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盖八荒》 第1章 孰胜孰败 真灵帝国,东阳府山阳城,张家的练武场。(.无弹窗广告) 正中的观众席上,张家的,罗家,唐家,宋家的长老们列席而坐,云家作为罗家的附庸,自然云家的长老就坐在罗家长老的背后。四周还围站着各家的一脸兴奋之色的年轻一辈。这里正在举行的是每年一次的四大家族年青弟子之间的大比。 擂台上两个小孩迎面而立。左侧的是十一岁张家小辈张俊,睥睨而视;右侧的云林也无所畏惧地对视。 “开始!” 随着裁判一声令下,云林气贯右臂,右腿上前成弓步,右拳迅若闪电地一捶而出,恍忽间只见对手张俊左手一个桥手格挡,云林只觉一股爆发的巨力从右臂上传来,顿时重心不稳,随即云林顺势一撤右腿,侧开身子,左掌向前一探而出,抓在了张俊的左手前臂,同时右手化拳为掌,也抓紧了张俊左手手腕,顺势向后一扯,瞬间张俊脚跟浮动,反被拖动向前,身形摇摇欲坠。 云林见状左手化手成刀,闪电般一挥,朝着张俊冲来的右胸一斩而去,眼看着一记手刀就要击中张俊右胸,如果击中,云林就会顺势向左手贯注内气,一掌刀就能击晕张俊,取得这场比斗的胜利。 就在这时,云林却见到张俊小脸上露出了一丝讥讽之色,悚然而惊下,就欲撤步后退。 “哈嘿!”蓦地张俊小嘴一张,吐气开声,身形不退反进,右肩如小山般顺势撞向云林左掌! 云林疑惑下刚想变招,化成掌刀的左手已然呯地一声,击打在了张俊的右肩窝,随即张俊一声狞笑传来,云林一阵呲牙咧嘴,左手触电般一缩而回,眸光往左手上一扫,赫然发现左手已然红肿,手上更是火辣辣地疼! 刚才一击,云林左手竟然仿佛击打在了一块钢板之上,瞬间已然受伤! “认输吧!”张俊见到云林左手已然受伤,口中大喝一声,收在身侧的右拳蓦地一冲而出,如同矫龙般旋转击出,挟着一股凶猛的拳风,砰地一声,重重击打在了云林左肩之上。 云林只觉左肩如同被一只铁拳击中,一阵巨痛传来,一股巨力从左肩上传来,云林连脚下一纵,顺势倒射而退,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量,身形落在了半丈之外,但纵然如此,左肩上依然火辣辣地痛,甚至隐隐有些麻木的感觉。 就在此时,张俊一击得手,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蓦地腾空而起,双腿交叉,向着云林凌空飞踹而来,云林此刻已经离擂台边缘三尺之遥,若是被张俊踹中,纵然不受伤,多半也会摔下擂台,那也就等于输了。 “啊!”张俊痛呼出声,一股剧痛从尾骶传出,身形向着擂台外激射而去,眼看着就要飞下擂台,张俊强忍着剧痛,双腿张开,身躯在空中陀螺般旋转而起,堪堪在要飞出擂台前站在了擂台边缘,身躯摇摇欲坠,一幅站立不稳的模样。[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云林见状大喜,脚下连纵,身形如箭般向前一窜而去,瞬间到了张俊面前,左腿成弓步,右拳一闪击出,朝着张俊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捣,但就在此时,张俊面上露出一丝狞色,先前摇摇欲坠的身形瞬间向下一沉,身形就站成了四平马步,左拳猛地也是一拳捣出。 “呯!” 一声巨响传出,两只拳头撞在了一起,瞬间云林面色巨变,身形如弹簧般倒退而开,右手一垂而落,只见云林右拳上殷红如血,肿若包子。 而同样的一拳,张俊拳头却是完好无事! “蠢货!元始四层竟敢与元始六层硬碰硬!敢捶我后路,去死吧!”张俊看着远处脸色大变,双手已废的云林,脸上如罩寒霜地冷冷道。 言罢张俊脸色狰狞,凶神恶煞般朝云林疾步走来,转瞬间就到了云林面前,右拳一民握而起,就要一捶而出,云林见状连连倒退,扫了一眼已不堪用的双手,脸上泛起一抹羞红,一低头口中高声道:“我认输!” “张家张俊胜!”几乎在云林话音刚落的同时,裁判一声高喊道。 “没那么容易!”张俊闻声却脸色阴森地低声道,随即一掌闪电般一击而出,瞬间击打在已认输,毫无防备的云林胸口之上,“嘭”的一声,瞬间云林身形倒飞跌出一丈多远,嘭地一声摔倒地上,脸上涌起一阵潮红,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煞白若纸。 见此一幕,看台上云家诸人目瞪口呆,一方脸,气宇轩昂中年汉子更是怒目横眉,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但看到了一旁张家近十位元师境阴森的眸光,再看看云家仅有的四名元师境,最终一咬牙,没有冲动地冲上擂台。 半晌,躺在擂台上的云林缓过神来,眸光扫视了一眼黑压压的观众席,刹那间脸上又是一阵飞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对手年纪比自己小一岁,却拳拳相对地取胜,实在是让他觉得无脸面对众人。 “果然又是张家的才俊技高一筹啊,看来这些小家族的子弟实力比山阳四大家族子弟就是有差距啊!”站在一旁的一个大汉宏亮的声音道。 “张俊适才施展的武技似是人级六品的爆龙拳吧,比云家小子的人级三品黑虎拳整整高了三个品级啊。看来云家小子输的不冤啊。”一个英姿飒爽,十八左右的女子感叹道。 云林勉强支撑着一站而起,低着头想就此下了擂台时,但对面的张俊却右手指着他嗤笑道:“云林,去年比武你还多撑了十几招才输,今年几招就输了,看来你是功夫越练越回去了,不如从此弃武从文算了,不要再来丢人现眼了。哈哈哈!” “哈哈哈!还真是啊!” “真是丢脸来了!”,场下众人的嗤笑声也是阵阵传来!只有云家的一众长老们默默无声,但均都是脸色阴沉,一幅脸上无光的样子。其中一个青色长袍,气宇轩昂的方脸中年汉子,也就是云林的父亲云雷面现哀惋之色,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轻轻地叹了一声,“也许就应该让云林专心习文会更好,可怜的孩子!”。 云林一时脸红到脖根,想起了几年前来给他算命的那白胡子的先生的话:“此子命格贵不可测!只是眼下时机未到,不是花不发,只是时未到,时到冲云天!孩子,你要珍惜自己的前途啊!”。 情急之下,挺身而立,豪情万丈地指着对面的张俊,中气十足地脱口而出道:“不是花不发,花发冲云天!两年!最多两年我一定会打败你,打得你心服口服!”声音稍显稚嫩,但音声清越高亢,字字铿锵,气势十足,直冲霄汉。云林说话时的自信与气势,一时间使在场的众人都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云林这个今天的败将小子,两年后必定会击败对手,一洗耻辱,云林小小的个子一时间在众人心中也显得高大起来。 说完云林昂首挺胸地转身走下擂台。 全场一时鸦雀无声,大家都被云林这个小孩子的几句话震住了。 足足过了近一盏茶的功夫,云雷的吼声才蓦然间打破宁静! “好!云林说得好!不愧我儿!”云雷高声吼道。 “好!好!云林好样的!”一个小胖子跳起来高喊道,这个小胖子正是云林的同年好友云中发,本来云林败阵他也挺郁闷的,这时却也被云林豪气冲天的话语激得兴奋起来,不由地叫好。 “好!有希望!有前途!”云家的一众小伙伴们也振臂高呼,叫好声此起彼伏,观众席上一时气氛热闹无比! “很好!” “好!不错!” 接着是云家一众长老,甚至是罗家的一众长老也跟着叫起好来。 好像这“好”声会传染,其他家族的人也跟着叫起好来,一时间全场叫好声不断!人人叫好,似乎叫了这一声好自己心情才会好过! “啪!啪!”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起来,一时间全场掌声雷动震耳欲聋,全都为云林的一番话鼓起掌来,所有人都向那走下了擂台的云林注目鼓掌,当然除了此时的擂台胜利者张俊除外。 所有人都忘了孤零零留在擂台上目瞪口呆了的张俊,这些掌声本来是应该给他的啊,此时却全给了那个失败者!张俊脸色涨红,急切挥舞着双手,高声道:“我才是胜者啊!我才是!我才是……”,可惜一片掌声中谁也没听到,也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存在。“我的天啊!”张俊一脸哭相地仰天长嚎,跺了跺脚,甩手恨恨地跑下了擂台,他虽然比武胜了,但此时却比那个败者更灰溜溜地。 过了良久,张家的长老们才悻悻地发现自己拍错了掌,不应该给对手家族的选手鼓掌的,一时间尴尬不已,想要再说点什么挽回场面,但擂台上己是空空如也,一干人只能扼腕不己! 一场孩子间的擂台比试就这样结束了,但似乎所有人都搞混了最后的胜负,不是为胜者欢呼,而是为败者欢呼!擂台东北向五十丈远处的一棵树下,一个白袍白须,童颜鹤发的长眉老者拈须而笑,轻语道:"有意思!有意思!真的有意思!看来两年后应该会有场好戏看了。”说完,一个闪身,人己到了三十丈外,再一闪身,人己消失在所有人视线之外,这人从开场就站在那里,但直到离开,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好像这个人从来没有来过,也从来没有离开过。 云林在擂台下似乎也被众人的掌声给影响了,脸上绽放出笑靥,哪里还有一丝失败者的失落影子。正想回到小伙伴们的身边去,一双手掌拍到了云林的肩膀,云雷的声音在身后传来道:“输一次不要紧,但不能输一辈子!云林有志气!下次赢回来!”。 云林狠狠地点了点头,目中一抹坚定的光芒一闪而过。然而想了一想,心中又升起一股酸涩。“下次赢回来!”谈何容易,前路似乎并不像在台上的豪言壮语那样灿烂。但话出有声,一言既出,四马难追!既然当众立誓,他就一定要做到,不然何以为人! 但刚点完头,云林就觉胸口一阵剧痛传来,头脑一阵晕眩,身形摇摇晃晃地就一摔而下,一旁云雷见状连单手如电般一探而出,抓住了云林衣领,扶住了云林身躯,脸上露出悲怒交加的神色。 刚才擂台上云林本来已经认输,但张家的小子却依然出手,不及防下云林已然重伤,如今竟然晕倒! 焦急之下,云雷连扶着云林盘膝而坐,双手扶在云林背上,催动内气向云林一涌而去,一阵汹涌的内气在云林体内经脉中奔腾而过,冲走了不少的淤血,半刻钟后云林终于嘤咛一声地醒转过来。 