他说自从他儿子死后,他对那些毒青蛙恨之入骨,但毒青蛙毕竟不是具体的人,所以小狗子的父亲,即使想找毒青蛙拼命,也无处下手,他也绞尽脑汁想如何除掉那些害人的红青蛙,他忽然想到了我们小镇上的一个人——我们这个小镇寺庙上里的一个和尚。
那时,我们这个小镇上,还有个小寺庙,那个小寺庙,只有三间房子,而且也只有一个和尚,那个和尚也很特别——他虽然留着光头,但平时不穿僧衣,而是穿着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不但如此,他平时也吃肉喝酒的,但和一般人不同的是,他没结婚,也不近女色,而且平时很喜欢钻研佛经。
他平时就打扫、管理着那个小寺院,以人们的供养为生,那时周围一带信佛的人很多,所以供养钱也不少,他的生活水平,比一般人高很多,几乎每天都能吃肉。
虽然那个和尚乍看起来,没什么过人之处,但其实了解那个和尚的人,都知道那个和尚不简单,怎么个不简单法呢?
那个老和尚到我们小镇上,就是五十多岁的样子,但三十多年过去了,看起来仍然是五十多岁,因此,镇上的人,都说这是个高僧,因为只有有修为的高僧,才有这种‘青春永驻’的能力。
而且关于那个和尚的传说也很多——有人说,那个和尚之所以能不变老,是因为他专吃那种红色的青蛙,每过几天,那个和尚就会到湖边,去捕捉那种青蛙吃,更加特别的是,他不是在白天捕捉,而是在夜间捕捉,而在夜间,那种红青蛙的攻击能力比白天强的多,而那个和尚,竟然在黑夜去捉那种红青蛙。
和尚捉到那种青蛙后,会立即带回庙中,用瓦罐架在火上,加上特殊的调料,然后煮熟吃,几十年来,一直都是如此,正是吃那种毒青蛙,他才能不会变老。
自从小狗子的父亲死后,小狗子的父亲,就一直想消灭那些毒青蛙,但他自己也没这个能力,并且看到我的尝试,也都失败了,于是,他就试图想别的办法,想来想去,就想到了那个和尚。
如果那个和尚真能捉那种毒青蛙吃,所以也许那个和尚有对付毒青蛙的办法,最起码能活捉那几只毒青蛙,让我带回学校研究。
于是,他下决心跟踪那个和尚,他每天彻夜守候在那个庙附近,但第一夜,却令他非常失望,因为那个和尚,并没像传说的那样,在深夜里去捕那种红色的青蛙;
但小狗子的父亲,并没泄气,在第二夜的时候,他又守了一夜,但那个和尚依然没去捕那种红青蛙;第三夜,仍然是一无所获,而且通过几天的守候,小狗子的父亲,发现那个和尚每天都睡得很早,天刚一黑,那和尚就会倒头便睡,而且鼾声如雷,小狗子的父亲在庙门口都能听见,而且会一觉睡到天亮;
小狗子的父亲也有点失望了,他甚至觉得,那个和尚夜间捕红青蛙的传言,应该不是真的,可他仍然没轻易放弃,在第四天的时候,他又一次来到了来到庙口蹲守,但那个和尚却一如既往,天一黑,就进屋睡觉了,鼾声如雷,小狗子的父亲,又有点失望,但他依然在等着,一直到了午夜时分,小狗子的父亲,自己也有点困了。
因为连着几夜,他都没合眼,只是在白天睡一会,但丧子之痛,给他了强大的精神动力,所以才能一连几夜,都能彻夜不眠的在庙口蹲守,但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再加上一连三天都毫无收获,所以小狗子的父亲精神上就有些懈怠了,困意一阵阵袭来。
正当小狗子的父亲打盹时,忽然,他听到庙门吱呀一声,小狗子的父亲一激灵,头脑马上清醒过来,连忙趴在庙门口的磨盘下,他心里激动地突突直跳。
很快,寺庙的院门也开了,只见那个和尚把庙门打开,闪身出来,往周围看了一下后,再把庙门关上,沿着庙门口的大路,往东北方向走去,小狗子的父亲压抑住自己的激动,一直远远地跟在后面。
那天恰好是个月夜,所以即使离得很远,小狗子的父亲也能看见那个和尚的身影。但小狗子的父亲越跟踪,心里就越激动,因为那个和尚走的路线,正是通往那个湖边的,难道关于和尚红色青蛙的传说是真的?
那个和尚一直走到了湖边,但小狗子的父亲却没敢跟过去,因为他离湖边还有十多米时,就听到了青蛙的叫声,在别的地方,青蛙的叫声也许意味着田野风情,但在这个小镇上,青蛙的叫声,就意味着死亡,尤其是在夜里,更没人敢靠近这个湖边。
因此,小狗子的父亲,只能远远地看着那个和尚走到的岸边。
而那个和尚,却很轻松地就走到了这个恐怖的岸边,他知道,这是和尚要捉那些红青蛙了,但因为离得太远,小狗子的父亲并没看清楚和尚是怎么捉红青蛙的,只是听着那种可怕的蛙声,声音更加响亮了,以及和尚哈哈的笑声,小狗子的父亲惊呆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一个别人觉得是地狱般的地方,和尚好像在自己的那个小庙一样,轻松自如。
一直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小狗子的父亲才发现,和尚抱着一个瓦罐从湖边往镇上走,小狗子的父亲仍然悄悄地跟在后面,一直跟到了寺庙里。
和尚把寺庙关上后,小狗子的父亲依然在庙门口的守着,过了一会后,他闻到了一股诱人的香味,他知道,这是和尚在煮青蛙吃了,这让他感到又惊又喜,觉得自己报仇的事,好像有了一丝希望。
而且他最恨的就是这些毒青蛙,这些毒青蛙对于一般人来说,简直就是难以降伏的恶魔、厉鬼,他也知道,我为了捕这些红青蛙,甚至差点丢了命,而这个和尚,竟然能捕来这些毒青蛙吃,这也算为他除了一口恶气,想到这里,他从磨盘下爬出来,对着庙门跪拜了几下,以表达对那个和尚的感恩之心。
回去之后,小狗子的父亲兴奋激动的白天几乎没睡,到了夜里,他又迫不及待第来到那个庙门口,但在捕完红青蛙的、第二天的夜里,和尚并没再去那个湖边捉红青蛙,直到捕完青蛙的第七天的夜里,和尚才再次去了湖边,去捉了红青蛙。
经过差不多一个月的连续蹲守,小狗子的父亲终于摸清楚了,和尚并不是天天夜里去湖边捉青蛙,而是每过七天,和尚才去一次湖边,捉那些红青蛙来吃。
小狗子的父亲,知道我是学生物学的,他也知道我捕捉那些红青蛙,是为了研究那些红青蛙,然后找到办法,彻底把那些毒青蛙全部除掉,眼看我就要开学了,而且那天夜里,正好是和尚捕捉红青蛙的日子。
所以小狗子的父亲才来找我,让我和他一起去找那个和尚,并向那个和尚要几只红青蛙,带到学校里,并且通过那个和尚,我们对那种红色的青蛙,也许会有更多的了解。
听完这些后,我感到无比激动,我本以为永远也捉不到那种红青蛙了,没想到峰回路转,事情竟然有了这样的转机。
趁着月光,我们往那个寺庙走去,刚走到寺庙的附近,我们就闻到了一种奇特的香味,我知道,这应该就是那和尚煮红青蛙的味道。
我和小狗子的父亲,走到寺庙门口,然后敲起了庙门,边敲边喊,但敲了好大一会,嗓子都叫哑了,里面却仍然没有任何动静,那和尚好像根本就没听见似的,一直没给我们开门。
幸好那个寺庙算是在小镇的外面,周围最近的人家,也要四五百米远,所以我们大声喊叫,除了和尚之外,小镇上也没人能听见。
见那个和尚不来开门,我看了看寺院的墙,觉得不是太高,于是就准备爬进去。
我让小狗子的爸爸蹲在地上,然后踩在他的肩上,小狗子父亲虽然已经五十多了,但身体很健壮,我站在他肩上后,他很轻松地就站了起来,这样让我轻易就爬上了寺院的院墙,然后我从里面把寺院的院门打开,小狗子的父亲也进来了。
寺院正屋的门虚掩着,灯光从里面透了出来,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我们俩走到了门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只见和尚正蹲在一个小凳子上,在他面前,燃烧着一堆木柴,而在木柴的上方,架着一个瓦罐,他好像拿着一块肉,在贪婪地啃吃着。
第656章 和尚不可思议的秘密
“你们俩来了,要不要也吃点?”我们进屋后,和尚连头都没扭,也没有丝毫的吃惊,只是淡淡地问了句,而小狗子的父亲,转到和尚的对面,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给和尚磕了几个头,和尚依然连头都没抬,仍然只是低头吃着。
我连忙走过去,把小狗子的父亲扶了起来。
就在这时,和尚才缓缓地说:“你给我磕头,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觉得我给你报了仇,对吧?因为正是这种毒青蛙,咬死了你的儿子,而我现在正在吃这种毒青蛙。
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吃这种红青蛙,和你儿子的死,没有任何关系,我一点也不恨这些青蛙,反而要感谢它们,要不是它们,我身体也不会这么年轻,早已会垂垂老矣,变成一个年近九十、老态龙钟的老头”。
说完后,还得意地“哈哈”笑了两声,我听和尚说这么不近人情的话,内心的怒火,腾地一下,就蹿了起来,忍不住骂了一句:“妈的,你这个老东西,还是个出家人,讲话这么不近人情,你不是应该慈悲为怀吗?我看你说话比流氓痞子都恶毒,你也配做出家人”。
和尚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似的,而是继续冷冰冰地对小狗子的父亲说:“我知道,你每天夜里,都在寺庙门口蹲守,还跟踪我,其实我吃红色青蛙的事,也没打算瞒人,所以你想跟踪就跟踪吧。”
我这才知道,对于小狗子父亲的跟踪,这个和尚早就察觉了,只是他假装不知罢了,虽然在同一个小县城里,但以前我从未和这个和尚打过交道,看来这个和尚是够怪的。
说完这些后,和尚仍然不停地吃着那些红青蛙,我蹲下身来,借着火堆的亮光,看到在那个和尚的身边,已经有一堆那种红色青蛙的骨骸,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骨骸时,我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吐出来。
“大师,我们来这里,就是想求你,帮我们捉几只这种红色的青蛙,如果你能帮这个忙的话,我一辈子都会感激你”,小狗子的父亲,很诚恳地说道。
但和尚鼻子里却“哼”了一声,很轻蔑地说:“你想得倒美,我要是帮你捉几只这种红青蛙的话,我可能就是自找死路了,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凭什么为你们冒这个险?你们也不想想?”
我们俩听和尚这么一说,又难过、又吃惊,不知道和尚为什么说、帮我们捉几只青蛙、就是自寻死路。
“你这话是不是危言耸听了?你不是每过几天,都要捕捉一些这种青蛙吃吗?你送给我们几只,有什么要紧的,怎么说到死了、活了的?”小狗子的父亲,不解地问道。
“我这辈子,没说过谎话,要么不说,要说就说真话,但这件事,我还不想告诉你们,你们知道的越多,对你们也越没什么好处,我知道,你儿子被红青蛙咬死,你肯定想报仇,想把这个湖里的红青蛙都杀死,但我劝你还是别这么做了,因为你这样做的话,你们一家,都性命难保,虽然你儿子死了,你不是还有几个女儿吗?
我劝你还是回家,忘了这件事,好好的过日子,我知道你是老来得子,发生这件事,肯定是痛不欲生,但这也是你的命,你就认命吧,这个小镇上,被那种红青蛙咬死的,又不止你儿子一人,你又何必以卵击石、钻牛角尖呢?”
和尚的口气变得温和了些。
和尚话音刚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向温和的小狗子的父亲,忽然像是变了个人的,他狂叫一声,转到那个和尚的身后,然后用一把匕首,直接压在了和尚的脖子上。
而且那把匕首,力道非常大,和尚的脖子上的皮肤,被那把匕首的刀刃深深地压了进去,鲜血沿着匕首的刀刃,渗了出来,和尚也没料到小狗子的父亲会有这一手,嗓子里发出几声极度压抑地惊呼声:“冷静,冷静,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千万别激动”。
我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种小狗子的父亲、竟然有这么过激的行动,所以我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做才好,这样下去,随时会出人命,那把锋利的匕首,随时都可能把和尚的颈动脉割断。
在火光的照耀下,我看到和尚的脸上,因为极度的惊恐,表情已经扭曲了。
“既然我儿子死了,那么谁死我都不在乎了,即使我一家人都死了,都无所谓,妈的,你这个和尚,别给脸不要脸,我现在就敢杀了你,你信不信?信不信?”
小狗子的父亲疯狂地、嘶哑地怒吼着。
“我信,我信,你手下留情,我活到现在,也不容易,我也不想死,你冷静,我按你们的要求做还不行。”
和尚刚才的傲气与冷漠,现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因为他知道,小狗子的父亲,因为丧子之痛,已经几乎丧失理智了,可能随时都会割断他的喉咙。小狗子的父亲见和尚求饶了,这才松开了和尚的脖子,但我看到和尚的脖子,已经被匕首割出了一道口子。
和尚痛苦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从旁边拿过一块布来,把脖子包住,而小狗子的父亲拿着匕首,在旁边呼呼地喘着粗气,仍然一脸怒火地紧紧地盯着和尚,眼里都浓浓的杀气。
“你要是不给我们捉几只活的红青蛙,我肯定要杀了你,我儿子死了,我已经和你一样,断子绝孙了,我那几个女儿死不死的,我已经不在乎了,更不在乎我自己是死是活了”,小狗子的父亲,恶狠狠地说道。
和尚无奈地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唉,看来我在这里的缘分,已经到头了,这也是天意吧。”
“你刚才说,要是你送给我们几只红青蛙的话,就是自寻死路,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给我们红青蛙,就会有人杀你吗?”我这时口气比较缓和地问道。
“唉,好吧,我就把真相都告诉你们吧,跟你们说完这些真相后,我就离开这里了——我之所以能吃这些青蛙,是被允许的,正是被允许,我才能吃这些红青蛙”。
“被允许?被谁允许的?”我连忙追问道。
“你们也许不相信,这些红青蛙有一个王,而那个王,长得非常恐怖,好像是个鬼,更可怕的是,那个青蛙王的智力,和人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人的智力还要高一些,我吃这些红青蛙,就是被那个‘红青蛙王’允许的。”
“老家伙,你这是在耍我们吧,把我们当成几岁的孩子,竟然说这种鬼话来骗我们”,小狗子的父亲,仍然恶狠狠地说道。
“我知道我说的这些话,你们肯定不会相信的,你们等等,我拿件东西给你看”,和尚站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来一个盒子,把盒子打开,从盒子里拿出一个形状很可怕的小鬼雕塑来。
当然,就是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个东西,我和小狗子的父亲,第一眼看到这种东西时,也以为是个雕塑,直到我们看到那个东西活动时,才猛然知道,那个东西是活得,接下来,和尚告诉了我们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三十多年前,和尚是一个严重智障的人,也就是说,是个傻子,但在某一天,他智力忽然变成了正常,和尚说,他智力变成正常的那一瞬间,就像是自己忽然从梦中睡醒了,那时,他已经五十多岁了。
而他智力变正常之前的人生经历,就像是在梦中一样,混混沌沌的,记不太清楚了,而当他智力变正常时,他才发现,自己连父母都记不清楚了,此前五十多年的人生经历,就像是一个模糊的梦境一样,一点也不清晰。
直到他智力变成正常后,他才发现自己是个无家无业的流浪汉,浑身又臭又脏,而且是以乞讨为生,这种奇妙而又诡异的经历,一般人很难想象。
他智力变正常后,便连忙找个池塘,把自己洗干净,又找了个地方,打了一个月工,卖了身新衣服,自己的生活也渐渐进入正轨,但他却一直对自己的身世非常好奇——自己是哪里人?父母是谁?还有没有兄弟姐妹?为什么自己的智力,又忽然变得正常了?这些问题,一直在他脑海内萦绕不去。
虽然原来是个傻子,并且经历的事情,也都模糊不清,但不知为什么,和尚却好像记得自己的年龄——自己好像是五十多岁了,他隐约记得,他的年龄,是有人告诉他的,并且不止一次告诉他,至于是谁告诉的他,他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就这样,之前的人生,混混沌沌活了五十多年,从来没迷茫困惑过,可智力一旦变成正常人,就有了很多的烦恼,他最想知道的,当然就是自己的身世——不过当他向周围的人打听自己的来历时,人们告诉他,他是在一年前,才来到那个地方的,并且是以乞讨为生,没人知道他的家乡在哪里。
而且他的口音很杂,从口音上,也听不出来他究竟是哪里的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在他五十多年的人生里,他到过很多地方,所以他的口音才非常杂乱,因此,他的身世变成了一个谜团,不但别人不知道,而且连他自己也一无所知,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这让他感到非常痛苦。
和尚讲到这里时,触动了衷肠,竟然流出眼泪来,他告诉我和小狗子的父亲说,一般人无法理解他的这种痛苦,因为没人像他一样,对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一无所知。
第657章 死后生的孩子
但和尚知道,自己的智力忽然变成正常,肯定不是不治而愈,而是有人帮他治疗好了,但究竟是什么人,能让他的智力变成正常呢?
在调查了半年后,和尚一无所获,冬天来了,天气慢慢变冷了,他在的那个地方,冬天又冷又干燥,这让他很不适应,在他的记忆中,他隐约记得,自己曾经在南方过冬,而那方的湿润和温暖,让他感到更舒服,当时他通过打工,已经存了些钱,所以他想往南方去。
但就在他走的头天夜里,刚吃过晚饭,忽然有个人来找他,那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留着络腮胡子,一脸横肉,还是个秃头,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那人见了和尚后,他直接告诉和尚,说正是他让和尚的智力恢复了正常,和尚感到又意外、又震惊,他问那个络腮胡子为什么要救他,那个络腮胡子却并没立即回答他,而是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和尚知道这人肯定来历非凡,要不然,决不能让一个天生弱智、并且弱智了五十多年的人,忽然恢复了正常。
和尚也就不再多问,就跟那个络腮胡子走了,那个络腮胡子,带和尚去了二十多里外的一个寺庙,那个寺庙在一个山坡上,到那个寺庙时,已经接近午夜了,而那个寺庙,也并不大,一共也就十多间房子,寺院里的人大都睡觉了,只有在后院的一个房子里,还亮着灯光。
那个络腮胡子走到了亮着灯的房子前,轻轻敲了敲门说道:“师父,我把你要见的人带来了”。和尚听络腮胡子这么一说,才知道其实要见他的,是另有其人。
就听从屋里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又有点沙哑的声音:“让他进来吧”。
络腮胡子轻轻推开门,让和尚进去,而他却并没进去,而是当和尚进屋后,他从外面带上门,然后就离开了。和尚进屋后,看到在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头,那个老头又干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刮倒下似的,更加奇怪的是,那个老头并不是和尚,而是留着长长的头发,那种头发,几乎披肩长了,而且头发已经全部都白了,在寺院里,他见到的竟然不是和尚,这倒是够怪的。
老头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还没等他说话,那个老头就问他:“你觉得是当正常人好,还是当傻子好?”
和尚连想都没想,便回答道:“当然是当正常人好,想想之前我当傻子的经历,我只觉得,那根本像是没活过。”
“但我们又要把你变成傻子了,你作为正常人的经历,现在该结束了”。
和尚听老头这么一说,惊得立即站起来,他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猛地跪在了那个老头面前说:“你老人家行行好,千万别让我变成傻子了,我已经变成正常人了,你再让我变成傻子,还不如杀了我;你既然再让我恢复成傻子,又为什么让我变成正常人,这不是折磨我吗?”
老头却摇了摇头:“直说吧,我们之所以这么做,是有目的的,先让你体验一下变成正常人的感觉,这样一来,就就不愿意再变成傻子了,但你要是想继续做正常人,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和尚一听,几乎连想都没想,马上应允下来。
那个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轻地问了句:“首先,你要当个和尚,并且终生不得娶妻生子,甚至不能碰女人,这一点,你能做得到吗?”
“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容易了,我今年都五十多岁了,对女人没有任何兴趣,不用你说,我也不会碰女人的”,和尚爽快地答应道。
“嗯,那就好,不过光这点还不够,你必须到一个小镇上去,在那个小镇上,有一个寺庙,你去那里当和尚,那个庙里,只有你一个僧人,你愿意吗?”那个老头说道。
“哎呀,我以为是多难的事呢,没想到你说的都这么容易,我当然会按你说的这些去做,这些对我来说,没有一点难度,我都很容易做到的,既然我都按你的要求做了,你是不是就让我继续做正常人,不再把我变成傻子了?”和尚松了一口气。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让你去那个小镇上当和尚,是为了让你做一件事。”
老头摆了摆手说。
“让我做一件事?做什么事呢?只要不是送命的事,我都答应”。
那个老头站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出一个怪异的雕塑来,和尚一看,发现那个雕塑样子很可怕,只有巴掌大小,青面獠牙,两眼如铃铛,而整个身体,就像是猴子一样,还长着一身毛,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这是谁捏的泥人啊,并且还沾了毛,真是太吓人了。”
和尚看着那个雕塑。一脸惊恐地说道。
那个老头手里拿着那个雕塑,听完和尚的话后,诡异地笑了一下,然后把那个雕塑、伸到蜡烛上烤了起来,但那个雕塑在蜡烛上烤时,忽然开始蠕动起来,并且发出了一种特殊的声音,吓得和尚身子一趔趄,从凳子上摔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这才意识到,那并不是个雕塑,而是个活物。
这时,就听那个老头厉声喊了句:“站起来”。和尚吓得浑身一激灵,连忙骨碌一下,从地上站起来。
老头手里仍然拿着那个怪物,但眼睛逼视着和尚,和尚顿时感到一阵胆战心惊,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老头的眼睛,更不敢看老头手中那个正在蠕动着的怪物。
“伸出手来”,那个老头又冷冷地命令道。
和尚犹豫了一下,手没有伸出去,那个老头再一次冷冷地说:“我的命令,只说一次,你要是不按我说的办,我马上让你变成傻子”。
和尚无奈,只得咬了咬牙,这才把手伸了过去,老头把那个怪物,放在了和尚的手上,和尚吓得浑身一哆嗦,尿差点没吓出来,刚要抽手,但看到老头严厉的目光,还是硬着头皮,把那个怪物接了过来,和尚只觉得,那个怪物在自己的手里蠕动着,他恨不得马上就扔出去,但对他来说,老头比这个怪物更可怕。
“紧张什么?这个东西又不会伤害你,你就把它当成一只小猫小狗的,时间长了,就习惯了”,老头的声音变得很平静,拿过来那个盒子,”好了,看你吓得,脸都白了,把那个东西放在盒子里吧“。
和尚听到老头的话,如蒙大赦,连忙把那个东西放进盒子里,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了,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老人家,这究竟是个什么怪物?为什么要把这个东西给我呢?“和尚回过神来,才连忙问道。
老头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忽然问了和尚一句:“你今年多大了?你还记得吗?”
“嗯,我好像知道,我的年龄应该是五十多岁,这个岁数,好像是有人告诉我的,至于谁告诉我的,我倒是记不起来了,有人说,我看起来像是六十多岁,不过这也难怪,我原来是个傻子,吃不好,睡不暖,生活比较艰难,所以比实际年龄稍微老几岁,因此,我的年龄大概也就是五六十岁。”
老头听完后,又端详了一下和尚,点了点头:”差不多,虽然你的身体还硬朗,但人的寿命,顶多也就七八十岁,而且我略懂医道,看你的寿命,最多能活十多年左右,你是不是觉得很可惜。”
听老头这么一说,和尚感到一丝悲凉和失落,一种难言的苦涩涌上了心头,长长地叹了口气是说:“唉,如果只能再活十年,是太可惜了,我知道,您能让我变成常人,就有非凡的能力,您说的我的寿命,我也相信,唉,是啊,我这一辈子,过得太不值了,我虽然在世上活了六七十年,但对我来说,真正清醒的时间,也就十多年,其他的那些岁月,都像是做梦,我的命实在是太苦了。
我不知道爹娘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里,我好像和其他人都不一样,好像凭空出现的似的,唉,这让我很难受。
对了,您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救我,让我变成一个正常人呢,如果我一辈子都是傻子的话,也许感不到痛苦,但您让我变成了常人,就像忽然把我叫醒了,让我兴奋,也让我感到痛苦。”
老头听完和尚的这番话后,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嗯,你说的这些苦,我也都能理解,人生在世,哪有不痛苦的呢?所谓‘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所以不要太纠结,凡是往宽处想,你要是听我的安排,我可以让你再活五十多年,把你之前那段当傻子的岁月补回来。”
“真的?您不是在骗我吧?”和尚再次兴奋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老头平静地点了点头,这才切入正题说道:“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把你这个傻子变成正常人吗?因为我们一直在找你这种人——你的智力低下,是一种特殊的原因造成的。
是因为在你出生之前,你母亲已经死了,也就是说,你母亲在生你之前,就死了”。
“啊?你是在开玩笑吗?在生我之前,我母亲就死了,这怎么可能?”和尚吃惊地问道。
老头微微一笑,连忙解释说:“你是在你母亲死后一天出生的,这事情说起来,算是非常的匪夷所思。”
“母亲死后一天才生下的我?你说的是真的吗?难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和尚激动地浑身有点颤抖。
第658章 最恶毒的女人
老头从椅子上慢慢地站起来,倒背着手,在屋里踱了几步,然后又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和尚,才又了和尚一个问题:“你天生是一个傻子,如果没人照顾你,你觉得你能活到现在吗?”
“你的意思是,我活到现在,都是你在照顾我?也就是说,你不但知道我的身世,还一直保护着我,才让我活到了现在”,和尚睁大眼睛,一脸惊骇地看着老头问道。
“嗯,你说的对,我不但知道你的身世,你活到现在,也全是我的照顾和保护,你的身世,说起来话长了,你坐下,别激动,我慢慢说,你慢慢听,不过你知道你的身世,对你也未必是什么好事,不过我看你决心已定,那我就不再隐瞒,就和盘托出吧——
你母亲很特别,她美貌异常,那姿色,可以称为倾国倾城,很多男人,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但你母亲却从小就心狠手辣,可以说是个天生的坏人,在你之前,她曾经生过两个孩子,都是被她亲手掐死了,为什么要掐死那两个孩子呢?
因为她那是为了钱财,勾引男人,而生下来的,她骗了不少钱财,可以说个女骗子,一旦钱财到手,她不但会卷财而逃,往往还会杀人,甚至连自己生下的孩子都被她掐死。
并且她是流动作案,到处骗人,专找巨商富贾进行诈骗,有一次,她想办法进了省城一个大户人家,做了那户人家的小妾,她又利用自己的姿色,勾引了管家,把那个大户人家的钱财,悄悄地转移了。
当把钱财转移到别的地方后,按说她可以一走了之,那是交通闭塞,信息不通,她逃到稍微远点的,凭那笔钱,她可以过一辈子了,但她却用了毒药,把那户人家几十口,全部毒死,没断气的,她又用刀子杀死。
不但如此,她把那户人家都杀死后,还把所有人的头,都割了下来,摆在庭院里,在当时,可是轰动几省的大案。
她在那个管家的帮助下,把所有的财产,转移到了上海,之前她许诺那个管家,会嫁给那个管家,而且这些钱,是属于他们两个人的,但等她和那个管家在上海安定后,在一天夜里,当那个管家睡熟后,她竟然又把那个管家杀死了,同样是把那个管家的头割了下来。
但那毕竟是上海,她和管家住的地方,是法租界,我当时在法租界做巡捕,她来报案,说是劫匪进他家,把他先生杀死了,还拿走了家里的大量金银首饰,但命案发生时,她却恰好不在家。
她说这些时,表情平静,无论怎么问,都滴水不漏,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相信她说的话,但对我来说,却骗不过我的鼻子——我的嗅觉极其灵敏,虽然她手上已经洗的很干净了,但在她的手上,我仍然闻到了鲜血味,对于我来说,我不但能闻出鲜血味,还能嗅出来每个人鲜血都有独特的气味。
因此,我能嗅出来,你母亲手上沾的鲜血,就是那个管家的。
不但如此,我还能嗅出来你母亲手上,是什么时候沾上的鲜血,但你母亲却对我撒谎,因此,我判断,那个管家应该就是你母亲杀得,但我又没证据,当时,我的身体还年轻,见你母亲确实长得太漂亮了,就对你母亲起了色心。
于是,我就称,我发现了你母亲杀夫的证据,如果她不跟我睡觉,我就把她抓起来枪毙,你母亲没办法,就和我发生了关系,我也知道,你母亲手段狠毒,所以与你母亲相处时,我时刻保持非常警惕的状态,只要你母亲在旁边,我就从没敢睡过,想要睡觉的话,我都会回到的我自己住处,独自一个人时,才敢入睡;
更不敢吃你母亲做的东西了,但不知为什么,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刺激,那是一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时,所体验不到的刺激。
我们在一起后不久,你母亲就怀孕了……”
“我的天啊,难道……难道……难道你就是我的父亲?你不是在骗我吧?”和尚感到一阵晕眩,身体一趔趄,从椅子上摔下来,跌坐在了地上,过了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
老头并没扶和尚,而是坐在座位上,冷冷地看着他。
“你回答我啊?究竟你是不是我亲爹?”和尚咬牙从地上站起来后,恶狠狠地说。
“应该不是,你母亲不但狠毒,而且水性杨花的,离开男人,她一天都没法过,她不但玩弄男人,还喜欢和男人睡觉后、把男人杀掉,用各种方法杀掉,因此,你母亲是个杀人狂。
我的经历和见识,和你们这些普通人不一样,什么人,是什么性格,我用鼻子一嗅就知道。你母亲身上,就有一种杀人狂的气味,在喝醉的时候,关于你母亲杀人的经历,她自己也亲口告诉我很多,我粗略算了一下,死在你母亲手中的,差不多有一百人了,真算是作恶多端。
但她身上,却又有一种特殊的、吸引男人的能力,让男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拔,让男人有种飞蛾扑火、不顾一切的冲动。在我上万年的经历中,从曾经接触过几个这种女人,但这种女人极少。”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活了几万年?”和尚忽然怀疑这个老头是个疯子。
老头只是撇了撇嘴,并没直接回答他,而是按照自己的思路接着说下去:“有一天夜里,我在外面喝了很多酒,原准备回家睡觉,但却浴火焚身,于是就想到去你母亲那里,那时,你母亲已经快生了,但当我到你母亲那里之后,却嗅到有个男人躲在旁边的柜子里,但我从未向你母亲说过我的嗅觉,因此,你母亲也没想到我居然能通过嗅觉,就能嗅到屋里有男人。
但这种事对我来说,其实不算是什么,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所以照样和你母亲发生关系,但就在和你母亲发生关系时,那个男人悄悄的绕到我后面,举刀便刺,但他太小看我了,对于我来说,要对付那个男人,就像是碾死一只蚂蚁,所以,当匕首就要刺到我身上时,我猛地从你母亲身上闪开,男人的那把刀,正好插进了你母亲的后背上,你母亲惨叫一声,便瘫在了地上。
还没等那男人反应过来,我就已经扭断了那个男人的脖子。
你母亲艰难地转过身来,指着我,想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就瘫在地上,死了。在我几万年的时间里,我什么事情没经历过,所以这种杀人的事,对我们来说,太微不足道了,因为我当时醉的很厉害,虽然死了两个人,但我丝毫没当回事,躺在地上就睡了。
等我一觉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时分了,我爬起来,正准备离开时,不由得又看了看地上那两具尸体,忽然,我发现你母亲凸起的肚子,在微微蠕动着,我马上意识到,她肚子里的胎儿并没死。
于是,我从旁边拿出来一把刀子,把你母亲的肚子剖开,然后把你拿了出来,你果然还活着,奇怪的是,当我把你从你母亲的肚子里拿出来时,虽然你还活着,但却没像其他的婴儿那样哭,并且还睁开了眼睛——而婴儿在刚出生时,是不可能睁开眼睛的,但你一出生时,就睁开了眼睛,而且眼球里全是血丝。
按说刚出生的婴儿,眼球发育是不完全的,视力只是成人的几十分之一,而你的眼球和视力,却完全发育成熟了,我马上知道,你是个体质很特殊的人——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你的大脑中的某个区域,提前发育,但和其他的区域,没有联通,就是因为没联通,你的智力就有问题,会成为一个弱智者,但你却又有一个潜力,就是大脑能接受信息的能力很特殊,好像是一个无线电台一样,能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接受、发送信息,这种能力在五十年后,能达到高峰。
你的这种能力,对我来说非常有用,但我到现在都没明白,你为什么会有这种能力。还有一点比较神奇,就是你母亲死了,但你却依然能活下来,这都是让人比较难以理解的。
刚才你问我,我是不是你亲爹,我之所以说‘不确定’,其实我也没说实话,我几乎可以确定的是,你不是我儿子,因为我有七个儿子,他们身上都有和我一样的气味,但你却一点没有,因此,你亲爹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你这种人对我来说,确实非常有用的。
在几万年之前,你这种人还有相当的数量,他们好像有一种信息感应的能力,互相不用说话,就能瞬间理解彼此的意思,但近三四千年来,像你这种人,简直是凤毛麟角,因此看到你出生后,我就感到又惊又喜,因为你对我们来说,有很大的作用。
于是,我就把你带走了,并送到了一个孤儿院中养起来,我也不担心我认不出来你,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特殊的体味,这种体味,终生不变,就像是每个人的指纹一样,而我通过自己的嗅觉,就可以辨识出每个人的体味,并且我只要嗅过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
果然,你是个弱智儿,智力非常低下,我都会派出固定的人,轮流去那个孤儿院照顾你,才让你活了下来,包括你后来的流浪,我也是都会派人随身保护,也就是说,在你这五十多年的人生中,都有我们随身保护,才让你活到了现在,要不是我们,你早就死了,我一直不愿意告诉你这些身世,因为你知道这些,对你并没好处,但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
“既然这样,为什么你们不把我养起来,一直养到现在,再让我恢复正常,不就行了吗,干么还要派人跟踪我呢。而且我是从南方,一直走到了这里,这一路不但对我来说很辛苦,而且对你们来说,也很辛苦,你们要是把我放在一个院子里,养五十多年,咱们不就都少受点罪吗?”
和尚不解地问道。
“你的情况很特殊,虽然你是弱智,但你的弱智原因,是因为是神经回路,被阻塞住了,只要把这个神经回路打通,你就能变成正常人,但为了你的大脑正常发育,必须让你接触正常的生活环境,而不是圈养起来。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把你放到一个院子里,养五十多年的话,即使你一出生智力正常,你也会变成一个智力不正常的人,就是说,人的智力发展,需要外界环境的刺激,你看,我现在说什么,你差不多都能听懂,就是因为你的智力,已经是个正常人了。
那你之前为什么是个弱智者呢?那仅仅是因为你的那个神经回路没接通而已。
你甚至还能识字,对吧?那都是我们小时候,教给你的,你学会了,但你的那根神经回路没接通前,你依然像是个傻子似的,也不认识字。”
经过老头的这一番解释,和尚才基本了解的自己的身世。
第659章 怪异的当地人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到底要我为你们做什么呢?”和尚稍微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后,问那个老头。
“至于我们是什么人,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也没必要知道,我们要你做什么,这个我到可以告诉你——去我说的那个小镇上的庙,然后,有个怪物会联系你,那个怪物的样子,和我刚才我给你的那个东西一样,只是个头很大,大概有一米高左右,但它和你交流时,是不说话的,因为它也有和你类似的、传递信息的能力。
因此,你们俩交流时,不用说话,就能知道彼此的意思,我们派你去那里,就是让你作为联络员,和那个怪物联系,我们这里,有人会定期找你,然后你把那个怪物告诉你的信息,转告给我们,这就是你的任务。
顺便说一下,那个怪物就生活在小镇外面的湖里,另外,你每过七天,在午夜之后,要去那个湖边,并把一个瓦罐,放在湖边,到时候,会有一些红色的青蛙,自动钻进你的瓦罐里,然后你带回到庙里,把这些红色的煮熟后吃掉。
当然,在煮这些青蛙时,你要在瓦罐里放一些草药,草药是我们为你配置好的,记住——在煮那些红色的青蛙时,一定要放上我们送你的草药,否则,你就会毒死,因为那是些毒青蛙。
但放上我们给你的草药后,就会变成了延年益寿的良药,让你轻松活过一百多岁。
这个过程,并不危险,也不辛苦,在平时白天的时候,你可以自由活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吃喝不愁,也不用劳心劳力,当然,对你来说,最困难的,就是跟那种怪物直接打交道了。
它会不定期找你,而且在找你的时候,都是在夜里,你夜间看到那种怪物时,肯定会觉得非常恐怖,当你习惯后,也许就好点了。
不过你放心,那种怪物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它找你,只是为了给你输送信息而已。”
和尚听完后,觉得这个任务确实够怪的,但如果真像是老头说的那样,听起来倒也不错,算是有了安身之处,不用再受风霜之苦。于是,他就来到了我们这个小镇里。
不过因为他在我们这个小镇上,已经住了三十多年,而且他每七天,都要去一次湖边,所以城里的很多人,都知道他吃红色青蛙的事情,但对于这件事,和尚也没刻意隐瞒,因为通过这件事,人们会觉得他是个高人,更觉得他深不可测,让他更有神秘感,这对他来说,是种更好的掩护。
我和小狗子的父亲,听完这个和尚的话后,都惊呆了,他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就像是天方夜谭一样,不过我们也知道,和尚说的这些,应该都是真的,因为我们亲眼看到了那种怪物。
我忍不住问和尚:“你这个像是雕塑的怪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呢?”和尚用布包着自己的颈部,哭丧着脸说:“这种雕塑似的怪物,非常重要,因为只有这个东西,湖中的那个怪物,才会和我联系,而且那个湖中的怪物,只认这个怪东西,谁有这个怪东西,它就会和谁联系,即使你们拿走,它也会找你们的,这也挺神奇的,这东西和那个怪物真是一模一样,只是个头差很多,就像是那个怪物的模型一样。”
“奶奶的,原来你和那些红青蛙是一伙的,我要杀了你,再杀了那个怪物,为我死去的儿子报仇”,杀子之恨让小狗子的父亲,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听完和尚说的这些时,小狗子的父亲好像忽然想白了,和尚原来和湖里的怪物是一伙的。
便疯狂地扑过去,把那个和尚压在身下,举起刀子就就想把和尚捅死,我连忙扑过去,把小狗子父亲推翻在地,然后夺下了小狗子父亲手中的刀子,我的手被割伤了,脚还不小心伸进了火堆里,鞋子和裤子都冒烟了,几个火星钻进了我的鞋子和裤腿里,疼的我惨叫一声,我连忙把旁边的水桶里的水,倒在我的脚上。
幸好只是被几个火星稍微烫了一下,没有大碍。这时,和尚与小狗子的父亲,全都呼呼地喘着粗气。而小狗子的父亲,已经把那把匕首又捡了起来,死死地盯着和尚,而和尚坐在地上,一脸的惊恐,一动不敢动。
“叔,你冷静下,先不要杀他”,我也气喘嘘嘘地说道。
“对,不要杀我,我知道你儿子被那些红青蛙毒死后,你什么都不在乎了,但我要告诉你,你要是杀了我的话,你们家会一个不剩,全部被杀死,包括你的父母还孩子,我看你也就五十多岁,父母还可能健在吧,你如果不在乎你那几个闺女和老婆的死,你父母也都会死的,难道你也不在乎?”
和尚的这几句话,好像很管用,小狗子父亲眼中的凶光,顿时消失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就用双手捂住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最后怎么样了,那个和尚现在还在这个小镇吗?如果还在的话,真的一百多岁了,这个怪东西怎么又落在你的手里了?”我们沉浸在加老头讲的往事中,过了好大一会,胡梦才连忙追问道。
“嗯,其实那个和尚除了接受信息的能力外,在其他方面,和平常人也没什么区别,我估计一个平常人,就能打得过他。
但就在小狗子的父亲要杀他的时候,他威胁小狗子的的父亲说,自己被杀后,小狗子的爷爷奶奶,恐怕也会受到连累,就是这一点,让小狗子的父亲有所顾忌了,正是因为这样,我们的计划并没成功——并没能让和尚帮我们捉住那种红色的青蛙。
但我们收获却也不小,通过和尚的讲述,对那种红青蛙有了更多的了解,尤其是那个很像雕塑的怪物,更让我们相信,和尚说的那些,很可能是真的。和尚除了长寿、以及接受信息的能力特殊外,在性格上,就是个普通人,贪生怕死,他怕被小狗子的父亲杀掉,所以对于我们捉红青蛙的要求,并没完全拒绝。
只是说给他一点时间,他会想办法的。
更加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从那次之后,小狗子的父亲,每当思念自己的儿子时,就会去和尚那里倾诉,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竟然渐渐成了莫逆之交,我毕业后,先在另外一个城市,工作了几年,所以我见和尚的次数很有限,而和尚的一些情况,也都是小狗子的父亲,转述给我的。
但在工作之余,对于那种红色青蛙,还有我们这里那个方圆上百里的湖,我就更加感兴趣了,并且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不但查阅了我们县的县志,还学了很多地质学方面的知识,但我仍然无法解释、这种神秘的毒青蛙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们的县志上,只说这种红色的青蛙,在三百年前突然出现,再此之前,我们这个湖里,从来没出现过这种红色青蛙。
三百年前的某一天,我们这里忽然下了三天三夜的瓢泼大雨,引起了大洪水,很多房子倒塌,也有很多人被淹死,并且那次大洪水,引起了异常可怕的瘟疫,导致当地人几乎死绝,而我们这些人,都是后来从别处迁过来的。
发生那场洪水前,这里一直是个鱼米之乡,尤其是这个湖里出产大量的鱼,让方圆上百里的居民都衣食无忧,所谓的‘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很多人曾经都以这个湖为生。
但在那场怪异的洪水后,这里忽然出现了这种可怕的毒青蛙,从那之后,这个湖从‘鱼舱’,变成了地狱般可怕的地方,人们纷纷传说,湖里的那些红青蛙,就是洪水、和瘟疫中,那些死去人的冤魂变成的,所以才如此恶毒,专门害搬到这里的外地人。”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这里的居民,已经不是三百年前、那些当地居民的后代,而是从外地迁过来的吗?”施方吃惊地问道。
“对,是这样,我们县志上说,原来那些当地居民,几乎全部在洪水和瘟疫中死亡,我们这些人,都是从上千里外的、别的地方迁来的,更奇怪的是,原来这一带的居民,语言和服饰,都有自己的特色,甚至在模样上,都比较有特色——
据说他们的皮肤都偏红色,不但皮肤红,他们在生活中,还偏爱红色,无论是衣服,还是建筑,甚至是日常的生活用品,都喜欢用红色,这曾经是当地很奇怪的风俗,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人们才传说那些红青蛙,那些当地人死的,因为那种红青蛙的皮肤,也是红色的,这是很有意思的巧合。”
听完加老头说的这些,我们都是挺有意思的,不过我们还没看过这里的县志,不知道加老头的说法是真是假。
“你来到我们这里,既然这么坦承,那么我们也有话直说了,如果有不恰当、不礼貌之处,还请你原谅,我想问的是——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你和你孙子阿加,经常做局,骗那些想了解湖中红青蛙的人的钱,这是真的吗?”
郑旭确实问的很直接。
加老头点了点头,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回答道:“没错,我们确实是设计圈套,让那些人交钱,我们也因此赚了不少的钱,因为有国外的专家,愿意出高价向我们了解情况。”
“嗯,你们用这种方法赚钱,我还能够理解,但让我有点不以为然的是,你孙子简直把你说成了老流氓,还犯过强奸罪之类的,而且初次见面,你表现出来的,也是一副老流氓的样子,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这么深入接触下来,我觉得你完全不是那种人,你温文尔雅,是个内心纯良的人,难道你孙子把你说的那么坏,就是为了骗钱吗?”王同问的也很直接。
第660章 另类的酷刑
加老头叹了口气:“其实我们孙子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真的是因为强奸做过牢,也吃喝嫖赌过。”加老头的这个回答,也让我们既吃惊、又感到意外,经过这一番对话下来,我仍然不相信、加老头是个强奸犯。
“你没跟我们开玩笑吧?难道你真强奸过妇女?”我又忍不住问了句。
“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但这其中,另有隐情,大家听我讲下去,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还是接着刚才的讲下去——你们不是想知道那个和尚最后怎样了吗?
那个和尚对我的一生,都有很大的影响,我和这个和尚接触时,从来没意识到这一点。
我大学毕业之后,在外面工作了几年,然后又回到了这个小县城里,和我的父亲一样,当起了生物学老师,因为我父母那时候年龄大了,而他们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为了照顾父母,我又回到了父母的身边。
那时,小狗子的父亲,已经与和尚成为好朋友了,两人经常在一起聊天,而我回来之后,我也加入了他们,毕竟我们三个之间,有共同的秘密,而关于那些红青蛙的事情,也是我一直很感兴趣的,再说,在聚会时,多一个人,也多一份热闹。
我们从和尚那里,知道了好多的秘密,这些秘密很有意思。
而我也很正常的结婚生子,生活平静而又悠闲,在工作之余,与和尚、小狗的父亲之间,还成了忘年交,所以那几年,是我这辈子最美好的时光。但好景不长,一件意想不到的灾难,正在慢慢的逼近我。
一天夜里,和尚又找我和小狗子,在庙中聚会,不知为什么,那天和尚显得情绪很低落,我和小狗子的父亲,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他却说没有,一直到了午夜时分,和尚忽然叹了口气,说了句:“我要离开这里了,以后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我和小狗子的父亲一听,都吃了一惊。
连忙问他要去哪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和尚告诉我们说,是那个派他来这里的老头,要召他回去,虽然那个老头没多说什么,但从种种迹象上,他感到有点不妙,他怕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和小狗子的父亲也有点伤感,毕竟这么多年了,我们彼此之间,也都成了要好的朋友,如果真像是和尚说的那样,他走后再也不回来了,确实让我们心里也很难受。
那天夜里,我们一直到凌晨三点多时,才各自回家,等第二天再去找和尚时,那个庙已经大门紧锁,和尚已经离开了,而且这一离开,就真的再也没回来过。
一开始,我和小狗子父亲,总觉得,过几个月,和尚会突然回来,我们又能在一起喝酒聊天了。
但一直过了整整一年,和尚却再也没回来,我和小狗子的父亲,才慢慢意识到,和尚也许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心里都很失落和伤感。但如果仅仅是失落的话,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怕的是,意想不到的灾难,忽然发生在我们俩身上。
先是小狗子的父亲忽然发疯了。
他好像是中了魔一样,每天就是咯咯的傻笑,这样发疯了一个月后,忽然跳井自杀了;我比谁都了解,小狗子的父亲,是个非常坚强的人,即使他最心爱的儿子死后,他都没有发疯,怎么会在他的儿子死了十多年后,才忽然发疯呢?
而且在那段时间,他在生活上都很顺利——不但父母都还健在,而且身体都很好,两位老人都快九十了,生活都还能自理。
他的四个女儿,最小的也已经大学毕业,找了份不错的工作,他家里在小县城有一个旅馆,经营的有声有色,由他大女儿一手打理,生活无忧,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发疯死了呢?
不但发疯,而且很快便自杀,这让我想起了和尚的突然离开。
那个和尚在这里住了几十年,一直都过得很平静,但就是因为和我们交往越来越紧密后,就忽然被调回去了,也就是说,和尚的突然离开,也许可能就是因为他和我俩走的太近。
我听那个和尚说了,那个派他来的老头,不知是人是妖,因此,小狗子父亲的死,也许就是那个怪老头捣的鬼,他这么做,就是为了杀人灭口,也许他担心和尚告诉我们了一些、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
当意识到这点时,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让我惊出一身冷汗来。
我知道,以那个老头的手段,他可以用无数种方法,不留任何痕迹的杀死我们,而且我还无处躲避,更可怕的是,我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因为告诉别人的话,不但于事无补,很可能还会害了他,再说,我即使告诉别人的话,谁能相信呢?
因为这些事,都太天方夜谭了,除非亲眼所见,要不然没人会相信的。
自从小狗子的父亲死后,我平静美好的生活,也完全被打破了,我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死亡的恐惧中,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做恶梦,吃不下,睡不着,人也精神恍惚,体重骤减,精神上几乎都要崩溃了。
果然,我最担心的意外还是发生了。
那段时间,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我失去了控制能力,一种从未有过的强烈情欲,让我好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就是在这种状态下,我强奸了一名妇女,这让我身败名裂,彻底毁了我的生活。
我们也算是书香门第,家风一直都很好,我爷爷还是上海的资本家,在这个小城里,算是比较受尊敬的一家,但我却成了个强奸犯,我父母都因为这件事,连气带羞,等我入狱后,很快就双双病倒了。
雪上加霜的是,我老婆也受不了这种屈辱,和我离婚了,回到娘家后不久,就把我儿子送回来,因为她不想带着孩子改嫁,而把儿子送回来不久,她就改嫁了。
我父母病得越来越重,哪有能力再照顾我儿子,幸亏我堂姐是个好人,就孩子接到了她家里,我儿子才总算有个去处,但我父母的病,却越来越重,没过几个月,我母亲先走了,这对我本来就重病的父亲来说,又是一个重大的打击,我父亲在几个月后,也去世了。
唉,那段时间,我们幸福美满的家,就这样支离破碎了。
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感不到痛苦,也没觉得羞耻,我智力没出现问题,但有些情绪,却忽然消失了,我知道,我的这种怪异的变化,也许和小狗子父亲的疯类似,是那个老头动的手脚,我以为那个老头会杀了我,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用方法,毁掉了我的生活。
我清楚的记得,一直等我父母死了半年后,我的情绪才忽然变成了正常,我感到痛苦无比,甚至还自杀了两次,都是用头往墙上撞,但可惜我命大,虽然撞了两次,但却都没死成。
在几年的监狱生活中,我内心的痛苦、羞耻、自责,让我像是在地狱中一样,我那阵子就盼望着死,但一有死的念头,我又好像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按说一个人想死还不容易,即使绝食也能饿死。
但对我来说,死亡却成了一种不可能的任务——我思想上想绝食,但行为上却照样吃,甚至有时候。我觉得身体完全不受我的控制,好像有人在指挥我的身体似的,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那种痛苦的感觉,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
就这样,我在监狱里住了十多年,那十多年的时间,对我来说,好像几万年似的,因为那实在是太痛苦了,简直算是度秒如年。
如果一般人精神处于这种极度痛苦的状态,会严重影响身体的健康,身体也就会很快垮掉,并且会死掉,而身体一死亡,精神的痛苦也就结束了。
但我却不是这样,我的意识指挥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我精神虽然极度痛苦,但身体却照样吃饭睡觉,可以说,我的精神,好像被囚禁在身体的牢笼里,而身体又处在监狱中,这是双重的痛苦。
反正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煎熬了,我用语言也表达不出来。
更可怕的是,当我出来后,我的行为,仍然处在失控的状态,吃喝嫖赌,全都沾染上了。而这种失控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七八年前,才因为一件事,才突然结束了,我又彻底的恢复了正常。”
“哦?那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让你恢复正常了呢?”我忍不住问道。
“嗯,我之所以恢复正常,是因为这个东西来找我了”,加老头说着,又从兜里把那个怪物拿了出来。
“嗯,对了,我们还没问,这个东西是怎么到你手上的呢?这东西不是原本在和尚那里吗?难道和尚没带走?”王同又看了看那个怪物说。
“嗯,我这个奇怪的经历,再给你们详细讲讲——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一天夜里,我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睡着了,忽然,我有种特殊的感觉,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直响,身上好像是过电似的,我猛地惊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由自主地坐起来,等坐起来后,我吓得惊叫了一声,因为我看到了这个怪物,它竟然站在我床头的桌子上,如果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可怕的东西,肯定是被吓晕过去的,但我毕竟与和尚打过几年交道,也经常见这个怪物,所以对我来说,已经比较熟悉了,在我的眼中,这种怪物并不那么可怕了。
我之所以吃惊,是因为这个东西出现的太突然了。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和尚又来了,因为这个怪物,总是和那个和尚形影不离。于是,我连忙找那个和尚,屋里没有,屋外也没有,我便拿起这个怪物,带着它去了那个寺庙。
第661章 深夜的奇遇
那个寺庙早就荒废了,房屋倒塌,院内的杂草也有一米多高了,但我到那个寺庙里找了一遍,仍然没找到那个和尚,只好带着那个怪物又回到了家里。
在家里等了几天,仍没等到和尚的出现,从那之后,这个怪物就落到了我的手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怪物会忽然来找我了,并且跟着我不走了,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更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从这个怪物来到我身边后,我就完全恢复了正常,再也没出现过意识控制不了身体的现象,让我在暮年,又变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但我不得不说,这一切对我来说,来的都太晚了,我整个人生全部被毁掉了。
而毁掉我人生的,可能就是源于我与和尚的相识,并且搅进了那个湖中怪物的探索中,我真后悔应该听我父亲的话,不要探索那些红青蛙,那么我的人生,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算是一辈子都生活在屈辱、和别人的唾弃中,唉,幸亏这个小东西,救了我,让我在死之前,能体面而正常的再活几年。”
加老头说到这里,很有感慨,眼泪流了出来,他用手擦了擦,胡梦连忙从旁边,递过来一张纸巾,加老头接过来后,客气地说了声”谢谢“,我们这才知道,其实真实的加老头,是个家庭教养很好,本身也很善良,也很有正义感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才让他变成强奸犯、和吃喝嫖赌全占的人渣。
但这种现象,对于我们来说,也并不陌生了,因为那个曹神医,就有能够控制人身体的能力。
难道加老头的身体,也是被曹神医控制的吗?可仔细算算,那个时候,曹神医应该还没来在这个小城。
“听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有点不理解——就是你说你的生活,已经恢复正常了,不再做那些违法乱纪,伤风败俗的事情,但你为什么,还要设局骗钱呢?”施方的这个问题,问的很直接,也问的一针见血。
“因为我不这样做的话,我孙子的命就危在旦夕了,我这也是无奈之举”,加老头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嗯,这又是怎么回事?”施方追问道。
但还没等加老头回答,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来,我们都吃了一惊——这究竟是谁?怎么敲门这么急?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我刚要过去开门,就见加老头一脸惊慌地说:“是我孙子来找我了,我需要藏一下,你们千万不要说我在这里”,还没等我们说话,他迅速往周围看了看,寻找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们所在的这个房间,是施方住的房间,也是这个宾馆最好的房间,但这里毕竟是宾馆,无论是家具还是布置,都是很简单的,并没有太多可供藏身的地方,再加上加老头身材高大,要找到地方让他藏身,就更不容易了。
我们往周围看了一下,也只有衣柜可以藏人了,于是,连忙打开衣柜,让加老头躲了进去,这时,王同才把门打开,加老头猜的果然没错,来的人就是阿加。
“我爷爷在这里吗?”阿加第一句话就立即问道,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还一脸的惊恐。
“嗯,是阿加啊,没有啊,你爷爷没来我们这里,出什么事情了吗?”施方平静地问道。
但阿加显然并不相信施方的回答,他没再说什么,而是直接闯进了屋里,迅速地在房间里扫视了一下,显然他根本不相信施方的话,屋里的气氛顿时都有点尴尬了。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施方微微笑了笑说,阿加并没说话,而是缓步在屋子里边走边看,明显是找他爷爷会藏在哪里,我们要是过去阻拦的话,反而是更加欲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愣在那里,任凭阿加搜找。
阿加先走到床边,往床下看了看,但宾馆的那种床,是实心的,下面根本没办法藏人,而几张沙发的下面的空间又太小了,身材高大的加老头,就更不能藏在下面了。
当阿加走到衣柜前时,他停了下来,我的心跳迅速加快起来了,不用说,阿加已经猜到他爷爷藏在里面了,这时,阿加伸出手,准备打开那个衣柜门,我们都知道,现在已经瞒不住了,加老头即将被他孙子找到。
但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阿加的手伸到一半,忽然又缩了回来。
稍微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然后转身对我们说:“如果我爷爷来找你们的话,他说的什么话,你们都不要相信。”
“哦?这是为什么呢?白天你还带我们去找你爷爷,想听他介绍关于那个湖中怪物的情况,但怎么现在又不让我们信他说的话了呢?”郑旭不动声色地问道。
“唉,我忘了告诉你们了,我爷爷精神有问题,尤其是一到夜里,他理智就会出现问题,总会出现各种幻想,说一些根本不存在的事情,所以,他在夜里说的话,绝对不能信的,而在白天,他的神智又会恢复正常,我之前忘了告诉你们这种情况了。”
大家一愣,不知道阿加说的是真是假,而他明明就已经知道、自己的爷爷就在这个衣柜中,为什么又不揭破呢?
“好了,天也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有事明天再说。”
阿加说着,就走出了房间。
“亥,你跟着阿加,看他离开这个宾馆,你再回来”,施方低声命令亥说。亥点点头,也随后出了房间,跟在阿加的后面。郑旭连忙关上门,秦晴把衣柜的门打开,这时加老头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从衣柜里走了出来,坐在沙发上,有点心不在焉地发呆。
过了两三分钟,亥回来了,说阿加确实从宾馆里离开了,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你孙子说的那些话,你也都听见了吧,他说的是真的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施方冷冷地问道。
“唉,这件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这样吧,我今天晚上也累了,明天开始,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看看,你们也许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说着,便站起身来,起身告辞了,这样一来,倒弄得我们挺莫名其妙了。我夜里睡觉时,忍不住想关于这个加老头爷孙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其中藏着什么秘密,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被一阵雷声惊醒了。
我睁开眼睛,看了看窗外,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偶尔有闪电,从窗户透进来,把屋里照的通亮,我看看旁边的王同,他睡得正香,他的心理素质好像比我好,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他也都吃得下、睡得着,而我夜里睡觉也比他轻的多,只要有一点响动,我都会醒来。
睡觉时,还每天的星斗,没想到现在却雷雨交加了,毕竟是夏天了,天说变就变。
我看看表,刚是凌晨三点,我闭上眼睛,想继续睡觉,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便穿上衣服,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虽然雷声很响,但雨好像还不是太大,昏暗的路灯下,一个人都没有。
我们住的是二十一层,在这个小城市里,算是属于比较高的楼层,而且窗户正对着北面,我忽然看到,在一道闪电过后,北面的整个天空忽然亮了起来,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发亮,而映射到了天空上,我猛然想到,会不会是那个湖水发光了。
而且那种亮度,就如白天一般,连天空中的乌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顿时看得目瞪口呆,而且这种亮度,竟然持续了有半分钟左右,才又忽然熄灭,恢复了常态,此时,雨下的更大了。
我坐到床上,过了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刚要躺下睡觉,忽然,好像有什么在挠我房间的门,难道这个这个宾馆里还有老鼠,因为那种挠的声音,很像是老鼠所为。
这毕竟是个小城市,很多设施的档次,和大城市还是无法相比的,比如,就说这个宾馆的入住率,就非常低,我们这一层,好像就我们几个住,平时都看不到人,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坏事,既有利于我们保密,也很安静。
不过这人一少,就容易有老鼠,反正睡不着,我拿起小手电,轻轻走到门口,然后把门打开个缝隙,果然发现有个小东西,迅速地从门口往走廊跑过去,走廊上铺着地毯,那东西跑过去,没有任何动静。
虽然那东西跑得速度极快,我都没看清楚那东西的样子,但隐约觉得,那东西不像是老鼠,难道是刺猬、或者是其他生物?
这激起了我的好奇心,连忙轻轻带上门,拿着那个微型手电追过去,那东西总在我前面几米处,我追了几米后才发现,它身上竟然盖着一块布,而且把那块布顶了起来,从高度上看,不像是只老鼠,但究竟是什么动物,身上还盖着块布呢?
我就更加好奇了。
便继续拿着手电在走廊里追,转过一个弯后,那东西忽然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我忽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才意识到,这种情况很怪异,我心脏狂跳起来,连拿着手电的手,都微微有点颤抖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顿时让我头皮发麻。
虽然那东西站在我前面三四米远的地方,但我却没有勇气再过去了。
第662章 加老头房间里的秘密
正当我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那个东西身上覆盖的布,忽然被掀开了,当我看到那东西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因为那居然是那个可怕的、雕塑似的怪物!
它不是被加老头带走了吗?怎么又忽然出现在这里了呢?
正当我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时,我感到有人搀我的胳膊,我又吓得一激灵,连忙扭头一看,竟然是加老头!
“你……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又出现在这里了呢?”我结结巴巴地问道。
“跟我来,我再给你细说”,加老头神秘兮兮地低声说了一句。
“现在外面正在下雨呢,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我平静了一下情绪,连忙问道。
“你误会了,咱们不出去,我在十六层开了个房间,你来我房间,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听加老头这么一说,我也更加困惑了:“究竟有什么事情?和我们在一起时,你怎么不说呢?非得现在才说?”
“唉,一言难尽,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吧“,加老头拉着我就往电梯走,我的心脏还是突突乱跳,仍然感到很恐惧。
“要不把我们其他人都叫醒,一起到你的房间里,然后咱们一起说”,我还是想把大家都叫起来。
“怎么?难道你还害怕吗?我就是想跟你一个人说,要是你们都过来的话,我反而不能说了”,老头越说,就越让我感到莫名其妙了。
在我们所有的调查过程中,我从没一个人单独行动过,最少也都是和王同一起,而现在一个人遇到这样怪异的事情,真的让我有点不知所措,心里也非常忐忑,但我却别无选择了,只能按照加老头说的做了。
这个加老头更让我感到高深莫测,我越来越不确定他是敌是友了。
我跟在加老头的身后,沿着酒店的走廊,在昏暗的灯光下,往电梯口走去,外面的雷声不断传来,更让我感到心惊胆战。我们坐上电梯,从二十一层,下到了十六层,不过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加老头竟然没走,为什么不回家住,而是在这个宾馆开了房间,他这是为什么呢?
我边走在加老头的后面,边胡思乱想着,加老头的房间,在十六层的一个角落里,显得特别僻静。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加老头走到自己的房门前,用手轻轻地敲了敲门,而不是直接用房卡把门打开,难道屋里还有人?
此时,一声很响的闷雷,轰隆一声,好像就在附近响起,我吓得浑身一哆嗦,不由得“啊”了一声,加老头转身看了看我,诡异一笑,轻声安慰我:“不要紧张,叫你来,就是告诉你一些事情而已。”
这时,门轻轻打开了,但只是开了个缝隙,一股香味从门缝里扑鼻而来,我猛地吃了一惊,从香味上判断,这应该是女人身上特有的一种香味,难道在这个房间里,还有女人?
但房门只是开了几寸宽的缝,再加上里面的光线很昏暗,所以我根本没看到为我们开门的是什么人,加老头轻轻推开房门,闪身进去,然后扭头对我轻声说了句:“你也进来吧”。
我有点精神恍惚地走进了屋里。
屋里只开了一盏灯,橘黄色的灯光,柔和而又昏暗,让人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当我的目光落在床上时,我不禁惊呼了一声——只见在床上坐着的,是个女人。
那女人留着披肩长发,穿着一袭红色的睡衣,虽然她是坐着的,睡衣也很宽松,但仍然遮不住她优美而又性感的体态和线条,见我们进来,那个女人并没转过头来,而是依然侧对着我们,在头发的遮挡下,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不要发呆了,坐吧,坐下后,咱们再好好地谈”,加老头指着旁边的沙发上,对着正在发愣的我说道。我这才稍微回过点神来,坐在了沙发上。
“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问题想问我,那我就慢慢向你解释”,加老头说着,倒了杯水放在我前面的茶几上。
“你不是说你已经恢复正常的心智了吗?怎么……怎么……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那个女人说道,我忽然想到,这应该是加老头花钱找的女人,要不怎么会有个年轻的女人、穿着睡衣在他屋里呢?
加老头苦笑了一下,对那个女人说了句:”晚霞,你听了别生气,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难免会有这种误会,你也过来,咱们也一起谈谈吧。”
那女人“嗯”了一声,起身站起来,我这才发现,她足足有一米七二高,和秦晴的身高差不多,而且果然身姿曼妙。她走过来,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她一转身,把我们旁边的壁灯打开了,我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她的模样很清秀,五官也很精致,但让我有点吃惊的是,她的脸色很红,让我想起了没有完全卸妆的戏曲演员。
“我和加老爷子,不是你想象的那种关系,他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她,也许我早就死了,活不到现在,而且他也为我付出了很多,虽然他的年龄,可以做我的爷爷了,但我却很喜欢他,愿意这辈子都跟着他。”
这个叫晚霞的女人,一开口就是这么不着边际的话,一时间让我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我知道,我对一个陌生人,说这些话,显得很唐突,但因为这是在特殊的情况下,关乎到我和加老爷子的幸福,甚至连我们的生命,都可能朝不保夕,随时都会结束,所以也不用理会那些世俗的面具和偏见了,而也许还有你们,能够救我们,所以我和加老爷子就靠你们了。”
晚霞的这几句话,仍然是没头没脑的,让我听得如坠云雾里,不过这个晚霞,倒是个心思灵动的人,我的所思所想,她好像一眼就能看出来。
加老头在旁边无奈地叹了口气,但不知为什么,他没有说话,而是晚霞继续说道:“我知道,我说的这些,你肯定听不懂,不过不要着急,等你听完我讲的事情后,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是一个孤儿,从小父母就死了,是在我姥姥好姥爷的抚养下长大的。
因为我从小脸和皮肤长得比较红,从小就被小伙伴耻笑,他们都叫我‘猴屁股脸’,所以我性格比较孤僻,也比较自卑,不愿意和人打交道,也不愿意说话,上到初二,就辍学了,也成了不良少女,整条抽烟喝酒,还和很多地痞流氓厮混在一起。
到十七岁时,我已经堕过三次胎了,也成了当地的黑社会,我最亲近的姥姥和姥爷,也在我十七岁那年,相继去世了,这让我忽然对人生有了很多反思,好像一下子长大了似的。
也恰好在那一年,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迷上了戏曲,而且我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我空虚的人生,好像忽然找到了寄托似的,我拜了我们县剧团的一位名角为师,很快就能登台表演了,也很受欢迎,我的灰色的日子,好像有了色彩,生活也好像走入了正轨。
并且还和县剧团的另外一位武生相爱了,其实,那个武生比我大十八岁,已经娶妻生子了,但我不在乎,我就是发狂似的爱他,并且为他改掉了抽烟喝酒的毛病。
虽然我的肤色很红,但我的模样、身材,还算不错,再加上我的性格和气质,吸引了不少男人,甚至还有男人为我如痴如醉、神魂颠倒、不能自拔,这都让我渐渐有了自信。
虽然很多男人追求我,但我只爱那个武生,我愿意为他去死,那个武生也爱我,为了我,他和老婆离了婚,也几乎和父母、亲戚断绝了关系,他也是不顾一切的爱我。
对于我们俩来说,只有我们俩相爱,世界上的一切艰难困苦,都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等他把离婚手续办完后,我们就无比甜蜜的操办我们的婚礼,我忽然觉得,我的人生找到了归宿,也找到了幸福,我从来没有那么幸福甜蜜过。唉,可惜也许我这辈子注定得不到幸福,就在我和幸福只差一步之遥时,意外发生了——
我们这个小城市的黑社会老大,忽然找到了我的男朋友,让我男朋友离开我,他说他才是我的男朋友。其实,那个黑社会老大,确实曾是我的男朋友,在我那段不堪的青春岁月里,我曾经和他在一起过,他也非常喜欢我,只是他后来因为犯了伤害罪,入狱七八年,我几乎都忘掉他了,但就在我结婚前夕,他又忽然出狱了。
我那个男朋友是个武生,身手也很厉害,所谓‘好把式打不过赖戏子’,他把那个黑社会老大揍了一顿,但那个黑社会老大吃了这种亏后,哪能善罢甘休,就纠集了十多个地痞流氓,拿着棍棒和砍刀,在夜里袭击了我男朋友,把我男朋友打成了重伤。
幸亏我男朋友身体素质好,要不然就没命了,在医院抢救了十多天,才抢救过来,但却落下了残疾,右腿瘸了,右边的膀子的也歪了,日常生活都受影响了,更别说再登台唱戏了,何况他还是个武生,是个全靠身段的行当。
这对我男朋友的打击很大,也让我无比的内疚,我知道,要不是因为我连累,他的人生也不会落到这种地步,但事情至此,还没有结束——虽然参与殴打我男朋友的相关人员,抓了几个,也判了刑,但却没抓那个黑社会老大,因为有同伙替他顶罪,我们又拿不出那个黑社会老大参与这件事的证据,那个黑社会老大,却这样依然逍遥法外。
并且他还很嚣张地威胁我男朋友说,如果我男朋友继续和我在一起的话,他就会对我男朋友的儿子下毒手,经过他这么一搅和,我男朋友最终选择了和我分手。
我本来近在咫尺的幸福,顿时有烟消云散了,经过那件事后,我割腕自杀过,也上吊过,但可能是因为我命大,都被救了过来,我后来想了想,我如果就这样死了,那么就太便宜那个黑社会老大了,我即使死,一定也要杀了他再死。
第663章 一个身世特别的女人
因为他毁掉了我的人生,毁掉了我的生活。
他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并且手下还有那么多地痞流氓,甚至还有几个亡命之徒,他们都心狠手辣,在这个小城中,没人敢惹他们,我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怎么才能杀死那个黑社会老大呢?
一开始,我准备假装要再跟他好,希望能接近他,然后再趁机杀死他,但那个黑社会老大却非常狡猾,他好像识破了我,对我避而不见,不再给我机会,这让我又气、又恨、又无奈。
不但如此,他还羞辱我,有一天,他手下的七八个地痞流氓,当我在戏台上演出时,他们在台下捣乱,而当我唱完下场后,他们就在后台对我动手动脚,从那之后,那些流氓经常来闹场,而剧团又惹不起他们,只能慢慢减少我的演出,让我不但失去了我最爱的人,也失去了工作,而且是我最爱的工作。
我彻底绝望后,再次想到了死亡,而且想换种死法,我想到了我们这里的那个湖——既然我割腕、上吊,都没死成,那我就找一种更彻底的死亡方法,那就是跳湖,让那些红色的毒青蛙,毒死我。
虽然我们当地人都传说,被毒青蛙咬死的人,都会变成厉鬼,会变成湖里的那种红青蛙,不能再转世投胎,因此,即使自杀的人,也没人来跳湖来自杀,因为自杀的人,也不希望自己变成湖里的毒青蛙,或者厉鬼,而不能再转世投胎变成人,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比死亡本身,还要可怕的多。
但我豁出了,我情愿变成那种红青蛙,或者厉鬼,只要能杀死那个黑社会老大,我也无怨无悔。于是,在一个夏夜里,我来到这个湖边,准备跳湖自杀。
当时,我已经走到了湖边七八米远的地方,因为那是一个月夜,所以我能看到几只红青蛙,向我慢慢逼来,那几只红青蛙都没叫,只是一蹦一跳的逼近我,我知道,不等我跳进湖里,我就会被几只红青蛙咬死。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种红青蛙,虽然是在夜间,也没看清楚那些红青蛙的样子,但我却从那些红青蛙的身上,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阴森之气,即使我这个寻死的人,也感到毛骨悚然,心里生出一丝恐惧。
但我求死之心已决,所以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站在那里,等待着那些红青蛙的攻击。我从小就是这个小城长大的,因此,我比谁都清楚,即使是在白天的时候,也没人敢靠湖边这么近,更何况是在夜里。
正在这时,忽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人,拖住我的身体,往后猛跑,并且大声地喊着‘你这是找死,不要命了’,并且拖的力道非常大,把我拖到了远处,而那几只红青蛙,也没追上来了。
而那个拖拉我的人,就是加老爷子。
当他把我拖出来后,我冷静下来,才感到害怕,又想到自己的命这么苦,就抱住加老爷子痛哭起来。我从小跟我姥姥和姥爷长大,所以对于爷爷奶奶辈的人,都让我感到很亲切,也很有安全感,而加老爷子也不停的安慰我,让我感到好久没有的宁静。
加老爷子告诉我说,他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我,因为他是个戏迷,所以是在听戏的时候,便知道了我,见我唱的很好,扮相也不错,开始关注我,并成了我的戏迷,也渐渐地知道了我的事情,他感到气愤不平,也下决心想帮助我,除掉那个黑社会老大。
从那之后,加老爷子就经常来安慰我,劝说我,陪伴我,我发现加老爷子学识渊博,温文尔雅,生活也很有情调和趣味,和他在一起时,我总有种特别的感觉,我对他的感情,也渐渐地发生了变化,从对长辈的尊敬,也渐渐变成了男女之爱。
虽然我的这种情感,一般人很难理解,但对于命运坎坷的我来说,却是顺理成章,而加老爷子也没忘记对我的承诺,他正在想办法,让我先摆脱那个黑社会老大的控制,然后在找机会替我报仇。”
我听完晚霞的这番话,感到脑海中一团乱麻,真没想到这个加老头、居然还有这样的“爷孙恋”,这也算是加老头的“奇缘”。
我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理了理思路,这才问道:“按说要除掉那个黑社会老大,对于加老爷子来说,也没那么难吧,加老爷子有那个雕塑似的怪物,而那个和尚不是说了吗,有了那种怪物,就可以和湖中的怪物联系上,让那种湖中的动物出手,杀死那个黑社会老大,不就像是碾死只蚂蚁吗?这有什么难的”。
加老头听完我的话后,连连摇头说:“事情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虽然这个雕塑似的生物,落在我手里了,但湖里的那个怪物,并没来找我,而且这个小东西,虽然很聪明,样子也非常吓人,就像是我的一只宠物似的,但它却没有任何攻击能力。
那个黑社会老大,有一个团伙,并且几个骨干,是亡命之徒,都蹲过监牢,是屡教不改的惯犯,在这个小城市中,确实是一个很大的黑暗势力,没人敢惹的,要想和他们斗,并不容易。
你们也许不知道,我因为和晚霞交往,已经被那个黑社会老大威胁过好几次了,上一次,恰好被我孙子碰见,他看不过去,为我出头,让他们把腿打断了,我们真没能力和黑社会老大作对,只能忍辱负重,寻找机会。
唉,要是那个和尚以及小狗子的父亲在就好了,他们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我是这个小城市长大的,但我在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外,却几乎没什么真正的朋友了,我也很少与人来往,大都是点头之交,只有我孙子,算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为了我,可以豁出性命去”。
“啊?这太让我感到意外了,与你孙子告诉我们的,正好相反,他一直在说你的坏话,说你吃喝嫖赌,贪财好色,为了这些,连你儿子都不理你了,你却说你们爷孙之间的关系不错,到底你们谁说的才是真的啊?”我吃惊问道。
“唉,你听我讲完,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我白天已经说过了,因为特殊的原因,我的精神和意识,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才强奸女人,并且吃喝嫖赌,无恶不作,这也是事实。
所以,在我儿子成长的过程中,我确实没尽到做父亲的责任,并且让我儿子抬不起头来,他当然恨我了,但你没听说过’隔辈亲’吗?我和我孙子的关系,反而比较亲密,而且我把我的秘密,也告诉给我孙子了,我孙子一开始也不太相信,但后来,他真的遇到过那种湖里的怪物后,就相信我说的话了。
我们爷俩的感情,也非常好,经常像是朋友一样,在一起聊天,所以我和晚霞的事情,虽然不能被世俗接受,但我孙子却替我高兴,看到我和晚霞,受到那个黑社会老大威胁,他就奋不顾身的保护我们,反而被那帮人打断了腿,唉,幸亏没什么大碍,要不然,我会内疚死的。
那个黑社会老大说,如果我能给他一百万,他就放过我和晚霞,否则,我们就别想在一起,我们已经给了他五十多万了,就是因为交了这五十万,我才能暂时和晚霞在一起,还差五十万,要今年年底交齐,唉,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使用各种方法挣钱。
而我因为与和尚的接触,所以对我们这里的那个湖,甚至湖里的红青蛙,都有很深入的了解,更何况,我还有这个怪物,只要拿出这个怪物来,我说的那些,就更有可信度了,所以想了解这个湖和红青蛙的那些专家们,就会乖乖地掏腰包了。
我和我孙子,以及和孙子的几个朋友,就想出了这种挣钱的方法,不过这种方法还真有效,我们就是用这种方法,挣了七十多万了。”
“那个黑社会老大,敢这样讹诈你们,你们为什么不报案呢?“我不解地问。
加老头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唉,报案又有什么用呢?他们里面,有专门坐牢的人,即使能送其中的几个坐牢,但在外面的那些人,依然会疯狂的报复,这就是他们的难对付之处,所以,报案是没用的,只能屈服他们了,不过他们好像也挺守信的,一般都说到做到,一旦满足他们说的价钱,他们一般不会另外加码,这也算是盗亦有道吧。“
听完晚霞和加老头说的这些时,我惊呆了,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事。
“我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既然你想让我们帮助你,那今天晚上,和我们谈话时,为什么不直接说,而是今天夜里,单独跟我说,这又是为什么呢?”
我继续追问道。
加老头叹了口气:“唉,之所以不当着大家的面说,我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晚霞的年龄,毕竟和我孙女差不多,把我们俩的恋情和境遇,当着你们那么多人说,还是让我感到有点难为情;
但更重要的是——我下定决心,刚准备说时,我孙子忽然来敲门了,你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吗?
因为今天晚上,我来这里之前,和我孙子偷偷的见了一面,我们本来也想和过去一样,向你们提供关于那个湖、和红青蛙的信息,然后向你们收费,但我听我孙子说,你们几个人很特别——你们之中,居然有一个警衔很高的警察,其他几个人,也好像各有所长,都是奇人。
我于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你们之中,有级别很高的警察,也许可以帮我和晚霞,摆脱那个黑社会老大的控制,这样一来,就不用再交给他钱了,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后,我孙子阿加却坚决反对,他觉得还是像是以往那样,要收你们的钱,而不是要求你们帮忙。
因为阿加觉得,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我们再厉害,但毕竟只是过客,还是不要和那个黑社会老大对抗,并且按黑社会老大的要求,赶紧凑齐那一百万,然后我和晚霞,就能过正常的生活了。
但我却没这么想,虽然我刚才说了,那个黑社会老大,虽然有时候还算守信,但他们毕竟是黑社会,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所以这个黑社会老大,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彻底清除,我总觉得后患无穷,再说了,我们的最终目的,就是除掉那个黑社会老大,为晚霞报仇。
所以,我决定晚上来找你们时,实话实说,不挣你们的钱了,而把关于这个湖、和红青蛙的秘密,只要是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你们,然后在请求你们,帮我们除掉那个黑社会老大。
但我正要说到这里时,我孙子就来了,因为他是很不赞同我这么做的,怕我这么做,想过来阻止我,但来到这里后,发现我其实已经来找你们了,只是没当面揭穿我,他才告诉你们,我精神有问题,在夜里说的话不可信等。
第664章 曹神医的真面目
等我孙子走后,我心里也很乱,更加犹豫该不该把我和晚霞的这件事告诉你们,于是,我拿不定主意,决定回去想想再说,便起身告辞了。
等我回去后,和晚霞商量了一下,晚霞却很赞成我的做法,她觉得机会难得,我俩也都知道,你们在这个小城市的时间不会太长,随时都可能离开,所以我们要争分夺秒,把这件告诉你们。
而我们之所以今天夜里就过来——是因为在今天夜里,我们又受到了那个黑社会老大骚扰,他今天喝的醉醺醺的,带着五个人,来我家里,对晚霞动手动脚的,我真是又气又恨,但也无可奈何,一直折腾到夜里一点多,那个黑社会老大还不走。
我说了很多好话,才把黑社会老大劝到楼下,然后晚霞趁机从楼里出来,我俩就没敢再回去,就来到这个宾馆里,但那个黑社会老大可能还会去我家,如果找不到我们俩,恐怕会惹恼他,这样一来,就不知道他会对我们做什么。
因此,我俩心里很忐忑,一直到了夜里三点多,我们俩都没睡,外面也打了雷,下了雨,反正也睡不着,晚霞就建议我,去你们住的房间里,用我的那个小怪物试探一下,看看你们谁醒了,如果醒了的话,就可能发现我的这个小怪物,然后就可能被吸引出来,我们就把这些事,告诉你们一下。
当然,为了避免吓到你们,所以,我才在把这个小怪物用布盖起来,没想到我试探第一个房间,就是你住的,然后果然把你吸引了出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吧”。
“原来是这样,我们来这个小城市的时间毕竟很短,对这个小城市的了解也很有限,并且到了你们这个小城后,也遇到了一些怪人怪事,但却没遇到黑社会,没想到这个小城里,黑社会竟然如此猖獗,看来你们这座城市虽然不大,却非常不平静,什么人都有,什么怪事都可能发生,对了,你们听说过你们这个小城里的曹神医、还有刘凌初吗?”
我又想到这两个怪人,而且我隐约觉得,曹神医和刘凌初,和那个湖和毒青蛙之间都有联系,因为他们在夜里,竟然能乘着一种像是船的鱼,去湖里,这对一般人来说,是绝对做不到的,因为一般人连靠近湖边都无法做到,他们俩却能进到湖里,并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但在加老头的叙述中,我从来没听到他提曹神医和刘凌初,出于好奇,我才想问问加老头、是否认识这两个人。
当我提出这个问题后,晚霞和加老头的反应非常奇怪,他俩都大吃一惊,不约而同地对望了一下,好像我问的这个问题,让他俩感到非常意外似的。
“你们难道也认识曹神医和刘凌初?“加老头一脸惊愕地反问我。
“对他们两个人,算是有所了解吧,对他们两个人各自的本领,也有所了解;在这个小城中,他们俩好像都是著名的人物——一个是能治绝症的神医;
另外一个确实拥有众多信徒的教主;而且据我了解,他们俩好像都和那个湖有关系。”
“我提到他们两人时,你俩为什么这么吃惊,难道你们和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说实话,他们两个人,都先后找过我,要看看我的这个小怪物,并希望我把这个小怪物送给他们,我奇怪的是,他们怎么知道我有这个小怪物的呢?他们为什么还向我要?
并且他们并不是一起来的,那个曹神医首先来的,大概过了十多年后,刘凌初又来找我,同样向我要这个怪物,但我已经说了,这个怪物对我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我怎么能轻易给他们呢,我之所以变成正常人、意识能控制身体,就是从这个小怪物出现后,因此,它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只好装糊涂,装作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幸好,他们每人只来过一次,此后,就再也没骚扰过我,但我也知道,他们好像对那个湖、以及对湖里的毒青蛙,又有着特别的了解,要不然怎么会知道我的这个小怪物呢?”
“那两个人都有特殊的能力,为什么你们不求求他俩,让他俩帮助你们对付那个黑社会老大,如果他们俩出手的话,那个黑社会老大再穷凶极恶,恐怕也不是他们俩的对手。”
我建议道。
“不,你说的曹神医和刘凌出,都不是什么好人,也许比那个黑社会老大更可怕,我们如果让他帮忙的话,很可能是饮鸩止渴。
一个黑社会老大,就够我们头疼的了,我不会再招惹那两人了。”
加老头的这种说法,倒是让我很吃惊,我连忙问道:“你如果说那个刘凌初不是好人,我还能够理解,但那个曹神医,专治绝症,让很多濒临死亡的人,重获新生,她难道不算是好人?”
“嗯,那个曹神医的这种假面目,骗了不少人,但这不是真实的情况,她确实治疗了那些绝症病人,但她那是为了挣钱,表面上说是抽签,但其实是谁出的钱多,就先给谁治疗;
如果是没钱人,抽签根本抽不到的,我知道,找他看命的人,如果不付个几百万,她根本不会给你治疗的机会。而且谁出的价钱高,她就给谁先治疗,因此她有巨额的财产。”
“哦?竟然有这种事?”听完加老头说的这些,我实在是太吃惊了,一开始,我还觉得那个曹神医,是个医德高尚的名医,但我对她越了解,就越觉得这个曹神医也许不是什么好人。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有亲友找她看过病,才知道这其中的秘密吗?“我又连忙问道。
加老头点了点头:”对,是有一个朋友,而且是一个很特殊的朋友,但这种秘密,是一般的患者了解不到的。
如果没钱的患者找他治病,她只会说,患者已经排满了,她每年治疗的患者,都是有固定的数量,如果超过那个数量,她自己就会有生命危险。
但如果你偷偷地送几百万给她,她就马上能给你治疗。
我之前说过,我爸爸年轻的时候,是在大上海长大的,在上海,他有个感情很好的发小。他那个发小,是上海本地人,并且一直经商,成了亿万富翁,我们算是世交了,我父亲在的时候,他的那个发小,每逢暑假,经常带着他儿子来我家小住,所以我和他的儿子,也成了好朋友。
不幸的是,他的这个儿子,在多年前,患了癌症,并且在查出来时,已经到了晚期,医生断言,只有几个月的寿命了,这让他非常痛苦,我知道这件事后,马上想到了那个曹神医,于是,就把曹神医的情况,告诉给了我那个朋友。
他听完后,马上燃起了希望,立刻派了心腹,带了一千万,来跟曹神医接触,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当这一千万一交给曹神医,曹神医立即答应给他治疗,并且把他治疗好了,我那个朋友欣喜万分,又给了曹神医一千万。
从那之后,我那位朋友经常送钱给曹神医,也和曹神医变成了好朋友,曹神医对他倒也坦荡,就把这件事告诉他了,而且很明白地说,她治疗绝症,就是为了挣钱,谁钱多,她就给谁治,我那个朋友也心领神会,几乎每年都会给曹神医送上百万元,算是对曹神医救命之恩的报答,对我那个朋友来说,这点钱,并不算什么。
但大概在七八年前,我那个朋友忽然出车祸死了,他死后,他的公司由他的几个子女经营,每况愈下,不久就宣布破产了,唉,要是我那个朋友还活着的话,黑社会老大向我索要的那一百万,对于我来说,也不算什么了。”
加老头摇摇头,一脸惋惜地说。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这个曹神医这么贪财,但她要这么多钱有什么用呢?我看她吃穿住用,都很一般,并不奢华,而且也没有丈夫孩子,也没其他亲人,可她为什么又要那么多钱呢?真是奇怪。”
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真如加老头所说的那样,那么曹神医就拥有惊人的巨额财富了,但我们去曹神医家里时,一点也没感到她是有钱人。
“嗯,你的这个疑问,我也不止思索过一次了,但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她还有一点,让我感到很吃惊,就是她很可能也吃那种红青蛙,与那个和尚一样”。
加老头的这句话,让我吃惊的浑身一颤:“你怎么会有这种猜测?”
“别忘了,我与那个和尚很熟悉,甚至后来到了无话不谈地步,和尚曾经告诉过我,他自从开始吃那种红青蛙后,他右手的手腕上,出现了一块硬币大小的红痣,而且那种红痣很红;而在那个曹神医的手腕上,也有这种痣,因此,我才怀疑,那个曹神医很可能也吃那种红青蛙。
总而言之,那就是曹神医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尽量不会招惹她,虽然我也觉得她是个奇人,但对于这种唯利是图的人,我是不会去求她,让她帮我对付那个黑社会老大的,再说了,我也没钱去求她。”
第665章 小城的黑社会
“那你说到那个黑社会老大,有没有骚扰过曹神医,或者那个刘凌初?”我好奇问道。
“没有,无论是曹神医、还是刘凌初,那个黑社会老大,都没骚扰过,他们之间,好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似的。”
加老头摇摇头说道。
“等天亮后,你跟你们那几位,说说我和加老爷子的情况吧,我们真的需要你们的帮助,也许只有你们的能力,才能和那个黑社会老大抗衡了,当然,作为交换,你们如果处理掉那个黑社会老大的话,我就会告诉你们关乎那个湖、以及红色青蛙的、更多的秘密,并且是更关键的信息。
我晚上告诉你们的,只是一部分信息,而更重要秘密,我还没告诉你们,这算是一种交换,你们可以商量一下,看看是否同意,我等着你们回复,好了,天已经蒙蒙亮了,你赶紧回去再睡会吧。”
加老头说完后,他和那个晚霞,都站起身来,送我出了房间,我告别他们俩后,上了电梯,内心剧烈地翻腾着,困意全无。
当我回到了房间里后,王同仍然在睡,并且发出微微的鼾声,我躺在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这件事对我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我没想到在今天夜里,竟然会遇到这种事。
但我心里却有点兴奋和喜悦,还有点得意,在以往的行动中,我都没起过重要作用,但这次却不同,我今天夜里获得的信息,异常关键和重要,而这个新情况,只有我知道,而他们几个却还在睡梦中,终于有了我表现的机会,尤其是可以在秦晴面前表现,这也算是天赐良机吧。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糊了一会,等我被雷声再次惊醒时,发现王同已经站在窗前了。
“外面还在下雨吗?”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嗯,还在下,并且下得还很大,没想到今天夜里会下雨,昨天睡觉时,好像还是晴天”,王同说着,把窗户打开了,哗哗的雨声,从窗户里传了过来,我也穿上衣服,往窗外看了看,雨比夜里好像更大了。
我们下面的道路上,好像积了很多水,路上的人很少,一阵冷风吹进来,我不由得浑身打了个冷战,马上对王同说:“咱们马上到施方的房间里集合,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大家。”
听我这么一说,王同吃惊地看着我,好像不认识我似的。
“你开什么玩笑?这大清早的,你也刚睡醒,就说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通知我们,难道你是做了什么有意思的梦,要召集大家,说说你的梦境吗?”
王同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说完后,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也不愿意跟他多费口舌了,用湿毛巾擦了擦脸说:“跟我来吧,到施方屋里,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王同先是一愣,只好无奈地跟在我身后,从房间里出来了。我挨个房间通知了郑旭、胡梦、秦晴、亥和小李,然后就到施方屋里等他们了,对于我今天早上的举动,大家都感到意外,施方也是一脸愕然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只是淡淡地说了句:“等大家都到齐后,我再说吧,反正是很重要的事情”。
施方仍然是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但没再说什么,只是坐在沙发上,静静地发呆。
“我看小明是不是中了邪了,这一大早的,就把我们召集一起,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这可是太反常了”,王同在旁边,嘟嘟囔囔地说着,我也不理他,在脑海中,努力回忆着加老头说的那些,我希望每个细节都不会漏掉。
因为天都亮了,所以大家本来都起床了,只是因为下雨,大家都在各自屋里,没有出来罢了,听我叫他们,他们很快就来到了施方的房间里,等大家都到齐后,我这才把昨天晚上的一切,详细地说了一遍。
大家既吃惊、又专注地听我说着,屋里除了我的声音外,燕雀无声,这让我很有成就感,因为大家还从未如此安静地听我说话。
“没想到昨天夜里,居然还发生了这种事”,听完我说的这些后,施方站起身来,踱到了窗户边上,倒背着手,往外看着。
“那咱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帮助加老头、除掉那个黑社会老大,然后再让加老头说出更多关于湖和红青蛙的秘密;加老头从和尚那里,肯定知道了很多关于这个湖、还有红青蛙的秘密,因此,我觉得,咱们还得配合加老头。”
王同试探着问道。
“除掉那个黑社会老大?怎么除掉?难道是要杀了他?”胡梦不解地问王同。
王同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小明,加老头和那个晚霞,是在十六层对吧?你去把他们两个人叫过来吧,咱们和他俩讨论讨论,看看怎么合作”。
我按着施方的吩咐,马上下到十六层,找到了加老头和晚霞住的房间,但让我吃惊的是,房门虚掩着,并且门上被烂了三个窟窿,锁孔周围,更是砸的稀烂,我连忙进去,发现屋里子一片狼藉,茶几倒了,椅子翻了,茶壶也碎了,茶叶和茶水,洒在了地毯上。
我顿时有种不祥的感觉,难道加老头和晚霞出了意外?
我从房间里狂奔出来,赶紧上电梯,来到了我们二十一层,急急忙忙冲进施方的房间里,气喘嘘嘘地对大家说:“不好了,加老头和晚霞失踪了”。
“哦?怎么回事?你慢慢说,不要着急”,郑旭立即站起来说道。
“门被砸坏了,屋里一片狼藉,加老头和晚霞不见了”。
“我猜应该是被那个黑社会老大带走了,走,咱们赶紧去宾馆的前台,问问是怎么回事?”郑旭说着,便站起来,走出房间,我们也连忙跟在她身后,走上电梯,来到了一层大厅的前台。
因为是早上,所以大厅里并没有客人,只有宾馆里的两个女服务员,在低声说着什么,见我们几个人走过来,两个人连忙停止低语,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们几个。
“我们的两个朋友,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身材高大的老人,看起来大概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另外一位是女性,肤色稍红,大概有三十岁左右,他们俩个人没在屋里,房门被破坏了,好像有人硬闯屋里,把那两个人带走了,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郑旭平静地说道,她问得很专业。
“啊,那两人是你们的朋友……”其中一个女父母惊呼道。
刚说了这么一句,另一位服务员则轻轻地碰了她一下,她好像忽然意识到什么似的,连忙改口说道:“哦……我们不太清楚……我们是早上才刚换班的”。
这个女的明显是在说谎,不过她这种反常的反应,已经印证了我们的推测,不过也让我们见识到那个黑社会老大的淫威——连宾馆这两个女服员,都吓成这样。
“要不要找当地警方协助我们一下,帮咱们尽快把加老头和晚霞找到”,秦晴看着郑旭问道。
郑旭稍微沉思了一下,没再说什么,而是坐到了宾馆大厅里的沙发上,我们也都连忙坐了过去。
“这个黑社会老大,之所以能在这个小城市竟然如此嚣张,势力肯定也渗透到了当地警方,并且那个加老头不是说了吗,黑社会老大手下,有不少亡命之徒,他们争勇斗狠惯了,并不太好对付,绝不是一般的犯罪分子,大家刚才也看到了,那个黑社会在这个小城市的势力有多大,连前台的两个女服员,都被他们吓得噤若寒蝉。
但他们好像不会轻易伤害加老头和晚霞,而只是想从他们身上勒索钱财,或者是为了羞辱晚霞和加老头,因为那个黑社会老大看到晚霞心有所属,心里吃醋,从小明转述的那些信息上看,这个黑社会老大,主要的犯罪手段,就是以威胁和羞辱为主。
而且好像这几年来,造成实质重大伤害的比较少,我猜,那个黑社会老大知道,人命关天,一出人命,麻烦就大了,这说明他是个冷静型的罪犯,而不是冲动型的,有他们的底线和策略,对于这种罪犯,我们也要有耐心和智慧,这样才能与他们周旋。
并且他既然刚明目张胆的,敢把加老头和晚霞带走,也应该不会轻易伤害他们俩的”。
“即使他们不轻易杀人、伤人,但这种黑社会势力也太嚣张了吧,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名目张胆的来宾馆掠人,我看咱们该收拾收拾他们了”,王同恨恨地说。
“咱们这是要去哪里?”施方问郑旭。
“先去找阿加,让他带我们去加老头的房间——虽然我们已经知道加老头所住的楼,但那栋楼是高层,有几百户,因此,咱们并不知道加老头准确的地址,所以,咱们先去找阿加,才能知道加老头家具体地址。
另外,在这个小城中,也许只有阿加,能为了救他的爷爷奋不顾身,咱们也只有从他那里,可以真正了解到关于那个黑社会的、更多的信息,阿加在湖边上班,我们还是去湖边找他吧,可现在外面的雨实在是太大了,等雨停之后再说。”
对于现在的这种情况,应该郑旭最清楚该怎么做,我们也只能听她的了,而正是她的果断和坚毅,让我觉得特别有魅力。我们往窗外看了看,发现外面的雨仍然很大,虽然算不上瓢泼大雨,但绝对算是中雨,还不时有隆隆的雷声,并且没有丝毫要停的迹象。
这个宾馆本来人就很少,这么一下雨,就更少了,宾馆的大厅里,除了两个女服务员之外,就剩下我们,坐在大厅的沙发上,显得空荡荡的。“小明,你带我们去加老头的房间里去看看吧”,当我正在看着外面的大雨发愣时,就听郑旭忽然说道。
第666章 正面交锋
我这才回过神来,答应了一句,猛然想到,确实应该带着郑旭去看看,作为顶级刑侦专家的郑旭,也许从蛛丝马迹上,发现我没有发现的线索。
我们连忙上到十六层,来到了加老头和晚霞的房间里,房间还是我刚才来过的那样,郑旭让我们站在门口,我知道,她怕我们进去,会破坏现场。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先看了看被砸烂的门,然后又进屋观察起来,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左右,郑旭才从房间里出来,淡淡地说了一句:“加老头和晚霞,也许还在这个宾馆里”。
我们所有的人都一愣,眼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小明从这个房间里离开时,大概是四点多,而他第二次再次来这个房间里看时,应该是早上七点,也就是说,加老头和晚霞被掠走的时间,是在四点多和七点之间,大家想想,如果那个黑社会老大的人,是从外面进这个宾馆的话,那时,正下着雨,既然这样的话,他们的鞋上,一定会沾泥,而这些泥,会粘在屋内的地毯上。
但我用放大镜仔细看了,屋内的地毯上,根本没有沾上任何泥,这说明,黑帮老大的人,很可能在下雨之前,就在这个宾馆里开好房间了,也就是说,昨天夜里,他们可能是尾随加老头来到这个宾馆里的。
另外,当加老头和晚霞来到这个宾馆时,如果真是他们说的一点多,那时,应该还没下雨——如果在一点多已经下雨的话,加老头和晚霞的鞋上,也应该有湿泥,这种湿泥即使干了,也和一般的尘土不一样,应该呈颗粒状,但我也没发现。
所以我才猜加老头、晚霞来宾馆时,还没有下雨。
我刚才看了一下这个门,这个门是松木做的木合板,而且从被砸坏的窟窿上看,是被铁棍等锐器捣的,松木的最大特点,就是气味比较浓郁,所以,这种气味,会残留在铁棍上。
这里是楼内,空间相对封闭,空气流动性比较小,所以这种松木的气味残留比较久。
还有,那些黑社会成员,如果是尾随加老头和晚霞来到这个宾馆的话,那就很可能是住在同一层,因此,以亥的嗅觉,通过松木味的轨迹,我们就可以找到那些黑社会人员所住的房间。
而加老头和晚霞,就可能被关在他们所在的房间里了,而且雨水这么大,又有雷电,我想,他们冒雨带着加老头和晚霞离开宾馆的可能性不大,亥,你帮我们一下,通过你灵敏的嗅觉,看看能不能帮我们找到黑社会成员所住的房间。”
郑旭的分析,让我们有种豁然开朗地感觉,亥点了点头,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鼻子,轻轻抽动了几下,试着嗅着,然后趴在地上,鼻子贴在走廊的地毯上,嗅了一下后,兴奋地说:
“嗯,郑旭说的没错,我果然能嗅到松木气味经过的轨迹,而这种松木气味的轨迹,在地毯上的气味很明显,这极可能是他们离开时,用捣木门的铁棍,拖在地毯上走,所以松木的气味、清晰地留在了地毯上,这样就太好嗅出来了”。
大家的精神为之一振,亥站起来,弯着腰,脸低到了膝盖的部位,嗅着地毯上松木的气味,慢慢地往前走着,我们都屏息凝神、蹑手蹑脚,跟在亥的身后,开始寻找黑帮分子住的房间。
就这样,我们几乎走到了走廊的另一头,亥在倒数第三个门前,忽然停了下来,直起腰来,指了指那个房间的门,以极低的声音说道:“这个就是黑帮分子住的房间”。
我的心跳又陡然加快起来,施方刚要敲门,但郑旭却伸手拦住了他,施方有些吃惊地看着郑旭,不知道她为何阻止自己敲门,这时,只见郑旭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来,然后撕了一片纸,在那片纸上吐了口唾沫,然后粘在门镜上。
我们这才明白,她是担心我们一敲门,里面的人通过门镜看到我们几个后,会有所警惕,而产生不必要的变故、或者防备。
还是她想的周到。
当贴好后,郑旭冲着施方点了点头,施方这才轻轻地敲了几下门,过了几十秒,门里没有动静,施方又敲了几下,正在这时,门才小心翼翼地开了个缝隙,一个满脸横肉的人,从门缝里看了我们一眼,但看到我们几个时,不由得吃了一惊,刚要关门,施方却猛地推开门,因为用力很大,那人往后一踉跄,坐在了地上,我们几个随后闯了进去。
当我们一进屋,看到屋里的情景时,大家都大吃了一惊——只见加拉头和晚霞,都被绑着坐在了沙发上,嘴里还都堵着毛巾。
另外两个恶眉恶眼的壮汉,站起来看着闯进来的我们几个,也是大吃一惊,然后立即缓过神来,从旁边操起两根铁棍。
而倒在地上的那个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一骨碌爬起来后,也迅速的操起一个铁棍,用手指着我们,恶狠狠地说:“妈的,我们没找你们,你们反倒找上门来了,胆子也太大了,告诉你们啊,你们少管闲事,滚出去,快滚出去!不然我打残你们”。
他这句话刚说完,就挥舞着手中的铁棍,要赶我们出去,但就听后面那两个壮汉忽然笑着说:“哈,别啊,老五,把这几个男的赶出去,三个女的留下吧,操,看,这三个女人长得都不错,这模样,这气质,和咱们花钱找的那些女的,确实是不一样,留下玩玩,玩玩,哈哈”。
“说的也有道理啊,这个小娘们,屁股可真翘”,给我开门的那个地痞,顺势往秦晴的屁股上摸了一下。
我内心的怒火,一下子冲上来,让我不顾一切地往那人脸上就捣了一拳,不过我显然低估那个地痞了,我那拳还没打在那个地痞的脸上,反而被地痞反击了一拳,而且那一拳既快又狠,我感到左边的脸颊,像是被锤头狠狠滴砸了一下似的,我整个身子一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幸亏被王同扶了一下,我才站稳了。
但总觉得左半边脸,火辣辣地疼,那种疼让我有点头晕眼花,还有点恶心,连还击的力量都没了。
“妈的,老子是打架打出来的,就凭你,两个三个的,也不是我对手”,那个流氓嚣张得说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王同也惨叫了一声,我连忙看了一下,原来也被那家伙一拳打翻在地。
“王同,你没事吧?”胡梦蹲下身子,慌张地问道。
“我老大让我小心你们几个,娘的,我还以为你们几个有多厉害,原来一个个都是草包,早知道,我们三个,也不用这么小心翼翼了,早该干你们了”。
我也没想到这伙流氓出手竟然如此凶狠,按说我和王同的身体素质都不错,又年轻力壮,还经常锻炼身体,虽然没专门练过博斗之类的,但打起来,一般人也不是我们的对手,没想竟然让这个流氓,两拳就打的我和王同没有反击之力了。
“兄弟,你们先别那么嚣张,我这两个兄弟没防备,才让你得手,我陪你们试试?”亥这时平静地说。
那个流氓斜楞着眼睛,瞟了亥一眼,轻蔑的撇了撇嘴:“操你妈的,看来你还是个嘴把式,还挺能吹牛逼,他俩比你高,比你年轻,比你壮。都经不住老子一拳,就你这种体格,我一拳就能把你打晕,你信不信?”
亥没有生气,而是嘿嘿笑了笑说:”好啊,那你就打我一拳试试,不论你速度多快、多狠,我的拳肯定会先打到你的脸上,你信不信?”
“哈哈哈哈,老五,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吹牛逼不脸红的人,比咱们脸皮还厚,还真敢吹,妈的,也是个人才啊。”
三个人都狂笑起来。
这时,郑旭、施方都不动声色,而亥脸上竟然也浮现出诡异的微笑,他慢慢地踱到后面那两个人的跟前,那两个人看亥走向他们,一开始还在狂笑,但当亥带着一脸诡异的微笑,越走越近时,两个人渐渐感到有点不对劲,他们俩收敛了笑容,拿起铁棍,恶狠狠地说道:“妈的,你是不是个神经病,再往前走,老子一铁棍打死你”。
但亥好像没听见一样,仍然慢慢逼近那两个人,其中一个人,伸手想推亥,但当他的手还没推到亥时,他的胸前,已经挨了亥的一拳,那一拳,好像力道并不大,但那人却双腿离地,往后飞出去三米多,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当亥的拳打在那人的****时,我甚至听到轻微的咔嚓一声,好像那人的胸骨断裂了似的,那人趴在地上,轻轻地呻吟着,但却好像动弹不得,我这时更加确定,那人的胸骨、或者肋骨,一定是断了。
因为我的肋骨曾经断过,有过类似体验,在治疗时,医生告诉我,肋骨因为没有支撑,所以受到外力挤压时,很容易断,而且即使肋骨断裂,在医学上也没有好的办法,主要还是依靠其自愈。
当肋骨断裂时,连喘气都疼,这人受到亥的这一拳,不仅肋骨可能断裂,胸骨还可能断了,所以就更不敢乱动了。
就这一下,加老头、晚霞、还有另外那两个流氓,全都惊呆了!
我和王同,则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第667章 很特别的黑社会
旁边的那个流氓,忽然反应过来,猛地抡起手中的铁棍,往亥头上狠狠地砸去,但他的反应速度,根本没法和亥相比,铁棍还没砸到亥头上,我们也都还没看清,那人就“啊”的惨叫了一声,仰面倒在地上,鼻口流血,甚至嘴唇都被打烂了,牙龈露了出来,牙齿也被打掉了,看起来非常恐怖。
但我们几乎没看到亥动手,只是看到亥的右手手背上,沾着血糊糊的东西,而亥的脸上,仍然挂着诡异的微笑,他抬起右臂,看了看自己右手的手背,然后用左手的手指,从右手的手背上,捏起一块手指肚大小的、血淋淋的肉来,然后对打我的那个人说:
“看看,这就是你兄弟的嘴唇,他即使好了,也没了嘴唇,因为嘴唇被我打掉了,哈哈,你想想看,没了嘴唇,他吃饭会露汤水,红红的牙龈露在外面,像不像是鬼,哈哈”。
亥这么一说,连我听得毛骨悚然,而打我的那个流氓,此时脸上的嚣张跋扈,已经全然不见了,只有恐惧和慌乱,我知道,他现在只想夺门而逃。
施方好像也看透了那人的心思,连忙挡在了门前,那人无比惊讶地看看施方,然后又回头看了看亥,又打量了一下施方,施方这时也微微一笑:“不用吃惊,我们是双胞胎,所以长得一模一样,当然,我们的能耐,也都一样,刚才你看到我弟弟的本领了吧,你们三个同时上,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我们两个人都在呢?怎么样?磕头求饶吧?”
只见那个流氓狠狠了心,又冷冷地笑了笑,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铁棒,向施方的头上砸去,但他和那两个同伴,也是同样的命运——施方出手的速度之快,我们仍没看清,只听到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仰面摔倒在地上,他用手抱住自己的脸,在地上翻滚着。
这时,亥慢慢走过来,捡起地上的铁棍,以疾如闪电般的动作,敏捷而又准确地在那人的四肢上各敲了一下,此时,那人的四肢全被打断了,不听使唤似的瘫在了地上。
我这才看清楚,那人的右边的颧骨,已经被施方的拳头砸塌了,深深的陷了下去,看着非常恐怖。
秦晴蹲下来,用手摸了摸那人的颈动脉,抬头轻声说了句:“是晕倒了,没死”。
这时,胡梦和王同走过去,把加老头和晚霞解开,两人因为绑的时间太长,已经走不了了,我们帮他俩活动了十多分钟后,加拉头和晚霞才缓过来,此时,那个晕倒的人,已经缓过来了,躺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趁我们正在和加老头和晚霞说话时,那个被打掉嘴唇的人,忽然站起来,打开门,冲了进去,我和王同刚要追,就听郑旭淡淡地说了句:“让他报信去吧,反正那个黑社会老大迟早会知道的。”
于是,我们便没追那人,我们再一次见识了施方和亥惊人的速度和体能。
“咱们回咱们在的房间吧”,郑旭平静地说。
我们搀扶着加老头和晚霞,回到了我们二十一层的房间里,直到把房门关上后,大家才长出了口气。
“那个黑社会老大,是不是很快就会带着几十人来围攻咱们呢?要不要联系当地的警方吧,以防万一”,胡梦一脸担忧地说。
“不用,几个小流氓,有什么好怕的,在我几万年的经历中,千军万马,血雨腥风的场面,我都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了,他们来个一二百人,有我自己,就足够对付了,咱们今天就来个黑吃黑,让警方牵涉进来的话,反而不好处理了,我正想把这些人渣,一个个活撕了。”
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咚咚的敲门上,我们吃了一惊,难道这么快那个黑社会就找上们来了吗?亥则一脸平静地走过去,把门打开。
“哎呀,我的个老天爷啊,你们几位可是闯了大祸了,这可该怎么办,怎么办啊?”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人跌跌撞撞闯了进来,只见那人有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穿着西服,高高瘦瘦,文文静静的,不像是黑社会的。
”你是谁?“亥挡在他前面,警惕地说。
“哦,我是这个宾馆的经理,你们……你们怎么这么胆大包天啊,怎么敢惹黄七一伙,你们难道……难道不要命了吗?你们可是惹大祸了。”
宾馆经理有点结巴地说。
“不要惊慌,这是我的证件”,郑旭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警官证递了上去,那个经理连忙接过来,仔细地看了一下,吃了一惊,又抬头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又仔细看了看警官证,脸上惊慌的神情,缓解了一些,怯声问道:“你们是警察?”
“对,我们是上级专门派下来,调查、捣毁你们市这个黑社会集团的,你刚才说的黄七,应该就是这个犯罪集团的老大吧,没事,别紧张,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一出手,就能让这些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分子受到重创”。
“对,黄七就是黑社会老大,我刚才也看到了,逃出去的那个人,被你们把嘴唇都打掉了,你们下手也真够狠的,我还以为黑吃黑呢,我还说,这个小城市里,竟然有人敢打黄七的人,想不到你们是警方,这就难怪了”,宾馆经理说着,掏出毛巾,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紧张的表情有所缓解。
“你放心,他不能拿我们怎么样的,以黄七为首的黑社会,虽然在你们这个小城市里,势力好像很大,每人谈之色变,但上级部门一旦想清除他们,他们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是专门督办打击黑社会的,来到你们这个小城里,就是调查他们,所以你不要紧张,请坐下,我们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宾馆经理边听边点头,这才坐下,胡梦连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宾馆经理连忙端起来,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恨恨地说:”唉,也该收拾黄七一伙了,他们在这个小城市里,横行霸道,无恶不作,还侮辱妇女,我在这里工作八年了,受了他们的不少侮辱。
他们这帮人,在这里住,不但从不交房费,还经常调戏我们宾馆里的女服务员,甚至我的女朋友,也被他们动手动脚过,虽然没受到进一步的侵害,不过还是让我感到很屈辱,但又无可奈何”。
“难道警方不管吗?就任凭他们这样嚣张吗?”胡梦不解地问。
“说警方不管,其实也不对,每次报案,警方都会赶过来,也是该拘留的拘留,该判刑的判刑,但一旦有人报案,就会遭到围攻,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每次打人,也未必打的很厉害,但几乎天天去你家骚扰你,来上班的单位捣乱,一般人的生活,就彻底被毁了。
平常这些行为,算不上是大罪、重罪,即使坐牢,顶多也就几年,几年一过,他们还是会出来,所以,一般的人,都怕他们这种骚扰和羞辱,不愿意惹他们,反正你一旦招惹他们,他们可能每天打你一顿,每天去你家或单位骚扰,这种对精神和心理造成的困扰,比身体上的伤害更严重。
唉,反正总而言之,大多数时候,他们这些人,就是让人头疼的地痞流氓,像是橡皮胶一样,沾上就很难甩掉,这就是黄七制定的一种策略,只要你得罪他们,或者招惹到他们,或者他们想找你麻烦,他们一般就这样对付你。
听说他们这些黑社会成员,还会进行严格的培训,训练他们如何敲诈勒索,如何在尽量减少对身体伤害的情况下,让人屈服就范,因此,不得不承认,他们是很有策略、而又组织严密的黑社会组织,还有几个律师,专门为他们服务,使他们在达成目标时,尽量避免法律的制裁,真是很特别、也很难对付的一个黑社会集团。”
“哦,这倒是很新鲜的,难道他们没把人打残废过,或者导致人死亡过吗?”郑旭认真地问道。
“你说的这种情况,并不经常发生,我听说,在最早的时候,黄七在斗殴中,曾经捅伤过一个人,被关了好几年,从那之后,他好像吸取了教训,便发展出了自己的特色,让他们在这个小城里,成为一种极其可怕的势力。
而且他们中的一些人,是不怕坐牢的,所以一般的百姓,也没人敢和他们斗,遇到他们,就像是遇到瘟神一样,都唯恐避之不及,只有一种情况,他们才会把人打残——就是对于那些敢于反抗他们的人,他们就会疯狂反击。
会把那些敢于反抗者打残,甚至派出他们的‘死士’,把反抗者杀死。所以,在这个黑帮里,他们还有一帮亡命之徒,在这七八年来,据我所知,他们打残废了四个人,打死过一个,这五个人都是反抗者。
你知道打死的那个人是什么人吗?是警察。
因为那个警察年轻气盛,刚从警校毕业,对这帮黑势力不买账,竟然被他们这帮黑社会,活活用锤子砸死了,当然,凶手也都抓住了,该判死刑的也判了死刑,但却没有黄七参与的证据,所以他却安然无恙。
而被你们打掉嘴唇的那个,就是黑社会中的一个亡命之徒,所以我才会这么紧张,他们一定会召集人来,把你们打伤、甚至打死,我们很可能是受到连累,不过如果你们都是警察的话,那也许就另当别论了,不过我看到你们这样硬碰硬打击他们,我真的感到很解气,总算让我出了口恶气,不过你们还是小心为好,毕竟这帮歹徒不但心狠手辣,还很有策略,虽然你们是警察,也不要粗心大意。
今天你们伤了他们的一个‘死士’,他们可能会派出一帮亡命之徒,杀掉你们几个,否则,要是他们的气势被你们压下去后,他们以后在这个小城市里就没法混了,这也是黄七最忌讳的,但我想不明白的是,这个帮派里,怎么有这么多不怕死的人,如果不怕死的话,那么什么都不怕了,这种人确实很恐怖。”
“经理,你看错了,我们不是打伤了一个,而是打伤了三个,另外那两个,都还屋里躺着呢,一个被我打断了四肢,并且他的颧骨,也被我打塌了,另外一个,被我打断了胸骨和肋骨,还都在十六层的房间里呢”,亥说这些时,脸上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容。
那个宾馆经理本来端着茶杯喝水,听完亥的话,手不由得一抖,茶水洒了出来,他惊恐的表情、又出现在他的脸上:“什么?三个人都被你们打成了重伤,我的老天爷啊,你们可真是……唉……我赶紧找人,把剩下的两个人送医院,否则……我……我一家可就遭殃了”,说完后,不等我们再说什么,他就跌跌撞撞地出去了。
第668章 奇怪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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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和宾馆经理的一番对话,我们才知道黄七的黑帮,竟然如此可怕,并且还很有策略,这就是最可怕的敌人了。
不过我心里还是比较有底,我知道,仅仅是以亥和施方的能力,即使黑帮有些亡命之徒,也不足为虑,因为无论他们再厉害,毕竟是普通人,我们以往的对手,都是些神秘莫测、能力超凡的怪物,与这些这些普通人相比,简直不是在一个档次上。
比如那三个穷凶极恶的歹徒,在施方和亥的面前,简直脆弱的不堪一击。
况且我们还有枪,再加上郑旭的头脑,我们对付这帮可怕的黑社会,可以说绰绰有余了,想想这些,我的心就更加安定下来。
这时,加老头和晚霞,已经缓了过来,加老头站起身来,向我们深深的鞠了一躬:“多谢你们几位了,也真正见识到了你们几位的身手,黄七手下这帮人,还从未吃过这种亏,我没看错,能除掉黄七他们的,看来就要靠你们几个了”。
“加老爷子,关于你和晚霞的事情,我都告诉大家了,大家也愿意帮你,为这个小城除去一霸,不过我奇怪的是,昨天夜里,那三个人为什么跟踪你们俩,并且是怎么把你们两位绑走的呢?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们不是答应给他们钱了吗?”我不解地问道。
“唉,昨天夜里,等你走后,我和加老爷子,洗了个澡,刚要睡觉,忽然就有人砸门——他们没敲门,而是直接用铁棍把门砸开了——我和加老爷子,怎么可能是那三个人的对手呢?虽然拼命反抗,但无济于事,还是被他们绑了起来,并把我们拖到了那个房间里。
我们俩这才知道,原来是他们三个一直在监视着我们俩,并且在同一层也开了房间,至于为什么抓我们俩,可能是因为黄七吃醋,我之前说了,黄七对我还是贼死不死,但又不敢太接近我,因为怕我杀了他,但又不希望别的男人碰我,于是,就想着办法折磨我们俩,这对他来说,可能就是一种情绪的发泄。”
晚霞简要地介绍了一下昨夜的情况。
大家都坐在房间里,等着黄七派人来报复,但左等不来,右等还是不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没有一点动静,而那个经理,也没再过来,这种安静,反而让我觉得更不安。
“走,咱们去宾馆的大厅里等着,在那里,一有什么情况,咱们能最快知道”,郑旭提议道。
大家也都点了点头。
“我们俩也跟你们一块下去吧,只有和你们在一起,我们俩才觉得安全”,加老头说着,和晚霞两人都站了起来,与我们一起出了房间。
等我们来到宾馆大厅时,大厅里有七八个人,但都是宾馆的服务员,见我们来了,那七八个人赶紧散开,各忙各的去了。
“你们的经理呢?”施方仍然问那两个前台的女服务员,那两个女服务员显然已经认识我们了,估计关于我们的情况,那个宾馆经理,已经告诉两个服务员了,见施方问到她们经理,其中一个服务员警惕的往周围看看,见附近没其他人,这才低声说道:“我们的经理被黄七手下的人带走了,我听经理说,你们是警察,赶紧救救他吧,他可是个好人。
不过你们几个真厉害,你们重伤了他们三个人,黄七竟然不敢直接惹你们,只能带走我们经理出气了,我经理被带走的时候,腿都软了,脸色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大家也没人敢报案,因为在我们这个宾馆里,就有黄七的眼线。”
说到这里,那个女服务员又紧张的往周围看了一下。
“屋里那两个受伤的抬走了吗?”秦晴也低声问了句。
“抬走了,我听来的医护人员说,好像那两个人都伤的不轻,尤其是我们看到一个走出来的,嘴唇都被你们打掉了,真是太吓人了,不过你们也要小心,黄七这帮人,可不是好惹的”。
另外一个女服员一脸恐惧地说。
施方点了点头,不再问什么,随后踱步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我们也像上次那样,全都坐到了大厅的沙发上。
外面的雨仍在下着,并且和刚才一样大,并没变小,我们前面的街道,已经成了小河,有的地段,积水几乎没膝了。
“怎么会下这么大雨呢,如果再继续下的话,就会真的变成洪涝灾害了”,胡梦透过大厅里的玻璃墙壁,看着外面的大雨,喃喃地说道。
“是啊,好多年没下过这种大雨了,我们这里下大雨,和别处不一样,别的地方顶多只是洪涝灾害,而我们这里一旦有涝灾,那就可怕了,那种红青蛙,就会借着雨水,满城乱窜,因此,如果一遇大雨,对我们这个城里的人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尤其是夜里。
过去,几乎每次大雨,都有被毒青蛙咬死的现象,所以,一遇到大雨,我们这个小城市就会放假,停班停课。”
晚霞忽然说道。
“嗯,原来是这样,那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三个家伙,不连夜把你们带走、而是在这个宾馆开房间,原来是因为怕遭到毒青蛙攻击。”
王同恍然大悟地说。
“对,要不然,他们也许早就把我们带走了,我能感觉到,黄七对你们几个,好像还是比较忌惮的,所以在房间里的时,那三个人之所以把我们绑起来,而且还堵上了我们嘴,当然就是怕你们找到我们,这就是黄七提前嘱咐他们这么做的。
我还是第一次发现,黄七竟然也有害怕的人,看来晚霞我们找你们俩,也是找对了。”
加老头很感慨地说。
“你是说,据你观察,那个黄七好像对我们已经有所了解,知道了我们的实力,所以才有点怕我们吗?”秦晴问道。
“嗯,那三个人把我和晚霞绑到那个房间后,他们三个议论说,他们也不理解,他们老大为什么特别嘱咐他们三个,不要引起你们的注意,不要招惹到你们几个,而且你们几个的照片,他们好像也都看了,但他们三个,却好像没把你们几个放在心上,这也可以理解,他们都嚣张惯了,哪会把你们三个放在眼里呢?”
加老头刚说完这些,晚霞连忙补充说:“不仅如此,我还听其中一个嘟囔说,他们三个,是帮派里最能打的,都曾经是职业练搏击的,所以他们三个才那么狂,不过黄七为什么要派他们三个搏击高手来呢?
可能也是黄七了解你们的能力,但我也没想到,那三个壮汉,在你们面前,甚至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什么?那三个是职业练习搏击的,难怪我和我和王同被打的那么惨,不过和我们的亥与施方比,他们屁都不算。”
我这才忽然明白,那人的身手为何那么厉害。
“嗯,宾馆经理和服务员说的对,你们还是小心黄七的,以我对黄七的了解,他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绝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所以你们要千万小心。”
加老头也提醒我们。
“可他怎么来报复我们呢?如果他纠集人员,和我们明刀明枪的干,他绝对不是我们的对手,如果他对我们了解的话,他绝对不会这么硬碰硬的,何况我们把他三个手下打伤后,他就更知道我们厉害了,如果不是明刀明枪地和我们干,那么他又会使用什么阴招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虽然我们还没见过那个黄七,不过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那个黄七确实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
秦晴的这些话,也道出了大家共同的担忧,每个人的脸色都严肃起来,大家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看着外面发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透明玻璃墙壁前,看着外面的大雨。
我看到偶尔有人在雨中走,但我发现,每个在雨中走的人,都是穿着过膝的雨靴,那种雨靴靴筒很高,甚至到大腿部,他们的雨衣也非常奇怪——雨衣下摆,大概到大腿的位置,和那种雨靴的靴口,正好连上,而且雨衣很瘦,紧紧的贴在身上,好像是有松紧性似的。
我忽然想到,这么奇怪的雨衣、雨靴,就是为了防止那种红色青蛙的攻击。
在雨中走过的人,没有一个例外,看来这种毒青蛙的灾害确实严重,如果没有这身雨衣,好像是没人敢走在雨中。
正在这时,我忽然发现一个人,站在十多米以外的墙角处,正往我们这边看,但那个人却并没穿这种特殊的雨衣和雨靴,就是穿一般的衣服,甚至连雨伞都没拿。
因为宾馆大厅外侧,都是透明的玻璃墙壁,所以街上的情况,我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我不知道在外面的人,是不是也能透过玻璃,看到大厅里的情况。
“看,那人是神经病吧,也没穿雨衣、雨靴,这多危险啊,可能随时都被毒青蛙咬死”,我忍不住说道。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都吃了一惊,也连忙看过去,尤其是晚霞,从沙发猛地站起来,脸几乎贴在玻璃墙壁上,声音有点颤抖地惊呼了一句:”天哪,那人就是黄七!”
她这句话,就像是一声炸雷,加老头听到这句话后,几乎是从沙发上弹起来的,然后猛跑过来,因为跑得太急,脚踢到了前面茶几的腿,一踉跄,差点摔倒,幸亏施方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他。
施方挣扎着站稳,然后摆脱了施方的搀扶,也走到玻璃墙前面,瞪大眼睛往外看:“对,是他,确实是他,但他怎么就自己,并且没穿雨靴、雨衣,而且还往我们这边张望,他这是要干什么?”
加老头一脸惊恐地说。
我心里翻腾了几下,连忙仔细看了看大名鼎鼎的黄七,虽然光线有点暗,而且还有浓浓雨幕,但黄七的模样,也基本上能看清楚——只见那人好像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留着平头,脖子很短,身体看上去很壮,模样倒是普普通通的,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他好像在笑”,听胡梦这么一说,我眯起眼睛,又往玻璃墙上靠了靠,仔细地看了看那个黄七,果然发现他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不知为什么,看到这种微笑后,我浑身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也许黄七也看到我们正在看他,他竟然举起右手,冲着我们挥了挥,好像是在打招呼,又好像是在挑衅,甚至是一种威胁,然后往后退了起步,便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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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9章 不平常的信号
黄七奇怪的出现方式,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我们见过很多神秘的人物了,但我却觉得,这个黄七和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奇怪了,那个黄七怎么没穿雨靴、雨衣呢?难道他不怕毒青蛙?”我连忙问道,但没人知道为什么,连加老头和晚霞都连连摇头。
这场大雨,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停了下来,我们待在宾馆里,心情却很忐忑不安,我们又为晚霞和加老头开了房间,不过为了确保他们的安全,让他俩住在了同一层,而且和我们是紧挨着的房间。
如果他们房间有什么动静,我们马上就能听见,这样方便照应。虽然我心里很紧张,但当大家都在一起时,我心里还是感到很踏实。
我们在宾馆大厅里,看到了黄七在外面后,大家又回到了房间里,并且开始谈论起黄七来,当然,主要还是听加老头和晚霞说,当晚霞说话时,我这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只见晚霞的皮肤艳若桃花,泛着粉嫩的红色,身材高挑性感,浑身散发着一种男人无法抵御的诱惑和吸引,真算是个尤物,难怪那个黑社会老大会为之痴迷。
但不知为什么,郑旭回到屋里后,却就好像心不在焉,在屋里待了大概十多分钟后,就又出去了,她说在屋里闷得慌,想去宾馆大厅里待着,而且下去后,她几乎一整天,都一直在大厅里,只是在吃午饭的时候,在见了一面,下午郑旭又去宾馆大厅了。
不知不觉,就到傍晚时分。
我们平时都是在宾馆里吃饭,宾馆里的餐厅,在地下一层,饭菜可口而又便宜,并且因为人也不多,我们吃饭又比较晚些,所以在吃饭时,一般都只剩下我们这一桌了,偌大的一个餐厅,好像就是我们的专用餐厅。
秦晴和胡梦经常开玩笑说,这里的饭菜太好吃,短短的几天内,都长了好几斤肉了。
每天的吃饭,对我们来说,都成了一种享受,来到这里后,我们只去外面吃过两次饭,但都没有餐厅的饭好吃。但今天晚上,不知为什么,郑旭回到房间后,却坚持要把饭送上来。
“郑旭,干么送上来吃呢?虽然施方这个房间是挺宽敞的,但毕竟还是去宾馆的地下餐厅吃比较法方便,但郑旭也不多解释,只是这样安排了,而且等饭菜送上来后,大家正要吃,却被郑旭阻止了。
“难道这饭菜有毒?”晚霞一脸惊骇地问道。
郑旭却没直接回答,只是反问我们了一句:“大家觉得饿一顿,能受得了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今天一天都没出去,中午饭吃的又比较晚,也比较多,我还一点不觉得饿”,胡梦连忙说道,大家都表达了同样的意思,郑旭这才点点头:“不饿就好,但即使饿,也不能吃,另外,大家回各自房间后,要马上上床睡觉,不要开灯,不要发出声音,至于为什么会这样,我先不给大家解释”。
大家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知道,郑旭肯定是发现了什么,而且这饭菜里面,一定被人动了手脚,但既然这样,郑旭为什么还要把饭菜叫上来呢?不吃不就行了。
不过既然郑旭不愿意说,我们也不便多问了。
今天一天虽然没出去,但也算是折腾了一天,而且起的很早,所以我感到很乏,但就当大家站起身来,刚要离开,郑旭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忽然问了加老头的一句:“加老爷子,你那个小怪物呢?今天一天了,我都没见你那个小怪物,它去哪里了呢?”
郑旭这么一问,我们都愣住了,今天事情太多,好像除了郑旭外,没人想到那个小怪物的事情。
“对啊,一整天都没见那个小怪物的踪影,我总觉得那个小怪物有神奇的能力,因为那个小怪物的来历,都实在是太怪异了,只是我们现在还不了解而已,因此,我不觉得它像你说的那样,只是用来吸引那个湖中的大怪物的。”
施方也连忙说道。
“嗯,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想过,可它来到我身边后,除了很听话外,并没表现出其他怪异的能力,时间一长,我就把它当成一个小宠物了,不过它生活习性很特别,一到夜里,光线一暗,它就很活跃,因此,每天夜里,当我睡着后,它经常出去独立玩耍,有时候天亮才回来,有时过几天才回来,对于它的这种习性,我都习惯了。
但无论我走到哪里,它都能找到我,昨天夜里,当你从我屋里离开后,我和晚霞去洗澡了,在我们洗澡的时候,那个小怪物就不见了。直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我也不担心,它会回来的。”
“嗯,原来是这样,那好吧,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这一天也够累的,等明天天气放晴,咱们就开始行动,既然答应加老爷子了,那么咱们就要兑现诺言,好好调查一下那个黄七,我就不相信,他没害过人,一旦咱们找到他犯罪的证据,咱们就要将他绳之以法,到那时,就打掉他这个犯罪团伙,也就能让加老爷子和晚霞能过上平静幸福的生活了”。
“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们几位,谢谢,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大家放心,只有你们把黄七除掉,我也就兑现诺言,会把那个湖最核心的秘密,告诉你们几位的。”
加老头对我们拱了拱手说。
“哎呀,加老爷子,不如这样吧,你既然相信我们,那就把你知道的核心秘密先告诉我们吧,你也知道,这些秘密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并且我们越早知道越好,你放心,你只要说出那些秘密,我们肯定会帮你俩除掉黄七,怎么样?”王同试探地问道。
但加老头却诡异地笑了一下,轻咳一声说道:“对不起了各位,我这个人呢,处事方式很特别,这可能与我的家庭背景有关——因为我父亲是留学生,并且早年也在大上海做过生意,所以我有多方面很西化,就比较有契约精神。
咱们这也算是一桩交易,我还是希望大家都遵守契约,不要提过分的要求。”
说着,便带着晚霞,就出了屋,回自己的房间了。看来这个加老头的脾气确实有点古怪。
等我们也要离开施方的房间时,就听郑旭低声说了句:“大家等一下”。
我们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为什么忽然叫住我们。
郑旭低声说道:“今天上午,咱们见到黄七时,他冲着我们挥了挥手,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挥手吗?”
郑旭问的这个问题,让人有点莫名其妙。
“我就觉得他那就是在挑衅我们,我看他不但挥手了,脸上还挂着一种怪异的微笑,像他这种狡猾的犯罪分子,通常是进攻性人格,骨子里喜欢挑衅,所以,我觉得他的挥手,就是一种挑衅而已”,王同试着分析道。
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郑旭却摇了摇头:“那不是挑衅,而是一种信号。”
“一种信号?什么信号?”施方也一脸惊愕,凑了两步,低声问道。
“当黄七挥手时,前台那个偏胖的服务员,也举起了右手,做了和黄七一样的动作……”,郑旭淡淡地说道。
“偏胖的女服务也做了一个同样的挥手动作?你是怎么发现的?”胡梦连忙问道。
“我是从玻璃墙壁的反光上看到的。那种玻璃透明度很好,按说在平时的光照条件下,很难看到屋里的反光,但今天特别——因为是雨天,外面天色阴暗,和黄昏差不多;而大厅里则亮着灯光,大厅里比外面亮,所以玻璃墙壁上,就有轻微的反光,当然,要从特殊的角度上看,才能看到反光。
这样一来,我在观察黄七时,通过墙壁上的反光,我也能同时看到大厅里两个女服务员的反应,我以前给你说过,一般人的观察习惯,很难同时观察两个场景,因此观察到的信息很有限,而我们在训练时,要同时观察两处场景,甚至三处场景,所以在看黄七时,我也同时通过墙壁上的反光,观察了那两个服务员的举动,没想到果然有收获。
当那个偏瘦的服务员去卫生间时,借着这个机会,黄七忽然挥手,而那个偏胖的女服员,也回应似的挥了挥,我刚才说了,今天的光照条件比较特殊——外面的光线比较暗,而屋里则亮着灯,光线比较强,这样一来,从外面透过玻璃墙壁,就能清楚的看到宾馆大厅的一切。
这种生活经验,也很好理解——就像是在黑夜里,如果屋里亮着灯,我们透过玻璃窗子,就能看清屋里的情景。
而且黄七的那种挥手,并不是随便的挥了挥——他挥手时,挥了两次,第一次时,伸了三个手指,而第二次时,却伸了两个手指,当然,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细节,正是这个细节,让我更加确定,黄七并不是单纯的挥手,而是一种信号,也可以确定,那个略胖的女服务员,就是黄七在宾馆里的眼线。
第670章 将计就计
至于这种信号是什么意思,我还不清楚,但我可以确定的是,黄七既然通过挥手,给那个女服员发信号,肯定是让她在宾馆里做些什么,因此,我才去了宾馆大厅里,就是为了偷偷地观察那个胖服务员的一举一动。
那个胖服务员一天的行动,都没什么异常,但在四点下班后,却忽然去了趟餐厅,可疑的是,那并不是餐厅开饭的时间。
我了解了一下,了解到,她和那个偏瘦的女服务员,是早上六点的早班,按说,他们上到下午四点时,就可以下班了,那时的雨也停了,而且这个城市的排水系统还不错,雨停后不久,路上的积水就很快流干了,因此,下班后,那个偏瘦的女服务员就穿上雨靴和雨衣,离开宾馆回家了。
但奇怪的是,那个偏胖的女服务员下班后,并没走,而是躲进了宾馆的最高层,也就是二十三层,那里一个客人都没有,整个楼层,只有宾馆里一些保洁员在那里住。
但那个女服务员躲一个角落里,一直等到了傍晚时分,她才从楼上下来,下到了地下一层的食堂里,尤其是她去了食堂的厨房间,我通过厨房间的窗户,看到那个女服员和厨师低语了几句什么,然后递给厨师一包什么东西。
那包东西,就是让厨师放在食物里。
我猜想,那些东西应该不是毒药,而是安眠药,因为如果放了毒药的话,一旦毒死那么多人,事情就大了,为什么要放安眠药呢?
我忽然明白了,黄七向那个女服员挥手,就是让她在食物里放安眠药,而这些安眠药,就是为我们准备的,想让我们沉睡后,他们才好动手收拾我们了。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我们不能再去地下餐厅吃了,因为我们一旦去了地下餐厅,如果不吃那些食物,就会露出破绽,可一旦吃了那些食物,就会落入黄七的圈套,所以我才让他们把晚饭送到咱们房间里。
虽然这样也许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但我猜他们今夜仍会动手的。”
“那你为什么不留下加老头和晚霞,也把这些事情告诉他们呢?”这点我想不通,因为很明显,郑旭是故意等加老头和晚霞走后,才说这些的。
“嗯,其实也很简单,加老头和晚霞还不是我们自己人,他既然对我们有所保留,咱们也不应该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们”。
我更加感到,别看郑旭年轻轻轻,其老练与思维严密程度,连施方和亥都望尘莫及。
“你的意思是,等咱们昏睡后,黄七就会对咱们动手吗?他会杀了我们,还是会把我们劫持走?”胡梦一脸的惊恐,我们也都紧张起来。
“应该还不至于杀死我们,他只是想击败我们,但他显然是很惧怕我们的实力,所以才用了这样的方法,不过我看这个黄七,确实是个可怕的对手啊,我们绝不能掉以轻心,我猜,他没亲眼看到我们吃这顿饭,肯定还会怀疑的,既然怀疑,他就很可能会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
“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会是什么措施?”王同吃惊地问道。
“黄七的目的,就是让我们失去知觉,失去反抗能力,如果他怕安眠药起不了作用,肯定用气体麻醉剂代替,但气体麻醉剂只有浓度非常大时,才会起作用,因此,我们夜里要把窗户打开,只要窗户打开,保持空气流动,据我说知,世界上还没有任何一种气体麻醉剂,在这种气体流动的情况下起作用,因此,我们只要把窗户打开就可以了,大家不用太担心。”
“那还用告诉加老头和晚霞吗?”施方连忙问。
“不用,黄七要对付的是我们,不是家老头和晚霞,他们在宾馆里有眼线,因此,他们要知道谁住在那个房间里,简直易如反掌,所以,今天夜里,咱们要保持警惕,我和秦晴、胡梦一个屋;亥,你和王同、小明一个屋;施方和小李在这个房间,这样一来,每个屋里,都有能打的人了,这也算是布了个陷阱。”
“白老头究竟去哪里了?要是白老头还在的话就好了,因为他有三只那种鹰,如果有鹰为我们监督黄七,我们就知道黄七的影踪了,也会对他们的行动了如指掌,唉,可惜他不在。”
亥有点惋惜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昨天,他就说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但会回来的,我问他去干什么,他也没告诉我,是啊,有他在的话,很多事情就简单了”,施方叹了口气说。
接下来,我们就按着郑旭的安排行动了。
亥随着我和王同,来到了我们的房间里,赶紧按照郑旭说的,把窗户打开了,然后把屋里的灯也都关上了。
在黑暗中,我们悄悄地等着黄七一伙的到来,一直到了十点半左右时,床头上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我知道,这是前台打过来的,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就听亥忽然说了句:“千万别接,这是黄七在试探,看看咱们是否睡着了”。
我这才猛然明白过来,连忙缩回手,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停下来,然后房间里又恢复了一片安静。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接近于夜里零点时,敲门声响了起来,我又吃了一惊,王同以极低的声音说:“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了?郑旭、或者施方来找我们,我过去给他们开门”。
“不,是黄七那帮人在试探我们,不是咱们的人,要是郑旭的话,她就不仅只会敲门,还会喊了”,亥仍然制止了我们。敲了几下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幸亏他再次提醒了我们,否则我和王同,早就露出马脚了。
越是到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就越能看出能力和经验的强弱,郑旭、施方、还有亥,在危机时刻的斗争经验,远胜于我们这些人。
而亥毕竟有几万年的记忆和经验,经历过无数血腥和生死的斗争,正是因为他,黄七的试探就没有得逞。我们本来以为,敲门后,他们就会进来动手,但没想到是,敲门声响过后,仍然没人进来,只是我忽然闻到了一种很特别的气味,我猛然想到,这应该就是郑旭说的,那种气体麻醉剂的气味。
但风从窗子里吹进来,在流动的空气中,那种气体麻醉剂,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我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在黑暗中,我们听到了有人在捅锁孔,我的心脏狂跳起来,连忙把匕首抽了出来,紧紧握在手中,我知道,这是黄七那帮人在开锁。
一种分钟不到,锁就被打开了,借着走廊上昏暗的灯光,有两个人一闪而入,然后门随后就被关上了,但几乎在他们刚把门关上的瞬间,在黑暗中,我就听到了两声闷哼,亥已经把两个人打到在地。
亥在黑暗中的视力,是常人无比相比的,所以在那两个人打开手电前动手,是最好的选择。
屋内的灯光亮了,我们这才发现,原来是两个壮汉,足足有一米八左右,而且全都是体壮如牛,胳膊还有刺青。
两个人已经被亥击昏倒地,然后亥摆摆手,示意我们先不要出去,也不要出声,并找了绳子,把那两个人绑了起来,还把那两个人的嘴给堵上了。
又过了二十多分钟,忽然门外有人敲门,“亥,怎么样,你们得手了吗?”是郑旭的声音,我连忙打开了门,见郑旭、施方正站在门口,郑旭和施方警惕的往走廊上看了一眼,然后迅速进屋。
郑旭看了看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轻声说了句:”今天来的,都是这种壮汉,看来黄七派这样的人来,就是为了能够制服我们,而且这些人,胳膊上的刺青都是一样的,我猜在黄七的帮派里,应该属于同一‘部门’的“,正在这时,忽然听到地上那个人的挣扎声,原来那两个人都苏醒过来了。
“把这两个人带到施方的房间里,咱们统一审问。”
郑旭吩咐道,我们把那两个人拉起来,一起来到了施方的房间,只见在郑旭的房间里,也有两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壮汉,同样被绑了起来,也被堵住了嘴,除了加老头和晚霞外,我们几个人都到了。
“加老头和晚霞怎么没来,他们没事吧?”王同问。
“没事,不只是他们的房间没人攻击,连秦晴和胡梦的房间,也没人攻击,而亥一个人住的房间,也进去了两个人,但他们扑了个空,却并没声张,而是慢慢退出去了房间,并出了宾馆,回去了,估计是向黄七回去汇报情况了。
也就是说,他们来了六个人,让我们抓住了四个,不过单从这一点,就能看出来,他们组织严密,好像是经过严格训练的,因为扑空了那来两个人,并没等着四个人,也没去别的房间,看来他们各司其职,不会随意做超越自己职权范围之外的事情——这是一群乌合之众,与一个训练有素组织的最大区别。”
第671章 意想不到的转变
听施方这么一说,我们连忙仔细地看了看,果然,只见在四个人肚脐上方,纹着一个怪物,而怪物的样子,和加老头的小怪物一模一样,看起来非常恐怖。
更加怪异的是,这三个人虽然肌肉发达,但肚子却非常大,这种大肚子,与他们健壮的身材很不协调。
郑旭把其中一个人嘴里的布抠出来,问了句:“你们身上,为什要纹这种图案。”
那人听郑旭这么一问,忽然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还是我们老大厉害,你们中计了”。这句话让我们既吃惊、又有点困惑——这人为什么要这样说?
他们的阴谋诡计,明明都已经被我们识破了,而且也被我们控制住了,但他却说我们中了他们的计,难道他这样说,仅仅是胡言乱语?
但我听完这句话后,不知为什么,忽然心中生起一种莫名的恐惧来,就在这时,最让我们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只听四个人忽然开始放起屁来,而且那种屁是一声接一声,并且有种极度的恶臭味。
我虽然迅速的掩住口鼻,但那种恶臭味,还是让我头晕目眩,一点力气也没有,虽然开着窗户,但却没什么用,我身体晃了两下,瘫倒在地上,意识也渐渐有点模糊了,我隐约感到,我们其他的几个人,也基本和我一样,都被这屁熏得倒在了地上,包括亥和施方。
而那四个放屁的人,自己也倒在地上,好像被自己的屁熏晕了。
我甚至连恐惧都来不及,就失去了知觉,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渐渐地醒过来,那种刚恢复知觉时的感受,有点像是醉酒醒来——头疼欲裂,有点恶心,意识如同碎片一样,慢慢聚拢起来,从模糊变成清晰,我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了,我忽然意识到,我被绑住了。
虽然我觉得已经睁开了眼睛,但视力好像还没恢复,而且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视力和听力,才又渐渐地恢复了正常,而当我看清一切时,一种强烈的恐惧和慌乱,让我又感到一阵晕眩,我看到我们几个,都被绑住了——亥,施方,郑旭,王同,胡梦,秦晴,加老头,晚霞,全都被绑住了。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却没见小。
我这才忽然想起来,自从我们进来后,小李就不在,但不得不承认,大家经常忽略小李,不过这也难怪——小李总是被施方留在宾馆的房间里,我们的每次行动,他都不参加,所以我们有意无意、都会忽视小李的存在。
看到郑旭也被绑了起来,我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绝望,因为无论在什么绝境,郑旭总有办法反败为胜,但没想到这次,她居然也被绑了起来。
她离我三四米远,双臂和我一样,也被反绑在后面,她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的披在肩上,显得有点狼狈,这让我忽然有种难以言表的心疼,秦晴和胡梦虽然也被反绑着双臂,但与郑旭不同的是,她们俩都坐在床上。
而我、王同和郑旭则都坐在了地上,胳膊被反绑在身后,亥和施方就更惨了,他们俩被捆的好像粽子一样,不断胳膊被帮上了,双腿也被绑在了一起。
好像黄七已经知道了两人的攻击力似的,所以对他俩更是如临大敌。
而坐在椅子上,正和我们说话的那人,正是黄七,现在近距离看,发现这个黄七,长得实在是太普通了,是那种在街上遇到、都不会看第二眼的人。
在他的身后,站着六个大汉,其中四个就是我们抓住的,但我注意到,他们的肚子又恢复了正常,我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我们竟然是被他们的屁熏晕的,而黄七竟然使用了这种听起来很荒谬、很可笑的方法,制服了我们。
我们原以为将计就计,但没想到黄七却技高一筹,他这简直是“计中有计”,竟然用这种匪夷所思的方法,把我们制服了,看来这个黄七,比我们想象的更可怕,这才连郑旭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就是那个高级女警官吧,哈,够年轻,也够漂亮,身材还他妈这么好,我就是喜欢这种既有外貌,又有智慧的女人,晚霞,看,这个女人比你强多了,你就是一个稍有姿色的戏子,人家可是专家级的。”
黄七一脸轻狂的微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郑旭前面,蹲在地上,伸出手来,轻佻地摸了摸郑旭的脸,郑旭厌恶地扭过脸去。
“操你妈的,你这个人渣!”王同和我实在忍不住了,挣扎着想站起来,冲过去扑向黄七,但我刚站了一半,就被其中一个壮汉踹了一脚,正好踹在我的脸上,我的整个身子失去了平衡,又重重地跌到在地上。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身上又被重重的踢了几脚,其中一脚竟然踢在了我的胃部,我感到一阵剧痛,一股胃酸涌到了喉头,因为是躺在地上,胃酸从喉部呛进了气管里,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喘不上气。
那种窒息让我两眼金星直冒,大脑中一片空白,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觉得自己可能会被呛死,想翻过身来,但因为手被反绑在身后,根本翻不过来,我躺在地上,记得双腿乱蹬,好像是在垂死挣扎似的。
就在这时,有人过来把我翻了过来,并且隐约听到秦晴的声音:“小明,你没事吧,没事吧?”
我趴在地上,使劲地咳嗽了几下,这才渐渐能喘上气来了,这时,我才发现,其中另外一个家伙,仍在踢打王同,胡梦虽然被反绑着双手,但仍跑过去护着王同,拉扯、咒骂、叫喊,整个屋里一片混乱,但我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趴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但她哪能拦得住这几个壮汉呢?
而亥和施方,更是没法过来帮忙,所以王同只能被他们踢打,幸好过那几个壮汉只踢打了几下后,就住手了。
此时,我努力地坐起来,而一个壮汉,就站在我旁边,防止我再站起来。我这才看到,郑旭的白衬衫胸前的两个扣子被撕开了,诱人的乳沟和乳罩露了出来,她低着头,侧着身子,躲避着黄七贪婪、下流、而又淫荡的目光,这时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痛,我完全能理解郑旭现在的羞辱和痛苦,但她现在却毫无反抗之力。
“别害羞,宝贝,你的酥胸真他妈的诱人,来,让哥哥摸一下”,黄七说着,伸手就准备摸郑旭的****,郑旭往后面一含胸,用额头狠狠地撞在了黄七的鼻子上,这一下撞的不轻,撞得黄七惨叫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鼻血几乎瞬间就流了出来,郑旭挣扎着站了起来。
“你个婊子,敢打我大哥,你把她妈的不想活了啊,一个壮汉冲上去,猛地扇郑旭一耳光,但郑旭却迅速退了一步,身子一闪,壮汉的巴掌落空了,郑旭飞起一脚,正好踹在那家伙的裆部,那家伙惨叫一声,抱着自己裆部,蹲在地上,惨叫着。
其他两个人见自己的同伙吃亏了,便向郑旭扑过去,其中一个壮汉,从后面抱住郑旭,另外一个人,则狠狠地一巴掌、打在了郑旭的脸上,刚要再打时,却被黄七喝止住了。
黄七脸上仍然挂着令人作呕的淫笑,轻轻地在郑旭脸上拧了一下,轻佻地说:“妈的,老子就喜欢这种有性格的,好,越凶我越喜欢”,说着,就在郑旭脸上亲了一口,郑旭因为被那个壮汉从后面抱着,所以无法躲闪,结结实实地被那个黄七亲了一口,郑旭愤怒地对着黄七吐了一口。
我这才看清楚,郑旭因为愤怒、和羞辱,已经涨的满脸通红,她呼呼的喘着气,因为刚才被那个壮汉打了一巴掌,她的嘴角流出血来。
我心中忽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痛苦和心疼,也感到无比的屈辱,我们几个男人,眼睁睁看到自己的女同事被流氓羞辱,却毫无反抗之力,这种比自己挨打更痛苦,更难受。
我和王同都忍不住咒骂着,想再次站起来冲过去,但却被身边的那两个壮汉给按住了,那种痛苦和愤怒,让我有点失去理智,我也不知道自己和王同在骂什么了,只是嘴里拼命的骂着,但也只能咒骂了,我们被壮汉按住,毫无反抗之力,我们自从调查以来,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屈辱。
“救命啊,来人啊”,胡梦和秦晴大声地呼救着。
“妈的,叫什么叫,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们的,再叫就把你们的嘴堵上。”
一个壮汉说着,去卫生间里拿了两块毛巾,真的把秦晴和胡梦的嘴堵上了。
我们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亥和施方虽然被堵上了嘴,他们仍旧拼命挣扎着,发出愤怒的呜呜声。
“好了好了,你们这些人,老这么折腾,不累吗?休息会吧,宝贝,来,我搂着你休息。“
黄七说着,从后面搂住郑旭的腰,坐在了沙发上,让郑旭坐在他的腿上,郑旭虽然拼命挣扎,但毕竟是被绑住了,所以仍然无法挣脱黄七的猥亵。
“只有你们这样的人,才配做我的对手,所以,我对你们的到来,感到很刺激,很有挑战性,在这个小城里,我就是‘地下的王’,没人能挑战我,因为一般的人,太胆小,太笨,也太蠢,所以我觉得这个世界太无聊,而只有你们几个出现后,我觉得很兴奋,我的三个高手,被你们轻易就打的落花流水了,而且你们还智慧超人,手段高明。
这就像是下棋一样,找到和自己实力相当的对手下,才有意思,老是和臭棋篓子下的话,那多无聊啊,为了能制服你们,我制定了好几个预案,就像是布设陷阱。
第672章 夜半敲门声
黄七讲的很得意,很自信,也很有激情,好像是一个狂人,这是一种很畸形、也很令人恐惧的人格特征。
就听黄七接着讲下去:“你要变得更聪明,或者变得更强,什么方法最有效呢?就是找一个好的对手,好的对手,就是一个好的教练,能让你在短期内,得到飞速提高,你们就是我最好的对手。
你们今天早上,把我的三个高手,都轻易就打残了,这让我非常震惊,我虽然知道你们很强,可没想到这么强。
我的那三个人,不仅是专业的搏击人员,还心狠手辣,每个人都能打十多个,但在你们面前,他们三个竟然毫无还手之力,因此我知道,靠武力的话,我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只能‘智取’了。
我刚才说了,我之所以能在这个城市里成为一个人物,不单单靠武力,靠凶狠,而主要是靠智力,因为武力和凶狠,只是蛮力,也只能是辅助作用,效力很有限,只有智力,才是最有威力的。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报,你们这些人,都足智多谋,尤其是我怀中的这个美女,更是智力超群,这都让我兴奋——能和这样的美女做对手,我怎么不兴奋呢?
我设计的方案,果然都被你们一一识破,包括放安眠药,打电话试探,敲门试探,我们竟然都被你骗过去了,而这些圈套,极少人能躲过去,但你们都能一一解套,反而把我们的人抓了,幸亏我有个杀手锏。
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虽然是个黑社会老大,吃喝嫖赌,我都喜欢,但我还是一个生物学爱好者——一个黑社会老大,有这种爱好,是不是很冲突?
但我确实喜欢研究生物学,因为我觉得生物很有意思,通过生物学,我们能在那种习以为常的生物中,了解到很多鲜为人知的秘密;
在生物学中,我又偏重于微生物学,那些微生物,每天都与我们相伴而生,而我们却看不见它们,也不了解它们,但它们对我们的生命,却有决定性的影响,我们因它们而死,也因为它们而活,而看不见的细菌和病毒,比猛兽和豺狼更可怕,这让我受到很多启示。
我知道,以你们的能力,这些人很可能被你们抓住,如果被你们抓住后,他们用什么反击呢?
到那时,他们身上带什么武器,都没用了,于是,我想到了我特殊的武器——屁。
当然,这种奇怪的屁,也不是我发明的,而是大学医学院的一位老教授告诉我的,那位老教授,是专门研究肠道微生物学的,他给我讲了他一个很奇妙的经历——
在二十多年前,他遇到了一个奇怪的病人,那人便秘很严重,半个月,才拉一次屎,而且拉屎时,必须拿根木棍,才能把要拉得屎挖出来,因为正常的拉,根本就拉不出来了。
而且他拉出来到屎极臭,连他自己都会熏晕,两里地之外的人,都能嗅到,而且那人因为半个月才拉一次,所以他平时吃的很少,骨瘦如柴,而且从不吃肉食,但不论吃什么,他都便秘。
更可怕的是,他身体上,平时也有一种臭味,即使每天洗澡两次,并且一天换一次内衣,但身上仍然有种令人作呕的臭味,无论他走到哪里,人们都会避之不及。
这让他非常痛苦,虽然四处求医,但却没有多大效果,后来找到了那位老教授,老教授听了那人的病情后,诊断那人应该是肠道内菌群出现了异常。正常人的肠道内,有一千多种细菌,这些细菌,能分解食物,让是食物里的营养,可以通过肠道正常吸收,但究竟是什么细菌,能让那人的屎那么臭呢?
世界上最臭的生物,应该是臭鼬,臭鼬屁的气味,臭到令人难以想象。
老教授说,他年轻在美国时,一只臭鼬放了个屁,一整条街上的住户,都被臭的彻夜难眠,要知道,那种屁还是在流动的空气中,竟然仍然有如此强的气味,真是太可怕了。
但那人的屎臭味,比臭鼬屁的气味更可怕,当那种人的屎拉出来后,采集他屎的两个助手、老教授、还有那个人本人,都被熏晕过过去,而且过了十多分钟后,他们才苏醒过来。
但那人屎的臭味,与臭鼬的臭味不同的是,他屎的臭味,散发的很快,大概在二十分钟左右,那种气味就会消失,可以说,那种气味来得猛,也去得快,远没有臭鼬屁的气味更持久。
采集了那人屎的样品后,经过认真的研究,终于发现了那人的屎中,果然有一种很特殊的细菌,而那人的屎之所以那么臭,那么容易便秘,就是那种细菌造成的。
老教授把那种细菌提取了出来,并且加以培养,制成了一种胶囊,然后让小白鼠吃了,他惊奇的发现,小白鼠吃这种胶囊后,小白鼠的肚子渐渐变大,好像是怀孕了一样,而且显得特别饿,转来转去,吱吱乱叫,无论是找到什么,都会用嘴啃,要找什么东西吃似的。
老教授的手边,恰好有一块柠檬糖,老教授就把那个柠檬糖,丢给了小白鼠,小白鼠啃了两口后,忽然噗地一声,开始放屁,连着放了几乎一分钟,而那种屁的臭味,竟然和那人屎的气味一样臭,老教授当时再次被那种气味熏晕了,等他醒来后,他却无比兴奋,他好像有了新的发现。
人吃了那种胶囊后,会不会也有同样的反应呢?老教授感到很好奇,于是,老教授以身犯险,竟然拿自己当成试验品了,把那种胶囊吃了进去。
吃完那种胶囊后,他明显的感到自己的肚子涨了起来,这和那个小白鼠的反应一样,但除了感到肚子胀气外,并不特别难受,等肚子大到一定程度,老教授吃了一颗柠檬糖,他开始无法抑制的放屁,而那种屁的臭味,也和那人屎的气味一样,他再次被自己放的屁,熏晕了过去。
当然,在经过这番经历后,会出现轻微的拉肚子,但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严重的后遗症。
我听到老教授讲的这件事后,也感到非常好奇,也向那个老教授,要了些这种胶囊,自己也试着吃了吃,果然出现了老教授说的那种情况——肚子先是胀气似的变大,然后再吃一颗柠檬糖,就会开始放屁,当然,吃完柠檬糖后,并不是立即放屁,而是要经过十多分钟,才会开始放屁,那种屁有种特殊的臭味,能把人熏晕。
但我并没觉得这种胶囊,有什么实际的用处,只是觉得好玩而已,但就在今天白天,当想该如何对付你们时,我忽然想到,这种胶囊,便有了妙用,而且在关键时刻,能反败为胜。
于是,他们几个来的时候,我就让他们提前吃了那种胶囊,而且让他们的嘴里,含了一颗柠檬糖的胶囊,我告诉他们,一旦他们的行动失败,被你们抓到后,就马上咬烂那个柠檬糖胶囊,然后咽下去,过十多分钟后,他们就会开始放屁,而那种屁,能让你们失去知觉。
他们的鞋底上,都绑着一个刀片,他们可以用自己脚上的刀片,帮同伴割断绑他们的绳子,也正是这个杀手锏,我才能搂着这个又漂亮、又性感、又有智慧的美女,哈哈,今天夜里,是我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一次,也是我最有成就感的一次。
我之所以跟你们说这么多,就是让我的晚霞、还有我怀里的这个非凡的女人知道,我不是个大老粗,不是莽汉,老子的智慧、老子的能力、老子的知识,一点不比你们差,甚至还超过你们,哈哈,并且老子的床上功夫也很好,我的美人,你感到老子哪里硬了吗?”
黄七搂紧郑旭,又狠狠的亲了一下,郑旭厌恶的挣扎着,但这些挣扎,都是那么的徒劳无用。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黑社会老大,比我们遇到的那些怪物更可怕,虽然那些怪物,有种种神奇的能力,但他们的智慧,并不人高明。
我这才深深体会到,原来最可怕的,从来就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人类。
但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忽然,传来了敲门声,我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难道是有人来了?
可瞬间又有点担心,不会是黄七的人吧?
不只是我们,连黄七他们几个人都吃了一惊。
“妈的,这是谁?敢来招惹我们,过去看门,什么都不说,先拖进来打一顿。”
黄七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是警察呢?”旁边一个人低声问道。
“不管是谁,敢这么不给我面子,都要拖进来打,少废话,快去开门。”
那个黄七的手下不敢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门前,握住门把手,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猛地把门打开了,屋里所有的人,目光都投了过去。
但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门外却一个人都没有。
黄七的手下马上走到门外,站在走廊上,往周围迅速张望了一下,然后扭头对黄七说:“老大,一个人都没有,真是见鬼了”。
我注意到,黄七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他把郑旭推开,猛地站了起来,亲自走到门口,往周围看了看:“你们两个,赶紧在这层搜一下”。
第673章 反败为胜
就在黄七刚坐下,就有人再次敲门了,黄七有点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句:”妈的,谁啊,进来“。
但外面却依然悄无声息,黄七一下子站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门前,这次没立即开门,而是先通过门镜,往外看了看,然后才轻轻地把门打开,但门打开后,还是没人。
这次黄七没立即出去,而是站在屋里,往外看了看,正在这时,刚才出去搜索的两个人回来了。
“老大,这层的走廊和角落我们都看了,没现有人,除非刚才敲门的那人,就在附近的房间住,他敲了咱们门后,就迅地躲回屋了,但他度也太快了吧,这么悄无声息,没留下任何踪迹,好像鬼”。
黄七没说话,而是轻轻地把门关上,摆摆手,示意那两个人进来,但并没有回来坐在沙上,而是站在门后,抓着门把手,我们知道,这是他再次等着门响,只要敲门声一响,他就会瞬间把门打开,看看到底是谁在敲门。
屋里燕雀无声,我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过了大概两三分钟,敲门声忽然再次响起,黄七猛地把门打开,我们几乎还没看清楚,就听黄七惨叫一声,忽然抱着头,倒在地上,打滚惨叫着,屋里所有的人都大惊失色,这时,我们才现,原来屋里飞进来三只鸟。
而且这三只鸟,在我们上方以极快的度盘旋着,落在了那六个人的头上,每落在一个人的头上,每个人的反应就像是黄七一样,双手抱头,惨叫着倒在地上,显得极其痛苦,而且鲜血淋漓,看的我们触目惊心。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忽然意识到,这三只鸟,是老白的,难道老白来救我们了吗?
就在这时,门口有个人影闪进来,那人低头看了看在地上惨叫的黄七,然后狠狠地踹了两脚。
“小李,原来是你!”王同惊叫道。
小李走过来,把我们一个个解开,黄七他们几个伤的不轻,好像完全顾不得我们几个,只是抱着头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自顾不暇。想想刚才这个黄七对郑旭的羞辱,我恨不得要杀了他。
我走过去,蹲在地上,看了看黄七的头,不禁大吃了一惊因为我看到,黄七的头皮,被抓撕掉了一大块,甚至森森的白色颅骨都露了出来,鲜血淋漓,我浑身一哆嗦,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这才知道了老白那三只鹰的攻击力别看那些鹰体型很小,它们毕竟是鹰,攻击力和那些凶猛的鹰相比,毫不逊色。大家也都查看那其他六个人的伤势。
“头皮都被撕掉了,他们会不会死?要不要送他们去医院?”胡梦担心地说。
还没等我们回答,就听门口有个人说:“不用了,让他们自己走吧,这事一旦曝光,对于我们和他们,都有麻烦,小李,把这瓶药粉,洒在他们头上,他们就能自动离开了”。
我们这才现,老白已经站在了门口了。小李答应一声,连忙接过药瓶,把药瓶的粉末,挨个往黄七这帮人的头部倒了些,这种药粉果然很有效,倒在那几个人头上后,那些人都不再惨叫,而是挣扎着站了起来。
黄七和其他六个人站起来后,一句话都没说,就跌跌撞撞地出了房间。
我们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大家好像刚经过一阵恶梦似的,连一向平静的郑旭,经过这一番屈辱后,情绪也显得非常低落,她双手抱着自己的双肩,蹲在那里,一句话也没有说,显得特别的疲惫和沮丧,我真想走过去,给她一个拥抱。
“郑旭,你没事吧?”胡梦走过去,轻轻地抚弄了一下郑旭的头,郑旭这才勉强地笑了笑说:“没事,我没事”。
“妈的,我一定要杀掉这些人,他们太嚣张、太无耻了“,亥恨恨地说。
“不过还是郑旭技高一筹,提前让我躲出去,并找到了老白,在关键时刻,和老白过来救你们,没想到这个黑社会老大真厉害,竟然把你们都绑住了。”小李看着郑旭,一脸钦佩地说。
“原来是你故意安排让小李出去的,难道你料到今天我们会被黄七绑住吗?”秦晴看着郑旭,吃惊地问道。
郑旭则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可没料到我们今天会这么惨,只是我根据种种迹象判断,这个黄七是个厉害角色,是个可怕的对手,大家想想,黄七能在这个小城市,如此嚣张跋扈,肯定是手段非凡,在犯罪型人格中,有一种天才犯罪者,这种人领导力、智力、判断力等方面,都比一般人高,所以这种破坏力极大,也最难对付,是极其危险的人物。
我本来就是搞刑侦的,不但读过很多这方面的案例,也亲身接触过这种天才犯罪者,他们都极其狡猾,而且思维异常严密,一般人无法望其项背,又非常凶狠,是最可怕的对手,我觉得黄七,就是这样的天才犯罪者,因此,对于这样的人,我怎么敢掉以轻心呢?
虽然我已经识破了他的阴谋诡计,但我心里仍然不踏实,就怕会出现我意想不到的情况,所以才留了一手,让小李躲了出去,其实老白躲出去,也是我安排出去的,因为我早就现,当我们住进宾馆后,已经被人盯住了,所以才让老白出去,住到了另外一个宾馆里,没想到我这种策略还是正确的,也真的救了我们一次,也可以说,是救了我们一命”。
“救了我们一命?难道那个黄七会杀了我们?不会吧,他顶多是来羞辱我们一番,我觉得他还没嚣张到随便杀人的程度吧。”
我有点质疑地说。
“不,郑旭说的对,我们也许真会死在黄七的手里,因为这个黄七,背后还有人,也许他不想杀死我们,但他背后的人,却不想让咱们活着离开这个城市,而且他想杀我们的话,会用特殊的方法,不会直接把我们杀死在宾馆里的。“
老白坐在那里,两只鹰飞出去了,只有一只鹰落在他的肩膀上。他这句话一出,我们就都惊呆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黄七并不是老大,而老大还另有其人?你现了什么,老白?“施方连忙问道。
“嗯,我也是通过我的这三只鹰知道的,这个秘密,恐怕连黄七的很多手下都不知道。”
老白缓缓地回答道。
“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详细说说”。
施方连忙追问道。
“嗯,老白,你这一两天得到的消息,正好详细地给我们介绍一下吧。”
听完郑旭的话,老白点了点头,这才讲了起来:“其实,现有人监视咱们的,不是我那三只鹰,而是郑旭,我那三只鹰的智力,顶多是和一般人相当,但没经过训练的一般人,很难现被监视的,而郑旭却现了这一情况,之所以没告诉大家,就是因为郑旭怀疑,除了施方的房间外,大家所住的其他房间,都可能被装上了窃听器,为什么施方的房间没被装上呢?
因为有小李在这里守着,施方的这个房间里没断过人,所以郑旭觉得如果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大家很可能不小心会说出来,泄露消息,打草惊蛇,于是,他就只偷偷地告诉了我,并把我安排到附近另外一个宾馆里住下了,让我那几只鹰,跟踪那两个人,并且顺藤摸瓜,我知道了那两个人的监视,是黄七安排的,从而开始让我的鹰跟踪黄七,而通过黄七,又现黄七背后,还可能有人。”
“哦?郑旭,你什么时候现有人监视咱们?”
“嗯,其实一住到宾馆里,我就觉不对劲在宾馆的对面,有个小卖铺,而在那个小卖铺里,有两个老头,那两个老头就是负责跟踪咱们的,而且他们都经过专业的跟踪训练似的,咱们无论到什么地方,那两个老头都会轮流跟在后面,不过因为他们的跟踪技巧很好,大家都没有现罢了,于是,我就让老白用他的鹰跟踪了一下,才现了他们几乎每天,都会去找黄七,显然是去黄七报告。”
经过郑旭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知道其中的原委。
“嗯,一开始,我们还不知道黄七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们,但我们却惊奇的现,黄七几乎每天都去一个湖边的宅子,而且那是离湖最近的一处宅子,在那个宅子里,住着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
每次负责跟踪咱们的那两个老头,向黄七汇报后,黄七都会带着那两个老头,再去找那个老太太,因此,我和郑旭才推测,黄七可能受那个老太太的控制,而且他们谈话时,都是门窗紧闭,我的那三只鹰无法听见他们在屋里谈的什么。
但我们一开始时,并不知道黄七就是黑社会老大,也不知道他就是加老头说的黄七,直到那次咱们在宾馆大厅里,和他隔窗相望时,我们才知道是同一个人。
并且郑旭猜出了他们今晚动手,所以才让小李出去,和我在埋伏在外面,我的一只鹰飞进来,观察着屋里的情况,因为你们的窗户是打开的,所以我的这种小型鹰,是通过窗户飞进来的,并且因为你们都处在激烈、紧张的斗争中,你们都没注意到那只鹰。
当那只鹰看到你们被黄七抓住、侮辱后,马上回去报告我们,我们就马上赶了过来,幸亏郑旭留了这一手,才让咱们反败为胜,要不然真要落在那个黄七手中了。”
“那你为什么说,黄七这次来,可能要杀了我们呢?”我继续追问。
第674章 奇怪的箭
“嗯,为什么说黄七这次来、可能是要杀死我们呢?”施方思考了一下问道。
老白翻了翻白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旁边的那只鹰,忽然飞起来,从开着的窗户上飞出去了,老白吃了一惊,猛地站起来,轻轻地说了句:“不好,应该出事了”。
见他这样,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走到窗边,往外看去,但却什么都没看到,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又有一只鹰飞了进来,而这只鸟的爪子上,抓着另外一只鹰的尸体。
那只鹰把那只死鹰的尸体放在地毯上,哀叫了几声,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鹰的叫声,我原来一直认为这种小型鹰不会叫,但现在却听到了它的叫声,而且还叫的如此凄惨,老白长叹了一声,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摇了摇头。
郑旭拿起那只鹰的尸体看了看,我们这才发现,在那只鸟的喉部,插着一只箭,而那只箭,只有一般箭的三分之一大小,原来那只鸟,是被人射死的。
可让我不可思议的是——怎么这支箭能穿过那只鸟的颈部?
即使是只死鸟,我们用手拿着这种箭、穿过如此细的颈部都难,更何况这只鸟还是活得,而且射箭的距离,也不可能太近,因为这种小型鹰极其机警,只要一靠近它,他们很快就会飞开,甚至这只鹰,可能是在飞翔的过程中,被射死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人的箭法该多好?
另外两只鹰,都哀鸣了几声,然后飞到了老白的脚下,老白的嘴唇抖动了几下,皱纹堆积的脸上,露出一种似哭似笑的表情。
“天哪,这究竟是谁?怎么能用弓箭射死这种鸟,而且还一箭穿透了鸟脖子,是什么样的神箭手,才有这种可怕的能力。”
王同摇着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就是那个老太太所为”,加老头一脸痛苦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这只鸟,是那个老太太射死的?就是黄七经常去看的那个老太太?”施方吃惊地问道。
加老头点点头:“嗯,是的,就是那个老太太,等黄七他们几个离开后,我的两只鸟,就跟了上去,但它们随着黄七的几个人,走到宾馆前面的街上时,忽然看到有个老太太站在路上,正等着黄七他们几个,黄七捂着头,走到老太太跟前,然后和老太太低语了几句什么,老太太忽然拿出一把小弓,几乎连瞄准都没瞄准,就一箭射中其中一只鹰的脖子,而另外一只鹰,不顾一切地盘旋而下,猛地往老太太扑过去,它之所以攻击老太太,就是防止那个老太太再用弓箭射。
而这三只鹰之间,可以互相发送信息,所以那只鹰一被射中,在屋里的这只鹰瞬间就知道了,便立即飞了出去,趁着另外一只鹰和老太太缠斗时,迅速把地上那只鹰的尸体抓了起来,飞回到屋里。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老太太在和鹰的搏斗中,竟然没让鹰占到便宜,可以说,那个老太太毫发无伤。
这三只鹰的攻击力,你们也都见识到了,一只鹰全力攻击老太太,竟然没伤到他,可见那个老太太确实非同寻常,当那只鹰攻击老太太时,老太太迅速把弓收起来,然后掏出匕首来,镇定自若,一旦那只鹰靠近,她就猛戳那只鹰的腹部,让那只鹰无法靠近她的头顶,等后来去的那只鹰,把尸体抓起来后,它们都不敢多停留,马上就飞了过来。
唉,我就这三只鹰了,只有它们,才能短暂离开我们的小镇,跟我来到这个小城里,它们三个,就是我的耳目,也是我的保护者,同时也是我的武器,它们一旦被那个老太太杀死,我那才真就成了聋子、瞎子,那个老太太真是太可怕了。”
“那个老太太究竟是什么人?刚才听加老爷子的描述,可以知道,这只鹰是在飞的过程中,被那个老太太射中的,这就更加不可思议。
亥,和施方,们两个人的反应速度,是常人望尘莫及的,以你们两个的反应速度,你们经过练习,能做到像老太太这样、能在高速的飞行中,一箭射中那只鸟的颈部吗?”
亥和施方都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亥想了一下说:“如果是一般的鸟,比如大雁之类的,我倒是可能射中,大概十多年前,我确实也用弓箭射下来大雁过,但大雁飞行的路线一般是直线,而且我也射中的,也不是大雁的颈部,而是大雁的身子。
但这种鹰就不同了,这种鹰不但体型很小,而且飞行速度极快,更特别的是,而且任何鸟的颈部,都是身上活动频率最快的部位,所以要射中这种鹰的颈部,简直是不可能的,但那个老太太却做到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她的这种反应速度,已经接近于那种猴子的反应速度了。”
亥叹了口气说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听的毛骨悚然,如果那个老太太的速度,真的和那种猴子差不多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不论拿着什么武器,都毫无抵抗之力。
我们之前还庆幸,这里不是那个“地下空间带”,所以不会有那些怪物,但现在才发现,我们彻底错了,这里的怪物更可怕,无论是那种红青蛙,还是湖里的怪物,都是会杀人的。
而且这里不只有怪物,还有各种怪人,曹神医,刘凌初,季东阳,现在又出了这么一个老太太,实在是太恐怖了。
“这个老太太一出现,看来以后这三只鹰的监视功能,也会受到限制了,因为它们极可能被那个老太太杀死,我们对付那个黄七,本来已经占了上风,但这个老太太一出现,形式就出现了逆转,唉,这可该怎么办呢?”施方无奈地说,屋里的气氛骤然变得紧张起来。
王同走过去,从里面把门拴上,然后也把窗子关上了,大家都盼着天亮,只有在天亮后,我们才能暂时安全。
我捡起那只被射死的鹰,又看了看,觉得那只箭很特别,于是我用手握住箭杆,刚要把箭头拔下来,但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句:“先别拔,我看这只箭不不是寻常的箭”。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郑旭就把那只死鹰拿过去,然后仔细看了看那支箭,忽然说了句:“这并不是第一种普通的箭,而是一种特殊的蛇”。
“什么?特殊的蛇?这怎么可能,这明明就是一只箭。”
郑旭的观察和发现,总是出人意料,而且往往都是对的,听她这么一说,我虽然一时很难接受,但我知道,郑旭之所以这么说,肯定是有根据的。
我又看了看那支穿透鹰脖子上的箭,除了其长度,只是正常箭的三分之一,但形状和一般的箭相比,几乎没什么区别——箭尾、箭杆、箭头,一样不少,只是样子有些粗糙。
“你们仔细看,这个箭杆上有细微的鳞片,而且箭尾,也并不是羽毛,而也是片状的鳞片,你们再看看箭头,就能看到在箭头上,有一双蛇一样的眼睛,只是箭头上蒙着血,这种眼睛被血蒙住了。”
郑旭拿出放大镜,边看边说道。
我们所有的人都围了上去,连那两只鹰,听郑旭这么一说,也和我们一样,凑过来看。只有加老头因为看不见,所以仍然坐在沙发上,不过现在已经睁开了全是眼白的眼睛,同样是一脸吃惊的表情。
通过放大镜,我无比吃惊的发现,在那个箭杆上,果然有细密的鳞片,只是那种鳞片呈灰色,颜色较暗,所以乍看是发现不了的,而且在箭头上,也看到了疑似眼睛的两个圆点,箭尾也果然是鳞片。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蛇,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我可是学生物学的”,施方看着这种箭,一脸惊愕地说。
郑旭把那只死鹰拿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旁边,又看了看那支箭,这才缓缓地解释道:“嗯,其实自然界中,并不存在这种蛇,这种蛇,是经过特殊培育出来的,而这种蛇的最初原型,叫做‘箭蛇’,现在在亚马逊的丛林中还有。
这种’箭蛇’很特别,它们身体短小,骨骼异常坚硬,专门捕食鸟类——一种捕食鸟类的蛇,很特别吧——但作为在地面上爬行的蛇,怎么捕食飞在天空中的鸟类呢?
它们的捕食方式就更加特别了。
它们会爬到树上,当有鸟栖息在树上、甚至在树间飞行时,这种蛇就像是箭一样,飞射而出,用锋利的、像是箭头一样的头部,穿透鸟的颈部,把鸟杀死。
但不知在什么时候,有人对这种蛇进行了特殊的培育和改造,把它们变成了一种特殊的武器,这种‘武器’有什么好处呢?
经过培育改造后的蛇,在用特殊的药物擦在身体上后,它的身体就变得像是箭杆一样,又硬又直,可以作为箭一样发射,但这种特殊的‘箭’,一旦射出去,只要射在了目标生物的附近,它们就会自动调整方向,穿透目标生物的喉部,把目标生物杀死。
也就是说,这种蛇在飞行状态下,对空气的流动很敏感,它们身体上,有很多可以凸起的鳞片,这些鳞片,就像是飞行器的翼一样,可以调节飞行的方向,准确钻透目标生物的喉部,它们的身体,天生对气流敏感,所以能感到生物的喉部,因为在生物体内,喉部的气流是最集中、最强烈的地方,所以它们能探测到。”
第675章 一个老太婆
“听你这么一解释,我明白了——其实并不是那个老太婆的反应速度有多快,箭射的有多准,而是她把这种蛇射出去后,这种蛇在很大程度上,会自动射到这只鹰,是这样吗?”小李总结道。
“对,就是这么回事,这种蛇做成的箭,只要大概射过去,这种’箭’会自动寻找目标,射进鸟的喉部,因此,即使一般的人,如果使用这种特殊箭的话,也能射中这只鹰的喉咙,总而言之,射中这只鹰,并不能说明那个老太婆有多厉害,这对于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
郑旭的话,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但即使如此,我觉得那个老太婆,也绝非平常人,因为在这种鹰的攻击下,她竟还能从容应对,让我的鹰没有机会得逞,要防止这种鹰的袭击,其实也并不难,只要不惊慌,等我的这种鹰一靠近头部,就用硬物戳它,这种鹰就无可奈何了;
只是大部分人一遇到这种鹰的攻击时,就会手忙脚乱了,只要一乱阵脚,我的这种鹰就有了可乘之机,不论你多厉害,你要是没找到敲门,就只能被鹰抓掉头皮。”
老白解释道。
“我听你们这么一说,让我想到了可以自动追踪目标的导弹,这种导弹射出去后,目标如果移动,它也能随着目标一起移动;这种蛇做成的箭,是不是也和这种能追踪导目标的导弹类似啊?”王同的联想力还挺丰富。
“嗯,王同的这个类比,还是很贴切的,就是这样,这种蛇制成的箭,用来杀人的记录,最早出现在美国——美国的一个黑手党老大,就是被这种用蛇制成的‘弓箭’杀死的。
因为那个黑手党老大,得罪了美国最有势力的一个秘密社团组织,据说那个秘密社团组织,就是大名鼎鼎的’骷髅会’,美国很多政商名流,都是’骷髅会’成员,比如,布什家族,洛克菲勒家族,都是’骷髅会’成员,势力大的惊人。
‘骷髅会’想干掉那个黑手党老大,但那个黑手党老大安保措施极好,常规的暗杀手法,试了很多次,都以失败告终了,最后,他们想到了这种’箭’,并成功地把那个黑手党老大干掉了。
于是,这种奇妙的、蛇做成的箭,在刑事犯罪史上,留下了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记录,但谁也没见过这种箭。
很多人觉得这种蛇做成的’箭’,只是一种传说,根本不存在;还有一种猜测说,是美国的fbi,得到了这样一支’蛇箭’,如获至宝,列为最高机密,因为这种武器,有着极其广泛、而又不可替代的应用价值,所以关于这种’蛇箭’,没人见过,当然也没照片,更没其他影像资料了,但据说这种’蛇箭’,只有美国独家拥有。
可谁能想到,在这个小城市,一个老太婆的手中,忽然出现了这种极其神秘、极其不可思议的武器。”
我们都听傻了,这时,我又忍不住看了看穿过鹰脖子的“箭”。
“郑旭,那你为什么不让我拔下来呢?”我问郑旭。
“据我了解,当这种蛇制成的箭,穿透目标物后,如果再拔出来,它可能还会再次伤别人,而且这种箭,穿透人的喉咙,攻击速度极快,从它能射穿正在飞行的、鹰的脖子,就可以体现出这种特点了,所以我们如果冒然拔出来,是极度危险的。”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惊出一身冷汗来。
“施方,立即给上级部门打电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个小城市,把这种箭带走,因为这种箭的研究价值极高,老太太这支箭落在我们手里,她绝不甘心,会不惜一切代价,把这种箭拿走的,所以,在他们把这种箭拿走前,咱们必须先把这种箭带走,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种箭的研究价值,不可估量。”
郑旭忽然转身对施方说。
“好,我马上打电话”,施方打电话去了。
“在我们的人来这里取这个箭之前,我们要加强戒备,一刻也不能放松,走,咱们现在换个房间,这个房间已经不能住了。”
听郑旭这么一说,大家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立即紧绷起来。
“要换房间是吗?那我去宾馆前台,跟他们说一下,再说这个房间里,已经是血迹斑斑了,也不适合再继续住下去了”,王同说着,就要开门出去,但却被郑旭阻止住了:“不,千万不要去前台告诉他们,别忘了,这个宾馆里有黄七的眼线,我们如果去前台找他们换房间,黄七很可能就又知道咱们住的房间了。
咱们换房间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他们找到。
在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房间的格局,和现在施方的这个房间一样,我们现在就搬到那个房间,据我观察,那个房间没人住,而在这一整层,好像只有我们几个”,郑旭说着,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只穿着箭的死鹰,我们也都从施方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我们看到有斑斑的血迹,通向电梯,我们知道,这是黄七他们七个的血。
郑旭带着我们走到那个所说的房间前,郑旭掏出一段铁丝,在锁孔里捅了几下,把锁打开了,当我们进屋后,才发现正如郑旭所说的那样,这个屋子的格局,和施方的屋里完全一样,连摆设都没任何差别,所以我们当走进来后,并没感到换房间。
郑旭只开了一盏微弱的床头灯,而且把窗帘都拉上了,我们知道,这是避免被人发现这个房子里有灯光。
“咱们说话时,也要尽量小声些,幸好这里房间的隔音比较好,只要我们不大声说话,从外面根本听不到。”
郑旭提醒大家说。
悄悄地换到了这个新的房间,大家才又稍微放松了些。
“黄七刚被我们重伤,如果他们来抢这个蛇制成的箭的话,他们会让谁来呢?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手段?”我坐在沙发上,忍不住嘟囔着,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要是我们知道他们怎么来抢,那也就没那么可怕了,正是因为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他们了解我们,但我们对他们却知之甚少,这样才可怕“,施方摇了摇说,他说的这些倒也很有道理。
而郑旭坐在沙发上,皱着眉头,眼睛紧紧地盯着死鹰,还有穿过那只死鹰脖子的箭。
“老白,要不要再让你的这两只鹰,去宾馆外面看看情况,现在对外面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但我却总觉着周围有很多双眼睛,正在看着咱们几个,也只有剩下的这两只鹰能出去了。”
王同刚一说完,老白就连连摇头:“不,我也不瞒你们,对于我来说,这三只鹰并不单单是鸟,对我来说,它们就是我最亲密的朋友,既然死了一只了,但我不想再让这两只鹰去冒险,它们如果出去的话,十有**就是找死,你们不是看到了吗,这种蛇做的箭,几乎能百分之百把我的鹰杀死。
这个时候让它们出去,还不如让你们出去,最起码你们出去后,他们未必敢杀你们。”
老白的这几句话,丝毫没给我们面子,弄得我们挺尴尬的,王同低下头,不再说什么。
“老白,你也别太难过,你的这只鹰,可没白死,正是它的死,换来了这只特殊的箭,我刚才说了这种箭的意义有多大,因此,它也算死得其所吧。”
郑旭宽慰老白说,老白睁开那双可怕的眼睛,转了转全是眼白的眼珠子,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唉,也只能这么想了,但对我来说,我的鹰,远比你们说的那种箭更重要,早知这样,我才不让它们跟踪黄七一伙。”
老白的话,仍然硬邦邦的。
“老白说的那个老太太,我好像认识”,我在十四岁之前,就曾经住在那一带,那个老太太的家门前,是不是有对很破旧的石头狗?“一直没有说话的晚霞,忽然说道。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这才猛然想到,加老头和晚霞都是本地人,而且我听加老头说过,在几十年之前,这个小城市还只是一个不大的小镇,小镇上的人,大都互相认识,所以本应该向晚霞和加老头打听一下那个老太婆的情况,可事发突然,大家好像还都没意识到这一点。
听晚霞主动说起,我们都精神为之一振。
这时,加老头也连忙说道:“我从小就在外面上学,那时,我们镇子有三四万人了,而且我们家离湖边很远,虽然我也是本地人,但我却对那个老太太,却知之甚少。晚霞既然曾经和她是邻居,应该很熟悉,那赶紧跟大家说说吧”,加老头补充似的说的。
晚霞点了点头:“嗯,老白,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那个老太太家,是不是门前有两个石狗?”
老白点了点头:“对,刚才我问了一下这两只鹰,据它们提供的信息,在那个老太太的门口,的确有两只石头狗雕像,只是那两只石头狗雕像很残破了。”
“嗯,果然是那个老太婆,她可是出名的怪人”,晚霞皱了皱眉说道。
当晚霞说到那个老太婆家的门口两侧,有两只石头狗时,我心里一震,猛然想到了那些能够攻击人的石头雕像,尤其是在朱同万的那个村子里,我们还曾遭遇到了石头狗。
“门口有两个石头狗?这可真够怪的,人家门口都放石头狮子之类的,他们家怎么放两个石头狗呢?难道这还有什么说法?”胡梦一脸茫然地问道。
第676章 老太婆的身份之谜
“嗯,我们这里有个习俗,就是家里如果有人被疯狗咬死,都要在门口放两个石头雕刻而成的狗,据说被疯狗咬死的人,会被疯狗盗取魂魄,魂魄一旦被疯狗偷走,就会不能再传世成人,而是永生永世为狗。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需要在门口,摆放两只狗的石像,还要在石像上刻上咒语,这样一来,被疯狗咬死的人的魂魄,就能正常传世投胎了,也能守护活着的家人。”
晚霞连忙解释道。
“这样说来,那个老太婆家里有人被疯狗咬死过?”秦晴睁大眼睛,一脸吃惊地推测道。
“嗯,没错,大概在我十一二岁时,我们这里忽然出现了大规模的狂犬病,谁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反正小镇上的很多狗,都得了狂犬病,而染上狂犬病的狗,不但疯狂撕咬同类,还会咬人,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似的,并且会夹着尾巴,耳朵也耷拉下来,因此,人们都称感染了这种狂犬病的狗,叫‘疯狗’,意思是,这种狗疯了。
被‘疯狗’咬伤狗的话,也会变成‘疯狗’,而被咬的人,也会很快病死,不过那次的狂犬病,和一般的狂犬病,又不太一样,很特别——人一旦被那种疯狗咬伤,两三天后,脸上就会长出细细的绒毛,而且不再直立行走,而是在地上爬来爬去,嘴里还发出狗一样的低吼。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还会爬到茅房里****,粘的满脸屎尿,看着令人作呕,当然,也会撕咬人。
患上这种狂犬病的人,短则三四天,长则七八天,就会死掉,并且死后,身上会发出狗身上特有的腥味,得这种病的人死后,尸体都会烧掉,然后把骨灰深埋,以免传染。
那个老太婆娘家姓张,今年也有八十多岁了,因为她生活的那个年代,还裹脚,但那个老太婆,却从小比较叛逆,所以从就没裹过脚,人们都叫她张大脚。
那时,因为我从小死了父母,所以住在姥爷家,而我姥爷家,正好和张大脚家是对门的邻居,所以我记得很清楚,张大军的丈夫和儿子,被疯狗咬了后,过了几天,就死在了院子里,当时我还去院子里看了,只记得他们爷俩,沾了一脸的屎尿,衣服上也沾上了,闻起来腥臭无比,我当时就吐了。
不过因为他们俩的脸上沾满了屎尿,我倒没看清他们脸上是否长了绒毛,但奇怪的,那个张大脚并没哭,只是平静地张罗着他儿子和丈夫的后事,邻居都纷纷议论说,那个张大脚真狠心,儿子、丈夫死了,她竟然一滴泪都没流。
不过我听姥爷、姥姥说,这个张大脚确实是个怪人,平时的言行举止,都挺怪的。
那时,张大脚的儿子,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因为家里穷,所以仍然是光棍一条,所以,他们父子一死,整个家里,就剩下张大脚一个人了。
张大脚那时刚五十多岁。
但张大脚从那之后,就一个人过了,丈夫和儿子死了,她好像并不难过,甚至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因此,邻居都说这个张大脚心如毒蝎,早就盼着自己的丈夫、儿子死了。
五十多岁的老太太,成了无儿无女的老寡妇,对于一般人来说,应该是极大的人生悲剧,但对于张大脚来说,却成了转机——张大脚忽然做起了刺绣,而且专门给外国人做。
谁也不知道她竟然还会这种手艺,她秀的人像,以人物见长,我见过她的绣品,那简直就像是照片似的,或者说,像是油画,极其逼真,没人能把刺绣做出这种效果,所以张大脚名声大噪。
一开始,她每绣一副这样的肖像,收费二百块钱,那时的二百块钱,可是个大数目,很少人能花的起这个价钱,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个美国人听说了她这种能力,于是亲自来找她,一下子就向她定制了五十幅,但具体的价格,没人知道,反正是一笔大价钱。
要绣完五十幅图,大概需要一年时间,所以这个张大脚,平时足不出户,更不和邻里来往,整天在家里绣,我姥爷和姥姥,算是和她的关系最好的,因为她会给我姥爷钱,让我姥爷帮她买些米面之类的,或者干其他一些杂活。
不管这个张大脚人品如何,她出手很阔绰,说实话,我小时候穿的很多衣服,吃的很多美食,都是我姥爷从张大脚那里挣钱买的。我们一家,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但这个张大脚,确实对人很冷淡,即使与我姥爷算是相当熟悉了,却也很少闲聊,更不会与别人打交道了。
因此,去过她家的人极少,我姥爷算是其中一个吧,但即使我姥爷经常被她雇工,但那个张大脚却明确警告我爷爷,坚决不能让我姥姥和我,去她家里,唉,反正就是这么一个怪人,令人捉摸不透,她虽然生活在我们的这个镇子上,但真正了解她的人,算是没有”。
“嗯,听你这么一介绍,没想到这个老太婆,竟然如此神秘,不过她毕竟在这个小城里有过丈夫、儿子,那么她的娘家,也应该是附近一带的,通过她娘家的情况,咱们不就能对她有更多的了解?”秦晴分析道。
但晚霞却摇了摇头:“不,张大脚不是我么这一带的,也没人知道她的娘家在哪里,她是逃难到我们这里,才和她丈夫相识,并且不久就在我们这里结婚生子了”。
“听你这么一说,这个张大脚果然神秘,那她到底是什么人呢?”胡梦喃喃地说道。
“嗯,但在他丈夫和儿子还在世的时候,她脾气就很古怪,不与人来往,整天木这个脸,没人见她哭过、或者笑过,总之,她的脸上,从没有过任何表情,看着阴森森的,非常恐怖,小孩见她,都会被她吓哭,倒不是因为她长得难看,而是她被她的阴森之气吓得,我们这些邻居,暗地里都叫她‘活死人’。”
晚霞说这些时,脸上仍然浮现出一丝恐惧。
“用线绣出照片的效果?这怎么可能?如果说画油画,能画出照片的效果,我还可以相信,因为写实功底好的画家,可以把人像画的和照片一样,但绣东西需要线,线的色差,绝对做不到油画那么细腻,怎么可能绣出油画的效果呢?我绝对不相信。”
王同连连摇头说。
秦晴听完王同的话后,微微皱了皱眉,看了看王同,平静地说道:“你可能不知道,在晚晴时期,有一个著名的女刺绣家,叫做沈寿,她刺绣技术极高,还给慈禧太后绣过贡品,并受到慈禧太后的赏识,从此名声大噪,官方还让她去日本考察。
后来,沈寿接触到了西方的油画,并且尝试用刺绣表现出来,她用了比头发丝还要细的线,果然绣出了和照片差不多的刺绣人像来,这在当时引起了轰动,很多西方的政要,出重金购买这些和照片一样逼真的绣像,也被世界各个大博物馆收藏,国内的一些博物馆都有收藏,现在仍能看到,我亲眼见过,那种绣像真的和照片差不多,栩栩如生,只是凑近细看时,才发现那是用线绣成的。
当然,要刺绣出这种人像,不仅需要极高的刺绣技术,还需要准确的配色能力,即使一寸见方的地方,也要换几种颜色不同的线,这种刺绣技艺,自从沈寿去世后,就失传了,因为要达到这种水平,不但要至少二十年以上的刺绣功力,还需要天赋,除了沈寿外,再也没人能做到了。
但没想到这个张大脚,竟然有这种惊世骇俗的技艺,如果有这种技艺,肯定是吃喝不愁,衣食无忧了,她究竟是什么人呢?”
秦晴提供的这个信息,倒是挺重要的,让我们知道,这种刺绣水平,曾经有人真的达到过。
郑旭静静地听着,等秦晴说完后,她忽然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也许这个张大脚是美国间谍”。
郑旭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不太可能吧,她虽然很怪,但她怎么可能是美国间谍呢?并且美国间谍来我们这个小地方干什么呢?而在还在这里一待,就是几十年,这应该不可能。”
晚霞连连摇头说。
郑旭并没急着解释,而是继续问晚霞一句:“既然张大脚不和任何人来往,她怎么和那个黄七有关系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唉,我也纳闷,按说张大脚和黄七,确实是风马牛不相及,但经过今天夜里,我才知道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关系,这可真够怪的,黄七是我们这个小城的恶霸,张大脚就是个脾气古怪的老太婆,无论我怎么想,都想不到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交集。”
晚霞一脸困惑地说道。
郑旭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来这个小城市,肯定不是什么寻常之地”。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我们已经到过很多怪异的地方,那些地方,都是在大山深处,或者森林的腹地,都地处偏僻,人迹罕至,但这个小城,地处平原,交通便利,虽然有很多怪人怪事,但比起秦皇陵所在的小县城,或是森林深处的那个小镇,还是有点小巫见大巫。
在那个秦皇陵所在的小县城中,确实有各国的间谍,他们潜伏在那附近一带,并且有的潜伏了几十年,当然,那些间谍,大都是被收买了的当地居民,他们几十年如一日的潜伏在那里,刺探关于秦皇陵的种种秘密。
正是因为那个秦皇陵的很多秘密,有着不可估量的研究价值,所以才有那么多间谍,不惜成本的待在那里,但难道也有美国间谍、在这里潜伏了几十年吗?
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虽然这里有个奇怪的湖,湖里有红青蛙等怪物,但如果是为了研究这些,也不用在这里住几十年吧。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677章 出其不意的袭击
当我们在新的房间里,正在低声谈论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大家立即神色大变。
“这是谁啊?”胡梦一脸惊骇地低声说。
郑旭摆摆手,示意我们冷静,她把手伸向腰间,握住手枪,做了随时抽出来射击的准备,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剧跳着,也把匕首拔了出来。
据郑旭的估计,张大脚一伙,会不惜一切代价,把那支箭抢回去,难道他们现在就来找上门了吗?
郑旭往门镜里看了看,然后以极低的声音对我们说:“是一个女服务员”。
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看来不是张大脚,但仔细一想,还是觉得这其中有蹊跷——我们换房是偷偷换的,并且这是在凌晨时分,宾馆里应该没人看见,怎么有女服员忽然来找我们,并知道我们在这个房间里?
见我们没开门,就听外面的女服员大声说道:“你们好,你们换房,我们通过摄像头,都看到了,是宾馆值班的主管、让我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嗯,原来是这样,那咱们开门吧”,施方低声说了一句,伸手抓住门把手,准备把门打开,但郑旭却迅速的抓住了他的手,几乎以耳语的音量,连忙低声说道:“不,她是在说谎,在走廊上,只有两个摄像头,在老白和小李今夜到这里之前,我已经事先让老白命令他的那两只鸟,把两个摄像头都损坏了。
刚才咱们搬过来时,我还特意看了一下那两个摄像头,看到了那两个摄像头都碎了,所以,这个女服务员是在撒谎,他们是不可能通过摄像头看到我们换房间的。”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郑旭的语气依旧是那么的镇定自若。
外面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女服务员很职业地继续说道:“请把门打开吧,如果你们对原来的房间有什么不满意,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会做适当调整,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这时,我们都静静地听着,没人开门,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到每个人都一脸的紧张。
那个女服员叫了几声后,见我们没反应,也就没再接着喊,我透过门镜,往外看了看,没发现有人,便长舒了一口气:“她终于走了,肯定是黄七和张大脚一伙的,骗我们把门打开,然后趁机把那支箭硬抢走。”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她未必走,可能是躲在旁边,现在我们如果开门的话,他们就会趁虚而入”。
我倒吸了口冷气,紧张地看着这扇门,我不知道这扇门外面,潜伏着什么样的危险,总觉得随时都会被破门而入。
屋里鸦雀无声,静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大概足足过了有半小时左右,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我出去看看,老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难道他们还有什么人、能和咱们硬碰硬?”亥说着,便想要再去开门。
“千万不要贸然出去,在不了解对方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郑旭再次阻止我们把门打开。亥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他还是听了郑旭的劝阻,摇了摇头,坐回到了沙发上。
这时才感到,我的腿都有点发木了,仔细听了听外面,门外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大家也都纷纷退回去,坐到了沙发上。
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
“只要咱们熬到天亮,我们就安全了,我已经联系上级了,明天特别小组的人,就能赶到这里,对于他们,你们也不陌生,就是咱们在沙漠中遇到的晁天恒他们,他们有最先进的武器,并且每个人都是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他们会动用直升机来这里,然后把那只特殊的箭带走。”
施方说道。
我走到了窗前,轻轻撩起窗帘的,往外看了看,从二十一层往下看去,这个小城市的凌晨显得特别宁静,只有一些并不明亮的路灯,在雾蒙蒙的空气里,发出一些暗淡的光晕。
我们听不到下面的声音,夜空一片漆黑,看不到一丝亮光,可能今夜是个阴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这让我忽然有种错觉——好像我们站在空中楼阁里,鸟瞰着这个看起来平常、但却让人捉摸不透的城市。
“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天就亮了,这段时间,是张大脚夺走这只箭的最后机会,因此,我们要保持十二分警惕,千万不要掉以轻心,而让张大脚得逞。”
经郑旭这么一提醒,大家又陡然紧张起来,也没心情再说什么,只是在忐忑中,焦急地等待天亮,时间好像过得既缓慢,又快速。
这时,只见施方把自己的手提箱拿了出来,打开那个手提箱,从里面拎出一个微型冲锋枪来,他装满弹夹,端起起来对着门口。
郑旭忽然说:“这种门虽然很隔音,但枪弹还是很容易就能穿透的,因此,咱们所在的位置,一定不要正对着门,也不要在外面枪弹所及的范围内,为了以防万一,我们一定要在射击死角内,这样才安全。”
我们连忙按照郑旭说的,挪到了门两侧的位置,亥仍然端着冲锋枪严阵以待。
“施方、亥,你们一定要特别注意,是否有异常的气味出现,因为你们的嗅觉最敏感,一旦有异常气味的话,他们很可能是在放毒气,或者麻醉、催眠性的气体,一旦有异常气味,我们要立即用湿毛巾捂住口鼻……。”
郑旭话音刚落,就听亥焦急地说了句:“坏了,现在就有一种怪味,快,打开窗户!”
还没等郑旭说话,亥就以极快的速度,冲到了窗户旁,猛地打开窗户,但几乎就在打开窗户的瞬间,一只大鸟飞了进来,但亥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那只鸟的脖子,可刚抓住那鸟的脖子,亥却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我们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屋里的灯灭了!
我知道,应该是忽然停电了。
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只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几声喊叫声,我本能地把身体紧紧贴在墙上,紧张的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黑暗中的混乱,只持续了几秒,当我们反应过来,连忙把手电打开时,这才发现,屋里已经一片狼藉了。
施方显然是受伤了,胸口的衣服被抓烂了,并且胸前有几道鲜血淋淋的抓痕,施方痛苦的皱着眉,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而老白的两只鸟,则在地上扑腾着,好像也受了伤。
我也连忙从口袋里拿出微型手电,迅速地往周围看了一下,那只大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亥,你没事吧”,胡梦连忙走过来,查看亥的伤口。
亥却一脸沮丧地摆了摆手说:“刚来飞进来的,是一种凶猛的猎鹰,这只猎鹰,应该是事先躲在窗户地下面的,我一开窗户,它就飞了进来,这种猎鹰的个头,在鹰里虽然不算是最大的,但攻击力却最惊人,它们甚至能猎杀豹子,虽然我的身手不错,但还是被那只鹰抓伤了。
而且在灯熄灭后,又飞来一只鸟,那只鸟只有拳头大小,当那只鹰和我搏斗时,它迅速的叼起那只死鹰,连同那支箭,迅速飞到了窗外,所有的这一切,发生在几秒钟内。”
听完亥的话后,我们连忙往桌子上看去,果然,那只死鹰连同那支奇怪的箭,已经不见踪影了,郑旭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沮丧地坐在了沙发上,我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沮丧。
“唉,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抢走了,刚才的气味,未必是什么毒气,只是诱使我们开窗户,而我们一开窗户,那只鹰和另外一只鸟,就会乘虚而入,把那只死鹰叼走了”。
郑旭长长地叹了口气说。
“唉,是啊,这帮人实在不简单,一个圈套接一个圈套,大圈套里有小圈套,我们还是中计了,刚才敲门的女服务,也许并不真想进来,而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注意力一不集中,就容易出现疏忽,让他们有机可乘,看来他们真是狡猾啊,并且好像受过专业训练似的。
他们不但有预案,而且还会扰乱我的注意力,让我们出现漏洞,真是厉害。”
秦晴感慨道。
“快看看我的那两只鹰怎么样了?”老白紧张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秦晴和胡梦,连忙蹲下身子,然后拿起那两只鹰看了看。
“翅膀好像断了,腿也断了,唉,我们也不会给鸟治病,这可该怎么办呢?”胡梦焦急地说。
老白发出一声哀嚎,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又是咬牙又是跺脚,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大家也都心里一沉,知道这两只鸟算是废了,不能再去外面刺探情报了,我们最重要的耳目,就这样毁掉了。
“其实刚才那只鹰飞进来时,在黑暗中,我也清楚地看到了那只鹰、还有那只鸟,我准备用冲锋枪射击那只鹰和鸟,但鹰却和亥缠斗在一起,并且大家离得这么近,一开枪,肯定会误伤大家的,所以我根本没办法开枪,而且只有短短几秒时间,就这样,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鸟把死鹰和那支箭叼走了,唉,真是功亏一篑。”
施方也叹了口气说。
“老白,你不要太难过,来,坐下,坐下,先冷静一下”,施方扶着老白,坐在沙发上,老白哭丧着脸,又是摇头,又是叹气,过了好大一会,才冷静了一些:
“这鸟的翅膀一断,以后就再也不能飞了,如果一只鸟不能飞的话,它很快就会死掉的,唉,真是太可惜了,我的这三只鹰,我都视若珍宝,现在可好,死了一只,另外两只也残了,更可怕的是,没了这三只鹰做耳目,咱们就更处在劣势了。”
第678章 一个重要的线索
听完老白的这几句话后,我也感到我们在这里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了。
老白的这三只鹰,不但能搜集信息,还有极强的攻击力,就是这三只鹰,才把我们从黄七的控制下解救了出来,本以为我们已经占了上风,但没想到转眼之间,形式又再次翻转。
郑旭低头坐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这种情绪有些低落的叹气,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虽然我还不知道那个张大脚是什么人,但我隐约感到,张大脚这伙人,和我们以往遇到的那些对手,好像都不太一样——他们好像虽然并没特殊的能力,但他们的狡猾和诡计,却足以让我们时刻面临生死考验,而且总是处于下风,好像被她压着打,这种感觉很难受,也很无奈,甚至连郑旭,都有些沮丧了,这让我感到恐惧。
“唉,真是太可惜了,听郑旭说了这些之后,我完全能理解这种箭的重大意义,可遗憾的是,咱们刚弄到,却得而复失,太可惜了,妈的,难道这一切,都是那个张大脚策划的?但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怎么会有这么高的计谋的呢?我们原以为,那个黄七,就是这个小城的黑社会老大,但现在看来,他好像也听从张大脚的指挥,唉,这个张大脚究竟是什么人呢?”
