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江山》 一。流氓画家 我是一个什么的样的人?我自己并不知道。但,大多数人,都认为,我是个半疯。其实,搞艺术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常的?并不是我自夸,跟那些不是装清高,就是玩消沉,或者闹严重抑郁症的艺术家们比,我真得不过是一片随性的云朵。 虽然,有时候,这片云朵暴雨不断。 也许,我就是一半调子艺术家;或者说,就是一道貌岸然的假违学者;不过,用我自己的话来说,我就一流氓画家! 我喜欢抽象画,喜欢水墨画,喜欢装饰画,喜欢写生画,但我最喜欢的,要属人体画!在我看来,只有人,才是艺术的本生。无论是发现,还是探索,或者,是彰显。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我只喜欢描画迥异风情的美男**。没有办法,伦家吃昏食,而且喜欢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对于女子,不是没兴趣,是根本就没有性趣!真是激不起伦家的创作**啊…… 我必须承认,我有一双如探照灯般的色眼,雷达般的神经,那是正宗的男色眼前过,三围心中留 !但凡被我看上的男人,还没有一个能跑得出我的手心!哦吼吼吼吼…… 这叫什么?这就叫做:为艺术献身得无怨无悔,为男色献身得甘愿以对!不怕,脸皮厚;就怕,吃不到肉!咳……扯远了。 说句实话,现在这社会,真tmd不好混,黑啊,那是真黑啊 好男人不好找,美型男子更是可遇不可求。太好的,直接上了电视,为广大的色女们提供了意**的广阔空间,不希罕赚咱的这点裸模小钱;太糟的,咱看不上,就算不为画的销售考虑,也得考虑买主的心里承受能力,毕竟人家花着钞票,不是请辟邪的门神 艺术商业化,不是艺术的可卑,是艺术家的底气不硬啊!没有钱,请不到好模特;谈感情?喝杯卡布其诺还得五十元人民币呢!更何况,这是个速食时代,只有烧钱,才完得转。 所以说,像我这么能安然承受自己是个流氓画家的人,少喽。 为了找到下一个创作目标,再办个个人画展,弄鼓我的荷包,再为找到下下个美男目标赚够钞票,我和好友江米,一同在街道上有目的的逛着。 夏日的街道是闷热而繁华的,琳琅的商品中充斥着各种人类**的味道。每个商家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无所不用其极地展示着自己的卖点,宣嚷着自己的独特,拉拢着看客的感官,就如同老式的妓院,以匮乏却最直接的卖点,招揽着自家的生意,就差拿条小花**帕,左甩又飘地嗲音道:死鬼……你怎就进来看看人家的裙下私藏呢? 走在街道上,呼吸着闷热的空气,尝试着偶尔的风凉,却是已经看不见风吹裙动的翩然美丽,因为那一条条绝对以节省布料为最高宗旨的短裙,几乎包裹不下姑娘们想见见世面的臀部,又何谈飞舞的美丽? 我承认,我是个有点怀旧色彩的人,但也是个不拘一格、不休篇幅的人。虽然很多时候,被江米认为这是懒惰的一种形式。但我认为,灰尘不用常扫,偶尔信手勾画个草图,也别具feng骚;东西不用常洗,全当是节约水资源,响应党的号召!如此深明大义,如此节俭爱国,竟然得到江米的哧之以鼻,真看是了解有多少,颜面不得要啊! 走到冰淇淋店,江米眼睛一亮,屁颠颠的跑去买了一只超大号的四色冰淇淋,心满意足得意洋洋地伸出粉嫩的小舌头,仔细的舔着,还不时的吧嗒吧嗒嘴,感慨道:“这么好吃的东西,你怎么就不喜欢啊?” 我从大包包里拖出来一瓶超大号纯净水瓶,拧开,咕噜咕噜干掉半瓶,抹了把嘴上的水珠,说:“我还没打算为谁做那样的口头服务,就不先拿冰淇淋开练了 。” 江米一愣,伸出的舌头仍舔在红色的冰淇淋上,半晌,眨了下眼睛,脸蹭地变红,忙收回舌头,破口大骂:“好你个没人要的后现代老处女!竟敢影射纯洁如莲的我?看招!”一记猛虎掏心,就这么直逼而下。 我见势头不好,拔腿就跑。 这世道,我找谁说理去?看似如狼似虎的我竟然还是个处儿!看似如莲玉洁的江米,竟然是个身经百战的老将!难道说,干得不流氓?说得最下流? 江米只要往那里一站,就会有护花使者,想要保护这不胜雨力的娇羞。而我只要往那里一站,前来的男人到也不少,却都会悄悄地塞给我一张名片,随即感性的一笑,转身离开。 我莫名其妙的将名片拿起看看,以为是哪个经济人,相中我的天生丽质?或者欣赏我的艺术家气质,想要深入交往?这一看不好,简直气个半死! 上面竟然大同小异的写着:如果你午夜寂寞,请找我;如果你欲求不满,请找我;如果你想玩sm,请找我!本人的雄性之风,定会让伊人满意无比。尺码之大,韧性之强,绝对老少无欺!一次一千,两次一千八!价格优惠,服务到位! 我呸!还tmd包月半费呢!不就是习惯性的看男人三围?顺便看看重点部位吗?真憋老气了!我像是欲求不满的女人吗?明明是非常饥渴的女性嘛!骚牛郎!没眼光!没生意!饿死拉倒!放屁打鸟! 与江米前追后赶的闹了一会儿,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时代。累了,两个人慢了下来,闲聊着,仍旧不忘以雷达眼搜索着有型美男 江米偶尔盯着昂贵的首饰,抱怨着工资太少,化妆品费用太高,简直是入不敷出,续而问:“江山,你若暴富了,有什么打算?” 我想了想道,正色道:“我若暴富,一定搜刮来十多个风姿迥异的绝色大美男 !全部在我眼前一水儿脱光光,各个露出胸前两粒小巧的果实,伸出充满**的大腿,翘着满是弹性的臀部,晃着颜色不一的小鸟儿,弯着柔韧曲线的腰肢,摆出各种撩人的造型!然后……嘿嘿嘿嘿……” 江米眼睛一亮,忙问:“然后如何?” 我两眼冒色光,兴奋道:“然后……哦吼吼吼吼吼……画《裸男遛鸟儿图》啊!” 江米眼睛一翻,差点昏死过去,抬起玉指,猛点我的头:“丫就不正经!” 我辩驳:“我不正经?那一各个绝色裸男在我面前脱光光地,我可一次也没往上扑!” 江米哼哼道:“你是没扑,却‘亲手’为人家摆好各种姿势,不可谓不‘尽心尽力’啊!” 我明了地哦了一声。 江米疑惑的问:“哦什么?” 我点头认真道:“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啊。” 咣…… 江米倒在我身上,气虚微弱,眼波动荡,隐含水雾,盈盈而绕,无比柔弱地哽咽道:“山儿啊,吾被汝折磨甚久,若有朝一日,吾挂之,你一定要找个经得起锤炼的男子,强之,上之!不然,汝这一辈子,怕是要独守空房,孤独终老鸟儿……” 我抚住江米的腰身,上下其手安慰道:“汝放心去吧,汝之男友,吾定强之,上之;汝之财产,吾定收之,花之;汝之房子,吾定占之,住之!定不负汝之遗愿。” 江米瞬间回光返照,脱离了我的魔爪,却反手掐住我的脖子,凶神恶煞道:“汝等小人,竟敢睡吾之男友!灭之!!!” 我被她摇得晕糊糊地,忙道:“请领导明鉴,此乃假设是也!请成为事实后,再行灭之!” 江米突然放手,哈哈大笑道:“有能耐,就真抢去,我还真怕你孤独终老呢。反正,我也不知道你看上了哪一个,只要不是苞米,一切有得商量。” 我心中一紧,无比认真的看着江米,让她看见我眼中的失落,慢声道:“其实……我是真的喜欢……苞米 。” 江米慢慢收了笑,凝视着我,半晌,颤抖道:“你……说的是真的?” 我坚决的点点头:“是。” 江米恍惚一下,无语仰望天空,最后,狠狠心,对我说:“好吧!等苞米努力完繁衍任务,我就去抱回来一条小苞米,送你个一模一样地!” 我激动得扑了上去,紧紧抱住江米,感动道:“江米,还是你对伦家好!呜呜……苞米,我可爱的苞米,多么纯种的鬃狮啊!”没错,苞米是条狗。 也许,我们都是孤儿的原因,都有着易动的灵魂和寻求安全感的癖好。这样,一条敦实的鬃狮,胜过任何花俏的小东西。 在孤儿院里生长的我们,都被灌了同样的姓,却不甘过着同样的生活。每天,有人堕落,有人死亡,有人欢笑,有人痛哭…… 并不是所有的糖果,都是甜嘴的美丽;并不是所有的拥抱,都是美好的守候。所以,我从来不相信任何人,不肯爱任何人。我,只爱我自己。也许,在这一点上,我和江米的灵魂,是同识的。所以,我们走得近,成了朋友。 终于得到许诺的我,放开江米,不再演‘人狗情’的戏码。 江米却埋怨道:“死鬼!你就不关心我若暴富,有何打算?” 我忙做出洗耳恭听状:“请讲。” 佳人一笑,仿佛冲入幻想中,眼波闪烁道:“我若暴富,我就无限支援科研人员,一定要研究出穿越时光的机器!然后,跑到古代,穿越到‘凤国’,哦吼吼吼吼……压倒一个个水灵灵的极品美男!建立一个庞大的绝色后宫!所有男人,不许穿裤子!哇哈哈哈……” 我一脸黑线,木声道:“先把口水擦了,转身回家睡觉,先从发财梦做起,然后在去那个什么‘凤国’吧,这样比较容易些。” 江米一副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瞪我一眼,以绝对的气势从包包里抽出一本超厚级别的手装本,又以小董同志炸碉堡的历史性姿势顶了起来,气势磅礴的大喝道:“《色遍天下》!!!” 二。一屁坐死 我抬头,迎着阳光,眯着眼,仰望着那本据江米说,笑抽了嘴巴,感动了泪花的穿越小说《色遍天下》。幽幽的问:“怎么是打印稿?”若如江米说得那么好,怎么没有出书? 江米唇一扁,将那散装的超级厚纸狠狠地砸在我手中:“先对付看着吧,就这,还是我盗用国家财物,利用职权之便偷偷打印出来的呢!等我暴富了,再多一项支出,给大心把这本书出版了!前后镶金片,中间夹钻石,没什么,就是有钱!” 就丫这监守自盗的行为准绳,竟然是公安部的资料人员,真是天苍苍地茫茫,披上绿装就上岗啊! 不过,江米知道我不喜欢对着电脑,所以特意打印给我看的这份心思,还是值得表彰地。 掂量一下手中整整一扎高的打印稿,若是照江米的精装包裹法,这本书,估计得用车子推着走了,想拿起来翻翻看,怕是得费一番力气。 我正考量如何才能将此超级厚重的打印版《色遍天下》装入包包里,江米就一把拉住我的手,激动的向前一指:“看,帅哥!” 我随着江米的手指望去,果然看见广场旁边站着一位身形挺拔面容俊朗的气质型美男子 眼睛一扫,三围在心,体态犹现,就连他臀部的翘挺弧度,都清明的狠。如此极品,让我想都没想的抱着散装书就猛冲了过去,就怕晚了,让没毛的鸭子飞了。 也许是极品美男可遇不可求,感官饥渴的人们,疯了!竟然如粉丝见到偶像般,纷纷拥了过去。送名片的送名片,要电话的要电话,就连某些摸鱼的上下其手,也相对有专业水准,绝不含糊! 当然,这些疯狂的人中,就有我一个 我用悍妇的力量,拨开前面的人墙,努力往里挤,不求**,但求一宿 !对,只要一宿,我就能画完!我冲,我挤,为了美色,拼了! 然,敌众我寡,狼多肉少,我与途中被某男用熊的力量狠狠地甩开! 我这个气愤啊,你若是女子,搞个爱慕袭击,我认了;若是文艺圈的,想弄个经济人当当,我也认了;可就凭借伦家的火眼晶晶,怎么就没看出丫是个干嘛地呢?非得趟这混水呢?后来,我想通了,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同性也相吸啊。 自动充气完毕,提着膀子,为了美男的**,为了我的人体画事业,再次以血拼的严禁态度,冲了回去!却不想,竟被同一男人挥臂阻拦!我立马发动牙齿攻击,一口咬在那男人的胳膊上,在那人尖锐的痛呼声中,我就势钻了进去,直扑美男。 但,前途是渺茫的,路程是艰辛的,我,仍旧是渺小的。 于是,我破釜沉舟,气运丹田,撕心裂肺狂嚎道:“冤家,他们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了!” 果然,世界寂静了。 人们忙让开道路,我看准时机,扯起美男的手腕,拉起,就跑。 真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就刚刚那一会儿,我竟然看见自己的竞争对手,也要开人体画展的某某,将那黑爪子伸向美男,企图染指! 幸好,我英明神武,当机立断,下手狠准! 我一手抓紧手装书稿的装订线,一手拉着美男一路狂奔,眼见着跨越横道,美男突然停止奔跑,只看见一辆车呼啸而来!我身体一顿,手中的装订线突然断裂,载着‘色遍天下’四个大字的打印稿,纷纷旋转着飞落了出去…… 刹车的声音分外刺耳,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感觉什么东西突然袭来,让我一阵眩晕! 内心却明净的想着:不会那么诡异,让伦家穿越了吧? 黑暗,无至尽的黑暗,我感觉周身一片柔软,还有淡淡熟悉的清香。 费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江米横鼻子竖眼睛的瞪着我,恶狠狠地吼道:“想死啊?也不看着点车 !就知道乱跑!早晚,你得死美男手里!” 我晃了晃已经清醒的脑袋,离开江米的怀抱,看了看周围无数看热闹的人,尴尬的笑笑,对怒气冲冲的江米说:“还以为穿越了呢,谁知道一醒来,看见的还是你。” 江米气得直跺脚,骂道:“早知道你想穿越,老娘就不冒着生命危险救你了!” 我知道,是江米在危机时刻,将我抱入怀里,护住了我的生命。只是,不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的灵魂,是否还是以自私为中心点旋转游荡着? 这时,那飞得太低的司机,竟然开始骂人:“想死,去别地方投胎,少tmd给老子找晦气!” 江米杏眼一瞪,就往前冲,发彪道:“你tmd放什么狗臭屁?一开口就这么臭,难道是吃屎长大的?” 那司机坐在车子里,将脸气成了猪肝色,全身那叫个颤抖。 我忙拉住江米,劝道:“别气了,看他那孬样,就知道他妈和他爹嫁接时,出了问题。” 此话一住,就仿佛在厕所里扔了炸弹,击起了那司机的粪怒!一把推开车门,两步蹿过来,抬手,竟然要打我们! 身边的美男终于发挥他的存在感,一把攥住司机的手腕,捏得那叫个狠! 要说,做成一件事,还真得天时地利人和。 就在英雄救美女的经典戏码上演时,购物广场的三楼顶部,竟然传来某男撕心裂肺的嚎叫,比我的高音还有震撼力:“岩,你负我!!!” 我们楼下的演员,顿时变成了观众,全部仰头看去,只见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正凶红了眼睛,怒视着我!我?我可不记得自己曾经‘**’过这样彪悍的熊字辈男人啊! 然而,我身边美男的声音响起,大声急呼道:“宝贝,你误会了!我没有负你,绝对没有!” 那熊样男子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哽咽道:“她说,她……她怀了你的孩子……” 我茫然地感受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向我,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楼上那位就是曾经用熊地力量摆平我的男人,而身边的这位美男子,很显然,就是楼上那位的情人 。 这,乌龙大了。 我刚要解释,江米就先我一步出头道:“喂,楼上的,你下来说话!刚才的是误会,绝对是误会!” 楼上的熊宝贝却大闹道:“不!你们合起伙来骗我!我什么都听见了,什么都看见了!岩,你怎么可以骗我?等着替我收尸吧!” 眼见那熊宝贝要往下跳,身边的美男疯了般的喊着:“不!!!” 我上前两步,与江米站到一起,好心的提醒道:“三楼跳下摔不死人,除非你脑袋先着地,那样死的几率也不高,却很有可能严重毁容,将脸砸得血肉模糊,一马平川。” 看着我认真建议的脸庞,楼上的熊宝贝突然暴怒,双手拍胸,狂吼一声,脚一下滑,就以大坐势,直接飞了出来! 眼见着他的身姿划破天空,屁股跨越过两棵大树,直接袭击而来,我下意识的推开江米,眼前一黑,就被熊宝贝的屁股袭击,瞬间压倒在马路之上! 脑袋与地面发出激烈的撞击,胸口承受着捻碎似的袭击,眼前一黑,进入短暂的自我屏蔽状态。 费力的转醒,又看见江米那张漂亮的脸庞。 我微微笑着,轻轻道:“吾之财产,汝收之,花之吧。” 江米杏眼含泪,却忍着不哭,紧紧握住我的手,哑声道:“怎么,就这么想走?” 我眨动下眼皮,虚弱道:“累了,真的累了。”不停的算计,无止尽的钩心斗角,永远的暗度陈仓,这一切,都让我累了。既然,得了这不治之症,身体不允许我在嗜血的生活下去,情感亦不允许我失去最好的朋友,那么……就放彼此一条生路吧 江米瞪眼道:“三楼跳下来的都没事,怎么,一屁股就把你坐废了?” 我缓缓道:“他想活,我想死,意志不一样,不可同语 。” 江米哽咽道:“你这人,一辈子都这么混蛋!竟然安排这样的死法!” 我努力**嘴角,笑着:“不是……咳……不是我安排的,是……是命中注定啊。若我……咳……若我有来世,我一定真实的活着,只为自己活着!若……若你发现哪本书里,有人爱江山,不爱美人,一定,是我……” 江米点点头,伸出手,将我眼睛缓缓闭上:“放心……去吧。” 我一把打掉她的手,吼道:“我还没有交代完后事呢!” 江米一脸惊讶:“你,还要说什么?” 我想了想,说:“我花旗银行的密码是你的电话号码。” 江米点头:“知道了。” 我又想了想,说:“对苞米好点。” 江米又点了点头:“会的。” 我再次认真想了想,刚想说什么,江米就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临死还这么多话?赶快去死吧!凭你的能力,一定能让阎王送你穿越地!”然后眼光灼灼地看着我,兴奋道:“去吧,有事儿,托个梦。没事儿,别来吓我。要是真能穿越,告诉我一声,我刚才留了那个熊宝贝的电话,实在不行,就让他再跳一回!砸我一下!” 我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两眼一闭,死了过去。 耳边,仿佛听见江米絮叨的语言:“江山,若有来世,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哪怕是任性妄为,也要对得起自己!” 耳边江米的声音越来越模糊,隐约中,听见:“头儿,‘刃’被某个重量级男子一屁股坐死了,不用你在费力找证据,企图逮捕了,我现在就找个地方给她埋了,就这样了……” 我笑了,笑得很知足,有一个如此懂我的朋友,生与死,并不重要。 若有来世,我只做我自己!半疯的艺术痞子! 三。凄凄惨惨 “啊……!!!!!!!”惊惨的叫声,贯穿了整个古香古色的庭阁。 我不敢置信地摸着自己的胸脯,摸了又摸,摸了再摸。我发誓,除了打牌时,我绝对没有自摸的倾向!老天,我的胸部呢?虽然在我的过去式里,我的胸部不太发达,海绵组织分布得比较精华,但廖胜于无啊! 尽管我左边的罩杯可以装零钱,右边的罩杯可以塞手机,但好歹那两团肉也叫做咪咪啊 ! 可眼下到好,我好死又活的穿越了,竟然穿成了男人!!!这……找谁说理去? 前一刻,我死了;后一刻,被黑白无常带走;就在刚刚,阎王出现了,我的探照灯眼雷达神经迅速相中了阎王的口水身材,想要为他画一副**的人体画,供后世赞扬! 为了这个神圣的目的,我是宁再死一万次,也不肯去投胎。就这么死不要脸死缠烂打地缠上了阎王。结果,硬是被他那善嫉的老婆陷害,说什么‘望尘水镜’里有绝世美男,正在洗**,让我快看。 我一低头,只看见一个半死不活的干瘪老头,正在洗刚杀完的公鸡! 我弯下腰,不甘地伸手去撩水,想要换个频道。 画面,果然有所扭转,隐约见一只纤细苍白的小手…… 突然,身后生风,被阎王老婆临空一脚,射在屁股上,将伦家踢来了这里,莫名其妙地覆到了此人身上! 黑,那是真黑啊! 幸好,我换了频道,不然,此刻还不知道覆身到谁身上。是那个洗鸡的干瘪小老头?还是那只被杀了,却突然活过来,到处找鸡毛当衣服穿的小公鸡?狂抖了一下,不敢再想。 当我痛苦万分的冲破黑暗,从迷失的边缘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胸部,确定一下期货的指数。结果,不摸还好,一摸就乍猫了!竟然,是……空货! 男人?男人!!!我变成了男人!!! 惊恐的嚎叫并没有减轻我的痛苦,但嚎过之后,到也安生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在心里,对自己下了个硬性命令:老子要做强攻!!! 咳……扯远了。 扫视了一眼这屋外刮风屋里哆嗦的破烂小屋,看见了唯一的家具——桌子。 此物残缺了一角不说,还是个缺条腿的残疾,那桌面更是被上万的蚂蚁啃过,让我都不敢轻易触碰,就怕让这件见证了历史的物件归了尘土,化为乌有 。 扫视一眼,我可以肯定一点,这日子过得,一个字:穷!怕是那老鼠来觅食,都得含泪而别,自寻活路去。 很容易地在桌上看到一面铜镜,我忙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拿起,使劲,用力,再瞪眼的瞧,愣是将模糊不清的感官,分辨了个七七八八,当即硬是忍住了痛哭的冲动,猛抱住破洞的被子,不停地咬牙哽咽着。 一身标准古代版男装,藏青色的长袍有些褶皱的挂在瘦弱的小身子上,一双黑子靴子还满风凉地露出了脚指头两根!一头乱糟糟的长发,可能因为无法提供营养,竟然没有小生命在里面委曲求全,干啃稀薄的头皮。 此身体偏于瘦弱,一米六左右的小个头儿,不高,应该因长期营养不足,没有发育好。直接导致我都不敢去看自己的小**,怕是其浓缩成为放大镜下的科学研发。 苍白得有些吓人的手臂,到是骨架匀称,没有薄茧,不曾劳作,显然是穷书生。看着,看着,竟然产生一分熟悉…… 这些都还好,真的还好…… 只是……只是这张脸,为什么画得浓墨重彩啊?满厚实的白粉,堪比大白刮墙;满红的腮,好比猴头屁股;满红的唇,就像刚吃完生肉!我不知道,我的这具身体,竟然有扮女子的特殊癖好!你,扮就扮了,做什么将自己弄得跟水洗过的京剧脸谱?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神经变态的人身上 我开始怀疑,我是否覆到一个精神变态行为荒唐没钱没势无得无能狗急跳墙被人毒杀莫名死亡原因不详的阴阳人身上! 我开始设想,如果,我现在一头撞在南边的墙面上,是否能直接死亡?然后……嘿嘿……继续追着阎王,画《阎王逗鸟儿图》? 不过,我很怀疑,那长了白毛、结了蜘蛛网的不坚固墙体,是否能承受得住我一心求死的脑袋?或者说,我到了地狱后,那善嫉的阎王老婆,会不会再一脚将我踹下,坠落到畜生道去? 那么,我就真的得不偿失了。试想,一个拥有着人的头脑,充沛着人类感情的猪,就那么火辣辣地注视着美男,用自己的蹄子,在猪圈的粪坑里,刨着伊人肖像,多么……多么……惨不忍睹啊 ! 不过,伦家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窥视了阎王老婆的企图后,我就着手画了一批春宫图,都是阎王和他小舅子的高难度姿势!我现在已经可以想像,阎王老婆看到自己老公与弟弟的春宫图,会是怎样生动的表情?想像着画,不是不行地,只不过,我更喜欢一切从性趣出发,不求照片的真实,但求感官的享受! 想到这些,我突然觉得,心情豁达了,阎王老婆那一脚,也不算多么可恶嘛 推开被褥,渡下床,并不打算改头换面,毕竟,也许这个世界,人们都这样呢?还是先混入鱼里当泥鳅吧,别太惹人注意了。 深吸一口气,为推开那扇门而做足心里准备,却因吸入过多的灰尘而猛烈地咳嗽起来。 当我将自己从咳散的边缘营救回来时,才去推开那扇载满灰尘的门。 古老而笨拙的声音吱咯响起后,屋外的阳光便成束地照耀进来,使人的眼睛呈现暂时的反光状态,过一会儿,终于适应过来。 我所处的位置,好像是一个后院,周围同样布满了不少的屋子,而每个屋子,都仿佛一副年久失修的老掉牙样子,真正让我明白了古董的意义。 大院子中间除了一些残缺的假山风景,整座院子,便再无任何看点。 若不是此刻天气明媚,我真的要怀疑,伦家穿来了妖怪世界。毕竟,这屋子,这气氛,若是到了半夜,绝对有毛骨悚然的效果。就连现在,我都怀疑,会不会突然变天,然后蹦出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宣称我是它们的盘中餐。 在院子里溜达一圈,也没有人出来恐吓一下我脆弱的神经。 抬起手,打算敲敲其它房门,门,却在此时……突然……开了! 门口,立着一位张着血盆大嘴的家伙,阳光将那东西的大黄牙映照得分外刺眼,我心一惊,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可那家伙居然上前一步,喷着臭烘烘的口气,含糊地唤了声:“阿爹。” 四。娃与阿爹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我一愣,空白三秒后,只能小心翼翼疑惑的问:“啥?” 那明显面老的家伙,扯了扯耷拉的眼皮,晃了晃昏睡的脑袋瓜子,抽起暴皮的厚嘴唇,亮出黄澄澄的大门牙,清晰无比的又喊了声:“阿爹。” 打击,绝对的打击!!! 多年来的控制力,让我仍旧忍不住呼吸一紧,努力平息自己的暴躁,尽量不让自己发彪 **半天嘴角,哀掉着自己丢掉的莫名青春,企图适应已为人父的事实 纵使我可以通过眼前大儿子的‘独特风姿’,想像出其母的‘异常风采’,却无法释怀自己曾经啃过一女子大黄牙的事实。 然,现实是残酷的,眼前这位貌似土着人的大龄青年,竟然是我**下的所产物? 我靠!遗传基因是否可靠?我已经不想去研究,更不想去看洗净红彩下的种子脸庞了!生活,就此失去了希望…… 种种打击之下,我还是决定让自己融入这个无法沟通的世界。 为了配合剧情,我眼含热泪,张开臂膀,大喝一声:“我的儿啊~~~~”绝对的京腔,正宗的国粹,立刻让眼前的土着人惊大了双眼,连一丝的困意都跑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打算上演父慈子孝戏码时,旁边突然蹿出了六张傻兮兮的大脸,齐齐对我喊了声:“阿爹……!!!???” 我动作僵硬的转动着脖子,看着突然出现的土着怪脸,忍不住的眼泪就这么稀里哗啦的往下流,内心的感触已经非笔墨所能描写。 难道说,我的过去式空白得近乎老尼;我的现在式就非要热闹得近乎种驴?真的,看着这些奇形怪状的老成大娃儿,我内心并没有初为人父的骄傲,只胜下悲戚戚的哀鸣! 阎王老婆!虽然我画了你老公和你弟弟的春宫图,你也不用往死里下手整我吧?这样的生活,让我如何任性妄为啊? 天啊,我的创作生涯,难道说就此结束了吗?我的人体描绘,难道要变成恐怖涂鸦?我的未来,我的事业,我的生活啊…… 我从默默哭泣,到掩面大哭,几乎没有过度 。 一时间,整个巨大的庭院,只听见我悲痛不已的嚎叫声。 那声音,简直是丝丝血泪,虐人心弦啊! 日后,有街坊提起今天,仍旧忍不住颤上三颤,彰显魔音灌耳之恐怖无情。 我这边嚎得万分动情,那边七张土着脸仍旧茫然得一塌糊涂,却全都略显胆怯七嘴八舌的劝道:“阿爹,别嚎了。饿了,就去睡儿会,睡着了,就不饿了。你看俺们,这不,一睡睡两天,都不知道饿了。” 我狠狠吸了吸鼻涕,隐忍下悲痛,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所处于的潦倒命运!下定决心与娃儿他娘好好沟通一下,看看能不能弄出个一纸休书。若是女尊世界,我宁愿被休;若是男尊世界,我宁当负心汉! 下定了决心,我从蹲着的地上爬起来,用被眼泪画成条状的脸,慈祥地望向我的儿子们,哑声道:“儿啊~~~~你们爹爹我啊,有点上岁数了,实在是养不起你们这些如狼似虎的壮年郎,你们……” 话还没有说完,第一个土着怪脸忙开口道:“阿爹,您这儿说得是什么话?等我们生意做好了,发达了,那还不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是做啥生意啊?没把自己陪死,也快饿死了。都不知道吃人肉会发生在何时、何地了!抖~~~~) 第二个土着怪脸呲着露风的牙,道:“是滴,是滴,既然俺们都是阿爹的人了,自然不会再跟了他人!”(虾米?!!!竟然是父攻子受,大战np啊!我先佩服个自己先,然后去腿软。) 第三个土着怪脸咧着厚嘴唇子,急切道:“虽然为了银子俺才跟的你,无论做与不做,你该俺妈的铜板,可一个子儿也不能少!”(晕死得了,竟然用铜板跟老婆买儿子的屁股玩!真是……禽兽啊!) 只是……我怎么越听越迷糊啊,这七个人中,就有七个长得不相像的,难道说都是杂交水稻?但也脱离不了水稻的品种吧? 我咽咽口水,冒昧的问道:“你们……都是谁?”其实,我想问,你们是一个妈生的吗? 七个土着人一脸错愕,半晌,呼啦一声,摆开阵势…… 一个拉底领口,露出长期不洗的轴承脖子;一位脱了袜子,以带泥的脚尖顶着草地;一个拨开衣物,伸出满是卷曲黑毛的大腿;一位搔首弄姿地抚摸着脂肪堆积过胜的腹部;一个舔噬着干裂的嘴唇,弄下一块干皮,硬是当食物,咽了 !一位伸出手臂随风挥动,愣是从胳鸡窝飘出了几根带狐臭的体毛!一个屁股上拱,摆出任君采撷的**荡模样,回眸一笑,硬挤着媚眼…… 我可以很客观的说,硬挤媚眼的那位,着实挤出了一坨眼屎! 七个人,不同的造型,却都异口同声的喝出五个大字外加七个感叹号,那气势磅礴的声音至今仍旧如雷贯耳,震撼心脉:“我们是小倌!!!!!!!” 咣当…… 我倒了…… 时间不留情面的嗖嗖而过…… 我终是, 从悲惨的造型中…… 从悲壮的情绪里…… 从悲哀的声调间…… 爬出! 环视一圈凄凉的园子,终于明白这种落魄不是没有原因地。 打量着眼前的小倌们,我开始担心起嫖客们的身心健康。 如果……这样的小倌都可以下咽,那么,我这样的花脸,简直成了国色天香! 看着满院子的穷困潦倒,我竟然很庆幸,这个国家的欣赏水平,应该没有问题。我啊,真是个舍弃小我,成全大我的爱国人士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真开始佩服这具身体的主人,果然是眼光独到,别具风采啊!若在现代,拥有这七位土着壮士,一定会被不少的导演请去演:咱恐怖阶级有力量 ! 扯远了,拉回来。 眼下,真得需要了解一下这个世界,就算是初来乍到,我也得弄出个吃饭的碗,不是? 扫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板凳类型的东西,掀起衣袍,一屁股做到门槛上,对那七人哼了哼,七人识趣的蹲了下来,等我问话。 我半做感慨半问道:“咱们一起多长时间了……?” 土着怪脸一号回忆道:“有十来天了吧?” 十来天?难道说这相公馆刚成立?我点点头:“是啊……”转而说道:“把你们的身世背景再说一遍,从今天起,我们就要忘掉过去,追击未来!为了美好的明天,出卖你们强悍……咳……出卖你们妖娆的身姿!” 七人明显营养不良的脸上呈现出不同的表情,有气愤,有害羞,有茫然,有呆滞…… 有人说:“俺家穷,为了给俺十二个弟弟娶媳妇,俺就把自己卖了!卖得俺一人,幸福一家人!” 有人说:“人家是自愿当小倌的,吃的好,睡得好,还有……呵呵……还有男人抱!死鬼,人家就是喜欢男人啊。” 有人说:“为了给母亲治病,俺甘愿以如花的美貌坠落风尘,被男人玩弄……呜呜……” 有人说:“不!我不要当小倌!我是被逼的啊!” 有人说:“那恶霸贪图我的美色,竟然强上了我!既然,我终其一生要被男子爱慕,那就去赚他们的银两!不死,不休!” 有人说:“若不是娘子嫌弃俺太丑,俺也不能放弃爱女人;若不是俺转投男子怀抱,却被男人殴打至残!俺也不能出现在这里,去吓别人。” 有人说:“我……我……我到不是……不是……不是怕男人,但……但……但我……我我我……我怕……怕怕……怕……痛!” 我说:“其实被上与拉屎是一样地,一个往外用劲,一个往里冲,习惯就好。” 五。我的鸡鸡 没有人知道我的来历,没有知道我叫什么,只知道,我是买了他们的阿爹,是这间相公馆的头儿。 我突然觉得很可笑,在我的过去式里,我是孤儿,没有生日,没有年龄,只是随着时间成长,在懵懂的年纪,被取消了选择的权利,被动地做着别人的利用品。在阳光与黑暗中,玩弄着青冷的刀子,用他人的鲜血,换取我存活下去的滋养。 而现在,我仍旧是孤身一人。就不知道在未来里,是否会生出怎样的变数? 以江米长期对我的洗脑,我知道,若这副身体不死,我是不会穿越到他的身上的。只是……这身上一无刀口,二无掐痕,就是肚子饿得难受,怎么就死了呢?当然,打死我也不想承认,这副身体的主人,是饿死地。 虽然我江山又活了过来,可是,但可是,伦家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女人!难道,真得要上演同性之恋? 低头看看自己干瘪的小身板,弱受这个词儿,是一准儿跑不了了。 我这边想像着自己孤苦无一的悲惨之旅,肚子一声叫,更加提醒了我饥饿是必须要面对的严峻事实。多久不曾尝试这样的感觉了?好像至从我漂亮地完成了第一次的任务后,就再也没有挨饿过。 试图到厨房找些吃食,却被告之,已经五天没开火了。 原因无它,当本阿爹用最便宜的价格买到了最经济实惠放血大甩卖地小倌后,就再也掏不出分毫,去为这个缺梁扫瓦的破院子,搞什么华丽丽的装修 。就更别提弄来一缸白花花的大米,供身形魁梧的小倌食用了。 哎……叹了一口气,撑起身体,走出后院,穿过大厅,迈出门槛,打算审视一下地形,看看废物是否可以利用。 直逼眼前的,就是对面阁楼的富丽堂皇!简直晃花了我的眼! 那上好檀木上,刻着四个闪闪发光的大金字:烟花之地!!! 那上好檀木下方,是雕栏玉柱的精美,是别具匠心的独到,是浓妆重抹的艳彩! 刻画精美的门庭,此刻正微掩着,就仿佛欲拒还迎的美人,引人窥视连连;漆红的围墙,反射着妖艳的色彩,就仿佛艳丽的红唇,冲击了炽热的感官;路边的垂柳,轻柔地摇摆,就像无数的小手,勾引着人类**的心思。 好一个‘烟花之地’! 真是未见美人半面羞,以勾心思醉九重! 慢慢回首,转向自家的门脸。 让我简直不敢相信相信自己的眼睛!!! 打击,绝对的打击!!! 一块儿被虫子咬出无数个洞的朽木上,不但赫然刻着三个严词明确的扭曲字体:相公馆!更有一只悠闲的大蜘蛛正在收着网,一只小巧的绿豆蝇正在拼命挣扎,一条任性的虫子扭动着身躯,一只扭曲的丑鞋翻晒着阳光…… 土着怪脸一出现,埋怨道:“对面的娘们也忒狠了,竟然往咱家牌子上挂臭鞋!哎……,若不是阿爹字写得太难看,也不会没生意。让对面笑话了去。” 土着怪脸二出现,感慨道:“幸好俺在后院茅厕旁拣到这块板子,不然,连个牌匾都没有哩!” 土着怪脸三出现,自怜道:“若人家有对面那家的华丽包装,也能红得让所有男人疯狂呢,哦吼吼吼吼……” 土着怪脸四出现,欣慰道:“幸好生意不好,不然,俺的屁股不还得被干开花啊 !” 土着怪脸五出现,疑问道:“对面那么华丽,咱着旮旯咋这么熊邋遢,怎么不将俺们清走,弄大场子啊?” 土着怪脸六出现,解惑道:“呸!你们懂个屁啊!俺们村里的王丫长得叫个埋汰!可与她那狗皮膏药似的汉子往一块儿那么一踔,马上就变成仙女啦!” 土着怪脸七出现,总结道:“哦,原来俺们就是那狗皮膏药啊!” 就在众人的吵吵嚷嚷中,我转身轻轻依靠在不坚固的大门侧,斜眼落在对面雕刻精美的大门上,心思一路飘得老远,有些茫然,也有些失落,可能,更多的感受,是——自由! 是的,在这个世界,没有人是我关心的,没有人是我想守护的,没有人是我必须防备的,所以,我可以像云朵一样自由! 虽然,眼下这间破宅子特寒酸,但却不难看出,此处的地皮一定价值不菲。尽管暂时不明白此身体前主人闹得是什么野路子,但,现在,我来了,一切,就得按我的规矩玩!不然,就出局! 纵使,有一天,我所维护的平衡被什么打乱,我仍旧是我,也只做恣意妄为的我! 因为,我答应过我唯一的朋友,江米,要,好好活着! 嘴角缓缓绽放出一抹微笑,眯着眼睛望向蔚蓝的天空,总有一些记忆要抹去,总有一些记忆要深刻,而我,一向权衡得很好。 望向天空的眼,突然向左下方倾斜四十六度半,半点不含糊地停留在我的眼眶刻度中。这突来的转眼,只因我的雷达感官,接受到对面‘烟花之地’二层阁楼处的两抹视线! 放眼望去,竟然没有看见任何人。 我的疯劲却突然上来了,对着那窗户一顿狂喊:“啊!!!!!!”原因无它,我敢用我多年的直觉很诚恳地说,刚才的目光,绝对是属于美男地。虽然不见得将人喊出来,但喊完,我舒服了。 这就好像我刚学画人体那会儿,班级里的男生,第一次看见**女人时,都只是红着脸,硬装着镇定 。不一会儿,却都跑到厕所里,发泄似的狂吼一通,然后再若无其事的回来 而我,第一次画**男人时,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当我吼完,从厕所回来后,所有的人,包括教师,全部对我丢来鄙视的目光。 记得有个同学呲鼻道:“就那骨瘦如柴的蔫巴老头,也能让你到厕所里吼一通?真给我们广大艺术女丢范儿!” 我拿起画笔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头的**,淡然道:“我喊的是:换一个不**的来吧!” 咣当…… 老模特倒了,老师挂了,同学翘了…… 从那之后,大家都知道我是个半疯 这一通吼,不但没有将美男吼出来,却将春罗帐里的娇娘们吵醒,一各个支起窗户,张开桃花小口,咒骂道:“原来是你这个遭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一天两叫,叫魂啊!!!” 我抬起斑斓的脸,笑出一脸欠扁样,直接回了句:“叫你们,当然是叫春!” 众女子瞬间一愣,随即抄起手边的东西,无论软硬,冲着我就砸了过来,同时赠送恶骂无数:“好你个不要脸的东西!竟然笑话起老娘们!活该饿死你个下贱的兔儿爷!看不砸烂你的头!” 我东躲西蹿,半晌过后,转身进了危宅‘相公倌’,对躲在门后的七位土着怪脸说:“去,把吃食拣回来,开饭!” 土着怪脸傻愣三秒后,瞬间冲了出去,将对面‘烟花之地’撇下的果子糕点,全部拣了回来,美美地吃上了一顿,还愣是余出了两天的存货。 真是烟门酒肉臭,正好救济我啊。 吃完饭,啃着有点变形的水果,突然想上厕所。 屁颠颠的跑到茅厕,将裤子一脱,看见稀疏的草丛中……竟然……无一物! “啊!!!我的小**呢???!!!!!!”一声嘹亮的惊吼,再次冲破喉咙,袭击方圆百里所有人的耳膜! 六。四吼开幕 提着一口气,快速奔回到房间里,将衣服一件件扯下,终于在看见缠绕与胸部的白布条时,放掉了从茅厕一只含到屋子里的那口臭气。 将那裹胸布一层层取下,一双被勒得若化冻柿子般的可怜小蓓蕾,就这么明显气血不顺的苍白着。 我心疼的揉了揉,为自己失而复得的女儿身感到喜悦。 打来水,跳进浴桶,将这个女扮男装的人,好好地洗上一洗。心想着,若不是我的灵魂复了进来,现在洗的,一定是具僵硬的尸体。我啊,果真是善良的好人。 等到我清洗完毕,又重新捧起了铜镜,仔仔细细的研究了一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中奖几率如此渺茫的今天,我竟然万中砸一的覆到了自己身上?这个……那个……好像是吧?这副身子竟然是我七八年前的原版刻录!真是不敢想,想也想不通,我只是觉得,自己恍然间缩小了七八岁,其它的,变得茫然…… 铜镜中的脸孔,即使不甚清晰,但也不再蒙胧。 微微上挑的眉峰,显出一丝的英气,不似女儿家的娇羞温顺,却别有一番率直豪爽的味道。一双略显清冷的眼,带着自己独有的傲然不驯,仿佛所有的人与物都不挂在心上,却在见到极品美男时,会瞬间迸发出**裸地透视x光,简直如同强版色狼,不目奸之不罢休。小小的瓜子脸,柔嫩得近乎苍白的肌肤,永远不会为男人的**而脸红,只会因过速的运动而微微红润。肉色的菱形小唇,没有红妆的妖娆,却在干净中,泛着淡淡的清新自然。 江米说,我是正宗的变脸专家,假正经得厉害。若不笑不语时,整个人仿佛挂起了生人勿近的超大招牌。 其实,我觉得自己这叫英气! 江米说,如果有哪个男人能让我弯了眉梢,眼含柔情,那个男人,一定有着放核弹的筋骨,不然定然活不过两天 。 其实,我觉得自己这叫考核! 江米说,我,不懂得爱。 其实,我们都不懂爱。 也许,在我的过去式里,太多的社会压力,让所有的男人都渴望着一份娇羞的柔软,好用来膨胀自己的卑微情感。 而这些,都是我给不了的。 尽管,我想装做娇弱;尽管,我想有人呵护;尽管,我渴望被人保护。然,事实上,我只能顽强的在夹缝中求生存。 一个画家?一个孤儿院出来的画家?若没有背景,想生存,又是怎样的困难?+ 我没有出卖自己的身体,却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恶魔。 索性,我解脱了 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 我想,江米不会认为我是个胆小鬼,选者了死亡。因为她了解,我那糟糕的身体,已经不允许我继续活下去。那么,我为自己选择的特殊结果,到也不错。虽然,一个女人死在某某熊男的屁股之下,确实不雅,但我不在乎。 拍拍自己十五六岁的脸庞,仍旧是如此熟悉,就仿佛昨日时光,让我分不清过去式的真实,和将来式的模糊。或者,过去,只是我现在的黄粱一梦? 勾起嘴角,气运丹田,一声宣泄了新生活开始的呐喊,以绝对磅礴的气势,冲破破烂不堪的屋子,再次袭击了所有方圆百里的人群!完全式地**了他们的耳朵!玷污了他们的灵魂! 话说此刻,对面‘烟花之地’二楼隐蔽包间里的风流男子,正怡然自得的倚靠在众多的妩媚妖娆中,微微眯着勾魂夺魄的眉眼,上扬着殷红色的性感唇型,吞下半裸尤物喂食的晶莹葡萄,任另一**尤物低下头,伸出粉红小舌,与口中,探索,点火,卷走那粒辗转的葡萄籽,满是**味道的咽下…… 风流间,半裸尤物抬起莹白的手指,又拾起一粒甜美的葡萄,含入口中,眼波动荡的凝视着男子,缓缓低下头,以舌尖推之,渡入男子口中…… 就在此时,一声毁天灭地的吼,再次在所有人无所防备的空挡,冲破窗纸,载着滚滚气势,袭击而来 ! 女子一颤,男子一抖,一颗完整的葡萄就这么直接滚入男子喉咙深处,顺着食道一路飙到胃里,撞击出不小的情绪。 当嚎叫的余音渐褪,女子惶恐得匍匐下身子。 若毒素罂粟般的男子,支撑起慵懒的身姿,强行压下咳嗽的**,一把将那半裸尤物抱入怀里,恣意的爱怜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透过窗户,撇了眼对面的低矮庭院,一抹兴趣昂然的笑,缓缓爬上嘴角…… 同一时刻,某华丽舒适的马车里,一位仿佛雨后睡莲般的绝世清透容颜,微微皱着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的好看眉毛,紧紧抿着泛着淡紫色的细致柔唇,双手狼狈地抓住车里面的柜子边缘,才勉强避免被受惊的马儿甩出去的危险。 这样的表情,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任世上最漂亮的女人都要嫉妒七分的人儿脸上,因为这样的皱眉与狼狈,是会让多少的痴男怨女伤心欲碎啊!这样的行为,简直是对爱惜美色之人的严重惩罚! 可惜,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动作,已经出现,四次了! 与此同时,某寂静安详的庭院里,飘溢墨香的书房中,一淡雅如菊举止清韵的男子,青丝拂动,直起修长的身子,放下手中的毛笔,望向那恐怖之声所发出的方向,线条柔和若弯月的唇角挂了抹淡淡的苦笑,续而低下头,又换下滴了墨汁的第四张宣纸,铺好第五张,重新提笔,沾色…… 想了想,终是放下笔墨,站起身,摇头笑了笑 而某个装潢考究、品位高雅的茶楼里,一只捏着茶杯边缘的有力手指,正一下一下节奏分明地扣着紫砂茶杯的杯身,整整四下! 茶杯里的一缕幽香,随着震动飘溢而出,不妖娆,且清酿,仿佛故事的序幕,蒙胧不清,却已载着沁人肺腑的甘味儿,袅袅升起。 与纤细处,缓缓绽放…… 七。欢迎来嫖 虽然因为我今天的杰出表现,从对面‘烟花之地’弄来了两天的储备粮食,但却不能做吃山空。 而且,我也不打算放弃自己画**美男的兴趣爱好。 只可惜,在肚子温饱都解决不了的情况下,又怎么有闲钱来买笔纸?我说过,我不是个执着的艺术家,所以,我没有宁愿饿肚子都要搞艺术创作的情操。 眼下,只有生活下去,才是一切理想实现的基础资本! 从土着怪脸组合中,我知道自己处于‘赫国’,一个男尊女卑的国家,一个男风盛行的地方。 我从来不排斥同性之爱,简单点说,就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单看自己的感情倾向,身体需要 。但却越来越不明白,男人都爱男人去了,那还要女人做什么?真的只是生孩子? 在‘赫国’,女子的地位实在不怎么样。不然,我的这副小身子,不会残忍地束缚住自己的小巧蓓蕾,硬装起男人,开了‘相公倌’,做起了阿爹。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副身子不去做妈妈?难道因为自己长得比较中性?想不明白,就不去想。 休息完后,天已大黑,轻轻缠好胸裹,给予一定的发展空间,没有在脸上画那些恐怖的效果妆,免得大半夜的将看者吓疯。眼下,我可没有银两去赔偿别人的心灵损失。 将及臀部的长发用根麻绳在尾部绑好,穿起灰色的粗布长袍,去找土着怪脸组合,得商量一下今后的生存大计。 将众人聚集到大厅,点燃一截只剩下半根指头长的蜡烛,听见七人的倒吸气声,我就知道,我的这副小身子,一直画着浓厚的彩妆,并没有以真面目示人。 在七人傻愣愣的目光中,我简洁道:“我们长话短说,想过好日子的,就都听我调遣,明白吗?” 七人如吊线的木偶般,一同点头。 我接着道:“现在,我们急需一笔资金,来装点一下门面。” 某怪脸眼睛一亮,激动道:“是不是要出人家出卖身体了?” 我眨了下眼睛,分外诚恳地点点头,道:“是。”然后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讲了个大概。 于是,为了效果,我又杀回房间,将浓重的彩妆补上,咧着夸张的红唇,呲着雪白的牙齿,同七个土着怪脸一同杀出破烂的‘相公倌’,为了我们的第一桶金子,拼了! 站在门口,看着对面的‘烟花之地’,在琉璃灯盏下映衬出那雕梁画栋美仑美奂的琼楼玉宇,那热闹非凡、门庭若市、车水马龙,与身后的无比冷清形成了强大的对比。 观察了半天,终于被我盯上了一人。 极其华丽夸张的彩衣,一把折扇充当着风雅,垂钓的眼皮显然是纵欲过度,尖嘴猴腮的嘴脸显然是欺软怕硬的代表 。 侧目,对土着怪脸七人组点了点头,以大将之风指向对面的莺声燕语,喝道:“行动!” 瞬间,只见土着怪脸七人组,拉开衣襟,呲着漏风的黄牙,搂起满是灰尘的袍子,露出长期劳作的强壮大腿,抖着黑糊糊的体毛,迅速包抄那位想要进入‘烟花之地’**的猥亵男子,摆开他们是小倌的经典造型。 那耷拉眼皮的华衣男子腿一软,扑通一声瘫软到了地上,颤抖道:“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土着怪脸七人组唤了句比抢劫还狠的口号,齐声道:“来吧,嫖我们吧!” 那猥亵男子抬起苍白的尖尖脸扫视一圈,在确定各位壮士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后,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咒骂道:“狗日的,吓死人了!还以为要打劫呢!全滚一边去,别恶心大爷的眼睛!” 我点着脚尖,扭着胯骨,从旁边看傻的妓女手中扯过一条粉色的帕子,捏着嗓子,挥着帕子,尽量做到:我至贱脸向你笑,去留噩梦一夜间。 贱笑着靠近,嗲声道:“呦~~~~大爷,您这生得是什么气啊?小心别气坏了心肝,这得让奴家们多心疼啊?” 那猥亵的华衣男子随着我的靠近,不由地后退一步,颤抖着。 我帕子一飞,落到那男子脸上,又贴近自己的猴屁股脸,张开血红大嘴,娇笑道:“爷儿,别躲啊~~~~今天啊,您可是赚到了。哦吼吼吼……正好赶上我们‘相公馆’开业大酬宾,不是买一赠一,简直是放血大赠送啊!您啊,不用掏一分银两,就能得到我们这七位如花似玉奴颜媚骨黄花小哥伺候个周到仔细呢。 您看,那位的大黄牙,吻技那叫个好哦,保证一口下去,有味有觉! 再看,那位满个性的黑色体毛,简直是**的尤物哦。一边做,还能一边数着从黑毛中爬出的虱子,多有情趣儿啊。 还有……” “哇……”那位猥亵的华衣男子随着我的每次介绍,就狂颤一下,最后,竟然吐了 !不但他吐了,旁边被拉的嫖客与拉客的妓女们,也全部吐了 我手一挥,对土着怪脸七人组命令道:“驾起客官,我们回馆,做生意喽!” 土着怪脸七人组忙兴奋地扑了上去,那华衣男子拼命的挣扎,大哭大叫道:“别这样……别这样……你们到底要什么?银子!!!?我有,我有!” 我手一抬,七人放手 华衣男子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我手中。 我扫了眼,哼哼到:“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哦……请上客官,收起呕吐物!” 土着怪脸忙问:“收呕吐物做什么?” 我以你笨死的眼神瞪去,咬牙道:“奴家是怕这位爷儿半夜起来,饿了,没有什么可口的吃食……” “呕……”周围呕吐声此起彼伏,我独然而立。 锦衣男子拼了最后一口气,叫嚣道:“你们……你们这是逼人嫖客!” 我冷笑道:“有逼良为娼的,怎么,就不行我们甘愿被嫖?来人,驾走!” 猥亵男子已经面如死灰,咬了咬牙,硬是又送出一张银票,随之忙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其它银两了。 收了银票,我突然贴进,媚笑道:“大爷,奴家还没有介绍本店的特色绝活呢。看见那位没有?可以一边做,一边从脚指中间抠出一块黑臭的泥巴。等做完后,定要送出自己捏制成的小巧动物!了表心意呢~~~~” 华衣男子脸色瞬间一白到底,人已经变得恍惚,仿佛步入崩溃的边缘,木然地抬起左手,一寸寸的移动至怀里,机械似的掏出两张银票,放到我手中。 我勾起嘴角,拍了拍手,土着怪脸七人组有些惋惜,却听话的松了手。 转身,打算胜利而归。 可,就在那转过身的一瞬,我瞬间又转了回来 ! 眼睛往‘烟花之地’门口那位身上一扫,迅速掌控三围尺码,身体各部位的协调比例,眼神立马变得炽热! 一拢上好质地的铜红色衣袍,绣着蔓藤类的同色纹样,满是韧性的腰间收于一条黑金色带子,将其身形衬托得更加风流倜傥、浪荡不羁。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却似一阵窃香的风,只为抚过海棠的红颜!那含笑的眉眼,在蛊惑间流转出熟褐色的神采。殷红色的唇畔,微微上仰着谑戏的痕迹。整个人,就仿佛一朵开在地狱里万分妖冶的罂粟花,让人明知道是毒素,仍旧忍不住靠近,宁愿至死方休! 不要以为只有女人会勾引男人,其实**女人的男人也是大有人在地。 我敢发誓,此人的目光,绝对是中午从二楼处瞥出来的看戏眼神!不要为我为什么知道,只需要明了,搞艺术的若不是忽视细节寻找感觉,就是夸大细节注入感觉!而我,半疯,怎么归类都行。 我知道,我犯病了,两眼散发出悠悠狼光,双腿自动升华到弹跳状态,激动不已地澎湃起感情,以火扫屁股之势,猛起扑了过去:“美男,我们谈……啊……” 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我狂躁的艺术热情,竟于半空中,被某位护院级别的大人物一脚踢飞,直接惨叫着蹿向广阔大夜空,更以平沙落燕式扑入‘烟花之地’的大门,直接砸下…… 那,叫个起灰啊!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历史上为艺术献身的第一牛人,但可以确定一点,在妓院的历史中,我不花钱就进人的独特方式,绝对会给后世留有很大的话题性与借鉴性。 飞起与坠落的过程并不漫长,可以说伴着我的嚎叫,嗖地一下子,就过渡完毕 只是,我不敢保证,下坠后,我的这副小身子骨是否能安然与地面发出和谐的沟通,而不至于因地面的强度毁坏了自身的骨气。 没有所谓的英雄就美,更没有所谓的美女救英雄,我若大饼子一样狠狠地拍在地上,长久地处于一种脑震荡状态。 恍惚间,感觉有人从我身上咔咔几脚就那么踩了过去 !并在我头晕目眩的耳鸣中,模糊地相互交谈着…… 一个非常清透的声音说:“六哥,那个人,不会有事吧?” 略显慵懒的调调响起:“十一弟怎么还关心起他人的死活?” 清透之音微顿,回道:“这么好玩的丑人,死了怪可惜的。” 另一个温雅的声音淡笑道:“此人到也明眼,仰慕起六弟的容貌……” 慵懒的调调响起:“连二哥都笑话与我,看来,此话柄留不得哦。” 模糊的声音在耳边嗡嗡而过,并不真切。 七个土着怪脸来拉我,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两眼摔得严重充血,什么都看不清得模糊一片,却被那些护院像推狗似的往外撵着,耳边,还有妓女们风凉的嘲笑声! 我愤怒了! 大喝一声,掏出两张银票,伸手顶起,吼道:“老子要**!!!” 世界,再次寂静了…… 我吸了两口气,顺畅着气息,将银票甩给土着怪脸组合,说:“玩去!”然后,自己颤巍巍的抚着墙,往自家院子走。 当我刚跨出门口时,旁边就有个老鸨嚷嚷道:“呦……我们家闺女可享受不起兔爷儿卖屁股的银子……咯咯咯咯……” 我红着撞出血丝的眼睛,缓缓转过头,看向红色模糊的老鸨,字字清晰道:“我们不嫌弃你们是公共茅厕,你们也别笑话我们的兔子耳朵!既然开门做生意,就要懂得职业道德!如果……妈妈觉得卖给我们小倌没有面子,我们到不介意夜夜深闺寂寞无人安慰的妈妈带着银两,来光顾光顾我们的生意。 不过……亲兄弟,明算账!以妈妈的身材,我们可得收两个人的嫖价!”说完,微仰着下巴,继续往前走。 不理身后的轰然大笑,不理身后的咬牙切骂,却不能忽视身后的六道目光,以及某种被猛兽瞪上的不适感。 八。雨洗白莲 话说生命不止奋斗不息! 我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见色敢为天下先! 尽管,我被某护卫大哥一脚踢成相当的高度,因此产生了绝对的痛苦,但我不得不说,此大哥的脚劲完全可以去踢足球!那绝对是国足的材料! 尽管,我被某桃花眼美男踩成了瘪茄子样,但不可否认,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把我从瘪茄子样,踩成蒜茄子样,也无法磨灭这个事实! 为了美好而执着的艺术事业,老子,拼了! 将撞得支离破碎的身子重新摇摆一圈,对接到原来的位置上去。转身扎入柜子里,竟然还翻出一套崭新的夜行衣!套上。 刚想出门,就觉得脚下一划,直接身子后仰,完成了一个高难的动作,悬在了半空中。却因身子受损严重,没有保持平衡,咣当一声,跌到地上,痛得我嗤牙咧嘴。 咬着牙,支撑起身子,点了蜡烛,四下寻找,终于在脚旁边不远处,发现一个指甲大小的圆型木质品 我借着烛火看了又看,只见打磨光滑的表面雕刻着一个十分诡异的图案,中间的镂空处,赫然塞着一张小纸条。 用指甲尖,小心地将纸条扯出来,就着微黄的小蜡烛头,看清楚上面两个清晰的小字:速回。 没有犹豫,直接将纸条烧了,将木珠又扔回地上,尽量做到尘归尘,土归土,木珠还给二百五。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就这么呲牙咧嘴地往对面的‘烟花之地’潜去。不求美男成全我想窥视他**的真心,但求寻出他的破绽,让我可以攻击出溃疡部分,到时……嘿嘿……‘古代版裸男画展’,一定会火爆异常! 利用就近的路线,我小心地想要潜入,却始终不得其法,真看出来窃玉偷香的困难性了。 所谓,世上本没有路,走得人多了,自然成了路 。 于是,我想到自己曾经被某护卫大哥一脚踢飞的捷径之路,忙偷偷一笑,选了处有利地势,顺着墙,就爬了上去。曾经在孤儿院里,我可是攀爬高手!所以,这点小事,根本就难不倒色重人胆大的我。 更何况,以我的身手,百层大厦都曾上演过女版蜘蛛侠,此小二楼,简直不再话下。 可惜……我忽视了,过去式里的我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刃’,这时的我,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细女子。 于是,当我站到二楼房顶处时,出现了摇摇欲坠的状况,幸好长期的累积,让我可以协调着身体各处的功能性,尽量用技术去控制身体。却也暗下决心,要好生的操练一番,即使不会活在过去的黑暗里,但也必须有能力,让所有窥视我生活的人,尝试真正的黑暗。 小心地行走在楼阁的瓦片之上,绕来绕去,有点此身不知处的感慨。随意掀开一片房瓦,向下望去,只看见一团肥肉在颤抖着,而肥肉下面持续传出上不来气的呻吟声,真应了一句话:舍命陪银子啊! 放下瓦片,又继续看了下去,一直无所获。 转身,向另一偶走去。 轻轻掀起瓦片,向下望去,只觉得眼前一片雾里开花般的美丽!好一处水洗白莲! 眼下的男子,半眯着略显蒙胧的葡萄眼眸,隐约间萦绕了**的旖旎之气,越发显得楚楚动人,国色天姿。微张着淡紫色的柔嫩唇畔,仿佛若绽放在九天的不世之花,非笔墨所能挥洒的惜玉怜香。淡淡的红晕染了绝色的脸庞,胸膛起伏间喘息出不稳的炽热呼吸,只需一眼,便能引得那众仙坠落凡尘,纠缠一生。 那一身红色里襟微敞,将肌肤衬得更加勾魂夺魄。外挂的金色衣衫已经大开,若绚丽的金色叶子衬托着高贵的美丽。腰间的玄色玉带松垮的系着,仿佛欲拒还迎地挑逗着人的感官。明明是大俗的色彩,可穿在他身上,竟然是如此的别具消魂滋味。好比数朵白莲贪恋了红酒,醉了一池子的红艳。在刹那间,纷华绽开,芳姿妖妍,靡丽动人。 他肤若凝玉,骨架均匀,腰肢柔韧,已经**的足更是晶莹剔透,引人垂涟。整个人,若一江春水间的独秀,在动荡中,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清透着少年特有的诱人气息 。 如果眼睛可以滴口水,我想,我现在可以整出一条小河流了。 眼见另一位男子推门进来,我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在看清那人的脸庞时,如遭雷击! 吼吼吼!伦家的小心脏啊!旦见来人非他,正是我苦苦寻觅的罂粟花! 只见**不羁的罂粟花勾着半面唇角,一步步靠近着…… 真的,看热闹我不嫌事大,无论你们是打算强攻弱受,还是弱攻强受,我都不会抱怨任何的观赏问题。最重要的是,要脱光光哦!伦家可等着入画呢。 罂粟花每走一步,我的心就激动一分,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将脑袋探了进去,就怕窥视不清楚对接的画面,看不清白莲泪眼婆娑的绝色之姿。 眼见着罂粟花踱步到床边,来到我的正宗眼皮底下,向雨白莲伸出充满罪恶的手去…… 我激动得一拍房顶,整个人就这么瞬间穿透不结实的瓦片,直接向罂粟花砸去! 扑通一声,闷哼过后,我顶着晕头转向的脑袋从罂粟花背后爬起,将口中塞的抹布抽出,狠狠擦了擦因磕碰到罂粟花后闹勺而迸发出的鼻血。 要问我为什么在自己口中塞抹布?那你绝对没有江湖经验!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万一出点什么意外,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我先把自己的嘴赌上,就不至于发出细微的声音,暴露目标。 我的横空出现,显然吓到了白莲,忙出声安抚那葡萄眼圆瞪,柔唇微张的绝色男子,道:“对不起啊,一不小心掉下来,把你情人砸昏了。” 那雨后白莲微微一愣,眨了下萦绕了情雾的漂亮美眸,哑声问:“你在房上做什么?” 我猛拍着脑门,企图搞定鼻血,囔囔道“本是冲着地上那位来的,现在……”转眼将充满血丝的恐怖眼睛,色眯眯地盯向白莲,呲牙道:“嘿嘿……现在看到你,一样值啊!” 那白莲抖了一下,忙拉扯好自己的衣物,瞪起漂亮的眉眼,非常诱人犯罪的疑问:“你……你想如何?” 九。诱拐少男 我颤抖着肩膀**笑道:“没想如何,就是想看看你的……**。”眼见着白莲盛怒,一双葡萄眼染了墨色,我忙解释道:“放心,我会给银子的!” 那白莲怒极反笑,若阳光初开,若雨露微润,若顽皮的孩童般微歪着脑袋,问:“你给多少?” 我被美男笑得再次脑充血,坦白道:“现在没有银子,等我赚够了,你想要多少,都成。” 白莲好像咬着牙,点点头,然后竟然眨了下泛起水雾的眸子,瞬间变成娇柔的模样,张开淡紫色的唇,喝着暧昧的气体,虚弱得想让人扑之,扒之,强之,缓缓而道:“我……我现在中了**,你……你打算如何帮我?”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他确定的点了点头。虽然我很想帮忙,但我实在没有男人的小**啊。闹心的屋里乱转,去踢了踢地上趴着的罂粟花,又用手狠掐了两下,企图将其殴醒,却不见成效。最后,咬牙道:“这样吧,你跟我回去,我那里有很多的男人,应该可以找个合适的,来满足你。” 白莲湿润了杏眼,无限惹人怜爱的问:“怎么,你就不肯帮我吗?” 我当下腿就软了,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问:“你……果真让我帮你?” 那白莲无限美形分外认真的点着头,但我很怀疑,我是不是从他眼里看到谑戏的成分。 但帮助美男一向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想都没想,我瞬间蹿了过去。猛扑向一旁的柜子,一顿神翻,终于从右手边的第一个抽屉,找出一个通体碧绿的男性玉势。忙以胜利者的姿态转身,以献宝者的姿势前送着,以邀功者的嘴脸酣笑道:“给……” 那白莲的眼睛瞬间睁大,时间滴答而过,他却一直在抽搐嘴角。 我怕他不好意思,忙将玉势直接塞到他手中,耐心道:“知道怎么用吧?不是想让我动手帮忙吧?虽然我这个人一向将乐于助人为己任,但实在是拿捏不好递送的频率与动作的幅度,要是把你后面弄成肛脱,就不好了 。你……还是自己尝试吧。” 转身,刚想走,却想起没有与美男相约下次见面的时候,忙又转了回来,拍了拍那仍旧发呆的绝色脸庞,说:“喂,咱什么时候再见?” 白莲眨了下眼睛,反应过味来,往后退了点,与我隔开了一定的距离后,问:“还要见吗?” 我点头认真道:“我还没有看到你的**,我们当然得继续促进感情啊。” 白莲眼波闪过危险的痕迹,我下意识的后退开,站到安全位置,等他的答复。白莲见我如此,却突然眨眼笑道:“如果你想看我的**,就把我带走吧,这样,方便我们促进感情。若我喜欢上你,也不用你使银子,且让你看看,又如何?” 我眼睛在刹那间绽放出夺目的神采,一把拉住他的手腕,激动道:“好,你就准备为艺术献身吧!” 白莲却不急地拂开我的手,仿若纯净孩童般笑着,道:“此番跟你去了,你可不能强迫我。” 我点头承诺:“把你当祖宗供着。” 白莲眼波一转,笑了,继续道:“我若想走,你可不许拦着。 我点头承诺:“我不但把路费给您装好,还赠送吃食一包。” 白莲一愣,眨了下眼睛囔囔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说词,像在哄骗我呢?” 我摇头申辩:“怎么会?我这人一向说一不二,吐口唾沫都是个钉,都恨不得变成飞镖袭击人呢!” 白莲展颜一笑,刹那绽放芳华,对我点点头,说:“好,我跟你走。” 拐骗青年罪,我是彻底犯上了!扯起他的手指,拉着他就往外走。 白莲却停了下来,问:“我们就这么大方的走出去?地上的那人你如何处置?” 我以你傻啊的目光看向他,说:“不这么走出去,难道飞出去?地上的那人被我压昏,也没见着你心疼,显然他不是你情人,你管他做甚?再说,我听说这间‘烟花之地’只经营女妓,没有兔爷儿,所以,你一定不是这里的头牌 。这样,你跟我走出去,又有什么问题? 再说,等明天地上那人醒来,也一定认为是你指示人砸他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毕竟,我的一砸,使你免遭了**之苦! 哎……跟自己不喜欢的人做,其实,还不如自己捣动玉势呢。 咦?你的玉势呢?带着,带着,等你药劲上来,还用的着呢。” 血莲笑得肌肉拉伤,字字僵硬道:“既然你这么聪明,怎么还认为我癖好同性?而且,还是被压之人?” 我顺手摸了下他的脸蛋,啧啧感慨道:“不说别的,就凭这肌肤,女人跟你一起,一准得嫉妒个半死。莫不如便宜了某些男人,感受一下真正的手感触觉呢。不是你一定要当小倌,是你的容貌决定了你红颜薄命的祸乱feng骚。 世间有男子如此,要女子何用啊~~~~”又是京腔。 当那清透绝世的翩鸿身姿与那凄惨无比的黑色浮肿走了之后,某扇门后的温雅男子信步走了进来,也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昏迷男子,挂着收不住的笑颜,道:“六弟,起来吧,莫不是真被那人砸晕了?” 地上的男子一个漂亮的翻身跃起,伸出光洁的手指弹了弹身上的灰尘,笑道:“别说,还真挺重的。” 温润男子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却载着一丝谑戏道:“原本以为那人是来寻六弟的,却将十一弟带走。” 罂粟般的男子以手指抚面,状似伤心道:“六弟我没有十一弟的绝世丽容,竟然就这么被抛弃了!”说话间,男子眼波一闪,划过些什么,却很快的消失不见了,只剩下唇边那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也许,这又是个不眠之夜。 只是,没有人知道,在白莲误喝含了**的酒水后,罂粟花伸出手递上的药,到底是解药还是其它,没有人知道。 毕竟,这里的一切,都被那个人的突然出现,砸乱了…… 十。一吻结怨 昨晚,果然如我所料,所有‘烟花之地’的护院看见此白莲,均称之为爷。 而我,只要做到跟在他的身后,隐藏自己扮演奴仆,就可以了。出了门后,我领着白莲四处走了一圈,避免了他人窥视的耳目,最后,从‘相公馆’的后门,钻了进去。 现在想起昨晚我们的对话,都觉得分外精彩! 当我领着白莲蹿回到我住的贫民窟时,他借着窗外的月光,扫视了一眼屋子,问:“你不问问我是什么人,就这么带我回来?” 我两下蹬了鞋子,掀起了被子,躺在了**,回道:“问你,你也未必说实话 。”我觉得,他不过是图个新鲜好玩,才跟我来的。再者,他之所以跟来,定然是不想被那罂粟花压,这一点,我在屋顶时,就看得真切。虽然,不明白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不想回去。 而我,却需要与其熟悉、磨合,才能让他在我面前脱衣服时,不拘谨,不烦躁。要知道,一副好的作品,不但人要美型,更重要的是萦绕在感官间的那种氛围。 都说要任意妄为了,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再次去地府,追着阎王后屁股要画**美男好了。 黑暗中,白莲沉默了一会儿,清透的声音再次响起,问道:“我睡哪里?” 我打了个哈欠:“周围都是屋子,想睡哪里都成。不过,有被褥的可能就我这一间,你自己考虑。” 黑暗中,两声磨牙的尖锐感划过,那天籁之声续又响起,疑惑问道:“你不是说要将我当祖宗一样供着吗?” 我将脱下的外衣,扔出被窝,撇到脚下:“祖宗也不用盖被子啊……” 夜色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半晌,白莲若猫儿般软软道:“你……你不是想看我的**吗?怎么如此待我?” 我困得实在张不开眼睛,含糊道:“我人品端正,一不下药,二不强上,想想,又怎么了?你若不长成那样,我还不希罕想呢。快去睡觉吧,我困了,等我精神时,在给你表现出良好的气度修养,现在你打扰我睡觉,我真得容易发彪哦。” 又过了一会儿,我以为自己都快睡着了,白莲却用手指捅着我的脸,蛮横道:“喂!你给我起来,不然,我可走了!” 我模糊的哼道:“大黑天的,你去哪里啊?**别人**你啊?”想到些什么,顺手从衣服兜里掏出了那根巨大的玉势,塞到白莲手中,囔囔道:“自己把**解了,我……好困……” 虽然不可否认我在看清楚他暂时不会走的基础上,变得有持无恐 。但也不能说我是老僧入定,骗绝色美男骗得脸不红,气不喘。我只是想取我之所需,供给他彼之有趣,罢了。 美梦渐憨时,竟然有人用手支起了我的眼皮!!! 话说……伦家没有别的缺点,就是起床气甚重! 当即脑袋一热,从被窝里炸了起来,狠扑向那打扰我睡觉之人,凶红了眼睛,万分暴躁地狂吼道:“再tmd不让老子睡觉,就强了你!!!” 眼前那人似乎一愣,随即说了些什么,竟然转身要走。 眼见美人离去,脑中有一丝清醒,自动的条件反射,一把抱住那人的纤腰,以蛮力将其摔到了**,人随之一扑,小胳膊细腿地紧紧缠上,恶霸似地出言恐吓道:“给老子睡觉!不然挖了你的小**下酒喝!” 咣当一声…… 我觉得脑门一紧,仿佛被某个冰凉地玉质品砸了一下,眼睛自然地往一起靠拢,于混混噩噩间,昏死了过去。 虽然,我日后终于知道白莲竟然用那玉势将我砸昏,确实万般折辱了我英明神武地一生,但,不得不说,那一夜,真是无梦却有痕啊! 今天一早,我幽幽转醒,就见土着怪脸七人组各个挂彩地蹲在门口,捂着一只眼,强睁着另一只眼,无比恐惧地凝望着我。 我伸了个懒腰,趿拉着破了两个洞的臭鞋下了地,想给自己倒杯茶水,却发现,不但茶没有,就连水都干旱成了不毛之壶。 将茶壶放下,发出砰地一声,吓得土着怪脸七人组掉头就要往门外跑。 我哑着嗓子,喝道:“回来!” 七人僵在原地,胆颤地望着我。 我挑眉,问:“有事?” 七人你推我,我推你,最后顶出一人,道:“阿……阿爹,今儿个一早,门……门口就塞满了男娃儿,直吵着要见阿爹。俺们……俺们将人引到大厅,就来唤阿爹,却被阿爹一顿拳打脚踢,打得这如花的娇容,无法见人了~~~~呜呜……呜呜……” 我一头黑线,一掌拍向朽木桌,桌子应声倒塌碎掉,在污气灰尘中,我怒喝道:“别嚎了 !” 那呜咽怪脸立马闭了嘴。 我打着哈气,披散着鸡窝头,素着昨晚撞得浮肿不堪的青光大脸,顶着红肿充血的巨大脑门,晃着严重擦伤的紫色鼻头,眯着仍旧不太舒服的血丝红眼,趿拉着极具简朴意义的破洞臭鞋,一步一起灰地往大厅晃去,看看所谓的门庭若市。 一路行至,旦见四处露风自然风情春光无限晓风徐徐的残破大厅内,赫然矗立着十多位二十五岁左右的风情迥异落魄男子,硬是将此屋的萧条,染成了几分姿彩。 我的眼,习惯性地在这些男子的三围处扫过,火种不时地跳动了那么几下,让充血的眼珠子反射出异常**的光束,害得其中几个胆小的男子,一副遇见**的惊恐样,就差拔腿就跑,大喊救命。 其中,也有几个较为沉稳的精致男子,硬挺着身子,僵硬着嘴角,对我挂着职业性的笑容,企图让那一丝的不安,软化在自己的昔日风采下。 黑压压十来号人,初见我时,皆露出恐慌的疑惑模样,没有人先说话,就这么或躲或闪或娇或媚地瞄着我看。 我的视线却已经落在几个样貌气质都不错的男子身上,开始yy他们脱光了衣服后的无限春光,如果能画下个《男体横陈十艳图》,应该满有看头的。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摔得太狠,导致我的面部表情不受控制,就这么狰狞的**笑着,直到浮肿的嘴角流淌出一滴璀璨的晶莹,画出**的弧度,我才随着眼前男子们的呕吐反应,猛地吸了吸口水,用袖子混乱地擦了一下,搞定那丝晶莹。 眼前一个眉宇清秀、唇红齿白的灰衣男子,终于忍不住这种无声的视觉**,上前一步对我说道:“这位阿爹,我们今日冒昧前来,就是想请阿爹收留我们。” 他用擅于观颜察色的眼尾轻扫着我,细心地观察着我的反应,见我并没有什么反应后,继续说道:“我们这些人,原是这条街上各家的小倌,却因年老色衰被弃之。若阿爹不肯收留我们,我们终将露宿街头,了此残生。 昨日阿爹之风采,被大家竞相传送,阿爹肯为小倌出银子**,让我等敬仰阿爹豪情仗义;又因阿爹的一席话,更加恭敬阿爹的处事人品 。 我等只想鞍前马后,为奴为婢,服饰阿爹左右,不求富贵,但求容身之地。请阿爹收留。”说完,一群眉目柔媚,衣衫褴褛地男子,竟然齐齐跪下,向我磕头。 我并没有揽着,只是歪着头看了好一会,站起,渡步到他们中间,将每个人的体态表情收入眼底后,又眯眼研究了半天。 最后,在所有人的不安中,我道:“把衣服都脱了。” 众人一惊,纷纷抬起头来看我,却在确认我眼中的认真时,抿了唇,低垂下头,强做欢笑地伸出微颤的手,去解自己不堪的衣物。 我呵呵一笑,转身返回到坐位上,抬起手,说道:“行了,肯脱就成。”只要是真的小倌,收下到也无防,就怕有人混入其中,做些让我不明不白的事。毕竟,那粒在我屋子里发现的诡异木珠,还曾载有被我焚烧掉的两个字:速回。我还真有点担心,若我不速回,那让我速回的人,会不会找上门来,窥视一二? 这边一松口,那边的众男仿佛都为彼此未知的命运松了一口气,续而满是喜悦的望着我。 我往椅子上一靠,悠闲道:“你们今天之所以来,我想,不应该只因为我的仗义吧?更多的是,你们觉得,既然我连那土着怪脸七人组合都能收来当小倌,你们这些人,凭借面貌即使再老去十年,也比这七人的面相强,是不是?” 扫一眼众人低垂的头颅,我继续道:“丑话我说到前面,你们留下可以,但千万别给我找麻烦,不然,清场之下,绝不留情!” 在众人即惶恐谨慎有轻颤喜悦的承诺中,我转头看向傻掉的七人组合,笑道:“看到没?这样肌肤胜雪,眼波含情,妩媚动人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小倌。不过,你们不用伤心,你们七位绝对是咱们‘相公馆’的‘镇馆之宝’!” 这啊,就是所谓的名人效应吧,据说对面‘烟花之地’的老鸨是这一片的吵王,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闭上就连睡觉时都要打呼噜的大嘴。 但,我做到了。 这一战成名后,竟然招来如此多的过期小倌,想与我一起,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混一口饭吃 。 只是,不知道我混上的这口饭,算不算……吃……软饭? 摇头笑笑,透够手指,仰望着阳光明媚的蓝天,一切,都会好的。 让众人扯了衣衫当抹布,好好地打扫下房间,一个人则踱步到二楼,去寻那盛开在九天的白莲。 轻手轻脚推开那一扇扇不坚固的房门,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摧毁了这极具历史意义的开合之处。 当左手边的朽木大门被推开后,阳光顺着年久失修的吱噶声射入了屋子,照耀在那席卷在**的透明人儿身上,泛出层层温柔的光晕。就仿佛一滴晶莹的露水,极其易碎地小憩在红尘之上,剔透了凡间的不洁心思,却有引惑着人类堕落摧毁的**。 小心翼翼,摒住呼吸,一步步靠近…… 当我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要扒其衣,脱其裤,摸起肤,画其体的欲念时,那白莲突然睁开异美绝伦的葡萄眼,瞬间操起手中的玉势,大喝一声:“**贼!看招!” “嗉……”我闪身一招,与白莲纠结到一起。 “咔嚓……”脚下朽木突然断裂。 “啊……”两人相拥着从二楼直接坠落到一楼。 “咣……”我的自我保护能力瞬间升级,一个巧劲儿,将白莲反压在地,发出脑袋亲吻地面的声音。 “呜……”因时机、因巧合、因偶然、因惯力,我浮肿充血地大嘴唇,落在了白莲柔软饱满的淡色紫唇上。 “啊……!!!!”我因那美好的触觉而没有轻易乱动,却被白莲一口咬之,痛叫出声。 所以,总结为:除了初吻对象,我对此过程与形式,起因与结局,皆,不甚满意。 不过,当看见白莲扫向我的眼神时,我突然心情大好,分外释怀,原来,有人比我更不满意。 十一。暗招嗖嗖 我知道有一吻定情的,也知道有一夜多情的,却不知道有一吻结仇的,不过,从白莲对我的态度而言,我敢十分肯定,他有一刀子捅死我的心思。 我本想赖上他一副华丽皮囊,让其为我负责一生,混个游手好闲的富太太当当,先画其身,在顺其家产,悄然跑路。但,看白莲的样子,若我敢提此次意外落吻事件的一个字,怕他不是挥刀砍死我,也得飞脚踹碎我,绝对不会留全尸地。 想想,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继续扮演意外窃香悔不当初的无辜男子吧。 支起抗撞抗碰抗踢抗踹的小身板,对一副在欲哭无泪中渲染着咬牙切齿的白莲道:“虽然二楼板子不结实,但你以后还是继续住楼上吧。” 白莲扫过漂亮异常的葡萄水晶眼,面无表情地轻扬了声:“哦?” 我诚恳道:“一可以防止有人半夜图谋不轨,让其失足掉下二楼,摔他个半身不遂!二可以避免你午睡正憨,被体重人士一身砸下,失吻是小,咯坏了**是大。” “噗嗤……”白莲突然绽露笑颜,若琉璃璀璨了夜晚,若星子闪烁了月空,若花儿遍开了四野,若露水晶莹了芬芳。 转颜对我深情款款地笑道:“打水去。” 我应了一声,便出了门,却想到家里没有盆,上哪里打水?只能扯了一块衣袍,就着水井里的桶,沁湿了衣衫。 当我返回后,将此布递给白莲时,他竟然早我一步微仰着下巴,闭上了眼睛。 我疑惑啊,这个不明白啊,他……这……莫非……是……求……午安吻? 虽然亲一口和亲两口对我来讲无所谓,但白莲如此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还真是让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对美好事物的热情。 但,既然人民群众有要求,组织我身披麻袋,头捆麻绳,脚踏拖鞋,也得往上冲,不是吗? 就当是……入乡随俗吧 。??? 摒住呼吸,轻点起脚尖,万般小心的靠近…… 就在我觉得自己快要贴在白莲的唇上时,他突然张开眼睛,不知从哪里抽出来的玉势,直接顶进了我欲吻的嘴里,轻歪着头,若顽皮的孩童般,眨着明媚的葡萄眼,笑道:“你又做什么?” 我狠眨一下眼睛,将手中的湿布供奉上。 白莲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湿布,又扫了眼我的半截袍子,眼波跳动了一下,伸手提走了湿布。 我缓缓抽出口中的玉势,囔囔道:“这个东西,怎么如此眼熟啊?” 白莲一边擦着手,一边绝对无辜地望着我的眼,解释道:“那不就是你昨晚送我的泻欲之物吗?” 我了然的点点头,扁了扁唇,态度自然,随便问道:“那你泻火了吗?” 白莲随手扔了湿布,若猫儿般轻弓起腰,将那绝美的脸对着我,伸出没有一点瑕疵的漂亮手指,轻抚着我的脸颊,若天真的小动物般喵喵着:“那是……自然喽。” 眼下,只剩手中沾了唾液的男性玉势闪闪而亮,在正午十分,散发着通体碧绿的光泽。 真是,刺眼,封喉啊~~~~ 将本欲摔碎的玉势寸寸放入白莲手中,僵硬道:“留着吧,无论是日后大便干燥拉不出屎,还是深夜寂寞没有男人拥抱安抚,它,总还是能助你一顶之力的。”转身,步履蹒跚地走出一二楼直通的残破屋子,头也没回的问道:“我要出去买点物品,你来吗?” 半晌,白莲才吐出一个字:“去。” 我又拖沓着破鞋,绕了回去,顺手在门板子上摸了些灰黑,想利用简单的物件,为白莲做个全新的造型。 白莲却制止住我欲摸灰黑的手,问:“你这是做什么?” 我解释道:“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将你的样子变变,好让你跟我出去体验一下贫民的生活乐趣啊 。”打死我,我也不承认,这是变相的打击报复,外加恶意挫伤。 白莲却不爽的反问:“你若怕麻烦,做什么将我骗来?” 我道:“非也,非也,我只是执着地追求着男体艺术,若不是你体态莹韧,极具**,我是不会带走你这个麻烦地。”若不是怕罂粟花寻来,坏了我培养感情的大计,我能如此处心积虑的吗?要知道,好的人体画家,其实就是一个优秀的**师。不必问所有人的万种背景,却要在自己的空间里,掌控好被**者的身体,明白他们的渴望,了解他们的**点,激发他们的展现欲!或者……被虐欲!咳……不想不知道,一想我都觉得自己天生当阿爹的料! 白莲葡萄眼圆瞪,却在瞬间转为璀璨之姿,若初生的小狐狸那样绒毛软软,乖巧温顺道:“好啊,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做,就随你到处玩玩吧。” 我笑,玩玩吧?早晚把你玩成拔光毛的**鸭子样!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情太下流,身旁的白莲竟然在翻我记白眼后,又抖了一下下。 终于,将白莲摸了黑,点了麻子,换了衣衫,将艳冠桃李的芙蓉面变成了面色灰黑营养不良的小厮脸,随我与土着怪脸七人组一同去街上采买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 昨晚我攥来了自己的第一桶金,虽然并不多,却够我折腾一番。谁让咱是白手起家的劳动人民代表呢? 走在商品琳琅、繁华热闹的大街上,听着处处热闹的吆喝声,直觉得又回到了我的过去式,与江米一同,逛着商场,品着小男,她舔冰淇淋,我喝矿泉水。 低头看看自己破烂的衣衫和风凉的脚指,不由得咧嘴一笑,要是江山看我现在的样子,八成会迅速掏出数码相机,一顿神拍,留做扶贫困难展吧? 也许是我们的样子太寒酸,竟然所过之处皆无眼相代,就连进入布庄,都被人连哄带推的赶了出去,直嚷着:“去!去!去!一边凉快去!” 白莲绝对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刚要发作,便被我抬手压了下去,转眼扫向店小二,问:“怎么?狗眼看人低?” 店小二微愣,喝道:“我们这里是‘锦记’布庄 !专卖高档料子,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嗤笑:“吃饭就不到布庄了,你说我们来做什么?” 一句话,差点没将那店小儿噎死,惹得白莲笑若七弦。 推开店小二进入了布庄,横了眼店铺掌柜,气势磅礴地一拍桌子,大喝道:“把特价布,虫嗑布,全部给老子搬上来!” 就这样,在众人的鄙视中,我杀价又砍价地血拼回许多华美的虫嗑布,堆在土着怪脸七人组的粗壮手臂上,又开始去采买其它必须用品。 转身间,却发现白莲已然混入人群,站在捏面人摊前,露出了孩子般趣味盎然的目光,眼波烁烁地望着手艺人忙活着。 我走过去,也伸头看看,道:“有什么好看的?走吧,得早些赶回去。” 白莲转身,瞪我一眼,孩子气的指了指面人:“要一个。” 我忙掏出铜板,递给手艺人,随便扯了一个东西,塞到白莲手中。 白莲却不依道:“捏个我,不要这个。” 显然,这为难了手艺人,毕竟,很难将鲜艳讨喜的颜色调和成白莲身上的灰黑与落魄。 为了赶时间,我蹲下身子,随手掐起一些彩面,迅速捏成一个头大身子小的小厮版白莲,身穿着灰色旧衣,头顶黑色小帽,还象征性地在脸上点了几个小麻子,使其看起来更加调皮可爱。 做好后,塞到白莲手中:“走吧。” 白莲终于被我拉走,一路都盯着小厮白莲看,还直说:“脑袋真大,身体太小,还有麻子,好丑……呵呵……” 买完必需的生活物品,只能一步步地晃了回去,没有办法,谁让咱兜里钱不宽裕,雇不起马车? 回到‘相公馆’时,天色已经是夕阳西下,抬头看了眼头上的‘相公馆’,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块牌匾不顺眼,让人摘下,使劲踹之。 就再这个踹之的问题上,我赫然发现,我果然是一个地道的爷们 !那踹得叫一个生猛! 而这些小倌们到好,各个抬起柔弱的大腿,轻轻踏在上面。更有那么两个,踩了两脚后,竟羞红了脸,娇柔道:“呀,此板甚硬哦~~~~” 我点头:“是硬,茅坑里出来的板子,都聚集了降气。” “呀……!!!”真正的爷们跑了,只剩下我这个假爷们,继续踹之。 踹累了,就得吃饭了。现在是人多了,嘴多了,吃食必然要多了。 一个人可以吃馒头,两个人可以一人半个馒头,但三个人就必须啃窝窝头,六个人,就得一人半个窝窝头。 我捧着半个窝窝头,硬是和着自己的口水一同困难地下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收留这么多的人,不是说要任性妄为吗?咳……真够任性妄为的了。哎……就当养了无数个粉漂亮的宠物吧。谁让伦家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呢?只是……这宠物也忒多了点,害得主人都跟着吃宠物粮了。 看着眼前有些女气的娇柔男子们捧着窝窝头,虽然不喜但仍旧吃得很香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里,为了半个馒头与人拼命的样子。到现在,仍旧记得清,得到半个馒头后那种欢愉的心情。尽管嘴角的破裂让我吃馒头变得有些困难,但并不为难我用手指将馒头撕成一点点的小份,然后缓缓张开口,慢慢放进去,细细品味那份香甜。也许,他们和我一样,不但需要这份吃食,更是在心底最深处,隐隐渴望着幸福的生活。 我费力地吞下一块窝窝头,粗着嗓子问:“你们除了原先的行业,还会做什么?” 众人费解的看着我,却也在恍惚的片刻明白了我的意思,都纷纷微红了脸。常与我对话的清秀男子代表众人回到:“我们从小就被**如何取悦服侍男人,除此没有任何一技之常。” 我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我知道,他们吸引男人的,不过是男孩的柔弱身姿。他们的好时光,是十二岁至二十三岁之间。其实,到二十以后,就已经代表着青春不在。无论你是怎样的绝世颜色,都只能成为过去式。然而,拥有这样过去式的男子,似乎注定被鄙视着过一辈子。比起女子可以从良,可以生个孩子换取夫君的怜悯,混个糊口的饭吃,他们,更没有所谓的未来,更无法被大众接受 。没有人愿意雇佣他们,没有人愿意帮助他们,也许,只能流浪到哪里,活到哪里…… 我们这边啃着窝窝头,白莲那边却对我不停的瞪着眼睛,并压低声线对我说:“你就这么对给祖宗上供得吃食?” 我呵呵一笑,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家祖宗乃何方圣人,他们啊,当然无福享受我的高级待遇了。”尽管话说如此,却还是摸出了几个铜板,唤来土着怪脸之一,去买了几个肉包子,就怕白莲真挺不住,跑了模特,哭死了画家。 白莲眼波一闪,硬是将灰黑色的小脸映出几分绚丽的颜色,美男就是美男,就算是掉进茅厕,也是有屎以来最衰的美男!他问:“你是孤儿?” 我虽然看出他对我是孤儿这点没有什么同情心,但也不至于如此兴奋吧?丫,告诉你,孤儿也不是好欺负地!坦白的点点头:“对。” 白莲又问:“你叫什么?” 我笑了:“你是第一个问我名字的。”续而伸手出,笑道:“我叫江山。” 白莲微微一愣,也学着我的样子,伸出手,与我相握,道:“江山,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我笑:“等你玩够了,你就会走,记住名字只不过是突增伤感罢了。再说,在我的心里,已经给你起了非常有味道的别号。” 白莲讶然过后,竟开心的笑了,欢愉的问:“说说,你给我起了什么名字?” 我得意道:“白莲!如何?” 白莲漂亮的唇一阵抽搐,半晌,埋怨道:“怎么觉得那么像妓女的名字?” 我哼哼道:“别不懂欣赏!去,吃你的肉包子去!”谁说搞艺术的人,就一定会附庸风雅?伦家是搞视觉艺术,不是搞文学地! 白莲不满地揪着肉包子,引来小倌们的嗅鼻连连,但见我仍旧啃着窝窝头,便仿佛明了一切的笑着,更有甚者,拱了拱白莲,暧昧的玩笑道:“阿爹可真宠你哦……” 白莲盯着包子,挤出了两个字:“真宠?” 十二。开业筹划 一白天几乎就这么过去了,吃过饭后,我用买来的道具,又给白莲打扮一番,确定就算他亲爹看见,都不会认出是自己的种子后,就拉着他,抓着大刷子,提了涂抹颜料,噘着屁股,被一群小倌围着,开始了涂鸦之旅。 满墙面的,被我画上了大片的竹子,鸟儿轻巧飞过,小草盈盈拂动,野花静静绽香,在这古老的街道里,坚韧着清新与自然,顽强与勇气!我这边画着,那边的男子们纷纷送水擦汗,到也伺候个周到。 画画的过程吸引了不少人的驻足观看,就连对面‘烟花之地’里的人都纷纷探出头,眺望着。他们大概想不到,画,原来是可以做到墙面上地。 画好后,与众人相视一笑。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某种微弱的希望。 伸个懒腰,仰望下天空,有希望就好啊。 又命人将买来的三块木头板子搬来,取出毛笔,沾了浓墨,略思一番,起笔运气,动作一气呵成。 书画本就一家,画得不错,字也可以对付出个半瓶子酱油 字写好后,我看着有些发傻的众人,问:“哪个会刻字?” “……”没人吱声。 我又问:“哪个会用刀?” “……”仍旧没人吱声。 我仰天长叹,眼泪往肚子里流,突然大喝一声:“拿刀来!” 土着怪脸七人组立马将上了锈地跺鱼大菜刀抗到我面前 。 我眨了眨眼睛,哽咽道:“有没有小点的?” 某土着怪脸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把西瓜刀,对着夕阳一顿乱砍,喘息间,大喝道:“家传宝刀,从不离身!” 我立刻抱拳,激动道:“壮士!家里可有飞刀?” 此土着怪脸一脸暗淡,收了刀,囔囔道:“那玩应儿撇不准,没有。”转身,跑了。 我眼见着那彪悍的身影跑远,又问道:“谁有小匕首?” 唰唰唰唰唰唰…… 数把晃花了眼的小匕首齐齐刺了过来,吓了我一跳,忙蹦开,问:“怎么都带刀?” 众小倌羞红了脸颊,齐声道:“防止别人劫色啊~~~~” 好……大……的……太阳……啊!!! 我扁了扁唇,尽力不笑场,却仍旧没有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后仰躺到牌匾上,顶着浮肿的大脸,眯着眼,望着天边的红霞,畅快大笑起来,直折腾得四周灰起。 笑够了,拍了拍地上的牌匾,站起来,对柔柔弱弱的小倌门说:“就算把门牙给我捭下来当刀,今天,都要把字给伦家刻好了!” 于是,带头甩起了膀子,挥舞着小刀,一下下的刻了下去,又重新添了墨色,终是在落日的余辉中,完成了这项见证历史的任务。 门框左边:无须卑微他人眼中的妖娆青春。 门框右边:只需坚守自己心中的清透自尊。 正门牌匾:倾君之时 借着对面的映衬烛火,两副字,一牌匾,吸引着所有行人的侧目,感受着所有小倌的激动。看着高挂的牌匾,飘逸大气的字体,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归属感。 好像……家 。 只是这个家,由太多男人组成,不知道算不算是群p生活?呵呵…… 现在,我手头的银两,所剩无几,不能就这么做吃山空。 就算靠卖身子赚银子添肚子,也得有人肯买,才成啊,更何况,我的教育不允许我——逼男为鸭! 哎……在我们无法人靠衣装马靠鞍的今天,更是被子被子没有;褥子褥子没有;碗筷碗筷没有;吃食吃食没有;唯一有的,就是二十来口的过期小倌,张着嘴,等着饭吃。 想吸引人来嫖鸭,到成了历史性的疑难问题 深吸一口气,刚想疯狂呐喊,就被白莲一把捂住了嘴,劝慰道:“别叫了,容易惊到马儿啊。” 我哼了哼,示意他将手拿开,漫不经心道:“你也没骑马上,乱操什么心。”脑袋却突然一转,灵光乍现,某个绝妙的主意就这么产生了! 激动得抱住白莲就猛亲了一口,却啃得满嘴是灰,连吐了数口后,大手一挥,兴致高涨道:“既然客不就我,我便就客!今晚,我们就开张营业!”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上! 话说,伦家店铺里的这些小倌,若不是做了兔儿爷,叫出来哪一个,不是纤细美型的清秀男子?也许,他们在其他男人眼中,是不堪的,更是大龄的,但以我的眼光来看,岁月的沉淀,更让他们有了独特的韵味。想我的过去式里,多少四十多岁的男子,还是超级钻石级别的单身汉呢! 我知道,他们长期的生活,导致他们的**,只能靠男人来帮助解决,那么,即使是卖,也得卖得心甘情愿!md!没有人说被嫖,就不能享受到! 打定主意,小手一招,与众人如此这番如此那番的布置起来,听得每个人眼波瓦亮,神色激动。 衣服没有,咱现做! 于是,扯开虫啃布,几剪子下去,简单的式样就出现了,让大家针码大点,缝上就妥,不必锁边,但求原始味道。 漏洞更是不怕,这叫feng骚外露 !露得点正,还直接满足了人类的眼欲呢。 分好工后,转身,向对面‘烟花之地’的老鸨走去。 她仍旧浓妆艳抹的依靠在门前,却没有说任何风凉的嘲弄话,只是看着我走近 站在老鸨面前,我弯起仍旧浮肿的嘴,认真的看着她,道:“能借我一些乐器吗?” 老鸨朝指甲上哈了口热气,用粉嫩的小帕擦了擦,漫不经心的问:“同行是冤家,你找我借什么?” 我也往门上一倚,嬉笑道:“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娼我倌,到也门当户对,情投意合。‘烟花之地’眼下虽然春光正媚,待到红颜老时,到也可因今日机缘,与我们对面的男人,合成一个伴儿。” 老鸨眼睛突然一亮,上下的打量着我,笑道:“这你泥猴,怎想得如此之远?” 我抚了下额头,笑道:“未老先衰就我这样吧。” “咯咯咯咯……”老鸨飞舞着粉嫩的小手帕,笑得花枝乱颤,却突然接近,趴于耳边问到:“都说兔儿爷只喜男人压,不知那话儿还好用不?” 我非常认真的点点头:“放心,如果妈妈有需要,就算那话儿不好使,我拿板子给它固定上,也满了妈妈的**! 老鸨突然一僵,透过刮大白的脸,竟然反射出羞红的光,随即掩饰性的帕子一甩,嬉笑道:“真是冤家!妈妈我干这行儿日子也不短了,若不眼浊,你应是才入行吧,竟这么不知道羞!若你早出道两年,这‘烟花之地’的大饭碗,铁定是你的。” 我了然的哦了一声:“原来妈妈不是掌柜,那借乐器之事……” 妈妈身体微顿,表情惊讶,一手捶之,恨声道:“就属你精!”随后压低声音道:“妈妈我今天着道了,乐器之事,妈妈包了。但你需知,什么事应该说,什么事应该忘。” 我点头道:“我本来就是找妈妈借乐器,哪里来得什么事之说?”看来,这幕后的掌柜,并不希望别人知道其存在的真实性。隐藏是大多数人的生存法则,我绝对没有勘察真相的侦探精神。更何况,即使鸡身上顶着猪头,又与我何干? 十三。一曲歌霸 将乐器借到手,搬回‘倾君之时’。 一面让土着怪脸七人组在前厅院子里搭舞台,不求华美,但求够高! 而我则在大厅里,选出一位远观绝色近看带褶的男子做主要培训对象。其他人,则各展所长,捧起了乐器,一顿拉扯,到也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果然如我所想,这些小倌肩不能挑背不能扛,但附庸风雅吹拉弹唱到是各个在行,那悠扬的小调儿一起,到也有了几分妓院的味道。 我将要表演的曲目哼唱了数遍,终于被他们记住。让他们一各个哼唱过来,只觉得头痛异常。怎么唱着唱着,就变成了勾引似的调调?还时不时地对我抛出两记媚眼,抚一抚墨色情丝,扭一下柔韧地腰肢。就差扯开衣衫,摆出任君采撷的模样,刻上四个大字:欢迎来嫖! 这……风情酥骨得绝对可以,但完全不是歌曲里的意境。 一再强调下,众人表示明了,结果,却弄成一各个的大粗嗓门,就如同被勒了脖子的鸭子,哽咽得那叫个难听! 无奈,让他们一边缝制着衣衫,一边哼哼着练习,也无暇顾及他们的崇拜目光,扯上几个闲余人员,转身,奔入前院,布置起周围的场景 。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老来合居计划’起到了作用,老鸨竟然带着十来个姑娘过来,捧了些瓜果酒水,软垫细软,一起帮我忙乎着。 见一切布置妥当,我用袖子抹了把脸,将汗水擦掉。 老鸨拉住我,将手中的青瓷瓶塞给我,道:“你那脸,没个看,别等会儿把客人吓走了。去擦擦,消肿效果不错。我回去了,有事打招呼。” 我笑着点点头,转身向后院走去,在门厅口,又转过身,对老鸨说:“谢谢。” 老鸨到没有客气,对我点点头,带着姑娘们一同撤走了。 进入屋子,洗了把脸,刚拧开青瓷瓶,便看见小厮打扮的白莲,顶着黑灰色的脸推门而入,立于身边,眼波婉转,似乎含了一丝迷茫,万般惹人怜爱道:“你回屋,怎么不叫声我?” 我轻扫了他一眼,随即笑道:“我进来上点药膏,一会儿就出去。”说完,以手指沾了些碧绿的清凉,胡乱地涂抹到脸上。 白莲却伸手将我的瓶子取去,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微皱着眉。 我一惊,忙扯住他的手腕,问:“不是有毒吧?” 白莲一愣,反问道:“有人要害你吗?” 我见他的表情,放心道:“我有被害妄想症,别理我。”虽然现在这副身体里是我的灵魂,但谁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还是小心点的好。 旦见白莲用手指把玩着青瓷瓶,以葡萄眼挑视着我,唇边绽放着乱人心志的笑颜,缓缓贴进…… 我突然觉得呼吸一紧,心,不期然地猛跳了一下,却仍旧配合的仰起了脸庞,等着他的下一个动作…… 谁知道,白莲竟将青瓷瓶放到桌子上后,就停了下来,眨着我很纯洁我很透明我很无辜的大眼,用极其清透的声音疑问到:“你闭上眼睛做什么?” 瞬间爆炸,吼道:“你不是想给我擦药膏吗?”我当然是怕药膏进入眼睛里 。 谁知道白莲竟然极其委屈的抽搭了一下,道:“我也没想啊。” 我气截,操起青瓷瓶,将药膏全部倒在手中,往脸上抹去。 耳边,仿佛听见白莲踏出门后的轻微叹息:“可惜了上好的东西……” 虾米?可惜什么?是我的脸,还是药膏?nnd!不过,这种语气,我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呢?似乎有谁说过,可惜了某某有趣儿的丑人? 话说,这药膏还真是有超强的修复力,一整瓶药膏下去后,没出半个小时,我的脸竟然奇迹般地消肿了!不得不说,‘烟花之地’的老鸨,对我不错。 照照镜子,拍了拍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蛋,对着镜子摆了个绝对英气的表情,自己把自己都逗乐了。 我从来不刻意隐藏自己的美丽,当然,在我的过去式里,被发掘的机会太少,毕竟身边有看似娇小温婉的江米,像我这种略显英气的俊容,只能当绿叶,陪衬红花,全无发光之处 所幸,现在我混入了小倌中,到也不显得分外女气。咳……如果正确的说,除了土着怪脸七人组,就我最爷们了! 脱下那脏兮兮的衣衫,竟然从衣服中又滚出一粒雕刻着诡异图案的小木球子! 我弯下腰,捡了起来,捏在手中,来回的旋转着。笑了笑,取出中间的小纸条,看见上面赫然写着重复的两个字:速回。 纸条被烧成灰烬,木球扔进了柜子里,去与原先那颗做伴,免得孤单。 看来,这让我速回之人,就在我的周围啊。 那么,我就等着你找上门好了。 我翻箱倒柜地找出来一拢纯白的粗布袍子,轻松地挂在身上,没有系上腰带,就这么随性的出了屋子。行走间,绝对生出了几分清雅的艺术气息;懒散处,到也是挂着几分痞气的**不羁 。 随着我的出现,所有人的下巴就没有合上过。 我突然感受到了万众瞩目的骄傲感,瞬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掐腰大笑了起来。等我笑过之后,再去看他人,竟都恢复成该做什么做什么的样子,仿佛刚才的爱慕都是做假地! 我x,太不拿人当刀了! 不满地瞥了下嘴角,伸手揪起一粒葡萄扔入口中,却意识到白莲正在看我,忙又顺了一粒,塞到了他的口中,甜个嘴巴。 白莲眼睛仍旧看着我,喉咙一动,咽下葡萄:“还可下咽。” 我眨了下眼睛,歪着头,问:“此话怎解?” 白莲也眨了下眼睛,学我歪着头,绝对天真道:“葡萄甜啊,可以下咽,还能怎么解释?” 我被他可爱的表情打败,笑道:“若你出来陪客,等会儿一定有很多的葡萄吃哦。” 白莲眼波一转,仿佛含了委屈,幽幽道:“你……想我出来卖?” 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扑向这位美型弱受,忙撤离到安全距离,调笑道:“为了葡萄,你自己选择吧!”说完,转身大步走开,为演出做准备。 眼见feng骚客从四面八方寻欢来,却只有路过,没有进过。 我催促大家于前院摆好架势,命那名可远看不可近玩焉的小倌爬上两米半高的舞台,并将所有的蜡烛点上,又驾起了所有的镜子,对准半空中的舞台投去金色的光晕。 哼!既然没人来嫖,我们就自己招揽生意!无论是声音吸引,还是舞台效果,或者是半裸的美色,我无所不用其极,只拼得今晚的金银细软,为明天的生活提供物资。 却不想,世事难料,那个曾经很红很红的过期小倌竟然因为长期不上舞台,腿一抖,直接踩空了临时搭建的阶梯,就这么发出刺耳的惊叫,滚了下来…… 急救! 骨折 ! md!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了。 不知道这目光为何看来看去,都看向了我?就在这场眼神厮杀中,他们绝对以多胜少,将我踢出。 被迫,无奈,拉开衣领,爬上了两米半的舞台。 演出,开始…… 正所谓世界上本没有美人,是因为丑的太多,才衬托了美的可人。 土着怪脸七人组,以其经典的造型,一同站在台上,向着四面八方一同大声齐喝本剧的经典台词:“我……们……是……小!!!!!倌!!!!!” 刹那间,大地一震,所有的莺声燕语浅唱低吟全部被迫消了音,只剩下灯火勇敢的闪烁着,花儿微弱的颤抖着,人们恐怖的注视着…… 此时,音乐渐起,随着土着怪脸七人组所产生得非常强悍地视觉**力的基础上,我缓缓从他们中间站起。 一拢白衣胜雪,与夜中悄然绽放;一缕青丝飞舞,随性而张扬;近乎透明的精致脸庞,却沁着**不羁的豪迈;举手投足间,已是一副笔墨所无法描绘的独特风景…… “翩翩一叶扁舟载不动许多愁,双肩扛起的是数不尽的忧,给我一杯酒喝尽人间愁,喝尽千古曾经的承诺。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自古风流,纷纷扰扰只为红颜半点羞,给我一杯酒烽火几时休,喝完这杯一切再从头。 江山仍在人难依旧,滚滚黄沙掩去多少少年头。悲欢是非成败转眼成空,涛涛江河汹涌淘尽男儿的梦。曾经海阔天空昂首莫回头,痴笑轻狂任我潇洒少年游。江湖路路难走儿女情情难求,风花雪月只是拂袖在身后。给我一杯酒点滴心中留,若是有缘它日再相逢……《少年游》” 雌雄莫辨的人物,绝代风华的气质,眼波动荡处,醉倒芳心无数;唇角上仰,星眸半眯,似笑非笑的不羁神采,偶尔流露出女儿家的娇柔;只需一眼,无须煮酒论英雄,此生,便为此颜沉沦…… 一曲歌罢,欢场寂静,从今后,不知道几家相思,几家愁…… 十四。月桂美人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嚎完后,我从舞台上退了下来,伸脚,又踹上去几个小倌,轮番开始了才艺表演,自己则尽起了阿爹的职责,寻来了一块老鸨专用花帕子,慵懒地倚靠在不坚固的大门口,等着嫖客上门。 等了等,又等了等,终是不见任何人,我这个郁闷啊,只好捏起嗓子,扭着屁股,挥起花帕,叫嚷道:“客官~~~~您到是来看看奴家啊~~~~” 这一喊,却如平地炸雷! 哗啦一声,万象齐奔! 我地妈妈呀,眼见着寻欢的客人流着口水,从四面八方扑了过来,吓得我一个高蹦起,落入一个不甚结实的怀抱,低头一看,正是吃力抱着我的白莲。 尴尬的笑了一下,从白莲身上跳下来,深吸一口气,看向扑过来的人群,硬是挤起了专业性的笑容,手帕一甩,招来土着怪脸七人组,顶在了门口。 自己无限feng骚地扭了下屁股,倚靠在门侧,伸出大腿,支撑到对面,当起了门栏,将所有寻欢者挡在了门外。 寻欢者想要对我动手动脚,却被土着怪脸七人组挡了回去。 有人怒骂:“你们开馆就是卖地!装什么清高?快把门让开,让爷嫖!” 我将花帕转了起来,含笑望去:“今天,开馆,就先立下个规矩。但凡行事恶劣者,不得入!但凡猥亵下流者,不得入!” 又有人起哄:“这么多不得入,你们这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怎么着?” 我哈哈大笑道:“呦,死鬼,你说得这是什么话?人家还没有说完了呢……”神色一凛道:“第三条,学狗乱吠者,不得入!!!” 唰……那人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哈……所有人哄然大笑。 我腿一收,大声喊道:“绿草们,接客喽……” 在土着怪脸七人组的衬托下,我家绝色绿草纷纷飘了出来,含了几分骄傲与妩媚的笑,使每个人都散发出别样的风格味道 。与以往刻意的卑躬屈膝万般讨好不同,笑容里,有了自主的味道,便多了本身的人格魅力。 那两个叫嚣的男子,被我拦在了门外,骂骂咧咧地走了,还说什么让我走着瞧。 切!我对着他们做了一个下流的手势。 这种人,我见多了!怕你?怕你就不开馆了!一回头,看见白莲满是兴趣地盯着我竖起的中指看。我忙收了手,从怀里掏出一串葡萄,递给了他。 白莲接过去,伸出手指,揪下一粒,放入口中,好像很好吃的样子,眯着眼睛含笑咽下。随手,也不忘喂我一粒。 就在此时,四个官府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晃来。 一身正义狗皮,四张贪财嘴脸,在颤抖间,那八只不甚干净却外露精光的小眼睛,不停地扫描着我的全身,嘴角险些划出**荡地口水,更是纷纷伸出污秽的脏手,企图摸我腰肢一把,掐我脸蛋一下。 一个闪身,躲开那四人的猥亵行为,斜飞着眉梢,冷冷问道:“有事?” 其中头头模样的人一挺胸脯,官腔十足地喝道:“上税!” 我了然的点点头,回道:“明天来取。”现在手头没银子。 那头头却色眯眯地看着我,从上到下的打量着,口中还发出啧啧的声音,摇头道:“明天‘娶’怎么行?还是今天晚上就‘娶’了吧。” 我看他们不但想取银子,更想‘娶’相公!我这边刚开业,他们就冲来闹,无非是想占些便宜,沾些男色,只是,我的便宜岂是他们说占就占的?我的小倌岂是他们说上就上的? 我眼波莹亮,明了的点点头,献媚地靠近,小声问:“‘娶’一个,不够吧?” 那头头马上用孺子可教的表情望着我,小声回道:“来了四个兄弟,最少得四个啊。” 我点头,仗义道:“四个,少点,我提供七个处儿,如何?” 那头头眼中瞬间大放异彩,直喷色光,忙点头如捣蒜:“好,好,就七个,一定是处儿哦 !” 我呵呵一笑,挺起腰,手一招,唤来土着怪脸七人组,看着七人再次将他们的必杀造型做了一遍,听着他们把必杀口号喊了一遍后,在官府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恭敬道:“不瞒官爷说,这七位,可是我‘倾君之时’的红牌顶梁柱,各保各是处儿,呵呵呵呵……官爷里面请,好好的享受吧……” 官府四人由惊恐变成茫然,由茫然又变成愤怒,右愤怒又恢复成惊恐,最后,在土着怪脸七人组无比敬业一心拉客为馆尽忠顽强盈利欢迎被嫖地热情下,落荒而逃…… 没有办法,谁让土着怪脸七人组一边剔牙,一边揉肚子,一边挖鼻屎,一边闻自己腋下味道,一边扑向官府四人,强行要求xx他们呢? 说实话,我挺佩服官府四人组的,若是我,怕早就腿肚子转筋,哪里能逃得这么快?真看人家是官府出身,不但没吐,还瞬间消失,真是训练有速,乃……英雄是也。 我看着冒烟而去的四人,仍旧不忘挥动着花帕子,招呼道:“官爷儿,常来啊~~~~” 不知道是不是只要开门做生意,就得麻烦不断?这边那四位官狗刚落荒而逃,那刚送走的二位疯狗,就带着家丁前来闹事了。直说我侮辱了他们!直说娼妓兔爷可耻!直说为天行道,直说不可轻饶! 眼见他们想要冲进‘倾君之时’捣乱,我深吸了一口气,运足所有攻击力,刚想狂飙呐喊,为自己打气,为敌人制造恐怖范围…… 对面‘烟花之地’的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位绝对称等上雅字的极品美男! 此人身长如玉,气质若竹,凝笑似月,一头青丝微微拂动,一双星瞳盈盈笑意。一拢青色里衣,外衬湖绿长衫,腰收天然白玉带,脚蹬白色银丝鞋,端得是青雪之素,雅菊之洁,与浅笑间,勾略出一副晓风清月,茗芝茶香…… 我,失神了…… 人,不自觉地想要冲上去,却被众多的找事家丁拦去了道路,来不及多想,顺手操起一块长方形的石板,照着阻挡者的脑袋,狠拍了下去! 哀叫痛呼咒骂声四起…… 而此刻,我的眼里,只剩下月桂美男的音容笑貌赤身** 。 所以,挡我者……死!!! 在这个歌舞升平的夜晚,在这条不长的马路上,我,一个人,一块石板,单挑了十二个家丁,外加两个地痞狗主,成就了烟花之地的打架斗殴传奇! 在哀嚎声中,在血流成河中,我终于排除万难,一把抓住月桂美人的手,激动道:“美男,我们聊……”突然想起上次我深情对罂粟花表白时,却被踹飞出去的悲惨画面,忙转着小脑袋,左左右右看了扫视着,终在没有看见那位国脚级别的大哥后,放心地松了口气,继续扯起讨好的嘴脸,仰望着美男,黏糊道:“聊聊吧……” 月桂美人浅浅一笑,上弯着嘴角,清雅若仙,温润若玉,竟然在我炽热的眼神攻势下,点头道:“好。” 晕眩,真的眩晕! 美男答应我的约会了! 这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距离他的**,更进了一步? 不自觉地奸笑着,满心满眼的都是他脱光光后的极品诱人样子。 旁边的罂粟花却在我的恍惚中,抬起手,就敲了伦家脑门一记,末了,还不在调调上的揶揄道:“这么快就换人聊了?” 我哼哼道:“在被踹死踩死之前,我还是找个温柔的下手吧。”毕竟,我还没有为艺术献身的情操。 罂粟花扫了眼哀嚎声一片的街道,勾唇一笑,痞子气十足道:“这手下得可够狠的。” 我点头赞同:“我是谁啊?为色敢为天下先!” 罂粟花若弃妇般瞥了我一眼,幽幽道:“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啊~~~~”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一拳锤之。 罂粟花却一把拉住我的小手,放到自己心口处,对我含情脉脉道:“揉揉,锤痛了 。”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觉得这哥们到满有意思的,当即依偎了过去,抛记媚眼,嗲着声音道:“呦~~~~这位爷儿,奴家的手粗,怕触碰坏了您如雪的肌肤,还是让我店里的‘镇店之宝’来服侍爷儿吧。” 罂粟花抖了下,却没有放开我的手,嬉笑道:“阿爹的‘镇店之宝’实在非常人能享受的极品,还是算了吧。” 我被他抓得不舒服,往回抽手,但他却不松。我出口要求道:“喂,松手吧,再攥可得掏银子了。” 罂粟花诡异的一笑,说:“那好吧,阿爹的银子,我付。那我二哥的银子,阿爹付是不付?” 我顺着他的眼看去,原来自己的小手一直抓在月桂美人的手腕处,且是牢不可破的样子。尴尬的笑了笑,收了手。同时抽回了被罂粟花攥住的手,相互揉了揉。 月桂美人到是不介意我的粗鲁,只是将那双漆了上好墨汁的眸子转向我,温润而笑,道:“阿爹可否请在下喝杯酒水?” 此话一出,更让我另眼相看。月桂美人没有把我看成小倌里的阿爹,而当成了可相交的朋友。我忙点头,小手一挥:“没有问题!来,我们钻酒桶里喝!” 罂粟花用扇子指了指地上的挺尸,问:“阿爹以为,这些人应该如此处置?官府处要如何打理?” 我想了想,说:“关于此战役,史书上应该是这么写的:时间:某年某月某日。地点:妓院门口。事件:一阿爹,一石砖,独战数十余闹事贱男!过程:血洗满地!结果:大胜!虽然本人不求名垂千古,但这些配角的最后去向,应该更不会被收录史册,供后世笑谈。至于官府嘛,伦家明天得去一趟,状告这些人,强抢绿草,意欲硬嫖,闹事砸场,扰乱我纳税人的正常生活!四个大字:不!可!饶!恕!” 罂粟花勾起殷红的唇畔,对我伸出大拇指,赞道:“行!” 我feng骚的拂了下发丝,往后使劲一甩,眨眼笑道:“一般般啦~~~~” 月桂与罂粟花对看一眼,忍着暴笑,颤抖着肩膀,晃进了我的‘倾君之时’。 也许是臭味相投,我和罂粟花在对干了两坛子酒水后,很快就混成了勾肩搭背的哥们,不时地讲两个昏段子,逗得彼此直喷酒水 。 并且,两人皆因口舌毒辣,出口就受伤,而一战成名。 例如,罂粟花用眼扫视一圈众多绿草,嘴角沁了丝意味不明的笑,调侃道:“阿爹到是有些能耐,一夜之间竟然生得出这么多的兔儿宝。” 我随口回道:“是啊,这得靠大爷您的捧场啊,我们这些人,都是有奶便是娘主儿。”手一挥,对近二十来人的小倌说:“来来,都过来,叫娘啊。”手还不忘指了指身旁的罂粟花,让大家明确一下认亲的准确方向。 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得太好,这黑压压一片陪着各桌酒水的小倌,竟然各个面含春情眼波动荡的转过头来,情真意切黏黏糊糊肉麻兮兮饶梁三日不绝于耳的唤了声极其婉转动人的:“娘哦~~~~” 噗嗤…… 罂粟花喷了…… 月桂也没忍住,以手抚额,低低笑了起来,别具一番雅致滋味在心头。 月桂温润如玉,气质若竹,浅笑盈盈间,若一潭湖泊中的皎皎弯月,在暖暖光晕中,微荡着非笔墨能形容的雅致风姿,即引得人想要拥有那份独特的唯一,却又似镜花水月,打捞不得那份真实。 月桂对任何人都彬彬有礼风度翩翩,若无瑕疵的美玉,无可挑剔。就连故意往他身上靠的绿草小倌,他都含笑着轻轻避开,不做严词上的推让。既给足了小倌面子,又表明了自己无此爱好。于是,众望所归,月桂获得了‘倾君之时’的‘最受欢迎常客奖’以及‘最佳风度君子奖’! 至于我的大牌小厮白莲,到也混了个‘背后浮想联翩奖’。 我则笑得乱没形象,从桌子上面滑到了椅子上面,从椅子上面滑到了桌子下面,从桌子下面坐到了草地上面,从草地上面钻进了椅子下面,直接咔在其中,酣畅地大笑着…… 当然,避免不了的,被经过的白莲有意无意地狠踩了两脚,猛踹了三下! 此夜,众醉。 十五。误抓狮茎 银子有了,被褥有了,衣服新了,人精神了。 ‘倾君之时’变成了文雅之处,每晚,都有许多文人骚客前来,饮酒吟诗,花银画眉 。也许,人就是这么贱,你越供着嫖客,他们反到不拿你当盘菜。你若有了自己的原则,他们则想尽办法,拱着银子的往上贴笑脸。 大家都知道,我护儿子的态度是绝对有一拼的,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人来糊弄我的不愉快。这到也养成了倌里男人的大牌习惯,看不顺眼的,给银子都不伺候,扭着屁股就走人。听着所谓的寻欢客自嘲道:爷我就是喜欢这个味儿!我忍不住笑成了内伤。 人嘛,得了人的好处,就要懂得回报。 我将第一晚的淘金量,送了一半给‘烟花之地’的妈妈,她习惯性的笑着收下后,转身就领我去找姑娘,走了两步后,才反应过味儿,忙将银子塞还给了我,直说是习惯成自然了。 我到不介意,硬是将银票送给了她,全当是私人交情。 妈妈到也没再客气,收了银票,告诉我,若有人来闹场,她定然出人出力。 看看,看看,妓院妈妈与相公馆阿爹之间的革命情谊,就这么建立了起来! 开业的第二天中午,我从被窝里睡醒爬了起来,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的小蓓蕾,已经开始怀疑有没有继续缠抹胸的必要。为了不突出尖锐部分,我还是松垮地将抹胸缠好,但,一定以不影响它的发展为前提条件。 领着所有的小倌冲上了街道,大摇大摆地去买了每个人自己喜欢的首饰衣物胭脂水粉,并去酒楼大吃大喝了一番,惹得不少人侧目观看。 有讽刺的、有恶语的、有鄙视的、有不屑的、有色情的…… 坐在酒楼里,白莲在我耳边小声问道:“你这是否也太张扬了些?” 旁边的酒桌正有一对夫妻,对我门指指点点,拽着文绉绉的词,骂我们有伤风化。 我没回答白莲的问题,到是举起了酒杯,渡到那一桌旁边,调笑道:“呦,这位大爷,好眼熟啊……哦,奴家想起来了,爷儿说人家的小手摸起来滑嫩嫩地,一摸啊,就消魂得剩下半条命了呢,还说您家的母老虎媲美野猪,今个儿,怎么还有兴致与野猪同桌而食啊?” 那两撇胡男已经完全傻了,却被那女子一彪悍的巴掌扇醒,炸锅般的惊了起来 。 我又转身对那妇人说:“美人啊,他若满足不了你,你就到‘倾君之时’来找我,我保证让你飘飘欲仙哦……” 满脸麻子的悍妇,立刻羞红了脸,偷偷瞄着我,呈现花痴状,却也被啪地一声打醒。原来,是两撇胡发威了。 我笑着退场,坐到白莲身边,与所有小倌一起,看着两人大动其手,上演着精彩的狗咬狗。 生活啊,就得自己给自己找乐趣。 举起了一杯酒,我问白莲:“怎样?通过近日来的了解,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不错?能不能接受在我面前宽衣解带啊?” 白莲脸色微红,饮下酒水,轻垂着额头:“怎又提起此话?” 我笑:“本来就冲这个目的来的。” 白莲突然抬头看我,那水晶般的葡萄眼,闪烁出了莫名的光彩,看得我愣是忘记了呼吸。白莲缓缓勾起嘴角,慢慢靠近,与耳边轻声喵喵道:“拿出些诚意来,我便让你看。” 幸好我是从裸男堆里爬出来地,硬是咬牙挺住了这种勾引,闷声道:“开个条件吧。” 白莲神秘的一笑,说:“待我想好了,就告诉你。” 我嘟囔道:“你可别把我的热情折腾散了,到时候可就两手抓,两手空了。” 白莲转动着清透的眸子,若小狐狸般狡诈的一笑:“怎么会呢?” 我点头:“但愿如此。”不是我三分钟热度,实在是**这种东西,真得是瞬间爆发的感觉。你若强行去接触,怕要受伤,但若搁置久了,却也失了味道。毕竟,我不是搞考古地。 饭后,我让大家都回去做生意,自己则想到处走走,看看除了这个行当,我们还能做些什么。毕竟,出卖色相,绝对不是长久之计。 白莲却不肯回去,偏要与我一同转转。 两个人,就这么说说笑笑的走着,看见卖棉花糕的,白莲眼睛一亮,我掏了腰包,给他买了一个;看见卖糖果的,他眼睛又是一亮,我又掏腰包给他买了一包…… 总之,这一路逛下来,完全成为他的各人采买办,我手中抱着的都是他想买的,想吃的,想用的…… 我捧着已经挡住我视线的各种战利品,磕磕碰碰的跟在白莲后面,当起了活动人力车 。 那少爷到是长了几分心,回过头来,将手搭在我的胳膊上,将脸凑到我的侧面,眨了下水晶葡萄般的眼眸,问:“用我帮忙吗?” 我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白莲竟然也不跟我客气,就这么甩起了小厮袖子,走到了我的前面。 我心下这个悔啊!都怨我在过去式里,太自主,太独立!竟然习惯性地拒绝别人的帮忙!其实,到不是不喜有人帮忙,只不过,在孤儿院里时,想要帮助我的人,都没安什么好心罢了,让我对别人的帮助特**,第一时间想要拒绝。 眼见天黑,白莲却越逛越起劲,我忙出言劝阻:“白莲啊,咱回吧,要开店了。” 白莲又来到我身边,笑弯了眼睛,若顽皮的孩童般,嬉笑道:“还没有玩够呢。” 我想说:我一个大女人,领着你一个小男人到处玩什么啊?还没玩够? 但我不能,因为我现在是男子,更是与他年纪相仿的男子,所以,我忍了。 白莲仿佛很开心的样子,扯着我东蹿蹿西瞧瞧,累得我跟一条老牛似的拖着脚步跟他一路小跑。 等白莲终于逛累了,我才被获准同他一起回‘倾君之时’。 我说要雇个马车,白莲却不同意,硬是兴高采烈的与我并肩而行,还不时与我说说今天哪几样东西,是他看着顺眼的;有几样东西,卖了就得扔。 我捧着零零碎碎的一大堆物品,哼哈的答应着。 白莲渐渐看出我的无奈,便停止了自己的活跃,一句话也不说的走在我身边。 半晌,连我都受不了这种沉寂后,伦家还是选择了进行沟通 。轻咳一声,努力斜着眼睛,看向他,哈哈道:“白莲,今天玩得开心吗?” 白莲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我小心的问:“你……怎么了?不是想家里人了吧?也对,你出来这么久,家里一定都急坏了。” 白莲却似不屑道:“才出来三天,怎么算久?”转而看我,眼睛偏偏像含了水雾般,蒙胧了两潭清流,语气低潮的问:“莫不是你看着我烦了?” 我忙在动作允许的情况下摇头:“怎么会?天天看着你,我也不嫌烦啊。” 白莲瞬间绽放笑颜:“这句话我可记下了,它日你若烦了,看我不闹你!” 我点头:“行,您是我大爷!” 白莲璀璨一笑,将手搭上我的肩膀,与耳边囔囔道:“江山,我累了……” 我身体一激灵:“那……那我们坐车好不好?” 白莲摇了摇头,无比认真的看着我,软软道:“你背我,好不好?” 虾米?我当下腿就软了!可怜巴巴的看着白莲,尽力用颤抖的嘴唇,单薄的肩膀,展示出自己并非孔武有力之徒,企图博得领导的同情。 可惜,白莲竟然比我还委屈,就那么柔柔弱弱的看着我,仿佛一朵不胜风力的摇曳小白花,只等着有心人,惜之,爱之。 虽然,他的脸完全被黑灰覆盖,但,单单是那双眼睛的偶尔风情,就足已让所有人为之甘之以愿,所以,被他含情脉脉看着的我,(咳……且说是含情脉脉吧。)当然义无返顾的点了头。 这一点头到好,愣是让这个超级美型的小男人,瞬间绽放了夺目的光泽,胳膊一伸,揽过我的脖子,就挂在了我的后背上。 我瞬间一僵,感觉白莲的手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胸部。 虽然我有轻轻地缠绕了抹胸,但不可否认地,他没发现我是女人这一点,多少让我有些失望 。搞什么嘛?虽然我的胸脯缺少海绵组织,但好歹比男人的胸部高点,柔软点,好不好?哎…… 白莲并不是真的将所有重量压在我身上,只是搂着我的脖子,趴着。我走一步,他跟着走一步,偶尔脚步错了,他踩到我的后脚跟时,还会呵呵的开心笑着。 我,郁闷了…… 我暗自发誓,早晚得恢复女儿身,不能让他这么当牛做马的欺压下去!但是,我也犹豫,如果他们知道我是女子,还会甘愿在我面前脱光了,让我画吗?这一点,闹啊。 前面捧着高高的战利品,后面挂着黏糊的肉制品,天色大黑,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走着,眼见着到了‘倾君之时’的门口。 白莲声音里带了一丝困意,囔囔道:“山儿,和你一起,很开心。” “我也开心……”个鬼! 白莲扯着我的发,问:“山儿,你喜欢我吗?” “喜欢……”个头! 白莲捏着我的耳朵:“山儿,我觉得……你总不说实话。” “啥?” 白莲点我的后脑勺:“别啥了,仔细点,别撞到人。” 我嗡嗡道:“怎么会?我可是有驾驶执照地。” 白莲抓我下巴:“驾驶执照?” 我抬头:“哈……天上的月亮真圆……啊……!!!”一个刹车不及时,就与前面的人撞到了一起,所有的战利品变成了烟花,四处飞散,且一只易碎的琉璃盏,就这么抛了出去…… 我想都没想,伸手就去抓,顺着琉璃盏的滚落弧度,一路向下,一把抓住!!!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的!一千个,一万个,不!是!故!意!的! 真得是后面的白莲惯性前拥,导致我一个没抓稳,不,应该说没抓对,直接落爪在某人的极其雄伟部位 。 咳……这手感,还满壮观的吗? 周围的人仿佛瞬间草木皆冰,气氛直线下降,导致我满是尴尬的矗在原地,以绝对的经典造型抓着手中渐渐弹起的硬挺,忘了反应。 直到头上传来低沉而极具磁性的声音,以军临城下的气势,问:“抓够了吗?” 我才恍然清醒,瞬间松了手,心虚的笑了笑,站直身子,赞美道:“挺壮观的,呵……”后面的声音自动消失掉了,不为别的,只为眼前那人鬼斧神雕的容颜,矫若游龙的身姿,狂傲不羁的神色,霸气凛然的气势! 我开始怀疑,这到底是人,还是一头健美的森林之王! 狮子一头墨发随意的披散着,不拘一格地肆意张扬,若放纵在黑色地带的王,只做世界的主宰!清风拂过,墨丝飞舞,偶尔一缕划过颈项,抚过喉结,将那份男人的性感,彰显成感性**的弧度。 狮子的眼,在黑中泛着流金的色泽,深邃得仿佛能引人魂魄,精湛得仿佛能透析所有人的内心世界,迅速找到弱点,进行致命的攻击。 黑色的衣袍,黑色的披风,黑色的鞋子,金丝的狂放,仿佛只是那人的傲然而存在。无所谓的鲜亮与灰暗,只此一生的色彩,只为那人的张狂而傲然,只愿匍匐在其脚下,沉浮那独立于世的掌控! 眼光不自觉地往狮子的三围处瞄去,企图通过那浓重的黑衣,窥视其原始的肉身形式。 当我的透视眼扫描完毕,直接吹了声响亮地口哨,暗赞一下此人的a级身材!就这身型,只要肯脱,保证一炮就火!无论是下至八岁的,还是上至八十岁的,都会流着口水,去买盗版印刷。没办法,丫,就是能促进血液循环!新陈代谢! 老毛病犯了,看完三围,习惯性地往他的硬挺处溜达而去…… 低沉而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载着王者不容人窥视的压迫感,不怒自威道:“你的眼睛,看哪里?” 我到是满诚实地回到道:“哦……看看你小**的伸展性是否良好。” 十六。一野花猫 瞬间,我仿佛听见无数抽刀的声音,人也随之被白莲护进了怀里,急喝道:“住手!!!” “住手!!!” “住手!!!”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严重幻听症,怎么连续听了三声‘住手’?转眼看去,只见罂粟花和月桂一同动手,合上了某些人手中的闪亮刀片 。 两人见我无事,忙转向一旁的狮子,一副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的样子。 我见三人如此,必是认识,忙出面道:“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就别闹了,进屋喝杯酒水,消消火气。” 气氛又是一阵紧张,白莲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自己人?” 虾米?我转过头扫向抱着我腰的白莲,眨了眨眼睛,原来,这狮子是来找白莲的?那么…… 白莲和罂粟花是什么关系?不会是兄弟恋吧?那么罂粟花和月桂呢?天,我脑中迅速旋转出无数个匪夷所思的乱露n镜头。 幸好,我这人见惯了大场面,很快镇定下来,将白莲扯出来,推向狮子,献媚道:“请你大哥屋里坐,酒水我请客。” 嘶…… 我仿佛听见所有人倒吸气的声音,难道我猜到他们是兄弟,就这么让人紧张吗?看来,女人果然不能太聪明,适当的装笨,还是有好处的。 迷糊的转了转脑袋,看见罂粟花和月桂忍笑忍得严重的脸,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却见那狮子仿佛心情不错,微微上扬了一点点的嘴角,勾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性感得一塌糊涂。披风一扬,到也没看任何人,率先大步走进‘倾君之时’。而他带来的家丁,更是猖狂得可以,一入门,便开始清场! 我一把薅住某位打算清场的家丁,怒喝道:“滚一边凉快去!别砸老子场!” 那家丁一愣,看向一旁的狮子。 狮子用黑金色的眼眸扫视了一圈后,整个巨大的欢场竟然变得鸦雀无声,然后淡淡说道:“场子,包了。” 所有人,包括小倌,竟然抬起腿就想往外跑。 我的倔脾气突然上来了,一脚踩在椅子上,大喝道:“我看哪个王八蛋赶走!!!今天,这欢场不包给任何人!老子说了算,你们爱怎么玩就这么玩,全部算老子我请客!” 所有抬屁股的人,竟然又都坐下,各个小心翼翼地瞄着我与狮子之间的暗潮汹涌 。 我用鼻子哼了哼,表示自己的不满,拍了下大腿,对白莲道:“告诉你家大哥,想喝酒,我请!不想喝,走人!”说真的,在孤儿院里这么多年,就是见不得别人用钱砸我,一砸,准怒。 白莲面色一僵,忙拉下我指向他的手,攥入手心里,哄道:“山儿,别闹了,好不?那个……咳……我家亲亲不喜太多人闹,我看……” 我眼睛一瞪:“不喜人闹,可以把眼睛闭上,耳朵堵上,就是不许在我的地方撒野!这里,我老大!” 转而,看见罂粟花和月桂不停地对我使着眼色,我才缓和道:“想清场也行,不过……” “不过什么?”白莲忙问。 我呵呵一笑,看向狮子:“不过,他得许我一个要求,今天这场,我自动清!所有损失,算我的,如何?” 狮子唇角勾起抹不以为意,黑袍一拂,转身坐到了椅子上,吐出一个字:“说。” 这么爽快的答应,真让我有些吃惊,但既然狮子这么豪迈,我也不可太女气,当下眼睛一亮,扑了过去,还没有摸到狮子的大手,就被狮子旁边的罂粟花扯住,捆入自己怀里,哄道:“好了好了,今日这场就算给我几分薄面清了可好?这个人情,我早晚还你,如何?”说完,还暧昧地对我眨了下眼睛。 我当即点头,一拳捶之:“好!一言为定!” 罂粟殷殷色的唇,满是**力的张开:“一言为定。” 我小手一挥:“清场!”这叫什么?识时物者,为俊杰!虽然狮子让我说,但若我真说想画他的**,可能结果就不是清场,而是砸场子了。而熟悉我的罂粟冲出来,不但护我个周全,更让我赚了一笔有利的人情费。看他的样子,也知道我将来讨要的是什么。虽然没能画成狮子,是个暂时的遗憾,但有罂粟毒素般的魅力**,也狂赚,不赔钱。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边说清场没什么力度,有那么几个客人,竟然硬是赖着不走,看样子,是喝高了 我去撵人,竟然被喝得爹妈不认的主儿扯住,强行要玩亲亲 ! 我顺过来一面镜子,让他自己照着亲,果然,他亲不下去了,恍恍惚惚的颤抖而去。 我去撵人,竟然被喝得眼睛通红的某某凶吼,说什么老子有钱,就嫖这个! 我见他长得不错,便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银票,塞到他怀里,对喜欢男人的土着怪脸某某说:“老子也有钱,送你个处儿嫖嫖,拉去后院!” 我去撵人,竟然被喝高了,觉得自己武功盖世天下无敌的醉鬼狠狠地推了出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都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望着我,而我则无奈的叹息一声,从身后抽出一块长方形的石板,照那人脑袋扁去,一下搞定 将武器归入身后,拍了拍手,震掉灰尘,走向已经坐到一桌的兄弟四人。 就在这时,门口处变得喧哗,我皱眉望去,只见有官府模样的人吵嚷着要往里进。 叹了一口气,让门口的护卫放那人进来。 来人正是昨晚让我打发走的收税者头头。 而今天,我竟然忘记去交税,怪不得他要找上门来。 那头头模样的人,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不善之辈,到也看出个眉眼高底,对我哼哼道:“税银没有交,今天得罚款!” 我掏腰包:“多少?” 那头头见我大方,届时眼睛一亮,伸出五根手指:“五千两!!!” 我掏腰包的手停了下来,问:“税银多少?” 头头又开始哼哼道:“一百两。” 我了然的点点头,说:“这样吧,官爷,税银带罚款,我出二百两,您看怎样?若您觉得数目不对,待明日监管大人来了,我亲自与他说话,如何?” 那头头一听他们的上司在这里玩乐,且让他白得了一百两的便宜到也不敢再敲诈,却仍旧贼心不死色心又起的伸出手,向我的脸摸来,嬉哈道:“官爷我也是个好说话的,这事就这么着吧,到是阿爹你……” 我一躲闪开,却转身迎了上去,嬉笑道:“官爷,我们出来做生意的,就图个和气生财,今天,既然官爷来捧场,我也不能不给您这个面子 。但是,您也看见了,我这边的贵客还等着,人家也只能再孝敬您点银子,了表心意了……” 那头头一听银子眼睛又是一亮,爪子一伸,贱笑道:“还算个上路的,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爷,爷儿准是个帮衬地。” 我沁着几许风情,淡淡一笑,只见那头头痴傻了起来,就知道自己这经久不衰的勾魂夺魄眼,无论是在过去时还是进行时里,都是霸道的纯天然武器! 身子微软,表情里带了一丝妩媚的味道:“爷儿也知道,我们小倌赚银子不容易,是不轻易出的,就算是孝敬,也得有个说法不是吗?” 那头头一愣,微微皱眉道:“什么意思?” 我掏出一张两千两的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人家扔两千两下地,官爷儿只管拣起就好,但得许人家打上两下,直到官爷儿将两千两全部拣起,便不在动手。这到也算是捶了情郎,心里舒坦些。” 那头头眼见银票时,就已经痴呆了,更何况我这边巧笑颦兮的玩着风情媚眼,当即点了点头,道:“好,一言为定!爷我拣起后,你便不能再打了!” 我诚恳地点头:“放心吧,这里这么多大人看着呢,我们谁也不许失言哦。” 那头头得意的笑着:“放心,爷也是混官家的,怎会失言与你?” 我点头,对身后的土着怪脸耳语一番,他招呼三人一同转身跑入内堂,眨眼间抬出来一个大箱子。用力将箱子一掀,所有打赏的碎银全部哗啦啦地蹦到地上,滚得满院子都是。 我对那看傻的官狗点点头,抽出了身后的战斗性武器,阴森森的笑着:“两千两,只多不少!你,给老子拣!” 在那官狗的傻愣中,我操起石头就开扁 ! 我x!敲诈就算了,还把主意打到老子身上,真是万死难辞其疚! 狗官抱头鼠窜,哀叫连连,并出言恐吓道:“爷……哎哟……爷是官家的!啊……你你……你竟然殴打……哎哟……殴打……官爷……啊……” 我掳起胳膊,勾起嘴角:“你我之约,在座的各位可都是做证的,与官府无半点瓜葛!今天,你若不把这两千两拣完,老子就得履行自己的承诺,捶打不断!” 那官狗被我骇住,竟然企图逃出院子! 我大喝一声关门,硬是将其困在院子里,逼其将所有银子给我拣入箱子内,不然,就狠扁! 最终,那官狗捂着满是鲜血的头,哼哼着受伤的调子,佝偻着身子,硬是将所有的银两全部归了位。 我将大门一开,仰了仰脖子,说:“带上你的银子,滚!” 那官狗见我放人,撒腿就跑,哪里还敢要什么银子? 我用鼻子不屑的哼了声,关了大门,让所有看好戏的绿草收了银子,抬回到后院,自己则洗了洗手,一掀衣袍,坐到了椅子上,提了一杯酒,笑道:“终于清完场了,来,我们干一杯!” 四位美男表情各异的看着我,害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眨了下眼睛,问:“看什么?” 坐在我左边的月桂,伸出修长而漂亮的手指,将我脸上的污渍擦掉,若水洗银月般的一笑,轻吐出两个字:“花猫。” 坐在我对角的罂粟却捏住了我的下巴,转向自己,眼角一飞,邪气十足的笑道:“野花猫。” 坐在我右边的白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将脸上的灰黑洗掉,露出了清透的绝世容颜,不悦地拍掉罂粟花的爪子。 而狮子一直用那看不清情绪的黑金眸子望着我,似笑非笑的饮着酒水。 我则扫了眼只是瓜果酒水的桌子,气势磅礴地喊出了两个大字:“上菜!!!”没错,打人打累了,伦家饿了。 十七。我是老大 菜上得超慢,一般来讲,这个速度绝对是正常的炒菜速度,但却不能堵住饥饿人的抱怨,所以,我只能瞄着风情迥异的极品美男,饮着酒水,埋怨着没有方便面的古老社会。 白莲转动着清透得近乎完美的眸子,问:“你嘟囔的‘方便面’是什么?” 我揉了揉肚子,哼哼道:“就是一种速食品,只需……一眨眼的功夫,就能吃进肚子里,还保证味道不错,经久不衰。” 白莲眼睛一亮,若璀璨的琉璃般耀眼,手也扯上了我的手腕,若猫儿般轻摇了一下,软软道:“山儿,做给我吃,可好?” 见他的谗猫样甚是可爱,我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点了点头:“明天要是没事,我就给你做。” 白莲非常高兴地环住我的腰身,整个人若无尾熊般腻在我身上,讨喜道:“到时我给山儿帮个手。” 这时,那狮子却提了杯酒,与手中把玩,声音低沉性感,缓缓开口道:“怎么,还没闹够?” 白莲仿佛万分不甘的望了我一眼,转向狮子时,瞬间柔弱了下去,回话道:“可否……多游玩一些时日? 狮子抬眼扫去,那掌控一切的气势,另白莲紧不住微微缩了缩肩膀,仿佛是被野兽摧残的小白兔一样可怜。 虽然不想管人家的家务事,但无论我的目的单不单纯,我都得将白莲留下。于是,我笑道:“白莲在我这里,衣食住行全是免费的,就让他多游玩几天吧。” 狮子看向我时,嘴角勾出一抹似有还无的笑,说不上什么意思,到是极具成熟男人的魅力,仿佛洞察一切的深潭,只引得路者痴迷 。而他却只是带着轻微的疑问调子,重复着我为白莲起的名字:“白莲?” 我颇为得意的点头:“我给他起的名字,不错吧?” 不期然地,我看见白莲嘴角抽搐了一下,二下,三四下,月桂与罂粟花则又开始练起了忍笑神功,胸口激烈起伏不说,还直晃肩膀头子。 狮子不答反问:“你,可知他们是谁?” 我看了周围美男一眼,无所谓的回道:“他们又没说,我怎么知道?不过,我现在也能猜到他们是兄弟。”转向月桂说:“这是二哥。”转想罂粟说:“这是六哥。”转向白莲问:“你是老几?” 白莲扫眼狮子,回道:“十一。” 我当即眼睛大睁,嘴没经过大脑就蹦出来一句:“哇靠!十一啊?你们老爹真牛b!岂不是得天天奋战于**!” 噗嗤…… 罂粟含在嘴里的酒,喷了。 月桂捏起的葡萄,碎了。 白莲看我的眼睛,脱窗了。 狮子捏酒杯的手,抖了。 我自己说完后,就觉得有些不妥,忙搂回来道:“咳……我不是笑话你们老爹是种马,咳……今天啊喝多了,舌头有点大哈,呵呵……呵呵……我的意思是夸赞你们老爹雄风不倒!对,对,没事多做做**运动,多好啊,不然,怎么生出你们一票子的绝色美男啊?要夸,还得夸你们老爹的龙马精神!超赞! 赶明儿个,我配出点虎鞭酒,也送给你们老爹点尝尝,一准还能给你们生出几个水嫩的小弟弟,小妹妹……哎哟……”桌子下的腿,被好几只手一起掐上了!我疼得直打颤,却因黑手太多,而抓不住重点,只能拿眼神挨个的怒视! 罂粟给我倒上酒,说:“喝,喝,喝……” 月桂往我嘴里塞葡萄,说:“吃,吃,吃……” 白莲帮我拍着背,说:“多吃,多喝,多吃,多喝……” 我被大家的热情感染,到也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靠,享受起美男的超级豪华型服务,还不忘感言道:“要是你们几个来我店里当小倌,那可红透了……” 所有的手停了下来,我忙改口道:“只当清倌,还不成吗?” 所有的手继续招呼下来,不过,就是力道太猛,弄得我无福消受美人恩,一顿排山倒海的咳嗽 。 咳嗽过后,我看向狮子,气虚微弱的问:“大哥,能让白莲留下吗?” 狮子紧紧抿着唇,仿佛在压抑着什么,半晌,微微提了一口气,毫无感情的问:“要他留下做什么?” 我忙身子前倾,扑住狮子的手,激动道:“我要他的**啊!!!”一想到美男的**,我就全身发热,眼睛发光,就差身后摇出一条尾巴,告诉人家我是狼他妈 狮子眼神一凛,甩开我的手:“荒唐!” 我再次想要扑上去,却被白莲扯了回来,我不甘的吵嚷道:“怎么荒唐了?这叫艺术懂不懂?” 月桂略显尴尬的一笑,抬手将我凌乱的发丝抚到耳后,眼波暖暖,柔声而问:“你总说要看……呃……要看我们的身体,说是为了艺术,只是……这艺术又是什么?” 我眼睛一瞪,不可置信的眨了眨,才恍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原来,在这里,艺术并没有被总结成为名词概括。想了想,说道:“艺术,就是用形象来反映现实但比现实有典型性的社会意识形态,诗歌、文学、绘画、雕塑、建筑、音乐等,都是艺术类的。我要看你们的**,也是为了一种叫人体画的艺术。我只是想把你们的**画下来,然后,开个画展,让大家……” 我突然发现,每个人的脸色随着我的语言,变化成了不同的样子。先是饶有兴趣;后是点头理解;再来,竟然都玩起了变脸艺术,以不同程度的黑青灰绿盯向我。导致我不由自主的越来越小声,到最后,竟然彻底消音了…… 我觉得自己是为了艺术没错,可惜他们不能理解,且在大家强势的目光中,我怎么觉得自己犯了个很大错误似的?越想越憋气,我还没画呢,就这么给我上夹板?于是,我蹭地挺直了腰板,对罂粟诡异的一笑,呲牙道:“你,今天欠我个很大很大的人情 !别的不说,你自己先适应一下我**火热的眼光,等习惯了,就脱了,让我画!不许否决,不许上诉,不许说不!” 转向白莲,我牛鼻子样的哼哼道:“你可是答应我的,所以,不许跑路!不然……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 又转向月桂,攥着小拳头,信誓旦旦道:“你,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想我江山看上的男人,除了阎王,还没有一个跑得了地!哦吼吼吼吼吼……” 突然转向狮子,立马变得低眉顺目,巧笑颦兮,千般娇娆,万般讨好道:“其实,洗澡要脱,睡觉要脱,和人**也要脱,当您哪天心情好,就在我面前脱一回算了。我知道谈钱伤感情,一看您也不是个缺钱的主儿,就当为艺术献身,从了伦家吧……” 所有人的脸皆呈现不同程度的僵硬状况,唯一能动的似乎只剩下嘴角,猛跳着抽筋舞,半晌,都没有缓过味儿来。 我忙给每个人倒上酒,大气磅礴地举杯道:“这事儿,就这么定了!来,我们干杯!” 我用旁光、侧光,扫了一圈四位风情迥异大美男,却不见有人动一下;我用逆光、尾光,又重新扫视一圈,仍旧没有一人肯动;最终,我发现,就算我用激光扫荡一圈,十成也没有人肯动。 尴尬的扁了下唇,又坐回到椅子上,自己将酒水干了,然后往地上一摔,大喝道:“好!” 不期然地,将所有人吓了一大跳,更夸张的是,旁边的家丁竟然又将刀抽了出来,对着我晃啊晃地。 因为没有人肯配合我的人体画原创事业,我满心的怒火无从发泄,冲着后院就喊:“绿草们,给我出来!把这几位家丁大哥拖下去,给老子服侍个里里外外周周到到!要是三天之内能下床,老子扣你们一个月的提成钱!!!” 哗啦一声,二十来根的绿草,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以围攻的姿态,将那四名家丁围了起来,奸佞邪笑地逼入墙角,然后一拥而上,硬是在四名家丁凄惨的叫声中,薅起了手中能抓住的任何部位,硬是活拖硬拽地将四人扯回了后院的房间里…… 只听见有家丁哭嚷着:“主子,救命……奴才不喜欢男人啊…… 我哼哼道:“没有关系,我家绿草喜欢男人就够了 。” 又有人极力反抗道:“不,不,放开!!!放开!!!我是攻,我是攻!!!啊……” 我不屑道:“我家土着怪脸七人组是攻!哪轮到你当攻!哼!” 有人泣不成声道:“不要啊,不要……我是处男啊!!!” 我呸了一口:“都成处理货了,还处男呢!” 半晌,也听不见另一个家丁的声音,却闻绿草喊道:“阿爹,玩昏了一个,怎么办?” 我兴奋道:“针,扎之!火,烧之!绳,吊之!鞭,抽之!盐,洒之!铁……呜……” 嘴被白莲捂上,道:“留条活口吧。” 我拉下白莲的手,狰狞的一笑:“穿之!!!” “啊……!!!”那家丁凄惨地叫声,终于迟到的传来。 我,舒坦了。 挑衅的看向狮子,狮子唇边仍旧沁着那抹让人琢磨不透的笑意,且问了句风马牛不互干的问题:“我的别号?” “啥?”我蒙了。 狮子到也不回答,只是用黑金般的眼睛望着我,等着自己的答案。 我重新倒了遍带子,绝对清晰的回道:“狮子。” 狮子点点头,站起身,瞥了我一眼,没在说话,就这么迈出沉稳有力的步伐,走了。 我扫视了一眼月桂和罂粟,两人到满是齐心的问:“别号?” 我明了的点点头,对月桂道:“月桂。” 对罂粟道:“罂粟……花。” 十八。可怜教主 后半夜,冷风乍起! 为什么熟睡的我,知道冷呢? 这个问题,非常值得用历史的眼光,重新来衡量一下。 话说……我穿来之时…… 呃……扯远了。 其实,就在刚才,我仍旧与睡梦中大胆直接地yy着美男的**时,就被某个黑色物体袭击,只觉得所有感官一闭,身体被人抱起,然后以绝对顶风的速度,悄然无声地小跑在黑色的夜里,导致我严重睡眠不足,心情特别不好。 当那人将我的穴道全部解开时,我的起床气仍旧无比昌盛,直接扑了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一顿前后摇晃,嘶哑着嗓子吼出四个大字:“让 !我!睡!觉!” 那黑衣人一个不设防,差点死在我手下,但人的求生意识却是本能的强悍,竟然划出一掌,将我逼开,自己却退到一边的安全位置,压抑性的咳嗽着。 等咳了几声后,环节了因我的不满,而造成的喉咙伤害后,便用那变调的嗓子,刺激着我的耳膜,说:“教主要见你。” 我正在气头上,小手一摆,以绝对领导人的架势,横道:“不见!!!” 那黑衣人一愣,尴尬地转了下纱帽下的眼珠子,小声干咳了一下,然后转向上位,抱拳,恭敬道:“恭迎教主。” 虾米?半梦半醒的我,恍惚的转过身,望向上位处。 只看见一副巨大的猛虎呼啸图,啥也没看见。但必须承认一点,此猛虎呼啸图,确实画得非常有气势,不但线条流畅,色泽饱满,更重要的是,画它之人,必然有着猛虎般的野心! 所谓,画能及人心,字能见人品,是一个道理。 怎么?这个着名的大道理没听过?靠!还是不是地球人啊?此至理名言便是我江某人第一千一百零一条的十字箴言。不一定要背下来,但一定要记在本子上。 所以,当我见此佳作,不由的眼睛一亮,扑了上去,细细观摩着。习惯性地由老虎的三围转到虎鞭处,被毛挡之,看不到,气恼…… 转了一圈后,晃回了虎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虎眼怎么就如此生动呢?为啥就闪闪亮亮地? 出于多年对艺术的探索与追求,我豪不犹豫地伸出一根指头,**了进去! 只听见一声痛彻心肺指天恨地的嚎叫乍响。 我惊讶地耸耸肩膀,对着身后的黑衣人,兴奋道:“呀,老虎会叫呢。” 黑衣人身体抖了抖,从口中硬是挤出了两个变了型的颤音,卑怯地喊了声:“教主~~~~” 老虎眼突然关上,半晌,才听见里面传来压抑性的咬牙声,沙哑不清,却浑然有力道:“无 !碍!” 我忙大声拍马屁道:“教主真乃人中之龙凤,无疆之身躯,抗插之火眼,佩服,佩服!” 老虎后面沉默了半晌后,继续先前的沙哑调子,字字用力道:“汝既以完成吾之任命,即可正式成为吾教之弟子,且安守其位,等候调遣吧。” 我眨了下眼睛,伸了下脖子,道:“啥?” 老虎后面又是一阵死寂。 我忙解释道:“教主的语言实在是太具学术性,切声音沙哑如破锣,导致我实在是听不懂教主的意思,请教主明示,谢谢哈。” 老虎图后,仿佛听见某人运气的声音,索性,人都是有理智的,更何况我的要求并不过分。所以,教主非常人道的闷声重复着:“你完成了我派给你的考核任务,所以,我正式宣布你为我教弟子,你且回到‘倾君之时’,随时等候我的调遣。” 我下意识的嘟囔道:“就这点破事啊?用得着大半夜的把我折腾起来吗?” 耳边,仿佛听见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半晌,那教主压抑道:“我以‘冰雹’招你两次,你且没来,你可知,若‘冰雹’出现三次,你小命不保?” 我想到了那两粒小木头珠子,忍不住笑道:“明明是木头珠子,怎么叫起了‘冰雹’?也不是冰做的啊?” 老虎后面的教主仿佛在来回地踱步,而且越走越快,就在心脏无法负荷时,才渐渐慢了下来,对着我的耳朵部分,狂吼道:“你回去听候命令吧!!!” 我揉了揉耳朵,无辜的耸耸肩膀:“教主,我坦白交代,我失忆了,我不记得自己曾经的任务是什么了,教主可不可以放我归隐集市?” 教主咬牙道:“你曾经的任务,就是利用有限的资源,将‘相公馆’办起来!如今,你成功了,你便生是我教的人,死是我教的鬼,一日入教,终身不悔!!!” 我点头表示明白:“行,我知道,咱教就是奴隶社会下的剥削压迫阶级,我就是那屁颠颠把自己卖了个终身为奴,还没收到银两的小倌 !” 教主一拳捶之,震得老虎猛地颤抖,一字一蹦道:“你!!!走!!!” 我鞠躬:“谢谢教主放我人身自由,如果有天教主混不下去了,可以来‘倾君之时’找我,我定然……” “谁放你走了???!!!”压抑性的怒吼从老虎后面传过来。 我象征性的抖了一抖,小声问:“那教主的意思,还让我继续当教中弟子?” 半晌,一声极其痛苦的声音传了出来,无一不彰显出其主人的万般无奈:“恩……” 我了然的点点头,趴在老虎身上,讨好的问道:“那……伦家的月俸是多少啊?” 板子后面传出手挠木头的声音,嘶哑道:“十两!!!!!!” 我不高兴的瞪眼睛:“我x!当个小倌陪一宿,就能赚个十两!怎么我为教里拼死拼活,还赶不上一个小倌一晚的睡觉钱?伦家不干啦,伦家要涨工资!!!” 嘎巴…… 好像是什么折断了的声音,然后,我听见教主大人对旁边的黑衣人低吼:“将他速速带走!!!” 于是,我还没来得急为自己争取福利,就又被点昏了,抗在某人肩膀上,打包送回了‘倾君之时’。 当我晨光乍醒,则愤恨地捶了一把床铺,郁闷道:“怎么就没问问哪号发工资呢?” 虽然我知道此教不可能给我办理三险一金,但却忘问了某教名头,这要是遇见收保护费的,也许可以报出一个响亮的名号,将一些小门派吓走。 哎……就不知道我们这个神秘的某教,是不是一个庞大的黑社会组织,能不能帮助我偷税漏税啊? 下次见面,还得问问教主,在道儿上混得怎样。别我一声张,捧臭脚的没有,讨债的到是不少。 十九。真正知己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人就适合做两面性的工作,在过去式里如此,现在,亦如此。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浮出水面的危险,变得可以预知。 而我,也不再是那个曾经懵懂渴望面包的小女孩,磕磕碰碰地乞讨着自己希望着的温暖生活。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两颗诡异的木球先后出现,皆让我‘速回’。只可惜,这身体里的原有灵魂消失了,我却横空出现了,完全找不到那条回归的路,只能等着暗风来袭。 幸好,这个身体曾经宣誓效忠的某教,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邪教,也没有上演什么引血止渴的狗血剧情,不然,我真得想尽办法尽早脱身了。 虽然眼下的情况不算很理想,但也不能算太糟糕,毕竟,我是有组织的人了,还有月薪可领,也算是旱涝保收型,吼吼…… 打个哈欠从**爬起来,随意洗了一把脸,简单漱了口,实在是用不习惯这里所谓的青盐,寻思着得给自己做点洗护用品。 推开这扇不坚固的房门,看见一身藕色的白莲,站在阳光下,对我眯眼笑着。阳光打在他身上,呈现耀眼的光晕,把整个人都渡上了闪亮的色泽。一声华美的锦服,不再是小厮的装扮,将他精致的五官更衬托得出尘于世。 旦见他迎着光线,伸出了漂亮的手指,拉上了我的手腕,笑得色彩斑斓,欢快道:“走,我们做方便面去。” 恍然间,我突然觉得,生活是……如此美好。也许,我要得从来就不多,只是这样手牵手,不放手的温度。 在院子里,简单搭建了两个炉子与台面。其中一个大锅里,煮着水;另一只大锅里正熬着放入牛骨、牛油、牛肉沫等一些调料品的浓香物,且散发出阵阵回味无穷的香味,直引得人口水直流,导致所有绿草都伸长了脖子,围绕在不远处,用力吸着鼻子,使劲咽着口水。 方便面,就是这样,吃多了恶心,不吃就想。 我挥动着胳膊,与阳光下,使劲揉捏着面,扫眼支撑着下巴,兴致盎然地看着我劳碌的白莲,问:“你大哥不来找你回去了?” 白莲一愣,反问:“他……像我大哥吗?” 我继续问:“难道不是?如果不是,你们看见他,怎么跟耗子见到猫似的?” 白莲站起身,渡到我身旁,抱住我的腰,将小下巴放在我的颈窝处,嬉笑道:“谁让他手段强横呢?我们只有妥协喽 。” 我揉着面,道:“我觉得,他若不关心你,便不会寻来;若不在意你的感受,昨天,就会将你强行带走。有些人,关心别人的方式,也许,就是这么不近人情。但,好歹你们也算是兄弟,你要懂得珍惜。” 白莲孩子气地勒紧我的腰,威胁道:“怎么?第一次见面,就把心窝掏给人家了?” 我被他勒得难受,扭了扭:“屁话!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亲情是什么我虽然不知道,但却觉得,应该会让人觉得很暖和。” 白莲抱着我,声音略显沙哑,缓缓道:“山儿,我当你的亲人,好不好?就这么抱着你,也很暖和……” 第一次有人问我的名字,第一次有人说要当我的亲人,眼眶,不自觉的湿润了。 忙仰起头,想要隐掉眼中的水痕,却看见狮子、月桂、罂粟花,一同站在拱门处,看着我努力往回吸泪水的样子。也不知道他们站了多久,只觉得有点尴尬,忙用袖子胡乱地擦了一下,拱了拱身后的膏药:“你家哥哥们来了。” 白莲并没有松开抱着我的手,却小声对我耳语道:“我家亲亲不好惹,你离他们远点。” 我点点头,小声道:“放心,我不会去摸狮子屁股地。” 噗嗤……白莲呵呵笑了起来,温暖地气息落在我的耳朵上,引起了全身的**颤栗,暖暖的,酥酥的…… 对来人招了招满是白面的手,笑道:“不是都来吃方便面的吧?” 罂粟花第一时间冲了过来,对我暧昧地眨眨眼睛,故意捏着声音,道:“人家可是想你了,才过来看看,瞧你个死没良心地!” 我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手抹去,在其风流多情的脸上拍出个小型五指山,调笑道:“伦家也想宝贝了,来,给大爷我香一个 !” 罂粟花眼波一闪,晃得我一阵眼花,只觉得脸颊一热,呼吸一紧,某个柔软的触觉,就这么贴在了我的脸上,震傻了一票的人。 待我反应过来,只看见罂粟花斜飞了眼梢,含着无限风情道:“死鬼,人家的初吻没了,你可得对人家负责哦~~~~” 噗嗤…… 我笑喷了。 挣开白莲僵硬的怀抱,一个高蹿起,扑向罂粟花,大喊:“宝贝,你现在是我人了!可以让我画你的**吗?!!!” 罂粟花将手收到我的腰间,满是邪气的一笑:“这个……” “山儿,水开了。”月桂动作优雅地用扇子指了指刚开的水锅。 我忙从罂粟花身上下来,将醒了约半个小时的面操起,动手玩起了抻面艺术。要说这招,还是跟我家后院的老师傅学的呢。想当初,我无比纳闷,这软软的东西,怎么就能不用机器,抻成一根根的面条?终于在我不耻下问软磨硬泡下,将此技术学到小手! 在四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将抻好的面条放入蒸笼里,坐到水锅上,蒸了三分钟后,取出。然后往面条上喷洒了一些调料品,又架起油锅,等油完全烧沸,将面条下锅,炸!待火候到时,将盘成饼状的金色面条捞出,控油。换成水锅,继续煮水。 这边原料好了,配料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抡起勺子,在料锅里搅了搅,将挂着浓汁的牛肉酱递到唇边,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顿时觉得味道无比纯正! 月桂含笑的渡到我身边:“闻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我将勺子递给他:“什么叫做闻啊?吃起来,更美味。” 月桂伸出舌头,动作优雅的轻舔了一口,若品茶般的回味于唇齿间,缓缓咽下。温柔的含笑以对,声音若清泉般响起,点评道:“美味佳肴。” 我顿时笑得趾高气扬,挥着勺子说:“别看这准备工序麻烦,但等你真饿了时,一块儿面饼,放点调料,开水一泡,就能吃了 。” 水开了,我将调料挖了好几勺,放到水里,又将所有面往里面一放,三分钟后,开盖,盛面! 所有的绿草瞬间扑了过来,围着我流着口水。 轮起筷子,给每人夹了一些,看着他们坐在椅子上,捧着碗,呼啦呼啦吸面条的样子,我,禁不住,笑了。 仿佛又回到了孤儿院,与江米一起,抱着好心人送来的吃食,躲在墙角边,小心翼翼地护这,生怕别人抢了去。 月桂行若流云的为我添了一碗,问:“想什么呢?” 我摇头笑了笑:“想起小时候的事情。” 月桂转眼看我,没有接话,到是卷起一口方便面,放口中,细品咽下,赞美道:“山儿,这可是我吃过得最好面食,嘴怕是要让你养刁了,若以后吃不到,恐要闹肚子的。” 我笑:“放心,只要我不去追着阎王画**,就有你的吃食。” 月桂温润一笑,若月华绽放:“好,就这么说定了。” 不知为什么,月桂的笑,总让我觉得有些不妥,仿佛被套上了温柔的枷锁,比千年玄铁还无法挣脱。 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我挥起筷子,教训道:“你们吃得都不对,哪里有这么吃面条的?看我的!”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几口吞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罂粟花眼中含了莫名的光,眉梢一调:“有何难?”结果,也学着我的样子,呼噜呼噜狂咽而下,末了,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殷红色的唇畔,感性得要人血命。 我当即就傻了眼,恨不得马上请其扒光,上下其手研究一凡,操来笔纸,尽情挥洒。 就在我痴呆的空档,狮子大碗一挥,递到我眼前,以绝对的王者之姿沉声道:“再来一碗。” 我扫了眼锅,很为难地对他摇摇头,说:“这位客官,小店今日暂时缺货,请明儿个赶早再来排队 。” 还以为狮子会发彪,却没想到,他竟然对我缓缓勾唇一笑,眼波淡淡一闪,仍旧伸着手臂,端着碗道:“没饱。” 不知道自己的心露跳了几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表情?如何的反应?当我有了知觉时,人已经站在面案板前,甩开膀子,用力地抻起了新一轮的面条。 话说,劳动与艺术同步。 我尽量在抻面条的基础上,扯出艺术的角度,甩出艺术的弧度,倡导艺术的尺度,高歌艺术的深度! 一代伟大的人民艺术家,就此华丽丽地产生了!!! 也不知道这四位大爷是怎么想的,一顿饭后,竟然一同表态,要入住到我的‘倾君之时’,待明日一同离开!nnd!他们,不但不交房费,还一副我肯赏光,你家蓬毕生辉祖上积德坟冒青烟无尚荣耀的样子,看得我颇为不爽。 而更不爽的,以前黏糊我的绿草们,竟然转变了风向,开始黏糊起那实力偶像型四人组,将我的众星捧月梦彻底撵碎,毫不留情。 虽然他们只住一夜,也是我不能容忍地存在! 我郁闷地蹲在墙角,提着自制碳铅,将那四人挨个儿的丑画。 将狮子画成了人头狮身像,扭着屁股,挥着爪子,旁白道:都说老虎屁股摸不得,我是狮子,摸得摸得。 将月桂画成披着羊皮的狼,广告语为:伦家脱了,脱了…… 将罂粟花画成人头蛇身,还穿着女人的裙子,feng骚道:你猜猜,我的小**在哪里? 将白莲画成了带着兔子帽的狐狸,导语为:我是兔子受,专寻狐狸攻! 我这边完全投入到创作的热情中无可自拔,一边窃笑,一边运笔,每每完成一副,我就怡然自得地傻笑两声,然后继续画下一副。 当我所有的画都大功告成,独自浸在美好的艺术世界里享受时,头顶上一片祥和突然变得风云密布,仿佛随时会下一场暴雨似的 。让我下意识的伸出手,遮挡到自己头上,抬起要跑路的小腿,却被人活生生地扯回了原地,强迫我承受着暴雨欲来风满楼。 眼看着四张攥着我画纸的手呈现不同程度地颤抖,我的小腿也不太好用地跟着抽起了筋,嘴角上扬,赔笑道:“民间艺术,仅供娱乐,如有雷同,实数巧合。” 狮子的脸从画纸上移开,深刻的容颜挂着让人心惊的笑,对我点点头,说:“很好……” 月桂的脸从画纸上移开,温润的容颜沁着让人恐慌的笑,对我点点头,说:“不错……” 罂粟的脸从画纸上移开,妖艳的容颜渗着让心胆颤的笑,对我点点头,说:“有趣……” 白莲的脸从画纸上移开,清透的容颜含着让人发麻的笑,对我点点头,说:“甚好……” 我怪叫一声,冲出重围,飞奔至街上,尽量往人多的地方窜,就怕被抓回去,活剐了! 漫无目的的走着,越想觉得自己越委屈,为什么我家里,被他们占了?而我却要夺门而出,寻找新的生路? 气愤难挡的我,在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性的悲鸣,却发现,我哽完了,旁边的某个院子里,竟然也发出‘嗯昂’的声音…… 我试探性地又哽了一声,旁边也跟着‘嗯昂’了一声 乖乖,真是有缘人啊!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迅速冲入了旁边的院子,一把薅住了此物的精短黑毛,却因动作幅度过大,身子一倾斜,直接从袖口处滚出一粒我相当熟悉的木球子。 害我当即眼睛大睁,又哽了一声。 而那黑毛家伙,竟然亦回我一声:“嗯昂……” 在刹那间,我泪眼磅礴、激动万分、全身颤抖、异常感动地扑到黑毛家伙的身体上,大呼特呼道:“知己啊!” 就为此声‘嗯昂’同我心,此驴,我买了! 二十。裸体上阵 坐上驴背,我晃悠悠地四处乱逛,掏出刚才收到的小纸条,看完后,塞进小驴的嘴里,咽下,尽量做到消灭证据。 哎……伦家教主,竟然让我就算死缠烂打,也要伙同他们四个一同出发。 搞什么吗?工资就给那么一点点,竟然还想让我这高级知识分子随军出征?没兴趣,一点都没兴趣!不过,如果他们四个都走了,我画谁去啊?郁闷…… 与小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待到天色大黑,才屁颠屁颠的回到了‘倾君之时’。 坐在驴背上,赶入了欢场,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我到也不在意,就这么坐在驴背上,一晃一晃地想要穿过前院,跃过前厅,往后院走。 就在此时,竟然有人闹场,直嚷着:“摸个小手,尽敢要收老子十两银子!你当你是金子做的呢?装什么清高?还不是出来卖屁股地!” 我微微皱眉,看了看,拍了把驴屁股,晃晃地颠过去,问:“怎么?摸小手,收十两,你觉得贵?” 不知道是不是我久战成名,那嫖客竟然有点发怵道:“怎么……怎么不贵?老子给了十两,竟然不让上,只给摸个手,这叫什么事?” 我了然的一笑:“您不知道现在油涨价了吗?卡油水当然也得涨价!怎么,不信?我可没骗你,现在啊,就连我的这头小驴看上谁,想要近乎一下,我都得掏银子使金子的呢,更何况是个大活人?” 那嫖客说话变得不利索:“你……你什么意思你?” 我往驴屁股上一拍,小驴自动抬蹄子给那嫖客的脚上来了一下,在其的痛呼声中,我掏出一两银子,扔到那人身上,感慨道:“哎……幸好我的驴只碰了你蹄子一下,要是再舔你脸一口,我就得掏二两了 。” 在轰然大笑中,我架着自己的宝贝坐骑,屁颠屁颠地晃入了大厅。 不意外地,看见恐怖四人帮,为刚才的一幕戏剧表演,风姿迥异地笑着。 我拍了一下驴的屁股,继续前进着,自言自语般说道:“驴啊驴,还是你懂我的心意啊,果然是知己哦……” “嗯昂……” “驴啊驴,我得给你起个名字,你说好不?” “嗯昂……” “叫小驴?老驴?还是算了,这么土的名字,不像我起的。既然你一身真皮,定然出身富贵;一双媚眼,定然独领feng骚;一排白牙,定然柔情一笑;一副驴唇,定然亲吻马嘴!这么特别的你,就叫……‘四大爷’吧。” “嗯昂……” “哈哈哈……我果然聪明!” “嗯昂……” 在四大老爷组合的抻面功夫下,我笑嘻嘻的屁颠而去。原来,拐着弯的骂人,更另人回味无穷啊…… 半夜风起,我突然发现自己失眠了,赤身**地套上件到膝盖处的大睡袍,光着脚丫,坐到了窗框上,披头散发地打算吓吓某些半夜不睡觉的人。 准备好了突然袭击的表情,却没有等到愿者上钩的鱼儿,表情慢慢松散,渐渐仰望起了月亮,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只觉得,在自己的过去式里,竟然除了江米,没有什么是值得我去想的,而且,有些记忆,已经被我插上刻意遗忘的板子,丢在了长期不打扫的储藏室里,更没有必要自讨无趣儿的翻出来。 思想游荡间,眼前突然白影一飘,硬是我把吓了个惊起,脑袋砰地一声磕碰到窗框上,痛得我吱哇乱叫 。 头被人揽了过去,靠在胸膛,力道拿捏适度的揉按着,嗓音低柔悦耳的响起:“怎地如此毛躁?” 我哼哼道:“还不是被你吓的!” 月桂好听的笑声响起,从胸膛处阵阵传来,让我不自觉地放松了神经,依偎进他的怀里,享受起片刻的淡淡温暖。 半晌,月桂问:“怎么睡不着?” 我叹息一声:“明天你们都走了,我的人体模特就要跑路了,我能睡着吗?” 月桂抚摸着我的发,就如同爱抚着受伤的小动物那般轻柔:“山儿,想和我们走吗?” 我发现他问这话时,手微微一顿,便仰头看他,反问:“你希望我和你们走吗?” 月夜下的月桂是最迷人的,仿佛吸收了所有月亮的光芒,温柔中带着恍惚的美丽,轻柔里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只见他微微一笑,眼波水样动人,却仍旧是摇摇头,道:“山儿,你留在此地,等我可好?” 我眼睛一亮,仿佛眼见着月桂的**在我眼前晃,忙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月桂轻声叹息道:“等你想我时,我就回来。” 我突然变得茫然:“月桂,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想你了。” 月桂却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庞,幽幽道:“山儿,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啊?” 虾米?如果说伦家不穿越,一定比你大多了!难道我身体小了,行为也幼稚了吗?不会吧?我瞪眼:“瞎说什么?我已经很大了!”说完,突然想到些什么,心虚地低下头,看看自己就算没包裹胸布,也不容易勘察到的胸部,突然悲从胸来。 月桂眉目一笑,甚是好看;手臂一揽,将我抱入怀中,语带宠溺道:“你啊……倔强得让人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从没被男人这么抱过,心跳突然变得很快,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却硬是挺在那里,不知道应该做何反应 。 月桂修长而柔美的手指轻抚着我的发,幽幽道:“山儿,让我守护你长大,好不好?” md!不知道是不从小就缺乏温情,被月桂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压抑不住地紧紧回抱着月桂,囔囔道:“月桂……你有了孩子后,是不是就不会对我这么好了?” 月桂身体一僵,旁边屋檐上却跳下来一个人,哈哈大笑道:“二哥,我就说这个小家伙不懂男女之事,你还……哈哈哈……” 我一听来者正是罂粟花,并且还诬蔑我不懂男女之事?真是人不可忍,话更不能忍啊!于是,我探出脑袋冲着罂粟花吼去:“去你爹个尾巴地!老子看得合欢比你干得都多!在我面前过的**简直比牛身上的跳蚤还多!竟然敢说我不懂男女之事?我……”我突然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说……男女之事? 我不自然地拉开与月桂的距离,用疑惑地眼睛扫向月桂的胸部。不是我怀疑月桂,实在是我来这里后,见到的男子几乎都是小倌,一各个比我娘们多了,就算想破脑袋,我也不觉得自己有令他们怀疑的资本。就算看喉结,我敢发誓,有几个小倌,你根本就看不出他有喉结!!! 月桂手指拱起,在我脑门上练了记敲西瓜功夫,笑道:“又乱想什么?” 我突然发现月桂好像满了解我的嘛,不禁对他另眼相看,指指他的胸部,指指我的胸部,点头傻笑:“那个……这个……哈哈哈!!!” 罂粟花一个蹿起,硬是挤到了窗框的另一侧,与我对着坐,无比败类地扫着我的胸部,啧啧道:“若不是你那天从屋顶摔下来,砸到我的后背上,让我起了怀疑,就凭我这万花丛中过的风流浪子,还真是没看出来,你竟然是母系人物。” 一口气憋在胸口,恨得我牙都痒了,眼睛提溜乱转,终是落到他的**处,诡异的一笑,道:“听闻您宠幸过的万花还各保个都是处儿呢。” 罂粟一愣,问:“此话怎讲?” 我得意地颤抖着肩膀,笑道:“怎讲?应该说您是鸡下留情呢?还是根本就没够到位置呢?外面三寸是老货,里面两寸瓦亮新!” 罂粟沉默了三秒,突然乍起,一手掐向我的脖子,一手攥住我的手腕,将我逼在窗框上,近距离地扫视着我,呲着雪白的牙,一字一顿的问:“要不要试试,看我能够到否?” 我一阵恶寒,刚想失声尖叫,月桂就两指一伸,在罂粟花手腕处快速一点,迫使罂粟花松了钳在我脖子上的手,与月桂单手过起招来,但另一只手,仍旧紧攥着我的手腕不放 。 我见两人打得热闹,便亮了亮自己的白牙,照着罂粟花的手腕狠咬了下去! 一声闷哼传来,罂粟花与月桂终于停了手 罂粟花阴沉不定地盯着我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雪白牙齿,运气。 月桂则伸手将我护入怀里,抱着,关切的问:“山儿,咯到牙没?” 哈哈哈……月桂竟然这么幽默!我当即变成小兔状,往他怀里拱了拱,软软道:“好痛呢~~~~” 罂粟花突然放声大笑,松了我的手,吊儿郎当的痞子样:“你们两个,别恶心我了。” 我从月桂怀里支起身子,伸出手指点着罂粟花的额头:“种马!!!” 罂粟花一把扯下我的手,伸手点我的脑袋:“贱人!!!” 我哼哼道:“非贱无以扬名,非贱无以立世!” 罂粟花却笑了,对我眨眨眼睛,暧昧道:“你不觉得咱俩很配吗?都这么**不羁,不苟尘事?莫不如趁此良晨,成就佳话一桩,如何?” 我点头:“对,然后咱家结合,你屋里屋外地玩弄一大堆的女人,我混在我的**世界里,继续摸索着美男。这生活,真好。” “呵呵……呵呵呵呵……”月桂笑得前仰后合,罂粟花尴尬得嘴角抽筋。 凑热闹的白莲渡步过来,也跟着笑了起来:“六哥也就在山儿这能吃到亏吧。” 罂粟花装模做样摇头感叹道:“你六哥我魅力大不如前了,这丫头见到你,就把我甩了!” 白莲月夜小的脸,美得有丝不真实 。上扬着美好的唇型,调皮道:“是六哥自己不要山儿的,这可怨不得别人。” 我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停!你们就涮着我玩吧,但愿我的肉没膻味,别惹得你们满身骚。”打个哈欠,道:“我困了,不和你们侃了,明天还得起早呢。” 白莲倚靠在窗台旁,问:“我今晚睡不着,就是想着这事,不知道山儿跟不跟我们走?” 我挑眉一笑,反问:“你想不想我跟你回家玩去?” 白莲看着我,说:“一起走吧,我会照顾你的。” 我拍了拍白莲的肩膀:“好,一起走。” 白莲一愣,一把抓住我的手,急切的问:“真的?” 我笑:“你看,说了你都不相信。” 罂粟花吹了声口哨:“你若是来了,这一路可就不太平喽。” 我问:“此话怎讲?” 罂粟花飞我一记媚眼,揶揄似的笑道:“眼见着我们争你一个,多热闹啊。” 我当即抱拳道:“辛苦了,哥们!想我江山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追过呢!不得不说各位眼光别具一格!这个任务,就目前来讲,是任重而道远地,您哥儿几个,就辛苦了。”切!就玩吧,把我当女人还是当哥们,我应该还能分得清。 月桂温润的眼眸笑成了月牙型,拍了下我的脸蛋,道:“活宝。” 我突然觉得月桂把我当宠物养似的,一把将他的手打掉,跳出屋子,半疯状地对着月亮一顿驴嚎,硬是引得我家‘四大爷’跟着我玩起了心有灵犀般的人畜版。 转身,气势磅礴道:“你们,都是tmd乌龟王八蛋!答应让我画,明天却都要走!滚吧!老子不希罕!就当养了四张小白脸!哼!!!” 所有的视线突然越过我,射向了身后,让我也不禁跟着下意识的转过头,望了过去 。 只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披散着张狂的黑发,与黑夜里,用那双黑金色的眸子,俯瞰着我们的这一出闹剧。充满磁性的嗓子低沉地重复着我的话:“四张小白脸?” 气压下降,搞得人心惶惶,但我却为到嘴的鸭子飞了而闹心不已,才没心情理会别人的冰度感情,一个高蹿起,大喝道:“对!你们就是小白脸!吃我的,喝我的,住我的,不给银子就算了,答应让我画,却要跑路了!这日子,没法过了!今晚!现在!你们都给老子滚!!!”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时间仿佛凝结住了。 狮子看着我,一步步动作优雅却压迫感十足的向我靠近,直到站于我的眼前,才再次开口道:“你口口声声说为了艺术,想看男子的**,你若是肯坦诚相代,我到也不介意你画上一画。” 一句话,将我震住了! 我从来没有想过,在我画模特的时候,会脱了自己的衣服让对方观看。 这个…… 有难度……吗? 狮子嘴角缓缓勾起,像极了不屑与蔑视。转身,继续渡着他若王者般的优雅脚步,沿着原来的方向走了回去,并且吩咐道:“出发。” 虾米?这就要走了? 容不得多想,我大喝一声:“且慢!!!” 狮子转过头,微挑着眉,含着一丝丝不容察觉的谑戏看着我。 瞬间,我在手起衣落! 就这么**裸地站在狮子面前,挑眉看他,笑道:“如何?可以让我画了吗?”转身,扫了眼呆若木鸡的月桂、罂粟花、白莲,仰了仰下巴:“以诚相待哈……欠……” 打喷嚏的瞬间,我只觉得身子前后瞬间一紧,仿佛被无数的力量挤到一起,茫然地放下无处可放的手臂,满是困惑地看着拥在我前面的月桂、罂粟花、白莲,听着他们异口同声地对拥在我身后的狮子,唤出了让我痛楚一辈子的两个字:“父皇……” 二十一。驭女能力 第二天,天气晴朗,百花也香。 我牵着四大爷,与那父子四人一同出了‘倾君之时’,然后他们骑马,我骑驴,一同晃悠出五百米处,我掉转驴头,拍着驴屁股,屁颠屁颠地打算开始往回返。 白莲突然叫住了我,下马急步到我身边,状似有点尴尬,有点不解的问:“你……不与我们同行?” 我大声道:“我只需要死皮赖脸地与你们一同出门,即可!”别说我损,谁让领导不给我涨工资,我也只能按照纸条上的字面意思来理解领导的深度指示。 周围百米远的人,都被我这一吼吓一跳。 我吼完,扫了眼那看似兄弟实则父子的四人,气不顺地拍了下驴屁股,喝道:“快走!不然给你改个外国名字‘黄色衣裳’!简称‘黄裳’!” “嗯昂……”此驴到是甚喜聊天,我说一句,它跟着回一句。 驴屁股一扭一扭地驮着我,以来时的速度开始往回返。我越想越有气,怎么就摊上这些没心没肺的皇家人口了呢?要怪,也只能怪人家的遗传基因好,被我瞧上了眼 。可……这闹得什么事啊?我都让他们看光了,才被告之,他们是皇家一族地! 就算没有常识我也知道,皇家的身体是不能乱被人看地,更何况是让我来画呢?有谁看见过皇帝的**画?有谁敢有这个胆子去给皇帝画?除非那皇帝严重自恋,一定要画。但我相信,所有画过的人,一定在地下为皇帝守着独家秘密呢。 眼见着‘倾君之时’与眼前矗立,身后却传来一阵蹄踏有力的马蹄声,一只充满男人力量的手臂瞬间揽上我的腰,将我抱起与自己的马背上,掉转马头又跑了回去…… 这样的变故太快了,导致我两眼一眨分不清东西,只能反射性地揪住来人的胸襟,待到我们与那三兄弟汇合时,我才恍然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便仰起头,情真意切地唤了声:“伯父……?” 皇上大人身体一僵,嘴角隐约有抽筋迹象,却理都没理我,大喝一声驾,策马狂奔了起来。 我挥舞着小手,在空中胡乱地晃着,大喊道:“强抢民女啦!!不对,不对,强压幼男啦!!!四大爷,救我!!!” 只见,那小黑毛驴,一个蹦高,撇着蹄子,冲着我就飞扑过来。 让我在灰尘中感动出了热泪,大喊道:“加油,加油,再加油!” 狮子披风一裹,将我整个包了起来,杜绝了灰尘的袭击,性感的声音在耳边沙哑响起,若上古的铜器,迷惑着人心。他说:“我叫赫焱,可记住了?” 我被捂得上不来气,忙点头,呜咽道:“我叫江山,你已经知道了。” 他将披风打开,还我自由呼吸。 我大吸两口气后,抬头笑道:“赫焱,你是第一个告诉我名字的人。” 狮子微愣,随即勾起性感的薄唇,将那男子魅力挥发到极其的笑道:“你也是第一个叫我全名的人。” 我眨眼问到:“算不算以下犯上?” 狮子将我的腰身往自己怀里靠了靠,轻挑着剑眉,耳语道:“你会在乎这些?” 不可否认,这个男人实在是太有魅力,绝对俊美的面容上,不但沉淀了生活的阅历,还张狂了本身的个性 。偶尔的温柔凝视,怕是任谁都拒绝不了的情感旋涡。当他用性感微哑的嗓音在你耳边低语时,恐怕就连尼姑都想再次杀回红尘,与君同醉。 因为他的耳语,我**的耳朵变得酥酥麻麻,呼吸一紧,随即嬉笑道:“谁知道呢?”是啊,犯上不犯上,鬼才知道我在乎不在乎?反正我是不在乎。 因不习惯马的颠簸,不一会儿,我就坐不住了,东扭扭,西晃晃,最后,还是狮子将我抱了下来,选了处茶馆,坐下休息片刻。 月桂、罂粟花、白莲,也纷纷赶来,下了马,与我们一桌坐下,却各个不说话,只低头饮着茶水,不时地瞟我一眼,看得我浑身不舒服,仿佛我做了多大对不起他们的事! 以为不喜欢这种气氛,所以,我试着找个话题。喝了口茶水,我问道:“伯父,你今年贵庚……啊!!!”不是我想怪叫,实在是狮子突然扫向我的眼,好像能刺死一头大象似的那么锋利凶狠。 “噗嗤……”月桂、罂粟花、白莲三人,到是满齐心地一同笑喷了。 我忙胡乱地用袖子擦一下脸,瞪眼那三个不仗义的人,转眼便看见狮子犀利的眼眸正紧紧扣着我,听见狮子刻意压低的声线,道:“别再叫我……伯……父……” 我咽了下吐沫,点头问道:“那……我叫什么?” 狮子扫了眼乐翻台的三兄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唇边却隐了丝看好戏的情趣昂然。待他以绝对优雅的速度品下了一口茶水后,才恩赐般地瞥了我一眼,悠闲道:“名字。” 月桂、罂粟花、白莲,纷纷一楞,提茶的手就此停在了各个不同的地方。 我到是很识趣的报告道:“江山!” “噗嗤……”月桂、罂粟花、白莲,又笑喷了。 狮子提起一口气,转动黑金般的眼眸扫向我。 我浑身上下打了个不大不小的激灵,有种纯洁小羊却被愤怒野兽盯上的不妙感觉 。这个……他明明是让我报名字啊?难道……不是? 细想一下,终于将问题总结出来,埋怨道:“喂,你这也太不地道了!你一口茶水都快含半年了,才想起让我说名字,我当然以为你问我名字,哪里知道你让我说你的名字!” 月桂、罂粟花、白莲三人,在狮子的高压眼下,忍笑忍得快疯了,而狮子到是满无所谓的样子,对我又蹦出两个字:“名字。” 我这回明白了领导意思,嘟囔道:“赫焱” 此字一出,那三兄弟彻底僵硬了。 待反应过来,月桂忙说:“父……亲,让山儿直呼您的名号,怕是不妥,毕竟她……” 狮子手指微抬,制止了月桂的语言。 我嘟囔道:“我怎么也觉得怪怪地?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本是一个阶级产物,却突然变成了父子关系。你们说吧,我要是叫他赫焱,就证明我和他同辈,你们就得跟我叫阿姨!哇哈哈哈……哦吼吼吼吼……吼吼……吼……”声音越笑越小,因为被三人盯得面部僵硬,嘴角麻木了。 努力咽下口水,继续道:“要是我跟月桂、罂粟花、白莲,同辈分,那么……”扫眼狮子,小心道:“那么……就得跟您叫伯……嘿嘿……你瞪我做什么?我不是没叫吗?” 在两方的夹击下,我感慨道:“怎么左右为难啊~~~~”(京腔) 没有人说话,只是各自喝着自己的茶水,仿佛能品出什么世道沧桑来。 诡异的气氛让我很不舒服,于是,我打哈哈道:“不知……呃……赫焱贵庚啊?”转而低头道:“我还是叫你狮子吧,就当我们还在‘倾君一刻’好不好?” 狮子微点头,终于发话:“随你。” 我见领导发话了,便笑了,继续问道:“那狮子,你今年贵庚啊?” 狮子问:“做什么总问这个?” 我认真道:“好奇,真的好奇。” 狮子嘴角勾了抹笑:“三十四 。” 