但云雷脸色却更加阴沉,在云林耳边低语道:“云林,以后你无论如何要在二年内晋升元觉境,否则以你体内伤势,轻则经脉尽废,无法练武,重则性命不保!” 刚刚醒转的云林顿时如遭雷击,久久说不出话来。 第2章 山顶遇险 云林所在的这个龙灵大陆上,功法从低到高人,地,天三级,每级从低到高又分为一至九品。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像张家这种大家族中的功法听说最高级的功法为地三品。而云家这个附庸在罗家后面的小家族,族内最高级的功法品级却只是人级五品,整整相差五个品级,更不用说大家族里的灵药等资源之丰富,这也导致林家子弟普遍地修炼速度比张家等大家族子弟普遍慢个几年。 五天后,天藏山脉之旁的山阳城下属的飞林镇上,云林家中。 云林双手的红肿已然消散,胸口的剧痛也不再是那么火辣辣剧痛。 “爹,这几天我打算到山里找点灵药。”云林一待父亲云雷进家门就嚷到。 “也好,到山里转转当散心,让你妈煎点煎饼带上,注意不要太深入了,太深的山里还是有些历害的灵兽的。你觉醒了三个穴位,在天藏山脉外围我还是放心的。”云雷面带微笑,扔过来一根齐眉铁棍,“这根棍子也带上,以防万一”。 元始境的九层功力是按穴位的觉醒个数来晋级的,丹田觉醒,是第一层,然后随着丹田内气的充盈,全身经脉取一个穴位来觉醒,每觉醒一个经脉的一个穴位就晋一层,所以云林元始四层的功力就是除丹田外觉醒了三个穴位。 第二天一早,云林背上背篮,肩扛铁棍,独自一人走向了五里之外的天藏山脉。天藏山脉外围50里内是没有什么大的妖兽的,沿着山间小路走了约20里左右,云林眼前出现了一座以前没见过的山坡,一个绿意盎然的小树林。 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云林朝山坡上的小树林行去。猛然眼前一亮,一棵小树边上,两株红色的七叶小草在阳光中熠熠闪光。“冲灵草!”惊呼一声,云林一冲而上,小心翼翼地拔出了那两棵红色的七叶冲灵草,右手颤颤巍巍把它放进了背篮中。 只要是元始境的武者,服下这个冲灵草就铁定能够增加一层的功力,直达一层的巅峰,直接就可以觉醒下一穴位了。对于云林来说那就是节约了一年以上的打坐修炼时间了。 可惜的是这冲灵草只是第一次服用有效,要不然这两株冲灵草就可以省去他两年多的修行功夫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迎着林间的阳光,云林小脸兴奋地在林间仔细地搜索着。半个时辰过去,在走出小树林前又发现了五株其它的一品灵药,嘴里不知不觉地哼起了小曲。 出了小树林,是一条沿着山崖的小路。突然间,云林双眼放光,快步走到了悬崖边上,只见两株有着细长紫色叶子,约十公分高的小草正在悬崖边上迎风摇摆。 “紫芫草!”云林兴奋地叫了一声。这可是二品灵药,云林曾在飞林镇上的药铺中见到过,那可是标价一百个金币。而前面找到的冲灵草才二十多金币一株。 普通百姓三口之家一月开支也就在二到三个金币之间,一株紫芫草足够一户普通人家三年多的开支了。这真灵帝国的货币是1金币等于100银币,1银币等于10铜币。 之所以一株紫芫草这么珍贵,是因为它直接服用就可以直接提升元觉境武者一层的修为,更不用说还可以作为炼制珍贵丹药的配药了。 “发财了!发财了!”嘴里喃喃有声,身体激动的颤抖着,云林左手握着铁棍,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拔出那左边的一株紫芫草,放进背篮中。 正当云林再度弯腰想要采摘第二株紫芫草时,耳中传来“呼哧呼哧”的声音,抬头一看,远处十米开外的草丛中一头高约四尺,壮硕至极,浑身青色毛发的风狼。风狼张大的嘴中獠牙外露,两只前爪轻轻地抵地,幽绿双目光彩烁烁,作势欲扑。 “风狼,一阶二品妖兽,擅长速度。实力相当于元始境二层。”云林心中暗道,双手紧握铁棍,双腿叉成半马步面对风狼。 “嗷”一阵腥风扑面而来,风狼硕大的身体跃空扑至,两只锋利的前爪眼看抓到云林双肩,只见云林沉肩坠肘,左脚后蹬使劲,右腿前弓,上身稍一旋转,顺着上身旋转之力,棍影横扫。“嘣”一声闷响,风狼被击得歪向左边,但是风狼确是擅长速度,在被击向一边的同时,右爪“哗”地一下,己是在云林的左臂上留下一道血痕,左臂衣袖也被撕裂一道。 趁着风狼落地未稳,云林迅速后退几步,但仍立于崖边,双目死死盯着倒地未起的风狼。一阵风儿吹来,吹得崖边灌木向崖外猎猎倒伏。 “嗷!” “嗷呜”的凄厉惨嚎响彻长空,风狼摔下了悬崖,惊起了附近树林中的一群飞鸟。 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云林双眸投向了几步之外的紫芫草。 左手持棍,云林几步走到崖边蹲下,右手伸向了那株紫色的七叶紫芫草。轻轻一拔,这第二株紫芫草己拔出,刚欲放进背篮之中,突然……“小子,别动!”一声大喝声传来。刚激斗了一场的云林惊得手一抖,手上的紫芫草掉落在悬崖边上。 心中升起一团怒火,云林回头一望,在小树林边上,赫然两个十六七岁的年青人,一脸的狞笑。 恰好这两人云林在四族大比时见过,八尺左右的高个尖嘴猴腮,外号“瘦猴”,真名张雨,是山阳城张家的旁系弟子,元始境七层。右侧的略矮稍胖的红脸青年,名张风,性格暴躁,外号“红疯子”,是张家的天才嫡系弟子,虽然仅十七岁却己经是元觉境二层的高手。 云林脸色瞬变!山阳城四大家族素来暗中互有争斗,排名第一的张家与排名第二的罗家斗得尤其激烈,而云家作为罗家的附庸,张家也自然顺手打压。 云林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紫芫草,伺机欲从另一方向遁走。“小子,那紫芫草是我们的,马上放回去!”瘦猴大叫向另一边包抄,张风则赶紧几步靠近上来。 “好的!”,云林赶紧松手,那紫芫草刚掉到半空欲触地时,一阵山风刮过,那株紫芫草随风而起,向崖外荡去。 张风几个箭步冲到崖边,伸手抓向那株飘荡的紫芫草,可是张风速度虽快,但本来离得较远,还是差了一点点距离,只得看着那株灵草飘飘荡荡而下,瞬间就隐没在崖壁下的云雾中。 “小子,敢戏弄老子!” 张风气得脸色扭曲,突地身形暴掠而出,一脚向云林大腿飞踹。 “啊!” 两人间一个境界的差距,连闪避都来不及,毫无悬念地云林被连人带棍踹向崖外坠去。 “完了!我不能死!”云林暗道。听着耳旁风声呼啸,云林双手抓在铁棍中央不断舞动,约有八九息时间后,铁棍碰向一棵崖壁上伸出的树枝,下坠的速度放缓。 随着“嘎”地一声,树枝断掉,云林的身体又继续加速下坠。 “嘎!嘎!” 也许是老天佑护,在下坠了一段不短的距离后,铁棍终于又磕到两棵崖壁上长出的小树,云林一晃一晃地悬在半空中,鼻子嗅到一股树叶的清香。 “嘿嘿!天无绝人之路!” 云林大喜道,扭头四望寻找崖壁上可能的落脚点。再看脚下,约两丈处隐约己是一处凸出的小平台。正思索着如何从小树处爬到下面的小平台。 忽然一阵山风呼啸而来! 本来就晃悠的两棵小树一阵晃荡,上下起伏,小树上的铁棍竟一点点地被摇得慢慢滑下。“死怪风!想要你小爷命啊!” 云林愤怒大骂道,正想丢弃铁棍去抓住那小树,哧溜一下,铁棍己从一端小树上滑下。 “完了!小爷要英年早逝了!” 云林闭上眼睛,等着最后那在小平台上的重重一摔,心道这回不死也要重伤了。 “卟!”一声,云林摔在了平台上,惊起了一群飞鸟。然而想象中的重创却没有伴随而来,云林精神抖擞地睁开眼一跃而起,惊喜地注视着脚下的硕大的风狼尸身。 呆立半响,云林一脸严肃,双手郑重地握起那己死去多时的风狼的前肢,语无伦次地说道:“风狼兄!谢谢!谢谢!没有你我小命可就完了。谢谢你的再生之德!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我回家一定为你烧柱香。不,十柱香!” 看云林那感激涕泠地模样,好像那可怜的风狼是他几千年的老朋友一样,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一脚把风狼踹下的山崖。可惜这风狼老兄现在己经死的不能再死了,不然一定会跳起来大骂云林无耻的。 原来云林刚才所摔下之处刚好就在早先摔下的风狼身上,有了一层软垫缓冲,背后又背了个背篮,故而除了背篮被压瘪之外还有山顶上被风狼抓伤的手臂外,身上连一根汗毛都没伤到,只有被张风踹到的大腿处隐隐有点生疼。 “哈哈哈哈哈哈!” 抬头望了望那己隐在云雾中的山顶,又扫视了一遍这个一丈大小的小平台,回想起刚刚渡过的几次生死瞬间,劫后余生带来的狂喜使云林终于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良久,笑声停。 第3章 魂斗 云林先取下背篮恢复形状,检查了里面的物品,不仅松了口气,药草和大饼,水袋等物品一应俱全,这实在是不幸中之大幸了。[]然后,走到平台边缘往外探头,下面己是比较平缓的斜坡,不复上面崖壁的直上直下的陡峭。 取过铁棍,背上背篮,正想从小平台靠山壁的内侧处下山,忽然一瞥眼间,发现山壁处竟有一人高的洞口,并且内里竟然透出一缕微弱的光芒。 “山洞不应该是漆黑漆黑地吓人的吗?”少年的好奇心大盛,云林不由就迈步走近洞口。他倒也不惧里面有什么强大的人或妖兽,毕竟刚才那风狼以及自己从山顶先后摔落的动静可是不小,加之那一阵抑制不住的大笑声,要有什么强者或猛兽早就被惊动而出了。 通过洞口时,云林左前臂上原先为风狼前爪所划伤的血痕一不小心被洞口的棘剌割到出血了。 但由于那血痕处本己辣痛得有点麻木,再加一点割破在感觉上倒也差不多,再加之此时云林心中满是好奇心思,所以并没注意到手臂上己破皮出血了。 进洞才数尺深,就拐了一弯,在拐角的石壁赫然是一块绽放着柔和白光的月光石。往里一看,一个高约两丈,长宽三丈的岩洞赫然在目。举目四望,里面除了一石桌一石一石床椅别无长物,石床上一个盘膝而坐的骷髅屹立不倒,两个空洞的眼窝中漆黑森森,散发着一股瘆人的寒光。 “娘呀!”小云林浑身一哆嗦,虽然他算是胆子比较大的,但骤一见到个骷髅仍然吓得不轻,左腿哆嗦着向前伸一下又缩回一下。好半天后,云林身上的哆嗦减少了不少,云林抬起右手作在下巴上没有胡子的地方捋了两捋,苍然道:“未有大事不艰险!尔等小子凡事要迎难而上,越是艰难越向前!”,他是在学族长大人给孩子们训话时的姿态,可惜下巴上少了族长大人的一绺胡子,右手无论如何捋下巴都没有感觉到族长那仙风道骨的长者风范,只能悻悻作罢。