王同一拳砸在沙发上,恨恨地说。
“老白,刚才飞进来的那只鹰,是不是也和你那三只鹰一样,同样拥有很高的智能,也能传播信息?”郑旭忽然问道。
老白毫不犹豫地摇摇头说:“不是,不是,无论是飞进来的那只鹰,还是后来另外一只鸟,都是普通的鸟类,并不拥有超高的智力,也不会发送信息,如果它们真有那种能力的话,即使不是我的鸟,我也能感受到,但我却没探测到任何信息,说明它们就是一般的鸟而已,但不能不承认,刚才闯进来的这两只鸟,是经过训练的,就像是训练有素的猎鹰。”
“嗯,老白说的没错,刚才飞进来的猎鹰、以及那只鸟,是经过训练的,而且专门用来守护这种箭的,一旦这种箭,落在别人的手中,那只鹰和鸟配合,就能把这种箭夺回来,也就是说,这种箭,就像是它们的猎物一样。
而且我推测,这种组合,应该并非一对,即使咱们把这对杀了,肯定还会有其他的组合。
关于张大脚如何夺走这支箭,我猜测了很多种,可没想到他们竟然也使用猛禽,来夺走这支箭。
不过仔细想想,利用猛禽夺取这种箭,确实是种好的方法,因为这种猛禽更有机动性,更能出其不意,攻击性又那么强,即使咱们在这二十多层的房间内,仍然躲不过它们,唉,看来我还是低估张大脚一伙,一番交手后,表面上看起来,虽然互有胜负,但实际上,还是我们败了。”
郑旭抿着嘴唇,闭着眼睛,用手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好像在努力的思索着什么似的。
我们把窗户关上,然后处理了一下亥胸前的抓伤,不过因为他和施方的体质都很特别,所以这点小伤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只可惜老白的那两只鹰,虽然还没死,但既不能飞、也不能走了,和死也差不多,只是时而发出几声哀鸣,我知道,因为它们的智力和人差不多,所以它现在肯定很痛苦。
“老白,等天一亮,咱们就找家宠物医院之类的,咱们要治好这两只鸟,它们只是翅膀和腿断了,好像还没生命危险。”
听施方这么一说,老白好像忽然燃起了希望,兴奋地说:“嗯,难道还有专门治疗这种鸟类的地方吗?那就太好了,如果能把它们的翅膀和腿医治好,它们就能恢复正常了。”
施方走过去,拍了拍老白的肩膀,很感慨地说:“老白,谢谢你,这也是我们欠你的,我们会调动所有的资源,治好你的这两只鸟。”
胡梦和秦晴,小心翼翼地把那两只鸟,放在了桌子上。
经过这一番折腾,屋里已经一片狼藉了,那支箭被夺走后,虽然我们感到很失落,但也松了口气,正是因为那种箭太重要,所以也是个烫手山芋,它多留在我们手中一分钟,我们就多一份危险。
在失败和沮丧的气氛中,我们迎来了第一缕曙光,虽然折腾了一夜,身体很疲惫了,但精神却依旧亢奋,这一夜虽然没死人,但对我们来说,确实算是血雨腥风,两个房间里,都见血了。
看着窗外越来越亮,大家的心里的恐惧和紧张,也慢慢的缓解了,当情绪一放松时,困倦和疲乏便一**袭来。
“天亮了,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吧,在白天,应该是安全的,等下午时分,咱们再行动,你觉得这样可以吗?郑旭”,施方征求郑旭的意见。
郑旭点了点头:“嗯,对,大家折腾了一下,实在太累了,我已经想好该怎么行动了,大家赶紧休息吧”。
“嗯,你们休息,有我在呢,我和施方的体质,你们几位也都知道,我们几乎都不用睡觉,所以,大家尽管放心休息,由我和施方守护大家。”
亥的这些话,果然让我安心了不少。
当我和王同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我才觉得又累又困,每走一步,都那么沉重,我们俩进了房间后,拉上窗帘,躺在温暖而又柔软的床上,浑身好像酥了一样,几乎一分钟不到,我就进入了梦乡。
当大家都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了,我从没在白天、睡得如此安稳和香甜过。
因为担心宾馆餐厅里的饭菜被动手脚,所以我们去外面找了一个饭馆,吃完饭后,已经是四点多了,天仍然阴沉沉的,好像是到了傍晚时分,黑夜好像马上就要再次来临了。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很害怕黑夜,因为一到黑夜,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一旦发生,我们丝毫占不到上风,只有被动防守的份。
当我们从饭馆里出来后,我这才发现,施方拎着那个长条箱,我知道,那里面装着那挺微型冲锋枪。
“施方,我们这是出来吃饭,你怎么把这挺微型冲锋枪都拿了出来?”我低声问道。
“嗯,这是郑旭特殊叮嘱我,让我带上这挺微型冲锋枪,咱们吃完饭后,先不回宾馆了,郑旭说,可能要到深夜才回去,看,这次咱们所有的人都出来了,连小李和老白,都没留在宾馆里,因此,虽然我也不知道郑旭是怎么安排的,不过可以看出来,这次是场硬仗”,听小李这么一说,我心理又一下子揪紧了。
“加老爷子,你们这个小城市里,有谁养鹰吗?”当我们在街道上走时,郑旭忽然问道。
听他这么一问,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忽然明白郑旭为什么要这么问了——郑旭是想通过昨天夜里、袭击我们的那只鹰、找到“养鹰人”,从而发现更多的线索。
加老头却摇了摇头:“没有,我还从未听说过,这个小城中谁养鹰,你们也都知道,我们这个小城市,在平原腹地,周围没有草原、大山、也没森林,都是人烟稠密的居住区,所以根本没什么猎物,既然没什么猎物,也就没人打猎了,所以从未听说有谁养猎鹰。”
加老头说的倒也是合情合理。
“郑旭,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这还不好推测吗?既然昨夜的猎鹰,就是为了抢走那根‘蛇箭’的,当然是黄七、或者张大脚的鹰了,这不是明摆着吗?”王同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郑旭却摇了摇头:“我问过老白了,在他那三只鹰,跟踪黄七和张大脚的这几天里,并没发现黄七、或者张大脚家有鹰,更没见他们家里有人训鹰;并且无论是黄七家、还是张大脚家,都不是什么深宅大院,只是平常的一个院落,几间简单的房子,如果有鹰的话,那三只鹰应该立刻就能发现;
另外,训练鹰,是一个极其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尤其是要训练鹰抢那种箭,情况更复杂,比捕食猎物,不知要难多少倍,所以,这就更需要训鹰高手了;
据我所知,要训练禽类完成这种复杂任务,每天都不能间断,因为禽类的记忆很短,如果连续两天不训练的话,它们完成这种负责任务时,就会很生疏,便可能出现问题。
所以,可以肯定的是,有专门的人,负责训练这种鹰。
而一般民间的训鹰人,很难把鹰训到这种程度,因为这需要深厚的动物心理学造诣,所以这个训鹰人,应该是个专业的生物学家,而不是一般的猎人之类的。
刚才加老爷子也说了,这里是平原城市,周围几百里内,都没有大山、森林等可供打猎的地方,也不会有猎人,也没有训鹰的传统,这就更能说明,这个训鹰人是外来的,而不是本地人。
当然,也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训鹰人,是和黄七和张大脚是一伙的,黄七和张大脚,怎么能拥有如此专业化的人员?
所以我之前的推测就更有合理性了——张大脚很可能是美国、或者其他国家的间谍,只有这样,她才能调动这些资源。大家现在知道为什么黄七和张大脚如此可怕了吧?因为他们的背后,很可能是一个间谍团队。所以我们在和他们斗争的过程中,才几乎处处都占不到便宜。”
第679章 一个奇怪的兽医
还是郑旭的心思细密,虽然我们经历同样的事情,但她总能从中发现蛛丝马迹,看到更深层次的东西。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呢?”胡梦问道。
“当大家白天都在睡觉时,我让亥去找了家宠物医院,为老白的那两只鹰治病,果然找到了一家,并且那家宠物医院,答应为鹰治病,当然,我们也是出了大价钱——只要他们能治好那两只鹰,我们每只付给他们一万块钱,虽然这个价格,好像很贵,但以那两只鹰的价值和能力,即使每只出十万的价格,也不算贵的”。
郑旭在旁边解释说。
“嗯,等你们睡觉后,我带着那两只鹰去了那个宠物医院,一开始,他们不给治,说鸟类的手术比较难,因为鸟类身体结构,比较脆弱,无论是骨骼还是肌肉,都无法和哺乳动物相比。
所以需要更细密的手术,这种手术的难度比较大,他们不愿意做,当我说出治疗的价格后,他们才答应一试。特意找了一个擅长治疗鸟的医生,不过那个医生好像有点怪。”
亥边走边向我们介绍说。
“比较怪?怎么个怪法?”秦晴连忙问。
“唉,反正很难说清楚,去了就知道了,咱们就去那个宠物医院,看看老白的那两只鹰怎么样了。”
亥这么一说,让我感到有点好奇——亥是“时光使者”,他的思维和记忆,不断的转移到不同的身体上,因此,他的人生经历,已经有几万年了,什么样的人和事没见过,不过连他都说一个宠物医生“很怪”,我们真想知道,那个宠物医生究竟是怎么样的怪法。
但加老头和晚霞,却好像不想和我们一起去,他们低声商量了几句,说他们要回家看看去,一旦有什么情况,再回来找我们,我们也只好同意了。
天色越来越阴沉,好像要下雨似的,一阵冷风吹过,我感到了一丝寒意,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这阴冷压抑的气氛,让人觉得不安。
因为刚起床不久,所以有种错觉,总觉得现在是早上似的,其实已经快到傍晚时分了。
那家宠物医院,离我们住的宾馆并不远,走路的话,十多分种就能到了,是临街的平房,我们几个走了进去,发现有七八个人,正抱着猫狗来看病。
亥因为上午已经来过,所以显得轻车熟路,径直来到了一个房间前,敲了一下门后,就听屋里传来一声细声细气地声音:“进来”。
我们推门进去,这个房间并不算小,但我们几个都进去后,还是显得有点拥挤。
只见桌子后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那个男人戴着眼镜,中等身材,非常瘦弱,脸色苍白的有点吓人,好像大病初愈似的,又好像是个长期吸毒的瘾君子,再加上他穿着白大褂,所以让他的脸色更白,看上去有点恐怖。
见我们一下子进来这么多人,那个医生只是翻了一下白眼,撇了撇嘴。
“米医生,我们的那两只鸟怎么样了?”那个米医生咳嗽了一下,有点拿腔作势地说:“你们那两只鸟,手术太难做了,我只做了初步的手术,还需要再做一次,才能彻底让两只鸟痊愈,不过要加钱。”
这应该就是亥说的那个“很怪”的宠物医生,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样子,就让人生厌。
“嗯,只要能治好那两只鹰,我们可以加价,你还要再加多少?”郑旭爽快地说。
那个米医生听完郑旭的话后,却冷冷地一笑:“看来这两只鸟,对你们很重要啊,我一说加钱,你们就立即答应。”
郑旭微微一笑:“钱对我们来说不重要,能把两只鸟治好,才最重要,你既然想要加价,那我就给你加,不过有个条件——如果你治不好那两只鸟的话,我们一分也不给,但要是你治好的话,我们的钱翻一倍,你觉得怎么样?”
米医生连想都没想,就立即答应说:“好,爽快,一言为定,我保证在四天内,这两只鸟就能恢复正常,如果达不到这种效果的话,我分文不收,但四天后,我如果治好这两只鸟的话,你们就要付给我四万,不要反悔。”
这时,施方从包里拿出一叠钱来,递给米医生说:“这是五千块,上午送鸟来时,我们已经给你五千了,对吧?这五千块钱再给你,希望你能尽力。四天后,如果这两只鸟真能痊愈的话,我们照约定的付钱。”
“哈哈,爽快,爽快,我就喜欢和你们这种人打交道,放心,四天之后,我肯定让这两只鸟飞起来,虽然我不能保证、飞得速度能和原来一样,但我确实能让它们飞起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我们理解的“治愈”,以为是让这两只鸟,脱离生命危险,能活下来,但从没想到,这个米医生竟然许诺,在四天后,能让这两只鸟正常飞起来,所谓的“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虽然说的是人,但那只鸟无论是翅膀、还是腿,也都是骨头,怎么可能在短短四天内,就能长好呢?
这个米医生不会是在吹牛吧?
“这不太可能吧,那两只鸟的翅膀和腿都断了,它们的翅膀和腿的骨头,难道能在短短四天内愈合?”王同一脸质疑的问道。
米医生站起来,神秘兮兮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跟我来”,他走到旁边一个布帘前,然后轻轻把布帘拉开,当看清布帘里的情景时,我们都吃了一惊——只见那两只鸟,已经站在那里,看到我们后,那两只鸟拍了拍翅膀,欢快地叫了两声。
就在这时,就听老白兴奋地说:“真是神医啊,这两只鸟,已经站起来了,还能够拍翅膀,太好了,不过这两只鸟够调皮的,竟然没提前告诉我。”
听老白这么一说,米医生不由得一愣,看了看老白,想说什么,但却欲言又止。
郑旭连忙轻轻地拉了一下老白,老白这才觉得自己失言了,我猛然意识到,这个米医生是个心思相当细密的人物——因为他已经发现老白是个瞎子了,而且总闭着眼,但在没任何人告诉老白的情况下,老白却竟然知道了那两只鸟站起来了,并且还说那两只鸟、没提前告知之类的话,这些话,当然会让米医生感到困惑。
但即使这样,米医生也没主动为什么,可见他心思很深,换做一般人,最起码会问这究竟是什么鸟,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治疗这种鸟之类的问题,可对于这些,米医生都没问。
“您真是神医,我上午送来这两只鸟时,它们根本无法站立,没想到刚过了几个小时,这两只鸟就能站起来了,刚才你说四天后,这两只鸟就能正常飞了,我还不相信,现在相信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亥一脸佩服第说。
米医生淡然一笑,坐回到座位上,然后招招手,示意我们也坐下。
等大家坐定后,米医生才缓缓地说:“我知道,你们既然花这么大价钱,来治疗这两只鸟,就说明这两只鸟,对你们来说很重要。不过幸亏你们遇到我,否则的话,这两只鸟估计三四天后,就会死掉了。
因为这两只鸟的腿和翅膀都断了,它们只能倒着,这对鸟来说,是很致命的——如果是人的话,瘫痪在床,还可以活好几十年,但鸟如果不能站着的话,几天后,就会死掉。
因为它们如果不能站立的话,它们的消化系统,循环系统,就会出问题,会很快死掉,所以,我不仅是让它们站了起来,还救了它们的命。
我原来是专门研究鸟的,算是鸟类学家吧,也在国家级别的鸟类研究所里,工作了几年,但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个人脾气比较古怪,和单位同事关系闹得很不好,并且工资也不高,我就回到了这个小城里,开了个宠物医院,自己当了老板。
但来这里给宠物看病的,大都是养猫养狗的,给鸟看病的人,真是少之又少,于是,大多数时间,我都是闲着的,不过这也正好,我闲下来,看看关于鸟类的书,倒也清闲。
我这个宠物医院,生意还挺不错的,比我上班强多了,我在鸟类所工作时,可没少给鸟做手术,算是国内最好的’鸟医生’了,要不是遇到我,你们的这两只鸟,就必死无疑了,更别指望它们再能恢复正常了。
当然,我之所以能快速的治好这两只鸟,也不是靠什么魔法,而是我掌握了最新的手术技术。
我检查了一下,你们的这两只鸟,只是翅膀和腿断了,除此之外,并没有致命伤,因此,我上午就动了手术,用一种特殊的生物胶,把鸟断裂的骨头粘了起来。
鸟的骨头都是中空的,这是为了减轻身体的重量,并且骨头比较细,这就比较容易用胶粘住,当然,这是一种特殊的胶,这种胶对骨头的粘性极强,并且没有任何毒性,还能促进骨头的快速愈合和生长。
因为这种胶水里,有一种促使骨头快速生长的激素,现在只有美国能制造这种胶,正因为我用这种胶,把那两只鸟翅膀上和腿上的断骨,都粘了起来,所以它们能站起来,过了三四天,骨头就能基本愈合了,到那时,这两鸟就基本能飞了。”
“没想到这个小城市里,还真是的是藏龙卧虎,什么人物都有。”
王同小声嘟囔了一句。
第680章 古怪的兽医
“哎呀,太谢谢你了,太谢谢了,我原想我的这两只鸟废了,但没想到,有幸遇到了你,居然妙手回春,真是太好了”,老白听完米医生的这番话后,激动的有点语无伦次。
米医生看了老白一眼,狡黠地笑了一下,淡淡地反问了我们一句:“我如果能治好这两只鸟的话,每只鸟收你们两万块钱,你们说句心里话,我收费是高了、还是低了?”
大家都一愣,不知道米医生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施方也笑了笑说:“哎呀,这个还真不好说,这就像是买东西和卖东西一样——卖家老觉得价钱便宜,而买家老觉着贵,立场不同,不好说的。”
“哈哈,是吗?我有个想法,不如你们把这两只鸟,卖给我如何,价钱随便你们提,我不是开玩笑哦,我是认真的,你们出个价吧。”
听米医生要买这两只鸟,我们不由得又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这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不卖,坚决不卖,我不缺钱花,并且对我来说,钱的意义也不大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但这两只鸟对我来说,就像是我的孩子,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会卖。”
老白有点着急地说道。
“嗯,原来这两只鸟是你的,好吧,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既然这样,你们就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书要看”,米医生收敛的笑容,站起来伸了伸手,示意我们出去。
这个人真是有点怪,脸色说变就变。
“别着急,米医生,我们还有点事情要请教你,请给我们一点时间,不管怎么说,我们算是你们的顾客,如果合作的好,价钱好商量,我们还可以给你加钱,你觉得怎么样?”
听施方说还可以再加钱,米医生的脸色又缓和下来,笑容再次出现在脸上:“好,你们同意加钱就好说,想谈什么,你们就尽管说吧,我知道,你们想向我打听点事,既然这样,除了你们加钱外,我也有个条件——你们问我时,我实话实说;但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你们,你们也要实言相告,怎么样?”
施方没有立即回答米医生,而是扭头看了看郑旭,他这是在征求郑旭的意见,郑旭点了点头,施方这才回答米医生:”好,把话都挑明也好,咱们都坦诚相见,不再遮遮掩掩,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吧。”
米医生看了看旁边的布帘,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你们知道你们这的这两只鸟,能卖多少钱吗?”
听米医生这么问,大家又无奈、又觉得有点可笑,这个米医生真是个财迷,三句话不离钱。
施方摇摇头:“不知道,这两只鸟,是这位老白的,你刚才也听他说了,不管多少钱,他是不会卖的。”
“嗯,每只这种鸟,可以卖几百万美元,听清楚,是几百万美元,并且美国的研究机构,会抢着要。”
我们所有的人听米医生给出这个价格,都惊得目瞪口呆,连老白也吃了一惊。
“米医生,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一只鸟,怎么值这么多钱呢?”王同问道。
米医生冷笑了一声:”开玩笑?谁给你开玩笑,要不这样,每只我出一百万美元,我可以马上给你们转账。”
“不就是两只鸟吗?怎么可能比文物还贵呢?”胡梦也忍不住问道。
“那我就实言相告了——虽然我很爱钱,但取之有道,不会为了钱,而不择手段——我说每只这种鹰,值几百万美元,可能还是保守估计,因为这种鸟,是鹰的祖先,所有的鹰,都起源于这种鹰,所以我们可以说,这种鹰就是‘始祖鹰’。
它的体型,虽然和喜鹊差不多,但它的攻击能力却极强,而身上的肌肉和骨骼的硬度,在鸟类中,都是最高的,虽然它们的体型很小,但它们却敢攻击地面上任何的猛兽,它爪子、牙齿、身体架构,和现代的鹰非常相似,只是它的身体比现代的鹰小很多。
可它们至少在五百万年前,它们就灭绝了,但不知你们从哪里搞来这种鸟,说实话,第一次见这两只鸟时,我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对于这种‘始祖鹰’,我只在书上读到过,也见过模型,但我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还有幸能看到**。
在我动手术时,我又详细地观察了这种鹰的身体结构,确定它们就是‘始祖鹰’无疑了,有极高的研究价值。”
米医生说这些时,好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再是一个脾气古怪的宠物医生,而是变成了一个学者,这让我觉得他的这些话更可信。
说到这里,米医生话题一转:“你们是从哪里找到的这种鹰,能告诉我吗?当然,我也知道,我的这个问题,有点过分。”
对于米医生的这个问题,我们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大家都看了看老白。老白虽然看不见,但他毕竟能听到,见大家都默不作声,他知道,这是我们在等着他回答。
“我可以说出这只鹰的栖息地,但也要告诉你,这种鹰现在就这三只了,它们死了后,这个种类就会彻底灭绝,你去了也白去,而且你到了那里后,不但捉不到这种鹰,还会送命,我并没吓唬你,但你真要去尝试的话,我也不拦着你。”
老白闭着眼说道。
“嘿嘿,你不用替我的安全担心,你就直接告诉我地址吧”,米医生的脸上,闪过一丝阴冷的微笑。
“好,那救我就告诉你”,老白倒也爽快,马上把那个小镇的地址,告诉了米医生,米医生很认真地记了下来,看来他真准备去。
“好了,如果这个地址是真的,那么比你们给我的四万块钱,更有价值”,看来米医生对于地址的真实性,还是很怀疑。
“你放心,这个地址,就是我住的地方,而且你们小镇上的一些人,会定期去那里,你可以跟他们一起去,并不是编造的地址”,老白有点语带调侃地说道。
“我们这个小城市的一些人,也去哪里?他们去那里干什么?”米医生有点吃惊地问道。
“你难道没听说过,你们这个小城市里、有个叫刘凌初的人?”老白试探着问道。
米医生一怔,摇摇头说过:“刘凌初?没听说过,他是什么人?”
这点倒是让我感到挺意外,没想到在这个小城市里,居然还有人不认识刘凌初,米医生是在说谎?还是说真的?可看米医生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谎。
“其实他就是你们这里的一个骗子,说是算命特别准,还能让人体验一种灵魂离体的状态,他经常带着你们这里的一些人,去我说的那个地方,体验灵魂是如何离开身体的。”
老白说继续试探着解释道。
“哈哈,原来你说的是那个邪教教主啊,我还真不知道他叫刘凌初,关于他的事情,我倒是听说过,我看他的那些追随者,都是些白痴,这种事也相信,我确实也有所耳闻,他每过一段时间,就要带着那帮傻子,去一个地方修炼,据说还要交一笔钱,唉,你们居然也知道他,难道你们来这里,就是为了那个人,是想成为他的信徒吗?还是调查他,如果是后者的话,我觉得倒是为民除害。
我也直话直说——我觉得你们这些人,好像不寻常,但我对于你们的身份,我也没多大兴趣。我关心的是,你们能给我带来多少收益。”
我越发觉得米医生不简单,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贪财势利,但深入了解,才发现他心思深似海,而且极具洞察力,同时竟然还是个顶级的鸟类专家。
“你们这个小城里,好像并不平静,除了那个刘凌初外,好像还有个黑社会老大,叫什么黄七,据说在你们这个小城里,没人敢惹,他们想欺负谁就欺负谁,你开的这个宠物医院,也应该要向他们交保护费吧?”
秦晴也问道。
但没想到的是,米医生听秦晴这么一问,鼻子里冷笑了一声:“哼,你们来这里,果然有什么目的,连黄七都知道。”
不知为什么,他说到这里,忽然戛然而止,并猛地站起来,一脸的怒气,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地掼在地上,茶杯被摔的粉碎,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门忽然打开了,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探头往屋里看了一下,肯能是听到了响声,而推门看看是怎么回事,见茶杯摔碎了,连忙拿了个笤帚,把碎茶杯片收拾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在收拾的过程中,米医生一言不发,并且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那个姑娘出去后,米医生这才接着说道:“一提那个黄七,我就生气,如果我不是信佛的话,我就要整死他,你们刚才不是问我,他是不是找我要过保护费之类的,我可以告诉你,他们没有,不但他没找我收过保护费,他们也不会向任何人收保护费的,但他们的行为,有时比收保护费还恶劣。
我倒是与黄七一伙交手过,但他们没占到便宜,不过我还是不解气,总有一天,我会为民除害,不会让他这么嚣张,他奶妈的,光天化日的,欺男霸女的,竟然还有这样的黑社会势力,提到他们,我就气愤难平啊,只是最近我还不想整他们。”
第681章 宠物店老板的秘密
米医生的这番话,更让我感到这个人难以捉摸,我总觉得他很多话,乍听起来好像很云蒸雾罩的,但仔细想想,却又不像是在说谎话,总让人捉摸不透。
我们对付那个黄七,都很难占到上风,他却居然说他不但和黄七斗,还没让黄七占到便宜?这到底有多少的可信度呢?大家忍不住互相看了一下,秦晴略一思索,接着问道:“哦?你一个人敢和他斗?据我们了解,他手下可有一帮亡命之徒,我看你身体,恐怕一个都打不过,而且这个黄七手眼通天,就凭你一个鸟类学家,怎么能和他斗?”
郑旭的话音刚落,米医生又冷笑了一声:“哦,我与他们斗,不是凭匹夫之勇,我这个人,可不是单纯的人类学家,在我的内心深处,也算是一个亡命之徒,另外,我智商极高,我的智商是140,而世界上智商在140的人,只有0.5%;
我觉得我最适合做的,不是做鸟类学家,而是做阴谋家,哈,斗了几次后,黄七就怕我三分,不敢再招惹我了。”
又是几句很有他自己风格的话,好像是在吹牛,但却又让人觉得并非全是在胡说八道。
“哦,那你能给我们详细讲讲,你是怎么和他斗得吗?”王同连忙追问。
这时,米医生神秘的一笑,身子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好像想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桌子:“好,那我就好好给你们讲讲吧——其实我刚回到这个小城市后,我并没打算要开什么宠物医院,而这个宠物医院,是另外一个人开的。
因为我是研究鸟的,辞职回来后,一时没想到应该以什么为生,说实话,我家里条件很不错,父亲是做生意的,并且是在省城做生意,他本来让我去省城接他的班,和我弟弟一起,帮他打理生意,我也去了一段时间,但不喜欢那里的生活,于是就又回到了这个小城市里。
我还是最喜欢这里的环境,不是说这里环境有多好,而是因为这个小城市的怪异和神秘。
虽然我从上大学开始,就离开了这个小城市,但我毕竟是在这里长大的,所以对这座小城市,我了如指掌,我们的这个小城市,虽然看起来很普通,但却是个很怪的地方,有很怪的生物,也有很怪的人,更有很多怪异的传说,我就喜欢这种诡异,我觉得这种氛围,和我这个人的性格很契合。
在很多人的眼里,我这个人就是个怪物,脾气古怪,极难相处,整天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其实他们也没错,我确实这样。
正因为这样,我这个人的婚姻也不怎么样,离婚五年了,虽然父母想让我再找个,但我却觉得一个人清闲自在,无牵无挂,挺好的,所以一直单身。
我不缺钱,也有的是时间,所以我回来后,整天在这个小城里闲逛,有一天,我就来到了这个宠物医院里,当然,这个宠物医院还有一个宠物店,而宠物店里,当然会卖一些宠物鸟,因为我就是研究鸟的,所以就走进宠物店里,想买只鸟回去解闷。
恰好,宠物店老板也在店里,并且他也喜欢养鸟,我就和他聊了起来,并且聊得还很投机,这样一来二去的,我们俩就成了朋友。
通过聊天我才知道,这个宠物店老板是个外地人,来这个小城市开宠物店、宠物医院,已经有十多年了,并且生意很不错,说来也怪,我这个人几乎没朋友,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但却和这个宠物店老板却很投缘。
于是,一有时间,我就来这里找宠物店老板聊天,这样过了两三个月时间,却忽然遇到了一个突发事件——那是一天的下午,天气阴沉沉的,和今天差不多,我又来找宠物店老板,但发现门口围着很多人,还有高声的叫骂声,我连忙挤过去,发现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正楸住宠物店老板的领子,用不堪入耳的语言,辱骂着宠物店老板。
而宠物店老板,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了,鼻血还流了出来,我本来想过去劝架,但看那个壮汉的蛮横劲,我估计我即使上去,估计也没用,自己还可能遭受池鱼之殃,便没贸然行动,只在人群里静静听了一会,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那个壮汉的女朋友的狗生病了,送到了这个宠物医院,但那条狗却死在了这里,那女的很爱那条狗,便在这个宠物医院里闹了起来,并叫来了她的男朋友,那个壮汉,为了在女朋友面前显摆自己的威风,就拿宠物店老板撒气。
我偷偷地问旁边的人,为什么不打电话报警,旁边的人一脸紧张地告诉我,那个壮汉是黄七的手下,而黄七是这个小城市最大的黑社会头目,无人敢惹,我才第一次听说黄七。
没想到我这十多年没回来这个小城,竟然有黑社会如此猖獗,那个壮汉辱骂、殴打了宠物店老板一阵后,走得时候,还把****涂在了宠物店老板的嘴唇上,真是嚣张至极,围观的群众,也都是敢怒不敢言,这让我更加意识到,黄七这伙人的势力,在这个小城中如何之大。
虽然我也很气愤过不过,但也没敢冒然上前帮宠物店老板,宠物店老板将近六十岁了,心脏本来就不好,加上连惊带吓、而且还受到这种屈辱,他就病倒了,经过半个月,才从医院里出来,但却心灰意冷,不想再把这个店开下去,因此,他想把这个店转出去,但因为人们都知道,这个宠物店的老板得罪了黄七一伙,所以无论宠物店老板开多低的价格,竟然没一个人敢接手。
而那个打宠物店老板的壮汉,听到宠物店老板想转让店,竟然托人威胁宠物店老板,要把店转让给他,宠物店老板听到这件事后,几乎又要气病了——把自己的这个店,转卖给他最恨的仇人,这让宠物店老板死也不甘心,但又怕黄七一伙报复,所以进退维谷,不知如何是好。
我一听,就更加又气又恨,我却偏不信这个邪,便接手了这个宠物店,并且给宠物店老板的价钱也不低,宠物店老板拿了钱后,就离开了这个小城市,而这个宠物店,就成我的了。”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你还有侠肝义胆的一面,但你接受了这个店后,不就得罪了黄七一伙了吗?他们难道没来寻衅滋事,如果他们来骚扰的话,你怎么应付?”王同连忙问道。
“当然会来骚扰,不过在他们骚扰前,我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接受这个店后,我没立即开业,而是在一年后才开业的,在开业前,我用一年时间做了准备,我养了七只鹰,而且这种鹰,是我在鸟类研究所培育出来的品种。
这种鹰个头和西瓜差不多,攻击能力极强,智力也是鹰类里最高的,这种鹰的忠诚度极好,而且寿命可以长达六十年,更特别的是,它们腿的长度,也是所有鹰里最长的,这也使它们攻击的灵活性和范围,大大增强。
它们都听我的指挥,它们就是我的保镖,我的手下,我的兵士,也是我用来对付黄七一伙的武器。
我还清楚地记得,在开业前一天的夜里,我已经想好了对付黄七一伙闹场的办法,对于第二天即将发生的一切,我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感到兴奋,我这才知道,我内心深处,天生就是亡命之徒,争勇斗狠,冷酷无情。
到了第二天,我安排了几个人,在这个店门前放鞭炮,摆花篮,还请了歌舞乐队,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甚至期待着那些人来闹场,一直到了下午一点多,前一年打宠物店老板的那个壮汉,果然又来了,仍然带着他那个很漂亮的女朋友,此外,还带着另外两个同伙。
当时,我正在门口站着,而一只鹰就在我的身后,伺机而动,看到他们出现后,我心里忽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狂喜,果然,那个壮汉知道我是新老板后,就骂骂咧咧,上来就是一拳,一下子把我打倒在地。
但我倒在地上后,并没屈服,依然和他对骂,这是为了激怒他,让他继续殴打我,这样一来,我让我的鹰攻击他,就更有正当性了,当他用脚踢了我两下后——我的那只鹰,见我被打,早就跃跃欲动,准备过来保护我,但没有我的命令,它又不敢贸然上前——我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吹了声口哨,指着那人,高声骂了句‘操他妈,废了他’。
那只鹰腾空而起,一下子就抓掉了那个人的一大块头皮,那人惨叫一声,当时就疼晕过去了,随后,被他女朋友和同伙送到了医院里,从那之后,那人的就成了一个秃子。
并且脸皮也变松了,一下子老了十岁,当然,他们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的,在下午的时候,又来了大概十多个人,但我只动用了三只鹰,让他们十多个人的头皮,无一幸免,他们的情况与那个壮汉一样,都几乎被毁容了,这对他们的威慑力很大,其中还有三个,因为毁容,还患上了精神病,他们被吓破了胆。
当然,也有恼羞成怒,豁出性命来报复我的,但被我的鹰抓了第二次,而且第二次是直接抓脸,直接抓脸的话,就是毁灭性的毁容,经过几个月的反复较量,他们损失惨重,在他们整个黑社会中,再也没有一个人敢惹我,我在这个小城中,成了他们最怕的人,甚至是唯一怕的人,他们也是第一次遇到了这么一个强硬的对手。
我知道,他们是不敢随便杀人的,况且那七只鹰,每天二十四小时,都在周围守护着我,黄七一伙,根本没机会靠近我。
更重要的是,我在这个小城市里无牵无挂,虽然我已经离婚,但毕竟有儿子了,而且从来不回这个小城市,所以我无牵无挂,还不怕死,所以,我是黄七一伙的克星。
当然,我有一个原则,他们不惹我,我也不主动惹他们。
你们知道什么人最难对付、最危险吗?就是那些有勇有谋,而又不怕死的人,就是我这种人”。
其实,当米医生讲到他训练的鹰时,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夺走那只箭的鹰,就是这个米医生的鹰,但听他讲的这些,好像应该和黄七并不是一伙的,但如果不是一伙的,他的鹰又怎么会夺那种箭呢?
那除了米医生外,在这个小城市里,谁还有如此高的养鹰、驯鹰的本领?
这时,我看到施方和郑旭交换了一下眼色,然后两人心领神会似的点了点头,施方清了一下嗓子问米医生:“你如此坦承,我们也直言相告,我们之所以来这里,除了是请你帮我们治好那两只鹰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问你,希望你们也能告诉我们”。
“说吧,什么事?你们尽管问,我要么不说,要么就说真话,绝对不会对你们说谎的。”
第682章 米医生的家
“昨天夜里,我们在宾馆里,受到了一只鹰的袭击,还有另外一只鸟,趁鹰袭击我们时,从我们的房间里,抢走了一只很重要的东西,我们的那两只鹰,也是被那只鹰打伤的,那只鹰是你的吗?”施方言简意赅,提到了昨夜那只鹰。
“没有,绝对没有,我现在有十三只鹰,这些鹰只听我的指挥,而鹰的忠诚度,远胜于狗,并且它们的视力极好,可以看到十公里之外的小猎物,因此,它们也不会认错人。
我刚才说了,这些鹰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没有我的命令,它们绝对不会随意攻击人。”
我们无法判断米医生的话是真是假,施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黄七如何在我们的食物里放安眠药,释放麻醉性气体,然后他的人被我们捉起来,而那几个人,放了一种奇怪的屁,把我们熏晕,形势翻转,我们又被黄七抓了起来,然后一直讲到那种鹰把箭抢走。
在施方讲的过程中,米医生听的很专注,等施方讲完后,米医生没立即说话,而是说有所思的端起茶杯,品着茶水,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鹰和那种鸟,夺取箭的行动,配合的天衣无缝,只有经过高度专业化训练的鸟,才能完成那种复杂任务,我推测,能完成这种驯鸟任务的,必然是专业的动物行为方面的专家,所以,在这个小城中,除了你之外,难道还有这方面的专家吗?”郑旭见米医生沉思不语,不动声色的问道。
这时,米医生诡异地笑了一下,撩起眼皮,看了郑旭一眼问:“你们分析的倒是很有道理,如果换做是我的话,我也会这样分析的,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那不是我的鹰。
我们这个小城市,现在有五十多万人,这五十多万人,我认识的人,不足一千,所以,即使是我,也不能完全排除、这个小城中还有像我这样的鸟类学家。
至于你说的那个张大脚,我从来没听说过,也不认识,但我猜想,那只鹰应该不是黄七的,如果黄七有这种鹰的话,他早就用来对付我了,而不会等到今天。
我与黄七打了多年交道,他虽然很聪明,但绝对是个争勇斗狠似的坏人,只要他手下吃了亏,他都会替手下人出头的,可以说,黄七本人,是很张扬的,之所以能在这个小城中称霸,应该不是只凭他自己,而是另有其人在背后操纵。
而你们说的那种箭,好像只有张大脚才有,如果鹰和鸟,是专门保护那种箭的,那么就应该是张大脚训练出来的,或者张大脚请了驯鹰专家,当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听你们一说,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我也想知道,在这个小城里,除了我之外,怎么还有如此专业的驯鹰者呢?如果你们同意的话,我愿意和你们一起,找到这个神秘的驯鹰人,不过我不想白干,如果我帮你们找到驯鹰人的话,你们能不能再多付我两万,也算是我的劳务费了。”
“没问题,如果你能帮我们找到训鹰人的话,我们给你的,也许不止是两万。”
施方立即许诺。
“那就还,但你们计划怎么找呢?”米医生问道。
“我们本来以为你,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但既然不是你所为,我们就不得不再寻找别的线索了,目前我还没想到。”
郑旭说的也很坦率。
米医生又狡黠地笑了一下:“关于鸟类的事情,你们听我的指挥就好了,也许我很快就能帮你们找到驯鹰人,从而找到那种神秘的箭了,走,跟我来。”
米医生倒是很雷厉风行,说行动就行动,我们也不知道他这是要去哪里,只好跟在他后面,米医生把白大褂脱掉,走到外面后,天色就更加昏暗了,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似的,前两天,刚下了一场大雨,难道又要下雨了吗?
米医生扭头都对我们说:“我先带你去我家,要找驯鹰人,我必须回家拿件东西。”
就在我们刚走了两步后,一只鹰不知从哪里飞过来,落在了米医生的肩头,那只鹰的大小,果然和西瓜差不多。只是它的腿,确实比一般的鹰明显要长,而且还很粗,足足和成人的手臂差不多,看起来粗壮有力,和一般的鹰不同的是,这种鹰的颈部又短又粗,比一般的鹰,强壮不少,尤其是那双鹰爪,几乎包住了米医生的肩头,鹰爪的每个鹰趾,也比一般的鹰类粗一倍。
仅从这种身体特征上看,这种鹰的攻击力,应该比一般的鹰强很多倍,另外三只鹰,也在我们头顶上方一两米的地方盘旋着,我不禁有点心惊肉跳,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头。
这种鹰的气势和威慑力,我算是亲身体验到了,而亲自体验,和只是听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米医生微微一笑说:“不用害怕,没有我的命令,它们不会攻击你们的,并且这些鹰的智力比较高,它们也能根据具体情况,判别那些人是敌是友。”
那三只鹰,在我们头顶上盘旋了一下,然后停在我们前面,我们看到,这三只鹰,也和站在米医生肩头的鹰完全一样。看到米医生的这些鹰时,我猛然意识到——昨天夜里来抢箭的鹰,虽然我只看了几眼,但我觉得那只鹰,和米医生的这种鹰,还是很不一样的,这让我更加相信米医生的话了,昨天夜里的那只鹰,也许真的不是米医生的鹰。
“这个品种的鹰,是我用了八年时间培育出来的,它们在所有的鹰里,攻击力最强,即使最凶猛的秃鹫,也不是它们的对手,而它们可以轻松猎杀一只豹子,更不用说是人了,每只这种鹰,至少可以卖到十万美元以上,所以我这十多只鹰,是最昂贵的’保镖’,但我觉得我自己的安全,还是比钱更加重要。
当然,它们的智力,在鸟类中,也是最高的,我的这十多只鹰,就够让黄七他们心惊胆寒的了。”
“难道黄七他们不会用猎枪猎杀这种鹰吗?”我好奇的问,“毕竟这种鹰再厉害,它们还是比不过枪弹。”
米医生冷笑一声:“哼,你们可能不了解我这些鹰的反应速度,它们的反应速度,超乎你们想象,因此要用枪打中它,几乎不可能,恐怕没打中它之前,要射击他的人,就会被它们揪掉了脑袋,我告诉你们个秘密——
黄七的两个手下,曾经试图用猎枪射击我的这些鹰,但他们不但没打中我的鹰,反而被我的这些鹰,把脸抓烂,并且头也被从脖子上硬生生地拔了下来,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用猎枪打我的这些鹰。
当然,他们也没敢报案,因为他们做的事情,都见不得光,往深处查的话,反而也会累及他们自己。
他们只能吃哑巴亏,而且他们每用一次猎枪,我的鹰不但杀死开枪的人,还会展开报复行动,经过这种凶狠的报复,黄七那伙人早就吓破了胆,再也不敢惹我了,所以,我的这些鹰,让我很自豪和成就感。
我用我的专业知识,对抗了这个凶恶的黑社会,和他们斗,我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让我感到兴奋,觉得很刺激,也很让我上瘾,当我看到他们血,我就有种特别的快感。”
不知为什么,当米医生说他的这些鹰反应快时,我忽然联想到在荒漠中遇到那些速度极快的猴子。
我们去米医生家,大概走了三十多分钟,而且都是小巷,也不知经过几条小巷,转过几个弯,才到了米医生家,原来米医生,也是住在平房区,而且住的是一个古香古色的大宅子,大宅子的两旁,还有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这是你们家的老宅子吧,你们家真是有钱人啊,有这么大一所宅子,光是这面的墙,足足有五十多米长,哎呀,真气派”,站在米医生家的门前,胡梦不由得感叹道。
米医生没多说什么,敲了敲门,里面有人把门打开。
开门的是个长相清秀的三十多岁的女人,见是米医生,便客气地说了句:“您回来了”,从态度上看,好像是米医生家的保姆。
等我们进来后,发现在米医生的家里,这样的保姆不只一个,我们看见的,还有另外四个,有三十多的,也有四十多的,都是女人,身材、模样都不错,有的在修花圃,有的在晾晒衣服。
这个院子的房子,都是青砖瓦房,但和一般的瓦房又不太一样,这种青砖瓦房,都有落地玻璃窗,显着明亮而又现代。
“你真是有钱人,请的保姆都这么年轻、漂亮,真是富豪的生活啊”,王同语带调侃地说道。
“这可不是什么老宅子,而是我前几年才建的,这里的地比较便宜,原来是一个废弃的厂房,我买了后,把厂房拆掉,建了这所宅子,风格你们都看到了,看似复古,其实融合了很多现代元素,当然,这所院子很大,当然要请些人维护,不客气地说,在这个小城市中,我们家也算是有钱人,但我却总感到钱不够花,你们跟我去后院看看吧,我去后院拿个东西,咱们就去找那个驯鹰人。”
第683章 寻找驯鹰人
这个院子里,除了碎石小道外,全部是花圃,花圃里有各种各样的花草。阵阵的花香,扑面而来,让我心旷神怡,心中多日的阴郁和紧张,此刻缓解了不少,我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心里暗暗想到:“这个米医生可是够会享受的”。
通往后院的门,在前排房子的最东边,一扇铁门上锁着一把大大的锁,这倒是引起了我的好奇——后院里究竟有什么东西,竟然还有这么一把大锁锁上?
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正在这个后门的附近修剪花草,当米医生在开门前,忽然对那个少妇说:”小王,这边不用修了,你修修大门口那边的吧“,那个少妇答应了一声,拿着剪子,往大门口走去。
我们知道,这明显是要把她支走,好像米医生不希望他家里这些人,看到后院似的。为什么要这么保密?大家就更好奇了。
米医生拿出钥匙,我看到这个钥匙是四棱的,我知道,这种四棱钥匙的锁,安全性比较高。当锁打开后,米医生把门开了缝,然后侧身进去,我们也随着跟了进去,当我们一进去,米医生连忙把门关上,然后从里面用铁栓拴上。
我们进来后,才发现在我们的面前,是一个迎门墙,正是这个迎门墙遮挡了我们的视线,让我们即使进了后院这扇门,却仍然看不到后院的情况,直到我们转过那扇迎门墙后,我们才看到这个神秘的后院。
而看清后院时,我们都惊得长大了嘴巴——因为这个后院,比一个足球场还要大,只在最北面靠墙的位置,有一排房子,剩下全是空地,只在左边有一片竹林。在空地上,有十多只羊,还有七八只鹿。
除了羊和鹿外,在几个铁笼子里,还有几只狼狗。
但这些羊和鹿,有很多身体已经残缺不全了,还有的身上鲜血淋漓,附近的一只羊,正趴在那里,它的肚子已经被剖开了,内脏流了一地,但还没死,只在地上咩咩地低叫着,叫声凄惨无比。
离我门三四米远,还有一只羊,脸已经被抓烂了,痛苦地摇着头,鲜血流了下来,而眼珠子,也从裂开的眼眶里流了出来,耷拉着,好像随时都会掉在地上。
地上到处鲜血淋漓,有不少苍蝇,嗡嗡地围着那些血污,贪婪地吸吮着,场面非常血腥,米医生忽然吹了一声口哨,就见十多只鹰,不知从哪里腾空而起,开始攻击这些羊和鹿。
这些羊和鹿,在这些鹰的攻击下,哀鸣着,四散奔逃,但那些鹰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我们还没看清楚,其中几只羊的头,已经被拿这些鹰抓烂,倒在地上,绝气身亡,而这些鹰开始啄吃这些死羊,场面非常血腥。
“这些羊和鹿,都是我训练这些鹰用的,这样做,就是为了保持这些鹰的攻击力和野性,因此,我从不喂它们现成的肉食,这些鹰的攻击力,在捕食活物时,才能得到锻炼和增强。
我有时真想抓把黄七那伙人抓过来,看着我的这些鹰,活活把他们抓烂,啄吃掉,那该多过瘾,哈哈。”
米医生阴冷的笑声,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你笼子里养的那几条狼狗,难道也是给这些鹰猎食的吗?”王同指着那几只铁笼子问。
“那可不是什么狼狗,而是纯种的狼,而且是饿狼,之所以不叫,是因为我给它们吃了药,让它们失声了。”
“什么?那几只是狼?”胡梦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在了王同身后。
“嗯,是我养的狼,纯种的狼,也是为了训练鹰的,不能让这些鹰,只捕食羊和鹿等、这些没有反击能力的猎物,必须要用这种饿狼,饿狼的攻击力、速度,还有凶狠,都是我想要的,只有和有实力的对手交手,攻击能力才能提高,来,让你们看看鹰和狼怎么斗的。”
说完后,米医生拿出一个特殊的哨子来,吹了几声,那些正在啄食死羊的鹰,忽然飞了起来,飞到旁边的一个足足有七八米高的一个假山上。
这时,米医生从旁边的地上,捡起一根足足有七八米长的木杆子来,用杆子在一个铁笼子上拨了几下,只见铁笼子门打开了,里面的那只狼,发疯似的冲出笼子后,猛地向我们几个扑来,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我们都惊叫一声,亥和施方反应最快,他们俩猛地挡在了我们面前。
但就在这时,站在米医生肩上那只鹰,振翅飞起,我们还没看清楚,那只鹰像是子弹一样,一下子把那只凶猛的狼击倒在地,那只狼四肢朝天,腿不停地蹬着,正在垂死挣扎,而那只狼的脑浆,已经流了出来。
那只鹰并没就此罢手,而是盘旋起来,爪子在狼的肚子上抓了两下,狼的内脏被掏了出来,一只活生生的饿狼,在短短几秒钟内,就这样殒命了,让人看得胆战心惊,过了好大一会,才回过神来。
“老戴,你出来,收拾一下吧“,米医生忽然喊道,从旁边的一片竹林里,出来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那个老头穿着围裙、戴着橡胶手套,手里还拿着一个袋子,老戴好像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了,丝毫没感到吃惊,平静地收拾起狼的尸体和内脏来。
我忽然觉得,这个后院和前院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前院鸟语花香,静谧美好;而后院,却是一个充满着死亡和血腥的战场,难怪米医生不愿意让其他人看到。
秦晴和胡梦忍不住扭过脸去,大口地喘着气,不敢再看这个血淋淋的院子,更不愿看那些身体已经残缺不全的羊和鹿了。
“米医生,你不是说来这里拿东西吗?那咱们拿完东西,赶紧走吧,我都快要吐了。”
胡梦央求似的说道。
“好,咱们马上就走”,米医生说完后,拍了几下掌,这时,从远处飞过来一只鹰来,这只鹰除了头部,比其他鹰大很多外,身体则和其他鹰都一样。
“这是只鹰王”,米医生指着那只鹰,对我们介绍说。
“你是说,你这只鹰,是这十多只鹰中的鹰王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李吃惊地问。
“对,一群动物中,一般都会有个王,鹰也不列外,这只鹰王,是这十几只鹰中最聪明,攻击力最强的,这只鹰甚至能听懂人类简单的语言,这很不可思议。
其他这些鹰,只能理解特定的哨声,还有手势,它们和一般的动物一样,基本上无法理解人类精细的语言,但这只鹰王却能听懂,这是个奇迹,就像是人类一样,在任何一类生物中,总会有些智力远超过同类的天才,但这种天才,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我们要找到那个神秘的驯鹰人,就靠这只鹰王了,走”。
米医生一招手,转身就走,那只鹰王腾空而起,在我们上方盘旋着,我们迫不及待地从后院的那扇门里出来,长长地舒了口气,等出来后,米医生迅速把那扇门锁上了,我们好像又回到了美好的花园中似的。
刚才看到的那些,虽然与我们只有一扇门之隔,但我却觉得,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天色更加暗了,夜幕就要降临了。
“坏了,天快黑了,是不是我们明天再找,夜里找的话,应该不方便吧?”秦晴试探着说。
“不,我们只有在夜里,才有可能找到那个驯鹰人,如果实在白天,反而是找不到”。
米医生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为什么这么说?你准备用什么方法找那个驯鹰人?”秦晴连忙追问道。
“你们跟着我,就知道了。”
米医生说着,脚步没有停下来,我们从米医生家出来,沿着门前的巷子,往东走了一段后,然后往北走,那只鹰王就在我们上方盘旋着。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后,天已经全黑了。
这是小城市的平房区,但这里的平房区,却和别的地方的平房区不太一样,因为这一带的平房,院子都特别大,房子也都特别气派,我猜这里住的都是有钱人。
因为我们之前去那个湖边时,经过的地方,也都是平房,但那些平房的都比较简陋,有的甚至没院子,即使有院子,也都很小,但这一带的平房,不但都有院子,甚至还都是大院子,甚至有的还和米医生的院子差不多。
在黑暗中,那只鹰越飞越高,我们看不见了,而米医生则一言不发,低着头,在这一带的巷子里穿行着,又走了大概有三四十分钟,米医生依然在走着,并且还是毫无目的走着。
“这是找驯鹰人,还是在散步?”王同嘟囔了一句。
“对,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也是在毫无目的的散步,但同时也在找驯鹰人。”
米医生的话,总是让人捉摸不透。
“难道这种漫无目的的散步,就能找到那个驯鹰人?他难道也会在这种巷子里,架着鹰,等我们去发现他?”我有点抱怨地说着。
“过一会,你们知道了”,米医生不愿意多说,只是冷冷地回应道。
我拿出微型手电,往周围、上方照了照,但却没看到那只鹰王。只有另外两只鹰,站在附近的墙上,我知道,这两只鹰是保护米医生的。
“走,继续走”,米医生冲我们摆了摆手,继续往另外一个巷子内走去,没想到这片区域如此大,我们在这里的巷子内,走了大概有一个小时,但走的路线,仍然没有重复的。
幸亏我们走的并不急,真像是在漫无目的的散步,所以并不感到累。
我忽然感到脸上凉凉的,原来是丝丝的细雨,从空中飘落下来。
“下雨了,咱们要不要先回去”我连忙说道。
“没有什么大雨,不碍事”,米医生仍然冷冰冰地说。
第684章 特殊的住宅区
可能是因为天气不好,我们在巷子里走时,很少能遇到人,让这些巷子显得更加冷清,而且笼罩着一种很特别的气氛。
当我们走到一条长长的巷子时,就听空中传来一声鸟叫,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一只鹰盘旋而下,正落在我们的面前,在手电的亮光下,我忽然发现,原来是那只鹰王,那只鹰王发出几声很特别的声音,我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听见鹰的叫声。
“鹰王已经找到驯鹰人了”,米医生说这句话时,仍然语气冰冷,但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这时,米医生缓和一下口气,才详细地解释道:“驯鹰需要很大的场地,在这座小城里,只有在这一带,才有这样的大院子,因此,我就初步推测,那个驯鹰人应该就在这一带住,而在一般的人家,根本就没地方驯鹰。”
“难道驯鹰人不会去野外驯鹰吗?”秦晴质疑道。
米医生摇了摇头:“不会的,根据你们说的情况,那种鹰就是专门用来夺回箭的,而一旦有人把他们的箭夺走,一般不是荒郊野外,而是在这个城市中,因此,那些鹰要把箭夺回来时,也是要在城市的环境中,就像昨天夜里那样,所以,这就需要在平时的训练中,就要把鹰放在城市的环境中,让那些鹰对城市的环境熟悉,一旦在城市中保护那种箭时,它们才能顺利完成任务。
但如果总是在郊外训练的话,那些鹰就会对城市的环境很陌生,那样它们就无法在复杂的城市环境中,完成任务了。”
米医生分析的很有道理,他的这种分析能力,几乎可以和郑旭相媲美,难怪他自称智商在140。
米医生接着说道:“为什么他们在夜里训练呢?这是因为——鹰的视力非常厉害,它们即使在十层楼的高度,仍能看到地面上的一只蚂蚁,而且它的眼睛,还能感受到紫外线,因此鹰看到的世界,比人类看到的世界,更绚烂多彩。
而昨夜袭击你们的那只鹰,还有另外一只鸟,它们能在黑暗中行动自如,说明它们在夜间的视力极好,在鹰类中,属于夜视能力比较强的品类,这种鹰类,在夜间的攻击能力更强,反应更迅速,活跃度也更高,所以它们在夜间时,才是最好的状态;
而且夺回箭的任务,往往都是在夜里进行的。
因为在白天,一只大鹰,就很容易引起人注意,这样一来,那种鹰就很难得逞了。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我才猜测,那个驯鹰人,会在夜间驯鹰。我的推测是对的,我的鹰王已经找到了,现在我们就让鹰王带我们去。”
说完后,米医生对着那只鹰王,吹了几声口哨,那种鹰王展翅而起,在我们前方盘旋着,就听米医生说了一声:“走,跟着那只鹰。”
鹰王在我前方,时而悬停,时而往前飞一段,我们紧紧地跟在后面,又穿过了两条巷子,走到一个院门前,那只鹰王忽然停了下来,落在了门前,叫了两声。
米医生指着门说:“你们要找的驯鹰人,就在这个院子里。”
我感到心脏一阵剧跳。
这个院子的大小,好像和米医生家差不多,只是大门比米医生家的小,门两旁也没石狮子。
“你认识这家吗?”施方问米医生。
米医生摇了摇头:”不认识,这里离我家很远,而且这片平房,看似都是传统的旧房子,其实都是新建的复古住宅,由有关部门统一规划,算是我们这个小城市里特殊的别墅区,小城里最有钱的人,都住在这片住宅区里,而且在这些有钱人中,很多都不是当地人,而是外来的。”
“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这个小城市很普通,好像并没有什么商机和特殊的资源,看不到有什么投资的价值,为什么会有很多有钱人,来到你们这里投资呢?”我毕竟是研究古代经济史的,所以会首先想到经济问题。
“也不能说我们这里没有资源和商机,你们应该也知道,有一个方圆上百里的湖,就紧挨着小城,当然,现在有毒青蛙,还没开发出来,可一旦除了那些毒青蛙,这个大湖,就能是巨大的商机,商人的嗅觉总是敏锐的,所以他们就提前布局,就来这里,盖了很多这种大院子,因为这里的土地的价格很便宜。
所以这里的院子主人,我大都不认识,你们看,这户离我们家很远,我就更不认识了。”
“现在我们既然找到驯鹰人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先回去,然后再从长计议?“秦晴看了看郑旭和施方问,但还没等郑旭和施方回答,就听小李忽然说了句:“坏了,我感到刘凌初就在附近”。
我们所有人都吃了一惊,米医生更是一脸难以置信地看了小李一眼:“什么?你难道有特异功能,能直接感受到那个人在附近?”
小李没多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米医生一脸的惊骇,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两句,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小李。
“难道这个驯鹰人和刘凌初之间,还有什么关系吗?”亥问道。
但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刘凌初在这个时候,为什么忽然出现在附近?大家顿时紧张起来,都默不作声,等着事情进一步的发展。
此时,零星的细雨,落在我的脸上,让我心里更加忐忑不安,过了足足大概有六七分钟后,小李忽然睁开眼睛,松了口气说:“他走了”。刘凌初的突然出现,让我们觉得局面变得更加复杂。
“现在不能从长计议了,因为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拖得时间越长,我们可能越被动,现在只能主动出击,打乱他们的节奏,这样我们才可能化被动为主动。”
郑旭果断地说,施方点了点头,大家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咱们就主动见这个驯鹰人?”秦晴问郑旭,郑旭点了点头,然后走到那扇大门前,先是按了按门侧的电铃,我们侧耳细听里面的动静,每个人的神色都很紧张,等着驯鹰人出来,这个驯鹰人,又究竟是什么人呢?
但等了一会,门内没有任何动静,除了按门铃外,我们还开始敲门,但折腾了很久,里面还是没人回应。
“这个驯鹰人是不是故意躲我们,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再怎么敲门,他也不会开门的。”
我们看了看院墙,院墙大概有四米多高,但在墙头上,却还有一层荆棘似的的铁丝网,这种铁丝网,满是尖锐的小刺和铁钩,根本爬不上去,而周围其他的院子,则没有这种铁丝网,但正是这一层铁丝网,反而让我们感到这所院子不寻常,里面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你们要想让那个驯鹰人出来,对吧?其实这也不难,交给我了。”
米医生说着,扭头走到那个鹰王前面,用一种很奇怪的音调,说了几句什么,但至于说的是什么,我们能没听懂,应该是给鹰王下命令,而那个鹰王听完米医生的命令后,展翅而起,飞进了院子里。
大概过了仅仅两三分钟,我们忽然听到上方传来阵阵哀鸣,我们抬头看去,那只鹰王快速落下,而在在的爪子上,抓着一只鹰,在即将落地时,鹰王爪子一松,它爪子上的那只鹰,跌落在地上。
那只鹰在地上扑腾着,想飞起来,但因为受伤太重,已经没了飞起来的能力,我们这才知道,刚才是鹰王去院子里抓鹰了,而它抓的这只鹰,和我们昨天夜里见到的鹰一样,而当这些普通的鹰,遇到米医生的鹰王时,简直毫无还手之力。但这这只鹰被鹰王抓出来后,门里仍然动静。
“看来那个驯鹰人是怕见我们,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米医生说到这里,忽然对着门内轻声喊道:“我知道你能听见我们,并在暗中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否则你也不会不开门见我们,更不会当你的鹰被我们抓出来后,你仍不出来,我要告诉你——
你要是不开门的话,我就让我的三只鹰日夜守候在你的院子里,把你精心训练的鹰,全部杀死,一只都不留,你的这些鹰,在智力和攻击力上,都无法和我的鹰相比,因此,我也不多说了,我再给你一分钟,如果你不开门的话,我就开始行动了。”
说完,米医生吹了一声口哨,周围的三只鹰,全都腾空而起,全都飞进了这个院子里,米医生又用特殊的音调,对着鹰王说了一句,鹰王怒吼一声,再次腾空而起,如一颗子弹一样,迅速冲进了院子里,很快,就听到大门内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大门咣铛一声打开了。
我们手电照过去,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已经跌到在地,他中等身材,浓眉,但眼睛却是绿豆眼,又小又圆,看着很狡猾,又令人讨厌,更特别的是,脸上有几道可怕的疤,让他的脸显得有些恐怖和狰狞。
而那只鹰王,站在那个人的身后,那人可能是被吓坏了,一时间干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我们所有的人都闪身进门,等大家都进去后,郑旭反身把门关上,米医生的脸上,挂着一种诡异的微笑,一下子便把那个人拉了起来:“原来你就是那个驯鹰人。”
第685章 杀机重重
那人站起来,仍然是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双手比划着,嘴里发出呀呀声,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难道这是个哑巴?
“你是在装哑巴吧?”王同拍了拍那人的肩头,那人只是摇着头,看着王同,嘴里仍然呀呀地说着,好像着急解释什么似的。就在这时,米医生忽然对我说了句:“把你的手电筒给我。”
我不知道他用手电干什么,便连忙把我的微型手电递给了他,米医生接过来,忽然用右手猛捏住那人的两颊,强迫那人张开嘴,然后左手拿着手电,仔细看了看那人嘴里的情况,那人呜呜直叫,拼命挣扎着,我和王同连忙过去,架住了那人的双臂。
米医生用手电照着那人的嘴里,然后这才对我们说:“这人不是装的,他是真的哑巴,他的舌头有问题,放开他吧,不过从他的反应上看,他的听力没问题,只是不能说话而已,因此不是‘聋哑人’,只是哑巴,如果不是聋子,要装聋子,是非常困难的,我一看就能看出来”。
“你们几个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闯到我家里来了,快,滚出去,滚出去,要不我报警了”,我们吓了一跳,这才发现,有个五大三粗的女人走了过来。
那个女人脸部的线条很粗犷,有点男性化,而且在嘴角的地方,长了颗黑痣,黑痣上还长了几根黑毛,而且那几根黑毛很明显,虽然是在黑夜里,但在手电光下,仍清晰可见,看着让人很恶心。
“快来人啊,有贼了,快来人啊”,那个母老虎一样的女人,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忽然打开门,走到前面的巷子里,大喊大叫起来,在寂静的夜里,声音传出去很远,而且她沿着巷子,往远处走去,边走边高声叫喊,经他这么一喊,好像附近院子里有人出来了,并且拿着手电,往我们这边走来,这种情况,倒还是让我们挺感到意外的。
如果一有人过来,事情就会变得复杂。
我们赶紧放开那个哑巴,匆忙从这家离开。当我们走在巷子里时,已经隐约看到远处有手电光在晃动着,好像正往这边走过来,那个女人仍在高声的喊叫着,那种尖利而又高亢的喊叫声,让我有点心慌,大家急急忙忙,几乎小跑着,穿过了几条巷子后,看看后面没人追过来,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他妈的,没想到我们的计划,竟然让这个泼妇给毁了。”
我狠狠地骂了句。
“嗯,看来那个女人不简单,表面上看起来,她这种做法,是合情合理的反应,但这种做法,其实能最有效的把我们赶走,让我们无计可施,而且据我所知,一到夜里,这些小巷子里,会有巡逻员,他们只在我们这片高档的平房区巡逻,是我们这些业主,共同出线雇的,那女人这么一喊,巡逻员就会赶过来,到那时,即使我们不离开,我们也无法进行进一步调查了。”
米医生边走边说。
此时,虽然隔着两条巷子,我们仍能发现手电光和嘈杂的喊声,正往我们这边赶过来。
“快走,他们好像追过来了”,米医生说着,快步往前走了七八米,然后钻进了一个极窄的缝隙里的,那个缝隙只有一米宽,只有侧着身子,才能钻过去,这段极窄的缝隙,是两栋房子之间的缝隙,有七八米长,穿过这个缝隙后,我们又左转右拐,走了好大一会后,才发现甩掉了后面的人,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在漆黑的夜空中,仍然不时有雨丝飘下来,但没有变大,因为走得急,身上已经微微出汗了,而几只鹰,仍然在我们上方盘旋着,这让我很有安全感。
“米医生,你怎么不让你的这几只鹰帮我们拦一下那些追我们的人呢?如果这几只鹰帮我们拦一下的话,我们也不用这么狼狈了“,我长长地吐了口气说,不解地问米医生。
“我除了对付黄七一伙外,一般是不会使用我的鹰的,更不会对一般人使用这种鹰,这是我的原则,因为我一旦滥用,就会招致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尽量不用就不用。”
米医生的回答,让我更加觉得此人真不简单,他的智慧和深谋远虑,都是常人望尘莫及的。
在这些巷子中穿行时,我早就失去了方向感,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又走了一会,才到了米医生的家里。
“你们今天夜里,就在我家住吧,我们已经打草惊蛇,黄七一伙的能力,你们也都见识过了,而且那个宾馆里,很多都是他的人,我怕他们今夜会采取行动,对你们不利,因此,你们住在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就在我家住吧。”
“没那么严重吧,难道他们敢杀了我们?”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
“不,他们很可能会杀死你们,并且会制造很多看似偶然的事故,来杀死你们,因为他们这样做,已经不止一次了,所以还是小心为好。”
米医生继续劝我们不要再回宾馆。
“听米医生的吧,咱们今天夜里,就不要再回去了”,郑旭淡淡地说,施方也同意住在米医生家。既然郑旭和施方都同意了,大家也不好再说什么。
在米医生的前院里,就有二十多间房子,米医生让保姆给我们收拾几间来,并带着我们进去看了看,我们进去后,发现这些房子的装修和家具,要比宾馆里好很多,每个房间都有单独的卫生间,干净整洁而又舒适,两个保姆忙前忙后,为我们准备洗漱用品。
“米医生,你每个房间里好像都有人住,而且装修都这么考究,但你和保姆加在一起,顶多也就七八个人而已,为什么准备这么多房间,难道经常有人来这里住?”我问道。
米医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忽然反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怎么才能尽量躲避暗杀吗?”
我被他问楞了,不知道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见我回答不出来,米医生接着解释:“躲避暗杀的最好的方式,就是生活千万不要有规律,因为你生活一有规律,要杀你的人,就很容易得手了。
比如,秦始皇出游时,要准备三辆完全一样的马车,他有时坐在前面的那一辆,有时坐在中间的,又有时坐在最后面的那辆,正是用这种方式,来躲避暗杀的,让人猜不透他究竟是在那辆车上。
不过这招很有效,张良在山上,雇了个大力士,用大铁椎砸秦始皇所坐的马车时,就不知道秦始皇究竟坐哪辆马车,因此,砸了中间的那辆马车,但秦始皇坐的却是最前面的,因此秦始皇躲过一劫;
现在各国总统的座车,为了防止暗杀,也都用这招,都是准备至少三辆同样的车,而总统不一定坐在哪辆车上;还有,很多元首躲避暗杀,每天夜里,都不会睡在同一个地方,甚至一夜就要换几个地方睡,我说完这些,你问的这个问题,也就有了答案。”
“你的意思是说——你之所以准备这么多房间,你并不是在一个房子里住,而是换着住,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暗杀,是吗?那谁会暗杀你?难道黄七一伙?你不是有这些鹰,二十四小时为你站岗吗?既然这样的话,还用这么小心吗?”
我吃惊地问道,大家也都觉得米医生的回答很让我们感到意外。
“你说的没错,我觉得黄七本人不可怕,更可怕的是黄七背后,好像还有一股更加可怕的势力,那种势力,才让我感到胆战心惊,我之前只是猜想,但通过你们的提供的信息,我的这个推测,得到了证实,那个神秘的张大脚,可能就是黄七背后的势力。
我不让你们回宾馆,可能你们没意识到其中的危险,但我要告诉你们,就是在你们住的那个宾馆里,死过五个人,而那五个人,都是和黄七有仇的,是准备来这里投资的商人,他们五个人是一起的,都财大气粗,还随身带着保镖。
来到这里后,根本没把黄七一伙放在眼里,渐渐和黄七结了仇,有一次,那五个人就住在那个宾馆里,因为你们住的那个宾馆,是这座小城里条件最好的,房间也大,设施也不错,服务也很优质,所以有钱人,都住在那个宾馆里。
但在一天夜里,那五个人忽然死在了房间里,一番侦查后,得出的结论是,五个人因为吃了过量的******,而导致出现了幻觉,所以他们开始互殴和自残,导致他们死亡,据说现场惨不忍睹,有俩个人的头被砍掉了,还有一个被砍烂了,但除了这五个人外,没人进入那个房间,看起来这五个人的死,和黄七毫无关系。
但我知道,那是黄七动的手脚,因为我私下进了调查,通过五个人随行的一个工作人员,了解到那五个人根本没有吸毒史,怎么会忽然吸毒了呢?我猜应该是黄七手下的人,动了手脚,在五个人吃的食物、或者喝的饮料里,放了******之类的毒品,那种毒品,能让人出现严重的幻觉,而导致五个人出现强烈的幻觉,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类似的事情,你们也都亲身经历了,不过他们在你们吃的食物里,放的是安眠药而已。”
米医生讲的这件事,让我感到浑身发冷,更加意识到我们要面临的危险。
第686章 可怕的黑社会集团
就听米医生接着说下去:“要不露痕迹的干掉这五个人,其实并不容易,不是随便找个人,在是食物里放上******之类的药就行,如果这五个人中,有一个人不死,那么这件事的真相,很可能就会被揭露出来,所以,要准确的把握致幻剂用量——如果放的那种致幻剂的量太低,那五个人即使出现幻觉,也不至于拼死博斗;
如果五个人用量过多,可能直接就被毒死了,他们五个也就不会博斗了,这样也容易让人产生怀疑——五个使用毒品的人,同时使用过量,而同时导致死亡,这种现象,也不太符合常理,同样会引起怀疑。
因此,要保证每个人都发狂,并产生强烈的幻觉,但又不至于直接死亡,这就要对致幻剂的用量,做准确的计算,就像是麻醉师一样——麻醉师在做全身麻醉时,会根据每个人的年龄、体重、胖瘦等各种身体指标,来决定麻醉剂的用量,这样才能既保证麻醉效果,既不会麻醉过量,也不会麻醉不足,在不该醒的时候醒来,这都需要极其专业的医学知识。
同样的,要准确让那五个人产生幻觉、斗殴致死,也需要通过对那五个人身体,进行准确的评估,而确定精确的药量,总而言之,要通过致幻剂,制造那种斗殴而死的假象,也必须有医学专家级别的人参与。
我绝对不相信就凭黄七那帮流氓,就能做到这些,所以,我猜他们的背后,有股可怕的势力,这种猜想,也与你们的猜想不谋而合。当然,这种看似偶然的死人事件,已经发生了不止一起了,你们昨天夜里,能躲过一劫,还是因为你们的实力,要是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发生‘意外’了。
我也时常感受到威胁,所以,对于黄七一伙,决不能掉以轻心,我才准备这么多房间,而不是固定在一个房间里住,当然,我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时间久了,仍旧不免会有些大意,有时会在一个房间里,一连住好多天。
大概在一年前时,我住的一个房间里,忽然房梁断了,整个屋顶塌了下来,在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我一直在那个房间住,但那一夜,我却正好没住在里面,而是换到另外一个房间里,才逃过一劫,要不然,早被砸死在里面。
你们也都看到了,我这些房子是仿古的,因此房梁都是木头的,我那个房梁为什么会突然断了呢?
我之后发现,原来那个房梁,被虫子几乎蛀空了,所以才断了,导致整个房顶都塌了下来。这件事看起来,好像与任何人无关,是自然的虫蛀,但我觉得其中却很蹊跷——我建的房子没几年,怎么会被虫子蛀这么厉害呢?
我赶紧把其他房子的房梁,都检查了一遍,发现别的房梁都毫无虫蛀的痕迹,所以我一直怀疑,肯定是黄七一伙捣的鬼,我把当时的保姆都换了,现在这些保姆,都已经不是原来那批了。
黄七最常用的杀人手段,就是制造事故,而不是直接杀人,因为他们如果直接杀人的话,就会惹来很多麻烦,但越是这样,就越让人胆战心惊,所以,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都对黄七非常畏惧,除了我之外,绝对没人敢和他们作对。
也正是我和这伙人斗争、周旋的过程中,我才感到了自己强大和聪明。”
讲完这些后,这个米医生还忍不住夸了一下自己,他可真够自恋的。
我却越听则越害怕,不知为什么,听米医生讲这些时,我浑然想起了一件事来——我们刚来这个小城市时,片警吴东,和司机一起去找季东阳,在回来的路上,他们发生了车祸,导致吴东和那个司机的死亡,这件事一直让我们感到很内疚,但如果不是郑旭的洞察力、以及恰好有旁观者,我们也以为那是一起偶发的事故。
那种杀人方法,和米医生说的黄七的杀人方式,实在是太像了,难道那个季东阳和黄七之间也有联系?而且今天我们在寻找驯鹰人时,竟然刘凌初忽然在我们附近也出现了,这难道是巧合?黄七、季东阳、刘凌初、以及那个张大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我越想脑海中就越如一团乱麻。
“即使你们住在我这里,我也不能保证你们就安全,所以今天夜里,恐怕会过得很不平静,所以你们要特别小心,最好轮班值夜,一有意外情况,要马上通知大家。
光有我的那些鹰放哨,我还是不放心,不过从你们昨夜和黄七他们交手看,你们几个确实不简单,算是身怀异禀,尤其是你们之中,不但有个奇妙的瞎子,还有一对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我总觉得,你们都不是平常人”,说到这里,米医生又看了施方和亥一眼。
这也难怪,因为亥现在的身体,就是用施方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所以两个人看起来一模一样,甚至他们的年龄,看起来也差不多,关于这种生物技术的细节,我还不了解,而在外人的看来,肯定会把亥和施方,当成双胞胎。
米医生接着说:“至于你们是什么人,我现在都捉摸不透,当然,我也不用太替你们操心,你们自己安排吧,既然昨天夜里,黄七、张大脚都亲自出动,看来你们的处境确实很危险,你们好自为之吧,我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也乏了,我要先休息了”。
米医生说完后,扭头就要走,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你那几位女保姆,难道夜里她们不怕危险吗?”
米医生边往外走,边回了我一句:“她们都是这个小城里的当地人,夜里都回家,不会在我这里过夜的”。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刚到晚上八点多,外面的雨更大了,我站在门口,往外看去,发现刚才给我们收拾房子的两个保姆,已经穿了雨衣,打开大门离开了,果然,这些这些保姆,夜里都回家去住。
这让我感到更加紧张与不安,我忽然想到,我们这次出来,郑旭让施方把那挺微型冲锋枪也带了出来,难道今夜的危险,郑旭早就预测到了吗?
我心神恍惚地想着。
我、王同、还有亥,在同一个屋里;而胡梦、秦晴、郑旭住在一起;小李、老白、施方则住在一个较大的屋里;
施方和郑旭商量了一下,决定由施方和亥两个人负责值班,因为他们俩的体质异常,每天仅需睡半小时,也能保持精力旺盛,正是有这种优势,才让我们很有安全感。
我们也不知道米医生住了那个屋,因为他举止非常奇怪,先是走进一个屋里,但也不开灯,过一会,再从那个屋里出来,再进另外一个屋里,同样不开灯,可过了一会,他又出来了,如此反复,因此,最后也不知道他究竟进那个屋里了。
自从知道宾馆里有黄七的眼线后,在宾馆里时,我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观察着我们,让我时刻都处在紧张和焦虑中,但在米医生的宅子里,我却感到安全了很多,除了没有黄七的眼线外,这里还有鹰警卫我们。
再加上施方和亥的值班,我终于感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全感,但我一般睡得都比较晚,最近每次上床睡觉,大概都在凌晨时分了,所以早睡的话,还真有点睡不着。
我站在门口,借着屋里的灯光,看着外面飘落的雨丝,愣愣地发这呆,想着今天的一切。
外面起风了,在风的裹挟下,不时有雨丝飘到我的脸上,凉凉的,倒是挺舒服,这个偌大的院子里,除风声和沙沙的雨声外,好像没别的声音了。这是我心情最放松的时刻。
我知道,现在刚**点,即使黄七要袭击我们,也应该是凌晨时分了,绝对不可能这么早动手,我看到在不远处的一个石凳上,米医生的一只鹰,正警惕的看着周围。
我忽然想到,米医生之所以不让那些保姆住家里,不只是为了保障那些保姆的安全,也防止那些保姆被黄七渗透,在夜间和黄七里应外合。看来这个米医生真不简单,他之所以能与黄七这伙周旋,不仅仅靠他的这些鹰,还有他的智慧和勇气。
我们住的房间,都紧挨着,这样万一发生危险,我们更便于互相照应。
亥搬了把凳子,也坐在了门口,警惕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后,觉得无聊,便坐回了沙发上,随手拿起屋里的几本书翻看了一下,看来这个米医生确实爱书如命,屋里到处都有书,不过都放的整整齐齐的,这些书大部分都是关于鸟类的,除了中文的外,还有很多英文的,此外,还有一些关于战争和历史的书。
当我拿起书来,刚读了差不多二三十分钟,门口的亥忽然站起来,低声说了句:“听,好像有人在笑”。
我和王同都吓得一哆嗦,猛地站起来,倾耳细听,一开始,什么也没听见,但渐渐的,我果然隐约听到了那笑声,而且那还是一个女人的笑声,那笑声似有似无,飘飘忽忽,分不清是从什么方向上传过来的。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念头——难道黄七一伙开始行动了吗?
可现在还不到十点,亥从腰间把手枪抽了出来,迅速的闪身跳到了院子里,而门前的那只鹰,也展翅而起,很快,大家都来到院子里。紧张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显然都听到了那种怪异的笑声。但很快,那种飘忽的笑声消失了,只剩下沙沙的雨声和风声。
第687章 最难熬的一夜
“都集中到我屋里来吧,看来今夜真的不会平静了。”
施方说了一句。
我们连忙来到施方的屋里,把门从里面栓好,关掉屋里的灯,透过落地的玻璃窗,紧张的往外观察着。在这个前院里,有几盏昏暗的灯,勉强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但我们始终没看到米医生出来,除了我们所在的房间外,别的屋子都一片漆黑,一点灯光都看不到,那个米医生好像忽然消失了。
正在这时,从空中传来砰砰声,还有一种凄厉的惨叫声,借着院里昏暗的灯光,我们看到,在大概离地六七米的高处,有两只鹰,在剧烈的搏斗着,这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很吃惊,因为据我们了解,以米医生那种鹰的攻击力,一般的鹰,绝对不是对手,是不可能与这种鹰进行如此剧烈博斗的,但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两只鹰实力相当,难道这两只打架的鹰,都是米医生的?但它们为什么会打起来?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两只正在缠斗的鹰中,一只忽然如闪电般快速撞在了落地玻璃窗上,它冲击的力度如此之大,一下子就把两层玻璃撞碎了,闯进了我们所在的房间里,大家惊叫一声,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我们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我身子被人推了一下,一下子跌倒在地上,才没被那只鹰撞到,当我们稍微缓过神来时,那只鹰已经飞了过来,但几乎与此同时,另外一只鹰,也紧随其后,继续和那只鹰在屋里颤抖着。
我们都惊叫着往屋子里的角落里躲,屋里子的灯没开,院内昏暗的光线,透进屋里后,就更微弱了,我只是模糊的看到两只鹰打作一团,屋里的摆设,都被这两只鸟弄得一片狼藉,我大脑中除了惊慌外,一片空白,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我忽然听到了两声沉闷的枪响,一只鹰跌落在地上,另外一只鹰,则落在了旁边的桌子上。
屋里的灯光打开了,我们这才看清楚,亥正举着手枪,对着那只跌落在地上的鹰,原来是他开的枪,而施方的肩头,已经是血肉模糊了,他坐在沙发上,咬着牙,皱着眉,看上去很痛苦。
“施方,你没事吧?”亥连忙问道,但他问的时候,眼睛仍然警惕地看着地上那只鹰,并且手枪仍然对着那只鹰,那只鹰在地上扑腾着翅膀,鲜血流了一地,而鹰毛到处都是。
施方摆了摆手:“没事,我没事,一点皮肉伤”。
郑旭扭头对秦晴说:“秦晴,你赶紧给施方包扎一下”,秦晴这才缓过神来,连忙拿出急救包,替施方包扎伤口。
“看,无论是地上的这只鹰,还是站在桌子上这只鹰,从外表上看,都是米医生的鹰,这种鹰的外表,与普通的鹰差别更大,但这两只鹰的样子完全一样,区别只是——
一只是攻击我们的鹰,另外一只是保护我的鹰,如果不是这只鹰保护,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即使我们有手枪在手,我们也没机会开枪,因为这种鹰的反应速度太快了,连施方的反应速度,都被这种鹰抓伤了,我们一般人,就更毫无反抗之力了。
也幸亏是亥在黑暗中的视力,还有反应速度,分辨出了哪只鹰是攻击我们的,哪只鹰是保护我们的,所以才趁着两只鹰缠斗时,果断开枪,把攻击我们的鹰击中了。”
听郑旭这么一解释,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禁有点后怕,如果不是另外一只鹰奋力保护我们,我们现在可能是非死即残了。而且只有当两只鹰在缠斗时,亥才有机会开枪打中那只鹰。
“难道米医生的鹰里面,也有叛徒,否则这只鹰怎么会突然攻击我们呢?”小李问道,好像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我去找米医生问问?”王同说着,走到了米医生住的那排房子里,挨个高喊着:“米医生,你快出来,出事了,你快出来啊”,但让我们意外的是,屋里一点反应都没有,王同喊了足足有四五分钟,但仍然没有任何反应,只能悻悻地回来了,但在这个过程中,亥仍然一直用枪指着那只中枪的鹰,丝毫不敢有一刻疏忽。
“亥,郑旭,你怎么不防备着桌子上站着的那只鹰,万一桌子上的那只鹰,也攻击我们的话,该怎么办?”我凑到亥和郑旭的旁边,低声说道。
此时,因为施方的肩膀被抓伤了,所以没法拿枪射击了,现在只有施方和郑旭有枪。
郑旭摇了摇头:“如果桌子上的这只鹰也攻击我们的话,我们即使用枪对着它也没用,因为它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攻击力也太强,另外,如果桌子上那只鹰也攻击我们的话,它早就开始攻击了,不会等到现在的。”
正在这时,忽然,地上那只已经中了两枪的鹰,忽然展翅而起,但毕竟因为受了枪伤,所以反应速度慢了很多,亥又连开两枪,那只鹰才彻底的被打死了,摔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而桌子上的那只鹰,看到同类被打死,便振翅飞到了外面,这时我们才都松了口气。
“这也是我们所有人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了,这种鹰的攻击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只要有一只,可以轻易杀死我们所有人,看来今天咱们夜里,就别想睡了,现在这个屋里的窗子全碎了,因此,咱们换到另外一个屋里,严防死守,不要有丝毫的懈怠”。
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回过神来,我们连忙来到了我们屋里,大家都严阵以待,看着外面的动静。
“我刚才还觉得米医生这里安全,但没想到,这里更加凶险,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刻,不但米医生忽然不见了,而且它的一只鹰,还攻击我们,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是米医生想害我们的话,现在简直易如反掌,只要有一只鹰,我们就毫无抵抗之力。
但另外一只鹰,也就不会救我们了,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而且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当死的这只鹰攻击我们时,保护我们的,却也只有一只鹰,为什么只有一只鹰保护我们呢?这里的鹰不是一共有十三只吗?真是谜团重重,越想越糊涂”,我把自己的想法和感受说出来,大家的心情恐怕也都和我一样。
大家都挤在我们的房间后,有的坐在床上,有的坐在沙发上,郑旭取出施方的微型冲锋枪,递给亥说:”亥,你拿着这个冲锋枪,时刻防备着外面,如果有鹰往屋里冲的话,你用微型冲锋枪就能派上用场了。
因为这种微型冲锋枪,一秒钟就能发射三发子弹,尤其是对付近距离目标时,这种威力是手枪无法相比的,咱们都不要正对着这个落地窗,而是在落地窗的侧面,这样,即使那种鹰冲进来,我们也有更多一点时间反应。”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关键时刻,这种微型冲锋枪对我们有多重要。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几乎又成了大雨,我们都知道,在这个诡异的小城中,这种雨夜是多危险,因为一旦下这种大雨,湖水里的毒青蛙,就会到处乱窜,尤其是在夜里,那种毒青蛙的攻击力就更强。
因此,在这种大雨磅礴的夜里,我们就被困在这里了,哪里也去不了,对我们来说是最漫长,最难熬的一夜,从晚上十点多开始,我们就保持高度警惕,但一直等到凌晨两点时,我感到有点疲惫了,虽然心里仍然很紧张,但两个眼皮开始打架了。
我知道,这是精神高度紧张后的疲乏,不只是我,除了亥和施方外,我们其他的人都显得很疲惫,王同靠在沙发上,已经开始打盹了。
“你们几个先眯一会吧,我和亥守着就可以了”,施方看着已经疲惫不堪的我们几个说道,郑旭也同意的点了点头。我这才如释重负,我也靠在沙发上,脑子有点模糊了。
秦晴就坐在我的旁边,屋里因为没有开灯,仍然只有外面的灯光透进来,所以屋里很暗,我见别人没注意,就静静地握住了秦晴的手,秦晴也握紧了我的手,这种热烈的回应,让我在这种危险的而又紧张的环境中,有了一丝莫名的快感和愉悦,心情一下轻松了不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醒醒,醒醒,天亮了”,也不知睡了多久,有人推我,我连忙睁开惺忪的睡眼,发现外面已经发亮了,但仍然下着雨,只是雨没有那么大了,变成了细密的小雨。
我连忙看了一下表,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其他人也都刚刚醒来,有的伸着懒腰,有的打着哈欠,虽然我只是在沙发上靠着睡了几个小时,但觉得精神上的疲惫,已经完全消失了。
“在那只鹰袭击我们后,幸好并没有其他的鹰再来袭击我们,我刚才看了一下,外面的鹰都没了,我和亥一分钟都没敢懈怠,不过一切都没发生。”施方的话,让我们长舒了一口气。
施方受伤的胳膊,已经活动自如了,他的自愈能力,真是绝非一般人能比的。
“妈的,这个米医生真是个怪人,我们几乎送命,他却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真的让我们自生自灭,我看他精明的都成精了,这天亮了,他怎么还不出来呢?只有他出来之后,我们才知道昨天夜里的那只鹰,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同恨恨地说着,我也越来越觉得这个米医生是个怪人,怪到神秘莫测。
第688章 汉朝的牙牌
“我估计,每间房子里,应该有什么暗室之类的,他平时睡觉,应该不是在房子里,而是躲进暗室里,看,他的每间房子里,都有这种落到玻璃窗,这种房子住起来很明亮,很舒服,但对付袭击的话,却是个致命的缺陷,昨夜我们的亲身经历,也能说明这一点,因此,我猜想,米医生在睡觉时,肯定是躲到暗室里去,而不是在这种房间里。”
郑旭的推测很有道理。
“如果每个房间都有暗室的话,他怎么也不告诉我们?而是让我们暴露在这种几乎一览无遗的房间里,幸亏有施方和亥,要不然咱们可就真要完蛋了“,胡梦也埋怨道。
“哎呀,你们几个人……,唉,怎么背后说我的坏话啊?”我们吃了一惊,连忙往门口看去,此时,米医生已经撑着一把伞,不声不响地来到了屋里。不知为什么,我看到米医生,心里踏实了不少。
“米医生,你可出现了,你知道我们昨天夜里,差点被你的鹰杀死吗……”胡梦还想接着说下去,米医生却摆了摆手,微笑着说:“你不用说了,昨天夜里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我也看到了旁边屋里子的那只死鹰,不过那不是我的鹰,保护你们的那只鹰,才是我的鹰。”
“不是你的鹰,不会吧,那只攻击我的鹰,和你的这些鹰,长得一模一样,你不是说了吗?这种品种,只有你能培育出来,难道别人也能培育出这样的品种来?”王同连忙追问道。
米医生不慌不忙地看了看表说:”这说起来话长了,我先让后院的老戴,赶紧把你们那个屋里的死鹰处理一下,那个屋里还有那么多血迹,那些保姆九点上班,争取在她们上班前,处理干净,要不然让她们知道就不好了。”
说着,拿着伞走了出去,过了一会,他带着老戴走了过来,老戴进屋收拾了,米医生这才再次来到了我们屋里,但我觉得这个老戴挺怪的——他平时就在后院里,也不出来,每天用那些活羊、活鹿、还有狼,喂那些鹰,每天都要面对那些血腥的猎杀场面,而且好像平时也不出来,一般人是做不了这种工作的,但这个老戴却安之若素。
进屋后,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米医生则摆摆手,让我们坐下,大家这才都坐了下来,通过落地窗,我看到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
“你们不是想知道攻击你们的那只鹰是怎么回事,对吧?那我都好好地给你们说说。
我这种鹰的生殖方式,和一般的鹰就很不同。
一般的鹰,在雌雄交配后,产下卵来,雌雄交替孵卵五十天左右,就可以孵出小鹰来,但我的鹰,则很特别,它们是杂交出来的品种——是由生活在南美洲山脉绝壁上的一种鹰,叫做‘安第斯秃鹰’,这种鹰攻击力极强,经常攻击狮子,所以当地人都称之为‘吃狮之鸟’,和非洲的一种猫头鹰,杂交而成。
安第斯秃鹰和那种猫头鹰杂交后,产下的卵,放在恒温箱里,经过一百天左右,才能孵出一只小鹰来,当然,整个的孕育过程,操作非常困难,只要一个细节做不到位,整个过程,就会前功尽弃,只有我能做到。
而我这种鹰的本身,是没有繁殖能力的。
所以,我在后院里养了‘安第斯秃鹰’,以及那种非洲的猫头鹰,让两者交配,产下蛋来,我再用恒温箱孵化,这个秘密,到目前为止,只有我和老戴知道,而每枚这种蛋,都是那么珍贵。
但就在三年前,刚孵出来一枚蛋,却被人偷走了。”
“你是说,昨夜袭击我们的那只鹰,就是你失窃的那枚蛋孵化而成?”胡梦忍不住问道。
米医生点了点头:“嗯,对,是这样,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到是谁偷走的。”
“以你的精明,难道你没怀疑过是那个老戴偷走的吗?后院里只有他自己,而且你们家的保姆,好像都不知道后院的秘密,难道那个老戴,不会坚守自盗吗?”
王同的这个质疑,也正是我想问得。
“不会的,因为三年前,老戴还没来我家,我都是亲自去后院喂那些鹰,后院的所有的秘密,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大概在一年多之前,我才让老韩来我这里的。
其实,老韩和我相识,已经有二十年了,我刚参加工作时,就认识了他,他不是我们本地人,而是几千里之外的一个大山里的猎户,喜欢养鹰,是我野外考察时认识的,因为对鸟很感兴趣,一见如故,也就成了忘年交。
他现在老了,两个儿子很不孝顺,儿媳妇还当面骂他,他这个人脾气又比较倔,所以想离家出走,但又不知道去哪里,当了解他这个情况后,我就把他请到了这里,也成为我的得力助手了。
他和我的脾气也差不多,不喜欢与人打交道,只喜欢鸟,因此,整天在后院里,和这些鹰为伴,正合了他的天性,也让他乐在其中,我很多心里话和秘密,也只能和他说了。”
米医生继续说道:“就在今天夜里,听到你们要找的驯鹰人后,我猛然想到,我三年前的那个蛋,极可能与那个神秘的驯鹰人有关,我也猜到,他们昨天夜里,极可能会用那只鹰,来对付你们,因为只有那只鹰,才是对付你们最好的武器,除此之外,他们不会有别的手段可用了。”
“你每个房间里,是不是都有暗室?而你每天睡觉时,都藏在暗室里?”王同把刚才郑旭的猜测,当面问米医生,米医生诡异地笑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的秘密,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米医生,你把我们留在这里,恐怕不仅仅是想帮我们吧,更主要的是想把我们当成诱饵,用来把这只鹰吸引出来,因为这只鹰对你来说,是个很大的威胁,而我们今天夜里住在你这里,就很可能把那只鹰吸引出来,我说的没错吧?”郑旭忽然说道,听她这么一说,我有点豁然开朗地感觉。
米医生的嘴角挂着狡黠的微笑,看着郑旭,微微点点头:“你果然厉害,一语中的,我确实是把你们当成诱饵了,没错,这屋里都是有暗室的,而且进了暗室,就绝对安全了,这种暗室,我是重金请了一个美**事工程学的博士,专门为我设计建造的,当然,是按专业的、军事设施的标准设计的。
而建造工程人员,都是我从几千里外请来的,他们都不是当地人,因此,这些暗室都很保密,只有我知道,但我不会让你们躲进暗室的,因为你们进了暗室后,那只鹰就不会飞进来攻击你们了,我也没机会消灭它了;
而我之所以只让我的一只鹰应战,是对我驯鹰技术有信心,即使那人偷了我的鹰,但他的训练,也绝对不比我好,我的鹰一对一,就可以打败他训练出来的鹰”。
“米医生啊,你这么做,可是有点不道德,我们昨天夜里,差点送命”,胡梦埋怨道。
“人各有天命,如果你们被那只鹰弄死,那也是你们的命”,米医生收敛了笑容,冷冷地说道。
他可真是个怪人,脸上表情阴晴不定,说变就变,让人捉摸不透,又无法把握,但不知为什么,他的高深莫测,反而是让我心里踏实了很多——也许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对付黄七那伙人。
雨大概在七点多时就停了,这次的雨比上次小很多,但天依旧是阴沉沉的,这一夜对我们来说,是那么的不平静,但终于熬过去了。
当九点多的时候,七八个保姆,开始陆陆续续来上班了,前院的这些花草,在雨水过后,更加显得清新鲜艳,看着让人赏心悦目,而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噩梦。
刚来上班的保姆们,很快就把早饭准备好了,米医生就在前院的花草间,摆了一张桌子,连个保姆把早餐摆上来,大家这才觉得已经是饥肠辘辘了,而早餐的香味,分外诱人,一阵微风吹来,让人觉得特别舒服,看着那几个保姆在花圃里忙碌着,大家的精神彻底放松了,开始边吃边聊。
“咱们是不是再去找那个驯鹰人?如果需要的话,咱们可以通过警方。”
王同提议说,但施方却摇了摇头:“咱们调查的事情,不宜公开,还是靠咱们自己吧,知道的人越多,事情反而会搞糟。”
“老板,我在南面的墙角下,捡到这个东西,不知是不是被您丢的”,正当我们吃饭时,一位保姆走过来,拿着一个东西递给了米医生。
那好像是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的东西。
米医生吃了一惊,连忙把筷子放下,接过那个牌子,稍微看了一下,就更加吃惊了,他想说什么,但看了看那个保姆,便连忙把那块牌子握到手里,平静了一下情绪说:“嗯,对,是我丢的,我昨天傍晚,看到那里的一丛花很漂亮,就过去看了看,没想到把这块牌子,丢在了那里,好了,谢谢你,你去忙吧。”
等那个保姆走开,还没等米医生说话,胡梦一脸吃惊地低声问道:“这块牌子好像是象牙制的,很像是汉朝的牙牌”。
大家都愣了一下,米医生更是吃了一惊,他看了看秦晴说:“我刚才摸了一下,猜测是象牙制的,但不知道是什么‘汉朝的牙牌’,那可就更值钱了,你快说说,你是怎么判定这是宋朝的牙牌,我看上面也没写字,只有一些花纹。”
米医生边在手里端详了一下那个牙牌,然后递给了胡梦。胡梦拿过牙牌,稍微看了一下,很笃定地说:“没错,我可以确定,这就是汉朝的牙牌。”
第689章 院子里的墓碑
虽然我们都是搞考古的,但秦汉器物方面,是胡梦最擅长的领域,我们都看了一下那个牙牌,但上面一个文字也没有,只有一些很奇怪的花纹,所以,大家都无法确定这是不是汉朝的。
“你怎么知道这是汉朝的牙牌?”秦晴看着那个牙牌问,还没等胡梦回答,就听秦晴忽然问亥:“亥,你应该认识吧?”
因为我们都知道,亥是“时光使者”,他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甚至当时还有可能在汉朝的皇宫供职过。
亥拿过那个牙牌看了看,摇摇头说:“我还真没注意过,汉朝是不是有这种牙牌。”
胡梦见我们都有疑问,这才进一步解释说:“看,这上面的花纹很特殊,是汉武帝时特别用的一种牙牌,这种牙牌,是调兵遣将用的,而这上面的花纹,其实是一种密码,只有带兵的高级的将领,才知道这种花纹代表的意思。
大家都知道,在汉武帝时期,对匈奴大举用兵,是中国历史上,对北方民族用兵最多的一个时期,所以汉朝的军队,在广袤的草原上,和匈奴展开了无数次战争。
而汉朝的军队,互相传递命令时,一般都是用传令兵、手持令箭、兵符等信物去传令,调动军队,但这种传令兵,经常被匈奴劫走,在匈奴非人的刑求下,这些传令兵,经常把调兵计划泄露出去,这让汉朝的部队变得很被动。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每次要发布调动部队的命令时,会同时让几个传令兵,拿着这种刻有特殊花纹的牙牌,去部队传令,即使一个传令兵被抓,其他几个还可以送到,而且传达命令的具体信息,连传令兵都不知道,只藏在这种牙牌的花纹里,不同的花纹,代表不同的命令。
比如,有的花纹代表’向主帅靠拢三十里’,有的花纹代表’前方四十里有敌军,伺机偷袭’等内容。
采取这种牙牌传递军令后,即使传令兵被抓,军令也不会泄露,这恐怕是世界上最早的军事密码了,关于这一课题,我深入研究过,因为在一个汉朝的古墓中,曾经出土了上百枚这种牙牌。
根据墓壁上的记录,可以了解到,那个墓主人,也是一个世袭的大将军,而那些牙牌,是他的祖父传下来的,因为汉武帝之后,和匈奴的战争,基本结束了,那些用作传递军令的密码牙牌,也就退出了战场。
根据出土的这些牙牌,我还写了一个十多万字的论文,所以我对这种牙牌很熟悉,尤其对上面的花纹,我研究了整整两年,所以非常熟悉,所以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这种牙牌以及上面的花纹,绝无仅有,在之前、或之后的朝代内,再也没出现过,也没不会在出现了,因为那种特殊的作战环境,已经不存在了,但不知为什么,这种牙牌,怎么忽然出现在了米医生的院子里?”。
我们都听的目瞪口呆。
“啊?难道你们是搞考古的?”米医生听完胡梦的这些话后,连忙问道。
胡梦点点头,但米医生又认真地大量了我们几个一下,喃喃自语般地说道:“不,你也许搞考古的,不过我看你们其中几个人,不像是搞考古的。”
他的这种推测,也理所当然,那个老白是个瞎子,一下就看出不是搞考古的,但米医生却很有分寸,并没追根究底的问我们的职业。
“那这个牙牌上的花纹,代表的是什么内容,你还能破译出来吗?”郑旭问道。
胡梦点点头,把那块牙牌放到手里,又看了看,然后淡淡地说:“这个牙牌上花纹代表的信息是’与敌生死相搏,不惜同归于尽’,得到这种指令的部队,都是作为敢死队来使用的。”
“’与敌同归于尽’?你确定?“郑旭追问了一句。
胡梦笃定的点了点头:“没错,传达这种指令的牙牌花纹,很特别的,在牙牌的中心,有粒大米粒大小的骷髅头标志,你看一下,这里就有一个。”
说着递给了郑旭,郑旭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地看了看,轻轻的点了点头,我们传看着,果然,正如胡梦说的那样,在这块牙牌的中心,真的有一个骷髅头标志,而且那块骷髅头,刻的惟妙惟肖,非常生动,这需要一种很高超的微雕技术,才能把米粒大小的骷髅头图案,才能刻的这样充满细节。
”谁把这个牙牌丢在我们家里呢?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要传达什么信息?”
米医生皱着头说,他想是在问我们,也像是问他自己。
“你家应该装有摄像头吧?要不然调出摄像头来,也许能找到是谁把这个牙牌带进来的。”
施方在旁边问道。
米医生摇了摇头:“在我前院有三个摄像头,我今天一醒过来,就马上回放昨天夜里发生的一切,但我一回放才发现,我的那三个摄像头,都被攻击你们的那只鹰破坏掉了,也就是说,那只鹰在攻击你们之前,它提前把这三个摄像头破坏掉了,然后才攻击你们。
了解完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后,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那只鹰,要先破坏三个摄像头,因为昨夜攻击你们的,只有那只鹰,并没有别人,有我的鹰守护着这个院子,不可能有人进来的,即使进来,他也走不了,因此,这个牙牌有两种可能——是有人从墙头外面丢进来,或者是那只袭击你们的那只鹰丢进来的。
但为什么要丢这种牙牌呢?难道是想和我们拼命?既然想和我们拼命,他完全可以送个纸条,或者在这个牙牌上直接刻几个字就行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方式呢?如果不是你们在的话,谁能看得懂?”
“会不会是前几天丢的,但今天才发现?”秦晴问米医生。
而米医生则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绝对不可能,你们看,有三个保姆,都在那个草地上、丢这个牙牌的区域,种植一种我喜欢的黑色的蔷薇,这种花是黑色的,比较特别,也是我喜欢的。
不过这种蔷薇,种起来很麻烦,每一平方米的花,需要两个人种三四天,她们已经在那里种了两天了,都没发现,今天上班才发现,这就说明,是昨天夜里,或者今天早上丢的。”
我们讨论了很久,都没讨论个所以然来,而郑旭静静地看着那几个正在干活的保姆,一言不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突然出现的情况,让我们每个人都感到忐忑不安,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神秘牙牌,到底是怎么回事,又到底意味着什么?
大家吃完饭后,两个保姆走过来收拾碗筷时,郑旭忽然看着她们问了句:“这个宅子是不是闹鬼?你们在这个院子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怪事?”
郑旭的这个问题,不但让两个女保姆一愣,也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这时,那两个保姆情不自禁地对视了一眼,连忙有点惊慌地回答:“没……没有……没什么怪事”。
米医生看了看郑旭,又看了看两个保姆,语气很缓和地说:“没事,有什么事情,你们尽管实话实说,我不会怪你们的,你们如果真遇到什么怪事,就说出来吧”。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两个保姆中年龄较大的那个,这才说道:“嗯,这位女士问的没错,我们今天来上班后,发现院子里确实有点怪——我们刚才种花时,在墙根那边,不但发现了那块牌子,我们在挖地时,好像还挖到了一块石头,好像是块墓碑,而且在那个墓碑的几米外,还有纸钱的灰烬。
但我们都觉得,那堆纸钱,应该是米老板烧的,所以就议论了一下,但毕竟这种事,我们也不敢主动问米老板,不但这样,我们中的两个人,说今天在干活时,总听到一种似有似无的笑声,而其他人都没听到,但我们只在花圃里小声议论的几句,按说离你们几位这么远,你们应该听不到的,没想到这位女士竟然听到了,那我就不瞒着你们几位了。”
“其实她也没听到,是从你们对话时的表情、和动作上,看出来的,因为你们说话时的,都会一脸的惊慌和恐怖,并且还会不停的往周围看,所以她才做出这种猜测的,而我们其他的人,则没注意到这一点,不过还真怪了,我还从不知道我的院子里,还埋着墓碑,而且那堆纸钱,也不是我烧的,走,带我过去看看吧。”
米医生果然精明,听两个保姆一说,他马上知道郑旭是怎么判断出来的了。
“啊!不是您烧的?那会是烧得呢?”其中年纪较轻的那个保姆听完后,呆在了原地,还是年龄较大的那个保姆,相对比较镇定一些,连忙拉了比较年轻的保姆一下,那个年轻的保姆才反应过来,两个人带着我们,走到了墙根下。
其他的几个保姆,正蹲在那里,窃窃私语,议论着什么,看我们几个忽然走过来了,这才吃了一惊,都连忙站了起来。
“米老板,看,这就是我们说的那块墓碑。”
当我们走到请墙根下后,那个年龄较大的保姆,指着离墙根一米远的地方说道。
我们看到,果然在一个坑里,露出了一块石头来,那块石头的最上面,雕着花纹,从石头露出部分的形状看,应该就是个墓碑,而在离这个墓碑的两米远的地方,有一堆纸灰,而且还有没燃尽的纸钱。
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当然,那团灰烬,已经被雨水打湿了,昨天谁在这里烧纸?我们竟然都没发现,这太可怕了。
第690章 一种特殊的厉鬼
米医生倒背着手,眉头紧皱,蹲下身子,认真看了一下那个微微露出的墓碑。然后猛地站起来,对那几个保姆说:“快,把这块墓碑挖出来”,几个保姆连忙拿了铁锹,便开始挖了起来。
但她们毕竟是女人,挖土这种活,做起来还是比较吃力,我、王同、还有亥,连忙接过她们手中的铁锹,因为我们能挖得更快。往下挖了一米多,就把那块墓碑完全挖了出来,原来那块墓碑只有一米多高。
但让我们吃惊的是,在这块墓碑上,有一些特殊的字体,这种字体看起来很怪,因为我们几个都是搞考古的,所以初步判断出,这好像是秦汉的字体,可具体写的是什么,我却认不出来。
亥看了看后,不禁吃了一惊,他刚要说什么,但看到八个保姆都在周围,便欲言又止,米医生心领神会地对那八个保姆说:“嗯,好了,我们好好在这研究一下,你们都去西边的花圃吧”。
看着八个保姆走远后,亥刚要说话,就听胡梦忽然看着亥说道:“难道这就是西汉时期、著名刺客涂显的墓?”
亥表情凝重的点了点头。除了亥外,也只有胡梦认识墓碑上面的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俩赶紧说说啊,我们都急死了”,王同急不可待地问道。
亥看了一眼胡梦说:“嗯,据你了解的情况,你先给大家讲讲吧,你讲的不完整之处,我再补充。”
胡梦点点头,看了一眼墓碑,这才讲了起来:“这个墓碑上的字体,是西汉初期的隶书,但这种隶书,因为是刚从篆书脱胎而来,所以在风格上,它还有很多篆书的痕迹,和后来的隶书很不一样,并不好认,除非专门的研究者,才能识读。
涂显是西汉时,最具传奇性的刺客,为什么说他具传奇性呢?这说起来非常怪异——
在汉昭帝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刺客,名叫涂显,这个涂显,杀了很多人,而且杀得人非富即贵,甚至还有王公大臣,如果仅仅是武艺高强的刺客,也不算怪异。
但最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涂显每次杀人时,都会与被杀人同归于尽,但奇怪的是,过了一段时间,涂显却又突然复活,再杀别的人,并再一次和被杀人同归于尽,可又会再活过来,如此往复不绝,简直成了不可捉摸的鬼魅一样。
有人说,这个涂显本来就不是人,而是一个‘活鬼’,什么叫‘活鬼’呢?
顾名思义,就是‘和人一样活着的鬼’,虽然这种鬼,可以像人一样,有**,能喘气,也有影子,和活人没什么区别,但却是来索命的,并且别人都杀不死他,他身体死后,还能复活。
在京城杀了第三个人时,涂显的名声,就不胫而走。
涂显杀得这三个人,都是汉朝朝廷的大官,并且都是在白天的时候,众目睽睽之下,被涂显杀死的,而且这三个人被杀死后,涂显并没逃离,也没反抗,被这三名官员的侍卫杀死。
而且杀第一个人时,涂显被那人的贴身侍卫们,几乎砍成了一团肉泥。
但大概在过了半个月左右,这个涂显却再次出现,并且杀了另外一个官员,这次杀人后,涂显没立即杀死,而是被人活捉了,但没人相信,他就是那个被砍死的涂显,而被认为是涂显的同胞兄弟,所以两人才长得一样,但很快也被砍头了;
但大概过了一个月之后,涂显再次复活,又杀了第三个人。
这一次,没人再认为这个和涂显一模一样的人,是涂显的孪生兄弟了,他们觉得涂显是妖怪,可以死而复活,怎么杀都杀不死,而涂显杀了第三个人后,也再一次当场被捉,这一次,涂显没被砍头,而是被活活地烧成了灰烬,人们认为只有用这种方法,才能防止涂显再次复活;
但这毫不管用,过了半个月后,这个幽灵般的涂显,再次出现在了京城,并且杀了一个侯爵,并且他这次和以往一样,他杀死人后,并没立即逃走,而是束手就擒。
这件事惊动了汉昭帝,汉昭帝还特意下旨,不要再杀这个被抓的涂显,而是把这个涂显戴上手镣脚镣,投进了监牢中,但并不虐待他,而是好吃好喝,更不对他用刑。
汉昭帝想,如果不把这个涂显杀死,而是把他的身体困住,他也许就不会再杀人了。
但事情的发展,仍然出人意料。
当涂显被关进大牢里后,就开始绝食,无论怎么强让他进食,他都拼命拒绝,过了十天后,涂显就活活饿死了,但饿死后,汉昭帝也没把身体埋葬起来,因为是夏天,所以尸体很快就腐烂了,最后变成了一具白骨。
但当涂显的尸体变成白骨后,活生生的涂显再次出现,而且杀了一个刘姓宗室,并且杀死这个刘姓宗师后,还没等别人抓他,他就往自己的胸口上捅了一刀,把自己杀死了。
这一连串怪异的杀人案,轰动整个京城,关于这个涂显的种种传说,更是沸沸扬扬,街头巷尾,人们议论纷纷。
而且这个涂显身体素质非凡,一丈高的墙,可以一跃而过,反应速度也极快,因此,那些王公贵族们,虽然有重重的护卫,这个涂显杀他们时,仍能入无人之境。
按说有如此高的能力,杀人后,本可以轻松逃脱,但每次他都不逃,好像杀死人后,他故意要以命抵命似的,这就更加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一来,王公大臣们,都人心惶惶,因为谁也没能力对付这种刺客,他们觉得这个涂显肯定不是人,于是找了很多术士作法,希望能消灭那个涂显。但这都无济于事,涂显又继续以自杀似的方式,杀了两个刘姓宗室。
当时,在京城里,有一个很有名的’贼捕掾’——所谓的’贼捕掾’,就是捕头,就是专门抓盗贼的那种小吏——叫做蔡顺,这个蔡顺也是个奇人,什么疑难诡异的案子,只要找蔡顺去办,他就都能在短期内破案,并且这个蔡顺武功极高,体力超人,警惕干练,据说连睡觉都是睁着眼睛。
人们还传说,蔡顺还通巫术,不但能拿人间的凶手,还能抓害人的厉鬼。
这种捕头,在汉朝时,连官都算不上,只能算是小吏,但虽然职位如此之低,但连汉昭帝都知道了他的大名,对于这个怪异无比的涂显,汉昭帝忽然想到了蔡顺。
当时蔡顺正在边境上,调查一个将军离奇的被杀案,汉昭帝连忙派人,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迅速把蔡顺召了回来。
等蔡顺回京后,汉昭帝亲自召见,并把那个涂显的种种怪异和不可思议,当面详细告诉了涂显,因为汉昭帝觉得,要解决那个恐怖的涂显,只能靠蔡顺了。
听完汉昭帝介绍完涂显的情况后,蔡顺感到无比的震惊,也激起了他破案的**,因此侦破各种奇案、怪案,是蔡顺最大的了乐趣,他对此上瘾,而涂显这个案子,是他从未遇到过的奇案。
蔡顺破案很特别,按照一般的做法,应该先去杀人现场看看,并询问旁观者,再抓和涂显模样一样的人等,但蔡顺却没做这些,他独自关在屋里,哪里都不去,而且一关就是三天。
大家看他按兵不动,都非常着急,但又都知道,蔡顺之所以这么做,必定有原因,所以即使是汉昭帝,也没去干扰他。
三天后的深夜,蔡顺忽然带了七八个人,去了被害人的宅子里,同去的人注意到,蔡顺手里,抱着一个黑漆漆的陶罐,但谁也不知道陶罐里装的是什么。
到了受害人的宅子里后,蔡顺把陶罐里的东西放了出来,借着火把的亮光,同去的那几个人吃惊的发现,从瓦罐里爬出来的、竟然是一条长着腿的蛇——那条蛇有一尺多长,身子和一般的蛇完全一样,但却有四条腿,而且每条腿还很长——和成人的中指差不多长。
那条蛇一样的东西爬出来后,往宅子的一处墙根爬去,蔡顺带着人,连忙跟了过去,那个东西爬到墙根下后,开始在离墙根、三四尺远的一个地方转圈,蔡顺连忙让人开始在那个地方挖。
很快,他们挖出一块墓碑来,而在墓碑几步远的地方,还有一些没烧完的纸钱。
更加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蔡顺用这种方法,在每个被害人的宅子里,都发现了这么一块墓碑,而且墓碑附近,也都有一堆没燃尽的纸钱,无一例外。
经过一番调查后,蔡顺告诉汉昭帝,那个涂显,是一种最恐怖的厉鬼,这种厉鬼,会附在饿死人的身上,一旦被饿死的人,被这种厉鬼附体,就会重新活过来,然后经过半年左右,会长成另外一个样子,和原来的模样截然不同。
当然,这种饿死的人,被厉鬼附体后,表面上虽然是活过来了,但其实已经完全不是原来那个人了。
这个涂显,就是这种厉鬼——他会附体在被饿死人的身上,然后让被饿死的人复活,而复活后的人,过半年左右,会变成同一个样子,就像是同一个人一样。
要想让这种厉鬼杀谁的话,只需要在那人的家里,埋上一个刻着特殊花纹的墓碑,厉鬼就会听从调遣,去杀那个人。也就是说,涂显之所以杀人,是有人在操纵和利用他,操纵他的人,在被害人的家里,提前埋上了那种墓碑,所以涂显才杀了那些人。
第691章 蓄势待发
了解到这种情况后,想防止涂显再次杀人,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把埋在院子里的墓碑挖出来,然后扔进水里,侵泡一天,这样一来,那种墓碑的法力就会消失,也不会再引来涂显杀人了。
知道这件事后,京城里的王宫贵族们,都几乎把自己的院子翻了个遍,因为他们都怕自己的宅子里,也被埋了那种墓碑,而招致杀身之祸,果然有两个太尉在自己宅子里,也找到了这种墓碑,显然他们也是涂显要杀的人。
那两个太尉赶紧把这种墓碑挖了出来,放到水中泡着,他们果然躲过了杀身之祸。
当然,蔡顺首先用自己的那个‘有腿的蛇’,在汉昭帝住的皇宫内,检查了一遍,幸好没发现那种被埋着的墓碑,就这样,涂显杀人的案件,就再也没发生过了,可史料上并没记载、那个涂显是不是被抓到了。”
我听完胡梦讲的这个故事后,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连忙说道:“难道经过两千多年,那个涂显再次出现,而且要杀了米医生?”
米医生脸色很难看,他低头看了看那个墓碑,然后猛地踹了一脚,恨恨地说:“我才不信这种怪力乱神,即使真是那涂显来了,我也敢和他一战,也未必会输,所谓的’恶人狂,鬼神怕’”。
遇到如此怪异而又可怕的事情,米医生不但毫无惧色,却仍一脸的争勇斗狠,看来他确实有亡命之徒的特质。
“不过这也确实够怪的,无论是埋这个墓碑,还是烧纸,竟然没被你的鹰发现,除非真的有鬼,否则谁能做到如此来无踪、去无影?”
王同蹲下身子,看着那个墓碑,喃喃地对米医生说。
“胡梦,你是说,这块墓碑上的花纹,和那个牙牌上的花纹完全一样吗?”郑旭忽然问胡梦。
胡梦点点头:“对,没错,大家可以看看”。
说着,胡梦把那块牙牌,递给了我们,我们对照着看了一下,果然墓碑上的花纹,和牙牌上的一模一样,只是牙牌上没有墓碑上的那些文字,看来这块牙牌和墓碑之间,好像有种神秘的联系。
胡梦说的这个故事,好像荒诞不经,如果一般人听完好,只会当成一个传说而已,但对于我们几个来说,则有着不同的意义,因为我们经历的那些事,哪件不是匪夷所思?我们比谁都清楚——荒谬事件的背后,往往藏着惊人的秘密。
“也许今天夜里,那个传说中的涂显,就会出现,也许是要杀米医生,或是要杀我们,我们恐怕更要更加严阵以待了。”
亥在旁边,忽然静静地说了这么一句。
亥很少说话,但没想到此时此刻,当我们都人心惶惶的时候,他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大家内心的恐惧,骤然增加了很多。
“这种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要不然,咱们还是早点躲走吧”,小李一脸担忧地说。
亥却摇了摇头:“这种墓碑一旦埋在这个宅子里,它就是发出了一种指令——应该就是杀死宅子里的人,不顾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追杀,而不是说,他只杀在宅子里的人、而除了宅在就没事了,绝对不是这样的,这一点要搞清楚,所以我们逃到别处也没用,那个叫涂显的厉鬼,一样会追杀我们。”
“难道你觉得胡梦说的都是真的?”施方看着亥问道。
亥点了点头:“嗯,因为发生这件事时,我就在京城,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当时传的沸沸扬扬,京城里谁不知道?这种事虽然听起来很怪,但绝非空穴来风。”
“什么……什么?你……你亲身经历过,这不是说胡话吧,那是发生在汉朝的事,你怎么说你亲身经历了呢?你不是精神病吧?”米医生被亥的这几句话,彻底震惊住了,他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亥。
米医生如此惊骇,我们都也理解,因为无论谁听到这种话,也都会有一样的反应。
亥没心情、也没兴趣向米医生解释,我们也都一样,现在大家的思绪都很乱,一时间不知怎么做才好。
“今天夜里咱们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等着那个涂显,看看那个涂显、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别忘了,现在是热兵器时代,我们有手枪,也有微型冲锋枪,他即使能附体在饿死人的身上,但也毕竟是肉身,禁不住枪弹,何况我们还有米医生的鹰。”
施方说这些,好像是再鼓励我们。
米医生的情绪,好像已经平静下来,他长出了一口气,冷冷地说:”好啊,如果你们愿意和我一起冒险,我也奉陪到底,不管那个厉鬼涂显、有多么的可怕,即使是我自己,我也敢和他一较高低,何况还有你们这些不人不鬼的帮手呢。”
“哈,你说我们‘不人不鬼’,好像不是什么褒义词。”
旁边的老白咯咯地笑着说,米医生也冷冷地笑了一下。
我们本以为,昨天杀死了袭击我们的那只鹰,我们在这个宅子里就安全了,没想到又忽然出现了这种怪异的威胁。
“如果这个涂显是真的,那么涂显是不是也是黄七一伙有关?他们也许能调动涂显这种‘厉鬼’。”
秦晴的推测很有道理。看来黄七这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管是不是黄七一伙所为,既然找上门来了,咱们就别无选择”,米医生又狠狠地踹了一下那个墓碑,“他们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埋这个墓碑,就能做出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来,看来他们确实有实力,我与他们周旋了不止一天了,在和他们打交道的过程中,我对他们的了解,也越来越深入,不过这样的生活,我也有点厌恶了,可能是我年龄大了,心志也没那么坚强了,是该和他们有个了解了,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
就这样,这一大早,就遇到这么件怪事,让我们每个人的心里都很忐忑,但我们已经毫无退路,只能勇往直前了。
虽然雨停了,但整个白天,都是阴沉沉的,而且乌云都很低,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
米医生还是照常去他的宠物医院上班了,我们上午时,再一次去了那个驯鹰人的宅子,虽然昨天夜里已经去过了,但毕竟是在夜里去的,而且米医生带我们去时,在巷子里转了很多弯,所以路线我早就不记得了,但幸好有施方和亥在。
尤其是亥,即使在那个迷宫式的林间小镇上,都不会迷路,更不用说在这个小城里的巷子里了。
在他们两个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宅子,但让我们感到失望的是,那个宅子上,已经从外面锁上了,好像我们昨夜见的那个驯鹰人,已经从家里离开了。
可惜米医生不在,而老白的那两只小鹰,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我们无法探知宅子里的情况,我们转了一圈,发现墙不但高,而且上面都有一层铁丝蒺藜,想翻墙都不太可能,只好悻悻地回到了米医生的家中。
回到米医生家里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保姆们给我们做了饭菜,我们吃完后,除了施方和亥之外,都回到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了,毕竟昨天一夜,我们都没休息好,今天夜里,也许面临着更大的危险,因此大家抓紧时间休息,以精力旺盛地对付夜里出现的危险。
我躺在床上,想着昨夜还有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在忐忑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可能是因为太疲惫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看看外面,天也已经黑了。
大家陆续起来,有个保姆叫我们吃晚饭,我们去了一个较大的房子里,饭菜已经摆好了,但一直到我们吃完后,米医生还是没回来。这让我心里有点不踏实。
一天就这么结束了,显得特别快。
我们仍然集中到我和亥的房间里,边讨论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边等着米医生,但一直到了九点多,保姆们都陆续下班离开了,可米医生还是没回来。
“米医生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咱们去看看?”胡梦看了看郑旭和施方问道。
郑旭没有回答,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而施方略一思索后,则摇了摇头:“有他的鹰保护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即使遇到了什么危险,我们现在出去,恐怕也已经晚了,再说了,他能与黄七一伙周旋了那么久,肯定有其过人之处,不会那么轻易就被暗算的。
并且他本人也够狡猾的,昨天夜里,我们不就落入他的彀中、被他当成吸引那只鹰的诱饵了吗?据我观察,这个米医生,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黑夜的降临,让我们每个人都很紧张,昨天那只鹰袭击我们时,也不过刚到十点多,今天夜里,现在已经是夜里九点多了,各种意外的危险,也许随时都会发生,难道那个涂显真的会出现来杀我们吗?
不过仍然有米医生的两只鹰,在我们房子附近,我们知道,这是保护我们的,这也让我们安心了许多。
我们和昨天夜里一样,房门紧闭,屋里的灯也都关上了,大家也都尽量不正对着落地玻璃窗,以免受到突然的攻击,借着院子里的灯光,密切观察着外面的一切。
忽然,借着落地玻璃窗透进来的亮光,我看到亥突然站了起来,并拔出了手枪,施方也把微型冲锋枪端了起来。
“那种似有似无的笑声又出现了,大家注意安全。”
亥低声说道,大家顿时紧张起来,全都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过了差不多一分钟,我果然听到了那种诡异的、似有似无的笑声,而且应该还是女人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正在这时,我们听到有人开院门的声音,那种诡异的笑声,忽然消失了。
只见院门打开了,走进一个人来——是米医生回来了。
他关上院门后,就急急忙忙往我们住的房间走了过来,虽然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举动上看,我仿佛能感到他的慌乱和匆忙,到底出什么事了?
第692章 院子里的殊死搏斗
看米医生急匆匆地走了过来,施方连忙打开门,轻声喊了声:“米医生,我们在这个屋里,快进来吧”,米医生这才连忙闪身进屋,施方再次把门关上,然后和亥一起,端着枪,通过落地玻璃窗,继续警惕的看着外面。
米医生进屋后,长长地出了口气,坐在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水喝了口,有点气喘嘘嘘地说:“在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件怪事——我从店里出来后,后面有条黑狗跟着我,一开始我没太在意,但那只狗一直跟我到了一条巷子里时,我才觉得那条黑狗有点不对劲——它为什么总是在我后方十多米处、不远不近地跟着呢?
我忽然听到了一种女人咯咯的笑声,那种笑声似有似无的,听不出是从哪个方向上传过来的,我当时吃了一惊,我的三只鹰,好像也察觉到异常,连忙护在我周围。
这时,那条黑狗追了上来,离我只有三四米远时,我的一只鹰连忙挡在它前面,不让那只狗再靠近我,那只狗站在那里,面对三只凶猛的鹰,竟然丝毫没有惧色,它看着我,并且不停的呲着牙。
我当时就愣住了,以为这可能是条疯狗,正想让我的鹰攻击它,忽然,那种似有似无的笑声,再次响起,并且清晰了很多,我忽然明白了,原来那种女人般的笑声,竟然是那只狗发出的。
我脑海中瞬间闪过我院子里的墓碑、你们讲的那个涂显、以及牙牌,我忽然意识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可能都和这只狗有关系。
我为什么有这种联想呢?
因为今天早上,我的两个保姆,也听到了这种笑声,而你们也告诉过我,昨天夜里,这种微笑声也出现过,但我怎么也没想到、那种可怕的笑声,居然是这种狗发出来的。
我迅速发出了指令,让我的一只鹰攻击它,按我的设想,一只鹰就需要展翅一击,就能把这只狗打死,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当我的一只鹰开始攻击它时,那只狗在我眼前一闪,瞬间就越过围墙、跳到旁边的一个院子里了。
这让我感到极其震惊——因为旁边的那堵墙,有四五米高,和我宅子的墙差不多,但那只狗只轻轻一跳,就无声无息跃过去了,我马上知道,那不是一只普通的狗,它的反应速度,几乎和我的鹰差不多。
我的那只鹰正准备飞到那个宅子里去追,我连忙制止住了,并赶紧回来了,那只狗真是太怪了,我不知道这只狗究竟是什么来历,有什么可怕的危险,所以我不敢让我的鹰贸然去追。”
“原来刚才我们也听到的那种笑声、是那种狗发出来的,难道那只狗已经追过来了吗?或者说,那样的狗不止一只,还有其他的这种狗、在你的这个院子里?”
胡梦恍然大悟地说道。
米医生听完胡梦的话后,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走到落地玻璃窗前,往外仔细地看着。
“小李,如果是一个人的记忆和意识,附在那个狗的身上,你是不是也能感受出来?”
施方看着小李问道。
“是的,我能感受到,如果那条狗是被附体了,或者那条狗如同老白的鹰一样,有超常智慧,我都能察觉到,但我现在却没感到附近有什么异常。”
小李很笃定的回答。
“我出去看看,你们在屋里别动。”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亥已经开门出去了,而且出门时,还拿了块木板,我们也不知道他拿木板干什么,那块木板好像是块很厚的砧板,上面还放着几块切开的苹果。
亥出去后,我心跳的更厉害了,那种时有时无的笑声,飘忽不定,似远似近,越发显得诡异。
只见亥拿着枪,走到了院子里,往四周张望着,我知道,他是在找那种诡异的笑声从何而来,但这个前院大部分都是花圃,如果发出那种诡异笑声的狗、是躲在花草丛中,我们就很难发现了。
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亥并没进花丛去找那只狗,而是盘腿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过了足足有四五分钟后,那种诡异的笑声越来越响,渐渐地,那种笑声好像不是从外界传来的,而更像是从我们的大脑深处传来的,我感到浑身越来越无力,肌肉发麻,好像有点不停使唤了,甚至连站都站不住了,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不止是我,其他的人,除了施方外,全都瘫坐在地上。
就听米医生大喊:“快,快按沙发后面的红色密码盘,密码是8296”。
施方连忙跑过去,去按米医生说的红色密码盘,他的脚步也有些踉跄了,而且动作比平时慢了很多。
施方按了几下后,就听见一阵隆隆的响声,在北面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圆圆的洞口,那个洞口直径大概有一米多,我们知道,这就是米医生的暗室。在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米医生终于打开了他的暗室,这是想让我们躲进暗室里。
虽然暗室口近在咫尺,但我们却已经没力气钻进去了,而且那种诡异的笑声,在我脑海中越来越响,我连意识都有点模糊了。
“快把我们推进暗室里!”米医生大声喊到,听到米医生的命令,施方不敢有片刻的迟疑,他立即行动,努力地把我们一个个拖进了洞口内,每个人被施方推进洞口内后,便立刻就不见了。
因为我离那个暗室口最远,所以施方最后一个把我拖进洞口,但他好像已经筋疲力尽了,短短的几米距离,他已经气喘吁吁,而且中间停了一次,最后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我推进了那个洞内。
我被推进去的一瞬间,才知道这个洞口连接的是一个滑梯,我的身子瞬间就滑了下去,并觉得往下滑了很长一段距离,才滑到底。
下面的暗室很大、很宽敞。
沙发,床,书架等家具,一应俱全,而且丝毫不感到憋闷,滑到这个暗室后,那种诡异的笑声忽然消失了,而且身上也有了力气,我挣扎着站起来,发现其他的人,已经疲惫地坐在了附近的沙发上,我刚走了两步,施方也滑了下来。
米医生按了一下墙上的按钮,上面再次传来一阵隆隆声,我知道这是暗室的门关闭了。
“亥还在外面呢?他会不会有危险?”胡梦担心地说。
“即使他有危险,我们也没能力帮他,如果我们上去,也只能是送死”,施方的话虽然听起来很冷酷,但说的也是事实。
“大家跟我来”,米医生说着,走到一个角落里,我们惊奇的发现,在那里有一个很大的镜子,而通过镜子,可以清楚的看到院里、及屋里的情况,甚至比我们原来在房间里看的都清楚。
我知道,这是一种潜望镜,通过镜面的反射原理,可以在地下看清楚外面的情况。这种潜望镜,广泛应用在潜艇、坦克和坑道里。
我们透过潜望镜发现,亥仍然盘腿坐在院子里,但我看到他身体微微有些发抖,树上米医生的那两只鹰,也落到地上,微微扑腾着,我们知道,不但是人,那两只鹰,也被那种诡异的笑声影响了。
正在这时,我们忽然看到了两个人,从花圃里走了出来,虽然看不清模样,但从体态上可以看出,其中是一个老太太。
那个老太太还拿着一张弓,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是张大脚!”。
只见张大脚站在远处,以极快的速度,拉了三下弓,那两只鹰应声倒在了地上,而亥则把木板挡在了脖子前面,我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亥已经举枪射击,那个张大脚一下子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我知道,是亥用手枪击中了张大脚。
旁边的那个人,连忙把张大脚扛起来,飞快地往墙根跑过去,我们这才发现,在墙根上,原来有一架梯子。
此时,亥的体力,好像也到了极限,他踉跄着跑回屋里,然后把门关上。
此时,另外突然五个壮汉来,突然从花圃里钻出来,其中三个手里好像还拿着手枪,枪管上带着消声器,三个人准备冲进屋里,两年个人扛起两只鹰的尸体,飞快地往墙边的梯子跑过去。
“施方,你赶快上去,把亥带下来”,郑旭大喊一声,施方几乎与此同时,已经飞身上了旁边的台阶——原来那个台阶、是上去的出口,米医生一伸手,按了一下按钮,上面有传来了隆隆声,我知道,是上面的暗门此次打开了。
很快,我们就在潜望镜里看到了施方,他上去后,拖着已经几乎瘫痪的亥,瞬间跳进了洞口,很快便滑了下来。
米医生按了下按钮,暗门再次关上,通过潜望镜,我们看到一个人正在撞门,另外两个在砸落地窗的玻璃,但等他们把落地玻璃窗砸烂、闯进来时,亥和施方已经下来了,三个人拿手手枪,在屋里搜查着。
“米医生,他们不会发现暗门、并且下来吧?”
王同担心地问。
米医生微微一笑:“就凭他们?哈,想都不要想,即使现在用最先进的爆破设备,加上一个工兵排,也闯不进来,大家放一万个心吧”。
看米医生如此信心满满,大家才稍微安心了些。
在潜望镜里,我们看那三个人,在屋里找着暗室的门,并气急败坏地砸着东西。
米医生忽然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该给你们吃点苦头了。”
说着,又按了旁边的几个按钮,我们从潜望镜里看到,有两个土匪摔倒在地上,他们的身上、腿上,已经被几只弩箭、深深地扎进去了,虽然我们听不到他们的惨叫声,但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有多痛苦,原来在这个房子里,居然还有机关。
那几个人再也不敢多停留一秒钟了,没有受伤的那个拖着受伤的两个,量滚带爬,冲到了屋外,又有三个人来接应他们,他们沿着墙旁边的梯子,翻墙而出,院子里再次恢复了平静。
第693章 死中求活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米医生通过潜望镜,还有各个角度的摄像头,仔细观察了一下院子里的各个角落里,确实没再发现有埋伏,这才走到旁边,打开一扇小门。
我们吃惊的发现,在一个差不多大的房间里,有十多只鹰在里面,米医生用手指了指两只鹰,吹了几声口哨,那两只鹰展翅飞了出去,我们知道,米医生这是让这两只鹰飞出去,看看院子里还有没有危险。
没想到米医生心思如此细密,他竟然只把两只鹰,留在了外面,剩下的全都藏在暗室里,如果这些鹰都留在外面的话,恐怕今晚会被那个张大脚一网打尽了。
”米医生,你难道已经预料到今晚发生的一切,才把这些鹰都藏在屋子里呢?“王同问道。
“从今天发生的事情,我只是隐约感到,今天夜里的危险,恐怕超乎我们的想象,所以我做了最坏的打算,才让我所有的鹰,都躲进了这个暗室内,因为只有在暗室内,才是最安全的。
对于不确定的危险,要往最坏处打算,这是我一贯的原则,我没想到黄七一伙,今天夜里,竟然下了死手,如果我们不躲进暗室里,恐怕一个也活不了,妈的,他们会什么妖法?为什么我们一听到那种笑声,就骨软筋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听完米医生的这些话,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在那个荒漠附近的小村庄时,我们听到过朱大爷吹一种奇怪的笛子,那种笛子就是用猴子的头骨做的,也能发出这种诡异的笑声,那种笛声,可以让那种速度极快的猴子,变得浑身无力,速度变慢,很像我们今天的反应。
而今夜的这种笑声,却是一种狗发出来的,想想也真够诡异的,我胡思乱想着,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两只鹰飞了回来,嘎嘎的叫了两声,米医生长长地舒了口气:“好了,这两只鹰搜索了一遍,院子里没人了,算是危险解除了”。
“那我们赶紧出去吧”,王同说着,便要上台阶出去,但米医生却连忙拦住了他:“不,先等等”。
大家一愣,王同有点吃惊地问了一句:“哦?难道院子里还有危险?你不是说,这两只鹰已经搜查过了、并且没发现疑点吗?”
米医生摇了摇头:“我心里还是不踏实,在这个时候,我们应该谨慎些,我们的对手太狡猾,也太强大了,我再让鹰王搜索一下。”
米医生说完后,吹了声口哨,那只鹰王飞了出去,我们来到潜望镜前,仔细地看着那只鹰王搜索。
那只鹰王与此前出去的两只鹰不同,它飞出去后,便直奔大门右边的墙根处——张大脚他们,就是从那里顺着梯子爬出去的,我们这是发现,那个梯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抽走了。
只见那个鹰王,在空中盘旋了一下,然后猛地俯冲下去,然后从草丛中,抓出来一个东西来,极快地飞到了我们这间屋前,把那一个东西狠狠地摔在地上,我们这才看清楚,鹰王抓回来的东西,竟然是一条狗!
那条狗被鹰王甩在地上后,显然伤的不轻,它挣扎着站起来,但晃了两下,又一下子跌到在地上,便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只鹰王又沿着墙根飞了一遍,这才再次回到了暗室中,对着米医生叫了两声,米医生表情立即轻松下来,转身对我们说:“走,上去,现在没事了”。
我们从暗室中出来,发现屋里子已经被那三个人砸的一片狼藉了,大家走到门口,那只狗仍然趴在地上,发出一种奇怪的呻吟声,但那种呻吟声,完全不像是一条狗发出的,而像是一个女人在呻吟,这顿时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那种奇怪的笑声,就是这条狗发出来的,妈的,真是怪了,这种狗的叫声,为什么像是女人呢?难道他成精了?”米医生狠狠地骂了一句。
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曾经见过很诡异的狗,那是生活在秦皇陵中的一种狗。但这条狗,样子却和一般的狗,好像没什么差别,就是一条普通的狗,可它怎么会发出女人般的声音呢?
“它不是成精了,是做过基因改造,让这条狗变成了一种武器,它能发出一种特殊的次声波,那种波段,正好能影响我们大脑中的某个区域,让我们四肢无力;因此,这条狗对我们来说,和那种‘蛇箭’一样,对我们很有研究价值。”
施方说着,蹲下身子,查看了一下那条狗的伤势,那条狗显然伤的很重,四条腿好像都断了,身上有几个血洞,还不停地往外流着血。
施方连忙让秦晴拿过急救包,他在给那条狗包扎前,先把那条狗的嘴用绳子绑住了,这是防止那条狗突然反击咬人。
包扎好后,米医生找了一个铁笼子,我们把那条狗放进了铁笼子里,然后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我们也转移到那个房间里,那个房间里,也有一个同样的暗室,我们这才惊奇的发现,米医生建造这种院子的费用,应该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昂贵十倍、甚至百倍,因为每个暗室,都价值不菲。
米医生能和黄七这伙人斗这么多年,除了本身的智慧、和他的鹰外,这些暗室,也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施方连忙让王同再次联系上级,让他们派人赶紧把这条狗运走。
“亥,你刚才出去时,拿了木板,原来是对付那种‘蛇箭’,你想的还真周到。”
我忍不住称赞亥。亥不愧有上万年的斗争经验,关键时刻,就能看出他的老谋深算来。
亥点了点头:“从今天早上开始,当看到那块墓碑和牙牌时,其实我一直思考,今天夜里会发生怎么样的危险?难道那个涂显真的会出现吗?他如果真的出现,难道会杀了我们吗?他会用什么方式杀了我们呢?
并且我毕竟亲身经历过‘涂显事件’,我对?你现在所看的《皇陵守墓人》第693章死中求活只有小半章,要看完整版本请百度搜:(冰+雷+中+文)进去后再搜:皇陵守墓人
第694章 深夜的古装人
郑旭的这番话很有道理,施方也点了点头:“嗯,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和亥留在外面,你们去暗室吧,毕竟我们俩的反应速度和体力,都比你们的强很多。”
“既然这样,我也留下来,我说过了,这种每天东躲西藏的日子,我也厌倦了,是该和他们决一死战的时候了,你说的对,我们不能只是躲藏、只是防守,我躲藏了这么多年,只感到自己的处境越来越危险,处境也越来越艰难,这种躲藏的策略,实在是太被动了,既然有你们和我一起斗争,那我就豁出去了。
我结过婚了,生过孩子,人生的酸甜苦辣,也都经历过了,所以我想了想,即使死了,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见米医生如此决绝,大家也都心潮澎湃,决定无论遇到什么危险,我们都共同勇敢面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看看晚上的手表,已经是午夜时分了,外面起风了,而且风越来越大,呼呼作响,院里的大树的枝叶,在大风中吱吱呀呀地摇摆着,在呼呼的风中,偶尔传来破碎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风刮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们透过玻璃窗,睁大眼睛,看着外面,而且倾耳细听着外面风中的可疑动静。
“对了,米医生,我那两只鹰恢复的怎么样了?它们放在你的诊所里,会不会有危险?”老白还惦记着他的鹰。
“嗯,放心吧,你的那两只鹰,我已经转移到了后院了,有老戴照顾它们,它们恢复的很好”。
“对了,前院发生这么多危险,难道黄七一伙,不会攻击后院的老戴吗?”胡梦连忙问道。
“不会的,后院也有暗室,老戴在夜里,都是住在暗室里,无论发生什么危险,他都不会出来的,当然,只要他不出来,谁也攻不进去,所以后院很安全的”。
米医生这么一说,大家才都放心了。
就在这时,亥忽然说了句:“看,有个人走过来了”。
我好像被针扎一样,浑身一激灵,连忙睁大眼睛,借着院子里的灯光,仔细地往院里看去。
在呼呼大风中,我果然看到有一个人,从远处慢慢地走过来,而且那人穿的是一身古装,而且好像还蒙着脸,肥大的袍子,在风中飞舞着,让他如同腾云驾雾一般。
”难道这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涂显?“秦晴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屋内的气氛,骤然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那个穿着古装的蒙面人,在我们这个房子七八米的地方、忽然停了下来,并且盘腿坐在了地上。
米医生身边的那只鹰王,忽然低叫了一声,好像要飞出去攻击那个人似的,但米医生却安慰似的、轻轻拍了拍那只鹰王的头部,那只鹰王才安定下来。
“这人搞什么鬼?他怎么也和亥一样,盘腿坐在了地上,这是要干么?引诱我们出去吗?”我自言自语地嘟囔着说。
“你们在屋里等着,我去外面会会他”,亥说完后,还没等我们回应,他就开门从屋里出去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们看着亥慢慢地向那个人走过去,但那个穿着古装的人,却依然盘腿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见那人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亥反而更加小心,走的也就更慢了,我们的心都悬了起来,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我隐隐之中,有种不祥的预感。施方把房门打开,站在门口,端起来了手中的冲锋枪,随时都准备冲上去似的,大风从门口掼了进来,让我浑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但直到亥走到那人的面前,那人却仍然一动不动,我感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
亥稍微顿了一下,然后慢慢伸出手来,揭开了那人的蒙脸布,但几乎在揭开那人蒙脸布的瞬间,亥惊叫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我更是浑身吓得一激灵,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揭下来那人的蒙脸布后,亥怎么会如此吃惊?
亥迅速的往周围看了看,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快速的走回屋里,施方连忙把屋门关上。
此时,我看到亥一脸的惊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亥有这种表情。
“亥,怎么回事?那人怎么一动不动?”王同问道。
“那人是一具干尸”,亥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道。
“什么?干尸?怎么可能呢?他刚才不是在走路吗?怎么变成干尸了呢?”胡梦忍不住惊叫到。
“你是不是刚才用手触摸到了那个干尸的面部?”郑旭忽然问道。
“嗯,刚才揭开那个干尸的蒙脸布时,我好像蹭到了那个干尸的脸,怎么了?”亥有点诧异地反问郑旭。
郑旭忽然说了句:“右手碰的吗?快把你右手举起来看看?”
亥有些茫然地把右手举了起来,一脸不解地看着郑旭说:“对,我是用右手碰到到那个干尸的面部,大概是食指和中指碰到的”。
“赶紧看一下你食指和中指碰到干尸的部分”,郑旭语气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焦灼。
我们连忙用微型手电,照着亥的右手——其实,即使不用手电照,亥也能看清他的手指,我们之所以用手电照,是为了让我们自己能看清楚。
“奇怪了,我手指碰到干尸的部位,已经变干了,干的就像没有水分的地瓜干一样!怎么会这样?”亥惊呼了一声。
我们也无比惊骇地发现,亥食指和中指的指头,变得又干又瘪,好像已经完全风干了似的。
“用刀子,赶紧把变干的部分切掉,一秒钟都不要耽误,记住,干的部分要完全切掉,宁愿多切,不要少切,而且一定要把切下来的肉,丢进水里”,郑旭无比焦急地说着,并从腰间噌地一下,拔出匕首,递到亥手中。
亥一愣,刚要细问,就听郑旭语气急促地高喊道:“赶紧拿被子,要把那个干尸盖住,快,一秒钟都不要耽误,快,快,快”。
说着就第一个冲到旁边的床前,抱着被子冲了出去,我们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郑旭从没这么惊慌过,我们也不再多问什么,连忙也抱着被子冲了出去,在呼呼的大风中,我看到郑旭已经把被子一下子盖在了那个干尸身上。
“多拿几床被子,把这个干尸多盖几层,快拿水来,拿水,把盖着的被子浇湿,快,快呀。”
郑旭声嘶力竭地喊着。
所有的人都按她说的,用好几层被子,盖在了那个干尸的身上,那个干尸,已经被层层的棉被盖在了下面。
米医生从旁边的花圃里,拿出一个水管来,郑旭一把夺过来来,打开开关,开始在棉被上浇水,这种水管,是用来浇花圃的,因此水柱很大,很快就把棉被浇得透湿。
奇怪的是,被棉被盖住的干尸,好像是慢慢融化了似的,棉被慢慢变平了,最后,棉被下面的干尸,好像完全消失了似的。
因为刚下过雨,地面本来就很湿润,经过这么一阵猛喷,地上的水流的到处都是,大概多多了十多分钟,郑旭才关上水管,长长地舒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对我们招了招手,让大家进屋。
等大家都进了屋里,这才发现秦晴正给亥包扎手指,显然亥按郑旭说的,已经把手指上变干的部分切掉了。
“郑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梦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连忙看着惊魂未定的郑旭问道,大家紧张的情绪,这才稍稍缓解下来。
“那个干尸,很快就会变成粉末,今天晚上的风很大,并且风向是往屋子这边刮得,如果咱们不知道怎么回事的话,身上就会很快沾到这种粉末,而身上的任何皮肤,一旦沾到那种粉末的话,就会快速风干,而这种风干的现象,会在身上迅速蔓延,而且越蔓延越快,很快,不但皮肤表层会风干,肌肉、骨骼、内脏,也都很快风干,并且和那具干尸一样,最后变成粉末。
但这种粉末,一遇到三十摄氏度以下的凉水,就会迅速失效,现在想想就害怕,如果我们不及时采取措施的话,我们就会变成干尸,然后变成粉末,我们真就会死不见尸了。”
听完郑旭的这些话,我感到自己身上,骤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体微微有些发抖,赶紧下意识地跺了跺脚,用手拍了拍衣服,生怕自己的身上,沾上这种粉末。
郑旭看我这种反应,连忙安慰似的说:“不用紧张了,咱们刚才及时把那个干尸盖住了,并且浇了水,他身体即使变成粉末,那些粉末也已经失效了,这才是我们遇到的最奇怪的危险,不过现在已经解除了,这种危险,要比咱们遇到任何危险都可怕。”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如果不是你的话,今晚真的就是咱们的末日了”,施方也一脸惊恐地问。
郑旭坐在沙发上,身子往后靠了一下,透过落地玻璃窗,看了看外面那一片棉被,有点心有余悸地说:“还记得我给你们讲过‘蛇箭’的故事吗?
那是我在美国留学时,从一本书上看到的,在那本书中,介绍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杀人案件,而我知道这种杀人方式,也是在同一本书中。
在那本书中,介绍了一个奇怪的杀人案件——但这个诡异的杀人案件,并不是发生在美国,而是美国的一个探险家,在非洲的热带丛林部落中发现的。
那些部落,依然保持着人类最原始的生活状态,而在那些部落里,会发生一些无法解释的诡异事件,当然,也包括这种诡异的杀人案件。
当那个探险家去森林中的部落探险时,他听说在森林的深处,生活着一个长寿部落,那个部落的平均寿命,大概都在八十岁之上——在非洲热带丛林中,很多部落的平均寿命,都在四五十岁,这种长寿部落,在那个原始森林中,可以说绝无仅有。
那个部落不但长寿,还有很多匪夷所思的现象。
第695章 最神秘的巫术
在那个森林的原始部之间,经常发生残酷的屠杀,很多部就是这样灭亡的,但那个长寿部,不但长寿老人多,他们的出生率也极低,所以那个部中,大概一半是老人,因此,他们的zhan斗力很弱。
但让人奇怪的是,那个部领地,是热带丛林中最好的地方。
那一带有甘甜的水源,猎物很多,而且几乎没有毒蛇,也没有猛出没,猎非常容易,而且还没什么危险,更加奇妙的是——那个部位于两座山峰之间,每时每刻,都刮着四五级的风,气温比其他区域,低好几度,凉异常,而且相对干燥,在炎热湿的热带丛林中,简直就是一片难以想象的乐土。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种原因,才使部里的民很长寿,周围的部,都称那一带为‘上帝恩赐之地’,当然,其他的部,也早就对那片区域,垂涎已久,但却没人敢zhan这个部。
这是为什么呢?
那个美的冒险家,了解到这种况后,感到很特别,经过深入了解,他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在那个长寿部,会一种恐怖的巫术,这种巫术,可以杀人于无形。
大概在二十多年前,附近曾经有一个部,想把这个长寿部灭掉,然后占领那个长寿部的领地,他们集合部里、最骁勇善zhan的一百多名勇士,开始进攻那个长寿部。
但奇怪的是,那一百多名部勇士,喊叫着杀入那个长寿部的所在地后,不但没占领那个长寿部,还神秘的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经过这件事后,再也没有部、敢攻那个长寿部了,甚至周围的部都传说,那个长寿部的人,是半人半鬼的怪物,所以一般人无论多勇猛,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激起了美探险家的好奇心,他带了一些厚礼,来到了那个长寿部,并且买通了部里的酋长,在部里住了下来,并且一住就是一年多,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与部里的人,渐渐悉了,他了解到,在那个长寿部里,确实有种惊人的巫术——
部里的一些人,能在很短的时间,成干尸,那种干尸好像完全没有一丝水分似的,而且这种干尸,又会很快碎成粉末,那种粉末随风飘扬,如果有人上沾到这种粉末,也会很快成干尸。
但不知为什么,那个长寿部里的人,却并不害怕这种粉末,他们上即使沾到,对他们也毫无影响。
这件事实在是太怪异了,所以探险家并不相信,但如果这种事不属实,那么长寿部,是如何败那些进攻者的呢?并且能让一百多进攻者,无声无息地完全消失?
于是,这个探险家想出了一个阴谋诡计,检验部里的人,是否真会这种巫术。
他从那个长寿部离开,然后从外面运来一批枪,并把这批枪,送到了另外一个部。
他向那个部,展示了枪的巨大威力,并且会了他们枪,他对那个部里的人说,有了这些枪,就能轻易败那个长寿部,占领长寿部的领地,那个部果然信了他的话,拿着枪,开始进攻那个长寿部。
而他提前躲在上面的山峰上,观察着这两个部之间的zhan斗,但他看到了这辈子最不可si议的一幕——
当那个有枪的部,拿着二十多支枪,开始进攻那个长寿部时,长寿部里的人,只派出了一个看起来足足有九十岁的老头迎zhan,那个老头走lu都有点踉跄了。
就见那个老头,站在部领地的入口,见那二十多个端着枪的壮汉来了,那个老头忽然盘坐在地上,而那个老头上的皮肤,很快干,并且在很短的时间,成了一具干尸。
等那二十多人走近时,那具干尸又成了粉末,随着那个峡谷里的风,那种粉末粘在了那二十多人上,而那二十多个人,也在极短的时间,成了一具具干尸,并且最后也成了粉末。
刚才还活生生的二十多个人,竟然在短短的十多分钟,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如果不是那个探险家亲眼所见,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种事。
当这件事发生之后,他当然不敢再回部了,连从森林中出来,然后回了美,并把这件事详细地记录了下来。
当然,几乎没有人相信这件事,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一个有趣的故事,没想到,这件事也和那种‘蛇箭’一样,听起来匪夷所si,但却是真的,我竟然在两天,这两件怪事都到了。
这难道仅仅是巧合?我觉得并非如此。
我们之前了解到——那个张大脚,和美人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无论是‘蛇箭’,还是干尸,也都和美有关,因此,我就更加确定,无论是黄七、还是张大脚,他们的后,可能有美间谍机构做后盾。
如果做这种假设,很多不可理解的事,才会得理所当然起来,否则,一个小城市的黑社会,怎么会动那么多资源。
还记得吗?在那个秦皇陵所在的小县城中,有各的间谍,尤其是我们和日本间谍,也就是那个清野和岛田,已经交手多次了,而在这个小城市中,可能也有美间谍,张大脚和黄七就是美间谍,因此,才有如此大的能力。
第696章 两个人诡异的失踪
就在我想的出神时,院里的灯忽然全都灭了,屋里顿时一片漆黑,我瞬间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们都盼望着平安等到天亮,看来不可能了,未知的危险,再次袭来。
就听郑旭低声说了句:“大家都不要打开手电,亥,施方,你们在黑暗中的视力比较好,就靠你们了。”
大家都按照郑旭说的,没有打开手电,都是站在漆黑的屋里,往外面看去,此时,虽然有月亮,但那不过是一弯残月,月光非常微弱,朦朦胧胧的,根本看不清楚外面的情况。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在这寂静的夜里,这种门铃声显得特别的尖利。
“有人在院门口按门铃——只要有人按院门口的门铃,我每间房间内的门铃都会响,但这是凌晨时分,到底是谁会来呢?”米医生声音里,充满了惊恐。
“还是我出去看看吧”,亥说道。
“也好,不过你要注意安全,另外,我发现大门上有门镜,但你千万不要通过门镜往外看,也不要贸然开门,先隔着门问问,如果外面的人有回答,你先问问他究竟是谁,来这里有什么事情等,但不论外面有没有动静,也不论外面的人说什么,你都不要先开门,而是回来告诉我们,然后再说。”
郑旭稍微沉思了一下说道。
“为什么不要从门镜里看外面?”亥不解地问道。
“因为那个门镜,也许被人从门上挖走了,只留下一个窟窿,你要是再试图从门镜里往外看的话,外面的人,很可能会用铁丝,戳进你的眼睛,眼珠子是脸上最脆弱的部位,一旦被铁丝戳进去,可能会让你立即毙命。”
郑旭说的这句话,把我吓得浑身一哆嗦,亥答应了一声,便开门出去了。
那一弯月牙,躲进了云团后面,原本就很暗淡的光线,就更加暗了,亥走出去几米后,我们就看不见他了,在这暗淡的光线中,也许只有施方能看到他了。
从我们住得房子,到大门口,足足有十七八米,在白天的时候,这十七八米的距离,不觉得太远,但在这种危机四伏的黑夜里,这十七八米的距离,则有种遥不可及的感觉。
我知道,施方之所以没和亥一起去,是为了保护我们——如果出现突然的攻击,恐怕只有施方和那只鹰王,能保护我们了,尤其是施方在黑暗中的视力,更是不可替代的。
施方走到落地玻璃窗前面,全神贯注地往门口看着,因为我们都看不见,只能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忽然,就听施方惊叫了一声:”不知怎么回事,亥忽然摔倒在地上了,我去看看。“
施方说着,连忙开门冲出去了,大家也都想随着他出去,但郑旭却低声说了句:”把门关好,咱们都不要出去,咱们出去的话,一旦发生危险,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拖累他们俩。”
郑旭坚定而又平静地说,听她这么一说,我们才没有出去,在黑暗中,我感到郑旭好像走到了门口,把门从里面栓上了。
“坏了,他们俩这一出去,恐怕是中计了”,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老白,好像做梦似的,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虽然我看不见每个人的表情,但我知道,每个人的脸上,肯定也都和我一样震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米医生连忙问道。
“应该是那个涂显来了,他就在院门外,按门铃的就是他”,老白焦急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米医生紧接着追问道。
“因为我的一只鹰,已经能飞了,并且刚从你后院的暗室里飞出来了——刚才老戴醒了,他从暗室出来了一下,并走到了后院的门口,听了听前院的动静,但又回到了暗室里。
我的那只鹰,就是趁他从暗室里出来时,随着飞了出来,但老戴没发现。
这两只鹰,只有在离我二十米内,我们之间才能传递信息,你后院的暗室,离这里有五十米了,所以你之前如果不说,我还不知道你把这两只鸟送到了后院,但其中一只鹰能在这个时候飞出来,真是太重要了。”
“唉,这个老戴岁数大了,觉少,他差不多每天都是三四点就醒了,不过你的鹰飞出来,对我们来说,算是好事。”
”嗯,你说的对,我的那只鹰一出来,我好像立刻就能看到一切了,我的那只鹰看到,亥和施方的身上,好像缠了什么东西,他们在拼命挣扎着,那个涂显趁机攀上墙头来,不好,他朝我们这边冲过来了。”
在黑暗中,老白语气急促地说道。
“快,都躲进暗室里”,此时,郑旭喊了一声,打开了手电,几乎与此同时,米医生也再次打开了暗门,我们快速的从洞口滑进去了,我还是和上次一样,最后一个钻进洞口——就当我往下滑下去的瞬间,我忽然听到了剧烈的撞门声,我知道,肯定涂显在撞门。
也就在我钻进洞口的瞬间,洞口隆隆地关上了,我这才稍微舒了口气。
当我们再次进入暗室后,从潜望镜里,却什么也看不到了,因为屋里一片漆黑,而院里的光线也很暗,那些摄像头因为停电,更是什么都看不到了。
又因为这个洞口太厚、太隔音,所以上面的动静,我们完全听不到,大家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施方和亥到底怎么样了。
“施方和亥,已经开开大门,挣扎着跑了出去,那个穿着古装的人——应该就是涂显——还没从屋里出来,他一定是在屋里找暗室的入口。”
在手电光的照射下,我看到老白闭着眼睛,但他的眼球却在不停的转动着,喃喃自语般地向我们报告着外面的情况。
“大家放心,不管这个涂显有多可怕,他都无法进来这个暗室的,只是我有点担心亥和施方,他们会有危险吗?他们为什么不回来,而是往外面跑?而且我看他们都拿着枪,如果遇到危险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开枪呢?”
米医生这一连串的疑问,也都是我们最想知道的,但现在我们只能靠老白的鹰了,而老白的鹰,虽然看到了大概的情况,但可能是因为光线的缘故,或者不敢离得太近,所以看得不是太清楚。
大概足足过了三四十分钟,就听老白忽然说道:“涂显终于从屋子里出去了”,我们稍微松了口气,那个涂显在房子里折腾这么长时间,肯定是在找我们,而他之所以只在这一所房子里找,应该也是知道我们就在这所房子里,甚至知道我们躲进了暗室中,只是他没办法进来而已,看来他就是针对我们几个而来。
“现在怎么样了?那人走出院子了吗?”王同问道。
“没有,那人假装走了,但实际上却钻进了花圃,看来他是等我们出去,这是假装离开。”
听老白说完,我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妈的,这人够阴险的,还玩这一套,不过他既然能让施方和亥、都发挥不了作用,还敢只身一人来,恐怕真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涂显了,幸好有老白的鹰帮我们监视,他也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下。再过一个小时左右,天就亮了,而在天亮前,涂显肯定会离开的,因此,我们再忍一会。”
米医生试着分析了一下当前的情势。
不过见涂显对这个暗室也无能为力,大家都舒了口气。
又过三十分钟左右,就听老白又忽然说:“那个人从花圃里爬了出来,又往屋子这边来了,看来他又要进屋。”
过了一会后,老白才说,那人进了屋里后,很快就出去了,这次没再藏进花圃里,而是出了大门,真正离开了。
我们又等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外面的天色已经变亮了,我们这才从暗室里出来,这最漫长,最艰难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可让我们担心的是,亥和施方还没回来,在朦胧的晨曦中,我们还特意去院门口看了看,也没看到有什么血迹之类的,他们俩究竟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很忐忑。
但天还没有大亮,我们还是没敢贸然出去找他们俩,只能等等再说了,不过我们总算是放松了很多,在依旧暗淡的光线中,我们看了看门口狼藉的棉被,以及满地的水,但想到棉被下的那种粉末,我仍然觉得不寒而栗——虽然郑旭说那些干尸变成的粉末,遇到冷水后会失效。
郑旭从包中,拿出一副薄薄的橡胶手套戴上,然后又取出一个小瓶和镊子,走到外面,从地上刮起一点混合着泥水的粉末,放在了瓶子里,我知道,她这是要把这种神奇的粉末采集起来,回去进一步研究。
米医生也走过来,把那些湿漉漉的棉被堆到一起,然后浇上汽油,烧了起来,汽油味,棉絮的焦糊味,扑鼻而来,我们连忙躲到了屋里,烧了好大一会,这些棉被才变成一堆灰烬,天色也更亮了。
我们几个把那些灰烬和水,冲洗干净,米医生又往地上喷上了除味剂,这才一切恢复了正常,经过这一番或活动,我身上微微出了些汗,有种轻松的畅快感。
可我们一直在担心亥和施方。
“我的这只鹰,并没完全恢复,它现在飞不远,要不然,我就去让它去找亥和施方了”,老白那只不大的鹰,正站在他的肩上,昨夜正是因为老白的这只鹰,才让我们躲过一劫。
“大家也不用太担心,施方和亥,都不是平常人,他们不会轻易就死掉的”,秦晴安慰大家道。
“再等一会,他俩再不回来的话,我们就一起出去寻找他们”,郑旭表情平静地说道。
在清晨时分,大家不愿再躲在屋里,而是走在院子里的花圃中,闻着花草的芳香,看着花朵和绿叶上晶莹的露珠,听着几声清脆的鸟鸣,大家觉得分外亲切,谁能相信,昨天夜里,这个院子里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危险呢?
第697章 奇怪的天花板
东方越来越亮,今天是个晴天,朝霞满天,太阳就要出来了,我们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找亥和施方,但就在这时,门铃声再次响起,我们都为之一振,连忙跑过去,把门打开,这才发现,是亥和施方回来了。
施方把外面的外套脱了,用来包那挺微型冲锋枪,看看两人都完好无恙,大家的心才放了下来。
“你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昨天夜里,忽然就失踪了呢?”胡梦忍不住问道。
施方摆了摆手,示意回到屋里再说。
我们昨夜待得房间,都一片狼藉,幸好米医生家的房子里多,我们换到了正对着大门的一个房子里,在所有房子里、这个房子是最大、最宽敞的,落地窗也比别的房间大三分之一,视野更加开阔,大家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这才真正放松下来。
“我跟大家讲讲昨天夜里,我们两个的经历吧——昨天夜里,敲门声响起后,我去了大门口,当我走到门口时,隔着那两扇大门,我通过嗅觉和听觉,可以判断在外面只有一个人。
我按照郑旭说的,并没从门镜里往外看,但米医生家的大门,可能是做工太好了,两扇门之间,没有一点缝隙,所以我也没办法通过门缝往外看,就轻声问了一句,外面没有回答。
正当我准备再问时,忽然觉得,我的双腿,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地缠住了,所以我站立不稳,就摔倒在地上,我连忙看了下一下,才发现是一条蛇,缠在我的腿上。
那种蛇并不是太粗,和一般的蛇差不多,但力量却特别大,我使劲全力挣脱,仍然挣脱不开。
施方看我倒地,也连忙端着那挺微型冲锋枪冲到大门口,我知道,他这是想看看我是怎么回事,但当他一靠近大门时,也被一条这样的蛇缠住了,那条蛇缠住了他的上身和双臂,我看到他拼命挣扎,但和我一样,仍然挣脱不出来。
正当我们苦苦挣扎时,那个一身古装的涂显,已经翻墙过来,去你们住的房间了。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忽然想到,在几万年之前,我曾经见过两次这样的蛇。
那时,我还住在山洞里,感觉到处都是森林和水塘,蛇和野兽随处可见,而这种蛇,我也遇到过。这种蛇不是毒蛇,但可能是它们身上的肌肉好像很特别,所以力气极大,即使是老虎被这种蛇缠住,也挣脱不了,我们曾经捕获过两只老虎,都是被这种蛇缠绕住的。
但这种蛇最怕火,只要用火一烤,这种蛇就会全身松弛,我们就能挣脱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找到热源,只要在热源上一烤这种蛇,这种蛇就会从我们身上脱落了。
我用尽所有的力气,两腿拼命往外绷了一下,虽然没能挣脱那条蛇的缠绕,但那条蛇缠绕的位置,稍微往上移了一下,从膝盖以下,转移到了膝盖以上,这样一来,我就能从地上勉强站起来。
我和施方,也不敢再多停留一秒钟,因为我们别这两条蛇缠绕过以后,已经基本失去了攻击能力,因此,我们俩不但不能再保护你们,恐怕自身难保,所以,我和施方,才努力的跑了出去。
我知道,在几条巷子外,有一个小公园,在那个小公园草坪的周围,有一圈只有膝盖高的照明电灯,我想用那种电灯,烤这种蛇,就能摆脱这种它们了。
幸亏我和施方的身体素质都很超常,虽然我们被那种蛇缠绕着,但依然很快就到了那个小公园,然后就在那些灯上烤了一下,那两条蛇,果然就从我们身体上脱落下来,快速的钻到了草丛里,因为它们的肌肉很有力,所以反应速度极快,甚至比我们的反应速度还快。”
听亥这么一解释,我们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们俩个可真是的,逃走后,就不回来了,也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胡梦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抱怨道。
“我知道那个人的身上,不只是这两条蛇,我们如果回去的话,再被缠绕到,不但救不了你们,我们两个也得搭进去,如果你们不躲进暗室里,即使我们回来,你们恐怕也没命了,所以就干脆等到天亮,我们两个也知道,只有天一亮,那个涂显就会离开,所以等天亮再说吧。”
“哎呀,想想昨夜也够危险的,如果不是老白的这只鹰,院子里一断电,我们根本看不到外面的情况,那个涂显如果从门缝下面,也塞进几条那种蛇,我们恐怕就真的没命了”,王同心有余悸地说道。
“从昨夜发生的事情上,可以看出,黄七他们一伙,真是要致我们于死地。”
施方表情有点沉重地说。
“但这也不是个办法,如果每天夜里,都这么被动的挨打,我们估计撑不了几天,就真的会被他们干掉了,通过几番交手下来,他们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如果这样的话,咱们也只有从从里离开。”
胡梦说的这些,也正是我们担心的。
“嗯,其实我也想到这一点了,今天咱们就离开这里,昨天夜里,咱们已经跟上级联系了,让他们派人来,把那只奇怪的狗运走,好好研究,今天咱们几个,就跟着车一起走,米医生,为了安全,你也跟我们一起走吧。”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今天我们就要撤离这里了,不过想想现在的情势,我们也只有这种选择了。
但米医生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哈,我不会给你们一起走得,黄七他们最想杀的,应该是你们,如果我一个人的话,他们恐怕不会动用那么资源对付我,再说了,每天夜里,我都会躲进暗室内,他们能其奈我何?”
见米医生执意不愿理离开,我们也不好再强求了。
不过米医生有些失落地说:”唉,本来我觉得你们来这里后,能帮我一起解决掉黄七他们一伙,让我过上正常的生活,不过目前看来,你们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不知你们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米医生的话,让我们感觉有点惭愧,我原本也想,以我们几个的实力,对付黄七这伙人,应该是绰绰有余,但没想到,在于黄七一伙的缠斗中,却几乎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
刚到了十点左右,运狗的车就来了,而且有好几辆车,大概有十多个人押运,我们都知道,这些人都绝非一般人,而是受过严格训练的特战人员,也都是晁天恒的手下,这让我心里踏实了很多。
为了安全,我们没有在回宾馆,而是由工作人员,帮我们拿了行李,然后分坐两辆商务车,离开了这个看起来很平常的城市。
在我们这个小城市的挫败,让大家的情绪都很失落,也出乎我们的意料。
还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们这次的撤离,既没回到了我们生活的城市,也没回山中的基地,而是直接来到了六七百里外的省城,到省城时,已经是午夜时分了。
而且我们住的好像不是宾馆,而是一个什么基地,这个基地在省城的郊区,车从省城里开过去,足足又开了一个小时,才到了这个基地,这里像是其他的基地一样,警卫森严,车进去时,经过层层的检查和询问,最终才开到了一栋楼里。
住处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这里的房间,比宾馆里要宽敞明亮,而且异常宁静,这让我们很有安全感。
多日来,在小城市中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我们精神一直处于亢奋状态,一离开那个小城市后,大家的精神,才一下子松弛下来,除了施方和亥外,大家都几乎睡了一路。
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那是一种深入骨髓般的疲惫,让人昏昏欲睡。
安排好房间后,我稍微洗漱了一下,眼皮已经睁不开了,躺在床上,几乎不到一分钟,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时分,才被窗外的鸟鸣声叫醒了,这次与以往不同的是,每人一个房间,这让我好像又回到家里似的,精神和身体上,都很放松。
我没有立即起床,而是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但我忽然发现,这个房间的天花板很特别——这个房间的天花板,竟然是一座大山的立体模型,这些大山的模型,都是惟妙惟肖,好像真的一样,连石头的纹理,都很逼真。
而且在这些模型中,不但有山峰,还有森林,河流,小溪,峡谷,巨石,甚至还有动物,如果仔细看的话,在这些层峦跌宕的山间,我还隐约看到了几个人的模型。
我还从没见过如此逼真的模型,好像那些都是真的一样,让我感觉那不是模型,而是一个微缩而又神秘的、活生生的世界。
躺在床上看这些模型时,好像是在天空中,俯视那个微型的世界似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天花板?
我又连忙又看了一下这个房间里的摆设。
在这个房间里,家具和摆设倒是都很平常,只是这个天花板实在太怪异了,我甚至不敢再仔细看这种天花板,因为如果看的时间长了,我有一种说不出恐惧感,仿佛整个心智,都被吸了进去了。
如果昨天夜里,我就看到这种天花板的话,我肯定会做恶梦的。
我连忙起身离床,走到了窗边,往外看了看,我发现我住的房间,大概在五六层的位置,下面的院子很大,但几乎看不到一个人,院子的环境很好,好像是一个小公园似的,有草地,水塘,还有一些长椅,和一个小树林。
我忽然看到,在下面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而那两个人,好像是王教授和张大军。
我忽然有种别样的亲切感,虽然我们分开的时间并不长,但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我们经历了太多的危险,所以有种隔日如年般的感觉,我赶紧洗漱一下,穿好衣服,准备下去找王教授和张大军。
第698章 最不可思议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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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收拾好下楼后,发现郑旭和施方已经下来了,他们正和王教授和张大军在聊着什么。
“王教授、张教授,我们这次的调查,算是九死一生啊,比咱们过去的经历都危险,差一点就见不到你们了”,看见他们俩,我感到自己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
王教授笑了笑,摆摆手说:“你们所有的经历,施方和郑旭,都告诉我了,辛苦你们了,不过我也明显感到,你们越来越成熟,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可我们从没败得这么惨过,包括在那个小县城里、咱们在探索秦皇陵时,都没这么毫无还手之力过,没想到那个平原小城市,居然有那么多可怕的势力,我们虽然全身而退,但却觉得窝囊,唉,还从没这样窝囊过。”
张大军则拍拍我的肩膀说:“不用担心,我们已经制定了计划,还会回到那个小城市,把黄七他们,一网打尽,不过他们确实难对付,你们的这些挫折,也算不了什么,我和张大军教授,会与你们一起回去,再次与他们教授”,王教授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了。
但至于计划的细节,他却没进一步说,只是说都等我们到齐之后,他再详细地告诉我们。
过了大概三十分钟,大家都陆续下来了。
“这里住的条件可真不错,简直和在家一样,只是天花板很奇怪,是一个大山的模型,而且做得那么细致,要是光看天花板的话,倒像是一个博物馆。”胡梦忽然说道。
“对,我房间里的天花板也是这样的,真是挺特别的”,王同也连忙附和说,我这才知道,我们所住房间的天花板,都是这样。
张大军笑了笑,看了看王教授说:“是不是要带他们去你屋里,然后给他们详细说说咱们下一步的计划,而我们的下一步的计划,就和这种天花有关。”
“我们下一步的计划和天花板有关?这种天花板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秦晴忍不住问道。
“还是到我们的房间,看着天花板,我再慢慢讲给你们听”,王教授说着,带我们进了大楼,王教授住的房间,和我们是同一层,等我们进了房间后,发现王教授住的房间,比我的那个房间大了很多,而房顶的天花板,也和我们的一样——是一个大山的模型,但这些模型的比例,比我们房间里的更大,看起来也更真切。
我仰头看着这个天花板,仿佛瞬间就进入那个神秘的微缩世界中。
王教授让我们坐在沙发上,仰头看了看这种怪异的天花板,开始缓缓地讲了起来:“你们也许不知道,这个天花板上的大山模型,就和你们刚回来的那个小城有关。”
“您没说错吧?那个小城是一个平原,怎么会和这种大山的模型有关呢?不光那个小城市是一个平原,这方圆几百里内,都是平原,没有一座大山。那座小城,怎么可能会和这座大山的模型有关呢?”秦晴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王教授问道。
王教授点了点头,从旁边拿出一本书递给了我们,大家接过来翻看了一下,发现原来是是一本石壁上文字的拓本——石壁上的文字,也是那种早期的隶书,带着很重的篆书的痕迹,除非是专门研究文字的专家,一般人很难识读这种文字的。
“王教授,这是哪里的文字?”胡梦一脸困惑地问。
王教授端起前面的茶杯,喝了口水,这才接着说下去:”这是一个汉代古墓石壁上的文字,这些文字记载了西汉时期,发生的一件怪事。
什么样的怪事呢?
在那个郡县里,有一些人,能用石头雕刻出惟妙惟肖的大山的模型,奇怪的是,那些人是无师自通的,好像在一夜之间,他们就会制作这种大山的模型了;
更加奇怪的是,那个郡县是平原地区,那些居民们甚至从没见过山,但他们却能雕刻出来极其逼真的大山模型。
最不思议的是,他们雕刻出来山的模型,都完全一样,人们纷纷传说,这些人被神鬼附体了,所以才突然拥有了这种神奇的能力。
但除了这种特殊的能力外,那些人并没其他特别之处。
在汉朝时期,要制造出如此逼真的大山模型,确实太惊人了,因为这种模型的比例、还有山体的质感,都极其精确。
这些人在给自己提前建造坟墓时,把他们这种奇妙的经历,刻在了墓壁上,并且还把这种大山的模型,带进了他们的墓穴内,这种模型,历经两千多年,被发掘出来时,仍然保持原样,甚至大山模型里的树木,也仍都郁郁葱葱的,因为那些树木,都是用玉石雕刻而成。
并且发现这种古墓,不止一座,而天花板上的这些大山的模型,都是完全复制的古墓里发掘出来的模型。”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要把这种模型做成天花板呢?”王同又抬头看了看这种怪异的天花板问道。
“因为据古墓里的文字记载,这种模型,在当时,就做成了天花板,而且更加奇怪的是,这种模型上所有山的模型,并不是拼凑而成,而是和底座是一体的,也就是说,这些模型,都是一块石头雕成,这种模型的原本尺寸,只有一张八仙桌大小,而我们现在的天花板上,是经过同比例放大了。
在汉朝的建筑里,吊顶一般都是斗拱之类的,而且多用在宫殿和寺庙里,一般的建筑里,是没有吊棚和吊顶之类的,但雕刻出这种模型的人,会把这种大山的模型,吊起来,作为天花板。
据说,他们房子里装上这种天花板后,他们能够夜夜好梦,身心安泰,再也不怕世间的生老病死,因此,这种特殊的天花板,价值连城。
但其实这种大山的模型,有一种更令人匪夷所思的功能——就是能让人的精神和意识,在夜间时分,完全进入这个模型形成的大山世界里,一旦精神进入这个模型的世界,就会感觉到,这个模型形成的世界,和真实的世界完全一样。”
“这种状态,不就是一种梦境吗?”郑旭问了一句。
“也可以这么说,只是这个梦境极其真是,在梦境里感受、经历的一切,和在现实中没有任何区别,到那时,人就像进入一个真的大山一样,在这个大山中,有飞禽走兽,山涧泉水,森林高峰。
更诡异的是,在这个神秘的微缩世界中,还有一座华美的宫殿,在宫殿里,有很多美若天仙的女人,进入其中,那些美女可以任意享用,每个女人都风情万种,让男人骨酥筋麻,难以自持。
总之,一旦精神和意识进入这个微缩的世界中,就仿佛真的过上帝王般的生活,享尽人间的至乐,但一到天亮,人则又会回到现实世界中。
而有过这种经历的人,会严守这个秘密,不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何人,他们还会把自己的坟墓,提前建好,在死前的几年,他们就会住在建好的墓穴内,并且逐渐减少进食,等完全死去后,再让人封上墓穴。
当然,他们会把这种大山模型,吊在他们墓室顶部,可能是他们希望自己死后,魂魄可以进入这种微缩的世界中,永久享受那种帝王般的快乐。”
“哦?还有这么诡异的事情,但你说的这些,又和我们刚离开的那个小城市,有什么联系呢?”亥一脸不解地问。
”因为我说的这种诡异的模型,就是在那个小城市周围的汉代古墓中发现的“,王教授淡淡地说。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刚才那种诡异的事情,是发生在那座小城的区域内?“秦晴吃惊地问。
王教授轻轻地点了点头:“这种事不但发生在汉代,最近几十年内,在你们刚离开的那个小城里,又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有三个人,他们一夜之间,就能用石头,雕刻出这种大山的模型,并且雕刻出来的这种模型,和古墓里的那些模型完全一样,我们觉得这件事怪异,就特意把这种那三个人请到了这里,对他们做了深入的研究。”
“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有这种事!”胡梦忍不住惊呼了一句,我们经历过的怪异,虽然已经相当多了,但听到这种事情,还是忍不住大吃一惊。
“你们研究完那三个人之后,有什么重要的发现吗?”听完我的问题后,王教授摇了摇头:”那三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拥有有这种技能,只是一夜之间,就突然会了,便买了铁锤和凿子,然后就在石头上,雕刻出来这种大山的模型。
雕刻完成后,他们把这种模型,吊到了天花板上,到了夜间的时候,他们也就有了古墓文字里记载的那些经历——他们觉得进了一座大山中,而那个大山的形状,和模型里的山势完全一样,除了活生生的飞禽走兽外,还有传说中的宫殿,以及宫殿里的美女。
他们觉得自己中了魔,内心中充满恐惧,但每天夜里,这种美妙的体验,又让他们不能自拔,这种秘密,让他到既有点恐惧,又很兴奋。
我们找了一些精神学专家,大脑科学专家,对他们这三个人,进行了长期的研究,但都无法解释这种现象,据专家们说,要做出这种细致的大山模型,需要成年累月的学习和训练,绝不可能在一夜之间掌握,他们更无法解释,为什么这三个人做出的大山模型,能完全一样,没有一点差别。”
第699章 最不可思议的经历
“在房子里用这种天花板,难道也是想让我们精神和意识、进入那个微缩的世界中?成功过吗?反正昨天夜里,我连一个梦都没做,一觉睡到天亮。”
我看着天花板问王教授。
王教授摇了摇头:“没成功过,你猜的没错,我们造这种天花板,就是为了验证墓壁上记载的那种诡异经历,是不是真的,但迄今为止,还从没成功过,甚至我们也把古墓中发掘出来的原件,吊在天花板上,但也没出现那种诡异的经历。
我们甚至还想到,是不是房子的问题呢?于是还特意仿制了汉朝的建筑,并把那种大山模型、吊到了天花板上,但还是没出现那种梦境,直到现在,我们从来没体验过那种梦境。
但奇怪的是,那三个人在这种房间里,就能进入那种诡异的梦境,看来不是任何人在这种天花板下,都会做那种怪异的梦,好像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可以。”
“我们在那个小城里,也遇到了很多怪人、怪事,当然,我们经历的那些,您也都知道了,难道从这种天花板上、您发现了什么秘密吗?因为我隐约感到,您说的这件事,和我们在那个小城中经历,好像有某种关系,我猜的没错吧?”施方试探着问道。
王教授点点头,继续讲下去:“嗯,那个小城市中所有的怪人、怪事之间,都是有联系的,而且还都和这种怪异的天花板有关,至于我为什么有这种结论,还是从那三个人说起吧——那三个人年龄都差不多,今年都四十多岁,而且都是男人。
我们详细询问了他们三个的梦境,并且对他们经历的这种奇怪梦境,进行了记录和整理,可以发给大家看看,我觉得这些文字记录,比口头的讲述,更准确,更详细,所以还是请大家先读一下吧。”
王教授站起身来,从旁边的一个箱子里,取出几本书来,我们知道,这就是那三个人梦境的记录。
“那三个人诡异的梦境,都整理成书了,这里有十多本,当然,每本都一样,这种形式,大家也都不陌生,关于施方的很多诡异经历,我们就是用这种方式了解的。”
大家都拿起书来,靠在沙发上,静静地读了起来,读的过程中,有时会讨论几句,而这些人诡异的梦境,却让我们感到实在太匪夷所思,这些经历,都是用第一人称写的,其中一个人的经历,是这样的——
我们家是在我爷爷那辈,搬到那个小城的,我父亲从小就对厨艺感兴趣,后来在我们那个小城里,开了个饭馆,虽然饭馆不大,但生意不错,每年的收入,比一般的上班族强很多。
他老人家现在已经七十多岁,体力和精力都跟不上了,于是,就把那个小饭馆,交给我打理,我也经营的红红火火的,还开了几个分店,而且一儿一女,家庭和睦,生活幸福,真是岁月静好,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我对自己的生活,也感到非常满意。
但谁也没想到的是,一件最不可思议的怪事,忽然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是一个冬夜,天气很冷,滴水成冰,在傍晚时分,就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晚上也没什么人来吃饭了,我们就提前收工,刚到夜里八点多,我们就打烊了。
因为天太冷了,所以回到家后,我就早早地上床睡觉。
也不是睡了多久,我忽然醒了过来,因为是被热醒的,我连忙把厚厚的棉被掀开,竟然一点都没觉得冷。
而且窗外还传来了一阵清脆鸟鸣和潺潺的流水声,我浑身一激灵,连忙坐起来,这让我忽然感到一种特别的恐惧和慌乱——这大冬天的,并且还下着大雪,外面怎么会有流水声和鸟鸣声?
我住的地方,是离我饭馆不太远的一个小院,平时都是我自己住,而我老婆和孩子,住在另一栋房子里,所以,即使我内心恐惧,我也只能自己去面对了。
虽然拉着窗帘,但我能看到,外面已经亮了,我连忙看了看墙上的电子表,可是刚夜里十一点多!
我连忙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往外看去,可看清楚窗外的一切时,我惊得两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头一阵阵眩晕,我连忙用手扶住旁边的椅子,这才站住。
我发现窗外,竟然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大山,而且山势非常险峻!
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我应该是在做梦,于是,就连忙掐了一下大腿,但我明显的感到了疼,这显然不是在做梦,可这有怎么可能呢?
我瘫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大脑中一片空白,思维完全停滞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又站起身来,把窗帘完全拉开,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大山,我知道,这不是幻觉,一切都是真的。
但这又怎么可能呢?
我们这一带是平原地区,方圆千里内,都没有如此巍峨的大山,再说,我的房子明明就是在闹市区,为什么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我的房子忽然转移到了大山里?
而且现在应该是夜间时分,但看看外面的天色,却是艳阳高照,正是当午;
另外,季节也不对——本来是数九寒冬,现在外面却是气候宜人,满山翠绿。
我脑子乱极了,甚至想自己是不是死了?死了之后,才来到这个地方,要不然怎么会有这种变化?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异常——身上有体温,仍有心跳、有各种感觉。
回头往屋里看看,旁边就是我脱下来的棉衣,依然是我睡觉时放的地方,屋子里的一切,也没有任何变化。
这种不可思议的变化,几乎让我疯了,我冲到卫生间,开开水龙头,水龙头的水,也正常的流了出来,我丝毫要精神错乱了,所有这些事情,完全超出我的理解范围。
我懵懵懂懂地打开房门,走到了房子外面,一阵微风,扑面而来,清新的空气,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我这才发现,我的房子,居然在一个高高的山峰上,在房子前方七八米的地方,就是万丈悬崖。
而房子的后面,则是一片树林,几只梅花鹿,在啃吃着地上的青草,此外,我还看到有几只刺猬,甚至两只野猪,当时我只有震惊,木然地往那几只梅花鹿走了几步,那几只鹿警觉地看了看我,见我靠近它们,它们连忙跑开了,这些都是真实世界里的反应。
我蹲下身来,摸了摸地上的石头、草地、还有旁边的树木,感觉都和真实中的一样,感觉这一切,都是真的,但又像是在梦里,真实感和虚幻感并存,并且两种感觉都很强烈。
正在这时,忽然,那两只野猪,好像发现了我似的,它们哼哼地往我这边走过来,我吓得又赶紧跑回屋里,把门关上,那还是我第一次看到野猪,等我回到屋里,从窗户上往外看,发现那两只野猪,没有跟过来,我心里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虽然这一切都那么真实,但我仍觉得好像是在做梦。
我住的是一个小院,周围都是人家,但此时此刻,院墙和周围的住户,都消失了,只剩下我的这栋房子,孤零零的在大山里,这很像是童话书里的情节,但却真实的发生了。
我真怕永远都回不到原来的城市中了,害怕再也见不到我的亲人、朋友,如果是那样的话,我简直生不如死,可我怎么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中呢?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睡着,我希望一觉醒来,再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但躺在床上后,越是想睡,却越是睡不着,幸好我还有安眠药,起身吃了两片,然后躺在床上,过了好大一会,才迷迷糊糊睡过去。
又不知睡了多久,才再次醒了过来,但当我醒来后,却没敢立即睁开眼睛,因为我怕仍在那个诡异的大山中,我闭着眼睛,先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但听到了外面早餐的叫卖声,还有汽车的喇叭声。
我这才连忙睁开眼睛,走到窗前,往外看去,发现我真的又回到了现实中——自己熟悉的小院,小院远处的楼房,还有周围的院子,那么陌生又那么熟悉,并且外面已经覆盖一层厚厚的积雪。
看到这一切后,我竟然禁不住热泪盈眶,甚至情绪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坐在床上,抽泣起来,哭了好大一会,我的心情才稍微平静了很多,连忙穿上衣服,先是走到院子里,踏着厚厚的积雪,转悠了一会,然后又走出院子,看到街坊邻居,正在打扫积雪。
雪仍在下着,这都让我感到那么的亲切而美好,有种大劫过后的庆幸感和轻松感。
我来到饭馆,饭馆里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忙碌起来了,这一切都没任何异常,我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想到昨天夜里的那种诡异经历,也许不过是异常逼真的梦境而已。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却更加诡异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有种要雕刻石头的冲动,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冲动,我们一家两代,都是学厨师的,而且祖上从没有石匠,为什么会有雕刻石头的冲动呢?
而且那种冲动异常强烈,于是,我买了各种锤子、凿子等各种雕刻石头的工具,还找了一块石头,开始雕刻起来,让我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当我拿着锤子、凿子雕刻时,我感到异常的得心应手,好像这是我一直从事的工作一样。
而且在雕刻石头的过程中,我内心有种特殊的平静感和兴奋感,更令人很意外的是,雕刻出来的、竟然是那座栩栩如生的大山,这一切好像有如神助一般,全都不由自主,却又得心应手。
第700章 梦境里的世界
等在我的那个小院中,雕刻出那些惟妙惟肖的大山的模型时,我忽然意识到,昨夜的那个“梦境”,也许真的不是一个简单的梦,而我拥有的这种技能,好像就和那种奇怪的梦境有关,这让我更加忐忑不安,也非常恐惧,不敢再独自住在那个小院了,便搬回家里,和老婆孩子一起住了。
搬回家里后,再也没做过这种梦,但仍然有雕刻石头的冲动。
在白天的时候,都会到我那个小院子里,雕刻一会,如果我不去雕刻的话,就会坐立不安,心情烦躁。就这样,过了半年左右,我再也没做过那种梦,不知为什么,我对那种梦境的恐惧,慢慢地减弱,最后完全消失了,甚至有点怀念起那种梦境来。
那时,我已经把那座大山模型,雕刻了大概三分之一左右,但让我吃惊的是,大山的形状,好像每天夜里都在变化——也就是说,那些大山的一些形状,并不都是我雕刻出来,好像是在夜里有人帮我雕刻,而且雕刻的速度比我快很多,到底是谁在夜里帮我雕刻呢?
在中秋那天的夜里,月朗星稀,我又住到了那个小院里,守在窗前,偷偷地观察着院里的石头雕像,但整整一夜,我没发现任何人来,更没发现有人雕刻石头,而且雕刻石头时,会发出很大的声音,即使不看,也能轻易发现。
第二天天一亮,我马上就去看那块石头,却无比震惊的发现,那块石头上的雕刻,与我昨天雕刻的相比,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明明没人来雕刻,但一夜之间雕刻出来的部分,比我干整整一夜的工作量,还要多好几倍。难道这块被雕刻的石头,自己会变化?
但这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的石头,是我在石料市场上亲手买回来的,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但它为何自己会变化呢?而且都是在夜里发生变化,一夜之间,在那块石头上,多了十多所山峰。
而我记得非常清楚,多出的那十多座山峰,都不是我雕刻出来的,而是一夜时间“自发”出现的,我越发感到这种事情实在是太怪异了。
当时我就想,如果我不再雕刻,那块石头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于是,我决定暂时离开那个小城市,出去旅游几天,等我回来看看再说,因为留在我们那个小城市的话,我就会忍不住雕刻那块石头。
我去了很远的一个旅游胜地,离我们那个小城市,足足有几千里,这种做法果然有效,等我出去旅游后,即使每天不雕刻石头,我内心也不再焦躁不安了。
过了十多天,我才回来,到我们那个小城市时,正好是傍晚时分,我既没回家,也没去我的饭馆,而是立即去了我住的那个小院里,迫不及待地去看那块石头。
当我进了院门,看到那块石头时,我惊呆了,那块石头上的大山模型,比我走之前,变得细致、丰富了无数倍,而且上面那些山峰间,长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树”。
那种“小树”就像是盆景的小树一样,虽然很小,但形状和质感,却和真的树完全一样,无论是树叶还是树干,都是活的,那块石头,变成了一个惟妙惟肖的大山的模型。
而那种大山的形状,好像就是我梦到的那座大山,我甚至找到了我房子所在的那个山峰,以及房子后面的那片树林。
我买的那块石头,其实并不大,只有一米见方,但在石头上雕刻出来的山峰,比例缩的极小,有的山峰,甚至只有手指甲大小,但却异常逼真,有山峰、树林、小溪,都是充满质感的微缩景观,看起来令人叹为观止。
这难道都是那块是石头“自己”长成这样的吗?我越想越好奇,但奇怪的是,我的恐惧感,已经几乎完全消失了,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兴奋感。
我决定在我这个小院子住一夜,看还会不会做那种梦,可能是旅途劳顿,我躺在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但那一夜,我却是一觉睡到了天亮,什么梦都没做,更没梦到那种大山,这反而让我有点失落。
第二天夜里,第三天夜里……一直到了第六天的夜里,我都住在那个小院里,但再也没做过那种奇怪的梦境,越不做那种梦,我就越盼望着再做。
我记得很清楚,在第七天的傍晚时分,我又一次回到了那个小院里,如痴如醉地看着那个惟妙惟肖的大山模型,一直到了天完全黑下来,这才回到屋里,但就在我打开灯的一瞬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要想再做那种梦,就要把那种大山的模型,掉在天花板上;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念头,更奇怪的是,我对这种念头,竟然深信不疑。
但我知道,那个石头雕刻而成的大山模型,足足有几百斤,怎么才能吊到天花板上呢?即使吊到天花板上,也不安全,掉下来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那如何解决呢?
我忽然想到,不如找个专门做沙盘模型的,用比较轻质的材料,把那个石头雕刻而成的大山模型,完全拷贝下来,然后再把拷贝下来的大山模型,吊到天花板上,不就可以了吗?
于是,天一亮,我就四处寻找做沙盘模型的高手,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通过一个朋友,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那人原本是学测绘的,后来成立了一个公司,专门制作各种山势、楼盘等沙盘模型,制作工艺相当高,只是价格很高,比其他的同类公司,要高两倍以上,我倒不在乎价钱,只关心质量。
我知道,只有把那个大山模型,一丝不差地复制下来,才能发挥功能。
我先带着那人,看了看院子里的大山模型,那人看到那个大山模型后,不由得一脸的震惊,他赞叹地说,从没见过雕刻如此细致而又逼真的大山模型,而且还都是石头雕刻而成的,绝对算是一件大师级的工艺品,可以卖出高价,并问了一下是谁雕刻的,我只是应付的撒了个谎,说是请一个石雕高手做的。
那人带着三个助手,经过反复的测量,大概用了十多天的时间,才把那个大山模型完全复制下来,而复制用的材料,是一种特别的塑料,那种塑料很轻便,但又非常坚韧,而且还有石头的质感,是很理想的材料。
他复制出来的模型,要比原来的模型大了五六倍,这样一来,那个大山的模型,更显的巍峨雄伟,层峦跌宕,山势复杂,而且在山间和树林里,我还看到了很多动物的模型。
那人告诉我说,在石头雕刻而成的大山模型里,也有这些动物的模型,只是这些动物的模型很小,有的和小米粒差不多,他们用高倍数放大镜,才发现了这些动物的模型,并且复制出来。
我把他制造出来的这种塑料模型,吊到了天花板上,果然,在吊到天花板上的当夜,我就再次做了那种奇怪的梦境。
但说实话,我觉得那根本不是什么梦境,而是真实的经历。
当我再次进入那种梦境后,不再有第一次的恐惧不安,而是无比兴奋、激动地从房子里出来,在周围的山上转悠起来,我感到那个大山的风光,实在是太美了——
山势险峻,山上密布着森林,而且还有成片的草地,绿草如茵,有梅花鹿,野兔,野鸡等各种飞禽走兽,还有不知名的鸟儿,飞来飞去,空气清新的发甜,清澈的溪水里,有鱼儿游来游去。
我坐在溪水边的石头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看着周围的美景,丝毫没觉得自己是在梦里,我捏自己的腿会疼,草拂过脚面会发痒,蹲下身子,捧一口清冽的泉水喝下去,会觉得那泉水甘甜清爽。
一切都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的,哪会是梦境?
当时我就想,要想检验这是不是梦境的话,其实也很简单——我只要拔一撮草,带回屋里,等我醒来后,如果我真的能看到这撮草,就证明这不是梦境,而是真的;
如果没有这一撮草,那么就证明这是梦境,想到这里,我就拔了一撮草,而且还从小溪旁边,捡了几块鹅卵石,带回了屋里,都放在了床头的桌子上,然后再次上床睡了。
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我没吃安眠药,很自然地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我又回到了现实中,外面那座山消失了,又变成了我熟悉的城市。我忽然想到,我拔的那撮草和捡回来的鹅卵石,于是,我连忙看了看床头的桌子,上面空空如也,并没有一根草和一粒鹅卵石,看来那还是一个梦,只不过是一个异常逼真的梦境而已,这也让我就更加没有恐惧感了。
从那之后,我好像生活在两个世界里似的——在现实的世界中,每天的生活忙碌而又琐碎;
但每天夜里,我就可以进入到另外一个世界中,那个世界神秘而又如仙境般美好,我越来越痴迷梦境中的那个世界,并且开始对那座大山,开始探索,在探索的过程中,更是发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第701章 森林中宫殿
有一天夜里,当我再次进入那个梦境中时,我去了东面的山峰,那座山峰很险要,山上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而山峰的顶部,好像是一片平原,只有北面一个陡峭的山坡,可以攀爬上去。
从下面看去,这种地势显得很特别,风景也很美,我就很想爬上去看看。
在凉爽的山风中,我感到神清气爽,浑身都是劲,立刻往那个山峰上爬去,大概爬了足足有两个小时,才爬到了山峰的顶部。
山峰顶部的地势很平坦,并且密布着遮天蔽日的树木,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树,但每棵足足有二十多米高,我还没见过这么高大的树,而且这些树很稠密,虽然刚是中午时分,可森林中的光线非常昏暗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森林里传过来阵阵钟声,那钟声并不响亮,我站在森林的边上,才能隐约听到,但可以确定,那肯定是钟声,我吃了一惊,一种从强烈的好奇感,让我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森林中。
在昏暗的森林中,大概又走了二十多分钟,我忽然看到前面不远处,光线变亮了,我无比震惊的发现——那里竟然有一大片古建筑,我不是学考古的,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年代的建筑,反正就是那种飞檐斗拱式的房子,有是两层的,也有三层的,很像是古代的宫殿。
这片建筑,足足有几十亩,而在这片古代建筑的前面,有一片空地,十几个穿着古装的女人,正分列两排,其中一个女人,轻轻敲着前面一个青铜钟。
而且那十多个女人,个个身材高挑,模样俊美,年龄都在二十岁左右,算是青春妙龄,我忽然有种很本能的欲望——我毕竟是个男人,并且知道这是在梦境中,既然是在梦里,当然可以对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人为所欲为。
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狂跳起来,兴奋里夹杂着些许恐惧,我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
“主人,你终于来了,我们在这里等了你好久了,咱们一起进去吧“,其中一个女人,走到了我旁边,搀住了我的胳膊,她身上有种特殊的香味,素雅而又迷人,声音甜美温柔,身上的温热,隔着衣服,传导到我身上,让我顿时感到浑身酥软,全身血液沸腾起来,头有点晕晕的,好像有点喝醉似的。
我在这群女人的簇拥下,走进了那栋两层的古建筑里。
建筑里的摆设很简单,没有桌椅,只是在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还有一些很低的桌子和卧具。
其中两个女人,帮我把鞋脱掉,然后才带我进了那个房间,那个房间非常宽敞,虽然我没看到灯,但屋里却非常明亮,和外面的光线差不多,屋里点着熏香,让人心旷神怡。
进房间后,那十多个女人,全都把衣服脱了,只剩下一件胸衣和短裤,她们窈窕而又性感的身材,更是一览无遗,她们七手八脚,也把我脱光了,我们肌肤接触时,我能感到她们的皮肤细腻滑润,顿时让我欲望蓬勃起来。
接下来,我在那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乡”里,体验了男女之间、从未有过的美好感觉,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有过那次经历之后,我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自拔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听其中一个女人说:“天不早了,你应该回去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不禁很好奇地问了句:”我知道这是个梦,你们也都是梦里的人,如果我不回去的话,会怎么样?是不是就不会醒了,一直睡死过去?”
那个女人微微一笑,柔声说道:“这根本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你如果不按时回去的话,家人就会发现你失踪,而一旦有人发现你失踪,你就有生命危险了。”
听那女人这么一说,我有点吃惊,但想了想后,不由得笑了笑,轻捏了一下那个女人的脸颊说:
“姑娘,你不要蒙我了,这肯定是梦境,我上次特地在这座大山里拔了一些草、还捡了几块鹅卵石,放到了我房子里的桌子上,但醒来之后,却发现桌子上既没草,也没有鹅卵石,所以,我判定,这肯定是个梦,因为梦里的东西,是带不到现实中去的。”
女人们听完我的这句话后,都微微笑了笑,那个女人接着说道:“你这人还挺聪明,不过我有一种方法,能证明这不是一个梦”。
那个女人说着,从脖子上解下一个玉佩,然后挂到了我的脖子上,轻声说了句:“等你醒过来后,你再看看你脖子上,是不是有这块玉佩,你就可以确定这一切是不是梦了。”
我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另外一个女人温柔地催促道:“主人,你快走吧,如果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那时你真的就有生命危险了。”
她说的很认真,我也不敢在耽搁,连忙出了那栋建筑,这才发现,太阳已经西转,便急忙往山下走。
因为和那些女人嬉戏了足足有半天时间,所以我已经两腿发软,有点筋疲力尽了,只是强打精神,走了好久,才回到了我住的房间里,脱了衣服,然后把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解下来,放在旁边的桌子上,钻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一觉醒来时,看看墙上的表,已经是快到中午十二点了,外面的汽车声,叫卖声,还有邻居的吵闹声,提醒我又回到了现实中。
而当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时,我不禁惊叫了一声,并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因为我在桌子上,放着那块玉佩!那个女人给我的玉佩!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那真的不是梦?我彻底的糊涂了。
之前,通过那把草和几颗鹅卵石,我已经完全确定,我的这种诡异经历,不过是个梦境,但这块玉佩,又真真切切地告诉我,这确实不是一个梦,我在那座大山里经历的一切,都是真的。
但那个大山究竟在哪里呢?怎么一夕之间,我就能到那个大山里,但一觉醒来,又能回到我熟悉的环境中呢?
而且我的整个房子,也会原封不动的出现在那个山峰上,这一切都应该怎么解释?
我的思维完全乱了。
但和那些女人的缠绵,又令我不能自拔,我原来是个很勤奋的人,每天都很早去饭馆,很晚才下班,但自从体验了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后,我对现实中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只盼望着黑夜赶紧到来,我赶紧说着,然后再次进入那个大山中,和那些女人们相会。
而且起的也越来越晚,一般都是下午才起床,对于饭馆的生意,也是心不在焉了,幸亏我的饭馆已经经营了多年,有几个忠诚可靠的骨干,可以帮我打理一切,所以生意倒没受多大影响。
每当我进入那个大山后,我都会去那个山峰上的宫殿里,和那十多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厮混在一起。
我发现,那十多个女人,不但各个风情万种,每个人还博学多才,谈吐非凡,而且每个人都那么有思想,在她们身上,我不但获得了身体上的满足,还得到了精神上的充实,好像她们都是我的知音似的。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最爱的女人,就足够幸福了,但我却有十多个,而且这十多个,各有各的性格,各有各的魅力,人世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
我不止一次的问她们,既然那座大山、还有她们、不是我梦境中的人物,那么这座大山究竟在哪里,难道是在另外一个空间里?就像很多科幻中写的那样?或者我穿越到了古代?
但这些假设,细细推敲起来,又都矛盾重重,无法自圆其说。
对于我的这些猜测,那些女人都是笑而不语,从不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这却是我最想知道。
有一天,当我再次问起这个问题时,一个女人对我说:”关于这些疑问,是我们的绝密,我们如果告诉你的话,可能要导致杀身之祸,但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看看,也许部分可以解答你的疑问。”
说完后,其中七个女人,带着我从宫殿里出来,往西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来到了一处绝壁下,那个绝壁,足足有二十多米高,下面全是乱石和杂草。
正当我满心疑惑,不知道她们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时,就听一个女人指了指前面说:“你看看,那是什么?”