我哦了一声,转而问:“月桂,你贵庚?” 月桂轻转着茶杯,回道:“赫卿,二十。” 我继续问:“罂粟花呢?” 罂粟花到是冲我眨眼一笑:“赫瑟,十八。” 我转动脸庞,继续问道:“白莲呢?” 白莲凝视着我,说:“赫钥,十四。” 我眼珠子一转,问:“那……你们大哥今天贵庚啊?” 白莲启开淡紫色的唇,道:“大哥今年也二十。” 我噌地转过头,一把抓住狮子的手,眼中光芒万丈道:“哥们,你未成年就能生儿子!真是霸道的种子啊!!!这么多年来,你一定驭女无数,可有什么特别的要领可以拿出来显摆一下,我定将其绘成春宫图,供后世瞻仰您强壮之体魄!连战之实力!” 狮子胸口起伏动荡,眼波闪了又闪,我终于看出了好赖脸,将手缓缓地抽了回来,捧起茶杯一口饮下,站起身,抱拳道:“我的四大爷终于追来了,就不劳烦各位的盛情款待,且馆里还需要一位精明的阿爹做主,就此别过,恕不远送了。英雄,走好!” 当四大爷捣动着蹄子扑向我时,我立马与它来了个热情的拥抱,关怀备至的问:“累不?用不用我抗你回去?” 四大爷一声:“嗯昂……” 让我明白,这就是情谊啊!!! 拍了拍毛驴的臀部,笑道:“走,咱爷俩一同走回去吧,如果路上有你相中的毛驴,我就给你弄来,做个伴,如何?呵呵……” 于是,一人,一驴,就这么晃悠起来,驴声:“嗯昂……” 人声哼唱道:“走走走,游游游,不学无术我不发愁,逢人旦说三分话,顺风顺水最风流啊最风流……” 二十二。黄金坟场 皇宫,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有一千一个万个可能,我是宁愿披着麻袋睡马路,也不愿进入哪个鬼地方。 但,只要有一个理由,我就会杀进去,且毫不留情地闯荡出一片锅盖下的安全天空! 不用从头至尾分析,只能说,狮子太狠了,只用了一句话,就把我颠来了。 他说:“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君无戏言!他说过,如果我肯‘坦诚相待’,他让我画画也无不可。于是,某夜,在我的一爪撕裂下,完全‘坦诚’地站了他的面前,以及月桂、罂粟花、白莲的眼前。 哎……脱就算了,可偏偏在人家父子面前脱个一水光,真是……乱! 幸好狮子没抵赖,同意让我画,但,却让我帮他一个小小的忙!为了这个小小的忙,我必须进入皇城,必须进入宫中。 还好,还有月桂、罂粟花、白莲,可以让我逮到机会,强之,扒之,按之,画之 ! 想到我曾经投入的心血,想到我曾经的‘坦诚相待’!怎么能就这么放手?所以,我来了!!! 哈!!! 没错,我现在正坐在我家四大爷的背上,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的长腿大马旁边,扭晃着毛驴屁股,一屁一颠地进入了皇城。 在他们所谓的低调安排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搞得我的四大爷脾气上涨,没有漂亮的姑娘在前面笑脸相迎,就tmd耍驴!不走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些臭马欺负我家四大爷腿短捣动得慢,竟然将蹄子踏得特夸张,将灰尘刨成了硝烟四起,呛得我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四大爷驮着我,接受着‘低调’的欢迎仪式。 我发誓,那几匹臭马,绝对是看我将一天的路程,晃成了两天的游山玩水别样风情,直接导致它们无法撒欢儿地畅快奔跑,所以,现在特意找我气受。 我发誓,我绝对要喂它们吃**! 闭着眼,不自觉地咧嘴傻笑,却被一口灰袭击,连咳了数下。 马上的狮子若打了胜仗而归的王,挺直了倒三角型的后背,以绝对君临天下的气魄,俯瞰着拥护自己的臣民。 看着他的背影,我突然想了起朱自清的《背影》,虽然风马牛不相及,但我敢保证,只要我如此一说,狮子一准用目光凌迟死我。这人,孩子都一窝疯了,还真能绷着面子装小青年! 我认为,绝对不是我眼浊,将四位美男联想成兄弟四人,实在是他们有意隐瞒真正的身份。 再者,我敢肯定,狮子绝对为自己的青春长在而洋洋得意。 不然,他干吗不直接否认我的错位辈分论呢? 马背上的狮子,仿佛不慎在意地低头扫我一眼,仿佛在嘲笑我,曾经否决了他共乘一骑的要求。 我笑,虽然我不太聪明,但也绝对不笨!曾经被阎王老婆踢屁股的经历,仍如昨日时光,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忘?说什么,也得过几天啊 。 眼下,还是我的四大爷稳妥。 腰身突然一紧,罂粟花竟然伸手将我抱到自己的马背上,捆入怀里,痞子样的吊儿郎当道:“山儿啊,还是与我一骑吧,这样安全些。” 我感受到宫女们怨恨的目光,忙缩头道:“你就陷害我吧,罂!粟!花~~~~” 罂粟花呵呵一笑,抱着我身子,耳语道:“等你进入这座金子堆砌下的坟场,就知道谁才是对你最好的人喽。” 我惊讶:“还别说,金子堆砌下的坟场,真有点浪漫主义诗人的味道呢。” 罂粟花殷红的唇畔上扬,眯眼笑着:“我的好,山儿总算发现了分毫;至于其它,也等着山儿慢慢开发~~~~” 被他特意的肉麻弄得浑身不舒服,反唇攻击道:“伦家日也念叨、夜也盼望的,无非就是想开发一下你这死鬼的身体,看看那修长大腿微开、柔韧身姿微醉、胸前两点果实绽立、腿间秀美的小**~~~~昏睡!” 罂粟花哈哈大笑,引来无数人侧目观看,他却不甚在意地抬眼看着皇宫的大门,转而低头看向我,半闹半笑道:“山儿,跟我私奔吧。若你说走,我马上策马离开,与你浪迹天涯!” 我竟然被他半开玩笑本认真的话弄傻了,眨了两下眼睛后,耳边便响起众人朝拜的声音:“万岁,万岁,万万岁!” 罂粟花状似恼怒的笑道:“完了,走不了的,我们进入皇宫了。” 切!没诚意!我鄙视的瞪他一眼。 他则无辜地耸耸肩膀,将我抱下马,说:“我们等会儿见。” 不明所以,就被一群宫女模样的人拥簇着往它处走。 我忙冲出围绕,抱住我的……四大爷。 坚!决!不!撒!手! 狮子见我如此,到也给了几分白吃我(食物)、白住我(房间)的微薄人情,吐出两个字:“随她 。” 前来拉我的宫女松了手,我则一屁股坐到我家四大爷身上,在皇宫里屁颠屁颠的晃着,顺便欣赏一下这历来凝聚了权利**的……黄金坟场。 花木扶疏的琉璃楼阁,八角挑檐的古色凉亭,团团锦簇的姹紫嫣红,舞蝶戏蜂的勃勃生机。偶尔有几位面含春情的宫女垂黛而过,却似那欲语还羞的裙带恋舞 绕过一个波光粼粼的人工湖泊,转入曲桥蜿蜒后的华美回廊,最终,在行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后,终于被宫女们引领进了屋子,推入那水波荡漾的浴池里,从外至里地一顿大洗!恨不得活活扒掉我的三层皮! 洗好后,被宫女们拎了出来,塞坐到镜子前,又是一顿捣鼓,害得我拼死挣扎未果,只能任其**。 幸好我还是有点主权,将头上无比贵重的纯金首饰取下,将繁琐厚重的锦衣华服换下,只选了一套白色的薄纱衣裙,将头发随性地披散于身后,轻轻地瞄眉画目点珠唇。没说多么艳冠群芳,到也飘逸着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悠然不羁。 第一次穿古代的女装,说不上什么感觉,对着镜子在屋子里走了两步,总觉得有点孔武有力的架势,搞得宫女们一各个掩面而笑,对我说:“姑娘,步子……小点,甚好。” 我说的嘛,我觉得自己已经纤细成马竿样,怎么还如此生猛彪悍?原来,是小机器,安了个大马达,蹿得太快了。 明白,明白。 小步渡了一下,感觉良好。 如果可以做一位仪态万千的女子,我也不想做一名粗野的混蛋小子。然,就事实而言,无论瓶子如何豪华,里面的酒水,却是一尝便知道兑了几成白开水。 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决定,低调。 没必要弄得临风特立而独行,到时候,美男**没画成,死得最快的一定是我。 但,既然答应了狮子的‘小小’帮忙,我这出头的桩子,定然是要被踩地。 对着镜子,看了眼自己的姑娘扮相,挑了下比较英气的眉毛,问:“丫头们,觉不觉得我像男扮女装?” “呵呵……”宫女们各个颤抖着香肩,笑得春风拂面、柔若杨柳 。 其中一个大眼睛的丫头,看起来最是活泼好动,竟然开口与我说道:“姑娘性子真好。” 我点头笑道:“丫头小嘴甚甜。” “呵呵……”宫女们又都笑了。 我们这边说着话,外面有人开始催促,说是圣上派人来请了。 这个请字用得甚妙,搞的我跟大人物似的受到了万众瞩目。还好,咱是见惯了大场合地,就算吃饭,在孤儿院那会儿,也是黑压压一屋子的人,所以,不怕。 出了门,我背对着路的方向,一屁股坐到我家四大爷背上,策驴拍臀,又开始一扭一扭的前行。 江米说得真对,我早晚死在美男手里。人家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我这是快驴加鞭为裸男!生活啊,真在于掂对啊…… 有随行的太监问宫女:“这个……怕是不妥吧?” 宫女回道:“圣上口谕‘随她’。” 我笑道:“她非他,他似她,它载她,她骑它,他见她,她笑他,他!她!它!” 一句乱扯下来,仿佛看见一群人的眼睛变成螺旋状,完全不能理解我这高深的语言哲学。哎……果然才女都是寂寞地。 倒骑着四大爷,怡然自得的哼着小曲,轻快笑着。 又晃了好久,好像走到了亭台楼阁前,已闻飞流水泻的声音,感觉到了一丝丝夏日的清凉。 突然一声尖细的呵斥,从脑后传来:“什么人,在此骑驴?见到太子也不来拜!” 我转过头,清风乍起,墨丝飞舞,菱唇勾笑,白衣缥缈,沐浴在金色的光晕中,缓缓伸出了手,取下四大爷耳朵上挂着的牌子,对着面前一群痴呆傻眼的男男女女华衣锦服噌地亮起,旦见上面赫然龙飞凤舞地写了四个字:“御赐随她” 。 就知道这头毛驴得惹麻烦,我怎么可能不留一手呢?刚才换好衣服后,我就着手写了这四个超级好用的大字,挂在了四大爷的耳朵上,却不想,这些人只看毛驴不认字,害得我须要重新提醒一下。 对面独有的锦衣华服,全部一副嘴角抽筋受伤颇深的样子。有那么几个,到也忍笑忍得厉害。据我所知,忍笑功夫好的,也就月桂、罂粟花、白莲。在这些锦衣华服中,站在最前面的,果然就有他们三人! 不可否认,当望向众多美男子艳女子时,我的眼睛瞬间喷薄出极其火辣的色彩,如信号雷达般在那些皇家子女身上转着,极其准确地瞄到几位绝对有看头的入画人选,就差吸着口水,往上冲了。 但,身知责任重大的我,却生生忍下,眯眼笑着,暗道:此行,果然没白来。 对面的华衣美人中,就属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有点脱像。一身明黄色的衣物,一脸的蜡黄肌瘦,秀气文弱的脸完全是病态,整个人就仿佛沁透在黄连里,里里外外透露着微薄的苦楚,仿佛被人虐待了多少年似的。 而方才那个喝我的奴才,显然就是他身旁的人。 我打量那黄连太子时,那人也在打量着我。 说不上喜欢和讨厌,但也对他点头笑笑。 而他,仿佛拼尽了所有的力气,也回了我个万般虚弱的笑。 我到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笑过之后,就会昏迷?于是,好心地拍了拍我的四大爷,问:“你……要不要坐上来?” 那黄连太子突然捂着嘴,上气不接下气的一顿剧烈咳嗽,就仿佛要把肺子咳出来似的,害得我嗓子都跟着难受,不禁‘哽’了一声。 可这一‘哽’不要紧,跟我配合向来默契的四大爷,忙‘嗯昂’一声。 突然,世界寂静了,却在下一秒,爆发了轰然大笑。然而,高涨的情绪却又瞬间冷了下来。反复之无常,让我都怀疑他们每人都戴了张假面具。 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便看见狮子踩着王者的步伐,慵懒而来 。微微勾起的嘴角,似笑非笑,却仿佛集了天地精华于一身,吸引得人挪不开视线。 这,就是成熟男人的魅力所在。 众人齐齐跪下,呼:“父皇(吾皇)(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是我不合群,实在是从小到大的教育,没有让我根深蒂固的习惯,见到皇帝就得下跪。更何况,在过去式里,也没有给我这样的熟悉机会。 若第一次相遇,狮子不是出现在‘倾君之时’,而是于这里相见,我一定受气氛影响,第一时间跪下去。 可惜……晚了…… 当所有人跪下去时,我仍旧坐在四大爷身上,扭着头看着他,以及正由他身后赶来的大批量嫔妃们。 说实话,我只想画美男,实在不想惹麻烦,所以,当那些嫔妃表情各异的射着我时,当狮子兴趣昂然地扫着我时,我立马从四大爷背上蹿了下来,磕头便跪。 当我跪下时,才突然意识到,为什么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为什么就不等等我?咬着牙,暗自唾骂着狮子,就当是给祖宗上坟了。 狮子眼睛盯在我身上,渡步到我身边,如同施舍般的笑道:“起来吧。”我刚站起身,狮子就打趣道:“朕以为你不会跪呢。” 我极其卑微的小声道:“就当过年给伯父磕头,提前讨个红包。” 狮子身子微僵,貌似很温和地扫过我,将目光落在四大爷身上,抬起爪子拍了拍毛驴脑袋,勾唇一笑,道:“四儿,帮朕驮好这个女人。” 咳……没想到狮子会这么……这么……幽默,竟叫起了四大爷的小名儿。导致我忘记了反应,眼见着狮子威严地转身,带领着众人步入亭台水榭中。 而我,则扯着四大爷的毛,迎视着狮子嫔妃们的刺刀目光,挺了挺腰板,让四大爷花园里逛逛,自己则尾随着皇家众人走进了宴会场。 因‘小小’帮忙下的混合战,即将打响…… 二十三。都别惹我 华美得不真实的阁楼,流光异彩的琉璃灯饰,脂粉成行的莺声燕语,纹理分明的玉石桌椅,琳琅满目的酒水果品…… 真是……有钱人啊! 确实……很**啊! 狮子坐在大殿的正位上,两旁都是一桌挨一桌的龙母龙子龙女,咳……竟然还有龙孙!!! 狮子左手边,是一位身着淡紫纱装的绝色女子,粉妆玉琢、宛转蛾眉、玉貌花容、倾国倾城,仿佛完全是为她而下的定义。那种浑然天成的风雅,那种严冠桃李的容颜,那纤细若柳的身姿,任哪个男人都必疼之,护之,惜之…… 看着她,就连我这个无裸男不欢的半疯画家都禁不住想要一展笔墨,为其留下这缀金般的岁月。 看着她,我竟然有种熟悉感,想了想,了然的一笑,此女,应该是白莲的母亲。 狮子右手边是一位高昂着下巴的小贵妇人,一拢淡金色的衣裙,微微上挑的眼角,精致描绘的小脸蛋,仿佛都在宣誓着她不可一世的高贵身份。但,当她看向狮子时,眼底的崇拜之情,似乎泛滥得不可收拾。这样的女子,是高傲的,不容他人小觑的,但,如果爱了,被降服了,便是一生的执着。 狮子脚边,是一位火辣性感的尤物,艳红色的唇,酥麻的媚眼,大开的衣领,雪白的胸乳,无一不透漏出消魂两个字!一拢艳红色的衣裙,仿佛包裹不下她那波涛汹涌的胸部,每每随着她的呼吸,那两团肉都仿佛要跳出来一样。导致我猛盯着她的胸脯运气,万分渴望那发达的海绵组织能照顾一下我可怜的情绪。我想,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吧? 扫视一圈,我大赞得眼睛都要脱臼了! 狮子的美女军团真是强悍啊 !眉清目秀、明眸皓齿、朱唇皓齿、秀外惠中、娇小玲珑、环肥燕瘦,各个一水的千娇百媚,迥样风情! 不禁对狮子产生了强烈的崇拜感,竟然能挖掘出这么多的绝色美人,真是强人一枚。 眼神递去,狮子了然的抬起眉梢,一副唯我独尊的模样。 我续而悄悄伸出一根手指,又迅速弯下,看得狮子硬是提起一口气。 我,爽了。 切!还真以为自己是金枪不倒呢? 又扫眼周围,赫然发现一个比较严重的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刁难我,竟然没一个多余的位置! 虽然,我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多么重要的人,但也不能忽视我渺小的存在吧?竟一开始就给我个下马威,此风真是开不得。 还没等我发威,狮子脚下的性感尤物,便支起身子,用自己仿佛充气的硕大胸部,若有若无地轻擦着狮子的手臂,整个人无限勾引地趴在了狮子身上,嗲着音,惊讶道:“这是哪宫的粗使丫头啊?竟然这么没有规矩,披头散发进了家宴?” 粗使丫头?我呸!明明是挑水姑娘!再呸! 狮子听着我被人埋汰,竟然没动半点表情,仿佛很乐见我自力更生的黄牛精神,期待我掏出随身携带的板石,砸向那嗲音女子的脑袋?真是不地道的一个人 此时,月桂却站了起来,渡步到我身边,对着那娇媚女子彬彬有礼道:“山儿冒失了,还忘玉淑媛勿要怪罪。”转而对我盈盈一笑,若万千梨花开那般沁人心肺。 抬手挽起我的半面长发,手中变戏法似的捏起一根晶莹剔透的白玉簪,轻巧地别在了我的头上,眼含柔情道:“山儿,真美。” 仿佛感觉到所有人的倒吸气声,但我却不知道此情此景,我是不是应该红着脸,说讨厌,然后一扭头跑开,等着月桂来追? 哎……实在是对不住月桂的柔情帮衬,我这人,好像就没有因为男人脸红过 。一般来讲,都是对着男人的**身体,感叹赞美道:真美。 但是,心底某个空档的角落,仿佛因为月桂的四个字,变得莹莹而亮,缓缓而暖。我想,我一辈子都能记住今天,月桂的温柔,月桂的帮衬,月桂的礼物,月桂的:山儿,真美。 恍惚间,有人来报,说什么某某王妃某某侧妃某某公主一同来了,而我,只觉得眼前一片嫣红柳绿,接着,一个小小的嫩嫩的声音说:“父王,那根白玉簪母亲喜欢了好久,怎么插在了那人头上?” 心,不知道为什么痛了一下。 吸一口气,看向有家室的月桂,以及他刚刚赶来的王妃、侧妃、还有可爱的儿女们,我伸手取下了头上的白玉簪,放入了月桂手中,笑道:“这东西太贵重,不适合我这贫民的性格。” 月桂温润的脸庞微僵,捏着白玉簪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唇边却绽开了一抹苦楚的笑意,声音仍旧努力温和道:“既然送予山儿,又怎可退回?” 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月桂让我在‘倾君之时’等他。他,是不希望我看到今天要出现在这里的人和物的。只是,月桂,我很庆幸,在我开始贪恋你维护的温柔时,她们出现得,够早。 还没来得及表态,罂粟花则吊儿郎当的站起,伸手将自己发尾的发带扯下,笑嘻嘻道:“看来,还是我的发带比较实用哦。来,山儿,让你看看,我也是会系蝴蝶结地。” 本有些郁结的心思,被罂粟花逗得消失掉,看着他在我的发梢系银色蝴蝶结的样子,只觉得鼻子一酸,想起了某首着名的歌曲: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从小没了爹和娘…… 罂粟花敲了我记额头,笑骂道:“唱什么鬼东西?” 啥?我又自动开始了魔鬼式演出?为了不荼毒别人的耳朵,我马上闭了嘴,怕自己唱到情深处,难以自禁。 罂粟花将我的发绑好后,提着我的小下巴,左看看右晃晃,痞子样啧啧道:“还别说,经我手这么一捣动,还满耐看的,可就是像少些什么……” 罂粟花的话音还没有拉到位,白莲即笑着站起,顺手将一条手链套在我的手腕处,眯眼一笑,道:“这样,就更漂亮了 。” 抬起手腕,看着那晶莹剔透的紫色钻石折射出束束耀眼光芒,仿佛是一个通透的世界,载着孩子们色彩斑斓的梦想。唇角,上扬…… 晃了晃手腕处的晶莹,对白莲眨眼笑道:“紫色钻石,我喜欢。” 白莲眼睛一亮,闪烁着讶然,兴奋道:“山儿,你知道这种耀眼的东西叫钻石?” 我疑惑道:“怎么?你不知道?” 白莲脸颊微红,扫眼坐位上的绝色美女,对我说:“这是母妃送儿臣的,我只觉得好看,却不知道它叫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没有关系,世上太多的为什么,不是谁都懂的。我也就知道它叫钻石,知道紫色的钻石更是难得,简直是千金不换。” 白莲望着我眼波又是一亮,咧嘴笑道:“山儿,喜欢就好。” 我晃晃手腕:“谢谢。” 罂粟花用手臂拱了拱我,轻挑着眉眼,调侃道:“怎么?我送得发带不受人待见了?” 我被他略显孩子气的样子逗笑,学他的样子,捏着他的下巴,左右摇晃道:“伦家非常喜欢这根居家旅行捆绑头发系紧端口杀人勒脖必备的……发带!” 罂粟花突然贴进,暧昧的问:“回礼呢?” 我眼睛一眨:“给你画幅**吧?如何?” 罂粟花刚要回答我迫切需要得到应允的回话,性感尤物便出声打断道:“圣上,依臣妾之见,这山儿虽然粗鲁,到也有几分憨直可爱,且看刚才的样子,十一殿下对山儿姑娘却是百般喜爱的,莫不如借着今日宴会,为十一殿下收个侍妾,如何?” 我和在场的所有人,皆同时转头看向性感尤物,不明白她着唱得是哪出大戏。 我不明白,我这一进宫,怎么就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了?而且,还是那种不得反抗型?转眼瞪向狮子,到要看看他如何答复! 只见狮子慵懒地倚靠在身后的垫子上,一手提着酒杯,轻垂在支起的一条腿上,深邃内敛的眸子扫向我,又转向一旁微微红着脸的白莲,没有说话 !!! 那性感尤物见狮子没有否决,便继续道:“十一殿下也不小了,需讨一正妃。但,眼下也没有合适的。虽然那山儿出身不明,但毕竟是十一殿下相中的人,收入房里当个侍妾,也算是造化了。” 如果,如果我没有记错,侍妾就是暖床的高级奴仆!人家坐着,我得站着;人家站着,我得跪着;人家睡觉,我得伺候着!人家干着,我得看着!尤物啊,你这也忒狠点吧? 狮子嘴角沁了丝意味不明的笑,提杯将酒水饮下。月桂扫向我的眼里满是安抚。罂粟花到是痞痞的一笑,说道:“玉淑媛,儿臣也没有正妃,也缺个暖床人,怎么不见玉淑媛为儿臣做主?难道这还有偏袒不成?” 玉淑媛微微一顿,随即feng骚酥骨的笑道:“这是怎么话儿说的呢?六王爷一向是风流成性,浪荡不羁,红颜知己更是多不胜属,哪里还用我为其张罗?虽说,收个侍妾实在是小事,不值得一提,但那山儿丫头,却是殿下们带进宫的,也不好任他人说去闲话。今日,便许了出去的好。” 白莲的母亲伸出堪称唯美艺术的手指,提起酒壶,温柔地给狮子添了酒水,声音仿若弦乐般响起,道:“圣上,钥儿还小,此事到不急于一时,到是六殿下,着实应娶妃了。” 月桂忙上前一步,道:“父皇,山儿初来宫中,且不懂礼教,实不适合谈其婚嫁。” 白莲的那双葡萄眼扫向我,又转到上方去看他的母妃,没有说话。 罂粟花抚了下自己的额头,仿佛为我愁来为我忧般自语着:“山儿啊,山儿……” 知道什么叫小题大做吗?关于我婚嫁的问题,竟然由个人情感上升为阶级斗争。不一会儿的功夫,不单场面上的几位重量级人物吵嚷着,就连旁观的众妃子都跟着参合起来,拼成了一个具有历史意义的新话题。 我笑,我还从来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 只是,如果我真得这般重要,为什么没有人要? 被众人吵得脑袋痛,怨气在胸口厚厚堆积,只能化做气势磅礴的一声怒吼,震得殿堂一晃,四下终于安静了…… 性感尤物抚着胸口,抬起颤抖的手指指向我,哆嗦道:“你……你喊什么?惊了圣驾,拖出去,打死 !” 打死?想我大好主角还没有与英俊帅气的男主嘿咻,怎么就可以被打死?噌噌两步蹿了上去,拉开手臂,啪啪两下,狠扇了下去! 所有人的道吸气声是如此地明显,性感尤物那死不置信的眼神,是如此僵硬。 我直视着性感尤物的眼睛,字字清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别惹我!” 性感尤物缓冻了一分钟后,突然颤动起波涛汹涌的胸脯,张开艳红的指甲,失声嚎叫道:“竟敢打我,你……你……你不想活了!来人啊,把这贱人给我拉下去,活剐……啊……” 没错,我又动手了!伴随着所有人的倒吸气声,狠狠地甩了下去。 看着被我再次打傻的女人,我低下头,缓缓靠进,勾起嘴角,笑道:“不怕告诉你,我的死法,永远,只能由我一人决定。但,你若惹我,你的死法,定将由我决定。” 性感尤物傻了,半晌才大哭大闹地扑向狮子,无限委屈、声撕力竭地嚎道:“圣上,您要为人家做主啊~~~~” 狮子面无表情的抬眼看我。 我则掐腰大声唤道:“四大爷!!!” 我家四大爷扭着屁股蹬蹬蹬地小跑进来,耳朵上赫然挂着我写的四个大字:御赐随她! 抬眼扫向狮子,却见狮子缓缓勾起半边嘴角,把玩着酒杯,仿佛恍然想起什么,道:“朕说过,随她。” 性感尤物,傻了…… 众人,呆了…… 我,笑了…… 显然,这一出戏码,我演得还不赖! 二十四。无性同居 御书房里,我东翻翻,西翻翻,不停的攀爬着书柜。 狮子放下奏折,问:“找什么?” 我继续翻找着,回道:“你批奏折吧,我看看有没有春宫图,研究一下神韵笔法。” 狮子轻笑出声,对我伸出手:“过来。” 我爬下梯子,走了过去,狮子一把将我抱到自己的腿上。我这时才发现,原来,我这么小!坐在狮子腿上,就如同一个孩童般,显然没有发育好。 不习惯被人抱着,我扭了下腰,打算跳下来。 狮子却靠近我的耳边,小声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 我忙身子一软,依偎进狮子厚实的胸膛,无比娇羞道:“讨厌啦,这么抱着人家~~~~” 感觉狮子抖了一下,我更是坏心眼地抬起手指抚摸向他的喉结,用指端绕着,画着,呵着气,以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小声笑道:“这姿势,够暧昧不?等明儿个,一准传出你宠幸过我的头条消息。” 狮子的喉结随着我的手指动了一下,收在我腰间的手抚摸上我的背,声音低沉性感道:“如果……在来一个吻,效果会更好。” 我趴在狮子的颈项,哼哼道:“别得了便宜还买乖哦!说说,什么时候让我画?” 狮子抱着我,低低笑道:“我们说好的,你帮我办完这件事,我就让你画,绝不失言 。” 我信誓旦旦道:“我办事你放心。不就是扮你的偷情对象吗?” 狮子收紧手臂,将我捆入怀里,眸子一闪,道:“错,不是偷情对象,是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被宠女人。” 我笑:“你是真看出我杂草般的生命力了,竟然给我扣了这么大个帽子,真不怕我被哪个善嫉的妃子套上麻袋,扔河里去?” 狮子:“有我护着,不会让你受伤。你只需要扮演好我的宠爱对象,接受我宠着你,即可。” 我:“得了,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当炮灰。谁知道你通过我,要做些怎样的手脚,筹划怎样的谋略?不过,这些都不是我关心的,你也只需记得,我帮完你后,你一定得让我画**!” 狮子的下巴在我额头旁轻点:“金口玉言。” 我点头,表示满意:“一言为定!” 狮子却转而道:“不如,先封你个才人,如何?” 我支起身子,忙摇头:“别,就这么玩暧昧吧。不然,等我想嫁人的时候,还得带着二婚证明,太麻烦了。” 狮子瞳孔一紧,缩得我心脏一抽,只听他沉声问:“怎么?嫁给朕,还委屈了你不成?” 我眨了下眼睛,小心的问道:“您这唱得是哪出啊……呜……” 狮子突然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将我困入胸膛,狠狠地,吻上了…… 狮子的吻异常霸道,直接袭击向我的唇舌,攻击着每一个味蕾,不放过任何一小块的柔软,仿佛承载了一丝怒气的炽热纠缠,在冰与火的极致中游走,不让我有一丝的逃避与反抗。g 但,这是我第一次的深度接吻啊!怎么可以被这个驭女无数的大种马夺去?所以,我还是拼死地挣扎了一下,终是微微拉开些彼此的对接部分,大口喘息着。 刚想要指责他的采花行为,狮子的大手却突然抚上我的后脑,再次将我压向自己,唇边轻巧地吐出两个沙哑的字眼儿:“有人 。”便又再次攻城掠地,将我所有的抱怨,都化成了唇舌的炽热纠缠…… 我冤枉死了!我的初次深吻啊!就这么为了演戏,被狮子窃走了! 哪个长针眼地,竟然偷看皇上的风流韵事?看吧,看吧,赶快去散发皇家最新秘史,让狮子狂宠我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让我可以早点画到狮子的**,快些抽身。 为了狮子的**,我忍了! 一想到狮子微眯着眸子,**着身体的画面,我就乱兴奋一把。 狮子仿佛感受到我的心不在焉,卷起舌头,在我舌底狠狠地攻击了一下,害得我打了个大激灵,身子突然一抖,象征性的扑通了两下,就被狮子吻得失去了意识…… 待我反映过来,人已经被狮子抱到了龙**,身后的冰凉让我精神一振,忙伸手抵抗住狮子压下的胸膛,喘息小声道:“好了,好了,就到这吧。” 狮子黑金般的眸子一闪,伸手抚向我的腰侧,揉捏了一下,我瞬间觉得身体软了下去,仿佛被某种电流打了一下,整个人都酥麻了。却仍旧支撑着手臂,哑声道:“把……把蜡烛吹了。” 狮子伸手一挥,蜡烛灭了。 我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赞道:“帅!” 狮子突然压下,将我困在胸前,伸手解我的衣襟。 我把按住那不规矩的手,问:“喂,做什么?” 狮子哑声道:“做戏做全套。” 我挣扎着转到床的一边:“少来,我可不想让月桂、罂粟花、白莲跟我叫后妈。” 狮子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扑过来,将我掐死。只听他努力平复着怒气,笑道:“能让我失控的人,实在不多。” 我打个哈欠:“就算是某种突破吧,慢慢就习惯了。睡吧,在四大爷背上颠簸了两天,累死我了。” 狮子却道:“你以为熄了蜡烛就不用做了?难道他人看不见,还听不得?” 我噌地转脸看他,问:“什么意思?” 狮子往**一躺,声线里似乎含了一丝愉悦,反问道:“你说呢?” 我了然的点点头,笑着问:“是不是为了彰显您超级强悍、无比霸道、皇家正中、独此一份的性能力,女子一般都由呻吟变成尖叫,再由尖叫变成哭哑了嗓子求饶?” 狮子微愣,半晌,问道:“山儿,你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我抬手拍了下额头,笑道:“据说是妈生的 。” 狮子伸手将我揽入怀里,如同抱着婴儿般护着,以布满薄茧的大手轻抚着我的脸蛋,没有言语。 我不好意思的动了一下,问:“那个……我们还继续不?” 狮子支起身子,轻吻了下我的额头。 我突然捏着嗓子喊道:“嗯~~~~哦~~~~哦~~~~不行啦,太大了……哦……受不了了,太厉害啦!!哇靠!呜~~~~人家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啊~~~~要坏掉的……饶命啊……啊……” 狮子突然捂住我的嘴,喝道:“睡觉!” 我轻轻拉下狮子的大手,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个……叫得时间太短,我还没喊到高氵朝部分呢,会不会让人怀疑你的性能力?” 狮子的身体突然弹起,在黑暗中与我对视着,眼中刺出黑金色的光,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摸脖子,很怀疑他会突然袭击咬上我的喉咙。 半晌,狮子终是发出了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将我狠狠地圈入怀里,倒在**,不言不语。 我,唇角含了丝混合了狡诈与顽皮的笑意,小心地调整下身子,蹬下去一双鞋子,让自己尽量习惯身边有个男人的夜晚,尽量喜欢这样的大床,这样的体温,这样的怀抱,这……无证同居的无**。 二十五。只做魔王 最近,我发现自己的性格变得幼稚了。 也许,在狮子毫不掩饰,或者说大张旗鼓的宠溺下,我竟然学会了横着走路,扮演起了绝对幸福的女人。 虽然,我没名没份,但奴婢太监们见到我,都恭敬得就差撅着屁股趴地上猛磕三个响头,直呼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了。 狮子除了上早朝,其它时间一概与我一起,不是他批奏折我翻看春宫图,就是他翻看春宫图,我看奏折。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有一天,我无意间看见他所批示的奏折后,笑得前仰后合无法抑制。 狮子问我:“笑什么?” 我说:“这人写了满满六页的折子纸,字字情真意切血泪斑斑,用词细细考量无一不精,所用心思更是天上地上,可总结下来,无非是说发水灾了,需急救。 我看啊,还是不急,急能有时间写这么多字?大水怎么没冲跑他的笔墨纸砚? 哼!好多的急事,就是被这些繁文缛节咬文嚼字耽误的。人家房子起火了,那边还在斟酌用什么字眼形容火势之凶猛呢。” 狮子习惯性地将我抱到腿上,问:“依你之见,应如何?” 我想了想说:“一切从简!一句话能说明白的,绝对不用一页纸。有问题的,列出表单,别搞得跟流水账似的。 国事不是做文章!” 狮子勾起唇角,道:“准奏。”提起笔,在那长篇大论上勾出四个字:水灾,急救。其它的字一划,评了两个字:唠叨! 我笑得直捶桌子,结果,一不小心将砚台推翻,害得周围奏折遭了灾,染上了大团的黑花,我忙用手去擦,结果,可想而知,越擦越多,最后 我恼得头上直冒火,吼道:“去他妈地 !”跳下狮子的腿,就要跑路。却被狮子扯了回来,又抱到腿上,调侃笑道:“我还没发火,你竟然怒了?” 我起伏着胸口,哼道:“又不是你的错误,是我的过失,你生什么气?” 狮子一愣,直勾勾看着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让我倚靠进他的胸膛,低哑地唤着我的名:“江山……” 只是这一刻,我突然变得**,隐约觉得,他,喊得,不单是我,仿佛,还有那片大好的锦绣——江山。 奏折被我毁了,狮子非但没有怪罪我,还攥着我的小手,两个人一同在墨汁上勾画着怪石黑梅。 此风一传,我更成为众人巴结的对象。 要知道,还没有一个人敢对狮子的权威进行挑衅造次。 据说,曾经有位很得宠的妃子,因等狮子无聊,随手撕了一张奏折,折了一朵小花儿,竟然被扁去了冷宫,至死都没有放出来过。 她人对我学舌时,完全一副对我好生崇拜的样子。 但我却认为,那位妃子之所以被扁入冷宫,一定不会是因此种被大家讹传的无关紧要之事。 因为狮子宠着我,连带着我家四大爷都变成了朝野后宫争相讨好的对象,有不少的人送来漂亮的母毛驴,打算以美色贿赂我的坐骑! 可我却发现,我家四大爷有着坚决不受**的高尚情操,无论美色当前,全毛,还是半毛,都不会作乱分毫。让我着实骄傲了一把。 可,就在昨天,那个黑色的日子,我发现了一个无比另我赞叹的事实,俺家四大爷,对贡献的美驴不屑一顾,竟然撒欢地跑到送菜毛驴的身边,黏黏糊糊的边蹭边叫。 要说,这也没什么,就算那头送菜毛驴高傲得不可一世,半眼不瞧俺家四大爷,也没什么不可。但,要命的是,我发现,那送菜毛驴,竟然是头公地! 没想到,俺家四大爷,这么时尚,敢于挑战牲畜类的世俗! 我只能说:服了 ! 天气明媚时,我爬到了巨大的假山怪石上,选了块比较平整的斜面,懒散地躺在最上面,晒着太阳,寻思着好几天没见月桂、罂粟花、还有白莲了。 别说,真想了。 身边身影一闪,罂粟花赫然坐到了我身边,随意一躺,与我一同沐浴着阳光。 我眯笑微笑:“刚想你,你就出现了,灵犀啊。” 罂粟花却无限哀怨地望了我一眼,拿调道:“灵犀吗?我可是早就想山儿了,怎不见山儿出现?哎……现在啊,我无限凄凉啊……” 我笑着捶他一下:“想我,就来看我,难不成被红颜绑住了腿?” 罂粟花将那双褐色的眼眸扫向我:“山儿,不是我不来看你,是父皇下了圣旨,不召见,不许进宫。若不是今天父皇召见,我提前进宫,还看不到山儿呢。”随即仰脸望天,半眯着眼睛,吊儿郎当地晃着二郎腿,嘻嘻哈哈道:“跟父皇也不少日子了,怎么没弄个封号?” 我一脚狠踹,在罂粟花的呲压咧嘴中,翻了个白眼,问:“那东西,你觉得我在乎?” 罂粟花抬眼看我,笑了:“行,我不就问问吗?”突然靠进,直视着我的眼,问:“山儿,有什么东西可是你在乎的?” 我被他问得一愣,想了又想,突然眼睛一亮:“我在乎美男,我想画**!” 罂粟花仿佛被我打击到了,瞬间倒在了石面上,完全民间化的呻吟道:“偶滴娘呦……” “哈哈哈哈……”我胸膛起伏的酣然大笑,随即拉住罂粟花,问道:“你什么时候让我画?我可都‘坦诚相见’了哦。” 罂粟花转眼看我,眼底快速的划过什么,是我抓不到的情绪。他似感叹的问:“山儿,你可知,你画了父皇,就不能画我?” 我急道:“为什么?我还没画他呢,你先让我画,成不?” 罂粟花眼睛瞬间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山儿,你说什么?” 我甩着手,道:“骨折了,轻点 。” 罂粟花松了手,又问道:“山儿,你刚刚说什么?” 我重复道:“我说,我还没画他呢,你先让我画,成不?” 罂粟花眼波闪烁过复杂的痕迹,没有答话。 就在此时,石头的另一边,传来似叹息、似疼息、似无奈的声音:“山儿,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但你要知道,你选择画的第一人,对你来讲,意味着什么。” 我转头望去,看见月桂坐在石头边缘,迎着风,发丝飞舞,脸庞减了一丝往日的温润,添了丝暗淡的愁绪。 再见月桂,我竟然觉得有丝尴尬,强行将那情绪压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晒太阳。” 月桂看看我,又扫了眼罂粟花,最终轻笑着,动作优雅至极的躺在我身边,令我呼吸一紧,眼睛一亮,兴奋道:“月桂,就你刚才那份优雅卧姿,若入画,那所有男男女女必然爆血啊!” 月桂望着我的眼,抬起手,似乎想要摸我的脸,却停在了半空。 我也一愣,却抬起了手,抓住月桂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上,笑道:“摸摸,不收银子。” 月桂笑了,笑得如沐春风,半眯的眼睛若两轮新月,水洗般明艳动人。落在我脸侧的修长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我的脸颊,柔声笑道:“山儿,胖了。” 我点头:“一天到晚的吃。吃完自己的,吃狮子的;吃完狮子的,吃后宫嫔妃送给狮子的。能不胖吗?” 月桂的手微顿,却笑道:“养胖点,也好。” 我逗他道:“干嘛?养胖了再杀啊?可不许这样地。” 月桂缓缓收了手,凝视着我的眼睛,道:“山儿,保护好自己。” 我唇交勾起,笑颜愈发灿烂:“我……不怕死。”死了,还能找阎王画**,若那阎王老婆还敢算计我,我就画她和四大爷的人驴生死恋 ! 也许,我的话吓到罂粟花和月桂,两只手同时被两人抓住,紧紧的。 半晌,月桂沙哑道:“山儿,你可知道,父皇的风采气魄、王者之姿,能使多少女子为之疯狂?文贵妃的父亲,是手握重兵的兵马大元帅,为‘赫国’立下无数的汗马功劳。其一辈子,只疼这么一个高傲得不可一世的女儿。而此女至从见到父,便痴迷无悔,一心的要嫁于父皇。 文贵妃,即是家宴时,坐于父皇右手边的淡色金装女子。如今,你身份不明,却异常得宠,无异于打了她的脸。你想,她怎可能放过你? 再者,那日被你掴掌的玉淑媛,其父是户部尚书,亦不是个好搬动的主儿。你可曾想过,以你无权无势,但却掴掌了玉淑媛,若不是父皇的刻意庇护,你今日已经身首异处。但,父皇的庇护,无异于更令人将暗箭指向你。十一弟的母亲,是槿淑妃,得宠数十年,一直圣恩不减,你可知为什么?那女子,心思剔透若明镜,家宴当日,她便是看出父皇对你……有些心思,当下挡了玉淑媛的做媒之为。而那玉淑媛,亦是瞧出端倪,才想着赶快把你嫁出去,免地与其争宠。这些,明里暗里的勾当,山儿,你可想好了,要踏足其中?不要说自己不怕死,你……你不怕,难道他人就不怕吗?” 罂粟花笑道:“山儿,如果你能一直做你自己,就不要改变。不要有心,不要有情,就任性得如一阵风,不为任何人停留,不为任何人守候。” 我眯着眼,望向碧蓝的天空:“小时候,一直想着,有一所自己的房子,不用太大,只要能伸腿睡觉就好,但一定要有一扇窗户,可以让阳光射到我的身上。那样,就会很暖和,既然没有被子,也可以很暖和……长大了,经历了太多后,我发现,我仍旧渴望着自己的小屋,不大,却很干净,有一张被子,有一扇窗……呵呵……是不是贪心了?长大了,竟然渴望起被子?渐渐的,我什么都有了,却发现,我竟然丢了自己,忘记了曾经的渴望。现在,我说,我不怕死,也许你们会觉得可笑,没有人不怕死,但请相信我,死亡,绝对只是一个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到底是否有痛楚,是否要记忆,只看,自己的选择。相信我,如非我所愿,想我死,还真得有一定技术上的难度。即使有一天,我死,亦是我选择的重新开始。只是……这一世,我选择做魔王。” 耳边,是风声,那声音不大,却很轻柔,载着花园里的花香,跳着没有规则的舞步,在阳光下,纷飞着季节的明媚…… 二十六。谁招惹谁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月桂和罂粟花去与狮子商量什么所谓的国家大事,我一个人仍旧躺在大石面上,翻晒着自己,烤着新鲜肉饼。 不知不觉得间,竟然又想起狮子对我的好,想着他每晚抱着我入睡的模样,想着他刻意压制**的模样,想着他因我的调侃而失去理智的模样,想着他将我抱坐腿上的温柔模样,想着他宠我无边的庇护模样……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弯起。 无论是经历了生死,或者反复了几许人生;无论外表如何强悍,或者性格多么独立。我,都只不过是一个不知情滋味的女子。 就像江米说的,我只是在等,等一个绝对纵容我的人出现。等那个人,让我略显英气的眉,因缀满爱恋而柔柔弯下;等那个人,让我爱上甜甜的相思味道;等那个人,可以让我展露别样的风华笑颜。 我不在乎这个人是谁,无论他是贩夫走卒,还是王侯将相,或者一朝天子,或是皇子王孙!我只要这么一个人,可以用强悍的心灵,温柔的神经,捆住我今生的爱恋,不任由我一个人,继续……孤单。 只是,纵使我任性妄为,纵使我不忌生死,但,面对感情,我仍旧谨小慎微,不肯轻易承诺,不肯直接交心…… 怕什么?也许,只有我自己知道。 是的,当月桂、罂粟花问我怕什么时,我没有说实话。其实,是人,就有怕的地方。而我,只怕……只怕在这个靠嗜取他们血液而强大的地方,会让我懵懂而清澈的感情,遭遇浑浊的似是而非…… 呃……是谁说我彪悍独立,无所顾及?那是因为我从来不触碰那让自己疯狂的底线。 如今,这未雨绸缪的事想得到是周到,可当它日情愫袭来,怕又是一番无法控制的天地。 自嘲地摇头笑了笑,从石头上一打滚爬了起来。 我仍旧是我,一片,无法控制的云朵! 伸了个懒腰,打算去找我家四大爷聊聊天,看看它的感情进展如何,是否把到了抗菜小子 。 这啊,门不当户不对的特殊爱情,也就我这开明的主子能坚决拥护支持吧。呵呵……想想,都觉得有意思。 刚跳下假山,就听见一声熟悉的惊呼,我侧目看去,只见玉淑媛捂着胸口冲我直瞪眼睛。 我打趣道:“干嘛?会情郎啊?” 谁知道玉淑媛身体一僵,转而对我嚎道:“你……你乱说什么?给我掌嘴!掌嘴!” 我呵呵一笑,眼波一扫,痞痞的问:“怎么?没被我打够?”玉淑媛有意思哦,八成是要给狮子带绿帽了,呵呵……不过,不关系到我的利益,我便没有必要去寻她人的小辫子。但简单的口舌,还是必须的面部训练。 玉淑媛的脸呈现多元化变色,随即深吸一口气,满眼不屑得扫向我的胸部,哼哼道:“我是不会和一个没发育好的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我也扫了眼她的胸部,无赖道:“可我偏喜欢和老太太打架。” 玉淑媛身体一僵,瞬间爆发起压抑的愤怒,抬手狠扇向我的脸庞。 我不但没往后躲,反而一手扣住她的手腕,瞬间身形一闪,直接贴了上去,望着玉淑媛慌乱而气愤的眼,吐出一口温热的哈气,落在玉淑媛的唇上,笑道:“知道吗?玉淑媛,我现在有一百种可以让你死去的手法。” 玉淑媛脸色瞬间苍白,眼中沁了丝惊恐。 我以眼扫视着她的身子,邪魅地笑着:“但……发育不好的小孩子是不应闻到血腥的,可……我真得不喜欢别人嘲笑我的胸部,你说,这应怎么办呢?” 玉淑媛困难地咽了吐沫,却仍旧爱面子的颤音叫嚣道:“你……你个贱人!!!你休要恐吓我!你……你……你给我等着!我们走着瞧……啊……!!!!!” 在玉淑媛的警告声中,我突然低下头,一口咬在了她肥厚的海绵组织上,制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声嚎叫,震得小鸟儿都惊恐得乱飞。 既然说我是小孩子,那我就用小孩子的方式和你打架,我看你能耐我以何? 放开仍旧无限拉长尾音的玉淑媛,我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吐出一口涂抹:“太肥了 !” 玉淑媛终于由痛变僵,由僵变疯,由疯变抽,由抽变炸,由炸便狂,最后,竟然惨叫一声,捂着自己的两团肉,撒腿跑了。 我望着玉淑媛扭动大屁股的背影,突然放声大笑,愣是把她笑得腿一软,狼狈地扑到地上。 笑嘻嘻地摇摇头,转身,找我家四大爷去了。 也许,就像江米说的,我这种女人的恶劣因子实在太多,够狠、够色、够味。若我是男人,她可能会选择爱上我,但我没有那根棍子,而她又实在不喜欢香肠萝卜,只能感叹天意弄人。呵呵…… 左拐右转地走了半天,还没等绕出占地广阔的后花园,就在林阴小路上与文贵妃狭路相逢。虽然我觉得自己应该低调,但既然答应狮子要高调一些,就得尽职尽责去完成这项不知为何的历史任务。 从小就受尽委屈的我,现在要装得作威作福还真有点演技上的难度,幸好电视看多了,也在无意间总结出了几点经验:以鼻孔看他人的眼孔,以不屑代替满脸表情,以大爷我有钱,不服就揍你,为最高宗旨。 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以螃蟹步晃了过去,不期然地,那文贵妃身边的奴才,立刻大喝道:“好大的胆子,见到文贵妃竟然敢不下跪?来人啊,把她给我按住!”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石板,照着前来的两人脑袋,一个狠给一下。在两人的痛呼声中,我得意洋洋地颤抖着肩膀,晃着屁股,颠着小脚,瞥着眼睛,翘着嘴巴,横道:“哪个狗眼的奴才,竟然也敢挡我的路?仔细砸碎了你的一身贱骨,铺这脚下的路!” 文贵妃眼睛瞬间立起,却努力维持着大家风范道:“江山,你见到本贵妃,也不跪吗?” 我又从身后掏出那四个大字,立于她眼前:御赐随她。 文贵妃冷笑一声:“江山,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你可要好自为之啊,别哪天落到本贵妃的手里,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以为圣上会护你到几时?家父手握重兵,扞卫‘赫国’领土!你以为,本贵妃若真要计较,你还会活到今天?你以为圣上会因为小小一个你,与家父翻脸?呵呵呵呵……江山,待圣上的新鲜劲一过,你就等着受死吧 !” 我眼睛一翻,将圣上口谕收入身后,又掏出当阿爹时用得花帕子,绕着圈地一挥,弄得四周烟粉味特浓,随即扭着屁股,嗲音道:“呦,瞧您说得,这是那门子语言啊?文贵妃啊,您不知道圣上宠我宠得没边了吗?怎么还敢威胁人家这脆弱的小心肝呢?要知道,圣上疼人家得哦,含在嘴里怕化成,捧在手心怕冻到,每晚要人家都要不够呢。听听这嗓子,咳……咳咳……都是幸福的沙哑啊。 讨厌啦,怎么说这些?人家会脸红地…… 圣上啊,做晚做完,还得亲自用那双大手,为人家按摩着小蛮腰,真得很舒服呢……哦吼吼吼吼吼……” 不知道是不是我表演得太过,连文贵妃在内的所有听者,都忍不住打起了颤儿,仿佛被魔音灌耳般,脸色惨白。 趁着众人傻愣的功夫,我脚底摸油,捣动腿就跑了,怕再演下去,我都被自己恶心死了。想一想,却又不仅偷笑,我越来越有演戏天赋了。 还没等闪出多远,就被嫉火烤糊巴的文贵妃迅速包抄了。只见她面露狰狞,咬牙切齿道:“今天不重责你,不足以正家法,抚后宫!来人啊,把这个无名无分的贱人,给我扒了,往死里打!” 哦,我明白了,因为我没有名分,所以连个侍妾都不如,连挨打,都无须顾及礼法,扒光就揍! 我见敌众我寡,前不见救兵,后不见支援,落单的老虎被狗欺。眼见敌人突然逼进,迫使我只能使出多年的绝学,气运丹田,大声叫道:“救命啊!**啦啦啦!!!” 我就知道,叫救命没用,后宫这个地方,哪天不得秘密消失几个人?但敢在狮子后院闹**的,一定会引起高级领导的注意,不会不顾忌脸面地。 果然,有人适时的出现,以两重绕粱三日不绝与耳的声音其喝道:“且慢。”“住手!” 虽然有人喊停,但各个落在我身上的手,仍旧动作了一下,才收回。害得我身体各处被掐,痛得打了个颤儿。黑手,绝对是黑手! 不远处,槿淑妃一拢淡蓝色的云袖纱纺,仿若九天仙女入凡尘般渺渺而来 。 白莲则快其数步,冲了过来,似要将我捆入怀里,却生生忍住,掐着我的胳膊,急切的问:“山儿,可有受伤?” 我摇头笑道:“还好,你来得及时。” 白莲眼波一转,望向文贵妃,露出孩子气的清透笑容,道:“文妃娘娘,儿臣带山儿去玩了。”说完,不等恍然若梦的文贵妃表态,拉起我的手,就往远处跑。 身后,只听槿淑妃若有若无的叹息道:“钥儿让我惯得太孩子心性,文妹妹,别怪罪才好。” 却听文贵妃高傲地哼了声,笑道:“槿姐姐说笑了,妹妹怎会跟十一殿下计较?只怕……圣上并不乐见十一殿下与那贱人如此亲近。虽然那贱人刚入宫,却攀爬到槿姐姐头上,独享了圣恩。圣上……怕是有些时日没招槿姐姐侍寝了吧?” 槿淑妃轻声淡笑道:“作为臣妾,只要圣上开心就好,至于圣上宠不宠谁,那是圣上的眷顾,我等,只需做好表率即可,切勿因嫉而损失了皇家颜面……” 我与白莲一直跑,一直跑,直到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听不到,直到我们拐入一小片锦绣天地,俩人才一同跌落到花丛中,大口喘息着。 我哈哈大笑道:“白莲,你母亲真厉害!” 白莲支撑起身子,与头顶望着我,眼底划过莫名的情绪,幽幽道:“山儿,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就要受委屈了。” 我伸手拍了拍他晶莹剔透的容颜,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还是我家白莲好。” 白莲的葡萄眼莫名跳动了几下,人,突然趴到我颈项,一遍遍囔囔道:“山儿……山儿……山儿……” 我拍着他的背后,安慰道:“没事的。” 白莲突然抬头看我,眼里萦绕了几分蒙胧的水气,压低声线问:“你怎么知道没事?” 我哑然,半晌,反问道:“你以为,会有什么事?” 白莲淡紫色的唇动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说,身子一转,躺在了我的身边,道:“山儿,我想吃你做的方便面 。” 我回道:“等我忙完这阵子,就给你做。” 白莲又支起身子,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扫视着我,微微不满道:“你还要忙什么啊?整个皇宫都被你作弄散了,宫里宫外都是关于你的闲话,就连茶楼里说书的,都开始讲你的段子了。” 我眼睛一眨,惊讶道:“我什么时候这么出名了?” 白莲凝视着我,弯唇一笑,甚是调皮道:“你呀,还不自知呢?” 我感慨道:“我都这么出名了,是不是应该写几本书了?借着皇气抄抄身价?” 白莲欢愉的一笑,若丝的长发被风吹拂到我的脸颊,痒痒的。 我伸手去抚,白莲也伸手去抚,结果,我摸到了他的发,他抓住了我的手。 时间,仿佛突然静止了,我在白莲的眼中,看到了深紫色的自己…… 直到白莲的头缓缓低下,我才干咳一声,转开脸,笑道:“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白莲一愣,伸手漂亮的食指抚摸上我的唇,微微失神的问:“山儿,这里……他亲过吗?”虽然是疑问句,但从白莲口中问出,竟然变成了陈述句。 我心一紧,一口咬住白莲不安分的手指,看他吃疼的模样后,放开牙齿,笑骂道:“小破孩!”起身,不想与他纠葛,却看见白莲将我咬过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还囔囔道:“有点疼……” 心下一软,看向白莲,推了他一下,笑道:“怎么?还用我赔礼道歉啊?”也不知道今天自己犯了什么病,一提起狮子就有点不正常。 白莲却伸出被自己吸吮得红润的食指,递到我唇边,眸中凝聚了两潭沁了水雾的湖泊,若委屈的孩童般幽幽道:“给我吸吸,痛了。” 我想,此情此景,任你如何的不挂七情,亦不能逃脱这绝世容颜的囔囔软语、这迷雾般的旖旎风情,更何况,我只是凡夫俗子 。 下意识的张开嘴,想要含住那晶莹剔透泛着水润粉光的手指,却突然意识到,他,已不是孩童…… 刚想闭嘴,口舌中赫然已经多出了一根手指,随着我的牙齿合拢,白莲低低的痛呼出声,泪眼斑斑的望着我,无声地指控我的再次摧草行为。 心中到是不忍,只能按照领导的要求,绕着我在白莲手指上留下的齿痕,轻轻的**一圈,看见白莲若猫眯般享受地望着我,我才知道又中了这小狐狸的苦肉计! 牙齿一合,又重新咬了一口,这次下口较重,白莲却没有痛哼出声,只是眼波烁烁地凝视着我。 搞得我有几分的不好意思,忙将他的手指拉出,教训道:“回去自己擦点药膏,我得走了。” 白莲恍惚道:“山儿,其实,那天家宴,我……” 往后的话,我不想听,他也没有继续说。既然在家宴那天没有要我,现在说什么,又有何意义?况且,就算家宴当天,他要了我,可我又怎会心甘情愿地做白莲的侍妾?没有假设,就没有如果。 而现在,不是我要搞暧昧,实在是理不清自己的感情,对狮子,对月桂,对罂粟花,对……白莲。 到底是我不懂爱情,还是不相信爱情?还是……不敢爱? 只是这黄金堆砌下的坟墓,到底,能有几分真正的爱情?谁是属于我的唯一?我又是谁真正的守候?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个胆小的女人,只是在我过去式里,唯一能让我完全坦白的朋友,就是那冰冷的青刃。它虽然没有温度,却非常诚实地渴望着鲜血,渴望着或生或死的直接,没有犹豫,没有徘徊。 而这一世,老天却不负责地让一个完全没有感情经验的人,去谈那一场饕餮的皇家情话,要我如何分辨真与假,重与轻?难道真让我一脚深一脚浅的踏进去,感试一番? 呵呵……还真看出老天对我的坚决信任,非一般语言可形容的上心。 既然,我是主角,那游戏规则,就让我自己来定吧。 二十七。观春宫 刚跨入狮子的御书房,就看见狮子脸色不善地站在窗边,以半边脸对我宣示着压制的愤怒。 也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他,所以,我选择悄然退出,不打算以身试法,充当炮灰。 却不想,我刚往门口挪动了一下脚,狮子即沉声问道:“想去哪儿?” 我停在了原地,也不知道狮子发得什么彪,只能顺毛哄道:“我……去看看饭好了没 。” 狮子缓缓转过脸,看着我,以毛骨悚然的笑意,问道:“你还饿吗?” 这问得是什么话?我吃什么?当然饿了,不饿能跑回来吗?貌似……我只咬了一口白莲的手指。不想理这个更年期的男人,转身就走。 手臂猛然被拉住,载着愤怒的味道,将我硬是扯入了怀里,提起我的下巴,狮子危险地眯着眼,低沉道:“朕说过让你走了吗?” 我觉得气压不对,但却不愿示弱的反问道:“你说不让走了吗?” 狮子雕刻般的五官缓缓逼进,呲着雪白的牙,不怒反笑到:“女人,看来朕给你太多的纵容了……” 这样阴骛易怒的狮子太少见,害得我有点抓不准方向,心觉不妙,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却被狮子猛地扯入怀里,毫不怜惜地压在桌子上,强吻了! 口舌被狮子搅拌得生疼,手腕也被狮子钳制得欲碎,身上的衣襟在挣扎间大开,小巧的蓓蕾就这么粉润的挺立着…… 只觉得狮子呼吸一紧,咬牙道:“你可知,为了你,朕犯了怎样的忌讳!” 没等我表示含糊的疑惑,或者是敷衍的理解,更没给我发起关切询问的机会,狮子一口含住了我的蓓蕾!卷起唇舌,舔弄,吸吮着,啃噬着…… 从来无人碰触的蓓蕾,无异是**异常的,害我忍不住打着不熟悉的颤栗,感受一股酥麻从蓓蕾处传到全身,使本挣扎的身体瞬间软了下去。 却也在这一刻,激发了我的自我保护意识,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砚台,冲着狮子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一声闷哼过后,狮子抬起染了墨汁的脸,用那双黑金眸子以看待死物般的目光凝视着我。 我被那骇人的目光吓到,身子微微颤抖。 狮子却突然直起身子,转身,顶着满头满脸的黑墨汁,大步走了出去…… 我嘘了一口气,瘫软在桌子上,任由时间滴答而过 。眼前,却总是浮现狮子黑金般的眼睛和满是墨汁的俊颜,唇边笑意扩大,我一个高蹿了起来,快速整理好衣物,人,旋风般冲了出去。 当我转了一大圈,终于在‘雪鸠宫’撞见狮子的护卫统领时,便提步往里冲,却不想,硬是被拦了下来。 要知道,这是史无前例地。 所以,我微微低头,以‘皇军让我给你带个话儿’的语气,小声道:“圣上让我给他答个话儿,你地,让开。” 那护卫统领道:“请姑娘见谅,圣上吩咐,不让任何人进去。” 我突然笑道:“你可知,刚才为什么圣上一头墨汁?” 那护卫统领一愣,一副不想知道,但你若想说,我也是被迫听听无防的样子。 我贴进小声道:“圣上要给我封位,我觉得这个妃那个媛的都太过小气,便与圣上闹了意见,一不小心,就把圣上脑袋砸了!” 那护卫统领倒吸了一口气,瞬间睁大了眼睛。 我继续八卦道:“这不,圣上生我气,走了。还甩话道:‘你若想通了,便来找朕!’你看看,圣上这么宠我,我能不来寻他吗?” 那护卫统领平时见惯了狮子宠我,这也到是信了七七八八,却仍在犹豫着。 我一个闪身,从他身边划过,笑道:“等我们和好了,请你喝喜酒。” 没等那护卫统领表态,我便快速蹿进了‘雪鸠宫’,借着月色的掩护,偷偷摸摸地潜到浴室,听见里面有脱衣服的细微摩擦声。 我眼睛一亮,敲昏了一个奴婢,换好衣服,打算光明正大地去扫视一下狮子的**。 当我捧着衣物,步入那水雾萦绕的豪华浴室时,正看见狮子背靠在浴池壁,将那古铜色的肌肤映至在白玉石砌壁上,载着男人掌控一切的强势,形成了鲜明而强烈的视觉**。 狮子仰着已经冲洗过的头,微微皱着英挺的眉毛,紧抿着肉色薄唇,闭着深邃的眼眸。若鬼斧神雕般的俊美容颜,在水光滟潋中,在雾气萦绕里,不真实了王者的面容,却愈发引人神往 。让人想用自己的柔软,触碰那笔直的鼻峰,挑逗这钢铁铸成的男人。想让那坚硬的盔壳在自己的缠绕下,划成炽热的纠缠。 无止无尽,不眠不休…… 狮子充满力量的手臂搭在了浴池台上,袅袅水雾若女子万千的柔情,层层萦绕在他健美的男性**上,荡漾的水波爱抚着他胸前的小巧果实,起伏有致的胸肌随着他的呼吸起起落落,晶莹剔透的水珠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滑出**的弧度,那黑色而张狂的发丝帖服在他深刻容颜的两侧,而那紧抿的唇畔似乎正在压抑着某种**的情绪……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无一不在透漏着‘致命吸引’四个字,若不败之躯存在着,让所有生灵,都想依附过去,享受着被蔽护的铁汉温柔。 我突然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灵魂深处的饥渴,被眼前的男子唤醒,无意识地将手中衣物放在干爽的台子上,鬼使神差地伸手向他摸去,全身心,渴望着那充满力量的身体…… 这时,门口突然有人走进,随着那金饰轻微撞击的声音,还能闻见那萦绕于鼻间的女人 我下意识的想要闪躲,却又不想躲,身形一闪,向后退去,就像要退出屋子那样,却闪身躲进了一旁的桌子底下,当起了观众。 那进来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海绵组织超级发达的玉淑媛,但见她遣退身边的奴婢,自己浅笑莹莹地扭动着肥厚的屁股,层层脱去薄而透的包裹,渐渐露出妖娆的雪白身子,抬起藕般的**,跨进了狮子的浴池,在水波动荡中,缓缓靠近着…… 我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心潮莫名地看着眼前的极限版活春宫。 旦见那**肥臀的性感尤物抬腿跨坐在仍旧闭目的狮子身上,红艳的唇,呵出暧昧的气体,若低低的呻吟般,**道:“让臣妾服侍圣上沐浴吧……”随着她的话音,她伸出小巧的红舌,沿着狮子的眉心一路向下,轻巧的舔噬着,仿佛品尝着上好的美味那般,还不时发出**的呻吟。 不知道狮子做何感想,我这边到是已经濒临着某种无法抵抗的边缘!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地掏出随身携带的画纸和笔,两眼冒绿光地打算先勾出春宫的草图,纪录下这活色添香的一刻,留做日后的创作手稿 。 性感尤物见狮子仍旧无动于衷的闭目,便勾魂夺魄的妖娆一笑,半跪着,且用那双海绵组织发达的胸部,撩拨着狮子的性感唇部,一下下的勾画着、触碰着、摩擦着,用自己的果实尖洗礼着狮子的感官容颜,口中还无比**的呻吟着,仿佛正陷入某种快感中…… 视觉、听觉、感觉,借受到强悍的刺激,导致我兴奋得心脏颤抖,刷刷数笔奋力勾画着,完全投入到这场真人秀中。 画面一处接一处的勾画着,眼见闭目的狮子喉结一动,瞬间抬起大掌,一把将玉淑媛的头压入水中,激出不小的水花。 就着那力道,我猜测狮子定然是要让那性感尤物强行吞吐下自己的那根巨大!我却因水波动荡看不清具体操作内容,而气愤得低声咒骂道:“我x!” 却不想,狮子突然争开黑金色的眼眸,向我处直接射来,我在桌子下的目光与他不期而遇,我拿着画笔的手微微一抖,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以唇型说道:您继续,继续…… 狮子的脸出现了极具历史性的僵硬,随着玉淑媛的浮出水面而瞬间收神,直到玉淑媛跪到浴池台上,扭动着她的大屁股,嗲音道:“圣上,臣妾要~~~~”时,狮子才突然暴怒,从水中噌地站起,将那若天神般的完美身材,**裸地展现在我的面前,一步步,迈着危险的步伐向我走近…… 第一次看见狮子完全**地身体,第一次与狮子的大弟弟打着招呼,让我禁不住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却在狮子的眼哞里,认识到自己此刻的危险处境,但为了艺术牺牲小我的献身精神,让我瞬间挥动画笔描绘着,只想把这一刻的视觉震撼纪录下来。 直到,狮子一掌掀翻桌子,玉淑媛失声尖叫,我才被迫停下笔,以衣领被提起,脚离地的尴尬姿势半挣扎半安慰道:“我……我就画画,不打扰,你们继续哈,继续……啊……”不是我想尖叫,实在是狮子太过了,竟然将我瞬间扛在肩膀上,就这么**着身子,在所有宫女太监的趴地颤抖中,跨出浴房,推开某扇门,将带着挣扎音量的我,扔在了巨大的**! 冲满力量的男性身体,就这么**地压了下来,且咬牙切齿道:“今天,我就让你画!” 二十九。全裸狮子 一夜疯狂,待我醒来时,狮子已经不在。 我强支撑起零碎的身子,瞧见布满各种**吻痕的身体,想起昨夜的疯狂纠缠…… 那样的夜晚,在琉璃灯盏下,不知道是我吃了狮子,还是狮子吃了我。 总之,很乱…… 现在,鼻间仿佛还能闻到彼此汗水交融的味道,还能感觉到狮子的吻落在蓓蕾上面的酥麻触觉。 扫视一眼已经被换走的褥单,想起了昨夜的热情,心跳,仍旧迅猛。 不知道狮子的伤口处理了没有?那个部位的药,上起来,比较尴尬吧?不知道太医会不会认为我……下面……长牙了?哈哈哈哈哈…… 狮子,狮子,这个陪着我一起痛的男人,教我如何能轻易放手? 不知不觉间想了很多,又似乎没想,失神过后,发现自己就这么傻坐着,直到狮子走进来,将我若孩童般抱入自己的怀里,低头亲吻我的小肩膀,声音沙哑性感道:“山儿,我已下旨封你为德妃……” 我恍然的反应过来,一个大挪移,挣脱开狮子的怀抱,摇头道:“你我心甘情愿,属于一夜风流,你别封我做什么,我不希罕。” 狮子眼神一冷,大手一伸,将我抱入怀中,紧紧捆住,沉声问:“你,不希罕?” 我被他盯得一抖,暗想,这戎马皇帝的眼神果然不是盖地,真能将活人瞪死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将死人瞪活了? 狮子收紧手臂,捏着我的小下巴,问:“又想些什么?” 我下意识的重复道:“想你这戎马皇帝的眼神果然不是盖地,真能将活人瞪死了 。就不知道能不能将死人瞪活了?” 狮子一个没绷住,颇具江湖气息的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小东西。”着手在我屁股上拍了一下。 我看着狮子的变脸技术,感叹道:“狮子,你这变脸也忒快了点。” 狮子收了笑,眼波一闪,把玩着我的小脚,问:“说说,为什么不当德妃?” 我被他痒得难受,呵呵笑着扭着身子,上气不接下气道:“我哪里有一点德妃的样子啊?反正我不当妃子!呵呵……要不,你就忘了……呵呵……忘了昨晚;要不,哈哈哈……你就别封我妃子当!哈哈哈……” 狮子继续挠我脚,问:“为什么?” 我被他痒得险些背过气去,挣扎道:“哈哈……哈……我……呵呵呵呵……我不想被他们几个叫后妈,成了吧?啊……” 狮子挠我脚的大手一顿,霍然收紧,用那双黑金般的眼睛直视着我,闪烁着危险的光,沉声问:“这……就是你的原因?” 我见他脸色不善,却也不想与他闹得太僵,只好嘟囔道:“你那么多女人,也不差我这一个,干吗……啊……” 所有的话,都被狮子惩罚似的吻堵回了口中,还没来得及重组的身体,再次被狮子狠狠地**至怀里,耳边是狮子愤怒的低吼:“你这个该死的女人!” 结果,可想而知,疯狂的纠缠下,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原因无它,狮子受伤的大鸟需要休息。 我喘息着,问:“狮子,太医怎么说?” 狮子笑道:“太医说:‘圣上需保护龙体,万不可太过……操劳。此处极其脆弱,乃充血之物,臣用上绝顶金疮药,亦需要四天伤口才会长合。” 我掰着手指,数着四天 。 狮子拉下我的手,笑溢眼敛地攥入自己的大掌中,语气暧昧道:“山儿莫急,我只需两天,即可。” 我眼睛瞬间色光大起,赞道:“狮子,你的繁殖能力与愈合能力,真是超赞!” 狮子捏了捏我的小鼻子,宠溺道:“就喜欢你这生冷不忌的样。” 我出口回击:“我要是忌口,你这爷爷级别的人物,也上不了我的床啊。”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划过异样地光束,人随之扑了过来,恐吓道:“今天,就让你看看这爷爷级别的男人,怎么让你哭着求饶!” “救命啊……呜……”我呜咽一声,便与狮子纠缠到一起,真是爱极了他浑然有力的身体,赞极了那起伏有致的腹肌! 但我也不能就这么把自己的性福毁了,紧急刹车还是必然的。 我趴到狮子的腿上,望着狮子蘑菇头上的小伤口,用手把玩着,深出粉嫩的小舌,沿着伤口的位置,轻轻舔弄着。 狮子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诱人至极的呻吟,载着粗重的呼吸,撩拨进我的末梢神经,刺激了我贪玩的心思。 我以小手丈量着,以手指套弄着,以生涩的挑逗抚摸着,看着那个已经止血的伤口,渐渐变得单薄,仿佛随时会喷出血一样脆弱。 忙收了手,向后爬去。 却被狮子大手一拉,硬是扯了回来,压抑性的低吼一声,捆入怀里,用力地抱着。 身上的汗水沁湿了彼此,仿佛将两个独立的泥人,重新和成一体,于是,在茫茫人海中,便无需寻找,只要侧目,他(她)就在你的身旁。 这是……归属感下的幸福。 肚子很不合时宜的闹人,狮子击掌让奴婢送来吃食,抱着我坐到自己的怀里,看着我的狼吞虎咽。 填饱肚子后,我舒服地叹出一口气,倚靠进狮子的怀里,抚摸着他的小狮子,赞道:“真雄伟 !真霸道!真壮观!真……血腥!” 狮子得意之色渐入眼角,亲昵地用大手掌抚摸着我的纤细身体,享受着我的赞美。 我转而要求道:“狮子,咱说好了,别封我当什么妃子。我若爱你,就会一直在你身边。” 狮子喜悦之色一闪而过,遂半眯着危险的眸子,声音若雷怒前的压制低沉:“若不爱了呢?” 我坦白道:“若不爱了,我便离去。” 狮子的大手突然勒上我的脖子,微微用力下,却马上松开,续而以指尖轻佻地戏弄着我的**处,就仿佛刚才窒息的一瞬是我的幻觉。 狮子语气平缓,勾唇一笑,若情人间呢语般,缓缓道:“别试着挑衅我的权威,别想着离开我,我的山儿。” 我拍掉他的手,不知为什么生气道:“我就这样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好了!”转身,倒入被褥中,蒙头便睡。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连人带被一同抱入怀里,心情大好道:“山儿,你生气了?” 不知道他突然高兴个什么劲,但不可避免,这种情绪却惹得我心更乱,仿佛被人偷窥了心事的孩子那般无措,只能抱着被褥不松手,不让狮子的大手掌**。 最终,狮子许诺揶揄道:“暂时先不册封你,如何?将头伸出来吧,不然就憋死了。” 我将乱蓬蓬的脑袋从被子里伸出,孩子气地哼了哼,扫眼狮子的**,刹那间眼中大放异彩,一个蹿起,吼道:“我要画裸男!!!!” 狮子到也爽快,唤来宫女,送来笔墨、颜彩、纸砚,自己则侧躺在龙**,对我凝视出致命性感地目光,害我握笔的手不禁抖了又抖,以恨铁不成钢的心,愤声怒骂道:“以前看到裸男也不见你抖,现在装什么贞节烈女!!” 狮子眼眸半眯,反射出两条异常刺眼的荆棘光束,我忙抓着笔扑过去,上下其手一顿摆造型,口中还嚷嚷道:“注意表情!注意表情!”当手碰到狮子的大鸟儿时,还调皮地弹了一下。 狮子一僵,压低声音,喜怒不明道:“你以前画男人,也如此调戏?” 我继续摆弄着狮子的身体,爽快道:“他们只是我的风景,又不是我的男人,我弹他们小**做什么?” 狮子胸口起伏,眼角微微上仰,含了几丝笑意 。 我接着道:“再说,他们都是按时辰付钱的,我有调戏他们的机会,都不如多画两笔,多赚点银子了。” 狮子聊天般的问道:“怎么?你靠卖画为生?” 我抬起狮子的大腿,使其弯曲,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在狮子屁股上摸了一把,赞道:“真有肉!” 狮子微僵,真看是待过兵打过仗的戎装皇帝,紧绷着全身的肌肉硬是挺住没有动,但那小狮子却对我敬礼又抬起了头。 我含笑地拍了拍它,道:“有能耐你就一直立着,我到不介意费点笔墨,将你入了画。” 狮子却仿佛自言自语般,万分正经道:“怕是要费很多的笔墨。” “哇哈哈哈哈哈……”我捧腹大笑,前仰后合,东倒西歪,没想到狮子也有这么冷幽默的一面。 笑得趴到了地上,笑得直打滚,笑得直抽筋。 当我终于忍住笑,才颤抖着肩膀,尽职地做起**画师。 为狮子摆好造型后,又为使其动作更自然,习惯性地出口命令道:“按照现在的样子,起一下身体,再重新落回去。” 狮子瞟眼一我,到是没说什么,起了下身子,又落了回去。 我眼睛瓦亮双掌和击道:“对!就是这个样子!” 将被子往地上一铺,架好板子,铺好画纸,操起笔墨,以眼扫视着狮子充满霸主气势的身体,将其每一寸的力量都感受到眼底,升华于纸上。 浓墨重彩,力量勃发,总是相宜。 三十。皇家出品 情人间相互依偎的时间总是很短,肢体缠绕的时间总是不够,我们恨不得时刻腻在一起,即使不说什么甜蜜情话,哪怕是一个眼神,亦是沁满甘甜的。 不过,狮子还得继续做他勤政爱民铁腕若山的睿智牌戎马皇帝,而我,也得出去透透空气。 走在百花齐放的锦簇园林,感受百鸟啼鸣的欢快乐章,觉得生命中的某些东西,变得有了颜色…… 不知道我是不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封了德妃,又被撤回,且仍旧受宠无度的半疯女人。但我知道,所有打算看我好戏,等着狠踩一脚的人,都只能失望了。 起先,狮子和我只是做戏;后来,却越演越真;最后,我情难自禁,硬是结束了自己的处女生涯。 我只能说,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很多演员在合作中,会传出绯文。真的是戏如人生,人生若戏,演着演着,就投入到自己所扮演的角色中,共享了某种戏里戏外的心思。 只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第一场对手戏会是狮子;更没有想过,我会投入得如此执着彻底。 我想,在我的过去式里,之所以没有爱,可能是因为,在我的潜意识里,了解自己的狂躁血脉,可以不爱,若爱,便是疯狂激进。 为了他,我柔情含笑弯了眉梢;为了他,我略施粉黛换了颜色;为了他,我夜夜缠绵,足不出户。不过,狮子说,最后一条,不是我为了他,而是他满足了我。咳……这个……有待考究…… 而狮子真得很宠我,宠得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一同看月亮;宠得时刻抱在腿上,把玩着我的身体;宠得夜夜缠绵,不留余力…… 被狮子宠,仿佛成为了我的一种生活习惯。 每天,睁开眼睛,看得是他宠溺的眼眸;每晚,闭上眼睛,身边是他环绕的庇护体温 。 从习惯一个人睡,到习惯两个人的依偎,整个过程,都是令人心满意足幸福的。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我说除非一公和一母。 我和狮子,都是独立而强悍的人。 从我很小时,我就不习惯依靠别人,因为我知道,依靠,永远只能使自己更脆弱,更渴望,更……失望。 所以,所有事,我宁愿自己解决。也许方式方法不对,但,至少,那……只是我自己的事,由我全权负责其中好坏,承担着自己制造出的结果。 而现在,狮子,却任由我乱闯,任我以自己的性子去解决我所面对的问题,不约束,不捆绑,却让我知道,一切……有他。 我想,这样的感情,才是我所需要的。 因为爱了,所以在意了。我曾经狠咬过狮子的胸口,恶狠狠地告诉他:“在我还爱着你时,你,不许去找任何的女人!!!” 至于不爱了,我们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爱,在一起了。若不爱了,以我以前的性格,一定会分开。可现在,我不确定了。因为我变得不认识自己,不知道到自己死去的那一天,是否会不爱这个强势、霸道、不可一世,却包容一切的男人。 我时常发疯,一旦想做画,也不管狮子是否在批改奏折,定然要扒其衣,摸起身,让其**批阅奏折,而我则挥洒笔墨,酝酿颜色。 至从我的第一副《狮子裸腚图》完成后,狮子便认可了我无门无派的恣意画风,在惊讶赞叹之余,到也生出了几分爱慕之情,看得我颇为受用。 只是,狮子坚决不同意我开个人皇家画展,每当我提起这个茬,总是会被狮子猛烈地炽热攻势压榨得体力不支,最终昏睡了过去。 借鉴于要求一次,狮子折腾我一次,到后来,我一旦不死心地提起要办画展的话题,狮子就用明了的暧昧目光看我,像我如何暗示他**的干活,真让我百口莫辩 。 那种揶揄的暧昧让我脸红心跳,导致我最后死不要脸,大声宣布道:“你是我的!你的**也是我的!我想要,就要!” 这回,狮子的眼神,又变成:我就知道你是如此想的。 真让我这天下第一**,也变得气势微弱,词穷了。 然,狮子竟然调侃我道:“怎么?山儿?词穷?” 我胸膛起起伏伏,最后眼波一转,笑道:“我的词穷,我的愚笨,都是为了突现你的聪慧啊。” 狮子笑了…… 我,亦笑了…… 也许是不习惯有人为奴为婢的前后侍候着,总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去,狮子到也随我自由走动,但我知道,他一定会派人暗中保护,除非我进入他的看护圈子,身后的暗影才会自动撤离去。 这一点,让我既觉得幸福,又觉得没有个人**,不过,到也不太在意。 九拐十八弯的转了又转,发现自己脑袋里想得都是狮子,不禁自嘲地摇摇头,顺手又攀爬上了那座巨大假山的顶部,坐在了切面上。 无意间,竟然看见石面的凹坑里,多出了一颗刻有诡异图藤的木珠! 我顺手取了出来,躺在切面上,将木珠里面的纸条抽了出来,看见上面赫然写道:七月十五,城东峦庙。 我笑了笑,将珠子放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将纸条收入袖子中,又晒了会儿太阳,从石头上爬下,去看看我有些时日没见到的四大爷,顺便贡献出一点微薄的可食性物件。 七月十五,城东峦庙。 还有一天,我就又可以见到我亲爱地教主大人,又可以有个人被我气得直挠木板,想想就觉得乱兴奋的。不好,我的恶劣因子开始茂盛生长,真不知道能开出怎样的花,结出怎样的果? 只是,这个某某教,看来一直是盯在我身边的,竟然知晓我的生活习惯,知道我喜好的行为路线,这点,让我觉得不太舒服呢 。 迈着欢快的步伐,冲到四大爷的地盘,看见四大爷与驮菜小子正打得混热,果然是有心者事竟成啊! 四大爷看见我来,撒欢儿地跑了过来,用脑袋往我怀里噌着,仿佛刚出嫁的小郎君,正跟母亲含羞笑语。 呃……我又想远了。 飞身,上驴,跨坐在四大爷的后背上,喝了一声:“驾!” 四大爷便抛下了自己的相好,载着我四处闲逛上。 还没有走出多远,就被赶来的侍女恭迎了回去,一顿梳洗打扮,说了今晚有盛宴,圣上请我出席。 我调眉看了看忙乎我的侍女奴婢,相信她们一定早知道今晚的盛宴,只不过,狮子不发话,她们宁愿在我面前守口如瓶,毕竟,谁也拿捏不准,为什么我得了德妃又被撤了,却仍旧受宠无度? 没有人告诉我今晚的盛宴为谁准备,没有人对我说今晚的盛宴有谁参加,我开始怀疑,狮子最开始并没有打算让我去参加,不然,不会这么匆忙。 我说的嘛,我满花园的逛,竟然没有看见一个挑事儿的主儿,原来,都在为晚宴做准备呢。 不知道是不是叛逆因子作怪,我竟然开始忍不住的使坏,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子那般。 眼见着奴婢为我燃香沐浴、穿金戴银,我忙说自己头晕,要休息一小会儿。 闪入屋里,一顿捣动,披好衣物又从容地走了出去,让侍女们接着为我描眉画凤、添金缀银、挽盘墨发、染唇修甲…… 这一通打扮,一直忙乎到天色大黑,还得说,除了我耽搁的大片功夫,亏得这些侍女手法灵巧,到是紧赶慢赶地只晚了一盏茶的功夫。 我不是妃子,所以不能穿宫装,但这一拢云袖高腰金色琉璃装,却是只有才能穿得出的色彩。 虽不知道狮子是何用意,但我却听话得没有扯掉这身万般耀眼的装扮,只是在行走间小心万分,生怕一个不小心,跌倒,然后因为身上金银珠宝的重量而砸出个大坑 ! 不可否认,我这身行头那是相当贵重地,但,却也是不适合我地。 虽然看傻了一甘侍女奴仆,直赞我惊鸿艳影、仙姿玉貌、绝世独立、国色天香,但我自己却知道,金装下,无非还是那个不羁的我,只不过……在顾盼间,沁了一丝,独然的清媚。 干净白皙的额头上,于眉间勾画出一朵傲然于世的红梅;笔直小巧的鼻峰下,于唇畔间晕染着饱满润泽的菱唇。 头顶绢丝散金琉璃花,鬓插蓝中缀绿玛瑙簪,后置各色小珠宝链子,与行走间,折射出五光十色的碎小光晕,滟潋了追随的眸子,动荡了一江的沉静。 我挺直了背脊,唇角含笑,一步步走进宴会场,在刹那间吸引了所有的人目光,有惊艳、有憎恶、有鄙视、有憧憬、有茫然、有……痛楚…… 而这一刻,我只为一个人而来。 所以,我不去看任何人,只向那个坐在正位上,一身玄色衣衫的霸气男人走去,抚上他伸出的手,动作优雅地坐在他的身侧,诚然接受着各种刺眼的目光。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散发出惊艳与赞美,欣赏与骄傲,与我耳语调侃道:“满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山儿。” 我缓缓勾唇一笑,仪态万千地回语道:“看多了猪跑,学会了。” 狮子的笑意大了些,不掩揶揄道:“山儿可学会了猪儿产崽?” 我脸一红,无限娇羞地瞥了狮子一眼,回道:“公猪老了,没崽儿!” 狮子突然仰天大笑,震得酒水直晃。 这时,狮子左手边第一桌,一位壮汉腔调怪异地问道:“‘赫国’圣上,难道这位姑娘,就是进宫第一天便掴了玉淑媛仨耳光的女子?” 我顺着那粗鲁的声音望去,旦见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壮汉,身穿仿若蒙古装的短袄,正挥动着黝黑粗壮的手臂,举着大型的酒杯,怪调的喧哗着 。粗鲁汉子旁边,坐着一位面色红润的大眼姑娘,小麦色的肌肤完全是草原中健美的色泽,一身色彩明快的红色短装,更加将其玲珑有致的身材,勾画得朝气蓬勃。 扫视一眼,看见被粗鲁汉子提名的玉淑媛正满面通红地怒瞪着我。 狮子还没有搭话,那野蛮汉子便嚷嚷道:“怎么看,也没有传说中的彪悍!中原女子,果然皆柔弱!不似我‘大鹰族’的女子各保个地能为国出力,争战杀场!”续又扫我一眼,傻笑道:“嘿嘿……到是嫩啊……” 狮子手指轻扣着酒杯边缘,一下下敲着,唇边勾了一丝意味不名的笑,继续听那‘大鹰族’的王者喧哗。 那粗鲁汉子见没人反驳他,更来了劲头,一把推起自己身边的大眼姑娘,笑道:“‘赫国’圣上,您直接娶了我阿达力的女儿如何?敲这丫头看您都直眼了!哦吼吼吼……我‘大鹰国’崇拜英雄,不收‘赫国’回礼,把您身边的娘们赐我就成!” 狮子没有回话,只是嘴角沁笑的看着我,但那敲击在酒杯壁的手指却一下比一下重。 我摇头笑笑,在玉淑媛看好戏的目光中,提起酒杯,站起,一步步走到粗鲁汉子面前,举杯笑道:“我‘赫国’也只敬重英雄,不知阿达力王是否够得上勇猛二字?” 阿达力一愣,粗着嗓子吼道:“你个丫头,竟然瞧不起我族!我阿达力若不够上勇猛,那‘大鹰族’再无勇士!” 我巧笑颦兮的伸出一根纤细润白的手指,在阿达力的面前晃晃:“一个手指,压下你的所有力气,你可信?” 阿达力眼睛一瞪,胡子一吹,掳起袖子,粗着嗓门气呼呼道:“不可能!!!” 我斜飞着眼角,挑笑道:“若有可能,如何?” 阿达力豪气地一拍胸脯,道:“若成,阿达力认你做干妈!!!”转而,呵呵傻笑到:“若不成,丫头随我回草原,如何?” 在所有的倒吸气声中,月桂、罂粟花、白莲,齐声唤道:“山儿!” 我回过头,看向他们,展颜一笑:“看我收个免费大儿子。” 三十一。一指江山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转过头,看着阿达力,退后三步,站到宴会中场。 阿达力眼光发直的跟了出来。 我眼中含了一丝辛辣,缓缓抬起手,将修理过的尖锐指甲,刺到阿达力的眼球表面,笑道:“你可上前一步试试,我绝对不介意留下阿达力的眼睛泡酒喝。” 阿达力满眼在暴怒与不可置信,那眼球,却我的指甲下,慢慢变红,渐渐沁上异物入侵的泪水。 我知道,这场比试,是我将自己最锋利的利爪,对准他最脆弱的地方,就赌他不会因为一个女子,陪上一只眼睛。 淡定从容地僵持着,看着阿达力的痛苦与挣扎,愤怒与不甘,直到我决定结束着个游戏时,猛地向前一送手指,阿达力终是下意识的退开,红着脸,端着臂膀,若困兽般,从喉咙起发出噜噜的声音。 我含笑扫眼过去,等着大儿子的认娘感言。 结果,阿达力却振臂高呼:“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挑眉:“怎么?不服?” 阿达力红了脸,粗了脖子,咬着牙,却没有说话。 我一拂袖子:“好,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赛过,如何?” 阿达力的眼睛瞬间一亮,大声道:“好!若我阿达力又输了,这辈子,为您马首是瞻,您说东,我阿达力若是往西,就被乱马踏死,口水淹死!” 我抬眼望向天上的月亮,幽幽道:“不比了。” 阿达力忙问:“为什么不比?” 我转眼望去,缓缓道:“为了一场比试,许下一辈子的誓言,与你与我,都是负担。”随即顽皮一笑:“你也不是美男,我要你生死相随做什么?不过,你若好奇此种办法,演示给你也无妥。”笑道:“阿达力,你且蹲下 。” 阿达力神色郑重的望着我,依言蹲下,仰望着我。 我渡步上前,伸出一根手指,顶到他的脑门中间,笑道:“起吧。” 因为身体的作用惯力,阿达力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大脸憋得通红,愣是没起来。最后,拼尽了蛮力,竟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红着脸,眨了两下困惑的眼睛,随即憨厚地笑着,咧开大嘴,豪爽地唤了声:“娘!” 全场,窃笑…… 我伸出小手,将阿达力拉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赞道:“果然是汉子!” 阿达力眼睛一亮,嘴又咧大几分,爽朗地笑道:“行!这娘我阿达力认定了!” 转而不正经地憨笑道:“娘,我进京的时候,就听见有人传你的事,可传来传去,都没传明白,我爹是谁啊?” 全场,寂静…… 我抚着非常贵重的脑袋,哈哈大笑道:“你爹啊,等我千锤百炼给你造出一个!” 感受到狮子低压的目光,我只觉得身心一颤,预感不好。 阿达力到爽快,拍着我肩膀,大笑道:“行,等娘出嫁了,我‘大鹰族’一定宰牛杀羊,大碗喝酒,连闹它十天半月,给娘庆祝!” 我眼睛一亮,小手一拍:“好!” 爽快人遇到一起,没有麻烦事儿! 这时,那洋溢了草原风情的姑娘,脸上抹了一片纯酿娇羞,扯了扯阿达力的袖子:“父汗……”眼神自然地往狮子身上瞄去。 阿达力了然地哈哈大笑,伸出厚掌拍了拍大眼姑娘,转而对狮子说:“圣上,您什么时候娶我家丫头?我阿达力定然送上骏马一千,牛羊三千,兽皮一千!” 那大眼姑娘到也可爱地注视着狮子,等着自己要的答案。 只见狮子拇指与食指间捏着酒杯边缘把玩着,黑金般的眼扫了过来,载着王者鸟瞰一切的气势,唇边却沁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揶揄笑意,对视着我的目光,道:“先问问这个彪悍的女人,答应朕娶否?” 瞬间,全场的视线仿佛都带着声音般,嗖嗖集中到我的身上 。 我一愣,硬是没有想到狮子跟我来这一手。但,心底,却仿佛沁着蜂蜜水,淡淡的甘甜,很滋补。 阿达力看着我和狮子间的眼神电波,终于明白了什么,一拍脑门,大笑道:“看我眼浊的!竟没看出这一出!” 那大眼姑娘却扁唇,跺了一下脚,站到我眼前,微仰着小下巴,道:“父汗跟你叫娘,是他输了!但不是我!现在,我喜欢‘赫国’圣上,要嫁给他,可他说要问你。我且问你,你让是不让?” 因那姑娘的自推自荐,我笑得前仰后合,忙用手再次扶住巨大的金色头颅,怕散了脖子。 那大眼姑娘却急着叫嚣道:“若让,我就叫一你声姐姐;若不让,我就抢!!!” 我扫眼向那边怡然自得的狮子望去,突然觉得牙痒得难受,恶趣味地抬起手,指向狮子,亲切地笑着,问:“为了那个男人,值吗?” 全场,哗然…… 狮子微顿,大眼姑娘的眼睛瞬间睁得更大,忙点头道:“值得,我愿意!这么说,你同意了?” 我摇头,表示否定。 大眼姑娘急道:“你的意思不是说这男人不值吗?那我要,还不行吗?” 我直接盯向狮子,缓缓勾起唇角,字字清晰道:“无论他值与不值,现在,他……是我的男人。”转而扫向大眼姑娘,笑道:“所以……在我爱他时,他,只能是我的!” 霸道,不仅是男人的专利! 狮子亦缓缓勾起嘴角,用带着酥酥麻麻的眼光,凝视向我。 我挺了挺没有什么分量地胸部,让自己可以更好地承载各种群臣妃子龙子龙孙的目光。 大眼姑娘突然大喝道:“我要和你决斗 !!!”说完,竟然扑向身后的侍卫,硬是扯出了一把明晃晃地大刀! 全场,禁声…… 虾米?我忙抚住自己因诧异而明显偏坠的头颅,换得某些人低低嘲笑。 那个文贵妃帮强道:“草原儿女皆豪爽,我泱泱‘赫国’亦不能丢了面子。” 玉淑媛则嘲笑道:“比比到也可以,但跟个没名没份的人比试,不知能代表些什么,呵呵……” 槿淑妃则劝道:“刀剑无眼,换一样比试,如何?” 那大眼姑娘却紧紧攥着手中大刀在我眼前挑衅地扬着下巴。 我道:“杀伤性武器在你手,你可优着点。” 阿达力劝道:“丫头,算了,等回了‘大鹰族’,父汗跟你找个能猎虎的勇士。” 大眼姑娘激动道:“不!我要比!”说完,还向我又逼近两步。 此时,月桂道:“今日设宴款待‘大鹰族’王和‘烙国’使臣,实不宜动武。” 大眼姑娘却红了眼睛,任性地跺脚嚷嚷道:“不行!今天,她若不比,你们圣上就得娶我!这是我们草原的规矩!” 狮子一直挂着兴趣昂然的表情看着我,仿佛要看一出**大戏。 再次得到全场关注的我,不由得苦笑着,抬手,扯下头上贵重的珠宝金花,退下颈间的串串玛瑙,取下手腕上的圈圈美玉,摘下腰间的流苏挂玉,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拉开衣带,缓缓退下这身金缕衣…… 一拢纯白的雪锦衣裙,下摆处绘制了两棵纠结的大树,迎风而立;几缕墨黑的飘逸青丝,挑逗着五官,随风飞扬。我淡笑着,踢了脚下的后底鞋子,对大眼姑娘抬起右手,做请意。 大眼姑娘愣了,半晌,才囔囔道:“你……你还没拿武器呢。” 武器吗?我即不想要人性命,要武器做什么?我笑了,仍旧请她先动手 。 大眼姑娘面上挂不住,到也恼了几分,提了一口气,抡着大片刀就冲了过来,眼见着刀劈在了我的肩膀上,她却突然尖叫一声,划出惊险的弧度,后仰,倒在了地上! 我眨眨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朝夕间变成了绝世高手,光用想的,就能退敌?呵呵…… 小心的靠近,看见那大眼姑娘猛眨着眼睛,却起不来,只能咬牙切齿控诉道:“你,暗算我!!!” 知道她铁定摔得不轻,出于好心,我向她伸出了善良之手:“明明是你自己踩到珠宝,怎么怨我?”没错,她刚刚就是一不小心踩在了我扔下的大面积珠宝上,自己滑倒了。所以,请相信,我的绝对无辜,相对狡诈。* 大眼姑娘呲牙咧嘴地扯住我的手,还没等完全站起,竟然又向我挥出一刀! 在所有人的倒吸气中,我必然松了拉住她的手,使其再次惊呼着跌落到地上,看样子,摔得又不轻。 我低头,看着她惨白的脸,轻笑着,再次伸出了手。 时间,仿佛静止了…… 大眼姑娘凝视着我,连睫毛都没有眨一下,任时间滴答而过。 终是手指动了一下,缓缓抬起胳膊,用温热地手指拉上我的小手,就着我的力道站起…… 接着,任谁也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那大眼姑娘竟然扔了大刀,瞬间将我紧紧地拥入怀里! 这,突来的一切,让我措手不及,只能任由她抱着,听着她信誓旦旦道:“我要嫁给你!!!” 众人,傻了…… 我微微推开紧紧抱着我的大眼姑娘,用很诚恳的语气道:“别看我胸小,但我并不是男扮女装。” 众人,崩溃了…… 三十二。眼镜蛇毒 大眼姑娘红了眼睛,被阿达力拉了下去,回到坐位,在琉璃盏下,用水洗般的大眼一直闪烁地凝视着我,咳……还不时不死心地偷瞄我的胸部! 我略显不自然,五步并两步地蹿到狮子身边,坐下,提过狮子送来的酒水,仰头饮下,坦然地接受着狮子的宠溺目光。 “啪……啪……啪……”击掌三声,一位身着藏蓝色衣袍的两撇胡子赞道:“‘赫国’女子果然有睿智仁厚之风 。”转而却道:“只是……这于人前宽衣,怕也非闺秀所为,难道说,‘赫国’已如此开通,女子皆如是?” 随着那声音,我转眼望了过去,但见那两撇胡子冒着精光的小眼略显不屑的扫视着我,仿佛我是什么残花败柳一样,不知廉耻。 空气中,突然弥漫了挑衅的味道。 我缓缓勾唇,万般娇羞千般妩媚地望向那‘烙国’使者,轻柔道:“难道‘烙国’不知道非礼勿视的道理?我‘赫国’可以道不拾遗,夜不闭户,当然亦可露天换衣。只道君子者,懂得闭目之理。”吹着侃吧,谁怕谁啊? ‘烙国’使者微顿,面色布满潮红,转而激动道:“吾乃君子,何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挑眉笑道:“何谓小人?何谓女人?何谓君子?” 那使臣微微皱眉,思量下,说道:“小人若鼠,阴险狡诈,猥亵不堪;女人若兰,蕙心兰质,冰清玉洁;君子若竹,虚怀若谷,高风亮节。” 我摇头笑道:“哪里来得如此麻烦?无非就是你我他三个字,足已。” ‘烙国’使臣一僵,甩袖怒道:“‘烙国’诚心来访,‘赫国’竟然有意侮辱,莫不是向我‘烙国’宣战!” 我拍桌而起,步步逼进,声色具厉道:“你可知何为君子?君子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你,‘烙国’使臣来我‘赫国’拜访,不但不懂尊重其女子,更出言侮辱、诽谤,借机生事端!你以为两国战争打得是什么?争得又是什么?无非是那一片小小的土地,人死后,无非也就占那么三尺宽!但却要踩踏多少鲜血尸骨?凌辱多少幼女孩童?拆散多少新婚宴尔?折辱多少将士豪门?白发送黑发,黑发悲白发,流得不再是泪,而是腥红得血水! 你,大言不惭地往这里一站,就企图挑起战争! 它日,尸横遍野之时,定然要在皑皑白骨中,听见你幼子的凄惨哭声! 你可知,这是何种滋味?” ‘烙国’使臣被我步步逼退,直到腿撞木桌,才身体僵硬的喘息过气来 。 我温雅一笑,缓缓退后一步,道:“当然,以使臣大人的君子之风,定然不会做那令千人贬斥,万人唾弃的千古罪人!” 使臣的脸色苍白,不由的眼扫身旁,似在躲避我的目光。 我却神经**地随他扫了过去,只觉得眼睛瞬间一亮,久违的探照灯眼瞬间提起了开关,雷达神经亦将那‘烙国’的侍卫全身上下扫视个透彻。 从黄金比例的胸膛,到紧致韧性的腰身,再到修长笔直的大腿,最后落在其隐蔽的小**处,不受控制地猜测起其**的大小重量长宽度。当然,最后一项,是我和狮子发生关系后的习惯。以往,我只是看看,却从来没有猜想过这么精确的部位,真是技术工种啊。 扫视一遍后,忍不住吹了声响亮地口号,赞道:“好身材!” 耳边,却仿佛听见月桂的苦笑,罂粟花的嬉笑,白莲的窃笑,当然,还有身边狮子隐约的胸腔振动。 众愣…… 与夜宴生歌中,那‘烙国’侍卫突然抬起头望向我,一双异常精悍锐利的阴戾眸子,若冰冻在上古时代的毒蛇眼,横跨了千年的执守,与眼中点了一抹青绿,只寻那无情绝然的背影。或用毒牙致死伊人,或用毒牙剖开自己的腹部,若非阴冷的毒素,即是脆弱的流年。 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紧紧锁着我极端的灵魂。 不知为什么,心,痛了…… 有种,想落泪的冲动。 强行压下这突如其来的复杂情绪,在静矗间,悄然深吸一口气。 我觉得,自己的雷达退化了,恋爱中的女人果然愚笨痴傻,一颗心,似乎都用在了狮子身上,竟然忽视了这么一条隐藏的……眼镜蛇! 凭借直觉,我敢断定,此人不简单。 而,更让我有丝慌乱的,是那双蛇眼里,隐约透露出的熟悉 。 我淡然一笑,上前三步,站到那人面前,缓缓抽出他随身佩带的九孔青刀,转身笑道:“以此刀舞,敬‘烙国’陛下!” 墨丝风舞,青刀背立,白衣乍起,单手斩出,行若流水,气势若虹: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出水蛟龙,卷舒变灭,哮吼汹涌,猛虎腾身,洪波澎湃,跌宕奔腾: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赫国要让四方……来贺!(《精忠报国》作词:陈涛作曲:张宏光)” 随着我的歌舞,乐师渐渐配上调子,一场气势磅礴的视听盛宴,敲击着每一个人的心灵。刀光剑影里,我与那‘烙国’士兵眼神碰撞,与半路狠狠厮杀,不分胜负! 是的,我憎恶战争,憎恶鲜血,憎恶一切让我熟悉的东西!长久不摸刀的手,如今碰上,竟然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渴血,熟悉得躁动,熟悉得想要厮杀! 所以,不要企图破坏我的平静,这,是不被允许的! 声停,风静;刀立,人笑。 周遭的一切,仿佛是静止的,耳边,只余我微微的喘息声,仿佛,还在人间 。 勾唇一笑,向那眼镜蛇扔出大刀,却只听哎哟一声,我忙转头去看,只见‘烙国’使臣被刀柄砸了脑袋。 我茫然道:“难道不应该是我一扔,就有位高手接住此刀吗?” 众人,蒙中…… 那‘烙国’使臣揉着脑袋,忙道:“无事,无事,不算偷袭。” 众人,大笑…… 看来,此使臣让我给收拾怕了。 在众人的嬉闹间,在推杯换盏中,在有人的凝视里,狮子托臀抱起我,大步向他的寝宫走去:“山儿,你的另一面,我要尝尝。” 我踢着小脚,欢笑道:“欢迎品尝,绝不收费。” 狮子扫眼我裙上的勾画,眼波闪烁揶揄,暧昧道:“山儿画在裙子上的东西有些难度,但还是可以做成。” 我小手深入他的胸襟,抚摸上那片起伏着力量的**:“那就得试试了,光说不练是假把势。” 夜晚,真得是个值得探索未知的时间段。 裙子散落在地上,而上那画着的两棵大树,正以奇怪的姿势纠缠着。 龙**,我和狮子仿佛画身成为了那两棵树,将彼此最隐蔽的炽热探入对方的身体里,冲击摩擦着…… 在激烈的率动中,伴随着床的吱噶乐章,传出兴奋的浅哼高吟。 浑然纠缠间,将彼此释放出的**,化做共同赖以生存的养分,相互吸取着…… 不管风月几何,落花几许,清风几缕, 也许,明天,我不再是那棵与君纠结的树, 然,今夜,绽放于灵魂的,只是属于我们最真实的自己…… 三十三。勾引任务 据说今天安排‘大鹰国’王和‘烙国’使臣到附近的皇家园林去射猎。狮子唤我去时,正赶上我美梦正酣,便一枕头砸过去,将人吼走,留下我一人,继续睡不可侵犯的大头觉。 我一个人,占着巨大的床,滚了无数个角度,傻睡到大中午。 醒来后,无意中又想起那个侍卫的眼神,总觉得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草草收拾一下,从屋子里走出,眯着眼,仰望一下已经偏西的太阳,嘴角含了笑,不知道我家教主大人是否等急了? 晃着从狮子那里顺来的腰牌,骑上我家四大爷,屁颠颠地出了皇宫 。 知道狮子一定会派人跟着我,索性,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拿牌子出宫,若是做作了,怕就坏菜了。毕竟,身后的人,应该还不懂得:读书人的事,怎么可以说之为偷? 所以,我绝对不承认,自己偷了狮子的腰牌。 逛到街里,正好赶上热闹集市,我坐在小毛驴背上,东瞧瞧西看看,赫然发现,跟着我的可不只一人! 乖乖,满热闹地。 跳下四大爷的背,渡到香粉摊,取出一盒红粉,凑到鼻间闻闻,突然扭头,打了个大喷嚏,顺势将整盒红粉洒了出去,完全招呼在身旁那人身上,害那地痞打扮的男子傻傻一呆,瞬间变成了猴屁股脸,笑疯了我与一票观众。 我掏了银子给香粉小贩,又开始闲逛它处。 手中却捏着那被洒红粉男子的腰牌,竟然是玉尚书府的狗奴才! 我笑,怎么就这么等不急,想要了我这一柔弱女流的性命? 走走停停,发现身后的人,越来越多,暗道不好。 状似无意间,拐入一处偏僻巷子,正巧被一群地痞打扮的人围在其中,仿若调戏的样子,却纷纷将手伸入怀里,取出了凶器! 我吓得失声尖叫,眼前突然出现一人,将我护在身后,道:“先走!”我撒腿便跑,几个绕圈,硬是将自己绕迷糊了。 抬头看眼天,确定方向,雇了轿子,独自一人前行。 坐在轿子里,我笑了,狮子派来跟稍儿的人,到也起到一分作用,不但帮我挡了玉淑媛的刀子,还能将我的四大爷安全送回,得涨工资啊。 下了轿子,又逛了一会儿,去成衣店,换了男装,挑着扇子,晃悠着,往‘峦庙’走去。 到了破庙,我上下左右的一看,只觉得够凄凉地 。这要是到了晚上,上演恐怖片,一定不用特意布置场景。 看眼天边的红霞,抬腿迈进了‘峦庙’。走着走着,上次接送我的黑衣人再次出现,将我点昏,抱起,又是一顿跳跃后,将我放在了某处,解开穴道,让我彻底清醒。 我揉了揉不太舒服的腰,抱怨道:“下次再抱我,请一手揽腰,一手托屁股,别跟夹包似的,这叫个疼!” 那黑衣人身体微僵,闷声道:“嗯……”然后继续重复他的成名语:“教主要见你。” 我转动脑袋,发现这是一间火把瓦亮的石室,除了一个木门外,可以说是无一装饰物的。 雀跃的靠进木门,敲了敲,兴奋道:“教主大人,我来了,是不是要发月俸啊?”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状似正常的问道:“你可为本教做了什么事?还想着要月俸?” 我想了想道:“正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你现在不给我月俸,以后可别指望我做什么哦。” 里面的人似嘲弄道:“你现在可是‘赫国’圣上的心头爱,怎会在意这点碎银?” 我诧异道:“这话怎么说的?我和他睡,可没收费啊!” 里面似乎出现了磨牙声,半晌,才用故意变调的声音,压抑道:“唤你来,是要交给你一个任务。” 我迷茫:“都说我不指望着月俸糊口,也就是说没了最低廉的生存条件,那么,教主交给我的任务,我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完成?难道说我有被利用惬意症?” 里面长久的无语,最后咬牙道:“你……可知,你既入本教,便吞食了本教的‘年年只相似’,没有解药,明年的春天便是你的忌日!此药侵入血脉,非毒,察觉不出,你即使想解,也无从下手。” 我称赞道:“果然是教中之完全守则啊!” 里面人疑问:“教中之完全守则?” 我解释道:“对 !其一,下药威胁其命;其二,扣留家属威胁其亲;其三,金钱美se**其贪;其四,恩威并重**其业!” 里面人拍掌喝道:“好!” 我点头:“承蒙教主夸奖。但教主可知,鄙人一不怕死,二没有亲属,三已美色在抱,四还没享受到恩典的好处,您想让我怎么为您办事呢?” 里面沉默了,半晌,道:“你既然能来,且说说你的用意吧?” 我勾唇笑道:“帮你做一件事,把解药给我,从此两不相欠。若不允,明年春天,就给我的坟头上把香,畏忌一下我们的隔墙情分吧。” 里面拍桌子:“你不要太过分!!!” 我往门上一靠,悠然道:“我也没扒你裤子,割了你的小**去砸死路边的蚂蚁,怎么就过分了?” 里面一顿挠门声,压抑性的嚎道:“你……你……” 我拍了拍门:“教主大人虽自知丑陋不敢与属下相见,但这磕巴的毛病还是要改正地。”2 里面咚地一声,喘息剧烈道:“我!我……” 我笑:“您是想杀了我啊?还是想威逼利诱我啊?若您是绝色美男子,在我面前延展**,我还真能考虑终身入教,共创辉煌!” 里面努力平息着愤怒,阴沉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叹息一声:“如您所见,我如今抱了个有钱又有势的大美人,你动我,怕也得估计几分吧?若是那没有头脑的人问了这话,也就算了,教主您怎么也提这茬呢?哎……” 里面那人讥笑道:“你靠了棵大树,怎么不让他为你寻解药?与我交换条件做甚?” 我摇头自嘲道:“也许……还没有习惯依靠男人吧。” 里面那人仿佛也倚靠在了门板上,道:“好,本教就许了你此言,你为本教办成此事,本教亦给你解药,放你自由 !” 我问:“内容?” 里面人满是恶趣味地兴奋道:“勾引文贵妃!” 虾米?大米?小虾?脑袋仿佛被车撵过一样,半晌,才缓过一口气,垂泪斑斑凄凉道:“难道教主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吗?难道教主不想毒倒当今圣上?弄死当朝太子?或者搅得后宫永无宁日?再或者,我去勾引文将军,会不会更容易点?” 那里面人好像心情特好道:“勾引文贵妃,你做还是不做?” 我一掌拍门:“君子一言!” 里面同时击门:“驷马难追!” 我转身要走,里面人忙喊道:“且慢!” ※※※※※※ 人,无论多高贵,无论多颓废。躲不过德,都素7情6欲得罪。 我又折了回去,问:“何事?” 里面人道:“所谓勾引成功,亦需有个限度证明。 明白这是上次任务的后遗症,怕我玩文字游戏,把他涮了。于是,我了然道:“说吧。” 里面人说:“你且让文贵妃将真正的‘兵布人脉图’交出,即可。”” 我缓缓勾起唇角:“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吧?” 里面人回道:“文将军手握重兵,部下更是花开桃李,但终其一生,只为女儿上心,此图,应在此女身上。” 我轻笑着点头退下,心里却寻思着,教主一定是知晓了昨晚‘大鹰族’公主看上我之事,所以,今天,才有得如此安排。 就是不知道,这其中,是揶揄的成分多,还是以假乱真的心思细腻? 不过,我现在可以很肯定的说,此教主的爪子,一定延伸到了皇宫里的至高处,窥视着每一个人的举动,做着随时狩猎的打算 。 我发现,我现在真得太悠闲了,悠闲得竟然跟教主大人玩起了猜谜游戏。在彼此怀疑里,相互纠察中,企图透过实物阻隔,摸清楚对方的斤两,探出对方的底牌。 不过这样也好,时刻动动脑袋,免得以往的技能生疏了,若被人意图宰杀了,还亲自动手穿自己的肉串呢。 被人抹了脖子并不可笑,可笑得是自己提供了刀子,又提供了脖子。 人啊,往往都怕被人利用,熟不知,最能利用自己的,便是那成长记忆下的潜藏灵魂。 抬起自己纤细白皙的小手,对准天边的残阳,看着它被红色的光晕缓缓吞噬,就像曾经我试图洗刷的痕迹那般……腥红 轻嗅着小鼻子,闻了闻,却仍旧是清爽得没有血腥味道。 原来,那残忍嗜血的因子,已经深埋在我的骨髓下,流淌入我的血液中,容不得他人窥视,却如影随行。 呵呵…… 既然没有被刻画上善男信女的字样,那么,就我主疯狂吧,就用这双纯净的小手,为狮子捉捉身上的跳蚤,拾掇一下暗处的污垢。 到要看看,这‘兵布人脉图’下,到底涌动着怎样的真实谎言。 是狮子的愿望?还是教主的奢想?或者……只是风起时的泡沫,经不起推敲,已然碎裂? 也许,由明天步入后天,由后天联想今天,又是一个充刺着生与死的阴谋。 但, 朝花夕拾间, 轮回转渡里。 我的生命, 感动延续。 我的命运, 无畏逆流。 三十四。伦理之吻 嘴角勾了一丝愉悦的笑,打开扇子,笑嘻嘻地往回走 。 天色渐黑,但繁华的路段上,仍旧有人叫卖着吃食,我突然觉得肚子有点饿,随便买了些零嘴,捧在怀里,边走边吃。 想着狮子他们出宫狩猎,怎么招,也得明晚回来,不知道能狩到什么高端的宝贝。想着想着,咧嘴一笑,就仿佛新婚的小媳妇盼郎君一样,满心的欢喜等待。 “山儿?”一声清透男音试探性的响起。 我转头看去,只见掀开车窗帘的白莲,小脸微红的唤着我。 宫外遇老友,自是欢喜,挥挥小手,笑道:“巧啊。” 白莲喝停马车,掀开车帘,对我伸出了手:“山儿,你怎么出宫了?上来。” “哦,我随便走走。”小手一搭,便跃上了马车,与一身淡紫长袍的白莲同坐,鼻间却是满清冽的酒香。 气氛异常压抑,仿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车轮滚转,白莲也不说话,就这么红润着绝色的小脸蛋,微张着沁满酒香的唇畔,呼吸有点不稳地凝视着我。 白莲的美,绝对是事间罕见的绝色,如今微醉的样子,更是若红莲绽放,芳华尽展,害我这个一向以视觉为吃食的人,不禁有些心跳加快。 被白莲盯得有些不自然,咽下口水,问:“怎么?我的样子变了?” 白莲继续用那双葡萄眼凝视我,幽幽道:“山儿,好看了。” 我笑,点他的脑袋:“算你小子有眼光!” 白莲却抓住我的小手,攥在手心里,状似激烈的疯语道:“为什么不是我?” 我任由他扯着,诚恳道:“哪里来得那么多为什么?爱便爱了,很简单。” 白莲却笑了,尖酸道:“我给不了山儿江山荣华,给不了山儿母仪天下,山儿又怎会选我?” 我也笑了,笑得云淡风轻,缓缓扯回手,转身,挑开帘子,想要跳下马车:“随你想 。” 白莲突然暴怒,一把将我扯入怀里,掐住我的脖子,红了眼睛,吼道:“你就这么不在乎我所想?” 这样的白莲是我从未见过的,不禁浑身一震,忘了要反抗。 白莲直直望着我,仿佛要透析我的灵魂,缓缓收了手,像哄宝贝一样将我拥入怀中,紧紧抱着,若被遗弃的小狗般囔囔道:“山儿可喜欢白莲?” 我叹了一口气,望着他孩子般纯净的容颜,伸手抚上那沁了醉意的脸孔,抚慰道:“当然喜欢。”只要你别风一阵雨一阵就好。 白莲笑了,笑得异样璀璨,眼波辗转处皆是风情动人,并用自己漂亮得不像话的手指,绕上我的,圈圈缠绕把玩着,欢愉兴奋道:“是啊,山儿一定喜欢白莲,白莲是如此喜欢山儿呢……山儿……呵呵……”眼波却是一转,葡萄般的眼底,染了水般的迷雾,伸出两只爪子,分别掐住我的脸颊,指端用力,语气却轻柔得如同呢语:“可是……山儿怎么不亲亲我呢?”说完,便缓缓贴唇过来。 美色当前,我非圣贤,焉可不乱?但,乱,亦只许当机立断!所以,我冲口而出:“白莲,我是你后娘!” 白莲一愣,皱着好看的眉毛,微微低垂下闪烁莫名光束的眼眸,想了想,突然抬起头,若食到甜葡萄的小狐狸般,笑道:“娘亲亲儿子,有何不可?” 呃……这么快就接受我是他后妈的事实?还是他对我的别扭,都只是孩子因糖果被抢的表达方法? 只是……他,让我亲亲? 是我思想太落后,跟不上这个时代的潮流?可后娘可以和儿子玩亲亲吗?还得嘴对嘴?虽然,我一直没当自己是白莲的后娘,可毕竟狮子是他父皇。 这关系,真乱! 我不能对不起狮子,尤其是在我准备调戏她老婆的空挡! 天,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要怪,就怪那该死的教主!等我将他纠出来后,必然喂其**,画其人兽** !最重要地,是要找数匹雄性生物,来个野兽派男男配!不把他弄成肛裂肛脱,就……就把他的小**弄残废了! 我这边人神交战运筹帷幄,白莲那边唇畔一动,就含住了我的菱形小口! 我呼吸一紧,不小心张开了唇,白莲的淡紫小舌顺势滑进了我的口中,急切地勾住我的舌尖,若婴儿般用力吸吮着…… 我,傻了…… 待我反应过来,整个口腔,都被白莲生涩地吻了个透彻,眼下,正若小狗狗般啃噬着我的下唇,真疼…… 我一掌挥去,清晰的巴掌声落在白莲脸上,击起了不小的声音,也瞬间浮肿起清晰的红印。 白莲眼含着迷一样的不解水雾,微囔着因亲吻而异常红润饱满的唇,红肿着半边的绝美脸庞,无声地控诉着我的不仁道行为。 那一刻,我竟然觉得是自己做错了! 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地揉着白莲被我打肿的脸蛋,满怀歉意道:“对……对不起……” 白莲低低的哽咽一声,若受伤的小动物般往我身上靠来,双手环着我的腰,用可怜巴巴的眼睛望着我,挺了挺那被我手虐待过的漂亮脸蛋,小声喵喵道:“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毫不犹豫,我噘起菱唇,就亲了上去,只盼着白莲能好起来,别这么瞧着我,仿佛我是多么血腥残忍罪大恶极黑心毒肝似的。 白莲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一个转身,将我抱坐到自己腿上,眼中闪动着异样光芒,亲昵地笑着:“山儿,你亲了我,可就得为我负责!” 咯噔!我心翻了个跟头,有种危险来临的感觉,颤巍巍地问:“我……我怎么亲你了?我……我为什么要负责?” 白莲立马红了眼睛,控诉道:“你,刚刚就亲了我!难道不应该对我好点,负责吗?” 我放了一口气,忙点头:“对你好点?没问题!没问题!我一直对你都挺好,就你自己不知道罢了。”原来是负责这个,吓死我了,还以为他想怎样呢 。只听说女子让男人负责,这突然出现个找我负责的,还真是拿捏不准领导的意图啊。 白莲开心的低头亲了我一口,啵得特响亮,欢快道:“真乖!” 我茫然了,真得茫然了,指了指自己的唇,又指了指白莲的唇,傻乎乎道:“你……亲我?” 白莲一副确实如此,你不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闪烁着眼波,道:“你都亲我了,还不行我亲你?就算告诉父皇,也没这个道理啊……” 喀吧!心血管崩裂了…… 我咽了咽口水,企图与他沟通道:“其实吧……白莲,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些误会,刚开始,明明是你亲的我,然后我才亲的你,不对,不对,是你让我亲的你,也不对……这个……” 白莲非常纯洁地眨了下眼睛,贴进我的鼻尖,呵着醉人的酒香,问:“我的唇,好亲吗?” 不知道是不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竟然再次犯傻地诚恳道:“好亲。” 白莲非常幸福的笑了,眼睛又眯成了小狐狸样,唇向下一移,囔囔道:“那……再亲亲。” 我:“呜……”被吻中…… 白莲到也不深纠,只是像个顽皮的孩童那样,狠啵了一口,听见了响声,便乐得分外开心。 只可惜了我一个傻瓜,又开始短路。 半晌,我强迫自己进行分析,再次企图与白莲进行沟通,这才发现,我竟然坐在了白莲腿上,姿势着实暧昧。当下不自然的扭动屁股,想坐旁边去。 白莲却收紧手臂,任性的抱着我,道:“在‘倾君之时’时,我也是这么抱着山儿的,难道现在就不行了?” 也对啊,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听白莲之说,好像是我变了,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终于想明白,回道:“好像……应该是我抱着你吧?”一般后娘都抱小孩的,是吧? 白莲眨了下眼睛,某丝诡异的光束划过,却快得让我以为是自己眼花,只听他道:“山儿抱着我的腰吧,这样,不就抱着我了?” 我刚伸出手,却仍旧觉得,有很重要的地方变得不对劲,想了又想,恍然大悟道:“白莲,你都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玩亲亲抱抱?” 白莲的葡萄眼缓缓弥漫了水雾,湿漉漉地凝视着我,委屈道:“山儿刚刚还说要疼我,这会儿,就不认账了?我从小到大,被谁打过?今天挨了山儿的掴掌,到也没个人来疼 !我明天就去告诉父皇,让他看看,山儿是如此待我!” 一听到狮子名号,心里竟然跟作贼似的,特虚。忙下意识的拦住白莲,哄道:“怎么会不疼你?来,再给你揉揉。” 白莲却嘟起了漂亮的唇畔,撒娇道:“要亲亲。” 我从不承认自己做好了当妈的心里准备,但面对这么大的一个免费儿子,呃……算是儿子吧?我真得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其相处。只能被动地做着他的要求,尽量达到和平共处原则。我想,我爱狮子,即使不在乎名分,但我希望白莲……接受我。因为我,在乎他。而这在乎中,到底还参杂了怎样的情愫,我……不懂。 我不知道母亲与儿子是怎样的相处模式,可我觉得,面对白莲,我总忍不住的想要疼他。虽然白莲的态度让我一直琢磨不准,一会儿风,一会儿雨,偶尔还劈出闪电袭击我,但我却知道,面对白莲,我仿佛确实没有拒绝的力气。 轻仰起头,在白莲制造的迷雾气候里,蜻蜓点水地吻了白莲一口,刚要退场,白莲的小舌就如影随形地攻城略地,缠绕上来。 我吓得忙后退,却因整个身子都被捆在白莲怀里,而无法遁地逃脱。 呼吸间,发觉白莲的吻似乎带着某种我所熟悉的**味道,而且,越发地浓厚起来。 心道糟糕,事情仿佛朝着我无法预计的方向行驶而去。 狠下心,刚要咬白莲。 白莲就抬起水样的眸子,微哑道:“别咬,山儿,会疼的……”话音随着白莲的再次亲近,而消失在彼此口中…… 我真是欲哭无泪,欲闯无门,欲杀无人啊! 三十五、床下奸情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回到皇宫,一个人,茫然地走在林阴小路上,脑中完全是白莲亲昵的绝美笑颜,与那纠缠不清的黯然情绪。 晃了晃头,正好看见一个人工湖泊,想都没想,整个人穿着衣服就跳了进去,完全潜入水里,脑袋运作终于渐渐清晰,直到无法呼吸,才从水中蹿了上来,破口大骂道:“让那个小狐狸精给涮了!!!”竟然对我用美男计!太可恶!明明相仿的年纪,谈什么亲爹后妈大娃的?屁!竟敢吻我?当天下有白吃的食呢?看我不整得你屁股朝天,泪流半边! 想明白后,气势汹汹地爬上了岸,猛打了个大喷嚏,撒腿往狮子寝宫的方向跑去,得换换湿透的衣物。 恍惚间,汗毛一立,有种危险逼近的感觉,脚步微停,却只听见某种类似闷哼的细微低吟。 左右望了望,不见任何人。 加快脚步,继续奔跑,没等跑出十步,就被来往的奴婢看到,急切地领着我到最近的屋子里去换衣物,怕我生病,耽了责任。 绕了一圈,终于拐进了偏僻的小屋,奴婢点了蜡烛,退下去娶衣物。 我自己跑到屏风后面,将湿透的衣服脱了,拿起干爽棉布擦拭着仍旧布满吻痕的身体,一指指数着狮子种下的朵朵玫瑰,身体,竟然生起了某种**反应…… 无可奈何的一笑,看来是离不开勇猛的狮子了。 口中饥渴,走出屏风,端起桌子上的茶碗饮下,突然觉得不妙,此茶,竟是热的! 这皇宫内院屋子成堆,不是每一间都有人住的。而且,很显然,这间屋子,更不是个长期住人的地方。不然,怎么没有换洗的衣物? 但,茶,却是热的! 显然,是有人用心将我安排到此,故意为之。而我,傻乎乎地自己跳下了湖泊,到是省了不少她人的力气,不用将我敲荤了挪来。 思及此,我忙转回到屏风后面,低头去寻找那地上的全湿衣物,企图往自己身上套,好尽快冲出去,免着了她人暗道儿 。 此时,门被推开,一人飘逸儒雅的身姿,渡步而入,动作优雅地掀起衣袍,坐在了椅子上,忽然喝道:“谁?” 随着高喝,那人影迅速划入屏风后面,抬起手指袭向我的喉咙!而同时,我的手指亦猛刺向他的喉咙! 不过瞬间的变化,当彼此看清对方后,袭击的手皆是一僵,两人,愣住了…… 月桂失神地愣在原地,直视着我。而我,则光着身子,拎着湿透的衣物,傻望着他。 下一秒,两人皆道了声:“不好!” 我忙低头穿衣物,月桂忙伸手忙我穿,当他修长而温热的手指,触碰到我**的肌肤时,一股颤栗的兴奋,悄然燃起。 我忍不住颤抖一下,喉咙里溢出压抑的低吟,身子越发地火热起来,仿佛在灵魂深处,渴望着他人的粗鲁抚摸,狠狠纠结。 月桂因我的异样,红了脸,眼睛不自觉地落在我**的身体上,产生了本能的炽热**,却因那星星点点的玫瑰吻印,而划过了受伤的痕迹 我胡乱穿着衣物的手,变成了自己给予的折磨,只觉得越穿越乱,越挣扎越炙热,恨不得撕裂那虚伪的装扮! 月桂深吸一口气,再次伸出温柔的手指,挑起被我百般纠结**的衣物,展开,想要为我穿衣。 而那诱人的手指,若脆弱的神经,总是在不经意间,触碰到我**的肌肤,**地轻颤着。 点点酥麻的感觉,若处处奋力燃烧的火种,从彼此相触的地方蔓延开来,与挣扎的痛楚中,燃起肆虐的狂躁,压抑不下,扑灭不了,若不燃烧成灰烬,就被冷水浇成死灰! 我的心,狂跳着,遵循了自己的**,扑进了月桂怀里,急切地蹭着…… 月桂却闭上了眼,以手支开我滚烫的身体,唤了声:“山儿……” 也许,是那声山儿中,包含了太多的痛苦,让我无力承受;也许,是月桂紧闭的眼眸中,隐藏了太多我负担不了的情愫;我,终是狠咬着下唇,独立地站起,一把扯过月桂手中的衣物 。 也不知道是月桂攥得太紧,还是那衣物太不结实,破裂声中,我直接向后仰去。 月桂瞬间张开眼睛,一手托腰,一手托颈,将我护入怀里 衣料摩擦到我异常**的蓓蕾尖,害我忍不住呻吟一声,抬腿蹭向月桂的身子,急切地想要更多 月桂温润的眸子不复清晰,幽幽散发出原始的**,却强行压抑地沙哑着嗓子,柔声问:“是要我将你击昏?还是……” 混乱的我,哪里有那么多的想法?只急红了眼睛,若饿狼见肉般,狠狠地往月桂身上扑去,用近乎肆虐的力量,冲击着自己的感官。 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响起,道了声:“罢了……”低头吻住我已开启的菱唇,伸手揽住我的腰身,抱起,往木床处走去。拉下罗帐,将外面的目光遮挡个干净。 罗帐内,不时发出消魂暧昧的浓重呻吟。 木制的床铺,亦随着**的高涨、猛烈的冲刺、肢体的纠缠,发出吱噶吱噶的萎靡之声 就在我冲上**高氵朝时,门,被大力踹开! 夜里的冷风突然袭来,吹动了掩埋春情的罗帐,露出了脸色绯红的我,看见了一群气势汹汹的人。 当我的目光与狮子重叠时,在彼此眼底,皆划过了一抹诧异。 罗帐飘然闭合,隔绝了视线,却将外面的声音清晰传来…… 玉淑媛带着颤音,惊声尖叫道:“好个不知羞耻的贱货!竟然敢**宫廷!” 我不明白,她紧张个什么劲儿?难不成,我还偷了你的情人不成? 文贵妃大义凛然恨声道:“枉费圣上如此宠你,你竟然做出偷人之事!来人啊,给我拉出这对奸夫**妇!杖刑,打死!!!” 听这声儿,应该才是陷害我的正主,多么声色俱厉啊 。 人们一窝疯的冲了过来,狮子不紧不慢地沉声道:“朕说动手了吗?” 所有人,齐唰唰地跪下,不敢忤逆圣意。 狮子缓步渡到罗帐外,投下一抹魁梧的影子,问:“山儿,你可有话说?” 我隔着罗帐,**未退喘息道:“有,你进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所有人到倒吸了一声冷气。 那文贵妃更是失声尖锐道:“圣上,别进去,小心那贱人有诈,伤了圣体!” 狮子到是将帘子一掀,闪身进了我的罗帐,看见眼含春情的我,以及……满身的**。 我呼吸纷乱,眼波荡漾地望向狮子,急切地伸出胳膊与大腿,紧紧缠绕在狮子的脖子与腰身,上下摩擦,耳语道:“给我,我中**了。” 狮子布满薄茧的大掌,沿着我的背,划入我已经泛滥的私密处,耳语道:“你的奸夫呢?” 快感瞬间传遍全身,我收紧身子,自动摇曳在那粗糙的手指上。出口的声音,都是颤栗中的兴奋:“跑了~~~~” 狮子性感的嗓音调笑着:“见到山儿如此风情,还能跑,真是……圣人。” 我狠瞪狮子一眼,努力下沉着腰身:“不跑,就被人当奸夫**妇,杖刑打死了……呜~~~~顶我~~~~” 狮子呼吸一紧,又增加了一根手指,却仍旧不紧不慢地挑逗着我的窒息包裹,眼含赞赏道:“真不愧是我的山儿,换了她人,怕是难逃今日之难了。” 我已经渐渐丢了意识,剧烈地喘息着:“难道明知是被人陷害的,你也不管吗?” 狮子勾唇笑了:“若连这点自保能力都没有,怎么在后宫这个地方立足?” 心,突然颤了一下,觉得有点冷。 狮子似察觉到我的不适,用有力的手臂抱紧我,以性感的薄唇,狠狠吻向我,纠缠道:“刚才叫得满消魂的,害我以为要失去你了 。” 心,说不上什么滋味;身体,却因狮子的摩擦而越发**炽热;思想,只能堕落于自己的本能**。 胡乱而急切地拉扯下狮子的裤子,对准那已然硬挺的巨大,泄恨似的狠狠坐下!终是满足地发出一声愉悦呻吟…… 罗帐内再次上演起春情大戏,只是这次由一人的**,变成了两人的**实战,与刚才的自给自足,不可同语。 我想,此刻罗帐外的人,定然混合了陷害不成、万分不解的复杂心思,僵硬在原地,不知进退。 既然,大家这么喜欢听人家春宫墙角,我到也不吝啬,努力地嚎了几嗓子,嫉妒一下门口那个给我下药的阴狠小人。 我和狮子在****、琴瑟和鸣,所有不甘的人,皆在我高亢的**声中,气愤地退了场,向外寻去,企图逮到某个落荒而逃的奸夫。 我于**的潮水里,绽放着满足的笑颜,心里,却挂念着床下的月桂。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没错,就在月桂将我抱到**时,罗帐落下的刹那,偷窥者跑去禀告文贵妃事以成功的空挡,我火速将月桂塞到了床下,然后自己沁在**中,直到大部队赶来——捉奸! 现在,谁又能想到,圣上的床底下,竟然藏着我的奸夫?哦吼吼吼……咳……我认真更正,月桂不是奸夫!绝对不是奸夫! 只是,不知道,床下的月桂,会如何想我的……现在? 在一次次的率动撞击中,我在狮子身上得到了及大的满足,终是解了**,放松了肢体,横躺在木**,看着狮子穿戴整齐,宠溺地咬了我的小下巴一口,温柔的笑道:“疯丫头,躺着先睡一会儿。” 困意袭来,我温顺而疲惫的点点头,知道狮子还要陪‘大鹰国’王和‘赫国’使臣,便哼了哼,噘着屁股,骑着被子,沉睡过去。 狮子抬起我的腿,扯出被子,为我盖好后,才走出充满**味道的房间 。 关门声后,耳边,隐约听见狮子吩咐外边的守卫,道:“好生护着,不许任何人靠进。” 侍卫应了声后,再无动静。 确实狮子渐渐走远,我蹭地从**弹起,裹着被子,跪到地上,掀开床帘,看见脸色发紫的月桂! 我一惊,忙将月桂拉出,搀扶到**,小声感慨道:“怎么搞的?听个音儿,也不至于弄成茄子样啊?” 月桂紧抿着唇,用那双布满血丝的红眼睛探向我,突然伸手将我压到**,身子随之覆了上来,压下头,狠狠纠结着我的唇,急切沙哑地唤着:“山儿……山儿……” 我一惊,忙小动作的挣扎出嘴,喘息着小声问:“月桂,你怎么了?” 身上一凉,棉被被月桂粗鲁地扯开,他急切地覆盖上来,痛苦道:“山儿,给我……” 我突然明白过来,一把抓住月桂**的手,问:“你也中**了?” 月桂撑着一丝清醒,咬牙道:“打昏我,山儿!”说完,又向我扑来,混乱间,扯掉了自己的裤子,分开我的大腿,欲往我的私秘处顶。 我就着巧劲一翻,闪身起来,反压住月桂的身子,迅速做了一个决定,将手覆盖在月桂的鸟儿上,上下撸动着,小声安抚道:“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一切皆因我而起,我怎么忍心敲昏月桂?更何况,即使在昏迷中,如此霸道的**,亦是需要此种解法的,不然,何其伤身啊? 月桂仰起了脖子,喉咙里溢出低哑的兴奋呻吟,双手克制地紧扯着被子,看他那痛苦的样子,让我心有不忍,但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我手中的动作加快,月桂突然手臂一伸,将我抱入怀里,狠狠地吻上,将他口中的呻吟渡到我口中,完全吞食进我的肚子里,化做了未知的变数…… 月桂在我用心的服侍下,终于一挺腰身,宣泄到我的手里,唇舌亦在我口中,含糊而低哑地唤了声:“山儿~~~~” 三十六。醉视裸男 好大一个晴天啊! 我伸了个懒腰,被狮子从被窝里薅出来,梳洗打扮后,要去做我的陪姐生涯。 今天,‘大鹰族’的阿达力,因政务,要返回各自己的部落,而我这挂名的娘亲,怎么着,也得出门送送。 狮子设宴款待,我打着哈欠做陪,不时接受到月桂的目光,小心肝还跟着颤抖一下。 昨晚,真是混乱惊险的一夜,蜡烛里被人滴了**,我和月桂先后重招。 我到好,有狮子这名生猛的野兽做解药,月桂就比较凄惨一点,不知道在我的黄金右手下,交代了多少次。最后,竟然活活把人做荤了过去! 我一直怀疑,是不是我服务的太热情?太到位?太……执着?导致月桂不好意思拒绝,就这么一下下的将自己交代了?还是月桂体质不好,情绪激动,没尝试过**? 无论哪种原因,最后,都导致我的右手英勇就义,抽筋后半宿,到现在都疼得抬不起来。 狮子问起,我也只能说,是不小心伤了筋骨。难道还能具实以告,是掳你儿子的小**累的?我x!怕话音没落,我就得人头落地。我敢保证,以狮子的性格,绝对不会表彰我见义 勇为的大好市民形象地。 想起昨晚的惊险,还真有点余悸,若不是我意志坚强,一定就**了月桂,哪里还能将其藏在床下,等着捉奸人群来前来啊?真是……**……害人啊 ! 不过,要说挺**,我最佩服的要属月桂,竟然脸都憋紫了,还衣衫完整地席卷在床下。要是我,早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要说这狮子,回来得也忒巧了,要是按照预计的明日返回,就算我过了‘**宫廷’这一关,也得被那文贵妃借着任何事端,强行扒层皮;被那玉淑媛,凶狠咬下一口肉去。 具我的分析,这事儿,还得归功于狮子派来的暗卫。当他看见我被玉尚书府的奴才围攻,出手摆平后,却没找到我,只牵回了我家四大爷。又因事发突变,定然要与狮子联系,导 致狮子忙着返回。 虽然狮子没有说,但我知道,他心里有我,不然不会风尘仆仆地就返了回来,身上,还穿着狩猎时的骑马装。 也许,因为我和狮子皆是如此的骄傲,所以,没有人去询问彼此的感情,没有人去剖析这份感情的重量。 就如同狮子没有问我,为什么偷了他的腰牌出宫?而我也没有问狮子,为什么急着返回来?但是,我却要求了自由,请狮子别让人跟着我。狮子应了声好。 又打了个哈气,想到昨日的总总,眼睛不由自主的往白莲处瞄去,旦见那小狐狸伸出白皙的食指,仿佛点尝了什么美味吃食似的,轻抚上自己那淡紫色的唇畔,送入软舌中,还啵 地一声,揪了一口,冲着我,眯眼笑着。 我觉得……我只是觉得……真得只是觉得脸有些热,忙转过头,提了个大杯酒,咕噜咕噜灌下。 听到阿达力赞道:“娘,果然好酒量!” 我点头应付道:“还好,还好……” 狮子挑眉问:“什么时候学谦虚了?” 我一僵,顺手操过来一坛子酒,往桌子上一放,气势磅礴道:“喝!”说什么啊?多说多错,不说不错。我相信,狮子一定知道前晚被设计的男主角是月桂,只不过,没发生什么 ,一切都不好说 。 到是我,现在被夹在他们爷四个当中,怎么做都不对。 与阿达力拼着酒,与草原公主拼着眼神。 为了早日勾引到陷害我的玉贵妃,我愣是穿了一套男装出来,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 偏偏好似让草原公主再次误会起我的性别,一个劲的往我身边蹭,还对我使着**裸地痴情眼神,当然,偶尔还参杂了疑惑与探索。 我在众人的高压目光中,一个不知深浅,将自己喝高了,也将阿达力父女喝走了。 两人走时,阿达力喝高了,豪情壮语中,直嚷着让我这位娘亲去草原看他,待我嫁人时,他定杀牛宰羊!送嫁妆!让我风光大嫁! 草原公主喝高了,泪眼婆娑地抱着我,一顿毁天灭地的哭嚎,直说要做我一生一世的好姐妹!若我真嫁人了,她亦愿与我共侍一夫,只愿与我长守一起。 好家伙,还没怎么着呢,竟然就多了个家庭窥视者,我冤枉大了! 我喝高了,脱了鞋子,一人送了一只,直说:“这是宝,你们且带去,留我们日后相见时识得彼此。” 两人一人抱着我的一只鞋,含泪,走了。 我突然大叫:“不好!两只宝都给了出去,我拿什么与你们相认?” 具宫女描述当日之情节,我当时就开始到处脱别人的鞋子,还挨个往自己脚上套,直嚷着宝贝没了,哭得那叫个伤心欲绝! 月桂被我咬了,白莲被我挠了,就连狮子都让我扒了鞋,还穿在了自己脚上,到处拖拉着晃,最后,差点把自己绊倒,要不是狮子光脚跑下来,将我抱入怀里,我一准啃个吃土状。 这还没闹够,竟然又脱下脚上的鞋,往自己脑袋上扣,且嚎啕大哭道:太臭了,太臭了,不是我的宝贝! 据说……咳……据说狮子当时闭上了眼睛,打横将我抱起,就要往内殿走,我却要死要活凶吼道:“今天不给我宝贝,老子就放了你们的血 !!!” 所有人,愣了。 我却一个高蹿出狮子的怀抱,扑向‘烙国’使臣……身后的侍卫……的鞋子…… 死缠烂打地要人家的鞋子。 不给? 那就啃你大腿! 再不给? 那就拿狮子的鞋子让侍卫闻。 结果,鞋子当然到手。 具部分群众演讲,我当时就捧着鞋子,屁颠屁颠地往里倒酒,又献媚地跑了回去,非要请那侍卫喝。 不喝? 就是不给面子! 放狮子,咬死! 再不喝? 那就用狮子的鞋子倒酒!必须喝! 侍卫被我逼得濒临崩溃,却不能发火,只能……忍着。 我见人家忍了,就更欢实了,非要给人家画《醉卧酒洒裸男图》。 哎……导致最后不得民心,被轻点了穴道,抗回了狮子的寝宫,大睡特睡到天色渐黑。 头痛欲裂的醒来,只看见**的狮子伤痕累累地躺在我的身边,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我。 我伸出手,抚摸上狮子布满齿痕的青紫胸膛,大概明白了自己的禽兽行为,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 狮子却抚摸着我的后背,揶揄道:“小狮子,怎么?不好意思了?” 我哽了下脖子,往狮子怀里依偎去,紧紧抱着,听着狮子咚咚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很满足,很幸福 。这世上,有这么一个男人,包容着我,宠溺着我,足够了。 我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狮子,哑声问:“狮子,一辈子,就我们两人,好不好?” 狮子微愣,用那双黑金色的漂亮眼睛凝视着我,缓缓勾起性感的唇角,以大掌包裹着我的小手,吐出让我记忆一辈子的字:“好” 我笑了,笑出从来没有过的甜美。 幸福,缀弯了我的眉梢;爱情,染色了我的笑眼;狮子,住进了我的心房。我们说好,一辈子,就是彼此的唯一。 只是……我忽略了,即使雕刻在石头上的誓言,亦会随着岁月而消磨了痕迹,而口述的承诺,真的就能执手一人,百离不弃? 酒宴上,罂粟花没有来,原来是因射猎时,受了伤。我知道后,硬是从被窝里爬了出来,拉着狮子要去看看。狮子无奈地陪着我,到也没说这样有多么不妥,怕是,他也记挂着呢。 带了好多的珍贵药材,做上了马车。 我仍旧有些微醉地依偎在狮子的温暖胸膛,用纤细的手指,描绘着狮子的深刻俊颜,一点点,一寸寸,直到自己闭上眼睛,都可以凭着感觉雕刻出来。 狮子用有力的臂膀环绕着我,柔声问:“做什么?” 我仍旧闭着眼睛,弯唇笑道:“把你的样子记下来。” 狮子抓住我的小手:“不用记,这张脸,你天天醒来,便能看到。” 我张开眼睛,依偎在狮子的胸膛,若有若无道:“狮子,这样的幸福,我从来每有得到过,即使感受到你的体温,听到你有力的心跳,却仍旧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就如同一场镜 花水月下的靡丽春梦。” 狮子刚毅的脸,渐渐染上温暖的春意,亲昵地捏了捏我的小鼻子,问:“山儿怕梦醒吗?” 我轻叹一声,幽幽道:“喜欢做梦的女人,总会为自己编织一个又一个绚丽的美梦,而我,是个不会做梦的女人 。梦醒了,再入戏,怕是很难。”抬起头,望向狮子,认真道:“ 所以,狮子,将这个梦呵护得长些,长到我无力逃走,无力离开。” 狮子微眯了下眼睛,却无波无澜的问道:“难道山儿还会离开我吗?” 我低低的笑道:“除了影子,没有谁不会离开谁……呜……” 狮子瞬间掠住我的菱唇,以粗暴的方式,狠狠地索吻着我的柔软,大手亦探入我的裙底,划入私处,**着…… 我亦使坏地将小手覆上狮子的巨大,不停地以指端刺激着他的**铃口。 这时,马车停下,罂粟花的府邸到了,侍卫不知情节严重的回禀着。 狮子低咒一声,将我抱下马车,扫了那侍卫首领一眼,吓得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我跳下狮子的怀抱,狮子牵起我的小手,受着人们的朝拜,一步步走向罂粟花的屋子,看见那躺在**,仍旧笑嘻嘻的痞样男人。 蜡烛摇曳,罂粟花的脸色却异常苍白,在与狮子喧哗过后,打趣道:“就知道山儿挂记着我。” 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唇色,关心的问:“伤到哪里了?” 罂粟花摇头笑到:“小伤,无碍。” 我却伸手去拉被子,固执道:“让我看看,不然不放心。” 罂粟花略显尴尬,拉着被子不放。 我揶揄道:“裸男我看多了,即使你们穿衣服,在我眼里也是**裸地。” 罂粟花却道:“伤了腰部。” 我皱眉:“包扎好了吗?怎么脸色这么苍白?怕是没有处理好。”手下一用力,即将被子扯下,却瞬间傻了眼,忘了呼吸…… 狮子动作到快,一把将被子重新盖上,染了怒气的声音,第一次斥责我,道:“甚是鲁莽 !” 我扁扁唇,表示自己的委屈,眼睛却瓦亮地瞄向了罂粟花的被子,似要望穿那锦绣的图案,再次窥见被子下的无限风景,就连出口的声音,皆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谁想到他下面 什么也没穿啊?” 罂粟花撇我一眼,唇角含了一抹揶揄的苦笑,仿佛在说:若早知道我什么都没穿,你铁定翻得更热情。 我眼望着……罂粟花的……被子,努力挣开狮子的怀抱,再次飞快地靠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床边,非常认真道:“罂粟花,你大腿真漂亮。” “噗嗤……嗯……”罂粟花一个没忍住,笑了出了,却亦换来了伤口的痛楚。 狮子再次将我捞入自己怀里,霸道道:“与朕回宫!” 我知道狮子嫉妒了,忙抬头,安抚道:“他的**不如你的大。” 狮子一愣,罂粟花一僵,我借着机会又蹿回**,想要亲近受伤的罂粟花。 狮子一步步逼近,脸上载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色彩,仿佛是要笑,却又被怒火压抑成扭曲状,痛苦异常。 **的罂粟花,苍白的脸色转为青砖,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一双眼睛到是炯炯有神的瞪着我。 最终,我还是没有逃脱狮子的魔掌,将我抱入怀里,打包带走了。 刚上马车,我却因尿急不得不重返罂粟花的府邸。 大概没有人想到,我会去而复返,到让我听到了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主子怎么受伤了?” “我也不知道啊,跟主子去狩猎时,主子还没有受伤。回来后,去了皇宫,回来就这样了。主子可吩咐了,此事不得外传。” “这事儿,确实不能乱说。” “你不问,我能说吗?” 三十七。血弃誓言 最近几天,狮子很忙,我常常一个人,躺在大石面上,晒着太阳,晒着思想,企图让阳光穿越进自己的灵魂,将那黑暗的部分烤化掉。 我知道,朝廷上有人提议册封,首选文贵妃、槿淑妃,但,依现在狮子对我的宠溺,亦有不少人为了迎合狮子的喜好,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原本不在意名利的我,却在承诺,‘两个人,一辈子’后,也想要那个位置,想着自己是那个与狮子白首偕老的人。 以至于,当狮子问我时,我只答了一个字:想。 更至于,当月桂问我时,我亦回答了一个字:想 于是,朝堂上,支持我的人,渐渐形成了有力的后盾。 爱情,让我变得不似原来的我。但,却甘愿 我也知道,狮子将‘烙国’使臣送走了,连同那个神秘的侍卫一同走了。 当日送阿达力,我确实醉了,可,到底几分醉,谁又能知道?甚至,连我自己都不了解这其中的程度。如果我真醉得一塌糊涂,为何能记得那侍卫的耳语?为何能摸出他随身携带的玉牌?若我仍有清醒,为何疯狂至此? 眯着眼睛,望向蔚蓝的天空,漂浮的云朵;伸出手,企图抓住这分晴朗,却遮挡成一片斑斓。 那日酒醉后的离别,我没有说:阿达力,我多想载着我的男人,去你的草原,放马高歌。 我没有说:只可惜,我的男人,不单是我的男人,也许,是我们的男人,更是所有‘赫国’百姓的男人! 拥有这样的男人,是我的骄傲,亦是某种无法展翅翱翔的牵伴。 只是,我甘愿,甘愿守候着这份骄傲的爱。 不管那被我顺出来的美玉,赫然雕刻着‘烙’字,更不管那‘烙国’侍卫的耳语,说:回来 回哪里去?哪里又是我的家?无论过去式,无论将来式,无爱之处,无以为家 。 即使身份再复杂,故事再曲折,我只是我,带着骨子里的倔强,只做这个我! 复杂,只是人给自己的困扰。 走一步,看一步,是我低调的生活情趣,不许打扰,不许破坏。 做自己,真好。 笑容爬上脸庞,突然很想见狮子,但却知道他必然在与朝臣商讨边界不断受扰的严重问题,还有必须得出结论的册封之事。 想想,还是决定去完成我的历史性任务——‘勾引’文贵妃! 希望早点拿到‘兵布人脉图’,早点将狮子的腐虫纠出来,踩死! 站起身,扫视一眼周围,狮子果然履行了他的承诺,身后的影子已经撤离,任我一个人,到也能做些自己的小动作。 掏出镜子照了照,挑了挑有几分英气的眉毛,尽量让这张脸看起来更加俊俏一些。抿了抿菱唇,哼着小调,采摘了一些花朵,抱在怀里,第一次,往文贵妃的宫楼走去。 若我没有估计错误,门口那些门神不会放我进去,而我,也不想让他们看见我来过。 于是,我发挥了潜入功能,身形若猫儿般闪躲开人们的注视,落地无声,悄然地摸进了主屋里,却不见文贵妃,表演不了我的倾情一唱,只好向后园子里闪去。 大白天的,也许没有人会想到,竟有人会潜入贵妃住所,意图勾引!所以,到也没什么人防范着,我只需小心行事,借着树木的遮挡,四处寻找伊人芳踪,送上鲜花一束,眼神数枚,了表我心。 寻来寻去,本想放弃,却发现不远处,竟然有所别致的亭台楼阁,好像是用来欣赏景色的。 好奇心起,身形一晃,便潜了过去…… 隐约间,仿佛听见男女间兴奋的喘息与呻吟声 。 脚步,停了,手指收紧,掉头便走。 却在突然间,转回身,爬上一棵大树,站在枝干上,向里望去…… 那宽厚的肩膀,精窄的腰身,有力的肢体,在窗口阳光的斑斓下,发出迷人的古铜色光泽,肌肤上隐约的汗水,承载了夏日的**,那味道,我何其熟悉? 就在昨天,那汗水混合下的,仍只是我的味道;那臂膀拥抱下的,仍只是我的身体;那唇齿啃噬吸吮的,仍只是我的纤细;那喉中愉悦的低吟,亦……只为我一个人喘息。 如今,那个男人压在身下的晶莹剔透、玲珑有质,不再是娇小纤细,不再是那状似未曾发育好的孩童。 狮子,是不是只有那样的身材,才能满足你的**? 狮子,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那么,现在你身下的,又是谁?若两个人,即是一辈子,你此刻眷恋的,又是谁? 看着,看着…… 竟然痴了般,不晓得流泪,不晓得心碎,只是忘了彼此的承诺:两个人,就是一辈子。 听着,听着…… 耳边的呻吟,是如此的尖锐,仿佛震伤了我的五脏六腑,骨未断,脉以损。 狮子,何必骗我? 何必骗我做你一辈子的陪伴?何必给我如此的承诺?如此的宠溺?纵容? 到底是我不懂爱情?还是不懂风情?或者……不懂你? 狮子…… 不知道是不是真有灵犀感应,狮子突然停止了率动,转过头,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眸,望向我的位置…… 时间,仿佛静止了。透过树阴的斑斓,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渺茫,是剩下彼此落在对方身上的眼,似看得清,却更茫然 。 我费力地扯开唇角,努力上扬着,喉咙里发出沙哑的震动,终发出无声的疑问:“狮子,你中**了吗?” 狮子僵硬着身体,没有回答。 文贵妃到是支起沁满**的雪白身子,异常温柔地揽上狮子的腰身,喘息道:“圣上威武,近几日,天天午时来要臣妾,臣妾要受不住了呢……父亲知道圣上宠臣妾,意欲封臣妾为后,甚是欣慰,愿交出兵权,颐养天年……” 泪,突然划落,仿佛是瞬间的事儿,却被我接到自己的手心,狠狠攥着。 移步向前,跃下大树。 耳边,是狮子低吼的山儿;脚下,是坚硬的土地。 强撑着身体站起,一步步拖着受伤的腿,向外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侍卫将我包围,狮子将我抱起,紧紧地捆入怀里,我才发现,血,竟然染了白色的衣衫,绽开了一朵异常妖艳的花朵。 伸出手指,轻轻描绘着花朵的边缘,就像曾经描绘狮子的脸,那么用心,那么仔细,那么温柔…… 狮子怒了,突然扯住我的手,凶红眼睛吼道:“山儿,看着我!!!” 我缓缓转过眼睛,看着狮子,用沾了自己血水的手指,描绘上狮子的薄唇,哑声道:“狮子,你真美。” 狮子一僵,抓住我的手,嘶哑着嗓子,唤着我的名:“山儿……” 我笑了,流着泪,道:“狮子,记住我,忘记我,都好。山儿,从今以后,不再是你的山儿,我,终是我自己的了。”挣扎着站起,继续往皇宫外走。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狮子将我囚禁了。 狮子说:“你是我的山儿,一辈子都是!” 狮子说:“休想离开我 !即使死,都要死在我身旁!” 狮子说:“难道你忘了我们的承诺?” 狮子说:“为什么要离开我?” 狮子说:“想死,就死在我身边吧……” 狮子说:“山儿,我们回到过去,好不好?” 狮子说:“山儿,我的山儿……你为何要如此聪慧?为何要如此独立?为何要如此冷情?” 狮子说:“山儿,别离开我……”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若你要这锦绣天地,我便为你拼出一片血染山河!”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待你白发斑斑时,我陪着你,去绿色的草原,牧牛养羊。” 我说:“狮子,我曾想着,陪你金戈铁马,护你扬鞭战场!” 我说:“狮子,我也不想如此独力,如此坚强,如此冷情。只是……我的血,终究是冷的,无人可暖。” 我说:“狮子,我其实很小气,见不得自己的男人抱其她的女人,如果有一天,你能接受其他男人抱我,便去寻我吧。” 我说:“其实从一开始,你只是想着利用我,让我的独特韧性加上你的万般宠溺,使所有固定因素变得不稳定,让所有后宫的女人惶恐,让朝廷的政局混乱。” 我说:“我的出现,使文贵妃的准地位不保。我且有你与月桂等人的支持,两相权衡下,文将军必然要妥协,为了女儿的幸福,甘愿交出部分军权,买女儿个半生幸福。” 我说:“自古帝王无儿女情长,是我痴心妄想了。” 我说:“可怜了后宫女人,可怜了爱恋着你的那些女人,可怜了被你利用的众多子女。” 我说:“狮子,你是个好君主。但,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好丈夫!我敬佩你,但却不敢再爱你。我没你想像中坚强,也经不起你一次次的考验,这里,脆弱的很,一碰,就碎了 。” 我说:“当我交出心时,你收了,亦给予了,所以,我不恨你。” 我说:“放我走吧。” 狮子的骄傲,不允许他低头;我的骄傲,注定了彼此的悲剧。 纵使狮子再爱我,我如何放不下,但,正如我说的,如果有一天,狮子可以接受其他男人抱我,我亦能接受他今日的背叛之举。 只是,今日,今时,爱得太深太浓时,彼此眼里,又怎么能容得一丝污垢? 也许,在狮子的后宫嫔妃眼里,我才是那粒污垢吧? 狮子,若不是我的骄傲不允许,我一定继续爱你,留在这里陪着你。 至古帝王三宫六院七十二妃,我若将心留一半给自己,定能允你个右拥右抱。 可惜,我……只是我,那个骄傲如厮全无保留的我。 是谁说,两个人的感情,先说对不起的那位,一定是赢家? 在狮子的观念里,他,没有错。 所以,错的是我。 我道歉了,为不能陪他的地老天荒,为不能坚守的白头偕老。 只是,回不去了。 只能,微笑着离去,继续做那个任性妄为的我。 从这一刻,让我知道,男人对付男人,也许靠得是女人;而女人之间的战争,也许,只是男人的游戏。 然,女人,从来不代表弱者! 既然舞步无法和谐,那么,就单飞。 我终究要在更高更远处,鸟瞰今日的残局。 不去记忆,遗失在风里的,泪滴…… 三十八。阴阴蛇毒 狮子不放我走,但我却消失了,而且,消失得迷迷糊糊的。 本来,我将这段故事想像得曲折无常,欲将诈死做得如假包换,打算以中毒的老戏码,闭气而亡,在众人看守不严密时,偷偷遁地跑路。 可谁知道,当我喝完稀粥,打算摇摇欲坠的闭气时,竟然真觉得头脑一阵昏花,彻底昏睡了过去。 待醒来时,人好像被放在了木箱里,正飘悠飘悠的动着 我觉得,我应该是被放入了湖泊中。 出于礼貌,我小声地敲了敲木板,凑近缝隙处,轻声道:“外面的哥们,可否有一事相求?” 半晌,外面亦压抑的小声问:“何事?” 我非常诚恳的说:“拜托,将我家四大爷一同弄走。” 外面仿佛出现真空状,沉默三秒后,箱子开始动作,完全忽视了我的要求。 我心有悲戚,竟然没有告别,就这么离开了我的知己——四大爷 ! 暗中发誓,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与四大爷重逢地。 这叫什么?有缘千里来相聚,无缘对面不相啼! 有些人,有些事,不想提,只好放;有只驴,有些亲,不能忘,不能放。 闭上眼睛,继续刚才的昏迷,任由这人,将我带去任何一个地方,只有离开这里,我才能正常呼吸。 再次醒来,人已经被放到了马车上。 我伸了个懒腰,觉得肚子有些饿,便伸手去取小桌子上的零食。捏了片芙蓉糕,咽下,却觉得有些噎,忙提了酒壶,对着细长的酒嘴儿,仰脖,灌下。 喝着,喝着,觉得此酒甚是爽口,便一口口,干了。 头顶某个缓急有度、高低有质、中厚有章,却含了一丝阴冷的男音响起,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酒鬼。” 我含着酒瓶嘴,侧转,仰头望去,旦见一双精悍锐利的蛇眼,正阴森森地盯着我。 忍不住大了个大大的饱嗝,外加一个小小的激灵,吹了声响亮的口哨,笑道:“眼睛蛇,又见了。”此男子,果然不简单。 那男子微眯着不善的眼,伸出修长而冰冷的手指,提起我的下巴,吐着阴冷的气息,问:“眼镜蛇?你不记得孤是谁?” 我瞧着他的白脸红唇,更加确定此蛇有毒,忙摇头,怕人家一个不爽,给我一口。不过,能自称为孤的人,怕只有‘烙国’皇上了。 眼镜蛇以审视动物的目光,将我左右摇晃扫视了个遍,然后放了手,转儿提起一块手帕,擦了擦手,扔了! 我x!若下巴不是我的肉,我一准儿拿刀砍了!看谁拽! 转过头,不鸟儿那个冷血蛇精,掀开帘子,往外瞧了瞧,旦见一片青草悠悠,野花朵朵,远山含岱,彩蝶翩然。 努力往外探出头去,看见前有马队看护,后有家奴商品,以此阵式,一定是扮演成商队前行 。 基于我的非武力不配合态度,当我探回身子后,眼镜蛇再次钳住了我的可怜下巴,含了丝阴骛易怒、骄横跋扈,问:“真的不记得孤是谁?” 我终于体会到眼睛蛇是冷血动物,大夏天的,那手指尖就跟两冰棍似的,冰得我又打了个哆嗦,忙无赖道:“我失忆了,就这样。” 眼睛蛇点青似的眼里,快速地划过一丝诡异光束,却不松手,继续捏着我的下巴,道:“为甚唤孤眼镜蛇?” 我语速加快道:“因为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气质感官像极了眼镜蛇所以我才这么叫若你不喜欢我们马上改。” 眼镜蛇仍旧阴沉着脸,却松了手,又摸出一块帕子,将手擦了个透彻,转手,丢了。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怒火攻心!想都没想,瞬间扑上去,企图染指一下眼镜蛇的洁癖,却被眼镜蛇抬起白色勾银边的高档靴子,砰地一脚,直接射出了马车!呈现抛物状地惨叫一声,落地…… 将口中啃下的青草吐出,终于明白为什么设宴那晚,我刀舞过后,扔回去那柄九孔青刀,他……没有接。 原来,是有严重的洁癖啊! 心下了然,趴在地上也不起来,如果眼镜蛇就这么扔了我,也好。 但是,一切非我所愿,某壮士手腕一提,便将我如同拎小鸡似的,恭送回了马车,再次笼罩在眼镜蛇的阴森气息下。 我与眼镜蛇对望了近半个时辰,没有人示弱,没有人退缩,就这么盯着彼此。 终于,眼镜蛇缓缓道:“你是第一个,与孤对视如此长时间的人。” 我哼哼到:“伦家上辈子是捕蛇地!” 然后,两个无聊的人,又开始继续火拼上眼神。 半晌,我问:“你不饿吗?” 眼镜蛇更绝的是,眼睛看着我,却伸出了手指,准确无误地捏起了桌子上的干果,张开艳红色的唇,吞了下去 。接着,依然如是,直到将他想吃的东西全部咽下腹,才住了手,继续与我对视。 我的钦佩之情油然飚升,拱手道:“英雄,果然好眼力!好定力!好魄力!好残忍!” 眼睛蛇仍旧用那双毒蛇般的眼睛直视着我,问:“何以残忍?” 我吸了一口气,郑重其事道:“刚才,阁下贵气难挡的一脚,将吾射下马车,砸断蚯蚓一条。吾本着好心,提起半截蚯蚓,打算用糨糊将其黏合成完整之身,但却找不到另半条的芳踪。无奈下,只好将此半条带回马车,塞于蜜枣中,为其安个家。何奈,天不做美,毒蛇横行,竟然取其食之,吾悲之……” 眼镜蛇的脸,瞬间又白了几分,显得那唇更加红艳,仿佛能拧出血来。旦见其,于不动声色中,缓缓抬起贵足…… 我忙掀帘跳出,坐在车夫旁边,笑道:“我家娘子更年期,为夫又被赶出来了。”只觉得后脖领子一紧,人瞬间又被拉了回去,磨得屁股生疼。 抬头,后仰,对望着满脸阴戾之气的眼睛蛇,绝对无害的笑着。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应该是江湖行为准绳吧? 笑到我脸快抽筋了,那眼镜蛇才手一用劲,将我甩到一边,恐吓道:“为了你的小命,需记得谨言慎行。” 我非常疑惑的问:“既然您老看我不顺眼,为什么费劲巴力地将我从‘赫国’皇宫弄出来?瞧我浑身上下,没有二两肉,您何苦浪费粮食,养我这么个闲人? 如果说,我有什么利用价值,这我就不拦着你,你爱养到什么时候都成。但,我现在和那人决裂了,根本没有任何情报给你。 如果说,我们以前认识,那么,现在我失忆了,所有的一切,对于我而言,都只是过去,并不重要。 无论现在,将来,我不会给你造成任何的麻烦。所以,请你放了我。”说完,我非常诚恳地凝视着眼镜蛇,企图以真心,打动冷血蛇心。 眼镜蛇继续发挥与人对视的无良习惯,缓缓吐出几个字,道:“即使不记得,你亦是我的人 。” 什么?惊吓!绝对的惊吓! 我晃着散架的下巴,颤巍巍地伸出手指,崩溃似的吼道:“说!我什么时候上过你?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镜蛇突然掐住我的脖子,眼睛微眯,字字清晰不屑道:“凭你这种残花败柳也想爬上孤的床?” 我则放心地拍拍胸脯,费力笑道:“我说的嘛,即使失忆前,我也不能这么没有眼光啊。” 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凉。 我说不出话,但却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忙摸到帕子,狗腿地递了过去。 眼镜蛇缓缓松了手劲,扯过帕子,擦拭着手指,对我阴森森道:“你之所以出现在‘赫国’,卖力勾搭王孙贵族、勘察情报,正是为了讨孤喜欢,想留在孤的身边,做个卑微的侍女。” 什么?悲剧!绝对的悲剧!绝对惨无人道的悲剧!嘴忘了闭上,我已经傻了。 不可否认的说,即使眼镜蛇眼神太过犀利阴狠,但绝对有一种惊人的吸引力,尤其……是那银色外挂下、藏蓝色袍子里的曲线身姿,一定冰凉消魂,细腻性感,修长莹韧…… 咳……这搞艺术的人,思想就是跳跃,扯远了。 尽管眼镜蛇够味道,但绝对会一击致命地! 真不知道以前的那个我,是什么眼光!?哎……即使现在的我,眼光也不见得好。算了,不能细想。 上下手一拍,将嘴巴合上;左右手一摸,抚了抚脖子。 硬是让自己挤出两滴鳄鱼般的眼泪,努力措词,可怜兮兮的感慨道:“哎……人生之事,十之**不如意,感情亦是如此。虽然您才貌双全、雅人深致,但我却是失忆之人,忘了你我从前‘恩爱’的种种。有时候,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刚要挑帘子,就听见外面马蹄纷乱,大声吆喝着让队伍停下,并于瞬间将我们包围起来…… 三十九。调教之旅 刚要探出头的我,再次被眼镜蛇扯着领子,猛拉了回去。 我揉着纤细的脖子,紧张地抬起头,急问道:“是不是遇见劫匪了?!!!” 眼镜蛇扫我一眼,仿佛安抚似的缓缓道:“不是。” 我立刻如霜打的茄子,失望地蔫了下去,还以为能借机逃跑的说。 外面一声响亮大喝:“所有人,下车来!” 我忙响应号召的往外蹿,却又被扯住领子。 眼镜蛇看着我,冷冷道:“是官府的人。” 我身体一僵,整个人,失神了。在磕碰间,被眼镜蛇瞬间塞到了坐位下面,国脚回踢,直接将我射进车坐下面的暗阁。 我x!真疼! 我严重怀疑,这个马车暗阁,就是为我量身打造的,若是塞那个文贵妃、玉淑媛进来,不是得支撑出去两团胸脯肉,就是得被压得窒息而亡。 伦家身材娇小,此刻也算是优点。 既然没人爱,我就来爱我自己。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耳边,隐约听见官府搜查的声音,听见有人报告说:“主子,没有找到画像中的姑娘 。” 那主子深沉了一会,道:“再搜!” 听到那声音,我只觉得心头一紧,竟然是受伤的罂粟花。不知道他的伤怎样的了?那夜一别,再无相见。如今,连分别都从来不曾说过再见。说再见,是否还会见?乱了…… 那混乱不堪的一夜,我中了**,月桂招到算计,甚至连罂粟花都受了伤。 如果,如罂粟花府邸下人所说,他是进皇宫后才受的伤。这伤,又是何种由来?如果,如那下人所说,狮子与罂粟花他们是一同回的皇宫,那么,我所发生的一切,他,是不是都知道?而他,又做了什么? 闭上眼,有些东西,找不到解释,便成了悬疑,成了猜忌。而这些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在碰见两个同样骄傲的人时,就变成了毒药,慢慢渗透到彼此的骨髓里,混合成一辈子的含糊不清。 外面,又是一顿翻天覆地的搜索,竟然吵嚷着,将货品箱都一一打开。 终是找不到的,正如我不想出去一样。 人马终是退去,我嘘了一口气,刚想从里面爬出,又听见马匹折返回来的声音。 门帘被挑开,罂粟花的声音再次响起,说道:“看阁下,很是面熟。” 眼镜蛇不紧不慢:“哦?” 罂粟花轻佻的笑道:“若是故友,便请阁下饮上一杯。” 眼镜蛇道:“今日相识,便是故友,只可惜时辰不等人,只能它日在聚。” 罂粟花却不依不饶道:“本王今日无事,且上此马车,讨杯酒水,陪阁下走过这山贼颇多之路。” 这时,又有马蹄声奔了过来,对罂粟花低语道:“主子,东边发现可疑马队,且马背上,好像驮了个白衣姑娘。属下已经派人去追。” 罂粟花声音响起:“本王心爱的女人跑了,就不耽搁阁下赶路的时辰,愿……有朝一日,我们可以对饮几杯 。”说完,喝了一声驾,扬鞭而去。 远处,传来罂粟花的咳嗽声,模糊不清,却声声敲击在我的心房,踢醒了某些痛的感觉。我知道,罂粟花一定是起了怀疑,不然不会这么纠缠,更不会说我是他心爱的女人。怕,只为了,如果有人劫持了我,能顾及他的身份,不敢太为难我。 罂粟花…… 这份情,我领了 马蹄声,终是跑远 眼镜蛇踢了踢木板,我便从里面爬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盘腿坐在了马车板上,开始愣神。 眼镜蛇似不屑的尖锐道:“到是满能勾搭的,竟然连那六殿下,都成了你的**客?” 我转过头,嬉笑道:“这不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吗?伦家也是下意识地为主子认真办事啊。” 眼镜蛇微微眯了下眼睛,就如同狮子会敲击手指一样,都是发怒的征兆。这点细微的动作,若不是我长期观察人的言行,善于描绘人的五官身体,根本就不会注意 我非常无辜地回视着眼镜蛇,直到他闭目养神,我才转过笑脸,又开始失神。 就这样,颠簸了一天,直到晚上入住旅店,我才下了马车,伸了伸胳膊腿。 吃过饭后,我本以为会是自己一屋独睡,却被眼镜蛇叫进了房里,指了指外间的地铺,道:“奴婢,睡那里。” 我的眼珠在眼眶里旋转了三百六十度,最后认命地躺在了那单薄的地铺上,感谢天儿并不冷。 鼻尖一点香,很快,我酣然入睡。 耳边,却清楚地听见两个人的低语。 那个使臣道:“陛下,臣派的人,已经引开‘赫国’的追捕。只是……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牺牲了我们潜伏多年的探子,臣愚笨,不知是否值得?” 眼镜蛇状似无波地反问道:“难道爱卿认为不值得?” 使臣者忙恭敬道:“陛下英明,此女虽粗鲁,但却异常聪慧,极具征服力,连老臣都被她恐吓住 。只是……此女与从前甚是不同,即使失忆,亦不能改变如此之多。更何况,摆宴那日,此女一指,一计,一舞,一歌,实在太过震撼,皆非烙赫两国之物,实属诡异。不知是否还能为陛下所用?” 眼镜蛇:“既然‘赫国’无人能驾驭此女,就由孤好生**,终能为孤所用。” 使臣赞道:“陛下英明,臣告退。”关门声后,脚步声渐远,为臣者退下。 眼镜蛇缓步渡到我身边,竟然用脚踢了踢我的屁股,仿佛轻笑一声,又渡回**,睡下。 我悄悄将塞鼻子的棉布扯出,暗自庆幸,他们没点我的睡穴,只是弹过来一点迷香,助我睡个好觉。 努力吸了两下鼻子,将那已经散掉的香味,努力吸入体内。 但愿,它,可以帮助我睡个好觉。 至于,眼镜蛇打算**我之事,我们就走着瞧,看最后路死谁手?我若不让你千般恭敬、万般无奈、亿般厌烦地请我走,我就不是我自己!是……你干妈!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第二天,我又是被眼镜蛇临门一脚,射了起来。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张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突然两手握拳声嘶力竭怒火冲天地对着眼镜蛇喷着口水嚎叫出四个大字:“让!!!我!!!睡!!!觉!!!” 然后,咣地倒地,裹着被褥继续睡。 没错,伦家一直都有起床气,若不是睡到自然醒,最好谁也别叫我。 半晌,只听着又是砰地一声,伴随着某人的惊呼,一个裹着被子的球状体飞了出去,撞到门板上,又弹了回来,滚到了那只将其踢飞的贵足下面,缓缓地,露出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的小脸蛋,缓缓地扯开讨好笑颜,慢慢地用小脸贴向眼镜蛇的小腿,迅速张开锋利的小牙,对着眼镜蛇的小腿便狠咬了下去! 眼镜蛇瞬间绷紧,腿一动,似乎想把我踢开,但却忍着没有动,只是阴森森地恐吓道:“松口 !” 我忙听话的将牙齿松开,往后一倒,闭上了眼睛,装睡。却终在眼镜蛇的锐利目光下,又缓缓地张开双眼,笑出一张灿烂的容颜,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笑道:“早啊,眼镜蛇。”就当是梦游,你耐我何? 眼镜蛇一愣,嘴角隐约扯动了两下,用鼻子哼了我一声,转身,大步走开。声音却冷冷麻麻带着阴风似的飘了过来:“别以为那人曾宠着你,你就身贵而骄!你,不过是个低贱的侍女,且起得比孤还晚?从今天开始,你要全心全意服侍好孤,不然……哼……” 我忙对着已经消失的背影大喊:“主子~~~~想不到您如此健谈,真有邻家张大妈的风范,奴家好生亲近呢。不过,您一早就说这么多话,渴不渴?奴婢给您倒水去啊?” 外面,无声,却在片刻之后,听见某个倒霉鬼的痛呼,仿佛也受了眼镜蛇的临门一脚,被免费赠送了高飞的机会。 我笑,从被窝里爬出来,用已经打好的水,胡乱地洗了把脸。又用不方便的工具,清洁了一下牙齿。梳理头发时,看见手腕处的紫色钻石,闪闪而亮,就仿佛白莲的眼睛般,那么晶莹耀眼。 用银色的头带简单地捆绑在发梢时,又想起了罂粟花为我系蝴蝶结的样子 自嘲的笑了笑,发现扔在‘赫国’的记忆是如此鲜明,仿佛已经刻在了骨头上,承载了这一世的珍藏回忆。 梳洗完毕后,我发现自己这身白衣已经变成灰色地,完全不能再穿。 正在苦恼时,某个奴婢丫头敲了门,送进来一套淡绿勾略粉边的男装。 我欣喜的换上,发现这种色彩还满鲜艳地,穿在身上,连心情也变得好了许多,且大小全部合适,最是难得 蹦蹦跳跳地出了房门,便看见楼下的眼镜蛇刚吃完早饭,正抬腿打算上马车。我高兴的摆了摆小手,笑道:“谢谢,我很喜欢。” 眼睛蛇扫我一眼,跟别人欠他一大桶金子似的继续冷着脸,掀袍,上了马车,干脆没鸟儿我这茬儿 四十。精兵悍匪 所有人见眼镜蛇上了车,立刻整装待发,急着赶路。 我肚子空城计正响,冲入后厨房,一顿搜刮,又被寻进来的壮汉请了出去,让上了马车。还没等坐稳,便将一大包战利品,放到了桌子上。解开包裹,坐在车板上,开始了我极其丰富的早餐。 眼镜蛇不阴不阳冷飕飕道:“你到满会善待自己。” 我头也不转的继续奋战,含糊道:“总得有那么一个人真正疼我,既然现在找不到,我就自己疼自己好了。” 眼镜蛇没有再搭话,马车就这么一摇一晃地颠簸着人的屁股前进着,顺便帮我将吃下去的食物促进消化。 我左手抓饼,又手抓小咸菜,一边往嘴里送,一边含糊不清道:“怎么没有馅饼?糖饼?这干巴巴的东西,真难吃。” 眼镜蛇重新搭话,疑问道:“馅饼?糖饼?” 我费力地咬了口面食,露出惊讶的表情:“你不知道啊?” 眼镜蛇瞳孔一缩,喝道:“出去吃去!” 我无趣地捧着所有东西,出了马车,又坐到车夫旁边,笑道:“我家娘子有孕在身,受不了这个味儿,又把我撵出来……啊……”还没等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完,脖领子一紧,我又被眼镜蛇扯了回去。 我抚着脖子,使劲瞪着那张要死不活的冷面孔,恨声道:“你一会儿让我出去,一会儿又把我扯进来,你玩呢你?” 眼镜蛇微眯了下眼睛,白皙而冰冷的手指动了一下,瞬间抬起脚…… 只听,嘭地一声,空中划过我嫩绿色的小身影,载着刺耳的惊叫,再次扑到了地上,啃了一嘴的绿草…… 我呸 !居然还夹杂了一朵粉嫩嫩的小野花! 我靠!又来着招! 我怒了,噌地蹿起,对着眼镜蛇的马车一顿疯嚷狂吼:“你tmd是不是人啊?我的胸部自来就小,经得起你这么三翻五次的空中降落吗?哪天给我挤平了,我tmd就砍了你**,让你也当当纯平族!” 所有人,所有物,所有风声都停止了细微的躁动,只留下我那气势磅礴的声音在空气里回响,冲刺着每一个生灵的耳膜,震撼了每一个生灵的心灵。 我不敢说我有标新立异的精神,有在眼镜蛇头上弹脑嘣的勇气,但,我确实这么做了,为了我可怜的胸部,为了我日后的发展,我确实这么做了。 在众人扫射的目光中,我更是明智地拔腿就跑,争取换得短时间的自由,让眼镜蛇的怒火消消,就算被逮回去,也能留个全尸。 事实证明,两条腿是跑不过四条腿地,我还是被壮汉压了回去,扔在了车下,听候发落。 帘子里面传来眼镜蛇冰冻三尺的声音:“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或者……” 我忙高声道:“士可杀,不可辱!我宁愿死,也不愿你侮辱我!”看在我宁愿丢命都不愿被辱的口号上,就留我一命,狠狠地侮辱我吧。 眼镜蛇口气上扬,赞道:“好个‘士可杀,不可辱’!”转而低沉命令道:“绑了双手,系在马车上,随行。” 嘘……还好不是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绑就绑吧,我不怕丢脸,只要能活着就好 活着?曾几何时我竟然开始逃避死亡?竟然渴望继续活着?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知道了被宠滋味后,了解了男女情爱后,尝到了爱情甜酸后,知道了友谊情感后,我开始变了,变得想远离死亡,只想着与在乎的人,含笑依偎过活 。 是的,曾经我不懂感情,现在懂里,便贪恋了、在意了、渴望了,却也……遗弃了…… 拖着长长的绳子,一头栓着我,一头系着眼镜蛇的马车,我被迫地跟着小跑而行,累得跟牛一样直喘。 实在挺不住了,便运气冲了过去,拼尽了全身力气,跳跃而起,一屁股坐在了车夫旁边,呼吸着,傻笑着。 车子里面传来眼镜蛇的声音,阴冷道:“孤让你上车了吗?” 我奴才样的喘息着,讨好地笑道:“您说……您说……‘绑了双手,系在马车上,随行。’,奴婢……奴婢这双手仍旧绑着,也系在了马车上,仍旧随行着,哪里有一点违背了您的吩咐?” 隔着车帘,眼镜蛇没有任何幽默细胞的问:“是你自己下去?还是让孤踹你下去?” 我忙道:“您免抬贵脚,我自己下去。” 认命的跳下马车,继续跟在后面,实在跑不动了,就坐在草地上,任由马车拉扯着前行。直到屁股受不了了,我才勉强站起来,继续跟着跑。 幸好,就在我濒临体力透支、昏迷的边缘,马车停了,眼镜蛇吩咐原地休息,整装待发。 我终是嘘了一口气,瘫软在草地上,仰望着参天大树空隙中的蓝天。 微风吹过,被汗水湿透的衣衫贴在肌肤上,竟然产生了一丝凉爽,舒服得我都想哼哼两声。 同时,手脖间的捆绑处,变成火辣辣的疼,怕是脱两层真皮是再所难免的。 看我这副小身板,就知道没受过什么苦,竟然为了一个眼镜蛇,甘愿混入‘赫国’,当起了奸细。不知道这副小身板,经过了怎样的考虑,转投到教主门?为了有资格入教,竟然开起了‘相公馆’,到最后,死因不明。怕是最终也没有再看一眼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这么消失了 。 我只能在心里感叹:姐妹,若你看中的这个男人温柔点,憨厚点,我也就替你完了心愿,收入房了。但这眼镜蛇实在不是我等能享受得起的高贵玩物,为了小命,咱还是远离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遇山则有匪,我这边忙着整修,旁边突然杀来一伙劫匪,非要玩抢劫游戏! 瞬间,兵马列队,以看似防备他人抢劫的戒备方式,保护着商品,实则将眼镜蛇围在了最安全的位置,必要时,可弃货逃出重围。 叫嚣声,嘶喊声,马蹄声,兵刃声,很快混成一片。 我发现,这伙强盗绝对不简单,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只拼杀招砍人,步步向里袭来,而且,那攻击方向,显然不是货物,而是眼镜蛇! 明眼人立刻看出,此劫匪并非普通山贼,完全是训练有素的将士! 这样突然的认知,让人措手不及,只能拼命保护好眼睛蛇,使其不受半点杀伤。 护卫队形一变,弃了虚掩的货品,将眼镜蛇护在中间,准备拼死突围! 眼镜蛇亦上了战马,在两方拼杀的空挡,由一队人护着,企图冲开死角,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这一比五,兵力悬殊的围剿。却在拉开马步时,突然回过头来,望向我。 那毫无感**彩的眸子,无一不代表了轻扫一眼,即刻突围的念头,却于突然间,完全意外地向我处奔来,提起一柄大刀,砍下连接着我与马车的绳索,转而命令道:“给她一匹马。” 然而,拼杀的残忍就在于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时间,更是分秒不等人。 就在眼镜蛇砍掉捆绑我的绳索时,悍匪已经围了上来,以有序的攻击兵法,砍杀了大半的护卫。 那出使‘赫国’的大臣策马急唤:“陛下,突围!!!” 眼镜蛇挥舞着青刃大刀,迸发着死神般的阴冷气息,策动座下的踏雪良驹,与誓死护卫他的亲兵们,硬是拼着一股气力,冲出了重围,向深山飞驰而去……* 所有悍匪策马狂追,仿佛捕不到眼镜蛇,他们亦会没命一样 。 反到是没人理那个仍旧趴在地上的我,和……旁边那匹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枣红色小小小小马。 待人都跑没影了,我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这绝对精悍的枣红色小小小小马,笑道:“小家伙,你妈妈呢?是谁这么忍心将你留下当我的坐骑啊?你还没有我家四大爷高呢,哦吼吼吼……” 小马离开了妈妈,来了脾气,冲我呲牙,喷着口气。 我立刻屈服在它的**威下,求饶道:“行,您口气大,我错了,不笑了,还不行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比较善于和动物沟通,那小马竟然得意洋洋地抖了下身子,摇了摇尾巴,冲我跺了下蹄子! 我这个诧异啊,只能竖起大拇指,夸赞道:“果然好马!” 在我的高度赞扬下,小红枣终于顺了脾气,帮我驮了些从死人身上摸来的金银,跟在我身旁,一步步向远处渡去。 至于要去哪里,我不知道,只想着走到哪儿算哪儿。 也许,过个一年,我可以回‘倾君之时’看看,与那些妩媚妖娆的男子们,一同度过嬉笑怒骂的晚年。 咳……又想远了。 小红枣陪着我,一步步欢快的蹦达着。饿了,就啃两口茂密的小草;郁闷了,就用小脑袋顶顶我的后背,欺负一下我的娇小;调皮了,就用牙齿咬我的后脖领,非要跟我嬉闹玩耍。 我却突然想起了那个爱揪我后脖领的男人,不知道他突出重围了没有? 想着想着,竟然觉得无事可做,不如跟去看看。 寻着被踩烂的花草,扫着被蹭掉的枝叶,步步往危险的方向跟去。 却不想,这一去,竟与眼镜蛇勾起了剪不乱、理还乱的瓜葛…… 四十一。血色暗面 天色大黑,终于让我寻着点了火把的方向,觅到生了火堆的帐篷。 无可厚非,眼镜蛇一定被逮了。 不然,以逃跑者的心里,一定不敢点火。而此时的火种,看起来,到更似胜利者彰显功勋的喜悦,欢庆围捕成功的亢奋。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吧。胜利者总是喜欢将灯火弄得刺眼,用来看清敌人落败的脸庞,将自己得意的牙齿晃得瓦亮。 扫视一圈,果然在火堆旁,看见被关在大笼子里,手脚拷了粗重铁链的眼镜蛇。其他人等,全部无踪,怕是凶多吉少,死亡惨重。 又将敌军勘察个七七八八,看得出,他们在等某位重要人物的到来,各个小心谨慎的戒备着。 如果……不现在动手,等那敢动‘烙国’陛下的大人物到来,定然是九死一生,跑都跑不了。 可现在动手,怕也是一生九死。 不知道长期不摸刀的手,是否还能快若从前? 呃……奇怪了,我干嘛要为了眼睛蛇从操就业?干嘛要救他?我们不是很熟吧?好吧,就当是帮这具身体从前主人的一个忙好了。 打定主意,让小红枣原地待命,从布袋里拾掇出一把匕首藏入袖口,欲意侵入敌营。 但小红枣却以为我在和它玩耍,硬是咬着我的后脖领子不肯松嘴,还左摇摇右晃晃企图将我转晕。 努力一挣,硬是将衣服扯开,露出大面积的**后背,无奈地摇摇头,狠点了一下小红枣的脑袋,让它一边玩去 。自己则顾不得那么多,着手研究起突袭方案。 就在我刚寻到切入点时,一队人马急速奔驰而来,所有扮演悍匪的士兵,皆肃然戒备。待看清楚来人时,齐齐下跪,恭敬道:“恭迎燕将军!” 旦见一飞眉虎眼厚唇的威武壮汉从马上翻身而下,大手一摆,示意众人起身,声若洪钟道:“各位辛苦了!” 所有悍匪齐道:“为燕将军效忠,誓死无悔!” 火把下,那威武汉子的脸,到也煞气十足,可见是战场上长年沁血的人物。 一张凶悍的脸庞上,镶嵌了一对儿傲视一切的眉眼,当转向笼子里的眼镜蛇时,露出了几分得意的轻浮之色,出言不逊道:“臣可爱的小陛下,怎么,翅膀硬了,便想着高飞了?忘记了曾在臣**求欢的浪荡模样?却想着逃离臣的爱抚?跑到‘赫国’做甚?莫不是卖了屁股,换得同盟吧?” 此话一出,不但我呼吸一紧,就连所有的官兵皆倒吸了一口冷气,那眼镜蛇更是突然抬起头,惨白着脸孔,抿着仿佛能滴血的红唇,瞪着那双阴冷愤怒的蛇眼,咬牙道:“士可杀,不可辱!” 哦?这么快就学会了我的专用口号?不过,我说那话是为了活命,而你说这话是为了激起敌人的虐待欲?想活着被辱,还是无命被杀? 那不可一世的威武男人,却不屑道:“好个‘士可杀,不可辱’!看来小陛下去了‘赫国’,到是学了些唬人的口号。” 说完,大刀一挥,斩了大笼子的铁链。伸出铁铸般的大手,将眼镜蛇硬是扯了出来,推到了地上,虎眼一凛,粗声问到:“你且与那‘赫国’圣上睡了没有?” 眼镜蛇仍旧冷着脸,面无表情地反击道:“睡过之后才知道,原来将军的威武,不过是在战场上,到了**,也不过是软虫一只。” 好啊!我都想为眼镜蛇击掌喝彩!果然够毒蛇夫的称谓! 那将军显然被激怒了,一脚踏在眼镜蛇的胸口,害其喷出一口鲜血,染了衣衫。 燕将军喝道:“好一个不要脸的** !当日与臣**婉转承欢时,怎么没有如此嘴硬刚烈?果然是**之人,甘愿劈腿被男子压下身下!既然一个人满足不了陛下的**欲,那好,今晚这众多子弟,也是受陛下好皮相吸引的主儿,就请陛下带臣好好犒赏一下这些如狼似虎的兵士吧!”说完,又是一脚,狠踢在眼镜蛇的腰上,将其卷起数个翻。 那些士兵傻了眼,上前不是,退后更不是。 燕将军大喝一声:“看什么?给老子操死这个不要脸的**!!!” 一声令下,所有官兵样的禽兽,还有悍匪样的败类,皆伸出了**的脏手,想扯眼镜蛇的衣物。 而眼镜蛇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死一般沉静,等着这场浩劫。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眼镜蛇企图挑起战乱,他似乎是想让‘赫国’牵制住此禽兽的要害,而为自己争取夺权的机会。 这样一个卧薪尝胆忍辱负重的人,不能不说,到真得有生存下去的资本心机。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产生了一种不忍,一种敬佩。 没有人生来甘愿被人凌辱,但能淡然处之的,定能为常人所不能。 眼见眼镜蛇的衣服被扯开,露出了起伏有致的精美胸膛,看得一票禽兽都傻了眼,猛吞口水。 我顾及不了那么多,扯开了衣服领子,露出细致的肌肤,媚叫一声,从山坡上滚入了敌军阵营。 终于停下来的我,听见众人的刀剑齐鸣声,缓缓抬起弯了眉角的眼,蒙胧了起波光粼粼的水雾,嘟起菱唇,揉着自己的臀部,望向那燕将军,撒娇道:“好痛哦~~~~” 那燕将军一愣,挥手示意众人收了兵器,眼神满是戒备地盯着我,喝道:“你是谁?怎回出现于此?” 我抬了抬手被捆绑过的凄惨腕处,又指了指眼镜蛇,看见眼镜蛇大睁的眼孔,微张的红唇,努力压下笑场的冲动,可怜巴巴委屈道:“奴家……奴家就是因一不小心得罪了那人,被他绑在车后,硬是从‘赫国’拖来的苦命人!呜~~~~奴家好命苦哦…… 刚才有悍匪来袭,奴家侥幸逃脱,却一不小心陷入深山中 。只能于黑暗中,冲着光亮,寻至此,想要讨口饭吃。请将军做主,赏口吃食,放我回去吧。” 燕将军虎眼一扫,将我窥视个透彻,旦见手脖却有伤痕,身上更是狼狈不堪,便信了两分;更有悍匪记得我这么一抹嫩绿色,便对那将军耳语一翻,使那人又信了两分,转而用另一种目光打量着我。 而我也微低着领口,拉起了袍子,将一双隐约可见的纤细大腿,微微打开到单薄而**的角度,抬起媚笑的脸庞,含了丝勾魂,羞涩道:“将军……切勿如此打量奴家,奴家的身子**得狠,经不起的……啊……” 还没有等话说完,那燕将军便铁臂一伸,将我抱起,手腕却并不放松地扣住我的命脉,嘲弄的**笑到:“这骚蹄子,定是阁里出身的贱货!一日不被操,定然全身难耐。今天,便让你见识一下本将军的神勇!” 我红着脸,娇羞道:“将军,奴家服侍完您,您可得把奴家安全的送回‘赫国’哦~~~~” 燕将军眼波一闪,手指渐渐松了对我的紧扣,粗鲁地大笑道:“待本将军干过你,让你走,你都不走啊!”如果我没有看错,待我被玩够了之后,一定是被杀的命运。 这时,那眼镜蛇却费力地支撑起身子,扯着被血染得更加红润的唇,咳嗽道:“燕将军,你还要不要孤?” 燕将军挑眉道:“怎么?看不得本将军宠幸他人?” 眼镜蛇却似不屑道:“孤只是不想被这千人骑万人压,你若还要孤,就扔了那贱货,过来抱孤。” 燕将军好似有些在乎眼镜蛇的想法,略显犹豫。 我忙伸手抚向自己的下体,浪荡地呻吟道:“将军~~~~奴家要嘛~~~~别扔了奴家。将军威武,两个一起干吧,奴家的那里……紧得狠哦……” 燕将军的虎眼里闪出兽欲邪念,无比欢快地哈哈大笑道:“好!” 眼镜蛇被另一悍匪提了过来,扔在了将军的脚边,而我却暗奈不住,用手抚摸起自己的身子,开始了猫儿似的呻吟…… 燕将军呼吸一紧,大手一伸,往我后面探去…… 就在这瞬间,一柄雪亮的刀子,逼在了燕将军的脖子上 ! 我缓缓勾起了嘴角,跳下燕将军僵硬的手臂,踢了下脚边的眼镜蛇,笑道:“起来吧,咱走。” 眼镜蛇仿佛不敢置信般眨了下眼睛,那表情,到是异常可爱到极点。缓缓费力地站起身,从已经僵硬的燕将军腰上拔出宝刀,亦威胁在燕将军的另半面脖子上,对所有兵士,喝道:“滚开!” 