但这么一作势之后,胆气也壮大了不少,迈出的左腿终于踏实了地面。 初始见到月光石的一刹那,云林第一反应是找到宝了,毕竟月光石可是价值不斐,这个石洞能用月光石照明,说明洞主人身份非同一般。云林可是经常听到族中长辈们聊天时谈到某某人在某某地遇见高人留下的洞府从而得到宝物之类的传说,所以这时候他可是心中火热,一张小脸激动涨红得如同猴屁股一般。可是环视一圈山洞,云林不仅愕然,目中满是失望与不甘,山洞中除了石桌石椅石床看不到什么有价值的物品,最贵重的反而是洞中照明用的又两块月光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前辈前辈!钱财乃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您老人家己经仙去了什么也不留点宝贝给小子呢?看来你生前定是一吝啬鬼!吝啬鬼!”云林一边转悠一边愤愤地嘟嘟囔囔着,好像这仙去了的洞主人欠了他债似的。 不甘心地他跑到石桌边敲了敲,又摸了摸,没什么特别确实就是一般地石材做地桌子;又敲了敲石椅,石床,也没什么特别;最后转到石壁处仔细打量起了那骷髅。 “嘀嗒”一滴鲜血悄然自云林手上掉落到骷髅的左手无名指处,滴在一枚因布满灰尘而没被发现的戒指之上。 一道残影飞到云林左手无名指处一隐而没,而那骷髅手上的戒指己经消弭无踪。 ”轰”地一下,云林的脑袋中好像炸开了一样,只几息之间,云林双眼紧闭,眉头紧锁,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背后的衣衫隐隐浸湿,脸色变换不停,时不时显出一种惊乍之色,口中偶而大吼一声“杀!杀!”,如临大敌! 此刻,在云林头部泥丸宫中,竟然出现一空旷的原野,寥寥两株大树,灰蒙蒙的天空,一黑一灰两只枭悍的苍鹰在奋力撕杀,羽毛纷飞,鲜血淋漓。两相追逐撕啄了约一柱香,黑鹰渐占上风。 其中占上风的那只黑鹰体型硕大,毛色若墨,双眼中杀气四溢。 两鹰正在互啄的当头,猛然间,黑鹰左翅一个扇击,把灰鹰扇得鹰身向下一坠。紧接着,双翅狂拍,竟然跳上了灰鹰的背部。 紧接着一双钢铁般的巨爪死死抓住体型稍小灰色苍鹰的背部,铁钩似巨喙狠狠地啄出灰鹰背上的一块块血肉,眼见下面的那只稍弱灰鹰己渐渐不支!而若仔细观瞧,这渐渐不支的苍鹰头部竟然与云林的面部有七八分相像! “唳!”一声鹰啸起,只见灰鹰双翅狂击,低头往下面大树树冠急速冲坠,而抓在其背上之黑鹰尚不及反应也一起下坠,转瞬间,双鹰往树冠处如巨石砸击,狠狠地往一分叉的树枝处狂撞。 在堪堪要撞上的一瞬间,只见灰鹰一个扭头摆尾,双翅急收,竟然在千钧一发的关头带着背上的黑鹰翻转了方向,变成黑鹰在前下方,而灰鹰转到了后上方。 “哗”,大树枝桠一阵乱摇,落叶缤纷。 在树叉处,只见一黑鹰被死死地卡在枝叉间,被卡住的背部黑毛尽脱,鲜血淋漓,露出里面森白的鹰骨,原本抓住灰鹰的双爪不知何时己经松开正枉然地在空中乱抓不已,而两只黑翅正忍痛挣扎着欲要从树叉中挣脱。 此刻灰鹰己在空中,双目死盯挣扎中的黑鹰!背上鲜血犹在滴沥! “唳!” 两声鹰唳同时响起,卡住黑鹰的树叉竟然在黑鹰的挣扎中有所松动。 只是下一刻,在黑鹰堪堪要挣脱而出的刹那,空中灰鹰已然疾扑而至,一双铁爪紧勾住其脖项,下一瞬间,一只勾喙连啄两下,黑鹰的双目尽去! “哗!”一树杈被震裂下坠,黑鹰总算从树杈中挣脱而出,双翅连击,唳叫声不绝于耳。 但下一刻,随着黑鹰头部再受灰鹰一啄之后,黑鹰双翅垂落,鹰身向下直直坠去! 当黑鹰的尸身跌落尘埃时,灰鹰也降落在旁,犹自伸喙欲啄,但刚堪堪要啄到黑鹰时却一啄个空,黑鹰消失了!随之,灰鹰也一变身成了一个稚气未脱的半大小孩,兀自在呼呼地大喘气,那可不正是云林!只是此时的云林,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背上鲜血犹在流淌。 就在此刻,一苍老的声音响起,“第一关通过!”。 “你是谁?”正在大喘气的云林疑惑道。 “吾乃魂戒的戒灵!魂戒就是一灵魂戒指,至尊级的法宝!”这自称戒灵的苍老声音傲然道。 “什么第一关通过?什么那死黑鹰不见了?” “小子,此乃魂戒认主第一关测试,你已成功通过,恭喜恭喜!黑鹰只是你的测试对手,你成功击杀了它,它自然消失了。”苍老的声音道。 “恭喜?恭你个大头鬼!莫名其妙地变成一老鹰和另外一更凶猛的拼命,谁乐意呀!还有什么测试,我何时报名参加过何种测试?”云林愤愤不平道。 “你启动了认主程序,测试即自动执行!”苍老声音又道。 “认主?什么是认主?我何时认主了?我怎么自己不知,真莫名其妙!难道我没事认个主人来侍候?” “认主即用自己的精血滴在魂戒上的仪式!不是你认谁做你的主人,而是认主成功后你将成为魂戒的主人。” “滴血!我又何时……”云林刚想矢口否认,但话到一半音调慢慢降了下来,他终于记忆起了,似乎自已真的滴过血,就是山顶上被风狼抓伤过的伤口似乎还没处理,滴血似乎合情合理。想到这里,后面话也就随着口水咽下了肚腹。 沉默半响,云林回过神来,喜上眉梢道:“如此一说我成了魂戒的主人了!你是否也该叫我声主人呢?哈哈!我成了主人了!” “咳!咳!”戒灵连连作咳,然后略带尴尬道:“恐怕还不行!因为第一次认主要连过三关成功才算认主成功。你要成为魂戒主人还要过后面两关。” “天呀!这不是在戏弄我吗!那如果后面的两关不能通过会怎样?我,我可以放弃认主吗?”云林双手指天划地地哀嚎道。 “不通过,死!” “认主一旦开始不能放弃!”戒灵的声音蓦然间严肃而决绝。 “天啊!我!我!……嗷”云林抑郁地正想来个哭天抢地的大嚎,但下一刻他就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嗷呼不停。 此时他已变成了一头稍显土气萎靡的灰狼!当然也就无法发出人类的话语了。在这灰狼对面,赫然是一更硕大威武的青狼,兀自在远处抖擞毛发,一看去雄姿昂然。变鹰是灰鹰,且小队长的灰鹰,这己让云林沮丧加暗怒;此刻又变成一头灰不溜秋的小队长灰狼,云林怒火大炽高喊道:“难道我天生是做小的吗!” 可惜此刻身为狼身,那大喊声也就没喊出来,只是嗷嗷地狼嚎不己!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云林心中的怒火腾腾上升,一身灰毛竟然如同刺猬一样根根外刺。 可是容不得云林,不,是灰狼再生闷气了,远处那雄壮了近一倍的青狼己伴着一声嗷啸如狂风疾扑而到,身形未到但刺鼻的腥风己扑面先至! 正怒发冲冠的灰狼似乎忘记了双方个头上的差距,不闪不避,随着嗷地一声四腿疾蹬,迎面也扑向了对面的青狼。所谓哀兵必胜,炽怒虽然让灰狼昏了头不知避让,但却也让它发挥出了最大潜能,一下子竟然扑到了青狼的头上,两前爪死死地抓在青狼的头皮上,深入骨头,红色的鲜血汩汩而流。 随之青狼坠地,被鲜血染红的青色狼头被狠狠地压在草地上。 本来这片空间乃是云林脑部的魂之空间,青狼也好灰狼也好都是灵魂所化,而怒气勃发正是激发了精神力量,也就使得云林所化灰狼爆发出了超出寻常的实力,跃腾的高度超出了青狼腾空的高度,故而能一下子按到对头的狼首占据了上风。 得此机会,云林所化灰狼在双爪按住青狼头部,同时狼嘴狠狠地在青狼的背颈撕扯,片片狼肉伴随狼毛纷飞,飞溅的血渍更是渲染得一地深红。 被按住了头部的青狼四肢齐齐抓地扑腾,但只是拖得灰狼随之四处挪动,却始终没法从灰狼的爪下脱开狼首。 血肉纷飞中,凄历的狼嚎在这魂之空间中久久回荡! 第4章 小主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青狼背部己经有几处露出了森森白骨时,青狼四肢忽地不在抓腾,整个狼身也一下瘫软了下来,直到一动不动! 感觉到了前爪下面的青狼没有了动静,在撕咬中疲累至极的灰狼发出了胜利的一声长啸后,也一下瘫倒在地,在低嚎中边休息边品尝胜利地味道! 忽地!腥风又起! 本应己经毙命地青狼腾地站起,并从后面迅雷不及掩耳地扑向了灰狼。[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还在品尝胜利味道的灰狼直到腥风己扑到背上时才一惊而起,但也只来得及向前窜出半截狼身。 紧接伴着灰狼的一声痛嚎,青狼的两前爪己扑到了灰狼的腰背部,巨大的重压直把灰狼身子压得往下一坠,鲜血迸溅!但这次却是灰狼的血在飞! 化身灰狼的云林吓得亡魂直冒,四肢猛蹬,整个灰狼拖着硕大的青狼往前一跃一跳地乱窜,但青狼畜势的一扑得手后两前爪如同铁钩一样稳稳地抠在灰狼背上。只是被拖行太速再也不能下嘴撕咬。 云林心中十分清楚只要速度稍慢,就免不了被撕咬的下场,以青狼的凶猛,恐怕两三下他这条只能做小的灰狼就要被撕成几半,所以不顾背部被抓的巨痛,拼命地腾跃前行着。 就这样,在魂之空间的草地上,一灰狼拖着一体型硕大的青狼到处奔行,草地也被犁翻了两路长长的扭曲划痕,还有一路的斑斑血迹。 不知过了多久,当草地上的划痕己经有二三十丈长时,青狼的两前爪也在拖行中滑到了灰狼的后股部位,己近力竭的灰狼速度也慢了下来。 灰狼的大眼中流出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 化为灰狼的云林闭上了狼目悲伤地等待着下一刻青狼撕咬的来临,他己感觉到了一对獠牙触到了背部的毛发,感觉到了尖利的獠牙刺进皮肤的疼痛! 但,仅此而己! 等待中的撕心裂肺的剧痛并没有到来! 接下来的是他感觉到了背上那曾经给他带来的麻木了的剧痛的两只巨爪慢慢滑落!那己经钻进了他背部的獠牙也退了出去! 停止了前行,灰狼扭转狼头,只见青狼正缓缓地软倒,原来却是这青狼先撑不住失血过多倒下了。(.好看的小说 但这次灰狼没有再放松精神,反而是强行地扭转狼身,又往青狼一扑而上! 上次以为青狼己死而放松警惕几丢性命,这回化为灰狼的云林可不敢再大意。大意一次是没经验!大意二次那就是百分百的蠢货了! 但当灰狼扑到青狼身上时,却发现青狼慢慢虚化,竟一下扑在了空处。随之,灰狼发现自己的前肢变成了双手,再看全身,又发现自己又化为了人形。只是这时的人形太过于狼狈,身上处处血迹,还有几处挂上了草叶,但这还算什么,关键的是这时云林发现后背,两股什么凉嗖嗖的? 再一转念,云林这半大孩子稚嫩的脸上飞起片片红霞,人也扭捏不安起来,四处张望确认这空间没其他人后才稍显安定。 