我连忙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开始,因为石头凹凸不平,还有野草的阻挡,我没看清楚那里究竟有什么,于是,我往前走了几步,但看清在草丛和石块间的东西时,我吓得惊呼了一声,往后一踉跄,幸亏旁边两个女人扶了我一下,我才没有跌坐在地上——
因为我看到在草丛和石块间,有七八具森森的人骨!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人的白骨。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我结巴地问道。
“这七八个人,都是你所在那个小城市的居民,他们来到这里后,也是以为是到了梦境中,所以从悬崖上跳下来——他们可能觉得,在梦境中,即使从悬崖上跳下来,也不会摔死;
但这不是梦境,所以,他们跳下来后,就摔死了。”
“我们小城市的居民?天哪,我想起来了,大概在这二十多年来,我倒是听说过、在我们的小城市里,有三四个人,忽然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他们是在这里摔死了?”
我吓得冷汗瞬间冒了出来。
其中一个女人点了点头,掏出手帕,替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轻声说:”没错,不过你比较聪明,没做这种傻事,一般人忽然遇到这种变化,精神都会崩溃的,会忍不住做出这种行为。
但我们却发现你只是在山峰前往下看了看,并没贸然往下跳,这说明即使在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中,你仍能保持相当的冷静和理智,这种素质,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体现出来,其实有这种素质的人极少。”
我有点恍惚地听这个女人说着,但越想越后怕,其实她说的这种念头,我不是没有过,但我确实没有贸然尝试,因为我知道,在没有彻底搞清楚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之前,这样做的话,可能就是白白送死,相对于这些不幸的人来说,我也确实算是冷静和理智的。
第702章 神秘莫测的梦境
“这里八具尸体,都是你们那个小城市的,而且都是在平房里住的,你刚才说听说过三四位,其实剩下的那几位,你之所以没听说过,是因为年代太久远了,所以你不知道。”
一个女人轻声地向我解释道。
虽然这些尸体,已经完全变成白骨了,但看着仍然触目惊心,我心里狂跳着,感到恶心和恐惧,连忙转过身去往回走,一秒钟也不愿意在那里多待了。
幸亏有那么多美女陪着我,我的紧张与不安,才稍稍缓解了一些。
等回到那栋宫殿式的建筑里,躺在那些女人的大腿上时,我才彻底放松下来,一个女人给我倒了杯水,我喝了几口,凭我的经验,这是难得的好茶,喝完之后口齿留香,心里就更加平静了。
我看了看周围这些年轻貌美的女人,鼓了一下勇气,试探似的问道:“既然不是梦境,那你们都是现实中的人,可你们怎么回来到这里,你们的父母在哪里?也在这座大山中吗?在这座大山中,还有其他人吗?”
我知道,这些问题都很敏感,这些女人未必会回答,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果然,听到这些问题后,那些女人都沉默了,只有其中一个女人想了想说:“你问的这些问题,其实有的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都是孤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却有人专门抚养我们,教我们识字,也让我们学习知识,我们在这里,只是做我们应该做的事情,并没想其他的。”
“在这里做什么事情?难道在这里是为了伺候我?”我开玩笑似的问道。
“你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确实是为了伺候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对我们来说,就是主人,我们的生命,我们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们也是会给你生孩子的。”
听女人这么一说,我忽然心里一沉,因为我从没想过,这些女人会为我生孩子,我好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如果我真的和这些女人生了孩子,那么生出来的孩子,很难过正常人的生活,也许只能永远生活在这里,或者陷入未知的命运中,到那时,我就是作孽了;
想到这些后,我高涨的情欲,顿时像被浇上了一盆冷水似的。
那些女人都很聪明,她们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其中一个女人,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说:“你是不是后悔了,但已经晚了,我已经怀上了你的孩子,不止我怀上了,其他还有三四个姐妹,全都怀上了。”
我好像一下子掉进冰窖似的,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你们……你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什么?”我内心忽然升起一种恐惧。
其中一个女人,轻轻地把我搂住,把我的头,按在她丰腴的胸部上,在我耳边柔声说道:“我如果告诉你的话,你和我们,恐怕都活不了。”
这句话陡然让我打了个冷战。
我忽然想到——我也许已经陷入一个危险的阴谋中,虽然这里的美女,让我如痴如醉,是很多男人梦寐以求的享受,但心中强烈的恐惧感,让我恨不得离开离开,并且永远不再回来,所以,那天与以往不同,我盼着天赶紧到黄昏时分,我能早点离开。
之所以没提前离开,我是怕万一让对方看出异常,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危险,因此,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努力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强作欢颜,继续和那些女人鬼混,一直到了黄昏时分,才像往常一样,离开了那个宫殿里,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
幸好我已经非常疲惫了,躺在床上不久后,就沉沉入睡了。
一觉醒来,我再次回到了现实中,但这次醒来后的感觉,与以往也很不相同——以往更多的是对那种”梦境“的留恋,而这次醒来后,更多的是后怕。
因为我隐约感到了其中的阴谋和危险,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感。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敢在那个平房里住过,而是回家住了,就再也没进入那个“梦境”过。
说来也怪,自从我不在那个平房住后,院子里那个石头雕刻而成的大山模型,竟然慢慢地坏掉了,而且那种毁坏的过程,也非常奇怪——那不是人为毁坏的,而更像是虫蛀似的,在那些石头上,先是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小孔,然后再变成粉末,这倒很像是木头虫蛀的过程。
大概用了两个月左右,那个石头模型,就变成了一堆石头粉末,这就让我感到更加诡异和恐惧,我就尽量不再去那个房子了,恰好那个院子也正好要拆迁。
又过了两年,那栋院子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栋大楼,我的那种恐惧,才差不多完全消除了,而那种逼真的“梦境”,也越来越遥远,我甚至越来越相信,那其实就是梦,而不是真实的。
因为在现实中,绝对不会发生如此诡异的事情。
有时候还会怀念那些风情万种的女人,甚至还会想到那几个说怀上我孩子的女人,如果她们不是梦境里的人,并且真怀上了我的孩子,那么经过这么久,孩子应该也三四岁了,但想到这些时,有时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
但有时又觉得,那不是梦境,而一切可能都是真的——比如,那个女人给我的玉佩,我真的醒来之后,在桌子上发现了,如果是真是的梦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但我没敢拿走,而是仍放在桌子上,但不知什么时候,那块玉佩就消失了。
如果那块玉佩,有可能是我的幻觉的话,那在这二十多年的是时间内,我们那个小城市,确实有几个人神秘失踪了,难道那些悬崖下的尸骨,真是他们的?
还是我潜意识的幻觉、在梦境中的投射呢?但我在梦境中的所有感觉,为什么都那么真实呢?
反正对于那种诡异的经历,我越想越搞不清楚那是梦境、还是真的。
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五六年过去了,这种怪异的经历,也慢慢冲淡了。
我还是早出晚归,经营饭馆,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而那种诡异的经历,也变得越来越像是梦了。
但让我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有一天,却发生了一件极其怪异的事情,而那件怪异的事情,让我再次坠入到恐惧和不安中。
那是一个冬日的中午,临近年关,天很阴冷,外面狂风怒吼,正是饭点,我饭馆的人很多,熙熙攘攘,我在饭馆里忙着招呼客人,忽然,有一个美丽的少妇,带着一个看起来有四五岁的孩子,在我们饭馆里吃完饭后,经过我是身边时,忽然对我说了一句:“你还认识我吗?几年不见面了?”
说这句话时,她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微笑。
因为店里的客人很多,所以如果她不是走过来跟我说话,我也不会注意她的,当她说了这句话后,我才吃了一惊,连忙看了看她,忽然觉得很眼熟,但一时又想不到在哪里见过。
我尴尬地笑了一下,刚要问她我们是否认识,那个美丽的少妇,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仍旧诡异地笑了笑:“你忘了吗?咱们在大山的宫殿里见过。”
她这句话声音不大,但对于我来说,简直就像是一声炸雷,我两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我猛然想起来——五六年前,在那个大山宫殿里,我接触的女人中,就有一个长得很像这个少妇!
而且那还是我比较喜欢的一位。
她又指了指怀中的孩子,仍旧笑了笑说:“看,这个孩子是不是和你有点像”。
我惊得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孩子——那孩子的眉眼之间,果然和我很像,更加特别的,在那孩子左眼的上方,还有一个米粒大小的痣,这和我完全一样!
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都停止了。
就在我发愣的时候,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出了饭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稍微缓过神来,连忙走到外面看,在凛冽的寒风中,早就不见了那个少妇和孩子的身影。
我强打着精神,走到了饭馆的休息室里,一下子坐在椅子上,身体瘫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刚才发生的那一切,好像是幻觉一般,但理智告诉我,那不是幻觉,一起都是真的,这就是说,我在大山里经历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
我顿时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和慌乱。
我原来是个无神论者,不相信鬼神之类的,但那一刻,我忽然相信了,以为只有通过鬼神的力量,才会让我有那种无法解释的诡异经历。
可能是因为这件事,对于我来说,实在是震撼了,所以我在那个休息室里,一直发呆到了黄昏,在刺骨的寒风中,才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那天夜里,我失眠了,直到天亮时分,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我之所以失眠,不但是因为白天发生的这件怪事,对我冲击实在是太大了,除此之外,我仍然害怕自己一睡过去,再忽然回到那种梦境中。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都被一种恐惧感笼罩着,生怕再发生我无法理解的怪事,但一直到了春节,都还平平安安的,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当我们读完这个人的经历后,我们都感这确实太怪异了。
“没想到在那个小城市中,竟然还有这样的怪事,这人的经历,看起来确实矛盾重重,像是真的,又像是梦境,难道他这些经历,会和这种天花板有关吗?”胡梦合上书,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第703章 小李的发现
胡梦的感觉,和我们一样,但她提出的问题,现在也许只有王教授能回答了。
王教授手里捧着书,又仰头看了看上方的那个大山模型的天花板,然后站起来,往右边走了几米,指了指上面的天花板说:“你们看,这就是那座大山里的古代宫殿。”
我们也连忙走过去,抬头往上看,只见在层峦跌宕的、极其逼真的大山模型里,果然有一片古代宫殿建筑的模型,只是无论是大山的模型,还是宫殿的模型,都是倒立的,看起来很别扭。
但正是这种奇怪的视角,更让我觉得神秘莫测。
“难道那个人、就是在这个宫殿里、和那些女人鬼混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小李,忽然问了句。
王教授点了点头:“对,就是在这个宫殿,你们看,这个宫殿所在的位置,离那人房子所在的山峰,并不太远,算是紧挨着的两个山峰,那人也就是在这这一带,有了那些怪异的经历。”
“我好像隐约感到,这座大山,应该就是在地层的深处。”
小李忽然悠悠地说了这么一句。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猛然觉得小李的这种猜测很有道理。
因为小李是长袍人的后代,而长袍人,则是上一轮地球高级生命、和人类杂交的后代,也就是说,小李的祖先,就是躲在了地球深处的空间内,才躲过了地球上的那次浩劫,生存了下来,并与人类杂交,才有了小李他们这些体质特殊的后代。
并且他们的体质,需要定期回到地下深处,否则身体就会中中异常,而小李的体质,经过长期的调理改变,已经和常人的体质差不多,所以才不用定期回去,因此,对这种地下空间,有种天生的敏感。
他对这种地下空间比较熟悉,而且我们几个,对这种奇妙的地下空间,也都有过亲身体验,而我们遇到亥,就是在这种地下空间遇到的。
“小李说的有道理,这座大山,只有在地下,那人经历的怪事就比较解释的通了”,施方点点头说。
“嗯,这种地下空间,在地层几十公里之下,是地球上一轮的高级生命,在地下建造的,当然,以现在人类掌握的知识,对这种地下的大山,和生态环境,还不能很好的理解,这里面有很多技术的细节,并且在这种地下的大山里,可以有模拟的天空和太阳,和外界真实的环境,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小李深入解释道。
“嗯,这个我们知道,亥和我们几个,都去过那种地下空间了,我们去的那个地下空间里,不但有草原,有太阳、月亮、星星,白昼,黑夜,风、雷雨,还有树林,小溪。
在草原外面,就是这种大山,以及森林,我们是乘坐一个漂浮生物上去的,感觉往上飘了很久,而且最后还沿着一个长长的地道,往上走了很久后,才重新回到了地面上。在几十公里的地下,确实有这种神奇的地方。”
秦晴补充似的说道。
“这么说,那人‘梦境’里的大山,就在那个小城市的地下?”王同吃惊地问道,他说完这些,却又不禁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有一点想不通——那人的房子,怎么也会出现在那座大山中呢?
如果他自己睡着后,是被人搬到下面空间的大山里,我还能理解,我和小明之前,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就是在睡梦中,被转移到了一个诡异的地点,但要是把整个房子都搬走,这好像是不太可能吧。”
王同思维的还挺严密,确实有这种问题。
郑旭则轻轻点了点头,然后若有所思地说:“嗯,其实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在那个山峰上,他们建了一所同样的房子,而房子里所有的布置,也和那人小城里的房子一模一样。
那人睡着后,不知是谁,把他带到了山峰上的房子里,当那人醒后,还以为自己的整个房子,也被搬到了那个山峰上,所以才产生了一种迷惑感,以为他的整个房子,也被搬了过去”。
经郑旭这么一说,大家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我们在大山的山体里,看到过这种模拟出来的环境,几乎和外部的环境完全一样,但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是和外界有所区别的,比如,在山体里那种模拟外界的环境中,物体的影子,还是和外界很不一样。
而我们在地下空间那种逼真的环境中时,却完全感觉不到那是在地下,所以那种环境更逼真。
听大家这么一讨论,我几乎可以确定,那人’梦境’中的大山,就在那个小城市的地下,我们怎么也没想到,在那个小城市的地下,居然藏着这么大一个秘密。
但古代宫殿中的那些女人,是哪里来的呢?她们被谁安排在哪里?为什么要勾引小城里的男人呢?这些恐怕是更大的秘密。”
秦晴仰头看着这种奇怪的天花板,若有所思地说道。
“王教授,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呢?——你不是说,那三个人在这种天花板的房间里,他们也能进入那个奇怪的‘梦境’吗?
这里离那个小城几百公里,而且警卫异常森严,不管是什么怪物,恐怕也无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带到地下的大山里,并且在天亮前,还能把他们带回来。
还有一点——那三个人在这里住的是楼房,要在山峰上复制完全一样的房间,恐怕也不容易。”
亥说出了自己的质疑。
“嗯,你说的没错,我可能没给你们解释清楚——他们三个人在这种房间里,的确也会做梦,并且有时也能梦到进入那座大山,但与他们在那个小城市里那种‘梦境’相比,却有天壤之别了。
他们在这里做的梦,虚幻缥缈,而且在梦里的感觉,也是模模糊糊,再也没了那种真实感,就像平常一般的梦。
根据大家讨论,我推测,他们在这里做的梦,是真正的梦,因为他们在大山中的经历,对他们影响太大了,所以在这种天花板的影响下,他们会梦到在那种大山中的经历;
但他们在小城中做的所谓的‘梦’,其实根本不是梦,而是真的被带到了地下的大山里。
正如大家所说,如果这样的话,很多的事情,也就能解释通了。”
王教授总结道。
“那其他两个人的经历,应该都差不多吧——都是一夜之间,忽然会雕塑这种大山,并知道把这种雕塑,复制成天花板,然后就会做那种所谓的’梦境’,对吧?”
王同接着问王教授。
王教授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才缓缓地说:“嗯,说几句题外话,我们对人类大脑的工作机制,还没并不清楚,但残留下来的、地球上一轮的智慧生命,却对人类的大脑,好像研究的非常清楚,因此,他们在某种程度上,能把某种记忆,植入到人类的大脑中。
也就是说,那三个人,之所以一夜之间,就能会某种技能,有某种记忆,可能是被植入了某种记忆,但据我们专家组研究,它们并不能全面控制人的意识,只能部分影响,所以它们才没那么可怕。
而且他们的活动区域,大部分都是沿着那个’地下空间带’,所以才没那么危险。”
“但那个小城市,并不在那个绵延几千里的‘地下空间带’上,可为什么也会出现这么多怪事呢?
而且在地下,还有那么一座大山,这好像和我们掌握到的情况,是矛盾的,我们还不能解释这种矛盾“,张大军眉头紧皱地说,“关于控制人的意识,其实咱们现在的科技,还处于很初级的阶段。
有一些控制人类意识的药物,当然,还有很多间谍机构,研究出了‘审问药物’,就是吃了那种药物后,能让人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把知道的秘密,全都说出来。
而对于控制人精神药物的探索,人类从未停止过研究,但到目前为止,进展都很有限。
对于植入记忆的技术,我倒是很好奇,而这种技术,对于人类来说,意义实在是太重大了。”
“哎呀,其实这也不算什么,还记得咱们在找秦明伟时,那种金令牌,可以直接把一些记忆,传导到我们的大脑中。
那种技术,才是惊世骇俗,当然,那种金令牌,肯定也不是普通的金令牌,而是特殊的一种记忆体。
当然,作为时光使者的亥,对这种记忆和意识的转移,也并不陌生了,还有那个刘凌初,也能暂时控制人精神和意识。
扯远了,我们当务之急,就是弄清楚这种地下的大山、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因此,咱们还需要回到那个小城中去。
无论那个地下大山有多神秘,入口应该就在那座小城里。”
胡梦说道。
我有仰头看了看上方的大山模型,越发感到这座大山的神秘与诡异。
“也许那个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就在小城市的那个湖中”,郑旭忽然说了一句。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目光瞬间集中在郑旭的身上。
郑旭接着解释说:“那个小城都是平原,而且小城的面貌,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大家想想,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在哪里、才最不容易被发现呢?”
“对,要是那座城市周围有大山,洞口还可能藏在山洞中,或者险要、而又人迹罕至的山峰上,但在平原上,就很难不被发现了,除非在那个方圆上百里、而且有毒青蛙的湖里。”
我觉得郑旭说的很有道理。
第704章 季晨的秘密
“郑旭分析的很有道理,我们过两天,就回到那个小城市,去查查那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施方倒背着手,又抬头看了看房顶大山模型的天花板说道。
“说到那个小城市,我就心有余悸,我们在那个小城市的经历,您也都知道了,也是我们所有的行动中,败得最惨的一次,可以说毫无还手之力,我们算是从那个小城市中逃出来的,再回去的话,恐怕依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吧。”
王同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也是大家所担忧的,王教授听完王同的话后,眯着眼,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不用担心,我们有秘密武器”。
“什么秘密武器?”胡梦吃惊地问。
王教授微微一笑,神秘地说:“过一会你就知道了”。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正当我们都在猜测是什么秘密武器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王教授大声说了句:“进来”。
门被打开了,一个人闪身进来,只见那人身材高大,足足有一米八左右,长得一脸的厚道相。
“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吧,他叫季晨”。
听王教授说出这个名字后,大家几乎都不约而同惊呼了一声:“季晨!”
这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做梦也没想到,我们曾经找过的季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是季东阳的侄子,当季东阳神秘死亡后,我们本来是想找他深入了解一下情况,但他却突然“出差”,可他怎么会突然会出现在这里呢?
正当我们无比诧异的时候,就听王教授缓缓地说了句:“我说的秘密武器就是他。”
我们又都吃了一惊。
季晨则对着我们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打了声招呼:“你们几位的经历,王教授跟我大概说了一下,我还知道你们曾经找过我,只是那天我正好来这里,就没能和你们相见,没想到在这里见面了。”
“王教授,您的意思是说,他就是咱们的秘密武器?”施方吃惊地指着季晨问。
王教授点点头:“没错,他不但是咱们的秘密武器,你们刚才读过的经历,就是他的经厉。”
“啊?您的意思是说,那个做梦的饭馆老板,就是这个季晨;但好像不对吧,据我们所知,他是开玉石店的,好像不是开饭馆的。”
秦晴质疑道。
“可能你们对我了解的比较少,没错,现在我有一个很大的玉石店,但是新开没多久,而在此之前,我一直是开饭馆的,直到现在,我在那个小城市中,仍有两个饭馆,而开玉石店的钱,就是我开了几十年饭馆挣下来的,你们刚才也都读过我的经历了,那我就不再细说了。”
季晨亲自解释说。
这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因为谁也没想到,做那种“梦境”的人,竟然就是季晨!
但他的身份太特殊了——他的叔叔,就是季东阳,而季东阳又是刘凌初的师弟,他们极有可能和岛田与清野是一伙的,算是我们的敌人,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个季晨值得信任吗?我们怎么又要信任他呢?
“王教授,你既然知道我们在那个小城里的经历,也应该知道季东阳是是他叔叔,据我们所知,季东阳身份不明,所以……”,王同欲言又止。
对于王同这句话的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季晨没有自己解释,而是一脸轻松地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仰脸看着天花板发呆。
王教授则点了点头,缓缓地说:“对于你们的担心,我能理解,但很多的事情,你们可能不太了解。
我先说说关于那个季东阳的事情吧,你们去季东阳的家里时,是不是看到了他家里的摆设,是汉朝样式的,而且还遇到了可怕的危险?”
“对啊,确实如此,当时,我们进了季东阳的房间,一只猫打翻了桌子上的杯子,而那个杯子里,放着一种无色无味的麻醉剂,那种麻醉剂和石头地面发生化学作用,产生强烈的麻醉性气体,我们差点都被麻醉在地上,幸亏郑旭及时发现,才使我们逃过一命。
因此,我们怀疑那就是季东阳搞的鬼,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王同说起了我们在季东阳家的经历。
王教授听完后,微微点了点头说:“嗯,你们的这些经历,施方和郑旭,已经告诉给我了,你们也许不知道,季晨并不是季东阳的亲侄子,季东阳不过是季晨爷爷收养的一个孤儿,也就是说,季东阳和季晨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
而且季东阳的品格,你们也都知道了,在那个小城市里,季东阳名声很坏,可能是最令人生厌的人,正是因为如此,季晨也不愿意和他这个叔叔来往,只是季晨为人厚道,逢年过节,还是会去他叔家看看。
从小到大,季晨一直觉得他这个叔叔,脾气和行为,都很古怪,与所有的人都格格不入。
但直到经过一件很诡异的事情,才让季晨觉得他这个叔叔,不只是脾气古怪,还可能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那一年,那个小城里,不知为什么,忽然流行了一种痢疾,那种痢疾,是一种特殊的苍蝇传播的,所以那个小城市全城动员,开展防疫工作。
要求每户在厕所的粪便里,撒上石灰,这样可以有效地防止苍蝇的衍生。
那时候,那个小城里还没有一栋楼房,都是平房,因此,每家的厕所,也都是那种最原始的厕所,都是两块石头、一个茅坑,因此,一到夏天,就容易臭气熏天,滋生很多苍蝇,因此撒石灰,是一种很有效的方式。
那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季东阳好像是病了,一连两个月,都没出来过。
季晨知道这件事后,拿着水果,去季东阳的家里,看了两次,并劝季东阳去医院,但季东阳只是说他没什么大碍,只是身体发懒,不愿意动而已,而季晨也发现自己的叔叔,只是气色比较差,体力弱了点,但精神还可以。
季晨就没再多去打扰季东阳。
当这场痢疾流行起来后,季晨很担心季东阳,于是,弄了一袋石灰,来到了季东阳的家里,准备把这些石灰倒进季东阳的茅厕里。
但当他来到季东阳的家时,却发现季东阳院门紧锁,向邻居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季东阳昨天就出门了,好像一直都没回来,幸好季东阳家的院墙并不是太高,季晨从附近的邻居家,找了个梯子,拿着那袋石灰,爬到了季东阳的院子里,并找到了在最南面的茅厕。
季东阳家的茅厕,被一米五高的土墙围着,当季东阳拿着那袋石灰,走进那个茅厕时,他无比吃惊的发现,季东阳家的茅厕里,竟然没有一点屎尿的痕迹,在两个茅坑之间,是干净的黄土!
难道季东阳从不在家排泄,而是在外面?
但这怎么可能,季晨知道季东阳的生活习惯——季东阳每天在外面游荡的时间,其实并不长,最多也就半天左右,平时都在家里,但在家时,他怎么可能不排泄呢?
季晨是个很聪明、很细心的人,因此,他马上意识到他的这个叔父、也许很‘非同寻常’。
季晨忽然想到自己的父亲在活着的时候,经常唠唠叨叨地说,“你叔叔是个怪人”,虽然那时季晨很小,但对父亲的这句话,他却记忆深刻,因为这句话就像是父亲的口头禅。
但只有他父子俩在一起时,父亲才唠叨这句话,但从不在外人面前说。
直到看到茅厕里的没有一丝屎尿痕迹后,季东阳才好像忽然理解了父亲那句话的含义。
但一个活人,怎么可能不拉屎撒尿呢?难道自己的叔叔是个鬼?
想到这里,虽然那时正是夏天的中午,但季晨却忽然感到浑身发冷,他不敢再在院子里多待一秒,而是赶紧从墙头上爬出院子,然后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家里,大病了一场。
在之后半年的时间里,季晨就再也没敢去过季东阳家。
直到临近春节,季晨才硬着头皮,再次去了季东阳家里。
那时,季晨还在开饭馆,于是,他带上了饭馆里的两个伙计,和他一起去,这也是为了给他壮胆,季东阳倒是一切如常。
从那之后,季晨对于这个叔叔,总是尽量远离,直到前几天时,忽然有人给他留了个纸条,说他的叔叔,已经死了,让他赶快入殓,并且越快越好,季晨这才赶紧去了他叔叔家里,发现他叔叔躺在床上,已经没了心跳和呼吸,身上却没有任何一点伤,很像是自然死亡。
那时,我们的人,已经在和季晨接触上了,并且正在调查季晨梦境的事,他问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让他按那张字条上说的,赶紧把他季东阳埋掉,并让他下葬完季东阳后,赶紧来我们这里。
之所以这样做,一是为了他的安全,二是为了好好研究一下他的梦境。
因此,当你们找季晨时,他突然离开了,但并不是专门为了躲你们,而是按照我们的要求去做的。”
听完王教授说的这些后,我们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天哪,难道那个季东阳,真的也是不死之身,我们之前听郑旭分析过,说季东阳的右耳后,有一个眼睛,而有这种第三只眼睛的人,一般都有‘不死之身’,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季东阳可能没死,他是假死而已。”
胡梦吃惊地说道。
季晨听到这些话后,并不吃惊,只是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出神,这还是让我挺意外的,按说一般人听到这种事,一定会感到震惊的,季晨怎么感到无动于衷。
第705章 神秘的居民
“但根据您说的这些信息,季晨就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怎么能成为我们的秘密武器呢?连我们都无法应付黄七一伙连续的攻击,难道季晨能对付黄七他们一伙?”,王同看了看季晨、一脸质疑地说道。
王教授长长地出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稍微顿了顿,才意味深长地说:“到那个小城后,你们就知道了,你们在好好休息一天,咱们明天一早,就动身,这次我和张大军教授,与你们一起去,老白,你先在这里休息几天吧,几天后,我们再派人来接你;
这次的行动,咱们再次汇合了,并肩作战,就像在那个巴蜀深处的小县城一样。”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内心的马上又紧绷起来。老白也服从王教授的安排,决定这次先不跟我们一起行动了。
晚上我们吃完饭后,洗漱了一下后,就早早上床睡觉了,因为王教授说了,明天一大早,我们就要出发,再次回到那个小镇上。
这一夜睡得很好,什么梦都没做,而第二天的天刚蒙蒙亮,我们就出发了,到了那个小城附近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我们所坐的汽车,并没直接进小城,而围着小城,先转了两圈,然后往小城东侧开去。
我们这才发现,在离小城东侧大概几公里的地方,还有一个大院,那个大院都是青砖瓦房,足足有几十间房子,很大一片,汽车在那个大院前停下来,我看了看周围,发现没有一户人家,这是一片荒地,附近只有这一所大院子,孤零零的伫立在荒野里,让我忽然想到聊斋里、荒郊野外的”鬼宅“。
王教授走到大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大门打开了,从大门里探出一个头来,借着苍茫的暮色,我们惊讶地发现,给我们开门的,竟然是阿加!
“你们几位来了,快进来吧”,阿加像主人一样招呼我们,难道这宅子是他的?但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院子呢?当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王教授带我们进了院子。
让我们吃惊的是,在这个院子里,竟然有十多个荷枪实弹的特战人员,正在来回巡逻着。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我们跟着阿加,穿过第一排房子,走到第二排的房子时,忽然迎面走来一个身材高大的人,虽然暮色苍茫,但我们还是认出那人——是晁天恒。
我们在荒漠中,考察那些石像时,就是他负责警卫的,没想到在这个院子里又相见了。
“王教授,这所宅子的安全,还是由我负责,你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随时可以找我”,晁天恒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定地说。
“嗯,好的,这几天情况很特殊,你们一定要提高警惕”,王教授简单地说道。晁天恒答应了一声,然后对我们只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没有叙旧,也没再说别的废话,就走开了。
我们穿过了第二排房子,来到中间的院子里。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宅子里,竟然没有一盏电灯,可能是因为这里是荒郊野外,院子没拉电,但为什么不挂上灯笼呢?
因为今天是个阴天,所以夜幕降临后,光线就非常暗,让这个很大的院子,笼罩着一种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氛,并且不光院子里没有一盏灯,而且每个房子,也看不到一点灯光。
阿加带我们走到一个房子里,房子里一片漆黑,我们打开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照着屋里的一切,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屋子里的摆设很古朴,八仙桌,屏风,太师椅,连床也吊着帷幔,我瞬间好像穿越到了古代一样。
但阿加不知从什么地方按了一下,地面上忽出现一扇暗门,原来这个房间里有个地下室,并且地下室里还有电灯,明亮的灯光,从地下室里透出来,让我们精神为之一振。
我们从那扇暗门,顺着梯子,走了下去,等我们来到地下室后,阿加又在地下室里按了一个按钮,上面的暗门关上了。
这里的暗室,与米医生的那种暗室又不一样,米医生的暗室,更接近于军事设施,只要把暗门关上,上面谁也攻不进来,但这里的暗室,却宽敞明亮,好像是一个装修豪华、而又现代的宾馆,甚至连墙壁上的灯,都是那种很讲究的壁灯。
“没看到这里有电线,这里怎么会有电呢?”我不解地问道。
“这是白天利用太阳能发的电,储存在电池里,晚上就能用了”,王教授解释道,好像他对这里很熟悉。
这个地下室的现代化,与上面的房间的古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季晨只是坐在沙发上发呆,对于这个地下室,他好像也不像我们这么好奇,难道他之前来过这里?
阿加这时走到一扇门前,敲了敲一扇门,轻轻地喊了句:“爷爷,他们都来了,你们也出来了吧”。
我们大家又吃了一惊,没想到加老头也在这里!
自从我们从宾馆分开后,就再也没见过,那扇门打开了,加老头和晚霞,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再次见到加老头和晚霞,我们都感到很亲切,因为我们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毕竟患难与共过,这让我们迅速建立了信任感、和亲密感。
加老头走过来,和我们寒暄了一下,然后和晚霞才坐在了沙发上。
阿加、加老头、还有晚霞,虽然和季晨是同一个城市的,但他们之间,好像并不认识,不过这也不奇怪,这个小城市,毕竟不算是太小,他们之间不认识,也很正常。
“你们怎么会来到这里呢?”王同忍不住问阿加他们。
“嗯,是王教授让人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因为王教授说,因为我们和你们接触过,黄七他们可能会对我们下毒手,所以才让我们暂时躲到这里,他说这里,是你们的一个基地,而在这个基地里,你们早就开始对这个小城市进行调查了,在你们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这倒是挺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我们谁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处基地。
连施方都吃了一惊,他连忙问王教授:“哦?你们什么时候、在这里建了基地了呢?我怎么不知道呢?”
王教授缓缓地说道:“嗯,这个基地,早在一年之前,就开始建了,这里的宅子,已经有三百多年了,是明末一个总兵的,之后,他的后代一直坐在这个宅子里,但后来,他的后代因为觉得住这里不方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于是渐渐都搬走了;
其实之所以搬走,更重要的原因是,据说这个宅子里经常闹鬼。
在一年多的时候,我们买了这栋建筑,为什么买这栋建筑呢?因为我们的人调查发现,这个宅子很特别——在这个宅子里,几乎有一半的房子,都有这种地下室。
当然,原来的地下室的布置,不是这样的,而是和上面的房间,几乎完全一样,而我们买下来后,就重新装修了,是这些地下室,更地下化,当然,这个宅子的特殊之处,好像还不止这些,我一会再跟你们说。”
“难道在我们来这里之前,你们就开始对这个小城市进行调查了吗?”秦晴吃惊地说。
“嗯,你们也知道,我们有很多个调查小组,其中一个小组,早就发现这个小城市,有很多不同寻常的地方,所以我们就开始在这里建了基地。”王教授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但这个宅子为什么建在这里呢?这里好像好像很偏僻,即使在明朝的时期,恐怕这里也是荒郊野外,总兵建宅子,通常都会把宅子建立到小镇上,怎么会建到荒郊野外呢?”胡梦不解地问道。
“嗯,你说的没错,其实那个小城市,早在三四百年前,就是一两万人的镇子了,在那个时期,这应该是很大规模的镇子了,这里确实不是镇子的位置,而是离镇子大概有十里左右,为什么要建在这里呢?
我从那些总兵后人的手里,拿到了一个那个总兵写的书,那本书上记录了看起来很怪诞的内容。
总兵在书里说,他自己有特殊异能,不但能看风水,还有天眼,能发现妖魔鬼怪,因此,他发现在那个小镇中,有很多妖魔鬼怪;
他觉得自己杀人过多,如果住在小镇里的话,不但自己会被那些妖魔鬼怪害死,自己的子孙也会遭殃;更重要的是,他还看出,在不久之后,这个小镇上,将会发生一场灭顶之灾,但他并没有把这个发现,告诉给小镇上的人;
还有一点比较特别——这个总兵勇猛过人,面色和身上的皮肤,都是红色的,所以有人送给他一个绰号,叫做”赛关公“。
于是,他就找到了这里,因为那个总兵说,这里的风水很特别,妖魔鬼怪,都不敢来这里,而且在那个总兵的后人中,有很多也遗传了总兵的红皮肤,晚霞就是总兵的后人。”
“什么?晚霞就是那个总兵的后人?”小李吃惊地问道。
王教授点点头,很平静而笃定的说:”对,你们还记得那个传说吗?——在三百多年前,这里忽然发生了一场瘟疫,导致这里原来的居民,几乎全都死了,而现在小镇上的居民,都是从外面迁过来的。
也正是从那之后,那个湖里,才出现了可怕的红青蛙,而在那之前,这个湖一切如常,而且出产大量的鱼,方圆百里的人,很多靠在这个湖里打渔为生。
但后来,这里因为发生了瘟疫,这里原来的居民,全都死了,好像只有总兵一家,活了下来。”
我们都吃惊地看着晚霞,谁也没想到,她就是那个传说中、已经消失的居民的后代,不过她的肤色和一般人相比,确实很特别,呈现明显的红色。这些肤色发红的居民,究竟有什么来历呢?(一度文学网,)
第706章 古宅里的陷阱
晚霞点了点头:“嗯,其实对于我的家族史,我知道的反而不多,但我却确实听说过,我的祖上,的确是个总兵,只是我的皮肤很特别,你们也都看到了,好像是晚霞的颜se,所以我才叫‘晚霞’,王教授告诉我说,在我们这个小城里,大概还有二十多个人,和我的肤se差不多,并且无一例外,都是那个总兵的后代,这些我之前都不知道。”
王教授点了点头:”嗯,这也算是这个小城的特别之chu,你们也都知道了,我说过,这个小城上,有很多怪事,而且这些怪事之间,都是有联系的,不细说了,咱们赶紧布置今ye的行动,季晨,今天我们就靠你了。”
季晨坐在沙发上,仍然一言不发,愣愣地出身,听王教授说到他,才回过神来,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听王教授说这些,大家也都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我们也都知道纪律——如果王教授不主动告诉我们的话,我们也不应该问。
大家又聊了一会,王教授看了看手表,然后对我们说了句:“走,咱们上去看看,今天ye里,对咱们来说,非同寻常。”
说着,按了一下按钮,上面的暗门打开,然后,沿着梯子,再次钻到了外面,我们也尾随而上。当我们来到院子里后,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在这个阴森的宅子里,没有一丝亮光。
“大家都不要开手电”,王教授用低低的声音说。大家也低声答应了一声,就这样,我们在黑暗中站着,只能隐约看到前面两三米远的地方。
一阵冷风吹过,我不jin打了个冷zhan,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到头皮发麻,尤其是想到王教授刚才说的,这个宅子里闹鬼,所以很多总兵的后人才从这里搬走的,不但如此,而且我还听到一种特殊的呜呜声。
“这是什么声音?这个院子里是不是真的闹鬼?”胡梦声音有点**地说。
“好像是风吹过什么孔洞的声音,不要太紧张,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并且我们院子里还有晁天恒他们,不会有什么事的。”
王同安ei胡梦说。
王教授没说什么,而是轻轻地吹了声口哨,过了一会,在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
“王教授,你叫我?有什么事qing吗?”来的人是晁天恒。
“都准备好了吗?”王教授仍然低声问道。
“准备好了,我们在这个院子里,布置了四十八个人,全是有过实zhan经验的特zhan队员,而且用的是特殊尼龙绳做的网,其韧度极大”,晁天恒也低声回答道。
“嗯,那就好,是非成败,在此一举了。”
王教授语气严肃地说道。
晁天恒坚定地回答:“放心吧,我们张开了天罗地网,就等那怪物来了。”
晁天恒和王教授的对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像他们布置了一个陷阱,要捕捉什么怪物,但在今天ye里,会有什么怪物来呢?再想到这个宅子里闹鬼,我更是脊背发凉。
“嗯,你赶紧忙去吧,让大家戴好ye视仪,拿好武器,注意隐蔽,我估计要后半ye了。”
听完王教授的吩咐,晁天恒答应一声,回去准备了。
风更大了,那种呜呜声,也更加响了,呜呜咽咽,如泣如诉,好像是是女人的哭声,在这个近四百年的老宅子里,更让人毛骨悚然,我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走,咱们在再进屋看看”,王教授的声音很低,好像怕人tou听去似的。
这就让我更加紧张了,可能是因为紧张,再加上光线黑暗,我脚底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旁边的秦晴连忙蹲,把我扶了起来。
“我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好像是个活物。”
等我站起来后,惊魂未定地说,因为我踩到那东西时,觉得软软的,在这种恐怖的院子里,踩到这东西,当然让人恐惧慌乱,但因为天太黑,又没打开手电,所以我也看不清那是什么,这就让我更加害怕了。
“没事,不要害怕,你踩到了是一只老龟,这个乌龟还挺大,和半个脸盆差不多”,施方安ei我说,我知道,他和王教授一样,在黑暗中的视力极好,因此,即使在这样的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看到地上那东西是什么。
听施方这么一说,我心神才稍微稳定了些:“这个宅子真是够怪异的,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乌龟。”
在黑暗中,我隐约看到那个老乌龟,慢慢地往远chu爬去。
大家这才走到了屋里,这时,就听王教授低声说了句:”大家把手电打开吧“。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打开了手电,我们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所以手电光让我感到刺眼。
“季晨,你今天就睡在这张吧,我们就在这个房间的地下室里,你不要太担心,也不用害怕,在这个院子,我们都布置好了“。
听完王教授的话,季晨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他的心qing好像很复杂,更让我吃惊和不解的是,为什么要让季晨在这个房间里睡呢?
这时,王教授拿着手电,往房子上方照了照,我们的目光也往上看去,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我们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的天花板,竟然就是那个大山的模型!
“大家放心,我倒不是太害怕,就是有点紧张,不知道今天ye里,会发生什么。不过没关系,我带了安mian药,如果实在睡不着的话,我就吃安mian药。”
季晨说着,走到了那个吊着帷幔的g前,把自己的鞋袜,然后躺在,和衣而卧,并且微微闭上了眼睛。
这是干什么?我有点糊涂了。
“好了,准备差不多了,我们去地下室“,等季晨躺在后,王教授转身对我们说。大家再次钻进了地下室里。
”王教授,您是不是准备捉那个把季晨带进地下大山的怪物?“郑旭淡淡地问了句。
郑旭的这句话,在我的头脑上,就像是一道闪电似的,让我猛然醒悟过来王教授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们之前已经讨论过了,大家都认为,季晨之所以做那种梦境,就是因为季晨被带到了那个地下的大山里,在天亮的时候,他又被送了回来,我们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怪物,能把人无声无息地带到那个地下大山里,又能在天亮的时候,把季晨送回来。
而我们今天ye里,就是布置下了天罗地网,想要捉那种不知名的、把季晨带走的怪物。
这也是我们最好奇的——我也在心里,揣测了无数次,我们见过各种各样的奇怪生物,但究竟是什么生物,能把季晨带到那个地下的大山里呢?今天ye里,也许就能揭开谜底了。
等大家回到地下室里,坐在舒服的沙发上,在柔和的灯光下,每个人既兴奋,又不安,我们这才知道,我们之所以来这个古宅里,就是为了捕捉那个怪物的。
王教授一言不发,有点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似的,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现在刚八点多,那个怪物来,应该也是在ye里凌晨时分了。
”对了,张教授,你把那些防毒面罩,也都发给晁天恒他们了吗?”王教授好像想起了什么,连忙问张大军。
张大军点点头:“嗯,他们都有了,而且是用的是一种轻便型的,不影响他们的视野和zhan斗力。”
“为什么要带防毒面罩呢?难道还有人向我们放duqi?”王同吃惊地问道。
“嗯,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那种怪物是什么,但据我推测,那种生物,应该有极强的飞翔能力,而且力气很大——有飞翔能力,才能在那个地下的大山、与外界之间,来回自如。
另外,只有足够的力气,才能把一个活人轻松带走。
不但如此,这种生物的智力必然还很高,结合这几点,我基本上能够判定,这种生物应该是恐龙演化而成的,咱们之前,曾经讨论过’恐龙人’,是说恐龙经过上亿年的演化,演化出了一种智力很高的生物,那种生物,和人的智力相当,但与人的样子,却截然不同。
而这种恐龙演化而成的生物,极有可能会一种特殊的气体,这种气体有极强的麻醉xing,人和其他生物,闻到这种气体后,就会浑身,失去意识和活动能力,因此,才需要防毒面罩,当然,这种气体没有致命xing,只是会让人暂时失去意识和行动能力。”
原来是这样,我们都知道,张大军教授是毒物专家,没想到他的专业,在此时此刻,也起了重大的作用。
王教授摆摆手,示意我们走到了里屋,我们这才发现,在里屋里,有一排屏幕,原来在这个古宅子里,隐藏着很多摄像头,我们可以通过这些摄像头,清楚地看到这个宅子里的每一chu。
还有两个年轻的女操作员,年龄大概二十多岁,正在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我们这才知道,在这个古宅中,其实有一个专业化的团队,正在努力的工作着,就是为了抓今天来的怪物。
”调出来这个房间的画面,我们看看“,王教授轻声吩咐其中一个操作员。那个操作员点了点头,按了几下按钮,我们发现,在中央最大的屏幕上,出现了我们上面房间影像。
按说房子里是一片漆黑的,什么都看不到,但因为隐藏的摄像头的,可能是红外线ye视的那种,所以即使在没有任何光线的qing况下,我们仍然能看到房间里的一切,而且这种摄像头还能切换不同的角度,观察起来很方便,这tao摄像头系统实在是太好了,如果那个怪物来,即使抓不住它,也能记录下它的样子。
第707章 意想不到的怪物
“王教授,您怎么知道那个怪物一定来呢?如果它不来的话,咱们这一切不就白费了吗?”秦晴问道。
“嗯,你不用担心,它一定回来的,我们已经做了好多次实验了,还记得吗?除了季晨外,在这个小城里,还有另外两个人,也和季晨一样,有同样的经历,那两个人也来过这里,他们睡在了上面的这间房子里,都又做了同样的‘梦’——
也就是说,他们被带到了那个地下的大山里,只是我们没有准备好,而且负责观察的人,忽然就失去了知觉,根本没看到那个怪物,但让我们了解到,只要睡在这种天花板的房间里,他们仍然会被带到那个地下的大山里,而这次,我们坐了严密的部署,为了这个部署,我们准备了差不多整整一年,就等今晚了。”
我们从摄像头上可以隐约看见,季晨侧躺在床上,而且还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显然他还睡不着,不过这也难怪,现在还太早,才刚晚上九点左右。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好像从上面下来了,我们吃了一惊,连忙从里屋出来,这才发现,晁天恒已经下来了,如果仅仅是晁天恒的话,我们还不太吃惊,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跟着晁天恒下来的,竟然是米医生!还有他的两只鹰。
“王教授,米医生请过来了。”
晁天恒说。
原来米医生是王教授请来的,王教授微笑着迎上去,和米医生握了握手,然后扭头对我们、半是认真、半开玩笑地说:“嗯,今天的计划,也离不开米医生的鹰,不过米医生确实是个生意人,每只鹰的租金,仅今天一夜,就要十万元。”
我心里暗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米医生确实够贪财的,每只一夜的租金就要十万元。
米医生也冷冷地笑了笑,向我们点点头:“这就是生意,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没什么不合理的,我这两只鹰,今天夜里来帮你们,可能会被杀死,要冒很大的危险,所以价格不算高,算是给你们面子了吧。”
他就是这么一个脾气古怪的人,我们也都见怪不怪了。
不过还是王教授想的周到,有了往米医生的鹰,我们就如虎添翼了。
“米医生,你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又有人去你家里袭击你吗?”王同关心地问。
“这倒没有,从你们走了之后,我就特别注意安全,天不黑,我就会躲进了暗室内,一直到天大亮时,我才出来,还有我的那些鹰站岗,一般人也袭击不了我,那天夜里,我们遇到的那些危险,主要还是针对你们的。
你们一走,他们好像不会兴师动众杀我了,所以,我今天来这里,带着鹰帮你们,不光是我的这些鹰危险,我也会跟着冒险,那个黑暗的势力,好像是竭尽全力,要除掉你们,因此来到你们这里,不光是我的鹰有危险,我也跟着冒险,所以我再强调一次——每只鹰要十万块,也不贵。”
米医生的语气依旧玩世不恭。
大家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因为米医生带着他鹰的到来,让我们心里更加有底了,米医生的两只鹰,站在沙发旁边,雄赳赳、气昂昂,我们已经领教过这种鹰的攻击力了,我们注意到,其中一只鹰,就是那只鹰王。
我们既盼着午夜的到来,又害怕午夜的到来,那个不知名的怪物,就像是个幽灵一样,虽然还没来,它散发出来的恐怖的气息,却已经笼罩在这个宅子里。
渐渐地,时间已经到了午夜时分,我们越来越紧张起来,在里屋,我们盯着几排屏幕,密切地注意着院子里、以及上面房间的动静。
我们在屏幕上能看到,季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像已经睡着了。
但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不知道晁天恒他们埋伏在什么地方了,在摄像头里,竟然一个人都看不见。
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十分,一切都没发生,我们一直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几块屏幕,但除了偶尔看到米医生的那两只鹰飞来飞去外,没有任何异常。
而那两个年轻的女操作员,不停地切换着摄像头,观察着院子里的各个角落。
“看,好像有动静了”。
施方忽然说道。
我们本来有点疲倦的精神,猛地一振,全都瞪大眼睛,看着那几块屏幕,这时,操作员赶紧把那个角度放大,我们模模糊糊地看到,好像有个人一样的东西,站在墙头上,并往院里张望着。
这个宅子的院墙,大概有五米多高,好像城墙一样,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这么高的围墙,让这座院子,好像是个堡垒似的。
那个站在墙上的东西,难道就是来带季晨去那个地下大山的怪物?
但因为光线太暗了,在摄像头里,我们根本看不清那个怪物的样子,只能看到那东西的大体轮廓,那东西站在墙头上,足足有十分钟左右,忽然展翅飞了起来,我们就更加确定,应该就是那个怪物来了。
果然如王教授和张大军预料的那样,那个怪物确实会飞。
那个怪物,在院子里飞来飞去,并没立即去我们所在的这间屋子里,把季晨带走,我们都知道,这个怪物很狡猾,很可能是它在观察这个院子里,看有没有危险。
“奶奶滴,这怪物比狐狸还狡猾,它这是在侦查呢”,我忍不住狠狠地骂了一句。
“这怪物不仅仅是侦查,它还是在释放麻醉气体,这种麻醉气体的密度,比空气的密度大,所以会从空中降下来,如果地面上有人,或者其他生物,都会被它麻倒”。
张大军进一步解释说。
“米医生,能不能现在就让你的两只鹰从地下室出去,并且不要让它们飞到屋外面,而只在屋里待着,只要当那个怪物飞进屋里、要抓季晨时,才开始攻击那个怪物,能做得到吗?”王教授忽然问米医生。
米医生自信地点了点头:“没问题,放心吧,二十万块钱,我不会白收的,肯定能发挥作用。”
说着,他吹了几声口哨,刚要放那两只鹰出去,就听张大军忽然说了句:“等等,这样上去的话,会被怪物放的麻醉剂麻倒”,张大军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瓶什么东西,然后对着那两只鹰的头部,喷了几下,这才说:“可以了,这是一种悬浮剂,喷上之后,就不会对那种麻醉剂麻倒了。”
然后把暗室的门打开,两只鹰飞了出去,暗门再次关上了。
从摄像头里,我们清楚地看到,那两只鹰果然站在门两侧,静静地等着那个怪物的进来,我们的心都悬了起来,虽然我们知道,王教授和张大军,已经做了提前布置,但这个怪物实在是太神秘莫测了,我们不知道能不能抓住它。
正在这时,一个操作员忽然低声急促地说了一句:“大家准备好,那个怪物好像往这个房间里飞过来了”。
我心一子缩成一团。
当摄像头切换到屋里时,我们看到,那只怪物已经飞了进来,可那两只鹰并没立即攻击。而是仍然站在门的两侧,一动不动,而那个怪物,好像并没发现那两只鹰。
它飞到季晨的床边,好像先是看了看季晨,当它伸出手臂一样的上肢,刚要抱季晨时,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米医生的那两只鹰,从后面,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
尤其是那个鹰王,好像一爪子击打在那个怪物身上,可能是因为撞击力太大,那个怪物好像一下子被撞出去几米,那两只鹰随后扑了上去,和那个怪物打作一团。
因为光线太暗,我们看不太清,只听到上面的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我睁大眼睛,凑近屏幕,仔细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那两只鹰和怪物缠斗了足足有一分钟左右,那个怪物好像抵挡不住两只鹰的攻击,它踉跄着往屋外冲去,刚到屋外,一张大网从上面降下来,那个怪物被罩在了下面。
几个人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他们好像手里端着什么东西,射击那个怪物,我猜,他们应该是射击麻醉针,要把那个怪物麻醉倒,又过了一会,地下室的暗门打开了,有一个人戴着防毒面具,从上面下来了,等下来后,暗门关上后,那人才把防毒面罩摘下来,原来是晁天恒。
“大功告成,那怪物捉到了,你们也上去看看吧,不过那东西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晁天恒一脸兴奋地说。
我们也连忙戴上防毒面具,来到了外面。
上来后,才发现郑旭正在熟睡,屋里已经一片狼藉了,我们知道,这是因为那个怪物的麻醉剂起了作用,所以即使这么大的动静,季晨依然处于沉睡的状态。
“没事,别担心,他过一两个小时,就能醒过来了,没什么大碍的”,张大军说道。
大家连忙走到屋外面,发现那个怪物,已经被网住了,并且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了。
特战队员都戴着防毒面具,因此我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他们都拿着强光手电,照着那个怪物,因此,那个怪物的样子,就像是白天一样,看的清清楚楚,当我们隔着防毒面罩看到那个怪物时,全都愣住了——
只见那个怪物的身子,和猴子差不多,只是浑身发青,头更像是青蛙,一张血盆大口,几乎占了半个头,身高足足有一米五左右,但在它的身体两侧,还有两个翅膀——更准确的是,两个肉膜形成的翼,上面没有一根毛,整个看起来,极其恐惧。
我忽然想起来,这和加老头的那个小怪物到有点像。
据说那个湖里,有一个主宰者,而那个主宰者的样子,也是如此,只是我们没听说那怪物有翅膀。
难道今天我们捉到的怪物,就是湖里的”主宰者“?而且郑旭推测过,那个地下大山的入口,就在湖里。
第708章 古宅里的秘密
就在这时,晁天恒忽然了一声尖利的口哨,忽然出现了几盏探照灯,把子里照的像是白昼一样。
很快,一辆车开了进来,车上装着一个笼子,有几个全上下都穿着防服的工作人员,把那个怪物抬进了笼子里。我们这才舒了口气
今的对我们来说,算是大获全胜,竟然一举捉到了这个怪物。
“据我们测算,这个怪物的飞行速度、力量、都极大,所以无论是捕它的网、装它的笼子,用的都是特殊的材料,如果是用一般的网和笼子,恐怕会被它轻易挣脱。
这种怪物的科学研究价值,就自不必多言了。”
张大军倒背着手,看着那个怪物被车拉走。子里的探照灯又熄灭了,屋里又恢复了一片黑暗。而手电的亮光,在这漆黑的深宅大中,显得那么微弱。
我们回到屋里时,季晨仍躺在,发出轻微的呼声,我们连忙把他抬到了地下室里。
大家的心头好像卸掉一块大石头似的。
但王授告诉晁天恒,现在天还没亮,大家还不能掉以轻心,防止以意外况的发生。大家未睡,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直到天大亮,季晨也醒了过来,这件事才完美幕。
在晨曦中,我们从屋里出来,舒展了一下四肢,那个怪物的麻醉气体,现在早已散尽了,只有露珠和晨风的气味。
这还是我们第一次在白天看这个宅子,我感到这个子,要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大,大概有几百间子,五米多高的围墙,让整个宅子看起来,好像是一个的小城。
在子里,还有一足球场大的湖,在湖上还有亭子、假山,甚至还有一大片树林,我们在这个子里逛着,好像在逛一个很大的园林景区,大家的心都很好。
前几天,在那个小城里,因为挫败而导致的沮丧,现在一扫而光,大家都心大好,边走边谈论着昨天里发生的事,很快便天大亮了。
太阳从东边升了起来,朝阳洒在这古香古的宅子里。
“没想到一个总兵,竟然就是这么有钱,能建这么大一个宅子,看来没少贪”,我们走在宅子的小径上,王同忍不住感慨道。
“至于这个总兵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钱建的这个宅子,我们还不知道,但他确实很有钱,我们之前看过了,这里子的门窗,都有很美的雕刻,做工极其讲究。”
王授很感慨地说道。
我们走到一栋子前,仔细地观察着这些老子。虽然过去了将近四百年的时间,但这里的子,却完全没有一丝破旧的痕迹。
”这个宅子里的子,虽然也是用的青砖,但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青砖,如果是一般的青砖瓦,经过几百年,肯定会风化了,绝对保持不到这种程度”,王授用手抚着墙上的青砖说。
作为一个考古研究者,对于任何古物,都有一种特殊的愫。
他这么一说,也起了我们的兴趣,我也用手摸了摸,忽然感到这些老子的青砖,好像和其他的青砖都不一样——一般的青砖,摸起来会很粗糙,但这些子的青砖,摸起来却很光滑。
“这种青砖是掺上了石头粉烧制而成——也就是先把石头磨成粉,然后掺和泥土,再烧制;而一般的青砖,都是用泥土烧制而成,所以这种青砖的硬度,和抗风化的能力,不是一般的青砖可以相提并论的。
我还专门看过这样一篇论文,说是在唐代时,一些王贵族的的子,就是用这种掺了石头粉的青砖,每块这种青砖的成本,是一般青砖的一百倍,这样看来,造这个宅子的钱,比用一般的青砖,要多一百倍。
唉,看来造这个宅子的费,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巨大很多,这个总兵,确实称得上是巨富了。”
秦晴也用手摸了摸那块砖,也很感慨地说。
我们知道,她的研究领域,也含这些古代的建筑。
“哎呀,你们真是的,在古代的时候,多的是,这能贪的官员,不光和官职大小有关,还和有没有实权有关,总兵的职衔,已经不小了,再说,总兵掌握的财力物力多的是,能建这样的宅子,也不稀奇,尤其是明朝后期,工商业发达,这也没什么奇怪的。”
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
但郑旭却一言不发,只是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着墙上的这种青砖,她好像忽然发现了什么。
“你们看,这些砖上,有无数的细孔”,郑旭忽然说道。
我们都吃了一惊,郑旭连忙把放大镜递给我们,通过放大镜,我果然看到了在这些砖上,有很多细密的细孔,这种细孔很小,和针尖差不多,如果不用放大镜的话,几乎发现不了。
“这也没什么吧,可能是在烧制的过程中,不知用了什么工艺,而形成的这种针眼大小的空隙”。王同有点不以为然地说道。
“关于这种青砖的资料,我接触了不少,但从没提到过上面有小孔之类的。”
秦晴摇摇头说。
这时,郑旭忽然用手敲了敲墙,然后说了句:“这里所有的子,都是有夹层的,我观察了,这里的子的墙足足有半米厚,但这里的子,都是支柱架构的,也就是说,这些子的墙,都不是承重墙,但为什么要建这么厚呢?因此,我猜这里面有隔层”。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王授掏出一个哨子,马上了一下,不大一会,晁天恒带着四个人,从前面的子里冲了过来,他们都端着冲锋枪。
“王授,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晁天恒跑到们面前时,气喘嘘嘘地问道。
“找来铁钎子,大锤,把这堵墙给我凿开。”
王授斩钉截铁地说。
晁天恒一愣,但没问任何问题,而是马上命令人把铁钎子和锤头拿来,然后开始凿墙,但当第一锤敲下去后,忽然从墙里发出一声吼叫——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那个拿着大锤的人,更是惊得往后跳了一下,大锤脱手,掉在地上,差点没砸在自己的脚上。
我知道,这些人都是特种作zhan人员,他们的胆量和镇定,绝不是一般人能相提并论的,但因为这声吼声,实在是太吓人、太意外了,而且那声怒吼,声音大的难以想象,震得整个墙壁,都微微发抖。
我忽然脑海中忽然闪过四个字“虎啸山林”,我觉得,墙里的这个声音,就像是老虎的叫声。
“这个墙里究竟是什么?难道怪物藏在墙体里?还是藏在屋里呢?”亥的胆子比较大,他耳朵贴近墙,轻轻的听了听,但那种声音又消失了。
“你们两个,去屋里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晁天恒命令道,两个特zhan队员答应了一声,转到了子前面,进屋去查看,过了仅仅一两分钟,就听他们回来报告说,屋里没有任何东西,连一件家具都没有了,空的。
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加确定,这个墙确实是有夹层的,而且夹层里,藏着不知名的怪物。
”怪了,究竟是什么怪物,藏在这堵墙里呢?但是听刚才那声怒吼,好像这种怪物的攻击力很。“
晁天恒说着,从地上捡起那个大锤,然后猛地又在墙上敲了一下。
那种怒吼,再次响起,甚至比刚才的声音更大。
”这里面确实藏着什么凶猛的怪物,如果我们这样凿的话,很可能被那种怪物伤害,所以我想用爆破的方shi,把这堵墙炸开,我们有两个人擅长爆破,是爆破专家,马上找他们过来,交给他们理吧“。
晁天恒说完,连忙让人把那两个爆破专家找来了。
两个爆破专家来了后,先是用一个小铁锤,轻轻地敲击了一下那堵青砖墙,然后把几个微型的炸药,用特殊的胶布,粘到了墙上,然后让我们后撤了大概七八米外,躲在了一个墙角,两个爆破专家按下遥控器,就停一声闷响。
等硝烟散尽后,我们连忙跑过去看,我们看到墙上被炸出了一个洞,但让我们感到奇怪是,在炸开之后,却没有任何怪物钻出来,也没听到任何怪物的吼叫。
我们慢慢凑过去,我有种错觉,总觉得那个黑黑的洞,如同一个怪张开的大嘴。
亥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用铁钎子捣了捣,然后扭头对我们说:“郑旭猜的么错,这墙果然是夹心的”。
但他话音未,忽然,他手中的铁钎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住了。
亥大吃一惊,下意识地往外使劲拽铁钎子,我们也都无比惊骇,晁天恒和旁边的几个特zhan队员,也端起了冲锋枪,但他们却没立即开枪,我知道,在这么近的距离上,如果贸然对墙开枪的话,那么出去的子弹,很可能成为跳弹,反射回来,那样对我们仍会有致命的杀伤力。
但我们更加确定了,这个墙的夹层里,确实有不知名的怪物。
亥的力气要比一般的多,反应速度更是常人望尘莫及的,但他也是用尽全力气、夺了几下后,才把那个铁钎子拔了出来,但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那个铁钎子已经被什么东西咬断了。
第709章 特殊的蜥蜴
就在这时,一个毛茸茸的爪子,渐渐地从被炸开的洞nei伸了出来,就听施方和亥,几乎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快,往后退”。
我们马上往后退了几米,晁天恒眼疾手快,猛地掏出一个催泪弹,扔进了炸开的洞里。
我知道,无论是里面是什么怪物,这种催泪弹,会消弱它的攻击力,因为墙里的空间,几乎是全封闭的,而且空间那么狭窄,所以这种催泪弹的效力,会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我们忽然听到几声闷吼,在催泪弹的烟雾中,一只野shou从被炸开的洞口钻了出来。
“天哪,是一只白虎!”胡梦惊叫一声,我们也看到了——从洞口里钻出来的,是一个白se的老虎,但这只老虎很奇怪,不但身体全是白se的——是那种雪一样的白——虽然身体也只有狗那么大,但整个的样子,却是和老虎一模一样。
显然这只雪白的老虎,是受了催泪弹的影响,所以它走出来后,有点摇摇晃晃的,并且不停的摇着头,好像非常痛苦似的。
正当我们发愣时,那个白se的老虎忽然腾空而起,猛地向我们扑过来,速度之快,让我们措手不及。而且它跳起来的高度,足足有三四米,好像是飞起来似的。
这种qing景,恐怕谁也意料不到。
连晁天恒和那几个特zhan队员都吓坏了,和我们一样,愣在那里。
就在这时,忽然枪声响起,是施方用冲锋枪打中了空中的白se老虎,当那只白se的老虎还没落地,亥就飞起一脚,把中枪的白se老虎,往后踢出去几米远。
施方连忙冲上去,对着那只刚跌到在地上的老虎,又补了一梭子子弹,从那只老虎的身上,liu出一种绿se的液体,这显然就是老虎的血液了,没想到这只老虎的血液也这么特别,竟然不是红se的,而是一种绿se的液体。
而这种绿se的血液,散发出一种浓重的xing臭味,那只白se的老虎,虽然身中足足有几十发子弹,但仍然没有死,而是在地上挣扎着、低吼着,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间,而我们都呆立在那里,还都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这种白se老虎的攻击力竟然这么惊人,刚才那个铁钎子,就是这个老虎咬断的,要不是刚才那枚催泪弹,这个白虎的攻击能力,会强十倍,所以,幸亏是刚才晁天恒的那枚催泪弹,要不然,后果恐怕就真的不堪设想了。”
施方有点后怕地说。王教授和郑旭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郑旭往前走了几步,凑近那个白老虎看了看,好像发现了什么,连忙吃惊地说道:“快看,这只白老虎的的愈合速度快的惊人,刚才被击中的枪伤,不但快速已经止血了,而且迅速的长在了一起,有汽油吗?快拿汽油”。
晁天恒手下的两个特zhan队员,等郑旭的话音刚落,就赶紧往前面的院子跑去,因为在前面的院子里有汽油。
我也壮了壮胆子,往前走了两步,这才吃惊地发现,果然就像是郑旭说的那样,白虎身上的枪伤,以极快的速度愈合,那种愈合的速度,用肉眼都能明显看到。
如果那只白se老虎恢复正常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们几个继续用枪射击这只白se的老虎,千万不要让它恢复攻击能力”,王教授连忙命令道。
施方和另外两个特zhan队员,连忙围过去,对着那个白se的老虎,连续射击着,那个白se老虎的身上,几乎被打成了筛子,绿se的液体liu了一地,但直到子弹全部打完,那只白se老虎也没有断气,仍然在挣扎、怒吼。
我忽然想起了那种“不死之身”——这只白se的老虎,也是这种“不死之身”,只有那种“不死之身”,才有这种如此惊人的生命力和愈合速度。
但与这种白se老虎不同的是,那种“不死之身”,所需要的营养,是通过一种“龙形虫”来供应的——那种“龙形虫”进食后,会把营养转化成一种液体,注入“不死之身”的体nei。
但这种白se的老虎,因为被封在墙里,好像没有“龙形虫为它提供营养,它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更让我不解的是,在这个封闭的墙的夹层nei,怎么会有这种白老虎,这种白老虎是怎么钻进去的呢?它又是怎么进食、怎么活下来的呢?
“我们可以把这只白老虎运走,我们可以进一步研究,这种白老虎好像是种很怪异的生物,很有研究价值。”
晁天恒有些犹豫地说。
但郑旭却果断地摇了摇头:“不,以这种白se老虎的攻击能力,还有这种白se老虎的愈合速度,我们根本没办法把它装进笼子里,它可以轻易杀死我们所有的人,现在就是要烧死它,没有别的选择。”
“郑旭说的对,这种白se的老虎实在是太可怕的了,我们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有立刻烧死它,把它烧成灰烬,才是最安全的”。
王教授同意郑旭的看法。
晁天恒也不再坚持自己的意见,他冲那两个特zhan队员点了点头,轻轻地说了声:“好,那就按照郑旭和王教授说的,赶紧把这种老虎烧死吧”。
那两个特zhan队员,拎着那个汽油桶走过去,然后把汽油浇在那个白se老虎的身上,那个老虎虽然身上已经有了无数颗子弹,但当汽油浇在那个白se老虎身上时,那个白se老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似的,它竟然摇晃着站了起来。
两个特zhan队员倒完汽油后,马上把擦了根火柴,丢在白老虎身上,然后迅速闪开,那只白se的老虎的身上,顿时燃气了熊熊烈火,白老虎发出一种凄惨无比的吼叫声,只是这种吼叫声,已经非常微弱了。
浑身已经燃着熊熙烈火的老虎,没有被烧趴在地上,而是踉跄着向我们走过来,施方连忙端起冲锋枪,冲着那只熊熊烈火的老虎,射击了一梭子子弹。
那只老虎在彻底倒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但很快就一动不动了,一种汽油味,和焦臭味,让我几乎吐了出来,我连忙用手捂住了口鼻,大概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那只白se的老虎,才被烧成一堆焦炭。
我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我仍然感到有点心有余悸,这种老虎实在是太可怕了。
“把这堆灰烬敲碎,然后深埋在土里”,王教授倒背着手,若有所si地命令道。
我们连忙找来铁锹,把这堆灰烬埋上了。
“这真是太怪了,在墙的夹层里,怎么会有这种白se老虎呢?真是怪了。”
王同一脸不解地问道。
“你们听说过坛子养鹅的故事吗?就是把一只小鹅,放进是一个口很小、肚子很大的坛子里,养大后,那只鹅就不能从坛子里拿出来了,只能把坛子打碎后,才能把那只鹅拿出来。”
施方看着那个炸开的洞口说道。
”您说的这些,和这只白老虎有什么关系呢?“胡梦不解地追问道。
”嗯,其实这种白老虎的养殖方式,就是和坛子养鹅的方式一样。
这种表面上看起来很像是老虎的动物,其实不是老虎,而是在几亿年前,生活在地下的一种蜥蜴。
我看过这种蜥蜴的化石,这种蜥蜴的形状却非常奇怪,和一般的蜥蜴类生物,有明显的不同,它们外形更像是老虎,所以有人称之为‘虎形蜥蜴’。
但这种蜥蜴平时生活在地下,因为在那个时代里,有很多生活在地下的生物,这种蜥蜴就以地下生物为食,它们终生不见阳光,可一接触阳光,它们身上的肌肉,就会发生奇妙的变化,使它们的肌肉变得极其有力,让它们的攻击力和速度都极其惊人。”
施方进一步解释道,我知道,他是研究古代生物的专家,这也算是他的研究领域了。
“但无论怎么说,这种生物再怎么特别,它们需要吃东西,但把这种生物封在墙壁里后,怎么给他们喂食呢?”
秦晴的这个问题,一下把施方问住了,他看了看那个被炸开的洞口,摇了摇头说:“这个问题,我也想不明白。”
“其实也许不难,我试着回答一下——当这种生物还小的时候,封在墙里时,同时会在墙的夹层里,塞满经过特殊chu理的干肉,而这种经过chu理的特殊干肉,可以经过几十年都不坏,这种生物就以干肉为食,才慢慢长大。”
郑旭缓缓地说道。
“哦?你是怎么做出这种推测的呢?”张大军吃惊地问道。
郑旭没有回答,而是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镊子,然后走到那个洞口前,蹲在地上,用镊子夹起一小片什么东西,晃了晃对我们说:“看,这就是那种干肉,在地上还有很多片,所以我才做出这种推测的。”
我们也连忙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在地上果然有很多细小的片状物,我捡起了一块,认真观察了一下,果然很像郑旭说的那种干肉片,看来还是郑旭的观察仔细。
“这种饲养方法,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si了”,王教授很感慨地说道。
“嗯,这种‘虎形蜥蜴’挺特别的,它的寿命极长,据说可以达到数百年,但只要一从地下出来,见到光后,最多能活一个月。”
施方继续解释说。
第710章 再布陷阱
谁也没想到,在这种墙里,竟然还有如此怪异的生物,与我们之前见过的那些怪物相比,这种生物的外形并不算怪异。
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谁也想不到这种像是老虎的生物,其实是种蜥蜴,而且有惊人的复原能力和攻击力。
“也许每栋房子里的墙里,都有一个这样的生物”,郑旭忽然说了这么一句。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不会吧,怎么可能呢?这个宅子里有上百间这样的房子,如果每栋房子里,都有这种生物,那么都有上百只,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连亥都一脸惊恐地说。
郑旭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一片干肉,用镊子夹起来放在一个小瓶里,然后站起身来,往四周看了一下,便往附近另外一栋房子走过去,我们几个也连忙跟了过去。
另外一栋房子,离这栋房子只有七八米。
郑旭走到那栋房子前,先是掏出放大镜,同样观察了一下那栋房子墙上的青砖,我们经过观察后发现,这栋房子里上的青砖,也和刚才那栋房子一样。
晁天恒拿起铁锤,往墙上狠狠的敲了一下,忽然,从墙体里传来一声怒吼,那种怒吼和刚才的那声完全一样,天哪,这栋房子里居然也有这种怪物,就像是郑旭猜测的那样!
每个人都一脸的惊恐。
“我们买下来后,对这个宅子,进行了认真的检查,但却没发现这个秘密,真是太不可si议了。”
王教授也一脸惊讶地说道。
我们又检查了附近七八栋房子,无一例外,那些房子里全是夹层墙,而且在夹层墙里,都有那种怪物,这个发现,太让我们震撼了。
很显然,这些怪物,都是在建房子的时候,被封在里面的,算起来,它们已经活了将近四百年的时间,也许它们平时都chu于休mian状tai,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才醒过来,以藏在夹层里的干肉为食。
这座原本就很神秘的宅子,就更让人捉摸不透了。
因为没睡,所以我们吃了早饭后,便被安排到不同的房间里休息了,为了保护我们的安全,晁天恒又调来了三十多个人,这样一来,在这个大宅子里,一共有七八十个特zhan队员,他们都荷枪实弹,时刻chu于高度戒备状tai。
由于这么多特zhan队员的守护,让我们很有安全感,但我躺在时,想到我所在房子的隔层里,就有那种”虎形蜥蜴“,还是感到脊背发凉,但毕竟是都没睡了,所以不大一会,还是mimi糊糊地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在大概三点多后,大家都陆续醒来。经过差不多整整一天的休息,我们又都jing神奕奕了。
大家从房间里出来,来到了院子里那个湖上亭子上,这个湖虽然只有足球场大小,但作为一个院子nei的湖,也算是够大够气派的了。
坐在亭子里的石凳上,看着湖里的荷花,以及游来游去的鱼,我紧张的心qing,稍稍得到了缓解,想想昨天ye里、以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qing,我们既有胜利后的喜悦,又有诸多的困huo和不解。
“我昨天ye里,没吃安mian药,躺在后,一开始还有点紧张,但过了不大一会,就完全放松下来,不知道不觉睡着了,连梦都没做,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身chu地下室了,我便从地下室里出来,问了一下值班的特zhan队员,才知道昨天ye里发生的一切,而你们都在睡觉了。
所以,上午的时候,我一直就在这个宅子里逛,虽然我之前来过这栋宅子,但却从没待过这么长时间,昨天ye里、以及今天早上发生的事qing,我都知道了,看来你们的推测都是对的。
没想到我所谓的”梦境“,其实是被那个怪物搬走了,现在想起来真可怕,我竟然和那种可怕的怪物,有过贴身接触。
但直到现在,我还是想不清楚,那个怪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难道就是为了让我和那些地下大山里的女人生孩子吗?仔细想想,又不是这么简单,我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惊天的阴谋,唉,真是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
季晨闭着眼睛,摇摇头,看来发生他身上的这种怪事,让他感到很困扰。不只是他,任何人yu到这种事,jing神上都会受到极大的震撼。
尤其是他和地下的那些女人,竟然有了孩子,他还亲眼见过。大家听完他的这些话,都暂时沉默了,因为我们不知道是该安ei他,还是该试图解答他的困huo。
王教授顿了顿才说:”我们昨天ye里,把那个怪物抓住了,算是个很大的突破,最起码证实了我们之前的猜想,但最理想的状tai,就是我们能够那个地下大山里,因为只有那个大山,我们才能真正搞清楚那个地下的大山、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可是要想那个大山,只能靠昨晚那种怪物了,这对我们来说,简直不可能。而且季晨他们这种人,都是被‘选中’的,也就是说,不知道什么原因,那种神秘的势力,选中了他们,让他们突然会雕刻那种大山模型,然后再把他们带入了地下。
因此,我们即使想进去,也不得其门而入。”
王教授说的倒是实qing,王教授又忽然扭头问我们:”你们是不是听那个阿加讲过,说那个方圆上百里的大湖里,没有任何岛屿,对吧?“
”对啊,他说听老辈人讲,在那个湖里,确实没有一个岛屿,当然,自从那个湖里突然出现了毒青蛙,这三百年来,应该没有什么船进去过,除了几个专门来考察的专家,曾经把船的周围,围上了铁丝网,冒险进去过一次。“
胡梦把阿加提供的信息,又简要地复述了一下。
“嗯,但他说的这个信息并不准确,在离岸边大概二十里的地方,有一个小岛,不过那个小岛很小,大概只有几间屋子那么大,上面都是石头,我猜,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应该就在那个小岛上。”
王教授淡淡地说了一句。
”哦,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把船的周围,围上铁丝网,挡住那些毒青蛙,然后到那个小岛上,找些绳子,不就可以下到你们说的那个地下的大山了吗?“胡梦有些兴奋地说。
但张大军则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哪有那么简单啊,那个地下空间,可能在地下几十公里深的地方,吊着绳子下去,完全没有可行xing,不光不能用绳子,其他任何设备都没办法下去”。
胡梦听张大军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如果有那种漂浮生物的话,倒是可以那个地下大山里了,我们从亥所在的那个地下空间里出来的时候,就是乘坐那种漂浮生物”,王同有些惋惜地说。
“嗯,你说的没错,但那种漂浮生物,咱们是无法操纵的,它们只听那些‘神灵’的命令。”
亥摇了摇头,否定了这种方案的可行xing。
因此,我们虽然知道了那个洞口的位置,但却没有办法进去。
“其实关于湖中有小岛的信息,我是昨天才知道的,我们和曾进去考察的那个专家团队联系,才知道了在湖中,真的有个小岛,虽然我们没办法进去,但也更加证实了郑旭的推测——就是那个洞口,确实是在湖里。”
王教授说。
“既然那个洞口,我们进不去的话,那么下一步调查,该怎么进行?”
秦晴问道。
王教授长长地舒了口气,然后才缓缓地说:”既然这条lu走不通,我们只能引蛇出洞了——就是想办法吸引那个地下大山的人出来。
季晨不是说过了吗,在那个地下大山的女人,曾经带着她和季晨的孩子,去饭馆里找季晨,这恐怕别有深意,我们就做个局,再次吸引地下大山的人出来,然后我们再顺藤摸瓜,探索那个地下大山的秘密。”
“您难道确定,地下大山里的人,一定会出来找我们吗?”我有点质疑地问道。
“嗯,因为这个怪物,被我们抓住了,因此,这个院子,他可能不敢再来了,只能通过找季晨了,因为季晨是他们曾经接触过、并且挑选出来的人员,他们比较shu悉;
当然,也有一种不同——就是他们不来找,但我们现在没有别的方法,只能去试试了。”
大家也觉得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季晨,你既然开了玉器店之类的,那你的那个饭馆还有吗?”王教授忽然问道。
“有啊,因为我就是以饭馆起家,所以对饭馆很有感qing,仍然有三家宾馆,每周我至少两天在饭馆。”
季晨连忙回答道。
“那你从明天开始,仍然去你的饭馆——而且是要去女人找你的那个,看看他们是不是还会来找你,但为了保证安全,你每天ye里,我们还会派车接你回来住。
因为在小城里住的话,很难抵yu意想不到的攻击,施方和郑旭他们在小城里的经历,已经证明了这一点,我们也会派人,在周围暗地里保证你的安全。”
王教授布置道。
季晨稍微沉si了一下,便点点头同意了:“嗯,好,就这么办,我也想早点弄清楚这是怎么回事,要不然,真是死不瞑目了,我明天就回到饭馆,看那些地下的人,会不会来找我。”
第711章 奇怪的祠堂
因为醒来后,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所以这一天显得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ye幕再次降临了,我听王教授说,城里的那种神秘势力,之所以不来这里攻击我们,不仅仅是因为这些荷枪实弹、训练有素的作zhan队员,而是这个宅子,好像有种特别的威慑力,才让那些神秘的势力,不敢来这里。
至于这个宅子里,究竟是有什么威慑力,到目前为止,除了我们知道隔层里有那种shou类之外,我们还不太了解。
总而言之,这个宅子,有种神秘的力量,而这种力量究竟是什么,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好像那是种极其神秘的魔力,无chu不在,但我们却又发现不了。
虽然在这个宅子里住很安全,但想到夹层里的那种生物,我们心里还是毛毛的。
今天天终于晴了,不像是昨ye那么阴沉。
当吃过晚饭后,月亮升了起来,在月光下,这座一片巨大的古宅,散发出一种和昨ye完全不同的气氛。
昨晚在黑暗中,我们只感到恐惧;而在朦胧的月光中,这个将近四百年的的古宅里,多了几分不可捉摸的神秘。
因为白天睡了一天,所以到了ye里,我们仍然jing神抖擞,好像刚起chuang没多久似的,大家吃完晚饭后,又一起出来,在这个宅子里逛了逛。
在月光中,我们没有去白天的那个亭子,而是往宅子的最后面走去。
因为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听王教授说,在后院里,有一个奇怪的祠堂。
在古代大户的宅子里,一般都有祠堂,祠堂里都供着祖宗牌位,但特别的是,这个宅子的祠堂里,供着的不是牌位,而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的雕塑,但那明明就是供祖宗牌位的地方,却怎么供着那么多怪物的雕像呢?这挺特别的。
所以我们决定去看看。
我们走到好大一会,才来到了最后面的祠堂,在祠堂的前面,有三个特zhan队员,正全副武装地在祠堂前面巡逻着。
“这是明岗,还有暗岗,所以即使在这个宅子里,我们也没敢掉以轻心,而是高度警惕,不敢有丝毫懈怠。”
施方低声对我们说。
听他这么一说,我连忙往周围看了看,发现这个祠堂的院子里,有一片竹林和假山,那些暗岗,应该就藏在竹林和假山里,明岗一旦受到攻击,暗岗马上就能发挥作用,这算是双保险。
这个祠堂很大,好像是一座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森之气,当靠近这个祠堂时,我马上出了一身鸡皮疙瘩,甚至觉得这里的温度比别chu都低。
王教授轻轻地推开祠堂的门,一股奇怪的香味,扑面而来,好像是檀香味。
我们这次拿了几个强光手电,因此把手电打开后,屋里被照的通亮,我们这才注意到,在前面的桌子上,放着好多各种木头雕塑,每个雕塑,都形状怪异,像是各种各样的小鬼,看起来非常恐怖,而且每个大小都在一尺左右。
作为考古工作者,我们对于祠堂,并不陌生,也见过不少的祠堂,但还从没见过这种供奉“怪物”的祠堂。
“这是怎么回事?您研究过吗?”施方问王教授说。
王教授摇摇头:“我们研究过,但没什么收获,为什么在自家的祠堂里,供奉着这些奇形怪状的怪物雕像呢呢?好像是个恶作剧似的。”
连王教授这样最资深的历史专家,都不知道这些雕塑的来历,我们更无从知晓了,这个宅子,果然是chuchu玄机,而且是令人难以理解的玄机。
这时,张大军掏出一副橡胶手tao,然后戴上——我知道,那是一种手术用的薄橡胶手tao。
然后轻轻拿起其中一个雕像,凑近鼻子闻了闻,忽然说了句:“你们知道肉身佛吗?”
“我们搞考古的,当然知道肉身佛,就是高僧圆寂后,经过特殊chu理,他的尸体变成干尸,不再腐烂,然后在他的身体上,刷上一层层的漆,就变成了‘肉身佛’”。
王同说的不是太准确,但大概差不多。
“您怎么忽然问道‘肉身佛’了呢?”王同不解地反问张大军教授。
张大军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仔细看了一下手里的那个塑像,又忽然问了我们一句:“你们觉得这种塑像,是什么做的?”
王同伸出手,想摸摸另外一个塑像,但张大军却立即制止住了他:“你们先别碰,我担心这种塑像上有病菌,直接碰的话,可能会感染。”
王同听张大军这么一说,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一脸的恐惧。
“这些雕像是不是檀香木做的呢?因为我闻到了檀香的味道。”
我试着回答道。
但张大军却摇了摇头:“不是檀香木,虽然味道有点像。”
“您的意si是说,世界上真有这些怪物,而这些雕像,实际上是这些动物的尸体直接制造而成。”
郑旭的这种猜测,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我的心顿时剧跳起来,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了几步,感到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一种说不出来恶心感,让我非常难受,并且忽然明白了张大军刚才为什么忽然提到了“肉身佛”了。
张大军点了点头:“郑旭猜的没错,这种雕像,其实就是这些怪物本身的尸体,只是它们的外面,被刷上了一种特殊的漆,这种漆有防腐功能,而且经年累月后,就会散发出类似檀香的气味,但真正檀香的气味,气味其实并没这么浓,也没有这么大的刺激xing“。
听完张大军说的这些,我们全都面面相觑。
张大军是毒物专家,对各种毒药、药物都有深入的研究,他说的如此笃定,看来他对自己的判断很有把握。
我想凑过去仔细看那些怪物的”雕像“,但nei心的恐惧和恶心感,让我裹足不前。
“如果这不是雕塑出来的东西的话,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的‘怪物’呢?”胡梦问道。
此时,当得知这些怪物,不是木头雕刻而成的,而是真正的尸体,我就不敢再细看那些”雕像“了,其实刚一进这个祠堂时,我就没太细看这些怪物的”雕像“,只是大概用眼睛扫了一下。
对于这种奇形怪状的生物,人在本xing上就会有些抵抗,连亥、施方、还有王教授,都不敢太看仔细看这些怪物,我们几个就更加望而却步了,只有张大军和郑旭,用强光手电照着,仔细地观察着这些”雕像“。
本来我还觉得那种檀香味很好闻,但当听张大军说这根本不是檀香味,而是一种有防腐作用的、漆的气味,我马上觉得这种气味难闻无比,令人令人作呕,恨不得马上出去,我也用手捂着口鼻,艰难地坚持着,因为大家都没出去,我也不好意si立刻离开。
郑旭和张大军看了大概有十多分钟——这十多分钟,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漫长了,我虽然用手捂住了口鼻,但还是不太敢喘气,憋得都有点缺氧了,头也有点发晕。
“好了,我们看的差不多了,咱们出去吧”。
张大军的这句话,让我们如蒙大赦,我连忙往外冲去,当我的脚踏出祠堂的门时,被祠堂的门槛绊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等走到院子里,我大口地呼着气,好像有一个溺水的人,刚从水里冒出头来似的。
“我看你们好像都不太喜欢闻这种气味,走,咱们离这里远一点”,郑旭很贴心,看到了我们的反应,便建议我们离开这里,因为即使在门口,还是能闻到那种檀香味。
直到我们离开祠堂,走出去二十多米后,那种檀香味才完全消失了。
“听您说那是真的尸体,而不是木头雕刻而成的,我差点就吐了出来,那些都是真正活过怪物的话,不但可怕,而且让人觉得恶心,当然,您有医学背景,解剖过尸体,而郑旭是刑侦专家,肯定也看过很多不少腐烂的、各种各各样的yu害者的尸体,所以你们对于这些怪物的尸体,比一般人的耐受力更强,我早就受不了了。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哪来的这么多怪物,虽然我没仔细看这些怪物,但觉得他们的样子非常恐怖,可那个总兵怎么会把这些怪物供在祠堂里呢?难道这些怪物,都是他的祖先?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我不解地说道。
张大军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根据我的专业知识,我可以确定的是,祠堂里那些看似雕像的怪物,其实都是真正的尸体,只不过经过了特殊chu理。”
这个祠堂的怪异,在我们的心目中,又多了一桩。
我们再次来到了院子里湖上的小亭子里,因为这里的视野最开阔,让我们压抑的qing绪,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看,差点绊倒你的那个大乌龟,又爬过来了”,当我们坐在亭子里后,旁边的施方忽然对我说,我连忙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在如水银般的月光下,我看到那两只脸盆大的老乌龟,正在慢慢爬过来。
“这么大的乌龟,我还是第一次见”,说着,我打开了手电,在手电的亮光下,我看到那只乌龟的壳是一种灰绿se,除了个头大之外,这只乌龟到没什么特别的。
郑旭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地站起来,往那个乌龟走去,但奇怪的事qing发生了——当郑旭离那个乌龟两米多远时,那个乌龟忽然一下子跳了起来,而且它跳的速度非常快,并且是平地弹跳起来的,离地面足足有半米高,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个乌龟已经掉在湖水里不见了。
我们都愣在那里。
第712章 墙上的鬼影
“妈的,连这里的乌龟都这么怪,刚才那个乌龟,不知为什么,好像很怕你仔细看它,你一过去,它就马上跳进湖里了,郑旭,你难道发现那个乌龟有什么异常吗,所以才准备走过去仔细看?”
王同问道。
“嗯,我发现那只乌龟的tui很长,只是蜷曲在里面了——而一般乌龟的tui都是很短的,所以我才想过去看看,没想到它一下子就跳进湖里了。”
还是郑旭观察的仔细。
“大家放心,不管这个古宅多怪,也不会威胁我们安全的,反而是这些怪异之chu,让黄七背后的神秘势力,不管攻击我们”,王教授宽ei我们说,”这就像是双刃剑吧。
一方面,这些怪异,让我们感到害怕;但另一方面,也是一种保护力量,如果光凭晁天恒他们,恐怕对付不了那种神秘势力,而那种神秘势力的手段和能力,你们在米医生的家里,也都领教过了。
所以即使有这么多的特zhan队员,我们仍然不敢住在城里,因为只有住在这个宅子里,我们才是安全的,这也是我们不惜重金,把这个古宅买了下来的原因,要不然,我们简直没有立足之地。
咱们这个团队,是能力最强的,但如果没有你们的以身犯险,我们对黄七背后的势力真正实力,还是缺乏了解,正是你们和那个黑暗势力的chan斗,让我们更加了解了他们的实力,他们的危险程度,还是超过我们的想象。”
“嗯,那种神秘势力的厉害,我们也没想到,比我们以往yu到的对手都厉害,我们这次是落荒而逃了,毫无还手之力,要不是在米医生的地下室里,我们恐怕早就送命了,但米医生却是个怪人,他帮我们抓完怪物后,竟然一天都不在这里住,而是回家了,可能是因为对他的地下室有信心。
不过这一ye,他挣了二十万,倒是也值了。”
王同也很感慨地说道。
“嗯,米医生确实是个怪人,不过他的那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可能是是最佳的藏身之地,并且他这个人很狡猾,能够与黄七周旋那么多年,肯定很有深藏不露的能力,只是我们还不知道罢了。
通过短短接触,我觉得他是个高人,虽然脾气有点古怪”,王教授对米医生的点评,倒是很准确。
“明天等季晨回饭馆后,我们怎么做?”秦晴问王教授。
“我都想好了,你们可以假装食ke,或者扮作饭馆的工作人员,密切注意和季晨接触的每个人,除了你们几个之外,我们也会安排几个特zhan队员,在饭馆里和周围埋伏,一有qing况,我们立即行动,主要目的,就是捉到从那个地下大山中出来的人。
这个任务其实很艰巨、很危险,那个地下大山的人,好像神秘莫测,你们一定要多加注意,尤其是施方和亥,你们俩的体质特殊,能力非凡,在这次的行动中,更要全力协助。”
听着王教授布置任务,我们都连连点头。
“小李,刚才那只乌龟,是不是也是能传递信息的那种——就像是我们在这个林间的小镇上、yu到的红蚂蚁一样?它们能听到我们的谈话,并把我们谈话的nei容,发送出去,像是老白那样的人就能听到。
当然,老白的那三只鹰,也有这种功能,我怕刚才那只乌龟,也有这种能力,万一那样的话,它就像是一个窃听器,或者说是一个间谍,那样的话,我们的计划就会被泄露了。”
郑旭忽然问小李,听她这么一说,我们都惊出一身冷汗来,还是她si维缜密,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了小李的身上。
但小李却摇了摇头,平静地说:“我来到这个宅子后,时刻注意着你说的这种qing况,防备着这种生物的出现,但我可以肯定,那种乌龟没有这种能力,如果它有这种能力的话,我一定能感受的到。”
见小李说的这么笃定,我们才放心下来。
郑旭没再说别的,而是站在亭子边上,看着那个老鬼掉下去的地方,若有所si地发呆。
“王教授,我听你说了,总兵的后代之所以搬离这里,不只是这里生活不方便,而是这里闹鬼,我昨天ye里的时候,也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呜呜声,好像是一个女人哭,我想问的是,这个院子里真的闹过鬼吗?或者出现过什么怪异的事件吗?“我试探着问道。
在我们几个中,王教授对这个院子最了解,虽然我不相信什么鬼神之类的,但这个院子实在太怪异了,因此,我猜这个院子里,肯定会发生一些匪夷所si的诡异事件。
王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长长地舒了口气说:”这个世界上,本来没有什么鬼神,我们之所以觉得有鬼神,就是我们对于一些现象,暂时还无法解释而已,从这个角度来说,‘闹鬼’的事qing,还真的有一件——就是每到月ye时,会在西面的院墙上,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
“啊!真的?真有这种事qing?”胡梦声音有点**地问道。
站在亭子边上、正往湖里看着的郑旭,听到王教授这么一说,猛地转过身来,显然王教授说的这件事,也触动了她。
“那会不会是树的影子、或者其他的物体的影子,正好投射的墙上,看起来恰好就像是一个女人的像呢?也就是说,那是一种视觉的产生的错觉。”
施方猜测到。
王教授却摇了摇头:“一开始听那些特zhan队员,说到这种现象时,我也这么想,但当我看到那个影子时,就改变了这种想法,因为这绝不可能,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如果那是月亮投下来的影子,那么随着月亮角度的变化,那个影子也会发生变化。
但令人匪夷所si的是,那个影子整整一ye,都不会发生变化的,对于这一诡异的现象,专家组的几个专家们,专门实地研究过,但也没研究个所以然来。
所以这种现象,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如果是说闹鬼的话,这就算是闹鬼吧,因为这种现象,没人能解释。
所以连特zhan队员,对这种现象,都感到恐惧,唉,每天ye里,他们都不想去那里值班,尤其是在月ye的时候,但因为去那里站岗,是他们的职责,所以,他们还得硬着头皮,轮liu去哪那里值班。
至于你说的那种呜呜声,我觉得是风声吹过什么器皿的声音,倒没有什么特别的。”
“竟然还有这种事qing,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那个墙上的影子?”亥连忙问道。
“嗯,这倒不难,我之所以没主动给你们说这件事,就是怕你们紧张,对你们的心里产生不必要的压力,所以就没说,既然你们想去看看,那我就带你们去。”
在月光下,我们从亭子里出来,往院子的西边走去。
在往西边走的过程中,yu到了几个巡逻的特zhan队员。
当我们穿过几排房子,走了大概有七八分钟后,就听王教授指着前面说:“你们看,在穿过前面那排房子,就是院子最西边的围墙了,而那个怪异的影子,就是在那面墙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qing陡然兴奋和紧张起来,不知不觉加快了脚步。
这个宅子里的房子,和这一带一般的宅子不一样——房子不只是南北朝向,有各种朝向的房子,这就让整个宅子,被不同朝向的房子,分成不同的区域,让这个宅子很有层次感,也更让这个宅子显得深不可测。
因为月光很明亮,所以我们并没打开手电,银盘似的月亮,已经挂在天空上,没有一丝风,偶尔有几只蝙蝠飞过,还有宅子草丛里的虫鸣,让人感到一种特殊的静谧,但我们的心qing却都很忐忑,因为我们就要见到那种最神秘的影子了。
“谁?”我们刚穿过那排房子,发现是一片花圃,穿过那片花圃,才能到最西边的墙,两个正在附近巡逻的特zhan队员,看到我们几个,低声问了句。
“是我”,王教授轻声答道。
“嗯,原来是王教授”,看来这里的特zhan队员,对王教授很shu悉。
“嗯,是我,今天墙上出现那个女人的影子了吗?”
“出现了,你们几位快过去看看吧,真是太怪了,我每次看到那个怪异的影子,都会做恶梦的。”
其中一个特zhan队员声音不大地说道,虽然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qing,但从他的语气里,我能听出他的恐惧。
王教授带着我们,穿过花圃,去看那个墙上的影子。
虽然这个宅子,要比米医生的要大很多,但这里的花圃并不大,只有很小的一块,剩下的都是石头铺的空地,不过在花圃里,却有一片竹林。
等我们穿过竹林时,大家几乎都同时惊叫一声——虽然离那堵墙,还有八九米远,但我们无比震惊的看到,在那堵墙上,果然有一个女人的影子——而且个影子不是模模糊糊的,而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女人的身影。
那个影子穿着古代的服装,而且还挽着一个发髻,衣服的细节,五官的侧面,甚至连眼睫毛,都纤毫毕现的投射到墙上,我们现在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这绝对是个“鬼影”,而不是其他物体凑巧的投影组合。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急促起来,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第713章 突然出现的老头
“即使有个女人站在墙前面,以现在月亮的角度,也绝对不会在墙上留下这种影子的,真是太怪了,看,这个女人的衣服还微微飘动着”连秦晴的声音都有点**了。
亥的胆子算是比较大的,他特地走过去,摸了摸那个影子,忽然扭头问王教授:”这个墙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也就是说,这个影子其实是在墙上的,只是在月光下,这种影子才显现出来?“
”你说的这一点,我们也想到了,我们特意把出现影子的区域,用粉笔圈住,在白天的时候,专家特意研究了出现影子的区域,没发现任何异常物质,总之,墙上出现的这个影子,从科学角度,现在还完全无法解释。”
大家看着这个极其逼真的、女人的影子,全都呆立在那里,足足有两三分钟,大家都没说话。
“好了,别看了,我们回去吧,这些神秘的现象,肯定和鬼啊、神啊的无关,只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会找出答案的,我觉得,对这个院子了解越多,我们就越不踏实,还是回去找点睡吧,明天我们还有行动呢“,张大军轻声说道。
”嗯,张教授说的对,这个院子的怪异现象,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还无法破解,但我觉得,这些诡异现象之间,都有着某种联系——我之前也说过了;
现在我们还没能力破解,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我们还有行动,看看那个地下大山里的人,会不会出来,只要我们能抓到他们,就会取得突破口,也许这些诡异,都会迎刃而解的。”
大家又看了几眼那个怪异的影子,但就当我们转身要走时,让我感到最不可si议的事qing发生了——只见那个影子,忽然蹲了下来。
“天哪,这真的是鬼!”胡梦惊叫一声,一下子钻进了我的怀里,我也觉得头发根瞬间都竖了起来,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zhan,紧紧把胡梦抱住,不过当胡梦意识到我不是王同后,连忙挣脱开,秦晴在后面狠狠的拧了我一下。
我们全都呆呆地看着那个已经蹲下来的、诡异的影子。
“妈的,这个影子好像是故意挑衅我们似的,见我们来了,她竟然忽然蹲下了“,亥恨恨地骂了一句。
“这真是怪了,以前我从没yu到过这种qing况,我也从不知道这种影子还能蹲下。”
我也喃喃自语般地说道。
有影子,但却看不见人,而且影子还能活动,这恐怕是我们见过的、最诡异的事qing了。
“走吧,这种影子好像是一个魔咒,能扰乱我们的心智,不要再看它,也不要再想它,只有这样,我们才能不被这种影子困扰,走,别在看了。”
王教授说着,转身急忙往前走。
我们也正要转身走开时,就听胡梦又惊叫了一声:“天哪,那个影子又站起来了”,我们全都大吃一惊,果然,就像是胡梦说的那样,那个影子忽然站起来了,我倒吸一口冷气,大家对如此的怪异影子,已经无话可说了。
王教授不再说什么,而是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走”。
我们这才回到了房间里,大家又闲谈了一会,才各自回屋睡觉了,但可能因为今晚yu到的诡异的事qing太多,我这一ye做了很多怪梦——一会梦到那个墙上的影子,忽然从墙上走了下来,然后,猛扑过来,狠狠地卡住了我的脖子;
一会又梦到那个老龟变成了一个怪物,一直在后面追着我;一会又梦到了那个被捉到的怪物;
反正这一ye,算是噩梦连连,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天刚一亮,我们就出发了,和季晨一起,来到了这个小城里。这个普通的平原小城,在我们的心目中,早就不是普通的小城了,而是chuchu暗藏杀机,令人胆寒。
季晨的饭馆,差不多就在小城的中心位置,算是黄金地段,我们刚到,还是早上,但饭馆里已经是挤满了吃早餐的人。
而季晨一进饭馆,就马上jinru了饭馆老板的状tai,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上菜,收拾碗筷,还派人上街该买菜,这个饭馆算是周围一带很大的饭馆了。
有大厅,还有单间,我们正好进去吃早餐,但我不论我们干什么,都保证季晨在我们的视线范围nei。
季晨这个饭馆的饭菜真的不错,虽然是简单的早餐,但我觉得味道实在太好了,算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早餐了,而且还不贵,难怪有很多人过来排队吃,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们密切地注视着一切,看什么可疑的人,会和季晨接触。
一直到了上午十点多时,吃早餐的人才渐渐减少,直到十一点,饭馆里才恢复了平静。
季晨长长地舒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看了看我们,然后冲我们使了个眼se,便往后面的单间走去,我们也连忙跟了过去,等我们都进了单间,季晨关上门,这才说道:“唉,只有到了这个小饭馆,我才能完全放下来,那个古宅虽然安全,但我在那里,总是吃不好也睡不好,一到那个歌宅子,我就心慌、紧张。
只有在我的饭馆里,我这心里才踏实下来,刚才忙了一身汗,终于舒服多了,这段时间,我实在太压抑了;不过想到这次回饭馆,是带着任务的,我心里还是会忐忑起来。
不过你们也看到了,并没有可疑的人员与我接触。
是不是地下大山里的那些人,不会来找了呢?或者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布置好了陷阱呢?”
“王教授之前分析过了,确实有这种可能,但我觉得他们应该不知道咱们的计划,而且那个怪物被抓,对他们来说,是件大事,他们会猜这件事与你有关,并会向你打听那个怪物的下落,刚过了一上午,我们要有耐心。”
施方说的倒是很有道理。
季晨点点头:“嗯,说实话,我心里有点害怕,希望你们不要离我太远,看到你们,我心里才会踏实些。”
“你饭馆里的人都可靠吗?”郑旭忽然问季晨。
“可靠,这些饭馆里的所有人,与我相chu最短的,也有三四年了,都是本乡本土的亲戚朋友,是我绝对可以信任的。”
郑旭这才点点头说:“这就好,这个计划的成功与否,就看是否能保密了,城里与你有相同经历的人,在前几天突然消失了,而那个怪物又突然被抓,它正是准备把你带进地下大山时被抓的,而在这个时候,你又突然出现在小镇里,他们有极大的可能来找你的,因此,我们要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好的,那我也要抖擞jing神,等着底下大山上的人来找我,这样吧,小明,王同,小李,你们三个都很年轻,你们就在我身边,扮作是我们这个饭馆里的员工,你们其他几位,就坐在我附近,这样我心里就有底了。
现在是十一点,饭馆的人,马上就会躲起来,而且会一直持续到三四点左右,好,如果没有别的意见,咱们就说到这里”,
季晨说着用征询的目光,看了看大家,他说的这些,倒也言简意赅。
大家都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们来到饭馆的大厅里时,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吃午饭的ke人来了,看来季晨这个饭馆的生意确实很好,吃早餐的和吃午餐的,几乎连上了。
而且来吃饭的人越来越多,到了十二点多时,座位几乎全满了,这个饭馆又开始忙碌起来。
我和王同、还有小李,就站在季晨附近,当然,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我们俩个就在附近,帮着传传菜,收拾一下碗筷,擦擦桌子等,这样更自然些。
但一直到了下午三点多时,来吃饭的人,才明显的减少了,但地下大山的人仍旧没有出现。
我已经站的两tui发酸,看人少了,我连忙找个凳子,坐了下来,而郑旭、胡梦、秦晴、亥和施方,则坐在不远chu的一个桌子上,喝着茶,聊着天,和一般吃饭的ke人,没什么区别。
但就在这时,忽然有个服务员走过来对季晨说:“老板,那边有个老头,说是咱们店里的常ke,他说让我叫您过去,他有些事要对你说。”
季晨微微有点吃惊,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过去,我和王同也连忙看过去——只见在大厅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老头,那个老头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中等身材,面se红润,头发花白,他也正往这边看。
当和季晨的目光相对时,那老头摆摆手,示意季晨过去,季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缓步走过去,我和王同对视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的抬起旁边的一个箱子,装作去收拾老头后面那张桌子的碗筷,其实是tou听那个老头和季晨的谈话。
季晨走到那个老头面前,满脸堆笑地说:“老哥,您找我有事?”
那老头也微微一笑,反问了一句:“哦?难道你不认识我,我不是让那个服务员告诉你了吗?我是这里的常ke,您竟然不认识我?”那老头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季晨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老哥,不好意si,我看着您眼shu,只是我平时太忙,在城里还有别的店,所以一时间想不起来您是哪位了,不过看着确实眼shu。”
那个老头听季晨这么一说,不仅哈哈大笑起来:”哈哈,你们这些生意人啊,就是会说话,我说是常ke,你就说眼shu,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呢,我是第一次来你们这个饭馆,也是第一次和你见面,之前根本没见过,你就说看我眼shu,哈哈“。
季晨听老头这么一说,就更尴尬了,连忙笑着说:”我的确看着您眼shu,也许是咱俩投缘,看到您我就特别亲,您叫我过来,是不是这里的饭菜有问题啊?”
“没有,没有,你这里的饭菜确实不错,要不然,也没这么多人来,我找你,是因为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qing,至于什么事qing吗”,老头说到这里,却又yu言又止,回头看了看我和王同,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人就是地下大山里出来的吗?
因为从种种迹象上,这人确实是怪怪的。
第714章 意外的转折
“你们先去那边收拾一下吧”,季晨对王同和我说,说这句话的同时,对我们俩使了个眼se,我和王同心领神会,连忙抬着箱子,离开了那个桌子,当我们走到前台时,我们发现季晨已经坐下了,和那个老头面对面,正在谈着什么。
这时,我看了看郑旭他们,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种异常,不过他们并没都往老头和季晨那边看,因为那样的话,那个老头很快就会察觉到异常。
因为季晨和老头的桌子,离我们足足有十多米,因此,我么也听不清他们在谈什么。
“王同,你带那个耳状窃听器了吗?如果带着的话,赶紧拿出来,咱们听听他俩究竟在说什么。”
我连忙低声问王同,王同却摇摇头:“倒是带着呢,但根本不能用,你看,那个老头在和季晨说话的时候,正好面对着我们这边,如果我拿出耳状窃听器的话,那个老头马上就能发现。”
我tou眼看了一下那个老头,果然发现老头正面对着我们,而季晨是背对着我们的,这才觉得王同说的有道理,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只能这么等了。
两个人谈了大概足足有十多分钟后,才站起来,我知道,那个老头这是要走了,我现在心里只想知道,那个老头究竟和季晨谈了些什么,因为这个老头神神秘秘的,和季晨谈话时,还要把我和王同支开,就凭这一点,就更加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这么一个老头,让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奇怪的老头,可能就是从地下大山来的。
当季晨和老头站起身来,往我们这边走过来时,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季晨的脸se铁青,面沉似水,但那个老头走在季晨的后面,嘴角挂着一种诡异而又得意的笑容。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qing,更让我意想不到——当季晨经过我和王同时,只是抬眼看了我和王同一下,却什么话都没说,而是径直出去了,老头经过我们时,嘿嘿地笑了两声:“我和你们的老板出去有点事。”
说完后,跟在季晨背后,也出了饭馆。
郑旭,胡梦,亥和施方,以及在旁边装作打扫卫生的小李,全都跟了过来,大家隔着饭馆的落地玻璃窗往外看去,只见季晨和老头一前一后,往北面走去。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季晨不给我们打声招呼,就和那个老头一起出去了呢?这是怎么回事?”
胡梦一连串地发问道。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们跟过去”,郑旭说完后,我们连忙都跟了出去。
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太阳西转,微风轻抚,晴空万里,今天是个好天气,我在饭馆里,忙碌了一天,本来有点疲惫了,但突然发生了这件事,让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我们跟在老头和季晨十多米远的后面。
但在前面一个拐外chu,季晨和那个老头忽然不见了,我们加快脚步,赶紧追过去,我们都知道,在跟踪时,最怕被跟踪的人,突然不在视野范围nei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很容易就会跟丢了。
当我们所有的人都跑过去后,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当我们跑到那个拐角chu时,却发现季晨和老头,正在那里等着我们,那个老头的脸上,仍然挂着一种诡异而又轻蔑的微笑,而季晨脸se则很难看。
“哈哈,跟踪我们,对吧,别跟了,回去吧“,那个老头戏lue地说道。
胡梦白了他一眼,并没理他,而是直接问季晨:“季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要去哪里?”
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季晨只是心烦意乱的摆了摆手说:“没事,不去哪,我就是随便走走,你们千万不要再跟着我了。”
季晨的这句话,和这种tai度,让我们很不解,不知道那个老头,究竟给他说了什么,竟然会让他发生如此奇怪的变化——好像很不愿意和我们说话,也不愿我们跟着他。
说完这几句话后,季晨摆了摆手,好像不愿意多说什么,准备和那个老头继续往北走了。
那个老头扭头对我们说:“你们不要再跟着我们俩了,否则后果自负,当然,这种后果,不是你们来负,而是你们的老板负,哈哈”。
“你这是在威胁吗?怎么?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威胁人,不说明白,就别想走“,王同说着,拦住了老头。
老头不慌不忙,仍然笑着说:“我就是在威胁,你想怎么样?“
见老头这么嚣张,我觉得一股怒火,滕地一下从心头蹿出起来。
“妈的,你这个老不死的,是不是要耍liumang,我就是不让季晨给你去,你敢怎么样?即使你是和黄七一伙的,我们也不怕你。”
王同指着老头的鼻子骂道,我知道,他也和我一样生气。
那个老头却也不急不恼,仍然不慌不忙地说道:“什么黄七、黄八的,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行啊,季晨可以不跟我走,这由他自己决定了”,说着,那老头绕过王同,继续往北走。
“季晨,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听话跟他走啊?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晴有点着急地问季晨。
季晨仍然脸se铁青,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跟在那个老头的身后,继续走着,我们都愣住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们还要继续跟,就见郑旭忽然摆摆手,制止了我们。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我们都愣在了那里。
“郑旭,这是怎么回事啊?恐怕只有你,能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问郑旭。
郑旭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忽然说了句:“不好,肯定是老头用季晨的家人,来威胁季晨就范,所以季晨才乖乖地听他摆布。”
“哎呀,竟然会有这种事,那我们赶快报案吧,让当地的警方赶紧派人保护季晨的家人。”
秦晴焦急地说道。
“不,不能这么做,以这个老头的来历,如果他真想伤害季晨的家人,你觉得警方能发挥作用吗?并且他们应该也没绑架季晨的家人,他们要是想伤害季晨家人的话,根本不用绑架,可以用意想不到的方法,让季晨的家人死的像是偶然事故似的。”
郑旭缓缓地说道。
“你的意si是说,这个老头很可能是那个地下大山的人?”施方睁大眼睛、一脸吃惊的问道。
“嗯,应该是,但让我们绝没想到,他竟然用这种方法,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季晨带走了,唉,看来他们还是技高一筹了。”
“他为什么把季晨带走?他不会伤害季晨吧?”秦晴继续问道。
“他把季晨带走,就是想了解他们的那个怪物,是怎么失踪的,以及关于我们的一些qing况,他们主要是想救出那个怪物来,我觉得,那个怪物对于这些地下大山的人来说,有着不可想象的重要作用。
至于会不会伤害季晨,我觉得倒不会,因为他们一旦杀害季晨,就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他们真相杀死季晨的话,也会用另外的方法,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季晨干掉,而不像现在这样,我们明知道他带走了季晨,他再把季晨害死,这样太笨了,他们不会这样做的。”
听郑旭这一番分析,我们心里亮堂了不少,还是她si维清晰。
“如果像您说的这样,那么他们的主要目的,还是要救那个怪物,我们要加紧防范,把那个怪物看好,不要让那些地下大山的人把怪物救走。”
“嗯,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那个怪物已经被转移到了秘密地点,而这个秘密地点,恐怕只有王教授知道,连我们都不知道,季晨就更不用说了,这我倒是不太担心。
我担心的,就是那个老头之所以带走季晨,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这才是最可怕的,真正的危险,都是意料不到的危险,能想到的危险,都不是最危险的危险了。”
郑旭的这几句话,倒是挺耐人寻味的。
“因为季晨的家人受到了威胁,所以他知道什么秘密,应该都会告诉那个老头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季晨知道的秘密,毕竟很有限,bao括昨天ye里,我们在宅子里逛时,既没叫季晨,也没叫阿加、以及加老头、晚霞等,因为对我们来说,他们毕竟是外人。”
施方说道。
“嗯,既然这样,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呢?”胡梦问郑旭。
郑旭稍微沉si了一下,然后长出了一口气说:“我就怕那个老头,把季晨带到那个地下去,到那时,我们就没办法控制局面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咱们赶紧跟过去,他们俩走的并不快,现在追的话,还能追上。”
亥连忙说道。但郑旭却摇了摇头:“不,如果我们再继续跟上去的话,那个老头可能会狗急跳墙,真的害季晨的家人,那么我们就太对不起季晨了,我们决不能冒这个险,因为这么做,这不是我们自己冒险,而是拿季晨的家人冒险,因此,我们决不能这么做。”
郑旭的话,让我打了个冷zhan——我们对于地下大山的人,所知甚少,但我们都知道,他们的能力,也许超乎我们的想象,对于不了解的对手,宁可高估,不可低估,郑旭这样做没错。
第715章 谜一样的女人
“唉,我还以为来找季晨的,会是个美女,因为根据他的讲述,在那个地下的大山里,都是美女,而且之前来找季晨的,也是个美女,没想到今天来找季晨的,竟然是个糟老头,我们的对手,总让我们猜不透。”
王同很感慨地说道。
“怎么了?难道你没见到美女?有点出息好不好?”胡梦酸酸地说道。
“嗯,我不是这个意si,我是说,季晨对地下大山的了解,也是冰山一角,他只见到了那里的美女,而没见其他人,所以我主要是强调那个地下大山的qing况很复杂,我们对其了解,也是很有局限xing的。”
“咱们现在先回饭馆,让饭馆的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季晨家的地址,我们去看一下,他家里是不是有什么异常,或者他们的家人是不是有什么意外。”
郑旭说道。
大家都按她说的,回到饭馆。饭馆里的人,一切正常,他们谁也不知道在这短短的二三十分钟的时间nei,究竟发生了什么事qing。
“你们几个回来了?我们老板呢?他怎么没跟你们回来呢?我还有一些事,需要向他请示”。
饭馆里的主管问我们,这个饭馆的主管,是个二十多岁的,很jing明干练,形象也很好,足足有一米七五高,如同模特般的身材,她姓王,我们都叫她小王。
来到这个饭馆后,季晨告诉小王,我们是他的好朋友,让她特别照顾,因此,小王对我们特别ke气。
“哦,你们老板有点急事,先回家了,让我们在饭馆里等他,如果他不回来的话,让我去他们家。我们倒是去过他家两次,但具体地址却忘了,但他走时,又忘了给我们留下详细的地址了,所以你能不能给我们写下地址,我们一会去他家。”
郑旭的这个谎倒也很自然,她说起来也泰然自若。
“好的,我马上给你们几位写,可惜饭馆太忙,我走不开,要不然我就亲自带你们几位去了”。
那个姓王的女主管很热qing地说。
“谢谢你,小王,不用你了,你只要把地址写下来,我们自己去就行了”。
小王点了点头,马上从旁边拿过纸和笔,把季晨的地址写下来递给了我们。
“季老板家其实很好找,走lu过去的话,十多分钟就能走到,他家所在的小区,也算是我们小城里的高档社区。”
我们接过地址,大概问了一下该怎么走,然后就走到外面,就往季晨家走去,果然就像小王说的那样,季晨的家,算是豪宅区,而且就在这个小城的中心,也是这个小城里最高的建筑群,所以根本不用再问lu,只要往那片高楼的方向走,很快就找到了季晨的所在的那个小区。
季晨的家,是在二十八层。
这里的楼房,虽然不是单栋别墅,但从户型上可以看出,都是特大户型,而且小区的环境很好,绿树成荫,湖水、亭子、草地,一应俱全,看着门口挂着的”花园小区“的牌子,倒也名至实归。
虽然是高档小区,但在安保方面,却并不是很严格,我们只登记了一下去哪户,就被放了进去,这样一来,我们就更加担心季晨家人的安全了。
我们上了电梯,很快就到了二十八层,来到了季晨门前时,我微微有点紧张,郑旭抬手敲了敲门,很快,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虽然比饭馆主管小王稍微大几岁,但比小王更加漂亮,更加气质,不用说,这就是季晨的老婆。
看来这个季晨真是yan福不浅,有这么一个漂亮而又有气质的老婆,不过这也不难理解,季晨算是事业有成,是个有钱人,能娶到这样的老婆,也都在qing理之中。
“你们几位是?”那个看着我们几个问道。
“哦,我们是季晨季老板生意上的朋友,特别来拜访季老板,不知他在不在家?”郑旭试探着问道。
“嗯,不好意si,他出差了,还没回来,要不你们几位先进来,休息一下,喝口茶。”
季晨老婆打开门,礼貌的让我们进去。
“好的,我们那就进去等他一下”,郑旭倒也不ke气,季晨老婆一让,她也顺手推舟。其实我看到季晨老婆没事,已经放下心来,觉得没必要再进去了,但当我还在发愣时,大家跟着郑旭,已经进了季晨的家里,我也只好随着进去了。
进来后,我们更加体验到季晨家里的宽敞,光是一个大厅,就让人觉得气魄非凡了,但装修却又很有品味,全无一般土豪的俗yan,而是淡雅却又不失富贵,有种特殊的静谧感。
进了房子后,qing绪会一下子放松下来,我知道,这种看似简单素雅的装修风格,其实是jing心设计的,而花费不菲。
我们坐在沙发上,季晨的老婆亲自给我们沏了壶茶水,然后为我们每个人倒了一杯,我toutou地观察了一下,季晨老婆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那么的恰到好chu,既不过过分热qing,也不会让人感到冷淡,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亲切感,但又有一种不卑不亢的距离感,这反而让这个女人更有吸引力了。
“按说以你们家的条件,应该请保姆之类的,要不这么大的房子,光是清洁打扫,就够累的了。”
郑旭好像拉家常似的说,但我们都知道,郑旭的每句话,都是有用心的,而不是为问而问。
“嗯,你说的对,按说以我们家的条件,请几个保姆,做做家务,照顾一下孩子,都不算是什么的,我们家以前也请过,但我觉得还是喜欢亲力亲为,我也不太习惯有陌生人生活在家里,我现在只是偶尔去玉石店和饭馆,平时都在家里,照顾孩子,做做家务,倒也乐在其中。
而我老公,都是在忙生意,经常出差,也经常不回来,我们在饭馆旁边,还有玉器店附近,都有房子,如果工作太忙的话,他就在那两栋房子里住了,一般不会回来的。”
就在这时,从旁边的房间里,走出来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小男孩的年龄,大概七八岁,而小女孩,则看起来有十二三岁,不用说,就是季晨的一双儿女了。
见到家里来忽然来这么多人,两个孩子好奇地看了我们几眼后,那个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就和小男孩又回房间了。
而我们闲谈了几句后,郑旭站起身来,微笑着说:“我们和季晨算是老朋友了,都是玉石行业的,但还从没来过你们家,所以过来拜访一下,既然季晨不在,我们也不便多打扰,现在就告辞了。”
“好的,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留你们几位了,如果有什么事qing,需要转告我老公的话,尽管跟我说。”
“嗯,不用了,我们很短的时间nei,还会再来你们这个小城,生意上的事qing,我们直接和季晨说吧。”
郑旭说完这些,我们起身告辞,刚走了两步,郑旭忽然转过头来,对季晨的老婆说:”哎呀,我忘了带烟了,不怕你见笑,我烟瘾很大,一不抽烟,就心烦意乱的,能不能向你借支烟抽呢?”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都有点吃惊,不知道郑旭为什么要找季晨老婆借烟,因为郑旭是从不抽烟的,但她在此时此刻,为什么要撒这种慌呢?
季晨老婆连忙说道:“不好意si,我和季晨都不抽烟,所以家里也没烟”。
“嗯,既然这样,那我就再忍忍,去外面买吧”。
季晨的老婆把我们送到电梯chu,然后才挥手告别。在电梯上,我忍不住问郑旭:“你为什么忽然要抽烟呢?这是怎么回事?”
郑旭淡淡一笑,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见郑旭不愿意回答,大家也没再深问。
当我们走出电梯时,我长长地舒了口气说:“看来那个老头,只是威胁季晨,他并没动季晨的家人,但如果季晨不按他说的去做,说不定老头真的会对季晨的家人不利。”
“嗯,你说的对,季晨就是担心自己的家人受到伤害,才按老头说的去做。”
秦晴同意地说道。
因为看这个小区的环境,实在是太舒服了,于是,我们便漫步在这个小区的的树荫里,因为是高档社区,所以楼与楼之间的距离很远,即使在市中心,也让人感到一种难得的辽阔感,而没有一般城市市中心的压抑逼仄。
”这个季晨够幸福的,儿女,生活富裕,还有个这么漂亮的老婆,唉,难怪他这么担心家人的安全呢。”
王同有点开玩笑似的说道。
“怎么了?羡慕了,你们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只要一见女人,就先看人家漂不漂亮。”
秦晴白了王同一眼说道。
“嗯,是啊,这个季晨,就是yan福不浅,家里不但有这么漂亮的老婆,还在地下的大山里,和那些美貌无比的女人,厮混了那么久,即使遭yu不测,也值了。”
我也打趣地说道,胡梦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其实事实上并非如此,季晨的生活,未必就像你们想的这么完美无缺,依我看,他这么美丽的老婆,恐怕已经给他戴上绿帽子了。”
郑旭的这句话一出口,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短短的接触,郑旭凭什么就判断出季晨老婆已经了呢?
“郑旭,你这不是开玩笑吧,我觉得季晨这个老婆挺端庄的,完全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你怎么说她了呢?难道你发现什么了?”施方吃惊地问道。
郑旭好像是故意吊我们胃口似的,并没立即回答,而是低着头,沿着林荫道,默默地往前走着,好像在si考着什么似的。走到一个小亭子里时,她长出了一口气,坐在了长长的石凳上,我们也都坐了下来。
第716章 意想不到的出轨
这时,郑旭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几个,缓缓地说道:“你们肯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说季晨老婆?其实也很简单——季晨是不抽烟的,所以季晨的身上,丝毫没有烟味,而季晨老婆的衣服上,则有一种明显的烟味。
我对烟味比一般人。
而对于人类的嗅觉,我做过专门的研究,了解到我们每个人,都会对某种气味,特别,我就是对烟味,要比一般人的多”。
“嗯,郑旭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在季晨老婆的身上,确实有种淡淡的烟草味,但如果郑旭不说的话,我也不会想到这方面”,施方恍然大悟般地说道,我们都知道,亥和施方因为体质特殊,所以他们的嗅觉,异常灵敏,但他们即使能闻出这种烟味,却没有郑旭的推理能力。
“所以说,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很多的家庭,都未必像我们想象的那么的幸福,不过她出不,好像和咱们也没多大关系。”
王同很感慨地说。
“当然,衣服上残留的这种烟味,一般在三个小时nei,就会散尽,因此,我几乎可以判断,季晨的老婆,应该在一两个小时nei,刚和某个抽烟的男人有过近距离的身体接触。”
郑旭继续说道。
作为一个男人,我忽然有点同qing起季晨来,他辛辛苦苦挣钱养家,能让自己的家人过上富裕的生活,但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在外面tou人;
也不知道他老婆、和别的男人、有这种不伦关系多久了,我甚至想到——如果季晨的老婆很早之前,就和别的男人睡过的话,说不定那两个孩子,都不是季晨的,季晨知道这种qing况吗?
刚才我还羡慕季晨,但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季晨很可怜。
没想到来季晨家里一趟,竟然能意外了解到这一惊人的qing况,虽然这件事好像与我们并没直接关系,但却在我的心里,了不小的bo澜。
我们坐在这个高档小区的公园里,眼看ye幕渐渐降临了,我们都知道,ye晚一到,不可预知的危险,就会接踵而至,而对于那一番番的攻击,我们根本没办法低档,要想活下来,就要藏到米医生的地下室里,不过即使是那里,我们也已经觉得不安全了。
最好的选择,就是回到城外的那个古宅里,我们需要向王教授汇报今天发生的一切,但我们实在在天黑之前,可能在天黑前,找到季晨了。
“走,不能再待在小城里了,我们需要赶快回去,回到那个古宅里。“
施方起身说道,这时,我们注意到四个人,正向我们走过来。
“是保护我们的特zhan队员,他们一直在我们附近,保护着我们的安全“,施方说道。我心里忽然多了几分安全感,虽然我知道,在ye间,即使有这四个特zhan队员帮助我们,我们也绝不对不是黄七他们的对手。
“郑旭,我刚才接到王教授的电话,说赶紧让你们回去,我把今天白天发生的事qing,已经报告给王教授了,我们四个本来想跟踪那个老头和季晨来着,但也是被老头和季晨发现了,和你们一样,为了保护季晨的家人,我们也只好放弃跟踪。
因此,我们也不知道季晨现在的下落,但我们不能再等,也没时间再找他了,王教授一再交代,天一黑,无论如何,我们就回去,要不然就有危险,我们已经把车停在小区门口了,我们现在就走。”
其中一个特zhan队员说道。
郑旭点了点头,很果断地说:“对,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我们马上离开,天一旦黑了,我们的chu境就危险了,不过在走之前,我还要找这个小区的居民,打听一件事。”
郑旭说着,往周围看了看,看旁边有几个小区居民在散步,她马上走过去,问了几句什么,然后很快回来了。
“郑旭,你到底问他们什么?”我忍不住问道。
郑旭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晚上你就知道了。”
我们几个跟着特zhan队员,从小区里出来,坐上一个商务车,往城外的古宅驶去,直到上车后,我们才都松了口气。
“唉,不知季晨是死是活,如果季晨有什么意外的话,我总觉得对不起他,他就不应该搅进来这些事qing来,我们早上来的时候,还是一起,但现在却撇下他,我们几个安全回去了,不知道他要面对怎样的恐惧和痛苦。”
秦晴有些nei疚地说。
“其实也并非如此,我觉得不是我们把季晨扯进来的,他从被带进地下大山的时候,就注定他要经受这么多苦难和危险,其实和我们无关,你不用太nei疚”,一直没说话的小李,宽ei秦晴说。
“嗯,你说的这些话,也挺有道理的,我始终想不明白,那些地下的人,为什么选中了季晨,以及另外那两个人,我不太相信,他们是随机选人,而肯定是因为某种我们还不知道原因,他们才选中了季晨他们三个的。
唉,其中这些事qing,实在是太诡异,也太复杂了,我现在想想,脑汁都疼。”
我摇了摇头说。
我们在车上交谈着,外面的天se,已经黑了下来,城里的lu灯,以及一栋栋的楼房,或者平房里,都灯火通明,下班的车辆,让主要的干道,有点拥堵了,但不知为什么,这种拥挤的车liu,反而让我有种安全感。
我知道,在小城这bo澜不惊的平静生活里,藏着那么多不为人知的诡异和危险。
汽车很快驶到了城外的公lu上,车渐渐少了,周围也显得平静下来,我们已经离开了这座小城,往那个古宅开去,大概开了一个小时左右,才终于又回到了这个宅子里。
这个宅子虽然也很怪异,但对我们来说,它就像是一座堡垒,只有这座堡垒,才能抵yu那种神秘势力的袭击。
当我们再次那个古宅时,宅子里依然那么黑暗,几乎没有灯光,我们只有打开手电,来到了后面的王教授的房子里,宅子里的特zhan队员,好像比昨ye又多了很多,我们打听了一下才知道,为了安全,晁天恒又调来六十多个特zhan队员,让这个特zhan队员的数量,达到了一百三四十个。
幸好今天是个晴天,过一会,等月亮升起来,院子里就没这么黑了。
等我们来到王教授的所在的房子里时,发现房子里点着几根蜡烛,满桌的饭菜,都没动筷子,而王教授和张大军则坐在那里,等着我们。
“你们终于回来了,快吃饭吧,要不然就凉了”,我们刚一进屋,王教授就招呼道。
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大家早就已经饿了,看到满桌喷香的饭菜,我们也顾不得多说什么,连忙坐下来,吃了个风卷残云,在吃饭的时候,王教授和张大军,并没问我们什么,好像不想影响我们的食yu似的。
等酒足饭饱后,等人把饭菜撤下去,王教授看了看我们,才缓缓地说道:“你么这一天,过得好像不太平,把你们今天的经历,好好地跟我和张教授讲讲吧。”
大家这才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王教授若有所si地听着,而张大军也听的很专注,时而眯着眼,时而双臂抱在xiong前,还不时打断我们,问一些问题。
“听你们的讲述,咱们就基本上可以确定,那个威胁季晨的老头,很可能就是地下大山里的人,但我们没想到,他们竟然用这种方式,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众目睽睽中,竟然把季晨劫走了。
这些方法,好像很粗暴、很没技术含量,但仔细想想,却是极其高明的,除此之外,好像没什么更好的方式了,看来地下大山的这些人,都急难对付,是最让我们头疼的对手。”
“如果我们硬是跟踪那个老头,或者把那个老头抓住,他们会不会真的伤害季晨的家人吗?”秦晴问王教授,王教授站起身来,在屋里走了两步,然后才缓缓地说:
“很可能会,如果我们不按那老头说的做,他们会对季晨的家人动手的,但也许不会一次,把季晨的家人全部杀死,但肯定会杀了季晨的一个孩子,迫使我们就范,这样一来,后果就严重了。
我们也对不起季晨,所以,今天你们做的很对,地下大山里的人,对咱们来说,也是神秘莫测,在不了解对手的qing况下,还是应该谨慎些,就像郑旭说的,我们决不能拿季晨的家人去冒险。”
“郑旭,你说根据季晨老婆身上的烟味,于是判断季晨的老婆,接触过别的男人,并且还是相当亲密的身体接触,才会在季晨老婆的身上,留下那种烟草味。
我对这个细节倒是很感兴趣,以我的专业来讲,我觉得你的推测,很可能是正确的,我们做过相关实验,有的人,尤其是一些女人,对烟草的气味,极其,如果季晨的老婆,那么事件就复杂起来。”
听张大军这么一说,我有点不以为然地说:“张教授,这件事虽然我也很感兴趣,但与我们的调查,好像没什么关系,这纯属是季晨的家庭私事。”
张大军却摇了摇头:“你们可能不知道,根据我们目前掌握到的qing况,另外两个和季晨有类似经历的人,他们的老婆,也有过的经历,这是巧合?还是有什么玄机?我们还不得而知。”
胡梦眼睛大睁地问了句:“啊?竟然还有这种事?”
王教授点点头:“嗯,是的,我们深入调查他们的生活后发现,那两个中年男人的老婆,也都有过的经历,那两个男人都知道,最后也都告诉我们了,唯du这个季晨,坚持说自己的老婆是天下最好的女人,除了他之外,和任何男人都没有过接触。
季晨这么说,要么他是在说谎,要么他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当然,如果是后者的话,对季晨的打击更大。”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大家都沉默了,虽然和季晨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们对他的印象都不错,觉得他是个敦厚、而又让人有信任感的人,待人诚恳,不会花言巧语,让人很有安全感。
第717章 三个痞子
“哎呀,其实这也公平,就凭他在地下的大山里,和那些女人乱搞,他老婆就不能找男人?你们还是太大男子主义了。”
秦晴好像看出了我nei心的想法似的。
“这不一样吧,季晨和那些女人乱搞时,他以为自己是在梦中,自从他知道那些女人,并不是梦境中的女人后,他就不去了,这和现实中的,有着本质的不同。”
我连忙反驳道,我这么一说,秦晴竟然无言以对,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说了句:“你就是强词夺理。”
我得意地笑了笑,觉得自己反驳的很有道理。
“嗯,我觉得小明说的挺有道理的,总而言之,是季晨的老婆对不起季晨,季晨算是个受害者吧,表面上风光,但却遭yu到这种事,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羞辱和打击。”
“哎呀,行了行了,你们有完没完啊,你们成了家庭调解员了吗?我们现在还有很多正事要讨论的,你们吵什么吵。”
胡梦气呼呼地说。
“咱们明天一早,还是去那个小城市,toutou地跟踪一下季晨的老婆,我总觉得,季晨老婆的,也许不仅仅是季晨家的私事,说不定还与我们正在调查的事qing,有一定的关系。”
郑旭轻轻地说了句。
她的话在我们几个人中,是最有说服力的,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们即使有怀疑、有不同意见,也都不在争论了,因为我们相信她的推理能力和观察能力。
在摇曳的烛光下,我们又聊了一会,郑旭对明天的跟踪季晨老婆,做了详细的安排——
郑旭已经注意到,在那个小区的附近,有一个小学,而且那个小学是小城市的重点小学,而季晨的两个孩子,应该就在那个小学上学,以那两个孩子的年龄,无论是上学和放学,应该都有大人接送;
而今天在来之前,郑旭已经打听好了,那个小学上午十点钟,才会开始上课,因此,我们必须在十点之前,就要赶到季晨家的小区附近。
因为季晨家没有保姆,所以肯定是季晨的老婆,亲自去送孩子,我们就可以趁机跟踪季晨的老婆了。
谈完这些后,我们就各自睡觉了,累了一天了,而且这是第二ye在这里休息,虽然这个院子里出了很多怪事,但我们好像没有第那么忐忑了,明天一大早还要早起,我稍微洗漱一下,就早早睡觉了。
我这也没做什么梦,一觉睡到了天亮。
而天一亮,我们就坐上车,再次往小城中驶去。在晨曦中,公lu上的车子很少,我们的汽车风驰电掣一般飞速行驶着。
“我们这休息的很好,但不知道季晨这是怎么度过的,不知道要经受怎样的煎熬”,坐在车上,胡梦一脸担忧地说,听她这么一说,我竟然有点nei疚,我昨天睡觉的时候,根本没想到季晨,确实有点太没同qing心了。
在大概一小时后,我们的车就再次进到这个小城里。
当车开到季晨市中心的饭馆时,大家下车,进了季晨的饭馆。和昨天一样,偌大的饭馆里,挤满了吃早餐的人。
我们走进饭馆后,饭馆的主管小王马上迎了过来,热qing地招呼道:”你们几位还没吃早餐吧,赶紧去后面的单间里,我让服务员给你们几位送早餐,老板没和你们几位一起来吗?”
“哦,没有,我们在这里等会,如果你们老板不来的话,我们去他家去找他”,郑旭不动神se地说道。
“好,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你们几位尽管说,请去单间吃饭吧,小张,你带这几位,去后面的bao间里,看看他们几位想吃什么,你马上给他们送过去,那我就失陪一会,我要去后厨看看。”
“好的,太谢谢你了,你先忙吧”,郑旭微笑着说道。
那个叫小张的女孩子,带着我们几个来到后面的单间里,然后我们点了一些早餐,很快就送来了,大家很快吃完早餐后,正要从单间里出来,忽然从前面的大厅里,传来一阵嘈杂和叫骂声。
我们吃了一惊,连忙走到了饭馆里大厅里,这才发现,大概有三个二三十岁的小痞子,正在闹事,把几张桌子掀翻了,早餐撒得到chu都是,其中一个还在推打服务员,而一个男服务员的鼻子被打破了,一脸的血。
那个小王倒是挺勇敢的,她大声地和三个痞子理论着,周围吃早餐的人,全都往这边看。
看到这一幕,还没等郑旭说什么,我、王同早就忍不住了,马上冲了过去。
“妈的,来闹事,是吗?”王同骂着冲了过去,也没多说,一拳就打在了最前面的那个痞子的脸上,王同身材高大,而且热衷健身,还练过拳击,所以这一拳下去,力道非常大,一拳就把那个小痞子打翻在地了。
而另外两个痞子,愣了一下,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没等另外两个痞子反应过来,王同一秒钟都没给他们留时间,紧接着往两拳分别打在另外两个痞子的脸上,那两个人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知道,脸部是人身上最薄弱的部位之一,因为脸上没有大肌肉保护,而且神经分布比较多,如果脸部遭到重击,会迅速失去反抗能力,我们没想到王同下手竟然这么狠。
但我和王同相chu这么久,完全理解王同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因为这段时间,我们一直被黄七那伙人压着打,让我始终憋着一股气,无chu,而这三个闹事的痞子,十有八九就是黄七的人,所以王同下手如此狠。
王同的拳头沾上了鲜血,应该是三个痞子脸上的血,大概过了足足有一分钟,有一个痞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又被王同一脚踹翻在地上。
秦晴稍微拉了拉王同,低声说:“不要和这些小痞子纠chan,别忘了,今天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qing要做。”
王同这才恶狠狠地对地上的三个人说了:“滚,不滚我还打”。
说着又往一个人身上狠狠地踢了一脚,那个痞子有惨叫了一声,可能是王同的威胁起了作用,三个痞子挣扎着站了起来,三个人的脸上,都liu血了。他们不敢在说什么,互相搀扶着,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小王,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里经常有小痞子来捣乱吗?”郑旭问小王。
小王的表qing依然显得很激动,她连连摇头说:“从来没有过,我们这里从来没人来捣乱过,我从十八岁就在这个饭馆做,从来没yu到过这种事,不知道今天是怎么回事,我马上给我们老板打电话,向他反应一下qing况。”
说着就要去打电话,郑旭连忙制止她说:”不用打了,小王,我们刚接到你老板的娥电话,说他又出差了,他今天去外地了,你即使给他打电话,他也不回不来。”
“出差了?那只能先这样了,等他回来后,我在向他详细报告,不过幸亏你们几位帮忙,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这三个实在是太猖狂了,我也被他们扇了一巴掌,我们的一名员工,也被他打打伤了”,小王仍然惊魂未定。
过了一会后,小王才稍微平静下来,她连忙让几个服务员把一ng藉的现场收拾好。
“你们认识这三个人吗?听说你们这个小城里黑社会很猖獗,黑社会的头目,叫黄七,刚才那三个人,是黄七的人吗?”施方试探着问道。
但小王却立即摇了摇头,很肯定地说:“绝对不是黄七的人,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老板娘,是黄七的远方表妹,虽然不是特别近的亲戚,但关系还算不错,黄七有时还会来我们这里吃饭,也正是因为黄七,才没人来我们这个饭馆闹事的。
另外,那三个人的都是外地口音,不是我们本地人,所以我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黄七的人。”
“哦?这样说来,黄七是你们老板娘的表哥?”秦晴吃惊地问道。
我们都感到很意外,因为我们绝对没想到季晨的老婆,竟然是黄七的远方表妹,我们从没听季晨说过,但这也不难理解——关于我们和黄七的事qing,我们也没主动和季晨讲过,所以季晨也没必要说到这件事。
这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一个小cha曲。
我们还是按照计划,从饭馆里出来,往季晨家里走去,现在其实刚早上八点多,所以我们并不着急,我边走边在脑海中想象着即将发生的一切——等季晨的老婆送完孩子后,我们就开始跟踪她,然后很可能会发现她会到某个场所,toutou地和男人约会,揭开她最隐私的秘密。
不过我又仔细琢磨了一下季晨老婆昨天说的话,隐约觉得季晨夫妻关系,确实有点不正常——为什么季晨经常会在另外两个房子住呢?
即使再忙,他也是可以回家的,因为这座城市并不大,无论是玉器店,还是饭馆,都离家并不远,其实每天回家,也完全可以。
季晨的老婆刚三十多岁,正是女人ng似虎的年龄,而且长得如此美,难免不会让男人想入非非。
季晨虽然老实忠厚,他毕竟是个聪明人,他不会不明白这些道理的。
如果他经常住在外面的话,绝对不是工作累,而是两人的夫妻感qing有问题。
我忽然明白了,郑旭为什么要和季晨老婆闲聊那么多,是因为凭着季晨老婆身上的烟味,郑旭就怀疑这对夫妻的感qing有问题,而在看似闲谈中,季晨老婆无意中透露出来的信息,更证实了郑旭的判断是对的。
但我的si维与郑旭比,实在是迟钝了,现在才想明白这些。
第718章 突然的出现
因为是早上八点多,所以lu上车和人都很多,人们都在上班的途中。
天渐渐阴沉起来,虽然已经八点多了,但天se仍然很暗淡,让人有种压抑感,冷风不时吹过,让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虽然一切都很正常,但我的心跳忽然加快起来,这种感觉好像我之前还没有过——
以前我感到恐惧时,都是在人迹罕至的地点,或者深ye里,但不知为什么,在川liu不息的人liu车liu中,我竟然有了这种恐惧感。
那个小学就在季晨所住小区的北面,隔着一条马lu,之前除了郑旭外,我们恐怕谁也没住到这所小学。
“咱们几个不要离得太近,尤其是施方和和亥,你们的模样长得一样,比较引人注意,所以你们俩最好别在一起,王同、秦晴、还有小李,你们在马lu那边,我和胡梦、小明,在学校门口,注意,因为季晨老婆见过我们,所以千万不要让她看见。”
我们按照真郑旭说的,马上散开。然后静静地等着季晨老婆的出现。
但一直等到了九点多,季晨的老婆和孩子仍然没能出现,我们睁大眼睛,看着来来往往的送孩子的家长们,可就是没发现季晨的老婆、孩子。
“今天是出什么意外了吗?难道季晨的老婆不送孩子上学了吗?孩子自己来了吗?好像也有这种可能”。
我低声问旁边的郑旭。
“没有,孩子也没来,那两个孩子,虽然只见一面,但我已经记住他们的模样了,如果他们出现的话,我肯定能认出来,但孩子也一直没出现。”
“眼看都要到上课时间了,按说他们应该到了,再不来的话,恐怕就要迟到了。”
郑旭说这句话时,声音依旧平静,眼睛仍一刻不离的看校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我看在远chu他们几个,也都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校门口的来往人员。但一直到了十点多的时候,还是没看见季晨的老婆、孩子。
我忽然感到有点紧张,不知为什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会不会地下大山的那些人,已经对季晨老婆孩子动手了呢?要不要我们去季晨家去看看?”胡梦轻声问郑旭。
郑旭立即回答:“不,如果他们想害季晨的老婆孩子,我们也阻止不了,现在我们最好的策略,就是静观其变。”
大家一直等到了十一点,季晨的老婆、孩子仍然没出现。
天se越来越阴沉,好像随时都会下雨似的。
我越来越焦躁不安,但郑旭仍然镇定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就在这时,就听郑旭忽然说了声:“看,那不是季晨吗?”
我和胡梦吃了一惊,连忙顺着郑旭手指的方向、往校门口的东北方向看去,果然看到在大概十多米的地方,季晨正站在那里,愣愣地发呆,这太突然了!
郑旭连忙招了招手,示意施方、亥、以及秦晴、王同,小李都过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三个都时刻关注着季晨的一举一动。
因为我们的旁边,有很多小商贩,还有来来去去的人,所以季晨并没注意到我们,当施方和亥他们都走过来时,季晨才好像发现了我们。他好像又惊又喜,马上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大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季晨身上,虽然只有短短十多米的距离,但因为季晨的出现,实在是太突然了,我绝对没想到,所以我大脑中一片空白,当季晨走到我们面前时,我才稍微缓过神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季晨声音有点**的问道,他的脸se有点苍白和疲惫,除此之外,倒是一切正常。
我现在脑海中闪过一千个问题要问他,但一时间却什么都问不出来。
“你没事吧,季晨?”只有郑旭比较冷静,她平静的问道。
季晨心qing有点激动地说:“我还好,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季晨又问了一遍。
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放心了,这说明他的si维和意识,都很正常。
“嗯,我们没事,怕你的老婆孩子有危险,所以我们在这附近观察一下”,施方连忙说,他说的这个理由倒也很合理。
季晨点了点头,一脸恳切地说:“嗯,那我谢谢你们了,不过咱们要赶快离开这里,因为在这里很危险。”
说着扭头就走往被北面走。
他这句话让我们感到太意外了——他不回家,不看看自己的老婆孩子是否安全,见到我们后,却马上要离开,这是怎么回事?
但我们只有连忙跟了过去。
“季晨,今天好像有点意外,你的孩子没来上学,要不要回家看看?”郑旭毫不隐瞒地边走边说。
季晨并没停下脚步,而是轻声说了句:“不用管他们了,他们已经被我带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们跟我走吧,这里确实不安全,快走”。
见季晨这么紧张,我们也不再问多说什么。
我们跟着季晨左拐又绕,走了大概十多分钟,来到一个很大的公园里,这可能是这个小城里最大的公园,而且在这个小公园里,到chu都是晨练的人们,大多数是中老年人,热热闹闹,简直像是一个集市,各种音乐声,锣鼓声,嘈杂热闹。
“看,我的老婆和孩子,就在那里坐着”,季晨指着不远chu的一张椅子说,我们这才吃惊地发现,季晨的老婆,还有两个孩子,正坐在那个长椅上,难怪没看到他们去学校,原来来这里了。
两个孩子当然不知道自己危险的chu境,他们俩仍然在嬉戏着,但季晨的老婆,却一脸的沉重。
当季晨的的老婆看到我们时,马上站了起来,季晨也带着我们几个走过去。
“我听我老婆说,你们昨天已经去过我家里,因此我也不用介绍了,谢谢你们还关心我家人的安全,我担心今天会有事qing发生,所以把他们带到了这个公园里,因为在这个公园里,才是最安全的。”
季晨的老婆则一脸的愁容和担忧,她强打jing神,对我们点点头,用近乎是恳求的语气说:“谢谢你们,我知道,我们家里yu到麻烦了,希望你们能帮我们,尤其是我老公的安全,就拜托给你们几位了”,说着鞠了一躬,眼泪liu了出来。
看她诚恳的模样,不像是装出来的,但这种tai度,却又让我感到很意外——
昨天晚上,我还觉得她是个背着老公的无耻女人,但现在看起来,却又像是个贤妻liang母了。
我脑子一片混沌,实在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
“咱们到那边谈吧。”
季晨淡淡地对我们说。在七八米外,有另外几个长椅,我们走过去坐了下来。
刚一坐下,还没等我们问,季晨长长地出了口气,有点疲惫地靠在长椅的椅背上,缓缓地说道:“我知道,你们几位想了解我被老头劫走后的经历,我就详细地说说。
那个老头说,他就是从那个大山中的人,让我跟他走,如果我不跟他走的话,他们就会把我的老婆孩子全害死,并且死得像是出了意外事故,而不是被人害死的。
听完这些后,我当时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只有按照他说的做了,但你们也许做梦都没想到,他会带我去一个地方……”
“难道他带你去了那个地下的大山了吗?”王同连忙猜到。
季晨却摇了摇头:”没有,他先带我去了他住的宾馆,但进宾馆后,他什么也没问,我什么也没说,我们两个人就这样,谁也不说话。
一直到了午ye时分,那个老头只对我说了句’跟我走’。
因为我的老婆、孩子的安全,我只能任他们摆布了,于是就跟他出来,没想到,他竟然带我去了我们这个小城的墓地。
我们这个小城,有三块墓地,而他带我去的,是最大、最早的那个,现在城里死人,是不会再往那个墓地里埋了,而且在离这个小城大概七八里的荒郊野外。
我们去那里,既不是步行,也不是坐车,而是骑了两辆自行车。
说实话,到了那个坟地后,我吓得浑身直哆嗦,甚至想到,那个老头可能会杀了我,并且把我的尸体扔在这个墓地里,毕竟是我作为you饵,才捉住了那个怪物的。
既然这个老头是从那个地下大山来的,他肯定是要找我报仇的。
我有种上刑场的感觉,两tui有都发软了,老头好像洞察了我的心里,轻声安ei我了一句’放心吧,我不会杀了你的,带你来这个坟地,就是给你看件东西’,他这句话,对我很有安ei作用,我的tui也有力多了,但仍然很害怕,不知道老头带我来看什么。
那片坟地很大,因为恐惧,我的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不知道往里走了多远,而且走起来踉踉跄跄的,好像还摔了几跤,但丝毫没觉得疼,只是混混沌沌地跟着老头往里走,那是我这一辈子,最难熬的时刻,没有办法逃脱,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个老头的qing绪却非常好,边走还边哼着歌,那种歌的调子很怪,不像是歌曲,也不像是戏曲,更像是一种哭声,听起来就更加令人心惊胆zhan。
忽然,那个老头对我说了句’好了,到地方了,不要走了’,我恍恍惚惚地停了下来,但两tui软的实在站不住了,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在那一刻,我真想昏过去。
第719章 坟地惊魂
但就在那时,那个老头把手电打开了,忽然,有个女人的和小孩,从一座坟后面走了出来。
老头轻声地对我说了句’这个女人和孩子,你应该见过吧’,然后一下子把我拉了起来,那个女人和孩子,也走到了我面前,借着手电的亮光,我忽然觉得,那个女人和孩子,看起来有些眼shu,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qing绪,猛然想了起来——这个女人和孩子,就是在我饭馆里出现的母子。
孩子比我上次见到时,好像长大了些,但模样看起来却依旧很亲切,因为真的很像是我小时候的样子。
那个老头咯咯地笑了一下,说了句’这个女人,就是在那个地下大山中,你睡过的女人之一,当然,这个孩子也是你的亲生骨肉,我知道,你已经有一双儿女了,家庭美满,老婆也很漂亮,但这个女人和孩子,却享天伦之乐,你难道不nei疚吗?而且你在地下大山的孩子,不止这一个’。
他这几句话,对我来说,句句扎心,让我的心在liu血。
那个女人走到我面前,在恍惚的手电亮光中,我似乎看到那个女的一脸的泪水,她一下子抱住我,呜呜地哭了起来,旁边的那个孩子,也呜咽着说’妈妈,别哭了,别哭了’。
我抱着那个女人,心如dao绞。
一开始,我只觉得她是梦境中的人,不会和现实有任何纠chan,但谁会想到,她其实就是现实中的人,只不过是在那个神秘的空间里而已,真是命运弄人,这种事怎么会发生在我的身上呢?让我平静的生活被打破了。
我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都是我做的孽吧,但除了自责之外,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这样,那个漂亮的女人,抱着我哭了一会后,qing绪才稍微平静下来,我对她的感觉很特殊——既shu悉又陌生,又有一种说不清的爱怜和喜欢,还夹杂着一种对我老婆的nei疚,反正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我稍微冷静了一下,问老头为什么带我见他们娘俩,而且他们俩为什么躲在这个墓地里。
老头只是冷冷地对我说,我没资格问他问题,他是来给我下命令的,不是为我答疑解huo的,如果我不听他的指挥,他不会杀我,但会杀了我的老婆、孩子,并且连在地下那些和我有染的女人,以及和我生出来的孩子,也全部杀死,听的我浑身直打冷zhan。
说完这些后,那个老头忽然又嘿嘿地冷笑了一下说‘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我知道,你觉得我这只是威胁,对吧?我今天ye里带你来,就是让你知道,我是玩真的’。
我有点不知道老头这句话什么意si,
当我刚要问什么时候,就在这时,那个老头忽然拔出一把dao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把那把dao,了那个女人的,那个女人闷哼一声,倒在地上。
可能是扎到心脏了,血一下子喷了出来,我被吓呆了。
那个老头把dao从女人身上拔出来,挥手又旁边的孩子的xiong膛,那个孩子几乎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也倒在了地上,两个人在地上痛苦地了几下后,很快就不动了。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惨烈,我只觉得两tui一软,大脑一片空白,便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才清醒过来,那个老头仍然拿着手电,照了照两具尸体,我的si维慢慢恢复了正常,当意识到那娘俩确实被老头杀死了,我既愤怒,又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惧。
无论如何,那个孩子是我的骨肉,而在我这个父亲面前,他竟然把我的儿子杀死了。
我感到有一种强烈的、难以抑制的感qing,如火山一样,在xiong中沸腾着,我真想扑过去,和那个老头拼命,但那个老头忽然用那把dao,轻轻地拍拍我的脸,冰冷的dao让我浑身激灵了一下,dao上的鲜血,虽然已经被老头擦干净了,但那种血xing味,却直冲进我的鼻腔里,让我一下子吐了出来。
吐了好大一会,我感到整个身体都虚脱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最终还是恐惧压倒了愤怒,因为我怕的不只是我个人的生死,而是想起了我的老婆孩子,那个老头真的杀人不眨眼,我顿时感到他魔鬼一样的可怕。
那个老头把我拉起来,我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旁边的两具尸体,那两具尸体已经泡在血泊了里了,我这才知道,那个老头的杀人方法实在是太狠毒了,他扎的都是心脏。
当一阵风吹过,强烈的血xing味再次扑鼻而来,我一秒钟也不愿意停留,踉跄着往后面的道lu跑过去,而那个老头,也拿着手电,跟在我的身后,我从地上扶起自行车,骑上去,发疯似的往城里骑。
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到城里的,当骑到城里的lu灯下时,正有七八个青年男女,喝的醉醺醺的,在那里大声的嬉笑着,这是日常生活中再寻常不过的一幕,如果在平时的话,我会没有任何感觉。
但不知为什么,昨ye看到那几个青年男女时,我感到无比的亲切,好像从地狱里走出来,重新回到人间的那种感觉。
我骑到他们几个面前时,本想停下来,和他们待一会,但tui却不听使唤了,一下子摔倒在那七八个男女面前,那几个青年男女吓了一跳,然后冲过来,赶紧把我扶了起来,问我是不是摔伤了。
不知为什么,当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抱头大哭起来,那几个喝醉的男女,也连忙宽ei我起来,我把nei心极度的恐惧,nei疚,无奈,痛苦等种种极端的qing绪,全都哭了起来,哭了好久,心qing才慢慢平静下来。
当我平静下来后才注意到,那个恶魔般的老头,并没有跟上来,他不知去哪里了。
但我不敢回家,因为怕连累到家人,也不敢du自回到另外两个房子里,因为我实在害怕du自一个人在家,我只是和那七八个青年男女坐在一起时,才有些微的安全感。
就这样,我和那七八个陌生人,一直坐到了天亮。
我知道,你们几位今天还回来找我的,但经过昨ye的经历,我已经被那个老头吓破了胆,而我最担心的,就是我家人的安全,所以一大早,我就把他们叫到这里来了。
我也把我怪异的经历,全部告诉了我老婆,因为我最爱的是她,还有我的孩子,他们比我的命都重要,如果我知道那些地下大山的女人,不是我梦境中的人,我也不会和她们鬼混。
但我老婆对我说的这些,还是将信将疑,不过我这也理解,因为这种事,实在是太匪夷所si了,一般人很难相信。
我也想过报案,但涉及这种怪事,如果报案的话,我也会说不清道不明,因此,只能等着你们了,等见到你们后,我们商量一下,该怎么办。
于是,我就把他们娘三,带到了这个公园里,因为我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老头是最不可能下手的,这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了,看到这么多人,也让我有安全感。”
听完季晨讲的经历后,我们才知道他这的遭yu,我能想象,这些事对他心里的有多大,难怪他看起来如此疲惫、脸se也显得有些苍白。
“那你怎么会在那个小学附近呢?”秦晴连忙问道。
“说来也挺凑巧的,我把他们娘三个安排在这个小公园后,准备去我的那个饭馆等你们,并把你们也叫过来,商量一下对策,但就在走到那个小学时,我忽然看到了一个shu悉的背影——也是我最害怕看到的背影,那疑似是老头的背影,正往我们小区里走。
昨ye的那种恐惧和慌乱,瞬间让我愣在那里,难道那个老头是去我们家?除了他之外,好像还有三个人,是和他一起的,当然,虽然我没看到正面,但只凭背影,我几乎可以判定,那就是那个老头。
所以呆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这时,你们也来了,我这才松了口气,现在和你们在一起,我心里才踏实了很多。”
施方看了看不要远chu的、季晨的老婆和孩子,忽然说道:“不如这样,先让你的老婆孩子,去那个古宅吧,那里最安全,暂时躲一下,等这里安全后,再把他们接回来,你觉得怎么样,季晨?”
季晨稍微si索了一下,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有点无奈地说:“嗯,也只能这样了“。
”那好,我马上让那几个特zhan队员过来,用车把他们娘三带走“,施方说着,拿出手机来,刚要拨打电话,但郑旭却制止住了他:“尽量别用手机,手机比较容易泄密,这样吧,还是麻烦你亲自去一趟,当面和那几个特zhan队员说一下。
季晨家附近,就有咱们的特zhan队员,之所以让你去,是因为你的体质特别,如果yu到意外,你最有能力对抗,而且我们也要把亥留下,只要有你俩在,我们心里就踏实很多。”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我就当面通知他们“施方一秒钟也不敢耽搁,马上站起来,往季晨家的方向走去。
虽然这里人多,那个老头应该也不会在这里动手,但季晨既然发现那个老头去了他家,那么那个老头,极可能也出现在这个小公园里,所以我们不敢有丝毫的马虎,警惕地观察着周围。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施方再次回来了,身边跟着四个特zhan队员。
“车已经开过来了,季晨,让你妻子、孩子,赶快上车吧“。
季晨点点头,走到老婆面前,简单的解释了几句,他老婆倒是挺通qing达理的,马上同意了,在那四个特zhan队员的护送下,带着两个孩子,往那辆车走去。
季晨还是不放心,非要看着他们娘三上车,我们也只好跟了过去。
等娘仨上了车、往城外驶去,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季晨的表qing,也轻松了很多,我们知道,这样一来,他就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了。
“你看到和老头进你们小区的,还有三个人吗?那三个概有多高”,郑旭忽然问季晨。
第720章 坟地里的发现
“从背影上看,那三个男人都很年轻,而且身高都差不多,都在一米七二左右”,季晨回忆道。
“你应该还不知道,今天早上,有三个痞子,去你的饭馆闹事,还打伤了一名服务员“,郑旭缓缓地说道,听郑旭这么一说,我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因为我知道郑旭说这句话的意si。
“你的意si是说——那三个痞子,和老头是一伙的,因为那三个痞子的身高,也都差不多,大概都也都一米七二左右。”
我连忙猜测道,郑旭点了点头。
事qing变得更加诡异了——如果那三个痞子和老头是一伙的,但他们去饭馆闹事,是有什么企图吗?妈的,这个老头真让人捉摸不透。我心里暗暗地想到。
“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我从开饭馆以来,还从来没人去饭馆闹过事,走,咱们赶紧去我饭馆看看去。”
季晨说着,就准备往饭馆走。
“不,咱们暂时不回你的饭馆了,虽然有个服务员的鼻子被打破了,但并无大碍,我估计老头,也不会对你的那个饭馆怎样的,咱们现在就去那个坟地,我想看看老头杀人的现场。”
郑旭忽然说道。
季晨迟疑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恐惧,我们也可以理解,谁经历过那种惨烈的杀人场面,都会心有余悸的,他好像咬了咬牙,这才下决心似的说道:“好,那我就带你们去,我想他们娘俩的尸体,还在坟地里,那个坟地即使在白天,也很少人去,唉,我挺对不起他们的。
无论如何,那是我的亲生骨肉,而且那个女人,我们也算有夫妻之实,但我却让他们两个人,暴尸荒野,我真是觉得无颜活在这个世上,我拿把铁锹,把他们娘俩埋了吧。”
季晨说着,泪水liu了下来。
他这番话,说的qing真意切,让我们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季晨的人品确实不错。
“嗯,你的心qing,我们也都能够理解,不过事qing既然发生了,你也不要太难过,我们抓住老头,弄清他们的阴谋,就可以告ei他们母子的在天之灵了,无论是你,还是她们母子,都是这个阴谋的牺牲品。”
秦晴轻声安ei季晨说,她的眼圈泛红了,而胡梦的眼泪也liu了出来,郑旭则表qing比平静。
听完秦晴的话,季晨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点了点头说:
“没错,她们娘俩,还有我,都是这个阴谋的牺牲品,真是作孽啊,我们一定要破解这个阴谋,让那些坏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在这稍微等一下,我们去旁边的五金商店里,买把铁锹”,季晨说着,往旁边一个五金店走去。
就听郑旭说了句:“亥,你跟着季晨去,我们不了解对手,所以一刻也不能马虎,他们一直追着季晨,所以我们要时刻保护好季晨,不要再出现意外”。
亥点了点头,便跟着季晨往那个五金店走去。
早上还是个晴天,但此时刻,天却又阴了起来,太阳躲进了乌云里,而且越阴越厉害,让人觉得压抑。
“这鬼天气,让人觉得压抑,要是阳光灿烂该多好,我们来到这个小城后不久,就下了两场大雨,现在又阴天了”,王同抬头看了看天气说道。
“嗯,也许地下大山的那些人,就喜欢这种阴天,他们好像很害怕外面的阳光似的。”
郑旭好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都吃了一惊,郑旭总能在我们注意不到的地方,发现极其有价值的细节。
“无论是那三个人、还是那个老头,他们穿的衣服,都是扣的很整齐,好像尽量bi免露出皮肤似的,这好像和一般人有明显不同,而且我看昨天老头在外面活动时,也总尽量走在荫凉chu,不直接暴露在阳光下,所以我才猜测,他们可能害怕外面的阳光。
他们生活在那个地下的大山里,虽然乍看起来也有太阳和月亮,但我们都知道,那种太阳的和月亮都不是真的。
我们在那个大山深chu的小县城里,也见过模拟外界环境空间里的太阳——
其实那就是一个大的、能发光的特殊的石头而已,而那些地下大山的人,如果长期生活在那种环境中的话,他们对外界的环境,肯定不像我们这么适应的,可惜张大军教授不在,对于这种现象,他也许能讲的更透彻些。”
“如果你说的这点是真的,那么我们对我们来说,就太重要了,我们可以利用他们的这一弱点,对付他们了。”
当我们正在讨论的时候,亥和季晨从五金店里出来了,季晨的手里拿了把铁锹。
“那个墓地离这里有七八里远,如果走着去的话,可能要走很久,我们还是打车过去吧”,季晨建议道。
“嗯,这么远,那我们只能打车了”,郑旭略微沉yin了一下,点了点头,但说了一句:“打车可以,但车必须停在那个坟地的两里远的地方,而不能直接开到坟地,所以当我们离那个坟地有两里远时,车一定要停下来,季晨,你对这一带shu,由你来把握吧。”
我们不知郑旭为什么这么安排,但也没多问,季晨点了点头:“好,放心吧,我从小就在这个小城长大,小时候还经常去那一带玩,算是特别shu悉。”
我们找了三辆出租车,往坟地开去,不过听是去那个坟地,三辆出租车都不愿去,倒不是嫌lu途太近,车费太低,因为我们答应每辆车,付给他们五十元,这和实际lu程相比,算是很高的价格了。
经过我们的一番劝说,才勉强答应。
他们之所以不愿意去,就是因为那个地方闹鬼,去的话,他们怕会沾上晦气。
按照郑旭吩咐的那样,在离目的大概两里地的地方,我们都下了车,出租车掉头刚要走,郑旭忽然又叫住了那三辆车,每个司机给了一百元,并告诉那三个司机,如果他们愿意在这里等着我们,并把我们再拉回城里的话,每人再给一百元,三个司机便不再抱怨了,全都原地停车等我们。
等我们下车后,我才发现这个地方确实太荒凉了,是一大片荒原,没有田地,也没种庄稼,好像这里的土地是盐碱地,土壤上盖在一层白se的碱,这样的土壤,是没有办法种庄稼的。
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大概两里lu,发现前面有一片墓地,不过这个墓地里,倒是有一些草,估计这种草的抗盐碱的能力比较强,所以才能生长。这座坟地里,没有一座新坟,都是长满了荒草的旧坟。
“就是在这片坟地里,他们娘俩就死在这里了,那个坟我还记得,因为在这片坟地里,只有那座坟前,有一个石头供桌”,季晨说这些时,声音有点**,我们知道他nei心的qing绪。
在坟地里,我们跟着季晨,往前走着。
“怪了,他们俩的尸体怎么不见了?难道被人弄走了吗?”季晨惊呼道,踉跄了两步,差点没摔倒,他激动地指着一个破旧的石头供桌说道:“昨天ye里,他们娘俩就死在这里”。
“你没记错吧?”施方问道。
“绝对没错,我记得一清二楚。”
“应该就是这里,看,这里的土被翻过了”郑旭说着,走到了石头供桌前面,然后蹲在地上,捡起一个树枝,在地上翻了翻,被血液染红的土壤露了出来。
“天哪,果然被人动过了,这里的鲜血被人用土盖住了,不用说,尸体也被他们弄走了。”胡梦吃惊地说。
“嗯,有这种可能,是被那个老头一伙转移走的”,亥猜测道。
“对,亥说的有道理,杀完人后,那个老头怕被人发现,所以才把尸体chu理掉了,而且对现场进行了chu理。”
施方也同意亥的推测。
季晨又控制不住自己的qing绪,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个老头真是太丧尽天liang了,他昨天ye里之所以带你来这个坟地,难道单纯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在你面前,杀了那个女人和孩子,用来要挟你,让你知道他们不是再玩虚的,使你不敢违抗他们的命令,是这样吗?”
王同恨恨地问道。
季晨哭着点了点头。
郑旭没说话,而是蹲在地上,仍然用树枝翻着土,看粘着血迹的土壤,忽然,她问了施方和亥一句:“你们两个的嗅觉都很灵敏,可以利用你们的嗅觉,看能不能帮我们嗅出来尸体搬运到什么地方了。“
我们这才忽然想起来,施方和亥的嗅觉异常灵敏,他们完全可以通过嗅觉找到尸体。
“不用嗅了,那两具尸体,是原地掩埋的,就在这下面。”
亥指了指郑旭蹲的旁边的位置说道,我们吃了一惊,听亥这么一说,季晨哭的更厉害了,亥皱了皱眉头,轻轻地把铁锹从季晨手里接过来,开始在那个地方往下挖,施方和王同,把季晨扶到了旁边。
我们也都站在了旁边,全神贯注地看着亥挖。
亥挖的速度很快,而因为刚下完大雨不久,所以土地非常松软,大概用了二十多分钟,就往下挖了大概三四米。
“看,挖到尸体了”,亥忽然说道,我们连忙围到了坑的旁边,这才发现,在坑的底部,出现了一个人的背部,我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虽然已经知道那个女人和孩子被杀,但看到尸体,还是很震撼,亥小心翼翼地把尸体整个挖了出来,果然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可能是悲伤过度,再加上长时间的jing神紧张疲惫,当看到尸体时,季晨当场有晕了过去。郑旭马上让亥再把那娘俩的尸体埋上,然后我们背着季晨,走到一千米外,那三辆车为了多挣一百块钱,仍然在等我们。
我们连忙上车,很快回到了那座小城市,并把季晨送到了小城市的医院。
经过一番检查,发现季晨并没什么大碍,主要是身体疲惫,还有jing神的因素,导致暂时的昏厥,送到医院后,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季晨就醒了过来,但身体好像非常疲惫。
第721章 后院的秘密
我们简单的商量了一下,觉得以季晨的身体状况,还有jing神状tai,已经不能和我们继续在小城里调查了,我们只有先回到那个古宅里再说。
施方打了电话,从古宅里来了两辆车,在下午的时候,我们就回到了古宅里,我们也把季晨和他的老婆和孩子安排住在了一起。因为这个意外,我们不得不暂停调查,在古宅里休息了两天。
除了古宅里那些怪异的现象外,一切倒很平静,我们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怪异,与那个危机四伏的小城市来说,这里确实是我们最安全的”bi风港“。
在休息的这两天里,我们都在讨论这两天发生的一切,但也没讨论个所以然来。
季晨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正常,季晨的两个孩子,在这个大宅子里,反而每天玩的都很高兴,只是季晨的老婆,qing绪一直都很低落。
而关于季晨老婆的事,对我们来说,这也是个奇怪的秘密——郑旭原来判断,季晨老婆的,可能藏着什么nei幕,而不仅仅是简单的。
我们本想跟踪她,查出她究竟和谁,但没想到横生枝节,事qing并没向我们想象的那样发展,对于这种事qing,我们又不好直接问季晨,所以在休息的两天nei,对我们来说,觉得很苦闷。
我们知道,只有进那个小城中调查,我们才会有突破。
但我们最大的成功,就是捕到了那个怪物,而且成功运走了,送到了一个秘密的基地,而那个基地的地点,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经过这几天,那个怪物的chu步研究结果,也已经出来了——这种生物的细胞和所有生物的细胞,都不太一样,有极其不可si议的再生能力。
这一点对我们来说,也并不意外,因为我们已经知道那种‘不死之身’了,估计细胞结构,应该和那个怪物类似,只是让我感到特别的是调查组的一个重要发现——这种怪物很怕阳光。
在阳光下,虽然它不会死,但它可怕的攻击能力,却会完全消失了。
这让我们想到郑旭说的,无论是是那个老头,还是和老头在一起的那三个痞子,他们也很害怕阳光,这是他们和那个怪物的相似之chu。
在第二天的ye里,当我们吃完晚饭后,王教授忽然召集我们开会。
我们开会的房间,是在那个宽敞的地下室里,只有在那个地下室nei,我们才会忘记置身于古宅中,因为在地下室里,全部是现代化的装修。
参加这次会议的,除了我们几个外,还特意找来了季晨,只是阿加、加老头、以及晚霞没有参加。因为院子太大,他们三个在前面的院子里,所以只是偶尔在白天见过他们三个几次。
他们三个在这里住的好像很悠闲,每天会在宅子里散步,聊聊天,偶尔还会打打球,下下棋之类的,日子过得很惬意,我知道,在我们捣毁小城里的神秘势力前,他们会一直住在这里的。
见大家都到了,王教授才清了一下嗓子说:”今天召集大家来,是向大家宣布一个重要的发现”。
说到这里,王教授顿了一下,然后扫视了我们一眼,好像他宣布的事qing,非常重要似的,这让我们也感到意外,大家的jing神瞬间紧绷起来,不知道他究竟要宣布什么发现。
就听王教授说道:“我可以告诉大家的是,这个宅子,其实是一个试验基地。”
“实验基地?什么样的实验基地?”胡梦吃惊地问道。
王教授没立即回答,而是从旁边拿出一个盒子来,那个盒子乌黑发亮,像是木头的,借着地下室里明亮的灯光,我发现在在木盒上,挂着一把金黄se的金属锁。
看到那种鲜yan的黄se,我知道,那是很纯的黄金打造的,因为黄金是不易生锈的,但黄金yu到铅汞一类的物质,还是会留下斑点,所以即使是纯度很高的黄金制品,经年累月之后,还是会有一些斑点,甚至黑se。
从这个木盒子的bao浆看,这应该是个老物件,但上面的黄金锁,怎么如此崭新呢?难道是刚打造的?
我顿时觉得这个箱子很特别,那个金锁并没锁上,王教授锁摘掉,然后把箱子打开,我们发现,在箱子里,有几本线装书。
王教授带上手tao,拿出其中一本书,翻了两下,然后又把那本书放进了箱子里,再把箱子关上。我们被王教授弄得莫名其妙。
还没等我们问什么,就听王教授反问我们道:”还记得那个墙壁上诡异的影子吗?“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加摸不着头脑了——对我来说,在这个宅子里,最诡异的就是那个墙上的影子,我们不知道那个影子从何而来,而且还能自己活动,我这两天做恶梦,还梦到了那个影子。
“当然记得,难道您知道那个鬼影是怎么回事了吗?”连平时很少说话的小李,也连忙问道。
王教授没点头,也没摇头,而是指了指那个盒子,答非所问地说道:”这个盒子,就是从那个出现影子的墙里扒出来的。”
我们都吃了一惊。
王教授接着说:“对墙上那个影子的研究,一直没有进展,我和张大军教授商量了一下,张教授说,不如把那chu的墙拆掉,看看墙里有没有什么玄机。我们和专家组商量了一下,他们也觉得,唯有这个方法,才有可能取得突破。
于是,我们就把那chu的墙拆了,没想到,在墙里竟然发现了这个盒子,而盒子的几本书,则记录了这个宅子全部的秘密。”
“全部的秘密?难道也bao括那个影子的秘密吗?”施方吃惊地问道。
王教授点点头:”对,这个宅子的秘密,都能在这几本书里找到答案。今天叫你们几个来,就是说说这些书里的记载的一些秘密,知道这些秘密后,对我们揭开小城的种种怪事,也非常有用chu。
“我们都兴奋起来,没想到困扰着我们的那些秘密,竟然以这种方式被破解了。胡梦给我们每人倒了被茶,王教授端起茶杯,喝了几杯,然后靠在沙发上,讲起这几天的经历、以及这几本书的记载来。
这次之所以取得突破,就是从那个诡异的影子开始,经过长期对那个影子的观察,没有取得进展,所以在张大军的建议下,把出现影子的那chu墙凿开了——在墙体里发现了这个盒子,并且还有盒子里的书,而盒子里的书,是建造这个宅子的总兵,亲自写的,详细记述了这个总兵最匪夷所si的秘密。
在这个总兵小的时候,他家原本在那个小城里,有一个大宅子,也是那个小城里,最大的宅子。
那时,虽然他父亲纳了九个小妾,但却就生了他这一个儿子,在他之前,还有三个jiejie,但那个三个jiejie,都是残疾人,并且还是很古怪的残疾——一个jiejie的肚子上,残留着半个脸,看起来非常恐怖,而另外两个jiejie,有一个天生没四肢,另外一个则是有两个鼻子。
人们都纷纷传说,肯定是总兵的父亲,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qing,所以才遭到这样的报应,直到总兵的父亲五十四岁的时候,才生下了总兵。
这让总兵的父亲大喜过望,连着庆祝了十多天,又是唱大戏,又是重修祖坟的。
这也难怪,因为总兵的父亲不但生了儿子,而且这个儿子还很健康,而不像是三个女儿那样有严重的畸形。
当然,这都是外人了解到的qing况,但在总兵长大的过程中,却发现了他们这个家庭里,更不可si议的秘密,从有记忆开始,总兵就没见过自己的母亲,听父亲说,总兵的母亲,在总兵大概十个月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而另外九个小妾,也在几年的时间nei,先后死去,刚让总兵吃惊的是,在他们的深宅大院的最后面,有一个不小的后院,在那个后院里,有二十多间房子,但那个小院子,谁也不允许进去,只有两个老仆人,才能进那个院子。
而那两个仆人都是哑巴,总兵父亲所有的小妾、还有三个残疾女儿,也都生活在那个小院子里,那些小妾,每个月只会允许出来一两次,因此,对于后院的那些小妾来说,和坐监狱也没什么区别。
总兵清楚地记得,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有一次好奇,当其中一个老仆人进去送饭时,他也toutou地跟着进去,但被总兵的父亲知道后,父亲大怒,竟然打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巴掌。
这让总兵再也不敢去那个后院了。
又过了十多年,总兵已经二十多岁了,而他继承了父亲的位置,成了军中的千户。而总兵的父亲也年过八十,有一年的冬天,眼看就要过春节了,总兵的父亲,忽然把总兵叫到自己的房间里。
父亲对他说:“我已经八十多岁了,有今天,没明天,有个秘密,我必须要告诉你,如果不告诉你的话,我会死不瞑目。”
总兵吃了一惊,连忙问道:“是关于后面那个院子的秘密吗?”
第722章 家族中的怪物
父亲听他这么一说,不jin点点头,很欣ei地说:“你猜对了,所以我一直觉得你聪敏异常,我能有你这个儿子,我死也能瞑目了。你知道你有几个同胞兄弟jie妹吗?”
总兵愣了一下,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他连忙回答:“我不是有三个畸形的jiejie吗?她们都住在后面的那个院子里,对吧?我记得只是小时候见过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总兵的父亲面无表qing地说:“你那三个jiejie,虽然与你是同父异母的同胞,但你不要对她们太有感qing,她们不过是试验品而已,我死后,你要是不害怕她们,并且愿意继续养她们,我也不反对。
但如果你觉得她们三个恶心,想除掉她们,我也绝对不会怪罪你,她们其实生不如死,死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只是我作为父亲,还不忍心杀死她们而已。”
“不会的,父亲,不论她们多么可怕怪异,她们毕竟是我的手足同胞,我绝对会善待他们的。”
“你真的这样想?”总兵的父亲看着总兵的眼睛问道。
总兵诚恳地点了点头。
总兵的父亲很欣ei地说:“没想到你比我强多了,我不如你心肠好。既然这样,我就跟你说实话吧,在后院里,不仅有你三个jiejie,还有别的手足同胞,大概有七八个吧。”
总兵吃了一惊,连忙问道:“还有七八个?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还有这么多兄弟jie妹,那另外几个,有几个是兄弟?有几个是jie妹?”
听总兵这么一问,总兵的父亲脸上,忽然露出一种奇怪的表qing,那种表qing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这种怪异的表qing,让总兵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过了一会,总兵的父亲才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你那七八手足同胞,我也说不清他们是男是女,甚至他们也许不算是人。”
总兵听完父亲的这句话后,不jin浑身打了个冷zhan,颤声问道:“父亲,你这话是什么意si?”
总兵的父亲,目无表qing地坐在那里,皱纹堆积的脸上,抖动了几下,艰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总兵刚要扶他,他却一下子挣脱开总兵的手,然后走到了书架前。
从书架上,抽入一幅卷轴来,他把卷轴铺在桌上,慢慢的打开,总兵连忙凑过去看。
当那个卷轴完全打开时,总兵这才发现,在那个卷轴上,画着一个可怕的怪物,那个怪物的头上,有两个脸——两个脸紧挨着,而脸上的五官,却很正常。
但是它的身子,却又像是长着花纹的大蜥蜴,看起来非常恐怖,而且让人一阵阵恶心。总兵刚看了一眼,就感到心里一阵翻腾,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这是谁画的怪物,看到这样的怪物,ye里会做恶梦的。”
总兵转过身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总兵的父亲叹了口气,没有立即说话,而是把画卷起来,重新放回到书架上,然后颤颤巍巍地走过来,坐到椅子上,盯着总兵的眼睛问:“看到刚才的怪物,你是不是感到很害怕?”
总兵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你真的看到刚才那张画里的怪物,你会有什么反应?”。
“真看到这种怪物?这不可能吧?现实中怎么可能有这种怪物呢?”听完父亲的问话后,总兵连连摇头说。
“但如果我告诉你,在现实中真有这种怪物,而且就在咱们这个宅子的后院,你作何感想?”
父亲冷冷地回应道。
总兵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两tui一软,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好大一会,都没反应过来。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后院里,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怪物,这让他无比恐惧。
总兵的父亲,不动神se地看着看着总兵的反应。
“我话还没说完——刚才那个画里的怪物,不但在后院里,而且这个怪物还是你的同胞!”
父亲的这句话,让总兵觉得像被雷击了一样,他眼前一黑,头懵地一下,差点晕过去,他好像不认识似的,怔怔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总兵的父亲脸上没有任何表qing,没有难过,也没有微笑,只是木然地看了看窗外。
总兵等稍微回过神来,带着哭音问:“父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总兵的父亲又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我一直没告诉关于我们家族的秘密——我们家,好像被诅咒了一样,从几百年之前,在咱们的家族里,每代人中,总会出现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
这些怪物,有的刚生出来就死了,有的活了三四年,有的活了几个月,还有的活了几十年。
比如,在你爷爷那辈,他的同胞中,就有四五个怪物,只有你爷爷、还有三个叔公是正常的,到了我这一代,则有三个都是怪物,其中一个怪物,活了七十多年,在前两年,才死掉,而且他们一直生活在后面的宅子里。
只有我一个是正常人。
据说这种怪事,是从二百多年前开始的,此前,咱们家里一直都很正常,那时,咱们家就是这一带的豪门大户了。但有一年的冬天,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那一年的冬天,年关逼近,忽然下了一场大雪,咱们的那个太爷爷,最喜欢雪景,所以天刚蒙蒙亮,他就起chuang出来赏雪。
当他打开大门时,忽然发现一个道士,倒卧在门前的雪地里,咱们的那个太爷爷是个有名的大善人,于是连忙走过去,摸了摸那个道士的鼻息,发现那个道士还活着,便连忙让人把道士抬进宅子里,并放到热炕上。
很快,那个道士就醒了过来,又喝了碗热粥,渐渐恢复了正常。
那个道士对于咱们的太爷爷,感激涕零,说自己是几百里之外、一个道观里的道士,但是因为年景不好,很多人都出去逃荒了,道观里也没了粮食,道观里的道士们,为了保命,也纷纷出来逃荒,但这一带都受灾了,即使要饭,也很难要到吃的,所以又累又饿又冷,就倒在了咱们宅子前面。
如果不是咱们的那个太爷爷及时发现,他早就冻死了。
那个道士很善谈,咱们的太爷爷和他谈的很投机,于是就把他留在咱们家里,让他做了私塾先生,而那个道士也还俗了。
在教书之余。那个道士,还经常陪着咱们的太爷爷,喝茶、下棋、聊天,一来二去,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就这样,那个道士,在咱们家,常住下来,直到七八年后的一天,那个道士忽然要告辞了。
这让我们的太爷爷非常意外,因为道士自从来到我们这里后,不缺吃,不缺喝,生活也很愉快,外面的年景仍然不好,他为何放着这么好的日子不过,要突然离开呢?
但那个道士只是说,自己对这么多年的安定生活,有点厌倦了,他还是喜欢那种到chu游走的生活,太爷爷见劝阻不住,最后只能让他走了。
但等那个道士走了之后,咱们家族的后代里,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怪物,有的样子异常可怕,幸好咱们这个宅子很大,所以就把这些怪物,养在了后面的院子里。
咱们家的人都觉得,应该是那个道士捣的鬼,因为在那个道士来咱们家之前,咱们家的子孙都很正常,一个个身材高大,相貌堂堂,但自从道士在咱们家住几年或后,却突然发生了这种变化。
更奇怪的是,当那个道士走了大概三十多年后,那个道士忽然又回来了。
当然,那时咱们的那个太爷爷已经死了,可太爷爷的儿孙们,全都认识那个道士,更加怪异的是,虽然三十多年过去了,但那个道士的模样,似乎丝毫没变,更让人觉得他就是个妖怪,绝不是一般的道士。
于是,他们把道士抓了起来,审问他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术,才让我们家的后代们,出了那么多可怕的怪物,也让我们这个好好的家族,简直成了地狱似的。
但那个道士被抓起来后,则不慌不忙,冷笑着说,他是神仙,所以谁也杀不了他,他这句话,激起了众怒,其中一个人,往道士的肚子上,捅了两dao,但诡异的是,那个道士不但没死,而只是liu了一点血,伤口很快就愈合了,用肉眼都能看出来。
这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道士竟然有这种手段。
咱们家的人缓过神来后,连忙由硬变软,求那个道士放过我们家,让我们家恢复正常,不再出现那些可怕的怪物,那个道士倒也直话直说,道出了事qing的真相——
说是因为咱们家的血脉很特殊,所以他们决定把咱们家的人,当成一种试验品,希望培养出新的生物,所以才出现了那么多怪物,这种事,他也做不了主,但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我们家里的怪物减少——至少不再增加。
因为照那时的趋势发展下去,我们家几代之后,就都会彻底都变成怪物,再也不会有健康的正常人了。
咱们家的人,虽然对于这种结果很不满意,但也无可捺何。
只能按道士说的做了。
道士让我们不要把那些生出来的怪物再杀掉,即使那些怪物死后,也不要掩埋,而是把尸体chu理一下,做成干尸,放在祠堂里供起来,这样一来,虽然家族中还会生出怪物来,但数量可以减少,家里人也只能照办了。
那个道士在咱们家里又住了几天,教了教怎样制造干尸的方法,然后就离开了,从那之后,咱们家里的人,就按道士说的方法做了,果然,家里生出来的后代中,怪物极大地减少了,但在后院的祠堂里,多了很多怪异的干尸。”
第723章 总兵的奇遇
总兵惊呆了。这个家族的秘密,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难怪只有两个哑巴老仆人,才被允许那个后院,而他们这个家族,人丁越来越不兴旺。原来就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父子俩漠然对坐,谁也不说话,一种特别诡异和恐怖的气氛,充斥在屋里。
过了好大一会,总兵的父亲嘴唇蠕动了几下,好像压抑着自己nei心强烈的感qing,才缓缓地继续说道:“按照那个道士说的,在以后的上百年nei,qing况确实有了改善,在咱们家族的后代中,那些怪物明显减少了;
但不知为什么,近几十年nei,qing况又急剧恶化,我们的家族的后代中,怪物又越来越多,家族的正常人也越来越少,到了我这一辈里,下面只有你一个健康的孩子了。”
总兵听得毛骨悚然,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他浑身发抖,他已经二十多岁了,从十八岁那年,父亲就给他娶了老婆,但不知为什么,却一直没怀上孩子,他还以为是自己的老婆的问题,所以对老婆非打即骂,总是没好脸se。
听父亲说完这些,他忽然意识到,之所以生不出孩子,可能是他自己的问题;但他心里又有点庆幸——幸亏老婆没怀孕,要是万一生个怪物的话,那就太吓人了。
难怪父亲看自己结婚这么久没生孩子,也并没着急、催促之类的,也没着急给他娶小妾,知道这件事后,总兵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说来也怪,父亲在讲出这件事后的一个月,忽然就去世了,他成了这个大宅子的主人,这让他有点措手不及,也忽然觉得没了依靠,知道这些秘密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家族,确实中了一种可怕的诅咒,而他该怎么办?
几乎每ye,总兵都被恶梦惊醒,他总是梦到了从后院里,跑出来很多极其可怕的怪物,这些怪物中,有的头像猴子,身子却像是蜥蜴;有的脸上的长满眼睛,身体上还有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器官,这些怪物,简直比那些传说中的鬼怪更可怕。
但他知道,这些都需要他自己面对了。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那两个哑巴仆人,从后院里抬出来父亲的一个小妾,而那个小妾,已经死了,他赶紧找人把小妾埋了,但他已经不知道在后院里,父亲的小妾还有几个活着的,更不知道自己那三个畸形的jiejie怎么样了,他想去那个后院看看qing况,但又不敢去,对他来说,那个后院比地狱还可怕。
又过了一年,因为年龄太大,其中那个哑巴老仆人死了,另外一个也病倒了,这样一来,总兵不知道该怎么chu理后院了。
如果再找别的仆人,且不论自己家族的秘密,会被泄露出去,一般人谁敢伺候这些怪物呢?
而那两个哑巴老仆人,都是追随父亲打过仗的士兵,杀人无数,而且胆子极大,还都是哑巴,这是父亲费尽心机,才挑选出来的人选,而他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了。
因此,当这两个老仆人不能继续工作后,后院就没有人照顾后院了,他只能暂时亲自代劳。
那是他平生第二次后院,因为害怕后院的那些怪物,他送饭时,既没早上去,也没晚上,而是选在了中午时分。
那天的中午,正好是个大晴天,yan阳高照,晴空万里,总兵拎着一桶饭,来到了后院的门前。他本想详细问一下那个生病老仆人后院的qing况,以及他们平时送饭是怎么送的,但偏偏那个老仆人不但哑巴,而且是个文盲。
所以总兵也无法从老仆人那里获取任何关于后院的信息,但他以前好像听父亲说过,在每间房子的门口,都放着碗,只要把饭盛到碗里就可以了,送饭时根本不用进屋。
于是,打开通往后院那扇门上的大锁,然后心惊胆zhan地走进了这个神秘的后院里,刚一进后院,总兵就忽然听到一声似人似shou的怪叫,吓得浑身一哆嗦,虽然是在大中午,总兵却感到脊背发冷,头发根直竖。
他稍微定了定神,这才发现,每个房间门前,果然都有一个大海碗,不用说,这就是用来盛饭的,而且每个碗都很脏,好像从没刷过一样,看着令人作呕。
从每个房间里,发出各种低吼声,好像每个房间里关的不是人,而是各种各样的野shou,总兵深吸一口气,定了一下神后,马上用勺子往每个碗里盛饭。
当他盛到第五个房间门前时,房间的门慢慢打开了,总兵吓得一激灵,连忙抬头看去,当看清楚屋里的那个东西时,总兵吓得惊叫一声,一坐在了地上,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可怕的怪物——
那个怪物的脸,红面獠牙,脸上密密麻麻,好像布满了无数颗细微的鼻子、眼睛,大的像是小拇指,小的则和米粒差不多,看上去让人毛骨悚然,而且那怪物浑身上下,都是红se,好像涂了红se的颜料似的,连毛发都是红se的。
那个怪物从房间里走出来,要是一般人,见到这种怪物,恐怕会在地上,动弹不得,但总兵毕竟是从小练武,反应速度和心里素质,还是比一般人强。
等那个可怕的怪物向他逼近时,总兵从地上爬起来,发疯似的往往外面跑去,幸亏那个怪物行动的速度很慢,只是摇摇晃晃地在后面追,总兵从后院中跑出来后,立即转身把门锁上,把那个追他的怪物关在后院里了。
他这才觉得,自己两tui,冷汗已经把衣服湿透了。
他之前虽然也想象过后院怪物有多可怕,但真正见到,和想象中的恐惧,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在之后的一两天nei,总兵的jing神总在恍惚中,他甚至不敢睡觉,不敢一个人待在屋里,只要稍微一打盹,他就会被噩梦惊醒。
因为两天没给后院送食物,所以后面的那些怪物们,好像因为ji饿,开始在院里嚎叫起来,尤其是在ye里,从后院来传出来的鬼ng嚎声,更是让人心惊胆寒。
总兵知道,应该是chu理后院那些怪物的时候了,他也忽然明白了自己父亲的那些话——即使自己要杀死那三个畸形jiejie,作为父亲,也完全不会怪他;总兵甚至不知道他那三个畸形的jiejie,是否还活着。
而父亲的那些小妾们,之所以也被关在后院里,应该是她们也生了怪物,而且以那些小妾们的年龄,恐怕有几个已经不在人世了。
但总兵实在没勇气再踏入那个后院一步,他也明白,如果一直不给后院的那些怪物送饭,那些怪物因为ji饿,可能会从后院冲出来,到那时,所有的人就知道他们家族这个最不可告人的秘密了,后果将不堪设想。
总兵知道,他必须要马上解决这件事,不能再有丝毫的拖延了。
午ye时分,总兵走出房间,发现外面一片漆黑,天气阴沉,当时已经是中秋时节,清冷的空气,让总兵的jing神一震,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用火把后院烧了,然后把那些怪物都烧死。
这个念头让总兵既兴奋,又有点害怕。他又认真想了一下,觉得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
后院和前院之间,有很大的一个院子,即使后院着火,前院一般不会有问题的,而且现在正好是南风,而后院就在整个宅子的最北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于是,总兵拿了弓箭,并把弓箭的箭头cha上一个软木团,软木团里塞着火药,也用油浸过。
他先在后院的门前,点起一堆火来,然后把那种特殊的弓箭,一支支点着,然后射向后院,这种浸了火药和桐油的箭头,有极强的可燃xing,大概往后院十多支后,后院的就烧了起来不大一会,后院就传来了鬼ng嚎声。
然后总兵迅速躲在了后院的一个假山后面,等大火烧起来后,前院的仆人们,才纷纷起来救火,但一切都晚了。
后院已经漫天大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已经没有办法救了。
大火烧了整整,而后院烧成了一堆瓦砾,那些怪物,也被都变成一个个烧焦的尸体,和瓦砾混在了一块,再也看不清他们原来的样子。这让总兵长长地舒了口气。
无论如何,他把后院的这些怪物,都烧死了,算是解决了他的心头大患。
发生这件事后不久,边疆爆发zhan事,总兵便被调到边疆统兵打仗了,这一走,就是十多年,因为总兵作zhan勇敢,足智多谋,被提拔成了总兵,算是官运亨通。
但诡异的是,他一直没能生孩子,虽然除了老婆之外,他纳了十几个小妾,但还是没有一子半女的。
他知道,这都是家族中那个神秘的诅咒,这让他极度痛苦,但又没有解决之道,他想回到中原地区后,一定找个道行高超的人,帮他破解这个诅咒,让他能像是常人一样,传宗接代,子孙满堂。
如果他没有儿子,他们家的香火,在他这一代,就彻底的断了,那样一来,他就会死不瞑目了。
那时,他负责镇守的,是一个边疆小城,而他的总兵府,就在那个小城的正中心,但宅子并不算大,只有几十间房子,那些年,边疆很平静了,基本上也没什么zhan事,所以总兵的日子,过得倒还清闲。
不过有一天的ye里,在这个平静的总兵府里,却出现了一件匪夷所si的怪事。
那是个中秋之ye,总兵的心qing很好,在屋里读书一直到了午ye时分,但他却仍没有任何睡意。
第724章 中秋之夜的奇遇
外面月光如水,让苍凉偏远的的边塞,更显得荒凉萧瑟,只有阵阵微风吹过,让人感到阵阵的寒意,总兵抬头看看了天空中的如银盘般的满月,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忽然想到了家。
自从离开家后,已经有十多年没回去了,虽然那个宅子的后院,曾经让总兵做了无数的恶梦,也留下了最令他恐怖的回忆,但他还是很si念自己的家乡。
自己的仕途很顺利,但那种神秘的诅咒,却如影随形,让他至今没有后代,不论他走到哪里,这种可怕的诅咒却摆脱不了,想到这些时,总兵感到锥心般的痛苦。
他倒背着手,在洒满月光的院子里踱着步。
就在这时,忽然,他好像听到从后院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应该是一种乐器发出来的,如泣如诉,似有似无。
总兵已经在边疆很多年了,知道在北方的边塞一带,liu行这种陶土做的乐器,而且当地人无论男女老幼,很多人都会吹这种乐器,但现在已经是午ye时分了,是谁在后院吹这种乐器呢?
这让总兵感到有点意外。
虽然他这个总兵府不大,但仆人却也有二十多个,总兵治家甚严,即使在大白天,也没人敢大声喧哗,稍有犯矩,就会遭到总兵的板子,所以仆人们在这个宅子里,都是zhanzhan兢兢的,谁又敢在午ye时分,吹这种乐器呢?
这让总兵很好奇,他想去后院看看。
不过他倒是并不担心有什么外人闯入,因为他的这个总兵府的周围,每天ye里,都有上百的士兵彻ye巡逻,算是守卫森严。
他绕过前面这排房子,来到后面的院子时,他吃了一惊——只见在明亮的月光下,他看到一个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后院的院墙chu,正在吹那种乐器,她优美身姿,在明亮的月光下,投射在墙上。
总兵吃了一惊,因为在他的印象中,这女人好像不是家里的仆人,而从这个女人的衣着上看,这个女人应该是个“胡女”,因为只有胡人,才穿这么贴身的衣服。
在深ye里,自己的宅子里,忽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让总兵既吃惊,又意外。
他连忙走过去,那女人看到总兵走过来,没吃惊,也没感到意外,仍然旁若无人的吹着那个乐器。而当总兵走到那个女人身边时,借着明亮的月光,总兵发现这个女人不但身材很好,模样也非常清秀,气质出众,并且身上还有种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让总兵竟然怦然心动。
就这样,总兵站在那女人的旁边,静静地听着那个女人吹奏乐器,而那个女人,依旧旁若无人地吹着,而且还不时看总兵一眼。
过了一会后,那女人才停了下来。然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总兵这才连忙问道:“你是我府上的仆人吗?但还怎么好像从没见过你?”
那女人瞟了总兵一眼,不慌不忙地说了句:“不,我不是你府上的仆人,如果是你府上仆人的话,也不敢在ye里吹奏”了。
总兵吃惊地问:“哦,既然你不是我府上的仆人,那你是怎么jinru我这个总兵府的呢?我这总兵府的院墙,足足有两丈多,你是怎么翻进来的呢?而且在总兵府的周围,还有那么多兵巡逻,难道他们没有发现你吗?”
那个女人听完总兵的问题后,没有立即说话,而是微微一笑,她看了看总兵,忽然说了句:“总兵大人,你家是不是经常生出怪物来?”。
听这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这么说,总兵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他怎么也没料到,这个女人竟然知道他们家这个最隐秘的秘密,总兵目瞪口呆,愣愣地看着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个女人见总兵愣住了,微微笑了一下,接着说道:“你不是问我怎么进你这个总兵府的吗?那我就告诉你”。
女人说着,轻轻一纵身,就跳到了墙头上,然后身子一飘,从墙上悄无声息地跳到了外面,留下总兵站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过了多久,总兵才稍微缓过神来。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屋里的,躺在chuang上后,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总是那个女人,总兵好像明白了,那女人应该不是人,而是鬼,还是个漂亮的女鬼。
他小时候,就听他们家的老佣人,讲过很多关于女鬼的各种各样的故事,但他没想到竟然在自己的总兵府里,见到了真正的女鬼。
直到天亮的时候,总兵才mimi糊糊睡了一会,但很快就被恶梦惊醒,刚要再睡,贴身的侍女来叫他吃早饭,他也无心再睡。
吃了早饭后,太阳升起来,是个万里无云的晴天,虽然刚是中秋时分,但因为是北方的边塞,所以阵阵的秋风,已经有阵阵的寒意,在这飒飒的秋风中,总兵心事重重,他倒背着手,又来到后院里,在那个女人出现的地方看了看,但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那个女人,就像是一场梦,没留下任何痕迹。
就在这时,一个负责做饭的、叫老谭的仆人,正来这里搬干柴准备做午饭。
“老谭,昨天ye里,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总兵连忙问道,因为他知道,老谭就住在后院的柴房里。
老谭被问的一愣,一脸茫然,然后对着总兵施了个礼,摇了摇头说:“没有,大人,我睡觉比较死,每天都是一ye到天亮,中间很少醒来。难道大人听到什么了吗?不会有贼进来了吧,但这怎么可能呢?再厉害的贼,恐怕也不敢来我们总兵府tou东西。”
老谭唠唠叨叨地说着,总兵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你去忙吧。”
老谭答应一声,扭头准备搬干柴,但刚走了两步,却忽然停下来,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转过身来对总兵说:“对了,大人,我今天早上起chuang后,倒是在院子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簪子,好像是女人丢的,昨天ye里,难道有女人来这个后院?”
总兵这么一听,眼睛一亮,兴奋地对老谭说:“那个簪子在哪里,快,快拿出来我看看。”
“好的,大人稍等,我把它放到屋里了,我马上去拿”。
老谭说着,疾步往自己的房间跑过去。很快,老谭再次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簪子。
“大人,这就是那个簪子,是在你脚下捡的。”
总兵连忙接过来,这才发现,那个簪子既不是金的,也不是银的,而是骨头制的,但不知道那是什么骨头,好像非常坚硬,并且这个骨头做的簪子上,雕刻着很多jing美的花纹。
更加特别的是,在簪子的一端,雕刻着一个惟妙惟肖的骷髅头!
“大人,你看看这个簪子是不是很怪,还有个骷髅头,看着真瘆人”。
“那个簪子就丢在我站的这个位置吗?”总兵再次确认道。
“对啊,就在您的脚下。我每天早上,都要把后院打扫一遍,当扫到这里时,就发现了这个簪子,这会是谁的簪子呢?还真没见过咱们府上的女眷带这种簪子,我本来想交给童管家,但童管家出去买菜了。”
“嗯,我知道了,这个簪子就交给我吧”,总兵没心qing跟老谭闲聊了,他拿了簪子,急急忙忙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总兵几乎可以确定,这个骨头做的簪子,肯定是那个女人留下的,但这么怪异的簪子,也是他第一次见,看来只能问童管家了。
那个童管家,本来是个落地的秀才,因为屡试屡败,就心灰意冷,不愿意再考,从nei地来到边塞,并且在边塞上已经住了二十多年,对边塞的风土人qing,都很shu悉。
这个童管家虽然科举不行,但做事jing明干练,所以就成了总兵的智囊,总兵对他也很倚重,很多的事qing,都会和他商量。而这个怪异的簪子,也许只有童管家知道是怎么回事。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总兵正拿着这个簪子发呆,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问道:“大人,您找我是吗?我出去买菜了,刚回来。”
是管家买菜回来了,总兵连忙走过去,亲自把门打开,连忙说了一句:“嗯,有点重要的是,你快进来”。
看总兵这么郑重严肃,童管家感到很意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连忙闪身进屋,总兵连忙把门关上,等两人坐定后,总兵连忙把那个簪子递给了童管家。童管家接过来只看了一下簪子,就惊呼了一声:“大人,这个簪子是哪里来的?”
童管家好像知道这种簪子的来历。
总兵也没隐瞒,就把昨天ye里和今天早上的经历,都简要地说了一下。
童管家一脸恐惧地听着,他拿着簪子的手,已经微微有点发抖了。
“你难道知道这个簪子的来历?”总兵看着童管家有点苍白的脸问道。
童管家点了点头,把这个簪子放在桌子上,叹了口气说:“这种簪子,是一个女鬼的。早在二十多年前,我刚来到这里时,就听到关于这个女鬼的传说。
据说这个女鬼美貌异常,都是在月ye出现,她每出现一次,都会留下一枚这种簪子。”
总兵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果然是个女鬼,他定了定神,连忙问道:“这个女鬼杀了多少人?”
童管家摇了摇头:“这个女鬼到没害过xing命”。
“既然她不要人的xing命,那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总兵不解地问道。
第725章 可怕的传说
童管家yu言又止,好像有难言之隐似的,略一沉yin,这才回答道:“这个女鬼倒是不会害人xing命,但她会男人,和男人行男女之事,然后就会离开,被她过的男人,会如痴如醉,不能自拔,
当她和男人有过首次肌肤之亲后,那个女鬼会连续那个男人,大概要持续半个月左右,然后突然消失,过了几个月后,会忽然出现一个婴儿大的怪物,来找那些被女鬼的男人。
那种怪物长得极其恐惧,样子比小鬼更加吓人,并且什么样子的都有,那就是女鬼男人后,生下来的小鬼,那种小鬼刚生出来,就能伤人,甚至能吃人。
村子里的人,经常有被这种小鬼咬死的,甚至被咬死后,还会被吃掉。因此,闹得人心惶惶。
别看这种小鬼个头不大,但比老虎还要凶猛,比猿猴还要敏捷一万倍,窜蹦跳跃,疾如闪电,一般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就会被这种小鬼咬伤、咬死。
但说来也怪,这种小鬼却不会伤它的‘父亲’,每当它伤人时,只要它‘父亲’出来阻止,它就会停止伤人,逃进荒漠和草原中。但这种小鬼不会一直伤人的——只要小鬼的‘父亲’一死,它就不会进村了。
并且女鬼每次男人时,都会留下这种骨头雕刻而成的簪子,不过这个女鬼,有几十年没有出现过了,当我来到边塞一带时,关于女鬼的传说,可谓是fu孺皆知。
甚至还有几个老人,亲眼见过这种小鬼呢,这种事听起来就很可怕,我听到这种事后,既觉得害怕,又很好奇,空闲的时候,走访了方圆上百里的几十个村庄,那些村庄,都曾经有女鬼出没。
走访这些村庄时,就见到了五个这样的簪子,听那些村的老人说,那都是女鬼留下的,但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鬼,在消失了几十年后,竟又忽然出现在咱们的总兵府里,真是太吓人了,难道大人只是见了见女鬼?没发生别的?”
总兵听完后,倒吸了口凉气,他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童管家一副yu言又止的样子,因为他怀疑自己和那个女鬼,也有了肌肤之亲。
“没有,我真的和那个女鬼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只是谈了几句话而已,不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怪事”。
这件事对总兵来说,不但感到恐惧和震撼,他听到那个女鬼生出来的怪物时,忽然想到了自己家里的遭yu——自己的家里,也出现了很多怪物,只是那种怪物不会杀人。
但那些怪物的样子,应该和女鬼生的怪物类似,都是极其恐怖,而自己家的那种诅咒,是不是和那个女鬼之间,也有什么联系呢?要不然,这个已经消失几十年的女鬼,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呢?