结果,没有人肯让,皆等着将军的命令。 我手起刀落,将军的耳朵瞬间掉在了地上,血喷射到我的脸上,热热的。 那将军一声闷哼,身体僵硬若石,我挂着滴血的笑容,异常温柔道:“让开吧。” 哗啦一声,所有官兵让开了路,皆倒吸着冷气望着我。 眼镜蛇亦是眼波一顿,扫向我,续而继续前行。 燕将军忍着痛,咬牙道:“敢问阁下,是哪路人马?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我轻佻的笑道:“鄙人乃天山人士,无所谓哪路人马,皆因各国都有我等组织,以惩恶扬善为己任,不求回报,但求装得清高,被赞情操。 今,路见不平,扒刀相助,实乃无聊之举,还望将军海涵。 至于这心狠手辣之说,吾这一向以心慈手软乐善好施为最高行为宗旨之人,怎会如将军言之不堪?谁家过年不吃顿猪肉?吾亦不过挥刀砍了猪耳,且猪头尚在,何来残忍杀生之说? 将军,言重了……” 噗嗤……一声轻笑。 我迅速转头去看,只看见眼镜蛇的后脑勺。待他转回头时,又是那副冰冻三尺的嘴脸,仿佛那声轻笑,从来不曾发出过。 我无比郁闷地转回头,继续起自己诡异多变之路…… 四十二。嗜血本性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山林里黑糊糊的,一边防范着燕将军的反击,一边一脚深一脚浅的走着,每每不小心,都用刀割破了燕将军的脖子肌肤,听着燕将军的隐忍冷吸气。 最终,燕将军从第一次被我气抽的空挡中缓和出来,再次出声道:“请阁下拿好你的匕首!” 我忙赔笑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手抖,手抖。” 燕将军哼鼻道:“阁下动手快若雷电,害本将军防范不及,哪里会抖?” 我了然笑道:“哦……虽然事实如此,但燕将军却非要说破,那只好请将军忍忍这小刀嗖嗖之风,以泄我心头之火。亦请将军担待些,我这无血不欢的怪癖行径 不过,在下可以保证,手头有那么些分寸,还不至于把将军直接弄死。但也请将军勿要轻举妄动,毕竟……伦家好久不拿刀子,会怕怕哦~~~~” 那燕将军一抖,应是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在也不肯与我说话。 打声响亮的口哨,小红枣撒欢儿地跑到我身边。我从它背上的包裹中掏出根特粗的绳子,打算给将军大人捆绑上。 眼镜蛇疲惫地拖着铁链,道:“那个不管用。” 我点点头,问:“那,捆绑你的铁链能管用吗?” 眼镜蛇虚弱道:“此乃百年玄铁,大师锤炼,非孔武之力能挣开。此锁,亦是精通八卦机关之人设置的玄机。钥匙却被孤收起,藏在了宫中。”看来,这东西是将军特意为眼镜蛇打造的,而眼镜蛇却也聪明地顺走了钥匙,藏了起来。 我逼近刀子,问将军道:“你呢?手头有钥匙没有?” 将军冷哼一声,不做回答。 我学着眼镜蛇,阴森森地笑道:“看来,你是非暴力不合作了!” 燕将军已然享受到我激烈的手段,便端着驾式,粗嗓门道:“钥匙只有一把,已被宵小之徒藏起 !” 我哦一声,满足了好奇心。顺手操起一根大木头,照着将军的脑袋狠砸了下去,看着他晃悠悠地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 转而从小红枣背上的袋子里,摸出一根铁丝,对眼镜蛇道:“坐下,我试试。” 眼镜蛇诧异的望着我,到也听话地以树做掩护,坐了下来,将脚伸出,放到我面前,问:“点着火石,可好?” 我摇头:“就摸黑吧,太亮了我不习惯。”汗……一句话,暴露了自己顺手牵羊的好习惯。 聚精会神,将铁丝探入那接壤的孔中,轻巧地拨弄着,侧耳听着音,微微转动试了试,续而将铁丝来回弯折成两根,又探入那洞孔,摒住呼吸,前勾后抑,轻挑快提,只听咔地一声,锁心弹开了。 如此继续,将眼镜蛇手上的锁链也打开,又转身将那将军拷好,才拍了拍手,道:“成了!” 眼镜蛇没有指天跺地大加赞扬我,更没有突然投怀送抱的依偎向我,更没有激动万分的拥抱住我,只是扫我一眼,沉声道:“既然你能打开此锁,做什么不早些为孤解开?” 我愣了愣,坦白道:“你也没说让我帮忙解锁啊。” 眼镜蛇与黑暗中,狠磨了两下牙,切齿道:“那你就不帮孤解?” 我绝对无辜的耸耸肩膀:“我不是怕您的临空一脚吗?主子不让做的事,奴婢一定不敢善做主张。” 眼镜蛇瞪我半晌,突然闭上了眼睛,倚靠在树干上,道:“孤饿了。” 我踢了踢已经清醒却莫不做声的将军大人:“这头野猪,主子想烤几分熟?要是怕肉不新鲜,咱就卸条胳膊吃个新鲜,明天再吃另一只。” 燕将军突然睁开虎目,瞪着无比刺眼的恨光,凶视着我。 我呵呵一笑,拿起刀子,悄然逼进,使那将军大人立刻闭上了眼睛,等着屈辱的砍杀。 而刀,却没有落下,我只是扎起了一条蛇,利索地将其解剖,扯出蛇胆,送至眼镜蛇面前,问:“同类,你吃不?” 眼镜蛇看看蛇胆,看了看我,摇了摇头 。 我小嘴一张,蛇胆入口,咕噜一声,咽下肚子,还吧嗒一下嘴,简直意犹未尽。 撇了蛇,打在某个潜伏在周围的敌人头上,听见一声突然惊吓到的冷吸气声。 我笑道:“老子饿了,限你们半个时辰内,弄两只烤得金灿灿的兔子来,不然,就卸了你家将军的大腿,生啃着吃!”转而对眼镜蛇道:“你还想吃点什么?要不要来两壶酒?” 眼镜蛇仍旧闭着眼睛,调节着受伤的身子,低声到:“好。” 我大喝:“听见没有?要两壶好酒!!!别想着给老子弄什么迷药毒药,老子若头脑发昏,一定一刀抹了你们将军大人的脖子!若死了,你们的将军大人也必然要陪葬!”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两壶好酒,外加两只烤得金黄的兔子,被一个小兵送到我们面前。 食物呈现于眼前,眼镜蛇掏出一根似银非银的东西,在兔肉上面扎了扎,在酒水里搅了搅,道:“吃吧,没毒。” 我撕条兔子腿就猛啃了起来,只觉得香气满口,惬意非常。 那将军大人继续用眼死瞪着我们,硬装起了铁骨铮铮的汉子。 吃好喝好后,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咯,对眼镜蛇道:“休息够没?” 眼镜蛇点点头,站起身,道:“走吧。” 我狠狠踢了那将军大人一脚,喝道:“站起来!”吃饱的人,果然有劲了,就连踢出去的这脚,都是虎虎生威地。 转而,对所有跟来的士兵,叫嚣道:“从现在开始,若还有人敢偷偷跟来,老子每发现一人,便挖将军大人一块血肉!你们……可听清了?”说完,狠踹一脚将军大人,继续上路 不出意外,那帮贼人竟然死心不改,一不小心踩了树枝被我听见,当即刀子一转,对准将军大人的腰侧,就挽下一块血淋淋的鲜肉 ! 随着我的手起刀落,将军大人发出痛彻心肺地哀嚎,震得林子中的鸟儿扑扑乱飞,扰了不少动物的好梦,吓哆嗦了不少觅食者的腿脚,当然,最大成效,还是吓退了企图跟来的敌人。 我踹着将军大人,领着眼镜蛇,东蹿西蹿地晃悠着,终是于天亮十分,寻到一片湖泊处。 眼镜蛇将那将军大人点了穴道,扔在一旁,两个人轮番地简单清洗了一下染血痕的身体。 眼镜蛇扫视了一眼周围,道:“此湖泊离昨晚的敌营不远,昨晚且好似从此走过。” 我一边玩着水,一边说道:“那就对了,走远了,就不安全了。前一刻,那些追踪的人,定然寻着血迹脚痕找来,但,就算他们的追踪在厉害,亦是遇水则弱,根本无处可寻。只能靠隐约的痕迹,大胆的推断,往下游寻去。而这一刻,我们又绕了回来,足够他们敲破脑袋血溅三尺也想不到地,哦吼吼吼……啊……” 要说,人啊,还不能太放松,这一个不警觉,竟让那将军大人冲破了穴道,迅速蹿起,用铁链将我的脖子紧紧勒住,大喝一声:“别动,不然就勒死你!!!”然后张狂地咧着臭嘴,粗声笑道:“哈哈哈哈……就凭儿等计量,竟也想将本将军降服?呸!简直是妄想!” 眼镜蛇瞬间戒备,以绝对凛冽的气势,极其凶残地目光,狠狠注视着将军大人的一举一动,字字阴冷若冰河般,道:“放、开、她。” 将军大人无耻下流地轻佻道:“放开他?本将军怎么舍得放开这赛雪莹白的肌肤?瞧瞧着细致的后背,不知道一口啃下去,会不会肉鲜味美、血肉模糊?若活剥皮后,是否仍旧莹白如此?”说完,又使劲勒了下铁链,害我涨红了脸,大口喘息着。 眼镜蛇却面无表情的举起了大刀,字字清晰道:“你以为孤就这么在乎那个玩物?将军相信孤,孤很乐见此刀穿过她的胸膛,刺入将军的身体里!” 将军大人身体微僵,恨声道:“若本将军死了,吾弟定然将尔等杀之,以泄恨!” 眼镜蛇眼含破釜沉舟道:“既然如此,将军就下黄泉,去等孤吧!!!” 说完,大刀冲着我的胸口就猛刺了过来 ! 身后的将军大人,下意识地想要丢弃我这个拖累,绕来铁链,打算迎击眼镜蛇的大刀! 就在这万分危机的一刻,我却选择将手中的短刃回手逼上了将军大人的喉咙!只感觉胸口凉气一闪,眼镜蛇的大刀瞬间侧划,旋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亦逼在了将军大人的颈侧,续而猛烈地喘息着。 这瞬间的变故,让我和眼镜蛇皆是一愣,却使那将军大人瞬间濒临崩溃的边缘,失声嚎叫道:“本将军不甘啊!!!!!!” “闭嘴!!”我和眼镜蛇异口同声地喝道。 与此同时,眼镜蛇仿佛牟足了劲头,瞬间点了将军大人的几大要穴,使其暂时无法动作。 我收了刀,站在一旁,看着眼镜蛇再次扬了大刀,语气若幽灵般阴冷地问:“刚才,你是用哪只眼睛看她后背的?” 将军大人冷哼一声,没有理会。 眼镜蛇手起刀横,只听一声划破明媚天空的惨叫响起,将军大人双目齐废,瞬间涌出了大量的血痕,与眼浆混合在一起,恐怖地流了满脸。那身子却因为暂时动不了,而越发因痛楚不停地抽搐着,仿佛每一下,都哀嚎着疼痛! 眼镜蛇又继续问道:“刚才,你又是哪只手,勒得她?” 将军大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仍旧继续,根本没有时间搭理眼镜蛇的问题。 眼镜蛇却自言自语道:“既然将军不肯说,那……孤只好将这两只手,都砍下来了。” 此刻,那将军大人却来了英勇之劲,疯了般狂吼道:“想本将军戎马一生,岂是儿等宵小之徒所恐吓得了的?你个人尽可夫的荡货!当初,若不是本将军保你,你岂会顺利蹬上皇位?如今,吃水想忘打水人?哪里那么容易!本将军要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卖屁股的**!啊……!!!” 眼镜蛇瞬间两刀,砍了将军大人的左右手,自言自语道:“真脏啊……” 那将军大人痛得全身抽搐,却更加哈哈大笑道:“砍吧 !砍吧!待吾弟将你剥了衣,扔进军营里,犒赏三军时,你就知道,自己就是个贱货!让男人操地贱货!!!无论你如何放肆,终是我**的玩物!终是舔噬我巨物的骚……啊……!!!” 我将那染血短刃从将军大人的口中缓缓抽出,与手中辗转把玩,憨憨地笑道:“不好意思哈,伦家心地善良,粉纯洁地一娇嫩女娃,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会学坏地,你……可别怪伦家不让你说话啊。 不过,伦家就事论事的说,你与那臭屎真是没什么区别!人家往外拉屎排臭,你却硬是往里装屎顶臭!还有脸到处说?果然是不世之贱痞!” 手中冷刃弹起,被眼镜蛇一手接住,旋转着手柄,向下一挥,正好刺入将军大人的跨下位置,硬生生割下了某个污秽的小东西! 只见那将军大人眼眶空洞,口中鲜血如注,残缺了手臂,下身更是泥泞不堪,整个人倚靠在斜坡上,慢慢被自己的血液淹没着…… 我哼了哼鼻子道:“现在,你就慢慢沁泡在自己的腥臭中,等待着死亡来临吧。我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此过程,绝对是一种地狱烈火般的煎熬。” 眼镜蛇的眸子里,划过报复后的快感,整个人都仿佛瞬间清亮了许多,却仍旧没有笑容的问:“为什么不杀他?” 我坦白道:“我是想试验一下,咬舌自尽到底是不是荒谬的说法。” 眼镜蛇却道:“斩草不净,后患无穷。” 我扫了那血人一眼:“世界上,总得出现那么几个恨我入骨之人,若都死了,我的警惕性会降低,这样不好。”续而一笑,反问道:“你问我做什么?我跟他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你怎么不杀他啊?” 眼镜蛇看都不看那血人,阴森森道:“孤且看看断舌断根断臂的将军,是否还能继续呼啸战场,权倾朝野!”说罢,大步向它处走去。 我望着眼镜蛇的背影,拍了拍我的小红枣,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在我的过去式里,从拥有了另一个名字‘刃’的那天起,我便知道一个道理:善良,是为那些受宠女人准备的最好武器,却不是面对敌人时的生存法则。 四十三。一笑倾国 没走两步,眼镜蛇的声音便于身后响起,非常不自然地唤道:“喂!你去哪里?” 我回过头,笑道:“随便走走,不一定会在什么地方生根。你照顾好自己,我们后会有期。” 眼镜蛇却霸道起来:“孤许你跟在身边,不许走!” 我摆摆手:“还是别了,不然,哪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想,任何一位帝王都不会允许,一个知道他曾被男人压的人存活于世。 眼镜蛇眼神一暗,身体微顿,却在下一秒,大步向我走来。 我忙出口威胁道:“别强迫我,不然,没你好果子吃!” 眼镜蛇站在我面前,用他最厉害的一招,以眼睛死盯着我瞧,非要透过我灵魂的窗口,窥视我最真实的内心世界。眼镜蛇的眼,是执着的,却含了一丝莫名的紧张在里面。缓缓开口,字字冒阴风道:“你……嫌孤脏?” 若不是他没有微眯眼睛,我都要怀疑他会于瞬间下手弄死我。 不过,看他那紧紧攥得泛青的手指,到也让我必须提起精神,小心而认真的回道:“如果就那事而言,我并不觉得你脏,而且……还钦佩你几分。毕竟,你是一国君主,却能忍辱负重,能屈能伸,不因时局不利而放弃,不因百般嘲弄而轻生,这样的人,是有资格站立的 。其实,很多时候,死比活,容易多了。生存,亦需要一份勇气。” 眼镜蛇仍旧紧紧逼视着我,仿佛若从我眼中看出一丝的轻浮,就会一口叨向我,弄个毒尽人亡! 两个人,就这么叫真儿似的对视着,直到眼镜蛇莫名其妙地将我抱入怀里,我仍旧迷茫于这个男人突然间的喜怒问题,却知道,他的手臂,收得很紧很紧…… 这一抱,又是几分钟的时光,直到我轻咳一声,眼镜蛇才冷着脸,放开我的身子,却又意想不到地将自己外衣脱下,披在了我身上,转而拉起我的手腕,就要往他认定的方向走。 我呲了下牙,眼镜蛇便停了下来,目光落在我的手腕处,皱了皱眉,抬手,将我的手腕提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又紧了紧眉,突然低下头,伸出红润的温舌,舔上我浮肿破皮的伤口!!! 这一舔,非同小可! 我两条腿当即就没出息的软了,身体本能地急着往回缩,却被眼镜蛇紧紧的扯出,硬是将伤口的里里外外全部舔了个干净!这只舔完了,又换了另一只。 而我,已经完全木了。 待眼镜蛇舔噬干净后,我忙习惯性的送上帕子,却被眼镜蛇瞪了满严厉的一眼,吓成内伤。只能尴尬地收了帕子,不由自主地问些不知所以的话:“怎么……怎么……这样?” 眼镜蛇投来冷眸,反问:“为什么去救孤?” 我一不小心舌头打卷,愚笨而磕巴的回答道:“想救,就……就……救了呗。” 眼镜蛇扫眼我呆傻的样子,突然发出一声极轻的笑,仿佛学着我的口气,回道:“想舔,便舔了呗……” 虽然,眼镜蛇回了我的话,但,我却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整个人,已经在他绽放笑颜的那一刻,傻了…… 阳光明媚的早晨,波光粼粼的湖泊,一拢银袍的蛇样男子,突然对你玩偶一笑,那瞬间潋滟动人的眼睛,仿佛流动着勾魂夺魄的媚光;那红润至极的唇畔,悄然上仰成**的弧度,若饱满的果实那样诱人啃噬窃香;那眉宇间的浓重阴戾,在顷刻间烟消云散,整个人,仿佛专是那为诱人而生的妖孽,眼波动荡里,眼角微挑处,皆是蛊惑芸芸众生的妩媚姿容 。 在心脏偷停后的一瞬,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眼镜蛇不笑了,因为这样的笑容,怕是在无形中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勾引语言,就如同极品**般,让所有窥视者,都无法逃脱这份异常妩媚的妖娆。 而,这种媚惑对于‘烙国’的君主而言,已然成为一种精神上的侮辱。 因为,没有一个男人,会期待其他男子看见自己的第一眼,就想着将自己压倒,彻底地征服在身体下。 咳……当然,伦家阁里的小倌除外,因为那是收费地。 不知道……我若建议眼镜蛇收费,他会不会伸出那冰冷的手指,掐死我?然后,掏出帕子,擦啊擦? 失神的空挡,眼镜蛇又恢复成原来的冷气脸,练习着学无止尽的抻面艺术,出口伤人道:“傻了?” 我深吸一口气,感言道:“若你将来不做皇帝,也饿不死。” 眼镜蛇显然来了兴趣,问:“如何?” 我继续发挥自己诚恳坦白的语言魅力,义薄云天道:“若不做皇帝,就来我阁里当清倌,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喂,眼镜蛇,你去哪里啊?不和我一起走啦?等等,等等……” 屁颠屁颠地跑到眼镜蛇身边,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肘,撞了撞眼镜蛇的胳膊,见他没有反应,又万般小心的撞了撞,以耗子向猫求婚的表情,扯动嘴角笑道:“生气啦?伦家是无心的,真的。别往心里去,好不好?算是我错了,我赔罪还不成吗?喂,你个大男人,别太小气了,笑一笑嘛,就笑一个,拜托啦……乖乖,就笑一个吧!大爷,赏个笑脸吧!” “噗嗤……”眼镜蛇果然没招住,上扬起红唇,轻笑出声,抬起脚,往我右半球踹去! 我哎哟一声,倒地。 眼镜蛇不紧不慢道:“装死?起来。” 我咬了咬牙,硬是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赶明儿个,给你做个足球,就凭你这脚力,一准踢进世界杯 。” 眼镜蛇却没有听我的调侃,脸色下沉,阴戾四起,指了指我腿,寒声问:“怎么了?” 我晃了晃膝盖:“好像是伤疤裂开了。” 眼镜蛇蹲下身去,挽起我的裤角,手指微微一顿,压抑着愤怒,沉声问:“怎么伤的?为甚不告诉我?” “呀!眼镜蛇,你不自称为孤了?”我诧异。 眼镜蛇抬起头,用那双精悍锐利的眸子使劲唰唰着我。 我不自然地扯了下嘴角,道:“在‘赫国’皇宫时,摔的。本来快好了,这两天总被你当球练脚力,自然就裂开了。” 眼镜蛇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恼火的光,站起,看向小红枣,命令道:“上马去。” 我忙摇头:“您可别逗了,就小红枣那大腿,都没我的粗呢,我可不去残害现在的小红枣幼苗,将来的宝马良驹……” 声音嘎然停止,原因无它,只因眼镜蛇的背影在我面前蹲了下来,阴沉道:“上来。” 我想,这眼镜蛇以前被将军压,现在又被我压,怕是不妥,最好拒绝,免得他哪天寻思过味儿来,将我也咔嚓掉,就不妙了。 犹豫间,眼镜蛇不耐烦地喝道:“你给我上来!” 我这人,最怕就是领导命令,这不,下意识的趴了上去,被眼镜蛇托着屁股背了起来,听见眼镜蛇难得的唠叨:“你这个女人,还说会照顾好自己,腿都伤成那个样子,竟然还跑了一夜的路!活该你痛死!” 我趴在眼镜蛇的后背,咧嘴笑着打趣道:“伤了才好,不然,哪里给我亲近主子的机会啊?” 眼镜蛇微顿,继续道:“你……别叫我主子了,听你叫,总觉得怪味甚重。” 我笑嘻嘻的回道:“那还是叫眼镜蛇吧?我觉得我起的别号,特有象征意义。” 眼镜蛇没有继续纠正我,反道问:“你姓什么?” 我惊讶:“你不知道啊?” 眼镜蛇用鼻子哼了声:“别跟我说你失忆了,那个故事版本,我不想听 。” 没有想到,尖锐的眼镜蛇到是不玩虚的。我到也爽快道:“好!伦家就正式告诉你,我姓江,单名一个山字,够霸气不?” 眼镜蛇没有搭我的话题,只是背着我继续前行着,口中吐出了三个字:“烙非篱” 我点头赞美道:“不分离,也是一件美事。” 眼镜蛇脚步顿一下,胸口起伏一下,牙齿磨了一下,道:“篱笆的篱!” 我呵呵笑着:“更好,更好,一个篱笆一面墙,没有篱笆没有墙,自由自在,多好。”转而伸手扯了扯眼镜蛇的长发,逼问道:“说,我的名字够不够霸气?” 眼镜蛇仿佛无奈地点了点头,道:“霸气。” 我再次讶然:“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眼镜蛇脚步不停,却异常清楚的告诉我:“为了我的发,必然要好说话。” 我因眼镜蛇的话,笑得前仰后合,直拍着他的肩膀道:“丫,满搞笑的。” 眼镜蛇不语。 我望了眼一望无际的山脉,问:“我们要去哪里?” 眼镜蛇眺望向远处的朦胧,坚韧道:“回‘烙国’。” 我问:“这么着急做什么?怕你的皇位跑了?” 眼镜蛇回道:“燕将军还有个弟弟,若他不在,兵权必然要落入那人手中,到时,我仍要受制于人。” 说到将军,谈到兵权,定然想到狮子,我不自觉地发出淡淡的叹息。 眼镜蛇没有问为什么,半晌,却道:“我和他……不一样。” 四十四。非男非女 也许是将军大人的尸体被发现,也许是将军弟弟大发雷霆,回‘烙国’的路,变得处处杀机,步步关卡,凶险异常。 仿佛每走一步,都有陷阱;每到一个地方,都会突然跳出一伙人,挥动大刀,将你剁成肉泥,以慰祭某某在天之灵。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跟着眼镜蛇,也许,是不放心这样一个花前一笑,绿尽芳洲的男子,独自上路吧?或者,是眼镜蛇的态度让我不得不跟着。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狠话,放什么威胁恐吓,或者许诺金银美男软语相求,但却处处以我为伴。让我觉得,若是自己现在离开他,就如同在他身体上砍一刀似的,弄得前后不得,只好跟着。 眼镜蛇说,他是潜出来的,若能出现于皇宫中,即使那燕王起了杀念,亦不能鲁莽动手。 我只能告诉自己,就把他送回‘烙国’皇宫,然后,就离开,绝对不停留!就当是为报答他曾于危急逃命中,挥刀砍掉我手腕处绳索的报答。 于是,两个人,一匹光吃不驮人的红枣小马,就这么跋山涉水地穿越于山岭间,往‘烙国’皇宫前行 累了,两个人倒在树下休息,仰望着树叶缝隙下的斑斓;渴了,噘着屁股,捧起清泉,咕噜口清凉;饿了,四下寻得两个全生的野果,用袖子擦擦,快啃两口,咽下充饥。为了不起炊烟,不招惹追兵,硬是看着兔子撞在树上,都没有烤来吃。就这样,还被大批量地敌人追着赶着地喊打喊杀。 气极了,便冲下山去,买了上好的车马布匹,安置了小红枣的舒适生活,一顿天翻地覆的捣动,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一顶豪华得近乎爆发户的大马车;一个衣着鲜艳、夸张耀眼、裹金镶银的浪荡小爷;一个柔若软玉、轻依软踏、粉黛低垂的国色天香;一个衣着光鲜的大牌马夫横行直壮地赶着马车,所到之处,皆踏得马蹄飞响,呛得人咳声乍起,惊的人四下逃窜,糊得人不敢上前 。 我舒适地依靠在软垫上,品着小酒,看着美人,直叹生活的真正享受,无外乎如此。 只是……那美人好像眉头紧锁,一直用那双怨恨地蛇眼,紧紧索着我,让我有些食不知味,直叹艳福难享。 要说这美人,那简直杏脸桃腮、雾鬓云鬟、皓齿蛾眉,那一身落花水粉裙,更衬得那娇羞姿色,清雅了几分。 若不看美人眼睛,单单是那果实般晶莹欲滴的红春,便以丢了七魂八魄,从此,沉迷与此。 只可惜…… 那美人不肯闭眼,一直玩着习惯性的游戏,若遇见敌人的眼镜蛇般,紧紧盯着我看。 咳……不错,此冷蛇美人,即是我们唇红齿白冷酷无情地‘烙国’陛下,烙非篱是也! 话说,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我们这是,化装师手下是硬道理! 没错,那个满身金银的**小哥,便是我;那个张眼吓人闭眼美人的漂亮姑娘,便是眼镜蛇了。 虽然一开始,化装完毕,他那双蛇眼是眯了又眯,再眯了再再眯,看得出,连吸我骨髓的心思都有了。 可我却只能动之以礼,晓之以情的说:“当敌人满山满野找不到我们的踪迹后,有些不错智商的人,就会想到,我扮女装,你扮男装,混入人群,进入‘帝都’。” 眼镜蛇的眼从迷成缝隙的状态下,一毫米一停顿地张开了,一个字都没有说,大步往外走去,且比我曾经的女装,更加……孔武有力!呼……我的心,终于平衡了。 屁颠跟在其身后,上了马车,让从妓院买来的凶猛护院车夫,将我们送至‘帝都’。 从一上车,蛇美人就跟我闹别扭,一句也不说,只用那双阴气甚重的眼睛荼毒着我脆弱的小心灵。 到晚上住店,仍旧是一副你最好跟我说话,说话我就掐死你的样子 ! 在这样的冷空气下,我凭借着杂草般的生命力,到也在眼镜蛇的怨念中,遇兵则兵,遇匪则匪,遇官则大爷的混了过去,好吃好喝好日子的没再遭什么罪,一路行来,到也顺风顺水。 颠簸了两天,到也勉强混到了‘帝都’城门不远处。眼见进入政治的旋涡处,内心未必平静,但美人佳色在坐,还是享受为主,烦心为辅吧。 提起酒壶,仰脖…… 奔跑的马车突然一停,害得我佳酿强行入喉,咳嗽得满脸通红。 外面的马夫回道:“爷儿,入城关检。” 帘子被官兵掀开的瞬间,那粉红佳人突然扭转颈项,若娇羞的花儿般,倚靠在我的身上,将脸埋藏在我的颈窝处,仿佛情人般耳语依偎着。那细微的呼吸,落在我的脖子上,麻麻的。 我伸手拦住美人的小蛮腰,含着**荡的笑,抬眼向掀帘的士兵望去,顺手扔出去一个大银元,道:“小哥,买酒喝。” 那官兵扫眼我们,便笑嘻嘻地收了银子,道:“您好走。”便放行了。 帘子落下,耳边仍旧传来那官兵得了银子的兴奋声,与兄弟们挑侃道:“这上头让找身高七尺的美色男儿,怕不是**缺少此类尤物吧?” 另一兵士嘿嘿笑着,道:“上头的事,谁能说得准?咱还是值好班,回家抱老婆,睡大觉!”转而道:“不过,要是能找到那美男儿,没准,上头一高兴,赏了,咱也能去那‘绽颜阁’里,尝尝红牌的消魂滋味,嘿嘿……” 声音越来越远,逐渐被车轱辘的声音所取代。 我拍了拍眼镜蛇的小蛮腰,笑得菱唇大咧,幻想道:“我这要是将你交出去,是不是也能得了赏银,然后到阁里转一转,嫖上一两个红牌,尝尝其中的消魂滋味?哎哟……” 眼镜蛇突然在我腰上掐了一把,掐完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半晌,我缓缓道:“我……我从来都没有掐过人 。” 眼镜蛇仿佛高傲得不可一世,支起倚靠在我身上的身子,不屑道:“你也算是女人?” 说完,两个人,又愣住了。时间滴答而过,在寂静的空间里,我突然爆发了轰然大笑,笑得四肢抽筋,眼泪横流,断断续续不可就要地喘息道:“哈哈……对……对……我不算女人,哈哈哈哈……你算,你算!” 这一笑,果真将眼镜蛇笑怒了,长臂一拦,将我捆于怀里与软垫前,眼波烁烁,恨声道:“疯妇!”红唇一低,便落在了我的唇上…… 基于突然遭遇蛇吻的正常反映,我应该是倒吸一口冷气,结果,却吸进来一条润滑的舌头。脑袋正常的反应慢了半拍,待想过味儿来时,只能忙着往外顶眼镜蛇的舌头。结果,可想而知,两条舌,就这么搅拌到了一起…… 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导致我砍向眼镜蛇的手刀,慢了整整一拍,被眼镜蛇一把抓住,压在了身侧。 眼镜蛇因要控制我的突袭,而抬起了头,却牵连出两人混合的口水,划出一道晶莹剔透却暧昧异常的银丝,接连着彼此曾经探索亲密过的部分,将这个突然而至的吻,渲染成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不知何时,眼镜蛇凝视着我的眼,缓缓绽放出笑颜。 瞬间,将那水洗的红唇衬得更加妖艳耀眼,若饱满的红色樱桃再次邀人品尝;将那染了眉梢眼角的笑意,变成刻画到骨子里的妩媚妖娆;使整个人看起来若极品的**,引人难耐而躁动。 咕噜…… 对不起大家,是我咽下了一口超级大分量地口水。 恍惚间,整个人,仿佛受到蛊惑般,心跳不自觉的加快,直到将眼镜蛇反扑到身下,才惊觉自己的纯爷们行为。 脸上一红,刚想退场,就听见外面有马蹄追赶,怕是在无形间,又引起了什么人的怀疑。 当即俯身吻了下去,猴急地脱下自己的外衣,略显粗暴地扯开眼镜蛇的衣衫,露出半面精致的臂膀,于上面,狠狠吸出两枚红色的**草莓,并着手伸入眼镜蛇的裙摆下…… 四十五毒蛇媚吻 马车被迫停下,帘子瞬间被掀开,我趴在眼镜蛇身上的**景象,完全曝光在一位将领眼下,以及数位官兵眼中。 我吓得腿一抖,忙将自己的外衫覆盖在眼镜蛇的上身处,恰到好处地盖住眼镜蛇的喉结与胸脯,仅仅露出一偶被我允红的香肩,和因**而绯红的漂亮脸蛋、饱满红唇。 聪明的眼镜蛇选择将眼睛闭上,更显得万般娇羞千般柔媚。 我因好事破坏,而气喘吁吁地粗着嗓门吼道:“做什么?看老子春宫图吗?你是哪个将军麾下的?md!都反了!!!” 那将领因我的怒吼,而傻了眼,却很快镇定下来,上下打量我一眼,不太敢确定我的身份,略显客气道:“敢问阁下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我用鼻子哼了哼,完全目中无人地顺手扔出去一块牌子。 那将军接住,看了又看,忙对我行了军礼,恭敬地将牌子送了回来,解释道:“大人息怒,属下亦是按照燕王的吩咐,寻一人 。打扰了大人,还望大人不计小人过,属下这就为大人开路,护大人前行。” 但见人家如此客气,便知道自己在将军大人身上顺得这块牌子比较管用。 不过太过傲慢将事情弄砸,便扫了眼蛇美人,**笑道:“开路就不用了,本大人还有事做,不方便有人同行。”随即,掏出一张银票,塞到那将领手中,用是男人都懂得眼神,邪笑道:“兄弟得空也去乐和一下,算本大人请客。” 那将领扫眼银子数量,刚想推托,见我不耐烦地一皱眉,便收入了袖中,对我拱手放行:“大人,好走。” 我用聪明人不用多说的表情扫了眼那将领,在帘子放下的一刻,又猴急第扑向眼镜蛇,**笑道:“宝贝,爷儿来了……” “嗯~~~爷儿~~~轻点~~~~呜~~~~奴家受不住的~~~啊~~~~” “给爷儿夹住了!” “呜爷儿~~~太大了~~~~哦~~~~嗯~~~~撑坏了~~~~坏了~~~~~~啊~~~~~~” 马车越行越远,只留下一群流着口水的城门兵,眼巴巴地盼着下班后,去那窑子窝,找找自己的老相好,也这么**一把,风流一世。 马车里,我又一人饰演起两个角色,叫得那叫个生动卖力。 最后一声惊呼,是因为眼镜蛇翻身又将我压在了身下,眼里含了莫名的欲火,沙哑着嗓子,恨声道:“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就好意思如此叫嚷?” 我无辜道:“那行,我不叫了,你叫吧。” 眼镜蛇眼中阴气四起,缓缓低下头,咬牙道:“那好……你便叫吧。” 我:“啊……???” 谁能想到,眼镜蛇竟然如此歹毒?一口吻住我不说,还顺手扯下我的裤子!又转手去拉扯自己的裙子,只是……拉了半天,竟然无果!他越拉越恼,最后,竟然起了欲撕之而后快的心思。 到是我,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到最后的爆笑,完全没有形象地直捶着软垫,一句情真意切的话,将眼镜蛇所有的想法熄了火,却也差点惨遭蛇咬,死得其所 。 我说:“你穿着女装这么猴急,怎么那么象一次一收费的速卖妓女呢?”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进了城后,寻乐僻静处,下了马车,遣退车夫,换了粗布衣衫,与茶楼里打听了最新的情报,知道前几日,燕王大怒,却没有传出因由。 我想,他一定是发现了哥哥的尸体,直到燕将军哥哥被我和眼镜蛇劫持走后,所遭遇的悲惨命运,所以,才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地严查。 吃饱后,打了个饱嗝,麻黄着小脸与满脸大胡子的眼镜蛇走出了茶楼,私下里转转,等待天黑后,同眼镜蛇一起去找左丞相。 落日的余辉照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长。 眼镜蛇道:“待我将这纷乱处理好,便带你到处走走,‘烙国’有不少山川美景,还是能入眼的。” 我脸上挂着一抹淡笑,没有回话。 眼镜蛇突然回过头来一双阴气十足的眼冷冷盯着我,突然伸出冰凉的手指,扯上我的小手,字字零下,阴声道:“‘青皑山’、‘缕衣洞’、‘墨染潭’必然要去看的。” 被眼镜蛇盯的有些不自在,心里却为他执着的样子有丝动容。既然不想停留,就不能给与承诺,只能玩起文字游戏,道:“好,我会去看。”等与你分开,我就自己去看。 却不想,眼镜蛇到成了精,竟然更正道:“好,我们一起去看。”说完,看都不看我,扯着我的小手,就大步前行,还我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的大步伐。 就跟赶车似的,逛到了天色大黑,我累得已经气喘如牛,眼镜蛇倒是发了善心,又将我背在了后背上,不言不语的向左丞相府走去。 但,当我们走到左丞相府时,眼镜蛇突然停了脚步,接着,若无其事的走过,如同路过般不曾停留。 我安静地趴在他的后背,没有询问缘由 。 知道走远,眼镜蛇才道:“丞相府的灯笼右挂,说明里面情况有变。” 我了然的点点头,没有接话。 月夜下,眼镜蛇背着我,一步步走远,就像无家可归的孩童那般,倔强而无助。 我若有所思的问:“权利,对于男人来讲,真的那么重要吗?” 眼镜蛇道:“手握天下兵马,操控生死大权,万人俯首称臣,是男人一生至高点的梦想。” 我问:“那在男人的梦想中,女人,又扮演了何种角色?” 眼镜蛇道:“女人,用来宣泄征服的**,用来传宗接代。” 我感慨道:“女人,果然有包容腐朽垃圾的胸怀。” 眼镜蛇仿佛笑道:“男人,都被你拐这弯的骂了。” 我吧嗒吧嗒嘴:“反正把女人当成宣泄**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鸟儿!” 眼镜蛇用手向上托了托我的屁股,一步步在黑暗中走着,似是呢囔道:“山儿,你不一样。” 我一下再来了精神头,问:“我是不是非常特别啊?” 眼镜蛇的后背低低震荡着:“特别……不像女人。” 我切了一声,安然地享受起我的人力马车…… 知道眼镜蛇将我扔到地上,我才恍然觉得,自己竟然在他的后背上,睡着了! 揉揉屁股,揉揉眼睛,嘟囔道:“干嘛扔伦家?” 眼镜蛇没有回话,只是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做了什么不可容忍的事。最终,又伸手将我拉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往前走。 我被他闹得直迷糊,却问道:“我们去哪儿?” 眼镜蛇字字砸冰,道:“回宫 !” 我皱眉:“就这么回去?” 眼镜蛇口气不善:“对!就这么回去!” 我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但愿堵在皇宫门口的侍卫,是你的相好。” 眼镜蛇一僵,手指微微颤抖。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你是攻,绝对是攻!侍卫被你压,丞相被你骑,全天下美男都是你马子!” 眼镜蛇扭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我,反倒让我拿捏不准领导的阶级态度,只能点头哈腰陪着笑。 眼镜蛇将攥着我手的手指点点收紧,黑暗中,仿佛能听见骨骼格格作响的声音。 手骨很疼,但我仍旧忍着,没有知声。 半晌,眼镜蛇却仿佛深深放掉一口气,松了手指,转过身,拉着我,继续往前走,没有音标起伏道:“别尝试挑衅我的容忍度,尤其是你,更不可以。” 这样的话,我何其熟悉? 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任他拉着,一步步向那黄金堆积下的坟墓走去。 快接近皇宫门口时,遇见巡逻的侍卫,眼镜蛇出手点了两个人的穴道,将两人拖到隐蔽处,扒下侍卫身上的衣物,扔给我一套,自己转身换上另一套。 当他换好后,转过头看我,我仍就站着没有动。 眼镜蛇眼波一闪,道:“快点换上,我们进入。” 我摇了摇头:“既然你找到回家的路,我就不陪着你了,我……” 还没等说完,眼镜蛇瞬间钳住我的手腕,提起我的下巴,异常凝重地望着我的眼,以不容拒绝的姿态,字字清晰道:“和我进去。”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真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我还是聪明地选择了摇头,道:“不,那里不属于我,我们好聚好散……唔……”眼镜蛇吻住我,用锋利的牙齿,啃得我嘴唇生疼 。 我受够了他阴阳怪气的性子,手转刃出,闭上他的脖子,含糊道:“放开我。” 眼镜蛇缓缓抬起头,借助月亮的皎洁,对我展颜一笑,那勾魂夺魄的媚,瞬间深入到骨头里,化成了一种没有抗体的**,迷失了正常判断下的感官。 眼镜蛇伸出精致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轻佻着眉眼,笑问:“我常在‘泌雾阁’里沐浴,那里景色宜人,雾气萦绕,如临仙境,如要作画,更是入卷首选。山儿,你来不来?” 如果……一个女人两次都在在同一个地方,不知道算不算太蠢太笨?但,若一个人,一生都没一个勇敢的追求,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于是,我刀一收,抹了把口水,点头:“去!” 眼镜蛇的笑意更深了些,眼睛更加的滟潋动人,在极品的魅惑下,仿佛含了一丝苦笑的无奈。 我一把捉住眼镜蛇的手,真切道:“我们说好了,我跟你进去,你必须让我画!但不许为难我,我什么时候想走,你都不能拦……”说到最后,我的声音突然缩了尾。曾经我亦和狮子许诺如此,可当我要走时,他却背弃了誓言,不肯放手。 下巴被捏住,眼镜蛇精悍锐利的眼若透视器般扫描着我,冷声道:“你想谁?” 不知道为什么,心竟然虚了一下,却马上被我自己武装好,一把拍开眼镜蛇的手,瞪眼道:“老子不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眼镜蛇没有追来,我更是加快脚步,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眼镜蛇却突然发了狠,大喝一声:“你背弃我!!!” 这一喝,立刻引起巡逻者的注意,纷纷向这边围聚过来。 而我,却因眼镜蛇的背弃之说,弄得心都抖了。说不上什么滋味,只觉得牙痒的难受,狠跺下脚,终是跑了回去,照着眼镜蛇的胸口,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眼镜蛇到是不躲,只是伸手将我抱入怀里,任我咬着,静静而立 。 巡逻的官兵围了过来,我松了口,将眼镜蛇拉入草丛,看着官兵们搜索未果,转身向他处寻去,踩放了一口气,恶言小声质问:“你想死啊?” 眼镜蛇破天荒地轻笑调侃道:“想与你一起死。” 这笑,没有了刻意的味道,竟也清雅几分,谑戏几分。我却尴尬得略显不自然,问:“你想怎么进去?” 眼镜蛇继续更正道:“‘我们’混入巡逻队里,绕到皇宫后的林子里,那有入宫的密道。皇宫外的人,很有可能是燕王的人马,所以,我们必须小心行事。皇城内的禁卫军,是我的人,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续而眼中划过某种回忆,讽刺道:“没有谁,是可以真正信赖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那微不可察的脆弱,我只觉得心有丝异痛,点点头,道:“好,我陪你进去。” 眼镜蛇拉起我的手,紧紧攥着,眼波烁烁道:“山儿,今晚你睡时,我说过的话,一直算数。” 我迷茫的眨了下眼睛。 眼镜蛇接着道:“执子之手……” 我一惊,就跟做抢答题似的自动回到:“与子偕老?” 眼镜蛇瞬间绽放芳华,眼里含了满满的宠溺,贴近红唇,便吻了我一口,温柔道:“山儿此言,便刻在这里了。”用手指点向自己心脏的位置,随即眼神一冷,沉声道:“若背弃,定不容!” 咕噜……我咽口口水,实在不明白,你说亲就亲,我没说什么,就当上下班刷卡了,但你也不能把我的文句,自动更改成陈述句啊! 没给我表示清高的说:眼镜蛇,你不用因为我救了你,就以身相许。也没给我大喊冤枉的机会,眼镜蛇扯起我,就左闪右躲地混入了换班的人马,随着官兵大摇大摆地巡逻在皇城周围,又轻巧地遁后,看准大部队转弯时,拉着我就潜入某个漆黑的丛林中,于两土山包的中间缝隙中,俯身,旋转开某个机关按钮,只听轻微地响声过后,与黑暗中,潜入地下通道。 身后的机关自动关上,我,又走向了未知的地方,开启了异彩的人生旅程…… 四十六千钧一发 黑暗中,眼镜蛇紧紧拉着我,不让我自己乱走,怕是机关不少。 走了好一会,我开始佩服眼镜蛇的记忆能力,竟然能摸黑不撞鼻子,真是做贼的种子选手。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眼镜蛇停了下来,道:“把官兵的衣服脱了 。” 闻言,我听话的照办了,与眼镜蛇一起除去官兵服,恢复了清爽的装扮。 又是机关响起,眼镜蛇小心的探出头去,接着拉着我的手,大步跨了出去。与黑暗中又走了一小会儿,再次转动轻巧的机关,透过缝隙向外看了一会儿,确实无人后,才推开某个位置,跳了下去。 终于得见光亮,让我眼睛好生的不适应,半眯着眼,环视周围,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烙国’供应历代皇帝牌位的地方! 而我们刚刚走出来的地方,赫然挂着某届‘烙国’皇帝的画像! 我地娘哎,这秘道,果然难以想象。 眼镜蛇看出我的惊叹,便解释道:“此秘道,只有历代皇帝在驾崩前夕,才会口传给下一任皇帝,为救命避难之用。” 突然意识到自己又知道了一个不应该知道的秘密,有些戚戚然的望向眼镜蛇。 眼镜蛇倒也不含糊,直接掐住我的脖子,冷气释放,出言恐吓道:“待你仙逝前,此秘密只能传给我们的子女,若告知他人,便掐死你!!!” 我被他凶狠的表情吓到,忙点头:“放心,放……”呃?不对吧?传给我们的子女?眨眼再次望向眼镜蛇,只见其已经收了冰凉的手指,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回视着我。 我聪明地发现,眼镜蛇幽默了;我悲哀地发现,自己被涮了;我郁闷地发现,这次闹大了。 千般想法,万般感慨,都来不及表达,人便被眼镜蛇拉着,推门而去,左拐右闪、东摸西钻、驾轻就熟地回到了寝宫。 看见当值的老太监,颤抖着肩膀,老泪纵横地哭诉,如果眼镜蛇再不回来,他这条老命,就更加无颜面对先皇了。 当那老太监看到我时,亦是一愣,尤其是在我对他摆手笑时,更加惊成了傻乎乎地气质。却在看明白眼镜蛇对我相对信任后,很快就恢复了系统状态,继续抹泪哭诉着最近的风云乍变,雷雨闪电。 据老太监说,自从眼镜蛇走后,他就想办法地掩盖着,不让任何人接近这座寝宫,但不知道燕将军从那里得来消息,竟然知道眼镜蛇出了皇宫,便策马追了出去 。说到这里时,才偷偷用眼角瞄着我,想看看我的反应,得来的,却是眼镜蛇警告的眼神。 老太监抖了一下,继续泪腺发达地哭述着,说燕将军追去一些时日后,其弟燕王突然发难,竟然企图率领重臣,闯入内殿,探望身体不适的眼镜蛇。若不是禁卫军首领奉旨,擅闯者,杀无赦!今日时局不敢想象。 眼镜蛇整理好仪容,我也换了身玄色男装,这一折腾,就后半夜了。 眼镜蛇派人唤来禁卫军首领,两人又交谈甚久,我困的坐在垫子上,抱着腿,昏昏欲睡。 那禁卫军首领与眼镜蛇年龄相仿,大约二十多岁,脸色偏黑,一对眸子到是雪亮,言谈间甚是清晰,却不苟言笑。左眉处,有一道一指长的刀疤,整个人看起来,更显刚毅。 从眼镜蛇与那人的谈话中,可看出,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于君臣中,亦有几分朋友间的关切。 两人谈完政事后,已经是快四更天了。 眼镜蛇向我伸出了手,为我引见道:“山儿,这是孤的禁卫军首领江弩,亦是孤的发儿小好友。” 没有几个人,会被皇上介绍为好友,尤其当着一个女子的面如此介绍,只能彰显出眼镜蛇将我与那江弩都看得分外重要。这一点,让那禁卫军首领眼波一闪,显然感动非常,看来是条血性汉子。 我打了个哈欠,站起身子,大方地伸出手,调侃道:“江弩,我是江米,可能是你失散已久的亲妹妹。” 江弩一愣,若呆头鹅般可爱,略显木然地看着我的小手,变得不知所措。 眼镜蛇将我伸出去的小手攥入手中,对江弩道:“护她如护孤。” 江弩立刻领旨道:“臣,遵命。” 这时,殿外突然人声嘈杂。 那老太监小跑进来,头上隐见汗水,急声禀告道:“陛下,燕王竟然想带兵入宫,直嚷着陛下被小人劫持,要进宫护驾 。” 眼镜蛇眼睛微眯,沉声道:“他们……这是想要逼宫啊。” 我仰头望殿顶,无言感叹:这么经典的事儿,竟然真让我碰见了。 江弩抱拳,请命道:“臣愿与那贼人拼了,以死护驾!” “噗嗤……”不好意思,我又笑场了。 这一笑,竟然把江弩的黑脸笑紫了,但见其载着军人的尊严怒瞪着我,却又无法开口质问,只能像只葫芦似的憋气。 我忙摆摆手,道:“你们继续上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戏码,我老实的听着还不成吗?” 眼镜蛇已经习惯我的胡闹行为,倒空出几分心思问:“依山儿之间,应如何?” 被点名的我一愣,成了呆头鹅,却在眼镜蛇的逼视下,缓缓道:“听你们之说,那贼人已经作威作福这么多年了,今天既然能带兵来,就是有备之战。如今看来,很显然,你们并没有准备好,却只能硬拼,这样胜算太少。” 眼镜蛇微低下目光,重复着我的话:“胜算太少……” 我拍拍眼镜蛇的肩膀,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关门迎战,不如开门遛狗,让他只管前来,我们见招拆招好了。” 眼镜蛇瞬间抬起头,紧紧回攥着我的手,望向彼此眼里的那抹坚定,转而对江弩下旨道:“开宫门,请燕王!” 江弩扫我一眼,欲说些什么,但当看见眼镜蛇那不容辩驳的帝王气势后,终是咬牙领命出去了。 我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就堵他们个名不正,言不顺! 手,与眼镜蛇紧紧地攥在一起,好像彼此的命运,就这么牵连在了一起,通过掌心的纹路,相互扶持,彼此缠绕…… 殿门被大力推开的前一刻,我与眼镜蛇分开了彼此的手,皆挺直了腰板,定然要打赢这场仗! 四十六千钧一发(下) 率先进入内殿的人,一身深紫官袍,脚踏黑官靴,头戴金冠,腰佩长剑。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眉宇间与那燕将军大人到是相似几分。不过,面相上, 不如燕将军大人的肃杀之气强横,但却更为沉稳,容成大事。 随之入殿的,一部分是江弩的禁卫军,一部分是燕王的护卫队,两部分人持刀而站,彼此间严阵以待,就差血拼当场。 我打量燕王的同时,他亦在打量我,两人之间的暗流波涛汹涌。从他那双染了血丝的眼孔里,迸发出凶猛的恨意。显然,他已经知道将军大哥的悲惨遭遇。 现在,所有的怒气,只能等剁碎了我后,蒸煮下腹! 在这盔甲利刃、严阵以待中,我突然对燕王夸张一笑,做出个极其生动地怪脸,硬是将那人糊弄在原地,搞不清楚状态,不敢上前 。 眼镜蛇先发制人,眼睛半眯,大喝一声:“燕王!孤宣汝竟然带兵入宫,是想逼宫造反吗?” 那燕王被眼镜蛇一通喝,到也心有余悸,忙否认道:“臣不敢,臣惶恐,臣只是有急事禀告,却被那江弩拦在殿外!臣``````担心陛下被小人所挟持,特来救 驾!” 眼镜蛇转过异常璀璨的眸子,缓缓将声音拉长,道:“哦``````有何急事?” 燕王抬起头,眼中寒光乍起,咬牙切齿字字重音道:“臣兄前些时日追杀流寇,却被那无耻之徒,使计害之,如今断了手臂、命脉,口不能言,行无自理!还请陛下前去照看一番,也不枉臣兄对陛下的一番情谊!亦请陛下恩准,将那行凶之人,千刀万剐,以泄臣心头之恨!” 话音还没结束,燕王噌地拔出利剑,绽放了一殿的血气,转而对准江弩道:“此人企图挟天子以令诸候,干扰朝政,危及江山!众将士与本王一同,将此人拿下,保护陛下!!!”又将利剑转向我,声音混合了兴奋与气愤一同颤抖喝道:“此人迫害燕将军,捉其人,扒其皮,为将军报仇雪恨!!!”长剑一挥,就要拿下江弩与我。 若江弩被拿,眼镜蛇就彻底失去了武器,只能束手就擒,怕到时挟天子以令诸候的人,定然是那燕王。而我被拿,却好像无关痛痒,只为私恨。 就在这一触既发兵戎相见日危急时刻,眼镜蛇噌地站起,缓缓转动那阴气蛇眼,扫视着这混乱的场面,以帝王的气魄张弛有度道:“燕王显然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已不将孤放在眼里,胡乱安了个罪名,便可入殿拿人。” 续而渡下台阶,步步沉稳地走到燕王面前,缓缓勾唇一笑,瞬间夺了人的七魂八魄,就连那燕王亦是呼吸一紧,眼睛冒出企图占有的贪恋邪欲。 眼镜蛇却瞬间冷下脸,眼中威怒,抬手指向我,喝道:“燕王说那人迫害将军,即是说孤指使人残害将军!既然如此,燕王且孤一并提下,扒皮吧!” 燕王忙弯腰拱手道:“臣绝无此意,殿下息怒。”抬起头,又道:“只是……臣兄部下,提供了画像,与那人无异 。且那人突然出现宫中,怕是有所图谋,还请殿下勿怪罪臣护主心切!”大喝道:“来人,拿下那个贱人!” 贱人?我什么时候换名字了?为啥刚开始还要拿下江弩,这一会就冲我一个人来?不玩,行不行啊? 眼见燕王的护卫冲了过来,江弩拔出大刀,护在我身前,喝道:“谁敢动我的妹子?” 这一吼,把我都吼愣了,更何况其他人? 不过,从他人的眼中,我清楚的看到,一种关乎我是男是女的细微怀疑。 呜呼……我可怜的小胸部,再次遭遇非议,咱这是得罪谁了? 没有办法,我只好柔柔弱弱地唤了江弩一声:“哥……” 看着江弩的后背抖了一下,我这欺负老实人的性子突然暴涨,心情好到了极点,非常无辜地指了指燕王,天真得略显痴呆道:“哥,那个穿紫袍的家伙,好漂亮哦,送给妹妹当宠物好不好?妹妹会喂他草的,不会饿到的。” 咣当…… 不知道是哪位仁兄的大刀竟然掉落地上,发出一声让人精神一紧的声音。 那燕王却已起伏着胸膛,怒红了大脸,咬牙道:“糊口小儿,拿命来!!” 我怪声大叫道:“哥哥,哥哥,伦家不要那个宠物了!哥哥说,呲牙的是疯狗,会咬人,会痛痛……”为了彰显恐惧感,我还象征性的抖了抖。 眼镜蛇将我拉入怀里,轻拍着,哄道:“山儿不怕,燕王不是疯狗,不会咬山儿的。”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向已经濒临暴走的燕王,囔囔问道:“不是疯狗,那是走狗?”随即傻笑道:“哦……走狗好啊,走狗不咬人。”却马上委屈道:“可……走狗是要舔脚趾头的,山儿怕痒哦~~~~” 眼镜蛇绝对无奈的叹息道:“燕王难道一定要与山儿这一介弱智女流难为吗?” 那燕王没有表态,我却突然蹿起,伸出拳头,大吼道:“只有欺负弱女子,才显真正大丈夫 !加油!加油!” 燕王一口气没上来,全身抖得跟过电似的。 我亦学着他,在眼镜蛇怀里一顿抖,还边抖边笑道:“身子抖抖,**抖抖,身子抖抖,**抖抖……” 啊……!!!燕王一声狂吼,提剑冲来。 江弩高喝:“护驾!” 瞬间,青刃冷刀全部亮相,血战,一触即发。 就再这千钧一发的关口,外面传来老太监尖锐而高亢的声音:“众臣早朝……” 不可避免,所有人皆暗自松了一口气,就仿佛刚才的兵戎相见不曾发生过似的,在各个主子的示意下,收了刀剑。 燕王恭候道:“请殿下早朝。” 眼镜蛇袖口微动,吩咐道:“摆驾。” 一场顷刻间便会翻天覆地的闹剧,草草的暂时结束了,待所有人撤离这内殿后,我爬上了眼镜蛇的大床,呈现大字的躺着,渐渐酣然入睡…… 若不是那燕将军手不能动,口不能言,眼不能视,只剩一只耳朵听着自己的悲泣,更不能将其调遣军队的令牌交给其弟,不然,今天那燕王之行,恐怕已是大军逼殿,血染皇宫,屠杀了无数鲜活的生命吧。 今天,我努力拖沓到早朝时分,就是看出那燕王亦是底气不足,虽然想为其兄泄恨,但却没有十足的兵力,抱着试探的心思,带着护卫进入皇宫,若眼镜蛇确实不在,便斩了江弩,夺下这片天下,扶持个傀儡皇帝。 却不想,我与眼镜蛇已经回到宫中,且开门等他前来。让他在嬉笑怒喝间,摸不清我们到底有几两重,更加不敢真正动手,毕竟这无名无故的兵变,会遭天下人所唾弃的。它日,邻国举兵入侵,更可杀他个名不正,言不顺,背弃君主,枉称人臣! 所以,这声早朝喊得好啊。 给了彼此台阶,给了彼此借口,给了彼此时间…… 四十八章 。赫使突访 眼镜蛇变了,变得爱笑了,当然,前提是只有我一个人看的时候,他,才会笑 。 眼镜蛇变了,变得更加霸道了,就连我和江弩开玩笑,亦会像被抢了心爱物的小孩,与我闹上两天脾气。先是不理人,然后不由分说的扑向我,没完没了地要着我的身体,在高氵朝时,狠狠咬在我的颈项,嘶哑而含糊地唤着:“山儿!” 虽然我和眼镜蛇发生了关系,但我天生的不安因子,注定不会再想求什么海誓山盟,海枯石烂。 但眼镜蛇却说:“执子之手,偕子同老。若背弃,定不饶!” 好吧,既然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是傻瓜,我也只能再信一回。 与眼镜蛇相处时间长了,我发现了他的一些秘密,就是……酒量太浅! 一壶正好,两壶迷糊,三壶就倒!倒了后,不但不乖乖睡觉,反而泪波烁烁憨态可掬地拉着我,唠唠叨叨说些有的没的,像个长舌妇似的与我聊着天,说些他知道的东家长,西家短,可爱的不得了。 说高兴了,还能给我学学他看见的歌曲,那扭屁股晃大腿的样子,别提多诱人犯罪。跟平时的阴森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悬殊的很。 也许是眼镜蛇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打从给我学过一段某某舞技**他的扭动后,就再也不肯陪我饮酒。倒让我无比怀念他醉后的样子,简直是秀色可餐啊! 在眼镜蛇重新坐朝的第二天,那曾经出使‘赫国’的陈大人,便一身重伤地爬了回来!看样子,亦是经历了九死一生。那全身上下无一处完整,且胸口处有一几乎致命的箭伤。老泪纵横地直哽咽道:陛下无事就好,不然老臣死不瞑目啊! 眼镜蛇安慰一番,送了大量的珍贵药物,变压下了此事,只当是路遇劫匪。 我和眼镜蛇虽然在蜜月期,但该办的事却都办了。 我们曾一同去看过燕将军,我还童言无忌地吓得惊呼道:“哇!若没了腿,就成一个圆喽!” 燕将军用那仅剩的一只耳朵听完此话后,便一口气没上来,挂了! 燕王气得手都抖了,就差拿剑砍我,但却不敢有何动作,皆因这几日连续的雷雨天气,使他只能图个自保,不敢稍微差池 。 我想,那燕王一定恨得牙都痒了,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今日,他一定拼死逼宫,与那一晚兵变,拿下我们这些没有准备的人,却因顾及而退开,导致我们今日的咸鱼大翻身! 我只能说,其实……兵符并不在眼镜蛇手中,而……在我手里! 当初划了将军大人的舌时,一半的原因是因他出口太伤人;另一半的原因,则是我顺走了他的腰牌及兵符,不想待他反应过来后,狠咬我一口。 而当时,眼镜蛇之所以没有逼问将军大人的兵符,我猜想,一是因被那人骂的只剩杀意;二是以为将军大人出来捉他,定然将兵符交到了其弟手中,以防事变,方便调遣;三是,他可能想问了,但下嘴没有我的刀子快。 至于我,之所以顺走腰牌和兵符,无非一种习惯。 咳……扯远了。 不过,也可以说,那是我并没有对眼镜蛇动心,所以,下意识的为狮子考量,想将兵符藏起,使‘烙国’受制于‘赫国’。或者说,谁知道这个鬼兵符到底能在什么时候,发挥它怎样的功效呢?所以,宁顺走。勿错过,就是这个原因了。 现在,眼镜蛇在找兵符,燕王在找兵符,都企图拥有这把类似于玉玺的兵权钥匙! 眼镜蛇没有问过我,是否拿了。但我却暗自决定,在他过生日时,送给他当礼物,但愿他能一高兴,扭着屁股,给我来段脱衣蛇舞,嘿嘿…… 日子在眼镜蛇与燕王的勾心斗角中度过,我平时无事也玩起了音乐艺术,找人做了把吉他,随手拨弄着,倒也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 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赫国’突然派使臣前来,要弄个友好回访。 眼镜蛇看看我,没有说话,却在晚上,打翻了酝酿一天的老陈醋坛,不容分说地将我折腾了一整夜,并警告我,使臣来时,不许出他的寝宫! 哎……即使他让我出去当陪姐,我也不想出去,万一碰见什么熟人,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 使臣到的速度简直超乎想像,昨天派人来报,今天竟然就到了皇宫门口! 害眼镜蛇又直勾勾盯着我看,我只好扭一下屁股,与他耳语道:“别看了,晚上我噘着屁股等你,还不成吗?” “噗嗤……”眼镜蛇轻笑出声,瞬间变得妩媚多姿,就跟变脸专家似的。却在公公来请的一瞬,收了笑,甩了甩袖子,去摆他的宴会去了。 眼镜蛇走了,却留下江弩看着我,不知是怕我自己跑出去,还是怕其他人将我拐跑。 基于对江弩的好感,我便认了他做大哥。听眼镜蛇说,江弩是他从小的伴读,但其父却因过错而入狱,被砍了脑袋,导致江弩亦无了仕途。后来,眼镜蛇当上了一国之君,才将被贬到边界做苦力的江弩调了回来,给了官职。 江弩倒也不负众望,挺身救过眼镜蛇两次,便直接升为禁卫军首领,负责眼镜蛇的安全。那左眉处的刀疤便是其中一次救命之举留下的。 我见前后无人,便调戏起老实人,蹲在地上,仰着小脑袋,扯了扯江弩的袖子,软软道:“哥哥,伦家嫂子呢?” 江弩不理我,却红了脸,硬是握刀而立,不言不语。 我继续扯着他的袖子道:“没有嫂子,也得见见外甥啊。” 江弩脸色暴紫,终于粗声道:“没有嫂子?怎有外甥?” 我赞道:“想大哥这大长腿,窄腰身,翘臀部,宽虎背,那女子见了还不如狼似虎的往**扑啊?生一个儿子是少的,怕是得生一窝的宝贝疙瘩啊!” 江弩握刀的手有点抖,动作僵硬地扭开头,硬挤出声音道:“休要调侃我!” 我一拍大腿,站起身,一副好说话的模样:“不调侃也成,大哥让我画画如何?” 江弩瞬间转回头,嘴唇都在哆嗦道:“你……你……你想做什么?” 我哈哈大笑着:“做什么?当然是……画你喽 !” 话音未落,江弩蹭地窜出寝宫,声音由外传来:“陛下吩咐,任何人不许为妹子所画,不然,斩!” 我靠!太狠了!断我后路! 我气愤地冲出内殿,想找那眼镜蛇理论,却跑了一小会儿后,觉得此去不妥,还是等晚上滚床单时再说吧。 在后院子里转了转,觉得肚子有些饿,便喊道:“大哥,咱俩喝点酒吧,你去弄些小菜来。” 江弩突然现身,仍旧红着脸,粗声道:“陛下吩咐,必须跟着你。” 我切了一声,道:“那好,你跟着,我去宴会上找吃的去了。” 江弩拦阻我的去路,万般无奈道:“且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我校迷了眼睛,忙点头:“多拿些好酒。” 江弩嗖地一声,没了影儿,我又在花园里晃着,准备等会多吃点。一会儿的功夫,江弩就返了回来,左手拎着小篮子的小菜,右手拎着一整坛的佳酿。 我眼睛一亮,扑过去,抱住坛子,一脸的馋猫样。 拍开封口,一股清冽的冷香戏鼻而出。引得我险些口水直流,也顾不上许多,仰脖就豪饮而下,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浑身舒畅!大喝一声好,便与江弩大碗大碗的干起来。 一坛子酒很快见了底,江弩身形微晃地又去取了两坛子,我俩一人捧一个,大喝特喝起来。 江弩已然醉了七分,哈哈大笑道:“妹子,你可真爷们!太能喝了!大哥我怕是要奉陪不起了。” 我一拍桌子,喝道:“是爷们就给我干了,喝不了的,脱衣服!跳艳舞!” 江弩精神一抖,猛灌一口,道:“妹子,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怎么不像一般女子那样娇柔矜持啊?” 我已经不甚清醒,哼哼道:“娇柔矜持有个屁用?父母不可靠,男人靠不住,我若不是带壳的生猛海鲜,早就让人就着小酒下腹了 !就这,还经常让人煮着玩呢!”转而想到什么,皱眉问道:“大哥,你在此之前不认识我吗?我……好像是眼镜蛇身边的侍女吧。”眼镜蛇就是这么说的。 江弩仿佛陷入回想,大舌头道:“妹子怎么不记得?妹子的命可是陛下救的。一年前,我与陛下出城,妹子饿倒在路边,挡了陛下的车马。陛下派人救起后,便当了陛下侍女,甘愿为陛下探入敌国,打探消息。来来来,不说了,我们干!” 干来干去,就把江弩干多了,抬起头,缓缓将眼睛投向很远的地方,幽幽道:“妹子,大哥跟你说,若是能找个好人家,就莫嫁帝王家……扑通……咣……”瞬间趴在桌子上,脑袋嗑出极大的响声。 听见脑袋嗑桌子的声音,我像个顽皮的孩童那般,哈哈大笑着,伸手取下了江弩的帽子,戴上;扒了江弩的军装,穿上;拔出江弩的大刀,插上! 在花院子里,顶着挡眼睛的帽子,拖着过大的片刀,磕碰着超级长的铁甲,走来走去,拖来拖去,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办。 想了想,想不通,便凭着直觉,往前殿走去,要去找眼镜蛇。 一路上,也不知道有没有阻拦我的人,反正谁过来,我就举着大刀傻笑,硬是将左右人吓得退到五米之外,抱着大树小草的乱颤。 终于到了大殿,却因里三层外三层的宫女奴婢而看不到里面的热闹,不甘心的我,硬是拖着沉重的盔甲,顶开了一条血路,拼着牛劲,爬上了一棵大树,还没等找到眼镜蛇,便听到一声高喝:“有刺客!!!” 做为眼镜蛇的女人,一听到有刺客敢动我小男,立刻觉得气愤难当,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结果,身形一晃,一头栽了下去…… 身体与铁甲与身下某个柔软的撞击确实是痛的,但也许是酒劲儿的原因,我竟然还能伸胳膊伸腿的动动。巨大地头盔挡住了我的眼睛,却无法蒙蔽我救眼镜蛇的决心!当即一顿挣扎,终于从某个柔软上爬了起来,还没等看清楚方向,便火急火燎地提出大刀,在宫女的惊恐尖叫中,大步冲了出去,喝道:“杀!!!啊!!!……” 盔甲太沉,头盔太重,大刀太长,我终于不负众望地摔倒了。晃着小身子努力支撑着盔甲的重量企图从地上爬起,却又摔了下去,气得我大喝:“别压我 !老子要做攻!!!” 一声吼,全场寂静。 终于爬了起来,晃着星光灿灿地脑袋,顶着遮挡眼睛的头盔,重新扛上大刀,拖沓着过长的盔甲,迈着小腿,踏着正步,步步坚韧地往自己认准的方向走去,口中还喊着口号:“一、二、一!一、二、一!” 砰……,脑袋撞在了什么上面,弹得我一阵头晕,身子后仰,眼见着要用后脑亲吻地面,一双熟悉有力的臂膀将我抱入怀里,以绝对占有的姿态护着。那熟悉的感官让我不知的情绪变得紧凑、抽搐,心跳变成不规则运作,混乱不堪。 头顶,传来那人异常性感低沉的呢语轻唤:“我的山儿……” 山儿?谁的?你是谁的?谁是我的?我只是我自己的!不爽地挣扎着,想要脱离这个让人莫名眷恋的怀抱,想要甩开那声声爱语呢哝。 一切,仿佛由回到昨日光景。 但,昨日,却是永远回不去的。 不远处,传来眼镜蛇万般愤怒的怒喝:“来人,将这个小侍卫带下去!” 那环在腰身的手却不肯放,无时无刻不宣誓着独属于那人的霸道。 周围,边的草木皆兵,即使我仍旧困在自己的黑暗中,却能感受到那一触即发的紧张,能听见那人嚣张的语调,若睡狮般慵懒,却危险异常的响起:“谁敢带走朕的女人?” 眼泪,悄然滑落…… 巨大的头盔被摘下,扔到地上,发出咣的一声,仿佛袭击在心头的惊雷,炸得我瞬间清醒。 适应了光线的眼睛,缓缓抬起,看向那曾经爱也疯狂,恨亦强烈,不愿去想,却一辈子无法忘记的深刻脸庞…… 嘴角咸咸的,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 狮子黑金似的眼,紧紧掠着我的视线,夺着我的感官,伸出布满薄茧的手,轻拭着我泪水的痕迹,用一直的宠溺放任语调,微哑着嗓子,柔声而真切道:“山儿,我来接你回家。” 四十九。旧梦勿记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那一声回家,让我的泪水,若脱线的珍珠般掉落,碎了一地的晶莹…… 不知不觉间,亦抬起了颤抖的手指,似是渴望,似是推拒。 “山儿!”眼镜蛇突然大喝。 我转过头去,看见眼镜蛇的眼底划过一丝紧张,一丝慌乱,却亦在瞬间变得更加狂躁阴戾,紧紧抿着那红润欲滴的唇,死死瞪着我的眼。倔强得如同被打却不肯哭的孩童,只用眼睛记住敌人的面孔,让那是恨是爱的感觉,记忆得足够深刻。 我伸向狮子的手指,微微收缩一下。在眼镜蛇想要咬死我的眼神中,缓缓且坚定地改变了轨迹,将那纤细的白皙送至眼镜蛇的方向。 看着眼镜蛇锐利伤人的眸子,在瞬间变得流光异彩;看见那紧抿的红唇,上扬成微不可察的弧度;感觉那伸出的湿润手掌,紧紧包容进我的纤细…… 倒吸气声响起,只为了眼镜蛇的芳华妩媚。 而我却骄傲的知道,那绝世罕见的笑容,从此后,只会为我一个绽放。 此生,足已…… 狮子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到,有个女人,会违背他的意愿,放弃他给的宠溺,丢弃他给的爱情。于是,身体在刹那间僵硬,却固执得不肯放手,不相信结局。 眼镜蛇紧紧攥着我的手,狮子用力环着我的腰,眼神在空中相逢,便杀了个兵不血刃。 我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于是,凝聚气息于丹田,张开大嘴,冲着天空,发出毁天灭地的嚎叫:“啊……!!!!!” 两人手微松,我便自己划出了战局。 低头,提取头盔,又带在自己的小脑袋上,继续在黑暗中,拖着过长过大的盔甲前进! 踢翻了许多酒水,撞倒了数名宫女,绕了半天,却又是被一堵肉墙拦住了去路。 我仍旧不管不顾的硬冲,受阻中,气愤下,一把扯起头盔,看见狮子与眼镜蛇仍旧站在眼前 。我一拍脑门,狠跺脚,暴躁地吼道:“绕了一圈,怎么还是你们两个门神?让开,让开!非专业演员必须退场!”一边推一边往两人中间挤,试图通过这堵人墙。 终于费尽力气挤了过去,却险些被某个东西绊倒,用脚踢了踢地上那个握着匕首却七孔流血的女子,疑问道:“这女子咋回事儿?这葵水来得,怎么是孔就穿啊?” “哈哈哈哈哈……”有人笑场!我转眼望去,竟然是罂粟花! 刚想扑过去,就被眼镜蛇拉扯住,将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凶狠道:“那女子是被你从树上跳下来时,砸死的刺客!” 我一愣,续而高度赞扬:“果然……死得其所。” “噗嗤……”有人窃笑!我再次转头寻去,竟然是白莲! 再转头,只听噶吧一声,扭到了…… 月桂却已站在身后,急切的问:“扭疼没?” 我七分酒醉,三分好面子的使劲挥舞着拳头,叫嚣道:“怕疼?就一直当处女了!” 所有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月桂嘴角隐见抽筋现象,却伸出手,揉上我的颈项,语含宠溺的温语笑道:“山儿啊……” 最后一个音还没有发到位,眼镜蛇就冷手一挥,打掉了月桂的温柔手指,将我捆入自己的怀抱,警告似的盯着月桂,阴气四起道:“二王爷自重。” 月桂若竹的气质一凛,亦冷眼一扫,道:“还请‘烙国’陛下自重!” 眼镜蛇提起我的下巴,亲昵道:“孤的女人,随孤想动。”话闭,那红润的唇,载着他特有的冷血与霸道,直接落下…… 变故,似乎在瞬间产生。 就在眼镜蛇的唇离我只有纸片间的距离时,那个一直冷眼而观的狮子,突然一掌劈来,与眼镜蛇动起了手。 我傻傻地站在一旁,看着狮子与蛇的武斗 。 没有人敢上前拉架,更没有人敢拔刀相助,因为,这不单是两个男人间的武斗,一个不小心,便可升级为两个国家间的战争。 我没有想过,今天来的访臣,竟然会是‘赫国’的一国之君;我更没有想到,狮子一开口,就是要带我回家。 回家?回哪个家?无爱之处,无以为家。所以,我一直是孤儿,四处流浪。 月桂仍旧温润如玉,眼底含了丝关切与思念,愁绪与落寞,似温柔的叹息般,轻声问道:“山儿,过得可好?” 这一瞬,我竟恍然觉得,此刻还是昨日时光,却知道有些东西回不去了,只有笑着面对,狠狠点头,道:“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不错!” 月桂眼波闪了一下,又问道:“山儿,你……可想我?” 一句话,问得我哑然。想了吗?不知道。若说没想,怎么总是望着月亮?若说想了,想得可不止一人。 犹豫间,月桂眼中划过一抹神伤。 罂粟花却在此时站起身,渡到我面前,仍旧吊儿郎当道:“小野猫,跟个野男人跑了,就不要人家了?” 我被他怨夫的语气逗笑,亦学着他的样子,反手挑起他的下巴,调侃道:“怎么不要?伦家正好缺个暖床的,就凭你这姿色,当个侍妾应该没有问题。” 罂粟花一愣,随即挑眉道:“人家这等姿色,怎么说,也能混个偏房啊!” 我装模作样的用色眯眯的眼光扫视着他,嘘哗道:“瞧这屁股,挺而俏;瞧这大腿,韧而长。收了!” 罂粟花眼波瓦亮,拍了拍我的肩膀,满江湖的喝道:“好兄弟!” 我亦拍了拍他的肩膀:“讲义气!” “哈哈哈哈……”两人一起笑开了。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唤道:“山儿……” 我转过头,便看见白莲葡萄似的精美眼球,正泛着波光粼粼的水光,心下一紧,感动道:“哭什么?这不是见着了吗?” 白莲迷茫的望着我,无辜道:“我哭了吗?” 我又凑近看了看,叹息道:“果然不太想我,竟然没有哭 !” 白莲似乎傻愣了一下,反问道:“山儿记挂我,怎么还走?” 这样突然的直白,打了我个措手不及,但性格使然,我没有闪躲,而是直接回道:“因为有白莲的地方,总有我不想见到的人。” 白莲却笑了,瞬间艳光四射,拉住我的手,欢愉道:“现在我无事可做,就陪山儿一同走走,如何?” 我仰望了一下夜空,苦笑着:“我好像总不能任性妄为,自由高飞。” 白莲瞬间沉下脸,放开我的手,不悦地训斥着:“明明是自己笨,总是看不透!“ 这话有点根据,却也不能如此武断吧?有那么笨吗?我不知道。 我们这边叙着旧,宴会场的红色地毯上,仍旧飞跃翩然着两抹矫健身影,我赫然发觉,满有看点,便用胳膊肘拱拱白莲,问:“你说,谁能胜?” 白莲好像翻我一记白眼,不屑道:“平手!” 我笑:“真看是我一手带大的,果然聪明!” 白莲嘴角抽搐两下,转过身,走到桌子旁,坐下,继续喝酒,不理我。 我亦跟了过去,坐到他身旁,又饮起酒水。 月桂、罂粟花也走了过来,坐在我身旁,提杯品酿。 月桂沉默不语,罂粟花却盯着我瞧,调侃着:“我觉得这‘烙国’陛下,很是眼熟,山儿觉得我是否识得?” 既然罂粟花能看出眼镜蛇是曾经入宫的假扮侍卫,想然狮子也一定知晓,只不过没有说破罢了 。又想到罂粟花曾经策马追来,看见过眼镜蛇,且还宣称我是他的女人,心莫名的一动,含糊道:“认不认得要看你自己的招子记不记人了。” 罂粟花痞子似的扫我一眼,没有再搭话,只是提起杯,看着我,缓缓饮下。 两国皇帝动手切磋,终是优雅的,没有什么下三烂的招数,却更加不容易分出胜负,毕竟,即使在愤怒,都会给彼此留下余地,给两国留下和平共处。 红毯上,一黑一银,两抹身影,或攻或防,皆动静若画,刺激到人的视觉极限。我禁不住想,若这二皇,能**上画,定然鼻血喷溅三十米长! 想着,想着,眼睛就开始变光,连嘴角都含了**荡的笑,整个人浸在自己的yy中,无法自拔。直到两人一顿快击,分别落与两处,战成平手后,我仍旧恍然游荡在自己的**事业中。 眼镜蛇向我伸出手,冷声道:“过来。” 我下意识的伸出手,拉住,站起,正好与归来的狮子顶了个正面。 两个人,皆僵硬了一下。 我装做没有看见,抬腿跨过桌子,打算与眼镜蛇同坐。 手腕,却被狮子扯住。 很不幸,又变成拉锯的形式。 狮子低沉且危险的声音于耳边响起:“坐下。” 我就当没有听见般,继续扯自己的手腕。 狮子却越发的收紧手指,声音又下降了几个指数,道:“山儿,不辞而别,你……没有什么想对朕说的吗?” 眼镜蛇微微眯起眼睛,阴气儿释放道:“山儿本来就是我‘烙国’人,何来不辞而别之说?‘赫国’圣上,且勿失礼,请放手。” 狮子仍旧紧紧攥着我的手腕,但另一只手,却拱起食指,扣击着自己的身侧,字字清晰道:“难道‘烙国’陛下没有于半个月前,收到朕的请帖?于三个月后,‘赫国’正殿,册封……”狮子将尾声拉长,将那双黑金般的眼睛扫向我,将那微哑的声音压得更加性感,接着道:“江山 。” 心,猛的一跳,接着一阵狂跳! 册封?江山?我?半个月前?一连串的问题,一连串的答案,打乱了我的正常呼吸。 眼镜蛇手指微微一顿,却更加扣紧我:“好巧,孤亦打算派人去请‘赫国’圣上,来参加孤的封后大典。”转而唤道:“山儿,你勿要顽皮,去换一下衣裙,要以母仪天下尊贵之姿,代孤敬‘赫国’陛下一杯酒水。” 我,又是一愣,接着僵硬半天! 耳边,似乎仍旧有两个人的唇枪舌斗声;人,却不知不觉间离开了宴会场。 迷茫间,被宫女带入内殿,脱下盔甲,换了女装。我拒绝了她人的描绘,自己提起勾画眉眼,施了胭脂,点了菱唇,缓缓站起,满意地看见镜子中的仙姿玉貌,我笑,她亦然。背上吉他,向酒水被我踢洒了一地的宴会场走去。 有些事,是应该有个了结了。 再次穿上金色衣裙,再次描眉画目点红唇,再次出现在皇家宴场,身边的人,却不在是那个掌控一切,却无法对得起彼此感情的男人,不在是那个宠我至极,却愚弄我至极的男人。 步若莲花,摇曳生姿,金裙绽放,惊鸿艳影,即使胸脯没有二两肉,也要挺起,毕竟,天地间,就我这么一个江山! 既然那人没有珍惜,就让他后悔死去吧! 当我从宴会场的一边,向高坐上的二人走去时,故意从狮子身边渡去,看见狮子下意识想要伸起的手,却又紧紧握成的拳头,心里莫名就是爽得不行! 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既然你曾经害我伤心,现在,亦不能让你好过! 勾起一抹风情的笑意,双眼盈盈秋波望向眼镜蛇,伸出纤细的白皙手指,搭上他修长的冰凉,被紧紧攥入手心,感受彼此真实的存在。 提起一杯酒,转而含笑望向狮子,轻启珠唇,眼波生疏的客套道:“此杯酒,敬‘赫国’圣上,流芳百世,名垂青史 。”仰脖,饮下,倒杯,以示诚意。 狮子却没有喝,只是用那双黑金般的眼睛凝视着我,若千年间的黑潭,深不见底,却沉积了数不清的悲欢离合。狮子开启薄唇,缓缓道:“既然山儿敬酒,那朕的这杯酒水,是否应该山儿亲手斟满?” 我转眼一看,不知何时,狮子竟然将整杯酒水倒掉,空着酒杯,等着我。 提起酒壶,大方得体的站起,移步过去,弯下腰,为其斟满,笑道:“疏忽了,圣上勿要见……啊……” 脚下突然一滑,整壶酒就这么飞向狮子的脑袋,而与此同时,狮子亦伸出手,将我抱入怀里…… 结果就是,一整瓶酒砸在那人头上,又滚到我脸上,将俩个人淋了个透彻。 我发誓,我绝对只是很单纯地想要砸狮子一下,绝对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抱住我。然,却导致我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恨啊!!!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啊~~~~(正中京腔) 狮子却笑得异常刺眼,仍旧抱着我,口气暧昧道:“山儿敬的酒,果然特别……” 说完,竟然企图吸吮我唇上的酒水!!! 这……忒过分!忒大胆了!!这……这……这可是在眼镜蛇的地盘!!! 果不然,没等我发威,眼镜蛇便身形一闪,将我夺入自己怀中,狠狠掐着我的腰,眼中风起云涌,一句话没有说,直接低头,吸上我的唇!!! 倒吸气声响起,我脑袋却是轰然一片乱,已经理不清所谓的正确方向。 亲完我,眼镜蛇轻舔了一下自己的红唇,赞美道:“此酒甚香。” 我亦吧嗒一下嘴,笑道:“味美佳酿!” 眼镜蛇眼中的凌厉渐消,转而化做一丝丝柔情,将我圈圈缠绕。掐在我腰侧的手,松了力道,转而提起我的小下巴,掏出帕子,轻轻拭着过多的酒水…… 那认真的态度,真美。 不觉间,痴了…… 眼镜蛇见我如此,心情大好,悄然间,上扬起嘴角,绽放出一抹媚极的笑颜 。 两个人,就这么凝望着彼此,仿佛其它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直到有人轻咳一声,我才匆忙间转开头,扫向它处,却一不小心踢到吉他,发出轻微的音律回音。 罂粟花眼睛一亮,问:“山儿,那是什么?” 我抱了起来,用手轻轻拨弄一下,道:“吉他。” 罂粟花感兴趣道:“没见过此物,山儿操练一番,如何?” 我贼笑:“我弹,你跳,如何?” 罂粟花忙摇头,流里流气地感慨道:“腰粗,扭不动了。” “噗哧……”我又被这混世大宝逗乐,出言调笑着:“罂粟老已,尚能食否?” 罂粟花殷红色的唇畔,邪气地挑起:“牙齿未掉,宝刀未老!” 我手指齐奏,砰地一声,喝到:“好!”转而一串激昂的曲调由指下窜出,我步向红毯下,坐到一大坛酒上,当瞥见那黑金色的眸子时,曲调不由的一转,化为一股难言的感伤…… 习惯性地踢了鞋子,望眼天上的皓月,低头笑道:“给大家唱首歌吧,算是不辞而别的赔罪。也算是……为……‘赫国’圣上,献‘意’吧……” 手指搭上琴弦,音律洒于酒里…… “旧梦不须记,逝去种种昨日经远去,从前人渺随梦境失掉,回忆风里泪流怨别离。旧事也不须记,事过境迁以后不再提起,从前情爱何用多等待,万千恩怨随风而飘去。今后人生漫漫长路,自寻路向天际分飞,他日与君倘有未了缘,始终都会海角重遇你。 因此旧梦不须记,亦不必苦与悲,缘来缘去前事的喜与泪,在今天里让我尽还你。(《旧梦不须记》曲/词:黄沾)”淡然悠扬,清幽婉转,低吟浅唱,总似心情…… 五十。狮子之说 酒喝多了,自然头胀;男人多了,自然惆怅。不是我爱无病呻吟,独唱感伤,实在是……闹心啊! 前晚酒宴后,狮子这击不败的雷神便拉着眼镜蛇谈天说地、切磋棋技、胡诌八扯、论武言商,害我独守空房,自滚床单。昨天一大早,狮子又发疯,竟然与眼镜蛇一起出宫去看莫名的风景名胜。到了晚上,狮子仍旧发挥着铁打不散的精神力量,与眼镜蛇一起商讨两国的联盟情谊。今天早晨,眼镜蛇终于去上朝了,我一个人躺在花园拐角处的隐蔽草地上,狮子竟然精准无比地踱步寻来。 我装作没有看到,继续闭目养神。而狮子却一直不肯走亦不肯说话,只是遮挡着我的阳光,直直地盯着我看,用那高压的感官冲击着我的**神经。即使我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炽热的目光,灼得肌肤滚烫。 时间在彼此的僵持中度过。半晌,狮子终是坐到我身旁,一同躺下。我却突然弹起,大步走开。狮子两大步跟了上来,一把扯住我的手腕,将我带入那宽厚温暖的熟悉胸膛,若要透支生命般,紧紧抱着。良久,那人终是发出细不可闻的叹息,若千年中的无奈与疼惜般,寸寸放开对我的钳制,缓缓沙哑到:“山儿跟我回去吧。” 我非常有礼貌的回道:“回哪里去?谢谢圣上的好意,但那里不是我的家。” 狮子眼里滑过一丝无法隐匿的伤痛痕迹,却又因王者的骄傲而快速消失,只是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睛凝望着我,反问:“难道这里是你的家?” 我豁然一笑:“是啊,在这里,有我现在所爱的男人。” 狮子的大掌,一把攥紧我的小手,眸子直直逼视着我的眼,语含不容他人置疑的霸道,沉声道:“山儿,你记住,你的男人,永远只能是我一个。” 我无可抑制地哈哈大笑:“这话已经不现实了。” 狮子手指一紧,眼中泛起危险色泽,声音若浴血修罗般阴冷:“你……说什么?” 我收了笑,认真道:“你,在背叛我时已经成为过去式 。现在,我的男人是眼镜蛇。” 狮子的另一只手,一下一下的叩击着我的手臂,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打算。我被这样的气分压抑的无法呼吸,拼力的企图挣开他的手,确被越扣越紧。狮子随着我的挣扎,缓缓勾起嘴角,若情人般异常温柔的暧昧低语:“山儿,你真的很不乖。” 我亦学着他的样子,轻巧的笑道:“从上了你的那一天,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狮子一愣,眼底确泛起宠溺的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扩大到愉悦的弧度:“山儿,亦是山儿,亦是我的山儿。” 我的感官神经,被狮子的态度搞得一团雾水,只能继续决然冷哼道:“错,从我离开你的一刻,我就不在是你的山儿。所以,请你放手,因为现在那个有资格抱着我吻着我的,是眼镜蛇,不是你。” 狮子脸色瞬间一变,确微笑不改道:“眼镜蛇?山儿取的别号?” 我一扭头,不想与他多说。狮子却用性感的声音,贴近我的耳朵,继续**道:“为什么不叫我的别号了?山儿忘了吗?还是不愿意待见我?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就不告而别,这很没有情理啊,山儿。” 这么多的为什么让我如何回答?我只是个爱情的胆小鬼,害怕伤害,所以不敢去想,去回忆,去呼唤。怕眼前、脑中都是狮子让我骑在他脖子上,同看月亮的幸福宠溺;怕心里、血里都是他背叛时的律动背影,让我痛得没有了知觉。扁了扁唇,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狮子却来了王者盛怒,双臂一揽,提过我的下巴,盯着我的眼,霸道道:“唤我的别名。” 我扭头干脆不鸟他。狮子胸肌起伏,一手托住我的后脑,头就压了下来……我呼吸一紧,熟悉的气味让我忘记了反击。 但狮子却没有得逞,江弩适时的出现,恭敬而威吓道:“赫国圣上,请放开吾国。” 我嘘了一口气,挣开狮子的怀抱,跑到江弩身边,唤了声:“大哥 。” 江弩对我点点头,对狮子抱拳道:“请赫国陛下任意转转,请勿打扰休息。”说完,带着我,就要走。 狮子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江弩,江山?朕是不是应祝山儿终于找到家人,回复记忆?或者说,终于回归故里?” 狮子的声音不高不低,不尖锐不刺耳,却若传说中的剑气那般,袭向我的心脉,刺痛了某些情感。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我的失忆,不相信我的全无目的,可从狮子哪里带走的,除了受伤的心,还有什么? 我突然转过头,直视他,沉声道:“随你所想,不过,你应该祝贺我终于找到好的归宿。” 狮子那黑金般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山儿,既然你是江将军的亲妹,我亦相信你不曾对我有异心。” 手指霍然收紧,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无任何表情。因为眼镜蛇的真实存在,所以,狮子的解释我不想听。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使仍旧痛楚,但却不能因自己的过错却伤害眼镜蛇。但狮子对我的信任却让我**的灵魂,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感动。就仿佛身在异世中那无所依靠的魂魄,被认可成为了人那般……非语所能形容。 然,狮子却接着万般不屑道:“山儿真的认为自己寻到好归宿吗?” 仿佛意识到狮子会说些什么,示意江弩先离去,毕竟,有些话还是当事人之间说透得好。 江弩不放心地走开,我缓步走了回去,站在十字两步前,微仰着脖子,笑道:“怎么?难道赫国圣上不认同?” 狮子缓声且坚决道:“山儿……一定会有个好归宿,但,绝对不是那人给得了的。” 我挑眉:“幸福若不自己抓紧,没有人会白白给予。” 狮子上前一步,直视我:“为何不抓紧我?” 我摊开手掌:“手太小,抢不过圣上家里那群如狼似虎。” 狮子一把抓住我的小手,包容进自己的手心,真挚而温情道:“这回……我来抓住山儿。” 心,猛烈地跳着,有些刻意被隐藏的东西变得清晰起来 。慌乱中,我企图甩开他的有力手掌,怕某种情绪反弹,抑制住我应有的理智。 狮子紧紧包裹着我的小手,唇边沁了一丝宠溺的笑意,语气暧昧地问:“山儿什么时候将偷了我的东西还来?” 我一愣,本想矢口否认,但一想到自己的顺手牵羊习惯,还是认真想了想,道:“我没拿你什么,你却欠我个四大爷。”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用那双蛊惑人心的黑眸直直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我的心丢了,山儿何时还来?” 脸,不争气地红了。我恨得牙都痒了,却不知从何下口。 狮子却轻抚着我的后脑,用力按向自己的胸口,道:“想咬,想亲,都随山儿。” 即使恨得想撕裂某人,但我却张不开口,只能向后挣扎着。 狮子却低下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面颊,于耳边轻柔道:“山儿,因为我是一国君主,就有庇护黎民安居乐业的责任。当时,文将军手握重兵,却置边关危机于不顾,保存兵力,与我相斗。导致边界百姓遭遇蛮族侵袭,女子被凌虐,幼子被残杀。虽然,我可以发兵征讨,斩其首级,但到时流淌在赫国土地上的,将全是自家兄弟的血液。赫国的刀子永远只能对外,不可对内。所以,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减少自家兵将间的相互厮杀,以最简捷的办法收回兵权。不得已,伤了你。但若让我重选一次,依旧如此。但若让我以断臂换取兵权,扞卫家园,我宁愿断臂,亦不会负你。山儿,我的承诺一直没变。这心里,一直有你,也只有你,我的山儿……山儿,你可知,要得江山的帝王,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其实往往是自己。” 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虽然……我可以理解狮子的背叛,但却没有了宽容的权利。我想,如果我是狮子,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减少不必要的厮杀;我想,若干我是狮子,也一定会站在君主的立场,去庇护国土上的生灵。我知道狮子的无奈,了解他的悲哀,明白他的感情,却无法轻易释怀。我知道狮子的大度,了解他放任的态度,明白他不追究我爬墙的心意,但却无法伤害眼镜蛇的期待。 原来,知道是知道,了解是了解,明白是明白,却都抵不住两个字——错过。只是,狮子会放手吗?我,会全然不在乎吗? 五十一错乱蛇变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狮子见我无语继续道:“现在,山儿,是不是应该将拿我的东西,归还回来?” 我咬了咬唇,抬起头,毅然道:“没了,丢了,让狗吃了,总之我没有了。” 狮子眼里的宠弱闪闪而亮,于耳边小声道:“那就先送我个定情之物吧。”说完,大手往我裙子里探去。 我是喜欢将东西藏在里面,确不能让他这么摸去。不然,好东西都要曝光了。包括眼镜蛇的“兵符”。想阻止,确知道那人做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于是,我忙将自己的小手伸到自己的裙子里去,一摸,一扯,拿出一块手心大小的鬼刻符,快速的塞进他的手心,横道;“就当是四大爷的吃饭钱。” 这古铜色的小东西,是我闲暇时雕刻的,用来防止贼惦记。或者于某天,燕王知道兵符在我这里时,可以随便交出去个防货,换个暂时脱困与回击的时间。 都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定然在能力范围内,为眼镜蛇与我的将来,做出最有利的打算。 狮子将那小东西攥入手中,眼波一闪,滑过莫明的光。长臂一览,又将我捆入怀里,紧紧抱着低下头,于耳边暧昧道;“山儿,我的山儿,你且说自己找到好归宿,那我们就来看看,那个眼镜蛇的血,是否会因山儿而变热?还是……。依然冷血冷情。” 怎么又扯到眼镜蛇了?!!!我一头雾水时,确听见击掌声从身后传来,转过头,便看见刚下朝的眼镜蛇一步步走来,那双充满阴戾之气的眼眸,紧紧缩着我的神经,那冰冷泛白的手掌,一下下,重拍着刺耳的声音。 意实到与狮子的暧昧姿态,忙扯开彼此的距离,以示安全。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那点青色的眸子下降到千年冰河的温度,那狂风压境暴雨袭来的压迫感,接踵而来。那艳丽的红唇,勾起比寒冰还阴冷的笑意,防若亲近生灵的死神般,让人毛骨悚然。声音无波无澜道:“山儿,记得孤说过,若背弃,决不饶!” 与其他男人抱一下,就算背弃?不会这么小气吧?我虽然被眼镜蛇的气势骇到但仍旧气恼的狠瞪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有时候,男人吃点小醋,还是很可爱的,至于是非不分就着实让人恼火 。 眼镜蛇见我如此,眼睛又眯了一分,在刹那间,阴风四起,窜入骨髓:“好个有情有意,孤一直以为山儿与孤一心,现在看来,不过是虚情假意,朝三幕四的女子,果然是不贞的烂货。” 眼镜蛇的最后重音,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砸像我,鲜血四溅,身体零碎成无法拼凑的泥浆,染了一地的污垢。 虚情假意?朝三幕四?不贞烂货?是我吗?是我吗?是说我吗? 眼镜蛇狠狠掐起我的下巴,左右看着,口吐恶毒继续道;“就凭这张脸,也能爬上孤的床,果然是妖媚**!”语罢,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若丢弃脏物罢扔到一旁,随着风,翻转着,滚了身的尘埃…… 不是好货?妖媚**?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呼吸变得困难,脸色苍白的骇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头部,若是暴开,也许是最好的归宿。原来死了,真比活着痛快。 只听眼镜蛇一声大喝:“请赫国圣上,去梨园!” 梨园?那是冷宫一样软禁人的地方!眼镜蛇他想做什么?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不!!! “住手!”眼见士兵围来,我大喝一声,将狮子护在身后。 眼镜蛇眸子已经没有了色彩,却若死神般邈视着我。 我突然意实到他的不安,他的狂噪,他的嫉妒,忙扑到他身前,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仰头急切道:“泥别泛混,那人动不得。” “啪”脸上火辣辣的,我确没有闪躲,只是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打我的那个人,看见他微微的颤抖,听见他出口辱骂道;“贱人!” 嘴角缓缓滑下一道血痕,沿着下颚,会聚成一滴绝艳的晶莹,就像我的眼泪一般,猩红。但,眼睛里确始终不肯润湿,就如同我的骄傲,一直不肯低头,喉咙仿佛被系上了千斤重,确强撑着单薄的身体,顽强的艰难开口,要一个原有;“为什么!” 眼镜蛇的眸子仿佛游走在刀刃的边缘,若黑潭上的最后一块浮冰,不是融化成黑水,就是沉默到深渊,极端的非生继死,咬牙道;“问孤为什么?你……给了那人什么?孤一直知道在你那里,确从来没有要回,孤曾经天真的以为,就当是定情信物送与你又怎样 !可你……你竟然将其送予他人!那……是孤的江山!是孤拼尽凌辱换来的天下!” 这天下孤可以不要,可以送予你戏耍,但却不能容忍你欺骗孤的感情!!! 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孤宠信过的贱婢!!!“ 我以为自己是谁了吗?我以为过吗?呵呵……呵呵呵呵…… 今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强旱,还有那么多的形容词可以扣在我的身上。只是,不知,这样的积压,会不会变成我坚硬的壳,让我不在受伤。 原来,信任,这么难。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笑了,没有无法抑制的大笑,没有辛酸落泪的感伤,却含了丝莫明,就如同冬天不懂夏的炎热,春天不懂秋的feng骚,却于瞬间娇艳了草色,明媚了季节。 眼镜蛇见我笑脸色更是苍白几分,将红唇显得更加娇艳,仿佛不乐见我似的,将头转向那看热闹的狮子,伸出手,沉声道;”拿来。“ 狮子却道;”这是山儿送朕的定情信物,怎可轻易示人。“ 眼镜蛇阴森森的恐吓道;”难道赫国圣上认为,孤会放任你带此物离开么?为了两国的友好联谊,圣上还是勿要贪心的好。“ 狮子一挑眉,反问;”若贪了,不给,又如何?“ 眼镜蛇冷笑一声;”那就长留在烙国如何?“ 狮子将手伸入怀里,将那兵符攥入手心,缓缓递出时,却又突然收回,看像我,认真道:“之所以称之为定情信物,给,亦是换取美人回,陛下,认为呢?” 眼镜蛇阴戾咋起:“赫国圣上难道以为有筹码与孤讲条件?” 狮子慵懒的勾唇一笑,昨日游完时,朕那不真气的孩儿突然想念故土,已经反回赫国,待人马与边境瞪朕与荣归,陛下认为山儿可会嫁予朕,成就佳话一段?“ 眼镜蛇手指攥的泛青,身形微微颤栗一下,却拼着毅力,强行稳住,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狠毒道:“圣上好像并没有看清楚眼下的形式,姑且不论那女人如何的不首本份,但孤睡过的女人,就算死,也定要捆绑在孤的脚下 !”坚决的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执意要取回那兵符。 看着那干净薄凉的手指,在眼光下,呈现透明**的色泽。曾经,是那五根手指挑逗着我的**,爱抚着我的身子,曾经,是那红润的唇畔对我勾魂的一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是那白皙的牙齿,在高氵朝时咬住我的颈项,含糊而炽热的唤着我的名:山儿…… 如今,这一切,都伸向了何处? 眼见着狮子伸出手,欲将手中的假兵符交到眼镜蛇手中,我突然疯了般猛冲过去,捧着眼镜蛇的头颅,点起自己的脚尖,狠狠的吻上那薄凉的红唇。 只要不接那兵符,我就不死心!只要不接那兵符,我们还可以回得去!只要……只要……只要你肯信任我,我就一直守护着你。 可惜,上天并没有听到我得只要,当我松开僵硬得眼镜蛇时,他那冰冷得手指间,赫然捏着我雕刻得假兵符…… 他得手指间微微得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寒冷得冰天雪地,无论我多想,却也温暖不了那彻骨得寒…… 毕竟,蛇得血,是冷的,不会因我而滚烫炽热…… 将手伸到裙子下,仍旧一摸一扯,取出真正得兵符,送至眼镜蛇面前。 眼睛虽然变得朦胧,脸上却灿烂得绽放笑颜,沙哑着嗓子,轻巧道:“本来打算等你生日时,送给你做礼物得,呵呵……不过,应该不会再有这样得机会了。现在,只好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无我快乐……” 眼镜蛇若空洞了灵魂般,不肯接受真正得兵符。我含笑将那手掌大小得东西,塞到他得手指缝隙里,一把扯出那块假兵符,瞬间拔出旁边侍卫得大刀,在寂静得空气中,划出刺眼而锋利得弧度,防若被劈成两半,不单时假兵符,还有风声,心跳,我俩……。 丢了刀子,轻快得转身,哼着不知名得小调,不说再见,就是不见。 五十二。醉酒嫖鸭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皇宫横行惯了,竟然没有人阻拦我,任我一个人,背着吉他,捧着画卷,哼着乱七八糟的歌,从眼镜蛇的寝宫里,大摇大摆地走出这个充斥了无法信任的地方。 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官去体味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感去追究对峙的责任,只是走着,走着,不停的走着…… 至于要去哪里,将会漂流到何处,没有一定,没有固定,没有确定,只能随着脚步,奔流。 天上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射不进我不曾隐匿的情感,只能任其深陷沼泽,不见温暖。 风,还是风,却吹进肌肤的细微毛孔,让**的神经,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也许,这样的日子,于眼镜蛇于我,都是难以接受的酷热,却亦是必须承载的痛楚。 如果说,伤痛教会人成长,那么,爱情,定然是一位最好的老师。 可惜,我不是位好学生,不能一学就会,不能一打就记住。 步入林荫小路,面前突然遭人阻拦,我抬头看去,扯起嘴角,笑道:“大哥,来送我啊?” 江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走了,你还想怎样?” 江弩微微一愣,仍旧没有说话。 为了防止画卷凋落,我又向上捧了捧,自然道:“你喜欢眼镜蛇,就去追求好了,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将你砍下他的龙床 。有一件事,忘了对你说,谢谢你假装喝高了,放我去宴会场胡闹。也有件事,要鄙视你,不应该在我与狮子谈判时,引来眼镜蛇,害他误会我。” 江弩身体僵硬,手指紧紧攥成拳头,眼中闪过慌乱与错杂,声音粗哑道:“你……怎么知道?” 我仰望着树叶下的斑斓,又叹息道:“难道你不知道,画家,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你的眼睛骗不了我,亦骗不了你自己。不过,这都算了,既然你喜欢那条冷血且没有信任感的蛇,也是你自己命运中的可悲。”说完,我捧着画卷,继续走。 走到江弩身边时,他却拦住了我的路,艰难的开口道:“陛下……让我……带你回去。” 我挑眉:“哦?你打算如何?杀我?” 江弩脸却一红,粗声道:“不,我……送你走。” 我笑了,没有任何意义的笑着:“不用了,我还没有定下来要去那里。” 江弩暗吸了口气,问:“我……还能叫你妹子吗?” 我噗嗤一声笑开了,笑得他莫名其妙,我却调皮道:“怎么?想与我雌雄共伺一夫啊?我用不用叫你姐姐啊?” 江弩脸成了茄子色,咬牙道:“你!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说你是我大哥了,就一直都是。” 江弩眼睛一亮,看向我,亦是闪闪动人。 我却收了笑,认真道:“虽然我曾经的男人,也许有天会变成我的大嫂,这点让我有些接受不了,但,至于其它的,你都不介意有没有个传宗接代的种,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拜拜……” 江弩的脸跟走马灯似的变换着,我却已经闪身,跨步,向前方走去,得寻个地方,喝个酩酊大醉,不知今昔明朝,不记昨日前缘。 tnnd,这年头,不但要跟女人抢老公,还得跟男人抢男人,累死了 !老子不干了!!! 江弩走了,身后却仍旧有尾巴,不用脑袋想,也知道是狮子派来的人。 唉……他们做他们的皇帝,我做我的挂牌画师、兼职流氓、正宗草民,多好。做什么还要有这扯不清,理还乱的纠缠? 狮子此时,应该还在‘烙国’皇宫,若他跟出来,我怕是跑不掉了。现在,身后那两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走出林荫小径,颓废地瘫软在石头上,眼含着泪光,嚷嚷哽咽道:“狮子,你在哪里啊?” 不多时,噌噌两人蹿到我面前,单腿跪地道:“末将受吾皇之命,保护回‘赫国’。” 我眼睛瞬间点亮了希望之光,激动道:“太好了,太好了,狮子果然还要我。” 两人安慰道:“圣上一直惦念着娘娘,请娘娘随末将回宫,他日圣上即可返回,与娘娘相聚。” 我感动得点点头,欣慰道:“好,就麻烦二位了。” 三个人,为了防止意外,便快马加鞭地出了城,又因我身娇体贵,天刚黑,就住了店。 吃过饭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觉了。 门口的两位门神,却辛苦地值起了夜班。 过了一会儿,我悄悄从被窝里爬出,换上男装,将画卷与吉他捆绑在身后,悄然无声地爬出窗户,顺着墙面的缝隙,动作敏捷若猫儿般落地,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响。 抬起手,对楼上的空窗摆摆,以示告别之情。 偷偷牵出马,一路奔回‘烙国’都城,到最危险的地方去做最惬意的事情! 对!老子要嫖鸭! 现在,任谁也想不到,跑出来的我,又会跑回去,而寻找我的人,亦只能向外寻去。就算有人能想到我返回危险之地,也不会想到,老子会去住妓院! 等这阵风过去,我再悠然晃出,去一些风景名胜看看 。虽然没有人陪伴,但亦是一种形单影只的绝美画卷。 美酒佳酿,美人柔香,我来了!!! 屁颠回去,打听好位置,直奔‘烙国’最豪华的妓院而去。 与其纠缠于尘世,不如洒脱于情外。无情不以伤身,无情不以为痛,无情无以自虐,无情必然放纵。 当背着大包小裹的我出现在那旖旎的**场所时,立刻引来老鸨的高度重视,挥着招牌帕子,黏糊向我,香得我晕头转向,差点交枪不杀。 直接甩出去一张银票,老鸨立刻眉开眼笑,把我当祖宗般让进包间,好酒好菜瞬间布置了一桌子,莺莺燕燕也涌进来一屋子。 我抬头看了看,微微皱眉,顺手又扯了张银票出去,老鸨看得喜上眉梢,忙将一屋子的香粉带出,过了好一会儿,果真调来了几个唇红齿白的小倌,清秀、艳丽、娇小、火辣,味道齐全。 我满意的笑笑,便被众男色拥在中间,温言软语的服侍上了。这个提杯酒水,喝了!那个喂口佳酿,干了!这个讲了笑话,乐了!那个抚首曲子,笑了!美男在怀,左拥右抱好不自在,才不管什么几朝天子几朝臣,几代后宫几个嫔妃! 曾经,我就是这么一个无所谓是与非的人,却因爱了,所以沉沦了,扭捏了,泥泞了…… 如今,我无法回首往事,无法分析谁是谁非,无法将这场情变解释成语言,无法埋怨眼镜蛇的不安与不信,更无法安抚自己本就**易断的感情神经。 只能,将自己沁在酒水中,让那烦乱变得更加清晰、暴躁、强烈,直到燃烧成灰烬,重塑另一个我。 不生,便死。 第一次,放任自己真正的醉生梦死,不留一分清醒,哪怕下一刻被人抹了脖子,今天,也要喝个全身通透,看看自己的酒量到底是何种深浅,看看自己的神经,到底需要多少佳酿,才能浇溉成麻痹状态。 喝着,喝着,仿佛完全失去了自我,或者说,失去了那自我骄傲的保护层。 眼睛渐渐朦胧,脑中却异常清醒,总是被两个男人,叠交着出现,扰乱了我所有的醉意 。 不行!必须醉!!! 大喝一声,捧起整坛子的酒水,举过头顶,大口吞下腹部,火烧了一切的感官。 耳边,仿佛隐约传来变调儿的‘少年游’,让我突然想起了在‘倾君之时’的美好时光,如今,竟然变成这番调调! 气愤中,拎起一坛子酒,拖着吉他,就冲了出去,将台上的高歌男子狠踹了下去,自己抱起吉他,一顿撕心裂肺的铿锵狂吼,震得酒水划落,撞击声四起。 余波中,吼尽力气的我,缓缓跌坐在舞台的边缘处,一点点支离破碎的声音,终是串连成悲情的曲调,自语唱道:“如果一切靠缘分,何必痴心爱着一个人,最怕藕断丝连难舍难分,多少黎明又黄昏。就算是不再流伤心泪,”还有魂萦梦牵的深夜,那些欲走还留一往情深,都已无从悔恨。早知道爱会这样伤人,情会如此难枕,当初何必太认真?早明白梦里不能长久,相思不能回头,如今何必怨离分?除非是当作游戏一场,红尘任他凄凉,谁能断了这情分?除非把真心放在一旁,今生随缘聚散,无怨无悔有几人?(《情难枕》作词:李子恒作曲:李子恒)” 不知不觉间,泪,竟然流了满面,只能遍遍吟唱着,直到将自己真正唱得失去知觉,满脑袋的酒坛子…… 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满世界的人,似乎都在哭;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我竟然看见了狮子和眼镜蛇;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他们转身走掉,没人要我;我想,我真的醉了,因为没有哪一刻,让我如此放声哭泣,如此向往自由,如此无所顾及…… 不停的喝着,不停的唱着,不停的嘶吼着,不停的傻笑着,不停的哭泣着…… 也许,在心脏停止的那一刻,我,才能静止下来,装成一道美丽的风景。 朦胧中,有人轻触着我的脸旁,怜惜着我的泪水,将我抱入怀里,爱抚着。 我反之扑了上去,照着那柔软的唇,狠咬了下去! 总之,今天,这鸭子,老子嫖定了!!! 五十三。绝美鸭姿 一夜酒醉,嘶吼疯狂,果然头痛得要死。 我费力地张开眼睛,只觉得眼前白花花得片,晃得眼睛生疼。闭上眼睛后,再次张开,待适应了正午的光线后,便被眼前的反光景象,刺激得神经穿孔!!! 那沐浴在阳光下的刺目白皙,竟然是一男子的后背!!! 我x!这皮肤也忒好了吧? 不对,不对,这个男人怎么赤身**地躺在我身旁? 昨天?喝酒?嫖鸭!!! 偶地娘亲哦,这是……鸭? 咣…… 脑袋轰然一乱,疼得没了套路。 眼睛,却忍不住扫描过去,看见那乌黑的秀发披散在晶莹剔透的肌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在阳光下,耀眼得不真实。 那柔韧的小腰身,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人的咸官,随着他一同呼吸。 还有那翘挺的小屁股,形状完美得让人想扑上去啃两口,解解谗 。 要说最诱人的,要属那修长的白**,精致得没有一丝瑕疵。 还有暖玉般的裸足,指端微微泛着红润的光,若仙人指般诱人感官! 最致命的,却是他全身上下的青紫吻痕,完全若柔嫩的花儿惨遭**,让人体内的虐待欲徒然增长,暴动了**下的不安因子。 老毛病犯了,忍不住伸手去摸,想着入画时的那种激动与感觉。 当小手轻搭上他的后臀时,那个玉做的人儿婴啼一声,仿佛被打扰了睡眠般,不喜地轻扭一下。 我的手,却为指端下的触觉而心跳加速,那感觉,真若上好的奶酪般细腻润滑! 眼见因我的触碰,那人儿幽幽转醒,身子动了动,却没有转过趴在**的脸。 我一下子慌了,匆忙间不知如何瓜才好,急忙抓起散乱在**的衣物,掏出全部的银票,塞到那人手下,紧张道:“这个……你……你先拿着。” 那人没有动,却将银票攥紧。 我的心终于有丝松动,却仍旧不知所去道:“那个……实在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所以才会那么粗鲁,没……没弄疼你吧?咳……就……就当我没说。你……你保重,我……我走了。” 低头,奋力在**划拉着衣物。 身旁那人动了一下,抓住了我手中衣衫的一角,缓缓转过身,在阳光烂漫中,对我绽放出精灵般的笑颜,璀璨道:“山儿,不负责吗?” 咣!!!脑袋中,仿佛被人点了雷管,炸得灵魂分散,体无完肤,收拾收拾还得通过dna鉴定,才能识别出我就是那个嫖鸭被雷劈——江山。 我知道自己忘了呼吸,知晓自己的表情很夸张,明白自己的身体很僵硬,但却必须一点点**起嘴角,尽量憨傻无害的笑道:“我……我给银子了。” 那人若猫儿般伸了个懒腰,从**坐起,用精致的手指抚了胸口征各种形状怪异的青紫红痕,又将手伸向双腿间,转动紫葡萄般的精美眼眸扫向我,缓缓酝酿上水雾,微微哽咽道:“这……还有这……都好疼痛 。” 我顺着他的手一路看下去,只见那双腿间,竟然也有可疑的青紫吻痕,以及圈圈的清晰牙齿印! 唰……我红了! 拿着衣服的手开始颤抖,整个人都木在当场,不知要如何反应,平时机警完全派不上用途,只能傻乎乎地看着……白莲。 白莲却不给我思考的时间我,整个人往我身上一靠,伸出臂膀环上我的脖子,撒娇道:“山儿,揉揉,揉揉……” 我觉得,白莲是我的克星,每次遇见他,我总是吃哑巴亏,呃……不知道这次算不算? 手不自觉的伸了出去,刚触碰到白莲的身体,就像烫到般又猛缩了回来,狠下心,咬牙推开白莲,抱起衣服,跳下床,边穿边粗声道:“对不起,昨天喝多了,我想小王爷亦是侍妾成群的人,应该不会在乎这些吧?” 白莲没有回话,我心里却开始吃不准,忍不住,悄悄回头看他。 只见一又迷雾般的眼眸,正脉脉不语的望着我,整个人,在阳光的斑斓下,在萎靡的空间里,呈现出透明的晶莹剔透,仿佛是一滴泪儿,若不被掩护,就会蒸发。他是,如此无助,那般控拆…… 心,软了,不由的靠了过去,想要安慰,却又觉得不适合。 刚想不负责的闪人,腰就被白莲抱住,于耳边红着脸,呼吸不稳的热气,眼波烁烁,无比认真道:“山儿,我没有侍妾,你……是我第一个女人。” 我神经一顿抽筋,身子变得更加僵硬。 白莲却拾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粉嫩嫩的小**上,喵喵道:“昨晚,都做痛了……” 噗…… 我险些喷血而亡! 手指有频率的颤抖着,心没有频率的跳动着,我咋还**了一个处儿?咋还能把一个男人给做疼了?真是……纯 !娘!!们!!! 思想抛锚间,白莲在耳边的呼吸越发炽热,手中某个小东西慢慢变得壮大,带着炽热的脉搏,一点点跳动起来。 我一惊,忙松了手,穿上衣物,拔腿就想跑路。 “江山!!!”一声怒喝,将我钉在原地。好久没有人叫我全名了,还是以如此严厉的气势,致使我于生涩中,无法前行。没有想到,白莲也有如此骇人的一面。 白莲光着身子下了地,**裸地站在我眼前,完全没有设防地展现着自己的姿体,眼中却是扑也扑不来的火种,且有越烧越炽热的趋势。 不知道为什么,白莲眼中的火光,竟然可以刺痛我枯竭的情感,让我粗略的神经末梢,攀爬上焦躁、不安,竟让步我波澜不惊的性子,产生了一种惧意,想要……闪躲。 貌似,在我的过去式里,当医生宣布我只能活一个月时,我也没有如此慌乱过。 无法自主的欲后退一步,白莲却于瞬间捧住我的脸,凶猛而生涩地落吻下来,狠狠啃上我的唇! 我感官一痛,才知道,原来唇上已经是伤痕累累,不知道昨晚被这只小狐狸的尖牙划伤发多少处? 白莲的吻,游走在他固有的极端中,或如小狗狗的舔噬,一下下的,不纯熟,却很舒服;或风我不肯肯配合,急了,便哧着猁小牙啃噬起来,痛得我直往后缩。 我缩一点,他就黏糊上来一点;我退一步,他就紧跟着一步;一直将我逼到**,跌坐在床沿,他亦扑了过来,继续捧着我的脑袋对嘴**。 我想笑,不知道为什么,心情突然间好得不得了,有种变态的快感,从阴暗的骨头里萌芽而出。我想我不是个好女人。于是,呵呵的笑上了。 白莲却恼了,粉润的小舌强行刺入我口中,搅拌着我的柔软,吸吮着我的津液,蛮横地闻荡着。 我放笑的气波被他顶回了口中,一个酝酿不得当,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一顿猛咳,愣是将白莲的舌尖咬破,鲜血瞬间充斥入柔软口腔,袭击每一个感性味蕾,挑逗起每一根**神经 。 白莲发出微微的闷哼,抽出了舌头,望着我,可怜巴巴道:“山儿,你咬我。都说不许咬,咬坏了还怎么亲?” 我本运气抵抗风暴的身子,软了。整个人,被他那可爱的样子逗笑,抬头擦了擦他的唇角,哄道:”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让我咳嗽。“ 白莲却来了脾气,横道:”谁让山儿不让亲?你看……痛着呢……”说完,伸着舌尖,将伤口递给我看。 那粉润的小舌上,赫然绽放着一朵艳色玫瑰卷入口,温柔爱抚着。 白莲呼吸一紧,也顾不得痛与不痛,绕着润滑的小舌,学着我的亲吻方式,有模有样地与我纠缠着…… 呼吸变得混乱,衣服在纠缠间扭动而开。 白莲的绝美手指覆上我的小巧蓓蕾时,我突然一惊,乍然而醒,慌忙地推开白莲,整理着衣物,尴尬而慌乱地寻着话题,乱扯道:“别……别闹了,你不是回边界了吗?怎么出现……呜……” 白莲极具韧性地反扑了过来,一顿猛亲后,才不甘地放了嘴。身子却仍旧趴在我身上,僵硬着下体,顶着我的大腿要处。支撑头,望向我的眼,沙哑认真道:“山儿,我没有闹,我一直知道自己要得是什么。当初在大殿上,没有收你做侍妾,也是看出你不会愿意,怕你到时使性子,闹得不可收拾。 且……就算我肯收,父皇也一定不允。 现在,你了离开了父皇,也……离开了眼镜蛇,就我们两个,多好。”说完,绽放了一记无比明媚的笑颜,任百花之冠,也失了颜色。 那精致漂亮得不像话的手,轻轻抚上我的唇,仿佛自言自语般,囔囔道:“这唇……终是我的。”低头,亲了一口。双抚摸上我的眼,低头啵了一声,欢快的笑道:“这眼,也是我的了。”又摸身我的耳朵,低头咬一口,弯着新月眼,笑道:“这耳朵,还是我的!”转手摸向的蓓蕾,手指一挑,扯开衣襟,嘟着淡紫色的完美唇型,亲近那粉色的小巧蓓蕾,若孩子似的吸吮着,含糊道着:“都是我的!” 转而拉起我的手,放到自己的心口位置,眼含情丝,幽幽道:“山儿,这是你的。” 第54章 :绝世白莲 心,竟然因白莲的执意而微微动容;身子,却不自然的动了动,避开他的继续攻击,将彼此隔开一段微妙的距离,让他看清楚我的脸,清楚我的认真:“白莲,你不觉得你和我之间,有点乱吗?” 白莲抬起水样的眸子,完全不认同:“怎么会?” 我将衣服拉好,似叹息道:“你看,我和你父皇……,我怎么觉得优点乱露n的感觉呢?”虽然我不在乎这狗屁的乱露n,但……总绝对对白莲而言,却是很重的背负 。更何况,我不觉得,自己在结束了与眼镜蛇的一段恋情后,马上就可以投入到这段酒醉下的荒唐开始。 白莲却是眼睛一亮,显然兴奋道:“山儿,你不觉得这样很刺激吗?” 一句话,差点砸死我!嘴角抽筋半天,终于缓过气来,试图劝解道:“白莲,我不是你们父子娱乐的对象。” 白莲在我唇上狠啵一口,眨着葡萄眼,神情颇为慎重道:“我的认真,山儿早晚会知道。” 我却觉得异常头痛,怎么就被这只小狐狸盯上了呢?不行,得想个办法,把他甩掉。 我现在,不相信爱情。不想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捆住白莲与我,到时非朋友,情人非情人,不得善终的感情,我宁愿只做过客,只当看客,不再参与演出。 如果,做个配角,就能得到幸福,我宁愿失去任何提名的机会。 白莲却接着道:“二哥和六哥都回”赫国“了,我是自己跑出来的。就知道父皇定想尽办法,让山儿离开眼镜蛇。却也知道,凭着山儿的性子,定然不会跟他们任何一个人好。所以,我就等在这里,想与山儿一起游玩去。” 白莲的话,虽然说得轻巧,但却将狮子,眼镜蛇与我的本身固性,看得最为通透;将我们的未来,定义得如此精确。原来,白莲骂我苯,喝我看不透,不是没有因由;原来,我们之间的一切纠葛,都是性格导致出的必然。即使没有剧本,却已在白莲的九孔心中,如实上演。 突然觉得很累,一种无法抑制的疲惫感悄然涌起,袭击了百骸。 但见白莲那双炽热异常的眸子,却说不出什么绝然的狠话,终是发出细微的感慨,劝道:“现在这世道不好,你这么漂亮,男女通杀,太不安全,还是回去吧。” 白莲却狐狸样的飞起眉眼,用那双精美的眼球,盈满狡诈的笑着:“是哦,来寻山儿,却被山儿用强了,真的很不安全呢 。” 唰……我从头红到脚,磕巴道:“我……我……我那是喝多!谁让你非得往跟前凑合?告诉你,幸好是我,你也算是便宜了自己人。若换了其他男人,定然叫你严重肛裂加肛脱!” 白莲却也是脸一红,嗤起小牙,道:“哪有你这么说话的女人?” 我哼了声,无赖道:“就这死样,怕是一辈子改不了。”转而,自嘲笑道:“不然,能被男人甩着玩吗?” 白莲深深望入我的眼,将我的自嘲笑容盯得灰飞湮灭,伸手抱紧我,轻声哄道:“别想他们,想我就好。”转而脸色一沉:“山儿,你怎么可以对那些不干净的小倌动手动脚?要不是我及时出现[,看你现在怎么办?真想……咬死你!” 我直视向白莲的眼睛,沉声道:“不干净?谁又是干净的?到底是身子的不干净低贱?还是灵魂的不干净肮脏?这世界,五光十色,都是虚华。唯一真实的,只有最终的死亡!那,才是必然存在的永恒!” 白莲一僵,葡萄眼一闪一闪的,既若说错话的孩童那般,有些无措的望着我;也若黑幕上的璀璨星子,绕了孩子的崇拜,充满了动人的憧憬与喜悦。 终是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若猫儿般,喵喵道:“山儿,你不一样,我知道,你跟我们都不一样。我们生在皇家,灵魂注定黑暗,所以总是渴望着纯洁,无论是灵魂,还是身体。 然而,这灵魂,却已经接触不了阳光,只渴望着同样的残缺,组成一个伴。不需要承诺,却不再分离。 所以,我们的灵魂,便见不得身体上的污秽,怕看见灵魂中的自己。 但,我知道你不在乎,你从来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了。 从决定爱上你的一刻,我就不在乎了。 却改不了这个恶习。 山儿,你就像一阵狂野而自由的风,爱时,便是全部;不爱,便是放手 。 山儿,你激烈,你够狠,但,你始终都是你,不会轻易为谁改变,不会轻易迁就,不会轻易妥协,无论路有多难,你却一直勇敢地追求只属于自己的拥有,只是山儿……这世界,到底谁能真正懂你啊? 山儿,我们……组成一个伴,好不好?” 白莲瞬间转颜一笑,芳华绽放,艳光四射,拉着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现在,山儿是我的,我是山儿的,多好。我不回宫了,就陪着山儿到处走走,看看。” 从来不知道白莲会想这么多,从来不觉得白莲会与我拥有同样残缺的灵魂,从来不晓得白莲的想法如此诡异极端,却与我不谋而合。 黑暗中游荡的灵魂,似乎……被震撼了。 随着白莲炽热的渴望注视,我下意识的点头,却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初设定的独自旅行,怎么就如此多出一个同行者?而且,还是那种拿我非常实的小狐狸精!当下改变头颅的云状方向,狠下心,摇头道:“别跟着我,我没有固定的地方,再一起,只会遭罪。”无法承诺,不如就此离别。 白莲扭了下那细腻若温玉的身子,将那完全**的**,紧紧贴覆在我的身上,微扬了扬小下巴,道:“不,就跟着。” 我一楞,意识到这个小男人竟然在跟我撒娇,却不知如何安抚,只能慌乱的文:“你……你跟着我做什么?” 白莲勾唇一笑,眨了下若上好琉璃般的眼眸,调皮道:“山儿不跟着我,我只好跟着山儿喽。” 白莲的绝色,是容不得一点质疑的,当他对你笑时,仿佛所有的日月星辰,都照耀在这一个人身上,不但璀璨了银河,更点亮了希望。而,周围的一起,剩余的悲哀,莫名的烦乱,都成了无关紧要的陪衬配角。 这一刻,只是无法抵抗的瞻仰与膜拜。 我恍惚道:“不怕苦,就跟着吧。” 白莲笑弯了眉眼,嘟起淡紫色的柔唇,在我脸上连啾了好几口。伸手,点了点我的心脏位置,嬉笑道:“这里,早晚也是我的。” 第55章 与莲共度 自从有了白莲为伴,我才发现,原来他捣蛋的本领简直出神入化,腻歪人的本事更是无人能及,直接导致我没有任何一点的私人空间,来默哀我再次夭折的感情。 从两个人混出了‘烙国’都城,就一路西行,去看山看水看风光,游舟游湖游景致。 白莲总是一声声山儿的叫着,一口口带响的亲昵着,若不让,便腻歪在我身上,用喵喵似的语言,数落着我曾经的禽兽行径 !直说:“山儿,你撕我衣服时,我都允了;咬我那里时,我都忍了;怎么,亲亲你,就不行了吗?” 我哑然了…… 虽然对于那一夜,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凭借过来人的感觉,以及床单上的浑浊痕迹,我可以肯定的说,伦家确实是把白莲给做了。 所以,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我到底可以说什么?毕竟,是我将人家的好好清白男儿身给强了。现在,只能任着他亲,只要不过分,口水涂面也无所谓,就当做美容了。 旅行中,我还发现一件非常悲哀的事,那就是——我竟然成了老妈子,任白莲呼来喝去、鞍前马后的伺候着! 小祖宗说饿了,我马上去买东西吃,还必须得照顾好他的口味,清淡适宜,味美色全;小祖宗说渴了,我马上去买水,还得是泉眼静流,甘甜爽口!小祖宗说累了,我马上去雇马车,要求不能太奢侈又不能太简陋,要柔软舒适,别颠到祖宗的娇贵小腰;小祖宗说困了,我必须旁边摇扇,直到祖宗快睡去,还得按照祖宗新拟订的规矩,亲口唇畔,道声:“跟你一起,真好。” 此声音不能太重,重了,吵醒祖宗,还得重新扇风;此声音不能太轻,轻了,祖宗听不见,不露笑颜,还得继续说;此声音不能太僵硬,硬了,没有感情语调,祖宗不爽;此声音不能太矫情,话说,过分的温柔就是虚假,祖宗会闹人地! md!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也有半夜出逃过,却被突然起来尿尿的祖宗逮个正着,就那么光着暖玉贵足,站在地上,一动不动地凝视着我,眼中却是薄雾与怒火交融的天堂与地狱。 害我长期被压迫的因子自动犯贱,气势瞬间矮下去一大截,点头哈腰地将祖宗让回**,却被祖宗翻身压下,一顿狼啃,喘息着暧昧的气息,低哑着声音恐吓道:“山儿,你若是试图丢下我,我现在就强了你!” 这……哪儿跟哪儿啊? 从那以后,我就正式开始了地铺式的被剥削阶级生涯。 早晨,祖宗起来前,我硬是头悬梁锥刺股地将水打好,饭菜端来,伺候着洗了,吃了,穿了,满意了,我才闭着眼睛开始自己捣动,胡乱洗把脸,吃口他剩下的饭菜,开始一天的祖宗游玩,我伺候着的凄惨生活 。 曾经,反抗过。 起床气甚重的我,硬是被饿了的祖宗扯起来。大为不爽的我,冲其就是一顿海啸般的狂吼。 结果,就是,祖宗泪眼婆娑的凝望着我,紧紧抿着淡紫色的漂亮唇,无声地用抽搭控诉我的粗鲁行径,是如此的罪大恶极,不可原谅! 我不知道当世界上绝美的景物落泪,铁石心肠的人会不会也刺痛了心扉,但,我却知道,即使我骨子里是冷情的,却也受不得如此绝美的控诉。 于是,我顶着巨大的罪过,硬是咬牙爬了起来,左哄右哄地陪着不是,千般道歉万般保证不会再犯如此不容饶恕的错误,才使绝世佳人幽幽转笑。 费了那么多的劲儿后,我发誓,不再给自己找别扭,祖宗就是祖宗,供着吧。 中午,游玩累了,祖宗小睡片刻,我得旁边满头是汗的捣动着小手,为祖宗按摩着困乏的娇躯。手下重了,祖宗不满地扫我一眼,身体微动,用暧昧的声音对我娇嗔道:“痛~~~~~~” 糟糕!又想起他说我把他那里做痛的事了。底气继续不足,手下轻柔起来。 晚上,住店,吃饭,打水,调整好水温,服侍祖宗沐浴。只见祖宗手一伸,我立刻扑了过去,上下其手,将那贵重的衣物仔细脱下,小心地放到一边,尽量不让它脏了。不然,等会儿还得我洗。 衣服脱好后,祖宗抬腿跨入浴桶,我由被动变成主动,拿起柔软的棉布,轻揉地给祖宗来个全身打理。就连那粉嫩嫩的小**,都是我亲手洗了又洗! 祖宗张开朦胧的葡萄眼眸凝视向我,挺了挺自己柔韧的腰身,将那炽热往我手心送送,呵着暧昧的气体,楚楚动人道:“山儿,帮帮我……” 知道少年贪欢,尝过情滋味后,便很难控制。祖宗能忍到现在,我已经很佩服了。 虽说我应该为他找个女人,可这样一想,心里却有些不舒服。搞不懂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手下却已经动上了,一点点,一寸寸,抚摸着,由上至下的来回套弄着…… 我安慰自己说:就当是挤牛奶吧 。 白莲胳膊一伸,将我拉近自己,张开小嘴,就含住我的饿唇,急切而炽热的**纠缠着。 我没有拒绝,似乎已经习惯他的亲昵,主动张开唇齿,卷起小舌,与祖宗一起纠缠着,追逐着。 我觉得自己经常游走在立志与感性的边缘,即使已经跨进了疯狂的腐朽,却仍旧想独善其身,自私得可有一比。也许,我的骨子里本就渴望堕落,但我的心,却不允许我做出过度的**,敞开不了这禁锢的躯体。除非,有一天,白莲手中,握有我爱的钥匙。 唇舌纠缠间,手却没有停,越来越快的套弄着,虽然技术一般,但对付这种菜鸟应该够了。 不消一会儿,手里的粉嫩一阵抽搐跳跃,祖宗的喉咙里发出一声愉悦的低吟,清澈的浴水中,绽放出朵朵白色睡莲。 白莲身体微微后移,离开了我的唇,将彼此拉开到能看清对方的距离,用那双迷雾般的眼睛凝望着我,缓缓抬起手,抚摸上我的脸庞,囔囔道:“山儿,你不是个好女人,但我却爱你。” 半夜,祖宗起来尿尿,一脚踩在我肚子上,害得我抽痛半晌,楞是没敢吭声,就怕他意识到我的存在,突然想吃什么冰镇梅子,让我去买! 结果,还是没有逃脱祖宗的法眼…… 被祖宗提起,张开淡紫色的漂亮唇畔,缓缓吐出五个呢语般的字眼儿:“尿尿,拿夜壶。” 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想着一千种将他掉起来抽打的姿势,却任命地爬起来,钻到床下,取出夜壶,递给祖宗。 祖宗没有动,只是茫然地看着我,若坠落凡间的懵懂精灵,那样若人怜爱。 于是,我咬了咬牙,退下祖宗的裤子,颤抖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提起小祖宗,放到夜壶口,听见一阵雨润大地的声音。 阵雨过后,撤开尿壶,放入床下,爬出,正对上祖宗的粉嫩小鸟对我打着招呼。 我呼吸一紧,慌乱地想将祖宗的裤子提上 。 却听见祖宗沙哑道:“擦擦。” 啥?尿完还得擦?擦就擦吧。我想都没有想,伸手就在上面的尿口处抹了一下,然后迅速提上祖宗的裤子,拍了拍祖宗的脸蛋,哄道:“睡吧……”转身,倒在地铺上。 耳边,仿佛听见某人的磨牙声,以及用袖子猛擦脸的声音。我缓缓勾起嘴角,今晚过得终于有点滋味了。 其实,我觉得,我必须逃离,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怕过一个人,还是一个处处示弱的小男人! 在他面前,我总觉得发不起威,一旦有怒气,他马上就可怜巴巴的望着我,一副你别抛弃我的乖巧模样。殊不知,我最怕的,就是那样的表情。 仿佛,在我的过去式里,我曾经如此渴望过,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让我露出这样的表情,可以让我依赖,可以让我放纵,可以让我撒娇,可以让我徘徊在患得患失中,煎熬着期盼下的幸福…… 所以,我拒绝不了他,无论这是亲情还是怎样的感情,我都拒绝不了。 却,害怕深陷…… 只有,自私地保管好自己的心,不再轻易交付。 一路上,我们行行走走,吃着好的,用着好的,逛着集市,游玩风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咳……话说,有一天,我们两人悠然地逛着集市。 白莲手持墨香纸扇,头戴精雕玉冠,脚塌银丝软靴,身着水青色衣袍,绝色翩然中,端得是绝世风华,俊雅飘逸。 我则身着灰蓝色男装,手捧白莲的大堆血拼战利品,随起身后,步步紧跟,如同秀美小厮。 突然,前方一阵喧嚣,竟发生恶霸欺民的典型欠揍行为! 白莲的葡萄眼一到,一头扎了进去,对着那恶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换得赞美声无数。 我实在空不出双手叫好,只能以脚跺地,表示我深刻的赞美之情 。 结果,那恶霸的救援人马横空出现,以绝对的群殴架势围攻起白莲,欲抢回府邸,供那恶霸玩乐。 我以仰望英雄的脸孔,凝望向站姿潇洒,风采绝美的白莲。但见其于微风清冽总,冷眼扫视众多恶奴,纸扇一挑,衣带飘渺,袍子一拂,万般不屑地轻转过头颅,瞬间拉起我的手,喝道:“快跑!!!” 无数的小东西滚洒了一地,造成了不小的交通阻塞。 我被白莲拉着满街道的飞奔,知道将那追赶的恶奴抛到远处,两个人,才依靠在大树上,大口喘息着。 我转眼扫去,实在不能理解白莲的非英雄之举。 白莲却对我璀璨的一笑,得意道:“我看过《行走江湖必读手册》,上面说,打不过就跑!” 风中的我,傻了…… 白莲转而拉起我的小手,狐狸样的笑着:“走,返回去跟踪那恶霸,今天晚上,咱俩堵他,给他套麻袋,打得他成猪头!” 树荫下的我,呆了…… 白莲低头,用柔软的唇,轻触我的小嘴,笑倒:“跟我一起,绝对不让山儿吃一点亏。” 阳光下的我,木了…… 貌似,我总是吃白莲祖宗的亏。 思想抛锚间,人已经被白莲拉起,尾随恶霸返回了老家,蹲坑至夜晚笙歌时,一同将去寻花问柳的恶霸,堵在了黑暗的小路上,一顿没有套路的拳打脚踢,发泄了被我隐蔽了的烦躁情绪。 最后,在恶霸哭爹喊娘中,我与白莲牵手跑开,相视大笑,酣畅淋漓。 一个字:爽! 与白莲相伴同游的日子,是轻松惬意的。 日子在不知不觉中度过,在忙里忙外间变得充实 。每天,白莲总是变着花样捅出些事情,不是让我绞尽脑汁的应对,就是按照他的《行走江湖必读手册》行事。总之,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 一路行来,到也没吃什么亏,就是将所有的体力都投入到了惹是生非中,消耗了我隐蔽在灵魂中的感伤细胞。 但,是宴席,总有散的一天。 当我发觉有人跟踪而来时,便提着白莲要吃的荷叶糕,躲在了客栈的拐角处,眼看白莲被便装侍卫带走。 当我看见白莲装做若无其事的四下搜寻时;当我看见白莲突袭向侍卫,意欲逃走时;当我看见侍卫高手将白莲点穴送入马车时;当我看见白莲充满烈火愤怒的眸子时,我……哭了。 糕点,掉落在地上,挣扎了束缚的包裹,跌落进灰尘,沾了一身的尘埃,拂不去,擦不掉。 我,一个人,躲在客栈的拐角处,依靠在灰色的墙面,无声地颤抖着肩膀,无法抑制地眼泪磅礴,低垂着头颅,却始终狠咬着下唇,不肯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知道,白莲对我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可以阻止他们前进的步伐,从那马车上,救出白莲,与我一同策马飞离。 但,我却不能。 即使白莲说,他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但我却从来不认为,十四岁的他,在尝过了蛋糕的甜美后,还愿意啃曾经难咽的粗饼。 也许,我是他一时的新鲜。 也许,岁月将见证他的真心。 但,在我还没有爱上他之前,我,给他全然选择的自由。 不要遗憾,不要后悔,不要怀疑,只要守望这唯一。 然,这唯一,是我现在给不了的诺言。 白莲,白莲,谢谢,谢谢你陪着我,度过本该忧郁却充满欢笑的失恋时光。 白莲,白莲,谢谢,真的……谢谢…… 五十六。罂粟花妖 无声的哭泣中,感觉有人靠近,将我揽入怀中,安慰着。 那人的怀抱我并不熟悉,但气味却并不陌生,所以,放任自己以为进去,萃取温暖…… 那人环抱着我的腰,调侃道:“哭都不敢大声,你还真够窝囊的 。” 我不抬头,窝在那人怀里,哽咽着反驳道:“哭那么大声做什么?又不是杀猪!” 那人呵呵笑道:“咱说好,你哭就哭,可别把鼻涕抹我身上。” 我伸手掐向那人腰部,抬起头,凶悍道:“有我的鼻涕,那也算是墨宝一幅!你这衣服就地值银子了!还不知感恩,真是没有眼光!” 那人放开我的腰,退开些距离,拱手,一鞠到底,认真道:“感谢小娘子挥洒的鼻涕墨宝,为夫这身衣服就不洗了,赶明儿个送入裱访,挂入正堂,供世人瞻仰大师甩涕之大作风范。” 我扁了扁唇,终是没忍住,颤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那人流氓样地上前一步,将我困在墙壁与他的胸膛之间,一手支墙,一手提起我的下巴,色咪咪道:“小娘子,深夜是否寂寞难耐,孤枕难眠?在此莺莺而泣,莫非是想引为夫怜之爱之?只盼为夫半夜爬墙,偷香窃玉?” 我反手提起他的下巴,缓缓拉进,暧昧道:“此君唇红齿白,面似芙蓉,眼笑桃花,看似倌中极品,却**甚小,不能拨得红牌之头彩,可惜了,可惜了……” 那人挑眉一笑,邪气四窜:“小娘子当日前来探望为夫,为夫因为身体遭遇创伤,**亦萎缩哭泣,不甚壮观。若小娘子今日看之,必然唇齿不合,口水连连,甘愿宽衣解带,拼死爬上为夫的床,享受这消魂至极。” “哈哈哈哈……咳咳……咳咳……”我笑得直捶墙面,硬是捣动下片片灰皮,将晨曦的明亮染成了朦胧,两个人一顿猛咳,捂着口,跑了出去。 也许是疯了,跑着跑着,没有人想停下来,便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扑到地上,仰躺着,望着天,大口喘息着…… 半晌,我问:“罂粟花,你的饿伤都好了吗?” 罂粟花笑道:“才想起来问,真够没有良心的。” 我一摆手,半假半真的调侃着:“我那心啊,都被野兽啃得不剩什么了,还能留下一小块儿关心你,你就偷着乐吧 。” 罂粟花却揶揄道:“小娘子生命旺盛着呢,比那野兽可生猛的多。” 我呵呵笑着,谦虚道:“夸奖,夸奖,我呀,也就一带壳的生猛海鲜。”罂粟花支起身子,眨着暗昧的眼神:“不知这硬壳下,是怎样的风光?” 我一记媚眼丢去,娇羞道:“月挂西梢时,奴家等你爬墙来访。 罂粟花打了小小的激灵,无限为难的感慨着:“月色高挂,美人相约,翩翩小生,理应赴约。却怕墙下,候有恶狗,咬了小弟,无法偷香。” 我扫一眼罂粟花的小弟弟,用手比量了一下,诡异的笑道:“哥们,容我说句实话,那狗儿未必咬得准,毕竟……浓缩的东西比较难找。” 罂粟花身体顿了一下,眼里跳跃着莫名火光,面上却露狰狞之色,恨声道:“你这个女人!” 我无辜的笑着:“童言无忌。” 罂粟花挑起眉眼,挪揄道:“虽然身材若没有发育好的瘦弱孩童,却不知道有多少俊朗男子已经被你压在柳叶裙下。” 我抬起二郎腿,臭屁地笑着:“没有办法,谁让咱是人见人爱一颗白菜呢?” 罂粟花身形一起,拂掉我的二郎腿,人亦趴在我身上,落在我腿间,支起身子,痦气十足的笑着:“小娘子果然与众不同、临几特立、独行一帜,与为夫的秉性不谋而合。不如,咱俩组合一下,游历江湖。你压草,我采花,做一对雌雄夺色盗,如何?“ 我一个腿翻,身子滚动,将他压在身下,姿势暧昧地低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男女通吃型,到时我的草都被你吃,怎么办?” 罂粟花翻身将我抱入怀里,亲呢道:“小娘子的,就是为夫的;为夫的,即是小娘子的。何必分彼此?到时,遇见相中的草,你吃前面,我吃后面,还不行吗?” 噌……脸红了。跟罂粟花开玩笑,我绝对不讨好。却仍旧嘴硬撑着面子,问:“那遇见花呢?我吃哪里?” 罂粟煞费苦心故意风情地挑我一眼,呵气道:“当然……是吃为夫这根草喽 。” 我再翻!没翻动。干巴巴道:“两女待一夫,伦家不感兴趣。” 罂粟花了然的一笑,轻快地说:“那就两夫共侍一妇,如何?” 我眼睛一亮,色眯眯的笑着:“可以考虑,可以考虑。”转面却眼睛一瞪,指导性计划道:“不成!这要是那两夫搞起来,我这绿帽子就忒大了!虽然不至于生出个娃让我操心,但万一拐了我家产,跑了,怎么办?” 罂粟花凝神着我的眼,听我瞎掰着,那眼睛忽明忽暗的让人心慌。却在我词穷时,一眨不延地望着我,仿佛要透悉我的灵魂。气氛异样间,他突然呵呵一笑,松开了我,躺在草地上:“就美去了吧。” 我摸了摸鼻子:“你也看出了我的美丽动人?果然有眼光!” 罂粟花以手抚额,幽幽道:“还别说,山儿啊,你是我这辈子最没拿捏准眼光的女人。” 我切了一声,一脚踢过去,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罂粟花任我踢了一脚,嘻哈道:“这又是一幅脚印土染画,继续留着,裱好,挂起。” 我瞪:“没个正经时候!” 罂粟花侧过身,支撑起头颅,邪笑着看我:“认真的时候吧,别人不当回事儿;不认真的时候,常常被当真。失败啊……” 我学着他身体一转,侧躺,一脚踢出。 脚却被罂粟花夹在腿间,嘘哗道:“这断子绝孙脚,可够狠的。小娘子啊,你这一脚下去,多少红颜蓝颜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脚收不回来,我毒舌道:“怎么着,也得给大家一个比较的机会,美女俊男都被你霸占了,哪里会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总得看过西瓜后,才能笑芝麻,不是吗?呜……”唇上一热,呼吸一紧,罂粟花恶狠狠地压向我的柔软。 心跳停了,却没给有所反应的机会,罂粟花便收了口,挑眉笑道:“让你毒舌 。” 我这个气啊,牙都痒了,突然蹿起,压下罂粟花就是一顿狂啃乱咬!发泄完了,我离开他殷红色的唇畔,坐起,亦挑眉道:“不过而已。” 罂粟花缓缓支起身子,于我耳边呵着热气,暧昧地挑逗着:“月挂西梢时,小娘子且等为夫爬墙来访,让小娘子见识一下,何为消魂噬骨,嗯?” 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大激灵,恶声道:“小心狗咬了你的小宝贝!” 罂粟花状似思索道:“为夫下午就去寻个铁匠,做个铁护,拼死也求一夜风流。” 我瞬间转过头,狠狠瞪向罂粟花,却见他竟若有所思地望着我的侧面,目光不期而遇,俩人皆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知了起来,没有再继续这个似是而非的玩笑。 人生,得这样一个可随性而谈的知己,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酣畅地笑过之后,两个人皆一路沉默下来,都变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自动背靠着背,听着风吹草语的眷恋之音。 时间穿越在风里,不觉而过,罂粟花道:“山儿,我要走了。” 我一僵,脱口问出:“去哪里?” 罂粟花口气轻松道:“被送去和亲呗……” “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道:“就你这操守,送去和亲?哪国的人敢要啊?还不如直接退货,或者武力解决的好。” 罂粟花无奈地低笑着:“说得也是。” 我转过头,罂粟花亦转过身,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真的吗?” 罂粟花点点头,又转过身,背对着我说:“我要出使‘鸿国’,至于会娶哪位公主,还没有定下来。” 心口一纠,转回头,沉声问:“不去,不行吗?” 罂粟花却哈哈大笑道:“我若不去,十一弟就得去,你舍得吗?” 心,乱成一团 。我想说,我都舍不得,可又凭什么这么说?只能平静着心绪,缓缓问道:“问什么要去?一定要联姻吗?” 罂粟花传来若有若无的叹息:“当今世上,分三国一蛮,‘烙国’、‘赫国’、‘鸿国’,三国呈扇形相邻。但三国的外边界处,皆是一片荒蛮之地,住了彪悍善骑的游猎民族,他们中以‘猛嗜部落’成了体系,几乎称霸草原。他们常年骚扰我国边境,夺抢我们的粮食,残杀我们的臣民,凌辱我国的女子!每每等我们赶去,他们已经策马而逃。 三国各自为政,每当‘猛嗜部落’来犯,才想着派兵抵抗,而那时,‘猛嗜部落’已经逃到其他邻国的领土荒原,不方便带兵去追,唯恐引起不必要的三国纷争。 此次与父皇前来‘烙国’,不但是寻你,还要与‘烙国’联盟,想要一同歼灭‘猛嗜部落’,以绝后患! 为了能与‘鸿国’达成互相信任的共识,父皇则命我等,娶其公主一人。眼下,除了我与十一第,再无合适人选。“随即状似自恋般,耍花腔道:男人啊。太优秀,也是麻烦……” 本来低沉的气氛,被罂粟花一言,逗弄得轻松不少。 我却问:“与‘烙国’联盟,狮子又出了什么骚点子?不过是亲自勾引眼镜蛇吧?” 罂粟花噗嗤一声,笑喷了,后背大大的震动着,半晌,才道:“你真敢想。是送了美女过去。” 我不屑道:“真没有创意。不是卖儿子就是送美女,怎么不自己亲自跳艳舞,扭屁股,晃大腿,抖胸肌,去勾引别人呢?” 罂粟花哈哈大笑着:“山儿啊,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不用去娶‘鸿国’的公主,直接笑着仙逝了。也就你敢这么埋汰父皇,换个人,怕是百死都不够啊。” 我薅着小草,恨声道:“埋汰他是轻的,我身边这点人,都让他给折腾散了!” 罂粟花收了笑,却吊儿郎当的问:“怎么样?想我去还是十一去?” 我咬牙道:“让狮子去!他这打种马,不继续发扬种子遍布全天下的精神,太可惜这等人才了 !” 罂粟花又笑开了,半晌,才仿佛自言自语道:“父皇……从你走后,便没有宠幸过任何人。” 心,咯噔一下,忙慌乱道:“那是他干得太多了,十成不举,放长假,大修了。” 罂粟花哈哈大笑道:“山儿,你这舌头,是真毒啊。” 我耸肩:“还好吧,我也是就事论事,推断而已。” 罂粟花低低笑着,沙哑调侃道:“这次父皇让我来寻你和十一弟,但我想山儿一定不愿与我回去,就先绑了十一弟吧。山儿只管任性的去飞,累了,为夫的肩膀,等着给你靠。至于为夫的清白,小娘子且放心。这鸟儿虽然不让小娘子满意,但也不是她人随便能采得去的草色。为夫这次虽以联姻之说去那“鸿国”。但必然会想些野路子,力保这如花似玉的清白之身。若将来了无牵挂,还请娘子收留这孤枝罂粟花。” 虽然罂粟花语气轻佻,却不知为什么,竟压得我喘息不过气来。 时间,仿佛又静止了。 没有答复,没有疑问,没有斗嘴,没有叹息…… 两个人,背靠着背,不知道都想了些什么。 纠缠在一汽的,仿佛只有随风飞舞的发丝。 寂静中,罂粟花突然转过身,将我抱入怀中,仍旧没有言语,只是紧紧的,不留余地…… 此刻,纠缠在一汽的,除了发丝,仿佛还有一些莫名的情绪。 风儿轻抚着感官,我埋头在罂粟花怀里,囔囔的问:“罂粟花,此去联姻后,就要打仗了吗?” 罂粟花点点头,下巴轻蹭着我的发侧。 我哦了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罂粟花却沙哑着声音,恨声道:“你这个女人,怎么总不能让人放心?如无地方去,就去‘花色山庄’,等为夫回来,让你画幅真正的艺术,裱起,挂之……” 第57章 冷雨桂香 罂粟花走了,白莲祖宗走了,我一个人,回到了客栈,又背起了知音的吉他,捧起多情的画卷,拖着长长的身影,走向未知的地方。风景,似乎又很多,但都不是我想看的。心里,莫名的挂记,却分不清到底为谁。此刻,他们都在做什么?是不是正准备启程去“鸿国”?我呢?到底要去哪里?走走,停停,每到一个地方,我就画下一幅风景。其实,我并不喜欢画风景,只是,除却巫山不是云,画过了两位极品男子后,除非看见月桂、罂粟花、白莲,不然,是在难以激起我那独有一偶的创作**与**。 对啊,我的‘狮子裸腚图’还放在‘赫国’皇宫里呢!如果又机会,得去取出来。还有我的知己四大爷,也得牵出来转转。 我的小红枣,原先寄放在一户养马人家里,前些日子去寻,却被眼镜蛇早一步带走了,真是不讲究。骑了我不说,还想骑我的马,呸!不道德! 乱七八糟的想了不少,走走停停,兜里的银子也越来越少,今晚吃过饭后,已经没钱住店了。 一个人,拖着吃完这顿饭便没钱喝下顿茶的疲惫身子,漫无目的的拖拉着脚步,走着。 天空,忽然划过一声雷喝,眼见瓢泼大雨瞬间倾盆而下,我抱着画卷,快速闪进一处屋檐下,将后背对着风雨,面冲着墙壁,只求保护好自己的画卷,别把眼镜蛇淹花了。 耳边,是声声雷怒;身后,是阵阵寒雨;我一个人,护着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被粗大的冷雨打得险些支离破碎,却仍旧咬牙不动,打算硬挺过这场强势的拍打。 思绪不知道飘荡去了哪里,想起了什么人,叹息了什么事,感慨了什么缘分,恼怒了什么情绪…… 渐渐的,我觉得雨水小了,背后虽然依旧冷得很,但却不痛了…… 渐渐的,我觉得雨水停了,太阳出来了,背后变得暖暖的,有种缓缓的温热…… 渐渐的,我回过头去,求证自己的错觉…… 大雨仍旧在磅礴而下,那清冷冰凉,硬将整个世界都冲刷得一干二净 。 在那黑漆漆的瓢泼大雨下,撑起了一把淡雅的纸伞,一张温润的笑颜,一双载着心疼的温柔眸子,一身浸湿的水青衣衫紧紧贴在修长身姿上,一双白色软靴被雨水掩埋了曾经华美干净的模样…… 那人,就站在那空旷的黑夜中,用修长而单薄的身子,为我支撑开一片宁静的天地,那淡淡的笑颜,沁满了心疼的痕迹,却又被小心的掩盖住,不让我那骄傲的自尊,生出一丝一毫悲戚。 他,就那么一直温柔的守候,仿佛只等着……我……回头…… 我冻得僵硬的脸,缓缓勾起笑意,哑着不像话的嗓子,干巴巴地唤了声:“月桂……” 月桂含笑而立,伸出被雨水打得冰凉的手指,牵上我的小手,温柔的包裹着,用纸扇护着我的画卷,将我带向又他的地方。 雨水很用力地捶打着人的身体,似是责难人的不懂珍惜,也似冲洗着尘土泥迹,更似要沁入土地,孕育出灰败后的生机。 周围的一切,都是冷的。月桂的手指却慢慢变成暖的,一根根将我的纤细包裹,安慰着颤抖的瑟缩。 不知道走了多久,进入一个院子,步入一间已经点燃了蜡烛的屋子。环视一圈周围摆设,于古朴中透漏着简约,却在微黄的烛火下,显得很温馨舒适的样子。奴仆将两桶浴水分别抬进屋子的屏风前后,便悄然无声的退了出去。 我将画卷放到桌子上,打了个大喷嚏,震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月桂的手指抚上我的额头,微微皱眉,温言道:“去泡一下热水澡,我让下人去煮些姜汤 。” 我听话的走到屏风后面,脱了衣服,跨进木桶,将整个人全部都沁入热水中,咕噜咕噜冒着泡泡玩。我以前接受训练时,最让我感兴趣的除了刀子,就是闭气。不喜欢枪,一直不喜欢那种勾动下手指,就可以取人性命的不良行为。更喜欢亲身接近,在独特的刀舞中,与血液喷洒间,诠释对于生命的尊重。 不自不觉就闭上了气息,安静地躺在水里,耳边仿佛有些细微的声音,却听不真切。 月桂的脸突然出现在头上,在水波纹里,荡漾出担忧的焦虑神色,伸出手就攥住我的胳膊,将我提了出来,急切的问:“怎么?晕吗?” 我呵呵笑着:“我就进水里泡泡,你紧张什么啊?” 月桂温柔的脸庞微红,抬手点了下我的鼻子,笑嗔道:“顽皮!” 这一点,我们都愣了,不为这种亲昵,只为那修长手指的无意间,划过我的**身体,触碰道我胸前那粉嫩的**点。 这一刻,我们才意识到,原来,彼此竟然都是**而立,完全没有遮拦地面对着对方。 我不知道这时候一般女子会不会大叫一声,躲入浴池水中,红着脸,不肯抬头。 而我,却是眼睛瞬间一亮,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摸上月桂的腰身,只能赞出一个字:“雅!” 月桂身体一僵,按住我的手,哑声道:“别动,山儿。” 自从了解了男人的**后,我就能分辨出**的危险信号,于是,千般不愿,万般不舍,却还是收了手,然后傻乎乎站在热水中,瞄着月桂的身体,用极其火辣的目光,一遍遍的唰唰着。 月桂低叹一声,将我揽入怀里,似自言自语般,道:“山儿,你让我拿你如何是好?” 当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表示出无可奈何时,因为也是一种模糊而无力的行为吧?咳……显然,对于以上这一点,我是个外行。 虽然不懂月桂的感叹,手却开始不老实地抚动起来,悄悄攀爬道月桂的臀部,莫了一把,又动手拍了拍,忍不住赞道:“弹性真好 !” 月桂身体瞬间再次僵硬,拉开些我们之间的距离,用异常火热的眸子,看着我,沙哑低语道:“山儿,你在玩火,知道吗?” 我回答他的,只是一个大大的喷嚏,外加突然晕倒的滚烫身体。 耳边,似乎传来月桂人员认为的叹息。 半昏迷中,感觉月桂将我抱出了木桶,又拿来柔软的棉布,将我全身仔细地擦干。用被子将我裹起来后,又开始擦我的头发,一下一下,异常温柔。 我困难地张开眼睛,看着黄色光晕下的裸男,眼睛再次闪烁出色女的瓦绿光色,手又自然地从被子里伸了出去,摸上了月桂的修长大腿,不甚清醒地吸着口水,囔囔道:“真好看啊……” 这次月桂没有阻拦我,任我一下下摸着,反手提起姜汤,用嘴吹了吹,尝了一口后,送至我的唇边,软语哄道:“来,山儿,乖,张嘴,把姜汤喝了。” 我一闻那味就觉得恶心,忙摇着硕大的头颅,粗声喊道:“不喝不喝……” 月桂仍好脾气的哄道:“乖,喝了就不头痛了。” 我坚决摇头,抵死不从:“不喝不喝……” 月桂坐到我身旁,抚摸着我的发,眼中含了宠溺,缓缓**道:“山儿,快点好起来,你不想画我吗?” 一句话,比什么都好用!我眼睛瞬间一亮,眼睛瞄着月桂的优美裸替,望着那曾经被我摧残过的小鸟儿,乖乖地张开嘴,让月桂将那姜汤喂下,难喝得直吐舌头,却没吐掉一口姜汁。 话说,裸男的魅力,就是大。 就算现在有人不用麻药,就给我做切割手术,老子八成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不大了,直接昏掉。 月桂见我合作态度良好,伸手抚摸着我的头发,亲昵的望着我,笑道:“要糖吗?” 月桂的眼眸若含了璀璨星子,闪闪烁烁异常明亮;萦绕着他独特气息的身体,在我面前,缓缓靠近;仍旧挂着水珠的黑发滑过我的锁骨,那冰凉的感觉让我身子一紧,那温暖感觉却将我圈圈环绕,似是无力挣脱;那湿润的唇,温润地烙在我的柔软;那润滑的舌,轻舔了一下我的唇畔 。 望着对我眼含笑意的月桂,我自己也伸舌头舔了一下唇畔,眨了下眼,竟然真的是甜的! 不知道是不是高烧迷糊了,我竟然张开嘴,若被人宝贝的孩童般,啊了一声,示意月桂再给我点糖。 月桂温润如玉、淡雅如菊的笑意,在冷雨夜里缓缓绽开,若一壶上好的香茗般,暖人心扉,沁人唇齿留香,即使经历了千山万水,亦难忘。 月桂再次贴近自己的唇,伸出含了甘甜的舌,在我唇上又舔了一下,然后退开。 我忙自己舔了一下唇,又眨了下眼睛,千真万确,是甜的!!!而且,不是我讨厌的那种甜腻,而是幽雅的清冽竹香。 如狼的眼睛狠狠盯向月桂的唇,恨不得一口吞了那美味儿。 月桂却含笑不语,不再给我甜吃。 我不依的扑了过去,脑袋却又是一阵眩晕。手指仍旧拉扯着月桂的手,人便昏昏沉沉地倾斜道**。脑中却还想着,月桂的舌,是竹香。 朦朦胧胧中,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靠向我,我自动依偎了过去,想要萃取灵魂深处缺乏的温暖。 隐约间,听见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若晚风过境,既眷恋又感伤,卷着千年的喜悲,幽幽道:“山儿,你要好好的睡,香香的睡,又我护着,定然周到。 山儿,这几日的颠簸,你怎又瘦了如此之多?让我如何能放下这记挂的心思? 这蹉跎的岁月中,我本无所求,如今,却欲恨着三五年的光景。若有依定,真想与孩童时遇你,此生,许诺庇护,便不会空言,定惜你若眸,怎会让他人伤你心神片刻? 山儿,你可知,这眼中,心中,有了你的影子,刻得深入,怎能轻易抹去?即使你不曾停留,我亦背负枷锁追逐,此生,只愿你……若孩童般尽展笑颜、憨然无忧。不知赌了此身,是否既可,给你所需,予我所求?” 五十八。桂花之香 一直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持续高烧了多久,再次略微清醒地睁开眼睛,就看见月桂温柔的黑眼圈,听见月桂松了一口气道:“山儿,你终于醒了。” 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心里变得柔软,仿佛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守侯着我,让我觉得孤单的灵魂,有所依托。 我试图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身上湿乎乎的难受。 月桂支起身子,将我抚起,靠在自己的胸膛上,又伸手取来床边的药碗,送至我唇边:“乖,再喝一副,就好了。” 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好像迷糊中喝了不少。意识清醒后,又开始抗拒此药,微微皱着眉,盯着那浓黑的东西运气。 身后月桂低低的笑声传来,伸出修长的手指蒙上我的眼…… 我只觉得唇上一软,自动张开嘴,那苦涩的味道在刹那间充斥着没一个味蕾,却不觉得多难接受。 就这样,在黑暗中,口对口,将所有的药喝完后,就像无数个昏迷中熟悉的动作那般,将嘴大张,啊了一声,要糖吃。 月桂轻笑着,好听的声音从喉咙里溢出,若月下的溪流,吸引了人的驻足。 温润软舌在我的小舌上一舔,我吧嗒吧嗒嘴,还真清冽甘甜。又张了张嘴,月桂又舔了一下,我又吧嗒吧嗒嘴,感觉好极了 。 头还是有点晕,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我拉下月桂的手,倚靠进他的胸膛,问:“我睡几天了?” 月桂将被子裹个严实,才回道:“睡两天了。” 我点点头:“我说的嘛,肚子饿得难受。” 月桂笑道:“你每天都吃东西,怎么会饿得难受?” 我抬头扫眼月桂,嘟嚷道:“怎么可能?我不是一直昏迷呢吗?” 月桂拍着被子,就像哄孩子似的说道“你呀,昏睡小半天,就会清醒一小会儿,不是要喝水,就是要吃饭,哪里肯饿到自己?” 惊讶,绝对的惊讶!没想到我的求生意识这么强。清咳一声,尴尬道:“那我岂是只吃不拉?”一掀被子,打算看看自己的肚子胀成什么样,却看见被子下的四条**大腿。 被子又被月桂迅速盖好,出言训斥道:“这刚好点,再着凉了怎么办?” 我僵硬了一下,想起自己曾经强上了白莲祖宗的禽兽行为,缓缓道:“月桂……” 月桂温柔的于耳边低语:“恩?” 我的手在被子里画圈圈,想了想措词道:“月桂,我……我没把你怎么样吧。” 月桂微愣,随即揶揄道:“山儿想把我怎样呢?” 我低了低头,嚷嚷道:“不是我想怎样,是我问你,我有没有怎样?” 月桂伸手提过我的下巴,看者我眼,问:“如果怎样了,山儿如何?” 我被月桂问愣了,半晌,才磕巴道:“你……你想怎样啊?” 月桂被我气笑,长臂一收,抱紧了被子与里面的那个我,暖暖道:“只要山儿高兴,怎么都好,就是别再病了。” 我点头承诺:“放心,我一定让自己好好的 。”转而问道:“月桂,这两天你没睡好吧?” 月桂轻抚我的发:“山儿是个小妖精,病了还喊着:‘月桂,你答应让我画的!别穿衣服,别穿……’我这身衣服,从你生病那天到现在,就一直没有穿上。” 我一咧嘴,干笑着,默认了自己的潜意识行为。 月桂却叹息道:“山儿,如果能这么一直抱着你,多好。” 我没有回话,肚子却真的叫了起来,直喊饿。 月桂轻笑着问:“山儿大人,喝点清淡的百花粥如何?” 我点头:“好,要两碗。” 月桂道:“我不饿,你自己吃就好。” 我抬头:“我自己能吃两碗。” 月桂一愣,抬起手指,点了点我的小鼻子,宠溺的笑道:“山儿是个贪吃鬼。即用被子将我俩裹严实,唤来仆人,端上漂亮的百花粥。 乍闻下,就觉得口水泛滥,眼睛瓦亮地伸手去抓,月桂却先我之前,将那青瓷碗端起,用拇指食指捏起勺子,捣了粥,放到唇边试了温度,怀抱着我,让我看着碗里的漂亮花朵,一勺一勺喂给我喝。 一碗粥吃完后,月桂在头顶温柔的问:“山儿,还吃吗?” 我点了点投,却没有发出声音。 月桂细心地轻转着我的脸,看见我脸上的大片水痕,惊了眼,忙伸手擦着问:“怎么了山儿?不好吃吗?我们这就换,好不好?还是身体不舒服了?怎么哭了?山儿?” 我呱地一声,扑进月桂怀里,大哭特哭起来,把自己的老脸全部都扔一边去,只想痛哭一场。 月桂像抱着易碎的小奶娃般抱着我,轻拍着,哄道:“山儿,不哭,不哭……:“ 月桂越哄我苦得越凶狠,简直是倾盆大雨外加拳头冰雹,全部招呼到月桂身上,粗声吼道:“别对我这么好!别对我这么好!听见没有 !别对我这么好!!!不准对我这么好!!!”别对我这么好,我承受不了。 月桂亲吻着我得额头,心疼的凝视着,宠溺的安抚着:“好,好,不对山儿那么好。” 我一愣,继续嚎啕大哭:“就知道你是假啊,是假的!!!” 月桂亦是一愣,了然地笑着,轻声叹息道:“山儿,我这辈子,只真心对你一个人好,也只想对你一个人好……” 我一听,缓缓收了泪,抬眼看月桂,傻乎乎问:“为什么?” 月桂轻抚着我的泪痕,缓缓道:“山儿,你……让人心疼。” 我突然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别逗了,我一向能照顾好自己,不用别人疼。” 月桂一把将我抱入怀里,紧紧地,不留缝隙道:“山儿,你……到底过着怎样的童年?” 童年?我有童年吗?当别人拿着高档铅笔时,我手中握得却是一把比我胳膊都长得青刃!为自己选择吃饱饭这条路,付出了最大的代价。我,没有童年,不知道应该如何玩游戏,不知道如何梳理头发,不知道应该如何撒娇,不知道应该如何……讨好。 我不知道自己发高烧时,都说了些什么,只是,当一个男人如此问我时,我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多年来习惯的隐匿,从来不曾说出口的秘密,已经变得无法言语。 月桂见我如此,只是轻吻着我的额头,怜惜道:“山儿,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吧,让我给你一个永远的童年。” 这该死的泪水,竟然因为一个男人的一句话,不停的流淌!任我如何擦,都抹不断这两条清流。 我发现这段时间我的哭泣频率,竟然比我所有过去式的总和多得多。感情这东西,果然让任混乱莫名,却又贪恋不自拔。 哭着哭着,我不自觉地将自己窝进这个男人的身体,开始贪恋这个男人的温柔。 也许,从一开始,我就被他吸引了。只是,他有王妃,有侧妃,有小宝贝 。而我,又是谁? 能接受狮子的过去,是因为我们都不完美,有着如此明显的瑕疵。张扬的性格,搅拌在一起,是必然的纠葛,却不会为对方停留,终将分飞而去。 但,月桂不同,他优雅得如同仙子,轻柔得如同烟雾,清冽得如同竹魂,只会让人贪恋得更多,私心得想要独享这份唯一。 然而,月桂的家室,就如同狮子的后宫一样,那是我无法触及的地方。难道还要伤心一次,才能证明自己是她人眼中的污垢吗? 狠狠擦干自己的泪,用力吸吸鼻子,用力摇着头:“不,月桂,你有你无法割舍的牵伴,那是我永远无法融入的世界,就像水与火,总是无法交融。谢谢你的温柔,谢谢你的包容,谢谢你的照顾,我不是个好女人,我贪恋着你的一切,却背负不了你子女的哭泣。 我,无法与她人共享一份爱情。” 静静的午后,仿佛连时间都懒得行走,一个男人无声地凝视着一个女人,仿佛要把彼此的样子刻入记忆最深处。 时间,就此停下吧…… 但,时间却是个顽皮的孩童,在你想要捉住时,总会嘻笑着跑得很远很远。 月桂的手指动了一下,缓缓抚上我脸,竟,勾唇笑道:“果真还是孩子……” 虾米?月桂,不带这样地!我哪里是孩子了?不服气的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蓓蕾,挥动着小拳头,叫嚣道:“胸肌鼓鼓未必会武,别看我胸部平平,未必不行!!!” 午后的时光,溢出月桂欢愉的笑音,若清泉般,缓缓流入我的心田,滋润了一些干枯的角落。 我们的对话,从不明不白的开始,到不明不白的结束,我不知道他搞没搞懂我的意思,我却可以肯定的说,我却是没有明白他真正的想法。 月桂的话,说得莫明其妙,我听得完全糊涂。 难道说,他是想疼着我?像疼自己孩子一样?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他要当我爹?天啊……我眩晕了…… 五十九恋恋情丝 说真的,对于感情,我不擅长,所以,容易短路。 可等我这认真的好学生,去询问月桂真正的意思时,他却只是笑而不答,只说:“山儿,你且让我护着就好,别逃跑,别闪躲,相信我,我终是要给你一个美满 。” 哎…………男人,果然,复杂。 下午,我精神好了很多,在清醒下,放任了月桂去穿衣服,不用陪我裸躺。 有句话我没有说,其实心里却想过,这么抱着两天,都没有发生什么事,真让我怀疑自己的魅力问题。这要是让江米知道了,一个男人抱着**的我,两天两夜,竟然相安无事,不晓得要怎么嘲笑我的非主流魅力问题呢。 月桂穿好衣衫后,仍旧执意亲手照顾我,服侍着我洗漱,给我穿衣袜,用被子将我裹成了蚕宝宝的模样,抱着我去院子里晒太阳。 我调侃道;“月桂,你这不是让我晒太阳,是你自己要晒被子吧?” 月桂抬手喂我点零嘴吃食,笑道:“一起晒,免得发霉了,不好收拾。” 我惊讶:“想不到你这二王爷,也知道生活常识啊?” 月桂以手梳理着我得发,柔声道:“喜欢侃些杂书,也懂得了生活细节。” 我眼睛一亮,贼笑着问:“月桂,有没有好得春宫图?拿来分享一下吧?” 月桂敲了我脑门一记,笑嗔道:“你个小妖精。” 我不依道:“别说你没有啊,不许你装圣贤哦。” 月挂苦笑着:“等你好了,寻两个孤本来给你看,可好?” 我吸者口水:“要极限地,要男男地,要皇宫里没有地!”皇宫里的都被我看遍了。 月桂无奈地笑着,眼底却染了温润的春意,道:“好……” 我回过头,吧唧一口,亲在月桂下巴上,欢实的笑着:“月桂,真好!” 月桂的脸微红,深情款款地望着我,亲昵道:“山儿喜欢就好。” 我囔囔道:“月桂,你说话算数吧?” 月桂点头:“一诺千金 。” 我眼中精光一闪,抬头笑着:“那……伦家喝姜汤时,有人承诺的事……?‘ 月桂但笑不语的望着我,反倒把我笑得不好意思了。异样的感情若香茗般,袅袅升起,我轻咳一声,转开头,另起一行的问道:“月桂,你怎么找到我的? 月桂收了收手臂,将我往自己怀里抱了抱,回道:“六弟寻了十一弟回到边界,父皇便问他们从哪里归来,两人到也有默契,随便给个借口,只说是路上偶遇,便搪塞了过去。 父皇虽然不信,却没有细问。 也许六弟,十一弟皆知道自己要去’鸿国‘,所以,便提点了我你的下落,怕是不放心你自己独行,让我这来寻,护你周全。 所以,当父皇与六弟,十一弟,急着返回’赫国‘,然后赶往’鸿国‘洽谈联亲之事时,我便推托有事,来寻山儿。 父皇允我先行处理自己的事,然后回宫辅佐太子理朝,却于临别前,对我说:照顾好她。 我沿途打听背着琴,手捧着画卷的男子,幸好,山儿没走多远,终是被我寻到。 一路跟在你身后,见你无意继续西走,便买了这院子,想着你应该会喜欢。” 我低垂下眼敛,将那纷乱的心事隐藏,续而抬起头,道:“那狮子精明的很,怕他的意思不但要剿灭’猛嗜部落‘,更想通过联姻与’鸿国‘合作,分食了’烙国‘,然后再反过来灭了’鸿国‘,达到真正的统一。” 月桂直视着我的眼,缓缓笑道:“山儿,怎会如此认为?” 我吧嗒一下嘴:“凭我对狮子的了解,他一定是这个目的。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个好士兵;那么,不想统一天下的君主,就定然不是好君主喽。 狮子是个好君主,所以,他的目光,一定投得更远。只是,不知道这个统一,到底要流多少人的鲜血,踏碎多少人的尸骨。’ 月桂显得干巴巴的说道:“山儿到是很了解父皇 。” 我斜眼扫去,一本正经道:“伦家曾经可是你的后娘!” 月桂嘴角抽搐两下,傻了。 我哈哈大笑着,直捶着被子。 反应过劲儿的月桂,面色一沉,凛冽的气质徒然暴涨。真看是皇家儿女,那气势绝对不是吓唬人的虚把势。 我带壳似的脖子一缩,却动作慢了半拍,被月桂逮住,提着我的下巴,就落口吻上。 若竹的清冽,若月的温润,若泉的甘甜,在味蕾间缓缓绽放,竟然舒服得神经末梢都想哼哼两声。 我大睁着眼,看着这个亲吻我的男人,由最初的愤怒渐渐转为爱恋的缠绵,那细心的呵护,用心的守护,是如此的真挚,若冬天里的温泉那般,让我渴望温暖的暴躁灵魂,得以安抚。 月桂对我笑着,用不烫人的温度,圈圈包围着我,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抚上我的眼,微哑着嗓子,笑道:“山儿,闭上眼睛,别这么看我。” 我拉下月桂的手,迷茫的问:“为什么不让我看?” 月桂唇角溢了一丝苦笑,将我抱紧,道:“山儿,你就像一柄独特的青刃,在黑暗中泛着异常清晰的面,让人们渴望拥有,却害怕看清楚自己的阴暗面。一个掌控不好,会将自己伤个体无完肤。” 我问:“你有阴暗面吗?” 月桂亲吻我的额头,淡然道:“是人,都有阴暗面。山儿,有,不说,我不问。我有,山儿若问,我会活。” 心里莫名的动容,却习惯了隐瞒法则的我,变得害怕探索,只能反手紧紧回抱着月桂,一声声叫着:“月桂……月桂……” 月桂用手指梳理着我得发,细细的缠绕,摩擦,眷恋着,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生成了千古的誓言,刻入骨血里,洗刷不去:“山儿,你可知,十指连心?你可知,这发丝,即是情丝?你看它丝丝圈圈地缠绕在我的手指,便是萦绕在我的心。这情根已经深重,若要强行拔去,我恐难独活。因此,我不会放手,即使是父皇,也不可以。” 六十。篝火癫狂 大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两天,我又可以来去如风了。 月桂无微不至地照看着我,不是将我抱在怀里,喂食清粥;就是讲些淡雅幽默的笑话,逗我开心;或者揽着我的腰,一同执笔勾画院子内的花草;再者眼含笑意,白衣渺渺,十指优雅地为我摆摆茶道,让我在那沁心的袅然中,感受新的生命意境。 生活很平淡,却非常真实,我突然觉得,如果月桂当个教书先生,我出门做点小生意,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人的感情真得很复杂,转了一圈,给我温暖的人,竟然还是那个说要呵护我长大的男子。 和月桂一起,我仿佛不用想什么,只张开嘴,接受他的喂食,让他宠着恋着,就好。 那是一种洗净浮华后的淡定,没有刺激血脉的**,却若一杯冬日里的暖茶,袅袅中,沁人心扉,滋养疲倦的神经,暖了干冷的灵魂。 我曾经问月桂:“是不是没当够父亲,所以总拿我练手?” 月桂则无奈的笑道:“迄今为止,我并不是一个喜欢孩子的男人。” 月桂此言让我诧异,总觉得如此温柔的男子,应该是那种喜欢亲昵小孩子脸旁,抱着小孩子玩耍的……慈父。 但一想到他说不喜欢孩子,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脑袋一扭,赠送出了四个大字:“种马三号!” 月桂失神,问:“种马二号是谁?” 我呵呵一笑:“当然是……罂粟花喽!”一号不用提,就是那该死的狮子! 月桂却看着我,微微摇头笑着,似若有若无的叹息,也似否定我的定论,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我也懒得问他为何摇头,只觉得与月桂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很甜,很温馨,很舒适 。 但,人好像总有自己的固定轨道,要做什么,去做什么,并非设定,却是必然。 月桂必须得回‘赫国’,去辅佐太子监国,这是他的职责,做为皇家子女永远无法推卸的责任,即是掌控,亦是庇护。 不知是不是因为月桂明天要回国,今晚,这片寂静下的星星异常明亮,一闪闪的,吸引着人的向往,让相信童话的人们伸手去摘,却傻笑自己的痴。 月桂去为我张罗吃食,我一个人,在幽雅的小花园里,席卷在椅子上,望着天空的繁星,批着发,赤着足,一拢随性的白衣,随风微微浮动。 在星空月夜下,等了半天,也不见月桂回来,我的手指在发上打着圈,终还是懒散地站起身,往屋里寻去,可找了一圈,不但月桂不见芳踪,就连下人也都没个影儿。 恍惚间,我掐了自己一把,确实很疼,证明我还在这个屋子里,这几天的惬意不是假的。 微微皱眉,又转回后花园。 当穿越过拱门,迈进去第一脚时,整个人,呼吸一紧,呆滞当场。 月色如洗,轻洒而下,落在那人修长的身姿上,柔和了岁月的急燥,安抚了易动的紧张。时间,仿佛就此停住,只为将那人温柔的笑颜停泊在心上,随着年华,细细品位,含笑不忘,记忆不老。 月桂依靠在倾斜的树旁,全身舒适的打开,迎着月亮的光华,将自己染成温暖的色泽。 眼眸弯如皓月,沁了星星点点的璀璨,若一望无际的银河般,在容纳了广阔中,荡漾出似水的温柔,含着千古的溺爱,凝望向我…… 这一刻,哪怕是上古的顽石,亦会化做溪流,独醉这天地间的丝竹柔情中。 我丢了呼吸,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靠过去,生怕一个不谨慎,惊扰了月下仙子,亵渎了这份不似凡尘。 脚下有所磕绊,才恍然觉得自己的粗鲁。 深吸一口气,转向一旁,果然看见灯笼围绕的笔墨纸砚,正躺在桌子上,等着主人 。 快速急步过去,抓起笔,将那最初的感官,最直接的赞叹,最刹那的芳华,最诱人的曲线,最动情的眼眸,最**的暧昧,全部倾情与纸上,勾画点墨,漆染着色…… 此刻,我的世界,只为那温柔的男人,绽放,一缕竹香…… 不觉间,灯熄了,天亮了,月桂终是走了,只留下这月夜下的画卷,让我看得失神。 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却不在是那人的暖暖体温,浅笑温语。 每次的感情,我都认真的投入,却在遇见危急时,转身就走。即是强撑着骄傲当做勇敢,也是一种不负责的自私。 然,月桂没有逼着我给予承诺,也没有让我表态说要与他一起,只是在最恰当的时候,以最适合的姿态出现,完全地展现出自己的触角,温柔的抚摸,却不深入的纠缠。 他知道我的胆小,懂我的徘徊和忧郁,也明白,我确实是眷恋了,却不敢轻易靠前,所以,他走了,给我留下空间。 只是,这个没有他的空间,却突然变得如此清冷。 我确实是想拥有月桂的温柔,却也知道这段红尘纠葛,终是要因我最初的顾及而无结告终。尽管月桂让我信他,让我等他,许诺了我一辈子的童年。但,我却不是个安稳的人,没有守侯时间的性格。 等不得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那个人。 也不相信,自己的情路,终究是如此崎岖泥泞! 世间,存在太多的变故,而月桂却让我等他,罂粟花也让我等他,白莲更是让我等他,可谁又是等我的那个人? 滚滚红尘,我还是放不开,丢不掉,理不清,等还乱! 做什么都让我等?等到最后,又有什么值得我去守侯? 这世道,本就乱了,为什么只许州官点灯,不许我来放火?既然说爱我,就要尊守我的游戏规则!不然,就出局 ! 心态豁然开明,重新背上我的吉他,系好所有画卷,跨上大马,仰鞭而去! 既然无法独善其身,只能藕断丝连,那就拼个胜负吧,无论**,还是……战场!!! 策马狂奔,终于在芳草烂漫处,拦阻在月桂的马前,微仰着下巴,骄傲的望着他。 月桂缓缓上仰起嘴角,笑弯出幸福的弧度,手,自然地牵到一起,远踏而去。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夜晚露宿,星光灿烂依旧如昨,身旁的男子依旧抱着我,暖暖的体温。 我深吸一口气,感受芳草的清香,把玩着月桂的长发:“这头发,真好。” 月桂含笑的眸子闪闪而亮,温柔地凝视着我,亲昵的应了声:“嗯。” 我抬眼:“不知道谦虚。” 月桂抬起修长干净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颊:“山儿的眼光,我信得。” 我哑然:“月桂,你好狡诈!” 月桂轻抬着温柔的眉眼:“哦?” 我瞪眼:“这你怎么不承认了?” 月桂低笑着,手指滑过我的眉,我的眼,我的鼻,我的唇,声音若湖泊般悠悠绵长:“山儿,我没有否认……呜……” 没有错,望着秀色可餐的月桂,我化身为狼人,扑了过去,将那感性的声音吞食进腹部,用自己的丁香小舌搅拌着月桂的青草香,即狂野又细腻地舔噬着他的每一个味蕾,搅拌着每一处柔软,侵占着每一个位置。 篝火噼啪做响,炽热的燃烧着,偶尔飞炸起几个顽皮的火星,在月夜下翩飞…… 我纤细的手指,略显紧张地挑着月桂的衣衫带子,却越解越糟,简直乱成一团! 又气又恼的我,呲着牙,就去啃,企图用武力解决这满有技术难度的挑战 。 结果,月桂的衣衫被我的口水滴湿了一大片,却仍旧未果! 我红着脸,负气地弹起身子,在地上转了两圈后,噌地划出青刃,冲着月桂又杀过去,打算直接挑开那碍事的衣带。 扑回去时,却见那衣衫已经解开,月桂正用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宠溺的望着我。 我,红了。 抽出来的青刃不知道应该放到哪里才好,整个人被月桂笑得愈发觉得毛躁,索性脑袋一混,将刀子逼在月桂脖子上,喝道:“把裤子脱了!” 月桂一僵,那看向我的眼睛却仿佛柔得能拧出蜜来,搞得我越发的紧张,大喝道:“脱了!脱了!不然废了你!!!” 月桂深深望着我的眼,仿佛要雕刻住这一世的情牵。伸出修长的手指,缓缓搭在自己**的腰侧,随着我急促的呼吸,寸寸拉下那碍事的白裤,渐露出平坦的小腹…… 就在这**即将相撞时,一个人影突然蹿出,比我声音还大的粗声喝道:“采花**贼,快束手就擒!不然,休怪老子将你锤成肉饼样!!!” 我一愣,逼在月桂脖子上的刀一紧,幸好长期的掌控能力没有退化,刀子只贴在了月桂脖子上,并没有伤其肌肤。 月桂一顿,忙提上裤子,与我一同,仰脖看向来人。 只见一粗猛汉子,一身短装粗布装扮,手提大锤一只,面上胡须甚重,两眼却是圆瞪,异常有神。 那粗猛汉子见一身男装的我,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便怒声喝道:“看老子一锤!!!” 说话间,锤子已经砸下,我翻身闪过。那人却不依不饶,提锤追来,招招勇猛,不得不说,真虎啊! 我这边怨气甚重,好事无缘无故地被破坏不说,还被当成了采花大盗,亏死了! 那边月桂简单整理着衣衫,过来拉架道:“这位兄台,刚才是误会 。” 那大汉却见屡锤不重,红了眼,发狠道:“汝休要害怕,一切有老子撑腰!”接着,一锤子狠狠砸下,又被我身形灵活的闪开。 我想,如果他有两只锤子,我今天就废了。 眼见粗鲁汉子一锤锤逼来,我虽然愤怒,却不想伤其性命,只能躲闪,却一不小,将自己拌倒,眼见那大汉锤子举起…… 月桂的脸出现在大汉身后,无声地举起一块石头,对着大汉脑袋就砸了下去! 大汉看着我,缓缓翻了白眼,扑通一声,倒在了身侧。 月桂扔了石头,将我拉起,颇为认真的感慨道:“说是误会,还不听,实在是逼我出手啊。” 我被月桂的样子逗笑,扫了眼昏迷的大汉,望了眼天上的月亮,亦感慨道:“真是好事多磨啊。” 月桂却弯了腰,将我打横抱起,走回篝火旁,轻放在他刚才躺的地方,缓缓俯下身,眼波烁烁的温语道:“刚才下手满重的,怕那人一时半刻也醒不来。” 我脸一红,转开头:“什么意思?” 月桂亲吻着我的额头:“山儿……我们一起吧……” 我心跳加速,慌忙道:“那个……我……我……” 月桂轻笑着,将我抱起,自己躺下,放纵溺爱道:“山儿来做攻吧。” 曾几何时,我好像说过自己要做攻,却被这个男子记在了心上,允许我的任性张狂。 心下感动莫名,却瞬间又掏出刀子,威逼道:“你,给老子脱光光!!!” 篝火旁,月桂似月的温柔缓缓蔓延,发了枝芽,结出了果,沁了满夜的香。 月桂修长的手指,渐渐剥落着层叠的华美,绽放出原始的形态,最初的美丽。长发随风佛动,于四野里,缓缓伸开双臂,为我打开这修长俊美的身体……此夜,只要疯狂。 六十一性福纷花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如胶似漆,分不开,闹不离或策马狂奔,或弹唱高歌,或牵手而行,或依偎而眠…两个人的时光总是短暂的,转眼回到了“赫国”,而狮子、罂粟花、白莲已经上路,去了“鸿国”。我改变了样貌,扮成月桂的侍女,悄然入宫。待月桂与黄连太子商讨国事时,我偷偷潜入狮子寝宫,躲闪过无数的明眼暗卫,驾轻就熟地闪身进去,找到那张我曾经养恋的大床,心,莫名的一颤,说不上的滋味弥漫而起。 深吸一口气,甩掉不必要的情绪,蹲下身子,欣开床帘,打算将自己的作品取回。却发现床底空空如也,连一丝我曾经驻足的痕迹也没有。心,抽痛着,一种被遗忘的情绪燃起,竟还搀杂了一丝不容忽视的……愤怒! 攥了攥手指,放下床帘,站起,转身离去,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心灵! **的狮子或坐或立,或慵懒地凝视着我,或认真地批示奏折,或偶尔的触眉思考,或宁静地远瞻眺望,或故意地挑逗轻浮……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奴婢都徘徊在门外打扫,没有人进入这里,踏足这个只属于狮子的地方。 因为,这是狮子的禁忌,是他唯一一次的纵容,是不允许他人打扰的记忆…… 心跳加快,不受近控制的加速,仿佛要冲出喉咙,飞到那人身旁,大声质问他:为什么如此?为什么该放手,却不放?为什么在愚弄我后,又不去遗忘?为什么?为什么?! 暴躁异常的人,将所有的画卷都收了起来,全部背在身上,又闪身潜了出去,却被人拦阻了去向。 我心虚地装傻道:“统领大人,有事吗?” 狮子的侍卫统领一愣,立刻抱拳道:“末将拜见娘娘。” 这,咋就被发现了呢?我的化妆技术没有退化啊。 疑虑间,侍卫统领解惑道:“圣上说,只要有人将画卷带出内殿,无论这人如何扮相,此人……一定是娘娘。” 牙痒痒地,感觉自己好像着了狮子的道儿,自己把自己送了入狮口 。 知道装不下去,脑袋一转,觉得娘娘此称呼不错,立刻腰板也硬了,气质也从容了,跟刚才做贼的态度截然不同地挺了挺小胸脯,道:“娘娘我四下走走,回顾一下以往与狮子的恩爱生活,你就不用陪着了。” 侍卫统领却道:“圣上口谕,若娘娘回来,末将就算筋骨尽碎,也要一下不离,跟在娘娘身旁,直到圣上回朝。” 满脑袋的黑线条,好万我们也算是夫妻一场,虽然我现在可能由他的老婆摇身成为了他的儿媳,也不用这么狠吧? 我试探性地问道:“如果……我沐浴,你也跟着吗?” 那侍卫统领坚韧道:“末次守候在屏风外,与娘娘说话。” 得!狮子这是下了硬命令,与我斗上了。 侍卫统领继续道:“娘娘安心等圣上回来,末就算有突发状况,也会有人保护好娘娘的安危。”手一拍,呼啦一声,周围出现十多名侍卫,其中,还有四名黑衣的暗卫。又一挥手,那些侍卫嗖地一声,消失在花草丛中。 我的心,突然变得凉飕飕地,小风甚寒啊。 轻咳一声,背着画卷,去看我家四大爷。 侍卫统领也不含糊,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停,他停,;我走,他继续跟。 终于看见我家四大爷,顿时让我感觉富足使驴**啊! 我家四大爷不但被专人照顾,更是被喂得肚圆臀肥腿粗,若不是我“哽”了一声,它也“嗯昂”一声,我都怀疑这是不是气吹的玩偶。 四大爷见到我,那是撒欢地跑了过来,硬是吓得我微微闪身躲开,就怕它一个收势不准,惯性太强,将我撞飞。 