原来他发现那凉嗖嗖的感觉竟然是因为后背的上衣与两股处的裤子己经被撕没了,岂不让他这还没长成的孩子一时羞急难安!直到确认这处空间只有他一人后才心安神定地放松了下来。 “测试第二关通过!”然而一个苍老的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听到此声,云林欲要转过身去把露了春光的背部隐藏,但却不能确定说话的老头是在哪个方面,结果却慌里慌张地把背部向四面都表露了一遍。那模样是要多窘迫有多窘迫! “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那不知身在何方的戒灵老头完全不知道什么叫爱护孩子,竟然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起来。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衣衫不整有失光辉儿童形象的云林这下急得团团转,脸红如猴屁股,直到最后灵机忽闪地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再索性躺倒之后才心中安然起来。只是在他尚属幼小的心灵中,此刻这戒灵老头的可恶直比刚才差点要了他小命的青狼。 经历了一场生死博杀,云林知道了生命的可贵,很快就呼吸平稳地进入了入定中,他知道一场更严竣的战斗很快又要到来。危险的逼近,反而让他更冷静,短短十几息,他进入了一种无念无息地状态,甚至于呼吸几近停止! 在无念无息中,不知过了多久,云林察觉到了自身的变化,身上的衣服变成了毛发,双手又变成了蹄爪,他知道,第三关测试到了! 睁开双睛,前方两丈开外赫然站立一只约有六尺高大,身上黑白条纹相间的花虎,一双足有拳头大的眼睛正灼灼地盯视着自己。 这回不用看,云林也知道自己变的老虎绝没有对手的威猛,这倒没错,他变的这灰虎只有四尺高大,比对手整矮了两尺。 当歧视成了习惯,歧视也就变成了漠视!云林现在对自己的外型威猛与否己经淡然置之,所化灰虎只是静静地双眼注视着对手,此刻的灰虎眼中除了花虎再无他物,这灰虎在等待最佳时机。 一阵腥风起!花虎闪电般跃奔而到! 在灰虎一眨眼的瞬间,两丈的距离只剩下半丈。吼,一声虎啸,灰虎四肢一纵己经往前方高处跃扑,云林要像第二场测试那样抢占制高点,再来次居高临下地按住对方头部,占住先机! 但历史每次重复都不是简单的重复,历史总是有变化的! 就在灰虎要扑到花虎头上的时候,“噗”地一下,从花虎的嘴中喷出一束火柱,火柱的方向直指灰虎。近在咫尺,己然来不及作出有效的闪避,骇得魂飞魄散的灰虎只来及把前肢和头往下一摆,避过了要害,但老虎屁股上蓬地一下燃起了烈火。 屁股上火辣辣地剧痛使得灰虎猛地往地上一扑一滚,整整滚了十几滚,总算让屁股上的火焰彻底熄灭了。但这一把火也把云林好不容易保持的古井无波的心态打破了,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心里却直想这几天也没乱放屁呀,什么屁屁连连遭殃。但没时间给他发牢骚了,因为就这一恍神间,一柱火炷又己冲到近前。没办法,灰虎只得一跃闪开! 然后,刚歇了两息的时间,花虎的火柱又喷到了!灰虎又急忙闪避。就这样,灰虎在惶急不安中不断逃跑闪避,如果想不出新的办法这样下去等到精疲力尽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想到有可能被烧成木炭的惨状,化成灰虎的云林愤怒地吼啸一声,他决定冒着被烧的危险直扑花虎,力争肉博求生! 下一刻,让云林或者说灰虎精神大振的事情发生了,随着他的含愤一吼,一束红色的火柱直喷而出,原来灰虎竟然也能喷火,只是射程较之花虎的射程稍近一点而己,花虎的火柱长足有丈二,而灰虎喷出的火柱只有一丈而己。 这时的灰虎,虽然仍然在慌乱地闪避着火柱的攻击,但细看那双虎目,却是精光烁烁,原本包含的一丝绝望己经不见了。 灰虎依旧在躲避,但是两虎之间的间距在一追一逃中己经缩到八尺左右,而灰虎略显疲惫的步伐也让它几次险遇火焚。 在这追逐中,灰虎为了避开花虎的火攻,自然是每次都避到花虎的尾部方向。这次,又是一次火柱直喷,但发出的却是灰虎。猝不及防之下,火焰从花虎的尾部沿虎身直烧向头部,花虎惨啸一声就地一滚,同样的,花虎一直在草地上滚了七八滚,身上的火焰才告熄灭。只是此时的花虎,原本黑白相间的大半均变成焦黑,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焦臭的味道。 火焰的炙烤消失,也让花虎的稍作放松,动作慢了下来。就在这时,从尾部又是一束火焰直喷而到,长长的火焰从花虎的虎尾一直烧到虎头。很快,空气中到处都是虎肉烧熟的味道。花虎又不得不往地上一滚,连带着地上的草地也被烧干了一条宽阔的地带。 此时的灰虎,跑动的速度比之逃跑中更迅捷,始终保持跟在花虎的尾部方向,当花虎身上的火焰将要熄灭时,一束火焰又及时地补上。 终于在连喷了五次火焰之后,花虎变成了黑漆漆的炭虎,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在花虎的身形渐渐虚化中,灰虎也变成了更为衣衫褴褛的云林。这回,在刚发现自己重新变化成人形之后,云林迅速无比地一屁股坐在草地上,再而顺势躺倒,在确认了春光不外泄后才长长地吁出了一口长气! “咳!咳咳!恭喜主人,第三关测试通过!”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很明显地是人都听得出他是强忍着笑意说的话语。 “我成为你的主人了,那你是不是应该出来让我认识一下!还有,我既然成为了你的主人,以后不准再笑话我”云林气鼓鼓地道。 “是!主人”霎时苍老声音变得恭肃无比,同时一个青色长袍,头带青帽的老头模样的老人浮现在空中,对着云林一揖到底,只是那身体看起来近乎透明的虚淡模样。 云林见到这般模样,大感得意,想想他现在年方十二,就成为主人了,虽然只是在一个魂之空间中,并且也只有一个老头属下,但毕竟地位不同了,那成就感自然而然地就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萌发。心里一得意,人就一骨碌地站了起来。 第5章 小子爱换衣 咳!咳!……”老头咳嗽不止,脸上强忍的笑意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来。(.无弹窗广告) “你!你!不是要你不要取笑本主人了吗?”云林不禁一阵羞恼,噗地一下又坐到了草地上。 “咳!咳!小人不敢笑话主人,但主人也不要作出惹人发笑的举动来,小人己有灵智近十万年,有时实在忍不住的。”老人忍住笑恭声道。 “你以为我愿意呀!先被狼抓,后被火烧的,当然衣冠不整了。你又不送我件衣衫遮挡遮挡”云林带着委屈幽怨的声音道。 “主人,其实这是在你的魂之空间里,现在你成为了魂戒的主人,你想要什么样的衣服是随你的心意而变化,想以什么形象示人都是可以的。” “是吗?”云林大为惊喜,随之心里想了一件小孩子常穿的长褂,果然身上褴褛的衣服变成了一件齐整的长褂来。大喜之下,竟然在草地上翻了几个筋斗。 接下来,就是云林大变戏法的时间了,一件件衣服地换过,又一双双鞋地换过,然后是帽子,看那样子是乐之不疲,永不停止了。 “咳!主人,认主成功即可修炼魂戒所附带的灵魂功法太真魂诀了,不知主人何时想学呀?”戒灵老头只能出言提醒这个童心未泯的小主人了。 “去!去!没见你主人在忙吗!”云林正沉浸在变衣戏法之中,不耐烦道。 “等等!灵魂功法?什么灵魂功法?有何好处?”突然间云林醒悟了过来,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自己呢。 “你看看你后面干涸的小池,池子上空的雾气就是人的魂力,池子中间的小岛上那个大球里面不是朦胧可见一珠子吗?”老头扬手一指道。 云林回首一看,果然远处有一个二丈见方的池子,池子上空雾气缭绕。刚进来时忙于拼命,倒是给忽略了。这个池子与平常见到的池塘未免小了点,不禁脱口而出道:“这么小的池子呀,我的魂力真少得可怜!” “少!”老头差点没有咬到舌头,他见过的从没练习过灵魂功法的人最大的魂力池也不过是上届主人仅二尺见方,故而听见这个新主人的感叹着实被呛住了。但他可没有点出的心思这新主人明显小孩心性未除,要知道自己的魂力前无古人不知道该得瑟到何种程度呢! “那珠子是一个人的魂珠,如果魂珠被人用魂力给夺了,那你灵魂就被人控制了,所以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的魂珠。[.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这一点上人类比野兽高级,外面还有个球膜保护。” “等等!夺了魂珠人就被控制了,那你在我的魂之空间里我岂不是大大的危险?”云林一阵毛骨悚然。 “嗯,这个主人且放宽心,我的命运是与主人联系在一起的,主人要死了或被控制了我也随之弥散消失。故而我不可能对主人有居心的。你看看我现在的形体己经近乎透明了,那就是因为原主人故去后我的魂力渐渐消亡引起的,如果主人你再不出现我再过一段时间也会死去的。当然主人的灵魂力增强了我的形体能力也会随着增强的。”老头忙解释道。 “那你岂不是要感谢我成为你的主人?”云林似笑非笑道。 “嗯,也可以如此说的。”老头无奈地点了点头。 “每个人都有一灵魂体,就是你在这个魂之空间的这个人。这个灵魂体没经过修炼是不能离开魂之空间的,并且只有一个,一旦这个灵魂体被消灭,人也就死了。平常人做梦,也就是这灵魂体在魂之空间里所经历的一切。经过修炼灵魂功法,人的梦就会变少,睡眠质量增强,相应的可以减少睡眠时间。而练习太真魂诀会产生新的灵魂体,也就是分魂,这是可以遁出体外的。一般的功法可没有这效用。”老头喘了口气,故意停了下来。 “照你的说法太真魂诀是可以练出很多分魂到体外活动了!”云林双眼放光地急道。 “此是当然!”老头仰头傲然道。 这时候戒灵老头倒没有卖什么关子,郑重其事道:“这部功法,是魂戒的第一位主人所创立的一种专门进行灵魂修炼的功法,名为太真魂诀,共分七层。目前主人修为不够,只能修炼前面三层。