正在总兵出神的时候,就听童师爷说道:“大人,我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女鬼还会再来找你。”
总兵浑身一怔,顿时一股寒意,传遍全身。
“要不要咱们调重兵进宅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到那时,那个女鬼应该就不敢再来了。”
听完童管家的建议后,总兵si考了一下,这才缓缓地说道:“如果这样的话,那个女鬼也许就不会来了,可我倒是想了解一下那个女鬼,因此,不但不能让重兵进院,还要一切如常,我想以身犯险,再接触一下那个女鬼,看看她为什么找我,是不是也想我,让我和她生个小鬼呢?还是有别的企图?”
“大人,这样太危险了,我觉得那个女鬼神秘莫测,我们还是谨慎点好,如果稍有大意,恐怕就有xing命之忧”。
童管家苦劝道。
总兵惨然一笑:“马革裹尸,是将帅的最好归宿,我也算是历经百zhan,多少次死里逃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在这个世上,最不怕的就是死了,死并不难,活着才难。
所以不必多说了,这件事你也决不可告诉别人,就当什么事qing都没发生”。
见总兵tai度如此坚决,童管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便退了出去。
总兵拿起桌上的那个簪子,又看了一下,他更加感到那个女鬼神秘莫测,并且虚无缥缈,来去无踪,让人捉摸不透,唯有这个簪子,好像才能证明那个女鬼确实出现过,否则那个女鬼出现的qing景,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听童管家说完这个女鬼的事qing后,总兵的心里反而踏实了很多,因为没睡,他此时感到头昏昏沉沉,困意一阵阵袭来,便倒在,沉沉睡去,而且连午饭也没吃,一直睡到了傍晚时分,总兵才醒了过来。
几乎睡了整整一天,他感到神清气shuang,jing力完全恢复了,想想今晚那个女鬼可能还回来,他的心qing又忐忑起来,恐惧中夹杂着兴奋。
吃完晚饭后,如银盘般的月亮,已经冉冉升起来了,和昨晚的月光一样明亮,而童管家又特地来找总兵,再次劝他不要轻易以身犯险,不要再du自见那个女鬼了,但总兵还是断然拒绝了,他决心一定,因为他隐约感到,这个女鬼好像和自己家族的那个诅咒有关。
时间过得既缓慢,又快速,很快便又到了午ye时分,当外面的更夫敲响了三更的梆子后,总兵明显感到自己的心跳加快了。
常年的征zhan,让总兵即使面对千军万马,也能镇定自若,但今ye出现的女鬼,比千军万马更可怕,也更危险。
总兵把一把匕首,藏在了腰间,而且还别上了一个巴掌长的桃木剑,那是童管家送给他的。
他慢慢地踱着步子,来到了院子里。
此时,万籁俱静,今ye和昨ye不一样,一丝风都没有,天空中也没有一片云彩,皓月当空,让人感到一种清冷,总兵并没立即去后院,因为他怕提前去后院,会让女鬼不再来了。
于是,他站在前院里,侧耳细听着后院的动静,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
过了一会后,那种似有似无的乐器再次出现了,总兵立刻感到紧张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努力镇定了一下,摸了摸腰间的匕首,快速的往后院走去。
走到后院时,总兵远远地看到,在后院的墙上,有一个女人的影子,而且那个侧面的影子,轮廓非常清晰,无论是影子的体tai、衣着、还是发型,都和昨天出现的那个女鬼一模一样,因此,总兵推测,那应该就是女鬼的影子。
但让总兵感到震惊的是——墙上只有影子,却在墙的附近,却看不到那个女鬼!
总兵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这种怪异的现象,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总兵站在那里,看着墙上那个惟妙惟肖的影子,听着那悠悠的乐器声,一时不知道怎么才好,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影子忽然消失了,而在大概七八步远的地方,那个女鬼又出现了。
她仍然穿着贴身的胡服,让她的身材更加显得凹凸有致,而且一举一动,都婀娜多姿,风qing万种,并且身上那种淡淡的幽香,让总兵qing不自jin地意乱qingmi,竟然忘记了害怕。
他有股强烈的冲动,想猛扑过去抱住那个女鬼。
但总兵毕竟不是常人,他历经生死,意志的坚定、冷静,更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提并论,因此,他能克制住本能的冲动,慢慢地走到了那个女鬼的面前。
如果只看身材和模样,这哪里是女鬼,简直是一个绝世美女,她集中了女人身上所有的优点,总兵平生从未见过如此xing感而又魅力的女人。
“你是鬼吧,那你生前是住在哪里?是怎么死的?难道是个冤鬼,所以才出来祸害生灵?“总兵问这些时,声音有点**,这些问题,今天一整天,都在在他的脑海中盘旋,但问出来时,总兵还是有点紧张,不知道这么问,会不会触怒这个女鬼。
但这个女鬼听总兵这么问,不但没发怒,反而微微一笑,用银铃般的声音、温柔地回答道:“哈,我可不是什么鬼,但准确地说,我也不是人。”
总兵一愣,连忙追问道:“难道你是神?”
那个女鬼收敛了笑容,轻轻地摇了摇头:“世上没有神,也没有鬼,虽然表面上很像是你们,但我却是另外一种生物,比你们力气大,速度快,在我看来,你们这些人类,又蠢又笨,身体也不堪一击。
但你们的体质,更加适应环境,ye里白天都能出来活动,这点是我羡慕的,不像我,害怕阳光,只有在月ye才能出来。”
女鬼说的这些话,总兵听不太懂,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喃喃地说道:“你应该不是鬼,我听老人说,鬼是没有影子的,而你却有影子,而且可以只出现影子。”
那个女鬼咯咯地笑了一下。
总兵鼓了鼓勇气说道:“我听人说,你会gou引男人,与你行男女之事,然后你生出怪物来,那些怪物,会荼害百姓,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那个女鬼并没立即回答,秀美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qing,这让总兵一下子忐忑起来。
过了一会,那个女鬼才叹了口气,轻轻地说了句:“嗯,看来你对我的事qing,了解的还挺详细,对,没错,那些都是真的。”
总兵吓得不由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看你长得这么美,怎么会生出那些可怕的怪物呢?”总兵qing不自jin地问道。
那个女鬼冷冷一笑:ng和狗可以杂交,生出来的后代,称之为ng;天鹅和大雁杂交,生出来的后代,被称之为黑雁;金鱼的杂交就更不用说了,我和你们这些男人生的孩子,也算是杂交,生出来的孩子,当然也是奇形怪状,什么样子的都有。”
第726章 鬼影再现
总兵没想到这个女鬼说起话来,竟然如此直截了当,说得也很诚恳,再加上女鬼如此美貌,总兵竟然对她没有丝毫的恐惧了。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总兵接着问女鬼。
女鬼叹了口气,没有回答总兵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是不是在冬天里,只穿一个薄夹袄,就能过冬,而且也不觉得冷?“
总兵吃了一惊:”对,是这样,你怎么知道的?我这身体,是火性的,火力特别强,在冰天雪地里,别人穿着厚厚的羊皮袄,都都冻得瑟瑟发抖,我只穿一个夹袄,也不会觉得冷,
如果再喝点酒,可以在雪地里,光着膀子,站上一个时辰。”
但让总兵感到很不解的是,为什么女鬼会找到这些,并且还特意提出来。
女鬼微微一笑,淡淡地说:“你也许不知道,我找的男人,都是和你一样的体质,他们的身体,都极度耐冷,而且还有一点,他们的皮肤,也和你的一样红,我只勾引你们这种男人,因为我需要借助你们的体质,生出一种不怕太阳的后代,到那时,我就算是成功了,可到目前为止,还没完全如愿以偿。
我生出来的那些怪物,虽然他们已经不怎么怕阳光了,但它们的样子太吓人,只有一两个,比较接近人,我想生出来外表和人完全一样的,唉,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成功,对于这件事,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如果告诉你更多的秘密,对你没好处,知道的太多,可能你就没命了。”
总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但他还是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即使我送命,我也要问你一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除了你之外,我也不知道该问谁了,如果能知道这个迷,我就是死,也在所不惜了——
我家二百多年前,忽然来了个道士,那个道士在我们家住了七八年,然后我们家里的后代中,就有了各种各样的怪物,虽然我没见过你生出怪物的样子,但我估计,和我们家族中出现的怪物,好像有类似之处,样子都极其恐怖。
只是我们家的那些怪物不会伤人,所以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们家族的、这种可怕的诅咒是怎么回事吗?有办法破解吗?如果没办法破解的话,我们家族就会灭绝了,我到现在,还没能生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总兵的眼睛有点湿润,声音也有点哽咽了,这是他最大的痛苦。
那个女鬼淡淡地说道:“其实那个道士,就是我们和人类杂交后,培养出来的新的人类,这种新型的人类,不但不再害怕太阳,并且还有我们这种生物的优点。
他的体能非常强,力气也极大,甚至能像我一样,这样两丈高的院墙,他可以轻松的一跃而上,其实我想生出来的,就像道士那样的,而你们家的所谓诅咒,其实是那个道士动的手脚。
那个道士在你们家住的七八年里,在你们的饮食里,长期放了一种药,那种药改变了你们身体,并且这种改变,能够一代代遗传下去,那个道士是想通过这种实验,想借助你们的体质,培养出一种新的人类,而新培养出来的人类,能够和我们杂交,改变我们的体质,让我们不再害怕太阳,和我的目的差不多。
但没想到培养出来,都很失败,而且随着一代代的遗传,生育的缺陷也越来越多,而生出来的怪物,样子也越来越可怕,这也超过道士的控制了。”
这个女鬼的一席话,一下子解开了一直困扰总兵的谜团,他没想到,自己的家族,成了这些似人非人生物的试验品。
“这太不公平了,我听我父亲讲过,那个道士几乎冻饿而死,是我们家族的一位先人救了他,还让他做了我们家的私塾先生,好吃好喝,在我们家住了七八年,但那个道士,却恩将仇报,竟然对我们家下这种毒手,如果他还活着的话,我想亲手把他剁成肉泥。”
总兵狠狠地说。
那个女鬼则冷笑了一声:“对于我们来说,你们不过是试验品,只要能达到我们的目的,我们可以使用任何手段,告诉你一个更让你吃惊的消息——那个道士还活着,而且样貌和两百年前相比,好像也没太大的改变,不过你杀不了他。
虽然你从小练武,而且勇力过人,但与我们相比,你不过是一只蚂蚁,轻轻一捏,就把你捏死了。”
听女鬼对自己如此轻蔑,总兵有点不服气,刚要说什么,但就在这时,那个女鬼忽然弯下腰来,从地上捡起一段树枝来,总兵愣了,不知道她捡树枝干什么。
刚要问,就见那个女鬼一抖手,那段树枝掠过总兵的耳边,如箭一样飞了出去,就听后面传来一声闷哼,总兵大吃一惊,连忙往后面看去——
这才发现,在后面三四丈的柴垛旁边,有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了,在痛苦地挣扎着。
总兵连忙跑过去,当跑到那人的身边时,借着明亮的月光,总兵这才无比震惊的发现——在地上挣扎的,竟然是童管家。
更让总兵难以置信的是,那段树枝,竟然穿透了童管家的脖子,让童管家既发不出声音,也喘不过气来,他眼睛大睁着,好像眼珠子要从眼眶里凸出来似的,脸上的表情非常狰狞,并且双手捂着脖子,两腿乱蹬,艰难地发出几声闷哼,垂死挣扎着。
虽然总兵杀人无数,但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死的如此突然、如此惨烈,他还是感到心惊胆战,童管家挣扎了几下后,最后两一蹬,就一动不动,绝气身亡了。
童管家的死,既让总兵感到痛苦、也让他感到内疚,他知道,这是童管家担心自己的安全,或者出于好奇,才来偷看这个女鬼,但不论怎样,要是自己不把这种事情告诉他,他也死不了。
不过他毕竟是个带兵打仗的将领,在极短的时间里,他快速调节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长长地叹了口气,默默地站了起来。
“你没必要杀了他吧,无论怎么说,他只是偷看一下而已。”
此时,见那个女鬼也走了过来,总兵忍不住埋怨道。
那个女鬼则冷冷地说:“我刚才说了,我们从不讲什么道德,目的是最重要的,只要能达成目的,我们就不惜任何手段,如果不是你体质特殊,我也早就把你杀掉了。不该看的人如果看到我,他就必须死。”
总兵看了看旁边的柴房,他知道,老谭就住在那个柴房里,不过他希望老谭千万别醒,此时此刻,如果老谭醒来,也出来看到女鬼的话,那么也会送命,不过总兵知道,那老谭睡得很死,即使打他两拳,他都未必醒。
“那你找我来,难道也是要和我发生关系,然后生出怪物来,是这样吗?”
总兵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问那个女鬼。
但没想到的是,那个女鬼则摇了摇头:”不,我找你来,不是想和你生孩子,而是帮你一个忙。”
“帮我的忙?帮我什么忙?”总兵吃惊地问道。
女鬼又冷冷地笑了一声,缓缓地说:“我之所以找到你,就是互相帮忙——我可以解除你们家族的魔咒,让你们家不再出现怪物,而让你也能正常的传宗接代。”
总兵听到女鬼的这个许诺,心情瞬间无比激动起来,连他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真的,你不是在骗我吧?”
女鬼仍然冷冷地递过一包什么东西:“这是药粉,在吃饭的时候,放在你的食物里,吃完这包药后,你就能像正常的男人那样传宗接代了,你看你敢不敢吃了?”
“我有什么不敢?如果我不能传宗接代的话,生不如死,既然这包药能让我传宗接代,我什么也不怕了”,总兵说着,把那包药接了过来。
“嗯,等你吃完这包药,让你的老婆和小妾怀上孕之后,我再说要你帮我做什么,你同意这种交易吗?”
“同意,如果你这包药真有效,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甚至让我造反都可以”,总兵无比兴奋说。
女鬼摇了摇头:”不需要你造反,也不要你冒险,对你来说,算是举手之劳。不多说了,为了让你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一切等你的那些女人怀上孕、然后顺利生产出来后,我再来找你。”
那个女鬼说着,伸手把地上童管家的尸体拎了起来,好像是捡起一根筷子那么轻松自如。
“你要搬走童管家的尸体吗?我还准备厚葬他呢?他的死,毕竟与我有关,而且他平时对我忠心耿耿,为我办事,也是尽心尽力,我想厚葬他。”
总兵有些伤感和内疚地说。
那个女鬼却冷冷地说:“你说的这些,在我看来很愚蠢——如果我不把尸体带走,你处理起来,就会很麻烦,也会引起更多的人猜测,再说,我的那些孩子们,好久没吃过人肉了,它们其实最喜欢吃人肉的,如果不是我约束着,它们恨不得天天都吃人肉。”
说完这些,那个女鬼拎着童管家的尸体,飘然上墙,然后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墙外。
而总兵则感到毛骨悚然,呆呆地看着地上那滩童管家的血,这才意识到这个女鬼有多可怕。
女鬼有求于他,究竟会是什么事呢?他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包药,不由得又兴奋起来,如果真像是女鬼说的那样,吃完这包药后,自己就能正常生育了,那么今夜所有的一切也都值了,包括童管家的死。
第727章 起死回生
在之后的几天里,总兵都陷在极度兴奋和担心中,他每天都会把那包女鬼给的药粉放在食物中,他不是个好色的男人,虽然纳了很多的妾,但都是为了传宗接代,他大多数的夜里,都是一个人住。
女人对他来说,只是生育的工具而已,
但他吃完这种药粉后,却每天都轮流去妻妾们的房中,甚至连白天都不放过,这种变化,让妻妾们也感到吃惊。虽然童管家死了,仆人们也在私下议论童管家的神秘失踪,但对于总兵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他只想验证一下那个女鬼是不是骗他。
几个月过后,让总兵欣喜若狂的是,两个小妾的肚子,真的鼓了起来。
但他还是有些担心,生怕生出来的不是正常的孩子,而是那种让人恐怖的怪物。在这种欣喜与忐忑中,总兵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转年后,两个小妾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生了,总兵也更加紧张起来,茶不思饭不想,日渐消瘦。
在一个雷雨大作的深夜里,两个小妾竟然同时临盆,并且为总兵生下来一男一女,听完接生婆宣告完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后,总兵竟然两腿一软,瘫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后,抱着自己的两个孩子,浑身上下,摸了个遍,而两个孩子,都是又白又胖,没有任何异常,总兵把两个孩子,抱在自己的怀中,一会哭,一会笑,好像是疯了一般。
在之后的一个月内,是总兵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他从来没这么高兴过。
看来那个女鬼并没骗他,那包药粉,果然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诅咒,他对那个女鬼充满了感激,不论那个女鬼让他做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的去做。
转眼又到了中秋,总兵知道,那个女鬼马上就应该来找他了。
到八月十五的那天午夜,总兵从屋里出来,在月光下,他期待着那种乐器声再次响起来。果然,刚过午夜时分,那种似有似无,如泣如诉的乐器再次出现了。
总兵快步往后院走去。
来到后院后,和上次一样,总兵并没看到那个女鬼,而看到的只是墙上那个惟妙惟肖的影子。
自从童管家神秘失踪后,总兵府内的所有人都知道后院闹鬼,因为他们看到了后院的那摊血,便纷纷传说童管家在后院被鬼害死了,只有总兵知道,其实仆人们的这种猜测,与实际情况倒也相去不远,但因此老谭也不敢在后院的柴房睡了。
总兵走到那个影子旁边,静静地等着女鬼的出现,但奇怪的是,女鬼却始终没出现,只有那个清晰的影子,一直在墙上,并且那个影子一会站着,一会又蹲下,甚至可以看出那个影子在吹乐器,而且那种乐器声也一直在响着,可就是分不清是从什么方向传过来的,也不见那个女鬼的踪影。
总兵也试探着呼唤了几声,可除了那种乐声外,没有任何回应。
就这样一直到天蒙蒙亮,那个清晰的影子才消失,但女鬼却始终没有出现,这让总兵感到意外。到了第二天夜里,总兵本想到午夜过后,再去后院等那个女鬼,但不知为什么,他感到非常疲惫,便躺在床上,想先睡一会,可这一睡,却一觉到了天亮。
第三天的夜里,他同样是感到疲惫不堪,也同样上床睡到了天亮。
这样过了七八天,并且夜夜如此,一开始,总兵还有点懊悔,觉得自己不应该一觉睡到天亮,但他他又控制不住自己,到后来也觉得无所谓了,看来女鬼是不想来见自己,要不然她早就会现身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现在反正已经有一子一女了。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多月,转眼到了十月份,天气慢慢变冷,尤其是在塞外,已经是严冬了,刚下了场大雪,因为太冷,人们都早早地钻了被窝,总兵看完自己的一双子女后,又回到自己的屋里,他读了一会书,就准备上床睡觉,就在这时,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就听外面有人禀报:“大人,童管家回来了,说是要见你”。
总兵像是遭到雷击一样,全身猛地一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谁……谁回来了?”总兵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童管家明明死了,怎么可能会回来?
“是童管家,大人,他失踪一年多了,我们都以为他遇害了,但没想到他没死,居然又回来了。”
外面通报的仆人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总兵这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快让他进来,另外调八名兵士,站在门外,但没我的命令,不准进来。”
那人答应一声,马上去办了。
总兵站起身来,脑子里一团乱麻,他快速的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过了一会后,敲门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报信的:“大人,童管家和另外八个人到了。”
总兵冲过去,把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总兵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屋里几盏灯摇曳着,忽明忽暗。
“大人,是我回来了”,童管家带着哭音说到。
总兵定了一下神,发现果然是童管家,而外面八个兵士分列在门的两侧。
总兵觉得自己的头嗡嗡作响,他努力的镇定了一下后才说道:“嗯,回来就好,外面冷,赶紧进来吧。”
第728章 童管家的秘密
很快又到了年底,自从童管家回来后,依然每天忙里忙外,只要童管家在,总兵就觉得很省心,什么也不用管。35xs
如果不是童管家脖子上的明显伤疤,总兵看不出那件事在童管家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这也是总兵最快乐的日子,他每天都花很多时间陪两个孩子,每当把两个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都又摸又亲,舍不得放手。但这段美好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
又是一个数九寒冬的冬夜,滴水成冰,总兵命人在子女的房间里,多添了几个火盆,也多派了几个老妈子,一刻不停地轮流照顾自己的孩子,一切都安排好后,他才回到自己的屋里。
冬夜漫长,睡觉还早,在油灯下,他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书,想着这一两年内发生的事情,心里一会喜一会忧,真是感慨万千。
外面寒风怒吼,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总兵隐约听到了一种似有似无的声音,等听到这种声音时,总兵不由得浑身一抖,噌地一下站了起来,赶紧走了几步,把而耳朵贴在窗子前,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但外面除了呼呼的寒风之外,并没有别的声音。
过了好大一会,总兵这才回到座位上,喝了杯热茶,心里还是通通直跳,因为那种声音,对他来说太特别了——就是女鬼吹的那种乐器声。
是不是自己幻听了?
总兵安慰着自己,喝了几口茶,静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除了风声你之外,并没有别的声音,总兵这才舒了口气,觉得肯定是自己听错了,继续看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兵看的有点困倦了,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此时,外面的三更的梆声响起来,已经近午夜时分,总兵刚要睡觉,就在这时,有人轻轻地敲了几下门,总兵吃了一惊,连忙问了句::“谁?”
“是我,大人”,.
总兵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只见童管家穿着一身羊皮袄裤,站在门口,但好像是怕冷,他用一块布遮着脸,只露了一双眼睛。
“嗯,赶紧进来吧,外面冷”,总兵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对谁都冷冰冰的,但只有对童管家,他才比较客气和热情,童管家并没多说什么,而是低头进屋了。
当总兵关门之后,转过身来,看到童管家已经坐在椅子上了,而且仍旧低着头,好像在想着什么似的,这让总兵感到有点反常,因为童管家对自己非常恭敬,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等自己坐下后,他才会坐下,而且也都是正襟危坐,毕恭毕敬,为什么今天一进屋,还没等自己让,童管家就大咧咧地坐下了呢?
总兵除了感到意外,还有一丝不快。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总兵也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问道。
童管家慢慢抬起头来,在昏暗灯光下,只见童管家的脸上,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总兵吃了一惊,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到毛骨悚然,他隐约感到,童管家的身上,可能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情。
“你怎么了?有什么好笑的吗?你难道中什么邪了?”总兵滕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用手按住了放在桌子上的刀。
但童管家依然笑着,摇了摇头,声音平静地说:“大人,请不要紧张,我之所以笑,是情不自禁,唉,请与原谅我,之前我没给你说实话。”
总兵一愣,不知道童管家这句话什么意思,童管家狠狠地往自己脸上抽了两下,但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他叹了口气说道:”唉,今夜一过二更,我的脸上就会出现这种怪异的微笑,我在水缸里,看到自己脸上的这种诡异的微笑,心里也非常害怕,因此,大人看到我这样,感到紧张不安,.”
“你说没跟我说实话?那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今天夜里忽然来找我,又有什么事情?”总兵毕竟是数经生死的人,很快就冷静下来。
“嗯,那个女鬼之所以救我,就是为了让我充当他她的信使。”
童管家说这些时,脸上仍然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
“让你当她的信使?那她为什么不直接找我?还要通过你给我传信?”总兵吃惊地问道。
童管家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其实我回来那天的夜里,等我脱衣服睡觉时,才忽然发现在我的腰上,绑着几页纸,那是女鬼留给我的,纸上说,她之所以让我活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传递信息,如果我不按她说的做,她随时就要我的命,并且要我先不把这件事告诉你。
今天傍晚的时候,有人见我,并给我了一封信。让我吃惊的是,那个送信人就是女鬼派来的,当然,信也是女鬼写的,女鬼在信里说,让我在三更的时候来找你,并告诉你一件事”。
说到这里,童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个绸布包来,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把绸布包打开,只见在包里有很多红色的药丸,每个药丸和黄豆粒差不多大小。
“这是什么?难道要我吃吗?”总兵吃惊地问问道。
童管家摇了摇头:“不是让你吃,而是让你带回你们的小镇上,把这些药丸,投到那个小镇上所有的水井里”。
“要我把这些药丸投进家乡小镇的水井里?这难道是毒药,要把我的乡亲们都毒死吗?可那个女鬼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如果我不按照他们说的办,难道那个女鬼会杀了我吗?”
总兵看着那些鲜红的药丸,一脸恐惧地说。
童管家的脸上、仍然带着那种亲不自禁、而又恐怖诡异的微笑,连忙摇摇头:“不,那个女鬼在信里说,你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她不会杀你,不但不会杀你,还不让你死,但会让你那一双健康的儿女,变成可怕的怪物。”
总兵感到头蒙的一下,浑身一软,差点从椅子上跌到地上,他脸色异常苍白,过了好大一会,才稍微缓过来。
“我即使想按她说的做,但我的家乡,在几千里之外,我没有兵部的调令,如果私自回家,便会是死罪。”
“这个你不用担心,那个女鬼已经想到这些了,她说过三个月后,等到了春天,天气转暖,你的调令就会下来,会让你回到家乡,而且你的官职会升,也会得到很多赏赐,到那时,你就可以衣锦还乡了,并且信里还说,让你把宅子建在小镇外面,连地址都选好了,是离那个小镇几十里外的一个荒郊野外,并且在建好宅子后,才能在那些井水里投这种药丸。”
总兵将信将疑,他不太相信那个女鬼连自己的调令都能控制。
“那个女鬼给你的信呢?我可以看看吗?”总兵连忙问道。
童管家摇了摇头:“不知为什么,那个女鬼特别嘱咐我,当我看完信后,不准给其他任何人再看,并且要把这封信烧掉,这些信息,只能我向你转述。而且他也让我随你一起去,我这一辈子只能跟着你了”。
总兵木然地做了良久,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嗯,这也许是我们的命吧,既然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按她说的做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童管家就回去了,而总兵这段好日子结束了,他又陷入了恐惧、不安、和焦虑中,在这种忐忑中,终于等到了春天。
春暖花开,天气变暖,童管家和总兵有时忍不住议论调令是不是真的会下来。
转眼就到了春末夏初时分,但上面的娥调令还是迟迟没来,那个女鬼也没派人来找童管家。
一天中午时分,童管家和总兵正在院子中议论这件事,就在这时,一个兵丁来报,说兵部有人来了,总兵和童管家吃了一惊,连忙让兵部的人进来,而兵部的来人,果然带来了一道调令,正如女鬼心里说的那样,兵部是让总兵回乡,而且生了他的官职,也赏了他大量的金银和田地。
总兵和童管家这才知道那个女鬼是如何的神通广大,他们也不敢再耽搁,只能按照女鬼说的做了。
当他们回到家乡后,他先按照女鬼说的那样,在离城里几十里外的地方,建了一个宅子,然后在深夜时分,和童管家两个人,偷偷潜入到那个小镇中,把那些红色的药丸,丢进小镇中的水井里。
但那些药丸好像不是毒药,因为过了几天后,总兵和童管家到小镇上探听了一下,并没听到有谁被毒死,但在大概一个月之后,那个小镇上,忽然爆发了瘟疫。
而且那场瘟疫非常凶猛,从小镇上开始爆发,然后迅速蔓延开来,周围上百里的人,几乎全部死绝了。
不但如此,那个本来渔业发达的大湖,忽然出现了毒青蛙,再也没有人敢进那个湖捕鱼了。
更让总兵和童管家想不到的是,那个女鬼好像也追随他们来到这里,每个月夜,在那个墙上,就会出现那个女鬼的影子,并且那个女鬼派人送来了几个箱子。
而箱子里装着各种怪物的标本,女鬼让总兵把这些怪物的标本,供在家里的祠堂内。
总兵和童管家也没别的选择,只能一切都按女鬼说的做,但那个女鬼再也没出现过,只是派人给童管家送信,然后让童管家再转告给总兵,虽然总兵家的子孙仍不兴旺,但却再也没出现过怪物,只是那个女鬼的影子,每当月夜时分,仍然出现在后面的墙上。
第729章 奇怪的失踪
当王教授说完这个极具传奇的故事后,大家都感到很震撼,也对这个宅子、以及总兵家族的奇妙经历,有了更深的了解,没想到选这个地方建宅子,并不是总兵自己选的,.
我们也更加理解,这个宅子所在的地方,为何如此特别了,难怪那些神秘的势力,都不敢来这里。
当天夜里,我还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我一个人去了这个宅子的后院,而且好像是在黄昏时分,光线很暗,在苍茫的暮色中,我忽然看到在我前方两三米的地方,站着两个人——一个人全身盔甲,而另外那个人,则留着山羊胡,穿着一身长袍。
两个人都面色蜡黄,没有任何表情,我忽然意识到,这就是那个总兵和童管家,我吓得扭头就跑,但无论我怎么跑,我都不能摆脱总兵和童管家,他们一直跟在我后面,是被吓醒了。
就这样,醒了睡,睡了醒,这睡得很不踏实。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还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时,感到有人推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发现是王同在叫我,看了看表,刚凌晨四点多,便忍不住抱怨说:“我们今天又不去那个城里,干么起这么早,天还没亮呢”。
但王同却低声说了句:“有突发情况,快,马上穿上衣服,跟我来”。
我吃了一惊,顿时困意全消,马上穿上衣服,跟着王同从屋里出来,在院子里,王教授、郑旭、胡梦、秦晴、张大军,小李,已经在院子里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季晨也在。
“大家都到齐了吧,我说一个意外情况,季晨的老婆突然失踪了,季晨大概是午夜时分,发现他老婆失踪的,我们几乎搜查了院子里的所有地方,都没有发现季晨老婆的踪迹,所以,我们需要立即研究一下该怎么办。”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知为什么,自从郑旭推测季晨老婆可能后,我就觉得那女人像有什么秘密似的,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果然,她在这里,还是出了意外,竟忽然失踪了。闪舞.
就在这时,在晨曦中,有四个特战队员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是晁天恒。
“王教授,我们已经搜索了所有的房间,还有这个宅子的每一处地方,但还是没找到人。”
晁天恒报告说。
“那会不会从宅子里逃出去了呢?”晁天恒猜测道。
王教授摇摇头:“好像不太可能吧,你也知道,这里的墙足足有六米多高,而且有我们特战队员二十四小时巡逻,他怎么可能逃出去呢?”
“会不会被那种神秘势力绑架走了呢?”王同问。
张大军也很坚决地否定了这种看法:“这好像也不太可能,那种神秘的势力,虽然很有手段,但他们不敢来这里——这之前我们都说过——因此,季晨老婆的失踪,应该和那个神秘势力没什么关系。”
“唉,我怎么没想到,我老婆会突然在这里失踪,昨天夜里睡觉时还好好的呢?这两天,我们在这里过得很平静,只是我老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不过我们经历了这种事情,她有心事也很正常,也就没多想,在这里的几天里,我们一般习惯早睡,晚上九点多时,就睡觉了。
但我大概午夜时分,起来上厕所时,发现我老婆不在了,而且也没在厕所里,我又连忙来到院子里看了看,也没找到她,问了问巡逻的特战队员,还是没人看到她,我觉得不妙,就马上告诉了王教授,王教授立即组织特战队员,搜查整个宅子,还是没找到她,唉,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季晨唉声叹气地说。
王教授扭头对晁天恒和另外三个特战队员说:“你们继续搜查去吧”。
晁天恒答应一声,带着那三名队员离开了,王教授没再说什么,而是倒背着手,在院子里踱着步子。东面的天空,出现了片片朝霞,我知道天很快就要亮了。35xs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老婆应该是主动从这里离开的,而且是从地道离开的。”
郑旭忽然淡淡地说道。
我们都吃了一惊。
“她自己主动离开的?这怎么可能?她为什么要离开这里?并且离开之前,还不告诉我?”季晨很不同意郑旭的说法。
不过我仔细想了想,觉得郑旭的说法,倒是很很合情合理。
“别忘了,在这个院子里,有很多隐藏的夜视摄像头,我们在捕捉那个怪物时,在那个地下室里,就能看到摄像头拍到图像,我猜晁天恒在搜索前,肯定是先调阅了摄像头拍下来的图像,但却没发现季晨老婆,因此到现在还没找到,并且上面那么多特战队员巡逻,墙又那么高,季晨老婆不可能是从上面离开的,这样说来,只有从地道才有可能”。
顿了一下后,郑旭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出了一个更大胆的猜想:“季晨的老婆之前可能来过这里,并且还可能和房子的主人,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能知道这个宅子里的密道”。
“您怎么越说越离谱了呢?我老婆之前怎么可能来到这里呢?又怎么会认识这个宅子的主人呢?您说的这些太不可能了?”,季晨是个老实人,所以说话也比较直接,他对郑旭的这些猜测,好像有点愤怒。
郑旭并没和季晨争论,而是反问季晨:“你最长多久才回家一次?”
季晨被他问她一愣,然后才有点结巴地说:“不记得了,多则二十多天,少则三四天,我主要是工作太忙,既有饭馆,又有玉石店,需要出差谈生意,这对我们这个年龄的男人也很正常吧,为了老婆孩子,都是忙的没日没夜的。”
听完季晨的回答后,在晨曦中,我看到郑旭好像立即再想问什么,但她却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季晨反问了郑旭一句:“如果这个宅子里真有通往外面的密道,那也可能是外人潜入进来,把我老婆劫持走了,你怎么断定就是她自己主动离开的呢?”
郑旭顿了顿,淡淡地说道:“昨天,你老婆是不是忽然剪了短发?”
“对啊,她一直都是留长发,也不知为什么,昨天自己用剪子剪成了短发,这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季晨继续反问。
郑旭点点头:“嗯,我是女人,当然了解女人的心理,从你老婆的穿着打扮上看,她是一个极其注重自己外表的人,但就在昨天时,我在院子里遇到你老婆,忽然发现她剪成了短发,并且因为是自己剪的,左右不对称,前后也是毛毛糙糙的,像是狗啃的一样,剪得非常粗糙。
我当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把头发剪成那样,现在我明白了,她之所以突然剪短头发,就是为了方便今夜钻密道逃走,在钻地下密道时,她那一头长发很不方便。”
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季晨哑然无语,过了一会,他颓然地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很沮丧地说:“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想不到她为什么非要自己剪头发,从我认识她开始,她就一直留长发,从没留过短发。
而且每过二十多天,都要对头发进行保养,更不用说做面膜之类的了,她的确是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听你这么一说,我老婆真可能是自己逃走的,否则她不会自己剪那么丑的短发,那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说完后,双手抱头,唉声叹气起来。
“你老婆,你知道吗?”郑旭忽然问道,这句话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季晨好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猛地抬起头来,在朦胧的晨光中,他愣愣地看着季晨,气氛瞬间变得极其尴尬,我感到呼吸急促,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谁也没说话,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当面为一个男人这种问题,实在是太可怕唐突了、太合适了。
“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季晨有点结巴地说道。
但郑旭只是冷冷地说了句:“你只需要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老婆,你知道、还是不知道?”
郑旭说这句话时,非常缓慢,几乎是一字一顿,季晨再次低下了头,我们看不到他的表情。
又过了一会,他才猛然抬起了头来,看着郑旭,一脸的痛苦和哀伤,好像是下了决心似的,狠狠地点了点头:“嗯,没错,我没想到,你们连这个秘密,也都知道了。”
季晨的这个回答,也让我们大感意外,我怎么也没想到,季晨竟然知道他老婆,这对男人来说,可是奇耻大辱。可既然季晨知道他老婆,那么他为什么还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和他老婆生活在一起,而且看起来还那么爱她?
季晨又长长地叹了口继续说道:“唉,这本是家丑,不便外扬的,但既然你们都知道了,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们了。今天既然说到这里了,我也和盘托出——
自从我不再进那个地下大山后,不知为什么,我作为男人的那种能力,也消失了,也就是说,我不再能行男女之事,我一开始还隐瞒着我老婆,但毕竟纸里包不住火,我老婆发现我的这种症状后,催促我去医院。
她是个外表矜持,但情欲却很炙热的女人,我知道,我丧失了男人的能力后,她是很煎熬的,但我找了很多医院,都没能治好我的这个隐疾,那段时间,我精神上极度痛苦,再加上在地下大山的诡异经历,更让我几乎崩溃,于是,我就把所有的精力,都到了工作上,也尽量不回家。
我们夫妻本来很恩爱,但因为这件事,我们之间就有了隔阂,渐渐地,我就发现我的老婆在外面有了男人,一开始,当知道这种事情后,我简直痛不欲生,但经过一两年后,我也就慢慢的释然了。
想想自己已经不算是百分之百的男人了,而且在那个地下大山里,和那么多女人发生过关系,是我对不起老婆在先,这也是我的报应吧,我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不知道,反正我有两个孩子了,我老婆的事情,我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了。
唉,没想到竟然被你们发觉了,我知道你们的能力,好像没什么事情能隐瞒你们。”
第730章 再出奇招
“那你知道你老婆是和什么男人在吗?”郑旭依然不动声色的追问道,我知道这些问题,正好都是季晨的伤疤,季晨痛苦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我曾经花钱清了我们小城里的一个调查所的私家侦探,.
但我老婆的地方,是一个高档的私人会所,警卫森严,没有会员卡,根本进不去,因此,那个私家侦探只是拍到了我老婆和一个男人相拥的模糊照片,那个男人的模样,根本看不到,不过这也可以理解,我老婆也算是个贵妇了,她出轨找的男人,当然也是有权有势”。
说到这里,季晨惨然一笑,看到他这种笑容,我真有点心疼他。
大家又都沉默了,这个话题对季晨来说,实在是太残酷了。
“难道今夜季晨老婆的逃走,和她的有关吗?”秦晴在旁边问道。
郑旭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看了看季晨,然后才淡淡地说道:“嗯,我的直觉告诉我,她的那个情人不寻常,很可能和这个宅子有关,而且那人和季晨老婆之间,也许不仅仅是关系,除此之外,应该还有别的秘密。”
季晨老婆突然的失踪,让局面变得更加复杂了。这时,郑旭好像想到的什么似的,走到王教授身边,耳语的几句什么,王教授点了点头。然后郑旭才扭头对我们说道:
“走,咱们立即去小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季晨老婆,应该已经回到小城里了。”
王教授点了点头,连忙叫车,安排我们去小城,这次季晨也一同随我们前往。
“怎么始终没看到施方和亥?”胡梦连忙问道。
“因为他们俩夜间的视力特别好,体质也比较特殊,所以他们俩和特战队员一起搜索季晨老婆了,我马上把他们俩叫来,和你们一起去那个小城。”
等我们来到小城里时,太阳刚刚升起来,路上的的人还不是太多。闪舞.
我们有几天没来这个小城了,这个小城对我们来说,显得越来越高深莫测,有那么多神秘的人物和事情,都让我们捉摸不透。
“咱们去哪里找季晨的老婆呢?要不要先去季晨家看看?”胡梦问道。
“不,不去季晨家,他老婆逃出来后,绝对不会回家的,因为她知道咱们会去她家找她,所以她不会在家的,另外,有咱们的人守在那里,她一出现,我们就会知道的。”
郑旭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要不要去我的饭馆?还和上两次一样?”季晨提议道。
“不,我们也不去你的饭馆了,哪里也不去,就去找米医生。”
郑旭的这个决定,让我们都感到挺意外的,大家都一脸的茫然——我们明明是来找季晨老婆下落的,但为何要去见米医生呢?但我们都知道郑旭的能力,她这样安排,肯定是另有深意的。
因为这个小城本来就不大,所以,米医生那个宠物医院,不但离我们原来住的那个宾馆不远,离季晨的饭馆也很近。
“现在刚六点多,季晨的宠物医院应该还没开门,我们要不要直接去米医生家里,米医生应该还没出门。”
施方看了一下表。
“不,我们在这里等,等米医生来上班,而且我们尽量不下车”,郑旭很笃定地说。
“好吧,那我们就在车上等吧,不过我估计,他们上班的时间应该是九点左右了,要等好久。”
施方嘟囔了一句。
“嗯,我们在这里不但只是等米医生,还在等另外一个人,要找到季晨的老婆,除了米医生外,我们还需要另外一个人的帮助。闪舞.”
郑旭的话,越发让我们摸不着头脑了。
”还需要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亥也忍不住问道。
“到时候大家都知道了”,郑旭卖了个关子。
既然郑旭不愿意说,大家也就不再问了,我们在车里等着,一直等到了八点左右,上班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但米医生的宠物医院,仍然没开门,外面的天气却越来越阴沉。
“早上看那一片朝霞,还以为是晴天呢,没想到天又阴了”,王同看着车窗外说。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我们中国有句俗语,叫做’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就是说,出现朝霞时,往往会下雨的,不过这也难怪,你这个半个洋鬼子,怎么会知道我们中国的俗语呢?”
胡梦语带调侃地对王同说,王同对她做了个鬼脸。
秦晴在旁边打趣说:“我们可是正在执行任务呢,你们俩怎么在这打情骂俏起来”,大家都笑了,胡梦轻锤了秦晴一下,反击道:“你不用吃醋,你也可以打情骂俏啊,你的那位,不就在这吗?”
说着向我挤眉弄眼了一下,我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秦晴却很大方地说:”我们可不像你俩一样,这么不注意场合“。
车里的气氛轻松了很多,但只有郑旭仍然是无动于衷地、全神贯注地看着外面。
我摇开了车窗,一股凉爽的风迎面扑来,让我有点昏昏欲睡的头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米医生的这个宠物医院,并不在城市的主干道上,所以这里显得很僻静,在宠物医院的门口,还有几棵大树。
只是阴沉的天气,我总觉得这里笼罩着一种很诡异的气氛,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时间一份一秒的过去了,一直快到九点时,才有宠物店的员工陆陆续续来上班,但米医生还是一直没有出现。
“这都快九点半了,米医生怎么还没来呢?他会不会今天不来了?我看还是去他家找他吧”,我有点不耐烦地说。郑旭回头看了看我,没再继续解释什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又过了好大一会,大概到了上午十点钟的时候,另外一辆车驶过来,慢慢停在了我的车前。
车门打开了,有两个人先后从车上下来了,看到那两个人时,我们都惊呆了,因为那两人竟然是米医生和老白!
这太让我们感到意外了。
米医生走到我们的车前,敲了敲车窗:“等我很久了吧,出来吧,到我的店里坐坐。“
他这句话刚说完,有两只大鹰盘旋而下,我们知道,这是米医生的鹰,几乎与此同时,从那辆车里,也飞出两只鸟来,分别落在了老白的两个肩头——我这才想起来,是老白那两只受伤的鸟,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这对于我们来说算是个好消息。
我们已经几天没见老白了,老白睁开眼睛,那全是眼白的眼珠子,看起来还是让我很不适应,我们这才下车,跟着米医生走到了他的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我们之前已经来过了,因为在车里连着待了好几个小时,所以感到腿麻脚酸,大家都舒展了一下四肢,坐在了沙发上。
“郑旭说除了米医生之外,还要等一个人,原来这个人就是老白啊,你怎么来这里了呢?”施方连忙问老白。
“我在凌晨四点多的时候,就接到通知,让我马上来这个小城,说因为有突发事件,让我赶快过来帮忙。我也一直挂念我的两只鹰,于是就坐车赶过来了,因为省城离这里有六七个小时的车程,所以直到现在,才赶到这个小城,并且按照郑旭的安排,我要先去米医生家,把我的那两只鹰带过来。
我的两只鹰,经过米医生的精心治疗,已经完全恢复了,真是好好要感谢他。”
我们这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原来这一切都是郑旭提前安排好了,而老白直接去了米医生家。
米医生脸上,挂着一种怪异的微笑:“自从和你们合作以来,我算是挣了不少钱,你们给钱挺痛快,算是合作的比较愉快,难道你们今天找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不过我有话在先,找我帮忙,我是要收费的”。
施方点了点头:“没问题,你确实帮了我们不少忙,只要你能帮我们,钱不是问题,在这个小城中,只有你是我们最有利助手了,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我们也只能靠你了。”
施方的这句话,显然让米医生很受用,他微笑着点点头,的得意地说:“哈,好说,好说。”
这时,郑旭把季晨老婆失踪的事情,简要地介绍了一下,然后才说:”我之所以让老白回来,就是想借助老白的那两只鹰,因为那两只鹰,是最好的‘探测器’,可以在空中飞翔,搜索信息,这是找到季晨老婆踪迹最好的方式。
另外,我们之所以来找米医生,就是借助米医生鹰的守护,还有米医生家里的地下室,如果我们今天夜里回不去的话,就住在米医生家的地下室里,只有这样我们才安全。”
“哈,你们计划倒是够周翔的,那我的鹰当你们的保镖了,好了,看你们人还都不错,也是为了帮我清除那种神秘的势力,我这次就不收费了,免费为你们服务。”
米医生爽快地说。
“嗯,让我的这两只鹰找人,也可以,但必须有个大概的范围,要不然,这个小城市虽然不算大,但最少也有几十万人,如果毫无目的寻找,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
另外,必须有那个女人的照片,因为只有我的鹰看到照片,知道那个女人的模样,它们才能找到她的踪迹。”
老白闭着眼,扶着自己的盲杖,悠悠地说着,他好像永远都这么不慌不忙。
第731章 一个可怜的男人
看来即使用老白的这两只鹰去找,我看也很难,首先,我们怎么可能有范围呢?除非季晨的老婆直接回家,但如果直接回家的话,我们也不用这两只鹰去找了,我们自己去找就好了。”
秦晴摇了摇头。
“不,我们有范围”,郑旭仍然平静地说。
”有范围?是我家附近吗?“季晨吃惊地问。
郑旭却摇了摇头:”你家附近,我们已经有人监视,如果你老婆真回家了,我们的人立即就能发现,而我说的范围,不是你们家,而是黄七的宅子附近”。
“黄七?”我们几个——包括季晨——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
“嗯,还记得吗?我们在季晨那个小饭馆时,已经了解到季晨老婆,和黄七是亲戚,是这样吗,季晨?”
季晨好像还在震撼中,竟然没听到郑旭的这个问题。
“你怎么了?郑旭问你老婆和黄七是不是亲戚?”王同拍了一下季晨的肩膀问道。
季晨这才回过神来:“嗯,没错,那个黄七是我老婆的远房表哥,但如果你凭这样,就判断我老婆和黄七有什么瓜葛,我不相信——虽然他们俩是远房亲戚,但平时没什么来往。
只是前几年的时,黄七有段时间经常来我的饭馆吃饭,仅此而已,我老婆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黄七的宅子里呢?你怎么会这么猜呢?”
季晨边说边连连摇头。
我们也都很不理解郑旭为何会有这种猜测,但不知为什么,郑旭却没有详细解释,而是又反问了季晨一个问题:“在去那个宅子之前,你认识加老头和那个晚霞吗?”
“我们这个小城也有几十万人,所以去那个宅子之前,我和他们根本不认识,甚至都没见过,只是在宅子和他们相遇后,我们才认识了,因为这两天都没事,我们都在院子里游逛,所以不但我们一家,才和加老头、晚霞认识,那个晚霞是个好姑娘,她还很喜欢我的那两个孩子,我的两个孩子,也很喜欢她,愿意和她玩,不过想想,她和加老头之间的感情,也确实够特别的,不过我看那个晚霞,不但长得美,而且心地善良,你怎么忽然问到这个问题了呢?”
季晨一脸茫然地问郑旭。
郑旭顿了顿,不慌不忙地说:”嗯,你老婆、孩子和加老头、晚霞,第一次在院子里相遇时,我当时也在场,我观察到一个细节——你老婆看到晚霞时,表情极不自然。
我忽然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于是,我之后偷偷地问了一下晚霞,晚霞说,她曾经在黄七家看见过你老婆。
也许你不知道,那个晚霞,曾经是黄七的女朋友,我问她什么时候见过你老婆和黄七在一起,晚霞说,大概在几个月前,因为黄七知道她和加老头在一起,所以经常骚扰她,她不堪其扰,就去找黄七论理,当她进了黄七家后,黄七指着一个女人对她说,自己有新的女朋友了,还说新的女朋好友比她漂亮。
而黄七说的新的女朋友,就是你老婆。
但没想到,晚霞和你老婆,竟然又在宅子里相遇了,晚霞很吃惊,而你老婆更是有点慌乱,显然他也认出了晚霞,当然,这件事我还没跟你们提起过。所以,我推测,你老婆可能是和黄七有染?
因此,我觉得你老婆此次逃走,可能是找黄七了,而且她和黄七的关系,也许不仅仅是情人的关系,我觉得他们还有别的关系,不过这些你都蒙在鼓里,我能理解,你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很受伤,但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得不说出来了。”
听完郑旭的话后,季晨好像被当头敲了一棍似的,愣愣地坐在那里,脸上的没有任何表情。
“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拿出你老婆的照片吧,让老白的这两只鹰先看一下,然后去黄七的宅子附近,看看你老婆是不是在哪里”。
施方在旁边催促到。
季晨木然地掏出几张照片来,默默地放在桌子上,我们知道,郑旭说的这个事实,对季晨来说,又是重重一击,他也许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是和一个黑社会老大有染,而且还可能有其他的秘密瞒着他。
季晨掏出的这几张照片,好像并不是他特意准备的,而是他平时就放在钱包里,这几张照片,都是他老婆和两个孩子的合影,可见在他的心中,老婆孩子的地位有多重要。
但郑旭并没太顾及季晨的反应,而是把照片摊开,然后对老白说:”老白,让你的两只鹰认一下季晨老婆的样子,然后去黄七宅子的附近,看看季晨老婆是否在那里。”
老白点点头,睁开眼睛,他那全是眼白的眼珠子,来回地转了几下,而那两只鹰,展翅飞到了桌子上,开始看桌子上的照片,我们都知道,老白的这两只鹰,智力和人差不多,而且它们和老白交流信息,根本不需要通过语言,而是像无线电信号一样,可以互相发送、交流信息,这样互相沟通,而老白可以用眼珠子接受信息。
这种智力和传递信息的方式,完全不是米医生的那种大鹰可以相比的,米医生的那种大鹰,虽然智力比一般鹰要高,但和人的智力相比,仍然有较大的差距。
并且米医生向他的那些鹰发布命令时,还需要用一种特殊的口哨,但米医生的鹰的攻击力,确实非常惊人的,但米医生的那只鹰王的智力,则有另当别论了。
老白的两只鹰看了一会照片后,便展翅飞走了。我们心情开始忐忑起来——是不是像郑旭预料的那样,季晨的老婆真的就在黄七的宅子内呢?
“米医生,老白的那两只鹰应该完全恢复正常了吧”,施方问道。
“嗯,绝对没问题了,我是鸟类专家,而且在做鸟类的手术方面,绝对是无人能及。老白的那两只鸟,已经完全恢复了,不过你们这个方法,我觉得确实是个高招。
你们不用亲自出马,而是让老白的那两只鹰去,这既可以避免引起黄七一伙的注意,也避免了不必要的危险。
我们之前也领教过黄七、以及黄七背后的神秘势力有多厉害,虽然这是在白天,但也不可掉以轻心的,有老白的这两只鹰,就方便多了。”
季晨还是呆呆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忽然,他狠狠地说了一句:“我应该杀了那个黄七”。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都吃了一惊。
“季晨,你怎么了?你老婆出轨,你也知道了,怎么知道她和黄七出轨,你情绪反应怎么会这么激烈呢?”
胡梦试探着问道。
“唉,一言难尽,还要感谢你们让我知道了真相,也让我忽然意识到,我受骗的也许不仅是感情,还有金钱,而且是不少的金钱。”
说到这里,季晨一脸的愤怒,青筋暴起,他紧紧地握着拳,身体因为可能是过分的激动,微微有些发抖,他咬着牙,拼命控制着自己的表情,脸上肌肉都抽动了几下。
坐在旁边的施方,连忙拍了拍施方的肩膀,轻声地安慰他说:“不要激动,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豆大的泪水,从季晨的眼睛里无声的滚落下来,旁边的米医生有点不以为然地说:”哎呀,我最讨厌男人哭,哭什么哭,有什么大不了的,没出息。”
季晨努力控制了自己的一下情绪,这才缓缓地说道:”嗯,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瞒你们说,我挣的钱,都是交给我老婆的,你们也都知道了,我有几家饭馆,还有个玉石店,经过这么多年的辛苦,我也挣了不少钱。
但就在前两个月的时候,我想提点钱,继续扩大生意时,我老婆忽然告诉我,我们没钱了,我当时觉得她是在和我开玩笑,因为我平时花钱很少,而且家庭开销也不大,应该存了很多的钱,怎么会没钱呢?
我老婆一下子跪在了我的面前,声泪俱下,说我和她疏远后,她很寂寞,于是就迷上了赌博,我挣的钱,大概有三分之二,都被她输掉了,只剩下三分之一左右。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只觉得头一晕,便跌到在地上了,失去了知觉,等我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坐在了沙发上,而我老婆就在我旁边,见我醒过来后,她又跪在了我面前,继续哭了起来,边哭边向我道歉。
当时我的心都碎了——我辛苦半辈子,一夕之间,几乎化作泡影,但我实在太爱我老婆了,尤其是地下大山的那种经历后,我就一直觉得对不起我老婆,因为我在那个地下大山里,不但和那些女人发生了关系,还和她们生了孩子。
因此,这些都让我很内疚。
更让我痛苦的是,我已经不再是个正常的男人,这当然也会让我老婆痛苦不堪。
而我老婆嗜赌,归根到底,也是我的责任,所以,我虽然心疼我的那些辛苦钱,但最终还是原谅了我老婆,但那段时间,我处在极度的痛苦中,并且直到现在,仍然没走出这种痛苦的阴影。
如果我老婆是偶尔出轨,我还没那么痛苦,但看到自己的金钱,也几乎化为乌有,这对我的打击更大,但当我知道她竟然是和那个黄七有染时,我好像忽然明白了,我老婆很可能是在骗我——我的那些钱,也许根本不是她赌博输掉了,而是转移到了黄七的名下!
我半生的辛苦,就成了黄七的财富,他不但让我戴绿帽子,还侵占了我的大部分财富,对一个男人来说,还有比这更屈辱的吗?妈的,我非要亲手宰了这个黄七不可。”
说着,季晨一拳重重地砸在桌子上,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蹦了一下,他呼呼地喘着粗气。
第732章 难解的秘密
我忽然感到这个季晨很可怜,他和地下大山的那些女人发生关系,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在梦中,才无所顾忌,但总而言之,他确实是个憨厚的老实人,即使到了现在,他对自己的老婆,仍然没有丝毫的埋怨,总说是自己的错了。
连米医生听完这些,都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哎呀,兄弟,你确实够惨的,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惨吗?其实都是你咎由自取,男女之间的关系,本就是靠不住的,即使结婚,生了孩子,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是太相信自己的老婆了。
我和你一样,也吃过女人的亏,但我比聪明,比你决绝,及早脱身了,现在一个人,活得也挺好的,如果你老婆真的把钱转移给黄七了,那么你老婆就是潘金莲,心肠毒如毒蝎,那么那个黄七就是西门庆,你就是那个武大郎,我要是你,不光要亲手杀掉黄七,连你老婆也要亲手杀掉,这个女人真是坏透了。”
米医生的这个比喻,真是不伦不类,但我知道,这几句话对季晨来说,是句句扎心。对于这个突然的情况,我们也很吃惊。
“从目前掌握到的这些情况上来看,你说的这些,很可能都是真的,等老白的鹰回来吧,也许真如我所料,你老婆在黄七家里的话,我们的这些猜测,也算是有了佐证。”
因为季晨的情绪,让整个屋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米医生坐在躺椅上,点了根烟,悠闲地吸了两口,这才缓缓地说了句:“我和那个黄七,已经斗了很多年了,在这个小城中,除了我之外,恐怕没人能和黄七斗了,也就是说,黄七在这个小城中,只有一个对手,那就是我,所以要想干掉黄七,一定要和我合作才行。”
为了缓和屋里沉重的气氛,我也安慰季晨说:“你也不要太难过,你刚到中年,还有的是时间,你的饭馆生意那么好,玉器店的也很红火,钱很快就能挣回来的。”
过了好大一会,季晨的情绪才稍微缓解了些。
但一直等了将近到十二点,那两只鹰还是没飞回来,我们的心情愈加忐忑起来,但老白坐在那里,则稳如泰山,一点也不慌乱。
“上次老白的那只鹰,就是被张大脚用特殊的箭射死的,现在这两只鹰,不会再遭到毒手吧?”施方在旁边担心地问道。
“应该不会,别忘了我那两只鹰的智力,和人差不多,之所以上次被那个张大脚射死了一只,是我的那三只鹰不知道那种箭的厉害,它们一旦了解了那种箭的厉害后,就不会再中招了,再说了,现在是大白天,那个张大脚和黄七也不住在一起,应该没什么危险的。”
老白气定神闲地说道。
“那两只鹰不是能给你发送信息吗?那你接到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也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两只鹰发送的信息,我只能在一定范围内才能收到,这离黄七的宅子太远,所以我收不到它们发送的信息,也不能向它们传递信息,只能等它们回来后再说了。”
既然这样,我们只能慢慢的等了,一直到了中午十二点多,那两只鸟还是没回来,此时,老白也有点慌张了,他站起身来,拿着盲杖,慢慢的走到窗户前,深深地吸了口气,不停地用盲杖微微敲击着地面,好像用这种方式来疏解他内心的焦虑。
过了几分钟后,老白低低的说了一句:”它们终于回来了“,他话音刚落,两只鸟从开着的窗子里飞了进来,落在了我们前面的桌子上,正是老白的那两只微型的小鹰!
此时,老白又回到座位上,他那全是眼白的眼珠子,在快速的转动着,我知道,这是在接收那两只鸟的信息--这个老白的眼睛非常特别,虽然看不见,却可以接受那两只鸟发出的信息。
我们在旁边紧张的等着那两只鸟带回来的消息。
过了足足两分钟左右,老白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说:“郑旭猜的没错,那个女人就在黄七的宅子里。”
我们的精神都为之一振,就听老白接着说下去:“接下来的信息,也就是我的这两只鸟看到的一切,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
大家一愣,不知道老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哎呀,老白,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卖关子,到底那两只鹰看到了什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王同不以为然地说道。
老白还是稍微一顿,淡淡地说:“我是怕说了之后,季晨受不了”。
“哎呀,他还有什么受不了的,他老婆出轨了,连自己辛苦大半辈子挣得钱,也被奸夫****给转移走了,这真算是赔了夫人有折兵,连这种事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事情好怕的呢?你就尽管说吧,我就讨厌做事婆婆妈妈的人。”
米医生也催促着说着到。
老白点了点头,他忽然睁开眼睛,用全是眼白的眼珠子,往季晨的方向看了看了,这才好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好,那我就说了,据这两只鹰收集回来的信息,黄七的那个宅子其实并不大,就前后两个院子,但他的后院和前院之间,有一道门隔着。”
“是啊,这有什么好报告的呢?我们大一点的宅子,都是这种布局,分为前院和后院,并且前院和后院之间,都是有墙和门分开的,后院比较私密一些,只有家人、或者比较亲密的朋友,才会让进后院,一般的朋友,都是在前院招待的。”
米医生有点不耐烦地打断了老白。
老白点点头:“嗯,对,黄七的院子,也大概是这种布局,我要说的重点是--我的这两只鹰看到,在后院里,季晨的老婆和那个黄七,正在光着身子,两人一丝不挂,正在院子里干那种事,并且两人如胶似漆,一上午几乎都在做那种事,那个女的叫声还很大。
好了,我这个两只鹰看到很多细节,我就不说了。”
老白的话音刚落,季晨就像是发疯了一样,一下子把前面的茶几掀翻了,茶几上的水杯掉在大理石地面上,稀里哗啦摔得粉碎,季晨还要冲过去砸屋里的其他东西,却被亥和施方牢牢抓住,季晨挣扎着,声嘶力竭地哭喊着,我还从没见一个男人这么失控过。
宠物店的其他工作人员,好像听到这个房间里的动静,连忙推门进来,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们都愣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米医生连忙向他们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你们都出去吧,我这个朋友喝醉了“。
米医生说着,让手下的这些员工都退了出去,然后把门从里面反锁上,这时,季晨好像稍微冷静了些,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捶胸顿足的大声嚎哭起来,我们都没劝他,大家也都知道,劝他也没用,而我作为一个男人,完全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他那么爱自己的老婆,甚至把他老婆当成这个世界上最亲、最近的人,但他的老婆却用这种方式伤害他,这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
哭了好大一会,季晨才慢慢平静下来。
米教授叫来一个员工,把屋里地上的碎茶杯收拾干净。米医生本来是个玩世不恭的人,但现在他也一脸的严肃,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季晨的肩膀说:
“兄弟,你也不要太伤心,我也离婚了,虽然我比的遭遇好些,但我完全理解你的这种感受,我也被前妻讹了一笔钱,但我这个人比你理智,你太老实了,我能看出你是个很重视家庭的人,对老婆孩子都很好,你放心,我们一定干掉这对狗男女,为你出气。”
季晨狠狠地点了点头,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来:“对,宰了这对狗男女!”
说着,往墙上狠狠地击了一拳,只听嘭地一声,水泥墙面上,留下几个红红的血印,鲜血从他的拳头上流了出来。
“这女人也太贱了,为这种女人伤心不值得”,秦晴说着,掏出自己的手绢,帮着季晨擦了擦拳头上的血,并简单包扎了一下。
“那咱们现在要不要直接去黄七家,带着季晨,找到那个贱人,让季晨当面扇她几个耳光出出气”,我也感到一种强烈的愤怒从心底升起。
郑旭则摇了摇头,她仍然语气平静地说道:“不行,黄七一伙,高深莫测,我们之前也都领教过了,所以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妈的,这个贱人,肯定是几天不和那个黄七鬼混,就受不了,所以逃出来后,就赶紧和那个黄七乱搞去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浪的女人。”王同气呼呼说道。
胡梦狠狠地拧了他一下,低声说道:”你少说两句不行吗?就别继续往季晨的伤口撒盐了,唉,这种女人,真是的,确实有点过分,季晨,不值得为这种女人难过“。
”我觉得也许没这么简单,大家想想,我们住的那个宅子,离这里足足有一小时的车程,走路的话,大概要七八个小时,如果没有人接应的话,她很难这么快就回来,而且以她平时养尊处优,很难步行这么远。”
郑旭淡淡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女人从宅子里逃出来,是有外人参与的周密计划,而不是她的一时兴起?”亥问道。
郑旭点点头:“嗯,我之前已经说过了,这其中藏着很多我们还不了解的秘密,到目前为止,我们看到的都是表象,如果从我们目前掌握到的情况,这些表象都很反常。
比如宅子里的密道,季晨老婆是如何知道的?而且回来后,难道仅仅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欲望?即使她欲望再强,也没必要在这种情况下,抛夫弃子,跑回来和黄七幽会?她难道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
即使她转移钱款给黄七,但这些事,她都是秘密进行的,都不想让季晨知道,但她的突然失踪,以后怎么向季晨解释?这一切不是都要露馅了吗?这完全不是一个理智正常的女人应该有的行为,但让人费解的是,她却都做了,而且是毫不考虑后果的做了,这些该怎么解释,难道她是疯了吗?”
“她怎么会疯呢?我看着她很正常,是个很精明的女人。”
胡梦摇摇头说。
“所以我才说,这些反常行为的背后,肯定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还有,如果外面有人接应她,他们之间又是怎么联系的呢?因为在那个宅子里,除了我们几个、加老头爷孙、以及晚霞外,就是那些特战队员了;
那些特战队员都是军人,也都不是当地人,不可能是黄七的内线,所以,季晨的老婆是如何外面的人联系,这也是一个秘密,这些我们都还不知道。”
郑旭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
第733章 冒险营救
“这样吧,老白,让你的这两只鹰,继续监视黄七和季晨老婆的一举一动,我们静观其变,今天夜里,我们就不走了,还是住在米医生家的暗室里,为了安全,我们必须在傍晚时分住进去,然后明天一大早,我们再出来,大家觉得怎么样?”
除了郑旭的这个安排外,我们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了,只能按她说的做了。
但就在这时,就听米医生忽然说了句:“不,我不同意这么做”。
屋里所有的人吃了一惊,把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米医生的身上,不知他为什么反对郑旭的计划,米医生的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和他平时的玩世不恭,简直判若两人。
“听郑旭的这番分析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说:“也许我们真是误解了季晨老婆了”。
他的这句话,声音虽然不大,但对于房间里的每个人来说,简直震耳发聩。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连季晨都连忙抬起头来,盯着米医生问道。
米医生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这才慢慢地讲起来:“我先给你们说几件事吧,就在前两年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件怪事,我们这个小城里,有个年轻的,叫曾静,那女概有三十岁左右,是个大美人,无论是身材还是模样,都算是一流的,她男概四十岁,是一个大地产商,对了,我住的那种大宅子,就是曾静的老公开发的。
当然,对他来说,这只是个小项目,他的主要产业,是几十公里之外的煤矿,而且他也是当地人,所以才在这里投资了房地产,而且是个挺好的人,长得高大英俊,曾静和他老公的感情也很好。
曾静还很爱狗,养了七八只各种名贵犬,特地雇了两个保姆,专门照顾这些狗,因此他也经常来我这里,所以和我也很熟悉,一来二去,也算是成了不错的朋友了吧。
而且曾静是个挺正经、挺文静的女孩子,也有一个五岁的孩子了,但让我有点不理解的是,我听我店里的员工说,曾静忽然和他老公离婚了,据说是曾静了,至于的对象是谁,大家都不知道,又过了一段时间,曾静自杀了。
这让我很意外,以曾静的性格、生活环境来说,她不应该的,她老公算是个高富帅,也很爱她,两人的生活挺美好的,但为何会有这种结局?
当时我只是唏嘘了一下,也没多想。
这几年内,我好像隐约听到另外三个的事情,她们和曾静的情况差不多——都是生活很优越的们,也都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所以我们对她们的生活情况,也比较熟悉。
更不可思议的是,那三个的,有两个自杀,一个疯了,我还一直感叹这些的率为何这么高。
以前我从没把这些事和黄七联系起来,刚才听郑旭分析了一下后,我忽然想到这四个的,所以我有个推测——会不会那个黄七,有什么邪门歪术,能女人,让女人像是中了魔似的,而且那四个女人,也是黄七的?
我以前只知道黄七那伙人很邪,但没想到,他也许在女人方面,也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因此,我想季晨的老婆是不是被黄七的妖法迷惑了,才表现的这么不正常呢?”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你说的这些,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施方有些吃惊地说。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去报案,赶紧把我老婆救出来。”
季晨擦了把泪水,起身就往外面走。
“站住,季晨,你冷静一下”,施方站起来拦住了季晨,然后让他坐在了沙发上。
“你报案有用吗?你老婆如果被黄七迷惑了,她完全都是自愿的,而且我们调查的事情,全都是不可思议,而且属于绝密的级别,如果我们找到了警方,介入到我们的行动中,会引发一系列的后果,很多事说不清楚,也不应该、不能说。
我们一定要救你老婆的,但我们要研究一下,看使用什么办法最合适。”
郑旭点点头:“施方说的对,即使报案,也无法真正把你老婆解救出来,如果真像米医生说的那样,我们只能用另外的办法了,所以你要冷静一下。”
大家的劝说好像起了作用,季晨叹了口气,双手抱着头,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安静下来。
“看来咱们要调整计划了,虽然我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可根据米医生说的这些,正好印证了我的想法,季晨的老婆应该不是一般的,可能是被黄七用什么方法迷惑住了,那我们现在就要调整策略。
现在我们就直接去黄七家附近看看,虽然很冒险,也很可能打草惊蛇,但救人还是第一位的,如果季晨老婆是被迷惑住的,那么在黄七家里多待一分钟,就多受一份伤害。
刚才米医生也说了,发生的女人,大部分都自杀了,或者疯了,可见后果是非常严重的,好了,我们不多说了,现在就去黄七家。”
“我们即使去了黄七家,他如果把季晨老婆藏起来,我们没办法,甚至惊动了他之后,季晨老婆的处境,会不会更为危险?”米医生担心地说道。
“嗯,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我们不会硬闯的,带上你的鹰,还有老白,带上你的鸟,也和我们一起去,我自有安排。”
郑旭说着往外走。
我们也不再耽搁,跟着郑旭走了出来,天气仍然阴沉,只是风停了,现在一丝风都没有。
我们上了车后,直奔黄七家而去,但在郑旭的安排下,我们并没去黄七的前门,而是来到了黄七宅子的后墙处,在这一带,也全都是一个个的宅子,没有楼房,不过这里的宅子,显然没有米医生那一带的大,但这里的宅子很新,看起来也都是新建的,红墙灰瓦,干净整洁。
而且这一片宅子之间的距离,倒是比米医生那一带的宅子要宽敞很多,所以宅子之间的巷子,足足有十多米宽,不过这里的墙也有五六米高,看来这座小城市的宅子的墙都这么高,这也许是这一带特有的建筑风格。
当两辆车的司机把我们送到黄七宅子的后墙时,郑旭便让他们先开走,因为两辆汽车在这里,还是很引人注意的。因为一带,一辆汽车都看不到,甚至我们没看到行人。
“老白,再让你的那两只小鹰看看后院什么情况,最好季晨的老婆还在后院,要是那样的话,就直接让米医生的两只鹰飞进去,然后守护着季晨的老婆,以防有人把她转移走,我们就从前门冲进去,到那时,就能把季晨老婆救出来了。”
老白点点头,抖了抖肩,他肩头上的那两只鸟,腾空而起,飞进了黄七的后院里,而老白的眼珠在快速转动中,他这是在接受两只鸟发回来的信息。
“唉,真可惜,我们还是来晚了,现在后院里,空无一人,而后院的房子里,都门窗紧闭,因此,也不知道季晨的老婆是不是在后院的房子里。”
老白摇头叹气道,我们心里一沉,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郑旭略一沉吟,忽然扭头看了看施方和亥说:“现在就靠你们两位了,以你们两位超群的体力,能不能爬上院墙,翻到院子里?”
亥和施方都看了看墙,施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说:“恐怕爬不上去,我们的体力确实比一般人好很多,但是我们的弹跳能力,却还没达到这种程度,这个围墙实在是太高了。”
“这样吧,施方,你站在我肩上后,使劲一跳,就应该能扒住墙头了,当我上了墙后,我再再上面拉你,这样一来,我们就能翻上这堵高墙,跳进后院了。”
亥仰脸看着围墙,提议道。
“嗯,这种想法倒是可以一试”,施方点点头说。
然后他蹲下神来,亥站在施方的肩头,施方慢慢地站起来,等施方完全站直后,亥猛蹬了一下亥的肩膀,然后往上一跃,一下就抓住了墙头,然后翻身而上,便骑在了墙头上。
他连忙趴在墙上,把手伸下来,施方猛地往上一跳,抓住亥的手,施方也翻到了墙上。
在下面的郑旭低声说了句:“用你们的嗅觉,追踪季晨老婆到底去了哪里。”
我一下子明白了,马上觉得郑旭的这一招实在太厉害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施方和亥的嗅觉,甚至比猎犬都灵敏,如果刚才季晨的老婆、和黄七在院子里做那种事很久的话,肯定留下了浓重的气味,现在是阴天,没有太阳,也没有风,这种气味会残留的更久,也更利于亥和施方的追踪。
亥和施方点了点头,然后纵身跳进了院子里,米医生的两只大鹰,也站在墙头上,往宅子里看着。而老白的那两只微型的小鹰,也飞了进去。
我们在墙外忐忑地等着,全神贯注地听着院子里的动静,我们担心黄七也在那个院子里,如果他遇到亥和施方,那就麻烦了,可能要发生冲突,黄七本人并不可怕,但我们知道,黄七身后有种神秘的势力,那种势力才是令人毛骨悚然的。
如果那种神秘的势力,也在黄七的宅子里,到那时,我们可能就有大麻烦了。
我又想到那天夜里、发生在米医生宅子里的怪事——一个和尚走到米医生的院子里,然后坐在地上,几乎在瞬间,就坐化了,而他的身体,碎成了粉末,而我的身上一旦沾上那种粉末,我们的身体也会很快碎成粉末。
幸运的是,我们即使发觉了这种危险,并且用水破解了,但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还有张大脚那种专门穿透生物喉咙的“箭”,每种威胁都能迅速置人于死地,而且都不是常规武器,令人防不胜防,太可怕了。
在这个宅子里,就可能有这类可怕的危险,虽然我们知道,亥和施方的体质异常,其攻击能力和反应能力,更是一般人望尘莫及,可面对这些非常规的危险,他们有时也无能为力。
因此每个人脸上,都一副紧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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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4章 月夜下的怪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老白,你的鹰看到什么了?里面应该没什么事情吧?”胡梦忍不住问道。
老白摇了摇头,虽然闭着眼睛,但我们仍能看到,他的眼珠不停地转着,应该是在接收那两只鹰发送回来的信息。
“嗯,施方和亥,已经进了一个房间里了,但现在依然没出来,那个房间的门窗都是紧闭的,因此,我的那两只鹰,既飞不进去,也看不到屋里发生了什么,所以施方和亥的情况,它们也没办法知道了”。
听老白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担心了。
但除了施方和亥外,我们现在谁也爬不上这么高的围墙。
这可该怎么办?正在这时,老白的那两只鹰从墙里飞了出来,它们可能觉得——即使在院子里,也看到亥和施方两人的情况,于是便飞了回来。
老白也没急着催促它们回去,只是闭着眼睛,轻轻地叹了口气,我知道,他也是担心他这两只鸟有意外。正当我们在外面心急如焚时,忽然,我看到亥出现在了墙头上,大家精神都为之一振。
但他怀里好像还抱着一个人,那个人用被单包裹着,虽然我们没看清那人的脸,但从头发的长度上看,应该不是施方。很快,施方也出现在墙头上,没等我们反应过来,施方已经从墙上跳了下来,然后站在地上,张开双臂,准备接亥怀中抱着的那个人。
亥在墙头上,轻轻一抛,把怀中那人抛了下来。亥稳稳地把那人接住,然后抱在怀中。这一系列动作,仅仅用了十多秒,当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听季晨低嚎了一声:“天哪,是我老婆!”
我们这才看清楚,那个被单包裹的人,正是季晨的老婆。
“嗯,是你老婆,她现在昏睡过去了,因为,所以我和施方就用被单把她包住了,现在咱们赶快回米医生家吧。”
施方连忙说道。
“好,那就先去我家”。
米医生爽快地回答道。
“那两辆车就在这个巷子口,我们赶紧过去”,郑旭说着,便往巷子口走去,施方抱着昏睡中的季晨老婆,快步跟在后面,我们也不再耽搁,幸亏这里僻静,没人从我们身边经过,要不然看到我的这些举动,肯定会大吃一惊,然后引起一系列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上了车,这才长出了口气。
汽车往米医生家开去,在车里,季晨抱着自己的老婆,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在这个小城市里,路上的车并不多,我们很快就开到了季晨家的大门口,虽然我们只在这里住过,但我们对于这里,有种特殊的感情,因为那的所有一切,实在是太令人难忘了。
虽然只有短短的,但对我们来说,却仿佛过了几天似的那么漫长,在我们最危险的时候,正是米医生的家,给我们提供了庇护,让我们终生难忘,因此来到这里,我们都感到很亲切,也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
汽车停在米医生家的门口,我们下车,季晨亲自把他老婆报下车来。
当米医生打开院门进去时,有四个女保姆,正在院子里修花圃,看到我们进来时,全都停了下来,吃惊地看着我们几个,她们可能看到季晨抱着一个被单包裹的女人,感到很奇怪。
在她们好奇的目光下,米医生把我们带到一个房间内,为了安全,我们又从房间里,直接下了地下室。
因为只有在这种特殊的地下室里,我们才有安全感。
“米医生,你虽然是个鸟类学家,那你对于人类的医学懂不懂?要不要去找个医生?”季晨看着自己沉睡的老婆,担忧地问米医生。
米医生没说话,而是先摸了摸季晨老婆的脉搏,然后又翻开眼皮看了看,才对季晨说:“不用担心,她只是昏睡过去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
季晨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如果黄七发现季晨老婆从他哪里失踪了,他恐怕也会采取措施,或放出人来到处找,我们要特别小心,躲在这里还是最安全的。”
胡梦担心地说道,她说的倒是有道理。
米医生拉了一床薄被,轻轻地给季晨的老婆盖上,然后上去找了套衣服,让季晨给她穿上,而季晨坐在床边,一脸深情、而又有点心疼地看着自己的老婆。
此时此刻,我们的心中,才像是一块石头落地了,因为总算把季晨的老婆给救出来了。
大概只过了二十多分钟,就听季晨兴高采烈地喊道:“醒了,我老婆醒了”。
我们连忙围到了床前,只见季晨老婆眼睛已经睁开了,但眼神很空洞,没有任何情绪,呆呆地看着我们几个,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坏了,难道季晨老婆失去记忆了吗?”
“老婆,你不要怕,你安全了”,季晨用手着老婆的脸,喃喃地说着,泪水又流了出来。
过了一会,季晨老婆的目光,渐渐有了神采,神智好像恢复了,她吃惊地看了看我们,轻声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说着挣扎着坐了起来,季晨连忙拿出两个枕头,垫在自己老婆的后面,让老婆可以舒服的靠在上面,季晨老婆的脸色有点苍白,她再次闭上了眼睛,好像非常疲倦。
米医生倒了一杯热牛奶,放了些糖,然后递给了季晨的老婆。
“把这杯牛奶喝了吧,可以补充你的体力”。
季晨的老婆说了声“谢谢”,然后把那杯热牛奶接过来,咕咚咕咚一气喝了下去,她好像很渴。等喝完牛奶后,季晨的老婆的脸色泛起了红晕,她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却先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季晨一下子把她抱进怀里,夫妻俩抱头痛哭。
过了好大一会,季晨老婆才停止了哭声,擦了擦眼泪说:“老公,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没事,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肯定是那个黄七威胁你对吧?你要是不和他发生关系,他就会威胁我或者孩子吗?”
季晨问道。
但季晨的老婆却摇了摇头:“没有,他倒没这样威胁我。”
季晨一时间有些尴尬。
季晨的老婆叹了口气,缓缓地说:“我也不知为什么,好像是着了魔一样,或者说像是患上了毒瘾一样,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和他鬼混,我的身体内,就像有千万条虫子在啃噬我的身体似的,那种感觉,比地狱还可怕。
我虽然没吸过毒,但我相信,那种感觉,就像是犯了毒瘾一样,会不顾一切。”
季晨听楞了,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老婆,好像这些话,已经超过他的理解范围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秦晴也安慰季晨的老婆。
季晨的老婆这才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唉,这事说起来,也够怪的。就几年前,大概是晚上十一二点了,我出来散步——因为我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天夜里,等两个孩子都睡着后,我就会下楼独自散散步,活动一下,你们也都知道,我们的那个小区环境很不错,好像是公园似的,我喜欢夜里那种安静的感觉。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中秋的夜晚,月光很好,孩子睡了,家务我也做完了,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零点,楼下好像没什么人了,但月光如水,我最喜欢月光,便穿了件衣服,下楼来的小区里散步。
我走在月光下,小区的花草树木,池塘,高楼,在月光的照射下,有种特别静谧的气氛,我慢慢的走着,沉浸在这种难得的静谧中。
忽然,我闻到一种特殊的气味,我说不出那种气味是香还是臭,但闻到那种气味后,我浑身上下,忽然有种特殊的兴奋,好像每个细胞都充满了一种特殊的活力,然后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
忽然,有个人从后面走过来,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并轻声地叫了声’表妹’,我回头看时,发现是黄七,我母亲和黄七的母亲,是堂姊妹,因此,我们算是亲戚,也不知为什么,在那种气味的影响下,我只觉得头脑发晕,浑身上下,有种不可抑制的,那种极其凶猛,我完全没有体验过,也完全控制不住,觉得好像在梦中一样,黄七拉着我,往小树林的深处走去,我也像是着了魔一样,跟着他往里走,然后就……”,说到这里,季晨的老婆因为情绪太激动,已经讲不下去了,而是嘤嘤呃呃地再次哭了起来。
但当听到季晨老婆的这些话时,我们立即想起了另外一件奇妙的事情——在那个荒漠边缘的小村里,有个叫朱大壮的村民,就是通过一种特殊的香囊,来女人,女人只要问到了那种香囊的气味,就不能自拔,夜里会主动找他,难道黄七也有类似的香囊?
当大家提到这一点时,郑旭点了点头,但补充道:“能让女人如此痴迷的,应该不仅仅是那种香囊,那种香囊只是暂时能让女人勃发,但与他发生关系后,女人才会对他真正不能自拔,因此,黄七的体质,应该也很特别。
我为什么有这种推测呢?因为我、秦晴、胡梦,也都闻到了朱大壮的香囊,虽然当时会激发出强烈的,但并不会对朱大壮痴迷到不能自拔,因此,我想无论是朱大壮、还是黄七,都是先用那种气味女人,和女人发生关系后,才能让女人对他像是中了魔一样。”
还是郑旭的思维敏锐,她从季晨老婆的叙述中,果然发现了一个重要信息——让我们对黄七的那种香囊、甚至对于黄七本人,有了更深的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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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古宅里的可怕秘密
让我们想不到的是,黄七竟然和那个边塞小村的朱大壮,有着某种联系。这又让我们想起了在那个小村庄的怪异经历——
在那个小村庄里,有个叫朱大壮的村民,他有一种特殊的香囊,而那种香囊里散发的香味,只有女人能闻到,而闻到那种香味的女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在夜里,经常会情不自禁地找朱大壮,我们还亲眼见过,朱大壮和一个女人直接在院子里的,这和季晨老婆的经历,非常吻合。
“难道这个黄七也有那种香囊”,施方喃喃地说道。
“嗯,我看极有可能,这两者的经历实在是太像了”。
胡梦很同意地点了点头说。
郑旭则没说话,而是低着头,在思考着什么,但季晨夫妇、米教授,被我们说楞了,因为他们对我们这段匪夷所思的经历,一无所知。
“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们说一下,什么香囊?”米医生试探着问。
他问的时候,表情那么认真,和他平时的玩世不恭,判若两种人,我忽然觉得,其实这个米医生是个心思极其细密、极其聪明的人,只是平时故作游戏人生的样子罢了,他问这些时小心翼翼,我知道他其实很通情达理,也很有分寸感。
听他这么一问,大家也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这件事,毕竟是我们的机密,而米医生和季晨夫妇,毕竟是外人,我们不知道说出来是不是合适。大家把目光和都投在了郑旭和施方身上,我们知道,他们是最应该该怎么办的。
郑旭略一沉吟,点点头说:“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毕竟是当事人,米医生也参与到了我们行动中了,并且对我们有巨大的帮助,只有让你们知道真相,我们的调查工作,才能进一步顺利进行,施方,你觉得可以把这些秘密告诉他们吗?”
郑旭征询施方的意见。
“我同意你的决定”。
施方毫不犹豫的回答。
郑旭这才把我们在那个荒漠边缘小村的经历,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米医生、季晨、季晨老婆,全都听呆了,他们眼睛大睁,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季晨的老婆,怯生生地问道。
郑旭点了点头:”嗯,绝无虚言,句句都是我们的亲身经历。”
“听你们说完这件事情后,我内心的罪恶感才稍微减轻了些,归根结底,原来是黄七用那种香味迷惑了我,我之前一直都很内疚,觉得自己是个淫荡的女人,对不起我的老公,也对不起孩子,但又无法控制自己,真的像是鬼迷心窍一样,唉,做出了那么多不堪的事情”,
说到这里,季晨的老婆又叹了口气,低下头去。
“你是不是在那天夜里,就和那个黄七发生关系了?”季晨还是忍不住小声问了句,作为老公,他好像最在意在一点。
季晨的老婆非常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季晨咬着牙说:“我非要把这个黄七碎尸万段。”
“对不起,老公,我真的觉得对不起你,但我真的好像鬼迷心窍一样,尤其是到了夜里,就会忍不住要找黄七,如果不找他的话,就会痛苦难当,但奇怪的是,别的男人都不想找,就想找他,也不知道他那种香囊,为何有这种魔力,所以求你们各位,快救救我吧。
我在清醒的时候,不止一次的想到过死,但想想我的一双儿女还小,我死了之后,他们就成了没妈的孩子,我还是忍住了。”
季晨的老婆倒是个很理智的女人,这应该是她最痛苦的经历,但她仍能简明扼要地表达清楚。
“我想问你,哪天夜里,你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逃出宅子里的呢?外面有人接应你吗?”郑旭不动声色的问道。
“嗯,我现在很分裂,在身体上、和感情上,我对黄七有种难以抑制的依恋,但理智上,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对不起自己的老公,我老公是这么爱我,也爱这个家,虽然他也做过错事,但与我的相比,我更大逆不道,更加不能原谅。
有很多事情,我一直瞒着我老公,也许你们也不知道,黄七和那个宅子原来的主人非常熟悉,而且我还知道,那座宅子是一年多前,才卖给你们的。
在两年之前,我就和黄七去过那个宅子几次,黄七也让我看了那个宅子里的很多怪事,包括宅子里的、墙上女人的影子,我也都见过了,而且我到那个宅子里,和黄七亲密时,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
我知道,我说出来这种细节,会让我的老公很受伤,也让我自己很有羞愧感,但我觉得我应该尽量把这些细节都说出来,因为这些细节里,也许藏着什么秘密,或非常重要的信息,因此,我就排除个人的感情因素,尽量客观的都说出来——我和黄七去过那个宅子,还不止一次。
我不知道黄七和那个宅子的主人,关系为何那么好。
他去了那个宅子后,就像是回自己家一样,而且那对于那个宅子非常熟悉,我知道,在那个宅子里,不但有很多暗室,而且还有很多密道,那些密道,可以通到不同的房间,还有的通向宅子外面,但那些地道都很低矮,并且在地道的周围的墙壁上,还包着一层毡布。
那种毡布表面毛绒绒的,在里面走时,如果不小心,就会把头发粘住,因此,在从密道钻出宅子的白天,我就把头发剪了。
至于在宅子外面,是不是有人接应我,其实,我住在宅子的这几天里,黄七也在那个宅子里。”
“什么?黄七也在那个宅子里?那他躲在什么地方?”胡梦惊呼道,不但是她,我们所有的人都瞬间惊呆了!
“他就躲在密道内,而且正好有一个密道,通向我们所住的房间,所以在凌晨时分,等老公孩子都睡着后,我还在那个房间里,和他偷偷约会过。”
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想想都有点后怕,我们自认为安全的宅子,没想到黄七却可以来去自如。
“什么?你在我们住的那个房子里,和黄七幽会过?唉,怎么会这样?”
季晨听到后,双手抱头,好像再次崩溃了,季晨的老婆连忙把他抱进怀里,像是哄孩子一样,轻声说道:“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黄七竟然潜入了那个宅子,我们还以为那里很安全,看来我们真傻”。
亥摇摇头,自责而又自嘲地说道。
“既然黄七能潜入那个宅子里,按说他应该攻击我们,但为什么没惊动我们呢?难道他不想害我们了?”秦晴不解地问道。
“不,那个宅子确实安全,我听黄七说,他倒不是不想伤害你们,只是他不敢在那个宅子动手,他说,如果在那个宅子动手杀了你们的话,他恐怕也活不成了,我问他为什么,但他并没进一步解释。”
季晨的老婆连忙说道。
“这么说来,那天夜里,你是和黄七一起,然后是黄七把你从密道里带出来,然后一起坐车回到城里的吗?”秦晴问道。
“嗯,是这样,不知为什么,为对他没有任何抵抗力,只要见了他,我就像是中了魔似的,不但沉迷与他做那种事,还会对他言听计从,因此,他让我跟他一起走,我完全没考虑后果,就按照他说的做了,为了逃走方便,我把头发剪短了,我们从密道里出来后在宅子的远处,有一辆汽车,我们上了汽车,就回到城里了。”
听完季晨老婆的讲述后,我不禁暗暗佩服郑旭的判断,季晨老婆果然是从密道里逃出来的,但她竟然是和黄七一同逃出来的,这恐怕也在郑旭的意料之外。
施方点了点头,看了看季晨的老婆,连忙说道:“我总结一下我们已经得到的信息——黄七的这种药,应该和朱大壮用的药一样,也许药力更强,但那种药的可怕之处,恐怕不仅仅是因为气味——
能让女人发生这种改变的,肯定不仅仅是因为气味,那种气味,虽然也能让女人离乱情迷,但都是暂时性的,更重要的是,一旦和黄七发生关系后,才能让女人欲罢不能,真正上瘾,就像吸毒上瘾一样;
如果光是气味,没和他发生关系,就不会如此沉迷,否则,闻到这种气味的女人,都会陷入对他如此的迷恋中,都会在夜里不顾一切的去他家找他,这种情况显然没有出现;
这样我们也就能理解,在那个月夜里,他就选择和你立即发生关系了,这不仅仅是为了他的,重要的是,他想通过发生关系,对你实现完全的控制,你刚才说的对,这些细节,对你来说,虽然难以启齿,但却藏着重要的信息”。
“其实朱大壮和女人交合,是为了把那种’吃人鬼‘的受精卵,植入到女人的体内,借助女人的子宫,为那些’吃人鬼’繁衍后代,那种微型骆驼,也是用这种方式繁衍后代的。
可黄七为什么这样做呢?难道都是为了自己的,只是因为他很好色吗?”
胡梦提出了一个更深入的话题。
”对了,季晨猜你把家里的财产,也转移给了黄七,这是真的吗?“郑旭直截了当地问季晨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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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6章 毫不留情
季晨的老婆听完郑旭的这个问题后,痛苦地闭起了眼,用手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好像要把自己的头发来似的,季晨心疼地抓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亲爱的,不要这样,无论如何,我都爱你,我知道你这么做,也是身不由己,你不要这么自责了,钱没了,咱们还可以再慢慢挣,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好好的,一切都不要太在意”。
听完季晨的这番话,季晨的老婆再压抑不住了,哇的一声,扑进季晨的怀里,痛哭起来,不过她的确是个很理智的女人,哭了几声中,她好像意识到现在还不是哭的时候,便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咬着嘴唇,止住哭声,然后冷静地说:
“没错,咱们家的那些钱,我都转给黄七了,我一见他,就会神魂颠倒,那种对他的痴迷,理性完全无法控制,他让我把咱们家钱给他,我就转给他了,前前后后,大概有一千万左右。”
“啊!一千万?季晨,你真有钱,算是富豪了,不过太可惜了,竟然被黄七用这种方式窃取了。”
王同说这些话太直接了,我担心季晨听了会更受伤,但季晨此时心态已经调整了不少,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唉,这也许都是报应吧,自从我了那个地下大山内,人生就有了这么多打击和挫折,而且这种挫折,对一个男人来说,是最难以承受的。”
季晨的老婆又接连说了几声对不起,但她忽然说了句:“但我不得不和你们说实话,虽然我理性上很内疚,很自责,但不知为什么,我却对黄七,一点也恨不起来,并且对他还有刻骨铭心的思念,这才是最可怕的,我看你们这三位女士,都是年轻貌美,千万别中了那个黄七的迷惑,如果被他迷惑住,无论你意志多强,都难以自拔。”
“你放心,刚才也说我们的经历了,我们已经闻到过那种气味,我们不会轻易中黄七的陷阱的,他那种用来迷惑、引诱你的那种气味,就是从那种微型骆驼身上提炼出来的,因此,我们推断,他和那种微型骆驼,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而且米医生也说了,他认识的三四个贵妇,也都反常的,并且有的自杀,有的疯了,因此,那三四个女人,也可能都是被黄七的,他好像专门引诱你们这种贵妇,我们都是穷人,他恐怕没兴趣”。
秦晴有点语带讽刺,好像她对季晨老婆的这种状态,好像有点不以为然。
“天下还有这种奇妙的物质,我想很多男人都想有这种物质,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就是无往不利了。”
米医生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我们已经把这种物质,送给了有关单位进行了分析研究,他们惊奇的发现,这种物质散发出来的气味,可以精准的让人类大脑,负责和理智区域,发生变化,让女人的行为和精神失控,即使用现在最先进的科技,也制造不出这种药物来,因为以现在的科技来说,对人类的大脑的研究,还非常有限。
专家们认为,只有对人类大脑的研究相当深入后,才能制造出这种奇妙的药物,专家们几乎不相信,在世界上,竟然有这种天然的药物。因此,这种药物的研究价值不可估量,估计一克这种物质的价值,可以买下这一整个城市了。”
施方介绍道。
“哎呀,这么贵?既然这样的话,即使弄到半克,也就发了,看来这个黄七真的不简单”。
米医生两眼放光,兴奋地说道。
“现在天还早,这样吧,施方,还有季晨你们夫妻俩,你们在这里待着,我们上去,继续接触一下黄七,看看这个黄七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接触的越多,越觉得这个黄七绝不仅仅是个黑社会老大,恐怕还有更深的背景。”
郑旭想了想说道,大家都点头同意,但就在我们刚要上去时,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巧,地下室内忽然想起了一阵铃声,我们都愣了一下。
“米医生,这是怎么回事?”王同吃惊地问道。
“嗯,有人按大门口的门铃,我把门铃连到了地下室里,所以当有人按大门的门铃时,地下室里的铃声也会响起来,但谁会来找我呢?我在这个小城里,不和任何人来往的,来,看看监视器。”
米医生说着,走到了里间,我们也连忙跟了过去,当我们看到监视器上大门口的图像时,亥不由得惊呼了一声:“是黄七!”
我们看了看监视器,果然来人就是黄七,而且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两个壮汉。
我们谁也没料到,黄七竟然找上门来了,难道他已经知道我们把季晨老婆救回来了吗?但我们救人时,好像没人发现。
门铃继续响着,我们通过显示器,看了看院子里的那几个保姆,她们只是看着大门,但并没人去开门。
“她们肯定也知道有人叫门了,但怎么没人去开门呢?”
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立过规矩——如果有人敲门,除了我之外,任何人不得开门,如果一有违反,我马上开除,这几个女保姆在我这里的薪水,比一般保姆的薪水高一倍,所以她们都很珍惜这份工作,当然也会很守规矩。
虽然我和黄七算是死敌,斗了那么多年,但黄七却从未来过我家,但今天却找上门了,真是太反常了”。
“原来是这样,那咱们要不要让黄七进来呢?”胡梦看着郑旭问道。
郑旭几乎想都没想,立即说了句:”让他们进来,我们马上去见他,既然他找上门来,我们就正面迎战。“
”好,那咱们就上去见他“,米医生爽快地说道。
我们从地下室上来,然后从房间里走到院子里,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黄七他们几个在门口高喊着:“妈的,里面的人都死绝了吗?赶紧给老子开门,再不开门,老子就踹门了”。
紧接着,就响起了咚咚的踹门声。
“妈的,真是欺负到我门上来了”,米医生气呼呼的说完,然后吹了一声口哨,附近的两只鹰,展翅而起,瞬间就飞到了大门的上方,然后发出一种奇怪的啸叫声,便盘旋而下,就听从门口传来几声惨叫,我们知道,这是黄七一伙被那两只鹰攻击了。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黄七很让人捉摸不透——他有时就像个小,莽撞嚣张,像现在这样;但有时候又深不可测;
当我们打开大门时,有两个人已经躺在地上了,他们抱着自己的小腿,在地上翻滚着,惨叫着,他们的小腿,好像被两只鹰撞断了,只有黄七拿着把匕首,钻进了门口的石狮子下面。
两只鹰则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两个石狮子上面,三个人都显得非常狼狈。
米医生走到那两个在地上翻滚的人面前,忽然往他们已经受伤的小腿上,狠狠地踢了几下,那两个壮汉全都杀一样的嚎叫起来,刚才的嚣张,一扫而光。
而黄七则躲在石狮子下面,手里握着匕首,一连惊恐地看着我们,我瞬间觉得,这个黄七好像并没什么可怕的,他们竟然这么不堪一击。
“黄七,你出来吧,看你软蛋样,真没出息,你以前好像不是这样,今天是怎么了?”显然米医生也感到有点异常。
“我……我不是黄七,黄七是我的老板”。
我们都吃了一惊。
“你不是黄七?那你怎么和黄七长得这么像?难道你是黄七的双胞胎兄弟吗?可我没听说黄七有双胞胎兄弟啊”。
米医生吃惊地说。
那人从石狮子下面钻了出来,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回答到:“我也不是他的双胞胎兄弟,我就是城郊的,就是因为长得和黄老板长得像,才过来跟他混”。
当那人钻出来后,我们这才发现,那人确实不是黄七,因为黄七的身材比他更高大一些,只是他们的模样和神态都很像。
“我们三个来这里,就是替我们老板传信,他请你们过去,你们要是敢去的话,现在就可以去”。
“妈的,光天化日的,我有什么不敢去的,我知道黄七在这个小城里,可以一手遮天,但也别忘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一个人,敢和你们这伙杂碎斗这么多年,你们也拿我没办法,何况今天我还有几位朋友,走,现在就走。”
米医生毫不在乎的说道。
郑旭通过电话,把我们的两辆车叫来,当车来了后,我和王同,刚要扶仍在地上的两个壮汉上车,就听米医生冷冷地说了句:“不要管他们,让他们自己爬回去吧”。
我和王同对视了一下,王同摊了摊手,只能按米医生说的办了,遇到这米医生,也只能算他们倒霉了。那个像是黄七的人,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同伴说:“你们再忍一会,等我坐他们的车回去后,就会让咱们的车来接你们”。
那人说着,就想往我们车里钻,但却被米医生一把拉住:”你想的倒美,滚下去,我们知道黄七家,用不着你带路,滚下去,在我们回来之前,把这两个东西带走,要不然,我让你们终生残废”。
和黄七长得很像的人,被米医生这么威胁后,好像不服,瞪了瞪眼,刚要反抗,就在这时,米医生吹了一声口哨,他的一只鹰,忽然腾空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那人的肩头抓了一下,把那人的一块肉抓了下来,那人惨叫一声,抱着肩膀,在地上翻滚起来。
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我心里一紧,但米医生只是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掏出一块手帕,擦了擦溅在脸上的几滴血迹。
这三个刚才还都气势汹汹、大声叫骂的人,现在全都躺在地上,一个鲜血淋漓,另外两个,估计腿已经断了,我们这才真正见识了米医生的手段,我之前总觉的米医生脾气虽然有点古怪,但总体而言,他还都是文质彬彬的,可没想到他对付黄七这伙人,竟然如此不留情,让我们看起来都怵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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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7章 意想不到的绑架
“按说咱们这两辆车,多那三个人,也坐得下,你为什么不让他们上车的呢?是不是对他们下手太狠了?”秦晴小心翼翼的问道。
“对付这种人,只要比他们狠,才能压住他们,今天他们三个,在我门前叫骂,如果我还不教训他们的话,他们下次就会得寸进尺,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欺负我。
即使他们是黄七的人,即使他们是这个小城里、人人都怕的黑社会,但在我面前,他们必须规规矩矩的,人活着,就是要有尊严,即使为了这种尊严,丢掉性命,我也觉得无所谓,这种尊严对我来说,比生命更重要”。
说这些时,米医生表情特别严肃,我忽然觉得,这个米医生是个很复杂的人,在玩世不恭的外表下,有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的心,但他又很有手段,智慧超群,对于黄七来说,米医生确实是个很可怕的对手,恐怕也是这个小城里,唯一一个能和黄七抗衡的对手。
但更让我们忐忑不安的,是黄七为什找我们?难道他已经知道季晨的老婆、是我们救出来的了吗?
“妈的,这个黄七还真是越来越拿自己当回事了,竟然找了个替身,我知道,世界上很多大人物,为了躲避暗杀,才会找和自己长得差不多的人、作为替身,他不过是个流氓而已,居然也玩这一套”,米医生坐在车上,狠狠地骂着。
不过他马上又缓和了一下语气,又缓缓地说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这样做,也许在玩什么阴谋诡计,黄七总是让人捉摸不透,我觉得这才是最可怕的。”
“米医生,你以前和黄七正面接触过吗?或者说,你和黄七面对面谈过话吗?”秦晴问道。
“没有,从没有,很多的坏事,都是黄七的手下去做,黄七一般躲在幕后指挥,虽然我和他斗了多年,但还从未直接谈过话,也没当面威胁过我之类的,只是会背后下黑手而已。
所以,我的这几只鹰,都是二十四小时都保护着我,他们也没机会得手,不过今天确实有点反常,他们居然找上们来,让我们过去见他。”
我看了看旁边的郑旭,她一言不发,好像沉浸在思考中。
汽车很快就来到了黄七的大院门口。大家从车上下来,我们这还是第一次到黄七的前门来。黄七在这个小城里,几乎是无人不知的人物,而他的住处,也是无人不知,但从住的宅子上看,黄七却很低调。
他这座宅子并不大,而大门的气势和格局,也无法和米医生的宅子相比,门前也没有石狮子,在这个小城里,应该算是很平常的宅子和米医生、季晨的住处相比,都显得有些简陋。
天气阴沉的更厉害了,虽然刚下午四点,已经有黄昏的感觉。
但当我们准备过去敲门时,却被郑旭拦住了:“等一下,黄七的这个宅子,对我们来说,算是龙潭虎穴,深不可测,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我们要保持冷静,不要轻易中黄七一伙的算计。
我们之前在宾馆里,已经交过手了,也了解他们的实力,千万不要中计,所以,既然他要见我们,那就在门口见,我们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轻易进去。
大家想想,那三个人,在敲门时,就骂骂咧咧的,是不是故意要激怒咱们,因为人只要一有情绪,头脑就不会冷静了,就会容易上当”。
米医生点了点头:“嗯,郑旭说的没错,其实这一点,我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了,我说过了——这么多年来,黄七虽然和我是死对头,但从未让手下上门挑衅过,但今天却很反常,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们进去,然后对我们采取行动。”
“不会吧,有这么为危险吗?在光天化日之下,难道他还敢在宅子里杀了咱们几个吗?不太可能吧?”王同有点不太同意地说道。
“千万不要低估了对手,他们的很多手段,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比如季晨的老婆,虽然没被黄七杀掉,但却用一种特殊的方法控制住了,这太了怕了,关键是我们一旦进去,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了,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米医生解释道。
郑旭心有戚戚焉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就听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个缝隙,我们连忙看过去,发现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并且模样长得非常漂亮。
“你们几位来了,请进来了吧,我们老板正在等你们。”
“我们几个就不进去了,有事的话,让你们老板来大门口说吧”。
米医生冷冷地说。
那个漂亮的女孩子把大门开的更大了些,冲着我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有点嚣张地说道:“没想到你们几个这么胆小,真让我们老板说对了,他说你们不敢进来,你们果然不敢进”。
但她越是用这种态度说话,就越可疑——这好像真的是在激怒我们,让我们赶紧进去,幸亏郑旭已经提前提醒我们了,否则我们还真的会中了黄七的阴谋诡计。
我顿时感到脊背发凉,想到在和黄七他们缠斗的过程中,我们最后竟然毫无招架之力,才仓皇逃回了基地,直到现在,在夜间,我们都不敢轻易住在这个城市,如果不是郑旭提醒,一旦进到黄七的这个院子,恐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米医生听完那个漂亮女孩子的话后,微微笑了笑:“哈,你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胆小,就是不敢进去,你赶紧进去跟你们老板说,我们在这里只等十分钟,如果十分钟内,他不来的话,我们就走了”。
那个女孩子的脸上闪过一丝沮丧和失望,没再说什么,而是关上院门,进去传话了。
我往周围看了看,发现米医生的三只鹰,就停在我们周围,这三只鹰的硕大的身躯,粗壮的爪子,让我多了些安全感,它们算是我们最好的保镖了。
这时,郑旭凑近米医生的耳朵,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米医生点了点头。
大概就过了五六分钟左右,门再次打开了,黄七出现了,只见他脸上带着微笑,而且是一种很诡异的微笑。
“怎么?你们几位不想进来吗?咱们在宾馆里,已经交手过了,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今天请你们来,是想和你们说件事,进来吧,要是不放心的话,你们可以不用都进来,留几个人,在外面等着,怎么样?”
黄七显得特别客气。
“不必了,有什么话,你就在这里说吧?”米医生冷冷地说。
听完米医生的回答,黄七微微一笑,接着不慌不忙地说道:“看来你们的警惕性还真高,但我想给你们看一个人,看到这个人后,你们也许会改变自己的决定“。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就听王同高声说道:“不管你搞什么阴谋诡计,我们都不会上当的,你也不要太嚣张,我们已经交手过,但你也并没打败我们,顶多算是平手,我们互有胜负。”
黄七的脸上仍然挂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怪笑,把手搭在那个漂亮女孩子的肩上,不慌不忙地说:“哈,是胜是败,你们自己心里明白,我也不想在这里和你们争论了,我只知道,那天夜里,虽然你们没送命,但第二天一早,你们赶紧逃走了,并且这几天里,连夜里也不敢再住在这座小城,还要每天回到百里外的宅子里,如果你们不是这么怕我,不至于如此吧,哈哈”。
看着黄七这嚣张的样子,真想冲过去,狠狠往他脸上揍几拳,妈的,这小子也太狂了,尤其是想到他勾引季晨老婆,不但给季晨戴了绿帽子,还把季晨大部分财富骗走了,这种人真算是十恶不赦了。
就在这时,忽然,黄七的脸色一变,笑容消失了,脸上瞬间换上了一种凶狠的表情,然后拍了拍手,这时,另外两个漂亮的女人,架着一个人,从门的侧面突然出现在黄七的身边。
当我们看清楚两个漂亮女人架着的那个人时,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道:“王教授!”。
我只觉得头蒙地一下,眼前一阵发黑,因为两个女人架出来的竟然是王教授!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且王教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举一动,也很机械,好像被迫吃了药,精神上被控制住了。
我忽然想到,根据季晨老婆的说法,在那个古宅里,有很多密道,而对于这些密道,连王教授也不知道,既然黄七能通过密道,潜入的那个宅子里,然后偷偷的和季晨老婆联系,并把季晨的老婆,从那个宅子里带出来,那么他也可能通过密道,把王教授绑架来,想到这里,我不禁感到一阵阵寒意。
亥一纵身,准备冲过去把王教授救出来,但一下子却被郑旭拉住了。
“不要拉我,除了这个黄七外,就三个女人,咱们一拥而上,肯定把王教授救出来。”
“听我的,谁也不要进去“,郑旭声音不大,但语气里毫无商量的余地,因为我们对郑旭的能力有深入的了解,所以虽然我们还不知道她为什么做出这种决定,但我们都知道,她之所以如此坚决地不让我们救王教授,肯定有她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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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8章 最可怕的对手
“既然咱们不能进去,米医生,让你的鹰进去,把黄七打倒,王教授不就能逃脱了吗?“我连忙对旁边的米医生说,米医生却冷冷地撇了撇嘴说:”明知道黄七院子里有陷阱,你们不敢进去,却让我的鹰去冒险,我才不会那么傻呢,在我的心目中,我每只鹰的性命,和你们的性命,同样宝贵。
说不定那个张大脚,正躲在里面呢,一旦我的鹰进去,她就会用那种箭,把我的鹰射死”。
这几句话噎得我说不出话来。
“哈哈,我真没想到,你们这几个人真他妈的太胆小了,女人我就不说了,你们这几个男的,都长得高大强壮的,原来都是没的人,真他妈恶心,你们的领导在我手里,都不敢救,滚吧,赶紧都滚吧。
可惜季晨那小子没来,我干了他的女人,你们这几个娘们,也都长得不错,我迟早也要睡了,因为你们这些没卵的男人,根本保护不了女人,哎呀,看看这几个娘们,要屁股有屁股,要胸有胸,干起来,会很舒服的,哈哈“。
我和王同血往上涌,当着我们喜欢的女人,被这个流氓如此侮辱,我们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王同怒吼一声,马上就要冲过去和黄七拼命,但他刚跨出一步,就被郑旭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一下子按在了地上。
“郑旭,你这是怎么了,你也太胆小了吧,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去救王教授。”
“冷静,这是黄七的圈套,他故意要激怒你,他越是这样,就越说明他这个宅子里有鬼,千万不能进去,如果进去的话,就真的中了他的诡计,至于王教授的事情,我回去后再慢慢跟你解释是怎么回事。”
郑旭低声在王同的耳边说道,她的声音依旧很平静,显然她的这几句话起了作用,王同喘着粗气,重重地点了点头,郑旭这才把王同分开了。
“哈,你们还自己打起来了,可真有出息,哈哈”,黄七和那三个女人,全都笑了起来,而王教授仍旧木然地站在那里,被那两个女人抓住胳膊,一动不动。
米医生则显得气定神闲。
“好了,咱们回去”,郑旭不再和黄七说什么。
“你们要是现在不救走王教授的话,那你们会后悔的”,当我们转身往两辆车走去时,黄七在我们后面威胁到。
我心里又咯噔一下,看看郑旭,但郑旭就像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又对我们低声说了句:“赶紧回去,不要再理他”。
我们钻进车内,车往米医生家疾驰而去,我们在黄七的门前,待了不过十多分钟,但我们怎么也没想到,王教授竟然被黄七绑架来了,大家坐在车里,一言不发,还都沉浸在极度的震撼中。
但不知为什么,郑旭不停的催促司机快开,我们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回去。
当我们回到米医生家门口时,发现那个与黄七很像的人,和两个腿已经断了的同伙,正在互相搀扶着,往巷子尽头的主干道走去,因为只有走到主干道,才能打车回去。
车还没停稳,郑旭就冲下来,往那三个人追过去。
我们不知道郑旭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们也马上跟着郑旭下车,去追那三个人,因为那两个人的腿断了,而像黄七的那个人的肩膀,也受了重伤,所以他们三个走的很慢。
我们冲过去后,挡在那三个人前面,那三个人惊恐地看着我们。
郑旭二话不说,走到最像黄七的那个人面前,抬起手来,在那个人的脸上,狠狠地扇了几个耳光。
那两个断腿的壮汉,本来一边一个,扶着像黄七的那个人,那人被郑旭扇了几个耳光后,惨叫着,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扶着他的那两个壮汉,再次倒在地上,他们抱着腿惨叫着。
郑旭狠狠地打了那几个人的耳光后,紧接着,用手在那个脸上一阵猛搓,那人呀呀地叫着,因为肩膀伤得很厉害,所以他根本无力反击,只是弯着腰,低着头,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哇哇地叫着。
我们在旁边看的一头雾水,不知道郑旭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那人的脸上搓了一阵后,郑旭忽然揪住那人的头发,把那人的头抬起来,当我们看到那人的模样时,我们都大吃一惊——因为那人的模样忽然变了——变得完全不像是黄七了。
“郑旭,这是怎么回事?这人的模样怎么变了,好像换了个人似的。”
胡梦吃惊地问道。
郑旭并没回答胡梦的问题,而是松开那人的头发,那人一下子瘫倒在地上,郑旭冲我们摆了摆手,对我们说道:“走,咱们回米医生的家后再说。”
当大家回到米医生的宅子后,我们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大家都知道,在这个小城市里,只有米医生的宅子,让我们感到安全。
大家下到地下室里,发现季晨的老婆已经下床,正在吃东西,而季晨在旁边帮她老婆夹菜,施方在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本书。直到我们坐在沙发上,我还是没缓过神来。
想着被绑架的王教授,以及那人被郑旭扇了几个耳光后,模样忽然变了,这些事件,让我的脑海中像是一团乱麻。
“在黄七宅子里的那个王教授,应该是假的”,郑旭此言一出,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季晨夫妇,以及施方,更是一脸的茫然。
“米医生,你这里有电话吗?”郑旭忽然问道。
“有,我这里每个房间,包括地下室里,都有一部固定电话,我也是为了安全,能及时和外界联系上”。
米医生说着,把我们带到放监视器的房间里。在桌子上有一部红色的电话,郑旭走过去,拨了电话,然后按下电话的免提,电话滴滴了几声后,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你好,你是哪位?”
我们都愣了一下,这不是王教授的声音吗?他不是被黄七绑架了吗?怎么能和我们通电话呢?
“我是郑旭,王教授,你没事吧,还在那个宅子里吗?”郑旭平静地问道。
“对啊,我很好,还是在宅子里,你们那边怎么样?如果需要支援的话,我马上派人过去”。
“我们遇到了一件事,回去再跟您细说,我只是想通知您,在那个宅子里,果然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密道,请您注意排查,防止外人从密道潜入。”
“嗯,放心,自从你推测季晨的老婆是从密道中逃出去的后,我们已经采取了防范措施,在外面搭了帐篷,全都不再屋里住了,并且正在调运‘透地雷达’。
因为‘透地雷达’,可以探测出地下的地道,大概在后半夜就能到,到了之后,我们可能会连夜探查密道,在排查出密道之前,为了安全,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在回屋子里住了。
如果查出密道,我们会做严密的监控,你放心,没人再能从密道中潜入进来了。”
“好的,我们今天夜里,就不回去了,仍然住在米医生的家里住”。
“那你们注意安全,需助和支援的话,随时打电话”。
郑旭刚挂电话,我就迫不及待地问道:“郑旭,究竟是怎么回事?王教授不是被黄七绑架了吗?”
郑旭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回到外间的沙发上,喝了口茶,这才慢慢解释道:“咱们刚才在黄七宅子里看到的那个所谓的’王教授‘,其实是假的。他之所以用假的’王教授’,就是想引咱们进那个宅子,然后再收拾咱们。
在黄七的宅子里,应该有擅长化妆的高手,那个假黄七,其实也是化妆化出来的,那人本来和黄七长得并不像,但经过化妆高手的化妆后,看起来竟然和黄七一样了。
其实,刚才看到那个假的’王教授’时,我忽然想到,即使通过密道,黄七也很难绑架王教授的,如果是在夜间,则还有可能,可我们早上来这座小城市时,王教授还好好的。
而且我也告诉他了,季晨的老婆很可能是从密道里逃走的,王教授是个心思极其细密的人,他肯定会全力搜查密道,加强防范,在这种情况下,你认为黄七能轻易劫走王教授吗?这几乎不可能。
因此,我推测那个’王教授’,十有八九是假的,我又忽然想到,今天找上门来的、那个很像黄七的人——从概率上来说,要在当地,找到和自己那么像的人,几乎不可能。
于是,我忽然意识到,无论是那个’王教授’,还是来找咱们的、这个‘黄七’的替身,很可能都是化妆高手化出来的,而黄七这所以这么做,就是让我们精神上感到震撼。
只有当我们越吃惊时,我们理性的判断就越弱,他这所有的目的,就是引我们到那个宅子里,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黄七为什么那么想诱骗我们进那个宅子,但幸好咱们没上他他的当。”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恍然大悟。
米医生连连点头:“分析的好,从这三个人突然找上们来,我就觉得反常,尤其是怎么突然会有个长得很黄七一样的人,原来这一切的反常,都是黄七布下的陷阱,而最终目的,就是让我们进他的宅子,不过最终还是被你识破了。”
我忍不住又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与黄七的这几次交手中,感到他是个太神秘莫测的人,极其狡猾。一不小心,就落入他的陷阱中,如果今天不是郑旭,我们恐怕就会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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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9章 落入陷阱
“是啊,这个黄七可怕之处,并不仅仅是有很多怪物帮他,他好像还很会玩阴谋诡计,尤其是那些阴招,几乎一般人连想都想不到,就说在宾馆交手的那次吧,咱们都把他们几个绑了起来,但谁想到,他们几个竟忽然放起屁来,而且那种屁,居然把我们熏晕了,这种方法,你说一般人能想得到吗?
听起来就匪夷所思,但黄七却真正用上了,而且用的那么成功,并凭此反败为胜,还记的黄七对我们说的那句话吗?他说’我布的陷阱,不是一个,而是连着好几重,一重被突破,还有第二重;第二重被突破,还有第三重’。闪舞.
这才是最可怕的,就像我们把那三个壮汉绑起来后,以为我们成功了,但其实却中了黄七的陷阱,我说句不恰当的话——在遇到的所有人中,能和郑旭斗法的,恐怕只有这个黄七了,真是可怕。”
胡梦心有余悸地说道。
郑旭皱着眉头,静静地听着我们议论,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噌地一下站起来,轻声说了句:”不好,恐怕我们真的中了黄七布置的陷阱。”
“中了黄七的陷阱?不会吧,今天他布下的陷阱,不就是想诱骗咱们进他的宅子吗?这不是被你识破了吗?咱们没中他的阴谋诡计啊!”
秦晴不解地说。
郑旭却摇了摇头:”不是这么简单,刚才胡梦说的对,黄七的阴谋诡计,都是一个套一个,这才是最可怕的,我直觉告诉我,这次他的布局,绝不如此简单,他好像在下一盘更大的棋,到底是什么呢?”
郑旭说着,有些焦躁地在屋里踱着步子,我们都吃了一惊,屋里一片沉默。
米医生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说:”郑旭说的对,我也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你们在宾馆那次的经历,我也听你们说过,以我和黄七打交道多年的经验,黄七是个极其可怕的人,所以,我才花了高价,修了这种地下室,还有我的那些鹰的保护,我才能活这么多年。
不过说真的,这么多年来,每一夜,我都在这种地下室里度过,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中秋的月亮了,也没看过夜景了,都是天黑之前就回来,从不敢在夜里出去,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翼翼,才苟活到现在。闪舞.”
越听大家这么说,我的心就越不踏实。
郑旭一言不发,低着头,时而踱步,时而在沙发上坐一会,我知道,她正在根据发生的种种情况,在苦苦思索着黄七更大、也许更恶毒的诡计究竟是什么,我们就像破解一个迷局,而且这种迷局,攸关我们的生死,如果我们不能及时识破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大家都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再过两个小时左右,天应该就黑了,而天一黑,我们就无法迈出这个地下室一步。
我也在拼命思索着,但脑子里中一团乱麻,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只有郑旭有能力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感觉过了好久,我看了看表,马上就六点半了。
“郑旭,你确定今天夜里、咱们不回那个宅子了吗?咱们和上面的司机约好了,他们等到我们六点半,如果六点半咱们没上去的话,他们就开车回那个宅子了。”
郑旭听我的这种提醒,好像如梦初醒,连忙也看了看表,略一思索了后说:”嗯,今天夜里,咱们就不回去了,季晨老婆的身体还很虚弱,并且今天夜里,即使回去,也只能住帐篷了,因为要排查密道,今天夜里所有的人都住帐篷,所以住宿的条件会差些,还不如住在米医生的这个地下室里。
这里很舒适的,也宽敞,有沙发,有地毯的,不冷不热,被子也够,咱们就在这里凑活一夜,大家觉得怎么样?”
“好啊,省的来回折腾了,我可真不想再睡帐篷了,今天是个阴天,说不定夜里会下雨的,咱们就在这里住了。”
胡梦第一个点头表态。
“嗯,上面的饭差不多也快做好了,我上去,把饭拿下来,咱们就在这里吃,在天黑之后,咱们就不能再出去了,郑旭,你也别再想了,不管那个黄七有什么阴谋诡计,咱们就躲在这里不出去,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他也就拿咱们没办法。闪舞.
我不就是用这种方法,和他们周旋了十多年了吧,你们也知道,我这个地下室,是谁都攻不进来的。”
米医生劝说道。
郑旭点了点头说:“嗯,也只能这样了,但我心里还是很不踏实,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现在也只能按你说的做了。”
米医生上去了,从监视器上看,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除了做饭的保姆外,其他的几个保姆,都陆续下班了,我们也都知道,一旦夜幕降临,除了这里的地下室外,外面就会变得危机四伏,变得异常危险。
黄七会用我们意想不到的方式,进行各种难以想象的攻击,所以我越来越紧张。
过了一会,米医生扶着一个大十盒、从上面的的滑道滑了下来,然后摆好桌子,打开食盒,食盒里足足有十多个菜,确实够丰盛的。
在明亮的灯光下,大家围坐在一起,我们这才放松了很多,季晨老婆的脸色,已经完全恢复正常,情绪也平静了很多,夫妻俩的座位紧挨着,季晨不停地给自己的老婆夹着菜,两人不时窃窃私语几句。
“我还是担心我的两个孩子,他们应该没事吧,要是把他们接过来就好了”,季晨老婆担心地说。
“你放心好了,你失踪后,王教授会照顾好他们的,并且有一百多个特战队员保护,不会有问题的,另外,还有加老头、晚霞、阿加、以及小李、张大军教授等,都在那里呢,而且发生了这些事后,王教授会更加小心,小李也有很多特殊的能力,再加上张大军教授心思缜密,所以两个孩子在那里,绝对不会有问题的,反而比我们这里更安全些。”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就踏实多了”,季晨老婆如释重负的说道。
“提到那个晚霞,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来——那个黄七既然那么喜欢晚霞,那么他为什么不用同样的方法对付晚霞,让晚霞对他也如此痴迷、如此不能自拔呢?那样的话,也不用吃加老头的醋了。”
秦晴这么一说,我也猛地一愣:“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郑旭则平静地的点了点头:“你说的这些,我已经思考过了,我觉得也许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晚霞的体质,和一般的女人不同,所以,黄七的那种香囊,对晚霞没有作用。”
“嗯,郑旭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别忘了,晚霞是那个总兵的后人,因此,她的体质也许很特别,但从肤色上看,就和一般人很不一样。”
施方点点头说。
正当我们边吃边谈时,忽然,屋里的灯一下子都灭了,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与此同时,我心里猛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种停电,会和黄七有关?
我记得上次和黄七交手的那次,也忽然停电了。
“大家不用惊慌,我这里有备用电源“,米医生说着,打开手电,在旁边的墙上,按了个按钮,屋里灯光重新亮了起来。
“这里的蓄电池储存的电量,如果仅仅是用来照明的话,可以够用两天的。”
“你们这里经常停电吗?”亥问米医生。
“不,这七八年来,只有上次你们在我这里的那天夜里停过电,平时从没停过,不过你们这次来,没想到又有电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两次在你这里过夜,都发生了停电,其他时候,从没停过电”。
我吃惊地问米医生。
“对,因此,我觉得这次停电,应该不是一般的停电,极可能是黄七他们动了手脚。要不然,不会有这种巧合的,但我没想到的是,他们这么早就动手了,现在天刚黑而已。”
我感到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每个人都一脸的惊恐。
“大家不用担心,你们也都知道,我这个地下室,他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攻进来的。”
米医生安慰我们道。
“那他会不会用什么方法,把我们诱骗出去?比如,他如果绑架你后院的那个老戴,或者捉住你的那几只鹰,如果我们不上去,他就杀了老戴,或者你的鹰,到时候,也许我们就不得不上去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胡梦说道。
“哈,你这个小姑娘,想象力还挺丰富,我后院的那个老戴,可不好对付,而且他的警惕性,比我还高,我跟你们说过,在后院里,也有这样的地下室,老戴天不亮,就会带着鹰进这种地下室里,而且外面不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上来的,所以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
米医生刚说完这些,郑旭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忽然惊叫了一声:“坏了,我们果然还是中了黄七的诡计!”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忽然想到了什么。
“怎么了,郑旭?难道你猜出了黄七的阴谋吗?”
王同连忙问道。
郑旭好像来不及回答王同,马上往放着电话的房间冲去:“我要立即给王教授打电话”。
我们也顾不得吃饭了,连忙跟过去,郑旭抓起电话,飞快地拨了电话的数字。但拨了几下后,她忽然停了下来,有些颓然地说:“电话已经被切断了。”
“什么?电话被切断了?”米医生大吃一惊,接过电话,自己试着拨了几次,最后,他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嗯,是被切断了,他们的动作真够快的,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他们想用宅子的那些密道杀人”,郑旭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看来还是黄七确实太狠毒了。”
郑旭慢慢地从里间出来,坐到沙发上,一脸的焦灼。
“郑旭,快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胡梦连忙问道说。
第740章 最意外的意外
“我们今天下午,救出季晨的老婆,其实是黄七故意让我们救出来的。”
郑旭淡淡地说道。
“故意让你们救出我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季晨老婆吃惊地问道。
“因为他想通过你、向我们透露关于那个密道的秘密,也就是说,黄七想我们知道那些密道。”
“想通过我让你们知道那个密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季晨的老婆一脸震惊地继续问道。
“因为他想用那个密道杀人,大家想想,人密道后,一旦密道里有地雷,或者炸药,或者有什么毒气的话,都可以把密道的人,轻易就全部杀死。
那个宅子好像有什么魔力,让黄七那伙人、无法在那个宅子里对我们动手,所以,他可能是想用密道的方式,来杀死我们。
也许他之前制定这个计划时,没想到我们几个会留在米医生这里不回去,他也许本来要用那个地道,杀死我们几个,但我们却没回去,因此,现在他们只能先杀死那个在宅子里的人了,并且为了防止我们想明白这些后、而通知王教授,然后就把电话切断了。
而且现在天黑了,如果我们敢上去的话,他们也有办法干掉我们,而且可以让我们好像是死于什么事故,他们真是计划的滴水不漏。
大家想想,如果王教授用‘透地雷达’探测出那么多密道后,他们肯定会下到密道里探查,这是理所当然,可他们一旦密道,那就危险了,也就中了黄七的诡计了。”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的心一下子缩成了一团,这个黄七真是太可怕了,我们还是中了他的阴谋诡计。
而他设的陷阱,果然是一个接一个,一个套一个,真的让人难以逃脱。
“我忽然想起风水上的一个说法”,旁边一直沉默的亥,忽然缓缓地说道:“有一种地方,是’土地神’的府邸,也就是说,这种地方,也是主管这一带的‘土地神’所在地,如果在这种地方上建造自己的宅院,土地神就会提供庇护,可让人免灾去祸,更可以躲避血光之灾。
据说在这种地方,没人能杀人,也不会有人横死,但这种地方,一般都是在远离人群的荒郊野地,有人如果敢在这种地方杀人的话,杀人者自己,也会横死。
但是这种地方是非常难找的,只有极少的风水师,才有能力找到这种地方,而这种地方,价值连城,可遇不可求。
另外,这种地方的风水,却也是可以破的,用什么方法破呢?
就是只要在这种地方,埋上了死人,这种地方的风水就破了,就会变成一般的地方,因为如果一埋死人的话,土地神就会搬家,这种地方也就没土地神庇护了。
“你说的这都是传说,我从不相信什么风水之类的”,听完亥说的这些后,米医生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嗯,如果在以前,听到亥说的这种事,我也会这样想,但经历过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后,我对这类事件,不再轻易否定了,这些看似迷信的现象背后,往往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假设亥说的这种传说属实,那么黄七的那种阴谋,就更加合理了——等王教授探测出地道,并且带着人下去后,地道中类似地雷的装置,就会被引爆,把密道炸塌,到那时,王教授、张大军等人,就被埋在地道中,这样一来,就算是在那个宅子里,埋了死人,而那个宅子的风水,就会被破坏掉了,那个宅子的魔力,就会消失了,那个宅子,对咱们也没了庇护作用了。”
王同沿着自己的思路说道。
“在电话里,我听王教授说,在后半夜,那种’透地雷达’就能运来,如果探测出密道,他们百分之百会进去的,当务之急,就是要阻止他们进地道,因为他们一进去,就必死无疑了,可电话被切断了,我们根本没法通知他们。
手机在这个地下室里,完全没信号。但我们一上去的话,可能就没命了,黄七真他妈的厉害,他这些诡计,简直滴水不漏,丝丝入扣啊。”
施方很感慨地说。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一上去,恐怕在通知王教授之前,就会被黄七他们干掉了。”
胡梦问道。
郑旭咬了咬嘴唇,忽然说道:“不管冒多大危险,也一定要报告王教授,人命关天,我拿着手机上去,到上面的房间,应该就有信号了,然后我赶紧给王教授打个电话。”
“还是我和亥上去吧,毕竟我们的反应速度和打斗能力,远强于一般人,因此,我们上去应该会好些。”
施方连忙说道。
郑旭点了点头:“嗯,也只能如此了,不过你们要小心,你带着手枪了吗?”
“带着呢,我和亥都带着手枪”。
亥和施方从地下室往上面走去,我们都紧张起来。因为没有电,而地下室里的电源,只能提供照明,所以外面的摄像头也无法正常工作,虽然有潜望镜,但我们不是亥和施方,在黑暗环境中,无法看清周围的事物,再加上老白为了保护他两只小型鹰的安全,没让他的那两只鸟留在外面,而是和他一起待在地下室里。
因此,我们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情况,只能在下面等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两个人仍然没下来,我们越来越紧张。
“上去打个电话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吧,他们是不是发生意外了?”胡梦说着,看了看老白的那两只鹰,试探性的说道:“老白,让你这两只小鹰上去探查一下情况怎么样?”
老白马上摇了摇头:“还是别上去了,我的这两只鹰的伤刚好,并且上去的那两个人如果发生意外,我的鹰也帮不上忙,通过这几次交手,我知道黄七那伙人有多可怕了,我还是小心点好”。
我们也都知道,这两只小鹰,对老白来说,就像是他的孩子,他的这种心情,我们也都能理解,大家也不再强迫他的那两只鹰出去了。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左右,就见旁边的指示灯亮了几下,我们吃惊了一惊,不知道指示灯亮是什么意思。
“米医生,这是怎么回事?”王同连忙问道。
“这是有人要进来,他们在上面按可以开暗门的按钮,但需要经我按地下室的按钮,上面的人才能下来,否则,他们即使按上面的按钮,也不能打开下来的暗门。只有我直接按上面的按钮,才能打开暗门。
坏了,因为没电,摄像头无法工作,潜望镜里也什么都看不见,我不知道按按钮的是不是亥和施方。”
听完米医生的这些话,我们顿时都愣了——这一点我们怎么都想不到呢?
为了安全,米医生地下室的这种设计,本无可厚非,如果只要按上面的按钮就能下来的话,这个地下室也就不安全了,能不能进来的最终决定权,应该就在地下室内,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应该就是亥和施方吧,赶紧让他们下来吧”,胡梦说道。
但米医生却摇了摇头:“不,在确定是他俩之前,我不会让他们下来的,别忘了黄七有多可怕,对于这样的对手,我们不能有一点疏忽大意,在没搞清楚上面到底是谁的情况下,我们决不能冒然让他们下来,如果是黄七一伙,我们就可能被他们一网打尽了。”
米医生的话,也很有道理。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亥和施方待在上面吗?”秦晴问道。
米医生皱着眉头,看了看老白的那两只微型鹰,轻轻地说:“这样吧,老白,让你的一只鹰上去看看,它们都认识施方、亥的,并且你的这两只鹰,可以给你发送信息,因此,让它们上去验证一下、上面按按钮人的身份,如果是亥和施方的话,我们就让他们进来。
你的这两只鹰在黑暗中的视力,虽然没有亥和施方好,但毕竟比一般人的视力好很多,当它们离亥和施方比较近时,应该能认出两人的模样的。”
我们都觉得米医生的这个建议很好。
但老白却皱了皱眉头,好像还是不太情愿,思考了一下,这才有点勉强地说:“既然这样,那好吧,我就让我的一只鹰,冒险上去”。
老白说着,了一下旁边的一只鹰。
米医生点了点头,对那个鹰说:“出口打开只有一秒钟,你要快速飞出去”,那只鹰点了点头,低声叫了一声,好像已经听懂了米医生的话,米医生在旁边按了一下按钮,出口开了一个仅仅巴掌大小的缝隙。
我们知道,这个地下室的出口和入口是分开的,出口比入口更狭窄。
几乎在出口打开的一瞬间,老白那只微型的小鹰就飞了出去,米医生又连忙按了一下按钮,把出口关上了,在这个过程中,警戒灯不停的闪着,我们知道,这是上面的人不停的在按上面的按钮,希望能下来。
当那只鹰飞出去后,大家都把目光投在了老白身上,等待那只鹰传回来的消息。
过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就听老白说:“没错,要下来的,是亥和施方,让他们下来吧”,听老白这么一说,我们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米医生按了一下按钮,上面的入口打开,先从滑道中滑下来的是施方,施方双脚着地后,连忙站直身子,当他站起来的时,亥也随后滑了下来,我们都松了口气,刚要问什么,但就当施方站到地上的一瞬间,而亥还在滑道上时,就听郑旭高喊一声:“都后退!”。
我们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仿佛看到,施方把手伸进腰间,好像要拔枪,但当他的枪刚拔出来一半时,枪声响了,而施方惨叫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当我们还在震惊中时,第二声枪响,还在滑道上的亥,仿佛也中了枪,从滑道上滑下来后,直接就倒在地上,鲜血流了出来。
这样一来,施方和亥,都躺在地上,痛苦的着,他们都中枪了,而开枪的,正是郑旭——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两秒之间,大家全都呆住了。因为是在封闭的空间里,所以枪声特别响,震得我一阵耳鸣,但郑旭却一脸的冷静,端着手枪,对着已经躺在地上的亥和施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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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最后的杀手锏
”郑旭,你是不是疯了?你怎么用手枪打自己人?“秦晴惊呼道。
“他们俩不是施方和亥,如果我不用枪把他们击倒,我们几个也许就被他们俩干掉了”。
郑旭的声音依旧平静。
“他们不是施方和亥?这怎么可能?”胡梦用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
“他们也是经过化妆后的冒充者,别忘了,在白天时,他们用化妆术假冒了王教授,现在的情况也一样,这两个人,也不是真的亥和施方,而是经过化妆的冒充者。”
听郑旭这么一解释,我心里咯噔了一下,米医生连忙从旁边拿了块毛巾,然后在脸盆里沾湿,走过去,使劲在那两个人的脸上擦了几下,那两个人的模样马上变了,果然不是施方和亥,而是两个陌生人!
我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我看到一把微型冲锋枪掉在了地上,原来就是这两个人带进来的,我知道,他们是冒充亥和施方,下来杀我们的。
要不是郑旭及时发现的话,他们会用把微型冲锋枪,把我们所有的人都杀死,真是太狠毒了。
”米医生,你这里有急救包之类的吗?我用枪打中了他们的腿,而没打到致命部位。我想赶紧给他们止血,如果再不止血的话,他们恐怕就会死掉的。”
“当然有急救包,并且还是比较高级的急救包”,米医生说着,连忙从后面拿出来个小箱子,把箱子打开,里面有针剂,药,橡胶手套,还有手术刀,一应俱全。
“嗯,太好了,想不到这么齐全。“
郑旭让我们把两个人按住,她要亲自给那两个人做手术。而那两个人中枪的位置,不但都在上,而且位置也几乎一样。我不禁暗暗佩服郑旭的枪法和冷静——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竟然都往上打,而且打的如此之准,这不但需要枪法极其出众,而且还能看出郑旭的冷静与镇定。
只见郑旭娴熟地戴上橡胶手套,并且给两个人的腿上,打了麻醉针,然后用镊子和手术刀,把两个人腿上的弹头取了出来,然后对伤口进行了消毒,再包扎好,这一切进行完,大家才长出了口气。
在整个动手术的过程中,那两个人一言不发。
”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的话,我再用手术刀,在你们腿上扎几下”,米医生蹲在地上,从急救箱中,拿出一把手术刀,在两个人面前晃了晃说。
那两个人白了米医生一眼,鼻子里哼了一声,看来这两个小子确实够嚣张的,米医生微微一笑,忽然又瞬间收敛了笑容,他用手术刀狠狠地扎在一个人的腿上,那人杀似的惨叫着。
米医生用手术刀扎在那人的上后,还来回的拧了两下,这才猛地拔了起来,那个被扎的家伙,两眼一翻,差点疼昏过去。
“如果不说的话,我再给你来一刀,不但如此,看到没有,这瓶是生理盐水,我会倒在你伤口上,这种滋味,会让你很爽。”
那口地喘着粗气:“别,别,我说,我说,黄七料到,你们其中的一个人、或者两个人,会从地下室里出来打手机,和你们的人联系,而且他甚至猜到是那两个人会出来,于是就找到了我们两个身材比较接近的,把我们化妆成那两个人的样子。
果然和黄七预料的一样,当那两个人出去打电话后,和上次一样,我们用了那种蛇,把两人的腿缠住,那种蛇的力气很大,并且只有用火烤时,那种蛇才会松弛下来,放开缠绕。
为了不惊动你们下面的这些人,我们准备了无声手枪,准备当那两个人一被蛇缠绕住后,我们就用无声手枪干掉他们,但那两个人反应实在是太快了,他俩虽然被那种蛇缠住,但我们竟然没能打中他们俩,还是让他们逃走了,于是我们就继续执行下一步任务——也就是下来把你们几个干掉,唉,没想到刚一下来,就被你们发现了,妈的,肯定是那个女化妆师的化妆技术不行,一下子就被你们认了出来。”
听他说完,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家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亥和施方千万不要出事,不过我也知道他们的实力和能力,应该是有惊无险。
“不,你们那个化妆师的化妆技术,确实很厉害,单从模样的看,我也没看出破绽,而真正让我感到不对劲的,就会你们的体态,虽然你们的身材和他俩也相仿,但毕竟不同,我不但对人的模样,对人的体态,我更加,所以从你一站在地上,我就觉得不对劲。
通过那个假黄七,还有冒充王教授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可以化妆成别人的样子,来冒充别人,并且化妆的惟妙惟肖,几乎看不出来,所以我对体态就更加注意了。
当我发现不对劲,让大家后退时,你竟然就忍不住掏枪了,这就露出破绽了,如果是真的施方,他绝不会做出这种反应的。
我立即就判断出你们是假的,是冒充者,所以就毫不犹豫开枪了。”
那两个人听完郑旭的话后,叹了口气,垂头丧气,不再说什么了。
“妈的,这个黄七简直太狡猾了,原来亥和施方上去打手机,也在他的料想中,这种人太可怕了。”
王同狠狠地骂道。
和黄七交手越多,黄七就越让我感到恐惧,他比我们之前的对手都可怕,倒不是他体力多厉害,而是他的阴谋诡计,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
我们的一举一动,几乎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的阴谋诡计,也是一个套一个,要不是郑旭超群的能力,我们恐怕早就死在黄七的手里了,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们幸亏没轻易上去。
“你们有多少人来了这个宅子里,快说?”米医生继续问道。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我们只负责我们的部分,对于其他的部分,我们一无所知。我没有骗你,即使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了。”
那人语气很诚恳,好像并没说谎。米医生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站起来,扭头问郑旭:“我看他们好像没说谎,该问的我们都问了,这两个人该怎么处理?”
“先把他们绑起来,放到旁边的那个房间里吧”,郑旭长出了口气说道。
我和王同,连忙把那两个人的双手绑住,拖到了旁边的一个房间里,锁了起来。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看来施方和亥,已经自身难保,他们很难通知王教授了,我们该怎么办?“秦晴问郑旭,这时,郑旭闭上眼睛,痛苦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如果我们冒险上去,不但不能通知王教授,我们恐怕也会送命,没想到黄七竟然有这种手段。”
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郑旭如此的无奈。
郑旭有点颓然地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头靠在沙发背上,一言不发。
我们就这样被困在了地下室里,而且被困得死死的。
“唉,死了,还是死了”,就在这时,旁边的老白喃喃地说道。
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屋里的气氛好像瞬间凝结住了。
“谁死了?难道是施方和亥发生意外了吗?”胡梦声音有点颤抖地问道。
老白长长地叹了口气,显得特别的悲伤,缓缓地摇了摇头说:“不是你们的人,是我的那只鹰死了,被射死了,被那种可怕的箭射死了,射中了它的咽喉。唉,我原不该让它上去的”。
大家听说是老白的那只鹰死了,心里一沉,有点惋惜,也有点内疚,但事已至此,大家也只能无奈了,而我们也就更不敢上去了。
这算是与黄七的第二次交手,我们仍然没占到任何便宜,老有种被他压着打、毫无还手之力的感觉,和上次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大家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地上,仍然有那两个人的血,看起来触目惊心,季晨的老婆拿了个拖把,把那两滩血擦干净。
我知道,现在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无比的焦灼和压抑,多拖一秒,王教授他们,就多一份危险,如果我们不能及时通知王教授,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我们看着王教授他们慢慢逼近危险,却无能为力,那种内疚感、和焦灼感,几乎让人发疯。
“妈的,上去跟他们拼了,郑旭,拿着你手枪,咱们冲出去,然后找辆车,赶紧回那个宅子,如果回不去的话,我们就以死相拼了,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教授、张大军送死吧。”
王同咬着牙说道。
“哎呀,你不要冲动,好不好,你这样硬干,只能会白白送死,有个屁用。”
胡梦翻了下白眼,不以为然地说道。
就在这时,就听季晨的老婆忽然说了句:“要不然,我出去吧”。
大家吃了一惊。
“你出去?你出去不也是送死吗?”
季晨连忙阻止道。
“我没想到自己成了黄七的诱饵,也正是因为我,才弄成这个局面,黄七连夜把我带到这个小城里,又故意让你们把我救出来,原来是通过我,让你们知道密道,如果王教授他们进了密道,并被炸死在里面的话,我会内疚死的,况且我的孩子,也还在那个宅子里,我上去求求黄七,让他放过你们。”
米医生摆摆手:“好了,黄七那种人,心狠手辣,你也不要高估自己,虽然你和他有过亲密关系,还是亲戚,但他一样不会放过你的,你现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如果上去的话,他有一千种方法杀死你,还是老实地待在这里吧。”
米医生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但却也很中肯。
季晨老婆叹了口气,不再说什么了。
“既然搞到了现在这个局面,我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米医生自言自语地喃喃说道。“最后的杀手锏?什么杀手锏?”听完米医生的这句话后,大家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秦晴连忙问道。
“大家跟我来,但老白、季晨你们夫妇俩,就先留在这里吧,我们一会就回来”,米医生说着,站起身来,除了季晨夫妇和老白外,大家连忙跟着季晨走进了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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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章 神秘的老戴
在米医生的这个地下室里,不但宽敞明亮,而且装修都很现代,也没有丝毫的憋闷感,根本不会觉得自己是在地下室内,不光如此,在这个地下室里,还有很多不同的小房间,有的小房间的门上还上着锁,我们也不知道那些房间里有什么。闪舞
而米医生带我们走到最里面的一个房间里,这个房间,我们之前还从未来过。
这个房间的房门也很特别——像是银行地下金库的那种防盗门,不但全部是金属的,连门上的锁,也是那种很高级的密码锁,好像这个房间里,藏着什么异常珍贵的东西。
米医生走到那扇门前,在密码锁盘上按了几下,然后轻轻一推,门打开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这件房子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几乎连个凳子都没有。
既然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还要用这种特殊的金属门,而地下室其他房间里的门,则都是平常的木门。
我们跟着米医生走进房间里后,只见米医生走到一面墙前,也不知道在哪里按了一下,只听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在墙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暗门,当暗门打开后,一个暗道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个暗道只有一米五高左右,只能弓着腰,才能钻进去,暗道里黑漆漆的,不知道通往哪里。
“跟我来”,米医生说着,打开手电,弯腰钻进了暗道里,等我们都进去后,他又把那扇铁门紧紧地关上了。
我们跟着米医生在这个暗道钻了很久,因为需要弓着腰,我感到自己的腰又酸又疼,并且这个暗道不是直的,而是拐来拐去,但大家都很兴奋,因为我们已经意识到,这个暗道肯定是通往米医生的宅子外面,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可能突破黄七一伙的包围,而逃出去给王教授送信了。
在暗道里钻了好久,终于来到了暗道的尽头,而在暗道的尽头,同样有一个金属门,米医生拿着手电,在那个密码键盘上按了几下,然后推开门,在推开门的一瞬间,灯亮了,原来在这个暗道的尽头,仍然是一个地下室。闪舞
我们连忙从那个暗道中出来,这才发现,虽然这个地下室没有之前的那个大,但这个地下室里,沙发,床,地毯等家具也是一应俱全,还有冰箱。
我们一个个瘫坐在沙发上,呼呼地喘着粗气。
“米医生,我们是不是已经出了你的那个宅子?这个地上室的上方,是什么地方?“王同问道。
”对,已经出了我的那个宅子,所谓‘狡兔三窟’,所以,除了我的那个大宅子外,我还在离我宅子两条街远的地方,买了这个小宅子,当然,不是以我的名义买的,而是用老戴的名义买的,而老戴平时,就住在这个宅子里,而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认识老戴。
黄七一伙也不会知道老戴和我有什么瓜葛,万一我的那个宅子有什么危险,我就会顺着这条暗道,来到老戴的这个宅子,然后再想办法。”
“也就是说,老戴晚上其实并不在你那个宅子的后院住,而是回这里住,对吗?”胡梦问道。
“嗯,在那个后院的地下室里,也有一条暗道通往这个宅子,他每天都会顺着这条暗道,回到这个宅子里,不但如此,我大部分的夜里,也会来这里睡觉,也就是说,在夜里,我其实已经不在我的那个宅子里了,而是来到这个地下室住。”
”米医生,你也够狡猾的,你那个院子里,有那么多房子,而几乎每个房子的下面,都有暗室,不但如此,谁会想到,你在宅子外面,还有一个这样的暗室。”
秦晴感叹道。
“黄七的手段,你们也都领教过了,我之所以能和他周旋这么多年,当然也要万分谨慎小心,否则,我也活不到现在,他们在夜间的时候,一直没停止过对我的攻击,我当然要比他更加多想一步,才能活下来。”
“您真不简单,我实在是太佩服您了,那我们是不是不用回去了,只要上去打个电话,和王教授说一下情况,然后就行了呢?”
王同兴奋地问道。
“嗯,其实你们连上去都不用,在这个地下室里,就有一部电话,这部电话,应该没被黄七他们切断。”
大家表情严肃的脸上,现在才如释重负。
“电话就在这里,你们打吧”,米医生走到一个桌子前,拉开了抽屉,一个红色的电话露了出来,我的心一阵狂掉,好像绝望至极的人,又忽然看到了希望,那种激动和忐忑,让我的心咚咚直跳。
郑旭则仍然是一脸的平静,她走过去,按下免提,拨了几下,电话响起了未接通前的滴滴声,听到这种声音,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些,看来这个电话果然没被黄七他们破坏。
”喂,是郑旭吗?“当电话里传来王教授熟悉的声音时,我眼眶一热,眼泪差点流了出来。
“嗯,是我,我打电话,想向你紧急通知一件事——在那个宅子的密道里,应该放着炸药,只要一有人进去,就会被炸死在里面,而宅子里的地道,正是黄七通过季晨老婆、故意暴露给我们的,目的就是诱使我们进去,然后把我们炸死,因此,您即使用‘透地雷达’查出密道后,也千万别进去“。
”哦?居然有这种事,太可怕了,幸亏你及时通知我们,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透地雷达在后半夜就能到达了,如果不是你通知,我们查出密道后,当然会进去,听到你提供的情报后,我们就绝对不会进去了,另外,为了安全,我们马上把加老头、晚霞、阿加,还有季晨的两个孩子,送往省城附近的基地,在那里,应该是最安全的。
你们这个消息太及时了,你们的处境怎么样?安全吗?”
王教授听完这个消息后,显然也很震惊,毕竟这是生死攸关的消息。
“我们现在安全,把这个消息通知给您后,我们也就放心了,明天天一亮,我们再伺机而动,并且争取在天黑之前,回到咱们那个宅子里,你们今天夜里,千万要注意,也绝对不要进入密道”。
郑旭又重复强调了一下。
“好的,我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张大军教授,还有晁天恒他们,尽快采取相应的措施,你们也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后,我们心头的大山,好像这才被完全移除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上,全都放松下来,这真算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幸亏米医生还留着这条“生命线”,在关键时刻,果然救了很多人的命。
“哎呀,米医生,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这条暗道,早说的话,我们也不会这样受煎熬了,施方和亥也不用出去冒险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什么样呢?”王同很直接地说。
米医生则苦笑了一下:“你知道我告诉你们的后果吗?我带你们来这里后,以黄七的狡猾,他很快就能猜出我有暗道通往宅子外,并且他们肯定也会有方法,找出暗道的位置,我的这个宅子,还有这个宅子的地下室,都不能用了,他们甚至会潜入这条暗道,并试图通过这条暗道,进攻我宅子的地下室。
到那时,我宅子的安全性,就会遭遇到极大的挑战,所以,我本不想告诉你们这条暗道的,只是我听到黄七他们、在那城外那个宅子的密道里放了炸药,会炸死很多人,所以,我才决定告诉你们这个密道。
不过这个密道,在今夜之后,就会废掉了,我和老戴,也不能再用了,这对我来说,危险性成倍增加,不过我会找王教授,向他索要经济上的补偿的。”
这几句话,倒是典型的米医生的风格。
”嗯,在您的帮助下,我们挽救了很多人的性命,经济上的补偿,也合情合理,我会帮您申请的“。
郑旭诚恳地说道。
米医生叹了口气,表情多少有点沮丧,他拿起电话,拨了几下,当电话通了后,他声音低沉的说道:”老戴,你下来吧,我就在你下面的地下室里。“
我们这才知道,老戴就住在上面的房子里。
过了大概只有两分钟左右,就听上面吱吱呀呀的响声,紧接着,从滑道上滑下一个人来。
当那人从地道上下来、站在我们面前时,我们都吃了一惊。”这是老戴?上次在你后院里见到的那个老戴?“
秦晴吃惊地问道,我也有这种疑问,因为这个老戴,和我们在后院里见到的那个老戴,长得完全不一样。我们见到的那个老戴,脸又黑又瘦,还留着山羊胡,而且还有点驼背,但现在的这个老戴,脸很白胖,而且一点也不驼背。
”对,你们那次在后院里,见得也是他,只是他在我后院出现时,会化装一下,不是他真实的模样了,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保密。
即使不见你们,甚至无论后院没有人,只要他出现在后院里,他就会化装,因为黄七太神秘莫测了,我和老戴,都是处处小心,绝不敢有一点大意,所谓谨慎无大错,小心驶得万年船,在和黄七的斗争过程中,更不能有一点马虎和漏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才是他真实的样子,当他从这个宅子里出去的时候,他就是这个样子,所以,即使有人在我后院里见过他,也不会想到是同一个人。”
米医生这么一解释,才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
老戴只是向我们几个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从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看起来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第743章 奇怪的敲门声
“上次他们几个,在我的宅子里住时,发生了的腥风血雨,黄七一伙轮番攻击,我们还从未见过那么的攻击,这些我都给你讲过了,今天他们几位,又躲在了咱们的宅子里,今天夜里,也一定很不平静。
另外,我让他们从这里往外打了电话,因此,这里应该很快就会暴了,这里一旦暴露,就不安全了,以后你就不要回来了,还是在我的宅子里住吧,这个宅子的功能,对咱们来说,到此就结束了。
我还担心黄七会通过这段密道,无论是对这个地下室,还是对我宅子里的那个地下室,都会进行攻击的,所以这个宅子,我们以后都不要再回来住了,但我也不会卖它,就让它这样闲置下去。”
原来米医生叫老戴下来,就是为了通知他这座宅子,已经有暴露的危险了,我们这才更加意识到,米医生说的都是真的——一旦带我们用这个密道,那么无论是这个密道,还是这座小宅子,都真的不能再用了。
我现在也更加真切的感受到,在黄七的威胁下,米医生在这座小城市的生存,是多么的危险和艰难,每天都生活的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没想到你们在这个小城市里,生活的这么艰险,那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喜欢这里?你们每天都面临生死抉择。”
胡梦忍不住感叹道。
我记得米医生说过,他之所以生活在这里,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是他的故乡,还因为他咽不下这口气,不想败给黄七。听完胡梦的感慨后,米医生冷冷地说了一句:“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就是要杀了黄七,杀了他之后,我去哪里都可以。”
忽然,不知为什么,我觉得米医生和黄七、好像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冤仇,也许他们之间,绝不是米医生说过的那种小冲突。
“那咱们赶紧回去吧,听您这么一说,我心又提了起来了,我担心黄七现在就从上面钻进地道里,然后会顺着地道,摸到您宅子的地下室里。
即使他打不开那扇铁门,如果他埋地道里,我们再从地道回去的话,就怕在地道里受到他们的攻击”,秦晴担心地说。
米医生淡淡一笑:“这里离地面足足有十多米,黄七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探测出来,即使探测出来后,他们从地面上往下钻十多米的话,也没那么快,这里虽然是平原地区,但土层很薄,往下大概四五米,就是岩石层了,我当初挖掘这个地道时,是从运来的、专门用于钻岩石层隧道的工具。
雇了十多个退役的工兵,足足干了两三年,光是施工费用,大概就花了三千万,并且都是偷偷在干的,因此,大家放心,黄七他们是不会这么快找到这个暗道,更不会这么快就攻破的。”
那个老戴的表情,一直很平静,也一直没说话,最多只是不时点点头,好像历尽沧桑,没什么能再让他大惊小怪的了。
“其实今天傍晚时分,我在从这个地道返回时,遇到一件怪事”,等米医生说完,老戴忽然说道。
“怪事?什么怪事?你说说看”,米医生有些吃惊地问道。
老戴点了点头:“我今天大概五点多的时候,就从你宅子的后院回来了,当我从经过这地道时,忽然闻到地道里,有一种特殊的香味,那种香味,很像是香水味,虽然很淡,但我鼻子算是很灵敏,所以还是闻了出来。
这让我感到很奇怪,因为这条密道,只有咱们两个人知道,并且也只有咱们两个人走,而咱们两个人,都没有擦香水的习惯,怎么会有那种香水味呢?我记得你说过,对于任何异常或者可疑之处,都不要放过,所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本来告诉你这件事,但又转念一想,觉得可是我太大惊小怪了,也许就是你留下的气味,不过我并不知道,今天夜里出事了,这算不算是一种异常呢?”
米医生听完老戴说的这件事后,不由得一愣,他吃惊地问:“你能不能描述一下,那种香味,到底像是一种什么气味吗?”
老戴歪着头想了想:“好像是种苹果味,对,就像是种苹果的气味。你是不是用过苹果味的洗衣服或者香皂,洗过衣服之类的呢?”
米医生摇了摇头:”没有,我从没用过什么苹果味的东西,你可能是闻错了吧,气味是很复杂的,有些气味,在封闭的空间里,会发生变化,比如,衣服上残留的洗衣粉的气味,或者衣服本身化纤的气味,在密闭的坑道内,发生奇异的变化,而变成了类似苹果的气味。”
但郑旭却忽然问老戴了一句:“你闻到那种气味后,是不是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老戴微微一愣,眯起眼睛回忆道:“嗯,你这一说,我忽然想起来了,从这个地道里出来后,我确实感到很疲惫,头昏昏沉沉的,就在这个地下室的睡了一会后,好像恢复过来,我当时只觉得是太累了,也没多想,你的意思是说——我之所以想睡,是由于那种气体造成的吗?”,
我们也都吃惊了一惊。
郑旭点点头:“那应该是一种能让人困倦的气体,闻到这种气体后,就会昏昏欲睡,但谁能在这个密道中这种气体呢?会不会是黄七捣的鬼呢?”。
但米医生马上摇了摇头,很确定地说:”不可能,他要是真能往地道中放气体的话,他就不会放这种能引起困倦的气体了,应该直接会放毒气,而且我这段地道很特别。
这段地道,大概长三百多米,而且这段地道有精心设计的排气孔,通风系统,还有空气检测器,一旦地道里的氧气不够,空气检测器就会响起蜂鸣声报警,这都是最现代化的设备,根据这种特殊的设计,即使从通气口放毒气,也不会放进来的,因为气压差的缘故。”
“既然没有这种可能,那这就怪了,那种怪异的气体是从哪里来的呢?“我不解地问道。
“除此之外,那么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某些动物,钻进了地道中——有些动物能一些很特殊的气体,这些气体,有的就有这种效果,可惜我不是学生物学的,所以具体细节,我还不太清楚,但我记得,我在美国上大学时,曾经读到过一本书,就是专门讲生活在地层深处一些动物的。
这些生活在底层深处的动物,有的确实能特殊的气体,能让天敌暂时失去意识,这也是它们一种御敌的方式。”
王同说道。
“对,王同说的没错,有一种动物,叫做地鼬,平时生活在地下三四米的地方,这种地鼬就能出一种苹果气味的气体,这种气体,能让很多动物失去攻击能力,并且晕过去,但这种动物只生活在非洲的草原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呢?
再说了,这个密道在地下的十多米的深处,并且还是石头层,它们就更不可能钻进如此深的底层内呢?但如果不是那种地鼬,又会是什么动物,也能出这种气味呢?”
她这一系列的发问,谁也回答不了。
“但不管是什么动物,如果在密道中,实在是太危险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这个密道,很快就废弃不用了,只是我们回去的时候,要小心了”,米医生说道。
当米医生的话音刚落,就听从暗道的那扇门后,传来敲击声,我们所有的人,几乎是在瞬间,都站了起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那扇暗门。
“谁在密道里?难道是季晨、老白他们?难道他们也过来了么?”胡梦低声说道。
“绝对不会的,无论是暗道那头的门,还是这扇门,上面的密码盘上的每个数字,都是一个指纹锁,也就是说,即使一般人即使知道密码也没用,因为只有我和老戴的指纹,按上去才有效,别忘了,我们那个密道的时候,我已经关上门了,他们是不可能打开那个门、而密道的”。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加紧张了——既然不可能是季晨他们,那现在敲这个暗门的究竟是谁?
我们慢慢地靠近那个暗门,从敲击声的大小上判断,可以知道里面的敲击力度很大,并且这种敲击声,还有一定的节奏。”砰……砰……砰……砰“,这一声声敲击,在安静的屋子回荡着,也让我们的每个人的神经都绷紧了。
米医生把手放在密码盘上,他这是要打开这个暗门,我顿时感到自己的心脏紧张的几乎要跳出来,大家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尤其是胡梦,轻轻惊叫一声,退的时候,好像绊了一下,倒在了地上,我来忙把她扶起来,郑旭则把手枪抽了出来。
米医生回头看了我们一下,见我们都准备好了,这才迅速按了几下密码盘,然后猛地把门打开,就在他拉开暗门的瞬间,有个东西从里面跳了出来,米医生的反应速度够快,他连忙闪了一,那东西落在了地上,几乎在那个东西跳出来的瞬间,米医生又一下子把那个暗门关上了。
我连忙定了定神,看了看跳出来的那个东西,只见那个东西样子极其恐怖——那东西很像是一个非常恐怖的小鬼,浑身上下,都是蓝色,而身体和猴子类似,但那种脸上却长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就像是两颗圆圆的玻璃珠;
而它的嘴,像是牛嘴,又有点像青蛙嘴,并且有两个可怕的獠牙,伸出唇外,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天哪,这不是加老头的那个小怪物吗?怎么跑到了这个暗道里呢?”秦晴吃惊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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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4章 死人复活的秘密
没错,这的确是加老头的那个小怪物,那种小怪物跳到地上后,好像喝醉酒一样,开始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很快便摔倒在地上,然后就一动不动了,我们听见老头说过,这种小怪物,在强光下,会很快就进入休眠状态,它们比较习惯于黑暗的环境。
米医生和老戴还是第一次见这种怪物,不过他们俩的胆子,确实比一般人大很多,第一次见到这种可怕的怪物,他俩好奇远多于恐惧,当那个怪物倒下后,两人都忍不住凑过去,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那个怪物。
“不用说,刚才敲击暗门的,应该就是这个小怪物了”,老戴蹲在地上,还用手拨弄了一下那个小怪物说道。
“嗯,应该是,没想到这种小东西,竟然有如此大的力量,我在那个宅子里,已经见过那个加老头了,也听你们说过这个小怪物,今天一见,觉得确实挺特别的“。
米医生全神贯注地看着。
“嗯,那种苹果味的气体,应该是这个小怪物释放的“,郑旭猜测到,“我好像猜到这种小怪物是怎么进入这个密道里了——还记得上次吗?上次加老头和晚霞,也和我们,在你的地下室里,度过了那险象环生的一夜。
在那一夜之后,那个小怪物可能就留在了你的地下室里,你们看,这个小怪物只有巴掌大小,并且在黑暗中的行动速度极快,所以它如果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很难发现,如果它留在你的那个地下室里的话,你又会经常从地道里来这里,当你打开地道的暗门、进入地道时,这个小怪物,可能就会趁机钻进这个暗道里了。”
“嗯,很有这种可能,如果这样的话,我就放心了,真没想到,这个小东西还能释放那种气体。”
“嗯,这样吧,先把这个小怪物装到盒子里吧,等明天我们回城外的那个宅里时,再把这个小怪物带回去,交给加老头。”
郑旭说道。
老戴点了点头,连忙拿了个木盒子,然后把那个小怪物装了进去,大家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看看时间,刚晚上九点多,时间还早,现在我们已经盼着这一夜赶紧过去,因为我们知道,一到夜里,这个小城里,就是黄七一伙的天下,对于我们来说,危机四伏,是最难熬的。我们恨不得马上就到天亮。
“这个宅子里应该没停电吧?”米医生问老戴。
“没有,电很正常,而且我一直都很警惕,每天我都会注意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但一直都没发现,说明黄七并没怀疑这个宅子,你的那个宅子停电,肯定是黄七捣的鬼。
你的那个宅子,就是黄七的靶子,只要在你的那个宅子里,我总觉得每天都有很多双眼睛,在周围观察着咱们,让我感到很有压力,因此,在你的那个宅子时,我每时每刻,都很紧张,只要露面,无论有没有人,我都会化妆的,只有到了这个宅子里后,我才会真正放松下来。
有时还能在这个小院子里走走,好像回归了正常生活,唉,不过这种生活,也要结束了。”
听完他的这些话后,我们感到非常内疚,大家更加体会到,米医生带我们通过密道来到这里,代价极大,他苦心经营的这个宅子,甚至说这条“生路”,从此就会毁于一旦了。
“米医生,老戴,太感谢你们了,为了帮我们,让你们做了这么大牺牲”
郑旭很诚恳地说。
“哈,没事,等我找王教授谈赔偿时,希望你们帮我说几句话,让我多要点钱,那我今天的忙也就没白帮。”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似的说,然后他扭过头来,看了看一脸沮丧的老戴,狡黠地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老戴,你也不要太伤感,你放心,除了这个宅子外,我们还有别的宅子,你还可以通过暗道,去别的宅子,过同样的生活。”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老戴更是愣了一下,认真地看着米医生问道:”你不是再开玩笑吧?你的意思是说,除了我现在住的这个宅子外,在附近一带,可以通过在后院的地道,还可以通到别的宅子?”
“对,我说过了,狡兔三窟,我当然要有三个不同的宅子,才能称得上‘三窟’,而且那个宅子更安全,更特别的是,通向那个宅子的密道,连‘透地雷达’都探测不出来,因为我在修那个地道时,用了一种很特殊的技术,可以屏蔽各种探测设备的窥探。”
“哎呀,太好了,没想到我们居然还有另外一个宅子,但我从未听你说过,看来还是你想的周到,但为什么你不把通往这个宅子的地道,也做成防探测的呢?“老戴不解地问道。
米医生摇摇头说:”不,决不能那样做,如果都做成防探测的地道,一旦出现问题的话,两个可能就会同时暴露,而做成一个可探测的、一个不可探测的,当黄七知道我们有密道通往外面后,他查出这个密道,就不会再查了,如果他一直都探测不出来,他就一直会用各种方法去试探,而他一旦探测出来一个,则就会罢手了,这也是一种策略“。
我们越来越觉得,这个米医生,心思缜密的可怕。
随着大家的闲谈,气氛渐渐轻松下来,我们谈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十点多了。
正在我们谈的津津有味时,忽然,屋里响起了铃声,我们都吃了一惊。
“是电话铃响了吗?”胡梦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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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5章 寻找失踪者下落
“难道这个季东阳和那个黄七是一伙的?而黄七已经知道这个宅子的秘密,便让季东阳来,把老戴骗走,然后迫使我们上去,然后对我们下手吗?老戴怎么回事,好像是中了魔似的,怎么和那个季东阳说了几句后,就跟着他走了呢?唉,真是太让人捉摸不透了。”
秦晴把自己的疑问和想法,统统的说了出来,但没人能回答她的困惑和疑问。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一直过了一个多小时,仍然没见老戴回来。米医生眉头紧锁,坐在那里,愣愣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大家也都一言不发,地下室里的气氛显得越来越沉闷。
我感到憋闷的难受,真想上去,无论是遇到什么样的危险,痛痛快快的和他们拼一下。
“即使老戴回来,我也不会轻易让他下来了,因为我怕黄七利用那种化妆术,把他们的人化装成老戴,就像他们冒充亥和施方一样,唉,其实我也许该和老戴一起出去的”,米医生说这些时,有些惆怅,又有点后悔。
我们想安慰他,但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又过了一会,就听秦晴指着监视器、兴奋地说:“看,老戴回来了”,大家都快速围到了监视器前,果然,老戴回来了,并且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只是那个季东阳没再跟着回来。
老戴拿出钥匙,打开院门,然后走了进来,我瞬间感到紧张起来。
“难道真的不让老戴下来吗?”我连忙问米医生。米医生盯着屏幕,仔细地注视着老戴的一举一动,好像没听见我的问题似的。
“如果绝对不让他下来,其实也没必要,我们首先鉴别一下他的声音,虽然他们化装术很高,可以化装成任何人的样子,但人的口音和声音,他们却没办法改变。
另外,一个人的体态和走路的姿势,也很难伪装,我看这个就是老戴。”
此时,从屏幕可以看到,老戴已经进屋了,这时,地下室里的指示灯亮了起来,这也和那个地下室一样,需要按地下室的按钮,老戴才能下来。
但米医生并没立即按按钮让老戴下来,而是抓起电话,拨了两下,我们知道,这是在允许老戴下来之前,米医生想先和老戴说几句,以验证老戴的身份,这样做还是比较严谨的。
“老戴,不好意思,我不能立即让你下来,因为黄七一伙中,有化装的专家,可以找个和你身材差不多的人,化装成你的模样,因此,我需要听听你的声音。”
“嗯,我知道,那个黄七诡计多端,是应该多加小心,刚才那个季东阳之所以来叫门,说是在不远处,有个人被砍了几刀,躺在了地上,如果不及时救助的的话,那人就要死了,我怕是陷阱,不愿意去,让季东阳赶紧走,去找别人帮忙。
但当我关上门,准备回来时,他仍在不停的敲门,还大声喊叫,所以,我不得不再把门打开,我知道,如果不跟他去救那个人的话,他肯定会缠着不走,没办法,我只能过去看看了,于是,我就锁上门,跟着季东阳去看那个伤者,大概再东边二十多米的地方,果然有个人鲜血淋漓的躺在了地上。
借着昏暗的路灯,我虽然没看太清楚,但那个受伤的人,大概是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人,好像被砍了好多刀,血流了一地,如果不及时救治的话,可能有生命危险,我没有手机,因此没办法立即打电话叫急救车。
但我知道,穿过一条街道,就是一个派出所,那里有警察值班,于是,我便跑过去,把这件事报告了他们。他们立即跟着我过来,但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当我带着警察回来时,那个季东阳,已经不知去向了。
警察用自己的车,把伤者送到了医院,并且让我做了笔录,所以直到现在才回来“。
从电话里听完老戴的解释后,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让他下来吧,我从口音和声音上,可以判断出应该就是老戴,不是黄七他们化装冒充的“。
郑旭很笃定的判断道。
米医生点点头,在电话里对老戴说:”嗯,你下来吧“。
老戴从滑道上滑下来时,我们发现,他身上沾了些血迹,应该是那个伤者的血,他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老戴看到我们,长长地舒了口气,他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这才缓缓地说:
”我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刚才一个人在上面时,心里很忐忑,感到这个宅子,已经被人注意上了,要不然,那个季东阳怎么会突然来敲门呢?
更让我感到心里毛毛的是,听你们说,那个季东阳明明已经死了,我觉得,他应该是假死,但我和他接触时,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我们谁也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季东阳的突然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而那个被砍的人,又是什么人?
还是米医生说的对,情况越是复杂,我们就越不能出去,只能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了。
不知不觉,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老戴,我们要回去了,老白、还有季晨夫妇,以及另外两个杀手,还留在我的那个地下室里,待在这里,我心里不踏实,而且这里的地下室还是太小,我们这么多人,住起来也不方便。
你今天夜里,就自己住在这里吧,但一定要记住,无路上面发生什么事情,你千万不要上去,等天一亮,你在打开暗门,顺着这个密道回到我的宅子里。”
“嗯,你放心吧,咱们和黄七斗了这么多年,我会注意的”。
米医生交代完毕后,我们才再次打开那个暗门,顺着那个地道,回到了米医生宅子的地下室里,当然,在离开的时候,我们带上了那个小怪物。季晨夫妇,还有老白都还没睡,那两个被我们抓住的人,依然被锁在了那个房间里。
米医生拿出被子,因为地下室里,铺着厚厚的、暖暖的地毯,所以我们在地毯上直接铺上被子,在地上睡了。
这一天对我们来说,过得异常紧张,当我躺下来后,才觉得浑身已经疲乏不堪了,大家都睡在在一起,让我很有安全感,施方和亥,还是没有回来,他们究竟去哪里了?
是不是遇到什么样的危险了?
虽然我们都很担心他俩的安全,但我们也只有等到天亮,再出去了,想着今天发生的这些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我发现除了我之外,大家已经都起来了,正在洗漱,我压抑忐忑的心情,忽然减轻了很多,天一亮,我们终于可以从这个地下室里出去了。
“郑旭,那两个冒充施方和亥的人,该怎么处理呢?要不要把他们交给警方?”王同问道。
“不,不能交给警方,如果那样做的话,事情就变得复杂了。咱们把他送回到黄七那里,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我们来到那个房间里,看到两人已经醒了,因为他们腿上中了枪伤,所以根本不能走路了,郑旭让我和王同,每人背一个,然后从地下室里出来。
当走出房间后,发现今天是个晴天,万里无云,云淡风轻,阳光明媚,清新的空气,让我精神为之一振,我贪婪地深吸了几口。郑旭叫了一辆车,我们把两个人放进车里,看着车开走,我们才都深深地舒了口气。
“可为什么还没有施方和亥的消息呢?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们,可到哪里去找呢?”胡梦担忧地说道。
而郑旭先给王教授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他们那边的情况,透地雷达果然在昨天后半夜就到了,初步探测了一下,也确实发现了在那个宅子下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密道。
如果不是我们提前通知他们,他们会肯定会钻进密道里看看,到那时,就会真的中了黄七的毒计了,现在大家都很后怕,所以,他们用透地雷达监测出来下面没有密道的区域,在上面扎了帐篷,这样一来,就安全了。
王教授也告诉我们,施方和亥,并没回到了那个宅子里,让我们赶紧找到他们俩的下落。可他们俩究竟会去哪里呢?
”现在看来,只能找警方,借一条警犬,利用警犬找了,如果是利用气味找的话,就要争分夺秒了,以我的身份,调动警方资源应该是没问题的。”
郑旭打了个电话,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来了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向我们走过来,看起来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模样清秀,可并没穿警服,而是下身穿着一个牛仔裤,上身穿着一个白色衬衫,身材健美,而又不失女性的柔媚,看起来英姿飒爽,显得精明干练。
她牵着一条雄赳赳的黑狗,不用说,这就是帮我们寻找施方和亥的警犬。
她扫视了我们几个一眼后,便走到了郑旭面前,敬了个礼:“我是训犬员吴丽丽,今天跟随你一起行动”。
郑旭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好的小吴,辛苦你了,你来之前,你们的领导怎么跟你说的?”
“他让我全力配合你们的行动,不该问的不要问。”
吴丽丽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嗯,很好,放松些,今天咱们都是工作伙伴,我特意不让你穿警服,就是为了避免别人的注意。”
郑旭声音温和地说,吴丽丽这才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也放松下来了。
“你怎么一眼就认出郑旭来了呢?难道你们之前见过?”我忍不住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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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6章 看不见的危险
吴丽丽点点头:“见过,郑院长是最年轻的刑侦专家,一年前,我参加过刑侦学院的培训,而主讲老师,就是郑院长,我学到了很多东西,她也是我的偶像,她写的书,还是我们的教材呢,所以听领导安排我来和郑院长一起办案,我既兴奋,又紧张。”
原来是这样,郑旭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嗯,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工作”。
说着,郑旭先带上橡胶手套,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件外套:”这是施方的外套,上面有他的气味,让你的狗嗅一下,然后咱们就开始寻找施方的行踪,你的这个狗是玛伦牧羊犬(malinois)吗?”
吴丽丽点了点头:“嗯,是的,也是咱们警犬里最优秀的品种”。
“对,美国负责白宫安全的警犬,就是用的这个品种,这种狗的嗅觉最灵敏,智力也最高,尤其是对气味的记忆力,更是惊人,体力也好。”
吴丽丽连连点头,先戴上手套,接过郑旭递过来的外套,然后让那条狗嗅了嗅,那条狗闻了大概四五秒后,低吼了一声。
吴丽丽看了看我们说:“好了,警犬已经记住失踪人员的气味了,咱们现在开始追踪,另外,警犬在追踪时,速度很快,差不多是以小跑的速度,才能跟上,所以,大家不用都去了,几个人跟着就可以了”。
“嗯,丽丽说的对,这样吧,老白,季晨你们俩,就留在米医生这里吧,剩下的咱们几个,跟着丽丽的警犬一起追踪,好了,开始吧”。
吴丽丽点了点头,轻声对那条警犬说了句:“go”。
那条狗低叫一声,用鼻子贴近地面,掉头往院门外走去,吴丽丽紧紧牵住手中的绳子,跟在警犬的后面,我们也连忙追了上去,那只狗从米医生的家出来后,沿着前面的街道,先往西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然后往北走去,又走了一百多米,再往东走去。
米医生的家,已经在这个小城市的最东面了,大概又往东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我们已经走的满身大汗了,我不禁感到意外,因为上次施方和亥被那种蛇缠绕住后,是跑到了附近的一个公园里,因为那个公园里有一排灯箱,而那种蛇最怕热,只要用热源一烤,那种蛇就会松开缠绕。
按说他们这次也应该去那个小公园的,但他们为什么跑到这里来呢?
那只警犬跑得还真快,我们疾步快走,才能跟上,不大一会,就已经走得满身是汗了。
前面就是一个小树林,而那只警犬嗅着地面上的气味,直接往小树林走去,施方和亥难道进了这个小树林?
我也不知道这个树林里是什么树,反正都挺高的,足足有二十米多米,一般在平原地区,好像还没有这么高的树。并且树木还很稠密,遮天蔽日的,一进这个树林,光线顿时暗淡下来,我忽然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从明媚的阳光下,忽然来到这个树林中,一时还不适应。
也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旁边的秦晴连忙扶住我:“不要着急,这地上很多枯树枝,一跌到,就很容易受伤的。”
但那只警犬的速度,丝毫没有减慢,继续快速往树林深处走去。
我们也不敢松懈,快速的跟在警犬后面,大家全都已经气喘嘘嘘了,可能是吴丽丽已经习惯了警犬这种追踪速度,所以她倒是脸不红、气不喘地跟在警犬的后面。
那条警犬在一颗大树前忽然停了下来,并且围着那个大树转了几圈,然后扬起脸,对着树上汪汪叫了几声。
“失踪者的气味,在这里突然消失了。”
“在这里消失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俩上树了吗?”,王同吃惊问道。
我忙连忙往树上看了看,但这种树的树枝并不多,一眼就能看遍整个树,但树上空空如也,连只鸟都没有,更别提有人了。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们钻到地下去了”,米医生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道,他用脚踹了踹地面:“不过下面应该没有地道之类的”。
郑旭则蹲在树下,认真的查看了地上的痕迹,然后站起来说:“从地上的痕迹看,应该没有任何暗道,而从警犬的反应上推断,他们好像是上树了,这个情况实在是太诡异了,他们为什么突然上树?上树之后,会不会从这棵树上,跳到旁边其他树上,然后再跳到其他树;
他们这样由近及远,跳到其他树上后,再从远处的树上下来,只有这样,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但我想不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吴丽丽有点不解地说:“这一般人恐怕办不到吧,虽然两棵树离得不远,但从一棵树跳到另外一棵树,至少要跳五六米远,除了猴子之外,人应该做不到。”
郑旭仰着头看了看说,轻轻地说了句:“嗯,一般人是做不到,但我们失踪的那两个人,他们不是一般人,他们的身体素质,可以轻易做到这些。”
吴丽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不再深问。
“对,还是你的脑子快,除了你说的方式外,就不能解释他们俩的气味,会突然失踪了,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现在只能牵着警犬在这个树林再转转了,也许就能再次找到他们两个人的气味”。
郑旭点了点头:“嗯,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但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也许怎么猜都猜不到,但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按你说的那种方式,我们继续搜索,看看能不能再次找到两个人的气味。”
这种结果,多少让我们感到有点沮丧,也更激起了我们的好奇,想知道两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他们现在究竟又在哪里。
吴丽丽牵着那条警犬,对树林展开的地毯式的搜索,幸好这个树林并不大,但搜索了一遍之后,也用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竟然一无所获。
施方和亥,就在那棵大树的位置,突然消失了。
因为连续的搜索,我们都大汗淋漓了。
在树林的的东边,有一片草地,草大概有脚腕深,在草地上,有几块石头,我们正好能坐在上面休息。
“丽丽,在以前的搜索中,你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吗?就是被搜索人的气味忽然消失,再也找不到了。”
等大家都坐在石头上后,秦晴问道。
“嗯,有这种情况,我记得有一次,我用这只警犬搜索一个犯罪嫌疑人时,在经过一个农田时,嫌疑人的气味就忽然消失了,因为那个农田上,刚施过化肥,而化肥的气味,干扰特别严重,所以犯罪嫌疑人的气味突然消失了;
还有一次,一开始,追踪的很顺利,但忽然遇到一条河流,气味忽然中断了。
但今天的情况,却很怪异,既没遇到强烈气味的干扰,也没有遇到河流,并没有干扰因素,但气味为什么突然消失了呢?我实在想不清楚。”
郑旭出神地看着这个树林,眯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不时的眨几下,我知道,她这是在快速的思索着什么。
“我怎么也没想到,施方与亥,竟然会这么突然失踪,而且失踪的如此诡异,唉,可惜那个老白,太珍惜他的鹰了,要不然,让他那只鹰帮我们寻找的话,我们也许不这么费劲了”,我不由得感慨到。
“这也不能怪老白,老白带来三只那种小鹰,已经死了两只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尤其是昨天夜里,又死了一只,他现在只有一只了,肯定是倍加珍惜,不愿意让他的鹰再冒险了。
唉,别说那两只鹰了,要不是郑旭,我们几个也会送命的。”
因为吴丽丽就坐在旁边,对于昨天夜里的事情,我们不便多说,所以秦晴也就点到为止。
“对了,吴丽丽,我想问一个问题——你知道黄七吗?”王同忽然问道。
“嗯,知道啊,他在我们这个小城里很出名,算是个混混,或者说是个痞子吧,以前坐过牢,怎么了,你怎么忽然问到他?”
吴丽丽的这个回答,多少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我们没想到,那个可怕的黄七,在她的眼里,只是个小混混。
“小混混?难道他不是你们这个小城里的黑社会老大,没人敢惹他吗?”王同有点吃惊地追问道。
“黑社会老大?算不上吧,他手下确实有一帮人,但都是些小混混而已,偶尔打架斗殴,也有些人被拘留,甚至判刑过,但罪行都比较轻,没有什么严重的犯罪。
对了,很多年之前,他的手下,确实犯过重罪,用锤头打死过我们一个警察,但那都是黄七手下所为,不是黄七本人动的手,那人也被判了死刑,但近三四年内,黄七老实多了,他手下也很规矩,难道他找你们麻烦了?”
吴丽丽云淡风轻的问道。
通过吴丽丽的回答,我们也感觉到,这也许正是黄七的狡猾之处,在当地警方的眼里,他只是个小混混,因为他们这几年,好像一直比较低调,而且他如果要杀人时,可以用意想不到的方法,把他们想要杀死的人杀掉,而且完全不像是谋杀,让那些被害者,像是死于事故,或者死于疾病,这也正是黄七的可怕之处,也许只有米医生和我们,知道黄七有多可怕。
不说别的,光是黄七用那种香囊勾引那些贵妇,不但占有她们的身体,还骗取巨额钱财,这种事情,一般的警方怎么可能了解呢?
就在这时,那条警犬忽然对着树林里叫起来,我们都吃了一惊,全都站起来,往树林里看过去,但什么都没看到,但警犬却越叫越厉害。
“豆豆,calm,calm”,吴丽丽让那条警犬安静下来,但那只警犬,又狂叫了七八声,才慢慢冷静下来,然后趴在了地上。
“今天真是怪了,这条警犬不是一般的狗,它刚才的叫声,是发现了可疑的人、或者发现有什么危险,才会这样叫,但我们并没看到什么危险啊。连这条狗怎么今天都这么反常呢?”
我隐约觉得,这应该不是警犬,而很可能是一种看不见的危险,正在悄悄逼近我们,只是我们还没发现,这种危险究竟是什么?
这就更让我们感到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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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7章 突发的危险
我们都站着,紧张地看着树林,但过了足足有十多分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既没人从树林里出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异常,我们也渐渐放松下来。
“既然找不到他们俩,咱们再休息十分钟,就往回走,回去再想办法”,郑旭说道。
大家再次坐在了石头上,但刚坐下,不知为什么,那只猎犬忽然又狂叫了几声,并且发疯似的挣脱吴丽丽手中的绳子,准备往远处跑去,但刚跑了一两米,却忽然倒在了地上。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们足足有三四秒内,没反应过来,还是郑旭第一个冲了过去,我们这才缓过神来,只见那只狗已经倒在地上,在警犬的脖子上,缠着一条绿色的蛇,那条蛇因为和草地的颜色完全一样,所以在草地里时,我们根本发现不了。
吴丽丽看到警犬被蛇缠住了脖子,便不管那条蛇是不是毒蛇了,她竟然徒手想把那条蛇,但那条蛇缠绕的力道,却大的惊人,吴丽丽扯了几下,竟然没扯动,而警犬的脖子被那条蛇缠绕的部分,随着那条蛇缠绕力度的变大,迅速的变细。
那条狗低吼着,四肢伸开,眼看就要窒息而死了,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都连忙伸手,抓住那条蛇的身子,拼命想把那条蛇,从警犬的脖子上,但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我们几个人即使一起动手,仍不能那条蛇。
几乎在几秒内,那条蛇利用可怕的缠绕力,生生地把那条警犬的脖子勒断了,那条警犬四腿乱蹬,很快断气,一动不动了,那条蛇这才迅速松开警犬,爬到草地上,以极快的速度,想要逃走。
这时,郑旭掏出匕首,狠狠地往那条蛇的身上扎了几下,把那条蛇的身子,斩成了三段,但最前面那段身子,还是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草地里了,只有后面那两段,还在不停的蠕动着。而当那条蛇缠绕在警犬脖子上时,郑旭并敢轻易用匕首,因为她生怕伤了警犬。
“豆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吴丽丽抱住那条警犬,呜呜地哭了起来,一条活生生的警犬,竟然瞬间就死掉了,我们都知道,一个训犬员要训练一条成熟的警犬,至少要两三年时间,而吴丽丽朝夕与这只警犬相处,感情肯定很深,但没想到,她这么悲痛也可以理解。
“丽丽,先不要哭,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没想到在这里竟然有这条蛇,如果这条蛇攻击咱们,到那时就危险了。”
吴丽丽擦了擦泪水,点了点头:“嗯,但我要把豆豆带走。”
她试图把那条警犬抱起来,但因为那条警犬很重,所以吴丽丽抱起来很吃力,王同连忙说道:“丽丽,让我来吧”。说着,把那条警犬抱在了怀中。
“不要从树林里走了,太危险了,前面有条路,我们赶紧过去,绕过这个树林”。
郑旭说道。
刚才那条蛇,把我们吓坏了,我们知道,那就是缠绕亥和施方的那种蛇,没想到它们竟然是绿色的,于是这茵茵的草地,对我们来说,成了最恐怖的地方。
王同抱着那条已经被蛇勒断脖子的狗,我们飞奔到那条路上。
走在砂石路面上,我们才稍微放松了一些,吴丽丽没有大哭,但她却是在痛苦地低声啜泣着,边走边用手着那条警犬,一直回到了米医生的家里,她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些。
此时,米医生家里的保姆们都已经上班了,她们看到王同抱着一条死狗进来时,还是有点吃惊,大家连忙回到了房间里,老白、季晨夫妇,正在房子里等着我们的消息,看到我们一脸的慌张,还有一条死狗,季晨夫妇也全都愣住了。
我简单地把追踪情况,和他们三个说了一下。
王同轻轻地把那条狗放在地毯上,吴丽丽蹲在地上,着那条警犬,眼泪又无声地扑扑簌簌流了下来。
郑旭叹了口气,轻轻地拍了拍吴丽丽的肩膀:“对不起,丽丽,我也真没料到会这样,还是低估对手了。”
郑旭这么一说,大家也很伤感。
吴丽丽点了点头:“郑院长,你没错,执行任务,本来就是充满危险的,我们人都会牺牲的,更何况是狗,去年,就有两个同事因为抓捕罪犯而牺牲了,但我现在心里特别难受,哭出来也许就好了。”
郑旭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
坐在沙发上发呆,我们寻找亥和施方的过程,又受到了重大挫折。
“唉,可惜我们几个人都不抽烟,所以也没有打火机,要不然当时用火烤那条蛇,那条蛇就会松开警犬了,但让我不解的是,那条蛇为什么不缠绕我们,而是要缠绕这只猎犬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巧合,但我总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秦晴缓缓地说道。
米医生点了点头:“嗯,我也觉得很蹊跷,那个树林对我来说,一直平平常常,小时候还经常过去玩,但从没听说过有蛇,更没听说过有这种怪蛇,这种蛇真是奇怪,它的缠绕力道竟然那么大,幸亏我们没被袭击到,如果被它缠上,恐怕要骨断筋折了。”
听完米医生的这句话,郑旭忽然问了一句:“你觉得那是蛇吗?”
“哦?当然是蛇,要不然会是什么?外形和蛇一模一样,绝对是蛇,我应该没看错。”
郑旭没在说什么,而是把手中的外套展开,铺在了地上,我们这才惊奇的发现,那条蛇被郑旭用匕首斩断的两段,竟然也被她用外套包着带了回来,当时我太惊慌失措,光顾着往路上跑了,竟然没注意郑旭把蛇的两段残体也带了回来。
但当我们看到那被斩断的、两段蛇的残体时,发现那两段仍然在不停的着。
“这倒是有点反常,蛇不是蚯蚓,身体被砍断后,最多只蠕动一两分钟,然后就静止不动了,但它们被砍断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了,却还在蠕动,这就太特别了。
我虽然是研究鸟的,但对于其他动物,也算是有所了解,我在鸟类所上班时,旁边的就是蛇类研究所,有一次,那个蛇类研究所发生了一起事故——一个研究员,把一个眼镜蛇的头剁掉后,放到了桌子旁边,然后准备解剖眼镜蛇的身体。
过了两三分钟后,那个研究员伸手去拿蛇头旁边的一个镊子,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个蛇头猛地咬住了研究员的手,就这样,那个研究员中了毒,抢救无效,竟然死去了。
他是被一个砍掉的蛇头咬死了。
但蛇除了头部之外,其他部分被砍掉后,最多也就蠕动一两分钟,这种蛇确实有点奇怪,但也许可以解释,因为这种蛇的肌肉力量,远比一般蛇的肌肉力量强很多,所以,即使被砍掉了头,仍然能蠕动很长时间。”
我们觉得米医生说的很有道理。
郑旭没有说话,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放大镜,仔细看了看那两段正在蠕动着的蛇体,忽然说了句:”看,这两条蛇体的一段,好像正在长出一个舌头来,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继续看了看,果然,这两段残体的一端,刀砍的痕迹已经愈合了,而且还出现了蛇眼睛似的东西。
“这真是太奇怪了,难道这两段残体,还能发育成两条不同的蛇吗?”王同说着,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大家全都看着蛇的这两段残体,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后,那两段残体上的头,已经很明显了,而且这两段残体,从一开始无意识的蠕动,变得更像是正常的蛇在慢慢爬行。
我们被眼前的这怪异的一幕惊呆了。
“米医生,有铁盒子吗?我们要马上把这两段残体装起来,否则它们一旦变成蛇,很可能会缠绕我们,那时就危险了。”
米医生连忙拿过来一个铁盒子,把两段残体放在里面,紧紧的锁上,然后打开保险箱,把铁盒放在保险箱里,我们这才松了口气。
“丽丽,昨天夜里,有一个人在附近被砍伤了,你知道这个案件吗?”郑旭忽然问吴丽丽,吴丽丽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平静了一下情绪,点了点头:“嗯,知道,做昨天夜里,发生这个案件后,我们立即做了通报,幸好那个人已经抢救过来了。
他后背上、腿上、胳膊上,都被砍了几刀,幸好刀口都不深,都是些皮外伤,而且发现和急救都比较及时,那人已经醒过来了。”
“嗯,现在咱们就去见见那个人,从那个人的身上,可以找出一些线索来。”
我们不知道郑旭为什么要见那个人,也许她有了新的计划,我们永远跟不上她的思路。
“那个人不会被灭口吧?”胡梦担心地说,“你们警方派人保护了吗?如果有人想杀他,即使他被送进医院,仇家也许仍不会放过他”。
吴丽丽点了点头说:“嗯,我们很重视受害者的安全,有人轮班在病房门口守着他,会保障他的安全的,如果你们想去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
“好的,我先给你们领导打个电话,向他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并让他派人把这条猎犬的遗体搬走。”
郑旭又叹了口气,看了看那条猎犬的尸体,一脸惋惜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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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8章 一个神秘的捕蛇人
当打完电话后,不大一会,就来了两辆车,一辆把那条警犬拉走了,而剩下的两辆,带我们直奔医院,季晨夫妇,还有老白,仍然留在米医生的宅子里。
医院其实离得很近,大概十分钟车程,让我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医院离季晨家并不远。
我们来到六层的病房,果然有两名便衣,正守在门口,吴丽丽走过去说了几句,了解了一下伤者的情况,我们这才知道,那人已经醒了,并且身体状况可以接受询问。
我觉得这一切都很顺利,记得上次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时,就是在病房里,见了小李的父亲,然后才了解到秦皇陵守墓家族的更多秘密,没想到今天又要在病房里进行调查了,这种场面,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们推门进去时,发现那人半靠在床上,看上去大概有三十多岁,方脸,浓眉大眼,虎头虎脑的。
看到我们这么多人进来,他好像有点紧张,扶住床,好像想再坐直一些,但可能是因为伤口的缘故,他呲了呲牙,显得很痛苦,还是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这是我的证件,我们来,是询问你一些案件的情况,请你配合,一定要如实回答。”
郑旭掏出自己的警官证,给那个人看了看,那人很惶恐地点了点头:”好的,你们尽管问,我一定据实相告。”
“听你的口音,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郑旭问道。
“嗯,没错,我是南方人,来这里做生意的。”
“你是做什么生意的?”郑旭不动声色的继续问道。
但不知为什么,那人并没立即回答问题,而是稍微迟疑了一下,想了想,好像是鼓了鼓勇气似的,这才回答:“我是养蛇的,来这里贩蛇。”
“贩蛇?我怎么没说过我们这里产蛇?”米医生有些吃惊地问。
那人叹了口气,缓缓地讲了起来:“嗯,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这里产蛇,珍稀蛇类,一般都生活在大山里,而我的家乡,就在大山的深处,离最近的公路,要走一天一夜才能到,还要攀过悬崖绝壁,而你们这里,却是平原。
在平原地区的蛇,都是常见的无毒蛇,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价值,因为蛇一般是越毒,卖出的价格越高,比如说,有一种蛇叫做莽头蛇,一条可以卖出上百万元的价格。
这种蛇极毒,即使大象被它咬一口,在三四分钟内,也会死亡,更不要说其他动物了。”
“天哪,还有这么样的毒蛇,真是太可怕了,那有没有不是毒蛇,但价格仍然很高的蛇类呢?”胡梦好奇的问道。
“嗯,也有,我小时候听我爷爷说过,我太爷爷增加抓住过一只蛇,那种蛇是青色的,浑身有毛,而且还有腿,据说是龙,正是那条蛇,卖了十根金条,我们家从那个时候起,就富了起来。”
“真有这样的蛇?”胡梦眼睛大睁地问道。
“嗯,有这样的蛇,它们生活在最陡峭的崖壁上,我看了很多关于蛇的书籍,才知道,最早的蛇,本来是有腿的,只是在后来的进化中,腿才慢慢消失,在一些山区里,现在仍有这种带有腿的蛇类。
而很多人都认为这种有腿的蛇类,就是传说中的龙。
据说朱元璋在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一条这样带腿的蛇,爬到了他的身上,才让他夺取了天下,当然,这都是些传说,不足为信,但这种蛇,确实很贵,只是从我太爷爷捉住过一只后,就再也没听说过有人捉到过这样的蛇了。”
听完这人的话后,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来——他说的这种带腿的蛇,和我们之前了解到的‘龙形虫’,倒是有点形似,只是‘龙形虫’比较小,而且还能飞,那些拥有‘不死之身’的人,都是由这些‘龙形虫’,来提供营养的;
不但如此,我还想到,我们探访大山深处的小县城时,在那里,遇到了很多已经灭绝的动物,后来,沿着那个“地下空间带”上,都出现了很多已经灭绝了的动物,包括已经灭绝的古猿。
同样,如果那种有腿的蛇、是蛇的始祖,那么就仍可能生活在那个神秘的“地下空间带”附近。
“对了,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郑旭问道。
“嗯,我叫陈万强,谢谢你们救了我,唉,真没想到,我只是来这里找那种蛇,竟会差点送命。”
“那你详细说说,究竟是什么回事?”。
“嗯,我捉毒蛇的手艺,是祖传的,去年我捉了一只毒蛇,叫做‘青头蓝’,那一只,我卖了十多万,当然,捉这些毒蛇时,也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因为我捉的那些蛇,都是剧毒的。
因为我从小就做这行,所以对这行内的消息,我算是比较灵通的,也与很多收购蛇的人,成了好朋友。
你们也许不知道,这些收购蛇的人,并不是乡村野老之类的人,而很多都是高学历,甚至有的还在国外留过学,精通外语,而他们收购的蛇类,也主要是卖给西方,当然,我知道这是犯法的,也算是灰色地带吧。
其实很多专业的捕蛇者,已经去非洲捕蛇了,很少再在国内捕了,因为国内这种珍惜的蛇类,已经极少了。
就在去年的时候,我听一个收蛇的人说,他收了一条蛇,卖了三百万美元,美元啊!太不可思议了,我问是什么蛇,怎么会那么值钱,他告诉我说,那种蛇不是毒蛇,但缠绕的力量则很大,可以把一头牛勒死。
我一开始,以为那个收蛇的人,跟我开玩笑,他也没强逼我相信,说在今年,有个老头,还会卖给他这样一条蛇,到时候,他会让我亲眼看看。
就在前几个月时,那个收购蛇的人,忽然通知我,说那个老头又来了,并带来了那种神奇的蛇,我便立即去了他那里。
在他那里,我见到一个老头,带着一条绿色的蛇,那条蛇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一些毒蛇,比如,翠青蛇,青大将,青竹蛇,都是绿色的,并且也都是毒蛇。
但那个老头说,他的那条绿蛇,却没有毒,甚至不咬人,但有不可思议的缠绕力,我们真的找了一头牛,让那条蛇缠绕在牛的脖子上,几乎在几秒之间,竟然硬生生的把那头牛的脖子勒断了,我当时都看呆了。
我们一家几代,都和蛇打交道,什么蛇都见过了,但却从没听说过世间还有这种蛇,真是太不可思议。
那个收购蛇的人告诉我,美国和欧洲的研究机构,已经开了天价,要收购这种蛇,我当时心里一动——第一条已经卖三百万美元了,竟然还要提价,对我来说,那简直是天文数字了。
如果我捉一条这种蛇,我这辈子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而那个收购蛇的人,之所以把这件事告诉我,也并仅仅是让我看新鲜,而是想和我合作,一起抓捕这种蛇,因为我们俩打了多年交道,他知道我比较机灵干练,也比较可靠,所以我成了他最好的合作人选。
他已经旁敲侧击,向那个老头打听从哪里捕的这种蛇。
但那个老头守口如瓶,怎么都不说,其实,从那个老头第一次卖给他这种蛇后,那个收购蛇的人,就想自己抓这种蛇了,甚至也试着跟踪那个老头,但那个老头很警惕,也很狡猾,收购蛇的人跟着跟着,就跟丢了。
所以收蛇的那人,意识到光靠他自己的力量,很难能捕捉到那种蛇,于是,便想起了我。
我也试探了一下那个老头,希望能从老头口中,获得一些比较有用的消息。但那个老头却很精明,无论我们俩怎么问,他都能回答的滴水不漏,当钱转到账上后,老头马上就要离开。
我也准备跟踪他,但也跟丢了。
幸好我录下了那个老头的声音,便花重金请了一个专门研究方言的专家,让他根据老头的口音,分析老头究竟是什么地方的,语言专家果然知道这种方言的区域,并指出了就在这一带。
我来到这里后,才发现说这种方言的区域,方圆上百里,还有上百个村庄,我就在这一带长住下来,走街串巷,打听这种蛇的消息,但却没人知道,足足过了半个月左右,仍然没有任何消息,我当时都有点泄气了,但想想那种蛇的价格,我又坚持了下来。
直到我访问到一个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时,才有了实质性的突破。
她告诉我,在她小时候,确实听说过这种蛇,当时,她村里的一个绸布商,就是被这种蛇缠绕断了脖子,死掉了。
而且发生这种事时,并不是在夜里,而是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一条蛇,从房梁上掉下来,掉在那个绸布店老板的肩膀上,还没等那个绸布店的老板反应过来,那条蛇就紧紧地缠住了老板的脖子,老板连忙用手去扯,但怎么都扯不开。
旁边的几个伙计,也连忙过来帮忙,拼命扯那条蛇,但都没能扯下来,那条蛇缠绕的力度极大,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那个老板就被蛇缠断了脖子,一命呜呼了。
但事情并没就此结束。
那条蛇又缠到了另外一个伙计的脖子上,那个伙计同样也被缠死了。其他的人,见这条怪蛇杀了两个人后,便夺门而逃。
人们纷纷传说,那是个青蛇精,她在夜间的时候,变成美女,去勾引那个店老板,那个店老板被她迷惑,每夜都和它颠鸾倒凤,被那条蛇精迷得神魂颠倒。
过了一个月后,就骨瘦如柴了,绸布店老板慢慢意识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就会被那个蛇精害死,于是就请了法师,在自己的门口,贴了符咒,从那之后,那个青蛇就现出了原形。
于是,那个蛇精就怀恨在心,用这种方法,把那个绸布店老板杀死了。
我知道,这些都是穿凿附会的传说,但老太太提供的信息,对我太重要了,我问她那个绸布店所在的地域,她便告诉了我这个小城市,于是,我便来到了这个小城里。
当我来这个小城后,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是个典型的平原地区,而且人口稠密,也没有大型的草甸子,或者大片的森林,因此,这里的蛇不会太多,这与我的经验不符——
凭我多年的经验,越是奇怪的蛇,越会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怎么可能生活在这种人烟稠密的地方呢?
我打听了一下,这个小城的人,也都没听说过这种蛇,但作为我们捕蛇的人来说,却有独特的寻找蛇的方法,比如,我特别养了一种蛇,这种蛇,被称为’猎蛇’。
为什么叫做’猎蛇’呢?
因为这种’猎蛇’,就像是’猎狗‘一样,可以专门帮助我寻找蛇,因为这种’猎蛇‘,是专门吃蛇的,各种各样的蛇,都是这种’猎蛇’的猎物。
因为它能轻易就能找到蛇,或者蛇窝,所以,我在山里捕蛇时,这种’猎蛇’是必不可少的。
我知道,那种绿蛇,应该生活在城外,不可能生活在城里,于是,我考察了这个小城周围的环境,发现西面是农田,北面是一个方圆几百米的大湖,深入了解了一下后,我才知道,那个湖里,竟然还有一种红色的毒青蛙,所以没人敢靠近那个湖。
这个消息,倒是让我挺兴奋的——既然这个小城中,有这种奇怪的毒青蛙,那很可能就会有这种奇怪的蛇了,而且我发现,在那个湖的旁边,有很多草丛和树林,并且那些区域,都是一般人不敢去的。
因此,我猜,那种特别的青蛇,应该就生活在湖边的树林和草丛里,但在白天的时候,有人巡逻,无法靠近那个湖,只有在夜里,才能去湖边的树林和草地。
但在夜间的时候,那种毒青蛙会从湖里爬出来,因此,如果夜里去湖边是非常危险的。
但我毕竟常年和毒蛇打交道,我知道,毒蛇最怕刺激性气味,比如酒精的味道,以及硫磺的味道等,我听我爷爷说过,不只是毒蛇,很多有毒的动物,昆虫等,都害怕酒精的气味。
于是,我想那种毒青蛙,应该也怕这类的气味,因此,我往身上洒了些酒精,也许就能暂时避免毒青蛙的攻击了。
另外,我有专门的捕捉毒蛇的衣服,这种衣服是一种特殊的连体橡胶衣,穿上这种橡胶服后,身上的皮肤,都会被覆盖住,即使被毒蛇咬,也能起到防护作用,估计那种毒青蛙也咬不透。
所以,我最担心的,还不是那种毒青蛙,而是那种绿蛇,绿蛇的缠绕力,对我来说,比蛇毒更可怕,我冥思苦想了好久,才想出如何对付那种蛇的缠绕力——
一般来说,只有蟒蛇,才会用自己的缠绕力,来捕获猎物,我知道,当遇到蟒蛇的缠绕时,只要用火烧它,它才会松开,因此,我想这种能缠绕的蛇,肯定也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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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9章 离奇的伤害案
这个陈万强不愧是专门捕毒蛇的,无论是他寻找蛇的策略,还是对付那种毒青蛙的方法,都很专业。
“嗯,那个湖边我们也去过,但并没遇到那种绿蛇,难道你找到了吗?”