事实上则是,飞奔而来的四大爷扑到我站的位置时,果然没收住蹄子,继续向前涌了两小步! 天啊……杀了我吧…… 四大爷见我甚喜,围着我嗯昂着,腻歪个不停 。 我哭笑不得地问:“怎么搞的,都成球了?要不是我知道四大爷是公的,都怀疑它有孕在身了。” 侍卫统领解释道:“娘娘离宫后,圣上便来此看……呃……看四大爷。本来末将看圣上的脸色,怕是要杀了四大爷泄恨,却不想,圣上竟然吩咐着:‘将此驴喂胖!’末将不懂,却不敢问。圣上转身后,却隐约见了笑意,自言自语道:‘看你胖了,还怎么跑!’” 阴险啊!绝对阴险! 我看看四大爷,又看看我自己,幸好我是百吃不胖体,不然,就得像四大爷一样,被狮子圈养了。 危险啊,危险! 我得快点跑出去,不然,等狮子回来,不知道会编弄怎样的办法整治我,尤其是……若知道我酒醉后强了白莲,清醒时强了月桂,还动手调戏了罂粟花,我这**后宫的罪名是铁定逃不掉了。 想想狮子的霸道专横,我觉得腿特没出息的,软了。 强镇定下心神,领着四大爷,满皇宫地转圈,坚决为其燃烧多余的脂肪,好与我一起闯荡江湖,浪迹天涯,孤老终生,青灯相伴…… 怎么越想越低沉?这心啊,就跟灌盐水似的,难受。 走着,走着,我看见了皇宫大门,心潮涌动地运着气,想着:只要出去,只要出去,就自由了。 想着,想着,我竟然甩起膀子,向那门口就狂奔了过去! 眼见胜利在望,却被守门的官兵拦下,恭请回去。 我万般不甘地瞪着眼。 月桂却闪身出现,由“议政殿”走出,度步向我,扫了眼我身旁的四大爷,摇着头笑笑,什么都没有说,就这么从我身旁走过。 我愣了,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月桂看看我,又扫眼旁边的侍卫统领,喝道:“还不跟上,扯本王的袖子做什么?” 我一愣,立刻明白了似是而非的意思 。 忙松了手,屈膝道:“奴婢错了,请王爷责罚。” 月桂没说什么,抽袖子,转身,大步向皇宫外走去。 金立刻撒腿跟去,就连四大爷都舍了安乐窝,弃了驮菜小毛驴,与我一起,拔腿就跑。 侍卫统领一愣,闪身拦在我身前,恭敬却不容拒绝道:“请娘娘回宫。” 我装傻,呵呵笑着:“统领大人别吓奴家,奴家怎么会是娘娘呢?你给奴家封的啊?奴家忙得很,得去服侍王爷了。有事再联系啊,无事,千万别骚扰。” 拔腿,闪人。 却又被拦下来。 月桂踱步回来,完全无害地温清润笑道:“霍统领,本王有事,无法部统领大从叙旧,请勿要耽搁了。” 统领大人忙拱手道:“末将示敢,只是……” 月桂眼神瞬间一凛,若寒冬腊月的冰刃,刺骨般锋利薄凉,冷喝道:“你是怀疑本王的人?” 统领大人头一低,忙道:“末将不敢……” 月桂手一挥,皇宫大门打开,扯上我的手腕,紧紧攥着,步步沉稳,向皇宫外走去。 身后的侍卫统领没有跟来,只是抬起眸子不停地眺望着,直到我上了月桂的马车,才挡住了所有窥视的视线。 上了马车,还没有坐稳,月桂突然斗我拥入怀里,狠狠地吻。 一顿深度缠绵绻绻后,紧紧抱着,哑声警告道:“山儿,不许再胡闹!” 我喘息着,反驳着:“我哪里有胡闹?我只是去取我的画。” 月桂眼睛乍冷,却又被无奈爬满了眼底,苦笑道:“山儿,今天若不是那霍统领曾经欠我一个人情,你想出来,怕是不可能了 。” 看来,这个人情决计不小。 月桂见我不语,便温柔地抱着我,轻轻拍着,软语道:“山儿,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之事,但在此之前,你可否与我商讨一番?刚才,我真的怕了,怕你就这么被留住,出不来。” 我知道自己理亏,只能妥协地点头:“放心吧,我只是没想想到狮子这么狡诈,竟然摆我一间,忒狠了。” 月桂点点我的鼻子,笑道“你呀,真能气死个人。” 我哼了哼,欣了帘子,指了指四大爷,开始控诉狮子的种种不良行为,却听得月桂眉头紧锁将我镶嵌入怀里,幽幽不安道:“山儿,答应我,别……离开我。” 我一顿,在月桂的凝视下,深吸一口气,小心道:“月桂,我……我想去‘鸿国’。” 月桂身体一僵,抱着我的手越收越紧,却突然放开手,闭上眼,无力道:“你走吧。” 月桂温润的脸庞罩上一丝无助,黑黑的睫毛在轻微地颤抖,那柔柔的唇畔轻抿,似压抑着自己的不安。 我心里不太舒服,却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从月桂身上退下。 月桂却于瞬间张开眼睛,将我再次抱入怀里,紧紧的,用力的,激去道:“山儿,别走,别走。” 心一紧,回手抱着月桂,安抚地拍着:“我没说现在走,我只是看你不开心,想出去转……呜……” 月桂的唇狂热地吻向我,将那含糊的话,消音在彼此的纠缠。 两条温润的舌,若两条灵活的蛇般,相互磨蹭,轻触,深纠,猛缠,似在舞蹈,也似在较量,更似在抵死缠绵。 月桂的吻异常炽热,若仿佛承载了他所有的生命热情,撕裂了那向来淡定的优雅,活脱出一个至情至性的男子,只为自己爱恋的女子疯狂。 彼此大量吞噬着对方的津液,似要止住这无尽的饥渴,却在吞下腹部时,化为了浓烈的酒水,燃烧起无法扑灭的欲火,绽开这**的闸门 。 修长漂亮的手指拉扯开我单薄的衣衫,干净饱满的指端挑逗着我的粉嫩蓓蕾,若抚琴般的指法,揉捏挤压着那份圆润柔软,让那粉红的小果实绽放出妖娆的硬挺,开出妖艳的妩媚。 衣衫大开,裤子退下,身子软在月桂怀里,赤身**地跨坐在月桂的炽热硬挺之上,隔着月桂精功细做的米色衣衫,摩擦着彼此的兴奋点,呼吸着彼此的气味,呻吟着彼此给予的愉悦。 那快感,从最隐蔽的地方攀爬向全身,刺激着每一个感官,叫嚣着颤抖的**。 月桂没有如昨的温柔以对,而是以最猛烈的方式,直接贯穿入我的身体,仿佛要撞击碎我的灵魂,然后完全依附在他的炽热上,包裹,纠缠,不息,不休。 那种渴望被填满的真实存在,将最细致的地方撑得既单薄又饱满,让那份游走在边界线上的距离突然回归了家园,于是便放任自己去感受,去肆意,去体味,去懒散,去享受,去拥有。 那暧昧的低吟,从彼此纠缠的口中溢出,飘飘荡荡地缤纷入对方的身体里,滋润了感官,动荡了情愫,爱抚了灵魂。 身体攀附着彼此,汗水混合成了毒药,呻吟搅拌成了契约,随着马车颠簸的率动,摇摆着此生的纠缠,在一上一下左摇右摆中,宣泄出一路s的旖旎爱恋。 也许,马车落过小路山崔,欲偷窥的清风终是忍不住吹开了窗帘,于那窥视的红颜中,透过一小片的锦绣窗口,送进来一车室的落花翩然。 粉嫩藕白的花瓣,轻抚上妩媚的身姿,便眷恋不去,嬉戏在发丝之间,贴服在汗水之上,亲昵在肌肤之处,纷飞在鼻息之前,于摇曳间,绽出缕缕幽香,美刹了绝艳的感官。 在高氵朝来临的那一刻,我与落花飞舞中,兴奋地拱起身子,收缩着感官,忍不住高声呻吟出此刻的愉悦:“啊……!” 马车外的四大爷耳朵倒尖,竟然继续与我上演灵犀版本,张个破锣嗓子,回了声:“嗯昂……” 车内,我与月桂同时一僵,续又相视而笑,就这么紧紧地包含着彼此,不说地老天荒,却已杀那芳华永享…… 六十二。狂噬血刃 将四大爷交给了月桂,让他帮它实施减肥计划,可月桂却笑而不语,我看指望他,没什么大希望。 算了,无论胖瘦,只要自己舒服就好。就像我不能抱怨自己的贝类小,四大也不能抱怨自己的肚子圆一样,都是,无法逃避的现实生活 。 我跨上大马,毅然决定去“鸿国”,始终不放心吊儿郎当的罂粟花痞子和角色人间的白莲祖宗。 扬鞭而去,不敢回头,怕看见那桂花树下的青丝惆怅,白衣渺渺,形单影只。 已经不知道奔出去多远,身后突然传来月桂的高声呼唤:“山儿,我等你回来!” 没有掉转马头,没有驻足回望,心里,却为那人敞开了一扇窗,只因,那人,愿意等我回来…… 背着我的吉他,捆绑着我的画卷,策马而奔了数天。饿了,就胡乱喂饱肚子;累了,找地儿就睡一觉。 一路行来,竟然在狮子他们前面赶到了“鸿国”边城。 入住到客栈后,整个人仿佛拧紧的发条突然松散下来般,瘫软成一堆,倒头便睡。 睡醒后,我竟然坐在窗台前,望着月亮发呆,好像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赶来,却没有想到要做些什么。是破坏他们的联姻?还是阻止那两人娶公主?虽然,内容上一样,但意义绝对不同。 我知道自己对于感情总是少根筋,却没像到自己竟然笨到这个地步,任我怎么想,都像不明白自己到底意欲何为。 最后,恼怒的一捶窗台,只能是走一步看一布了。 此边城,距离“鸿国”都成,据说需策马半个月才能到,我就不信,这么长的时间,还不够我筹备阴谋、捣动诡计,阻止这场伦家不乐见的联姻? 抬眼望月,不期然的想起了月桂,嘴角忍不住上扬,想着他与我温存时的百般眷恋;低头皱眉,想起狮子的霸道,眼镜蛇的神经;远眺郁闷,不知道罂粟花和白莲祖宗的未来是如何的迷茫。 叹息一声,睡意全无,换了身干净的淡色男装,往街道上溜达而去。 别看这是边境之城,与荒蛮之地接壤,但也是井然有序,智利分明。到了晚上,街上没有什么人,俨然自过独门日子的样子,但却有那么几家妓院,门前倒是热闹非凡,生意红火。 我笑了笑,满足人类的**,到什么时候,都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 绕了一圈后,实在无意思,便往客栈方向返去。 临近时,**的神经,发现了异常紧张的气氛。闪身一躲,躲在黑暗的拐角,看见2五十来人阻止成的军队,正火急火燎的往城外方向冲,怕是出现了什么状况。 我打算跟过去,却发现对面客栈的二楼窗口处,赫然闪过一道人影。如果……我测量人三围的眼力不错,那人,定是……眼镜蛇! 他,怎么也来了“鸿国”?不是也打着如意算盘,想要娶“鸿国”公主吧? 但愿“鸿国”公主脸长得像屁股,屁股长的像猴屁股!让你们娶,哈哈哈哈哈哈…… 恶毒过后,我爽了。 收了无声的大笑,用手揉了揉脸旁,悄然潜回入住的客栈,隐藏在黑暗中,有意无意地扫向对面的客栈。 果然看见眼镜蛇又站到窗前,手中捏着细长的酒壶,不知道想些什么,只是仰望着月亮,无声地独饮着。 那精悍的眼睛,好似更加阴冷,隐隐泛着青色的光,似流不出的泪,似说不出的恨…… 不能再看,不忍再看,他的一切,已经与我无关了,不是嚒?可是,眼睛却忍不住,追随着那人的身影,守望着那无助的孤寂。 黑暗中,眼镜蛇突然转动眼眸,向我的窗口看来! 我吓得身子一抖,紧紧贴在墙壁上,总有种被瞧见了的错觉。过来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头,向对面望了过去,所幸,眼镜蛇已经离开,终是放下一口气。 却在这时,听见远处传来人类无助的哭喊声,以及兵器搏击的拼命声。 我微皱眉,将自己的画卷和吉他包好,放到床下,换了夜行衣,抹黑了脸,悄然无声地潜了出去。 当我刚潜出客栈,闪身隐入黑暗中时,客栈里的大门砰的关上,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且,所有人家皆是如此。 不远处,却已经拼杀过来一帮彪悍的凶猛外族人,各个人高马大,黑肤粗鲁,挥舞着大刀,展露着腋毛,释放者难闻的气体,粗声吆喝着,撞击开一处处门板,野蛮强横地杀进去抢劫一空! 惊叫声,恐惧声,求饶声,骨骼碎裂声,混合成夜的杀戮。 那般外族强盗,若是遇见漂亮的女子,便如抢来的物品一样,直接捆绑到马背上,带走。也有衣衫不整的女子被直接按到地上,遭遇粗鲁地强暴后,一刀结束了那无辜的生命。 一时间,血,染了脚下的路,将生命这个词,玷污得泥泞不堪。 一时间,孩子的哭声,划破了大火燃烧的夜空,却又在那焚烧下,化为痛楚的哀嚎。 我,隐匿在黑暗的角落,看着眼前的人生惨剧,闻着冲刺鼻息的血腥,听着人类凄凉的惨痛,身体里的某个隐蔽灵魂,正被一点点的唤醒。 这样的血腥。让我激烈;这样的杀戮,让我战栗;这样的嘶喊,让我无法独善其身。 于渴望中试图压制,与恐惧中试图勾起,一直如此,即使不去逃避,仍旧无法真正面对。 知道一个柔弱的女子逃到我身边,扑到我脚前,我才恍然从自己的挣扎中惊醒。 那女子身后策马跟来的粗鲁男子,狂傲地**笑着,伸出恶心的大手,抓向地上哭泣得瑟瑟发抖的娇弱女子。 而那女子却突然爬起,紧紧抱着我的腿,泪眼婆娑地哑声急呼着:“救我,救我……” 此刻,那野蛮男子才注意到我的存在,神色微楞,却马上挥舞起大刀,向我的脖子砍来。 只是,他的刀,在离我脖子一厘米处,停了下来。 两个人,皆站立着,但,最终倒下的那人,却不是我。 血,缓缓从他的脖子处喷薄而出,直到倒下的那一刻,他,仍旧张着不可置信的眼,懵懂着对死亡的惶恐,颤抖着对我的恐惧 。 手中的青刃,还在滴血,说明,它,不是一把好刀。 真正的好刃,是不染血的,就像曾经的我。 当那温热的血从那外族强盗的脖子里喷薄而出时,我并没有躲闪,而是让自己沐浴其中,洗礼了这次杀戮,祭奠了这次开端。 脚下的女子,已经吓得昏死了过去,却在昏之前,尖叫一声,为我招惹了麻烦。 两匹马顺着声音奔驰过来,我迅速窜上房檐,返身扑向其中一人,刀子一横,瞬间抹了脖子,直接反手一刀,又解决一个。 很好,没有声音,安静的如同世界末日。 我不是最终的审判者,却是这个过程的执行者。 也许是看伙伴半天没有出去,那些盗匪竟然一起策马而来四人,且边走边低语大笑着,说着我听了心惊的话。 其一:“还是这城里的女人玩得起劲,摸一把,啃一口,比咱们那些粗壮的娘们嫩得多。” 其二:“哈哈哈哈……可不是嘛!要是碰个处儿,可是紧得很!哈哈哈……今晚咱们打了野食后,那边事儿也应该成了。到时好酒美人,定然少不了啊。” 其三:“想联姻对付我“猛嗜”,看不把那小子干得屁股穿孔!” 其四:“哈哈哈哈哈……咱也就想想,干那小子的活计,十成得落到萨末头上,便宜不得咱们啊。” 心中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 看来,这边得速战速决,狮子那边怕是出事了。 眼见他们过来,心道糟糕,我只擅长暗杀,不擅长群殴,这样下去,铁定没戏。 瞬间操起刀子,在两匹马的后屁股上各扎了一刀,两匹马疼得长鸣一声,驮着两个死人,疯了般冲了出去,撞得异族大乱,硬是踩死了一个异族强盗,撞伤了数人。 我则披了异族的衣衫,趴在马背上,装死 。 那前来的四人,除去被撞伤了一人,还有去追马的一人,先下只剩两人。 趴在马背上,看见那两人策马奔近,其中一人伸手推我,我就势弹起,一刀划开他的喉咙,在血液喷洒中,跳向另一人的马背,抹了那人的动脉! 一切,仍旧寂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放佛这世间,除了血腥的味道仍旧蔓延着,就不曾发生过此次的生命流逝。 就这样,前来的十五名异族禽兽,被我无声地干掉了五个,被疯了的马儿撞伤了四个,还剩下六个,又被我潜过去,抹了三人脖子。 剩下的那个偷偷慌了,大声叫嚷着:“是谁?给老子出来,别当缩头乌龟!” 我想了想,从黑暗处走出,站在燃烧的火堆旁,缓缓抬头看向那战马上的强盗! 我知道,此刻,在我的眼里,他们都是死物,所以,不用赋予感情,却不知道他们竟然会害怕,就连那头目遇见我的目光,皆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头目喝道:“阁下如何称呼?竟然一人斩杀我数余名武士!” 我缓缓勾起笑颜,拔出了染血的青刃,一步步向那三人走去。 那马匹有些惊乱,却被头目喝住,举起大刀,策马向我冲来! 就在那马儿踏在我身上的前一秒,我突然侧身一刀划向马肚子,将那马儿放倒。左手抓缰绳,撑身跃起,飞身上了马背,与闪电间,刀子已经逼在那头目脖子上。 动作一气呵成,眨眼即成,脸我自己都想叫一声好。 野蛮强盗想要冲过来,却因为头目在我手中,而不敢轻举妄动。 那头目身体僵硬,粗声吼着:“杀了我吧!” 我在他耳边轻笑一声,缓缓道:“记住,我叫……“刃”。”青刃一挥,自己翻身下马,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那柄断刃,刺入他的腹部,一拔,即死。 第63章 帐内争风 风中漂浮着散不去的血腥味儿,仿佛能黏贴在肌肤上,变成一种噬血的保护色。 与夜色的掩护中,我悄然潜出城去。 可当我站在城门口时,却突然变得迷茫,找不准应去的方向。 狠敲了自己脑袋一记,暗骂自己苯得可以! 返回城里,踏着血染的尸体,钻入已经没有主人的人家,快速洗了脸,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粗布女装换上。 撕碎裙子,拉下领口,露出没有的乳沟,又奔到城门口,在尸横遍野中,露出雪白的大腿,姿态撩人地横躺在明显出,等着。 果然,那‘猛嗜部落’的强盗头目受了重伤,马速不快,缓缓而来 。 我则躺在城门口处,以惊吓中陷入昏迷的无助样子,展露着自己纤细白皙的身体。 黑色寂静中,只剩下那哒哒的马蹄声渐进。 我微微眯着眼睛,偷窥着那些残缺的强盗策马走近,眼见着他们塌尸而过,竟然……没有一个人扫我一眼!!! 我x!再x!老子愤怒了!太不拿我当女人了!!! 心下气愤,幽幽转醒,类似呻吟的调调从喉咙里溢出,终于引起了强盗的注意。 我缓缓张开眼睛,当看见面前的强盗后,惊恐得直哆嗦,完全一副待人**的瑟缩样子。 其中一猥亵男子,眼中色光乍起,伸手要掠我。 另一人却喝道:“要**没**的,还不如抱个男子,你动她做什么?一刀砍得了。” 那猥亵男子伸向我的手,明显犹豫了一下。 我气得差点翻白眼过去,真有种抹了他们脖子,割了他们舌头,挖了他们眼珠,卸了他们小弟弟的冲动! 但,为了混入他们的所在之地,只能强忍下这口怨气。 看似为了活命,我忙惶恐地推销着自己,急声颤抖道:“别杀我,别杀我,乳沟,就像牛奶,挤挤总会有的。” 那几个伤残败将集体一楞,想笑,却又笑不出的内伤样子,终是嘴角一阵抽筋,被我给刹道了。 大喝的那人恍惚道:“满骚的小娘们,长得也不错,带上吧,献给萨末,请他少些责罚,毕竟……今晚损失太大了!” 说话间,我已经被他绑在了马背上,拓踏而去。 那猥亵男子紧紧盯着我的大腿,暗中使劲。 就这样,大家带着重伤的小头目,驮着马背上的我,在荒原上,颠簸了大约一个半的时辰,左拐右转,爬山渡沟壑,终于到了帐篷营地 。 那嗓门大的盗匪将我一甩,扔在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他命人看着我,自己便护着被刺伤的小头目,进了帐篷,一顿急救。 我只听见那小头目在临死前,声嘶力竭含恨难消地吼了声:“刃!!!”然后,就挂了。 所有的强盗愤怒了,不敢相信一个小小的人儿,就解决了他们的铁马武士,直叫嚣着要去复仇,要去杀了‘刃’! 我想,我出名了。 没有人理我,我也乐得清闲。面上沁满惊恐,脑袋四下转着,寻找着被他们劫持的另一个身影,或者,另几个男人。 寻了半天,一无所获。 我开始怀疑,他们吹牛皮,放大屁,根本没有劫持了联姻的美男,却把我这个傻帽忽悠来了,真是,何其可悲啊…… 正在我一边感慨,一边欣慰时,一队人数众多的铁骑踏着黑暗,轰隆而归。 我暗道糟糕,果然糟糕。 待他们的铁马停下时,我才与缝隙中,窥视到那马背上与我待遇一样的战利品,竟然是……白莲祖宗!旗子驮着白莲的男子,一看就是此队人马中的大头目,所有人皆向他行礼,称其‘萨末’。 那男子年约二十五岁左右,皮肤黝黑,双目缶测,鼻子小而直,唇上更是深铜的色泽,面目狰狞,杀气凌冽,一看就是战场上的狠角色。 只见他飞身下马,顺手就抱起白莲字总,扯开嘴角,露出门牙,轰然大笑道:“果然是个倾国倾城的尤物!哈哈哈哈……” 白莲祖宗没有因被羞辱就大呼大叫,只是紧紧闭着淡紫色的唇畔,一声不吭,面色不惊。 我只能说两个字:! 此刻无论说什么都危险,只有保持冷静,才能有一线生机。 所有强盗的高声喝彩还没等升华炽热,将我驮回来的粗嗓门便惨白着脸,将自己败北的事,报告出来 。换来那萨末一顿咬牙切齿,怒火暴涨,将白莲扔入一个帐篷,让人严加看管,自己便闪身入了死去小头目的帐篷。 半晌,从那帐篷里面传来气愤地暴躁怒喝,仿佛要把杀了小头目的人,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此时,大家都群情高涨,即为今晚俘虏了白莲祖宗而兴奋,也为被‘刃’杀了尸首异处而异常愤怒。 那最先看上我的猥亵男子,却与混乱中,偷偷将我抱走,带到营帐不远处的树林里,猴急地伸手就扯我的裙子,口中还粗鲁地污秽着:“骚娘们,看老子今晚不干死你!” 我却将捆绑的双手上伸,握住斜出的小树干,突然看着他的身后,惊恐道:“有人!!!” 那猥亵男子一愣,手立刻握在刀上,机警的一四处张望,对我惊慌的冷喝着:“那里有人?” 我呵呵笑着,缓缓打开双腿,媚笑着:“在我的裙子里,你要不要来看看?” 那猥亵男子扫视着我,眼中邪光大涨,兴奋地伸出了手,摸向我的大腿…… 我手臂用劲,瞬间将自己提起,两腿飞上他的脖子,扣住,角度始终精准地用力一扭,只听咯吧一声,那猥亵男子已经倒在了黑色的土地上,当了化肥。 没有任何表情的转开身,摸回了营地,老实地坐在地上,等着时机。 也算我赶回来得是时候,白莲正被带入萨末的帐篷,我立刻发挥自己消魂的叫声,颤声道:“求求……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我还是处女……”这么喊,喊得我自己都心虚,都不知道被处理过多少次了。哎……事实造就谎言啊。 看吧,还是处女吸引人,着不,将我带回来的大嗓门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两步窜来,将我提起,向萨末的帐篷推去,与白莲祖宗撞个正着。 白莲祖宗的表情那叫个绝!漂亮的葡萄眼大睁,淡紫色的小嘴微张,彻底傻了。 我一记眼神蹬去,嗲音道:“没见过处女吗?” 白莲瞬间闭上嘴巴,眼中划过要笑不笑的痕迹,随即被担忧布满 。 看到白莲在自己手辱时的波澜不惊,对比现在看见我似的真挚担忧,那种无法掩饰的情意,让我感觉到难以形容的温情。 两个人,容不得眼神交流,就被一同推入了帐篷。 压着我的大嗓门,粗声道:“萨末,这个娘们是带回来孝敬你的,据说……呃……据她自己说还是个处儿,不过,我看不像。” 我一眼瞪去,低吼道:“你会看个屁!” 那大嗓门一愣,僵硬在当场。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彪悍,忙弱了下来,哆嗦道:“人家……人家……真是个处儿。”然后可怜巴巴望向萨末,眼含泪光道:“拜托,别来粗的,温柔点行吗?要不,您收我做个妾得了,行不?” 那萨末却被我逗得哈哈大笑道:“从那里掏弄来的妓?还敢装处儿!不过,到有几分意思,且留下吧。”且手一挥,示意旁人退出。 带我和白莲祖宗近来的两人退了出去,我不语地站在原地,萨末却瞥了我一眼后,就转向了白莲,露出恶心的笑,伸手扶摸向白莲的脸庞,污言秽语道:“殿下长得这番容貌,实令人心痒难耐。不知被压在身下,是何种消魂滋味?|” 我轻咳一声,不容萨末忽视我的存在:“真tmd没有天理,女人竟然争不过男人!” 那萨末一愣,继而转向我,一把钳住我的饿脖子,收紧手指,试探着我的饿内力,危险的逼问:“你,到底是谁?” 我喘息着,慌忙解释道:“我……我只不过想,到哪里都是卖,不如跟了将军,过点好日子……”尽管试探,我要是有内力,丫你早就废了。 萨末试探未果,紧紧盯着我,缓缓收了手上的力道。 我心道,此人内力深厚,不容易对付。却马上媚眼若丝的望向萨末,伸出粉舌,舔了下自己的唇畔,往萨末怀里依偎过去,喘息道:“将军好勇猛,就不知道那里是否一样好用?能否让奴家好生喜欢喜欢呢?” 那萨末呼吸一紧,喘息着粗气抱起我,扔到冰凉的桌子上,随手覆来,大手一挥,嚓地一声,将我的裙子彻底扯开 。 就在此时,那白莲突然出手袭向萨末的后脑,却被萨末机警地闪过,反手拍出去一掌,打在白莲胸口处,喷出一口红色的鲜血。 看得我呼吸一紧,差点忍不住出手,却凭着多年的经验,没有轻举妄动,而是惊恐地尖叫一声。 白莲抚着胸口,用漂亮而精致的手指擦着自己的唇血,抬起清透的眼眸,对萨末仰起鄙视与不屑,声声厉喝道:“将军不过如此能耐!” 即使是嫌恶的嘴脸,但绝色就是绝色,不由得那萨末瞬间呼吸一紧,眼睛发直,伸手抱住白莲的腰,就要落口去亲。 我却大喝一声,献媚地吼道:“敢吼奴家将军!找死啊!看老娘不把你挠成土豆丝样!” 那萨末被我和白莲搞得晕头转向,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行情暴涨,思维之下,抱着手亦被捆绑的白莲,放我身边,**荡恶心的笑道:“一个是妓女,一个是王爷,哈哈哈……好好,好得恨,你们就一起服侍本将军!” 我却用捆绑的手,退攮着白莲,叫嚣道:“你,不许跟老娘抢男人!” 白莲也与我动起了手,哼哼道:“你个下贱妓女!” 我翻身将白莲压在身下,以身子掩护着,手指间的小刀努力割着白莲手中的绳子,吵闹道:“我好不容易找棵大树靠,你别跟我抢!我**工夫好得狠!” 白莲眼波一闪,回吼道:“不要脸!” 于是,整个帐篷内,就听见我和白莲的互骂声,越来越激烈,仿佛不整死对方,就万般不甘心的样子。 深厚的萨末大概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竟然有一天,会有男女为他而大打出手。萨末发蒙了,反映过来后,扯起我,猖狂地大笑着,变得洋洋得意。 我不服气地眼睛一转,出着骚主意,对萨末耳语道:“将军,不如,奴家帮你**一下那男子,如何? 第64章 唇边靡丝 萨末眼睛一亮,扫了眼我,看了眼白莲,**笑着,点了点头。 我轻浮的笑着,俯身趴在白莲身上,隔过衣物,以牙齿啃嗜着白莲胸前的小果实,用大腿蹭着白莲的小鸟儿,看着白莲因我的亲近而面色潮红。 我牙齿微微用力,白莲脖子一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魅惑众生的低吟。 萨末一把提开我,喘着粗气,一手扯向白莲的裤子,一手退下来自己的裤子…… 与此同时,我的手缓缓抚上萨眯的脖子,没有苯到先做总结性发言,不给敌人任何喘息的机会,而是直接抹了一刀,才轻柔地小声耳语道:“将军,您想知道‘刃’是谁吗? 萨末一僵,突然瞪大了眼睛,缓缓转过头来,看向我。 与此同时,萨末胸前,遭白莲拼尽全身力量快速攻出凶猛的一掌! 萨末身形一顿,下意识的伸手去劈白莲,却在下一刻,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张大不可置信的眼睛,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抽搐着…… 人啊,果然在一脑袋**时,脆弱得不堪一击,竟然连我解开了绳索,用刀抹了其脖子都不知道。哎……真是绿草身上死,做鬼烂风流啊。 将白莲拉起,却被白莲扑进了怀里,颤音训斥道:“山儿,不许你再那么**男人,不许!不许 !” 我心中一暖,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你怎么会被抓?” 白莲抬起染雾的漂亮眸子,神情的凝视着:“父皇让我娶‘鸿国’公主,我却只想要山儿,就……跑了。” 我装做看不见他眼中的炽热感情,冷声训斥道:“你不知道你们这一路被多少眼睛盯着呢吗?这么跑了,多危险!才差点让人强了去!” 白莲眸子染了倔强之色,一把推开我,负气哼道:“你走吧,不用你管!我去娶那个‘鸿国‘公主!” 我望着白莲微微上仰的小下巴,感受到他偷偷扫来的闪躲视线,终是无奈地笑着,抱住白莲的腰,哄道:“小祖宗啊,你就消停一会儿吧。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才是正事。” 白莲瞪我一眼,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横道:“那是’猛嗜部落‘族长的三王子,你说怎么出去?” 我眨了下眼睛,自语道:“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特意来救你了。” 白莲眼睛也是一眨,却璀璨了银河般的光束,闪闪烁烁地看向我,文:“特意来救我?” 我却莫名负气道:“我乱逛来的!” 白莲瞬间绽放笑颜,低头亲昵地嘴儿了我一下:“傻瓜。” 我觉得我真得傻,竟然跟小狐狸黏糊上了,忙别扭地转开脑袋,防止他的再次亲昵。 白莲却**地身子微顿,用手转过我的头,提起;用猫看老鼠的眼神,直直望着我的眼;用淡紫的唇畔,试探性的缓缓落下,欲吻我。 呼吸一紧,却想起那个站在桂花树下,说要等着我回去的温润男子。心中一痛,忙躲开白莲的亲昵,怕自己承受不住太多的情债。 白莲的吻落空,停在腮侧,僵硬了嘴角。 两个人与血腥中矗立,身子贴着,却暖不了彼此,反而心里的某个角落,竟是隐隐做痛的。 试着深吸一口气,拉上白莲的手,缓声道:“我们先出去……” 话音没有结束,白莲则甩开我的手,一转身,坐到桌子上:“我不走 !!!” 我神经一紧,忙扑了过去,再次扯上他的手:“别脑,我们出去再说,好不好?” 白莲的脑袋又是一转,手又是一甩:“不走!!!” 我一脑门黑线,知道祖宗又人性上了,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厚着脸皮,又转到他的饿面前,抱住他的脖子,哄道:“别转了,别把自己包带专飞了。我们出去…… 话没说完,白莲哼了一声,竟又转开身,看向另一侧。 我突然有种……想……狠拍……白莲屁股的……冲动! 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却只能在沉默中继续沉默。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也没有被人哄过,此刻,只能盯着白莲的后脑,干瞪眼。 我以为,我们就会这么一直沉默下去,或者,白莲先妥协。 但,最终,竟是一向以耐力着称的我,先开了口,妥协的问:“祖宗,你到底想怎样?” 白莲回答我的,只是一声冷哼。 我也来了脾气,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一收,恼火道:“你不走就留在这里吧!”转身,就要出帐篷,却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白莲,见他竟一点走的饿意思都没有! 恼火,气愤,压抑。暴躁,狂怒,种种情绪袭击而来,人性本贱的我,终是攥紧了拳头,嘴咬着下唇,又杀了回去,捧起白莲的脑袋,对准把淡紫色的唇畔,就是一顿宣泄似的纠缠! 白莲呼吸一紧,手却自然地拦到我腰上,将我狠狠地压入自己的身体,张开锋利的牙齿,伸出柔嫩的小舌,若小兽般,与我撕咬着。 唇舌在或柔或痛中游走,简直是冰火九重天的边缘感受。 也不知道跟谁稚气,两个人都毫不客气地用牙齿攻击着对方,以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彼此的愤怒 。 终是在伤痕累累快要窒息中,分开了彼此的啃噬。 本若小兽般的撕咬,却因彼此唇边所牵连的一根银丝,而显得旖旎异样。 白莲清透的葡萄眼,朦胧上了迷一样的水雾,若银河般靡丽;淡紫色的唇,因我的啃咬吸吮而变成紫罗兰的色泽,饱满而充满**;唇边与我相连的银丝,更是那般动人心魄,牵人情梦。 不觉间,痴了…… 直到白莲伸出润滑的小舌,轻舔掉与我相连的银丝,将那潮红的脸,窝在我颈项,喵喵沙哑道:“你若不回头,我今天,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走出去。” 缓缓闭上眼睛,已经无言而对,不是无法可说,只是……有种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描绘,无法用心情描述,无法轻言这种酸甜参半的混乱。 白莲噗嗤一声,笑出声,抬起头,眼波烁烁地望着我,骂道:“傻了?快点想办法出去,我肚子还饿着呢。” 我嘴角隐见抽筋现象,身处敌营,他竟然喊饿?我怎么感觉前后这么不搭调呢?晕头转向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点点头:“好,我想办法。” 白莲小狐狸样的一笑,文:“放火烧营地,如何?” 我再次点头:“行得通,不过,你得配合一下。” 白莲却目光一,坚持道:“我去放火,你配合我。” 我心跳突然加快,更加坚持道:“你!给我老实的呆着,坐在桌子上呻吟,别引巡逻的怀疑!” 白莲脸一红,眼波动荡,扯住我欲闪人的袖子,道:“这个……我不如你厉害,还是你来叫,我出去放火。” 我眼看着白莲,掐着腰,张开口,师范道:“啊~~~恩~~~将军~~~~呜~~~~” 口突然被红着脸的白莲捂住,语调不稳道:“山儿,别这么叫,我受不住,那里……难受……” 我也有些不自然,拉下他的手,瞪眼:“也没让你听 !”继而扯着嗓子又喊上了:“唔~~~~将军~~~~再来~~~~深一点~~~~” 白莲倒来了别扭尽,又捂住我嘴,不悦地低吼道:“不许叫!不许叫其他男人!” 我耸肩:“那你叫,我去放火。不然,我就叫其他男人!” 白莲最终妥协道:“可……我叫不出啊?” 我掀开他的袍子,拉开他的裤带,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上,道:“自己来吧,这个绝对真实,我先闪了。” 没给白莲任何咆哮吞噬我的机会,我摸出萨末腰间的上好短刃,划开帐篷的一角,闪身就跑出去了。 帐篷里,先是断断续续传出男人的僵硬哼声,接着,慢慢上了路子,到也嘤嘤旖旎,成了一番撩拨心弦的暧昧低吟。 我咧着嘴角,贼笑着,总算有种小小报复后的快感,迈着猫样的步伐,于也色中,开始无声的屠杀计划。 我心里清楚的很,若真的放火,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将士,只怕会慌乱一时,但绝对够不上大的威胁。就算我与白莲抢了马,却未必能跑过这些常年活在马背上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 杀得他们心晃,杀得他们错乱,杀得他们分不清方向!为我们逃跑做好充分的准备! 于是,我观察着他们的巡逻规律,确定了几个死角后,便隐在其中,一个个地抹了敌人的脖子,让死神悄然降落…… 记得,曾经有一次去执行任务,我一不小心看到镜中的自己,竟然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所以,下意识的,我不想白莲见到这样的我。 自己纷乱的思想,从敌人鲜血喷成薄雾的那一刻,便消失了,只剩下冷静的分析,残忍的偷袭。 将敌人的尸体拖入一个个空帐篷,将绳子沁上蜡烛游,算计着时间,点燃长短不一的绳子边缘,争取在我逃跑时,整个营地火光四起! 动作迅速地布置好一切后,帐篷里的火光突然燃起,我闪身进入萨末的帐篷,正看见白莲在那红着脸,紧紧盯着我近来的地方,虚弱地干嚎着 。 刚想笑,又怕祖宗闹人,只好强忍着,查点憋成内伤。 白莲看见我近来,眼睛瞬间一亮,就扑了过来。 这时,门口的守卫慌忙地报告道:“萨末,有敌人潜入营地,杀了兄弟!点了帐篷!” 我们没有回答,却一同闪身躲在门帘两侧,待那守卫感觉不对,与另一名市委一起,掀帐篷帘子近来时,我和白莲分别同时出手,将那两名守卫分别放倒在土地上,我则冲出去,连刺了两匹马屁股,任那两匹马受惊逃窜出去,融入黑暗里。自己则大喊道:“不好了,那小皇子跑了!!!” 混乱一片中,不少人策马追去。 我拉着白莲转到黑暗处,拿起我已经扒好的异族衣物,套上,又用灰将脸抹黑,亦骑上战马,随着那些自以为去追小皇子的家伙一同策马狂奔。 跑着跑着,前面突然遭遇伏兵射击,忙下了马,趴在地上,躲在大树后面,查看着当前局势。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道:“是父皇的护卫队。” 我点了点头:“那你就回去吧,我闪人了。” 白莲只是用那双葡萄眼望着我,手指扯着我的袖子,不说话也不放手。 白莲手臂一紧,将我抱住,扑到地上,落吻下来,啃得生疼,眼睛瓦亮道:“山儿,你是他们说的’刃‘。” 我就知道瞒不过这只小狐狸精,便伸出小指,笑道:“秘密。” 白莲亦伸出手指,与我勾在一起:“我和山儿的秘密。”说完,眯眼笑着,又在我唇上啵了一口。 我想了想,试着婉转道:“白莲,你不是小孩子了,最好……不要乱亲人。” 白莲用葡萄眼凝视着我,嫩嫩地,无比委屈地哽咽了一声:“山儿,你强了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不是小孩子?”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 而白莲祖宗的漂亮眼眸,竟然弥漫上滟潋水光,就那么无声地控诉着我曾经的禽兽行经。 长期压迫下的被剥削阶级就受不了主子的一点委屈,当即挺身而出,千般检讨万般自责地环抱着白莲的腰,学月桂哄我的样子,哄着白莲祖宗:“乖,不闹了,好不好?” 白莲抽搭着鼻音,软软道:“那山儿亲亲我。” 只要祖宗不闹,就算给我一刀,也认了!更何况是亲亲?当即支起身子,在白莲看不出色彩的软唇上香了一个。 白莲却转手将我推到一边,嫌弃道:“瞧你黑得跟炭似的,还亲呢?” 我再次哑然,被白莲绕晕了。 白莲见我如此,瞬间绽放笑颜,眼波辗转处,皆是灵韵之美。 我脑袋秀豆,思想抛锚,却依旧拼死总结出一条惨遭唾弃的真理语录:美人,到什么时候都美! 耳边嗖地一声,将我涣散的思想拉回了显示,翻身压下白莲,小声道:“你且等着狮子来救,我闪人了。” 白莲反手扯住我,坚定道:“我跟山儿一起走。” 我皱眉,白莲走了,娶公主的就变成罂粟花了,还是觉得不稳妥,于是,安抚道:“你先回去,容我想到真正的解决办法再说,千万可别再自己跑出,让野蛮强盗掠了去,当了暖床地,知道吗?” 白莲挑着弧度优美的眼角扫着我看,见我极其认真,到也信了几分,点点头,道:“山儿若没有好办法,就给我信号,我自己跑了,便是。” 我称了一声好,转身就潜入草丛里,跃上战马,飞身而去。 身后嗖嗖两声冷箭放来,我忙紧趴在马背上,暗骂着狮子的护卫队,瞎子打靶——瞎射! 看来,我得着手锻炼一下自己马背上的迎战能力了,不然,他日若遇强敌,可要吃大亏的。 六十五。王者见王 回到客栈后,天已大白,简单洗漱一下,扑到**,又滚到床下,想取出画卷看看,却发现,画卷,没了!!!连带着我的吉他,都平空玩起了消失!!! 心弦一紧,轰然一乱,一个高蹿起,冲到楼下,揪住客栈掌柜的衣襟,大声喝道:“谁进了老子的屋子?” 客栈掌柜忙使劲摇着头,急摆着手:“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没有人进客官的屋子,真的没有人进去。” 我冷哼一声,掏出刀子,一挥,直接剃了掌柜半边眉毛,非常‘亲切’的笑着,呲牙问道:“现在,我再问一遍,谁进入过?” 客栈掌柜哆嗦着,冷汗滴下,小眼大张,缓缓抬手,指向我身后…… 我放了掌柜,飞斜着眼睛,挑眉转过头,想看看到底谁敢动我的至爱? 那人坐在客栈窗口处,一拢碧青色衣衫,腰系银色带子,脚蹬软底白靴。本该垂钓美玉的身侧,却用流苏栓着两块被分割的木刻鬼符。 那人薄凉地手指提着暖暖的茶杯,看似品饮,更似取温。只是不知道,是想暖自己的手,还是冰手中的茶? 那人并没有看向我,仿佛认真的品着茶水,只是提着茶杯的手过于用力,将指端捏出了淡青色。 清晨的阳光从窗间洒落,本该是暖暖的感觉,但落在那人身上,却泛起阴冷的光,还真有些大白天上演恐怖片的冷场效果 。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眼镜蛇,恍惚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心,竟然有些不规则的跳动。 不知道他拿了我的画卷意欲何为?却断然没有不要回的道理,只是……谈判这种东西,需要的是筹码,我手头没有,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不如寻得时机再谈。 咬咬牙,转身,上了楼,刚走两步,眼镜蛇却没稳住,出声道:“你不怕我烧了那些……画卷?”最后两个字,简直说得咬牙切齿。 脚步停了下来,暗中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轻笑着走进,拂起袍子,坐到眼镜蛇的对面,提起茶壶,取来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香茗,提起,品了一口,尽量用老朋友的语气,嘻嘻哈哈道:“这么快又见了。” 眼镜蛇眼波一闪,提着茶杯的手指又捏紧了几分,阴森森地反问道:“快吗?” 我耸肩:“还没来得急想起你,你就出现了,你说快不快?” 眼镜蛇眼睛微眯,没有搭话。 我却不敢在惹这个阴情不定的冷血动物,怕他真放一把火,将我的至爱烧了。 一时间,气氛空前的沉默,仿佛被真空处理过似的,整个客栈,都变得鸦雀无声。 眼镜蛇继续与我玩着不知厌倦的游戏,用那双蛇眼,紧紧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晃,不如从前镇定。 情字,曾经深种,如今仍旧隐约干扰着我的坦荡自然。无奈下,我发出轻微的叹息,妥协道:“说吧,你想让我怎样?” 眼镜蛇到也直接,深深纠结着我的眼底,回道:“跟我回去。” 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阳光洒落处张开,又缓缓握紧,似乎在收集阳光。转过手背,将拳头送到眼镜蛇面前,还没等张开,便被眼镜蛇一把攥入手中,紧紧的,没有温度的,却又是微微颤抖的,冷言道:“想好后,再来找我,别逼我烧了你的画卷 !” 即使我的小手没有打开,但我们都知道,这片光阴,虽然看似灿烂,让人眷恋,但却是握不住,留不住,正如眼镜蛇与我。 “好一副含情脉脉的动人画卷啊?”一个满是揶揄的声音响起,随之踏进来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吊儿郎当地邪笑着扫向我,只是那眼中却燃烧了莫名的光,生生灼伤了我被眼镜蛇攥住的手。 罂粟花进来后,让步到一旁,狮子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若森林之者般踏入这个小客栈,将那散着黑金的眼眸投向我,又扫向眼镜蛇攥着我的小手,不发一言,渡步过来,不请自入地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却转手一弹,将茶杯中的滚烫袭向眼镜蛇的手腕! 眼镜蛇的手腕一闪,躲开热水攻击。 我借机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看着俩人真正地推杯换盏,动起手来。 江弩以及一些便装侍卫纷纷围了过来,罂粟花以及狮子的便装护卫队亦严阵以待。 我看得闹心,一把抽出冷刃,在两人过手相交之处,不偏不像地用力插了下去!若不他们不躲,就一同穿串! 刀子入了桌子,冷吸气声大起,狮子和眼镜蛇一同收了手,纷纷盯着我运气。 狮子勾起嘴角,慵懒的调调响起:“山儿,下手够狠啊。” 眼镜蛇紧紧盯着我,阴森道:“若向右偏移一分,甚好。” 我也不收刀子,独自喝着茶水,不看这两个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前夫。 罂粟花抬腿坐在身边,啧啧道:“不错的刀子,是异族之物吧?山儿总能窃到好东西。” 咳……我一口茶水差点将自己呛死,转眼瞪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读书的事儿,怎么能用窃?” 罂粟花却似笑非笑地直视着我,道:“读书人重‘信’字,山儿还敢冒充读书人吗?” 我自知理亏,没去‘花色山庄’等他,讨好的笑着,为他斟满了茶水:“伦家不做学问好多年,现在,不过是个跑堂地,全听大爷吩咐 。”转而岔开话题,问:“白莲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脑袋往门口寻去,‘他’字落音时,便看见矗立在门口直盯着我呲牙的白莲祖宗,眼神不善地怒视着我。 晨光将他的眼眸染成透明的色泽,若带刺的紫色琉璃,让人明知道拥抱即是受伤,却仍旧忍着痛,想环绕那不世的风华,绝然的美丽。 白莲步步纠结着靠进,砰地一脚踢在我坐的长椅上,负气般一屁股坐下,紧紧贴着在我的身侧,用唯美的眼眸扫了眼杯子,阴阳怪气道:“亏山儿还记得我,真难得啊。” 我在心底感叹着,美人到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就算是生气发脾气,也是美人,哪怕此刻白脸挖鼻孔,怕也是一幅《怡然自美图》。 心理活动不多,奴才样却因白莲长久的压制,而瞬间自动化。手自然地向怀里摸了摸,没摸出帕子,忙用袖子将杯子的里里外外擦干净,又用茶水烫了汤,倒掉,才将那一缕幽香在晨光中,划出晶莹的弧度,入了那青瓷杯子,看着它旋转着归于平静,形成了淡淡的绿波。 将那茶杯小心地送到白莲祖宗面前,见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扇了下脸颊侧面,我立刻伸手到袍子下面,一扯,取出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小心的扇着…… 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仿佛是训练有成的……军犬!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拿扇子的手一顿,隐约感受到几束投在我身上的视线,变得异样激烈,仿佛虫子啃咬般,不太疼,却非常难受。 我扇扇子的手没有停,白莲隐约见了笑容,提起茶水杯,用小鼻子闻了闻,轻凑到唇边,缓缓卷入舌间,慢慢品下…… 我被大家瞧得不自然,只能尴尬道:“瞧这孩子,真会品茶。” “咳……”白莲入喉的好茶突然化身为呛水,引得他一阵咳嗽。 我忙伸手去拍,白莲却闹了别扭,推开我的手,扭开头,不理我。 罂粟花眼波莫名,狮子眼神深沉,眼镜蛇眼睛微眯,一种无形的碰撞,与空中迸发出强烈的气流。说不上是谁与谁的对决,也说不上是分帮结派的对垒战,到有点像自由撕杀,最终留下来的那人,便是强者 。 心脏负荷过重,我微微垂下眼敛,退出这场无聊的杀戮,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哈欠,笑道:“你们慢慢促进感情吧,我去睡会儿。”站起,往楼上走去。 躺回到**,感叹人生之无常,想躲的人,不但没躲开,还偏偏撞到了一起,真是混乱一锅粥。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整整到天色渐黑,才缓缓张开眼睛,肚子一声叫,提醒我必须解决民生问题。 洗了把脸,冲到楼下,却看见那四位魔王竟然一直保持着我睡觉前的姿势,手提着不知道冲了多少遍的茶杯,相互间酝酿着危险的气息,对看着。 见我下来,眼睛皆是一转,却都没有动。 我渡步过去,问:“被点穴了?” 没有人回答。 我又问:“被下药了?” 仍旧没有人回答。 我了然地伸出脚,使坏地挨个踢了一下,换来四位大人物呲牙咧嘴的隐忍表情。我没心没肝地哈哈大笑总结道:“原来是腿麻了!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眼见着二皇二王一头黑线条,我心情大好,眼不自觉地往他们的小弟弟处溜达而去,来了个眼神巡回演出。 眼镜蛇貌似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问:“你看什么?” 我完全诚实地坦言求知道:“我一直奇怪,你说在这腿麻、手麻、四肢麻中,男人的小弟弟也会麻吗?” 喀吧…… 我仿佛听见桌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人类下巴脱臼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山儿……”四面八方阴森森的呼唤,若地狱的勾魂使者般冰寒刺骨,让我忍不住打个大激灵。 这天儿,要冬至了吗? 六十六。经典贺词 在四个男人的‘深情凝视’下,我咽了一下口水,呵呵笑了笑,决定放弃不耻下问的精神,手臂一挥,豪气冲天地吼道:“掌柜!好酒好菜给老子上来!在去阁里叫几个漂亮的美人小馆,这场子,爷儿我今天包了!”顺手伸进罂粟花怀里,准确无误地摸出一叠银票,抽了两张,扔了出去,剩下的往自己怀里一塞,对罂粟花道:“江湖救急,先用用。” 罂粟花挑着风情的眼角,痞子样的笑道:“应该的。” 突然想起他亲昵地叫我小娘子时的样子,不觉得心上一热,打哈哈道:“赶明儿个给你画幅《罂粟驭花纵草图》,这些银票,就全当是酬劳了。”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递出一叠银票:“山儿,用我的。” 狮子轻扫一眼,沉声道:“俸禄多了?那就停俸一年。” 白莲的葡萄眼一眨,嘟囔道:“停就停,我跟母妃要去。” 狮子一僵,不太自然地瞄了我一眼。 我心里早因狮子的怪异表情笑翻了,脸上却装做没看见般,张罗着吃食。 恍惚间觉得,这关系,真够乱的,暗中庆幸月桂没有来,不然,更不好收拾…… 眼镜蛇继续自己的冷冻功能,不言不语地将目光落在我身上 。 在大家的默不做声中,我试图找个话题,道:“上个菜这么慢,我去看看。”站起身,欲去厨房,却又转过脸,问:“你们都想吃些什么?” 白莲立刻谗猫样地舔了下淡紫色的唇,双眼冒异彩地直接道:“方便面。” 我回道:“准备太麻烦,给你做其它佳肴,如何?” 白莲一听眼睛发直,忙点头:“好啊,我来帮山儿。”站起来,就跟在我身侧。 刹那间,仿佛又回到‘倾君之时’,继续那无忧无虑的欢乐时光。 扫眼众人,除了月桂换成了眼镜蛇,其他人好似依旧如昨。 罂粟花仍旧坯子样的笑望着我,道:“山儿还能拿出什么惊喜?今天可是我生辰。” 我一听,心一动,立刻来了精神头,掳起袖子,举起拳头,喝道:“看好吧!!!”转身,大跨步地冲进了厨房,夺过大厨的灶台,全权控制起来。 幸好客栈里有发好的面,我只需要大量的鸡蛋、水果,牛奶。 鸡蛋没有问题,牛奶却比较短缺,我则命令众人出去,高价去各家收购,务必给我将东西准备好。 一顿忙乎中,从身后伸出一双异常漂亮的手,贴着我的腰身,将我抱入怀里,小下巴趴在我的颈项,猫样的耳语:“山儿,你这是做什么?” 因白莲类似爱抚的亲近,使我**的身体微僵,不太自然的回道:“生日蛋糕。” 白莲仿佛察觉不出我的僵硬,仍旧将我往自己的身体里揉搓着,喵喵道:“六个月后的二十三日,我生辰,山儿可记得了?” 我认命地忙活着手中活计:“好,到时候我也给白莲过生日。” 白莲却道:“要更用心,要大惊喜。” 我点头:“小祖宗啊,伦家办事你放心!现在,你是不是出去,别烦我?” 白莲的手一紧,沉声道:“我这是在帮你忙 !” 我忙奴才样的笑道:“伦家这不是怕你累到吗?出去吧,别把衣服弄脏了。” 白莲似乎还想说什么,而此刻,那厨房帘子被寻奶回来的人掀开,三位大爷的眼,瞬间若冷刺般射了进来,炸得我汗毛直立,发丝颤抖。 白莲却没有松手,仍旧挂在我身后,对企图挣脱的我,呲起尖锐的小牙,与小巧的耳珠上轻咬一口,耳语道:“山儿,你若不要我了,我就杀了你。” 如海啸般的激灵从耳朵处澎湃开,我一僵,缓缓转过头看白莲,却见他仍旧谗猫样地盯着我的食物看,仿佛刚才的耳语根本就没发生过。 见我看他,白莲到也不含糊,对着我的唇,就啵了一口,眯眼笑道:“真香。” 我傻了,竟然有种在狮子眼皮底下偷情的胆颤感。 白莲没有继续闹我,伸出爪子,顺了颗草莓果,捏在手中,笑嘻嘻地渡出厨房,算是帮我个大忙。 望着白莲那并非轻佻却依旧单薄的背影,心里,第一次开始衡量,白莲的认真,到底是不是抢夺玩具般的儿戏? 为什么,我可以看透很多人,可以分清很多物,却独独对感情懵懂无知,对白莲无法定位? 即使有那帘子布的遮掩,我却也能感受到帘子那边的澎湃浪潮,怕是,非一般的渠道,可以平衡的了吧? 强收了心神,终于可以专心地忙活起自己的造食事业。 材料虽然不全,但也可以东拼西凑,能简则简地勉强做成一块大蛋糕。将熬出的浓稠奶,代替了奶油,涂抹在四方蛋糕上,放凉。 将大红蜡烛熔了,找到空心的毛笔桶,抹了油,放入棉绳心,贮入滚烫的有**,做成一各个小红蜡烛,共计十九根。 又着手将红柿子挤成红汁,芹菜压成绿汁,木瓜捣成黄汁,分别和入面团里,将那软软的东西,染成红、黄、绿,三种色彩 。 抻好三种颜色的面,分别下锅,煮好。 着手做了三种混汤,有小块牛肉的,有虾皮海鲜的,有蘑菇青菜的,分别装在三个大白瓷盆里,看起来就特有食欲。 也将三种颜色的面分别装在同样的瓷盆里,即干净,又鲜艳。 转身,摸起小刀,将有限的水果充分利用好,在蛋糕上布置起一副生动的画卷,满意得我自己都直想哼哼,艺术,果然无处不在啊。 蛋糕雕刻好后,将蜡烛插好,点燃。 让人出去将所有蜡烛熄灭,自己捧起蛋糕,从厨房缓步而出,让那跳跃着的美丽,在红色的妖艳中,惊艳了幸福的眼底。 红色的烛火中,我笑颜逐开地望着罂粟花异样璀璨的眼眸,一步步接近,小心地将蛋糕放到桌子上,兴奋地尖叫一声,打算热闹一下场面,为歌唱做准备。 却不知哪个不懂情调的傻a它二弟,竟然高喝一声:“有刺客!!!” 在所有人的高度戒备中,我缓缓转过面目狰狞的面孔,咬牙切齿、气势磅礴地粗声吼道:“刺你妈个刺!”哪里有刺客?不过是我的热场行为!丫,真是不懂风情!没听到明星开演唱会时,都会这么嚎上一嗓子,用来助兴吗?切! 那侍卫果然在我的**威下,蔫巴了。 我动作僵硬地转回头,在众人的倒吸气声中,再次勾起笑颜,情真意切、温柔可人地对着罂粟花甜笑着,再次尖声一叫,人随之窜起,手舞足蹈地欢唱着: “猪,你生日快乐,但是我口很渴,吹完腊烛,赶快请我们喝佳酿! 猪,你生日快乐,等太久肚子饿饿,许完心愿,赶快把蛋糕吃光光! 生日快乐,生日快乐,生日快乐!”高喊一声,抱住已经傻掉的罂粟花,吧唧一口亲在脸侧! 亲过之后,我发现,所有人皆屏住了呼吸,张着大嘴,眼睛发直,彻底傻了! 我回想了一下,每次江米过生日,确实都是我这么又唱又跳陪着过的,难道说这套路子在古代不实用?眼睛扫了一圈,见众人还没有回过神,略显尴尬道:“我……我平时都是这么给朋友庆祝生辰的 。”又推了推罂粟花,道:“闭上眼睛,许一个愿,然后吹蜡烛。” 罂粟花仿佛回了神,却仍旧丢了半个魂魄,木木地看着蜡烛,不确信地看我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停顿三秒后,一口气吹了出去。 蜡烛灭了,我欢呼一声:“耶!开灯!”没人动,我忙又喊:“点蜡烛!” 蜡烛点起,黄色的光晕下,映衬了客栈里仍旧傻了的一圈人等。 我一拍手,没人上面条;又一拍手,还是没人送来;直接动脚,连踢了三个伙计,吼道:“上长寿面!” 那三人才恍惚明白过来,跑进入厨房,端出面条,放我我已经组织人拼贴好的大桌子上。 红艳,黄嫩,绿透,甚是好看。 混汤一出,更是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我咽着口水,让人们上来大白碗,取来萝卜,刀子。 洗干净手,提起彩面,黄色做心,红色做花,绿色围绕,圈圈放入大白碗里。又在众人的讶然中,取了萝卜,捏了刀子,亲自动手雕刻了两朵晶莹剔透的罂粟花,用小木棍穿好,放到面条一旁,笑容亲切的问:“罂粟花,牛肉、青菇、海鲜,要什么汤?” 罂粟花眼波烁烁异常明亮地望着我,那淡褐色眼底仿佛清透得不含杂质,只是在烛火中,跳跃着我的样子。 在这样完全的注视中,罂粟花意味颇长的勾唇笑道:“全凭山儿做主。” 我勺子一提,取了青菇汤,倒入面条上,绿绿的一片,衬着罂粟花,甚是好看。 满意的笑着,将第一碗面放到罂粟花面前,清了清嗓子,挺了挺胸脯,满是揶揄的大声嚷着贺词:“祝寿星:家花野草扑鼻香,金枪不倒彩旗扬!” 我啊,真是,有才。 六十七。醉颜狂语 噗嗤……白莲笑场了,前仰后合道:“山儿这个贺词好,最符合六哥的浪荡行径 。” 罂粟花扫眼白莲,笑得意味不明,道:“山儿的礼物,才是最好的。” 白莲亦扫了眼罂粟花,回道:“山儿说,给‘朋友’过生日,都是这么过的!” 狮子轻敲着杯壁,微挑着眼角,面无表情的问:“山儿,你给朋友庆贺生辰,都会……亲颊?” 我这才明白,此异样从何而来,忙打哈哈道:“这是一种礼节,你们不懂。好啦,饿疯了,我们开餐!你们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拿吧。红面是柿子味,黄面是木瓜味,绿面是芹菜味。” 白莲却缠上我,小猫样的喵喵道:“山儿,我要你给我配海鲜味儿的彩面。” 祖宗有要求,小的就去做,动作一起呵成,拼凑漂亮的彩面送到,筷子准备好,就差亲自喂口里去。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扫向我,低沉性感道:“牛肉汤,彩面。” 我想自动下岗,却在那黑金色的双眸下挪不动脚,认命地胡乱抓了些面,倒上汤,完活。 狮子看眼自己的杂色碗,又扫眼罂粟花和白莲的精装彩面,竟明显不悦地皱了皱眉,颇为孩子气的用鼻子哼了哼,表示不满。 我管你……才怪!!! 眼镜蛇到也够厚脸皮的,竟然对我不冷不热地吩咐道:“我要吃馅饼。” 虾米?当我是老妈子呢?我迅速给自己盛了一碗面,倒了肉汤,一甩手,坐在椅子上,也大吃特吃起来。 眼镜蛇的目光始终盯着我,我却跟没看见似的,继续低头,吃!!! 要是他敢用画卷威胁我,老子就抹了他脖子!!! 半晌,我的面吃到一半,眼镜蛇唤道:“山儿……” 我无奈地抬起头,却见眼镜蛇竟在烛火的摇曳间,对我展颜一笑,那极至到骨头里的媚,若一记强劲**,瞬间侵入骨髓,袭击了饥饿的细胞。那红润的唇畔缓缓张开,于夜色中绽放着不世的妖娆,呢语**道:“馅饼……” 我点下头,站起身,转去了厨房 。操起面团后,才恍然过味儿来,恨得牙都痒了!眼镜蛇竟然对我用美男计!太可恶了!坚决不能饶恕! 但…… 既然进来了,就做吧,反正面是现成的,刚才压制下的蔬菜水果还有,也能包出几种馅儿。 我认命地劳作着,心里埋怨着剥削阶级,手下快速和馅,包裹面团,赶饼下锅,心里一直寻思着,为什么自己到了古代以后,伦家就变得勤快了? 记得以前我做美食佳肴,都是因为杀了人后,心里无法真正平静,所以,才买了烹饪书,有模学样地动手做些有趣的美味儿,想要享受一下平淡的生活乐趣。 没想到,就这么练着练着,到也成了厨艺高手,常常被江米剥削,当免费义工。 手起刀落,砍了萝卜,泄完恨,扔了。 烙馅饼很快,一会儿的功夫,我就出了厨房,将薄薄的数张饼,分四个盘子,砰砰四声,放到眼镜蛇面前。 真是欠了这些祖宗的! 眼镜蛇到也不恼,完全怡然自得地提起筷子,挨个口味地夹起咬上一口,然后竟然舍弃了牛肉,青菜,海鲜,专吃起了水果馅饼,将那红润饱满的唇,染得油汪汪地。诱得人想扑上去,咬上一口,尝尝那旖旎的芳香。 吃完面条的四人,又将筷子伸到眼镜蛇的饼下,眼镜蛇却若孩童般,左右护着不让人动,最后,僵持下,终是舍了自己不爱吃的三味儿,只留下水果馅饼,吃得特香。 我见这些指点江山的男儿竟然为些吃食打架,不由得低低笑着,觉得生活鲜亮有趣儿。 白莲咬口馅饼,香喷喷的咽下,问:“山儿,这些东西,你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太好吃了。饼里面放馅,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还有那面条,竟然是彩色的,见都没有见过。”说完,还伸出食指,点了点蛋糕,问:“这又是什么?能吃吗?” 我得意洋洋地笑着,原来四位食客没动手,是不知道此物能不能吃,怕丢了脸,所以硬挺着 。 抬手,将蜡烛拔出,将刀放到罂粟花手中,对着蛋糕比划一下:“切吧。” 罂粟花看看蛋糕,眼睛突然大睁,指了指上面的水果,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因罂粟花的怪异,所以吸引了其他三位的注意,分别扭过头来,看向蛋糕,然后瞬间变脸。脸红的脸红,脸青的脸青,抽筋的抽筋,僵硬的僵硬,又都全部动作慢半拍地齐齐看向我,咬牙唤道:“山儿!!!” 我却坦然自夸道:“看看,我这幅用水果拼贴的春宫图,是不是让人看了就食欲大增?这樱桃做女人的胸部,多么形象,多么晶莹剔透,看上去,就蠢蠢欲动,想要咬上一口呢!” 狮子指着那雕刻在男子鼻子上的小胡萝卜,咬牙沉声问:“鼻子怎么这么大?” 我一看,不好,忙拿起小萝卜,放到男子双腿间,呵呵笑道:“放错地方了。” 白莲不懂就问:“两个男子,怎么就一根……胡萝卜?” 我解释道:“另一根胡萝卜,在女子的身体里,当然看不见了。” 扑……好像有人喷血涂墙。 我忙保护好蛋糕,紧张道:“一边喷去,我还没吃呢。”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竟是小二完成了我曾经的交代,领着一群花姑娘俏男子的赶了回来。 我一见人来了,眼睛一亮,手一招,那些彩蝶绿草就冲我飞了过来,直把我围在中间,上下其手。 眼镜蛇大喝一声:“胡闹!” 我忙点头,表示同意:“确实胡闹,别光顾我一人,也照顾一下那些美男子,伺候舒服了,大爷有赏!” 唰……我身边只剩下一男一女,其余的,全部扑了出去。 有往狮子腿上坐的,有往罂粟花腿间摸的,有往白莲脸上亲的,有往眼镜蛇怀里钻的,一时间,乱得狠 。 我抱着小倌,提起青瓷酒壶,对着那细长的嘴,豪饮而下…… “放肆!!!”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大喝,吓得我的酒水偏洒,从下巴处滑出。吓得所有美人小倌皆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真看是皇家放屁,不同凡响。 狮子望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竟用食指,生生将酒杯敲碎。 眼镜蛇盯着我抱着小倌的手,将眼睛眯得看不见眼球,阴冷之气乍起。 白莲看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笑得异样乖巧。 罂粟花瞄着我抱着小倌的手,竟欲抬手摸向小倌的下巴…… 而我臂膀下的小倌,却于瞬间,钻到桌子底下,抱着腿,瑟瑟发抖。 我吧嗒吧嗒嘴,感慨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呢?该嫖的嫖,给被嫖的继续被嫖,别不好意思。” 眼镜蛇跃过桌子,伸出手,欲掐向我的脖子,却停在了半空,愤恨地咬出一个字:“你!”便没了下文。 狮子转过来的脸,挂着深不见底的万年冰寒,一声山儿,唤得危险异常。 我哈哈大笑着,蹭地蹿起,一掌拍向桌子,想要开口教训人,却手痛得咒骂道:“靠!真疼!” 大家一愣,气氛却缓和了几分。 我嘟囔道:“你们啊,装什么清高?人前人后,也差忒多了吧?瞧瞧,把这些小美人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假正经!”挥挥手,示意美人小倌去服侍二皇的护卫队,顺便将周围清了场,整个客栈,就剩下我们五人。 搬来一大坛子酒、五个大碗,费力地放到桌子上,明媚地笑道:“美人都走了,咱哥几个喝个痛快吧!” 我发现,我现在心理严重扭曲,见不得狮子和眼镜蛇高兴。他们若是开心了,我定然要郁闷;他们若是暴怒了,我定然开心。 不理他们的脸色难看,先给罂粟花倒上了酒水:“今天啊,必须把你喝倒了 。” 接着又给每一个人,倒上酒水,举碗,高呼:“祝罂粟花生日快乐!干杯!”知道眼镜蛇不能喝,故意放了水,只倒了一半,但愿他能抗到酒席散去,别站在桌子上,跳大腿舞。 然后,又开始祝狮子身体健康,祝眼镜蛇万事如意,祝白莲青春永驻,一圈圈轮下来,每个人都从刚开始的有所保留,到最后的放开大喝,完全火拼上了酒力。 也许是见我有意放水,那罂粟花竟然使坏地一个劲儿给眼镜蛇灌酒,还直说:“不喝不仗义!” 靠!也不是江湖人士,仗义什么? 但,几碗下肚后,眼镜蛇便面染了三分粉润,微微晕上妩媚的红,却仍旧强行挺着帝王的架子,继续拼着酒,不肯在这些人面前认输,让他人拿去笑话。 眼见脚下的酒坛子越来越多,我已经无暇顾及眼镜蛇的酒醉状态,眼见着众人被我喝出了双影,才意识到自己有话没有说。 为了使自己清醒,便提起了一坛子佳酿,高举过头顶,将酒水全部倒在了自己身上,淋了个透彻,随手一甩,只听咣地一声,坛子,碎了…… 狮子站起,将我抱入怀里,擦着我的眼,训斥道:“胡闹!万一遇火怎么办?” 我却一把揪住狮子的衣襟,质问道:“说,你来‘鸿国’做什么?” 狮子任我扯着,缓缓道:“联姻。” 我摇晃着狮子的衣襟,大喝道:“不许,听见没有,不许联姻!” 狮子眼沁温情,勾起沁满笑意的嘴角,又将我抱入怀里,与耳边呢语,宠溺道:“我不娶公主,只要山儿。” 我切了一声,推开他:“你爱娶谁关我毛儿事?你个大种马!我说的是罂粟花和白莲!” 狮子身体一僵,狠狠钳住我的胳膊,怒声道:“你再说一遍!” 我呵呵笑着,暧昧的靠近:“你个……大种马 !!!大种马!!!大种马!!!我就说了,你不服,咬我啊……呜……” 狮子突然吻向我,在唇碰上的一刹那,眼镜蛇劈手袭来,将我护入怀里。 我转身点着眼镜蛇的胸口,继续质问:“你,坦白,来做什么?” 眼镜蛇面色红润,点了青、萦绕了雾色的蛇眼直勾勾地看着我,幽幽道:“山儿,我来找你了,我想你……” 我呸一口,不屑道:“放屁!你也是想娶‘鸿国’公主!我都打听好了,那‘鸿国’皇帝没有儿子,这一辈子只得了四个公主!谁娶了,就相当于得了‘鸿国’的半壁……嗝……江山!你们啊,就瞎掰吧!” 眼镜蛇皱着眉,伸手摸我的脸,低低地唤道:“山儿……我不是的……” 我摆摆手,挣脱开眼镜蛇的钳制,状似极其认真地看着眼镜蛇和狮子,道:“你们两个,谁去娶那公主都可以。但是!”手指向罂粟花和白莲:“我,绝对不允许,用他俩的小**去换取……嗝……一!统!江!山!” 咣当……我终于把自己喝倒了,躺在桌子上傻笑着,喃喃道:“除非……他俩愿意……” 眼镜蛇突然扑向我,紧紧抱着,酒醉着诱人的脸庞,靡丽着风情的媚眼,憨憨地嬉笑道:“山儿,你喝多了,你都成双影了。山儿,我想你了,我们去画《小鸡爬山儿图》……我的大腿,比以前白了。 呀!山儿,你有两张嘴!我要亲哪一个才好啊? 呵呵呵呵……太好了,山儿两张嘴了,一张给我嘴嘴亲,一张亲我的小**……嗯……” 我傻笑着,点头,称是。 恍惚间,江弩突然出现,点了眼镜蛇的睡穴,抱起他,就飞走了! 我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个飞行的痕迹,略过狮子、罂粟花、白莲迷茫的眼眸,直指向眼镜蛇消失的方向,大喝道:“小腰晃晃,鸟儿遛遛……我靠!人呢?眼镜蛇!你给我出来,我要画《蛇摇鸟俏图》!!!呜呜……眼镜蛇,蛇蛇,我的小**……没了……”哭得鼻涕横流的某人,终于咣当一声,醉死了过去。 六十八。另类偷情 姐妹们,如果看不到释放,就吼大心哦。貌似这系统有问题,必须得重新更新。大心鞍前马后伺候着,姐妹们开心看文。吼吼……啵~~ 我发现自己一个特质,就是无论醉得有多么严重,都会在两三个小时后清醒过来。除非出现意外情况,例如做了过激的体力活,再例如,酒后强了白莲的那次。 这次也毫无例外地张开了眼睛,于黑暗中,无声无息的坐起,揉了揉酒醉的大脑袋。 这头,真不是一般的难受,就像被大像屁股坐一下那般痛! 扫了眼周围,还是我的房间;扫了眼衣衫,已经被换过;闻了闻身体,竟然洗过澡 ! 额地娘哦,这是谁做的?我有醉得那么死吗?绝对不现实! 看来,一定是那几位‘好心’的男人,吩咐侍女帮了我这个醉鬼的忙。 轻手轻脚地下了地,无声无息地将小铜镜送至门下面的缝隙中,果然看见自己房门外矗立着两位门神,左边是狮子的侍卫,右边是眼镜蛇的禁军。 悄悄退回,缓缓推开一点窗,从缝隙里扔出一块小木头,在寂静的夜里果然声音脆亮,瞬间从两个方向引来四人,一同仰望向我的窗口。 这前狼后虎的,果然是布置周到。 我重新坐回到**,躺下,望着黑漆漆的棚顶发呆。 不多时,窗户被无声地推开,一个风流倜傥、身姿**、动作潇洒的不羁男子无声地飘落到于地。 黑暗中,那人挂着痞笑向我走来,袍子一掀,坐在床侧,提起我的小下巴,缓缓低下头,眼波烁烁,耳语调戏道:“小娘子,月挂西梢时,为夫摆平了窗外犬啸,特来窃玉偷香了。” 我一记媚眼送出,亦拉下他的耳朵,嗲音道:“郎啊~~~~门口还有两只效忠犬,你也一同摆平了吧。” 罂粟花摇头道:“非也,非也,门口那两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小娘子家里安好,怎可乱动?若惹了麻烦,为夫不但宝贝不保,小命更是休已啊。” 我了然的点点头:“此屁有理,该放!” 罂粟花轻挑着眉峰:“真想……咬死你。” 我赞同道:“等狮子和眼镜蛇咬死我后,你叼一条大腿,扭屁股就跑。” 罂粟花压抑着笑声,调侃着:“我看你这小命也玄乎,出了狮口,又入蛇穴,现在又跑到这里做什么?莫不是真要抢回为夫吧?” 我掳胳膊,哼哼道:“连我小妾都敢抢,看我不扒了那公主的细皮,晒嫩肉吃!” 罂粟花低低笑着,随手将一束花,送至我的眼前,暧昧地低语道:“看小娘子如此拼命,为夫就送点礼物,了表一下心意 。” 我看眼小野花,收入手中,晃了晃,感慨道:“哥们,你是不是半夜习惯爬墙送花啊?还随身携带呢,果然够风流啊。” 罂粟花胳膊一支,将我捆在床与自己的胸膛间,眼波一荡,痞子样道:“对付其她女子,为夫我有只要一个眼神过去,那脱下的衣物,足够三家染房一年的经营,哪里用得着这么费事?” 我感动异常地攥着花,赞道:“果然孝心有佳!” 罂粟花眼中利光划过,直直盯着我的眼,凶猛得仿佛要活吞了我般,最终却是不羁一笑,弹了我脑门一记,嗔道:“还三儿敬母呢!” 我心有余悸,揉了揉额头,从**爬起,小声道:“不和你扯了,哥们有活动!” 罂粟花拉住我,问:“去哪?” 我神秘的一笑,挑眉道:“跟不跟?” 罂粟花往墙上一靠,邪笑道:“小娘子去爬墙,为夫当然得跟着,不然,这绿帽可是戴定了。” 我推开窗户,动作干净利落地闪身出去,却又探回身,极其小声的问道:“眼镜蛇住哪里?” 罂粟花指了指我右边。 我眨了下大眼,又返回进屋子,小声问:“狮子不是住我左边吧?” 罂粟花点点头:“聪明!” 我哑然,半晌才道:“你就这么来了?不怕……?” 罂粟花抚了下长发,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地贴进我的耳朵,暧昧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山儿~~~~” 我打了个激灵,抱拳道:“您老还是去逗情窦初开的少女吧,我等徐娘半老怕是不适合了。”续而拉下罂粟花的头,耳语道:“兄弟今晚办事,你帮是不帮?” 罂粟花扫眼我,问:“有无好处啊?” 我拍拍他的肩膀:“此话外道 。不帮就滚回自己屋子睡觉去,别给我添乱。” 罂粟花微微叹息,妥协地一笑:“为夫终是不放心啊,说吧,什么事?” 我阴森地呲着牙,恨声道:“隔壁眼镜蛇竟然敢拿我的画卷威胁我!老子要给他教训!” 罂粟花马上奉劝:“娘子息怒,别闹得太大,害其至残即可,且勿伤了性命。” 我忍着笑,扫一眼罂粟花,赞道:“狠啊!” 罂粟花谦虚地一拱手:“娘子教训得好。”转而问道:“娘子有何打算?需不需为夫用招美男计?” 我点点头:“甚好!你且陪其上床,献汝后庭,害其肾脏,定活不长!” 罂粟花抖了一下,非常认真道:“为夫一向做上面之人。” 我贼笑:“你坐下去,也算是上面之人。” 罂粟花望棚叹息:“遇人不殊啊……”随即咬牙道:“为夫去也,小娘子见机行动吧。”说完,就要闪人。 我忙拉住罂粟花,罂粟花感动的转过头,眼波闪烁道:“娘子想通了?舍不得为夫献身?” 我摇头,正色道:“去之前,吃点巴豆,就算做不肾虚他,也穿稀屎恶心死他!” 罂粟花眨了下眼睛,感慨道:“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还被大家争着抢着不放呢?若有一天,没人要你了,你就来找我吧,我就当意气一回,收了你。” 我抖了一下:“就你那些红粉蓝颜还不把我挠成土豆丝样?您啊,就直接给我收尸吧!”手一推:“去,勾引眼镜蛇去!” 跳出去的罂粟花突然回过头,对着我的唇啵了一口,痞子样的笑道:“此次生辰,为夫甚喜。”说完,就闪没影了。 我摸着自己的唇,竟忘了此刻的心情。 六十九。斗斗斗斗 不一会儿,就听旁边有敲门声,以及罂粟花和眼镜蛇手下的交流声。 我恍然回了神,动作利落地潜伏到眼镜蛇窗口处,便听见罂粟花道:“蛇蛇,我们谈一谈,如何?” 噗嗤……我差点笑喷了 !真有罂粟花的! 不敢耽误,伸出刀子,轻轻挑开窗户别儿,推开窗户,闪身跳了进去,回手将窗户虚掩上。 听见眼镜蛇醒酒后那阴气更重的声音响起:“蛇蛇?哼……不知花花王爷深夜造访,有何事?” 天!我要忍笑崩溃了。蛇蛇?花花?太恶搞了吧? 罂粟花吊儿郎当道:“相思苦啊……想你了,就来看看。” 我脚下一滑,差点交代在这里。忙迅速扫了一圈,悄然无声地翻着柜子,床底,竟然一无所获。如果我猜测得不错,此画卷眼镜蛇一定随身携带,不可能交给旁人! 正在懊恼,却听见眼镜蛇冷冷道:“孤对主动爬床的男人不敢兴趣,请回。” 嘴角抽筋,却愣是忍笑快忍出内伤,这两个人,太有才了! 罂粟花却不正经地调侃道:“本王也可以躺在**,等陛下来爬啊。只要蛇蛇喜欢,又有何不可?” 眼镜蛇转身大步向里走来,我慌忙间,躲在了桌子下面,却意外地发现了我的画卷和吉他!果然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哇哈哈哈哈…… 眼镜蛇衣袍一拂,坐在了椅子上,一双做工精美的黑靴子,到是干净如常,声音不冷不热道:“那六王爷就自己开发好身子,表现点诚意吧。” 罂粟花信步渡了进来,也坐在另一侧的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回道:“本王经验不足,还请陛下示范一二。” 眼镜蛇桌子下的手微紧,看来是想起了以前的受辱日子,声音上却依旧阴森森道:“既然六王爷没有诚意,就请回吧。” 我扯了扯罂粟花的裤子,暗示他不能就这么走了,不然,眼镜蛇不会去送他,就把我赌屋子里了。 当然,这其中,免不得一番看好戏的心思。 只见罂粟花站了起来,懒洋洋地走到**,躺下,将眼睛若有若无的扫向我,舔了下殷红色的唇畔,**不羁的笑道:“那本王可开始了……”说话间,竟然就如来了高氵朝般高亢地叫道:“呜……真紧 !!!” 眼镜蛇瞬间弹起,一把捂住罂粟花的嘴,异常愤怒地喝道:“闭嘴!” 罂粟花拉开眼镜蛇的手,支起身子,无赖道:“这才刚开始**,怎么陛下就如此猴急啊?” 眼镜蛇一甩袖子,指了指门的方向,沉声道:“滚!” 罂粟花却依旧懒散地躺在**,无所顾忌的笑道:“怎么,怕人听了去?” 眼镜蛇的暴戾之气突然涨起:“你……有何目的?” 罂粟花神色暧昧、自然而然道:“陛下无须担心,我刚过来时,去看了山儿,那屋子好像没有人……”话音没完,眼镜蛇就大步冲了出去…… 我同时从桌子下钻出,拉开窗户,一撑一跳一转,瞬间回到自己屋内,将吉他和画卷往床底一放,蹬了鞋子,动作迅速地躺在了**,装睡! 门口处,起了争议声,是狮子的护卫不让眼镜蛇进入,却被眼镜蛇制住,一脚将门踢开,大步向床边走来。 待看清楚我时,明显轻嘘了一口气,却没有马上离去,而是静静坐到我身边,继续用他最厉害的一招,凝视着我! 不能是说眼镜蛇笨,上了罂粟花的当,怕也只是关心则乱,这会终于想明白了事出有因。 随着眼镜蛇进来的还有罂粟花,在看清楚我时,身子往后倚靠在了墙壁上,明显一副看戏不花钱的样子。 黑暗中,我想隐蔽自己的身影,却无法动作分毫,哪怕是张开了眼睛,却也不能坦然地望向眼镜蛇,怕自己承载不了那眼中的浓烈思念。 眼镜蛇薄凉的手指寸寸抬起,似乎要摸向我的脸,却在我下意识的闪躲中,落在了床铺上,于黑暗中,蠕动着手指,摩擦着木**的棉布单,别扭得不肯先说话,更不肯离去。 胸口仿佛压上了重石,只想沉下声,将这条缺少温暖的蛇撵走,不让自己如此窘迫得无所行事 。 就在我开口赶人时,狮子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渡步进来,不悦的声音讽刺道:“陛下好精神,这半夜不睡,扰人清梦,实非君子所为。”说完,自动坐在我的床尾,与眼镜蛇对视着。 眼镜蛇冷哼一声,不屑的回顶道:“圣上不睡,隐匿偷窥,君子不耻,小人为之。” 狮子将那黑金般的眼眸投向我,沁了万千宠爱的勾唇一笑,抬手扯过被子,盖到我身上,哄道:“山儿,怎么又踢被子?” 我沉默,继续沉默,坚决忽视这句话的柔情,坚决遗忘曾经无数个日夜的相依相偎,坚决否认对着句的熟悉,坚决抵抗狮子的柔情攻势! 眼镜蛇一把将被子拉下,将那点青眼眸化成了波光粼粼三月溪流,凝望着我,幽幽道:“山儿,天热,不盖被子。” 我沉默,继续沉默,坚决不因一句话而心软,坚决不因一个眼神而心动,坚决抵抗这种**般的**,坚决不给敌人一点反击的机会! 在我的沉默中,两位君主终于爆发了自己的情绪,简直若不可理喻的小孩般,争抢着那可怜的被子。 狮子要给我盖被子,眼镜蛇就丢被子,两个人,你来我往地斗嘴斗力,好不热闹。 一时间,我觉得头都大了,无奈地闭上眼睛,深深酝酿着气力,打算用着名的狮吼功,将两个男人震傻,然后,两脚踢飞,少来烦我。 没给我扰民的机会,白莲踏踏的脚步声传来,声音随之响起,完全夜叉型地彪悍吼道:“做什么都跑到山儿房里?出去,都出去!都出去!!!” 结果,可想而知,热闹得更大了。 被逼无奈,我闭着眼,张开口,清晰道:“我走,还是你们走?” 半晌,这些人终于退出了我的屋子。 我突然从**弹起,露出狡诈的笑颜。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七十。妖冶血蛇 ‘刃’的名气响了,不但因自己独挑了‘猛嗜部落’铁骑来袭,更因杀了部落首领萨魔的三儿子萨末而一刀成名。 大家都以为,‘刃’是一个铮铮铁骨的血性汉子,在茶楼里,被众人争相传颂。 我喝着茶水,倚靠在二楼栏杆处,任微风袭来,耳边歌颂公德,自顾自的怡然自得,好不惬意。 当楼下有人宣称见过‘刃’时,我立刻侧耳听去,简直被那形容震呆了! 据那位兄台说,‘刃’豹腰虎背,眸若凶兽,黑须半挂,手提大锤,外表虽然粗鲁不堪,但却是至情至信之人,有一颗侠骨仁心,专好打抱不平! 茶水含在嘴角,不自觉的滑下一滴…… 两根冰凉的手指逆流而上,轻柔地抚上我唇边的茶渍,却引我浑身一激灵,记忆仿佛回到了那次晚宴,眼镜蛇认真地擦拭着我满脸的酒水,那认真的表情,多美。 可惜,今日非昨日时光,那样的眷恋建立在不信任的基础上,注定无法正常成长。 闪头躲开眼镜蛇的亲昵,拒绝这样的暧昧。 眼镜蛇手指一僵,停在了栏杆处,半空中。 这个眼镜蛇,还真是个大麻烦!也许是见识过我有些能耐,竟然在我潜出客栈时,悄然无声地跟了出来,且还暗中助我将狮子的人马敲昏,直到我步入这茶楼,他才缓步跟着上来,不言不语地坐在我身旁,不知道想些什么 。 我在跑路时,就感觉到有人相助,却没有想到,他竟然一人就跟了出来,真够任性的!不知道那些护卫找不到他时,会是何种焦急模样。 不过,至从知道眼镜蛇的如影随形后,我再也没有想着躲起来,毕竟,我的刀子没法抹了眼镜蛇的脖子,只能由潜逃变成了先走一步。 耳边仍旧是楼下嘈杂的八挂声,似听得真切,更似过眼云烟。 整个二楼被清了场,只剩我俩,无言以对。 风儿拂面,眼镜蛇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在我身侧幽幽道:“山儿,回到我身边。” 我没有回头,心却一紧,缓缓道:“回不去了。” 眼镜蛇突然提过我的下巴,让我看见他坚决犀利的眼,扯动红唇,喝道:“山儿,你逃不开的!” 我呵呵笑着,拉下他的手,凝视向他的眼,字字清晰道:“没有人能抓住我。” 眼镜蛇一僵,眼中划过苦涩的痕迹,伸手钳住我的双臂,示弱道:“你……想我怎样?” 我挣开他的钳制,不让他看我的脸,站起身,欲向楼下走去:“我从来不想你怎样,曾经,我……只是期待一点的信任,呵呵……算了,我也是不安分的人,骨子里总是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渴望,还是太天真……” 身后来袭,身子被抱住,狠狠地,紧紧地,眼镜蛇的声音含着莫名地紧张,急切道:“山儿,山儿,你想我怎样?想我怎样?我……我知道是我不对,不应该怀疑你,我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你到底想我怎样?怎样才会原谅我? 你答应过,不离开我,你忘了我们说过的,执子之手,携子同老?” 心,乱了,有种冲动,想扑入眼镜蛇的胸膛,狠狠撕咬,哭诉、责骂、捶打他不肯相信我的委屈。 可是……还有一个温润若月的男子,在那桂花树下,等着我回去 。 我,怎能负他? 纤细的血管已然滴血,倔强的心开始动摇,却仍旧强忍着心痛,故做镇定地哑着嗓子,狠心道:“放手吧,你我……终是不同路。” 眼镜蛇的手指扣得越发青紫,仿佛要将我钳碎,融到血脉中,解了这世的纷扰,声音却徒然降低温度,冰冻三尺于瞬间道:“不放!山儿可记得?我说过,若背弃,定不饶!” 我无可抑制地哈哈大笑着,用这恐怖的声音,伪装的面具,逼退那脆弱的感情:“你好像忘了,是你先背弃了我们的感情,划出那不信任的一刀。” 眼镜蛇冰凉的手指攀爬上我的脸颊,细细摸索着,却在我的闪躲间坠落,又收到腰侧。若有若无的气息落在耳旁,眼镜蛇竟然耍起了无赖,道:“那山儿就别轻易饶恕我,留在我身边,天天折磨我,好不好?” 我紧紧抿着唇,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喉咙里越发的难受,沙哑道:“别闹了,给彼此都留些骄傲吧。” 眼镜蛇身体一僵,突然发了狠,将我转向自己,厉声质问道:“我如此哀求你,你竟然还要放手?!!” 被他眼中受伤的痕迹喝住,我心下抽搐,却不肯轻易妥协:“如果感情能求来,你我便不会有曾经。”此刻,怕我仍旧依偎在狮子怀里吧? 眼镜蛇眼中划过暴戾之气,手下越发用劲,仿佛要把我的灵魂钳碎般,低吼道:“女人,你找死!” 我痛得额头隐约见汗,却仍旧微仰着下巴,宣示着自己不值得一提的骄傲:“能杀,就杀吧,呜……” 眼镜蛇瞬间将我捆入怀里,狠狠吻向我。 我紧紧闭着牙齿,不让他亲近,而他竟然不管不顾,揪着我的唇,顶着我的牙,用柔软的舌硬是要翘开我坚固的牙齿。 一攻,一守,两个人僵持不下。 我完全没有想到,眼镜蛇竟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伸出手,在我腰身处狠掐了一把 ! 我半是吃疼,半是震惊地松开牙齿。 眼镜蛇那冷血的舌,就迅速蹿了进来,强行吸吮着我的小舌,舔噬着我的柔软唇腔,仿佛万般饥渴的人,只能以我口中的津液存活下去。 气极的我,抽出冷刃,却因为眼镜蛇的亲昵距离而无法逼上他的脖子,只能以刀口威胁在他的腰侧,含糊道:“坊兽!”放手! 眼镜蛇不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狂热地拥吻着我,就连那冰凉的手指都不肯老实,一边控制着我,一边抚摸着我的身体! 我挣扎着,恼火着,狠下心,将刀往他腰侧送了一分! 让那鲜血瞬间在灰绿色的袍子上绽放出妖艳的花朵;让那血腥的味道,擦不去,摸不去,消不去,萦绕在鼻间,弥漫在心里;让那不安的冷血蛇退缩,让他恨我,厌我,凶我,不要我。 眼镜蛇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仍旧闭着眼眸,微颤着睫毛,吸吮着我的唇畔,搅动着我的味蕾,蛮横地纠缠着,温柔的眷恋着,用心的感受着…… 仿佛,可以从这个吻中,获得天长地久,谱写不背弃的誓言。 我知道,这不是我们的童话,不是公主和王子的最后结局,却争脱不开这宿命的纠缠,只能扮演那恶毒的巫婆。 尽管眼眶已然湿润,心里开始动摇,却不想让眼镜蛇看见我的窘迫,不想在今天点头后,对那桂花树下的男人摇头道歉。 亏欠,似乎是我们必然要经历的成长,却不是我能承载的负担。 狠了狠心,又将匕首送进一分! 只期待逃脱这场追逐下的惶恐。 面对感情,我终是弱者。 眼镜蛇终是抬起点青色的眼眸,朦胧了迷一样的水雾,却又闪烁着引航般的希望火种。对我挑起红艳的润泽唇畔,上扬着动人心魂的蛊惑笑意,于血液流失的滴答声中,笑颜盈盈,媚入酥骨,口吐温润,缓缓而道:“再深点,山儿解气就好 。”随着他的话音,那冰凉的手掌抚向我执刀的小手,用力包裹住,将那青刃一寸寸压入体内…… 傻了…… 常年拿刀的手,竟然瑟瑟发抖,随着那血肉撕裂间的细微声响,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冲刺向每一个**的细胞,叫嚣着……痛! 我觉得,我要疯了,无法压抑,无所控制,无所能及地……疯了!!! 脑袋真空一片,口眼完全失聪,只剩下紧绷的神经,随着那冷刃的推移,残缺得瑟瑟发抖,濒临错乱的疯狂。 我不知道眼镜蛇为什么如此,为什么忍心伤自己,忍心让我如此……痛楚。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残忍,为什么不轻易原谅他,为什么让他如此伤害自己,让我如此……无措。 如果说,眼镜蛇曾经的不信任,是在我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子,那么,如今我的不原谅,已然回击了这把伤人伤己的刀子,深深刺入眼镜蛇的身体里,滴答出滚动的血腥,绽开了异世的彼岸花。 美丽、妖艳、极端的……死神之吻。 不!我觉得自己承受不了,无论是感情还是血腥,无论是妖艳还是极端,我想逃,想嚎叫,想失控…… 在我失控前,已然紧紧掌控住那噬血的匕首,一把将其抽出,换来眼镜蛇一声闷哼。 那声音若痛苦,若兴奋,若滚落红尘的动人呻吟,若辗转于世的动荡不安,说不清,道不明,却消失在我的唇舌间,流下腹,变成了药引,勾起了隐藏在暗处的牵动,挑起了刻意覆盖的情感。 纵然我有分身术,却无法逃脱这被血染红的蛇尾,只能被他圈圈收紧,捆在自己的气味范围内,要死要活,一念之间。 恍惚间,人已经被眼镜蛇压在了桌子上,肢体纠缠在一起,以最原始的欢爱语言,拥抱着彼此。 眼镜蛇的眸子跳跃起星星点点的希望,种植着我所熟悉的**,冰凉的牙齿啃噬着我的锁骨,落下一个个清晰的牙印,嗓子沙哑地呢喃着爱语:“一直想咬这里……” 七十一。谁主争锋 在眼镜蛇的啃咬间,楼下突然一阵躁动,楼口处瞬间出现一张极其臭黑的脸,狮子黑金色的眼眸,反射出嗜血愤怒的光,紧紧锁着叠交在桌子的两人!步步载着雷霆之怒,磅礴而来! 顷刻间,狮子的护卫队和眼镜蛇的人马,皆蜂拥而来,形成紧张的对立。 而眼镜蛇仍旧趴在我身上,俯在我两腿间,亲吻着我的唇舌!就仿佛封闭了感官,无视所有人的存在! 狮子,看着我们,只说了一个字:“杀。” 我被眼镜蛇压在身下,反抗无效,只能挥舞着匕首,示意和平的可贵。 然而,并没有把我当成领导,没有人肯听我的无声挣扎。 两方人马,仍旧兵戎相见地打了起来,将整个二楼,搅拌成一锅杂乱臭粥。 但最令我想不到的是,竟然会有人将刀刺向我! 这个……不应该先砍了眼镜蛇,再来砍我吗? 危机间,眼镜蛇终于放开了对我的钳制,转手去捏那人的脖子。 于此同时,狮子亦向我伸出手,一把将我拉离了危险,护入了怀里。 我则气运丹田,挥起染血的青刃,大喝道:“住手!! !” 效果不错,两帮人马定在了原地。 眼镜蛇的手,已然钳在了那袭击我之人的脖子上,转眼看向我,不由的阴冷绽放,满是不悦。 我挣开狮子的怀抱,两步蹿到那企图趁乱杀了我的人面前,气恼道:“我说,你要砍人,也要有先有后啊!明明眼镜蛇在上面,你做什么不先刺他?搞什么女士优先?装什么外国绅士?” 眼镜蛇一愣,缓缓松了手,掏出帕子,擦了擦,扔了,渡步到一旁,坐下看戏。 那刺杀我之人身体僵硬,恨声道:“你妖媚惑主!死有余辜!” 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蛋,真心实意地傻笑着:“谢谢啊,从来没有人夸过我妖媚呢,呵呵……帮我谢谢文贵妃啊。” 那刺杀之人彻底僵硬了,眼波却是微荡,问:“你……你怎么知道是文贵妃?” 我转动着青刃,在他脖子上比量着造型,囔囔而含糊道:“你说是就是喽,不是就不是喽。”本想试探一下虚实,现在,我真得开始怀疑,此人不是文贵妃派来的。 那人却来了脾气,大喝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低低的笑着,温柔道:“其实,伦家一直好奇,这把刀子到底能不能杀人,毕竟,刀锋太钝了,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多捅几下,看看能不能在把你脖子剁烂前,将头颅割下,好不好?” 那人不安地暗抖了一下,却瞬间抽出腰间的匕首,刺向我的腹部! 眨眼间,那掌控刀子的手,仍旧执着地握着,但那平凡的头颅,却已经消失在颈项,滚落到地上…… 狮子黑色的披风一扬,将我包裹在里面,遮挡住喷薄而出的热血。 性感低沉的声音不温不火,却异常有压迫感地响起:“若伤此女,下场如此。” 我却在想,为什么狮子直接砍了那人的头,却没有留条活口进行审问?难道,事情真得如我所想?不是文贵妃?而是另有其人?而,这个人,狮子即不想他暴光,却也要严厉的警告他不许妄动?猜测,一切都只是猜测 。 黑披风打开,我只看见狮子将大刀扔给了侍卫,却根本没有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果然是戎马皇帝,功力不可小窥。 我瞥了一眼狮子,嘟囔道:“还以为你要杀我呢。” 狮子瞬间回过头,沉声道:“想了。” “噗嗤……”我被狮子恨不得咬死我的样子逗笑。 狮子的脸竟然划过一丝尴尬,随即被怒火取代,抬起手,狠狠擦向我的嘴,声音低沉而危险道:“若再让我看见不应看的,保不准地上那颗头颅,就是你的!” 我被他擦得生疼,忙躲开,嘴贫道:“闭上眼,你什么都看不到。” 狮子微愣,出手向我袭来,手臂一揽,将我困入怀里,无比温柔道:“山儿,你怎么如此调皮?” 我眨了下眼睛:“拜托,别搞暧昧,请放手。” 狮子微微皱眉,续而性感异常地温润软语:“放手?怎能放手?我的山儿,我的……” 我挑眉,直直看向狮子眼中,挑衅道:“怎么?兵权夺回来了?” 狮子脸色泛白,随即勾唇笑道:“是啊,足够兵力保护我的山儿不让他人窥视而去。” 这脸皮,够厚的!我冷冷道:“从你背叛我的那一刻起,你我之间就已经是过去式,就算我不恨你,也无法原谅你,所以,别在缠着我,放任我自由。” 狮子手臂一紧,肃杀之气乍起,异常危险地缓缓贴近:“山儿如此决绝,为何学不乖呢?” 我微仰着下巴,高傲道:“因为……我是江山!” 狮子伸出薄茧的手指,抚上我的颈项,沙哑道:“我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失手过。” 我一下子扯开衣领,露出微微的乳沟,认真道:“上了我吧。” 狮子手指一紧,却又根根收回,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掐死我 。怒极反笑道:“你想让我**吗?” 我耸肩:“如果你有这种喜好,我无所谓。”指了指旁边的刀子:“工具也有,方便的很。”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划过一丝隐匿的痛楚,幽幽道:“山儿,你……不原谅吗?” 呃……今天怎么了?接连两个皇帝都请求我的原谅?我反唇道:“我还没有那份容人的雅量。” 狮子呼吸一紧,徒然暴怒道:“真想……活吞了你!” “呜……”怎么说吞就吞啊?还从嘴开始吞起?当我是刷卡工具呢?反唇呲牙,打算狠咬下去,让狮子见识一下,什么叫做血吻! 没等我突袭成功,眼镜蛇便动手袭来,狮子被迫放开我,两个人又斗到一起,打得叫个热闹! 我忙指着栏杆处,大喝道:“你们再打,我就跳下去!” 两人果然身子一顿,停了手,相看两厌。 罂粟花吊儿郎当地顺着我的手指往下一看,啧啧道:“真高啊!” 我脸一红,使劲瞪罂粟花一眼,怒道:“别看不高,也能砸死个人!”经验之谈,我就是被人一屁股坐死地。 罂粟花了然道:“还以为山儿要自杀呢,原来是偷袭他人啊。” 我咬牙:“自杀?自杀也抱着你,同归于尽!” 罂粟花眼含异样地扫我一眼,随即往栏杆上一靠,**不羁地笑道:“山儿果真惦念着我啊。” 白莲一直没有说话,甚至看都没看我一眼,只是紧抿着唇,突然纵身一跃,从二楼处跳了下去! 我呼吸一紧,想都没想地伸手拉他,情急之下,随着他一同跳下,刚触碰到白莲的身体,就被白莲反手带入怀里,一同安全地站在了地上。 我拍着自己的胸脯,喘息地训斥道:“你发什么疯?” 白莲却用那双异常美丽的葡萄眼,盈盈不语地笑望着我,发丝轻拂着淡淡的紫唇,唯美了所有的感官 。 在倾国倾城的笑颜间,白莲抱着我,抬头望向栏杆处的狮子,略带撒娇的语气,乖巧而幸福地绽放着笑容,嬉笑道:“父亲,我要山儿。” 狮子的手紧紧扣在栏杆处,整个人纹丝不动,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空气却仿佛变得稀薄,那站场上的杀气扑面而来,害得人必须脚下生根,才不至于吓得腿软倒地。 白莲充满韧性的笑容和狮子不容忽视的霸气,在这一仰一俯间,冲击着每一个人的感官。 时间,仿佛成了静止状态下的萌芽。 渐渐的,白莲的笑意出现细不可察的裂痕,狮子的霸气却仍旧无限扩充着战场上的生死决。 此时,这个狮子,不是父亲,不是君主,而是掌控千军万马,操控生死的世界主宰! 没有人可以否认他的存在,他的独裁! 胜负渐分时,我的鼻息点点萦绕上竹酒的清冽与暖觉,一个温文而雅的声音响起:“父亲,儿亦然。” 我眼睛瞬间睁大,缓缓转过头,看着那阳光下的温润男子,见那眼中流淌着星星点点的温柔,感觉他伸出手指,抚上我的脸庞,淡笑道:“思念所至,无法独守。” 喉咙有点哑,张了张嘴,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满傻地,但还是忍不住,张着大嘴,动作僵硬、吱噶做响地抬起头,望向狮子。 狮子扣在栏杆上的中指,一下下有力地敲击着,声声异常清晰的传来,若震撼人心的军鼓,狠狠敲击着人类拼杀的心房! 我知道,狮子愤怒了,起了杀念。却不知道,应该如何。 恍惚间,罂粟花从二楼处飞落下来,衣衫翩然,潇洒狂放,却仍旧吊儿郎当的模样,痞子似的笑道:“凑个热闹吧 。” 我开始变得不明白了,我和月桂那是有情有意,和白莲那是藕断丝连,跟你罂粟花好像没什么吧?难道是……男盗女娼? 咳……这个想法一出,我竟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阵昏天暗地的咳嗽。 抬头再想看向狮子,却见狮子正用那黑金的眸子凝视着我,仿佛要盯进我的灵魂,看清我的内部构成。 时间,在彼此的交锋中嗖嗖而过,直到我仰视的脖子出现脊椎瘫痪,我才咒骂道:“靠!狮子你下来,我们换位置对着看,这脖子忒难受了。” 狮子眼波一闪,没有搭话。 月桂软言道:“父亲,山儿张狂,百无顾忌,在她眼里,与父与儿,皆是男人。” 白莲嘟囔道:“若不是父亲强横,山儿今天说不上是谁的呢。” 罂粟花不羁道:“父亲难道不敢公平竞争?” 狮子眼眸仍旧紧紧锁着我,低沉性感地声音响起,只对我言道:“山儿,我的生命中,只有掌控。你,是个例外。但若想我放弃自己的本能,你且忘记从前的种种,我们从头开始,如何?” 我哑然,我惊讶,我感叹,狮子竟然会同意与儿子一同公平地追女人?可……他这也忒狠了吧?竟然让我与他一笑泯恩仇?将从前的种种忘掉?将他曾经的背叛忘掉?这个……有可能吗? 扫眼月桂的温柔,罂粟花的风流,白莲的绝色,虽然我不在乎狮子的掌控,但他们即是儿子,又是朝臣,有着无法丢弃的伦理盔壳,道德禁念,今天,却为我勇敢地站了出来,无论是朋友情谊,还是感情纠葛,在这份重情下,难道我就不能为他们承担一些吗? 与其同狮子纠缠不休,末不如从头开始,给我自己一个新的机会,给他们一个平等的开始。 抬起眼睛,望向狮子仿佛能吸引万物的黑眸,认真地点头道:“好,我们从新开始。” 狮子扫向月桂、罂粟花、白莲,缓缓勾起唇角:“有能力,就来抢吧。” 七十二。暗潮汹涌 作者留言 昨晚几乎一夜没睡,今天五点就出了门,忙到晚上九点半才到回家,累得手指头都想罢工。更新完了,大心必须睡觉去了。晚安。 一行六人,外加护卫数人,同上路。 每个人,都怀着莫名的诡异心思赶去‘鸿国’都城。 不知是要娶公主,还是陷害他人娶公主,总之,乱得很。 有人骑马,有人坐马车,我则喜欢坐在马车顶,舒服惬意地晒着太阳,让全身都暖暖的,这样,就有了我渴望的温度。 沿途的风景,除了我,几乎没有人去欣赏,一各个各怀鬼胎,明里暗里地过着招。 现在,不但是狮子和眼镜蛇的战争,还有月桂与白莲的对垒战,只有罂粟花跟没事人似的坐在马背上看热闹,不时地在我耳边唤一声小娘子,玩笑成分巨大。 说实话,对于狮子和眼镜蛇,我是能躲就躲,能避就避,特怕两位瘟神用眼神扫我,仿佛我欠了他们多大情似的,而实际上,却是他们欠了我的信任。 也许,这么说也不对,毕竟,他们有他们的立场与处境,我有自己的骄傲与任性。 曾经的我们是站在不同的山冈上凝望着彼此,尽管眼神是如此缠绵,但却没有人真正有勇气趟下这不知深浅的爱河,爬上对方的山头,说不清是要占山为王,还是要一山容二虎。 我之所以喜欢刀子,就是因为它够真诚,永远泛着清冷的光,宣示着生人勿进,却又如此明目张胆地渴望着滚烫的鲜血,不虚伪,不造作 。 江米说得对,对于男人,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强之! 咳……其实这么说也不尽然,毕竟狮子和眼镜蛇就不是我强来的,但,也不能说是被我勾引来的。 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再一回神,头上已经是月朗星稀,周围却仍旧是苍松绿木,看来,今晚得露宿山野了。 马车渐渐停了下来,里面的狮子、眼镜蛇、月桂、白莲,缓步而下。 我则伸了个大懒腰,从马车顶支撑起身子,还没来得及放下臂膀,马儿突然受惊,嘶叫一声,跺着蹄子就疯奔了出去! 我身形一晃,及时抓做马车楣栏处,在众人的呼叫中,玩起了高难度特技。 本来还好,只等着马儿疯够了停下来,却不想坑凹的山道上,竟然出现个巨大的坑!这要是掉下去,不死也残废! 眼见着马儿要奋力跳过去,身后策马追来的罂粟花忙将手伸给我,我奋力一抓,十指紧紧地扣在了一起,就着罂粟花的力道,我飞身跃起,跳到罂粟花的马背上。 没有置疑,无法停顿,在疯马跳跃的一瞬,我与罂粟花亦同时跃起,刚刚好跨越过大坑! 嘘了一口气的同时,只听见随着马儿的嘶鸣,马车与马儿一起坠入大坑,发出咣地一声,震起灰尘无数。 坑下马儿的嘶痛声传来,罂粟花掉转马头,站到大坑前,我心有余悸地探了探头,望向那深深的沟壑,独自感慨着:如果此时我在马车上,即使躲闪防卫得当,没有骨折,也被这两匹马屁股座成了肉饼。 不远处的焦急声仍在,罂粟花却回过头,对我挤眼睛,不正经道:“为夫这就带小娘子私奔而去,可好?” 我点头:“银两带足咱就走。” 罂粟花一愣,我也是一僵。 此刻,月夜下,不远处,蒙胧中,白莲急声唤道:“山儿,快回来 !!!” 月桂关切道:“山儿,伤到没?” 罂粟花一笑,调侃着:“还有多个拖油瓶,真是麻烦啊。”续而,后策着马儿,直到退到足够起跳的距离,才高喝一声驾,策马而奔,与大坑边充满力量的一跃…… 马儿飞起时,罂粟花突然回过头,在朦胧的半空中轻触一下我的唇,当马儿落地时,才听见他痞子似的张狂笑语:“不能白忙乎啊。” 我只觉得唇上仍旧麻麻的,牙齿却变得痒痒地,说不清什么感觉,照着他的后肩处就狠咬了一口! 罂粟花身体微僵,续而揶揄道:“小娘子这是给为夫盖章吗?为夫得慎重考虑一下,拿些什么回报一下娘子的热情。” 我发狠地呲牙:“把你小**切了,送我表示诚意吧。” 罂粟花却哈哈大笑着,瞬间转过头,用若星子般璀璨的风流眼眸看着我,暧昧道:“切了它,为夫以后还拿什么爱娘子啊?哈哈哈哈……” 我发誓,我脸红,绝对是被气的! 返回到众人身边后,我还没等跳下马背,月桂就已经先一步抱下我,于怀中安抚着,急切地扫视着我,想看看哪里是否有擦伤。 闻着月桂身上令人心安的味道,我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嬉笑道:“没事的,不过,今晚怕是要烤马肉吃了。” 月桂点点我的鼻子,温润的笑着:“只要不烤山儿肉吃,就好。” 我摸了摸鼻子,反问道:“如果我真挂了,月桂想吃哪一块儿?” 月桂一愣,面上明显不悦,训斥道:“此话怎能乱讲?” 我耸耸肩膀,为自讨没趣的话题而沉默。 白莲则狠狠瞪了我一眼,反问道:“马儿怎么突然惊到了?” 眼镜蛇将剑一扬,一条已经被刺死的毒蛇就这么被挑了起来:“此蛇背花,口含毒素,能使被咬之物呈现疯癫之态,直至死亡 。” 原来,是山里的毒蛇咬了马儿,才导致了这场意外,真是闹剧啊。 白莲扫眼眼镜蛇,动作优雅地甩了甩袖子,轻笑道:“蛇啊,果然不是好东西。” 眼镜蛇眼神一冷,泛出犀利的光,仿佛一把利剑,刺向白莲。 白莲被眼镜蛇的帝王气势骇到,转身扑向我,若猫儿般低语道:“山儿,我讨厌蛇。” 不知道我是不是属于那种大女子主义超级强烈者,但见白莲如此柔弱,便下意识地伸开手臂,容纳了他的肩膀,轻拍着,哄道:“没事的,蛇胆可好吃了。” 白莲眼睛一亮,信誓旦旦道:“我要吃蛇胆!!!” 我刚要伸手提过剑上的毒蛇,眼镜蛇就长剑一挥,将那毒蛇斩成了数断,连那蛇胆都被砍成了一滩水儿。 白莲望着那条毒蛇,转而笑得一脸璀璨,叫嚣道:“是蛇,就应该碎尸万段!” 眼镜蛇不说话,只微眯了下眼睛,江弩却怒喝道:“休要口出狂言!” 白莲缓缓收了笑,扫向江弩,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本王说话?” 江弩本就口拙,只能蹦出一个字:“你!” 眼镜蛇冰凉的手指轻抬一下,安抚了江弩的愤怒,对白莲道:“‘赫国’皇子果然好教养,牙尖嘴利不在话下,更难得的是扮演娇柔,果真若白莲般赏心悦目,如女子般惹人爱怜。” 白莲被眼镜蛇的毒舌刺到,胸口起伏了半天,愣是没蹦出一个字。 眼见两方开战,我转身走开,白莲忙跟了上来,问:“山儿去哪儿?” 我大喝道:“生火,吃饭!” 这个自给自足的过程,到没用我忙乎,一声令下,侍卫已将火生好,甚至还捕来六只兔子,四只山鸡,架在它处火堆上烤着,发出阵阵香气,引人食指大动 。 我选了处位置坐了下来,旁边护卫立刻散开,此火堆已然变成了御用之物,陆续被跟过来的野兽花朵占满,围坐了一圈。 气氛一直很尴尬,大家总是明争暗斗,于夜色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流涌动,却又都装得若无其事,侃侃而谈。 也忘记了是谁提起的话题,我只注意到一个结尾,就是月桂被狮子罚了一年的俸禄,因为擅离职守。 我不满地抬起头,对狮子嘟囔道:“你这是剥削月桂的恋爱经费!” 狮子却对我玩偶一笑:“山儿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天,有这样的吗?我一眼瞪去,没再说话。 月桂则眼含温柔笑意,伸手将我凌乱地发丝掖到耳后,轻言笑道:“还好,有些生意,不然,真得让山儿饿肚子了。” 罂粟花懒懒地倚靠在软垫上,调笑道:“山儿的本事大着呢,怎么会饿肚子?光从我这儿顺去的银票,足够江湖就急用。” 白莲则扫我一眼,嗔道:“山儿,马车颠簸的我腰疼。” 我奴才的本性尽显,忙伸出手去,按着腰部穴道,揉捏着白莲的腰部,听着他若猫儿般舒服地哼哼着。 我顺嘴打趣道:“这哼哼声,真消魂啊。” 白莲立刻闭了嘴,微红着脸,瞪我一眼,又指指自己的膝盖。 我忙俯下身去,小手用力捶着,完全的自动化。 眼镜蛇不悦地喝道:“山儿,过来。” 我转过头,问:“有事儿?” 眼镜蛇微眯着眼睛,继续喝道:“过来!” 白莲忙扯住我的手,望向眼镜蛇,示威道:“山儿,不理他 。” 我的现任男友月桂打开白莲的手,斥道:“说且说,勿动手。” 白莲琉璃似的眼眸扫向月桂,竟于转瞬间,伸手将我抱入怀里,霸王般宣示道:“山儿愿意让我抱!” 月桂没有于白莲争执,只是含笑望向我。 就在那温润的笑颜间,我突然发觉,月桂也不是容易弹弄的主儿。 身体力行,忙打算从白莲怀里溜出,白莲却嘟囔道:“山儿,你强……” 我知道人不能做坏事,尤其对性格不稳定的孩子,白莲一个强字出口,我忙反扑回去,安抚道:“祖宗,您还哪里疼?” 白莲猫样的笑着,对我动了动脖子,只吐了一个字:“酸。” 我认命地伸手去揉着,最深的感触就是觉得自己强悍精明的一生,犯过得最大错误,就是强了白莲! 还是月桂好啊,被我强了,也没吱声,仍旧如此温柔。 想到月桂的好,忍不住抬眼望去,两目相对,总觉得分外多情。 白莲却一把搬回了我的脸,让我看着他,蛮横道:“我没二哥好看吗?” 我诚实地回答:“你最好看,还不行吗?” 白莲满意地对我咧嘴笑道:“那山儿就只看我一个。” 我嘴角抽筋,半晌,才道:“白莲,你知道不,常看一个人,即使再美,也会产生视觉疲劳。” 这回换白莲嘴角抽筋,半晌,回道:“那山儿就分左右两边脸,换着看。” “哈哈哈哈……”罂粟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月桂都摇着头柔柔笑着,对这个小弟弟的奇思妙想而忍俊不住。 狮子扫眼嬉闹成一团的我们,嘴角挂起淡淡的笑意,仿佛又回到了‘倾君之时’,那样嬉笑怒骂,不分男女。 七十三。谁伴我眠 在我们的和谐大乐章中,一直被冷落的眼镜蛇阴气渐起,却也插不上话,只能阴沉着脸,猛咳嗽道:“山儿,我要换药。” 我一听,这是正事儿啊,就放开了白莲,蹿到眼镜蛇身边,动手掀他的衣物,要给伤口换药。 眼镜蛇却压住我的手,扫眼其他人,道:“帝王身体,怎可外露?” 我抬眼,完全不客气的回击道:“你**光腚的时候我都看过,小腰露一截,还算事儿啊?” 时间仿佛静止了,气压徒然急剧下降。 眼镜蛇突然来了脾气,一把拍掉我的手,阴森森瞪着我,仿佛恨不得掐死我的样子,怒喝道:“不!用!你!换!” “不用就不用呗,你吼什么啊?去,到装杂物的马车上,让你家江弩给你换去。”我也不太高兴地转身,不理那闹别扭的人。 眼镜蛇一把抓住我的手,强迫我转回头,看着他越发暴戾的眼,听着他字字危险的质问:“你说谁家江弩?” 我摊手,完全无辜的样子:“你家的啊,难道是别人家的吗?” 眼镜蛇一口气没提上来,被我气得不轻,一顿猛咳,愣是将包扎好的伤口,又咳出血来,染了衣衫,然后蛮不讲理地闭上眼睛,沉声道:“换药 。” 我噫了一声,问:“不是不用我吗?” 眼镜蛇瞬间睁开眼睛,磨着牙,恨声道:“你刺伤的,就得负责换!” 我眨了下眼睛:“要是有刺客伤你,你也让他负责换药?” 眼镜蛇的手指攥得泛青,不知道忍了怎样的痛苦,才没有掐上我的脖子,续而眼冒绿光,犀利道:“若是刺客,怕也无法活到此刻。” 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僵硬在当场。 眼镜蛇用那冷血的大手,拉上我的手指,放到自己腰侧的血花上,幽幽道:“这里,怕是要烙有一辈子只属于山儿的痕迹了。” “啧……陛下,您酸不酸啊?”罂粟花挂着嘲弄的笑,斜眼扫来。 眼镜蛇目光一冷,反口讥笑道:“六王爷这是嫉妒孤宠山儿了?” 罂粟花微愣,续而痞子样地笑道:“是啊……陛下只能让本王一人疼,怎么反到疼了她人去?本王,不甘啊……” 眼镜蛇攥着我的手一紧,怕是罂粟花的调侃刺伤了他**的心思。 我下意识的出声维护道:“好了,既然大家都是为娶公主而来,也算是志同道合的战友。保不准公主大腿一拍,一起相中了你们两个,到时,你们两个就从战友直接升华到了自家兄弟了,一妻多夫,和谐美满,哦吼吼吼……啊……眼镜蛇,你竟然又掐我!!!” 这一吼,又把大家吼乐了,一各个低低地笑着,直颤抖肩膀。 眼镜蛇的脸划过可疑的红潮,用你死定了的眼神瞪着我。 我手下发狠,掀了袍子,直接扯下那包裹,听得眼镜蛇闷哼一声,才放轻了手脚,换了新布,抹出药膏,嘟囔道:“也不知道小心点,刚包好没一会儿,就扯开了,血多了?” 眼镜蛇也不搭话,却能感觉到他一直看着我 。 包好后,我转身要回月桂身旁,眼镜蛇却拉住我的手,不放,不言,就那么用眼睛紧紧纠缠着我。 我挣了挣,打算离开他身旁,这样扯着,让我觉得心绪不稳,仿佛那被隐匿的纠缠,又在若有若无间被勾起。 眼镜蛇紧紧皱着眉头,却又于拉扯间自我抚平,眼中含了一丝脆弱,张开红唇,幽幽道:“伤口疼,让我靠会儿。”然后,一扯,一推,一按,将我塞到软垫上,身子一倾斜,直接依靠在我身上,动作一气呵成,看不出半点受伤的样子,但那脸上确是病恹恹地神色。 我若木偶般傻了,眨了下眼睛,没有半点动静。 白莲气呼呼地瞪着我,脚一踢,将石子卷入火堆,碰起星星点点的火星。 月桂完全无害地温润笑着,出口的话确是不屑的鄙意:“陛下还真是伤得不轻啊。” 眼镜蛇将重量倚靠在我的身上,完全的充耳不闻、闭目养神。 罂粟花支起身子,向眼镜蛇靠来,邪笑道:“来,来,蛇蛇靠本王身上吧,莫让山儿占去了便宜。” 眼镜蛇缓缓睁开精悍而冷情的眼,字字清晰道:“花花王爷若还想献身,孤虽不喜,但外边的护卫,应有喜男色者,很高兴抱拥花花王爷这样的热情尤物。” 罂粟花一愣,竟转而呜咽道:“好狠的心啊~~~~” 我被眼镜蛇压着,仰头望天,真心诚意地感叹道:“两位去搞断袖吧,一个把另一个玩死,另一个把一个涮死,也算是强攻强受,天作之合。” 两人一起冲我喝出一个大字:“你!” 我笑道:“我啊,也想做男人。不用来葵水,不用小腹痛;不用生孩子,不用肚子痛;不用喂奶水,**不下垂,咳……虽然我下垂的可能性很小,但也是游走在变形边缘地;还可以潇洒在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不叫下流,叫风流 !更可以做男做女,当攻当受,两腿一张,到也可以哼哼哑哑当个不劳而获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憧憬太过霸道,竟然震傻了一票人。 半晌,狮子黑金色的眼凝视向我,缓缓低沉性感道:“山儿,你除了没有男子的命根,其余,区别不大。” 一句话,触及了我的悲凉,颤抖地伸出手,僵硬地抚摸上自己的蓓蕾,拍了拍,自我安慰道:“聊胜于无啊……” “噗嗤……”众人笑翻了。 我肚子咕噜一声叫,告诉我饿了的事实,便推了推眼镜蛇,活动了下胳膊,信誓旦旦道:“吃饭!非食补不可了!” “哈哈哈……”罂粟花捶着软垫一顿大笑。 我扫一眼他的小**位置,真心实意道:“罂粟花啊,你跟我一块儿补吧。” 罂粟花不笑了,换狮子性感地勾起嘴角,十成是想起与我一起看望受伤的罂粟花时,我对其小弟弟所下的精辟总结语。 在罂粟花的磨牙声中,大家若有所思的笑着,纷纷提了酒水,气氛到也融洽。 酒香佳酿,烤肉飘香,推杯换盏间,狮子道:“山儿,唱首歌吧。” 众人复议,我起身从杂物车里提出吉他,抱在怀里,蹬了鞋子,仰望了眼闪亮的星子,随手拨弄起来,任那旋律跳跃而出: “嘿……,今天晚上星星很多,你是否也像我一样的寂寞?缘分笼罩这片沙漠,分不清日出和日落。信封存在你的段落,陪我去看长安灯火。衣带渐宽什么时候,是我又消瘦?一壶酒不够解忧愁,茫茫人海一叶孤舟,失去方向随风飘流。再回首红尘皆是梦,聚散皆是缘分注定不由我。 嘿……,今晚烛火依旧,明朝谁人白头?缘来缘去几分愁,上心头。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也许我该仰望前方。嘿……,卷帘窗外月光,无法传达思量,只能低头思故乡,故乡在远方。有着我和你的心愿,不能忘……(《床前明月光》)”月光倾洒下,微风徐徐中,发丝飞舞里,我赤足打着拍子,抱着吉他,自弹自唱…… 恍然间,仿佛又回到我的过去式里,与江米一起把酒论狗熊 ! 江米会跟我讲,她最近煞上了谁,利用职业之便,调到了资料,艳遇无限。又被哪几个狗尾巴追着不放,想把她弄**去!也tmd真敢想! 我会跟她讲,我最近摸了几个美男,画了几幅人体,其中有一个,还刚做了包皮手术! 女人在一起,总是八婆的,拼着酒力,扯着男色话题。 虽然,她是兵,我是匪,但,我想,世界上只有她是我一辈子的知己朋友。 人啊,往往都是在矛盾的怪异中寻求难能可贵的平衡。 一曲完毕,轻笑着摇头,放下吉他,扑向已经烤好的山鸡肉,用我最抗烫的牙齿对付它! 耳边吉他的拨弄声响起,罂粟花抱着吉他也试验性的拨弄着,显然对此物很感兴趣。 我一屁股坐到他身旁,主动将演奏方式教给他,并调侃道:“罂粟花要是学会了吉他,半夜往寡妇门前一站,高歌一曲,说不定遭遇多少**袭击呢。” 罂粟花挑眉看我,手指抚动,异常聪慧地拨弄着小调儿,揶揄道:“等我学会了,第一个跑你门口弹唱。” 我哼哼着:“要来最好是前半夜,后半夜可别来。” 罂粟花手下已经成了曲调儿,挑眉问:“怎么说?” 我呵呵笑道:“伦家起床气重,你后半夜来,美人没有,臭鞋一定不少招呼。” 罂粟花哈哈大笑着,**不羁的模样,不知道会惹多少少女、少妇、少男、寡妇等,为其痴心伤神啊。 在我与罂粟花的调侃中,阵阵肉香传来。 月桂用木棍挑着兔子肉,唤道:“山儿,过来。” 我听话的移到月桂身旁,看着月桂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上兔子腰,撕下一条肉,放到口前吹了吹,然后送到我唇边,用湖泊般温柔的眼,凝望着我,柔柔笑道:“张嘴,谗猫儿 。”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而我,已经习惯了月桂的亲昵,习惯了月桂的温柔,习惯了月桂的服侍,习惯了月桂的宠溺…… 自然而然地张开嘴,任月桂口口喂食而下。 就如同嗷嗷待哺的小鸟般,若月桂慢了半拍,还会自然地啊一声,示意他快点。 月桂在月夜下,是最迷人的,那淡淡萦绕的温柔,就仿佛吸收了月亮的光华,既盈盈含情,引人向往;又高贵独特,让人眷恋这份清冽下的唯一。 白莲一边用葡萄眼看着我,一边用漂亮的手指将兔子骨头掰得咯吧做响,让我觉得骨头直难受。 狮子这两天非常低调,没有时刻盯着我,不让任何人靠近一分。 这,反倒让我觉得不习惯。人啊,果真够贱! 眼镜蛇的眼,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我,总用那双泛青光的眸子紧紧凝视着我,害我感觉毛毛的,都不敢回头看他。 被月桂喂饱后,困意袭来,往月桂身上一靠,拉过他的腿,枕到头下,就打算睡觉。 在月桂身边,我总不自觉的变小,就仿佛真如月桂说的,给我一辈子的童年。 月桂嘴角沁着爱怜的笑意,将眼睛弯成了新月的弧度,闪闪亮亮的,甚是好看。抬起手,示意侍卫送来衣衫,轻轻盖在我身上。 缓缓闭上眼睛时,耳边竟响起了白莲的声音:“二哥,我也躺你腿上睡。”语毕,竟抬手掀起我身上的衣被,身子一闪,紧挨在我的身旁躺下,将两个人一起包裹在这片小天地里。 我感觉月桂的腿瞬间变得僵硬,而白莲却如没有长大的小孩子般,呵着热气在我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笑,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只是,那衣服下的手指,悄悄拉上我的小手,并微微用力,掐了一把。 就在这异样的气氛中,突然有人护卫来报,说有一批意欲不明的大队人马,正气势汹汹地朝这边快速而来! 七十四。嗜血债则 作者留言 姐妹们,天气转冷,最好穿上外衣,小心别感冒了。 听闻有大部队来袭,我瞬间弹起,却忘记甩开白莲的手,看在月桂眼里,划过一丝苦楚。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忙挣脱开白莲的纠缠,起身就要往树上爬,打算窥视一下军情。 月桂却拉住我,弯下腰,伸手将我的鞋子捡回,蹲下修长而优雅的身子,抬起我的一只小脚,小心仔细地抚去上面的泥土,提进软软的鞋子里。 另一只,依旧如此。 望着月桂低垂的眼睑,心窝,变得暖暖的。 在月桂站起时,我瞬间靠近,在他温润的眼里,亲吻上他微张的柔唇,转而笑着攀爬上树,任那个温柔似水的人儿傻傻地站在原地,被红色渐渐染了脸庞,蔓延到耳根…… 我的心意,不需语言,有人会懂。 从月桂脉脉含情的眼眸情丝中转开视线,站在树干上,眺望远方,果然发现一队为数不少的人马正气势汹汹地冲了火光而来。 情形不妙! 快速爬下树,卷起黄土,扑灭了火堆,撒腿就要往有掩护的林子里奔跑,却发现大家都僵硬在原地,死死盯着我看,仿佛受了刺激般。 我推了下仍旧傻笑的月桂,喝道:“别笑了,快跑!” 月桂伸出手拉上我的小手,仍旧温柔着,若情人般呢喃着:“山儿,往哪里跑?” 天 !不是都傻了吧?早知道这样,我一定不亲月桂,扰乱军心。没有时间耽搁下去,冲到狮子身边,急道:“狮子,快跑!” 狮子只是盯着我的唇看,一点表情都没有,却肃杀之气渐起。 我一看这也是傻地,又扑到眼镜蛇身前,摇着他的腰,喝道:“快跑啊,可能是‘猛嗜部落’!” 眼镜蛇的眼中划过嗜血痕迹,甩开我的手,转开身子,喝令道:“准备迎战!” 他的护卫队立刻高应一声:“领命!” 我脑袋疼得狠,指了指不明人马的方向,道:“一比十都勉强,你打个屁啊!”大家这次出来,主要是便装之行,根本没有带大队的人马。 眼镜蛇却又开始口吐恶毒,用鼻子哼着不屑的调子,冷漠道:“关你何事?你想逃,且自己逃好了。” 我一咬牙,点起脚尖,对着眼镜蛇的红唇就亲了下去! 眼镜蛇呼吸一紧。 我又跑到狮子面前,狠啵一口,然后冲进杂物车,将自己的画卷背好,撒腿就跑。 反应过味儿的男人终于变得疯狂,皆咬牙切齿、愤恨难当地向我追来,有种杀之而后快的冲动。 我可不管那么多,只要将人调动跑就成,别说一个吻,让我裸奔都成! 跑着跑着,身后马蹄声传来,罂粟花对我伸出手,谑戏道:“是上来,还是自己跑?” 我一面唾骂自己的愚蠢,一面伸手抓住罂粟花的手腕,就着力道,动作利落地飞身坐到罂粟花后面,却一不小心撞到罂粟花背着的吉他上,磕得我脑袋直晕。 罂粟花大喝一声驾,不正经道:“小娘子竟然没亲为夫,真是该打。” 我眩晕道:“没亲你还跑得这么快,若亲了,你不得窜天上去啊?” 罂粟花道:“抱稳了 !”便再次快马加鞭,跳跃过那个大坑,续而委屈道:“公平何在啊?” 身旁的人马齐齐奔跑,白莲恨声吼道:“山儿,你给我等着!” 我一哆嗦,竟有点怕这个小祖宗。 后面的追兵发现我们跑了,竟然策马狂追,由此肯定,如此认真者,非敌军莫属。 我振臂高呼道:“兄弟们冲啊!为了扞卫白莲的贞操,快跑!!!” 罂粟花没心没肺地跟我一同笑着,白莲气得直想用马头撞死我。 话说,行动就得有口号,此口号一出,大家果然快马加鞭地往前逃窜。 我发现,短距离时,我们的良驹还可以,但若比起耐力,就照追兵的马差了很多,真看人家是专业练习草原长跑的,果然霸道! 渐渐的,只有狮子和眼镜蛇的宝马仍旧健步如飞。 罂粟花虽然驾驶技术很好,但是带着我,渐渐变得吃力,已经与白莲、月桂落到一起。 狮子与眼镜蛇放慢马速,分别来到罂粟花身旁,对我伸出了手。 没给我思考的机会,狮子大手一抓,铁臂一提,就将我若抓小鸡般掳到了自己的马背上,扬长而去。 奔跑间,我与狮子皆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颠簸间,气氛变得异常紧张,前方有突然涌出一队拦截人马,让这场追逐变得更加热闹。 狮子缓缓抽出了杀气甚重的大刀,准备迎战。 所有人也皆将武器拔出,只为搏倒前面守候的猛虎! 这场围击,看来是蓄谋等待之作,很显然,‘烙国’‘赫国’欲与‘鸿国’联姻的合战计划,已经对‘猛嗜部落’造成相当大的恐慌,他们只能拼尽全力,阻止这场联姻。 更何况‘猛嗜部落’生性残忍凶悍,报复心里及强,萨末虽然被‘刃’杀死,但也少不了‘赫国’的围剿帮衬,这比账终是要算的 。 这场战斗,势必要打响,只是不知道,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前有猛虎,后有追兵,狮子以雷霆之势,不世战神之姿,大喝道:“冲过去!” 同时下命令的还有眼镜蛇,只见他长剑一挑,指向山上滑坡:“潜下去!” 两方人马微停,只知道现在分开觉对不是好主意,却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分秒必争时,我于马背上,向山上小路一指,大声吼道:“都tmd给老子上去!” 还好,无人反击,大家掉转马头,踏着难走的漆黑,奋力地冲上山,引得后面追兵全部追来。 ‘猛嗜部落’的战马适合狂奔,但若说到攀爬,那实力就与我们这些坐骑无异,只能拼个体力耐力。 终于登到山顶时,我下令道:“刺马屁股,迎风而下,四处点火!” 顷刻间,马儿的嘶鸣声响起,疼痛使它们疯了般冲下山,将追兵甩在爬山的路上。 每个人都掏出火折子,在干燥的树木上点起火种,就着风势,向山上滚滚燃烧而去,将‘猛嗜部落’的大部队阻止在山头,下不来,只能原路返回,逃命而去。 也有围绕大山头包抄过来的追兵,但下山猛虎岂是可阻挡的? 就着一股子生猛俯冲,奋力拼杀出重围,在山脚下,砍杀出一片用鲜血汇聚的红河,斩首无数‘猛嗜部落’的围剿凶兵! 狮子用黑色披风包裹着我的身体,将我密不透风地护在怀里,动作干净利落地挥舞着大战刀,所过之处,皆人头落地!果真彪悍啊!!! 我缓缓拉起黑披风,将眼睛也盖上,脑袋完全缩进去,既然帮不上什么忙,那就安心地躺着吧。 话说,狮子的身材还是那么棒! 如果有可能,真想再画画他,就画狮子光着屁股挥舞大刀哧刹战场 ! 吼吼……想想都激动。 窝在狮子怀中,独自yy着,突然听见一声熟悉的痛呼,我忙探出头,往声音之处瞧去,只见不知何时已经掉下马背的白莲正捂着受伤的手臂,抬头向我处寻望而来。 心下一纠,趁狮子与人交战时,马儿微停,我身体一滑,从狮子怀中滚到地上,向白莲狂奔而去! 兵刃拼杀声,伴着人类凄惨的嘶吼异常刺耳,我躲过铁骑马踏、冷兵利剑,扑到白莲身旁,扯了衣袍,迅速包扎了他的伤口。 迅速牵来一匹已经失去主人的战马,飞身上去,回手拉过白莲,跃到马背上,喝道:“抱紧!”便策马飞奔出去。 远处,仿佛听见谁的呼喊,我回过头,寻声望去,耳边,却响起白莲的惊呼:“小心!” 我还没等回过头,就觉得呼吸一禁,血腥的味道瞬间染了鼻息,当我真正转过头时,只看见眼前一只漂亮异常的手指,紧紧抓着一把突袭而来的弯刀! 那鲜血,顺着毫无瑕疵的手指滴答而下,就仿佛烙铁落在我心上,狠狠地,抽痛了一片…… 白莲缓缓松了手,那柄染着白莲鲜血的弯刀便落在了我的手中。 扫眼寻去,凭借本能,将那刀子旋转击出,准确无误地抹了那人的脖子!使那伤害了白莲的人,无声无息地倒入自己的血泊中。 白莲那被鲜血覆盖的手指,收于我的腰部,染了大片的衣衫,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他受伤,还是我?因为,我的心,是如此的……痛!!! 白莲没有喊疼,没有痛吟,甚至连一惯的娇气也没有升华半分。只是安静的抱着我,任我带他去任何一个地方。 身后月桂策马而来,护在我身侧,而我心中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只能闷不做声地飞驰而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脱离了危险,这些还算完整的小部队终于累得人仰马翻,大躺在草地上修整着困乏的身体 。 我一声不吭地扯过白莲的手指,借着皎洁明月,看见那狰狞的血肉,阴森的白骨,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勇气,为我抓住那锋利的弯刀。 深吸一口气,扯了柔软的内衣,点了金疮药,小心仔细的包裹着,但愿,别烙下疤痕才好。 白莲则曲着褪,老老实实地坐在我眼前,用那双葡萄眼扫着我的脸,竟噗嗤一笑,嬉笑道:“山儿,看你脸抽巴的,都快成老太婆了,笑一笑嘛。” 我没有吭声,包扎好后,身后往后一倒,便躺在了草地上。 白莲小心翼翼地望着我,小猫样子的爬到我身旁,温顺异常地面向我,躺下,小声呢语道:“山儿,我不疼,也不许你心疼。” 我呼吸一禁,却噌地弹起,飞身就要上马。‘猛嗜部落’,你我的梁子结下了,敢动我的人,定叫你身首异处,尸骨无存! 白莲忙从地上站起,抱住我的腰,急声吼着:“山儿,你做什么?” 我不想他担心,只能先妥协地深深吸了一口气,安抚道:“没什么,我转转。” 白莲却不松手,紧紧抱着:“别去,我手疼,胳膊也疼,你留下陪我。” 眼见缠好的伤口裂出鲜血,我终是放松了愤怒的神经,安抚道:“放手吧,我困了,睡觉。” 白莲放了手,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倒头便睡。 白莲亦躺在我身旁,将自己的呼吸落在我脸上,痒痒的,小声道:“山儿,你能回来救我,我很高兴。” 我没有睁开眼睛,却闷声道:“你为我抓刀子,我很不高兴!” 白莲却突然贴进,在我唇上落下一吻,极轻极柔,带着他特有的温度,信誓旦旦道:“山儿必须死在我的身后,这样,我就不会悲伤难过,这个意愿,没有人可以改变。” 我闭着的睫毛颤抖着,却睁不开眼睛,不能去看白莲眼中那清透的认真。 七十五。纠缠呢喃 躺在空旷的天地间,翻来覆去睡不着,终是腰身一个用劲,从草地上弹起,却与某人的脑袋砰地撞到一起,顿时上演星星无数,回声一片。 月桂一手抚着自己的额头,一手揉着我的,温柔地斥责道:“冒失,仔细伤到。” 我晃了晃脑袋,迷糊道:“月桂,你的脑袋是不是金刚石的?怎么这么硬?” 月桂轻笑着坐到我身旁,将我靠向自己,继续用温热的手指揉着我的脑门。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彼此,一同眺望了远方的漆黑,仿佛守候着希望,也似迷茫着心事。 我想,此刻,我们心里都非常清楚,接下来的路,定然不会好走。 但,只要有彼此在对方身旁,还有什么事,值得去黯然神伤吗? 希望,永远在前方 。 更何况,对于‘猛嗜部落’的追捕,我们并非无力还击,只是要寻得更好的突破口,让他们一击即破! 依偎在月桂的怀抱里,感受那暖暖的环绕,竟在这荒凉之处,燃起了丝丝温情。 月桂柔软的发丝轻拂着我的脸颊,轻声问:“山儿,怕了吗?” 我摇头:“没有。” 月桂若有若无的叹息着,倾诉着心疼的感觉,道:“山儿,有时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若是一般女子见今日之杀戮,即使不吓出疯病,亦会痛哭失常,或者呆滞憨傻,也只有山儿还能意识清醒,统领两方人马,一鼓作气,指点突围方向。” 我望着皎洁明月,恍惚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对不对……”是否会搅乱这没有出现在书本上的历史?是否回牵扯这错综复杂的故事情节? 月桂瞬间收紧手臂,将我紧紧地压入身体里,声音载着不容忽视的紧张,厉声训斥道:“山儿!不许你胡说!” 我心中一暖,抬起头,仰视着月桂,上扬着嘴角,顽皮地眨眼笑道:“你乱紧张什么啊?” 月桂眼底沁满心疼的痕迹,续而温润地勾起笑颜,亲昵地小声耳语,说着不明不白的话:“山儿,你……是我唯一的弱点。” 我轻啊了一声,似感动,也似不解。 月桂眼含笑意地点了点我的小鼻子,道:“山儿,你刚才说出去转转时,让我心里很不安,几乎以为你根本就没打算回来。” 我一愣,想到每次接到命令时,我从来没做还能回来的打算。那时,因为没有牵挂,所以无谓。而刚才,我想去刺杀‘猛嗜部落’将领时,却顾及了,犹豫了,在白莲的呢喃中,停下了步伐。 也许,因为怕回不来,所以,我才没有毅然走掉。 但是,因白莲受伤所产生的愤怒,似乎完全变成了我给予自己的痛!所以,下意识的表情,应该是不奢望回归的冷漠吧? 害他们担心了 。 抬起手抚摸上月桂的容颜,感受到那生命里的脉脉温情,缓缓笑道:“怎么会不回来呢?这里美男如云,我的创作**可都陷在这里了。” 月桂眼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却仍旧温柔耳语:“山儿,难道没有其它原因吗?” 我仿佛颇为难地歪着头,想了又想,直到月桂眼神渐渐暗淡下去,我才幽幽道:“不知道这个理由你满意不……” 月桂眼睛瞬间一亮,若最璀璨的明珠般,充满期待地凝望着我。 我勾唇笑道:“月桂,你是我的……” “山儿,我疼。”皎皎明月下,白莲支起身子,出口唤我。 我自然伸出手,道:“过来。” 白莲猫儿般依偎进我的怀里,将头轻轻枕在我的小肩膀上,而我则倚靠在月桂怀里,抬头对月桂笑道:“白莲真像宠物猫儿。” 白莲不满地嘟囔一句:“那山儿就是臭鱼!” 月桂只是淡淡笑着,没有说话,眼中却有抹轻愁淡淡弥漫而起。 我伸手拉起月桂的手,放到自己腰上,终于看见月桂的嘴角上仰了几分。 三个人的相依相偎中,罂粟花的声音传来,调侃道:“啧……你们三个酸不酸啊?” 月桂竟然第一时间反唇回击道:“怎就六弟闻到了酸味儿?莫不是自己发出的?” 我呵呵笑着,赞道:“月桂,你牙尖了哦。” 白莲呼吸着温热的气体,又往我脖子上拱了拱,那柔唇若有若无地擦过我的颈项,哼哼道:“山儿当二哥是好嘲弄的主儿?” 月夜下,狮子站起身,那黑色的披风拂起,黑色的发丝飞扬,若真正的王者那般俯瞰着大地上的一切生物,只是,站在那个位置上的孤单,又是谁能体会的清冷? 狮子没有强行地将我护在身边,更没有做些什么霸道的事情,只是很毅然地下着命令:“整装待发 !” 刹那间,所有人都站了起来,以绝对的军人姿态,迎接着新的挑战! 狮子黑金色的眼睛投向我,划过一抹莫名的光,却让我的心随之微微痛楚。 曾经,我可以站在他身旁,可以握住他的大手,可以与他并肩作战,可以给他微弱的支持,如今,那个位置只剩他一个人。 强者的孤单,无限蔓延…… 心,终是不忍的;身子,不知觉得站起;脚,很自觉的靠近…… “咳咳咳……咳咳……”一阵压抑性的咳嗽声传来,将我定在了原地,转头去看,只见眼镜蛇虚弱地站在我身旁,轻倚着一棵树干。 那被我刺了一刀的地方,仍旧没完没了地流着鲜血,在米色的衣衫上,染了大朵妖艳的红花。 我脑神经一紧,出口呵斥道:“你扭腰走路的?就不知道悠着点?” 眼镜蛇又是一阵咳嗽,却没有搭我的话,也没有用眼睛使劲瞪着我,更没有毒舌地反驳着我,反倒……让我不习惯。 小心的靠近,轻挑着眼,看向他微垂的脸:“喂,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禁伤呢?” 眼镜蛇身形一晃,我忙将他抚住,手下却触碰到一片湿润,心一惊,忙绕到眼镜蛇身后侧,赫然看见他后背上插着一截已经被削了箭羽的断箭! 不知道是怎样的愤怒在瞬间冲刺了全身,掩盖了所有微妙的感官,让那脾气濒临暴怒的边缘,出声大喝道“江弩!!!” 江弩闪身出现在我面前,我抬起手就狠扇了一巴掌下去! 手与脸上的袭击声,在这样的夜晚,显得清脆异常。 我却估计不得他人的感受,早被心头的怒火冲击得失了方向,抬手指向身旁眼镜蛇,大喝道:“你就这么保护他的吗?” 江弩眼睑低垂,哑声道:“属下保护不利,请……娘娘……责罚 。” 请谁责罚?我不是眼镜蛇的妻子,不是江弩的娘娘,不是‘烙国’的!虽然挂着头衔,但……我不承认!却……管了这马事儿。 手指僵硬地动了一下,缓声道:“大哥,对不起……” 江弩一愣,抬眼看我,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我吸了一口气,道:“刀箭无眼,这怪不得大哥,你且给他包扎了吧。” 转身离开,手腕却被眼镜蛇紧紧攥住,不肯松手。 江弩苦涩道:“山儿,陛下不让人动手医治,也……不让人唤你。” 我缓缓转过头,瞪向眼镜蛇,咬牙道:“你……想怎样?”如果我一直没发现,就这么流血流死吗?!!! 在我的铺天盖地怒火下,眼镜蛇竟如任性的孩子般,只是用眼神将我紧紧缠绕,一副恨不得将我勒死的样子,却又含了丝痛楚情绪,不肯吐说一个字脆弱的求饶字眼儿。 我,栽了!认命地耷拉下肩膀,道:“拿酒。” 江驽将随身携带的酒壶递给我,眼镜蛇的禁卫军迅速用背部将我和眼镜蛇包裹其中,围成了一个遮风圆圈。 我将眼镜蛇按坐在地上,自己半跪下,掏出刀子,小心地挑了他的后背衣衫,将一块软布塞进他的口中,语气缓和道:“从前呢,有个人的小**变成黑色的,他就去找大夫,焦急的问:‘大夫,大夫,我的小**变黑了! 大夫拉下他的里裤,看了看变黑的小**,摇头晃脑道:‘你这是病变啊,蔓延开会危及生命,得切下去一块儿,排毒!’ 于是,为了生命的安全,男子同意,将自己的小**切了一块。 过了三天,那男子又来找大夫,急道:‘大夫,大夫,我的小**又变黑了 。’ 大夫看看,语重心长道:‘病变了,还得切!’ 于是,又切了。 可没多久,那男子又去找大夫,火烧眉毛般暴躁道:‘大夫,大夫,我的小**又黑了!’” 大夫拉开他的里裤,看了又看,最后,万分惋惜,千分确定地认真道:“据老夫多年的从医经验,你这是……里裤掉色!” “呵呵呵呵……呜……”眼镜蛇被我逗得闷声大笑,却亦因我瞬间拔出了身体里的冷箭而发出痛苦的闷哼。 上了金疮药,又撕扯了一圈里衣,贡献出干净的棉布,甚至将腰带都赠送而出,圈圈捆绑在眼镜蛇的伤口处。 当我绕到眼镜蛇身前时,眼镜蛇突然抱住我,将头埋在我的颈项间,照着锁骨位置,一口咬住! 即使疼,我也愣是没哼出一声。 两个人,不言不语。 月色中,仿佛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不去。 两只小手终于费力地将捆绑带子系好,想站起,眼镜蛇却不松口,仿佛咬我咬上瘾了。 我刚要挣脱,眼镜蛇便先我一步抬起头,眼波闪烁着动人光泽,若波光粼粼的湖泊般,荡漾着孩子般清明的异样璀璨。 那惨白的唇勾起,媚极的一笑,瞬间绽放了妖艳芳华。 那微哑的嗓子轻音萦绕,若顽童般雀跃,却又似情人间的呢语:“咬到你了,山儿~~~~” 心,在那一刻,停了,却又瞬间激烈异常地狂跳起来。 他……他……他怎么可以把我的名字,叫得如此**? 完了,我的骨头酥了,腿也没有出息的软了…… 我知道自己对美丽的事物总是拒绝不了,但,还好,总算是眼镜蛇床单上爬出来地,抵抗能力还算强悍 。 深吸一口气,镇定下若小鹿乱蹦的心神,狠狠扯了扯衣摆,站起身,向禁卫军外走去。 出了这个人工帐篷后,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就仿佛从**美男堆里爬出来般,那么气力虚脱。 罂粟花不忘调侃道:“山儿不但强悍,笑话讲得更是别有滋味。” 我伸了个懒腰:“下次给你也讲一个。” 罂粟花将牙齿笑得莹白:“但愿不是我受伤的时候。” 我一眼扫去,蹦出两个字:“放屁!”转身,打了个哈欠,走向一旁的马匹,问:“去哪?” 狮子道:“回击!” 我眼睛一亮,点头:“好主意!” 欲飞身上马时,身后的眼镜蛇已换了件衣衫走出来,胳膊一伸,揽住我的腰,虚弱道:“一起吧。” 我愣了愣,问:“嘛儿个意思?” 眼镜蛇道:“山儿与我同骑,也好照应我的伤势。” 还没等我答应,白莲就蹿了过来,举着自己受伤的手,对眼镜蛇咆哮道:“山儿与我一骑!我也受伤了!” 我笑容可掬的问:“如果两位不介意,我前面抱着白莲,后面驮着眼镜蛇,如何?” 结果,问题解决了,没人让我驮了,我自己坐在马背上,背着自己用油纸包裹好的画卷,开始了报复之旅! 小样,敢动我的宠物猫,砍死!!! 熊出,敢射我的冷血蛇,抹脖!!! 雄赳赳气昂昂,坐在已经包裹好蹄子的马儿背上,于月夜中,踏着滚滚黄土,向那被我们砍伤大半的‘猛嗜’部队飞奔而去。 血债,终需血还! 七十六。江山美人 作者留言 下集预告:白莲的h 。嘿嘿……心跳加快没?加快好啊,有助血液循环哦。 当我们悄然返回时,远处那些‘猛嗜部落’的人,已经躺在搭建的帐篷里休养生息,打算明天一早,继续围捕。 上个战役,虽然从受伤损害程度而言,我们赢了,但却是逃兵,不会被称为勇士。 所以,‘猛嗜部落’尽管伤亡惨重,却仍旧认定我们会继续逃跑,毕竟我们人马不多,且还要保护两国的君主不受伤, 却不想,狮子是好战派地头儿。 眼镜蛇更是有仇必报的主儿! 两个人,这次到是一拍即合,兵归一处,前后夹击,誓给‘猛嗜部落’一个狠狠地教训! 邻近‘猛嗜’军队时,狮子和眼镜蛇几乎是同时挥手,示意停下,将我、白莲,与受伤严重的士兵安置到一起,隐藏在长草中,等着他们胜利而归。 我却拉住眼镜蛇的缰绳,让受伤的他下来,而他却不肯听我的,眼角含笑的将我推开,策马而去! 我气得牙都痒了! 白莲却说:“这是君主的骄傲,即使今天那臭蛇断了腿,亦会与战士一同杀去。” 也许,我不懂男人的天下。在我的概念里,生命虽然不见得如何重要,但,只有好好的活着,才能继续骄傲。 望着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的背影消失在黑色月夜下,我忙转过身,与白莲打了个眼色,白莲却如同糊涂了般,什么都没看懂! 连续示意了若干遍后,白莲却将我抱入怀里,软言道:“山儿,听话,别去。” 我摇头:“去看看就回,你掩护我。” 白莲却不肯放手,就这么狠狠抱着。 我沉下声,吐出两个没有温度的字眼儿:“放手 。” 白莲在见到我眼中的坚决后,无奈地放了手,却道:“我陪你去。” 我摇了下头,示意他安分地等着,便尿遁了。 心中总有不安,却说不上怎么回事,只能急着赶去,看看如何。 扎起发,摸黑了脸,换上夜行衣,将画卷藏匿在树上,便骑上马,飞奔而去。 当我渐渐靠近时,才发现大事不好! 虽然狮子与眼镜蛇大占上风,却不想,‘猛嗜部落’竟然还有援兵!且,正从右边飞扑而下! 一时间,战局发生铺天盖地的变化! 我站在不远处,眼看着狮子和眼镜蛇被癞狗欺,心,纠结着千分紧张,万分愤怒,无从下手宣泄! 焦躁间,看见敌人的援军里,人高马大处,赫然站着一位领袖模样的人。 来不及深思,抹了一个身形较小‘猛嗜’武士的脖子,套上他的衣裳,用其鲜血抹了满脸全身,策马向那主将奔去,粗着嗓门,万般虚弱地呼道:“急报!急报!” 一路奔到那人马前,飞身下马,将手中的匕首举起,那是我曾经从萨末身上搜刮来的战利品。 那马上之人待看清楚我手中之物后,一把抓起,大喝道:“此物何来?” 我却因体力不支,晃晃倒在了地上。 那主将急了,跳下马,一把提起我的衣襟,我就势跃起,将手中的刀子逼在了他的脖子上,没有傻到等他反扑,而是就势划了一刀,让他缓缓放血,体力虚弱,却还不至于速死。 在那主将的血液喷洒中,我喝住所有人:“别动!不然,要他死!” 伸手夺回了我的战利品,然后绕到那主将身后,让已红了眼的‘猛嗜’武士将主将双手捆绑好,若松一分,我的刀子就刺入一分! 捆好后,我命那‘猛嗜’武士将绳子的一端捆绑在马鞍上 。 那红眼武士怒喝道:“你是谁?如此大胆,刺杀主将!” 我晃了下刀子,勾唇一笑,吐出一个字:“刃”。话音未落,便一刀刺向马屁股! 受袭击的马儿高声嘶叫着,拖着敌军主将一路狂奔去,而我则迅速趴在主将的后背上,以人肉做垫,直冲下面的混战中去! 我知道自己动作够快,但高手如云,谁也保不准我跳上马背后,有没有人放冷箭?或者飞弯刀? 还是趴在地上安全些,毕竟,有‘猛嗜’主帅做底,日子舒服着呢。 此次行动还是很冒险,若这主将不认得此匕首,我的戏就演不下去,只能被人扭了脖子,与世界说拜拜。 幸好,我赌赢了。 虽然不知道身下这位至始至终都没说过一句对白的配角是何种身份,但我敢肯定,与那萨末绝对是亲属关系。毕竟,眉眼处,到有几分相似。 身后喊打喊杀的向我冲来,我见马儿已经冲进战场,向着我所乐见的方向冲去,我这才从敌军主将后背一滚,隐入草丛,看见那马儿被狮子一刀放倒后,转而提起马儿身后的血肉模糊,微愣过后,终于以敌军主帅被擒之因,扭转了这场有预谋的围捕。 我隐蔽在草丛中,望着眼前的战局,突发感想,觉得战争真是奇怪的东西,就像男人和女人**,说不准谁在上面,谁在下面,不到最后泻的一刻,有可能还要变换姿势,争夺回主动权。 嘿嘿……狮子他们若知道我如此形容他们的战争,会不会觉得我思维独特呢? 很幸运,这场战斗狮子与眼镜蛇胜了;很不幸,‘刃’又出名了。 为什么说不幸? 若一个人不但挑了‘猛嗜武士’,更一刀抹了族长三儿子的脖子,活活让族长大儿子血流不止无颜而亡,不知道你会将他当做勇士来看,还是当做恶魔来诛杀? 反正,我知道,‘猛嗜’族长已经被‘刃’气得吐血,发狠道:不食其肉,誓不为人 ! 再次起程,我仍旧懒散地趴在马车顶,晒着阳光,坚决不理会‘猛嗜’族长是否为人之说,毕竟,他爱当牲口,那也是个人的特殊兴趣爱好,与我可没有一丁点的关系。 一路颠簸中,眼见要到‘鸿国’都城,大家都纷纷下了马,在城外选了家客栈,洗漱一番,企图赶去舟车的疲劳,让自己容光焕发,一身清爽。 我考虑一二,还是将自己打扮成小太监的样子,毕竟,人家都是皇字辈地,我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在他们身边,怕是不稳妥。 收拾妥当后,步出房间,看见各位风姿迥异的美男已经换好了面料考究、做工精致、裁剪有度、绝对体现身份、彰显气度的衣袍,齐齐坐在楼下等着我。 旦见狮子一身黑色衣袍,以怒喝的银龙勾画于下摆,即张狂又不羁,即沉稳又霸道。腰间收了同色黑带,与带边镶嵌了银丝,简洁大方却充满力量。一头黑发,仍旧狂傲地披散于身后,宣示着掌控与主宰! 眼镜蛇一身银色袍子,以深色银丝做底,以透明银丝做面,没有任何的花哨图纹,举手投足间,却若划目的惊雷,载着不容抗拒的雷霆之势。一头青丝用深红色的发冠束起,将那锐利精悍的眸子,又染得嗜血几分。 月桂手执折扇,青色衣衫,若竹凛冽,若茶沁香,若月温润,淑人君子,清新俊逸。双眼脉脉含情,嘴边盈盈笑意。若是那南极冰川,此刻怕也甘愿被其温暖,化做波光粼粼的三月溪流,为君柔情,一倾笑颜。 罂粟花白色衣袍,勾略着泼墨下的朵朵怒放之花,依附在男性**的身姿之上,若**公子游戏花丛,若风流才子醉卧美人膝,端得是风流倜傥,窃玉偷香。殷红色的唇似笑非笑,轻佻的眼噙着恰到好处的坏,似有情,还道不清,惹得儿女痴狂,却只是春梦疑一场。 白莲一拢淡紫色的缈冉衣袍,腰配深紫玉带,若画中仙子,天上嫡仙,美得不似凡尘。微风徐徐间,那风情更是绝代风华,无法多看一眼,唯恐亵渎了神灵,那眼波动荡处,却更似误入凡尘的精灵,盈盈笑意间,皆是溢满心尖的爱怜。 眼中赞美不减,色光却是大起,忍不住,吹了声响亮地口哨,人就如练了绝世轻功般冲了过去,握住离我最近的罂粟花双手,泪眼婆娑地动情道:“罂粟花啊,这一路走来,我们可谓是同甘苦共患难,就差穿一条裤子,睡一张床铺,这种难能可贵地阶级情谊你可别忘了啊 !而最重要的是,你答应让我画的事儿可别忘了哈,我这边随时有空,时刻待命,只要你想脱衣服的时候,一定要找……我……啊……啊……啊……”话音未落,人已被月桂‘温柔’地拖了出去。 马车再次上路,我就变成了挂牌小太监,人家做车,我伺候;人家骑马,我走路。就这,还常常受人冷眼,被白莲瞪得毛毛的。没办法,小厮只有一个,我只能跟在现任男朋友身边,做到护草如护家。 也许,大家看出了我和月桂的恋爱关系,到也没什么人不君子的从中作梗,反倒是装做看不见一样,任我与月桂眉来眼去,好不暧昧。 但! 只要月桂与我有一分亲密,例如想打个啵之类的行为出现,立刻会冲出来意想不到的事,将这种亲密之举,扼杀在摇篮里。 例如,月桂喂我美食,我感激得想要回报一吻,白莲就会蹿出来,用非常无辜地眼神看着我,让我陪他去看月亮! 例如,月桂用温柔地手指轻擦着我的唇畔,我缓缓贴上去时,眼镜蛇就会突然出现,冷冷一扫,阴气十足,让我给他换药! 例如,月桂抚摸着我的发丝,我点起脚尖时,狮子一定叫走月桂,商量国家大事!!! 例如,我一咬牙,狠扑倒了月桂时,罂粟花却悠然地坐在椅子上,痞子样的笑道:“我只是来看看,还有没有人打扰山儿的好事。” 真是,何其残忍啊! 索性,我们很快就到了城门,不用我继续深思这一段时间的欲求不满。 屁颠在马背上,没有深思这皇城内外的不同含义,不曾想过,这‘鸿国’之行,是否会产生未知的变数,启动命运诡异的齿轮。 然而,当尘埃落定,回首往事,才会发现,原来,每一步,都有着独特的定义。 是英雄,注定金戈铁马;是柔情,注定依偎呢喃;是霸主,注定争锋天下! 七十七。独自承欢 ‘鸿国’皇帝年约五十有余,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儿子继承大统而发愁,竟然已经是一头斑斓,显得老态龙钟。 那良好因子的脸庞,因时光的流逝,而布满了浅浅的纹路,像是智慧的条码,也像是岁月的峥嵘。 一身黄色龙袍,到也穿得气质盎然。 索性,狮子和眼镜蛇没有穿黄袍,不然,今天可就热闹了,简直是三黄开泰,严重撞衫,呵呵…… 因老皇帝没有儿子,又不好派使臣来接两国的君主,只能自己亲自迎出城门,将这一帮皇族恭迎进城,前往皇宫。 我微微放慢脚步,跟在年纪最小的白莲身后,低垂着脑袋,尽力隐藏自己,不找麻烦。毕竟,像我这样清清爽爽地小太监,还是比较吸引一些喜好男风的配角地。 大部队洋洋洒洒浩浩荡荡进了城,两路旁的欢迎队伍那叫个壮观! 铁甲兵身后,那汹涌澎湃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簇拥眺望,就如同绝色美男**上镜,展出自己一同拥有了四个小**似的,大家都玩了命地争相观看 。 不用说,那狮子的霸气、眼镜蛇的凛冽、月桂的温润、罂粟花的风流、白莲的绝色,都是一道极其凶狠地**,已经在刹那间注射到‘鸿国’少男少女的心中,成为争相抢购的性幻想对象。 ‘鸿国’国王没有儿子,所以,女子没有王妃梦。如今,‘赫国’‘烙国’不但来了王子,更来了国王,所有情动的少女少妇们,便激动异常地做起了春梦。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众女**如海啸,整整一城池的春心荡漾,彻底将此次‘鸿国’之行,变成了**高烧期! 热情的男女,将手中的鲜花纷纷投出,飘飘洒洒唯美了感官。 那漫天的花海四下投来,随风飘荡,偶尔有顽皮的花瓣亲昵地落在脸旁、唇上,像极了少女的轻吻,柔柔软软,欲语还羞,惹人怜爱。却在顷刻间,转身,含笑,轻飘而去,只余一丝笑意于唇旁,沁了一缕幽香…… 后来,有人戏称这一天为:五美一过,再无花。 我曾掰着手指算了算,怎么都觉得这五美算得不对。就算不将‘鸿国’老皇帝算在内,也不应该如此忽略我的存在啊!看来,太监真是一份没有什么前途的职业。 这一天,仿佛‘鸿国’所有的花都娇羞而出,在我的记忆里,成就了缤纷的色彩,不禁想着,如果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都**骑马,矗立在这片飘然的柔和中,不知是怎样的绝美风景? 骑着马,跟在白莲身后侧,震撼于少男少女的羞涩与疯狂,心,似乎也跟着澎湃了起来。 伸出手,接住一片嫩粉色的花瓣,被那可爱的色泽染了脸庞,笑了。 轻抬起头,看到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皆回着头,向后看来,我也忙转过头去,看向身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望了望,却没看到什么异常,再转回头去,只看见了众人的后脑勺,以及白莲瞪向我的眉眼,仿佛在怒斥我的……不懂风情。 咧嘴笑了笑,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继续策马踏花而行 。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的关系,我一缕灵魂,竟然出入的都是皇家,滚得都是皇床!若是江米知道,我一连睡了两个皇帝、两个皇子,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连我自己,都觉得分外混乱,幸好,肚子里没有宝宝,不然……都不知道叫哥哥还是叫爷爷? 咳……又想远了。 就这么一溜神的功夫,我们已经进入皇宫。 下了马儿,全部改乘软轿。 望着抬轿子的力工,我又开始怀念起自己的四大爷,还有小红枣,不知道它们过得是否欢愉? 尽管自己偶尔神游,但仍有意识地跟在了月桂身后,打算当个敬业的小太监。 白莲却先我一步,唤道:“小山子,过来。” 我的表演天赋瞬间升级,自动应了声:“喳!”便轻落脚、快急步地走到了白莲身后侧。 刚站好,我就微愣了一下,收了脚尖,小声道:“王爷,奴才好像站错队了。” 白莲却看都不看我,转身上了轿子,随声吩咐道:“上来,伺候着。” 我在众人的注视下,任命地扮演着小太监的角色,上了轿子,坐在白莲身旁,却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像,从我给‘猛嗜部落’大王子放了血后,心中,有些疑惑,有些懵懂,总有异样。 想不通屠城抢夺之夜,为什么‘猛嗜部落’会独独抓去了白莲?想不通高山处围困,白莲为什么会受伤落马,却没有侍卫及时救援?想不通为什么白莲死命拉扯住我,不让我前去救狮子和眼镜蛇他们? 不知道是我想歪了,还是事实本就如此不堪? 也许,是对一切不清楚事件的警惕感,使我下意识的开始疏远白莲。 不想伤他,也不想他伤我,更不想别人误导我,让我伤了白莲 。 在这暗潮汹涌间,权势利益里,谁,才是最清醒的人? 失神间,唇上一热,我瞬间张大眼睛,只看见白莲眼波含笑地望着我,仿佛甜了嘴巴的顽童,笑得一脸得意。 我微僵,才木讷地问:“你……做什么?” 白莲嘟起淡紫色的小嘴儿,若猫儿般缓缓靠近,将目光落在我的唇上,就仿佛蜜蜂盯花粉般,囔囔低语道:“亲亲……” “呜……”唇被袭,我脑袋嗡地一声炸开了,忙转开头,推着白莲,不让他靠近。 然而白莲却任性地将我抱在怀里,如同粘人的膏药般,不肯松开半寸。如影随形地钳制住我的闪躲,用那软软的温热小舌舔着我的唇畔,用尖尖的小牙啃咬着我的柔软!完全投入到自己的感官享受里,不允许我不配合。 我气恼了,挣扎着,低吼道:“别闹,放开我!” 只是这一开口,白莲的舌头便趁虚而入,直接席卷了我的味蕾,仿佛要燃烧掉所有堆积下的柴火,吻得分外炽热,唇舌皆疼。 那粗重的呼吸落在脸庞,**得引起涟漪,随着软轿的颠簸,荡漾开来。 不知道为什么,纵使我气恼,但对白莲却始终用不了刀子,也……不忍心下重手,让他吃疼。 只是这么纠缠着,让我越发的慌乱,仿佛有些压抑不住的奇怪东西要跑出来一样,惊慌得我只想闪躲。 可能有人疑惑,为什么不咬他?笨啊!若咬了白莲,怕他不但不隐藏,反而若有若无地伸出舌头,用眼睛继续控诉着我,让所有人都看看我制造出的伤口。到时,不死也扒层皮! 摩擦与撕扯间,气极的我,便伸手抓向白莲的小**,打算掐住他最脆弱的地方,迫使他松开柔润的小口。 然而,当我一手抓下白莲的小**时,却为手下那跳动的硬挺而觉得脸上一热、呼吸一紧。 还没等我发狠的掐下去,白莲便身体一颤,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若猫儿般异常消魂的低吟,逐将那硬挺往我手中送了几分,半眯着沁满**的葡萄眼,潮红着迷乱的脸庞,前后摆动着柔韧的腰肢,在我手中,轻蹭着自己的**…… 我,呆滞了…… 白莲那琉璃般的眼眸已然蒙胧,若两团迷雾下的河流,偶尔泛出璀璨的星光点点,若希望,若渴望,全是惊赞下的滟潋动人 。 那特属于白莲的淡淡幽香,如若有若无的指端**,谈笑中,转身间,回眸里,萦绕在鼻息,嬉笑媚语,缠绵悱恻。 那淡紫色的唇,因层层快感,微微颤抖着。 略显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世上最动情的爱语,在唇边,摩擦中,荡漾道:“山儿,我想要……” 我的脑中一遍遍回荡着白莲的呢语,世界,仿佛真空了…… 恍惚间,感觉蓓蕾一疼,低头,倒吸有口气。 只见白莲若孩童般噘着小嘴,努力吸着我的**小果实,仿佛非要吸出奶水来,才甘心。 长期禁欲的身子,瞬间一阵酥麻,整个骨架都软了下去。然而,人的自制力,是最理性的认知。不知道是幸与不幸,我已经抬手推触着白莲的亲昵,声音沙哑道:“别。” 白莲抬起头,轻眨着迷雾般的绝美眸子望着我,仿佛不懂我所谓的拒绝。 在彼此的喘息中,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用指尖在我**的果实上挠了挠,喃喃道:“粉粉的,和我的一样。” “唔……”身子若划过电流,酥了一片,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暧昧的呻吟。 随着白莲的呢喃,他轻轻拉扯开自己的衣衫,将那绝世睡莲的风姿,在我面前,徐徐展开…… 不明显的喉结镶嵌在玉颈里,随着**起伏着动情的痕迹;两撇锁骨,若远山含岱,优雅细致得如同上好工笔画;胸前两抹小巧的粉色果实,已然充斥了兴奋的血液,妖娆地绽放着青涩的**;那起伏有致胸膛、晶莹剔透的肌肤、骨架均匀的体态、柔韧纤细的腰肢,在呼吸间,载着生命的温热,释放着少年特有的体香 。 这是视觉盛宴,这是饕餮大餐,这是不用卷入舌尖,都会醉得一世芳华的红莲佳酿。 不觉间,痴了…… 白莲酒酿着红颜,缓缓靠进,青涩稚嫩的脉搏,有力地贴附在我的肌肤上,让那雀跃的情感,透过细微的感官,传达到我的盔甲神经中枢,演变出口水泛滥…… 白莲风情着眉眼,伸出粉嫩的小舌,在我的唇上轻卷了一下,眯眼笑道:“口水。” 噌……我脸红了,挪开眼,不让自己太窘迫。 白莲却看直了眼,呼吸渐渐不稳,赞道:“山儿,美……” 美?我怕自己连白莲的小腿都赶不上吧?这……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啊?情人?我和白莲怎么可能是情人?如果不是情人,我怎么变成西施了? 完了,一靠近白莲,我就容易短路。 恍惚间,白莲已经倾身吻向我,将那柔软的触觉,温润的小舌,全部搅拌在我的唇齿间;让那少男的芬芳,执着的爱恋,全部融化成他未曾说出口的誓言。 不知道为什么,本是充满**的吻,却……让我……心疼…… 用舌包裹住他的乱窜,想要安抚这份躁动。 白莲因我的回应,身体一颤,且于纷乱中,拉开自己的里裤,扯着我的手,贴着自己的滚烫腹部,压到了自己**,一同握住了那炽热的硬挺,动情道:“山儿,摸摸……” 白色的亵裤里,白莲包裹着我的小手,我的小手撰着他的**…… 我发一万个誓,我拿刀子抹人脖子时都不曾抖过的手,现在就跟得了癫疯病似的,竟然狂抖不止。 软轿仍旧颠簸而行,在我无法压制的狂颤中,却听白莲一声感性低吟,手下那炙热一顿脉动,直接交代在我手里…… 白莲绯红着脸庞,将头埋在我的颈窝,喘息着 。 我缓缓从白莲的裤子中拿出小手,看着满手的白色浑浊,愣神儿。 白莲喘息着,歪过头,用尖锐的小牙衔着我的唇,含糊道:“山儿莫看了,等我多亲近你,就……就不会这么快……丢了……” 突然惊醒,伸手去推白莲的脸,却又是呼吸一紧,竟然将那浑浊全部拍在了白莲的脸上! 白莲小猫似的紧了紧鼻子,点评道:“腥腥的。” 我啊了一声,没有下文。 白莲瞬间贴过来,用那沾满白色浑浊的脸蛋,轻蹭着我的脸颊,又道:“滑滑的……” 我仰头望轿子顶部,连挥刀自刎的心思都有了。 白莲却抬起眼,看着我,狐狸样的眯眼笑着,问:“山儿,我们的脸都脏了,还怎么出去啊?” 我恍惚地看向白莲,已经短路的脑袋竟然学会了反问:“怎么办?” 白莲微微皱着好看的眉,豁然若万花齐开、璀璨一片,笑道:“我们相互舔干净,好不好?” 打了个大激灵,还没等摇头,白莲就俯身过来,伸出因啃噬吸吮而红通通的小舌头,在我的脸上舔卷了一下。 我受刺激了!!! 张开大嘴,就要狂叫,却被一只手捂住,我垂眼去看,才发现,原来,那只手是我自己的!而,口中,仿佛拍进了一些……可疑的……白色浑浊…… 白莲眨着葡萄眼,笑得若吃到葡萄的小狐狸样,心情大好地望着我,掏出小帕子,拉下我的小手,擦拭着。提起帕子,又将我的脸擦干净,反手弄干净自己,整理好彼此的衣物,将我抱入怀里,亲呢耳语道:“山儿,别躲着我,好不好?不然,心会痛的。” 我傻傻的点着头。 白莲勾起唇角,笑弯了眼睛,与我蹭着脸蛋,软软道:“最喜欢山儿了。” 七十八。夜宴笙歌 整个下午,我都在白莲所住的‘朝华阁’里,不是给他洗澡、捶背、按摩;就是为他已经做疤的手指手臂涂抹药膏;再不,就是喂他吃些小巧的果实,然后被他衔在齿间,欢笑着喂进我的嘴里,被我狠狠地咬碎,吞下腹! 唇上的啃痕经过整个下午,终于消了肿,却隐约见伤。 被请去宴会场时,我终是松了一口气,就差老泪纵横,大赞苍天有眼,总算将我从白莲的软鞭下解脱了出来!万幸,万幸啊! 扫眼白莲,我开始寻思,此行的目的到底是否应该彻底执行?还是……应该背起包袱,转身离开,策马草原,乘风而行,快意人生? 我竟然觉得,如果让白莲娶了那‘鸿国’公主,简直是对敌人最有力的打击与报复。 这绝美之厮,简直就是世纪末的安乐死药! 心里感慨着,奴才样的低垂着脸孔,尾随在白莲祖宗的身后侧,一步步进入了宴会场。 行走间,总能感受到几束异样刺眼的目光,落在身上,如虫啃咬般难受。 整个宴会场,是全开放式的自然之景,没有了面梁雕栋的华美,却更显得怡然自得,好不惬意 。 一盏盏宫灯,在一位位彩衣翩然的宫女手中,萦绕出五光十色的美丽,将人与花,杯与酒,映得分外娇艳迷人、美轮美奂。 晚风徐徐,载着酒香;歌舞升平,美人如玉;盈盈笑语,月影秀丽。 杯盘交错的矮桌,呈椭圆型围绕而坐,‘鸿国’皇帝与一桌,左临狮子,右近眼镜蛇,可谓是三皇并列而居。 从狮子往下,分别是月桂,罂粟花,白莲,和隐匿在白莲身后的我。 眼镜蛇那边则显得人少冷清,幸有‘鸿国’的臣子作陪,不然,真就是孤家寡人了。 大家落坐后,对面的眼镜蛇突然抬头看向我,与我望向他的眼不期而遇。在灯火阑珊处,跳跃起一簇不知名的火烛,便又瞬间分开了莫名的纠缠,投入到这场暗潮浮动里。 ‘鸿国’君主提酒三杯,是必然要喝的。 我不禁抬头又向眼镜蛇望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喝多了出洋相? 眼镜蛇接收到我的目光,冰冷刺骨的眼波瞬间变得滟潋动人,唇角于若有若无间,绽开了一抹极媚的笑颜,微微摇了摇头,暗示他可以,没关系。 我抬头望了望月亮,心道:但愿吧…… 推杯换盏间,歌声萦绕里,竟然有人谈起了‘刃’。 ‘鸿国’君主道:“近日,就连寡人亦听到那关于‘刃’的传说,被臣民争相传颂,且不知道到底是实为何人?出身何处?若天下兵者皆如此勇士,何愁那‘猛嗜’来犯!” 狮子道:“能孤身入敌营救出皇儿,于千军万马间挟持主将,确实有勇有谋之人。” ‘鸿国’君主问:“那十一王爷,可曾看清那人长相?” 白莲回道:“‘刃’来去如风,只观其背影,不见其面。” ‘鸿国’君主感叹道:“可惜啊,此等英雄若归,定可大挫‘猛嗜’士气 !” 眼睛蛇道:“听闻那‘刃’挥刀之手,快若闪电,无人可避其致命一击。”话音尚未结束,眼光却向我处瞟来。 而我则聚精会神地听着大家的调侃,仿佛对此非常感兴趣,眼中努力挤出小女儿崇拜英雄的神色,不让自己看起来有一点异样。 即使那眼镜蛇有所怀疑,但也不能完全肯定我就是那个抹人脖子不眨眼的冷血‘刃’。 更何况,在这男尊的世界,他们长年累月堆积的心思下,一定会认为,即使女子非常强悍,又怎么可能孤身一人突破层叠防守,将‘猛嗜’的大王子、三王子,全部弄死在脚下? 所以,除了知情的白莲,我对其他人的猜忌,完全有恃无恐。 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我不会因此而变成其他人。 之所以隐瞒,是不想让‘猛嗜部落’的人满天下地追杀我。他们不嫌累,我还嫌烦。 虽然三皇三王对‘刃’大加赞赏,但作为听者的我,却感受不到一点的骄傲喜悦。因为,没有人知道,‘刃’的名气,无论是前世今生,那都是用无数人的鲜血堆砌成的! 曾经,我不害怕血液,甚至,在骨子里渴望着那滚烫的洗礼。 只是,当白莲为我抓刀的那一刻起,我才第一次惊觉,原来,那血,竟然是会灼伤人的! 迎着晚风徐徐,扫眼彩衣飘渺,闻着桂花佳酿,轻轻上扬起嘴角,越发感受到了一种全新的生命认知。 也许,我的存在感越来越模糊,但那种想要归属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 终究,我只是个渴望被爱抚的女人。 呵呵…… 独自笑着,听月桂道:“‘刃’孤身大挫‘‘猛嗜’猖狂,堪称豪杰,且屡助我等脱困,实乃世外高人,若有幸相识,定要结拜一二。” 罂粟花:“想那‘刃’定是血性汉子,它日若遇,定要把酒言歌,不醉不归 。” 白莲道:“倾慕‘刃’已久,只愿能伴其身旁,天涯去闯!” 心,咯噔一下,这白莲莫不是说真的吧?若他真跟着我,我就不是去闯天下,而是去当超级奶妈!咳……虽说我的存储量未必够,但绝对保质保量新鲜可口。靠!又想远了。 说真的,我可不想一边策马飞驰,一边掏出小蓓蕾,送到白莲口中,哄道:乖乖,先喝一口,等奶妈抹了那敌人的脖子,就给你做排骨炖血肠哦。寒~~~~! 大家侃侃而谈,一会儿的功夫,就从‘刃’身上,转到‘猛嗜部落’身上,又由‘猛嗜部落’身上,转到‘鸿国’公主身上。 终于谈到了正题,那‘鸿国’君主笑得一脸慈爱,更是一副你们有眼福了的样子。 来‘鸿国’的路上,就听说了,‘鸿国’公主那是天下四绝! 绝对的艳,绝对的柔,绝对的文,绝对的衰! 大公主是生的,据说是花容月貌艳冠四方。 二公主是贵妃生的,据说是柔柔弱弱惹人怜爱。 三公主是贤妃生的,据说是诗词歌赋文曲双全。 四公主是美人生的,据说,一生下来就带了病,几番折腾才活了下来。闹了个麻子脸不说,还落了毛病,一紧张,说话就磕巴。 话说这‘鸿国’皇帝的**可能有问题,竟然进入了壮年后,才开始得子。 真是…… 老枪一杆,四十上膛,连发数枪,终于射上! 这不,一水的四个姑娘,全都是老**下的产物,虽然全是女子,却也受宠非常。 说到四位公主,四人便踩着莲花小步,摇曳生姿地姗姗而来。 单说那大公主的派头,就仿佛要横空出世,只为争得满堂惊艳 。一身红火异常的衣衫,犹如绽放的玫瑰,在琉璃灯下,绽放出高贵的光华。那高盘的青丝上,张扬着一朵红艳的牡丹,垂钓着晶莹剔透的珠宝。步履间,闪烁晶莹,将那微仰的小脸更染得高傲七分,风情三分,折服了男人的视线。 二公主一拢淡粉莲花裙,低垂着粉黛,盈盈而来。若那不胜娇羞的花儿,微染了颜色,娇柔了脸庞。白皙的瓜子脸上,镶嵌了欲语还羞的美眸,那眼角含着一丝弱柔,却似那月下仙子,忘了归途,楚楚可怜。腰间一根粉带,随风轻拂,将那纤细不及一握的腰肢勾画得柔弱垂柳,让人忍不住想将其拥入怀中,温柔以对,好生爱怜。 三公主简装而出,却如梅花傲然。一拢米色衣裙,泛着点点书页的暖黄。外罩石青色衣衫,将那傲然的小脸蛋,渲染出几分清冽与高傲。半面青丝以木簪挽起,固定在脑后,余下半面随风拂动,到也有一番文人骚客的风姿。行走间,挺直了背脊,将那分才华自持得过高了两分,却亦能挑起男人的驾驭心思,想要掌控这份才情下的温婉。 四公主脸带着纱帽,看不清楚长相,但隐约间,到是可以感到她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慌张,就连脚下的步伐亦是混乱无序的,真怕她一个不小心就踩到自己的裙摆。 看四公主的样子,怕是很少参加这么大的宴会。今天,若不是来的皇家子弟众多,想那四公主也不用遭遇这份被人眼下窥视、心下讨论的焦点之罪。 四位公主说着老套的台词,齐齐见礼后,便被赐坐于一旁。 相亲大会,正式开始! 电流,唰地一声,带着波长地,从彼岸飞来此岸,在月夜下,撞击得叫个劈啪做响! 我发现: 大公主的眼,**裸地袭击着狮子狂傲不羁霸气十足的脸,露出火辣异常的高压眼电。 二公主欲语还羞地轻扫着罂粟花,一副芳心暗许多情郎的羞怯模样。 三公主的眸子若有若无地眺望向月桂,为其温润如玉、清雅若竹的君子风度所吸引。 四公主的眼不知道看向谁,仿佛是一直低垂着头,却又似偶而的悄然张望,被我的雷达眼迅速捕捉了方向,竟然是……绝色白莲 ! 乖乖,勇气可嘉! 眼下四位公主心有所属,而那个冷血眼镜蛇,怎么到哪里都不招人喜欢啊? 不由自主地向眼镜蛇望去,只见那冷血动物,皱着冷眉,瞪着蛇眼,凶着气焰,仿佛挂起了生人勿近的牌子。就那架势,完全一幅你欠我命的嘴脸。 乖乖,就这个样子,连我都下意识的退军千里,更何况这些娇嫩公主? 眼镜蛇感受到我的注视,竟面色一暖,温润地提起酒杯,轻碰在红艳的唇边,于琉璃灯盏间,投过来酥麻的潋滟目光…… 当即,一股不大不小的电波就这么袭击进我的末梢神经,害得心怦然一动。 死蛇,竟然**我! 不过,看样子,眼镜蛇又喝多了。 但愿酒宴快点结束,不然,怕是那蛇要跳‘蜕皮裸腚舞’了。 在‘鸿国’君主的热情吹捧下,四位公主必然要表演所长,让自己的才华得以展示,让那心系的男子明了自己的独特。 于是,大公主舞,二公主吟唱,三公主抚琴,四公主……呃……鼓掌。 这一大家子,说拉练就呼啦一声,上演起了公主献宴戏。 虽说,跳舞,我只会舞剑;乐器,只会吉他;艺术,只画裸男。但,在三公主的十指韵律间,二公主的浅唱低吟里,大公主的红色绽放中,却实被那唯美的画卷所倾倒,整个人,仿佛被那一颦、一笑、一音、一律、一旋、一转,吸引了全部的视线。 突然想起了毛爷爷的诗词: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感叹间,肚子咕噜一声叫,竟没有被美色吸引,吵着跟我要吃食,真是对不起众多美人的倾情演出。 很显然,我肚子没有二两墨水,欣赏不了这样的哼呀艺术。 欣赏,果然是有代沟地 。 鼻子嗅了嗅,越发觉得眼前的美酒佳肴真是解馋的必要法宝,可惜……看得到,闻得到,吃不到,喝不到。 口水泛滥中,尖耳朵的白莲回过头来看我,盯着我的肚子咧嘴一笑,然后王爷架势十足地对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上前伺候。 我忙轻跪在他身边,盯着桌子运气。 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用那微微泛粉的指间捏起一块肉饼,放到口中咬了一下,然后往我面前一放。 饱受皇家规矩熏陶的我,立刻明白,这就算是主子打赏奴才了。 望了望挂着白莲口水的肉饼,咽了咽口水,几乎没经过挣扎就抓了起来,两口吞下肚子。 接下来,宴会场中间三公主表演得正酣畅淋漓,我这边吞着白莲的口水剩食,啃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提起小酒杯,偷偷香了嘴巴。 一曲完毕,我也吃了个半饱,悄然地退了回去,不打算让人抓个正形。这就好比在听高雅音乐会时,即使十分想睡,也得掐大腿让自己清醒一样,不懂,也得学会尊重。 当然,这是虚伪人的做法,对我这种人来讲,一般都是将帽子拉下,挡住脸,只要不打呼噜,就算给足面子了。 三位公主的倾情演出后,赞美声铺天盖地的袭来,那‘鸿国’君主与乐得嘴唇合不拢,眼望着这些可能的乘龙快婿更是眉开眼笑,言前言后、明面暗里地夸奖着自己女儿的好,暗示着嫁妆的可贵。然后,知趣儿地带着退场,使整个宴会变成了儿女情长的相亲场所。 接着,有不少大臣前来祝酒,争先恐后地表达着自己的敬畏之情。 这边敬狮子,那边敬眼镜蛇,反过来,再敬一圈! 这一圈圈轮下来,狮子仍旧屹立不倒,就仿佛黑瓶的无底洞,豪爽饮下,不知深浅。 而眼镜蛇却和狮子杠上了般,撑着浅薄的酒量,微红着渐露风情的脸庞,死要面子地来者不拒 。 一时间,到是热闹非凡。 江弩前去劝酒,却被挡了回来,只能绕到我身边,哑着嗓子低声道:“山儿,去看看陛下吧。” 我转过脸,笑道:“眼镜蛇喝高了,甚是好看,大哥可以借机,扑之,强之,别客气,就当是追讨情债了。” 江弩却攥紧了手指,不再说话。 我轻叹一声:“大哥,你何苦?” 江弩抿了抿唇,似叹息,似无奈,道:“山儿,陛下小时候很爱笑的,那笑……见了一次,便刻在了心上,怎么能忘?” 我拍了拍江弩的肩:“一笑天下醉。” 江弩眼睛一亮,点头笑道:“确实一笑天下醉。” 我们这边说着话,那边也不知道是谁提议夜游园林。 于是,宫女提着宫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四处游玩而去,在月夜下,为青年男女们制造出蒙蒙胧胧的暧昧气氛。 江弩忙转身,归队,继续为他心爱的陛下操劳。 我仰头望着天上的皎皎明月,顺手操起一些美味吃食,往袍子里面塞去,打算在人家花前月下促膝长谈沟通感情时,自己找个地方好好地美餐一顿。 却不想,这一隐一藏间,竟然在无意间,听到一个非主流的小道秘密。 原来,苹果不是苹果,而是绿叶。 而绿叶更不是绿叶,而是朦胧中的苹果蕊。 那苹果蕊是否能长成甘甜的果实,还要看这故事里的主角分配。 人生啊,果然无常。 到底是主角,还是配角?是孤鹰,还是幼鸟?是明珠,还是砖瓦?是你,还是我?经过岁月的洗礼,拂去障眼的尘埃,终是要绽放锋芒,迎风特立而独行! 七十九。黑马白马 作者留言 妞们,天热,防中暑。 暗香疏影、长林丰草、茂林修竹、奇花异卉,在一盏盏宫灯的映照下,别有一番妩媚妖娆的味道。 彩衣裙畔、绿带嬉戏、粉黛微垂,红袖添香,清风名月下的女子,在夜色蒙胧中,滟潋了眼底的风情,沁着恰到好处的端庄笑颜,盈盈而行着莲花小步,伴君子同游。 我跟在大部队的身后,若看戏般瞧着月下儿女的脉脉含情、其乐而谈 。 行行走走间,大家步入一间凉亭,稍做休息。 大公主抬起涂了丹红的玉手,亲自倒了一杯酒水,端至狮子面前,微仰着艳丽的脸蛋,眼波烁烁道:“圣上亲临我‘鸿国’,招呼不周,还望圣上海涵。” 狮子接过酒杯,笑得意味不明,仰头饮下,只吐出两个字:“佳酿。” 那大公主却红了脸,万般情意地又提起酒壶,为狮子斟满,含羞道:“愿圣上珍此佳酿。” 狮子则将黑金色的眼投向我处,举杯道:“可惜,朕素爱糟糠。” 大公主一愣,懵了。 我心中一颤,暗咬银牙,伦家怎么可能是糟糠?明明是兑了水的二锅头嘛!没有品味! 二公主则万般娇羞千般柔弱地轻俯下身子,伸出纤细的手指,万般怜爱地轻抚着不知名的花儿,眼波偶尔瞥向罂粟花,载满潋滟般的似水柔情。 罂粟花的目光随着二公主的偶尔窥视凝望过去,轻启殷红色的唇,风流倜傥**不羁的调戏出四个大字:“人比花娇。” 二公主腿一软,差点跌坐到花草堆里,幸而罂粟花温柔体贴,善解人衣,咳……错了,是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风度翩翩地伸手抚住那晶莹易碎的羞涩二宫主。 换得那二公主粉黛低垂,羞红了颈面。 而那罂粟花居然用情人间的呢语,小声而认真地问道:“花需施肥而沃,不知公主吃何物长成如此风情?” 二公主一僵,傻了。 我掐住大腿,强忍着没有笑场。 三公主却是比较有意思的人儿,竟然以花为题,做诗一首,直接换得月桂的一个赞字。续而邀月桂同样赋诗一首。 月桂不负辱命,温润而笑,清冽而立,折扇微开,落点花头,缓缓道来,吟得似梦似幻,若饮琼酿,回味悠长 。 换得那三公主两眼痴迷,直觉找到了今生的知己。 月桂吟罢,合了折扇,叹息道:“此诗乃是云游道长所做,常常背诵,到也记得一二。” 三公主一木,呆了。 我已经扭曲了面孔,将五官全部挤到一起,才能绷住不狂笑打滚。这……太狠了!竟然将三公主的知己,引伸到道长身上! 此番沟通,真看出极端的美与丑都是寂寞的,四公主无人搭理,便无声无息的傻陪着;白莲却因美得不容亵渎更是无人问津,只能瞄着美景,品着佳酿,用眼神遛着我玩,害得我的**神经,一跳一跳地。 眼镜蛇到是被江弩护在身旁,看不清楚脸庞,不知道醉成了什么样子。 借于没有好的开始,一定要有好的结尾,所以,闲谈间,那公主戏班又开始拉练上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弹琴的弹琴,恨不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全部展示出,惊艳那中意之人的眼眸。 我见没伦家什么事,便在歌舞升平中,悄然退了场,寻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小草丛中,将袍子下的美食全部掏了出来,一一散放在地上。 自己则身形一仰,躺在了地上,以胳膊当枕,倚在脑下。翘起二郎腿,望着天上的月亮,信手捏着吃食,喝着小酒,生活自在惬意。 不多时,旁边隐约有些动静,我侧耳去听,只听见一女子隐约的哭声,若受伤的小动物般,呜咽悲鸣。 皇宫,本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如果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那么,弱者将无法生存。 哭泣,怕也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吧? 我没有动,仍旧自顾自地满足着肚子的**,完全没有心思去安慰她人的喜悲。 也许,阴冷的灵魂,注定我没有什么泛滥的同情心。 也许,在我的意识里,更是认为,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环境恶劣,生命脆弱,受人欺凌,被人摆布,在我看来,除了一定的社会因素,更多的是自己本身的软弱无能 。 记得,以前偶尔看过一些苦情剧,明明遭遇误会,却一味的隐忍;明明可以用力回击,却还宽容原谅;明明可以一刀解决,却总是在废话中被反攻! 人,若不自强,便失去了自主的机会,怪不得他人的诬陷揉搓。 好好的兴致被破坏,那女子的哭声一直萦绕不去,断断续续的听着实在闹心。刚想起身走开,就听见有人接近,于是,便稳住了身子,继续饮着小酒,娱乐一下皇宫秘闻。 那急步寻来的人,因快走而喘息着粗气,小声道:“公主,怎么又哭了?”从那声音里,不难听出满是真心关切的心情。 那公主道:“奶……奶妈,我……我……我难受。”磕巴,没错,是四公主。 被唤做奶妈的人,微微叹息着,安抚道:“公主,别难过,您是金枝玉叶,身子娇贵着呢,别哭伤了身体,让那些势力的狗奴才看了笑话去。” 四公主哽咽道:“他……他们……都笑话我,只……只……只有奶妈,对……对……对我好。” 轻轻拍打的声音传来,似那奶妈拍着公主的背,帮其顺气道:“奶妈这一辈子,只对公主一人好。” 四公主感动道:“奶……奶……奶妈,我……我刚才……看……看……看见一个小太监,长得……很……很……很像……小虫儿姐。” 空格半晌,那奶妈的声音被拉紧,问:“是……是吗?” 四公主应了一声,又道:“奶……奶妈,你不想……小虫儿姐姐吗?小虫姐姐……都……都……都出宫两年多了……” 奶妈叹息道:“怎么不想?也不知小虫儿如今怎样了?” 四公主问:“奶妈,当……当初,为什么让……让……让小虫儿姐出宫?都……都没有人……陪……陪……我玩了。” 奶妈道:“公主,人终是要长大的,小虫儿做错了事,就不能再继续呆在宫里 。” 四公主疑惑道:“可……可小虫儿姐,只……只……只是偷了……偷了……我的镯子。就……就当上我……送得……送得就好,怎就被撵出皇宫了呢?再……再说,小虫儿姐是……是……是奶妈的心头肉,奶妈……舍……舍得?” 良久,奶妈幽幽道:“四公主,小虫儿在宫外面活得会更好,您就忘了吧。” 四公主哽咽地唤了声:“奶妈……” 奶妈关切道:“公主今天怎么如此伤心?” 风声入耳,四公主囔囔道:“‘赫国’来……来了人,那……那……那十一殿下,好……好……美。我……我……我一辈子,也……也……也没见过,那么……那么美的人儿。” 奶妈了然的笑道:“公主喜欢那十一殿下?” 四公主急道:“怎……怎……怎……怎……怎会?”转而道:“就……就算我……我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喜欢我。我……这么……丑。” 奶妈心疼道:“怎么会?四公主很漂亮的,要不是小时候生了病,一定更漂亮。” 四公主傻乎乎的问:“真……真的?” 奶妈安慰道:“真的,四公主最好看。” 四公主憨憨地笑道:“奶妈……真好。” 两人唏唏嗉嗉的走远,我一口酒含在嘴里,才缓缓的咽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四公主口中的小太监就是我。如果不是我,还有谁是突然出现的新面孔吗? 那……奶妈又是谁?不会是小虫儿的妈吧?难道说我的奴性,也是遗传力这一部分的基因?这个……乌龙大了! 况且,我怎么觉得小虫儿的出宫,并非字面上的简单呢? 如果我是小虫儿,那么,偶遇眼镜蛇,又参加‘逆凌教’,开了‘倾君之时’,到得这些经历,是偶然,还是必然? 而且,以眼镜蛇的谨慎小心,以狮子的独断专权,他们不可能没有调查过我的身份 。是没有查到?还是不说?或者不能说?再或者……另有所某? 我是谁?谁是我?每个人,似乎都戴着虚伪的面具。 是黑马,是白马,看来,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错综复杂的感情纠葛,扑朔迷离的多变身世,看似纷乱,是则是浊者自浊。 我悄然勾上嘴角,笑得分外狡诈。 江米说得对,我是个极其自私的女人,不会义气地伤害自己,更不会因为他人而自伤。 但,有一点,她不知道。 我更是个狡诈的舵手,总是能避开自己不想看的烦乱,只寻自己想要的彼岸。 其实,就现在的二皇三王而言,我完全可以置身事外,让他们自己搅和这一坛灰水。 但,我却宁愿掺杂其间,隐匿了自己的嚣张气息,只为……千锤百炼出一个真正的男子,可以陪着我一同入葬。 想一想,在死的那一天,有一个男人,可以紧紧扣着我的手,感觉,多好。 呵呵……我,果然变态。 不过,我实在不喜欢背负这个身体的命运,想想,还是总结为:此地不宜久留。 思索间,将一只鸭腿塞进嘴里,狠狠地咬了两口,又将所有的吃食席卷一翻,提起酒壶,直接灌下。 牛饮中,眼中出现倒立的人影,晃得我一阵眩晕,直迷糊。 本来,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待看清楚来人后,才发现,原来是那人在摇,而不是我眼神乱飘。 刚想打声招呼,就见那人于摇摇晃晃中,从亵裤中掏出一个非外熟悉的蘑菇状物,对准我的嘴,璀璨一笑,绿尽方洲,甚至欣慰,喜悦道:“尿壶~~~~找到了~~~~” 八十。醉蛇憨言 作者留言 嘿嘿……怕大家等不及,没时间检查错字,如有问题,请眼尖的客观,挑出残次品,及时返厂。大心将送媚眼一记。如果觉得分量不过,就那送罂粟花的舌吻一枚,吼吼…… 真的,千真万确的,我以为……眼镜蛇和我开玩笑呢。 所以,当那热滚滚的尿流扑面而来时,我确实是惊呆了。 但,长期的训练,让我在感知到危险时,还是动作迅速地躲开了眼镜蛇的正面攻击。 然而,喷射在地面上的尿水,还是飞溅起了不少的尿珠,袭击了我的脸庞! 咬牙切齿的我,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蛋,怒喝道:“眼镜蛇,你着死啊!!!” 眼镜蛇被我一吼,吓得**一抖,立刻停止了催肥活动,眨了眨蛇眼,摇摇晃晃地站立在我的头顶,试图分辨我到底是不是会说话的……尿!壶! 