修炼这功法之前先要服用魂力丹,这魂力丹就放在魂戒的储物空间里,主人只要精神关注右手无名指的魂戒上就能看到那魂力丹了。意念从储物空间相应物品上转到现实空间,储物空间中的物品就会出来,反之意念从现实物品转到储物空间相应位置物品就会收到储物空间之中。这个魂力丹自从上届主人逝去之后方由魂戒收集上届主人遗留的魂力,再加上天地元气运化而成,故而只有一粒。由于现在这枚魂力丹形成的时间久长,整有十万余载,其中蕴含的魂力元气己达极致,故而应该对主人修炼会大有裨益。下面是这部功法的前三层修炼法诀。”接着,戒灵老头手一指,一束白光一闪地射入云林的头部,云林只觉脑中轰地一下,脑中就多出了很多的信息。 太真魂诀,专修炼灵魂也就是精神力的口诀。诀分七层,但目前以云林的灵魂水准只能看到前三层。 第一层,灵魂觉醒,魂力量要达到标准才能觉醒。由灰色变为浅绿。魂力量能分出十分之一,魂力呈气体形态,颜色为浅绿色,灵魂也就是精神力可辐散三十丈左右活动。通过在觉醒穴位进行专门的培养的分魂可以附体控制昆虫,鼠类,小型飞鸟普通野兽。觉醒穴位一般会引起内力爆动,并且精神混乱,但灵魂觉醒后就能大大缓解这方面的问题。所以,可以开始学习觉醒穴位的法诀。 第二层,魂力量是一层的十倍以上,魂力颜色为绿色。魂力可辐散百丈左右的范围,分魂可以附体灵魂力稍弱的妖兽和各种大型飞禽走兽。可以开始修习灵魂防御法诀。 第三层。魂力量是二层的十倍以上,灵魂颜色深绿色。灵魂可辐散体外1000米左右活动,分魂可以附体控制灵魂力小于自己的人类。 让云林深深震惊的是这太真魂诀竟然附带有觉醒穴位的法诀。 在龙灵大陆,一般武者用内气冲击的方法觉醒穴位时,由于爆动的内气难以控制,还有随之而来的精神混乱很容易让修炼者走火入魔,故而最多能够觉醒八个穴位以突破元始境,进入元觉境后再不会来觉醒穴位。 但觉醒穴位带来的效用显而易见,觉醒的穴位吸收天地灵力的速度可以十倍于尚未觉醒的普通穴位,又觉醒的穴位还可以储存比丹田稍少的内气灵力,相当于身体多了一个小丹田。 正因如此,元始境每一层的差距也是明显的,虽然每提升一层所需要的灵力都比上一层大,但因多了一个穴位加大灵力吸收,故而后一层的修炼所用时间并不比前一层多出太多。 就是说只要云林修习太真魂诀第一层成功后就可以不断觉醒穴位,从而加快修炼内力的速度。 在大脑中回味过一道道信息后,突然感觉到手臂上疼痛传来,云林才醒悟过来自己还处在魂之空间,开口道:“前辈,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如何称呼你?”。 “不敢,主人!以后主人叫我小戒就行了,这是前主人给小人起的名字”戒灵忙打揖恭声道,他现在可不敢在主人面前摆老资格。 “好!小戒,我什么才能从这魂之空间中出去?在外面我的手臂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 “是,主人只要凝神到心口就能够退出这魂之空间,再凝神印堂穴就可以进来。” “那好!我先出去了。”云林也不客气,凝神心口回到了现实中。 从震惊中醒来,云林右手用力掐了两下脸上的肌肉,直痛得他龇牙咧嘴才住手,终于确信自己今天是捡到宝了,同时云林也下定决心,这秘诀只能自己一人知道,否则很可能给自己甚至家人带来灭顶之灾,纵给家人得知也是无益,毕竟辅助修炼的魂力珠可仅有一枚。 反正出门时已和家中交待好要在山里转几天,云林看了看还足够几天吃用的大饼,迫不及待地开始修习太真魂诀。 深吸几口气,平缓了汹涌的心情,云林盘膝而坐,双目微闭,双手结出了一个古怪的手印,心神沉入眉心的印堂穴中。 天地转换,云林发现自己又来到了魂之空间。 云林无法只有按小戒所说先服用魂力丹了。 心头一动,云林意念转到右手无名指,果然就感应到了一个戒指的存在,但睁眼一看,却又看不到,这戒指竟然是隐身到了云林的手指上。 意念在戒指中一扫,发现这戒指的储物空间也就九尺长宽高,中间一颗拳头大的白色球珠在散发着淡淡的白光。意念从白球上再一转到右手心,蓦然就觉到手心一沉,睁眼一看,右手心果然有一颗白色珠子,正散发着柔和的白光,同时一股沁人心肺的药香弥漫开来。这自然就是小戒老头所说的魂力丹了。 右手一抛,魂力丹就进入口中,再一咽,丹药入腹,不到半刻钟,一丝丝的凉意从腹入头,云林精神为之大振。 第6章 魂力修炼 此时云林的魂之空间中,那缭绕的雾越来越浓,不多时间,池子上空的雾气几近实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手印变换,一缕灰色的灵魂之力构成的魂丝从那一大团云雾中分离而出,沿着任脉直下丹田,在丹田转了三圈,直下会阴穴,然后在会阴穴盘旋成一漩涡。这会阴穴正是云林觉醒的第一个穴位,而这一次引导魂丝的过程很顺利,再没有半路分散,应该是魂力丹的效用。 约莫十息过后,云林全身一震,在云林身体会阴穴外部形成了一处淡淡的绿色漩涡,不断绕着云林旋转,带起细微的嗤嗤声;又五息过后,脑袋中传来一阵酥麻,同时在会阴穴处的魂丝漩涡慢慢地从灰色变成了浅绿色。 “真成了,第一缕魂丝成功觉醒!”云林暗喜,手印一变,会阴处的那缕淡绿色的魂丝回归灵魂空间。 很快,手印再变,三缕魂丝由印堂处的灵魂空间经过丹田,分别流向会阴穴,两手中指尖的中冲穴,三个穴位三个魂丝漩涡,同时,在云林身体外也形成了三个漩涡,一时间山洞内绿雾腾腾,伴随着嗤嗤的风声。 两手的中冲穴就是云林另外两个己经觉醒的穴位。现在的云林是同时进行三缕魂丝的转换,让魂丝全变成魂力一层,他目前的魂力修为也只能同时操作三缕魂丝。 又是十息过后,云林只觉三个穴位一麻,灵魂一震,三缕魂丝又变成了淡淡的绿色。 山洞外夜色降临,云林身体仍然一动不动,一丝不苟地进行着魂力的转换。 月上中天,云林仍然如故,山洞里也是绿雾缭绕。 山上的天空中露出了一丝鱼肚白时,山洞外己经是鸟语花香,终于,山洞内绿雾的漩涡开始消散。寂静中的云林,久己不动的眉毛突然一掀,脸上露出一副惊奇,欣喜的表情。他的灵魂空间中,那团缭绕的云雾,己经全部由灰色变成了淡淡的近似实物的浅绿色,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看到那云雾竟分成一丝丝的,每一丝都绕着中心的白色魂珠所在的魂球在旋转。 之所以一脸的惊奇与欣喜,那是因为云林虽然此时闭目不视,但却对洞中的一切了若指掌,那石桌石椅,那靠壁而放的背篮,还有那具屹立不倒的骷髅……一切都了然于心;同时灵魂深处传来的舒畅感让云林仿佛全身泡在温泉中。魂力一层,这就是魂力到达一层后的效果。 灵魂之力外放,山洞外五十丈之内那些摇曳的树木,栖在树枝上鸣叫的小鸟,甚至在石头上来回奔忙的蚂蚁,一切的一切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云林的脑中。云林知道,这是太真魂诀中所谓的灵觉了。 灵魂之力一收,外界的一切又瞬间消失。 “第一步魂力转换的工作总算完成了。”云林喃喃自语,站了起来,到背篮中取了一个大饼和水袋,吹了吹灰尘,坐在石椅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一夜半天的修炼,虽然精神矍烁,但肚子却早己饿得前心贴后背了,故而此时的大饼对云林来说犹胜山珍海味。 一个大饼很快消灭,拍了拍肚皮,云林起身走出山洞,望了望山脚下的整个山谷想要找回家的路,这才发现这是个从来没人来过的山谷,自然也没有什么现成的路了。 要回家还得先探好路! “嗤”,一只小鸟疾掠而过,瞬间飞上山崖上的云雾之中。 目中光芒一掠而过,云林又转身走进山洞中盘膝坐下。 云林双眸微闭,气沉丹田,心神进入灵魂空间,默默关注那围绕着白色魂珠旋转的数万魂丝。现在的目标是要从那数万魂丝中取出一缕,培养成能自主活动的分魂。 双手按太真魂诀所述结出一个古怪的印结,那围绕白色魂珠旋转的数万魂丝中就自动分出一缕,缥缥渺渺地从灵魂空间而出,下行到丹田中。 双手印结瞬间变换。 “哗!”丹田中浪涛骤起,银色的内气暴扑而至,争先恐后地钻入那一缕魂丝中。 渐渐地,随着丹田中内气不断灌入那一缕魂丝中,那一缕魂丝竟然慢慢涨大,并且长出了头颅,接着是躯干,四肢,尾巴,最后一条栩栩如生的浅绿色小号风狼出现在云林的丹田中。 “嗷”那风狼在丹田中一声嚎叫,丹田中银色的内气纷纷四处散开。 手上印结变换,云林想起见到过的火云鹰,瞬间那丹田中的小号风狼身形虚化飘渺,而一条浅绿色的火云鹰翱翔在一片银色的内气之中,除了一身浅绿外和真的火云鹰别无二致。 盏茶的工夫,云林在丹田中变化出了十几种浅绿色的生物出来,倒有些乐此不疲的意思。 最后,云林又让那变化的魂丝变为风狼的样子。 “嗯!内气润养果然可以让灵魂化形。下一步培养分魂的灵性须得转移到觉醒穴位了。”云林暗道。 手上印结再变。 “嗷!嗷!嗷!嗷!嗷!嗷!” 只见那风狼连嚎数声,从它的狼嘴中吐出一团团内气,同时身形骤缩,变为那魂丝刚进入丹田时的大小,但却仍然保持了那迷你风狼的模样。 随着云林再度变换手上印结,心神驱使那己小了几十倍不止的灵魂风狼从任脉钻入了会阴穴之中。那灵魂风狼一进入会阴穴,整个会阴穴就一阵弹跳,空气中竟传来小小的“啵”声,同时一阵阵酸麻的感觉从会阴穴中传来。 “呼”会阴穴中的内气如一阵飓风刮过,疯狂地旋转起来,但却再不像丹田中的内气一样往那灵魂风狼身体之中乱窜了。 “嗤嗤嗤”,在会阴穴外同样地形成了一个小小地漩涡,一个绿色的漩涡。一缕缕的细微得无法以目力分辨的绿雾通过会阴穴浸入那小号风狼身体之中,同一时间山洞外的小动物们,小鸟,小虫等等都烦躁不安起来,一时间虫鸣,鸟叫等让整个山谷热闹非凡。 时间如指间沙般流逝,很快,一个时辰己经过去。 那会阴穴里的迷你风狼身体己经越发的凝实,虽然仍是淡绿色,但整个身体却发出灼灼萤光,那狼脸上尽是一幅陶醉的神情,时不时地那狼嘴深吸一口绿色的气雾,顿时会阴穴外掀起一阵细微的风暴;细细观察就可见那迷你的狼躯随着这一呼吸竟然微微地长大了一分。 “觉醒穴位除了可以吸纳内气外,原来还可以吸纳魂气来润养分魂。”心神注视着那迷你风狼分魂,云林会心地笑了。 “疾”云林默念。 只见那己有拳头大的迷你风狼从会阴穴处一跃而起,一下子就跳到云林身体之外。令云林迷惑不解的是在心神中明明可以清晰地见那跃跃欲试的风狼分魂在那绿雾中摇头摆尾,但睁开眼观察却什么也看不见。 