秦晴吃惊地问道。
陈万强点了点头:“嗯,找到了,而且我还捉到了一条”。
我们都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个陈万强居然这么厉害,居然能成功的捉到这种蛇。
“你是怎么捉到的,快说说”。
王同催促着。
陈万强点了点头:”再去岸边的树林时,我除了穿了那种特制的橡胶连体衣外,还特意在脖子上,戴了个钢箍,那种钢箍,是我定制的,我知道,有很多专门吃人的小型蟒蛇,就是先缠绕人的脖子,因为脖子上没有骨骼保护,是人类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只要蟒蛇缠绕住人的脖子,很快就能把人杀死。
那种绿蛇,好像也是如此,一般会缠绕在人的脖子上,在极短的时间内,会把人的脖子勒断。
不但对人如此,它对付一些动物时,一般也是先缠绕脖子,所以,我就制作了一个钢箍,套在了脖子上,以防万一。
当时,我拿出那条‘猎蛇’,然后把它放在地上,打开一个发出红色亮光的小手电,观察那个‘猎蛇’的行踪,之所以用红光,就是蛇在夜里对白光很,如果用白光的话,蛇就不会出来了。
只见那个’猎蛇’在草丛里往前爬着,它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游移不定,我知道,它已经闻到了蛇的气味了,它边爬边不停地吐着芯子,我知道,它这是在嗅气味。
蛇虽然也有鼻孔,但嗅气味时,舌头起很重要的作用,它是用舌头来沾气味分子,这样使它的嗅觉更灵敏。
那条‘猎蛇’爬到一棵大树下面,忽然停止住了,我发现,在大树下面,有一个,我知道这就是蛇窝了,并且也许就是那条绿蛇的窝,我顿时心脏狂跳起来。
我连忙拿出一个电动热镊子,这种电动热镊子,只要打开电源,这种电动热镊子,可以在两秒钟之内,温度达到八十度左右,我就是用这种热镊子,来夹那种绿色的蛇。
那条‘猎蛇’并没钻进去,而是在洞口,轻轻地抖动着头部,它这是在发出一种次声波,这种次声波人听不见,但对蛇的刺激比较大,蛇类听到这种声音后,会非常难受,也会从窝里爬出来。
果然,很快,在手电红色的亮光中,那个洞口内,有一个蛇头露了出来,可能是受那种次声波的影响,蛇的动作变得很缓慢,而但当那条蛇刚露出头的一瞬间,我就用那个热镊子猛地那个蛇的头,硬生生的把它从洞内拖出来。
那条蛇有一米多长,因为热镊子了它的头,它主要的神经系统,一下子就被麻痹住了,所以几乎没怎么反抗,就被我放进了盒子里。
我用来装蛇的盒子,也是特制的——是用一种透明的塑料制作而成,这种塑料的硬度,超过钢板。
我把手电的红光,变成成白光,这才发现,那确实是一种绿蛇,无论是头的形状,还是身体的长短,应该就是我要寻找的那种绿蛇,我内心狂跳,因为过于激动,手都有点发抖了。
我连忙镇定了一下自己情绪,连忙从湖边的树林里离开,回到我住的宾馆里,一切好像都像在做梦,我觉得我下半辈子,应该是衣食无忧了,各种美好的生活,都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那条绿蛇,在透明的塑料盒子里,不停的爬动着,好像很不安,虽然它有惊人的缠绕能力,但却无用武之地,看着这条绿蛇,就像看到了我以后美好富裕的生活,终于不用为生活奔波了,我心情从没这么激动过。
我就这样看着那条绿蛇,一直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我才感到有点困,于是,躺在,很快便睡着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清晨九点多了,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桌子上的那条蛇,但往我桌子上看过去时,我差点从滚下来,因为那个透明的塑料盒子,竟然不翼而飞!
我发疯似的在屋里找了起来,床底下,沙发下,卫生间里,甚至连马桶里都找了,也没找到那个透明的塑料盒子。
屋里并不热,但我全身确实大汗淋漓。
最后,我颓然地坐在,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不得不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我好不容易捉到的、那条价值连城的蛇,被人偷走了!
但我知道,虽然蛇被人偷走了,我却不能报案,因为我捕这种蛇,本身就是犯法的,即使能追回那条蛇,也会被没收,因此,只能靠我自己找了。
我检查了一下门窗,没有任何被破坏的痕迹,那个贼应该是用钥匙,把门打开进来的,但更糟糕的是,在我那层楼上,根本没有摄像头,那个宾馆只在前台有个摄像头,所以,根本找不到任何线索。
我抓蛇是个高手,但抓人却是外行,眼看到嘴的肥肉,居然就这么不翼而飞了,我心情很沮丧,但却并没绝望,因为第一次捉这种蛇,实在太顺利了,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去捉一条就是了。
于是,在夜里,我又去了那个湖边的树林里,虽然那个塑料盒子丢了,但我在市场上,买了个钢铁盒子替代,但在以后的十多天内,虽然我每天夜里都去,可每次都空手而回。
湖边附近的树林,我几乎都搜索了一遍,但却再也没找到那种绿蛇,这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我又是懊恼,又是生气,但却又无处,如果根本抓不到这种蛇,我心里反而会好受点,可我明明捉住了一条,但却被人偷走了,这让我心理上有点接。
但就在昨天夜里,已经是凌晨时分了,我从那个湖边回来后,仍然一无所获,心情无比沮丧地坐在沙发上发呆,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我吃了一惊,这么晚了,谁来敲门?
我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但看到门外站的那个人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那个人,就是那个卖蛇的老头!
那个老头见我愣在那里,诡异的笑了一下说:“你想找回那条丢失的绿蛇吗?”
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我有一万句话想问老头,但却又不知道该问什么好。
“如果你想找到你那条蛇,你就跟我来吧。”
老头说完就走,我稍微迟疑了一下,连外套都没穿,就追了出来。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直到走到宾馆外面,我被凉风一吹,才稍微清醒了些,那老头虽然身材瘦小,还驼背弓腰的,但走起路来,却非常快,我追上去,问是不是他偷了我的蛇,但他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往前走。
我心里有些忐忑,怕那老头使什么阴谋诡计,但想到那条蛇的价钱,我又舍不得放弃这次机会,只有硬着头皮,紧跟在他身后了。
走了很久,来到一个黑暗的巷子中时,忽然,有人从后面用手帕捂住了我的嘴,那种手帕上,有一种特别的气味,让我意识忽然变得恍惚,很快失去了知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就已经躺在医院里了,而且身上被人砍了几刀,唉,真是倒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为了发财,真是差点送了命。”
陈万强提供的这些信息里,最让我们吃惊的一点,就是那个卖蛇的老头,居然就是季东阳!
可季东阳为什么这么做?
他把这个陈万强引诱到了老戴宅子附近,把陈万强麻倒,再在陈万强的身上砍了几刀,然后又迫使老戴出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完全想不出来。郑旭又问了几个问题后,我们才从病房里出来。
“这个季东阳确实太怪异了,我们来这个小城里的好多事,都和他有关,他会不会和黄七是一伙的呢?”,王同忍不住问郑旭。
郑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了看吴丽丽,若有所思地说道:“丽丽,除了昨晚发生的这个事件外,这个小城里,最近发生过什么重大的刑事案件吗?”
吴丽丽想了想说:“大概在半个月之前,倒是发生过一起抢劫杀人案,被害者是一个外地商人,好像是做玉石生意的,在深夜时分,被人用刀子在腹部捅了两下,因为流血过多,就死掉了。他的遇害地点,没摄像头,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到凶手。”
郑旭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地说道:“嗯,咱们去陈万强被砍的现场看看去”。
吴丽丽有点不解地说:“现场应该被清理了,因为我们昨天夜里,连夜去现场进行了调查,拍照,寻找残留证物等,在今天早上,都已经完成,现在恐怕已经都清理了。”
“嗯,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去看看”。
吴丽丽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我们从医院里出来,上车直奔陈万强被砍的现场。
现场果然已经清理了,连地上的血迹,都已经洗干净了。
“郑院长,那个陈万强倒地的地方,大概在这里,这里是水泥路,血迹虽然用水冲洗了,但还没完全冲洗干净。”
吴丽丽指着地上残留的血迹说道。
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郑旭并没有看陈万强倒地的位置,而是往周围看了看,忽然说了句:“你说的那个外地商人,应该也是附近一带被杀吧?”
吴丽丽吃了一惊:“是啊,离这里不远,就在另外一条巷子里,从这里往前走,拐两个弯就是,但我好像没告诉您那个商人的遇害地点,您是怎么猜到的呢?”
“这一带的宅子,都很大,也很豪华,是这个小城里,有钱人的居住区,但我注意到,这里的宅子之间的巷子很窄;并且这里的院墙,都不是直的,而是弯弯曲曲,因此,这里的巷子,也都是弯弯曲曲的,有很多弯;
并且巷子里几乎没有路灯,摄像头也极少,即使有摄像头,因为巷子有很多弯,摄像头照到的距离也很有限。
在这个小城里,恐怕只有这一带是这样,其他都是很现代化的街道了,不但路灯很亮,而且摄像头也很多,因此,对于犯罪者来说,这里是最佳的作案地点;
另外,因为这里的很多巷子很窄,汽车很难直接开过来,要坐车,只能步行到主干道上,所以我才猜测,那个商人很可能也是在附近的巷子里遇害的。”
“难怪那个季东阳会把陈万强骗到这里来才动手,但他为什么砍了陈万强后,又找老戴过来救他呢?”胡梦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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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0章 一个可怕的贼
胡梦的疑问,也是我们每个人最想知道的。
还没等郑旭说话,米医生刚想说什么,但看了吴丽丽一眼,却欲言又止,郑旭微微一笑,对米医生说:“您不用担心,丽丽是值得信任的,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吧。”
米医生这才点点头说:“这一片宅子虽然很大,但人却并不多,可以说是这个小城中,人口最稀少的区域,因为每个大宅子里,最多也就住十个八个的。
这里的路灯很少,也没有摄像头,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在下大雨后,一到夜里,那种红色的青蛙,更喜欢聚集在有灯光,或者有摄像头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可能是路灯和摄像头,能发出某种磁场,而那种红色的毒青蛙,对这种磁场比较,当然,这都是我瞎猜的,未必正确。
我是个鸟类的研究者,我知道某些动物对于磁场的性,远超过人类,所以,为了减少那种毒青蛙的威胁,就尽量减少路灯和摄像头的数量。
我忽然想到,季东阳为什么突然找老戴出来了,因为他也许知道老戴有种特殊的能力。”
说到这里,他又忽然停了下来,好像他说的这件事很秘密,仍然顾忌吴丽丽在场。
吴丽丽很聪明,马上对郑旭说:“郑院长,我知道你们执行的调查,保密级别很高,涉及机密的话,我要不然先回避一下吧。”
郑旭摇了摇头:“你不用回避,我们在这个小城里的行动,以后可能还需要你配合,你们领导之所以派你来,是对你的背景,做了深入调查的,说明你背景没问题,我们绝对信赖你。”
然后扭头对米医生说:“吴丽丽就是我们自己人,没事,您有什么要说的,就尽管说出来,不要有太多的顾忌——难道那个老戴,有什么特异功能?”
米医生这才鼓鼓了勇气,接着说下去:“老戴手上出的汗,能治一种疮,什么样的疮呢?还是和那种毒青蛙有关。
你们也都知道了,每当下大雨,经常有人被毒青蛙咬死,但近些年来,经过预防和治理,被毒青蛙咬死人的事故,就极少发生了,但却经常被还没发育完整的毒青蛙咬伤。
这种没有发育完全的毒青蛙,大概只有核桃大小,上还残留着一条小尾巴,如果被这种小的毒青蛙咬伤的话,人一般不会死,可能这种没发育成的小毒青蛙,毒性没那么强。
但人被这种小毒青蛙咬伤的伤口,就会变成一种疮,这种疮很怪异,并不像一般的疮那样,会皮肤溃烂,只会在皮肤上,出现一个极小的红点,那个红点,和针眼差不多大小。
但奇怪的是,每当到夜间,这种针眼大小的红点,就会发出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并且这种剧痛,会传遍人的全身,疼的死去活来,而且这种疼痛根本没办法治疗。
医生一般都会诊断,这是神经疼,并且用各种方法治疗,但都没有任何效果,吃止疼片也没用,更让人不解的是,这种可怕的疼痛,只有在夜间的时候才会出现,但在白天的时候,却没有任何异常。
很多人因为忍这种疼痛,而自杀了。
很不幸,我前两年的时候,也被这种小的毒青蛙咬了一下,从那之后,每天到了夜里,我都会经历地狱一样的煎熬。会持续疼一两个小时,那时候,老戴刚来不久,见我每天夜里都这么难受,所以陪着我住在同一个地下室里,方便照顾我。
老戴出手汗很厉害,有一次,我疼的实在了,让老戴用手使劲按住我那个病灶的地方,希望那样可以缓解一下疼痛。老戴就使劲按了一下,说来也怪,当他的手接触我那个疮的一瞬间,我就觉得那种可怕的疼痛、突然消失了。
我们俩当时都挺意外的,我推测,可能是老戴手上的手汗,对这种怪疮,有治愈作用。
过了一年后,我又被那种小的毒青蛙咬了一下,又出现那种疮,在夜间疼痛的时候,我就让老戴的手,帮我摸了摸,果然又好了,所以我几乎可以确定,老戴的手汗,确实能治愈这种可怕的疮。
当然,这种事谁也不知道,只有老戴和我两个人知道,因此我想,那个季东阳深夜诱骗老戴出来,是不是他也被那种小的毒青蛙咬了,因此,他身上也有那种疮,他想借老戴的手汗,帮他治愈那种疮呢?
你们也都知道,那个季东阳,是我们这个小城市里,尽人皆知的偷盗高手,他总能神不知、鬼不觉时,潜入到别人的家里偷东西,多高的墙,都拦不住他。
而我和老戴,曾经在白天的时候,谈论过‘手汗治疮’这件事,那么会不会是季东阳潜入到我们家里,无意间听到了我和老戴间的谈话,而知道了这个秘密呢?
当然,这都是一种猜测,但除了这种可能外,我再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郑旭听完米医生的话后,微微地思索了一下,却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你猜测的那样,因为季东阳的身体,和我们平常人的很不一样,即使他被那种毒青蛙咬伤后,也不会留下那种疮的。
他之所以把陈万强诱骗过来,应该还有别的目的。”
郑旭说着,继续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又蹲在地上,拿出那个放大镜来,仔细观察着地上残留的血迹,看了足足有三两分钟,然后忽然站起来,轻轻地说了句:“那个陈万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郑旭指着地上那滩残留的血迹说:“这个陈万强的血,应该和一般人的不一样。”
“不一样?我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啊?”米医生吃惊地问道。
“如果是一般人的血,经过清洗,而且过了足足有十几个小时候后,会变成紫黑色,但你们看看这滩血迹,它仍然很鲜红,这很不正常,所以我判断,米医生之所以把陈万强引过来,可能是为了收集陈万强的血液。”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这有点像是吸血鬼的故事了。不过郑旭的这种推测,确实挺合理的——如果米医生想杀了陈万强的话,直接砍死他就行了,也不先用麻药麻醉陈万强了,然后再砍伤他,并且砍的地方,也都不是要害的,显然不是要陈万强的命。”
秦晴觉得郑旭的推测很合理。
“嗯,但我现在仍然想不出,他既然想采集陈万强的血,但为何又叫老戴出来呢?”
王同不解地说。
“你们还记得那种红蚂蚁、以及老白的那种小鹰吗?”郑旭忽然说道。
我身子一震,一个念头猛然从我的脑海中闪过——
“你的意思是说,季东阳之所以敲门,就是想让我们从地下室里出来,而一旦我们有人从地下室里出来时,地下室的门就会打开,就在地下室的门打开的一瞬间,也许会有什么动物,趁机钻进去。
而且那种动物,很可能就像是红蚂蚁、和老白的鹰那样,智力很高,能听懂人的语言,这样一来,他们就像是在那个地下室里安装了个窃听器一样,哎呀,可惜我们没让小李跟着来,因为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城市里,居然也有那种神秘的动物。”
郑旭点点头:“当然,这些都是猜测,但季东阳之所以在那个时候敲门,可能就是想让什么东西,趁机钻进那个地下室里,走,赶紧去那个地下室里看看去。“
郑旭说完,连忙往老戴的那个宅子走去,我们也连忙跟在她后面。
我们所在的位置,离老戴的那个宅子,只有五十多米。按说,我们不应该从大门进这个宅子,因为我们从大门一进宅子,这个宅子应该就彻底暴露了,但此次此刻,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米医生拿出钥匙,在大门的锁孔上捅了几下,大门打开了,米医生紧张地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没人,这才迅速闪身进门,我们也连忙进去,等大家都进去后,米医生连忙把院门关上了。
这个不大的院子,静悄悄的,除了有几只麻雀,在不远处的石桌上,跳来跳去,除此之外,这个院子里没有任何动物,我们知道,老戴现在没在这个院子里,因为白天的时候,他会沿着那个暗道,回到米医生的宅子里。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个院子里笼罩着一种不祥的气氛,当我们正要进屋时,房门忽然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那人带着口罩和墨镜,站在门口的台阶上。
大家都大吃一惊,谁也没想到,除了米医生和老戴外,竟然还有人闯进这个宅子里,而且这人还这副打扮,更让人觉得怪异。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的宅子里,是不是来偷东西的?”米医生大声喊道。
那人咯咯一笑,却没说什么,而是慢慢摘掉眼镜和口罩,当那个人的脸露出来后,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那人竟然就是季东阳!
更让我们不解的是,虽然他的身子,看起来仍然很瘦小,但已经不再是弓腰驼背了,而是直了起来,季东阳的脸上,还带着一种诡异的微笑,季东阳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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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1章 一个神秘的基地
我们都知道,这个季东阳可能就拥有那种“不死之身”,这种人的攻击力,我们都领教过了,他如果现在出手,他能轻易杀死我们几个,即使我们用枪也没用。
米医生显然不太了解季东阳的厉害,他见季东阳这么嚣张,好像有点生气,狠狠地骂了一句:“妈的,敢大白天就偷偷闯进我家,还这么高低和理所当然,真他妈气人。”
说着,米医生就想走上台阶,去推季东阳。旁边的王同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了句:“别过去,这人是个妖怪,动动手指,都能要咱们的命,并且他心狠手辣,咱们千万不能冲动。”
米医生愣了一下,他是个聪明人,便马上冷静下来,不再试图过去了。
“咱们算是很有缘吧,你们几位第一次来到这个小城市,我就卖给了你们一个铜鼎,哈哈,当然,后来你们对我不太友好,还派人带我去调查,可是你们并不知道我的厉害,你们还死了两个人,哈哈。”
季东阳很狂妄。
说实话,看着这个神秘莫测的季东阳,我感动了一丝恐惧,如果施方和亥在的话,万一和季东阳发生冲突,他俩可能还可以抵挡一阵,可他们俩现在都失踪了,这让我们在季东阳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郑旭则很冷静,她语气镇定地对季东阳说道:“你有多厉害,我们已经知道了,假如你想杀了我们的话,也易如反掌,可我觉得你之所以来找我们,恐怕不是来杀我们的,而是有别的事,对吧?”
“嗯,说的没错,我来这里,就是想和你们合作的,你们不要太紧张”。
季东阳说着,不再那么嬉皮笑脸了,表情变得郑重起来。
“合作?和我们合作什么?”胡梦问道。
“合作对付黄七。”
季东阳此话一出,大家又感到非常意外。
“对付黄七?难道你和黄七不是一伙的?”,胡梦不由得瞪着美丽的眼睛、看着季东阳问道。
季东阳摇了摇头:“不是,我们非但不是一伙的,还是你死我活的对手。我也不瞒你们了——黄七他们,是美国的间谍,在这个小城里,发展出了可怕的势力,即使连我们,也无力和他们对抗。
尤其是那个黄七,是个极其可怕的人物,和他交手这么多次,但每次都没占到便宜,我还差点送命,唉,现在想起来,还挺心有余悸的,其实我想你们也有类似的体会。”
“你可是有’不死之身’,难道还怕他?”王同忍不住问道。
季东阳苦笑了一下:“’不死之身‘?只是比较难被’杀死’而已,不是真的‘不死’,我知道,你们见识过我们这种人,也知道我们很难杀死,因为我们有极强的愈合能力,身体的任何一部分被打烂,几乎都能瞬间愈合、恢复,但还是有办法杀死的。
即使我们这种’不死之身’,在黄七的面前,也不堪一击。
你们肯定还都记得那天夜里,一个光头的和尚,是怎么攻击你们的——他盘腿坐在地上,身体很快变成粉末,而不论是谁,一旦沾上那种粉末,身体也都会快速固化,并且也变成粉末。
即使我的身体,沾上那种粉末后,也在劫难逃,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和你们没什么区别。
不过你们确实能力非凡,竟然知道用水破解那种粉末,这个方法虽然极其简单,但如果不知道的话,则很快就送命了,但这种让人匪夷所思的杀人方法,只是黄七杀人手段之一,他还有其他不可思议的方法。”
我注意到旁边的吴丽丽,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了,对她来说,季东阳说的这些话,不啻于天方夜谭。
“我们那天夜里的经历,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那天夜里你也在?”
米医生一脸惊愕地问道。
季东阳点了点头,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而是从台阶上下来,先是蹲在地上,我们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几步,就在这时,就见季东阳猛地一跃,身子平地拔起,悄无声息地跳到了房顶上。
这所宅子里的房子,足足有七八米高,季东阳轻轻一跃,就蹿了上去,并且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这只有那些武侠里的大侠,才有这种’轻功‘,但我们都知道,他们这种拥有’不死之身’的人,肌肉有惊人的爆发力和控制能力。
我们之前也见过他们这种人,轻轻一跃,就上了墙头,但那是在夜里,在大白天看到这一幕,还是感到很震撼,米医生和吴丽丽更是看得目瞪口呆。
当我们还没缓过神来时,只见季东阳又从房顶上跳了下来,不过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他跳下来时,头向下,脚向上,好像是跳水似的,他的双手先落地,然后身子顺势在地上一滚,便站了起来,仍然几乎没有任何声响。
我知道,他之所以用这种方式落地,就是缓冲一下,更不容易发出声音。
“看到了吧,你们宅子的墙,对我来说,毫无阻挡作用,我轻轻一跃,就能翻过去;并且我的身上,也不会发出任何气味,即使嗅觉最灵敏的动物,也嗅不到我。
那天夜里,我确实就在米医生的宅子里,躲在院子里的大树上,清楚地看到了发生的一切,那真算是惊心动魄,幸亏是你们几个,换做别人,绝无生还的可能了,变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神秘失踪。”
“怎么可能?你虽然有这种飞檐走壁的能力,但我的那三只鹰,应该也能发现你啊,你这么大一个人进去,它们不可能毫无察觉的。”
米医生连连摇着头说道。
季东阳则微微一笑:”没错,你的那几只鹰确实很厉害,攻击力惊人,但除了你那只鹰王外,其他几只鹰的智力,恐怕还没办法和人相比,所以,我只要略施骗术,就能够把它们暂时引诱开,我便能趁机进去了。
我用了什么样的骗术呢?
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先在你的院子里,丢进去几只兔子,鹰的视力极好,它们当然能看到这些兔子,并忍不住会去抓——这是鹰的天性——而这些兔子,是草原上的灰野兔,反应速度极快,动作敏捷,对于躲避鹰的捕食,更是经验丰富。
因为在草原上,有很多的鹰,这些灰野兔,早就学会了躲避鹰的技能。
当鹰盘旋而下时,这种野兔们逃跑的路线,会忽然变得曲曲折折,忽东忽西,忽左忽右,忽前忽后,即使最敏捷的鹰,也很难捉到这种野兔,何况米医生的那些鹰,勇猛有余,但敏捷而不足。
所以,米医生那几只鹰,就暂时会被那些野兔引开了,趁着这个空档,我进了院子,并且一跃而上,跳到了院中的那棵大树上,就是在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我看到了院里发生的一切。“
”那几只站岗的鹰,如果返回来的话,它们不也能发现你吗?“胡梦质疑道。
季东阳又微微一笑说:”你们可能对于鹰的习性,并不太了解——鹰和一般的鸟不一样,它们并不喜欢栖息在树上,而是喜欢在岩壁、山崖、高地上驻足,即使飞到树上,它们也都是站在树上比较边缘、并且比较低的树枝上,但我确实躲在几乎是最高处的枝叶里,浓密的枝叶,是我最好的掩护。
并且鹰的眼睛,只对于运动中的物体比较,如果静止不动的话,它则很难发现,所以那几只鹰并没发现我。”
听完季东阳的这些话,我才感到,这个季东阳不但拥有’不死之身’,心思也相当缜密。
“好,既然你有诚意与我们合作,那我们就协力,共同击败那个黄七,咱们共同联手,也许才能和他对抗,既然合作,那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昨天夜里,为什么要把那个陈万强骗到这附近?又为什么要把他砍伤,然后又来敲这个宅子的门?”
郑旭不动神色地问道。
季东阳嘿嘿一笑,并没回答郑旭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们说:“你们想不想知道施方和亥的下落?”
“难道你知道他们的下落?”
季东阳点了点头。
“他们在哪里?快告诉我们,他们俩个有危险吗?”秦晴焦急的问。
“我在说他们两人的下落前,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如果答应我的这个要求的话,我就告诉你们施方和亥的下落”。
“你说吧,什么要求”,郑旭仍然语气平静地问道。
“把这个宅子,还有这个宅子下面的地下室给我。”
季东阳的这个要求,也让我们感到相当的意外,我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这个宅子和下面的地下室。
“这我可做不了主,只能先问米医生了,因为这座宅子是他的。”
米医生则爽快地点了点头:“没问题,你只要说出施方和亥的下落,这个宅子,还有地下室就归你了,不过我们问你的事情,也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
“嗯,好的,那我就从头说起吧——这个小城市其实是一个特殊的基地,正是因为特殊,所以在这个小城里,就出现了各种神秘的力量,而且不同的力量之间,的很厉害。
但各派势力的,并不是通常的打斗和凶杀,即使杀人,他们也是用意想不到的方法,让人像是死于事故和疾病,就像我制造车祸,杀死吴东和那个司机一样;
甚至不让人死,但却能控制人的心智,因此,这个小城市表面看起来很平静,其实暗流涌动,处处杀机。
而最强的一派势力,就是黄七他们,他们的身后,有强大的技术和资金的支持,再加上这个黄七,智谋过人,各派势力,都是他的手下败将,我们也不例外。
一开始,我还没把他放在眼里,但通过几次交手后,我都一败涂地,才不得不承认,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对不起,我打断您一下——你说这个小城市是个基地?它究竟是一个什么基地?这不是个很普通的城市吗?“,秦晴打断季东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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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2章 最骇人的秘密
“对于你们的经历,我了解的非常清楚,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先说说你们那个神秘的’地下空间带‘——
在地下几十公里深处,有一个绵延几千里的’地下空间’,在那个’地下空间带’内,生活着世界上已经灭绝的动物,而那个‘地下空间带’的一端,.
当然,你们要寻找的那个秦皇陵,也在那里。
在那个秦皇陵里,有地球上一轮生命中、高级生物的后代生活着,也就是那种‘长袍人’的后代,他们是核心的守墓家族。
在他们的脑后,有一个凸起,是专门接受信息的,他们即使不说话,不用文字,也能通过脑后的凸起,直接发送信息,进行交流。我还知道,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个小李,就是那种‘长袍人’的后代。
而且这些’长跑人’的后代们,体质非常特殊,他们必须定期回到那个地下空间里,要不然,可能就有生命危险。只是那个小李,因为他的父母,想让他变成普通人,所以从小就让他服药,以改变体质,因此,他的体质已经变化了,而不需要再定期回那个地下空间了。
在那个地下空间里,还有更高级、更匪夷所思的生物,比如,有那种古猿,以及各种已经灭绝的人类,还有一种’高级生命‘,它们没有身体,但记忆和意识,储存在特殊一种特殊的物质上,而且他们还统治着’时光使者’。
亥就是一个’时光使者’。
他现在的身体,就是施方身体的一个细胞培育而成,所以他们像是双胞胎,长得一模一样,而施方是人类,和水里的一种高级生物杂交而成的后代……”
“你怎么对我们的经历、以及这些秘密,了解的这么清楚呢?”胡梦吃惊地看着季东阳问。
“他很可能和那两个日本人——清野和岛田——是一伙的,他当然知道这一切,对吧?”
秦晴问季东阳。35xs
季东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秦晴连忙追问道:“你还没说,这个小城究竟是什么基地呢?”
季东阳点点头,这才接着讲下去:“嗯,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想说一点——在那个’地下空间带’里生活的所有古怪生物,都只能生活在’地下空间带’附近,而不能离开太远,因此,即使那些古怪生物的能力再高,因为它们受到了地域的限制,也不会对人类构成实质威胁。
那些地球上一轮生命中、残留下来的高级生物,虽然一直重新控制世界,但正是这种限制,使它们的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于是,那些高级生物,想突破这种限制,便选了这个小城,作为研究基地,把一些只能在‘地下空间带’附近生活的生物,带了过来,希望它们也能在这里生存下去。
为什么选这里做基地呢?
因为这个小城,远离那个‘地下空间带’,在地理上,没有任何特殊之处,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地方,如果能在这个地方,那些怪异的生物,都能生存下来的话,那它们就能在任何地方生存下来。”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小城市,是地下那些高级生物建的‘实验基地’,在这个‘实验基地’里,它们对环境进行了些改造,如果这个模式能成功的话,它们就可以挣脱束缚,不用再被限制在那个‘地下空间带’区域了,对吧?”
秦晴总结道。
“嗯,就是这样,所以我才说,这里是个实验基地。“
季东阳点点头。
”你的意思是说,这里的很多怪异的生物,包括湖里的毒青蛙,还有地下大山的那个怪物,都是从那个‘地下空间带’带过来的吗?”我忽然联想到了这一点,便连忙问季东阳。35xs
“也不算,据我所知,在那个‘地下空间带’里,也没有这些动物,无论是那种毒青蛙,还是其他怪物,都是’地下空间带’的生物,带到这里来后,发生了变异,才变成了现在的着红样子,当然,我对这些秘密,也不完全了解。”
“嗯,我之前,好像隐约意识到了这些,今天听你这么一说,总算得到了证实,这样一来,那个神秘的地下大山,还有城外的那个总兵的宅子,也许都是那种高级生物建立的基地。
难怪那个宅子里,有那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包括后墙上,那个女人的影子,还有宅子后面的祠堂里,那些怪物,看来都是为了做某种实验,对了,我看你消息这么灵通,那你侄子季晨,被带到地下大山的事情,你知道吗?”
季东阳并没回答郑旭的问题,而是反问我们说:“你们知道这个实验基地,建立多少年了吗?”
“我记得城外总兵的宅子,已经建了三四百年了,而这个湖里的毒青蛙,也大概那个时间出现的,我想这个实验基地,也应该是那个时候建立的吧?”
胡梦试着猜测道。
季东阳却摇摇头说:“这个基地,在几十万年前,甚至更久,就建立了”。
“几十万年前就建立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胡梦忍不住惊叹道。
我们也都感到很意外。
“也就是说,那个地下大山,在几十万年前,就被那些高级生命建造好了,从那时起,它们就以那个地下大山为依托,在这个小城里,开始进行各种实验。
这个小城,虽然是个平原,但地质构造却很特别,土层只有七八米深,再往下,就是岩石层了,正是因为这种特殊的地质结构,那些智慧生命,就建造了那个地下大山。
那个地下大山,大概在地面下十多公里处,并且它们把那里的环境,改造的和‘地下空间带’差不多,而且那个基地,就在那个湖下面的地层里,其实这座小城里的那个大湖,也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那些高级生物建的,是为了掩护那座地下的大山。
因此,那里也是它们在这个小城里的基地,无论是毒青蛙,还是那种能飞的怪物,都是它们培育出来的怪物,它们把季晨、还有其他人,劫持到那个地下大山里,并且让其和地下那些大山的女人、繁育后代,据我所知,也是做一个实验,至于是什么实验,我也不知道了。”
“黄七难道和在这里建造基地的高级生物是一伙的吗?”
王同问道。
“不,据我所知,这个小城,有点像那个大山深处的小县城,在这里也有很多各国的间谍,因为通过小城中,那种高级生命的各种迹象和活动,能获得很多价值不可估量的信息,关于这一点,也不用我多说了,无论是黄七,还是我们,都是为了研究那种高级生命的,而不是和它们是一伙的,而且它们也不会和人类一伙,人类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对手,或者说是试验品而已。”
“你说到人类是试验品,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来——说人类并不是进化而来的,而是高级生命培育而成的一个物种,并且在人类的头顶的上方,有一团粒子云,而那团粒子云上,储存着人的命运信息。
而人的命运,也已经是被设定好了的,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人类失控了,也就是说,那种高级生命,已经无法控制人类了,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是真是假?”
听完王同的这几句话,季东阳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你们虽然能力极强,但在某些方面,还是被误导了,要知道,你们获得的那些信息,有的根本都是假造出来的,真真假假,不可全信啊。”
虽然我们对季东阳的身份,还不是太了解,但我们越来越觉得,这个季东阳来历非凡。
“看来你深不可测啊,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当贼,并且成了这个小城里,尽人皆知的贼呢,而且还人见人烦,你为什么把自己塑造成这种形象?”
我试探着问。
“哈,关于我的身份,我不愿意多谈,你们就别好奇了,我之所以这么做,反正有你们想不出的原因,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我昨天为什么什么要那么做。
这还要从那种绿蛇说起——我刚才说了,那种高级生命,在这里建立了基地之后,就出现了很多怪异的生物,包括那种绿蛇;
那种绿蛇的缠绕能力极强。
大概在一年多之前,我才发现这种蛇,那天夜里,我去那个岸边,想偷偷观察那个湖里的秘密,当穿过那个树林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地上跃起来,紧接着,我的腿和脖子,都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并且缠的力量极大。
那种缠绕力,能让人一般人立刻毙命,可以把人的腿和脖子,迅速勒断。
但对于我的身体,却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硬生生的把它们扯下来,才发现是两条蛇,我还从没见过这种蛇,于是,就把这两条蛇带了回去。之后,我意识到,这种奇妙的蛇,也许能卖出大价钱,而我正缺钱呢,这对我来说,算是从天而降的意外之财。
那段时间,我特别注意蛇类收购的市场,还去了好多地方,见了很多收蛇的人,最后把其中一条蛇,卖给了一个收购蛇的人,他给我了三十万美元,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但我知道,他卖出的价格应该会更高,并且他千方百计,打听这条蛇的来历,我当然不会告诉他,当我回来时,他甚至还试图跟踪我,他的这种反应,更让我知道这种价格不菲,而我两条蛇不一下子都卖出的策略,也是正确的——先卖出一条,投石问路,第二个就可以卖出更高的价格。”
第752章 捕蛇人的血
季东阳说的这些,倒是和陈万强说的吻合。
“嗯,正因为这两次卖蛇的经历,你才吸引来了陈万强,但你为什么要砍伤陈万强?”
胡梦接着问道。
“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前,我还是接着说那种蛇的事情,听完讲完后,你的问题,自然也就有了答案--卖了第一条蛇后,我又对收购蛇的市场,有了更多的了解,我知道我的第一条蛇,价钱还是卖低了,所以卖第二条蛇时,我在那个收购蛇的人那里,住了好多天,讨价还价,好像一场谈判似的。
那个收购蛇的人,为了和我套近乎,跟我讲了很多关于捕蛇者的事情,包括和他关系最密切的这个陈万强。
他告诉我,这个陈万强捉毒蛇的技术极高,因为他的捕蛇技术,是祖传的,更加不可思议的是,一般人被毒蛇咬伤后,会很快被毒死,但这个陈万强被毒蛇咬伤后,却影响不大。
因为陈万强从小,就吃一种用毒蛇的蛇胆制成的一种药,因此,他的血液内,产生了一种对蛇毒的抗体,被毒蛇咬了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这极大的保持他的安全性。
除此之外,那个收购蛇的,还跟我讲了这么一件事--
有一次,他和陈万强到深山里捉一种罕见的毒蛇,那种毒蛇也非常昂贵,那个收购蛇的人,本可以不去的,但他出于好奇,想看看陈万强平时是怎么捕蛇的,于是就跟着陈万强一起进山了。
但在草丛中走的时候,突然被毒蛇咬了一下,他明显的感到,那个毒蛇的两颗毒牙,深深地嵌入了他手背的肉里,在被咬伤后的几秒钟内,他顿时感到伤口发麻,而且伤口颜色变黑了。
他又惊又怕,眼泪都急的流了出来,长期和毒蛇打交道,他知道,在那深山里,被那种毒蛇咬伤之后,很可能就没命了。
陈万强也吃了一惊,连忙抓住那条毒蛇,迅速掏出匕首,把蛇头砍断,然后用草药迅速的敷在了收购蛇那人的伤口上,但那种草药,只能起缓解作用,他们又没带解毒血清,也没有其他药。
陈万强连忙背起他,快速往山下走,那个收购蛇的人,渐渐感到伤口开始剧痛了,他还从未经历过那种剧痛,他被毒蛇咬的那条手臂,迅速的肿胀起来,如果再不处理的话,他会很快死去的。
他开始后悔跟陈万强来,没想到自己的命就丢在这里了。
陈万强背着他,往山下走了一段后,逐渐冷静下来,陈万强也意识到,等他把收购蛇的人背到山下,那个收购蛇的人也许早就死了,于是,他把那个收购蛇的人,放在一块石头上,拔出匕首来,咬了咬牙,在自己的手臂上扎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然后把自己的血,滴在那个收购蛇的人的嘴里,那个收购蛇的人喝下去后,觉得陈万强的血,好像是止疼药似的,他的那条手臂的疼痛,顿时减轻了很多。
陈万强让自己的血淌了足足有两三分钟,才拿出草药,把手臂上划的伤口敷住,然后用纱布包扎上。
那个陈万强的血,真是有特效,喝完陈万强的血后,过了大概两个小时左右,那个收蛇人手臂的疼痛,就几乎完全消失了,下山后两天,手臂也不再肿胀了,完全恢复了正常。
从那之后,他才知道陈万强的血,有神奇的、解蛇毒的功效,不但解蛇毒,即使被蝎子、毒蜂等其他的毒虫蛰伤、咬伤后,只要用陈万强的血擦一擦,便很快就能消毒了。
而我们的一个人中,大概在几个月前,被那种没有发育完全的毒青蛙,咬了一下,几乎每天的夜里,那个被咬伤的地方,就会剧痛,而那种剧痛,能传遍全身。
我们小城里的人都知道,这种疼痛,是无法治疗的,只能每天夜里,都要忍受这种煎熬了,很多人因此而自杀,虽然这种疼痛,每天只有两个小时左右,但实在太难熬了。
说来也巧,那个陈万强竟然来了,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捉那种蛇,并且果然捉到了一条,如此价值不菲的蛇,我不可能让他带走的,于是,便买通了那个宾馆的服务员,把他捕捉的那条蛇偷了出来。
我每天都注意陈万强的活动,我刚才说了,自从我捉了那两条后,我去过那个岸边树林里无数次,但再也没找那种蛇,我知道陈万强是个捕蛇高手,他刚来这个小城没多久,就捉住了一条,于是,我希望他多捉几条,因为无论他捕几条,最后都是我们的,他都带不走的。
但这个陈万强的经历,倒是和我的类似--他自从捉了那一条后,就再也没捉住过了,虽然他几乎每天都去那个湖边的树林。
我也慢慢对他能捕到蛇感到失望,但忽然想到,他的血能治疗被毒物咬伤的伤口,于是,就把陈万强引了出来,把他砍伤,收集了他的血,但我担心他一直流血的话,也许会很快死掉。
我不想真的杀死他,如果他万一真死的话,我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并且我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因为你们这个宅子的大门,离的最近,附近别的宅子的大门,好像都不在这个街道上。
我自然是跑过来的叫门,我还注意到,这个宅子和周围的宅子相比,要小很多,就是个平常的院子而已,因此,在外面叫门时,即使门铃坏了,院里的人,在房间里也能听到。
但我按了一阵门铃后,里面却没有任何反应,我甚至都能听到屋里的门铃响了,但却没人出来看门,但屋里明明亮着灯光,这是让我感到有点异常,所以,我就开始踢打大门。
过了好大一会,才有个老头打开门,我跟他说附近有个人被砍伤了,他没有丝毫的吃惊,只是有点不耐烦地说他不管,让我再找别人帮忙,这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如果常人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大吃一惊的,而这个老头好像对我很有防范之心似的,尤其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认识我似的;
当那老头拒绝我、并且关上门之后,我觉得很气愤,于是继续敲门,那老头不堪其扰,才随着走过去,察看陈万强的伤势,趁他去附近的派出所报案时,我就趁机躲在了旁边的、另外一所宅子的墙头上,悄悄地看着陈万强被救走,而那个老头也被带走配合调查了。
我本想进你们宅子看看,但怕宅子里还有其他人,就先跳到你们这个宅子对面的那棵大树上,往这个宅子看了看,发现这个宅子的摄像头非常多,不但大门口有,在墙头上也有,我更加觉得这个宅子不同寻常。
再想想那个老头的反应,就越想越觉得不正常。
不大一会,那个老头来了,我还是没敢进去,就在那棵树上,一直等到了今天上午时分--你们也知道,我的精力和体力,也不是一般人能相比的,我可以连着一个月不睡觉,而丝毫不会感到困倦,所以我观察一个人的行踪时,可以连着观察几天,不吃不睡。
我一直观察到上午,仍然没见老头出来,也没看到其他人出来,于是,我就决定进宅子里看看,当我进这个宅子后,发现宅子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但我明明没看到那个老头出去,他怎么消失了呢?
我马上明白了,这个宅子下面有地下室或者暗道。
我在屋里子认真的搜索了一下,发现在房间里书架后面的墙上,有个密码锁盘,我知道,那应该就是地下室的开关。
差不多整整一个上午,我都在屋里搜索着,但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几个忽然来了这个宅子,这就让我更加确定,这房子的下面,肯定有个地下室,而且我也知道,米医生之所以能和黄七斗这么多年,就是靠着他的地下室,而米医生出现在这个宅子时。
我就能猜到,这个房子的地下室,很有可能是米医生修建了,而那个老头,和你们也是一伙的,我在这个小城里,总是东躲西藏,因此,我才想要这个宅子和下面的地下室,有了这个宅子和下面的地下室,我们也就有了存身之处,和黄七斗起来,也就更加从容了些,这就是以往的经过。”
“嗯,看来我是猜错了,我还以为,你之所以敲门,是因为你早就发现了地下室,所以才想引诱我们从地下室出来,当地下室的门打开时,趁机要让什么动物钻进去,不过现实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
郑旭很感慨地说道。
“但你还是猜准了陈万强之所以被砍,就是季东阳想采集他的血,这已经很不简单了”。
听完胡梦的话,季东阳一愣,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的能力,也只有你们,能和黄七周旋这么长时间,连我这种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就是我缺少你们这种智力,看来我没看错人。”
“唉,其实你也算是我们的敌人,不是你,吴东和那个司机也死不了,你刚才还说不愿意滥杀无辜,吴东和那个司机不算是‘无辜’吗?
而且吴东还和你关系不错。”
王同看着季东阳恨恨地说道。
季东阳叹了口气:“要不是吴东非要带我去见你们,他也不会死,要是我不制造那起车祸,也许死的人会更多,一旦卷进这种事情里,就没有无辜了。”
季东阳好像话里有话,但既然他不愿意深谈,我们也就不再深问了,不过在目前的形势下,能和季东阳合作的话,倒是多了个左膀右臂。
“你还没说亥和施方的下落呢?”秦晴连忙问道。
第754章 真实的实力
“施方和亥的下落,我当然也知道,昨天夜里,我在大树上守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发现大概有几个人,从米医生家的方向走过来,更奇怪的是,有两个人像是僵尸一样,并不是正常的走路,而是一蹦一蹦的。
我当时吃了一惊,觉得这一幕实在是太怪了,其实我在黑暗中的视力,并不比施方和亥差,况且这里还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当那几个人稍微走近后,我才发现,那两个人之所以一蹦一跳的,是因为他们不但被反绑了双手,连两腿也都被绑住了,所以迈不开步,只能一蹦一跳、像僵尸一样往前走了。
而被绑的两人旁边,跟着五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黄七,而被绑着的两个人,竟然是施方和亥。”
“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可能也知道,施方和亥的打斗和反应能力,也许不如你,但一般人绝对是望尘莫及的,黄七虽然诡计多端,但他和他们手下,都是普通人,无论他们搏击能力多厉害,都绝对不是施方和亥的对手,他们怎么可能绑住施方和亥?”
王同质疑道。
“嗯,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也了解,所以一开始,我同样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直到他们从树下经过时,我才发现,黄七绑施方和亥,用的不是绳子,而是那种绿蛇!
我也不知道他们用了几条,反正施方和亥的浑身上下,都缠满了那种绿蛇。”
“这倒是有可能,那种绿色蛇的力道确实极大,如果那么多蛇缠在他们身上,他们也很难挣脱的,唉,难怪他们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失踪了。”
秦晴叹了口气说。“
正在这时,忽然,吴丽丽忽然问道:”我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黄七把施方和亥带走,应该带到他家里,但为什么带到了那个树林里去了,并且在那棵大树下,施方和亥的气味,为什么会突然消失了,难道他们把他带上树了吗?”
季东阳吃了一惊:”消失在树上了?怎么回事?“
吴丽丽看了看郑旭,但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因为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向季东阳透露更多的细节。
郑旭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把我们用猎犬追踪施方和亥的经历,详细地向季东阳介绍了一下,季东阳听完后,也吃了一惊:”这就怪了,我也以为他俩会被带到黄七的宅子里,没想到他们去了那个小树林。
反正这个黄七太神秘莫测了,听你们这样说后,我也不知道黄七把他们带到哪里了。”
我们本以为对于施方和亥的失踪,季东阳会提供线索,可没想到,他的这个线索,对我们并没实质帮助。
“这样吧,我帮你们查一下,但也只能在夜里查,因为很多神秘的行动,都是在夜间进行的。黄七好像掌握了繁殖和训练那种绿蛇的技术,那种绿蛇,成了他们的武器。”
季东阳很爽快地承诺。
“嗯,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了,那我就实话实说——我可以把这个宅子给你们,但这个宅子,很快也会暴露了,黄七如果知道这个宅子也是我的,恐怕也要对这个宅子进行攻击,所以,一到夜间,你们只有躲进地下室里,才不会受到黄七的攻击。”
当米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季东阳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嗯,谢谢你,米医生,在这个小城里,黄七的心头大患,恐怕就是你了吧。”
我忽然觉得季东阳这句话好像有弦外之音,那个一直萦绕在我心头的那个想法,陡然又出现了——黄七之所以很想除掉米医生,绝不是因为米医生说过的那种恩怨,他肯定和黄七之间,有我们不知道秘密和恩怨。
季东阳的话,让米医生有点尴尬,连忙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我还不算他的头号敌人吧,在这个小城里,黄七的敌人多了,我肯定算不上他的头号敌人。”
“哈哈,好了,你的那些秘密,其实我也都知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就不多说了”。
“哦?米医生,难道你和黄七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吗?我也一直觉得,如果仅仅是你说的那些小过节,黄七绝对不会花这么多精力来对付你的,难道有些事情,你不方便说?”
我也忍不住问道。
“哎呀,别听他胡说了,我和黄七的事情,早就给你们说过了,就是因为那个宠物店的事情,和黄七的一个手下,起了点冲突,结果就结了仇,而且他在和我作对的过程中,并没沾到丝毫的便宜,所以才对我越来越恨,非要除掉我不可,我其实就是靠着我的那些鹰,还有地下室,才和黄七周旋了这么多年。”
米医生连忙自己辩解道。
“米医生,你也许有难言之隐,关于你和黄七的事情呢,如果你不愿意多说,我们也就不多问了,反正咱们是并肩作战,你也救过我们的命,我们对你绝对信任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们还是想多了解一下你和黄七的事情,我们对黄七和你了解的越多,对于咱们的合作也就越有利,请你也要给我们足够的信任。”
郑旭的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
米医生思索了一下,叹了口气,看了看季东阳说:“你不是说知道我和黄七之间更多的秘密吗?那你就试着说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季东阳诡异的笑了一下,缓缓地说道:“‘德国联邦情报局’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
第755章 午夜行动
“对,我刚才跟你们说了,被那种没有发育完全的毒青蛙咬伤后,每天夜里,都会经历一两个小时的剧痛,而且那种剧痛无法治愈的,但老戴的手汗,对治疗这种毒青蛙的咬伤,却有奇效。
我捉了两只那种没有发育完全的毒青蛙,送回德国,用最先进的仪器,进行了检验,并且提取出了它们体内的毒素,据专家们研究,那种毒素非常特别,至今都无法人工合成出来。
而老戴的手汗,我也同样收集起来,进行了检验,发现老戴的手汗里,有一种特殊的成分,而那种特殊的成分,正好能中和青蛙的那种毒素,老戴的手汗里,为何会有这种成分呢?
我的这些鹰,对那种毒青蛙,有免疫作用,甚至可以连吃十多只毒青蛙,都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可能是天天与我的那些鹰接触,老戴的体内,也有了抵抗那种青蛙毒的物质,而这种物质,在老戴的尿液和汗液里都有,因此,我们也提炼出了那种治愈青蛙毒素的药品。
怎么控制黄七身边人呢?
就是用提炼出的青蛙毒素,制作成一种毒针,这种毒针,可以在十米内,用一种专门的枪发射,被这种毒针射中后,就像是被那种没有发育完全的青蛙咬的效果是一样的。
每天夜里,被这种毒针射中的人,就会经历那种地狱般的疼痛,我再找机会给他们治愈,然后威胁他们,如果他们不与我合作,他们还会再被那种毒针射中,他们只好乖乖就范,如果他跟我配合的话,我还会给他很多钱,我就用这种方法,收买了黄七身边的三个人。”
“这种方法你都想的出?不简单,确实是控制人的好方法。”
我不由的赞叹说。
米医生却苦笑了一下:“你们可能还是小看黄七了,我虽然控制了他身边的这三个人,但根本没获得任何实质性的信息,他好像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不信任似的。
很多秘密,都是他独自去做,我甚至猜他可能已经知道那三个人被我收买了,便将计就计,故意通过那三个人,给我提供错误的信息,诱使我出去,差点害我送命,还是黄七技高一筹。”
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我们以为季东阳的出现,对我们来说是个威胁,但没想到,这个季东阳竟然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消息,让我们知道了米医生的真正身份。
但我们也知道,米医生也许还有更多的秘密没告诉我们,但这并没影响我们对米医生的信任。
大家出去吃了点饭,当下午四点多,我们再次回到那个宅子时,发现除了季东阳外,又多了五个人,而那五个人,就是和季东阳是一伙的。太阳已经偏西,再过几个小时,黑夜即将降临,对我们来说,黑夜就意味着只能待在地下室里,寸步难行。
但因为地下室的按钮,是指纹锁,所以只有米医生、和老戴才能开启,其他任何人都无法打开。
既然这个宅子,还有下面的地下室,都交给了季东阳,所以,米医生便把地下室打开,让季东阳一伙进地下室看了一下,除了季东阳外,那五个人都一脸的疲惫,显然他们不是季东阳那样的不死之身,进了地下室后,他们有的瘫倒在沙发上,有的躺在床上,有的则干脆躺在了地板上,很快就发出呼呼的鼾声。
“他们已经有一个月左右,都时刻处在高度的紧张和恐惧中,精神和体力,都在崩溃边缘了,因为在外面时,我们时刻面临着黄七的追杀,尤其是在夜间,大家更是不敢睡,只有在白天,他们几个才敢去公共场合睡一会。
原来有八个人,三个已经死了,是在夜间睡觉的时候,被一种红色的毒蝎子蛰死的,我们送到医院后,三个人已经停止了呼吸,据医院里的医生说,他们还真不知道这个小城里竟然有这样的毒蝎子。
防疫局、卫生局、还有消防、公安,全都出动,对这个小城里,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清查,还贴出了通知,让城市里的居民,注意防范这种红色的蝎子,但我知道,那种红蝎子,肯定是黄七捣的鬼。”
“这件事是不是大概发生在一个月前?”米医生连忙问道。
“嗯,对,就是在一个月之前。”
“和我猜测的差不多,我也接到了通知,说这个小城里,忽然出现了一种红色蝎子,有三个人已经被蛰死了,我当时就猜到了,应该就是黄七杀人的方法之一。
因为我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还从没听说过这里出现过红色的毒蝎子,更没听说过这种蝎子毒死过人,因此才推测,这极可能是黄七杀人的一种方式,没想到毒蝎子蛰死的是你们的人。”
“嗯,从那之后,我们在夜里,就再也没敢睡过觉,精神保持高度警惕,因为据我所知,黄七用来杀人的那些怪物,一般只能在夜间出来攻击,包括那种可以变成粉末的杀手,也都是在夜间才能出来,好像这些古怪的生物,都非常害怕强光似的,但正是因为这个弱点,才让我们有了喘息之机,正是由于这些可怕的经历,所以我才要了你的这个宅子和地下室,用来藏身,而一到地下室这种安全的地方,他们精神上终于可以放松了。”
“听你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那个曾经挟持季晨的老头,好像也很怕阳光,在走路的时候,他总是刻意避免自己暴露在阳光下,而那个老头,应该就是来自那个地下大山里。
如果黄七这些用来杀人的怪异生物,也都很怕阳光的话,这让我有个联想——是不是黄七的这些古怪生物,也是来自那个地下大山呢?”
郑旭这个推测,倒是让我忽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如果你这个推测是正确的话,那么黄七可能就和那个地下大山里的人有联系,这样一来,施方和亥的失踪,也许就能解释的通了——
在那个树林里,黄七把亥和施方绑到树林里后,然后被地下大山里,那种可以飞的怪物,把他们俩带到了那个地下大山里,这就能够解释亥和施方的气味、为什么会突然在那棵大树下消失了。”
米医生的这种说法,也让我心头一亮。
”嗯,有这种可能,今天夜里,咱们就不进地下室,而是冒险去探探情况,米医生,你觉得怎么样?”
郑旭提议道。
“如果季东阳和我们合作,并且由他保护我们,倒是可以冒险一试,我再把我的那几只鹰带上。”
季东阳点了点头:“嗯,这么做倒是可以,我的身体你们也都知道,黄七要杀我,也没那么容易,并且无论是毒蝎子、毒青蛙、那种绿蛇,还有别的什么怪物,都对我没有作用。
因此,有我的保护,你们就可以放心了,咱们算是强强联手,倒是可以在夜间冒一下险,也许会有想不到的收获,不过千万不能让黄七知道咱们的计划。
你们几个,仍然像是昨夜一样,先躲进米医生家的地下室里,在半夜时分,再突然出来,让黄七一伙措手不及。”
“嗯,季东阳说的对,我们先回到那个地下室里,黄七虽然知道这个宅子是我的了,但他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宅子和这里有个地道相连,这样吧——我们几个先回去,然后等天黑后,我们就躲进地下室里,然后在午夜时分,再从地道里过来,与季东阳会和,大家觉得怎么样?”
大家都觉得季东阳想的很周到。
”季东阳,我们还是给你准备点吃的吧,下面那五个人,这么早就睡了,肯定会饿的,虽然我知道你不需要吃食物,但归根结蒂,你身上的那种’龙形虫’,还是需要吃食物的,只有它门吃了食物,才能给你提供能量。
但米医生的这个地下室,封闭极好,如果他关上的话,恐怕连只蚂蚁都不上去,因此,你的那种‘龙形虫’,也无法出去寻找食物了。”
听郑旭这么说,季东阳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和王同,从黄七家里出来,穿过几条巷子,到主干道上找了个饭馆,买了很多食物,带了回来。
米医生打开地下室的门,让季东阳把食物带进地下室里,然后再把地下室关上,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从这个宅子出来,大家都情不自禁地往周围看了看,但并没看到可疑的人,大家心里也稍微平静了些。
等我们回到了宅子里,老白,季晨夫妇,仍然在家里等我们。
但我们在进宅子之前,就特别约定,不要把季东阳的事情告诉季晨,因为对季晨来说,他这个叔叔已经死了,我们也不想让他知道更多的秘密。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到了黄昏时分,随着天色渐渐变暗,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和昨天一样,米医生还是把晚餐带到了地下室里,等吃完饭之后,从监视器里可以看到,外面天已经全黑了。
电已经恢复了,院子里虽然已经没有任何人,但灯火通明,院子里所有的灯都开了。
大家坐在监视器前面,边谈论着白天发生的事情,边从监视器里看着院子里的情况。而季晨两口,正在外面的沙发上,窃窃私语着什么,老白也坐在沙发上,用手抚摸着他那只仅存的小鹰,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在说什么。
我们等着午夜的到来,但我们午夜的行动,真能找到施方和亥的下落吗?
第756章 老白的秘密
正当我们正在讨论着白天的事情时,老白拿着盲杖,忽然走了进来,他的那只小鹰,站在他的肩膀上。
一开始,大家并没太理会他,仍然在继续着我们的话题,但就在这时,就听老白说了句:“我明天就准备回去了,咱们后会有期。”
大家这才吃了一惊,自从我们遇到老白后,老白确实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信息,尤其是他的这几只小鹰,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还曾经救过我们的命,不过他在小城的这段日子里,也算损失惨重,几只鹰都死了,最后就剩下了这一只。
“老白,谢谢你,这段时间帮了我们的大忙,但你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哥哥报仇的,但你哥哥的仇还没报,你怎么就这样回去呢?”
秦晴试图劝说老白继续留下来。
老白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已经和那个季东阳合作了,而季东阳也是为那两个日本人做事的,更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季东阳和刘凌初的关系不一般,因此,我再和你们合作的话,就对不起我死去的哥哥。
再说,我的这些鹰,虽然能短暂的离开我住的那个小镇,但时间一长,它的体力和智力,就会下降的,这一点,我也给你们说过。”
“你的这种鹰,难道今天下午,一直在跟踪我们?所以才知道了我们和季东阳之间的事情?”
老白好像对我们和季东阳的接触都很了解,这也让我们感到很意外,胡梦连忙问道。
“嗯,是的,它一直在跟着你们,但你们却没有发现它,你们与季东阳的谈话,它也都听见了,所以我觉得你们现在最大的敌人,应该是黄七,而不是清野和岛田,更不是刘凌初,所以才联合季东阳,一起对抗黄七,唉,所以我也应该回去了。”
听完老白的这番话后,我们大家都许久无语,老白说的这些,合情合理,我们没有任何让他留下的理由了,另外,老白的这种鹰,只有巴掌大小,它即使跟踪我们,我们也很难发现。
“老白,虽然我对这个季东阳,了解还不是太多,但我觉得,他并非就是那两个日本人的人,他们之间,应该是种合作关系,就像是我和德国间谍机构的关系,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当然会为他们做些事情,但更多的,还是为了我自己,算是一种互相利用吧,所以对于我们和季东阳的合作,你也不用这么耿耿于怀。”
“嗯,关于你本人的秘密,其实我也了解很多一些,没错,你和德国的间谍机构,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合作,而是你想借助他们的资源,要达成你自己的目的。”
老白睁开眼,全是眼白的眼珠子,转了一下,缓缓地说。
不但是我们,连米医生也吃了一惊,他苦笑了一下:“不会吧,那个季东阳知道我的秘密,我还不算太意外,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秘密呢?那你说说,我的目的是什么?”
老白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慢慢地走到旁边的沙发前,缓缓地坐了下来,我知道,站在老白肩头的那个鹰,就算是老白的“眼睛”——那只小鹰,能把看到的环境,通过信息,传递给老白,就像是老白自己的眼睛。
“幸亏我还有一只小鹰活着,如果它也死了的话,我就真成了瞎子了,其实,在遇到你们之前,我的这几只鹰,就对米医生做了监视。”
大家又是吃了一惊,米医生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什么?你的鹰监视我?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你怎么会让你的鹰监视我呢?”
老白用手摸了摸自己肩头的那只小鹰,不慌不忙地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还记得那个’曹神医’吗?”。
大家又是一愣,不知道这个时候,老白为什么会忽然提到米医生,我们知道,那个老白的哥哥,痴迷于曹神医,并且在曹神医很小的时候,就奸污了曹神医。
当他知道刘凌初诱奸了曹神医,并且还要杀曹神医时,就准备干掉刘凌初,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岛田和清野谋杀了,而根源就是因为那个神秘莫测的刘凌初。
老白来到这个小城市里,就是为了给他哥哥报仇。那个刘凌初的能力,我们都领教过了,他能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识,短暂的附在任何人的身上,这种能力是非常恐怖的,而只有小李,能识别出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阵子刘凌初好像忽然消失了,所以我们把精力主要转移到了黄七、和那个神秘的地下大山。
“当然记得那个曹神医,不过我们亲眼看到,在夜里的时候,刘凌初和曹神医一起去了湖里,而且他们乘坐的是一种特殊的生物,那种生物好像是艘小船似的。”
王同连忙问答。
老白点了点头,继续不慌不忙地说:“嗯,在那个湖中,有一个小岛,他们俩在夜间时分,会去那个小岛上,而现在我们都知道了,那个小岛,其实就是地下大山的入口,也就是说,曹神医和刘凌初,是进那个地下大山里。”
“这样说来,曹医生和那个刘凌初,和那个地下大山有关系?”胡梦吃惊的问道。
“嗯,应该如此,其实我来这个小城不久,就发现这一点了,而且我的鹰在监视曹医生和刘凌初时,它们也发现了米医生,因为米医生躲在湖边的树林里,暗暗观察曹神医和刘凌初。
从那时起,我的一只鹰,就专门跟踪、监视米医生了,我的这种鹰,只有巴掌大小,一般人都不会注意的,就当是一种普通的鸟,所以,那只鹰可以飞到米医生的身边,而米医生不会察觉到。
我的那只鹰,甚至听到了米医生和老戴的谈话,在和老戴的谈话中,米医生提到了一种药,那种药,好像是一种能让人长生不老的药,喝了那种药后,人的身体就会发生变化,至少可以活几千年,而米医生觉得黄七已经找到了这种药,所以米医生想尽方法,想从黄七那里得到这种药。
他之所以和黄七缠斗,其实就是为了这种药。”
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想到,老白竟然知道了米医生的核心秘密,我这才恍然大悟,如果老白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一切都会变得合理起来——之前季东阳说过,米医生是主动挑衅黄七,原来米医生是为了从黄七那里得到这种药,而米医生又有非凡的实力,可以与黄七抗衡,所以黄七才视米医生为心头大患。
老白说完这些后,闭着眼睛,轻声问了句:“米医生,我说的对吗?”
米医生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事已至此,我也不隐瞒大家了,的确如此,我之所以和黄七发生冲突,并且十多年如一日,每天小心翼翼地生活在这个小城中,就是为了弄到那种药,变成和季东阳一样的体质。
咱们一般人的寿命,也就短短数十年,实在是太短了,我现在什么都不缺,我最大的目标,就是能得到那种药。”
我们其实早就听说过这种药,服下那种药后,人的体质就会发生变化,甚至不用再吃食物,也不用再排泄,只靠那种龙形虫来提供营养,并且身体的复原能力、力量、速度,都会发生很大的变化。
我们在那个森林深处的小镇上,遇到的蒙弘阳,就是这种体质,而在他的院子里,也没有厕所,没想到在这个小城市里,我们又听到了关于那种药的事情。
但知道米医生的真正目的后,大家心里反倒踏实下来了。
既然他想得到那种药,他必然竭尽全力,与黄七对抗,这也是我们需要的,这个米医生当然也精于计算,他正是看中了我们的能力,才与我们合作,他更有能力与黄七较量了,因此,这对我们来说,算是双赢。
”哎呀,老白,你的这几只小鹰,真是宝贝啊,不过对别人来说,即使有这种鹰,也没有任何作用,因为我们一般人,根本不能和它们做信息的交流,不过你这一走的话,我们的实力会消弱了很多,不如这样——你先回去休息几天。
过几天后,你再多带几只这样的鹰回来,我会说服王教授他们出高价,来支付你的劳务费。”
“唉,我都到这个年龄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我可不像你,还想着什么长生不老之类的,我即使现在就死,也丝毫没什么留恋的了,只是我还没为我哥哥报仇,才觉得心愿未了,会死不瞑目。
我当然还会再来,因为我要杀了刘凌初,还有那两个日本人,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为我哥哥报仇。”
老白狠狠地说道。
既然老白的决心已定,我们也就无话可说了。
今天夜里,黄七一伙好像真的没来,我们睁大眼睛,从监视器里,看着这个宅子里角角落落的情况,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终于到了午夜时分,老白和季晨夫妇,仍然留在地下室里,我们打开那个暗门,再次钻进那个密道中,在密道中爬了好久,爬到了季东阳所在的那个地下室内。
米医生打开了暗门,我们从密道中出来,发现除了季东阳外,那五个人,仍然横七竖八的在呼呼大睡,看来他们这一个月来,精神和体力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嗯,你们来啦,那咱们现在出发吧。”
季东阳直接说道。
大家从地下室里出来,当走到院子里时,这才发现今天是个晴天,皓月当空,清冷而新鲜的空气,让我精神为之一振。
“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你们也许从来都没去过”,当出门之后,季东阳说道。
“去哪里?咱们不是去黄七的宅子吗?”王同有些不解地问。
“不是,黄七在夜间里,经常不在他自己的宅子里,而是去另外一个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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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7章 地下大山的秘密
我们还真不知道黄七夜里、经常不在自己的宅子里,而是躲到了别的地方,看来季东阳了解到的情况,远比我们多。
大家跟在季东阳身后,往小城的西边走去。
我们在巷子里、街道上绕来绕去,我对这个小城市并不熟悉,尤其是在夜间,这样走了一阵子后,我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而施方和亥的方向感是最好的,要是有他俩在的话,我们也不用担心会迷路了。
大概走了足足有四十分钟,前面出现一片平房区。不过这里的平房区,和米医生的那片平房区则很不一样。
这里的平房区的巷子都是横平竖直,不像米医生家那一带曲曲折折的,而且每个院子都很小,一看就是普通人家的院子,而不是米医生家那种占地数十亩的大宅子。
这里也没有路灯,但借着明亮的月光,我们能清楚地看到大门和院墙,已经是凌晨一点左右,人们都进入了梦乡,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万籁俱寂,只有一阵阵夜风吹过。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道以前来过?
季东阳在一户门口停下来,轻轻敲了敲门。
“难道黄七就躲在这附近?”王同低声问道,季东阳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
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院门轻轻地打开了,那人打开门之后,并没和我们说话,而是立即扭身就回屋了,但从背影上,可以看出是个女人。
季东阳带我们进了院子,然后反身把门关上,低低的说了一句:“咱们进屋再说。”
可当我们走进屋里、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女人时,我们都惊呆了——那女人居然是曹神医!
我这才猛然意识到,这就是曹医生的家,只是我们上次来的时候,是从另外一个巷子里过来的,所以一开始,没认出这就是曹神医的家。
“咱们又见面了,请坐吧”,曹神医神情平静地说。
我直到坐在沙发上时,精神还都有点恍惚,好像在梦中一样,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我偷偷看了看郑旭,但郑旭好像一直都比较平静,脸上没有丝毫的吃惊与不安。而米医生没来过这里,所以他的表情也不是吃惊,而是好奇地打量着曹神医,和这间房子。
”季东阳,你怎么带我们来曹神医这里了呢?我们不是要观察一下黄七的行动、或者各处转转,看看有没有线索,赶快找到亥和施方,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秦晴忍不住问季东阳。
季东阳微微一笑:“黄七在午夜去的地方,可能只有曹神医知道。”
“曹神医知道黄七夜里的行踪?”我难以置信看着曹神医问道。
曹神医点了点头:“嗯,在夜间的时候,黄七经常去那个地下的大山里。”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黄七竟然能潜入那个大山内,大家也全都愣愣地看着曹神医。
曹神医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听到这个消息,一定感到很震惊,其实我也觉得难以置信,直到我在那个地下大山见到他时,我才相信,黄七居然也去了那个地下大山里。”
“那你和刘凌初,是不是也会在夜间去那个大山?”郑旭声音很平静,但我们都觉得这个问题太直接、也太尖锐了,这可能涉及到曹神医最核心的秘密。
曹神医点点头,一脸轻松地回答:“嗯,是的,我和刘凌初的确经常去。”
听完曹神医的这个回答后,我们多少感到有点意外,没想到曹神医承认的这么干脆。
只有郑旭仍然不动声色的继续问:“嗯,我猜你、刘凌初、还有季东阳,都是一伙的,而我们现在共同的对手,就是那个黄七,所以你能不能多告诉我们一些信息,以便于我们更好的合作。”
曹神医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季东阳,季东阳默默地对她点了点头,曹神医这才说道:“嗯,那我就向你们详细的介绍一下情况吧。这个黄七,确实是我们最大的对手,不除掉他,我们迟早也会被他干掉的。
事情的前因后果,这还要先从那个刘凌初说起——
严格说起来,刘凌初应该不算是人类,而是上一轮地球生命中,残留下来的智慧生物、和人类杂交而成的后代,当然,我也知道,你们在探索那个大山深处、小县城里的秦皇陵时,遇到的核心守墓家族,也是地球上一轮智慧生命、和人类的杂交而成,你们的那个小李,就是这样一种奇妙的人类。
但刘凌初与小李他们还不同,刘凌初信息传递能力更强,而且他的思想和意识,还能短暂的附在人体上,当然,他附在人体上的时间,最多也就一两个小时,而且他每次附在人体上时,都要消耗大量的能量,其实一个月只能附体一次,如果在一个月内,连续附在人身上两次以上的话,他就会受到很大的伤害,甚至有生命危险。”
“嗯,你说的这些,我们已经大概有所了解,有一次,我们甚至亲眼见过、他附在一个宾馆的服务员身上,准备对我们不利,幸亏被我们提前发现了,但这与那个地下大山、或者与那个黄七,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同忍不住打断曹神医问道。
曹神医耐心地听完王同的问题后,缓缓地说了句:“因为刘凌初,就是在那个地下大山中出生的”。
当曹神医这句话说出来后,连米医生也惊呼了一声:“在那个地下大山长大的?这太不可思议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个地下大山,就是地球上一轮残存下来的智慧生命、建造的基地,他们做各种实验,其中一个实验,就是和人类杂交,繁育后代,而繁育出来的后代中,大部分都不是人形,而是各种各样的怪物。
只有极少数能发育成人的样子,刘凌初就是其中之一,这种发育成人形的后代,还有一种特殊的能力——就是不借助于任何语言、文字,而能直接接收和传递信息。
不但如此,还能把自己的思想和意识,暂时转移到其他人的身上。”
听完曹神医的这些话,让我忽然想起了总兵宅子里的那些怪物标本,尤其是总兵宅子里找出的那几本书记录的事情——那个神秘女人的后代中,就有很多怪物,这倒是和曹神医说的这些,有很多吻合之处。
难道书里记载的那个女人,和地下大山的智慧生物之间,有什么联系?
“哎呀,这下好了,既然地下大山,是刘凌初的故乡,那么他对那个地下大山的各种秘密,肯定是了如指掌,而据咱们之前的推测,施方和亥,极可能就是被劫持到那个地下大山了。
既然你们和那个刘凌初是一伙的,那么咱们就可以让那个刘凌初,把施方和亥救出来,而关于那个地下大山的秘密,我们也可以问刘凌初了。”
但曹神医却摇了摇头:“事情并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简单。其实,刘凌初对那个地下大山,已经没有任何记忆了,他在出生不久,可能就被遗弃到几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
被小镇上的一户人家捡到了,并且抚养成人,在十八岁之前,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平常人,没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任何特异之处,直到有一次,他出去跟着同乡去南方做生意,在一个山道上,遇到了三个劫匪抢劫。
他的那个同乡被打晕了,他头上也挨了一棒子,就在挨棒子的瞬间,他感到自己的头一阵剧痛,但同时也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自己的思维和意识,忽然转移到其中一个劫匪的身上。
而他通过那个劫匪的眼睛,竟然看到自己的身体、慢慢的倒在地上,那是一种极其不可思议的感觉,他好像忽然换了个身体似的,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魂魄’、转移到了那个劫匪的身上。
当另外两个劫匪,在他和同乡的身上搜找财物时,刘凌初利用被自己附体的、劫匪手中的木棒,狠狠地砸向另外两个劫匪的头部,那两个劫匪闷哼一声,倒在地上,也晕了过去。
刘凌初看着自己倒在地上的身体,想让自己的’魂魄‘、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上,他只是这样稍微一想,便忽然觉得意识一恍惚,而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魂魄’、果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上。
而被他附体的那个劫匪,手里拿着棒子,呆呆地看着他,好像还没完全恢复意识,刘凌初连忙夺过他手中的棒子,往他头上砸了一下,那个劫匪也应声倒地。
他连忙背上自己的同乡逃走了。
从那之后,他忽然意识到,他竟然有让自己的’魂魄’、附在别人身上的能力,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是个平常人。
回到小镇上后,他便经常试着把自己的’魂魄’、附在别人身上,并且越来越熟练,但他发现,每次附体后,他都有一种难以抑制的疲惫感,经过大概一个月左右,才能完全恢复。”
“但刘凌初怎么知道自己是出生在那个地下大山里呢?”我忍不住问道。
“其实刘凌初只是一年前,才知道他是出生在那个地下大山的,而他知道这一点,也是通过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有一个漂亮的女人告诉他,在这个城市旁边的大湖里,有一个岛,而那个岛上,有一个入口,从那个入口进去,就能到达一座地下的大山,而刘凌初,就是在那个地下大山中出生的;
第一次做这个梦时,他并没特别在意,但一连四个夜晚,他都做了同样的梦,于是,刘凌初觉得梦中那个女人说的,很可能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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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8章 曹神医的惊天秘密
在第五天的夜里,他就按照梦里那个女人说的,在午夜时分,去了湖边,果然,当他到湖边的一两分钟后,就来了一艘’小船‘,而在那艘’小船’上坐着的,就是他梦中的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当刘凌初上船后,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小船,而是一种特殊的生物。
“你到底是人是鬼?要带我去哪里?”刘凌初坐在那种特殊的生物上,立刻问那个漂亮的年轻女人,那个女人只是对他微微一笑,然后轻声说了句:“我是人是鬼,并不重要,我是带你去你的出生地,你还没见过你的亲生母亲吧,不过今夜就能见到了。”
“我的亲身母亲,她在哪里?”刘凌初大吃一惊。
“你一会就能见到了”。
说完这句话,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不再说什么,轻轻拍了拍那个像船一样的生物,那个生物像离弦之箭,往湖里游去。
那种生物游的速度极快,在茫茫、而又黑暗的湖面上,那个生物也不知游了多久,便来到了一个小岛上,说是小岛,其实也就几间房子大小。
“我要蒙上你的眼睛,否则你就不能见到你亲身母亲,你同意吗?”那个女人问刘凌初,刘凌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因为他太想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了,也想了解自己的身世。
那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拿出一块黑布,然后把刘凌初的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一点光线都看不到。那个女人拉着他的手,让他从那个生物上下来,刘凌初感到自己的两腿,已经踩到了那个小岛上。
过了不大一会,他听到一声奇怪的嚎叫声,好像有个庞然大物,飞到了他的旁边,他能闻到那个庞然大物身上的腥味,并且有一股股的风,从旁边传过来。
很快,他觉得自己的腰,被紧紧抓住,身体离地而起,先往上飞了几米,然后便往下俯冲,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晕眩感,自己的身体好像坠入一个无底洞中。
让他内心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感到下坠的速度减慢了很多,而耳边那种呼呼的风声,也渐渐消失,他甚至听到了叽叽喳喳的鸟叫。
等他的脚再次落在地上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感到自己的腰被松开了,那个会飞的怪物,又嚎叫了两声,便飞走了。周围恢复了安静。
那个漂亮的女人走过来,把他蒙眼睛的黑布,刘凌初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当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大山中,而且周围很多山峰高耸入云,大山上还有郁郁葱葱的树林,阳光明媚,微风轻抚,鸟语花香,他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是在地下——虽然蒙上了眼,但通过移动的位置,他可以确这就是底层深处。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如此深的底层下,竟然还有如此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
“想不到在地下,还真的有这种大山,我的母亲究竟在哪里?”刘凌初问那个年轻的女人,那个女人点点头,只轻轻地说了声:“嗯,跟我来吧”。说着,便带着刘凌初,往旁边的山峰爬去。
爬到山顶上后,刘凌初发现,那里有几间宽敞的、宫殿式的建筑,而在那些建筑中,住着很多穿着古装的女人,每个女人看起来大概都二十岁左右,个个肤如凝脂,美貌异常,身材也都是亭亭玉立。
那个女人把刘凌初带到一个房间前,敲了敲门,就听里面传来女人甜美的声音:“进来吧”,那带路的女人,轻轻推开门,只见屋里有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正坐在木椅上,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那看起来面貌秀美,虽然坐着,但仍能看出她身材修长而又苗条,只是比这里的其他女人,看起来稍微年长一些。
屋里香气袅袅,让人心旷神怡。
“这就是你的母亲。”
带他来的那个女人,指了指那个说道。
刘凌初立即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我都是个老头子了,你们就不要这样戏弄我了,即使我有亲生母亲,她老人家现在也应该是一百多岁的老寿星了,我看这个女孩子,顶多也就三十多岁,怎么可能是我的母亲呢?”
当他说完这句话时,发现那个三十多岁的,已经在泪眼婆娑的看着他,眼光里充满了母性和慈爱。
带他来的那个女人,只是冷冷地说:“你是不了解内情,所以才说出这种话来,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由告诉你吧。”
那个三十多岁的擦了擦泪水,站起身来,走到刘凌初的面前,仔细端详了好大一会,看的刘凌初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才缓缓地说道:“她没和你开玩笑,我就是你的母亲,你的左上,有一片巴掌大小的红色胎记,而你的右脚,只有三根脚趾;
还有一点——你上颚的地方,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肉瘤,不过幸好你的那个肉瘤不会长大,从你一出生的时候就有,所以你很不习惯,老用舌头去,因此,造成吃奶时呛奶。”
短短的几句话,把刘凌初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关于这些情况,除了他的养父母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而他的养父母,一辈子没能生养孩子,就把刘凌初视若己出,疼爱有加。
但二老已经去世四十多年了,再也没人知道他身上的这些细节,但眼前的这个女人,却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
那个三十多岁的,看了看刘凌初,继续解释道:“我们这里的环境很特殊,是在地下十几公里深的地方,我们这里人的寿命,也不是你们上面的人可以想象的,所以,我们都衰老的极其缓慢,虽然我看起来很年轻,但其实已经一百多岁了。
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接受这个现实,不过没关系,你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我们娘俩,也就能经常见面了,我会细细的告诉你的。”
刘凌初的思绪如一团乱麻,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是欣喜?是震惊?是激动?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恐惧?这些感情都有,但却又好像都不是。
不过他已经渐渐相信,面前这个美丽的,真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了。
但刘凌初毕竟是个究竟沧桑的老人,他很快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坐下来,和那个三十多岁的聊起家常,刘凌初聊了自己的一些人生经历,而且两人聊的也很投机。
但刘凌初注意到,当他认真问这个地下大山的情况时,那个自称是他母亲的、直接告诉他,关于这个地下大山的很多秘密,她是不能说的,因为如果说出来,她和刘凌初,都有生命危险,刘凌初也便不敢多问了。
而对于刘凌初的情况,那个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原来,自从刘凌初一出生,这个地下大山里,便有专门的人,跟踪刘凌初,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因为对这个地下大山里的人来说,刘凌初就是个试验品,听到这一点时,刘凌初心里倒是很不舒服。
而当刘凌初问那个,自己的父亲是谁时,那个却讳莫如深。
谈了大概两个小时后,那个带刘凌初下去的女人,忽然推开门说,时间已经到了,刘凌初该回去了,不过也告诉刘凌初,在午夜时分,他可以随时都来这个地下大山,来看他的母亲。
两人虽然只是短短相聚,但分别时,仍然感到恋恋不舍。刘凌初的母亲,一直把刘凌初送到了木头建筑外面,看着他跟那个女人,往山下走去。刘凌初也不停的驻足回头,向他母亲招手。
到了山下,那个女人再次把刘凌初的眼睛蒙了起来。
然后,那个会飞的怪物,把他们俩带上去,那个女人一直用那种奇怪的”船“,把刘凌初送到岸上后,才了蒙着刘凌初眼睛的那块黑布,当刘凌初的脚踏上岸后,才发现上面依旧是黑夜,而他刚才的经历,就像是一场梦似的。
他忍不住用手掐了掐自己的,疼痛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而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经历,他晕晕乎乎的回到住处,一连好几天,他都精神恍惚。
曹医生讲的绘声绘色,我们也都沉浸在她的讲述中。
“我们监视过你们俩,看到你和刘凌初一起乘坐那种像船一样的生物,难道你也跟着去了那个地下大山了吗?据我所知,那个地下大山里,藏着很多秘密,他们怎么可能允许你进去呢?”郑旭继续追问道。
对郑旭这个问题,曹神医也没立即回答,而是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下决心似的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必要隐瞒你们了——我也是在那个地下大山出生的。”
曹神医提供的这些信息,对我们来说,就像是一颗颗震撼弹,一波接一波,让我们应接不暇。我愈发觉得,这个曹神医的身上,藏着很多不可思议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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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 奇怪的身世
当我们还在惊愕中时,曹神医接着讲下去:“你们还记得、我给你们讲过的我家族事情吗?——我的祖上,可追溯到春秋时期的滑里木,滑里木是个木匠,开了个棺材铺,和死后复活的一个叫王二妹的女人,生了个‘鬼胎’滑里藤。
滑里藤可以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别人的身体,所以,当一队士兵闯进他家杀他们父子时,滑里藤就利用自己的这种能力,让那些士兵互相砍杀而死,而我也继承了这种能力。
而那个王二妹,也不是个平常人,因为平常人死后,绝不可能再复活,更不可能怀孕生孩子,我后来才知道,原来那个王二妹,就是地下大山里的人,因此,我们的祖上滑里藤,才会有那种出奇的能力。
从那之后,我们滑里藤家族的人,总会有一些,和地下大山的那些女人发生关系,从而生出体质很特殊的后代来,我就是其中之一,我的父亲,虽然没去那个地下大山里。
但我的母亲,却也是地下大山的女人,她和我的父亲发生关系之后,就回到了那个地下大山里,然后在那里生下了我。
等我一两岁的时候,才把我带出来,交给我父亲,也正是这个原因,我才来到了这个小城市,否则,我怎么会来这呢?这里离我的故乡,有千里之遥。
从我大概十**岁时,我就知道这里的地下,有一座大山,只是从没进去过,但我和刘凌初不同——在梦中,我经常和母亲相见、聊天,在外人看起来,我无父无母,好像很小就成了孤儿,但我完全没这种感觉,我觉得母亲好像一直就在我身边。
我母亲看起来,比我的年龄还小,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而且非常漂亮,但从外貌上说,她绝对不像我的母亲,而像是我的女儿,但我却从没进过那个地下大山,而我对那个地下大山,也完全没有印象。
自从刘凌初进了那个地下大山之后,我也被允许进入那个地下大山了,而且可以和刘凌初一起进去,你们那次见我们俩乘着那种生物进湖,就是准备进那个地下大山。
但我们刚到那个岛,岛上接应我们的女人,忽然告诉我们,我们被跟踪了,所以让我们赶紧回去,不要再进那个地下大山了,原来他们已经发现你们跟踪我俩了。”
“原来是这样,这些现象的背后,竟然还有如此曲折的经历,那你进去后,也是去见你的母亲吗?“我好奇的问道。
“对,我也是去见我的母亲,但我们俩进去后,是不许乱逛的,只能在别人的带领下,分别去看我们各自的母亲,而且我们的母亲住在不同的山峰上,她们俩也并不认识。
因为那个地下大山里,有严格的规定,决不允许在那个大山里乱走,也不允许乱打听,因此,那是个极其神秘的地方,虽然我和刘凌初去过好多次了,但对于地下大山里,仍然所知很有限。”
“我想问个问题——你们与那两个日本人,也就是岛田和清野,到底是什么关系?不知道你是否方便说?”胡梦问曹神道。
曹神医略一思索,她又看了看季东阳,因为她不确定该不该回答这个问题。季东阳这次倒是替她回答了:“我之前说过了,我们与那两个日本人的关系,也是互相利用,与米医生与德国间谍机构的关系差不多。”
曹神医点了点头补充说:“那两个日本人很不简单,他们的身体,应该和季东阳一样,是‘不死之身’,而且体力异常强健,那两个日本之所以找我、刘凌初、还有季东阳为他们工作,好像他俩对我们的经历,都有所了解,想利用我们特殊的能力而已,所以花重金邀请我们合作,我们三个,从中得到了巨额财富,当然,也给他们提供了一些信息。”
“嗯,原来是这样,我们已经和那两个人正面交锋过,我们知道那两个日本人的实力,没错,他俩都有那种可怕的‘不死之身’。”
提到那两个日本人,我仍然心有余悸。
“对了,那个黄七的身世,也和你们的一样吗?也是在那个地下大山里出生的吗?否则,他怎么可能进入那个地下大山呢?”
秦晴忽然问道。
但曹神医却果断地摇了摇头:“不,我可以确定的是,那个黄七就是个普通人,他绝不是在地下大山出生的。”
“哦?你怎么如此确定、他不是在那个大山里出生的?”王同不解的问道。
“唉,这事说起来是有点怪,到现在为止,我和刘凌初都想不明白,我还是从头说说我那次奇怪的经历吧——
大概在半年前的一个月夜里,我和刘凌初,再次去了那个地下大山里,我们和往常一样,进了那个地下大山之后,各自去不同的山峰,和我们各自的母亲相见。
当然,每个人都由一个女人领着,决不让我们乱走。
因为我和接我的那个人女人,已经比较熟悉了,所以在路上,也偶尔会交谈几句。在往前走的过程中,我忽然看到在山路的右边,有一种很鲜艳的红花,那种花的形状很特别,就像是一个开屏的孔雀一样。
我便连忙问那个女人,是不是可以过去看看那种花,那个女人稍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
当我凑近看时,越发觉得那种花,真的很像是一只孔雀,身子、羽毛、还有头部,都一应俱全,而这种花,并不是剪出来的花艺,而是自然就是这种样子,真是太奇妙了。
正当我看的如痴如醉时,忽然,旁边的石头上,有人影一闪,躲在了一块巨石后面,而且从身形上看,好像还是个男人,我吃了一惊,因为自从我进地下大山后,见到的所有人,都是年轻貌美的女人——虽然她们的实际年龄都很大了——但好从没见过男人。
怎么突然出现了男人呢?
而且那个男人的身影有点熟悉,我惊呼一声,连忙紧跑两步,冲到了那块巨石旁,而那个男人,真的就躲在那块巨石的后面,我们相聚大概三四米的距离,我清楚的看到,那人居然就是黄七!
而那个带路的女人,也冲了过来,就这样,我们和黄七足足对视了五六秒,可能是我们都太惊愕了,所以一开始,谁也没反应过来,过了五六秒后,就听我身边的那个女人高喊一声:“你是谁?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那个女人这么一问,黄七好像才缓过神来,连忙扭头就跑,而且跑了两步后,便摔倒在地上,沿着山坡滚了下去,很快便消失在草丛中了。
我当时就问那个女人,黄七是不是也在这个地下大山出生的,所以才出现在那里,但那个女人马上告诉我,绝对不是,因为所有在那个地下大山出生的人身上,都有一种特别的气味,那种气味,我们一般人绝对闻不到,不但人闻不出来,连警犬之类的,也嗅不出来。
只有她们这些地下大山的女人们,才能闻到这种气味,那种气味,就像是我们身上无形的标志,所以那个女人很肯定的说,黄七身上,则完全没有那种气味,所以她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黄七就是个一般人,绝不是地下大山出生的人。
但让她感到震惊的是,作为一个平常人,黄七是怎么闯进那个地下大山的呢?那个女人发现黄七后,连忙拿出一个哨子,吹了一下,但我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可是不大一会,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钻出来足足有上千个穿着盔甲的兵士们,他们开始搜索起来。
在空中,还有很多怪物飞来飞去,而且有些怪物,样子非常恐怖,我这才忽然意识到,这个地下大山,并不像我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平常,这里藏着很多怪异的生物,还有这些神秘的士兵,只是我们平时没见过罢了。
我知道,无论是那些空中飞舞的怪物,还是穿着铠甲的士兵,都是在搜索黄七。
我的母亲也从附近的房子里跑出来,她好像也听到了那种无声的哨音,便连忙跑过来,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跟她稍微说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她一脸的惊慌,连忙拉着我,躲进了她的房子。
但只过了几分钟,带我来的那个女人,忽然过来告诉我,因为发生了意外,我和刘凌初必须马上离开,我母亲恋恋不舍的看着我被带走了,从那之后,我和刘凌初,一连两个月,都没能再进那个地下的大山。
过了一个月后,我和刘凌初才再次进去,听我母亲说,虽然地下大山的防卫力量全体出动,但仍然没有抓到那个黄七。
“你既然一眼就认出黄七,那说明你认识他,和他打过交道,对吧?”我问道。
“嗯,在这个小城里的各派势力中,黄七的势力最强,虽然我们大概知道他、为某个大国服务,但他真正的底细,却没人知道,不过在这个小城里,没人是他的对手。
我和他之所以熟悉,是因为他来找我治过病,而且极其霸道,说我要是不给他看病的话,他就会把我家砸了,我也不敢得罪他,只能让他进来了。”
第760章 夜探险地
“你有什么好怕的呢?你不是能用意念控制人的身体吗?那个黄七虽然诡计多端,但他的身体毕竟是普通人,他还能把你怎么样吗?”
我不解的问道。
“嗯,他的身体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但他好像知道我有这种能力,所以他和两个手下来的时候,他们三个身上,都穿了一种’屏蔽衣’,穿上那种’屏蔽衣’后,我就无法用意念控制他们的身体了,也不知道他们那种’屏蔽衣’,是谁研发的,这也是黄七最可怕的优势之一——他背后好像有强大的技术团队支持,让他如虎添翼。
因此,他之所以能进入那个地下大山,可能也是研发了什么设备,否则他也不能进到地层下十多公里的深处。”
“黄七究竟有什么病?他会找你看病,肯定是疑难杂症吧?”
秦晴问道。
曹神医摇了摇头:“唉,他根本就没病,就是来探我的虚实的,他肯定也知道一些我的底细,可他怎么进入那个地下大山的呢?这不但让我百思不得其解,连地下大山里的人,至今都没搞清楚。”
“你在那个地下大山里,只见过他一次吗?”我又连忙问到。
“嗯,我的确只见过那一次,但我听我母亲说,那个地下大山里巡逻的士兵和其他生物,却见过黄七很多次,但诡异的是,他们虽然看见了黄七,却永远抓不到他,在追踪的过程中,黄七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就不见了。”
“什么?他还经常去?这也太不思议了吧,如果趁下面的那些人没有防备,偶尔进去一次,这还能理解,但自从你在那里发现了黄七后,地下大山里的那些人,应该处于高度的戒备状态下了,但在这种情况下,黄七怎么可能再进去呢?”
胡梦一脸怀疑地摇了摇头问。
“嗯,我们也想不明白,没错,自从我发现黄七后,那个进入口附近,有重兵把守,并且动员所有的人,进行巡逻,但还是没能防止黄七进去,黄七仍然出现在那个大山的不同区域里,而且却怎么都抓不到他。”
“会不会是黄七一直就待在那个地下大山里没上来呢?”
米医生推测道。
“这不太可能,因为在这个期间,我们在上面见过黄七,而且我听我母亲说过,那个地下大山里的环境,与外界其实很不一样,如果普通人在那种环境里,连续待七天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曹神医很快否定了这种想法。
“原来是这样,我刚才还想,黄七有化妆术,可以把别人化妆成自己的样子,而且真假难辨,既然那个地下大山的环境,不适于普通人生存,那么他也不可能是用了替身。”
王同也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想行不通,他又连忙问道:“那个地下大山还有别的出入口吗?”
“没有,只有湖里的那一个,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出口了”。
曹神医摇了摇头说。
“会不会是黄七从别的地方钻了个口进去的?”秦晴问道。
这次,还没等曹神医说话,旁边的季东阳便说:“这绝对不可能,现在没有任何技术能钻到十几公里的地层内。”
当一个个推测被排除后,我们也就愈发觉得、黄七进入那个地下大山不可思议。
“黄七的体质是不是也非同寻常,而不是我们这种普通人的体质呢?如果是那样的话,很多问题也就能解释通了。”
季东阳再次立刻否定了我们这种猜测:“我们经过多年对黄七的观察和调查,绝对可以判定他的身体,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就是普通人的身体。”
“我还是没太明白——那你今天夜里,不是要带我们去黄七的藏身之处吗?怎么带我们来到曹神医这里呢?”米医生问道。
“我带你们来这里,就是想让曹神医告诉你们,在夜间,黄七很可能就去了那个地下的大山里,而且我们要一起去那个湖边,借助你们的能力,研究一下黄七是怎么进去的。
我们也知道,郑旭是刑侦专家,推理能力和分析能力,异常卓越,我们几个、还有地下大山里的那些人,虽然绞尽脑汁,都搞不清楚黄七是怎么进去的,也许只有郑旭,可以破解这个秘密了。”
听季东阳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他和我们合作的目的。
”既然地下大山里的人,都那么厉害,为何不直接来外面,把黄七干掉,这样不就一了百了,不用再查黄七怎么进那个地下大山的了”。
王同有些不以为然地说。
“嗯,地下大山的那些人,当然想这样做,但他们却杀不了黄七,不但没把黄七杀了,那个地下大山里来杀黄七的人,都被黄七杀死,这样一来,地下大山的人,就更加惊慌失措,觉得这个黄七是个巨大的威胁。”
季东阳叹了口气说。
“其实傍晚时分,等你们走了后,我发现地下室里有电话,于是,就给曹神医打了个电话,把今天的情况,向她报告了一下,她才把刘凌初和地下大山的事情,告诉了我,也就是说,直到今天傍晚时分,我才知道刘凌初、曹神医和那个地下大山的关系。
在此之前,我对这件事一无所知,更不知道,黄七竟然能偷偷地溜进那个地下大山里,本来我今夜是准备带你们去黄七家附近看看,但曹神医却让我把你们带到她这里,她要把关于那个大山的秘密,告诉你们,并希望和你们合作。
所以,我们之前的推测是错的——黄七和地下大山里的
第761章 入口之谜
只见那个曹神医,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嘴里,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
我忽然想到,她提到的在地下大山中、那种“没有声音”的哨子,难道她正在吹这种哨子吗?过了一会,我们看到足足有四五只“小船”,快速“驶过来”。
但我们都知道,那并不是什么“小船”,而是一种特殊的生物。
“走,每两个人乘坐一个,咱们现在就去那个洞口看看。”
曹神医说着,便和郑旭一起,上了其中一个,不知为什么,郑旭好像特意和曹神医同坐一个。
我和王同,也同乘一个,踩上去后,感觉脚下软软的,而且有种鱼腥味,等我们都上去后,曹神医又吹了一下那种无声的哨子,那种生物,就快速的向湖里游去。
那种生物游得又快又稳,我只觉得耳边风声嗖嗖,大概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左右,那种生物才忽然慢了下来,我们看到,在不远处的、茫茫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个小岛。
那个小岛看起来很小,就像是湖水中凸起的几块礁石,不用说,这里就是那个地下大山的入口。
我们从那种生物上下来,踏上那个小岛时,才发现脚下果然都是石头,没有一点泥土,整个小岛只有几间房子的大小,但我们上了那个小岛后,却忽然听到一种很特殊的声音。
那种声音好像是一种特殊的低吼声,呜呜咽咽,让人听起来让人心惊肉跳。
“曹神医,这是什么声音?”王同连忙问曹神医。
“嗯,大家不用紧张,这是气流通过那个洞口的声音,大家跟我们来,我让大家看看洞口”。
说着,曹神医带着我们往岛里面走了十多米后,指着一个地方说:“看,这里就是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
我们借着月光,连忙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让我感到意外的是,竟然什么都没看到,我原以为,这个通向地下大山的洞口,应该非常大,至少直径要几米吧,但我并没看到这种洞口。
“哪里有洞口?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呢?”我不解地问。
这时,曹神医掏出一个小手电来,在手电的亮光下,我们这才看到,在一块巨石上,有一个胳膊大小的孔。
“曹神医,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是通往地下大山的洞口呢?如果洞口只有这么大的话,恐怕只有蚂蚁才能进得去吧。”
“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这种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平时只有这么大,只有当我们进去时,它才会突然变大,所以我们就更加不理解,黄七是怎么进去的,难道黄七像是孙悟空一样,能七十二变吗?所以,我才带你们过来看看,帮我们分析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郑旭没有说话,而是也拿出微型手电,先是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地看了一下那个洞口。看了一会后,又站起来,往周围看了看,这才轻轻地说了句:
“我几乎可以确定的是,黄七应该不是从这个洞口下去的,虽然你说,那个地下大山,没有其他出入口,只有这一个,但这种说法,可能未必准确,我们需要找地质专家,好好的对这里的地质结构,了解一下,黄七是不是找到了别的出口。”
“不会吧,我问过我的母亲,连他们地下大山里的人,也说只有这一个出入口。”
曹神医很笃定地说道。
“嗯,也许有的出入口,连地下大山的那些人都不知道。”
郑旭的这句话,让曹神医吃了一惊,我也心头一震,还是郑旭一下子就能抓住问题的实质。
“不过这一趟没白来,看了看这个洞口,以及周围的环境,我才更加肯定,应该还有其他的出口,好了,咱们回去吧,我觉得没有必要再看了。”
郑旭很果断地说道。
我们再次上了那几个生物,返回到了岸边。
“今天夜里,恐怕黄七又去了那个地下大山,所以才没来让他的怪物攻击我们,不过即使有一般的怪物来,有我在,应该也没问题的。”
我们边往回走,季东阳边说。
“嗯,这么多年来,我都没在夜里出来过了,更没看见过月亮,没想到今天却再次看到了月光,真美啊。”
米医生看着空中银盘似的月亮,很感慨地说。
我们先去了曹神医家,又讨论了一下那个神秘的黄七,听曹神医和季东阳讲了很多他们和黄七斗争的经历,我们听得很入神,一直到了天色大亮,大家才各自回去,街上已经有很多早起上班、上学、和晨练的人们。
但我们没有立即回去,而是跟着季东阳去了那所老戴住的宅子,季东阳对那个地下室的开关,重新做了设定,让季东阳和其他五个人,通过自己的指纹,也能打开那个地下室,这样就不用每次都由季东阳亲自来开启地下室了。
当大家回到米医生的地下室时,才感到身体像是散了架一样。
到了地下室后,大家都稍微洗漱了一下,就把被子铺在地上,抓紧时间休息一下,我躺下后,几乎在一分钟内,就进入了梦乡,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睡得这么香甜。
不过在下午两点左右,就被郑旭叫了起来,她告诉我们,在早上,当我们都睡着时,她就打电话联系了一位地质学家,那位地质学家原来在省地质局工作,现已退休,曾经专门研究过这个小城的地质结构,而地质学家现在住在省城,离这座小城,大概有六七个小时的路程。
她本想让那个老专家来这座小城市,但因为担心老专家的安全,所以再三考虑,还是我们去小省城,并且也向王教授介绍了一下情况,王教授完全同意郑旭的安排,并派来了车,送我们去省城,车已经停在了门口,我们要立即出发。
因为米医生对这个小城,比我们更了解,所以我们决定让米医生跟我们一起去。
因为时间紧张,我们也来不及吃饭了,就连忙上了停在门口的一辆中巴车,王教授想的真周到,在车上还给我们准备好了吃的,当车离开小城后,我们都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这座小城,越来越让我们感到巨大的压力。
因为车上很宽敞,吃完饭后,大家又在车上补觉,晚上八点时,汽车终于到了省城里,与那个诡异的小城市相比,我们感觉好像是从一个恶梦中醒来,终于回到正常的生活中了,不用再提心吊胆了。
汽车进了一个大院里,这个院子里,并不是普通的楼房,而是一栋栋的别墅,环境非常好,听司机说,这里是专家楼,住在这里的,都是退休的各个领域的杰出专家。
汽车在一栋别墅下停下来,这应该就是那个我们要拜访的专家的房子。
我们下车来到门前,按了按门铃,过了一会后,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您是找蔡教授的吧,他刚吃完饭,正在二楼等你们几位。”
开门的这个好像是蔡教授家的保姆。
我们进门,跟着保姆,上了二楼,保姆轻轻地敲了敲门,说了声:“蔡教授,你等的几位客人到了。”
从门里传来一声洪亮的声音:“请他们进来吧。”
我们推门进去,发现房子里宽敞,和一般的知识分子一样,到处都是书,除此之外,还摆着各种各样的石头,这应该是矿石标本之类的。
在轮椅上做着个老头,看起来大概有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已经全白了,身材瘦小,但精神却很矍铄,也没戴眼镜,他的左腿上打着石膏。
“不好意思,本来应该下楼迎接你们几位的,只是不小心,前几天,腿摔折了,你们几位请坐吧。”
虽然短短的几句话,让我觉得这个蔡教授热情而又豪爽,还透着谦逊,等大家都坐下后,那个保姆为大家倒上茶后就出去了。
“蔡教授,我们来拜访您,就是想向您了解一下那个小城市的地质结构,我想相关部门,也跟您沟通过了,这涉及到一项高度机密的科学考察,所以您提供的消息,对我们特别重要。”
蔡教授神情郑重地点了点头,用力坐直了身子,压低声音,语气凝重地说:“嗯,是的,是层级很高的一个部门领导,专门给我打了电话,然后还派了专人过来,详细地和我沟通了一下,你们放心,我肯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们尽管问吧。”
“哈,其实也没那么严肃,我们就当做聊天好了,您是多久之前,开始研究那个城市的地质的?怎么会想到专门去研究那个小城市的地质结构呢?”
郑旭微微一笑,语气轻松的问蔡教授。
蔡教授仰起头,眯着眼,仔细地回忆了一下:“嗯,好像大概是四十多年前吧,那时我刚三十多岁,参加工作不久,至于为什么要研究那个小城市的地质结构,还要从我一个奇怪的经历说起——
有一年,我患上了严重的皮肤病。
我们这些搞地质的人,需要常年在野外奔波,而且去的大多是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知道是因为感染了什么病菌,还是被什么毒虫叮咬了,我患上了严重的皮肤病,白天还稍微好一些,一到夜里,浑身就钻心的痒,我就忍不住挠,一直把皮肤挠破,那种钻心的刺痒,才稍微缓解一些。
但挠破的皮肤,却有很难愈合,会变成一种疮,分泌出一种恶臭的液体来。
我那时除了脸上外,身上都几乎长满了这种疮,这让我痛不欲生,不止一次,我想到了自杀。
而且全国著名的医院,我都去过了,也找了很多专家,尝试了很多种治疗方法,但都收效甚微,即使有所缓解,疗效也不能持久,正规的治疗方法不行,我就病急乱投医,开始试不少偏方,但这些偏方更是没什么作用,有时反而让病情变得更糟。
那时,我几乎彻底的绝望了,甚至写好了遗书,准备哪天实在熬不住了,就自杀算了,那种痛苦实在是太可怕了。
也许是命不该绝吧,当时我的姑姑,认识一个九十多岁的老中医,听说那个老中医一生最擅长的,就是治疗各种皮肤病。于是,我姑姑就特意安排我去看那个老中医。”
第762章 不可思议的模型
“老中医看了看我的病情后,便拿出一小瓶药来,说把那种药粉洒在浴缸里,每天泡澡一个小时左右,不用半个月,就能痊愈了,我当时既兴奋、.
那个老中医虽然九十多了,但看上去也就七十多岁,耳聪目明,说话声音洪亮,他治好我的病后,我就经常带着礼物去看他,我那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他,他不仅治好了我的病,还救了我命,我们越聊越投机,成了忘年交。
我对治好我的那种药很好奇,我向老中医打听那是什么药,为什么有如此神奇的疗效,老中医告诉我了那个小城。
他说在离省城六七百里远的地方,有一个小城,紧挨着小城,有一个方圆百里的大湖,而在那个湖里,有一种红色的毒青蛙,那种毒青蛙有毒牙,比毒蛇还毒,如果人被它咬了后,必死无疑。
但如果捉住那种毒青蛙的话,把那种毒青蛙晾干,磨成粉末,就成了极其难得的、治疗皮肤病的良药。
老中医的那种药,就是用湖里的那种红色毒青蛙制成的,而老中医就是那个小城的人,只是在二十多岁时,才离开那个小城,来到省城行医。
但他还是经常回去,有一次他回那个小城后,刚下了场大雨,不知为什么,有大概七八只那种毒青蛙,竟然死在了他的院子里,他也不知道那些毒青蛙是怎么死的,但他知道,这些毒虫的毒,往往都是良药。
于是,他把死掉的毒青蛙收集起来,并且晾干后,用特殊的方法,进行了炮制,制成了药粉,他尝试用这种药粉,来治疗恶疮,没想到效果出奇的好,所以,遇到难以治愈的恶疮,他就会用使用这种用毒青蛙制成的药粉,屡试不爽,也治好了我的顽疾。
从那时开始,我就对那个小城产生了兴趣,于是,我在当年的夏天,就去了那个小城。
但到了小城之后,我马上觉得这个小城的地质结构很怪异,为什么说怪异呢?
如果有方圆百里的大湖的话,应该是个盆地,周围也应该有高山之类的,或者离大海不远,这样才能形成这么大的湖泊,但奇怪的是,那里是平原,根本不是盆地,周围更没高山,这样的地质条件,.
更奇怪的,无论是旱涝,那个湖水的水位,根本不受什么影响,好像那个湖是于那个地方之外存在的,更直白的说,那个湖好像从天而降的,因为以那个地方的地质条件,还有水文的情况,根本就不应该有那么一个方圆百里的大湖。
这反而更激起了我研究的兴趣,便申请了一笔专门的资金,和连个助手,对那个小城的地质结构进行了研究。
通过深入研究后,我更加吃惊的发现,那个小城土层的几米之下,就是岩石层,我推测,在几亿年之前,或者更久,那个小城所在的位置,应该是一座全是石头的大山,只是后来,发生了巨大的地质变化,整个大山陷了下去。
也就是说,原来大山的主体部分,陷入下面之下。
那个大山的岩石层里,有无数条暗河之类的,由于压力的作用,把水了出来,在地面上,就形成了那个方圆百里的大湖,简而言之,在那个地下的岩石层里,有很多暗河,这种暗河的深度极深,有的可能深达十几公里。
如此深的湖水系统,和当地浅层的地下水系统,是两个的、没有相互影响的系统,只有这样的地质结构,才能形成那个大湖,当然,这都是猜想,因为地下十几公里、或者几十公里的地方,没有任何人能到达。”
“既然在那一带的地层里,有很多的暗河,是不是说,有通道可以通到地下十几公里、或者更深的地方?”
郑旭进一步问道。
“嗯,关于那个小城的地层结构,有一个模型,你能不能帮我搬过来,就在你们后面的地板上。35xs”
蔡教授指着后面王同的身后说道,我们连忙看过去,只见在王同的身后,有一个很大的纸箱子,我和王同连忙站起来,把那个纸箱子搬了过来,那个纸箱子的和冰箱的大小差不多,我和王同把箱子打开。
我们这才发现,那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地层横剖面的模型,模型是用一种质地很像石头、但却很轻的物质做成的,从地层的横剖面上可以看出,有很多纵横交错的暗河的河道,有的河道通往通往地层的深处。
看到这个地层的横剖面,我忽然豁然开朗——好像忽然想明白了,除了那个出口之外,很可能还有这种暗河的河道,通往那个地下的大山里;
看来事实再次印证了郑旭的猜测,果然有通向那个地下大山的入口。
本来,谈话进行到这里,就已经相当圆满成功了。
但郑旭却进一步问道:“你制作的这些地层剖面图的河道,应该都是假想的吧,因为在实际中,谁也没办法如此清楚地了解到这些暗河的情况,因为没有仪器,能探测如此之深。”
但没想到,蔡教授却摇了摇头,忽然说了句:“那个小城市真是个怪地方,我原来一直是个‘无神论’者,但在那个小城考察时,遇到了怪事,让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也许真的有鬼。”
我们都吃了一惊,我们本来在说这个地层的模型,但蔡教授却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几句话,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蔡教授轻轻地叹了口气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在调查什么,但我在那个小城勘探时,曾经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现象,比如这个地层的剖面模型,不是我做的,而是‘生长’出来的。”
“生长出来的?这是什么意思?”胡梦连忙问道。
蔡教授缓缓地说道:“嗯,这件事说起来,令人都难以置信,我在那个小城考察时,那个小城还只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小镇,整个小镇,连一家宾馆和客栈都没有,我和两个助手,租住在一个小院里。
我雇了一些民工,在那个小城里,选了几个不同的地点往下挖,每个地点,挖几米后,就是石头层了,于是,我们判定,那里地层的主体,就是岩石层,因此,当地人用石头建房子时,会从地下开采石头。
因此,在那个小城的南面,有个方圆七八里的采石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石坑,在那个石头坑的最低处,离地面已经有几十米深了,按说这种地层结构,不可能有大树的。
因为大树的根如果不够深的话,树是长不高的,但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那个小镇上,虽然大树很少,但毕竟还是有,更加特别的是,在小镇的东面,还有一片树木高大的树林,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们经过两三月的研究,终于搞清楚了,虽然那个小城的几米之下,就是岩石层,但在那个岩石层里会有暗河,这就在那些岩石层里,形成了很多洞和空隙,那样一来,那些大树的根,就能沿着暗河,伸进岩石层的深处,这样一来,树就能够长大的比较高大,因此,在大树附近的地层里,必然有暗河。
由此可知,小镇东边那一片树林的地下,是个暗河群,也就是说,在那个树林下,是小镇周围一带,暗河最密集的区域,就是因为这样,那里才出现了成片的的高大树木。”
听蔡教授讲到这里,我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这才忽然想到,那个小城里确实大树极少,不但如此,周围几百里内,都极少见高大的树木。
那种高大的树木,在城里只是偶尔能见到,而只有小城东面的树林,却都是高大的树木。
没想到这种现象的背后,竟然有如此深层的原因,但这和这个地层剖面的模型又有什么关系呢?
蔡教授继续讲下去:“根据小镇上,那些高大树木的分布,我们也大概知道了暗河的分布情况。而最让人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地层剖面的模型,就是在那个树林里发现的,更加匪夷所思的是,这个模型是长在一个大树的根上。
我记得那是个阴天,可能很快就要下雨了,因为怕那种毒青蛙的袭击,所以小城里每当要下雨时,人们都会躲在家里,不敢再出来,但我们却发现,只要阴天,那个树林地下的土,就会变得很湿润。
因此,我们正好趁这个时间,沿着树根往下挖,因为我们想沿着树根,找到暗河的位置,看看那些暗河到底是什么样。
我记得我们当时雇了五个民工,全都身强力壮,他们挖的速度很快。
当他们沿着一个大树的树根、大概往下挖了三米多时,忽然,就听一个民工惊叫一声‘看,树根上长的这是什么’,我们大吃一惊,连忙走过去看,只见有一块很大的东西,长在那个树根上。
我连忙下去,拿着小铲,好像考古挖掘现场那样,慢慢的把那个东西挖出来,这才无比吃惊的发现,那种东西的颜色很像是块石头,但上面有很多凹槽,我一开始,并没意识到这可能是那个小城地层的剖面模型。
但我毕竟是学地质的,对地层的结构很,所以,当我把那个东西从树根上砍下来后,拿到地面上冲洗干净后,马上意识到,这就是地层的剖面模型,而那些凹槽,就是暗河的横截面。
但这是小镇什么位置的剖面呢?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树林里某处的一个剖面,但树根上怎么会长出这种模型的呢?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从地层的的结构、到暗河的分布位置,都极度精准,如果我做一个类似模型的话,从比例上,不可能做的更精准了,我学到的科学知识,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因此,这件事对我整个价值观,都产生了巨大的。
当时忽然想到‘鬼斧神工’四个字,这一定是一种超自然的力量。”
听完蔡教授的讲述后,我们都惊愕不已,在灯光下,我们都仔细看着那种怪异的模型。
第763章 一个奇怪的地质学家
蔡教授坐在轮椅上,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木棍,身体前倾,用木棍指着那个模型说:“你们看,如果这真的就是那个小城树林地层剖面模型的话,这就太怪异了,根据比例换算,我们可以看出来,在地层大概十多公里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个奇妙的空间。
而在在这个空间里,竟然还有大山、树林等,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在十多公里的地下,怎么可能有这种大山呢?”
“嗯,没错,在地层下,确实有个大山,这个模型没错”。
旁边的米医生回答到,我看到蔡教授愣了一下,身子一震,好像米医生的这句话,让他很震惊,他想问什么,但却欲言欲止,蔡教授是个聪明人,虽然他很想问什么,但他知道,有些问题是不方便问的。
郑旭也好像察觉到了蔡教授的心思,连忙顺着米医生的话说:“没错,在那个城市的地层下,确实有个神秘的世界。
据我们掌握到的情况,在地球上这轮生命出现之前,还出现过一轮生命,并且那一轮生命,进化到了很高的阶段,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地球的环境,忽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导致上一轮生物都灭绝了,只有极少数的智慧生物,躲到了地层深处,才生存下来。
也不知过了几亿年后,地球上才再次出现了生命,从单细胞生物,一直到进化出人类,但地球的环境,已经不适于上一轮残存下来的那些智慧生物生存了,所以,它们才在地下、修建了这座地下大的大山。
而且据我们了解,那个地下大山、和外面的大山,几乎没什么区别,按说在地层的深处,应该是一片黑暗,没有空气,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不知为什么,那个地下大山里,不到那阳光明媚,清风微拂,花草树木,也都一应俱全,有完整的生态系统。”
蔡教授惊骇的眼睛大睁,怔怔地看着郑旭说了句:“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郑旭点了点头,蔡教授愣愣地在思索着什么,好大一会,才缓过神来: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多怪事,也许都可以解释的通了——那些怪事,也许都是那些高级生物所为,甚至那种大湖的形成,也许它们是他们的一个工程。”
“嗯,是的,蔡教授,我问你一下,你觉得有没有可能从这样的暗河,钻到那个地下的空间里呢?”
郑旭问道。
蔡教授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看了看那个模型,眉头紧锁,略微思索了一下,才缓缓地说道:“有这种可能,你们看,在这个树林所在的位置,是地下暗河最密集的地方,而且很多暗河,盘旋而下,虽然我们在这个模型上、没看到通往地下大山的暗河,但不能排除有这种暗河。
我们挖出来过很多这种地下暗河,这些地下暗河的入口,就覆盖在几米的土层之下,暗河入口都很小,直径只有一米左右,但越往下,暗河就越宽敞,它们大都是盘旋而下,所以坡度并不是很陡。”
“那是否可能有人沿着这种暗河而下,到达那个地下大山呢?”郑旭进一步问道。
“嗯,有这种可能,这种暗河其实更像是个大的溶洞,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而高大,里面有气流,甚至可能还有一些特殊的鱼类,如果有暗河通往地下大山的话,那么人就可能沿着这些暗河,进到地下大山里了,我刚才说了,因为这些暗河在向下的过程中,是盘旋而下,所以坡度并不大,这样就很容易下去了。
当然,如果想要出来的话,就可能要借助特殊的动力船,才能逆流而上,从下面出来,就像是爬坡一样。”
大家听完蔡教授的话后,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就是那个黄七,很可能就是从这种暗河中,进入那个地下大山的。
我这猛然想到——亥和施方,之所以在那个树林里忽然消失了,应该不是被什么地下大山会飞的怪物劫持走了,很可能在那个大树下,有通向地下大山的暗河,而亥和施方被带进了暗河里,所以他们的气味,才忽然在那个地方消失了。
以往难以解开的谜团,忽然都有了答案,我们这一趟真是没白来。
又和蔡教授聊了一会后,我们才起身告辞。
那辆车仍在等着我们,大家上了车后,被拉到了我们在省城郊外的那个基地里,那个基地里守卫森严,进去时,要经过七八道检查,而我们也是在这个基地里见到季晨的。
也是在这个基地里,我们听到了关于那个大山的神奇故事,以及用大山模型制作的天花板。
关于季晨的秘密经历,有些部分,我们已经搞清是怎么回事了——比如,那些大山的人,之所以把季晨带进地下大山,并且让他和那些女人发生关系,可能也是一种实验。
但关于很多方面,仍然让我们很不解,比如地下大山的那些女人,究竟是些什么人?她们应该不是正常的人,但她们是那种智慧生命的后代吗?
还有,如果想要是把那些人带入大山内,为什么又让他们记住那座大山的模型,并且雕刻在石头上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这说明对于那个大山的秘密,我们还是不了解。
我们这次被安排住的,不再是上次的那栋楼了,而是一个两层的小别墅,和蔡教授的那栋二层别墅,倒是有点像,这个小别墅不算大,但显得很温馨,我们坐在一层客厅里的沙发上,服务人员给我们上了饭菜,我们边吃边聊蔡教授讲的那些事情。
“没想到今天我们还是挺顺利的,还是郑旭考虑的比较深入,不用说,黄七肯定是从那种地下暗河,进入那个地下大山的,看来这一趟没白来,但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那个模型,是长在树根上呢?
还记得吗?我们在那个大山深处的小县城里、探索秦始皇陵时,曾经发现过一个‘石球’,而那个‘石球’,就是那个小县城地下空间分布的模型,从那个模型上,这两者倒是有相似之处。
但如果那种树根上,能长出这种模型的话,那么肯定不是一般的树,唉,真是太难理解了,我反正是百思不得其解。”
秦晴的这些话,也激起了我们的共鸣。
而郑旭则默默的低头吃饭,却一言不发,我知道,她肯定又是在思考着什么。
就在这时,就听米医生忽然问郑旭:“郑旭,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蔡教授,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我们都吃了一惊,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郑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嗯,我注意到了。”
“什么?蔡教授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呢?他很坦诚啊,我们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你们俩怎么会觉得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呢?”
胡梦看着米医生和郑旭、一脸困惑地问道。
郑旭放下勺子,长长地出了口气,这才说:“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在蔡教授的桌上,放着一个东西,而那个东西,应该就是曹神医那种无声的哨子。”
“曹神医吹得哨子?”我吃惊地说,在脑海中迅速地回忆着那种哨子的样子。
也就在昨天夜里,曹神医带我们去那个湖中的小岛,她站在湖边上时,掏出那种哨子吹了一下,然后就来了几种那种生物,但那种哨子是什么样,我实在没注意到。
但我知道,那种哨子很小,并且虽然有月光,但毕竟是在夜里,我就更不可能注意了。
“对,郑旭说的对,就是那种哨子,我也正是看到了蔡教授桌子上的那种哨子,才怀疑蔡教授有什么事情,可能瞒着我们。”
郑旭点点头,补充说:”嗯,那种哨子的形状很特别,和人的手指差不多大小,而且是个老虎的形状,而且那种老虎的身体比例很特别——头部占七分,而身体只有三分,也就是说,头大身子小的那种老虎。
而蔡教授桌子上的那个哨子,和曹神医拿出来的哨子一模一样,而且当我看那个哨子时,蔡教授好像有点慌张,他连忙装作用手扶了一下桌子,顺势把那个哨子抓到手里,表情很不自然,所以我才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没想到米医生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们全都听呆了。
我知道,米医生的真实身份,是个在德国最高间谍学院受过专业化训练的间谍,而郑旭是国内最优秀的刑侦专家,他们这种受过专业化训练的人,都是“细节控”,他们观察事物体贴入微的程度,是我们平常人望尘莫及的。
蔡教授在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本来我们还觉得此行已经达到目的,进行的很顺利,但通过郑旭和米医生发现的这个细节,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
“既然他有事瞒着我们,那么他提供的那些信息,也要打折扣了,不知道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我们明天还要不要再去找他呢?”秦晴看着郑旭问道。
郑旭说道:“嗯,对于他提供的一些信息,我们还需要认真甄别一下”。
第764章 开始搜查
米医生略一思索,缓缓地说道:“他如果想瞒着我们,我们即使再找他,他也不会告诉我们的,他提供的信息里,至少有一点值得推敲——如果真的有暗河通往那个地下的大山,难道地下大山的人不知道?”
“嗯,我觉得米医生说的很有道理,地下大山的那些人,他们对地下大山,和周围地层里的地质结构,应该是比较了解的,如果黄七找到了一条通往地下大山的暗河,地下大山里的那些人,按说应该察觉的。
唉,不过那个黄七实在是太厉害了,不得不承认,他的权谋和诡计,变化莫测,让人防不胜防。”
秦晴很感慨地说。
“施方和亥已经失踪两天两夜了,虽然他们体力远超一般人,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东西,再加上他们的嗅觉,因此以他们的能力,除了黄七之外,恐怕也没人能挟持他们俩。
但他们俩毕竟不是‘不死之身’,而且听季东阳说,即使他那种‘不死之身’,黄七也能杀死他,所以我觉得施方和亥,真是凶多吉少了。”
王同的话,让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起来。
我们确实遇到了空前强大的对手,尤其是黄七设下的圈套,一个套一个,让人防不胜防,难以破解,甚至连地下大山里的那些人,对黄七都无可奈何。
郑旭这时忽然站起身来,拿起桌子上的电话:”晁天恒,你在这个基地吗?你肯定也知道我们来这里了吧,请你马上过来见我们,我有急事要见你。“
我们都吃了一惊,胡梦连忙问道:“晁天恒怎么也在这里呢?他不是和王教授在一起吗?”
“没有,因为总兵那个宅子里的暗道有炸药,为了安全,已经把阿加爷孙俩,晚霞,以及季晨的两个孩子,都转移到了这个基地里,所以晁天恒也跟他们一起过来了。”
我们这才想起来,当我们向王教授报告总兵的那个宅子下面有地道,而地道里可能有地雷或者炸药,王教授才把阿加他们转移过来。
大概就过了两三分钟,晁天恒便推门进来了,一进屋就马上说道:“有什么急事,需要我们怎么做。”
他一句废话都没有。
“嗯,需要你们专门负责监视的小队,立即全面监视那个蔡教授,并且随时向我报告蔡教授的最新情况。”
郑旭也直截了当的说。
“好,我马上去安排”。
晁天恒既没问为什么要这么做,也没再说别的,便立即出去安排了,事情变化的速度,真是让我感到有点应接不暇。本来还比较放松的情绪,一下子又紧绷起来。
大家坐在大厅里,饭已经吃完了,有服务人员立即帮我们把盘和碗收走,即使来收拾碗盘的人员,都显得那么专业,一言不发,手脚特别利索,很快就收拾干净了,这一点一滴,都让我感到这个基地的严密和训练有素。
“这里难道还有专门负责监视人的小组吗?”胡梦吃惊地问郑旭。
郑旭点点头:”当然,监视是个技术含量极高的任务,需要很多专业化的训练,以及专门仪器的使用,比如如果对那个蔡教授家进行监视,至少需要四个人,从不同的角度进行监视。
因为那小别墅的四面,都有门。
此外,甚至还可能要制造一些停电等问题,装作维修工,找借口进入他家,把窃听器放进他家里等,当然,我都是举例,好的监视和窃听人员,有很多方法,会因地制宜,相机而行。”
“难道这个蔡教授也被黄七收买了吗?是和黄七一伙的?”胡梦担心地问道。
郑旭长长地出了口气:“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们需要深入的观察。”
大家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便回各自的房间里休息了,一直到了午夜十二点时分,郑旭也没通知我们有什么意外情况。
第二天清晨,我们起来吃早饭时,才发现郑旭并不在这个二层别墅里,不知去了哪里,一直到了十点左右,还是没见郑旭回来。
我们问了给我们送早饭服务人员,是否知道郑旭去哪里了,那个服务人员告诉我们说,在这个基地里,有严格的规定,每个人绝不允许打听、询问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而且在这个基地里,每个人都有固定的活动区域,只能在仔细的区域内活动,他就是专门给我们提供饭食的,其他的事情,他就一律不知道了,这就让我们更加焦虑了。
我们从那个二层别墅里出来,准备在院子里找找郑旭时,也被站岗的人员拦住,说按照规定,我们活动的区域,只能在这个小院子里,而不能任意到基地中的其他地方,因为我们现在还没有这个权限,看来我们只有在这里等了。
“大家也不用担心,她肯定是收到了什么紧急情况,才突然出去的,在这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米医生安慰我们说。大家听他说的有道理,也都稍微放心了些,大概到了十一点左右时,郑旭忽然推门进来。
“哎呀,郑旭,你究竟去哪里了,也不跟我们打声招呼,把我们都急死了。”
胡梦有点埋怨地说道。
”嗯,今天早上七点多,晁天恒忽然打电话跟我说,昨天夜里监视蔡教授的行动,有重大发现。”
“重大发现?什么发现?”王同迫不及待地问道。
郑旭坐在沙发上,喝了口水,这才回答道:“监视小组发现,大概在凌晨一点多的时候,有个年轻的女人来蔡教授家,忽然来蔡教授家,但没进去,当保姆开门时,她递给保姆一张纸条,然后就走了,看,这是那个女人的照片,已经经过技术处理了,还算是比较清晰”。
我们连忙接过照片传看着,虽然是在夜间拍摄的,但因为蔡教授那个二层别墅门口的路灯很亮,所以仍然很清晰。那个女人身材苗条,穿着一条合身的牛仔裤,长袖体恤衫,运动鞋,扎着马尾,有两张照片是脸的特写,可以看到她的面容清秀,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
“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突然深夜来访,并且也没进去,只留下一张纸条就走了,那这个女孩子,会不会是蔡教授的学生、或者亲戚之类的呢?”
秦晴问道。
“蔡教授的的老伴,去世大概有十年左右了,他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在国外定居,极少回来,他家里现在只有那个四十多岁的保姆。
在这个小城中,没有其他的亲戚,更多年没带过学生了,所以你说的这两点,基本上可以排除。
但更诡异的是,大概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蔡教授拉着一个行李箱,从他的家中走出来,那个四十多岁的保姆也和他一起出来,上了一辆汽车,直奔机场而去,坐上六点多的飞机,飞到了一个海边城市去了。”
“什么?他们监视小组的人没看错吧?蔡教授的腿不是摔断了吗?”王同吃惊地问道。
“他们没看错,蔡教授摔断腿,应该是假的,是用来骗我们的,现在还不知道,他为何要这么做?现在已经联系不到蔡教授了,他没有带手机的习惯,我们通过当地的警方,查了那个城市里所有的宾馆、酒店,都没有蔡教授入住的记录。
据我们推测,蔡教授和他的保姆,应该没住在宾馆、酒店,而是住在亲戚、朋友家,这样一来,对我们来说,蔡教授就这样突然失踪了。”
“你们查蔡教授什么时候订的机票了吗?”
米医生问道。
“嗯,查了,是昨天晚上十点多订的,也就是说,是昨天晚上,咱们拜访他之后,他才突然订的机票,从这一点上判断,他好像是在故意躲我们,怕我们再去找他。”
情况再次变得复杂起来,大家都沉默了,我们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在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还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幕后操纵着一切,这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回到那个小城,去那个树林中挖一下,看看蔡教授说的那种暗河是不是存在,不管怎么样,反正我觉得他说的那些,应该有一定的真实性。”
王同提议道。
郑旭点了点头:“嗯,我们已经像有关部门申请,秘密搜查蔡教授的住宅,蔡教授住的那个小区,都是些二层别墅,和咱们住的这个户型有点像,而且我也注意到了,那些二层别墅之间的距离也比较大。
我和晁天恒也调查过了,那个蔡教授,平时和小区的邻居没有任何交往,因此,我们即使去搜查蔡教授的住宅,也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晁天恒的人已经在小区里了,我回来找你们,一起去搜查,因为我们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样才能知道什么东西,可能是和我们的调查有关,所以多一个人,也就可能多发现一条线索,尤其是米医生的能力,对我们是个很大帮助,好了,如果可以的话,咱们现在就出发。”
我们跟着郑旭出来,在小院的门前,停着昨天我们乘坐的那辆车,大家上了车后,便往这个基地的大门口疾驰而去。
直到现在,我们也不知道这个基地有多大,只知道在这个基地里,有很多不同的区域,这些区域,或大或小,都由高高的院墙隔开,形成了不同的小院。
虽然我们知道阿加爷孙俩、晚霞、还有季晨的两个孩子,也都在这个基地里,但也许他们离我们很远,而这个基地的保安措施之严密,我们也是领教到了。
我们的车,很快就到了蔡教授家门前,刚一下车,就见蔡教授家的门打开了,晁天恒从里面探出头来,向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进去,而我们刚一下车,那辆车就开走了,我们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周围没人,便连忙进了蔡教授的那个别墅。
第765章 二层房间里的诡异
等我们都进去后,晁天恒连忙把门关上。
我们这才发现,屋里已经有四个人了,他们都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看起来个个精明干练,应该是晁天恒的人,只见他们都带着鞋套,头套,还有手套。
“你们几个也带上脚套、手套、和头套吧,在秘密搜查时,这是必须遵守的操作流程,是为了避免留下痕迹,让被搜查人发觉,另外,你们几位不要动屋里的任何东西,因为他们几个都是受过专业搜查训练的人。
在搜查时,会注意每个物品的摆放细节,在搜查完成后,能够不留任何痕迹的完全复原,而没经过专业化训练的人,如果挪动东西的话,很容易露出马脚,万一你们需要翻动什么东西,让他们四个动手,怎么样?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晁天恒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搜查时要注意的事项。
我们连忙穿上鞋套、手套、和头套,开始跟在那四个人后面搜索。
昨天夜里来的时候,我们心里有事情,没太注意这个二层别墅里的摆设,在搜查的时候,我们才真正打量起房间里的一切,一层的陈设好像有点奇怪,除了中间的沙发、茶几之外,沿着墙,还排列着一排柜子,这些柜子大概都一人多高,而且都用一种特殊的密码锁锁着。
一般人的家里,很少摆这样的柜子,这究竟是放什么东西的呢?不像是衣柜,更不像是书柜。
而我们首先要搜查的,就是这样的柜子,但没想到搜查一开始,我们就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
其中两个人,用带着的仪器,检测了一下密码锁后,不由得眉头紧锁,这挺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我知道,这两个人肯定是开锁方面的专家,别说这种柜子上的锁,即使保险柜上的密码锁,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从他们的表情上看,这些柜子上的锁,好像让他们有点头疼。
”真是怪了,这些柜子上的密码锁,没想到等级这么高,比一般保险柜上锁的规格都高,既不是机械密码锁,也不是电子密码锁,更不是刷卡式的密码锁,而是指纹锁,
我们尝试了一些常规方法,都没能成功,这种指纹密码锁,我们还是第一次遇到。”
“普通的木柜子上,怎么会装这种密码锁呢?不用说,这些柜子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
王同敲了敲那个柜子说,这就更加激起了我们的好奇心。
柜子里装的究竟装着什么呢?
又过了十多分钟左右,那两个人仍然没能打开柜子上的指纹密码锁,就在这时,王同对那两个人说:“这个房间里,肯定有蔡教授的指纹,咱们提蔡教授的指纹后,然后把他的指纹,印在橡皮泥上,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能打开这种密码锁呢?我看到电影上,就用这种方法,咱们为何不试试呢?”
没想到那负责开锁的人员却摇了摇头:“你说的那种方法,只能对付很低档的指纹密码锁,对这种层级的密码锁,是绝对没用的,这种密码锁的扫描级别极高,不但是对于指纹的形状,对于指纹的深度,温度,都有感应。
复制出来的指纹,就细节而言,和真实的指纹,还是有较大区别的,所以根本行不通。”
米医生在旁边也点点头说:”他们俩说的没错,复制指纹的方法,根本打不开这种密码锁的。”
我们都知道,米医生的地下室里,都是这类指纹密码锁,所以他对这类锁,是比较了解的。
大家都沉默了,这时,米医生走过来说:“其实这种指纹密码锁,因为不太稳定,所以一般都有机械的应急锁孔,你们看看有没有?”
那两个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其中一个人说:“我们检查了,这种指纹密码锁,也没有应急的机械锁孔。闪舞”
“你们的意思是说,这个密码锁你们打不开了吗?”晁天恒直接了当的问道。
那个人叹了口气说:“嗯,是,我们恐怕是打不开了,如果想打开,只能用暴力破坏了。”
“嗯,既然这样,那就用小电锯锯开吧,反正这柜子是木头的,既然用如此高级的指纹密码锁,看来这些柜子里,肯定藏着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们原不想让蔡教授察觉到自己的家被搜查过,但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晁天恒说着,拿起那个小电锯,就准备开始锯木柜,但郑旭却连忙制止说:
“先别锯,我们先再搜索一下屋里的其他地方再说,这种柜子放在一层,并且用这种密码锁,我感到有些蹊跷,本来这个楼上有足够的空间,放这些柜子,可以放在上面,不是更安全,更不显眼吗?但为什么偏偏放在一层这么显眼的地方呢?”
听郑旭这么一说,晁天恒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就先不管这些柜子,先搜搜这个别墅的其他地方吧。”
大家便继续搜索。
一层的摆设除了那一排靠墙的柜子外,其他几乎没什么家具了,显得空空荡荡的,我们直接来到了二层,在二层上,有三个不同的房间,而蔡教授住的房间,却是三个房间中最小的一个。
当我们先把最大的那个房间打开后,发现只有几张沙发,一张床,还有一个桌子,我们进去认真搜查了一下,并没发现什么可疑的线索。
当我们打开第二个房间时,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只见在那个房间的,竟然躺着一个人!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房间里居然有人!
我们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好。
只有郑旭比较冷静,她慢慢走过去,站到床前,看着那个人,轻声地问了句:“你是蔡教授的什么人?”
我们还以为那个人在睡着了,见郑旭这么问他,显然那人是醒着的。
我们几个也连忙走了过去,这才看清楚,那个躺在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身上盖着被子,只有以上,露在外面,她面色蜡黄,头发凌乱,面容有点丑陋,睁着空洞无神的大眼睛,毫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郑旭问完后,那个躺在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
“你听不见我的话吗?”
郑旭边说,边做了几个手势,我们知道,郑旭担心这个女人是聋哑人,所以特意用了手语,但那个女人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我们,两个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转着。
我忽然感到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
这时,晁天恒也大吃一惊,有点生气的问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你们不是说,已经把蔡教授家的情况调查清楚了吗?说他家里只有一个保姆。那这个又是什么人呢?”
旁边的那个工作人员,有点委屈地说:“这个专家居住的小区里,治安极其严格,每个专家的人口都需要登记的,而且一般人进来,都要进行严格盘问、并留下记录,除非像我们这些身份比较特殊的人,才能自由出入,其他人是绝对不行的。
根据所有的记录,还有蔡教授自己填写的表格,都显示这个家里、只有他和保姆住,除了他们两个之外,再也没有了其他人,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个女人。
我看这个女人的眼神,是不是她的精神、或智力有问题。”
晁天恒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又看了看躺在的这个女人,再次大声问道:“你能听到我们的话吗?”
那个女人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们。
”我看,这个是个已经痴呆了的瘫痪女人,可能是蔡教授的什么亲戚,不会是他的女儿吧?他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在国外定居了吗?应该不会是回来了吧?
不过真是的,把这种痴呆而又无行动能力的女人,单独留在家里,自己和保姆出去玩,这不是要把这个女人饿死吗?”胡梦有点忿忿不平的说道,
就在这时,不知为什么,郑旭忽然把那个女人身上的被子揭开,但就当被子揭开的瞬间,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叫了一声——因为在被子下面,根本不是那女人的身体,而仍是被子,那女人根本就没有身体,而只有一个头颅!
郑旭又用手摸了摸那个女人的,发现也是被子伪装而成的,她猛地用两手抱住那个女人的头,一下子把整个头颅拿了起来!
那四个工作人员,吓得哇的一声,冲出了房间,剩下的一个,则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晁天恒胆子还比较大,但也是惊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虽然我们几个也很吃惊,但我们并没像他们那么害怕。
因为这样的头颅,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了——在那个森林中的基地时,我们就遇到过这种单个的头颅。
我们在那个森林的基地中,曾经遇到一起诡异的凶杀案,而被害者的头颅被砍了下来,但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种头颅被砍下来后,在头颅的下面残留的脖颈上,竟然发育出一种很小的身体来。
那种身体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却四肢俱全,还能顶着这种巨大的头颅,在地上来回跑,看起来既诡异、又恐怖。
第766章 神奇的逃脱
但没想到,我们竟然在蔡教授的家里,又见到了这种可以独立活下来的头颅,但这个头颅,与我们在那个树林中见到的头颅又有所不同——这个头颅残留的脖颈上,并没出现那种微小的身体,而是只有一个圆嘟嘟的肉球,那个肉球和拳头差不多大小。
当那个人头被郑旭拿出来后,眼珠子仍在骨碌骨碌看着我们,并且嘴巴张了张,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那种声音完全不像是人的声音,更像是一种怪兽的低吼。
吓得我浑身一哆嗦。
米医生也吓得嘴巴大张,用手指着那颗头颅,却说不出话来。
郑旭把那个头颅轻轻地刚在了床上,被子盖好,然后冲我们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出去,等我们都出来后,发现那四个工作人员,已经脸色苍白,有一个瘫倒在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两眼发呆。
郑旭连忙把他轻轻地扶起来,轻声在他耳边说:”不用害怕,不用害怕,刚才的那种头颅,既不是鬼,也不是神,而是一种科学现象,是用一种特殊的方法,让砍下来的头颅,能独立存活下来,我们之前已经见过了。”
瘫坐在地上的那个人,不知是否听懂了郑旭的话,他只是木然地点了点头,其他三个人精神,也已经有点恍惚了。
他们这种反应,我们也能够了解,当时我们见到这种头颅时,我们已经见过很多怪异的现象和怪物了,尤其是在那个小县城中,更是经历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心理上有了免疫力,所以在森林中看到那种头颅后,虽然惊恐,但情绪仍在可控范围内。
但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下,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忽然看到这种孤零零的、活着的人头,对于一般人的惊吓,可想而知,连米教授和晁天恒都有点缓不过神来,更不用说其他四名工作人员了。
“我看这次搜查就此结束吧,咱们马上回去”,郑旭对晁天恒说道。
我觉得她这个决定是对的,以这四个人目前的精神状态,搜查很难再进行下去了,我也忽然感到,蔡教授的这个二层别墅,好像充满了无法理解的诡异和恐怖。
晁天恒点了点头:“嗯,也只好这样了”。
晁天恒他们五个人,和我们上了同一辆车,在车上,我看到那四个人的眼神发呆,表情木然,而晁天恒此时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
“这个震撼,对他们四个影响实在是太大了,看来应该给他们放几天假,甚至给他们进行一下心理辅导。”
晁天恒看了看四个手下,一脸关心地说道。
我们再次回到了这个基地,大家谁也没想到,我们对蔡教授家搜查,会是这种结果。
我们现在的处境一下子变得很微妙——本来是准备找个地质学家,给我们分析一下,有没有通向那个地下大山的暗道,而那个蔡教授,好像已经给我们答案了,但他种种怪异的表现,又让我们感到心里很不踏实。
尤其是今天,我们竟然在他家里,发现了那种活着的人头,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先把黄七解决掉再说,这个蔡教授就先不管他了?”当大家都坐在了沙发上时,秦晴提议道。
郑旭没说话,而是坐在沙发上,好像在想着什么。我们都知道,最后的决定,还要由郑旭来做。
大家不再说话,静静地等着郑旭做决定,大概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就听郑旭缓缓地说了句:“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们先不回去,无论如何,咱们在这里,还是相对比较安全,可以比较从容的谋划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总觉得这个蔡教授的身上,藏着某种重大的秘密,我们现再观察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形势所迫,也只能按照郑旭说的这么做了。
因为这个基地警卫森严,我们最多也就只能在院子里走走,所以有点百无聊赖,而郑旭虽然有时也在院子里走走,但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好像在苦苦的思索着什么。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又到了黄昏时分,这个基地里又有专门的人,给我们送来了饭菜。大家坐在客厅里,看着满桌喷香的饭菜,压抑的心情,才稍微缓解了些。
“有人说,美食可以能治疗抑郁症,我觉得是真的,吃着这么好吃的美食,我的心情马上就好了”。
我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这里的饭菜虽然都是家常菜,但厨师的手艺实在是太好了,把平常的家常菜,都做的如此美味。
“嗯,对,这里的饭菜实在是太可口了,可以和季晨饭馆里的饭菜媲美了,如果在这里住几天的话,我肯定会变胖的”,胡梦也吃的很香。
大家边吃边聊,也暂时不再谈那些烦心的事情。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
“一定是晁天恒来找我们,应该又有什么事情吧”。
王同说着,站起身来去开门,而我们并没太在意,而是继续吃着饭,但忽然就听王同惊叫了一声:”怎么是你们俩“。
王同突然这么一喊,我们也都吃了一惊,连忙往门口看过去,当看到进来的那两个人时,我们也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全都站了起来,我可能因为太吃惊了,所以在站的时候,好像被椅子腿绊了一下,一屁股蹲在地上。
我顾不得疼,连忙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进来的那两个人,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进来的两个人,竟然是亥和施方!
自从他们被黄七被蛇绑走后,我们一直在寻找他俩的下落,没想到他们竟然出现在这里。
“你们俩真是施方和亥吗?不是黄七他们一伙化妆后冒充的吧,我要验证一下!”
王同说着,从旁边拿了一个湿毛巾,分别在两个人的脸上使劲擦了几下,施方和亥苦笑着,任凭王同在自己的脸上擦着。
狠狠擦了几下后,王同后退了两步,看着他们两个说:“应该是真的”,这时我们都笑了起来。
大家顿时有种拨云见日感觉,堵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好像一下子被搬开了,每个人又激动、又兴奋、又高兴。
一时间有千言万语,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施方和亥倒是比较平静,他们坐在沙发上,端起来茶杯,喝了几口水,施方看了看大家,这才缓缓说:“我知道,你们都想知道我和亥的经历,对吧?”
“嗯,这么多天来,我们最担心你俩的下落,因为大家怎么也没想到,你们俩会忽然消失,今天却又忽然来到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胡梦迫不及待地问道。
施方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嗯,我们俩的经历,也实在太怪异了——我们俩从地下室出来后,马上就被黄七放出的那种蛇,绑的死死的,让我们无法挣脱。
虽然我们身体的各种能力极强,但毕竟不是那种‘不死之身’,最让我们感到恐惧的是,黄七好像知道我和亥的秘密,我们俩一被那种蛇绑住后,他马上把我们身上的那种‘护身符’收了起来。
你们也知道,那种护身符极其特殊——我们的身体死亡后,我们俩的思想和意识,还可以储存在那个护身符上,因此,即使我们的身体死亡后,精神和意识,仍可以转移到其他身体上。
但黄七把我俩脖子上的护身符扯下来后,放到了一个特殊的盒子里,并且对我们说,那个盒子有屏蔽作用,如果我们的身体死亡后,我们的精神意识,也便无法再转移到那个护身符上了,那样一来,我们就会真正的死亡。
这让我俩都感到很恐惧,只能乖乖就范,任他摆布了。
他带着我们,走到了小城东面的一片树林里,黄七往一棵树上爬了几米,并在树干上按了一下,地面裂开了,出现了一个往下的暗道,我们顺着那个暗道下去,黄七也跟着进来了。
他又在暗道的墙壁上按了一下,上面的暗门又关上了。
黄七打开手电,我们这才发现,在我们前面几米处,竟然有一条河,更加准确的说,是一条积了水的隧道,从水面到隧道的顶部,足足有三四米高,而隧道有十多米宽。
而我们所站的地方,好像是一个码头一样,在水面上有一条船,黄七他们把我们两个人带上船,那条船顺流而下,让我们吃惊的是,那里面的河道,纵横交错,好像是迷宫似的,那艘船在河道里七扭八拐,一会顺流,一会逆流,也不知过了多久,船忽然停了下来。
然后我们再次上岸了,那同样是一个通往地面的暗道,我们从下面上来,发现是一个院子,我们马上认出来,这就是黄七的后院,因为我们俩救季晨老婆时,进去过那个后院,所以对这个后院的环境非常熟悉。
黄七一伙人,把我们带进后院中一个房间里。
黄七对我们俩挑明说,因为我们俩的体质异常,所以他捉我们俩,就是准备把我们偷运到国外去,把我们两个当成试验品卖掉,黄七一脸狞笑地说,我们俩很值钱,每个人都能卖几千万美元。
还提醒我们说,别想逃跑,我们身上的那几条蛇,能一连缠绕上我们半个月,丝毫不会松劲,而且半个月之后,他可以再换一批蛇缠绕我们,所以让我们死了逃跑的念头。
他还安排两个人,日夜不停的监视我们。
当时我和亥都感到很沮丧,我们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危机,也从没这么恐惧过。”
第767章 一个隐士的秘密
“虽然我们没有那种所谓的’不死之身’,但其实我们的生命力更强,因为我们的身体被杀死后,我们的精神和意识,还可以转移到那种护身符上,然后再转移到别的身体上。
你们也知道,我有几个备用的身体,那些备用的身体,都是用我身体的细胞培养出来的,而亥现在的身体,就是我其中的一个备用身体,所以我们根本不怕这个身体被杀死。
但黄七一旦把我们的护身符拿走,我们现在的身体如果被杀死,我们就真的死掉了。
我盼着你们救我们,但黄七实在是太狡猾了,他故意没直接带我们去他的家里,而是先去了树林,然后从地下的暗河里,再把我们带到他的家里,这其实就是一个圈套,就是为了误导你们,推迟你们找到我俩的时间。
而只要撑四天左右,我们就会被车拉走了。”
“原来是这样,黄七的这招确实很管用,因为我们怎么也想到,以你们两个人的体力和反应速度,黄七绝对不会抓到你们的,所以当你们失踪后,一开始,我们并没想到你们会是被黄七抓走了。
还用警犬,去寻找你们的行踪,只是到了那个树林中时,你们的气味就忽然失踪了,我们还猜是不是地下大山中的那些怪物,把你劫到了那个地下大山里了。
直到我们遇到季东阳,才知道是黄七把你抓走了。
但黄七为什么不直接把你带到他的宅子里,而是带到了那个树林里呢?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再加上,我们又听曹神医说,那个黄七居然出现在那个地下大山里了,所以我们更能觉得、你们可能真是被黄七劫持到那个地下大山了。
天哪,这个黄七实在是太可怕了,他设下的圈套,都是一个接一个,等我们还没确定你们在他那个宅子里时,你们可能就被他们运走当试验品了,但你们俩最终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秦晴问道。
我们也和秦晴一样,好奇亥和施方,是怎么逃出来的。
施方长叹了了口气说:“唉,其实我和亥都觉得,这次彻底完蛋了,如果被他们带走当试验品的话,我们真是生不如死。
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死很遥远,好像永远都不会发生似的,所以一旦面临死亡,我们比一般人更加恐惧,以前我们遇到过各种对手,也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危险,但从来没有像这次这样,离死亡这么近。
但我们并没放弃,尤其是亥,他毕竟有过上万年的人生经验,经过各种残酷的斗争,在平常的时候,虽然不显山露水,但在命悬一线的关键时刻,他求生的智慧,最终还是迸发出来。
然后想出了一个脱身的方法,什么方法呢?
我曾经说过,这种蛇,对于气温很敏感,温度稍微一升高,缠绕的力度就会放松,所以我们上次被这种蛇缠绕时,就是靠公园的灯,发出的热量,让那两条蛇松脱了。
但我们住的屋子里,没有任何的热源,甚至连灯,都是那种荧光灯,而且我们全身都缠满了那种蛇,手和脚都被紧紧绑住,行动能力受到很大局限,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任何方法。
但亥却想出了一个。
就在昨天傍晚时分,亥趁那两个人不注意,整个身子,扑向了旁边一个玻璃鱼缸上,那个鱼缸离我们大概三四米,里面应该没鱼了,只有很脏的水,可能没人觉得那是危险物品,所以并没移走。
当亥砸到那个鱼缸时,把那个鱼缸砸碎了,鱼缸的碎玻璃,把他的大腿,还有身上都刺破了,血肉模糊,不但如此,他在那堆碎玻璃和污水里,使劲地扭动着身体,好像是让更多的碎玻璃插到他身上。
我当时吃了一惊,以为亥这是精神崩溃了,所以想自残或自杀,也许他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当试验品。
那几个看守我们的人,也大吃一惊,连忙把亥拉了起来。
他们原本要报告黄七,可不知为什么,黄七不在,所以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是把亥身上的那些碎玻璃,简单的拨了一下,也就算了。
我当时还大声骂了亥几句,因为我觉得他精神才脆弱了,亥则很平静,什么也没说。
虽然我们的愈合能力极强,但我知道,我们的其他感觉,比如痛感和触感,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亥身上扎了这么多玻璃,并且伤口上还沾了污水,那种疼痛,肯定是非常剧烈的。
我看亥的表情也非常痛苦。
但我知道,以我们的愈合能力,即使不治疗和消毒,几个小时就能完全愈合了。
到了半夜时分,看我们的那两个人,实在熬不住了,开始慢慢打瞌睡,因为我离亥只有一米多远,我看到他浑身发抖,大汗淋漓,两眼紧闭,呼吸也变粗重起来,我知道,这是他的身体开始发烧了——
和平常人一样,亥那些伤口,沾上了脏水后,肯定会发炎,从而整个身体都会发烧,只是我们不需要药物,过一个小时左右,体温也就能恢复正常,伤口也能愈合了。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猛然好像明白了亥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这样做,就是想让自己发烧!
因为我们发烧时,体温可以达到四十三度,皮肤会变得通红,亥就是通过自己发烧,让自己的皮肤变热,而皮肤变热后,那些缠绕他的那些蛇,缠绕的力道就有可能放松,他的这个想法,真是太奇妙了!
只是我还不知道这种方法是不是能奏效,我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过了足足有一二十分钟,只见亥忽然浑身使劲一抖,身上的蛇竟然掉了下来,我又惊、又喜、又意外,几乎挣脱身上那些蛇的瞬间,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把还在睡梦中的两个看守打晕。
然后从一个看守的身上,掏出一个打火机,并且迅速把一个人的上衣扒下来,卷成棒状,然后用打火机点着,迅速的在我身上烤了一下,我身上的那些蛇也纷纷落在了地上。
我们连忙从房子里冲出来,从后墙翻出来。
我俩在那个小城里,不敢有丝毫的停留,便高价雇了一辆出租车,去了总兵的那个宅子里,见到了王教授,然后王教授对我俩说了你们的行动,我们俩就来到这里找你们了。
我也知道,你们一直在找我俩的下落,不过这次可真够险的,虽然我们逃了出来,但我们两个的护身符,还在黄七的手里,我们现在如果被杀死的话,那就真的死了,唉,没想到这个黄七怎么这么厉害。”
听完施方的话后,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虽然两个人失去了护身符,但总算是有惊无险。
“亥,你身上的伤好了吗?没想到你竟然能想出这种逃脱方法,真是佩服。”
我由衷钦佩地说道。
亥苦笑着摇了摇头:“唉,我们俩虽然活着跑出来了,没了那种护身符,我们顶多也算只剩半条命了。对于我们这种身体来说,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几个小时就能愈合了。你们的工作进展的怎么样?”
郑旭这才把我们昨夜、还有今天经历的事情,全都详细地告诉了施方和亥。
当亥听到那个奇怪的、活着的头颅后,吃了一惊:“嗯,那种活着的头颅,我在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期见过,并且这种头颅,还杀了一个国君,没想到这种头颅,竟然出现在这里。”
“我们在那个树林中时,已经见过这种头颅了,我们不知用什么生物技术,不但能让砍掉的头颅活下来,还可以让那种头颅颈部的下方,发育出一种很小的身体来。
这种小的身体,还可以自己在地上走,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头颅,在地上走似的,非常诡异。
不过我们在蔡教授家里看到的那个头颅,下面好像没有四肢,而且好像智力也有问题,只是瞪着眼看着我们,这种头颅即使活着,它们难道还能杀人吗?
你跟我们讲讲,战国时期的这种头颅杀人的事情。”
我好奇地问道。
亥点点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这才缓缓地说起来:“你们见的那颗头颅,是不是下面有个小肉团,但却没有小的身体和四肢?”
“对啊,只有一个拳头大小的肉团,没有四肢和身体。”
王同连忙回答道。
“嗯,那是头颅还没发育到成熟阶段。
根据我对那种头颅的了解,蔡医生家的那颗头颅,从身体上砍下来,也不过一个月左右,再过一个月,那颗头颅残留的脖颈上,才会逐渐发育出那种巴掌大小的身体和四肢。
而且那种身体和四肢,只能长到巴掌大小,不会再变大了。
战国时期,在贵州的境内大山里,有一个隐士,他就会这种巫术,可以让砍下来的头颅活下来,并且发育出那种巴掌大的身体来。
在那个地区内,有一个国家叫‘稳国’,是当时贵州境内,最强大的国家,而且这个国家的国君非常残暴,不但吞并周围的小国,并且吞并之后,对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周围的小国对这个‘稳国’恨之入骨,但没有能与‘稳国’抗衡的。
第768章 诡异的顶替者
“在‘稳国’周围,有一个小国的国君,名叫童万,二十多岁就即位了,年轻有为,也很有气魄,并且他自己的父亲,就是被稳国的国君杀死的。
见稳国的国君如此凶残霸道,并且又有了杀父之仇,于是,就想自己亲手杀了稳国的国君,为自己的父亲报仇,只要能杀掉稳国的国君,他宁愿付出自己生命。
虽然童万卧薪尝胆的练兵强民,也打了几次很大的胜场,让稳国遭到了重大的损失,但稳国的实力毕竟实在是太强大了,童万不可能打败稳国,但稳国也无法消灭童万的国家,两国陷入了僵持。
稳国的国君也对童万恨之入骨,他声称,谁要是杀了童万,就给谁封侯。
既然无法消灭稳国,童万就想到了刺杀,但怎么才能刺杀那个稳国的国君呢?
稳国的国君警惕性极高,警卫森严,任何人见他,都会被搜身,而且必须在一丈之外,只有他的两个侍卫,才能接近他。因此,要想亲手杀他,完全不可能。
而那个童万和隐士是好友,他也知道童万有这种’断头复活’的法术,于是,就和隐士制定了一个杀人计划——他让隐士把自己的头割下来,然后找人,带着自己的头,进献给稳国的国君,而自己的头,在隐士的法术下,仍然没死亡,他的这颗头颅,就会想办法刺杀掉那个稳国的国君。
隐士最终也同意这么做了。
童万先让自己的弟弟继位,并且准备制造出宫廷夺位的假象,让外人觉得是童万的弟弟篡位,而把童万杀了。
其实,是那个隐士把童万的头颅砍了下来,并且用特殊的方法养了起来,经过几个月后,那个头颅不但没死掉,还发育出了巴掌大的四肢和身体。
因为这种身体很小,而且还能蜷缩在残存的脖腔中,所以一般情况下,外人根本发现不了这种身体。
一个人带着童万的头颅,进献给稳国的国君,国君听说后半信半疑,他让自己的亲信,把那颗头颅端过来,他凑过去仔细看那颗头颅,就在这时,童万的头颅下,藏着的那种小身体,忽然从脖腔中伸出来,童万用自己很小的手臂,把一根,狠狠地戳进了稳国国君的眼睛里!
稳国国君惨叫一声,用手捂住眼睛,在地上翻滚着,旁边的侍卫连忙冲了过去,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因为已经是夜间时分,所以童万的那颗头颅落在地上后,趁所有的人都在混乱中时,快速的躲到暗处,然后溜出那间大殿,那时的所谓宫殿,其实都很简陋,就和现在大点的宅子差不多,外面不远处,就是一般的街道了。
童万的那颗头颅竟让趁黑逃了出来,隐士在街道上一个角落里,等着童万的头颅,当然,这个地点是提前约定好的,当童万的头颅到了这个约定地点后,那个隐士连忙把童万的头捡起来,放到自己的布袋里。
因为那个地区多山,而稳国的都城,也是依山而建,并不像平原地区的都城那样,有完整的城墙,隐士的攀登能力极强,所以他从一处山崖上,连夜出了都城,回到了深山里。
这件事在当时轰动一时,可以说尽人皆知,但这件事毕竟发生在边陲国家,并没被正统的史书记载,后来就慢慢不为人所知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难道你当时在贵州那边?”
王同好奇地问道。
“我当时就是童万身边的一个侍卫,并且是个心腹侍卫,所以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亥不动声色的回答。
”哈哈哈哈,你真幽默,不过你讲的这件事,确实挺匪夷所思的,这和荆轲刺秦王的故事,倒是有点像——荆轲是拿着樊于期的人头,还有地图,进献给亲王,希望趁机刺杀秦王,不过没有成功。“
米医生笑着说,他当然很难相信亥真的曾是童万身边的侍卫,因为他并不清楚亥‘时光使者’的身份,不过我们也没必要向他详细解释,亥也只是微微一笑,并没再说什么。
不过听到亥的这番话后,我不由得感到脊背发凉,有点后怕。
“按照你说的,蔡教授家里的那个头颅,再发育几个月后,就会长出巴掌大小的四肢,然后智力也恢复了,并且还有攻击能力,想想真是可怕,如果那个头颅现在就有攻击能力的话,郑旭就危险了,因为郑旭用手把那个头颅拿了起来。
蔡教授不是个地质学家吗?家里怎么会有这种可怕的头颅呢?还装摔断腿骗我们,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他究竟又是什么身份?”
我把内心的想法,全都说了出来。
亥听完我的话后,忽然说了句:“你们确定,你们见的那个人就是蔡教授?”
“你这句话什么意思?”我不解地问道。
郑旭好像猛地恍然大悟似的说了句:“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见到的那个是假的蔡教授?”
亥微微点点头:“嗯,不知为什么,听你们说完这些经历后,我从直觉上,觉得那个蔡教授的身份好像有问题,应该对蔡教授的身份,再核实一下。”
郑旭马上拿起电话,拨了几下,电话通了,就听郑旭连忙说道:”晁天恒,我需要你带上昨天蔡教授出来时的照片——你们监视时,一定拍照片了吧?
以及蔡教授的其他资料,包括身份资料,体检报告,在单位各种证件的照片等,来我这里一趟,你估计我要的这些东西,多久能准备好……好,那我们就等着你吧。”
郑旭放下电话对我们说:“晁天恒说他大概一个小时就能过来,他带来那些我要的资料后,我们就知道我们昨天见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蔡教授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我们盼望着晁天恒的到来,晁天恒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算是熟人了,从我们去荒漠里看那些诡异的石像时,第一次和他接触,我总觉得他果断勇敢,做事雷厉风行,从不拖泥带水,让人油然而生一种安全感和信任感。
我不停的看着表,果然,过了五十多分钟,晁天恒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
“我把你要的东西都带来了,你们难道对蔡教授的身份产生怀疑了吗?”
晁天恒坐在沙发上,把郑旭所要的文件,一件件掏了出来,我们看着种种证件上蔡教授的照片,和我们昨天见到的真人完全一样。
但就在这时,郑旭却忽然说了一句:“嗯,可以确定了,我们见到的蔡教授是假的”。
“假的?我看和照片上的模样一样啊?难道也是化装而成的?就像是黄七的化装术那样?”
“很有可能,你们看,这是蔡教授的体检卡,上面写着身高一米八一,虽然我们见到的蔡教授,是在轮椅上坐着的,但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身高肯定没有一米八,也就一米七出头。”
郑旭解释道。
“原来如此,难道他装摔断腿,就是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高?”
胡梦问道。
“嗯,应该就是这样,你们看,这就是那个蔡教授,和那个保姆一起出来时的照片,那个保姆大概也就一米六,从这个假的蔡教授和保姆的身高差,可以推测,假的蔡教授的身高也就一米七二左右。”
郑旭拿着一张照片说道。
“没想到那个蔡教授也居然是假的?那么真的王蔡教授呢?是不是被他们杀害了?还是被劫持了?难道黄七的魔掌,已经伸到省城来了吗?”秦晴连番发问道。
“经过调查,蔡教授家附近的摄像头,在你们来之前,就突然坏了,我想应该是有人赶在你们来之前,就动手了,把真的蔡教授藏了起来,对了,会不会他们把真的蔡教授、藏到了那种木柜子里,我看房间里能藏人的地方,也就是那排木柜子了。”
晁天恒推测说。
“嗯,有这种可能,现在咱们马上去蔡教授家,把那些柜子打开,一刻也不要耽误了”。
郑旭说着,立即站起身来往外走,晁天恒也连忙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布置,我们上了车后,再次来到了蔡教授的家里。
当我们进了蔡教授的房子后,立刻就让几个技术人员,拿着电锯开始锯那种柜子。
那个木柜子毕竟是木头的,很快便锯开了。
“看,里面有人!”其中一个工作人员用手电往里面照时,惊呼道,我们赶紧把通过锯开的口,把整个木柜子打开,大家都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只见一男一女被地躺在里面,他们的身体被绑住,嘴也被堵上了。
不用说,这个被绑住的老头,才是真正的蔡教授,他身材果然很高大,模样和照片上的完全吻合。
另外一个,应该就是他的保姆了,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被脱的。
“快叫救护车”,晁天恒说着,赶紧去拉两个人,我们也七手八脚,把两个人从柜子里搬了出来,了两人身上的绑绳,拿了衣服,给两个人穿上,郑旭摸了摸两人的脉搏说:“他们俩处在昏睡中,恐怕是那个假的蔡教授给他们吃了、或者注什么安眠类药物。”
郑旭站起来,对我们说:“走,咱们这次也把那个头颅带走研究,上次之所以没拿,是不想打草惊蛇,既然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了,我们马上把那个头颅带走。”
大家立刻来到了那个房间,但还没进去时,就见门虚掩着,郑旭轻声说了句:“坏了,可能有人进去过了”。
我们马上进屋,但再看看,那个头颅早就不翼而飞了!
第769章 深夜的暗杀
“咱们还是晚来了一步。”
米医生叹了口气说,我们连忙搜了楼上其他几个房间,仍然没见到那颗头颅。
“唉,都怨我,那个假蔡教授一走,我觉得家里已经没人,并且是在白天,就暂时让监视的人撤走了,让他们夜里再监视,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利用这个空子,把那颗头颅偷走了。”
晁天恒自责地说。
但郑旭却安慰他:“这也在所难免,因为对手实在是太狡猾了,我们犯的那些错误,比你更严重。”
我们又在上面的房间搜索了一会,并没有新的发现,于是又回到了楼下。
不大一会,医院的救护车就到了,我们也随着救护车,跟着真正的蔡教授和保姆来到了医院,因为蔡教授和保姆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只要他们醒来,我们才能了解更多的信息。
经过一番检查后,医生告诉我们,这两个人被注一种安眠类药物,估计要几个小时,或者更长时间后才能醒来,其他倒没什么大碍,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晁天恒调来八个人,二十四小时守候蔡教授和保姆的安全。
我们这才再次回到了基地,没想到刚来到这个省城,经历的事情却一波三折,让我们感到好像有某种势力,一直在操纵着一切。
等我们从医院里回来后,大家坐在沙发上,才长出了口气。
“那人为什么要化妆成蔡教授?根据亥和施方的经历,那个树林中,真的有暗河的入口,也就说,那个假的蔡教授跟我们说的情况,是确有其事的,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胡梦坐在沙发上,看着郑旭问。
郑旭点了点头:“嗯,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想先问你——你还记得那个黄七、故意让我们救出季晨的老婆,然后通过季晨的老婆,让我们知道总兵那个宅子下面有地道,想引诱我们地道中,全部炸死吗?”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想通过那个假蔡教授,故意让我们知道地下的暗河,等我们地下暗河后,也会在那里把我们杀死,是这样吗?”
秦晴说道。
“嗯,应该就是这样,而且黄七的渗透能力很强,我们要来拜访这个蔡教授的事情,他可能也知道了,并且赶在我们来之前,把真的蔡教授替换下来,说明他的渗透能力,和活动能力,已经达到了相当可怕的程度。
所以我们以后更应该处处小心,不过我至今没想出来,他们为什么要在蔡教授家里,放那颗头颅呢?”说着,郑旭秀眉紧锁。
“我还是挺期待那个真正的蔡教授醒过来,能提供给我们什么信息,他是不是也真的知道那些地下暗河,不过说真的,那个假的蔡教授,除了身高不符合外,从模样,到谈话的内容上,都听不出破绽来,那个真的蔡教授,对于那个那个小城的地质,又能了解多少呢?”
王同感慨道。
“嗯,明天等他一醒来,我们就可以知道真相了,这一天折腾的,大家也都累了吧,都回去休息吧。”
郑旭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家也确实都感到很疲惫了。
“嗯,亥和施方的到来,让我们更有安全感了”,王同也放松的说道。
“这个省城里,虽然黄七一伙也有所渗透,但这里的环境,毕竟不是那个小城,既没有毒青蛙,恐怕也没有那些怪异的生物,这样一来,黄七的实力,也就消弱了,并且这个基地绝对安全,你们好好睡觉就是了”。
施方安慰大家说。
我们都回到个人的房间里,大概在十二点左右就睡了。
因为很累,按说该一觉睡到天亮,但我却被一个恶梦吓醒了——
我梦到那颗头颅,在追杀我,她那巴掌大的身体,顶着她那颗头颅,在快速的跑着,而我隐约能看到,它的手里拿着一根,好像要戳我的眼睛,而我拼命地跑,但脚下一绊,就倒在了地上。
那个头颅忽然冲上来,它脸上挂着一种凶残、而又邪恶的微笑,那个微小的手臂上,擎着那根针,往我的眼睛上扎来,我惊叫一声,一下子吓醒了,这才发现居然是个梦,浑身已经大汗淋漓了。
房间里,只开了门口的一盏小灯,旁边的王同,正在微微地打着呼噜,睡得很香,看看手表,刚凌晨三点,我便闭上眼睛,准备继续睡,但却怎么也睡不着了,而且口干舌燥。
于是,我就起来,倒了杯水喝。
此时,外面的月光,从窗户上透了进来,我走到窗口,看着这月光下的院子。
银盘似的月亮,已经偏西了,皎洁的月光下,万籁俱寂,清凉的夜风,从纱窗上吹进来,让我精神为之一振,就这样看着外面,静静地发呆。
刚才梦中那恐怖的一幕,不时萦绕在脑海中,仍然感到余惊未消。
正当我看的出神时,忽然,我听到窗子旁边,有种奇怪的声音,那好像是人的声,我顿时感到内心一阵狂跳,连忙躲在窗子旁边,偷偷地观察着窗户上的动静。
把我几乎吓晕的一幕出现了——我隐约看到,一个人头出现在窗户上,并且从头发上看,好像还是个女的!
那颗头是先从窗户左侧爬过来,但当那个头颅继续往窗户中央爬时,我这才注意到,那竟然是一颗单独的头颅,没有身子!
我猛然意识到,这颗头颅,很可能就是在蔡教授家的那颗,也是我梦中梦到的那颗头颅,但谁能想到,怎么这么巧,那颗头颅真的出现在这里了,那颗头颅好像在窗户上动了一下,还没等我看清楚,纱窗就破了,而那颗头颅一下子就跳进了屋里。
这时,我惊叫一声,举起旁边的椅子,地往那颗头颅砸去,那颗头颅好像也没料到一进来、就被袭击,所以躲闪不及,竟然硬生生地被我用椅子砸了个正着。
我看到她的头颅一趔趄,整个头在地下滚了几下,这时,王同也醒了,我大声地向他大喊:“头颅,头,那颗头进来了”。
王同反应倒是很快,猛地把灯打开,然后猛蹿过来,把窗户关上了,这样一来,那颗头就被困在屋里了。
那颗头被我砸了一下后,好像伤的不轻,它在地上蠕动了几下后,才晃晃悠悠地立起来,只见它脸上已经肿了起来,但就当我们一愣神的瞬间,那颗头颅突然弹射起来,并且是像窗户上弹射过去的。
它好像想撞破玻璃逃跑,而且撞击的力度极大,可惜这个基地的玻璃窗,和一般的窗子不一样,上面的玻璃都是厚厚的钢化玻璃,甚至是防弹级别的。
所以那颗头颅虽然力度极大,但撞在那个玻璃上后,只是发出嘭地一声,可玻璃不但没被撞坏,反而弹了回来,重重地落在了地上,发出痛苦的惨叫声,在地上慢慢地翻滚着。
看来这颗头颅伤的不轻。
就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就听郑旭在门外喊道:“王同,小明,出什么事情”。
趁着这颗头颅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我们连忙打开门,让郑旭进来,然后在把门关上,郑旭手里拿着手枪,郑旭看到那颗在地上挣扎的头颅时,也是大吃一惊,连忙用枪对准了那颗头颅。
施方、亥、米医生、胡梦、秦晴等,都听到了动静,也陆续赶过来了。
幸好那颗头颅受伤不轻,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只是在地上痛苦的着,我们这才注意到,它的小手上,拿着一把锋利的刀片。
郑旭连忙给晁天恒打了电话,大概说了一下情况,过了十多分钟,晁天恒带着三个人,拿着一个透明的强化塑料箱子也赶了过来,他们对着那颗头颅,连三颗麻醉针,把那颗头颅麻晕之后,装进了那个箱子里。
我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秦晴看着我说:”看来你的那个噩梦,做的真是时候,不但救了你们两个人的命,也救了大家的命,现在这个天气,我们也都是开着窗子睡得,觉得这样空气好,而且这是基地,警戒森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谁会想到,这个头颅居然来这里。
并且它来这里的目的,很可能就是要杀了我们几个。
真是太可怕了,不过也许是命不该绝,它不但没杀我们,还被我们抓住了。“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有些后怕,如果我没恰好醒过来,情况也许真就不堪设想了。
经过一番折腾后,已经到了五点多,为了我们的安全,晁天恒调动了二百多人,围在我们这个别墅的周围,我们把窗户都关上了,大家这才彻底安心下来,再次回到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因为我们夜里只睡了三四个小时,所以无论是晁天恒,还是郑旭,都希望我们再多休息一会,因为我们毕竟不是施方和亥,需要充足的睡眠和休息,才能保持最好的状态。
大家在中午十一点左右,才陆续起来了,晁天恒告诉了我们一个好消息——那颗头颅,已经送到了专门的研究机构,相关专家称,这颗活着的头颅,有极其高的研究价值,他们相信这种研究,可以对神经科学、大脑科学等诸多领域,有巨大的、甚至是革命性的影响,所以上级为了我们这个团队,记了一等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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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0章 真假难辨
大家坐在沙发上,吃着午餐,抑郁已久的心情,今天忽然变得好起来。
“我现在好像想明白了,黄七为什么要在那个房子里,放那颗头颅——因为他想到那颗头颅,记住我们的模样,然后才能到这个基地里来杀我们。
这个基地警卫严密,一般的人,根本无法潜进来,但那个头颅的目标太小了,而且从攻击的速度上,我发现这种头颅的活动能力很强,它弹向窗子时,真的就像是一个子弹似的。
以这样的活动能力,这个基地的高墙,估计也能一跃而上,我猜,正是因为这种原因,黄七一伙,才用这种头颅杀我们,因为这种头颅的目标小,隐蔽能力更强,很难发现。
另外,可以推测出来,这个头颅,和那些怪物还是不同的——那些怪物,要依赖特殊的环境,才能生存,但这颗头颅,和人适应环境的能力一样,只要是人去的地方,它们也能去,这恐怕也是它们的优势之一。
因此,这也是黄七在这个省城中、用它杀人的原因。
还有,那个假的蔡教授,所用的那个无声的哨子,也许就是用来指挥那颗头颅的,或者说是和那个头颅取得联系用的。
妈的,这个黄七真是个鬼神莫测的人物,他安排的圈套和陷阱,每招都极其狠毒,都威胁我们的生命,但幸亏我们的能力也不弱,在和各种势力斗争的过程中,我们的警惕性等各种能力,也都提高了很多。
小明今天夜里醒来,看似偶然,其实可能也是因为对潜在的危险,已经有了某种第六感,所以才能在在那个头颅到来之前醒来。
不过百密一疏,黄七这个毒计,不但没能杀死我们,还让我们有了意外收获,捕获了那颗人头。”
王同的这番分析还是很有道理的。
“哈,你不简单啊,王同,现在也可以举一反三了,我听你这么一说,很多问题一下子就清楚了,有进步,有进步”,旁边的胡梦拍了拍王同的肩膀说。
王同有点不好意思地:”哈,过奖了,过奖了,我也是和郑旭在一起时间久了,学了一点皮毛而已。”
“你这马屁拍的,不过倒也是真的,我也觉得从郑旭身上学了很多,包括观察事物、思考问题的方式,都让我受益匪浅。”
我也半开微笑、半认真地说。
郑旭苦笑着摆摆手说:“好了,好了,我看你们就是拍马屁的技术进步了,别的好像都没什么进步,不过王同的这番分析,确实很有道理。不过再提醒大家一次,这个黄七的厉害,我们可都是领教过了,还是谨慎点好。
对了,晁天恒,那个真的蔡教授和保姆醒了吗?”
晁天恒摇了摇头:“半个小时前,我还打电话问了一下,在那边负责警卫的工作人员说,他俩还没醒,不过听医生说,根据他们俩的脑波显示,蔡教授和那个保姆,已经从深度睡眠,专门浅层睡眠了,也就是说,他们之前的状态,和昏迷很像,但现在的状态,则更接近睡眠,随时都会醒来的”。
“嗯,那就好,等他们醒来,我们就马上过去问他,从他们俩个身上,我们也许能得到很重要的信息。”
郑旭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们吃完饭,饭菜撤了下去,已经又快到一点多了,来到这个小城后,我们觉得时间过得真快,一晃一天就过去了,这也难怪,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并且每件事都让我们惊骇不已,幸亏有这个基地,还有晁天恒他们,让我们才有了一个庇护所。
虽然那颗头颅,还是能钻空子攻击我们,但总体来说,这个基地算是非常安全的,所以我们还能好好的休息,并没有像是在那个小城里一样,时刻感受到危险。
这时,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工作人员,对晁天恒说:“晁队长,刚才接到电话,那两个人已经醒了。”
大家一下子都兴奋起来,全都站了起来。
“走,马上去”,晁天恒说着就往外走,我们也连忙跟着他出来上车,直奔医院而去,大概二十分钟车程,我们都到了医院。
为了蔡教授他们两个人的安全,晁天恒把他俩特别安排在高级病房内,这种高级的病房在这个医院的最高层,而且病房内的布置,有点像是家一样。
除了必需的医疗器械外,还有有沙发,衣柜,书架等家具,主要是营造一种在家而不是住院的气氛,减轻病人心理上的压力。
当我们来到病房门前时,四个工作人员,正守在门口。
“两个人都醒了吗?”
在进门之前,晁天恒问他们四个。
其中一个连忙回答:“嗯,对,他们两个都醒了,刚吃完饭,正在屋里说话呢。”
看来蔡教授和那个保姆,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
我们推门进去,发现蔡教授和保姆果然正坐在沙发上聊天。
见我们这么多人进来,他们吃了一惊,马上站了起来,愣愣地看着我们,好像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蔡教授,您请坐吧,发生这样的事情,确实意外,不过您不用紧张,总算是有惊无险,我们也正在抓捕坏人,有这人保护你们,你们不会有危险的。”
郑旭安慰蔡教授说。
但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郑旭的这一番话,让蔡教授和那个保姆都一脸的茫然,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蔡教授才有点不解的问:“危险?我们遇到了什么危险?
我们只是一觉醒来,就来到这里了,后来才知道这是医院,并且门口还有几个人,给我们站岗,说是要保护我们的安全,我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告诉我,很多的事情,他们不方便说,等他们领导过来,自然会告诉我们的,你们几位,应该就是领导吧?”
听完蔡教授的这番回答,我们也感到很意外。
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这才继续问道:“昨天早上,您是不是接到领导打来的电话,说在傍晚时分,有人会来到您家里,向您来请教关于那个小城市地质结构的事情?”
“对,我的确接到过这种电话,是我们地质所的所长,亲自给我打的,我说没问题,反正我也整天在家,很少出去,也没什么交际,有人过来,和我聊聊那个小城地质结构的事情,我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呢?”郑旭继续问道。
“之后发生了什么?其实一切都很正常,我有睡午觉的习惯,吃完午饭后,我就会睡一会,昨天中午也不例外,我吃完午饭之后,大概是一点多了,于是,我就躺在了床上,睡了一会,但一觉醒来,就来到这里来了”。
蔡教授的回答,更是让我们意想不到。
“那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郑旭扭头问旁边的保姆,这个保姆看起来比那个假保姆更年轻,长得也更秀气,大概也就三十岁出头。
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保姆忽然脸一红,好像有点害羞地说:“嗯,我当时也午睡了,和蔡教授一样,一觉醒来,就在这里了,其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是一点都不知道。”
“你们两个,是被人绑了,并被堵住了嘴,塞在了一层客厅靠墙的木柜子里。
对了,蔡教授,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那个一层的柜子究竟是装什么的,上面为什么还装有那么高级的秘码锁呢?”
晁天恒盯着蔡教授的脸问道。
“什么?我们被人绑住塞在柜子里了?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蔡教授一脸震惊的惊呼道。
那个保姆也满脸惊恐。
晁天恒看着他,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嗯,他们把你们两个绑住后,化装成你们俩个模样,并冒充你们,和我们接触,还骗过了我们,只是后来,露出了一点马脚,让我们才意识到,他们是假的,而你们可能是被他们绑架了。
并想到了可能是被藏到了那个柜子里,您的那排柜子,究竟是放什么的呢?”
晁天恒再一次问道。
蔡教授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轻描淡写地说道:“嗯,其实那个柜子里也没什么,至于为什么要装那种高级的指纹密码锁,是因为我女儿,就是在国外研究这种高级指纹密码锁的。
上次回来时,她给我带来几个,其实我们家也没什么地方,需要装那种指纹密码锁,就让她帮我装到了那些木柜子上。”
蔡教授的这个回答,虽然我隐约觉得,好像是在撒谎,但却又没有确实的证据。
“蔡教授,我们来省城找您,本来是想让您了解一下那个小城的地质结构,在那个小城的地下,是不是都是岩石层,而且岩石层里,有很多暗河呢?”郑旭转换话题问道。
“嗯,那个小城市的地下,是岩石层没错,但我们从来没发现那个地下有什么暗河之类的。”
蔡教授摇摇头说道。
蔡教授的回答,更是让我们都吃了一惊。
“那个冒充你的人告诉我们说,如果那个小城市里,没有地下暗河,就不可能形成那个方圆上百里的大湖,他说大湖形成的条件有几个——比如是盆地,周围有高山,或者离大海很近等。
那个小城市地处平原地区,根本不具备湖水形成条件。
所以,一定是有很多地下暗河,才能形成那个大湖;
另外,他还说,因为在那个平原上,土层很薄,平均只有几米,下面就是岩石层了,造成树木的根,扎不到很深的地下,所以有暗河的地方,才能长出高大的树木。
因为那些树木的根,沿着岩石层里的暗河,就可以钻到底层的深处了,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树木才能长得比较高大,我觉得他说的这些,好像都很有道理。”
旁边的秦晴,把那个假的蔡教授说的观点,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她想看看这个真的蔡教授,对这些问题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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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1章 不可思议的怪癖
蔡教授认真的听完后,不由得苦笑了一下说:“这些说法,都是似是而非——那个冒充我的人、说的这些大湖的形成条件,当然没错,但形成大湖,和好多因素有关。
比如,即使周围不是大山,但地下水如果比较充沛的话,再加上形成湖的地方,地势稍微低一些,也可以形成湖,不一定非得需要周围有大山,或者必须是什么标准的盆地之类的。
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小城市地下的岩石层,并不是整块的石头,里面有很多孔洞,但却不一定非得是什么暗河之类的。
这么说吧,那个小城市地质结构,就像是一座大山,被埋在了地下。
大山肯定都是凹凸不平的,有山峰,也有山谷,所以上面的土层,厚度也不一样,有的土层深几十米,有的土层只深几米,所以有高大树木的地方,可能就是土层比较厚的地方,而不是那个冒充我的人说的什么暗河。
至于那个大湖是怎么形成的,其实也没那么复杂——
在小城南边大概五公里的地方,有一条大河,那条河发源于上千公里外的高山,而那个大湖,就是大河的河水,渗透而形成的,因为在那个湖的底部,有水道和那条大河相连,也就是说,那个大湖的湖水,都是来自那条大河里。
不但如此,那一带的地下水,大多也都那条河水渗透而来,但让我不解的是,虽然在那个湖中有红色的毒青蛙,但在那个大河里,却从没出现过毒青蛙,这倒是让我感到很困惑的地方。”
“可是地下真的有那种暗河,我们就亲自进去过,那种暗河就像是一个隧道,我不知道隧道里的水有多深,但水面离隧道,足足有三四米高,并且这种暗河纵横交错,我们都亲眼见过了,怎么说没有呢?”
施方在旁边质疑道。
蔡教授又摇了摇头,苦笑说了一下说:“你说的那种‘暗河’,根本不是自然形成所谓的‘暗河’,而是在日本人入侵期间,日本人在那个小城的地下,修建的地下防御工事。
我刚才也说了,虽然那一带是平原地区,但下面却有岩石层,更适合修建地下防御工事。
所以,你刚才说的那种像是隧道似的暗河,其实就是日本人修建的地下工事,不过这些地下工事,因为是在地下,离地面有相当的深度,所以已经不为人所知了。
只有我们这些搞地质研究的,经过几个月的挖掘,才重新发现了那些地下工事。
不过我们毕竟是研究地质的,不是搞历史的,所以对这种人造的地下工事,兴趣不是太大,也就没进行更深入的地质研究了,其实天然形成的暗河,和人工修建的地下工事区别很大,看一看那些洞壁就知道了,只是你们当时没注意观察罢了。”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那个冒充您的人,却说得头头是道,竟然让我们信以为真了,虽然他的那些话,在您看来,觉得很荒谬,但却蒙住了我们这些外行。”
胡梦感慨地说。
“现在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呢?在这个医院里,我觉得有点别扭,所以想赶紧回家”,谈了一会后,蔡教授要求回家。
晁天恒稍微思考了一下说:“您暂时还不能回家,冒充您和你们家保姆的人,竟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你们麻晕,而且这里两人现在不知去向,我们还没能抓到他们。
所以,还要委屈你们两位,暂住在这里几天,这里是高级病房,虽然没您家那个二层别墅空间大,但也算是个三居室,足够你们两位住的了,等我们调查清楚情况后,抓住嫌疑犯,再让你们回去住。
不过目前你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二十四小时,都有我们的人在外面站岗,您看可以吗?”
蔡教授想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嗯,也只能如此了”。
我们又和蔡教授聊了一会,大家才离开了,从医院里出来后,大家心里都有点失落。
本来觉得这个真的蔡教授,能给我们提供重要的线索,但他们却连那两个人的面都没见到,唉,这种事情,想想也够匪夷所思的了。
“走,我们再去蔡教授家看看,我总觉得这个真的蔡教授,好像也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上了车后,郑旭说道。
“嗯,我也总觉得他说的有很多疑点,比如,两个人竟然都是在期间,就完全失去了知觉,你们是不是觉得,这种说法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还有,我们发现他们两个人时,他们俩竟然的躺在柜子里——难道睡,会脱得?这不是违反出常识吗?
如果他们是穿着衣服睡觉的,难道麻倒他们的人,会把他们后,再被他们绑起来吗?所以,郑旭说的对,蔡教授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米医生也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汽车在路上又快又稳的行驶着,今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和那个小城相比,这个省城算是一个大城市了,而这种大城市,让我们有种安全感。
但在那个小城市中,却笼着巨大的神秘和危险,各种力量,错综复杂,尤其是无孔不入的黄七,更是让我们时刻心惊胆战,时刻都神经绷紧。
虽然到了这个省城后,我们依然遇到了种种的怪异和威胁,但在这里,黄七却远远不能一手遮天。
汽车很快就到了蔡教授的家门前。
蔡教授家的这个二层别墅,对我们来说,早就不是一栋普通的民居,而成了一个神秘莫测的地方。有专门的人员帮我们开了锁,大家再次走进了这个二层别墅内。
当我们进去后,郑旭直接走向那排木柜子。
那排木柜子已经被我们锯开了,上次我们因为我们忙着救蔡教授他们两个,所以并没仔细检查这个柜子,此时,我们看了一下才发现,这个柜子空空如也,里面什么也没有。
只是在柜子的地步,铺着一层厚厚的垫子。
郑旭拿出微型手电和放大镜来,仔细地在那个垫子上检查着,看了一会后,郑旭在垫子上找到了几根卷曲的毛发。
然后喃喃地说:“我猜的没错,蔡教授果然对我们隐瞒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蔡教授在被麻晕之前,根本不是在睡,而是在和那个保姆、两个人在这个柜子里行苟且之事?”
米医生说道。
“对,应该是这样,这几根毛发,还有残留的痕迹,就能说明这一点。
最关键的一点,你之前也提到了——他们俩被我们发现时,竟然”,郑旭点点头说。
我们都惊呆了。
谁也想不到,蔡教授竟然会有这种怪癖——跑到这种柜子里,和那个保姆在这里干那种事,难怪谈到他们怎么被麻晕时,蔡教授和保姆都表现的很不自然。
”没想到这个蔡教授,居然是这种人,年龄一大把了,居然和三十多岁的保姆,真是个斯文败类,还为人师表呢?“胡梦皱着眉头,有些嫌恶地说。
“这是什么怪癖,他俩要是想干那种事的话,这么大的二层别墅,哪里不能搞,非得在这个柜子里搞,真是变态。”
秦晴也摇摇头,不解地说。
“性方面的怪癖有很多种,现在发现的,至少有上千种了,其中一种好像就叫‘幽闭空间’的癖好,有这种怪癖的人,只有在黑暗、幽闭的空间里做那种事时,才会有快感,可能蔡教授就有那种怪癖”。
王同在旁边解释说。
但郑旭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柜子里出神,好像在想着什么。
“如果在柜子里做这种事,仅仅是种怪癖,倒也没什么,就怕其中有什么更加不可思议的秘密”。
一直没有说话的亥,忽然在旁边悠悠地说了一句。
“亥,你好像话里有话,难道你之前遇到过类似的案例?”施方连忙问道。
大家都知道,从人生经历上来看,没有任何人能与亥相比。
亥点点头说:“嗯,我确实遇到过这种类似的案例,并且还是两次——其中一次,是在唐朝的中后期,那时,藩镇割据,从名义上来说,各个藩镇,仍然是李唐王朝的天下,但其实唐朝的朝廷,对这些藩镇,完全没有了控制能力。
而那些藩镇的节度使,更像是无法无天的军阀,所以很多节度使都非常暴虐。
当时,我曾在一个节度使的身边做武将。
那个节度使,在节度使里,倒算是好的,对治下百姓,从不横征暴敛,无论是当地的治安,还是一般老百姓的生活,与其他的藩镇相比,都算是很好的了。
那个节度使本身的人品也不错,对人宽厚仁慈,自己从来不骄奢,生活也很简朴,并且从不近女色。
当时,他已经七十三岁了,在那个时代,很少人能活到这种岁数。
那个节度使算是养生有术,虽然年过古稀,但他却眼不花,耳不聋,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但就在他七十四岁那年,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却迷上了修仙成道,并且还经常亲自进大山里,访寻各种隐士。
经过一年后,也不知道他在访寻那些隐士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反正是性情大变,尤其是忽然有了一种怪癖——喜欢在一个大柜子里,和年轻的女孩子发生关系,而且大柜子上锁越多,他就越兴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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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2章 节度使的经历
“你说的这件事,倒是和蔡教授的这种怪异的表现,有些吻合,也就是说,这种性癖好,应该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其中必然藏着什么秘密。“
施方沉思着说道。
亥点了点头,继续讲下去:“嗯,自从那个节度使有了这种癖好后,他的性情大变,变得整天焦躁不安,每天都要找不同的女人,供他,而且做那种事时,必须在柜子中。
如果一天不在柜子里做那种事,那个节度使就两眼发红,口舌发炎,还会生痔疮,这让节度使痛苦不堪,好像上了一种瘾似的,他想改都改不了。
因为我是他的心腹,所以有一次,他才告诉我他匪夷所思的经历——有一次,他去大山里,拜访一个据说已经年过百岁的隐士。
节度使每次进大山,都会带上几百个壮丁和兵士,并且他一般都是乘坐着一种‘滑竿’——所谓的‘滑竿’,就是把一个椅子,绑在两个杆子上,两个壮丁,轮流抬着这种滑竿,节度使会坐在上面,还有四个人站在两边,扶着节度使,以防节度使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其实,在古代,凡是官宦人家,无论是做任何事,都有仆人伺候,伺候的人越多,身份就越高贵。
节度使的父亲,就已经是节度使了,以这样的出身,所以即使节度使吃完饭后,连擦嘴都有专门的仆人负责。
所以,这种从小就被人伺候的豪门巨富,他们的骨骼和肌肉的结构,和一般老百姓是很不一样的,当然,这种差别,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有些高人,却一眼就能看出来。
但为了表示对隐士的尊重,节度使在离隐士住处一里多时,就会从滑竿上下来,只带着一名随从,步行到隐士的住处。而且节度使穿着青衣小帽,一身平民的服装。
无论是从打扮上,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节度使。
这种在大山里的隐士,都是独自一人,没有亲属,更没有随从,因为这些隐士,都是修仙成道的,当然要斩断世俗的烦恼与交往。
那天,刚下完大雪,一里远的路,节度使在那个仆人的搀扶下,走了好久,才来到了那个木屋前。
节度使敲了敲木门,轻声问道:’屋里有人吗?’,屋里没有动静,节度使又大声问了一句,这才从里面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说:’有人,进来吧’。
节度使和仆人这才推门进去,屋子里的光线很暗,虽然是在白天,但仍然点着一盏油灯,节度使和仆人刚才外面进来,眼睛一时间不能适应屋里的这种昏暗。
他们俩眯着眼睛,打量着屋里,但却没看到屋里的人。
‘你们俩是不是在找我?我在这里呢?’一个声音,从木屋的角落传过来。
两人吃了一惊,连忙往角落里看过去,只见有一个人的人头,从坛子里钻出来。
而那个坛子,却只有西瓜大小。
节度使和仆人吃了一惊,他们没想到这个隐士,居然是个侏儒,要不然他的身体、怎么能钻到这么小的坛子里了呢?
’你们来找我,就是想了解我的长生之术的吧?’,看着节度使和仆人发愣,那个隐士直截了当的问道。
节度使还没反应过来,那个隐士继续说道:’我现在正在脱胎换骨,把自己的原来的身体砍掉了,换了个身体,不过新的身体,正在坛子里发育,还没有长好,所以无法起身迎接二位了。
虽然你们两个人,穿的很一般,但我能看出,这位老者,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因为你的筋骨和一般人很不一样,长了一身富贵之骨。’
隐士说这些话时,语气很平静,但这几句如此的荒诞不经,节度使和仆人惊得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说,你的头,已经从身体上砍下来了吗?那你怎么还能活?’
节度使稍微回过神来,这才连忙问道。
‘对,如果你们不信的话,可以把我的头拿出来,看看我的身体,不过我的这个身体还没长好,不要吓到你们’。
节度使听完后,在仆人的搀扶下,慢慢走到了那个坛子前,这时,节度使的眼睛,才适应了屋里昏暗的光线,借着昏暗的油灯光,他看清了那个头颅的模样——
那张脸上瘦得皮包骨头,皱纹堆积,皮肤皱皱巴巴,而且须发皆白,如果不是眼珠在动的话,就像是一颗干尸的头,这样一颗头在那么小的坛子上放着,看起来就异常触目惊心。
‘不要怕,把我的头拿起来吧’,那个隐士又连忙催促道,节度使对仆人使了个眼色,仆人壮了壮胆,用手捧住隐士的头颅,慢慢的拿了起来。
当把那个头颅拿起来后,节度使和仆人都惊叫了一声——因为那颗头颅的下面,果然没有了任何身体,而是只有拳头大小的肉团,而坛子里的好像有一种液体,那种液体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
不过那个仆人胆子还算大,他虽然极度震惊,但却没把头颅扔掉,而是定了定神,再次把那个隐士的头颅,放在了那个坛子上。
过了好大一会,两人才反应过来。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头砍下来?’,节度使问道。
那个隐士告诉他说,他原来的身体,实在是太衰老了,如果不换身体,他会很快死去,而他用这种方式把自己的头砍下来后,他还能再活几百年。隐士的这种‘长生’方式,更是让节度使惊骇不已。
不过他也觉得,这个隐士肯定是个深不可测的高人,要不然不会有如此不可思议的能力,临走时,节度使说明了自己的身份,那个隐士听完后有些吃惊,对于节度使的态度,也更加客气了。
临走的时候,隐士给了节度使几颗药丸,让他每个月吃一颗,并告诉节度使说,吃完这几颗药丸后,很容易就能活到一百多岁了。
这让节度使大喜,回到家里,就开始吃这种药丸了。
但让节度使意想不到的是,吃完这些药丸后,节度使性情大变,并且染上了那种怪癖——在封闭的柜子里,和女人交合,节度使心里明白,自从吃了那种隐士给他的药丸后,才染上这种怪癖的。
他试了一下,发现即使停了那种药之后,这种怪癖也改正不了,节度使无奈之下,再次拜访那个隐士,并问那个隐士为何会染上这种怪癖,那个隐士告诉他,这是正常的反应,让他不用太担心,有需求的时候,就直接进柜子里和女人做就可以了。
节度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了。
不过那个隐士倒没骗他,那个节度使果然活过了一百多岁,只是后来被他的孙子杀死了,没能长生不老,而他孙子之所以杀死他,就是想篡他节度使的位置。
那时,我已经离开了节度使,但我总觉得,那个隐士应该是个奇人,我甚至还去找过那个隐士,但我找到大山里的那个木屋时,已经空空如也,那个隐士早就不见了踪影。”
“嗯,你经历的这件事,倒是对我们挺有启发的,通过你的这件事,我们可以做出这样的猜测——那个蔡教授,过去也许并没这种奇怪的癖好,是因为有了某种特殊的经历后,才成了现在的样子,这种事他当然不会告诉我们的,另外,说不定蔡教授与那个头颅之间,还有着什么联系,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施方在旁边皱着眉头说。
“嗯,这些谜团,也只能从蔡教授身上打开了”,郑旭说道这里,忽然你扭头对晁天恒说,“立即让蔡教授和他的那个保姆回来吧,我们现在就开门见山,不再和他兜圈子,也没那么多时间和他浪费了。”
晁天恒点了点头:“嗯,我马上去安排”,然后对身边的一个工作人员耳语了几句,那个工作人员马上出去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房门推开,蔡教授和那个保姆,以及两个工作人员进来了,蔡教授看到我们几个、以及被锯开的柜子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
“你们几位也都在啊,不是说让我们在医院先住几天吗?怎么忽然又接我们回来了呢?”蔡教授尽量装着若无其事地问道。
郑旭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嗯,计划有变,蔡教授,我希望你告诉我们实情,虽然有些情况,也许难以启齿,但这毕竟关乎你的安全,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据实相告。”
“哦?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觉得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们吗?”蔡教授有些恼怒地说。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了,郑旭只是冷冷地笑了一下,指了指那个柜子说:“你和你的保姆晕倒时,应该是在这个柜子里晕倒的,而不是你说的在睡;
另外,我们在发现你们两个人时,你们俩是地躺在柜子里;
更重要的是,我们在柜子里发现了毛发,还有,作为一个自然科学方面的专家,你应该知道,用现代技术手段,可以轻易检测出这是哪里的毛发、以及那些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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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3章 奇怪的墓葬
蔡教授听完郑旭的话后,好像是洗泄了气的皮球,身体好像一下子瘫软下来,好像郑旭的话,句句都戳中他的痛处。
过了好大一会,蔡教授才叹了口气说:“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瞒大家了,没错,我们俩晕倒时,的确是在这个柜子里,在这一点上,我确实没据实相告,不过我晕倒后,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恢复知觉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医院里。”
我偷偷地看了看旁边那个三十多岁的保姆,发现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脸红红的。
我知道,她和蔡教授的秘密被我们揭露后,这让她感到很害羞、也很尴尬。
“你在这个小城里,得罪过什么人吗?”王同试探着问蔡教授。
蔡教授摇了摇头,很笃定地说:“在这个小城里,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人,虽然我这个人不喜欢交际,也没什么朋友,但也与人为善,与世无争,人缘还不错,绝对没什么仇人的。”
“那你的这种怪癖是怎么回事?”郑旭指了指柜子,毫不留情地问道。
蔡教授咽了口唾沫,鼓了鼓勇气,这才说回答道:“唉,说起来话长,几十年前,我在那个小城市研究地质时,有一个很诡异的经历,才染上了这种怪癖,从那之后,我就像是着了魔一样,不能自拔。”
听蔡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几个不由得互相对视了一下——看来亥说的那些事,果然有很高的可信度,这种怪癖真的不是天生的,而是某种怪异的经历,才让他们有了这种怪癖。
“你的那段经历,是不是和长生不老之类的有关?”亥在旁边,轻声地问道。
蔡教授好像被人扎了一下,他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亥,一脸惊骇地问了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亥则是微微一笑:“嗯,你讲完后,我再告诉你,你继续说吧。”
蔡教授这才稳定了一下情绪,眯着则眼睛,仰着头,努力的回忆着,缓缓地讲了起来:“我去那个小城市,研究地质结构时,确实遇到了一件怪事。这事说起来话长了,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我为什么要去那个小城市去研究地质呢?这也是因为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胡梦忍不住插话说:“那个冒充你的人,也提到为什么要去那个小城,他说你得了一种皮肤病,怎么也治不好,最后是被一位老中医、用那个小城市的毒青蛙治好了,所以你才对那个小城市产生了兴趣,事实是这样吗?”
蔡教授摇了摇头:“没想到那个冒充我的人,还真会编,事实上完全不是这样。
我之所以对那个小城市的地质感兴趣,和皮肤病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可能也知道,在那个小城市的附近,有很多汉朝的墓葬群,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汉朝墓葬群呢?而不是其他时代的墓葬呢?我不是搞考古的,所以不是很清楚。
但正是因为那些汉朝的墓葬,让我对那个小城的地质产生了兴趣。
事情是这样的——在那个小城西边,大概十公里左右,有一片小山丘,那些小山丘都不高,但都是石头构成。
在几十年前,有人偶然发现,在那个小山丘上,有玉石,那些玉石,包在一般的石头里,而且玉石的纯度和成色都不错,能卖出大价钱,所以很多人蜂拥而至,去哪里开采玉石。
但在开采的过程中,却发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现象——那些开采玉石的人,在整块的巨石中,发现了干尸,以及一些陪葬品。
你们能想象吗?一块巨石,没有任何缝隙和孔洞,但里面却有干尸和陪葬品!干尸是怎么放进去的?是不是挺诡异的?谁也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而这些包裹着干尸的巨石,从某种意义上,就像是石棺材,或者像是一个墓室,而且那座山上,有很多着这种包着干尸的巨石。
考古专家们对那些石头里面的陪葬品做了研究,基本上可以判定,都是汉朝时期的墓葬,但他们之前从没遇到过这种墓葬形式。
考古专家们一开始猜想——可能是汉朝人锯开巨石,并把巨石凿空,然后把尸体和随葬品放进去,再用什么方法把巨石粘起来。
但经过用各种仪器,对那种巨石进行了检测,却并没发现那个石头上有任何被打开、或者锯开过的痕迹,而且巨石的内壁上,也没有任何凿过的痕迹,考古界完全无法解释解释这种现象,于是就求助我们这些搞地质的,让我们协助研究一下是怎么回事。
我就带着几个助手过去了。
看到这种巨石内的干尸和陪葬品时,我也感到极度震惊。
并对那种巨石,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得出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结论——那种巨石是自然形成的,没有任何人为加工过的痕迹,也没有任何被打开过的痕迹。
可这就出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矛盾——既然巨石从没被锯开或者打开过,但尸体和随葬品是怎么放进去的呢?
即使我们这些专门研究地质的人,也无法解释为何会出现这种墓葬。
正是因为这件事,我才对小城市的地质,产生了巨大的兴趣,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因此,我之所以去那个小城研究地质,完全不是因为什么患了皮肤病。”
“那你们现在搞清楚尸体是怎么放进巨石里了吗?”,米医生连忙问道。
蔡教授摇摇头:“没有,直到目前为止,我们都没搞清楚那种奇怪的墓葬,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那个地区所有的汉朝墓葬,都是这种形式。”
“嗯,我们当地人都知道这种墓葬,而且对于这种墓葬,有各种传说,最流行的一个说法,就是说在汉朝时期,我们这里的地下,忽然出现了一种怪兽。
那种怪兽‘狼头猴身’,专门吃人的尸体,当地很多坟墓里的尸体,都被这种怪兽吃了,但奇怪的是,这种怪兽只吃死人,而不会伤害活人,它们见了活人后,反而会吓跑。
死者尸体一旦被这种怪兽吃了之后,死者的后代和亲属,都会遭遇各种厄运,一时间弄得人心惶惶。
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来个老头,而这个老头,好像是个高人,他竟然可以把死者放进巨石里。
而死者一旦被放到巨石里后,死者的尸体就不会被那种怪兽吃掉了。
这样一来,死者的后代就可以消灾避难。
但那个高人很贪财,他把死者葬到巨石里时,要收很多钱,所以绝大部分穷人,没能力负担这笔高昂的费用,只能仍然葬到一般的墓地里了,凡是能让高人葬到巨石里的,都是有钱人。”
“哦?这个传说倒是挺有意思的,到底是真是假?”秦晴忍不住问米教授。
米医生微笑着摇摇头:”谁也不知道这种事的真假,这种民间传说,是代代相传下来的,应该夸张的成分比较多。”
不知为什么,蔡教授听完米医生讲的这些时,眼睛大睁,一脸惊骇地看着米医生,并且喃喃自语般地说道:“还有这种传说?倒是和我那段经历,有吻合之处。”
“好像跑题了——蔡教授,你继续讲你的经历吧。”
施方提醒说。
蔡教授点点头,继续讲下去:“这种墓葬越是无法解释,就越让我好奇,我便住了下来,准备花几个月的时间,好好的研究一下,没想到一天的夜里,遇到了一件改变我一生的怪事,这件事情,说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那是个深秋了,我带着一名助手,在那一片小山丘上,研究那种怪异的墓葬。
那时,那个小山丘,已经被封锁住了,除了我们这些研究人员,一般人是绝对不让进去的。
我们俩个整整研究了一天,夜里就住在了旁边的帐篷里,我的助手躺下后很快便睡着了,并且睡得很香,鼾声如雷,而不知为什么,我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到了午夜时分,依然困意全无,便披上衣服,来到帐篷外面。
我们搞地质的,在野外露营很正常,而且胆子也都很大,虽然我知道这个山丘里,有很多如此诡异的墓葬,但我却并没感到害怕,而且在那片山丘的周围,有人站岗。
天空中只有一轮残月,我从帐篷里走出来后,在山丘上走着,那个山丘上,到处都是裸露的石头,只有在石头的缝隙间,才有些泥土和青草,我知道,这种形状的石头山丘,在雨水的冲刷下,泥土很难存留。
当我离开帐篷二十多米后,忽然,有个东西从我前面蹿过去,我吓了一跳,借着暗淡的月光看过去,发现原来是一条狗,我这才松了口气,也没太在意,心想可能是附近村庄里的狗,就继续往前走。
但不知为什么,那只狗却默默地跟在我后面,这让我感到有点意外。
于是,我转过身来,剁了两下脚,希望能把那条狗吓跑,但让我绝对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狗不但没跑,还忽然直立的站了起来,摇摇摆摆地向我走过来,走路的姿势,很像是大猩猩,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绊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条狗走到了我的面前,我这才吃惊地看到,它的身体根本不像是一条狗,而更像是一只大猩猩,当然,只是身形像,身体的大小,当然比大猩猩小很多。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条怪狗,狠狠地在我脚腕上咬了一口,说来也怪——它咬我时,我一点也没觉得疼,而是感到一阵触电般的麻酥感。
紧接着,我被咬的那条腿,慢慢变得麻木起来,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这条狗肯定是有毒,我的腿可能要废了!