我突然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眼镜蛇盯着我愤怒的脸庞,眼神游走片刻后,瞬间绽露笑颜,兴奋地唤了一声:“山儿!” 我深深吸一口气,看来这条蛇还不是醉得太严重,竟认得我。那就好,那就好,免得等会我修理他时,他不记得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尿水为什么这样骚!!! 我刚支起身子,眼镜蛇就怪叫一声,认真道:“糟糕 !你嘴长脑门上了!” 我嘴角一顿抽搐,不打算和酒醉的人理论嘴的位置问题。 可眼镜蛇竟然一个旋转,飞身将我扑倒,一同滚入草地中。 他若寻求温暖的孩子般,乖巧地往我怀里一钻,将脑袋拱在我胸前,长手长脚地环抱住我的腰,扬起潋滟笑颜,眼稍含了抹春情,吐着红唇,含糊道:“山儿,山儿,我找到你了,你跟我回去好不好?我再也不恼你,再也不气你,再也不骂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 我脸黑了一片,有种想要狂吼的冲动;我心软了半面,有种想要疼惜的**;终是叹息一声,唤道:“大哥,把眼镜蛇拉走吧。” 怀里的那人微红着眼睛,闹人怒喝道:“我不走,不走!谁敢动孤,就赐死!赐死!” 江弩步步走进,立于旁边,转开头,沉声道:“陛下醉了,一直喊着找你,不肯让我近身。”说完,两三步,蹿出去老远,怕是走慢了,会做出怎样的糊涂事一样。 眼镜蛇见江弩走了,便窝在我怀里,不安地拱来拱去。 我气得捏他的耳朵,吼道:“干嘛?找奶喝呢?” 眼镜蛇抽搭了一下鼻子,完全无辜地望着我,哼哼道:“根本找不到!” 我……全身……抽筋……了…… 敢嘲笑老娘胸脯没有二两肉?!!! 愤怒的我,一拳头挥出,直接袭向眼镜蛇的左眼,打得他一声闷哼! 我刚想来个连发拳脚踢,眼镜蛇竟哇哇大叫道:“你打我!你打我!你打我!” 我全身被黑线笼罩,真恨不得一下子劈死他!却还要顾及他的君主尊严,咬碎牙往肚子里吞,万般无奈地轻拍着他的肩膀,粗声哄道:“不打了,不打了,天黑了,蛇宝宝乖,闭上眼睛,睡觉哦。” 眼镜蛇却支起头,咧着嘴,对我笑,若孩童般天真,若璀璨的星子那般耀眼,若极品的**那般媚人,张开红唇,半是撒娇半兴奋道:“山儿和我一起睡 。” 我摇头:“蛇蛇乖,自己睡。” 眼镜蛇到也听话,砰地一声躺在地上,半晌,小声道:“睡不着。” 我揉了揉脑袋,深吸一口气,认真道:“找块石头,往脑袋上一砸,准睡着。” 眼镜蛇蹭地蹿起,四下转悠,呼喊道:“石头呢?石头呢?” 我全身颤抖,有种自杀的冲动!为了让酒醒后的眼镜蛇有颜面继续当陛下,忙坐起身子,摆手唤道:“蛇蛇,过来。” 眼镜蛇嗖地冲过来,将我扑倒,沁满酒香的嘴巴就直直落了下来,啃咬含糊道:“山儿……山儿……你怎么比我还狠心啊……” 我躲闪开他的纠缠,喝道:“滚回去,自己睡!” 眼镜蛇瞬间一愣,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我,水雾却渐渐染了眼眸,扑到我身上,大喊道:“山儿不要我了,山儿骗我,山儿丢了我,山儿不在我身边了,没有人肯听我说话了,没有人看我笑了,没有人夸我,没有帮我,没有人……没有人……” 嘶喊中的眼镜蛇突然抬起头,眼中含了一丝脆弱,哑着嗓子,幽幽道:“山儿,我错了,别不理我,没有你……我撑不下去……山儿,我笑给你看,可好?”说完,若讨好的小孩般,咧着嘴,小心翼翼地对我笑着。 心,因眼镜蛇的巧笑颦兮而抽痛着,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真得想,就这么应了他,就这么陪着他,不让他孤单,不让他惶恐,不让他形单影只,可…… 蛇,本身就是冷血的动物,虽强悍毒牙,却……也是最容易受伤的家伙。蛇,本身就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可正可邪,单看视角观感。蛇,没有同伴,不会相信,只有怀疑…… 我该拿这醒时精悍阴冷,醉后妩媚妖娆,每每**异常的眼镜蛇怎么办? 眼镜蛇闹人的摇晃着我,非让我夸他笑得好看。 眼睛涩涩的,喉咙有些发堵,用力点了点头,赞道:“蛇蛇笑得真好看 。” 眼镜蛇笑了,笑得分外幸福,抱着我,开心道:“山儿不生气了,是不是?” 我粗着嗓子,点下头:“不生气了。” 眼镜蛇仿佛放下一口气,豁然开朗道:“那山儿和我回去。” 我摇头:“回不去了,蛇蛇,我们都回不去了。” 眼镜蛇的身体瞬间僵硬,缓缓拉开我,用那双渐渐凝聚阴气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却又慢慢恢复成醉态,嘟起红唇,傻笑道:“那我就跟在山儿身边。 山儿……山儿…… 山儿,我跟你讲哦,从你走之后,我就好后悔。 我怎么能说出那么多狠毒的话呢?我怎么能不相信山儿呢?让山儿伤心了,所以山儿才不要我的,都是我不好。 山儿,告诉你哦,有一天,我去后花园溜达,听见两个小太监在讲笑话,真好笑,呵呵……我当时没出声,故意听完了才走出的,就想着,要是讲给山儿听,山儿一定喜欢,一定会笑,一定让我亲小嘴巴。 山儿,我给你讲讲,可有意思了,听完后,你一定让我亲嘴巴。 可,山儿被我气走了,不要我了…… 山儿,你知道吗?一个人的床,真冷。 山儿,我想你了,这里,这里,这里,都想……”眼镜蛇胡乱地在自己身上拍着,或娇或嗔的展露媚颜,与我话着家常,就仿佛分别很久的老夫老妻那样,总有说不完的事要讲,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于是,没了章法,东扯一下,西撞一头。 听着眼镜蛇给我讲笑话,给我讲自从我走后,他都做了什么,都发了什么脾气,又听见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儿。 听着眼镜蛇告诉我,他的每一寸血肉,都想我,念我,爱我……~ 八十一。奴命有为 一夜露营,天当被,地做毯,旁边还睡了一条冷冰冰的蛇,紧紧扯着我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手掌心,还将那颗蛇头枕在我的小肩膀上,压成了血液循环不顺畅的全麻现象。 这期间,狮子来过,月桂来过,罂粟花来过,白莲也来过,却没有人能闹过喝完酒的眼镜蛇,只要别人一拉我走,眼镜蛇保准儿发疯闹人! 那架势,就跟玩命似的,狠着呢! 最……惨不忍睹的……是……白莲。 竟然被眼镜蛇咬了一口! 就因为那细致嫩滑的小手,非要将我抱走,眼镜蛇趁其不备,咔哧就是一口,痛得白莲泪眼汪汪地,恨不得扑上去撕了眼镜蛇,彪悍得绝对意想不到。 可惜,眼镜蛇是‘烙国’陛下,再这么着,也不能动手打,动嘴咬啊。 僵持下,眼镜蛇咬住白莲的手指不肯松口,导致白莲咬牙切齿地望向我。 我满头黑线,万般无奈地两指一运功,直接掐向眼镜蛇的腰。 眼镜蛇一声闷哼,终是松了口,转而又躺在我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吧嗒了一下嘴,竟然恶毒道:“猪蹄味儿 。” 一句话,气得白莲直跺脚,恨不得一脚踹死眼镜蛇!最后,一甩袖子,一个转身,走了。 世界寂静了,吃饱喝足的我和酒醉的眼镜蛇,就这么躺在草地上,睡着了。 幽幽转醒时,就感觉有东西轻啃我的锁骨,当即一铁沙掌拍出,发出脆生生的肉击声,接着,我腰间一紧,转眼看去,只见眼镜蛇的脸蛋上,渐渐浮现出清晰的五指山。 我伸手过去,对比一下那掌痕的长短宽窄,惊讶地发现,竟然是自己的小手尺寸! 转动眼珠子扫向眼镜蛇,但见眼镜蛇阴气狂涨,张开血喷大嘴,照着我的颈项,就咬了下来! “啊……!!!”沙哑的惊呼声从我喉咙里发出,成功吸引来守候了一夜的月桂,制止了眼镜蛇的偷袭行为。 月桂从旁边冲过来,急切的问:“嗓子怎么如此哑?”又伸手摸了摸我的脑门,皱眉道“发烧了。”胳膊一横,将我抱了起来。 眼镜蛇微眯了下眼睛,紧紧盯着我。 我抬起左手,指了指眼镜蛇,笑道:“别挤眼睛了,有眼屎。” 眼镜蛇呼吸一紧,瞬间转过头,大步走开,咬牙阴森道:“等会儿去看你。” 我哑着嗓子,哈哈大笑着。 月桂无奈道:“山儿,不去招惹他,可好?” 我绝对无辜地反驳着:“我才没有招惹他,是他喝多了,非要和我聊天。”续而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委屈道:“那蛇头真重,都给我压麻了。” 月桂一边抱着我前行,一边用手指轻轻按摩着我麻木的肩膀,若有若无的叹息道:“山儿,该拿你如何是好?” 我捏住月桂的下巴,字字认真道:“月桂,你是我的情人 。他们,是过去式,也许,也有将来式。但,现在,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月桂的眼波变得动荡,缓缓萦绕出润泽的光华,用那绕指柔情圈圈将我缠绕,缓缓道:“但愿,山儿的将来式,一直是我。” 我脑袋发胀的奸笑着:“看你表现喽……” 月桂仰望着一片绿荫,轻声笑道:“包君满意。” 在盈盈笑意间,我终于还是不负众望地病倒了。 我发现,自己的体质非常不好,决定等小病康复后,好好的操练一番。 这一发烧,又在**躺了两天。 生病期间,月桂整日围在身边,照看着。哄着吃完药后,依旧捂上我的眼,赠送清甜的吻一枚。看得白莲红了眼睛,甩袖而去。 狮子和眼镜蛇都很忙,需要参加大小宴会,当着免费的三陪。偶尔来看看我,也是匆忙间又被人请走。 罂粟花最搞怪,天天晚上等我快睡下了,才来看我,逗哏几句,然后又从窗户跳出,连拜拜都不说。 第三天,月桂因长期不露脸,终是被狮子掐住,仍去了皇家晚宴。 剩我一个人,躺在**,盯着屋顶发呆。 不一会儿,有人来报,说是四公主前来探病! 乖乖,怪怪,我这么一个小太监,怎么能引起四公主的注意?看来,上心的人,是那个奶妈。 果不其然,从她们踏入屋子的一刻,那奶妈就迫不及待地将眼投向**,寻找那虚弱万分的我。 当目光相撞时,她眼中划过复杂的激烈痕迹,却硬是被自己压下,微低着头,隐藏一切的外漏情绪,随公主步入屋子,来到床边。 我似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却被四公主制止道:“别……别起,就躺着好了。” 我喘息着,躺在**,虚弱道:“谢谢四公主 。” 四公主仍旧带着面纱,对我摇了摇头,道:“别……别……客气。”转而像想起什么似的,拉过奶妈,磕巴道:“这……这……这是我奶妈,晓娘。” 我礼貌性的点着头:“晓娘好。” 那奶妈眼含复杂的望着我,又扫视了一圈屋子,确定没有其他人后,才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位……小公公,是何许人?晓娘看着十分眼熟。” 我一顿铺天盖地的咳嗽,虚弱的喘息道:“奴是‘赫国人’。一年前,饿倒在路旁,被宫里出差的大总管救了,带回宫中,便安生了下来。一场大病后,脑中记忆模糊,仿佛不记得很多事。”转而眼波莹亮激动道:“晓娘看奴眼熟?莫不是旧识?” 奶妈眼孔一缩,转而幽幽道:“奴家生有一女,两年前出了宫,至今下落不明,看着面像,与公公到是有几分相似。” 我微皱眉,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晓娘言词间,没有找女儿的急切,却在躲闪中,企图试探出我就是她的女儿? 好,既然你想演戏,我就陪陪你也无妨。 于是,我万分激动地从被子里爬起,颤抖得不成语调:“我……我……我是女儿身啊!” 那晓娘呼吸一紧,身子僵硬在当场,却又瞬间扑向我,压抑地呼喊着:“小虫儿,娘的小虫儿……小虫儿……” 泪,染了衣衫,大片大片地湿润了肩膀。 这一刻,我变得动容,开始怀疑是自己不懂母女间的感情,而不是晓娘表现怪异。 也许,晓娘正是因为太在乎,反而会让自己变得更加淡薄,怕承受失去的痛苦? 虽然我的骨子里没有这样的亲情,但灵魂深处,却是渴望的。 纤细的小手,几经反复,还是拍上了晓娘的后背,错乱地安抚着。 待那晓娘哭够了,才抬起蒙胧的红眼,吸着浓重的鼻音,笑道:“小虫儿丢了记忆没有关系,只需在心里,记得有我这么一个娘就好 。” 我顺嘴问出:“那我爹呢?” 晓娘微愣,道:“已经去世多年。” 我点了点头,又问:“我怎么不在娘身边?” 晓娘抚摸着我的发,缓缓道:“小虫儿犯了错,被赶出了宫,等娘去寻时,人已经消失不见。这两年,娘一直试着去找你,到处去打听,可总没有任何一点消息,还以为……”说话间,声音又哽咽上了。 我静静躺在晓娘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听着她的思念,没有开口询问,因为我,不懂这样的感情。甚至是有些惶恐的、不确定的。 晓娘抚摸着我的发,慈爱道:“小虫儿出宫的这两年,公主日日挂念。” 我睁开眼,向四公主望去,旦见那蒙面女子坐到床边,用极其普通的一双手拉起我的小手,激动得磕巴道:“小……小……小虫儿姐。” 我点点头,又接受了一个莫名的称呼:“四公主。” 四公主突然抱住我,哽咽道:“小虫儿姐,真……真……真是你,我……我看着你,就……就……就觉得像。” 我勾唇笑着:“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有个公主妹妹还是不错的。” 晓娘却斥责道:“我们身份卑微,你怎可与公主称姐妹?小虫儿,且不可乱说,乱了规矩。” 四公主忙道:“没……没关系的。” 然后,时间呈现静止状态。 半晌,晓娘幽幽道:“也不知道这两年小虫儿过得如何,所幸,眼见着这几天两国君主都来探望过小虫儿,看来渊源颇深,为娘甚慰。 明天,小虫儿就要随君主回‘赫国’,为娘深为不舍,但也不能留你在宫中,坏了规矩。” 我转过头,问:“明天就要走了吗?”难道说,已经定下来谁娶公主了吗?看来,这两天的病情,确实耽误了不少事儿 。 晓娘回道:“是啊,听公主说,在昨日酒宴上,就已经定了明日行程。”说话间,又哽咽上了。 我心下一软,抬手安抚道:“那……我留下来,陪您一段时间?” 晓娘微愣,虽面露喜色,却叹息道:“都是奴才,哪里来得那么多娇贵?都是身不由己啊。”转而嘱托道:“小虫儿,你可记得,千万别说我是你娘,别说自己是‘鸿国’人,不然,被人怀疑,可就无容身之所了。” 此刻,有那么一丝的感动,悄然驻入心里,似是渴望的一缕阳光,就这么温暖了不知名的领域,将那被冷冻的亲情,化成了波光粼粼的三月溪流。我暗自嘲弄自己,即使嘴上说千万地不在意,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渴望着那不曾拥有的亲情,想要体味这种血液的牵绊。 点了点头,囔囔道:“谢谢……” 晓娘环抱着我的手臂一紧,又缓缓放松:“别……这么说,终是为娘欠你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既认了主子,就不能生有二心。你虽然现在侍奉‘赫国’君主,但你还是四公主的家奴,与为娘一样,终此一生,不可违背。虽然主子待你我宽厚,但还是要有奴才的本分,处处为公主着想。” 虽然不认同晓娘的观点,但对于她忠贞的态度,还是敬佩的。毕竟,能全心全意的为一人效忠,也需要足够的毅力。尤其,在背叛面前,这种执着,就显得难能可贵。 晓娘见我没有反驳,缓缓吐着气体,继续道:“小虫儿,明日三位公主都会随‘赫国’君主回国,四公主也想去,却没有受到邀请,你看……能否想个办法,让四公主也同去?” 我微微低垂着眼睑,问:“四公主想去吗?” 四公主忙点头:“想……想去,可……可三位姐姐不许我去,我……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去。” 我抬头笑道:“我会与王爷通个话儿,应该问题不大。” 四公主忙抱住我,欢实的笑着:“小虫儿姐,真……真好。” 此时,守候在门外的小太监,扯着嗓子,恭迎道:“十一王爷驾到……” 八十二。计划有变 听闻白莲来了,四公主与晓娘立刻放开我,站了起来,就仿佛刚才的认亲大会,不曾上演过。 白莲几大步走了进来,直接袍子一掀,坐到我床边,拉过我的手,低头与我贴了贴脑袋,放心道:“不烧了。” 我淡笑着,转开眼:“四公主和奶妈来看我了。” 这时,白莲才将头转了过去,扫眼四公主,点了点头:“四公主有心了。” 四公主一紧张,更加磕巴起来:“不……不……不……不客气!” 白莲咧嘴一笑,没再说什么。 四公主却傻了般,直直盯着白莲看,仿佛完全迷失在那绝世之姿的神韵中。 晓娘用眼神暗示我,别忘了自己答应过的事情,然后拉着魂不守舍的公主离开了。 白莲见那两人走了,忙蹬了鞋子,爬到床里面,往我身上拱拱,抱着,嘟囔道:“二哥真过分,自己要娶三公主,还不让我来看山儿。” 心有所异样,却没有言语。 白莲见我不语,便抬起脑袋,眨动着葡萄眼,狐狸样的呵呵笑道:“山儿,你怎么不问问我,二哥为什么要娶三公主呢?” 我挑眉:“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只要事情存在,就有它必然要存在的原因。月桂想娶公主,那也是情节需要。” 月桂的声音于门口处响起,载着不容忽视的恼怒,凶道:“山儿,你就一点也不伤心?” 我转眼望去,无赖样的笑着:“你没亲口说,我伤什么心?” 月桂扫了眼白莲,眼中闪过不悦,微微皱眉道:“十一弟,你可知男女有别?怎可爬山儿的床,快下来 。” 白莲却一把将我抱住,巧笑倩兮道:“山儿喜欢我抱,我也喜欢抱着山儿,先不说来‘鸿国’以前,就是在‘倾君之时’,于山儿,我也是抱得的。二哥若嫉妒,就把山儿娶家去,藏起来,别让我找到,若寻到了,也还是要这样抱着。” 月桂无奈地摇头苦笑:“要是山儿肯嫁我,也不用如此烦乱了。”转而坐到床边,拍掉白莲的手,摸了摸我的头,放心的笑道:“好多了,明天即可上路。” 我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钻出,刚想光着脚蹦跶下地,就被月桂抱了起来,放回到**,温柔地斥责道:“刚好,又往哪里去?小心又病了。” 我指了指水壶,张了张嘴。 月桂笑了,宠溺地捏了捏我的鼻子,转身去取水,喂我喝下。 白莲也学我的样子,支起身子,将嘴张开,道:“二哥,我也渴。” 月桂一记爆栗敲下,笑骂道:“下地喝去!” 白莲却转动着葡萄眼,问:“二哥给倒还是不给倒?”见月桂仍旧不理睬,白莲捧住我的脑袋,就将唇压了下来,想要吸取我口中的清凉。 月桂扇子一挡,隔开了白莲的亲昵,投降道:“二哥给你倒。” 白莲狐狸样的笑着,趁月桂起身去倒水时,快速衔了我的唇一口,害我突然咳嗽得天昏地暗,眼泪横飚。 这……明显是偷袭病人! 此时,罂粟花跳窗而入,流氓样的吹了声口哨,打趣道:“好热闹啊。” 我咳嗽着,撑起头,回了句:“风流不羁、善解人衣的罂粟花来了?” 罂粟花转身坐到床头,往床柱上一倚,痞子样地扫我一眼,邪笑道:“小娘子不知,为夫最近无心采花,甚是烦乱啊。” 我眨了眨眼,取笑道:“怎么?被二公主的柔情束缚住了?” 罂粟花摇头:“非也,非也,是父皇非命我们兄弟贡献出一人,娶个公主,完成联姻 。” 我指了指月桂,问白莲:“那你怎么说月桂要娶三公主?” 白莲贴近我,诡笑道:“父皇让我们自己选,结果,我和六哥齐往后退了一步,只剩二哥一人站在父皇面前,呵呵……” 我张大了嘴,不敢置信地望向月桂,抱拳道:“英雄,果然是事实造就。” 月桂伸手擦了我唇边的水渍,万般温柔千般苦笑,道:“我哪里想到他们两人会往后退一步,这才着了道儿,被父皇抓住,命我册立两个王妃,娶那三公主。” 我感慨着:“能者多劳。” 月桂一把捏住我的鼻子,盯着我的眼,沉声道:“快想办法!” 我被捏住鼻子,喃喃道:“一个也是娶,两个也是收,你就当多浪费一批种子,多做一次全身运动,上了吧。” 月桂被我气笑,转眼射出犀利的光,声音却不紧不慢听不出波澜,缓缓道:“我若娶了那三公主,山儿可就有机会开辟‘将来时’了。” 我被月桂的‘温柔’镇压,讨好的笑了笑:“那……你说怎么办?” 月桂只是拿眼睛,扫着我,不说话。 我踩上鞋子,趿拉着,步到地上,闲逛着,思考道:“我出几个方案,大家参考。一。毒死那个三公主!” 众人摇头。 我挑眉,接着试探道:“二。散播出月桂不能人道的消息?” 月桂噌地站起,咬牙道:“山儿!” 我忙举手,强调着:“呵呵……假消息,假消息。” 月桂重新坐下,却遭遇罂粟花和白莲的嘻哈嘲笑 。 我继续踱步,突然灵光一动,大声道:“有了!我们将狮子喂了**,让他强了大公主,这样,你们就多出了一个后妈,而少了一个王妃,如何?” 见眼众人张大眼睛,我更是雄赳赳气昂昂、洋洋得意道:“对!就这么办了!让狮子的雄风去征服大公主的空虚,添满她的寂寞,嘿嘿……,一个是超级尺码大种马,一个是欲求不满大公主,简直是奸夫**妇的天作之合啊!” “哦,是吗?”身后传来疑问声。 “那是当然!”我转过身,为自己的论点进行辩护,便看见狮子铁黑的脸,当即一愣,随即掏出帕子,一甩,调笑道:“我们这正演着脱口秀,您坐一旁,看个热闹就好,有钱捧钱场,没钱捧人场……” 狮子却手臂一收,提起我的下巴,勾唇笑道:“山儿既然扮演妓女,朕就来扮演嫖客好了。” 我帕子一甩,笑得牙齿亮白,欢实道:“好啊,正好演到嫖客欲求不满,气愤下,挥刀自宫!” 狮子缓缓贴进,眼波闪烁,小声暧昧道:“山儿可舍得……这……种马的尺码?” 呼吸一紧,心跳加快三倍,完全没有想到骄傲的狮子会如此调侃自己,忙逃离开他制造的暧昧,轻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狮子,能不能不让月桂娶三公主?” 狮子踱步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茶水,挑眉:“哦?” 我也坐了下来,看着狮子,认真道:“你要是非要让他娶公主,我就带人私奔了。” “山儿!”众人大喝,吓得我腿一抖。扫眼望去,只见月桂脉脉含情的望着我,其他人都是一副恨不得撕裂了我的愤怒。 狮子转动危险的眸子,用食指轻敲着青瓷杯面,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响起:“他要是能放下府里上上下下的全部性命,跟你跑,也无妨。” 我气得咬牙道:“狮子,你忒过分了!” 狮子勾唇笑道:“谁让他……放不下?” 放不下?谁又能放得下?当初,若不是狮子放不下,我今天,那就是月桂的后妈 ! 郁闷中,转眼看向月桂,月桂则回了我一个高深的笑意,恼得我不明所以,更加愤怒! 狮子放下杯子的声音,简直成了我的爆发点,让我张狂得想伸手抓花他的脸,却忍下了这种要不得的冲动,狠狠挠着桌子,瞪着狮子! 狮子见我如此,不但不恼,反而震动着胸膛,低低笑着,说着让我糊涂的话:“山儿,事情没有定论,你无需如此恼怒。” 我一个高蹿起,毅然道:“计划有变,我打算全力帮眼镜蛇娶公主!” 狮子悠然的问:“如何个帮法?” 我哼哼道:“你们没看见眼镜蛇的笑吗?那叫……一笑天下醉!灌酒,扒衣,扔公主堆去!我就不信,不被人上下其手!不疯抢眼镜蛇的小**,才怪!” 背后突然阴风一阵,我脖子一缩,微微回过头去,但见眼镜蛇踱步而来,不阴不阳冷气大放道:“真要谢谢山儿,还记挂着我的……一笑天下醉。” 我**嘴角,努力上拉着脸庞,强笑道:“你也来听我讲故事啊?”今天不走运,总被人抓话柄儿。 眼镜蛇坐到狮子对面,也给自己倒了茶水,轻品道:“继续讲,让孤好好听听。” 我当即沉下脸,扑回**,将白莲压得一声闷哼,随脚后甩出鞋子,吼道:“都tmd给我滚出去!” 啪啪两声后,再无声响。 在万籁俱寂中,我缓缓回过头,看见一只鞋落在了眼镜蛇腿上,另一只鞋站立在狮子的肩膀上! 狮子取下肩膀的鞋子,凑到鼻息处,闻了闻,道:“此暗器,甚是歹毒。” 眼镜蛇缓缓捏起了我的另一只鞋子,试探性地也闻了闻,忙拉开,道:“味浓,且腐。” 我晃了晃自己的小脚,耷拉下肩膀,咬牙捶被:“汗!脚!一!双!” 八十三。独艳江山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作者留言 别管看得或早或晚,能留言的美妞,就是姐妹交情!哈哈哈……谢谢各位美妞的大力支持,大心祝你们一年四季都好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坚决不妥协,从‘鸿国’皇宫离开时,狮子并没有下达什么硬性命令,让月桂向三公主提亲。 直接导致‘鸿国’君主和由万般热情变成了千般期待,不知道狮子等人卖得何种关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女儿去‘赫国’回访,云里雾里抓不准方向。 我听说,起先‘鸿国’君主并不允许公主们全部出门,但闹不过公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只好妥协。 要是我,我也不会在这个战争拉弦的紧张时刻,将自己的公主送出去。 在此危险关系中,送出去的女儿,是当客人还是人质,没有人能预言出准头。毕竟,每个君主都有称霸天下的野心。 幸好,三国之间已经达成共识,一致对外! 誓铲除‘猛嗜部落’那群靠烧杀掳掠而生的游牧民族!让边界居民过上安稳的小日子。 至于三国的战争,那是后话了。 三国的实际交谈内容,不是我等能窥视的国家机密,我不感兴趣,所以就没问,咳……怕是问也问不出什么内容。 不过,和狮子回‘赫国’,我却是比较感兴趣的,毕竟,这一晃,也快一年了,我必须拿到‘赫国’的‘兵布人脉图’,换解药一枚。人啊,一旦有了感情牵挂,就放不下这杂草般的生命。 说起解药,我开始怀念教主大人,想着他被我气成羊角风的样子,甚是好笑。不知道我出游这么长时间,他是否依旧躲在老虎后面,挠墙壁?哈哈哈哈…… 还别说,真有点想教主大人了。 因我的美言,四公主如愿的一同去了‘赫国’,晓娘紧跟在身旁不说,还一再的嘱托我,好好照顾公主,生怕有个闪失 。 我发现,晓娘的奴性还真强,完全以公主为天,自己为地,我为草。虽然我不觉得与晓娘的亲情感能升华到几分程度,但毕竟她是我这具身体的妈,我总得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对这位母亲好点。 于是,晓娘的请求,只要我能办得到的,一般都应承了下来,没有推托。 其实,此次公主回访,是极其危险的,‘猛嗜部落’最不乐见的就是三国友好,所以,会用尽一切办法,从中作梗。 来时,走的是旱路,受到百般阻挠。 回去时,我们选了水路,但愿风平浪静,别出波折。 三艘大船,齐齐上阵。 皇字辈与护卫精英队一船,其它两只大船上,皆是各国的将士,方便随身保护。 当大船驶入海里,我这名贴身的小太监刚躺在甲板上晒太阳,就被大公主的侍女唤起,让我搬来椅子、果食,供大公主消遣。 再躺下,又被二公主的侍女打扰,吩咐我拿把纸扇来,为二公主驱热。 再躺下,三公主的侍女命我取来笔墨纸砚,配合三公主的即兴之作。 我看着三位公主身边闲得直冒油的婢女,感叹自己的小太监装扮太过失败,直接导致被呼来喝去当毛驴用。 郁闷得很,换了个地方,继续躺着晒太阳,阳光又被挡住,我不悦地沉声道:“再tmd让老子搬东西,就**了你!” 头上传来充满磁性低沉的笑意,狮子揶揄道:“小小太监,如何**?” 我也不睁眼,直接竖起了中指,往上一顶。 良久,周围瞬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大笑声。 我张开眼一看,好家伙,怎么大家都跑这块小地方来了?就连眼镜蛇的眉眼,都染上了不容忽视的笑意。 罂粟花调笑道:“山儿果然彪悍,可惜身为女儿,不然定能战场上冲锋陷阵,杀敌无数 。” 我撇了下嘴,懒洋洋地回道:“是啊,要我是男子,第一个就强攻了你!” 罂粟花痞子样的笑着:“就算山儿是女子,强攻了我,我也顶多抹把泪花儿,认命了。” 我推了推挡我阳光的狮子,道:“非处儿不以为攻啊。是处儿的留下,不是处儿的走开。” 众人一顿尴尬,却都下意识的挪了下脚。 就在那轻微的动作间,所有的目光,都在瞬间若探照灯般落在了白莲身上,不停地唰唰着。 我不明就里地望向白莲,白莲却红了脸,又将那迈出的脚步挪了回来。 只是这一个小动作,我的神经跳抽筋舞了。 所幸,此刻那四位公主寻来,又是一阵彩花扑鼻香。 我忍不住打了个大喷嚏,却又吸引了四位公主的注意。 那大公主喝道:“好个放肆的奴才,怎么躺在了甲板之上!” 二公主娇柔道:“此奴才太过懒散,需**一二。” 三公主一甩袖子,冷声道:“没有规矩!” 四公主没有说话,透过面纱看着我。 我不想惹事,只能继续躺着,道:“回禀公主,是主子罚奴才躺在这里不许动的。” 三位公主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家之妇、一国之母。 我则抬手指向三个公主的后屁股,对罂粟花小声道:“强之!” 罂粟花做出一副颤抖的恐惧模样,对我小声道:“不举。” “噗嗤……哈哈哈哈……”我躺在甲板上,忍不住大笑特笑起来 。 结果,又把那四位公主引了回来,开口就要训斥我。 我忙指向罂粟花,道:“报告公主,是六王爷说,四位公主国色天香曲线动人,我若同此看法,就大笑。这不,奴才就笑了,结果没有控制住,笑大了。” 四位公主立刻面染红霞,娇羞异常地撇了眼罂粟花,仿佛在说:死鬼,这么夸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啦。其实,人家皮肤也很好,不信,你摸摸…… 寒!自己为自己的假想打了个大冷颤。 四位公主再次满意的离去,相伴着摇曳生姿地扭着臀部,做红花状。 罂粟花突然蹲下,贴进,**不羁的歪着头,挑眉道:“果然随机应变,不知道这回山儿准备说些什么?”说完,将手指伸到我肋骨下,一顿痒。 我忍着不发出声,憋红了脸,求救的扫向一干人等,却没有一个有良心的肯助我。 真是,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我终于破功,哈哈哈大笑起来,招惹那四位公主又急步而来,而那罂粟花竟然没事人似的,站起身,等着我发挥。 好,丫,等着! 四位公主这回倒是学乖了,也不问什么,就这么用美眸扫着我,若答案不满意,定然下掌拍之。 我笑够了,大口喘息着,努力平静下来,主动回话道:“六殿下说,奴才与六殿下主仆不一心,骂奴才美丑不分,既然奴才那么爱笑,就让奴才笑死算了。奴才,这才笑的……”说到最后,能见到脸的三位公主已经黑了面相,以眼睛凌迟着罂粟花的风流倜傥,最后,各个咬牙,甩袖,转身,大步离开。 罂粟花眨了下眼睛,扶头道:“山儿,好狠啊。这回好了,把美人都得罪了,不用窃玉偷香了。” 我则闭上了眼睛,用脚踢了踢罂粟花:“边上去,别挡风。” 罂粟花怪叫一声,道:“喝!连你这个小太监都敢嘲弄本王爷,本王爷跳海得了 。” 我一听跳海,噌地从甲板上弹了起来。 罂粟花眼波一闪,做了个自认为潇洒的造型,挑眉问:“怎么,舍不得了?” 我切了一声,眼冒色光道:“脱了衣服,去游泳吧。” 罂粟花忙抚好衣襟,装成楚楚可怜的一样子,闹道:“干嘛,要强了人家?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啊……” 我抖了一下,转而色眯眯地**笑着靠近:“小宝贝,你就从了本姑娘吧,乖乖的把衣服脱掉,免得受皮肉之苦……” 话音还没有结束,月桂就将我抱入了怀里,抬手捏着我的鼻子:“胡闹。” 我挣脱开,伸了个懒腰,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深吸一口气,发泄似的大吼着:“啊……!!!” 还没等那四位公主杀来,我便转身进入船舱,脱了外衣,褪下裤子,只穿着自己做的简易黑色平腿裤头和露了一小截腰的黑色背心。 找来一根长绳,背在肩上,走出船舱,上了甲板。 刚跨出去,就看见一群傻了的男人,皆目不转睛的瞪眼看我。 我转身走到船尾,看看水速,确定可以后,便将绳子的一头系在了栏杆上。 还没等回过身,身子已被拥入一具熟悉的强壮胸怀,狮子的披风瞬间将我裹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小脑袋乱挣扎着。 狮子有力的手臂捆着我的腰身,沉声道:“平时你怎么胡闹,我都由着你,你这……袒胸露腿,又做什么?” 我挣扎着:“放开,我玩会儿水。” 狮子收紧手臂,俯身在我耳边沙哑道:“别动,山儿,你不知道这身体渴望你很久了吗?” 我脸红了,不敢再挣扎。 反应过来的众男快步而来,气氛因狮子的拥抱而变得紧张 。 我却不怀好意的奸诈一笑,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类似呻吟的调调,喘息道:“狮子,摸我胸部……” 此话一出,不但狮子一僵,更是瞬间引发了战争,不但眼镜蛇动了手,就连月桂都飞起了扇子。 我借机从狮子怀里划出,将绳子的另一头攥在手里,一个漂亮的飞跃,旋转,跳入海水里,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将绳子缠绕在手脖上。 随着顺风船的快速飞驰,我从水里钻出,跃然于海面上,借着海水的浮力站起,身子后仰,平衡着力量,享受着畅游的飞速快感。 船上的人见我站了起来,皆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表情。 我欢畅的笑着,伸出一只臂膀,做飞翔状,任一头青丝张狂的飞扬。 好久没玩这样的刺激游戏,骨子里的不羁因素变得汹涌澎湃。 于是,便扯着绳子,玩起了各种各样的花式,感觉自己就像海上的精灵那般,任意的跳跃徜徉。 一系列动作下来,愣是将那四个公主,看得嘴都忘了闭合,就这么傻乎乎地看着我的独舞。 黑色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并不舒服,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扯,却被狮子喝住:“山儿!你要是还敢脱,朕就……打你屁股!” 身子抖了一下,一个没有控制好,掉到了水里,在众人的倒呼吸声中,被拖出去好远,刚努力站起,就看见一人影砰地一声,跳入了海里。 我一愣,忙伸出去一只手,想让那人抓住。 结果,那人是抓住了,却又把我扯到了海里去。 两个人,在水中一顿挣扎,被海水的冲击力,拍得全身麻木。 他想抓住我,我想抓住他,结果,我身上脆弱的衣料,就在他奋力的一抓下,完全报废了。 于是,在他的眼底,便绽放出两朵娇嫩嫩的粉色蓓蕾…… 八十四。极夜传说 单薄的衣服被扯掉,我却顾不得那么多,只能努力向上游,想要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他随着我一同向上游去,却在浮出水面的前一刻,一手将我揽入怀里,一手脱了衣衫,露出性感的蜜色肌肤。在船的减速中,将衣服披到我身后,一手夺下我的绳子,攥入自己手中。 我大口呼吸着可贵的空气,问:“怎么也下来了?” 罂粟花挂着水珠的脸庞异常耀眼,若妖孽般低声**道:“这不是妇唱夫随吗。” 我呵呵笑着,不吝啬自己的赞美:“真乖。” 罂粟花挑眉一笑,痞子样的眨眼道:“小娘子可真不乖,突然落水,吓得为夫没了准头,慌乱一团,殉情而来。” 我若一不小心跳跃上河岸的鱼儿,不停张着渴水的大嘴,开始拿捏不准罂粟花的认真程度,只能回了一句屁话:“我水性好得很,你不用担心。” 罂粟花豁然一笑,满是风情地给我一记飞眼,故意嗲着嗓子,调戏道:“今日小娘子与为夫肌肤相亲,为夫的清白可就毁了,日后你可不许辜负人家哦。不然,一哭二闹三上吊,为夫可是手到擒来。” 我被罂粟花逗得花枝乱颤,却在大笑中,渐渐感觉到他的异样。 顺着他炽热的目光望去,但见自己的小蓓蕾竟然完全贴在他**的胸膛上! 当下不自然的动了动,却被罂粟花收紧了手臂,哑声道:“小娘子勿动,为夫最近火大,容易激动。” 我了然地安静下来,调侃道:“多喝**茶吧,清火。” 上面有人拉绳子,眼见距离差不多时,罂粟花一个海跃狂龙,就着拉扯的力道,抱着我,飞身上了甲板。 在所有人的目瞪口呆中,紧紧抱着我,让我贴在他的胸膛上,快步进了船舱,将我包裹在干净的大布下,一顿揉擦 。 被蒙住头的我,有些喘息不上气来,一把扯掉了大布,便看见面前僵硬的罂粟花,和罂粟花身后那一群因不放心而跟过来的被点穴男。 我嘴角抽筋半晌,寸寸小心翼翼地拉起了大棉布,挡住了自己的小蓓蕾,认真道:“我非奶牛,挤不出牛奶,止不了饥渴。” 咣当……有人撞墙了。 说句实话,我并不介意别人看我的身子,毕竟,在我看来,穿皮衣也是皮,不穿衣也是真皮,没啥太大的区别。 可,显然这些男人不这么认为,一各个不知道跟谁稚气,反正就是没有人理我,倒是一个个反应一致地掉头走了。 一连三天,皆是如此。 我乐得清净,又换回了公子哥的男装,躲开四位公主仿佛要活吞了我的目光,逍遥自在地躺在甲板上,喝着小酒,仰望着星星月亮。 晚上,船停泊在海口不远处,一些采卖新鲜果蔬的人下了岸,大概明天早晨会回来。 晚风吹得发丝飞舞,却不知道为什么,越喝越郁闷,操起酒坛子,就往海里砸去! 只听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我耳朵一竖,立刻弹起身子,向下望去,却不见任何人影,只隐约见一只只小巧的芦苇管竖在海面。 显然,海面下有人! 微微皱眉,大感不妙,一回身,看见狮子矗立在身旁,忙伸手指向海下。 手指却被狮子的大掌攥入手心,用布满薄茧的温热包容着,暖暖的,给人一种放心的安全感。 狮子大手一挥,二十多名黑衣的精兵护卫,便悄然地从船的另一边,浅入水下。 不多时,所有的芦苇管漂浮了上来。血,瞬间染红了海面。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立在风口,呼吸着满是血腥的空气,不觉得惊慌,只觉得熟悉。 黑色天地,一轮皎月,若水洗般明亮,是那么圣洁的存在 。 黑色发丝,一矗身影,若泰山般存在,扞卫着脆弱的灵魂。 黑色清风,一双睿眸,若银河般广阔,可以容纳一切沧海。 这,就是狮子此刻给予我的感受。 人,果然拥有奇怪的感官。 此刻,鼻息处,明明是血腥得令人作呕的呼吸,却让我觉得分外平和,让那个男人更加风采迷人。 他将目光投向大海深处,似包容,更似拥有。 他低沉而感性的语调,似乎含了一丝脆弱,却仍旧承载着一切,道:“山儿,什么时候玩够了,就回到我身边吧。” 我缓缓扬起下巴,迎着这嗜血的风,安抚下收缩的心思,含笑问:“还能回得去吗?” 狮子突然转过头,伸出有力的手指,捏着我的下颚,用那双黑金般的眼睛凝视进我的眼底,字字凛冽道:“若说背叛,我与那文贵妃欢好了四次,你且与那几人皆有关系!如果……你在压了小六,我们之间,是不是就扯平了?” 呼吸瞬间一紧,与狮子紧紧的互瞪着,恨不得在按潮汹涌里溺死对方! 然而,表面的平静,往往是酝酿更大的海啸,所以,我爆发了,死命挣开狮子的钳制,一手指向狮子的鼻子,大声怒喝道:“你监视我!你一直监视我!呜……” 狮子出乎意外地将我捆入怀里,狠狠地吻住,蛮横且霸道地纠缠着。 即使我学过闭气,但此时却派不上用场,直到我因缺氧快挂掉的空隙,狮子才放开我,我则因呼吸困难而猛烈地咳嗽起了。 狮子环抱着我的腰,上托着我的下滑,咬牙道:“真想杀了你!” 我大口喘息着,仰起脖子,回吼:“有能耐,你就咬死我!” 寒风入骨中,狮子却突然笑了 !豪放不羁地大笑着!无法抑制地猖狂大笑! 那笑声震得我耳膜生疼,冲击得我心弦紧绷,完全失去了判断的能力。人,傻了。 在狮子的轰然大笑中,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色彩,失去了味道,独独留下这么一个男人,成了世界的主宰,是那无法忽视的存在。 狮子的笑意渐停,转而用那双黑金色的眸子凝视向我,真正犀利道:“山儿,我没有派人跟踪你,但,这双眼睛,不瞎;耳朵,亦不失聪。凭他们的演技骗不了我。或者说,他们故意让我知道。” 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心里,却是万般无法平静。 狮子不再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只是抬手刮了下我的小鼻子,眼波烁烁的问:“山儿,想望得更远吗?” 我抬眼看去,狮子却就力一扯,将我抛起,我习惯性的用力一攀,飞跨坐在他的颈项上。 狮子抬起有力的大手,指向黑漆漆的远方,道:“山儿,那就是‘赫国’,是我们的老家。” 我用双腿夹了下狮子的脖子,蛮横道:“今晚话怎么那么多?想当催泪弹啊?” 狮子问:“何谓催泪弹?” 我想了想回道:“一种可以让人痛哭流涕,睁不开眼睛的东西。” 狮子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眺望着‘赫国’方向,缓缓道:“山儿,你可知,我年幼时,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呢?” 我顺口问:“一统天下?” 狮子低低的笑声传来,摇了摇头,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要闯荡江湖,做个名副其实的游侠。一柄刀,一匹马,一壶酒,除暴安良,快意人生。” 我嘴巴瞬间张大,完全无法相信狮子竟然无意于天下?!!! 狮子仿佛感受到我的惊讶,深吸一口气,道:“人生其实是一副棋盘,每个人都按照自己的思考方式去走,但,终究逃脱不了输赢的结局。而这输赢,其实,并不在于自己,而是出于对手 。 当你想脱离自身的命运时,老天定然要与你开个玩笑,让你不得不抗起自己的职责,承担起无法拒绝的重担。 我曾手持单刀,闯荡江湖。 被人抢了银子,挨了打,受过饿,杀过人,被人伤过,却没有打消我如此游历下去的决心。 但,当你眼见着外敌来侵,国人竟然仍在相互间好狠斗勇,却不知奋起抵抗保家卫国时,你会觉得自己的刀子,只是一块豆腐做的雕刻,不足以杀光所有外来侵略者,不能够唤醒臣民的软弱无知,每每攥紧,只剩下无力的一挥即碎。 人,一旦游走在生死之间,便会有新的感悟,被鲜血引领去另一片无法超脱的地域。是沉沦,还是救赎,只有自己会懂。 三国与‘猛嗜部落’间,就如同四块活动的板子,一个搭建不好,受苦的,永远只有黎民百姓,而那些有能力保护的人,却只会躲在壳子里,享受着龟缩的可恶安稳! 山儿,天下需要这么一人,来让这世间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让这国土文化继续发扬,不因战乱而流离,不因杀戮而痛苦。 我想主宰这世间,想站在至高点,庇护身下的盛世祥合! 山儿,你去遨游,你去飞舞,你去看这个世界,你去体味人生百态,你是自由的鹰,终是要展翅翱翔。 但,孤单,这是我们最后的恐忌,无论你我,都是想舍弃这份高处不胜寒的形单影只…… 山儿,玩够了,就回来,顽皮可以,但不要让我暴躁。 只有你可以坐在我的肩膀上,让我承担你的重量与负担,我们可以鸟瞰得更高更远。 你不懂一个男人可以承受到什么程度,你更不懂一个爱着你的君主,是如何在鞭笞与抵抗中,强势的守望。 山儿,你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我,却急着逃离我的身边。 于你,我终是……不能放的……最后底线。” 八十五。入葬花语 时间瞬间而过,我与狮子的关系改善了不少,这种莫名的变化,让我自己都吃惊。仿佛,渐渐能明白这个男人所承载的责任与掌控的魄力。 有时候,在权衡得失时,自我的存在感,往往真的很渺小。 有时候,我甚至想,如果能靠与某个男人睡一觉,就能减少无数的生灵涂炭,我……也许……也不会有什么犹豫。 这身体,既然生于乱世,就不可能是清白的。 而那清白的,在出生的啼叫中,既已染了一份痛苦与欢娱。至于灵魂,谁又敢说自己的灵魂,是干净而没有杂质的?所以,我不相信干净。但,却要追寻内心世界的一片祥和……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与其他男人的关系,也变得好了起来。 也许,白莲看见我与狮子走得近了,便开始缠着我,一刻也不放;也许,是月桂到白莲缠我缠得紧,也开始抛弃了某些不明的情绪,依旧温柔以对;也许,是罂粟花仍旧老样子的吊儿郎当、风流倜傥、窃玉偷香,所以,眼镜蛇也慢慢地攀爬起身体,不时踱步到我身边,当一会儿冷气儿空调 。 四位公主经常找我的麻烦,还曾嗤笑我不男不女,我却没有回击她们,毕竟,没有好处的事,我有点不屑去做。 晓娘仍旧会偷偷摸摸的出现,对我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耳语一番,无外乎让我做媒,撮合四公主和白莲。 我则无奈道:“四公主到现在都不露脸,你让我怎么撮合?”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起了作用,四公经过两天的挣扎,终于丢掉了面纱,步入阳光下,站在我眼前。 我一愣,细细打量下,发现四公主并没有多难看,甚至可以说,是长相不错的女子,只可惜脸上的麻子很多,看起来有碍观瞻。 画笔一点,薄粉一遮,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就横空出世了。 四公主对着镜子喜得掉泪,哭花了妆容。 我再次细心地为她将斑点遮盖住,又手把手教了她两遍,让她学会这个简单的调色方法。从此后,四公主再也不用带着面纱,遮挡他人的视线,关闭自己闪躲的柔弱。 当四公主站到白莲面前时,白莲则点评道:“也不难看。” 简单的四个字,竟然使四公主感动得想哭想笑,但,却强忍了没有发泄自己的雀跃情感,就怕哭花了妆面。 我能做得,就这些,关于四公主和白莲剩下的路,只能靠他们自己去走。我没有兴趣也不愿意跟着参与这种事儿,毕竟,心里偶尔的一点别扭,仍旧说不出个滋味。 只可惜,四公主拼命贴近白莲,白莲却紧紧缠着我,搞得晓娘总找我谈话,说什么身份地位,说什么配与不配,说什么要管束我的行为,要为主子考虑等等。然后,命我在此次下船采购时,为两人制造亲昵机会。 我默默听着,心中虽有烦乱,但并没有反驳 。毕竟,晓娘是这个身体的妈,我即使不喜欢,也要尊重。 天气大好,大家随着采买下了船,大公主黏糊狮子,二公主需要罂粟花搀扶,三公主拉着月桂,四公主紧跟着白莲的步伐,我与眼睛蛇逛到一起,还要不停受晓娘的暗示。 **的眼镜蛇,顺着晓娘的视线瞪了过去,晓娘立刻身体一颤,慌张地低垂下头,老实的跟在四公主身边,不再看我。 我无声轻笑着,没有言语。 白莲来到我身边,拉住我的手,道:“山儿陪我去逛逛,我请山儿吃美食喝佳酿。” 狮子却回过头来,吩咐道:“不许走散。” 白莲瘪了茄子,凑进我耳边,呵着痒痒的暧昧,小声斥道:“臭狮子!” “噗嗤……呵呵呵呵……”我被白莲逗得大笑,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红了脸,惹得所有人全部回头来看。 大公主斥责道:“真是放肆!没有规矩!” 眼镜蛇一眼扫去,大公主忙抖了抖,转过头,不再说话。 我歪头看向眼镜蛇,笑道:“眼神果真犀利!” 眼镜蛇眼波一柔,眼底泛起了点点笑意,瞬间妩媚了这冷血的本质,伸出手指,拉上我的小手,道:“喝酒去。” 咣…… 我思维受袭,心脏重负,缓缓抬起眼,磕巴道:“你……你……你还要……喝酒?” 眼镜蛇挑眉:“不妥?” 我摇头:“妥,怎么会不妥?”只要你喝高了时,别抱着我,东扯西侃的就行。 眼镜蛇仿佛看出了我隐匿的思想,小声道:“浅喝几杯,无妨。” 狮子可以束缚白莲的行为,但却管不到眼镜蛇的头上。于是,我们这批大部队,以我和公主为分割线,划成了两半 。眼镜蛇、我、白莲、四公主、晓娘,侍卫若干,去喝酒。三位公主继续闲逛,狮子等男人必须尽责的陪伴护航。 分开前,月桂仿佛有话要跟我说,却只是动了动唇,便被三公主拉走了。 我们几人,选了间不错的酒楼,便点些好酒好菜喝上了。 酒过三旬,晓娘用脚轻碰着我桌子傍的脚。 我举杯,将酒水饮尽,站起,笑道:“去茅房。” 眼镜蛇也站了起来:“同去。” 于是,两个人先后下了楼,不仁道地尿遁了。 我想,那晓娘也一定会用找我们的借口,消失好一会儿吧。 与眼镜蛇闲逛在街道上,东瞧瞧西看看,到也分外惬意,虽然心下有点毛躁的感觉,但很快,就被我自己甩掉了。 我发现,心情好的眼镜蛇竟然也可以侃侃而谈,不时地与我说些此地的风景名胜,讲讲风土人情。若遇见有趣的小物件,眼镜蛇竟然也可以将其中的名堂,说出个一一二二。 看着春风拂面的眼镜蛇,我的心也不自觉地放松。随着他,东走西看;看着他,面挂温润;听着他,讲解分析。 不意外地发现,但凡眼镜蛇经过的地方,女子皆成了雕塑摸样。 可见,此蛇的魅人功夫绝对不容小觑。 到处游玩了小半天,眼见着天快黑了,两个人,带着十来名护卫,就开始往回赶。 腿走得累了,眼镜蛇到是心思细腻,在我面前蹲下身子,道:“上来。” 我也没客气,胳膊一伸,便趴了上去,任眼镜蛇背着我,走入一条条仍旧叫卖热闹的小街道,继续东转转,西看看,却发现,转来走去,我俩到成了别人注意的对象。 渐渐的,我感觉气氛不对,每双看向我们的眼里,不单是好奇,还有一些盯猎物的感觉。 我趴在眼镜蛇耳边,小声说:“眼镜蛇,好像不太对劲 。” 身后跟来的便装侍卫已经严阵以待,眼镜蛇脚步没有停,沉声回道:“知道。” 当我们渐渐走出那热闹的叫卖圈子,那些买卖人,突然操起大刀,就向我们砍杀过来! 我蹿下眼镜蛇的后背,摸出了刀子,却又放了回去,不想就这么大开杀戒。于是,从袍子下操出一块石头板子,攥在手里,进入备战状态。 一时间,整条街道变成了修罗地狱。 我抡起石板,照着那些高大的小贩,下狠手地拍去! 几乎一下一个,神准! 有时也经历凶险,被敌人追得到处跑。眼镜蛇一剑救下,护在身旁。我却无法安生,继续挑衅着与人拼石板。 当然,也有犯冲的时候。连拍了三下,敌人不但没有倒下,还反手给了我一刀!我没有避开,硬是挨了一下,在踢起的大腿上。 那血,瞬间渗透开来,绽放出好大一朵艳丽玫瑰。 眼镜蛇一个飞跃,迅速护到我身边,一剑挑了敌人的喉咙,急声关切道:“山儿,没事吧?” 我咬着呀,笑道:“没事,那杂种真禁打。”早知道会受伤,就用刀了,装什么高手啊?鄙视自己那偶尔的善良! 一场战役,以我们的大获全胜告终,却也阵亡了五人,伤了四人,其中,就有我一个。 眼镜蛇见我受伤,气红了眼睛,挥起剑,硬是将那伤我之人碎了尸,砍成了一地的血水内脏混合物。 解气后,才掀起袍子,将我的腿伤包扎好,抱起,大步往回走去。 窝在眼镜蛇的怀里,我开始思考。 这些敌人用弯刀,且长相皆魁梧凶悍,应该是‘猛嗜部落’的人。 但是,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将在此地下船?且埋伏于此等待伏击?莫不是有内鬼吧? 如果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 可…… 如果有内鬼,他们应该袭击狮子他们。毕竟,‘鸿国’公主现在和‘赫国’男子交好,而非‘烙国’眼镜蛇。 但,如果内鬼是狮子堆里的人,那么,先摆平了眼镜蛇,也未尝不是一件借刀杀人的好招。 乱了…… 总觉得无形中被人窥视着所有的行踪,总觉得没有安全的地方,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不知道狮子他们是否安好? 但愿,一切都是我多想,今天,也不过是我们倒霉,自己撞到了大树上,当了懒汉的傻兔子。 心思辗转中,眼镜蛇的声音若三月溪流般传来:“无需多想。你伤,有人为你陪葬;你死,有我陪你入葬。” 呼吸一紧,手指尖竟是颤抖的,只能紧紧攥紧衣袍,才能忍住不去扑倒眼镜蛇,狠狠啃向他的红唇,为那悸动的誓言,而勇猛地强了他!!! 低垂下头颅,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因一句话而失控疯狂。 眼镜蛇没有再说任何煽情的言语,只是怀抱着我,一步步向着大船的方向行去,任那皎洁皓月将彼此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快到码头时,我抬头望向眼镜蛇那点了青的眸子,久久地凝视着,仍旧无法言语。 直到眼镜蛇的唇若羽毛般轻柔地落在我的鼻梁处,我的泪才隐约显现于眼底。 眼镜蛇若有若无的叹息与我轻不可闻的吸气声成了正比。 我挣扎着下了地,道:“就这么走回去吧,我不碍事。”不习惯让他人接触我的伤口,不习惯让他人知道我受伤可欺,不会给任何人可乘之机,不想……让他们过分关爱。一直以来,我都习惯性地掩盖自己的伤口,即使疼痛难忍,也要自己缝合 。是的,这个习惯不好,但我却无能为力,无法改变。就如同受伤的小兽,不能,也不可以,让他人接近。 眼镜蛇却胸口起伏着,紧紧凝视着我的眼,沉声问:“你这是怕谁看见了心疼?” 我挑眉,嘻哈道:“非也,非也,只是不想惹麻烦。”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眼镜蛇先行带路。 眼镜蛇来了脾气,袖子一甩,便扔了我,大步走了回去。 我咬牙跟在后面,尽量做到面上无异,但愿天黑,这袍子上的血痕,不易被发现。 好不容易强撑到了船上,就看见白莲冷着脸,直瞪着我。 各位主角竟然也都到齐了,全部站在甲板上,摆着扑克脸,盯着我看。 我突然觉得,我很无辜啊,不就是回来得晚了点吗? 当我颤抖着受伤的褪,从阶梯拖拉到甲板上,还没来得及站稳,白莲就一个健步冲了过来,将我直接扑到栏杆上,撞得我后腰一痛,他张口就咬住我的下唇,狠狠衔着。 我因腿上的伤被撞击,疼得直冒冷汗。 白莲终于在大家的倒吸气声中松开了锋利的牙齿,却对我吼道:“你再算计我,就把你一口口咬死!” 我忙点头:“再也不敢了,大爷饶命。” 白莲的怒气来得强势,去得更快,转眼间,狠瞪我一眼,悍夫样的恶声质问道:“跑哪里去了?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边往船舱处走,边回道:“和眼镜蛇到处走走,遇到了埋伏,所以回来晚点。” 月桂忙拉住我,急声关切道:“山儿,没事吧?” 我勾起嘴角:“没事,就是困了,想睡觉。呵呵……原来打人也是体力活。” 刚要下船舱,狮子就叫住我:“山儿,过来。” 我心里都骂他们家的祖宗十八代了,却仍旧咬着牙,又挂起轻松的表情,转身回去,问:“有事儿?” 狮子的大掌突然抚上我的大腿,痛得我一声惊呼,大喊:“啊 !!!非礼啊!!!” 狮子在我嚎叫中,打横将我抱起,两步蹿进灯火明亮的船舱,便看见我袍子上的鲜血。 狮子眉头紧皱,将我小心地放到床铺上,命人取来医用品,动作娴熟地掀了我的袍子,提起剪刀,剪掉裤子,将我大腿处的伤口完全暴露了出来,清洗,上药,包扎,动作一气呵成。 其实,伤得并不重,就是血流得太多,看起来有些吓人。 白莲红了眼睛,抱着我,直骂眼镜蛇是个没用的臭东西!听得我一阵憨笑,震得伤口直疼。 白莲问:“山儿,知道是谁出的手吗?” 我答道:“应该是‘猛嗜部落’。” 白莲冷哼一声,怒喝道:“找死!” 月桂拧干了棉布,将我的脸擦拭干净,为我掖好被子,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山儿腿上的鲜血,必然要以他们喉咙处的温热来偿还。” 罂粟花不言不语地倚靠在门口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危险的笑意…… 我问狮子:“大黑的天,你怎么看出我受伤了?” 狮子一脸的不快,沉声道:“血腥味。” 我惊讶:“鼻子真好使!”转而问道:“那个……我来葵水,你是不是也能闻得出?” 乖乖?怪怪!狮子一张酷脸,竟然泛起可疑的红晕!冷哼一声,袍子一甩,转身出了我的船舱…… 没出两分钟,眼镜蛇的休息处,传出乒乒乓乓稀里哗啦的声音,看来,两位君主之间的战争还挺激烈地。 但愿,他们别把船砸出个窟窿才好,呵呵…… 八十六。流逝如星 水路一行,再有一天,终于要告一段落。 我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只留下浅浅的疤痕,等待时间的洗礼,褪去粉嫩的痕迹,成长成浑然一片的祥和。 对于我而言,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只要不影响正常活动,就很好。 阳光明媚的午后,皇家女子全部享受着海上的惬意时光,我则选了处僻静地,躺在甲板上,晒着自己,凉着心情,懒洋洋地不想动一下。 那骄傲如公鸡的大公主却不识相地扭屁股过来,不屑道:“我说的吗,这张小脸,怎么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今个,终于想起,原来是因为偷了东西,被撵出宫的小婢女啊 。” 我睁开眼睛,看见狮子旁边的大公主,非常有诚意的说道:“公主能记得我,真是荣幸;可惜我却记不住公主,实在抱歉。” 大公主一愣,被气红了俏脸,却硬装胜者般挺直了背脊,回击道:“你一个小小婢女也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快!” 我无聊的闭上眼睛,张嘴回道:“你的敌人不是我,宫里还有贵妃啊,淑媛啊,一大堆的女人等着你去发威,别把力气浪费在我身上,到了动真格儿的时候,没了气力,被人玩成土豆样,可就不好了。” “你……!!!”大公主波涛汹涌的怒气无处宣泄,即使此刻我不睁眼睛,也能感到那铺天盖地的愤怒。 狮子却似笑非笑道:“这个泼猴被朕宠坏了,公主勿怪。” 公主咬牙道:“本公主不与此等贱婢一般计较!”跺脚,转身,走了。 不一会儿,二公主又踱步过来,轻轻柔柔的问:“真想不到你会**着身体与水中嬉戏,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张开眼睛,扫向二公主,挑眉:“一个字:爽!” 二公主微愣,羞红着面颊,万般纯洁无辜道:“我听宫里人说,只有阁里的姑娘,才会在人前露出身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指了指罂粟花,笑得一脸暧昧不明,道:“你问问他,他可是阁里长客,经常捧我的场。” 那二公主娇羞的面容出现裂缝,仿佛不屑与我交谈般,迅速离开。 罂粟花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微笑着倚靠在栏杆处,等着继续看热闹。 这厮,真是个爱看戏的主儿。 不多时,那三公主果然步履生花地摇曳过来,目空一切傲慢道:“我们行个诗令,如何?” 我忙摇头:“千万别让我做诗。” 那三公主却来了兴致,眼睛瓦亮道:“我们即兴一首,我先吟……” 三公主的之乎者也过后,我晃了晃眩晕的脑袋,抱拳:“甘拜下风 。”闭上眼睛,睡觉。 那三公主却来了劲儿,用脚踢了踢我的屁股,喝道:“起来,到你吟。” 我冷冷的张开眼,扫得三公主身体一僵,便信口吟道: “**不思归; 荡不思属; 贱不思已; 痞不思定。 非静而休, 汝闹而要, 莫道它抵。 属看其赖。”吟完后,我打个哈欠,道:“即兴而做,见笑,见笑。”当即环绕着自己的小身板,想要睡上一觉。 可那三公主竟然又踢了踢我的屁股!!! 我缓缓睁开眼睛,突然大喊道:“月桂!!!拉走这个疯婆娘,不然我挑了她的脚筋!!!” 这一吼,把那三公主震在原地,僵硬成了化石状。 我却突然哈哈大笑着,爬起,自己又寻了一处地方,闭上眼,嘴角沁着变态的笑,打算酣然入睡。 白莲笑嘻嘻地趴在我耳边,呵着热气,赞道:“山儿的藏头隐尾诗,真是霸道。” 我转开脸,面向阳光,懒洋洋道:“没办法,谁让我有才呢?” 在白莲欢畅的笑声中,那三位公主竟然齐齐发了彪,指使着自己的侍卫,就要来拿我。 此时,眼镜蛇发挥了自己的毒舌效应:“‘鸿国’的三位公主斗不过一个小小婢女,还好意思呼喝侍卫?真是令孤刮目相看,另眼相待。” 一句话,让三位公主气结,纷纷瞪起了美眸,一副要拿羽毛与人拼命的搞笑样子 。 半晌,大公主出声喝道:“晓娘!” 晓娘感知大事不妙,身心颤抖地从四公主的身后侧站出,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船板上。 我虽在船板的一隅,却仿佛能听见她哆嗦的声音。 大公主气势磅礴道:“那孽种既然被逐出宫,便不再是我宫里人!如今那贱婢投了他人为主,更是不认老主子,你且做做示范,让那东西看看,什么才是规矩。” 晓娘的声音仿佛是拉到极致的弦,急切而僵硬地发出求饶之音:“奴婢管教不严,还请大公主宽恕,这都是奴婢的错……”说话间,就抬手往自己脸上打去。 我支起身子,喝道:“住手!”冷冷扫向大公主,笑道:“我且于公主算上一卦。” 那大公主盛气凌人地一挑眉毛:“如何?” 我站起,踱步到大公主面前,缓缓贴进,勾唇笑道:“我算出,今日那晓娘若受了一巴掌,它日,你脸上定然要划有一刀。以此以类推,公主以为如何?” 那公主被我吓到,竟然失声大叫:“你!你!你威胁我!” 我对着她的红唇,做了个亲嘴的样子,还自己啵了一声,暧昧道:“疼你都来不急,怎么忍心威胁公主,哦~~~~” 大公主傻傻的望着我,突然怪叫一声,跑到船的一侧,大吐特吐起来。 我无辜地耸了耸肩膀,抚了抚头发,对着一干看傻的男女,下流的笑道:“还有没有哪位公主相中了伦家的玉树临风,想与我春风一度、极尽缠绵的?” 时间真空数秒后,二公主、三公主突然呼啦一声,全部跑开了。 我自己占领了大片的甲板,幸福得躺下,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舒服得直哼哼。 耳边,总算清静了。 身边有人躺下,白莲的声音响起:“我来陪山儿晒太阳 。” 我闭眼笑道:“胳膊借用一下。” 白莲将胳膊贡献出来,我舒服的枕在上面,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是月挂西梢。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从白莲的胳膊上爬起,身上的薄被子滑落了下去。 白莲见我醒来,对我笑道:“山儿是小猪,真能睡。” 我揉了揉脖子,问:“你怎么不叫醒我?” 白莲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左眼:“叫了一次,给了我一下了。” 我忙伸手去揉,哄道:“手误,手误。” 白莲又指了指自己的右胳膊,猫儿似的软软道:“麻木得没知觉了。” 我忙又开始揉他的胳膊,问:“被子谁送来的?” 白莲回道:“二哥。” 我点点头,嘴角缓缓上仰,还是我的情人好。 白莲一掌拍向我的笑脸,凶道:“傻笑什么?” 我刚抬起头,就听有官兵来报,说有三只不明船只,迅速向我方驶来! 我忙爬上桅杆,向远处眺望,隐约见三艘大船,正拼力向我们这边冲来,看样子,来势汹汹,颇为不善。 爬下桅杆,拉着白莲,急道:“等会儿若有危险,就跳水,知道吗?” 白莲却眼巴巴望着我,完全懵懂的样子:“我不会游泳啊。” 我的眼睛迅速眨了一下,有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咬牙道:“那就找个地方把自己藏好!” 白莲抓住我的手:“不,要和山儿一起 。” 我拍掉他的爪子,又踹了一脚,喝道:“跟我一起危险,去,找个地方藏起来!” 这时,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纷纷步出船舱,四位公主更是慌忙地跟了出来,慌得乱了分寸。 狮子和眼镜蛇指挥着自己的人马,迅速进入防护作战状态。 眼见着那三艘船以飞快的速度靠近,以不要命的打法直接撞在了两艘护卫船上,将我们的腰部重伤,造成了腰身受损,大量进水。 在狮子与眼镜蛇的指挥得当中,大家并没有慌乱,而是奋起杀敌。 敌军与我们,两方人马,各自为政,就在这片汪洋中,拼杀了起来。 看来,此次‘猛嗜部落’是有备而来,竟然用上了爪钩,荡绳。先将我们的船拉起,然后纷纷荡漾而过,挥舞着大刀,以破釜沉舟同归于尽的决心和完全不要命的打法,拼杀着。 幸好,狮子和眼镜蛇都不是吃素的,指挥得当的防备着,然后围攻一小部分,消灭掉,再继续围攻,继续消灭。他们聪慧地用长矛控制‘猛嗜’士兵的勇猛,以大刀伤其性命,杀其锐气。 一时间,骨骼的碎裂声,人类的悲鸣声,血液的奔流声,冲刺了所有的感观。 我与公主们站在一起,被侍卫保护着,围绕在船的一角。 隐约间,**的神经察觉到有丝异常,忙向船下看去,只见无数的敌人竟悄然无声地从船下攀爬了上来! 我立刻组织大批的婢女一同往下砸酒坛子。 一声声闷哼响起,让我觉得自己的保龄球技术没有退化。 当然,也有冥顽不灵比较抗砸的,一酒坛子下去,晃了晃脑袋,还能继续往上爬。 我摇头叹息,勾起唇角,掏出火褶子,就手扔到那人头顶,在瞬间制造出一个火人,惨叫一声,坠入海水里。 罂粟花伸头看看,竖立大拇指赞道:“够狠 !” 我挑眉一笑:“还成。” 接下来,男人与女人,分工合作,到也干活不累。 而那个在意识中,一直被我所保护的白莲,竟然也手挽银剑,动作宛若鹤舞般,轻挑着人的性命。但见那一招一式间,不但准狠绝然,更唯美得若一曲痴音,震惊了人的心神。 看着白莲的生死决,我开始怀疑,这一路行来,到底是他在暗中保护我,还是我在意识中保护了他? 失神之际,大意失了荆州,四面八方的敌人陆续爬上大船,一个照顾不周,四公主被人掠了去! 我刚想扑过去救四公主,就听见晓娘的失声惊叫,忙回过头去看,脖子上便被架了一柄瓦亮要命的大弯刀。 也许习惯了刀口的生活,此刻,我竟然在想,为什么我身旁狮子的护卫队竟然悄然为敌人让开了路?将我暴露在敌人的刀下?看起来,不太像要背叛狮子,更像要借刀杀我。 晓娘仍在尖叫着,指着四公主大声急呼:“救公主!救公主!” 因为公主是有用的,我是无用的,所以,身后的弯刀猛地用力,打算抹了我的脖子。 在生死一线间,眼镜蛇的一声冷喝载着雷霆之怒响起:“住手!” 接着,啪地一声响,失声尖叫的晓娘捂着被打的脸颊,傻了般矗立在甲板上。 眼镜蛇缓缓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随手丢在了海水里,零下四十摄氏度般的声音,阴森森地响起:“你,不配做一位母亲。” 我,惊呆了…… 傻傻地望着眼镜蛇重新提起了长剑,指向我身后的敌人,嗜血的眼眸缓缓染了杀气,阴戾悄然暴涨:“放开她。” 也许,是身后人觉察出我的重要性,索性刀子更近一步,粗着嗓子吼道:“你,放下剑!” 眼镜蛇则缓缓走进,不容拒绝道:“孤是‘烙国’君主,且挟了孤去做人质,放了这个人 。” 我则大喝道:“好个狗奴才,敢自称为孤!待孤获得自由,定然斩了你!”眼镜蛇,你的好,我记得,但,却不能让你为我涉险。这样的情,我还不了,也……怕失去。 挟持我的人,变得疑惑,变得摸不准头脚,搞不清楚到底谁是真正的君主。 而此时,挟持公主的人,因我们这边的胡乱戏码而走了神,被罂粟花抹了脖子! 鲜血飞溅了四公主一脸,竟然将她惊吓在当场,忘了呼吸。 眼镜蛇步步逼进,挟持我的人刀子又紧了几分,我能感觉到一股刺痛的温热,从我鲜活的生命中流失而出。 就在鲜血滴落的一瞬间,眼镜蛇瞬间出手,一剑砍了用刀子威逼在我脖子上的手!动作之快,如迅雷划过! 几乎在同时,我觉得后背一凉,一种血腥的潮热蔓延开来,一种不妙的感觉悄然升起。 耳边,是四公主疯了般歇斯底里的嚎叫:“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我苦笑一下,感觉时间好像静止了。 杀了谁?是敌人还是自己人?我又是什么人?确实是杀了你们,因为这个你们中,确实包含了我。 怎么就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四公主串了糖葫芦,从后面给了一下子?真是……失误啊。 恍惚间,我听见晓娘的尖叫,感觉身后壮汉挥过另一只手,袭向给了他一剑的四公主。 我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却知道无法亏欠晓娘的养育之恩。回身抱住敌人的那只有力臂膀,两个人,就着冲击的力道,旋转出死亡的弧度,搅拌着一声的山儿,一同坠入了无尽的深海里…… 被黑暗吞噬的刹那,我仿佛看见了一种微亮,似是渴望的光,似是妈妈的笑,似是父亲的拥抱…… 也许,明天,会是个新的开始;只要,今天,不是结局。 八十七。疯言疯语 黑色的夜,红色的风,铺盖在木质的船桨上,若一幅诡异的死亡风景,弥漫起刺鼻的血腥。 大海面上,漂浮着一具具尸体,或者是敌人,或者是自己人,都只是为了君主的霸业,丧失了呼吸的权利。 残破的大船上,只剩下相互依偎的柔弱女子。 冰冷刺骨的海里,一个个男子穿越在这些僵硬的浮尸身旁,一次次潜入混杂了浓烈血腥的海里,寻找着消失的白皙女子。 一条绳子,一头系着船身,一头系着男子的腰肢,只为那不会水的绝色白莲在无止境的搜寻中,可以顺着绳子的方向,拉扯自己上来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继续潜入海中摸索…… 然,一直无果。 兵困士乏、体力不支的人,陆续爬上了残缺的大船,休养生息。 红了眼睛的白莲,挂着全身的血水混合物,冲到四公主身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嘶吼狂啸道:“是你 !是你!是你杀了山儿!!!我要你碎尸万段!!!” 晓娘哭哑了嗓子,拼尽全力地护着瑟瑟发抖的公主:“十一王爷,您放手,放手!四公主上不来气了!这……这不能怨公主啊!公主她受了刺激,才会动了刀子,您没见她还在害怕吗?四公主她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您放手啊!” 体力透支的白莲被护主心切的晓娘推倒在船板上,仰望着渐渐泛起一丝光亮的黑色天际,呆呆的唤着:“山儿……山儿……” 眼镜蛇缓缓提起了剑,若地狱里的催命使者般,阴森无比,幽幽道:“贱人,拿命来。” 晓娘则紧紧抱着神经受挫的四公主,失声尖叫道:“四公主吓坏了!吓坏了!你们这些人,为什么就不肯放过她?护卫!护卫!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鸿国’的护卫忙列队站在四公主前面,尽着自己的职责。 一向温润的月桂突然暴怒,双眼布满清晰的血丝,提起剑,疯了般,斩杀了所有俘虏的头颅! 血,染了船面,渗入了甲板…… 罂粟花则一句话不说,深吸了一口气后,再次跳进大海中,四下寻找着。整个人,仿佛是没有知觉、没有表情的木偶,只是机械地潜入潜出。 狮子一步一个湿脚印地站在眼镜蛇身旁,对四公主缓缓勾起唇角,伸出手指,笑道:“山儿没有死,就在你身后。” 四公主惊叫一声,忙转过头去看。当然,她看不到山儿,看不到鬼魂,只能瞧见自己的丑恶。 当她意识到自己被骗时,那张脸在刹那间斑斓多色、恐怖异常。却在转瞬间,疯了般大吼大叫,紧紧抱住晓娘,瑟缩地尖声嚎叫着:“奶妈,奶妈,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要杀小虫儿姐,我不是故意的……” 晓娘泪眼磅礴地安抚着:“公主不怕,不怕,没事的,还有奶妈。小虫儿护主而亡,是她的荣耀。奶妈不怪你,别怕,没事的。” 白莲突然坐起,凶红眼睛,若疯癫般大声笑道:“哈哈哈哈……荣耀?荣耀 !今晚,所有人,都一同陪着山儿感受荣耀吧!!!” 眼镜蛇步步靠近:“你这贱奴,怎么可能是山儿的母亲?今晚,且让你感受一下千刀万剐的殊荣,让你的血液回归到肮脏的世界,让你恶心的腥肉一块块发霉腐烂!你,不可以活在这个世上,孤不会允许你污染了山儿的名!” 晓娘的牙齿咯咯作响,骨架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僵硬地摇晃着四公主:“公主救我……公主救我……” 三位公主都被吓傻了,哪里还会顾及她的死活?而那四公主也只是抱着腿,在恐惧中颤抖着身心,惶恐着自己未知的命运。 当狮子的大刀闪烁出嗜血的光芒时,船的一侧,发出重物落地的声响…… 我在漆黑的大海中遨游了一段时间后,终于摸索到‘猛嗜部落’留下的绳子,拼着透支的身体,攀爬上了残破的大船,将自己砰地一声投到了甲板上。 吐掉两口咸咸的海水,对闻声而来的众人,抬起苍白的小脸,虚弱地笑道:“真咸。” 画面,仿佛静止了,却在下一刻,变得沸腾。 七手八脚的拥抱,让我应接不暇,只能慌乱地推拒着:“一个一个来,一个一个来……” “哈哈哈哈……”罂粟花一屁股坐到甲板上,仰望着黑色的天空,开怀地大笑了起来。 我脑筋一转,自己也笑道:“这词儿怎么搞得跟发放救灾馒头似的?呵呵……” 白莲扑到我身上,狠狠衔住了我的下唇,用尖锐的小牙咬够了,才放开我,红了眼睛,恨声吼道:“还笑!!!” 我伸手擦了擦白莲的小花脸,仍旧笑颜如花:“难道还哭啊?” 月桂终于挤了过来,全身是血地紧紧抱着我,摩擦着我的面颊,不言不语。 我用小手快速抚摸着他的身子,急声问:“怎么了?受伤了?” 月桂也不说话,只是抱着我,仿佛要把我混进骨血里 。 眼镜蛇眼中隐约见了水光,哑着嗓子,粗声问:“身后的伤,如何?” 月桂这才反应过来,忙松了手,打算查看我的后背。 狮子却胳膊一伸,将我抱起,伸手摸向我的后背。结果,摸了摸,摸了又摸,了然一笑中,便将大手伸到我的袍子里,一扯,从后背处拉出一块石板,语带宠溺的笑道:“幸好山儿有裙下藏东西的习惯。”今天,若不是有这石板帮我挡了背后的袭击,此刻的我,怕已经是一缕幽魂了。 我得意地仰了仰下巴,伸手进入自己的袍子,又摸了摸,掏出一个油纸包裹,打开,赫然是一条五香鸡腿! 此腿一出,震得五个男人都傻在了当场。 我又伸手进袍子里摸了摸,一扯,袋子掉下,打开,展现于眼前的,竟是两个已经变形的鸡蛋! 五个男人的眼睛瞬间大睁,竟然齐伸出手,摸向我的袍下。 那大掌贴在**各处的感觉,让彼此瞬间一僵。 我则**着嘴角,半晌,才道:“真的没什么了,再扯,就掉毛了。” 唰……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景,五人竟然齐齐脸红了!!! 不知道是谁轻咳一声,五只大手齐退。 月桂的声音中透露着无奈与宠爱,问:“山儿,你……怎么不穿裤子?” 我无辜道:“不是我不穿,而是在海里与那敌军拼杀时,我给了他一刀,他却扯住了我的裤子不肯松手。我想,我既然要了人家的性命,总得留点东西意思一下吧,所以,就脱给他了。唉……看我这好人做的,甚至连鞋子都赠送了。” 众人,无语。因为他们知道我说得轻巧,其实,却是险象环生。 我扶住狮子,自己站了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海水,道:“有点冷,回屋了。” 路过晓娘身边,我停下脚步,平静道:“虽然,我从小就是被人遗弃的孤儿,但我想,作为母亲,不应该是你这个样子 。但,你毕竟抚养了小虫儿,所以,我感谢你。 能为你做的,我已经做过了。所以,从现在开始,不要企图再利用我去做什么,毕竟,你不是小虫儿的母亲,更不是我的娘亲。”一直没有点破晓娘的谎言,无非是不想破灭那一丁点虚伪的感情。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可悲,自己为自己制造出一个个美丽的泡沫,在亲手点破之前,做着自己向往的美梦。 我确实渴望亲情,渴望被母亲指点着缺点、愤怒着错误、指示着行为,渴望那遥不可及的拥抱,以及那暖暖的抚摸关爱。 所以,我纵容晓娘那不精致的谎言横行,直到我自己厌倦的时候。 走到四公主面前,我停下了脚步,伸手提起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字字清晰道:“要男人,就去争,很勇敢。但,我实在不喜欢背后被人捅刀子的感觉,这让我,非常……不舒服。所以,你要记住,绝对不要有下次,别让我做出连自己都觉得发指的事。” “啊……!!!”那四公主突然放声狂嚎,仿佛被迟钝的锥子捅了心脏似的。 我放了手,竟然也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抹了抹手指,扔了出去,认真道:“这么叫怎么吸引男人?声音再委婉点,弹性点,**点,要类似呻吟,才有效果嘛。” 四公主瞬间闭了嘴,眼中满是惊恐地望着我,仿佛我是如何骇人的怪物似的。 我则掀起袍子,露出**的小腿和双脚,用手捏了捏袍子上的水,又将褶皱放下,对四公主勾唇一笑,转身,进了船舱。 四公主能得到晓娘的关爱,是种幸福,我不会让她失去,但也绝对不允许他人的欢愉建立在我痛苦之上! 自私,没有错,它甚至可以说是每个人的灵魂根本。 然而,自私又分为千千万万种,就如同人的笑容一样,有的令人欢喜,有的令人讨厌。但,无论哪一种,都不可以触碰我容忍的底线! 深吸一口气,绽开豁然的微笑,于晓娘,我不再相欠,这种感觉,真好! 八十八。伊人红妆 一路艰险,披荆斩棘,终于还是完好无趣地返回到了‘赫国’皇宫,这个让我感慨颇深的深宫内院。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眼镜蛇竟然也跟了过来,说是要到‘赫国’作客几天,然后再返回‘烙国’,整兵待发,一同出兵剿灭‘猛嗜部落’! 我并没有与人说起海上被人借刀杀人之事,但我却发现,那天原本护在我身边,却在危机时刻躲开的护卫,竟然一个不剩地消失了。看来,狮子并不是全然无觉,或者说,他应该是清楚地知道,到底是谁想要杀我。 这一路行来,三位公主的气焰从高傲得不可一世,到过渡时的萎靡不振,再到现在的底气恢复,几乎没用多长时间。 四公主却如霜打的茄子,一直蔫巴萎缩了下去 。 其实,任谁也想不到,一向深居简出受人排挤的四公主,会借着疯劲儿,从后面给那敌人一刀,想将我一同串成糖葫芦,一刀了结掉这个眼中情敌。 也不知道是这帮人太聪明,还是四公主太笨,竟然一诈就露了馅。但,不可不说,四公主,够狠! 而从晓娘的种种反应来看,小虫儿确实不是她的亲生子,不然,不会在危机时刻,只顾着公主,不顾着我。 有时候,我想,是不是晓娘用了招婢女换龙女的戏码,将自己家的孩子送上了金摇椅?将公主换来土被窝? 一这么想,我突然觉得镜子里的疯婆娘,倒有了几分公主的贵气。想着想着,自己就把自己逗笑了。 要是晓娘一个人就能偷龙转凤,那可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大人物了。 要知道,宫廷里的人,不都是吃闲饭的,毕竟,那一双双的眼睛都盯着彼此的肚子运气呢。是男是女,是美是丑,是善是恶,即使是最经典的狸猫换太子戏码,也没有不透风的墙。 照着镜子挤眉弄眼,愈发觉得自己如同浮萍一般,没有根,没牵连,只能随波逐流。也许,在某年某月,会有那么一个人,成为我所牵绊的根。这样,我将不再孤独,不再漂泊。 不愿多想,毕竟,亲情于我而言,不是什么必须不可的东西。 没有亲情地活了这么多年,突然出现了晓娘,让我寝食不安了好一阵子,都不知道要如何相处。 现在,清楚的告诉自己,晓娘不是小虫儿的亲娘,我就没有必要去扮演她失忆女儿的角色,也不想问她是从何处将我捡来,毕竟,总是被抛弃,也不是什么开心的回忆。 了然一人,也不错。 至于爱情,这飘渺的彩云追月,是少女曾经的全部,却不是我的人生。 在这场感情角逐中,看似我被他们几人追逐,但,我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在这个过程中,学习着爱,学习着珍惜,学习着感动。 虽然,极其不想承认,但,不可否认,我对于爱,仍旧懵懂,甚至,缺少那无所顾忌的热情 。可是,为什么我还会痛?还会伤心?还会痛不欲生?我又开始不懂自己了,呵呵…… 虽然,我从来没有与人分说,但,在我的思想里,一直固执的认为,爱,要有家,有了家,才有爱。可惜,天下之大,竟然没有我的家。哪怕是一块草坪,一束阳光,一个枕头…… 呵呵……也许,我要得不多,但愿,有天可以得到这种简单的极致。 整理心情,哼着小调,被请出门,参加‘赫国’宴请‘烙国’君主、‘鸿国’公主的宴会。 呵呵……我发现,每次参加大型的宴会,我的身份都不同呢,果然有意思。真不知道今晚,我又要扮演着怎样的角色?入哪一幅画卷?执哪一只玉笔? 话说,宴会真是最华丽的敷衍,所幸,我还有‘兵布人脉图’的任务要完成,还得揪出狮子的蛀虫,在手指间逗弄着玩。这个……貌似让我很兴奋。 摇头笑了笑,推开第一次入宫时所住的屋门,感觉就好像时光倒流般,恍然了一月夜的酣梦…… 不知道再次重新审视这个皇宫,又会是何种视角? 梳洗完毕,轻踏出屋子,将一拢勾画了墨竹的青色女装融入夜的黑,打算与我家月桂来个不谋而合的情侣配。 步入宴会场,看见狮子身旁的文贵妃、槿淑妃、玉淑媛,仿佛又回到了昨天。 嘴角挂着笑,伸出手,打了声招呼,却把玉淑媛吓得哆嗦了一下,弄得我跟混世魔王又杀回来似的。 扫了眼座位,自然而然地往月桂身边走去,却在琉璃灯盏下,看见月桂的王妃已经坐在他身边,正高仰着下颚,示威般望着我,尖锐地讽刺道:“江姑娘,走错位置了吧?” 我应该伤心难过吗?我应该冲过去揪起王妃自己坐上去吗?我应该大声质问月桂吗?呵呵……没有必要。 既然早就知道他有自己割舍不下的家事,我又何必自寻烦恼?说我冷情也好,说我不懂感情也罢 。若感情只为心痛与伤害,我情愿不要。 对那一副斗鸡模样的月桂王妃,我绽颜一笑,道:“不是我走错位置,是王妃坐错了位置。” 月桂王妃微愣,挑眉问:“那……本王妃应该坐哪里?” 我呵呵笑着,无比真挚道:“坐斗鸡场里吧。” 轰然大笑间,月桂王妃噌地站起,抬起纤细的玉手,指向我,气结道:“你!狐狸精!” 我扫向眼神清冽、正欲发作的月桂,低头,提其下巴,瞬间在他的唇上亲了一口,吧嗒一下嘴,道:“我愿意。” 在月桂王妃气得浑身发抖中,我收紧刺痛的指甲于袖口里,挺直了背脊,轻笑着转身离开,丢落一地的脱窗眼。 即使放手,也不做逃兵! 白莲站起,拉住我的手,使劲往自己的座位上拖,口中还训斥道:“乱跑什么?让母鸡啄了吧?活该!” 我觉得白莲越发可爱,便打趣道:“没事,我把母鸡的公鸡也给钳了一口,算扯平了。” 白莲用鼻子哼了我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坐在白莲身边,酒席照常开始,气氛却一再压抑,而我,始终能感觉到月桂的目光,承载着刺痛,深深植在肌肤里。 提起酒杯,让那无法言语的苦涩在口中泛滥;低头倒酒,掩饰眼角那抹易见的脆弱;面上笑颜,却是最不堪一击的瓷器,只能不停浇灌着**的酒水,模糊那龟裂的痕迹,不让那**的血肉窥视于他人眼中。 这个结局,是故事开始前既已编写好的程序。 而我,不过是月桂生命中的一个黑客,无法忽视,注定纠缠,必然删去。 强横地拉扯起嘴角,对着酒杯中的倒影低低憨笑,但愿,倒影开心,我也开心。只是,即使是倒影,也能感受到月桂无法言语的痛楚。 为什么痛?为什么无法言语?为什么蹉跎?为什么守望?为什么遗憾?这都是为什么? !!! 是我不懂他们的感情,不明白男尊世界的尊贵?是我不懂生活的处境,不明白女子的卑微? 屁!放屁!!! 即使再卑微的人,也有执着的感情,即使不懂,也要尊重。 所以,我尊重了月桂家眷的依靠,退出了这场偷来的幸福。 但,谁来怜悯我的单薄? 哈哈哈…… 酒水一杯一杯地狂灌下肚,就仿佛添入了无底洞般没有丝毫回应。 歌舞升平的宴会场,却都仿佛是一出出关掉了音响的情景喜剧般,让人抓不住**的卖点。 每个人,似乎都张着颜色不一的嘴唇,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却无法进入我的耳朵,触动我模糊的听觉。 胸口,仿佛被堵塞得无法呼吸,一种想要诉说,却无法言语的感情,应该……和……月桂一样。 我们,果然……都无法……喝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酒水的堆积,我纤细的身体就如同不稳定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滚烫的岩浆,不是淹没所有的生物,就是将自己抛弃。 疲惫的一笑,命人取来我的吉他,一屁股坐在面前的矮桌子上,蹬了鞋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可以幽幽吟唱: “伊人月下戴红妆,不知伊人为谁伤。鸟儿尚成双,相依对唱忙,怎奈伊人泪两行。伊人独唱伴月光,唯有孤影共徜徉。柳叶裙下躺,貌似心亦伤,与伊共叹晚风凉。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任君独赏伊红妆……(《伊人红妆》词曲:张世彬) 八十九。血红血白 宴会中,‘赫国’贵妃与‘鸿国’公主之间波涛汹涌,月桂与我之间暗潮浮动,狮子与眼镜蛇之间莫名抗战,罂粟花与白莲之间莫名情绪,全部一一上演,搞得大臣们晕头转向,摸不清领导的最新风向 。 一曲琴音后,我难以开启的唇舌,终于可以拼贴出声响,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挥洒到空气里,蒸馏成明天的阴雨。 罂粟花拎着酒壶,以哥俩好的样子,挤到我身旁嬉闹坐下,举杯拼着酒力,遭遇白莲冷眼几枚。 此时,文贵妃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眉眼轻扫过来,端庄高贵道:“今儿设宴款待的是‘赫国’陛下与‘鸿国’四位公主。这宴会上下,皆是皇亲重臣。就不知那位居高席的献艺女子,又是何人?” 心情不上不下,却不想与她争执,便装做没听见般继续喝着酒,吃着菜,任那文贵妃独放臭屁。 文贵妃见我如今不坐在狮子身边,怕是没了靠山,硬是来了脾气,喝道:“本宫问话,你敢不答?” 我抬头望去,笑道:“怎么?文贵妃不记得我了?伦家可曾担任过宫廷画师。” 文贵妃挑眉讽刺道:“区区宫廷画师,竟敢位居高坐?还不退下,别让客人见了笑话。” 此刻,眼镜蛇转动阴狠犀利的眼,扫向文贵妃,出言毒舌道:“孤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赫国’贵妃的度量之大,可撑凉水半碗;容人雅量,可载宽厚半两;大方得体,可贻笑大方。” 文贵妃的脸就跟幻彩灯似的变化着,半晌也挤不出一个字,只能独自哆嗦着,狠狠瞪着眼镜蛇。 其实,不是我说文贵妃的无知,那眼镜蛇的毒舌可是出名地,你还瞪什么瞪啊?保不准,等会儿还有什么等着你呢。 果然,眼镜蛇见文贵妃瞪自己,又开启了红唇,赞道:“贵妃的待客之道果然独特,不需含笑敬酒,只需眼神犀利,倒也显出了‘赫国’的后宫风仪。”转而看向狮子,道:“圣上,果然好**。”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声音低沉性感,缓缓而道:“文淑媛,还不给陛下倒酒陪不是?” 文贵妃一僵,有些茫然地望向狮子,声音若吊线的钢丝,绷紧了弦,艰难地张口道:“圣上,是……是叫臣妾吗?” 狮子抬眼扫去,冷酷道:“难道朕是叫文才人吗?” 文贵妃,哦不,应该说文淑媛身体一阵瑟缩,连嘴唇都忍不住颤抖着,好半晌,才惨白着脸,费力地站起身,挺直了腰板,木然地走向眼镜蛇走去,弯下腰,伸出不稳的手,死死地攥住酒壶,为眼镜蛇斟满了整整一酒杯的清冽,直到那酒水流淌在桌子上,被旁边的太监轻咳示意,才恍然回了半个神儿 。僵硬地敬完酒后,又缓步退回到狮子身边,动作若出现分镜头般,面无表情,一寸寸坐下。 狮子的一声称谓,就可以改变女人荣辱的一生。这一刻,不知是要感慨女人的地位,还是要辱骂男人的无情,或者,唾弃这男尊女卑的世道?再或者,这一切,不过又是一场政治需要,在文将军的兵权被消减一半后,文贵妃亦相应的降到文淑媛,这,才是匹配吗? 哎……人若不自重,必然被轻之。 不喜他们的勾心斗角,不想搅合这样的混乱,觉得自己在过去式里活得就够累了,既然重新活过,就简单一些。 提起酒壶,对着酒嘴儿,咕嘟咕嘟的豪饮而下。 槿淑妃的天籁之音萦绕着丝竹渡入耳房,甚是好听道:“山儿,过来,好久不见,怎坐得如此疏远?” 呀?这又是上演得哪出? 抬起头,望向倾国倾城的槿淑妃,又回头看看白莲,笑了,知道这是母亲保护儿子的一种方式。毕竟,狮子与我的关系,对白莲来讲,都是危险。 白莲却拉住我的手,对槿淑妃坚韧的笑道:“母妃,山儿喜欢和儿臣坐。” 槿淑妃温柔地笑嗔道:“你怎不问问山儿是否想本宫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我只能起身,踱到槿淑妃的面前,敬了一杯酒,被留下小坐片刻。 重新坐到狮子的旁边,心情仍旧是无法平静的,却要装做若无其事,只与槿淑妃寒暄着。 感受到月桂那时刻凝视而来的目光,突然觉得这样扯不清理还乱的感觉,太让我不耐烦 !怎么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跑到古代来后,就一直是以第三者的形式存在? 狮子如此,月桂依旧如此。 怪不得,有人说,好男人是被女人**出来的。 那……我是不是也应该为自己**出一个好男人?不等现成的美食,不去争抢她人的口粮。 苦笑了…… 槿淑妃的柔声细语传来,仪态万千的问:“山儿,分别许久,过得可好?” 我仰望了下月夜风景,豁然笑道:“经历太多后,无所谓好坏,只愿心境不改,惬意自然。” 槿淑妃道:“山儿,你与我们不一样。” 我扫了眼仍旧僵硬异常的文淑媛,推过去一杯酒:“没有什么不一样,只是,我知道一个道理,每个女人都是佛祖面前的一滴甘露,晶莹剔透,惹人怜爱。若不是惜花之人,只当其是一滴眼泪,流淌过后,不知甘芳。女人,可以炽爱,但若以卑微自己为前提,就万般要不得了。 呵呵……天涯何处无绿草,何必抱着一棵就当宝?” 文淑媛缓缓转过头,看向我,哑着嗓子,怒目道:“不需你怜悯!” 我饮下一杯酒水:“我从来没长怜悯人的心思,若自己活得不好,纯属自己愿意,怪不他人嘴脸。” 狮子慵懒地提着酒水,黑金色的眸子扫向我,挑眉道:“山儿,你这是教唆朕的后宫集体爬墙。” 我提过他的酒杯,仰脖饮下,学他的样子,挑眉道:“那又如何?” 狮子伸出载满力量的手指,取回我手中的酒杯,将我饮过的位置凑到鼻息处,轻嗅了一下,向下移动一分,落唇其上,将杯子里仅剩的几滴佳酿入腹,抬起似笑非笑地的眼,道:“那就赔朕个。” 狮子的宠溺眼神,**语言,暧昧肢体,皆是不容人拒绝的男性魅力 。 心跳,加快,掩饰道:“据伦家掐指推算,圣上命定的,怕是已经变心,不容易找。” 没等狮子发怒,眼镜蛇却插话道:“那山儿帮孤推算一下,孤出走的,何时才能回到孤身边?” 我抚了发,装模作样道:“不说再见,就是不见,即使见了,也是惘然啊。”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冷冷道:“惘然吗?” 我打了个哈欠:“好马不吃回头草。” 眼镜蛇恨声道:“原来天下最冷的,不是蛇血,是女人心!真想挖出来看看,那是什么做成的!” 我噌地站起身,嚣张吼道:“如果有一天,我觉得百无聊赖,倒不介意挖了自己的心,给你们看看,女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月桂一直看着我,眼中布满了苦涩,唇动了动,终是无法开启。 我也不知道要和月桂说什么,毕竟,我的骄傲,他的放不下,导致了春梦一场。但,但我们回到了这个黄金坟墓下,必然要醒。 踱步回到白莲身边,坐下。 **了一壶酒后,罂粟花不正经的调侃道:“今个儿,还以为你不会来。” 我抹了抹唇上的酒渍:“我自己犯贱,没人白眼活不下去,不受人挤兑不舒服,不与人舌战就难受。” 罂粟花低低笑着,震动得双肩之颤,突然抬起头,用波光滟潋的眼,直视向我,贴进道:“山儿,找个地方拼酒,如何?” 我眼睛一亮:“好,我先尿遁,你跟来。” 白莲却一把抓住我,不悦道:“我也去。” 我推白莲一把,笑骂道:“丫一小屁孩,跟凑什么热闹?” 白莲的脸瞬间变了颜色,眼中泛出一丝凛冽刺目的光,看着我缓缓而笑,轻声问道:“在山儿眼里,我是孩子?” 我被白莲的目光钉在了当场,觉得是与否的回答,都不讨好,索性不说 。 白莲见我不语,倒也没恼,只是乖巧的望着我,很耐心的等待着。 谁知我刚张开唇,白莲竟然瞬间直扑过来,狠狠衔住我的下嘴唇,一口咬下! 白莲的突然之举,惊得酒杯倒地声一片,人类冷吸气声数排。 我呼吸一紧,嘴上吃疼,用手推着白莲。 白莲却疯了般,任我如何推拒,就是死不松口! 罂粟花、月桂、狮子,眼镜蛇,几乎是齐声大喝,让白莲住口。 可白莲那小尖牙就是死命地咬着,直到血味儿蔓延开来,直到罂粟花出手将白莲拖到一边,白莲才嘴角挂着我的血滴,整个人显得异常美艳不可方物,就那么直勾勾地凝视着我,灿烂笑道:“山儿,你的血,真甜。” 我伸出手指,抹了抹唇上的血,又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的血,兴奋的笑着:“含糖度不算高。” 白莲突然挣脱开罂粟花的钳制,若极美的花儿般,绽放在我的面前,璀璨着眸子,若猫儿讨好主人般喵喵道:“山儿,你猜,我的血是什么味道?” 整个宴会场,仿佛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旷间,只剩下白莲极美的笑颜,若昙花,一瞬,即失。 不知道为什么,心,突然痛了,为了这个小男人。 没有犹豫,望向白莲:“我尝尝。”瞬间贴进,衔住他细致柔美的下唇,狠狠咬下,直到特属于白莲的血味儿蔓延。 轻轻退开,伸出舌头,舔了下唇上的温热,赞道:“葡萄味儿。” 白莲若孩童般欢愉的笑着,左眼,却缓缓滑落一滴清泪,将我抱入怀里,幽幽道:“山儿,记得我血的味道,别忘了。不然,我怕有一天自己会忍不住,用自己滚烫的血,将你整个涂抹起来,让你一辈子,忘不了,丢不掉。” 九十。罂粟谜语 夜晚的星星很美,一闪闪,仿佛承诺了人类最美好的愿望。 我坐倚在树干上,像极了贪喝的酒鬼,一口口灌着清冽的酒水,不知醉。 因眼镜蛇和公主来访,而留在宫中做陪酒的罂粟花也捧着一坛子酒水,坐倚在我旁边的树上,与我无声的对饮着 。 直到喝完了一整坛的酒,罂粟花才道:“怎么留在了宫中?” 我转眼看去,问:“那我应该去哪里?月桂的府邸吗?那还不如去斗鸡场。” 罂粟花**不羁的笑着,那邪魅的发丝划过脸庞,在夜里,妖冶绽放:“说说,又有什么地下活动,需要帮手不?” 我讶然:“乖乖,你怎么知道我留宫中是有目的?” 罂粟花道:“就你那懒散的性子,恨不得白天晒太阳,晚上晾星子的,怎么会愿意进来这里?” 我感慨道:“罂粟花,你还真了解我。” 罂粟花痞子样的调侃着:“这证明为夫心里有小娘子。” 我酸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拍着自己的胳膊,道:“你狠!” 罂粟花扫了眼自己的**位置,更加不正经道:“小娘子话没说完,应该说:你很……厉害。呵呵呵呵……” 我抚了抚脑袋:“你很不要脸。” 罂粟花:“彼此,彼此,这样才是男盗女娼,**夫**。” 我望着星星感慨:“怎么就交了你这个狐朋狗友?” 罂粟花嘻哈道:“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鱼找鱼,虾找虾,癞蛤蟆找青蛙。只能说,山儿,你我是一类人。” 我切了一声,没有说话。 罂粟花飞身跳到我身边,挤了挤坐下,问:“小娘子,为夫看了又看,也没看明白,你到底喜欢谁啊?现在这场面,可够乱的。” 我转身往他身上一倚,嗲音道:“当然是喜欢相公你啊~~~~” 罂粟花伸手揽住我的腰:“既然小娘子喜欢,我们现在就去洞房,如何?也让你见识见识为夫的功夫,免得总记挂着他人的好 。” 我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无所顾忌地哈哈大笑起来:“罂粟花,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罂粟花身体微僵,笑道:“既然小娘子都这么说了,为夫只好分示两人,半是夫君半亦友。” 我无意识地喃喃道:“要是……” 罂粟花问:“要是什么?” 我摇头:“没什么。”我连自己想说什么都不知道,哪里知道要是之后,是怎样的疑问与惋惜?人啊,感情总是太复杂。 罂粟花道:“山儿,你可知,对于这些君主皇贵而言,你是独特的存在,越是得不到,越是不想放手,才会导致今天的僵持不下?” 我叹息:“那又能怎么办?我连自己的感情,都变得模糊。曾经在心里,爱了一个人,很深很深,所以伤得很痛很痛。接着,又爱了,又痛了,又爱了,又痛了…… 所以,我告诉自己,自己不懂爱情,爱情不会是这样! 哈哈哈哈…… 告诉你,罂粟花,即使现在,我的心里,仍旧存着与他们欢爱时的每个画面,是那样的……极尽缠绵。真的,无法忘,却也胆小的不敢上前,说不明,道不明,只剩下这独特的记忆。 曾经,我以为,爱就是爱,不爱就是不爱,呵呵……那时,真快乐。 罂粟花,只有爱过,才知道,真正放手比丢掉记忆,难得多。 我想,我必须离开了,就算是逃避也好,懦弱也罢,当我把这里的事情画上圆满的句号,我就走。 也许,若干年后,我能在记忆最深处,寻得那个要相守一辈子的人,我就来找他。不管他是否儿女成群,是否妻妾成帮,就算是劫,我都要将人抢走! 也许,我仍旧顾虑太多,仍旧胆小怕受伤,那么,我就遨游天下,游历四方。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男人嘛,总有一款适合我 。” 罂粟花长久不语,却缓缓勾起笑颜,痞子样的斜视着我:“那山儿游荡的这几年,如果闺中寂寞怎么办?不如,我自荐枕席,做个暖床的男人,如何?” 我转过头,微仰起脸,看向罂粟花,不言不语。 罂粟花却微微失神,抬手捏着我的下巴,左右晃着:“做什么这么看我?莫不是才发现为夫的好吧?” 我失神片刻,挂起淡笑,继续不语。 罂粟花却难得地显出一抹不自然,哼哈道:“回去睡了,若寂寞,就来钻我被窝。” 我却一把抓住罂粟花的袖子,问:“为什么受伤?” 罂粟花反问:“这没头没脑的,说得是哪一次?为夫在小娘子这里,受伤的心没有一千也有一百了。” 我直视他的眼,认真道:“你知道我问得是哪一次,那次,我还看了你的小**呢。” 罂粟花立刻纠正道:“小娘子此话不对,怎么可能是小**呢?” 我瞪眼:“好,你是属牛的,成吧!说,为什么受伤?” 罂粟花拍了拍额头,笑道:“不就是和父皇射猎,让野兽误伤了吗。” 我松了手,冷漠道:“你走吧,就当我没问。” 罂粟花却没有动,自嘲道:“本来想做好事不留名的,谁知道你偏问,为夫怕跟你讲了后,山儿在感动下,非要嫁我怎么办?” 我哼道:“怎么这么多废话?说还是不说?不说就滚回去,睡觉!” 罂粟花举手:“说,说,娘子问的能不说吗?话说……其实就是大家刚开始狩猎不久,父皇突然喝令返回,我想一定是山儿出了什么事,便跟进来看看。 四下寻找中,就见你跳进湖泊里,连人带衣一起洗了。 本以为怎么着也能看个裸浴图,便忽视了周围的动静,待发现有人想飞刀刺山儿时,脑袋一热,就冲了过去,挨了一刀 。 真是……偷视不成,反倒遭遇毒手,冤枉得很啊。” 我低垂下眼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只浸透在一种感觉里。半晌,抬起,斥道:“丫也够笨的,竟然被人捅了一刀!” 罂粟花却道:“娘子不用恨铁不成钢,为夫挨了一刀,那人却没了性命。” 我问:“看出来是哪路人马吗?” 罂粟花却含糊道:“大黑的天,上哪里看去?娘子不用心疼为夫,想着替为夫报仇,只要心里记下为夫的好,它日以身相报即可。” 我笑得阴森森地靠近:“现在就以身相报如何?” 罂粟花摇头笑道:“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为夫却打算与山儿齐眉到老,两鬓斑白,就不贪图这一时之乐,坏了日后的姻缘,为夫,告辞了……”嗖,人影几个跳跃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我却突然大喊道:“我是认真的!” 扑通一声,不知道罂粟花撞到了哪里,却强忍着闷哼,咬牙道:“即便小娘子认真,为夫今日却撞坏了行头,它日再会吧。” 我笑了,欢快地大笑,没心没肺的大笑着。 突然间觉得,有罂粟花这个擅长风月、附庸风雅、**不羁、百无禁忌的男人相伴而行,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 笑到全身无力时,倚靠在树上,仰望着繁星。 那想那要杀我之人,必定武功高深,竟连罂粟花这种身手,都被刺了一刀,当时若不是他帮我避了灾,今天,怕坐在这里的人,也未必是个完整的躯体。 到底是谁?对我如此用心? 一次,二次,三次…… 第一次,在湖泊处,想要置我于死地,却伤了罂粟花一刀后,命丧黄泉;第二次,混杂在狮子的护卫队里,借着狮子的愤怒,将刀子对准我,却被狮子砍了头颅;第三次,竟然能在‘猛嗜部落’海上来袭时,将我的后背让出空隙,想来记完美的借刀杀人 ! 细想下,还真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坚贞得很啊。 且说湖泊那次刺杀,当时的文贵妃,现在的文淑媛,既然已经着手陷害我与月桂的通奸行为,就不可能派人要我性命。 而当这些捉奸之人闯入房间后,玉淑媛的态度虽然有待考究,但也应该不会是她下手所为。如果玉淑媛够高明,就不会在当天下午,派出家丁调戏出了皇宫的我。显而易见,她属于那种上供氧不足的类型,将所有智慧都发育到了胸部,充当了海绵组织。 那么……就是剩下槿淑妃。 如果是她,倒也说得通。为了儿子,为了夫君,不铲除我这个祸害,难道还留着我搅动得父非父,子非子? 往往,最绝美的表象下,皆是最凶狠的毒素。 如今,文贵妃变成了文淑媛,能做的,就只剩槿淑妃一人。 是啊,十多年如一日的恩宠,怎么可以因我这么一个小丫头,就给撞得支离破碎?她不对我动手,难道还等着下架啊? 当然,此事也不可武断,要试过之后,才见分晓。 只是罂粟花的态度,实在让我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为谁遮掩?又有什么人是他想要庇护的吗?一直以为他才是那个最恣意的人,不在乎他人的眼光,不理会别人的想法,只做惬意的自己。如今看来,却也不仅如此。他,貌似一个有故事的人。 也许,正如狮子说的,我从来都将自己当做看客,从来没有认真的想要了解过他们。 我苦笑,真不知道是我不肯了解,还是他们藏得太深? 算了,算了,深入的接触,确实是我抵触的本性。 对于那些想要杀了我的人,我确实不是善男信女,无论她是谁,在我不想死的基础上,只好让她先去见阎王,帮我带个好。 九十一。死无秘密 罂粟花离去后,我一个人仍旧倚靠到树干上,披头散发,拎着空酒坛子,望着月亮,醉意渐染,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醒来时,天边已经大亮,手中仍旧拎着空酒坛子,整个人却依偎在眼镜蛇的怀里,与他一同,坐在了树上,凉了一夜的风景。 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眼镜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若朝霞般轻柔:“醒了?” 心跳漏了半拍,点点头,将手中的酒坛子扔到地上,砸出碎裂的声响,声音沙哑道:“见我醉了,怎么不把酒坛子扯走?害我手指这个疼 。” 眼镜蛇竟然笑了起来,眼眸渡上一层妖娆的妩媚,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缓缓道:“扯了,山儿不给,还拿酒坛子砸我的脑袋。” 我躲开他的抚摸,斜眼问:“你昨晚不还说要剖开我的肚,看看我的心吗?今天这是怎么了?改性子了?” 眼镜蛇也不恼,只是抱紧我,沙哑疲惫颇显无奈道:“你就闹我吧。” 看着眼镜蛇的青眼袋,心下不忍,问:“一夜没睡?” 眼镜蛇因我的关心而面颊生亮,眼波滟潋动人地凝视着我,吐着百年难得一见的柔言:“一直看着山儿睡。” 我嘴角抽搐半晌,才小心翼翼地试探道:“这么温柔?喝多了吗?” 眼镜蛇摇头。 我又问:“是我要死了,还是你要挂了?” 眼镜蛇又摇了摇头。 我继续问:“还是你……有求于我?啊……!!!” 气结的眼镜蛇抬手将我扔了出去,使我直接后仰着飞去,不知道要砸坏哪一处历史古董!但,我却放心了,毕竟,如果眼镜蛇不毒舌了,反而温柔地为你注射上一整瓶的抗体疫苗,任谁都接受不了这样的变性优质服务。 还好,眼镜蛇算是有良心地,扔完我后,人也随之飞了出来,在我落地的一瞬,将我又拾回怀里,护入臂弯。却在我安危有了保证后,放开臂膀,更加没有任性地踹出一脚,直接射在我的左半球上,张口骂道:“白痴!” 白痴?白痴你要我当?丫,就一弱智!我揉了揉屁股,刚想出口埋汰人,就被急跑的太医与太监吸引了视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心思一动,还是决定跟去看看热闹。 抬腿就跟着太监后面,往事发地点跑去。 眼镜蛇阴气暴涨,冷哼一声,又骂了声:“蠢货 !”便抱起我,几个飞跃,就赶在太医前面,往地点跳跃而去。 左晃晃,右转转后,我问眼镜蛇:“大哥,你怎么总在一个位置上打转?”他,莫不是路痴吧? 眼镜蛇精悍犀利的眼微微低垂,躲开我询问的目光,随声拦下一个小太监,命令道:“带路。” 小太监不明所以地跪在原地。 我解释道:“刚才太医跑得匆忙,怕是有事发生,你且带路我们去看看。” 小太监却忙拼命磕头道:“奴才……奴才……奴才刚来,不认得路。” 我斜眼望向眼镜蛇,眼镜蛇同时用眼扫向我。 于是,两个人,又原路潜了回去,跟在那太医小跑的身后,忘事发地点跟进。 我撇着嘴角,对眼镜蛇出言嘲弄道:“伟大的殿下,您总结的两个字,还真是精辟。” 眼镜蛇转动染青的眸子,冷冷地瞪向我。 我却不怕死地原封回赠两个清晰的字眼儿:“蠢货!” 眼镜蛇胸口一起,眼波一闪,唇角上扬。突出了两个意味不明的字:“甚好。” 甚好?甚好什么?挨骂还这么高兴?这个……男人心,海底针啊。 几个折转,终于赶到事发现场。 却见做完酒醉的众人已经下了早朝,皆聚集到此处,就连狮子多移驾前来,看来,事情大条了。 白莲见我和眼镜蛇一起出现,眼中冒了几簇燃烧的火焰,随即若八爪鱼似的扑了过来,不顾任何人的反应,直接抱住我的腰,猫儿般软软的问:“山儿,睡得好吗?跟我回府吧,我为你布置了一间特别漂亮的屋子,光垫子就用了十层天蚕,把我做冬衣的好料子,都用上了,一定睡得舒服。” 我眨了下眼睛,心下温暖,回抱了一下白莲,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热闹:“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 白莲不防守,道:“晓娘死了。” 我一惊,忙推开白莲,钻进太医堆里,看见**的晓娘,青紫着脸,大张着嘴,紧闭着眼,没了呼吸,紧扣着的双手,像是要用力隐忍什么。 当下心里一缩,为这个我曾经以为是娘的女子而抽搐着。 伸手一摸,晓娘的身体竟然还是温的! 看来,这事刚闭气不久。 太医将一个小木棍送入晓娘的喉咙处,取出后闻了闻,回身报告道:“回禀圣上,此女子口中有‘痹麻’,造成无法呼吸,最终闭气而亡。” 我一听,瞬间掏出了明晃晃的刀子,吓得一群人大喊:“护驾!!” 我一眼瞪过去,吼道:“头tmd给老子闭嘴!”对小太监说:“给我准备酒水,蜡烛,还有空心毛笔一只。” 小太监一愣,不明所以地望着我:“这……” 我竟然学起了眼镜蛇的一套,一脚踹出,横道:“快点!不然砍了你!” 一脚踹出后,才发现,我的声音出现了双音,原因无它,眼镜蛇竟然与我如出一辙,一同出脚,一同恐吓着同样的话儿。 彼此相视 一笑,一种难言的默契,成就了一种微妙的情绪。 那左右受敌的小太监,终于慌乱地将东西备齐。 我快速结晶了刀子,用火和酒水消毒后,便将刀子对准晓娘的脖子,就打算用力压下。 那一直发傻的四公主,却突然暴起,扑想我,嘶吼道:“你做什么?做什么?不许动奶妈,不许动买吗!你们这样侮辱我‘鸿国’,我定然要告之父皇!” 狮子手一摆,来人将嘶吼的四公主拉到一边去,对我道:“动刀,有事朕担着 。” 没有问我为什么,却如此信任,狮子,你的无度宠溺,不知道还能不能惯坏我? 手指一个用力,刀尖刺入晓娘的呼吸道…… 晓娘突然张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重而沙哑的呼吸声,颈项仰起。身子瞬间弹起,仿佛从死亡边缘渡回,轰隆地费力喘息着。 我忙将那空心的毛笔杆插入晓娘的呼吸道,使其代替口鼻的呼吸渠道。 血,染开了,在所有人摒弃呼吸的数秒后,晓娘的呼吸终于渐渐恢复正常。 我擦了擦手上的血,对晓娘问道:“值得吗?” 晓娘睁大惶恐的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我。 我微垂下眼睑,却又缓缓抬起,凝视着晓娘,道:“能活着,就不要死,死了后,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仍旧如此孤单。”想我的过去式里,若不是因为身体不允许,怎么会选择被人一屁股坐死?离开江米,离**米? 见晓娘眼中划过不舍与痛苦,我勾起嘴角,抚摸上她的发,语含羡慕道:“若我能有你这样的母亲,那该多好……” 晓娘一僵,眼泪顺着眼角划落,唇,无声的颤抖着。 抬起食指,轻擦掉她的眼泪,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笑道:“就当你这眼泪是为我哭的吧。只是,你需记得,我亲手救活的命,若再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不敢保证,会不会让某些牵连去陪葬!” 起身,手却被晓娘拉住。 轻轻扯开,转身离去,对目瞪口呆的太医道:“待其口鼻能呼吸后,拔掉笔管,上些金疮药,即可。” 转手,狠狠扇了四公主一个嘴巴子! 惊得众人僵硬在当场。 那四公主却已是泪流满面,缓缓软下身子,扑到晓娘的床边,抱住晓娘的身体,大哭痛哭起来。 看热闹的人群全部退了出去,那太医屁颠屁颠地跑到我身边,红着老脸,喏喏道:“江……江姑娘,老朽有事相求 。” 我停下脚步:“不一定能帮。” 太医微愣,了然道:“江姑娘,老朽今日见识到姑娘起死回生的能力,是在感慨这些年所自持的太医身份,不知江姑娘是否愿意收老朽为 徒,老朽愿鞍前马后……” “容我打扰一下,太医大人,伦家实在不懂医术,只是碰巧知晓些怪理论罢了,千万别认我做师傅,怕是要有辱名门的。”我忙解释着,就怕身后跟着这位高龄的开山大弟子,让我不知所措。别说他此后我鞍前马后了,就他那腿脚,我不当他马蹬,就不错了。 太医却认为我谦虚,直直痴缠着我,非要拜师。 整个皇宫里,就看见我在前面大步走,后面跟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一圈圈的绕合着,时不时地说上两句,然后接着竞赛走。 最后,我败北了,只能答应老太医,在我能力范围内,一定帮忙解决问题。 老太医心满意足的走了,我放了长长一口气,用袖子抹抹额头的汗水,一屁股做到地上,后躺在花园的草丛中,享受起微凉的风,惬意得闭上了眼睛。 如果,晓娘不自杀,我想,我仍旧不敢相信自己这具身体为何许人也,但现在,却可以肯定的说:晓娘果然厉害! 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将孩子掉了包,让自己的孩子做了公主,让本是公主的我,做了奴婢。 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她选择了自杀。 而,从四公主的反应来看,她一定是知道了这个秘密的,不然,不会哭得如此无助。 只是,不知道晓娘的自杀,时不时四公主的教唆。 但,我想,与她八成脱不了干系。不然,在我刚进入屋子时,四公主不应该是木然地表情,而应该是痛哭流涕,悲痛万分。却,也只为她的这份木然,还有一分人性,我且留她一条性命。 九十二。明试暗探 感觉呼吸落在脸上,痒痒的,突然间睁开眼睛,吓得白莲僵硬在当场,续而万般明媚地展颜笑道:"山儿,好厉害。" 厉害?这是夸我救了晓娘吧?转眼一扫,发现周围布满了皇亲贵族,竟都这么看着白莲若顽皮的孩童般趴在我身边,对我笑着。 感受到月桂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的悲痛眼眸,我忽然觉得呼吸困难,从地上爬起,踢了白莲一脚,笑道:"来,我们赛跑。"确是,只想着逃离。 转身后,便撒腿跑开,任那白莲在身后若极美的彩蝶般嬉笑追来。避开众人的凝视目光,也左闪右躲地甩开了白莲的追捕,绕来绕去,竟然又走到了那座我最爱的大假山旁。几个攀爬,跃到石面上,发现手下的触觉竟然如此光滑,不似以往的粗糙。想然是经常有人来此,或躺或坐,磨平了一些细微的棱角。 躺下,手指摸索下,竟然又摸到了一颗木质的球球。嘴角缓缓勾起,抽出小木球里的纸条,看见上面赫然写着:赶集之日,峦庙,速见。 还别说,这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某某教,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知道我的所处位置,将我的动向摸得一清二楚 。真是……有。意。思。的。很! 用火褶子将纸条点燃,看着它在阳光下,化成一片灰烬,最后吹一口,飞得无影无踪。又将木头珠子放回到原来的地方。闭上眼,又开始算计,嘴角悄然勾起一抹笑意,冲着天空气势磅礴地放声嚎叫着:"啊……!!" 不多时,果然吸引了大批人马,前仆后继地赶来,全部瞬间飞身跃到这个石面上,顿时将这一小片天地显得格外拥挤。 白莲直接跪到我身边,扶起我,急声问:"怎么了?山儿?" 我揉着后屁股,呲牙道:"不知道踩在了什么上,竟然滑了一跤。" 白莲转头去寻,狮子。眼镜蛇。月桂。罂栗花,皆四下扫视,却没有发再任何异样的物件。 我微微皱眉,盯着原先放木珠的地方,竟然已经空无一物!嘴角,一寸寸拉扯起笑意,只是那笑,确实浮华得没有一丝生气,全然进不了眼底,生动不了我自己。 原来,一直戏耍我的人,竟然是"自己人"!为了隐藏证据,竟然瞬间将木珠收走,果然够俏的速度。 好,好得很,你们和我玩着捉迷藏,我就不信了,凭我的手法,还翻不出一个小木头珠子!眼波一转,拍了拍石面,道:"今天如此明媚,大家都坐下晒晒太阳吧。" 没人动。 我轻咳一声,掳起袖子,开始卖弄道:"独家按摩技七巧,保证缓解疲劳,增进食欲,促进**,谁相试试?" 一句话,五人到齐心坐下,等我按摩。我伸出手,却拿捏不准到底谁的嫌疑最大,只好一个一个来。让各位大爷轮番躺在石面上,我自己则抬腿,跨坐在其后背上,一顿穴位按摩,外加上下其手。在寻找小木球的同时,卡点小油水,不时地大先赞道:"眼镜蛇,你的腰身,真柔韧!" "狮子,你的胸肌,真是性感!" "月桂,你的四肢,真修美。" "罂栗花,屁股真俏 !" "白莲,皮肤真滑!咳……不是耍流氓,只不过顺手摸了一把。" 一顿神摸下来,我已经是汗水湿透衣衫,顺手扯开些衣领,露出修长白皙的脖子和微不可察的乳沟,感觉到周围呼吸一紧,自己噗嗤一声笑开了,抬头,调侃道:"就这没分量的身材,还能吸引你们的目光,真是荣幸。" 所有人,皆不语,被按摩的人,到时是舒服得直哼哼。而此刻,远处悄然仰望的奴才婢女们,则个保个红着老脸,抹着头上的汗水珠子,欲偷窥且怕被发现地眺望着色情的眼皮…… 但见一女子不停地跨坐在两皇三王身上,挥汗如雨地扭动着腰身,在光天化日下,不检点地哼呀着,这……乱露n啊……**啊…… 当我忙乎完最后一个,却没有发现任何一个小球球,只发现了十个大球球和五根粗棒子。 气馁得我直想骂人,愤恨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爬下假山,轻巧的一跳,一脚踩在某个圆东西上,直接摔了个大敞四开! 我这回真是痛得呲牙咧嘴,强横地爬起,瞪眼去寻那个罪魁祸首,竟然就是那颗我出卖劳动力而寻找未果的木球球!当下,想咬碎它的心都有了。 捏着这个小东西,递到五个男人面前,问:"谁的?" 狮子伸手捏过小木球,往空隙中扫一眼,低沉有力道:"朕平时最喜到此处坐上一坐,却不想还有东西伤了山儿,你说,朕是应该碎了这块石头?还是……"手指一用力,将那木球化为了木屑,接着道:"伤了山儿,便留不得。" 我哆嗦了一下,不但是为狮子的宠溺语言,更为其中隐含的意思。我有种感觉,狮子知道些什么,却没有挑明。 寻思下,竟然想到教主曾经交代给我的任务,便是让我去寻文贵妃的'兵布人脉图',然后,我才发现了狮子的不忠,与之决裂。 难道说,狮子也知道了其中内幕? 提眼看向狮子,见狮子也在凝视着我,眼神撞到一起,竟也产生了一丝微妙的感觉 。 此时,一面黄肌瘦华衣美服的男子,轻步而来,对狮子道:"父皇,'鸿国'公主来寻,邀父皇同游。" 我歪头看了看那男子,那男子也抬头看了看我,我上扬着嘴角,笑道:"好久不见了。" 那男子亦点头,儒雅地轻笑道:"江姑娘,好久不见。" 我抚了抚额头,遮挡着正午的阳光,调侃道:"怎么都跟我叫姑娘?我已经不是黄花大姑娘了。"心里却思索着,这个太子还真是虚弱。 太子一愣,显然尴尬得不知如何接话。 我自动说道:"要是不嫌肉麻,就叫我山儿吧。" 太子抬起病态的脸,不确定的看了眼狮子,终是唤了声:"山儿。" 我呵呵笑道:"你怎么总跟个病秧子似的?" 太子道:"这身子打小主体弱,常年食药,却始终不见好。" 我扫眼狮子,了然道:"这不怪你,只怨狮子制造你时,年纪太小,种子还没有成熟……"遭遇狮子似笑非笑的眼神,我忙转道:"当然,这也就是狮子的种子,换个人,怕你现在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白痴呆子。" 太子一僵,脸上呈现几分不自然的红晕,万分不安地扫了眼狮子。 狮子却将手放到我的肚子上,道:"但愿山儿这里可以孕育出一个聪颖健康的皇子。" 我一听,傻了。指着大笑离去的狮子,跳脚道:"你!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别诬陷我最近没有发展过的事实!" 狮子于不远处,回过头来,被阳光染成金色的眼眸,载着掌控一切的霸道,开启薄唇,字字清晰道:"终会成为事实。"转头,走了…… 我的咬牙声,在这个正午,显得分外阴森恐怖。而眼镜蛇在离去前,也拍了拍我的肚子,青光冷目,信誓旦旦道:"一定会孕有皇子,但,定然是孤的儿子!"拂袖,走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月桂 。罂栗花。白莲,问道:"不然,我替你们也怀一个?" 三人脸色瞬间大变,表情分外生动地……拂袖……走了…… 我站在五人身后,捧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跟我斗,等着吧! 待五人走远,我抖了抖身上的衣裙,往槿妃常常溜达的花园走去,也应该为自己日后可能遭遇的死法,讨一个准确的说法了。 步入片片绿色中,但见伊人淡装,轻倚在亭阁的栏杆处,任那阳光打在身上,呈现点点光晕,若凌波仙子般怡然小憩,绝美了一池子的风情,却也在恍惚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怕亵渎了这份圣洁的美丽。 槿妃旁边的侍女见我来了,便是盈盈一拜,礼数周全,不媚不娇,**得甚好。怪不得狮子宠了她十多年皆如此。 我觉得,天地间,这样同时拥有美貌与聪慧的女子,只此一处,再无二家。不忍打扰九天仙女的小憩图,便抬手制止了侍女的为难,轻迈着步伐,坐到同一张长椅上,也倚靠在栏杆处,静静看着美人如玉,享受着此番光影。 凝视中,那美人缓缓勾起了嘴角,长长的睫毛若扇面展开,若一幅浓墨淡彩的绝美风景,清透笑意。 我不自觉得伸手去模,用指间弹跳着那凝脂肌肤的美丽,赞道:"比白莲的还嫩滑。" 槿淑妃若清风般的笑道:"怎与吾儿对比?" 我回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诚恳道:"跟我的也没法比啊,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槿淑妃眼波清亮地笑望着我,柔声问:"山儿可喜欢吾儿?" 这个……怎么突然这么问?让我如何回答?怎么感觉像丑媳妇见婆婆? 槿淑妃见我不答,又问:"山儿可喜欢圣上?" 那个……不是吧?怎么又这么直接?这个问题感觉更像正妻质问第三者的开场白? 第93章 槿淑妃淡笑,指了指园子里的果树,道:“山儿,你看,那李子树定然要结李子,杏树定然要结杏子。偶尔乱吃,伤其胃;长久乱吃,会要其命的。” 我微仰着头,望着树上的果实,嚷嚷道:“可是,人的身体里,本来就需要多种水果的营养。”说完后,自己先楞了一下,转而看向槿淑妃,笑道:“其实,李树和杏树未必就只能产李子和杏子,也可以嫁接出新的品种,槿淑妃不防试试。” 听闻槿淑妃素喜研究花草瓜果,听了此话,眼睛果然一亮,问:“如何嫁接?” 我将曾经看过的嫁接技术书,照样子简单地搬弄了一番,却激动得那槿淑妃握紧我的手,不停地催促着我继续讲下去。这个样子,和白莲到有几分相似,满可爱的。 我们这边刚热火朝天的讲完,就听人击掌数声。 狮子、眼镜蛇、黄连太子、月桂、罂栗花、白莲,一同兴致勃勃地听着我的演讲,眼睛都变得异常雪亮灼热 。话说,就连那三位随行而来的公主,都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 狮子迈着稳重的步伐,与眼镜蛇相让坐下,槿淑妃落落大方地起身行了礼,被赐了坐,而我从始至终也没挪动过屁股,仍旧依靠在栏杆处,看着大家走近。 坐下后,狮子问:“想不到山儿对务农之术也颇有研究?” 我坦白:“没有,只不过知道些皮毛。” 狮子又问:“三国皆四季常温,但冬天却较为阴冷,果蔬不产,可有办法?” 我想了想道:“那就——扣大棚吧。” 狮子眼前一亮,问:“如何之法?” 我比手画脚地讲道:“大概就是将蔬菜水果种在大棚里,使其不至于太冷,保持春夏的温度,这样,应该就可以长出瓜果,从而不受时令限制。” 狮子一激动,竟然伸手将我抱人怀里,欣喜兴奋道:“山儿,你真是上天赐给朕的宝!”转而却问:“山儿以前为何不与朕提及此番事宜?” 我迫了迫脑袋,无奈道:“拜托,你以前也没问过我,我哪里知道三国的发展状况?” 狮子眼中划过一抹异彩。 我瞬间眨了下眼睛,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外行的话,显然把自己摒弃在三国之外了。 气氛突然变成真空状。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将我拉扯了过来,谗猫样地喵喵道:“山儿,好久没吃你做的美味。” 我打了个哈欠:“改天吧,我有点困了,得去补一觉。” 白莲却不放手,用那双葡萄眼扫着我,小狐狸样的嗤牙道:“不然,我亲亲山儿,山儿就不困了。” 我一口气没提上来,不敢去看槿淑妃的脸,就像怕见婆婆一样,认命地点点头,问:“想吃什么?” 白莲眨了眨漂亮得不象话的眼睛,道:“今天说到水果,就吃水果餐吧。” 我皱眉:“你当我全能啊?” 白莲亲昵得低下头,眼巴巴的望着我,不说话 。 我——我——我剁了一下脚,一把撸去起袖子,恨声道:“给你做罐头!” 白莲瞬间在我唇上轻了一口,眯眼笑道:“最喜欢山儿了。” 脸,竟然有点红。想起了白莲泻在我手中时,也是如此说的。 白莲抱着我的腰,转而对狮子撒娇的笑道:“儿臣想娶山儿,父皇什么时候下旨赐婚啊?” 狮子的手指敲击着栏杆,一下下,分外分明,声音却波澜不惊道:“哦?朕什么时候许你赐婚之事?” 白莲却贴着我脸,柔声道:“父皇,没有山儿,儿臣活不了的——” 在狮子开口前,我悄然地举器手:“报告,我有话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载着万分压力落下,仿佛我若说了不应该的话,定然就扑过来,撕碎我,吞下腹。 眼镜蛇更是目目紧逼,若毒蛇盯者老鼠般,若有异动,定然活吞下肚。 月桂则淡笑的望向我,手中却将那纸扇捏得断了筋骨。罂栗花仿佛困意袭来,轻依在栏杆处,闭目养神,不见异常。 我眼波流转,扫视一圈,认真道:“别强加给我所谓的赏赐与恩宠,那些东西于我而言,分文不值。我着一背子,没打算嫁给谁。喜欢,就在一起过;不喜欢,我就走。就这样子,完毕。 众人无语了,我的劳作开始了。 本想试探槿淑妃的意欲,却被白莲抓了苦力,硬是挥着膀子,捣动出一坛坛的各种水果罐头。 我前面忙乎着,白莲亲昵地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说是要帮忙,却每做好一样,就第一时间神出晶莹剔透的手指提出一块儿,送至嘴巴,咬掉半边,尝个鲜儿,然后再把剩下的半面塞进我口中。 我被他压破得实在难受,直叹被剥削阶级的苦难日子,根根吞下果实罐头,万般感慨道:“白莲,你还真孝顺哈 。” 一句话,狮子乐了,白莲怒了,我忙疯了。 没错,确实忙疯了,被白莲的巧笑倩兮、忽冷忽热,弄晕了脑袋,只能拼了命地做罐头。 最后,大家都吃饱后,才将吃不完的用蜡封好,储藏起,留做冬日再食。 我发现,一碰上白莲,我总短路。面对那克星,我还是躲得远点为好。 喂饱了二皇三王一妃三公主的肚子,让他们继续夜夜笙歌,我则耷拉着脑袋,一步一拖地回到自己的屋子,直接扑到**,呈现大休状,不消一会儿的功夫,竟然睡了个特香的回笼觉。 半夜一幕幕重叠交错,让我不得不怀疑,那神秘的教主,必然与二皇三王有着绝对亲密的关联。 而,今天,那木珠暴露在阳关之下,不知在日后会发生怎样的变故?心里,总有种不塌实的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 站起来,悄然无声地躲开侍女守卫,潜出了屋子,往文淑媛处绕去,打算先拿到“兵布人脉图”再说。 当我路过曾经和衣跳下的湖泊时,不禁想起那个被文淑媛陷害的夜晚,不但月桂险些被扣上**后宫的罪名,甚至连累罂栗花为我挡了一刀,让我一辈子,都还不清这样的债。 心有所动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转身往那块我最爱的大假山处蹿去,总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说这个联络地点被暴露,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 例如,谁来接个头什么的—— 只可惜,我隐匿在假山的洞穴碎石中,等了半天,仍旧没见到任何异常,到是被秋天的蚊子叮了好几口,奉献出不少营养体液。看来,这招守株待兔不是到任何时候都好用地,那得需要中彩票的运气。 刚要起身,便听见洞外有脚步声邻近,那盈盈而来的声音,若女子轻抬下的细小急步,若不在万籁具息的夜里,定然不会听出这份隐约间的真切。 我企图从碎石中潜出,到洞口去窥视了一下真人容颜,却发现那女子竟然闪身进了假山洞口,慌乱地四下扫了一眼,便支身向外探出头去,仿佛在等什么人 。 哦吼吼吼—— 我突然觉得自己今晚压队了宝,站对了队伍,蹲对了大坑,顶对了帖子,来人不是她人,正是我们**丰臀的玉淑媛!有趣儿,有趣儿,我的木珠儿,莫不是她放的吧? 刚有所怀疑,洞口处便无声地闪身出现一人,那微风拂起鬼魅的发丝,风动腰身的流苏带子,端得是一只梨花压海棠,面若芙蓉窃玉香。 此人,竟是——罂栗花!!! 我突然觉得,今晚的戏,没什么意思,甚至是苦涩的,发酸的,气愤的,说不明的! 但见那罂粟花一指压在唇上。 那包含促狭的语调,若情人间的呢语般,满是**地轻嘘了声,示意女子不要出声。 黑暗朦胧中,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却见那玉淑媛玉指一抬,便抚上了罂粟花的胸膛,划过胸乳的位置,轻佻地戏弄着—— 我脑中瞬间化过个画面,想起了初入皇宫时,因我的许配问题,玉淑媛与罂粟花便异样相对;想起了在此假山旁,罂粟花走后,玉淑媛曾鬼祟来寻,却被我突然的出现惊出了慌乱;想去了我被文淑媛陷害在罗帐内时,玉淑媛的紧张与不安,愤怒与狂乱。 难道说,他们有一腿? 很显然,还是中间那条腿。 我突然间觉得很不妥,甚至很糟糕,心里,竟然产生出一种非常微妙的,却又异常刺痛的错觉,就仿佛狮子的背叛,眼镜蛇的不信任,月桂的不割舍一样,让我即清晰又模糊的意识到了什么。 手,不自觉地抓紧碎石堆,一不小心竟然变成了大力士,根掰了一大块下来!在这样连喘息都显得异常小心的空间里,赫然是一声巨响! 罂粟花低喝一声:“谁?”便身如闪电般向我所隐之处袭来 九十四几死几生 我知道避无可避,索性往地上一躺,含糊地哼了声,"嗯……" 罂栗花如铁爪的手瞬间改变了力道,伸手将我扶起,焦声唤道:"山儿!山儿!怎么了?"见我仍旧昏迷不语,便长臂一圈,将我抱起,急急往洞外蹿去。 同时,那玉淑退却竟然悄然无声地潜出了山洞,就仿佛从来没有出过般,消失在茫茫月夜下。 我装做初醒的样子,疑惑的问:"这是哪里?" 刚步出山洞的罂栗花一愣,续而用眼睛扫着我,似审视我话的可信度,更似确认我有没有受伤,缓缓上扬着嘴角,竟无赖道:"这当然是小娘子与为夫的月下私会处,以解相思地。" 我呸!明明是翘你后妈的地方!还敢拿出来往我身上套近意词?虽然……我……曾经也是罂栗花的后妈…… 刚要出口抨击,便意识到罂栗花所下的套子比较凶狠,忙闭口不语,装出初醒的样子,将眼向四周扫去。赫然瞧见一抹人影,衣衫飘诀地矗立在月夜下,拉长了孤单的味道,染色了凝视的眸子,泛起了痛楚的清洌,勾起了受伤的痕迹…… 我试图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与月桂说些什么 。也许,让他误会下去,也不错,到少,他不用衡量我与他子女王妃间的孰轻孰重。 其实,我并不是要争什么,也不是想要霸占着他不放,却不知为什么,不能像接受狮子后宫三千佳丽那样,坦然面对他的家庭,他的儿女,他的王妃。 也许,在我的心里,月桂,就如同那一轮皎皎明月,应该是独特的唯一,只为我一个人湿润柔和,情谊绵绵。 人啊,果然不能太好,不然,被人期望的就越高。 往罂栗花怀里一歪脑袋,不去看月桂的微微颤抖,苦苦守望,不理会月桂的俗语无言,不去纠结那唇齿几番闭合,手指几番挣扎…… 记得江米每次恋爱,失恋,再恋爱,再失恋后,都会与我述说其中的因由,导致我认为每一件事情背后,都不可寻的必然性。可,这一次,我却发现,我给不了月桂其中因由,正如他无法述说一样,没有可言之处,情理之初。 当罂栗花抱着我,走过月桂身边时,我仍旧忍不信转过头,睁开眼睛,对上桂一直凝视的目光,哑声问,"还是朋友吗?" 月桂身体僵硬,缓缓而笑,若瞬间倾泄了所有月光的精华,只为谱写出这一夜的璀璨篇章,对我微可不察的点点头,喑哑着嗓子,问:"还让我护着山儿吗?" 鼻子,竟然酸了。 我问出的,是决然的残忍,而他,问出的,却是守候的愿望。 我是自私,却不愿拖欠,狠心道:"我是杂草,春风吹又生,你且守护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吧。"转而调皮而费力地眨了下眼睛:"今晚有良人约,改日再与你拼却人生一场醉。" 拍了拍罂栗花,喝出微哑的一个字:"驾!" 罂栗花抱着我,一步步走远,身后,月桂的箫音如泣如诉地婉转传来,若空洞的眼眸流不出泪水,若喑哑的嗓子无法述说,若情人的转身无法挽留,若岁月在红河中怅然若失,若怜惜之花悄然凋零,与风中,碎了一地的残败…… 罂栗花没有问我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假山洞里,而我,也没有心思去解释 。毕竟,失恋的人最大。 赶走了罂栗花,自己悄然潜入厨房,打算来个一醉方休。反正,我就这么点能耐了,看得到的,看不到的,都死个劲的闹心! 提溜着一坛子佳酿,在皇宫的花园里不停的喝着,任那酒水袭击眼睛,辣出一行行眼泪。远处,仍旧是箫音萦绕,不眠不休地绞缠着,让我几乎有冲过去的冲动,将手中的坛子,砸向那人的脑袋,让他关闭那痴缠,好好睡一觉。 想着,想着,竟然傻笑了起来…… 恍惚间,突然觉得背后一凉,直觉身子前扑,避开主要攻击,同时回手砸出酒坛子,袭向那人的脑袋! 虽然洒坛子没有砸中那黑衣蒙面人的脑袋,但却在夜里发出异常清脆的碎裂之声。那刺杀我的黑衣人,见事迹败露,便拼尽全力,使出致命杀招,若迅雷般的身影狂刺而出…… 我避无可避,只觉得腹部一凉,心道不好,中招了。 那黑衣蒙面人不敢深究,怕引来人后无法逃脱,虚晃一招后,几个跳跃,便消失在黑色月夜下。 箫音停了,月桂的脸第一时间出现在我模糊的眼前,那伸向我的手指竟然是如此冰冷,就连唤我的名,也带着颤抖的尾音…… 闻声赶来的近卫军,只看见我捂着肚子,倒在血泊中,惨白着脸,无声地散发着生命的温度。没有人敢动我,就连闻讯而来的狮子,眼镜蛇,罂栗花,白莲,皆傻在当场。 我想挤出个笑容给他们看,却只化做无力的疲倦。 罂栗花突然冲了过来,将我抱起,疯了般往最近的宫殿跑,毫无形象的失声大吼着:"太医!!太医!!" 当太医老徒弟为我把完脉搏,便低垂着头颅,对守候在一旁的狮子,重跪在地,摇了摇头,什么也没有说。 狮子突然暴笑起来,震得人耳膜刺痛,大掌一挥,道:"好,好,朕养了一群的饭桶!全部,斩!" 我忙费力地睁开眼睛,用乞求的目光望向狮子,狮子则闭上了眼睛,不肯看我 。半晌,狮子仿佛被抽干了全部的血肉般,张开眼,无力地动了动手指,道:"都……下去吧。" 一群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便连滚带爬地迅速离了寝宫。 充斥着血腥的屋子,没有一人言语,只剩下我们错综复杂的目光。说不清,道不明,理还乱…… 恍惚间,槿淑妃闻讯而来。 我虚弱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事……要与……槿淑妃说。" 仍旧如行尸走肉的五人,因我的请求,步履蹒跚地走了出去。 槿淑妃眼底含泪地握住我的手,哑着嗓子,柔声问:"有事,你就说吧。" 我直直望向她的眼,困难地张嘴,问:"为什么……要杀我?" 槿淑妃一愣,在与我凝视中,渐渐瓦解了坚固的心房,发出万般无奈的叹息,缓缓而道:"山儿,你可知,你的出现,不但冲撞了所有的平衡,还捣毁了父子君臣间的情谊?做为君主,可后宫佳丽三千,却万不可独宠一人,更……不可,与儿臣抢女,这,便是走了昏君之路,犯了动荡朝野的大不为。" 我喘息道:"所以,你……要我死?" 槿淑妃点点头,眼中虽然潮湿,但却清亮果断道:"山儿,你……必须死。" 我瞬间睁大了眼睛,去却缓缓闭上,有气无力道:"你,如愿了。" 我睁开眼睛,虚弱道:"我死了,位置是你的了。" 槿淑妃眼中有一抹淡然的心痛与挣扎,含泪而笑:"你可知,即使你死了,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坐上的位置。" 我惊讶地望向她。 槿淑妃抬手抚摸向我的脸颊,若母亲般慈爱道:"槿家人,世代是'赫国'君主的清孽杖,无论几世几轮回,只能守候'赫国'的富强,辅助圣上一统天下,铲除一切不稳定的因素,不可无情,不可有爱,终其一生,誓不得登上后位 。此秘密,只有历代君主知道,今天说与你听,倒也无妨了。" 我震惊了,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安排。心里,竟然对这样云淡风轻却支手为天覆手为雨的绝色女子,产生了一种难言的敬畏感。 槿淑札纤柔若玉的手指,抚过我的发,若有所思道:"山儿,若非圣上执着,本宫真想让你与吾儿一起,纵情山野,嬉戏相伴,受宠与我的庇护下,让你一世无忧。" 没有哪一刻,让我觉得如此真实,没有谎言,没有欺骗,只是发自内心的感叹,一种期待儿女幸福的夙愿。 只为那一丝不容忽视的母爱,眼泪……顺着眼角潺潺流淌,瞬间湿润了枕头。 槿淑妃温柔地替我擦试着,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等不及冲进屋子的二皇三王打断。 眼镜蛇红了眼,自言自语道:"山儿,跟我回鸿国,好多风景没有去看,我一直没走,就是等你回头,看看我,看看我……" 罂栗花一直很安静,静得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白莲却恍然地笑着,不知是说我,还是说他自己,只是不停的囊囊道:"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月桂无声地凝视着我,缓缓出萧,在墙面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步步后退着,向外移去…… 狮子突然将染了血丝的眸子转向槿淑妃,缓缓勾出一抹嗜血的笑颜,吐字低沉道:"朕说过,若动此女,必然人头落地!槿淑妃,你还真是不明白朕的意思。" 白莲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望向槿淑妃,漂亮的紫唇不停地颤抖着,若瑟缩的秋叶,只剩惧的冬意。 而提萧欲出的月桂,恍然一震,竟然在瞬间提萧向了槿淑妃的颈项! 我瞬间从**弹起,大喝道:"住手!!!" 画面,仿佛喀吧一声被定了格,又在瞬间被刀劈成了两半,所有布满血丝的眼睛皆恐怖万分地扫向我…… 九十五。精湛骗术 虽然我一直是闪光灯下的焦点,但不可否认,没有哪一次,让我如坐针毡。 轻微地清了清嗓,发表讲话道:“槿淑妃不是这次幕后黑手的指使人……啊……”话还没说完,白莲便飞身扑了过来,抱着我大哭大叫:“没事了吗?没事了吗?说话啊,山儿!说话啊!” 我被他摇得支离破碎,只能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肚子上的血,解释道:“鸡血,不是我的。” 一句话,惹得白莲再次僵硬,却在回神过后,将我狠狠地扑倒在**,呲着尖锐的小牙,衔起我的下唇,就是一顿啃咬 ! 脸上掉落的,却是洋洋洒洒的热泪,甚至有那么两滴清透,竟然坠进了我的眼睛里,吸收了一滴后,另一滴便从我的眼角滑落了出去,就仿佛是我的泪一般模样…… 虽然唇上痛得我直呜咽,却也没舍得给他一下子,忍痛让他发泄了满载的情绪。 直到眼镜蛇看不下去,才动手将白莲狠狠扯起,转而一把手掐在了我的脖子上,眼底散发出沁了水痕的阴戾,诡谲无常地缓缓而笑:“山儿,愚弄孤,很有趣儿是吧?” 我忙摇头,脖子上的手却越收越紧,眼见着我要闭气,罂粟花一套蛇形手招呼下来,才将眼镜蛇逼开了我的脖子,还了我自由呼吸。 月桂缓缓收起长箫,落于唇边,斜倚靠在墙面上,闭目而立,似要吹奏,却始终发不出一个音…… 狮子迈着森林之王的步伐,踱到我床前,用那双黑金色的眼睛,深深纠结着我的视线,仿佛漫不经心的语调响起:“朕,实在是太宠你了……” 没由来地一阵瑟缩。 狮子谈笑间,亲昵的问道:“山儿,你可知欺君之罪,如何处置?” 我躺在**,非常无辜地认真道:“无知者无罪,伦家不知。” 狮子点点头,随即大掌往床侧一拍,将镂空的床雕花震成了粉末,大喝一声:“太医!” 蹭蹭蹭……太医老徒弟一路小跑,扑通一声,狠狠跪在了狮子面前,满头是汗地颤抖着:“罪臣……” 就怕他喊认罪,我忙从**弹起来,拉住狮子的大手,摇晃道:“狮子,太医也没错啊,你干嘛凶他?” 狮子扫了眼我拉他的小手,转而望向我,挑眉:“哦?” 我见有门,忙道:“太医只是摇了摇头,告诉你,伦家无事,是你们自己误会了,难道也怪人家?这黑黑白白,全让你一人说好了。” 狮子不知是不是被我气笑了,竟然重复着我的话:“这黑黑白白,全让你一人说好了 。” 有一点窘,但底气却相当足:“再说,今天我只是试探一下,看看总对我下手的人,到底是哪位高手?别到哪天真正被人下刀子捅死后,还得问阎王,到底是谁弄死了我。太医不过是被我塞了张纸条,遵从师命地摇了摇头而已,你却要追究他的责任。难不成,我不死,还成了罪过?如果这样,你直接给我一刀算了,也别给我们安个欺君的罪名。” 狮子反手将我的小手攥入手心,被那细微的汗水沁得进紧紧的,黏黏的,若自语般,沉声道:“怎可疏忽……” “喀吧……”一声响,月桂手中的箫已然断成两截,却仍旧一句话也没说的转身欲走。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月桂让我分外害怕,仿佛是一种走高空钢丝的人,永远在企图的平衡中,玩着高难度的危险,若不成功,就尸骨无存。 情急下,微哑着嗓子,唤了声:“月桂!你……还护着我不?” 月桂僵了一下,没有回头。 我却呜咽一声,呲牙道:“好疼……” 月桂瞬间回过头,眼睛在我身上扫视。 我指了指自己的后背。 月桂急步过来,却没有挤过再次扑来的白莲。 白莲惊呼出声:“血!” 我点点头,苦笑道:“只避开了主要力道,却没有躲开受伤的命运。” 接着,终于开始一番诊治。 没有人肯出屋子去,所幸我不介意,就这么剪碎了后背的衣衫,将受伤的部位曝光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伤口不深也不大,这一点,我知道。只需上些金疮药即可。 趴在**,我嘻嘻哈哈地拿捏着情调,嗲音道:“死鬼,人家的优美后背,都被你们看光了,你们可要负责哦~~~~” 众人一愣,傻了 。 突然,那老太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嗦着,颤抖道:“老臣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哈哈哈哈……呜……”我捶着枕头大笑,却还是引发了后背的疼痛,呲着牙,对老太医道:“拜托,伦家哪里敢让太医负责?您还是消停地给我把药抹好吧。” 老太医却双手将药奉上,低头道:“涂抹此药便好。” 我轻笑一声:“徒弟啊,为师念你今天表现良好,便给你上一课。” 老太医忙抬头看我。 我凝视向他的眼,认真道:“医者与杀手无异,刀起刀落间,不是救人,就是杀人,难道还要分男女不成?” 老太医一时间仿佛受益匪浅,呆傻了下去。 白莲扯过老太医手中的瓶子,便坐在了我身边,小心地涂抹着。 我调侃着:“白莲,你这可是有占便宜的嫌疑哦。” 白莲哼了声极重的鼻音,坚定道:“我负责!” 这一声负责下去,可坏菜了,眼镜蛇竟然又重新杀了回来,欲夺白莲手中的瓶子。 我大喝一声:“停!!!” 众人终于安静了。 我嘴角抽搐道:“我的**你们谁没有看过?要负责早就赖上了,别整这些没用的,赶快给老子上药!” 结果,众怒…… 我讨好的笑了笑,指了指后背:“满疼的,拜托了。” 此时,槿淑妃轻声道:“本宫来吧。” 我点头同意:“还是美人好 。” 槿淑妃提走白莲的瓶子,坐在了我身后。 半晌,也没有动静。 我问:“上药了吗?” 槿淑妃回:“上好了。” 我惊讶:“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 槿淑妃轻声笑着:“怕你疼,动作轻了些。” 我感动道:“没事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记得有一次,我腹部被划了……”话到此处停一停,怎么就和槿淑妃聊起了我的过去式? 狮子投来若有所思的眼,问:“朕怎么没发现你的腹部有伤?” 我不想多谈,顺嘴顶回:“你那是历史记忆了。” 眼镜蛇竟然也掺合了一脚,道:“孤也没看见。” 我扫眼过去:“别跟我提跟你那一会儿。” 白莲刚要张嘴,就被我狠狠瞪了回去,吼道:“关你屁事!!!” 白莲脸憋得通红,顺手操起了旁边的古董花瓶,就摔在了地上。 我吼:“你个……败家子!” 白莲那淡紫色的柔唇动了动,又呲出了亮白的小牙。 我忙对狮子道:“你家孩子又要咬我,你去,打他屁股!” “山儿!!!”白莲终于暴怒了,旋风般扑了过来,吓得我忙起身就跑,扯动了伤口不说,还一脚踩在了地上的碎瓷上,痛得我一个高跳起,直接弹到旁边月桂的身上。 不消说,白莲老实了,我的脚,出血了…… 再次挂彩地被抱回**,在所有人的皱眉中,拔了碎片,上了药,相对无语。 半晌,狮子道:“说说吧 。” 我就知道他们会问,于是轻咳一声,解释起来:“回屋子时,发现有人来过……”地上被我撒了一点烟灰,脚印是骗不了人地。 狮子挑眉:“回屋?” 打马虎道:“我出去转转,不行吗?” 狮子没有继续问,我接着道:“综合一连三次的被袭事件,我觉得,今晚一定有人想对我动手。所以,我就潜入了厨房,杀了鸡,装了一袋子的血。为了让刀子刺入时,不至于直接碰到我贴身藏的铁板,产生虚假的感觉,所以,又切入了鸡胸脯肉垫到肚子上。准备好后,就提了酒,到后园子里大喝特喝起来。 果然,那杀手寻来,企图从后背给我一刀,虽被我避开致命处,但却仍旧不光荣的被划伤了。一番拼杀,他一刀刺到我的肚子上,捅破了血袋,挑了鸡肉,以为得手后,就潜逃走了。为了套槿淑妃的话,我……我才打算装死的。 当然,我现在终于知道,刺杀我的人,不是槿淑妃派来的,所以,也算是排除了一项潜在因素。让各位担心了,伦家深表歉意。”既然槿家与‘赫国’君主间皆有不为人知的誓言,这个秘密我还是当做不知道的好。 槿淑妃转眼看我,却是出声问道:“山儿怎知此次不是本宫派人为之?” 我狐狸样的笑道:“从昨天下午起,你……定然不会杀我。” 槿淑妃颇感兴趣的问:“此话怎讲?” 我抚了下自己的下巴:“曾经,我是祸害。但,现在,我是国富民强的知识源泉。槿淑妃也一定期待所谓的嫁接技术与冬天产果,能成为‘鸿国’的长胜经济,不是吗?” 槿淑妃满眼赞赏地笑道:“山儿,你还真是适合做一国之母。” 白莲失声喝道:“母妃!!!” 槿淑妃略染愁眉的轻唤了声:“吾儿……” 白莲小心的环抱着我,将绝色的小脸贴在我的肌肤上,若猫儿般轻蹭着,喵喵道:“山儿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九十六誓言纪年 大批的近卫军,四处搜捕着刺客,那人却仿佛投石入海般,寻不得踪迹。 狮子问我是否有线索,我只是摇头,什么也没有说。即使说,我又能说些什么? 我所有的感官,都是怀疑。即使怀疑,我现在仍旧不想与任何人分享。毕竟,他们仍有自己的秘密不想外漏,而我又何必去挖一个个真理的墙角? 我承认自己属于龟系动物,若非有人想要逼我出壳,我还着不屑外界的任何骚扰。 时间流逝间,眼镜蛇却突然发难:“山儿和孤回‘烙国’!” 狮子转目望去:“陛下既然不相信山儿,何苦放朕的人,在身边?” 眼镜蛇眼波轻转,立刻毒舌回击:“圣上的人?难道圣上打算做山儿的父皇吗?” 狮子难得的一哽,气压明显下降。 而我,却偷咬着枕头,笑得浑身抽筋。 果然,都是强人啊! 此时,闻讯赶来的黄连太子,一副弱不禁风的苍白摸样,喘息地急步而来。 我则眼睛一闭,继续装死。 黄连太子扫了眼周围众人未曾消退的血丝眼,缓步走到我床前,竟无限自责道:“父皇,这……。都怪儿臣,竟然疏忽大意,任那刺客大胆入宫,害了……。山儿……。” 我突然睁开眼睛,憨笑道:“阎王不收我,你不用自责。” 黄连被我吓了一跳,忙往后退了一步,知喘息地轻咳着:“你……。你……。” 我点点头:“我无事,你不开心吗?” 黄连太子努力平复着呼吸,浅浅荤上笑意,真诚道:“无事便好,不然……父皇怕要伤心了 。” 我却突然扑想黄连,挂在他的脖子上,泪眼婆娑道:“可伦家心里只有你啊!”一般来讲,凡是可疑对象,就得团袭击,去试验考察一番。这就好比男人,是什么味道,只能亲身体验一番,才知其中滋味。呃……这话不是我说的,却是江米的至理名言。 咣当…… 黄连死机当场。 我呵呵一笑,道:“开玩笑的,别激动哦。”缓缓退回**,眼睛一翻,含糊道:“我困了,你们出去。”没发现什么异样,也没有闻到我砸碎的酒香,但却总觉得有丝不稳妥。看来,我必须好好想想,除了槿淑妃,还有谁,一直翘首期盼着想让我死?且,目的又是什么?很显然,想对我下手,却误伤了罂粟花那次,还有眼下这次,显然都不是槿淑妃做的。因为槿淑妃不会伤害罂粟花,不会去动摇国之根本。 而去‘鸿国’路上的那次客栈突袭,和回‘赫国’时的船上放水,应该才是槿淑妃所为。所以,狮子才会偷偷掩盖真相,斩杀了欲刺杀我的人,来警告槿淑妃。 那么到底是谁?想要我死? 罂粟花的隐瞒,是要保护槿淑妃,还是其他人?而月桂的失常又是为了什么? 我若死了,狮子一定怀疑到槿淑妃身上,那么,最大的受益人,又会是谁? 我们且说,那人不知道槿淑妃一生都当不得,但借着我的死亡,槿淑妃定然失宠,那么白莲定然与皇位就差了很大一截。显然,这就已经摆平了一个竞争对手。 接着呢?又是怎么样的布局? 这个意图夺取皇位的人,到底是谁? 若是黄连,他已经是太子,但显然,他的地位不稳定,母亲一生完他,就去世了,没给他建立去人力金字塔。 那月桂呢?罂粟花呢?还有许多未知的因数。 哦,对了,我怎么没见过月桂和罂粟花的母亲?看来,此处需下一番功夫了 。 趴在**,闭上眼睛,还是先休息一下吧。 被我袭击发傻的黄连,拖拉着脚步,木然的跟在狮子身后走了出去。 白莲却无论如何都不肯走,鞋子一蹬,就收腿上了床,躺在我身侧,伸出精致异常的漂亮的手指攥着我的小手,闭眼道:“我也困了,睡觉。” 屋子,静得连掉根针都听得分外清晰。 狮子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下来!” 白莲就放佛没有听见般,将脑袋我颈处拱了拱,继续闭眼睡觉,完全鸟儿狮子的威严。 狮子应该从来没让人如此忽视过,那帝王的气势,直压的人上不来气儿:“还要让朕再说一遍吗?” 白莲噌的转过身,狂吼道:“如果您一帝王的身份命令我,我马上滚下来!如果您以父亲的嫉妒来说事,我打死也不走!!!” 嘶…… 倒吸气声如此和谐,强大道落地有声。 只有那么一瞬,我承认,我被感动了。 眼镜蛇的臂膀瞬间将我抱起:“去孤的房里。” 白莲却攥着我的手,执着的不肯松手,出口争道:“你个冷血蛇,别动山儿,不然有你坏果子吃。” 眼镜蛇不屑的哼道:“就凭你?也敢威胁孤?” 白莲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出言狂放道:“我能做的,比威胁你,多得多!告诉你冷血蛇,山儿就是浑身毒刺的刺猬,而每一个接近她的人,都只有一次生存的机会。你死了,就是死了,没有重来!而我,就算死了,也要将自己刺穿,挂在她身上!” 我怎么觉得后背的伤,好疼好疼……疼的我想要落泪…… 眼镜蛇半眯着的冷眼:“没有重来吗?我们就来试目以待吧 。” 两方僵持下,就出现了拉锯的窘态。 幸好,此刻老太医赶来,将煎熬好的浓药,提进了屋子,就看到这么一副万般不和谐的混乱画卷,只能尴尬的轻咳了一声,恭敬道:“臣,送药。” 我忙摇头:“不喝,坚决不喝!” 月桂轻叹一声,取了药,让那脑袋都大了的太医退下,将药放到嘴边吹着,试了温度后,对眼镜蛇道:“陛下,放下山儿,她需要吃药。” 眼镜蛇这回没有强横,倒是载着几分温柔的将我放回到**。 月桂坐到我身边,一只手捂上我的眼睛,另一只手将药碗送至我的唇边,哄到:“山儿,乖,张嘴。” 长期来的合作关系,让我听话的将那苦药咕噜咕噜咽下,又习惯性的张菱唇,啊了一声。 面上,是月桂温润的呼吸;耳边,是月桂轻笑的声音;鼻息,已然闻到那属于月桂的清冽竹香。 就在那沁心的吻落于唇上的前一刻,我瞬间转开头,告别了这个暧昧的举动。 感受月桂的僵硬,我心下纠结,拉住月桂冰凉的手指,无辜的问:“月桂,我一直想问你了,你家孩子不吃药,你是不是也这么喂啊?” 月桂温柔的笑着,轻柔的抚摸着我的发,柔声道:“睡吧,我……护着你。” 没有得到答案,根本不要紧,但面对月桂用痛楚堆积起来的温柔,我竟然无法承受。 左思右想中,我迷迷糊糊的昏昏欲睡,看来,药里加了促进睡眠的药粉。 恍惚间感觉白莲席卷在我的身下,拾起我的一条大腿,抱入怀里,就这么守在床的一侧,睡着了。 渐渐入睡时,仅用那最后一丝的清明,听见月桂低低的耳语,若无限的怅然般,轻声叹息道:“山儿,等我、信我、的誓言,你忘了吗?” 九十七。引诱无罪 身体刚好,宫里就发生了一件大事,竟然捅出‘鸿国’公主被狮子强了的传闻 。 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忘了所想。 直到狮子站到我面前,沉声吐出二个宇,我才酣畅地大笑起来。 因为狮子说:“谣言。” 所以,我无查抑制的捶着被褥,笑得直不起腰。实在想不出,狮子竟然会跟我解释这些。 等我笑够了,才发现狮子面色不快,便开口解释道:“我相信你,要说你强了公主,还不如说公生想被你强。看她那样子,就知道比我还饥渴。” 狮子提起我下巴,唇角勾笑地暖昧道:“山儿饥渴吗?” 我微愣。躲开狮子的爱抚,正经道:“说说,怎么回事?” 狮子用那黑金色的眼睛扫着我,突然伸手补我抱入自己怀里,让我坐到他的腿上,用极其性感的声调,哑声道:“山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到我身边?” 我想了想,幽幽道:“等我觉得自己又爱上你的时候吧。” 狮子捏起我的下巴,让我看见他眼中隐含的那一丝紧张与不安,问:“那么,现在山儿爱得是谁?” 我比较懊恼地皱眉:“这个问题有难度,我也郁闷着呢,完全琢磨不透自已的心思,所以,还走不说了。说说你,到底怎么回净?” 狮子挑眉:“山儿关心我?” 我点头:“你好歹算我的第一任情人,怎么会不关心呢?哎哟……” 狮子竟然将我扔在了床边,贴起身,咬牙道:“真想杀了你!”拂袖,走人了。 狮子一走,罂粟花便从窗口跳了进来,痞子样的笑着:“山儿气人的本领,真是越来越高了。” 我抱拳:“承让。” 罂粟花袍子一掀坐到我本上,问:“小娘子身体可好些了?” 我晃了晃见受伤的脚丫子:“自己不会看啊?” 罂粟花伸手托起我的脚放在手心里,看又看,调侃道:“得洗洗了 。” 我一脚踹出:“一边去!” 罂粟花忙稳住我的有影脚,缓缓贴进,神秘兮兮道:“小娘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最近怎么对为夫不不如以往热情?” 我翻个白眼:“受伤了,灰底不足。”打死我,我也不承认,看见他和玉淑媛的中间一腿让我不爽。 罂粟花却轻挑着眼梢,不时地用视觉唰唰着我,最后,恍然一笑,似是而非含含糊糊道:“等为夫理明白个头绪,便给你一个答案,可好?” 我疑惑:“什么意思?” 罂粟花却笑着转移话题:“没什么意思,你且等着,别再混乱猜测独自行动,即可。”随手掏出一个瓶子,塞到我手中:“留着用吧,能去疤。 我掂量着手中的小瓶子,捏开了盖子,一股熟悉的清冽萦鼻而来,就像‘烟花之地’老板给的那瓶消肿圣药一样。心有疑惑。口中却问:“什么好东西皇宫没有?用你费这份心?” 罂粟花不以为意:“人家有是人家的,为夫给的是为夫的,怎可同语?”随即不正经道:“再说,小娘子皮肤好了,才是为夫的福气,当然需得上一番心思。来来,为夫帮小娘子抹上。” 我也没客气,直接将脚丫子又递了过去。 罂粟花看了看我的脚,竟然揶揄道:“哎……可怜了我的芊芊玉指,竟然就要被这小脚**成明日黄花啊~~一” 我一眼瞪去:“唠叨!” 罂粟花嘴角含笑,仲指沾了些药膏,仔细地涂抹在我的脚底。 涂抹好后,我一转身,就把衣服拉了下来,露出大片的**后背,感觉里罂粟花的手在搭碰我身上的那一刻,明显地抖了一下。 我取笑道:“怎么?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罂粟花,竟然碰到女人的裸背,还会抖一抖?不会是长时间禁欲了吧?” 罂粟花一边涂抹一边邪里邪气地回击着:“小娘子且转过身来,为夫定然抖两下 。” 我哼了声:“别把自己抖射了!” 罂粟花一僵,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女人啊!‘” 我将衣服披好,瞪其一眼,续而说道:“罂粟花,姐妹今晚有行动,你跟不跟来?” 罂粟花眼波一闪,问:“且说说看。” 我咬牙道:“勾引‘鸿国’大!公!生!” 罂粟花不言语,却直直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推了一把,问:“来还走不来?” 罂粟花反问:“山儿。你心里有父皇?” 我道:“我心里装得人多了去了,你来还是不来?” 罂粟花继续反问:“为什么找我?” 是啊,这什么有事情总想着找他呢?是因为他从来不为我制造混乱?从来不拾我压力?可以像朋友一样开着玩笑?想不明白,越想越乱。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来不来,给个痛快话!” “去哪里?”白莲迈优雅的猫步,踱了进朱。 我转眼道:“那个‘鸿国’大公生诬陷你父皇强了他,我决定,今晚去给她点教训!你来吗?”至从上次说白莲是小屁孩被根咬了一口后,我就知道,还是将他当大人的好 白莲扫眼要罂粟花又看向我,点头:“好!山儿有什么主意?” 我一字一顿:“我要勾引她!!!” 白莲嘴角抽筋,半晌,才伸出手指指向我,疑惑出声:“你?” 我摇头,转向罂粟花,肯定道:“他 !” 罂粟花指向白莲:“为什么不是他?” 我坦白:“这么清透绝色的娃儿,我哪里舍得他出了差错啊?” 罂粟花突然抱起被褥,呜咽道:“难道人家就不是玉洁冰清、冰肌玉骨的吗?” 我拍了拍罂粟花的肩膀,肯定道:“你……是的。” 罂粟花忙抬起演戏精湛的水眸,凝视向我,深情款款道:“你……真是这么认为的吗?” 我点头:“当然。不过,你的玉洁冰清、冰肌玉骨,八成得到十年前去找。” 罂粟花一手抚着床柱,大练颤抖神功。 白莲倒是扑向我,抱住我的小腰,笑得前仰后合,没有章法。 斜阳下,三位不良人士协商合谋一处,只等夜晚到来,定要算计那个所谓的“鸿国”大公主,为狮子报仇。 我觉得,我这人还真有点小心眼,别看狮子和我属于过去式,可就如同自己的前夫一样,被别人欺负时,总是难以控制地想要为其反击。 既然“鸿国”公主想要闹桃花,咱也就别客气,多上演几处春情盎然时,免得落入那“鸿国”君主口中,像他女儿多纯洁无瑕,我们多龌龊下流似的。 不过,要是凭心而论,我是真不喜欢那个大公主,勾引不成就脱衣;脱衣不成就暗示别人自己被非礼! 这,绝对不是“赫国”的待客之道啊。 于是,月黑风高时,无啼无鸣处…… 咳……错了,是天染墨色时,人约小树后。 我、罂粟花、白莲,三人戎装待发,再次确定了密谋路线。 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后,行动! 我一身宫女装扮,画了个彩妆,拉下眉毛,点上麻子,扩大嘴唇,彬彬有礼的踱进大公主的寝宫,代表狮子邀请佳人前去赏月 。 大公主兴冲冲高昂昂步生莲花地随我而行,一直走到较为隐蔽的小花园,我才恭身退去,为有情人制造单独会面的机会。 大公主让随身而行的婢女守在园子外,自己一个人提着宫灯,摇曳生姿,情谊款款,眼眸烁烁地会情郎去也。 我一闪身,却了它处,继续此次光荣的任务。 而此刻花园里,风流倜傥的罂粟花定然使尽浑身解数,迷死那个大公主,再造出我要的视觉效果。 关于这一点,我对罂粟花有绝对的信心。 待我了罂粟花的名义去请二公主时,那二公主则粉红着柔媚的脸蛋,两眼直冒既兴奋又羞涩的期盼光芒,一顿对镜贴花黄后,匆忙着摇曳的小步伐,紧随我而来。 避开大公主婢女守候着的那个门,绕到了侧门口,转身请进了二公主,让她自己摸索而去,自己则迅速闪人,潜入草木丛中,轻扔一石子,打在罂粟花身上,准备看热闹喽。 果然,罂粟花接到我的信号,便眼波烁烁、勾魂夺魄、风流倜傥地贴进面色羞红的大公主,而那大公主仿佛羞怯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脚下一滑,被罂粟花一个旋转护进了臂弯里,倒在了一旁的软椅上,呈现罂粟花在下,大公主在上的暧昧画面。 而那手快脚快的罂粟花,竟然在旋转的瞬间,不但拉开了自己的衣衫,露出了起伏有致的性感胸膛,更是解开了大公主的胸襟,两具异常火热的身子,就这么贴在一起,画面暧昧煸情到喷血极点。 罂杰花呵着暧昧的气体,在大公主耳边**低语道:“吾仰慕公主已久,愿公主怜此心,只求落吻一枚,留做长夜相思……” 记得我说过,不但女子会**男人,更有**女人的男子!若说这**之道,**之引,这世上,也只有这么一个罂粟花,能做得即风月柔情,又别具消魂滋味。害我都忍不住咽下大口口水,狠狠平静着过速的心跳,才没有扑上去,做这长风花雪月下的遗世风流。 果然……那大公主仿佛受到蛊惑般,喘息着肉乎乎的胸脯,垂下红艳的唇,就这么鬼使神差眼神发直的吻了下去…… 我突然有种想要掐死人的冲动 !!! 幸好,二公主在此时赶到,肯痛彻心扉地低吼一声,将这闹心的画面打破:“大姐!你做什么!” 大公主慌忙而起,而罂粟花却故意一不小心压住了大公主的衣带,搞得两个人又似极其暧昧的姿势跌落在一起,撞得大公主的咪咪直颤抖,看得我这个眼馋啊,哪怕给我一小小部分的海绵组织,我也不至于这么“超薄纯平”啊! 二公主被眼前的一幕击落了眼泪,简直若自来水般哗哗流淌,抬指恨声道:“你!如此**,勾搭完”赫国“圣上,又……勾搭六王爷!你……你……我……我回国后,定然如实禀告父皇!“鸿国”无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公主!“银牙咬碎,含恨碎步离去。 而此时,狮子、眼镜蛇、白莲、月桂,从树丛旁的另一片隐蔽天地走出。 震惊在当场的大公主,彻底傻了…… 狮子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向它处走去。 大公主慌忙站起身,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衣襟,几许磕碰下,终于有所悟得,忙扑了上去,扯住狮子的袖子,急声道:”我被人暗算了!有个……有个宫女,说圣上寻我赏月,我……” 狮子冷冷地转过脸扫视一眼大公主,生疏且客气道:“朕只看见公主趴在吾儿身上,意欲而为。” 大公主的脸噌地红了,不顾形象的表态道:“我……我心里,只有圣上!” 狮子仿佛心有不忍,转而道:“公主此言,让朕如何相信?” 大公主忙表决心,却不知应如何,只能磕巴地重复着:“我……我……” 狮子轻抬手,恭敬道:“公主还是先回寝宫吧。” 大公主紧紧拉着狮子的袖子,不放手。 狮子轻叹一声,缓缓道:“公主主回,也许……有机会,证明公主的心意 。” 那大公主茫然若失,六神无主,耷拉着肩膀,拖着长长的裙摆,终是返回了寝宫,去悔悟所发生的一切。 大公主走后,我正准备悄然地撤退,就被狮子唤道:“山儿,还不出来?” 没有办法,只好从罂粟花身后的树丛里爬了出来,还顺便回了一眼,看那罂粟花系着衣服带子,咽口口水,就差扑过去,伸手帮忙了。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惹得罂粟花躺在软椅上**形骸地大知起来。 扭着脖子踱向狮子,却见狮子一抬手,本以为他要打我,忙一缩脖子,脚底抹油便要跑路。 却被狮子扯住脖领拉了回去,又抬起一手取下我头上的绿草,捏在手指间把玩转动着:“就知道是你个鬼灵精做怪。” 我夺回草,又插回头上:“这回好了,娶不娶公主全凭你自己意愿,没有人可以用什么贞操、国家、荣誉,逼迫你了。且,大公主现在欠你一个表衷心的机会,又一有力棋子在手。恭喜、恭喜。” 狮子伸手,双将我头上的草拔了下来:“这么说,朕得好好谢谢你喽。” 我又将草夺了回来:“不用客气,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会直接告诉你,就当你欠我一个大大大人情好了。” 狮子转动黑金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倒也大方的点头道:“朕到是愿意帮山儿解决下终身大事。” 我也笑,将草插在头上,嘻哈道:“不用了,我决定此生以采草为主要目标,看遍天下美男,扒掉美男华衣,摸遍美男**,画遍美男风情。无美男处,何以为家啊?”转身,哼着小调,回屋睡觉。 路过眼镜蛇身边时,胳膊被他抓住:“孤明天回国。” 我挑眉看去:“如何?” 眼镜蛇瞳孔一缩,却又渐渐放开了阴鹜易怒之气,缓声道:“喝酒,你来不来?” 我点点头:“当然。”但愿你喝多时别跳扭屁股艳舞。 九十八真戏假做 拼了一夜酒醉,不记得自己说过了什么、唱了什么、喊了什么、叫了什么,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一个人,躺在**,想着眼镜蛇已经走远。 心,竟然空了一块。 突然从**弹起,光着脚,拼命向外跑去,似乎想跟他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自己要表达什么,只能拼了命的追! “啊……!!!”一声凄惨尖叫传来,我揉着鼻子,看着被我撞飞出去的文淑媛忙伸手去拉,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她直接后仰倒地,还顺便撞翻了身后婢女手中的汤水,烫了个吱哇乱叫,哐哐落地。 我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手指动了动,才去拉文淑媛起来。 而那文淑媛竟然一掌挥开我的手,怒吼道:“不用你!” 我揉了揉自己的手:“不用拉倒 。” 那被撞的奴婢这才惊觉到自己的主子被我撞倒,忙将文淑媛扶起,却不敢对我叫嚣,一副我忍你很久了但你却是我上司的表情。 这时,那玉淑媛摇晃着大屁股,颤抖着大胸脯,骚首弄姿的踱步过来,仿佛万分惊讶道:“哟,文淑媛,您这是怎么了?就跟落汤鸡一样,看起来好可怜哦~~~~咯咯咯咯~~~~” 那文淑媛的脸色瞬间惨白,再加上浑身的汤水泥泞,更显得万分窘迫。她随身的奴婢往日定然也不是吃素的主儿,当即一叉腰,喝道:“你敢这么跟我家主子说话?太没规……啊……” 玉淑媛一巴掌掴过去,喝道:“好你个贱婢子!竟然敢与本淑媛如此说话?难道文淑媛没有教育你对待主子时应有的卑微态度吗?来人啊,给我掌嘴!” 文淑媛恍然一震,喝道:“谁敢动我的人?” 玉淑媛笑得浑身直颤,好不得意道:“啧……难道本淑媛处罚一个小贱婢,文淑媛也要与姐妹闹得不愉快吗?”眼波一转,却道:“也对哦,像我们这些伺候圣上的女人,谁不想往上爬,偏偏文淑媛喜欢与下贱的人为伍!不知如果那酒宴当天,文殊院陪酒再慢些,怕是今日就变成了文才人吧?咯咯咯咯~~~~” 文殊院气的浑身颤抖,紧抿着唇,却不知要如何反驳,毕竟,那……是她无法愈合的痛。 扫眼玉淑媛,对于她这样落井下石的人,我实在是没有好感,于是,眼往地下寻道:“哪里来的母鸡?还咯咯咯咯的没完没了?听得这个闹心。” 玉淑媛瞬间僵硬,猛抬起手指,指向我,喝道:“你!” 我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道:“真聪明,知道我是我,你是你了。” 玉淑媛大口喘息着,激烈道:“你以前占着圣上宠你,肆意妄为!现在,你连圣上的床都爬不上去,还敢在这里出言不逊!” 我抖了下褶皱的裙子,痞子样的笑道:“一般来讲,都是狮子怕我床的,还得看我待见他不,如果伦家不高兴,一脚踹下去,也是情趣盎然。” 一句话将那玉淑媛气红了脸,疯了般吼道:“你……你……你个娼妇 !来人啊,给我打!我就不信了,今天本淑媛还治不了你!” 我一挺肚子,完全无赖的样子:“打吧,打吧,反正这里面的龙种我也不想要,你随意吧。”气不死你丫地! 玉淑媛的脸如同走马灯般变换着,若精神错乱般叫嚷着:“**宫廷,**宫廷,给我往肚子上打!!!” 这个婆娘疯了! 我掉腿就跑,却不小心踩到块尖锐的石头,咯得脚生疼,险些就这么栽倒时,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护入了怀里,胳膊一提,便如同抱孩子一样将我打横抱起。 那黑色的衣裳是我熟悉的,那性感低沉的语调也是我熟悉的,那不怒而威的感觉更是我熟悉的。 狮子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玉淑媛胆子不小啊,连朕的龙子,也敢动手打?” 那玉淑媛扑通一声与众人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臣妾不敢,不敢,只是……只是……” 狮子没等她只是下去,反倒训斥起我:“天冷了,怎么不穿鞋子就跑了出来?” 我千般娇柔万般妩媚道:“伦家还不是想你想得紧,才跑出来寻的吗?” 眼见狮子嘴角抽搐一下,我整个人的心思立刻春意盎然,听见狮子附和的调笑道:“看来,朕还不够疼你啊。” 我无限引人遐想地嗲音道:“讨厌啦~~~~” 狮子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咽下口水,暧昧到:“朕这就抱你回寝宫,好好疼惜一番。”转身,大步走开。 我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狮子,你说我怀了龙种后,就让伦家当的。”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一闪,勾唇笑道:“绝不食言。”转而正声道:“玉淑媛,掌嘴五十。” 狮子抱着我几个飞跃就蹿回了他的寝宫。 这里,仍旧是我熟悉的样子,没有一点改变的地方,却让我觉得呼吸有点困难,仿佛是气压不对 。 狮子将我放到那张我们曾经无限颠覆热情的大**,人,亦压在我的身上,我刚张嘴要说话,就被他一吻落下,霸道却不失温柔的狂吻住了。 狮子的吻就如同他本人一样,即便是强加于你的感情,也是绝对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强势。 纠缠间,只觉得下身一凉,我瞬间清醒,没想到裤子竟然已经被狮子扯掉了。忙企图闭上大腿,却被狮子的腰身侵占其间,只能转开头,推着狮子的胸膛,哑着嗓子,呼喝着:“喂,喂,过火喽。” 狮子提过我的小下巴,眼波烁烁地笑着,低沉性感道:“山儿不是怀了我的龙种吗?我亲近一下吾儿的母亲,有何过火之处?” 我抬腿拱拱狮子的腰侧:“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这不是要帮你铲除异己吗?”还龙种呢,现在如果有,也不是你的种!更何况,根本就没有。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一闪,身子又压下几分,对着我的唇吞吐着暧昧的气体,揶揄道:“山儿还真有国母的架势,这就已经开始着手帮我治理国家了。” 一手支上狮子的嘴巴:“别扯这个,我实属闲散人员,觉得有趣儿,就在你这待一段时间;没趣儿了,就找别人玩去。” 狮子手指霍然收紧,缓缓勾唇笑道:“山儿,你这么游荡在三国之间,不累吗?” 我无所谓地回道:“你还是管好自己的家里家外吧,甭管不相干的人,成不?” 狮子的笑意渐渐扩大,眼中的风暴却聚集得浓厚,低沉地重复着我的话:“不相干?”随着狮子的话音刚落,我身上的衣服发出带子碎裂的声音,应声衣裳敞开,在巨大的**绽开不堪一击的脆弱花蕊。 小巧粉嫩的蓓蕾就这么挺立在狮子口下,单薄得仿佛一口就能活吞下腹。 我没有挣扎,只是用自己都不懂的眼眸望着狮子。 两人不言不语的望着彼此,直到狮子挫败地闭上眼睛倒在我身旁,才将我紧紧抱入怀里,仿佛要合为一体 。 我动了动唇,小心翼翼道:“狮子,你还是别这么抱着我了。” 狮子张开黑金色的眼,吐出一个疑问词:“哦?” 我不自然的动了动,拱了拱他的大鸟儿:“顶得难受。” 狮子却笑了,竟然调戏道:“山儿以前可是最爱它用力顶你。” 我哼了一声,转开头,不看他。我终于知道罂粟花的油嘴滑舌像谁了!原来,这东西也有遗传地。 也不知道和狮子扭得什么气,两人一直无语。 半响,狮子突然站起身,下了床,转身向后屋走去。 我忙转过身,问:“喂,我有事和你说。” 狮子道:“等会儿再说,我先洗个冷水澡。” 我一愣,随即捶着大床,无可抑制的大笑特笑起来,完全无所保留地得意了一下自己的魅力指数。 待狮子冲完冷水澡回来,竟然以最原始的健美形态,若森林之王般一丝不挂步步沉稳的向我踱来。 那充满力道的身躯在肢体摩擦的动作间,踏出一个个渐渐消失的水印,仿佛大海中的妖孽,只为勾引人的堕落然后在最**的交融中,啃噬掉对方的血肉,慰藉自己的生命。 那黑色的发丝贴附在健壮的躯体上,隐约勾略在胸前的两抹褐色突起上,似遮掩,更似邀请。 他身上那未擦的水珠,或晶莹剔透吸附在那**的古铜色肌肤上,或充满动感地沿着胸口划过腹肌落入那浓密的黑色草丛中,滋润了那片被冷水平复的血脉喷张。 那笔直有力的大腿,结实得如草原中最健美的千里马,一动一静间,都是引人疯狂的血液奔流。 我心跳加快,手指颤抖地抬起指向狮子的**,神经雀跃舌头僵硬地磕巴道:“你……你……你……有你这么谈话的吗?” 九十九半裸条件 在我爆炸似的注视中,狮子不以为然地甩了甩身上的水珠,晃得那大鸟儿一阵横摇,竟开口正义凌然道:“坦诚相见,是态度的诚恳。”说完,还往**一躺,摆了个我画画时最喜欢的造型!!! 心跳加快,人也瞬间扑了过去,将狮子那滴水的发丝往前抚了一些,微微遮挡住一点眼睛,使画面看起来更具有性感侵略性 ! 我兴奋得手舞足蹈道:“狮子,你别动啊,别动,我就画这一张!” 狮子漫不经心地抬起手指:“我们不是不相干的人吗?做什么让你画?” 我忙一掌拍向大床,喝道:“说什么屁话!你我之间,能有不相干来形容吗?若是用关系匪浅来形容,都亵渎了你我之间的情谊啊!” 狮子缓缓抬起缀金的眸子,似笑非笑地发出诱人之音:“哦?山儿如此认为?” 我忙一挺胸脯,信誓旦旦道:“那是自然!” 狮子的手掌抬起拍了下大腿上的水渍,激起了细微的薄凉水花到我身上,凉凉的。狮子用那若磁铁般的眸子望着我,轻吐着薄唇,勾引道:“表现点诚意吧,我的山儿。” 我一愣,问:“诚意?你要什么诚意?” 狮子抬起手指点上我的脑门,顺着我的鼻梁、菱唇、下颚、颈项、胸部、腹部,一路划下,直接定在我卷曲的毛毛处。 我呼吸一紧,试探性的问:“您老不会是要我现身为艺术吧?” 狮子却收了手,转而伸出食指,轻弹了下我的粉色小果实,满是揶揄的笑道:“还是没什么长进。” 我怒了,真的怒了!竟敢嘲笑我的小咪咪!飞身扑了上去,揪起狮子的小坚果,就是一顿拉扯:“你的比我小多了还敢笑话我!!!” 狮子闷哼一声,任我拉扯着,只是收在我腰上的手变成了暧昧的抚摸…… 这时,殿门口,出现了喧哗声。 白莲叫嚷着:“给本网滚开!本王要觐见父皇!” 那侍卫统领,忙到:“王爷息怒,圣上休息。不需任何人打扰。” 砰的一声重物落地…… 白莲吼道:“谁敢拦我,就踢死你们 !” 接下来是一阵兵器的磕碰声。 我忙一脚踹向狮子,指向床下,急道:“快!你钻进去!” 狮子眼波一闪,轻挑起好看的眉毛,敲击着手指,问:“我为什么要钻进去?” 这个……还真是个问题。 狮子既不是我的情夫,白莲也不是我的老公,没有捉奸与被捉奸之说,那么为什么要狮子钻到床下去? 可不知道为什么,一遇见白莲我就容易慌神,有种……心虚的错觉? 慌忙地收拾起自己的衣物,跳下床,吱溜一声钻到床下面去,还不忘对狮子吩咐道:“千万别说我来过啊,不然,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那儿子,咬人可狠了!” 床帘刚放下,白莲就蹭蹭地闯了进来,脚步在床前一顿,唤了声:“父皇。” **略有所动,看样子是狮子拾起薄被搭在自己身上,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响起:“怎么如此没规矩?” 白莲软软道:“儿臣想父皇了,就急着来看看。”这话说得连我都不信。撇撇嘴,小心翼翼悄然无声地穿着自己已经碎裂的衣服,努力提上被狮子扒下的裤子。 狮子扔出一声皇家疑问词:“哦?” 白莲继续撒娇道:“父皇,听说这次出兵征讨‘猛嗜部落’是六哥带兵,儿臣可不可以跟着去助阵啊?” 狮子却道:“最近的学业都荒废了,还想着出去闹?” 白莲:“父皇,儿臣愚钝,知道不能为‘赫国’建立不世之功,但也想尽一份心力,为父皇分忧,为百姓请命。再说,跟在六哥身旁也能历练一番,不用做这纸上谈兵的空想。”怪怪,没想到白莲竟然也有建功立业的心思。 狮子则不容拒绝道:“明天去吏部,从侍郎做起,先做些成绩给朕看看吧。” 白莲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狮子挥手打断,撵了出去 。 还没等白莲撤走,门口又响起争议声,月桂的声音响起:“父皇,儿臣有急事禀告。” 狮子只吐了一个字:“说。” 月桂疾步进来,道:“父皇,六弟此去迎战‘猛嗜部落’纵马草原围剿流寇,儿臣奉旨筹备粮草,现已按父皇的要求筹备好一半。但另一半的粮草在一些皇族贵亲手中,却不肯轻易拿出为国效力。” 随后进来的罂粟花则道:“父皇,儿臣也有事报。此次攻打‘猛嗜部落’,在地形上我们不如‘猛嗜部落’熟悉,怕只能是轻装上阵追讨流寇,达到突袭的作用。那厚重的粮草应是不方便携带的,亦不能及时解饿,助我轻装上阵。” 一屋子的人,突然变得沉默。 于是,我的一个小小喷嚏声,就显得格外地刺耳。 喷嚏的尾音还没有落地,白莲就瞬间掀开了床帘,将那双染了薄怒的葡萄眼狠狠瞪向我,伸出漂亮的小爪子扯住我的衣襟,一个用力,就将我薅了出来。 我伸手与大家打招呼,笑道,“都吃饭没?” 罂粟花却一语双关的问:“山儿吃了没?” 我忙摇头:“最近上火,不适合吃肉食,还是清淡的好。” 白莲龇起了小尖牙,对我冷笑着。 月桂忙将我解救下来,护入怀里,温润的笑道:“十一弟又要咬人?” 白莲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抬手挂在我脖子上:“才舍不得‘咬’山儿呢。” 我毛骨悚然…… 将眼转向**的狮子,但见他一手支着头颅望着我们的嬉闹,一手垂放在身侧,那健壮而优美的身躯,如天神般不容忽视的存在着。 他那发丝仍旧挂着水珠,狂傲不羁的散落在曲线诱人的男性身体上,诱得人险些鼻血横流。 一条黑色薄毯上刺绣着生动的红龙喷雨图,松垮的覆盖在主要部位,将那魅力十足的男人味彰显得我欲疯狂 ! 那视觉盛宴让我浑然忘我,当即眼神一变,呼吸一紧,瞬间挥开白莲,挣开月桂,越过罂粟花,狠狠扑了上去,抓住狮子的手臂,兴奋道:“就画一张,就画一张,成不?” 狮子勾唇一笑,无法妥协的吐出两个字:“诚意。” 我一巴掌拍在狮子胸膛,无赖样道:“跟哥们说着话儿太见外了!况且,这回我就画这半裸的,也不用你露小**,好不好?” 狮子显然不买我的帐,当即半眯起冷峻深邃的眼眸,抬起充满男人力量的手臂,伸出布满薄茧的手指,将自己凌乱的头发向后一抚…… 那动感的画面,那偶然的媚态,那无语的风流,当即让我腿软了。大喝一声:“咔!” 狮子动作一僵,我忙讨好的笑道:“就这个感觉,就这个味道,一定入画!那女子看完此图,必然夜夜春梦皆有痕啊。” 