也就是那“风狼”肉眼看不见,但灵魂却可以感应到,甚至可以指挥。心神一动,那风狼分魂朝山洞外疾冲而去。 当迷你风狼冲到五十米开外时,云林心神感应中那风狼分魂传来剧痛的感觉,好像整个风狼的身体就要随风而散。 “回!” 云林心念一动,那迷你的风狼分魂往后疾退几步,心神中传来的剧痛感觉倏尔消失。 云林知道,目前那分魂的活动范围就只能是身体五十米之内了。欲要提高分魂的活动距离,除非进一步提高自身的灵魂层次。 念头连动,云林不断指挥着分魂作出各种动作。 忽然一只蝴蝶飞到山洞口,停留在一片树叶之上。念头一动,那拳头大的迷你风狼朝蝴蝶猛扑而去,顿时这可怜的蝴蝶就扑腾起来。 此时如果凭肉眼看去,只能见到那蝴蝶无故就剧烈地大扇翅膀,好像受到了什么大的刺激。 可是在云林的灵觉观察中,却见到拳头大的迷你风狼分魂冲到蝴蝶的灵魂空间之中,那蝴蝶的灵魂之力所化灵魂之蝶旋即扑上风狼身上疯狂噬咬,随后就被风狼分魂一爪击散,最后风狼一下吞噬蝴蝶魂珠后,蝴蝶的灵魂顿时安静下来,蝴蝶扑扇的翅膀也停止了动作。 “轰”从风狼分魂中传来蝴蝶己经臣服的信息,同时传来的还有蝴蝶的记忆,哪里有什么花朵,以及蝴蝶同伴的情况等等的信息纷至沓来。 信息的纷繁足让云林眩晕了好一会儿,念头一起,蝴蝶在分魂的控制下徐徐飞向远处,几息之间己飞到了五六十米开外,这回分魂却没有因为离云林过远而引起的剧痛,看来分魂只有在没有附体的情况下才会因离本体过远而有解体之忧。而在附体控制了别的生物之后则有多远就可以走多远。 蝴蝶悠哉悠哉地飞了近百米,而这百米范围内蝴蝶所见所闻也通过分魂一一传回到云林的大脑中,一时间花草的清香,林木的葱绿等等在云林脑中一一闪现。 蝴蝶在云林控制下越飞越高,忽然从传来的信息中看到了一幅场景:一株紫芫草静静地躺在山壁上的一棵 第7章 天然花园 蝴蝶围着那株紫芫草徐徐飞翔,云林心中却打了千万个主意,这株紫芫草没见到也就罢了,既然己见到,说什么也要收入囊中。[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通过蝴蝶了解了山壁的情况,这处地方离山洞约有三四十丈,整个山壁直上直下,其间不说小路就是可供攀爬的灌木也是屈指可数。 到底如何才能将那紫芫草攫取?一时间见得到吃不到的郁闷让云林从山洞中走了出来。 早晨的阳光照在身上,一种温暖的感觉笼罩全身。 山壁上离紫芫草三四丈远处,一翡翠色的翠尾鹭正单脚独立枝头,三四寸长喙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背上的羽毛,根本没注意到一只蝴蝶正翩翩飞近。 蝴蝶很快就飞到翠尾鹭的上空,它竟然不惧翠尾鹭,一点点地往翠尾鹭头上降落。 蓦然,蝴蝶一停呆立不动,那翠尾鹭却羽翅狂扇,嘴中“喳喳”乱叫,凄历的叫声让近处的不少飞鸟扑腾扑腾地从栖息地向远处飞去,而那蝴蝶在迷茫了一阵后又翩翩而去。 这只蝴蝶正是云林分魂所控制的,刚才蝴蝶靠近翠尾鹭时那分魂己冒险扑进了翠尾鹭的身体中。 此时的云林脸上神情凝重,细密的汗珠布满额头,从剧烈博斗中的分魂不断传来各种信息。此时的迷你风狼分魂己经扑进了那翠尾鹭的灵魂空间,正与翠尾鹭的本体灵魂争夺魂珠的控制权,一阵阵分魂被攻击带来的剧痛不断传来。 翠尾鹭的灵魂之力远非蝴蝶的魂力可以比拟的,足足过了两分多钟,才从分魂那里传来翠尾鹭臣服的信息。云林脸上的表情刚一放松就又呆滞起来,翠尾鹭庞大的记忆峰涌而来,整座山峰,山谷的情况历历在目,大致的出谷路径从这记忆中也都一目了然。 “去!”给分魂下达了命令,只见那己凝止不动的翠尾鹭振翅而起,”唰”地一下掠过那山壁上的紫芫草。 盏茶功夫不到,翠尾鹭己叨着紫芫草停落在云林的肩头。 云林把紫芫草收起,然后意念放到右手无名指上的储物空间,只是一闪,那株紫芫草到了魂戒中的储物空间中,接着一品灵药,但一品灵药仍留下了三株在背篮中。(.$>>>棉、花‘糖’小‘說’)这样一来,即使被人碰见了也不会起疑,而有可能暴露了魂戒的存在。 “要离开了啊!”云林有点不舍地叹了口气,转身又进了山洞。稍后山洞中暗了下来,而那三块月光石己经到了云林魂戒之中。 念头一动,分魂控制的翠尾鹭冲天而起,飞到山顶上查看,只见山崖上渺无人迹,张风,张雨两人己不见踪影。为了回家的路上安全起见,云林命令分魂控制的翠尾鹭围绕着山头四周低空掠飞,一圈一圈的地毯式搜索。 翠尾鹭足足转过了一个山头,在一条山谷中,才发现了张风,张雨二人,此时二人正坐在一大石上边吃大饼边聊得起劲。翠尾鹭一个府冲,飞到了旁边的一棵枝叶如冠的大树上。 张风,张雨二人虽然见到了降落的翠尾鹭,但在山里见到飞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故而只瞥了一眼仍自顾自地聊着。 “风哥,长老要我们找的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都转了两天了,一点影子都没有呀!要不别找了。” “急个则甚!地图上指的应该就在左近,再多寻觅几转,这找到了可是能得到长老会的大奖呢。等下再看看地图吧。” 二人边聊边吃着,突然感觉头上一阴影笼罩,反应快的张风刚站起身,“啪”的一声,头发上,脸上,身上的衣服,还有手上才吃了几口的大饼均都是一层野兽的粪便,旁边的瘦猴张雨同样也溅到了不少,一时间恶臭扑鼻。 二人一时惊怒交加,一抬头,天上一张约一米宽大的巨荷叶正悠悠荡荡地飘落,更高处一只翠尾鹭正展翅疾飞,时不时发出一声得意的鸣叫。 张风一张红脸加上黑色的粪便,己经变成了红中带黑的花脸,此时更时怒极而肌肉扭曲,右手高举,指着那远去的鸟儿张嘴骂道:“这死鸟!……”,本来还想多骂几句,出出这心中一口恶气,但那翠尾鹭转眼间就飞了个没影,只能悻悻作罢。 这二人强忍恶臭一看手上的大饼,除了一层兽粪之外,竟然还有一些草籽,再看看头发上,衣上亦是如此,虽然有些奇怪,但那一身的奇臭难挡,二人再也顾不得多思索什么,大饼一丢,就在山谷中乱窜,匆匆忙忙地去寻找水源以能一洗身上污秽。当然也顾不得什么长老会的任务了。 两座山外的山洞口,云林这小孩子正捧腹大笑,自言自语道:“叫你存心不良,泼你们一头大粪加草籽,看过几天后头上长满青草,就是天然的花园了。头顶天然的花园呀,哈哈哈!” 那一幅兴高采烈的样子,直让魂戒中的老头小戒含笑连叹:“果然是唯小人和女人不可得罪!不可得罪呀!”小戒口中的小人自然是他才十二岁的小主人了,不过这些话云林可没听到,要不然一顿臭骂自然是少不了的。 不用说,张风,张雨二人的一身粪便,正是云林驱使翠尾鹭所为。到了此时,云林被二人差点害命的郁闷心绪,终于随风而去! 此时的翠尾鹭又在翱翔蓝天,双眼不停地搜索,慢慢地为云林探查出谷回家的路。 有了探路先锋,云林一路上避过了不少猛兽还有在山里探险采药的人,并且挑选最近的小路,在当天天擦黑的时候终于回到了家,先进了自己住的屋子,数了数已转到背篮里那七株一品灵药,二株紫芫草,还有价值不菲的月光石,云林捂嘴暗笑不止。 “爹,娘亲,我回来了!”云林对着中厅喊了一嗓子。 “云林,你回来了!几天没回来,路上没出什么事吧?你娘亲这两天可一直担心你呢。”云林的父亲云雷从中厅边走边嚷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为了几株药材碰到了只风狼,耽搁了点时间。”云林边说边把背篮往云雷面前递。云林隐去了遇到张风,张雨两人的事,反正说出来除了徒增父母的担忧外,也不能改变什么,以云家这点实力目前还远远谈不上“报仇”二字。 至于太真魂诀,云林更是一字不提。一来那魂力丹只有一粒,早就被他服食,别人即使懂得了功法,也无法修炼;二来他可听族里长老闲谈时提到过在真离帝国历史上有人曾得到灵魂功法后被近百高手围攻抢夺最后命丧敌手的事情,虽然说太真魂诀没有魂力丹就无法修炼,但也要别人相信才行呀。 “啊!林儿,这次收获不错吗。这两株冲灵草就给你和你弟弟两人用了。其他的灵药就卖了来换丹药了。”云雷边翻着药草边说道。 “紫芫草!月光石!”云雷惊呼道,双目突得如牛眼,此时他刚好翻到背篮底部。 “嘿嘿!月光石是偶尔经过的一个山洞中找到的。里面除了石桌石椅就是这月光石值钱了。”云林嘿然道。 “这紫芫草暂时没有用,就先卖掉换些金币吧。至于月光石就藏起来说不准哪天有用的。”云雷迅速确定这两样物品的用处。 “云林,过来吃饭吧!”母亲林妍从客厅里喊道。 “嗯,来了。”云林拍拍身上的灰尘,向云雷点点头就到客厅吃饭了。 几天来吃腻了大饼,这顿饭云林吃得有滋有味,直让在一旁的林妍看得微笑不止。才放下碗筷,云林就见到父亲云雷笑吟吟地站在一边,手里捧着一本一指厚的蓝皮书。 “爹,那是什么书?”云林好奇地问道。 “人级五品武技!好好学!”云雷把书拍在云林的手掌上道。 “五品武技!”云林激动地抚摸着这本蓝皮书,目光死死地盯住封皮上的几个大字,他以前见过的武技最高级的可只是人级三品的黑虎拳啊。 ”缠丝绵手”四个荡金大字在灯光下微微地泛着光芒,发出一阵阵的诱惑。迅速翻开第一页,云林迫不及待地阅读起来,全然忘记了父亲母亲还在旁边看着他呢。 云雷无奈地笑笑,也不打扰云林,找了个椅子坐下,他可是知道五品武技对自己儿子的吸引力。林妍则是默默地收拾起碗筷。 转眼间半个时辰己过,云林翻过了那本缠丝绵手的最后一页,眉头一皱道:“这本武技好像残缺的?” “是呀!要不然也不能只是人级五品武技了。这是罗家整理书库时发现的,因为残缺,所以就赏赐给我了,要不然我们云家只是一附庸,哪里有机会学到高级武技呢?这本缠丝绵手真本也不知道是几品的武技,虽然是残本,但也要好过你现在所学的人级三品的黑虎拳了。” 罗家规定,凡是附庸只有对家族有功的人才能学习人级六品以上的武技,至于像云林这样的小孩子只能是练习人级五品以下的武技。如有发现偷学罗家高级武技者,杀无赦。所以虽然云雷自己本身能习练的是人级八品武技,但却也不敢偷教儿子。当然,如果这些附庸家族弟子学的不是罗家的武技那又另当别论了。之所以有此规定,自然是罗家为了让这些附庸家族中人尽量为罗家卖命的考量了。 默默地呆立不动,一副沉湎其中地模样,云林蓦地眼睛一亮,重新翻书,快速地浏览了起来 第8章 觉醒穴位 约有盏茶的功夫,云林终于停止了浏览,嘴角上扬,轻轻地掩上书本,放在了桌子上,缓步走到客厅中央,两手舒展,竟然一招一式地练起拳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云雷面带微笑,背靠椅子,悠然自得地看着云林在练拳。 