一种从没有过的恐惧和惊慌,让我大声呼救起来。
而那条怪狗,在咬了我之后,并没立即逃走,而是直立的站在我面前,发出一种好像是鸟叫的声音,这就更加让我感到毛骨悚然——一条狗怎么会发出这种奇怪的声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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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蔡教授的秘密
“听完你的这些描述,咬你那条怪狗,好像就是传说里的那种吃尸体的怪物,对吗?那后来呢?你的腿是怎么保住的呢?”我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蔡教授深深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嗯,刚才听你们讲到那个传说时,我忽然觉得,咬我的那条怪狗,也许就是传说里那种吃尸体的怪物,至于我这条被咬的腿,听我接着讲下去,你们应该就知道了——
我被那条怪狗咬伤后,最让我恐惧的就是腿开始发麻,因为我知道,被有毒的动物咬伤后,往往都有这种麻胀感,于是我就大声呼叫起来。
万幸的是,那只怪狗并没接着袭击我,而是摇摇摆摆,像是猩猩那样,往远处跑去了,夜深人静,我的呼救声传的很远,几个负责巡逻的人,还有我的那个助手,听到呼救声后,都很快赶来了,并立即把我送到了医院。
我被咬的那条腿,麻木得很厉害,就像久坐后的那种腿麻一样。
虽然腿很麻,但却没有丝毫的疼痛,让我有点意外的是,伤口竟然没有流血,只是留下了几个深深的牙印,到了医院之后,医生检查了伤口,并且对我的血液也进行了检查,可并没发现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伤口也没丝毫的肿胀。
但我仍是感到腿麻,心里忐忑了一夜,心想这条腿可能要截肢了,但除了那条腿麻之外,倒没有其他不适的感觉,一直到到了上午十点多时,我腿上的那种麻酥感,才渐渐消散,我的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中午时分,那种麻酥感就完全消失了。这种怪异经历,算是有惊无险,很快就过去了。过了十多天后,我回到了省城里,虽然做了几次恶梦,身上倒也没什么异常,被那条怪狗咬的伤口,也慢慢好了。
但过了大概一个月的时候,我的身体,忽然发生了一种很奇妙的变化——我被咬的伤口处,虽然几乎连疤都没留下,但却有种虫子蠕动的感觉,好像有几条毛毛虫,在我伤口处爬来爬去的,但掀起裤腿,伤口处却什么都没有。
我去医院里检查了一下,专家诊断说,这种现象属于神经的异常放电造成的,不用太在意,过一阵子就好了。
过了足足十天左右,那种虫爬的感觉才慢慢消失,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热气,从那个伤口处开始,在我们的下半身蹿来蹿去,让我忽然有了种很怪异的**——极度想和女人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做那种事;
那种**极其强烈,无法抑制,更加奇怪的是,非得在封闭空间里做那种事,我的**才能释放出来,而不是单单想和那种女人做那种事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突然有这种怪癖。
一开始,是和我自己的老婆这样做,那时,我的孩子刚上小学,只有在孩子睡着后,我和老婆才能做,为此,我还特意定制了一个柜子,但如果在柜子之外做那种事,却丝毫缓解不了我的**。
后来,随着我老婆的年龄越来越大,身体变得不好了,我就开始和别的女人做了,并且对于我而言,那种强烈的**,丝毫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变弱,反而变得更强。
我就开始找别的女人,我长得比较高大,年轻时的模样也算是不错的,并且还是个教授,所以很多女人其实对我很着迷的,我也和一些女人开始保持这种关系,并且在外面买了一个院子,偷偷地和这些女人乱搞。
和每个女人第一次做时,她们听说要在柜子里、和我发生关系,就比较抵触,但不知为什么,当女人一旦在柜子里和我发生完关系后,她们好像也和我一样上瘾,并且也开始喜欢和我在柜子里做,好像我的这种怪癖可以传染似的。
另外很奇怪的是,除了我之外,那些和我发生关系的女人,好像对别的男人没了兴趣,只对我有炙热的**。
我老婆对这些事,其实也都多少知道,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点破罢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好多年,后来,我老婆因病去世了,我就更加无所顾忌了,唉,其实我一直在想,我的这个怪癖,其实就是与那只怪狗有关,但那个城市里,怎么会有这种怪狗呢?所以,我一直觉得那个小城里,肯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诡异的秘密,只是这种事难以启齿,除了你们之外,我从未和别人说过。”
“这么说来,你的这种怪癖毁了你一生,看来那个小城对你来说,算是个凶地了。”
听完蔡教授的这些遭遇,我忍不住感慨道。
蔡教授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唉,我不知道染上这种怪癖,对我来说是好是坏,但染上这种怪癖后,我从未生过病,并且精力旺盛,即使每天睡三四个小时,也不会觉得困。
你看我七十多岁了,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都比同龄人强很多。”
说这些时,蔡教授的表情很复杂。
他接着说道:“我得到通知,说有几个专家,想找我了解一下那个小城地质结构,其实我也感到有些兴奋,因为那个小城对我来说,也是个诡异无比的地方,我对它又怕、又好奇、又有点说不清的向往,我也想你们口中,对那个小城有更多的了解。
但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我忽然失去了知觉,还有人冒名顶替我,与你们接触,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这次我没有隐瞒大家,该说的我都说了。”
旁边那个三十多岁的保姆,把头低得更低了。
“你在医院的这段时间内,我们搜查了你的房间,在你上面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颗人头,你知道关于那个人头的事情吗?”
施方在旁边问道。
“人头?什么人头?”蔡教授一脸的惊骇,眼睛大睁地看着我们,“我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人头,上面那个较大的房间,曾经是我女儿的房间,她后来上了大学后,就没人住了,但我一直给她留着,怎么会有人头呢?太可怕了,你们把人头弄走了吗?”
看蔡教授的这个反应,好像不是装的。
晁天恒点了点头,安慰蔡教授说:“你放心,那颗头颅已经被我们带走了,本来想让你们先在医院住几天,我们调查清楚后,再让你们回家,但既然现在你们都回来了,那么就回家住吧,我们派几个人,日夜守卫你们的安全,直到潜在的危险完全排除后;你看怎么样?”
蔡教授叹了口气,一脸无奈地点了点头说:“嗯,也只能这样了,我生活本来很平静的,没想到祸从天降,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其实这也不算是意外,自从你被那个怪物咬伤后,很多怪事注定会发生在你的身上。”
米医生在旁边冷冷地说道。
蔡教授抬头看了看米医生,想要反驳,但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又长长地叹了口气。
“你和这些女人发生关系时,是不是都会采取安全措施?”郑旭忽然问道。
我们听到郑旭这个问题时,大家都忍不住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问这么尴尬、这么细节的问题。
蔡教授也被问的一愣,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摇了摇头,有点结巴地回答:“哦……哦……没有……没采取任何措施。”
“那和你发生关系的女人,难道没怀孕过吗?我还希望你告诉我们实情,因为这不只关系你的安全,还会影响我们的调查方向。”
郑旭神情淡然地继续说道。
蔡教授没有立即回答郑旭的问题,而是紧紧地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下,最后才好像下定决心似的,声音变得很低,缓缓地说道:“怎么说呢?也算是怀孕吧,不过她们生出来的,并不是一般的婴儿,而是一个拳头大的肉球。
一开始看到这种肉球时,我很害怕,也觉得很怪异,当然,我的那些女伴们,生出这种肉球来时,也和我一样感到很害怕,不过经历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都是找个地方,把这些肉球埋起来。”
听蔡教授这么说,我忽然想到了在那个荒漠边缘小山村的经历——荒漠中那种小型骆驼,可以诱惑女人和它交媾,让女人生出肉球来,而骆驼崽,就会从这些肉球里钻出来,这是那种骆驼的一种生殖方式;
不只是骆驼,那种“吃人鬼”,极可能用这种方式繁衍后代的。
不过与那种小型骆驼不同的是,“吃人鬼”是通过人、间接和女人发生关系,那个小山村里的朱大壮,其实就是被“吃人鬼”利用,和女人发生关系,帮着“吃人鬼”来繁衍后代的。
而那种所谓的“吃人鬼”,其实也不是什么鬼,而是一种很怪异的生物而已。
我现在也忽然明白了,蔡教授被那种所谓的“狗”咬了一口后,其实也成了那种怪物繁衍后代的工具,我几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女人和蔡教授发生关系后,生出来的肉球,其实就是那种怪物的后代。
当然,不只是我想到这一点,郑旭他们几个肯定也到想到了。
“最近生出这种肉球,是什么时候?”郑旭仍然语气平静的问道。
“其实也就在十多天之前吧”。
“你把它埋在了哪里?”“
我就把它埋在了房子后面的花圃里。”
“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郑旭说着便站起身来,虽然她这是征求的语气,但其实已经是笃定要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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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地道里的秘密
蔡教授略一迟疑,但还是站起身来,点了点头说:“好,那我就带你们过去看看吧。”
我们跟着蔡教授、从那个二层别墅里出来,转到房子后面的那一个花圃里。
原来每栋二层别墅的后面,都有一个花圃,花圃不大,接近正方形,蔡教授的花圃里只是杂乱地种了些花,但更多的是杂草,看起来应该平时疏于料理。
“上一个肉团你埋在什么地方?”郑旭问道。
“就埋在这颗玫瑰花下了”,蔡教授很笃定地说道。
旁边的地上有个铁铲,晁天恒连忙拿起来,小心翼翼地挖了起来。
“怎么没有呢?我埋的很浅,大概也就七八厘米深,应该几铲就能挖出来,不可能挖这么深还没有。”
挖了一会后,蔡教授感到很意外地说道。
“会不会是烂掉了呢?”胡梦推测到。
米医生蹲在地上,抓了把挖出来的土闻了闻说道:“应该不是烂掉了,如果那个肉球腐烂的话,那么应该留下腐烂的残留物和气味,但这些土里却没有任何异常,所以那个肉球应该是被别人挖走了”。
“被别人挖走了?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有人知道关于肉球的事情呢?他们挖走又有什么用呢?”
蔡教授一脸困惑地说。
“至于是不是被人挖走了,其实也很好确定,看,在房子的后墙上有个摄像头,调一下这半个月的摄像头记录就能知道了。”
晁天恒指了指房子的后墙说。
我们这才发现,在房子的后墙上果然有个摄像头,而且正对着这个小花圃。
“对,这里是有个摄像头,影像备份资料就在我房间里的电脑上,现在就可以查”。
“小李,小张,你们去查查这半个月以来影像记录,看看有没有人来挖那个肉球”。
晁天恒吩咐两个手下道,那两个人答应一声,便再次回到蔡教授的这个两层别墅里了。
“你在这个花圃里埋过几个那样的肉球?”郑旭问道。
蔡教授摇摇头说:“记不清了,不过至少有几十个,我的女伴两个月就能生一个这种肉球,而生了肉球后,我就埋在这个花圃里。”
“那你埋完后,还会扒出来吗?”施方问道。
蔡教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没有,其实我对于这种肉球,有种说不出来的感情——觉得很可怕,很恶心,但还有点心疼,反正心里五味杂陈,因此,埋下后,我就绝对不会再把它扒出来了。”
晁天恒听完后,开始用那个铲子在花圃里翻找,但并没找到任何肉球的残迹。”
这也许不是有人挖走了肉球,而很可能是那些肉球自己从土里钻出来,自己逃走了。”
施方若有所思地说道。
“自己逃走了?这怎么可能?那只是肉球而已,连动都不会动,并且是埋在土里了,怎么还会自己钻出来呢?”
蔡教授一脸惊骇地看着施方问道。
施方并没向蔡教授深入解释,只是看了看郑旭,而郑旭则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郑旭和施方的这番对话,也许只有我们几个能听得懂,因为我们知道,那种肉蛋可能就是某种怪物的幼崽,虽然它的外表是个肉球,但里面包着的应该就是幼崽,并且那种幼崽的生命力极强,也许埋下去几天后,就可能从肉球里钻出来,然后自己逃走了。
郑旭往花圃四周看了看,然后轻轻地说了一句:“走,咱们去屋里看看摄像头这半个月来的记录吧。”
当我们进屋后,看到小李和小张在查看录像记录,等了足足有四十分钟后,两个人才把这半个月的摄像头记录都翻看了一遍,的确没发现有人挖那些肉球,这也证实了我们的推测。
我们又仔细地看了看那些摄像头记录,希望摄像头能拍到肉球从土里钻出来,但也许那些肉球是在夜里钻出来的,所以我们反复看了多遍,从那些录像记录里,根本看不到。
从蔡教授的家里出来后,我们又在蔡教授的这个小区里转了转。
因为这是专家住的高档小区,所以里面的绿化很好,每栋两层别墅之间的距离也都很大,所以整个小区到处都是草地、花丛,还有一片十多亩的树林,如果那种肉球从花圃钻出来后,随便往草丛、树林里一钻,也很难被发现。
而且这个小区有严格的访客登记制度,一般人很难进来,所以即使在大白天,这个小区的人也极少,这样一来,要调查那些肉球的踪迹,就更加困难了。
一直到傍晚时分,我们才回到了城外的基地里。只有到了基地后,大家才真正松了口气。
经过这几天在省城的经历,我更加感受到了那个黄七的能量,甚至可以说深不可测,尤其是他布下的圈套,更是无比险恶,一不小心,我们就可能没命了,这比我们之前遇到的所有怪物都可怕。
又过了两天,虽然晁天恒全力调查那个假的蔡教授下落,但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那个假蔡教授还有那个保姆,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但我们这趟也算没白来,通过蔡教授,对那个小城的地质结构,有了更深入的认识,但还是没弄清楚那个地下大山的秘密,也没搞清楚黄七是如何能进入那个大山的。
这几天,在那个小城郊外的总兵古宅里,也发生了很多的事情——在王教授的要求下,上级派了最专业的排爆小组,把古宅下面地道里的爆炸物,全部排除掉了,因此,那个古宅彻底安全了。
大家不用再在院子里住帐篷了,我们也准备再次回到那个古宅里,先和王教授会合,然后继续回到那个小城中,和黄七周旋,因为只有攻破黄七,我们才能破解关于那个小城的所有秘密。
不仅如此,那个古宅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同寻常,藏着很多仍然无法破解的秘密,比如墙上的那个影子等。
在早上五点多时,我们就从省城动身,乘车回到了小城附近的古宅里,再次见到了王教授。
和我们一起回去的,还有季晨的两个孩子,以及阿加爷孙俩、晚霞,还有晁天恒,都和我们一起回到了那个古宅里。
而季晨夫妇,也从那个小城中来到了古宅里,大家再次集合了。
中午时分,我们就到了那个古宅里,并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向王教授详细的介绍了一下,王教授听的很认真,还不时的用笔在纸上写着什么。
等我们都讲完后,他这才扫视了我们一眼,缓缓地说:“现在我带你们去地道看看吧,我听排爆专家说,这里的炸弹装置,都是专家级别的,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人员,才能有能力布置这些炸弹,可能有外国间谍势力直接参与,因为一般的民间人士,绝对没有这样的技术力量的。
我们初步推测,这些炸弹装置,可能也是与那个黄七有关,这就更加证明——黄七极可能是某大国的间谍。”
王教授说着,站起身来,在旁边的柱子上按了一下,接着传来一阵隆隆的声音,在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暗门,这是通往地下室的。
这对我们来说,并不奇怪,因为我们早就知道,这个古宅的很多房间的下面,都有装修和通风很好的地下室,并且这个房间里的地下室,我们之前也下去过了。
但我们之前不知道是的,这些地下室之间是有地道相通的,当我们下到地下室后,王教授又在书架后面的按了一下,在地下室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一米七左右高的洞。
王教授打开手电,第一个钻了进去,我们也随后跟着进去了,季晨的老婆说过,在这个地下通道顶部,果然包着一层毛绒布一样的东西,如果不小心的话,头发就会被挂住,我们只能低着头,弓着腰往前走。
往里走了大概四五分钟后,就听王教授说:“那些炸弹,都是放在这些地道内,黄七就是通过季晨的老婆,故意让我们知道这个宅子有地道通往外面,然后在这些地道里安装了爆炸装置,当我们进入地道中,就能把我们炸死。
而且这种炸药的威力极强,是军事级别的炸药,如果发生爆炸,后果不堪设想,万幸的是,郑旭及时发现了黄七的这个诡计,我们才幸免于难,现在我们的守卫人数,又增加了两倍。”
王教授忽然停了下来,然后蹲下身来,用手电照着旁边的洞壁,仔细地找着什么,在手电光下,我们看到在洞壁上,好像有一个红色凸起,王教授使劲地按了一下那种红色的凸起。
紧接着,在王教授前面的地面,慢慢裂开了,出现了一个井口大小的洞。
“天哪,这个地道里怎么还会有通往地下的洞呢?这种洞通往哪里?”胡梦吃惊地说道。
我们连忙凑过去,趴在那个洞口边上往下看去,只见那个洞口黑洞洞的,深不见底,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到一种恐惧。
“在这些地道中,有很多这种洞,现在还不知道这种洞有多深、通向哪里,我这次带你们进地道,就是带你们来看看这种洞的,郑旭,你怎么看?”王教授突然问郑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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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6章 最早的国家是如何形成的
郑旭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略一沉吟,才缓缓地说道:“我猜这些洞,可能通向地下大山。”
“什么?这些洞通往那些地下大山?你是怎么判断出来的呢?”我连忙问道。
郑旭并没立即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扭头看着施方和亥说:“你们俩闻闻洞口散发出来的气味,看看能闻到什么味。”
我们都知道,施方和亥的嗅觉都极其灵敏,但我不知道郑旭为什么突然让施方和亥怎么做,我连忙趴在洞口,用鼻子闻了闻,却什么气味都没闻出来。
施方和亥,也在洞口认真闻了闻,就听亥说:“有种大山里的气味——有森林、湖泊、甚至还有山间云雾的气息。”
施方也点点头说:“嗯,我也闻到了,从洞口散发出来的气味,和大山的气息是一样的,我想郑旭猜的对,从这种大山的气息上,就可以判断出这个洞口,应该就是通往那个地下大山的。”
“大山的气味?我怎么闻不出来呢?”米医生也趴在洞口,抽动鼻子使劲闻了闻。
施方微微一笑:“嗯,这种气味很微弱,平常人是绝对嗅不出来的。”
米医生看了看施方,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还想从蔡教授那里、搞清楚黄七是怎么进那个地下大山的,现在总算弄清楚了,黄七很可能是从这些洞口、直接下到那个地下大山的。”
王同很感慨地说道。
“可那个地下大山,在地下十几公里的地方,即使从湖里的那个洞口进去,也需要地下大山会飞的怪物;如果使用绳子吊着下去,这个洞口周围,应该也有复杂的滑轮设施,但洞口周围却什么都没有,黄七是怎么进去的呢?”
王教授的这个问题,大家一时间都回答不出来。
紧接着,王教授又带我们看了几个这样的洞口。
等我们从地道中出来后,大家才长出了一口气。
我们从屋子里走出来,搬了几个凳子,坐在了院子里,此时,阳光明媚,微风轻抚,湛蓝的天空中,飘着几朵棉絮似的白云,我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环视了一下这个古香古色的院子。
如果初次来到这个大宅子里,都会觉得这是一个风景优美的古迹,但只有真正了解后,才知道这个宅子充满了诡异,比如在每间房子的墙壁的夹层里,都有一种怪物。
每当想到这些,我都会心里毛毛的,尤其是等夜晚到来的时候,各种诡异的现象,更是层出不穷。
不过我看到在十多米外,就有七八个荷枪实弹的保卫人员时,我心里便踏实了很多。
“那几个山洞,会不会是那个地下大山的通气口,而不是入口呢?那个地下大山,毕竟是在地下,那些地下大山的空气,应该就是从上面而来的,而地道中的那些洞,就是地下大山的通气口,就像是一般地下室的通气口那样。”
秦晴推测说,我倒是觉得秦晴的这个推测很有道理。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虽然咱们没有进过那个地下大山,但根据曹神医的讲述,那个地下大山里,肯定有一套独立而完整的空气制造、和循环系统的,那么大的空间,如果仅凭通往地下的通气口、来获取空气的话,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而且由于地层深处的压强变化,即使留了通气口,地表的空气,也很难渗透到那么深的地下了,因此可以判定,那个地道里的洞口,应该不是地下大山通气孔。”
还是郑旭考虑的比较全面。
我们讨论了好久,也没有得出一个确定的答案,不过现在是我们最放松的时候,这几天在那个省城发生的一切,也让我们时刻处于紧张状态,回到这个宅子里,我们才真正放松下来。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偏西了,一天又这样过去了。
在旁边的一棵大树上,几只晚归的鸟,在叽叽喳喳地叫着,夕阳的余晖洒了一地,大家仍在讨论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郑旭则很少说话,她出身地看那棵大树,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听到那些鸟叫后,她忽然站起身来,走到那棵大树下,抬头往树上看着,大家都很诧异,不知道郑旭发现了什么,便纷纷站起身来,跟着郑旭一起往那棵大树看去。
那颗大树非常高大,到最高的树梢,有二十米高左右,应该是这个古宅里最高大的树了。
“郑旭,你发现有什么不对吗?”秦晴低声问道。
郑旭点了点头,仰着脸,指着这棵大树的树冠说道:“看,这棵树非常奇怪,不同部分的叶子,好像很不一样。”
大家都吃了一惊,因为除了她之外,我们谁也没发现这一点,听她这么一说后,我连忙仔细观察这棵大树的叶子。
乍看这些叶子好像没什么不同,都是巴掌大小,但仔细看时,却发现这些叶子的形状果然很不一样——下面的叶子是圆形的,而在往上一些的叶子,却是长方形的。
王教授连忙让人拿了两个望远镜,我们轮流用望远镜看这些叶子,我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个树上的叶子,至少有七八种形状,有的是圆形,有的是方形,有的是三角形,还有的是多边形。
”这究竟是什么树,为什么叶子的形状这么不一样呢?“胡梦吃惊地说道。
“对于一般的大树而言,不同部位的叶子,形状和大小,多少会有差别,但绝不会差别这么大,尤其是叶子的形状,居然能这么丰富,而且不管是多边形,三角形,还是圆形,形状居然都如此规则,我还从没听说过有这种树。”
施方是研究古生物学的,连他都说不清这棵树是怎么回事,我们就更不知道了。
“这样吧,我马上给专家组打电话,问问他们是否知道这种树,因为在我们专家组里,有最权威的植物学家。”
王教授说着,就要去打电话。
但就听亥忽然缓缓地说了一句:“不用去问了,你即使去问,恐怕也没人知道,因为这其实根本不是树,你问植物学家也没用。”
亥的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不是树?这怎么可能不是树呢?如果不是树的话,又是什么呢?”胡梦连珠炮似的问道。
亥倒背着手,仰着脸看了看这棵参天大树,长长地出了口气说:“这其实是一种旗帜。”
“旗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连米医生也一脸惊愕地质疑道。
亥轻轻地摇了摇头,缓缓地接着说下去:“这件事情,三言两语讲不清楚,还是让我从头讲给你们听吧,但在讲这件事之前,我首先问你们一个问题——最早的国家,是怎么形成的?”
大家又是愣了一下,不知道亥为什么忽然跳到这个话题上。
“历史上已经学过了,而且我们几个都是研究考古的,这种问题当然很好回答——最早,人类处于原始社会时,以狩猎和采集为生,那时候当然也没有国家,人们处在部落的状态,居无定所。
后来,人们学会了饲养牲畜,种植庄稼,便开始定居下来,于是便慢慢地形成了国家,总而言之,国家的诞生,是和人类定居密不可分的。”
王同说的这些观点,都是我们在教科书上学到的,我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但没想到亥却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我们所有的人都知道,亥的身份特殊——他是“时光使者”,他的记忆和意识,可以转移到不同的身体上,所以亥就像是一个活了三万多年的人,这三万多年的经历,都留在了他的记忆中。
关于过去的历史,我们只是通过考古、以及历史记录来了解,但对于亥来说,却是亲身的经历,所以他对远古时代的了解,我们望尘莫及。
“难道不是这样吗?这可都是学术界最主流的观点了,难道真实的历史上,不是这样吗?”秦晴吃惊地问亥。
亥苦笑了一下:“你们对真实的历史,只是推测而已,不过这也难怪,历史上发生的很多事情,都没留下任何文字记录,即使留下文字记录,也都粗略,尤其是上古时代的历史,根本就没任何文字记录。
所以你们对历史的很多认识,是错误的。
其实最早的定居,未必就是因为种植庄稼——在那个时候,人烟稀少,到处都是草原,森林,湖泊,在一些草原湿地的边缘,有很多动物出没、迁徙,所以,在这些草原湿地的边缘,就形成了很多定居的人群。
他们根本不用到处迁移、游猎了,当然也不会种植庄稼,只要在这些草原湿地的边缘,就能轻易猎到动物。
那么最早的国家是怎么形成的呢?
据我观察,是因为开始种植谷物,才促使了国家的形成,如果是种植马铃薯,豆子,或者热带水果之类的,就不会形成国家了。”
我们全都听的目瞪口呆,即使对于我们这些从事考古的人来说,这种说法,也是前所未闻。
“为什么只有种植谷物、才能形成了最早的国家呢?”
王同连忙追问道。
亥则不慌不忙地接着解释道:”因为谷物是季节性最强的农作物,收获的时间非常集中,收割完谷物后,必须储藏起来,这就需要建造仓库,并且还需要有人专门守护,防止被抢掠。
不但如此,这还会涉及到分配管理等,这样一来,就形成了国家的最早雏形,有了比较复杂的组织;
但土豆、红薯、还有豆类之类的,收获期都很长,形成不了谷物那种收获、分配和保护方式,所以,可以说,最早的国家之所以能形成,就是因为种植了谷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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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7章 一棵大树
亥的这种说法,我们倒还是第一次听说,既新颖,又觉得如醍醐灌顶。
“你的这个发现,可以写成论文,一定能在学界引起轰动的。”
胡梦惊叹地说,王教授也是边听边连连点头。
“你说的这些,和这棵大树又有什么关系呢?”米医生追问道。
亥又仰头看了看这棵大树,不慌不忙地接着说:“人们总是以为社会是进化的,比如,大家一定觉得,当人们定居后,或者说,成立国家后,生活比以前原始社会的游猎和采集生活,要好很多,其实事实并不是这么简单。
原始社会的游猎和采集,其实并不是后人想象的那么糟糕。
那时的人们很自由,也没有压迫和奴役,也不会爆发大规模的传染病,有很多自由的时间。
反而是最早形成国家后,对一般人来说,却是一个灾难,很多人成了奴隶,被奴役和压迫,过着非常悲惨的生活。
并且因为聚居,还经常爆发传染病,所以最早形成的国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远远比不上原来的游猎和采集的生活。
在那个时代里,出了件怪事——在一个草原的边缘上,有一种大树,不知为什么,当所有的猎物,比如,一些野羊,野马、野鹿、野驴之类的,经过这种大树时,好像是中了魔似的,会聚集在大树周围,怎么赶也不走了。
这么一来,就会在这种大树的周围,形成一个类似村落的聚集点,少则几十人,多则上百人,这些人既不用种植庄稼,也不用到处打猎,他们只需要守株待兔似的在大树下,等待这些猎物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我亲眼见过这种大树,这种大树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和一般的树木没什么区别。
但与一般大树不同的、就是这种大树的叶子——这种大树的树叶,全都是很规则的圆形、三角形、多边形等,而且每棵大树的叶子,都有多种形状。
我对这种大树非常好奇,花了几年时间,进行深入研究,发现这种大树,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一旦在这种大树周围,形成定居点,就会有人来这些定居点,让定居点的居民,每过一段时间,给他们提供一个婴儿,如果定居点的居民,不同意这么做的话,那棵大树就会很快死掉,当然也就不能再聚集猎物了。
这样一来,定居点的人就失去了最宝贵的食物来源,所以一般定居点的居民,都会同意这个条件,每过一两年左右,就会向那些人提供一个婴儿。
其实在那个时代,还没形成固定的婚姻制度,母亲对子女的感情,也都很淡漠,根本不像是现在父母对子女的感情,所以每年提供一两个婴儿,对那时的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
只是有人想反抗一下试试,反抗的结果,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大树,真的死了。
渐渐地,没人再敢反抗了,他们都非常主动把婴儿、交给那些能控制大树的人,并且把那些人当成神来膜拜。
我当时就意识到,那些能控制大树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也见过他们,但他们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肤色很苍白,而且他们不怎么说话。
经过几年的调查后,我发现这些大树,也不是自然长出来的,而是他们种植的——这种树的种子也很奇怪,很像是鸡蛋,只是颜色是黑的。
把这种树种种下去,大概经过两年多的时间,就能长到二十多米高,是世界上生长最快的树;而且这种树有种特殊的魔力,就是能让很多动物,源源不断地聚集在下面,等着人们去猎杀。
这件事虽然过去大概一万年了,但对于我来说,仍然历历在目,并且还会经常想起这件事。
那时,我对这种现象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觉得那些人也许真的就是神,但我现在才知道,那些人可能就是“长袍人”,他们拥有上一个文明的技术,所以这种大树,很可能是他们培育出来的,但他们称之为‘旗帜’,为什么说不是树呢?
因为这些看起来像是树的生物,其实能移动,甚至移动的距离,可以达到上百米,而一般的树是不能移动的。
虽然有人传说,在拉丁美洲的一些地方,有一种树也能移动,并且每年能移动二十多米,并说那种树之所以能移动,其实就是为了得到更多的阳光。
但经过植物学家研究,发现这都是谣传,是当地为了吸引游客,而编造出了的噱头,世界上根本没有能移动的大树。
后来随着国家的形成,我就再也没见过这种大树了,可没想到在这里,我竟然再次见到了这种‘树’。”
听完亥的这些话后,不知为什么,再次看这棵大树时,我心里忽然有种毛毛的感觉。
就在这时,亥忽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在大树的树干上,狠狠地刺了一下,匕首深深地插进了树干内,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当匕首扎进树干后,那棵大树竟然明显地抖动了几下!
而且是整棵大树都在抖动,如此高的一棵大树,都在抖动的时候,我甚至感到脚下的地面,都微微有点震动了,有种地震的感觉。
大家都瞬间一脸的惊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但就在几秒内,那种抖动就停止了,但亥却很淡定,始终站在那里,紧紧握着匕首,匕首仍旧插在树干里,从树干的创口处,流出一种绿色的液体来。
“看到了吧,这种对创伤的反应,完全是动物式的,好像它有神经似的,一般的树,绝对不会这样的。”
亥把匕首拔了出来。
“能不能把这棵大树砍倒?”郑旭回过头来问王教授。
王教授几乎连想都没想,就点了点头:“可以,按说这是个古宅,而且这棵大树更算是古树,不能随意砍伐,但只要是调查的需要,这些都没问题的,你确定现在就要砍伐吗?”
郑旭笃定的点了点头。
王教授没再多问,马上扭头对晁天恒说:“你马上去安排吧!”
晁天恒仰头看了看这棵大树,喃喃地说道:“要伐倒这么一棵大树,恐怕需要专门的电锯,咱们这里没有,可能要打电话,让城里的人买后送来,可能需要两个小时左右,到那时,天恐怕就黑了,要不要等到明天呢?因为要锯倒这种大树,还是白天更好点。”
“不,我们不能再等了,所有的线索一旦发现,我们就马上去做。”
郑旭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毫无商量的余地,晁天恒没再说什么,立即去安排了。
“郑旭,为什么要急着把这棵大树砍倒。”
我低声问道。
郑旭眯起眼睛,又仰头看了看这棵大树的树冠,仍然声音平静地说道:“一种直觉吧,我好像觉得这种大树,与那个地下大山,有着某种联系。”
我知道,越是关键时刻,郑旭的话反而越少,她已经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了,我们也不再打扰她。
我拿着望远镜,借着夕阳的余晖,看着那些三角形、圆形、以及多边形的树叶,愣愣地发呆。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落山了,夜幕慢慢降临了,院子里的电灯,陆续亮了起来,在这座古宅中站岗、巡逻的人员,也越来越多了,几乎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微型冲锋枪,我有些慌乱的内心,再次安定了下来。
我们坐在院子里,慢慢地喝着茶,听亥继续讲关于这种大树的一些事情。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看到晁天恒带着十多个人,向我们走过来了,看来电锯已经买来了。
“电锯买来了,为了保密,这棵大树的砍伐,只能由负责警卫的人员做了,现在是不是就开始,郑旭?”。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郑旭,立刻站起来说:“嗯,对,现在就开始。”
我们找好了大树要倒下的方向,拉开电锯的马达,开始锯了起来。
这棵大树和一个成人的腰差不多粗细,用电锯很快就能锯断了,在嗡嗡响的电锯中,我们站在几米外,等着大树倒下去,但足足过了七八分钟,电锯忽然停了下来。
就听负责锯大树的人吃惊地高声喊道:“晁队长,你快过来看看,这棵大树很怪,好像锯不断。”
大家吃了一惊,连忙跑过去看,在手电的亮光下,我们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过了这么久,电锯仅仅锯进去一寸左右,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即使这一寸的深度,也在快速的“愈合”。
在短短的一分钟左右,连那一寸的深度,竟然也完全消失了!树干上没有任何被锯的痕迹。
“见鬼了,这究竟是什么树?”旁边几个人,轻声地议论着。
“照这样下去,无论锯多久,也不会把这棵大树锯断,你看怎么办?”晁天恒问郑旭。
郑旭蹲在地上,先看了一下刚才电锯锯过的地方,然后缓缓地站起来,对旁边的、几个晁天恒的手下说:“好了,今天先不锯了,你们几个先回各自的岗位吧”。
等其他的人都走了后,只剩下我们几个时,郑旭才又缓缓地对晁天恒说:“今天算是有重大发现,我有一个计划,通过这个计划,也许能让我们对那个地下大山,有更深入的了解。”
第778章 一片树林
听郑旭说她有一个计划,我们都兴奋起来,因为我们调查已经有点失去方向了。而在这种困境中,只有郑旭有能力突破,没想到仅从这棵大树上,竟然让她有了新的计划。
“什么计划?”王同兴奋地问道。
郑旭并没直接回答王同,而是转身对晁天恒说:“晁天恒,你找当地人打听一下,看周围有没有大片的树林之类的,现在是晚上八点多了,最近的村庄,也在三十里之外,所以今天夜里看来是来不及了。
但你明天一早,就要去村庄里问问,看周围是不是有大片的树林,我们尽量不要自己在附近一带,因为那样更慢、更费劲。”
“嗯,那我明天天一亮就出发吧。”
晁天恒很干脆地回答,郑旭点了点头。
我们简单的吃了晚饭,然后就各自回房睡觉了,我仍然和王同在一个房间内,我们俩看了会书,聊了聊天,睡觉时,已经是接近午夜时分了。
关掉灯,躺在床上,在黑暗中,外面不时传来巡逻的脚步声,我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想。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夜里醒了几次,在半梦半醒之间,还听到了外面呼呼的风声,以及一种特殊的声音,那种声音呜呜咽咽,好像是有人在哭,又像是某种野兽的叫声。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种特殊的声音,是那棵大树在风中发出来的。
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我才再次沉沉睡去,一觉醒来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看看旁边床上的王同,他已经起床了,我也连忙起床洗漱,从屋里走出来时,发现大家已经都来到院子里了。
今天天气特别好,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的赏心悦目,太阳刚刚爬上树梢,温暖而没有丝毫的燥热,微风袭来,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我们围着那棵大树,继续观察、谈论着这棵怪异的大树,但只有郑旭,拿着一张地图,在旁边看着什么。
过了一会后,晁天恒急急匆匆赶了过来,原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就开车去了那个村子,并向村民们打听了一下,果然在这个古宅正北方的十多里,就有一片足足有几百亩的树林。
郑旭听完后,脸上闪过一丝兴奋,马上说了句:”好,辛苦你了,现在咱们就动身,立刻去那片树林。”
我们从古宅里走出来,上了一辆中巴,晁天恒亲自开车,往古宅的北面驶去。
往北的方向上,有一条有些破旧的柏油路,这条路上,几乎没什么车,也没什么人,但不知为什么,我们发现前面渐渐有了雾气。
“看,前面应该就是那片树林了”,听晁天恒这么一说,我们都往前看去,果然,在前面出现了一片树林,这条柏油路是从这片树林边缘经过,我们把车停在路边,这里的雾气更大了,而别的地方没有雾气,原来雾气是由这片树林散发出来的。
“这片树林里的大树,和院里的那棵大树是一样的。”
刚下车,郑旭就缓缓地说。
我们都大吃一惊,都连忙仔细观察这些大树。
果然,这些树木的树形和高度,都和院中的那棵大树很像。只是雾气太大,我们有点看不清楚叶子的形状。
这时,晁天恒从车中拿出一个半米长的木棒来,然后狠狠往最近的一棵树上抛去,一些枝叶掉了下来。我们连忙捡起那些枝叶来看,发现这些叶子也是规则的圆形、三角形、以及多边形,真的都和院中的大树一样。
“天哪,没想到这种树居然这么多,太不可思议了。”
胡梦忍不住惊叹道。亥仰头看着这些树,也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片树林有几百亩,一眼看不到头,里面雾气腾腾的,有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里离小城足足有一百多里,所以我从不知道这里还有这么大一片树林,更不知道关于这种树的事情,虽然现在汽车比较普遍了,一百多里的距离,好像并不太远,但在我小时候,要来这里的话,可能要走一天的时间,并且这里算是穷乡僻壤,也没有小城里的人会来这里。”
米医生看着这边树林,也喃喃地说道。
“这些树上,有的还绑着红布条。”
我们顺着王教授的手指看过去,发现在不远处的几棵大树的树干上,真的缠着一些红色的布条。我们连忙走过去看,发现在那几棵大树上,不但缠了红布条,树下还有一些烧过的纸灰。
“嗯,我听那个村的村民说,周围的居民,都会把这些树当成‘神树’,经常有人过来烧纸,祈福。这些树上的红布,还有纸灰,应该都是附近村民所为”。
“村民们为什么会来这里祭拜呢?难道这些大树还能召来猎物?可现在的环境,与一万年前,有很大的不同了,并且这里是人烟稠密的平原地区,应该也不会有什么猎物吧。”
王同问道。
“关于这一点,我也问那个村的村民了,他们只是说,附近村庄的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习俗,都说这些树是神树,尤其是在过去,如果发生了瘟疫,只要躲在这个树林中,就不会感染,能够活下来,而且谁要是敢砍伐这些大树的话,就会招致灾祸,不是中风,就是死掉。
当然,前几年的时候,有五个外地商人,不相信这一点,他们准备偷偷砍伐这里的树木,没想到那五个人全部都死了,而且看起来都是自然死亡,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从那之后,这个树林的信徒就更多了。”
“那你问没问村民,除了这个树林外,在附近一带,还有其他的树林?”郑旭不慌不忙地问晁天恒。
晁天恒吃了一惊:“嗯,你怎么知道?确实有,我听村里的一个老头说,这种几百亩的树林,除了这个之外,他知道的,至少还有两个,但都在六七十里之外了,只有这片树林离得最近,但我没跟你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郑旭没有回答晁天恒,只是往这片树林看了看,长长地出了口气说:“我现在知道了,这种大树,应该是与地下大山相通的,我仔细看了,在这些大树的树干上,有很多微小的细孔。
也就是说,这些树林,才可能是那个地下大山的通气口,这种通气口,也许并不是让外界的空气,直接进入地下,而是通过与外界空气接触,而制造出地下大山中的空气系统,当然,这都是猜想。
不过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大树,对于那个地下大山,有特别的意义,走,咱们进这个树林里面看看。”
郑旭说着,便往这个树林的深处走,我们也连忙跟在后面,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感到心里砰砰直跳,总觉得这个树林中,有不为人知的危险和诡异。我不禁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越往里走,雾气越大,让这个树林显得更加神秘。
“郑旭说的没错,这些大树,其实是和地下大山是相通的,而这些雾气,应该也是从这些大树上散发出来的,因为这种雾气里的气味,和地道中那种洞口里散发出来的气味一样,都是有种大山的气息。
和这一带其他地方的气息,完全不一样,按说这里是平原,绝对不会有大山气息的。”
亥忽然说道,听他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这种雾气是怎么形成的,但除了雾气之外,这片几百亩的树林,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树林中有草丛,我甚至还看到了两只野兔。
往里走了四五分钟后,走在最前面的郑旭忽然停了下来:
“前面有一个小房子。”
我们这才发现,在我们前方大概十多米的地方,在大树的掩映下,真的有一个小木屋。
“难道还有人在这个树林中住?”胡梦吃惊地说。
当我们走进小木屋时,听到从小木屋传来啪啪的声音,不用说,这个小木屋里应该有人住。
“是不是护林员啊?”秦晴猜测道。
“嗯,有这种可能”,王同说着,走过去敲了敲小木屋的门。
木门打开了,当我们看到木屋内的人时,大家都感到非常意外——因为我们总觉得,屋里应该是个老头,因为只有老头,才来到这个树林中,过着离群索居的生活。
但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开门的人,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并且模样清秀,身材苗条,她留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牛仔裤,长袖t恤衫,看起来很像是个女白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这让我们感到很突兀,大家一时间都愣住了。
“你们几位有事吗?”那个年轻的女人倒是没有丝毫的吃惊,语气平静的问我们。
“嗯,也没什么事情,正好从这里路过,觉得这片树林挺特别,风景也不错,于是就下车进来看看,没想到这个树林中还有人住,这个树林由你负责吗?”
王教授说道。
那个年轻的女人微微一笑,摇摇头说:“不是,我爷爷是看管这个树林的,只是他最近几天感冒了,所以我替他几天,不过我从小就喜欢来这片树林玩,一到这里,就觉得心里很平静。”
“难道夜里也是你一个人住在这里?”胡梦连忙问道。
“是啊,昨天夜里我就是一个人在这里住。”
“你一个女孩子,自己一个人在这个树林中住,难道不害怕吗?”
“哈,有什么好怕的,我虽然是女孩子,但我是警校毕业的,也执行过很多危险的任务,胆子应该比男人还大,而且我们这里的治安很好的,也没什么可怕的。”
第779章 诡异的小木屋
我们没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是警校毕业的。难怪秀丽的外貌下,透着一种难言的英气和豪爽。
“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的同行”,米医生扭头对郑旭说。
“你也是警察?”那个年轻的女孩子看着郑旭,有点吃惊地问。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警官证,递给了那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接过来看了一下后,大吃一惊,看了看警官证,又看了看郑旭,声音有点颤抖地说:“看您的警衔,难道您就是我们刑侦教材的编写者的那个‘郑旭’。”
郑旭仍然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哎呀,太想不到了,没想到在这里能遇到您,您的大名,我早就如雷贯耳了,您是国内最有名、也是最年轻的刑侦专家,我也看过关于您的报道,您在我们刑侦界,可是无所不知的人物,您怎么会来到这里?”
这个年轻的女警,现在兴奋开心的像个孩子,双手捧着郑旭的警官证,毕恭毕敬地递给郑旭。
“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瞒你了,我们来这里,是调查一些事情。”
郑旭接过警官证,语气亲切地说道。
“嗯,既然这样,如果需要我协助的话,我肯定会全力配合的,对了,我叫吴茜茜,大家可以叫我茜茜”。
“吴茜茜?对了,和我们一起调查、那个女训犬员、不是叫吴丽丽吗?你们的名字倒是有点像”,我喃喃地说道。
“什么?训犬员吴丽丽?你是说在那个小城当警察的吴丽丽?”
吴茜茜吃惊地问我。
“对,她和你的年龄差不多,前几天我们一起工作过,难道你们认识?”我反问道。
“我们不但认识,还是好朋友,同班同学,都是省城警校毕业的,因为我们都姓吴,有的同学还以为我们是姐妹,只不过毕业后,她回到了小城里,因为她的家就在小城,而我则留在了省城工作。我上个月还找她去玩,她最近还好吧?”
“她很好,帮了我们不少忙,机警而又很专业,正是因为她的协助,我们有了不少的发现。”
我顺便夸了吴丽丽几句。
大家的心情都瞬间放松了很多,吴茜茜这种身份,而且她还和吴丽丽是好友,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调查,就会顺利很多了。
“好,你们想了解什么,就尽管问,如果我不知道,我可以问我爷爷。”
吴茜茜热情地说。
她从木屋里搬出几把木头长凳,放在木屋前面的空地上,我们几个人坐下,在雾气昭昭、而又莫名诡异的树林中,因为吴茜茜的出现,让大家心安了不少。
“这个树林是不是从早到晚,都有这种大雾?”一帮的晁天恒首先问道。
“是的,无论是春夏秋冬,还是刮风下雨,都有这种大雾,尤其是在夜间时,这种大雾更浓了;
不过听我爷爷说,这种大雾,可是良药——古代凡是有大的瘟疫,附近的村民们,都会躲到这种树林里来,就是这种大雾,能抵御瘟疫。
更特别的是,即使死了的人,只要抬到这个树林中,也能起死回生,多活一两天,并且再次死的时候,完全不会痛苦,会带着微笑离开这个世界,因此,周围几个村里,只要有快死的老人,一般都会抬到这个树林中,让他们走的安详些,昨天有就有两个。”
“哦?不可能有这种事吧?作为一个受过现代科学教育的人,难道你没怀疑过这只是一种迷信吗?或者是因为某种心理暗示,才造成现象的吗?”米医生在旁边质疑道。
“嗯,我确实怀疑过,不过从小到大,这些事情都是我亲眼所见,并且见了不止一次;
比如,前几年的时候,我的一个邻居,是个八十多岁的孤寡老头,死在了家里,被人发现时,身体已经有些腐烂了,有的地方还生了蛆,但抬到这个树林中后,居然又活了过来。
在这里活了一天多后,才又再次死去了。
这都是我亲眼所见,至今我还无法用科学解释,这种事确实太匪夷所思了,如果不是亲身经历,确实很难相信。”
“既然他的尸体都有些腐烂了,但为什么还搬到这个树林中呢?干么不立即埋掉呢?我听着就有点反胃,有点想吐的感觉。”
胡梦皱着眉头说道。
“之所以把已经死的人,抬到这个树林中,让他再次暂时复活,因为在我们这里,有种说法——只有在这个树林中死后,人们才会到一个地方,继续活着;
这个传说其实仔细品味一下,倒是很奇怪,因为人们死后,一般都是说上天堂,或者下地狱,但我们这里的说法,确实很特别,既不是上天堂,也不是下地狱,而是到一个地方继续活着;
但即使不是上天堂,只要能活着,总比死了强,所以一般将要咽气、或者刚死的人,就会抬到这个树林中。
不过我说的那个孤寡老头,之所以身体都有点腐烂、还被抬到这里,是因为他有几袋银元,不知放在了哪里,所以他那个远方侄子,坚持要把他抬到这里,让他活过来,说出那几代也银元的下落。”
“那他说出那几袋银元的下落了吗?”王同有点迫不及待地问道。
“嗯,说出来了,他埋在了房子后面的一棵树下,他的那个远方侄子按他说的,果然挖出了五袋银元,发了笔小财。”
“这种事确实有点匪夷所思”,米医生喃喃地说道。
“是啊,我跟同学说起这些事,没一个人相信,他们都觉得我是在胡说八道。”
听完吴茜茜的这番讲述后,我顿时感到这个树林更加阴森了。
“这么说,这片树林就是你们这一带村民的墓地吗?”
我连忙问道。
但吴茜茜却摇了摇头:”不,虽然几乎每个村民,在临死的时候,都会被抬到这个树林中来,但他们真正死亡后,都绝对不会被埋在这里的,而是被抬走,埋在他们自己的墓地里。”
“但不管怎么说,那你也够胆大的,毕竟有很多人都死在这个树林里,难怪我进来后,头皮发麻,感到阴森森的。”
我往周围看了看说。
吴茜茜则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们这些刑警,尸体见多了,而且什么尸体都看到了,要是我怕死人和尸体之类的,也就干不了这一行了。”
“这么说,你爷爷应该算是这片树林的护林员,对吧?”米医生忽然问道。
“嗯,可以这么说,这片树林确实由他负责,他干了有三十年多年了,平时都是自己在这里住,时间一长,他就习惯了这种生活,不愿意再回村里住了。
他身体不错,几乎没生过病,但不知为什么,这次却忽然感冒了,可能是年龄大了吧,所以先在家里住几天,等好了之后,再回来,我反正休假也没事,正好来这个树林中住几天,算是体验一下。”
吴茜茜语气轻松地说道。
“那你在这里过夜时,遇到什么诡异的现象吗?”米医生继续问道。
我有点吃惊,不知道米医生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吴茜茜摇了摇头:“没什么诡异的现象啊,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所以每天都是一觉睡得天亮,然后早起在这个雾气蒸腾腾的树林中,散散步,感觉惬意极了。”
“哈,你没跟我们说实话吧?”
听米医生忽然这么说,不但我们一愣,连吴茜茜也一脸的诧异,怔怔地看了看米医生,有点不解地说:“哦?我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大家的啊,确实没遇到什么诡异的现象,都过得很平静啊。”
大家都忍不住看了看米医生,也都觉得他说的这些话,有点突兀,让人摸不着头脑。
米医生却不慌不忙的站起来,指了指小木屋的说道:“小木屋好像会自己转动,虽然转动的速度不快,但我们坐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内,我还是发现小木屋已经转了一个角度了。
以这种旋转速度,我大概估算了一下,大概一天一夜,这个小木屋的门,就会转九十度左右,也就是说,这个小木屋的门,现在对着南方,但过了一天一夜后,它会对着东方。”
我们听完米医生的话,全都吃了一惊,我连忙看了看那个小木屋,但我却并没看出小木屋会旋转,不只是我,甚至连郑旭也没发现,因为她是背对着小木屋坐着的,听米医生这么一说,郑旭也站起身来,回头看着那个小木屋。
但吴茜茜点了点头,看着米医生,一脸敬佩地说:“您也是搞刑侦的吧,您的观察力真是超级厉害,没错,这个小木屋是会自己旋转,二十四小时左右,能旋转九十度。
但在这么短时间内,旋转的角度非常小,所以一般人绝对是发现不了的,没想到您竟然能观察出来;
可对于我来说,这种现象我早就知道,早就习以为常了,不会觉得这种现象诡异。”
这时,我们全都再次仔细观察这个不起眼的小木屋。
“小木屋会旋转?那小木屋是不是建在一个会转的圆盘上,但这个圆盘要旋转的话,也是需要动力的,这是怎么做到的呢?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王同看着吴茜茜问道。
吴茜茜摇摇头:“没发现下面有什么圆盘,我听我爷爷说过,在建这个小木屋时,特地有一个道士来给看了风水,说只有小木屋建在这里,才不会被阴气所伤;
因为这个树林中的阴气很强,把小木屋建在这里后,才发现小木屋会自动旋转,而且旋转的很有规律,像是钟表一样准确,我爷爷曾经在小木屋里,往下挖过,但却没发现任何异常。”
第780章 突发状况
这件事对吴茜茜来说,也许真的已经习以为常了,所以她说这些时,没有丝毫的吃惊。
但这件事对我们来说,是在是太怪异了,我们连忙在小木屋周围的地面上观察了一下,却并没发现地面上有任何裂缝。
“这实在是太怪异了,按说我既然能发现木屋在缓慢转动,那么咱们脚下的地面,肯定是不会随着木屋一起转的,也就是说,我们坐的位置,和木屋所在的位置,肯定不是在同一块地面上,那么两块地面之间,必定有一个缝隙。
但我们却没发现,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米医生连连摇着头说。
“嗯,你说的这些,我也都想过,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也问过我爷爷,我爷爷只是说,这个树林,是人间的一处‘仙境’,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咱们一般人,即使绞尽脑汁,也完全无法破解这些谜团,因为这种种现象,已经超出人的理解范围了。”
“那你有没有觉得——在这个树林中,你爷爷知道很多不可思议的秘密,而那些秘密,只有他知道,而且从没跟别人说过,包括你。”
米医生看着吴茜茜问道。
吴茜茜摇了摇头:“不会吧,我爷爷不可能隐瞒我什么事情的,如果有什么秘密,他也肯定会告诉我的。”
“未必,如果他告诉你这些秘密的话,可能会危及你的安全,因为知道了那些秘密,你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你爷爷为了你的安全,当然就不会告诉你了。”
米医生脾气确实够古怪的,有些话,也许不该说,但他却都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我们知道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吴茜茜却听得一头雾水:“知道一些秘密后,会招来杀身之祸?您不是在开玩笑吧,有这么严重吗?我可不信什么鬼神;但除了鬼神之外,难道会有人因为我知道某些秘密而杀了我?这怎么可能呢?”
“我看房间后面有个木台子,那是做什么用的呢?”郑旭好像要故意岔开话题似的问道。
“哦,那些已经死了的人,抬到这个树林后,要放在那个木台子上,如果放在那个木台子上的话,就能多活一两天;如果不放在那个木台子,而是放在这个树林上其他地方,虽然也能复活过来,但也只能多活几个小时,这两者差很多,所以已经死了的人,一定都会放在那个木台子上。”
吴茜茜解释道。
此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多,太阳升的很高了,但树林中的雾气,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变得更浓了,抬头往天空中看看,甚至连太阳都看不到。
可不知为什么,在这种大雾中,我们却没感到任何的憋闷或者压抑,反而有种轻松的愉悦感,而刚进树林时的阴森感和恐惧感,也都消失了。
“吴大爷在吗?”在浓浓的大雾里,忽然有人喊道。
我们全都吃了一惊,连忙看过去,发现有五个人,抬着一个担架走了过来。
“我爷爷生病了,我在这里替他两天。”
吴茜茜连忙迎了过去。
“嗯,那这么说,你是吴大爷的孙女,是这样,我爷爷昨天夜里去世了,今天才把他老人家抬到这里。”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说道,不过他看到我们几个时,好像有点诧异,不过也没多问。而其他四个抬着担架的人,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看来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应该是他们的长辈。
“好的,那请你们去后面的那个木台子吧,今天早上,我已经擦过台子了,你们把老人家抬上去就可以了。”
吴茜茜客气地说。
“好的,那谢谢你了,我爷爷今年九十六岁了,昨天傍晚,一切都很正常,临睡前,还喝了一碗粥,吃了五个包子;今天早上叫他起床时,发现他身体已经冰凉了,拉到医院检查了一下,是心脏病突发去世的,去世的时间,大概是凌晨三点多。”
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边往房子后面那个木台子走,边唠唠叨叨地说着。
那四个年轻人,抬着担架,跟在他身后,大家不由得兴奋起来,因为我们可以亲眼看到‘死人复活’的神秘现象了。
来到木台前,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揭开担架上盖着的薄被,我们看到在担架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头,那个老头的须发皆白,但让人不舒服的是,只见那个老头表情很狰狞,斜眼歪嘴,可以想象死时应该非常痛苦。
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把老头的尸体抱起来,轻轻地放在了木台子上,所有的人都表情肃穆地围着那个木台,全都屏息凝神,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已经死掉的老头。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感到自己头皮发麻,心跳急速加快,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难道这个已经的死了的老头,真的会活过来吗?
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就听胡梦忍不住低声惊呼一声:“看,老人家动了。”
大家都发现,先是老头的嘴唇,轻轻地蠕动了几下,;不光是嘴唇,眼皮,眉毛,还有脸上其他部分的肌肉,好像是通了电一样,微微地抖动了几下,随后,那张扭曲而又僵硬的脸,渐渐地有了生气,脸上狰狞的表情,也变得正常了。
“活了,活了,这里真是名不虚传,真的活了。”
那个中年男人兴奋地说道。
那个老头脸上本来蒙着一层灰白色,但也渐渐地消失了,脸色泛起了红晕,老头长长地出了口气,慢慢地睁开了浑浊的眼睛。”
“爷爷,您老人家终于醒了”。
中年男人凑近老头,兴奋地低声说道。
老头先是木然地看着我们,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脸上透出一种惨然的微笑,这种微笑,让我感到有点恐怖。
“我现在是死而复活,对吧?”老头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道。
中年男人微微点了点头。看来老头见到这片树林后,也就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了。
“我的腿和胳膊有点发木,能不能帮我捶捶?“老头看着中年男人喃喃地说。
中年男人连忙弯下腰,给老头锤起腰腿来,我们也见证了这真实而又不可思议的一幕。
又过了十多分钟,老头竟然能坐起来了,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很多:”我忽然觉得有件事,想要告诉你们,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是什么事情,这样吧,你们抬着我转一圈,等我想起来,我再告诉你们吧。”
大家都觉得这老头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可能是他的意识没有完全清醒,所以,谁也没当把老头这几句话当回事。
老头被中年男人抱上担架后,仍唠唠叨叨地说着:“我知道,我在这里能多活一两天,活到这个年龄,我对死一点也不害怕,但夜里在临死时,真是太难过了;
你们把我送到这里,也算是你们孝顺,从刚才醒来到现在,我觉得身上很舒服,我早就听老辈人说过,在这里死的时候,会在另外一个地方活过来,并且在这里死的话,一点也都不难受,会像睡着一样,没想到我也等到了这一天;
不过也没什么好惋惜的了,你父亲,走了大概有十多年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难过啊,唉,我多活这么多年,也算是赚的了”。
老头又躺在担架上,让四个年轻人抬着他,在树林中到处转转,在这生命中的最后一两天内,他想用这种方式度过。
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看着被抬走的老头,长长地舒了口气。
但就当那四个小伙子抬着担架、刚走了离我们七八米远的地方时,在浓浓的大雾中,忽然传来几声野兽的吼声,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
那四个抬着担架的人,也惊慌失措,也想立即往回跑,但已经晚了,从浓雾中蹿出来三只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抬担架的人扑倒在地,老头也从担架上滚落下来,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声。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大家都愣在了那里,但施方、郑旭、晁天恒和亥,首先冲了过去,郑旭和晁天恒,还拔出了手枪,对天放了两枪。
当我们还没反应过来时,亥和施方已经飞起几脚,把那三只狗踢飞了,怪异的是,那三只狗被踢出几米后,没有再反扑回来,而是爬起来,快速往树林深处跑去。
亥和施方刚要追,就听王教授忽然说了句:“不要追,也许是调虎离山,先看看老人有没有事”。
那个老头从担架上掉下时,正好是一个下坡,他已经沿着山坡滚了下去,我们也连忙跑过去,发现老头的身体,被一棵树挡住,他身体蜷缩成一团,而且是趴在地上的。
晁天恒跑上去,把老头的抱起来,我们都无比惊骇的发现——老头的面容,又变成和刚抬来时一样,变得口歪眼斜,显得极其狰狞,摸了摸鼻息,老头已经没气了。
脉搏、呼吸、心跳,全都没了,老头再次死了。
中年男人从晁天恒手里接过老头的尸体,抱着哭了起来。
吴茜茜好像还没缓过神来,虽然她是刑警,但这种诡异的事情,她可能还是第一次遇到。
“快,把老头放到那个木台上,看看是不是还能气死复生?”米医生说道。
经他这么一提醒,那个中年男人这才如梦初醒,抱起老头的尸体,往木台跑去。
而那四个小伙子,虽然被那三条狗扑倒,但幸好没受伤,但好像也被吓呆了,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怎么才好。
中年男人把老头的尸体放在木台上后,我们全都等着老头再次复活过来。
第781章 大雾中的奇遇
“今天确实太怪了,以前这里从没出现过狗,除了一些野兔和鸟外,这个树林中,也没出现过别的野兽,今天怎么突然出现三只狗呢?”,吴茜茜看着我们问道。
她虽然是在问我们,但隐隐约约,好像觉得这三只狗与我们有关,不过也难怪她会这么想——我们一来这里,就出现了这三只狗;
其实连我们自己,也怀疑这三条狗与我们有关,我们的对手,也许在暗处监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而这三只狗,就是我们的对手捣的鬼,但派这三只狗来的目的是什么?
我们没人能回答吴茜茜,全都默默地跟着那个中年男人,再次来到了那个木台前,看着他把那个老头放在了木台上。
可我们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那个老头却完全没有复活过来的迹象,他的身体仍然蜷缩着,脸上的表情,也完全恢复成刚来时的狰狞。
泪水顺着中年男人的脸无声的滑落下来。等了足足一个小时,那个老头却没能再复活。
中年男人终于忍不住了,一下子跪在木台前,放声嚎啕起来。
我们只好过去劝了劝他,过了好大一会,那个中年男人才渐渐止住了哭声。但他好像还不甘心,仍然在木台旁,守着老头,希望老头还能活过来。
而我们几个,还有那四个小伙子,都已经从木台旁边离开,吴茜茜又从木屋里拿了两条长凳,那四个年轻的小伙坐在了凳子上,并且窃窃私语地说着什么。
我们几个也围在一起,讨论刚才那三条狗的事情。
“我觉得那三只狗的样子很怪,虽然乍看是狗,但它们的脸,比一般的狗扁平很多,看起来很怪异。”
亥低声说道。
施方也连忙点了点头:“嗯,亥说的对,我也注意到这一点了,那三只狗,绝对不是一般的狗,或者与那个地下大山有关,或者是黄七捣的鬼”。
“我觉得那三条狗,应该是和地下大山有关,它们之所以忽然出现,好像就是为了让那个老头死掉。
还记得吗?刚才那个老头说,他好像觉得有什么事情要说,但一时间又想不出来,说先在树林中转转,等想出来后再说。是不是这三条狗,就是针对老头而来的呢?”
王教授的推测,让我们有点豁然开朗的感觉。
但吴茜茜听到我们的这些话,却一脸的迷茫,不过这也难怪,对地下大山之类的事情,她当然不知道。
不过她却和吴丽丽一样,很有分寸,对于我们提到的这些,虽然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却并没冒然发问,只是若有所思地想着什么。
又过了一个小时左右,那个中年男人一脸沮丧地走过来,从他的这种表情上,就可以知道,那个木台上的老头,仍然没活过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泪说:“我真是不孝,唉,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不过这也许都是天命吧;
这种天气,老人家在这里如果活不过来的话,尸体会腐烂的,还是早点入土为安吧。”
说着,对那四个小伙子招了招手,那四个人站起身来,大家都跟着中年男人,再次来到木台前,看到老头的身体,依旧蜷曲着,脸上的表情,也完全和抬来时一样,仍然那么的狰狞。
老头来到这里,只复活了短短十多分钟,然后就再次死掉了。
看着那五个人,再次灰心丧气的把老头抬走,吴茜茜长长地出了口气:”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我一直担心这五个人会和我胡搅蛮缠,嫌我没有看好树林,让三只狗闯了进来;
不过看来这四个人,还是比较淳朴,比较通情达理的,竟然一点都没埋怨我。
但不知为什么,我心里还是有些内疚,如果我爷爷在这里的话,可能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在这里复活的人,是不是都会说出一些秘密来,就像那个老头说,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要说。”
王教授试探着问吴茜茜。
吴茜茜点点头:“对,您猜的没错,这些人在树林中复活过来后,一般都会说些自己的秘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个邻居一样,他在复活之后,便说出那五袋银元藏在哪里了。”
王教授没再问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但雾气却仍然没丝毫的减弱,往周围看时,最多能看七八米远,再远一点,就完全淹没在浓雾中了。
我忽然有种奇怪的直觉——那三只怪狗还没走,正在大雾中偷偷地看着我们,好像正在等待机会,再次攻击我们。
想到这些,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正在这时,就听郑旭说:“亥,施方,我刚才闻到那三只怪狗身上,有种奇怪的腥味,虽然那种腥味很淡,以你们俩灵敏的嗅觉,更是闻到了吧?”
施方和亥,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么你们俩,是不是可以通过气味,追踪那三只狗的去向?”
“这个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亥点点头说。
“嗯,好,那咱们立即行动——晁天恒,施方,还有米医生、吴茜茜,你们和王教授一起留在这里,然后剩下的我们几个跟着亥,去追踪那三只怪狗的去向。”
郑旭说道。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米医生显然不愿意接受郑旭的安排。
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说:“好吧,那你就和我们一起吧。”
王教授则点点头说:“好,我们几个就在这里等你们,不过你们几个要注意安全。”
大家都知道,郑旭之所以这么安排,就是因为追踪那三只狗,也许会遭遇到意想不到的危险,正如王教授所说,这可能是我们的敌人设的陷阱,我们都去的话,如果发生意外,我们可能就会被一网打尽了。
亥先走到那三只狗出现的地方,然后循着气味,往树林的一个方向走去,我们紧跟在他身后。
此时,在大雾弥漫的树林中,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大家都跟在亥身后,在大雾中慢慢向前走着,此时,我看到旁边的郑旭,已经把枪拔了出来,我感到自己心跳加快了。
这个树林有几百亩,面积算是很大,而我现在完全不知道处在树林的什么位置,在充满浓雾的、树木间穿行时,我好像置身于一个神秘世界中。
“亥,我们现在走的是什么方向?”郑旭低声问亥。
“我们是在往北面走,那三条狗,就是往北面跑去了,它们残留下的气味很清晰”,亥轻声回答。
雾气变得更浓了,三四米之外,我们就已经看不清了。
“大家注意没有?好像有点起风了,虽然不算很大,但大概也有二三级左右,按说有雾的地方,是绝对不会有风的,因为空气一流动,就会把雾气刮散,但这里的雾气却越来越浓,这真是太怪了”,米医生说道。
我可能心里太紧张,还没注意到这一点,听米医生一说,我也感到这种大雾确实诡异。
当我们在大雾中,走了足足有七八分钟后,忽然,从前面的大雾里传来一种奇怪的、野兽般的低吼。
“这就是那种怪狗的叫声,它们应该就在前面,大家注意安全。”
亥说着,也把手枪拔了出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着。
果然,我们又往前走了几米后,在茫茫的雾气中,我们发现那三只狗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三只狗的样子,和一般狗真的不一样,它们的脸很扁平,有点像是猴子的脸,我忽然想到蔡教授在小城中的经历——蔡教授在小城中考察时,就是被一种奇怪的狗咬伤了。
而且听蔡教授说,那种狗的脸,有点像是猴子,蔡教授正是被怪狗咬伤后,才染上了那种可怕的怪癖。难道这三只狗,就是咬伤蔡教授的那种狗?
想到这里,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两步,并把匕首拔了出来。
亥站在挡在前面,让我们安心不少,因为以亥的反应速度,即使这三只狗攻击我们,他也能阻挡住。
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哎呀,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过来”,从大雾里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只见从大雾里,走出来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牛仔裤,短袖体恤,扎这个马尾,模样长得很清秀,皮肤又白又嫩,保养非常好,身材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不胖不瘦的,看起来很有风韵。
在此时此刻,突然出现这么一个女人,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难道这三只狗是她养的?
那三只狗听到那女人的呼唤,马上围了上去,并亲昵的在她身上蹭着。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她难道是地下大山里的人?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了,我脑子里一片混乱。
我连忙看了看亥和郑旭,这才发现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手枪收起来了。
“你的这三只狗,伤了我的的人,怎么也不管好?”米医生埋怨地对那个女人说。
那个女人俯下身子,用手抚摸着这三只狗,听米医生这么一说,那个女人只是瞟了我们一眼,冷冷地说:“是吗?我的这三只狗咬伤你们的人了?那你带我们看看,如果咬伤的话,医药费我负责。”
短短几句话,透着泼辣和犀利。
“被你伤的人走了,你要是早点来的话,我肯定会带你去看看,其实你这三条狗,不只伤了人,还有一个老头,被你这条狗害死了,要不是你这条狗,他也许还能活下来。”
米医生也毫不示弱。
第782章 树林的秘密
没想到那个女人冷笑了一声:“什么?那个老头是被我的狗害死了?我看你真是鬼话连篇,刚才那个老头,本来就死掉了,不管是不是我的狗,他都是要死的人了,根本谈不上是我的狗害的他。
如果真是我的狗害死的他,你可以报警,看看警察会不会相信你们这些鬼话,这些都是封建迷信,懂吗?”
听女人这么一说,我们都愣了一下,没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竟然都知道。
虽然这番语言的交锋,米医生丝毫没能占到上风,但他倒是不急不闹,只是冷笑了一声,继续问那个女人:”这么说,刚才这三只狗突然扑向我们的人时,你也在场,为什么不阻止?”。
女人又一脸不屑地白了米医生一眼,好像不愿意再和米医生多费口舌,她吹了一声口哨,招呼着她三只狗,转身准备离开。
但正在这时,就听米医生大吼一声:“不准走,你说走就走啊?没那么容易。”
说着,米医生连忙走过去,挡住了那个女人的去路。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我们都知道,米医生这种看似粗鲁的言语和行为,正是我们所需要的,因为一个人在激动、愤怒等极端情绪下,往往难于伪装自己,而暴露出自己的真面目,米医生正是用这种方式,刺激女人,让女人恼羞成怒,露出马脚。
这时,女人看了看米医生,然后又扫视了一下我们,我感到她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杀气。
女人旁边的那三只狗,看着米医生,发出了几声低沉的怒吼,好像等着女人的命令,只要女人一声令下,那三只狗马上就要扑上去似的。
我们也都一下子紧张起来,亥和郑旭也把手伸向腰间,准备随时拔枪迎战。
那个女人长出一口气,他用手拍了拍那三只狗,并吹了声口哨,示意它们要安定下来,那三只狗好像马上理解了女人的意思,立刻停止了低吼。
“你不让我走,到底想怎么样?”女人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
“我想知道你的身份,离这里最近的村庄,也有二三十里,你怎么会来这里?并且还带着三只怪狗,难道你是孤魂野鬼?不说清楚你的身份,你就别想走。”
米医生依旧冷冷地说。
“你这人也太过分了吧,你有什么权力询问我的身份,难道你是警察?如果你是警察的话,请出示相关证件,不过我看你不像是警察,倒像是个流氓。”
“会给你看警官证的,郑旭,赶紧拿你的警官证给她看看。”
米医生对郑旭说。
郑旭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走过去,然后掏出自己的警官证,递给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接过来,认真的看了看,然后还给了郑旭。
“警察就警察吗?也没必要这么凶吧。”
她心有不甘地低声嘀咕了一句。
“既然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了,那你就回答我的问题吧”,郑旭不懂声色的对那个女人说道。
但那个女人白了郑旭一眼,可还是没说话。
“你既然说我是流氓,那也差不多,快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这里?刚才这三只狗扑向我们,是不是你指使的?”米医生连珠炮似的发问道。
问完后,我们都看着那个女人,等着她的回答。
但就在这时,那个女人忽然发出一声狂笑,大家都吃了一惊,但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那个女人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随着这声尖利的口哨,那三只狗忽然分别向我们扑了过来。
不但如此,周围忽然又出现了十多条狗,低吼着向我们扑过来,从女人吹口哨,到这些狗忽然出现,不过短短几秒。
但几乎与此同时,亥和郑旭已经开枪,最先冲出来的几条狗,已经被击倒在地,他们俩的枪法极好,在这么近的距离上,都是枪枪击中,不论这种怪狗是什么怪物,但幸好它们不是那种“不死之身”,被打中的狗,全都血流如注,在地上挣扎、嚎叫着。
尤其是亥,在开枪的同时,还不停的手足并用,连踢带打,这十多条狗,很快就全都中枪倒地了,但当我们缓过神来,这才发现,那个女人早就不知去向了。
一种血腥味很刺鼻,那些中枪的怪狗,在地上挣扎着,低吼着。
“一共十二条狗,全都中枪了,要不是郑旭和亥的枪法这么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万一被这些狗咬了,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秦晴惊魂未定地说道。
“亥去哪里了?”胡梦忽然问道。
她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
“他追踪那个女人去了,我本来也准备跟他一起去的,但因为考虑到大家的安全,所以只能在这里等了。”
郑旭边说边换了个弹夹,并且警惕地关注着周围地动静。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施方、王教授、晁天恒和吴茜茜听到了枪声,也全都赶了过来,看到这十多条已经倒在地上的狗后,也都吃了一惊,我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一切。
又等了十多分钟后,亥还是没回来,我们就更加担心起来。
“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我们要不要去找找他?”
王同担心地说道。
施方稍微思索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我通过气味,去找找他。”
施方说完刚要去,就见亥从大雾中回来了。
“亥,怎么样,找到那个女人了吗?”米医生连忙问道。
“没有,很奇怪,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味,和这个大雾的气味一样,所以根本无法通过气味追寻她,我也只是听到东面有些特别的声音,所以才追了过去,但却什么也没找到。
刚才那个女人是够蹊跷的,来无影,去无踪,按说一般人身上,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但那个女人身上的气味,却和大雾一样,或者说,和地下大山的气味一样,这说明那个女人,很可能就是地下大山的。”
亥的这些推论很合理,难怪这个女人如此怪异,如此神出鬼没。
那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难道就是想用这些狗,杀死我们吗?
就听郑旭忽然说道:“坏了,我们还是中了调虎离山了,亥,施方,赶快带我们回去。”
“调虎离山?我们人都在这里了,她为什么还用调虎离山呢?”胡梦不解的问道。
郑旭并没回答,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赶紧往回走,我们也不再多问什么,赶紧往小木屋走去。
”亥,你闻到灰烬味了吗?好像什么东西桌着火了“,刚往回走了一两分钟,就听施方吃惊地说。
”嗯,我闻到了,这种灰烬味是从小木屋的方向传过来的。“
郑旭听亥和施方这么一说,马上往小木屋飞奔过去,我们连忙紧紧跟在她身后。
当我们离那个小木屋大概还有几十米时,忽然看到前面燃起了熊熊的大火,就听吴茜茜惊呼了一声:“天哪,我的小木屋,小木屋着火了。”
等我们跑到木屋前时,发现大火已经烧了起来,并且火势太猛,根本来不及救了。
郑旭往屋子后面跑去,我们也连忙跟过去,大家这才发现,那个专门供死人复活的木台子,也被人点着了。
吴茜茜一脸的苍白,嘴里喃喃地说道:”完了,玩了,我怎么跟我爷爷交代啊“。
“赶快报火警吧,在树林中有这么大火,并且还有风,整个树林都会烧着的,那就太可怕了。”
王同焦急地说道。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冷静地说:”不用担心,这里的树木是烧不起来的,别忘了,这里的大树,可不是一般的树木,而无论是这个木房子,还是木房子后面的木台,都不是用这个树林的木头建造的,而是一般的木头。
我们也之前已经试过了,这种树木是根本锯不断的,所以绝对无法砍伐下来,做成木屋子,或者别的东西。”
听郑旭这么一说,大家才稍微放心了些,远远地站着,看着熊熊的烈火。
果然,就如郑旭说的那样——虽然有二三级的风,火焰也燎烤到了附近树木,但树木却安然无恙。
“真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个木屋,还有木台子烧了呢?”胡梦看着熊熊的大火,一脸不解地说道。
“这还不简单,因为这个木屋和后面的木台子,藏着什么秘密,而地下大山的人,不想让我们知道那些秘密,所以才烧毁了房子和木台子。”
秦晴回到道。
”难怪郑旭刚才说,我们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他们吸引我们离开,难道就是为了烧掉这个木屋子、和屋子后面的木台子?”
胡梦看着郑旭问道。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
“嗯,这个木屋子和木台子,都非同寻常,就如米医生观察到的,木房子能旋转,木台子能让死人复活,这些都很不寻常,为了不让我们发现木屋子和木台子隐藏的秘密,所以才把它们烧了”。
王同总结道。
大火一直烧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慢慢熄灭,小木屋变成了一堆灰烬。在木屋燃烧的过程中,我们几个又回去看了看那死去十二条狗,并准备带回去一条,好好的研究一下,想看看这究竟是不是狗,如果不是狗的话,会是什么动物。
但让我们惊骇的是,那十二条被我们打死打伤的狗,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在地上留下了斑斑的血迹。
“那个女人能突然出现和突然消失,说明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很可能就在这个树林中。”
当我们再次回到小木屋前时,郑旭做出了这个结论后,让我们都吃了一惊。
“茜茜,这里有没有山洞、或者水井之类的呢?”秦晴问吴茜茜。
吴茜茜摇了摇头:“没有,这里都是平原,哪有什么山洞,也没有水井,我们这里吃的水,都是从两里地之外的大河里拉来的。”
“嗯,这样看来,如果真有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那也是很隐秘的。”
秦晴推测道。
“茜茜,我们送你回家吧,房子都烧了,你这这里也没有存身之处了。”
王教授提议说。
吴茜茜点了点头,因为小木屋被烧了,她心情非常低落。
但正当我们刚要离开时,就听米医生忽然说了句:“先别走,我忽然想到——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在哪里了。”
大家都吃了一惊,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在哪里?”
“应该就在这个小木屋的下面。”
米医生指着已经烧成灰烬的小木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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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3章 一个突然出现的人
“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在小木屋的下面?你是怎么猜出来的?”晁天恒看了米医生一眼问道。
米教授并没回答晁天恒的问题,而是往已经烧成灰烬的小木屋走了过去,我们都愣愣地看着他,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接下来,米教授做的事情,我们谁也没想到——
就见米医生走到那堆还冒着烟的灰烬旁,竟然解开裤子,往那堆灰烬上尿了起来。
我们所有的人都呆住了,觉得米医生这种行为太过分了,旁边还有四个年轻的女性,他这么做,有点太粗鲁,太不尊重人了。
“米医生,你这是干什么?“晁天恒有点生气地问道。
米医生没理他,继续往那堆灰烬上尿着。尿完后,他又蹲在地上,好像在查看着自己的尿。我心里忍不住想:“这个米医生是不是疯了?”
虽然他性格一向比较古怪,但还没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现在这是怎么了?
就在这时,就听米医生忽然说道:“大家快过来看看!”
我们不知道米医生发现了什么,便连忙围过去看,让我们吃惊的是,在米医生尿湿的地方,竟然有一条红蛇!
这条蛇身体剧烈的扭动着,更让我们惊骇的是,这条红蛇的两端,都有一个头!传说中的双头蛇,两个头一般都是在蛇身的同一端,但这个双头蛇,却是在两端都有一个头,这真是太少见了。
“你们知道吗?这种蛇很特别,叫做火壳蛇,它的身上,有一层硬壳,只有被火烧了之后,才能蜕皮,所以,在树林里,或者草原中,野火烧过之后,这种蛇就会爬到灰烬里,让灰烬的热度,把自己的蛇皮烧软,它才能蜕出皮来。
而且在蜕皮的时候,有种奇怪的咖喱味和香油味混合在一起的感觉,我刚才闻到了这种气味,才猛然意识到,这些灰烬里,可能就有这种火壳蛇,我的判断果然没错。”
米医生解释道。
“既然这样,但为什么要往这种蛇身上撒尿呢?”王同连忙问。
“因为这种蛇有剧毒,但最怕尿液,只有尿液,能让它失去攻击能力,而且它的外壳,一旦沾上尿液,就会变成红色,平时它并不是红色的,而是灰灰的土色,很难发现的。
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条火壳蛇竟然有两个头,并且这两个头,还分别在身体的两端,而不是一端,这真是太少见了。”
那条蛇的身体,仍在扭动着,只是扭动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但前后的两个头,依旧不断地向上昂起,而且吐着长长的芯子,看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正因为这条蛇的出现,让我推测出那个地下大山的入口,就在这个木屋下面。”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全都吃惊了一惊,不知道这种蛇、与地下大山的入口有什么联系。
就听米医生继续讲下去:“这种蛇都是生活在很深的底层裂缝里,或者大山深处的地下河里,通常都在地面几十米之下,你们也都知道,我是鸟类学专家,以前在野外考察鸟类时,我就遇到这种火壳蛇,那时是在山体的深处的溶洞里,研究一种蝙蝠。
我的一个同事,就是被这种火壳蛇咬了一口,几乎在几秒内,就瞬间死亡了,我抓了那条蛇,放进了袋子里,带了出去,请教了蛇类学家,才知道这种蛇的特性。
但蛇类学家一直没搞清楚,为什么这种蛇,会生活在地层的深处,我和两个蛇类学家,进行了联合研究,经过大概三年,我们才发现,原来这种火壳蛇,之所以生活在底层深处,是因为它们只吃一种燕子,而那种燕子,我们称之为泥燕。
那种泥燕,生活在地缝中,所谓的地缝,就是在大地震中,形成的缝隙,那种缝隙,可以深达几公里。”
“天哪,泥燕?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探索秦始皇陵时,就遇到过,它们生活在山上的一个竖井里,而且那个竖井,就是通往神秘的地下空间,深不可测。”
胡梦惊呼到。
我们也都大吃一惊,对于这种米医生说的泥燕,我们实在是太熟悉了。
因为那是我们开始探索秦皇陵时,第一次遇到如此特别的生物,也正是通过那种泥燕,我们才渐渐意识到,在地下十几公里的深处,还有一个神秘的空间,但没想到,在这个怪异的树林中,米医生忽然又提到了泥燕。
“你的意思是说——既然有这种蛇,就说明这里有泥燕,所以一定存在着通往地下深处的入口,因为两种生物,都生活在底层的深处,对吧?”
秦晴总结道。
米医生点了点头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这种蛇,终其一生,都只生活在地层的深处,也就是说,绝大部分这种蛇,都不会蜕皮,因为它们没机会遇到大火。
所以因为外面这层硬壳的包裹,它们一般都长不大,但如果它们有机会钻进刚燃烧的灰烬中,它们的壳被烧掉后,就会长成巨蟒——可以长到七八米长,有人的大腿那么粗,非常吓人。
当这个木屋着火时,火烧到了地面,热往下传导,而这种蛇,对热度的变化,极其敏感,平时它们应该生活在十米之下,而不会在离地面几米深的地方,所以,在这个木屋的下面,应该有通往地下十几米的洞,这种蛇才可能爬出来。
再加上这个木屋子所在的地面,可以旋转,所以我才推测,这个木屋的地面上,有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
“那会不会这条蛇,是从别的地方,爬过来的,而不是从木屋下面的地面钻出来的?”王同质疑道。
但米医生立刻摇了摇头:“不会的,周围都是草地,这种蛇最怕草地,它们的身体好像对草过敏,一接触草,就会快速极度痛苦,放在草地上后,大概有十多分钟,就会死掉。
除非草被大火烧过,已经变成灰烬,它们才敢从上面爬过去。所以,这条蛇不可能是从别的地方爬过来的,而肯定是从小木屋下面的地面上钻出来的,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应该就在木屋的下面。”
“那我回去叫一些人,先把木屋的灰烬清除掉,然后再往下挖,王教授,您看可不可以?”晁天恒问王教授,王教授略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嗯,可以,那你现在就开车回去叫人,我们在这里等着你。”
晁天恒答应一声,刚要走,忽然,从我们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惊呼声:“天哪,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房子怎么被烧了,茜茜,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往后看去,这才发现,有一个身材瘦小的老头,正一脸的惊骇地看着还冒着烟的房子。
“爷爷,您怎么来了?您的病好了吗?”吴茜茜看着老头喊道,原来这就是吴茜茜的爷爷——也就是这个小木屋的主人。
吴茜茜的爷爷连忙冲到了这堆灰烬前,瞪着那双不大的绿豆眼,先看了看已经变成了灰烬的房子,又看了看我们,然后用手指着我们,颤颤巍巍地问吴茜茜:“他们是什么人?房子是不是他们烧得?”
“哎呀,爷爷,不是,他们和我是同行,是来这里调查一些事情的,您先别激动,慢慢听我说”。
吴茜茜连忙走过去,挽住老头的胳膊劝道,然后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要地说了一下,但老头显然对我们没有一点好感,他脸色也越来越难看,耐着性子等吴茜茜说完后,老头恶狠狠扫视了我们一眼,大声喊道:“不管怎么说,今天这所有的怪事,都是你们几个引来的,我在这里几十年了,也从来没发生过这些怪事,为什么你们一来,就出事了呢?
你们要包赔我的损失,包括这个小木屋,也得你来赔。”
从短短的接触上看,这老头应该是个很尖酸刻薄的人。
“好的,老人家,你别激动,关于赔偿的事情,没问题,我们会妥善解决的,我们负责给您建一个新的小木屋的”,王教授连忙安慰老头说。
“我们正准备回去找人,帮您把这些灰烬,清理一下,在之后的几天,我们帮你再建所新的。”
晁天恒的这句话,却又立刻让老头抓狂了:“什么?还要叫人来?算了吧,你们赶紧走,一秒钟都要多耽搁,房子的事情,我们自己想办法,你们出钱就行了,我不希望你们再踏进这个树林一步,赶紧走,听见了吗?赶紧出去。”
老头恶狠狠地说着,而且边说还边推我们。
“爷爷,你别这样,你冷静点好不好?”吴茜茜劝阻道。
“住口,你也有责任,让你帮我看两天林子,想不到竟然招来这些人,你还有脸说,快走,让他们都快走。”
老头大声呵斥着吴茜茜。
吴茜茜看到他爷爷这样,既难过,又内疚,但又无法阻止自己的爷爷,这么一急,眼泪流了出来。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很难在待下去。
王教授叹了口气,淡淡地说:“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就走吧”。
谁也没想到,事情忽然有了这种转折,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了。
没想到吴茜茜的爷爷,竟然这么可恶,要不是他忽然出现,我们就准备挖这个木屋所在的地面了,但现在这个计划只能泡汤了,我们有些失落的往外走。
吴茜茜送我们出来,边走边向我们道歉,说他爷爷的脾气很坏,所以请我们不要太在意之类的话。
我们上了车,和吴茜茜挥别后,沿着树林旁边的那条泊油路,往回开去。
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在朦胧的雾气中,我们隐约看到,太阳已经偏西,随着我们离树林越来越远,笼罩在我们周围的雾气,也慢慢散去。
“大家有没有觉得吴茜茜的爷爷出现的很奇怪?”郑旭忽然说道。
第784章 意料之外的失踪
“是有点奇怪,为什么早不出现、晚不出现,而是当我正要回去叫人,他却突然出现了,这也太凑巧了,仔细想想,是有点奇怪。”
秦晴也连忙说道。
“不过想想,好像这一切,也都在情理之中——那个老头一直生活在小树林中,虽然感冒了,回家暂时住一下,肯定也会不太习惯的,所以想赶紧回到树林来住,虽然时间上有点凑巧,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施方说道。
但郑旭却忽然有说了一句:“不,其实那个老头早就在那里了,只是一直没出来。”
听到郑旭的这句话,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了,我就坐在郑旭的旁边,连忙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在那个小屋的附近,有只鸽子,而且那只鸽子不是一般的鸽子,而是一只信鸽,因为信鸽和一般的鸽子,有明显的不同——信鸽比一般的鸽子体型小,而且更加细长。
在我们和吴茜茜谈话时,那只信鸽就在木屋的东边啄食,在那里放着一个木食槽,这说明,那只信鸽就是吴茜茜的爷爷的养的,我注意到,自从那五个人抬着死人来了后,一直到他们走,那只信鸽往木屋北面的树林里,来来回回,飞了五次,而且都是飞向同一个位置,每次大概一两分钟。
信鸽的这种行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就是它发现了它的主人,所以会不断的飞过去。
当时,我就推测吴茜茜的爷爷,很可能早就躲在林子里,偷偷地观察着我们的动静,所以,他突然冲出来,应该不算是什么偶然,记得吗?
林子中有风,而吴茜茜的爷爷所在的位置,正好是下风口,所以我们说的话,他很容易就听见了,而且我们说话的声音都很大,并且在那个树林中,不知道为什么,声音传的距离,本来就比外面要远。
因此,他很可能是听到我们要找人挖木屋下的地面,才急忙跑了出来,而且他那种恶劣的态度,明摆着就是要赶我们走,但越是这样,就越能说明米医生的推测是正确的。
也就是说,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很可能就在木屋的下面,另外,吴茜茜的爷爷,身份应该不单纯,绝对不仅仅是一个护林老头,他身上好像藏着很多秘密,甚至和地下大山,都有某种关系。”
听完郑旭的话后,我们都惊得好大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回去?不过看老头的态度,我们和他,完全没有合作的可能了。”
胡梦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
米医生却冷冷地一笑说:“其实他这时弄巧成拙,事情本来可以处理的更妥善些的,这样一来,反而露出了破绽,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给我们提供了机会,让我们能够迅速取得突破。”
“能够迅速突破?怎么突破?你赶快说说看。”
王同兴奋地问米医生。
“现在房子烧了,而天也快黑了,所以,吴茜茜爷俩,应该还会回家住,因此咱们仍然按原计划行事——回去找人,开始挖木屋下的地面,你是这样打算的吧?米医生”
还没等米医生说话,王教授就首先说道。
米医生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对,你说的没错,我们先回去,等天黑后,马上回来,夜里开始行动,反正咱们离得近,从咱们住的古宅到这里,只有十多分钟的路程。”
王教授听完后,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的往车外看了看,缓缓地说道:“嗯,你的这个想法,听起来可行,但不知为什么,我却总觉得事情好像没这么简单。”
米医生又冷冷地笑了一下:“嗯,你说的这些,我也想到了,但有时候,只有冒险,才会有收获,如果怕东怕西的,调查没有进展,那么会更加被动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大家觉得米医生说的也有道理。
我们回到古宅后,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同意米医生的计划,夜里去那个树林行动,决定让王教授和施方,留在古宅里坐镇,我们剩下的几个,和晁天恒选出的八个精明强干的手下,一起去那个树林。
我们也都明白,那个树林诡异无比,不知道在夜里,还会发生什么怪事,所以这次行动,确实要冒着很大的风险。
“唉,可惜我没带我的那些鹰,如果把它们带来,尤其是在夜间,它们的作用,是人无法取代的。”
米医生有些惋惜地说。
“对,那个树林是在是太可怕了,别的不说,先说那么多怪狗,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就够让人毛骨悚然的了,白天咱们之所以能有惊无险,全靠郑旭和亥的冷静,还有好枪法。
但夜里,再遇到危险的话,我们的战斗力,就会消弱很多了,米医生那几只鹰的攻击力,我们都亲眼见识过,确实太强大了,这样吧,现在天还没黑透,不如让晁天恒开车送你回小城,带你的几只鹰回来,我们行动起来,风险就小了很多,如果快的话,一来一回,最多三个小时时间,也不过是夜里**点,一切还都来的及,大家觉得怎么样?”
施方建议道。
“嗯,我正好也是这么想的,那说走就走,晁天恒,那咱们就回小城,把我的那几只鹰带回来?”
米医生说完后,扫视了大家一眼。
晁天恒看了看王教授,好像等待着王教授的命令,而王教授却并没立即说话,而是站起来,来回踱着步,他好像思索着什么,过了足足两三分钟,他这才点了点头。
晁天恒和米医生出去了,我们坐在院子里,在渐渐降临的夜幕中,部署着夜间的行动,也讨论今天白天在那个树林中经历的一切。
晚饭做好了,我们仍旧在外面吃,晚风习习,月亮也爬上了树梢,让不远处的大树,还有这个古宅中的一切,全都笼罩上了一种神秘和诡异的气氛。
但一直到了九点多时,晁天恒和米医生仍然没回来。
更加让我们不安的是,即使给他们俩打电话,也都打不通。
大家感觉有点不对劲,一直到了九点四十,两个人仍然没回来。
“看来两人出事了,这样吧,咱们几个开车去找他俩。今天去树林探索的计划,可能要暂时取消了”,郑旭说这些时,语气稍微有些沉重。
“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多派几个人和你们一起去吧,分三辆车。”
王教授说着去安排了。
我们来到古宅门口时,三辆车已经准备好了,和我们一起去的,有十多个特战队员,他们虽然都穿着便衣,却都拿着微型冲锋枪。大家上车后,往那个小城驶去。
因为这次去,是为了找晁天恒和米医生的下落,所以我们车开的并不快,时刻往路边看着,希望能看到两个人的踪迹。但一直开到小城,却始终没发现两人的一点蛛丝马迹。
我们当然是先去了米医生的家,但米医生家的大门紧锁,看来米医生根本没回来。
我们又去了米医生的宠物诊所,但同样是大门紧锁,没有一个人。
大家心里越来越慌了,这个城市虽然不大,但要是找两个人的话,简直是大海捞针。
我没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会失踪,我们后悔当时只让他们两个人回来,如果多找几个人陪着他们,也许就不会发生这种意外了。
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多了,我们知道,一到夜里,黄七的势力就会出来,并且可能会攻击我们,但这次我们来了那么多人,并且全副武装,所以他们还是没敢轻举妄动。
随着时间越来越晚,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
我们仍旧开着车,在街上穿行着,但一直到了凌晨一点时分,我们仍然没找到两人。
“对了,我看咱们还是去米医生家了,因为在米医生家,还有为米医生养鹰的老戴,在夜间时分,他应该是在地下室里,不过咱们是不是可以找他,打听一下情况?”秦晴提议道。
“我也想过这一点,但好像不太可行——老戴是住在后院的地下室里,我们即使进去,也不能进他的地下室,更不知道他的地下室入口在哪里。
虽然他的地下室,是和前院的地下室是相通的,但前院的地下室,我们也进不去,因为地下室的开关,只有米医生能打开,而且还有米医生的鹰在院里巡逻,我们单独进去,也许会被那些鹰攻击的。
别忘了,米医生那些鹰的智力,虽然比一般的鹰要高很多,但毕竟比不上老白那些小鹰的智力,它们即使认识我们,但毕竟不是人,也没有人的判断力和思考力,所以见我们夜里闯进去,很可能会攻击我们的。
那些鹰的攻击力,我们也都知道,万一攻击我们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亥的这些话很有道理。
我们一直找到了两点,还是没见到米医生和晁天恒的踪迹,大家的心情也越来越不安,越来越焦躁起来。
他们两个失踪,是和地下大山的人有关?还是和黄七有关?但因为我们的调查极其秘密,又不适合让一般的警力介入,也只能靠我们了,一直找到东方发白,但依旧一无所获。
大家都已经有点精疲力尽了,只得暂时回到古宅中,王教授在派了另外一拨人,在白天继续寻找晁天恒和米医生。
第785章 最奇妙的怪事
晁天恒和米医生就这么消失了。
我们找了一夜,又连续一天一夜没睡,除了亥外,我们几个已经非常疲乏了,我躺在床上后,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旁边床上的王同还在睡,发出轻微的鼾声,西下的阳光从窗口射进来,散发出懒洋洋、而又温暖的气息。
大概在五点钟左右,大家都陆续起来了,并到院子里集合,我这才知道,晁天恒和米医生仍然没有消息,而王教授派去了三队人,虽然找了一天,但仍没发现米医生和晁天恒的任何踪迹。
现在夜幕又要降临了,我们每个人更加不安起来。
“我让几个人去了米医生家,并且找到了为米医生养鹰的老戴,但老戴说,昨天夜里米医生根本就没回家,也没和他联系,老戴也跟着我们的人一起去找,米医生在小城中常去的地方,老戴带着我们的人,也都去找了,但仍然是一无所获。”
王教授说着,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
“上次我和亥,就是被黄七绑架的,这次米医生他们俩的失踪,是不是也是黄七捣的鬼?”施方猜测道。
“嗯,你说的这种情况,我也考虑到了,我让几个人拿着证件,特地对黄七的宅子进行了,但什么也没搜到,连黄七都没在家,听黄七家里的人说,黄七有事出去好几天了。”
王教授想的很周全,我们考虑到的可能,他也都想到了。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胡梦看了看王教授和郑旭问。
王教授没说话,只是皱着眉头,努力的思索着,郑旭稍微顿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句:“暂时停止找他们俩。”
我们都吃了一惊,郑旭的这个决定,让我们感到有点意外。
郑旭看了看我们,接着解释说:“我说的暂时停止找他们俩,是因为我们这种找法,一点用都没有,只是在浪费时间,而且我总觉得,这两个人的失踪,应该还是和那个树林有关。
更具体的说,是和木屋下面的秘密有关。
自从晁天恒说要找人挖木屋下的地面,就怪事频出——先是吴茜茜的爷爷,突然闯出来,对我们撒泼耍赖,让我们赶紧走,昨天夜里,晁天恒也和米医生也突然失踪了。
这一系列看似巧合的事情之间,好像有某种必然的联系。
不要忘了,无论是晁天恒、还是米医生,都不是好对付的,米医生可以在那个小城中,和黄七周旋那么多年,虽然他有那些鹰,与地下室,可以凭借,但别忘了,米医生也是经过德国专业训练的间谍,并且心思缜密,智慧过人,他有多厉害,我们也都领教过了。
比如,只有他发现那个小木屋能旋转。而且他有很多背景,很多能力,是我们还不了解的。
能让他们俩忽然失踪,而且消失的不留一点痕迹,谁有这种能力,并且还有这种动机?想来想去,极可能与地下空间的那些人有关,所以我们不如直捣黄龙,先不找他们俩,而是先找到通向大山的入口。
当我们彻底了解了那个地下大山,也许他们俩的失踪之谜,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因此,今天夜里,我们应该按照原计划,再去那个树林,继续找地下大山的入口,另外,在这个宅子中,有一百多个特种作战队员,王教授可以派一些,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在小城中寻找两个人的下落,除了在小城中寻找外,也有在沿途找找,看看有没有新的发现。”
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我们稍微讨论了一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除了她的方案之外,我们再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但一想到今天夜里,我们就要去那个树林中探险,我心中便陡然紧张起来。
昨天白天发生的一切,仍然让我心有余悸,甚至今天白天睡觉时,我还梦到了那片树林,以及树林中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
在白天还会遇到那么多怪事,今天夜里的行动,更不知道会遭遇到怎么样的危险。
我们还是让王教授和施方留在宅子中,因为这个宅子,算是我们的后方,只要这个地方安全,我们就有了退路和容身之处。
今夜仍然是个晴天,等我们吃完晚饭后,月亮渐渐升了起来,洒下皎洁的月光,我们又挑选了十名特战队员,他们每人也都带了微型冲锋枪,除了冲锋枪外,我们还带了几把铁锹,王同也把自己那个德国产的工兵铲带上了。
大概在夜里十点多的时候,我们就开车直奔那个树林而去。
十多分钟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树林附近,果然,在夜间时分,这里的雾气就更大了,即使打开手电,我们也只能看到两三米之外。
因为这些特战队员,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所以当进入树林中时,他们十个并不是一起走的,而是分成了三个小队,分别在我们前方、后方、以及侧翼方向,跟着我们慢慢往树林中走去。
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万一遇到袭击,不至于被一网打尽——其中一队遇到危险,另外两个小队,还可以策应和支援。
但因为这个树林实在是太诡异了,所以郑旭让这三队,都不要离得太远,大概间隔也都在七八米左右的距离,大家都能听到对方的脚步声,然后小心翼翼的往树林深处走去。
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直到从树林的另外一端穿出来,也没发现那个小木屋的残迹、以及小木屋所在的空地。
“真是见鬼了?咱们是不是走错方向了,但怎么可能呢?今天夜里停车的位置,和我们白天停车的位置是一样的,并且我们进入树林后,也是和白天一样,一直往北走,应该很快就能走到小木屋所在的地方了,可怎么看不到那片空地了呢?
而且亥的方向感和位置感极强,我们是跟着亥走的,怎么可能走错呢?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晴问道。
在手电的亮光下,亥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本来觉得应该是小木屋所在的位置,但那里却都是树,没有任何小木屋的残迹;
而且小木屋所在的位置,是一片有二十平方米的空地,按说是很好找的,但我们这一路过来,却并没发现那片空地,我也怀疑我的方向感出了问题,这还是我第一次方向感出问题,以前从没发生过这种情况,咱们再往回找找吧。”
听亥这么一说,我们的心情就更加忐忑起来。
大家又稍微调整了一下方向,再次钻进树林中,但我们又一次从树林中穿过来时,仍然没找到那片小木屋所在的空地。
大家只得接着找,但直到我们找到了凌晨三点多,这个几百亩的树林,已经被我们像是梳子一样,来来回回找了很多遍了,但仍然没能找到那片林间空地,更没发现已经烧成灰烬的小木屋了。
到处都是树林,杂草,好像那片空地、那个小木屋,从来就没存在过似的,大家越找越感到毛骨悚然。
一直找到东方发白,仍然是一无所获。
一夜不停的寻找,除了亥之外,即使那十个特战队员,也一脸的疲倦,我们更是感到脚步沉重的像是灌了铅一样。
最后大家决定先停止寻找,回到那辆中巴车中休息一下,睡一会,等天亮之后再说。
我们回到车中,躺在座位上,打了个盹,当大家休息时,亥为我们放哨站岗。
其实大家也就是稍微打了个盹,天就亮了。
当太阳冉冉升起后,我们都无比惊奇的发现,笼罩在这片树林中的大雾,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阳光透过枝叶,射进了树林间。
“吴茜茜不是告诉我们,这里不论什么天气,不论黑天白夜,不论什么季节,都会有大雾笼罩吗?可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大雾忽然消失了?”王同站在树林边上一脸惊愕。
不止王同,我们每个人都很吃惊。
“难道那个吴茜茜是在骗我们?”胡梦看了看郑旭问道。郑旭没有回到,她看着这片阳光照耀下的树林,若有所思。
“不会骗我们吧?我看吴茜茜人挺好的,而且她是警察,还和那个吴丽丽是同学,怎么可能骗我们呢?”秦晴连忙摇头否认了胡梦的质疑。
“对啊,吴茜茜应该不会骗我们的,大雾突然消失,可能是因为我们的突然到来,自从我们来这个树林后,就怪事频出,木屋被烧,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等等,而这个树林突然就没有大雾了,也可能是因为我们。”
王同猜测道。
郑旭仍然没说什么,她在树林的边上,不停的踱着步子,时而还停下来,往树林的深处看着。
白天的到来,尤其是大雾的消散,让我们内心的恐惧和紧张,大大减弱了。
这片树林的大树之间,并不稠密,不像一些森林,那么遮天蔽日的,没了大雾后,阳光很容易就透进来了,树林里显得很明亮,在明媚的阳光中,这片树林的诡异和神秘的气氛,好像和大雾一样,被蒸发的无影无踪。
我们吃了点东西,又再次钻进树林中,去寻找那个已经烧成灰烬的小木屋。
这次与夜间不同,我们十多个人并没在一起找,而是分成三个小组,划定区域,分头去找,这样效率会更高一些,但又一直找到上午十一点多时,大家仍然没找到林间的那片空地,以及空地上被烧成灰烬的小木屋。
大家再一次聚集在车旁,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不是我们找不到,应该是那片空地,以及空地上的小木屋,根本就不存在,真是活见鬼了,怎么会这样?即使小木屋的灰烬,已经被清理走了,但那边空地,应该还在吧。”
胡梦自言自语地说着。
“也许我们真的见鬼了,你说的对,不但那片空地,以及空地上的小木屋不存在,也许连吴茜茜、吴茜茜的爷爷、还有我们在这片树林中见到的所有人,都不存在。”
郑旭喃喃地说道。
大家听完郑旭的话后,全都震惊了。
“郑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连亥也吃了一惊,他浑身一颤,连忙问郑旭。
第786章 意外的收获
我们所有人的目光也都投向郑旭,郑旭却扭头看了看王同说:”王同,你马上给市公安局打电话,找吴丽丽问问吴茜茜的情况,立刻打。“
王同点了点头,连忙拿出了那部卫星电话,为了方便联系,我们备了两部卫星电话,都是由王同负责保管。
因为在大山里、荒漠、或者像现在的偏远地区,一般的手机信号会变得很差,但卫星电话就没这个问题了。可郑旭为什么忽然要这么做?我们不是太理解。
王同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郑旭又不再多说什么,继续盯着树林的深处看着,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
大家也不再多问,生怕打断了她的思路,但我们都知道,她肯定发现了什么。
过了一会后,王同走过来,只见他一脸惊恐、声音急促地说道:“刚才和吴丽丽通话了,她说她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吴茜茜的同学,她还说在警校的时候,她们班就三个女生,而且都和她一样,在那个小城市的公安局上班,没一个在省城上班的;
更重要的是,吴丽丽并不是在省城上的警校,而是在那个小城市上的警校,总而言之,那个吴茜茜说的全是谎话。”
听完王同的话后,我们都惊呆了,好久都没回过神来,我顿时感到浑身的汗毛眼都竖了起来。
“天哪,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真是活见鬼了”,胡梦一脸惊恐地说道。
“走,去最近的村庄打听一下。”
郑旭说着,就上了车,我们也连忙跟了上去,大家看了一下地图,发现在大概三十多里远的地方,有一个村庄,我们按照地图的路线,从泊油路下来,驶上了一个乡间小道。
从树林去那个小村的路,实在是太难走了,都是些村间小路,不但路很窄,而且坑坑洼洼,凹凸不平,三十多里的路程,竟然开了一个小时才到,我们感到浑身好像要颠散架了似的。
这个小村并不大,好像只有几十户人家。
我们打听着找到了这个村的村长家,村长有五十多岁,胖胖的,一脸的憨厚,郑旭拿出自己的警官证,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来这个村里调查点事情,村长就更热情了,又是给我们倒茶,又是拿水果的。
“您不用忙了,我们来这里,就是想让你打听一下三十里外,那个树林的情况,您请坐。”
郑旭连忙说道。
村长听我们这么一说,不由得愣了一下,有点吃惊地问我们:“你们去过那么树林了?”
“是啊,我们去了,刚从那边赶过来。”
秦晴盯着村长回答道。
村长就更加吃惊了:“难道那个树林中发生什么案子了吗?”
郑旭点了点头:“对,是有个案子,与那个树林有关,所以才找您来打听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就问吧,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们。”
“好,我就想先问问,那个树林是不是能让死人复活?”
郑旭问道。
”让死人复活?这是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你们听谁说的?”
村长睁大眼睛,看着我们反问道。
听村长这么一说,我们也吃了一惊,面面相觑,我们现在明白了,既然那个吴茜茜是假的,那么她说的话,我们当然也不能当真了。
“看来那五个人,抬着死人去那个树林中复活,也是演戏给我们看的,他们应该是吴茜茜,以及吴茜茜的爷爷是一伙的,我说呢,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呢?
对了,郑旭,在来之前,你说过一句‘也许连吴茜茜、吴茜茜的爷爷、还有在片树林中见到的所有人,都不存在’,是不是你早就意识到这些了?知道他们都是假冒的,都是在演戏?”秦晴连忙问郑旭。
郑旭点点头:“嗯,还记得吗?我们让晁天恒,去打听周围哪里有树林时,晁天恒并没听说那个树林有‘起死回生’的功能,如果那片树林真有那种能力,按说村民们应该告诉他,因为这种事情太特别了;
除了这些,还有一个疑点——
省城是有所警校,我有同学还在那所警校里任教,但据我所知,那所学校里,只招收男学员,而不收女学员,当吴茜茜说,她和吴丽丽在那个警校毕业时,我就已经有些怀疑了。
第三个疑点——你们也许都没注意到,那五个抬着死人去那个树林时,亥曾偷偷地告诉我,那五个人的身上的气味,和大雾的气味是一样的,就像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一样,也就是说,他们身上,没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不但如此,连吴茜茜、吴茜茜的爷爷,也是如此,他们身上,都没有自己独特的气味,而只有大雾的气味,也可以说地下大山地的气味。
亥一开始跟我说这一点时,我还没多想,觉得可能是他们经常来这里,所以自己的体味才消失,而变成了大雾的气味。
但直到那个女人出现时,亥也在她身上,发现了这个特征,再和之前的两个疑点结合起来,我才猛然意识到——吴茜茜、吴茜茜的爷爷、还有那五个人的身份,让我不得不怀疑。
当然,一开始只是猜测,没敢太确定,直到那个小木屋、以及那片空地,忽然消失,我才几乎完全确定,我们在树林里遇到的那几个人,可能都是假冒的,所以,我才让王同打电话,去验证一下吴茜茜的身份,果然那个吴茜茜并不存在。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所以才来这个村里,多了解一下关于那个树林的情况。”
村长一脸茫然地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张了张嘴,想问什么,但却又欲言又止。
“那个树林里是不是闹过鬼?还有,在那个树林里,是不是有一个专门护林的老头?”亥忽然村长。
村长摇了摇头说:“没听说过闹过什么鬼啊,更没有什么护林的老头,不过那里的树,听说都是古树,属于国家保护的,绝对不允许砍伐,所以在树林的周围,有很多隐藏的摄像头,也会有人定期去查看,但没人在那里专门护林。
当然,也有一些封建迷信,说那种树成精了,会自己移动,而且如果有人敢砍伐那些树的话,会招致灾祸的,当然,这些都是传说了。”
“不过那个树林确实挺特别的,经常笼罩着大雾,即使周围的地方都没雾,但树林里却有雾,并且雾气都很大,你也知道这件事吧?”胡梦接着问道。
但村长又摇了摇头:“没有这回事啊,怎么可能呢?那个树林很平常,树也很稀疏,我们这里很少有雾,那个树林里就更没有雾了。
虽然那片树林,离我们这里很远,大概有三十多里,但大概二十多年前,我们去修河的时候,在那个树林附,住了大概有半年左右,从没看到那个树林有雾。
现在我也会经常路过那里,因为我们这里去小城时,必须经过那里,从没看到那片树林有什么雾之类的。”
“那你这两天去过那片树林了吗?”胡梦接着问。
“这几天倒是没去,我差不多每个月去小城两次左右。”
“我不太明白的是,这里是平原地区,但为什么那片树林周围,没有村庄呢?你们是离那片树林最近的村了,但也离三十多里,这是为什么呢?”
一直没说话的亥,忽然问道。
“嗯,你的心还挺细,是这样的——树林周围三十里的范围内,土地盐碱的厉害,根本没办法种庄稼,不能种庄稼的话,我们这些农民就没办法生活,当然在树林附近就没有村了。
没错,我们这个村,是离那片树林最近的村了,因为只有在那个树林周围三四十里之外,才能种庄稼,所以,这些村也都在树林三十里之外了。”
原来是这样,这种地质是够奇怪的。
大家又和村长闲聊了一会,然后就坐车离开了。
我们现在更加明白了,无论是吴茜茜那些人,还是树林中的大雾,都是因为我们,才突然出现的,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百思不得其解。虽然明知道那个树林极其怪异,而且通往大山的入口,很可能就在那个树林中,但我们一时间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咱们再回那个树林看看吧,现在只有树林这一个突破口了,王同,你再跟王教授打个电话,问问晁天恒和米医生有下落了吗?”郑旭在车上说道。
王同连忙拿出卫星电话,给王教授打了过去,一通电话,我们才知道,晁天恒和米医生仍然没有下落,王同也大概介绍了一下我们这边的情况。
汽车在颠簸的乡间小道上,蜗牛一般的向前蠕动着,幸亏早上吃的东西不多,不要真要颠吐了。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树林旁边的泊油路上。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天空蔚蓝,万里无云,明媚的阳光让人精神抖擞。
这一大片树林,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平平常常,大雾也完全消失了,车仍然停在柏油路上,我们再次走进了树林。
“亥,凭着你的方位感,带我们去那个木屋应该在的位置。”
郑旭回头看了看亥说道。
亥点了点头,连忙走到最前面,带我们往树林深处走去,大概走了七八分钟,亥忽然停了下来,指着一个地方说:“凭着我的感觉,那个小木屋应该就在这个位置。”
我们仔细看了一下那个地方,那里绿草茵茵,而且长了两棵大树。
“这种大树难道真的会自己移动?要不然,那片二十平方米大小的空地,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胡梦说道。
郑旭没说话,而是蹲下身子,用手抓了一把土,仔细地观察着,我们也学着他的样子,蹲下来仔细观察着这里的地面,但完全没有任何灰烬的痕迹。可就在这时,郑旭忽然站起身来,并猛地抬头往上看去。
第787章 奇怪的眼睛
我们也连忙往上看,但却什么都没发现,只有耀眼的阳光。
“怎么了郑旭?你发现什么了吗?”我不解地问郑旭。
郑旭忽然拔出抢来,轻轻地说了一句:“这棵树上有人。”我们吃了一惊。连忙往四周散开。亥也把手枪拔了出来,大家全都一脸惊骇、警惕地往大树上看去。
但足足等了一两分钟,什么动静都没有,只有几只鸟,在枝头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地叫着。
这颗大树的树冠,离地面最近的部分,也足足有十多米,是谁会爬到上面去了呢?
“郑旭,你是不是看错了,我们怎么没发现树上有人呢?”我在郑旭旁边,轻声问道。
但郑旭没理我,却忽然大声往树上喊了一声:“是谁躲在树上,如果不下来,我就要开枪了。”
说完后,便向上方开了一枪。枪声在树林里显得特别响亮,旁边树上的几群飞鸟,被吓的噗噗愣愣地四处乱飞,但树上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很快,在外面等着我们的那个十个特战队员,听到枪声,也连忙跑了进来。
他们每个人都端着冲锋枪,听我们说树上有人,他们也纷纷端起冲锋枪,指着树上,但郑旭却命令道:“你们十个先出去吧,这里我们来对付,如果有需要,我们再叫你们,不过留一把微型冲锋枪给我们,然后再留三个弹夹”。
那十个人不再多问,按着郑旭说的,留下一把冲锋枪和三个弹夹,然后就撤了出去,看来这些特战队员的素质确实高,完全听从命令,不会多问一句废话。
“郑旭,为什么不让他们留在这里帮我们呢?”胡梦问道。
“如果让他们留在这里的话,树上那两个人也许就更不会下来了,可惜没带望远镜”,还没等我们再问什么,郑旭忽然扭头,对亥说:”亥,你看到人吗?”。
亥点了点头:”嗯,看到了,好像有两个人,躲在往南伸展出来的一棵树枝上,不过因为枝叶很浓密,看不清那两个人的模样。“
我们都知道亥的体质特殊,他的视力、听力、还有嗅觉等能力,都远远高于常人。
”嗯,你不但视力好,肌肉控制能力,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所以枪法极准,那你有没有把握,两枪打在那两个人附近的位置,但不要伤了他们,能做到吗?”郑旭问亥。
亥很干脆地点了点头,自信地说:“嗯,没问题”,说着,便举起了手枪,几乎没怎么瞄准,就连开了两枪。树上的枝叶纷纷落下,但树上还是没人下来。
“只能用这个了“,郑旭说着,把冲锋枪递给了亥,亥心领神会地接过那把冲锋枪,然后开始对着那颗大树扫射,在哒哒的枪声中,树上的枝叶纷纷落下,不知为什么,亥忽然用冲锋枪,对着树干扫射起来,子弹深深的嵌入树干里。
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当亥开始射击树干后,那棵大树竟然剧烈的扭动起来!
亥射击完一个弹夹后,就停了下来,但那棵大树越扭越厉害,一开始只是树干,可是渐渐地,整个大树都开始抖动起来,尤其是树冠,摇摆的更厉害了,我们甚至能看到这棵大树的树干忽然变弯,又忽然变直。
在剧烈的摇晃中,真的两个人从树冠上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当我们看清楚两个人掉下来时,全都惊呆了——掉下来的人,居然是吴茜茜和他的爷爷!
按说一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使摔不死,也会摔成重伤。
但两个人掉下来后,好像并没受伤,只是稍微迟疑了一下后,就想爬起来,可就在这时,亥第一个冲过去,端着冲锋枪,大声喊道:“别动,再动打死你们。”
亥说着,枪声再次响起,子弹落在两个人的周围,身边的泥土纷纷溅了起来,两人吓得一动不敢动了,我们也都吓得连忙后退。
这时,吴茜茜和吴茜茜的爷爷,脸色煞白,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看着我们。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要再说谎话了,我们已经查过你们的身份,知道你们所说的都是假身份,你们是不是地下大山的人?为什么要躲在树上?”
亥端着冲锋枪,冷冷地问道。
吴茜茜和吴茜茜的爷爷对视了一眼,但却没说话。
这时,郑旭拿出对讲机,说了声:“你们十个都过来吧!”
她是在叫树林外面那三十个队员过来。
正在这时,只见吴茜茜的爷爷以极快的速度,整个身体好像从地上弹射而起,越过我们的头顶,准备逃走,因为速度太快了,加上我们谁也没想到吴茜茜的爷爷,竟然有这种能力,所以都没反应过来。
但亥的速度比他更快,亥也起身跃起,抡起冲锋枪,狠狠地砸在吴茜茜爷爷的身上,吴茜茜的爷爷惨叫一声,应声而落,重重地砸在地上,但几乎与此同时,地上的吴茜茜也弹射而起,但却是向另外一个方向。
我们谁也没有亥的反应速度,所以只眼睁睁地看着吴茜茜,从我们头顶越了过去,然后像是鬼影一样,三蹿两跳,就消失在树林中不见了。
所有的这一切,只发生在几秒之间,也就是在亥把吴茜茜的爷爷、砸下来的同时,让吴茜茜趁机逃脱了。
不过看两人这种行动能力,就知道他们绝不是一般人,这让我们更加确定,他们应该就是地下大山里的人,而吴茜茜的爷爷,显然被亥用冲锋枪砸断了腿,抱着腿,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这时,那十个特战队员已经端着冲锋枪冲了过来。
“妈的,看来这两个人够狡猾的,还是跑了一个。”
王同狠狠地骂了一句。
亥拎着那把冲锋枪,慢慢地走到吴茜茜爷爷的身边,猛然举起来,然后狠狠地砸在另外一条腿上,吴茜茜的爷爷又惨叫了一声,就这样,老头的两条腿,都被亥硬生生的打折了。
“亥,你这是干什么?没必要这么残忍吧?不管如何,他都这么大岁数了。”
胡梦埋怨道。
亥冷冷地说:“别忘了,他可不是一般人,甚至可以说——他是人不是人,还有待进一步确定,刚才吴茜茜逃走,大家也都看到了,对待他这种人,丝毫不能心软,如果一开始,我就用冲锋枪,打断他们俩的双腿,他们也就逃不了了,不过现在总算抓住一个。”
我们用高强度的尼龙绳,把老头绑上,然后带上车,往古宅中疾驰而去。
“老头,你不会咬舌自尽之类的吧?”我担心地看着吴茜茜的爷爷,有些调侃地说。
吴茜茜的爷爷只是看着我,诡异地笑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看到他这种诡异的微笑,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十多分钟,我们就到了古宅,大家把吴茜茜的爷爷抬下来,那个老头没有丝毫的紧张不安,反而不时的微笑一下。
我们到了后院,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向王教授和施方说了一遍,虽然我们没找到那个通向大山的入口,但毕竟把吴茜茜的爷爷抓了回来,也算是个收获。
大家让吴茜茜的爷爷,坐在椅子上,准备开始对他进行审问,因为这个神秘的老头,成了我们唯一的突破口。
“我知道你是地下大山的人,但我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做?装神弄鬼的,还告诉我们那个树林,能让死去的人复活之类的鬼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亥首先问道。
吴茜茜的爷爷冷冷一笑,轻声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们吗?”
还没等我们说话,吴茜茜的爷爷就自问自答的说道:”除非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才告诉你们。“
“什么条件,你说吧?”王教授问道。
“我告诉你们想要知道的秘密后,你们要放了我,可以吗?”吴茜茜的爷爷盯着王教授问道,他好像知道,这种决定,应该是王教授说了才算。
王教授稍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你告诉我们想知道的秘密后,我就放了你。”
“好,我知道你们想要找那个地下大山的入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在哪里。”
“在哪里?”我和王同几乎不约而同的问道。
“你们抬我在院子走走,去那堵出现影子的墙前,然后我告诉你们入口在哪里。”
我和王同刚要过去抬老头,但却被亥制止住了。
亥没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到那个老头的面前,扒开老头的眼皮,开始看老头的眼睛,吴茜茜的爷爷好像非常慌乱,他拼命挣扎起来,虽然他的双腿,已经被亥打断了,并且也被绑了起来,但他仍旧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
可亥仍然冷静地扒着老头的眼皮,仔细观察着,看了足足有一分钟,这才放开手,吴茜茜的爷爷呼呼地穿着粗气,那只眼睛变得通红,一脸惊恐地看着亥。
“亥,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看他的眼睛?”王同不解地问。
不只王同,我们所有的人也都不知道亥为什么要这么做。
亥轻轻地说了一句:“他的眼睛是复眼”。
“什么?复眼?像是蜻蜓那样的复眼?就是说,他的眼睛其实是很多小眼睛组成的,是这样吗?”秦晴惊呼道。
亥轻轻点了点头:“对,他的眼珠子,乍看和一般人的眼睛没什么区别,但如果扒开他的眼皮,坚持看十几秒,不让他眨眼,他眼球上的那层透明的粘膜,就会睁开,露出他眼睛的真实样子,就能看出在他的眼球,是由一颗颗小的复眼组成的。”
“天哪,这太不可思议了吧,人类怎么会有复眼呢?”胡梦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嗯,复眼有什么好处呢?不但视野大,而且能快速测出物体的距离和位置。”施方在旁边说道。
第788章 墙上鬼影之谜
“看来地下大中的这些人,果然和一般人很不一样,他们的眼睛,居然是复眼,亥,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晴问道。
“是一个细节,让我忽然觉得他的眼睛不寻常。”
“细节?什么细节?我怎么没看出来?”胡梦吃惊地问。
“就是当我们把这个老头抬下车,往院子里走的过程中,先后有三只苍蝇,往老头身上飞过去时——那三只苍蝇,都是从老头的侧后方飞过去的,按说以一般人的视角,是看不到的,即使看到,对这种随处可见的苍蝇,也不会有多大反应。
但老头的反应却很大,虽然他被我们绑住了,而且腿还被我们打断了,但对于那三只苍蝇,每次他都是下意识扭动一下身子,做出了明显的躲闪动作。
正是因为这个细节,才让我忽然联想到这个老头的眼睛、可能是复眼,因为只有复眼,对物体的位置、速度、距离,才会如此敏感。
大概在五千多年之前,我就遇到过这种人。
那时,一些小的国家,已经初步形成了,那些小国之间,还时常为了争夺肥沃的土地,杀的你死我活,形成了国与国之间的复杂斗争,但小国的内部,不同的政敌之间,有时也会互相暗杀。
那是个很野蛮,很血腥的年代。也就是在那个年代,出现了一个很特别的刺客。
那个刺客很厉害,他想杀谁,就杀谁,即使是国君,只要他想要杀,防卫再严都没用,迟早会被杀死,所以,有人传说他是鬼,根本就不是人。
但这个刺客,却很特别,要他杀人时,他要的报酬不是粮食,也不是猎物、钱财之类的,而是人!
杀一个人,要送一百个奴隶给他,而且必须都是年轻的奴隶,还要男女奴隶各一半,在那个时代,还没有什么金银财宝,除了粮食之外,最珍贵的都是人了。
那时,我成了一个国君的贴身侍卫。
而那个刺客,被人收买,要杀我保护的国君,我与他交过手,他也和这个老头与吴茜茜一样,肌肉的爆发力,比我现在的身体还要好,五六米高的墙,他可以一纵而上。
我那时附体的身体,虽然从小也是习武,但毕竟还是一般人的身体,如果硬碰硬和他斗,我绝对不是对手,只能靠智慧了——我知道,对付这种人,只能靠网。
我在一万多年的时间内,都是猎人,猎人如果和野兽直接打斗的话,肯定是斗不过野兽的,因此,猎人想捕获野兽,要用各种工具。
当时捕猎用的网,有很多是用麻绳编织而成,但麻绳做的网都不太结实,于是,我特地找了一种藤,而那种藤极其坚韧,如果用那种藤编成网,即使猛虎,也挣脱不了。
我便在国君住的院子的周围,都秘密布上了那种网,在一天的深夜,那个刺客果然来了,就像我提前预料的那样,他被我布下的网捕住了,几十个身强力壮的武士,拿着青铜钩子,紧紧的把他的身体勾住。
然后另外几个人,拿着青铜剑,连着在那个刺客身上插了几十刀,从那个人身上,流出绿色的血液来,过了大概半个时辰,那个刺客才死掉了。
我对那个刺客的身体很好奇,仔细看了他的身体,除了他的血液是绿色的外,还有一点和一般人很不一样——就是他的眼睛是复眼,和这个老头一样。”
亥说到这里,扭过身来,直直地盯着吴茜茜的爷爷,老头听完亥的的这些话后,好像有点惊慌,可能他没想到,亥竟然对他们这种人的背景如此了解。
“先把这个老头抬到旁边的屋子里,要至少十个人,全副武装,守在他身边,如果有什么异常,或者他试图想逃跑的话,可以当场击毙。”
亥命令道。
旁边的特战队员听完亥的话后,并没立即行动,而是看了看王教授和郑旭,因为在这个宅子里的最高指挥权,是属于郑旭和王教授的,王教授和郑旭先是对视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点了点头。
“嗯,好,就按亥说的办吧。”
听完王教授的话,几个特战队员才开始行动,把吴茜茜的爷爷抬到了旁边的屋子里去了。
“郑旭,施方,王教授,把那个老头抬走,我就是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个老头,虽然表面上看,是被我们抓来的,但我总是隐隐约约觉得,他来这里,好像有什么秘密,所以他想去那堵出现影子的墙,我不知道该去,还是不该去?”
亥以商量的口气问道。
王教授没说话,而是看了看郑旭。
郑旭抿了抿嘴唇,眯着眼睛,稍微思索了一下后,才缓缓地说道:“我看就按他说的做,当然,这样做,也会有一定的危险,甚至会造成损失,但也是我们的一个突破口,也只能冒一下险了,王教授觉得怎么样?”
王教授点点头:“嗯,只能这样了。”
我们抬着吴茜茜的爷爷,来到旁边的院子里,走到了那堵出现影子的墙前,只是现在是白天,那堵墙上并没出现影子,看上去和普通的墙没什么区别。但周围还是站了四个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
“这堵就是那个能出现影子的墙,我们按你的要求,带你到这里来了,你快告诉我,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在哪里?”。
亥盯着吴茜茜的爷爷问道。
“好,我会马上告诉你们,不过请你们把我抬近些。”
看到这堵墙后,不知为什么,吴茜茜的爷爷好像有点激动。
“嗯,抬近一点可以,但你可别耍什么花样。”
亥警告说。
郑旭轻声对旁边的几个特战队员说了几句,那几个特战队员拔出匕首,分别架在吴茜茜爷爷的颈动脉、喉部等部位,这是为了防备吴茜茜的爷爷耍什么阴谋诡计。
吴茜茜的爷爷离得足够近时,伸出手来,摸着那堵墙,嘴里喃喃自语地说道:“原来你是在这里,终于找到你了,找到你了,你还记得我们吗?”
就在这时,就听旁边的施方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声:“看,墙上那个影子出现了!”
我们吃了一惊,都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堵墙,果然,在那堵墙上,那个女人的影子有出现了,而且越来越清晰。
“天哪!这种影子,怎么可能白天出现呢?”胡梦也惊呼道,我忽然感到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吴茜茜的爷爷忽然往墙上吐了口唾沫。
“他把一个胶囊吐到了墙上!”郑旭也吃了一惊。
就在这时,那堵墙上忽然冒出了青烟,并且越来越浓,我们全都一阵慌乱。
“快后撤!”王教授忽然大叫一声。
我们连忙往后飞奔了十多米,然后迅速的趴在地上。而吴茜茜的爷爷,虽然也被特战队员按在了地上,他却发出咯咯的笑声。那种笑声带着报复的快感以及对我们的嘲笑。
趴在地上后,过了一会,并没发生爆炸,我们连忙往墙那边看去,这才发现,只有郑旭没跟着我们跑过来,而是站在那里,仔细地看着那堵墙,此时,那堵墙的烟越来越大了,但却没发生爆炸。
“郑旭,快过来,注意安全。”
王教授大声叫到。
“应该不像是要爆炸,那个胶囊的作用,好像是只是腐蚀。”
郑旭扭过头回应道。
听郑旭这么一说,旁边的亥和施方,首先站了起来,走过去和郑旭一起,看着那堵墙。
我们也都先后跟了过去,同时把吴茜茜的爷爷,也抬了过来。等再次走到那堵墙前时,大家惊奇的发现,墙上的石头,开始慢慢的融化,而且那种融化很像是冰在融化,青色的石头,变成了液体,慢慢的滴在了地上。
“你搞的什么鬼?这是怎么回事?”王同扭过头来,厉声问吴茜茜的爷爷。
但老头只是得意的微微一笑,冷冷地说道:“马上你们就要知道了。”
当他这句话刚说完,我们面前那堵墙突然哗啦一声,墙体瞬间出现了一个大洞,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从里面纵身而出,但那女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虽然施方和亥,几乎也差不多腾身而起,还是扑了个空。
但六米多的高墙,那个女人竟然一下子就翻墙而过,我们几个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这个高度的高墙,即使亥和施方,也不能直接蹿上去,更不要说翻墙而过了,他们还是采用上次爬黄七宅子那种方法—施方先是站在亥的肩上,往上一跃,先爬上墙头,然后再俯下身子,拉亥上去。
两人用这种方法爬上墙头后,往外看了看,亥摇了摇头说:“已经看不到那个女人的踪影了。”
我仍在震惊中,脑海中一片空白——这是在大白天,怎么会有一个穿着古装的女人,忽然从墙体里蹿出来,而且以如此快的速度,消失的无影无踪,真像是传说中的鬼。
旁边的几个特战队员,更是目瞪口呆。
只有那个吴茜茜的爷爷,却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唉,终于成功了”。
等大家回过神来后才发现,这堵墙与我们所住房间的墙是一样的,都是中空的,而刚才蹦出来的那个女人,就是躲在墙里的夹层里。
“刚才从墙里出来的女人,应该就是总兵留下的古书里,所记载的那个神秘的女人。”
王教授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说,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感到脊背发凉。
“如果真是那个女人的话,那么她一定也是‘不死之身’,因为总兵的那个年代到现在,已经也有三四百年了,如果不是那种’不死之身’的体质,她也活不到现在。
另外,因为只有‘不死之身’的人,才有这种爆发力。
我们也见过,那个同样拥有‘不死之身’的季东阳,一般十米高的屋顶,也能一跃而上,这个女人也是如此,但为什么她被封在这个墙里呢?”
秦晴说到这里,盯着吴茜茜的爷爷问道。
第789章 不可思议的泄密
吴茜茜的爷爷现在一脸的轻松,微微一笑说:“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救墙里的这个女人,现在已经完成任务了,愿杀愿剐,都任凭你们处置,我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你们要救出这个女人,也不用这么费劲吧?既然你吐个胶囊,就能让墙上的石头裂开,那你们在夜里,直接潜进这个院子不就行了,还用这么费尽心机、诱骗我们带你来这里吗?”胡梦说出来了大家的疑惑。
我们也搞不清楚,吴茜茜他们一伙,在树林中,为何还要演出那么一出戏码——吴茜茜冒充警察,还有另外那五个人,居然还抬着个死人去复活,以及突然出现的那个女人,还有那些怪狗等。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吴茜茜的爷爷冷冷一笑说道:“这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刚才也知道了,我们的眼睛很特别,是复眼,和你们的眼睛不同,因此,这堵墙上出现女人的影子时,我们是看不到的,但你们却能看到。
而只有看到影子,才能找到这个女人的藏身之处,所以只能借助你们了。
至于为什么在树林中,要和你们周旋一番,那其实也很简单——因为我们没和你们直接交过手,不知道你们的实力,于是,我们便在树林中布了个局,是为了测试你们的观察能力,反应能力,和推理能力。
在和你们的周旋的过程中,我们才初步知道了你们的实力,确实不简单,我们只能使点苦肉计,让你们带我来到这里,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终于让我们如愿以偿。”
听完老头的话,大家都愣了一下,虽然还不能确定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都挺合理的。
“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人?对你们为什么这么重要?”胡梦追问道。
那个老头却诡异的笑了一下:“这个我还不能告诉你们。”
“这么说,这堵墙上的石头,应该也不是一般的石头,虽然看起来,和一般的石头没什么区别,但在月光下,或者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这种石头就能变得透明,所以我们就看到了墙体里的女人,难怪影子的位置,并不受月亮照射角度的影响。”
王教授的推测,倒是很有道理。
“可惜总兵留下的那几本书里,并没提为何要把那个女人封在墙里,这个女人逃出来后,恐怕对我们的威胁就更大了。”
秦晴有些担忧地说道。在我们说话的过程中,郑旭却仍旧默默地看着已经破损的墙体。然后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地下的碎石。我也凑过去,准备捡起块碎石仔细看一下,这种石头和一般的石头,究竟有什么不同。
但刚伸出手,就听郑旭连忙制止道:”小心,千万不要贸然捡这些碎石,小心有毒,或者这些碎石有强烈的腐蚀性。”
听她这么一说,我吓得浑身一激灵,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说完,她马上拿出对讲机,让人拿来了镊子,以及盛放碎石的瓶子,采集了几块玻璃珠大小的碎石,小心翼翼地放到瓶子里,然后马上让人送到省城那个基地进行检验。
然后让人拉出一道警戒线,把那堆碎石围上,并让一组特战队员,二十四小时,守护着这堆碎石,但在化验结果出来之前,决不允许触摸这些石头。
不知为什么,在郑旭做这一系列的部署时,吴茜茜爷爷脸上得意的微笑,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而变得有些忧虑和不安起来。
但在整个的过程中,郑旭既没问吴茜茜的爷爷,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等这一切都布置完后,郑旭转过身来,冷冷地命令道:“先把这个老头押起来吧,不过要严加看管,防止有人来救他,亥,你先辛苦一下,帮我看着这个老头,有你在,我就放心多了。
这个老头对我们来说,还有大用,一定不能让他逃掉。争取这一两天内,我们就能有突破。”
“嗯,好,你放心,我会时时刻刻守在他身边。”
亥很干脆地说。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太阳偏西,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而晁天恒和米医生,依然没有下落,虽然大家不说,但其实心里都很焦急。而且墙里的那个女人逃出来后,就更让我们感到不安了。
“现在马上请曹神医和刘凌初来,他们毕竟是地下大山的人,对于地下大山的种种情况,多少有所了解,我们只能问他们了。施方,你带着王同以及十名特战队员一起去,把他们俩接过来,晚上我们好好向他们了解一下情况,也许会有所收获。”
郑旭的这个提议,让我感到眼前一亮。
“嗯,你这个主意不错,无论是晁天恒和米医生的失踪,还是我们今天抓回来的老头,以及那个逃跑的女人,恐怕都和地下大山有关,因此,找曹神医和刘凌初了解一下情况,很有必要。”
“嗯,其实他们算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了,虽然他们是地下大山中的人,但毕竟不是在地下大山中长大的,平时也不生活在地下大山里,所以对地下大山的情况,所知有限,但根据目前的情况,我们也只能找他们俩问问了。
施方,王同,你们现在就出发吧,记住,多带几个特战队员,全副武装,保持高度警惕,不要再发生晁天恒和米医生那样的意外了。”
施方和王同点了点头,便出去准备了,大家都在忐忑中等待着他们俩的消息。
最迫切、也最让我们感到不安的,仍然是米医生和晁天恒的失踪,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消失的无影无踪,连那辆车也不见了。
天一黑,时间好像过得更快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如果事情顺利的话,王同和施方他们应该回来了,可他们却并没回来。
更让我们担心和不安的是,他们的电话忽然也打不通了,大家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了防止意外,王同带了两部卫星电话,除非是进了地下,否则应该不会打不通的,我们的心都揪得越来越紧了。
“按说不会出事,有十五名全副武装的特战队员,和他们一起去的,并且是坐在同一辆车上,这次如果失踪的话,就是十七个人一起失踪的,那就太可怕了。”
秦晴一脸忧虑的说。
“我看咱们马上带人,去找他们,我觉得他们应该发生意外了”,胡梦也焦急地说道。
郑旭抬手腕看了手表,略一沉吟说道:“如果他们九点钟再不来的话,我们再说,大家再稍微在等一下。”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这才耐着性子,再次坐了下来。
大概过了三四分钟,忽然听到嘈杂的脚步声和人说话的声音,难道是王同和施方回来了吗?
我们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借着院子里电灯的亮光,发现果然是王同和施方回来了,大家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但我们却没看到曹神医和刘凌初。
“怎么回事?难道曹神医和刘凌初不愿意来吗?”等两个人走近后,王教授连忙问道。
“唉,白跑了一趟,不是不愿意来,是曹神医家根本没人,大门紧锁,我们还特地翻墙进了她的院子里,但里面屋子的门,也是锁着的,我们把门上的锁打开,进了房间里,房子里也没人。
我们就一直等,但一直等到快八点了,还是没人回来,为了不让你们担心,我们便试着往这里打电话,可奇怪的是,不管是用那两部卫星电话,还是别的电话,给你们打,都打不通了,无论是这里的有线电话,还是手机,统统都打不通。
而且一到了夜里,我们留在那个小城市的话,会很危险,郑旭、王教授又没和我们在一起,我和施方心里也没底,所以就赶紧回来了。”
大家听王同这么一说,失落的同时,也有点吃惊。
大家连忙拿出手机往外面拨打了一下,真的打不出去了。
显然是手机信号被屏蔽了,而有线电话全被剪断了,这是谁干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让王同和施方联系不到我们呢?
“唉,这一趟算是白跑了”,王同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端起石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郑旭却摇了摇头,轻轻地说了一句:“不,你们这一趟没白跑,让我们有了个重大的发现。”
大家吃了一惊,王同连忙问道:“什么发现?发现周围有人干扰咱们的电话信号吗?”
郑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对,就是发现了这一点,周围有人干扰咱们的手机信号,这个要好好查查。”
但不知为什么,她说话的同时,从上衣的兜里,拿出纸和笔来,在纸上快速的写着什么。我觉得郑旭的这种反应有点奇怪。
她写完后,然后把纸条传给我们看,不知纸条上写着什么,每个人看完后,都一脸的惊骇。
当纸条传到我手里时,我看到纸条上写着:“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明,我们在这里所说的话,也许地下大山的人,能有办法听到,所以知道了我们去找曹神医和刘凌初,他们便提前做出安排,把刘凌初和曹神医带走了。”
看这个纸条后,我们都大吃了一惊,紧张地往周围看了一下,我脑海中瞬间闪过那种红蚂蚁,以及老白的那些小型鹰来——那些生物经过改造,拥有人的智能,并且完全能听懂人的话,而且能把这种消息传递出去。
在我们之中,只有小李能找出这种生物,如果有他在的话就好了,因为小李是“长袍人”的后代,因为他天生就有探测信息传递的能力,而且经过训练后,他已经能轻易辨识出这种生物了。
第790章 奇怪的泄密
这时,郑旭仍然在纸条上快速的写着什么,写完后,再次传递给我们看,这次,纸条上写着:“这次曹神医和刘凌初,突然不在家,我觉得应该不是巧合,好像是已经提前知道我们去找他们,才从家里离开。
我们的谈话肯定是被窃听了,而在这个宅子里,能被窃听,很可能又是那种智慧生物捣的鬼,因为我们住的房间,还有这个院子里的石桌石凳,都提前做出了检测,可以完全排除有现代化的窃听设备。
因此,只有智慧生物能窃听我们了。
在这个宅子里,之前都没有被窃听的迹象,为什么这次会突然被窃听呢?
我想这和那个墙里的女人突然逃走有关,也就是说,这里如果有窃听我们的智慧生物,也是等那个女人从墙里逃走后,才开始出现的,因为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消息被走漏的迹象。”
看到郑旭的这张纸条后,我们才猛地恍然大悟,觉得郑旭的推测确实很有道理,看来今天发生的一切异常,都和墙体里那个女人的突然逃走有关。
可下一步该怎么办呢?
如果真像是郑旭推测的那样,那么我们的周围,时刻都会有智慧生物,在窃听我们的谈话,并且会把我们的谈话传递出去,我忍不住往周围看着,奇怪的是,现在已经是夜里了,但在大概四五米远的另外一个圆形石桌上,竟然有三只小鸟,它们不叫,也不动,还朝我们这边看着。
虽然我对鸟类不太了解,但这些鸟,好像夜里应该是不会出来的。
大家脸上的表情,也都变得很惊恐,不再敢随便说一句话。此时,我们觉得这个古宅也不安全了。这时,郑旭又写了第三张纸条,纸条上写着:“亥连夜出发,和十名特战队员一起,带小李回来,只有小李,能排除这些能窃听的智慧生物,现在是用小李的时候了。”
亥看完纸条后,点点头,一句话没说,马上就起身出去了。
我知道,郑旭每次分派任务,都刻意不让施方和亥同时出去,因为对我们来说,亥和施方的体质特殊,只要他们在,我们的安全性,就会有很大的保障。
因为知道我们有可能被窃听后,我们说话时,就不再说什么重要的信息了,而是开始说些无关痛痒的话。
“大家也累一天了,早点休息,施方,你就辛苦一些,今天夜里,和这些队员一起彻夜值班,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很多,咱们一定要加强防范,王教授,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郑旭意味深长地看了看王教授。
王教授点了点头:“嗯,也没什么好交代的了,就按你说的办吧,现在各种线索都断了,我们算是无计可施,只能在等待中静观其变了,好了,大家都早点回屋休息吧。”
我知道,这既是让我们休息,更是让我们的对手听到这些对话,放松警惕。大家的表情都很紧张,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各自回屋休息了。
这平静而又警卫森严的古宅,我们一直觉得很安全,但突然之间,那种安全感消失了,我觉得在注意不到的地方,好像时刻都有眼睛,有耳朵,在观察着我们,在监听着我们,这让我感到很压抑,但却又无计可施。
我和王同进屋后,也没在多说什么,就洗漱一下后,便躺在床上,但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亥去省城的基地接小李,来回至少需要十四五个小时,明天才能赶回来了,在小李来这里之前,我们只能小心翼翼了。墙体里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她一离开这个宅子,那些能够窃听的智慧生物,就会出现在这个宅子里呢?
我们之所以躲到这个宅子,就是这个宅子有种特殊的“魔力”,无论是地下大山的那些人、还是黄七,好像都不敢轻易闯到这个宅子里袭击我们,他们都有些怕这座宅子似的。
而那个地下的怪物,之所以敢来这里掳掠季晨,也是因为我们主动诱引它来的,黄七虽然通过地道,可以进入这个宅子,但他也没敢轻易攻击我们,只是把季晨的老婆带走了。
我也知道,黄七之所以不敢攻击我们,也绝不是仅仅因为怕那些特战队员,而主要还是害怕这个宅子的特殊“魔力”,可墙体里的那个女人一逃跑,难道这个宅子那种神奇的“魔力”就消失了吗?
另外,那个女人如果是被封在墙里几百年,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根据我们目前了解到的情况,即使是那种“不死之身”,也同样需要一种“龙形虫”来提供营养,就是说,那些“龙形虫”会自己飞出去,采集食物,再把食物变成营养液,然后注射到拥有“不死之身”的人体内,这样拥有“不死之身”的人,才能活下来。
如果那个女人被封在墙体内,她的“龙形虫”怎么能飞出来、为她采集食物?这些都是目前无法解释的谜。
还有晁天恒和米医生他们俩,为什么会突然失踪了呢?他们现在究竟在哪里?是被谁劫持了?是不是安全?想着这些,并在外面特战队员的巡逻的脚步声中,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
这一夜,我睡得并不安稳,睡一会醒一会,还做了几个恶梦,好不容易等到天亮。
大家都起得很早,大概在早上七点多时,都已经起床、走到院子里了,但和平时不太一样,我们不敢再谈亥去接小李的事情,也不敢说我们的计划和行动,我看到旁边树上的鸟,以及偶尔飞过的蜻蜓,甚至地上的蚂蚁,都感到可能是会窃听的那种智慧生物,有点草木皆兵的感觉。
但我们也担心亥去接小李,是不是顺利,会不会发生意外。
在忐忑中,我们一直等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亥终于回来了,而且带来了小李,大家这才松了口气。这么多天没见,小李瘦了很多,也精神了很多。
“小李,亥应该都跟你说了,现在就开始工作吧。”
王教授淡淡地说了一句,小李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小李先是闭上眼睛,努力的晃了晃头,然后再睁开,平伸出右臂,这时,不知为什么,有三只小鸟,忽然飞了过来,停在小李的手臂上,我忽然想起来了——这三只小鸟,不就是我昨天夜里看到的那三只吗?
更加怪异的是,这三只小鸟停在小李的手臂上后,静静地看着小李的眼睛,而小李也看着他们,小李的左手,则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来,轻轻抖开,三只小鸟好像被施了魔咒一样,先后钻进了塑料袋内。
小李把塑料袋的口猛地扎上,三只小鸟就被装进了塑料袋内,然后他把塑料袋扔在地上,在上面狠狠的踩了几脚,那三只小鸟,就这样被他踩死了。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又快步走到了旁边的那个石桌旁边,从石桌的下面,揪出一只巴掌大小的乌龟来,同样扔在地上,用一块小石头砸死了。
做完这两件事后,小李又在我们所在这个小院里转了转,然后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好了,凡是能传递信息的生物,在这个小院里的,我已经清理干净了,现在大家有什么话,可以随便说了。”
“地上的蚂蚁会不会也是那种能传递信息的生物呢?”我指了指地上说。
小李很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是,这些蚂蚁是普通的蚂蚁,不用担心。”
这时,那种笼罩着我们的压抑感,才彻底消失了。
“我知道,这个宅子很大,并且里面有很多小院子,即使其他院子里,有这些能够传递信息的生物,不过因为离得太远,它们也不会听到咱们之间的谈话的,因为这些生物的听力最多和人差不多,甚至比人更差,只有它们在几米的范围内时,才能听清人们之间的正常对话。所以大家不用担心了。”
“唉,早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就应该让你一直留在这个宅子里了,如果你在这个宅子里,我们昨天请曹神医和刘凌初的事情,也就不会提前泄露,曹神医和刘凌初也不会被提前转移走了。”
胡梦很感慨地说道。
“小李,你之前也在这个宅子中,住过几天,那时,应该还没有这种能够窃听的生物吧?”秦晴连忙问道。
“对,前阵子来这里的时候,我从没发现过这种能够传递信息的生物,这次一进这个院子,我就发现了这三只鸟和那只乌龟,是可以窃听、也可以传递信息的生物,不过现在我可以确定的是,我已经清除干净了。”
“郑旭,下一步该怎么办?”亥问道。
郑旭听完亥的问题后,环视了一下这个院子,摇了摇头说:“让我想一下,现在的局面有点复杂”。
她坐在石凳上,眯着眼睛,努力地在思考着。过了足足有两三分钟,郑旭突然站起来,好像下了决心似的:“既然陷入了僵局,那么咱们就要突击一下”。
“怎么个突击法?”王教授连忙问道。
“还记得在这个宅子的地道中,有很多向下的竖井吗?亥和施方都已经嗅出来,从那个竖井中散发出来的气味,就是地下大山的气味,因此,那个那种深不见底的竖井,肯定也是通往地下大山。
我们就从竖井里,扔下去几颗烟雾弹,那种烟雾弹一旦落到地面,就会炸开,散发出大量的烟雾,那种烟雾虽然没有毒性,但烟雾很大,尤其是几颗一下炸开时,应该能刺激到他们的,到那时,她们一定会有反应的。”
郑旭缓慢而又坚定地说着。
第791章 墙体里的怪物
“王教授,您看这样做可以吗?”郑旭征求王教授的意见。
王教授沉思了一下,忽然问了郑旭一个问题:“难道你这么做,就是单纯为了刺激他们一下?”
郑旭点了点头:“您猜的没错,这样做,当然还有其他的目的。”
不过说这里,郑旭欲言又止,不再接着解释,而是扭身让旁边的几个特战队员,弄了十多颗烟雾弹,然后我们立即进入地道中。
不知为什么,我每次走进这个地道里,都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至今我们不知道地道中,为何有通向地下大山的竖井,这种竖井又有什么作用呢?我们在低矮的地道中走了一段距离,很快就来到地道里的一个竖井前。
王同拎着一个帆布包,而在帆布包里,就是那十多颗烟雾弹。
郑旭蹲在一个竖井前面,探头往竖井里看了看,轻轻地说了句:“除了白天外,在夜里,其实我也来过这里几次,并有了些新的发现,我在夜间来这里时,听到过从这个竖井里,发出一种很奇怪声音,那种声音像是风声,又像是野兽的叫声,甚至像是人的哭声,呜呜咽咽的,听起来非常诡异。
而且这种声音,应该在夜里才会有,但白天却没有。”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都吃了一惊,没想到还有这种现象,真是够怪异的。
“这些烟雾弹,都是触发式的,也就是说,只有它们砸到东西时,才会爆炸,发出浓烟,不论这个竖井有多深,这些烟雾弹只有落到地下大山的地面时,才会炸开,而发出浓烟,这种烟雾弹里,主要是白磷,这十多颗烟雾弹,如果同时炸开的话,会产生很大的浓烟,是不是现在就丢下去?”
王同帮我们解释了一下这种烟雾弹后,然后问郑旭。
郑旭点了点头,淡淡地说了句:“嗯,好吧,扔下去吧。”
王同马上把那十多颗烟雾弹,拉开引信后,一个个丢进竖井里,当烟雾弹丢下去后,我们倾耳细听,但却什么也没听见,这让我想到我们之前的经历——在那个大山中的小县城里,我们在山上发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竖井,往竖井里扔石块时,也同样没听到石块落地的声音。
当十多颗烟雾弹都扔下去后,郑旭立即对我们说:“走,马上出去,看看这十多颗烟雾弹投下去后,看看院子里会有什么反应。”郑旭马上说道。
“那用不用在这里留人、观察竖井的动静?”王教授问道。
“不,待在这里,可能会有危险,在这里放几个无线摄像头就行了。”
说完后,郑旭快速往外走去,我们也跟着她走了出来。
“施方,你马上去布置,现在院子里的所有特战队员,马上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警惕突然出现怪物的袭击,尤其是准备好燃烧弹和喷火枪。”
刚一到院子里,郑旭就一脸严肃地对施方说。
施方点了点头,不敢多耽搁一秒,马上去布置了,我们看郑旭这么严肃,也立即紧张紧张起来。
紧接着,整个院子想起了犀利的警报声,所有的特战队员,都全副武装,来到了院子里。
郑旭先是带我们来到那颗大树旁,静静地看着那棵大树,但站了十分钟左右,那棵大树并没出现任何异常。
“郑旭,我们在这颗大树旁做什么呢?好像一切都很正常,看来把那十多颗烟雾弹丢进地下大山里没什么效果。”
见这么久没动静,我忍不住问郑旭。
郑旭只是耐心地说了句:“别着急,咱们再等等看。”
说完后,看了看腕上的表,又补充了一句:“这种烟雾的扩散速度,我们还不是太清楚,具体要等多久,我也不敢确定,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会有收获。”
大概又过了十多分钟,就听我旁边的亥忽然说道:“我闻到了一股白磷的气味了,是从树上散发出来的。”
大家吃了一惊,连忙都吸了吸鼻子,努力的闻了闻,可除了施方说他也闻到了白磷味外,我们却都没闻出来,不过这也很正常,亥和施方的嗅觉,比猎犬还要灵敏很多倍,因此,他闻到的气味,我们闻不出来,也很正常。
“如果树上散发出白磷气味,也肯定了郑旭之前的推测——这些所谓的大树,其实是和地下空间相连的,因此,烟雾弹在地下空间爆炸后,那种白磷的气味,通过大树散发出来的了。”
又过了几分钟,我也忽然闻到了从树上散发出了白磷的气味,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从树干上、以及树冠上,散发出白烟来,整个大树,都雾气腾腾的。
”这些烟雾弹,已经帮我们验证这种大树、是和地下大山相通了,走,咱们去那堵墙看看。”
听郑旭这么说,大家都一头雾水,不知道在这个时候,为什么郑旭还要去看那堵墙。
但等我们走到那堵残破的墙前,大家都愣住了,因为我们发现——从那堵墙的缺口处,竟然也冒出白烟了。我们都惊呆了——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也意味着这堵封那个女人的空心墙,也和地下大山相通!
或者说,这个墙体里,就有通往地下大山的出口!这个发现对我们太重要了。我这才理解郑旭往地下大山扔烟雾弹的用意——不仅仅是想刺激地下大山的人,而是还想找到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
“天哪,这个墙体居然是和地下大山相通的,也就是说,那个女人可以下到大山里,并不是一直待在墙体里,对吧?”胡梦猜测到。
忽然,就在这时,从残破的墙体里,发出一种特别的呜呜声,大家瞬间紧张起来,旁边的几名特战队员,马上冲过来,每人端着一把冲锋枪,挡在了我们的面前。
那种呜呜声越来越大,我们也越来越紧张,不知什么东西,会从这个残破的墙体里钻出来。
“准备好燃烧弹和喷火枪”,郑旭大声命令道,其中四个特战队员,把冲锋枪收起来,拿出几颗燃烧弹来,握在手中,并且准备随时拉开引信抛出去,不远处一个背着喷火枪的特战队员,也冲了过来。
我们都知道,如果是从这个墙体里爬出来的怪物,是“不死之身”的话,这些冲锋枪,是没有太大作用的,它们最怕的还是火。
那种声音越来越大,我们也越来越紧张,隐隐约约,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墙的缺口里伸出来。
“好像是条蛇!”胡梦惊叫道。
现在正是下午一点左右,太阳有点偏西了,而这个墙的缺口正在背阴处,所以我们一时间看不清那究竟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它又细又长,在墙的缺口里时隐时现,但并没马上冲出来。
这反而让我们更加紧张了。
“要不要现在就把燃烧弹扔进去?”一个特战队员问道。
“不,等一下,等那东西出来再说。”
郑旭握着手枪,目不转睛地看着墙里的那个怪东西说。
“与其说是像是蛇,不如说像是树根”,听完亥的话,我们都都一愣。
“嗯,亥说的没错,确实像是树根”。施方也连忙附和说。
他们的视力比我们好很多,应该能看得更清楚。
“这种地下大山,诡异莫测,有什么怪物都不奇怪。”
王教授很冷静地说了句。
王教授说的也没错,我们自从开始调查秦始皇陵后,见过各种匪夷所思的怪物,早就见怪不怪了。正在这时,那个若隐若现的东西,忽然伸了出来,而且伸的速度并不快。
等伸出来一段后,我们这才看清楚,果然是树根!
但仔细想想,这应该是树根一样的生物,要不然树根怎么会动呢?
一开始伸出来的树根,还只是单独的一根,后来伸出来的,都是一束一束的,和树根一模一样,只是会动而已。
而且这些树根好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向我们慢慢逼近,我们则缓慢地向后退着。
让我们不可思议的是,我们退了十多米后,那些树根,也一直追踪我我们,而伸出来的树根,覆盖的面积,已经足足有半亩左右了,像是网,又像是纵横交织的藤萝,慢慢的蠕动着,向我们逼近。
并且这些树根,是悬在空中,而不是匍匐在地上。
这种场面既诡异,又令人震撼,还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有好几次,我们都忍不住想用喷火枪和燃烧弹攻击,但都被郑旭制止住了。
但我们和这些树根的距离,都保持在六七米开外,而我们退的方向,就是那个大树所在的院子。
就在这时,我们感到地面微微颤抖起来,好像地震一样,接着发出隆隆的声音。
“天哪,那棵大树也动了起来了!”胡梦再次惊呼到,我们回头看时,也能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那棵巨大的树木,像是长了腿似的,慢慢地向我们走过来,而且它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裂了!这种场面,让我猛然想到四个字——“天崩地裂”。
而地面上的石桌、石凳,全都倒了,而且大树行进的方向,正是这些树根伸出的方向,好像大树与这些树根,是遥相呼应的。
更震惊的场面出现了——当那棵大树经过屋子前面时,顿时房倒屋塌,巨大的倒塌声,已经腾起的烟尘,还有惊天动地的隆隆声,让我们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和慌乱。
这种场面实在是太震撼了!
忽然,那些树根忽然猛地向我们扑过来,就听郑旭高声喊道:“开火!”
几乎与此同时,喷火枪的里喷出一条巨大的火舌,扑向那些树根,那些树根在火焰中,好像感到疼痛似的,发出一阵呜呜声,瞬间往后缩了几米。
但这时,那棵大树离我们越来越近了,而它所过之处的房屋可墙,在不停地倒塌着。
第792章 诡异的自毁
这种场面太惊人了,我们手忙脚乱,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别的院里的特战队员,听到这种的巨响,也连忙跑了过来,但看到眼前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时,也全都呆住了。
如果是一般的怪物攻击我们,我们还可以用各种武器还击,但面对这棵能移动的参天大树,我们能做什么呢?
“大家别愣了,快跑”,亥高声提醒我们,他背着一个喷火枪,奋力喷着扑过来的那些树根。而后面的大树,在轰轰隆隆的巨响中,也正在向我们逼近,我们几个被前后夹击了。
施方这时也从一名特战队员的手里,夺过一把冲锋枪,对着大树猛烈的射击,但这种射击,对那棵大树丝毫没受影响,它仍然往我们这边移动着。
大家听亥这么一提醒,连忙往右侧跑去。
见我们都已经撤了出来,亥和施方,也随后跟着跑了过来。
那棵大树和树根,离得越来越近,很快便会和在一起,那些树根好像蛇一样,快速的缠绕在树干上。几乎在树根缠绕在树干的一瞬间,我们觉得脚下的地面,忽然裂开了,而地面下的那些树根,纷纷冒了出来。
“快,快往宅子外面跑”,王教授大喊着,我们马上意识到,在整个宅子的地下,都有这种树根,而且此时此刻,这些树根都会从地下冒出来,如果这些树根冒出来后,缠绕住我们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王教授才提醒我们往宅子外面跑。
此时此刻,我们也顾不得太多,快速往宅子外跑去,在我们往外跑得过程中,地面不断的震动、裂开,那些好像无处不在的树根,也不停的从下面冒出来。
而宅子里所有的房屋、还有墙,也在倒塌着,尘土飞扬,巨响隆隆,原来整齐古雅的宅子,在短短的十多分钟内,大概有三分之一的房子,已经倒塌了,好像变成了一片瓦砾废墟。
因为我们所在的位置,几乎已经是宅子最西北的位置了,所以我们快速跑过倒塌的残垣断壁,冲到了宅子外面,果然,宅子外面的地面,一切如常,没裂开,也没出现那种可怕的树根。
我们站在这座宅子边上,气喘嘘嘘、无比紧张地看着不断倒塌的房子、墙,还有隆隆的巨响声,我暗暗佩服郑旭和亥想得周到——在几天之前,就把季晨一家、晚霞、还有加老头爷孙俩,再次送到了省城那个基地里了,现在宅子里的所有人,都是特战队员。
他们训练有素,在荒漠中探索那些石像时,就是他们这些人,因此,即使在如此诡异的危险下,他们仍然有条不紊地撤到了宅子外面。
宅子里的房子和墙,依然不停地倒塌着,郑旭和王教授,集合了所有撤到外面的特战队员,然后清点人数,让大家感到欣慰的是,除了七名特战队员被砸伤外,其他的特战队员都安然无恙。
而且被砸伤的七名队员,都没有生命危险,更加幸运的是,我们所有的车,也都停在宅子大门前的空地上,所以可以迅速把七名受伤的队员,送到百里之外小城的医院里。
因为情况特殊,这件事除了向直属上级汇报外,我们并没对外声张。
只见那棵参天的大树,好像是发了疯似的,在宅子里横冲直撞,像是一个怪兽,而不再是一棵树,在隆隆的巨响中,又过了足足有四十多分钟,这座古宅中所有的房子和墙,全都倒塌了,完全变成了一堆废墟。
而那棵树,也渐渐的回到原来的位置,不久,一切都安静下来。
“坏了,吴茜茜的爷爷还在房间里,也许砸死在里面了,这种怪事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没时间把他转移出来。”
亥有点懊悔地说。
我们这才想到了吴茜茜的爷爷,如果他在房间里,也许真的会被砸死了。郑旭看着这片废墟,并没理会亥说的话,而是转身问王同:“手机有信号了吗?”
王同点点头:“嗯,信号恢复了,你要往外打电话吗?”
郑旭看了看问王教授问道:“王教授,下一步我们是不是要先清理一下这里?”
王教授略一思索:“嗯,好,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先给上级打个电话,需要从省城调动人员和机械,来清理这里的废墟,而且必须是部队内部的工兵,这样做也是保密需要。”
王教授说着,从王同手里接过电话,开始打了起来。
这时,郑旭对那些特战队员命令道:“所有的人要保持高度的警惕,这里的房子都有夹层,而且夹层里,可能有一种怪物,它们在墙里时,是处于休眠状态的,当房子倒塌后,这些怪物如果不被砸死的话,很可能就会从休眠状态中苏醒过来,它们一旦攻击我们,那就太可怕了,所以大家一定要加强警戒。”
郑旭这么一提醒,大家才立即想起这件事来,全都紧张地往已经变成废墟的宅子里看去,在尘雾腾腾的废墟上,大家并没看到有任何活物。
这时,几名特战队员轮流站岗,端着冲锋枪、以及喷火枪,警惕地看着这片废墟的动静。
王教授又安排一些人,开着车,去小城里采买敞篷,食物,以及一些生活用品。
我们谁也没想到,这个有几百间房子的神秘的古宅,竟然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后,变成了一堆废墟,但即使变成了废墟,我们也没敢冒然进去清理,不只是怕那种墙体里休眠的怪物,更怕那种大树,尤其是那种大树的树根,突然袭击我们的话,那时就更可怕了。
一直到黄昏时分,去城里采买的人,才陆续回来了,大家搭起帐篷,开始做饭,等吃完饭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今夜是个阴天,夜空中既没星星,也没月亮,黑的伸手不见五指,除了帐篷里的灯光,周围都是一片漆黑,不久,就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
真是祸不单行,这么多天来,都没下过雨,但偏偏今天夜里下雨了,我们就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施方和亥,因为体质特殊,他们不像是我们这些常人那样需要那么多睡眠和休息,因此,整整一夜,他们俩始终和站岗的士兵在一起,防止有人偷袭我们。
不知为什么,这片古宅的倒塌后,我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很多,好像那些诡异的神秘,都随着房屋和院墙的倒塌,都被埋在瓦砾里,雨滴打在帐篷上,啪啪作响,在这种雨声中,我竟然一觉睡到了天亮,而且一个恶梦都没做,好多天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清晨起来,发现已经是雨过天晴,雨后的空气,清新的发甜,在看看宅子上的这片废墟,和一般的废墟没有任何区别,而且那种夹墙里的怪物,也并没来攻击我们,好像所有的神秘,都随着这些房屋的倒塌,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大概在早上七点多的时候,一个连的工兵,开着各种机械,已经赶到了。
和工兵们一起,我们小心翼翼地进入那片废墟中,开始清理。
首先,在施方和亥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关押吴茜茜爷爷的那个房间的废墟前,先用相关仪器进行探测,却没发现废墟里有任何生命迹象,于是,这才开始用挖掘机进行清理,可直到那个屋子的废墟被清理干净后,也没能见到吴茜茜爷爷的尸体。
“亥、施方,你们俩是不是记错了?是不是关在别的房间了?要不然怎么会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我有点怀疑地问道。
”不会,我们俩绝对不会记错的,吴茜茜的爷爷,就是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之所以没被埋在废墟里,肯定是在房屋倒塌之前,应该是被人救走了,因为他当时已经被打断了双腿,又被绑的那么结实,很难是自己逃脱,应该是被被人救走的。”
施方很肯定地说道。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房子夹墙里的干肉,以及那些怪物,在我们清理现场的时候,也都没发现,好像它们从来就没存在过一样。
除此之外,在这个宅子最后面的院子里,有一个家庙,而在家庙里,供放着很多怪物的标本,我们也都亲眼见过,按说家庙倒塌后,这些怪物的标本,也会被埋在里面,但我们在清理家庙的废墟时,也没发现任何一个怪物标本。
这和吴茜茜爷爷神秘的消失,性质是一样的,在房子倒塌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些标本、还有吴茜茜的爷爷、突然消失了呢?这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一个谜。
当清理古宅里的废墟时,最让我们担心的是那棵大树、以及它可怕的根。
因此,大家时刻处于高度的警惕状态,但这一切都没发生。
我们最后甚至用挖掘机挖了地面下的树根,但这些树根被挖出来后,却和一般的根没有任何区别,我们还截了几段,准备带回去仔细研究。
大概用了三天的时间,这座废墟差不多就被清理完了。
这座古宅所有的房子和墙,全部倒塌了,不但房子塌掉了,房子下面的地下室,以及地道,也全部塌陷。
在第四天时,所有的瓦砾都被清理完毕,只是留下了很多大坑,那就是地下室坍塌时造成的。我们越来越觉得,这种突然的倒塌,其实更像是宅子的自毁程序,否则不会倒塌的如此彻底。
第793章 怪异的劫持
等一切都清理完后,我们决定暂时回到省城的基地,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仍然没有晁天恒和米医生的下落,这也让我们越来越焦急,越来越担心,但一时间,又不知该去哪里找他们。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不断派人去找曹神医和刘凌初,他俩却一直没回家,好像也失踪了。
除我们之外,老戴在白天的时候,带着米医生的那些鹰,在城中也寻找着米医生他们的下落,但同样是一无所获。
上次亥和施方被黄七劫持,很快就逃了回来,但晁天恒和米医生,毕竟没有施方和亥那种超常的体质,他们会不会已经遇难了?
但让我们觉得反常的是,来到省城的基地后,郑旭和王教授、还有亥三个人,几乎每天早出晚归,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有次连着两天,他们三个都没出现。
虽然我们很想知道他们三个在做什么,但我们也知道纪律——既然郑旭、王教授不愿意告诉我们,我们也就不便多问了。
在这几天里,而我们几个则彻底闲了下来,每天在基地里散散步,下下棋,聊聊天,很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我想多些与秦晴单独相处的时间,但这个基地纪律很严,因此,我们能活动的区域很有限,大部分时间,只能在我们所住的院子里活动。
这样一来,我和秦晴很难有单独在一起的机会。
而加老头爷孙俩,晚霞,以及季晨一家,并没和我们住在一起,我们来到这个基地后,也只见过他们的一次,他们的生活过得倒还平静,而季晨的两个孩子,已经也在这个基地里的小学上学了。
但就在搬到基地第四天的早晨,郑旭、王教授突然通知我们开会,说是有新的情况,并且要开始布置下一步的计划,大家的神经又马上紧绷起来。
会议在院子里开,所以吃过早饭后,大家都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等着郑旭、王教授以及亥的到来。
但我们从八点开始等,一直等到了九点多,他们三个还一直没出现。
“通知我们开会,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三个怎么还没来,以前从没这样过,说几点开就几点开,从没迟到过,今天怎么回事?”
胡梦看着旁边的月亮门说道。
郑旭他们三个,也没和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每次来找我们时,都是从那个月亮门里进来。
“是啊,不知道他们这几天在忙些什么,我总觉得,他们好像有什么秘密。不过因为纪律,我好几次想问,但都忍住了,再说了,我即使问,他们也不会说的,我说的没错吧,施方?”
王同意味深长地笑着问施方,施方也微微一笑,却没说什么,我们知道,我们之中,也许只有施方,知道郑旭他们三个人这几天的行动。
这个宅子平时很安静,虽然各种工作人员并不少,但每个人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更没有人高声谈笑,让这里笼罩着一种严肃而又特殊的气氛。
正在这时,远处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大家都连忙往月亮门看去。
最先出现在月亮门里的,正是亥、郑旭、还有王教授,但三个人的后面,还跟着两个人,等我们看清那两个人时,除了施方外,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站了起来!
因为那两个人,居然就是失踪多天的晁天恒和米医生!天哪,这太让人感到意外了!
直到他们五个走到我们身边时,大家仍然没反应过来。
虽然只过了几天,但两个人消瘦了不少,脸色有些苍白。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王教授看我们发呆,微微一笑,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
“你们这几天,原来是救米医生和晁天恒了。”
我恍然大悟地说道。
“嗯,没错,虽然过程很曲折和危险,但终于把两个人救出来了。”
王教授点点头说。
“太出乎意料了,不是没有他们俩失踪的线索吗?你们是怎么把他们俩救出来的?”
秦晴连忙问道。
“这还是多亏郑旭,是她发现了一个线索,我们根据这个线索,才把米医生和晁天恒救了出来,不过也幸亏他们俩能和对手周旋这么久,要不然的话,他们也早就死了,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是让米医生和晁天恒他们自己讲讲吧。”
王教授如释重负地看了看两个人说道。
”好,那我俩就跟大家说说这几天的经历吧,我们这几天的失踪,实在是太怪异了,算是九死一生。”
米医生喝了口水,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的眼睛和神态里,仍有一种死里逃生后的疲惫和庆幸,我们也都全神贯注听他讲述起来。
米医生的嗓音有些嘶哑,但他的缓缓的语调,立即把我们带入他和晁天恒诡异经历中。
我们谁也没想到,在那天夜里,竟然会发生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那天晚上,晁天恒陪着米医生,准备回家带他的那些鹰回来。但我们谁也没想到,在这个过程中,会遇到危险,而且是在路上遇到的。
从古宅通往小城的公路上,即使在白天,车都不多,更不用说晚上了,所以,晁天恒开的很快,想赶紧赶到小城里,赶紧把那些鹰带回来。
但刚走到大概三分之一的路程时,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他们俩开的是一辆吉普车,晁天恒开车,米医生坐在副驾驶位置,可就在他们心急火燎地行驶在路上时,忽然从后座上,传来一个女人阴森森的声音:“你们俩这次可是送上门来了”。
晁天恒和米医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惊呼一声,晁天恒手一抖,汽车差点撞到路边的树上,幸亏晁天恒反应很快,猛打方向盘,才没撞上去,但还是擦掉了一大块树皮。
晁天恒猛踩刹车,才把车停了下来,连忙开了车内的灯,往后看去,与此同时,他已经解开安全带,把手枪也拔了出来。
可当看清后座上的人时,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后座上的那个女人,居然就是吴茜茜!
“你是怎么进来的?”米医生低声问道,他和晁天恒的速度差不多,也已经解开了安全带,拔出匕首来。
吴茜茜坐在后座上,却一脸的轻松,她微笑着说:“我怎么上来的,这是小事,没必要说,但我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晁天恒冷冷一笑:“什么,把我们俩带走?就凭你?”
说着,他便准备端起手枪,指着吴茜茜的脑袋,但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胳膊,好像不停使唤了,完全举不起来了,米医生也一样,身体好像一下子不属于自己似的,想动都动不了。
晁天恒心里一阵惊慌,狠狠地骂了句:“妈的,这女的会什么妖法,我好像动不了了。”
米医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女人和那个曹神医一样,只要离得足够近,就可以用意念控制别人的身体。
当米医生说到这里时候,我心里暗暗有点吃惊——不知道为什么米医生也了解曹神医的这个秘密,看来在对于那个小城里的各种秘密,他绝对不比我们了解的少。
米医生冷静地对晁天恒说:“你说的没错,她确实能用意念控制咱们的身体。”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晁天恒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吴茜茜却微微一笑说:“看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做无畏的反抗,所以我一个人,对付你们两个人,绰绰有余,好的,现在咱们就下车,然后你们跟我走。”
晁天恒怒吼一声:“妈的,我就不信这种邪,偏不跟你走。”
吴茜茜没说什么,只是哈哈一笑,开开车门,下车了。
晁天恒虽然想拼命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却无济于事,完全身不由己地用手开了车门,并且自动走到了外面,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吴茜茜控制了。
米医生倒是很冷静,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抵抗也无济于事。
吴茜茜用自己的意念,让两人下了车后,并且走到两个人的身边,把晁天恒和亥手中的武器,夺了过来。
“跟我走吧。”
吴茜茜只简单的说了一句,然后就往路边的荒野走去,晁天恒和米医生的身体,也完全不能控制的、紧紧跟在吴茜茜的身后。
晁天恒还从遇到过如此怪异的情况,他大声对米医生喊道:“米医生,你快想想办法,我们如果跟她走的话,恐怕就完蛋了。”
米医生叹了口气:“唉,没办法,咱们都是平常人,根本无法和他们这些不知是人、还是妖的怪物斗。”
“哈,还是你明智,对,你们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了,跟我走就好了,是死是活,都由不得你们了。”
吴茜茜得意地说。
“嗯,是啊,现在我俩只能听天由命了,毫无反抗之力,因为是你在控制着我们的身体。”
米医生依然很轻松地说,见米医生如此淡定,晁天恒感到既不解、又着急、又无奈,只得叹了口气,身不由己地跟着女人往荒地里走去。
这方圆几十里内,都是盐碱地,根本没办法种庄稼,只是偶尔在一些地方,长了一种像是苔藓的似的草。
所以在方圆几十里内,既没庄稼,也没有村庄,尤其是一到夜里,就更显得苍凉、并且还笼罩着一种恐怖的气氛。
“既然我们无法逃脱,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要带我们去哪里呢?”米医生试探着问吴茜茜。
吴茜茜很不屑地回答:“现在你俩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即使告诉你俩去哪里,也无所谓,不过我也没必要说,你们俩马上就知道了。”
第794章 米医生的怪异举动
“好,既然这样说,那我们也就不多问了”,米医生仍然很镇定地说。
晁天恒却已经是心乱如麻,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但在这种情况下,平时掌握的作战技能,却无法施展,只能乖乖地跟在吴茜茜的身后。
大概走了二十分钟左右,离路已经很远了,吴茜茜忽然停了下来,米医生和晁天恒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停了下来。
在月光下,米医生和晁天恒看到吴茜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嘴里,鼓起腮帮子,吹了几下,但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可就在这时,他们脚下的地面上,忽然发出一阵很特别的声音。
那种声音很沉闷,好像是开门的吱呀声,米医生和晁天恒感到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震动着,在暗淡的月光下,两人惊愕地发现,地面上出现了一道裂缝,而且裂缝越来越大,最后足足裂开了五六米宽。
原来这个裂缝是一个台阶的入口,一级级的台阶,往地下延伸着,不知道通向何处。
“你这是要带我们去地下大山吗?”米医生有些吃惊地问道。
吴茜茜没说话,而是默默地沿着台阶往下走,晁天恒和米医生的身体,也情不自禁地继续跟了下去。
里面一片漆黑,吴茜茜打开手电,往下走了一段后,那个裂缝又慢慢地闭合上了,但奇怪的是,当裂缝闭合后,下面不再是一片漆黑,反而有了光,而且那种光很自然,不是灯光,而更像是外面的自然光。
虽然不是太明亮,但和黄昏时的亮度差不多。
当跟着吴茜茜身不由己地往下走时,两个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从没见过这么长的台阶。台阶并不陡峭,但一直往下延伸,一眼望不到尽头。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两个已经是满头大汗,腰酸腿疼,虽然觉得很累,但因为身体已经完全不能自己控制了,让他俩感觉更痛苦。
“吴茜茜,让我们休息一下吧,我觉得身体快要崩溃了。”
米医生喘着粗气说。
吴茜茜回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冷冷地说:“不行,再走一会,就到了。”
又走了一会,两个人眼前忽然一亮,他们果然看到了台阶的尽头,更让他们震惊的是,在台阶的尽头,竟然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而且那片草地,足足有几个足球场那么大,看起来非常辽阔和空旷。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在草地上,还有一些不停飞来飞去的小鸟,以及一些野兔。
两人已经酸疼的身体,在吴茜茜的控制下,终于从台阶上下来,走到了这一大片草地上,这时,两人的身体忽然一松,瘫软在地上,原来,吴茜茜已经暂时不再控制他们两个人的身体了。
两个人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地缓过神来,气息逐渐均匀,身体虽然还很酸痛,但体力已经基本恢复了。
再往周围看时,那个吴茜茜早已不知去向了。
他们这才站起身来,在那块草地上转悠着,在草地的边缘,是峭壁一样的石头,只有在草地的最南面一侧,没有峭壁,而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他们趴在悬崖的边缘往下看了看,下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这个悬崖好像深不见底。
“这个草地应该不是地下的大山,根据咱们走的时间,可以确定,这里离地表的深度,最多只有一公里左右,地下大山不会这么浅的。”
晁天恒推测道。
“嗯,你说的没错,这里最多算是通往地下大山的中转站而已。我看这个悬崖的下面,才是地下大山,不过这里确实很特别——这片草地,明明就在地下深处,为什么会有如此自然而又柔和的光线呢?
而且这里还有草地、兔子和飞鸟,好像能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系统,而且咱们在这里,也丝毫感不到憋闷,空气和外面一样新鲜,而且还有草香味,在地下深处,实现这些,看似寻常,其实以现在的技术,还是绝对不可能的,这说明地下大山的那些人,掌握的各种技术,已经远远超过人类了。”
两个人正在讨论的时候,忽然从深不见底、黑洞洞的悬崖下,出来一种特殊的声音,他们连忙往悬崖下面看去,很快发现一个会飞的庞然大物,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忽然从悬崖下飞上。
米医生和晁天恒吓得赶紧爬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那个庞然大物飞了上来,然后停在了悬崖边上,而吴茜茜就坐在那个怪物的身上。
在暮色般的光线中,米医生和晁天恒,看清了那个怪物的样子——那个怪物的身子,和猴子差不多,只是身上没有毛发,而是一种青色的皮肤,皮肤很光滑,看起来就更吓人、更让人不舒服。
而且这个怪物的头,则很像是青蛙,一张血盆大口,不停的张合着,几乎占了半个头,而且这个怪物的身体有一米六左右,更加怪异的是,在它的身体两侧,还有两个巨大的翅膀。
但那其实是两个肉膜形成的翼,翼上没有一根毛,这个怪物整个看起来,极其恐惧。
晁天恒和米医生瞬间明白了——这就是在古宅里捕捉到的那种怪物。
那种怪物可以带人进入地下大山里,而这也更加证实了米医生的推测——悬崖的下方,就是通往地下大山。
真想不到在这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地下大山的入口。
吴茜茜不慌不忙地从那个怪物身上下来,看了看晁天恒和米医生说:“你们缓过来了吧?”
“嗯,缓过来了,你现在是要带我们去那个地下大山吗?”米医生连忙问道。
吴茜茜微微一笑:“你很想去地下大山?放心,我会带你们去的,不过不是现在,想让你们下去的时候,我自然会来接你们的,不过现在你们先在这个草地上过几天吧,至于你们怎么活下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既然这样,你上来干么?”晁天恒问道。
“不该问的,就不要多问。”
吴茜茜冷冷地说道,然后挥了挥手,那个怪物把吴茜茜留在了草地上,自己展翅而起,然后一个俯冲,往悬崖下面飞去。
而吴茜茜也不再和晁天恒与米医生说话,而是径自往草地边缘的台阶走去,并沿着台阶上去了。
等吴茜茜消失不见后,晁天恒连忙说:“米医生,咱们也沿着台阶上去,看看能不能有出口可以出去。”
米医生摇了摇头:“我劝你还是省些力气吧,如果是咱们自己沿着台阶上去的话,那个出口是打不开的,根本出不去,你如果不信的话,可以自己上去看看,你还年轻,体力比我好多了,我现在已经走不动了。”
“好,那我先自己上去看看情况,我们决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
晁天恒说完后,便也沿着台阶上去了。
米医生却只是躺在草地上,仔细地考虑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过了好大一会,晁天恒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果然如米医生说的那样,他沿着台阶上去之后,却没找到任何出口,任凭他怎么敲打,喊叫,嗓子都哑了,外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他只得回来了。
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吴茜茜没再出现。
晁天恒的野外生存比较强,而且他还在腿上绑了一把匕首,所以捉了几只野兔,他们就靠生吃野兔肉、喝兔血为生。
诡异的是,那块草地上的光线,永远就是那样,不会变的明亮,也不会变的黑暗,虽然他们都有手表,但不知为什么,在这片地下的草地上,手表也不走了,因此,在这里,两人完全失去了时间感。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吴茜茜又突然出现了,她是从台阶上走下来的,当她来到米医生和晁天恒面前时,还没等两人开口,吴茜茜就看着晁天恒,冷冷地说了一句:“想不到你身上还有把匕首,拿出来吧。”
晁天恒吃了一惊,不知道吴茜茜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一直在周围偷偷观察?
这时,晁天恒的身体已经又被吴茜茜控制了,他的思想上虽然还很抵触,但身体已经弯下腰来,用手把腿上的匕首拔了出来,乖乖地递给了吴茜茜。吴茜茜冷笑着接过来。
而吴茜茜也不再说什么,扭身走到了那个悬崖边上,拿住那个东西,吹了一下,不大一会后,那个怪物再次飞了上来,吴茜茜骑在那个怪物身上,往悬崖下面飞去。
晁天恒这才觉得,这片草地,很像是一个没有围墙的监狱,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根本无法逃脱,并且自己的一举一动,仿佛还被时刻监视似的。
可自从来到这个草地上后,不知为什么,米医生越来越沉默寡言,平时总是默默地在草地上一遍遍地走着,注意观察着这片草地上的一切,尤其是对草原上的那几只鸟,他好像特别感兴趣。
每当晁天恒跟他商量如何逃出去时,米医生也总是心不在焉。这让晁天恒既着急、又无奈。晁天恒知道,米医生是个鸟类学家,但让晁天恒不解的是,现在已经处境这么危险了,米医生怎么还有闲心看这些鸟?
晁天恒也渐渐开始生闷气了,不再主动和米医生说什么。
一次,晁天恒正坐在草地上发愣,忽然,米医生走过来,低声对他说了句:“跟我来”。
晁天恒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米医生就快步往草原东边走去,虽然晁天恒不知道米医生这是要干什么,但他还是连忙跟了过去。
两人一直走到了草原东边的峭壁下,晁天恒闻到了一阵阵恶臭——自从进入这个地下的草地后,不知为什么,米医生规定他们两个人的大小便,一定要在这里排泄。
而且走到这里后,米医生脱下裤子,马上大便起来。
晁天恒一看这样,就更加生气了,没好气地说道:“米医生,你真是闲的,连拉屎也让我过来陪你,我们俩现在可是命悬一线,你怎么好像还不知道要大难临头似的,唉。”
第795章 杀机乍现
“先不要多说,快,脱下裤子拉屎,我有要紧的事情要跟你说。”
米医生说着,已经拉出屎来,一股难闻的恶臭,让晁天恒差点吐出来。不过看米医生一脸认真的样子,他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按照米医生说的做了。
“你不要离我那么远,离近一点,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你。”
不知为什么,说这些时,米医生有些紧张地往周围看着,低声对晁天恒说道。
晁天恒只得皱了皱眉头,往米医生身边挪了挪。
这时,米医生才低声说:“你注意了吗?那几只鸟,至少有两只,总在我们周围,距离不超过五米,因为它们时刻在监听和监视着我们,这里的鸟,和老白的那种小型鹰一样,智力和人接近,也能听懂人的语言,而且还可以传递信息。
因此,吴茜茜一下来,就能知道你身上还有把匕首,这就是这些鸟告诉她的。”
晁天恒大吃一惊,要不是听米医生说,他绝对想不到这一点,难怪米医生这么多天来,一直在观察这些鸟。
“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这样,在这片草地上,不管我们走到哪里,几米之内,总有两三只鸟,原来它们是在监视我们,可现在是怎么回事?我们在这里拉屎,那几只鸟怎么没跟过来了呢?离我们最近的两只鸟,也足足有二十米。”
晁天恒有些不解地问。
“嗯,我观察发现,这些鸟,很怕排泄物的臭味,所以,我才让坚持咱们在这里排泄,等我们的排泄物都积攒在这里后,强烈的气味,就会让那些鸟,不敢靠近。
之所注意到这一点,还是因为老白的那几只小鹰。
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研究鸟的,所以对鸟特别感兴趣,只要见到鸟,我总会不自觉地观察它们——在那个小城时,我发现老白的那几只鹰,在街上来回飞时,每当遇到公共厕所,都会绕很远一个弯,所以我就推测,它们很怕人类排泄物的气味。
其实一来到这片草地,我就怀疑这些鸟,不是普通的鸟,因为它们的很多行为很反常,而一般的鸟类,绝不会有这些高智力的行为,比如,我突然吓它们时,它们会后退几米,然后落在地上,继续观察我的行动,而不是一下子飞走。
而一般的鸟,肯定会一下子就飞很远了;
并且如果第二次,第三次再吓它们,它们会原地不动,全神贯注地看着我,不再飞走。这说明它们有非凡的记忆力、判断力、和分析能力,这都不是一般鸟的本能行为了,所以我才怀疑,它们有非凡的智能。
如果这些鸟有很高智能的话,会不会和老白的那些鹰一样,也害怕人类排泄物的气味呢?
经过一番观察后,也验证了我这个猜想,所以才让你过来拉屎,只有这样,我们之间的谈话,才不会被它们听到。”
“我说这几天,跟你讨论怎么才能逃出去的事情,你总是心不在焉,原来是你怕我们的谈话,被这些鸟偷听去,不好意思,是我错怪你了,那么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怎么才能逃出去?
如果再留在这里一段时间,我们都死定了。
虽然这个草地上,还有好几十只野兔,但终究会被我们吃完的,而且我们如果一直吃这种兔肉的话,身体也会受不了的,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尽快出去。”
晁天恒一脸忧虑地说道。
米医生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其实到了这里后,我一直在想怎么逃脱,但绞尽脑汁,却始终没想出什么办法,对这个神秘的地下草地,我们还不够了解,冒然行动的话,很可能就没命了。
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吴茜茜为什么把我们劫持到这里,并且只是让我们待在这里,而没直接带我们进入地下大山里,也没立即杀掉我们,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些问题没搞清之前,我还不敢贸然行动,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一个是等待时机逃走,另外一方面,等待着郑旭和王教授他们来救我们,以郑旭的能力,我相信,郑旭迟早会发现我们踪迹的。”
晁天恒长长的叹了口气:“唉,只能如此了,我顺着台阶上去过,发现根本打不开那个裂缝,如果裂缝不出现的话,我们无论如何,也出不去的,唉,没想到我们也许真会死在这里了。”
“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要轻易放弃,调动所有的意志,和这些对手周旋到底。”
米医生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很坚定,见米医生如此坚定,晁天恒好像也受到了鼓舞,重新燃起了斗志。
当两个人排泄完,一离开最东侧的这个位置后,果然有三只鸟,又立即飞了过来,并且始终在他们俩周围三四米远的地方。
之前,晁天恒对这些鸟,并没特别在意,不过听完米医生的话后,他觉得这些鸟是那么的可怕而又怪异,并且也不敢再随意乱说话了。
在这个光线始终没有变化的草地上,晁天恒和米医生不但丧失了时间感,他们的生物钟,也完全乱了,累了就睡,也不知道睡多久,就会醒来,但即使睡完后,也会感到身体很疲惫。
他们两个人心里都很焦急,因为在这个地下的草地中,待的时间越久,身体就会越虚弱,就越没有能力逃脱。
又不知过了多久,当两个人正在沉睡中时,忽然被人推醒了,两人睁开眼睛后,才发现又是吴茜茜,他们俩顿时紧张起来,赶忙翻身站起,警惕地看着吴茜茜。
“我看你们俩在这里活受罪,还不如给你们来点痛快的,我现在就带你们去地下大山里,你们不是一直都想去那个地下大山看看吗?我现在就在你们死前,让你们如愿以偿。
因为作为普通人,你们一旦进到那个地下大山后,我们绝对不会让你们再活着离开的。”
晁天恒和米医生最担心的时刻,终于还是到来了。
晁天恒只觉得大脑嗡的一下,变得一片空白,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而米医生却比较镇定。
“你敢提前告诉我们这些,不怕我们垂死挣扎一下?”米医生紧盯着吴茜茜,冷冷地说道。
“哈哈,你这是在痴人说梦吧,我可以用意念,完全控制你们的身体,我有什么好害怕的呢?现在即使你们手里拿着枪,我也不会怕的,因为你们的每块肌肉,都已经不受你们的大脑和神经控制了,而是被我的意念控制着,哈,我看你是吓傻了吧,竟然说出这样话来,好了,不跟你们废话了,跟我走吧。”
说着扭头便往草地边上的悬崖走去,而晁天恒和米医生的身体,也完全不受控制的跟在了吴茜茜的身后,对于他俩来说,只要一跟吴茜茜下去,就再也没有生存的可能了。
但不知为什么,米医生却好像还有心情和郑旭聊天。
“既然要杀死我们,你就可以轻易把我们杀死了,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吗?”
米医生边走边懒洋洋的问。
吴茜茜头也懒得回的说:”我当然可以把你们两个杀死,但那样就太浪费了,你们两个,可以作为我们的试验品,带你们到地下大山里,我们会用你们的身体,做一系列的实验,让你们死的更有价值些,哈哈,对你们两个而言,那将意味着不可想象的痛苦和折磨,你们想死个痛快,没你那么便宜。
之所以让你们这个草地上,生活一段时间,就是想改变一下你们的体质,并且还会消除一下你们身上的细菌和病毒,因为你们普通人身上,携带的细菌和病毒,一旦带到我们地下大山里的话,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经过这几天,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中,你们身上特殊的病菌,已经清除的差不多了。”
吴茜茜心不在焉地说着,而且走的并不快,好像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而晁天恒和米医生的身体,完全成了被她操控的傀儡。
这时,晁天恒的头已经一片空白,一种莫名的恐惧,完全占据了他的意识。
但离悬崖越来越近时,就听米医生忽然放了一声响屁,一股难闻的臭味,让吴茜茜马上扭过头来,一脸厌恶的说:“不要再放屁了!太难闻了。”
“哈哈,你能控制我们的运动,却控制不了我们的胃肠排泄,心跳,和血液的流动,对吧?我现在就拉给你看。”
说着,就听一阵排泄声,米医生竟然边走边拉起来。屎尿沿着裤腿流下,散发出来的臭味,更是让人作呕,这种意想不到的情况,连晁天恒也吃了一惊。
吴茜茜好像对这种屎尿味特别敏感,她停下来,捂着口鼻,高声叫骂着,刚要说什么,却忍不住弯腰呕吐起来。
就在这时,米医生以极快的速度,从兜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猛扑上去,狠狠地插在了吴茜茜脖子的动脉上,吴茜茜惨叫一声,一股绿色腥臭的液体,从她的颈部喷涌而出,晁天恒下意识的往旁边一闪——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脱离了吴茜茜意念的控制了。
吴茜茜用手捂住自己的脖子,那绿色血液,仍然喷泉一样,不停的往外涌着,她发出野兽般的呻吟和低吼,那种低吼中,充满了愤怒,恐惧,但一切都无济于事了,米医生的这一刺,对她来说是致命的。
她慢慢地倒在地上,身体痛苦的挣扎着。
而米医生站在旁边,眼睛里充满了罕见的杀气,冷冷地看着在地上挣扎着的吴茜茜。
第796章 一波三折
吴茜茜挣扎了大概足足有三四分钟,终于一动不动了,此时,草地上已经流出了一大滩的绿色液体,那些就是吴茜茜的血液。
那种血液的腥臭味,加上米医生身上的屎尿味,让晁天恒实在忍不住了,痛苦地蹲在地下,干呕起来。
而米医生则很冷静,他把自己的裤子还有内裤脱下来,然后再脱下来上衣,把下身擦了一下。可能因为是在很深的地下,温度比较高,所以即使赤身**,米医生也没感到冷。
干呕了一阵后,晁天恒才慢慢冷静下来,所有的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也太震撼了,虽然他经历过很多危险,但那些危险,都是面对面你死我活的厮杀,还从没有像现在遇到的危险,这样诡异,这样令人难以置信。
这时,他发现米医生正在脱吴茜茜身上的衣服,而吴茜茜的的尸体的皮肤,已经苍白的有些吓人,但身体还是那么玲珑有致,洋溢着年轻女性特有的性感和吸引力。
“米医生,你这是干什么,她死了,你为什么要脱她的衣服?”晁天恒吃惊地问道。
“你没看到我的衣服脏了,当然是脱了她的衣服,我穿上,她现在已经死了,穿着这身衣服,多浪费。”
这种做法,倒也符合米医生的性格,他脾气一直这么古怪,让人捉摸不透。
“看到了吗?从外形上看,她的身体和一般的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只是她的血液是绿色的。”
说着,米医生连吴茜茜的内裤都脱了下来。
晁天恒现在没心情讨论这些,而是一脸焦急和担忧地问米医生:”现在我们把吴茜茜杀了,接下来会怎么办?那几只鸟,看到了这一切,它们会不会去到地下大山里报信,地下大山里的人,会很快来到这里,到那时,我们还是要死。”
“这个不用太担心,根据我这几天的观察,这些鸟应该不会主动飞到地下大山里去的——因为自从咱们来这里后,这十二只鸟,没有一只飞下过那个悬崖,它们只是会在草地上飞来飞去。
再说了,要真正飞到那个地下大山,恐怕只有那种很大的怪物,才有这种飞翔能力。
而草原上的这种鸟,体型这么小,要飞越如此长的垂直距离,根本不可能。”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晁天恒才松了口气。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即使草原上的这些鸟不回去报信,可那个像猴子一样、会飞的怪物,如果来接吴茜茜的话,看到吴茜茜死了的话,它会不会杀死我们两个,因为那种怪物的攻击力,我们在古宅中也见识过了,它要是想要杀死我们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这个你也不用太担心,根据目前我掌握到的情况,那个会飞的怪物,它们的攻击力虽然很吓人,但它们却好像并没太高的智能,而只是负责接送人进入地下大山的,也就是说,它更像是一个纯粹的交通工具。
如果我们不主动攻击它的话,应该没多大危险。
再说了,我发现每次都是吴茜茜吹一个东西,那个怪物才会飞上来接她,如果不吹那个东西的话,那个怪物应该不会主动上来的。”
晁天恒更加觉得这个米医生不简单,他担忧的的这些事情,米医生原来事先就想到了。这时,米医生已经把吴茜茜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哎呀,穿着不太合适,太瘦了,不过也只能凑活了。”
米医生有点戏虐地说道。
看米医生穿着这身很不合身的女装,晁天恒觉得很滑稽可笑,只是现在形势危急,他也没心情笑了。
“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呢?怎么才能尽快逃出去?”
晁天恒此时,已经从绝望中挣脱出来,眼里又燃起了希望。
“事情的发展,也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没想到在这种绝境之下,事情忽然有了转机。看,咱们就靠这个逃出去了。”
米医生说着,从吴茜茜的上衣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来。
“还记得吗?吴茜茜正是吹这个东西,地上的那道裂缝,才打开的,而且这个无声的哨子,也可以召唤来那个怪物。”
晁天恒眼中一亮,兴奋地说:“你的意思是,咱们赶紧沿着台阶上去,到了上面,吹一下这个东西,地面就能打开,咱们也就能上到地面上了,对吗?”
“嗯,你猜的没错,咱们现在就行动,一秒钟都不要多待。”
眼看就能死里逃生,两人都无比激动,已经浑身是劲了,不再多说什么,快速往那个台阶跑去,并且沿着台阶快速往上冲着。
这个台阶是那么的漫长,当他们也不知走了多久,才终于来到了台阶的最上面。
“上面就是地面了,米医生,你那个东西,如果地面打开的话,咱们就能上去了。”
晁天恒气喘嘘嘘,但却很兴奋地说道。
两个人的心都狂跳起来,连一直都很镇定的米医生,手也有些颤抖,他掏出那个东西,塞进嘴里,鼓起腮帮子,努力地吹了起来,那个东西,没发出任何声音。
但很快,他们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他们头顶上的地面,好像慢慢裂开了,一股新鲜而又清凉的空气,从上面吹了下来,裂缝越来越大,两人不顾一切,沿着台阶,从裂缝里跑了出来。
当他们从裂缝中完全走出来后,才发现,外面已经是夜里了,一阵凉风吹过,两人冻得瑟瑟发抖。
两人大口地喘着粗气,米医生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一步也走不了了,他毕竟年龄大了,体力无法和晁天恒相比,晁天恒没有丝毫犹豫,马上背起米医生,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但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借着暗淡的月光,他们俩发现有几个人,正在慢慢逼近他们。
“坏了,没想到这个出口,还有他们的人!快放我下来,准备战斗。”
米医生趴在晁天恒的后背上,在晁天恒的耳边低声说道。
晁天恒吃了一惊,连忙把米医生放在地上,下意识的往腰间摸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既没手枪,也没匕首了。
“我这里还有把手术刀,我刚才就是用这把手术刀刺死吴茜茜的,给你”。
米医生说着,把手术刀悄悄递给了晁天恒,并在晁天恒耳边说了一句:“你不用管我,尽量逃出去。”
晁天恒则低声回答:“要死死在一起。”
这时,那几个人已经围了过来。
“你们两个还真有两下子,居然逃了出来。”
其中一个人说到,晁天恒和米医生觉得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米医生突然想起来:“你是在树林中,那个中年男人?是你们几个抬着那个已经死了的老头,去树林中复活,对吧?”
“哈,你记性还不错,是我们几个,不过那次是演戏,是为了试探一下你们的实力。”
中年男人阴冷地笑着说。
晁天恒和米医生这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五个人,都是那天在树林中遇到过的——四个是抬担架的小伙,加上中年男人,他们果然也都是地下大山的人。
“吴茜茜真是马虎大意了,会让他们俩跑出来,幸亏我们几个在这里,要不然放他们走的话,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他们其中的一个人说道。
这五个人显然还不知道,那个吴茜茜,已经被米医生杀死了。
“嗯,没关系,既然他们两个逃出来了,我们再把他们抓回去就好了。”
这五个人说着,就慢慢逼了过来。
米医生连忙又在晁天恒耳边说道:“你快点拉屎撒尿,他们很怕这种气味,一闻到这个气味,他们就没办法控制我们的身体,我们就能反击了,我现在已经尿不出来、也拉不出来了。”
晁天恒和米医生都有种”才逃虎口,又入狼群”的感觉。
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些人可能都有吴茜茜那种能力——能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别人的身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一个人就足以对付他们两个。
但直到那五个人离米医生和晁天恒很近了,可还是没用他们的意念去控制两人的身体,就听其中一个人说:“小心,这个年轻的搏击搏击能力应该很强,咱们几个一起上吧。”
听他们这样说,米医生心里反而宽慰了些,因为他意识到,这五个人虽然可能也是地下大山的人,但他们却没有吴茜茜的那种能力,如果是这样的话,晁天恒和他,应该还能拼命一搏。
第一个拿着匕首冲过来了人,首先和晁天恒打斗起来,晁天恒果然是格斗高手,虽然在爬台阶的过程中,身体消耗很大,但还是用手术刀,狠狠地扎在了那人的胳膊上,那人惨叫一声,迅速往后退了两步,大叫一声:”他妈的,他手里有刀子,大家小心点,一起上吧,先抓那个年龄大的“。
已经有两个人扑了过来,把米医生压在了地上,虽然米医生的格斗技术,也比一般人强很多,但这五个人也都是高手,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非常出众,再加上米医生刚才体力消耗很大,而在地下草地的这几天里,身体已经变得很虚弱了。
很快,晁天恒也被另外三个人打翻在地,很快被绑上了。
两个人虽然没受伤,但心情懊恼到极点,原本以为死里逃生,谁想到,还是没有逃出这些人的魔掌。
那五个人刚要押着米医生和晁天恒再次顺着台阶回到地下,但就在这时,五个人中的其中两个,忽然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七八道手电的亮光,便照了过来。
无论是晁天恒,还是米医生,都是经过训练的人,所以当其他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挣脱了那三个人的控制,弯着腰,快速的往手电亮光跑去,那三个刚要追,但都被子弹打中了腿部,全都倒在了地上,惨叫着,晁天恒和米医生知道,这肯定是有人用带着消声器的枪,射击那几个人的双腿,以帮助他俩逃脱。
第797章 再探小城
当晁天恒和米医生跑过来后,马上有几个人端着枪,用身体护着他们。
“终于找到你们了,你俩没事吧”。
这是郑旭的声音,两个人又惊又喜。原来是郑旭来救他们了!不只是郑旭,还有王教授和亥,以及二十个左右的特战队员,当晁天恒和米医生意识到自己安全时,全都浑身一软,晕了过去。
大家连忙把他俩抬上车,送回了基地。
经过检查后,发现他们身体并没大碍,只是劳累和营养不良,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郑旭他们等晁天恒和米医生逃过来后,马上过去抓那五个人,其中有四个已经腿部中枪了,但那个中年男人,却非常狡猾,他已经快速沿着台阶滚了下去,并且滚下去后,那个裂缝就闭合了。
而那四个腿上中枪的人,全被带了回来,并且送到基地的医院里,进行治疗,那四个人都没生命危险。但奇怪的是,那四个人的血液是红色的,而体质也和一般人没什么区别,好像不是地下大山里的、那种体质很特殊的人。
审问他们时,他们什么也不说,因此,想从他们身上,打开突破口,几乎不可能。
当米医生醒来后,马上向郑旭说起那个无声的哨子,在博斗的过程中,不知道那个无声的哨子丢到哪里去了。有了那个哨子,就可以打开那个入口,并且还可以召唤出那个会飞的怪物。
郑旭、亥、王教授、亲自去现场找那个哨子,但却没找到,他们猜测,可能是被那个逃走的中年男人带走了。
这让大家有点失望。
郑旭也想过,利用挖掘,打开那个入口,但郑旭和王教授都估计,那个入口,应该有自毁装置,如果我们硬挖的话,可能造成大规模的塌方,把那片地下草地完全埋住,我们还是无法通往那个地下大山。
郑旭和亥,都想到了曹神医那个无声的哨子——当曹神医吹那个哨子时,那个像是船一样的鱼,就会过来接我们,既然这样,她的那个无声的哨子,是不是也和吴茜茜的一样、能打开这个入口呢?