狮子哄然大笑,震动得胸膛起伏有致。 我无奈地妥协道:“好吧,你说,你想怎样?只要别太过分,我都应你。” 狮子用那黑金色的眸子望向我,微哑着嗓子,性感道:“朕要什么,山儿会不知道?” 白莲喵喵地唤了声:“山儿~~~~” 我当即浑身一激灵,忙一拍大腿,故意忽视狮子的用意,笑道:“有了!这样吧,我帮你解决刚才他们提出的一个问题,你就让我画,如何?” 狮子微不可察的皱眉,却伸出两根手指:“两个吧,山儿随时想画,朕随时恭候,如何?” 我一掌拍向狮子的大腿:“成交!”接着道:“皇族贵亲不想出粮,没有关系,狮子下道圣旨,天下大事,匹夫有责!皇族子孙更应出力追剿流寇,保我国泰民安,护我‘赫国’江山!没有粮食没有关系,就一家征用个世子到战场上去杀敌历练,建立不世功勋吧!哼!我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儿子金贵,还是那几旦米贵重!” 月桂满眼宠溺地大声赞道:“好 !此计甚妙!” 我接着道:“至于行军打仗不适合带重物,更应该将有限的资源做成无限的美味,毕竟,让军人吃不好,可是最大的罪过。哎……谁知道他们吃了这顿,还有没有下顿。先不说这个,就说说我们做些什么吧。” 白莲眼睛一亮,忙扑到我身上,抱住,馋猫样儿地问:“山儿,可是美食?” 我点点他的小鼻子:“就知道吃。” 白莲笑得明媚动人:“有山儿,就有口福。” 我也笑了,道:“我提供两种食物,一种是压缩饼干,高能力,吃两口饼干喝一碗水就能饱。二是油茶面,干吃也可,用开水冲泡更美味儿。” 白莲漂亮的小舌头不自觉地伸了出来,舔着自己淡紫色的唇畔,留下银亮的水痕,看起来分外可口。 在我的直眼中,白莲趴在我耳边小声道:“山儿给我吃食,我也给山儿吃……” 狂咽下口水,眼开始不老实的乱溜达。我想,我没有会错意吧? 一下午,我又变成了老奴,挥动脖子炒着油茶面,做着压缩饼干,心里却想着,眼镜蛇竟然没吃到,可惜了。 派人请来槿淑妃,也让她尝尝这些新口味的东西。 结果,一不留神儿,一皇一妃三王竟然都吃撑到了,一个个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像极了五个月的孕妇,笑得我前仰后合好不热闹。 于是,我如愿地画了张《狮子半裸图》,真是越看越令人浮想联翩,竟比**更令人血脉喷张。 我奇怪的发现,以前画**的狮子时,我竟然是陌生的感觉;而现在画半裸的狮子时,我竟然可以挥洒出他部分的真性情。 其实,我是个喜新厌旧比较严重的人,在过去式里,但凡画过的美男,就绝对不会重复入画。但,现在的狮子竟会给我一种视觉上的震撼,仿佛能袭击进心灵,引起某些牵扯不清的情愫与共鸣。 一百峦庙突变 眼镜蛇走了,‘鸿国’公主也走了,狮子这边整装待发,战争马上就要打响了。三国间有协议,要在收割之前发兵‘猛嗜部落’,将那烧杀掠夺的悍匪剿灭在粮食之前。 而我散布出去的小道消息显然比较管用,就连月桂、罂粟花、白莲,都听闻了我坏上龙子的大事件,但却没有一个人问我。皆有所保留地暗中观察着,颇有点悬疑剧的风格。 眼镜蛇走的第二天,就到了赶集之日,与那教主之约已在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我心里就有种毛躁的感觉,就好比要上战场却突然发现没带刀的惶恐感,让人在厮杀中挫败得没有理由 。 而我,一向遵循自己的直觉,哪怕是捕风捉影,也让我坚信自己的第六感。 思量中,将所有的画卷都交给了月桂保管,又将吉他放在了罂粟花那里,搞得两个人都莫名奇妙地陪着我一起惶恐。 今天一大早,趁大家早朝,我便换上了小太监的服装,利用狮子的腰牌,悄然的混出了皇宫,打算去会会伦家最亲爱地教主大人。 出宫后,寻了处僻静处,将太监服换下,藏好。 重新整装后,一俊俏公子,执扇翩翩而行。 先到早点铺子吃了两个包子,喝了一碗小米粥,就沿着渐渐热闹的集市开始溜达。路过一个个摊位,不时的拾起一两样的小东西,拿在手里把玩着。 小镜子反射下的跟踪人员如影随形,也陪着我在这条街道上逛来逛去。 随手买了一布包的弹珠捧在胸前,又买了两大盒子的胭粉揣进了怀里。 一个人,带着六七人的尾巴,若无其事的满大街溜达着…… 突然加快脚步,撒腿就跑! 一路狂飙,愣是撞翻小摊子无数,扔出小物件数枚,上演起庞大的历史性混乱大戏。 在我的大惊小叫中,后面紧跟的人更是困难重重地追着我,还要拼命躲闪意外飞行物。 我悄悄放慢速度给了敌人希望,他们便疯了般向我扑来,我瞬间将包裹一扯,弹珠则欢快地跳出滚落了一地,迫使那追来的人跳起了大跌跟头舞,场面甚是壮观。 我就进扯过一个人,恶声质问:“哪路人马?” 那人龇牙咧嘴的痛呼道:“是……是……十一王爷府上的家丁。” 我继续逼问:“为什么跟踪我?” 那人仰望着我颤巍巍道:“上朝前十一王爷让奴才们守候在宫门口,若看见公子出来,便偷偷跟着,若跟丢了,就要挨板子 。” 呀!确实扁错人了。不好意思的笑笑,放了手:“别跟着我了,眼见着要下朝,快回去接你家王爷吧。我溜达一下,就回。”转身,离开。 那几个奴才想要爬起追来,却被众商家揪住要求全额赔偿。 呵呵……这回好啊,小商贩们一大早儿就将货品全部卖出去了,这下可以早点回家,抱老婆,睡大觉喽。 不过,这个白莲也忒精点了吧?昨天,他缠着我,让我今天给他做方便面,我没答,这就让他逮到了话风,猜到了我今天要出皇宫。果然是一只可爱的小馋嘴狐狸精!呵呵…… 转了几个弯,确定没有人跟踪后,便直接往‘峦庙’方向走去。 进入‘峦庙’里面,仍旧是废墟般的破落,一副常年无人打扫的模样。 我东看看西转转,也没见到一个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积极,来得过早? 隐约觉得头上掉落了一些灰尘,忙抬头看去,就被人瞬间点了身后大穴,变成了微仰的木头人。 我只能说,这种下手的速度实在可怕,绝对不是我能达到的修为。 身后的人没有伤我,只是将我抱起,数个跳跃,潜入另一间禅房,推开墙面,带着我一起跳跃了进入。 墙壁合上,眼前不再是禅房,而是一间干净普通的屋子,绕出屋子,竟然又是一片院落! 我确实感悟到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啊。谁能想到‘峦庙’的高墙围绕下,竟然分割出两处天地? 那人带着我,又是几个跳跃,直接隐身在一处茂密的大树上,打算让我看一场好戏。 结果,我们这边刚站稳,院外的狮子就已经带兵将这里团团围住! 那黑色的大马,黑色的披风,黑色的衣袍,黑色的发丝,黑色的眼眸,那威风凛凛气势磅礴的男人,若掌控天下的王者那般俯视着整座残破的庙宇 。没有犹豫,没有语言,大手一挥,无数的官兵,持着冷刃,便冲刺而来! 所寻未果后,狮子下了战马,大步跨入破庙,片刻后,轰然一声,隔断的墙面便齐齐推到!这隐蔽的空间,瞬间暴露在狮子那睿智的眸子中。 在灰尘四起里,狮子带着大批的士兵踱步进来,眼望着对面的一间厢房。 而那厢房里竟然传出声音,喝道:“若近一步,必叫这女人死无全尸!” 我想说话,但我说不了;我想动一动,但我仍旧动不了。所以,我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狮子受骗。很显然,那声音所指的女人,定然就是我。 狮子面不改色沉稳道:“让那女人与朕说话。” 我眼睛一亮,暗赞狮子不愧是我的前夫,果然睿智啊。 里面的人却反驳道:“你觉得她在背叛本教后,还能再开口说话吗?”说话间,里面的人用内力掷出一串紫色水晶,满像白莲送我的那串独一无二。 狮子将其攥入手中,手指霍然收紧,眼中的肃杀之气瞬间暴起。 我开始怀疑他的发丝是不是都立了起来?不然,我怎么看见他周身黑雾若刺袭出? 呼吸间,狮子扬起王者的下颚,脸上完全看不出喜怒,手指却一下下叩击在身侧,若施舍般的口气沉声道:“说吧,有何要求?” 里面的人直接道:“第一,所有官兵后退,放我们离开。第二,将‘兵布人脉图’交给我。” 风很静,静得人心慌,静得让我忘记了呼吸,静得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狮子血液涓涓流动的声音。 每个人,都似乎在等着一个答案,于我,于狮子,这都是一道艰难的选择题。 曾经,他为了‘兵布人脉图’背叛了我要的唯一,而今天,同样的抉择再次出现,又会是怎样的一番局面? 我承认,我的内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希望狮子继续选择做一位杰出的好君主;另一方面,也想让自己成为狮子那内心世界里最独特存在 。这种感情不晓得与爱情是否有关系,但我可以肯定,这和一个女人的虚荣有关。就像男人离不开权势,女人离不开虚荣一样,那么息息相关。 在风儿吹动睫毛的刹那,狮子那不容任何人疑虑的帝王之音传来,就如同雕刻在石头上的神经般,令人甘愿膜拜。他说:“好,朕答应你。但,那女子若伤了一根汗毛,朕定然活扒了你的皮!牛饮你的血!!!且让你子孙世代繁衍,但每一代只允一人活命,必要亲眼见证至亲的千刀万剐极刑!!!朕此圣谕,世代传之,如有违背,除我赫亡!” 狮子的声音若最残忍的诅咒让每一个人都心生惶恐,但,亦如最诡异的亲昵誓言,让我心生欢喜。 世界变得寂静,只剩下狮子的气息在鼻息间萦绕。 半响,里面的人强撑着底气说道:“那就请圣上派人将‘兵布人脉图’送来吧。” 狮子道:“你且等上一等,‘兵布人脉图’现今并不在朕的手里,朕这就派人去取。”随即吩咐身旁的侍卫统领:“速取兵步图!” 那侍卫统领为难道:“圣上,那图……” 狮子怒喝:“无论什么手段,给朕取来!”看来,狮子真的怒了,慌了,乱了,不然不会不顾手段地去寻文淑媛的‘兵步人脉图’,这样强横的手法一定会引起文将军的恐慌,导致‘赫国’的内战危机。 狮子……你个混蛋! 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急死我也! 侍卫统领抱拳领命,便转身而去。 其实……我想说,去了也白去。 那图早就被我顺到手了。 要说那文淑媛还真是聪明,竟然将图藏在了肚兜的夹层里,即使狮子拉扯过n遍,也想不到那掉落脚旁的肚兜,就是自己日夜期盼的‘兵步人脉图’。 若不是我潜入文淑媛寝宫时,听见宫女说,文淑媛因一宫女擅自洗了她的牡丹肚兜而被拍了二十板子,我也想不到那么贵重的东西竟会藏在肚兜里面 。 当然,为了避免发生与眼镜蛇同样的误会,我描了一份半真半假的‘兵步人脉图’后,就在画《半裸狮子图》时,将其藏在了那幅画卷里。 若狮子回去看那幅没让月桂帮忙收藏走的画卷,定然会发现这份惊喜下的礼物。 侍卫统领刚退出倒塌的墙壁外,我鼻尖处便萦绕起一股子清凛的酒香。不知道哪位大哥这么有心情,竟然在这紧张的时刻饮起了佳酿,不知配上两个小菜没有? 酒瘾犯了,小鼻子顺风闻去,竟然是厢房里传出来的。 糟糕!刚惊觉他们怕夜长梦多的目的,整个厢房就瞬间燃烧了起来! 与此同时,黑影一闪,狮子一人当先,瞬间冲进了厢房…… 心,猛地收缩着,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叫嚣着冲破那该死的穴道! 厢房在轰然间倒塌,狮子载着火的身影突然蹿出,失神地站立在院子中,矗立着,若千年的化石般,任风吹雨打不动不摇,手中,赫然紧紧攥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女子头颅…… 士兵将打来的水洒在狮子身上,而狮子仍旧茫然地站立着,不知过了多久,缓缓抬起头,将那颗女子的头颅举到自己面前,伸出颤抖的手指,拨开那纠缠的长发。 无声的凝视后,狮子缓缓闭上了眼,以手指抚摸着那血肉模糊的脸孔,将自己的手指染成了鲜艳的猩红。 渐渐的,狮子嘴角缓缓上扬出个微不可察的弧度,瞬间张开眼睛,铁臂一挥,将那颗被扒了皮的头颅掷进了大火中,声音若万年冰河般寒冷刺骨:“灭火,寻密道;‘逆凌教’,杀无赦!” 哗啦数声,众士兵齐齐以水泼向那燃烧的厢房。 在石灰四起中,狮子那被火烧成残缺的披风拂起,若豹子般迅速地率先前进厢房,往未知的方向追去。 待所有官兵都尾随追去后,身后的人才将我抱起,于跳跃间,将眼角隐约含了水汽的我点昏…… 101扑蛇迷我 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人,竟然是……眼镜蛇?!!! 我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捅向眼镜蛇的脸,一下,两下,三下…… 眼镜蛇也不恼火,只是一动不动地睁着点了墨青的眼,阴森森冒凉风地看着我,沉声问:“做什么?” 我如实禀告:“肉肉的,凉凉的,肤质细腻,手感不错,鉴定是活物,完毕 。” 眼镜蛇噗嗤一声瞬间绽放了笑颜,那眼角眉梢的万般风情,悄然潜入看者的血液里,起到了促进新陈代谢的作用。 在我对美物的无限欣赏中,眼镜蛇伸出冰凉的手指拍了拍我的脸,亲昵的唤道:“猪头,真能睡。” 我不得不怀疑,此人并非眼镜蛇,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好说话?于是,又伸出手,对着眼镜蛇的脸皮一顿上掐下捏左拉右扯。 终于,眼镜蛇怒了,眼神一凛,打掉我的手,喝道:“做什么?” 我在确定他是他,并非易容之后,收回了被拍的爪子,问:“你不是回‘烙国’了吗?” 眼镜蛇飞我一记冷眼:“怎么?不乐见我?” 我伸手进衣服里摸了摸,掏出一包压缩饼干,递了过去:“给,我昨天做的,还想着,你走了,没吃到,怪可惜的。” 眼镜蛇那仿佛别人欠他一座金山的脸终于普照了阳光,提过我的饼干,取了一块,放入嘴里,咬了一口,无比优雅的细嚼慢咽着,缓缓点拉点头:“味道不错。” 我翻了记白眼:“这就是没人跟你抢,要知道此饼一出,那一皇三王都抢疯了,肚子吃成了锅盖样。” 眼镜蛇仍旧不声不响的吃着,全当我的话为耳边风。当吃完了饼干,又用帕子擦擦手指,才诡异无常地阴森森道:“别在我面前提他们,惹我不快。” 我指了指眼镜蛇,骂到:“丫说话就能不能接上溜儿,我要是记性不好,都不知道你唱的是哪出!” 眼镜蛇却不阴不阳地教训我道:“食不言,寝不语。” 我一拍脑门,决定不理这个神经病,蹿下床,大步往门外走去。 一拉开门,就看见两把明晃晃的大刀横在门口,将我阻拦在屋内 。 我关上门,回过头,又踱回眼镜蛇面前,问:“把掠我来的人,是你的手下?” 眼镜蛇挑眼看我:“不是。” 我这个纳闷啊:“不是你的手下,我怎么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眼镜蛇高深莫测地跟我打着太极,回道:“因为我想让你出现在这里。” 我开始阴森森地笑着:“好啊,眼镜蛇,跟我玩起了语言游戏?”随即笑意一收,抬手一指,喝道:“说!你到底意欲何为?”不说实话就算了,还打马虎眼,不可原谅! 眼镜蛇不顾我的愤怒,伸手将我的小手包裹进自己的手中,顺着力道一拉捆我入怀,将下巴放在我的颈窝,不言不语。 我不自然地清咳一声,问:“你……怎么了?” 眼镜蛇仍旧不说话。 我又小心的问:“你,到底怎么了?” 眼镜蛇却突然在我颈窝处狠咬了一口,恨声道:“为什么让那个小白痴咬你?!!” 我痛的直哆嗦,破口骂道:“你有病啊!”白痴?哪个白痴?恩?原来是……白莲! 眼镜蛇身体一僵,随手将我往地上用力一扔,摔得我屁股生疼,大概明白了,弃如敝屣就是这个意思。 眼镜蛇的眼瞬间变的犀利,宛若一把锋利的刀,不刺出血肉是不会罢休的!泡子一甩,站起,抬起脚就要踹我的屁股! 却不知道为什么,在射门的时候犹豫一下,冷哼一声,出口恶毒道:“让你下贱!你就留在我的身边,腐烂死!”甩开门,扬长而去…… 我这个无辜啊,比小白菜还无辜,不自觉地,又唱起我曾经的成名曲:“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从小没有爹和娘啊……啊……啊……啊……”不是我要完颤音,实在是被眼镜蛇的眼神震住,一口气没上来,一个劲地哽咽着。 去而复返地眼镜蛇两三步跨到我面前,一把扯起我的衣襟,贴进自己的阴气空间,呲着青白的牙,大喝道:“你有鬼唱什么? !!!” 我忙摇头:“明明是人唱地,不是鬼唱地。” 眼镜蛇胸口起伏:“信不信我让你变成鬼唱?” 我地洞道:“信,绝对信!不过,念在你是我二房的份上,能不能在我死之前帮我一个忙?” 眼镜蛇眼睛一眯,恨恨的吐出两个字:“二房?” 我无辜一笑,问:“帮是不帮啊?” 眼镜蛇仿佛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没有将我掐死,只能从牙缝里面挤出一个字:“说!” 我左眼星星,右眼心心,傻笑道:“帮我弄来十多个诱人的大美男吧!” 眼镜蛇仿佛不屑地瞥我一眼,松了手。 我这个纳闷啊,指着自己的衣襟:“好好的,干吗松手?你还没听完我的遗愿呢。” 眼镜蛇将那张嗜血的脸一寸寸递到我眼前,步步紧逼,阴森道:“帮你弄来十多个绝色大美男,一水儿的脱光光,各个露出胸前两粒小巧的果实,伸出充满**的大腿,翘起满是弹性的臀部,晃着颜色不一的小鸟儿,弯着柔韧曲线的腰肢,摆出各种撩人的造型!好……让……你……画……《裸男遛鸟儿图》!!!” 我呼吸一紧,一把抱住眼镜蛇的腰,感动异常地嚎道:“知己啊,知己啊,咱俩好时你怎么就没有表现出如此了解我的心思啊?难道说,距离产生美?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还是你隐约间喜欢剖析前妻?” 眼镜蛇的磨牙声响起,一把掐住我的脖子,信誓旦旦一字一顿道:“真!想!掐!死!你!” “呜……”都说君无戏言,眼镜蛇却不老实,明明说要掐死我,却吻了我! 那冰凉的舌瞬间翘开我因窒息而微张的口中,异常灵巧却又万分蛮横地闯荡着,直接袭击着我的每一个味蕾,卷起我的小舌,层层缠绕而上,仿佛恨不得楸出来,吞入饥渴的腹中。 我被吻的七昏八素,战栗中感觉眼镜蛇的一只手覆上了我的胸部,揉捏着…… 瞬间,所有的**若被切割的画面,全部停顿了下来 。 眼镜蛇皱眉,问:“怎么如此硬?”伸手进去一掏,愣是摸出一大盒胭脂。另一个手自然而然地爬上我的另一只蓓蕾,伸进衣里,一掏,又摸出一大盒胭脂。 眼镜蛇一手一盒胭脂,略显茫然,却分外认真地望着我:“即使小巧,亦不需此物充数。” 面对眼镜蛇难得的体谅安慰,我深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瞬间由下而上地拍向眼镜蛇的手,导致那盒盖与一红一白两种颜色的胭脂一同飞起,直接袭向眼镜蛇的脸! 粉香过后,眼镜蛇凛冽的眼眸,在左白右红的极度对比彩色大脸下缓缓张开,全身的骨架发出机器少油的声音,人,屏住了呼吸,瞬间冲了出去,没给我笑场的机会,也没给自己掐死我的时机。 而我,隐约记得,貌似为眼镜蛇饯行的拼酒大会上,伦家好象曾经站在桌子上,大声吼出自己积压了许多年的宏愿——要画多位美男的——《裸男遛鸟儿图》! 望着眼镜蛇小时后再次紧紧关闭上的门,我开始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总觉得有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一切。 也许,正是因为有不简单的人参予,所以,才注定眼下这不简单的局面。 本来我是偷偷去见教主大人,然而狮子却悄然尾随在我身后,想必是已经洞悉我与‘逆凌教’的关系,而那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一直隐身在我的身后,只为了让我看一场血腥的大戏?还是让我看清楚狮子在权利面前的选择?我想,应该是后者,但那掠夺我的神秘人断然没有想到,一向以天下为己任的君主,竟真会为我放弃‘兵布人脉分布图’。 那……这个神秘人是谁?不,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的手下?眼镜蛇因为不想骗我,所以选择不说,但我相信,他说不是他的手下,就一定不是他的手下。至少,在很多方面,他……从来没有骗过我。 我想只要能够掀开神秘人的面纱没,就一定能纠结出狮子的内患,也应该可以破晓许多我不曾知道的隐蔽秘密。 然而,不知道在这条披荆斩刺的道路上,到底还需要多少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 现在,让我更想不透的是,白莲送我的紫钻手链为什么会落在‘逆凌教’手里?如果教主手中的紫钻石手链竟然分身为二,真是猴哥的毛毛——神奇啊! 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眼镜蛇在这场旋涡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而我,又是站在了什么立场? 至于那颗血肉模糊的女子头颅,显然是伪证了我的死亡,而这一切,到底是何人操控? 很显然,有人要对付狮子;很不显然,这里到底酝酿了怎样的阴谋? 看来,我应该马上离开这里,回‘赫国’皇宫看看,也许,答案即能揭晓。 打定主意,推开房门,看见江弩一动不动地守在门口处。 我咧开嘴角,抬腿欲迈出门槛:“大哥,您这站得是哪班岗啊?” 面对我的嬉皮笑脸江弩面无表情,铁臂一拦,将我又堵回了屋子。 我站在屋子里,问道:“怎么了?舌头让眼镜蛇咬掉了?不会说话了?” 江弩却万分冷硬地横了我一句:“没什么好说的。” 我扫了扫江弩,突然贴近,小声道:“大哥别生气,您铁臂放下我这就走,绝对不跟大哥抢男人。” 江弩却涨红了脸,嘴角抽筋,努力压制着愤怒,咬牙切齿道:“回屋去!” 我将眼上挑出右倾斜45度角,小心翼翼问:“大哥,你生我气了?” 江弩深深吸了一口气,倒也硬汉地点头承认:“是!” 被如此坦诚地承认,真让我不得不问:“为什么?” 江弩一口气提起,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眼中划过痛苦的痕迹,毅然道:“陛下他为你留在此地,你当真不只……” 一百零二蛇泪萦绕 “闭嘴!”眼镜蛇一声冷喝,将江弩的话硬是噎回了肚子里去。 我知道问不出结果,只能闭嘴,做罢。 眼镜蛇的眼底划过一丝莫名的情愫,若跳跃的点点星火,仿佛只等着那一点干柴,便可以炽热的燃烧,至死方休。 然,木柴没有,小雨却阵阵袭来。 那星火在眼镜蛇的眼里跳动了几下,便熄灭了,却差点让我误以为,他希望我继续追问江弩所谓的因由。 当我寻着自己的感觉,想去做些什么的时候,眼镜蛇竟然一转身,又走了! 嘿!我这暴脾气! 你走就走!我进屋! 一甩,将门关上,独自坐在屋子里,不知道与谁置气 。 一个时辰过去了,天已大黑,我郁闷的推开窗户,便看见阴晴不定、阴弩易怒的眼镜蛇站在院子里柳树旁,直勾勾地盯着我的窗户运气。 当视线撞碰到一起,他竟然若负气的小孩般,一甩袖子,又走了! 我……我x! 说不上什么感觉,却导致我直接倚靠在窗户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到将那眼镜蛇又笑了回来才猛地关上窗户,怕他一头撞进来,与我来个同归于尽。 就这样,也没抵挡住眼镜蛇的踹门攻势。一脚,将门踢碎,续而摆着他的地狱脸,死死盯着我。 我略微沉思,问:“喝酒不?” 眼镜蛇倒也爽快,手指轻抬,吩咐道:“备酒。” 江弩的身影在门口一闪,再次出现时已经取来一小坛子酒水,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我摇摇头:“这点小酒都不够我一人喝的。”得先把眼镜蛇喝倒,然后借机跑出去。 眼镜蛇一个示意,江弩略显犹豫,却仍将两大坛子酒水提了过来。 眼镜蛇让周围的士兵全部退出院子,今晚,不许任何人靠近。 两个人,在独立的院子里,寻了处石桌石凳,将一小坛子酒放到了桌子上,一人抱起一大坛子佳酿在树上,你一口,我一口,没有言语,就这么不停地拼着酒量与酒品。我想,我一定能够放倒眼镜蛇。 眼见一坛子喝进去三分之一,我推了推眼镜蛇,问:“醉了吗?” 眼镜蛇摇了摇头,继续喝。 半晌,一坛子酒喝进入三分之二,我又推了推眼镜蛇,问:“醉了没?” 眼镜蛇摇了摇头,继续喝。 我也捧起了酒坛子,可倒了两下也没空出一滴酒来。 转眼去看眼镜蛇,好家伙,竟然捧着空酒坛子只吧嗒嘴呢 ! 我忍笑得快吐血,又推了推眼镜蛇,问:“好喝不?” 眼镜蛇摇了摇头:“一股白开水味儿。”随手摸了摸肚子,眼角含了两抹异样的妩媚风情,似笑似嗔道:“山儿,我去尿尿,你去不?” 我想了想,也觉得肚子涨得很,便点点头。 于是,就看见眼镜蛇长腿一迈,直接跨到地上,摔了个乌龟沙滩爬!半晌,扭过头,朝我费劲地挥挥手,示意道:“山儿,下来时小心点,这楼梯甚高啊。” 我拍着树,哈哈大笑着,却渐渐觉得脑袋也有点发涨,眨了下眼睛,暗道:跟臭棋篓子下棋,越下越臭;跟眼镜蛇喝酒,越喝越浅! 从树上爬下来,踢了一脚眼镜蛇的屁股,喝道:“起来,我们尿尿去!” 眼镜蛇长手长脚的爬起,却在我面前蹲下。 我不明所以,又踢了踢眼镜蛇的屁股,问:“干嘛?” 眼镜蛇回眸一笑绿尽方洲:“上来,山儿,我背你。” 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竟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扑上眼镜蛇的后背,玩起了他的长发。听着他碎碎叨叨地说着:“山儿,明天我们就会‘烙国’。” 我摇头:“不去。” 眼镜蛇却道:“不去就不去,我自己都不想回去。” 我问:“怎么不想回去?那是你的地盘啊,你是老大,多好。” 眼镜蛇摇了摇脑袋,道:“我就是讨厌那冷清的地方,到哪里都是一个人。有时候,我就想,要是能遇见鬼魂就好了,那样就有人肯听我说话了。” 我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啊,你跟我说吧。”自己说完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东西不分的绕了一圈,又晃回了石桌椅旁,眼镜蛇将我往地上一放,憨笑道:“尿尿 。” 我迷迷糊糊地脱了裤子,就蹲在地上尿了起来。 突然,我觉得后屁股一热!转头一看,但见眼镜蛇抚着自己的小**正对着我的屁股呲尿!还笑的分外得意! 丫的!我一下子就怒了! 扑过去,一把掐住眼镜蛇未尿完的小**,凶狠道:“我让你尿!!!” 谁知道眼镜蛇竟然直直地望着我,渐渐染红了眼角,哇地一声,嚎哭了起来…… 我,傻了…… 忙松了手,还象征性地去拍了两下小**,安抚哄骗道:“小**乖,小**最漂亮,小**最可爱,你慢慢尿,不急哦,不痛哦……” 眼镜蛇的眼泪掉得凶收得更快,却将那染了墨青的眸子着色得璀璨若星、滟潋动人,张开诱人的红唇,吐出了三个拉长音的大字:“你……摸……我……” 哗啦一声,我只觉得手上一热,竟被眼镜蛇的尿水冲个正着! 眼镜蛇尿完了,也爽了,眼睛突然落在我的下半身。 我顺着他的视线一看,天,竟然忘记提裤子了!忙甩甩手上的尿水,急着去提裤子。 却被眼镜蛇抢先了一步,跪在我的脚前,将脸贴向我的腹部,听了又听,摸了又摸,亲了又亲,又用手指勾勾我的肚子眼,喃喃的问:“山儿,我的孩子呢?” 我茫然地甩甩脑袋,问:“什么孩子?” 眼镜蛇却突然仰望着我,分外认真地吼道:“孩子!我的孩子!” 我也摸了摸肚子,摇头道:“没有……啊……” 啪…… “我让你不乖!不相信我!” 啪…… “让你轻易放手 !” 啪…… “让你受人挑唆!” 啪…… “让你爱上那个狠心的女人!” 啪……啪……啪…… “让你怕冷!让你懦弱!让你想她!” 我的眼泪哗哗地,终于听明白了,原来这些说词应该是我的飙泪台词,却被他给说了。不但演了我的角色,更把我当成了他,身体力行地惩罚起我的屁股! 这日子,没过了! 我酒醉的身子努力挣扎着起来,却被眼镜蛇强行压制着,一顿铺天盖地掌打地屁股火辣生疼。 真看得出,下手很准。 终于,我领悟到了领导的意思,忙饰演起眼镜蛇的角色,哭哑着嗓子,告饶道:“我错了!我不是人!我辜负了你!我不应该不信任你!你打我吧!我罪有应得……啊……” 又是一顿神拍下来,我觉得屁股绝对充血了,痛得直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都认错了!” 眼镜蛇的手微停,问:“真认错了?” 我猛点头:“错了,真错了。”错就错在,老子不应该和你个没有酒品的家伙喝酒! 眼镜蛇却用手指捅了捅我的屁股,呵呵笑道:“跟寿桃似的。” 我深吸一口气,狠抹了把酒精作用下的眼泪儿,企图从他的腿上爬起来,却被眼镜蛇手臂一抬,扔到了石桌上。 我一凉,刚一惊呼,就觉得后臀上传来刺痛下的温热,那**的酥麻被无限地膨胀起来,在极度充血的情况下,跳动成了异样的战栗快感。 扭了扭屁股,大喝:“喂,你又做什么?” 眼镜蛇含糊地回道:“吃寿桃 。” 觉得酒劲儿突然上了脑袋,轰然热成一片,不安地又扭了扭屁股,四肢并用的打算爬起,骂道:“又不过生日,你吃个屁寿桃!” 眼镜蛇却微微停顿下炽热的舌头攻势,整个人仍旧趴在我的双腿间,下巴枕着我的屁股蛋子憨笑道:“谁说我不是今天过生辰?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走?”说完,啪地一声拍在我的后屁股上,又用手指使劲捅了下,喝道:“你,忘了!” 貌似……真的给忘了。 曾经,我想着他的生辰,想着将兵符送给他做礼物,如今……都变了…… 眼镜蛇继续絮叨着:“我一直盼着今天呢,想着你怎么着也能送我点小东西,或者……就给我做一碗面条。可……你什么也没给我!甚至,我前天提出回国时,你都不拦着我!不挽留我! 我……不想走…… 从早晨,等到中午;从中午,等到晚上。一整天,我什么都没吃,也不许江弩去告知你,你到好,根本就没把我放在心上!“ 这话,怎么听着像跟我撒娇啊? 啪…… 一掌过后,眼镜蛇又继续念叨着:“你,去给我做面条!要四色的!不,要五色的!总之,要比那个什么叫什么花花的东西,多色多彩多味多滋!” 我的声音有点闷,哑着嗓子,点头:“好,我给你去做。”想挣扎着爬起,却被眼镜蛇紧紧抱住,蛮横道:“我饿了,现在就得吃。”语音未落,咔嚓一口,就咬在了我的后屁股上! “啊……!!!”疼的我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本以为负负得正,却没想到,竟然前后一起疼。而且,连累得我的心都疼了。 眼镜蛇呵呵笑着,又开始舔我的屁股蛋子,含糊道:“今天的寿桃怎么臭臭骚骚的?” 我咬着牙,捶着桌子,眼含热泪地暗中发誓:绝对,绝对,不再和眼镜蛇拼酒了!!! 一百零三。蛇的故事 想挣扎起来,后腰却被眼镜蛇拿捏住了穴道按成了死鱼样,听着他若长舌妇般絮叨着:”山儿,你知道吗?我是宫女生的,身份低贱的很,即便是龙种,也么有人肯对我好,到处受其他皇子欺压排挤、恶意戏弄。 他们不但扯我的头发,掐我的脸,吐我口水,用石头丢我,还辱骂我的母亲! 我当时就想,为什么父皇不来救救我?救救我的母亲? 呵呵……呵呵呵呵…… 父皇随意地占了母亲后,便么再宠幸过她,只再我生下后,封了个才人。 也许,正是母亲身份低微,所以没有人会把我当成可以竞争的皇子,倒也让我平安降生与世。 从我有记忆以来,就么有见过父皇。那大把的美人等着爬上他的龙床,一个生有孩子的才人,一个可有可无的龙子,怎么入得他的眼? 我只能趴在大树后,远远的,看着那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被前拥后簇地转去一个个地方,宠幸一个个女人1 没次我的生辰,除了母亲会亲手为是煮一碗面外,么有人道贺,么有送礼,就连那势力的太监婢女,都不屑母亲与我的冷清处境 !不但时常拿话挤悦我们,更是冷羹剩饭主奴颠倒。 而我,切眼见着其他皇子过生辰时,有那么多那么多的美吃食、香佳酿,真让人羡慕啊。 十一二岁时的我,会嫉妒,会愤恨,会扭曲,却仍旧忍不住心底的渴望。只是,不知道那渴望是为了父皇的关爱,还是为了上好的美食、华丽的衣衬? 哈哈哈哈…… 山儿,其实,我是见过父皇的。 山儿,你知道吗?那一次,我十二岁生辰,只想着能见父皇一眼,让他知道网的存在,知道他还有个儿子今天要过生辰。 于是,我穿了小太监的衣服,悄悄潜去父皇的寝宫……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好笑的紧! 父皇竟然看上了我这个小太监,想让我侍寝!” 心,猛地纠结了一下,为眼镜蛇不不堪往事,更为他支离破碎的童年梦海。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屁股弹上滴落了两片冰凉,却迅速被眼镜蛇舔掉吞入腹部,仿佛,撮弄过来么有滑落过这种脆弱。 眼镜蛇语气轻佻地笑道:“他说……说我小小年纪,竟可笑得如此妖娆,显然是媚骨天生。哈哈哈哈…… 山儿,你想不到吧?我十二岁就不干净了,被自己的父亲给玷污了!” 手指豁然收紧在石桌边缘,有种痛到疯狂的嗜血冲动,我想……杀人了…… 这样的眼镜蛇让我心痛得都要碎掉,真想转过身,将他抱入怀中安慰着。但腰身却被眼镜蛇紧紧钳制住,不给我转头的机会,不让我看见他流露出的……脆弱。 那声音,在我的臀部,继续响起:”说来也可笑,尽管他知道我不是小太监,也要了我。只当母亲寻来时,才恍然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似的。 这世界,果然好笑,呵呵呵呵……好笑啊……好笑…… 也许,是对我的愧疚吧,他封了母亲婕妤,让我过起了好日子,切威胁我,如果敢把这件事说出去,他不介意让我和母亲一起消失 ! 消失啊!山儿? 我怎么可以消失?我还么有过上好的寿辰,我还么有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我还没有报仇!我还没有将那些侮辱母亲的人踩死!我不要消失! 所以当将军迷恋上我,我便让他帮着我部署,在父皇病危时血洗了帝宫,砍了无数颗曾经嘲弄过我的头颅!让那血,染了一地,重新粉刷了那朊脏的宫墙! 山儿,我是不是很朊脏?是不是很脏?” 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觉得如果此时那老不死的东西么有死,我一定活剐了他!!! 眼镜蛇却万般悲戚地大笑道:“山儿,你以为这个故事完结了是吗?” 我一惊,手不自觉地扣紧,有种想要钳制碎旧梦的恐慌。 感觉眼镜蛇缓缓趴上我的身体,与耳边轻言道:“我告诉你,山儿,故事么有完,才刚刚开……” 我忙摇头,哑着嗓子,急吼道:“别说了,别说了!!!” 眼镜蛇亲吻着我的后颈,温柔道:“山儿,你可知,你进宫时,为什么么有见到母后?” 我的泪瞬时流了出来,却摇着头:“不知道,不知道!” 眼镜蛇却仿佛听若未闻般,语调轻柔地接着道:“因为啊……母后,被我杀了啊。” 呼吸一紧,整个身体如坠冰窟,万般刺骨! 眼镜蛇酣畅地笑着,近乎温柔地耳语道:“山儿,你可曾想过?一个小皇子,怎么就能扮成太监找到父皇的寝宫?就这么不受守卫管制地轻易进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告诉你哦,因为小皇子的母亲,指给了那孩子一条路,一条妖媚惑主父儿乱露n的路! 那母亲受够了欺压,受够了冷漠,他不但恨那个让他怀孕却不给他荣华的男人,更恨这个不给他争气的孩子1 既然孩子那么爱笑,笑地这般妩媚,那……就去勾引自己的父皇吧 。为自己开拓出一个荣华权势,补偿自己的所以损失吧! 不过……这显然不够啊,因为那父皇只动了皇子一回,就再无宠幸。 所以,那个母亲又想到一个攀权附贵的好办法1 她为 儿子做寿筵,为儿子送上最好的礼物,让儿子笑得异常璀璨,让那权势滔天手握兵马的燕大将军看上他,将他虏去,恣意的玩弄! 山儿,你知道吗?他用蜡烛滴我,用鞭子抽我,用绳子捆绑我! 他让我做一各个猥亵不堪的动作,让我舔噬他所有的朊脏! 山儿,我讨厌人类。 甚至是气味,都让我恶心厌恶!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论是初生儿还是濒临死亡的老者,都是那般恶心、卑劣、无耻、下贱!就连那最温柔的笑颜,都是面具下的溃烂恶臭! 山儿,这个世界,只有你是对我好的,真心好的。 山儿,别放弃我…… 山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一惊,忙挣扎着。 但眼睛蛇却没有什么过分的动作,仍旧抚摸舔弄着我的屁股蛋子,含糊道:“这样,你不要我了,还得回来看看孩子。这样,我也不寂寞了,有个小山儿陪我说话,让我看着他玩耍,听着他奶声奶气的叫我爹爹。好不好?山儿?” 好不好?什么好不好?我现在唯一不知道的就是人心!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做的?即使我手起刀落,切仍旧跳动着一棵温热的心脏!而自己的母亲,切一再陷害自己的孩子,只为了荣华富贵、无上权利? 我终于了解,为什么眼镜蛇不相信任何人 。 那是一种怎么的成长,在渴望与绝望中安抚着自己已经破碎得无法拼贴的心脏,在幻想与现实中挣脱着无法摆脱的枷锁酷刑? 如果说,被母亲丢弃的我是一种悲哀,那么被母亲利用的他,则是一种无法用言语的痛。如影随形,无法形容,一辈子也擦拭不去那雕刻在骨头上的裂痕。 在曾经懵懂的成长岁月中,自己相依相偎的母亲都会出卖自己,那么还有什么人,会值得自己信任? 若是我,也将永远在渴望信任的夹缝中,留一把双面刀子,时刻提醒自己那刺骨的痛、背叛的冷,警惕自己曾经的伤害,恐吓他们的休要蒙骗!如果自己仍旧么有记性的去相信,那就将彼此的新一同靠近中间的冷刃,若非融化切割止痛,就一同直接死在那渴望温暖包裹的冰凉台子。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庇护眼镜蛇。 即使他是君主,即使他手掌乾坤,即使他心狠手辣,即使他不相信任何人,我,却仍旧是想守护着。 也许,只为那曾经躲在树后的期盼眺望;只为那扣在钎白小手;只为那隐匿在心底最初的渴望;只为那被人凌辱下的不安与倔强…… 从来么有想过,相对于眼镜蛇的经历,他所为我的信任,竟是……如此之多。多到我无法承受,多得我痛了心扉,多得我无地自容,多得我想要拥抱,多得我需要痛楚的纠缠才能证明活着的跳动。 理智这样的夜里,似乎变成了虚伪的面具,只会让人生厌恶的情绪。 索性,仍便仍得远远的,免得看了心烦,瞧着心乱。 这样的夜,只怕单单的刺痛是不够的。 于是,眼中么有了世界,只塞满彼此纠缠的**躯体,若蔓延的枝桠,扭曲的枝干,攀附着彼此,将最脆弱与最**的你我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疯狂地索要着…… 此刻,只恨不得撕裂了彼此,好喧嚣释放出那份灵魂深处的寂寞,单单用汗水粘合出一个完整的灵魂,从此,不分你我…… 一百零四。因爱而弃 月朗星稀,我被冷风吹醒。 缓缓转过头颅,看眼镜蛇那载着三分醉态,三分满足,三分孩子气,一分傻气的酣睡容颜。 长长的睫毛呈现扇形的优美,安静地拱在下眼睑处,随着偶尔顽皮的风轻轻颤动两下,看起来有种渐渐初醒的慵懒媚态。 挺直的鼻梁下是红艳艳的唇,因热情的啃噬而变得愈发诱人,若两颗艳丽的樱桃果分外引人咬下下吞食的**。而此刻,那诱人的柔软正微微嘟起,若稚气的孩子般毫无防备的撒着妖,令我禁不住想要靠近,轻轻抚慰,细细安抚。 一张平时阴冷得要命的脸,此刻,正焕发着红泣的光泽,若终于得到糖果的孩童般,眉梢、眼角、唇畔,皆沁着酣然笑意,醉了一池子的呢哝。 那墨青的发丝,凌乱地披在修长柔韧的身上,抚过酒醉的脸庞,划过胸前的红色小巧果实轻拂腰侧,妩媚艳丽得色魂夺魄 。 眼镜蛇的手臂一直紧紧抱住我,我试着动一下,却扯动了在我身体里沉睡的小东西,听着眼镜蛇喉咙里出一声不满的呢喃梦语,手臂自然又收紧一分,不让自己的重要组成部分滑出我的体外。 我知道眼镜蛇确实醉了,不然,以他那么高傲的人,不会将自己那不堪的过去讲给我听。也许,是他下意识的想要与我倾诉。但若不醉,以他王者的尊严,定然不会允许自己如此。 而我的心里,确实已经不再怪他曾经的不信任,只阁下满满的怜惜,和那无法割舍的……眷恋。 也许,还有那么一些……爱情。 我自己也说不好,对于除了感情之外的事物,我可以快速地做出决定,拿捏出命脉,掌控着利弊因素,但,面对感情,我却总是三百五的典型代表,尤其是与两皇三王搅拌在一起后,更是不知道自己的最终情感。 也许,曾经受过感情的伤,便一直小心翼翼不敢前行,怕自己懦弱的哭泣吧。 从小到大,无论什么时候,跌倒后的痛楚眼泪,永远只是我一个人品尝的苦涩痛楚,那种滋味,无法分享,却也令我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我承认自己的懦弱,懦弱得不敢轻易尝试心碎的滋味。 也许是我将自己保护得太好了,好到没有了裂痕。在每一些次受伤的时候,总会以最决然的姿态离开,不让那脆弱的眼泪掉落在人前,不让别人知道我所承担的伤痛,不给任何毒气钻入的机会,也没有给自己去真正了解他人所想的回旋余地。 一次次的错过,其实,都对有我无法推卸的龟避。 只是啊,长期以来的孤单,长期以一为的训练,长期以来的行动,长期以来的规则,都深深渗透到我的骨髓,让我即厌恶又 无法根除的秉性——没有重来。 生命如此,工作如此,命运亦如此。每次我出使任务,每次有人死在我的刀下,每次活着站在镜子前,我都一直相信——没有重来 ! 可是,生命的奇迹,眼镜蛇的醉语,真的开始动摇我一直以来的信念…… 是否,死了就是死了?错了就是错了?真的没有重来吗? 我虽然不懂人类的感情到底分多少种形式的爱恋,但,我却明显的知道,在原谅眼镜蛇的同时,我……再次动心了…… 这样一个男人,无法不让人爱啊。 冷血,脆弱;高傲,自卑;渴望阳光,却成受不了热度,永远只能活在阴暗的角落,眼望着那炽热的烈焰。 但,胆小自私的我,实在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醒酒后的眼镜蛇,更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给眼镜蛇一颗完整的心…… 眼镜蛇,我们从未说出口的爱,真的可以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吗?我是否能背弃白莲的爱情,让他将自己刺穿在我坚硬的刺上?难道一段感情的开始,就必然要承受另一具身体死亡的重量? 眼中缓缓滑落一滴清泪,坠落到冰冷的石桌上,形成了不规则的飞溅痕迹,就如同我未知的命运,不知最终会融入谁的身体?或者飞溅了生命?在或者……就这么点点蒸发掉? 眼镜蛇,你就让我再自私一回吧,既然已经无法给你完整的感情,就已经承担不了你沉重的爱情,就让我去寻找心底最后的底线,也许,转过圈后,我们……会再聚。 轻轻拉开眼镜蛇的手臂,却被他一个用力,又捆回到怀里,口中含糊地囔囔道:“别动,山儿……” 我停止了动作,依偎在他的怀里,只等她睡熟了又试着将臀部前提,将他重要的组成部分拉力出自己的体内。 在我快成功提离时,眼镜蛇竟一个挺身,又辞回了我的身体里,仿佛无意识地又顶了两下,才嘴角沁着满足的笑颜继续睡去。 我感觉两人连接的部位有被眼镜蛇占得慢慢的,只能尽量放松自己,让**的蛇安心睡觉。 不多时,我终于成功的从眼睛蛇的怀里溜了出来。拾起一件长衫,为他轻轻盖上,又凝神看了他一会儿,低头在其脑门上落了一吻后,才动手整理起自己的衣物,顺手扯走了眼镜蛇的牌子,小心翼翼地往外蹿去 。 在院落之间的拱门处,自然看见为数不少的便装士兵,敲昏,换上衣物,偷偷跟在巡逻士兵的身后,借着黑夜的掩护,左闪右躲的终于出了院落。 大门口处仍旧有人把守,我迅速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江弩的身影,便挺了挺自己的小胸部,气势昂扬地大步跨了出去。 不出任何意外被人拦阻下来,我随手一展示眼镜蛇的牌子,自然而然地以特派员的身份被恭请着,放行了。 出了大门,我迅速隐身在黑暗中,几个攀爬,就上了一棵茂密的大树,成功地将自己掩饰在粗壮的枝干后。 果然,不出一刻,整座院子瞬间灯火通明,一阵飙风扫境般的愤怒呼啸而出…… 那不坚固的大门被眼镜蛇一脚踹开,人亦随之伫立在茫茫夜色中,那没有捆绑的发丝随着风向狂舞,若一张无限蔓延的网,搜寻着一切有关我的信息。 一张隐匿在黑暗中的脸孔,即使看不清面容,亦可清晰地感受到那凛冽眸子中所折射出阴鸷怒气,若两柄寒剑直直扫视着茂密的树林。 后半夜的风,总是夹杂着刺骨的寒,卑劣地拂起眼镜蛇那匆忙间搭在身上的衣衫,吹开了那没来得及系上的衣带,露出了充满**的精致锁骨和胸前的两粒性感小果实,于夜色中伸出冰凉修长的手指,向前奋力一挥,红润的唇畔只吐出一个字:“追!” 所有人,几乎是顷刻间列队而出,骑着战马,朝各个方向飞扑而去。 眼镜蛇没有骑马,只是一步步向着我的方向走来,害我屏住了呼吸,不敢露出一点小小的端倪。 眼镜蛇身后跟着步步紧随的江弩,以及一整队的侍卫。 江弩将手中的披风拉开,恭敬地送至眼镜蛇身旁:“陛下,天寒风大,容易着凉。” 眼镜蛇恍若未闻,仍旧穿着单薄的衣衫步步走来,那黑暗中的**度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江弩收了披风,又道:“陛下回院休息吧,臣……” 眼镜蛇突然回过头去,盯向江弩,喝道:“孤让所有人去寻,你留此地作甚 !还不去寻!” 江弩一愣,痛心道:“陛下!烙国急报已经传来多日,那燕王趁陛下不在朝堂,竟意欲夺权作乱,陛下不但不回,仍执于赫国,等那一人……如今,又与虎为谋,使自己处于两难之地,只为护那一人平安!陛下如此这般,置烙国的江山于何处啊?” 我想,我终于明白江弩对我的怒气从何处而来。扞卫国家,那是军人的天性与职责,而我在江弩的眼里,显然成为导致国家落寞、阻隔眼镜蛇正常分析的绊子。 眼镜蛇缓缓提起长剑,在黑色中挽出一个银色剑花,只觉嗉的一声,一股子血腥味儿便从江弩的右脸上溢了出来。 那没有声调却阴冷异常的声音随着收剑的声音字字清晰地传了出来:“孤做的事,不需你来评价。到底与虎为谋,还是麻雀在后,慢慢自会分晓。你只需记得,那女人,是孤的,即可。”很难得听到眼镜蛇扞卫我的语言,心里被蜜糖灌溉,甜甜的。 而那冷口的家伙,竟然在我冒幸福泡沫时,话锋一转,出口恶舌道:“待孤捉到那个死女人,必将其吊到房梁,好生抽打!竟敢偷逃,罪无可恕!”袍子一甩,提步前行。 待人都走光后,我才小心翼翼地从树上下来,随着其中一队人马的脚印往他处潜去。待前面的这对人马往回包抄时,我便钻个空隙溜出去,尽量做到既省时又不费力。 “也许,未来的路并不好走,好在我还有一双脚,可以继续流浪。”仰望星空,想着江米n条座右铭的一条,不自觉地笑了。 要是面对这样纷乱的感情,江米一定会选择另一条路吧?一条会让自己活得多姿多彩的路。 至少,不会像我一样一路落荒而逃。 她,一直努力将自己扮演成淑女,却一直以最强悍的内心活得潇洒自如。 在这场三国一族的逐鹿之战前夕,我一步步踏向马背上的战神传说。 “刃”的传奇,即将开始…… 一百零五。倾君之时 一路小跑,终于成功隐回了集市,一头钻进了成衣铺子,换了身简洁女装,雇了辆小马车,屁颠屁颠地打算往皇宫里返。 却总觉得自已哪里没有搞清楚,怕是这两天,要出什么大乱子的 。 眼镜蛇的与虎为谋,到底指得是谁? 而江弩说得‘护一人’,显然指得就是我。 越想越烦乱,总觉得有只黑手在幕后捣来捣去,弄得我一直不能消停。 恼火地掀开帘子,竟然觉得眼前景色有那么几分熟悉,当下眼睛一亮,对车夫吩咐道:“去‘倾君之时’!” 车轮子吱咯转动,我竟然如同回娘家的小媳妇一样,满怀着喜悦兴奋的心思,盼着马儿快点跑。 不出一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我的心砰砰乱跳了两面三刀下,掀开了帘子,跳下马车,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我曾经挥毫的四个大字:倾君之时。 直感觉时光如梭,仿佛昨天才从这里走出,今天又回到了这里,中间的岁月,仿佛被蒸发了一样,竟然想不起什么,只觉得皆是不真实的镜花水月,恍然一梦。 扫视了一下仍旧残破瓦的院落,看见墙上的竹子已然被风雨扫得退色,记忆里的点点滴滴现次涌上心头,混成了说不清的滋味。 当初一走,竟没有留下支字片语的归期。 这一返回,必然要惊扰人了。 信手推了推院门,果然插着。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间觉得不想进去了,只要知道这里还有个家,还有那么二十来口男人在这个屋檐下混饭吃,就很好。 可能,是怕见到某些不再齐全的人与物吧。毕竟,这么长时间里,变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内心深处,也许,就渴望着那一份不会变更的景致吧。 嘴角仍旧上弯着微笑的弧度,欲敲门的手却放下来。 就当是乘兴面来,兴尽面归吧。 转身,刚要上马车,便听见身后有木门被拉开的声音 。 没有回头,一脚蹬上了马车,屁股刚要使劲上提,就被身后的那声叫怪惊在了当场:“嘎!看那娘们的背影,像不像阿爹?” 另一打着哈欠的声音瞬间清醒:“格老子地,真像!” 我眼皮挑了一下,跨在马车上的一只脚挪回了地上,嘴角沁笑的缓缓转过头,调皮道:“土着怪脸们,可想阿爹了?” 那两人瞬间张大牛眼,咧开厚嘴唇子,在阳光下颤抖着黄澄澄的大板牙,瞬间扑了过来,将我根拍入怀里,粗着嗓门大嚎道:“阿爹啊,您总算回来了,可想死俺们啦……啦……啦……” 呼呼啦啦间,我便被两人抹泪的壮汉子推进了院子。 其中一人气运丹田,高声大喝:“兔崽子们,阿爹回来啦啦啦啦啦……!!!” 哗哗啦啦中,一群二十来人的小倌全部披头散发地推开破旧的房门,旋风般冲了出来,热泪盈眶地将我困在中间,热情地拥抱着…… 更有甚者,竟嘟起红唇,想要对我献吻数枚! 大家抱成一团,笑中含泪,泪中含嗔地热闹着,那种久别的情谊竟然让我长久紧绷错乱的心得以滋润,感觉……真好。 欣喜间,一土着怪脸怪叫道:“阿爹,你咋穿起了女装?” 另一土着怪脸扫视我一眼,万分肯定道:“阿爹这男扮女装,也满好看地。” 更有一名小倌万分娇柔地抬起纤白玉指,牵起了我的小手,呵呵娇媚道:“阿爹啊,原来你也喜欢女装啊~~~~奴家也收集了几款不错的女装,等会儿你去试试,有喜欢的,人家忍痛送了哦~~~~” 我咽了一口分量很大的口水,没有说话。 另一小倌却摸了摸我的秀发,温柔道;“阿爹这发上若戴两只珠花,就更像女人了。” 我满头黑线,无语仰望蓝天,但愿此刻有惊雷砸下 !劈死……这群非女人!!! 终于,在我的泪眼斑斑中,那个比较清秀,比较理智,比较稳重的男子终于开口道:“阿爹定然没有吃早点,大家也回房去洗漱一番,再到前厅同餐,如何?” 众人点头,火烧屁股般冲回个人的房间,顿捣动。 我则在清秀男子的陪同下,一同返回到原来的屋子里看看。 踱上二楼,推开自已曾经居住的房门,屋子里的一切与我走时没有一分变化。 心,竟然觉得万分舒坦,惬意,自然。 随手抚过一件件古老且笨重的家具,轻轻拉开吱咯做响的衣柜,看见里面的衣物仍在,不过,却与我走时有了些明显的变化,显然被人翻动过。 我记得,我的衣服从来不会整齐的叠好,而是随意的扔进柜子堆放一起,而眼下的衣物竟是整齐有序的叠好,并分了颜色,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 探身进去,一顿翻动,竟然没有看见被我曾经被我扔要其中的两粒木质圆珠! 身后那清秀男子上前一步,用足够我听清的声音,小声仔细道:“阿爹走后,来了三波人马,皆来查阿爹的底细。小倌们陪酒服侍,倒也套弄出一些线索说词。 第一波人,貌似宫里的人,但却不知道何人所派。 第二波人,是宫里的娘娘派来的,至于到底是哪位娘娘,并没有打探出来。 第三波人,直接潜入阿爹的房里乱翻一通。 我等第二天打扫时,才发现屋子被翻,怕阿爹不喜,便自作主张地将衣物整理好,放入柜时。阿爹可是觉得,丢了什么?” 我轻挑着眼梢,似笑非笑地凝望着清秀男子,不回反问:“你叫什么?” 那男子微愣,恭敬地回道:“柳子絮” 我转身坐在椅子上,勾唇一笑:“怎么告诉我真实姓名?不说艺名呢?” 柳子絮轻抬起眉眼,望向我:“阿爹若问艺名,便不会问我 。” 我一拍脑门,唉声吧气道:“做什么都这么聪明?就不能让我卖弄一下聪慧啊?” 柳子絮展颜而笑:“阿爹的聪慧,非常人所及。” 我咧嘴一笑:“既然柳絮这么说,我就不谦虚了。” 柳子絮眼波一闪,问:“柳絮可是阿爹赠予的别号?” 我点头:“喜欢不?” 柳絮轻声笑道:“柳絮,柳絮,年年轻舞,却飘无所依,依无所靠。阿爹却了中间的子字,少了几分书卷气,多了几分缥缈不定的浮生意味儿,与这身子,倒也符合贴切。” 清晨的光沁在那清秀的眉眼间,竟镀成了不真实的恍惚感,真若那随时会被风吹散的柳絮,轻盈独舞,却不可控制自已的生命归属。 从来没有仔细打量过这个男子,本以为他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一比,简直平凡成太大的落差。但,今时今地,从他口中说出自已无法控制命运时那抹淡然,却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个男子,这个接受了命运的曲折,却仍旧不卑不亢的男子。 赫然发现,在他秀气的外表下,却有着一张非常耐看的脸。没有平时地惊雷的浓艳,没有绽颜一笑的惊艳,没有风姿卓越的伟岸,没有仙鹤独立的气质,却若缓缓的溪流般,只有亲近,才能饮下这份甘甜爽口;只有贴近,才能聆听那动人的叮咚。 我这个人,一向身体力行,想到哪里就做到哪里,想着贴近,便起身,踱到柳絮身旁,点起小脚,翘起小鼻子,在他的颈项处闻了闻。 并没有闻到什么特殊味道,只有干净衣物的皂角味儿。 退了开来,却见那清秀的脸庞缓缓染上了两抹极淡的红晕,若一潭碧湖中坠落了一滴轻柔,荡开一圈圈的涟漪,染了一池子的春意。 我突然发现,安静的柳絮,是个满好玩的人。 他对一切都仿佛逆来顺受,没有所谓的反抗和逃避,只是安静地等着那阵风吹起,将自已带入未知的,却必然要承受的命运中去 。 不错,我喜欢。 于是,我站在他眼前,直视着他的眼认真道:“无论你曾经属于何人,被风吹向了何处,现在,我要你是我的人,你给是不给?” 是的,我想要这个人,要他百分百的忠诚。如果,从我突然撒手不管‘倾君之时’,到现在的井然有序都出自这人之手,那么,打死我也不相信他是简单的小倌。更何况,从他刚才禀告那三波探访人马的神情中,我更可以窥视出他非同一般的经历,不然,不会如此镇定有序。 阳光,将我两染成了半透明,即使刺眼,也不允许自已有一分模糊。 时间,就这么无声地飞驰而过,即使流逝,也不容忍彼此有一毫的退缩。 终于,他恍然地一笑,抬起秀美的手指,一颗一粒地解开自已的衣衫扣子,将那细致的颈项,光洁的胸膛,诱人的殷红,渐渐展露在我的眼前…… 我呼吸一紧,只觉得他误会了我的意思,却没有出手阻止他的轻解罗衫,只是眼冒绿光地努力盯着,慢慢出声:“我想……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要你的……忠诚,不是……要……你的……身体……” 而柳絮的动作却一直没有停,手指勾起白裤上的带子,一扯,无波无澜:“有区别吗?从一个主人之手,赠送到另一人之手,每次的宣誓效忠,皆是由此开始,由此结束。只要……主人还眷恋我的身体,我,必然效忠。” 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与自嘲,看见他缓缓退下了裤了,整个人赤身**地站在我面前,一副任君采撷的温顺模样。 那修长俊美中的体态中,仍旧展现出一隅少年独有的柔韧,似没有经历成长却已然在岁月中流逝了浮躁。 那无波无澜中,仿佛宣示着甘愿与顺从,但那微微轻挑的眼梢,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与倔强。 他见我长久不动,只是用高压眼不停地扫视着他的**,不禁有些不自然地动了一下,轻笑道:“阿爹嫌这身子不干净,难以下咽吗?” 一百零六开辟新天 我点点勾起嘴角,望向他的眼底,笑道:“不想脱,就不要脱,纵使我阅男无数,也没有见过像你脱衣服脱得这么难看的。” 柳絮身体一僵,却没有搭话,只是仍旧眺望着我的视线。 我呵呵一笑,抬手轻佻地扯了下他胸前的小果实:“穿上衣服吧,伦家是女人,没有能满足你的小**。若你不喜欢为我效忠,咱就做姐妹吧,反正我挺喜欢你这个人的。” 在我的亦褒亦贬间,柳絮面上微红,低头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戴着。我推开木门,抬腿跨了出去。 身后传来柳絮那恢复了冷静后的声音:“我……知道你是女子。” 我脚步下一滑,没有回头,却咬牙道:“知道我是女子你还脱?真想逼我以非男人的方式强了你啊?”一挺胸脯,甩了下头发,去饭厅与家里的绿草们吃饭去了。 这个男人,还真有点劣根因子啊,就不知道是从哪个主子那里学来的手段? 吃完饭后,二十来口的绿草们皆散落在我的周围,与我说着离别后的家常。 有人说:“阿爹,奴家想死你啦……” 有人说:“阿爹妈,你不在的日子,有人总是捣蛋,被我们套了一麻袋一顿揍 !” 有人说:“无论阿爹是男是女,或者不男不女,奴家都喜欢得紧哦……吼吼吼吼……” 有人说:“即使阿爹不在阁里,若是有客人闹得人不消停,我们一提阿爹的名号。便焉儿了。” 有人说:“阿爹真有君子风采。” 有人说:“那曾经被阿爹揍变形的官狗,因贪赃枉法被子人下到大狱去了。” 有人说:“阿爹看奴家的脸,比以前白不白?” 有人说:“也有其它地方的官员来场子里闹,却被人暗中摆平,帮子我们不少忙呢,就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了。阿爹,你知道吗?” 有人说:“阿爹离开不知道,一离开啊,人家的小心肝实在想得人哦。如果阿爹是男人,人家就躺**任君采撷,如果是女子,吼吼吼吼吼……人家也是可攻可受地……。死鬼……。” 人多啊,嘴杂啊,我亦是没心没肺地与大家调侃着,偶尔说些黄色段子,讲一些异国风情和有趣儿的见闻,听得众绿草眼睛发直,一副想深入体察的模样。 看来,旅游确实是一个非常具有**力的活动。 看着一各个容光焕发的绿草,我心里是美滋滋地,就仿佛自家的黑小子终于长成了俊俏的男子那般,竟有种初为人母的骄傲感。 这些男人,不愧是各家阁里的过期头牌,经生活这么一滋润到是别具一番滋味在心头。不但型美,更是从内而散发出一种新的生活气息,在妩媚中,散发出自立,自主的精髓,怕是无底细男女都难逃出这混合了男人魅力、女人妩媚的绿草吧? 看着他们过得不错,我就心安了。 只是……。眼下时局动荡,怕也得需要着手做些准备工作,才不至于受制于人。 倚着任何有撑腰,皆不出自身的硬度来得可靠。 此时。柳絮捧着厚厚的账本过来,轻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恭恭敬敬道:“阿爹,这是偶然性出去游玩时的阁里账目,一直由我代为管理,偶然性既然回来了,就看看有何不妥之处 。” 我随手翻了两下,眼睛瞬间睁大,不可置信地盯着上面的数字:“这……。这……。这好像满赚银子的嘛。” 所有绿草一起轻笑了起来,脸上皆露出了一种欣慰自豪感。 柳絮代表大家回道:“阿爹满意就好。” 我抬头扫视一圈绿草,问:“那屋子怎么没装修一下?” 一粉衣男子嬉笑道:“阿爹不在,管账的死把着银子不让动,难道怕阿爹回来就找不到门不成?呵呵呵呵……。” 柳絮默不作声,既不申辩,也不承认。 我随意翻着账本,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现在有没有什么打算?” 所有人皆一阵沉默。 我又道:“做绿草绝对不是长久之计,若有一天年华不在,老来的悲哀绝非银子所能填补的孤单落寞。” 众人又是一阵低沉。 其中有人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道:“阿爹……。莫不是想关了场子吧?” 所有人一听此言皆抬起头颅凝视向我,大有我一点头,众人就齐齐嚎哭的架势。 我被他们可怜巴巴却分外皮实的表情逗乐,摇摇头,眼见众人噱出一口放心的气体,笑了。 我接着道:“现在时局不稳定,今天不知明天事,你们若想跟着我,就必然要一心一意,我这里容不得分心之人。若你们现在谁想推退出,或者想另谋出路,这里的银子我按人头分了,想然够你们置办产业娶妻生子。“ 众人一阵沉默,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没有人肯动一下。 我笑着点了点账本:“落棋无悔,乃君子也;让人久等,乃不仁也。“ 众人齐笑… 。 有人说:“阿爹,我们本就是无根之人,打小被爹娘弃了,大了被阁里弃,承蒙阿爹不嫌弃, 我们就跟着阿爹了,无论饭菜是否可口,总觉得自已还是个男人。“ 有人说:“别说婊子无情,那是被人伤得没了心,既然阿爹又给了我们心,这颗心就跟在阿爹身体热乎着吧。” 有人说:“我们这些人,怕已没有了娶妻生子的念头,了此一生,就跟着阿爹了。” 我认真问道:“你们是对女人不感兴趣,还是没男人过不子**啊?” 众人一阵尴尬,半晌,那长期处于风花雪月的人竟然都在红脸中囔囔道:“男女……。皆可。” 我做出一个佩服的表情,赞道:“我只喜欢男我,不如众绿草博爱啊。” 土着怪脸一拍桌子,粗着嗓门喝道:“反正俺是卖给你了,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别说俺没有告诉你,就俺这天生媚骨的男人,可好几家阁里争着要呢。” 众人惊讶,问:“要你去做什么啊?” 土着怪脸自信满满地答道:“挑大粪!” 噗嗤……。众人笑成了筛子状。 土着怪脸红了脸,闷声囔道貌岸然:“笑什么笑?大粪可是好东西,庄稼有小苗就靠它咧。” 我被大家逗乐,笑得前仰后合间去看柳絮。 眼神碰撞在一起,不免有些不自然,但彼此都沁有说什么。 既然我已经提点他别做背弃我的事儿,其它的,就让他自已好自为之吧。 于是,我又大概扫视了一下目前的盈利状况,合上了账本后,认真道:“现在硝烟战起,中说最容易赚得国难财,但那缺德的事儿,我们不做。但若想迅速从一根小苗长成参天大树,盘根千里,无人可拔,就不得不用些非常手段。 眼下,我们能利用的便是这阁里的生意,掌控出主要的准确消息,不但要形成庞大的信息杨构,更要将此信息贩卖给想知道的人 。 正所谓狡兔三窟,我们另外置办两份产业,用来掩饰这种地下生意。 其一,我打算开一家“百货坊”,里面所有的商品,皆标上最低价格,争取以大批的数量赚取盈利。此项目若是操控好,很快就会垄断所有的地方经济。随着分店开启,三国的经济动脉便落入我们手心!” 其二,我们再开一家“百狮镖局”先不接生溻,单寻一些拳脚厉害,善于用毒或者善于暗器的师傅,教教你们一些防揣术,然后以镖局的名义动送我们所需的货品,这样我们即有了自已的商队,又可以保证大家的周全。 “百货坊”提供百货,我出必个配方,大家试做一些清洁力更强的洗衣皂以及一些与民生息息相关的小物件,让我们的“百货坊”赢在他无我有,他有我谦上!至于我们的特殊物件,价格也要定得合理,让大众节约点用也可以消费得起。 ‘百狮镖局’在培训好你们后,将陆续招来一武师,开门做生意。而这其中的开单生意他人定然不信任,更不会轻易委托,那么,就由“百货坊”给,然后由‘倾君之时’有口舌大肆赞扬出去,炒高‘百狮镖局’的行情和信任度。 让那打算动我货的劫菲都得顾忌三分,不敢冒失下手! 而‘倾君之时’的各处消息,当然要准确的服务于两家店,三店之间,想互之间中要配合得当,便无人能动其分毫。 待三处皆稳定下来后,我们就来膨胀它,让它一生十,十生百,做成三国的连锁行业!随着困难,我们会学会拉拢人脉,会在逆境中将触角伸入各个缝隙,会逐渐掌控所有的经济力量。只有这样,即使它日受挫折,亦无法连根拔起我偿庞大的肢体!” 慷慨激昂地勾画完未来的蓝图,发现每一个人,都张着大嘴,傻乎乎地看着我,幸好那眼里跳动着展异常兴奋的火光,不然,我都以为自已对着木头激励了一把。用眼将所有人的面部表情收入眼看底,轻轻一笑,突然厉声涎:“怎么?都当乐着听呢!” 此言一出,哗啦一声,所有小倌皆站了起来,面色潮红、群情激动大声齐喝道:“誓死追随阿爹!” 一百零七罂粟花毒 我点头,伸手示意他们坐下,眼波烁烁认真道:“现在,我只问一遍,你们认真听好了,然后回答我。” 所有人皆因我的话而变得紧张兮兮,两眼瓦亮,却又兴奋异常。 我以眼扫视一圈,声音沉重而缓慢道:“现在,你们觉得,谁可以胜任这‘倾君之时’的幕前幕后老板,请站到我面前。”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将目光落在了柳絮身上 。 而我,却偏偏没有向柳絮望去,仍旧扫视着其他绿草。 工秒,两秒,三秒…… 当我暗数到十时,柳絮已经站到我面前,不卑不亢地望着我的眼,沉稳道貌岸然:“若阿爹信得过我,就交给我吧。” 我点头,没有任何花哨:“好,从今天起,‘倾君之时’的所的财力物力人力皆由你来调遣,不服从管束者以情节严重论处,杖刑十至一百,生死无论!” 瞬间,我听见所有人的吸气声。 我转眼扫去,认真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且告诉你们,我要得不是一盘散沙,而是能独当一面的将领!你们既然选择跟随我的这条路,就先将性命交付在我的手中。与其有朝一日你们因我的疏忽而死在他人手上,莫不如我现在就了结了你,免得我自责心痛!你们,可都明白了?” 众人其喝:“明白!” 我若没有听到般,又问了一遍:“可都明白?” 众人气运丹田,高声齐喝:“明白!!!” 咣当一声,某个不坚固的牌子就这么被生生震掉,扑起了不小的灰尘。 我若无视般没去理会,继续问道:“现在,谁擅长经商,且觉得自已能担任掌柜之职,就站到我面前。” 大家又你看我,我看你,接着,一个身穿淡蓝衣衫的男子步行到我面前,行了一礼,道:“回禀阿爹,我家祖上皆是生意人,到了父亲这一代遇到了些官司,横死狱中,这生意才荒废的。官府判我还债,便将我卖入阁里,当了兔儿爷。若阿爹不弃,愿打理店铺,经营‘百货坊’。” 我点点头:“勇气可嘉,‘百货坊’便交由你负责,店铺、货源、价格、商品,你皆需上心经营,若有所需,与柳絮协商。”眼神点了下柳絮,示意其总控一切事物。 那男子领命退下。 我继续问:“说说,谁对研究一此生活小物件比较感兴趣?例如……口红、胭脂、香皂、香水……” 还没等我说完,那个说自已喜欢收藏女子衣物的男人噌地蹿了出来,直直奔到我前面,眼睛瓦亮道:“阿爹,我感兴趣 !我感兴趣!” 我笑了笑:“好,等会儿散会后,你来找我,我给你配方,你便动手去做吧。” 那男子兴奋得扑向我,双臂一伸将我抱入怀里,落口就亲了过来!而我是防不胜防,就这么挨了一记狼吻,落在自已的脸蛋上。 亲过后,那男子嬉笑道:“原来阿爹真是女子。” 我挑起眉梢:“我一没脸红,二没害羞,怎么这回相信我是女子了?” 那男子指了指我的胸部,红了脸:“软的,不是馒头。” 我咬牙,一脚踹了出去,喝道:“滚!敢笑话老子,不想活了?” 那男子哎呦一声,扭阗屁股,一路小跑开溜,还不忘娇嗔道:“真凶……” 我望着那揉着大腿的背影被气笑了,转身问:“镖局,谁自荐?” 果然,土着怪脸齐齐上阵,又摆开他们是小倌的经典造型,企图以肢体语言打动我的决心。 这时,突然杀出一个病秧子似的单薄少年,姿色平平,样貌平平,但一双眼睛到是异常雪亮。 只见其不言不语地伸出小细胳膊小细腿,在斗转星移中将土着怪脸七人组轻松地倒在地,动作一气呵成,绝对干净利索,不拖泥带水。 我打量一眼此少年,也就十三四的样子,也没想到有此惊的的威力,当即拉了拉柳絮的衣袖,小声问:“那个……我没有逼他接客吧?” 柳絮嘴角含笑的摇摇头:“他是这里的杂工。” 我放心地对那个小朋友笑笑,伸出手来,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小脸蛋,问:“多大了?” 那黑糊糊的小脸红了,不自然地躲开我的触摸,回道:“十六 。” 我啊了一声,收了手,猛眨了一下眼睛往他的三围处扫去,当然,自然而然会关心一下这位小朋友的小**发展程度。 那小男子竟然窘了起来,大唤了一声:“阿爹!” 我立刻抬起头,收起了猥亵的目光,哼哈道:“你叫什么?怎么会出现在我的阁里?” 那小男子答道:“我叫黑孩,据说是武林奇才,但父母被我客死后,亲属就将我赶了出来,只道我命硬没人压得住。后来,我流浪到此,饿倒在咱家门口,阿爹将我踢醒,让我进阁里打杂,还给了面条吃。阿爹,你怎么都不记得了?” 我尴尬的一笑,哪里可能承认自已的记忆只会用来yy美男的**? 想抬手摸摸他的脸蛋,又觉得他年纪不太适合,最后还是拍了拍他的小肩膀,语重心长道:“多吃点,不然走镖的时候怕是要累坏的。” 那黑孩吹呼一声,竟然扭捏着不肯退下。 我疑惑的望去,不明所以。 那小家伙竟然指了指我的脸,对我勾勾手指头。 我贴进,感觉脸上被温热湿润袭击,那柔软的触觉让我浑身一震。 而那亲了我一口的黑孩却红了脸,急道:“我见蓝草亲了,我觉得我也应该亲一口!”说完,转身跑了。 我开心的笑了,这还是小孩的单纯心思啊。 蓝草?就是那个喜欢女人饰品的疯癫男人吧? 转眼望向柳絮,揶揄道:“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柳红竟红了脸,微低着眼睑,因知道我开得是玩笑,而没有表态。 就这样,我的大理念,盘根经常终于始运作起来。 柳絮总控一切开销,负责‘倾君之时‘的情报收集工作 。 那个叫行云的男孩子负责‘百货坊‘所有店铺筹划。 蓝草则负责开发研究一些新商品,为‘百货坊’提供独一无二的新奇货源。 而所有绿草们则负责宣传推销。 黑孩则带领着土着怪脸七人组另辟天地,开始了‘百狮镖局’的创为路程。 大家说到哪里做到哪里,我这边一起号子,大家便各展所长,开始了新的拼搏历程。 大厅空了,只剩下我和柳絮两人对乍着彼此。 我刚站起身,想往外走去,柳絮便上前一步,低声道:“谢谢你……相信我……” 我笑着摆摆手:“我不相信任何承诺,你只需做给我看,即可。” 柳絮目光莹亮,点了点头,坦然道:“具我分析,那三伙来窥视阿爹身份的人,其一应是圣上。其二应是文贵妃,现在是文婕妤。其三意图不明、身份不明,怕是最难衡量的。不过,圣上派来之人仅取走了一枚诡异图腾的木珠,而另一枚却是被那不知身份的人盗走,怕是对阿爹不利。” 我了然的点点头,想然那狮子早就怀疑我与那‘逆凌教’有所牵连,但却一直没有开口询问,只等着让我自已坦白。 而我,却一直没觉得有坦白的必要,毕竟没把那‘逆凌教’放在心上。 也因此,让我与狮子之间产生了不小的隔阂,导致狮子隐瞒了自已的出发点,为了得到‘兵布人脉图’而宠幸文贵妃的事件。 看来,所有东西,皆有因果。 而现在,狮子与我,虽然没有提起从前,但他心中,必然仍旧揣测着我的真实身份,而我,却连自己到底属归何处,也变得模糊混淆。 也许,我应该声称自己为‘鸿国’公主,但那四公主与奶妈已经成功返国,而我已经决定给她们一条生路,又怎么会让自己去混入那没有可能的战争? 我发现,人要做到坦诚,还真有困难 。 我总觉得眼镜蛇、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都不与我谙实话,可我,又对谁解剖过自己的内心独白、真实语言?即使我为自己申辩,我只是一缕幽魂,不知道如何细说才好。那他们是浊就可以推卸为,我从来没有开口询问他们事实真相、他们所想,以及那此只属于他们自己的禁忌秘密?所以,他们不是欺骗,不是不说,而是我根本就没问过? 呵呵……语言真是奇妙的东西。 罢了,无法多想,也不必庸人自扰,我相信那些隐匿的真相离我越来越近了。 晃了晃脑袋,听见柳絮疑问道:“不知阿爹可否告之柳絮哪里出了破绽,让阿爹看出我所为他主?” 我抬眼扫去,自然回道:“你表现得很完美,很好啊。” 柳絮微微失神,仍旧疑惑的望着我。 我噗嗤一声笑开了,拍了拍他的胸脯,道:“有时候,一个小倌即使再出色,也是需要时间历练的,而你,则表现得太过完美。我这随手一扔摊子,你便自然而然地接了起来,还能将人员保值、没有流失,足见心思一番。你说,我不怀疑你,我还能怀疑谁去?” 柳絮恍然地点点头,仿佛明白了,也仿佛更加疑惑:“原来……完美,也是缺陷。” 我点头:“孺子可教也。” 转身打算离开,却又被柳絮唤住:“阿爹,你可知我是谁派来的?” 我回头笑道:“派你来的人定然是想想帮衬我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应该是对面‘烟火之地’的幕后老板吧?” 柳絮眼中闪闪亮亮,沁满了敬佩,对我行了一礼,赞美道:“阿爹果然睿智。” 我深吸一口气,又放掉,缓缓道:“我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官府上的事儿一定会有不少麻烦,应该都是他替我挡下的吧,这份情,我记下了。” 柳絮呼吸一紧,猛抬起头来,问:“阿爹知道是谁?” 我瞬间一笑,伸出右手,高尔夫球中间三指握上,仅竖起大拇指和小拇指,对着柳絮晃了晃 。从柳絮出现的时间上来看,也只有罂粟花是最先出现的,如此能迅速在我身边安插人,便非他莫属。而且,能送我同样药物的人,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人选。想来想去,也就那个贫嘴的家伙能在背后帮衬我一把。 只是这样的情谊,让我什么时候才能归还? 他总是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却从来不说出自己的需要,让我……哎…… 这个烦人的罂粟花啊,果然是慢性毒药,在不知不觉中渗透进我的身体里,成了一种无法遗弃的瘾。 不知道当一个女人中了一个男人的毒瘾后,又会是怎样一番纠缠? 罂粟花…… 不过,当我在心里确认了罂粟花是‘烟火之地’的幕后主人时,我不仅开始怀疑,那洞悉我一切的教主大人,会不会就是他? 不过,从上次狩猎的时间来看,罂粟花去了猎场,不可能出现在‘峦庙’,那么……会是月桂?还是白莲? 有很多事,我实在丰收不通,如果是月桂,他又有什么动机?想要皇位?狮子仍是壮年,现在崭露头角未免太早,有些得不偿失。 如果说都主是白莲,那么他又有什么动机想与狮子对着干?难道他想要皇位?可是……槿家的女人世代不许为后,那槿家的后人,也应该是不被允许做君主的吧? 不是没有怀疑过黄连太子,但既然现在的储君位置是他,他是否有必要将自己暴露在刀口剑端?这样的行为不是傻,是根本就没有长脑袋! 在狮子高压的手段下,竟然还有人敢挑动这样的是非,真比拔狮子的小**还疯狂。 现在,我倒要看看,在我这个眼中钉消失后,又会起怎样的一种风云变色? 乱吧,乱吧。给我生长的空隙,让我强大吧。 女人,不再是棋子,而是独裁者! 第108章 本想今天将以后的战略目标布置一下后,便起身回皇宫,但天色渐晚,绿草们更是格外热情,导致我坐拥在美男堆里乐不思蜀,一边与大家嬉笑怒骂着生活,一边奋笔疾书规划组织结构草图,没有半分闲余时间。 直到凌晨以后绿草们才都睡下,柳絮端着夜宵坐到我旁边,看着我冥思苦想拟定着战略步骤。 当初稿完成后,我放下笔,伸了一个大懒腰,打算小休一会儿。 柳絮将手中的瓷碗推到我面前:“喝点吧,一直用微火炖的,很滋养。” 我也没客气,捧起碗咕噜咕噜咽了下去,直觉得神清气爽,解了口渴。 柳絮道:“今晚江瑚中的客官说‘逆凌教’被圣上追剿,下令格杀勿论,皆因一名唤江山的女子被推下悬崖,尸骨难寻 。” 咣当……我将喝空的瓷碗放到桌子上,发出不小的撞击声。 皱眉,皱眉会说我坠落悬崖呢?那‘逆凌教’明明划花了一女子的脸孔,用来迷惑狮子,让其误认为那是我。难道,我所想的不对?还是……消息不准确?或者,我确实已经坠崖身亡?而现在的我,又是孤魂一缕? 一掌拍向桌子,确实很疼。 柳絮接着道:“而‘逆凌教’的人竟然也发出话来,誓要取圣上人头,祭刀下亡魂。” 此话一出,我脑中灵光一闪,仿佛瞬间想抓住些什么,却被太多的障眼法所覆盖,只能感觉到事情大条了。 貌似……有人从中做扣,让两方人马拼个你死我活,好坐收渔人之利。 瞬间冲出屋子,随手签来一匹黑马,对柳絮道:“我有事,先走了,吩咐大家,千万别说见过我。”我怕那些想整死我的人一个寸劲儿将绿草们折腰了。 柳絮对我点点头:“保重。” 我高喝一声,驾马奔驰而去。 凌驾着清洌的寒风,在那呼啸种整理着思绪,一种渐渐清晰的纹路缓缓展开…… 拼死拼活地往皇宫里跑,却于关口处听闻有人带着一队人马风风火火出城围剿叛党去了! 于是,我掉转马头,又开始策马加鞭地往城门处追去,只恐那混乱的战争,波及到无辜人的性命。 而且,我有种直觉,那‘逆凌教’的教主,定然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策马狂奔,却突觉身后有人追踪而来,看样子,来意不善。想然是不乐见我破坏其处心积虑下布置的陷阱,搅和了那场毫无意义的杀戮。 身后跟来四名目露凶光的那字,扫其样子,皆是练家子,绝对不好对付 。 我只擅长偷袭,如此正面冲突对我相当不利,为了社会和谐,我决定……还是跑路吧。 于是,我玩命地抽打着马屁股,恨不得在其臀部塞一个超大分量的穿天猴,助我脱困。可惜,我毕竟不太擅长骑射,长时间下来,明显败阵。 眼见着被人追上,我突然扯起嗓子大声嚎叫道:“救命啊!劫色啊!侮辱黄花大闺女了!有没有人英雄救美啊!!!!” 果然,此吼不同反响,本来就非常人影稀少的城外,于顷刻更是无一人独行,就算有老头跑不动的,亦躺在了地上,装挺尸。 呸!真没有英雄观念! 我这边一个失神,马屁股便被人飞了一记暗器,马儿一声嘶叫,随即疯了般往前冲去! 那速度……呃……可比穿天猴快多了。 我只觉得脸被风刮得生疼,却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死死抓住缰绳,低下身子,将自己紧紧扣在马背上。 疯马一路狂飙,眼见着追上前面的军队。 他们正围成扇型,拉开箭靶,对准一处林中小茅草屋做预备射击状。 而我从隐约看见狮子到非常清楚的看见狮子,几乎没眨眼就嗖地一声穿越而过,直接高声惊叫着跨越过急急躲开的士兵,直勾勾向那茅草屋冲刺去…… 空中,仍旧残留着我高呼的声音:“狮子,别围剿‘逆凌教’,等我回来解释啊……啊……啊……啊……一路颠簸成颤音,那疯马竟然从茅屋旁边擦过,狠狠地飞出一串串血珠,然后直接扑入茅屋身声的断壁! 我看见那断壁的地方赫然立着一块大牌匾,生动地刻着两个大宇:避崖! 我x!跳崖!老子顿时眼睛一亮,突然想起江米说的:跳崖,在穿越前,绝对是穿越的一种必要形式。跳崖,在穿越后,绝对是得到武功秘籍的必要渠道!跳崖,绝对是主角的天堂,配角的地狱,更是无数悲戚男女的葬身之处! 呜……伦家已经穿越来了,难道是上天安排我拥有绝世武功?不要啊,我没有试验的勇气,还是将此殊荣留给有需要的同志吧 ! 老天,别耍我…… 呼啸间,那马突然间意识到生命的可贵,以及被砍一刀也无所谓的大气凛然,竟然在悬崖边上,伴随着那么多情意切的呼唤声,来了个急刹车! 惯性这种东西的存在,定然有它的必然性。 当然,为了考察惯性这个比较值得研究的问题,我亲力亲为地被马儿甩了出去,直接身子前扑,以绝对的惯性完成了坠崖这项比较有历史意义的运动。 结果,坠落悬崖的我并没有传来想象种的骨骼碎裂巨痛,或者看见了某某门派的武功秘籍,而是轻松地浸泡在透彻的溪流中,随着小桥流水的方向漂浮了下去…… 我抬头望向所谓的‘避崖’边,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那大约不到一米半的高度,直傻笑地咧着大嘴,被猛呛了几口冰凉。 岸边,狮子混合了急切胆颤与炽热狂喜的目光层层叠叠地虏获住了我。 而就在我们彼此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白莲的笑脸袋突然从我身旁的另一岸边冒出,瞬间惊大了美眸,手指颤抖地指向我,失神吼道:“快救山儿!!!” 我觉得自己很安全啊,为什么需要营救? 所有人皆因白莲的一吼而忘了反应。 砰…… 只是瞬间的事情,我便看见白莲纵身跃下,企图抓住我的手。 我突然想起白莲似乎说过他不会水,忙用力一划,抱住他的腰,笑嘻嘻的问:“做什么?洗澡也不脱了衣……啊……啊……啊……” 天,谁能想到这溪流中竟然不是一直平缓的?而这‘避崖’的名头也不是白来地!那真正的断面竟然出现在平静的端流下面,只等着我玩得忘情时突然中断了去路,只能抱着白莲齐齐摔了下去…… 这世界,找谁说理去? 第109章 坠落的速度让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却仍旧不忘紧紧抱住不会水的白莲,在那身体与出面的撞击中,我感觉身体就仿佛被颠碎了般,那么痛! 努力向上攀游,却渐渐觉得体力不支,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样,只能拼着一口气探出头,在呼吸了新鲜空气同时,身体仍旧随波逐流的向下漂去,而我却必须挣扎着向岸边靠拢! 就在我觉得自己要虚脱得沉入河流中时,一只有力的手臂将我提向自己充满力量的宽厚胸膛,载着让人分外安心的心跳,将我带向岸边。 几番波折,狮子抱着我,我抱着白莲,终于爬上了岸边,虚脱般躺在干爽的地面上,大口喘息着。 我一个用力爬起来,猛拍着白莲的脸,却不见其睁开眼睛,吓得我急忙一顿人工抢救急救,又是呼吸又是捶胸 。 一顿捣动下来,白莲终于小嘴一张,哇地喷吐出一口水,人接着幽幽转醒,却在第一时间将我抱入怀里,急切道:“山儿,你没事吧?” 我支起脑袋,点了点他的漂亮鼻子,心中感动口中却打趣笑道:“还好意思问我你一个不会谁的跳来做什么?想洗衣服,也不是这个洗法啊。” 也许是身体进水的关系,白莲竟然红了眼睛,低吼一声直接将我反扑在地,低头就含住我的唇,伸出诱人的小舌使劲往我牙齿里钻。 我是实在没有在别人面前上演活春宫的习惯,更何况是在自己前夫面前?而最主要的,与我演对手戏的人还是前夫的……儿子。 闹…… 忙转开脸,示意白莲旁边有人。 可白莲竟然染了哭腔,恨声道:“还以为你死外边了!做什么回来?不是逍遥自在的很吗?做什么来管我?做什么?做什么……”白莲的声音越来越小,却突然呲起雪白的小牙,对着我的下唇就啃了下来!仿佛不咬块肉下来,就绝不甘心似的。 旁边的狮子终于看不下去了,手指一弹,将闹人白莲点昏在我身上。又大掌一推,将白莲扔刭了一边独自哂太阳去来了。 我指了指白莲,又扫了扫狮子,啧啧道:“下手太重了吧?” 狮子眼底含了丝痛楚,却立刻恢复成君主的深邃模样,胳膊一伸,将我抱入怀里,沉声道:“再不敲昏,那小免崽子就得把你活吞下腹。” 我呵呵一顿大笑:“狮子,你也满有人情味儿的。” 狮子却长久不语,半晌才似叹息似无奈地轻声道:“山儿,你……” 我抬眼望去,狮子却没头没尾地收了话音,直接将我捆入怀里。紧紧抱着,宣誓般沙哑唤着:“山儿,我的山儿……” 狂热中略显不安的吻混合了溪流的味道,瞬间冲刺向我的每一个味蕾,却又在我抬手去推的空挡脱离开我的唇,狮子只落下浓重的喘息在我的颈项上 。 我哑着嗓子,嘟囔道:“狮子,拜托,不要总偷袭我,虽然你吻技不错,但也不能当我是落吻根据地啊。” 狮子黑绸般的发贴在脸颊上,那黑金般没有一丝笑意的眸子直直望向我的眼底,似有话说,却又缓缓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躺在土地上,从喉咙里逸出几个低沉的字眼儿:“山儿,你想要干什么?”这句话,既像问我,又像问自己。 我望着从水中陆续爬上来却守候在远处的士兵,恍惚道:“曾经,我从来不敢渴望太多,也不会争取太多,只怕自己掌拉不了这一份难得的幸福。可当我认定的幸福一次次让我伤心后,我突然贪心了,想要得更多,这样,我就不怕失去。所以,狮子,别问我想要干什么,我是个贪心的女人,想要得太多太多了,多得我自己都变得疑感,我是否能背动这么重货。” 一阵死般的沉寂后,狮子张开仿佛能广阔一切的眸子,望向我:“是你将‘兵布人脉图’放在画卷里?” 我笑了,接近透明的笑着:“我手头还有一张复制品,小部分真实,大部分虚假,你若不放心,我可以都还给你。”眼镜蛇的教训让我懂得,权利,只有握在自己手中,才会让这君王睡得安稳。 狮子却将手伸入自己的怀里,掏出那张羊皮图,放到我手中,声音蛊惑道:“存你那儿。” 我摇了摇头,将真正的‘兵布人脉图’塞回到狮子手中:“我这还是放假货的好,这么重的责任,我不想担着累得慌。” 狮子没再说什么,却瞬问钳住我的下巴,鄙视着我的眼:“山儿,你要‘兵布人脉图’做甚?是那‘逆凌教’给你的任务?” 既然狮子已然知道我那微不足道的身份,便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于是,我诚恳的点点头:“是啊,伦家可是有组织的人哦。” 狮子却被我气得要笑不笑,终是怒着脸,思索着什么,半响,开口道:“这么说……山儿去文贵妃那里,确实不是寻我,而是去寻‘兵布人脉图’?” “……”无言,毕竟无论寻得是什么,我都看见了不想着见的一幕。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霍然收紧,手指在我下巴上轻敲了两下,声线里含了不客忽视的嗜血危险,缓缓道:看来,那‘逆凌教’的手,是在伸得很深很长,竟然管起了我的家务事 !” 心一惊,暗叹狮子的思维果然通了百态,竟然通过事情的表面联想到‘逆凌教’不但要‘兵布人脉图’,也有可能想让我窥视那背叛一幕的暗操手段。 狮子起了杀心,我看得出来。 为了不继续这个话题,我推了推狮子:“去,把白莲的穴道解开,刚溺了水,别点傻了。” 狮子提起一粒石子,捏在手指间把玩着:“你到比我这个做父亲的更关心他。” 我笑:“您博大精深的播种功能导致你必然的血缘不亲,而我这从小就是孤儿的人,却巳径从小时的渴望被人拥抱,而变成了现在的希望被人被我拥抱,嘿嘿……你不懂的。” 说话问,狮子的石子飞了出去,打在白莲身上,使其幽幽转醒。 那精美的葡萄眼一扫,迅速瞄到我,本已飞炸起的毛发却因瞥见狮子而柔顺了下去,猫样的拱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抱入怀里,占有性的望向狮子,非常不满刚才自己被敲昏的事实。 而那双葡萄眼也在若有若无间扫到我的唇,似乎是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糖块被人叼了一口没有。 不知为什么,见白莲如此,我只觉得分外好笑。所以,便毫无保留地大笑特笑起来,直笑得白蓬瞪眼睛,狮子皱眉毛。 等我笑够了,才听狮子问白莲:“你怎出现在此地?” 白蓬无懈可击的回道:“儿臣知父皇要带兵出剿‘逆凌教’,便偷偷跟了来,想着也许能寻到山儿。” 狮子却以其最经典的语气,保持怀疑态度地哦了—声,没有继续深究。 白莲却转向我,用小下巴拱了拱我的脸颊,质问道:“山儿,你不老实的呆在宫里,到处跑什么?我派去跟着你的家丁也被你弄成了残兵败将。还给打发了回来!” 我安抚着:“别急,我是真的有事 。”转而对狮子道:“‘逆凌教挑衅那天,我因被人控制点了穴道站在树上,即使看见你冲进火堆里寻我了。也无法出声警告。 然后,我被那人点昏,带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我自己则努力跑了出来,却仍旧被人追杀着玩。 刚刚的疯马,就因被人砍了屁股,所以才受了刺激疯癫起来。”我觉得,适当隐藏眼睛蛇那段感情戏,应该会比较好。 狮子的大掌紧紧攥住我的小手,眼中滑过一丝嗜血的愤怒。 我问:“狮子,你追入密道后,又发生了什么?” 狮子凝视着我的眼,开口道:“一路寻去,终将‘逆凌教’的人围困到悬崖边,迫使其跳崖身亡,没能留下话口。” 我又问:“你可曾散播出因一名叫江山的女子坠崖身亡,所以要誓杀‘逆凌教’?” 狮子答道:“没有。” 我又问:“那‘逆凌教’又为什么传出要砍你头颅,祭月下亡魂呢?难道一国之君捕杀几名‘逆凌教’人,他们就敢如此叫号?难道就不怕大军压境?” 狮子微微皱眉:“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引发朝廷与‘逆凌教’之间的战争?” 我点头:“不但如此。我看此人隐藏颇深,更嫁祸槿贵妃杀害我,企图混淆我们的视听,从而达到某些目的。” 狮子沉身道:“勿论那幕后黑手是谁,定诛之!” 我隐约间觉得有蛙什么事情仍旧无法解释清楚,至于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我有种提笔忘宇的感觉,仿佛那真相就在眼前,只差薄薄的一层纸,却仍旧无法捅破那层虚伪的表象。 是我不愿捅,还是真的捅不了呢? 有很多时候,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当事上却不肯迈出至关重要的一步,宁愿缩在自己的壳子里享受安然。 哎……教主大人,你让属下好生无措啊。 一百一十。教主真容 当我们数只落汤鸡鸭返回到“避崖”上游时,仍旧有弓箭手对着小草屋严阵以待,只等着狮子的命令,便将那锋利的箭羽射入茅屋内,将敌人置于死地。 狮子抬起手下令之前,明显停顿了两秒,将那黑金色的眸子扫向我。 因为那份顾忌与询问,我含笑而立,扫视着眼前的小草屋,对着屋子里的人说道:“‘逆凌教’的藏身之所果然越发的气派,不知道教主拖欠我的月俸什么时候打算还来?” 里面没有人发话,仍旧死一般沉静,只有偶尔顽皮的风吹过茅草屋上的枯草,发出轻轻拍打的扑扑声,不仅让我怀疑起里面是否有人这一比较严肃的问题。 但看狮子的神情,应该不至于傻傻地站在这里吹风玩。 于是,我轻咳一声:“教主大人,你拖欠伦家月俸就算了,还缩在壳子里不出来,那实在太让我这做小弟的没有面子 。等会儿要是狮子冲进去咬人,别怪我没提醒你。” 此话一出,最先反应的却是我旁边的狮子,直接钳过我的小肩膀,眼波烁烁看不出喜怒,却异常暧昧地沙哑低语:“真想咬断你的脖子。” 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弄乱了衣领而不自知,打着商量道:“还是先一致对外吧。” 狮子一把拉下我的手,伸出布满薄茧的有力手指挑开我的衣领,露出我的锁骨?????? 那黑金色的眸子豁然收紧,薄唇紧抿,手指狠狠触在我锁骨的某一点上,仿佛要捅出个大窟窿。 我暗叫糟糕,一定是眼镜蛇高氵朝时咬在上面的牙印曝光了! 此时,白莲探过头来,也随着狮子的目光扫过我的颈项,葡萄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在突然间爆发,瞬间蹿到我与狮子中间,张开那尖锐的小白牙就怒斥道:“山儿,你让谁咬了?让谁咬了?” “噗噗?????”请原谅我的笑场行径。经白莲一问,我突然想起眼镜蛇质问为什么让白莲咬我的样子,都是那么????可爱。 也许,我实在不太会形容,但,心里真是觉得两人都有比较可爱的地方。 白莲见我不答,漂亮的不像话的眼睛渐渐染了水汽,就那么微微啜泣着,望着我。 我抬头,扫过白莲,望向其身后的狮子,至觉得那两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竟然是如何的唯美。 全部都是美型的攻与受啊! 咳??????又想远了。都怪那江米,总与我蹲在路边,对着男人指指点点,说些什么强攻弱受的话题,说什么好男人就应该去搞同性恋,至于女人,也别客气,能把弯得捭直了,才算是霸气! 貌似??????又扯远了。 我们这边的三人,完全处于彼此无法沟通的心思中,却又眼波辗转地窥视着彼此,眺望着自己以为的情绪 。 我仿佛在瞬间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对白莲有所保留,原来,太完美的容貌会给人太多的不真实感,不会相信自己就是那命定的主角。 三人的无声中,竟有不怕死的侍卫来报:“禀告圣上,小屋内发现密道,通向五十米开外的大枯木中。” 狮子勾唇一笑:“狡兔三窟。”看狮子的态度,显然并不在意有没有追捕到人。 我却将目光缓缓转向白莲,试图从那清透的眸子中看出一丝一毫的线索。 然,不是白莲的道行太高,就是我的功力太浅,竟没发现什么异样!他,仍旧执着地盯着我的锁骨处运气,别扭得如同倔强的孩子。 我突然觉得与这些人斗智斗勇很累,一种说不出为什么的累,就仿佛天天熟睡在身旁的枕边人,尽管同躺在一张大**,却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思方向、所作所为,那??????是一种无法掌控的不安感。 我退后一步,半眯着眼,仰望着碧蓝的天。 宫里的生化我倦了,整天防备着背后的刀子;教里的生化虽然没有体验,但没有月俸就没有动力,也不值得留恋。 我手中仍旧有一张假的‘兵布人脉图’,非要堵那教主一个哑口无言,到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如今,我只想去经营一下自己小买卖,待想明白自己要的究竟是什么时,再回来找我要爱的那个人。 打好主意,刚要开口,就眼见着一只箭羽从我头上划过,直接射上了狮子的颈项! 眨眼间,我竟然意识到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自己?????原来????这么矮! 那箭羽当然不可能射到狮子,若是射到顶多是个擦伤,因为江米说过,男主角,是不会轻易挂掉地,不然,还搞个屁啊! 本来松散的场面瞬间变得严阵以待,士兵们整齐有素地将我们一干人等围在了圈子内,以身体保护着。 当箭雨过后,黑衣刺客铺天盖地的袭来,那手中的青剑若催命的毒蛇,条条窜来,直取人命 ! 一时间,整片宜人的风景被无数利器误伤了大半。 人的鲜血喷射到草地上,就仿佛树木也有了鲜活的生命,却仍然要承载那夭折的命运,何谓可悲?何谓可泣? 狮子不是躲在人身后的柔弱主儿,却仍旧没有主动出击,而是将我的小手攥入充满力量的掌心,将我完好地掩在身后。 也许是我的眼神泄漏了自己想要离开的讯息,就连白莲都将那青葱似的手指紧紧扣住我的小手,仿佛怕我突然消失一样。就连那双葡萄眼,也都时刻戒备地盯着我,而不是关注危险的冷箭方向。 然,今天的刺客显然是有备而来,竟然以进攻有序的方式不要命般袭击着,硬是以人肉之身顶开了我们牢固的防守,由一个突破口拼杀了进来! 狮子回过头,望向我的眼,即使没有言语,我也懂得,他是让我等在原地,照看好自己。狮子随之大刀挥起,以浴血修罗的姿态,以不世战神的气魄,在雷厉风行中斩掉一颗颗敌人的头颅! 在混乱中,我企图挣脱开白莲的手指,却被他丝丝入扣般盘至着,尽管彼此手中全是难耐的汗水,他仍旧不肯让空气钻入一点空隙。 而我,却发现,无论场面怎样混乱,白莲与我即使不躲不闪亦没有一名刺客前来砍杀,所有的黑色力量似乎都将冷箭对准了狮子的要害! 心,竟然渐渐冷了下去?????? 回想起白莲的种种,想到他独身被‘猛嗜部落’抓去;想到那一连串的袭击;想到他不止一次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的动向;想到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我身上的小木球,若不是亲近的人,怎么可能近得了我身?想到第一次在‘峦庙’与教主会面,回来时竟然搭乘了白莲的马车;想到今天他的突然出现;想到了此时漫天的刺客?????? 想到了太多太多,导致我望向白莲的眼越发地清冷。 其实,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也一直不敢相信,这一次次布置下的陷阱,竟然是他一步步将大家引向死亡。 他,到底要得是什么?难道是要打破槿家人不得为帝的禁锢吗?还是他的家族要什么?难道不肯再辅助狮子而想独自称帝吗? 白莲是个及其聪慧的人物,当然看出了我的疏远,便小心翼翼地贴近,猫样的喵喵道:“山儿,你做什么那么看我?” 在万分嘈杂中,我沙哑的声音被吞没,却相信,那几个字仍旧传进了白莲的耳朵里,因为他已经伫立在原地,手指冰凉地僵硬着 。 我一寸寸收回了手,顾不得那些生痛的到底是心?还是身体? 加快脚步,向根本就不曾理会的方向跑去,只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清透、想要怜惜的拥抱,都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真的需要静一静,想一想,也许,遗忘?????? 身后,白莲的叫声仿佛承载了万千的惶恐与痛楚,不停地尖声唤着:“山儿,回来,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愚弄! 奋身一跃,再次跳进了那条溪流,所有的感官瞬间被四处涌来的溪水吞没,随波逐流地坠落而下,再次尝试到了骨骼碎裂的滋味,却浑然不觉痛般地继续漂流着,向着那不知名的地方?????? 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我的紫色钻石手链仍在,而那教主还能抛出一条。 原来,本是一条,却被分成了两条?????? 原来,狐狸一直是狐狸,即使披上了兔子皮,让我为其傻傻地辩解着,说着让自己相信的谎言,可兔子就是兔子,狐狸即使披了兔子皮也只是狐狸。这种疏忽,我犯了,狮子犯了,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刺杀吧? 原来,最绝美的东西,果然不是凡人能沾得的毒药,碰不得,要不得。可惜,即使我一直懂得这个道理,却仍旧在他的声声山儿中忽视了心底的不安,催眠着让自己学会相信,学着沉沦。 原来,在真相揭晓的一刻,我不能埋怨这场戏的落幕,不能计较自己沦为了几流演员,只能追讨这明面上的拖欠。 于是,我说:教主,还我月俸。 一百一十一。柳絮飘飘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明知道狮子他们会来‘倾君之时’找我,但我仍旧化身为饥寒交迫的可怜流浪儿,一身褴褛、头顶枯发、身披麻袋、脸挂肮脏,赤着冒脓的黑脚,张着干瘪的小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前行着,一瘸一拐地盘旋在各家酒楼的后巷,混了个里外脸熟后,才最终昏倒在‘倾君之时’的门口,被打扫的怪脸救了回去,赏了一碗稀粥和一个白面馒头。 当我捧起大白碗,柳絮便来探知我的底细,状似不上心地打量着我。 我却呲起大黄牙,对柳絮哽着嗓子,傻乎乎脏兮兮讨人嫌地笑道:“美人~~有小咸菜吗?” 柳絮一愣,仍旧面无变化地打量着我,却唤人取来小菜,看着我摇头晃脑、狼吞虎咽。 我呼啦呼啦地吃饱后,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却将嘴擦成了泥泞状,显得更加脏兮兮地,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吃饱喝足的我往椅子上一躺,愣是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就差蹦出一个咸菜疙瘩。 柳絮却乐了,摇了摇头,对救了我的土着怪脸道:“给他洗干净,留下打扫院子吧。” 土着怪脸踢了我一脚,粗鲁道:“快谢谢管事儿的。” 我又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对柳絮点点头,继续呲着大黄牙,傻愣愣憨呼呼地哽声道:“俺妈说了,做好事不图回报,才是好人 。” 柳絮扫了我一眼,转而微仰着头望向院子里的假山,若有所思道:“好人??????”眼角渐渐染了笑意,自言自语道:“口硬心软的人,也是好人。” 于是,我就留下了,随便给了间小屋子,竟是黑孩以前住过的那间。谁让人家从扫她的小生直接升为‘百狮镖局’的老大,而我这真正的老大,却要躲避狮子他们的勘查,变成了自家院子里的打扫小厮。 这世界,没地方说理去。 洗了个澡,又给自己上了装,打扮成营养不良的小男孩,蜡黄着小脸不说,还点了一些麻子在鼻头,硬是勾画出一条伤疤在脸上,从眉毛处划过眼皮,直到脸蛋上。看任何人时,必须配合状容,半眯着左眼,导致了我以后习惯性地乱抛媚眼。直接惹了不少公子哥半夜爬墙,被家里的男人揍得很惨。这是后话,就不说了。 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我的身影,还特意将自己扮演成了一个腿脚不利索的瘸子,一走一颠,别具风格。 因为我的横空出现,导致土着怪脸七人组的行情疯涨,竟然也被人翻了牌子,摇身一变,成了绿草一族。 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 也许,我的出现拯救了土着怪脸七兄弟的落魄局面,顶替了他们的丑名在外,造就了没有最丑、只有更丑的神奇,那兄弟七人对我很好,经常帮我打扫院子,还送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 果然,我猜测得不错,狮子他们的暗中调查终日无果,渐渐放松了此处的勘查,却仍旧执着地派人守候着这一亩三分地,直到战争即将打响,才将人撤离了去,一同准备起了围剿‘猛嗜部落’的大型举兵活动。 而从我再次跳入‘避崖’之后,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听到狮子处置白莲的消息。我不相信狮子全然没有察觉到白莲的身份,但也许顾及了几分骨肉亲情,所以迟迟没有下手。或者说,白莲的演技更上一层楼了,连狮子也被她声色俱佳的表现蒙混过去。 原本派来寻找我的人渐渐撤离,我也不担心有人会图谋不轨,所以,现在的我完全乐得轻闲,仍旧以小厮的样子打扫着院子,关注着绿草们忙里忙外地张罗着‘百货坊’和‘百狮镖局’的开张事宜 。 因为我丑,所以,晚上不用我出场吓唬客官、娱乐大众。所以,白天我就起得比较早,一个人,搬把椅子,躺在上面,晒着太阳,随手还能捏几块晚上偷顺的糕点果实,香个嘴巴。 有两次,柳絮起来看见我懒散得如此,却没有说什么。 直到有天晚上,我后半夜起床尿尿,却突然睡意全无,整个思绪皆被某张绝色的容颜占满,耳边,仿佛仍旧有他声声唤着山儿的惊恐与急切,焦虑与不安。 踱步进了院子,却看见那月夜下的一抹孤寂,伫立在假山旁,望着月亮,发呆。 我半眯着左眼,颠着小脚,一步步走了过去,也学他的样子,望着月亮,发呆。 柳絮转过身,问:“睡不着?” 我仍旧傻乎乎地笑着,学她的语气,用蹩脚的声音,反问:“睡不着?” 柳絮微愣,随即淡淡一笑,指了指天上的月亮,“我赏月。” 我点点头:“那俺也赏月。”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逗逗这个明显沧桑却仍旧淡薄得仿佛不存在的人。 于是,两个人,一同望着月亮,不言不语。 就这样,各怀着心事,一直将月亮望成了淡淡的色泽。 柳絮转过头,望向我,轻声道:“谢谢??????” 我哽了一声,不明白她的意思。 柳絮却已经转身离去,声音淡淡飘来:“谢谢你陪我赏月。” 我勾唇一笑:“寂寞不可耻,但若对自己刻薄便是活该找罪受。” 柳絮的脚步微停,随即转身入了后院的阁楼。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句话的原因,柳絮一旦空闲下来便会找我聊天,也不说些什么,只是一同晒晒太阳,一同吃点我顺来的糕点,或者饮些她自带的茶水 。 她明知道是我拿了客人的吃食,却没有点破,也没有说我。让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以老板的身份教训他的管教不严,还是以属下的身份,得过且过? 不过,我后来想了一下,我自己都监守自盗了,还说他什么啊? 更何况,我想,我更偏向朋友间的秘密行径,呵呵?????? 终是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你咋不管管俺呢?” 柳絮却道:“即使是阿爹,也未必管你。” 我将眼睛一睁:“阿爹?” 柳絮恍惚道:“以前的老板。” 我了然地点点头,继续哽声道:“你和以前的阿爹,真是好人。”自夸,也可以很满足地。 柳絮却笑了,波澜不惊没什么起伏,却是比较开心的样子,眼底染了几抹温情,说道:“他那是懒得管。” 我问:“那你呢?” 柳絮若有所思道:“我只管他想管的。” 一句话,让我知道,柳絮对伦家满是敬佩地。不由得有点洋洋得意,自然与柳絮又亲近了几分。 柳絮问我:“杂草,你读过书吧?” 被唤了新名字,明显不太适应,却仍旧点点头:“俺爹是教书先生,识得几个字。”说谎不打草稿,也是高手的表现之一。 柳絮没有问其他关于我的一切,两个人,又沉默了。 此时,蓝草风风火火的赶来,拉起柳絮,指着自己的唇,激动道:“快看看,我的唇色漂亮不?” 柳絮点点头:“颜色不错,很红润饱满。” 我见那红得吓人的唇色,自然不敢恭维。 却见那蓝草刚将口红开发出来,便兴奋得过了头,一把又将我拉起,咧着大红嘴,雀跃地问:“杂草,好看不?好看不?” 我一闻,微微皱眉,怎么做得这么香?这一天抹下来,还不把人熏迷糊了? 见我不语,那蓝草噘了噘嘴巴,哼了哼,道:“没有眼光 !” 我被他的样子逗笑,用蹩脚的哽音道:“俺是乡下人,见不得这么红的大嘴丫子,也闻不惯这么香的东西,怕熏得头昏脑涨。” 闻言,蓝草也微微皱眉,掏出小镜子,一顿照,最后,将眼扫向了柳絮。 柳絮点了点头,含蓄道:“若色泽温润些,香味儿淡雅点,应该会更好。” 蓝草看看我,又看看柳絮,猛地一点头,掉头就跑,看样子,是去改造配方去了。 然后,一下午过去后,蓝草再次出现,对我和柳絮噘着已然饱满的柔媚唇畔,让那淡淡的香味飘入鼻息,诱人得很。 我与柳絮一同点头,表示赞扬。 蓝草开心的若孩子般跳跃起来,转身跑了,又去捣动其他物件。 于是,我和柳絮,不时地看着蓝草顶着大红脸,大白粉,大红唇地出现,或者用研发的肥皂狂洗衣物,或者搞什么人均试验田,将每个抓到手的绿草都捉去一顿祸害,还盗用我的噱头,直说为创作献身吧! 我从不吝啬自己的口头指导,一般都是在无人的情况下偷偷提点一二,却导致了蓝草总往我这跑,最后,硬是聘了我去做副手,将各项预计的新鲜物件利用有限的资源,提早研发了出来。 记得,我曾经问过柳絮:“为什么相信俺一个陌生人?” 柳絮却只望着我说:“你有我熟悉的干净眼神。”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眼神会是干净的,也许,是以为很多事情我都不介意,反而让那份浑浊,清澈了很多。 其实,我本想等风平浪静后,便恢复阿爹的身份。但,仍旧被白莲的突然来访,改变了某些预定好的计划?????? 一百一十二。死亡宣言 彩灯高挂的夜晚,美酒纯酿的摇曳,宾客众欢的时刻,白莲突然出现在热闹的大厅,将所有的美艳皆压得失去了颜色。 他就那么伫立在欢场中间,仿佛在这红娇绿艳的天地中,只独立了那一株艳色的九天睡莲。 本喧哗的大厅在瞬间变得安静,而他就这么站立在大厅中间,用那双精美的葡萄眼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然后,若疯了般,飞扑着身影,在整个院子里一顿翻找,就连有大胡子的男人,也被他一顿拉扯,想看看面皮的真实性 。 而我,则爬上了房檐,趴在上面,看着他东一头、西一头的闹着,心里,已经说不上什么滋味。 眼见着白莲冲进了我曾经居住的屋子,好久不曾出来,忍住了下去探望他的冲动,只能紧紧扣住房瓦,不知何感。 时间过得很慢,终于在等待中看见白莲抱着我的被子,一步步踱了出来,站在二楼处,凝望着整个欢场,忽然沙哑着嗓子,大喊道:“山儿,你今天若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 没有人应他,空气中之澎湃着他的痛楚。 于是,白莲冲下了阁楼,提起灯笼,就要点房子! 柳絮忙从外厅冲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对白莲行了一礼,道:“爷儿,请念在家主曾经相识的份上,手下留情。” 白莲却笑了,笑得分外开心,琉璃般的眼眸在灯笼的映射下,越发得璀璨耀眼,仿若沁了水痕般波光粼粼,声音却在尖锐中游走了一丝的脆弱,横声道:“念情?哈哈哈哈哈……念情她不来见我?今天,爷儿我就烧了这里!看她要躲我到何时!” 说话间,手中的灯笼便扔向那干枯的朽木上,而柳絮竟然飞身扑了过去,将那燃烧的灯笼捧在了手里,任那火焰在双手间燃起。 白莲眼睛一瞪,喝出一个字:“你!” 柳絮仍旧恭敬道:“主子将此地交给柳絮管,既然爷儿要烧,就连柳絮一同入葬吧。” 那燃烧的火苗在柳絮的手上噼啪作响,将柳絮那清秀的脸染成了决然的坚韧,生出了一股死亡的妖艳…… 眼见着那火将柳絮的手掌吞噬,我一个用力打算扑过去,却被另一人提前一步,及时制止了眼前发上的灾难。 罂粟花掌风一拂,将那已经燃烧成灰烬的灯笼拍到了地上,保全了柳絮的一双手。转而对白莲喝道:“十一弟,你又闹什么?这几天宫里没让你闹够吗?” 白莲亦不甘示弱地回吼道:“没闹够 !没闹够!不把山儿闹出来,我就一直闹!就算拆了房子,烧了殿,我也一直闹!” 罂粟花却笑了,笑得**不羁:“好,你继续闹,但愿山儿知道你毁了她的院子后,能待见你。” 白莲愣住了,若失神的娃娃般了无生命,半响,才嚷嚷道:“六哥,我跟你走。” 于是,白莲从地上捧起我的被子,抱在怀里,低垂着脑袋,跟着罂粟花一步步离开,却在门口处,突然回过头,对柳絮道:“看见她,告诉她,如不想我死,就来战场找我,不然,也来给我收尸。” 说完头也不回的踏出了院门。 而罂粟花则扫了眼柳絮,柳絮却将头轻轻垂下,像是感激他的帮衬,却也像无信息可提供的封闭状。 罂粟花眼波闪了一下,披风扬起,也出来了院门。 随之而来的大批部队终于继续走了,导致了今晚的欢场即刻散了场。 我没有躺在屋顶数落自己的心思,没有去想为什么白莲说让我给他收尸时,我那呼吸之间,皆是痛。 翻身下了房檐,从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向柳絮,想看看着个傻男人到底伤成什么样子。 而柳絮显然也正打算回屋收拾一下,两人便不期而遇。 欢场上已然静悄悄的,月亮却若水洗般缓缓升起,那坚韧的男子就这么望着我。 刺客,我竟然觉得自己是透明的。 没有玩偶的一笑,没有说闹打趣,没有半眯着左眼,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柳絮却先我一步,急切的唤了一声:“杂草!” 心脏一收缩,我的左眼竟然又半眯上了,整个人也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捧起了那双被烧起泡的双手,鼓起腮,嘟起唇,轻吹着,若哄孩子般,哄道:“不疼哦,吹吹就不疼了……” 瞬间,我仿佛看见一滴银色的水痕在眼前快速划过,隐入黑暗中,看不见其的消失点 。 我想,那,应该是柳絮的一滴泪吧? 比较气恼,不会自动柳絮为什么哭。但却知道,自己不应该抬头,只能嚷嚷道:“俺不太会哄人……” 柳絮却收了手,攥上了拳头,头也没回答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我望着他单薄却坚韧的背影,想了想,还是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本来想打算与柳絮坦白的,去仿佛冥冥中,被什么阻止了。隐约中,我觉得,是柳絮渴望这样一个可以和他谈天的朋友,而不是一个主子。既然,他能为我拼了性命,护住这份产业,我又如何给不了他这样的一个朋友?只怕……到时候他知道我是我,并非他时,这份期满下的友谊赛否还在? 明天的事,明天再去想吧,今天,我只做疼惜柳絮的朋友。 跟在柳絮身后,进来他的屋子,为了不让手上的乌黑掉了色,只能看着他将手洗干净,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后,才拉着他,坐到**,为他小心翼翼的上了药,又找来干净的带子,将那双被烧伤对手仔细缠裹了起来。 一切做好后,我猛的一抬头,却发现柳絮一直望着我。当目光撞到一起时,柳絮下意识的闪躲开,却又重新扫向我,说了声:“谢谢。” 我摇了摇头,今天这事儿本就是我的责任,却让他一人抗了,应该说谢的是我。但,此话我暂时说不出,只能陪着他,默默坐着。 月亮一点点的偏移,我打了个哈欠,抬眼问柳絮:“困不?” 柳絮摇摇头,反问:“你困不?” 我点头:“困了。” 柳絮道:“那你回去睡吧。” 我问:“你呢?” 柳絮笑道:“我也睡了。” 我站起身,柳絮也站了起来,我困得脑袋开始短路,却仍旧伸手去扯他的衣服带子麻将那衣衫件件小心的脱了下来,尽量不去触碰他的双手 。 一顿忙活下来,柳絮只剩下单薄的亵裤,我仍旧一扯裤带,却突然发现柳絮的身体异常僵硬,忙停了手下的伙计,憨乎乎的问:“不喜欢**是不?那就不脱裤子了。” 然后,将柳絮接到**,脱了他的鞋袜,露出一双纤细的漂亮的裸足,那莹白细腻犹如上好的美玉所雕刻出的一丝脆弱。 手不禁抚摸着,把玩着,若欣赏着一件完美工艺品一样,流连不去。 知道柳絮轻笑一声,我才恍然地放手,傻笑道:“真好看。” 柳絮倒也与我开了一分玩笑:“也就脚能看。” 柳絮从来没有与我开过玩笑,让他这一句话,我倒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拉起了被子,让柳絮躺好,又将被子盖好,才回道:“其实,你挺耐看的。” 柳絮没有回话,却闭上眼睛,仿佛想睡了。 我又打了个哈气,出了屋子,关上房门,打算回屋睡觉,却听见里面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 我又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柳絮**着上身,光着脚,正蹲在地上捡碎裂的杯子,看见我又折了回来,不禁愣了愣,显得不自然道:“我……想喝点水。” 点点头,看着他那捆绑成包子样的手,表示了解。反手将门关上,走到桌子旁,给他重新倒了水,喂进了嘴里后,又将人塞回了**。 自己也将鞋子一蹬,缩进了被子里,闭眼就睡。 半响,柳絮轻轻道:“你……不回去睡了?” 我含糊道:“哪里那么多废话?我走了,半夜谁给你倒水倒尿?睡啦……”啦字音还没扯到位,我已经会周公去了,然,心里的某个角落,却因那个绝美的背影而一直在隐约颤栗着,若哭泣,若无措,多孤寂,多茫然…… 那九天上的莲,怎么可以说,让我去替他收尸!!! 一百一十三。盘根千里 早晨起来,我发现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尤其是那八卦的蓝草,竟然将我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问:“谁在上面?” 我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也知道有些事情越描越黑,只能笑出口水样,憨憨哽道:“都在**面。” 气得那蓝草两眼一翻,下死守点着我的脑袋,骂道:“气人的玩应儿!”转身,与其他人分享这没有什么内幕的无聊消息。 我一回头,便看见柳絮站在不远处,眺望着我的背影。 我立刻小背一缩,小腿一踮,小眼一眯,小嘴一咧,傻笑了。 柳絮心情不错,对我笑了笑,虽然不是顶美,却也别有一番清秀怡人的滋味。 日子一晃又过了两天,自从柳絮受伤,他身边多了一个我,时刻照应着他的起居,被大家笑成了跟屁虫。 而柳絮明显的好心情,任谁都有种如沐春风的飘然感,更让大家把我这只丑鸭子与他凑成一对儿。 也许,大家都有不少伤心往事,经历世态炎凉的多了,倒也没有什么人拿话来埋汰我,例如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等 。 反观我始终如一的伺候,竟然一不小心偷听到蓝草对柳絮说:别看那小子傻乎乎、脏兮兮、忒难看的样子,但那脑子精着呢,将来一定有出息。如今啊,看得多了,竟也不觉得丑了,呵呵呵呵…… 我一脑门黑线,无语问苍天。 与柳絮接触时间长了,两个人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偶尔行云采买回来与他有商量写工作中的困难,他也不避着我,直接将我问题挑开。并且,适当地还会询问一些我的意见。虽然我每次回复的总是比较含糊,但却无疑为他们指了条明路。 渐渐的,每当阁里人遇见一些不大不小的事儿,竟然也开始找我解决,弄得我哭笑不得,直推托自己是扫地的,却被众人根瞪一眼,明显意思为:你那根扫把都扫到柳絮**去了,还扫个屁地啊! 于是,我这个到哪里都会发光的黑珍珠,终于又开始控制‘倾君之时’到复杂生意。 尽管我没有细想,但却仍旧能感觉到柳絮已经知道我是谁,只不过,他不想点破,也许,也不想让我自己说破。我明白一个理智的人在做美梦的时候的幸福与陶醉,却也知道,待梦醒时,那张强迫自己面对的笑脸下仍旧有着怎样抽痛的心。但是,至少做梦时,是幸福的。 所以我仍旧是杂草,他仍旧是阿爹。 有时,我会看着他巧效颦兮的与客人说笑,将那淡淡的风情点点传开,引得觅香者流连忘返。 有时,我会望着月亮独自发呆,想着各国的大军已经跋涉在围剿‘猛啫部落’的路上,想着那个人,竟然让我去替他收尸! 他那么聪慧,狡诈得如同狐狸一般,又将阴谋诡计使得如此纯熟,怎么会用我替他收尸? 晃了晃脑袋,将那恼人的思绪抛出。 只是…… 罂粟花会保护好白莲吧? 应该会吧…… 我x !都说了不想! 愤恨地锤着床铺,竟然硬是敲断了那不坚固的床板。汗~~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充实,效率颇高的绿草们在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下,终于在一片鞭炮噼啪的热闹声中,将‘百货坊’的事业,拉开了闪亮的一幕! 行云洗去了粉妆,身穿深绿色长袍,站在店门口,展露着温和的笑颜,体面地招呼着老少街坊,真得十分有掌柜的风范。 而他招来的店员,竟然若选出的甜美小萝卜般,个保个俏美麻利,只那么将顾客网里一让,便甜到了人的心里。 也许是因为大众商品中,我们所卖的价格最低,省去了讨价还价的戏码,一时间,竟成了争相抢购的对象,闹得开业第一天,就清了货盘。 然,对于那些价格较为昂贵的特殊生活用品,因由我们‘倾君之时’的大力吹捧、引导时尚,更是卖得如火如荼,出现了纷纷而至的订货帐单,让所有绿草皆混乱地兴奋一把。 按照我曾经的计划书,放货当然可以,但必须用我们‘百货坊’到名字,用我们的标志,用我们的货架。这样,就成了专卖,也可以为我们做广告,何乐而不为? 至于配方,则牢牢地掌控在蓝草手中,任谁也想不出一个小倌,竟然是这一切的开发人。 因为订货得太多,多亿柳絮为蓝草开拓了我们身后侧的广大空地,大批量地做起了日用品,远销到各处,将‘百货坊’的名字在一夜间做成了最响亮的牌子! 因为货物贵重,所以重金请了‘百狮镖局’。在‘百狮镖局’的护航中将一批批货跑得顺风顺水。当然也曾遇见过劫匪,却被一瘦小的黑孩三拳两腿劈成了粉碎性骨折后,‘百狮镖局’的名头终于一炮打响。 经过绿草们的快嘴传播,谁人不知道,单单‘百狮镖局’的一个小孩就能力压群盗?至于那七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即使不出手,只需小露一脚,便能将人撂倒在无形间! 当然,后者绝对不是吹牛,因为曾经有打‘百狮镖局’主意的人,被无意间被推倒,正好趴在脱了袜子臭脚的土着怪脸某某脚下,当即鼻息颤抖了两下,人就一翻白眼,彻底昏死了过去 。 从此,土着怪脸七人组的名气响了,道上的兄弟称他们为“七丑独步天下”!我觉得叫“七丑独臭天下”更合适。 要说,我最佩服的还是黑孩,竟然与他们那么亲近却没有被熏倒。 结果后来才知道,黑孩有非常霸道的闭气神功,结果便成就了他们这些黄金搭档组合。 也不知道是不是情场失意,商场必然要得意?我这生意做得顺风顺水,竟然在半个月内又开启了数家分店!导致我手头原有的绿草几乎全部从良,在朝夕间带着大批量的银两分布到三国各地,架起了我的三国生意。 在大家分散开前,又重新聚集到那个破烂简陋的大厅,围坐到拼贴的桌子前,沉寂着分别的气氛。 我深吸了一口气,断气酒,只说了两个字:“顺风。” 所有人皆笑望着我,提了杯子,饮下酒水。 聪明人不用说假话,我相信他们随着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知道我是谁,却也知道我惹了麻烦不方便露脸,便无人揭穿我的时而跛脚、时而两眼圆瞪。 而我,却必然让他们知道,我,一直与他们一起。 分开只是暂时的,但却是必然的。 一棵大树,只有开支散叶,努力吸水,才能迅速茂盛。而我要的,就是它伸到地下的强大根部! 如今,三国忙着对付‘猛啫部落’,不然不会让我趁机钻些空子、稳扎根部。当他们想要独占大股时,就要看我是否愿意支援那无尽的财力物力了。 我对狮子说得是实话,当我失去一样自己分外在意的东西后,觉得自己仿佛死过一回。但,如果我在意的太多。却亦都变得可有可无。那么,我将不怕失去。 自私,是每个人的天性吧? 绿草们分散开了,带着我的投资计划书去为我开辟另一片天空。 我突然觉得,掌控一切的感觉,真得不错 。 不管未来如何,成与不成,只拼这一个瞬间。 ‘倾君之时’又招来一批新的种子选手,培训成了美色间谍。大家又是弄信鸽,又是弄信息,各个玩得不亦乐乎,仿佛皆被这种非兵非贼的双重身份所震撼了心灵,兴奋了骨髓,开辟了视野,疯癫了神经。 呵呵……疯了,也没什么不好。 就像那蓝草,醉心在研究事业中,竟然还在我的提点下搞出了烫发水!基于他的强大与疯狂,我便与他一同研究了一下可以提高路程又省时省力的办法。 我绝对不承认自己想去做什么,只不过,现在世道混乱,逃命的法宝还是必要的。 结果,我提供了跑车、飞机、快艇等各项快速物件的构思,却见蓝草嘴角抽筋直接眩晕倒地。 此事,告终。 我知道我疯了,拼命钻着无数的空隙,想要迅速掌控经济动脉。 我囤积药物,囤积铁器,囤积粮食,囤积金银,若一个无法抑制饥渴的人,只能不停的吸吮,只为血液里的疯狂。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就越发觉得坐立难安,就连喝水都觉得是馊味儿。 柳絮见我如此,终是说道:“想去就去,店里有我。” 我却将头一扭,闷声道:“谁说我想去?” 柳絮没有搭话。 我却又将头转了回来,嬉笑道:“我是非常想去。” 柳絮微愣,仍旧没有说话。 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眯眼望了望中午的阳光,轻声道:“我走了。” 既然想了,就去看看他,既然放不下,就跟去瞧瞧他。太拖沓不是我,但若不犹豫一下,也不太像女人。哈哈…… 第一百一十四惊险之夜 我知道自己是半疯的性子,说道那里就必然做到哪里,既然知道自己想了,那就抬腿上马,没有什么号犹豫的。 在策马飞奔的前一刻,我肋住了缰绳,对马下的柳絮到,“照顾好自己,即使所有的店都烧了,我要你站在远处看那场烟火。若还试着去救,别说我不顾及情谊,打你屁股。” 柳絮的收攥着我的马鞍,望着我的眼,认真的点点头,缓缓松了收,微微低下头,似是祈祷,似是祈福,却是连一句顺风的话都没有说。 我突然想起月桂也曾站在桂花树下,飞舞着缥缈的衣衫,凌乱着眷恋的青丝,为我送行。那天,他说:我等你回来。 如今,伊人何在? 我x!怎么又想起那些伤感的画面? 扫眼一直微低着着的头颅,不让我看清表情的柳絮,心里,竟然有丝心疼,却不知要与他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高喝,策马离去。 不知道为什么,我却能感受到柳絮一直没有抬头,甚至连望我一眼都没有,只是在我离开后,便转了身,去忙我留下的一堆烂摊子,去核算各处所需调配的银两,去一个人的房间,敲打着算盘,忙碌着…… 心中有些异样,却没有追究,策马狂奔而去…… 。 罂粟花带领的是大部队,所以只能策马前行,中途人困马乏还需要整顿休息。而我一个人,自然没有必要傻得策马去追,怕是我追上了,人家仗已经打完了。 我只是策马到了码头,然后跳上了正好打算去‘赫国’与‘鸿国’交界处大发国难财的船只。 预付了一大笔银子后,我终于坐上了顺风顺水的船,以比罂粟花快五倍的速度前行着。 终于,在某个黑糊糊的夜,黑凄凄的港口,这一船的黑货被‘鸿国’的士兵给黑了一下,全部当非法入境品,没收了! 要说没收了也就算了,还将我们这一船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果然,倒霉! 初次跨进监狱门槛的我,心里颇不是滋味儿。想我的过去式利,曾经多少回擦抢走火,没有一次犯到谁的手上,进过这该死的局子! 眼下,却成了别人的阶下囚,真是越想越气,越气眼睛越亮。 终于,无法忍受的我也不继续踮脚了,对那船主喝道:“你,去送银子,保我们出去!” 船主却窝囊道:“银子都被收去了,还送个屁啊!” 我黑着麻子脸,郁闷的坐到船主身边,教训道:“丫,皮子就是紧!你说你,搞那么多的兵器来这战争之地做什么?是要卖给‘鸿国’啊?还是要卖给‘猛耆部落’啊?这不是找死呢吗?” 那船主却警惕的瞪我一眼,粗声道:“别乱说,能是卖给‘猛耆部落’吗?那不得掉脑袋!” 我叹息:“被你连累喽……”闭目养神,等着他救,或者自救。 原来这武器是要卖给‘鸿国’的,看来,‘鸿国’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爱好和平啊。不过。既然是有买主,定然不会让卖主吃这种亏,毕竟,生意这种冻死是要好来好往的 。若是一锤子买卖,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见那大船虽然能装,倒也不是毫不遮掩的全副武装长枪大刀,仍旧有一些生活用品随着货物一同掩饰而来。这样,那有野心的买主定然会将人挖出来,方便继续合作。 果然,蹲的昏天黑地时,终于被衙役提了出去。 而那船主却小声对我道:“若有人问,就说是船上的杂役。” 因为他明显关照的语气让我不由地多看此人一眼,那是一张非常圆润的脑袋,可谓五官平平,相貌平平,眉宇间甚至有些憨态,手指间则是布满了长期劳作的茧子,怎么看也不觉的他是个奸商。 也是,连柳絮都说我眼睛干净,可谁又能想到我曾经是名杀手?现在,仍旧常做着杀敌人不眨眼的活计。 也许,人的心里都有善良的一面;也许,在不经意间便引发了出来。虽然有点莫名奇妙,却也是人的无端心思。 于是,小小的我,便跟在了高大的船主的身边,被两两捆绑在一起,成了蚂蚱样,随着衙役与二十来个水手一同往外走去。 走着走着,我就发现不对劲。 若要说保释,应该先和船主谈;若要提审,也应一个一个来;若要说斩头,那才是需将人捆绑在一块儿进行呢。 思及此,我打量着目光不善的衙役,直觉认为此去定然有去无回。 眼波微转,拉了下船主的袖子,船主倒也不是白给的,在隐约间也看出来苗头不对,便放慢了脚步与我一同走着。 转过拐角后,我**的神经瞬间闻到血腥的味道。 突然间,我肚子痛的无法忍受,嚎叫着倒在地上,瑟缩着。 那衙役竟然上前一脚,就要将我踢起来。 人高马大的胖头船主立刻弯下身,挡下那只脚,关切的问道:“小兄弟,怎样了?” 我仍旧痛的直嚎,却在眨眼间掏出匕首,将彼此手腕处的绳子割开,还了双手自由,得了自由的圆头船主便站起身,对他身后的衙役急道,:“官爷儿,麻烦您看看这位小兄弟,他怕是不行了 !” 那衙役不耐烦的低下了身体,却被我刀抹了脖子! 暴动,在瞬间升华! 圆头船主挥着厚实的大掌,一下劈死了另一个衙役的生命,而其他船员虽然未必反映过来到底怎样,却仍旧随着船主一同动手,勒死了其余四名衙役。 圆头船主咒骂道:”他奶奶个胸!竟然想要老子的命!老子和他们拼了!”说完就要往外冲。 我一把将人拦下,低喝到:“想活着出去的,就听我的。”在人家地盘上还这么鲁莽,简直是脑袋有问题。 那圆头转头望着我,我亦抬头然他,眼神火拼间他终是用力点了点头:“好!” 于是,我迅速摸出衙役身上的钥匙,与其他五名船员换上了衙役的服装,又将其他船员的绳子割得仅连一丝,一扯变断。 就这样,我们扮演着衙役押着船主与船员推开了那扇门,将人全部赶了进去,便看见十四个衙役手持大刀围在刑场周围,一头头模样的人坐在上方,喝道:“大胆凡人,竟敢私运武器,意与‘猛耆部落’买卖,且判刀下死刑!即刻行刑!” 我发现好多人做事都喜欢弄出个名头,仿佛名不正言不顺似地。其实,都是自己欺骗自己的借口,企图让那一点根本没有的良心得到安宁。 船长和船员被判了死刑,立刻被推攘着堆到刑场中间。 而我则悄然闪到那头头身旁,看着他吃惊的张大眼睛疑惑着我的生面孔,却在下一刻被我用刀子逼到喉咙上,张着大嘴,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 与此同时,船长和船员同时动手,在瞬间将那些仍旧毫无准备的衙役拿捏在手。 我笑了笑,对头头说道:“麻烦您将衣服脱下,令牌解下。” 那头头却跳音道:“你……你要做什么?” 我刀子又逼近一分:“我不做什么,只是不喜欢不明不白的死,更不喜欢总穿带血的衣服,所以,请你自己脱,别逼我割破了你的喉咙,脏了一件好衣服 。” 也许是注意到我身上的血痕,那头当日腿就软了,慌乱的扯下自己的衣袍恭敬的送了上来。 我又换了一身行头,摇身一变赫然成了头头。 而船长和船员则变成了‘鸿国’的衙役,与我一起大摇大摆的出了刑场,并将所有人员捆绑了个结实,全部扔进大狱。 因为管我们的地方,和停泊海口很近,所以,我们并没有骑马,而是悄然地潜了出去,怕惊动什么盘缠的官员。 路上,那圆头船长上下打量着我,狠狠一抱拳:“敢问阁下大名?救命之恩不言谢,他日却定要报答恩公。” 我嗤嗤一声,笑了起来,反问道:“你怎么看都不是奸商,怎么干起了这种勾当?” 那船长一捶拳头,叹息道:“都怪老子蒙了眼!既然恩公问,我就说。原来我家是老字号的铸件世家,也算有些积蓄,但到了我这一代,却经营不善,没落了。生意被人顶了,老婆跟人跑了,就连这次出海的船,都是用主屋抵押,才租了两个月。如今,家里只剩下个与你一般大小的儿子等我回去……恩公,我……我不是占你便宜,我是真有个儿子,我……。“ 我挥手打断:“我相信,你继续说。”原来,他帮衬我,也是因为有我联想倒了自己的儿子。也正是因为他的一念之缘,我没有自己跑路,还带出了这一堆的男人,这,也许就是好人有好报吧。 那圆头咬牙继续道:“后来,‘鸿国’有人找我,说要做一笔大生意。他们…… 开价很高,我昏了脑袋,便答应了!却不知,他们这是想空手套白狼!让老子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回好,成了‘赫国’的叛徒,‘鸿国’的狗骨头!真tmd窝囊!” 看着圆头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心里渐渐有了眉目。 只听那圆头接着道:“恩公,虽然我袁头现在栽了,但若逃了这劫,日后您有用的着的地方,就说一声,我们这票打铁的兄弟定然能为你出生入死!” 一百一十五。智取武器 那圆头一通慷慨激扬的宣誓效忠,令那些下船打铁,上船当船员的伙计也变得群情激动,眼见要振臂宣誓,我忙手一压,示意心意收到。 我心里寻思着,这袁家确实是铸剑业的传奇,曾耳闻过他们的光辉历程,也听说过袁家现在的败落。只是没想到,此圆头竟然是彼袁头。世界,真小。 我问:“那与你订货之人,可知道是谁?” 袁头摇头:“那人带着纱帽,只付了一成订金,够我们买材料铸剑,说是货到了定然付清余额,却黄了他娘个腿!”转而从腋下隐蔽处摸出一块牌子,递给我,道:“他们还给了个这破东西,人却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到想着弄死老子,干他娘地!” 我将那牌子放到手中看了看,做式精细,雕刻了复杂的图纹,应该是皇宫这物。毕竟,能在手笔买这些武器的人,定然有未知的阴谋和已经存在的预谋。将牌子收入怀里,也许以后用得着。 眼看着那码头接近,袁头眼盯着大船,一副万剑割心的模样,咬牙道:“恩公,我们怎么办?这么过去也带不走船,不如我们过了边境,直接回‘赫国’吧。” 我望着那艘大船,觉得特不甘心,即使我知道自己可能是‘鸿国’的四公主,但毕竟没有感情就是没有感情,想让我以血液亲情为衡量事务的标准,显然是不大可能的。 眼见着半船的兵器就这么跑到那些不花钱却得了好处人的手中,我心中就不舒服。于是,我扯出一块与柳絮联络用的小牌子,扔给袁头:“那船上的货,我买了,银子去‘倾君之时’取。至于船,我让人给你开回去,你十天后,码头等。” 袁头攥着我的牌子,一愣,傻乎乎地露出满脸疑惑:“恩公……?” 我低喝:“快走!” 袁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我连磕了三个响头,郑重道:“恩公今日的仗义,袁头记一辈子 !那货与船老子都不要了,恩公别去涉险,跟袁头走吧。” 我将他扶起来:“我还不习惯让别人占我的便宜,应是我的东西,别人别想拿去!你且去吧,别忘了还有儿子惦念着你。至于你的生意,不会落摆的。你且回去等我消息,我们日后定然相见。” 袁头抬起圆滚滚的脑袋望着我,没有走。 我笑了笑,了然道:“我叫江山。” 袁头却突然嘴巴大张,眼睛脱窗,半晌竟然傻乎乎的问道:“您是……是……是江山?” 我挑眉:“怎么?” 却不想那袁头竟然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磕头道:“您是,是……娘娘……” 我一拍脑门,无比闹心道:“屁,你到底走不走?”没见过这么能磨叽的人,我都要怒了。 袁头忙起身,激动道:“这就走,这就走。我……奴才……” 我被气笑,歪着脖子,问:“你哪里听见我被封了?” 袁头却来了劲头,眼睛一亮,放射出无数崇拜的光:“您不知道,大家茶余饭后就讲您来着,说您不但视金钱如粪土,更是弃权势如敝屣。不但才华横溢,更是胆大如天。圣上宠您,封您为后,您却跑了。那‘烙国’陛下亦要封您为后,您又跑了。怪怪,大家都在想,这名叫江山的女子,到底是啥个模样?只听说爱穿男装,到处晃。” 那袁头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我一手挡了回去,压低声音问:“你,走是不走?” 袁头忙点头:“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我不悦的喝道:“别跟我来那一套!我不是,你也不是奴才,要说话就别学狗吠!” 袁头的眼睛瞬间瞪得瓦亮,激动成了抖筛子状:“我……我……” 我则掏出炭笔和纸张,刷刷写了两行字后,塞到袁头的手中,吩咐道:“别磕巴了,将这纸条交给边境的六王爷,然后一问三不知,接着就按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去‘倾君之时’找柳絮,明白了吗?”指了指他身后的方向以及等在那本書轉載拾陸k文學網边的铁匠:“看准那个方向没?给我跑 !” 袁头终于转身就跑,却又突然停了下来,竟又扑通一声跪下,认真道:“袁头是个粗人,给主子磕头了。从今天起,袁头的脑袋就是主子的,听主子任何调遣,万死以报!主子,船里第四间舱子的隔板下,有一普通盒子,里面……是袁家的绝世这做——‘万斩’。袁头怕放在家里遭贼人惦记,便带了出来。今儿个,置袁头我没那个能力护得祖传,就交付给主子了。”三个响头后,人跑得没了影子。 我则爬上了大树,假寐着,等那好戏上演。 不知道罂粟花接到我的信函会是怎样生动的表情?我相信,我们都是不会轻易付出的主儿,所以,关于债务,那是必然要讨要的。 我啊,真期待罂粟花追讨债务时的官威嘴脸呢,呵呵呵呵…… 终于,若干个时辰过去后,一身戎装的罂粟花带着属下,骑着战马,风风火火地赶来,理直气壮地跟‘鸿国’官员要起了船只与兵器。 原因无它,这本就是‘赫国’的船,而船上的兵器更是有人特意定制献给‘赫国’士兵的礼物!褒奖他们为国而战,一身荣耀! 为了不搞僵彼此的关系,也怕‘赫国’追讨船上的人员去向,那些官员终于在请示了神秘领导之后,将所有兵器与船只一同归还给了‘赫国’。 看着胜利而归的罂粟花四处张望,那忽明忽暗的眼仿佛透过树叶的空隙直射在我的身上,引起了一阵阵神经末稍的涟漪。 明知道他看不到我,但却仍旧收缩着身体,不知是躲避他的眺望,还是无法窥视自己真正的内心世界。 眼见着罂粟花策马回旋,我缓缓勾起嘴角,心中充满无法言明的窃喜,那张纸条让他也眩晕了吧?呵呵…… 罂粟花 速到‘鸿国’边界港口,取本人送得定情信物一船,愿此些武器助夫君旗开得胜!礼物收之,包装船请派人送回‘赫国’的‘乌衣港口’。其它,莫问。 小娘子 一百一十六。万斩江山 跟在罂粟花后面回了营地,绕到了后援位置,隐蔽在树木间,仔细观察着,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混进去的办法。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的宝贝太医大徒弟果然随军而行,此刻正悠哉游哉地要回帐篷。 我当即热泪盈眶地远扑了过去,还边跑边用蹩脚的声音哽着:“师傅……”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猴哥的气质。 本来打算拦阻我的士兵在明白我投奔得是太医大人后,便没再阻拦,让我来了个远程投射,直接扑到反映迟钝的老太医身上,小声道:“徒儿,为师来指点你医术了。”骗老人家,真是不地道。 那老太医顿时变得异常激动,却不知道那双老手要往哪里放。 我酝酿了全部的感情,大喝了一声:“师傅啊 !!!” 那老太医一愣,随即陪着我喊了声:“徒弟啊!!!” 此事,就这么成了,老太医从今天起,便有了一个跛子丑徒弟。 没给彼此太多的叙旧时间,我便怂恿老太医去船上看看,说自己要取些东西,需要他的掩护。 于是,他走在前面,我跟在其身后,就这么装做若无其事地往码头混去。 果然,拉船的人已经回来,此刻那巨大的船只正停泊在‘赫国’的港口,罂粟花已经组织人员开始搬运起了兵器。 闻迅赶来的老太医与罂粟花寒暄一阵,便提出上船看看,想寻些医护用品。 罂粟花准了,我便一瘸一拐地跟在老徒弟的身后往船上跛脚而去。 罂粟花却突然唤道:“太医,本将军不记得部队里有个跛脚之人。” 老太医回过头,倒也从容道:“回将军,此跛脚之人正是老夫的劣徒,虽然身有残疾却是个好帮手。” 天仍旧很黑,以至于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我却觉得罂粟花一直在打量着我,却也因搬运工作的嘈杂,以及老太医的保证,终是没有继续追查,准我跟去了船上。 到了船上,老太医便指挥着大家到处寻找着他的医护用品,我则一个闪身进了船舱,动作迅速地收出一个半人高的大木头盒子,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抱起,上了甲板,自然而然地将箱子放到太医寻到的医护用品里,被纪录帐目的人盘点了个大概后,便放行了。本来嘛,医用品就属于消耗品,又不像刀子长矛弓箭,一个是一个地,需仔细纪录归类。 官兵将一大箱子的药材物品放下后,便回去了。 我与老太医话了些家常,听他说白莲也跟来了,就住在罂粟花的帐篷旁,却无缘无故的病了,一直发着低烧,已经昏迷两天了,几服药下去,也不见好转。 心,竟然丝丝痛着,却已经不知道还能不能相信 。 白莲。 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对狮子说,让他防备着自己的儿子,防备着白莲,因为他就是‘逆凌教’的教主,时刻想要害你的人。 我也不知道白莲是否真病了,还是装成昏迷,在不为人知中酝酿着什么阴谋诡计,想将所有的人,引入死亡的绝谷。 一直不明白白莲的动机,难道是因为槿家人一辈子无法为后,他就偏激的想要争一个江山天下吗? 我觉得,自己一直不懂白莲。不懂那个时而清透得若佛前露珠,纯净得不染凡尘;不懂那个时而狡诈馋嘴的小狐狸,为什么能笑出一脸的猫咪样?若不是他的僵硬、他的眼神,承认了他是‘逆凌教’的教主,我又如何能相信这一切的真假虚实? 纵使明知道他是‘逆凌教’的教主,就是那个耍得我不亦悦乎的人,却仍旧恨不起来。有人说,没有恨便没有了爱,也许,我真得不曾爱过那个男人。可,若不爱,我……为什么会来? 感情,真得让我琢磨不透。 如果,爱情可以像刀子一样干脆,多好。 没有人在我懵懂时教会我如何去爱,怎么才是爱。我只是凭着自己的喜好,说爱就当它是爱。那么,不爱的标准,又是什么呢? 罢了,想不明白,便不去想。 老太医一直观察着我的表情,试探性的问:“徒儿要去看看十一王爷,师傅是否要去?” 我恍然回神,笑道:“太医不是唤我徒儿吧,免得走了口,若麻烦。” 太医点点头,倒也没有迂腐得不知变通,重复问道:“那徒儿是否要去?” 我站起身:“徒儿随师傅前去。”既然挂念,就去看看,就当是方便就近监视,探查一下他的最新动向。 绕了一大圈子,终于走进白莲的帐篷,便看见躺在**那个面容苍白得如同白纸、嘴唇干裂得如同沙漠、发丝凌乱得如同杂草般的男子。 手指攥紧,忍下扑过去拥抱的冲动 。 他,何苦将自己折磨成这个样子? 明知道我会来,还如此,想让我看着心疼吗? 一股怒气突然升起,恨不得冲过去,狠狠掴他两个耳光! 却……因不合时宜,生生忍住了。 老太医遗退了其他负责照看的人,自己也转身出了门口,给我留下一片独立的空间。 轻轻走进,努力平息混乱不堪的情绪,终是坐到白莲的垫子上,望着他仍旧不安的惨白小脸。 他的眉头时紧时松的皱着,即使昏迷不醒,亦不安稳地似乎在挣扎着什么。 那曾经漂亮的淡紫柔唇,此刻已经脱皮得厉害,仿佛行走在无尽沙漠中的渴水之人,轻轻颤抖着,似乎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的心情很复杂,复杂到有种想要杀了他的冲动!!! 伸出手,抚摸上他紧皱的眉头,动作却是出奇的温柔抚慰。 渐渐的,白莲的眉头松开了。 我却越发觉得那唇上的干涸无比刺眼,恨不得一口啃掉那脱落的皮,露出他时而调皮,时而孩子气的柔唇,想看着他呲起小白牙,想要咬我嘴唇的模样。 不自觉的低垂下头,伸出小巧的粉舌,一点点舔噬着他唇上的干裂,想让唾液的滋养恢复那唇原有的饱满柔嫩。 白莲婴啼一声,竟然主动张开唇,伸出了丁香小舌卷曲上我的湿润,一口口的吸吮着,若孩子摄取着母乳,成了某种自发的本能。 我一惊,慌忙扯出纠缠的舌,想要逃离。 白莲竟然不满的呜咽着,仍旧执着地张着小口,若待哺的幼鸟等着母亲的喂食般,就差呱呱大叫两声,喊出肚子有多饿,控诉母亲多狠心。 我一时兴起,竟然鬼使神差的又贴了上去 。 昏迷中的白莲一口叼住我的唇,吧嗒吧嗒吭哧吭哧地就啃上了,那样子,真是可爱透了。 当我稍微一离开,白莲竟仿佛若被丢弃的孩子般,扭着身子,蹬着腿儿,似乎是想去追什么,口中还含糊地喊着:“别走……别走……山儿……别走……” 心底的柔软被白莲触碰,仿佛所有的感情都化成了一潭溪流,滋养了孤寂的灵魂。原来,被人需要的感觉,是……这么……好…… 当我想再次亲近时,白莲突然变了脸,疯了般嘶吼道:“你走!你走!我杀了你!” 所有的感官仿佛被打了结子,某些柔软被颠覆了,我又开始混淆不清,这个白莲到底是教主,还是那个馋嘴的少年? 站起身,掀开帘子,将白莲其它的话语阻隔在里面,与老太医往回走,一路无言…… 夜晚,被太医安排在他旁边的帐篷休息。 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摆设,却有一张软垫子供我休息,已经很好。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终是爬了起来,点了蜡烛,搬出袁头所谓的‘万斩’,缓缓拉开了那陈旧的大木头盖子,将那据说是绝世之作的武器绽放到眼前…… 当那古老而神秘的木头盒子被扯离,当那静静躺在盒子中的一柄武器露出真容,我只想说一句话来了表我此刻的心情,不,也许两个字就够了:我x! 半身高的盒子里,竟然躺着一把长约三十厘米左右的黑糊糊匕首,且布满腐锈不说,更是老得掉渣!怕是一个寸劲儿就得玩玩。 我想,它叫万斩还真合适,八成一把普通大刀,都能将其斩成两半,或者碎成尸首不全。 但,我却对它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好感。 笑了笑,伸手将那黑糊糊的东西拿到手里,借着蜡烛的微光,试图看出上面的纹路,想要考察一下它所经历的风雨。也许,还有些古董价值。 将那黑糊糊的东西攥入手中,掂了掂,有种非常舒服的分量感,竟让我产生了一种钭其打磨出来的** 。 伸出拇指,摸了摸刀口的锋利度。 却**地觉察出了丝不对,抬起手指,赫然看见一条出血口!竟在不知不觉间,见血了! 那伤口不深,只是划破了皮,但显然,这口子是手中这把‘万斩’造成的。可……我并没有用力试刃,更没有自残的倾向。 然,当我将刚才划破手指的地方凑近蜡烛时,看见上面仍旧是黑糊糊的,不过,却明显折射出一缕刺眼的寒光! 心有所动,立刻将手指上的伤口割得大些,让血液瞬间涌出,全部滴落到‘万斩’上,看着它在蜡烛的光晕下一点点剥落身上的厚重腐锈,渐渐露出那黑色的锋利,若死神的武器,若战神的兄弟,若我的……一部分。 我从来不知道,原来,黑色也可以发出如此凛冽刺眼的光,若渴望血液的锋利兽牙,只等着冲开血的禁锢,露出凶残的本性。 我以受伤的手指缓缓抚摸着它,看着它贪婪地吸吮着我的血液,看着它在我血液的沐浴下越发地寒光乍现,我笑道:“太张狂的恶魔,我不喜欢。你要明白,此刻,谁才是主人!若不臣服与我,就继续躺在盒子里,去回味那鲜血的滋味吧。”虽然明知道它是把匕首,但我还是想和它说话,就仿佛是一种对生灵的尊重。我相信铸造它的人,定然倾尽了心血,将它看成子女般锤炼着。 渐渐的,它喝饱了,那嗜血的刺目寒光真得缓缓淡了下去。 一把即普通又不平凡的黑色匕首,就这么躺在我的手指间,被我灵巧的手指转动出不同的飞驰角度,在夜里跳跃着自己独特的身姿,别致,独特…… 它就如同绝色的男子般,用生涩害羞的表情和异常纯熟的调戏手法,舞动着魅惑众生的光华,只为这一世的有人相知。 可悲?可泪?可叹?可赞! 原来,堕落与纯洁,是分不开的**。 我想,我与它,是必然的结合。 一百一十七。人皮裁缝 砍了树枝,为‘万斩’削出了个绝对天然的原始住房。到鞘的样子土土的,却与‘万斩’一同挂在了我的小腰侧面,让看见的人都笑话我的玩具匕首难登战场。 切!我是个小大夫,登什么战场?每天等着的不过是战争开始后的伤员。如果不需要我们,那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战争眼见着打响,我却清闲的很,每天拿出‘万斩’盒子里那半人高的黑色腐锈棍子自己比比划划,惹得不少士兵善意的嗤笑,直说我小人志气高。我却浑然不介意,仍旧每天练着自己的乱砍乱扫手法,只当为大家增加些战争前的笑料。 ‘万斩’到手柄处与此棍子的一头可以衔接到一起,在旋钮间组合成一柄战刀不战刀,短刃不短刃的小怪物,却非常适合我的体力与身形,就仿佛是为我量身打造得一样天衣无缝 。 我这边操练着自己以被不时之需,白莲那边的低烧则奇迹般的好转了,在能下地后竟然又疯了般满军营地乱翻,被罂粟花派人关回了房里,成了笼中小兽。 晚上无事时,我就动手给自己做了一套很色衣裤,简洁大方,没有一丝累赘,但手工极其不好,大针小眼的没法看,让我都害怕它会突然挣开线。最后,被我扔到了一旁,独自安息了。 悠闲的我又开始捣动起了药丸子,却不知道为什么,捏来捏去竟然捏出了一个曾经跟在我身边的大牌小厮——白莲。 用手点了点他的小帽子,咯咯的笑了起来。 心情好了一点,申了个懒腰,钻进了被窝,抱着枕头,渐渐睡着。 这样的清闲没有持续两天,战争就打响了。 我一直与老太医在一起,只知道天还没亮,罂粟花便亲自带队偷袭了‘猛啫部落’前来打探内幕的先行部队,来了个窝端! 虽然我们这边受伤的人不少,但因我们首战告捷,战果还是非常让人喜悦的。 因为有了伤员,我一下子就忙了起来,不分昼夜地奋战在了后勤第一线。 看着各种各样的伤痛患者,被那声声桶吟闹了神经,我竟然有抹人脖子的冲动。看来,自己身子里的善良因数实在太少了。感叹之余,我发现这里的治疗手段竟然只是处理伤口,上药,包扎,吃药! 对两名重伤患者,亦是如此处理! 我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将伤口缝合上?当然,前提是得先将他们麻醉,不然,就痛死了。 于是,我苦苦想着麻醉配方,脑袋中却只有罂粟一种。 只是,这种东西,要上哪里找? 全身染了他人鲜血的我,仿佛被抽口了般,大躺在伤员中间,紧绷着思考的弦,大休着 。 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的罂粟花突然出现在受伤者的阵营,那铜红色的盔甲将其邪美的脸庞染成了几分肃杀之气,积分王者之风,简直性感得令人无法挪开实现。 他一路走过,并买有说什么客套的话,也没有吊儿郎当的勾唇一笑,只是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扫视着每一位受伤的士兵,安抚着他疼痛的灵魂。 这一刻,我才突然意识到,罂粟花不仅是个风流倜傥窃玉偷香的男子,更是狮子的儿子,一个有着王者血统的将领!这个世界,有他必然要承担的责任! 想起他曾经与我嬉笑怒骂毫无禁忌的调侃,想着他曾经策马载我驭风而行,想着曾经半真半假的誓言,知道这一刻,我才明白,他与我,是一样的人,即使可以任性妄为,却亦不能真正脱掉这必然的责任。只是聪明的他在这些重担中为自己开拓出来一块空地,偶尔随意的翻晒着太阳,愉悦着心情。 望着他挺拔俊朗的背影,我竟然有种自豪感,很神奇,是不是?呵呵…… 罂粟花一路探望,虽然没有说什么煽情的话儿,但他体恤战士的好名声却悄然传开。而他初战告捷的红炮已然打响,军威已立,想然宣誓效忠的人应该不少。 罂粟花走了后,我从地上爬起来,去找老太医药罂粟,老太医却说罂粟只有‘鸿国’种植,‘赫国’没有。 tnnd!这么没有营养的事儿,我都能碰到? 老太医接着若有所思道:“老夫有次偶见六王爷手中把玩着罂粟果实,若急用,可去索来。” 我眼睛一亮,催促道:“你赶快去,有两个重伤患者,需要做手术。” 老太医一听做手术,眼睛竟然比我瞪得还亮,一路小跑就去找罂粟花要罂粟了。 而我这边则将需要的针线全部消毒准备好,只等着老太医旋风般气喘吁吁的冲了回来,将那一小袋子的罂粟直接交到我手中。 剩下的工作,就水到渠成了。 虽然我没有做过医生,但也看了不少影片,大概的常识医理还是懂的 。 给需要缝合伤口的人喂食了罂粟水,使其感官麻木不知道疼痛。 那大伤口翻着血肉,看起来非常狰狞,我却没有恶心反胃等恐惧感,只当是一件破碎的娃娃需要我去缝补。 我知道自己的针法不好,所以,尽量小心的缝制着。 幸好前两天晚上做衣服时练习过针码,不然,今天更不能见人了。 于是,整个伤员营里,就见我一个人在那里穿针引线、挥动着臂膀、呲牙咧嘴地缝合着。 这个完事儿,换下一个。 结果,下一个已经吓昏没还得被我硬灌下罂粟水,就怕我的针刚插进去,他就来个活跳尸,带针跑,可就热闹了。 等这个缝合完,我满意地笑了笑,这针码果然进步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我缝上了瘾头,竟然袖子一掳,咧出白牙,挥舞着满是血水的小手,兴奋的问:“还有要缝合的没?” 结果,众人齐喊了声:“鬼啊……” 咣当,一直昏死过去不少。 我笑:“昏迷也好,免得伤口疼。” 接下来,我的体力恢复不少,有开始正骨的正骨,接腿的接腿,反正我下手狠,大概位置找到就是咔吧一声,一般来讲,都能恢复到正位上。 当然,也有意外。 幸好今天我成功缝合了两个人,心情不错,所以接错了,有善良地扯了回来,继续重接,没有发什么脾气。 一时间,整个伤患营,变成了十八层地狱,惨叫声此起彼伏,比被砍那会儿还叫得凄惨。 通过血染衣襟的事实证明,我下手既狠又准,有当医生的潜力。 一百一十八罂粟红株 罂粟花与“猛嗜部落”的战斗已经大张旗鼓的针锋相对起来。从第一天接到伤员到接连的四天内,我完全奋斗在后方第一线,没日没夜地处理着伤口,无论睁眼闭眼都是血肉模糊的身体,若非有过尸体里攀爬的经历,此刻怕是疯掉的。伤员越来月多,眼见着罂粟即将不够,只能干着急,却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伤员的痛苦呻吟中我又忙活到了很晚,终于将所有人都摆平后,自己累得已经变成了孙子样,全身一散,便躺在了土地上,不想在动分毫。迷迷糊糊中被人唤醒,说将军让我带好医用品到他帐篷里去。于是,我用黑色腐锈的棍子挑起药箱,被在了日渐单薄的肩膀上,便一脚深一脚浅、八分睡意两分清醒地跟在来人身后拐来拐去,晃进了将军帐篷。 混沌中将棍子一挑,重重放下药箱,半眯着睡眼打开药箱一顿翻,终于找出针线,举起,含糊的问:“还谁缝?” 一件衣服飞了过来,我下意识的接住,稀里糊涂地穿针引线,将好好的袖口给缝死了不说,自己还颇为满意地又将衣服扔了回去,低吼道:“下一个 。”(汗~这手法~~~~) 结果,模糊中的我渐渐感觉气氛不太队,终是费力地睁开眼睛,便看见软垫上的罂粟花正**着精美性感的上身,万分挑逗、眼波炽热地对我笑着…… 轰……我脑袋一热,人当即恶扑了上去,就如同长期挨饿的狼见肉般,口水连连地伸手摸着他吃落的胸膛,直想寻来一只笔,将那诱人的锁骨,起伏有致的胸膛以及胸前两粒红润的果实全部统统画下来! 我干涸的血液终于沸腾,口干舌燥地咽了咽口水,脏兮兮的小手下一寸寸抚摸着,有滑动的喉结到胸前的两粒突起,再到精窄的有力腰部,然后一直贪婪地向下探去…… 头上的男子口中含了谑戏,打趣到:“为夫要不要喊非礼?” 我身体一僵,瞬间明白自己着了罂粟花的道儿! 都怪连着劳作四天,没好好睡上一觉,导致我脑袋严重短路,才会见到如此诱人的美色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让罂粟花肯定了我伪装下的真身。 知道演不下去,便打了哈欠,喃喃道:“聘礼都下了,你喊个屁非礼啊?里边挪挪,我先睡会儿。” 罂粟花被子一掀,我蹬了鞋子便滚了进去,蒙头就睡。 等我终于睡够了,才勉强重新起机,赫然发现自己竟然环抱着罂粟花的窄腰,头枕着他的胸膛,嘴唇竟然触碰着他的一株红果,姿势暧昧得不言而喻。 罂粟花见我醒了,沙哑着嗓子调侃到:“的清白是没了,你若不负责,这就一头撞死在你身上~~~~” 我顺嘴嬉闹道:“就你那清白,得追溯到断奶时。”抻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了起来。 罂粟花拿捏着调子装委屈:“怎么,玩完了人家,抬腿就走啊?” 我回头,替起他的下巴,笑出了流口水样:“不走,还给你过夜费怎么地?” 罂粟花若弃夫般望枕头上一趴,轻捶道:“这日子,没法过了 。”闹完抬眼看我,俩个人皆笑得前仰后合。 我趿拉着鞋子,吩咐道:“将军大人,弄桶水来,我都要发霉了。” 罂粟花唤人送近来一个大木桶,自己则站在一旁,痞子样的笑着:“让为君服侍娘子沐浴吧。” 我伸手扯开带子,褪下外衣:“不怕长针眼你就看着。” 罂粟花则无赖地伫立原地,大言不惭道:“山儿都不怕长针眼,看一各个的美男**,为夫更应妇唱夫随,与娘子一同遭针眼之罪。” 我翻了个白眼,两下将自己扒光,跳入温热的浴桶,两下将自己的脸洗干净,整个人滑入水里,享受起战争时的将军待遇。 水声哗啦一响,我睁开眼睛,只觉得唇上一柔,罂粟花将口中的气渡给我后,便笑着直起腰,甩甩湿润的头发,妖媚道:“小娘子且泡得舒服,为夫就接下这传递空气的活计了。”说完,竟又将头浸到浴水下,渡了一口气给我。 我突然伸出舌头在罂粟花的唇上一舔,罂粟花愿本密封的唇豁然张开**的弧度在瞬间涌进了一口温水。 我贼笑着蹿出水面,挑眉问:“怎么样,我的洗澡水味儿,很独特吧?” 水顺着罂粟花的脸滑过锁骨,滋润着红果,引入亵裤,流下一行行**的痕迹。那红果被浸得饱满浓艳,若初蕾绽放,只待采撷。罂粟花那殷红色的唇轻更是挑着漫不经心的笑,眼底却已然炽热成一片火海,声音沙哑性感道:“小娘子的味儿更好。” 空气变得有些稀少,周围的温度悄然上升,我扯过头发,胡乱地洗着,却越纠结越混乱,索性扔到一边,自然风干。 罂粟花已然背对着我去来干净的棉布,擦拭好身上的水痕后,便斜躺在软垫上,支起头颅,状似随性的问着:“你与小十一怎么了?一个疯了的找,一个就是躲起来不见人。” 我闭上眼睛,躺在木桶中,心中百味掺杂的回道:“闹别扭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和别人说关于白莲的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都不想说。即使是罂粟花,我也不想说。 罂粟花:“若没什么大事,就见见那小字,省得他一见我面就闹着要区战场。父皇虽让他跟着历练,却也发了话,不让你小子去送死。” 我:“……”送死吗?死在他手里,还差不多。 罂粟花:“为夫这个心酸啊,还地劝自家娘子去爬墙。” 我:“哈哈哈哈……罂粟花,你要是不当王爷,就去演戏吧,准红。” 罂粟花:“娘子觉得为夫在演戏?” 我:“……戏如人生,人生是戏,谁知道谁演谁?谁是谁?谁爱谁?谁恨谁?谁为谁?若是跳得远了,自以为看得通透,却不知,在更远处的人,也将其归为一种风景,只当自己是世外客,看了一出自以为是的好戏。” 罂粟花:“娘子的想法总是令为夫惊喜。若照娘子此说法,这世上的人,都是他人的笑话喽。” 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罂粟花:“没看出,娘子还做得如此好诗。” 我笑:“屁!抄袭懂不懂?” 罂粟花:“抄袭不懂,屁懂。” 我:“呵呵呵……拿棉布来伺候娘子大人起身,懂吧?” 罂粟花:“为夫双手愿为娘子沾水。” 我:“那好,你先将我的旧衣拿水里洗了吧。‘ 罂粟花给我一记帅气的飞眼:“这有何难?“ 说话间,竟然操器脸盆,将我的脏衣服泡进入,又从架子里取出印有‘百货坊’字样的肥皂,蹲在地上,一顿揉搓! 我不自觉地站起身,望着罂粟花的熟练洗衣造型,傻眼了 。 罂粟花一边揉搓着我的衣物,一边自我高赞道:“看这架势,就知道我才是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啊。小娘子要是不懂得珍惜,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咣当……我脑袋玩起自杀碰撞,差点毁了我多年的道行。 罂粟花迅速洗好一件衣服后,拧了拧,抬眼看我,竟然一楞,眼中又迸发出炽热的火焰,口中仍旧不道德的调侃道:“娘子啊,你说的食补就这番成效吗?为夫真怀疑那些卖你补药的商贩拿给你的是假货,待为夫打完这场仗,定然要为你讨个公道。” 我顺着罂粟花的目光扫向自己的小巧蓓蕾,本想躲进水里,却又觉得没什么好避的,看都看了,还能怎样? 于是,在罂粟花越发炽热的眼中,我抬腿跨出了木桶,去了棉布擦了擦身上的水,便**跑到罂粟花的**,掀开被子,吱遛钻了进去,才回击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好好洗你的衣服,等晾干了,我还得工作,救治伤员呢。” 罂粟话背对着我,**背脊,披散着长发,轻声笑道:“现在才想起救治伤员?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瞬间瞪大眼睛:“我靠!睡神啊!你呢,不是就这么陪我一直睡吧?” 罂粟花站起身,将裤子拧干,在水声哗啦中,传来那令人舒心的声音:“想得美。” 眼见着罂粟花将衣服洗干净,我出声指挥道:“拿干净水投投。” 罂粟花扫我一眼,问:“用不用熏点香?” 我讨好的笑笑:“不用了,我闻不惯那个味儿。” 罂粟花又将衣服塞进我洗过的水里一顿搅,然后拎出,拧干,搭在了绳子上, 完活。 我鼓掌:“厉害!厉害!比我洗得干净多了。说说,怎么练的?” 罂粟花仍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挑眉道:“为夫我也就近三年不自己洗衣,俨然从冷宫小子摇身变成玉树临风六王爷,其中的待遇就是差距这么大 。” 我微微垂下眼睑,却随即笑道:“怎么?冷宫里混过?” 罂粟花也笑了:“还别说,出生没多久,就是冷宫主子了。” 我没有细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回忆的过往。更何况,于狮子、于罂粟花、与我,都是太混乱的关系。有时候自己不知道,反而能更好相处些。 顽皮地眨了下眼睛,赞道:“冷宫出品,不同凡响。” 罂粟花抚了下长发,对我也眨了下眼睛,笑出一口白牙:“为夫怎么记得,小娘子曾经说过,大象放屁,不同凡响?” 我嘿嘿讪笑了两下。 罂粟花转身去柜子里翻出了一件墨兰袍子,扔给我:“先穿上点。” 我一边套袍子,一边斗着嘴:“让你饱眼福,你还嫌小啊?” 罂粟花也不示弱,直接回踢:“光看不能吃,娘子何其残忍啊~~~~” 我噗嗤一声,笑了开来。 原本对男性生理非常感兴趣的我,眼睛却一直不敢往罂粟花的小鸟儿处溜达,因为我知道,从我睡到**时,那个硬挺的炽热,就一直对我热情地行着立正礼。 望着罂粟花的背影,我缓缓勾起嘴角,心里渗入丝丝甜蜜。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我不懂得如何控制才算最好,但很显然,我原本焦躁的心里有了一种悄然滋长的幸福感。 那晶莹在旧衣边缘的水珠在这个昏暗的帐篷里,散发出璀璨的光芒,犹如爱情悸动的呢语。 关于未来,我不知道,但却清楚的记忆下这一刻晶莹剔透毫不苦涩的心动。 就在现在,有了那滴滴润泽生命的水珠滋润大地,爱情的果实,是否仍旧任重道远?还是……会开在明天的……明媚里? 一百一十九。浴血魔杀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 。 罂粟花说这场战争,就是一场猎杀野兽的盛宴。 但,野兽现在竟然藏了起来,所以,我们只能深入林中集合三国之力进行围捕。 总营仍旧设立在边界处,罂粟花却轻装上阵,带着大部分快骑开始了追捕围剿。为了提高速度,所有拖拉都没有带,就连大夫也只选出四人,还得说骑术不错,别在策马狂奔时将自己摔成个龟裂样。综合所有条件,我这个年轻力壮下手狠准缝补厉害的小大夫是必然要随军而行的。 哦,对了,忘说一点,我现在人赠外号——丑裁缝。 那缝补人皮的托简直是日渐精湛,堪称一绝!甚至,有人突发急性阑尾炎,我还就手一刀,完全搞定。当那一段紫黑色的肠子被我扔到地上,愣是吓出了不少男儿泪。 名声一日千里的我也终于随着罂粟花奔驰去了荒原。 至始至终,除了白莲生病那晚我都没有再见过被罂粟花限制了活动范围的他。 不见,也许也是好的。 终究我不知道应该与他说些什么,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也许,潜意识里的自我保护,让我自动避开一切会干扰我正常的毒素。 不为什么,只因在乎。 随军出征的日子,让我想起了自己曾经受到的训练。 没有所谓的男女,没有所谓的孩童,没有所谓的柔软,更没有一点的同情心。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那样的组织竟然会选我做杀手? 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当院长说,有好心人送来吃食,让我们全部去院子里等时。我们一大片的小孩子全部撒欢儿地跑去院子里,就怕晚了一分,就分不到甜嘴饱肚子的美味。至今,我仍旧清晰地记得小孩子们那雀跃兴奋的表情。 但,我们等了好久好久,从早晨等到中午,有一部分饥饿的孩子就选择去喝那少得可怜的粥。又从中午等到日落,几乎所有的小朋友都走了,仍旧选择喝那可怜的粥 。 而我,却一直站在院子中间,等着。 直到天黑了,有个人走过来,问:“想要吃食吗?” 我抬起小小的脑袋,使劲瞪着那个人,嫩声道:“不要我等什么?” 结果,我成了杀手。 因为,那人给了我一只小兔子,说:“想吃兔肉吗?把它杀了。” 我想吃,所以,我杀了兔子。 接着,便没有了回头是岸,只能一步步踩着血液下的泥泞,只为当时幼童的果腹。 很奇怪,曾经,为了果腹,我把自己出卖了,而至今,我对食物的眷恋程度竟然一点都不高,只是闲睱时喜欢研究各种烹饪方法,但却并没有无肉不欢。 呵呵……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也够笨的,院长说有人送吃食,我就一直等,连一点的怀疑都没有。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精过头,还是傻到份上。 所幸,现在一切还好。 抹了无数人的肚子,也救回了数条不该死的生命,就当是因果吧。 灌了一口水,部队小歇在丛林里,等着探子来报。 罂粟花踱步到我旁边,坐下,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掰了半块给我:“这东西还真是个宝。” 我顶着漆黑的小脸,半眯着左眼,傻乎乎一笑。 罂粟花摇头一笑:“这样子,还真不是普通的丑。” 我咬了两口饼干,含糊道:“就这丑样都遮挡不了我天生的高贵气质,不然,怎么就被你揪住了尾巴?” 罂粟花取过我的水壶,狂饮了两口:“得了吧你,还高贵的气质?要不是太医跟为夫要罂粟,为夫起了疑心,跟去看看,见太医对你恭敬的态度,才怀疑是娘子的遮掩术 。啧……娘子啊,为夫终于见识到什么叫做开膛破肚面不改色,穿针引线缝制人皮。” 我仍旧憨厚地笑着:“如果夫君饿了,娘子也愿为夫君削剃人骨,烤制人肉。” 罂粟花一抖,对我竖起大拇指:“狠!” 这时,探子噌噌跑来,抱拳回道:“启禀将军,前方发现‘猛嗜部落’的部队。” 罂粟花立刻站起,挥动军队齐齐策马前进,围剿‘猛嗜部落’! 我随着部队尾巴,颠簸在马上,震得肠胃翻滚。 待我们的铁骑终于扑了过去,却发现,人家的长腿大马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探子继续禀告,我们继续追,人家继续跑,我们仍旧追,终是没有打上一场仗。 晚上搭了帐篷,罂粟花与众将领研究起了新的战略方针,我则倚靠在软垫子旁打着瞌睡。 等各位将领都撤出去后,罂粟花将我抱起,放到软垫上,柔声道:“睡吧。” 我张开眼睛,问:“你呢?” 罂粟花略有所思道:“我再看看。”起身,走到绘制了大概的地图面前,扫视着。 我也站了起来,趿拉着鞋子,踱到罂粟花身旁,也看着地图,却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罂粟花道:“他们这是借着善跑之能,在熟悉的地形里故意诱我们深入,好来个一网打尽。” 我点头:“本来就跑不过人家,还来个万里追踪,定然要吃亏。” 罂粟花勾唇一笑:“虽然一直跟着,但若将其逼到退无可退,合三国之力,定然能将其剿得不剩残渣,但损耗实在太大。更何况,‘烙国’‘鸿国’虽然达成公识,同时出兵在自己的领土内追剿‘猛嗜部落’,但到底能做成几分,没有人可以估量。 再来,本来打着联姻谋划的‘赫国’与‘鸿国’,现在,却丝毫关联都没有,怎不让人心有忌惮? 眼下,各国皆想着要自家门前的大片土地,却也想着不劳而获,最好等他人打下江山自己坐收美酒一壶 。 或者……连他人坛子里的酒,也却了饮入腹部的念头。” 这确实是一场充满杀戮的围剿,但最终的战利品到底是兽还是人,真是得好好思索一番。而却知道,无论是狩人还是猎兽,都必然要有好武器。于是,我画了草图,书信一封,让罂粟花派给我一个可靠的侍卫,将信送至‘倾君之时’,让柳絮却找袁头,给我做些东西来。 因为不知道成败的比例,所以并没有和罂粟花说信的内容,只等着事情成后,再见分晓。 就这样,因国要限制‘猛嗜部落’的逃跑能力,所以再次征程时罂粟花便兵分两路,一队直追,一队绕路而行,赶去罂粟花所推测的地点,会师包抄‘猛嗜部落’,来个前后夹击! 于是,奔跑,似乎成了一种生活。 我这个丑裁缝因医术了行,更是备受大家敬仰,即使与罂粟花经常混在一起,享受些将军级别的待遇,也没有人说出一个不字。 其实,罂粟花的待遇并没有什么特殊,仍旧与士兵一起吃一起睡,不过能拥有一些自己的私秘空间罢了。 而这些空间,却是我需要的,可以打理一下女人每月必然的麻烦事儿。 用着那些粗布包裹着自己的柔嫩,颠簸在马上,让我连撞豆腐的心都有了,就不知道这一路下来,我下面的柔软是不是也能磨出一个硬茧子? 一路狂追,待我们追得人困马乏时,‘猛嗜部落’突然蹿出,从后侧给予袭击,绝不恋战,打一下就跑,导致有些将领隐忍不住,策马却追,被罂粟花狠狠责骂了一顿,喝令全军不得追流散敌军,只需盯紧前面的大部队。 一天两天还好,第三天时,终于有将领忍不住,违抗了命令,带领着自己的部队怒目追去。 结果,当那三分之一的人马一追出,另一批‘猛嗜部落’突然出现,直接冲击到罂粟花的中间位置,利用自己善跑的优秀马力挑了几人性命,便叫嚣着狂奔而去 。导致所剩的三分之二兵力,又追出一分,仅留守下罂粟花贴身一队。 很显然,罂粟花的决定是正确的,‘猛嗜部落’要的就是这种分散,好逐一击破。而那些所谓的战场老将,竟然抵不住这种侮辱拟的**,硬是追了出去,不但打破了罂粟花的总统全局,更让敌人有机可乘。 罂粟花被夹在进退两难的地步,愤怒了,却无所发泄。 若不前进,定然将绕路而去的弟兄扔给豺狼;若跟了去,追出去的兄弟定然是有去无回! 然,罂粟花既没有前行,更没有去追,只是目光一凛,大喝道:“备战!” 所剩不多的士兵立刻列队迎战,将风声染成肃杀之气。 我们确实中计了。 一直被我们追击的‘猛嗜部落’大部队,突然回过头向我们冲来!原来,他们要得不只是分散,更是罂粟花的主将人头! 若不引走罂粟花身后的部队,他们怎敢正面迎击?怪只怪,那两位将领的热血浮躁不听调遣!多说无益,只有真刀真枪的过起招,在战场区上洗礼这次的耻辱! 轰然中,敌军的铁马踏着黄色灰尘滚滚而来,一柄柄兵刃在阳光下散发着刺眼的光束。 罂粟花大喝一声,一马当先,迎了上去! 与野蛮人的撕杀中,他挥动着青刀冷刃,划破一个个喉咙,斩掉一只只手臂,削掉一颗颗头颅,将那身负红色的战衣染成妖艳的颜色。 那去了痞笑的脸,显现出男儿的壮烈气度、铮铮铁骨!而那偶尔的勾唇,却若化身为恶魔的嗜血者,只能用敌人的鲜血,才能填满灵魂下的干涸**! 这一刻,他是魔,他是掌控者! 没有所谓的好坏之分,只有胜与败、生与死! 无法抗衡的兵力,很快便显现我们的弱势,就在‘猛嗜部落’气势高涨的一瞬,曾经追出去的两队人马,竟奇迹般地从两侧飞驰而下,将‘猛嗜部落’的高涨士气在瞬间冲散瓦解 ! 然,随着两队人马的回归,曾引他们出去的‘猛嗜部落’小部分人马变紧跟了回来,再次平衡了这场战争的力量。 我和另一个大夫躲在草丛中,眼观着这场斗智斗勇的生死之战。 很显然,那我们那两队人马能如此及时的赶回,定然是与罂粟花商量好了对策,故意中计让‘猛嗜部落’以为我们被迫分散,所有才掉转马头,前来迎战,打算拿下罂粟花的人头,大挫‘赫国’的锐气。 只可惜,遇上罂粟花这只花名在外的狡诈狐狸,定然要吃上一亏。 我想,罂粟花之所以将一半的部队分出去,也是为了诱敌深入,企图以单薄的姿态给敌人致使的袭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狮子会让罂粟花做这次围剿敌军的主将。因为,只有狐狸才熟悉野兽的狡诈习性。 血,染了一地,被马蹄子践踏成片片泥泞。 我的眼,紧紧随着罂粟花的英姿飒爽,心也变得分外紧张,生怕他有个意外,忍不住想要护在他身旁,身子不由自主地动了动。 身旁的正宗男大夫突然拉住我的手,一副无比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小声急问道:“丑裁缝,你做什么去?” 将军吩咐,让咱俩隐在此处,小心出去送死。” 我却安抚不下自己的心,甩开那人的手,冲了出动,随意扯了把大刀,飞身上了没有主人的战马,狂奔到罂粟花身边,想要并肩作战! 却不想自己没有这种混战的经验,大刀用得也不上手,刚出刀,就被敌人臂膀一挥、蛮力一劈,砍飞了我望着自己被震得发麻的手,犯了个致使的错误——失神! 结果,当敌人的大刀呼啸而来时,我才恍惚得打算躲闪,只觉得腰部一紧,人被罂粟花抱到了马背上,护进了怀里。 虽然只是一瞬的功夫,但没有人肯为罂粟花的救丑行为停下刀子,本来划向我的大刀临时改变了方向,直接袭向罂粟花的胳膊 ! 而罂粟花却只能挥刀斩断右边敌人的脖子后,才能将青刀一回结束了那突袭之人的性命,却仍旧不可避免地伤了臂膀,喷洒出了刺目的鲜血。 我被罂粟花的胳膊环抱着,动不得分毫,心,却抽搐了起来,生生痛着。 混战,仍旧继续着,而我们有胜利却已经露出了明显的端倪。 眼见着‘猛嗜部落’大败,所剩的残兵败将却突然发起致使的猛攻,竟然以不要命的杀法,肉搏而来! ‘猛嗜部落’的凶猛是不容忽视的野兽,即使在闭气的最后一秒亦想着同归二尽! 当我们的小奖章力被那撞死的敌人吸引去时,一张大网突然而降,将我与罂粟花从头罩到尾,狠狠拖拉下马,以疯马的速度往远处拖去! 变故发生得太快,与罂粟花都来不及设防,更在没有章法的颠簸碰撞中勾扯得全身火辣刺痛。 罂粟花版图以青刀划开大网,却被一直隐藏在丛林中的射手一箭射伤了臂膀,大刀掉出网外。 石子硌得人生疼,罂粟花努力用染血的身体将我裹入怀里,避免了我的几**受伤。 我刚想拔出‘万斩’划了大网,便觉得‘猛嗜总攻’的冷箭纷纷而至,想将罂粟花和我射死在网内,装点成刺猬! 没有办法停下,哪怕一秒的耽搁都会要了我与罂粟花的命! 罂粟花显然也意识到这点,手指间夹着一柄锋利暗器,飞刺向马屁股! 那疯马又受了刺激,便飞驰狂飙了起来。 我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成了朦胧不清状,那射击的箭羽渐渐变成了无力状。 身体突然被狠狠弹起,即使被罂粟花护在怀里仍旧震得内脏倒位,急忙转眼去看罂粟花,但见他仍旧紧紧护着我,人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一惊,忙劈开大网,与罂粟花一同滚入山下…… 一百二十。采撷罂粟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罂粟花拖入隐蔽的山洞,不敢冒然寻出去,怕遇见‘猛嗜部落’ 的追兵,到时定然无法安全脱身。 山洞里不大,却也能容纳五六个人的样子,竟然还有一些干草堆在一旁,看来是有人曾经居过此处。 我把干草铺好,将罂粟花拖到上面,层层卸下他的盔甲,将那血肉模糊的身体扒落了出来。 即使是缝补人皮不眨眼的我,此刻却只觉得呼吸一紧,一种无法言语的痛深深刺入骨血,那种感觉我清楚的知道,叫做——心疼。 那为我挡了一刀的胳膊,赫然翻滚着血肉,露出阴森的白骨! 那身子尽管穿了盔甲,却因尖锐石子的碰撞而血肉模糊,无一完皮。 那头部因保护的比较好,没有重伤,但右脸却被划开一道血口子,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唯一算得上完整的右肩,深深刺入一根被我削掉半根的箭羽 !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气不打一处涌!内心被无法压制的怒气纠结得异常激烈!仿佛不做些什么,就要疯了般! 幸好,我没有疯,仍旧知道要为罂粟花处理伤口。 药箱没有带,腰包里只有一些简单的针线和金疮药。 臂膀需要缝合,脸上需要止血,身上需要消炎,却没有可止痛的药物! 深吸一口气,打算先将罂粟花的左胳膊处理好,缝合上,不许颤抖,不许心疼,不许辜负我丑裁缝的名号! 扯下白色的里衣,用来擦拭血液;拉出裹胸的布条,用来捆绑伤口。爬在罂粟花身旁,伸出舌头舔噬着伤患处,用唾液为伤口消炎,希望不要感染,不然就麻烦大了。 舔好后,深吸一口气,开始穿针引线。 一针下去,罂粟花闷哼一声,转醒。 “我x!”忍不住咒骂一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不争气的颤抖着。 罂粟花睁开眸子,望向我,又扫了眼山洞,明白了个大概后,沙哑着嗓子,对我眨了眨眼睛,暧昧沙哑地笑道:“温柔点。” 心跳加快,却抑制不住,只能粗着嗓音,恶声回道:“没有麻药,你是选择性昏迷,还是我给你脑袋来一下?” 罂粟花眼波一闪,气力不足道:“就这么来吧,让为君真正体验一下丑裁缝的手艺。” 我点了点头,将衣服布塞进他的口中,又缝了一针。 罂粟花身体瞬间僵硬,险些将针滞断。 我抬头嘲笑道:“怕针的小子,你可否放松点?”这么大的人,不怕刀伤,竟然怕针,呵呵…… 罂粟花取下口中的布,喘息道:“小娘子,让为夫摸摸小手,可好?” “色痞 !”我的手实在不方便,但也知道转移注意力会好一些,便腿一抬,跨在罂粟花腰侧,掀了衣服,露出小腰,大方道:“摸腰吧,别耽搁我急救工作。” 罂粟花倒也不客气,染血的手指直接覆上我的小腰,轻轻一颤,停顿了数秒后,一寸寸的抚摸着。 我则轻趴在他的身上,一针一线地缝制了起来。 起先罂粟花仍旧控制不好身体的**度而僵硬着,手指更是紧紧扣着我的腰侧无法放松,我则回过头,在他脸上的伤口处舔了一口,提前进行了消炎处理。 罂粟花呼吸一紧,手突然上爬,貌似要覆盖在的柔软上,却突然一顿,改变了方向,沿着我的背脊一寸寸抚摸着…… 我身体一酥,却忙转头,手起针飞地忙乎着。 感觉罂粟花的呼吸越发炽热,感觉他所有的力道似乎都转到抚摸我身体的炽热手掌,而左臂倒是放松了不少力道,方便了我的针线穿梭。 终于缝好后,我距出一口气,感觉比四天四夜不睡觉那会还累人。 抬起头,转向罂粟花,却被他手掌一压,贴在了身上,听着他粗重的呼吸,感受那勃然有力的心跳。 我怕压到他的身体,忙挣扎着起身。 罂粟花却固执地将我狠狠压向自己,仿佛与自己赌气般,沙哑低吼:“山儿,我想要你!” 身体瞬间僵硬,但这回,是我,不是罂粟花。 