但是,只过了十几息的功夫,云雷一脸呆滞,嘴巴张成鸡蛋状,双目瞪圆,痴痴地盯着正一招一式地练得起劲的云林,他己经惊呆了! 云林此时虽然动作仍显得有点生涩,但这缠丝绵手练起来却是有板有眼,动作要点地把握,以及内劲的运用都是步步到位,当他再从头练起缠丝绵手第三遍时,就连那仅有的一点生涩之感也消失了,那一招一式就仿佛己经练习这缠丝绵手几年的高手。 终于,当练完第四遍拳法后,云林停了下来,找了块毛巾拭了拭头部及身上的汗珠,坐在了云雷的旁边,两眼绽放着熠熠神光。 云雷激动得手脚颤抖,右手搭在云林的肩膀上,颤声道:“林儿,你……你以前是不是学过这缠丝绵手?”。 云林缓缓地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这是第一次练习缠丝绵手!”。 “第一次!”云雷深吸口气,重重地拍了拍云林的肩膀,随后毫无形象地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好!” “云家振兴有望了!” 云林脸上腓红,一阵火热的感觉。他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之所以只看了一遍书就能把缠丝绵手从头到尾牢牢印在脑海中,全亏了那灵魂觉醒的功劳。 “爸,我只是记住了缠丝绵手的招式罢了,真正能打出威力还是要以后不断修炼的!”云林连道。 “这就够!这就够啊!”云雷喜笑颜开地拍着云林的肩膀。 “呃!”云林无语了,看来以后要被家族当宝来看定了。 第二天一早,云雷到镇上处理那些药材后,云林独自一人到家后面的小山上一片树林中,找了一个平整的地方盘腿而坐,继续那培养分魂的工作。 会阴穴处己经成功培养出一个分魂,但两手中指尖的中冲穴还没有分魂居于其中,现在云林便是要再培养两分魂。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闭目存神眉心的灵魂空间,不一会儿,一缕魂丝直下丹田之中;“呼呼”丹田中银色的内气直扑那缕魂丝,盏茶功夫,一只维妙维肖的长大了的迷你风狼出现在丹田中。化形成功! “咝咝”迷你风狼随着云林手印变化吐出一团团内气,体形骤缩到魂丝大小,紧接着小队长的迷你风狼顺着经脉上到胸口,又经手臂到了右手中指尖的中冲穴。 ”呼”在右手中指尖外形成了绿色的小型漩涡,对应的中冲穴内部也是由内气形成一个小型漩涡,迷你风狼就在那漩涡中心陶醉地吸纳着那经过漩涡从外部吸纳的魂气。 一个时辰后,一个新的分魂形成,在体外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右手中冲穴中静伏润养。稍微休息盏茶功夫后,云林又从灵魂空间中分出一缕魂丝下到丹田,继续那分魂的化形与润养。 当中午时,云林的第三个分魂亦是润养成功,感应着会阴穴,两个中冲穴中的三个风狼形状的分魂,云林默默道:“下午就可以进行穴位的觉醒了!”。 下午,云家后山树林中,一道身影盘坐树下,脸上汗滴密密麻麻地流淌,时不时地脸上肌肉抽搐,这正是云林。此刻他正用以前的内气冲穴法觉醒穴位。 云林体内,一股股内气从丹田峰涌流向右手臂往右掌中内,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直冲右劳宫穴,但劳宫穴处一层薄薄的透明的膜却纹丝不动,反而把内气反冲向云林胸口,冲得云林脸色一阵涨红,而丹田内的内气也如开锅的热水一般沸腾。 “噗”一口鲜血脱口而出,云林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不得不停止了内气对劳宫穴的冲击,足足过了十几息,体内造反的内气才平息了下去。 又约过了一盏茶时间,云林恢复了精神,脸色也重新红润起来,放弃了再用内气冲穴法去觉醒穴位的想法,天知道再来一次会不会直接走火入魔而陨落。 正因为内气冲穴法很容易走火入魔,所以龙灵大陆有经验的修炼者都是尽量积蓄内气到每一层的顶点,达到盈不可满的状态才尝试去觉醒穴位。像云林这样冒失地在内气还没积蓄到顶点就试图觉醒穴位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即使这样,到元始境九层即觉醒了第八个穴位之后,即使内气如何强猛,也很难再冲击穴位,因为那时只要内气稍一撞击穴位,丹田的内气就会全部冲入经脉穴位之中乱冲乱撞,很容易走火入魔而亡。 所以即使觉醒穴位的好处如何诱人,但龙灵大陆上也没有听说过谁曾经觉醒过九个穴位以上的,最高只能有八个觉醒穴位是龙灵大陆上修炼者流传千万年来的定律。 五心向天,低眉凝神,云林的心神全在眉心的灵魂空间中,足有盏茶过去之后,感觉到心神安宁后,云林分心调动两手中指尖的中冲穴处的分魂风狼回到了丹田之中。 两只分魂风狼一到丹田,仰天长啸一声,大嘴一张,只见两束银色内气河流滚滚进入两只分魂风狼口中,短短三息时间,两只分魂风狼体形涨大了三倍,这两个分魂外裹一层精神力的外皮,内里却是沸腾的内气。 念头一动,两只分魂形体大变,变成了两只螺旋状的尖锥,外皮上螺旋呼呼地旋转带动了内里的内气在不停旋转,在尖锥的尖端由于旋转的力量太大,形成了一段细长的真空地段。 “看来靠谱!”云林心神凝视着两只螺旋形状的分魂,慢慢指挥着两分魂偱着经脉分别经胸,臂径往两手心的左右劳宫穴。 “嗤!嗤!”两劳宫穴中两螺旋状分魂尖端浅绿色精神力表皮露出一个几不可见的小洞,内里的漩涡状的银色内气旋转着冲出,狠狠地钻在劳宫穴上那一层表膜上。 在云林的心神注视下,两手劳宫穴上的那表膜被那内气漩涡钻得越来越薄,不到五息,两个劳宫穴表膜上都钻出了两个细不可见的细洞;这过程中,因为真正暴露出来的内气只有螺旋状分魂尖端的很小一点,所以丹田的内气海只是泛起了几朵小浪花,云林估计按丹田中内气的波动情况,按新方法起码再觉醒几十个穴位才会在丹田中激起以前的那种惊天骇浪。 随着劳宫穴上表膜上的洞越钻越大,云林隐隐感到两个穴位似乎与遥远的天空中某个星辰产生了某种隐秘的联系,“嗡”地一下,两个劳宫穴内的空间突然扩大了数百倍,一团小的内气云团在整个空间核心处徐徐旋转,在这团内气云团旋转过程中,一缕缕真实存在的灵气从云林体外的空间中正源源不断地输入劳宫穴之中。这就是穴位觉醒的表现。 觉醒后的穴位就仿如一个自动吸取灵气的小丹田。 原来本来就觉醒了四个穴位,现在加上两劳宫穴,一共就觉醒了六个穴位。 紧接着,云林又觉醒了左右两脚底的涌泉穴,但觉醒时丹田内内气的波动却仍然 小得不用在意。既然如此,云林不由对觉醒第九个穴位产生了野望,这也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在真灵大陆不知道己经流传了多少例因为打破惯例觉醒第九穴位而走火入魔的先例,导致稍有修炼常识的修者都会对觉醒第九穴位谈虎色变。 凝神片刻,云林又指引分魂形成的尖锥到了丹田后面的命门穴,几息后,命门穴空间放大数百倍,并且与遥远星空中的某个星辰也建立也联系,丝丝灵气从体外灌输而入。曾经让人闻之色变的第九穴位觉醒,没有丝毫困难就完成了,这让云林为之欣喜万分。 云林接下来一鼓作气觉醒了大椎,玉枕,百会,印堂,天突,膻中等穴,总共觉醒了十五穴位,虽然自感还可以继续进行穴位的觉醒,但素来喜欢留有余地的习惯让云林停止了进一步的行动。 随后云林盘膝而坐,细细地体会着觉醒十五穴位带来的效应。手心,脚心,前有任脉后有督脉,同时吸收着空间中的灵气,稍一运行内气,则有如十五处泉眼汇聚成的内气小河在经脉中奔腾,以前流动不畅的经脉而今在洪水般的内气冲刷下变宽阔通畅,丹田中汇聚的内气如暴雨天的池塘迅速涨满中。 当天边晚霞映红了树林中的落叶时,云林深深吐了口气,收功起身。 接下来的几天中,云林都到后山的林子里修炼功法,感觉着一日修炼修为的增长相当于以前的几个月,不由得对二年内打败对手张俊多了一丝丝信心。 在这几日的修炼中一边品尝着修为进步的喜悦,一边也体会到了太真魂诀的好处,故而每日晚间就会一人独自在房间中修炼太真魂诀。 第9章 元始五层与乱环诀 之后每天上午云林都要早早起床,跑到山阳城里离张家三里地的一片树林里练习武技。(.无弹窗广告)云家仅是罗家的一附庸,却也没有对家族子弟的修炼有太严格的要求,特别是云林在上次几个家族子弟比武中垫底,更是让家族中负责教导年轻弟子的三叔云轶铁对他彻底没了兴趣,自然也对他缺勤家族训练不放在心上。 只当云林己破罐子破摔,烂泥扶不上墙,见他没有到家族练武场一起练武技叹了一声朽木不可雕罢了。 当云林到达树林中做好热身运动后,三里外张家的练武场里,张家的子弟排列成整齐的五排,在听一个身着皂衣短打的魁武中年汉子训话,几句鼓舞士气的话语后,中年汉子伸手点了点张风,张雨,张俊等五名张家弟子,转身走进了练武场的内院的小门。那张风,张雨得意地一扬头,紧跟那中年汉子而去,张俊等另三名被点到的弟子亦是一脸得色地尾随而去,剩下的张家弟子则是一脸羡慕之色地盯着那走进内院的五人。 张家的内院比外面的练武场小了不少,中间两株大树树干有五六人合围之粗,树冠亭亭如盖,却也覆盖了约二十丈方圆。在内院边缘,是一木制的武器架,上面陈列着刀枪棍斧剑等各式武器,不过乍一看上去都是些平素用于训练之用人级兵器。 “乱环诀”,五人甫一进了内院,院门关上的刹那,中年汉子郑重开口道。 “今天教授尔等的武技名乱环诀,只传授核心弟子,尔等学会后切不可私自传授他人,违者家法处置。” 说到家法处置,中年汉子的音量提高了几倍,目中精光暴射,向五人扫视而过。 “是!七长老!”五人齐声颤道,看来“家法处置”对五人的威摄不小。 “嗯!尔等明白就好。”七长老微笑颔首,似乎对五人的表现尚算满意。 “乱环诀品阶地阶二品武技,重在乱和环。武技展开,要能乱敌心,能乱敌节奏,敌乱我不乱,趁机伤敌毙敌。环,要我每一式招式必是一环,环环相扣,循环无端,使敌手陷入无穷无尽的循环中而不能自拔。” “乱环诀共分五重每重两招。每一重中乱和环的意境皆有不同。如能练到三重,则可越阶应敌如等闲。至于五重,更有不可测之威。但乱环诀很难练到三重以上的,要不然以其威力也不会只是地阶一品的武技,我练了二十年乱环诀,也不过堪堪到了二重,可见难练之极。