可遗憾的是,现在曹神医也不知去向了。
而郑旭是怎么找到晁天恒和米医生的失踪地点呢?原来,郑旭和亥,以及王教授等,这几天都在调查晁天恒和米医生的下落,并且最终不得不求助小城的警方。
古宅通往小城的路,因为是乡村级的道路,所以没有摄像头,只在那条路和城里道路的交界处,才有摄像头,如果那天晚上,米医生和晁天恒开车进城的话,摄像头肯定能拍到他们车的,但经过反复查看那天的摄像头记录,却始终没看到晁天恒和米医生那辆车的踪迹。
这说明他们是在路上失踪的,而不是来到小城之后才失踪的。
于是,郑旭他们三个,就每人骑了一辆自行车,沿着那条古宅通往小城的路,查看是不是有他们失踪的踪迹。
郑旭发现,路边的一棵树,被汽车蹭过,而那棵树,实际上就是被晁天恒和米医生的车蹭的——当晁天恒和米医生正在路上行驶时,吴茜茜忽然从后座上坐起来说话,这让晁天恒和米医生大吃一惊,因为一时失控,晁天恒的车,就蹭到了路边的那棵树。
郑旭马上提取了树上被剐蹭处的车漆,经过鉴定,确定就是晁天恒和米医生的车,因为那种军用吉普车,一般人是绝对不会有的。
但那辆车却不见踪影了,幸亏郑旭是刑侦专家,她特意在那棵树附近看了看。
在荒地上,看到了几个足迹,而从足迹上,大概就可以判断人的体重、身材等。而其中两个人的足迹,和晁天恒和米医生比较吻合。于是,郑旭便循着足迹,找到了米医生和晁天恒失踪的地点,因为在那个地方,两人的足迹忽然消失了!
于是,郑旭认为,那个地方应该有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米医生和晁天恒,是被带到了地下大山里去了,要不然,他们的脚印不会突然失踪。
但郑旭也知道,地下大山深达十几、甚至几十公里,而且这一带的土层下面,就是岩石层,所以根本无法向下挖掘。
只能在那里蹲守了——既然那是地下大山的入口,地下大山的人,很可能就会从那里进进出出的。
一开始,郑旭并没亲自去那里守着,直到蹲守的特战队员,向郑旭报告说,观察到有个女的从地下出来了——而那个女人,当然就是吴茜茜——郑旭才带着特战队员,和王教授和亥一起,埋伏在这周围。
因为怕打草惊蛇,所以埋伏位置,是离出口大概二十多米的一个高坡上,并且都做了伪装,并用夜视望远镜,悄悄地观察着这里的情况,他们发现那个女人从远处走到了那个入口处,很快,地上出现了一个裂缝,然后那个女人下去了。
他们把观察到的情况,报告给了郑旭,郑旭马上警惕起来,不久之后,郑旭觉得,这个入口,和其他大山的入口很不一样——这是一道裂缝,而且吴茜茜是走进去的,并不是乘坐那些怪物,直接飞进去的。
不久之后,有五个男人出现在这周围,紧接着,米医生和晁天恒跑了出来,并且开始和那五个男人博斗起来,这时,郑旭他们才连忙跑过去,把米医生和晁天恒救了出来。
晁天恒和米医生的经历后,让我们觉得惊心动魄。
“你们这次的遭遇,比上次我和亥被黄七劫持时还危险,那时,黄七也准备把我们劫走作为试验品,来研究我们的身体,幸亏亥聪明,用了特殊的方法,才逃脱出来,你们两个人,都是平常人的身体,能逃出来,确实不简单。”
“嗯,这还是多亏米医生,他真是足智多谋,想出用屎尿的臭味,来干扰吴茜茜的意念,然后一击而中,就把吴茜茜杀死了。对了,米医生,你怎么还随身带着把手术刀呢?”
晁天恒诚恳地说。
对于晁天恒的夸奖,米医生只是面无表情的听着,好像还在想着什么事情似的,听晁天恒问他,这才淡淡地说:“嗯,其实也没什么,这把手术刀,是专门为鸟做手术的,是使用高级的不锈钢制成,非常锋利,我平时都会带一把防身。
这种手术刀,不像匕首那样引人注意,发起攻击时,更可以趁人不备。”
米医生和晁天恒的归来,让大家心里都踏实了。
“刚才听你们说,可以用机械把那个入口挖开,然后先进到那片草地,咱们也算是找到了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了。”
我有点兴奋地说。
郑旭却摇了摇头:“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打穿那个入口,至少要钻透七八米的岩石层,这在技术上有很大难度,而且那个岩石层,还是最坚硬的黄岗岩。
即使能钻透,那个入口肯定还有防御机制的,到时候很可能会空忙一场,而且据我们现在掌握到的资料,地下大山的人类,所掌握的技术,远远超过人类。
不过他们也许像是长袍人那样,对现在外界的环境,不是太适应,所以才不能长久的待在外面,而且这个地下大山,是他们建造的一个实验基地,也就是说,那个纵横几千公里的地下空间带,是自然形成的。
幸存下来的、上一轮生命中的高级生物,只能在那个地下空间带附近生活,这就限制了他们的活动范围,而他们其中的一部分人,来到这个平原地区,并在下面建立了一个秘密基地。
但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的是——为什么季晨他们这些人,会记住地下大山的山势起伏,并且还能把地下大山的形状雕刻起来?
为什么房子的天花板,如果是那个地下大山模型的话,就能吸引来那个怪物?”
听郑旭说完后,大家都沉默了,她问得这些,也正是我们百思不得其解的,而那个季晨,如果被带到地下,是为了和地下大山的那些女人交合、而培育后代的话,那为什么又让他们记住地下大山的样子的呢?
那些地下大山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咱们下一步该怎么办?”王同看着郑旭问道。
郑旭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看了看王教授,然后才缓缓地说:“我和王教授商量好了,决定回到那个小城里,和黄七近距离接触一下,我们已经与那个黄七接触过,他有多厉害,我们也都领教过了。
虽然这次去那个小城很危险,但我们还是要与黄七继续接触,因为黄七对那个地下大山的了解,远远超过我们,甚至他能进入那个地下大山,因此,我们从黄七身上,也许能了解到更多地下大山的秘密。
并且曹神医、刘凌初、季东阳,都在那个小城市里,所以,我们还是有必要去那个小城里住,虽然很危险。
我们这次不住在米医生家里了,而是住在宾馆里,带上十多个特战队员,并且和当地警方合作,这样一来,黄七会有所忌惮,就不敢对咱们轻举妄动了,当然,我们也绝不能掉以轻心,因为他如果想杀死我们的话,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方法。”
第798章 最震撼的一幕
听郑旭说,我们又要去那个小城市,大家的表情都严肃起来,那个看似平常的小城市,对我们来说,却到处充满了杀机,尤其是一到夜里的时候。
在米医生家时,夜间我们经受的种种攻击,仍然让我们心有余悸,尤其是那个突然出现的光头和尚,能在瞬间变成干粉,而那种干粉,一旦沾到皮肤上,我们的身体也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脱水,变成粉末状,这应该是我见过最匪夷所思、最恐怖的事情。
但我们如果再去那个小城的话,就会再次遇到类似的事情。
但米医生长长地舒了口气:“嗯,我终于可以回家了,郑旭说的对,虽然那个小城很危险,而且黄七的势力,也遍布各个角落,但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突破口。
你们住在宾馆的话,就要更加小心了,那个黄七不但诡计多端,而且他还有很多神秘的”武器“,比如,那种像是弓箭一样的蛇,能刺穿生物的喉部,虽然我与他周旋这么多年,但一直都处于防守的状态。
你们也都知道,每到夜里,我都会躲到地下,还有我的那些鹰的守卫,我才活了下来。”
“不过在去那个小城市之前,我们还要在夜里、再去探查那个树林。
今天早上,我们已经让当地的警方,去找老戴,然后让老戴把米医生的几只鹰送过来,尤其是那只鹰王,今天休息一天,明天夜里,我们就去那个树林。”
“为什么还要去那个树林呢?我们之前不是去过了吗?”秦晴有点不解地问道。
“我和郑旭研究了一下,觉得吴茜茜之所以突然劫持米医生和晁天恒,主要是想打乱咱们探索树林的计划,因此,那个树林应该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们很怕咱们那天夜里去树林,所以才劫持米医生和晁天恒,来阻止我们去那个小树林。
所以明天夜里,我们一定要再去那个小树林看看,虽然你们上次夜里已经去过了,并且也有了重要的发现——那些树确实能移动,而那片林间空地,也消失了,但调查还不够彻底,我们这次夜间去的话,会更深一步进行调查,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大家听完王教授的这些话后,觉得很有道理。
我们短暂的休假,就这样结束了。
这么长时间来,我发现我已经有点喜欢这种、充满危险和挑战的生活了,而对平静的生活,反而有点不适应。
在傍晚时分,老戴坐着车,带着米医生的五只鹰赶到了。
那几只鹰看到米医生后,好像很兴奋,全都飞到米医生面前地上,一字不排开,仰头看着米医生,而米医生也连忙过去,我以为米医生会亲昵的抚摸它们的头,但没想到米医生走过去,只是在它们面前来回走了一下,并没伸手去抚摸它们。
这些鹰的攻击力,我们都领教过了,它们的身体,是一般鹰的两倍多,而且爪子粗壮的像是人的手臂,因此,它们的攻击力比老虎还强,更不用说是人了。
我还记得他们攻击黄七的手下时,只轻轻一击,就让那些人骨断筋折,所以,即使黄七,对这种鹰都很忌惮。
胡梦走上去,刚要亲昵的摸摸这些鹰的头,却马上被米医生立刻制止住了:”这些鹰不是宠物,不要那么亲昵摸它们,很危险,它们会反击的。”
胡梦听米医生这么一说,吓得连忙把手缩了回来。
“它们是战士,不是宠物,不要用对待宠物的方式去对待他们。”
米医生缓和了一下语气说。
老戴送完鹰后,和我们几个简单的打了声招呼,又和米医生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就连夜回去了,因为他每天要喂食训练那些鹰。
这一夜过得很快,因为新一轮的探索开始了,大家又进入了那种紧绷状态。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大家坐在一起,认真研究了一下夜间去树林探索的计划。从省城的基地出发,到那个树林,大概需要八个小时的车程。
大概要在下午出发,才能保证在夜间十点左右到达那个树林。
王教授和施方,还是留在这个省城的基地里坐镇,我们剩下的几个,带上十多个精干的特种兵,一起去那个树林。
不过这次最重要的,是多了米医生的这几只鹰。
下午大概三点左右,我们就上车出发了。
今天是个晴天,微风轻抚,万里无云,天空湛蓝,空气新鲜的发甜,而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后,大家的精神也都比较饱满了。
八小时的车程,对我们来说,还是有点漫长,在平稳的行驶中,大家都昏昏欲睡,只有亥精神抖擞地开着车,他的精力、体力、还有反应速度,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所以由他来开车,我们是最放心的。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大家才慢慢从昏睡中清醒过来。
车仍在路上疾驰着,当离那个小城越来越近时,大家的心情也都越来越忐忑起来,担心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发生,不过到目前为止,一切都还顺利。
一轮明月,已经冉冉升起。
当汽车穿过城市后,驶入通往那个古宅的道路时,我们每个人都睁大眼睛,全神贯注地注视着车外的动静,车速也慢慢的降了下来。
晁天恒和米医生,就是在这条路上,被吴茜茜劫持的,大家当然不敢掉以轻心。
郑旭拿起对讲机,对后面两辆车轻轻地说了句:“这条路很危险,现在处于一级战备状态。”
听她这么一说,我们的心情也都陡然紧张起来。
我们的三辆车,在这条狭窄的柏油路上行驶着,这条路上,没其他人,也没其他车,道路的两旁,都是一眼望不到边的荒凉的盐碱地。看看手表,现在已经是九点多了,我们知道,几十分钟后,我们就会经过那片已经倒塌的古宅所在地,然后就到了那片诡异的树林了。
此时,月光已经高悬在天空中,皎洁的月光,洒在这片荒无人烟的平原上,更显出一种荒凉而又诡异的气氛。
在古宅中住的那段日子里,这条路我们已经走过了很多次,算是已经相当熟悉了。
“拐过这个弯,再开个三四分钟左右,应该就是那个古宅所在的位置了”,亥边开车便说道。
马上要经过那片已经倒塌的古宅了,我们都从车窗里向外看着,亥也放慢了车速,我们都想看看那片古宅所在的位置,虽然现在那里已经是一片空地了,但那个地方,毕竟藏着很多至今我们都无法解开的秘密,尤其是那颗诡异的大树。
正是它,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使整个宅子墙倒屋塌。
但很快,当车开到那边宅子所在地时,我们所有的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因为在我们眼前,出现了最匪夷所思的一幕——那座已经倒塌的古宅,竟然又恢复了原状!
亥骤然把车停下,马上下车去看,我们也都纷纷下车。
后面的两辆车上的特战队员,也都纷纷下车,并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阵阵惊呼声,因为这些特战队员,也都亲眼看到了这座宅子的倒塌,所以看到这个宅子恢复原状时,也和我们一样震撼。
我们站在这座古宅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这确实就是那座已经倒塌的宅子,它竟然又恢复了原状——高高的围墙,红漆大门,大门前的石狮子,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好像这座宅子,从来没倒塌过似的,甚至在那个宅子里,还发出若有若无的灯光。
“这难道是个鬼宅”,胡梦声音颤抖着说。听她这么一说,我头皮发麻,不由得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脑子中一片空白,虽然经历过很多怪事,但这件事,还是让我们无比的惊骇。
郑旭最冷静,只见她从口袋中,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来戴上,走到围墙旁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然后又摸了摸大门,以及石狮子,好像在检测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我们也准备伸手去摸,但被郑旭制止住了:“大家先不要随便碰这墙和这里面的物体,我刚才摸了一下,质感很像是真正的砖石。”
说着,她走到了大门前,轻轻地推了一下,那扇大门吱呀一声,慢慢打开了,原来大门是虚掩着的。
“咱们几个进去,晁天恒,你和这些特战队员,站在外面,这样发生意外,我们不至于被一网打尽。”
这时,米医生带着鹰,从后面的一辆车上走过来,他和他的鹰,坐在最后面的车上。
“等等,我带着我的鹰,和你们一起进去吧”,米医生说着,他的两只鹰,已经飞进了院子,郑旭点了点头,随着我们便进了院子。
我们在这个宅子里,住了那么多天,而且没事的时候,会在这里转来转去的,所以对这里相当的熟悉了,当我们进来后,让我们感到更加震惊的是,这个宅子里所有的房子、院内的格局,都和没倒塌前一模一样,连地面上的石头,都没有任何变化。
郑旭带着橡胶手套,不停的触摸地面上的石头,旁边房子的墙壁,亭子上的木柱子,一切摸起来都是那么的真实。
我们打开手电,查看着这些房子的青砖墙壁,丝毫看不出来是新盖的,和原来没倒塌前一样,充满了浓浓的历史感。
我顿时有点错乱了——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梦境,可掐掐自己的大腿,这一切又不是梦,难道这些房子并没倒塌?可几天前的事情,又怎么解释呢?
第799章 最震撼的诡异
在大脑的一片混乱中,我们走到了我们住过的那个小院,小院的布局没有任何变化,那几间房子,以及院子里的石桌,还有大树,都和原来的一模一样。
虽然我们这么多人在一起,但我还是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好像真的进了一个鬼宅似的——只有鬼宅,才能在一夜之间,恢复成原状。
而且房间的门,都是虚掩着的,随时可推门而入。
米医生的几只鹰,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着,如果出现危险,它们立即就能反击,这让我们的心里踏实了不少。
“这可真够吓人的了,这个原本倒塌的宅子,怎么可能恢复原状了呢?会不会一到天亮,这所有的一切就又消失了呢?”米医生忽然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浑身的汗毛眼都竖了起来。
郑旭没说什么,只是拿着手电,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其实月光很明亮,在院子里,即使不用手电,院子里的一切也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亥轻轻推开一个房间的门,小心翼翼地进去了,我们也刚要随他进去,郑旭却摆手制止住我们:“大家先别都冒然进去,先让亥看看情况。”
我们知道,以亥的体质和反应速度,即使遇到什么危险,他也能应付,而且在黑暗中,他的视力也基本上不受影响,我们贸然进去的话,危险性太大。
“这个房子是我住过得,屋里的家具,也都和我住的时候,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屋里已经没电了,电灯不亮了。”
说完后,亥很快就出来了,我们这才拿着手电,进屋看了看,果然,屋里的桌椅、板凳、床榻,都一应俱全,甚至床上还有被子。
我们有接连查看了几间屋子,发现都是如此,不但那些倒塌的房子,完全恢复了原状,而且屋里所有的家具和摆设,也都恢复了原状。
从房子里出来,一阵夜风吹过,那棵诡异的大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
“现在是个月夜,咱们去旁边的院子里,看看那堵墙吧,看看那堵墙上,还会不会出现那个女人的影子呢?”秦晴忽然提议道。
郑旭点了点头,便往旁边的院子走去。
我感到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那个神秘的女人,就是从那堵墙里出来的。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而那堵墙的石头很特殊——在某种情况下,那堵墙上的石头,可以变成半透明,所以我们看到的所谓影子,其实就是墙体那个女人。
“虽然房屋和屋里的家具,都恢复成了原状,但墙上的那个影子,应该就没有了吧,因为我们眼睁睁地看到那个女人从墙里逃出来了,她总不可能再回去吧?”王同边走边说道。
其实大家也都是这么想的。
但我们进到那个院子里,远远的看到那堵墙时,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我们几乎谁也没想到,在明亮的月光下,墙上那个女人的影子再次出现了!
而且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清晰,大家小心翼翼地走到那堵墙前。
因为那个影子是侧面的,连长长的睫毛还有头发,都纤毫毕现,并且睫毛还一眨一眨的。
“天哪,难道连那个女人,又钻到墙里面了吗?”胡梦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王同,你那把德国的工兵铲还带着的吗?”亥忽然扭头问王同。
“嗯,带着呢,你难道想用它砸这堵墙?“王同反问。
亥点了点头,见郑旭并没制止,王同连忙从自己的背的双肩包里,掏出那把工兵铲来,因为他的这把工兵铲手柄可以收缩,所以很方便的放进包里。
亥接过工兵铲,拉出手柄,双手持着,站到那堵墙前,先是看了看那堵墙,然后猛地抡起工兵铲,往那个影子上狠狠的砸去。只听见砰地一声巨响,工兵铲间溅起一束火星。
与此同时,从墙里发出一声女人的惊叫声,紧接着,那个女人的影子忽然往下一缩,便消失不见了。
显然亥这么一砸,惊动了墙体里的女人。
我们连忙打开手电,仔细地查看着那个墙体,这才发现,那个墙上一点痕迹都没留下,而且亥用工兵铲砸这堵墙时,发出的声音是金属的撞击声。
“这个墙体的女人,难道仍然是那个已经逃走的女人,还是别的女人?”秦晴在旁边问道。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郑旭忽然拿起对讲机,对晁天恒说:“晁天恒,你带几枚过来。”
“?你难道是想用炸这堵墙?”我连忙吃惊地问郑旭。
郑旭点点头,仍然仔细地观察着那堵墙,这时,那个女人的影子又慢慢地出现了。
刚才好像她蹲下了似的,现在又站了起来,刚才是侧面,而她现在却是正面对着我们。
“你要是不出来,我们就把这个墙炸开。”
郑旭忽然对着那个影子喊道。那个影子完全没反应,好像根本没听见郑旭的这句话似的。过了一会,晁天恒跑了过来,看到墙上的影子时,他也惊呼了一声。
郑旭对我们说:“咱们退到安全距离外,晁天恒,这种的威力怎样?一般的水泥墙,或者石头墙之类的,能炸开吗?”
晁天恒摇了摇头,连忙回答:“这种主要是杀伤人的,对建筑物的爆炸力却很有限,厚点的水泥墙都炸不坏,就更不要说石头墙了。”
“嗯,那既然这样的话,就不用炸了,根据这堵墙的硬度,的这种威力,根本没用。”
“这真是见鬼了,这个宅子好像完全恢复了原状,连这个墙上的影子都出现了。”
晁天恒说道。
就在这时,忽然亥惊叫了一声:“那里有人!”还没等我们明白过来,亥以极快的速度,往我们身后蹿过去,我们也赶紧扭头看过去,在月光下,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我们隐约看到,那个人好像穿的是古装。
亥紧紧跟在那个人的身后追了过去,这时,米医生忽然吹了一声口哨,那几只鹰,就像是一道闪电,也追了过去。
那个人跑得速度很快,几乎和亥差不多,眼看就要进入另外一个院子里,但却还是被米医生的那几只鹰追上了,那只鹰王一个俯冲,一下子被那个人打翻在地,那个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翻身倒地。
米医生的那几只鹰,还想接着攻击,但米医生连忙又吹了一声急促的口哨,那几只鹰才飞了过来。
我们连忙跑过去。
那个穿着古装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们打开手电,往那个人脸上照过去,只见那个人大概有六十多岁,留着花白的山羊胡,脸又瘦又窄。郑旭连忙摸了摸他的颈动脉:”这个人没死,是昏过去了,赶紧抬到车上。”
我和王同,连忙抬起那个老头,往宅子外面走去,那个老头太轻了,大概也就六十斤左右,我们把他放进车里,等着他醒来。
“今天夜里咱们就先不去那个树林了,就在这个宅子外面守着,如果这个宅子白天还在的话,我们让那二百多个特战队员,马上赶过来,对这个宅子进行彻底的搜索。”
郑旭靠在打开门口的车上,看着这片宅子,喃喃地说道。
“应该不会消失吧,这些宅子都是实实在在的建筑,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呢?再倒塌一次,倒是有可能。”
晁天恒难以置信的摇摇头说。
这件事,太意外,也太在诡异了,大家都看着这所宅子,不停地谈论着,紧张,兴奋,难以置信,各种情绪,让我们没有一点困意,并不停的查看着车里那个穿着古装的老头,想等他醒来,赶紧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郑旭从车里拿出照相机来,对着这所宅子,从不同的角度,照了很多照片,当然,这都是在手电光的亮光下照的。
因为是数码相机,所以照完后,郑旭立即把这些超片传给了王教授和施方。并通过电话,把这件匪夷所思的事情,向王教授和施方做了报告,两人也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他们恨不得马上过来看看这所宅子,不过因为有七八个小时的路程,他们决定天亮后再过来,并嘱咐我们注意安全。
这一夜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既漫长,又短暂,终于到了破晓时分,我们全都盯着眼前的宅子。
随着东方露出了一缕亮光,天色越来越亮,更加让我们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这座宅子所有的一切,真得开始融化了,这种融化,就像是冰融化一样,好像这些墙、这些房子,都是冰做成的,遇到亮光,就像冰遇到阳光一样,竟然融化了!
并且融化的速度相当快。
秦晴、胡梦、还有王同,拿着手机和相机,把这个过程拍了下来。
这些高墙,房子,大门,门口的石狮子,渐渐变成了液体,流到地面上后,又凝结成固体,变成和地面一样的颜色,并且这种融化的速度很快。
当天色大亮后,整个宅子,已经融化完了,这片古宅,又变成了一片平地,和我们清理完后的样子,完全一样。我们都看的目瞪口呆,这是我们见过的最震撼的、最不可思议的场景。
一个宏伟的古宅,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久好久,我们都没缓过神来,太阳出来了,我们在那片已经变成平地地方,来回走了走,并且认真看了一下地面,竟然看不出来有任何异常。
天亮后,王教授给我们打电话说,我们发现的这个现象,也让专家团队感到无比的震撼,而且当那个墙体破碎后、我们送去检测的碎石块,已经有了初步的结果。那种材料,非常特殊,是有记忆性的,以现在的技术,还无法制作出来。
第800章 离奇的身世
当然,这种材料太诡异了,进一步的研究,还正在进行中。
太阳升起来了,在这片宅子的所在地上,只有那棵大树,还和原来的一样,而夜里所有的一切——那些房子,高墙,以及房子里的家具、摆设,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太阳已经慢慢升起来了,在那片空地上,我们带着惊骇无比的心情,徘徊了好久,才坐上车,往附近的小城驶去。
而车里那个穿着古装的老头,却一直都没醒来,他的脉搏和心跳都很微弱,我们只得先把他带到小城里再说了。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很快就到了,我们这次住的宾馆,还是原来的那个。
因为这是小城市最好的宾馆,摄像头等安全监控设施也最完善,这次我们把二十五层,全部包了下来。当地的警方派出十多名警察,穿着便衣,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轮流守在我们所在的楼层。
小李也赶来了,有他在,一旦有那种能窃听的智慧生物,我们马上就能发现。
我们把那个穿着古装的老头,单独放在一个房间,让几名特战队员看守着,因为老头的身份诡异,我们给他上了手铐,并且连忙秘密请来这个小城医院里的专家,为老头进行诊断。
但奇怪的是,这个老头虽然被米医生的鹰攻击过了,但身上却没有任何伤痕,而且心跳和脉搏,都更加微弱了,似有似无,好像随时都会死掉似的,我们不得不把他送到医院里的加护病房中,并且派了几个特战队员去看护他。
一直折腾到下午两点多,除了亥之外,我们都感到很疲惫了,所以赶紧回屋休息了。
虽然住的楼层,和上次的不是同一层,但我还是感到心里有点不踏实,因为就是在这个宾馆里,我们第一次和黄七交手,也第一次领教了他的厉害。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不只我们带了十多名特战队员,王教授和施方,也派了三十名特战队员,和当地的警方一起,二十四小时轮流守护我们,而且为了不引起一般人的注意,他们都穿上了便衣,这让我们安心了很多。
因为一夜没睡,而且精神处于高度兴奋状态,所以吃完午饭后,眼皮开始打架,躺在床上,身上像是散架一样,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了,而且连晚饭也没吃,我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身上的疲惫才完全消失了。
对于我们来说,白天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收获,虽然晚上危险,但却更容易有进展。
但在白天,我们还是去了曹神医家里,曹神医的家里却依旧没人,通过查看周围的摄像头,也没发现曹神医和刘凌初回来过,他们俩好像也失踪了,我们还去了季东阳的家里,但季东阳也不在家。
而老戴告诉我们,季东阳和他那几个手下,在他的地下室里躲了两天后,就又走了,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当然,据我们分析,季东阳既已经假装“死亡”了,季晨还把他埋掉了,所以他不会再以原来的样子,出现在这个小城里了,他必定是经过化装,没人知道他现在的样子。
这就增加了我们寻找他的难度。
我们上次在老戴住的宅子里见到他时,他的身体已经很直,没有一点驼背的迹象,而我们平时见到的季东阳,却驼背的很厉害。
显然,他和曹神医、刘凌初是一伙的,并且他还是那种“不死之身”,如果找到他的话,我们也许会有突破。
大家在黄七的院子附近转悠了一下,也没看到什么异常。
我们甚至敲开黄七的门,说要见黄七,黄七家里的人看到是我们,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冷冷地说黄七不在。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平静而又没有任何进展。大家都有些失落。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天,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黄七也没再主动攻击我们,这是黄七在忙别的事,还是为了麻痹我们,先让我们放松警惕,然后再行动呢?
在第四天的傍晚时分,我们在外面转了一天后,再次来到这个宾馆里吃饭。
为了安全,我们这些人的饭菜,都是由我们的人自己做。
大家坐在这一层的餐厅里、正在准备吃饭的时候,忽然值班的特战队员、在对话机里报告说:“晁队长,有个自称是季东阳的人,说要见你们,是不是让他进去?”
我们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还没等晁天恒说话,郑旭就一把夺过晁天恒手中的对讲机命令道:“快让他进来,我们在这层的餐厅,你带他过来。”
大家立即又兴奋、又意外——谁也没行到季东阳会在这时突然出现。
很快,一个特战队员带着一个老头进来了,那个老头身材瘦削,虽然带着墨镜,但可以看出有七十岁左右,但穿着却很时髦,下身休闲牛仔裤,上身一件长袖t恤,而且走起路来,步伐轻盈,身材很直,没有一丝弯腰驼背的迹象,除了布满皱纹的脸外,显得非常年轻,整个气质,很像是个归国的老华侨,难道这就是季东阳?
但模样好像又不太像。
这时,那老头摘下墨镜,表情平静地说了句:“怎么?不认识我了?”
当墨镜摘掉后,我们这才发现,这个老头果然是季东阳,不过他的脸型,确实有些变化。
“季东阳,你是不是整容了?”胡梦在旁边问道。
那老头诡异的笑了一下:“也不算整容吧,只是整了整牙齿,皮肤也白了些,其他的倒没什么变化。”
这个季东阳对我们来说,也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虽然我们知道他的身体是那种“不死之身”,也知道他是和曹神医、刘凌初是一伙的,但我们还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不是地下大山的人。
“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们,不过我不太喜欢这里的饭菜味,我们换个房间吧。”
季东阳淡淡地说道。
郑旭点点头,快步走出餐厅,然后往旁边的小会议室走去,大家跟在她身后,我们每次讨论什么事情,都在这个小会议室里,而在这个会议室的门口,也有人轮流二十四小时站岗,除了我们几个外,绝对不允许外人进入这个会议室。
为了防止被那些智慧生物窃听,郑旭也把小李叫了过来。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
大家坐定后,郑旭开门见山地说。
”你们最想了解那个地下大山的情况,对吧?”
季东阳也直截了当地问。
“嗯,是啊,既然这样,我们也都有话直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地下大山的人?”
郑旭问完后,我们都屏息凝神,目光集中在季东阳的身上。
季东阳点了点头,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嗯,你猜的没错,我就是那个地下大山的人。”
季东阳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我们虽然猜过季东阳是地下大山的人,但那也只是猜测,一旦被季东阳亲口证实,我们还是感到无比震撼,也非常紧张,既然是地下大山的人,我们不确定他是敌是友了。
晁天恒下意识的往腰间摸了摸,季东阳则微微一笑:”你们不用这么紧张,我来这里,没有恶意,是想和你们合作的,如果我想杀你们的话,早就动手了,你们也知道我的能力的。”
只有郑旭没有丝毫的紧张,依然坐在那里,平静地看着季东阳。
季东阳又说出一句让我们感到震撼的话:“不只我,所有拥有‘不死之身’的人,都是从那个地下大山里出来的。”
“什么?凡是拥有’不死之身’的人,都是从那个地下大山出来的?”
秦晴有点难以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季东阳点点头:“嗯,因为只有在地下大山那种特殊的环境中,才能培养出我们这种’不死之身’的体质。”
“这和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好像有些不一样——据我们所知,如果喝了一种特殊的药,即使一般人,也能变成你这种’不死之身’的。”
王同质疑道。
“那些都是似是而非的说法,其实并不是真是那样,普通人即使喝了那种药,虽然体质上也会发生改变,但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之身’。”
“既然你是地下大山的人,那你知不知道,我就曾经被地下大山的里的人劫持了,还差点杀死?”
晁天恒忽然问道。
季东阳看着晁天恒,微微一笑说道:“嗯,这件事我倒还不知道,因为我这段日子,我一直在小城里,与各方势力周旋,对你们的事情,了解的不是太多——不过,地下大山的人,也许不只想杀死你,他们还想杀了我。”
听季东阳这么一说,我们又是一愣,我连忙问道:“既然你也是地下大山的人,为什么他们又要杀死你呢?你和他们不是一伙的吗?”
听我这么一问,不是为什么,季东阳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同类相残的事情,不是很常见吗?不只是我,最近几天,曹神医、刘凌初,也被地下大山的人劫持走了,恐怕也凶多吉少。”
“难道地下大山的那些人,也要杀了他们俩吗?为什么要杀了你们?”
亥连忙问道。
“因为我们对那个地下大山来说,都是背叛者。”
季东阳说完这句话后,便沉默了,好像我们的这些对话,勾起了他的什么伤心往事似的。
”在地下大山中,好像有很多不同类型的人,有的人像你这样,拥有’不死之身’,还有的人,他们的血液是绿色的,而另外一些人,则和一般人差别不大,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郑旭仍然不慌不忙地问道。
“嗯,确实如此,那个地下大山的情况,比你们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对于地下大山的情况,我们倒是听季晨、曹神医说过,我们多少也有所了解。”
王同连忙说道。季东阳叹了口气,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了解到的那些情况,只是沧海一粟,其实那个地下大山,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今天来这里,就是告诉一下那个大山的情况,以及我的一些经历。”
季东阳接下来,便讲起那个大山和他自己的经历来,我们内心之中的很多谜团,随着季东阳的讲述,而渐渐解开了,大家也都被那个地下空间的诡异、以及季东阳离奇的身世震惊了。
第801章 最危险的人
自从季东阳记事起,他都一直生活在一个大山中,那个大山风景优美,山势险峻,但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家里只有母亲,而且在他生活的那座山峰上,只有女人,没有男人。
虽然在大山的其他地方,有男人,但那些男人,是被禁止进入他们居住那个山峰。
从小到大,母亲也不怎么管他,因此,小时候很长一段的时间,他都过得无忧无虑。一开始,他也吃饭,吃的都是从大山里摘的野果,但到了一定的年龄,母亲开始让他喝一种粥一样的浓稠的液体,喝了那种东西后,过很久,也不会饿。
渐渐地,他对食物越来越不感兴趣,吃的也越来越少,而每当他感到饿的时候,会有一种会飞的虫子,趴在他的身上,并叮在他的身上,那种叮咬,季东阳不会感到丝毫的疼痛,反而觉得很舒服。
而且被那种虫子叮咬完之后,那种饥饿感就会消失,体力也能很快的恢复了。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季东阳就再也不吃食物了,那种会飞的虫子,可以为他提供所有的能量和营养。但那种虫子,是需要摄取食物的,并且会把食物,传化成营养液,在叮咬季东阳的时候,把营养液注入到季东阳的体内。
季东阳对于这种生长方式,并没感到有什么特别的,他觉得所有的人都应该这样,而且和他在一起玩耍的小伙伴,也都是如此,只有他们的母亲和他们好像不一样——那些女人们,每天都要吃饭,虽然每天只吃一次。
她们吃的食物,是有人专门送来的,而不用她们自己做,
这个山峰上,偶尔也会来一些男人,而每当男人来的时候,会单独和和他们的母亲们住在一起,过一段时间后,他们的母亲会再生出孩子来,而那些和他们母亲在一起的男人,等孩子生出来后,就再也不见了。
随着季东阳慢慢长大,他发现,在他生活的大山里,等级森严,有些人,是专门负责维护地下大山秩序的。那些人不会和他们来往,也不和他们说话,他们每天只是在大山中巡逻。
而且在大山中,有很多地方是禁区,决不能进去,他的一个童年玩伴,就是因为好奇,偷偷闯入这些禁区,而被那些巡逻的人抓住,然后活活的烧死了。这件事,在季东阳的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阴影。
随着他们慢慢长大,他们开始学习各类知识,那些知识对季东阳来说,很枯燥,所以季东阳经常逃学。
而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他住的那座山峰。
有时,他会坐在山峰悬崖旁边的一块巨石上,眺望着大山的其他山峰,愣愣地出神,他多想去别的山峰看看,可他只要一下山峰,就会被巡逻的那些人抓住,然后送回来。
有一天,等他长大后,母亲告诉他,他要被送到外面的世界中去了,他吃了一惊,因为他从没听说过,在这个大山的外面,居然还有一个世界。
很快,他被地下大山一个会飞的怪物,带着飞了上去,来到了真正的世界中。一接触外面的世界,就让季东阳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因为以前他从不知道,外面居然还有这么大一个世界,而且外面世界的人,与地下大山的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他发现,外面世界的人,每天都需要吃饭,而且他们的身体很脆弱,寿命也很短,并且还很容易生病,有的人在年纪轻轻时,就死掉了。
当季东阳第一次出来时,外面的世界还没有所谓的国家,都是一些部落,人们每天以打猎、打渔为生。他好像一只出笼的小鸟,感到无拘无束,尽情地在外面的世界上游荡着,看什么都感到很新奇,日夜不停的走了很多地方。
不过他的母亲告诉他,他每过五个月左右,必须回地下大山一次,因为他身上的那种虫子,如果一直待在外面的话,就会死掉,而那些虫子一旦死掉,他身上也就断了营养。
但在这短短五个月的时间里,季东阳走到了很远的地方,看到外面的世界中,不但有大山,还有辽阔的平原,一望无际的大海,而且那时,几乎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在森林中,有他从没见过的各种怪兽。
但他在五个月之后,还是赶了回来,被带到了地下,可他回到地下后,他才知道,他再也不能回到那个自己长大的山峰了,而只能生活在另外一个山峰中,季东阳也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比他大的那些孩子,陆续离开后,就再也没回去。
他们也一定是被送到了外面的世界了,而且即使回到这个大山中,也不能回到自己原来住的那个山峰,季东阳不知道为什么有这种规定,也不知道是谁制定,但没人敢违抗。
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不过对季东阳来说,这无所谓,因为他从小和母亲的关系就很冷漠,不只是他,和他一起长大的所有孩子,和自己母亲的关系也都一样冷漠而又疏远。
因此,虽然母子再也没见过,但季东阳却从没思念过自己的母亲。
时间就这样一年年过去,也不知道过去多少年,季东阳发现自己的身体长到一定阶段后,好像就不再发生变化了。
因为他不停的出去,他发现外面的世界其实很悲惨,经常有天灾**,这一带也经常变得没有人烟了,而且他也能察觉到,这一带的语言,也在发生着变化。
这一切都让季东阳觉得很有意思。
而他生活的这个地下大山,好像永远都是那样,没有任何变化。他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外面的人相比,无比的强悍,力气也特别大,好像怎么都杀不死,愈合能力极强。
因此,当外面兵荒马乱的时候,他为了救几个妇女,和几千名凶残的士兵打了起来,竟然徒手轻松把那几千名士兵全部杀死,当地人都传说他是“大力神”,还为他建了庙,这让觉得又好笑,有好玩。
因为他不需要吃饭,所以也根本不用挣钱谋生,每天都在外面逍遥,生活对他来说,过得很快活,他渐渐不喜欢那些太平日子,因为天下一太平,他就会觉得特别无聊。
而那些腥风血雨的日子,对他来说,更刺激,更会有意思。
对他来说,外面的人类,脆弱的简直就像是一只只蚂蚁。
但随着时代的发展,他对人类也渐渐刮目相看了,而让季东阳最震撼的,就是在近几年中,他的三个同伴,先后被黄七杀死了,这是他自从接触外面的人类后,遇到的最强劲的对手。
在此之前,他从没想到过一般的人类,能杀死他们这种拥有’不死之身’的人。
他这才猛然意识到,现在的人类,虽然体力上并没变强,但他们掌握的知识和技术,让他们拥有了超常的能力,正是发生这件事后,地下大山的人,才开始全力追杀黄七。
但不可思思议的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不但没能杀死黄七,反而被黄七一次次打败,并且占了上风。
听季东阳讲到这里后,胡梦忍不住吃惊地说:“什么?黄七能杀死你们这种’不死之身’?而且连地下大山的人都斗不过他?这个黄七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厉害?”
季东阳点点头:“嗯,在这个小城市一般人的眼里,黄七不过是个混混,或者说,是黑社会,但其实他的能力和实力,已经远远超过我们想象了,就在前段时间,他居然有办法下到我们那个地下大山里,这让地下大山的人,感到无比的恐慌。”
“嗯,这件事,我们听曹神医说了,不过你说的这些,当让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来——那些地下大山的人,把你的那个侄子季晨,掠到地下大山里,让他和那些女人发生关系,这件事你知道吗?”郑旭忽然问道。
季东阳轻轻点了点头。
郑旭稍微顿了一下,便接着问道:”你们地下大山的人,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做研究吗?是想研究人类和你们杂交后、产生后代的体质如何,可为什么又要让季晨记住大山的山势呢?
幸亏季晨发现了这个秘密后,自己逃出来了,没有死在地下大山中,但其他和季晨有过形同遭遇的人,恐怕被利用完后,被杀死了吧?”
季东阳静静地听完郑旭的话后,叹了口气,又说了一句让我们都很震惊的话:“其实我就是地下大山中的人、和一般人类杂交的后代,而并不是纯种的地下大山的人。
我知道,纯种的那些地下大山的人,才是地下大山的统治者,我的父亲,其实就是一般的人类了,对地下大山的人来说,我就是个试验品而已。
至于你的这些疑问——季晨为什么被掠到地下后,还让他记住地下大山的山势等问题,说句实话,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
“对了,季晨还告诉过我们——季晨听他父亲说,你是被收养的,而且是和季晨的父亲一起长大的,这好像和你说的不太吻合,因为根据你说的,你至少已经活了上万年了,所以,季晨的父亲怎么可能是和你一起长大的呢?”
秦晴忽然质疑道,我觉得秦晴的心思很细,这一点我都没想到。
“其实很简单,因为季晨的父亲,和我一样,也是那个地下大山里的人,并且身体也是’不死之身‘,而我们这种拥有’不死之身’的人,是没有生育能力的,所以季晨是收养的孤儿,只是季晨的父亲,没有告诉季晨而已,并且,季晨的父亲,就是被黄七杀死的。”
第802章 一种生物试验品
季东阳说季晨的父亲,就是被黄七杀死的,我们又吃了一惊。
“你刚才说,你们这种有’’不死之身’的人,有三个是被黄七杀死的,这么说,季晨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
胡梦总结道。
季东阳又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对,季晨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我们也确实是一起长大的,也就是说,我们在同一个山峰上长大的,后来,我们也都来到了地上,渐渐地融入这个世界中,也适应了地上的生活,反而不太习惯再下去地下大山了。
那里虽然空气很好,风景也不错,但对于我来说,那里藏着太多的危险和秘密,每次下去,我心里总会有一丝恐惧。而在上面,我反而感到很踏实。”
“我们曾经杀死过一个地下大山的女人,她的外形和我们一般人一样,但血液却是绿色的,她可以用意念,控制别人的身体,虽然她的速度也很快,但远远无法和你相比,也不是‘不死之身’,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你们还不一样?”
晁天恒结合自己的经历问季东阳。
“嗯,其实你说的那种女人,和我的体质,确实不一样,她属于比较纯的、地下大山中的人类,我母亲也和她一样,血液也是绿的的,并且也能控制一般人的身体,所以,我才说,在那个地下大山里,藏着很多秘密,而且都是我都不知道的秘密。
其实我一直在猜测,在那个地下大山中,应该有一个最高的统治者,他掌控着地下大山中的一切,或者说,他就是地下大山的皇帝,但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我和季晨的父亲,反复偷偷讨论过,但都没讨论个所以然来,而且我们在地下大山中,是绝对不敢打听这种事情的。”
“季晨的父亲,是怎么被黄七杀死的呢?”王同一脸好奇地问。
季东阳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痛苦,停了足足有七八秒,才缓缓地说:”那大概是七八年前了,那时,从地下大山里送上来的消息,让我们杀了黄七。
我对这个命令,感到很突然,因为地下大山的人,从没对我们发号施令过,我刚才说了,我们只不过是地下大山的试验品而已,我们之前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五个月左右,定期回一下地下大山就好了。
但地下大山的人,为什么忽然下命令,让我和季晨的父亲,去杀一个普通人呢?虽然我们想不通,但也只能照着做了。
我们俩都觉得,杀死一个普通人,对我来说,简直易如反掌,根本没太当回事,记得一天深夜,我们俩来到黄七宅子的后面,他的那堵墙,大概有六七米高,虽然一般人很难爬上去,但对我们俩来说,却可以一跃而过。
我们几乎同时跳到墙里的,但当我们刚一落地时,一条狗忽然蹿了过来,你们也知道我们的反应速度了,一般的狗的反应速度,比我们差很远,但不知为什么,那只狗却很特别,它的速度太快了,甚至比我们的速度都快很多。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它已经在季晨父亲的腿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季晨的父亲低声惨叫一声,竟然一下子倒在地上了,这种反应,也让我感到太意外了——我们的痛感,和一般人不太一样,一般人一条腿受伤后,活动能力,就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对于我们来说,即使腿被砍掉,也只是稍有痛感。
而且即使掉一条腿,我们的行动能力,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还会跑得一样快,跳的一样高,怎么被那只狗咬了一下后,季晨父亲就摔倒在地上,还发出低声的惨叫声,这太反常了。
我马上意识到,这条狗绝不是一条寻常的狗,就这样,那条狗咬住季晨父亲的一条腿,紧接着把季晨父亲的整个身体,都往后拉,季晨的父亲惨叫着,然后用另外一条腿,猛地蹬了一下,把那条狗踹飞。
‘快逃’,季晨的父亲痛苦地说了一句,我也顾不得太多,马上把季晨的父亲夹在腋下,纵身跳而起,跳过了高墙,就在越过墙的那一瞬间,我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阵狂笑声,那应该是黄七的笑声。
我马上把季晨的父亲带回了我的家里,我把他放在床上,但他已经晕了过去,并且脸色变得紫黑,这也太不寻常了,只是被狗咬了一下,怎么会晕了过去,而且脸色还变黑了呢?
你们也许知道了,我们这种身体的复原能力,究竟有多强。
所以,我马上意识到,那只狗的嘴里是有毒的。我赶紧看了看季晨父亲腿上的伤口,发现整个腿已经变黑了,伤口处,少了一大块肉。在当天的夜里,季晨父亲就这样死掉了。
这对我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因为对我来说,死亡非常遥远,我们这些人,即使被砍掉了头,头的下方,都能再长出一个身体来,甚至只要残存一个有生命的细胞,就能再发育成一个新的个体,但怎么会被黄七的狗咬了一下,却死掉了呢?
那是我第一次感到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
那时,季晨正在外面做生意,我就对他撒了个慌,说他的父亲暴病而亡,因为天热,我也没等他回来,就埋掉了,其实,我是把季晨父亲的尸体,运到了地下大山里。
那些地下大山的人研究后,告诉我说,黄七的那条狗,是经过基因改造的,不但反应速度快得惊人,而且携带一种基因型的病毒,可以直接破会人的基因。
那是我第一次领教了黄七的厉害。
唉,我与季晨的父亲,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兄弟,但我们之间的感情,却比亲兄弟还亲,如果那个地下大山中,我还有一个亲人的话,那就只有他了,没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死了,这对我的打击很大。”
大家听完后,全都一脸的恐惧之色。对那个黄七了解的越多,就觉得他越可怕、越危险、也越恐怖。
“那其他的两个人,也是被黄七的狗咬死的吗?”胡梦连忙追问道。
“不,如果都是那条狗咬死的,倒也好对付些,其他的两个人,一个是被箭穿喉而死,另外一个,死的就更加莫名其妙了——是被一直蝎子蛰死的。
原来,黄七的那种箭,其实是一种蛇,能准确穿透人的喉咙,这些能杀死我们这种拥有‘不死之身’的生物,都带有基因型病毒,能直接破坏我们的基因,把我们彻底杀死,让我们身上的细胞,根本无法再复制了。”
“你和曹神医、刘凌初,不是为日本人做事吗?其实那两个日本人,我们也交过手,他们一个叫岛田,一个叫清野,不知为什么,他们也都有‘不死之身’,难道他也是地下大山的人吗?”
郑旭看着季东阳,缓缓地问道。
“唉,其实他们两个,并不是地下大山的人,他们俩是日本人,很多年前,在探索秦皇陵的过程中,通过秦始皇陵,他们知道了那个地下空间带,以及地下空间里生活的各种智慧生物,并且顺藤摸瓜,找到了这个小城里,而且还发现了这个地下大山的秘密。
地下大山的人,见他们能力这么强,于是,就萌生了和他们合作起来,一起对付黄七的念头,而他们知道有在地下大山里,可以变成那种‘不死之身’,于是,便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了尝试,在地下大山里,进行了三年的身体改造,也变成了‘不死之身’,但他们的‘不死之身’,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耐受攻击的能力,比我们这些人,还有有相当的差距的,我们和他们日本人一起联合起来,对抗黄七,才没被黄七轻易取胜,但仍然处于下风,所以,当你们来到这个小城时,我已经就知道你们的底细了。
我之前也说过,我之所以和你们接触,就是想和你们合作,一起对付黄七。你们又回到了这个小城里,所以我才赶紧来见你们”。
听季东阳这么一说,我们对那个地下大山,有了更深的了解,但了解的越多,我们就越觉得神秘。
虽然季东阳是地下大山里的人,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他对那个地下大山的很多秘密,竟然也了解的如此之少。
“你和那个曹神医、刘凌初的关系好像很密切,尤其是那个刘凌初,好像能暂时附体在人的身上,我听他们俩讲过,他们也是人类和地下大山中的人类、杂交而成的后代,不过他们俩去哪里了?是不是去那个地下大山了?”秦晴连忙问道。
听秦晴这么一说,季东阳又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其实我们三个都一样,都是地下大山的试验品而已,而且地下大山里的那些人,可能正准备杀死我。”
“哦?地下大山的人要杀了你?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们不是还需要你帮着他们除掉黄七吗?”
大家又都吃了一惊,我连忙问道。
“因为地下大山的人,见我们没能力杀死黄七,而且我已经不止一次,违抗地下大山的命令了,所以他们想杀死我。
我刚才说了,我们顶多算是地下大山的试验品,因此每过一段时间,就必须进入那个地下大山中,让地下大山中的人进行研究,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年,那种过程,是非常痛苦的,我越来越无法忍受那种痛苦,所以已经几次拒绝再进入地下大山供他们研究了。
所以地下大山的人,想杀死我,只是他们现在还没这种能力,所以我还活得很好,不只是我,曹医生和刘凌初,也都和我有类似想法,不过他们很可能是被掠到地下大山中去了,应该是凶多吉少。”
第803章 古宅上惊人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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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不是说,你每过五个月,都必须进那个地下大山一次吗?要不然你的那些虫子,就会死掉,就不能为你提供营养了。他们既然想杀死你,不让你回去不就行了?”
王同质疑道。
“嗯,其实这一点,我已经能破解了——我即使不回地下,只要让我的那些虫子,吃那种红色的毒青蛙的血,也能保持虫子的活力,和回到地下大山的效果是一样的。
因此,每过五个月左右,我都会去那个湖边,让我的那些会飞的虫子,去吃那种毒青蛙的血,所以我已经三年都没下过那个地下大山了,因此,地下大山的统治者,应该觉得他们已经不能操控我,所以就更想除掉我。
我、曹神医、还有刘凌初,一直在想方设法挣脱地下大山的控制,但他们俩,却突然被地下大山的人劫持走,就剩下我一个人了,既要面对黄七,又要防备着那些地下大山的人,.”
季东阳耐心地解释。
“上次你带的那几个人,为了躲避黄七的追杀,躲到了老戴宅子的地下室里,那几个人,难道也是地下大山的人吗?”
胡梦忽然问道。
季东阳摇了摇头:“不是,他们不是地下大山的人,而是清野和岛田的人,都是些经过训练的日本间谍,我和地下大山,并没公开反目,因此,岛田和清野,还以为我是地下大山的人,所以仍把他的那些人,借给我用,我也是用他们来对付黄七。
可能最近清野和岛田,知道了我和地下大山彻底决裂了,便把他们的人都撤走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这次来,就是向你们交个底,告诉你我现在真实的处境。我现在也想清楚了,只有和你们合作,我才能不被黄七和地下大山的人杀死。闪舞.”
郑旭一直静静地听着,见季东阳如此坦率,郑旭也诚恳地说:“好,你和我们联合,咱们一起搞清地下大山的秘密,并且捣毁那个地下大山,因为不捣毁它,对于人类来说,始终是个巨大的威胁,咱们面对共同的敌人。
我们第一次来这个小城,就遇到了你,也算是缘分,而且季晨也不顾自身的危险,帮了我们不少忙,那咱们就算是自己人了,为了安全,你也可以住到我们宾馆来,咱们一起调查;你的‘不死之身’,还有你对那个大山的了解,也正是我们所需要的。”
季东阳欣慰地点了点头:“嗯,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我就住在你们这里,和你们在一起,我心里总是很踏实。”
“你知道离这里一百多里之外,那个宅子是怎么回事吗?”郑旭便把我们这几天的经历,向季东阳简单的说了一遍。
季东阳眉头紧皱地听着,当听到那个古装老头时,眼睛一亮,连忙问道:“你们是不是觉得那个穿着古装的老头很怪?”
“当然很奇怪,不过我们觉得,他应该也是地下大山的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那个古宅中。”
胡梦连忙回答。
没想到季东阳却摇了摇头:“不,那个老头不是地下大山的人,只是一个普通人,是被地下大山的人,喂了一种药,吃了那种药之后,好像是吃了兴奋剂一样,动作变得极快,攻击力也极强。
我想,他是被地下大山的人,放到哪里,用来攻击进入那个宅子的人的,幸亏是你们,还有米医生的那些鹰,否则,其他的人,即使有十个八个的,也不是他的对手,都会被他杀死的。”
我们都吃了一惊,季东阳说的这些,太出乎我们意料了。
季东阳继续说道:“地下大山的人,可以用这种药,把任意一个人,变成超级厉害的杀人工具。而且再进行催眠,他们能让吃完这种药的人,攻击他们想要攻击的人,所以,所有的普通人,都能成为为他们所用的杀人工具。”
“原来是这样,不过一般人,在深夜的古宅中,忽然遇到这么一个穿着古装的人,吓也要吓的半死了。”
我心有余悸地说道。
秦晴忽然问了句:“那这种药劲过去后,人是不是慢慢就能恢复正常了,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啊?”
季东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不会恢复正常了,那个老头很快就会死掉了,用什么方法都救不过来。”
果然是这样,当我们刚给季东阳安排好房间后,晁天恒就接到电话,说那个穿着古装的老头已经死了,这让我对那个地下大山更是又恨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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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 没有五官的人
在从古宅到小树林的十多分钟内,我脑子里快速的思考着——那片树林究竟会出现怎么样惊人的一幕?
十多分钟后,亥把车停在那片树林前时,我们都连忙从车上下来,站在这片树林的边缘,忐忑不安地往树林里看去。
“季东阳,这片树林很正常,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还是那样。”
秦晴说道。
季东阳忽然反问秦晴:“几点了?”
秦晴抬手腕看了看表回答:”九点五十五分钟“。
“再等五分钟,你就可以看到最不可思议的一幕了。”
季东阳平静地说。
听季东阳这句话的意思,仿佛是说在十点整,这个树林将要发生什么似的,大家不再说话,全都屏息凝神,一脸紧张地看着树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五分钟的时间,此时此刻,显得那么的漫长,我感到越来越紧张。
忽然,从那片树林中,忽然发出一种轻微的、咯咯的笑声,这种奇怪的声音,让人毛骨悚然,晁天恒和郑旭、还有亥,都已经把枪拔了出来。
但季东阳却一脸的淡定,轻轻地说了句:“不用紧张,现在只要不进去,我们就不会有危险的。”
那种咯咯的笑声虽然音量不大,但却非常瘆人。
很快,我们觉得脚下的地面,在微微颤抖着,整个树林的树,也都动了起来,只见我们面前的树木,在月光下,纷纷闪开,闪出一条长长的甬道来。紧接着,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树林里慢慢亮了起来,而且这种明亮,并不是灯光发出的那种光线,而很像是自然光线,而且越来越亮,最后整个树林里亮光的亮度,很像是太阳刚落山时的那种光线。
这种情景既怪异、又令人震撼——因为周围都是黑夜,只有这座树林中,还处于白天的状态,明亮的月光和树林中的光相比,也显得这么微弱。
整个树林,好像是独立存在的另外一个世界,显得那么诡异而又奇妙。
我们之前在那个小县城中,探索秦始皇陵时,也见过这种接近自然的光线,但那都是在封闭的空间内,但这可是在外面,怎么也会出现如此自然的光线呢?
接下来,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大概有十多个人,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抬着一口黑漆棺材,从树林甬道的远处,往我们这边慢慢走来,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浑身瞬间一身鸡皮疙瘩。
那些人边走,还边撒着纸钱,并且唱着阴阳顿挫的葬歌。
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也是地下大山的人吗?”我惊呼道。
但季东阳却没有回答,仍然倒背着手,神情淡定地看着这一切。那十多个人越走越近,我们也越来越紧张起来,就听亥忽然低声说道:“这些人怎么没有五官!”
他的这句话,让我激灵打了个冷战,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我连忙闭上眼睛,让自己镇定了一下,然后再次睁开眼睛,鼓起勇气,努力地看着那十多个渐渐走近的人。
随着他们越走越近,我们这才发现,果然像亥说的那样,那些人的脸上,真的没有五官!看起来实在是怪异、可怕了。
“他们脸上不是没有五官,是五官太小,看,他们的眼睛,只有大米粒大小,鼻孔和嘴,也都和米粒差不多大。”
亥语气平静的说到。
亥也许经过怪异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既然见到如此怪异的人,他也能保持相对的冷静,但我们几个却都惊呆了。
当那十多个穿着丧服、并且五官很小的人,走到离我们大概五六米远时,忽然停下了,并且把那口棺材也放在地上,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和我们默然相对。
这时,季东阳往前走了几步,走到那十多个人的面前,嘿嘿的笑了一声,轻轻地说道:“没想到你们还是如约而至,最近怎么样?一切还都顺利吧?”
其中一个人,走到季东阳面前,那人的声音很尖细,说起话来,像是鸟叫一样,根本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么,但这就让我更觉得他们是什么怪物,而不是人。
两个人谈的很投机,而且越谈声音压得越低,好像在说什么秘密的事情,我发现旁边的王同,已经偷偷拿出摄像机,开始拍摄这诡异的一幕。
看来季东阳和这些五官很小的人,好像很熟。
而在季东阳和那个人交谈的过程中,其他那些穿着丧服的人,都肃立着,一动不动,这个场面实在是太诡异,太恐怖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见季东阳,退了回来,然后对着那些穿着丧服的、样子很可怕的人挥了挥手,那些人也向他挥了挥,然后抬起棺材,扭过身去,沿着树林“让”出来的甬道,慢慢的向树林深处走去,并且和走过来时一样,他们边往里走着边唱着葬歌。
等他们越走越远,那些“让”开的树木,又回到了远处,那个甬道消失了,树林又恢复了原状,更加神奇的时——在这个过程中,树林中的亮光,也渐渐暗了下来,直到完全恢复原状。
我们这才又感受到明亮的月光。
而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似的,我们好久都没回过神来。
“天哪,刚才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是真的吗?我还从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要是一般人看到这样的场面,非得吓死不可。”
胡梦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刚才这些怪人,应该是地下大山中的人,你不是说地下大山的人,要杀死你吗?如果这些人是地下大山的,他们看起来对你,好像并没恶意啊,这是怎么回事?”
晁天恒在旁边忍不住问道。
季东阳还是没直接回答这些问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我带你们去这个树林里面看看,然后再告诉你们刚才那些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
“有一次,为了找这个树林中的那片空地,我们在这个几百亩的树林里,转悠了一夜,一直到天亮,都没找到那块空地,我们才恍然大悟——觉得这些树应该能移动。
但当时在这片树林里,并没看到这些怪人,所以我才猜,他们应该就是地下大山的人,而这个树林里,肯定也有通向地下大山的入口。”
我们边往树林里走,胡梦边向季东阳介绍我们那次的经历。
季东阳还是一言不发,低头往前走着,一般的树林,即使在白天,一般也会有遮天蔽日的感觉,光线会比外面暗,但这个树林的树木之间,则很稀疏,连月光都能透进来,所以我们没有丝毫的憋闷感。
往里走了几分钟后,季东阳忽然停了下来,他走到一颗大树面前,掏出一把匕首,在那棵树上,划了几下,好像是在写字,又好像是在画符。
画完后,那棵大树开始摇晃了几下,紧接着,旁边的几棵大树开始移动,那几棵大树一起移动,在地面上出现了一个裂缝,而且从那个裂缝中,发出光来,我们这才发现,沿着裂缝,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
这时,季东阳才看着有点目瞪口呆的晁天恒问道:“你们被那个吴茜茜劫持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台阶。”
“对,就是这种,难道沿着这个台阶下去,也会有一片草地?“晁天恒无比惊骇地问道。
季东阳摇了摇头:“沿着这个台阶下去,不是草地,而是刚才那些怪人生活的地方。”
“我刚才就说了,那些五官很小的怪人,其实就是地下大山的人,看来我是猜对了,对吧,季东阳?”
胡梦说。
季东阳沿着台阶往下走去,只淡淡地回答道:“你们如果有胆量,就跟我下来,如果担心这是个陷阱,那就留在上面好了。”
大家都楞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跟着季东阳下去,便连忙都向郑旭看过去,等待着她的决定。
郑旭点点头,很平静地说了句:“咱们都跟着去下面看看吧。”
说着,也沿着台阶往下走去。
“你刚才发生的所有一切都拍下来了吗?”当我们沿着台阶往下走时,郑旭问王同。
王同点点头:”嗯,从那个鞋怪人出现,到我们沿着台阶下来,都拍了下来,而且发送给王教授了,不过这下面没信号,只能暂时拍下来,可不能立即发给王教授了。”
我们这才知道,王同之所以拍下来这些,都是郑旭安排的,如果我们进去一旦发生意外,王教授通过我们发出去的视频,也会知道我们是怎么失踪的了。
“这里的光线,和那个地下草原的很像。”
我们沿着台阶往下走时,秦晴感叹道。
而王同手里拿着小型摄像机,不停的拍摄着。
我们顺着台阶,往下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便走到了台阶的尽头,但让我们吃惊的是,这里不是一片草地,而是一个小村子,在那个小村里,有一些小茅屋。
更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在那里居然还有妇女和孩子,而且那些妇女和孩子,乍看起来,好像也没有五官似的,其实他们的五官,和那些穿丧服的人一样,非常的小,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发现不了,看起来非常怪异,我还是感到毛骨悚然,我尽量不直视他们的脸。
那些人看到我们,好像并不吃惊,而季东阳在走的过程中,他们还不停的跟季东阳打招呼,看来他们这里的人,不管老幼,都和季东阳很熟。
“这个地下空间,离地面有五六百米左右,呈圆形,而直径大概有两三公里,但这个空间,和晁天恒被劫持到那个地下草地不同的是,这里没有悬崖,也没有洞口通往地下的大山,也就是说,这里是个独立的空间,并不与地下大山相通。”
边走晁天恒边介绍道。
第805章 黄七的突然出现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几乎没有五官的人,并且听着季东阳的介绍,我脑海中感到一团乱麻,很多问题,一起涌上来,我一时间不知道该问什么。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人不是地下大山的那些人,那么这些人,究竟来自哪里?”
郑旭很冷静的问道。
“走,到那边的几块巨石上,我跟你们说一下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季晨说着,指了指远方一条小溪边的几块巨石。
这里的光线,也是很自然的那种,就像是黄昏时分的光线,但我们却看不出这些光是从哪里来的,这种光线,更让人有种如在梦中的般的虚幻感。而且这里的空气,也丝毫不感到憋闷,凉风习习,空气新鲜的发甜,让人非常舒适。
当大家坐在那几块巨石上时,季东阳这才慢慢地讲了起来:“你们还记得那个曹神医吧,还有那个老白,他们的家乡在几千里外,一个很特别的小村庄,那个小村庄的房子,都很奇怪,在地上的部分,只有一米多高,而房子的大部分,都是在地下……”
“你说的没错,我们已经去过那个地方了,那个地方确实有很多怪事。”
胡梦忍不住插话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些村民来自那个地方——也就是曹神医和老白的故乡,对吗?”郑旭忽然问道。
季东阳点点头:“嗯,没错,这些人,就是从那个地方来的,你们既然去过那个地方,应该也都知道了,那个地方的环境很特殊,也是在那个’地下空间带’经过的地方,所以有很多诡异的人类和生物。
这些脸上五官极小的人,就是在那里的一种人类,他们也生活在那个地下空间带内,并且和这里地下大山的人类,进行了至少数万年的斗争,两派互有胜负,甚至他们后来还占了上风。
但那些地下人类,忽然来到这里,并且建立了一个基地,还在这里专门研究出了对付这些人的方法,让这些人受到重创。
所以,这些五官很小的人,便想彻底击败这些地下大山的人,他们决定主动攻击,也来到这里,并在这里,用他们的方式,建造了这个基地,你们别看他们住的这种茅屋,就觉得他们很原始,其实并非如此,他们的技术水平,和地下大山的人差不多。
这些看似茅草房的房子,也不是真正的茅草,而是一种特殊的材料,这种材料能发送信息,而且一有那种地下大山的人类在周围出现,这些茅屋就能报警。
你们也都知道了,这个树林的大树,其实并不是真正的大树,而是一种特殊的生物,而且是它们的根,更准确地说,是它们的触手,可以直接深入到那个地下大山。”
“既然这样的话,为什么这里的大树,好像听这些人的指挥?还有一点——为什么这些人,会穿着丧服,唱着葬歌,抬着棺材去见我们呢?”亥问道。
“嗯,因为这里的人,对这种大树的生活习性很了解,所以他们才可以驯服这些大树似的生物,至于为什么穿着丧服,抬着棺材,去见我们,是因为他们了解到——这里的大树,是有记忆的,在几千年之前,这里的地下人类,被敌人杀死的很多。
每当有人被杀死时,他们就会在这个树林中举行丧礼,而当举行丧礼的时候,这些大树就会闪开,而且大树对这种情景,有了很深的记忆。
所以当这些五官很小的人,用这种丧礼的方式出去时,这些大树就会自动闪开,并且通过这种仪式,让这些大树误认为咱们也是自己人,这样一来,咱们下来时,这些大树就不会找我们的麻烦了。
总而言之,这些大树,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怪兽,它既有植物的特征,也有动物的特征,它们能进行光合作用,合成食物。
看,在那边,有很多从上面垂下来的树根,那些树根穿过这个地下空间里,直接插到地下大山里了,而且这些根,会长出一些肉瘤似的东西,这里的人,会从树根上割下来那些吃的,那种肉味很美,而且很有营养,割了后,那些根上还会再长出来。”
“哦?居然还有这种事?那个小村,离这里几千里,他们是怎么来这里的,他们的这种模样,实在是太恐怖,太怪异了,如果被人看到,恐怕会引起轰动吧,想躲都躲不了的。”
晁天恒问的这一点,也正是我正要问的。
“嗯,他们陆陆续续来到这里,大概有十多年了,至于怎么来到这里,其实都是刘凌初带过来的。
当我们决定和地下大山的人对抗时,就想到了他们这些五官很小的人,而这些人,也想消灭地下大山的人类,所以我们就有了共同的敌人。
是曹神医先知道这些人的,所以她首先负责联系,你们也都知道了,在我们的小城里有个‘凌初教’,教主就是刘凌初,他经常会以修炼的名义,带着信徒去那个小山村。
就是借这种机会,刘凌初慢慢地和这些人接触上,并且还特意制造了一种面具,其实就是一张假脸,这种假脸惟妙惟肖,看起来和真的差不多,带上假脸后,再带上口罩,看起来就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他就是用这种方式,把这些人,逐渐带到了这里。
其实,这个空间,本来就有,只是这些人,在这里制造了这种柔和的自然
第806章 郑旭的妙计
但现在是光天化日,附近还有一些人,我们即使想干掉黄七,但也无法动手。
退一万步,就算我们攻击黄七,可依他的神秘莫测的实力,我们也未必能占到便宜。可就在这时,米医生忽然出现了,并且迎着和我们交错而过的黄七走过来,而且米医生的两只鹰,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着。
当两个人走近后,米医生忽然张开两臂,拦住了黄七,好像不让黄七走。我们吃了一惊,连忙跟过去看是怎么回事。
这时,附近的一些人,好像被米医生的两只大鹰所吸引,全都仰头看着,并且指指点点的议论着。
我们走过去后,就听米医生对黄七说:“黄七,咱们斗了这么多年,这可能是第一次如此面对面吧,我想跟你打个赌,在一个月之内,如果你杀不了我们,我们肯定会干掉你,最后决战的时刻到了。”
黄七没生气,也没恼怒,只是平静地看了看黄七,又扭头看了看我们,很挑衅地说:“无聊,我的最终目的,并不是杀死你们,因为你们这些人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有更重要的目标,但因为你们,阻碍了我们的目标,所以我才要杀死你们;
当然,不是一次全部杀死,而是分批杀,你们想过吗,你们几个人之中,谁先会被我杀死呢?老米,不用一个月,在半个月内,我会先弄死你们其中的一两个。”
黄七说这些时,表情很平静,但我却忽然感到一种强烈的恐惧。
我们这些人,其实战斗力很强,和各种危险的势力,都交过手了,但我们都能一个个击败。但唯独和黄七斗的过程中,我们感到从没有过的吃力,而且好多次,我们都被黄七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所以才撤回到那个基地里的,现在黄七竟然平静而又信心满满地说,在半个月内,会杀死我们其中的一两个,让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胆战心惊。
“好,半个月就半个月,你走吧。”
米医生却丝毫没有示弱。
黄七又平静的看了我们一眼,不再说什么,一脸轻松地离开了。大家看着他的背影,好久没都没说话,我知道,黄七的这种威胁,在我们没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阴影。
“这个黄七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他好久没出现了。”
胡梦喃喃地问道。
“谁也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这个黄七太神秘莫测了,他总是能出其不意。”
季东阳看着黄七的背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郑旭忽然说了句:“他越是这样,我们就越要主动攻击——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既然他在半个月内,准备杀死我们其中的一两个,那么我们就应该先对他动手。”
“对他动手?怎么对他动手?
他的宅子里,有很多诡异的怪物,连季东阳他们这种‘不死之身’,黄七都能轻易杀死,我们怎么可能有能力和他对抗呢?”
王同质疑说。
“黄七最怕什么?”郑旭突然问我们。
大家听郑旭这么一问,都愣了一下,不知道郑旭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我们几个都努力的想了一下,全都没想出来。
“米医生,你和这个黄七斗了这么久,应该最了解他,你说他最怕什么?”王同问米医生。
米医生眯着眼睛,想了好大一会,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我们虽然斗了这么久,但我还真不知道黄七最怕什么?”
说完后,米医生看了看郑旭问:“郑旭,难道你知道黄七最怕什么吗?”
郑旭没有正面回答他,而略一沉吟,慢慢地说道:“从我们和黄七交手的经验上看,黄七所有的阴谋诡计,或者杀人、害人,都是在暗处进行的,尤其是在黑夜中动手,虽然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秘密武器,但我知道,他的那些秘密武器,很可能都是在夜里才能使用,所以,他最怕在公共场合,最怕人多,最怕白天。
因为越是公共场合,人越多,越是在白天,他就越不敢轻举妄动,也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
郑旭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我又觉得她说的太空泛了,我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真正用意,但我隐约觉得,她好像有了应对的办法。
“郑旭,难道你想到了对付黄七的办法了吗?”我连忙问道。
郑旭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往周围看了看说:“走,回去再细说,这里不安全,我怕有那种能窃听的智慧生物,小李又没跟着我们,回去再细说。”
郑旭说完,马上转身往回走。
等大家回到宾馆,坐电梯直接来到了二十五层,然后进到了那个会议室里,小李正坐在那里读一本书。只要他在,那种智慧生物就没办法就没办法进来偷听我们。
见大家都坐好后。
“郑旭这才缓缓地说道:“我在湖边说了,对那个黄七,我们要主动出击,而不能只是被动的防御了,而且进攻的时候,必须是在白天。”
“白天进攻?白天怎么进攻?我们又没有黄七的犯罪证据,总不能在白天就去抓捕他吧。”
秦晴连忙问道。
“当然不能在白天抓捕他,但可以用另外的方式攻击他——黄七的那座宅子,因为是在市里,所以用的也是城市统一的自来水系统,和电力系统。
我昨天夜里回来后,就通过相关机构,要了黄七宅子附近、自来水管线分布图,我发现一个最主要的自来水管道,正好通过黄七宅子的下面,并且有一个枢纽井口,就在黄七宅子的后院里。
而黄七宅子的地势比较低洼,所以只要我们潜入黄七的后院,然后把那个井盖掀开,扔进去一枚,把自来水管炸断,在巨大的压力下,自来水就能喷出十多米高,并且一发不可收。
而黄七的宅子,就会泡在水里,用这种方式,就能把他的宅子废掉,那些隐藏其中的怪物和秘密,都会受到影响和打击,这样一来,就会把黄七的计划打乱。
而且如果黄七的宅子一旦淹水,只能请自来水公司的人员去维修和排水,到那时,我让咱们的一些特战队员,混入工作人员中,趁机对黄七的宅子,进行调查。”
“哎呀,郑旭,你这个主意太好了,那个宅子,毕竟是黄七的老窝,只要破坏他的老窝,就能打乱他的阵脚,让他处于被动状态,这种水攻,真是太好了。”
米医生听完后,兴奋地说道。
季东阳也连忙点了点头:“嗯,确实是个好方法,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在白天去炸他宅子里的自来水管道吗?”
“对,我刚才说了,我们动手,尽量要选在白天,因为在白天的时候,也是黄七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万一黄七让工作人员进去维修和排水,我们的特战队员趁机潜进去,都是最安全的。
所以,我在湖边说,在白天动手,并且制造机会,让越多的人,进入黄七的那个院子,我们就越安全。”
我这才深入理解了郑旭刚才湖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郑旭说完这些后,马上站起身来:“立即开始行动”。
郑旭派人找了一个可以撬井盖的铁棍,又拿了两枚,看了看季东阳说:”季东阳,黄七宅子的院墙,恐怕只有你能一跃而过了,因此,这个任务,也只能交给你完成了。”
“好,没问题,看来我没看错人,只有你们,才有能力与那个黄七抗衡”,季东阳很干脆地接过和铁棍。
郑旭又简单地教了一下季东阳的用法。
我们把和铁棍装在一个包里,季东阳背着,然后下楼,坐上车,直奔黄七的宅子。
我们和上次一样,绕到了黄七宅子的后面,黄七宅子的后面是比较僻静的,很少有人经过。
大家先往周围看了一下,发现周围没人,郑旭这才低声对季东阳轻声说了句:“好了,现在就开始行动吧。”
季东阳点了点头,然后身子一纵,就跃过了六七米高的围墙,直接进了黄七的后院里。
我们的心情骤然紧张起来,全都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院里的动静,很快,我们听到一声闷响,紧接着,又一声巨响,一股喷泉一样的巨大水柱,喷起来足足有十米高。
几乎与此同时,季东阳已经从墙里跃了出来,轻轻地落在我们的面前,他身上一个水滴都没有,看来他的动作之快速,果然非常了得。
我们都知道,郑旭的计划成功了。
“我算了一下,这个宅子的积水,很快就能达到一米多深,快撤。”
郑旭命令道。
大家快步往巷子口的汽车走去,院内传来几个人急促的喊叫声,以及巨大的喷水声。
大家上了汽车,直奔酒店而去。
“妈的,真是痛快,我一直都是被黄七压着打,没想到今天能出口恶气,哈哈,这次可真要让黄七乱了阵脚了,郑旭的这招够狠。”米
医生坐在车里,兴奋地说。
季东阳也有些激动:“如果能干掉这个黄七,我不但为我的同伴们报了仇,也除掉了我最大的威胁,想想今天黄七在湖边威胁咱们时的嚣张,我真的恨不得用炸死他,而不是炸自来水管。”
亥也边开车边说:“嗯,这次主动出击,就会让黄七自顾不暇,对我们的压力也会减小,不过我们仍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个黄七太诡计多端了。”
“亥说的对,这几天内,我们会对黄七进行连续攻击,而不仅仅这一次。”
郑旭仍然语气平静地说。
第807章 立即的反扑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郑旭还有别的攻击黄七的计划,这让大家都很振奋。
我们回到宾馆后,郑旭直奔监控室,我们吃惊的发现,在两个大屏幕上,我们能从不同的角度,清楚地看到黄七家院子里的情况。
“我发现在黄七家院子的周围,有两根很高的电线杆,我就派人在电线杆的顶端,装了几个摄像头,这样一来,可以通过不同的角度,就可以看清楚黄七家前院和后院的情景了。”
还是郑旭想的最周到。
从这两块大屏幕上,我们清楚地看到,爆裂的自来水管仍在喷着,黄七家的积水已经到了大腿根,而黄七家里的人,大概有十多个,全都手忙脚乱。虽然我们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看他们的动作,我们就能体会到他们的焦急与慌乱,这让我心里很爽。
他们忙着从屋里转移东西,在水里狼狈地扑腾着,水像一个巨大的喷泉在喷着。
但让我们感到奇怪和不安的是,我们没看到黄七的身影。大家其实最想看到黄七的手忙脚乱,可我们在两个屏幕上仔细的看了好大一会,却始终没看到黄七。
“黄七是不是不在宅子里?要不然怎么会不出来呢?”
秦晴有些失落的说。
“郑旭说的对,我们不要总考虑黄七在做什么,那样我们就会被他牵着鼻子走,我们有时要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亥说到。
郑旭点了点头:“再过几分钟,抢修队应该就能赶到,但恐怕一时半会维修不好,在黄七的宅子里,因为墙体的阻挡,和地势的低洼,大概能存一米七左右的积水,即使过两三天,积水被排净,黄七整个宅子,基本上也就报废了。
我们大概可以确定的是,无论黄七多厉害,他的身体毕竟是一般人,他的可怕之处,在于他的阴谋诡计,还有他的那些怪物,用水把他的老巢毁掉,会对他造成严重打击的,消弱他的攻击能力。”
不但如此,即使自来水管道被修好,积水被排出去,我们还可以和警方一起,进入黄七的宅子里,借口对水管爆裂的原因进行调查,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进他的宅子了,这算是一石二鸟,接连对黄七实施打击。”
大家这才更加深入了解了郑旭的计划。
“我觉得这些方法,都非常有效,可为什么只有郑旭能想到,而我们却都想不到呢?”王同感慨道。
郑旭微微一笑:“这需要系统化的思考”。
“看,黄七出现了。”
就在这时,季东阳忽然说到。
屋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块屏幕上——只见黄七从一间房子里走出来,呆呆地站在院子里齐腰的水中,看着院里的人、忙进忙出的搬运着家具,虽然从摄像头,我们看不清楚黄七的表情,但从他的举止上,我们好像能感受到他的震惊、慌乱、沮丧和失落。
大家兴奋的情绪,达到了顶点。
“这个黄七虽然厉害,但我们在和他的斗争中,也算打了个平手。虽然他使出了浑身解术,也逼得我们节节后退,但毕竟我们没有人员伤亡,算是全身而退,想想他刚才在湖边的嚣张,这样的迎头痛击,太让我们扬眉吐气了。”
我也长出了一口气说。
很快,黄七宅子的大门口,以及周围,也都出现了积水,周围的居民,也都纷纷出来,连忙用各种器具,挡在自己家门口,想把水挡住。有几个还围在黄七家附近,看着喷起的水柱,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不大一会,消防车,维修车全都到了,那些工作人员全都下车,抬着各种设备,进了黄七的宅子。黄七仍然愣愣地站在那里,只有他手下的人,不停地和工作人员搬运东西,自来水仍然喷着。
大家又看了一会,才从监控室出来。
“郑旭,我有点不明白,黄七的宅子这么低洼,宅子里应该有排水系统,比如排水沟,排水道之类的,要不一下雨,就会淹水的,但院子里的积水,怎么没办法通过排水系统排出去呢?”
米医生忽然问道。
听完他这个问题,大家一愣,还是他想的细致,我们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郑旭点点头,解释道:“嗯,其实在行动之前,我已经想到过这个问题了,黄七的宅子里,当然是有排水系统的,并且排水管道,也在那个井里,也就是说,在那个枢纽井里,除了自来水的水管之外,还有排水管道、通到宅子外面。
在井盖上,而且有一些小孔,平时下雨后,院子里的水,就从井盖的那些小孔里,流进井里的排水道,这是这个小城常见的排水方式。
但季东阳炸井里的自来水管道时,也把井里的排水道炸塌了,算是一石二鸟,所以季东阳宅子里的水,根本排不出去,才越积越多。”
“原来是这样,还是你考虑的全面。”
米医生由衷的称赞郑旭说。
“还有一点,也能看到出这个黄七的心机之深——
上次黄七劫持了施方和我后,在那个小城旁边的树林中,把我们带入地下的暗河,然后我们从地下的暗河,来到了黄七的宅子里,也就是说,黄七的宅子,明明有地道和地下暗河相通。
既然宅子淹水了,他为什么不打开通往地下暗河的地道,把院子里的水泄出去呢?因为他一旦打开地道把水泄出去的话,只要抢修的人一去,那个地下河就会暴露,所以黄七只得看着自己的院子被淹,也不敢把地道口打开。”
听完亥的话,郑旭点点头:“嗯,所以我特地向有关部门打过招呼,当那个地下水管被炸开后,救援的速度,要尽量拖慢,也不要马上就关上水闸维修,最少要让水喷四十分钟左右。
当然,这也都是经过计算的,经过四十分钟,整个宅子的水,大概有一米五左右深了,当然,周围大概三个宅子,也会跟着遭殃,但我们会做好救援和赔偿工作的。
黄七太狡猾,我们对他的打击,应该是连续的、多重的,就像他针对我们的陷阱一样。
因此,在救援的这些人中,有些是我们的特战队员,他们会把一种特殊的物质,偷偷洒在水里,这种物质对人体无害,但会渗到青砖里,让青砖变酥,而黄七的房子,都是青砖建造的,所以经过水这么一泡,就成了危房,很容易就会倒塌。
总而言之,这么一泡,就等于摧毁了黄七的那所宅子,而如果黄七搬到另外一个地方,那么他也不能从宅子,直接地下水道了,这就大大限制了他的活动能力。”
直到这时,我们才更加理解,郑旭说的“连续打击”是什么意思,她的计划实在是太周密了,一环扣一环,通过制造一次淹水,就是要把黄七的宅子彻底废弃掉。
我们对郑旭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郑旭,你应该还没说完整吧,你说的那种物质,我好像也听说过,那种物质可以很快融入水中,不但能使砖变酥,而且还能和石头发生化学反应,使坚硬的石头,变得像是蜂巢状,轻轻一击就会粉碎。
也就是说,即使黄七打开地道,把院子里的水导入到地下河中,那么溶解这种物质的水,就会流入地下,那会不会造成周围地层的大规模塌陷呢?
那样的话,后果就严重了。”
听米医生这么一说,大家都紧张起来,全都把目光投向了郑旭。
郑旭却摇了摇头:“这个你不用担心,你说的那种物质,我也知道,但我这次用的物质,还是和你说的那种不同,这次用的,对石头完全没有腐蚀作用,只对青砖有。”
听郑旭这么说,我们松了口气。
“哈哈,真是解气,他肯定没想到,刚威胁完我们,就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真是讽刺。”
我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和高兴。
但郑旭却一脸严肃地说:“我刚才说了,千万别因为一点胜利,就沾沾自喜,我们的这个主动出击,虽然大大消弱了黄七的攻击能力,但也可能导致他的立即反扑。
因为他肯定会想——咱们的攻击成功后,会放松警惕的,他的那些怪物,可能会受淹水的影响,但除此之外,黄七诡计多端,善于设计各种圈套,即使不用那些怪物,他也有很多方法来打击我们,所以大家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尤其是在今天夜里,我们绝对不要出去,在宾馆里,加强戒备。”
郑旭的提醒,让我们顿时紧张起来。
可无论如何,今天这一天,对我们来说,过得太不寻常了,也是我们在这个小城中,最扬眉吐气的一天。
当傍晚时分的时候,负责监控的人向我们报告说,虽然关上了水阀,破裂的自来水管不再喷水了,但积水还是没有排干净,我们知道,维修和排水速度,之所以这么慢,都是郑旭提前安排好的。
大家吃过晚饭,为了庆祝今天的胜利,我们还多加了两个菜,但郑旭却严禁我们喝一滴酒。
晚饭过后,郑旭再次让大家提高警惕,并让所有的特战队员,处于一级战备状态,并且不允许任何人出去。
但就是在如此警惕的状态下,意外还是发生了。
第808章 黄七的反击
我们吃过晚饭后,大概是晚上八点多,然后来到小会议室里,讨论下一步的计划,亥忽然抽动了两下鼻子,忽然说了句:“好像什么东西被烧了。”我们连忙检查了一下周围,但并没看到有什么着火,但就在这时,楼里响起了火警的铃声。
大家吃了一惊,连忙走到窗前,往外看去,隐约看到下面冒出黑烟来,这时,门瞬间被推开了,一名特战队员冲进来,语气急促地说道:“大家快撤,十八楼发生火灾。”
一听是火灾,我们不敢有丝毫的耽搁,马上跟着特战队员从楼道里往下撤离。
这些特战队员,都受过严格的训练,也都经过实战,所以在任何危险紧急的情况下,都能临危不乱,组织有序,行动迅速,其中几个队员,已经准备好了弄湿的毛巾,每人发一条。
幸好,在这个酒店里住的人并不多,因此,楼道并不拥挤,但接近十八层时,烟雾越来越浓,大家尽量放低身体,用湿毛巾捂住口鼻,沿着楼梯,快速往下冲去,当我们经过十八层后,那种浓烟才渐渐变少,但楼梯里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等我们好不容易从楼里出来,这才感到自己已经是大汗淋漓,两腿有点发软了,除了亥和季东阳之外,每个人都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过万幸的是,我们的人都逃了出来。
大家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上面已经浓烟滚滚了,楼下站满了惊恐的人们。大概两三分钟后,消防车就陆续赶到,上百个消防队员,和几十辆消防车,开始灭火,而相关部门的人员,也陆续赶到,负责撤离和安置这个宾馆里的顾客。
我们也被安排到附近另一个宾馆里,但因为其他的宾馆规模,都比这个宾馆小很多,而且空余房间已经不多了,导致我们这么多人,无法再住在同一层,只能分开住。
而在这个小城里,公安部门并没有专门的招待所。
所以,我们最后决定,只能去米医生家了。
宾馆算是公共场合,因此,黄七攻击我们时,会有很大的顾忌,因为他最不想引起大众的注意,尤其是最忌讳大众看到他的那些怪物。
可我们一旦搬到米医生这个宅子后,他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攻击我们了,所以我们即使住到米医生家里,在夜间的时候,也只能住进米医生的地下室里。
我们也都知道,这场大火,肯定是黄七捣的鬼,我们摧毁了他的宅子,他就立即报复,点了这场大火,把我们的存身之处也破坏掉了。
但我们谁也没想到,黄七是用这种方式把我们从楼里赶了出来,也打乱了我们的阵脚。
郑旭连忙和米医生联系,并且马上去了米医生家里,直到米医生把我们接到地下室里后,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大家简单的向米医生介绍了一下情况,米医生听完后,很笃定地说:“你们猜的没错,肯定是黄七干的,郑旭毁了他的宅子,确实对他造成了重创,他的这种反击,也和郑旭想的一样——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
“既然是放火,为什么不在凌晨时放,那样的话,不是更有可能把我们烧死吗?但他却在晚饭之后放火,这是为什么呢?”
我不解地问。
米医生点了点头,很认真回答:“他对你们恨之入骨,肯定是想杀死你们的,按照这个逻辑,确实应该是凌晨时分放火,那样一来,杀死你们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当然,如果在凌晨时分放火,不但更会烧死你们,还会烧死很多无辜者,不过我想黄七也不在乎这些,他之所以不这么做,可能还有别的原因,也就是说,他不想一下子全部杀死你们,因为你们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
“其实黄七即使凌晨放火,也未必会烧死我们,因为郑旭已经预料到黄七会报复我们,所以我们处在一级战备状态,即使休息的人,也不会脱衣上床睡觉,而是穿着衣服,随时待命,一旦出现异常情况,我们能以最快的速度撤出来。
因此,即使他在凌晨放火,我们一样能逃出来,只是很多无辜者会被烧死。”
我们在米医生的地下室里,过了一夜,对于我们几个来说,在这里已经待过几夜,因此这些地下室,对我们来说并不陌生。
和上次一样,我们把被子铺在厚厚的地毯上,踏踏实实的睡了一夜。
天亮后,马上从米医生家出来,先是去了宾馆现场看了看,火已经被扑灭了。
我们又向警方了解了一下情况——才知道,这次大火,除了只有一个人在撤离时,在楼梯上摔倒,受了轻伤外,其他没有任何人员伤亡,而起火的原因,仍然在调查中。
可这个宾馆因为这场大火,已经停止营业了,并且相关部门,正在排查潜在的危险,在排查完成之前,这个宾馆是不可能再次营业了。
我们又回到米医生的家里,商量着下一步该怎么办。
大家都知道,在白天的时候,黄七是不可能发动攻击的,所以大家坐在黄七幽静的院子里,边看着那几个女保姆在干着活,边议论着昨夜发生的事情。
但我忽然注意到,就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季东阳站起身来,倒背着手,在米医生的宅子里,好像是漫不经心似的闲逛着,而米医生的几只大鹰,在院子里飞来飞去。
我们谁也没在意季东阳,继续讨论着下一步的计划。
不知为什么,米医生却看着季东阳的背影,若有所思的一言不发,等季东阳走出有二十多米后,米医生才低声说了了句:”郑旭,我发现一件怪事”。
米医生这句话,让大家忽然愣了一下。
“什么怪事?”郑旭也微微有点吃惊地问米医生。
“刚才咱们去宾馆现场的时候,我发现有一个人,应该就是曹神医。”
“曹神医?我们怎么没发现?”胡梦一脸惊愕,大家也全都吃了一惊。
“嗯,她化装了,和原来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所以你们没发现。”
米医生淡淡地说道。
“那你是怎么认出他来的呢?”秦晴追问道。
“当我们在那个宾馆前面、都仰头往上看火灾留下的痕迹时,忽然有个女人,靠近最后面的季东阳,好像快速的和他说了句什么,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当时现场的人很多,你们也都全神贯注仰头往上看被烧的大楼,所以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但我却注意到了。
我知道季东阳的身份和来历,所以那个和他耳语的女人,也绝对不寻常,便偷眼看了一下,发现那个女人的年龄,大概也就三十岁左右,我从没见过,但很快我就判断出,那个女人就是曹神医!”
“嗯,我知道了,你肯定也是从走路姿势上,判断那个女人就是曹神医的。郑旭就很擅长这一点——通过姿势确定嫌疑人,而不仅仅是通过外貌,对吧?”
我猜道。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米医生却摇了摇头:“不,我不是通过她走路的姿势,也不是通过她身上的气味,而是在她周围飞来飞去的两只蝴蝶。”
我们越听越不解了。
米医生又看了看远处的季东阳,发现季东阳并没走过来,而是正和两个正在花圃里工作的女保姆聊着什么,米医生这才继续说下去:“关于曹神医的一个秘密,你们也许不知道——根据我这么多年掌握的资料,曹神医每次从家里出来,身边总会有两只蝴蝶,不管春夏秋冬。
而且据我所知,地下大山中的人,只有她有这种蝴蝶,而其他的人都没有,那两只蝴蝶,是灰色的,并且比一般的蝴蝶,要小三分之一左右,所以很不引人注意。
但我注意到了那两只蝴蝶。
至于你们说的根据姿势判断一个人,其实有时并不容易,有些经过训练的人,在化装的同时,也会改变自己走路似的姿态,那样一来,就很难发现了。”
“难道地下大山的其他人、没有那种灰色的蝴蝶?你怎么这么确定,有这种灰色蝴蝶的,一定就是曹神医呢?”
亥仍然有些质疑地问道。
“这个我可以确定,现在我也不瞒你们了,我对那个大山的了解,可能超过你们的想象,我之所以没告诉过你们,也有我的苦衷,如果有机会,我会向你们详细说明的。
不过我可以保证的是,在地下大山中,只有曹神医有这种蝴蝶,所以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那个和季东阳接触的人,就是曹神医,只是我不明白,曹神医为什么会用这种方式和季东阳接触?
她究竟和曹神医说了什么?季东阳为什么没告诉我们这件事?”
就在这时,我们看到远处的季东阳,往我们这边走过来,大家连忙停止谈论这个话题。
但米医生说的这件事,却让事情忽然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季东阳走过来后,轻轻地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大家说:“我刚才和那两个女的聊了几句,我听她们说,米医生很喜欢花草,对吗?”
他这个问题,问的实在是太莫名其妙了,米医生被问得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点点头说道:“对啊,我本来是个鸟类学家,但也喜欢这花花草草的,我请了这么多人,主要就是为了种植、维护我这些花草的。”
但季东阳却冷冷地笑了一下说:“你种植这些花草,恐怕不仅仅是爱好吧?”
季东阳好像话里有话。
第809章 树林中怪异的一幕
米医生听季东阳这么一问,表情依旧很淡定,微微一笑,一脸轻松地对季东阳说:“你既然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说说,我的这些花草,难道还有什么玄机吗?”
我们也都吃惊地看着季东阳,不知道他究竟发现了什么,怎么忽然说起了米医生的这些花草来。
季东阳点了点头,目光又移到了院子里的这些花草上,轻轻地说了一句:“这不是一般的花草,而是一种动物,只有地下大山里才有的动物。”
听完季东阳这么一说,我们都震惊了,这时,米医生的眼里,也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大家连忙站起身来,走到旁边的花草前,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些花草,还伸手摸了摸,但并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这些不就是普通的花草吗?你怎么说是地下大山中才有的植物,并且还是一种动物?我们怎么看不出来?”王同连珠炮似的发问。
“是啊,你看,我折断这些植物,也没流出什么红色的液体来,我们之前听说过一种动物,长得很像是荷花,可它一旦被切开,就会流出血一样的液体来,但这些植物,即使被折断后,也和一般的植物没任何区别,这就是一般的花草啊。”
秦晴折了几株花草,没发现有任何异常,便看着季东阳问道。而米医生则一言不发,也冷冷地看着季东阳。
季东阳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说:“对,这些生物,看起来和一般的花草,没有任何区别,但却有一点很不一样……”
说到这里,季东阳忽然不再接着说下去,然后扭头问我们:“你们谁有打火机?”
王同连忙从背包里掏出一包火柴来:“没有打火机,因为我们都不抽烟,火柴行吗,这是防水火柴,野外生存时生火用的。”
季东阳点了点头,接过火柴,划着一根火柴,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块手帕点着。大家全都愣愣地看着季东阳,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
只见季东阳把点着的手帕,轻轻地靠近那些花草,最意想不到事情发生了——
那些花草一遇到火焰,竟然像是动物一样,整株植物都开始扭动,躲避着手帕的火焰,并且还发出老鼠一样的吱吱声,我们都被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惊呆了!
季东阳用这个很简单的方法,让我们瞬间明白了——这里所有的花草植物,真的不是一般的植物,而是一种动物,就如同那种大树一样;
这还让我想到一件事——在那个大山深处的小县城、探索秦始皇陵时,我们在坟地里,看到一座坟上的那些枯草,其实是一个怪物的触须,当我们用打火机烧时,那些“枯草”也开始摆动。
这时,米医生叹了口气,平静的坐回到椅子上,而季东阳也把燃烧的手绢扔在了地上,看了看米医生,也坐回到座位上。
季东阳的这个发现,让我们都很震惊,大家怎么也没想到,米医生宅子里的这些花草,居然都不是一般的花草,这个米医生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们?
季东阳则一脸的平静,继续问米医生:“事到如今了,你就直说吧,你和地下大山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据我所知,这种看似花草的生物,只有地下大山才有。”
米医生的脸上,此时此刻,倒是没有丝毫的慌乱,而是平静地看了看我们,然后语气轻松地说道:“大家不用惊慌,也不用害怕,都坐下,我好好地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我们都再次坐了下来。
这时,米医生端起面前的茶,喝了几口,又长长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地说:“我刚才跟你们说了,我确实有些秘密瞒着你们,季东阳说的没错,我的这些花草,就是地下大山的一种生物。”
“难道你也是地下大山的人?”秦晴连忙问道。
季东阳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否认:“我不是。”
“既然你不是,那你为什么有这种地下大山的花草?你又为什么在宅子里种这些花草呢?我们做梦也没想到,你这些花草居然不是一般的植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究竟和地下大山,有什么渊源?”胡梦也在旁边追问道。
这也是我们最想问题。
但米医生却微微一笑,并没直接回到秦晴的问题,而是看了看郑旭——我这才发现,至始至终,只有郑旭一脸平静的坐在椅子上。
“你说的也不全对,你们之中,郑旭应该早就发现我的这些花草不寻常了,只是她没说罢了,对吧,郑旭?”
米医生的话让我们更感到很意外。
连亥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郑旭:“难道米医生说的是真的?你早就知道这些花草不寻常?”
郑旭点点头,仍然一脸平静回答:“嗯,是的,我早就发现了。”
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你是怎么发现的?我们怎么都不知道?”王同眼睛大睁,盯着郑旭问道。
“这些花草,表面上与一般的花草,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还有花草的香味,但我观察到一个奇怪的现象,就是在这些花草间,竟然没有一只蜜蜂。
这个宅子里有很多不同种类的花,而只要有花,就应该有蜜蜂的,怎么连一只蜜蜂都没有呢?所以就觉得这些花草不寻常。
另外,还有一点很反常——米医生雇了这七八个女人,每天专门照顾这些花草,修剪,松土,施肥,而且我也看了,她们给这些花草施的肥,也不是一般的肥料,更像是一种药材。
按常理说,对这些花草如此用心,米医生应该特别喜欢这些花草。
但我注意到,他每次回来,连看都不看这些花草一眼,也就是说,他内心深处,并不喜欢这些花草,既然不喜欢这些花草,怎么还花这么多人力、物力在花草上?这也很反常;
所以我就觉得这些花草,绝对不是一般的花草,但我没想到的是,米医生竟然也洞察到了我的这种想法,看来他的观察力,也很敏锐。”
除了郑旭之外,我们谁也没注意到这两个细节。每次来到米医生的宅子里,我们都是在很紧急的状态下,根本不会注意这些。
“好了,现在你总该告诉我们,你和地下大山、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吧?”秦晴继续追问。
米医生点了点头,这才缓缓地讲了起来,而米医生的匪夷所思的经历,更是让大家目瞪口呆。
我们之前只知道,米医生是个鸟类专家,并且被德国的间谍机构吸收,成了一名间谍,并且来到这个小城后,一直在和黄七在斗争。
但米医生现在却告诉我们,他与黄七之所以是死对头,并不是因为他说的那些冲突,而是因为别的原因。
虽然这个小城,是米医生的家乡,但他之前,并不知道这个小城中那些诡异的秘密,在他的心目中,这个小城市很平常,没有什么特别的,他还是从上级那里知道这个小城中,有个神秘的基地。
但关于这个秘密基地,他的上级了解的信息也很少,甚至不知道这个基地是在地下,所以才派米医生回到这座小城,去寻找那个神秘的基地。
米医生回到这个小城后,开了一个宠物医院作为掩护,开始了寻找那个神秘的基地。
不过在前一两年的时间内,他几乎走过了这个小城市的每个街道,每个小巷,还有小城市周围的一些地方,但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事情,更没有那个基地的任何消息。
这让米医生感到很受挫折,就在米医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时,忽然,他有了个意外的收获。
正是这个意外收获,让他找到了突破口。
米医生是鸟类学家,可能是因为职业的关系,他对任何鸟,都会下意识的去注意。
有一天,当他在小城附近的那个树林、漫无目的的闲逛时,忽然看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在那个树林的一些树干上,有一些拳头大小的树洞,一开始看到那些树洞时,米医生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觉得那就是啄木鸟的窝。
但他很快就意识到这有点不正常——既然树林中有很多啄木鸟的窝,按说这个树林中应该有很多啄木鸟,但奇怪的是,在这个树林中,看不到一只啄木鸟。
于是,米医生就站在一棵树下,看着那颗树上的树洞,过了几分钟后,忽然有个什么生物,从树洞里探出头来,好像是条蛇!
米医生吃了一惊,他没想到这种树洞中,竟然不是什么啄木鸟,而是蛇!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有两只麻雀,飞到了树洞附近的树枝上,那条蛇好像看到了这两只麻雀,它猛地从树洞里冲出来,几乎在瞬间,把那两只麻雀吞了下去,动作快的连米医生都没看清。
不过那条蛇瞬间把那两只麻雀吞下去后,并没立即飞走,而是站在枝头,往周围看着,好像在继续寻找猎物。
米医生这才无比震惊的发现——那根本不是蛇,而是他从没见过的一种生物。
那种生物的头部和身体,和蛇一模一样,但怪异的是,在那个生物的身体上,竟然还有四条腿,以及两支翅膀,
翅膀展开后足足有十多厘米,根据翅膀的大小,米医生马上意识到这种怪异的生物,有很强的飞翔能力。
米医生惊呆了,这是他有生以来,看到的最怪异的一幕。
第810章 树林里的怪人
那个怪异的生物往周围看了一下后,没发现别的猎物,便翅膀一震,飞回树洞内了,而且速度同样极快。
过了好久,米医生都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等米医生冷静下来后,才猛地意识到,他寻找基地的工作,终于有了突破。
米医生知道,这个小城里只要一出现怪异的事情,就肯定与那个基地有关,虽然他知道,湖里的毒青蛙,算是一种很反常的现象,但他觉得,那个基地,应该不可能在湖里。
除了小城里的毒青蛙外,这个小城里的一切都很正常,并没什么特别的,但突然出现的这个怪物,让米医生有了突破口。
这个树林很偏僻,草很深,地面也很潮湿,那种湖里的毒青蛙,也曾经出现在这里,所以平时根本没人敢来这里,也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种会飞的怪物,才没人发现。
而米医生来树林,也做了严密的防护措施,他下身穿了橡胶衣,而穿了橡胶衣后,就可以防止那种毒青蛙的攻击了。
这次发现,也让米医生感到非常兴奋。
从那之后,他每天白天,都会去那个小树林,经过七八天的连续观察,他吃惊的发现,在那个树林中,这种会飞的怪物很多,每个树洞里,都有这种怪物,而那种树洞,也根本不是什么啄木鸟的洞。
米医生经过几天的观察后,在那个小树林中,发现了更加怪异的事情。
那种会飞的怪物,不但吃麻雀,还会吃树林中的野兔,可当它们看到米医生时,好像不怎么害怕,有时还飞到米医生前面的地面上,和米医生对视,这种对视,让这让米医生感到有点毛骨悚然,米医生感到这些怪物好像是在威胁他,并且随时都准备攻击他似的。
除了第一次外,米医生在以后去的时候,都会带上他的那只鹰王,虽然那些怪物,对这只巨大的鹰王好像也并不害怕,但却也没敢对米医生有进一步的行动。
当然,米医生也没让鹰王攻击那些怪物。
平时米医生都在白天去,去了几次后,没有进一步的发现,所以,米医生就准备夜里去,虽然他也知道,夜里会更危险。
一天的午夜时分,米医生带着那只鹰王,来到了这个小树林中。
那天夜里,是个阴天,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米医生拿着一把手电,同样带着那只鹰王,来到了那个小树林中。
走到那个小树林边上时,米医生把手电熄灭,静静地站在黑暗中,观察着这片树林。
树林里很安静,只是偶尔传来一种好像是夜猫子的叫声,听起来让人头皮发麻。
米医生虽然胆子很大,但此时此刻,内心也陡然升起了一种恐惧,在黑暗中,他能感到那只鹰王就在他身边,这才感到踏实一点,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在黑暗中,深一脚、浅一脚往树林中摸去。
当他走到树林中时,忽然,他看到一些树上的树洞里,发出微弱的亮光。
那种光很微弱,只是因为天太黑了,所以才能看到。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的亮光呢?米医生感到很好奇。
正在这时,忽然,一种会发光的生物,忽然从树洞里飞了出来,米医生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屁股蹲在地上,他这才看清楚,这种飞出来的怪物,就是白天见到的那种生物。
只是白天见到时,他还不知道这种生物还会浑身发光。在漆黑的黑夜中,这种会发光的怪异生物,显得更加恐怖。
旁边的鹰王,轻轻低鸣了一声,好像马上要冲过去似的,而米医生却连忙低声吹了声口哨,制止了鹰王。
不过米医生毕竟是经过训练的间谍,他很快镇定下来,并且立即站了起来,他知道,自己倒在地上时,是非常危险的,因为地上有那种有毒的青蛙,自己没穿橡胶衣的上身,随时可能遭受毒青蛙的攻击。
当那只浑身发着荧光的怪物飞出来后,发出一声凄厉而已尖锐的叫声,很快,从其他棵树的树洞里,也飞出很多这种怪物。
这些会发光的怪物,都飞了过来,震动着翅膀,悬停在米医生的面前,好像随时都都要进攻似的。
这时,米医生的那只鹰王低鸣一声,展翅飞起,挡在米医生的面前,米医生见形势紧急,便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这是让那只鹰王攻击的命令。
那只鹰王好像早就急不可待了,听到攻击的命令,便展开足足一米多长的翅膀,以极快的速度,瞬间就把那几只怪物打落在地,其他的那些怪物,也一哄而上,开始攻击那只鹰王。
但它们完全不是鹰王的对手,纷纷被鹰王击落在地。
但这些生物的抗击打能力挺强,虽然它们被打落在地上,但很快就能再跌跌撞撞的飞走了,看到同类都不是鹰王的对手,远处的那些会飞的生物,也不敢再飞过来,而是稍微观望了一下,便纷纷钻进了树洞里了。
不大一会,树洞里的微光也消失了,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只有一只,好像伤的很重,在地上扑腾着,米医生戴上厚厚的防护手套,拿出提前准备好的一个钢丝网,准备把那个会飞的生物捡起来、装进钢丝网内,但就在这时,一束手电光照了过来。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这样的手电光特别刺眼。
米医生的眼睛本来已经适应了黑暗的光线,顿时被这种强光晃得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
米医生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除了他之外,居然还有人来这里。
那只鹰王马上挡在米医生的面前,短暂的慌乱后,米医生很快镇定下来,也连忙掏出手电照了过去。
他这才发现,来的人好像只有一个,那人越走越近,而且主动把手里的手电熄灭了,米医生这才看清楚,来的人中等身材,戴着帽子和口罩,几乎把整个脸都遮住了,所以根本看不清年龄和长相。
那人不慌不忙,缓步走到了米医生的面前,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而那只鹰王震动着双翅,好像在等着米医生的命令,随时都准备冲过。
“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米医生低声问道。
那人没回答,而是发出一种犀利的笑声,那种笑声很诡异,好像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他整个身体散发出来的,并且极具穿透力。
米医生觉得整个身体,都被这种笑声震动了,并且情不自禁跟着抖了一下。
这种笑声之后,在手电的亮光下,米医生发现,忽然又有四个人走了过来,这四个人同样是戴着口罩和帽子,站在了那人的两侧,米医生这时反而镇定下来,他从腰间拔出手枪,瞄向前方的五个人。
米医生刚要再问什么,但就在这时,最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后来的那四个人,几乎是同时扑在了最早出现的那个人身上,最诡异的是,四个人扑在那人身上后,那四个人好像融化在了那人的身上,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者说,他们五个人融为一体!
米医生还从没遇到这种怪异的事情,他的大脑一时间嗡嗡作响,一片空白,拿着手电筒和手枪的双手,也禁不住微微发抖起来。
但接下来,更可怕、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在那个人的身体两侧,伸出四颗头来,而且都戴着口罩和帽子,这五颗头颅,同时都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时,米医生觉得在自己面前的,肯定不是人,而是鬼,所以他忍不住大喊一声,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连着开了几枪,每一枪都打在那人的身上。
但那人的身子,只是摇晃了几下,除此之外,好像没受到任何影响,他身上的五颗头,仍在咯咯地笑着。
米医生停止了射击,他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声,早已有点按耐不住的鹰王,猛地扑向面前的那个人,鹰王把那人压在身下后,用爪子疯狂的撕扯着,并且不断地用利嘴去啄那人,那人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显然他无力反抗鹰王的进攻。
米医生这才长长地出了口气,绷紧的神经,也稍微松弛了一些,他拿着手电,看着鹰王的继续进攻,但很快他感到不对劲——鹰王撕扯下来的,不是那人的皮肉,而是稻草,而且没有一滴血!
米医生又连忙吹了一声口哨,让那只鹰王停止了进攻,他连忙走上前去,用手电照着那个人身体,他这才无比吃惊的发现,那人竟然是稻草做的!
而且那身体两侧的五颗头颅,也都消失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米医生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怪异的事情。
他是鸟类学家,算是学自然科学出身,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神神鬼鬼的事情,但今晚发生的事情,除了用神鬼解释外,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他精神上也没受到从未有过的震撼。
但米医生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在离开的时候,还把那个已经被鹰王撕扯的很破碎的稻草人带上,当然,还有掉落在旁边的手电。
回去后,米医生一夜未眠,在树林中里遇到的这些怪事,一遍遍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让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怪异的梦。
但理智又告诉他,他在树林里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确实已经发生过了的现实。
他也认真研究了那个稻草人,以及那把手电,但并没发现任何特别之处,那个稻草人,就是普通的稻草人,手电也是一般的手电,这就让树林里发生的那些事,更无法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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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2章 一座怪异的院子
听米医生讲到这里,胡梦忍不住说道:“你说的这个人的经历,和季晨的有点像——不同的是,季晨一觉醒来后,雕刻的是山,也就是地下的那座大山;
但你说的这个人,他雕刻的却是鸟;
可相同的是,两个人之前都不会雕刻,在梦中,却忽然掌握了雕刻的技能,并且能雕刻的惟妙惟肖,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两者之间,是不是存在着什么联系呢?”
不止胡梦,我也想到了这一点。
秦晴点了点头:“胡梦说的没错,虽然在那个时候,城里肯定也有人,有了季晨的那种诡异经历,但米医生应该还不知道,对吧?”
米医生对郑旭的问题,并没直接回答,而是微微一笑说:“你们听我讲下去,就知道这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了,这其中的秘密,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恐怕你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
说到这里,米医生停顿了一下,他站起身来,从旁边拔下来一株花草,然后又坐回到座位上。
大家都愣了一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拔一株花草。
米医生把那株带着泥土的花草,放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放在嘴里吹了一下,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株植物开始蠕动起来,就像是一条蛇似的,它从桌子上爬下来,掉在地上,然后继续蠕动着,爬到它被拔下来的位置,它好像长了眼睛似的,能看到自己被拔出来的位置。
它的根先钻进被拔出来的地方,紧接着,整株植物,都竖立起来,完全恢复成被拔出来的样子,我们都惊呆了!
而季东阳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幕,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你家的这几个专门负责打理花草的女工,应该不知道这些植物的秘密吧?”
他问了个好像无关痛痒的问题。
“嗯,她们不知道,如果我刚才不吹这个无声的哨子,刚才那株被拔掉的花草,也不会自动爬回去恢复原状的。”
米医生耐心地解释道,他看了看远处正在忙碌的几个女保姆,又看了看恢复原状的那颗植物,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米医生,刚才你说到那个雕刻木鸟的人,你接着讲下去吧。”
郑旭忽然提醒道,米医生点点头,这才接着讲起他诡异的经历来。
自从买了那人雕刻的木头鸟,米医生对那人产生了兴趣,并且和那人成了朋友,还对那人的身世进行了调查。
那人叫吴三,算是个苦命人,他上面有两个哥哥,但没活到成年就死了,并且父母死的也很早,他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
吴三就住在城外七八里的一个村子里,确实以务农为生,农闲时,会来城里做些杂活,生活过得很艰苦,因为也没有文化和别的手艺,所以也只能干点体力活,所以挣钱不多,生活过得很困难,四十多岁了,还是光棍一条。
但对吴三了解的越多,米医生就越觉得发生在吴三身上的事情不寻常——为什么吴三做了梦之后,就能雕刻出这些惟妙惟肖的鸟来呢?
这种怪异的事情,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而且为什么偏偏发生在吴三身上呢?难道吴三真是被鬼神附了体吗?
为了对吴三近距离观察,米医生让吴三住到自己的家里,并且吴三每雕刻一只鸟,米医生就以二百元的价格收购,而吴三住到米医生家里后,继续梦到各种怪异的鸟,梦到鸟后,他会迅速的雕刻出来。
并且自从住进米医生家里后,吴三雕刻出来的鸟,越来越怪异,越来越可怕,连米医生都没见过。
吴三也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起来。
更加可怕而怪异的是——吴三觉得自己的背上又痒又疼,非常不舒服,他自己脱下上衣,照了照镜子,但后背上却没并没发现异常。
因为那种痛痒实在难忍,所以吴三还是告诉了米医生,当米医生查看吴三的背时,无比吃惊的发现,在吴三的背上,忽然出现了怪鸟的图案。
那些怪鸟的图案,好像是皮下的静脉形成的,虽然不算清晰,但仔细看时,大体的形状,仍然看的出来。不过幸好在疼痒了一两天后,疼痒感就消失了,但怪鸟的图案,就更加清晰了。
而且这种怪鸟的样子,每过几天,就会变一种,这种现象,让吴三更加紧张、恐惧。
他要求回自己家住,米医生虽然竭力劝阻,但却没用,吴三非要回自己家里,最后米医生也没办法,只得让吴三回去了。
每过三四天,米医生都会去看吴三,他发现吴三的精神,好像越来越不正常,时而哭,时而笑,有时候还喃喃自语般地说一些话,而那些话,没人能听得懂。
这样一个多月后,吴三就完全疯了,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甚至会便溺在自己的裤子里,屋里也全是粪便和尿,那气味令人作呕。
但吴三背后的怪鸟,却消失了。
米医生自己出钱,特意请了六个人,二十四小时照顾吴三。
但不久之后,吴三还是死了。
这让米医生既无奈、又懊悔,因为他觉得,发生在吴三身上的怪事,和他遇到那些诡异的怪事之间,好像有着某种联系。
可吴三却突然神秘的死掉了。
但就在这时,事情忽然又有了诡异的转机,也正是因为这个转机,让米医生的调查,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吴三刚死的那几天,米医生感到非常沮丧和恐惧,他亲眼看到了发生吴三身上的怪事,觉得好像有一种神秘力量,在控制着这一切。
他从这个小城市里离开,去省城住了整整一年,心里的那种恐惧感,才减弱了很多。
但这些怪事,也更加激发了米医生的好奇心,可为了自身的安全,米医生返回小城后,也并没立即展开调查。
他还采取了一些措施,来保护自己的安全,比如,他把在这个小城中的诡异经历,全都写下来,发给了国外的间谍机构,也就是他的上级,而国外的间谍机构,不但给他播了巨额的研究经费,还为他派来了五个助手,来到这个小城里——这也是米医生要求的。
这样一来,即使米医生发生意外,这五个助手,也能继续米医生的调查,米医生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避免那种神秘的力量,对他杀人灭口。
这一切都安排好后,米医生才再次开始了调查。
并且米医生也想好了这轮调查的突破口——就是吴三的家。
因为他第一次去吴三家里,就在吴三家里,发现了一件怪事——
在吴三院子里的地上,洒了些麦粒,而在残破的院墙上,有很多麻雀,但奇怪的是,这些麻雀只是站在围墙上,叽叽喳喳地叫着,但就是不进到院子里吃那些麦粒。
这种怪异的细节,一般人很难注意到,但作为鸟类专家,米医生马上就发现了这个诡异的现象。
米医生不动声色、装的很随意地问吴三,这些麦粒是怎么洒在院子里,吴三告诉他,这几天正是麦收时节,他收完麦子后,往屋里扛时,不小心洒在地上了一些,因为不多,他也懒得扫。
趁吴三不注意,米医生捡了几颗麦粒,然后放在嘴里,嚼了嚼,确实是一般的麦粒。按说地上洒了这么多麦粒,墙上的那些麻雀,应该下来啄吃这些麦粒,但它们为什么不下来呢?
并且院子里一只麻雀都没有。
好像这个院子,有种特殊的力量,让这些麻雀很害怕。
发现这个诡异的现象后,米医生不禁打了个冷战,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平常的院子,竟然这么不寻常。
等吴三死后,米医生马上买下了这个院子,但因为吴三的死,带给他的恐惧,他并没急着对这个和院子进行调查。
直到过了一年后,他把一切都安排好后,他才决定从这个院子下手。
那是一个秋日的中午时分,他从五个助手中,挑选了两个,和他一起去了吴三的那个院子。
吴三所在的村子,只有二三百人,而且年轻人都去附近的城里打工了,村里的人就更少了。而吴三的这个院子,就在村子的最北边。
米医生三个人,来到吴三家的院子前,小心翼翼地推开破旧的院门,慢慢的进到院子里,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个阳光明媚的中午时分,米医生却感到感到院子里、笼罩着一股阴森之气。
这时,一个助手忽然说道:“真是够奇怪的,按说这个院子已经一年多没人住了,院子里应该有很多杂草,因为这个院子里的外面,就是田野,如果没人住的话,肯定会长满杂草的,但这个院子里却一棵杂草都没有,这真是够奇怪的。”
米医生也注意到了这个异常,他又推开吴三土坯房的房门,走进了吴三的屋子里。
看到屋子里的情景时,便越来越觉得不寻常。
这种没人住的、废弃的宅子,不但院子里会长满荒草,屋子里肯定还会有一种霉味,会有很多老鼠,但吴三的屋里,却没有一点霉味,几张破桌椅上,甚至一点灰尘都没有,难道有人在这里住?可这里又没有任何生活物品,真是够怪的。
吴三家的旁边,是一片小树林,而树林里有很多鸟。
但米医生三个人,站在院子里,又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和以往一样,那些鸟最多只是站在土墙上,没有一只落到院子里的地上,米医生从兜里抓出来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小米,洒在院子里的地上,但仍然没有一只鸟进来啄食。
在吴三家的附近,还有两处废弃的院子,院子的主人可能是进城买房了,这两处废弃的院子里,都是长满了杂草,屋里更是有一股刺鼻的霉味,并且院子里有很多鸟,这与吴三的院子迥然不同。
第813章 死而复生的秘密
三个人又返回到吴三的院子里,进行了仔细地,他们希望找到地道之类的,但一无所获。
院子里的这种诡异,能感受到,但却又好像无法触及,这种诡异,反而更加让人毛骨悚然。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黄昏时分。
米医生来的时候,就决定在吴三的院子里住一夜,因为他觉得,所有的诡异和神秘,更容易在夜间出现,所以三个人开车来的时候,还特意带了一顶帐篷、以及睡袋等。
三个人从车上把帐篷拿下来,然后支在吴三的院子里。幸好今天天气很好,是个晴天,夜幕降临后,星斗满天,气温也不冷不热,不时一阵阵凉风吹过,让人觉得很惬意。
但三个人的心情却并不轻松,他们不知道今天夜里,在这个看似寻常、但实际上却异常诡异的院子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虽然没带来自己的那只鹰王,但有两个助手在,米医生心里踏实了很多,而且他们每个人,还都带了一把手枪防身。
三个人吃了点东西,在夜幕中,站在院子里,静静地等着。但三个人心里都很紧张,因为他们不知道,在这个诡异的院子里,夜间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怪事。
可米医生他们三个,一直等到了午夜时分,院子里的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诡异的事情发生,三个人高度绷紧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
“即使在这个院子里,有什么怪物出没,但因为咱们三个在这里,所以那些怪物也许今夜不会出来了,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看,一切都很正常,我们再坚持一会,天应该就亮了。”
其中一个助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说。
“嗯,有这种可能,但如果你们俩不是太困的话,最好还是不要睡,实在忍不住的话,再去帐篷里打个盹。现在毕竟天还没亮,咱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米医生提醒道。
米医生和他这个助手交谈时,两个人正背对着吴三的土坯房站着,这时,另外一个助手,从帐篷里拿了两罐咖啡走过来,想让米医生他们俩喝咖啡提提神,但刚走了两步,就忽然僵立住,低声惊呼道:“好像有个人影,在门口闪了一下,然后就有进去了。”
米医生和助手大吃一惊,连忙扭头往后看,借着微弱的星光,只看到门口空空如也,屋里也是黑洞洞的,仔细听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你是不是因为心里紧张,看花眼了?”米医生连忙低声质疑。
“不,我绝对没看错,确实有个人,在门口站了一下,然后就退到屋里了。”
那个助手很确定的回答,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屋里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声,三个人吓得浑身一哆嗦,感到头发都竖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屋里真的有人,但他们一直都守在院子里,怎么可能有人进屋呢?
稍微愣了一下后,三个人不约而同地把手枪拔了出来,米医生镇定了一下情绪,向屋里喊道:“谁在里面?出来。”
屋里的人没说话,只是又轻轻地咳嗽了几下。
米医生打开手电,一道亮光,往屋里照过去,米医生然后对两个助手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要冲进屋里,让他们俩做好掩护和跟进,两人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但就在这时,屋里的咳嗽声接连传来,而且屋里的那个人,慢慢地走到了门口,三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几步,两个助手拿枪瞄准了那人。
当米医生把手电光照在那人的脸上、看清那人的模样后,他吓得惊叫一声,两手一抖,手电差点脱手掉在地上,因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已经死了的吴三!
“你是吴三?你是人是鬼?”米医生声音颤抖地问道,他有生以来,从没这么恐惧过。
吴三死后,是米医生亲自把吴三的尸体送到了火葬场,并且亲眼看着吴三的尸体被送进了焚化炉,烧成了骨灰;而骨灰,也是米医生亲手带回来的,但此时此刻,吴三又以如此诡异的方式突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鬼。
而两个助手,虽然从没见过吴三,但对吴三的经历,却非常熟悉,因为他们俩不止一次地听米医生说过吴三,他们也知道吴三早就死了,听米医生说门口突然出现的这个人,就是吴三时,两个人也吓得惊呼了一声。
米医生毕竟是经过训练的间谍,他马上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情绪迅速的冷静下来。
在手电的亮光下,又仔细地看了看出现在门口的那个人,他确定没看错,门口站着的这个人,确实就是吴三,但恐怖的是,在手电亮光的照射下,吴三的脸色如白纸一样,没有一点血色。
而且即使手电的强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眼睛仍然大大地睁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传说中的鬼和僵尸。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的尸体,是我看着被烧成骨灰的,并且我把你的骨灰带回来,埋在了一里外的河堤边,因为那是你们村的墓地,逢年过节的,我还会给你上坟烧纸,你不用冤魂不散;
还有什么要求,你就尽管说,我会满足你的,还请你赶紧消失吧,回你该回的地方。”
米医生说完这番话后,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但此时此刻,除了这些外,他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可诡异而又恐怖的是,吴三听完米医生的这些话后,忽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吴三这一笑,更让米医生三个人毛骨悚然。
笑完后,吴三忽然用沙哑地声音说:“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吴三,也不是鬼,而是人,但要是认真说起来,又不是人。”
这几句颠三倒四的“疯话”,愈发让米医生三个人迷惑了。
“你不是吴三?那你是谁?怎么会跑到吴三的家里来?是怎么进屋的,我们为什么都没看见?”
米医生逻辑严密的、连珠炮似的接连问道。
那人并不着急回到,而是睁着两只无神的眼睛,摸索着走到了院子里,这一举一动,表明他好像是瞎子。
但米医生三个人,看到这人走过来,还是充满了恐惧,继续用手枪瞄准那人,不停地往后退着,处于高度的警惕状态,而那人的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走到院子里一个废弃的石磨旁边,并用手摸索着,坐到了磨盘上。
然后才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个瞎子,从小就无父无母,被一个姓逯的老头收养,就随了老头的姓,人们都叫我逯瞎子。
老头把我养到十一岁,也死了,从那之后,我就四处流浪,算是以乞讨为生,大概两年之前,我流浪到这里,和吴三认识,因为和吴三的身世差不多,都是父母早亡,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因此,我们俩就成了朋友。
他也很同情我,让我住在了他的家里,虽然吴三也很穷,但最起码有粮食吃,我在这里,也能吃口饱饭”
“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吧,如果你与吴三是萍水相逢,怎么可能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难道你们是失散的双胞胎兄弟?不过这也太凑巧了吧,你这些话,恐怕只能哄小孩。”
米医生忍不住打断逯瞎子的话。
逯瞎子则不慌不忙地说:“你不用着急,听我说完,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在这里住了大概十多天后,吴三就要赶我走,为什么要赶我走呢?因为他发现我身上的一件怪事——自从我住在他家后,我的模样就变了,而且变得越来越像他。
他觉得我是个妖怪,吓得不轻,所以才赶我走。
我不得不告诉他,这种事情,从我记事起,就经常发生——我只要和一个人,在一起生活十天左右,我的模样,就会变得像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也正是这个原因,我和任何人在一起,不敢超过四天,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怪物。
我也想了解我的身世,我为什么会这样,但没人能告诉我。”
米医生三个人都听的目瞪口呆。
稍微顿了一下,其中一个助手忍不住问逯瞎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逯瞎子默默点了点头:“我说的是真是假,其实很好验证,你们可以把我带走,我和你们在一起待几天,看看我是不是能变成你们的模样,到时候,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可我们是三个人,你要是和我们三个同住的话,会变成谁的样子,不会变成我们三个长相的混合体吧?”
对于助手提到的这个问题,那个瞎子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还从没和固定的三个人、同时生活过那么多天,我也许变成你们三个人中、其中一个人的模样,也许真的变成你们三个人模样的混合,不过我和谁生活的时间越长,就越像谁。”
一番话说得三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那你是怎么进到屋里呢?我们怎么没察觉到?”米医生问道。
“吴三的这个土胚房的床底下,有一个暗道,那个暗道,通往院外的一个地下室,而且那个地下室,好像是石头砌成的,除了一个口在屋内的床底下,还有几个入口,在离这里有几百米的田野里,我平时就住在地下室里,刚才我是从床底下的暗道里爬出来,所以你们当然没看到我进屋。”
逯瞎子仍然缓缓地说。
第814章 最怪的怪人
听逯瞎子这么说,三个人又是吃了一惊。
一个助手连忙对米医生说:“看来你猜的没错,在吴三的院子里,果然有地下室,不过我们没想到的是,这个地下室,只是入口在吴三床下,但地下室却在院外,而且入口应该很隐蔽,难怪我们下午时没发现。”
米医生点了点头,他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希望、甚至是喜悦,没想到这次调查一开始,就有了这么大的收获。
如果这一夜什么都没发生,米医生反而会感到失落,可如果遇到的事情越怪异,那么调查获得的进展就越大。
“吴三得疯病死掉的事情你知道吗?”
此时,米医生已经完全平静下来,他缓缓地问逯瞎子。
“嗯,我知道,其实吴三得疯病死掉,他自己很早就好像预感到了。”
逯瞎子的这句话,又让米医生三个人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吴三早就告诉过你,他会得疯病死掉?”
米医生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了。
“嗯,是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到着他这里两三天,就听他开始念叨,说自己会得疯病死掉,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他是做梦梦到的,而且这种梦,不只做了一次。
并且经常这么说,看他这样神神叨叨的,我也没太当回事。
唉,没想到,他真是得疯病死掉了,他得疯病的时候,我其实就在地下室住,但因为有人照顾他,所以我就没敢来看他。如果照顾他的人,看到我和他长得一样,那就麻烦了。
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安身的地方,不想失去;
这个地下室住的很舒服,冬暖夏凉,也没有蚊虫,或者虱子跳蚤之类的,并且通风很好,在里面一点也不憋闷,甚至还会有阵阵的凉风,我从没住过这么舒服的地方。
而且吴三在地下室里,存了很多的麦子,够我吃好几年了。
每过一段时间,我就会背着一袋麦子,到北面七八里之外的另外一个村,换点馒头吃,也不用到处乞讨了。
唉,这个吴三的命,和我真的很像,总遇到那么多怪事。
比如,他做梦醒来,就会雕刻鸟了,而且还能提前一两年知道,自己会怎么死掉,更没想到,我们这两个命运很特别的人,还成了好朋友,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不过我们的命,也真够苦的。”
说到这里,逯瞎子的语气,变得很哀伤。
“那你今天夜里,为什么突然出来了?”
米医生不太关心逯瞎子和吴三的命运,他按着自己的思路,继续问道。
“也许你们不信,是吴三托梦给我,让我赶紧出来,说有三个人在他的院子里,他让我出来见你们,我做了这个梦后,其实有点不信,觉得这不过是个梦而已,然后就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但刚睡着,就又做了个同样的梦,我觉得这件事太怪了,就从床底下的入口爬了出来,果然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
当时我又吃惊、又害怕,还无比的慌张,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在梦中,吴三也没告诉我,你们是什么人,我出来后,会不会有危险等,因此,我拿不定主意,甚至想赶紧从地道口钻回去,但正在这时候,就被你们发现了,所以我只好硬着头皮出来了。”
三个人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个逯瞎子真是越说越玄,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过他单凭他还长得和吴三一模一样,就可以断定其中必有惊人的秘密。
“你能不能带我去地下室看看?”
米医生试探性的问逯瞎子。
逯瞎子稍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行,既然是吴三托梦给我,让我来见你们,你们应该也不会是坏人,那就跟我进去吧。”
米医生让一个助手留在外面,他和另外一个跟着逯瞎子走进屋里。
只见逯瞎子,摸索着爬到床下,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床下便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洞口,逯瞎子首先爬到了洞口里,米医生和那个助手,也随后跟着爬了进去。
一开始,是一个斜向下的洞道,往前爬了几米后,洞道忽然变高,可以站起来了,又往前走了大概十多米,就看到一个地下室。
这个地下室足足有三间房子那么大,里面果然凉风习习,让人非常舒服,一点也没有憋闷的感觉。
在手电的亮光下,米医生发现无论是洞道,还是这个地下室,都是用石头砌成,石头就像是光滑的大理石,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缝隙,连个刀片都插不进去。
里面非常干净,好像一丝灰尘都没有。
根据向下走的距离,米医生判断,这个地下室,离地面至少有十多米深,这种工程,绝对不是吴三一个人能完成的。
地下室里,有桌椅板凳,还有一张床,以及堆放着一袋袋粮食。这种堪称豪华的地下室,与上面残破的土胚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个地下室是谁建的?吴三告诉过你吗?”
米医生回头问逯瞎子。
逯瞎子摇摇头:“他也不知道,他这个破院子,是祖传的,他从小就知道有这么个地下室,至于是谁建的,吴三也不清楚。不过每年收的粮食,吴三都放在这里,这个地下室干燥通风,还不会生虫子,用来存放粮食,再好不过了。”
“在这个地下室里,除了出口外,还有别的洞道通别处吗?”
米医生用手电仔细地照着地下室的墙壁、地面问道。
“应该是没有,我从没听吴三说过,你们也看到了,我是个瞎子,即使有的话,我也发现不了。”
逯瞎子摇摇头说。
米医生和那个助手,又在这个地下室里检查了几遍,仍没有新的发现。
“逯瞎子,不好意思,不过我想带你走,不论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带你走,因为我想验证一下,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当米医生准备离开地下室时,语带威胁地对逯瞎子说。
听完米医生的话,逯瞎子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挤出一丝苦笑,长长地舒了口气说:“嗯,我知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去不去,都由不得我了,我不想去也不行,对吧?”
“可以这么说。不过你跟我们走,我们也绝不会亏待你,保证比你在这里吃的好,住得好,我们三个可以专门伺候你。”
米医生冷冷地说。
逯瞎子则很干脆地点了点头:“好了,那走吧。”
三个人从地下室里爬出来后,天仍然没亮,但米医生决定马上回去,四个人上了车,风驰电掣地往城里驶去。
就这样,米医生把那个诡异的逯瞎子,带回到自己的宅子里。
那时,米医生还没建这个大宅子,但那个旧宅子,也不算太小,有前后两个院子,二十多间房子。
米医生就把逯瞎子安排在后院,并且自己也搬过去和他同吃同住。
从第一天开始,米医生就开始注意观察逯瞎子的相貌变化,果然,就在相处第一天的下午,米医生就能看出来,逯瞎子的相貌,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
到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分,逯瞎子的脸,变得特别诡异——因为在逯瞎子那张脸上,一部分特征,已经和吴三变得很像,但大体上仍保留着吴三的模样,这看起来非常怪异。
在之后的几天里,逯瞎子脸上的、吴三的特征,越来越少,而模样越来越像米医生了。
到了第十天,逯瞎子已经完全变成了吴三的模样。米医生的五个助手,也都亲眼见证了这种最诡异、最不可思议的现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们绝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种怪事。
当米医生把这件事报告给他所属的、国外的间谍机构后,引起了间谍机构的极大震动,他们决定把这个逯瞎子带到国外,进行专门的研究。
可这个计划还没进入实行阶段,逯瞎子就忽然暴毙,而且死的非常奇怪——是在睡梦中死掉的,一脸的安详,没有一点痛苦的表情。
逯瞎子死的时候,已经在米医生家里住了两个多月了,而逯瞎子的模样,也已经变得和米医生一模一样,甚至连脸上的皱纹和斑点,都一丝不差。
只是逯瞎子的眼睛,仍然看不见,所以眼睛显得无神,所以,即使两个人的模样完全一样,但凭着眼睛,就能分辨出谁是真的米医生,谁是逯瞎子了。
不但逯瞎子的模样,变得和米医生完全一样,连身材都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据米医生他们观察,身材的变化,比模样的变化要缓慢很多。
逯瞎子的突然死亡,对米医生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也让米医生感到极度沮丧,他刚找到这么一个重要线索,没想到又断了。好像总有一种神秘的力量,阻止他调查似的。
因为尸体无法运到国外,所以间谍机构派来的专家,只取走了逯瞎子身上的一块组织,带回去进行研究。
不过即使如此,逯瞎子的出现,也让国外间谍机构的相关研究,取得了巨大的进步。因为这个间谍机构,早就知道了存在着逯瞎子这种怪人,只是以前他们仅看到过这种记载,而从没真的找到过这种怪人。
国外的间谍机构,很快给米医生发来了一份报告,而报告的内容,就涉及逯瞎子这种怪人,而这份报告,也让米医生感到极其震撼。
第815章 一盆诡异的植物
米医生从没想过,他所属的间谍机构,对这种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竟然有了深入的了解。
而在这份给米医生的报告中,详细讲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报告中说,在中国某地的县志上,记载着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据说在那一带,有一种怪人出没,这种怪人,能专门模仿人的长相。
在唐朝的永徽年间,出了这么一件事情。
当地一个富商家里,有个美貌绝伦的女儿,提亲的人,络绎不绝,其中不乏达官贵人,豪商巨富,但可贵的是,这个富商却并不嫌贫爱富,也不爱攀附权贵,他决定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自己好友的儿子。
虽然好友的家境与他相比,远不如他,但他却并不在意这些。
因为自己的女儿,和好友的儿子,从小就青梅竹马,富商决定成全这两个孩子。
但就在成婚的前十几天左右,新郎突然失踪了,家里人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一家人心急如焚。马上就要成婚了,新郎会去哪里?为何不辞而别?家里人百思不得其解。
眼看婚期一天天临近,但新郎仍然是不见踪影,一家人快要急疯了。
正当家里人变得越来越绝望时,事情忽然有了意想不到的转机——就在婚礼的前一天,新郎却忽然回来了,家人连忙问他这十几天,究竟去了哪里,为什么连招呼都不打。
新郎神情显得很不自然,有些慌乱地说,自己心情一时不好,就去县城的朋友家住了些日子,因为婚期到了,所以才赶回来结婚。
家里人都觉得新郎有些异常,不止是这次诡异的失踪,而且与之前相比,新郎的声音也有了变化,并且一举一动,好像也都和之前很不一样。
新郎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因为明天就是大婚,因此,家里的人也顾不得问太多,都忙着准备婚礼了,想婚礼过后,再详细问问新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第二天,婚礼终于如期举行了。
上午时分,就把那个如花似玉的新娘迎娶过来,村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参加了这场婚礼,人们都羡慕的议论说,新郎一家真有福气——这个新娘不但貌美如仙,而且家里更是方圆几百里的首富。
热热闹闹、喜气洋洋的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很快就到了晚上,一对新人,顺利入了洞房,新郎家里的人,这才松了口气,这一桩婚姻大事,总算是顺利完成了。
但新郎家人绝不会想到的是,在入完洞房的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怪事。
完婚的第二天,天刚一蒙蒙亮,小两口就早早地起来,按照当地的风俗,要给父母请安。
如天仙般美貌的新娘,一脸的娇羞和甜蜜,恭恭敬敬地给公公婆婆行了礼,而新郎的父母,看着自己如此美貌的儿媳妇,更是满心的喜悦,他们只盼着能赶快抱上孙子。
但他们也隐约感到,自己的儿子心不在焉,精神也有点恍惚,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很快,天光大亮,到了吃早饭的时间,虽然新郎家里的财力,远比不上新娘家,但在这个村里,也是最富的财主了,所以家里有七八个佣人,吃饭时,一家人都在大厅里,旁边站着两三个佣人,专门伺候。
但就在这时,就听从院门处传来了大喊大叫声,一家人都吃了一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还没等他们站起来去看,忽然有个人冲了大厅里,那人用布蒙着脸,而两个看门的佣人,也很快从后面追了过来。原来这个蒙着脸的人,是硬闯进来的。
来的这个人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来?
新郎一家人都愣住了。
追上来的两个佣人,刚要抓住那个蒙着脸的人,那个人却忽然把自己脸上蒙着的布扯掉了,当看到那个人的模样后,所有的人都惊呼了一声——因为那人的模样,和新郎的模样一模一样!
就听来人指着新郎、高声喊道:“爹、娘,我才是你们的儿子,这个人是在冒充我。”
听来人这么一说,所有的人都惊呆了,僵立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新郎更是一脸的慌乱,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新郎便猛地站起来,往门外跑去,过了好大一会,新郎的家人和佣人们在才渐渐回过神来,他们现在才意识到,闯进来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新郎,而刚才逃走的那个,不过是冒充者,难怪声音和行为举止都很反常。
这个真正的新郎,边痛哭、边诉说了自己的经历——大概是十多天之前,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中,并且自己的手臂和双腿,都被绑住了,躺在一张软软的兽皮上。
旁边有两个人正在看着他。新郎马上意识到,自己是被这两个人绑架了,顿时感到极度的恐惧和慌张,连忙问那两人究竟是什么人,要多少钱才能放他。
但奇怪的是,那两人根本不理他,但也没虐待他,该吃饭的时候,会用一个碗,盛好饭菜,一勺勺耐心的喂给他吃,而且饭菜都很可口。
每次大小便,那两个人也不为难他,会为他解开绑绳,带他去山洞旁边方便,只是在他大小便的时候,两人中的一个人,会站在几米外看着他,只是在夜间,才会用绳子把他的腿也绑上,而在白天,只会绑上他的手臂。
让这个新郎感到无比震惊的是,从第二天开始,他发现其中一个人的模样,正在发生变化,而且变得很明显。
从第三天开始,新郎发现那个人的模样,正和自己变得越来越像。
这让他非常害怕,觉得肯定是遇到妖怪了。
大概只过了十天左右,那人的模样,竟然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了,而另外一个人的模样,则没有丝毫的变化。
婚期越来越近,新郎心里无比焦急,并且渐渐有了一种很不祥的预感。
而在他婚期的前一天,那个变得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忽然消失了,新郎突然明白了,那个人之所以变成自己的模样,很可能是为了冒充自己,然后和新娘入洞房,这让他感到生不如死。
自从新郎被绑架来后,在这十多天的时间里,不管黑夜还是白天,都由这两个人轮流看着他,但现在只剩下一个人,看管就比较松了。
尤其是到了夜里,看管他的那个人,把他的双腿和双臂绑上后,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还发出了鼾声。
新郎就挣扎着坐起来,背部紧贴着洞壁,用洞壁上凸出的石头棱,开始磨绑自己手臂的绳子,磨了很久,终于磨断了,他又连忙解开绑在腿上的绳子,偷偷地逃了出来。
因为他对这一带特别熟悉,而那个山洞,离自己的村庄并不远,所以天刚亮,他就回到了自己的村庄内,并且急急忙忙,闯到了自己的家里。
事情果然像他预料的那样——那个长的和他一样的人,果然是冒充他,和新娘结婚进了洞房。
听完新郎的讲述后,新娘知道了和自己入洞房的,竟然不是自己的丈夫,而是一个不知是人是妖的怪物,一时间羞愧难当,觉得再也没脸见人了,便从大厅里冲出来,跳进院里的一口水井里。
新郎一家人顿时慌了手脚,等他们把新娘从井里捞出来时,新娘已经死了,本来是一桩美满的婚姻,就这样变成了悲剧。
新娘死后,新郎在这种打击下,也疯了。
这件匪夷所思的怪事,也慢慢地传播开来,并被记载在县志里。
在这之后,类似的事情,每过几十年,或者上百年,就会发生一次,渐渐地,当地人都知道,在周围大山的密林里,生活着这种“妖怪”——这种“妖怪”,不管和谁在一起,只要短短几天,就能完全变成和他在一起的人的模样。
在宋朝的景祐年间,这个大山里的村民,竟然还捉住过这样一个“妖怪”。
他们发现,除了能改变模样外,这种“妖怪”,好像并没什么其他的神力。
它们和一般人差不多,也需要吃饭睡觉,甚至和平常人打架的话,都未必打得过平常人。
据那个被抓住的“妖怪”交代,他们不是什么”妖怪“,而是人,只不过和一般人相比,他们有一点很特别——只要和平常人一起相处几天,他们就能变成那人的模样。
那个“妖怪”还说,在周围几百里的大山和树林中,有很多他们这样的人。
米医生服务的外国间谍机构,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这个记载,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竟然相信这是真的,所以竟然采取实际行动,在这个大山里,开始寻找这种人类,至于是否找到,在给米医生的报告中则没说。
通过这份报告,米医生对逯瞎子,有了更深的了解——逯瞎子就是报告中提到的那种人类。
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不可思议的人类。
但按报告中的记载,这种人类应该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大山和原始森林中,但怎么会忽然来到这个平原小城附近呢?
而且这个平原小城,距离报告中提到的大山,距离几千里。
米医生隐隐约约觉得,逯瞎子之所以来到这里,肯定不是巧合,也不是他自己说的那样,而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所以,米医生开始反复回忆与逯瞎子有关的一切细节,他希望从这些细节中,能有所发现。
米医生毕竟是经过训练的高级间谍,所以他观察和注意到的细节,是一般人无法想象的。
在这种努力的回忆中,米医生忽然想到一个很特别的细节来——当他和助手一起进到逯瞎子生活的地下室时,他发现在地下室里,放着一盆绿色的植物。
米医生当时没太注意,不过现在想到这个细节时,米医生觉得很不寻常——在没有光线的地下室内,怎么可能有绿色植物生长呢?
第816章 破解稻草人之谜
如果吴三活着,他还可能每天把那盆绿色植物拿到外面,让那盆植物接受阳光,那盆绿色植物也能活下来。
但吴三死了一年多了,而且那盆绿色植物和墙之间,结了很多蜘蛛网,说明很久没人把那盆绿色植物搬到外面,但那盆绿色植物,依旧郁郁葱葱,没有一丝枯黄。
这怎么可能呢?
那盆绿色植物会不会塑料的?这也不太可能。
因为那盆绿色植物,开了一些紫花,虽然那些紫花,只有指甲大小,很不显眼,但却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闻起来让人精神一振。
只是当时遇到逯瞎子时,米医生极度震惊,当时,那么多怪事,一下子都同时出现,虽然米医生也注意到了这种植物,但一直没时间细想,现在逯瞎子也死了,他重新回忆这种种细节时,更加意识到那盆绿色植物不寻常。
米医生一刻也不敢耽误,马上叫了两个助手,再次驱车来到了吴三的那个院子里,然后进了吴三的土胚房,爬到床底下,按动机关,打开了那个地下室,三个人连忙爬了进去。
在这个过程中,米医生心里一直很忐忑,他担心那盆绿色植物会被人拿走,因为他隐约感到,那盆绿色植物,好像藏着什么重要的秘密。
米医生打开手电,走过洞道,慢慢逼近了那个地下室,他能感到自己的心脏咚咚直跳。
那盆绿色植物摆放的位置,米医生记得很清楚。
当jinru地下室后,他三步并作两步,连忙用手电往摆放植物的位置照过去,在手电耀眼的亮光下,那盆绿色植物,仍然摆放在那里,米医生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一个助手也兴奋地说:“这趟没白来,这盆绿色植物居然还在。”
三个人围了过去,用手电照着,仔细地观察着那盆植物。
只见那盆绿色植物的枝叶和墙壁之间,果然结了很多蜘蛛网,几只黄豆粒大小的灰色蜘蛛,在蜘蛛网上来回的爬着。
而在绿色的枝叶之间,依然有很多紫色的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米医生戴上事先准备好的橡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搬起那盆绿色植物,但就当他捧着那盆植物,刚要往外走时,那盆植物的枝叶,忽然摇摆起来,米医生吓得两手一哆嗦,那盆植物掉脱手掉在地上,花盆被摔的粉碎,泥土洒了一地。
紧接着,更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株掉在地上的绿色植物,竟然直直的站立起来,并且不断地扭动着,发出一种微弱的嘶嘶声,这一幕太诡异了,三个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全都惊呆了!
米医生最快反应过来,他意识到,眼前的这株植物,绝对不是一般的植物,他咬了咬牙,使尽全力,用双手紧紧攥住那株植物,然后向还在发愣地两个助手,低声喊了句:“赶紧出去”。
那两个助手这才回过神来,连忙用手电帮米医生照着路,三人从地道中爬了出来,走到了院子里。
外面刚好是黄昏时分,米医生用双手攥着那株植物,不敢有丝毫的放松,那株植物虽然拼命扭动着,仿佛想努力挣脱米医生的双手,不过幸好它的力道不大。
三个人上了汽车后,往城里疾驰而去。
到了米医生家后,找了一个钢化玻璃做的瓶子,把那株植物放到了瓶子里,而那株植物,仍在不停的扭动着。
除了上次那三个会动的稻草人外,这算是米医生遇到的、最怪异的事情了。
米医生和几个助手,马上对这株植物,进行了拍照、录像,然后传给了国外的间谍机构。
外国的间谍机构告诉他们,一定要保管好这株植物,他们会马上派专家过去,对这株植物进行深入的研究。
但到了第二天,这株植物就停止了扭动,而且渐渐枯萎了,好像开始失去水分,紧接着,由绿变黄,到了第三天左右,这一整株植物,已经枯萎成了黄黄的、稻草似的东西。
乍看,就是一根稻草。
看到这株枯萎的植物,一个念头忽然在米医生脑海中闪过——难道那些稻草人身上的稻草,就是这种枯萎后的植物?
而从树林中,带回来的那些稻草,他还精心地保存着。
米医生有了一个设想。
他拿了几根那种稻草,然后插在院子中的泥土里,过了两天后,奇迹发生了——那些原本干枯的、黄黄的稻草,忽然变绿了,而且开始生长起来,开枝散叶,到了第五天的时候,就完全变成了一株株枝繁叶茂的绿色植物,并且也开出了紫花,发出淡淡的香气,和地下室里的那株植物,完全一样。
这个发现,让米医生感到很激动。
在这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那三个稻草人是怎么回事,现在他似乎有了答案——组成那三个稻草人的稻草,并不是一般的稻草,而是一种神秘的生物,正因为如此,那三个稻草人,才会像人一样,能够活动。
他服务的国外间谍机构,也很快派来了专家,带走了一些这种生物,并进行了深入的研究。
不久之后,研究就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专家们发现,这些所谓的植物,其实是一种特殊的生物,它们不但能变形,好像还能接受和发送信息,在世界上,还从没发现过这种生物。
而这种生物,极可能和他们正在寻找的那个秘密基地有关,也许通过这种怪异的生物,就能找到那种秘密基地。
随着研究的深入,研究机构掌握了这种生物更多的特性。
他们也掌握了这种生物的繁殖方法——只要把这种生物切断,插在地上,就能培育出新的个体。
米医生把收集到的那种“稻草”,全部种上,然后再用这种方式,不断培育出新的植株,很快,整个后院,都长满了这种植物,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米医生想不到。
正是因为这些植物,让他和黄七成了死对头。
回到这个小城后,米医生本来和黄七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米医生只知道黄七是个痞子,在这个小城里,没人敢惹他,虽然米医生也见过黄七几次,但作为一个经过训练的高级间谍,米医生从没把黄七放在眼里。但正是因为这种生物,米医生才忽然意识到,黄七深不可测,而并不是一个痞子而已。
这事还要从这些诡异的“植物”说起。
为了守护这些植物,米医生在周围安装了很多摄像头,而五个助手,也二十四小时轮流看着这些植物,除此之外,那个鹰王,还有另外几只鹰,也躲在旁边的树上,这样一来,就能保证这些植物,万无一失了。
有一天午夜,一个身手极好的人,竟然悄无声息地越过米医生家的高墙,潜入院子中,准备偷拔一株这种植物,但他刚拔了一株,正准备翻墙逃跑时,就被鹰王及时发现。
鹰王展翅从旁边的高树上,俯冲而下,把那人击倒在地上,而值班的一个助手,马上跑过来,把那人抓了起来。
米医生连夜对那人进行了审讯,因为米医生和几个助手都知道,这个来偷植物的人,肯定了解这些植物的秘密,要不然,普通人怎么会来偷这些植物呢?因此,这个人极可能也知道那个秘密基地的一些秘密。
但无论米医生他们怎么审,甚至还动了刑,把那人折磨的遍体鳞伤,但这个人却是个硬汉,无论怎么用刑,都什么都不说。
一直审到天亮,米医生他们都一无所获。
因为这人是寻找那个秘密基地的重要线索,所以米医生绝不会轻易放了他。
已经是清晨时分了,米医生和几个助手,正接着审那人,忽然有人敲院门,而且敲击的很大声,谁会这么早就来敲门?
米医生亲自去开了门,而进来的,居然就是黄七!
当看到是黄七时,米医生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和黄七从没有过任何交往,为什么一大早、黄七就找上门来了呢?
还没等米医生说话,黄七就闪身进来,然后反手把院门关上,轻蔑地打量了米医生、以及几个助手几眼,就冷冷地对米医生说:“明说吧,那人是我派来的,我现在来,就是要把他带走。”
米医生这才知道黄七的来意,不过见黄七态度如此嚣张,不由得一股怒火,从心底涌起来,他也毫不示弱地说:“没想到你一个痞子,竟然和那个秘密基地有关,明明是你派人来偷我的东西,还敢这么放肆,别人怕你,但在我眼里,你屁都不算。
想让我放了你的人也可以,那你要告诉我、关于那个秘密基地的事情,如果你提供的信息,让我满意,我就放了你的人,否则免谈。”
黄七听完米医生的话,冷笑了一声:“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不是那个秘密基地的人;虽然对那个秘密基地,我了解的确实比你多,但我一个字也不会告诉你的,可如果你不放了我的人,那咱们以后就是死敌了。”
“死敌就死敌吧,我还怕你?你马上滚出去,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米医生说着,吹了声口哨,那只鹰王展翅飞过来,落在米医生的旁边,眼里闪着凶光,恶狠狠地瞪着黄七,好像只要米医生一声令下,它马上就能攻击黄七。
黄七见米医生毫不退让,便恶狠狠地对米医生说:“姓米的,你行,今天这么做,你会后悔的。”
说着转身开开院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817章 米医生的秘密
直到黄七找上门来,米医生才意识到,这个痞子居然和那个秘密基地有关,而且居然知道这种植物的事情,要不然他也不会派人来偷。
这个黄七究竟是什么人?
这是米医生与黄七第一次接触,虽然对黄七的身份,有了重新认识,但米医生还是没把黄七放在眼里——不说别的,光是自己培育的、这些战斗力极强的鹰,对付起黄七一伙来,就绰绰有余了。
黄七即使能纠结上百个地痞流氓,也绝不是这些鹰的对手。
而黄七的嚣张,更激起了米医生的怒火,他下定决心,不管这个黄七是什么人,有什么背景,他都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等黄七走后,米医生回到屋里,和几个助手一起,继续审讯黄七派来的那个人。
但那个人确实真是个亡命之徒,无论米医生怎么折磨他,他就是一个字都不说,就这样,米医生和五个助手,轮流审问,一直到黄昏时分,那人终于熬不住,再次昏过去了。
其中一个助手,给那人打了一针,让那人醒了过来。
那人已经是遍体鳞伤,他睁开眼睛,眼神迷离的看了看米医生他们,忽然发出一阵狂笑,然后从嘴里吐出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来,就听旁边一个助手惊呼一声:“他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了!”
包括米医生在内,屋里所有的人都惊的目瞪口呆,一时间回不过神来,谁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这么狠。
米医生走过去,用手狠狠地捏着那人的双颊,强迫那人把嘴张开,这时,另外一个助手连忙走过来,用手电往那人的嘴里照着,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那人嘴里,只剩下血肉模糊的半截舌头。
血水不断地从嘴里流出来。
那人使劲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可怕的低吼,不知是愤怒、还是痛苦,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米医生松开手,后退了两步,他脸色有点苍白。
他沉思了一下,才长叹一口气,看了看那人,然后淡淡地说:“把他放了吧,我看也问不出什么了,真要是把他弄死,也没什么意义,还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五个助手也都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他们也觉得没有审下去的必要了,这人这么狠,即使弄死他,他也不会说什么秘密的。
两个助手,连忙把那人绑在椅子上的绳子解开,他们准备把那人从椅子上扶起来,但没想到那人“噗”的一下,把嘴里的血水,吐了两个助手一脸,然后自己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并眼露凶光,恶狠狠地瞪了米医生他们几个一眼,眼睛里充满着无比的仇恨。
并用手指着米医生,嘴里呜呜地说着什么,边说边踉跄着往门外走去。
米医生沉着脸,跟在那人的身后,直到那人从院子里出去,米医生才关上院门,再次回到屋里,不知为什么,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嘱咐这五个助手,发生这件事后,黄七肯定会报复的,因此,要特别注意安全。
不过他们倒也没特别担心,因为这五个助手,全都是最优秀的间谍,他们训练有素,也都是博斗高手,并且都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平常一个对付七八个,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尽管如此,他们对于黄七一伙的报复,还是采取了一些应对措施,比如外出时,至少都是两人一起,而且身上还都带了枪。
但一个月过去了,一切都风平浪静,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米医生和几个助手的警惕性,就有所降低。
可就当他们稍微松懈的时候,悲剧却突然发生了。
一天晚上八九点钟,五个助手中的一个,死在了米医生的家门口,他是去几百米外的一个小卖铺买烟,刚出院门七八米,却突然被人杀死了。
而首先发现尸体的,是两个路人。
这件事当然也惊动了警方,不过这个助手死的很诡异——他的喉咙,是被什么东西穿透了,导致窒息而死,但除此之外,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也有没打斗的痕迹。
更加奇怪的是,根据法医对伤口的研究,发现穿透喉咙的,不是枪弹,而好像是某种锐器,而且这种锐器的力度极大,能够完全穿透喉咙,但在案发现场,又没找到任何遗留的锐器。
刑侦人员,推测可能是一种弩箭。
但他们请教了全国弩箭射击的冠军,那个弩箭冠军,看了被害人的伤口后,觉得不可思议。
弩箭冠军说,即使在三四米外,受害人站着不动,弩箭也不可能只穿透他的喉咙,连喉咙两侧的颈动脉都没伤到,而且案发的那天的黄昏时分,还有大风,弩箭绝不会射这么准。
但除了弩箭外,还有什么锐器有这么大的穿透力呢?案子陷入了僵局。
但米医生和剩下的其他四名助手,心里比谁都清楚,这肯定是黄七一伙干的。
不过他们也绝对没想到,黄七杀人的手段竟然如此诡异和可怕,而且不留一丝痕迹,米医生真正领教了这个黄七的厉害。
从此之后,米医生和四个助手,再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了,天稍微一黑,他们就不敢出来了,而且在院门口附近,安装了几个摄像头。米医生第一次感到巨大的威胁,他意识到自己此前太低估黄七了。
黄七究竟用什么方法、能够用那么诡异的方式把人杀死?
米医生和其他四个助手,也经常讨论这个问题,但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不止他们,警方对于这起诡异的杀人案,也是没有任何进展。
又过了半个月左右,更让米医生他们震惊的是,米医生的一只鹰,竟然也被杀死了!
而且也是被什么东西射穿了喉咙。
上次那个助手的喉咙被射穿,就足够让人匪夷所思了,但这次更加不可思议的是,那只鹰的喉咙,居然也被穿透了,这对米医生他们几个来说,更加震撼。
米医生的这些鹰,都不是普通的鹰,而是经过特殊培育出来的品种,比一般鹰至少大两倍,其攻击力,更不是一般鹰能比的。
这种鹰,甚至可以轻松杀死一只老虎,就更不用说人了。
而且与人相比,这种鹰的脖子极细,而且脖子几乎一直在动,要想准确射穿这种鹰的喉咙,比射穿人的喉咙,不知要难多少倍。
难度更大的是——不但射穿了这种鹰的喉咙,而且鹰的脖子还没完全断掉!
这就更让米医生他们感到恐惧。
为什么这只鹰被射死呢?
米医生和几个助手分析了一下,可能是因为这只鹰,在夜间,飞到了后面院墙外的树上,才被射死。
因为那里还没安装摄像头。
无论黄七用什么方法,杀死了那个助手和那只鹰,他好像都不想被人发现,或者被摄像头拍到,所以他下手时,一般都选在夜里,并且是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
米医生他们,又连忙在后院的附近,安装了摄像头,更不敢在夜里出去了,他也不让他的这些鹰,在晚上飞出去。
虽然在之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剩下的四个助手,还有那些鹰,都安然无恙,但米医生他们,也感到自己好像被困在一所无形的监狱中,尤其是每天的黑夜,对他们来说,就更加可怕了。
为了米医生的安全,上级的间谍机构,为米医生买了一个大宅子,并在宅子里,修建了最安全、最舒适的地下室,只要躲进地下室里,就更可以应对一切危险,这些植物,也都被移植过去了。
除此之外,米医生服务的间谍机构,还专门研究了一种合金项圈,套在了每只鹰的脖子上,这种合金项圈很轻,但强度却很高,即使子弹也打不穿。
这种项圈果然管用,自从套上这种合金项圈后,这些鹰即使夜里飞出去,却再也没被射死过。
可调查工作,从这之后,也一直没了进展,而那四个助手,也先后都撤了回去。
但间谍机构,又派了一批新间谍,重新潜伏在这个小城中,配合米医生的行动,他们不与米医生直接见面,只用其他的方式联系,之所以这么做,就是避免被黄七一伙认出来。
但无论是吴三,还是逯瞎子,米医生都没能破解他们诡异的经历和身份,直到遇到我们,并且和我们合作,米医生对那个地下基地的调查,才取得了巨大的进展。
听完米医生的这些话后,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而黄七杀人的武器,就是张大军那种特殊的“箭”,老白的鹰,也是被这种“箭”射死的。
“你提到的逯瞎子,让我想起了老白——他也是个瞎子,而且他的眼球,虽然看不见,但可以与那些鹰之间,接受和传递信息。
特别的是,这个逯瞎子虽然看不见,但他却能模仿人的长相,还记得吗?我们在那个大山山体内的研究基地里,遇到过一桩怪事——有一种怪异的古猿,可以通过三四年的培育,完全变成某个人的样子。
基地里的几个研究人员,就是被这种古猿冒充代替了。
但它们和逯瞎子这种怪人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因为逯瞎子模仿一个人的长相,只需要十天左右。
可我要说的是,无论是逯瞎子,还是老白,都可能是那些地下基地的高级生物,经过对人的基因改造、培育出来的人类,更直接的说,老白和逯瞎子这种怪人,很可能是地下基地、那种高级生物的试验品。”
秦晴总结说,大家都点点头,觉得她的这些推测很有道理。
就在这时,就听季东阳悠悠地说了一句:“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第818章 草丛里的怪异
正当秦晴说到逯瞎子和老白时,季东阳忽然说了句:“我好像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让大家一愣,王同连忙问他:“季东阳,你想到什么了?”。
季东阳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双膝先跪在地上,再双手撑地,半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好像在听地面下的动静,看到他这突然而怪异的举动,我们都很吃惊。
“季东阳,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地下有什么动静?”
我说着,也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地面上听了听,但什么也没听到。
其他人也都先后趴在地上听了听,但都和我一样,没听到任何动静。
那个季东阳,却没有理我们,而是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趴在地上听着,过了足足有四五分钟,他才慢慢的站起身来,看了看我们,忽然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以为我刚才是在听地面下的动静吗?”
大家被他问的一愣,胡梦连忙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季东阳摇了摇头:“不是。”
大家就更糊涂了,刚要再继续追问,这时,季东阳忽然对我们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安静,然后往旁边的花草指了指,我们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可我并没发现什么。
就听郑旭忽然说道:“嗯,好像多了一朵黑色的花,刚才还没有这朵黑花。”
季东阳仍然没多说什么,而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在旁边的那些花草里,果然有一朵黑花,那朵黑花大概有半个拳头大小,之前我倒是没注意到有没有。
“没错,这朵黑花,是突然出现的,我这个院子里,虽然有那么多花草,但却从没出现过黑色的花,这是怎么回事?”。
米医生也吃惊地说。
就在这时,就见季东阳看着那朵黑花的方向,两眼有点发直,喃喃自语般地说道:“来了,来了。”
看到他这样,我不禁有点毛骨悚然,心想,这个季东阳是不是疯了。
大家也都一脸的茫然和不解,随着季东阳的目光看过去,但什么都没看到,阳光明媚,微风习习,那几个女保姆,正在十多米的地方,施肥,这一切都很正常。
“什么来了?你怎么了,季东阳?你可以不要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
胡梦声音有点**地说道。
“没吓唬你们,他们真的来了。”
季东阳说着,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茶杯,然后一抖手,就见那个茶杯飞了出去,怪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个杯子往前飞了大概三四米后,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砰地一声,落在了地上,但诡异的是,前面明明什么都没有,怎么可能撞倒东西呢?这真是大白天见鬼了!
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感到头皮发麻。
这时,就听郑旭忽然低声说了一声:“透明人?难道来的是透明人。”
季东阳依然盯着前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透明人?我瞬间想到了秦明伟!
我们在那个小县城中、探索秦始皇陵时,就遇到过透明人,但那种透明人,在强烈的阳光下,还是不能完全透明,如果仔细看时,还能看到它的一些痕迹,但在光线稍微暗一些时,则就完全看不到了;
另外,我、郑旭、王同从那个大山中的小县城,去附近的另外一个小城,找一个叫秦明伟的人时,就见过秦明伟变成完全透明的样子。
为何这里又突然出现透明人了呢?
原来那个杯子,刚才是砸到了透明人。
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大家都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只有季东阳还是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
“你难道能看到透明人,他们来了几个?”郑旭冷静地问季东阳。
“对,我能看到他们,他们来了两个人,都是赤身裸体,有一米七高,身材很健壮,我在那个地下大山里,见到他们这种人,不过大家不用紧张,他们这些人,劲很小,攻击力也不强。
他们在地下大山中,是信使,主要负责收集和传递情报,但据我所知,因为他们的身体很特殊,因此,他们也不是想去哪、就去哪里,他们只能在离这些植物、一公里内范围内活动,超过这个范围,他们就会死掉,化成一滩血水”。
看来这些透明人,比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些更脆弱。
“那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一直没有说话的亥,也连忙问道。
“刚才我半趴在地上,用耳朵贴着地面,根本不是在听地下的动静,而是一个特殊的礼仪姿势,对着这种植物做这种姿势,就会召唤来这些透明人。
在白天的时候,这种透明人会躲在这些花草里,他们要是蹲着、或者趴在这些花草里的话,我也看不到他们了,也就是说,这种花草,就是这些透明人生活的地方,有了这些花草,他们才能在这里生存。”
季东阳解释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院子里的花草中,躲着这样一些透明人,而这些花草,就是透明人赖以生存的基地,它们在周围一带活动,搜集各种情报。
难道我被利用了——那些地下大山的高级生物,故意设置了一个陷阱,诱使我培育这些植物,为这些透明人,建造了一个活动的基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们这个陷阱,就布置的太神不知鬼不觉了。
虽然我们经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对这些植物的特性,有所了解,知道如何培育、如何繁殖它们,但除此之外,并没什么有价值的发现,因此,这一切,很可能就是地下高级生命布的一个局。”
季东阳点了点头:“嗯,很有这种可能,你们也都知道了,地下那种高级生命,是上一轮地球生命中,残留下来的高级生物,它们的科技,已经发展到了很高的阶段,只是他们的体质,已经不能适应现在的环境了。
所以他们正在想办法,改变自己的体质,让自己的体质,能适应现在的环境。
无论是我,曹神医,刘凌初,还是你们刚才说到的老白、逯瞎子等,其实都是那种高级生命的试验品,通过我们,他们实验如何改变自己的体质,如何重新回到地面上来,甚至重新统治这个世界……”
“哎呀,季东阳,你先别光顾着说,你快看看,那两个透明人走过来没有,虽然你说他们没什么攻击力,但我还是很紧张。”
胡梦打断季东阳的话。
季东阳微微一笑:“你放心好了,刚才其中一个透明人,被我用杯子砸了一下后,他们就站在那里了,没再往前走,正眼睁睁地看着我们,嗯,它们现在要离开……”。
这时,我们看到,几米外的那些花草,在微微地摆动着,就像被风刮了一样,我们知道,那不是风刮,是透明人在走。
“唉,幸亏是季东阳,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我这些花草里,竟然躲着这种怪异透明人,现在想起来都毛骨悚然,季东阳,你赶紧跟踪一下那两个透明人,看看他们去哪里了?”
米医生连忙说道,季东阳点了点头,连忙跟了过去,我们也紧随其后。
大家一直跟到北面的院墙边,忽然,就听季东阳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它们翻墙出去了”,还没等我们说什么,季东阳也飞身一跃,无声无息地翻到了墙外,继续追踪那两个透明人了。
我们也只好回到原来的地方,心情忐忑地等着。
幸好不远处那几个正在干活的女保姆,并没注意到我们这边的异常。
“那朵黑花也不见了”,坐下后,郑旭忽然说道,我们连忙看过去,那朵黑花,果然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一切都显得那么怪异。
“说不定这种神出鬼没的透明人,会跟着你jinru地下室,也说不定你的地下室里,就躲着这种透明人。”
王同忽然对米医生说道,米医生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和慌乱,他连忙点了点头:“嗯,有这种可能,等季东阳回来,我让他帮我检查一下,唉,没想到我还是被地下大山下的那种高级生命利用了。
无论是那个吴三,还是后来的逯瞎子,以及那天夜里,我在树林里遇到的稻草人,应该都是地下那些高级生物布下的局,他们布这个局,就是为了诱使我种这些植物,把我的院子,变成了他们透明人的基地,要不是季东阳,我还蒙在鼓里,唉。”
米医生说这些时,神情很沮丧,我们都知道,他是个智商极高、也很自负的人,所以这件事让他耿耿于怀,而郑旭却一言不发,看着院子里的花草,在默默地想着什么。
“这些透明人会逃到哪里去呢?说不定季东阳通过追踪这两个透明人,就能找到通往地下大山的另外一个入口,对于那个地下大山的入口,现在我们已经知道两个了——一个在湖中的那个小岛上;另外一个,就是米医生与亥失踪时,我们发现的。
但那两个入口都打不开。
而这两个透明人,应该是逃往地下大山的,希望季东阳的能有所收获。”
王同分析道。
但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但季东阳还是没回来,我们的心情也越来越忐忑起来,我和王同两个人,也去附近找了找,但却没找到季东阳的踪迹,虽然天色慢慢变暗,我们越来越担心起来。
第819章 最想不到的危险
天色越来越暗,那些干活的保姆,也都陆续下班了,院子里显得更加安静,而这些诡异的植物,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地摆动着,发出沙沙的声音,我觉得整个院子里,都弥漫着一种恐怖的气氛,好像随处都潜藏着诡异的危险。
季东阳还是没回来。
我们都知道,在这个小城市里,只要一入夜,对于我们来说,就要面临着最可怕的危险,即使季东阳这种有“不死之身”的人,也可能被消灭,更不用说我们了。
大家焦急万分,但也不知该去哪里找季东阳,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天如果一全黑,我们就要进地下室了,不然就太危险了,上次你们也都经历过了,不光有那种可怕的、专门刺穿喉咙的‘箭’,还有个瞬间变成干粉的僧人,而我们一旦沾上那种干粉,下场也会和他一样;
更可怕的是,黄七还不止这些武器,他还有其他的……。”
“唉,今天季东阳发现了那些透明人后,我怎么觉得你的那个地下室里,也不安全了呢。”
胡梦但心地说道。
“那些透明人,应该是地下大山的,而不是和黄七一伙的,并且季东阳也说了,那些透明人,主要是信使,他们一般不攻击人”,秦晴安慰似的说道。
我看着夜幕中、院子里的这些花草,不禁有点心里毛毛的,不知道这些花草里,是不是还躲着透明人。
正当我们心情忐忑地议论着的时候,忽然,墙头上人影一闪,一个人悄无声地从墙外飘了进来,大家定睛一看,发现来人正是季东阳。
这时大家才松了口气,季东阳以极快的速度,跑到我们面前,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他连忙低声说了一句:“外面危险,快点躲到米医生地下室里。”
见季东阳神情这么紧张,虽然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大家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跟着米医生进了房间,并且jinru地下室中。
我们对于米医生的这些地下室,已经相当熟悉了,进来之后,大家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觉得应该安全了。
“季东阳,你快帮我看看,这个地下室里有没有透明人。”
米医生有点迫不及待地说。
可让我们意料不到的是,季东阳却只淡淡地说了句:“大家先休息,有什么话,等天亮后再说。”
说着,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愣愣地发呆。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季东阳为什么会表现的这么奇怪。
“你跟踪那两个透明人,有什么收获,他们逃到了什么地方?”王同还是忍不住、好奇的追问道。
这次,季东阳坐在那里,只是摆了摆手,示意王同不要再问了,但他越是这样,我们就越是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季东阳的表现如此反常?
但无论我们怎么问,季东阳却什么都不说,只是摆手,大家只好不再问了。
不知为什么,郑旭却一直沉默着,什么都不问。
这一夜,我们过得都很忐忑,而季东阳,始终一句话都再说,只是坐在沙发上发愣,好像在想着什么。
我们本想着等季东阳回来,能告诉我们他跟踪那两个透明人的经历,但没想到季东阳却是这种怪异的表现,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了。
在不安和猜测中,这一夜终于过去了。
我是一直到了凌晨三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大家也已经都醒了,正忙着洗漱,而季东阳则还是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的这种体质,和亥有点类似,几乎不需要睡觉,却依然能保持精力旺盛。
直到我们都洗漱好,米医生才又对季东阳说:“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了吧——昨天你跟踪那两个透明人时,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情,为什么回来后,什么也不肯说呢?”
季东阳还是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来,往上指了指,示意我们出去。
大家连忙从米医生的地下室出来,走到院子里,外面已经天色大亮了,初升的太阳,洒下温暖而又明媚的杨阳光,阵阵晨风吹过,空气清新的发甜,我们的精神也都为之一振。
院子里那些植物上,挂满晶莹的露滴,和一般的植物,看不出有任何区别。
但奇怪的是,季东阳走到院子里后,仍然一言不发,并接着快速往大门口走去,我们也只得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
大家跟在季东阳的身后,从米医生的大宅子里出来,然后穿街过巷,走到很远的一个公园里。
这个公园,应该是这座小城最大的公园了,不但有一片树林,还有几个起伏的小山包,这是个平原城市,所以这种小山包,并不多见。
而碎石铺成的小径上,有很多长椅,在山包上,还有一些亭子,以及一个很大的广场,晨练的人们,都集中在广场上,但小山包上,人却很少。
季东阳一直走到小山包上,才找了一个长椅坐了下来,他往周围看了看,发现没人,这才缓缓地说道:“你们知道我回来后、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你们吗?”
“是不是因为在那个地下室里,也有透明人,你一说的话,就会被那些透明人听到?”郑旭猜测道。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全都一脸惊恐地看着季东阳,季东阳表情沉重地点了点头:“嗯,你猜的没错,在米医生的那个地下室里,有六个透明人。”
“啊!什么?在我的地下室里,有六个透明人?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把他捉住?”
米医生一脸的震惊。
我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如果真如季东阳所说的那样,那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六个透明人,好像根本不怕我,他们就站在你们的身边,手里拿着一把匕首,而那把匕首,也是透明的,你们根本看不到,他们不时走到你们身边,并且看着我,用那种透明的匕首,在你们颈动脉附近比划着,那是在威胁我,如果我有任何行动,他们就会切断你们的颈动脉。
你们这些平常人,如果被切断颈动脉的话,会在几秒内就死亡,任何施救的可能都没有。所以我才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说什么。
当我追踪完那两个透明人,再次翻墙进来时,我吃惊的发现,在米医生的院子里,足足有几十个无影人,他们全都目露凶光地看着咱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我才想赶紧下地下室,但没想到地下室里,居然也有六个透明人,而且还拿着那种透明的匕首。
所以我当时也只能保持沉默,不再说什么。我以前认为,这些透明人只是信使,一般不会伤害人,但事实好像不是这样。”
听完季东阳的这些话后,我们都惊呆了。
原本认为最安全的地方,谁想到居然如此危险,这真是太意想不到了。
我看米医生的脸色有点苍白,他马上跟老戴打电话,也让老戴赶紧过来。因为他不确定,老戴所在的那个地下室里,有没有那种透明人。
此时,我们都觉得米医生的宅子,一刻都不能待了。
老戴接了电话,说他正在后院训鹰,知道他暂时没事,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气,而米医生让他以最快速度,来这个小公园里。
“你追踪的那两个透明人,到底逃到哪里去了呢?”亥接着问道。
季东阳叹了口气:“他们哪里都没去,就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游逛,这样一来,我反而无计可施,只能跟着他们,直到天快黑了,他们才不慌不忙的往回走,然后就跳到这个院子里了。
现在想想,我应该是被那两个透明人戏弄了。”
这个结果,倒是我们谁也没想到。
过了不大一会,老戴气喘嘘嘘地跑了过来,米医生的那只鹰王,还有另外两只鹰,也在他上方的天空中盘旋着、跟着老戴飞了过来,然后落在了旁边的树上。
“老板,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急着让我过来?”老戴连忙问米医生。
米医生简明扼要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简单地说了一下,老戴听完后,惊得两眼圆瞪,愣愣地看着我们说:“天哪,竟然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发现任何异常?
如果真有那种透明人的话,连这些鹰恐怕都看不到,太可怕了,他们随时都能杀死我们,我们却看不见他们。”
对我们来说,在这个小城中,最安全的地方,就是米医生的家了,可让大家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现在米医生的家,成了最不安全的地方,白天还好说,到了晚上,我们该去哪里呢?
而且我们原来在城外的那个古宅,也诡异的倒塌了。
更加诡异的是,到了夜间,那所宅子居然能恢复原状,而天一亮,则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个谜团,我们还一直未能破解。
“我看咱们现在只有回省城的基地了,在这个小城市里,已经没有了咱们的容身之处,白天还无所谓,可一到了夜里,就太危险了,即便像是季东阳这样的‘不死之身’,一样会被黄七轻易干掉,我们这些平常人,就更加不堪一击了。”
秦晴提议道。
“我同意秦晴的建议,我们现在是真的没地方可去了,如果季东阳没发现这些透明人,他们也许暂时还不会把咱们怎么样,但现在他们被我们发现了,如果我们还是继续留在米医生的宅子里,那就不好说了,我也觉得还是赶紧回到省城吧,否则真会像米医生助手那样惨死,而且还是白死,那就太不值了。”
我连忙说道。
“但一出事情就回省城的基地,也不是办法,那样一来,我们的调查就永远无法取得进展。”
米医生摇摇头说。
“这个道理,我也懂,可如果不回那个省城的基地,那我们今晚就会死,那样一来,不但调查无法进行,也白搭性命了。”
王同连连摇头说。
亥这时问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郑旭:“郑旭,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不必回省城,在夜里,倒是有个地方可以去。”
郑旭淡淡地说。
第820章 奇怪的攻击
听郑旭说我们不必回省城,在夜间还是有地方可住的,大家都吃了一惊。
郑旭扫视了大家一眼,目光落在季东阳身上:“还记得那些脸上没有五官的人吗?就是你那天夜里、带我们去见的。”
季东阳马上恍然大悟地:“你是说——我们夜里、可以去那些‘无脸人’的基地?”
郑旭点点头:“我觉得能和地下那些高级生物、还有黄七对抗的,恐怕只有那些’无脸人’了,而且那个基地,就在树林中,和原来的古宅,离得很近,从这个小城到那里,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
你又和他们很熟,因此在夜里的时候,倒是可以去那里试试,如果能住在他们那里,大家也就安全了,你觉得怎么样?”
季东阳又稍微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主意,以我和他们的交情,夜里去他们那里住,应该是不成问题的。你要是不说的话,我还真没想到这一点。
而且以他们的实力,无论是地下大山的那些高级生物,还是黄七,都不敢轻易惹他们。那就这样——今天夜里,咱们就躲到他们那个基地里”。
“我们在傍晚时分,就开车往那片树林走,如果那些’无脸人’,不让咱们在他们那里过夜的话,咱们再回省城也不迟。”
郑旭的这番话,让我们感到心里踏实了很多。
没有了后顾之忧,我们就可以放手在城里继续调查了。
就在这时,季东阳忽然往老戴身后看了看,低声说了一句:“有两个‘透明人’,就在十多米外,应该是尾随老戴而来的。”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看过去,但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这些‘透明人’,可真够嚣张的,大白天里,也敢跟到这里来。”
胡梦有些惊恐地低声说道。
”他们不应该叫’透明人’,更准确地说,应该叫‘隐身人’吧?除了季东阳外,我们谁也看不到。”
王同说着,把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
“嗯,叫他们‘隐身人’,当然也可以,据我所知,人类也一直在研究隐身的技术,比如,有的研究机构,正在研究一种‘隐身衣’,可几乎没什么进展,但那些地下的高级生物们,却已经培育除了这种‘隐身人’,对于这种‘隐身人’,以前,我只是听说过,但这次是亲眼所见,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亥在旁边,缓缓地补充道。
“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大家把目光都投向了郑旭。
郑旭抿了抿嘴唇,看了看季东阳,又往“透明人”的方向看了看,眯着眼睛,低声说了句:“季东阳,你现在就用你自己的方式攻击那两个‘透明人’。“
所有的人听郑旭这么一说,都吃了一惊。
季东阳也一脸疑惑地问:“以我的方式攻击他们?”。
“对,攻击他们,这把匕首给你,最好是杀死他们。”
郑旭说着,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偷偷地递给了季东阳,季东阳悄悄地接过匕首,略一迟疑,但好像立即明白了什么。
我们都以为,季东阳接过匕首,会按照郑旭说的那样,马上攻击那两个透明人。
但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季东阳忽然跪在地上,对着透明人的方向,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季东阳的这种姿势,我们昨天在米医生的院子里见过。
据季东阳说,这是一种特殊的礼仪,对那种特殊的花朵磕头时,那种透明人就会出现。
但此时此刻、季东阳为什么还要磕头呢?透明人不是出现了吗?而且这里也没那种花朵?
我心情忐忑地往周围看了看,发现附近除了我们几个外,并没其他的人。
季东阳跪下后,很快又平趴在地上,四肢伸展,头部微微扬起,好像是在游泳似的,这种姿势看着既怪异、又有点好笑。
郑旭让季东阳攻击那两个透明人,他为什么做这种怪异的姿势呢?
正当我们困惑不解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们忽然听到一种隐隐约约的哭声,那种哭声极其微弱,似有似无,但听起来,却又让人毛骨悚然。
更加奇怪的是,那哭声好像是从地下传上来的,我的脚甚至能感到地面的震动,我也连忙跪下,把耳朵贴在地上,听的更加清晰了——那种若有若无的哭声,确实是从地下传上来的,而我感到一阵晕眩,身子一软,也趴在了地上,暂时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发现除了亥外,我们所有的人,都瘫坐在地上,而季东阳仍在地面上趴着。
此时,那种奇怪的哭声消失了。
大家也都陆续站了起来。
“季东阳,刚才那种哭声是怎么回事,怎么听到后,我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胡梦不解地问道。
这时,季东阳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并没回答胡梦的问题,而是径直往透明人的方向走去,大家也都连忙跟了过去。
“季东阳,那两个透明人走了吗?”秦晴跟在季东阳的身后继续问道。
季东阳忽然停下来,往脚下指了指:“这就是他们俩”。
我们这才发现,在地面上,有两团半透明的东西,在慢慢的蠕动着,那两团东西,没有固定的形状,每团有脸盆大小,好像是是种半透明的胶,如果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发现。
“季东阳,你这不是开玩笑吧?你是说,那两个透明人,就变成了这两团半透明的东西吗?”王同睁大眼睛问。
季东阳点了点头,把郑旭给他的匕首,拔了出来,然后在那两团半透明的物质上,狠狠戳了两下,那两团透明的东西,剧烈的扭动起来。
更加恐怖的是,在这两团东西上,竟然出现了眼睛和鼻子,只是很快就又消失了,我们这才确认,这两团东西,果然就是那两个透明人。
我忽然想起,季东阳他们这些和地下大山有关的人,好像都有一种能力——他们用一种特殊的口哨,或者别的方式,能让人变得浑身无力。
“我刚才趴在地上,就是让全身震动,产生一种特殊的频率,而这种频率,能让人浑身瘫软无力,至于这种方式,对于那两个透明人,是不是管用,我也不能确定。
但我知道,这种透明人,行动迅速,甚至比我都快,我上次追他们时,发现根本追不上,所以,郑旭让我‘以我的方式’攻击这两个透明人时,我没有过去硬追,而是想到了用这种方法,没想到,这种方法还真管用。
在这种声波的频率下,他们竟然变成了这种两团半透明的东西。
但在米医生的院子里,那些透明人太多了,我不确定,这种方法,对付那么多透明人时,还是不是管用。”
“这两团东西,该怎么处理?”亥扭头问郑旭。
郑旭略一思索,看了看季东阳,征求意见地说:“季东阳,你觉得该怎么处理?”
季东阳看了看地上那两团蠕动着的东西,从牙缝里狠狠地蹦出几个字:“烧了它们,而且要赶快烧了它们,走,去老戴的那个宅子。”
季东阳说着,一手一个,拎起那两团半透明的东西,快步往回走。
从这个小公园,到老戴的宅子,大概要走二十分钟。
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街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卖早餐的,上班的,还有上学的小学生,让这个平原小城,显得一切都那么平常,但只有我们几个知道,这个看似平常的小镇,到处诡异四伏。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老戴的宅子里。
因为担心这个宅子暴露,所以老戴平时已经不在这个宅子里住了,而此时,我们已经无处可去,只有再次来到这个宅子。
我们担心这个宅子里,也有那种透明人,所以,季东阳首先仔细检查了一下,看了每个角落,甚至连地下室也都看了,并没发现透明人,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丢在院子里的那那两团半透明的东西,仍在蠕动着,而且在蠕动的过程中,那团东西上,不断出现人的各种器官,有时是一只眼,两只耳朵,或者半个鼻子,看起来非常恐怖。
这些器官出现后,很快又会消失,但这些器官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而且越来也越完整。
季东阳让米医生找了一小桶汽油,倒在那两团半透明的物质上,用火柴点着,顿时,熊熊的烈火燃烧起来。
在烈火中,那两团透明的东西,剧烈的扭动着,并且发出一种恐怖的惨叫声,这一幕怪异的情景,让我感到心惊肉跳。
经过三四分钟剧烈的蠕动,那两团东西,渐渐地不动了,并且渐渐地变成了焦黑色,散发出一股淡淡的焦臭味以及汽油味。
足足烧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火焰才渐渐熄灭。
“没想到这种透明人,会变成这种样子,让我想起来在荒漠小镇上,那种可以拟形的生物,它们可以变成任何形状,和这种透明人,算是有相似之处。”
胡梦看着已经变成灰烬的两团东西,若有所思地说。
季东阳点了点头:“嗯,其实这种透明人,和我们一样,都是地下大山中的那些高级生物、培养出来的试验品,但我现在还不清楚,为什么在米医生的宅子里,有那么多的透明人。”
“不过有点可惜,如果把这两个透明人,能够带回去研究,那科学价值就太大了,这样烧掉,就太可惜了。”
米医生惋惜地说。
季东阳却连忙摇了摇头:”不,决不能把他们留下来,如果在一两个小时内,不把他们烧掉的话,他们就会恢复原状,一旦恢复原状,就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后果。
我原来以为,他们没有攻击性,但通过这几次交手,我才对他们有了更深的认识,也知道了他们的危险性。”
火焰渐渐地熄灭了,那两团东西,也彻底变成了灰烬,季东阳找了一把铁锹,把这两滩灰烬埋了。
当大家长舒一口气、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休息时,就听郑旭淡淡地说了一句:“我知道米医生的宅子里、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透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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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1章 一个最骇人的细节
听郑旭这么说,大家都一愣,王同一脸疑惑地对郑旭说:“我们之前不是推测——米医生宅子里的那些透明人,是为了收集信息,才在米医生那里,建立了基地,难道不是这样吗?”
郑旭摇了摇头:“那只是初步的推测,细细推敲起来,这种初步的推测,有很多漏洞,有很多不合理之处,我之所以让季东阳杀了那两个透明人,就是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个问题。”
“杀了那两个透明人,你就能搞清楚米医生的宅子里、为什么有那么多透明人了吗?”王同连忙追问道。
郑旭点了点头,缓缓地说:“这个小城中,所有的秘密,应该都是和地下大山有关,所以那些地下大山的高级生物,其实没必要让这么多的透明人,再在小城里收集什么信息,所以,他们下那么大工夫设计圈套,引诱米医生种那些特殊的花草,肯定是因为别的目的……”
说到这里,郑旭忽然停住了,不再往下说,而是偷偷地对季东阳使了个眼色。
还没等我们明白是怎么回事,季东阳已经一抖手,那把匕首飞了出去,紧接着一声惨叫,一个人从房上滚了下来,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我们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呼一声,谁也没想到,居然有人趴在房上。
当我们看清楚掉下来的那个人时,都感到无比惊骇——只见季东阳抛出的那把匕首,插进那个人的眉心。
那把匕首,足足有十多厘米,几乎整个插进那人的眉心。
如果一般人,被这么长的匕首,插入眉心,肯定是必死无疑,但这人非但没死,而且也没流血,他跌落在地上后,稍微一愣,便试图爬起来,这实在是太怪异、也太恐怖了。
这时,季东阳冲上去,一脚踏在那人的身上。然后伸出手,把插在那人眉心的匕首,从那人的眉心拔出来,那人的眉心顿时出现了一个缝隙,但仍然没流一滴血。
当匕首被拔出来后,那人不停的翻着白眼,手脚乱抖,好像喝醉了,又好像犯了癫痫。
除了郑旭和季东阳外,我们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老戴,你这里有绳子吗?快给我找一根,要找结实的。”
季东阳把那人狠狠地踩在脚下,扭头问老戴。
老戴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进屋找了根手指粗细的尼龙绳,季东阳接过绳子,像捆粽子一样,把那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季东阳,这人难道和你一样,拥有不死之身,要不然眉心插了把匕首,怎么可能不死。”
季东阳摇了摇头,把那人拎起来看了看,此时,那人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如一张白纸,然后长长地舒了口气说:“不,这人和我不一样,他是个透明人。”
季东阳的这个回答,更让我们感到意外。
“透明人?不会吧,我们都能看到他,和那些透明人完全不一样,你怎么说他是透明人呢?”
我也连忙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你是说,那些透明人,也能变成普通人的样子?”还是米医生的脑筋转得快些。
“嗯,应该是这样,我之前也不知道这一点,是郑旭首先发现的,她让我攻击、杀死那两个透明人,就是逼其同伴现身,果然他们跟踪而来,不过还是跑了一个,在房上原来有两个。”
季东阳回答道。
“哎,早知道,我就让我的那只鹰王,跟着一起过来了,因为每天早上,它都会锻炼飞翔能力,所以我就暂时让它去飞了,没让它跟着来这个院子里。要不然,另外一个也逃不了。”
米医生惋惜地说。
“没事,逃就逃了吧,抓住一个,我们也就达到目的了,对吧,郑旭?”
季东阳看着郑旭问道。
而郑旭则目不转睛地看着从房上跌落下来的那个人,听季东阳问她,只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郑旭,你是怎么想到透明人也能变成正常人的——最起码看起来很像正常人?”
米医生接着问道。
郑旭这才认真地回答:“当老戴赶过来,而季东阳也发现老戴身后有两个透明人时,我忽然注意到——就在旁边的树林里,忽然出现了两个人,躲在旁边树林里,正偷偷摸摸地观察着我们。
我没有扭头,用眼睛的余光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两个人很恐怖——他们的头,若隐若现,好像半透明的,如果不注意看,根本发现不了,所以,我猜想,那两个人,应该也是透明人,只是他们身上的衣服,不能隐身,所以我才注意到了他们。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些透明人,也许能变成一般人的样子。
于是,我才让季东阳攻击他们,看看躲在树林中的那两个人,有什么反应。
等季东阳用那种方式、让那两个人变成半透明的物体、并且带着他们来这个宅子时,我发现有两个人,一直在不远不近地跟踪着咱们,从所穿的衣服上可以判断,他们肯定就是躲在小树林中、偷窥我们的人。
他们两个人,果然变成了正常人,而且悄无声息地上了房,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我们,所以我才让季东阳动手。”
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我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又看了看那个被我们捉住的透明人,发现那人眉心上、被匕首留下缝隙,几乎完全弥合了,他的脸色,也恢复了正常,只是两眼有些痴呆地看着我们,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也不相信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怪异的人。
“快说,你们为什么在我的宅子里?”
米医生扯住这个透明人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
这个透明人仍然是面无表情,目光痴呆,只是微微张了张嘴,米医生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猛地捏住了那个透明人的双颊,强迫透明人把嘴张开。
“他竟然没舌头”,米医生吃惊地说。
我们来也连忙凑过去看,果然发现那个透明人的嘴里,真的没有舌头,显得整个嘴里都空空的。
“他没舌头,即使想说什么,恐怕也说不出来了”,我悻悻地说。米医生把那个捆着的透明人,狠狠地掼在地上。
“郑旭,你还没说他们这些透明人、为什么会待在我的那个宅子里?”米医生继续问道。
郑旭点点头,继续说道:“嗯,因为你的那个宅子,是地下大山最主要的入口,地下大山的各种人,都是从你的宅子里,进进出出,而这些透明人,就是守卫入口的。”
我们所有的人都听呆了。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说米医生的那个宅子,是地下大山的入口?并且还是最主要的入口?为什么连我都不知道?”连季东阳也一脸震惊地问道。
我们都知道季东阳的身世,连他都不知道米医生的宅子里有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郑旭是怎么知道的呢?
正在这时,就见那个被绑着的透明人,一跃而起,直扑郑旭,并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嚎叫。
幸亏亥和季东阳就站在旁边,他们几乎同时出手,把那个跃起来的透明人,击飞出去五六米,并且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他们俩已经跟着冲过去,把那个透明人压制住。
那个透明人仍然在不停的挣扎着,亥和季东阳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我们都知道,亥和季东阳的反应速度、还有力气,都是一般人都不能相比的,但他们两个压制那个挣扎着的透明人,仍然有些吃力。
我们其他的人,更是乱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听郑旭在旁边说了声:“季东阳,用匕首插他的眉心。”
季东阳经郑旭这么一提醒,才连忙掏出匕首,狠狠地插进那个透明人的眉心。
那个透明人这才停止了挣扎,躺在地上,四肢不停的抽动着,而且他的头,由里到外,正渐渐的变成半透明,里面的血管,甚至脑浆,都能隐约看见。这时,季东阳从旁边拿起那桶汽油,然后倒在了那个透明人身上,划着一根火柴丢下去,那个透明人的身上,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个透明人在不停的挣扎着,不大一会,就一动不动,整个尸体变成了焦黑,季东阳继续加了些汽油,直到那个透明人也被烧成了一滩灰烬。“太可怕了,没想到这些透明人的攻击能力这么强。”季东阳心有余悸地说着。
我们也都看的心惊胆战。
“郑旭,你接着说吧,为什么说我的那个宅子,是地下大山的最重要的入口,而这些透明人,是守卫入口的。”
等大家都回过神来,米医生接着问道。
郑旭这才点点头,并没继续解释,而是反问了米医生一句:“你有没有注意到,每天早上八点,你门前都会有一个卖豆腐的经过,而且那个卖豆腐的吆喝的声音很宏亮,在院子里能听的清清楚楚。”
米医生不解地看着郑旭:“是啊,几乎每天早上,都有卖豆腐的经过,不过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在我们那片住宅区里,走街串巷的商贩很多,不止是卖豆腐的,还有卖各种青菜、小吃的,好像一整天,这种小商贩都不断,你怎么忽然提到那个卖豆腐的呢?”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可你注意过没有——那个卖豆腐的第一声吆喝响起时,正好是八点整!
在你的宅子里,我们过了好几晚了,我第一次,就注意到这个细节,如果一次两次,算是巧合,但每次在你那里住的早上,都会听到卖豆腐的吆喝声,并且第一声吆喝响起,肯定是八点整,每次都是如此,你觉得还是巧合吗?”
听郑旭说到这个细节,不知为什么,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真有这么诡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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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2章 豆腐里的秘密
“真的是这样吗?你听到那个买豆腐的第一声吆喝、每次都是八点整?一分都不差?”胡梦睁大眼睛问道。
“嗯,别说一分钟,甚至一秒都不差。”
郑旭很笃定地说。
“天哪,真有这种怪事,但这能说明什么?”秦晴一脸震惊地问道。
郑旭并没直接回到秦晴的问题,先是抬腕看了看表,又仰头看了看太阳,这才不慌不忙地说:”你问的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走,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
说完,不等我们反应,就往院外走去,我们也都赶紧跟在她身后出来院子。
郑旭这是要带我们去哪?大家都不知道。
在这个小城中,有很多诡异的地方,比如那个那个湖,还有那片小树林,以及湖中那个通往地下大山的入口。
除了这些之外,难道郑旭又发现了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郑旭,你要带我们去哪里?”我在后面忍不住问道。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
郑旭淡淡地回答道,边说边疾步前行。
走了十多分钟,穿过两个街口,来到了一个两边都是店铺的街道。
这个街道,应该也是小城的老城区,周围都是平房,而街道的两边的铺子,有药铺,杂货铺,还有卖菜的,但街道却很宽,足足有十多米,地面都是用石板铺成。
郑旭忽然停下来,指了指对面的一家豆腐店说:“我刚才说的那些秘密,在这个豆腐店里,就能找到答案。”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几个都感到很意外。
这个豆腐店看起来很普通,是个临街的面脸,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正在推着一个不大的磨盘,用比较传统的方式,在磨着豆腐。
不过好像生意还不错,我们在这里站着的几分钟内,已经有两个人来买豆腐了。
但招呼顾客的,是一个身材已经佝偻的老太太,应该是老头的老伴,她的身体,看起来远没老头好,一举一动,都颤颤巍巍的,显得老态龙钟。
而老头却什么也不管,只是面无表情地推着那个石磨。
“你是说,每天早上的那声吆喝,都是这个老头喊的吗?”米医生低声问郑旭。
郑旭点了点头:“嗯,就是这个老头。有一天早晨,我特意出去看,并且跟踪他,才知道他的这个铺子。”
“这个老头看起来一切很正常啊,他身上会有什么秘密?”,王同也低声问郑旭。
郑旭仍然没直接回答王同,回头看了看我们,只淡淡地说了句:“咱们这么多人,都进豆腐铺的话,太引人注意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进去看看。”
我们看着郑旭进了豆腐铺,先是和那个老太太说了几句,然后向那个老太太卖了一块豆腐,并且拎着豆腐,走到推磨的老头身旁,试图和老头说什么,但令人尴尬的是,那个老头并没理郑旭,仍面无表情的推着磨,甚至连看都不看郑旭一眼。
郑旭站了一会后,便拎着豆腐出来了。
“郑旭,你买豆腐干嘛?”王同一脸诧异的问道。
王同刚问完,只见郑旭忽然做出一个我们谁也没想到的动作——
在我们三四米远的地方,有一条脏脏的流浪狗,郑旭把那块豆腐,从塑料袋里拿出来,然后丢到了那条流浪狗面前。
那条流浪狗先是用鼻子闻了闻那块豆腐,紧接着便吃起来,只两三口,就把那块豆腐吞了下去。
“难道你怀疑这块豆腐有毒,所以用这条狗试一试?”胡梦的这种猜想,也是我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郑旭只是不置可否的说了一句:“等一下,你们就知道了。”
我们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那条吃了豆腐的流浪狗。
但那条狗好像并没什么异常,只是不停的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地上豆腐的残渣,好像那块豆腐很好吃,直到把豆腐残渣舔的一点都不剩,这才停了下来。
这条狗抬头看了看我们,好像希望我们再丢一块豆腐给它。
等了一下,没等到豆腐,那条狗才低吼两声,悻悻地走开了。
正当我们再要问什么时,就听郑旭低声说道:“你们接着看那条狗,看它会怎样?”。
我们再次全都把目光投向那条狗。
只见那条脏脏的流浪狗,缓缓地往豆腐铺走去,并且一直走进了豆腐铺。
这时,就听那个老太太一声尖叫,发疯似的把那只狗赶了出来,并且边喊并且边赶,神情异常紧张。
可在这个过程中,那个老头仍然低着头,推着磨,直到那条狗被赶到街上,那个正在推磨的老头,猛然抬起头来,看了看那条流浪狗,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停止了推磨,并拎起一根棍子,冲到街上。
对着那只流浪狗头,狠狠地砸了两下,那只流浪狗发出几声哀嚎,倒在地上,四腿乱蹬,挣扎了一会后,就死掉了。
那老头把那条死狗拎起来,丢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这才回到豆腐店里,继续推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看这一切有点不寻常,一条流浪狗而已,这老两口不应该这么紧张,更没必要杀了它,赶走不就是了。”
秦晴连忙说。
“我看也没什么不寻常的,也许老两口就是讨厌流浪狗,所以才杀了它”,胡梦则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们又都把目光投向了郑旭,等着郑旭分析刚才发生的一切。
郑旭看了看秦晴和胡梦,仍旧不慌不忙地说道:“其实你们俩都没说到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那条狗在吃那块豆腐前,都一直没进豆腐店,而吃了豆腐后,却马上就往那个豆腐店去了,这是为什么,你们想过吗?”
“你的意思是说,狗吃了豆腐以后,就对这种豆腐上瘾了,也就是说,这种豆腐能让它上瘾,当然以此类推,也能使人上瘾,是这样吗?”米医生试着猜测道。
他的这种猜测,让我感到眼前一亮。
郑旭点了点头:“嗯,你猜的没错,豆腐不是肉,不会发出浓郁的气味,一般的豆腐,也不会吸引狗,所以那只流浪狗,虽然之前一直都在豆腐店附近,但却对豆腐店,一点都不感兴趣,但它吃了豆腐后,却马上就进了豆腐店,说明这种豆腐,确实有种特殊之处——虽然它看起来、闻起来,和一般的豆腐,没任何区别。”
郑旭说着,把塑料袋拿了出来,我们这才注意到,她并没把那块豆腐,全都丢给那条流浪狗,而是留了一块,我们连忙看了看,闻了闻,果然和一般的豆腐,没什么区别。
“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如果这种豆腐,真能让人上瘾的话,那买豆腐的人,肯定会多到把这个豆腐店挤破,可现实是——虽然这个豆腐店的生意,比一般的豆腐店好些,但顾客也并不太多,这又该怎么解释呢?”
一直没说话的亥,忽然质疑道。
“嗯,你这个问题很好,不过我可以回答你——我观察到,这个豆腐店磨出来的豆腐很少,而且只卖给米医生附近那条街的住户,也就是说,那老头每天早上,转完那条街之后,就不再去别的地方。
而且来买豆腐的人,也都是那条街上的住户。
我刚才买豆腐时,那老太太说,这些豆腐,都被老顾客定了,不卖给别人,我说了米医生的住址,并说是米医生家的保姆,专门负责买菜做饭的,老太太才答应卖给我一块。
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米医生家那条街上,都是高级住宅,住的也都是有钱人,并且很多人家里,都有保姆,而且保姆来来去去的老换人,只要说出地址,老太太知道是那条街上的顾客,也就不多问了。”
郑旭解释道。
“那这对老头、老太太究竟是什么来历?他们为什么会做这种豆腐?他们和院子里的那些隐形人,又是什么关系?”
王同追问道。
郑旭表情严肃的往那个豆腐店看了看,低声说了句:“因为这个老头、老太太,就是地下大山的人。”
“他们也是地下大山的人?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怎么会认为他们是地下大山的人呢?”