罂粟花却呵呵笑了起来,松了钳制我的手,挑眉道:“这种玩笑,竟能吓到娘子,真是为夫的不是……” 我也笑了,淡淡一笑:“玩笑就好。”说完这句话,心里竟是说不出的滋味。轻俯下身子,伸出粉嫩的小舌,沿着罂粟花脸颊的伤口方向,小心而柔软的舔噬着。 罂粟花呼吸一紧,手臂一揽,手指抚上我的后脖:“忘了告诉娘子,为夫的玩笑一向最认真。”随着最后一个落音,他将我的唇畔压向自己的殷红,窜出炽热的柔软,疯狂地吸吮搅动着…… 也许,罂粟花的伤口发炎了,高烧了,导致我也受到感染,滚入到这场没有挣扎的唇舌碰撞中 。 是谁说世上最丑恶的便是人类的**?如果没有**,人类还将如何生活?人们喜欢崇拜一切高贵不可侵犯的纯洁,但在我看来,纯洁却有着消毒药水的味道,沾不得一点灰尘,难闻得让人做呕。 也许,我的灵魂,注定要游荡在黑暗的边缘,偶尔翻晒着阳光,享受着沉沦的**。 当吻得彼此必须呼吸时,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望着罂粟花的眼,喘息道:“是做永远的朋友,还是做没有明天的情人?” 罂粟花熟褐色的眼染成了迷人的酒红色,那殷红的唇更是润泽了**,突然将我抱紧,望着我的眼,恨声道:“早就没了明天。” “呜……”混合了血液味道的吻,沁着点点的腥,勾引出人类隐藏在灵魂深处的野兽,只想着撕毁一切伪装的面具,露出本性的**。 当两个人最炽热的地方紧密地结合在一起,彼此皆发出满足的低吟…… 没有人率动,只是静静地攀附着彼此,感受着支撑与包裹的存在,感受着这一份颤栗的真实。 我望向罂粟花的眼底,他凝视向我的眼眸,深深地纠结着,一种一直被刻意隐藏着的情愫悄然滋长,无法忽视。 缓缓贴近,将彼此唇边的笑意吞入腹部,让这份愉悦存活在血脉中,开放出朵朵娇艳粉嫩,绽放出一世的芳华,性感的呻吟没有抑制地飘出喉咙,引得神坠落凡尘。 从一点开始,一触即发无可收势,只能随着感觉,摇曳在红尘中,醉了漫山的荒凉。 在痛与欢愉中,在血与汗水的交融里,快感来得是如此强烈。 我一手抚着罂粟花的肩膀,一手紧紧攥着那支断箭,在彼此猛烈的撞击中,瞬间拔出罂粟花右肩上的断箭。 罂粟花低吼一声,随着我的收缩,一同释放了滚烫在彼此的身体里。然后……昏了…… 望着这个一身血痕的男人,我勾起半是苦笑半是幸福的唇角,感慨自己竟然也能把一个男人活生生做昏过去 !真是……彻底……无语……了…… 看着高氵朝后就昏死过去的罂粟花,我只能挂着幸福的笑颜,黑着满头的无厘线,低下头,弯下腰,将自己的衣服又一件件套了回去。 开始对罂粟花所谓的‘**功夫厉害’,深表怀疑。 摇了摇头,将罂粟花的右肩包扎好,便坐在他旁边,发呆。 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突然回神时天色已经大黑,伸手摸了摸罂粟花的脑袋,发现热得烫人! 咒骂了一声,有些不知所措。 山洞外面却隐约传来阵阵呼唤,我眼睛一亮,迅速站起身,悄然潜了出去,打算勘察一下真实情况。 待看清楚是自己人后,便振臂高呼,让人引了过来。 自己则迅速钻回山洞,给罂粟花套上亵裤,免得他春光外露。 罂粟花被火速抬了回去,我亦策马跟随,直接回了帐篷,让其他正宗大夫去煮可以消炎止血的药物,自己则重新处理着伤口。 一顿忙活下来,罂粟花的烧终是退了。 我身子虽然匮管,却睡意全无,站起身,走到外面,望着月夜下的星空,数着星星。 数来数去,丢了这个,遗了那个,总之混乱一片,终是不能全部归揽,就如同人的感情一样,贪心太多,必然丢弃得更多。最后,只能低头一笑,终是放弃了执着的完全拥有。 咧嘴笑了笑,回了帐篷,打了水,洗把脸,却被水中的景象骇到。 一头乱糟糟的发上顶着草屑,一张黑漆漆的刀疤小脸上布满了血痕,唯一干净的只有嘴唇的周围,呈现不正常的白皙粉嫩。 看着自己邋遢的形象,不禁呵呵笑了起来,望了眼仍旧沉睡的罂粟花,不知道他对着我这张脸,是怎么**的? 一百二十一。意外之外 将脸洗干净后,又重新画了个完整的丑装,转身躺在了罂粟花的身侧,望着他的睡容,想着一路的风雨拐弯,从始至终护着我的人竟然是这只罂粟花。 唇边染了抹幸福的笑,渐渐睡了过去。 一夜无梦,待醒来时,整个人已经独占了软垫,罂粟花却不知所踪。 伸了个懒腰,坐起,便看见帘子被掀开,阳光随着罂杰花一同照耀进来。 罂粟花褐色的眼眸散发出波光粼粼的温柔光束,口中却仍旧没正经地调侃:“照顾病人的大夫竟然睡得不醒人事,病人却得起来巡视军情,真是没有道理啊。” 我刚想嘲笑他被我做昏的事儿,便有军情来报,说‘猛嗜部落’突然对原驻军边境处发动挑衅,十一殿下带领兵马,准备应战! 此话音刚落,我便从**蹿到地上,掀开帘子,向外冲了去。 奔跑的脚步瞬间来个急刹车,缓缓回过头,去看一同出了帐篷的罂粟花。 罂粟花仿佛没有看见我般,下令立刻返回原驻军处,支援那薄弱的军事力量,却在转身上马前,对我眨了下眼睛,笑道:“还不上马?难道想用腿跑回去,英雄救美?” 我点点头,因为罂粟花面上的不在乎,心里不甚开心,却也因他眼底隐匿的黯然而心痛着,但很快便被白莲曾经说过的‘收尸’占满,恨不得马上飞回去,将一切照看在眼里。 大军火速拔营,一路狂奔而回,中间只是简单休息一下便整装齐发。 虽然有发信号弹给另一队人马,让其也撤回原驻地,但他们此刻怕已奔出非常远,更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 罂粟花即使单手策马,伤口仍旧被再次颠簸开,血在盔甲下弥漫出,被我**的鼻子闻到,不禁皱眉心疼。 不顾任何人的眼光,我顶着大夫的帽子,强行上了罂粟花的马,让他抱着我的腰,两人共乘一骑,并出言大声恐吓道:“将军若想要留下这双臂膀,最好如此。” 罂粟花将右臂环在我的腰身,将下巴趴在我的颈窝,暧昧道:“娘子果然体恤为夫。” 高喝一声驾,继续策马奔驰,心中有一点失落,罂粟花竟然没有提我们曾经欢好之事,怕是当了一场高烧下来的春梦,遗忘掉了? 也许,忘了更好。 对!忘了最好!哼! 不知道自己赌着怎样的气,就这么拼命地抽打着马屁股,风风火火不分昼夜地赶了回去。 四天后,终于在两军对垒中直到现场,看着那一身白色盔甲的白莲手持银枪,英姿飒爽地坐在白马上,正欲迎战。 我们的大部队呼啸着从‘猛嗜部落’后方赶到,虽然连续四天的赶路让从将士身子困乏无力硬战,但仍旧一鼓作气地装着下山老虎,挥刀猛冲归来。 这一假象让以为遭遇夹击的‘猛嗜部落’鸣鼓收兵,策马收拢队伍,往山谷逃去。 我们将人吓走后,便没了力气,也收了兵马,冲回了营地,打算好好大睡一觉。 有时候,打仗就像人掐架,全殴的架势还是满能吓唬人的。 我低垂着头颅策马混在大夫堆里,自从知道白莲无事后,便放了心,没了力气。修正中,突然**地觉察到有股异常炽热的视线落在了身上,烧得神经做响。 没敢抬头,就这么乌龟地装做不知,怕白莲怀疑的目光映入眼里,忘记了掩饰闪躲。 终于如坐针毡地返回到营地,疲惫的众人纷纷下了马休息去了。 白莲被罂粟花唤入帐篷一顿训斥 。 连我都记得罂粟花走前特意吩咐,无论‘猛嗜部落’如何挑衅,不许任何人出兵迎战。可白莲没有听,不被骂才怪。 最终,因为是军队就得有军纪,白莲被拍了二十板子,又关回了帐篷,反省去了。 我终是没心没肺地松了一口气,在白莲的呻吟声中,倒头睡去。 这一睡绝对不是自然醒,硬是被人给请了起来,说是给某某看病。 我脾气暴躁得直想砍人,大骂一通将人赶了出去,倒头继续睡。 直到被人再次唤醒,我才红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狰狞地坐被窝里爬起,愤恨地抓过医药箱子,吼道:“人没死,就带路吧!” 来人一阵瑟缩,终是低着头颅领着我东绕西拐地到了某人帐篷前,掀开帘子请我进去。 我满身怨气地大步跨进,仍不忘拐着腿脚、半眯着左晴,却在看清楚趴在软垫上的白莲后,身体一僵,忘了所以。 白莲见我来了,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对我呶呶嘴,微微沙哑着嗓子,说道:“我听说丑裁缝的医术了得,便唤你来帮我诊治一下。” 我开始怀疑,阵前的炽热光束不是白莲眼眸所发出的高压光。 微微失神过后,便对白莲点了点头,上前三步,慢慢吸了一口气,拉开他盖在屁股上的薄毯,看见那血肉模糊的臀部正惨兮兮地冲击着视线。 没用的我,闭上了眼睛。 重新张开眸子后,打开药箱,取出能消毒的药水,在白莲的抽搐中小心的清洗着,仔细上了药。 白莲的小屁股在我指尖下一抖一抖地,喉咙里还不时的呜咽两声,表示自己有多疼,样子可怜巴巴惹人心疼。抱着枕头,哑着嗓子问:“丑裁缝,我的屁股用缝吗?” 一句话,差点让我破功,强忍着笑,哽着嗓子,粗声道:“不用。” 白莲却感慨起来:“可我觉得屁股已经裂开了,火烧着疼 。” 我一边涂抹着药膏,一边回道:“若十一殿下觉得有必要,也可以缝补一下。”让你耍着我玩,看不把你两半屁股缝合一起! 白莲的小屁股无意识的抖了抖,却喃喃道:“你要是想缝,就缝吧。” 这叫什么话?我若想缝就缝?涂抹药膏的手指一用劲,白莲的惨叫便冲破了帐篷,传出去老远。不但引来了巡逻士兵,更将旁边帐篷的罂粟花招来,挑开了帘子走进。看见我时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倒是自然而然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对白莲说道:“知道疼了?这次罚得是轻的,若你下次再犯,仔细着你的骨头。” 我这边收好药箱,站起身,低头,哽音道:“告退了。” 白莲却急急唤道:“别走,我……我的伤没好,你得留下照顾我。” 罂粟花挥挥手,让我退下,对白莲说:“丑裁缝随军出征,也困乏了。” 白莲忙道:“你……你好好休息,我没事了。” 我闪身出了帐篷,深吸了一口薄凉的空气,便返回了帐篷,一睡到底,不去想那只狡诈的小狐狸。 醒来后,我依旧是白莲的专署看护,不管是他想换药还是想吃药,都必然要经过我手,几乎是一时辰一趟,恨不得让我长期守候在软垫边就近照顾。 要说唯一的好处,就是他会将部队里难得的新鲜瓜果偷偷塞进我的药箱里,虽然每天只有一个,但我却知道,这已经是对他这个王爷身份受伤病号的特殊照顾了,而一向馋嘴的他却没有吃,通通留给了我。 记得第一次我将水果还给了他:“你吃吧,对伤口恢复好。” 白莲摇摇头,又推给了我:“你吃,对身体好。等我身体恢复了,就去给你当助手,我不会添乱的,只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行吗?” 我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我知道此身份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但两个人谁也不想点破,就这么拖着。 每次给他上药,他都没有挽留过我,却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追随在身后,久久的凝视着,导致我的跛脚都不自然了 。 随着战争的加剧,那些受伤的士兵越来越多,却没有了罂粟,无法让那些伤员在无痛的情况下放松,而我也不能用对罂粟花的方式为他们做放松运动。 经过考虑,我决定去‘鸿国’边界一趟,希望能找到些罂粟回来做药。 于是,跟老太医说了声后,便策马离开,快马加鞭地用了一天的时间,终于收购回一袋子的罂粟。 刚回到营地,就看见守候在门口的白莲眼巴巴地眺望着。 那一刻,我有些心痛的茫然,却也不知道要和白莲说些什么,只能继续装傻,擦身而过。 人啊,果然总是变着法儿地欺骗自己,压抑自己,奴役自己。 依旧跛着脚,仍旧半眯着左眼,从白莲身边走过,却听白莲小声乖乖道:“还以为你跑了呢。” 我装做没有听见,一路拐回了自己的帐篷,却看见罂粟花躺在我的垫子上闭目养神。听见我回来了,他也没张开眼,却启唇调侃道:“娘子这一夜未归,去爬了哪家墙头?” 我将袋子往地上一扔,蹬了鞋子,颠簸累的身体往罂粟花身边一躺,闭上眼:“采花无数。” 休息了一会儿后,噌地从**弹起来,掳起袖子,抗起麻袋,又冲到伤员营地,打算以拼杀的力气做最残忍的缝缝补补。 刚拉开架势,便被人下令捆绑了起来! 满是戏剧性地,某将领将一只信鸽送至罂粟花面前,指控我出卖军情,是奸细! 众目睽睽下,罂粟花扫我一眼,便取出信鸽腿上的捆绑,打开看了看。合上后,目光沉思。 那揭发我的将领竟高喝着,要将我这个奸细处死! 然,让我想像不到的事,发生了…… 122 几乎所有受伤的士兵,全部激动地站起来,护在我身边,齐齐为我保航,一致认定我不是奸细,若是,断不可能救治他们众多的性命 !我微低着头,隐藏自己诧异的脸,任那一种从未有过的陌生感动,点点村村的爬满感官,通向末梢。群情激烈中,罂粟花将手中的信条在我眼前展开,上面写着:“信已收到,定小心行之。”那将领说,此信鸽是在我的帐篷处停留,即是我的罪证。 我抬起头,不冷不热:“你曾去过‘猛嗜部落’的领土?” 那将领微愣,却点头,粗声道:“是!”我直视那将领:“那么,你就是叛徒!你是去通风报信!”那将领瞬间愤怒,暴躁道:“老子怎么可能是叛徒?老子是去打仗的!即使去过‘猛嗜部落’的领土,怎么就能证明老子是通风报信?”我缓缓勾起唇,对罂粟花笑道:“解开我的绳子吧。”罂粟花眼中含了赞赏,让士兵解开捆我的绳子。 我看向那仍旧傻愣的将领,笑道:“护国家,凭的是忠肝义胆;保国家,却需足智多谋。像这种打草惊蛇的事,将军还是少做。”那将军身体一僵,仿佛恍然明白了什么,一锤拳,瞪向那鸽子,问:“这……这可怎么办?”我摸了摸鸽子的脑袋:“既然已经暴露了信鸽,与其放它回去被人半空射死,不如现在烤着吃了。”扫眼呆若木鸡的众人,我呵呵一笑,便又扯起针线,忙乎起了缝补工作…… 挥汗如雨,额头上的汗水被温柔地擦掉,待我缝好最后一针后,抬头看去,便看见一张饱满心疼的温润笑颜。眼睛瞬间睁大:“月桂!”月桂柔弱春风般笑着调侃道:“还认得我?” 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比较蠢,却也学着他的语气,反问出口:“你还认得我?”月桂眼含宠溺的赞道:“除了山儿,谁还有如此辩才?”转而眼扫向一旁,我随着他的眼光望去,但见白莲站在角落里,就如同被遗弃的小狗般,睁着圆滚滚的葡萄眼望着我,仿佛想要靠近,却又怕被赶走的模样。 而不远处,慰问伤员的罂粟花也对我勾唇一笑,颇为无辜。这一家人,果然各个猴精,揣摩一下便东西了我的本尊。回过头来,望向月桂,不再掩饰:“月桂怎么来了?” 月桂上挑起眉梢,竟如同多年不见的老友般与我开起玩笑:“听山儿此言,就知道没有想我。”我立刻否决:“怎么会?”月桂眸子一亮,若缀了繁星,其你地点了点我的鼻子:“去洗洗吧,我在说给你听。”点了点头,与月桂一同回了帐篷。 月桂伸手取下棉布,放到水中浸湿,轻轻扭掉部分水分,提起我的小下巴,轻柔地擦拭着 。 我有些不自然,闪躲开脸:“我自己来就好。” 月桂的手微顿,却仍旧笑着转过我的小脸,继续擦拭着,语气痛惜道:“山儿都把自己照顾成黑炭头了。”继而话锋一转,温柔斥责道:“山儿与十一闹脾气,怎么还多起不见人了?让人挂念你可认错?” 我想要解释,可张了张嘴却又什么也没说出来。 月桂打理完我的脸,又开始给我梳理头发:“我这次是押送部分粮草过来,能在此地耽搁一段时间。” 我抬头问:“我家四大爷怎么样了?” 月桂似无奈笑着,弹了我脑门一记:“就不见你记挂我?” 我揉了揉脑门:“你好不好自己会说,我家四大爷可是说着我听不懂的方言,当然得问问你。” 月桂却道:“山儿挂念,也不见你去看看。” 我嘟囔着:“我不是怕你家斗鸡叼我吗?” 月桂噗哧一声笑开了,嗔了声:“你啊。” 我抬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月桂的笑根本就没达眼底,因为那严重被某种痛楚霸占了位置,变容不得一丝笑意的生存痕迹。 一时间,两人变得沉默。也许,我们彼此相了很多,但既然已经分手,就没有必要拖拉难受。 我试着笑笑挪开视线,却被月桂提住了下巴,不再允许这种逃避,让我看清楚他内心的痛楚,听见他最想说的语言:“山儿,你为什么终究不信我?等我?”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复他所谓的信他等他,正如我从来都逃避危险的秉性一样,那么令人无法突破。 等不到答案的月桂牵强地扯出一丝苦笑,若自嘲自恼般战栗着手指,缓缓弯下笔直的腰身,将那枯萎的气息落在我的唇瓣。沙哑的如同哭泣过的声音,瑟瑟哀求地传入我的心底:“山儿,许我一年……” 话音没有结束,帘子却被挑开,罂粟花**不羁地跨步进来,当看见离我近在咫尺的月桂时,步伐微微一顿,随即揶揄道:“貌似我打扰了人家好事?” 我的脸瞬间冻结,冷声道:“是,所以请你出去 。”我承认,因为罂粟花的不在乎,我动气了。 罂粟花的笑容出现龟裂,任意僵硬在当场。 我反省到自己出口太重,缓缓回转道:“出去后提两坛子酒再回来,赞歌几个一醉方休。”既然罂粟花忘了那度缠绵,我又为什么给自己找不痛快?做个朋友,也很好!很好!非常好! 罂粟花微微地垂下眼睑,躲避开我的视线,点了下头,转身出了帐篷。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月桂,显得几分尴尬。 我轻咳一声,站起身:“我换一下衣服。” 月桂恍惚一下,点点头,轻吐出三个字:“我……出去。” 眼见着帘子遮挡住月桂的背影,我恍惚想起,曾经,我换衣服时,月桂是不需要出去的。 我的感情路线还真是一波三折,不,应该说是一波五折,但愿,最后不要减价处理才好。 气恼地脱下衣衫,扔到地上,赤身**地扎头到简单的包裹里一顿翻找,终于找出一件还算能见人的粗布绿色小厮装,套在身上后,简单的将头发编成个麻花辫子,后,便出了帐篷。 看见一只等待在旁边的月桂,以及不远处隐了半个身子,露出半张小脸的白莲。 对月桂莞尔一笑,刚打算去喝个酩酊大醉,便见一士兵冒烟般地直奔而来,扯开沙哑的声门,大声急唤道:“丑裁缝,丑裁缝,快救救我弟弟!快救救我弟弟!” 我一听转身进帐篷,背起药箱就迎了出去,对那瞪大眼睛的士兵喝道:“还不带路!” 那士兵木然地点了下头,看见我背起的药箱后,掉头就跑。我撒腿跟了上去,直接奔入伤员营地,引入搭帐篷,被引到一士兵床前,但见其后背划有一刀,深可见骨,双腿更是被蔡成烂泥的腐烂状 。 轻闭上眼睛,水煎睁开,沉声道:“准备锋利的大刀,这腿,必须砍了,不然会危及生命。”所有人都傻愣在当场,没有动。 我打开药箱,将罂粟制成了的药丸强行喂入那已经昏迷的士兵口中,待药效上来后,回手抽出身旁那士兵的大刀,用药物消毒。 那士兵颤抖地伸出手,对我哑声瑟缩道:“我……我来……” 将大刀递给他,只见其狠狠地挥起大刀,却猛地停在半空中,始终落不下去。我一把夺过大刀,在紧急集合的鼓声中,照着那已经完全碎裂的腿砍了下去!鲜血,迸溅了一身…… 弯下腰,迅速给伤口消毒、止血、包裹、处理稳妥。 又操起针线,将后背缝补好。一切处理完后,放掉一口气,直起腰,才发现所有伤员皆望着我,雕塑化了。 外面的集合战鼓仍旧声声催人上马,我沐浴在鲜血中缓缓勾唇冷笑:“兄弟的血不会白流。”转身,抹了把脸上的血水,赶去集合处,打算随军出征。 紧急集合的原因,令人身心俱痛。原本准备赶回来的一半军队被‘猛嗜部落’引入‘割谷’,遭到血腥屠杀,已经……全军覆没!那被踩烂腿的士兵,竟是拼命爬上了马背,赶回来报信…… 无法抑制的愤怒,迅速席卷了我所有的感官!眼见着‘猛嗜部落’在阵前叫嚣,可待我们追出去后,竟然掉头就跑,毫不恋战! 我知道,他们倚仗的不但是善跑,更是万分熟悉的地形,而我们,就如此短腿短视的矮人,即使拼尽全力,亦无法追赶长腿的猛兽。这种无力感,让人抓狂!而,最为愤恨的,却是‘鸿国’的态度! 他们眼见着我们应战,受愚弄,却收兵不发,美其名曰:为了不产生误会,不带并踏入‘赫国’领土!而那‘猛嗜部落’更是狡诈得打起游击战,不但时常蹦出十余畜生不停地骚扰着‘赫国’边境小村庄,更是少杀掠夺、玷污女子,牛饮童血,令人发指!燃,左边‘鸿国’无动于衷,右边‘烙国’更是坐观虎斗! 这场战役,仿佛是‘赫国’与‘猛嗜部落’的单打独斗,那两个同盟国只是等着,等着坐收渔人之利,或者永享‘猛嗜部落’剩下的草原牛羊,或者分噬彼此中间的‘赫国’,填报自己的** 。 当我们屡次追捕无果,试试剿灭了小部分‘猛嗜部落’的野兽后,一种无力感,悄然爬满疲惫的身心,独守着原驻军处,忍受着敌军快吗的挑衅。 我突然不想做大夫了,即使我不停的救治,却仍旧会有生命从我手中流逝,让我暴躁苦恼。 夜色中,站在阵前,望着若小丑般不停叫嚣的‘猛嗜部落’,听着他们大声地嘲弄,我开始敬佩起狮子的胆量与气度。是他挑起了针对‘猛嗜部落’的大梁!是她想着同意这篇难以控制的局面!是他第一个要比呼吁一下的臣民。无论他竟来的目的是否单纯,在这一刻,他的确是冒着被‘鸿国’、‘烙国’夹击的危险,仍想着剿灭‘猛嗜部落’,让边界百姓过上安稳的日子。 身后有人接近,与我并排而立,与我一同眺望着对面的叫嚣,半响,开口道:“写等跳梁小丑,亦敢狂妄叫嚣,必诛之不留血脉!” 我瞬间转过头,望向那声音低沉有力的男人,凝视着那闪烁着掌控一切的黑金眸子,看着他一身普通士兵盔甲,涂抹了黑灰的脸孔,竟平复了多日的暴躁,觉得一切都会迎刃而解。心情豁然开朗,笑容爬上眼睑,打趣道:“狮子,你钻地洞来的?” 狮子勾唇一笑:“一直劳作在厨房,自然如此。”我惊讶地张开嘴巴:“你……一直在军队中?”狮子请点头:“随军而行。”我努力合上嘴巴,却又扫了狮子两眼后,忍不住再次张开:“你是伙夫?”狮子低低笑着,声音异常性感:“山儿可是吃过我做的饭菜。”完了,我傻了。 半天,才吧嗒吧嗒嘴,感叹道:“怪不得菜不是淡就是咸,害我都想冲到厨房揍人了。” 狮子眼波悸动地望着我,不言不语,却闪烁着丝丝魅惑人的情愫。 我转开头,闷声问:“今天怎么现身了?”狮子的大手牵上我的小手,攥入手心,包裹着:“陪某个食欲不振的小丫头说说话。” “狮子……”口中囔囔唤着他的名,心里原本失重的天平,偏了。知道狮子既然隐身做伙夫,定然由他长远的战略打算,今天,缺位我的郁闷低沉站了出来,牵上我的手,为我支撑起乏力的身子,给我一种信念——不会输 ! 狮子陪我鸟瞰着对面的跳梁小丑,平静了我烦躁暴乱的心跳,虽然只是片刻的温暖,狮子边闪身回了他的厨房,继续做起了大头伙夫,但却给了我足够的信心,能打赢这场仗! 临行前,狮子回过头,在我耳边亲昵地问:“我养的鸽子肉,好不好吃?” 我瞪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吃他养的鸽子肉了? 轰隆…… 貌似并非莫名其妙,这次,乌龙大了。原来那被怀疑属于叛徒的信鸽,竟是狮子的御用鸟!真实的,是你的鸟,你不照看好,跑我这里溜达什么?虽说……我以前有用你的御用鸟窝,但现在仑家可是招租状态中! 如今,管你是鸽子还是鸟儿,都已经被我吃了,还能怎么样?也许,按照皇家的一贯作风,最好为鸽子追加个封号,例如:为国捐躯死得其所鸽子王! 深吸一口气,再次望向对面叫嚣谩骂时,却突然觉得很好笑,真的如跳梁小丑般,没有格调。 狮子说,既然‘鸿国’守礼不越分毫,那就将‘猛嗜部落’赶入他们的领土,请他们品尝下国家被劫的滋味。此计虽然损了点,但绝对是牵制‘鸿国’一同对付‘猛嗜部落’的最好办法。 冲入罂粟花的帐篷,将此招一出,果然得到大家的深度认可。 我一高兴,喝了一碗酒,吃了一碗饭,扒了一盘菜,一想到这些可能是狮子做的,心情就格外的好,更是吃得眉开眼笑。 罂粟花见我如此高兴,身子往垫子上一倚,调笑道:“怎么出去溜达一圈,就忽然开朗了?”月桂给我夹着菜,也挂着柔和的笑意:“多吃点,好几天不见你吃什么,这身体怕要糟了。”白莲的葡萄眼瞄着我,伸出筷子也给我加了一根芹菜,我却将碗一挪,继续对白莲进行孩子气的漠视处理。白莲的手僵硬在半空,脸上开始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也许是多天来的惶恐压抑,终于让他的少爷脾气爆发,筷子一扔,在桌子上摔除啪地两声,站起身,跺着步子,甩着袖子,走了。 我仍旧吃着饭,却发现心情也不是那么好。这时,有人来报,说有人来寻我。 一百二十三隐晦秘密 我眼睛一亮,火速冲了出去,果然在火把通明的关口,看见柳絮单薄的身子背着个不大的包袱,正对着我的方向眺望着。 我一路小跑迎了出去:“你怎么自己来了?路上没遇见劫匪吧?” 柳絮见了我,盈盈一笑,恭敬有礼的微低下头:“一路还好 。” 我伸手将人扯进了营地门口,就往自己帐篷的方向拉。 转身后,看见罂粟花和月桂站在不远处,齐齐望向我和柳絮。 柳絮不着痕迹地抽出自己的衣袖,对罂粟花和月桂鞠了一躬,礼数周全,然后随着我进了帐篷。 我给柳絮倒了一杯水,看着他风尘仆仆地打开包裹,将我要的打磨水晶取出,又将配套的空木交给我。 我眼睛一亮,动手将东西组好,对着柳絮一望,发现此望远镜的度数还挺高,自己兴奋得笑了起来,直嚷着:“不错,不错,柳絮你真棒!” 柳絮见我高兴,脸上也染了几分笑意,又翻着包裹,将我要得锋利三角刺,以及带刺困马锁都递给了我。 我掂量在手中,笑得一脸狡猾:“我这回到要看看,你们那腿快的马儿,又能跑到哪里去!” 柳絮道:“袁头找到我时,说了主子救他的来龙去脉,我……” 我手一抬,正视柳絮:“从一张脸换成了另一张脸,又恢复成原来的脸,难道在柳絮心里,只认得脸,不知人情吗?” 柳絮身体僵硬,亦望向我的眼底,终是缓缓点了点头:“阿爹……” 我天哦偶同得喊了声:“咔!拜托,这又不是阁里,我也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你就叫我山儿吧。” 柳絮清秀的脸微红,终是唤了声:“山儿。” 我笑了,眨眼调侃道:“怎么感觉我像逼良为娼?” 柳絮的脸又红了一分,低垂下容颜,待恢复面色后,才又抬起头,对我接着说道:“那袁头不肯收银子,只说这命是主子……是山儿给的,来与我通声气儿,也是为日后有个照应。 我见那袁家铸剑术确实了得,只是经营不善,便替山儿做了主,将其收入营生下,让其先为‘白狮镖局’做武器 。 接着便收到山儿的信件,忙活起了此单活计。 现今,货船已经停泊在港口,黑孩正组织弟兄们卸货,明日即可赶来。 本来袁头想要跟来,但如今时局不稳,便让其继续为‘白狮镖局’多做些武器,以备不时之需。 山儿走的这段时日,家里的绿草们皆回了信件,说是将各项生意搭置起来,亦因新奇特别、管理有序,而日进斗金,大揽了钱财。 如今,我们迅速垄断控制了三国六成的百货及物品流通,就连海上运输的船只,亦印有百货访的标志,归山儿所有。 且潜入‘鸿国’的绿草来报,‘鸿国’正悄然整装这军队,筹备了大批粮草,看样子,不单是要对付‘猛嗜部落’。 至于‘烙国’,这次围剿‘猛嗜部落’,则是派出了燕王。但所出兵马,若非病残,即是老大年迈,看样子,是不打算真正投入战争,更像是派燕王去送死。 而那燕王也不是善类,一直稳兵不发,伺机而动。 不过……也有不确定消息说,‘猛嗜部落’派遣使者分别觐见了‘鸿国’、‘烙国’国主。” 看着柳絮的唇一噘一俏一颦一调地将眼前的情况报告给我听,我竟然也心潮澎湃地兴奋起来,直到他话音结束,我才将杯子往前一推,笑道:“喝口,润润嗓子。” 柳絮提起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个底朝天。我又给他倒上一杯,他又喝了进去。我再倒,他再喝! 我停了手,问:“你……这么渴吗?” 柳絮诚实的点点头:“从船上下来后,就急着赶过来,忘带水壶了。” 我点了点头,又问:“饿没?” 这一问,柳絮还没来得及回答,肚子倒是满诚恳地叫了一声,使其窘促起来。 我呵呵一笑:“你且等着,我去给你寻点好吃的来 。” 结果,转了一圈,发现过了饭口,根本没什么东西可以下咽。于是去了罂粟花的帐篷,在其探索的目光中,将自己吃剩下的饭菜全部打包带走。 回了帐篷,将碗筷递了过去:“没什么吃的东西,这里……我刚吃了一点,还剩一些,你要是不嫌弃,就先垫垫肚子。” 柳絮伸手接过我的菜饭混合物,低头,吃了起来。 饭后,我着手安排柳絮的就寝问题。 因周围的帐篷皆住满了人,而我又想和柳絮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发展大计,便在自己旁边铺了张软垫当床铺,然后蹬了鞋子,啦他一同坐下。 看柳絮不太自然的样子,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道:“又不是没在一起睡过,你拘谨什么?” 话音还没有落,帘子被猛地掀起,白莲那严重喷射着熊熊烈火,将那琉璃般的葡萄眼染成了暴怒的色泽,若随时会爆裂的玻璃,若不伤人,便是碎裂得无法拼贴。那淡紫色的唇,细微地颤栗着,似乎是伫立在极寒之地薄衫之人,仿佛要呵气取暖,却发不出一点声音,移动不了一下步伐。那白得还人的脸,若坟墓上的花儿,即使绝美,亦摇曳着死亡的气息。 闪电的瞬间,白莲拔出随身佩带的宝剑,载着波涛汹涌的刺目的恨意,直直刺向柳絮的喉咙! 也许,在白莲进来的瞬间,我就隐约洞悉了他的行为;也许,在瞧见他眼中的恨意时,我更明白他所欲何为。于是,我毫不犹豫地拔出‘万斩’,在蜡烛微弱的跳动间,劈向白莲手中的宝剑,想要划开那要人性命的一击。 只是……任谁也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白莲那削铁如泥的宝剑,竟然被我的‘万斩’削断了剑锋,砍成了两截!而那飞出的断剑,竟然以绝对的意外划向了白莲的颈项,擦肉而过…… 鲜艳的血液突然间涌动出来,滑过白莲精美的锁骨,流入青色的衣领,染成大片刺目红花,与白莲渐渐染笑的脸重合,若低于里的曼珠沙华,绽放着绝美,却宣示着死亡。 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袭击了我的感官;一种无法掌控的流逝,悄然逆行 。 白莲的笑一点点美艳,颤抖的唇终于能发出沙哑的声音,却若九天外的飘逐,仿佛随时会悄然消散,此世便寻觅不得。那声音,很轻很轻,若鹅毛,却更似雪花。 白莲说:“山儿,你真想我死啊。” 我,如遭电击。 耳边,只剩下白莲无法抑制的狂笑,以及那混淆不清的错乱。眼前,只余下白莲跑出去的背影,以及那被撕裂的帘子。 我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抱着自己的腿,脑中、眼前、心里,仿佛都是白莲离去前的绝然。 一种被酸痛情绪塞满的心,有种无法言语的感情,只能躲避在黑暗角落里,狠狠扭结这自己的神经,痛得死去活来才是最好。 我觉得自己似乎一直没有用心的去了解个噢白莲,从没有听过他所谓的解释,没有给他一种真诚的态度,没有把他当个男人去平等的爱。 如今,他愤然离去的背影,却如同重锤砸在我的心上,没有所谓的完整,已经是血肉模糊。 难道说,一定要等到失去,才会惊觉曾经懵懂的可贵? 难道说,我注定给不了别人一颗完整的心? 难道说,人类的**总是随着得到的多少来逐一递加? 难道说,我对他,亦不是单纯的……情谊? 没有穿鞋子,整个人若弦上的箭,疯了般冲了出去,一路找,一直找,终于在隐蔽的林子处看见白莲抽搭的背影,以及……罂粟花的拥抱。 不知道为什么,脚突然迈不动了。 作为半吊子艺术家的我,竟然觉得那画面无比和谐,和谐到没有我插进去的空隙。 只能听着白莲若受伤小兽般的声声嚎叫,听着罂粟花心疼的唤着:“钥儿……钥儿……我的钥儿……” 白莲撕裂般的沙哑疯吼:“她不要我 !她伤我!她丢我!我痛,我痛,六哥,我痛!” 在那茂密的丛林里,在一轮残月下,灰色的罂粟花紧紧抱着脆弱的白莲:“六哥要你,六哥疼你,六哥永远不丢你,六哥一辈子都会守候着你……钥儿,不痛……” 罂粟花的疼惜怜爱一遍遍回荡在林子里,为之伴奏的没有细雨,只有我无知不觉的泪水。 原来,有时候,伤与被伤,都是如此可笑。 我想,我终于明白罂粟花的闪躲,明白他的无动于衷,明白他的若即若离,明白他的复杂情愫,明白他的……春情一梦。 明白为什么事事皆出风头的罂粟花,总会被白莲抢去了戏份,甘愿他在旁边唱起低调的配角。 呵呵…… 原来,感情这东西啊,真是如此的奇妙呢。 在你以为的情愫下,却涌动着他们的脉搏。 此刻,我只是希望江米告诉我,眼前的一切,不是她曾经一遍遍兴奋地给我讲述的兄弟之恋。而是我一个人不甚**的愚钝与偏激。 如果,这是一场戏,那么,我注定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丑角。 作为一个丑角,我应该做什么? 是杀了他们,然后自杀?还是先自杀,然后让他们悔恨一辈子? 哈哈哈哈哈…… 也许有人会这么选择,但那不是我,不是那个即使用伪装,也不会承认自己脆弱的我。 索性,我转了身,举起自己的左手,在哪纤细的臂膀上狠狠咬下一口,让那充斥了血腥的**涌入牙齿缝隙,堵塞我欲尖声嘶吼的毁灭冲动。然后离开,继续坚强。 我,可以没有人爱,但,不能不爱自己。 一百二十四霸业初定 除了心思,没有行李,与柳絮一起连夜离开了营地,在路上遇见了押镖而来的黑孩与土着怪脸七组合。 我跳上马车,躺在大箱子上,以为自己睡了过去。 天色放亮后,我已经站在了船上,变得茫然若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直到船,我才恍然觉得,原来,不是他们总搅和在我的身边,是我离不开他们的空间,那是一种在泥潭里挣扎着要靠岸的感觉,在希望与死亡间游走着,靠得不过是一种奢望温暖的勇气。 如今,我失去了最后的守望,生命,已如断线的风筝,也许高飞,也许沉入海底,也许去找阎王画**,最终将是不错的选择。 但,我已然学会珍惜生命,已经感触了爱情,懂得什么是心疼、伤害,便没有了决然了结自己生命的气力。 就如同望夫崖的守望,即使明知道盼望不到,却仍旧执着。这,其实是一种让自己活下去的信念。 那么……除了爱情,还有什么是我应该坚持的信念? 手中攥着尖锐的三角刺,一不小心被那锋利刺到,眼见着鲜血划下纤细和手指,唇边终是绽放了残忍的笑颜。 是啊……我说过,兄弟的血不会白流! 挥手,让船直接驶向最近的港口。 利用现在‘百狮镖局’的保航和‘百货坊’的名号。直接安全登上了岸,将上面生活日用品下面装兵器的箱子搬下船,捆绑在马车上,往邻近边境赶去。 离战争的地方越近,房屋的价格越便宜,随便置办了一处较为隐蔽的房产,将箱子放下,大家聚到一间屋子里。 我沉思过后,缓声道:“我现在很不爽,要抹了‘猛嗜部落’的脖子来消气 。” 黑孩咧开白白的牙齿:“那就去呗。” 土着怪脸七人组变兴奋的嚷嚷道:“格老子的,早就看那些没人性狗日的不顺眼了!” “对!以俺们现在在道上的名气,定然吓哭他奶奶地裤衩!” 敢**俺们的女人!砍死!俺到现在都没找到媳妇呢!” “跟着阿爹,抹了那些强盗的脖子!” “好!” “好!” “好!” 柳絮轻声道:“我来调遣经费,准备武器,打理善后。” 我挺直腰板,站起身,勾唇一笑:“从现在起,叫我……‘刃’。”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名号竟然让这些老爷们兴奋得痛哭流涕,还好我躲得快,不然,真要遭遇泪水鼻涕袭击了。 既然定了目标,便去做,这是我一贯的作风。 于是,用了半天的时间,我与大家说了简单的行为规则,眼下我们不求应战大部队,但求刺杀一些小头目,让他们人心慌慌,不得消停! 看了看土着怪脸七人被黑孩**的成果,一各个的大刀铁锤挥得叫个生猛!没有华丽的招式,却绝对实际好用,应战效果极佳。 长其跑镖果然将他们历练了出来。 修整了一天后,我打算去买些骏马,好做突出。 然,‘猛嗜部落’好像比较照顾我的情绪,况然在天色大黑时,突然出兵来袭,十多匹长腿战马活生生地矗立在眼前,兴奋了我渴望鲜血的残忍因子。 将脸涂黑,与其他兄弟打个手势,在‘猛嗜部落’意想不到的扫荡中,悄然爬上房檐,看准时机,拔出‘万斩’,迅速扑了上去! 鲜血顺着颈项喷血,用敌人的温热重新粉刷了整条街道的鲜亮…… 除了马儿,没有留下一张活口 。 初战,告捷。 看着土着怪脸紧张下的兴奋,我缓缓笑了起来,直到无法抑制猖狂大笑。是的,我不想压抑自己的情感,就放纵在敌人的血液里狂,又有谁能奈我何? 将马儿牵回了院子,用柳絮打来的温水洗了身子。 闭上眼睛,浸泡在温热中,感觉那水似乎与人血是一种温度:“柳絮,会按摩吗?” 半晌,**的肩背上搭上一双充满韧性的手指,轻轻的颤粟一下后,慢慢收拢了力道貌岸然,用力适度的按摩着,缓解着我紧绷的肉筋。 身子慢慢放松,享受起柳絮的按摩安抚。 渐渐意识昏沉,舒服得睡了一小觉,醒来后,第一眼,便看见柳絮望着我失神的眼。 我缓缓张开唇,若自语般问:“没见过我这种嗜血的女人吧?” 柳絮收起一丝慌乱,站起身,取来大块的干爽棉布交到我手中,然后转身出了屋子,在门关合的一刹那,我听见他的声音如此说:“很特别。” 我微愣,却也明白了柳絮的赞美,站起身,跨出木桶,将身上的水擦干,钻进被子里躺好,打算休息了。 门被轻敲,我应了声后,柳絮缓步进来,双手捧着一套黑色衣衫放在我床边。 我裹着大被,伸出胳膊,癣那质地柔软舒适的黑色衣裤打开,当即心喜的一笑,赞道:“好漂亮!” 柳絮仍旧不温不火的回道:“在帐篷里看见山儿也做了一件,便沿用原来的样式修改了些尺寸,重新做了一套。” 我上扬嘴角:“谢谢,我很喜欢。”暗叹柳絮的手真巧,比我可厉害多了,这小针码拿捏得真细致,就如同机器缝制。 柳絮展颜个天天读,又递给我一张雕刻了符咒的半面铜色面具 。 我接到手里,看了看,又戴到脸上,让柳絮取来镜子,照了又照,感觉非常不错,真够酷地。问:“柳絮,这上面刻得是什么?” 柳絮回道:“是祈福避祸的符咒。” 我带着面具,后仰,躺到了**,扬起没受包裹的唇,笑道:“又变脸了。” 柳絮没有搭话,只是走了出去,将门关上,留我一个人感受脸上的冰凉。 接下来的日子,便在一次次的突袭中度过。 我总是策马狂奔,站到至高点上,用望远镜眺望着打算意欲偷袭‘赫国’边界小村庄的‘猛嗜部落’小部队。 然后,悄然无声地潜去,占好有利地形,只等着他们来到时,一举将其歼灭! 我的这种预知能力,让‘猛嗜部落’惶恐,让所有‘赫国’人民兴奋异常,导致‘刃’的名字若狂风般,在朝夕间再次席卷了战争中的纷乱。 我也曾策马游荡在广阔的草原,竟在无意间撞见‘猛嗜部落’烧杀抢劫某个游牧家族,看样子是想要囤积粮草,为战争做储备。 唇角勾起嗜血的笑颜,手中攥着黑光凛冽的‘万斩’,在悄然无声无息中,抹了那群禽兽的脖子,救下了这二十多人的游牧大家。 结果,闻迅赶来救人的队伍中,竟然是由阿达力带队的主要部落。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到了他的领土上。 阿达力还是老样子,仍旧精着嗓门,挥舞着铁臂,在异常兴奋中直嚷着要跟我拜把子!做兄弟! 我被请进了他的领土,坐在兽皮上,感受着草原人的热情,看着游牧民族宰羊献酒高歌。被这种热情感染,我变喜悦在老朋友相见的兴奋中,不禁豪饮了起来。 阿达力大赞:“真汉子!” 接来的事情,又有点出乎意料,阿达力意然为我安排了一出歌舞,而且主唱主舞竟然是那个敢爱敢恨的大眼姑娘 ! 我哑然了…… 阿达力却万般骄傲地对我说:“我的这个丫头,自从听了你的英勇事迹就上心了。我们‘大鹰族’最崇拜勇士!那‘猛嗜部落’是群疯狗。见谁咬谁,‘大鹰族’的领土也是屡次遭遇他们的侵犯。虽然打过两次仗,却讨到什么好处。现在,‘刃’是草原的英雄,是整治他们的法宝!” 我哭笑不得…… 而那大眼睛姑娘却在我面前载歌载舞,跳得小脸红扑扑,整个人不亦乐乎,那眼神,就跟当初看狮子那会儿,有得一拼。 我问阿达力:“如今‘赫国’带兵与‘猛嗜部落’作茧自缚战,你何不一同参战,杀了这条疯狗?” 阿达力道:“世道这个乱,那‘烙国’与‘鸿国’都是蒙面的猛兽!谁知道我们是去参战,还是喂入虎口?三国的事,不好参乎。”随即眼睛一亮,兴奋道:“依我看,不说三国,单谙‘赫国’、‘烙国’,早晚被人收拴得稳稳当当!” 我:“哦?此话怎讲?” 阿达力一拍大腿:“你不知道吧?我干娘是江山!那女子,是这个!”竖起大拇指,一脸敬佩,接着道:“先不说‘赫国’‘烙国’的皇上都想娶她,就说那丑裁缝的名号,更是赚足了爷们心。丙在,这天下,谁人不知江山的厉害?更何况,听说‘赫国’军用的压缩饼干和油茶面都是她想出的点子。就凭这脑瓜,若想成大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先不讲其它,就说我‘大鹰族’,只要干娘一句话,定然随其身后!‘刃’,你没见过那女人吧?有机会,我给你引荐,不服不行啊。中原都是男子的天下,可我们‘大鹰族’不兴这个!崇拜强者,无论男女! 嘿嘿……若是你见了干娘,说不定……嘿嘿……成了我干爹呢。” 我一口酒就这么毫无遮掩地直接喷了出去……脑袋……充血了…… 没有办法继续沟通,我起身走回帐篷,阿达力忙跟了过来。 我回身,示意那大眼姑娘一同过来,不打算让那姑娘美好的恋情因我一次次地破灭,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 进入帐篷后,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取下面具,看着两人呈现不同程度的惊傻。阿达力的黑脸红了,大眼姑娘的红脸黑了。 我对阿达力说:“你的话,我记下了。” 阿达力用力点头,右手握拳,锤在自己的左胸上,给予‘大鹰族’最高的精神崇拜与宣誓效忠。 转而对大眼睛姑娘真诚道:“对不起,我是女扮男装。” 大眼姑娘的眼泪若成串地珍珠,劈啪有力地掉落到地上,沁出一片痕迹。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我,不闪躲不逃避地宣泄着自己的愤恨,最后,竟敢瞬间扑了过来,紧紧抱住我的腰,将脸藏在我的怀里,放声痛哭……泣不成调…… 我任她的泪花儿打湿我黑色的衣衫,双手环抱着她的颤抖,安抚着她的芳心,听着她嘶哑地哭道:“你是个骗子!骗子!你娶我!你必须娶我!” 我无语…… 阿达力也无语…… 事情总是这样,在你意想不到的地方,结出不经照料的花果,不一定有收获果实的惊喜,却能唤来一声生活真奇妙的感叹。 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竟然在女装男装两种面容下,被她想嫁了两次,不可不说的乌龙缘分。 兴许,我本来就应该穿越到男儿身上,来谱写这一篇草原上的儿女情长。 或者说,这就是宿命,冥冥中安排了前世的牵伴,今世的相望不相守。 离开‘大鹰族’时,大眼睛姑娘却躲了起来,没有相送。 阿达力派出了五十个自愿跟随我的壮汉,尾随在我身边,随我调遣,方便与他联络。 此一得,为我的军队又添加了一笔隐匿在草原的力量,也为我渐渐成型有传奇霸业添加了神秘的后援军。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这句话,终于有了新的定义。 一百二十五六位男色 随着我救得人越来越多,尾随在我笛后的人马越来越强大,逐渐形成了有力的队伍。在那片野兽猖獗的草原上,我们纵横山野之外,决胜朝夕之间。 我的部队,就如同狂怒的风,叱诧的云,锋利有剑,狡诈的狐,但凡出击,定然大获全胜! 没有所谓的不忍,没有所谓的怜悯,因为在我看见他们挥刀凌辱妇女时,就已经在心底将他们归类为角逐的猎物。因此,每猎杀一敌人,便成了那微薄的战利品。即使无法果腹,却已然大快人心。 凶残,不是人类的本性;但庇护,却是生存下去的守则。 在一次次的战争胜利中,我知道,自己总是在有意无意间将望远镜投向‘赫国’大军,看着他们企图将‘猛嗜部落’追赶到‘鸿国’境内,而‘猛嗜部落’却因我的围剿而再次隐身起来。 看来,他们是打算在摸清楚我的行军路线后,给我致命的一击。 好笑的事,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出现在哪里,去袭击谁,去保护谁,他们,又怎么能窥视我无所依的心? 虽然心遗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在仍旧能纵马奔驰在草原上,享受着身体的翱翔。 除了贴几的人,没有人知道我是女子。 而我的面具,仿佛面了我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摒去,也不能摘掉,就如同亲密的爱人般陪着我纵横在天地间。 柳絮一直陪在我身边,成了我的使唤小子,除了打仗之外,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一手包办,够细心,也够周到。 飞驰进‘鸿国’草原时,收到信鸽带来的最近消息,说‘鸿国’有神秘有出万金买江山的消息,以及现今所在。 哦,忘了说,现在江山与‘刃’的名气一样火,不但因与两皇三王的感情纠缠被传得如火如荼,更因那独步天下的缝补技术,而被人们神话,从‘丑裁缝’有名号,直接提升为‘鬼裁缝’ ! 要是他们知道,我杀得人绝对比我救得多,不知作何感想? 既然有人寻我,我就到‘鸿国’看看,也给自家场子一个赚取万金的机会。 留下土着怪脸七人组料理大部队事宜,仅带上武功最好的黑孩和熟悉‘鸿国’生意的柳絮,一同策马进入了‘鸿国’城镇。 同时传信让贩卖消息的绿草,放消息给那买我消息的人,说我此刻正在‘如归客栈’打尖住店。 等我到时,自家绿草立刻扑入屋子,来了一顿姐妹式的热情拥抱,外加磅礴的泪眼攻势。直拱在我单薄的怀里,诉说着分别后的思念。 我抱着这个将客栈打理得井然有序的大男人,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只能等他平静后,才被美食美男的招呼了一通。 咳…… 没有说错,确实是美食美男,而且,此中美男绝对是难得的绝色。上至粗犷野性,下至纤细柔弱,各个是风怀念迥异,简直媲美狮子的后宫! 我,傻了眼…… 老毛病犯了,眼冒绿光地往那三围处缠绕而去,暗自庆幸自己的宝刀未老,仍旧尺寸在心啊。当然,顺便猜测一下六只小**与身体的比例,还是必修功课。 在我****荡的目光下,那六人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而那绿草竟然笑得一脸贼样,耳语道:“知道主子要来,这些可都是‘鸿国’各家场子孝敬的极品。大家都说了,主子没必要跟那些什么二皇三王地纠缠不清,既然他们不愿随了主子,那我们就给主子办个后宫。不就是美男吗?我们淘弄来便是。” 很很……咽了一口唾液,指了指对面的六位极品,问:“怎么淘弄来的?” 那个绿草笑得叫个芳草乱颤,手指一抬,得意道:“这个卖身葬父,被‘百货坊’快一步买去;那个被卖到阁里,直接被封存了起,只等主子来;这个碰了大官司,银庄出银子救了出来 。那个被人劫色,镖局救了后,扔来我这里;这个跳海,被船队捞起,孝敬主子。那个饿倒在我门前,便被我留下了。如今,都**好了,只评估主子享用,吼吼吼吼……” 我越听脸上黑线越多,反向表情各异笑得一脸别扭的六人,只能抑制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搞得一群人莫名其妙。 看清了有人恼火有人茫然,有人窘促有人失落,有人感恩有人等待,我敲了敲桌子,说:“是男人应该都不愿意躺在**,暖人被窝,任我采撷吧?这段日子你们吃苦了,就当是一种历练吧,需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说什么咱也得当攻! 虽然我对美男极其感兴趣,但也不喜强迫什么人,那种僵硬的身体,我看着就不爽,更何谈**?(做画的**) 我也不相信第一次见面,你们就能对我产生好感,甘愿宽衣解带。(呃……宽衣解带,然后画**。) 且我现在比较忙,也没有时间欣赏你们的**。吃完饭,大家就散了吧,各忙各地去。若无所依,想寻份差事,便与掌柜说说自己的强项,或者想要发展的方向,然后让掌柜安排你们的工作。若有机会,我们下次再见,但愿能从你们的眼里看到活着的希望。人总会遇见挫折,若没有死,就不要轻易放弃自己。”举杯,独饮。 打发掉绿草美男,略显疲惫地倚靠在椅子上,望着自己脚上的男鞋发呆。柳絮默默陪在身边,守候着。 黑孩突然从窗户处跃进,机警道:“主子,来人了。” 我点点头,站起,推开房门,踱步到楼下,一个人自斟自饮地等着那寻我之人上门。不消片刻,一队人马急步进来,在看见男装份相的我时微愣,随即上上下下完全扫视后,终是眼中大放异彩。 其中一位大娘更是激动成了神经状,直接扑向我,抱着我的大腿就哭得稀里哗啦,大有水漫金山的气势,身子更是抖成了筛沙子状。 我想,我明白了个大概。 于是,暗中示意绿草们无碍,便跟着语无伦次的大娘,和那一队明显训练有素的护卫去见那出了金子想要寻我的人。 一百二十六神秘极夜 坐进轿子,看着那大娘继续由瓢泼大雨转为淅沥小雨。再由淅沥小雨变成偶尔抽涕,导致我衣服大面积遭遇水灾,终是在阴雨天气里听明白了她的大概故事情节。 大娘说她是我娘的奶娘,而我娘则是皇上的美人,所以,我是皇上的四公主! 大娘说皇上英明,终于识破晓娘的歹毒,已将那假公主与晓娘一起囚禁起来了。 大娘说皇上从老家寻来她,让她来认我。 大娘说我与我娘几乎长得一模一样,都是百年难遇的绝世美人,只是娘柔美了些,我英气了点。 大娘说皇上微服出巡,就是想认回我这个女儿。 大娘说我要孝敬皇上。 大娘说我受苦了。 在大娘哭哭说说中,轿子左拐右拐地进入一处周围把守着大批士兵的隐蔽院落。 下了轿子,便被人请进了屋子,又在那大娘饱含丰厚热泪的期盼眼神下,我换了套淡藕色的女装,害我这个不自然。 而那大娘却激动得险些抽筋过去,半疯半癫地将我引入正厅,对着座位上的男子磕头跪拜,哽咽道:“皇上,老奴将四公主引来了。” 我站立在灯火明亮的大厅,看着那一身华衣锦服的‘鸿国’皇帝直视向我,缓缓站起身子,眼中渐渐染了两分蒙胧,对我伸出手,沙哑道:“孩儿……过来,让父皇看看 。” 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冷血,竟没有因那自称为我父皇的人而感到一丝温情。迈出脚,上前几步,踱到皇上面前,静静而立。 那男人半斑白的发在灯火明亮处显得隐约刺眼;那眼角的皱纹却似述说了峥嵘的痕迹;那隐了两分水光的激动眸子,则散发出三分慈爱,三分心疼,四分君主自持的深邃不透;那胡子下的唇,勾画了岁月的褶皱,已然不再饱满。 这个看似毫无关联的一国之君,竟是我的父亲这是一件多么诡异而神奇的事情。 那宽厚手掌轻覆上我的小脸蛋,那干涸的嗓子启音道:“真的很像……”老男人见我一直不语,终是收了手,显现出一分尴尬,又坐回到椅子上。 大娘忙再次跪拜道:“皇上,老奴已对四公主说了事情中末,四公主应是太激动了,所以……所以忘记了反应。” 那老男人点点头,抬手示意大娘退下,若有抽思的叹道:“父皇知道你突然知晓自己的身世,定然有些接受不了。父皇也不曾想到,那晓娘竟然有胆子偷换公主!哎……都是父皇不察,让你受苦了。这十多年,你……过得可好? 父皇知道,你忘记了过去的种种。这也好,既然没什么好的回忆,忘记了没有什么不可……” 我微策低垂的脸孔缓缓中起,望向那座位上的老男人,直接问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四公主呢?” ‘鸿国’皇上微愣,随即叹息一声,无限心痛道:“父皇也想让你即承欢膝下,好弥补这么多年来的亏欠,但……现在三国说是与‘猛嗜部落’开战,实际上却是三国间的隐蔽战争。一个不小心,便会被他国吞食,体无完肤,国将不国!作为一名‘鸿国’子民,皆有责任为国分担。你是四公主,更有着无法推卸的责任。而且……父皇已然年迈,掌管‘鸿国’的责任终究在落到你们身上。父皇知道那三个不争气的丫头,论文论才论谋论胆皆不如你。这臣民土地,终是需要一代明君继承为父的锦绣山河。父皇……很看好你。” 我直直望进那老男人的眼底,若有若无的问:“接下来呢?” ‘鸿国’皇上略微失神,变用那双隐含了精锐的眸子重新打量起我,缓声反问道:“你认为,接下来应该如何?” 我上扬起嘴角,眼冒贪婪精光地笑道:“接下来,我这个与两皇三王纠缠不清的女人,就应该使出浑身解数努力挑拨‘赫国’与‘烙国’的紧张关系,让他们兵戎相向、血染山河 !好处我‘鸿国’坐收渔人之利,掌控大好河山!” ‘鸿国‘皇上随着我的话音而满意地轻点着头颅,脸上的表情更是柔和了一分,绽放出满意的态度。 我望着那个自称为我父皇的人,忽然无可抑制的大笑了起来,在肩膀颤抖中上前一步,瞬间收了笑,直逼视他的眼,喝道:“你也配为人父!” 没给老皇帝狂怒的机会,我接着声声紧逼道“没见你之前,我还在奢望,若见到自己的父亲,我应该怎样?应该如何表现?自以为孤儿的我,不懂什么是亲情,还贪心妄想地以为自己可以在这一世感受到。呵呵呵呵……白日梦!我真得很羡慕那个假的四公主,羡慕她可以有晓娘这样的母亲,可以为自己女儿的幸福而牺牲掉任何事物,甚至包括自己性命在内的一切东西!而我面前这个满口歉意的父皇,却只想着利用自己的女儿!偶然性之所以知道我是你曾经被掉包的女儿,一定是在公主们去‘赫国’的贴身奴婢里混了重要眼线。然后根据公主们所提供的容貌信息,以及我与晓娘之间的不明对话,导致你开始怀疑四公主的真身。所幸,我的名声一直在外,无论是与二皇三王纠缠不清的浪荡行为,还是救人行医的丑裁缝名号,你收这样一个女儿,如今,稳赚不赔。只是……您却不是实心实意地要我这么个女儿,而是想通过我挑拨他国祸乱,坐收锦绣江山!呵呵……如果我说得没错,您之所要将晓娘和四公主囚禁起来,没有公布出这偷天换日的丑闻,不过是不丰收别人知道我的身世,想要掩盖我的真实存在。若我挑拨的行为它日暴露,那第,我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定然也不可能是尊贵的四公主了。而那宫里的四公方,只需在不知不觉间……病故,即可。哈哈哈哈……您说我长得很像母亲?若真有那么像,在我扮演小太监跟在二皇身边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发现?如今,还得靠一个老奶娘来分辨我的容貌是否相似?我想,你已经将母亲的音容笑貌忘得一干二净了吧?我说得对吗?我年迈的父皇?” ‘鸿国’皇上在我声色俱厉的言辞下,从最初的震怒到渐渐的惊骇,再到最后的失态,绝对是一个很精彩的痛苦过程。 尽管我已经猜测到他的目的,却还是仍旧会心痛。这种不好的感觉让我暗暗嘲笑自己的软弱,却也是无计可施。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似乎都向刺入对方的灵魂深处,解剖彼此的内部结构,是不是皆是如此强悍坚硬,冷血无情 。 我放了一口气,脸上勾起灿烂的笑颜,抬手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道:“我实在很讨厌这种感觉,弄得全世界都仿佛欠了我一样。其实,您除了在我母亲身上得到了欢愉外,还顺便投下了一颗不负责的种子,这样,才长成了我。到是现在,母亲不在了,我无法孝顺、无法补偿她酝酿生我时的痛楚。” 摇头笑笑,看向座位上有所动容的男人:“放过晓娘和她的女儿,若不是母亲也不想我生长在皇家,任那晓娘可何厉害,也换不走真正的公主。”晓娘在回‘鸿国’前曾告诉我,她因女儿病重,急得无所求医,才去求母亲。而难产下虚弱的母亲,也知道自己一死,更无法庇护女儿的安钱,也不乐见女儿生长在这能看见阳光却晒不到温暖的高墙里,便示意晓娘换了孩子。 晓娘的孩子变成了四公主,得救了。而我变成了奶娘的孩子,成了奴婢。随着成长,我愈发像母亲,晓娘怕这一切曝光,牵连自己的孩子,终是制造出一个错误,将我赶了出去,任我一人流浪。 掏出袁头给我的金牌,扔到了老皇帝的手中:“这个人,私买武器,若不是想对付其它国家,定然是要起兵反你。”武器在手,历来不是袭击他人,就是捅自己人,真正用来自杀的,却是少之又少。 ‘鸿国’皇上将那块金牌拿捏在手中,微不可察地从眼中划出一丝凛冽,一丝伤痛。 我轻巧的转身,挥动衣裙,迎着一轮残月,向外走去。 果然,没有企盼,就没有失望,只是那淡淡的失落,却似生了根,一辈子无法驱除。 我啊,果然还是太寂寞了。寂寞得灵魂无所倚。只能踩着自己的影子,一步步,哼着小调给影子听,给……自己听。 走在空旷的无人街道上,**的神经隐约嗅到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儿,不动声色地转动双眼,试图将那隐藏的危险纠察出,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直接有效的回击。 若无其事的踱步而行,当我拐入一处林荫小道时,四周突然扑出八条黑色矫捷身影,单看身姿就知道武功不弱。他们各个手持明亮大刀,以天罗地网之姿不分前后地齐砍向我的主要命脉。 一百二十七。协美归来 在刀子劈来的刹那,我瞬间将手伸入袖口,扯出捆绑在肩膀上的”万斩”,以豹子的速度毫不犹豫地滑向每一处流动着血脉的颈项 ! 眨眼间,以刁钻的角度解决了四人。 而其他四人亦相应到地,且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安静乖巧得没有吵醒任何沉睡的人们。 黑孩站在我身旁,收起一柄近一人高的大刀于身后,神色平静如常。 我望了望黑孩身后的大刀,问:“重不” 黑孩对我咧牙一笑,样子甚是憨厚:“不重” 在黑暗中黑孩嘿嘿傻笑两声,便闪身去寻自己留下的活口,却没问出什么因由,一刀了结了。又弯下身对黑衣人一顿神翻,终是找出一小块金牌,交给了我。 我拿捏在手中,看了看,竟是袁头给我那块大金牌的小翻版。 呵呵……有意思。 看来,我与‘鸿国’君主的会面已然被宫里的人察觉,这是想要我的命呢。就不知道那想要我命的人知道多少内幕,是否在知道我是四公主的同时,也知道我曾经破坏了一船的武器交易。 将那小金牌挂在手上,转圈地晃悠着,口中哼着小调儿,上了柳絮赶来的马车,一路回了‘如归客栈’。 下了车,绿草第一时间迎了出来,随后跟出来的,竟然还有那六位绝色大美男。 看见我从马车里下来时,竟然皆是一愣,此后的目光就都颇有些意思,纷纷欲看还想躲闪地玩起了娇羞。呃……确实是娇羞吧? 我咧嘴一笑,对绿草点点头,表示自己无碍;对六美点点头,笑道:“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我这男扮女装,还看得过去吧?” 喀吧……我仿佛听见无数下巴脱臼的声音。 看着眼前六美的惊慌模样,我畅快的哈哈大笑起来,抬腿往客栈里走去。 众人跟了进来,除了六美大家似乎都习惯了我的疯癫。大家落座后,那六美仍旧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若有若无的瞄着我看,样子倒也绝色可爱 。 我被他们再次逗笑,挺了挺小胸部,真诚道:“别看我的胸部发育迟缓,但确实不是塞了缩水的馒头,吾乃如假包换女人是也。” 在众人的轰然大笑中,六美得脸红脖子粗里,我伸出手:“大家重新认识一下,我叫江山,很兴奋认识六位美男。” 结果,六人傻了…… 我伸出的手一直僵硬,却无一人回复,只能自己收回后,又放在身旁的椅子上,大休。 柳絮的巧手覆上我的胳膊关节处,稳妥地拿捏着,舒服的我半眯起眼睛。 却不想,对面的六人竟然一同红了脸,纷纷望我也不是,不看也不是的窘促模样。 为了不给大家制造别扭,我站起了身,伸了个懒腰,道:“大家休息吧,不用因为我不自然,伦家明天就走。” 抬腿上了楼,绿草忙起身跟了过来,打算更我报告一下经营的帐目。然后确定一下已有的发展路线。 于是,我爸了头上的珠花,披散着头发,蹬了鞋子,抱着被子滚到**,听着绿草的报告,渐渐闭上了眼睛,浑然进入了梦乡。 半梦半醒间,感觉柳絮接近,请求为我盖上被子。 听见绿草小声问:“你……就打算这么照顾主子一辈子?” 柳絮低声道:“我照顾她的身体,他眷顾我的灵魂,这……也许才是我活着的意义。” 绿草若有所思地感叹着:“是啊,被她信赖,被她需要,被她当个男人看待,此生,还能奢求什么?” 柳絮轻声道:“她看似强悍,却也脆弱得让人心疼,如果……她对我们这些人,不那么真诚,今天,也许,会不一样。” 绿草又睡了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隐约间,觉得门开了又合,我终是抵抗不住睡意,沉沉睡去。 既然,生命重不赋予我亲情,那么,拥有这些难能可贵的友情,亦是知足的 。 隔天早晨起来,洗漱完毕后下了楼,却意外地看见六美全部背着自己的包裹静候在马车旁边,等着我。 视觉上的享受不言而喻,导致我心脏一顿狂跳,恨不得迅速扒其衣,脱其裤,奋笔泼墨明勾点轮廓,润色体态。 六人见我眼光如此**,各个都红着脸,对我伪装正常的风雅一笑。 绿草说:“主子,他们六人想要跟着你,为奴为厮鞍前马后的伺候着。”说完,还暧昧地对我眨眨眼。 尽管我喜美色,但却知道‘刃’的旁边不能近些柔弱男儿,怕是吃不消野外追踪嗜血杀戮的苦,终是摇摇头:“你们六人还是留下吧,跟着我实在太苦,况且,我现在还能健步如飞,没到七老八十需要人伺候的时候。” 那六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说话。 我上了大马之后,却发现那六美竟然也分别牵出一匹难看的小马,起了上去,跟在我身后。 无奈,停下抹布,问:“为何跟着我?” 六美仿佛商量好了似的,皆信誓旦旦的望着我,却不肯说话。 柳絮策马过来,严厉的训斥道:“你们想跟着主子也无不可,但若做出背叛之事,定然死全尸!” 从来没想到低调的柳絮也会给人下马威,当即转眼过去,而柳絮知道我看他,竟然微微红了脸,脊背却一直挺得水直。 那六美在刹那间松了一口气,齐笑道:“一心追随,定无背叛!” 我点点头,由此美色跟着,我也能偶尔做些自己爱做的事,例如……画画美男**。 一去一返间,竟带回来六个人,着实是个划算的路程,不是吗? 这一路上,大家渐渐熟悉了起来,我听完他们的故事,为六个人种种不幸的遭遇而一声感叹。也明白了,他们之所以跟着我,竟是觉得生无可悲,却能从我身上感受到活着的朝气 。 真tmd神奇!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身上除了死气还有朝气?竟然还有能让人产生折服的气度?真是……无法形容了。 而他们也知道我志向画**美男,从最初的吃惊到暗示我可以配合,几乎没用两天的过渡,不得不赞我自己一句:真是善于沟通的人才啊! 接近战乱边境时,让大家都脱了长袍,换上了精悍短小的简洁男装,骑上已经准备好的战马。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我戴上了铜色的面具,对六美严肃道:“‘刃’的生活,你们可能追随?” 六美在震惊过后,竟然气势如虹地大声齐喝道:“誓死追随!” 我的麻花辫没有一点红妆地动荡颠簸在马背上,六美随着我策马扬鞭地驰聘在草原,那如墨的发丝与腰间的带子随风飘扬,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绝对形成了一道及其美妙的素色风景。 我转头看向那个始终如一的陪伴,想不到最后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人,竟然会使他。 柳絮感受到我的目光,亦转过头,望向我。 彼此间的默契不言而喻。 想当初他与我策马奔驰,却在夜深无人时偷偷往大腿里上药,被我无意间撞见,便看见了 那双腿间的脱皮血肉,和那处于昏睡状态的小东西。 而他正一手拿着药瓶,以手沾着药膏,坐在**双腿大开的小心涂抹着。 至今,我仍旧非常清晰地记得,他当时看见我时的表情,以及忙收拢大腿时的无措…… 高喝一声驾,让马儿撒欢儿地奔跑起来,在这片草原上,跳跃出独一无二的舞步。能追赶上的,就与我同步;追赶不上的,就只能仰望。 在这片广阔无垠中,我能主宰的不仅是人类脆弱的生命,更是身体内强悍的灵魂! 128、生死绝歌 我原本以为,战争会一直拖拉下去,至少,在我不够强大前,不会突然爆发。 然,一直隐蔽实力的“猛嗜部落”竟然连夜发兵,白天隐藏,终是在我夜不能视的条件下,悄然兵临赫国城下。 说来巧合的是,我昨晚还在游荡,半夜时,忽然想起今天是白莲的生日,记得自己曾经许诺为他庆贺。如今虽然物是人非,但我并不打算为自己安装个食言而肥的名头,便策马赶来赫国边境,想着做些什么。 却不想正看见猛嗜部落挑着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叫嚣着说“刃”已被他们分尸,烤食入腹,味美而酥!他们侮辱赫国男无强将,女子下贱!并不知道从哪里掠来三名女子,全部被捆绑在柱子上,强行……扒光侮辱。 虽然明知道这是他们的诱敌之计,自己没有实力与猛嗜部落的大军抗衡,但面对眼前的这一群跳蚤,仍旧忍不住策马冲了出去,但却在看见城门大开时,喝停了马步。 在那笨重的城门开启后,一白袍少将手提银枪一柄,飞驰在骏马之上,轻踏在无垠之中,英姿飒爽身若游龙般直接刺入敌营,与对方出迎的副领全力拼杀在一起! 白莲的银枪使得出神入化,那一刺一挑间,皆纯熟优美,就如同一副生动的画卷,完全唯美了人类的视觉,在这场硝烟弥漫中,泛起了温柔的光晕 。 不过,我却无法放松,因为他那一招一式间,竟都是不要命的杀法——只攻不防! 长年应战的狡诈敌军假意后退,一步步诱着白莲入他们的圈套,企图将白莲所带出的人马全部围剿在中央,蓄意屠杀! 罂粟花带领的军队突然涌出,做着外层围困,而那猛嗜部落的快马又发挥起擅跑的特点,没有丝毫恋战,冒烟似的撤回,口中却仍旧叫嚣谩骂着难以入耳的犬吠。 眼见白莲欲再次追出,罂粟花大喝一声,喝令白莲归队。 然,白莲却眼望着被猛嗜部落挑走的模糊头颅,回头对罂粟花璀璨的一笑,若极美的昙花般绝然。 那一刻,我的呼吸丢了…… 他,这是要做什么?!!! 天!只有白莲知道我是“刃”,那么……他认为被挑了头颅的人,是我?!!! 在我的不敢想象下,白莲突然策马狂追了去! 不作他想也知道白莲此追定然中计,怕是有去无回。 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紧张得刺痛起来,高喝一声驾,便如狂风压境海风呼啸般狂冲了出去,就怕晚了一分而后悔终生! 快马直接穿过赫国中间人马,看见猛嗜部落故意引白莲入沟壑处,待敌军奋力一跃后,突然从沟壑里支出数只长矛,对向白莲的坐骑! 白莲却若无视般,眼中只紧紧盯着那颗被高挑的人头,策马一跃,虽然过了沟壑,战马却被划开肚子,身子前扑,将白莲猛地甩了出去…… 心跳停止,那种接近死亡的感觉,是我前世今生第一次感觉到,竟然是如此的骇人恐怖! 眼见着接近白莲,却见他在眼前飞出,就仿佛无法掌控的生命般令人惶恐 !只是那一瞬,我便觉得自己仿佛游走在血崩边缘。没有思想,没有呼吸,只能拼尽全身力气,用尽一生的执念,努力探出身子,凭借着唯一的感觉,在白莲飞起的半空中,狠狠抓住他的手! 只乞求,在彼此牵连的一瞬,此生,便永不放开。 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力气,竟然可以随着白莲飞出的方向,就力回扯!竟然可以让白莲若纷飞的白色蝴蝶般跨坐到我的马背上,在战马的颠簸中与我对视着…… 视线碰撞的一瞬,我在白莲眼底窥视出一种属于重生的美丽。 他眼中若死灰复燃的点点火星,忽明忽暗地闪烁着既微弱又炽热、既**又渴望的光影。 我知道,我有一千句语言可以让那眸子燃烧到熔化,却也可以一个眼神让那火光扑灭,不再燃起。 而我,却不能做什么,甚至连眼睫毛都不敢颤一下,只怕让白莲误会了这份初醒的情愫。 只此一生,能有人因我生而活,应我死而亡,我还有什么可以逃避躲闪、不予回应? 眼神纠缠间,白莲的眸子隐现出泪水,若浮华的梦,不真实了绝美的定义;若雨打着睡莲,恍惚了谁的怜惜。 我拦缰绳的手终是抚在白莲的小窄腰,想要呵护这份偏激的缠绵。 白莲的眼中忽然绽放异彩,泪水轰然而下,呲着雪白的小牙,终是爱深恨极一口叼在我的金属鼻子上,狠狠咬出两行牙印。 我心里微笑,知道这是他心疼我的一种方式。不然,我今天这嘴唇怕是要遭灾了。 眼睛被他的绝色容颜贴近堵上,看不清楚道路,却凭直觉知道危险靠近,握着已经被血洗礼的黑棍,凭借直觉,转手上仰,在悄然无声中用“万斩”划过那人的喉咙,喷薄出雾气般的血雾。 猛嗜部落慌乱大喝:“刃!” 我勾起残忍的嘴角,对一直啃咬我鼻子的白莲道:“想看血雾吗?” 白莲收起了利牙,完全悍夫般凶狠横道:“想吃你的血肉 !” 我哈哈大笑起来,白莲却也在瞬间身形灵活地翻身到了我的身后,紧紧抱住我的小腰,仿佛要将我收入身体里。 有美男在后,我当然不能丢份! 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已经包抄到前面的兄弟立刻洒出三角刺,阻扰了猛嗜部落想要引我们去的陷阱之路,就在我规划的圈子里,接受死神的降临吧。 我手握万斩,对那副将挑了挑了下巴,笑道:“敢诱拐我的男人,你找死啊?” 那副将气红了眼睛,大喝一声驾,便挥起大刀向我冲了过来。 我亦大喝一声,策马迎去,以刁钻的角度。一招挑了那副将的喉咙,让那血雾再次磅礴而出。 眼见着猛嗜部落的其他士兵若猛兽般冲来,我手轻挥,一场箭雨从两侧缤纷而下, 在猛嗜部落的惨叫声中,我踱着马步,悠然地转身离开,剩下的,就交给兄弟们了。 白莲坐在我身后,紧紧抱着我的小腰,将下巴放在我的颈项处,也不说话。 眼见着一身铜红盔甲的罂粟花与一身青色盔甲的月桂站在不远处望着我,我变得有点局促,身体僵硬在马背上,不知要做何种反应。 视线交织到一起,我知道他们的震惊,也明白他们认出“刃”即是江山,江山亦是“刃”。我想,即使有他们蒙了面,遮了体,只需一眼,我亦能从他们的眸子辨其真身。这里,混杂了一种直觉,一种朝夕相处的灵犀。只是不知道,这种熟悉,是否真得嘉奖,还是需谨慎小心遮挡着自己的本欲? 然,无论是罂粟花还是月桂,皆没有揭穿我的女子身份,而是眼波烁烁压制激动地请我入城详谈。 我知道,他们在帮衬我。 在这个男尊女卑的世界,想带兵打仗,若非男儿身,怎么呼啸于山涧中? 我本不打算进那个属于赫国的阵营,不想再与他们产生任何瓜葛,不想费心地猜测皇家心思,但,身后的白莲突然跃起,跳上一旁无了主人的战马,高喝一声驾,便策马一路飞奔入城门…… 那颠簸的绝色背影却在大门的空隙处探出调皮地脑袋,只是嗔我一眼,又忙收了回去 。那样子完全是一副你别理我,千万别理我,但你若真不理我,我定然要你好看的样子。 可爱的很。 终究是来为他庆贺生辰的,却差点赶上他的忌日,亦叫我在这大起大落的绝大差别间瞬间认清了自己的感情。 原来,这颗心竟然已在不知不觉中,在无度的怀疑里,满满地被他占去了大半,而我竟愚钝得需要用生死来肯定那朦胧的感情。 总以为他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因此总是防备他的突袭,小心他的靠近,防止他的亲昵,但却忽视了他是真正爱我的决心。 我知道自己的爱情太廉价,只要他爱我,我就愿意付出全部。但,这就是我啊,一个不懂得爱,却又无比渴望爱的人。难道,因为被爱而爱就不是幸福吗?我想,我幸福了…… 有些不敢想像,今天,若我晚来一步,若我真失去了这只馋嘴的小狐狸,日后,会是怎样痛苦的光景? 原来,在我心里,他即使在明媚绝色的外表下隐匿了阴险心思,却仍旧无法不让我挂念,无法不让我眷恋。 那一声声喵喵的呼喊,那一声声若受伤小兽般的嚎叫,都是……我的在乎。 只是,心思成熟的我,一直认为自己不会爱上这么一个小东西;只是,一直以为江米说得强悍男人,是属于那种刚韧的外表;幸好,我没有在岁月的蹉跎中,遗失白莲这颗坚韧的心脏。 还好,不晚。 既然认准了自己的心思,那还有什么可以阻挡? 高喝一声驾,随着白莲消失的痕迹策马追随而去。 我的男人,我要自己追回来! 如果他还想使坏,我就陪着他一起坏! 129、莲自渎 策马在军营里四处寻找白莲,却引起了不小的**,和全体士兵的热情欢呼, “刃”的名字被这群热血男儿唤得心潮澎湃轰隆作响。 我亦感受到这种汹涌的**,颇为激动地勒紧缰绳,将手中的“万斩”高举,让此刻的荣耀与自己的伙伴一同分享。 在群情热烈中,我策马离开,继续寻我家馋嘴小狐狸,却所寻无果,真是急刹我也。看来,他是打定主意,也让我尝尝疯般寻人的滋味, 略微思索一下,决定先将白莲的生日礼物准备好,然后再去寻人,这样看起来应该会更有诚意吧? 望向随我策马进来的柳絮、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六美,以及陆续跟进的大部队,眼睛瞬间一亮,对六美挥挥手,如此这番那般的耳语着。 回到我曾经的帐篷,发现里面仍然一成不变,倒是那棉被头如遭兽啃,破烂得可见一斑。隐约间,仿佛看见白莲抱着我的被子,呲着锋利的小牙,愤恨地直咬被子出气的可爱模样。 脸上挂着笑意,寻出闲暇时顺来的笔纸,找出一块小巧砚台,打算利用仅有的资源,为白莲绘制一幅画,作为生辰贺礼。 帐篷里的光线不好,便让人将所需物件全部搬到院子中,准备好清水,磨了砚台,打算运笔勾画。 同时责令所有将士用背部围成个大圈,遮挡住外来的窥视视线, 已经换好衣衫的六美则风情迥异地伫立在离我两米远处,各个衣衫缥缈发丝如墨地轻解着衣衫,渐渐露出性感的迷人胸膛,打算为我做鲜活的人体模特,共同创作出这幅《六美解衫图》。 我眼冒绿光地望向眼前的六位美男子,脑袋再次有了充血的感觉,兴奋得细胞狂跳,人也瞬间扑了过去…… 扯开这个的衣领,露出半面光滑的肩膀;抚开那个的衣襟,露出胸前两点朱红;拉下这个的衣衫,露出性感的后背;挑起那个的衣袖,露出半面的紧致…… 当我将一定搞定后,赫然发现六位模特皆身体僵硬,以不可置信的眼望向了我的身后…… 我隐约间觉得气氛不对,缓缓回过身,呼吸瞬间一紧…… 但见在兵戈铁马的盔甲中,一丝不挂的白莲若一朵绝美的洁白睡莲赤足走来,在肃杀之气中晶莹着自己独特的坚韧 。那通体无暇的润白,若佛前承法的玉雕,既脆弱得经不起凡人摔打,又顽强地能镇压住一切邪恶。 刺目的阳光强吻着白莲的肢体,将那绝美的人儿染成了半透明的色泽,仿佛晶莹剔透了尘世的污浊。 却又在折射间,将那光线吸入身体,潋滟出引人堕落的纯净深渊。 若此刻,在白莲身后突然展开一双洁白的翅膀,我亦不会有过多的惊讶。仿佛他一直就是那遗失在人间的极端天使,在承载了纯洁的同时,时刻引诱了萎靡堕落。 在圈圈光晕中,白莲精美得葡萄眼里沁了一丝屹然,混了一丝水雾,紧紧锁住我的惊艳与震撼。 他缓缓抬起泛着粉润光泽的指尖,抚摸向自己粉嫩的小鸟儿,在我金戈铁马间挑逗起自己的**,声音若游走在发丝上的精灵那般令人疼惜,眼中却混合了羞涩的**和**的渴望,张开淡紫色的唇,沙哑爱语道:“我每每想你,都会如此……” 这样的白莲,绝然得让我疼惜得心都碎了。 是我让他尝到了**滋味,却也是我将一丢在一旁,不顾他的执着与守候,任他一人抚慰自己的**,想像着我的亲近。 这样的白莲,若堕落**中的懵懂天使,只想让人恣意地拥入怀中拼命地**着,恣意的爱恋着,肆虐的疼惜着,让那罪恶的快感生生逼出那清透无措的泪花儿。 冷风刮起,恶劣地拂起那若丝的长发,在这千军万马中,牵扯出一缕缕的儿女情长。 白莲恍若未感到寒风刺骨,仍旧用迷离渴望的眼眸紧紧锁着我的视线,在胸膛起伏间抚慰着自己的**,颤栗道:“画我~~~~” 白莲的声音若水中的涟漪,若山谷间的回音,若冬日的红梅,若残阳下的一株绿意…… 我用颤抖的手指铺展开画纸,以最强烈的黑与白、浓与淡,勾画润点出此刻的震撼,将白莲那无所顾忌的沉浮、放纵、紧张、稚嫩、羞涩、绝然……完全收入笔下,刻画出此生的眷恋与痴缠…… 当我最后一笔收工,白莲亦低吟一声,喷射出一片圣洁的白梅 。 那混合了脆弱**与无尽渴望的处子香,随着凛冽狂傲的风,弥漫在整个军营中,一直沁入我的感动深处,一辈子,无法忘。 也许,就是从这一刻开始,我爱上了白莲的这种味道,这种毫无防备的恣意渲染。 缓步走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白莲的铃口处沾上了一些残余的白色浑浊,感受白莲身体一抖,小鸟儿处又有了硬挺的迹象。 我勾唇一笑,转过身,回到画旁,将手上的那点浑浊点在了白莲的小鸟上,这样一副活色生香的《睡莲自渎图》便真实了所有视觉,震撼了所有感官,共鸣了所有的心灵! 身后贴上来一具男性的滚烫身躯,那白玉般的手臂寸寸环上我的腰,却又在忽然间收紧,勒得我险些夭折。 白莲闷闷的声音传来:“山儿,别再丢我,不然,会死的……” 喉咙发紧,眼眶发酸,狠狠点了点头:“不会,不会再丢你,白莲,我……爱你。” 身后没有了动静,我却觉得衣衫渐渐湿润了,贴在身上竟然是潮潮的、热热的、暖暖的。 时间静静而过,我却觉得满心的欣喜,胆小得不敢转过身去看白莲的面孔,怕他看见我此刻脸上的潮红。 原来,爱,往往绽放在不以为意的地方,让粗心大意的人,错过彼此;让好高骛远的人,得不到真迹;让幸运的人,重拾那难得的奇迹。 得之,我幸。 130、惊爆秘语 肩膀被白莲锋利的小牙啃了一口,痛的我轻呼出声:“唉哟……” 白莲却万分开心的拖拉着浓重的鼻音,悍夫样地低吼着:“疼不死你!” 我却笑了笑,没有回话。 白莲见我没有声音,便伸长了脖子想要偷窥我的表情,因被面具挡了看不见,才转而揉了揉我的背,柔声问:“疼不?” 我点头:“不疼你能咬吗?” 白莲来了脾气,哼道:“咬死你个臭女人!” 我耸了下肩膀:“欢迎随时下口 。不过,最好等我洗洗澡,不然,只能啃一口死皮。” 白莲瞬间抱住我,紧紧的,半晌,喝道:“说,你为什么又逃跑?” 说什么?说我看见罂粟花与你上演同性生死恋?说我自觉左右不是人,所以跑了?屁!打死都不说! 我们这边沉默了,白莲那边却慌了,急道:“你伤了我,我都不怨你了,你还怎好生我气,躲起来不见?害我……害我以为猛嗜部落挑得头颅……是你……”白莲的你字明显带着颤音,听得我颇为受用。 白莲却随即一怒,手又勒紧一分:“这回,我睡觉也捆绑着你!看你还能跑哪里去?竟敢丢下我?竟敢这么狠心!” 貌似……不只白莲一人说我狠心。看来,我确实够冷血。 白莲见我不说话,便趴在我耳边,喵喵道:“山儿,你……还在生我气吗?我……我不是故意想骗你,我只是觉得好玩,才成立了那么一个教。 却不想你竟然会自荐而来,一心要加入本教。 我当时连教的名字都没有想好,却想着六哥的”烟花之地“经营不错,也赚了不少银两,才想着让你到对面开一家相公馆。并且许诺你,如果做好了,便收你入教。 结果,一个月过去了,你除了买到几个其丑无比的小倌后,竟然一无所得。 我觉得没了意思,便准备让人唤你来,说不收你为徒了。 但当晚在六哥的“烟花之地”,我发现你好像变了一个人,特有意思,这才上了心,想逗弄你一下,却让你气的够呛,竟还跟我讨要月俸!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不过是气父皇愚弄你,心里……痛了,万般不好受,才……才给了你个借口,让你去接近文贵妃的。 其实,从你在皇宫里消失,我都后悔死了,想着不如当面跟你说清楚。 山儿,别怪我了好不好? 那天,在“避崖”,不知你怎么猜到我的身份,你竟活活又跳了崖,都吓死我了 。 你怎么就这么狠的心?怎么就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山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狠? 山儿,你说,你还生气不?” 听着白莲一句句或软或嗔的喵喵小调儿,我突然变得更加疑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记忆中的“逆凌教”似乎一直是教主一人,人力飞车一人,我这个半调子手下一人。难道,真如白莲所说,只是……即兴之为?这……未免乌龙大了! 如果真如白莲所说,那在峦庙被狮子追落悬崖的人,又是谁?为什么打着“逆凌教”的名号?这……貌似又复杂了。 不想再有隔阂,便出声问道:“白莲,有些事,我只问你一遍,你若答便答,不答也休要骗我。” 白莲:“你问。” 我想了想,问:“你在去鸿国求亲的路上,为什么被猛嗜部落绑了去?” 白莲:“都说去寻你,你怎么还问?而且,我一直怀疑是有人通风报信给那猛嗜部落,所以才会暴露出我们的行踪,导致我一脱离大部队,就被猛嗜部落捕住了。” 我:“那狮子眼镜蛇他们去攻猛嗜部落,你……为什么不让我去?” 白莲手指一收,恨声道:“我若不是怕你受伤,能不让你去吗?你个死没有良心的臭女人!” 我哑然…… 貌似,我把白莲想复杂了。 轻咳一声,咽口吐沫继续问道:“那……在峦庙时,被逆凌教扔出的紫色水晶手链是怎么回事?” 白莲赌气道:“我哪里知道?那手链既然是父皇送母妃的,你做什么不去问他?我”逆凌教“就三个人,那被逼坠崖的人,绝对不是我的弟子!” 我……最后……小声……问道:“那……在避崖,为什么那些刺客单单不攻击你我?却独独对付狮子?” 白莲咬牙切齿地低吼着:“那是因为他们要得是父皇人头,不是我的 !知道即使拿了你我,也不过能要挟出安全距离,却不能完成任务!你没见那些都是死士吗?本就打着有来无回同归于尽! 你……你……你是这么怀疑我的?以为是我下了黑手?就是这么想我的?就是这么误会我的?就因这些丢了我? 我原本以为你气我隐瞒教主身份,气我让你去寻‘兵布人脉图’,气我骗你曾服用过毒药,所以一直躲着我,丢着我!我想解释,又怕你一转身就跑。 你既然怀疑,就来问我,却什么都不说,单是直直躲着我? 若……今天,我不追出来,想与那挑了一颗头颅的蛮子同归于尽,你是不是打算躲我一辈子?丢我一辈子?” 耳朵被白莲咆哮得嗡嗡作响,身子却底气不足的软了,连毛都没敢支一下。 突然间翻身农奴的白莲一个怒火冲天,甩开我的腰,跺着脚,就要往圈外冲…… 望着白莲飞奔的小屁股,黑色小脚丫,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丢……我……?我可不可以认为,他……要……裸奔? 呼吸一紧,忙阻截了上去,抱住白莲的赤身**,踮起脚尖,直接对准那淡紫色的唇畔,狠狠吻了下去! 管他什么阴谋诡计,管他什么复杂关系,此刻,我只要这个男子,这个馋嘴的小狐狸精! 结果,可想而知,我没有吻到白莲,白莲也没有吻到我,倒是彼此被金铜面具磕碰得鼻尖生疼! 闷哼间,两人皆若顽皮的小兽般撕扯到一起,嬉闹成一堆。 当然,不可避免的,我又被他啃了数口,痛并快乐着,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我只能说,教主的毒药果然厉害,真得是觉察不出,却已然深入骨髓。而解药,显然就是这只狡诈贪玩的小馋嘴狐狸! 一百三十一绝美蜕变 在六美一字排开的背影中为白莲整理好衣物,驱散一直用铁一般的后背围成安全圈的将领兄弟们,便看见月桂。罂粟花站在不远处直直望着我与白莲紧紧相交的手指发呆。而白莲更是占有性地拦我入怀,微仰着小下巴,得意洋洋的就差晃尾巴了。 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此刻白莲狂妄地叫嚣着,我也觉得他那是可爱的脾气。 本以为会叙旧一番,战鼓却突然击响。'猛嗜部落'不但因连连败落在我手中,更因使其族长痛失二子,而载着雷霆之怒袭来,此刻已经是大军压境,呼啸扑射,打算拼个你死我活!似乎,人都有喜欢凑热闹的习性。 前面'猛嗜部落'的大军刚摆开阵势,左侧'鸿国'立刻操起武器,对外呲起尖锐的锋利,看不明白他们是打算共同剿灭'猛嗜部落',还是意欲何为?所以不敢肯定那不长眼睛的东西到底会不会有所偏差地攻入'赫国'阵营? 三足鼎立的劈面,唯独少了'烙国'的参与,不但不让人觉得放松,更是有处踏入丛林深处的毛躁感,不晓得会突遇何种野兽,遭遇怎样的袭击。 站在城墙上,眺望对面'猛嗜部落'的疯狂怒吼,叫嚣谩骂。那据说是族长二儿子的将军,正于千军万马中,将那寒光烁烁的大刀指向带着铜色面具的我,没有言语,却将那骨子里的恨意喧嚣得令毛骨悚然。 我知道自己不应该,但实在控制不住恶劣的因子,竟然跳上墙头,学着大猩猩一顿拍胸狂啸,,最后竖起中指,严重鄙视一下二王子的暴怒。 话说神奇也就在此,看样子本打算进攻的'猛嗜部落'虽然气恼得要爆炸掉,却毅然停止了进攻的步伐,而是在对面安营扎寨打算观而后动。 我想,我无意间用了招空城计,导致敌军不敢轻易来犯 。但实际上,'赫国'战营并不空啊?那……他们等什么?不是等支援吧? 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鸿国','烙国''猛嗜部落'一起攻来,应该还不至于在顷刻间将'赫国'瓦解,不能也够我混水摸鱼的做些手脚,所以,大家都不急在这一时。 而且,今天,最重要的给白莲庆祝生辰,没时间用敌人的鲜血去洗礼这片土地。 跳下城头,直接被白莲接到怀里,抱住,他仍旧是一脸幸福的小傻瓜模样。这下好了,军营里传出'刃'和十一殿下是断袖,两个人黏糊得那叫个腻歪,不是你抱我,就是我抱你,真是令看者食不知味,听者面红心跳。 我说:老子的喜好关你们屁事! 结果,大家不再明面上传绯闻,竟然都开始私底下拿我和白莲的攻受成分打赌。要不是看在大家一致认为我是攻的份上,我早就砍人了! 当然,也有不少明眼的'赫国'将领明白了大概,但受到罂粟花和月桂的暗示,并没有曝光出我江山的身份。 偷偷吩咐六美准备我雷的物品,与白莲一起回了自己的帐篷,打算休息一下。还没有坐稳,白莲就瞬间扑向我,呲着雪白的小牙,狠狠地吻向我。 一张嘴被白莲啃吮的分外炽热,浑然间陷入了这场**里,无法自拔。 小舌纠缠着,仿佛饥渴的旅者,只能从他人的口水中萃取存活下去的营养。 "呜……"唇上一痛,竟又是这尖牙的馋嘴小狐狸咬我!毫不客气的反攻,将其压在**,俯身就是一顿粗暴的啃咬吮吻! 白莲却在我的攻势下,喘息着步入**,眼波靡丽地哑声道:"山儿,山儿,狠狠咬我,好不真实。"随即将我抱紧,眼睛镀了层迷雾,异样迷人地嘟起自己的淡色紫唇,送至我的口中,让我咬他。 我望着他那风华绝代的样子,缓缓张开嘴,瞬间狠咬下去…… 看着白莲等痛的小模样,我锋利的牙齿在顷刻间转化为柔柔的缠绵细吻,在那美好的唇型上,落下一口口自己的印记。 白莲在我拥吻间满脸满眼的都是笑意,若猫儿般喵喵道:"就知道山儿舍不得我,就知道山儿不会真丢我,就知道山儿心里有我,呵呵……呵呵呵呵……" 转而收起笑颜,极其认真地望入我的眼底,郑重其事道:"山儿,相信列,我不是个小孩子,也不会拿感情来玩家家酒 。可能在你的眼中我太娇惯,太闹人,但我不要你等我长大,也不会孩子气的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做得比父皇,比哥哥们好,但你要看着我,看着我是怎么爱你的,怎么用自己的性命爱你的。山儿,你有强悍的骨头,却有脆弱的灵魂;你总看不清自己,但我却是最懂你的人。我可以柔软地依附在你的身上,更可以给你一个绝对坚韧的灵魂。山儿,你知道吗?看着你一次次投入感情,一次次受伤,我比你还要痛!那时,我就想,为什么你始终不肯回头看看我?看看一直陪伴在你身边的我?我没有父亲的掌控,没有二哥的温柔,没有六哥的情趣,但我却是拿着自己的性命在爱你。知道槿家人世代不可为后吧?这不单是因为槿家人的绝世头脑可以辅助帝王,更是因为槿家人一旦爱上了,就会奋不顾身的疯狂。母妃没有爱上父皇,我却爱上了你,所以,我疯狂了,也刺痛了。山儿,我爱你,我要你记住,在这个世界里,就算我会算计任何人,却独独不会害你。" 我被白莲的表白震撼了心灵,仿佛看见这个小男孩在我的眼前蜕变,有种傲然的美丽悄然滋长。那……似乎是用上帝之手抚摸过的脸庞,赫然闪烁着坚信的意念。 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但当这样一个风华绝世的大美男用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神凝望着你时,怕是最毒辣的刺也会温柔成幸福的爱语吧? 随着白莲的缓缓贴近,我清楚地感觉到你硬挺部分的变化,但那触摸的手感却更让我心疼:"白莲,你这身子实在是太硌人了,怎么瘦成这样?" 白莲委屈地扫我一眼,哼道:"还不是你个没良心的死女人,竟然不留只字片语就那么走了,害我想去寻人,却被六哥押住不放。" 听白莲一提罂粟花,我心突然翻了个跟头,脸色自己不好。白莲察觉到我的异样,小心翼翼的问道:"山儿,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试探道:"你与罂粟花关系很好吧?" 白莲微愣,点点头,回道:"六哥很照顾我,我也喜欢六哥。别看六哥整天一副留恋花丛的游荡公子样儿,其实,他也是受过不少苦的 。六哥的娘在怀怀着六哥时,就被父皇打入冷宫。那地方,不是人呆的,奴才更是势利的让人恶心,但六哥却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我也是小时候追着纸鸢跑了进去,看见六哥正在烤红薯,那香味儿别担多诱人了。我不知道他是六哥,但还是眼巴巴的跟他讨要红薯吃,六哥先前不搭理我,我就一直在他身后跟着,终是混上了美味吃食。后来熟悉后,六哥说那红薯是他自己种的,所以才特别好吃。从那以后,我就总寻着法子往六哥那跑,久而久之就和六哥好上了。其实,宫里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即使我和六哥再好却也面上无异,就怕被人钻了空子,捣鼓些有的没的,但私底下我和六哥却是最好的。记得是过中秋时,父皇赏了酒席让家人在一起亲近热闹一番,我就偷偷把六哥带了去。因为六哥貌美,还曾被三哥指着灯谜调戏过,不过却被六哥做了首猜谜诗给堵成了土豆色。哈哈哈……这样犀利的六哥却入了父皇的眼,父皇欣赏他喜怒不形于色的高深,便提到了身边,用着。自此后,六哥这才算是出了冷宫。" 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罂粟花从来没有为难过白莲,就算白莲做什么,罂粟花都会不动声色的帮衬一把。锦上添花未必有用,但雪中送炭却是更暖人心。在罂粟花那幼小心灵渴望温暖的时候,是白莲这个水晶宝宝给了他灿烂的阳光…… 显然,在那发霉的冷宫中,无论是烘烤的红薯,还是翻滚红薯的他,都渴望这种璀璨的闪亮,期盼除了影子之外的陪伴。 看来,白莲对罂粟花而言,应该是特殊意义的存在,如今……却被我夺来,不知道他做何感想? 而我……还曾与他发生过那样的关系,真是混乱得没有头尾。 哎……怪不得罂粟花只当那曾经的肢体纠缠是镜花水月的春梦一场。若是我,怕也是迷茫得选择遗忘。 而罂粟花对我,到底又抱了何种不为人知的心思?乱了…… 白莲粉嫩指间轻角着我的额头:"山儿,你皱眉了。" 我恍然回神,笑了笑,问:"白莲,如果……我是说如果……" 我想说如果你六哥不是你亲哥,你会不会喜欢上他?但话没有问完,帐篷外有人轻扣横木,说篝火已经搭建好了。 我起身将面具戴上,与白莲十指根根缠绕,便不再分开。 132花开好了 天色大黑,我与白莲手牵着手步入这场为他准备的盛宴。 在漫天的烟花璀璨下,有一处石木的桌椅,桌子上铺着红艳的百花布匹,放着纯净的白瓷盘子,以及简单的刀叉。桌子中间点燃了三根红色蜡烛,看起来分外喜庆。 我为白莲拉开椅子,让其坐下。 自己则站到已经架好的篝火铁板上,用旁边的清水盆洗净了双手,笑容可掬地问:“请问白莲美人,想吃些什么?” 白莲眼底沁满了狂乱的惊喜,眼睛若点缀了繁星般明亮,身子前倾,止不住地往我的铁板上瞄,一副急不可耐的谗嘴样子:“全凭安排。” 我勾唇一笑,抽出铁板旁边的刀子,迅速划下一块鸡胸脯肉,就着温油,抛到铁板上。在一个花式的转刀动作中,刀法纯熟地快速将其切成肉片,又动作利索地洒了调料,在香气四溢中,望着白莲偷咽口水的俏模样。 耍酷地卖弄着刀功,在旋转抛起中切着配菜,帅气地布置在盘子上,又以酒为燃料将盘子勾画出一个心型。 待鸡肉烤好后,便将其放在盘子中心,引火点燃了盘中的心型,在绚丽的燃烧中,将盘子端到白莲面前,低头吻上他险些流口水的肉唇,欢悦道:“生日快乐,白莲。” 白莲兴奋得如同初见大海的孩童,瞪大了眼睛,望着盘中的燃烧,直扯我的衣杉,惊叫道:“太漂亮了 !太漂亮了!” 火势渐小,只剩下肉香味儿四处飘散,勾引着人的谗虫。 我饶到白莲身后,握着他的手,将那简单制成的刀叉攥入手中,教他学习一些不太实用,但却比较浪漫的食法。 白莲开心的直咧嘴笑,整张脸,都激动得红通通的。 在尝试了我的手艺后,更是幸福得眯起了眼睛,还新奇地一次次切着肉片,不忘喂我一口,以示自己的聪慧、我们的恩爱。 看着白莲高兴,我也分外开心,一种久违的满足感悄然滋生。原来,幸福就是看着爱的人幸福。 用自己都不晓得的温柔声音,问:“渴不渴?” 白莲微愣,随即笑着猛点头,谗猫儿样的吧嗒下小嘴:“有好喝的吗?” 我将水果放入容器里,又塞进入干净的石头,一顿挤压,却成效不大。 白莲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样子,笑得更欢实了,直接搭上我的小手,一同用力挤压,终于在彼此的呲牙咧嘴中见了成果,倒出来新鲜果汁,甜了白莲的小嘴巴。 看着白莲满足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暖暖的。 月桂度步过来,站到我身旁,温润的笑道:“这么好的美食,倒是把我肚子里的谗虫引了出来。‘刃’,可要负责。” 我转过头:“想吃什么?” 月桂扫眼琳琅的生食,指了指茄子,问:“茄子也能烤着吃吗?” 我点头挥刀,笑道:“客官,您就请好吧。” 月桂却不去坐等,而是直接站到我身旁,看着我忙活。他的眼波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若悠扬的曲调,若低迷的暗流,若悸动的守侯,若悲泣的感伤,虽然他的唇边一直保持着温润的笑意,但那紧紧攥着的手指,却给我一种空气稀薄的无法呼吸感。 一个失神,手指不小心碰到铁板,痛的我一呲牙 。 还没等我自己做处理,月桂当即一把操起我的手指,放入自己唇前吹着。 白莲也顺间放下果汁,扯回月桂攥着我的手指,含入了自己沁满果味的嘴里,含糊道:“二哥仔细了,别让你家的老母鸡叼到。” 噗嗤……我捧场地笑了起来。 转眼去看月桂,但见其眼底划过无法掩饰的痛楚,却对我强行勾起盈盈笑意:“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不能承受之轻。” 樱粟花悄然无声的出现,对我玩偶一笑,也说不明白什么意思,却指着铁板上的茄子故做焦急道:“茄子,糊了。” 我呀了一声,忙抽出被白莲含着的手指,一顿忙活。 幸好抢救及时,为月桂奉献了香喷喷的烤茄子。 樱粟花自顾自地拎起一条鱼,放到铁板上,嘻哈道:“本将军,今天就吃它了!” 我刷油的手微顿,随即低下头,添加辅料。 樱粟花却没有走开,就这么看着我折腾。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唇上,有着说不出的火辣酥麻。 心神不定,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白莲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身,侧头望向樱粟花,笑道:“六哥做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樱粟花轻啊了一声,反问道:“十一弟觉得六哥很认真吗?” 感觉白莲僵了一下,随即呵呵道:“六哥认不认真,谁能知道?就连父皇都说六哥深藏不路呢。” 父皇?不知道狮子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厨房当伙夫?还是已经筹划完自己的计划,返回了’赫国‘,坐镇京城? 樱粟花吊儿郎当的捏起盐巴扔在鱼身上,仿佛自嘲道:”半亦真,半亦假,等你把自己都骗倒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可悲 。” 我发现,我的智商出现了问题,竟然完全听不懂今晚大家的语言,还是我离开的时间太长,与他们脱轨了? 疑惑的扫眼过去,正撞见樱粟花跳跃着莫名火花的电眼,忙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我们这边是铁板烧,士兵那边也变成了烧烤派队,勘察敌情的士兵轮流过来热闹一番,让着长期抗战的军队也得到短暂的松弛。 看着这么多人吃我的,喝我的,我恍然意识到,我果然是有钱人啊! 也许是我们这边闹的太火,更加让对面的’猛嗜部落‘不敢轻举妄动,眼巴巴看着我们享受美食、热情高歌。 我唤来柳絮、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六美,以及老徒弟太医,一起热闹地烘烤着吃食。 老徒弟刚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被我一句话点醒,才豁然与我们热闹起来。 我说:“徒儿,为师要人性命和救人性命的能力,是成正比地。” 大家玩得开心,纷纷起哄让我秀把刀功,于是,我运足力气,摆足架势,手起刀落,在众人眼前奋力砍掉了半根萝卜,然后自己笑嘻嘻地啃吃起来,逗得众人集体大笑。 我淡笑不语地一直啃着萝卜,一眨眼的工夫,一朵晶莹剔透的萝卜花便绽放在我的利齿之下,震的众人惊叹了感官,报以热情的掌声。 我站起身,对众人行了一个调皮的军礼,逗得大家又笑成一团。 坐下后,白莲便紧紧贴向我,眼巴巴地望着我……手中的萝卜花。 知道白莲喜欢,我自然乐意奉送。 将花交到白莲手中,白莲的眼笑成了弯月牙型,转过身,喀哧喀哧数声传来…… 我眼睛渐渐睁大,望着吃得欢实儿的白莲,看着那鼓嚷嚷的小腮帮子,彻底无语了。 白莲吃完后,还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将手中的萝卜根转在手指间把玩着 。扫我一眼后,竟然手指一抬,又将那萝卜根扔入口重,努力嚼烂后,咽下! 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非常怀疑饕餮白莲现在最想吃的就是——我。 幸好,白莲没有无人肉不欢的习惯,整个晚上,除了吃萝卜时满吓人地,其它时间就冲着我笑,或顽皮,或深情,或喜悦,或娇嗔,或窃喜,或兴奋,或紧张,就这么对我眨着葡萄眼,荡漾着绝色风情,害我手中的羊腿差点烤糊了。 男色,果然祸害人啊。 月桂仍旧一副清闲雅致的模样,与我谈天说地,仿佛是没有距离的朋友,更像……曾经依偎在一起时的情人细语。 樱粟花的唇角一直勾着神秘的弧度,似自嘲,更似苦涩,也似……在酝酿什么。那双褐色的勾魂眼眸总会若有若无的扫过我,虽然没有说什么过格的话,却让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的表情面向樱粟花,纵使我现在带着面具,却仍旧不知道应该如何控制会流露出情绪的眼眸,毕竟……貌似……我抢了他一直守侯的白莲。 因为猛兽就蹲在对面,所以,为了清醒提神,今晚没有人喝多,只不错点到即止。其实,这些对于白莲这个小寿星来讲,根本不重要,现在,他已经抱着果汁不放,还不停地自己捣动,企图压榨出更多的美味儿。 眼见白莲的肚子撑成了小锅盖样,我夺走了他的果汁:“别喝了,肚子都要炸开了。” 白莲猫样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了摸小肚子,伸手挂在我身上,贴上我的铜脸,笑道:“这个生辰,我过得好高兴……嗝……呵呵……山儿,为我唱首歌,好不好?” 我点头:‘好,不过可是清唱哦。” 白莲抬手指向樱粟花,笑道:“六哥有你的吉他,当宝似的,还不让我玩呢。” 樱粟花站起身,想自己的帐篷走去,过了一会儿,将吉他放在我手中。 我拿起试了一下音,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调节!看来,樱粟花将它照顾地很好。 信手拨来,指端宣泄出悠扬的音符,在这样的月夜下,若精灵般跳跃舞动着…… 如果没遇上,那么多转弯,怎能来到你身旁?现在往回看,每一步混乱,原来都暗藏方向 。曾经还以为,再不能承担,一滴泪水的重量,今天终于知道眼泪,也可以蕴酿出芬芳。再不用从别人身上去寻找信仰,爱上你,我学会心里面有花,就能够怒放。 颜色艳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你是我的,我有爱了,世界完成了。心紧贴着,手紧握着,没有遗憾了。我很快乐,我很快乐,花开好了……(《花都开好了》)” 随着我的浅吟低唱,白莲的眼中隐约见了泪光,若绽放在夜里的璀璨明珠,琉璃着绝美的风情,摇曳着动荡年代的爱情。 白莲真得是说到做到,即使困极了睡过去,仍旧抱着我的腰,没有松手。 我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躺更不是,就这么傻乎乎地坐茌椅子上,在大家散去后,仍旧与月桂、罂粟花一起,呈现出三角对望的局势。 直到士兵突然来报,说对面‘猛嗜部落’有异动,众人才瞬间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泥流中,拔身而出。 而我身旁的白莲显然没有睡实在,在士兵来报时,便睁开了略显朦胧的美眸,与我们一起快步到城楼的观望台,眺望着对面的暗潮汹涌。 漆黑中,只是隐约觉得他们似乎要进攻,忙整顿军队,打算迎战。 结果,却迟迟等不到对方的突袭。 可,当我们刚放松警惕,他们又开始躁动起来,制造出欲进攻的假想,弄得人心慌慌。 几次下来,我们发现,他们这是劳兵之计,想利用夜不能视来混淆我们的视听,涣散我们的坚固心神。此计,甚毒! 我知道,‘赫国’现在之所以不发兵,实在是拿捏不难‘鸿国’的态度,怕到时自己正面、腹部、要侧,皆受敌,陷自己于危险之境。 就这样坚持到第二日天露曙光,我钻进帐篷里,一顿神睡。 等我睡够了,发现白莲竟然也躺在我的身边,牢牢抱着我的小腰,睡得那叫个香甜 ! 小心翼翼地挪开了白莲花的手臂,下了软垫。 柳絮知道我起来后,端进来清水,供我洗漱。 整理好自己,我出了帐篷,与柳絮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吩咐着。 柳絮领命离开,我伸了个懒腰,眯眼仰望着天上的太阳,不知道战争真正打响后,是否还能有这份懒散? 罂粟花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含了一丝不确定的调侃:“为夫怎么觉得,小娘子总在躲避着为夫呢?真是好叫人心疼啊。” 我闭上艰睛,拒绝那份烈日下的眩晕:“是吗?” 罂粟花低低的笑着,仿佛很开心的样子,也只是仿佛而已。他说:“看,为夫说得不错,小娘子一有了十一弟,就开始嫌弃为夫的这身老皮囊了。” 我略微低下头,手指纠结着衣物,嚷嚷道:“罂粟花,就这样吧。我还……当你是朋友,你……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我抢了他的守护,不知道他现在作何感想? 罂粟花的声音有丝迟钝地沙哑,似吸了一口气,续而痞子样的不正经道:“小娘子,这就开始把为夫规划到朋友范围了,果然狠心啊。” 我突然抬起头,望向罂粟花,让他看清楚我眼中的愤怒,沉声道:“不要用你的吊儿郎当充当高深莫测!我不是你捉弄的对象,不是你说要就要,说放就放的玩偶!所以,请你在戏弄我时,也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别将我和白莲规划到一起时,却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嫉恨着我的掠夺!”说完,我转身走开。不想理那个高深的人类!也不想看清楚自己的纷乱心思!更不想唾弃自己的……花心! 却在愤然回头后,猛地撞见醒后寻来的白莲,他正用那双葡萄眼在我和罂粟花之间来回地巡视,似乎是想要洞悉什么隐蔽的……奸情。呃……不知道形容得是否正确。 也不知道他能察觉到什么,最后,倒是牵起我的手,若无其事地一起去吃饭了。 晚上来临时,‘猛嗜部落’又开始玩起了老把戏,企图混乱军心 。 我大镜子一摆,数根大蜡烛一架,将光线折射到‘猛嗜部落’处。掏出望远镜,顺着光线望去,但见一百来只跳梁小丑愣装起了‘猛嗜部落’突袭大军,在阵前用战马拖拉着树枝,制造着大军进攻的混乱! 我哈哈哈大笑着,对着那惊恐的百人大声喝道:“喂喂,说你呢,别搞小动作,专心拖动树枝吧!喂!就是你!别抠鼻子,小心穿孔!” 那抠鼻子的士兵立刻放下手,一副见鬼的表情,慌乱地不知道要往哪里躲好。 我收了望远镜,看见白莲眼巴巴的望着我手中的产物,喵喵道:“那是什么?山儿给我看看。” 小心的递了出去,警告道:“这个不能吃,你可别给我啃了。” 白莲瞪我一眼,嗅到:“我没那么好吃!” 是没那么好吃,是非常非常好吃!这句话,我在心里吼起,却没有不理智地冲破喉咙。 白莲就着反射出去的光线望向落荒而逃的‘猛嗜部落’,嘴巴张得大大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白莲的样子成功吸引了月桂和罂粟花的关注,但见两人皆闪烁着兴奋的眼眸,等着着白莲手中的望远镜。 而白莲却霸占了不放,若孩童般,东看看,西看看,竟然逐望上了天空,咧嘴兴奋地笑着:“哇!真近!仿佛伸手就能摘到。” 这无疑又勾引起两人的兴趣,皆是一副要抢却怕失了哥哥份儿的模样,最后,皆把目光投向了我。 没有办法,被美男关注,我责任重大,拉上白莲的手:“这望远镜白天看效果更好,你先让月桂和罂粟花看看,明天给你玩。” 白莲倒也听话,将手中的望远镜给了罂粟花,欢愉道:“我就说我的山儿是个天才,给你看看,这东西有趣的很。” 罂粟花接过望远镜,亦投视远方,赞道:“世间竟然还有此物!” 月桂看过后,亦感叹道:“山儿,你是个奇迹 。” 白莲忙抱住我,占有性地宣布置:“我的!” 我也笑了,亲昵地吻了吻白莲的小下巴,回应着他的占有。 白莲因我的亲近而显得异常高兴,眼波烁烁得媲美最耀眼的星辰。 月桂轻咳一声,问道:“依山儿之见,眼下‘猛嗜部落’按兵不发,意欲何为?” 我思索着:“应该是等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吧。眼下,不但我们吃不准‘鸿国’的态度,怕就连他们也是拿捏不准的。所以,大家才呈现出眼下的僵持局面。” 罂粟花若有所思道:“如此长期僵持下去,怕是要损耗国力。且如今粮草不多,国库更是紧张,,左粮右虎前猛兽,一步错,满盘皆输。 父皇下旨,命大军暂时按兵不动,且等太子张罗来粮草后,再行剿匪。如此看来,无论粮草还是兵马,皆要要费一番力气了。” 月桂道:“父皇的安排,定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可是眼下的困境,也是在让人难以掌控。” 白莲的琉璃眼若小狐狸般滴流一转,笑道:“计划没有变化快,如此庸人自扰自亦是无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自然成事。若顾及‘鸿国’、‘烙国’的态度,我们就学山儿,偷偷潜出去,也在外缘搅动一下‘猛嗜部落’的军心!断其后路,袭其腹部,斩其手足,杀其个措手不及!毫无章法! 只要我们大军不动,不但听从了父皇的旨意,更令那‘鸿国’、‘烙国’不敢轻易行事!” 我眼睛瞬间一亮,转向白莲时更是燃烧起炽热的火焰,激动得扑到白莲怀里,赞道:“真是一只聪明的馋嘴小狐狸精!” 白莲勾起一抹妖孽般的笑颜,单单望着我,字宇清晰道:“别人拼命攻打着这天下江山,我只要维护着自己的江山,只要山儿喜欢,我就是将领之才。” 既然制定了新的游戏规则,我们就得好生布置一下,在攻其不备的基础上迅猛出击,力求打一处乱一阵营,然后安全撤退,不给敌人一点喘息的空隙! 经过研讨,最后决定我与罂粟花一同带兵突袭,留白莲坐镇军营,有事必须上报,而月桂则去出迎粮草 。 白莲这个不愿意啊,绝色的小脸都抽巴到一起了,最后,竟然威逼利诱地趴在我耳朵上,说:“你是本教主的手下,你就得听我的!本教主命令你,带我一同去突袭!” 我瞪眼:“去!一边凉快去!欠我的月俸都没给,还敢在这跟我叫嚣?” 白莲委屈巴巴地望着我,让我的心一点点地软化。但却知道,此次突袭不可儿戏,说不准误入哪个陷阱圈套,就算是交代了美好人生。要说带队突袭,还真得罂粟花那种狡诈天性的男人。 狠下心,转来脸,与罂粟花商量起偷袭与撤退的线路。 一切敲定后,已是凌晨。 有想法,就行动,一向是我的行为准绳,当即集合兵马,捆绑了马蹄子。悄然潜出城。按照计划,我们要绕开‘猛嗜部落’的大军,与右侧,进行偷袭。若遇追兵便一路右逃。待追兵回队,再次偷袭,接着继续逃跑。 玩赖的打发,我们可是有模有样地。 一路狂奔后,我们悄然接近‘猛嗜部落’的腰部,隐蔽在一处林子中,让大家休养生息,整顿马匹。 我悄然弃了马,打算混进敌军,使些不上台面却分外管用的小手段。 罂粟花却拉住我意欲潜行的小手,低声问:“集体行动,你又想做什么?” 我拍了拍抗起的麻袋:“给敌军的马匹喂些巴豆。” 罂粟花一脸的不赞同:“战争时,马就是伙伴,定然看护得分外严谨,你这是去送死!” 我脾气上涨,用鼻子哼了哼:“不用你管!” 黑暗中,罂粟花用力一扯,将我拥入树干与自己的怀里,眼睛燃烧起熊熊怒火,第一次对我低吼咆哮道:“我若不认识你,你喜欢如何便如何;我若不在乎你,你想怎样就怎样;但,现在,我不允许你去冒险!从我唤你娘子的一刻,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就必须归我负责,归我管!” 一百三十四。这个祸害 在罂粟花的咆吼中,我想,我受到的震憾还是满大地。竟然就这么任他紧紧攥着我的手,感受着他那波涛汹涌的愤怒,如同凶猛的海啸袭击向我。 可,他妈地!我竟然觉得……兴奋!是的,在他的呼啸愤怒中,我确实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喜悦。 平静着无法平静的心神,苦难地咽了下口水,沙哑道:“你……你不是喜欢白莲吗?管我做什么?” 罂粟花微愣,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用肯定的语气,问:“十一弟找我哭嚎委屈时,你跟来了?” 我甩开他的大手,也直勾勾望向他的眼,点头:“对!我看见了你抱着他,听见了你安慰他,感受到你心疼他!不过,很不好意思,白莲是我的,即使是朋友,我也不让!”女人是极端的动物,虽然我想咆吼他的态度问题,但却喧嚣出自己那早已经坦白二天下的感情倾向。 罂粟花恍惚了一下,却缓缓勾起唇角,眼波莹亮着璀璨光束,抬手提起我的小下巴,亲昵地俯下头,将那炽热的呼吸落在我的唇畔,暧昧地低语道:“你娘子,你嫉妒了?” 咔嚓!我脑中的弦被他一句话切断了。 啥?开什么玩笑?我嫉妒?我嫉妒自己的男人被另一个男人喜欢?怎么会?绝对不会!摇头,坚决的摇头。 可我发现,我越是摇头,罂粟花越笑得越是邪魅,索性,我的脖子轴承还可以控制,努力固定住急着表态的脑袋,以不变应百变,看他到底打算做什么。 罂粟花明显心情大好,却只是抬手提过我的麻袋,扛在自己的肩膀上,抑头望了眼水洗明月,笑嘻嘻道:“今天,还真适合做些浪漫之事,为夫替小娘子跑这一趟,去害那马儿腿软。” 我一把拉住罂粟花的手腕:“你找死啊?” 罂粟花立刻展露出一副‘小娘子,你很关心为夫’的样子,真让我爱不了,忙松了手,扭开头,爱去不去 ! 罂粟花身形一晃,突然弯下腰,在我的唇畔上落了一记柔软,人也瞬间消失在我的眼前,只余下唇上的温度,以及那飘忽不定的话,伴随着他一贯的吊尔郎当忽隐忽现地飘进我的心里,他说:“一吻定情,为夫是认真的。” 妈地!我突然有种想要宰了罂粟花的冲动! 我突然想哭,想笑,想对月亮一顿鬼哭神嚎,然后疯冲到罂粟花面前……狠狠……宰了他! 这个混蛋!!我以前怎么就觉得他最懂我?总是在背后默默支持我?总能在我需要的时候第一时间冲出来帮我?可现在,站在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分明就是欠扁的化身!真是……极度欠扁! 我恨得牙都痒了,眸子里却萦绕起一层迷乱的水雾,更加分不清所谓的真假。 这个妖孽!!!这个痞子!!!这个无赖!!! 愤恨地上了马,责令偷袭部队跟着我,策马向罂粟花的背影追去,不就是下个巴豆嘛?用得着搞得这么煽情吗?还是他觉得浪漫不过如此?真是个没有口味的家伙!如果真玩浪漫,就应该当我的面将那一麻袋的巴豆咽下去,每嗑一粒,还必须肉麻兮兮地飞出一记媚眼!想上茅厕?忍着!忍不住?堵上! 马匹从罂粟花的身侧飞驰而过,直接插入‘猛嗜部落’的腰部位置,将灌了酒水点了棉布条的罐子,用力地扔进敌军阵营,制造绝对不小的慌张与混乱,更是烧毁了不少囤积的粮草衣物。 连抹了数人脖子后,大家策马回奔,在顷刻之间,跑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大家并没有休息,而是转到敌军的另一处,又发起了快速而凶猛的攻击。 就这样,一连挑了无数个敌军营地,搞得‘猛嗜部落’火气暴涨,终是忍无可忍,在我们的第n次挑衅中,疯了般策马追来,打算将我们扼杀在愤怒之下。 如今,我们这些精锐之师所骑的战马皆是敌军**出来的,自然大腿健腹,跑得飞快,与敌军的追击不相伯仲,于是形成了一段永远的差距 。感觉上,就是一个字:“爽”! 我用望远镜观察着敌军的动向,他们追我们就跑,他们休息,我们也休息,搞行敌军恼火异常,仿佛要在屁股后插下火箭似的,宁愿屁股开花,也要将我砍杀。 这亲追逐了两天,收到了白莲的信鸽,说‘猛嗜部落’正式向‘赫国’发起战争,准备进攻! 于是,我与罂粟花兵分两路,他回阵营组织战斗,我将这批为数不少东的‘猛嗜部落’引入‘烙国’军队面前。 一来为眼镜蛇解决掉燕王这个隐患,二来也让‘烙国’为此次战争出点力气。 罂粟花即使没说什么,但我仍旧感觉到他的不放心,但我们都知道,战争就是如此,它煎熬着人们的心血,蒸煮着人们的意志,油炸着人们的神经,烘烤着人们的身体,如果不吃了别人,就会成为他人的腹中餐! 不想死,就得战斗! 在分别前,大家随着敌军一同休养生息,罂粟花坐到我身边,拾起一根木棍,在荒原地土地上随意勾画着图案,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来那般不真切:“父皇不但是一个优秀的男子,更是天下间难得一见的强悍霸主,当他宠你时,你觉得自己就是天上那独一无二的皎月,怕是永远也不想做繁星中的一颗。 就是这样的男子让娘以为她是独特的存在,是唯一的真爱。 娘很爱父皇,爱得有些癫狂,父皇虽然给娘圣眷荣宠,却也是极宠槿淑妃。这一点使娘常常患难得患失,深怕失去这个掌控天下的男人。父皇终日劳于政务,招槿淑妃陪王伴驾的时间明显比如见娘多,娘心有怨气,又爱了底下人挑唆,一气之下闯了御书房,撕了槿淑妃正在整理的折子,被盛怒下的父皇贬入冷宫。 那时,娘已经怀了我。 父皇心怀着的是天下,而娘心里的只是父皇,哪个爱得多了,相对得到的就会越少。种种不平衡下,定然要做出伤人伤已的事。 我不知道娘是怎么熬过来的,也不知道娘是在怎样的困难下将我征聘。却知道,从我有记忆以来,娘每天做的事就是守望着父皇的宫殿方向,痴痴盼望着那个男人能想起她,来将她接出去……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娘走了,不能再翘首盼望 。 而那个男人,却一次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偶尔的探望也没有。 呵……还真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山儿,我恨过,非常深刻的恨。 恨父皇的无情,恨母亲的痴傻,恨自己的无能,恨奴才的嘴脸,恨那金碧辉煌的刺眼! 当你满心满眼都是恨的时候,在物极必反中,你就学会了隐藏,无论好的坏的,全部隐藏起来。即使是哭,也不能让人看了笑话。更何况,有时候,泪水所带来的不一定是糖果,更是他人嘲笑的险恶嘴脸。 可当你一直隐藏恨意的时候,却往往模糊混淆了自己的性格,甚至在越来越深刻的隐藏功力中,连自己这样的宿主都会被自己骗得分不清真实与虚假。 所以,很长一段的时间里,我也变得不了解自己,以为自己恨父皇,却也觉得没什么可恨的。这是娘的感情,她的命,她自己选择的路。若非那么爱,又怎么会如此刺痛?终究是无法逃脱的孽障罢了。 哦……算了,不提这个。 对了,你不是好奇过我会自己洗衣物吗?其实,我很早便学会自食其力,做饭、洗衣、缝补、种菜、修盖房子,还真是过日子的当家好手。真是冷宫锻炼人才啊。 那时,我才七岁,娘仙逝了,冷宫里就剩下我一人,便是个太监都能踩我一脚,我又怎么能不学会照顾自己呢? 我记得,有一天,我饿得难受,便又给自己烤起了红薯,却把十一弟引来。 山儿,你应该知道,十一弟的眼睛有多漂亮,纯净得仿佛不似凡尘,没有那些污秽,没有任何歧视。 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人儿,穿着一身嫩绿色的锦衣华服,漂亮得像佛前的童子般清澈,他就那么扁着小嘴儿,咽着口水,眼巴巴地望着我手中的红薯,奶声奶气:要吃。 要吃?他以为要吃就会有吃的吗? 我当时是极其气愤的,却也不忍赶他走,只是自顾自地吃了红薯 。 十一弟却也不走,就这么嗅着小鼻子围着我转,眼巴巴地盯着红薯咽口水。 我终是抵不过他的缠闹,分了他一口红薯肉。 呵呵…… 从那以后,十一弟便常常偷跑来冷宫,与我混些平时吃不到的粗物。后来,他渐渐长大了,又开始将一些精美的吃食带给我,与我躲在破屋子里,一同分享。 就是这么一个馋嘴的小家伙,在暗无天日的冷宫里陪着我度过,他反美食拿给我吃,也在冬天抱棉被给我,也会在受伤后跑来跟我诉说委屈,让我觉得自己是被人需要的。 十一弟看似孩子心性、娇纵无理,实则却是我们兄弟中最聪慧的一个。当初,若不是小小年纪的他设计将我带出冷宫,又故意去中秋家宴上闹了一阵子,为夫现在可能还窝在冷宫里,种着地瓜,苦盼娘子呢。” 罂粟花低垂的脸庞转向我,眼底沁满毫无掩饰的温情:“十一弟的韧性,山儿见识过的。即使你不理他,或者你不喜他,只要他认准了,便一头扎进去,即使撞得头破血流,也不会轻易放手。那是个……既馋嘴又聪慧的小疯子……” 我也拾起一根木棍,蝍蝍盯着荒地,狠狠勾画着,心绪复杂地胡乱道:“与我说这些做什么?让我放弃白莲?成全你们的爱情?” 罂粟花低低笑着,用手中的小棍敲打着我手中的缩手缩脚,调侃道:“即能治国又是将才,即是神医又能取人头颅,看似分外精明的脑袋,怎么就对情字一知半解?” 我转眼望去,即被罂粟花眼中的深情震撼了灵魂,突然有点手脚不知要入在何处的无措。 罂粟花见我如此,满意的点点头:“这就对了。” 我皱眉:“什么对了?” 罂粟花缓缓贴进,暧昧地笑道:“山儿这样才有点小娘子的害羞味道。” 我一巴掌拍出去,直接袭击了罂粟花的额头,将那张勾引女人的脸推远 。 罂粟花竟然不要脸地感慨道:“果然打是亲,骂是爱啊。” 我抬腿想踹过去,却生生忍了下来,抱住腿,用木棍,使劲在地上刻画着:罂粟花,是混蛋! 罂粟花轻溢出愉悦的笑声,道:“就剩这一个混蛋山儿没有入画了。” 我转眼望去,但见罂粟花褐色的眼底深深映满了我的铜色的面具,以及面具下那淡粉色的柔软唇畔。 我以为他会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因为,我好像明白他说得是什么意思。 但罂粟花却豁然站起,飞身上了战马,大手一挥,责令士兵整装待发。 我胸口气结,身子噌地弹起,咬牙切齿张口大骂道:“罂粟花,你个混蛋!”飞身上了战马,打算呼啸而去。 罂粟花却突然长臂一伸,大手压住我的颈项,侧过殷红的唇畔,载着别离的味道,迅猛地落吻在我的唇畔上! 在所有人的倒吸气声里,他直直窜入我的唇舌中,炽热而浓烈地纠缠着…… 我,傻,了…… 这个吻不知道有多长了,也不知道是否永恒了刹那,直到罂粟花放开我,我也没能回过神儿。 他伸手控了控我辰上的口水,眯眼仰望一下太阳,在唇边勾起一抹极其动人的浅笑,幽幽道:“若我死了,就忘了我这个混蛋;若我没死,就给你个地老天荒。” 高喝一声驾,那铜红色的盔甲便消失在茫茫荒原上。 在他转身消失的刹那,我亦掉转马头,往与那个男人背道而驰的方向进发。 铜色面具是我在男儿世界里最坚强的表情,不会有所谓的眼泪纷飞,只是……嘴,有点咸。 妈地!这个祸害! 一百三十五。联想的呜 成功地挑起了‘猛嗜部落’部分人马与‘烙国’燕王的战争,自己则带领着兄弟们火速赶往真正的兵家战场! 一路上,我都在想与那两皇三王的纠缠,仿佛都是冥冥中注定的情债,理不清,扯不断,闹不明,讲还乱。 倒是谁辜负了谁?倒是谁背弃了谁?到底是谁爱上了谁?我怀疑了白莲,眼镜蛇怀疑了我;白莲简单地原谅了我,而我……似乎经过了解那条蛇的故事也原谅了他。那么,接下来,又该何去何从? 人的心思太复杂,说不定在哪个拐弯处遇见谁,然后经历了怎样的瓜葛,以为在下一个路中就可以放手,却不想,手上的余温定然是要回忆一生的眷恋。 原来,全心全意去相信一个人,是这么难。 记得江米说,人生就像乘车,风景要看,但最重要的是要下对站台。 可以,我现在却觉得,对于第一次乘车的人,难免会贪恋不同的风景,在人生的这趟路程中走走停停、上上下下,很难正确的估计出哪一站才是自己的终点站。 而终点就真得是终点吗?会不会是下个旅程的转折点?或者,又是一次循环?终点既起点?起点才是终点? 人生反复无常的东西实在太多,而感情,显然是个中翘楚。 大喝一声驾,马儿若箭般冲了出去,不分日夜的赶路,是如此急切。 当我邻近那混乱的战场时,赫然在万军的铁甲中发现了‘烙国’的旗帜,看见了眼镜蛇那银光烁烁的盔甲! 心,瞬间跳跃。怕是终我一生,也不能忽视这个男人的存在 。 定下心神,用望远镜眺望着战局,但见‘赫国’与‘猛嗜部落’已然正面开战!而左‘鸿’右‘烙’仍旧在观望着。 ‘赫国’的城头站着一位绝色白袍小将,正翘首观望着局势,显然那只馋嘴的小狐狸又被罂粟花很好的保护起来,被安全地困在城门内,没让他出来参战。 在金戈铁马中,我迅速找到那个冲锋在第一线上的身影,见那铜红色的盔甲已然被血染成了刺目的色泽,仿佛覆盖了无数人的生命,那样诡异,那样嗜血,真的若诱人的罂粟,在妖冶间,夺去人的性命,吸了人的灵魂。 不过,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活着。 千军万马中,漫天血气里,人类的性命真得卑贱若蝼蚁。每个人,皆奋力挥舞着压人性命的刀刃,用那冰冷的锋利刺放对方体内,滑出血的痕迹,飞逝出生命的最后痕迹。 杀与被杀,仿佛不是一种形式,而是必然的结果。 鲜血在脚下蔓延,河津了这片干涸的土地,不知明年,是否能开出摇曳的红花?若是红花,不知是否会有那血腥的味道?若有血腥的味道,不知何时才能散去,还此地一片芳草香? 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真理?站在不同的至高点,便会看出不同的视角,产生不同的利益。 而我,只是这芸芸众生中的一缕幽魂,地狱里没有被下了油锅,炸成风干的腊肉。那么,今时的我,又怎么能分辨出孰是孰非? 我只知道,我的心,渴望着家,想守候着那一份份即使我不曾拥有,却仍想庇护的亲情。对于烧杀掠夺的悍匪,对于侮辱女子的禽兽,我,从不手软! 操起自己的‘万斩’,指向那‘猛嗜部落’的阵营,大喝道:“将这些悍匪禽兽,捕杀在这片地地,慰奠清白的灵魂!冲啊……!!!” 在‘赫国’与‘烙国’的中间位置,带领着肝胆相照的兄弟,以雷霆之怒,快刃之势,载着滚滚的肃杀之气,冲入战场,并列在罂粟花身旁。 那没有德行的人竟然还倒出空闲来飞我一记媚眼,唤了声:“小娘子~~~~” 我‘万斩’一挥,直接挑开他对面敌人的脖子,喷了他一脸鲜血 !微仰着下巴,不屑地扫眼罂粟花。 罂粟花瞬间爆发了将军凶猛,一连斩了五人头颅,然后斜我一眼,满是挑衅! 我x!跟我比杀人呢?老子怒了,大喝一声驾,冲着不远处的主将冲去! 那族长的二儿子看见我后竟然暖意怒发冲冠!提着大刀,亦冲我呼啸而来。看那架势,若不将我碎尸万断,定然不会解心头之恨! 我知道,我一定抵抗不住他那奋力的一砍,所以,识时务的我,立刻掉转马头,跑了…… 也就在此时,战局突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更令人意想不到的‘烙国’铁骑,竟以猛兽之姿,豹子之速,踏着滚滚黄土,冲入战场,将兵器对准了‘猛嗜部落’! 新一轮的厮杀开始了…… 显然‘猛嗜部落’主将与我有仇,一心追在我身后或砍或劈,外加弯弓射箭,无所不用其极地想置我于死地,中中还咬牙切齿地叫嚷着:“受死吧!”“赔我大哥命来!”“陪我三弟命来!”“别逃!”“看招!”“死吧!” 罂粟花挥刀拦阻,试图搏杀,却被敌军人马奋力群围,为主将制造屠杀我的大好时机。 我左躲右闪地想将他惹毛,却一不小心,被他赶进了布置好的陷阱,被敌军的带刺绳索捆住了马腿,进退不得。 感觉那大刀从背后呼啸而来,而前面的两名敌军亦支出长矛,直刺向我的心口! 危机时刻,我瞬间横出‘万斩’,挑了前面一人的脖子,身子斜伏,挂在马侧,打算躲过前后同时发起的致命一击。 而这个二王子显然武功不弱,横扫的刀一空,立刻改变刀锋,向下劈来! 前面的敌军说长矛一转,随我而来。 我躲无可,避无可避,觉得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幸好眼见罂粟花大刀挥下,斩向前面敌军的手臂,而我则拼死后挥‘万斩’,企图快过那致命的一劈,虽然凭借多年的应战经验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人的本能除了自保外,还有同归于尽 ! 然而,预想的劈裂之痛并没有传来,而熟悉的血腥味道却通过‘万斩’传入我的感官,让我知道,又一个敌军王子,死在了我的刃下。 缓缓转过身,想窥视一下到底发生了何种突发状况,却与眼镜蛇的点青眸子狠狠地撞击到一起。 不知道是那银色盔甲晃得我睁不开眼睛,还是眼镜蛇的眼神太过骇人,或者……是眼镜蛇挡向二王子的表刀太过刺眼,总之,我眼前一片高光,迫使我闭上眼睛,躲开这种炽热下的惊慌。 右手的‘万斩’缓缓划出二王子的脖子,在鲜血喷洒中,眼镜蛇长臂一横,直接将我抱坐到身下的坐骑上,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我知道,这个男人怒了。 心中不免戚戚然,有种此去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感觉,但,眼镜蛇那紧紧钳制在我腰间的手却让我觉得思念。 我有些恼火自己的纷乱感情,为什么要和他们纠缠得这么深?深到成为一种混入骨血的痛!怕是生生世世地无法消停了。 ‘烙国’的铁骑因眼镜蛇的撤离而迅速撤退,残忍的现场也因二王子的残废导致‘猛嗜部落’士气大败,不得不鸣金收兵,独自哀掉。 眼镜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手臂紧紧地、狠狠地、用尽全力发捆着我的腰身,仿佛不勒断就不解气似的。 我却国自己的不告而别明显底气不足,抿唇挺着眼镜蛇的无声酷刑。 ‘赫国’收兵后,罂粟花策马追来,拦住一眼镜蛇的马头,笑得一脸欠扁样,吊儿郎当地吐着肉麻兮兮的话,但……却不是我,而是……呃……他是这么说的:“蛇蛇,想不到你还真来帮我,实在让人太感动了。” 即使看不到眼镜蛇的脸,我亦感受到他细微一颤抖一下,怕是被恶心到了,哎……这可怜的小蛇。眼镜蛇不屑地冷哼一声,继续驾马往自己的营地奔。 而罂粟花仍旧没脸没皮地跟了过来,继续热乎道:“蛇蛇,既然我们一个阵营,不如我样商量一下围剿大计,如何?别走嘛,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可是怪想的 。” 我一抖,开始佩服眼镜蛇那没有砍人的定力,也景仰起罂粟花的典型不要脸神功。 眼镜蛇仍旧释放着冷气,挂着生人勿近的死神脸,但终是不胜其烦的开了尊口,以冻死人的语气说:“一个时辰后谈。”继续策马前行。 要说罂粟花的磨人功夫,绝对无人能及,仍旧笑嘻嘻的执着跟进,黏糊道:“现在谈吧,怎么如此生分?大家可都是自己人啊。” 眼镜蛇提起一口气,扫眼身旁的江弩,江弩立刻上前挡下罂粟花的纠缠。 眼镜蛇这才带着我,一路飞奔回现搭的军营,一把将我从马背上 扯下,顺手扯进了帐蓬,大刀往桌上一扔,身子往椅子上一坐,操起我的身子,翻手按到自己腿上,布匹的碎裂声后,便是劈啪落下的大巴掌……我硬着骨头,咬着唇,愣是没有吭一声。 而眼镜蛇却兽性大发,越打越狠,仿佛不拍烂我的屁股就不解气似的,口中还教训道:“你不知道刚才多危险?知不知道你命悬一线?让你逞英雄!让你不听话!让你不千而别!让你害我担心!” 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又犯了思维上的错误,我就应该痛彻心肺地狂嚎,才能解了眼镜蛇的闷气,饶过我可怜的屁股。 于是,我扯开嗓子,用撕心裂肺的声音嚎叫着:“啊……痛啊……救命啊……杀人啦……活不了了……” 帐篷外面一阵躁动,看来终于有人冲破了层层阻碍,救驾来也。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想起身迎去,却受制于人。 抬起铜脸,扁着菱形柔唇,望向冰雹脸地眼镜蛇。 眼镜蛇随手取了我的面具,抱起我的腰身,让我正对着他的脸孔,让我知晓他的愤怒,让我……看见他眼中了的紧张与惊慌,听着他恨声恐吓道:“若再敢不告而另,就把你的屁股拍烂!呜~~” 一百三十六。如此混战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亲眼镜蛇的,更不是为了逃避责罚献吻求之,而是眼镜蛇将我跨坐到腿上时,我的屁股一疼,导致我两腿一蹬,想要站起。结果,就这么顶到了眼镜蛇教训的唇上,禁了他的声。 四唇相触,两人皆瞬间大姽睁了眼睛。 眼镜蛇没想到我会突然吻他,而我更是没想到自己会吻上他。 近距离的慈祥让我眼花,却在看见眼镜蛇豁然绽放的笑颜时,更是一阵心花。 我知道,自己对美男的一切没有抵抗能力,尤其是对眼镜蛇这种一笑下天醉的极品**,更是有着毒死我也甘愿的魄力。 不想为自己找借口,但我确实有掐死自己的冲动! 因为……当眼镜蛇对我璀璨了笑颜时,我确实……主动……吻了他。 我想他,想得自己都怨恨起自己来! 唇舌纠缠间,我竟然有种恍如隔世却泪浸衣衫的疼惜。 眼镜蛇越发炽热的呼吸爱抚在我的唇畔间,那种接近疯狂的吸吮啃咬让彼此变得躁动亢奋,就在那思情不可抑制间,江弩突然在帐篷外来报:“陛下,‘赫国’王爷以及‘刃’的手下前来寻人,在关口处闹得不可开交。” 我的唇与眼镜蛇的唇被迫分开,我除了一点的气恼外,还有一丝庆幸 。 而在彼此相差不到五毫米的唇距间,我却能清楚地嗅出眼镜蛇身上瞬间散发出的阴冷暴怒气味儿。 在江弩库报完毕后,眼镜蛇的点青眸子紧紧盯着我,在深吸了两信号器后,咬牙在我的唇边挤出一个字:“见。” 江弩领命出去,坐眼镜蛇腿上的我往后刚挪了那么一点空隙,眼镜蛇的唇便突临压境,直捣黄龙,载着他独有的阴凉,肆虐般纠结着我的淡粉柔嫩,无言地说着分别后的相思苦楚。 我怀疑,眼镜蛇的骨子里,是恨我的。 恨我的无情,恨我的躲避,恨我的出走,恨我的自我,恨我的独立,恨我的背弃…… 只是这恨得太多,已经深了骨髓,成了根深蒂固的某种支撑,丢不掉,甩不开,却越发的啃人神经,噬人心脉。 如果说,眼镜蛇是我的**;那么,我便是眼镜蛇的毒药。 不知道这两种东西,是否会相生相克?还是相辅相成? 在杂乱的脚步快速临近时,眼镜蛇终是放开我的唇,为我戴上了面具,却将我转了个方向侧抱在怀里,用自己的披风包裹住我挂着碎布的红肿屁股,霸道得不肯放手。 我挣扎着跳下地,小声道:“别这么抱着,我好歹也算是首领人物啊。” 眼镜蛇显然因我的献吻行为而心情大好,竟拿眼扫向我那挂着惨不忍睹碎条的臀部,开起了我的玩笑,不冷不热道:“首领人物衣不避体?” 说话间,帐篷帘子已被掀起,眼镜蛇大手一扯,瞬间又将我拉坐到腿上,胳膊一圈,用看见将我裹好,再次抱在怀里。 我知道我应该找个机会和这几个纠缠不清的男人说清楚,但想到等会儿白莲的审问眼神,我就觉得有些东西讲不清,索性,两眼一闭,装死尸吧。 果然,终于冲进来的白莲乍见我便扑了过来,伸手欲将我从眼镜蛇的怀里挖出。 眼镜蛇当然不给 。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扯着我,在紧张的气氛下,你一句,他一句的斗了起来,听得我原本忧心忡忡的心险些笑抽过去。 白莲吼:“放手!臭蛇!” 眼镜蛇怒:“滚开!白痴!” 白莲:“白痴和白莲你都分不清?不认字啊?怪不得被山儿甩了!我看,你也别叫眼镜蛇,就叫智障蛇好了。” 眼镜蛇:“言语简单,行为幼稚,不思进取,倚仗脸蛋帖服女子,还不承认自己是白痴?哦……或许孤讲错了,你不是白痴,却是白脸。” 白莲:“臭蛇,看本王不拔了你的毒牙!” 眼镜蛇:“在孤的营帐里叫嚣,仔细你那一身白皮!” 白莲:“等你扒好后,别忘了给山儿做盏灯笼。呵……也就我这肌肤能用,你那蛇皮做出来,都是地府用的黑灯!” 眼镜蛇:“是吗?那就做出一盏试试如何?” 白莲:“你动手试试,看本王不挑了你的蛇胆!” 耳听着大家摩拳擦掌暗自运气的声音,我悄悄睁开一只眼睛,豁然收集到无数刺目的回光,导致我闭也不是,张也不是,就这么僵着半只眼,呆滞着。 白莲对我嘴了嘴小白牙,恨声道:“山儿!我回营地了,你跟不跟着?” 我忙挣扎着起来:“跟着。” 眼镜蛇收在我腰上的手一紧,沉声道:“看你敢走个试试!” 我转脸扫向眼镜蛇,动了动唇,不知道要如何开口说那句……对不起…… 罂粟花及时解围道:“‘鸿国’按兵不,‘猛嗜部落’大战在即,我们还是商量一下合作计划吧。” 此计甚好,我立即举手赞同 。 系着眼镜蛇的披风,与众人围成一桌子,绝对认真负责地商讨着作战计划。 虽然气氛诡异得很,但我尽量做到沉思状。 白莲总是看我的披风不顺眼,不停用脚踩着披风的衣角,恨不得跺出两个窟窿。 我瞟他一眼,唇边自然勾上了笑意,桌子下的手悄悄爬过去,欲拉他的手指,却被突然从地图上抬起头的眼镜蛇骇到,手指僵硬在当场,傻乎乎地讪笑着,掩饰着内心有不安,就如同被抓包的小媳妇般惊慌错乱。 这个……郁闷啊…… 明明没有了关系,却又纠缠到一起,都怪那个没有酒品的臭蛇!做什么喝完酒后那么可爱?哎…… 就在我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时,那眼镜蛇竟然在无声间对我勾唇一笑,媚地我差点眩晕,直接酥麻到骨头里。 心跳加快间,白莲轻扯我的衣袖,我恍惚的转眼去看,但见他勾起无恨的糜丽风情,竟也对眨眸一笑! 咣咣……我被白莲笑得心跳狂飙了。 话说……就在此波涛汹涌间,突闻一声低咳…… 我转脖子看,竟是罂粟花斜挑的眉眼,含了丝玩味,沁了丝暧昧,单单用那勾魂夺魄的眸子笑瞄着我看! 轰轰……我觉得自己如遭雷击!产生了顷刻之间的能量极度膨胀感! 我一直伸到小桌子下面的僵硬手指,突然被三只手同时扯上,却亦在瞬间爆发了不可抑制的激烈冲击! 桌子在我面前疯狂地颤抖,若地震般剧烈摇晃跳动着,最后,砰地一声,碎裂开来…… 一截顽皮的木板就这么直接袭向我的脑袋,在铜脸上敲出带回音的抨击声,别说,还真拦击出了金灿灿的光。 我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变得恍惚,自己晃晃悠悠痴痴傻笑道:“你们拍木桌就算了,还掐我大腿做什么?” 一百三十七。男人之争 眼下,有两个人对我极其不满,一个可谓是恨之入骨,一个可谓是见之生厌。 前者无庸置疑是“猛嗜部落”的族长大人,后者则是……。眼镜蛇身边的江胬是也。 前者我比较好理解,人家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先后死在我手上。可后者实在是有待考究。导致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江胬一见到我,就没有好脸色。 不过,我也不算太笨,多再脑中转了几回,便大概知晓了一二 。定然是那眼镜蛇又为了我做了那些对社稷不利的事,致使那江胬一看到我就跟见到国家害虫似的,恨不得倒弄一罐杀虫剂,一喷死! 幸好我杂草的精神比较柔韧,如今更是在铜色面具下安然处之。 我没有必要给自己找不痛快,去问江胬十万个为什么,也不想去问眼镜蛇为什么对我如此?却在心里记下,在这场对垒战中,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眼镜蛇为了我与“猛嗜部落”为敌,与“赫国”为盟。 我确实欠眼镜蛇一个很大的人情,却……无从还起。 裹着被子,躺在椅子上,仰望着月夜下的星空,不知明天的天空,是否还会被鲜血染成红色? 柳絮,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六美,皆围绕在篝火旁,默默陪我在我身侧。 柳絮站起身,道:“睡吧,明天会有场恶战。” 我扫眼左边白莲的帐篷,右边眼镜蛇的帐篷,继续玩起了哀怨。真的,不是我不想睡觉,而是…… 就在一个时辰前,白莲入账时,对我投来非常‘温柔’到一眼,笑道:“山儿我等你。” 同样一个时辰前,眼镜蛇入帐时,对我挑了挑青色的眸子,绝对致命的一笑:“山儿,过来。” 没错,我的帐篷撤了,从“赫国”的阵营中,搬到“赫国”,烙国两军的中间位置,独占了一隅疆土。 我搬了后,白莲自然跟了过来,罂粟花必然守着城门,眼镜蛇就近向我靠拢。 结果,就出现了现在这种类似夹心饼干的尴尬局面。让我在左狐右蛇中如何能睡得安稳?终于感受到“赫国”被夹在两国中间的危机感了,甚是惶恐。 自嘲的笑了笑,一切,等这场硬仗打过后,再说吧。 就像罂粟花说的,我若死了,就忘了我这个混蛋,若不死,就给你地老天荒。 在战争面前,承诺是最大的谎言 。 游神间,感觉有东西扯我的被子,还有东西拱我肩膀! 下意识的回扯被子,却顺着目光看见我家四大爷正奋力的跟我玩着拉力赛! 眼睛一亮,人随之扑了上去,抱住我家四大爷,一顿手舞足蹈,兴奋的直叫:“四大爷,四大爷,想死我了!” “嗯昂……” “你也想我是不是?” “嗯昂……” “呜……我真感动。” “嗯昂……” “快让我看看!哇,皮毛瓦亮,混得不错啊。说说,你怎么来了?想我了?还是月桂……”想到月桂,我抬头去寻,终身在四大爷身后看到那一身风尘仆仆的温润男子,对我温柔而笑。 我扑了过去,抱住月桂的腰,直兴奋地往上窜:“谢谢月桂,月桂真好。” 月桂抬手抚摸着我的小下巴,眼含了丝动容:“喜欢就好。” 我只点头:“太好了,我早就想四大爷了。”转头,又扑到四大爷身上,一顿拥抱,问:“月桂,这四大爷怎么比你精神多了?莫不是你驮他来到吧?” 月桂发出低低的悦耳的笑声:“山儿若是高兴,我便驮它一回,也无妨。” 我转眼扫去,却在月桂眼里看见了星星点点的认真,当即慌乱地别开头,开始转移话题:“粮草押运回来了吗?” 月桂道:“已经运回来。” 我哦了一声,继续以与我家四大爷闲话家常,知道后脖子被温润的柔软贴住,才身体僵硬得没了动作,心跳加快,呼吸勒紧,抿着唇,小声道:“月桂……你……”结果,一抬头,却发现月桂站到我对面,那……在我后背亲我脖子的……是……谁? 瞬间转过头,看见一张超级特别的长马脸,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 。 我往后退了一步,非要跟我近距离的亲密接触,导致我除了一张大马脸,什么也没看清楚。 但,隐约间,却觉得分外熟悉。 直到那大马脸拱进我的怀里,撒娇似的蹭着我,我才恍然一震,瞬间抱住那颗已经长大的脑袋,又嚎又跳道:“小红枣!小红枣!是你吗?一定是你!哦吼吼吼吼……我的小红枣!终于长大成大姑娘了,好漂亮哦。”我兴奋得手舞足蹈,围着小红枣转着,看着它若千里马的体态,惊艳了眼睛。 我知道小红枣定然是眼镜蛇带来的,转眼去寻,于身侧,终身与那点青的眸子撞到一起。 眼镜蛇张开红润的唇,用性感的声音,缓缓道:“它想你了。” 我点点头,觉得心跳异常,怎么觉得他口中的这个‘它’,有点概冷的味道? 眼镜蛇轻轻上前一步,用情人间的呢语,说着难得的情话:“我……也想你了。” 我瞬间僵硬在当场,又在下一秒狠狠点着头,只觉得鼻子发酸难道,眼睛也胀得酸楚。这条眼镜蛇做什么上演温情?做什么不肯放手?做什么一直**我!用他从未表现的温柔**着我怕冷的神经! 此刻,我有些恨!恨这种混乱!恨这种纠缠!恨自己的遇轻则愚! 咬牙切齿面目狰狞的我却在下一秒被眼镜蛇紧紧地困入怀里,爱恨交织的拥抱着,一种类似爱恋与心疼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染了天黑后的痴缠,醉了一湖畔的落花:“山儿~~~跟我回家吧……” 眼前一画,白莲若愤怒的海啸般狠扑了出来,直接扯上我的手腕,怒喝道:“臭蛇!你放手!” 眼镜蛇阴森森地转过头,半眯着凛冽的眼,低沉道:“白痴,你……滚……开!” 罂粟花的声音非常意外地插了进来:“看来,我们有必要再讨论一下围剿计划。” 我忙挣脱眼镜蛇和白莲的拉扯,抱住了自己的双腿:“拍桌子可以,不许再掐我大腿!” 一百三十八。一百零一 战鼓隆隆,旗帜飘飘,铁骑排排,兵刃烁烁。 声声战鼓,震人耳膜,袭入神经,敲落在心脉上,叩响着或生或死的杀戮序曲。这是一场独特的舞会,最终仍旧飘扬的旗帜,也学是胜利者的红花,也许,是坟墓上的惋惜。 每一国,皆有现正了自己权威的旗帜,而我,就如同游荡的魂魄,无型无依。 也许,这天地间,才是我空旷的家;也许,这乱世中,难寻我最后的遗骸;也许,蓦然回首,我能透过自己的身躯,看透这个世界,知晓自己仍是孤魂,笑这酣梦一场。只道,死亡才是最真实的存在。所幸,我从来不曾后悔。 对面“猛嗜部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族长亲自挂帅。年轮在那深刻的五官上刻下风霜,却若刀削般严谨,不容人忽视那强烈的恨意,以及纵横沙场的阅历。 在“猛嗜部落”痛失爱子的喷恨叫嚣中,眼镜蛇,月桂花,罂粟花,白莲,无一人同意我出战,欲将我护在身后,挡住“猛嗜部落”的强烈恨意,直说战场是男人的天下。 我却说:“女人不是抱着尸体痛哭的弱者!” 拍了拍我的大红枣,温柔的问:“上战场了,怕吗?” 大红枣在高昂的嘶叫一声,颇具千里名驹的架势,看得出,眼镜蛇将它**的很好。 大喝一声驾,带着自己的队伍,策马奔到阵前,与“猛嗜部落”的族长迎面而视。 在那族长铺天盖地的恨意中,我挺直了背脊,攥紧了缰绳,随时准备冲入这场生死的较量! 那族长染了风霜的眼中布满了通红的血丝,犹若嗜红的猛兽般分外狰狞怒视着我,仿佛恨不得撕裂了我的血肉,牛饮了我的鲜血,咬牙道:“你连杀本族三子,且藏头藏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今日,便挑了你那邪恶的黑色血脉!为三子报仇雪恨!” 我转动手中的“万斩”,眼中凛冽,大声喝道:“你且知道为了三子报仇,你可知这千千万万的将士,却要为同族的手足血脉报仇!为惨死再你们刀下的亡灵报仇!为遭你们**的清白女人报仇!为被踏死在你们马下的无辜幼童报仇?为你们背负的血腥杀戮报仇!今日,必然要抹了你的脖子,让你恶毒的血液,与你盗匪的儿子魂断一处!” 族长青筋暴怒,弯刀一攥:“毒蛇匹夫,你且取下面具,让本族看看你那可憎的面相!” 我缓缓够唇一笑:“怎么?怕死我手后,鬼魂找不到何人报仇?好!你且看好了,若到地府去报道,就告诉那阎王,还欠我江山一幅**画未还!”手指一扯,面具脱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柔韧脸孔,暴露再千军万马的阵前,泛起了一**的巨大涟漪。 那族长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三个儿子,竟然死在了一个纤细弱小的女人手上! 重新戴好面具,对那族长不屑地扬了扬小下巴,举起‘万斩’,笑道:“来吧,我送你上路。” 那族长却望着我的方向,微微一顿。 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但见一身黑色盔甲手持银色长刀的狮子,踏着滚滚黄土,卷起气势如虹的披风,在金戈铁马中若不世战神般飞奔至我身侧。那雄伟之资,不但振奋了高昂的时期,更给人一种此战必胜的信心! 那马儿如同它的主人一样,俯视着所有渺小生物,那似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狮子转过头,在那双黑金的眼底反射出掌控一切的王者之风,对我勾唇一笑,扬起手中的长刀对准族长:“这一仗,我们一同打!” 我亦提起‘万斩’,笑道:“欢迎伙夫归队。”转而面向‘猛啫部落’的族长,大喝道:“冲啊……!!!剿了这帮盗匪!!!” 滚滚尘土里,‘万斩’所过之处,皆喷薄出层叠的血雾,让我的铜色脸孔在血腥中,染色了妖艳的色泽。 对于敌人的仁慈,不外乎是将自己送至断头台 。 深知此中道理的我,必然要踩着他人的骸骨,拼杀出明日的锦绣天地! 有人为了自由而战,有人为了权力而战,有人为了开疆扩土,有人为了强取豪夺,而我,只为那一座座散发着青草气息的茅草屋,只为……梦想中的……家园…… 我知道自己没有所谓的内力,更没有敌军的蛮力,但我有灵活的身法,刁钻的技巧,独特的兵器,在敌军想象不到的角度,取其性命,断其魂魄! 没个人都有嗜血的一面,而我一直游走在黑暗的灵魂已然被唤醒,眼中,只盯着敌人的动脉,渴望被热血冲击的腥热。 面具,掩盖住我兴奋的表情,让我在平静后,依然可以面对自己。 也许,是族长下了死令,几乎所有‘猛啫部落’的兵马,皆向着我处拼杀而来,真看出头号公敌的真正含义。 然,我的周围,赫然又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建立起了绝对精悍强势的铁卫! 在这些身先士卒的戎马将领带领下,‘猛啫部落’节节败退,族长更是被盗匪努力护在中间,向后退去。 既然斩草,就定要除根! 眼见族长后退,明知道会有陷阱,我仍旧策马追了过去,不给他逃跑的机会,也不让自己时刻担心被其偷偷暗算。 大红枣虽然与我初次合作,却配合得无比默契,更是在我照料不到的地方,随时补上一蹄子,将敌人踹成残废!啧啧……果然尽得眼镜蛇的真传,对外阴狠毒辣,对内……亲昵憨柔。 追捕的路上布满了要命的利器,敌军一心让我陪葬,便蜂拥而至,打算群起攻之。 躲过长矛,避开冷箭,却眼见着敌军腾空而起,手持弯刀,劈面而来! 呼吸一紧,却见那跳跃起来的敌军在我面前被瞬间劈成了两半!身子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倒去,肠子内脏倾泻了一地 。 狮子的长刀在救了我之后顺势回旋,横劈向自己身后的敌军,动作一气呵成,绝不花哨,却若最简单的艺术,完美得无懈可击。 战场上的虱子,无疑是最令人心动的天神,他以戎装之身抗起来这片天地的主导权,以青色的大刀砍出了这片土地的掌控权!没有人可以不景仰,没有人可以忽视他的存在,没有可以不匍匐在他的脚下……膜拜。 狮子的魅力,怕不单是女人无法抵抗的**,也会是男子无法抗拒的强势吧? 不得不承认,望着他那金戈铁马的魄力,我心里是骄傲的,有种窃喜,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爱着我啊。 不合事宜的花痴被狮子一声喝令惊醒,他战刀一挥,虎啸道:“跟在我后面!”长刀挥舞,若银龙呼啸,所过之处,皆是骨骼碎裂的声音,真看出当过伙夫,劈人跟劈柴似的。 我随在狮子身后,一路前追。 也许是有我在的地方,敌军阻力就定然要大些,导致我和狮子这一对儿竟然没快过眼镜蛇和月桂,罂粟花和白莲! 然,‘猛啫部落’做困兽之争,却是不容小觑的。 罂粟花被敌军以肉身围困,独要拿下白莲泄恨。 白莲身陷围攻,眼见危机四起。 狮子力斩数人,为白莲劈出一片安全空隙。回马一刀,砍下敌人首级,为罂粟花扫去一劲敌!却因防守不及,被一弯刀伤了后背,将血浸在黑衣里。 我飞过去的匕首虽然刺死了那个敌军,却只是减少了他弯刀的力度,却不可避免地让狮子受了伤。 战争的残忍,就在于你热血杀敌时,却在蓦然回首中,发现自己想扞卫的东西被战争所伤。这样的愤恨,是无法压抑的暴躁。 容不得我多想,身边的敌军已然疯狂。 狂挑数人动脉后,策马狂追族长而去,定要他为我们今天所流的鲜血负责! 一路狂追,终逼近目标 。 各种暗器陷阱招呼而来,所幸都是我玩过的东西,没什么太大的新意,却需防范连环扣,怕是一个不察,被捆受攻。 跳开陷阱,躲开木头阵,避开长矛,闪开利刺,划开软网,一路踏雪狂追…… 再次被围攻,前后左右同时受敌! 正解决周身的麻烦,却发现敌军意不在此。 背后一凉,直觉得小命危机,然,等待的痛楚并没有传来,扭头去看,但见月桂策马横在我身后,挥着宝剑,当掉这冲我而来的箭雨。 百防仍有疏,浴柜左臂中了一箭,却仍旧执着地挡在我身后,以连日来奔波的单薄身姿为我庇护出一片安全的臂弯。 黑孩弃马上树,以最快的速度将那隐蔽在身后的箭队砍落头颅。 我望向月桂的侧面,月桂回应我无碍的一笑,仍旧是最令人安心的姿容。 我点点头,继续追! 渐渐逃远‘猛啫部落’突然停止了运动,我缓缓勾起唇,看来,阿达力他们赶来了。 本来昨天大家还提议前后夹击,但以‘猛啫部落’的善跑技术,定然会从中间逃窜。再者,四面围击,却怕分散兵力,被一击而破。 而我则主张一面至敌,强追不弃。 若阿达力不失信与我,定然在接到我的信件后,隐蔽在我所推测的方向,进行埋伏堵击! 这样,及时‘猛啫部落’再狡诈、再凶悍、再勇猛,在我们穷追不舍的努力下,定然兵困马乏,力不从。远逃的希望,诱敌的计划,一次次破灭,最终会被追赶得丢了斗志,丧失逃跑能力。 人心,其实,就是这么奇妙。 可以一战而崛,可以视才而傲,亦会在突然的逆境中学会奋起反攻,或者一败涂地,也常常在一点一点的逆境中,学会坚忍不拔,或者从此沉落 。但若是在反复的失望与期望交替中,不疯的人,定然已经丧失了活下去的机能。 这,却是我所守候的最佳时机! 马程快递兄弟与我一起,大军呼啸而起,与‘大鹰族’一起前后围困已然丧失士气的‘猛啫部落’! 那族长手持弯刀,凶红了眼,怒目而视,整个人充满了凶恶之气,沙哑着嗓子,厉声道:“‘刄’!你且来与本族决一死战吧!” 我转动手中的‘万斩’,呵呵笑起,问:“你觉得我是英雄吗?” 族长冷哼一声,表示他的不屑。 我道:“那我为什么要逞英雄?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你,却还要与你一战?为什么不直接用这铺天盖地的铁骑,踏烂你的尸体?” 族长一僵,被我噎得无话可说,却气得口不择言,怒声骂道:“下贱女人!不知陪多少男人睡过,才混得今日天地!我‘猛啫部落’最喜欢玩弄得就是你这样的**!你们这两皇三王竟然还当宝似的护着,殊不知,玩得不过是被穿烂了几手的破鞋!欠操的屁股!**荡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微微皱眉,拦下欲扑上去的白莲,幽幽道:“说实话,我不太在意你如何骂我,但你却否决两皇三王到眼光,这点,真让我难以接受。”转而勾唇一笑,步步向前,兴奋道:“知道我为什么叫‘刄’吗?想见识一下我真正的能耐吗?恭喜你,你将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享受此等待遇的人,呵呵……”轻声笑着,拧下‘万斩’到长身,将那通体黑亮的匕首攥入白皙纤细的小手。 随我的靠近,那族长竟似下意识的往后微缩,却生生忍住,续而绷紧全身的神经准备随时进攻。 我望着他的眼,一步步逼近,唇边沁了丝线忍的笑,请启菱唇,柔弱春风道:“一百零一刀。” 话音未消,族长大喝一声,运是全身力气,向我劈来! 我后腰一弯,直接躺在了地上,已承受大刀劈落的姿态,以最危险的角度,逆流而上,反手挑了那提刀的手筋! 在大刀掉落中,我侧翻而去,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划其左脚筋…… 在族长不停的血流痛哼中,在他断然不信的惊恐眼眸中,我忽上忽下翻滚着自己柔韧灵活的纤细身子,若一抹黑色铜面的幽灵,持着一把嗜血的利刃,若不散的魂魄般缠绕着活物的身体,暴流出一片片血腥,喷薄出压力不够的血雾…… 没有人知道,此刻我面具后的脸是多么的亢奋,就如同见到多年失散的老朋友般喜悦着 。 足足一百刀后,我轻巧的站在族长大人面前,望着他被我削去皮肉的身体,勾起恶魔般的笑颜,抬起手中的‘万斩’,轻柔地划向那已然进气不多的脖子,以道晚安的预期宣布着一人最后的死亡:“最后一刀。” 身无完肤的族长应声倒在了血泊里,草草结束了这充斥了杂碎味道的一生,终于步入轮回,承接新的开始。 但愿下一世,他,别碰见我。 收了‘万斩’,感受到各种各异的目光,我淡然一笑,仰望着已然残红的天边,想着作为自己的预言,这片天,果然被染红了。 踩着脚下的鲜血,向外,迈出一步,感觉曾经的兄弟精神一紧,纷纷瑟缩地向后退开一步,怕是被我的样子骇到了。 呵呵……真不应该受不得挑拨,下了如此残忍之手,让活着的人,都怕了我呢。 自嘲的笑笑,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有时候会,孤单,是一种唯美的背影。 沾满鲜血的小手,被轻轻的拉住,白莲完美的手指轻柔而坚定地扣住我手指,他眨着精美的葡萄眼调皮地对我一笑,问:“山儿,为什么是一百零一刀呢?” 我微微一愣,残忍作祟的心被白莲猫样的一问软了一隅,缓缓咧嘴璀璨一笑:“因为他连标点符号在内,一共羞辱了我们一百零一个字。” 白莲取下我的铜脸,亲昵地贴上我薄凉的小脸,喵喵道:“山儿,真厉害。给我做只烤鸭吧,也片它一百零一刀。” 我嘴角抽筋,真正开始膜拜起白莲的强大神经!果非凡人! 一百三十九绯红男色 我:“疼……”腿被压住。 月桂:“轻点,轻点,山儿流血了。”(出言安抚大家的混乱,训斥大家的躁动) 罂粟花:“哦……太近了!”(被某人压住,挤不出空隙。) 白莲:“你们别碰山儿!别顶我!”(混乱挣扎中。) 眼镜蛇:“啊……!!!压……到……了……”(我刚试着站起,却一脚踩在了别人的衣带上,拽在了眼镜蛇的小**上。) 我:“没事吧?还能**么?”(关心则乱) 眼镜蛇:“你说呢?”(口气不好) 狮子:“别乱动,出血了。”(指我后背上的刀口) 我:“我*!都出血了!你们一个一个来,别tmd一起动!”(一个一个的起来,别一起动,一起摔倒。) 对于这场视听盛宴,我们一帮人浑然不觉,却让听者面红耳赤,心跳加快,成就了一后二皇三王的纷乱传说,那叫个邪乎!竟然直接传出我能一晚连驭五男!别看身板小,那也是战场上历练过的!非一般女子可比拟……强悍啊。 等我们这边终于搞定了帐篷危机,我也被迫裹着被子,还了帐篷。 这回,我说死也不夹在两皇三王中间,自己给自己挖掘坟墓了,倒是大军尾巴一扫,占了”猛禇部落“的广阔地盘,搭建起自己简单的帐篷。 身上的伤口由老太医处理完后,我换上了“大鹰族”的衣裳 。 红色夹袄,斜襟一抿,于袖口、领口处缀满了彩色的小碎石。红色及膝裙上拼贴着粗狂的黑色花纹,若张狂而怒放的生命那么适意张狂。一双黑色的小勾头靴,配有古朴的花纹,看起来非常富有民族特色。 头发被编织出两条可爱的长辫子,分别扣上一圈圈由红玛瑙组成的环。颈项亦戴着一条粗犷大气的银质锁头,下缀若干个精巧的铃铛,行走间,声音悦耳。 勾画眉眼,庆典菱唇,在左手处戴上五条奇形怪状的手镯,一切忙活妥当后,便向外走去,开始今晚的庆功宴。 也许是我从未穿过这样鲜艳的色彩,竟看傻了一干人等。 我调皮的眨了下yan精落落大方的受着众人瞩目,步入这个群情高涨的宴会。转眼扫视一圈,赫然发现二皇三王皆独自一桌,亦都用那双闪闪发亮的眸子注视着我,仿佛在渴望我的同桌。 而我今天却是以“刃”的身份来参加这场庆功联盟会,所以必然要独自一桌。 当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时,才豁然感觉到,原来,女人的独立,是如何的尊贵! 由“大鹰族”举行的宴会充满了草原民族风情,在热闹的载歌载舞间,所有人皆没有了所谓的尊卑,全部热情四射的高歌欢舞。 宴会开始会,我这桌子就变得火爆异常,不但自己的兄弟过来敬酒,“赫国”的将领士兵也是相继而来,甚至就连“烙国”的兵士也举杯来敬。 即使我酒量再好,也经不起这样的大批量热情,不知不觉间,也喝的晕乎乎的。 抬眼往两皇三王望去,但见那五人也被敬酒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淹没在盛意之下。 这时,有热情的草原姑娘拉我去跳舞,而我确实除了剑舞其他一窍不通,只能拂了众人的好意。 载歌载舞中,酒香四溢里,宴会进入高氵朝,大家疯闹起来。 白莲这只狡诈的小狐狸借着空隙努力蹿到我身旁,与我同桌而坐,眼波烁烁的望着我,美刹了夜的风景 。 桌子下的手指柔软的绕上我的小手,一种无需语言的脉脉含情在彼此间幸福的萦绕。 兄弟们见白莲与我同桌,纷纷善意袭来,起哄敬我俩酒, 我本想替白莲挡下,可白莲竟拿出男儿豪气,来者不拒的与众人拼起了酒力。 我小声问他:“还成么?别硬撑。” 白莲炽热的呼吸擦在我耳边划过,眼波转动见皆是动人深情,低低笑道:“不行……也要撑着!” n杯过后,白莲终于哐当一声趴在桌子上,荣幸的醉倒了。 接着,最为夸张的是,竟然有“大鹰族”的俊美男子纷纷站到我面前,扯开喉咙,就是嘹亮的高歌一曲。 我虽然不懂“大鹰族”的规矩,但也知道人家唱完后要用力鼓掌,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只是没有想到,那草原的健美汉子竟然在高歌后便解下腰上的弯刀,送至我的面前。 我以为是朋友间的馈赠,伸手要接,却听到不少人凶喝着我的名:“山儿!” 转眼扫去,隐约觉得气氛不对。 那高歌的俊美汉子没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我一眼后,便将弯刀放在了我的桌子上,转身,走了。 结果,此头一开,我桌子前就成了美男赛歌大会儿。 顷刻的功夫,各种样式的弯刀便堆积如山,看的我眼花缭乱。 不知道一个人走了桃花运是什么样子,我现在却非常有这种感觉。 在草原男子的倾情献歌中,六美翩然而至,纷纷落座在我周围,各个帮我挡着酒水,照料我的吃食。 我脑袋一热,竟然有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的错觉。 恍惚的片刻,眼前又立一人影,竟然是可爱的大眼姑娘 ! 只见大燕姑娘眼波烁烁的望着我,张开偏厚的嘴唇,对着我又是一顿大唱特唱,还在所有人的倒吸气声中,还将一条马鞭执着的挂在了我的手腕上。然后,红着脸,就那么眼神瓦亮的望着我。 我转眼扫向众人,只看到一张张震惊的脸孔,将目光转向阿达力,必然要听个最权威的解释。 阿达力眼中沁着可疑的尴尬,红着大脸,扯开嗓子,对我道:“娘啊,我们‘大鹰族’的规矩是,若用时有了心仪的姑娘,就唱歌赠送弯刀,姑娘若同意,就收下。咳……若姑娘有中意的小伙子,就唱歌送马鞭。那个……这个丫头想跟了你。 我也搞不懂她想做什么。反正你愿意收就收,不收就把鞭子还给那丫头。” 我望着左手腕处的马鞭苦笑,觉得它变成了火烧的铜线,分外烫人。伸手取下鞭子。双手送至大眼姑娘面前,真诚道:“我已经有想守候一生的人……”此句还没有落音,就被数道激烈的目光刺得浑身不自然,倒咽了下口水,不去理会那两皇三王,真诚的对大眼姑娘接着道:“……希望你的马鞭,能赠与那个真正为你扬鞭跃马的英雄。” 大眼姑娘却红了眼睛,倔强道:“既然送了你,你就收着,不然我们决斗!” 转身,跑了。 我将眼转向阿达力,而这个明显宠女过度的族长,只能回我个做不了儿女主的表情,更是举起杯子,绝对意外的粗着嗓门大声道:“娘啊,你瘦了这么多的弯刀,打算啥时候下聘礼给我‘大鹰族’?” 我两眼大睁:“呃?” 阿达力:“既然我‘大鹰族’的勇士想跟着娘,您收一个也是收,收两个也是收,就都收了吧。他们善骑猎,能自己养活自己,娘不用太操心,赶明个儿找个时间,我给您把事儿办了。我那姑娘您要是愿意要,也收了,省的她跟我这闹。” 我望着桌子上那堆积如山的弯刀,傻眼了,抬起手指颤巍巍的指向那象征了定情信物的东西,僵硬道:“这些男人……都要……跟我……呃……过日子?” 阿达力:“哈哈哈……娘啊,您艳福不浅啊 。” 我费力的咽下口水,脑中突然蹦出某个极限至画面,貌似……口中一个,下面一个,后面还得一个,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呃……这个也不行,简直解决不了眼前的庞大人群问题。难道得口中两个?下面两个?后面两个?左手两个?右手两个?鼻孔里用插两个么? 腿抖……心惊……胆颤…… 国难,np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我直觉认为,我这不是瘦男人,而是把自己变成了超负荷的插座。 脑袋一大,举杯子,狂饮两下,终是将所有弯刀和一条马鞭全部堆给了阿达力,请他发放回去。为了回礼与谢罪,我拍起了乐鼓,为大家拼酒助兴。 “myqueenmyqueen,爱是一种酒。myqueenmyqueen,无边的温柔,myqueenmyqueen,开启了沙漏,一种魔咒渐渐念以后,又回到三千一百年前,高坐在古老的盛宴,祭师们就要打开祭坛,用胜利的血将神祭奠。祈祷在夜空中弥漫,虔诚的灵魂守候这誓言,就在这个时候你出现,命运在这一刻改变。 波吕克塞那,你就是一个美丽神话,穿越了奥里比斯山,用身在艾丽雅平原,王冠已摘下无论要多么大代价,只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不分离,我愿意献出我自己。 (歌曲:《波吕克赛娜》)” 热情洋溢活力四射的**中,白莲从桌子上支起头颅,用锋利的小牙咬着酒杯边缘,绯红了绝色的脸庞,痴痴笑望着我。 罂粟花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殷红着调戏的唇角,享受着这片澎湃的鼓点。 月桂眼中混合了宠溺与苦涩,远远地凝视着我,清冽的身影一直重复着举杯饮酒的动作。 狮子微微低垂着眼睑,掩去眼中的火束,以食指在桌子上规划着圈,似无意识的状态,也似一个个全套的虚拟场景,更似逃不开的情网…… 眼镜蛇那点青色的眸子有些失焦,那艳红色的唇似情人的呢语,无声而急促了呼吸:山儿……山儿…… 一百四十。血液哭泣 半是酒醉,半是沉睡,却硬是被敲击门框的声音吵醒。 有人急冲冲地扣着我不坚固的帐篷木架,我睁开眼睛,强压下想砍人的冲动,沙哑着嗓子,粗声低吼道:“进来!” 阿达力火烧屁股般冲了进来,万般急道:“娘,有人劫持了丫头!留下了这个。” 我瞬间清楚,取过阿达力递过来的信纸,点了蜡烛,看清楚上面赫然写着:若救此女,江山一人速到‘皮家坡’,否则,前来收尸! 微微皱眉,知道内部出现了奸细,不然,不会将大眼姑娘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带出去,容不得多想,披上外衣,蹬上靴子,提了‘万斩’,唤了黑孩,命其在暗处尾随,便策马追了去。 只是这一追,竟然连扑了三天之久,由‘皮家坡’被所留标记指到‘沙沙谷’,又由‘沙沙谷’被指到‘诺而河’。 一路狂追的我,起初认为这伙奸细是‘猛嗜部落’的隐蔽余孽,打算用计将我溜晕,然后突然袭击杀之。 可渐渐,脑袋开始叫真儿般运作,怎么也不觉得‘猛嗜部落’的奸细能在千军万马中如此轻松地劫走大眼姑娘,还能以如此飞快的速度将我越引越远。 恍然间,脑中瞬间某个念头划过,骇得我全身一僵,如堕冰窟…… 为什么,那两皇三王会放任我自己追来?为什么没有人不放心的跟来?为什么大家皆一是场酒醉,独让我一人前来营救? 声线抑制不住的颤抖着,对一直跟随的黑孩大喝道:“回军营 !” 掉转马头,以最疯狂一速度,一路回奔。 于心里千遍万遍的祈祷,但愿我的思想偏差,不是我所猜测的样子。 如果…… 如果…… 如果他们故意支开我,只是为了以战争的方式统一这片江山,那么……那么……我又应该怎么办? 我要帮谁?或者谁也不帮?眼看他们自相残杀? 种种情绪纠结成乱麻,无法休整,无法入睡,就这样刺红了双目,不眠不休地狂奔回军营。 马踏滚滚黄土,心似弦外飞箭,披星戴月奔驰,不容一处小憩,终是在漫天的硝烟战火中,眺望到那混杀战场的三军。 心,已然奔波得麻木,却仍旧在刀刃的边缘继续下沉,仿佛硬生生切成两半,不知道痛,却无法忍受。 策马迎风而立,嗅血腥扑鼻而来,潮湿了面容。 阿达力并没有离开,大眼姑娘亦安全地回到我们身边,没有所谓的奸细与劫持,不过是这五个男人想将我调遣开的诡秘心思。 我真得不懂,为什么男人总想要争霸天下,难道唯我独尊真得会不寂寞?不落寞?不……孤单? 那女人呢?女人在男人的生命里,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难道只是延续出下一个唯我独尊的工具? 他们费尽心机地将我支开,是怕我协助一方剿灭另一方?还是怕我阻止他们血腥的战争? 男人,难道一定要在血的洗礼中,才能成长成王者吗? 这个世界,到底是由什么组成的笑话? 神经,被各种情绪冲刺着感观;耳朵,却听着柳絮与我报告着最近五天的情况;让我知道,从我追出去的那一刻,二皇便合伙抢了我的信号弹,防止柳絮给我通风报信 。而‘烙国’与‘赫国’的昨日联盟亦在顷刻间瓦解,并在转身间变成了凶猛的龙虎之争!而一直置身事外的‘鸿国’竟与‘烙国’一起,想要吞食掉已然身受重创的‘赫国’! ‘赫国’不但左右受敌,更是弹尽粮绝,已无果腹之食两日有余,先前由太子发送、月桂接收的粮草,竟有三分之二是杂草石子!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月桂虽未被责,但定是秋后算帐。而此次由太子带领的求援却更是迟迟不到,指日无望。 但今天,战争却突发意外,脱离了原本的合作轨道,‘鸿国’大公主竟然领兵主将,将矛头指向眼镜蛇的腰身,与原本左右受敌的狮子一同分别钳制起眼镜蛇的头腹部,想要拧断‘烙国’的队伍! 此种诡异的兵变,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但,当我看见指挥‘鸿国’的大公主时,隐约间,察觉出一丝隐匿的不正常,不明白原本针对狮子的兵刃为什么突然间会反转入眼镜蛇的腹部? 却亦在瞬间明白,狮子的掌控力,原来,藏得如此之深,布置得如此之远。 狮子潜伏在军队里当伙夫,怕也是为了方便与大公主联络,一同谋划这出诱蛇深入的戏码吧?而原本打算置身事外的眼镜蛇竟因我的原因而出兵剿匪,导致其伤了部分元气,在这场战争中变得力不从心。 狮子啊狮子,你是不是也把眼镜蛇对我的感情算计在内了? 猜测……不停的猜测…… 只是……还有什么,是我隐约间觉得不妥,却又想不出所以然的重要环节。 脑中一团浆糊。 眺望着血腥的战局,脑中瞬间回想起,眼镜蛇所谓的与虎谋皮之人,竟然一直没有露脸,难道说,这又是一场麻雀盛宴? 心惊胆战! 隐蔽的危险,未知的猛虎,似乎都等着分食掉猎物的血肉 ! 也许,食他人之肉,真得很香吧。 只是,这个食与被食间,皆有我一辈子扯不清的牵挂。 唇边勾出一抹无任何意义的笑,也许,比哭难看。 抬起纤细的手指,缓缓戴上铜脸,将那份白皙后的脆弱掩盖在面具之下。 提起手中的‘万斩’,让那纤细的手指与那锋利的黑形成鲜明的对比,就如同我此刻非敌非友的心,半黑半白,却没有了血色。 也许,正如江米说的,我这辈子,早晚死在美男手里。 也许,正如一个轮回那样,从哪里来,终要回哪里去。 原来,江山与天下,终是分不开的。 也许,我曾经一次次告诉自己,不会再去参与他们的战争,融入他们的拼杀,但,哪看见自己曾经亲密的爱人,兵戎相见,血溅杀场,想坐看热闹,真是万分不易。 深吸一口气,无法去嘲笑自己的愚笨,谁让我只是一个……已知……情滋味的……女人。 大喝一声驾,带领着自己的弟兄,踏着滚滚黄土,以雷霆之势,由一侧直接斜插而入…… 男人的悲哀在于失去之后才懂得的珍惜,女人的悲哀在于即使男人如此依旧无法割舍相爱。 这红尘乱了,这世界疯了,那就不差我一人了! 都想称王吗?都想统一山河吗? 男人……哈哈哈哈……且等着匍匐在我的脚下吧!用你们的自以为是来奠基我的里程碑吧!若不服从,就请出局! 黑色的铁骑以雷霆之势,不可小觑之姿斜插入战场,企图直接横在‘赫国’‘烙国’中间,却在奔腾间引起‘鸿国’大公主的注意,致使她当即放弃攻击眼镜蛇的腹部,举起发号施令的宝剑,在热血喷洒中,以不杀死我誓不为人的狰狞面孔,指挥着手下铁骑,袭击向我 。 对于‘鸿国’大公主的行为,我嗤之以鼻,太过浮华,没有主要立场,这种人带兵打仗,全凭自己喜好,不输才是怪事。 我知道,我的这具身体里流淌着‘鸿国’的鲜血,若非不得已,是不愿残杀自己的同脉。只是……灵魂不是了…… 这天地间谁才是我可以依赖的那个人?除了我,还有谁?我要对自己好,真的,要对自己好。 那领兵的大公主若疯癫般向我冲来,似乎执意与千军万马中取我性命! 我停下企图阻隔眼镜蛇与狮子步代,对那奔驰而来的‘鸿国’军队摆开了迎战的阵势,却仍旧不想展开这场血腥杀戮地对那大公主高声道:“我要见‘鸿国’君主!”即使我不愿认那个老男人做父亲,但终究隐约间觉得不太正常,即使那老男人不喜欢我,但也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下命杀我。 那大公主却恍若未闻般,仍旧执意疯狂对我发动攻击,甚至撑起弓箭,对我强行射来! 我实在不愿与她正面冲突,便策马离开,奔入‘赫国’与‘烙国’的战争中…… 在眼镜蛇将青刃大刀砍入罂粟花胸口的那一刻,我所有的神经皆是一缩,被那浓浓的恐惧感萦绕,毫不犹豫地提起‘万斩’,袭向眼镜蛇的手臂,迫使他减缓力道,向后退去。 然,出于本能的眼镜蛇同时将青刃大刀横扫向我,却在看清我时已然无法收势,只能硬性减缓惯性,却仍旧在我左臂上入肉三分。 我提起‘万斩’,缓缓隔开眼镜蛇袭入我手臂的大刀,面无表情地望着眼镜蛇那满是不可置信却又异常受伤的眼眸,策马扶住受伤的罂粟花向后退去。 身后的眼镜蛇嘶哑着嗓子,仿佛沁身在万年兵潭中万分痛苦地唤了声:“山儿!” 我身形一顿,手指瑟缩,终是缓缓回过头,看见眼镜蛇捂着左腰,眼含一丝脆弱一分渴望八分受伤地望着我…… 原来,在我看不到的角度里,当眼镜蛇的大刀劈向罂粟花时,罂粟花的刀子亦横向了眼镜蛇的身体。 一百四十一。绝然临风 我松了扶住罂粟花的手,以食指沾了自己左臂上的鲜血,仔细地涂抹在菱唇上,缓缓勾唇着,扫眼惊骇下的两皇三王,举起手中的‘万斩’,以有力的声音,高喝道:“擅战者,杀无赦!” 声音随着肆虐的风强迫刺入每一个士兵的耳朵,袭击他们已经疯狂的心,断了那没有感觉的杀戮,惊起了被血覆盖下的知觉。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渐渐寂静下的味道,对自己曾经残忍片人肉的手法感到满意,毕竟,此刻,起到了恐吓的作用 。 再次张开眼睛,开始被血染红的唇畔,怒声训斥道:“打打打!杀杀杀!反手刀子覆手剑! 为了三个臭男人要成就一代霸业的**,你们这些三国小兵就跟着拼死葬送性命!难道,没有顾忌高堂上的鹤发老母?日日守望的娇柔娘子?承欢膝下的待哺奶娃?为了他人的野心,就此赔上了自己鲜活的生命?值得吗? 你们,曾经,与我,并肩作战,是我最亲密的战友!是我拼酒的兄弟! 如今,却要与我兵戎相见?要用曾经烹牛宰羊食肉的刀子对准谈笑对饮的兄弟?!! 你们,到底是畜生?还是有血肉的男人! 我江山,至小便是孤儿,没有亲人,不懂感情。 却仍旧渴望守护那一份平凡的温暖,渴望家里的热炕头,渴望老母的唠叨,老父的教诲!你们,身在福中不知福,妄为人子!你们,争强斗狠,妄为人臣! 今天,我就立于此地,你们若觉得性命轻如鸿毛,完全可以不顾道义情面,放马过来!明天的今天,就让你悲白发的老母,为你的坟头添一把新土!洒一串泪花儿! 今天,想挑起战争的人,无论是谁,若非踩在我的尸体上,就死在我的‘万斩’下! 如若,今天我死在这战场上,所有众兄弟听命,抽走三国全部经济,就在这广阔无垠的土地上,为我建立一个祥和的王国!我……给你们一个安全庇护的家。”我知道,在自己强悍的外表下,精神已然游走在崩溃的边缘。那是一根弦,强弩之下已经极致脆弱。 狮子说过,千万不要上战场! 我记得,一直记得,却没有一次如此深刻地感觉到恐惧,害怕就此失去了谁,丢弃了谁,再也不能见谁的笑颜。我……宁愿自己闭上眼,也不愿在自己的守望中缺少一个。 原来,无论是罂粟花,还是眼镜蛇,或者是白莲,再者是月桂、狮子,都埋种下我说不清却浓于水的情愫 ! 在我的心里,他们……无论是承载了过去,还是继承了将来,都是我这一生中,真真切切爱过的男人。 如今,他们却兵戎相见;如今,他们合伙将我推出战圈;如今,他们枉顾我相守的愿望;如今,他们要破坏我暧昧的感情;如今,他们要逼着我疯狂! 我知道,自己受不住了…… 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娇艳的涂血红唇诡异地上扬着癫狂的弧度。 我知道,自己极力隐藏的异常,已经暴露在他们的眼里。 狮子对我伸出布满薄茧的大手,想将我护入披风下,包裹住我极其危险的神经。 月桂小心而温柔的笑着,缓缓靠近着,似要安抚我暴躁的灵魂。 罂粟花捂住受伤的胸口,强撑着渐渐暗淡的目光,动了动唇,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眼镜蛇则用那双若哭泣般的点青眸子紧紧萦绕着我,若不纠缠至死,怕生死难活。 白莲脸上亦被鲜血染成了星星点点的红,他用那双仍旧清透却沁满担心的眸子深深地凝视着我,若渴望被抚摸的小狗般渴望着。 而我,却已经没有了那份感应的心思。 因为,在这场战争里,已然没有了我作为一个女人的位置。 他们,没有顾及我的情感,而我,又何需要在乎别人的感受? 我没有一丝感情地扫视着这些男人,终是生疏地张开染血红唇,肆无忌惮地轰然大笑着! 受够了他们的野心!受够了他们的狡诈!受够了他们以爱名义下的强行霸道! 我,不是装饰品! 我已然长成了盘根千里的大树,若你们学不会依附,那么最好远离,小心被我吸干了养分,弃如敝屐 ! 淡薄的身影,从今天起,便要承载着我愿顶起的一片天地。 既然不想我参与到他们的世界,那么,就连感情一起退出吧。 在金戈铁马、兵戎相见、万物俱籁中,手起,取下铜色面具,让这种坚决,成为男人无法遗忘的绝然。 在风儿的怒嚎中,‘万斩’划起黑色锋利的弧度,直逼向我散乱的发丝,意欲削掉此生的困扰,斩断牵扯的恋恋情丝! 无爱之处,无以为家,我终究是要一个人的漂流。 发断,情断;绝情,绝爱。 然,我从来不知道大家的动作竟然有这么一致的一天,更不知道原来大家的速度可以堪称绝世传奇! 似乎在刹那间,那五人的武器皆挑向我手中的‘万斩’,拦阻下我的断发行为。 每个人,都膨胀着自己的无比坚决,若锋利的刺,若不妥协,便扎入对方的身体,宁同死,也不屈! 寂静的肃杀之气中,血染了黑色的眼眸,却扑不灭,那异样的燃烧之火。 我的无比坚决,与他们的呼吸巨痛,完全成了硝烟弥漫下的激烈争锋。 没有**的搏杀,却是生死的较量。 时间在彼此的绝然中穿梭,每个人皆举着自己的武器,戴着自己的盔甲,以最刚硬的姿态掩饰着内心的惶恐,皆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祈求着最后的祥和。然而,衣衫太单薄,已经暖不了我身体的寒,至于心,早就被践踏在这片战火中,残缺了生死的剑。 我以为,我可以一直冷酷下去。 然,五比一的对峙,却是我拖沓不下去的时间,眼见罂粟花与眼镜蛇的鲜血滴答成刺耳的声音,心,终是软了一隅。 大喝声驾,不理会任何一个男人的复杂眼神、独独守望,就此傲然而独立于世,迎风踏尘,丢下纷乱的扭曲影子,终是一个人独自翱翔。 一百四十二 靡丽极夜 三国的战争因我的干预终是消停了下去,但每一个人,似乎并没有撤兵的打算,仍旧堵塞在这兵荒马乱的蛮夷之地,似乎都在监守着这一片土日,渴望着某种结局。 现在,“赫国”“烙国”“鸿国”加上我这一无名之军,各占东南西北四个口,呈现围墙似的局面 。 说起来,有点像打牌。 不到最后一刻,不知道谁会做出个最大赢家。 而我这边,已然建立了最庞大的军事力量,通过水路将我所需要的一切物资源源不断地运输而来。不但集合了我的资产建造起奢侈享受的安乐窝,更命袁头制造出各种新奇的兵器,为扞卫我的家园做足准备。更是同时收紧各国的经济,让他们的后方支援不足。并散播出各种天遣民怒,指责战争的残忍,让三国受到各处舆论的压力,让三国在恐慌中,单薄的无法坚持,无法继续。 我真的不怕就这么靠下去,现在,无论是拼财力还是物力,哪一国皆是我的手下玩偶。除非他们联合起来对付我,不然,就只能受制于我,不得翻身! 虽然与眼镜蛇和狮子他们决裂,但我仍旧有这样的自信,他们不会联手攻打我。所以,我这边便在紧凑的准备中肆无忌惮地享受起了生活。天天歌舞升平,夜夜纵情高歌,美男更是疯狂的画,已经开了一次个人画展,反响相当热烈了。 被我画过的男人,就如同镶嵌上了最高鉴赏的皇章,那行情简直是一路高涨,瞬间成了众女追逐的星级男人,就连晒晾的内裤,都成了拍卖品。 当然,也有不少风声传出我荒**无道,夜取男子无数,终日混在裸男身体上享受着**荡的生活。 对于这种谣言我不屑一顾,也以为被我画过的男人会自动澄清一切,可实际情况却是,我的模特们都有些异样心思,不但不澄清与我的暧昧,更是模糊了人们的视线,搞得我真如传说中那样……荒**。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 站在山头,跳跃马上,笔画裸男,把酒言欢,终归是我这么一个独一无二的江山。 我在享受自己爱好的同时,正努力为自己打造处一个和谐的王国,一个真正的家,有很多的家人,有让我生活下去的希望,有让我感动的笑容,有让我动容的泪水,有让我向往的亲情。 也许,我会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延续我的生命,流着我的血液 。 至于孩子的父亲,我不介意迷昏了谁,直接霸王硬上弓,在肚子里买下一棵优良的种子。 当然,此话把儿一传,我帐前美男走动得就更频繁了,就连后半夜都有男子露出性感的肌肉,在我的帐篷外面大唱山歌。 忍无可忍的我一只鞋子飞出,终于结束了非人类的折磨,睡上了一夜好觉。 呵……天亮继续…… 我现在很忙,无论是谁想见我,皆被我强大的护卫队阻隔在外,只说伦家现在正画裸男,无时间见客。 每天,我都将自己沁在繁忙的事务中,不让自己去想所谓的……爱情。 但,关于三国的情报,我确实天天必看,时时必听。 知道罂粟花已经渐好,知道“赫国”粮草彻底断了;知道眼镜蛇的身体恢复了,知道“烙国”的军队再次整装,知道“鸿国”一直秘密筹划着战局。 知道狮子偶尔的长久凝视,知道月桂仿若没有存在感般的游荡…… 知道……白莲就守候在我军营的门前,从最开始闹着要见我,到渐渐的不言不语,再到突然的疯狂,到现在的疯语,终是被狮子押了回去,关了起来。 我知道的太多,将心散了多份,却独独忘了给自己留下半分。纵使说过不再与他们牵连,终还是不忍“赫国”里的妖孽们受饿。命人将三整船的粮草开到“赫国”码头,知晓他们搬运了回去,心里已经说不上什么滋味。于是,自嘲,成了我时常做的事。 夜晚的降临总会给人一种估计无望感,我寻了一处僻静地儿,倚靠在大树下,天马行空的不晓得都想了什么。 对面的“赫国”、左边的“烙国”、右边的“鸿国”,与我之间都呼吸着这一片空气,如此眺望,似乎没有距离的比邻。然而,这无形中,却有一条鸿沟,是我们永远到不了的彼岸。 似乎有一种结局,便是不完美中的完美。 真实拥有的感觉固然最好,但对于刺猬而言,还是这样的距离不会伤害,不会痛吧? 也许对我而言,独独守望也是一种支撑自己走下去的幸福筹码 。 只是……没有温度的身体,真得让我自己都吝啬环绕双臂来暖和自己。 倚靠在大树下,眺望着火把燃烧的远方,有种被孤独啃噬的蔓延在身体里滋长。 隐约间,听见一阵吉他声传来…… 那熟悉的旋律一缕缕渗透入我的心房,在这深邃的夜里搅动起一圈圈的涟漪,就仿佛是一根无形的锁,扣着我的身体,让我一步步踏出了自己的领地,向那声音处游荡…… “每当我听见忧郁的乐章,勾起会议的伤。每当我看见白色的月光,想起你的脸庞,明知不该去想不能去想,偏又想到迷惘。是谁让我心酸谁让我牵挂?是你啊。我知道那些不该说的话,让你负气流浪。想知道多年漂浮的时光,是否你也想家?如果当时吻你当时抱你,也许结局难讲。我那么多遗憾那么多期盼,你知道吗?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则么想,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信仰》” 篝火在他的脚旁跳跃,他抱着我的吉他凝视着我的方向浅唱低吟,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能引起灵魂深处的渴望。 那单薄的里衣上只系了一件绯红色的披风,一如他唇畔的颜色般,在夜晚的冷风中摇曳绽放,妖孽得引人堕落。 他的脸仍旧因病态而苍白着,但那双眼睛在凝视向我的身影时,确实深情而璀璨的,是他脚边篝火都无法媲美的炙热。 只是……那形无状的感伤却是如此令人呼吸搁浅。 我记得,《信仰》是我教给他十首歌中的一曲,没想到他今天竟会对我哼唱,扰了我一池子的悸动涟漪、错乱感伤…… 寒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传出他一遍遍的动情浅唱,我的眼眶有些湿润,脚步想要靠近,心却挣扎着要远离。是的,我的心在保护我,我的心若受伤的小兽般不会轻易靠近火种。 自私胆小如我,终是一个用力的转身,将自己隐匿在黑暗下,退出了这场角逐 。 罂粟花的吉他嘎然停止,身后一个气力扑来,我转身闪开,却着了他的虚招,被他一踢小腿,狠狠的向土地摔去…… 预想的痛没有传来,但身子仍旧被罂粟花压在了身下,面冲着漆盒的土地。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我能听见他的心跳,却看不清身后他的表情。 风在耳边狂傲地刮过,有种无法抑制的心痛在蔓延。 就在我以为他要与我石化的气氛里,他突然扯下我的裤子,将那已然硬挺的炽热对准我的柔软狠狠贯穿!!! “啊……!!!”意想不到的我失声大叫,转手向背后的罂粟花袭去,却被他制住,按在了头顶。 罂粟花的呼吸没有因为对我的侵犯而炽热,他的身体也没有因为这种行为而异常亢奋,但,他仍旧一下一下分外用力地顶着我的身体,不似强横的占有,却是令人心慌的触动。 我没有再发出声音,只是闭上了眼睛,任由他敲击着我最脆弱最隐秘的地方。 刺鼻的血腥在空气中蔓延,我既然不是处女自然不会出血,很显然,那血是罂粟花的伤口再次挣开。 后背渐渐背染湿,那是一种无法忽视的烫,如同腐蚀的硫酸般让我痛得钻心。 而他并没有因为伤**裂而松开对我的钳制,仍旧在这扑朔迷离的夜里,狠狠冲刺着我的身体,不知是在惩罚我,还是想要自己的性命。 紧紧抿着唇,泪水在无声中滑落,这个死男人不是要折磨我的身体,他简直是在摧毁我坚固的绝然!他直击我最柔软最脆弱的地方,他用鲜血弥漫了这样的夜晚,他无声无息地控诉我的无情,他让痛洗刷自己的错误,他就是一个妖孽,一个啃噬人心的妖孽! 他不介意真正的错误,他要得只是结局。 只是……这个结局我能给的了吗?他们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他们眺望着同一个至高点,那么,在他们眼中的我,又将要站在怎样的位置上,才可以平衡这有得有失间? 罂粟花,你在逼我,你知道吗? 我攥紧拳头,有种不杀他就要自杀的嗜血冲动 ! 乱了,乱了,我的思想乱了……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痛苦的男人,这样他就永远活在曾经拥有过的美好记忆里,不会随着岁月的悲哀而消退了曾经的绯红。 哦…… 心魔在**我。 手指扣入土地,眼中起了绝然的狠戾。 身后罂粟花一声低哑的呻吟,释放了自己的浑浊在我的身体里。 我翻身一转,将手指袭向他的喉咙,要在他最脆弱最幸福的时候结束他的呼吸! 然而……当我看见他苍白的脸庞、紧闭的双眼、和胸前的大片鲜血时,我的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妈地!我到底发了什么疯啊! 竟然想要杀罂粟花? 真该死! 愤恨地收了手,狠狠敲击着自己的脑袋,有种劫后重生的喜悦与胆颤。 望向罂粟花紧闭的眼,呼吸一滞,伸手探上他的鼻息,有气,不过人已经昏迷。 嘘了一口气,全身无力地瘫软在荒野中。 挺尸一会儿后,一个用力爬起,望向仍旧昏迷的罂粟花,心里有种哭笑不得的极端情绪。 与这个男人欢好过两次,两次皆以他的昏迷告终,真是令人无语的结局。 扫眼他露在外面的萎靡小家伙,咬牙切齿地拉起他的裤带,将那软东西放回了裤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给他处理好伤口后,独自一个人跺着灰尘,使劲踏着回来时的路…… 一百四十三 裸体相拥 今天天气不错,我穿了一身火焰般鲜红的裙装,将自己打扮成一抹艳丽的燃烧,跳跃着自己的神经,澎湃着干涸的细胞。 对着镜子,笑了笑,还真发现,自己竟然也有妖惑众生的资本。 红衣轻拂,衣香鬓影,旋转出惊艳的绽放,若这旖旎红尘中的奇葩,引人堕落。 披散着张扬的发丝,唇边沁着笑意,步出帐篷,抬起手指,透过缝隙,仰望着刺目的太阳,与凛冽中,感受一丝温暖,与众人的眼中的惊艳。 柳絮、六美陪着我步入绘画的帐篷,那里,早已有数位美男等候。 与大家调侃了几句,融合了一下略显紧张的气氛,便布置起场景,铺上极艳的绸缎花布,让那两名健美男子与一名柔弱小男一同退去衣衫,以暧昧的姿态,生动地横列在艳极的花布上,呈现出鲜明的视觉刺激 。 因为怕模特冷,所以我将帐篷里的温度调节得非常高,如夏天般穿不得厚衣。 我忙乎了一阵后,汗水隐现,便掉开了外衣,只着单薄凉爽的艳红色肚兜,以及短小的红色及膝灯笼裤,露出了纤细白皙的小腿与藕臂。 三位模特有些局促一样,但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仍旧各忙各的。 柳絮转身退出,去处理这段时间的杂物,防止别人来打搅我做画。 六美陪在身旁,已然退了厚重的衣物,只着半透明的里衣,与我周围帮忙布置着。 当一切布置好后,我于巨大的画板前,开始了构图。 提了笔,扫了眼生涩的粉嫩小男,笑道:“如果你的小**能一直立着,就一直立着,若保持不到作画时间,最好放倒。” 粉嫩小男红了脸,支吾着不知所云。 我站起身,走过去,将那精壮男子的手臂移了个位置,从视觉上,挡住了粉嫩小男的生涩,打趣道:“这回你可以随意了。” 粉嫩小男的脸红的那叫个鲜艳欲滴,我的心怦然一动,忙扑回画板,提笔作画。要得,就是这种生涩的**。 欲拒还迎,真是诱人。 运笔如行云,点画勾略间已然是生动了眉眼,暧昧了视觉。 隐约见,觉得帐外有些吵,眉头微皱,却马上被我忽略,继续作画才是兴趣所在。 突然,帐篷被大力掀开,刺目光线直射到我的眼睛上,呈现了片刻的盲点,暴躁了我的脾气。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在创作画时打扰我,比我睡觉时泼我冷水更可怕。 于是,我在视线还没有清明时,便暴怒地飞起手中彩笔,狠狠掷了过去,大声怒喝道:“滚出去!!!” 笔被接住,帘子被放下,屋子里赫然多处了六条男人的身影 。 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以及忙着回话的柳絮,他低头到:“山儿,他们……硬闯。” 我闭上了眼睛,直到他们五人的强硬,更知道柳絮懂我的心思,不会以真刀伤他们,所以,才拦不下这横行的五人。 再次张开眼眸,却没有看那五人,直接提过六美送来的笔,沾色,继续画。 而那模特却在五个男人的毒辣目光下已经软成一团,不停的瑟缩着。 我一眼扫去,那三个模特接收到我的不满,忙咬牙挺直了身板,努力控制住自己的颤抖,逼得冷汗滴落。 我站起身,踱步到模特身旁,扯过地上的红衣,为三个人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轻声道:“难为你们了,今天不画了。” 三个人却对我摇了摇头,仍旧坚持着最初的暧昧姿势,有种军人的气魄。 我笑了笑,点头,赞道:“好。” 转身,回到画布前,坐下,提起笔,继续勾画。 六美仍旧半裸于身边,无声无息地伺候着,大家配合默契地倒茶添色,浑然一体。 眼镜蛇大步一跨,一把夺了我的画笔,与手中折成两半。 我的眼始终直视着画板,手却于瞬间执起“万斩”,对上眼镜蛇的脖子,冷声道:“陛下,请不要在我作画时打扰,不然,别怪我不以待客之礼对之。” 眼镜蛇却不屑地往前靠近,用那血肉之躯直袭向我的刀子。 我x!太狠了! 我咬着牙,收了“万斩”,愤恨地随手扔到一旁。 白莲低下头,将“万斩”拾起,与手中把玩,绝美的笑道:“看来,我这样子,山儿是不待见了,也不想画了。”语闭,竟然一刀划向自己的脸孔。 我x !都玩绝地! 想都没有想,人已经扑了过去,一脚踢上白莲的手腕,用巧劲儿弹落了那锋利的“万斩”。 只听……嚓的一声…… 众人……愣了。 我恼火地收了腿,掩饰裤裆开线的窘迫。就知道自己针线活不好,还做什么裤子?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每个人的脸色都呈现怪异的变形。 本应该非常凄凉决裂的场面,竟因为我的裤裆开线而变得诡异莫名。 在尴尬中,白莲扑向我,抱入怀里,就是一顿啃咬,若小兽般嘶吼着:“不是我要骗你,不是我要打仗,你做什么将气都撒在我身上?难道我看见自己的国家不保,可以袖手旁观?不上战场?你知道我多想去追你!你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翱翔?你个死女人!你不但不见我,还画其他男子!你是不想要我了?你是要丢了我!丢了我啊!我恨你,恨你!” 我……迁怒了……白莲……?我没有设身处地为白莲想?我没有考虑他真正的感受?我原来……如此自私…… 在白莲的发泄中,眼镜蛇亦气势汹汹地出售拉扯我,结果,两方撕扯中,我那不坚固的肚兜就这么脱离了我的身体,飘落了出去…… 眼见着那红艳的布片飘扬而去,最后坠落到月桂手中,绽开成一朵妖娆的花。 我本揪心的痛楚化为了狼狈,捂着自己的小蓓蕾,狠瞪着五个男人运气。 与瞬间,这五个男人竟然齐齐动手,拔出利刃,扫向屋子里的其他男子,想要灭口。 我的怒气暴涨,脑充血般大喝:“都tmd给我住手!” 那要人性命的兵器停顿在无辜男子的颈前,吓得人腿软。 我环着自己的胸部,冷声道:“你们杀了他们试试,我这就裸奔出去,让千军万马看看我这身人皮,你们若能杀得过来,就别客气。我数到三个数,你们若不放刀,我就放手。”跟这几个男人,讲道理,那就是鸭说鹤语 。 果然,两声没到,五个男人都收了武器。 我示意柳絮、三个模特、六美,都出去,免得出什么意外,遭遇无妄之灾。 月桂走过来,用身体阻挡了他人的视线,眼含了丝无奈,抬起冰凉的手指欲为我将肚兜穿上,系好。 然,这个善意的举动,却换来了其他男子的群攻。 狮子将我抱入怀里,眼镜蛇去抢肚兜,罂粟花阻止纷乱,白莲从狮子怀里挖我。 乱了…… 我气运丹田,放声大吼:“啊……!!!” 众人被我震到,终于寂静而立。 我从狮子与白莲中间走出,一把扯碎自己的红裤,就这么**着白皙的单薄身体,在倒吸气声中一屁股坐到软垫子上,沉声道:“我出生时,就是这么来的;我走时,也会如此身无一物;我活着时,也要这样恣意。你们随意看吧,这身子,你们每个人都看过,摸过,做过,没有什么好遮挡的。”这身皮相,本就如动物的皮毛,即是衣物,也是真皮,我要保留的,只是这颗心。 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即是愤怒,也似无奈;即是痛恨,也似慌乱。 我身子一歪,舒服地躺在软垫上,闭目道:“如果没事,就不送了。” 稀碎声中,感觉一个温热的身体贴着我躺下,喵喵道:“我也困了,睡会儿。” 闭着的眼睫毛轻颤着,直到身边的**是白莲的晶莹剔透。 那种无论误会还是抛弃下的不离不弃,终是震撼了我的心灵。翻身抱紧白莲,若两个初生婴儿般,全身**地相拥在一起。 我觉得,这个画面一定美极了。 安然享受着和白莲的肌肤相亲,不想去思考他人的感受,既然他们在兵戎相见时没有考虑过我这个女人,我为什么还要活在他们的方式里? 白莲的呼吸落在唇畔,单薄而微痒,我缓缓弯起了嘴角,白莲的柔唇贴覆上来,亦弯起了唇角 。 我感谢命运没有背弃我,若非白莲如此执着,我怕是再次遗失了自己。 只是……为什么心底有着平息不了的痛楚?为什么全身有着入遭针扎的刺痛? 呼吸逐渐困难间,帐篷外,柳絮的声音传来:“山儿,有个女子满身是伤,自称为晓娘,吵着要见你。” 我微微皱眉,张开眼睛,支起身子,抓起红袍,直接穿上系好。 又转过身,将白莲的衣服拾起,心甘情愿奴才命地为他穿好,换得他笑颜逐开,在我唇上响啵了一口不说,还动手整理起我的发丝、衣物,颇有夫君温柔的样子。 我亦笑得别样动人,用生命感谢白莲的执着。 转身要出帐篷,却被那四位门神拦了去路。 月桂低下身子,将我的鞋子拾来,欲亲自穿在我的脚上。 我呼吸一紧,闪躲道:“我自己来就好。” 月桂却直意地寻找我的小脚,将鞋子提上,至始至终都没有言语,却让我莫名的心慌。 罂粟花挑起我的肚兜,从苍白的脸毫不搭调地嬉笑道:“这上好的‘红血蚕’竟没绣上一剁妖艳,真是可惜了。这个,我先收着,赶明个儿,给你绣朵罂粟花,一定甚是好看。” 我发现,我开始不懂这个男人。 眼镜蛇冷哼一声,似不屑的转身,却在挑开帐篷前,深深地望我一眼,意味不明的光。 狮子至始至终一句话也没有说,只不过,转身的背影,有些孤寂与凄凉。 不想多做纠缠,自从我与白莲相拥的一瞬,应该已经不用作任何解释。 收起“万斩”,掀开帘子,出了帐篷,走向关口处,便见一全身凌乱、皮肤渗血、发如杂草、泪眼斑斓的女人,若疯癫般跌跌碰碰地直奔而来,口中急切地唤着:“四公主,四公主,救救四公主,救救四公主……” 尽管那面容模糊,我却从那身形中分辨出,此人确是晓娘,那个偷换了四公主的女人 。 示意守卫放她入内,看着她疯颠而来。 记得我曾让“鸿国”君主放了晓娘和她的女儿,她如今怎又如此狼狈?还吵着让我救……四公柱? 微微皱眉,迎了上去,抚住她伤痕累累地身体,问:“四公主怎么了?” 晓娘瑟瑟发抖着,眼波躲闪地回避着我,却于一瞬间往我怀里一拥,一柄利刃直刺入我的腹部! “呜……”我只觉得腹部一凉,几乎是同时,狮子将我抱入怀了,眼镜蛇青刀斩断了晓娘的双手。 在晓娘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中,在两皇三王失声的慌乱中,我捂着腹部,强踱到晓娘身旁,跌跪在地上,气若游丝的问:“为……什么……?” 晓娘的眼睛突然睁开,人瞬间弹起,以疯狂的姿态,呲牙咬向我的脖子! 白莲一剑刺穿晓娘的心脏,使其趴在我身上,睁着绝望的眼,缓缓流下不知名的泪水,颤抖着干涸的唇畔,细弱蚊足地挤出几个字:“四公主……对……不……起……” 白莲一剑挑开晓娘的尸体,扑到我身旁,望着我满身的红,哆嗦着手指,失了言语。 月桂缓缓蹲下瑟瑟发抖的身子,凶红了眼睛,用手中的长剑一下下摩擦着地面。 罂粟花用武器支撑着身体,面无表情的望着我,悄然弯起唇角,那是……绝望的笑。 狮子伸开臂膀,将我再次抱入怀里,用有力的身躯,承担我所有的重量。 眼镜蛇提起青刃大刀,在血肉的撕裂声中,将晓娘的尸体切割成一地碎肉。 恍惚间,听见眼镜蛇冻人不用冰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地阐述道:“‘鸿国’必亡。” 一百四十四。兑换守则 我一直反复思索着晓娘最后含糊不清的话,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儿。 当听到眼镜蛇要剿灭‘鸿国’的誓言后,一个侧翻身从狮子的怀里跃出,用沾满晓娘献血的手从深入衣服底下,扯出被扎了一刀的‘万斩’,抬起那已经刺坏的手工木套送至唇边根啵了一口,嘘哗地感慨道:“还好有你 。” 那铿锵有力的四个字硬是将一干男子震红了眼,纷纷扑向我,打算给个热情的熊抱。 我却不买帐地躲开,收好‘万斩’,跳上战马,冲向晓娘闭眼前所望的方向飞驰而去…… 晓娘全身新鲜的伤口显然是刚受折磨,那么,这个方向,到底隐匿了怎样的猛虎? 策马狂奔,终是在一个不太远的慢坡后面发现更为血腥恶心的一幕。 假四公主被捆绑在树上,**地身上一片青紫虐痕,若易折的小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她口中被塞着粗劣的布,双眼刺红,呈现痴傻得呆滞,**的大腿上,赫然流淌着混合了处子血的浑浊。 一群‘猛嗜部落’余孽匪盗身着‘赫国’普通士兵服,其中两个,更是衣衫不整地以手持刀,在假四公主的**身体上来回滑动着,仿佛随时会刺入那单薄的皮肤下,捅出新鲜的血液! 而另两个‘猛嗜部落’禽兽正用刀子逼在另一男子脖上。此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面黄肌瘦的黄连太子! 那黄连太子看见我亦是一愣,却随即低下了头颅,一副蔫巴得霜打茄子样。 原来,带领救援队的太子已经被‘猛嗜部落’所擒。 无法细想其中始末。人已在那群禽兽异常愤恨的凶残目光中跳下战马,静静而立地等着身后的支援。 那禽兽中,赫然有一名头头,望向我的眼神仿若凌迟处死亦不解恨般,几经达到恨一个人最疯狂的地步。 眼神的厮杀中,那头头压抑着扑上来的**,咬着恨不得活吞我的牙齿,咯咯做响道:“若不想‘赫国’的太子死,就脱光了衣服,来换他!” 我淡然道:“对不起,我跟他不熟,只是来看个热闹。” 那头头的拳头霍然收紧,一个手势落下,那黄连旁边的一个禽兽瞬间提起刀子,对着黄连的喉咙便要割下! 容不得我多想,一个敏捷的前扑飞身蹿去,瞬间抽出腰间的‘万斩’,以最快速度抹了其中一人敌人的脖子,同时伸手夺过那锋利的匕首,在交叉似的动作中,根刺入另一禽兽的眼睛 !在血液喷薄与惨叫声中,转身,将黄连太子护在身后,迎向那头头的攻击。 然,当我于血雾中察觉到那头头唇边绽开的嗜血笑意时,只觉不好,身后却是一紧,被人点了穴道! 我缓缓闭上眼睛,面上无波无澜,内心却极度气恼自己的大意! 手中的‘万斩’被人夺去,身体被敌人捆绑在树上,成了菜板上的肉,任人切割。 ‘万斩’锋利的刃口沿着我的下颚一路下划,那微微的刺痛,让我似乎可以听清肌肤被割开时所发出的细微断裂声。 那黄连太子的变态声音响起,若有若无,很虚渺:“山儿,为什么不睁开眼睛呢?你怕吗?” 我缓缓张开眼睛,对那仍旧黄着病态脸、神采却格外刺目的太子勾唇一笑,没有回话。 黄连太子却瞬间暴怒,抬眼望向远处模糊的二皇三王,再次用‘万斩’逼近我的脖子,神经兮兮道:“山儿,怎么办?为了抓住你,为了报复你,我暴露了。怎么办?你说怎么办啊?我们就来演一出戏,看看你在他们的心中到底有几两重,如何?” 黄连太子故计重施,被敌人的刀子逼上脖子,立于我的身旁。 眼见着二皇三王的身影渐进,那禽兽头头再次重新掌控起生死。取过‘万斩’,沿着我红色的包裹,于胸口处盘旋,以恨及的目光涌动着亢奋的情绪:“萨末是我的结拜兄弟!就是死在你这个婊子手中!今天,我要一刀刀片下你的血肉,活活吞食下你的身体!用你的头颅,祭拜我的兄弟!” “住手!”两皇三王纷纷下马,载着勃然的愤怒与游走钢丝般的紧张,齐喝道。 禽兽头头却手一用力,生生刺破我的衣衫,让鲜血在胸前晕开,渗透红衣,弥漫出血腥的气味儿。 无法张口痛呼,只能紧紧抿着唇,以倾斜的角度、诡异弧度,提醒他们眼前的不真实。 但,从那五张各异的惊骇表情中,我知道,自己的表演是对牛弹琴了 。 禽兽头头见到血,兴奋得两眼直冒蓝光,若一头渴望鲜肉的饿狼般,欲挑开我的衣衫,吞食血肉。 狮子厉声大喝:“住手!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来!” 禽兽头头扫眼围困过来的士兵,狮子挥手示意士兵退后,远离此地。 禽兽头头满意的一笑,一把扯过被假意点了穴道的黄连太子,狂傲而嗜血的张狂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的女人、儿子,皆在我手,你说我要什么?” 狮子面无表情的扫眼黄连太子,吐出一个容载君主气度的字:“说。” 禽兽头头目中赤红,舔噬一下干涸的唇畔,呲起牙,疯狂嚎道:“我要鲜活的人肉果腹!我要新鲜的人血止渴!我要雪白的屁股根操!” 说完,**荡地笑着,一手掐着我的脖子,一手用刀子逼在黄连太子的颈项,问:“‘赫国’圣上,您说,我是操你的女人,还是食你儿子的嫩肉?或者,操你的儿子,饮你女人的鲜血?” 狮子的眼神越发深邃,仿若看不清的深渊,摸不清一丝意向。 而我,则努力眨着眼,试图让他明白,黄连太子所演的戏码。 狮子淡淡的扫向我,声音不波无澜,却有不容忽视的皇威:“你若东他们一根汗毛,朕发誓,定然让你受尽世间极刑!无死无休!” 禽兽头头猖狂的笑着:“‘赫国’圣上,你以为我今天既然赶来此地,还会怕你那出口的威胁?你们中原有句俗话,不见棺材不落泪!”凶狠的眼睛一转,示意旁边的畜生有所行动。 那‘猛嗜部落’的士兵手起刀落,在假四公主的痛苦嚎叫中片下其手臂上的一块细致血肉,以刀插起,送至眼前的头头面前。 那头头张开嘴,一口吞食下那血肉模糊的鲜肉,面目狰狞地狠狠嚅嚼中,血水顺着那粗劣的口角划出一趟混合了口水的猩红。 假四公主凄惨的叫声回荡在死气沉沉的林子里,犹如地狱的裂口,充满恐慌与巨痛。 禽兽头头伸手进自己的口中,钳出那不容易咬烂的皮肤,以牙齿扣下嫩肉,狠力一掳,扯出卷曲的肉皮,扔在地上,扑起微不可查的灰尘 。 他呲着染血的牙齿,兴奋道:“这世间最美味儿的,果真还是鲜活的人肉!哈哈哈哈哈……既然‘赫国’圣上无法做出决定,就由我主行事好了!”转身间,向我狞笑而来。 两皇三王惊恐地齐喝道:“住手!” 禽兽转过头,问:“怎么,想好了?” 狮子的手指紧紧扣在长刀柄上,仿若要扣出一个窟窿般,声音更是低沉得没有一丝温度:“换一样,朕……全部应你。” 禽兽哈哈大笑着,刀子一横:“好!那就换一样!今天,我们玩个替换游戏。女人、儿子,你自己选一样,拿人替换。剩下的那个,任由我吞食!换来的那个,任由我操!如何?我很公平的。我数到三,若你不换,我就刮一刀,先吃口血肉,果果腹饥。” 狮子的眼,若黑夜下的深潭,每有一丝波动,却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恐怖深渊。 眼镜蛇的眼则变得愈发凛冽,若两柄利剑般,无法靠近。 月桂的眼中满满攀爬上红色的诡异痕迹,轻笑着,轻笑着。若摇曳的食人花蕊,与风中绽放出死亡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貌似一直温润的笑意,却仿佛变了另一个人般,陌生得连我都不认识。 罂粟花褐色的眼越发浅淡,仿佛容不得世界,却又无所不入目。 白莲的眼镀上一层迷样的雾气,让我窥视不到那迷雾下的一点讯息,整个人,若无知觉般,悄然而立。 禽兽头头非常乐见此种异像,张开干涸了血痕的唇,亢奋地数着:“一……二……三……”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我换 !” 异世之花,齐开五朵,相继着死亡气息。 我的心脏激烈地拉扯着血管,仿佛要断掉般躁动。我试图挣扎,试图摇摆,试图呼喊,想让他们知道,这不过是个骗局;想让他们了解,无需选择,不要多一个送死,只需要快刀杀来,无谓死活!却……摆脱不开这点穴下的捆绑! 身体如坠冰窟,心却急速跳动,那种极冷极热的极端,让我在这无法挣脱的无助感中,第一次,产生了自残的冲动! 看似平等的兑换守则,到底需要用谁的性命谱写落幕的篇章? 我,宁愿是……自己。 白莲直直望着我,欲上前一步,却被罂粟花伸手压回,自己上前一步,对我勾唇笑道:“小娘子,为夫来换你。” 尽管……知道这个是阴谋,却……仍旧无法不被感动,眼眶……湿润了…… 白莲却扯回罂粟花,自己向前一步,以从未有过的绝然笑道:“山儿说过爱我,这便是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容不得他人替换。” 眼睛模糊了,却在心里狠狠暗骂这个傻瓜! 月桂抚下了额上碎发,眼角含了一丝红艳,展开笑颜:“呵……我答应过山儿,要守着她长大,怎能食言?” 眼镜蛇竟上仰起红唇,一笑天下醉:“孤的女人,孤会自己庇护!” 狮子似笑非笑地面对黄连太子,洞悉一切道:“父皇与你一起受刑,你可愿意?” 黄连太子于瑟瑟发抖的灵魂交战间抬起愈发惨白的脸,笑容越发刺眼,声音却若有若无道:“父皇,您可真疼儿臣啊。” 狮子食指扣击一下长刀手柄,似叹息似无奈道:“帧儿,背叛父皇,真的很有趣儿吗?” 黄连太子身体一僵,毫无掩饰地抽出身后的刀,对准我的喉咙,眼角染上癫狂,疯了般大喝道:“怎么知道是我?!!!怎么知道是我?!!!” 一百四十五血亲之说 狮子黑金色的眼眸划过一丝痛楚,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他缓缓张开薄唇,沉声道:“山儿虽然没有内力,却是个有耐性的猎手,她不会轻易冒险,更不会因轻敌而被捕,但死在她手上的高手却是不计其数,若非,你叛变,她……怎么可能无伤被捕?” 若非身体被控,我真想用赞美裸男美体的口哨打个响亮的声音,高度赞扬一下狮子的推理能力! 黄连太子若游走在刀口边缘的人,疯癫痴狂的为笑而笑着,手下的刀子,一个身心不稳而刺破我的颈项,滑出串串血花儿坠入衣领里。他却分外亲近的笑道:“山儿哦,你流血了,痛不痛啊?有人要心疼喽。 他们这群冷血无情的家伙,竟然肯为你被辱! 你说,我是应该愤恨还是高兴? 愤恨他们弃我于不顾?还是高兴你在我手,我可以用尽办法折磨你,让他们心疼至死?我想……我只要留着你一口气,就无人敢轻举妄动。你说,是不是?山儿? 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一股人尽可夫的婊子,都敢潮弄我 !!!”手起刀落,我红色的衣衫被划开,分成两片被风吹乱的残缺,让那染血的白皙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绽开两株轻颤的娇弱蓓蕾于凛冽中…… “大哥!”月桂、罂粟花、白莲失声大喝。 “住手!”眼镜蛇欲喷毒液。 “赫帧!”狮子勃然大怒。 黄连摇头,状似轻松的笑问:“怎么?心疼了?” 月桂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大哥,放手吧,别做同归于尽的事。” 罂粟花嘲讽道:“你将刀子对准一个女子,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白莲攥紧了拳头,却璀璨的笑着:“大哥,你忘了小时候我们一起玩游戏吗?放了山儿,我们还能回得去的。” 黄连太子神经绷得一拉即断,危险地颤抖着身子,哈哈大笑道:“回得去吗?你们真把我当兄弟了吗?你们一次次设计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我是你们的大哥!你们刚才选择时,为什么没有人替换我?这些年,若不是我隐藏自己,做个有今天没明天的病殃太子,此刻,这脑袋说不定在谁人脚下,任人随意践踏!” 黄连太子凶狠地望着我,咬牙切齿道:“今天,若不是这个女人!这乱世混战,你们这些人必然残缺不全,死伤无数!你们统统要死,统统要死!没有粮食!没有救援!统统要死!这江上,终是我一个人的!是我一个人的! 你这死女人,早就应该死!你知道我多么渴望听见你痛苦的呻吟?多么渴望看见你的尸骨?多么期待他们痛苦的表情? 哦……我忘了,你说不了话。”伸手一拍,解开我的部分穴道,让我无法动,却能出口言语。 黄连太子直勾勾望着我,贴近,嬉笑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会教训人吗?为什么现在不说?嘴很紧吗?”一张口,咬在我的唇上,鲜血蔓延…… “嗯……”一声闷哼从我口中传出。 眼镜蛇大喝道:“赫帧!我们有协商在前,你若胆敢伤害山儿,别怪孤不留你全尸 !”原来,眼镜蛇的与虎为谋确实是与黄连太子相谋划,若非见太子真要伤我,眼镜蛇是不是要一直装下去?男人,果然是演戏的天才。 黄连太子转过头,张开挂着我鲜血的唇,呲着染血的牙齿恐怖道:“‘烙国’陛下,我们是曾经约定,在‘峦庙’我假扮教众引父皇追剿‘逆凌教’时,让你将这个女人带走。而你需于阵前与我前后配合,助我登上大统!而你,却连留住女人的能力都没有!不但让她逃了,还搅乱了我的布局,使三国必争,变成了和谈! 哈哈哈哈……现在,你却口口声声威胁我!依我看来,你的恐吓,毫无力道。而我……手中有这个女人,怕就算此刻让你卖屁股,你也不会拒绝吧? 啧啧……‘烙国’陛下刚才的笑颜,我可是看得真切,果真是媚到骨子里,一笑天下醉呢。 真是不明白啊,这个婊子有什么好,这脸蛋吗?这身材吗?这冷血吗?这薄情吗?呵呵……不过尔尔。 ‘烙国’陛下,您喜欢这贱人哪一点?说出来,我把它割下来,送你。”说话间,将那刀子深入我敞开的衣衫下,轻划过我小巧的蓓蕾…… 眼镜蛇的眼神越发清冽,淡淡的青色如那锋利的冰川,随时会要人性命,他出口毒辣道:“山儿的好,若你等拙目也能看出的优点,这世上也不会分王者和被统治者。” 黄连太子瞳孔一缩,匕首颤抖一分,在我的蓓蕾处扎入一个锋利的尖。 狮子低喝道:“帧儿,休要胡闹,你有何要求,尽管提来。” 黄连太子恍然一震,那匕首又是一动,我觉得蓓蕾上再次传来一阵刺痛,心里直骂娘,面上仍旧无声地继续忍受着。 黄连太子若往常一样轻声尊敬道:“父皇,儿臣能有什么要求?儿臣一向是个摆设,是您最孝顺最懂事的孩子啊。” 狮子眼中划过异样,缓缓放柔声音,道:“帧儿,不要胡闹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宫再说。” 黄连太子挪开刀子,摇摇头,眼光变得迷离:“回宫吗?父皇?呵呵……呵呵呵呵……回宫后,怕我的下场,定然凄惨得不如一死。父皇,您翻手为云覆手雨,总以为自己可以掌控天下,我从小就活在您的阴影下,见不得阳光 。”眼神一凛,恨声道:“每天担惊受怕!怕这个位子不稳,怕有人图谋不轨,怕有人下毒陷害!” 刀子一抬,指向狮子,失声吼道:“而你!却眼睁睁看着我诚惶诚恐地努力保护自己,从来不肯伸手帮衬一把!我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情!” 刀子横向一划,再次逼在我的颈项,神色激动道:“而你却独宠这个女人!给他羽翼,为她扫清危险!她凭什么?凭什么?” 隐约窥视狮子那藏得很深的痛苦,我缓缓开口,淡定从容道:“兄弟、姐妹、父子、母女,除了血缘外,其实,无所可依。这浑然天地间,唯一可以相信的,除了最终的死亡,便是自己的强大。 不要怪狮子不帮衬你,就像狮子看着我自己挣扎在皇宫里的暗潮一样,他只是希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能有足够的强大,在他所顾及不到的地方,可以保护自己的安全,守候国民的安定。 若你在他的眼下都学不会简单的自保,他又怎么能放心将这千千万万的子民性命放在你的手中? 作为君主,作为父皇,他都没有错,甚至可以说,那是他爱你的一种方式。 唯一错的,是你生在了皇家 而你的兄弟姐妹,也因这个错误的开始,延续了错误的方向。 呵呵…… 其实,这世间,到底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以不同的心态、不同角度去看,定然有不同的感观。 你觉得自己遭遇背弃,你大可以离开这里,走出宫外,寻自己的一片锦绣天地,或农或商,或游或行 可你,却放不开一切的执念,渴望得到,害怕失去,总以为站到最高点,才能够掌控一切。 然而,你可知,一个人此生最大的成就,不是掌握了多少金银,掌控了多少性命,而是……尊重了自己的幸福决定。 从我进入皇宫开始,受宠无度,你便因扭曲的嫉妒视我为眼中钉。却亦因我与狮子、月桂、罂粟花、白莲的纠缠不清,而暗自筹划出一幕幕铲除异己的阴谋 。 你隐匿在各位妃子的身后,伸出黑手,想抹杀我的性命,陷害给她人。 你在狮子出宫打猎时,第一次派出杀手,却误伤罂粟花。 而罂粟花一直误以为是白莲的母亲槿淑妃所为,所以,独自压下来,不说实情! 而那时的我,却被妃子间的争宠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有往你身上怀疑而去。 接下来,我与狮子分手,出了皇宫,结果,转了一圈后,竟然与眼镜蛇他们一同回来。 很不幸,我又成功招惹了一个男人。 但对你而言,却是一个异常好的消息。至少,两皇三王间的矛盾越大,相互抵触越凶猛,更有利于你混水抓权! 你在我与月桂分手之夜,命人偷袭我,却被我诈死糊弄过去。你前来探望,没露出分毫端倪,即使我有心怀疑,仍旧试探不出。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 然,对我上心的人,定然从我入宫的第一天便去‘倾君之时’查了我的底细,翻到了我故意留下的木珠线索,知道我是‘逆凌教’的人。 也许你奇怪,我为什么故意留下线索。 呵呵……我说自己失忆了,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信服,更何况,我仍旧有自己幼年的记忆,说失忆连我自己都不信,更何况你们这些皇族狐狸?所以,我留下木珠,让我自己无法自圆谎话,让自己的身份完全曝光在你们喜欢掌控一切的心思下。 这,却又给了你一条借刀杀人的途径。 你得知我欲出宫,定然是要见教主,所以,便暗中布置,派高手尾随我去。 然后,高手点了我的穴道,为你的人争取时间,寻到秘道,潜进屋子,扮演起‘逆凌教众’。 待一切准备好后,那高手才将我带上树,看着拿捏好时间尾随而来的狮子,与所谓的‘逆凌教众’一番厮杀! 你意图用‘逆凌教’牵扯住狮子的视线,让他误以为我背叛了教主,被其杀害 。让狮子因怒火横扫‘逆凌教’。然后撒播出‘逆凌教’要用狮子头血祭亡灵之说。享用他们彼此的力量强制对方,达到共伤! 我原先还在想,为什么‘逆凌教’的密室里会扔出白莲送我的紫钻手链,现在既然知道问题出在你身上,我只能笑自己的糊涂。 这么精美昂贵的紫钻手链,怎么可能不做出配套的耳饰呢?而你这个负责国库、掌管贡品的蛀虫,应该不难得到紫钻耳饰吧?由耳饰改成手链,实在是轻而易举。 而我之所以没有,不过是被你做为合作诚意,送给了眼镜蛇。 不过,你没有料到的是,我竟在将眼镜蛇喝趴下以后,自己跑了出来。 虽然偶遇你手下遭遇追杀,却也阻止了狮子围攻‘逆凌教’的火箭,为教主大人制造出逃跑的机会。 你怕试剂败露,竟然派死士来袭击狮子,意图混淆视听,搅乱棋局。 当然,若是能直接杀了狮子更好,这样,你就可以将全部责任都栽赃嫁祸给‘逆凌教’,自己则打着孝子旗帜,为狮子报仇! 你口口声声怨狮子不庇护你,怨兄弟不帮衬你,你又什么时候顾及到他们的死活! 无论是大家去‘鸿国’提亲的路上,还是返回‘赫国’的船上,若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泄露行踪,我们怎么会如此轻易被围? 而今,三国战乱,你意欲与眼镜蛇前后谋和,你断狮子援助,眼镜蛇牵其武力,却想不到一直与眼镜蛇为伍的‘鸿国’竟会在朝夕间与狮子合作,使眼镜蛇前后受敌。 接着,我出现了,阻挠了三国的混战。 于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你急了,想要继续搅动这混水,让大家不死也伤! 我虽然不知道四公主为何会落入你手里,让你可以利用晓娘去杀我,用意引起我的军队对付‘鸿国’,使三国战争继续炽热化。 但却必须送你一句至理名言:任何事物都是有迹可寻的 。若你还有机会,再作恶事,定然要记得,不要顺风破血,引人闻腥而来。 不过,不得不说,你藏得果然够深,即使我怀疑过你,也肯定不出你的动机。 实在想像不到啊,一个身子骨如此不好的人,还为什么要做这些争权夺利、费尽心机、浪费时间的事? 呵呵…… 看来,是我低估了人类的**。 原来,濒临死亡时,人总是要企图抓住最后的奢望,不是用瞬间燃烧至疯狂,就是在刹那中消失于无声。” 黄连太子恍惚地望着我,似有动容的不言不语。 我望入他的眼底,缓声认真道:“不一定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至少,你死后的灵魂,不会因今日的背叛,而羞于轮回。” 黄连太子眼含迷茫地望着我,身若朽木,动不得分毫,怕于瞬间断裂了一生的执着,失了生命的动力。 一百四十六。桂花秘闻 我隐约间感觉自已的脖子可以轻微转动,看来拖延时辰的长篇大论还是很有必要的。咽了口唾液,我用哄孩子的声音暖暖柔柔道:“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话说,从前啊,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给小和尚讲了一个分外引人反省发人深思的故事,这个故事就是从前啊,有座山……” “够了!!!”黄连太子被我唯一会讲的最经典故事刺激了神经,没能从中体验到多么深的寓意,直接大喝一声,赤红了双目,疯颠狂躁道:“回不去了!什么山?什么庙?什么大和尚,什么周而复始!都回不去了!我不是那个小和尚未,听不得哄骗!你们且把所有背叛皆推到我一个人身上,怎不去想,只我一人,怎能牵扯住所有救援大军?替换所有粮草! 哈哈哈哈…… 有人隐藏得比我更深!更毒!更狠! 我所做的,不过是暴露出而已;而那人所做,却是受你们自已庇护的!坟墓,都是自掘的!” 转而诡异的一笑,面向月桂道:“二弟,你说呢?” 所有的目光,皆若探照灯般转向月桂 。 月桂都只是望着我,淡淡一笑,不解释,也不掩饰,似是等待着结局。 每个人的表情,都是如此异样,有了然,有心疼…… 月桂却把背脊挺得水直,依如他为我挡雨的那天,眼里,心里,只有我,也只是我。 无声的死寂中,黄连太子猖狂一笑,手指一挑,几个隐蔽的禽兽便从后方押来一女二童。 我眼睛瞬间睁大,此女正是月桂的正妃,以及他膝下唯一的两个子女! 而月桂在看到那女子与幼子时,却没有显得如何慌乱,仍旧淡笑而立,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思。 黄连太子将堵了口舌的王妃提到我身旁,阴森笑道:“二弟且看看,大哥将你的妻儿幼子照顾得可好?” 月桂的眼波一闪,划过凛冽的痕迹,却仍旧温润而语,淡然道:"多谢大哥照顾。" 黄连太子在两位幼子无声的惊恐痛哭中,在王妃的泪眼滂沱不敢置信里,轰然大笑,无法抑制地颤抖肩膀:“二弟,我曾经以为父皇是最残忍的,今天,我才发现,原来,你才是我们兄弟中最冷血的人! 是你,用自已的心计,逼着我一步步反了! 是你,故意将你的血肉至亲放置我手,换我短暂的信任! 你应我捕杀江山,搅乱这天下之局,拥我为帝,不过是假象罢了! 我还傻傻地握着你的血脉,等着你用江山那头颅来换,等着你栽赃嫁祸后的渔人之利! 哈哈哈哈……原本,我以为你要得是皇位,现在,我才明白,你要得不过是这个人尽可夫的贱货!想为她制造混乱,让她的势力做大,将我们都揉捏在手掌中! 啧啧……二弟,你说,大哥是不是应该成全你一把?将你的这些拖累全部斩杀好让你与那婊子双宿双飞?也不枉费你处心积虑地引我入网,以我之手,对付每一个人,搅动这水深火热? 二弟,你且看着大哥为你做的一切吧 。”手起,刀落,竟与顷刻间,抹了那无辜的幼女的脖子! 我大呼‘不要’随同那血色弥漫一样,无声地沉入土地,染了大片腥红! 王妃的眼大睁,若受伤的母兽般疯狂的冲撞着身体,意图救出自已的孩童。 月桂眼角红了,却染上了阴冷的笑意,缓声道:“大哥,你真下得去手。” 黄连太子赤红了双目,咧嘴笑道:“怎么?心疼了?大哥这也是为了你好,留了这些拖累,你怎么高飞呢?” 月桂轻轻闭上眼睛,沙哑道:“大哥,你可知,我为什么从来没有抱过这两个孩子?” 黄连太子微愣,随即嘶声大笑道:“你冷血!你无情!怎样?眼见着自已孩子死去的滋味,不错吧?”随着黄连太子的疯狂,竟又刺出了一刀,捅向了那幼子的胸口! 那被堵了唇舌的无辜孩童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终是被自已的鲜血覆盖。 王妃若疯了般摇着头,从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声音,眼中流出的,不似泪,而似血。 月桂缓缓张开眼,望向地上的两具童尸,在黄连的笑声中,开口道:“杀了自已的孩子,感觉可好?” 一句话,震惊了所有人。 月桂的声音仿佛从远处飘来,似有还无,却分外清晰:“大哥一定记得,那日兄弟间对饮,我被大哥下了药,欲令我与王妃发生关系,好将此奸细娶回府邸。 然,大哥一定不知道,自已为什么也会昏迷,醒来后,忘了昨夜种种。 实则是我得知大哥欲行的手段,自已防了洒水**,却吸了你扇子中的‘浮沉’,终是受到香味的引诱,来到了渐渐清醒的王妃处,收拾这个烂摊子。 王妃一直以为被下药的人是我,然我心里再清楚不过,即使种了‘浮沉’亦没有做出任何出轨之事 。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既然早晚必然要娶,不如将计就计,将此女放到身边,方便将我所要透漏给你的‘秘密’,传递清楚。 大哥醒来后,我已将一切布置妥当,你之所以不知道此事,实则是那两个知晓内幕的手下受我威胁,不敢开口,后又被我寻了空隙,杀之灭口。 大哥应该知道,王妃自从进了我的王府,我便待她相敬如宾,却从未留夜。 这孩子,大哥且说,他是谁的血脉?” 黄连太子脸色惨白得如同纸屑,身子若一拉即断的极致细丝般颤抖。 月桂接着道:“大哥无须怀疑为什么我一直将此秘密隐藏至今,实则这江山帝位,我确实窥视了一二,想着将你压制。”转而望向我,幽幽道:“却在曾几何时变了心思,只许江山,不要帝位。也许,就是在山儿转身放手后,我才恍然觉得,这一生终将不再有什么事物能激起我活着的感觉。于是,我只守盼着这一段感情,可以逆转回当初的真实拥有。 虽然,我明知道山儿的介意,但却因晓得你的最终所为,所以无法说出这隐藏多年的机密,生怕丢了手中的最后砝码,再没有可换取山儿危机时的武器。 呵呵……呵呵……原来是那万里江山,还是这秀美江山。若想得到,都是要付出深刻代价的。 但是,我甘愿。 大哥,你可知,我是故意露出薄弱空隙,让你绑去他们母子三人,一方面是以示真诚让你安心,不会轻易动手对山儿不利;另一方面却是想着,若你心怀一丝亲情,不至于疯狂至此,便让你家人团聚。 只可惜,是你自已破坏了游戏规则,让大家鱼死网破,断了生机。” 黄连太子眼寸寸扫视着地上的两具童尸,颤抖的手指若寒冬中的微枝,欲骨折般的战栗着。 王妃的眼呈现迷离状,空洞地望着不知明的方向…… 黄连太子扑通一声,跪坐到地上,抬起僵硬的手指,拔出王妃口中的粗布 。 王妃痴傻而呆滞地转过眼,望向黄连太子,张开干涸的唇,幽幽道:“太子……你说,绑了我们母子,不过是做做戏给王爷看,为什么杀了我的孩子?你不是答应过我,等登上帝位后,就放过我们母子吗?你不是答应过我,在杀了那妖孽后,就把王爷还我吗?为什么你不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黄连太子抬起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张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王妃实然扑向黄连太子,一口咬在他的颈项,若野兽般嘶咬下一块鲜活的血肉! 黄连太子一掌劈出,将那王妃震倒在地,口吐鲜血。 黄连太子突然站起,仰天大笑道:“既然天不庇我,那就同归于尽吧!”做势刀子一送,欲送进我的身体里。 一直静候时机的两皇三王瞬间出手,与闪电攻向敌军,挑出鲜血,砍下头颅,劈出骨骼碎裂声…… 狮子长刀直接袭向手持刀子的黄连太子,却顾及着父子情分,以刀背怒斩而下! 黄连太子一声闷哼,右手臂骨折,刀子落地,禽兽头头见大事不好,以‘万斩’袭向狮子后背! 狮子提刀回防。 太子则迅速拔出隐藏在袖口的另一把匕首,身形跃起,以左手刺出,划向我脆弱的脖子! 与此同时,红了眼睛的白莲与月桂,长剑一挑,前者砍向黄连太子的手,后者直接刺入黄连太子的胸腔! 黄连太子的身体一僵,举着断裂的手臂,缓缓咳出鲜红的血液,睁大死不瞑目的眼,在月桂拔出剑的瞬间,倒了下去,归入尘土。眼睛,却望向狮子的方向,那眸中,有爱也有恨…… 狮子与禽兽头头交战的身影仿若有感应般,瞬间回过头,若黑色雾林般的眼紧紧凝视着地上的躯体,脸上,却连一丝细微的波动也没有…… 而我,却清楚的感觉到,狮子愈发无恙的面孔就如同的的铜脸面具一般,掩盖下的只是不能让别人窥视的情绪,甚至是连自已都是隐瞒的……脆弱。 一百四十七。月下花葬 没有时间会因人的意向而停下,没有战争会因一卒死亡而收兵 在众人复杂的情绪下,禽兽头头已然逼到我的颈项,咧开老一涸的唇,亢奋地大笑着,变态道:“好啊,好啊,骨肉相残,果然精彩 !今天,我也还大家一出好戏,让你们看看这个婊子在我**是如何流血尖叫!哈哈哈哈……让我也见识见识你们皇家的凶残与隐忍,看看你冷酷的血液到底能如何疯狂暴躁!哈哈哈哈……”在那恐怖猖狂的笑意中,混杂了我裤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万斩’刺入我腹部的扑哧声。 “呜……”我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若一滴清水,坠落油锅,在惊起了激烈情绪后,滚烫了平静无声下的愤怒。 禽兽头头威胁地冷喝:“不许动!” 狮子,眼镜蛇,月桂,罂粟花,白莲,皆红了眸子,却若地狱里的石雕般,僵硬在原地释放着阴冷暴戾。 而他们周身噬血的刀子,却没有因他们的停顿而休整。 我眼见五人遭遇敌人袭击,却无力制止,只能凶红了眼睛,咬牙痛恨。 而那原本遭遇灭顶之灾的禽兽,在禽兽头头的有效威胁下,则凶起了报复与仇恨的眼,纷纷举起手中大刀,凶残地围绕在五人周围,发起狠毒的杀戮! 那五人都只防不攻,不可避免地身受刀伤,却都咬着牙,硬挺着! 我无法压制地放声大吼:“若不还手,我就咬舌自尽!!!”生死关头,他们以我为重,难道,我就不能以他们为先? 五个人在身体僵硬的瞬间,出手反击,为彼此的生命而斗争。 禽曾头头伸出粗犷的手指,抚摸向那‘万斩’的手柄,望着缓缓划出的鲜血,兴奋道:“看不下去,尽管杀来!到时,你们只管收尸骨吧!哈哈哈哈……”随手扯下自已的裤子,露出那因血而兴奋的硬挺狰狞。 拼杀嘎然停止,喘息的受伤禽兽不敢轻易上前。 白莲疯了般冲过来,却被一禽兽抬脚踹到地上,扑出大片的灰尘,与尘埃中仰起绝色的苍白小脸,一把撕扯下自已裤子,露出那晶莹剔透的**大腿,失声颤抖道:“别……别动她,我……我比她……美……” 禽兽头头望向白莲,露出**的**荡** 。 眼镜蛇不屑的扫眼白莲,抬手,散开发髻;唇角,缓缓勾成**的弧度;眼角;染了一丝极品妩媚;伸手,一件件脱下盔甲;迈腿,一步步向禽兽头头走来。 那禽兽头头屏住呼吸,唇角划出一丝恶心的口水,望着眼镜蛇颦头间的缓缓靠近。 风沙中,眼镜蛇的发丝飞舞,衣襟渐渐敞开,将那胸前的两抹红株暴露在众人眼中,若沙漠中的红果,尽管知道致命毒素,亦不可避免地吸引人们争相靠去。 我心若针刺,串泪,遗落下来,飘洒在空中,滋润了明年的青绿。 我不知道这些男子为何单单对我如此,这样的情分,让我要用什么才得以回报? 缓缓抬起眼睑,张开染血的唇,以绝然而疯狂的美丽对禽兽头头呲起牙,叫嚣道:“我的**还没有被开发过。想尝试一下处子的味道吗?想冲击开那禁闭之门,撞出女人猩红的鲜血吗?想……根根啃食下我的新鲜血肉?想……在这些男人面前撕裂贯穿我吗?”极富张力的挑逗声音,吐血腥暴力的词语,让那禽兽的眼睛愈发炽热,若饥饿的野兽路遇可成为食物的强敌! 我恶狠狠地咬牙,将声音撕裂道:“敢与我这个受伤的女人较量一番吗?” 禽兽头头嗜血本性暴起,手指抓上我腹部的‘万斩’,一把拔出,让那鲜红的血液喷薄而出,瞬间以刀子逼到我的颈项,眼冒亢奋的凶光。 我伸出舌头,舔食向自已的唇,眼中亦是兽类的残忍与嗜血。 禽兽头头缓缓贴进脸部,将‘万斩’移到我的唇畔,沙哑道:“想尝尝自已鲜血的味道吗?” 我眼含蛊惑地纠缠上禽兽头头,以舌舔向锋利的‘万斩’…… 在那禽兽头头愈发兴奋的感官享受中,目光一利,牙齿根钳住‘万斩’刃身,以不容阻挡的力量,瞬间转头! 锋利的匕首尖在刹那间划入禽兽头头的眼睛,袭击了他最脆弱的地方,迸出了混合鲜血的眼浆 。 在禽兽头头撕心裂肺的嚎叫中,眼镜蛇抽出身后的匕首,一刀刺入禽兽头头的后腰! 而那禽兽头头却猛如下山之虎,竟不顾眼镜蛇的冷刃,而是执意取我性命! 罂粟花飞身一掷,将手中大刀袭向禽兽头头的手臂,断了那袭向我的手臂。却也因这全然的投入,导致罂粟花背后受敌,被一禽兽挥刀伤及了筋骨!“罂粟花!”我撕心裂肺地尖声大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入尘埃…… 我睁大了双眼,紧紧盯着倒地的罂粟花,用一千一万个执念嘶吼着让他起来! 在我残破的嘶吼声中,罂粟花缓缓费力地爬起,强撑着染血的身子,踱步到我旁边的树上,大口喘息地倚靠着,不让我看他背后的伤。他微仰着毫无血色的脸,费力地勾起嘴角,虚弱道:“为夫来陪小娘子了。” 我泪眼磅礴地猛点着头:“好!我不死,你是许死!” 这时,其余四人已将所剩的禽兽全部斩杀于兵刃之下! 狮子与眼镜蛇纷纷动手去割捆绑着我的绳子。 白莲紧紧捂着我腹部的血口,满脸的惊慌失措,口中直囔囔道:“你说过爱我,就要陪着我,一直陪着我,一直陪着我……我……我是教主,我命令你必须听我的!必须活下去!” 月桂则颤抖地伸出手,去怀里掏着金疮药。 我呼吸一紧,眼睛瞬间大睁,看见不远处的受伤禽兽竟然放出了最后的冷箭!大惊下声音都在颤抖:“暗箭!!!” 话音未落,那暗箭已经狠狠地刺入月桂身体…… 而……那前一秒,月桂已经扑到我身上,张开臂膀,将我完整地护入怀里…… 月桂…… 月桂…… “月桂!!!”激烈地痛,刺入我所有感官,尖锐地声音冲破喉咙。 一百四十八。无法独活 月桂缓缓抬起虚弱而苍白的脸,伸出渐渐失去温度的手指,抚上我已然湿润的脸庞,哑着嗓子,柔声道:“山儿,庇护你,是我一生最真实的誓言。” 泪,瞬间磅礴而下,猛点着头,咬牙大喝道:“我还没长大,你不能撇下我不管!”月桂的眼,柔得若一江春水,波光滟潋:“舍不得你的,山儿……” 我沙哑着嗓子,吼道:“我被捅了一刀,都能活下去,你mtd受了一箭,就想死?哪里有这么容易的事!我不许!不许!不许!!!” 月桂眼若银河,迷离了星光的璀璨,缓缓道“山儿,原谅我……” 我呼吸一顿,缓缓闭上眼睛:“月桂,别这么说,你从来就没有害过我 。” 月桂似若有若无的风,轻语着:“山儿,是我看出大哥陷匿下的惶恐与**,便利用他的野心与不甘,诱逼着他集权,搅乱三国之争……”月桂用贪恋的目光望着我脸,用手指细细的摩擦:“我想要的,却只是那个叫我月桂的……江山。” “……”泪,无声而落…… 月桂温柔地擦拭着我的泪:“还好,山儿终于长大了……” 原来,月桂借黄连之手针对狮子,只是想为我争取自由;原来月桂替换粮草拖延支援,只是为我争取强大的时机;原来,月桂真的是想庇护我。 抬手抚上月桂的嘴唇,眼含泪痕闪烁笑语:“我本是一缕孤魂,穿越千年,再世为人。千年间,我是孤儿,没有人教会我什么是爱;千年间,乱世中,你们教会我爱,曾经,不知情滋味的我,总有丢弃不掉的孤单;如今,我终于懂得,在最痛楚的背叛与猜忌中,才能游走出爱的缝隙,开出荆棘下的靡丽动人。 世间的事,本就很简单,却因爱了,所以,复杂了。 狮子,若一开始,你我不是如此强势,学不会倚靠,学不会信任,学不会沟通,也许,我能理解你宠幸文贵妃的权衡利弊。真得想……和你……厮守一生,只为你一人点上红妆,笑弯眉眼。与你,我是想要倚靠的,你教会了我爱情,也给了我伤痛。 眼镜蛇,若我的灵魂不是那么**易碎,也许,能在离开皇宫前释怀你不信任的怀疑,谅解你充满荆棘的感情,疼惜你阴鹜易怒下的孤单。与你,我能感受到你阴戾下的一丝纤细,让我忍不住想要扞卫。 月桂,你……真得很好,一直很好,好得我……好得我不禁想要得更多,想要独自占有你的温柔,你的呵护,你每一份细微的感情。贪婪自私如我,无法容忍你爱恋的目光不是时时刻刻落在我的身上。与你,我觉悟得自已恰似珍宝,只想镶嵌在你的眸中,被呵护一生。 罂粟花,在我心动时,在我将自已交给你时,你却当它是春梦一场。真得是忘了吗?还是不能面对?呵呵……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弄明白,你到底是爱白莲,还是喜欢着我?与你,我快乐了心还必须,动心成了在所难免,却忽略了自已跳跃的灵魂,是如此没有安全感。原来,我终是一个需要语言承诺的女人…… 也许……我真得是太笨,太蠢,对于感情,总是后知后觉 。 当我怀疑白莲是教主时,不理智地将一切罪过推到他一人身上,却忽视了白莲对我的感情,忽略了‘逆凌教’上上下下,只有三人组成。 而在我一次次的逃避与伤害中,白莲却一直疯狂的找,疯狂的寻,从来没有背弃过我。甚至,拢乱了我一直以为如影随形的孤单。 曾经,我以为,我是不是太贪心?竟然无法割舍下你们中的任何一人。现在,却知道,原来,在洗涤了误会与浮华后,你们与我,并非无情。 我爱得很多,却很认真。这是一种矛盾的混合,一如女人与男人一样,不同,却互补。 只是,在一夫多妻的王道的今天,我的情感就变成了遭人唾骂的低贱。 而我,曾经是多么渴望只执一人手,生死到白头。 奢望?渴望?都终将过去。 如果今天,这该死的冷箭能让月桂死;那该死的刀子能伤了罂粟花的性命;那么,这腹部的伤口,定然无法让我独活! 若我死了,这身体,白莲,你且抱去吧。 这灵魂,我便撞它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再为人!不受这生死离别的苦拢!” 月桂渐渐黯淡的眼,因我的话,努力跳动起微弱的火光。 罂粟花因为我的话,而重拾起溃散的气力。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意志可以多强大,但无数的奇迹,皆因爱,而上演。 然,老天似乎总喜欢与我开玩笑,当我被解了穴道,将月桂交到狮子手中,想要去拾月桂滚落的金疮药时,那原本被我划瞎了双眼,被眼镜蛇捅了腹部,被罂粟花断了右手的禽兽头头,竟然瞬间擒住我的脖子,将我掐在有力的左手里,那狂躁而肆虐的恨意传来,凶狠地嘶吼着:“你们这些恶徒,且尝尝这生离死别的滋味,为她收尸吧!” 手指齐收,我似乎听见了自已骨骼碎裂的声音,眼前一黑,轻微的挣扎一下,便……停止了……呼吸…… 恍惚间,我知道有人冲了过来,疯了般将禽兽一刀刀砍成了泥泞的血肉,我知道我被人抱起,与万籁中,发出断臂般的哀嚎 。 那撕心裂肺的尖锐,刺激了我的耳膜,导致我闭着的气体自然破功。 深吸一口气,张开眼睛,看见白莲大张的嘴,尖锐的牙,以及那磅礴的泪河;看见眼镜蛇满脸的鲜血,以及那脸上的两道白皙;看见罂粟花抿着唇,眼神空洞地仰望着天空;看见狮子的手紧紧扣进树干,被自已的鲜血掩盖;看见月桂含笑柔柔凝视,以及那拔向身后箭羽的手。 我急唤道:“住手” 月桂拔箭羽的手一顿,那温柔的眉眼,立刻被不可置信与异常激动所充满。 那些表情各异的男子,皆若失魂般望着我。 我为白莲擦了擦眼泪,站起身,小声解释道:“那个……我会深度闭气,能伪装假死。刚才,不过是骗那禽兽的,不是……不是故意骗你们的泪水。别哭,别哭,一个个老爷们家家的,哭什么啊?” 眼见这五个男人由失魂变成诈尸般的狂喜;又从诈尸般的狂喜变成地狱里的凶神恶煞,全部恶狠狠地凝视着我,一副恨不得将我活吞下腹的模样! 我讨好的笑着,捂着腹部的伤口,一步步后退着,争取大家的宽大处理。 然,我却在大家的眼里,看到了恐慌! 刚试着转头,便被一匕首狠狠刺入腹部! 王妃那狰狞的面孔与眼前放大,那撕裂般的声音若厉鬼一般恐怖:“去死吧!!!” 身子脱离轨道,向后倒去…… 在无边际的黑暗中,我知道,这次确实亲吻了死神的嘴唇;却不知道,这具尸体是否会化做肥料,滋润出鲜艳的花朵,为活首的人,绽开活下去的希望与勇气? 死亡,果然是最真实的存在。 一百五十。睡莲初开 白莲身体微僵,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上我挺立的粉色蓓蕾用那漂亮的食指轻轻地勾动一下,却若触碰到烫手的烙铁般,迅速缩了回去。 那已然染了水雾的葡萄眼是如此谨慎小心地望着我;那触碰我胸部的手指再次颤抖地伸了过来,若猫儿般小心试探着那粉色的**,终是在我身体的温热中,张开那淡紫色的唇瓣,恍然笑道:“山儿,粉色的。” 我点点头,哽咽道:“是,和白莲的一样。” 白莲瞬间绽放璀璨笑颜,若被人认同的孩子般,只为满心的欢喜而毫无顾忌地憨笑着。 我隐约觉得,白莲仍旧不对劲,仿佛一直活在自己塑造的童话中,迷失于雾区,走不出,辨不明。 这种认知,让我非常惶恐! 抬头扫视一圈这个被装饰成洞房的喜屋,低头看见自己腹部仍旧缠着绷带,显然,我并没有昏迷太旧。 欲支起身体,却被白莲突然扑到,怒声吼道:“你要去哪里?你要去哪里?”眼中噙着的一丝脆弱缓缓滑下。滴落到我的身上。他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隐忍地囔囔道:“我不哭,我不哭,六哥说,我若哭瞎了,就看不到山儿了。” 鼻子酸楚,小心的支撑起身子,跨跪在白莲腰侧,低下头,轻柔地亲吻着白莲的柔唇,让那淡紫色的美好形状在我的滋润瞎渐渐妖娆。 白莲仍旧用手遮挡着眼睛,但那嫩嫩的小唇却因为我的亲近而微微蠕动着。 当我试图离开,他马上张开唇,下意识地示意我他的需要;当我辗转吸吮,他则满足的吧嗒着小嘴,沁在这种亲昵中,享受着唇舌的爱抚;当我将小舌探入他的口中,他那泛着苦涩的柔软立刻顺着我的舌尖缠绕上来,紧紧纠缠着 。 唇舌间,或啃或吮的缠绵着;手指间,轻巧地解开他红色的喜衣,与身体两侧,绽开艳丽的红海。 红海中大白莲即脆弱得不堪一击,又绝美得不可方物,仿若一朵即将悄然绽放的睡莲,在**的波流中,起伏着晶莹剔透的紧致胸膛,颤抖着胸前两株淡色果实,竖立起渴望滋润的粉嫩青涩。 白莲漂亮的手指上仍旧固执地遮挡在眼睛上,可爱得让我心生怜惜。 他的手指上仍有淡淡的疤痕,那是为我抓刀时,留下的。 将已然滚烫的唇舌轻覆上那浅粉色的疤痕,伸出湿润的舌尖,一点点的舔噬着,心疼着。 白莲的手指在我的洗礼下一抖一抖地瑟缩着。 我眼角莹上笑意,以温热的唇舌沿着他的鼻子划过他张开的唇瓣,溜过细致的下颚,含住那滚动的小巧喉结,唇齿一合,轻咬一口。 白莲的身子一紧,猫儿般的呻吟从喉咙里溢出,听起来,诱人极了。 我的唇舌一路下游,在白莲的身体上划出萎靡而诱人的痕迹。 狠狠吸吮上那粉色的小果实,满意地听见白莲无法压抑的低吟,看着他因**而泛出红色光晕的身子,美得若贪杯的莲,醉了不世之红艳,却……仍旧死死遮挡着自己的眼,不肯看我。 也许,爱一个人至深,真得是如此,恨不得一口口吞下他的血肉。要极他的所有,不留一丝余地。 牙齿或轻或重的啃噬着,唇舌或吸或舔的润湿着,在白莲诱人晶莹剔透的肌肤上,烙下一个个混合了痛楚与**的痕迹,听着他或低或高的颤栗呻吟,心,幸福得满满的。 支起身子,褪下自己的喜衣,低下头,赫然在白莲的手指缝隙中看见了一双朦胧了**的葡萄眼,正以绝对偷窥的目光怯生生望着我 。 见我将眼扫向他,他忙又合上手指,不来看我。 我知道我不应该笑,但面对如此憨态的白莲,不笑实属困难。 低低缓缓的笑声从我口中飘溢而出,沁着幸福的味道,愉悦了听者的细胞。 抬脚跨在白莲腰侧,含笑道:“白莲,你且睁眼看我。” 白莲忙摇头,挡在眼上的手指更是用力了几分。 我一手捏起他的小果实,用力一掐。道:“你睁是不睁?” 白莲闷哼一声,仍旧使劲摇着头。 我唇边挑起坏笑,对准那处独有的粉嫩炽热,沉下腰身,与他融为了一体。 “嗯……”我没有开发好的私处传来禁致的痛。 “呜……山儿……”白莲却于瞬间拱起身子,将我紧紧地抱入怀里,急切地吻上我的唇,用那尖锐的小牙不管不顾地猛啃。那眼角流出的咸味儿却顺着他的唇角,划入我的口腔,触动了爱恋的味觉…… 疯狂的纠缠间,口中弥漫上鲜血的味道,诱出了体内的残暴因子,化作了更加疯狂的搅拌与啃噬。 要让着痛,生动了灵魂,确定了真实;要让这爱,盘结出根,,孕育出蕊。 花儿,果实,已经开好了…… 在一回回的律动中,一次次的释放间,没有休止的纠缠着,直到提不起半分力气,才若连体婴般拥抱着彼此,牵连着异性之间最隐蔽的私处。 蓓蕾上、手指上、小腹上、发丝上,脸上。皆是白莲高氵朝时射出的浑浊,仿佛要我整个包裹在他的味道下。 我试着动了下身子,白莲却一把将我抱住,紧紧的。 我哑着启用过度的嗓子,笑道:“我要洗洗,身上黏黏呼呼的。” 白莲却不满的哼了一声,直往我身上腻歪:“不,就这么抱着,山儿若嫌难受,我给你舔干净 。”粉嫩的小舌一卷,温热的席卷了我的脸。 我被他小狗狗似的舔噬弄得直痒,呵呵笑着往后躲着:“好啦,好啦,我不洗还不行吗?” 白莲收了小舌,用那双绝美的葡萄眼,上上下下的扫描着我,每注视一分,眼就炽热一分,搞得我有些抗不住这样的热情,身子都被烧红了。 白莲眼里含了一丝水样温热,软软道:“山儿,我是做梦吗?”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用力收缩了下身:“感觉不到吗?” 白莲发出性感的呜咽声,眼波动荡着感动道:“感觉得到,感觉得到,我在山儿的身体里,暖暖的,柔柔的,包裹得好舒服。” 我扫眼仍旧交织的大腿、紧密接触到一起的私处,以及腹部上星星点点的白色浑浊,一切,**得动人心弦。不禁,心生异样的情动。 白莲似享受般亲昵着我的鼻尖,一声声唤着:“山儿……山儿……山儿……” 我幸福的笑着,捏住白莲的柔唇:“叫魂儿呢?” 白莲拉下我的手,非常认真道:“山儿还别不信,你就是我叫回来的!” 我好笑地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尽管心里明镜怎么回事,但还是装作懵懂的问:“怎么说?” 白莲心有余悸中含了丝惶恐与颤抖,却强撑着骄傲,朗声道:“你被那恶妇刺伤了后,便断了气儿,我不相信你死了,只当你又是开玩笑,可你却不再醒来。我就抱着你,一遍遍不停的叫,大约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你才又了呼吸的。” 白莲虽然没有说,但我却能想象得到,他抱着我,万念俱灰、失声嚎叫的样子。抬起头,拥上他的腰身,心疼着:“对不起……” 白莲则呲起小牙,凶巴巴地横着:“若你再敢有下次,仔细了你的皮!反正我是馋嘴狐狸精,吃吃人肉,也没什么不可! 我忙扮演起一副受虐小媳妇模样,点头瑟缩道:”是,是,大爷,我再也不敢了 。” 白莲却将我紧紧抱入怀里,哽咽道:“山儿,别再吓我了,吃不消的,真的要疯了。” 我用力点着头,认真保证道:“放心,即使阎王屁股再翘,大腿再长,腰在柔软,也敢不上我的白莲,伦家才不去找他画**呢。”(阎王:呀哟我的姑奶奶,您怎么又提起我啊?阎王老婆:啧啧……姑奶奶?叫得可真实亲切啊。) 白莲噗噗一声,笑开了,眼波滟潋动人,自负地仰了仰下巴:“我觉得山儿的眼光,就是好。” “哈哈哈哈……”我笑得胸腔震动,大有猛火燎原之势。 白莲眼光发直的望着我,囔囔道:“又看见山儿大笑了。” 我渐渐收了恐怖大笑,眼含温情地望着白莲:“有你在身边,我会一直笑给你看。” 白莲抽了下小鼻子,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我亦点头:“一言为定。” 白莲亲昵地贴近我的鼻子,小心翼翼的问:“山儿,你真是一缕孤魂吗?” 我拉下脸,恐怖地望向他,声音低八度的阴森道:“是啊~~~你~~~怕不怕啊?” 白莲的眼睛瞬间兴奋起来,一把钳住我的胳膊:“那地府是什么样子的?你没有呼吸时,是不是找阎王画**了?阎王真的没有我好看吗?你的世界又是什么样子?那么多的美食都是你那里的特产吗?还有什么是我没有吃过的?” 我嘴角随着白莲的问题而抽搐着,就如同面瘫般无法控制。 而白莲仍旧无比雀跃地继续问着,完全陷入到自己的狂想曲中,甚至已经考虑到要跟我一同服毒自尽,然后跟着我回到我原来的那个世界,去……吃……美……食! 我竟有种生命不保,想要逃跑的冲动。 然,就在此时,白莲突然怪叫一声:“不好!”望向我,慌乱道:“山儿,我们赶快走!” 一百五十一三人的床 望着白莲的紧长兮兮,我仍旧迷糊得不知所以,刚要开口询问缘由,一个载满激动的谑戏声音便随着木门的吱嘎声响起:"十一弟,你要带着我们的小娘子去哪里啊?" 貌似久违的阳光,就这么随着那人的嬉皮笑脸照射了进来,导致我眼前出现高光,在刹那间呈现无视状态。 待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床边一陷,某个不正经的声音在耳边啧啧道:"十一弟也不顾及一下小娘子的身子板,这刚醒来,就做这么多运动,也不知道饿得慌?" "咕噜噜……"我的肚子和白莲的肚子齐齐叫嚷了起来。 而我适应了光线的眼睛则缓缓转过头,望向单手支头侧躺在我身旁的罂粟花,看见他褐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异样的璀璨,沁着惊喜的激动,含着炽热的深情…… 我,被各种复杂的情绪绕懵了…… 罂粟花则抬起修长的手指,抹了抹我脸上白莲丢出的白色浑浊,笑道:"十一弟的射程还挺远的 。" 唰……我挡风挡雨挡暗器的脸皮,就这么红了。 意识到**裸的自己与同样**的白莲,正以最原始的形态暴露在罂粟花的眼底,完全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为彼此私处的良好隐匿所心喜?毕竟,我们的那里,对接得毫无空隙可以窥视。 我这边仍旧处于极度神游中,白莲那边则手臂一拦,将我抱入怀里,即是占有,又似炫耀道:"我一连做了三次,比六哥第一次时强多了!" 我诧异了,这还用对哥哥炫耀吗? 罂粟花哦了一声,愉悦地调侃道:"六哥我若第一次就对着山儿,定然只比你多,不比你少。" 我僵硬了,有这么拿人做比较的吗? 白莲则哼哼道:"六哥你少将我,别以为我会因不服就跟你比试,你可别忘了,在这个家里,我是正夫!" 罂粟花忙孙子样道:"是,是,一切都听十一弟安排。" 白莲又哼哼两声:"别以为你讨好我,我就能让你亲近山儿。" 罂粟花则暧昧地趴在我耳边,调戏着,抛出一句让我血崩的话,他说:"那六哥亲近十一弟,还不成吗?" 白莲身体一僵,瞬间红了脸蛋儿,咬牙道:"六哥!你……你……你竟欺负到我的头上!休了你!你了你!"激动的白莲瞬间抽离了我的身子,与连接处带出了一股白色热流,他光着身子就跑到了地上扎头到柜子里,翻天覆地的一顿神挖。 望着白莲一扭一扭的小屁股,我,彻底傻了…… 罂粟花与我,似乎是同时沉默了。 实则转眼间,但却觉得过了良久,罂粟花已然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幽幽问:"山儿,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我恍然一惊,转过头,望向罂粟花,同样沙哑着嗓子,问:"白莲的屁股白吗?" 罂粟花一僵,随即点点头,唇边勾了一抹笑意,回答得莫名其妙:"娘子喜欢就好 。" 我却叫上了劲儿,直视着罂粟花的眼,问:"你喜欢吗?" 罂粟花呵呵一笑,褐色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竟诚恳的点点头:"喜欢。" 我哦了一声,便没了下文。 罂粟花却反问道:"小娘子是喜欢为夫多些,还是喜欢十一弟多些?" 我台眼望去,仿若真诚的说:"我既然选择将自己的尸体交给白莲,便是要和他一起,难道还有什么值得疑问吗?" 罂粟花眼神暗淡了一下,却随即若窃贼般笑道:"小娘子,你不会吃为夫的醋吧?怎么可用如此绝然陌生的话刺激为夫脆弱的小心灵呢?难道说小娘子就不顾及我冰清玉洁的感情全部给了你?" 微张着粉色的菱唇,望着调侃的罂粟花,我,有种掐死自己的冲动! 而扯东扯西的罂粟花亦渐渐失了神,在那褐色眸里映满了我的小脸。是谁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去? 在这异样的沉默中,罂粟花显然更倾向于前者,与瞬间爆发了野性,一把提过我的小下巴,狠狠落下殷红色的唇畔,直接蹿入那滚滚的唇舌,席卷起我的柔软,用力纠缠着…… 我的脑袋哄然一乱,瞠大了眼睛,若看到恐怖片般,极尽惊恐之模式。 罂粟花望向我的眼底,沁满了各种异常极端的情愫,终是无处宣泄般趴覆在我的颈项,埋藏下自己的脸孔,将我紧紧地抱入怀里,颤声道:"山儿,我来给你地老天荒。" 一滴泪,就这么缓缓划过我的脸颊,陷入了纠结的发丝。 "嗯……"一声闷哼过后,便是咣当一声。 原本抱着我的罂粟花被爬上床的白莲一脚踢上屁股,直接射到了地上,呈现翻壳龟状 。 我咽了口唾沫,望向有暴力倾向的白莲。但见肌肤细致若婴儿的**白莲一手掐腰,一手指向地上的罂粟花,泼妇般喝道:"让你把山儿咬哭,我踢不死你!" 我知道,我真得知道,我不应该僵硬,不应该抽搐嘴角,我应该抱着白莲的大腿直喊英雄你误会了,不是罂粟花咬我,是他刚才亲了我,还说了句动情的话,才将我搞哭的。但是,但可是,我怎么觉得白莲的样子,更像是捉奸在床的泼妇?只是……那出口的话,却又更像是维护我的词语?我觉得,我要疯了…… 而这时,被踹下地的罂粟花竟然揉着屁股呲牙咧嘴,厚颜无耻,嬉皮笑脸地爬了上来,口中还哎哟道:"十一弟这一脚,要是踢在正面,非就绝了我与娘子的缘份不可。" 白莲赤身**地装着茶壶,手指一扬,将一张纸抖得跟过电似的,牛x道:"我是正夫,你是侧夫,白纸黑字,写得清楚!你若是希罕,马上滚。我和山儿纵马草原,恩恩爱爱,省得看你碍眼。" 罂粟花瞬间扑向我,抱着我的腰,一顿摇晃,哽咽道这:"娘子啊,为了你,为夫可签了卖身契,这一辈子,就是**暖被,床下伺候,任劳任怨,任打任骂,暗无天日啊" 白莲则趴在我的另一侧,将胳膊硬是从我和罂粟花的空隙中插进来,整个人都使劲的往里面拱,似要阻隔我与罂粟花的亲密接触。可,在我眼里,却是罂粟花抱着白莲,而白莲抱着我…… 我突然有种想要疯狂的错觉。 然,并不是错觉。 我确实,疯了! 一巴掌拍开白莲,一脚踢飞罂粟花,失声大吼道:"都tmd给我滚一边去!" 被拍打的白莲提起漂亮的眉毛,挑起清透的葡萄眼,小心翼翼地望着我,似不明白我为什么大怒。 被踢的罂粟花则转动着褐色眼眸,折射出了然的痕迹,等着我发问。 我一把夺过那张据说是契约的纸,赫然看见上面写着…… 一百五十二契约二夫 "吾妻江山,绝代风华。 兹以此生,三生石刻。 皓月为媒,执手共倚。 正夫:白莲 侧夫:罂粟花" 看得出,此狂放不羁的笔迹出自罂粟花,而白莲则是签了名字。 我深吸一口气,扫了眼喜气洋洋的屋子,最终将目光落在白莲身上,头被各种疑问冲击变大,喃喃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莲扫眼罂粟花,又望向我,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喃喃道:"山儿昏睡前,说这身体是我的,我便抱走了。可那眼镜蛇就早退疯了般,非要与我抢。父皇挡下他,六哥护着我走。太医医治你们时,说……说你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说……六哥失血过多,伤得太重,恐药石难以救治。但,即使六哥伤得如此重,却仍胡乱地抓着周身,口中碎念着:小娘子……小娘子……那时,我已经不复清醒,父皇却强行将你抱走,将你送至六哥**,连上你与六哥的手,许诺六哥,只要他醒来,他就让你们一起。我却疯了,想要抢你,父皇则训斥我,要山儿,就不要六哥了?六哥待我是真好的父皇命人将床加大,让我与六哥一起抱着你。后来,六哥果真醒了,我却一直处于假想的世界,不停的哭,不时的笑,虽然,我有自己的意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是六哥安慰我,陪着我,告诉我,你会醒,会嫁给我们两个。六哥说,山儿没有安全感,我们一起守候着你,你的魂魄就舍不得飞远,一定会回来。于是,就写了张文书,说你定然能看见。看,你真得回来了。"白莲伸出藕臂,抱上我的腰,轻柔的述说着,若雨沁干涸的土地,点点润了我的心,我的眼…… 罂粟花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将我与白莲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缓缓道:"对于十一弟,我确实有过异样的心思,在少年懵懂时,以为那是禁忌的感情,殊不知,却是血液里对亲情与阳光的期待,对清透与纯净的渴望,对绝色与风华的爱惜。我以为,我的这辈子,不会再为任何人动心,不会再去照拂任何人,不会再费尽心机的想要庇护什么。然,你这个小东西却出现了。以最强悍的姿态出现,以最柔弱的身姿伫立,以最纤细的神经感知,以最绝然的聪慧处世。你总是想一个人承担下所有的重量,不拖欠,不用帮助,不辜负。却不知道,这样的你多让人心疼。呵……是心疼,没错。看着你将'倾君之时'一点点搭建起来,解决一个个麻烦问题;看着你独自面对皇宫里的龌龊阴谋;看着你游走在交皇与我们之间。不知不觉间,所有的目光都被你吸去,在时常为你叫好时,竟……真得动心了。可你知道,皇家儿女在自私的血液里,到底能贡出几分真心?我连自己都不敢给予自己保证,又怎么会将无法预测的心,拿到你那里,去盗取你执着却又脆弱的感情?别怪我躲闪,却是不想你受伤。你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即使有锋利的爪,嗜血的牙,却终究受过伤,便将那戒备放在骨子里。我,从来不觉得自己会疗伤。只能,远离着,观望着。呵呵……这一路,我们走得可够远的。幸好,还不晚。小娘子,知道为夫是什么时候揣摩出你对我有些心思吗?本来,为夫想着夜访皇宫,寻那'逆凌教'之事,竟偶遇玉淑媛,觉得有丝诡异,便与山洞中盘横一阵。不想,被小娘子发现,假昏不说,还在为夫送娘子回寝时,对为夫不屑一顾,准度言冷语。本来,为夫还以为小娘子是因与二哥分手,而迁怒与我。后来,想想娘子每次情场失意,也没迁怒过谁。呵呵……看来,娘子还是在吃为夫的醋啊。这一认知,让为夫兴奋得如同孩子般雀跃。哎……娘子可知,其实,那时,为夫即已怀疑了二哥?那玉淑媛的相会之人,其实……是二哥。在玉淑媛入宫之前,便倾心于二哥,二哥却一直没有表态,不冷不热,最张,玉淑媛被其父送入宫里,做了淑媛 。为夫想,二哥后来之所以主动联系玉淑媛,亦是因为想要为娘子争取真正的自由,得到宫中的耳目。为夫虽然有怀疑过二哥,却一直寻不到证据。其实,我们兄弟中,二哥的城府最深,隐忍的功夫也最好,当然,背后下手的功夫也是最毒辣的。这说着说着,竟谈起了二哥。话锋转回来,为夫还得继续这甜言蜜语的表白啊。正如你说,山儿,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更不曾忘记山洞里一场旖旎,甚至,每当身心伤痛时,便独自回味当时娘子的热情,来减缓那种以为失去了的痛楚。只是,当时我并没有想好,到底我的介入会将十一弟的感情置于何种境地……却没有想到,你这个小东西,竟眼尖的看到为夫安抚十一弟,**地意识到我异样的情感,跑得无影无踪。十一弟要去追你,为夫私心的没让。呵呵……竟然是怕你们两个从此脱离我的眼底,策马草原,浪迹天涯。这让为夫情何以堪?如何能接受得了啊?人啊,这一生,总要做利与弊的抉择,却不见得都走向不知后悔的方向。为夫喜欢总搅,不喜欢选择,亦不想给你这们的负担。你总说,只有死亡才是最真实的存在。但对于活着人而言,只有活着,才能拥有所谓的真实。不敢给予你承诺,即是怕无法兑现。战场中,当第一场拼杀后,望着皑皑枯骨,血染干涸,我便在想,若此身不死,这一生,便许你个地老天荒,不难为你做抉择。与十一弟一起,我们三人,朝来暮去,策马草原,披星载月,烹烤牛羊。小娘子,虽然这其间我们经历了很多,但只要结局好的,过程可以权当风景欣赏。现在最重要的是,昏迷了十二天的小娘子终于醒了,为夫与十一弟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啧啧……若娘子再不醒来,为夫与十一弟怕真得追到地府去要人了。" 泪花儿,竟在刹那间磅礴而下,沿着纤细的颈项,划过小巧的蓓蕾,莹润了罂粟花的手臂,沁入到白莲胸前。 罂粟花似感慨的调侃道:"小娘子,为夫是不昌太优秀太高尚?太默默奉献?太让你爱得不可自拔了?太配得起娘子的临世独立?清冽梅香?"" 白莲眉毛一挑,垂道:"优点都是六哥的,那我呢?" 罂粟花思索道:"关于十一弟的优点……待六哥考虑三日后,定然答之。" 噗嗤……大水发河的我实在没忍住,就这么澎湃着眼泪,瞬间绽放笑颜。 白莲哼了一声,伸手擦我的泪花儿,恶狠狠道:"山儿,六哥是出了名的花言巧语,你可别被他糊弄去,还是我对你最真心。" 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泛滥,紧紧抱住白莲,却说不出谢谢或者对不起 。 白莲轻拍着我的背,用清透的声音,暖暖道:"山儿,我不知道真实的爱情需用什么定义,我只知道,没有你,我活不得;没有六哥,我乐不得;我只要,你们都好好活着,我们真实的在一起。" 我仍旧无法言语,内心里所澎湃的情感,沁满了璀璨的波光粼粼。 原来,幸福,是不用选择的。 而需要选择的,只是得与失,多与少,或许关乎幸福,但只是轨道下的痕迹,永远只能朝固定的方向行驶而去,回不得头,看不了身后的风景,得不到背后的拥抱。 我委幸福,很好。 一百五十三三株蔓藤 一直没有问月桂的生死,没有问眼镜蛇的去向,没有问狮子的所在,没有问'鸿国'的动向,不是不在乎,却是知道他们仍旧活在世上的某个一隅里,这就足够了。 太多的情债让我分身不暇,而罂粟花和白莲给我的包容与爱意,让我这个缺少温暖的人通体生暖,必然要懂得分外珍惜。 可,尽管我没有问,罂粟花和白莲还是将那三个人的一切都告知了我。 狮子至从将我们三个放在一张**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全身心地投入到治理国家中去,终日没黑没白地忙碌着。 受伤颇重的眼镜蛇,终是被江弩抱起,回了国。 而'鸿国'竟然在朝夕间异主,老君主驾崩,大公主登上了帝位,当上了女皇。我的队伍却一直由柳絮带领,驻扎在三国中心,以强悍的方式,隔绝着三国的战争必发地。至于柳絮,我现在每每看见他都满眼是笑,亲昵得不得了。导致他一见我就浑身不自在,有时候红着脸就消失了,有时间干脆打发六美来与我协商事情。当然,这不是我对柳絮格外热情的最坏结果,最严重的后果则是罂粟花和白莲总会在我望向柳絮的热情眼神中将我拖进帐篷,一顿'疼爱'。 用罂粟花的话就是:兄弟齐心!合力断金! 白莲则说:六哥去断金吧,我要疼山儿呢 。 生活,总在继续…… 月桂……月桂没有死,也不会死,却在亲手埋莽了黄连太子,王妃与两个孩子后,将所有家产分给了府里女眷,允了她们再嫁,便剃了度,出了家,一直消失得无影踪…… 听着这些关于他人,却牵连自己的消息,我似乎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隐约间,明白月桂为什么出家,却似乎不想让自己明白,不愿细寻。 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却注定让我背负了太多的亏欠。 原本,我一直说月桂放不开,但在这个结局里,月桂却是放得最开的的。 原来,一直放不开的那个人,却是我。 转眼,过了一个月。 现在,我与罂粟花,白莲一同生活在三国的边界处,占领了身后绝对广阔的草原,欲建立起一座相当现代化的城池。 我一边规划着蓝图,一边拟定着设计稿,打算利用我所有的记忆打造出一座先进而舒服的梦想家园,让我爱的人和我一起,清醒地活在这个被我用心编织的幸福里。 我现在很忙,一边筹办着城池外貌,一边继续勾画简单的供水系统,想在天暖后,不正式动工,建设出自己的家。 家啊,我的家,我们他们的家。 画累了,伸了个大懒腰,罂粟花搅上我的腰,暖昧地低语:"小娘子,洗个鸳鸯浴如何?" 我眼睛瞬间一亮,点头:"好主意!" 白莲则趴在桌子上,葡萄眼一眨一眨的,等着罂粟花命人将热水桶提来。结果,当我刚脱了一件衣服时,罂粟花和白莲又打了起来。 白莲说:"木桶太小,容不下三个人,所以,侧夫就应该立在一边,好生的伺候着。" 罂粟花则说:"服侍妻主洗澡,本就是侧夫应尽的义务,怎敢劳烦正夫?那可是大不敬的事儿,六哥我是做不来的 。" 在两人的吵闹中,我将自己沁泡在水里,简单冲洗一下,思考着,应该做出一个桑拿spa馆。 站起身,擦干净身上的水,随即搭了件衣衫,走到了桌子上,端起饭碗,挑眉道:"现在我洗好了,木桶也能容下两个人,你们用不用一起洗?" 结果,罂粟花一抖袍子,坐到我身旁,笑得一脸欠扁样,直说道:"娘子,你也知道,为夫我曾经对十一弟有过异样心思,这不是明显考验为夫的定力吗?万一,为夫犯了思想上的错误,还不得马上被休啊?算了算了,这澡为夫不洗了,为夫伺候小娘子吃饭,吃得胖胖的,肉肉的。"胳膊一伸,将我抱到腿上,提起饭碗,热情洋溢地喂我吃食。 简单冲洗一下的白莲,简单系件袍子,以火烧屁股的速度跑了过来,小屁股一坐,胳膊一伸,提起饭碗…… 我……想……喷……血……了…… 但见白莲那松垮的孔雀蓝袍子下,赫然隐现着两条大腿,且在缝隙中,可窥视那肉色的晶莹剔透,以及某个粉嫩嫩的小东西。而随着白莲夹菜的动作,那胸前的两株粉色小果实,更是半遮半掩地挑动着我的感官,**着我的视线,膨胀了我的血脉。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悄悄去看罂粟花,却在转眼间,发现那褐色眸子正含笑的望着我,似在嘲弄我的试探与窥视,更似在说:我就知道你会来看我。 噌……我脸红了。 罂粟花唇角的笑意渐渐夸大,贴进我的唇,低语道:"小娘子,为夫的身材,也是不错的。" 我哑然,不明所以。 罂粟花将我抱下,送进白莲怀里,转身,进了里屋。 不多时,竟然在赤身**的蜜色肌肤上系了一拢绯红色的云袖袍子,赤着足,行若红霞,绽若妖娆的款款而来。 那黑色而张扬的发,**不羁地与腰后飘舞,邪魅得引人随落。 唇边,勾起一抹**笑颜;眼眸,是**裸地勾引;抬手,披露半面肩膀;竟摆了个任君采撷的造型,暧昧道:"小娘子,可有食欲?" "噗嗤……"我刚饮入口中的鲜汤,就这么滂沱而出,喷洒了罂粟花一身 。而罂粟花则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唇上的残留,眯眼赞道:“果然美味。” 白莲瞬间操起一根香肠,砸向罂粟花的脑袋,喝道:"不许这么勾引山儿!" 罂粟花张开嘴,接住那根香肠,身子前拥,单腿跪在我身前,将咬口中的香肠轻触着我的唇含糊道:"想吃吗?" 我已被眼前的食se**得失去理智,张开牙齿,就想狠狠吞下那隔着距离的香肠! 罂粟花却瞬间咬着香肠,离开我的唇,随手扯下腰间的带子,系在我的眼睛上,让我的视觉,呈现完全的黑暗,感官却变得异常**。 感觉罂粟花将我抱到了桌子上,缓缓挑起我的袍子,仅露出**的大腿,以及那已然湿润的花园。 感觉自己的唇舌被白莲的小舌热情地搅拌着,那无视下的**神经,迅速将那唇齿间的兴奋膨胀了数倍。 透过衣料抚摸在身上的四之手,与朝夕间,点燃我所有的热情,让我渴望的灵魂急切地想要更多的狠狠纠缠。 **的大腿,胡乱地蹭起,企图攀爬上那巨大的硬挺,解决那空虚的感觉,越江这燃起的**。 突然间,身上的全部触碰全部撤离,独留下我濒临边缘的**,着贯空穿与填满,口中沙哑地急唤着:"给我……给我……" 感觉腿被两只手同时分开,将我的私处完全展现在两人眼下时,即使我再不知道羞耻,也不免有些异样。 但,正是混合了羞耻与堕落的**,让我兴奋异常。 罂粟花暧昧的声音响起:"小娘子,我们玩个游戏,你来猜猜进入你体内的是谁。猜对了,就给你,如何?" 这个提议让我心潮澎湃,点了点头,道:"好。" 于是,一根粗大的东西,就这么一点点地顶进了我的私秘处,引起了我全身的颤栗,一股难以言语的快感,随着那进入的巨物而兴奋着,忍不住发出满足的低呤:"唔~~~" 然那东西却半进不进地旋在了半空,罂粟花可恶的声音再次传来,要笑不笑道:"小娘子,猜猜,这是谁的?" 我用力夹了一下,飞快道:"是你的 !是你的!" 罂粟花低低而欢愉的声音传来:"娘子错了。" 我啊了一声,忙道:"是白莲的!" 白莲咬了口我的大腿根,嬉笑道:"也不是我的。" 我傻了…… 罂粟花道:"让这根香肠给娘子高氵朝吧。" 噌……我脸红了,扭着身子,叫道:"别闹了,我……我难受……" 罂粟花恶劣地嬉耍着我:"那怎么办啊?娘子没有猜对,是要受惩罚的。" 我已经被身下那不进不出的香肠闹疯了,完全妥协道:"随你,随你。" 白莲嬉笑道:"六哥玩自己的好了,我饿了,要吃香肠。" 随着白莲话音,我只觉得下面的香肠突然被顶了进入,刺激的我身子瞬间拱起,失声叫道:"啊……" 罂粟花也没有闲着,解开我的衣衫,将那一碗温热的面条全部倒在我的身上,就这么吸食**地吃个干净,撩拨得我都想低泣。 于是,这甜美而肆虐的折磨,在阵阵饭香的**中,百无禁忌的开始了…… 男人的处罚,编制着独特的炽热,在**与情爱的酒池中,席卷着,挣扎着,激烈地冲刺着…… 我的心柔成一片汪洋,泛着潋滟的光,为这一刻的三人相拥而第一次感谢命运。 也许,爱一个人,或许并不困难,困难得是三个人彼此相爱。 一百五十四惊天蛇变 手头的笔尺没有停,柳絮却已静立与身后,等着有事禀告。 我放下画稿,抬起头,仍旧笑得一脸璀璨,轻柔的问:"有事?" 看着柳絮身体细微的一颤,我努力减淡了几分笑颜,生忾吓到这位阎王的小舅子,让阎王老婆再次拉扯我去问话 。 柳絮微微低眉,恭敬道:"'赫国'君主要求见'百老',意欲借银两,助'赫国'度过战争后的紧张。具探子报,太子叛变时,将国库搬空,现在'赫国'军饷难发,关口难过。" '百老'是生意人对我的尊称,乍听之下,竟然有点不适应。我哦了一声,没有接话。虽然知道狮子要见'百老',却不知道自己要以什么表情去见他。前夫?公公?朋友? 柳絮若有所思的扫我一眼,接着道:"据密探来报,'赫国'圣上将所有未有子嗣的后宫嫔妃全部送回了娘家府邸,允了她们终身俸禄,责令她们自行婚嫁。且将有子嗣的嫔妃送至其膝下的儿孙府邸处,去颐养天年。后宫……空了。" 我手中的尺子砰地一声掉落在桌子上,发出不大的声响,但听到耳朵里,确是轰然雷鸣!脑中仅剩四个大字盘旋着:后宫空了,后宫空了,后宫空了…… 手指紧紧扣在桌子边缘,恨不得扣下一块木屑来。 狮子他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在见我前,将后宫清空?他……他……他到底想做什么?想做什么?!!! 是我多心了吗?是我颤抖了吗?是我害怕了吗?是我迷茫了吗?是我……有点想见他亟?是吗?是我吗? 努力平复着呼吸,就怕自己无法控制情绪,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 柳絮见我呼吸正常后,再次出声道:"山儿,'鸿国'出兵干涉我们建立都城,说若要建城,必然起兵攻之。" 我微微皱眉,仍旧没有表态。 柳絮轻轻扫我一眼,试探性的小心翼翼道:"'烙国'……突发宫变,据说……燕王联合朝臣,拥立新王,'烙国'陛下……不知所踪。" 手指霍然收紧,硬是将那自制的炭笔掰成两半,碎裂到地上。一种无法形容的恐惧感笼罩住我,一种恨不得食人血肉的嗜血感充斥着喉咙! 白莲清透的葡萄眼一直瞄着我,纤白的手指拨弄着翠绿的茶叶,安慰道:"那……臭蛇,命大得很,不会出事的 。" 罂粟花环住我的肩膀,笑道:"为夫都没有带娘子好生游玩过,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烙国风景?" 拉住罂粟花的手,抬起脸,点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莲亦拉住我的手,横道:"好久没和那臭蛇打架了,还真有点牙痒!" 这时,感动已经无法说出口。得了他们,我何其有幸? …… 说到哪儿做到哪儿,没有收拾行李,一行人,若急行风般潜入'烙国'边界,直奔'烙国'都城。 而出发的同时,则喝令自己的部队与边界处骚扰'烙国'不许正面冲突,只为牵其视线,拢其精力。大红枣仿佛有感应般,似乎知道要去救眼镜蛇,竟然拼出了吃奶的力气,奔出了破纪录的速度,将一行人,远远地甩在身后。 终是到了都城,召见了当地的绿草,统领着已经准备妥当的武士,便于夜黑之时,装扮成'烙国'禁卫军的样子,与已经被我们收买的守卫头头会面,弄到此次巡逻的口号,便悄然无声地潜入皇宫里,认真巡逻起来。 再次回到这里,心里,竟然久久不能平静。仿佛,仍旧能在这样的夜晚,听见那人絮叨的耳语,看着那人巧笑兮兮的醉人容颜。 不敢……不敢去想,如果……如果他发生意外,我会怎样? 只是愈发的觉得,这个燕王,实在不太会选择死亡时辰,难道简简单单的死去,不甘愿吗?非要死于我的刀下,与自己的哥哥化成一滴血吗? 既然……你如此渴望,我定然不辜负此等厚望! 熟悉地穿越在各个巡逻位置,游走在勘察地点,除了碰见守卫森严的巡逻队伍,竟然一直接触不到主题! 我摆手示意大家按原路巡逻,两盏茶后,回到此地待定事宜。便于白莲,罂粟花黑孩,一同闪身探入眼镜蛇的宫殿内,欲窥视究竟 。 熟悉的雕栏玉柱,曾经倚靠过我的纤悉身影;熟悉的玉阶栏杆,曾经承载过我欢快的步伐;熟悉的琉璃灯盏,曾经映照过他熟睡的憨颜…… 原来,我以为自己忘记了这里的一切,终我一生,都不会再回到这里。今天,当触极这一切时,竟熟悉到了如指掌。原来,记忆是如此的固执,竟一直都不曾忘记。 敲昏了数名侍卫后,终于进入了眼镜蛇的寝宫,与隐约间,听见夹杂了痛苦与愉悦的低泣呻吟,以及拍打出水渍的**劈啪撞击声。 心,撕裂一痛! 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情绪悄然爬上身体,蔓延到全身,乍起无法抵制的阴戾之气! 拔出'万斩',抬手阻止欲跟来的三人,无声无息地潜向声音的源头,赫然在那曾经染了我体温的雪锦**看见交织到一起的两抹身影…… 瞳孔,豁然收紧! 看见那肆虐的身影,正疯狂地攻击着身下之人,两人的**处,赫然流淌出大片的血腥,染了身下那纯白的色彩,滴落出刺眼的红! 长年拿刀的手,竟然是瑟缩的! 狠咬下唇,用这真实的痛命令手指必须收紧,集中自己全部的力量,若羽毛般轻巧地扑了上去,直接以刀逼上那冲刺之人的脖子,迫使他停下率动。 即使知道眼镜蛇现在一定不愿见我,但我还是将目光向他望去,让他看到我守候下的认真,没有……嘲弄。 当视线交织的刹那,我与那人皆是一愣。 不是眼镜蛇!不是眼镜蛇!我险些兴奋的大声高歌。 而那人却感受不到我的好心情,张大惊恐的眼,张开溢满浑浊的嘴,就要失声尖叫…… 罂粟花身形一划,若闪电般临至,快速点了那被压男子的穴道,便其动不得,说不得, 几乎是同时,白莲点了我所持男子的周身大穴 。 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略微放下心,还真不知道如果被燕王压的男子真是眼镜蛇,我应该如何平息这场男人间的风波?如同那嘴含浑浊的男人是眼镜蛇,那么,眼镜蛇一定想杀了罂粟花和白莲,来抹杀自己被人窥视的屈辱。而白莲和罂粟花又是我的爱人,我一定不可能使他们受伤。至于眼镜蛇,我又怎么能让他再次痛?幸好,幸好不是他。 庆幸的同时,目光一凛,将'万斩'再次逼向那强压男人的燕王。在他眼里,我看到了极度的惶恐与放大的恐惧。 看来,我残忍的手法,已经传得非常之远,受到世人关注,甚好。 转动着'万斩',我勾起温柔的笑脸,柔声问:"为什么要逼宫造反呢?" 燕王忙睁大眼睛,似要摇头,却无力而动。 我感慨道:"说实话,我很不喜欢有人睡我喜欢的床,还弄得这么脏;也不喜欢有人欺负眼镜蛇,不但让我找不到人,还让我心里堵得慌,这种感觉,真得非常不好呢。" 燕王忙四面八方地转动眼睛,示意我解开他的穴道,一切好说。 我抚着额头,笑了:"我想,你也不知道眼镜蛇在哪里,不是吗?不然……今天受你**欲的,怕就是他了吧?" 燕王的额头划下一滴汗水,直直坠到雪锦**,变成了一种洗不掉的污渍,很……恶心。 我挑眉,嗔道:"像我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整治人呢?"哦,这句话是江米对人下了狠手后的名言之一,先盗用一下。 白莲的葡萄眼一闪:"是啊,山儿很厚道的。"转而抬脚踢了踢那个被压的男子,清透的笑着:"给你个复仇的机会可好?" 那男子却若被吓傻了般,直接大小便失禁,排泄了整床…… 我皱眉,操起刀子,冷声道:"好好的一张床,被你们污染成这样,还让不让人睡了?得了,既然你们如此喜欢,我就送了,就当棺材用吧。"若我没有看走眼,那被压的男子,便是此次兵变的傀儡新皇。 此话一出,燕王已然是眼睛暴睁,汗水哗啦而下 。 那被压的新皇,却于激烈的颤抖中,直接抽死了过去,完全没给我表演的机会。 无意耽搁,找到眼镜蛇才是正事。 于是,没舍得玷污'万斩'直接从地方的衣服堆里,拾起一把匕首,意欲所为。 罂粟花拉下我的手,取走匕首,不正经的笑道:"来,让为夫替娘子分忧,看看是不是心有灵犀。" 我抱胸,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罂粟花干净利落的挥动匕首,在燕王的暴血眼球中,生生割切了那个肮脏的萎缩小东西。 白莲对我璀璨一笑,道:"六哥只做其一,没做其二,还是我与山儿最灵犀"取过罂粟花手中的匕首,扎起那萎缩的肮脏,强行送到燕王的口中。 我拍手,赞道:"果然够变态!" 罂粟花与白莲齐问:"难道小娘子(山儿)不是这么想的?" 我取过白莲手中的刀子,顺着燕王的双腿间,狠插入排泄系统!转身,笑道:"完活!" 三个人,相互击掌,相携离去。 记得,我曾经问过罂粟花和白莲,觉不觉得我太残忍。 罂粟花答道:为夫宁愿娘子吃人,也不愿意别人吃了娘子。 白莲则舔了下小嘴唇,馋猫样的喵喵道:"人肉好吃吗?" 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罂粟花的话,感之深,庇护之深。 白莲却已然将自己规划为我的同类。我若喜欢吃人肉,怕是他也会跟着。 所幸,我没有那个恶趣儿味。不然,我家的烤全羊,就得变成烤活人了。 一百五十五冷血蛇艳 四下寻不到眼镜蛇,终是出了皇宫,却无法放心离开。 隐约间,觉得眼镜蛇并没有离开这座皇宫,只是隐蔽在什么地方,等待着随时的反攻。 思前想后,某个画面一闪而过!不知道……眼镜蛇会不会藏在那里? 让大家悄然散去,陷入安全位置,怕等会儿宫里发现燕王死后,会大面积追捕。 再者,我想,眼镜蛇不会喜欢被别人知道他的秘道。于是,让罂粟花和白莲在宫殿后面的林子里等侯,,自己一个人悄然无声地潜入那两个土山包里,顺着秘道,一路摸索而去 。 终是在我超赞的记性下,没出什么纰漏,也没碰到什么机关,一路摸索到第二个关口处,隐约嗅出一丝血腥味儿。 手攥'万斩'全身心的戒备起来。 却听见一声压抑了痛楚的沙哑低唤,似试探,更似肯定下的喜悦:"山儿……?" 我呼吸一紧,忙扑了过去,与黑暗中摸索到眼镜蛇冰凉的大手,连续数日来反复受折磨的心终于有的放矢,急切道:"怎么样?受伤了吗?" 眼镜蛇瞬间将我抱入怀里,冰凉的手指紧紧扣住我的纤细,声音于黑暗中游走着六分深情,三分虚弱,一丝脆弱,再次唤着:"山儿……" 这一声山儿唤得可谓是柔肠百转,差一点让我不坚固的泪水滑落。狠狠吸了鼻子,伸手摸向眼镜蛇的身体,毫无意外的摸到一片干涸血迹,却仍旧让我身心一颤抖,焦急道:"你受伤了?" 眼镜蛇放在我颈窝的下巴动了动,算是应了我的话。 我问:"宫变后,你就一直藏在这时里?" 眼镜蛇又点了点头。 我瞬间暴怒:"没有处理伤口?没有吃食?为什么不跑出去?就这么等死!!!?" 眼镜蛇冰凉的手指抚上我的脸颊,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强撑着残破的身体,用干涸的嗓子挤出状似温柔的声调,缓缓道:"我……一直等你来……" 喉咙哽咽了,鼻子酸了,愤恨地咒骂了一声,伸手驾起眼镜蛇的身体,摸着黑,努力将这个体力不支的男人往外面拖,终是于秘道出口处,微停,粗声道:"燕王我抹了肚子,你是想出去主持大局?还是先养好病再说?" 眼镜蛇将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压在我的身上,将那若有若无的气息悉数落在我的脖子上,暗哑道:"山儿……我……怕是不行了……? 心,咯噔一下,仿佛被刺刀捅了般,使劲收缩着……痛! 恶声暴躁地大喝道:"放屁 !"扭着机关,大开秘道口,用力将眼镜蛇带出,关了密道,咬牙支起眼镜蛇,向罂粟花和白莲处挪去。 眼镜蛇半晌没有动静,压在我身上的躯体,竟是……如此冰冷! 我突然慌了,有种混乱的错觉,声音仿佛变得不似自己,就如同拉紧的弦般,分外僵硬地低唤着:"眼镜蛇?眼镜蛇?你应我一声,应我一声……" 眼镜蛇却似听不到般,无应无声。 我的血液仿佛被人注射了冰凌,冷得全身颤栗,抵制不住的瑟缩。手指,紧紧扣进眼镜蛇的手臂,励声喝道:"眼镜蛇!你给老子回话!听见没有?回话!" 感觉眼镜蛇动了一下,那没有温度的手指抚向我的凌唇,沙哑无力地囔囔低语,似执着,似不干:"山儿……你……可……爱我?" 爱吗?还爱吗?我……还爱眼镜蛇吗?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到底怎样才算爱?怎样定义不爱?我不知道,不知道…… 只是,我受不了失去他的痛,受不了那种不相见的苦,受不了他被欺压的怒! 声音,沙哑了,却遵从自己懵懂的心,缥缈却坚韧道:"我……不想失去你。" 眼镜蛇的身体一僵,竟缓缓松开了搭在我肩膀的手,强撑起残破的身子,转过身,气若游丝的冷声道:"你……走吧。" 一把抓住眼镜蛇的手,急切道:"你去哪里?" 眼镜蛇竟绝然道:"既然不爱,就放手,这……不一直是你说的吗?" 我哑然,心痛,却不能松开眼镜蛇的手,越抠越紧,浑然察觉不出接触处已然被我抠出了血痕。 罂粟花的声音传来,含了丝不屑,揶揄道:"蛇蛇,你也忒黑心冷血了,明知道小娘子看似聪慧,实则遇情则愚,你这么忍心如何拿捏她?"转而揽上我的腰,调笑道:"小娘子,为夫看此蛇甚是精神,还能拼着体力,斗着心智,实在用不着娘子太费心思。不如,我们回边界去吧,冷血蛇终有他自己的打算,我们也不好拢了人家的宏图伟业不是?" 白莲同样抱住我的腰,猫样的喵喵道:"是啊,山儿,我们三人现在过得多好,实在没有必要圈养一条随时会咬人的臭蛇,还是回去吧,我都怀念你做的香肠了 。" 是啊,既然我已经有罂粟花和白莲,就不能贪心得想要更多。他们给我的幸福,如此难能珍贵,我不应三心二意。 手指……终是……缓缓松开…… 却不想,眼镜蛇竟然瞬间反扣住我的手指,紧紧的。 心,蓦然地抽搐,痛了。 然,事情的发展并没有给我遐想空间,眼镜蛇身子一仰,直接躺进我的小怀抱里,昏了…… 我用手探向眼镜蛇的鼻息,还有薄凉的气息,当下松了心。 罂粟花操起压在我身上的眼镜蛇,双手一横,以抱女人的方式,将眼镜蛇抱起。 我眨了下眼睛,望向罂粟花独特的抱姿。 罂粟花勾唇一笑,道:"为夫可是很有原则的,娘子的口粮,为夫绝对不动。" 我好笑的瞪他一眼,回嘴道:"有能耐,你就动一个,别让眼镜蛇把你反攻了!" 白莲指指眼镜蛇:"臭蛇出气都打结了,你们就继续闹吧。" 于是,三个人,飞快地赶到最近的产业宅子,扒了眼镜蛇的衣服,简单清洗一下身子,将那腹部与左臂上的伤口处理稳妥,又喂其服用下一些米汤,只等着人自动醒来。 望着那两处伤口,我又开始失神。 罂粟花啧道:"这伤口虽然不重,却能忍受七天饥饿,真是了不得。" 白莲道:"那臭蛇对自己可够狠的。要是山儿不去,还是活活饿死?" 罂粟花调笑着:"他是算准了小娘子会去。" 白莲哼哼道:"我们就应该拖延上一天,让他直接去勾引阎王,问问他,为什么不让山儿画**" 罂粟花轻笑出声:"行啊,十一弟,看开了?" 白莲嬉笑道:"我可是一家之主,怎么着,也得比六哥掌事儿,不是吗?"转而从身后抱住我的腰,将小下巴放到我的颈窝处,亲昵的问:"山儿,你要带这条臭蛇回去吗?今天接到现报,'鸿国'已经对我们所建城池举兵,必须得赶回去了 。" 我抚摸着白莲的绝色容颜:"等眼镜蛇醒来后,问问他自己的意思吧,他若想回宫,我就助他一臂之力。" 白莲又问:"那臭蛇要是想跟在你身边呢?" 我笑:"怎么可能?眼镜蛇应该是想让我跟在他的身边吧?" 白莲呲牙:"胆敢抛了我和六哥,要你好看!" 我回亲一口,望向两人,认真承诺道:"放心吧,我不会跟他走,能同时拥有你们两个,已经是我得来不易的幸福。终我此生,不离不弃。" 白莲的柔唇压向我的凌口,伸出小舌,缠绕而上,动情的绞缠着。那双漂亮得如同艺术品的小手,更是顺着我的领口,滑进我的**,紧贴着我的肌肤,抚摸上那对渐妖娆的花蕾。 我身子一软,享受起这种随时会被人窥视的疯狂。 缠绵中,眼镜蛇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干涸的呻吟,吓得我与白莲忙分开了彼此,一同望向那幽幽转醒的眼镜蛇。 眼镜蛇缓缓张开眼睛,用那双点了青色的眸子瞬间寻到我的脸,直直望着,仿佛要透析我的灵魂,斥责我的背叛,哭诉我的别离…… 我的脸有些炽热,被眼镜蛇盯得不太自然。 就在我出口询问他的情况时,眼镜蛇又将眼睛缓缓闭上,不说一言。 我动了动唇,终是沙哑的嗓子,轻声问:"你……好点了吗?要不要喝点粥?" 眼镜蛇仍旧闭着眼睛,没有应我。 我扫了眼白莲,又转回头,问:"那……你有什么打算?回宫吗?" 眼镜蛇仍旧保持沉默,不言不语 。 我又扭头,望眼罂粟花,再次回过头,笑道:"恭喜你,如果不是我找得及时,你一定制造出第一个传奇,让文官史记与碑文上,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烙非篱陛下,乃'烙国'开国之今,第一个因饥饿而亡的君主。" 随着尾音刚落,眼镜蛇瞬间睁开眼睛,眼含异样光束的射向我。 我巧笑颦兮的回望着他,笑问:"精神不错啊,看来我的医术已登峰造极,竟然两句话就将人激得神采奕奕。"转而脸色一惊,忙扯向眼镜蛇的手,焦急道:"眼镜蛇,你这么精神,莫不是回光返照吧?" 眼镜蛇瞬间弹起身子,以手扣住我的颈项,用那干涸的嗓子,释放了准气,阴森道:"你且看看我是否回光返照?" 罂粟花吊儿郎当道:"既然陛下无碍,那我等就不打扰您休息了。小娘子,走,咱睡觉去。" 眼镜蛇却反手将我压向自己,虚弱而强势道:"我病了,山儿留下照顾我。" 白莲则拉起我的手,往外拖:"走,回屋睡觉,明天还得回边界呢。" 眼镜蛇更是不放手,圈抱住我的身子,喝道:"白痴,你放手!" 白莲眼睛一立:"臭蛇,你皮子紧是不是?" 接下来,我想,我必须制止,不然,两人定然又要重复幼稚对话,没什么太大的新意。于是,我劝咳一声,以当家祖母的口吻压制道:"都别拉了,我……"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实在是因为白莲与眼镜蛇的目光都太过骇了,仿佛我若选择一方,定要背弃另一方似的。 我想,在以合为贵的前提下,要先安内才能攘外,现在,白莲是我的内人,眼镜蛇……咳……是曾经的内人,这个……有点麻烦。还是先顾眼下吧。 满怀歉意的望向眼镜蛇,眼镜蛇抱着我的手微僵,却随即弯了唇角,对我妖娆一笑,那眼角眉梢的媚,便注射到血液里,感染了正常细胞,眩晕膨胀了…… 但见眼镜蛇轻启红唇,沙哑道:"山儿,留下来,照顾我,好不好?" 我在不自觉的情况下,猛点着头,狠吸着口水,两眼冒绿光地问:"那让我画你**,好不好?" 眼镜蛇点头:"无不可 。" 我瞬间扑了上去,抱住眼镜蛇的腰,兴奋道:"你就这么笑,一定要这么笑,我可画了。" "山~~~儿~~~"白莲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竟也是阴森森地,真是褚者赤,近墨都黑,真看和眼镜蛇对打的时间长了。 我忙转过头,无比讨好的笑着:"请夫君支持个人的兴趣爱好。" 罂粟花似笑非笑的啧啧道:"果真是一笑天下醉,娘子好福气啊。" 我心道不好,这男女通吃的家伙,不是看上眼镜蛇了吧? 罂粟花接着道:"行!为夫支持小娘子的兴趣爱好,你且留下,为夫也打个地铺,看着小娘子做画,如何?" 我满脑门黑线,没有吭声。 眼镜蛇却冷声道:"孤的身体,岂是你们看得的?" 罂粟花眨眼暧昧道:"那人家的身子,也给你看看可好?" 我无力地趴在了眼镜蛇的**,狠咬着被子,痛捶着床铺,直扑通起一阵细微灰尘。 罂粟花上前将我抱起,直接踢开门,进入旁边的屋子,将我放到**,自己也跟着躺了上来痞子样的耳语道:"小娘子切勿着了那冷血蛇的道儿,且先凉他几天,再吃也不晚。" 我的嘴巴瞬间张大,且有越演越裂之势。 罂粟花上下手一拍,将我的大嘴关合,听不出喜怒的自嘲道:"冷血蛇要是入门,最多是个男侍位置,这回,为夫也能体验一下侧夫的风光地位了。" 一百五十六。月桂和尚 眼镜蛇不说要回宫,也不说跟我们走,但当我们动身时,他竟也无声地跟在身后,用那双点青的眸子凝视着我。 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青色不但锋锐,更似墨色下的烟雨,萦绕着阵阵心泪。 而大红枣却似更通人性般,竟然不肯离去,捣动着蹄子,奔到眼镜蛇跟前,低垂下头,用那只大脑袋拱着眼镜蛇的肩膀,似不舍,似呼唤。 坐在马背上的我,终是对眼镜蛇伸出了手。 眼镜蛇久久地望着我,不知道经历过怎样的挣扎,仿佛跨越了生死线般将那冰凉的手指搭上我温热的小手,一个借力,飞坐到我的马背上,仍旧虚弱地环抱着我的细腰,一同策着大红枣,回了边界。 因为顾及眼镜蛇的身体,所以我们回返的速度放慢了不少,终于十二日后,返回到边界处。 刚回到帐篷,柳絮与六美便跟随而来,柳絮问:“山儿,一路可好?” 我狂饮下六美倒的茶:“不错,还将眼镜蛇带回来了。” 柳絮转眼去看眼镜蛇,眼镜蛇则来意不善地扫眼柳絮以及六美,柳絮装做看不见般,仍旧恭敬地微低着头,对我道:“山儿,‘鸿国’已然派兵于边境,且传信来,若不停止建盖城池,便发兵毁之。” 我又狂饮下一杯茶,解渴的笑道:“想打架?正好,我还有些事,需找她解答疑惑。传信给‘鸿国’绿草,让他们收紧经济,不许流通商品,所有港口不得发货给‘鸿国’任何一家商号,扼住‘鸿国’的所有经济动脉,让‘鸿国’女皇亲自来见……‘百老’。” 眼镜蛇的眼投在我身上,竟然混杂了许多莫名的光,烧得我一阵燥热。 柳絮点头应下,又抬眼望向我的表情,接着道:“‘赫国’君主,已然发来信函,说……不日内,将抵达边界,欲见……百老,洽谈借银之事。” 咣……手中的杯子就这么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 知道狮子定然已经知道我是百老,却不知道他会如此直接地点名而来。 抬眼望向罂粟花和白莲,两人皆是一副思索的模样。 白莲问:“山儿,你……见父皇吗?” 罂粟花道:“父皇素来强势,既然能来,定然是要见的。” 我拍头嚎道:“天……我见他说什么?说我和他两个儿子的**很美满?过不了两年,准给他添一胖孙儿?或者……两个?” “噗嗤……”屋子里的人,都笑了。就连眼镜蛇都半是嫉火、半是好笑地扭曲着隐忍的脸庞。 也是,就我们这些破事儿,早就被传遍大江南北,怕着全天下,没有谁不清楚我们的混乱关系。 眼镜蛇饮了一口茶水,不屑道:“‘烙国’亦发兵战场,怎不见国库如此不济?别是另有图谋,才是最好。” 白莲挑眉回击道:“‘赫国’经历战乱,国库空虚,却也没让人毫无因由的逼了宫。这其中缘由,还真得仔细琢磨,别着了谁的道儿才好。” 眼见着眼镜蛇半眯起眼睛,白莲呲起锋利小牙,我头大的沉声道:“请眼镜蛇收起毒牙,请白莲收起利爪,伦家现在比较混乱,暴躁气渐起,是会咬人地。” 还好,大家给我这个一家之女主面子,没有继续吵架。 休整了半天后,我又开始忙了,不但要为与‘鸿国’交恶作准备,还得整合这段时间的收入,估计一下控制‘鸿国’经济所需付出的损失,争取在不费力气中,捕捞回来。 罂粟花和白莲心疼我,前者接手了部队,后者接手了生意。罂粟花的带军才能是有目共睹的,而白莲的经商才能,也绝对令人刮目相看。那绝美的葡萄眼一转,即若只狡诈的小狐狸般,便能想出一条绝对高端的点子,让众人赞叹皇家出品,果然不同凡响。 我突然闲了下来,欲取出设计图,继续规划我的家,一个有爱的地方。 去而复返的柳絮道:“山儿,有秘使来报,说在‘赫国’边界不远处看见一茅草屋,里面住着一位清修和尚,貌似……二王爷 。” 我提起笔的手豁然一僵,想不到我全‘赫国’的寺庙搜索,终不见其人,而月桂竟然会在我的眼皮底下独自清修!!! 本欲站起的身子,却在起身前又跌落回椅子,沉得犹如千斤重。 去了又能怎样?不去又会怎样? 无关乎月桂是否出家,而是……我。 我要以怎样的态度去见他?一个远道寻来的朋友?一个生死重逢的恋人?一个无关轻重的路人?一个自家兄弟的妻子?还是……其它什么?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贪得无厌的人,然,际遇却与我开了种种玩笑,让一个个优秀的男子与我相遇。纠缠后,却若游戏般分开。只是心中的在乎,没有人可以形容得清楚。 如果,感情是闸门,在开启一门后,完全可以自控地关闭另一门,该有多好?可惜……感情不是。感情是洪水,在你遭遇灭顶之灾后,仍旧无法脱离水。渴水,必须喝水! 曾经,我怨月桂的放不开,终究是因为他放不开家庭选择我?还是怨他放不开我,却仍旧要守候家庭? 然,月桂什么都没有说,无论喜与悲,无论攻与守,都没有说。 直到最后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月桂守候的一直是我。 而我,却没有选择相信他,给他一个眼神的支持,给他一个用力的拥抱,给他一个点头的承诺。终是,背弃了他的感情。 月桂确实为我做了太多,为我谋划着自由,为我刺激着太子,为我转掉粮草,都只是为了让我强大,让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 如今,我强大了,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的人,却放弃了一切,隐得无踪迹。 难道,终我一生,都要如此亏欠吗? 但,我若弥补了这处感情缺失,又要如何面对罂粟花和白莲? 拿人心,比自心,我承担不了的感情分享,他们为我抗了,我还如何能让他们伤心? 我承认,我自私了 。因为不曾得到,便自私得不敢去闯,怕失去这两份加倍的幸福。 不知不觉间,竟然紧紧攥住罂粟花和白莲的手,仿佛要寻求安慰,却似给自己足够的勇气,当做狠心的武器。 白莲清透的眼眸瞄着我,淡淡一笑,道:“都说皇家皆无情,却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是同样的血脉,怎么可能没有牵挂?二哥……对山儿,是真心的;对我们,也曾手下留情。如若当初不是二哥隐忍不宣他子嗣的秘闻,今日,怕是山儿只是我的二嫂呢。”眼波一荡,璀璨动人:“走,山儿,我们去看看那个秃头和尚,非得在二哥面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倒要看看,他能清修到几时!” 留下眼镜蛇,被白莲拉着上了马,高喝一声架,往月桂的清修之处赶去。 奔驰中,我偷偷望向白莲,没有想到,这只小馋嘴狐狸精竟会如此看重亲情,着实让我另眼相看,心喜得不得了。 白莲感受到我的目光,转过头对我嫣然一笑,道:“等二哥回来,要吃大餐,要吃山儿说的蛋塔,还要带葡萄粒的。” 我用力点着头,嗓子有些沙哑:“还给你奶油味儿的。” 白莲眯起了琉璃般的眼眸,吧嗒了一下小嘴,往月桂的方向,用力奔去。 罂粟花笑道:“娘子,你没发现,十一弟的肚子肉见长吗?再吃,就成蛤蟆了。” 我望着白莲的背影,暖暖道:“没事儿,只要他爱吃,我就给他做。就算他变成小猪样,顶多我画《家畜与自然》好了,呵呵……”原来,真心实意地喜欢一个人,是不会计较他的体态长相,只会记得他的好。 罂粟花被我逗得哈哈大笑,与草原上,策马飞驰起来。 当接近月桂的茅草屋时,我竟然跳下马,有些不知所措地犹豫不前,不时踢着枯草上的石子,不时地拍一下树干。 罂粟花状似无奈道:“这二哥好死不活地将清修挪到了这里,明摆着要诱引我家小娘子嘛 。与其看着娘子爬墙,累得慌,莫不如将二哥带回来,对付过算了。” 我拍树干的手一僵,不争气的泪水哗啦而下,怕是终我一生,都要亏欠他们了。 既然乱世生我,就混蛋这一回吧。 狠咬一下唇,猛抹把眼泪,握紧‘万斩’,向那隐约的茅草屋走去…… 手被罂粟花拉住,但见他笑得异常开心,调侃道:“小娘子,你这哪里像是去接二哥?明明是去抹人脖子。” 我抽了下鼻子,使劲咧嘴笑着。 白莲拍我脑门:“别笑了,太丑了,怪吓人的。” 我哼了声,转身,往月桂的茅草屋走去,嘴角,却上扬成幸福的弧度。 望着眼前的茅草屋,以及周围萧然的景象,简直不敢相信身娇体贵的月桂是怎么住下来的? 没有伺候,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陪伴,无论黑与白,都是如此形单影只。 心,自然地痛了,心疼着月桂清修下的孤单影子。 步子,仿佛有千斤重般,艰难地挪动着,直到听见那一声声木鱼下的南无阿弥陀佛,仿若滚滚红尘中的辟水之河,将那直接且执着的意愿,雕刻到心头,痛得不知痛。 第一次,知道,原来那声声佛号,也会让人如此之痛。 颤手推开那轻掩的破木板门,看见那佛前跪拜的萧索背影,被那没有发丝的光亮刺到眼球,竟生生引下泪痕。 我仍旧清晰的记得,月桂的发丝很柔很细,绕在指尖,那是沁着幽香的温柔。 如今,那发丝不在,情丝不在,缘份不在…… 月桂…… 月桂…… 一百五十七。佛理魔性 终究是我逼得他走出红尘?还是这红尘已无所依恋? 月桂…… 月桂…… 你声声念叨得南无阿弥陀佛,是真得要净化心灵,弃得六根?还是为我祈祷,庇护此生平安?让这漂泊的孤魂,有所依? 现在,我就站在你身后,你可还愿以真身庇护? 望着月桂那灰色的背影,朦胧在简单得只有一张地铺的茅草屋里,就连我伸出去的手,都变得模糊不清。 纤细的手指间,试图搭上月桂的肩膀,却颤抖得不肯听话,若被水淋湿的机器般,混乱不堪。 无法忍受自己的懦弱,拔出‘万斩’,直接从身后袭向月桂的脖子,粗着嗓子恶声吼道:“你到底还要不要我?!!” 月桂所敲的木鱼声暂停,诵经的声音微顿,续又继续响起,在这个阴暗寒冷的屋子里敲出令人心乱的声响…… 我手中无声的‘万斩’与月桂有声的坚持,相对异常地僵持着 。 随着时光的流逝,我愈发觉得心慌,威胁的刀子愈发显得幼稚可笑,就像我曾经要求的全部守候,果然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缓缓收了刀子,整个人,趴在月桂的身后,抱着他的腰,无声地流着清澈的泪滴,渐渐染湿了那大片的灰衫,留下了深色的痕迹。 跟进来的罂粟花道:“二哥,跟我们回去吧,这小茅草屋,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白莲道:“二哥,山儿会做很多美味儿,你都不想尝尝吗?我们已经在勾画家园,里面全部都是新奇的物件,你都不想来看看吗?” 月桂的木鱼没有因人的打扰而停下敲击,而我的心却随着那声声木击声而越发得惊慌失措,唯恐那月夜下的温柔男子,就此失去那温润的色彩,变成灰色的痕迹。 也许,是急了;也许,是怒了;也许,是慌了…… 终是,呲起牙,学起了白莲的无赖举动,一口咬在月桂的背上,硬是将那重复的南无阿弥陀佛按下了暂停键。 月桂任我咬着,也不喊疼,也不说痛,只是忍受着他的孽。 见他没有反应,我的脾气瞬间大了起来,噌地站起,拔出‘万斩’,对准自己的手腕,绝然地喝道:“月桂,你再不说话,我就划下去!让你出家人见死不救!” 话音还没有结束,月桂的声音便传了过来,若远古的钟,平静而祥和,悠扬而舒缓:“施主,何甘纠缠不休?”灰色袍子拂动,人随之站起,转过身后的容颜挂着一抹谦卑的笑意,看似无波无澜。可若真是无波无澜,又何必顾忌我伤痛与否? 我不知道什么是不应该,但素来喜欢感由心发的我,忍不住吹了声响亮地口哨,赞道:“月桂,你真俏呆了。” 月桂无波的脸出现瞬间的龟裂状,却又于转眼间恢复成最初的淡定,缓缓温雅道:“施主,请勿诳语 。” 我收了‘万斩’,抽了下鼻子,很无辜的说道:“这可是我发自肺腑的最真诚语言,最高度赞美,如此情真意切,月桂怎么就认为是诳语呢?” 月桂淡然地摇头一笑,道:“施主真性情,小僧不及。施主还是唤小僧无尘吧。” 我挑眉:“你叫什么是你的事,我唤什么是我的事,和尚凭什么管我主行事?” 月桂承受着我的胡搅蛮缠,没有回话。 我上前一步,站到月桂面前,望着他的眼,柔声问:“月桂,和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不出家了,好不好?我们几个人,一起生活,好不好?” 月桂念了声南无阿弥陀佛,道:“施主,你请回吧。无尘已经归依佛门,此生愿侍奉佛祖禅前,不问红尘。” 我又近一步,几乎贴在月桂面前,恳求道:“月桂,我想你了,一直找你,你怎么忍心丢了我?是你说过,要庇护我长大,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么可以食言而肥?” 月桂向后退开一步,淡然道:“施主,小僧已然遁入空门,前世因果,皆是昨日云烟,望施主也无需执着,勿要干扰清修之地,请回吧。” 我的手指豁然收紧,死死盯着月桂,企图从他的眼中看到一丝的回转余地,却不得门入,落败于北。 只是……月桂忽视了我的韧性!忽视了我狩猎的决心! 我微仰着下巴,厉声道:“月桂,我最后问你一遍,你跟我回还是不回?” 月桂行若流云,抬手推开破木板门:“施主,请回。” 我扫眼罂粟花,望眼白莲,摸了下鼻子,往月桂的地铺上一躺,拱了两下,哼哼道:“好,你不跟我走,我就留下来。你可以逃走,我一定会追,就这么拖着,反正我很闲。” 月桂缓缓地呼吸着,抬眼望向我,对我的无赖行为颇为没有办法,转身,又坐回垫子上,开始不停地敲击着木鱼,念叨着严重重复的:“南无阿弥陀佛……” 我因近日来连续的赶路,困乏得小睡了一会儿,当醒来时,月桂刚结束了长久的念经活动 。 我咽了口唾液,滋润下嗓子后,就跟叫春似的喊着:“月桂?月桂?月桂~~~~月桂~~~~月桂~~~~” 数十声过后,月桂终于被我烦到,回过身子,问:“何事?” 我却望着月桂的眼,继续唤着:“月桂~~~~月桂~~~~月桂~~~~月桂~~~~” 月桂微垂下眼睑,再次抬起后,问:“何事?” 我单手支起头,继续发挥魔音灌耳的攻势:“月桂~~~~月桂~~~~月桂~~~~月桂~~~~” 月桂仿佛深吸一口气,终于是换了一个词,道:“施主,勿要扰人修行。” 我挑眉看去,笑道:“月桂,我才叫你几遍啊?你就不耐烦了。你这天天的南无阿弥陀佛下来,不知道佛祖会不会怒劈你一掌?让你叨扰他的修行?” 月桂愣了…… 罂粟花笑得前仰后合,直捶破木门。 白莲笑得扑到地铺上,抱着我的腰,直打滚。 我当着月桂的面,给白莲一记舌吻,道:“去,让门外的兄弟将生活必用品带过来,并告诉眼镜蛇,我们暂时就住这了,他若愿意,也可以跟来膜拜一下月桂的秃脑瓜瓢儿,嘿嘿……不晓得晚上亮不亮?哈哈……对了,最重要的是将四大爷引来,让它见见日夜思念之人,以解相思之苦。” 月桂转过身,掩盖住抽筋的嘴角。 白莲含笑起身,去办理暂时的迁居事宜。 我伸个懒腰从地铺上站起,往月桂的怀里一趴,暧昧道:“小师傅,佛家不是讲究因果吗?刚才伦家睡了你的床,小腰被硌得生疼,这就是你亏欠了我的孽障。现在,让你亲手为我按摩一下,应该不过份吧?” 月桂身体僵硬,又要念南无阿弥陀佛,却刚开了两个字头,就停了下来 。八成是想起,我刚才调侃之事,心有顾忌了。 我伸手缠绕上月桂的颈项,贴进自己的唇,若有若无地呵着热气,缓缓道:“月桂,想我了吗?” 月桂闭上眼睛,若千年叹息般,道:“施主,你何苦逼我?” 我声线一压,低声喝道:“我就是要逼你!你若实心出家,我绝对不难为你!可你既然跑到我的眼皮底下,搞什么清修?我就容不得你这不佛不尘行为!告诉你,月桂,从这一刻起,我就是逼你,甘愿与我坠落红尘,去滚那罪恶的孽障! 我的双手从来就不干净,这颗心,更是凶残嗜血!你们教会我爱后,我就贪得更多,想要抓住每一份幸福!即使这是我的孽,我甘愿背负,即使下到那十八层地狱,我亦甘愿! 这红尘中,若容不得我的痴狂,我便去地狱,强了那阎王!”(阎王:本阎王发誓,再也不偷窥她家的家事!阎王夫人:本夫人还要继续观看,没看到群p,就是不甘心啊。) 基于我的无赖行径,月桂也是无奈我何,只能任着我一顿张罗,与他上演起一出出纠缠不清的攻守战。 其一:月桂叫我施主。 行!你叫一声,我就强吻你一口! 最后,月桂妥协,唤了我一声山儿,真是听者落泪啊。 结果,又被我亲了。为什么?当然是激动的! 其二:月桂不搬到其它帐篷。 行!我在月桂的茅草屋外,加了一个超级大的帐篷,又挡风又保暖。 月桂意欲阻拦。 我说:出家人,修得是心。天地里,万物间,多少浮化?若非有心向佛,定然看见很多身外物。月桂,你就别装酒肉和尚了,从了伦家吧。 结果,月桂无语了。 其三:月桂不吃羊腿。 行 !我给你做水果沙拉,我给你做素食豆腐肉!结果,月桂没吃多少,全进了白莲的小嘴里。我恼了,将羊腿强塞进月桂的口中! 月桂怒了,意用武力解决问题。 我笑:好啊,你尽管动手,最好直接杀生,我直接将你砍死的那人,给你烤吃了,你这也算是自给自足!我呸!都不知道酒肉口中过,佛字心中留,还愣装清修?!! 月桂仰望月空,悄然无声。 其四:月桂只睡那地铺。 行!我陪着你睡。 不行?那是你定力不够,却绝对不能不给佛祖考验你的机会! 其五:月桂半夜不睡。 行!我抱着吉他,给他唱动人心弦的情歌,动情处,还能挤出两滴鳄鱼泪儿。 结果,闹得月桂后半夜也没睡着。 我到是趴在月桂怀里,睡得口水泛滥。 其六:月桂坚持清修。 行!你清你的,我混我的。反正,我是不打算离开月桂的地铺,想我的白莲和罂粟花便分批来同睡。至于半夜高低不一的呻吟声,绝对是压抑不住的**。 结果,第二天,所有人都看向月桂的眼,皆是一副:昨晚都从你的帐篷里传来嗯啊声了,你还装什么和尚啊? 月桂无语地返回到茅草屋,闭关一天,没有出来。 就这样,日子在你躲我追中度过,倒也生动得很。 眼镜蛇也随我们迁移而来,住在月桂的帐篷旁,几乎每天都沉着脸,任谁见了,都敬而远之。他不提回‘烙国’之事,我也不好撵他走,甚至,在心里,欣喜着这种理不清。 结果,大家就处于这种尴尬中,有滋有味的生活着,直到狮子来袭,又添炸雷一枚。 一百五十八。狮子来袭 时间飞逝,朝夕间,狮子来了,‘鸿国’女皇亦来了。 两人竟然于同一天约我详谈,还真是灵犀一把。 说不上什么心思,却有些隐约不安,翻来覆去地躺在地铺上,直到天色渐亮,仍旧无法入睡。 月桂声音终于传来,轻声道:“山儿,心静自然清明。” 我噌地支起身子,逼视月桂的眼,问:“你心静吗?” 月桂望着我,缓缓道:“静。” 我勾唇笑道:“月桂,你可知,出家人不打诳语?你怎么说谎啊?怎么?不服气?好,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静的……” 含笑间,俯下身子,落吻在月桂的南无阿弥陀佛中。 月桂的唇,仍旧是如此的温润柔软,虽然沁了丝清心寡欲的味道,却不知,更是能勾引起人类本能的征服**,想让那平静无波中,因自己的搅动而焕发出圣洁的**,绽开不世之妖娆 。 小舌坚韧地想要翘开那禁闭的牙齿,却不得法。 手指隔着僧袍,欲抚向月桂的**,却被月桂反手压住,不让我恣意妄行。 我哼了一声,便要扯自己的衣物,月桂双臂一伸,将我捆入怀里,紧紧地抱着,努力平息着被我燃起的**,似要说什么,却只让我听见那咚咚有力的心跳声。 我回抱着月桂,心里悄然被注上柔软,也爬满了苦涩,囔囔道:“月桂,你瘦了好多……我不想逼你,也见不得你吃这些苦头。”声音有丝哽咽,沙哑道:“若……你真是一心向佛,我……我在家里给你盖一座佛堂,我……我不再引诱你,不再逼你吃肉,只要……你自己觉得好,我……就好。”只要他觉得自己过得好,我真得……会放手……会祝福?也许吧,天知道。 在月桂的心跳声中,帐篷外面有人来报,说狮子和女皇由两个方向一同行来,估计一个时辰后,就会到约定的地点。 我眼睛黯然,气恼地砸了下地铺,黑着眼圈从地铺上蹿起,梳妆打扮,准备见客……咳……见狮子。 寻了套质地上乘的‘天蚕羽纺’,将那极其自然的色彩穿在身上,连心情都豁然轻松不少。至于头发的梳理,我早就赖上月桂了,就是喜欢他为我盘发时的温柔与专注,那样,让我觉得幸福。 简单的发髻,简单的衣物,看似简单大气的装扮,却实则珍贵无比。 不说这‘天蚕羽纺’的价值千金,冬暖夏凉,就说发上这颗‘避世颜珠’,即便是拿数个城池来换,也未必能得到此避毒灵物。 话说,我现在,真得很有银子,简直堪称三国首富,不然,狮子也不能向我借银子,‘鸿国’女皇也不能被逼向我低头,前来和谈。 谈判的地点定在‘赫国’、‘鸿国’与我处草原的三交界处,让大家在谈判时,都有些倚仗,不必提心吊胆,怕他国暗算。 亲自动手,给自己上了一个精致的梦幻彩妆,使整个人看起来犹如九天仙女般,美得缥缈而不真实。 回身时,望见四个男人的恍惚,小小的骄傲心思渐起,学着天仙的造型,摆了个欲飞身的造型,却不想,三个男人同时扑来,就连月桂亦是手臂一抬,意欲拥抱挽留 。 我则坏心地闪身躲开众男怀抱,巧笑倩兮地欢畅笑着,瞥了眼月桂,扫了三男,衣衫飘诀、渺渺行云而去,留下一地的失心男子。 出门时,正看见四大爷与大红枣闹掐架,你顶我一头,我撞你一下,打得那个叫郎情妾意外加热闹非凡。 我吹了声口哨,两个家伙便屁颠着向我冲来,热情得不得了,纷纷低下身子,想当我的御用坐骑。 被两个小家伙的热情感染到,我无法割舍其一,沁在被围绕的温暖里,开心的傻笑着。 身后的男人出了帐篷,两个小家伙竟然临阵易主,大红枣扭着屁股一溜烟跑到眼镜蛇的身边黏糊着,四大爷更是黏糊在月桂怀里,嗯昂着。 我转眼扫去,抬腿,一驴一马的屁股上各踹了一脚。 对月桂道:“出门转转吧,我们一同去看看狮子。” 月桂点点头,跨上了我为他准备的千里名驹。 眼镜蛇一直是冰冻三尺的高手,根本不用人招呼,自己跨坐上大红枣。看样子,也是打算随我同行。 我自己则一屁股坐到四大爷背上,夹在四个绝色美男子中间,后带一队精兵悍将,一扭一晃地向约定地点屁颠而去。 一路上,我哼着兴高采烈的欢快小调,在四大爷的一扭一搭中,努力安抚自己越发紧张的心跳。 望着渐近的熟悉人脸,我突然觉得生活很复杂,复杂到今天想不到明天事;生活很简单,简单到转个圈再重来。 将所有兵马留后,与四位美男策驴步向那已然搭建好的临时帐篷,瞧见此次欲会见的两人,看见狮子深邃的眼底跳动着异样火光,看见‘鸿国’女皇眸中沁了丝不甘与怨恨。 我淡然一笑,下了毛驴,拍了下四大爷的屁股,扫向那怨妇般的‘鸿国’女皇,道:“别拉个驴脸给我看,惹我不耐烦。” ‘鸿国’女皇的脸瞬间如走马灯似的变着色,隐藏在袖口中的手,更是攥得瑟瑟发抖,怕是气得险些抽筋过去 。 我轻扫了眼两人,问:“哪个先谈?” 俩人皆没有表态。 我转身进了帐篷,人们亦跟了进来。我衣衫一拂,坐到了椅子上,转向女皇,优哉游哉道:“女士优先,您先请。”转而对男人们说:“如需要闲话家常,请旁边饮茶叙旧。” 然,男人们好似不像女子喜欢谈家常,每个人都绷着面孔,围坐到我的桌子旁,准备一同谈判。 女皇扫眼这一桌子的人,眼底划过不屑的嘲弄痕迹,仍旧高昂着头,对我道:“寡人前来,兹有两事商议。其一,不许你于边界处建造城池,不然,寡人将发兵毁之。其二,‘鸿国’货物不流通,商家不肯出售任何商品,导致群民暴乱,若……商家依旧如此,寡人定必以兵讨之!” 我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抬眼扫去,轻佻着不屑的唇角,嗤笑道:“‘鸿国’女皇,第一,你若不怕自己国将不国,沦为我驭之流民,大可以兴兵毁我城池!第二,若不是你无路可走,无货可出,怎么会来此协商?所以,请不要将你的姿态摆得需我仰视,这样……我很不舒服,容易加快第一条事件的发生!” ‘鸿国’女皇气得浑身颤抖,仍旧死撑着面子地和道:“你什么什么威胁寡人?意欲进兵‘鸿国’?名不正,言不顺,必被毁之!” 我笑意扩大,亲昵道:“想知道答案吗?” ‘鸿国’公主一僵,声音里含了丝惊恐:“你……你什么意思?” 我抚了下额头,笑得异常璀璨:“因为……我愿意啊。” ‘鸿国’公主似松了口气。 我眼波一闪,伸出手,欲提起她的下巴,她却吓得直往后躲闪,惊恐道:“你……你做什么?” 我收了手,笑的前仰后合:“我能做什么?找侍妾也不要你这样的啊?” ‘鸿国’公主一掌拍向桌子,喝道:“大胆 !寡人也是你能嘲弄的?” 我啪地一个耳光扇过去,女皇所携带的侍卫欲拔刀相向,却于无声中,被我家众美男点了穴道,僵硬在原地。 女皇捂着自己的半面脸,惊恐而怨毒地望着我,恨不得用眼神活剥了我。 我伸手提过她颤抖的下巴,贴近自己的唇,残忍的笑道:“大姐既然都敢弑杀亲父,四妹我怎么就不敢掴你一巴掌?” 女皇身体压抑不住的瑟缩着,却强行压下惊慌,装着沉稳:“你休要胡说!” 我瞬间转眼,向她身后望去,失声叫道:“父皇!” 女皇惊叫一声,吱溜一声钻到了桌子下去,抱着腿,嚎叫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真得不能怨我……” 我一杯茶泼了过去,让那疯癫的女人恢复清醒,却于瞬间向我扑来,张开鲜红的指甲,意欲掐我的脖子。 可惜,还没等她从桌子里蹿出,即被四下伸出的脚,踢向各个关节,导致惨叫连连。 我眼睛一亮,赫然发现这些鞋子中,竟然有月桂的僧鞋! 我抬眼向月桂望去,而月桂则回我一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明知道不应该,但我还是笑成了半疯状态,隔着桌子,飞月桂一记媚眼,嬉闹道:“感谢大师的救命之恩,小女子且以身相报吧。” 月桂终是没念那不停重复的阿弥陀佛,却也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邀请,仍旧无波无纹地淡笑以对。我真想理解成:你说怎么办都好。可惜,未必…… 我转向狮子,状似轻松的问:“要借多少银子?” 狮子眼神幽暗,深不见底,似沉思道:“怕是……很多。” 我满头眩晕泡泡的问:“多是多少?” 狮子仍旧高深地回了句:“怕是……不少。” 一百五十九。断臂之痛 在我被狮子绕晕前一秒,桌子下的疯婆子突然蹿了出去,抬手指向狮子,尖声嘶吼道:“就是这个男人,示意寡人弑父夺位,助他前后钳制‘烙国’部队,一统这大好山河!”转而眼冒恶毒地瞪着我,失声尖锐道:“你这个贱人!不但勾搭两国君主,竟还不知廉耻勾引人家的儿子!简直是千人骑万人压的破烂货!你不配做四公主,不配!” 我微微歪着头,面无表情地望着那个叫嚣的疯癫女人 。 白莲忙拉上我的手,攥入手心,安慰着我的暴躁。 我却无所谓的笑了笑,缓缓道:“这一辈子,我最难过的伤心与最大的幸福,就是因为遇见他们。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至于你说狮子示意你弑父夺位,这点我相信,他……确实就是那么一个想掌控天下的男人。 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为什么袁家的兵器能通过狮的港口,卖到‘鸿国’,怕是他意欲为你开放闸门、磨其利器,而我却横加干预,将那一船武器全部送给了罂粟花,充了国库。不过,也算是不错的武器归属。 所以,当我将你与袁头的信物腰牌交给父皇时,你便已经通过密报知晓我的身份,所以,派人杀之。却不想,竟被我灭了口。 而父皇定然压制了你的囤积兵器行径,却终究没舍得将你治罪,而你却反过来,于阵前,弑杀了亲父,夺得了大权! 呵呵……我说的嘛,为什么明明合作愉快的‘鸿’‘烙’两国,为什么于朝夕间兵戎相见?原来,是大公主为情人,弑了父! 也许,做为父皇的女儿,我应该为他报仇。但……很不幸,我只是一缕幽魂,不去背负任何的仇恨。因为我答应过我的好朋友江米,这一世,要任性妄为。 所以,请你安稳地做你的女皇,别试图挑衅我的耐性。 我从来不是善男信女,也不介意自己手头多一条人命,更不介意……在我认为你威胁到我时,夺了你的位置!占了你的床!睡了你的……呃……算了,我家夫君众多,还是不睡你家的二等货。”我敢说睡了她家什么吗?桌子底下的腿,都不知道因为‘睡了’两个字遭遇了几把拧掐。 女皇因为我的话而惊呆了,不可置信地望着我,突然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不是四公主,不是四公主!不可能夺寡人的权位,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我将手伸到裙摆下,摸了又摸,在五个男人瓦亮的眼睛注视下,掏出一捆黄色绸子布,扔给明显精神不正常的女皇:“虽然晓娘救女心切,意欲杀了我,但还是告诉我一个藏匿地点。很不巧,我去翻了翻,就找出这道圣旨,貌似……父皇驾崩前,立的贵诏 。 说到此,我如果猜测得没错,晓娘和假四公主,都是你故意弃之的羞耻吗?她们的惨死,你还真得算上一大笔。我想,如果你善待她们,晓娘一定不会把遗诏的藏匿地点告诉我。而如果你不动弑父的念头,‘鸿国’老皇帝也一定不会偷偷写了这个遗诏,交给你视为眼中刺、而又欠我救命之恩的晓娘来保管。” 女皇用抖塞子的手展开诏书,眼睛若缺油般不自然地动着,仿佛干涸得没有了泪水,却更似哭不出来的恨意。终在看完后,傻傻地静立着,囔囔自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会是你?父皇……父皇很疼我的,真的,很疼我的……” 我低低笑着,抬起手,看着自己纤细的手指,幽幽道:“也许,是父皇觉得我更适合当个女皇,更能将‘鸿国’治理得盛世繁华。呵呵……其实,终我前世今生,都只渴望一个家,有父有母的家,结果,却成了两世的奢求。而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真是悲哀啊……” 女皇突然尖声大叫,抱着父皇给我的遗诏,跑了。 我望着她的背影,微微低垂下眼睑,摇头叹道:“人啊,为什么到了极限,仍有如此贪念?” 白莲问:“山儿,你给她的诏书是假的吧?” 我挑眉:“哦?怎么都认为我有复制东西的爱好?” 白莲眼睛大睁:“真的?!!” 我点头:“独此一份,别无复制品。” 白莲的嘴角**两下,却很快恢复平静,抱住我,喵喵道:“山儿,你真舍得。” 我亲了口他的小嘴,笑道:“除了你们,我什么都舍得。” 站起身,望向狮子:“这世界谁为主宰,对我而言,一点也不重要。只要不侵犯我的家园,伤害我之所爱,基本上,我算得上是一只温顺老虎。 你所需银两,我如数出借,不加一成税,十年内归还即可,就当是报答你救了……我们一命。”也许,当初没有狮子的帮衬,罂粟花与我与白莲,便没有今日之成果。其实,这些银两即使给他也无妨,但狮子的骄傲我知道,若说不还,他不会借,那就定个十年吧 。 狮子却似笑非笑道:“还以为山儿念在旧情,会白白赠予。” 我惊讶得说不出话,半晌,才磕巴道:“你……你什么时候,转性了?” 狮子却用那双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字字清晰道:“你又何时真正试着了解过我?” 心,默然一痛。难道,作为帝王,也渴望被人了解吗?眼中,含了一丝迷雾。 狮子眼波烁烁,勾唇一笑,问:“山儿,想了解真正的我吗?” 我觉得心跳得厉害,直觉气氛越发不正常,忙抱拳道:“各位英雄,家中有事,先行一步。”转身,就拉开大步,迅速逃离这明显波涛汹涌的暗流。 疾步走出,却发现四大爷不见了,隐约听见嗯昂之声,倾耳寻去,绕了个小弯,赫然发现四大爷立于残山之下,对我粗声嘶叫。 笑了笑,踱步过去,轻拍了一下四大爷的屁股,驱赶它前行。 而四大爷却并无动静,只是喘息着粗气,继续嗯昂地叫着。 我放眼去寻,赫然发现四大爷的驴蹄被以隐蔽的方式,捆在了枯黄的杂草中! 当即感觉不妙,忙拔出‘万斩’,砍向那捆绑住四大爷的隐蔽绳索,耳边,却只听轰隆一声! 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不知道什么东西瞬间燃爆,只觉得伴随着一声轰然巨响,头皮一麻,一种铺天盖地的致命压迫感迎头袭来! 我只觉得呼吸一紧,便被一具高大身影护入怀里,努力向危险之外扑去,却没能冲出巨石的翻滚,硬是将两个人拍在了硬石之下。 那人在第一时间,将我完整地护在身下,扑到地上,用后背挡住了要人性命的攻击,为我撑起一片安全空间。 爆炸过后,我呈现片刻昏厥,在醒来时,觉得鼻息间,皆是浓列的血腥…… 慌了,乱了,无措了,试着喊人,却被重力压得无法喘息,有种随时会窒息而忘的错觉 。 身后的人,无声无息地护在我身上,那滴落在我脸上的血液,变成了刺体的冰凉,让我害怕得连身心都一起颤抖着。 我不敢动,也不能动,只能忍着,等着,慌乱着,揪心着,刺痛着,颤抖着…… 黑暗中,尽管知道他们会来救我,但我仍旧惶恐得如同坠落深渊的孩童,只能紧紧攥着狮子的一只冰凉手指,在无法透气的空间里,瑟瑟发抖着,一遍遍祈求着:狮子无恙,狮子无恙,狮子无恙…… 狮子的血液通过手指如同泛滥的河水般源源不断地流淌入我的手心,刺痛了一片片肌肤,痛揪了一根根神经! 我试着张开嘴去询问他的好坏,但喉咙却仿佛被禁锢了般无法开启声响,我想,懦弱的我,怕了…… 怕这个犹如英雄般存在的人物,对我的疑问没有任何回答。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实则只是恍惚的一瞬间,周围快速松动,那承载着希望的光,终于照射进我的视线,勾起了希望的火种。 当所有重量去除,当我可以转身之后,当我看见狮子那被鲜血沁满的头颅时,当我看见他左臂血肉碎裂下的皑皑断骨时,当豆大的泪滴从我眼角滑落时…… 狮子缓缓抬起布满血痕的左手,欲抹掉我脸上的泪痕,却画出了红色眼痕。 我记得狮子说过,宁断臂,亦不愿我受伤。如今,狮子的誓言,却是用鲜热的血肉所见证堆砌,却不知,我宁愿不要曾经,也不愿他为我受伤! 泪,染了狮子的鲜血,红红的滴落着。 狮子缓缓闭上了眼,却强撑着一丝清明,勾起僵硬的嘴角,送给我一记红色笑颜,柔声虚弱地模糊道:“脖子没有断,还可以,让山儿……坐……坐在上面,看得更……远……” 更远是多远?如果没有狮子的有力臂膀将我举起,我是否愿意望得更远? 一百六十。举世雄狮 狮子的右臂上被我亲手砍掉的白骨皑皑。 那只袖管空了,那曾经金戈铁马上的黑甲战神成为了过去,再也没有可以手持长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不世传说。 但,狮子却说:“我还有左臂,可以抱着山儿,一同策马草原。” 狮子的双腿被砸残了,必须靠轮椅才能有所行动。 当那滚动着的木轮代替了他曾经沉稳有力的王者步伐时,狮子却说:“相信我,终有一天,我会站起,仍旧会让山儿坐在我的颈项,看得更远。” 于是,这个家中,便多了个属于狮子的位置。 狮子的脑袋伤了,身体残了,却没有萎靡,也没有自暴自弃,仍旧如一个真正的男人那样,站立着! 及时,他现在需要仰视着他人的面孔,才可以看见他人的表情,但,在我们任何一个人心里,他仍旧是站立的,甚至,比任何一个站着的人,都高出一头,眺望得更远。 狮子,是我心中的英雄。 不是因为他救了我,不是因为他护着我,不是因为他爱着我,不因为他在危机时刻用自己的身躯换取了我的生命延续 。 而是,他那永远打不败的精神,成就了我心中的崇拜主义,将那已经灰败的感情又重新点燃了起来,在不知不自觉中。寸寸燃烧而蔓延。 当我看见他用左臂支起身子,架起拐杖试图站起,却一次次摔成狼狈的样子时,我竟然觉得他的身影是如此性感,动作的如此的**。 当他从地上仰起坚韧的脸庞,对我闪烁着黑金般的眼眸,笑道:“山儿,地毯铺厚点,这么摔下去,怕是没学会行走,还得摔坏了肾脏。”我竟觉得他的话,比一千句甜言密语都要触动心弦。 当他对我伸出手,倚靠着我的力量站起,我粗着嗓子,调侃道:“还以为你不会倚靠我到力量,定咬牙自己站起来呢。” 狮子却似笑非笑道:“山儿是我的另一半,当靠得靠,不算过分。” 我哑然,张了张嘴,气恼道:“我总算明白罂粟花的油嘴滑舌,到底遗传了谁的不良因子!” 狮子也不恼,低低一笑,道:“若没有我的优良种子,怎么会有今天入画的绝色美男?山儿,应该感谢我。” 我眨了眨眼睛,懵懂的问:“你……怎么转性了?” 狮子直直望着我的眼:“山儿,你从来没有试着真正了解我。曾经,我是帝王,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却……不是我所渴望的生活。”转而一笑,抬起左手,摸了摸我的发,完全无赖道:“反正现在山儿有钱有势,我又因功致残,就这么赖着你好了。” 我的嘴角抽筋半天,发现这人不做皇帝,简直可以当地痞无赖,让我等望尘莫及。 狮子见我没有反应,便摇了摇我的小下巴,笑道:“想什么呢?终是赖不上你。” 虽然狮子说得轻巧,但我却**地观察到他那一瞬而逝的……落寞,心猛地一抽,痛了神经,忙开口道:“切!爱走不走,反正我不差你一人吃饭。” 狮子挑着眉眼,但笑不语,却将我扫视得不自然后,才暧昧道:“我想如厕。” 放了口气,心却不愉,说不明的感觉,赌气般地对帐篷外吼道:“狮子尿尿 !” 这就是狮子,从清醒后,就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重新开辟了另一页,真让我华裔他也拥有了穿越后的灵魂。 其实,对于狮子,倒也不是说性格上有什么翻天覆地的转变,但,他的种种行为,就是让大家完全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却也不得不赞叹他绝对无可比拟的坚韧与顽强! 狮子知道我是山儿,知道罂粟花是罂粟花,知道白莲是白莲,知道月桂是月桂,知道眼镜蛇是眼镜蛇,也知道……自己就是狮子。却偏偏绝口不提那三朵花,是自己儿子的事实。 他唤那四个男人别名,也会和他们聊天,说些闲话家常,或者调侃那些江湖趣闻,仿佛他根本就是江湖游侠,从来就不是一代帝王。 例如,他会说:“月桂,把你的佛经拿来我看看,总这么躺着,也着实闷得慌。” 例如,他会问:“罂粟花,你知道最近江湖上,可有什么动向?” 例如,他会讲:“白莲,昨晚你偷拿回帐篷的蛋塔,放久了,可会坏了味道,还是拿来我们一起吃掉吧。” 例如,他会玩笑道:“眼镜蛇,你的酒品可有长进?” 狮子唤他们四个别名,也让那四个男人唤他狮子。刚开始,其他人都别扭着一股劲儿,不肯叫他狮子,不会与他调侃打趣,可渐渐的,在狮子的坚持下,也就习惯了,一声声狮子叫得也都颇为顺口。 狮子的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长合,而他本人,也随着不懈努力,一独特的姿态,不可忽视的存在感,悄然无声地融入到我们这个特别的家庭组合中。 其实,我曾经怀疑过狮子的意欲所为,但一直无果。不是狮子掩饰得太深,就是我愚笨得干不了侦探行业。 不过,话说回来,狮子的内心世界,确实不是一般人所能窥视的斑斓。 但,我却闭上了眼睛,抛弃了过往,真正的感觉到,现在的狮子,确实是……快乐的。 狮子每天都在尝试着锻炼双腿,坚信自己有一天可以重新站起 。 我问狮子:“这么摔着,疼不疼?” 狮子说:“在千万次的重复摔倒中,我体会到千万次的痛,但每一次跌倒,我都告诉自己,若你还想有一天可以把山儿抱上床,就必须爬起来!” 我不自然的呵呵一笑,将眼睛扫向他的小狮子位置。 狮子狡诈的笑道:“山儿,你可以用手检查一下,看它坏掉了没有。” 我真想一脚踹过去,却生生忍住了,不能……再让他骨折了,虽然那里没有骨头。 看着这样的狮子,我清晰的记起,他曾经年少的愿望,不过是要游走江湖,做一适意的游侠。 而在那朝气勃发的日子里,没有月桂,没有罂粟花,没有白莲,买有……我…… 所以,狮子在经历了生死后,又回归到最初的心态上,渴望着自由的光,任意的翱翔。 子女、血缘、亲情、牵绊,与他而言,不是淡薄,而是独立。 他将周身所有的一切,都看成了独立的个体,给予他们自由发展的个性,让他们可以不顾及所有的阻拦,只做最鲜活的自己。 就像有一天,大家吃过饭后,调侃着生活时,狮子对我说:“没有我,他们也会活动着,没有我,你还是你,有了我,我便要为自己活着。你们也是一样。” 这话自私吗?不,我一点也不觉得。倒觉得。这才是人本来的真性情。不欣赏道貌岸然的伪学者,更为欣赏狮子的直白。也许,剖析得不近人情,但,事实如此。 然,望着狮子璀璨的眼,我突然觉得有丝心慌,仿佛要掌控不住这头已然苏醒的雄狮! 这种心思,让我既觉得好笑,又觉得惶恐。 曾几何时,我与狮子的感官,竟完全对调了? 也许,在很久以前,一直眺望远方的我,也给了狮子如此不安稳的感觉,让他急切地想要抓住这份飘渺的观望,去掉那动荡的惶恐与不安,却因彼此身边的复杂情感,必须要强撑着可怜的自尊,即使已经交付出真心,却不肯牵一发,动全身 。 我突然明白,狮子曾经说的,他为了我,犯了怎样的禁忌。 曾经,我一直认为自己夹在他们父子间,十足的为难。 现在,才能真切到感受到,原来,狮子一直是最受煎熬的那个。 一面,是自己的孩子,一面,是自己的女人。不说‘曾经的女人’,是因为在帝王的字典里,是他的,就一直是他的,没有曾经两个字。 然而现在,狮子却与我们一同生活在草原,住在结实的帐篷里,每天定然出现于眼前。同吃、同乐、同行,俨然以一家人的姿态,存在着。 如今,我将自己陷入这个圈子,坐拥了罂粟花与白莲的感情,无法再次张口,去对狮子表白自己隐藏的爱恋,只能……守候着…… 如今,我懂得了狮子曾经的难为,明白他不但为我犯了禁忌,更是以绝然的姿态,将我保护在了羽翼之下,承受力儿子们的怨恨,导致了月桂的最终背叛。 也许,他们一直以为,是狮子的强势霸占了我的感情,却不知,是狮子的强势,保护了我的脆弱,教会了我坚强! 如果说,我不在乎这身肉皮,是一种姿态,那么,狮子不在乎**,边便士一种境界。 当姿态遇见境界,便低矮了下去,只能归属,只能依附,只能绚丽了表面,高歌中,为境界翩然起舞。 一后二皇三王的故事,在三国的接壤处,不知道一怎样的故事,传递了出去。 而我们六个当事人,却只是平静地过日子,偶尔喝喝小酒,恶意灌醉眼镜蛇,鼓动他唱两个小曲儿,或者学人家舞姬扭扭屁股摇晃着大腿,倒也其乐融融,别有滋味。当然,这也就是大家喝高了的时候会,待到第二天醒来,那眼镜蛇的脸色绝对能冻死个人。他会一把揪起我这个作俑者扔进帐篷,不由分说地扑上来一顿强吻,并让我发誓,再也不学灌他酒后,才变着法地折磨他开心。 我是个为我不屈者,当即一派桌子,软软道:“眼镜蛇,你酒后的样子,真得很可爱 。”吱溜跑了…… 现在,也不知道是事情变化得太快,还是我的理解能力根不上形式。 要说奇怪的,绝对不止是狮子,他这转变来得轻巧,而眼镜蛇的复国来得就更蹊跷了。简直是在无声无息中,见弩就带兵来迎他回宫了,只说是政局已定,恭迎陛下回朝。 眼镜蛇却没说走,也没说不走,就这么耗着。 额‘赫国’到政务则落到了月桂、罂粟花到头上,没有办法,谁让狮子身受重伤,需要休息呢? 现在,与我真正过夫妻生活的,其实,就是罂粟花和白莲,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些芥蒂,不是朝夕间就能释怀的。 然而,在我考量中,眼镜蛇和狮子终究会离去,不过是时间长短问题,至于月桂,我相信他不会走,却也拿捏不准,他到底是一直清修下去,还是会与我滚落红尘。 即使不想承认,其实,我一直活在患得患失中,即为罂粟花和白莲给我的情感而幸福得有些不真切,又为狮子、眼镜蛇、月桂的态度,而迷惘无解。 有时候,我甚至想,就将他们全部攥走算了,省得我被他们牵扯着鼻子走,还撞得晕头转向。 结果,每每听到狮子豪爽的大笑,看到眼镜蛇偶尔的绽放笑颜,望着月桂梳理我发丝时的专着温柔,我就泄了所有力气,只能当自己身边多了几个蹭饭人口。 不过,说句实话,大家又在一起的感觉,还真得不错。 狮子没有一父皇的身份给任何人压力,偶尔还会在我做美食时,用自己能动的左手帮我一些力所能及的忙。甚至还曾坐在轮椅上,动手做过一道‘家常酱鱼’,话说,那手艺相当不错了。真看当伙夫时没白操练。 眼镜蛇虽然一直阴森森冷飕飕,却也在我们烤肉串时,将自己烤好的地瓜片往我手里一塞,不说什么,只是看着我吃。却在我烤好鸡翅后,手疾地夺走我的美味,站在我身边,一口口吃掉,绝对不给白莲抢食的机会。 在夺食得大事件下,直接导致眼镜蛇变成臭蛇,白莲变成白痴,好几次,我口误,竟也跟着他俩叫了过去,却被两人一人一脚,撂倒在地 。 就这样,六个人,说不清、道不明地搅拌到了一起,没有人说离开,也没有说要在一起,就这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至于那次山体坠石爆炸事件,必然要将所有责任归给‘鸿国’女皇,而她也为自己的愚蠢,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说过,给她的遗诏是真的,却没有说过,面上没有涂抹什么能让人疯癫的特殊粉末。 当她捧着遗诏疯疯癫癫碎言碎语地游走嬉闹在朝堂上时,这广阔的天地间,便传出江山乃真正的四公主是也,乃当今‘鸿国’真正女王是也。 貌似……我的事迹再次登上了历史的舞台,被传成了神乎其神。 至于那次导致狮子失去右臂的爆炸事件,与我却又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还记得我让绿草研发化妆品时,无意间与他说过简单炸药的制作方法,不想,他竟然研究成功,且屁颠颠地赶来见我,想要献妩媚一番。 却不想,‘鸿国’女皇在受我制约时,便悄然派人潜去我的老巢,窥视着绿草的种种研发,只因防守太强,无从下手。 而绿草却偏偏自己走了出来,打算来边界处见我。 结果,便被‘鸿国’女皇人马偷偷带走,意外地获得了绿草刚研发出来的简单炸药方子。 于是,就出现了山体爆炸事件。 当我于‘鸿国’天牢找到奄奄一息的绿草时,才知道此番因由,也知道绿草没有出卖我。尽管他们搜去了方子,且威逼利诱让绿草亲手做出炸药,但绿草硬是自己撞断了双手,也没有去做那个炸药。 导致‘鸿国’女皇不得不命人小心实验比例,匆忙间布置了炸药,却因分量不足,没有将我砸成尸骨无存。 抱着绿草这个傻瓜,喂他吃了药,又将骨折的双手固定好,应该可以还他一双有用的手。 一百六十一 合之为家 天气转暖,大家吃完午饭后,我展开了大幅建筑平面图,爬在桌子上,又开始勾画起家园的圈圈点点。 眼见着所有布局都被我跃然于纸上,那种澎湃的心情,真得难以形容,仿佛那城池已然建立而起,只等着我跑到里面,撒欢儿地又叫又跳直打滚。 五个男人围在我周围,一同歪个脑袋,看着我的家。 狮子伸出左手,点点某个地方,问:“这是做什么?” 我扫一眼,笑得满脸璀璨,兴奋道:“那是休闲广场。有交叉似的喷泉,有大片的细纱,有各色的鹅卵石,有摇曳的花朵,有顽皮的绿色植被,有一个人工湖泊,有一个引进的温泉,还有很多好玩的运动器具,我要把它规划成一个天然spa场。 广场的上空,要垂钓我收集来的全部夜明珠,这样,即使到了晚上,依旧璀璨明亮。我们可以在那里开烧烤派对,可以做全身的spa浴,可以将自己埋在细纱下,睡个好觉,可以荡秋千,到树上取果子吃。这里……对腿的康复,会有帮助的。”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闪闪烁烁,似繁星般,载满了期待与憧憬。 月桂指了指一处,问:“那是什么?” 我看眼月桂,幽幽道:“那是……一座庙,也许……可以……不用建的……” 月桂微垂下眼睑,没有应话。 眼镜蛇抬手指向标了我、罂粟花和白莲三个人名字的方框,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自然答道:“主屋啊。” 眼镜蛇的手指又很很点了两下,冷飕飕阴森森地问:“为什么……只、有、三、间?” 我恍然明白了,忙多勾画出一间,边画边嘟囔道:“我一间,罂粟花和白莲各一间,竟然没画孩子的……啊……” 桌子上的画纸瞬间被抽离,在眼镜蛇泛青的手指下分裂成无数的碎片,洋洋洒洒地飘落了满地 。 我望着被眼镜蛇撕裂的大幅建筑稿,看着它在这个不大的帐篷内纷飞混乱的痕迹,竟脑中瞬间空白,仿若失了心的木偶,满心满眼胀满那片片纸屑,完全被那苍白的色彩刺得眼眸生痛。 不知不觉间,弯下腰,跪在地上,伸出颤抖的手指,一片片将那碎裂的苍白拾入怀里,小心的,谨慎的,仔细的,生怕触动了它伤痕累累的身体,痛了谁的心。 罂粟花过来拉我,被我使劲挣脱开;白莲跪地帮我拣,被饿哦用力推开。 终于将所有的碎裂拾起,恍然地护入怀里,一阵风吹过,所有的苍白就这么在次脱离我的怀抱,纷飞四起…… 望着那寻求自由不归我有的碎裂,我仍旧倔强地跪到地上,再次伸手去拾…… 眼镜蛇手指收紧,很很将我扯起,强迫我望向他那犀利的眼眸。 我干涸着嗓子,没有一丝生机的清冷道:“放手。” 眼镜蛇不但不放,反而越发用力攥着我的手腕。 我望向他的眼,若陌生人般无异,再次开口道:“放手。” 眼镜蛇点青的眼眸微微晃动,冰冷的手指企图钳碎我般用力。 “啪……”我抬手,很很扇向眼镜蛇的脸,让那**相互袭击的力道震得手指火辣刺痛。泪渐渐弥漫上眼眶,使周遭的一切都上迷雾般的模糊痕迹,嚷嚷嘶哑地碎心道:“为什么……为什么……毁了我的家?为什么撕了我梦寐以求的家?难道,我无论上世此生,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家吗?就连有一扇能照射进阳光的窗口,都不可以吗? 为什么每次受伤,被利用,被抛弃,都是我转身走开!为什么?为什么? 那不是我的家,我不得停留! 我要的从来就不多,却从来没有得到过…… 我的感情就是这么廉价 !只要有人肯陪着我,肯爱我,我就爱他! 罂粟花和白莲肯爱我,肯陪我,我以为我有家了,我要为他们建一座有爱的家,我的家,他们的家,我们的家…… 你……却把所有的心血都撕了! 你滚!你滚!我再也不要见你!再也不要见你!”声撕力竭的吼完,很很扯开眼镜蛇的钳制,飞身跑到帐篷外,跨上大红枣,大喝一声驾,策马狂奔了出去…… 不确定任何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就这么一路狂奔,直到一阵眩晕传来,我下了马,坐到了树下,抱着腿,一顿撕心裂肺的失声痛苦。 说不上委屈,说不上伤心,说不出声气恼,说不上痛苦,却混杂了太多的复杂情绪,让我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只想哭,拼命的哭,用尽此生的力气,哭得昏天暗地,哭得日月无光,哭得失去力气。 哭到最后,竟然有抽搭着笑了起来,觉得自己幼稚得跟个孩童似的,竟然情绪波动这么大。 呜咽了两声,挂着泪花儿,就这么可怜巴巴地昏睡了过去。 等我再次睡醒,只觉得身子暖暖的,仿佛被包裹在软软的被子里,不自觉地蹭了蹭,舒服得直想哼哼。 缓缓睁开浮肿成金鱼泡泡的眼睛,扫视一圈自己原先的帐篷,除了摇曳的红烛,没有看见任何一个人。 心里,不仅被失望的情绪笼罩,嘟嘟嘴,掀开被子,想要下地,却赫然发现自己竟然什么都没有穿! 幸好帐篷里通了我临时设计出来的简单暖气,一点也不会觉得阴冷。就这么**着身子,光脚睬到羊毛毯子上,下了床,走到桌子旁,打算为我流失的泪水补充些水分。 刚提起杯子,帐篷帘子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我转眼望去,但见那厚重的帘子被缓缓掀起…… 罂粟花微眯着勾魂夺魄的眉眼,似笑非笑的望着我,提步而入。那慵懒的身段上,赫然只轻系了一件铜红金纹的大领云袖衣袍,全身上下再无一物 。随着他**不羁的赤足走进,那隐约的修长双腿,以及双腿间高昂大鸟,已然在质地帖服柔软的衣袍下若隐若现、呼之欲出。 我,呼吸紧了…… 接着,身着白花蓝叶藕荷色底的淡衫白莲,亦是全身**地轻系着一件云袖衣袍。那细致的颈项,迷人的锁骨,泛着分润色泽的完美裸足,若绝世的精美琉璃般徐徐靠近,诱人兽欲。 我,心跳狂奔了…… 月桂是裸得最彻底的一位,不但纯白色的衣袍下什么都没有穿,就连那发丝都没顶一根,完全若混事初开的翩然童子,那般清尘,那么绝世,那么温润,那么想让人诱其堕落,纠缠不休。若是六根绝然清净的和尚,是不敢有人玷污的,但那已然眼含宠溺的月桂,却更似一种摇曳在红尘的修佛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掠住那份独一无二的美好,想要贪恋那绝无仅有的温柔,更想要剖析出那温润下的嗜血疯狂! 我,血管崩裂了…… 接下来,却是那继续挑开帘子的冰凉手指。当我看见眼镜蛇那银色的包裹,透析出他银丝下的完全**时,便别瞥见他一直躲闪的点青眼眸,望见那越发诱人的艳红冷唇,以及那银色下的两点小巧突起。更加窥视到那阴冷、狠毒、暴戾外表下的一丝脆弱,是如此能触动人的纤细感观,诱人无克自拔…… 我的整个灵魂,都堕落了…… 随后,帘子仍旧没有放下。 最另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那黑色宽大的衣袍,仅在腰部松垮地系了根同色带子,他闪烁着黑金般深邃的眼眸,薄唇含了抹摄人呼吸的笑意,那完全敞开的黑袍上襟,狂放不羁地露出健美的胸肌与腹肌,更是于行走间,将那胸前的两粒坚果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性感得令人血脉膨胀。 狮子脱离了拐杖,竟然艰难得踱步而来! 这一刻,我竟惊得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反应,忘记了激动与惊喜! 他能站立了,他能行走了,他做到了,做到了!!! 狮子虽然只行走了三步,却已经是隐约见汗,只得伸出左手,扶住身侧的帐篷木杆,对我含笑而望 。 帐篷本来很大,完全可以容纳二十来人,也不会觉得拥挤。只是,现在,竟因这五个男人的出现,而显得拥挤不堪,不但没有了空旷感,更是觉得暖气烧得太热,已经冒出过火的燥热。 嗓子愈发的干涸沙哑,眼睛愈发的炽热酸楚,心脏愈发的狂躁激动,脑袋却是更加的懵懂混乱。 随着五个男人的靠近,我生平第一次写怯场得往后退了一步,险些因心跳过速直接挂掉,试图张张口,想问他们要做什么,却发不出一丁点的声音。 罂粟花佛了袍子,坐到羊毛地毯上,支起一条修长的大腿,望着我,吊儿郎当的笑到:“本来打算就我们三人一同过活,却不想,小娘子的魅力不可抵挡,活生生勾回来这么多的……前夫。 哎……罢了,这男女之事,与情之外,也无外乎就是些滚床之事,为夫浪荡多年,早就看透了其中**。 自古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那为夫的小娘子,为什么不能一夫四郎? 既是爱你身体里的灵魂,这身体,就共享吧。 今晚是要洞房,还是想要画美朗?娘子自己做主吧。” 白莲亦坐下,头枕到罂粟花的腿上,微微敞开半面一领,露出粉嫩的一株小果实,对我喵喵道:“山儿的手艺这么好,总能做出许多闻所未闻的佳肴。每次我吃过后,总是想,若大家可以像在‘倾君之时’那样,一同品尝,多好。 这个饭桌啊,还是人多点热闹,反正已经习惯了这几个人,我这做正夫的,也不会计较多加三双筷子。”转而呲牙道:“要是再敢加筷子,任外人抢我吃食,看不活吞了你!” 狮子倚靠在帐篷木架上,跌坐到软毛地毯下,强屈起一膝,单手搭在上面,用那双黑金般深邃的眼凝视向我,唇边勾了丝动容,温声道:“既然答应山儿,要携手一辈子,便没有了食言而肥的道理。 至始至终,此至不渝。 这世间礼法,本就是强者拟定。何为伦常?何为应该?与我眼中,不过而尔 。百年之后,是非论断,自有评说。却不是我等能入目之物。这身后骂名,身前触拥,皆是外人感官。却不知道身为帝王者,亦是胸怀广阔一诺千金之男子,既承诺至此,山儿且便信我。 此后,于山儿的家中,我永远只是狮子,一个与月桂、罂粟花、白莲、眼镜蛇一样的男人,待我百年之后,至少……还有他们,可以陪着你,不让山儿一个人。”随即眸子一荡,滑过一丝揶揄,轻弹左手道:“若伺候不周,山儿撵出去即可。” 月桂动作优雅的倾斜到木架旁,望向我,目含宠溺道:“我佛慈悲,终是不忍山儿孤独惶恐,既这遁入空门为得是山儿魂兮归来,离开亦是为了守望庇护这强悍下的脆弱灵魂。世间事,皆由前世因后世果,山儿前世孤苦无依,此生,终会受众人疼爱,加倍还之。”霍然一笑,自我调侃道:“既然我六根未净,仍有杂念,还是还俗吧,免得污了佛门净地,这可就罪过大了。” 眼镜蛇将藏于身后的一卷大张纸到我手中,别扭道:给,我给你贴好,不许再说什么见与不见,若能离开,便不会招你去烙国,亦不会守在此处不肯离开。撕了你的画稿,是我盛怒为之,其中因由,你且自己去想。”转而目色一凛,掐住我的脖子,阴森森地喝道:“竟然胆敢掴我的脸!看不拾掇得你大肚圆圆,便没了家法!”甩袖,转身,单手支头,躺在一侧,抬眸望向我,脸竟然不正常得泛红起两抹可爱的红晕,略显尴尬地拉了拉自己的袍子,绿尽方洲般滟潋一笑,轻柔别扭道:“画吧。” 眼眶一点点的湿润,直到最后的无法抑制、嚎啕大哭,仿佛经历了很长的过程,又似在朝夕间便澎湃起幸福的感觉,将每个细胞都胀得满满的,仿佛不益出大面积的眼泪宣泄出这份情绪,我就得溺死在这五份厚重的幸福下。 原来,混合了亲情的爱情,才可以如此宽慰的容忍。 原来,江山定然要与王者相拌,就像我们都不曾拥有的完美,终需要合在一起,成就一个完整的圆。 原来,全然**的感情,总是太过耀眼,是我抓不住的永恒。而这半裸下的江山美男,却在独自的个体中,给予我衣衫下包裹着执着庇护,只此一生,相拥依偎。 缓缓展开那被眼镜蛇拼好的家园,赫然看见主屋处,多出了三个框框,分别写着狮子、眼镜蛇、月桂。 我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一百六十二章 后记 我的家耗时半年,终于建好了。 大工告成后,我们这些亲自监工的泥腿子皆抱在一块儿,兴奋得大呼大叫,完全没有什么一后二皇三王的样子。 没有办法,谁让这个家,倾入了我们太多的心血,几乎每一隅一角,都是我们六人一起精心研讨出来的景致。 想当初,我们还曾经为了广场的布局大吵了一通,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坚持的风景,但却不见得是他人喜欢的,结果,只能掳起袖子,扯开喉咙,一顿高低音较量 。就连狮子都被白莲给吼黑了脸,那局面相当生动了。 呵呵……。 现在想想,若不是真得用心了,在意了,喜欢了,谁会因为这么点芝麻小事吵架啊? 不过,也就是现在这么说,当时,上来了脾气,就差动手掐架了。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打起来,最重要的原因是大家照顾我情绪,本人既是总设计师,也是未来孩儿他娘。 没错,伦家怀孕了。 不过,我这即将为人母的女人比较粗心大意,到现在,也想不明白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到底是谁的崽子。 曾经,大家知道我怀孕后,皆疯了般笑得傻乎乎地,直说自己要做爹爹了。 我却扫扫明显兴奋过度的狮子,又扫扫明显激动过分的月桂、罂粟花、白莲,对明显傻疯癫的眼镜蛇道:“你说,这孩子生出来后,是得跟狮子叫爷爷?还是跟他们三个叫哥哥?” 结果,我被口水海呼啸到了。 其实,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又有什么关系?组主要的,她是我的,是我们的。 只是,我喜欢家里人热热闹闹的吵吵小架,听着这样的声音,我觉得幸福。 话说这半年发生的事儿还真不少,狮子和眼镜蛇分别将自己的国都迁移到我的地盘,让我的草原在顷刻间热闹非凡。 没有办法,只能归拢的归拢,拾掇的拾掇。 起先,狮子仍旧负责‘赫国’,眼镜蛇管理‘烙国’,我继承的‘鸿国’交给了月桂,罂粟花负责起我本身拥有的军队、城池、大片草原,白莲这只小狐狸则精明的打着算盘,管理起我在三国的生意。 虽然这样看起来不错,但长时间下去,我们赫然发现,彼此相聚的时间竟然几乎为零。即便是晚上睡在一起,也都累得人仰马翻,根本没有心情做些爱做的事 。 别误会,伦家可是很纯情的,只是想画美男若隐若现的**,有人受不住撩拨,最后演变成什么样子,我完全不负法律责任地。 在这种无言的折磨中,几乎是一个眼神,我们六人便着手将三国以及我的部队全部整合到一处,建立起一个完全没有战乱的‘江国’。 必然的,我做了一国之主,变成了现在的女皇。 狮子控制兵力,眼镜蛇负责朝纲,月桂兴起教育,罂粟花沟通外交,白莲仍旧做咱家的生意。 我则努力将自己养壮,好生出一个健康漂亮的小娃娃。 曾经,我觉得皇宫,就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而他们每个人,也都在骨子认定,皇宫就是一个用金子搭建的坟场,即使外表再华美,也掩盖不住其内的嗜血冷清。 但,从我们相爱的一刻,皇宫的名字就已经被更改为……家。 一个有我,有他们,即将有宝宝的家。 曾经,我比较抵触三国合一,不想去做那个劳神的女皇,只想着和他们策马草原,赏晓风红霞。 但眼见着三国的接壤处,村民因边界问题而大打出手时,我才意识到,原来,作为人,都要有自己所推卸不掉的责任。 做为君主的他们,更有着庇护和平的义务! 四合一的过程,自然受到不少阻力,但幸好我们都是比较执着而强势的人,既然认准了,就会尽最大努力,做到最好。 其实,像我们这些人,若真得清闲下来,怕也是不自然的事。这就好比年轻干部突然退休,只能坐立不安的抓耳挠腮、心痒难耐。 虽然我们现在的工作量比较大,每一个决定都干系了无数人的生死利益,但却是一份可以与亲人爱人协商的自家产业,做起来,更是上心上手。 呵呵……。 不过 。我们可是说好的,管理国家是工作,不可以带到家里来。即使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回到家后,也不许有半分隔阂。 不然…… 哦吼吼吼吼…… 三选一! 要么打扫一个月的屋子!!!要么刷一个月的碗!!!要么洗一个月的衣服!!! 总之,至今为止,还没有人敢来触碰我的虎须,每个人下了朝,皆屁颠颠的往回奔,将努力节省下来的时间用于和我一起,或做些家务,或弄些吃食,或搞些研发。 每每,当我们一同解决了某个大问题时,彼此都会开心地调侃在一起,开个小型宴会,来一场香气四溢的巴西烤肉宴,享受一下悠然的生活情趣。或者泡在温泉里,来场水面海鲜宴,享受这难得的惬意与舒适、浪漫与暧昧。 即使在一起生活久了,夫妻间那点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但除了我、罂粟花、白莲三人,常在一起私混,基本上与其他人的夫妻生活,都是关上门后进行的。 毕竟,打开门,是一家人;关上门,是私生活。 况且这些男人,都有自己王者般的不世骄傲,肯陪着我过这一妻多夫的生活,已经是实属难得。若非经历了太多的误会,感受了不能失去的生离死别,与红尘中,无法微笑独活,谁会甘愿这种分享? 既然看透了,就放开了。 他们与我,是男人。 我与他们,是女人。 这就,足够了。 正如罂粟花说的,爱上了灵魂,身体,便是满足**、接近灵魂的产物。 听听,多有哲学味道啊。 也许,真得就像他们说的,千年间,能于这个轮回遇见,已然是莫大的缘分。若还强求些什么,就是贪心不足;若不懂得珍惜,就是枉顾了这份痴缠。 看看,我家男人说话,多么感人精湛啊 ! 现在啊,要说最神气的,就是我这小身板,竟然在五个男人的大力滋润下越发妖娆起来,喜得我面对镜子搔首弄姿,自觉良好。 但是,但可是,那臭蛇毒牙竟然说,这是生孩子前的丰润,等生完孩子后,就爱得纤细回去。不信去问月桂,他可是当过父亲的人。再不信就去问狮子,他可是最有经验的人。 我扑过去,誓要吃蛇胆! 飞跃的身子却被槿淑妃轻轻拉住,告诉我这样激动对胎儿不利,要静心修养。 哦,对了,槿淑妃已经搬来和外卖住一起了,并且,在半年的建国时间中,竟因偶尔的游历,与草原上的一位碧眼王子,莫名其妙地看对了眼,现在,刚有了身孕,被那王子宝贝得不得了。 槿淑妃现在得称为槿紫儿,不然,那王子又拿眼珠子瞪人了。基于外卖这边的关系混乱,所以,我也给她给了外号,叫木槿。 感情这东西,还真是神奇,在你眼巴巴的守望时,不见得它到此一游,却在你决定独然一身时,却又悄然造访,往往都回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我曾经担心木槿对于外卖的不论生活,会做出怎样的过激行为。 但木槿却只是若有若无的叹息着,淡淡一笑道:“如果让这天下失去了君主,让我失了孩儿,我宁愿接受这个结局,让你们三人生活在一起。” 这样的木槿,不但让我敬佩,更令那王子疯狂。 那草原王子若不是看在我是木槿……咳……。儿媳的份上,都不肯让她住过来一同享受天伦之乐。就这,那王子还曾举着大刀,要跟狮子一叫高下呢。 不过,这木槿绝对是个厉害的主儿,一个眼神过去,那王子就歇菜了,狗腿地跑过去,又是送茶,又是捏小腿的,看得我都忍不住偷偷问槿淑妃:“当初为什么就没把狮子也教育成这样?” 槿淑妃则扫眼狮子,又望眼白莲,最后对我耳语轻柔道:“包办婚姻,害人啊。” 噗嗤…… 。我喷了……。 看来,我的词,他们都学得差一不二啊。 笑得前仰后合间,狮子揽住我的腰,暧昧地耳语道:“我这戎马皇帝,当然得配与江山。山儿也来骑骑这匹战马,看看这腿脚好利索没有。” 这一回,我是真得感觉到,他口中心中的江山说得是我,而不是其它。 我打量着狮子,问:“为什么甘愿做我夫君中的一人?” 狮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以真实的声音,缓缓道:“死了,倒也省心。很多时候,我都想亲手杀了你,让我了却这桩无止尽的惦念,丢了这心中的誓言与不忍。 你却活着,一直活着,经历了那么多,仍旧活着…… 为了你的这份顽强,我便成全了自己的放不下,不让自己活若冷石。 山儿,对于你,是我爱极的女子;对于眼镜蛇,是我难逢的敬重敌手;对于他们三个,则是我血缘的牵挂。这一生,能与自己想匹配的人为伍,又是何等的快哉!” 我的眼与狮子的眼在空中狭路相逢,狠狠地纠缠到一起,冲撞出绚丽的火花,至于狮子所说的试试腿脚,当然就是打马赛克的情节镜头了。 其实,人生的路实在有太多的分叉拐弯,每条路,都是自己选择的起始点,快乐与否,单看自己的心境与意愿了。 当我在战场上踏着尸骨而行时,便会发现生命之渺小,恰似蝼蚁一群。 既然今时不知明日事,若不与快乐为伴,便要辜负这活着的生命。 我爱的爱情,也许,不是最感人的童话,不是最无暇的结晶,却是用彼此的真心,堆砌成的家。 我爱他们的每一部分,无论是气味、容颜、声音,还是身体,我想,他们的爱,不但不比我少,甚至,比我更多了包容与溺爱。 在他们的怀抱中,我觉得自己就如同被呵护的珍宝般,即使幸福得快要溶化掉,也是如此甘愿 。 我说,我要得从来都不多。但,他们却给了我很多很多。 我觉得,一个人最难束缚与控制的,就是思想,而最为固执的就是传统思想。而他们,却为了我的感受,甘愿放弃王者的优越,宁愿与我混在这片田地里,蔓延成纠缠在一起的生命,终此生,亦根系一起,不再分开。 记得,我曾经与五个男人玩笑般:“若你们中的谁,又爱上了其她女人,就别告诉我,自己一个人悄悄走掉吧。” 众人到是齐问:“可否带走心爱之物?” 我摇头尾巴晃,点头道:“成啊……” 没想到,这五个男人竟然瞬间齐扑向我,拉胳膊拉腿地打算将我抗跑,让我感动得鼻涕横流,最后经证实,那是感冒了。 呵呵……。总是傻笑,证明我很幸福。 时间如梭,转眼又过了大半年,我终于不负众望地生下一对龙凤胎。 刚开始,小家伙看起来,丑得不得了,整张小脸,都红通通皱巴巴的,就这样,还让那五个男人,感动出了隐约泪光。 木槿也随后生了一位小王子,让那草原王子感动得又哭又叫,竟兴奋过了头,直说要跟我联姻,做亲家。 结果,可想而知,大家是如何的一脸黑线。 转眼又半年过去了,两个小奶娃终日瞪着圆滚滚的眼睛,跟我一样,只会盯着他们的爹爹们瞧,还不时的口水泛滥,眼冒绿光,用小嘴咬着小拳头,咿呀咿呀地说着话儿,逗得五位爹爹稀罕得不得了。真看出我胎教做得比较好,将来一准是两个采花辇草贼。 政务国事渐渐步入正轨,奶娃们一天天的长大。 我这闲置的领导在身体恢复力气后,便又生龙活虎了起来,着手办过两次不同凡响的皇家私人画展,引得二皇三王大打出手过一回。 咳……别以为是对我大大出手,而是他们五个对打了一锅糨糊! 至于原因吗?当然是这几位仁兄无意间听到有看客对比他们的男性雄风大小,然后一个一个嘲笑另一个,一个贬低另一个,一个愚弄另一个,一个反击另一个,一个鄙视另一个,五个人,不打才怪 ! 有谁能想到,这些朝堂上人人畏惧的王者,竟然在私底下为了彼此鸟儿的大小而大打出手?打到最后,竟然纷纷冲我扑来,强烈要求我对他们的弟弟大小做出准确的评估! 无奈中的我,只能扮演起温柔的妻子角色,让柳絮摆出五个小型称,善良地手指一抬,认真道:“你们五个且把自己的小弟弟全部割下来,让我们大家通过最童叟无欺的公平方式,来鉴定大小问题吧。” 罂粟花一抖袍子,坐到我身边,环抱住我的腰,赔笑调侃道:“小娘子,你何其忍心啊?莫不是又相中哪个英俊少年郎,想将我们这些人老珠黄换掉吧?” 狮子单手把玩着酒杯,悠哉地开口道:“山儿并不是喜新厌旧的女子,若非如此,宝儿的爹爹们必然会抱着二宝消失不见。这……一比七的消失率,不合算。” 眼镜蛇冷冷地扫我一眼,转而波光潋滟笑颜靡丽地抱起咱家两个肉球球,慈父般教育道:“小宝贝们你要快点长大,爹要教你们一套剑法,将除了爹爹们外,所有出现在你们娘亲身边方圆五百里的雄性生物全部斩杀掉。” 月桂披散着刚极肩膀的柔丝,仔细擦拭着手中宝剑,笑得一脸无害道:“山儿不过是求真心切,不如……。我们割下来,重新比过?” 白莲双一拍,对我眨眼道:“也好,切下来后让山儿给我洗净了,烤着吃!” 我脸色一白,又想吐了, 事实证明,我非胆小如鼠者,我非不懂抗衡者,我非不会玩笑者,但是,我确是再次有身孕者……。 我一有身孕,再次被五个男人圈养起来。 闲暇无事的我开始琢磨江弩与柳絮,想将他俩凑成一对,也算是吃水莫忘打井人,报答阎王夫人的再世之恩。 眼镜蛇说我这是见不得别人消停,却在转身后扔出一句:“柳絮与江弩似有般配。” 我兴高采烈的一笑,开始着手自己的计划 。 其实,我一直认为只有幸福的女人,才会想着给别人做媒,让自己所感动的幸福也让他们能开心体会。 结果,我发现,尽管我全心全意的制作旖旎氛围,但两个人进展却实属缓慢。于是,在我的愁眉不展中,夫君们开始出骚主意,心有灵犀的我很一狠心,一跺脚,决定下药了! 但,他们两个已经洞悉我不规则的算计眼神,皆避我如蛇蝎,我便唤来天真淳朴的大眼姑娘,用计使她大义凛然地去促成这件天作之合,造福痴男怨女,获得功德无量。 结果,在我一整夜的无限遐想中,第二天早晨所发生的实际情况无却实在令人意想不到,开辟了……呃……混乱的新纪元…… 江弩夹着屁股,苍白着失血过多的俊脸,咬牙切齿举着大刀,无比艰难地跨上战马,忍受颠簸之痛去追那将他反攻了的柳絮去也。 而……接下来……确是…… 精神抖擞、面润唇红、初为女人的大眼姑娘跨上宝刀、跃上战马、策马扬鞭、一心执着得去追那两个同时被她拥有的男人去也! 还别说,那……真是混乱的一夜啊。 不过,这性格直爽憨态可掬的大眼姑娘和豪气干云的武将江弩还有那一个淡雅如菊的柳絮还真是满适合地。 我相信,只此一逃一追一捕尖,定然其乐无穷、回味无穷、想我无穷啊。 望着那万里无云的水洗碧空,满心幸福地倒入爱人们的怀抱,祝福着那一女二男的美好结局,一如今天的我们一样幸福。 开天辟地、叱诧风云、收复蛮夷、一统江山! 就在众人以为我们这一后二皇三王会一直雄霸天下时,我们却于某个皓月夜空下,留书一封,情真意切地请木槿‘暂时’大理国家,我们全家则劳逸结合的去游历天下,咳……不对,是去体察民情、了解百姓疾苦,只是……归期未定。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