季东阳一脸惊骇地看着郑旭问道。
还没等郑旭回答,就见右边的街道一阵嘈杂,有人边跑边喊:”大家快跑,有疯狗咬人,会传染狂犬病的。”
这样一来,街上顿时大乱,人们慌乱的躲避逃离,我们也都紧张起来。
正在这时,就听到几声狗吠,有两条狼狗,已经从旁边的街道上冲过来,看到这两条狼狗的人们,就更加仓皇失措,惨叫着四散奔逃。
还没等我们回过神来,那两条狗就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冲来,其中一条狼狗腾空而起,扑向我旁边的郑旭,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不过幸好有季东阳、亥在,他们的反应速度,都比一般人快很多倍。
还没等那条狗扑到郑旭身上,季东阳就飞起一脚,把那条狗踢飞出去七八米,并且重重地砸在街边的墙上,那条狗被碰的迸裂,登时毙命;
另外一条狗,也被亥扭断了脖子。
见两条狗死了,后面也没有别的狗,街上的人,这才慢慢围了过来。
“你们肯定是武术高手吧,三拳两脚,就把这两条大狼狗给干掉了,厉害,厉害。”
“谁说这两条狼狗有狂犬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就太可怕了,不知道咬伤人没有,要是染上狂犬病的话,就没命了。”
”这两只狼狗是谁家的?看起来毛亮肉肥的,应该不是野狗,真是的,怎么也不关好,放出来伤人,这后果也太严重了吧。”
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我们没心情和他们解释什么,为了躲开这些人,继续对我们问东问西的,我们几个便匆匆离开,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在这个过程中,郑旭始终一言不发,只是低着头,在苦苦思索着什么。
过了大概十多分钟后,我们再次回到这个地点,此时,那两只被我们打死的狼狗的尸体,已经被人运走了。
但不知为什么,那个豆腐店也关门打烊了。
“现在还不到中午,那对老头、老太太,怎么这么早就关门歇业了?难道他们每天都这个时间关门?”
“唉,你真笨,问问旁边的商户,不就知道了吗?“胡梦娇嗔地白了王同一眼,然后就走进附近的一个店铺里打听去了。
过了一两分钟,胡梦出来后,走到我们面前,低声说道:”今天是够怪的,我听附近的这家店铺老板说,磨豆腐的那老两口,都是每天晚上八点多才关门,而且非常勤劳,一年到头,天天开门营业,连大年初一也不例外,可今天却这么早就关门了,说是可能是被这两只狼狗吓得,可我觉得,肯定不是因为那两条狗。“还在为找不到的最新章节苦恼?安利一个或搜索热/度/网/文《搜索的时候记得去掉“/”不然搜不到哦》,这里有小姐姐帮你找书,陪你尬聊!
第823章 最危险的人
郑旭并没理会秦晴,而是往周围看了一下,低声对米医生说:“前方十点钟方向,那个带着帽子的中年人,你认识吗?”
听郑旭这么一说,米医生连忙看过去。
“嗯,认识啊,他是老赵,他的宅子,和我的紧挨着,算是邻居。”
米医生的话音刚落,就听郑旭继续低声说道:“六点钟方向,大概离咱们十五米远,穿着牛仔裤,黑色体恤,身材苗条的、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应该也是你的邻居吧,我记得在你家附近的一户中,我也看到过她。”
“对,没错,她就是我前面的那户,有点奇怪,他们这些人,都算是小城里的有钱人,按说不会来这里,因为这里就是卖生活用品的,他们家里都有保姆的,他们平时去的地方,应该是城里比较高档的消费场所。”
米医生有些吃惊地说。
“那你注意观察一下,周围还有多少你们那条街上的邻居”,郑旭不动声色的继续说道。
听郑旭这么说,大家都吃了一惊,不知道郑旭说的这些,意味着什么。
米医生连忙偷偷地往周围看了一下,一脸惊骇地说:“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看了一下,大概有七八个邻居,他们怎么都来这里?并且都在咱们周围,难道他们是来监视咱们的?但这怎么可能,他们都是普通人,为什么要监视咱们?”
“因为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了,他们已经被地下大山的势力控制了。”
郑旭淡淡地说,我们所有的人瞬间惊呆了,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怎么可能?但米医生的这些邻居,怎么会忽然不约而同的出现在这里?这绝对不是巧合,难道真像郑旭说的那样,这些人都被地下大山的那种神秘的势力控制了吗?
就听郑旭接着低声说到:“当我发现卖豆腐老头第一声吆喝、都是八点整,并且每天都是如此后,我就意识到,其中必有蹊跷,而通过跟踪老头,我发现,老头只在那条街上卖。
而且买豆腐的人,都是固定的,我就越发觉得不寻常了。
在季东阳发现透明人之前,我一直对此百思不得其解,自从季东阳发现透明人后,我才豁然开朗,忽然意识到,米医生家,就是通往地下大山、最大的出入口,而米医生附近的那些住户,已经被地下大山的势力控制了,用什么控制的呢?
就是老头卖的这种豆腐,那为什么没能控制米医生呢?现在我还不知道。
另外,对这对老头、老太太的背景,我也做了调查,他们是十多年前,来到这个小城的,至于他们之前在哪里,没人知道。”
“天哪,竟然有这种事?不过关于豆腐,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们这一带,有一道久负盛名的传统菜,叫做’野菜炖豆腐’,在我们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吃这道菜。
可能是水土的关系,我们这里磨得豆腐,再配上特有的野菜,异常美味,算是我们这里最著名的特色菜了。
只可惜我对豆制品过敏,所以才从来不吃豆腐的,不过我们这里的豆腐铺,随处可见,因此,谁也不会特别注意老头的这家豆腐铺。
但仅仅通过这些,就能断定我家就是地下大山的入口吗?”
米医生有点质疑地进一步问到。
“当然不是,我还发现一件怪事——一天早上,我跟踪完老头,回去时,忽然看到有三个人,鬼鬼祟祟,从巷子里,拐到了米医生家院墙后面,我便躲在一个墙角处,偷偷观察。
过了一会后,一个人抱着衣服出来,进了米医生家附近的另外一个宅子,而另外两个人却不见了。
当时我也是很不解,另外那两个人去哪了?他们为何脱掉衣服呢?
现在我才知道,不见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透明人,他们脱掉衣服,进了米医生的宅子,为什么要脱掉衣服呢?因为衣服不能隐身。
根据这些,我才推测米医生家,是通往地下山的入口。”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每次住我家,天一亮,都是第一个从地下室出去,原来你竟然有这么多发现,可之前从未听你说过。”
米医生恍然大悟地说道。
“嗯,我之所以没说,是对这些怪异的现象,一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是从昨天发现透明人后,我才忽然找到了答案。”
听完郑旭的这番解释,我们才完全相信——米医生的那个宅子,就是地下大山的入口。
“我们还一直到处找地下大山的入口,谁想到,地下大山的主要入口,竟然就在米医生的宅子里,这也真够让人毛骨悚然的”,胡梦一脸惊恐地说。
“嗯,现在想到我的那个宅子,我也感到很后怕,我还以为我的那个宅子,是最安全的,没想到那些可怕的透明人,竟然一直都在我身边。”
米医生心有余悸。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显然是地下大山那种神秘的势力,并没想杀死我们,如果他们想杀了我们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嗯,他们之所以不杀我们,我想有两个原因——他们的这个入口,需要我的宅子来掩护;还有一点,就是利用我们的力量,来和黄七抗衡。”
米医生眉头紧皱地分析道。
“那现在我们杀了三个透明人了,这样一来,会不会和地下大山的、那种神秘势力结仇了呢?他们现在也许会杀了我们,为那三个透明人报仇的”,王同担忧地说。
季东阳则摇摇头:“没有所谓的报仇,无论是那些透明人,还是我们这种人,不过都是地下大山、那种神秘势力的工具而已。
我们的死活,对于那种神秘的势力来说,根本不重要。
不过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回米医生的宅子了,因为我们知道了他们这个秘密,也许他们真的会杀了我们。
也就是说,他们如果要杀我们的话,不是因为我们干掉了那三个透明人,而是我们知道了米医生的宅子里,有他们的出入口,看,现在被他们控制的、米医生的邻居,已经出现在我们附近了。”
对于季东阳的这番分析,郑旭点了点头:“嗯,但现在在我们周围的,不仅仅是米医生的这些邻居,应该还有些透明人,不过现在他们已经变成了正常人的样子,只是现在我们无法分辨。”
郑旭的这几句话,更让我们感到不寒而栗,我紧张地往周围看了一下,觉得从我们附近经过的每个人,都可能是那种透明人变成的。
“不过大家也不用太担心,在这样的公共场合,他们一般是不会对我们动手的。”
亥安慰我们。
“哈哈,你们现在的处境,是不是很不好受”。
正当我们悄悄讨论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忽然从我们背后传过来,大家吃了一惊,连忙扭头往身后看,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没想到的是,站在我们身后的人,竟然是黄七!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了我们身后了。
我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此时此刻此地,黄七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但是我们的死敌,也是最危险、最深不可测的人,连季东阳这种有”不死之身“的人,也能轻易被黄七消灭,黄七也是我们在这个小城中,最大的威胁。
一时间,我们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因为这太意外了,我心里瞬间升起一种深深的恐惧和慌乱。
只有郑旭好像比较淡定,她微微一笑,语气平静地对黄七说:“没想到在这里又见面了,看来对我们最新的情况,你已经有所了解了,对吧?”
黄七的脸上,挂着一种很邪恶的微笑,点了点头:“嗯,当然知道。看来你们的实力,果然不容小觑,和我几番交手下来,你们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实在是不简单。
不过还是那句话,你们也不要太得意,迟早你们会死在我手里,而且死的不留痕迹。
你们猜的没错,地下大山的入口,确实就在姓米的那个宅子里,本来那些透明人,就够我对付的了,偏偏还有姓米的那些鹰,而且这个姓米的也很狡猾,让我吃了不少苦头。”
黄七声音不大,但态度很猖狂,说这些的时候,他用手指着米医生。
米医生看着他,眼睛里充满着怒火。
“妈的,你狂什么?迟早我也要干掉你,不信走着瞧。”
米医生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很少看到米医生失控——他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间谍,一般都是比较冷静和理智的,但此时此刻,在黄七面前,还是发怒了,我忽然觉得,他和黄七之间,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仇恨和纠葛。
黄七听完米医生的反击,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好像根本没兴趣和米医生斗嘴。
他扭过头来,又看了看季东阳,嘿嘿冷笑了一声说道:“虽然你戴着帽子,身材也变直了,没人能认出你来,但你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我知道你是谁,你装死也没用,我知道你没死,也知道你真正的底细。”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心想,这个黄七怎么什么都知道,他实在是太可怕了。
被黄七认出来后,季东阳倒还算是冷静,他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没错,我知道你有本事,但也不要太得意忘形,别忘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哈,’山外有山’?倒没什么稀奇的,‘地下有山’才更匪夷所思吧,哈哈”,黄七戏虐地说道。
“你来找我们,就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郑旭仍然不动神色地问道。
第824章 最意想不到的奇遇
黄七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不只是郑旭,我们也都想不明白。
可黄七并没直接回答郑旭的问题,只是看了郑旭一眼,诡异地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道:“你问我什么,我就告诉你什么,那样的话,我不是太傻了吗?哈哈。”
但郑旭仍然不慌不忙地说了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
听郑旭这么说,黄七吃了一惊,有点愕然地问:“哦?你知道我为何突然出现在这里?那你说说看?”
不只是黄七吃惊,我们也感到很意外。
郑旭仍然是从容不迫的点了点头说:“你来到这里,是为了躲避追杀吧!”
郑旭的这句话,没头没尾,让我们都很莫名其妙,好像她在乱说似的,但黄七却惊骇的浑身一抖,连忙反问道:“你是这么知道的?”
从黄七的反应上可以看出来,郑旭竟然猜中了。
但她是怎么猜中的?我们也和黄七一样好奇,全都眼睛大睁地看着郑旭。
郑旭依然语气轻松地对黄七说:“哈,你能知道我们的秘密和处境,我难道就不能知道你的?”
“你确实是个厉害角色,可惜你们是我的死敌,要不然我也很想和你们合作。”
黄七有点惋惜地说道,我总觉得他这句话,半真半假,让人捉摸不透。
还没等我们再说什么,郑旭往周围看了一下,又连忙说道:“好了,我也该走了,希望以后再见时,你们中的几个,已经下地狱了,哈哈”。
说完,边走到人群中,很快消失了。
“郑旭,你怎么知道黄七是因为躲避追杀、才突然出现在这里的呢?”王同第一个问道。
听完王同的问题后,郑旭摇了摇头:“现在我还不能说,因为说了之后,会出现我们难以控制的局面。”
郑旭的这个回答,更激发了我们的好奇心。
“现在咱们走吧,虽然是大白天,并且人来人往的,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里很危险,所以咱们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我仍然有些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
“对啊,咱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米医生的那些邻居,也在周围监视着咱们,既然他们都被地下大山控制了,那他们就是咱们的敌人,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胡梦也同意我的意见。
但郑旭却摇了摇头:“不,现在还不能离开,等一下,磨豆腐的老头会主动找我们的。”
郑旭说的话,我们越来越不能理解了。
“什么?那个豆腐铺的老头会主动找我们?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他见我们来,已经提前把门都关上了,这明显就是为了躲咱们。”
秦晴也连连摇头。
郑旭并没多做辩解,只是说了句:”等一下,你们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
相处这么久,我们都很相信郑旭的能力和判断,但她现在说的这些话,我们实在无法理解。
大家将信将疑地等着,大概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左右,忽然豆腐铺的门打开了,那个磨豆腐的老头,先是走出豆腐店,往左右看了看,然后向我们走了过来。
除了郑旭外,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郑旭根据什么,竟然能如此的料事如神?
那个卖豆腐的老头,果然过来找我们了。
我感到自己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因为据郑旭判断,这对老头、老太太,都是地下大山的人,而此时此刻,老头找我们干什么?
我们站在街道的另一边,距老头的豆腐铺,有十多米,而老头在走过来的过程中,眼睛始终盯着我们。
等他走到我们面前,一脸平静的看了看我们,淡淡地说了句:“跟我来吧。”
说完后,便扭身往豆腐铺走去。
郑旭第一个跟在老头身后,我们也如梦初醒般的、陆续跟了过去。
等我们跟着老头进了进了豆腐铺后,老头再次把店门关上,然后穿过豆腐铺,从豆腐铺的后门出来,带我们来到一个院子里。
这个院子不大,和豆腐铺后门连着,应该就是老头和老太太平时生活的地方。
院子里放着几张竹椅,老太太坐在其中一张竹椅上,正捧着一本线装书,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当我们走过来后,她连头都没抬。
虽然这个院子里,阳光明媚,微风轻抚,看起来没有任何一点异常,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弥漫着一种诡异而恐怖的气氛。
而老头指指那些竹椅子,轻轻说了句:“你们都坐吧。”
季东阳和亥,相对来说,没我们紧张,他俩坐在了椅子上,但剩下的我们几个,全都看着郑旭,她不说话,我们还真不敢贸然坐下。
“大家都坐吧”,郑旭边说,便自己坐在了一张竹椅上,我们这才都全部做了下来。
但坐下之后,郑旭既没急着问什么,那个老头也没主动再说什么,就这样,大家都沉默着,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沉默,这种沉默,使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不安。
在这种沉默中,我更加紧张了,各种念头,不停的在脑海中闪过——这个老头主动联系我们,究竟是为什么?
让我们过来后,为什又什么都不说?而郑旭又为什么不主动问呢?
忽然,就听那个一直在低头看书的老太太,忽然发出一阵咯咯的笑声,这种笑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听起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的目光全都投向那个老太太。
老太太边笑,边慢慢抬起头来,而当我们看到她的脸上,几乎都惊叫了一声,并从椅子上跳起来,全都吓得往后踉跄了几步——因为老太太的脸,此时此刻,已经变成了半透明!
脸和五官都不见了,而头颅里面的组织,比如,骨头,血管,还有大脑组织,则清晰可见,这一幕实在是太恐怖!
但只有郑旭、季东阳,仍然平静地坐在椅子上。
老头也若无其事的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几个重新坐下,并扭头对那个老太太说:“他们还是不太习惯你现在的样子,你先回屋吧。”
那个脸已经变得透明的老太太,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转身走进了屋子里,但从后面看去,她还是一切正常。
“你让我们过来,就是想用这种方式,警告我们一下,对吧?”郑旭看着那个老头,语调平静的说道。
老头点点头,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却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地说:“嗯,我就是这个意思。”
“警告我们?警告我们什么?”胡梦在旁边,颤声问,她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惊恐中,缓过神来。
“警告我们,不要再继续调查下去,否则就会变成刚才老太太那种样子。”
郑旭的解释,越发让我们感到困惑。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秦晴也不解郑旭。
“对啊,郑旭,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今天你始终和我们在一起,到底你看到了什么,才让你知道了这些秘密?”
亥平时很少说话,但现在他也忍不住问道。
郑旭点点头,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我们,忽然反问了我们一句:”你们知道这个老头、和老太太是谁吗?”
“当然不知道,你不是说了吗,他们俩是地下大山的人,我们怎么可能认识他们?
再说了,连季东阳都不认识他们俩,更何况是我们?”
王同摇摇头,一脸茫然地说。
“他们不是别人——就是已经失踪的曹神医和刘凌初。”
郑旭说这句话时,语气依旧很平淡。
我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都震惊的呆立在那里,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时,季东阳忽然走到那个老头面前,脸对脸的端详着那个老头,而那个老头,没说话,也没有任何表情地和季东阳对看着。
“我和刘凌初实在是太熟悉了,他怎么可能是刘凌初?”
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季东阳连连摇头否认。
还没等郑旭说话,那个老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声音异常低沉的说道:“她说的没错,我就是刘凌初”。
空气好像突然凝结了,季东阳声音有些**、语无伦次地问道:“这怎么可能?你真的是刘凌初?怎么会这样?”
“你是在开玩笑吧?你怎么可能是刘凌初呢?我问附近的店铺了,他说你们十多年前,就来到这里开豆腐店了,而刘凌初和曹神医,是最近才失踪的。”
秦晴还算比较冷静,她有理有据的质疑道。
那个老头又长长的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的解释:“你说的没错,我俩失踪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原来那对老夫妇,确实是十多年来这里的,也是正常卖豆腐的,但那老两口,已经死了,地下大山的那些人,把我和曹神医,变成了他们的样子,冒名顶替了他们老两口。”
说完后,他又看了看目瞪口呆的季东阳,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的身份,但没关系,咱们认识这么久了,并且身世差不多——都是地下大山那种神秘势力、培养出来的试验品;
而且咱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我随便讲几件,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了……”
随后,那个自称是刘凌初的老头,大概讲了几件与季东阳相处的点点滴滴,虽然只是几件,但说出的这些事情,绝对是当事人才知道的,季东阳脸上狐疑的表情,才渐渐消失了。
“天哪,你真的是季东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季东阳迫不及待地说。
当确信面前这个卖豆腐的老头,就是季东阳时,大家反而平静下来了,重新坐在椅子上,听刘凌初讲他和曹神医,这段诡异的经历。
第825章 几条狗的来历
而刘凌初的讲述,也让我们知道了俩为何突然失踪了。
原来是在一天的深夜时分,地下大山的人,突然把曹神医和刘凌初带到了地下大山,并把他们变成了现在的模样,还告诉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并威胁说,刘凌初和曹神医、如果不按他们说的做,就会让他俩生不如死。
因此,刘凌初和曹神医,没有办法,只能听从地下大山的安排,即使遇到我们,也没向我们透露他俩的身份。
“这么说来,你们做的这一切,都是地下大山的那种神秘势力,让你们做的,而你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对吧?”刘凌初讲完后,郑旭声音平静的问道。
刘凌初点点头:“嗯,是这样的,但没想到你竟然能认出我们。”
“是啊,郑旭,你是怎么认出他们的,他俩不但模样完全改变了,连他们走路的姿势,都完全变了,你怎么还能认出他们?”
秦晴的这个问题,也是我们所有人的疑问。
“没错,不但他们的模样完全改变,他们的体态,走路的姿势,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完全改变了;但有一点没变——就是他们的口音和说话的习惯,比如,说话时,定顿的方式,以及使用语气助词的方式,都没有改变;
曹神医说话的习惯,一般是句子很短,每句后面,都加个’诶’音。
一个语言学家告诉过我,如果对语言了解的足够细致,就能发现,每个人说话的习惯,都是固定的,也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是每个人的指纹一样,所以,我根据这些语言的特征,就辨别出了曹神医。
那我又是怎么认出刘凌初的呢?
我们之前,从未见过刘凌初,当然也没听过他说话,因此,我不是通过语音辨别的方式,来认出刘凌初的,而是通过推理——
曹神医既然是和刘凌初一起失踪的,那么这个和曹神医在一起的老头,很可能就是刘凌初。”
郑旭不亏是一流的刑侦专家,她竟然可以从说话的习惯,而准确辨别出一个人来,这种能力真是让人惊叹。
刘凌初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点了点头:“嗯,我听季东阳说过你们的能力,今天一见,果然非同凡想,难怪你们能和黄七斗这么久,季东阳选择和你们合作,看来是对的。
唉,虽然我俩的身份,不是我主动告诉你的,但你们毕竟认出了我俩,我不知道地下大山那种神秘的势力,会怎样对付我们。”
刘凌初叹了口气说。
郑旭连忙安慰似的劝道:“无论如何,你们都是地下大山的试验品,即使你按他们说的做,也只是暂时苟活,不是长久之计,你们和季东阳一样,除了和我们合作外,没有别的选择,否则你们始终不能摆脱他们的控制。”
“但我还在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说黄七正在躲避追杀?”
一直比较沉默的亥,忽然转换话题问道。
郑旭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刘凌初悠悠地说道:“你们把黄七宅子里的水管炸开后,黄七的那个宅子,就彻底被破坏了,而黄七就像失去了根据地,被地下大山那些势力追杀。
其实黄七的那个宅子,和米医生的有些类似,藏着很多秘密,还有很多诡异的生物,算是黄七的一个秘密基地,那里看似平常,但实际上是黄七耗尽心血,经过很多年,才建立起来的。
所以那个宅子,算是个基地,也算是个实验室,但被你们破坏了。
你们不但淹了水,而且还在水里,加入了一种特殊的药品,那种药品,可以腐蚀墙体,因此,黄七整个宅子里的房子,都成了危房,估计最近就会陆续倒塌。
因此,黄七不得不从那个宅子里搬了出来。
他很多的秘密生物,其实是最怕水的——还记得那天夜里,你们在米医生的宅子里,遇到的那个和尚吗?
那个和尚可以变成粉末,不管是谁,一旦身上粘上那种粉末,也会在短短几分钟内,变成粉末,但那种奇怪的干粉,一遇到水,就完全失效了,据我所知,黄七培育的很多古怪生物,都怕水。
所以你们用水淹黄七的宅子,对他打击实在是太大了,他也没了立身之地,这样一来,地下大山的势力,最近正在趁机追杀他。”
这个刘凌初,怎么对我们的经历,如此了如指掌呢?应该是季东阳告诉他的,季东阳有段时间,一直在暗暗的跟踪我们。
“原来是这样,但黄七为什么来这里躲避追杀,难道他躲到这里,就没人敢追杀他了吗?”王同继续追问。
郑旭这才解释道:“对,他在白天的时候,只能躲到这里了,因为那个张大脚的宅子,就在这条街上,黄七现在就住在张大脚的家里,因为张大脚,暂时还能抵抗地下大山的攻击。”
“张大脚?就是那个老寡妇?我们刚来这个小城市时,就和她交过手,而她最可怕的武器,就是那种专门刺穿人喉咙的’箭’,当然,那实际上不是真正的箭,是一种奇怪的生物,老白的几只鹰,就是被那种箭杀死的,现在想起来,我还心有余悸。”
胡梦一脸惊恐地回忆着。
郑旭微微点了点头:”嗯,就是她,所以我才说,黄七出现在这里,是躲避地下大山那种神秘势力的追杀。”
直到现在,我们才跟上了郑旭的思路。
她观察的细致敏锐,和惊人的推理能力,再次让我们惊叹不已。
郑旭接着说:“还有一点——据我推测,曹神医和刘凌初顶替的那老两口,也绝不是一般人,而同样是地下大山的人,只是那老两口,应该是被黄七杀了,所以地下大山的神秘势力,才让刘凌初和曹神医来顶替。
黄七为什么要杀那老两口呢?
因为黄七发现,那老两口正用这种特殊的豆腐,来控制米医生宅子附近的人,为了抑制地下大山、在这个小城的势力,黄七才杀了那老两口。”
“嗯,这样一推理,很多事情就非常合理了。”
米医生看着郑旭,一脸敬佩地说。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下开了,那个老太太走了出来——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她其实就是曹神医了——而她透明的脸,又恢复了正常。
她缓缓走过来,重新坐在坐在了椅子上,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你们刚才的谈话,我也都听到了,我和刘凌初这种下场,简直比死都可怕,我和刘凌初自杀过几次,但都被地下大山的人救活了,我们现在连死都做不到,每次自杀,不但死不了,还会遭受到地狱般的痛苦,也许只有你能救我们了。”
曹神医语气沉痛地说道,但她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
大家听到他俩的这种处境,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对于一般人来说,死亡是一切痛苦的终点,但对刘凌初和曹神医来说,却连选择死亡的权利都没有了。
“还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怎么知道刘凌初他们会让我们进来?”
季东阳不解地问郑旭。
郑旭忽然指了曹神医说:”是她告诉我的。”
大家都一脸茫然和吃惊地地看着曹神医,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不解地看了看了看曹神医,又看了看郑旭,忍不住问道:”曹神医告诉你的?这怎么可能,我们始终都在一起,一直没和曹神医接触,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是在我买豆腐的时候,曹神医告诉了我一句,说待会他们可能要关下门,关门之后,让我们不要离开,他们会再出来叫我们进来。”
郑旭淡淡地回答。
“曹神医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话?当时曹神医和刘凌初,并没主动向你透露身份。”
我这个问题,既是问曹神医,也是问刘凌初。
“我想曹神医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吧,他们所做的一切,应该都是接受地下大山的指令。”
郑旭补充似的说道。
曹神医仍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没错,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些,是地下大山的人,让我这么做的,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那几条狼狗,是黄七的。”
就在这时,郑旭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不可能吧,那几条狼狗,应该是地下大山的人放出来的,他们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阻止我们调查。”
胡梦不太同意郑旭的话,并说出了自己的推测,王同,秦晴听完胡梦的话后,也都连连点头,我也和胡梦想到一样,因为对我来说,这好像是最合乎逻辑的推测。
但米医生却摇了摇头:“不,还是郑旭说的对,如果地下大山为了阻止咱们调查,就不会再让刘凌初和曹神医,把我们叫进来了,他们之所以让曹神医和刘凌初关门,很可能就是为了挡住那几条狗,那几条狗,很可能就是攻击刘凌初和曹神医的。”
“不会吧,以刘凌初和曹神医的本事,还怕那几条狗?”王同质疑道。
这时,刘凌初叹了口气:“唉,不瞒你们,我和曹神医最怕的,就是狗。你们也都知道,曹神医能用意念,控制别人的身体;我则能暂时控制人的思想和意念。
但我们的这种能力,只对人管用,对狗却毫无作用。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近距离接触狗,我们和曹神医的这种能力,就会暂时丧失几个小时,那几条狼狗,确实是很像冲我们来的,只是先被你们阻挡住了。”
郑旭并没沿着这个话题说下去,而是忽然问了一句:“地下大山的那些人,怎么给你们下指令?”刘凌初刚要回答,但最料想不到的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第826章 最可怕的陷阱
正在这时,几条狼狗,从这个小院北面的墙上跳了下来。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曹神医和刘凌初。
虽然亥和季东阳的反应速度奇快,但这次的狼狗实在是太多了,足足有七八条,并且同时扑向刘凌初和曹神医,虽然亥和季东阳,踢飞了三四只,但还是有两只狼狗,扑上去咬住了曹神医和刘凌初的喉咙。
等亥和季东阳,把那两条狼狗打死,却为时已晚,曹神医和刘凌初的喉咙,已经被两条凶狠的狼狗咬断了,两个人用手痛苦地抓挠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脖子,痛苦地挣扎了几下,发出几声绝望的低吼,很快就绝气身亡了。
他们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的表情,永远凝固在了脸上。
所有的这一切,只发生在短短的十几秒之间,除了亥和季东阳,我们其他人,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咱们赶紧离开这里”,郑旭忽然说了一句。
虽然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郑旭要马上离开,但我们都相信她的判断,便连忙按她说的,准备迅速离开。
季东阳走在最前面,他用手拉了拉那扇后门,但却没有拉动,我们这才发现,后门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被人锁上了,而且这是一扇很厚的铁门,硬拉是拉不开的。
“快,翻墙出去。”
郑旭语气急促地说道。我们很少见郑旭如此着急,大家更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忙转身走到了墙下。
“这围墙足足有五米高,又没梯子,怎么翻过去?”秦晴仰头看了看高高的围墙,焦急的问郑旭。
而郑旭则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季东阳,只轻轻的说了一句:“季东阳,现在就看你的了。”
季东阳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他忽然伸出两臂,把旁边的胡梦和秦晴,夹在身体两侧,蹭地一下,便翻了出去。
就这样,季东阳几个来回,就把我们全部带到了墙外。
当我们刚翻过墙,就听到前面的街上,响起了警笛声,难道警察这么快就知道院里死人了?
但我们来不及多想,跟着郑旭快步往前走去,穿过几条巷子,我们很快就来到了那个公园,对我们来说,最安全的地点,也许就是这个公园了,偌大的公园,只有寥寥几个人。
我们找到一个僻静的角落,坐在长椅上,每个人都一脸的惊魂未定,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一场噩梦,连季东阳的脸,都苍白的可怕,谁也没想到,刘凌初和曹神医,居然就这样死了。
刚才血淋淋的一幕,仍然在我脑海中不停闪过。
“郑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王同问道。
在短短的时间内,我们遇到的这些事情,瞬间就千变万化,除了郑旭外,我们的思维都已经乱了。
郑旭用手掠了一下秀发,看了看四周,轻声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中了黄七的诡计”。
郑旭的这句话,让大家愣住了。
“黄七的宅子被咱们破坏了,现在他只能躲到张大脚的家里,来躲避追杀,显然咱们算是占了上风,你怎么说咱们又被他算计了?”胡梦吃惊的问。
“还记得那条流浪狗吗?”郑旭没回答胡梦,而是忽然反问我们。
还没等我们回答,郑旭就接下去说:“那条流浪狗,就是黄七提前安排的,黄七好像已经预料到——我如果看到那条流浪狗,会让那条狗试吃豆腐,而那条狗吃了豆腐后,就会去豆腐店里,和刘凌初和曹神医,近距离接触。
而那条流浪狗,一旦和曹神医、刘凌初近距离接触后,刘凌初和曹神医的那种能力,会暂时消失,这样一来,对狗的再次攻击,就毫无抵抗之力了——大家也都知道,这点是刘凌初亲口告诉我们——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忽然意识到,那条流浪狗,确实很有蹊跷。
也就是说,那条流浪狗,破解了刘凌初和曹神医的神秘能力,然后再用那些大狼狗,对曹神医和刘凌初,展开一**攻击,最后终于把刘凌初和曹神医杀死。
并且一杀死,就马上报警,企图陷害我们,让我们陷入麻烦,这算是一石二鸟。”
听完郑旭的话,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黄七的手段,我们领教过不止一次了,如果我们不是有郑旭在,早就被黄七干掉了,而且会被干掉的不留痕迹。
黄七这个对手,实在是太可怕了,我们不知不觉,就会落入他设置的陷阱中,而且他的陷阱,一环扣一环,险恶无比,难怪地下大山的那种神秘势力,都很忌惮黄七。
“难道刘凌初和曹神医,真的死了吗?刘凌初不说了吗?他和曹神医即使想死,都死不成,也许地下大山的那些高级生物,可以让他们活过来。”
看季东阳那么难过,亥连忙安慰他说。
但季东阳却摇了摇头,一脸悲痛,声音有些哽咽地说:“不,这次他们应该是真的死了。之前,在地下大山时,他们的身体死亡后,还能把他们的思维和记忆,转移到另一个身体上,据我了解,这个过程至少需要二十分钟。
但咱们刚一翻出院子,警察就已经到了,而且警察一到,肯定会把那个院子,彻底搜索一番,即使有地下大山的人,躲在院里,恐怕也会赶紧逃走,根本没时间为刘凌初和曹神医,做记忆转移。
唉,黄七真他妈的太可怕了,他设的这个局,不只是一石二鸟,简直是一石三鸟——不但借咱们的手,杀了曹神医和刘凌初,还让刘凌初和曹神医,在死后,没办法做记忆转移,而且差点让警察把我们堵在了命案现场,唉。”
季东阳痛心疾首的说着。
“那些也不是一般的狼狗,一般的狼狗,行动绝不会那么快,而且智力也没那么高,为什么说那些狗的智力高呢?咱们那么多人坐在一起,但那些狗没攻击别人,全部扑向刘凌初和曹神医,一般的狼狗,绝对做不到。”
米医生是鸟类学家,而且还开了宠物诊所,对于动物的行为,当然比一般人更敏感,也比一般人了解的更深刻。
除了他,我们谁也没注意到这一点。
我回忆一下了当时的情景,确实如米医生说的,那几条凶横的狼狗,只攻击刘凌初和曹神医,却并没攻击我们任何人。
“郑旭,你要不要和警方联系一下,从侧面了解一下情况?“亥建议道。
郑旭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们的调查的任务,实在是太特殊了,而且一旦和警方接触,他们就知道我在城里,会让我协助破案,而且从警方了解到的信息,也很有限,最好还是不要和他们直接接触。”
大家想了一下,也觉得郑旭说的很有道理。
这时,郑旭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有些哀伤的说:“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血腥了。”
郑旭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保持冷静,而面对今天发生的事情,也不禁有些动容。
这也难怪,我们之前在这个小城市里,虽然也经历过很多危险的事情,但却没像今天这样血腥——我们先是杀了几个透明人,而刘凌初和曹神医,竟然惨死在我们面前。
我们与黄七、以及地下大山的斗争,好像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我们的处境,将更危险。
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缩,不管遇到怎样的危险,我们都要彻底搞清楚地下大山的秘密,还要消灭黄七的势力。
不知不觉,就到了黄昏时分,而在这个小城里,我们也已经没了存身之处。
而黄七的阴狠毒辣,与诡计多端,我们今天再一次领略到了,这让我们更不敢在夜里待在这个小城中了。
刘凌出和曹神医的死,也让这个小城,变得人心惶惶,街上出现了很多警察,还有其他部门的工作人员,进行盘查,他们也许不清楚——为什么这个小城里,突然出现这么多狼狗,而且还咬死了人,这当然让他们无比紧张,整个小城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刘凌初和曹神医惨死的消息,这个小城里,很快传的沸沸扬扬了。
人们纷纷议论说,不知为什么,在这个小城里,如何出现了那么多疯狗,而且把买豆腐老两口咬死了,更让他们不解的是,那些狗,也都被人打死了。
警方已经封锁了很多街道,在全力搜寻那种袭击人的狼狗,街上的人都行色匆匆,好像都在赶快回家,生怕被那种狗攻击,看来这个小城里,已经人心惶惶了。
我们来到公园里后,没敢再冒然去别的地方,只在公园附近的街上转了转。
”郑旭,天都黑了,是不是我们现在就离开这个小城,去找那个树林中的‘无脸人’。在他们那里,我们不仅能过夜,也许还能多了解一些、地下大山的秘密。”
秦晴看了看渐渐变暗的天色说。
郑旭没说话,而是眉头微微皱着,不停的看着周围,像是在找什么。
这个小公园的路灯,全都亮了,而小公园里除了我们外,几乎没人了。
稍微顿了一下,郑旭才点了点头:“好,咱们现在就动身。”
我们的汽车,就停在季晨饭馆旁边,所以大家连忙往季晨的饭馆方向走去。
我们出了公园,走到了一个巷子里,这个巷子里,空荡荡的,只有我们几个。天还没全黑,在苍茫的暮色中,这个小城中,笼罩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氛。
第827章 神秘的调查
我们去季晨饭馆附近,因为我们的车就在那里,当走到一个巷子里时,迎面走过一个人来,那人戴着草帽,而且草帽压得很低。
这个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但迎面走过来的这个人,却还把草帽压这么低,几乎把脸全部遮住,确实令人起疑,我们全都紧张起来,不再往前走,全都停下来,不再往前走,而是靠着墙,留出一条空道来,警惕地等那人过去。
但那人走的很慢。
当那人走到我们面前时,忽然停了下来,草帽仍旧压得低低的,他也不抬头,我们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季东阳和亥,连忙挡在了我们的前面,大家的神经绷得更紧了,郑旭悄悄从腰间拔出手枪来,气氛骤然紧张。
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那人低声说道:“季大头领,不好意思,我们的首领,让我来告诉你们,你们夜里不能去我们那里住,所以,你们不要去了。”
说完,扭身便走了。
剩下我们几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刚才的那个人,就是‘无脸人’吧。”
郑旭问季东阳。
季东阳点了点头:“对,是他们,只有他们,才叫我‘季大头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已经知道咱们的计划了,所以才过来拒绝。”
“这就奇怪了,咱们早上才决定夜里去他们那里躲避,他们为什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咱们说的话,他们是怎么听到的?还有那个黄七,好像对咱们经历的事情,也都一清二楚,这真是太可怕了。”
王同一脸吃惊地说道。
季东阳点点头说:“嗯,无论是黄七,还是那些‘无脸人’,之所以对我们的行踪,能了如指掌,可能是那种能传递信息的生物,就像我们见到的红蚂蚁、还有老白的那种鹰一样,那些生物经过改造,智力极高,能偷听我们的说话,并随时观察我们的行踪。
可惜这次我们没带小李,如果小李来的话,就能及时发现这种生物了,之前我们能躲在米医生的宅子里,那些生物还不能完全听到我们的话,但现在我们都在外面,所以他们通过那些生物,便可以掌握我们的行踪。”
郑旭这么一说,大家才忽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连忙紧张地往周围看了看,发现在旁边的墙上,有几只麻雀;还有几只蜻蜓,在我们头顶上飞来飞去,我忽然意识到,这些也许不是普通的麻雀和蜻蜓,而是经过改造的智慧生物,正在偷听我们说话,并且把我们的所有信息,都传递给黄七,或者那些无脸人。
“从现在开始,我们通过纸和笔交流吧,谁要说什么,就写到小本子上。”
郑旭从背包中,掏出纸笔来。
我忽然觉得,我们现在的处境,异常艰难和危险,完全处在被动状态,黄七能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而我们却对黄七的行踪,却一无所知。
大家在用纸和笔交流了一下,觉得我们现在没了退路,只能回到省城的基地里去了。
我们来到了季晨的饭馆前,发现人非常少,不知道是不是受今天下午事件的影响,季晨还留在省城的基地里,因此,负责打理饭馆的,是季晨的员工,所以我们也没进去的必要。
天色越来越暗了,我们找到自己的车,不敢再多做停留,我们上了车,由亥开车,快速往城外驶去。
出了城,汽车飞驰在公路上,大家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心理上也慢慢放松下来。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原来那个古宅、所在的位置,那片古宅倒塌后,这里已经被清理成了平地,但就在前几天的夜里,我们亲眼看到、那个已经消失的宅子,竟然又慢慢的凭空出现了。
从那之后,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就更充满了一种难以理解的神秘,我们一直觉得,这种消失的宅子,又突然出现,其中必定藏着什么令人惊骇的秘密,并且我们还准备在午夜时分,再来这里观察一下,但一直没时间来,今天夜里经过这里时,我们心里当然充满着一种好奇。
所以当来到这个宅子的所在地时,我们停下车,认真看了一下,发现这片空地上,没有任何异常,那个诡异的宅子,并没出现,我们推测,宅子也许只在午夜时分,才会出现。
我们待了几分钟后,再次上车,沿着公路,继续往省城方向驶过去。
经过那片树林时,我们也没停下来。
从一上车,我们就开始讨论,那些‘无脸人’,为什么拒绝我们去他们那里躲避呢?难道他们也害怕黄七吗?还是有别的原因?但讨论了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个所以然来。
一路上很顺利,经过六七个小时,在凌晨一点左右,我们回到了省城里的基地。
王教授、施方、小李,正在等我们。
我们把这两天发生的情况,向王教授他们说了一下,一直到了凌晨四点,我们才回房里休息,这一夜,我们睡得很踏实,终于不用像在小城里,那样提心吊胆了。
这次回小城的调查,还是在这么短时间内,就被逼了回来,虽然我们算是全身而退,但黄七却借我们的手,杀了曹神医和刘凌初,还差点把我们搅进这个案件中,让我们很被动。
所以,这次和黄七的交手,算来算去,最后还是黄七占了上风。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我们破坏了黄七的宅子,也算是让黄七受到了重创。
在之后的几天内,我们反复讨论着,如何再回那个小城中、继续调查。让我们头疼的是,黄七的那个宅子,我们是回不去了,’无脸人’的基地,也不允许我们进去,这样一来,我们彻底失去了存身之地,一到晚上,我们就很可能被黄七干掉。
而我们的调查,就根本没办法进行,这可怎么解决?我们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都在省城里,边休息,边想办法,虽然我们讨论了很多方案,但没有一个可行,这让我们很沮丧。
黄七见我们无法返回到那个小城中,一定会很得意,想到这些,大家心里都憋着气,但又没有办法。
施方和王教授甚至建议,暂停对那个小城的调查,我们改从别的线索追查,比如,我们可以再次回到小李和蒙老头、所在的小县城中,从调查蒙老头的死亡开始,继续探索那个诡异的秦始皇陵。
我们现在所有的调查成果,都是从那个秦皇陵延伸出来的,进一步探索那个秦皇陵,当然很有必要。
但郑旭却反对这么做,她认为,对我们来说,黄七所在的小城市,对于我们的调查工作,非常关键。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们之前所有的调查地点,都在那个地下空间带上。那些残存下来的、地球高级生物,都分布在那个地下空间带上。
那个空间地下带,以大山深处的秦皇陵为开端,在地下绵延数千里,我们之前调查过的荒漠里的孤村,地下的草原,森林中的小镇,也都分布在那个空间地下带附近。
而我们现在调查的这个小城市,却是个例外,它离地下空间带,有一千多公里,是那些残存下来的高级生物,建立的一个实验基地。
这个实验基地,一旦成功,那些残存的地下生物,就不会受那个地下空间带的限制,而能生活在地球的任何地方,这样就太可怕了,后果也不堪设想。
那些残存下来的高级生物,不但掌握着惊人的生物技术,他们本身,也有很多奇异的能力,只是他们的体质,不能完全适应地球现在的环境,所以只能生活在地下空间带附近。
正是因为这种限制,才使他们无法控制人类,但小城地下的那个基地,一旦成功,他们就会突破这个限制,到那时,后果就不堪设想。
更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郑旭要请假几天,说要独立处理一件事情,至于是什么事情,郑旭没说,连王教授和施方也不知道。
这让我们感到很意外——郑旭和我们合作后,一直没独自行动过,更没请过假。
更重要的是,郑旭是我们的主心骨,所有的重要突破,几乎都与郑旭有关,尤其是在小城,我们与黄七交手的过程中,郑旭运用自己卓越的能力,一次次让我们死里逃生,并且多次挫败黄七。
在郑旭走后,我们每天都留在基地里休息,无所事事,很快就觉得百无聊赖。
一直过了七天后,郑旭还是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我们越来越担心起来。
我们问王教授和施方,对郑旭的情况,他们也一无所知。
我们试着用各种方式联系郑旭,比如,打郑旭的手机,问郑旭的主管部门,还有郑旭任教的学校,但都一无所获,郑旭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这让我们既担心,又焦虑。
在这个时间点,郑旭会做什么?她会不会有危险呢?
大家虽然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
一直到了第十天的傍晚时分,我们几个正坐在一起吃晚饭,当然,吃饭时的话题,当然还是郑旭的下落,但正在这时,餐厅的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当我们看清楚进来的人时,不禁都惊呼一声,并且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郑旭!她出现的太突然了。
我们又惊又喜,但因为太突然了,又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郑旭,我们都快要担心死了。”
胡梦走过去,拉着郑旭的手,上下打量着郑旭,好像在检查郑旭是不是受伤似的,胡梦的声音,因为激动,所以有些颤抖。
郑旭微微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大家说:”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我这么多天来,做了一个很重要的调查,可以跟大家好好讲讲。“
第828章 黄七惊人的身份
大家听完,都又愣了一下。
“你去了哪里?难道又回那个小城了?”我忍不住问道。
郑旭轻轻摇了摇头,这让我更加困惑——我们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想出办法,能再次回到那个小城调查,在这个时候,郑旭却去了别的地方,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但听完郑旭这十天的经历后,我们除了感到意外,对她,又多了几分佩服。这十天,郑旭究竟去了哪里?又去做了什么?
原来,在和黄七交手的过程中,郑旭对黄七的身份,越来越好奇。如果黄七仅仅是个小混混,他为何有如此惊人的计谋与手段?那个大国,又如何会拉拢他做间谍呢?
我们回小城调查的最大障碍,就是黄七,只有对黄七有充分的了解,才能知己知彼,才能找到他的弱点,从而制服他。
郑旭通过有关部门,把那个小城中,对黄七熟悉的人——其中很多是黄七的邻居——秘密请到了省城的某个高档宾馆内,对黄七的身份,进行了详细的了解。
那些人都是看着黄七长大的,据那些人说,黄七小时候很乖,性格温和,学习也非常好,在学校里经常拿第一,见了长辈,也都很有礼貌,并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那个小城最好的中学。
但在初一的时候,忽然生了场重病,差点死掉,病好之后,性情大变,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打假,整老师,骚扰女同学,不久就被学校开除了,然后就进入社会,成了小城里最有名的混混,或者说是黑社会老大。
因为手腕高超,诡计多端,又心狠手辣,渐渐地,在那个小城里,没人敢惹他。
郑旭对黄七的这场病,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究竟是什么病,能让一个人的性格大变,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郑旭又通过医院系统,查找病例,不但找到了黄七的病例,而且还找到了主治医生。并把那个主治医生,也请到省城里,进行了详细的询问。
虽然过去了二十多年,但那个主治医生,对于黄七这个病例,仍然记忆犹新,因为这个病例,实在是太特殊了。
那是一天的傍晚,当这个主治医生正在值班时,忽然送来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男孩,小男孩的家人说,这个小男孩,已经睡了一天一夜,怎么叫都叫不醒。这个小男孩,就是黄七。
并且黄七的家长还说,在睡觉前,黄七没有任何异常,也没任何病。
当时,那个主治医生,已经五十多岁了,也从医二十多年了,算是经验丰富,但这样的病例,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不过这位主治医生,倒是在文献上,看到过一种叫“昏睡病”的怪病,这种“昏睡病”,是一种寄生虫,侵入人的脑部造成的,患上这种病的人,会进入昏睡状态,一直睡到死。
十九世纪时,曾在非洲大规模流行,造成大量的人口死亡。
如果黄七是这种“昏睡病”的话,那情况就严重了,说明他感染了寄生虫,那么城里的其他人,也可能会感染,也可能患上这种病,主治医生马上把这种情况上报,这立刻引起了省里和国家的重视,并且派来了最优秀的医疗专家,进行会诊。
他们对黄七做了各种检查,但奇怪的是,既没在黄七体内,发现任何寄生虫,也没发现黄七的身体,有任何异常。
黄七的血液,心脏,大脑,呼吸,心跳等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但不知为什么,黄七却一直处于昏睡状态,怎么叫、都叫不醒,更不可思议的是,黄七的身体上,竟然还出现了尸斑!明明活着,身体上为什么会出现尸斑呢?
所有的顶级专家,都无法解释这一点,对于黄七这种原因不明的昏睡,也都无能为力。
就这样,黄七整整昏睡了十四天。
可就在第十四天的傍晚时分,黄七忽然醒了。并且醒来就说饿,因为那么多天没吃食物,所以一开始,专家也只敢给他喝点稀粥。
对于黄七的突然醒来,医疗专家们同样无法解释。醒来后的第三天,黄七就完全恢复正常,很快也就出院了。
直到现在,黄七的这场怪病,对那个主治医生和相关的医疗专家,依然是个谜,没人能解释这种怪病。
了解到黄七的这种怪病后,郑旭忽然意识到,在黄七身上,肯定发生了极其诡秘的事情,才导致了黄七的性情大变。
那黄七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在和黄七不多的几次接触中,郑旭发现黄七的手腕上,戴着一块灰色的东西,那种灰色的东西,乍看很像是手表,但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其实不是手表,而是一块玉石之类的东西,上面还刻着几个字符,只是那块东西的形状和大小,与手表差不多,所以乍看起来,会误认为是手表。
郑旭用隐藏的微型照相机,把那块东西拍下来,并把照片发给了王教授,让王教授看看是什么东西。
照片经过放大后,王教授发现那块东西上面的字符,竟然是“金文”,“金文”是起源于商朝中期的一种文字,通常刻在青铜器上,所以才叫“金文”,虽然王教授是秦汉史方面的专家,但“金文”却并不是他的领域。
所以,那几个字符是什么意思,王教授却破解不了,因此,他特意找了一些研究金文的专家,但还是没能完全破解那几个字符的意思,最后找了秦晴,才彻底搞清楚,那几个“金文”字符,与一般的金文不一样,是一种祭祀用的文字,秦晴破译出了那几个字符的意思是——“传世者贯古今”。
郑旭还注意到,和黄七的几次近距离接触时,黄七的手腕上都戴着这块东西。
“传世者贯古今”到底是什么意思?黄七为什么总是戴着这块东西?难道仅仅是他喜欢的一个饰品吗?还是这块东西,有特别的意义?对于这些问题,一开始,郑旭并没想清楚。
但自从深入了解了黄七的经历,尤其是黄七的那场怪病后,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在郑旭的脑海中骤然闪过——黄七的那场怪病,是不是因为另外一个人的思维和意识,忽然转移到了黄七的大脑中?
而黄七本人的意识和记忆,却已经死亡了,所以,黄七现在是另外一个人,而不是原来的黄七了,虽然身体,还是原来那个黄七的。
听郑旭讲到这里,亥忍不住惊呼一声:“你的意思是说——黄七也被‘时光使者’附体了?”
郑旭点了点头,我们所有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对于所谓的“时光使者”,我们实在是太熟悉了。就是一名“时光使者”。
这些”时光使者“的思维和意识,可以完全转移到另外一个身体上,因此,他们几乎算是永生的,**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个不断更换的工具而已。
亥出生时,还是部落氏族时期,也就是说,那时候,根本还没什么夏朝、商朝、周朝。
但因为特殊的原因,生活在地下空间的高级生命,选中了亥,让他做了“时光使者”,当他的身体死亡时,会把他的思维和意识,转移到新的身体上,让亥一直“活”到了现在。
而这些“时光使者”的使命,就是接近帝王将相,当那些帝王将相,即将死亡时,他们把那些帝王将相的思维和记忆,整个拷贝下来,并会把这些思维和记忆,转移到另外一个活着的身体上。
这就相当于,让那些帝王将相活下来。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那种高级生命,想借助这些优秀帝王将相的权术和谋略,帮助他们重新控制世界。因为那些残存下来的高级生物,虽然技术很厉害,但他们却不太擅长权谋,所以,他们需要这些人类最有权谋的人,帮助他们,让他们赢回对世界的控制。
黄七的权谋,黄七的怪病,还有黄七手上戴的那块东西,这种种的信息,综合在一起,让郑旭得出一个推论——黄七就是“时光使者”。
听到郑旭的这个结论后,大家都震惊的目瞪口呆,亥皱了一下眉头,好像是自言自语,又好像是对我们说:“嗯,郑旭推测黄七也是‘时光使者’,我觉得有道理,不过黄七的权谋能力,是远远超过我们这些‘时光使者’的,他更像历史上那些最杰出的谋士,这种人极少,至少几百年才出一个。”
郑旭点了点头,接着讲下去。
通过这一系列的调查,郑旭意识到黄七、可能就是“时光使者”时,她就决定去那个森林深处的小镇。
因为根据我们的调查,在那个小镇上,有很多怪异的现象,比如,在那个小镇上,有那种特殊的古猿变成的人类,还有经过基因改造,而活下来的秦朝的武士们,以及诡异的“漂浮人”。
更让人震撼的是——”时光使者”保存下来的、那些优秀帝王将相的记忆和思维,竟然又转移到活人的身上,而这种人,也生活在那个小镇中。
上次我们在那个林中小镇里,遇到了赵五、赵伟雄、冯晴晴、小孟、还有魏世宏、蒙弘阳等人。
魏世宏就是那个小镇的人,可也是我们调查组中的一员,负责常住在那个小镇中调查,并且开了旅店。
而郑旭这次去,仍然住在了魏世宏的旅店里。
郑旭还把黄七手腕上的那个东西,复制了一个,戴在自己的手腕上,并且复制的很像,可以以假乱真。
在那个小镇的几天里,郑旭每天都戴着那个东西,在一些人比较多的场合闲逛,希望有人看到她手腕上戴的这块东西后,能和她接触,从而顺藤摸瓜,查出黄七的身份。
但过了几天后,郑旭一无所获,她觉得这样被动的等下去,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就回来了。
第829章 巷子里的埋伏
不过这一番调查下来,虽然没彻底搞清黄七的身份,但仍然有很大的进展。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害的我们担心死了。”
胡梦有点埋怨地说道。
郑旭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之所以不告诉大家,是因为我一个人行动,比较不容易引起注意,虽然这个省城很安全,不像在那个小城一样,到处都有黄七的眼线,但别忘了,上次我们来这个省城,找那个地质学家时,也遇到很多怪事,还被那颗头颅袭击了,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还能去那个小城继续调查吗?”王同问道。
郑旭很坚定的点了点头:“肯定还要回那个小城,彻底摧毁黄七。”
“可我们如果回那个小城调查的话,夜里住哪?这个问题好像还没解决吧?”王同追问。
郑旭忽然站起来:“虽然这次去那个林中小镇,没彻底搞清黄七的身份,但我却带回来一个人。”
说完,便轻轻地拍了几下手,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不是赵伟雄吗?”大家一眼就认出了进来的那个人。
赵伟雄进来后,微笑着向大家挥挥手,然后表情轻松地坐在了椅子上。
自从在那个林间小镇上遇到赵伟雄后,在调查过程中,赵伟雄帮了我们很多忙,也正是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才有了很对重要的发现,没想到郑旭又把他带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说——让赵伟雄帮我们对付黄七?我知道,赵伟雄和魏世宏与冯晴晴一样,是那种神秘的弃婴,并且体质也和常人很不一样,但我们去那个小城里调查的话,他好像还不足以对付黄七吧,连季东阳这种’不死之身’,都不是黄七的对手,更何况是赵伟雄?”
秦晴还不客气,很直接地当面质疑道。
还没等郑旭回答,就听王教授忽然说了一句:“难道你是想利用赵伟雄手腕上那个’黑太阳’胎记?”
王教授的话,更让大家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王教授的这句话什么意思。
郑旭则点点头:“对,没错,我就是想利用他的那块胎记,大家还记得吗?赵伟雄有种特殊的能力,就是当有危险逼近时,他手腕上的那颗’黑太阳’胎记,就会发热,这样一来,赵伟雄就能预先知道危险,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听郑旭这么一说,我们这才都恍然大悟。
“嗯,对啊,赵伟雄有这种能力,如果赵伟雄跟我们一起回那个小城,对我们来说,实在太有用了,如果黄七攻击我们,有赵伟雄在的话,我们就能提前知道。”
胡梦兴奋地说。
“嗯,我们这次回那个小城,不仅要带着赵伟雄,还要带着小李,到那时,我们也不担心黄七利用智慧生物跟踪咱们了;大家今天夜里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再回那个小城里,争取这一次,一举击败黄七,也彻底搞清楚地下大山的秘密。”
郑旭这么一回来,又让我们充满了斗志,一扫这几天的沉闷与消沉。
大家吃完晚饭,回到各自的房间,早早的睡了。
这个省城的基地,对我们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有最严密的安全措施,所以我们在这里时,每天夜里都睡得特别安心。
到了拂晓时分,天还没亮,我么几个又出发了。
我们这次回去,又多了两个人——赵伟雄和小李。有了赵伟雄预知危险的能力,以及小李探测那种智慧生物的能力,我们这次返回小城,是不是就能击败黄七了呢?
因为季东阳和米医生,对小李、还有赵伟雄,并不了解,所以在车上的六七个小时,我们把小李和赵伟雄的事情,详细地向季东阳和米医生介绍了一下。当然,我们也向赵伟雄说了说黄七,以及和黄七的一次次交手的经历。
这样一来,我们觉得时间很快,不知不觉,在中午时分,就到了那个小城。
我们这次住的宾馆,仍是我们第一次来住的那个宾馆。
不过我们这次是住的第二层,而上次住的则是二十多层。
更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我们中午入住后,郑旭并没急着出去调查,而是让我们在酒店休息,只是要求大家千万不要单独出去,要出去的话,大家要一起。
大家以为郑旭这是准备晚上行动,但郑旭却说,她并没晚上行动的计划,除此之外,也不多说什么,只要我们听她安排就可以了。
我们不知道郑旭是怎么打算的,只是感觉这次住宾馆,与上次有很多不同——比如,上次我们住这里时,在房间里安装了隐藏摄像头,防止我们离开时,有人偷偷溜进我们房间动手脚。
还有一点——我们上次住的是二十几层,因为高层人少,更好防范,但这次却是第二层。
总之,我们以前住这个宾馆时,都是高度戒备状态,但这次却随随便便,没有任何紧张的气氛,好像我们就是普通的住宾馆而已。难道是因为这次我们多了赵伟雄和小李?
我们住进宾馆后,亥去外面的饭馆,给我们买了些饭菜,大家稍微吃了点,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虽然我仍和王同一个房间,而且大家的房间,也都是紧挨着,但我还是感到紧张。因为黄七太诡计多端了,随时可能用各种方法来杀我们,我们怎么能掉以轻心呢?
我还特意把窗户锁死,因为这是二层,即使普通人,也能轻松爬上来,真不明白郑旭为何要住在二层。
况且在这个城市,除了黄七外,还有地下大山那种神秘的势力。
王同的心情和我差不多,也是提心吊胆,从下午,到黄昏,再从黄昏到凌晨,我俩一直神经紧绷,直到凌晨一点左右,我们才睡着。
第二天一早,我们所有的人才一起出去转了转,但并没刻意去调查黄七,只是去了那个有毒青蛙的大湖,然后又去了一些其他地方,都是些很普通的街道,看起来毫无目的。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很快又到了黄昏时分,吃完晚饭,回到宾馆,聊了会天后,大家各自回房睡觉。
整整一天,都很平静,黄七并没攻击我们,我们也没遇到任何怪事。
可在白天的时候,我们都想回米医生的宅子看看,看看那些透明人是不是还在,或者去张大脚家附近转悠一下,看看黄七的动静,但这些重要的地方都没有去,只是闲逛。
这天夜里,与前天夜里不太一样,我们心情放松了很多,并且走了差不多一天,也确实累了,吃过晚饭,就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恍恍惚惚中,忽然有人推我,睁开眼一看,原来是秦晴,还没等我说话,就听秦晴有点急促地说道:“穿上衣服,咱们马上行动。”
我愣了一下后,便马上穿衣服起床,没想到今夜会行动,并且完全没事先通知。
我和王同出来房间,发现大家都准备好了,郑旭见人都到齐了,只轻声说了句:“出发”。
这时,我看了看手表,刚凌晨一点。
我们走出宾馆,一阵夜风吹来,我打了个冷战,精神为之一振,头脑顿时清楚了,深夜的小城,寂静中透着一股神秘与诡异,一轮残月挂在天空中,更衬托出路灯的昏暗。
“郑旭,咱们这是要去哪里?”王同低声问到。
郑旭只是淡淡地回了句:“跟我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大家不再问什么,都跟在郑旭的身后,对这个小城,我们算是相当熟悉了,从走的路线上,我基本上可以判定,这应该是去米医生家,我内心不仅狂跳起来。
那些透明人的攻击力,我们都见识过了,如果有两三个透明人攻击我们的话,季东阳、亥还能应付,但据季东阳说,在米医生的宅子里,有一百多透明人,如果我们现在贸然去,不是羊入虎口吗?
况且现在是午夜时分,那些透明人攻击我们的话,更会无所顾忌,更可怕的是,米医生宅子附近的邻居,也已经被地下大山的人控制了,真想不到郑旭会在这个时候、去米医生的宅子?她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我越想越紧张,当我们走到一个巷子时,就听小李低声说了句:“有几只翩蝠——当然不是普通的翩蝠,而是经过改造的那种——正在跟踪我们,不知道这些蝙蝠,是地下大山的,还是黄七的。”
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借着远处的路灯光,看了看郑旭,但郑旭只是点了点头,和赵伟雄,却继续往前走。
我们又穿过一条街道,这里已经是城里的平房区了,并且没有了路灯,暗淡的月光,让我们有点看不清脚下的路,但离米医生的宅子,还有一定的距离
当我们就要穿过一个狭窄的小巷时,走在最前面的赵伟雄,忽然停下来,低声说:“不要往前走了,在前面的巷子里,有人要袭击我们。”
大家瞬间紧张起来,我们都知道,每当危险即将出现时,赵伟雄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形状的胎记,就会有预感,而且极其准确。大家都把目光投向郑旭,等她决定。
郑旭稍一思索,往前走了几步,用正常的音量,对巷子里说:“我们今天夜里去找你们,并没恶意,是想和你们谈合作的,想和你们一起对付黄七,你们回去禀报你们的头领,看他是否同意,他同意的话,你们就不要为难我们,让我们过去,我们想找你们的首领当面谈。”
郑旭说这些话时,虽然是正常的音量,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却显得异常响亮。
第830章 最危险的地方
听郑旭这么说,好像她已经确定,在巷子里埋伏的人,就是地下大山的人,而我们今天夜里,是去找在米医生宅子里的、那些透明人谈判的。
难道巷子里真有人吗?大家还是有些怀疑。
郑旭说完这些后,我们都屏息凝神,观察着巷子里的动静。但巷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难道赵伟雄这种感觉、是不是错了?
一直等了三四分钟,仍然没有任何动静。
“亥,季东阳,你们在黑夜也能看清东西,那你们看看,这条巷子里有没有埋伏?”
秦晴提议道。
亥和季东阳其实已经站在巷子口,往巷子里看了。
“没看到有什么埋伏,不过这个巷子不是直的,因此,站在外面看,看不到全部,不过赵伟雄既然说巷子里有埋伏,我们还是小心点好,那些透明人的攻击力,我们也都见识过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亥往巷子里张望着说。
但东阳好像有点沉不住气了,连忙说到:“赵伟雄是不是错了?我还是进去看看吧,如果真有那种透明人的话,恐怕也只有我能看到。”
郑旭和亥刚要阻止,可以已经晚了,季东阳就以极快的速度进了巷子。大家更加紧张了。
季东阳进去十多秒后,巷子里仍然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反应,就在这时,就听亥忽然低声惊呼了一句:“巷子里有动静,大家听到了吗?”
我们吃了一惊,倾耳细听,但什么都没听见,不过这也难怪,亥的听觉和嗅觉,比我们一般人敏锐的多,他能听得到,我们普通人却未必。
王同连忙向巷子里喊到:“季东阳,你没事吧?”
巷子里没有回答。
王同又问了一句,还是没有回答。
大家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看来赵伟雄的预感果然是真的,巷子里真有埋伏。
“郑旭,咱们该怎么办?要进去救季东阳吗?”胡梦着急地说。
“不,咱们不能进去,如果巷子里埋伏的是透明人的话,我们进去,也是束手就擒,不但救不了季东阳,还自身难保。”
还没等郑旭说话,米医生便否定了胡梦的提议。
亥也点点头:“米医生说得对,我们进去也没用。”
这时,郑旭长长地叹了口气说:“现在没别的办法,只能等了。”
“等什么?”我也忍不住问到。
这时,郑旭抬头看了看我们附近飞舞着的几只翩蝠,只简单的回答我了一句:“等会你就知道了。”
又过了大概几分钟后,就听赵伟雄低声对我们说:“巷子里的危险应该已经解除了,要不要进去?”
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果断地点了点头,然后拔出手枪,试探着走进了这条巷子,我们也忐忑地跟在她身后。
直到我们从那条巷子里走出来,都没看到季东阳,大家又连忙在附近找了找,但仍然没看到季东阳。刚才在巷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季东阳就这样神秘地失踪了吗?
但这个意外发生后,郑旭仍然没改变去米医生宅子的计划,仍义无反顾地往米医生的宅子走去。
虽然大家心里都充满了恐惧,但我们也相信郑旭的能力——她既然这么安排,必定有她的道理。
但是离米医生的宅子越近,大家心里就越紧张。
米医生这所宅子,对我们来说,曾经是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我们才躲过黄七一波波的进攻,让我们活下来。
但现在对我们来说,这里却成了最恐怖的地方。
我们很快就来到米医生的宅子前。
在米医生宅子的大门前,有两盏路灯,所以光线特别明亮,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明亮的光线,并没丝毫减弱宅子散发出来阴森之气。
尤其是想到附近宅子的人,也已经都被地下大山的人控制了,我更觉得头发根发竖。米医生拿出钥匙,打开宅子的大门,大家进去后,米医生随后把门关上。
“米医生,你这院子里的灯,怎么都没亮?你走的时候,把总开关关了吗?”
我连忙问到,我能听出自己的声音有些**。
在暗淡的月光下,院子里笼罩着一种异常诡异、而又恐怖的气氛。
就在这时,几个巨大的阴影从我们上方掠过,大家都惊叫一声,下意识的四散闪躲,米医生则低声说了句:“大家不要紧张,是我的那些鹰。”
我们定了定神,抬头看了看,果然是三只体型巨大的鹰。
我这才想到,我们去省城的基地时,只带走了老戴和那只鹰王,而其他的鹰,仍然在这个宅子里。
这次老戴和那只鹰王,留在了省城的基地里,并没跟我们一起回来,这也是郑旭安排的,她说在这个阶段,我们暂时不用鹰王,所以这次的调查,并没让老戴和鹰王参与。
这时,米医生吹了几声口哨,我们知道,他这是在向那三只鹰发命令。
米医生吹完口哨后,抬头看了看那三只鹰,非常吃惊地说了句:“坏了,这三只鹰已经不听我的命令了!”
大家听米医生这么说,也不由得吃了一惊,这肯定是那些透明人操控了这些鹰,既然这些鹰,已经不听米医生指挥了,那么这些鹰随时都会攻击我们。以这些鹰的攻击力,除了亥外,我们任何人都毫无反抗的能力,即使郑旭有手枪,恐怕也效果有限。
“大家不要惊慌,我们暂时没有危险,这几只大鹰,是不会袭击我们的。”
旁边的赵伟雄看出了我们的惊慌,连忙安慰道。
当我们准备往宅子里走时,忽然,在十多米外,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个人往我们这边走过来。
我下意识地打开手电,往那个人照过去,但不知为什么,在手电的亮光下,那个人突然消失了,我连忙熄灭手电,那个黑影又再次出现!而且这次离我们只有六七米,我再次打开手电,那人再次消失了。
我感到脊背发凉——这太像鬼魅了!
他一见光,就消失——更准确地说,一见强光,就会消失,但在暗淡的月光下,却又能看到他。
我又连忙关上手电,那个人影再次出现,这次他就在我们面前两米远,在暗淡的月光下,我们这才看出来,那人穿的是宽袍大袖的古装,还戴着一个奇怪的帽子,即使离这么近,我们仍然看不到他的脸。
“我们的首领,已经知道你们来的目的了,你们跟我来吧。”
他的声音很正常,没有任何异样。说完,扭身就走,我出于好奇,再次打开手电,想那个人照过去,可怕的是,在强光下,那人又神奇地消失了。
这时,就听旁边的郑旭忽然低声说到:“赶紧把手电关上。”
我这才再次把手电熄灭,那个人也再次出现,并且就在我们前面两米左右的地方。
这些人是人是鬼?简直太可怕了。
我们跟着那个黑影,往前走着,这个院子除了没亮灯外,还和我们离开时一样,没什么变化。
穿过前院,那个黑影带着我们往后院走去。
米医生的后院,我们就去过一次,是去看他的那些鹰,也是在后院里,我们第一次见识了他那些鹰的攻击力,也第一次见到了老戴。
我们都知道,后院和前院是分开的,平时通往后院的月亮门,也都是锁着的,而那些平时白天在米医生家的女工,也绝对不允许靠近后院。
此时,我们走到了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前面,那个黑影轻轻一推,把月亮门推开,然后闪身进去,但进去后,便瞬间消失了。
走在最前面的亥,也刚要跟着进去,却被赵伟雄一把拉住:“等等,先别进。”
亥吃了一惊,停下了脚步,郑旭站在月亮门外,连忙打开手电,往月亮门里面那一侧照了照。
“天哪,为什么会这样?”胡梦忍不住惊呼一声,我们也都惊骇得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在月亮门的里面那一侧,竟然是一个黑漆漆的裂缝!
这个裂缝足足有七八米宽,而且深不见动底,刚才那个黑影,之所以瞬间消失,应该是掉下去了。
幸亏亥被赵伟雄拉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亥虽然体质异常,但掉进那个深不见底的裂缝中,恐怕凶多吉少,因为他的身体,毕竟不是季东阳的那种“不死之身”。
而且他身上、用来储存记忆和思维的护身符,也已经被黄七拿走了,所以亥的这个身体一旦死亡,他的思维和意识,就没办法转移到其他身体上,他也就真的死了。
“哈哈,你们果然名不虚传”。
就在这时,忽然,院子里的灯光全亮了,一个声音从我们后面传过来。
大家吃了一惊,连忙转身往后看去。
只见在我们的身后,有几十个穿着古装的人,他们正簇拥着一个人,而那个人坐在椅子上,刚才那句话,就是坐在椅子上那人说的。
这人应该就是他们的首领。
对于穿古装的人,我们已经见过不止一次,无论是在那个小县城,还是在森林中,或者是那个地下草原里,我们都见过穿着古装的人。
但总觉得那些古装人无比诡异,可望而不可即,与我们之间,总有难以跨越的距离。
但我们眼前的这些古装人,却显得很真实自然,就像我们平常人一样,只是穿上了古装而已。
难道这些古装人,就是那些透明人?此时此刻,他们就离我们四五米远,而且他们人这么多,如果攻击我们的话,我们必死无疑了,想到这些,我紧张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你们虽然有些本领,但胆子也太大了吧,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永远消失,没人能找到你们。”
坐在椅子上的那个人,说这些话时,虽然语气很平静,但却透着丝丝杀气。
郑旭则微微一笑,语气异常平静说:“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报告给上级了,而且我身上有隐藏的摄像头,不但能拍下你们,而且能随时把拍下来的图像和声音,发给我们的上级,这叫现场直播,你应该懂吧?
如果杀了我们的话,这里将要被封锁,你们这个基地,也将彻底暴露,无法开展活动了,这恐怕不是你们想要的结果吧?
况且你也并没想杀我们,对吧?”
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听完郑旭的这番话后,长长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说:“好,既然这么说,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并且威胁最大的,是那个黄七,而不是你们,我知道,你们现在消灭不了我们,但黄七却能。我们也许很快就被黄七控制了。”
说到这里,那人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而悲伤。
第831章 最厉害的谋士
虽然我们都知道黄七的厉害,但听这些地下大山的人、如此恐惧黄七,还是让我们感到震撼。
尤其是,他们说自己将会被黄七控制,更让我们不寒而栗。以这些“透明人”的攻击力,难道还会惧怕黄七?黄七又怎么能控制他们呢?
“要我们和你们合作,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郑旭冷冷地说道。
“什么条件,你说吧,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你。”
那人很爽快地回答。
“季东阳是被你们抓来了吧?把他放了,我们就可以合作。”
郑旭开门见山地说道。
那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吧,季东阳算是地下大山的叛徒,我们本来要杀了他的,不既然你们同意合作,帮我们一起除掉黄七,我就可以放了他”。
说完,双手轻拍了几下。
这时,有个穿着古装的人,从人群的后面,推推搡搡,带过来一个人,那人的上身被绑着,在暗淡的月光下,我们马上认出来,被带过来的那人,正是季东阳。
那两个古装人,把季东阳身上的绑绳解开,季东阳这才走了过来。
“唉,我走进巷子,就被他们抓住了,幸亏你们来了,要不然今天我就没命了。”
虽然在暗淡的月光下,看不清季东阳的表情,但听他的语气,好像仍然心有余悸。亥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见这些人,对我们好像并没恶意,大家这才稍微放松了些。
“黄七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你们这么怕他?他虽然诡计多端,但以你们的实力,和他对抗,应该也是旗鼓相当吧?他怎么可能控制你们呢?”郑旭接连问道。
那个坐在椅子上的首领,长长地叹了口气,说出了让我们所有人、都无比震惊的话:”黄七本是秦朝第一谋士黄同万,如果没有他,秦王嬴政,也许就当不了秦王;即使当上秦王,也不可能统一六国。”
“什么?什么黄同万?什么秦始皇不能统一天下?你不是在胡说八道吧,各种历史记载中,从没出现过‘黄同万’这个人;众所周知,嬴政能当上秦王,是吕不韦布的局,和黄同万有什么关系。”
旁边的王同很不屑地说。
那人听完王同的话后,只是冷笑了一下:“你们看到的那些历史,不仅很有限,很多还是捏造的,与真正的历史,有很大的差距。这个黄同万,其实一开始,是吕不韦的谋士,吕不韦所有重要的决定,都是这个黄同万一手策划的,然后再由吕不韦去实行。
包括策划嬴政父子当上秦王,也完全都是这个黄同万的计谋。
后来,嬴政当上秦王后,这个黄同万却忽然和吕不韦翻脸,倒戈跟了秦王,并运用自己的权谋,帮秦王制定政策,夺取了天下。
最后把吕不韦逼死,也是这个黄同万的主意。
但不知为什么,黄同万无论是追随吕不韦,还是秦王嬴政,始终隐姓埋名,躲在幕后操纵,即使嬴政统一了天下,黄同万也没出来做官,所以知道他的人很少。
也正是他这种千古罕见的权谋能力,被一些神秘的力量,选做了‘转世者’。
所谓的‘转世者’,就是当他的身体死亡后,他的记忆和思维,被全部转移到另外一个活着的身体上。
两千多年来,黄同万就是用这种方法,一直活到了现在,而他就是现在的黄七。”
这个首领的一番话,在无比震惊之余,也证明了郑旭的推测——黄七果然是那种“时光使者”。
但我们谁也没想到是,黄七居然是如此可怕、如此重要的一个人物,甚至可以说,他用自己的权谋,改变了整个历史,而我们居然与这种人直接交手,而且还成了死敌。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他的宅子已经被我们毁了,他培育出来的那些怪异生物,应该也遭到了破坏,现在应该是他最弱的时候,你们为什么不趁机干掉他?以你们的攻击能力,干掉他有那么难吗?”
米医生问那的首领。
那个首领苦笑了一下,摇摇头:“唉,你们还是太低估黄七了,你们破坏掉他的那个宅子,当然让他受了损失,但你们没听说过‘狡兔三窟’吗?
连你老米也知道,在老戴的宅子下面,建造个地下室,并且和你宅子里的地下室相通,万一你宅子里的地下室被攻击时,你还可以逃到老戴的那个地下室里。
那个黄七,更想到了这一点,他真正的基地,其实不是他的那个宅子,而是张大脚的宅子。
另外,黄七那些真正厉害的生物,或者说‘秘密武器’,比如,可以杀死季东阳这种‘不死之身’的药水,还有那种专门刺穿人喉咙的‘箭’,以及那种能变成粉末的怪人,都藏在张大脚的那个宅子里。
但他为了掩人耳目,平时却几乎从不去张大脚的宅子,他的这个策略很有迷惑性,你们也被他迷惑了——你们误认为,破坏他的宅子,就可以重创他。其实事实上根本不是如此。
他受到的影响很小。
但你们有一点、做的很聪明——就是知道这个宅子,被我们占领了,你们就不能再躲在这个宅子里后,就没在这个小城过夜,便立即离开了。
如果那天夜里,你们如果不离开的话,黄七肯定会干掉你们的。
为什么不在白天干掉你们呢?
因为他的那些‘秘密武器’,只能在夜里发挥作用,如果一见阳光,那些武器就失效了。
在白天,他唯一能用的武器,应该就是那种狼狗了,你们也都领教过了。
不过让我感到意外的是,你们昨天又回到了这个小城,并且夜里也没离开,竟然住到了宾馆里过夜,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不过我发现你们,也采取了一些很有用的措施。
比如,你们这次住的是第二层,而你们刚来这个小城调查那次,住的是二十多层,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因为你们好像也知道了,黄七的那些秘密武器,都很怕强光,而在那个宾馆的地上,有很多强光的灯,那是为了营造宾馆的景观用的,因此,第二层的光线最强,比二十多层强很多倍,这样一来,住第二层,反而更安全。
可让我很不解的是,单凭这一点,你们就敢住到那个宾馆里,是不是也太冒险了?
因为那些灯光虽然亮,但毕竟不是阳光,难道你们不怕黄七冒险攻击?
还有几点,我也很不解——比如,我们在那个巷子里埋伏,你们怎么会提前知道?并且你们也知道那几只蝙蝠,是我们的眼线?
除了这些,刚才我试了你们一下,你们竟然也没中计,立刻就知道月亮门内,有条深不见底的裂缝,要不然,你们肯定会有人摔死的。
但也正是通过这些,我就更了解到、你们确实能力非凡,所以才想和你们合作,当然,这也是形势所迫,如果我们一旦被黄七控制,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通过这个首领的话,我这才明白,郑旭为什么要住在二楼了。
看来郑旭的思维、观察、推理能力,还是远胜于我们所有人。
当然,这些透明人,看来还不知道赵伟雄预知危险的能力。
郑旭没有说话,而米医生则冷冷地问对那个首领:“你们这些透明人,为什么要来我这个宅子?”
那个首领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我们之所以来你的宅子,也不是针对你,而是为了和黄七斗。
黄七已经能潜入我们的地下大山了,我们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到的。
并且他还对我们那个地下大山,进行了破话,杀了地下大山的很多人,这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可怕了。
我们在这个小城的地下,建立基地以来,已经有几十万年了,但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威胁,因此,我们的老大彻底震怒了,而我们这些人,就是专门负责保护地下大山的。
老大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如果不能在近期消灭黄七,我们就要接受最可怕的惩罚。
对你们这些普通人来说,最严重的惩罚,也不过是死,而对于我们来说,最严重的惩罚,会比死亡还要可怕一万倍,如果让我们死的话,我们反而不太害怕,也就是说,我们这些人,连选择生死的权力都没有。
唉,所以我们就想到了主动出击,上来和黄七斗,但黄七的厉害,我们也都清楚。在夜里,能躲避黄七攻击的,也只有你修建的这些地下室了,所以一到夜里,我们也和你一样,就躲进你的那些地下室里,这样一来,黄七也就拿我们没办法。
但我们这些人,又不能长期离开地下大山那种特殊的环境,可一直进进出出,会很麻烦。
所以就通过计策,诱骗你种了这些植物,有了这些植物,我们就可以长期待在地面上。
当然,那种巧妙的计策,也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想出来的,我们这些人,最不擅长的就是你们人类的权谋了。”
“不是你们想出来?那是谁想出来?能想出这么阴险的计策,诱骗我种植这些植物,也是很厉害的角色了,他也能帮你们和黄七斗啊。”
米医生继续语带讽刺地说道。
那个首领欲言又止,好像有些秘密,还不太想告诉我们。
亥连忙说道:“说出来吧,如果你们想合作的话,起码要真诚,否则我们也不考虑和你们合作的。”
亥的这句话很凑效,那个首领略一思索,便好像下了决心似的说道:“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们吧,帮我们想出这种计策的人,是两个,你们也都认识——刘凌初和曹神医。”
首领的这个回答,又我们所有的人感到无比意外。
“这怎么可能?我从没听曹神医、和刘凌初说过这件事,你不会是胡扯吧?”季东阳连连摇头质疑道。
第832章 小城里的又一件怪事
见季东阳质疑他,那个首领冷笑了一声,恨恨地说:“你以为你和他俩的关系亲密无间吗?真是自作多情,他们虽然也是叛徒,但对地下大山的贡献,比你多很多。
我们地下大山的人种,与一般人类的结合,才生出你们这些后代来,而你们也是在外面成长起来的,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让你们学习人类的思维方式,学习人类的权谋,为地下大山做贡献,没想到,你们却都背叛了地下大山,真是死有余辜。”
季东阳也不甘示弱,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怪东西,只是拿我们当工具,当试验品罢了,妈的,还想让我们为你们卖命,做梦去吧,早晚要彻底干掉你们,被你们当工具,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我们宁愿去死,也宁愿不生出来。”
那个首领则“哼”了一声,不再继续争辩下去,好像懒得和季东阳斗嘴。
“正是刘凌初和曹神医,有那么厉害的权谋能力,所以黄七才借我们的手,杀了他们,是这样吗?”
秦晴问那个首领。
那个首领的语气,恢复了正常,轻轻地点了点头:“没错,正是这样,你们也都知道,曹医生和刘凌初,有特殊的能力,他们能暂时控制人的身体和意识;
再加上,他们的权谋也很厉害,所以对黄七来说,是很大的威胁。
黄七早想杀了他们俩,但一直没机会下手,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设计了一个计策,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借你们的手,破解了刘凌初和曹神医那种能力,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俩。
唉,他俩一死,我们就彻底失去了智囊,更没能力和黄七斗了,如果和你们合作的话,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昨天夜里,黄七已经对我们展开了攻击,利用那种特殊的药水,还有那种能化成干粉的和尚,已经杀了我们八个同伴。
因为那八个同伴,在夜里的时候,没进地下室,而是留守在院子里,没想到就这样送命了,黄七还警告我们说,在最近几天内,如果我们不归顺他的话,就用地下大山的那种手段,来惩罚我们,因为他也会那种惩罚的方法,到那时,我们就会比死痛苦一万倍;
唉,以黄七的狠毒,和高深莫测,他说的极可能是真的,我们现在的处境,真是进退两难,也无路可走了。”
“既然你们斗不过黄七,那为什么不从这里撤走,回到地下大山,然后再慢慢想办法呢?”
胡梦好像是在帮这些人想办法。
那个首领却摇了摇头:“不可能了,我刚才说了,地下大山的主导者,已经给我们下了死命令,如果我们消灭不了黄七,那我们就不能回地下大山,甚至还要接受那种最可怕的惩罚,其实我们这些人,和你们普通人一样,都很怕死,能活着的话,谁愿意死呢?”
听这个首领说的这么直白,我心里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这些透明人,在权谋和城府方面,确实很普通,水平最多和普通人差不多,我这时觉得他们并没是那么可怕了,他们说的对,真正可怕的,是那个黄七。
“郑旭,我看咱们还是赶紧撤吧,或者赶紧躲到我的地下室里,这些透明人刚才说了,他们根本不是黄七的对手,现在是夜里,如果黄七现在发动攻击的话,我们就危险了。”
这时,米医生低声在郑旭耳边说道。
郑旭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低声解释说:“不用担心,以赵伟雄的能力,在方圆三公里的范围内,如果有人试图攻击咱们,他都能预先感知到,并且能感知到危险从什么方向过来,我们就可以往相反方向上逃避,所以请大家放心。
黄七这两天之所以没攻击咱们,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这也说明,黄七很可能已经知道了赵伟雄的这种能力,他对于我们的一切,如果了解到这个程度,还是相当恐怖的。”
可就当郑旭的话音刚落,就听赵伟雄忽然低声说了句:“不好,有人要攻击我们了,现在距离我们,大概有两公里左右,怎么办?要不要马上回宾馆?或者马上躲进米医生的地下室里?”
郑旭摇摇头,很镇定的说:“别着急,等等看。”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想不到你们还有提前预知危险的能力,太厉害了,难怪你们刚才没掉进那个裂缝里,有人要来攻击的话,肯定是黄七,还是赶紧躲到地下室吧。”
没想到那个首领的听力这么好,我们这么小声的低语,他居然也都能听到。
“我们还不着急下去,如果你们害怕的话,你们就先躲到地下室去吧。”
郑旭仍然语气平静的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先不奉陪了”。
首领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几十个古装人,一哄而散,几乎瞬间就不见了,好像是鬼影一般,没想到他们竟然能瞬间让我们看不见,对我们来说,这一幕倒是挺震撼的。
听说黄七要来攻击我们,大家都很紧张,但既然郑旭说等等看,我们也只有在原地等了,在焦虑和恐惧中,一分钟都很漫长。
在这种煎熬中,大概又过了几分钟,忽然,就听赵伟雄又说道:“奇怪了,危险消失了,准备攻击我们的人,好像已经放弃攻击了,并且也没再向我们这边靠近。”
大家这才松了口气。
郑旭这才淡淡地说了一句:“好了,咱们今夜的调查,也到此结束,走,回宾馆。”
我们从米医生宅子里出来,顺着原路回到了宾馆里,直到回到房间,我都觉得刚才经历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似的。
我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会和这些透明人合作,并且今天夜里,进行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这一切都在我们的意料之外。
而赵伟雄预测危险的能力,像是我们的护身符一样,让我们安心了不少。
在今天夜里,我们也终于知道了黄七的底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是秦朝的第一谋士,甚至说,是历史上最厉害的谋士之一,这对我们来说太震撼了。
在那个小县城中、探索秦始皇陵时,我就听王教授感叹过——我们最可怕的敌人或对手,也许不是那些怪异的生物,而是人。
人的阴谋诡计,比那些怪异的生物更可怕。现在想想,这句话确实有道理。
而黄七可能是我们遇到的、最厉害的对手,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黄七会怎样对付我们?他还会有什么阴谋诡计?
我们既忐忑,又恐惧。但我们没有退路,只有放手一搏了。
因为过于兴奋,我和王同热烈的讨论着,一直到了天亮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们吃过午饭后,没再去米医生的宅子,只是在这个小城中,随便逛了一下,和前一天一样,傍晚时分,回到宾馆。
在之后的三天里,我们每天都是这样,悠闲而又平静,黄七好像从这个小城市里消失了,而我们也好像变成了休假一样,我们问郑旭,为何每天都这么无所事事,郑旭只是说,在“等待时机”,别的也不多说什么了。
我们也只能听她的安排。
就在这几天闲逛的过程中,我们经常听到人们议论狗咬死人的事情,并且路上还多了很多警力,甚至还有武警,看来刘凌初和曹神医、被咬死的事情,对这个小城的影响很大。
就在第四天,怪事还是发生了。
那天的早上,阳光明媚,我们也和平时一样,吃过早饭后,就出去在小城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当走到宾馆旁边的一个小公园时,我们发现,一些人正在围着看什么,出于好奇,我们也连忙凑过去看,这才发现地上有一个弃婴。
那个弃婴应该是刚出生不久,眼睛还没睁开,但却不哭不闹,要不是婴儿的小手、微微有点动,会让人觉得是个死婴。
就听旁边的的人议论道:“真是怪事了,刚才有一条狗,叼着这么一个包裹过来,然后丢在这里就走了,我们几个正在那边锻炼身体,看到那条狗放下这个东西,就连忙过来看,没想到竟然是个婴儿,唉,真是怪事,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没看好,让狗给叼出来了呢?”
“唉,也不知为什么,我觉得最近发生了很多怪事,就说前几天吧,有几条狗冲到街上,乱咬乱叫,还把一对买豆腐的老两口咬死了;
更怪的是,那几条狗也被人打死了,直到现在,案情还没进展。
大家没看到吗?街上多了很多武警,就是为了防止那种恶狗再出来伤人,而且我也听说了,上面发通知说,城里所有养大狗的人,都必须到有关部门登记,否则要重罚。
唉,今天这件怪事,居然又和狗相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我们都没说话,只是互相看了一下,因为我们知道,这种怪事,极不寻常,很可能和黄七有关,黄七又要搞什么鬼?
而这种弃婴,又让我们立即联想到了那个林间小镇里、神秘的弃婴们?
魏世宏,冯晴晴,还有现在和我们在一起的赵伟雄,以及那个美籍华人麦克,都是那个小镇里的神秘弃婴,他们这些神秘的弃婴,也算是那些智慧生命的试验品。
在亿万年之前,地球发生了一场灾难,而导致那时生活在地球上的生物,几乎全部灭绝,只有一部分,躲进了地球深处,才生存下来。
这些生存下来的智慧生物,并不是只有一种,他们除了和人类斗争外,他们之间也相互争斗,都是为了争夺对这个世界的控制。
比如,操控那些“时光使者”的智慧生物,和现在地下大山的这些智慧生物,并不是同一伙。
但在这个小城里,突然出现这种弃婴,又意味着什么呢?
第833章 极致诡计
正当人们围着那个被遗弃的婴儿、议论纷纷的时候,附近两个警察赶了过来,他们分开人群,看了看那个婴儿,立刻给医院打了电话,然后掏出小本子,边询问围观的人,边记录着。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医院的救护车就赶了过来,从救护车上,下来两个年轻漂亮的护士。
她们分开人群,和在场的两个警察,简单的交流了几句,了解的了一下大概的情况,其中一个护士,便弯腰抱起了那个婴儿。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想到——
忽然,就听那个抱婴儿的护士,尖叫一声,一撒手,那个婴儿摔在了地上,所有在场的人瞬间惊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人们回过神来,这才看清楚——只见那个女护士用手捂着脸,一脸的痛苦、和无比的惊骇,血从她脸上滴下来。
大家再看看地上的婴儿,发现那个婴儿,仍然仰面躺在地上,两只小手,还在微微地动着,和刚才没抱起前一样,只是婴儿的指端,沾满了血迹。
所有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原来那个婴儿,用手指把女护士的脸抓伤了。
但一个刚出生的弃婴,并没有尖锐的指甲,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把女护士的脸抓伤呢?谁也无法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但眼前发生的一切,又让人不得不相信、确实是婴儿把女护士抓伤了。
所有围观的人,都呆呆地愣在那里,足足有六七秒,没回过神来,因为刚才发生的这一幕,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而我的心里,也咯噔了一下,更加确定这个弃婴,绝不是一般的婴儿。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挠人呢?还把人的脸上挠出血了,怎么这么大劲?”
“是啊,真是怪了,我都活了七十多年了,还从没遇到这样的怪事,咱们这个小城,最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一连出这么多怪事?”
当大家稍微回过神来,纷纷低声议论着,两个警察,还有另外一个护士,连忙检查那个被抓伤护士的伤口,并且扶着那个护士、上救护车去包扎了。
这种事太怪、也太突然,所以那两名警察和护士,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看看郑旭,郑旭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全神贯注地看着这一切。
过了一会,又来了一辆救护车,这次来了一名五十多岁的男医生,还有另外三名女护士。
和上次不一样,那个男医生并没马上抱起那个婴儿,而是戴着手套,先往那个婴儿身上,擦了一些药水,然后停了两三分钟后,才又小心翼翼,把那个婴儿抱了起来。
这次,那个婴儿倒是没再挠人,他们很顺利地把那个婴儿抱上救护车。
人们这才纷纷散了,公园里又恢复了平静。
“我真不明白,刚才那个婴儿是怎么回事?应该是黄七捣的鬼,但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王同不解地问郑旭。
郑旭表情异常严肃,她微微摇摇头:“刚才那个怪异的婴儿,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我还不太清楚,但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婴儿就是黄七捣的鬼。
看来黄七终于要动手了,只是我们不知道,他这是布的什么局。”
这几天来,我们已经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紧绷起来。
其实大家也都明白,虽然这几天,黄七没对我们动手,但他这几天,肯定没闲着。他会处心积虑,筹划新的阴谋,企图致我们于死地。
黄七的厉害,我们都已经领教过了,而我们现在也知道,他曾经是历史上的一流谋士,就更不敢掉以轻心了。
“咱们要不要去医院,详细了解一下刚才那个婴儿,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如果不去医院的话,那个婴儿也许还会害人的。”
秦晴担心地说。
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后很果断地说:“不,咱们不能去医院,也千万不能和那个婴儿,有任何的接触,那个婴儿很可能就是黄七的一个诱饵,等着我们上钩。
刚才当着我们的面,那个婴儿抓伤护士,很可能就是为了诱骗我们过去接触他,可能你们刚才都没注意到,赵伟雄几次都想过去看那个婴儿,都被我和季东阳及时拉住了。”
“对,不知为什么,当看到那个婴儿的第一眼,我就一种奇怪的联想——总觉得那个婴儿,就是小时候的我。
我好像之前跟你们说过,当我还是这么大的婴儿,我就有了记忆,能清晰的记住当时发生的一切。
而在看到婴儿的一瞬间,我和那个婴儿的感觉,好像是联通在了一起,我有点头晕目眩,在感觉上,好像分不清我是那个婴儿,还是那个婴儿是我。
总而言之,我和那个婴儿的感觉,好像混在了一起,我甚至能用他的视角,去看周围的一切,哎呀,反正是一种很怪异、很复杂的感觉,我也说不太清楚。
当时就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冲过去,抱那个婴儿,幸好被郑旭和季东阳拉住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很可能黄七是用这个婴儿,来扰乱赵伟雄预知危险的能力,因为正是赵伟雄这种惊人的能力,黄七才无法攻击我们。”
米医生推测道。
郑旭点点头:“嗯,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我们千万不能接触那个婴儿,尤其是赵伟雄,更要小心。
另外,黄七的目标是我们,他应该不会用那婴儿乱杀无辜,如果他用那个怪婴,去害其他人的话,就会引起这个小城更多的注意,这对他有害无利,所以他不会这么做的,所以我们千万不要去医院看那个怪婴。”
大家都觉得郑旭的这番分析,入情入理。
说完这些后,郑旭又长长地叹了口气:“不过咱们的这些推测,也许并不对;这个黄七真是太可怕了,他设计的圈套,总是一个套一个,我们以为我们猜对了,但其实还是落入了他的圈套,所以我们决不能掉以轻心。”
以前我们无论面对怎样的对手,郑旭总能镇定自若,信心满满的,但现在我能感觉到,在与黄七的交手中,郑旭已经发挥出自己的最大能力,在她的带领下,虽然我们每次能逃离险境,但我们的处境,也越来越艰难,越来越危险。
“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保护好赵伟雄,只要赵伟雄在,黄七就没机会对我们下手,所以,黄七一定是先除掉赵伟雄,然后才能干掉我们。”
米医生的这几句话,让我们胆战心惊,不过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不知道怎么搞的,我头晕的厉害,也许是那个婴儿,对我有了影响,虽然我没碰他。”
赵伟雄用手摸着额头,闭着眼,身体有点摇晃地,仿佛随时要跌到似的,我和王同连忙扶住他。
大家一下子紧张起来。
这时,就听郑旭忽然说了一句:“坏了,我们还是中计了。”
还没等大家问,郑旭连忙拉起赵伟雄的左手,并让赵伟雄把左手掌张开,我们这才吃惊的发现,在赵伟雄的左手掌的掌心,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红点。
并且从那个红点,延伸出一条细细的红线来,那条红线,好像就在赵伟雄皮肤的下面,像一条红色的血管,从掌心往手腕延伸,一直延伸到赵伟雄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胎记。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他那个黑太阳胎记,已经是明显变淡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我只是感到头晕,但没觉得手上有什么变化,这是怎么回事?”
连赵伟雄自己,也无比的震惊。
“刚才你在人群里、看那个弃婴时,是不是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从你后面挤过来?”
郑旭突然问赵伟雄。
“对啊,刚才是有个小男孩,从我后面挤过来,而且他挤过来的时候,轻轻地拉了我一下左手……你的意思是说……正是那个小孩拉了一下我的左手,我的左手才变成这样?”
郑旭点了点头:“嗯,应该是,那个小男孩,应该也和黄七有关。
黄七先用那个婴儿,扰乱你的注意力,然后让那个六七岁的小孩,趁机拉你的手,这样做的目的,当然就是消除你预知危险的能力,等你手腕上的这个‘黑太阳’胎记,完全消失后,你预知危险的能力,也就完全消失了。”
我们都惊呆了。
“妈的,原来黄七刚才用的‘声东击西’,那个婴儿,其实不过是为了扰乱赵伟雄的注意力,是为了掩护那个小男孩,太阴险了。”
王同狠狠地骂了一句。
虽然我们万分警惕,但我们还是中了黄七的诡计,而且连郑旭都没能及时识破。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胡梦焦急地问郑旭。
郑旭稍微思索了一下,忽然说了句:“走,马上去医院,去找那个婴儿。”
大家不知道为什么郑旭突然改变主意。
不但如此,郑旭还立刻拿出手机,跟警方联系上了。
我们第一次来这个小城市,就和警方合作过,当时是为了追查季东阳的底细,还造成了一名警察的殉职。
在之后的调查中,更是有过多次合作,只是最近几次,随着调查越来越深入,涉及的秘密也越来越多,我们才独自行动,没有让警方介入。
郑旭打完电话后,大概只过了五六分钟左右,便来了一辆警车,从警车上下来两名警察,其中一个竟然是吴丽丽。
上次就是她带着警犬,帮我们寻找失踪的施方和亥,我们对她的印象也极好,她机警干练,而且很有纪律,不该问的,绝不会乱问。
第834章 最厉害的圈套
“郑老师,你们好,好多天没见了,上级领导还是派我来协助各位,我俩来的时候,领导特别交代——因为你们的调查,涉及高度机密,所以领导一再嘱咐,一切要听你们的安排,我们只是完全配合。”
吴丽丽热情而又很有分寸地说。
“嗯,你好,丽丽,谢谢你,这次又要麻烦你了,我们现在要立即去医院,看那个被带走的弃婴,所以需要你们来协调。”
郑旭也亲切的打了招呼,并简明扼要地说了我们下一步的计划。
大家上了车,直奔医院而去。
因为有吴丽丽、以及另一位警察在,在车上,我们也不便多谈论什么,都一言不发地坐着,想着各自的心事。
此时,赵伟雄靠在座位上,两眼紧闭,眉头不时地皱着,好像很痛苦,看他这样,大家都很担心。
我们之所以在这个小城里,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么多天,全都是靠着赵伟雄预测危险的能力,但没想到的是,我们还是中了黄七的阴谋诡计,而赵伟雄这种神奇的能力,可能很快就消失了。
赵伟雄的这种状态,好像引起了吴丽丽的注意,她忍不住多看了赵伟雄几眼,想要问我们什么,却欲言又止。
我们很快就到了医院。
大家连忙下车,这时,赵伟雄已经有点脚步踉跄了,我和王同,只好扶搀扶着他。那两名最先到达弃婴现场的警察,也在医院里,吴丽丽迅速联系了他们,然后带我们去看那个弃婴。
这应该是小城中最大的医院,有好几栋大楼,而弃婴被带到了第二十层的一个病房里。
在那两名警察地带领下,我们马上进了电梯,在电梯里,大家的心情忐忑而又紧张,不知道那个怪异的弃婴,究竟藏着怎样的诡秘?我们是不是从那个弃婴身上,发现什么重要线索呢?
很快,我们到了二十层,大家出了电梯,其中一个警察,指了指七八米远的一个房间说:“那个婴儿就在那个房间里。”
我们有点吃惊的发现,在那个病房的门前,站了四个医生,好像是站岗似的,并且这四个医生,全都戴着大大的口罩,头上还戴着手术帽,只露出两只眼睛来。
那两个警察也有点奇怪,说他们刚下去时,门口还没有这四个医生,怎么忽然出现四个医生呢?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们瞬间紧张起来,而我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这门口站岗的四个医生,会不会是黄七的人?他们冒充医生站在这里,试图对我们不利。
郑旭也低声提醒了一句:“大家小心”。然后把手伸向了腰间,我知道,她这是随时拔枪出来。但我们还是走了过去。
“我们想进去看看那个刚捡来的弃婴”,吴丽丽虽然穿着警服,但还是拿出自己的警官证,给在病房前的那四个医生看了看。
其中一个医生,接过吴丽丽的警官证,认真地看了看,然后递回来说:“不好意思,吴警官,按说我们没权力阻止你们进去,但经过初步的检查后,我们发现那个弃婴身上,可能携带着致命的传染病毒,所以我们的主任,先让我们四个站在这里,不能让任何人进去。
他要向上级报告去了,并且讨论下一步的措施,而且凡是与那个弃婴,有过直接接触的,都必须马上隔离。
另外,我有点不明白,按说我不该问,但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一个普通的弃婴,为什么你们兴师动众,派这么多人来调查呢?”
还没等我们说话,就听吴丽丽不慌不忙、很淡定地回答:“嗯,是这样,这个弃婴,和一个很重大的案子有关,所以我们想从这个婴儿着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那个发问的医生,好像还是有点不解,不过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你们这个同事怎么了?是不是病了?”忽然,另外一个医生,忽然指着赵伟雄问道,显然是赵伟雄的状态,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没事,他只是喝醉了。”
王同连忙回答道。
“喝醉了?不太像吧,身上一点酒味都没有。”
那个医生说着,竟然走过来,一只手扒开了赵伟雄紧闭着的眼皮,另一手拿着一个微型的医用手电,照了照赵伟雄眼球,然后惊叫了一声:“你们的这个同事,是不是也感染上那种病毒了?他和那个婴儿接触过吗?”
这让我们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另外三名医生也连忙走过来,有的摸赵伟雄的额头,有的检查赵伟雄的舌苔。
“请你们告诉我们真实的情况,你的这个同事,是不是和那个婴儿接触过?他好像染上了那个婴儿携带的病毒。”
“刚才你们说他喝醉了,显然是在说谎,他根本没喝酒,身上和嘴里,一点酒味都没有。如果和那个婴儿有过接触,你们千万不要瞒我们,这种病毒是很可怕的,不但他要隔离,你们这些人,也统统要隔离。”
这四个医生边检查,边七嘴八舌地说着。
他们这么一说,我们也紧张起来,我们心里清楚,虽然赵伟雄没接触那婴儿,但却和一个同样诡秘的小男孩接触过,难道那个小男孩手上,也携带和婴儿一样的病毒?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就严重了。
尤其是刚才王同那句谎话,说的太不高明了,马上让这些医生发现我们在说谎,更怀疑我们隐瞒了什么情况。
大家谁也没想到——我们不过是来看看那个弃婴,没想到一下子会变成这种处境。
“对不起,我的这位同事,真的没和那个婴儿接触过,再说了,如果和婴儿一接触,就出现这种症状的话,我们也和这个同事接触了,我们怎么没出现这种症状呢?”
旁边的季东阳连忙辩解道。
“哎呀,你不了解这种病毒,有的人感染这种病毒后,会立即出现这种症状,就像你这位同事一样;但大部分人,感染这种病毒后,会在几天后才发病,这和每个人的体质有关。”
其中一个医生马上反驳道,这让季东阳无话可说。
这时,我偷眼看了一下郑旭,而不知为什么,郑旭显得特别沮丧,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很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气中,透出一种无奈。郑旭这种无奈和沮丧的情绪,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我心中已经隐约感到有些不妙。
一时间,大家也都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些医生解释,真正的情况,不能说,也说不清。
可即使我们现在想要离开,好像也不可能了。
因为这些医生告诉我们,他们决不允许我们离开,因为万一我们也感染了那种病毒,让我们离开的话,就可能把病毒传播出去,对整个城市居民的健康和生命,都是很大的威胁。
这种理由,连吴丽丽这几名警察,也没办法帮我们脱身了。
不大一会,这个医院的院长、主任,还有其他的一些专家,也得到了消息,全都赶了过来,他们或是苦口婆心地苦劝,或是耐心解释病毒的传播规律,反正就一个目的——决不允许我们离开,要把我们隔离起来,等确定我们没有感染病毒后,才肯让我们走。
随后,市里主管卫生防疫的领导,也都陆续赶到了,这件事看来闹大了,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离开医院了。
郑旭看我们已经无法脱身,只好同意在医院里隔离几天。
我们本来是来医院看那个弃婴的,但谁会想到,却以这种方式,被困在了医院里,被隔离之后,大家才渐渐明白——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黄七设置好的陷阱。
他用这种方式,把我们困在了医院里。
郑旭告诉吴丽丽,让警方派驻大批警力,二十四小时保护我们,她这是担心黄七趁机袭击我们。
黄七的实力虽然极其可怕,但他却不愿与警方正面冲突,因为那样一来,他就会被注意到,这是他最忌讳的,也就是说,黄七一直避免和社会主流力量,发生正面冲突。
因此,有了大批警察的保护,我们的安全就有了保障。
而我们这几次来小城调查,之所以没让警察保护我们,就是为了更方便的进行调查,因为我们来这个小城,不只是被动的防备黄七攻击,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冒险进行主动的调查。
有警察在的话,调查就不方便了。
但现在的情况则不同,我们是被隔离在了医院里,完全处在被攻击的状态。
通过郑旭的争取,我们虽然被隔离了,但除了赵伟雄之外,我们剩下的人,都住在了一起,那是一个很大的病房。而赵伟雄则单独住在了紧挨着我们的一个房间里。
之所以住在一起,就是为了大家能互相照应,一旦有危险,能共同面对,这样更安全一些。
而且二十二层,全部被净空了,只剩下我们。
大家也再次领教了黄七的厉害。
他这一系列的诡计,简直设计的巧妙无比——不但破坏了赵伟雄预知危险的能力,还用这种方式,把我们困在了医院里,难怪他是秦朝的第一谋士。
他设计的圈套,真的是环环相扣,就像是如来佛的手掌心,任凭我们怎么翻腾,好像都逃不出去。
这种设计圈套的能力,真是无人能及,这次的交手,我们算是彻底的失败了。
在之后的几天里,我们哪里也不能去,只能待在几乎封闭的病房里,好像坐牢一样。每天有穿着防护服的医生和护士,给我们做各种检查,不过好消息是——我们最担心的赵伟雄,身体也慢慢的恢复了。
一直过了整整十天,我们都没有任何症状,也没在我们身上,发现任何病毒,医院这才把我们放了出来。
专家们也仔细检查了赵伟雄的身体,虽然赵伟雄有奇怪的症状,但他也只是普通的感冒,身上并没发现弃婴携带的那种病毒。在十天后,也和我们一起出院了。
但让大家都既震惊,又遗憾的是,赵伟雄手腕上、那个“黑太阳”形状的胎记,则完全消失了。
第835章 惨败后的转机
我们都知道,赵伟雄手腕上的那个“黑太阳”胎记一消失,他预知危险的能力也就没有了,这让我们感到很愧疚。
我们都了解,这种能力对赵伟雄来说,有多么重要,没有这种能力,他也活不到今天,尤其是在那个森林小镇里,各种怪异的势力,暗潮涌动,赵伟雄在和死敌的争斗中能取胜,都是靠这种能力。
因此,失去这种能力后,赵伟雄情绪也非常低落,他说自己宁愿少只胳膊、少条腿,也不愿失去这种能力。
当我们出院的时候,还特别打听了那个弃婴的情况,医院里的医生告诉我们,那个婴儿在我们出院的前一天夜里,就死掉了。
因为怕病毒传染,所以院方经过简单的消毒后,就立刻把那个婴儿火化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脑海中立刻闪过四个字——“毁尸灭迹”。
虽然出院时,大家的情绪,已经跌到了谷底,但在郑旭的带领下,我们还是立即去米医生的宅子看了看,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那个宅子里的透明人,也全部消失了。
季东阳找遍了米医生宅子的每个角落,连一个透明人都没发现,并且,米医生的那些鹰也都不见了。
那些透明人到底去了哪里?是回地下大山了?还是被黄七消灭了,或者出现了别的情况?在我们住院的这十天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们对此一无所知。
虽然透明人从这个宅子消失了,但我们都觉得,米医生的这个宅子,已经不安全了,也不能继续住在这个宅子里。
在我们查看完宅子,刚要离开,小李忽然指着旁边树上的几只麻雀说:“那种能传递信息的生物又出现了,就是那几只麻雀。”
大家顿时紧张起来。
赵伟雄那种预测危险的能力已经消失,虽然现在是白天,按说黄七不会攻击我们,但他很可能是用这几只麻雀,在跟踪我们,而这个小城,我们也没办法再继续待下去。
从米医生的宅子出来时,已经是中午时分,我们决定立即返回省城。
在回去的路上,车内的气氛很压抑,每个人都很沮丧,而通过这次的交手,我们对黄七,更加恐惧,他好像是不可战胜的,即使是郑旭这种一流的刑侦专家,有着一流的洞察力、推理能力,也有远超常人的智慧,但在和黄七的斗争中,仍然一直处于下风。
而这次信心满满的回归,没想到就这么被黄七打败了,而且是败得最惨的一次。
“我一直在想——如果黄七想要害死我们的话,为什么不用病毒杀了我们,因为他既然能用病毒,破坏掉赵伟雄预测危险的能力,为什么不用病毒对付我们呢?”
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季东阳忽然说道。
“黄七之所以不用病毒杀我们,原因其实很简单——他根本没什么病毒,他破坏赵伟雄的能力,也不是用病毒,而是一种细胞技术,别忘了,我是学古生物学的,又是’时光使者’,所以对这一点,还是比较了解的。”
亥回答道。
他的这个回答,倒是让我们感到既新鲜,又有点意外。
“大家也都知道,地球上一轮生命中,存活下来的这些高级生物,和我们现在生物最大的不同是,他们有独特的信息传递方式。
也就是说,他们可以不用语言、文字、手势等有形的东西,来传递信息,而是可以像通过无线电那样交流。另外,对于人类的大脑,他们好像也能暂时控制,甚至窥探一般人类的部分思维。
比如,你只要一有攻击的念头,他们就有办法探测到,赵伟雄能够预知危险的能力,就是基于这种原理。
还有刘凌初和曹神医,能暂时控制人的思维和身体,也都是这个原理,不过他们的这种能力,还是很有限,比如,必须离得足够近,才能发挥作用。
在我们以往的调查中,我们也遇到过能控制人类梦境的现象,也都是那些残存的智慧生物捣的鬼。所以医院的专家们,在赵伟雄的身上,并没发现什么致命的病毒。”
亥继续解释着。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个婴儿身上的致命病毒,又是怎么回事?”胡梦连忙问道。
亥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那个婴儿身上,应该也没什么致命病毒,只是那几个医生,被黄七买通了,所以才造假说婴儿身上有病毒,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把我们困在医院里。”
亥的这句话,又让我们大吃一惊。
“你的意思是说——那四个站岗的医生,还有那个带那个弃婴回医院的主任,都被黄七买通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怕了,他们在医院里想害我们的话,简直易如反掌啊。”
秦晴也一脸震惊地说道。
亥摇了摇头:“其实在我们被那四个医生缠住的时候,郑旭就想到了这一点,她让吴丽丽向上级反应,从省城的医院调来医疗专家,所以每天为我们检查的,和我们接触的,都是省城的医生和护士,而不是那个医院的;
还有——我们每天的饮食,都是吴丽丽一手包办,而不是医院的饭。”
这时,我们才都恍然大悟,看来实际情况,比我们看到的还要危险。
虽然我们这次失败了,但我们至少还是全身而退,没有死伤,这也全靠郑旭了。
在返回省城基地的几天里,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包括郑旭。
王教授和施方都鼓励我们说,黄七是绝世的权谋高手,我们这几次,虽然略微处了下风,但总体来说,也算是势均力敌,让我们不要太泄气。
我们也都清楚,这全都是靠郑旭,没有郑旭,即使像季东阳这样有“不死之身”,如果和黄七交手的话,也是不堪一击。
从回来后,郑旭忽然变得更加沉默,这次的行动失败,对郑旭打击很大。这也难怪——为了这次调查,郑旭可以说是耗尽心力,上次回到这个省城的基地时,我们都悠闲地休息了十多天,但只有郑旭,却马不停蹄地调查黄七的身份,还不远千里,去了那个森林小镇,把赵伟雄带了回来。
但她这所有的努力,都被黄七的一个圈套,全部破坏掉。
大家和郑旭一样,也都觉着可以靠着赵伟雄那种预知危险的能力,能和黄七好好周旋一番,甚至把黄七击败,但没想到的是,我们这次败得最惨,被黄七用诡计困在医院里,整整十天,而赵伟雄那种神奇的能力,也被黄七破坏掉了,这也让郑旭非常内疚。
王教授安慰大家说,现在既然还想不到制服黄七的办法,不如在省城的这个基地里,好好休整一段时间,尤其是郑旭,已经连续几个月没休息了,她消瘦了很多,趁这个机会,养精蓄锐,然后再作打算。
虽然我们都很不甘心,但也只能这样了。
而赵伟雄,算是我们这次行动中,牺牲最大的一个,王教授也帮他申请了一笔很大的“慰问金”,并且从今往后,还会每月给他发些钱,以补偿他的付出和牺牲。
赵伟雄也没立即回到那个森林小镇,而是和我们一起住在这个省城的基地里,过了大概半个月左右,他的心情改善了很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郑旭却永远是闲不住的人,她向王教授要了很多关于秦汉的历史书籍,每天都沉浸其中,不知她为什么忽然对秦汉史,有了这么浓厚的兴趣。
就这样,我们在这个省城的基地,又待了足足一个月。
因为我们还没有干掉黄七,所以加老头爷孙俩、晚霞、还有季晨一家,也不能回到那个小城里,也只能暂住在这里。
在这短休息的日子里,我们也渐渐厘清了那个小城的形势。
在那个小城中,黄七和地下大山之间,展开了激烈的争斗,小城里所有怪异的现象,几乎都和黄七和地下大山有关,除了黄七之外,还有一个秘密,一直困扰着我们——
地下大山劫持季晨后,让他和地下大山的女人发生关系,这点我们还能理解,这是为了让地下大山培育出来的人种,和一般人类杂交,培育出一种特殊的后代来,供地下大山那种神秘的势力研究。
最终目的,是让地下大山那种特殊的人种,可以改变他们的体质,使他们能适应地球现在的环境,从而突破他们活动范围的限制,逐渐实现他们控制世界的野心。
可为什么会让季晨记住那个地下大山的山势呢?并且还让季晨雕刻出来?地下大山的那种高级生物,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让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月过去了,我们仍然没有想出对付黄七的办法,只好继续待下去。但我们每个人的心里,却隐隐约约感到焦急不安,黄七是我们心头的一个毒疮,不除掉他,我们心里就不会踏实。
就当我们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是一个傍晚,我们吃过晚饭后,聚在我们住的院子里,讨论黄七和那个小城的事情,忽然,王教授接到门卫的一个电话,说是有一个老头,指名道姓,要见王教授,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王教授,门卫问王教授见不见?
王教授接到这个电话后,非常吃惊,因为这是一个极其秘密的基地,王教授来这里,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来的这个老头怎么会知道?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第836章 一个怪道士
在这个秘密的、省城郊区的基地里,忽然来了一个老头,说要找王教授,他好像认识王教授,并且知道王教授的行踪,所以才找到这里。
可王教授在这里,连他的家人都不知道,这个老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王教授稍微犹豫了一下后,才让门卫让那个老头进来。
这个基地很大,有无数个小院构成,而且即使是我们,也不能随意在这个基地里乱逛,只能在一定的区域内活动。从大门口,到我们住的这个小院,如果是走路过来,大概要十五分钟左右。
“这个老头会不会是咱们调查组内部的人?要不然他绝不会知道您在这里的。”
秦晴猜测道。
但王教授却果断的摇了摇头:“绝不会是调查组内部的人,因为我们内部的人,是绝不会用这种方式来见我的,他会提前电话通知我,确定好见面时间,而不会像这样,不提前打招呼,就直接来见。”
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就更好奇了——这个老头究竟是什么人?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门卫开着一辆代步敞篷电车,而车的后面,坐着个老头,看起来有八十多岁。
“王教授,就是这位老先生要见您”。
门卫把车停在我们面前,然后小心翼翼地把那个老头扶下车,那个老头一举一动,都老态龙钟。
王教授刚要过去扶那个老头,但郑旭却一把拉住他,低声说了句:“您别过去,小心有诈”,说完,对季东阳使了个眼色,季东阳心领神会,走过去扶那个老头坐在椅子上。
然后,季东阳就站在老头身边。
我们知道,郑旭对这个突如其来的老头,还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而那个老头则一脸麻木,坐在椅子上,只是气喘嘘嘘,看起来既苍老,又虚弱。而门卫把老头送来后,马上离开了。
大家也都围在老头面前,但都没离得太近,大概至少有两米远的距离。
“老先生,你要见王教授?见他有什么事情吗?”王教授轻声问道,并没立即表明自己的身份。
那个老头慢慢抬起头来,他脸上已经是皱纹堆积,眼睛也有些浑浊了,此时,天色已经很昏暗,院字里的灯也都亮了,在灯光下,老头神情显得特别哀伤和疲惫,听王教授问他,他嘴角哆嗦了几下,想说什么,但没说出来,几颗豆大的泪珠,却从他浑浊的眼睛里滴落下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哽咽声。
我们都有点吃惊,不知道这个老头为什么一来就哭。
“您别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王教授安慰他说道。
老头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并努力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我们几个,然后声音有点颤抖地问了句:“你们哪位是王宣教授?”
这个老头好像根本没见过王教授。
“嗯,我就是,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王教授很亲切地说。
但王教授刚说完,这个老头竟然“噗通”一下,跪在了王教授面前,磕起头来,边磕头边说:“王教授啊,你一定救救我,救救我啊”。
说着又哭了起来。
见老头这种举动,大家都愣了一下,王教授刚要去扶那个老头,季东阳却抢先一步,抢先把那个老头扶起来,让老头坐在椅子上,季东阳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王教授。
“您先不要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王教授继续安抚着老头的情绪。
胡梦从旁边端过一杯热茶,先递给季东阳,再由季东阳递给老头。之所以这么做,就是防备这个来历不明的老头,是来袭击我们的,而季东阳是“不死之身”,而且反应速度极快,万一这个老头发动攻击,季东阳能在第一时间制止。
老头接过季东阳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几口,情绪这才平静了很多。
“老人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要着急,慢慢说。”
王教授说着,搬了把椅子,坐在老头对面一米多远的地方。
老头点点头,这才继续地说道:“王教授,我不认识你,我来这里找你,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有人让你来找我?是谁?”
王教授有点吃惊地问。
但老头却摇摇头说:“我也不认识那个人,他只是托梦给我,可能是个鬼魂吧。”
老头的这句话,让我打了个冷战,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没想到这个老头一开口,就说的这么诡异而可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头又叹了口气,这才接着讲起他的经历来。
原来这个老头,也是那个小城的人,今年已经八十二岁了,年轻时,是个银匠,专门定做各种金银首饰,因为姓黄,所以人们都称他为“黄银匠”。
他从十二岁起,就跟着一个老银匠当学徒,一直到了二十三岁,才学成出师,独自出来开了铺面,因为有手艺特别高超,他打造出的金银首饰,都非常精美,一般银匠做不了活,他都能轻松完成。
这样一来,仅过了一两年,他就名声远扬,成了方圆几百里最好的银匠,生意也变得非常好。
后来,他就专门为有钱人定做高档首饰,一般的活就不接了,而他靠着这门手艺,很快就在城里买了一个宅子。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黄银匠有一个怪癖——他看到女人后,就恶心呕吐,对他来说,女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气味,那种气味他受不了,所以虽然有很多人上门提亲,他都拒绝了。
因为不好女色,也没有别的什么爱好,他把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打造首饰上,对于他来说,打造金银首饰,不仅仅是谋生的手艺,还是他最大的乐趣,他的手艺也越来越精进。
黄银匠最擅长打造的,是各种动物造型,不管什么动物,只要他见过的,都能用金银做出来,比如,能用金银打造出金蛤蟆、银蟾蜍之类的,都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时光过得很快,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
虽然世事变迁,在这而是多年内,经历了不少战乱和饥荒,但黄银匠一直都与世无争,凭手艺吃饭,而且他为人低调,也很乐善好施,经常拿钱接济穷人,自己生活却很简朴,身上穿的衣服还打了补丁。
但他也偷偷地存了很多钱。
随着年龄越来越大,黄银匠渐渐有了娶妻生子的念头,但他却无法克服那种对女人的厌恶感。
找了很多名医,都无法治好他的这个怪病,这也成了他最大的苦恼。
因为常年埋头雕刻金银器,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刚四十多岁,便经常头晕眼花,甚至会短暂性晕倒,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独对枯灯时,更觉得人生凄凉,万念俱灰。
为了寻找精神上的寄托,他开始每天烧香拜佛。
有一天,他听说小城东面的道观里,来了一个游方的道士,不但算卦很准,还精通医术,能治疗各种疑难杂症。
于是,小城里的很多人,纷纷涌向城东的道观里,去找那个道士算命或者看病。
但奇怪的是,这个道士免费看了三天后,在第四天,忽然宣布要收费,而且收的费用很高。
道士自己解释说,之所以免费看三天,就是想向人们证明自己算命很准,治病也能手到病除,而他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募款盖道观,所以过了这免费的三天后,再找他算命或者看病,都要付高昂的费用了。
但即使收费这么高,城里的有钱人,还是愿意找那个道士。
在一开始,黄银匠听到大家把那个道士传的神乎其神时,他就有点心动,只是每天去的人太多,他排不上,听说那个道士开始收费了,他才觉得自己有了机会。
在一天晚上,吃过晚饭后,他拿了把铁锹,悄悄地来到后院,在大树下,把自己埋进去的一罐金元宝挖了出来。
这么多年挣得钱,黄银匠都兑换成了金子,并且做成了形状精美的金元宝,装到罐子里,埋在了后院。
黄银匠拿了几枚金元宝,又带上一个用黄金打造的金蟾蜍,这个金蟾蜍有巴掌大小,打造的极其精美,上面还刻了些吉祥的文字。
他来到那个道观里,说明来意后,被带进去见那个道士。
黄银匠在来之前,曾经想象,这个被人们传说的、简直如活神仙般的道士,应该是仙风道骨,但见到那个老道士后,黄银匠有些失望——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那个道士瘦瘦小小的,稀疏的头发,在头顶上,勉强挽起一个拇指大小的发髻。
面相长得也令人讨厌——尖嘴猴腮,两颗大黄板牙,呲出唇外,看起来很猥琐。
黄银匠顿时有点失望。
还没等他说话,就听那个老道士用公鸭嗓说:“我知道你来看什么病,你先坐吧。”
道士的话,让黄银匠一愣,木然地坐下,但道士不再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小绿豆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黄银匠看,看的黄银匠心里直发毛。
“你真的知道我得了什么病?”黄银匠半信半疑,试探着问那个道士。
道士点点头:“嗯,你只要见到女人,就浑身难受,尤其是不能忍受女人身上的气味,对吧?”
道士的这句话一说出来,让黄银匠浑身一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他立刻意识到,虽然这个道士长得其貌不扬,但确实像大家传说的那样,很有真本领,这让黄银匠无比兴奋,他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
“你老人家果然是活神仙,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有这种怪病,还希望你老人家能把我治好,能让我成为一个正常的男人。”
黄银匠激动地说,此时此刻,他甚至想给那个道士跪下。
第837章 萦绕不去的魂灵
那个道士则冷冷地说:”给你治病可以,可你带钱了吗?如果没钱的话,我是不会给你治得。”
黄银匠诚惶诚恐地连声说:“带了,带了,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倾家荡产都无所谓。”
说着,连忙把几锭金元宝拿了出来,那个道士见到金元宝,立即两眼放光,连忙拿起一锭,用牙咬了一下,点点头,满意地说:“成色还不错,好,既然你这么有诚意,我就把你的病治好,让你能够像正常人那样,娶妻生子。”
但黄银匠留了个心眼,没把那个金蟾蜍拿出来,他想再看看这个道士的表现再说。
“道长,我这是什么怪病?需要吃什么药?多久才能治好呢?”
黄银匠抑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一连串地问道。
那个道士翻着眼皮看了看黄银匠,心不在焉地说了句:“你这病不需要服药,我有一个特殊的办法,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能治好了。”
黄银匠一愣:“哦?特殊的方法?什么方法?”
这时,那个道士脸上,忽然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先把那几锭金元宝,放到自己的道袍里,然后站起来,忽然对黄银匠说了句:“跟我来”。
说完就走进了里间屋。
这个房子有里外两间,而里间和外间,只有一道门帘隔着,见道士进了里间,黄银匠先是一愣,随即也连忙站起身来,一挑门帘,进了里间。
可当黄银匠进了里间之后,在昏暗的灯光下,才吃惊的发现,那个道士不见了。
黄银匠顿时感到毛骨悚然,他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个道士根本不是人、而是鬼?要不然,怎么会消失的如此无声无息?
黄银匠听说书人讲过《聊斋》之类的故事,而此时此刻的情景,让他想到了那些鬼怪故事的情节。
不过他胆子还算大,连忙定了一下心神,轻声地问道:“道长,你在哪里?出来吧,你可不要吓我。”
边说着,边往床下看了看。
因为整个里间屋,除了一张床外,什么家具都没有,空空荡荡的。
但奇怪的是,道士并没在床底下。
黄银匠又轻声喊了一声:“道长,别在吓我了,出来吧。”
喊完后,仍然没有反应,黄银匠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即使里间屋里有暗道,那个道士也不可能消失的这么快,这么悄无声息。
就在这时,忽然有人敲门,黄银匠连忙从里间出来,把房门打开,这才发现,敲门的人,正是带他来这间屋的那小道士。
”你快进来看看吧,不知为什么,刚才你师父进了里间屋,就忽然不见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黄银匠这么一说,那个年轻道士先是吃了一惊,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黄银匠,脸上一副无比错愕的表情。
“哎呀,你这个人是精神病吧,我刚才带你来这个屋,明明跟你说了,是让你在这个屋里先等一下,我师父在打坐呢,他过一会才能见你,你怎么说我师父在这个屋里?还什么不见了?”
听小道士这么一说,黄银匠就更加毛骨悚然了。
“怎么可能?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你刚才带我来这个房间时,你师父明明就在,你还跟他说了几句话,你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我不是精神病,你才是吧,明明刚发生的事,你却一点都不记得了。”
黄银匠既吃惊,又有点生气地对小道士说。
小道士也有点生气,他挥了挥手,很不耐烦地说:“算了,我看你精神有问题,你走吧,我去跟师父说一下。”
说完转身就走,好像懒得再和黄银匠多说什么。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黄银匠的脑袋,完全反应不过来了,他愣在那里,整个思维一片空白。
等那个小道士走出去十多步后,他好像才冷静的了些,边忽然改变了主意——先不管这个小道士,是不是真中了什么邪,还是有什么别的陷阱,黄银匠不想就这么离开,他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黄银匠便连忙追上去,拦住那个小道士,强挤出一丝微笑说:“哎呀,你不要生气,刚才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了,好,现在就带我去见你师父吧,我这次来,带的钱不少,如果错过的话,你们损失可就大了。”
听黄银匠这么说,那个小道士这才叹了口气说:“唉,你这人,真是的……,我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了,好吧,那我就带你见我师父,跟我走吧。”
小道士说着,把黄银匠带到后院的一个房间前,然后对屋里喊道:“师父,我把访客带来了。”
“嗯,请他进来吧。”
就听屋里答道。
黄银匠稳定了一下情绪,推门进去。
在这个房间里,也坐着一个道士,不过这个道士看起来很年轻,只有五十多岁,虽然是坐着,但依然能感觉到他身材魁梧。这个道士长得也很白净,还戴着副眼镜,如果不是穿一身道士服的话,倒像是个教书的老师。
“请坐吧,你是来看相,还是来看病啊,不过你先要拿出你的善款,如果善款数目不够,我是不会给你看的。”
这个道士说的也挺直接,开口就是先看钱。
黄银匠连忙从随身的布袋里,把那个巴掌大的金蟾蜍拿了出来,递给这个戴眼镜的道士,轻声说道:“你看看这个够吗?”
看到这个金子做的蟾蜍,道士吃了一惊,连忙接过来,先是在手里掂了掂,然后也轻轻用牙咬了一下,又看了看做工,一脸惊喜地连声说道:“纯度很高,不错不错,做工也很精美。”
“我不看相,是来看病的,这个够吗?”黄银匠继续问道。
“嗯,够了,够了,足够了“。
道士连声说道,在手里又把玩了一阵那个金蟾蜍后,才很小心地放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木盒里,这才抬头看了看黄银匠说:”说吧,你有什么病?”
黄银匠听道士这么问,不仅皱了皱眉头,因为刚才那个诡异的道士,虽然长的其貌不扬,但却一下子就猜到自己得了什么病。
但现在这个道士,却还要问他。
“我先不说我的病,而是先说说我刚才遇到的一件怪事——刚才你的那个徒弟,把我带进另外一个房间里,并见了另外一个道士,那个道士一眼就看出我的病,但奇怪的是,他却像是鬼魂一样,突然消失了。
而你的那个徒弟,又说没见过那个道士,还说我是精神病,我想问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银匠直接问那个道士。
没想到那个道士听完黄银匠的话后,竟然出奇的平静,只是淡淡地说:“哦,你刚才遇到的,确实是个鬼魂,是我师兄的鬼魂。”
黄银匠听道士这么一说,吓得浑身一哆嗦,他认真看了看道士的表情,觉得不像是开玩笑。
就听那个道士,语气平静地接着讲下去:“我和师兄,都是孤儿,先后被我们的师父收养,所以,我俩从小一起在道观中长大,长大之后,也和师父一样,成了道士。
但两年前,我师兄生了一场大病,死了,可因为我们俩的感情,实在是太深了,所以我无论走到哪里,他的鬼魂就一直跟着我,有时还现身一下,捉弄一下人我和徒弟。
不过他确实比我有道行,所以他死后,还能现身,也能和人交流。
刚才也不能怪我那个徒弟,他那又是被我师兄捉弄了,所以,虽然他刚才也看到我师兄的鬼魂了,但他也确实不记得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和我开玩笑吧?”
黄银匠惊得嘴巴大张,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
对于世界上有没有鬼,他一直将信将疑,但没想到,今天真的见到了鬼,并且还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了。
”嗯,是真的,我没骗你,你说他一眼就看出你得了什么病,他确实有这种本领,我这方面远不如他。”
道士依然平静地说,而且说这些时,他语气诚恳,完全不像是开玩笑。
好大一会,黄银匠都没反应过来。
”可我的那几枚金元宝,也被你师兄骗走了,他是鬼的话,可以随时不见,但我的那几枚金元宝,应该还在吧?”
那个道士点点头:“嗯,你的那几枚金元宝,应该是被他藏到被褥下面了,原来你还带金元宝来了,既然你这么有诚意,你放心,你的钱不会白花的,我一定会把你治好,告诉我,你患了什么病?”
这个道士说话,倒是很诚恳。
黄银匠的心情,这才踏实了点。
黄银匠把自己的病情,简单地说了一下,道士听完黄银匠的病情后,好像也很吃惊,连忙问道:“在你十三四岁的时候,是不是有个道士,给你喝了什么东西?”
黄银匠噌地一下站了起来,他直直地盯着那个道士,激动的声音都有点颤抖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这个道士说的没错,黄银匠还清楚的记得,在他十三岁时,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
那时,他还在老银匠的铺子里当学徒,那年的夏天,特别的热,在小城里,有好几个人中暑死掉了。
一天的黄昏时分,温度稍微降低了些,但还是热得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来。
老银匠喜欢喝凉米酒降暑,所以让徒弟去买。
因为酒铺离银匠铺很远,所以十三岁的黄银匠,拿着酒葫芦买完酒后,已经热得头晕眼花,嗓子眼都是干的,他真想偷喝一口酒葫芦里的米酒,但又不敢,只好忍着饥渴往回走。
虽然已经是夕阳西下,当阳光照在身上,依然非常灼热,黄银匠拎着酒葫芦,低头走着,头有点晕晕乎乎的。
“孩子,看你这满头大汗的,走路都有点摇晃了,来,赶紧喝口糖水,润润喉咙。”
忽然,一个亲切的声音,在黄银匠的耳边响起,黄银匠连忙抬起头来,这才发现,在自己面前,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道士。
那个道士应该很老了,须发皆白,但这么热的天,却仍然穿着长长的道袍。
一般人即使只穿个短裤,还都大汗淋漓,但奇怪的是,这个道士虽然穿的如此周正,但脸上却没有一滴汗珠。
那个道士递给他一个军用水壶,从军用水壶里,散发出一种清凉和甜滋滋的气味。黄银匠管不了那么多了,接过水壶,大口地喝起来,水壶里果然是冰凉的糖水,黄银匠从小到大,还从没喝过那么甜、那么好喝的东西。
第838章 小城里的怪病
黄银匠一口气把那壶水喝完,虽然觉得已经灌了个水饱,但却仍然意犹未尽——他把那个军用水壶举高,让水壶里残存的水,一滴滴的滴进嘴里,直到一滴也滴不出来时,他才把壶还给了道士。
那个道士没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接过水壶,然后就走了。
不知为什么,喝完这壶水后,黄银匠一点也不觉得热了,刚才的头晕,饥渴,也都一扫而光,他觉得神清气爽,浑身有使不完的劲。
在之后的七八天里,黄银匠一直都觉得浑身上下,都非常舒服。
这件事虽然过去了三十多年,但因为太特别,所以一直到现在,黄银匠都记忆犹新。
但他万万没想到,今天晚上,这个戴眼镜的道士,与自己素不相识,竟然忽然提到这件三十多年前的事情,而且听这个道士的口气,好像自己的这种怪病,就和三十多年前的那次经历有关。
“你别激动,坐下,坐下,我慢慢告诉你”。
戴眼镜的道士,摆摆手,让黄银匠不要激动,黄银匠这才又坐了下来。
但戴眼镜的道士,接下来的话,更让黄银匠感到震惊:“那个让你喝糖水的道士,其实就是我师父,你之所以对女人特别厌恶,就是因为喝了他那壶糖水。”
黄银匠这时才明白,原来是那个老道士害了自己。
“你师父为什么要害我,我与他无冤无仇,如果我不是得上这种怪病,以我现在的年龄,应该快当爷爷了。”
黄银匠恨恨地说,眼里全是怒火。
可让黄银匠没想到是,那个戴眼镜的道士却摇摇头:“不,我师父给你喝糖水,不是害你,而是救你。”
“救我?你可真会胡说八道——我现在无法和女人靠近,只要一靠近,就闻到女人身上,有种特殊的气味,那种气味让我作呕,而且只要是女人,身上都有那种气味,可一般人却闻不到,只有我能闻到。
让我患上这么怪的病,还说是救我,你拿我当傻子啊,你真他妈的会胡扯。”
因为太气愤,黄银匠不由得骂了出来。
但那个戴眼镜的道士,却一点也不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说:“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如果不让你讨厌女人,你的生活会更惨。
我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你没喝糖水之前,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男孩子了,即使你不喝我师父的糖水,等你长大之后,虽然能和一般男人一样,对女人没有厌恶感,会被女人吸引,也闻不到女人身上的那种气味,也能结婚生子,但你生出来的孩子,却是不正常的,而是极其吓人的怪胎。
而且你对女人的欲望,会变得极强,让你无心干别的,每天只想着搞女人,而且那种欲望之强,你理智已经很难控制了,到那时,你将一事无成,或者因为乱搞女人,引来牢狱之灾,甚至杀身之祸,都有可能。
正是因为这样,我师父才‘以毒攻毒’,让你喝了那种糖水,然后对女人产生厌恶感,这样一来,虽然没了男女之乐,但也能让你清心寡欲,不为情欲所困,专心做你擅长的事情,虽然多了些寂寞,但得远大于失。”
“你说得倒挺好听,但我也不是傻瓜,怎么证明你说得是真的?我如果和女人正常结婚的话,为什么一定会生出怪胎来?你这样乱说,我就随便相信的话,我那就是真傻了。”
黄银匠仍然忿忿地说。
戴眼镜的道士,则仍然不慌不忙:“我知道,你当然不会轻易相信,但我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说的是真的,什么证据呢?
先说说你在没喝糖水之前、患的那种怪病吧。我师父称那种怪病为‘怪胎症’。
我刚才说了,患上这种怪病的男人,欲望极强,但生出来的后代,都不是正常人,而是怪胎,而且这种怪胎,都不会活下来,短则活几个时辰,长则活几天,甚至几个月,但绝对不会超过一年,最后都会死掉。
这样一次次的折磨,同样不能生育儿女,而且会非常痛苦和恐惧,比你的经历,更可怕,也更煎熬几十倍。
你看看,这几张纸上,写得都是患这种怪病的男人名单,他们都在这个小城里。
他们来找我看病,我都把他们的地址留了下来,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根据地址,一个个调查,看我说得是不是真的。”
戴眼镜的道士说着,把几张纸递给了黄银匠。
黄银匠连忙接过来看,只见那几张纸上,用毛笔小楷,工工整整地记录着一个个病例的地址,出生年月,以及姓名。
黄银匠数了一下,发现这种病例竟然有十二个,更让他吃惊的是,这所有的病例,都出生在同一年,他也是那年出生的。
此时此刻,黄银匠开始有点相信道士的话了。
“原来有这么多人,患上这种怪病,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患上这种病的人,都出生在同一年?”
黄银匠连忙问道。
道士叹了口气:“唉,说起来话长,你们这种病,也是有人做了手脚,故意想让你们患上这种病,并且患上这种怪病的,应该不止这十二个,只是其中有些人被送进了监狱,或者因为搞女人,被人打死了。”
黄银匠越听越糊涂——被人动了手脚,才让他们这些人染上这种”怪胎症”,道士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正总而言之吧,你也患上了这种‘怪胎症’,我师父让你喝糖水,是救了你,让你远离女人,不生出那些怪胎来。
现在你已经四十多岁了,还可以通过吃药,恢复正常,也就是说,你现在还能生出正常的孩子。”
这几句话,倒是让黄银匠感到很安慰。
虽然刚刚接触,但黄银匠对这个戴眼镜的道士,印象还不错,觉得他说话很诚恳。
这时,那个戴眼镜的道士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几包药:“你吃完这几服药后,就能痊愈了,到时候,你可以找个女人结婚,生儿育女,过正常人的生活了。”
黄银匠听道士这么一说,真是又惊又喜,不过仍然将信将疑地问:“真的这么简单?吃完这几服药,我的那种怪病就能治好?”
“嗯,一定没问题,这几服药,是我师父配好的,就等着你来取了。”
道士笃定地说。
因为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事情一波三折,黄银匠感到自己头晕晕的,他心里有无数疑问,但一时间又不知该问什么,他努力的冷静了一下,这才问道:“既然在这个小城里,有至少十多个人,都患上了那种’怪胎症’,为什么你师父偏偏救我?
更奇怪的是——这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年,你师父还特地配好了药,等我来拿,他怎么能算这么准?”
戴眼镜的道士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你问的这些问题,我也没办法回答你。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从来没告诉过我,只是让我来这个小城市募资,而且是用这种奇怪的方式。
他还特别嘱咐,如果患上你这种怪病的人——也就是对女人特别厌恶——来找我治病的话,就要我把这几包药给你,说吃了这几服药后,你的这种怪病,就能治好了。
他也告诉了他让你喝糖水的事情,但别的都没多说。”
黄银匠接过这几包药,戴眼镜的道士,又把那几张写满地址的纸递给他。
黄银匠脑子乱极了,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到家后,他一夜都没能睡着,今夜在道观遇到的事情,在他脑海中不停地回放着,他觉得简直是一场梦。
到了天亮时分,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一醒来,他开始用砂锅煎那几包药,不知道这是什么草药,一点都不苦,而且喝起来,还有一种特殊的芳香和甜味,好像是一道美味的汤,但喝完后就想睡。
当黄银匠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把这几包药吃完后,他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年轻了十多岁,精力和体力,仿佛都恢复到二十多岁的感觉。
更加让他欣喜若狂的是,他再也闻不到女人身上的那只气味了,而对女人的厌恶感,也一扫而光。
吃完这些药后,自己的怪病果然就好了。
他连忙去那个道观,准备向那个道士表示感谢,但道士已经离开了。
仅仅两个月后,黄银匠就在媒人的撮合下,和一个二十四岁的女人结了婚。
在那个年代,二十四岁还没嫁出去的女人,已经算很晚嫁了,这是因为那个女人家里很穷,又父母早亡,由她照顾三个妹妹,所以才这么大都没嫁人。
不过这个女人长得很清秀,又贤惠能干。
两人结完婚后,非常恩爱,真称得上是“夫唱妇随”,两人一个时辰不见,就会想念彼此,也让左邻右舍都很羡慕。
结婚一年后,这个女人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对黄银匠来说,真是双喜临门,生活变得无比幸福甜蜜,想想过去四十多年的生活,显得太寂寞清冷了。
这是黄银匠生活最幸福的一段时光,他甚至每天做梦都会笑醒,黄银匠也开始感念道士师徒俩人,不是他们俩,自己的生活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结局。
在这段日子里,黄银匠拿着地址,暗暗走访了那些人,果然像道士说的那样,这些人都生出了一些怪胎,而且这些怪胎,还都非常吓人,并且都没活下来。
这些人都觉得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所以才遭到这样的报应。
他们几乎每个人,都整天烧香包佛,但却没什么用。
直到听说城里来了个能治疑难杂症的道士后,他们才都不约而同地、去找那个戴眼镜的道士看病,那个道士也给他们几包草药,说能治好他们的这种病。
而他们通过那个戴眼镜的道士,才知道患上这种怪病的,在这个小城里有十多个人,而且都是同一年出生的,也正是因为这种病,他们也都成了朋友,彼此之间有了联系。
过了一年多后,他们中的几个,也都生了正常的孩子,但都是女孩,不过对这些人来说,已经是欣喜若狂了。
有几位仍没能生出孩子来,可能是因为他们的老婆也都四十岁左右,不太容易怀上孩子,但至少没再生出那种怪胎来。
有时候,黄银匠半夜醒来,看着自己身边美丽的妻子,还有可爱的儿子,都有种恍若在梦中的感觉,他幸福到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第839章 梦里的鬼魂
黄银匠从此之后的日子,顺风顺水,后来,他又生了两个女儿,三个孩子从小都很乖,也很听话,学业也全都优秀。儿子长大后,还留学去了美国,两个女儿,也都上了国内的名牌大学。
但这三个儿女都很孝顺,虽然都在外面发展的都很好,但看着父母年龄越来越大,为了孝敬父母,他们都放弃了在外面的发展,先后搬回自己的家乡,回到了父母身边。
而且这三个儿女,也都结婚生子,黄银匠老两口,有了第三代,也算是子孙满堂,空闲的时候,一家人经常聚在一起,共享天伦之乐,到这个时候,黄银匠真算是人生圆满。
虽然结婚多年,但黄银匠和老婆,仍然恩爱如初,一直到了老年,两人睡觉时,还会牵着彼此的手。
但黄银匠也总能感觉到一些怪事,发生在他的生活中,这些怪事,有时会让他毛骨悚然。
比如有一次,他刚结婚不久,一天,他和老婆正一个布店买布,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到有人正在轻轻拉他,但却看不到拉他的人,他当时头皮发麻,觉得这件事太怪了。
然后,他忽然有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便连忙拉住正在挑布的老婆,出了布店,但就在他出布店的一瞬间,布店的整个屋顶塌了下来,而布店里所有的人,都砸死在里面。
两个人顿时吓得脸色苍白,黄银匠的老婆吓得两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这件事过了很久,黄银匠夫妇还都一直心有余悸。
黄银匠也把当时的奇怪感觉,告诉了老婆,老婆说,这一定是有神灵,在守护着他们,两人便在家摆了神位,每天一早一晚,都磕头祷告一番,以感谢神灵的救命之恩。
后来,黄银匠听说,是那个布店的木头大梁,因为常年被虫蛀,在那天就忽然断了,所以整个房顶塌下来。
另外一件怪事,发生在他儿子八岁时。
一天上午,黄银匠在房间里做金银首饰,而老婆正在旁边带女儿玩,忽然,黄银匠又觉得有人拉他——和在那个布店里的感觉一样,而且他脑海中忽然出现一个念头,觉得西厢房里,可能有什么危险,自己要马上过去。
对于这种特殊的感觉,黄银匠立即警觉起来,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活,飞奔到西厢房,只见八岁的儿子,已经把头伸进房梁上悬下来的一个绳套里,脚下的凳子已经被踢倒,儿子的脖子已经套在绳套上,而且双脚在空中乱蹬着。
黄银匠吓得惊呼一声,连忙冲过去,把儿子放下来,幸亏发现的及时,有惊无险,儿子过了好大一会,才慢慢缓了过来,老婆跟着冲了过来,看到这一幕,吓得抱着儿子痛哭起来。
后来,黄银匠夫妻俩问儿子是怎么回事,儿子说,他前两天看戏时,看到有上吊的情节,觉得这好玩,就想试试,而又恰好看到西厢房的梁上,垂下来一根绳子,于是就搬了个凳子,站上去,打了个结,把头伸了绳套里。
谁知道头伸进去后,就下不来了。
黄银匠两口子听的胆战心惊,无比的后怕,这次又是那种神灵相助,才没造成可怕的后果。
从那之后,对于一早一晚的烧香祷告,黄银匠夫妇就更加虔诚了。
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在这几十年的时间内,大概发生过六七次,但每到关键时候,那种神秘的、但却又看不见的力量,总能及时出现,让黄银匠的一家人,每次都能化险为夷。
除了这种偶发的意外,这几十年内,对黄银匠一家来说,一切都那么顺利而又美好。
但就在一个月前,黄银匠忽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了几十年前那个其貌不扬的道士。
这让黄银匠非常震惊,因为戴眼镜的道士,曾经告诉过他,他见的那个其貌不扬的道士,其实是鬼魂,而且从那之后,黄银匠就再也没见过那个鬼魂,更没梦到过他;
但几十年过去了,怎么又突然出现在梦中呢?
但更让黄银匠感到震惊的,那个丑道士在梦里告诉他,这几十年来,是他一直守护着黄银匠一家的安全,无论是布店那次、还是黄银匠儿子上吊被救那次,都是他的功劳,如果没有他的话,黄银匠的一家,早就被害死了。
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他要离开了,不能再继续保护黄银匠一家,让黄银匠一家多加小心。
做完这个梦后的几天内,黄银匠的思维,一直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一会觉得他梦到的是真的,是那个丑道士的鬼魂,在保护他们一家,才让他们家一次次躲过生死之灾;
一会又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才做这样的梦。
但就在黄银匠,做完这个梦的一个月后,黄银匠的大女儿,忽然出了车祸,虽然被及时送到了医院,但还是抢救无效死了。
这对黄银匠一家来说,实在是晴天霹雳,黄银匠的老婆,在这样的打击下,整天以泪洗面,精神好像还出现了问题,不吃也不睡,每天不分昼夜,都拿着女儿的照片,喃喃自语,不停地和照片说话。
虽然她比黄银匠年轻二十多岁,今年才六十出头,但却承受不了这种丧女之痛的打击,生活不能自理了,二女儿不得不把工作辞了,专门照顾母亲;
可祸不单行,平时性格很温和的儿子,不知为什么和人打架,被打伤了一只眼睛,送到医院后,经过详细的检查,医生说他那只被打伤的眼睛,可能要保不住了。
这接二连三的灾祸,让黄银匠幸福而平静的生活,完全被打破了。他八十多岁了,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看到自己最亲、最爱的人,接连发生意外,让他又惊、又怕、又无比的煎熬。
他又想到那个梦——难道真如梦里丑道士说的那样,这几十年来,是丑道士的鬼魂、一直在保护着自己一家人?难道那个丑道士,就是保护着他的“神灵”?
在每次危险发生前,总能拉他、提醒他,让他能躲过灾难?如果是这样,可那个丑道士,为什么又突然要离开呢?又为什么丑道士一离开,家里就发生这么多塌天大祸?难道有人一直想害他一家吗?
黄银匠又想到自己小时候,忽然患上的那种“怪胎症”。
太多的谜团,太多的疑问,他不知道该问谁,每天只能烧香祈祷,甚至暗暗祈求那个丑道士的魂灵,再回到他们身边,保护他们,让他的家人,不再遭受这些飞来横祸。
就在前几天,他又忽然做了个梦,在梦里,那个丑道士也再次出现了。
丑道士告诉他,现在能救他们一家的,只有一个人,并且把那人的姓名,现在的住址,全都说了出来,让黄银匠去找这个人,并嘱咐黄银匠,这件事千万不能跟家里人说。
而且要黄银匠自己亲自去找,绝不能让别人代劳。
奇怪的是,当黄银匠醒来后,丑道士说的人名和地址,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怕自己忘记,连忙找了纸笔写了下来。
黄银匠先找来地图,看是不是真有这个地址,让他吃惊的是,果然有这个地址,而且这个地方,他从没去过,也从没听说过,所以他马上就相信,那个丑道士在梦中说的都是真的。
但他毕竟年龄太大,自己出来很不方便,计划了一两天,趁家人不注意,才忽然偷溜出来,但为了让家人放心,他还是留了张纸条,说是来省城办点事,让家里人不用担心,他过两天就会回去。
黄银匠的诡异经历,让我们所有的人都听的目瞪口呆。
大家也忽然明白了,那个丑道士说的、能救黄银匠一家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教授,所以黄银匠才找到了这里,并且真的找到了黄教授。
“王教授,求求你,救救我们一家吧,丑道士在梦里告诉我,只有你,或者你的人,去我们那个小城,才能救我们一家;
他还说,在二十多天后,我们家还有一场大灾,如果你们不帮我们,我们一家人,可能就全都有灾祸,而且这种灾祸,无论我们躲到哪里,都躲不掉。
我活到这个岁数,死不死无所谓,可我老伴,今年才六十出头,而且我的儿女、还有孙子们,他们还都年轻,求求你们了,我知道,我们素不相识,我这样要求你们去冒险,也不应该,但我实在无路可走,也只能麻烦你们了。”
说着又想下跪,被旁边的季东阳一下子拉住,王教授也连忙说:“老人家,你别激动,你放心,我们一定想办法帮忙。”
黄银匠听完这句话后,又感动的老泪纵横,连声道谢。
“好了,您这一路劳顿,先去休息吧,我和我的同事们商量一下,看看下一步该怎么帮你。”
王教授说完,立刻打了个电话,叫了三个工作人员,并带了个轮椅过来,准备把黄银匠,安排到别的院里休息。
正在这时,郑旭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说道:“老人家,能不能先把你的证件留给我们,到明天再还给你”。
黄银匠点点头,哆哆嗦嗦,从里面的口袋里,拿出身份证来,递给了郑旭,然后坐上轮椅,被那三个工作人员推走了。
这个黄银匠的突然出现,就像给我们这段平静的生活,忽然投下了一块石头,激起无数的涟漪。没想到在那个小城中,居然还有这种怪事,并且这种怪事,忽然和我们发生了联系,事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那个能托梦的丑道士,还有戴眼镜的道士,以及他们的师父,到底是什么人?好像既不是地下大山的人,也不是黄七的人。
但几乎可以确定的是,那三个道士,和地下空间带里、残存下来的智慧生物有关,比如,他们能影响人的梦境,我们之前,已经见过这种现象了,但他们为什么要保护黄银匠一家呢?
又为什么让黄银匠来找我们?这其中会不会有陷阱?”
秦晴分析道,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但没人能回答她的这些问题。
“我先给小城里的警方打电话,让他们核实一下黄银匠的身份,也核实一下黄银匠说的这些,是不是真的。”
郑旭这么一说,我们才知道刚才她为什么要黄银匠的证件了。
第840章 县长的怪癖
郑旭给小城的警方打电话,让他们立即对黄银匠的身份进行核实。
当然,不只是核实黄银匠的身份,还有黄银匠说的那些遭遇——大女儿车祸去世,儿子被打瞎一只眼等。
郑旭命令小城的警方,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调查,并且一有结果,立刻她报告。
在我们调查组里,由郑旭直接调动和协调警方,而且只要是我们提出的要求,当地警方会调动所有资源,全力配合,不能有丝毫的怠慢和打折扣,所以,在郑旭打完电话一个小时后,警方调查就有了结果。
在电话中,小城的警方说,经过核实,黄银匠的身份属实,并且从交通事故记录、以及治安案件记录上,都确定了黄银匠女儿车祸丧生,儿子被打瞎一只眼,也都是真的。
我们谁也没想到,在我们被黄七击败、撤回这个基地后,忽然又发生了一件这么怪异的事情。
“王教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难道我们为了救黄银匠一家,真要返回那个小城?可我们现在还没找到对付黄七的办法,冒然回到那个小城,后果不堪设想。”
王同一脸忧虑地问。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夜风吹来,有了阵阵凉意,我不禁打了个冷战。王教授也披上外衣,沉吟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王同,而是看了看我们说:“大家都发表一下意见,米医生,季东阳,你们俩先说说吧。”
刚才黄银匠讲他诡异的经历时,米医生和季东阳,都一直站在后面,始终没说一句话。
“其实对这个黄银匠的遭遇,我一点都没感到奇怪,也不吃惊。”
米医生缓缓地说,他这么说,倒是让我们感到很意外。
“难道你知道类似的事情?所以才不感到吃惊?”我连忙问道。
米医生点了点头:“对你们这个调查组来说,我算是个外人,但你们对我很信任,当然,我知道,你们的这种信任,也是因为我告诉了你们很多秘密,并且对你们提供了帮助,让你们的调查能够深入。
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经历过生死了,不过我坦承地说,关于那个小城的秘密,我还没全部告诉你们,倒不是故意隐瞒,而是那个小城的怪事,实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从何讲起。
今天这个黄银匠忽然出现,让我想到了一些秘密,而这些秘密,就和黄银匠的诡异经历有关。”
米医生这几句话,说的很坦率,但听他说,他对黄银匠这种诡异的经历,竟然有所了解,大家既感到意外,又有点兴奋。
“那你赶紧说说,黄银匠的这种经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的经历中,有太多的谜团了,不只我们想不明白,连黄银匠自己都不明白。”
胡梦兴奋地追问道。
米医生点点头:“我先问大家一个问题——刚才黄银匠也说了,在喝那个道士的糖水前,他已经患上了所谓的‘怪胎症”,大家可以猜猜,这种病是怎么回事?”
“我觉得这其实也不复杂——应该是地下大山、那种神秘势力捣的鬼,他们在小城中,选出一些普通人,作为试验品,让他们患上这种可怕的“怪胎症’,就像我、曹神医、和刘凌初一样,也不过是他们的试验品。”
季东阳很有信心地推测道。
其实他和我们想的差不多,大家应该都是这个思路,因此,听季东阳这么一说,大家也都连连点头。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米医生却摇了摇头:“你们都猜错了,黄银匠的这种‘怪胎症’,和地下大山无关。”
说到这里,米医生忽然长叹了口气,不再往下说,好像说到这些,他很有感慨似的。
秦晴连忙问道:“和地下大山无关?那和什么有关?你怎么不往下讲了呢?”
“黄银匠刚才也说了,凡是有这种怪病的,都是同一年,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因为在他们出生的前一年,我们那个小城里,发生了一件事情,这种事情听起来很怪诞。
那时,我们那个小城市,还只是个三四万人的小县城。那一年,老县长死了,所以换了一个新县长。
而新来的县长,据说出身于前清的官宦世家,父亲还是前清的进士,所以这个县长,喜欢读古书,玩古董,吟风弄月,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很怪异的爱好——爱好老女人。
他当时才四十多岁,但他娶得三房姨太太,都是六十岁以上的老年妇女。甚至第三房姨太太,已经七十一岁了。只有他的正房太太,还比较正常,当时只有二十多岁。
不过人们都说,他的正房太太,根本就是充门面的,因为他从不与正房太太同房,而结婚多年,正房太太,也没能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的。
当然,其他那三房姨太太,因为都在六十岁之上,当然也不能生育了。
县长的这个怪癖,成了小城里的最热门的街谈巷议。
其实在那个时候,小城里已经有些日本人了,这些日本人虽然表面上,是来开医院,但实际上,却是间谍组织,来搜集那个地下大山的秘密和信息。
那些日本人那时就知道,在小城的地下,有一个神秘的大山,而大山里,生活着上一轮地球生命中、残存下来的高级生物,所以他们才不惜重金,在这个小城里建了所医院,名义上是为中国人看病,其实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实际上就是为了调查地下大山的秘密。
这些日本人,为了更好地开展调查,当然要与当地的父母官,建立良好的关系,所以他们就巴结这个县长,知道县长喜欢古董,就送了很多古董给这个县长。
当时那个日本医院的院长,叫吉田,除了是名日本的间谍外,还是个著名的医学专家。
随着和那个县长交往的深入,他也对县长、只爱老女人的癖好很感兴趣。
吉田的中国话说的很好,对中国的语言、文化、和习俗,都很熟悉,算是个中国通。
两人一来二往,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县长告诉吉田说,他只有看到六十岁以上的老女人,才会有情欲,而对于年轻的女人,不知为什么,则非常厌恶。
因此,他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年轻的女人、发生正常的关系,所以一直没有孩子,但县长也担心,这样发展下去,自己就要绝后了,这是他人生最大的烦恼,他还是想有后代。
一天夜里,两个人喝到酒酣耳热,听县长说出内心的这种烦恼后,吉田神秘的笑了一下,低声告诉县长说,他找到一种办法,可以让六十岁以上的女人怀孕,问县长愿不愿意试试,只是这项技术还没成熟,对女人来说,有很大的风险。
县长听后则非常兴奋,对他来说,只要能生出孩子,他才不在乎那些老女人的生死,于是,他恳求吉田在他、和那些老女人身上试试。
从那之后,每天夜里,吉田要给县长打一针,再给与县长过夜的老女人身上打一针,这样过了两个月后,一个老女人果然怀孕了,怀孕那年,那个老女人已经六十五岁了。
县长简直欣喜若狂。
六十五岁怀孕,孕期反应当然很大,每天都要面临生死一样,所以,无法在家照顾,只能送到了吉田的医院里,在吉田的照料下,有惊无险,十月怀胎后,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便生出了一个大胖小子来。
而孩子生出来,看起来一切正常,但那个六十五岁的老妇人,则生完孩子后就死了。
县长对于自己几个妻妾的生死,根本一点都不在乎,那不过是他泄欲的工具,最让他意外和狂喜的是,自己居然有了儿子。
他对吉田千恩万谢,两人的关系就更亲密了,当然,这件事极度保密,除了县长的几个亲信外,小城里没人知道。
对于刚出生的儿子,县长也对外称,是自己的正房太太生的。
因为打那种针,让县长的每天都欲望高涨,饥渴难耐,另外两个老年的妾,已经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了,他秘密派人,到其他地方,专门诱骗六十岁以上的老年妇女,把这些老年妇女诱骗来后,供他泄欲。
并且也让吉田给这些老年妇女打那种针,仅仅在一年内,就从各地诱骗了三十多个老年妇女,而这些老年妇女,几乎都生了孩子,而且都是男孩,但生完孩子后,她们也都死掉了,孩子却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被秘密养在医院的、一个专门院子里。
有十多个护士,日夜轮流照顾。
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县长的身体也彻底垮了,骨瘦如柴,满脸皱纹,精神萎靡,明明是四十多岁的壮年,可两年之后,却看起来却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年人。
他的抵抗力也变得很弱,不是感冒,就是拉肚子,或者是过敏,很快也死掉了。
而这三十多个男孩,也被医院送给小城里的人家收养。”
讲到这里,米医生忽然嘎然而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说,那二十多个患上那种‘怪胎症’的男人,就是这批男孩,也就是县长的后代,对吗?”秦晴连忙问道。
米医生默默地点了点头。
如果真如米医生说的这样,小城里患上‘怪胎症’的男人,原来真的不是地下大山的试验品。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胡梦问道。
“因为我父亲,就是那个县长的师爷,跟随县长十多年,算是县长的心腹和亲信了,包括去外地诱骗老年妇女的事情,也都是我父亲一手操办的,唉,这种事,是有些损阴丧德,但因为我父亲是参与者,所以对所有的细节,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直到老年,父亲对这件事,仍然很内疚,他老年潜心向佛,也是因为这件事。”
米医生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
第841章 最可怕的日本间谍
米医生毕竟是世代居住在那个小城中,对于小城的了解,当然比我们深。
听他讲完这件事,大家才忽然意识到,日本人的势力,居然那么早就渗透到那个小城里了。
米医生继续讲那个吉田:“过了几年后,日本就发动了侵略战争,占领了我们那个小城,但那个吉田很狡猾,虽然他是层级很高的间谍,并且暗地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但即使日本兵占领那个小城,他也没向日本军方靠拢。
反而用自己的医院,救治不少受伤的中国百姓,甚至为了救中国的老百姓,还和日本士兵据理力争,一度被日*顶住头,威胁要打死他,但他仍然不肯退让。
所以吉田在小城里名声非常好,几乎所有的小城居民,都觉得他是个有正义感的日本人,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其实动机也很简单——他终身的使命,就是探索那个地下大山的秘密,所以他要渗透进当地。这样一来,即使日本战败,他也能继续留在小城中,并且获得中国人的拥护,他的调查和渗透工作,就能顺利进行了。
吉田的这个策略果然奏效,后来,日军战败,但吉田却以‘反战日本人’的形象,欺骗了当时的民国政府,当时的民国政府,还颁了一枚勋章给他,褒扬他在战争期间,对中国平民的保护和救助,吉田算是获得了很高的荣誉。
所以,吉田能继续留在了那个小城中。
不过他的医术,确实很高超,所以他在小城人的总体形象,是一个‘有正义感的日本医学专家’,在我们那个小城里,除了我父亲外,几乎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
就这样,一直到死,他都留在那个小城里。
也正是因为他,让日本的间谍势力,很容易就渗透进来,因此,在那个小城里,除了黄七、和地下大山的势力外,还有日本人的势力,并且他们更加隐蔽,更加深不可测,并且极少出现。
我与小城里的日本间谍,也从未接触过,可以说,他们在小城中,是一股极其神秘的力量。”
听完米医生提供的这些信息,我心头震了一下。
从调查秦始皇陵开始,我们就开始遭遇日本人,还和那两个日本人——清野和岛田交手过,没想到在这个小城中,居然也有日本人的势力,看来小城的情况了解越深,越觉得复杂。
“你父亲既然知道吉田的底细,为什么没向有关部门告发他呢?”
王同问道。
“唉,我父亲比较胆小怕事,如果我父亲揭发吉田的话,肯定会被吉田干掉,他知道那个吉田有多心狠手辣。不但没告发吉田,我父亲为了保命,还积极向有关部门,说了不少吉田的好话,证明吉田在战争时期,救了不少中国人,这让吉田很满意。
但县长原来的管家,对吉田的事情也了解的比较多,甚至私下里跟人议论过吉田,不久之后,那个管家就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米医生表情有些复杂地说道,“不过我父亲,也确实太胆小了,如果从一开始,就揭发吉田的话,也不会让日本间谍的势力,在那个小城坐大。”
当着米医生的面,我们也实在不好评论米医生的父亲。
“那三个道士又是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救那些患上’怪胎症’的人呢?”
秦晴话题一转问米医生。
米医生稍一思索,说出自己的看法:“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隐隐觉得,那三个道士,也许与日本人有关。”
就在这时,王教授忽然转头问小李:“小李,你们这些‘长袍人’的后代——当然,也是残存下来的、那些智慧生物的后代——可以不用语言、文字,而用脑后部的凸起,直接发送和接受信息,进行直接交流,那你这种传递信息的能力,能不能影响我们这些普通人的梦境?”
小李点点头:“这个其实不难,人在睡眠状态下,是自我意识最弱的时候,我完全可以通过我专递信息的能力,向他大脑发送信息,对于睡眠中的普通人来说,他接受我这种信息后,就会出现相关的梦了。
简单地说,我完全可以通过梦,告诉他一些事情。
不过即使具备我这种能力,要影响人的梦境,也不能离太远,只能在一公里的范围内。”
王教授听完小李的回答,没再说什么,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我不明白王教授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难道黄银匠在道观里、见得那个其貌不扬的道士,真的是什么鬼魂吗?”
在院子里并不明亮的灯光下,胡梦问这个问题时,眼睛里闪过一丝恐惧。
亥则要摇了摇头:“哎呀,怎么可能是鬼魂呢?那是在故弄玄虚,王教授刚才问小李的那个问题,就是说明,那个丑道士所谓托梦给黄银匠,其实就是那个丑道士,在离黄银匠家不远的地方,用小李那种类似的能力,来影响黄银匠的脑波,所以才出现那样的梦。
最终的目的,就是让黄银匠来找我们,让王教授,还有我们、再次返回到那个小城中。
不过现在还不清楚的是——那三个道士,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想让我们回那个小城,而且还用了这么怪异的方式,好像拿黄银匠一家人的性命,来威胁我们,我们不去的话,黄银匠一家真的会死。”
“我觉得,那个其貌不扬的道士,很像是那种透明人,并且这几十年来,他也一直都在黄银匠身旁,保护着黄银匠一家。但他们为什么要保护黄银匠一家呢?而且保护了几十年?又是什么人,想要害黄银匠一家呢?这件事疑点越多,就对我们越不利。”
季东阳这时也插话说。
不过他说,那个丑道士可能是透明人,倒是让大家
第842章 宅子里的怪事
我们之前以为,在这个小城中,只有米医生住的那片区域,才有大宅子,但等我们来到黄银匠家附近时,才发现,在这个小城的西南,居然也有这么多大宅子。
并且这片宅子,都很古香古色,也很有沧桑感,看起来至少有上百年的历史了,米医生告诉我们,这里才是真正的老城区,过去县城里达官贵人,都住在这里,因此,这里每个宅子都比较大,算是当年的“豪宅”。
过去的平房,都拆的差不多了,但这些过去的大宅子,因为有文化价值,所以就被保留了下来。
在车里,我们也偶尔看到,有游客模样的人,在这里的街道边游览、边拍照,在黄银匠的指引下,我们的车直接开到了他的宅子前。
但刚一下车,我们就看到在黄银匠宅子的大门前,立着两个奇怪的东西——
一般宅子的大门两旁,都有个石狮子之类的,但在黄银匠家的大门两侧,却立着两个石头雕刻成、古代武士的石像。
而且这两个石像,和真人差不多高,穿着盔甲,雕刻的很精美,连面部的五官,都栩栩如生。
王教授对这两个石像,好像很感兴趣,他马上走过去,细细地观察起来。
“奇怪了,黄老先生,你们家的大门口,怎么会放这种石像呢?从这个石像穿的盔甲样式上看,应该是秦朝的将军,我看其他宅子的门前,好像并没这种石像。”
听王教授这么一说,我们也都吃了一惊,连忙围过去看那两个石像。
我们都知道,王教授是研究秦汉史的权威,对秦汉时期的风俗、生活、制度、文化等细节,都非常了解,虽然我们几个,也是搞考古的,但却没看出石像身上盔甲的样式是秦朝的。
“郑旭,你带放大镜了吗?”王教授忽然转身问郑旭,郑旭连忙拿出自己的那个便携式放大镜,递给王教授。
王教授接过放大镜,更加仔细地观察起那两个石像来。
听王教授问这两个石像,黄银匠连忙回答:“嗯,不错,在这个小城中,恐怕只有我们家门口,才有这种石像。不过这种石像,是两年之前,才立在我家门口的。”
“两年之前才立在这的,我说看起来这么新,没有一点风化的痕迹。”
我连忙说道。
“对,新立的,当时我老伴身体不好,浑身酸疼,夜里还老做噩梦,去医院检查,却又检查不出什么病来,各种偏方,也都试了,却都不见效果。
有一天,来了个看风水的,很年轻,大概也就四十岁出头,敲开我家的门,问我看不看风水,当时我觉得他就是个骗子,家里的老伴又生病,也没心思和他纠缠,就不耐烦地说’不看不看,赶紧走吧’。
那个看风水的忽然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老伴浑身酸疼,一睡觉就做恶梦’。
我听他这么一说,大吃一惊,因为我与这个人,素不相识,而且我老伴的身体状况,连邻居都不知道,这个陌生人是怎么知道的呢?
那个看风水的见我发愣,就从扛着的布袋里,拿出一个石像来,那个石像,只有巴掌大小,是一个穿着盔甲的武士像,他告诉我说,把这个石像,放到我们住的房子里,我老伴的病就会好了。
因为这件事太突然了,我一时没回过神来,可就在当我发愣的时候,那个看风水的就把石像塞到我手里,然后就离开了。
有句俗话说的好‘不怕你不信神,就怕家里没病人’,家里的亲人,一旦患上病之后,即使平时不迷信,也都会烧香拜佛,即便是旁门左道,在走投无路时,也都会尝试,只希望能出现奇迹,让家人的病好起来。
我当时也是这种心理,我老伴已经被那种怪病,折磨的非常憔悴了,骨瘦如柴,又没什么有效地治疗方法,我就想,按这个看风水的说的,试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就把那个小石像,放到了我们住得房间里。
说来也怪,把小石像放到我们屋里后,我老伴身上的酸疼,立刻消失了,而且马上说饿,喝了一大碗粥,那夜睡得也很安稳,过了两三天,气色就基本上正常了。
我这才觉得,那个看风水的是个高人,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大概是到了第三天的黄昏,又有人敲门,等打开门后,我发现居然又是那个看风水的人,我连忙向他道歉说,我上次对他怠慢了,让他不要生气,并把他让了进来。
不过那个看风水的人,也确实是个怪人,他进屋后就告诉我,他用那个石像,治好我老婆的病,不是免费的,需要收五千块钱,我毫不犹豫地就给了他
但他还说,那个小石像的法力太小,只能镇住病魔一两天,要想让我老伴永久不再犯那种病,需要向他卖两个大的石像,并且一定要把石像,放到大门口的两侧。
每个石像,两万块,两个就是四万块。
当时我就说,只要不让我老伴再犯病,四万就四万,连价都没还,隔天,看风水的那个人,就用车,搬来这两个石像,放到了我的家门口,并且把那个小石像要走了。
虽然他也许只想赚我的钱,不过从那以后,我老伴真的也没犯过那种病,身体也健康起来,就这样,这两个石像就一直立在我家门口了。”
黄银匠唠唠叨叨地说着,可能是因为他年纪大了,说话有点啰嗦,不过我们也都听清楚这两个石像的来历了。
就在这时,转到石像后面的王教授,忽然说:“这两个秦朝的将军,并不是一般的将军,而是始皇帝嬴政身边的贴身侍卫。”
我们更是吃惊。
胡梦连忙问道:“王教授,你是怎么确定这两个石像,是秦始皇的贴身侍卫?”
王教授一手拿着放大镜,一手指着石像后面腰上说:“看,这里有个腰牌,这个腰牌很像是鸡蛋,大小也和鸡蛋差不多,上面刻着精美的篆字,根据史料记载,嬴政最贴身的侍卫,才有这样的腰牌,而这些贴身侍卫,全部是秦王的王室子弟,外人绝对没种资格担任。”
我们连忙低头看,果然,在石像后腰的位置,有一颗鸡蛋形状的东西,而那个东西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仔细看,那些文字都是精美的小篆。
“这很像是李斯的字迹”,王教授又补了这么一句。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浑身打了个冷战——还没进黄银匠的宅子,就遇到两个来历神秘的石像。
这让我联想到,在那个沙漠中的石像,那些石像每到夜间,就能复活,而且会袭击人,人万一被它们袭击,也会变成石像,非常恐怖,想到是这里,虽然是阳光明媚的白天,我也感到脊背直发凉,有点不敢靠近那两个石像。
我们这些搞考古的人都知道,这种人形的石像或者塑像,在秦朝时,大多数陪葬品,因此,我总有一种感觉,觉得这两个石像,带着一种坟墓里特有的阴气。
坟墓里的东西,被放到了大门口,总让人感到有点阴森可怕,不过黄银匠可能对这些并不了解。
王教授又看了一会后,才直起身来,对黄银匠说:”黄老先生,你门口的这两个石像,确实很特别,有机会我们要好好看看。”
黄银匠连连点头说:“好,没问题,你们可以随便看,坐了七八个小时的车了,赶快到家里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黄银匠把我们往宅子里让。
黄银匠并没有敲门,大门上的是暗锁,他拿出钥匙,手有些颤抖地把钥匙插进去,把大门打开了。
进去之后,我们才发现,这个宅子,好像比米医生的宅子还要大,更加特别的是,黄银匠的这个宅子,简直就是一个微缩版的江南园林——有假山,亭子,小桥,流水,低垂的杨柳,在隐隐绿草中,蜿蜒曲折石子铺成的小径。
在一个不大的小池塘上,甚至还有一个木船。
看起来诗情画意,我们还从没见过这么美、这么秀气的院子,瞬间好像来到了江南似的。
“黄老先生,你的院子实在是美了,如果不进来,绝对想不到院子里还有这种景观。”
胡梦有些吃惊,也有些兴奋地说。
黄银匠点点头:“嗯,能在院子里,造出这样的景观,除了我,在这个小城市里,应该没有第二家了,在二十多年前,我的一位老主顾,是个江南的生意人,非常喜欢我打造的金银首饰,一来二去,就成了好朋友。
有一次,他请我们老两口,去他那里住了几天。
我老婆第一次见到了江南的园林,非常喜欢,于是,我就花了一大笔钱,找了著名的景观设计师,帮我们设计建造了这些景观。”
我们这才知道,这么美的园林风景,竟然是黄银匠为自己老婆建造的,可见他多爱他老婆。
不远处,有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正在院子里打扫,这应该是黄银匠家请的佣人了。
没想到黄银匠经济条件这么好。
我们绕过一座假山,看到了几间房子,这些房子前面的一整面墙,几乎都被落地窗占据,这使房子显得很宽敞明亮,在米医生家里,也有类似格局的房子。
隔着这种落地玻璃窗,我们看到,一个三十多岁,气质和模样都很好的少妇,正在给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六十多岁的老太太捶腿。而老太太拿着张照片,表情痴呆,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
黄银匠叹了口气,并没进去,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这就是我的老伴和二女儿。”
第843章 一种秦朝的巫术
她的二女儿忽然抬头、隔着玻璃窗看到我们,连忙走了出来,而黄银匠的老伴,则依旧看着照片,喃喃自语,根本没注意到我们。
看来大女儿的死,对她打击确实很大。
黄银匠的二女儿,走出来后,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好像很激动。
“爸,你把那位王教授请来了吗?”,她声音有些嘶哑,脸色也有些苍白,清秀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惫,但看到我们,仍然感到很振奋。
“嗯,请来了,这位就是王教授,这些都是他的同事,他们来,是专门来帮我们的。”
黄银匠介绍道。
“真是太谢谢你们了,我们一家的安全,全靠你们了。”
黄银匠的二女儿,声音哽咽地说着,对我们深深地鞠了一躬,抬起头来,已经是满脸泪水,这更激发了我们的同情心。
“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保护你们一家的安全。”
听王教授这么说,黄银匠的女儿,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爸,你带这些客人,去旁边的房间先休息一下吧,是不是大家还都没吃饭?我让厨师赶紧做饭去”。
“好的,我们一大早就上车往这赶了,一直在路上,还没吃”,黄银匠有些疲惫地说。
黄银匠的二女儿说了声“大家辛苦了”,便往二十多米外,另外一排房间走去,那里应该是厨房,没想到他们家,还有专门的厨师。
虽然只见面几分钟,但却能感到,黄银匠的这个二女儿,说话诚恳,举止得体,让人印象很好。
黄银匠刚要让我们去旁边的房间休息,王教授忽然说道:“黄老先生,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你老伴,和她说几句话。”
包括黄银匠在内,听王教授提出这个要求,大家都一愣,以黄银匠老伴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能正常和人交流了,从她的嘴里,根本也获取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黄银匠有点面有难色,还没等他说话,就听秦晴连忙说道:“王教授,我觉得咱们不应该进去打扰老太太了,她这种精神状态,咱们这么多陌生人,忽然进到房间里,可能会对她形成刺激。”
黄银匠连忙说道:“这位姑娘说得对,王教授,等她精神稳定一些,你再跟她说话吧,这么多生人进去,我也确实怕她受不了,走,咱们到另外的房间休息。”
可没想到是,王教授却坚持道:“没事,就我一个人,跟您进去,其他的人先留在外面,我粗通医术,对于你老伴的这种状态,也许能改善一下,她一直是这种状态的话,对她很不好。”
我们对王教授很了解,他一项通情达理,也从没听到他会什么医术,但不知道他现在为什么、非要进屋看这个老太太。
黄银匠见王教授这么坚持,并听说王教授会医术,疲惫的眼神里,迸发出一丝希望:”您真的会医术?能改变我老伴现在这种状况?其实,我也找过医生,医生说,人在巨大的精神刺激下,经常会出现这种状态,除了打镇定剂之类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只能等自然恢复。”
王教授听完黄银匠的话后,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但又不容商量地说了句:”走,咱们进去看看吧。”
我们全都留在外面,只有王教授和黄银匠进了屋里,进去后,黄银匠随手把门关上,透过落地玻璃窗,我们往屋里看着,但却听不到他们的说话。
只见黄银匠带着王教授,走到老伴面前,但黄银匠的老伴,却连看都没看两人,仍然是拿着照片,目光痴呆地看着,喃喃自语地说着什么。
王教授先是站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看着黄银匠的老伴,大概过了一两分钟,然后用手轻轻地翻开老太太的眼皮看了看,这才走了出来,黄银匠也随后跟着出来了。
走出来后,王教授面色有点沉重,却没说什么。
我们进了另外一个房间,大家都落座后,王教授看了看黄银匠,这才说了一句:“你老伴应该是中了一种咒语。”
大家又是一愣。
“咒语?不会吧,我刚才提到过——医生也已经说过了,很多人伤心过度,往往都是这种状态。
我老伴太爱我大女儿了,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心里承受不住,才这样。”
黄银匠质对王教授的话,有点质疑。
不只是黄银匠,我们也都很不解,黄银匠说的没错,按照常识判断,老太太之所以这样,用常识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王教授怎么忽然提到咒语?
王教授见我们大家都不太理解他的说法,这才慢慢地解释道:“古书里记载,在秦朝时,有一种咒语,可以夺走人的魂魄,但在这种咒语,和一般的咒语很不同——只有自己儿女死掉的人,才能中这种咒语。
中了这种这种咒语的人,两眼痴呆,眼睑发青,嘴里会把这种咒语念出来。
因为只要一念这种咒语,已经死掉的、子女的魂魄,就不会离开,还会在他身边陪着他。而且通过这种咒语,他也能和自己死去的儿女交流。
我刚才仔细地听了听,你老伴嘴里喃喃自语的话,很不寻常——她发出的音节,都很清楚,但我们却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那好像是另外一种语言。
我又看了一下她的眼睑,是发青的,而我们一般人的眼睑,是红色的,所以我才断定,她是中了一种咒语,而且是秦朝的一种咒语,其实,这也是因为你门前那两个秦朝武士的石像,让我有了这种联想——怀疑你的老伴,中了这种秦朝的咒语,没想到果然如此。
而你大女儿的魂魄,应该还没走,就在那间屋子里,或者说,就在你老伴的身边陪着她。”
坐在旁边的胡梦,一下子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感到她的手冰凉,我也感到一阵寒意,忽然从心底涌起。
“王教授,你可不要吓我们,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了。”
胡梦声音颤抖地说道。
黄银匠则是吃惊多于恐惧:”王教授,我大女儿的魂魄真的没走?那她的魂魄,能听到我们说话吗?”
“这个古书上没说,但她应该能和你老伴交流,而你老伴,其实现在是在做梦,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一种特殊的做梦的状态,和外界,根本没有联系,我们说的话,你老伴也听不见;
或者说,你老伴因为中了这种咒语,她处在一种睡眠的状态,根本没醒。这样下去很危险,她的身体会熬不住的。”
王教授叹了口气,担心地说道。
“那我马上过去把她叫醒。”
黄银匠马上站起来,想立刻就去叫醒老伴。
王教授连连摆摆手说道:“中了这种咒语后,你是叫不醒的,我刚才说了,和和一般的睡着的状态,很不一样,你这样硬叫,只会害了她。”
“我怎么才能叫醒他?”,黄银匠迫不及待地问道。
“那古书上有没有写、破解这种咒语的办法呢?”季东阳也连忙问道。
王教授摇摇头:“没有,古书上只说,这是一种特殊的巫术,只有会这种巫术的人,才能破解,也就是说,谁对老太太下了这种咒语,谁才能解开这种咒语,让老太太醒过来。”
“唉,天哪,这可该怎么办?”黄银匠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又是老泪纵横了。
“大家不用担心,我也许能破解这种巫术。”
亥忽然说道。
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所有的目光,瞬间都集中在亥的身上。
我们都知道,亥是那种‘时光使者’,他自己就经历过秦朝,对于那个时代,我们只能通过很有限的史料去了解,但对他来说,却是活生生的经历。
只是黄银匠在,我们不便谈论亥的这种身份。
亥连忙说道:“王教授说的没错,在秦朝时,确实有这种咒语。并且在秦朝都城一带,这种咒语非常流行,那时,秦朝正在统一天下,几乎每天打仗,因此,秦国人死掉的也很多。
秦朝有一些术士,自称能够招魂,就是当秦朝的士兵被杀死后,他能够把士兵的魂灵,带回到家里,如果家里的父母,想和自己孩子的魂灵交流,那些术士们,就会对亡者的父母施法,那样以来,亡者的父母,就可以和自己的死掉的孩子交流了。
那些术士用的,就是这种咒语。
也就是说,在秦朝时,这种咒语,并不是来害人的,只是让那些战死的秦国将士们,能用自己的魂灵,和自己的父母说说话,见见面。
现在也一样,在打仗前,士兵们往往都会写好遗书,人都想在死前,和亲人做最后的告别,在秦朝时,当然没有办法这样做,那时会写字的人极少,而且连纸都没有,不可能留遗书。
所以就出现了这种奇怪的巫术。
但始皇帝嬴政,对于这种巫术,却并没限制,反而是大加鼓励,还培养了一大批这样的术士,到战场上进行招魂,然后回来,用这种巫术,让父母们和自己死去的孩子交流。
秦始皇这么做,也很聪明,因为不管他信不信这种巫术,他肯定知道,这对安定国内的民心,鼓舞士兵的士气,都是很有用的。
不过以前我对这种巫术,根本不相信,觉得不过是一种催眠术,主要是让死者的父母,得到些精神上的抚慰而已。但没想到,黄银匠的老伴,居然也中了这种这种巫术。”
亥不愧是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说出来合情合理,有那么多我们不知道细节。
王教授边认真地听着,边拿出小本子,快速地记着,我知道,亥随便讲的这些话,对我们来说,都是极其珍贵的史料。
“亥,你还没说破解的办法?怎么才能破解这种咒语呢?是需要鸡血之类的吗?”
王同有些着急的问道。
亥不慌不忙地点点头:“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鸡血、狗血的,破解的方法很简单,就是把中了这种咒语的人,带到人多、吵闹的地方,那种地方,因为人多,所以阳气盛,这样一来,中了咒语的人,自然就会醒过来,也能恢复正常了。”
“你说的是真的?就这么简单吗?”听到亥说的这个破解之法后,黄银匠兴奋的脸上泛起了红光。
“我也是听说,不过我觉得可以试一下,也许可行。”
第844章 一种特殊的梦境
亥说只要把黄银匠的老伴推到闹市,就能把把她从那种奇怪的状态下唤醒,这让我们所有的人都感到意外,黄银匠更是又惊又喜。
“好,好,那真是太好了,这不难,我们现在就去,把她推到闹市区,能把她唤醒的话,那就太好了。”
黄银匠说着,马上就向往外走,但他走了两步,忽然一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还是亥与季东阳,手疾眼快,冲上去,同时把黄银匠扶住,然后慢慢扶他坐在了沙发上。
这时,黄银匠已经两眼紧闭,好像晕过去了。
这时,门打开了,黄银匠的二女儿恰好进来,她端着一盘子水果,看到黄银匠这样,她慌忙跑过来,把水果盘放在桌子上,声音有些嘶哑地喊道:“爸,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事了,你要是再出事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说着泪水流了出来。
郑旭也连忙摸了摸老人的脉搏,镇定地说:“大家不要紧张,黄老先生应该是太劳累了,再加上情绪太激动,才造成了暂时晕眩,休息一会,就应该没事了。”
郑旭说着,让黄银匠平躺在沙发上,轻轻掰开黄银匠的嘴皮看了看,又解开了老人领子上的扣子,以便让他呼吸更顺畅些。
大概一分钟后,黄银匠才睁开了眼睛,挣扎着坐了起来,看着泪眼婆娑的二女儿,又看了看我们,不好意思地苦笑了一下说:“哎,人老了,就不中用了,我没事,现在咱们就出发,赶紧把我老伴推到热闹的地方,让她醒来,能够健健康康的,我就是死,也能安心了。
我们家已经有一个死在我前面了,我不希望在我死之前,我的家人再出意外了。”
这几句话,让屋里的每个人都很心酸。
“爸,为什么要把我妈推到闹市去?这是怎么回事?”
二女儿一脸不解地连忙问道。
我们连忙向她解释了一下,她听完后,眉头皱了皱,看起来有点将信将疑,稍微思索了一下,这才点点头,无奈地说道:“以前我都不相信这些,但我们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怪了,真的没办法解释,现在也只有按你们几位说得方法试试。
即使这种方法没用,把我妈推出去走走,换换环境,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她情绪也许会好点的;
不过,爸,你就不要去了,你都八十多了,还去了一趟省城,太累了,你休息一下,我推着妈妈,跟王教授他们几位去闹市。”
“不,我一定要去,我在家等的话,心里会急死的。”
黄银匠无比坚定地说。
“那这样吧——你们家还有轮椅吗?让你父亲也坐在轮椅上,我们推着你爸爸去,这样可以节省体力。”
王教授说道。黄银匠的二女儿连忙点了点头,同意了王教授的方案。
就这样,我们用轮椅推着黄银匠老两口,出了宅子,往闹事走去。
而黄银匠的老伴,坐在轮椅上,依然面无表情,目光呆滞,拿着大女儿的照片,嘴里嘟嘟囔囔,说一些我们谁也听不懂的话,难道真如王教授和亥说的,她处在一种特殊的梦境里,正在和死去女儿的鬼魂、进行交流?
想到这些,我顿时感到头皮发麻。
已经是下午两点左右了,碧空如洗,蔚蓝的天空中,一片白云都没有,明媚的阳光,加上不时吹过的丝丝凉风,让人神清气爽。
黄银匠说,大概三里地外,就有一个不小的菜市场,那里人很多,建议我们去那里。
因为车就停在门口,我们本来打算开车过去,但黄银匠说,去那个菜市场的路,都是些窄巷,我们的车太大,根本过不去,因此,只能走着过去了。
不知为什么,经过门口的那两个石像时,我感到那两个石像,正在看着我们,仿佛它们是有生命的,这让我感到毛骨悚然。
黄银匠家门口的这两个石像,是秦朝皇宫里的贴身侍卫的雕像;而黄银匠的老伴,又中了秦朝时的符咒,黄银匠一家的遭遇,隐隐约约,和远去的秦朝有关。
我以前以为,秦朝对我们来说,只是远去的历史,离我们已经遥不可及,我们只能在史书里,出土的竹简、文物中,去了解那个遥远的时代,和我们的现代生活,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但直到在那个大山深处的小县城,探访那个秦始皇陵时,我才突然意识到,秦朝并没远去,它在方方面面,以各种奇特的方式,延续了下来。
我们甚至了解到,在那个县城地下深处的陵墓内,有一个人活人,完全继承了秦始皇的思维和记忆,可以说,秦始皇并没死,而是用那种记忆传递的方式,“活”了下来。
而在这个小城内,在黄银匠的家里,又出现了秦朝时的种种痕迹,这意味着什么?
我边在狭窄的小巷中穿行,边想着这种种的、关于秦朝的神秘。
三里左右的距离,不过一千五百米左右,我们很快就走到了。
当我们渐渐靠近那个菜市场时,就听到传来的锣鼓声,米医生告诉我们,在这个菜市场里,有一个露天的戏台,最近好像有戏班在唱戏。
当我们推着黄银匠老两口,从一个窄巷子口出来时,眼前忽然豁开朗——这个菜市场,足足有几十亩地那么大,各种菜摊,还有买菜的人,熙熙攘攘,人声嘈杂。
“看,我妈好像不看照片了”,就在这时,黄银匠的二女儿,忽然兴奋地低声说道。
我们都吃了一惊,连忙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老太太,果然,她已经把照片放下了,嘴里也不再喃喃自语,她的眼神虽然仍然很空洞,却不再看照片,而是在看市场上的人。
“好像真的有效,她终于不拿着照片唠叨了,快,快,咱们往那个戏台走,那里声音更大。”
黄银匠无比兴奋地说。
见亥说的方法奏效,大家也都很兴奋,连忙推着轮椅,往戏台那么走去。
“大家走的时候,把黄老先生一家三口围住,这里人太多、太杂,尽量避免生人靠近他们一家三口。”
郑旭提醒说。
经她这么一提醒,我们马上警惕起来,把黄银匠一家三口,围在中间,慢慢往戏台那边走。这又把黄银匠的父女二人,感动到落泪了。
我们边走,边看轮椅上老太太的反应。
老太太开始不停的扭头,往周围看着,神情依然很迷离,好像搞不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很快来到了戏台附近,看戏的人并不多,稀稀拉拉,坐在戏台下,大都是些六七十岁的老年人,但戏台上的演员,却演的很卖力,不时锣鼓震天响。
我们本来打算,把黄银匠的老伴,推到离戏台最前面,但当我们离戏台还有十多米时,随着一阵脆亮的铜锣声响起,只见老太太忽然浑身一激灵,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似的。
眼睛也忽然变得有神了,好像一下子醒了过来,她忽然扭头对推着他的女儿说了句:“等等,我这是在哪里?你姐姐呢?她刚才还在,现在去哪里了?”
而老太太的这种反应,让我们立即意识到,亥说的方法果然管用,老太太已经醒过来了,不过听她这么问,我还是感到一股恐怖的阴冷之气,顿时传遍全身。
二女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又悲又喜,感情异常复杂,再也忍不住,因为我就在她旁边,她竟俯在我的肩头,呜呜地哭起来,双肩剧烈的抽动着。
黄银匠虽然也流出了眼泪,但还比较镇静,他从轮椅上站起来,握住老伴的手,声音有些呜咽地说:“你冷静一下,虽然大女儿不在了,但咱们还有两个孩子,还有孙子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大女儿地下有知,也会更难过的,你才六十岁出头啊,要好好活。”
黄银匠的老伴好像这才回到现实中,她哇的一声,抱着黄银匠大哭起来。
就听秦晴在旁边轻声说:“这下好了,哭出来就应该没事了”。
听到哭声,旁边所有看戏的人,都往我们这边看过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因为怕影响别人看戏,黄银匠的二女儿,首先镇定下来,推着母亲走到了不远处的大树下,我们也都跟着走了过去。
黄银匠的老伴,哭了足足有十分钟,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撕心裂肺的哭声,我听着也鼻子发酸,而胡梦和秦晴,忍不住掉下泪来,只有郑旭仍然很平静。
但黄银匠和女儿,除了默默陪着流泪外,并没劝老太太,这是让她把所有痛苦,都用哭声发泄出来。
直到哭声有点嘶哑,老太太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她从轮椅上站起来,又看了看大女儿的照片,擦了擦眼泪,对黄银匠说:“你说的对,虽然她不在了,但咱们毕竟还有一儿一女,还有几个孙子,我们还要活下去。
我刚才还觉得她是活生生的,就在我身边,我握着她得手,还觉得她的手很冰凉,但忽然醒来,却发现来到了这里。”
这时,我们才松了一口气,看来黄银匠的老伴,不但醒了,还接受了大女儿去世的现实,她之前之所以处于那种状态,不只是因为悲痛,而是中了那种咒语。
黄银匠把女儿去世后,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简单地对老伴说了一下,并说为什么要请我们来,以及是我们把她救醒的。
老太太听完后,一下子跪在了王教授面前,王教授连忙把她扶起来。
“你们都是好人,也是能人,一来就救了我,我女儿肯定是被那些怪东西害死的,我求求你,王教授,你一定要替她报仇。”
当老太太站起来后,忽然恨恨地说。
大家都一愣,老太太的这句话,倒是很出人意料,好像话里有话。
第845章 戏台上的怪事
“你女儿是被怪东西害死的?她刚才在梦里,是这么告诉你的吗?”秦晴连忙问道。
老太太摇摇头:“没有,刚才在梦里,她倒没这么说,但即使她不说,我也猜出来,因为在我们俩说话的时候,在她身后,站着两个穿盔甲的人,好像随时要把她带走似的。”
“穿着盔甲的人,站在他身后?那两个穿盔甲的人,像不像你们家门口那两个石像?“郑旭忽然问道。
老太太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想了一下,先是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也不能确定,对我家门口那两个石像,我从没细看过,我总觉得那两个石像,有点瘆人。
反正穿着盔甲的人,在我看来,都差不多,对,那那个穿着盔甲的人,和戏台上那两个人有点像,穿的盔甲的样式,还有高矮,都有点像。”
我们连忙往戏台看去,这才发现,此时此刻,在戏台上,正好有两个穿着盔甲的武士。
老太太接着讲下去:“在梦里,我总觉得,我大女儿,要出趟远门,并且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所以,我拉着她的手,怎么也舍不得让她走,奇怪的是,从表情上看,我女儿反而想赶快离开,不再和我继续说话。
只是站在她后面的那两个武士,不让她走。
她一离开,就会被那两个穿着盔甲的武士,拖回我身边,她哭喊着,挣扎着,对我说着什么话,但不知为什么,她说的话,我完全听不懂。
我很心疼,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紧抓着她的手。
一个武士告诉我,再等一会,我就可以和女儿一起走了,不用分开了,我当时听了,就想,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和女儿一起走,我实在不忍心,她一个人去那个地方。
我女儿听武士这么说后,哭得更厉害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那两个穿着盔甲的武士,忽然慌张起来,他们拖起我的大女儿,很快地离开了,我想去追,但浑身却动弹不了,急得我大哭,忽然就醒了。
而醒了后,就看到了你们,也发现来到了这个菜市场。
你们说的不错,我是中了什么邪,好像一直在做梦。
不过现在想想,那个武士说,再等等,我就能和女儿一起走了,是因为再过一段时间,我如果一直这样的话,身体就会垮掉,会死,那样,当然是和我女儿一起去阴间了。
幸亏你们把我唤醒了。
我们家的怪事,我老伴,也都告诉你们了,我知道,应该是有怪东西,在害我们家,所以,我大女儿一定不能白死,不管那种怪东西,是神是鬼,就是告到玉皇大帝,或者阎王那里,我也要它们给我女儿偿命,要不然,我们这一家,和和睦睦的,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呢?”
老太太说着,又掉下泪来。
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总算救了老太太一命,不过她刚才那个梦,确实也够怪的。
“既然我妈醒了,那咱们赶紧回家吃饭吧,饭应该也准备的差不多了,现在都下午三点多了,你们都还没吃饭。”
黄银匠的二女儿很周到地说。
大家刚要走,就听郑旭忽然问老太太:“阿姨,您再看看戏台上、那两个穿着盔甲的人,和你梦中梦到那两个人,到底有多像?或者说,你梦中梦到的,会不会就是这两个人?”
郑旭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的人感到震惊、有很荒谬。
“郑旭,你开什么玩笑,阿姨梦中那两个武士,怎么可能是戏台上的演员呢?”
王同摇头苦笑着说。
“不,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郑旭表情却很严肃,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们也都知道,郑旭极少开玩笑,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听郑旭这么一说,老太太也有些茫然,她好像也想不明白,自己梦中梦到的武士,和台上这两个唱戏的演员有什么联系?
不过郑旭既然要她仔细看看,她还是照办了。
“离得有点远,我只能看个大概,看不清他们的模样,我过去看看。”
老太太说着,慢慢往戏台走去,我们也连忙跟了过去,等离戏太还有七八米时候,老太太忽然停下来,回头看了看郑旭,又看了看我们,她眼睛大睁,嘴巴微张,一脸无比惊讶的表情,有些结巴地说:“我的老天爷,太怪了,太怪了,这两个人……就是……就是我梦里梦的那两个人……没错,一模一样,其中一个,左脸上,还有个痦子。”
我们所有的人,也都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我这才注意到,这两个演员穿的盔甲,也是秦朝将军的样式,和门口那两个石像的盔甲,也完全是同样的款式,戏服竟然做到如此逼真,如此还原历史,真是奇怪。”
王教授也忽然说道。
就在这时,那两个演武士的戏剧演员,忽然退场了。
老太太怪梦中的那两个武士,忽然出现在戏台上?这时,我头脑中一片混乱。
大家全都愣住了,连王教授都有点懵了,只有郑旭依然很冷静,她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走,去后台看看,看看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时,大家才稍微缓过神来,跟着郑旭往后台走去。
虽然看戏的人不是很多,但这个戏班子却非常正规,不但演员众多,舞台、布景、锣鼓班子,都像模像样,可因为是地方戏,我们并没听出这是什么戏。
到了后台,众多的演员,正在忙着卸妆,或者上妆。
我们看来看去,却看不到那两个那个演武士的演员。
“你们找谁?”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忽然走过来,冷冷地问我们,看到我们这么多人在后台东张西望,他显然有点不高兴。
“嗯,这是我的叔叔,下个月过八十五岁的生日,我们准备好好庆祝一下,想找你们戏班,唱个十天八天的戏,不知你们有没有档期啊?”米医生很机智,连忙指着黄银匠说道。
那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马上眉开眼笑:“原来是这样,下个月,有时间,
第846章 一座鬼宅
以前来到这个小城里,我们最大的敌人是黄七,或者地下大山的那种神秘势力,但今天遇到的这两个人,好像既不是地下大山的人,也不是黄七的人,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历呢?
既然黄银匠的老伴,已经成功被我们唤醒了,我们也不再久留,决定马上回黄银匠家。
虽然小李已经确认,周围没有那种可以窃听我们的智慧生物。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在这个菜市场里,有一双神秘的眼睛,正在悄悄地观察着我们的一举一动,这让我很没安全感。
因为黄银匠的老两口,身体还是比较虚弱,所以我们仍然让他俩坐上轮椅,推着他们往回走。
见自己的母亲恢复了正常,黄银匠的二女儿,好像如释重负,表情也轻松了很多。
他们一家三口,对我们的依靠、信赖、以及感激不尽,我们都深刻体会到了,而这次确实与以往不同,我们来这个小城里,不再是单纯的进行调查,而还要救黄银匠一家。
当刚才戏台上的那两个人,仍让我们感到很不安。回去的路上,郑旭忽然问黄银匠:“黄老先生,你知道你们这个小城里的黄七吗?”
黄银匠坐在轮椅上,点点头:“嗯,我认识他,我和他,还算是本家,都姓黄,按照辈分算起来,黄七应该叫我爷爷,因为我和他爷爷同辈,并且年龄也差不多,我和他爷爷,从小玩到大,算是童年的玩伴。
而黄七小时候,确实挺乖的,每次见了我,就‘爷爷,爷爷’地叫,但不知为什么,好像是上了初中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整天打架、逃学、还调戏女同学,后来被学校开除了。
从那之后,就没再上学,开始混社会,成了我们这个小城里,尽人皆知的地痞流氓,还和几个社会渣子,拜了把子,因为排行第七,所以被称为‘黄七’,他真正的名字,反而很少人知道。
长大以后,见了我,连招呼也不打了,好像不认识似的。
不过我和他离得远,也没打过交道,但毕竟是本家,所以对于城里姓黄的人家,他一般也不会找麻烦的。
只是他的父母,可能是被他气得,先后得病,年轻轻轻就死了,他爷爷奶奶很多年前,也全都去世了,这样一来,黄七就更没人管了,也更加变得无法无天。
不过他这个人,确实是个人物,不只是争勇斗狠,还很有头脑,在这个小城里,几乎没人敢惹他。”
黄银匠说得这个情况,倒是和郑旭之前了解到的,完全吻合。
这更加证明了,现在这个黄七,已经不是原来的黄七了,谁能想到,原来那个乖孩子黄七,已经“死掉”了,而现在这个黄七,实际上是“秦朝第一谋士”,原来那个黄七的身体和身份,竟被”秦朝第一谋士“盗用了。
不过我们还不能告诉黄七这些。
不但如此,听米医生讲了那个县长的怪事后,我们也知道了黄银匠的身世——黄银匠就是那个县长的儿子;只不过后来,是交给了姓黄的人家收养罢了,看来连黄银匠自己,对自己的这种身世,可能还都不了解。
我们边说边往黄银匠家走去,等到了黄银匠家的门口,郑旭忽然停了下来。
指着大门右边那个石像说:“你们看,这个石像左边的脸上,是不是有个痦子。”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吃了一惊,连忙凑过去看,果然,在那个石像右边的脸上,有一颗黑黑的凸起,和痦子很像,如果不注意的话,会觉得不过是落在石像脸上的黑色污点,但我们试着用手擦了擦,却擦不掉,这才意识到,那个黑点,并不是粘在石像脸上的污点。
“你的意思是说,门口的这两个石像的模样,也和戏台上那两个人长得一样,连脸上的痦子都一样?”胡梦无比惊愕地问郑旭,其实不只胡梦,我们所有的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
郑旭点点头,反问我们一句:“你们觉得不像吗?”
大家后退了两步,认真地看了看那两个石像的模样,我们这才注意到,这个两个石像的模样,真的和戏台上的那两个人,一模一样。
我顿时浑身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天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个石像,居然和戏台上的那两个人长得一样?咱们家出了这么多怪事,遭了这么多横祸,是不是这两个石像带来的,咱们是不是赶快找人,把这两个石像运走,运得越远越好。”
黄银匠的老伴,看着这两个石像,一脸恐惧地说。
黄银匠连连点头说:“嗯嗯,我现在就找人,把这个两个石像拉走,说不定你中的那个咒语,也与这两个石像有关系。”
但就在这时,就听郑旭说了句:“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郑旭的这句话,不但让黄银匠一家三口感到意外,也让我们感到很困惑。
郑旭连忙解释说:“如果把这两个石像,现在就运走的话,恐怕会招来更大的灾祸,它们对我们还有用。”
“哦?你难道知道什么秘密?所以才这么说?”米医生也连忙问郑旭。
郑旭很笃定的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嗯,我们要通过这两个石像,挖出一个惊天的秘密。”
虽然黄银匠一家,和我们接触的时间极短,但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们也见识了我们的能力——不但把黄银匠的老伴唤醒,而且郑旭的洞察力,他们刚才在菜市场,也都领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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