[]但纵然如此,同阶修者之中也罕有敌手了。”七长老说到此处头仰上天空,脸上闪过一丝傲色。 “下面看我试演一遍乱环诀。”说罢七长老双手叠翅而动,翩然而舞。 只见随着七长老的行拳,空中环影重重,连绵不断,张风等五人眼中尽是一个个圆圈,一重套一重,渐渐地五人目中迷离,修为最低的张俊竟然身体摇晃不休,似乎喝醉了酒一般。 “嗨!”七长老一声大喝,五人方从迷离之中醒转,尽是一脸尴尬之色,只是观看演练便己陷入迷离,如果是真的对敌那岂非早己陷入不测之境。回想适才的表现,五人尽皆冷汗直冒,表情僵硬,默然不敢作声。 “咳!咳!你等莫要觉得丢脸,这可是地阶二品武技,况且我己练到二重之境,有此威能也属正常!另外,乱环诀也可用在剑术,枪术中,你等日后可以自己体会。” “这是乱环诀秘本,你等就在此转流观阅,切不可外传。”说罢向张雨丢出一本蓝皮书册,转身离去。 张俊在七长老丢出秘本之时,转脸看向张雨,突然向天一指,好奇道:“树上那只白鹭好像也在看长老练拳呢?\" “专注!专注!”远处传来七长老的重重训斥声,于是整个内院鸦雀无声,再无一人敢多言语一声。 倏地树上的白鹭一掠而起,飞回树顶的老巢。不久,一只蜜蜂悬停在五人头顶五尺之上,久久不去,但却再无一人留意到这样的一小小飞虫了。 树林里,云林此时却没有在修炼,正端坐在一锯掉的大木头桩子旁,神情肃然,右手持笔在一白色宣纸上画着什么,接着又写写,约摸二个时辰后,木桩上就堆了一摞或写满了字或绘了图形的纸张。 良久,云林搁笔起立,脸上笑意盎然,口中喃喃有声,“地阶二品!地阶二品!”。 下午,云林回到自己的小屋,盘膝静坐,徐徐运转心法,催动着体内的内气一周天后贯注入丹田,当第三周天时,丹田中传来一股满溢之感,即将突破的征兆。云林随即按功法心意调动经脉中内气猛冲丹田,同时闭住丹田下部的谷道,让丹田中的内气再也无处可去,整个丹田一时间变得像个鼓胀的皮球。 此时的云林,双手交叠于小腹,嘴唇紧闭,脸色胀红如煮熟的虾,额头密集的汗珠遍布,背部的内衣早己渗湿,头上升腾起缕缕白气,脸上满是郑重紧张的表情。 约盏茶功夫后,只见云林轻吐一口白气,双肩一松一沉,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喃喃有声:“似乎这第五层突破比以前容易多了!”。 “咦!”心神在体内经脉和丹田巡察了一遍,云林脸上满是讶然之色,适才的体内巡察,让其发现丹田竟比修为四层时大了整整一倍还多,经脉也比之四层之时粗大了几近一成。 他可曾记得当初突破到四层时丹田只不过比三层略略大了一小圈,容量绝不会增长超过一成的,而此次突破到第五层不但所花时间比之前少了近年之多,而且丹田容量一下增加如此之多,实在让其惊喜之余,同时对提前觉醒身体穴位带来的好处大为期待起来。 接下来又按功法运转了十几个周天,直到体内因刚突破而沸腾不休的内气恢复到正常的平缓运行之后,才一脸喜气地收功而起,嘴里哼着跑调的小曲跑到厨房中叮叮当当地翻碗倒柜,寻找果腹的吃食。 饭后照例地听母亲一阵练功要注意休息保养好身体等唠叨后,云林就急吼吼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试验刚突破到五层后的武技威力。 “嘭!”一声,云林身前的一木人桩臂绕着桩干转过了五格半,几近于六格时方堪堪停下,空中犹然响彻一阵阵的嗡嗡声,却是云林刚一拳击在测试用的木人桩臂上。一般来说,元始四层的修为能够让桩臂转四格,刚突破五层的修为正常应是五格,云林一击竟然让桩臂转了几近于六格,实在是大出乎他的意外。 不过思量了一阵外云林就把这一切归因于丹田容量的超幅增大所致,虽然大出于意料,但实力的增强还是让云林大喜过望,竟一连击打木人桩十几拳,直到察觉到丹田的内气几乎用磬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 等兴奋的情绪平复,云林照例地开始了太真魂诀的修炼,这是绝不能放松的功法。单单是能够提前觉醒穴位而附带地让修为的修炼速度大增,这对其在二年内追赶上张俊等几个的修为绝对是大有裨益。虽然修炼太真魂诀本身亦要花费时间,但磨刀不误砍柴功的道理云林可是听长辈们说了不止二三十次之多的。 这太真魂诀突破了第一层后的修炼却己第一层之前的修炼有所不同。 依然是让魂丝到穴位蕴养,但却不是一丝,而是二丝,三丝地融合成新的一丝,直至做到百丝合一,然后才让这百丝合一成的百合丝驱使到觉醒穴位中蕴养,最终变成更高一层的魂丝。 此事难处在于魂丝的融合,每一丝魂丝本己是独立体,现在要让二者融为一体,其中难度可想而知,更遑论百丝合一。 只是修炼了半个时辰,云林就觉精神疲惫不堪,额头上汗珠密若繁星。 道理其实很简单,魂丝合一,就是人的念头从二个合为一个,十个合为一个,就是念头越来越少,达到越来越精纯的地步。 但一个人的杂念何其之多,犹其当人静下来把心思注意到自己的思想时,就会发现那各种念头纷纷缕缕,如纱如织,想要让它们少下来静下来,难度可想而知!古话说,心猿意马指的即是此种情形,比喻说人的心思就像那林子中的猿猴,奔腾的野马一样难以驯服而变得宁静如一。 人心如果真正精纯如一,则身体会得到极大的休养,从而对功夫的进步起到明显的促进作用。这是因为人的每一份心念的产生,都会在身体中产生相应的反应。如一个男人想起美女了,心中的欲望会让身体产生对应的激素与动作;一个人想起美食了,嘴里会分泌出唾液;一个人愤怒了,头脑会充血,甚至人会因此血压上升而晕倒。 但是一般人心思却绝大部分时间是心猿意马难驯服,就算是梦里也会杂思纷纷,后果就是身体的能量在肌肉经脉不停地做无谓的反应中浪费,有时甚至是对身体有害的反应,比如过度的愤怒,****等。从这里看一个心思单纯的人相对于杂念太多的人更健康,更易长寿,功夫也更容易精进;小孩子的心思因为少受社会的污染,所以一般练童子功的人功夫更容易精进高深道理也在于此。 人心精纯,精神力,灵魂也会更加强大。当一个人的杂念从百个变成十个时,则杂念产生的几率是成百倍的减少的。因为念头总是相互影响的,后一个念头的产生总是因为前一个念头的存在,念头之间是网状交织;百个念头之间形成的网是密密麻麻,十个念头则是会稀疏得多;当念头少到不能形成网时,所有的念头凝聚如一,这样产生新的杂念的可能大大减少,身体得到极大的休息,同时精神力因为所有念头力量凝聚一体而力量大增。 太真魂诀这一步的修炼要通过魂丝从百合一的道理就在于此。但知易行难,云林现在就为这念头合一的功夫挠头不止。 第10章 元始六层 第二天,刚晋级元始五层的云林早早就到张家三里外的树林里练拳,所练的赫然正是昨日张家七长老刚传受给张风等五位张家子弟的乱环诀!因为功法刚突破元始五层,需要一段时间的巩固,只要每天挤出半个时辰来稍微调息即可,所以云林打算用一两个月时间来专门练习昨日上午刚从张家偷到的乱环诀。[.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昨日上午张府内院的那只白鹭与蜜蜂,却是云林施展太真魂诀的灵魂秘法控制了的,一鸟一虫所见所闻却都清晰地传给了三里外的云林。 那乱环诀中的图文一体的就这样被云林神鬼不知地抄了来,本来以现今云林的记忆力是不用抄录的,但在没练太真魂诀前云林就养成了每见到重要事物必抄记的习惯,这也是族里长老常提的“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深入人心的结果。 此时,云林一式一招,和张府内院中正在演示动作的七长老如出一辙,只是劲力有所不如,这却是修为不同和云林的身体筋脉骨肉尚未适应乱环诀所致。 七长老的演示也就一刻钟即告结束,云林却自己练习了整一个时辰,直到力竭才停下歇息。 虽然己经练习了一时辰之久,但动作仍然生涩至极,动作劲力并未发挥而出,近乎完全无法领悟乱环诀要领。 乱环诀作为地阶二品的武技,其对于内气与行拳动作的配合要求之高实在是离谱至极,纵然云林在实练之前己经多番对乱环诀进行了领悟,并且对七长老的讲解也一字不漏地记下。但当他真练习时仍然对内气运行线路之复杂,以及内气动作的配合挠头不己,只是一个劲地把头摆左又摆右,喃喃道:“知易行难!知易行难啊!” 言罢云林颓然而坐,打算先休息片刻。 此时休息的云林盘膝而坐,脸上汗如雨下,身上的衣衫紧贴肉身,己经是浸湿了一大片,双目微垂眼帘,如同老僧入定,但心里却一阵烦乱。直到从白鹭分魂那里传来了张家张风等五人所练习的乱环诀亦是惨不忍睹,似乎也未曾掌握了乱环诀要领时才微感宽慰,脸上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 “主人,何不试试用在灵魂空间中习练武技呢?我曾记得老主人在时每每习练武技时大部分时间都在灵魂空间中进行呢!试试何妨!”一声故作深沉的苍老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却是小戒这个魂戒的器灵出语道。 于是在泥丸宫的灵魂空间中,小戒老神在在地坐在一巨石上,悠然地看着草地上的云林在练习乱环诀!灵魂体的云林所练乱环诀却是比刚刚云林的肉体练习的效果流畅多了,毕竟少了肉体修为和筋骨尚未习惯的束缚。[.超多好看小说] 这一坐,又过去了一个时辰! 这灵魂体的云林招式从生疏到纯熟,又从纯熟到升华,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只见草地上拳影翻飞,一环套一环,环环相扣,到后来,灵魂体的云林就恰如拳影光球在草地上闪转移动。 赫然灵魂体的云林己经在一个时辰里把乱环诀练到了一重天,虽然仅是灵魂体,但是却也掌握了乱环诀施展过程中正确的经脉运行线路与动作要领。 盘坐的云林双目陡然睁开,黑色双眸中闪烁着熠熠光芒。 右手划弧,左手跟进,云林又重新练习乱环诀,但却是根据刚刚灵魂体修炼得出的要领调整动作与内气之间的配合。 这一回的修炼,动作很快就有了一种行云流水般的流畅感,体内内气的流行虽然还颇为生涩,但己经基本上能够按一条确定的线路在循行,再非以前的混乱;要练成乱环诀第一重天只不过是仅需水磨功夫而己。 通过灵魂体的修炼,云林对武技的修炼几乎相当于节省了武技领悟的绝大部分时间,近似于可以忽略不计。而大多普通修炼者的武技修行,其实大部分时间都是花在了如何领悟正确要领之上,毕竟普通修炼一个动作与内气运行路线的配合都要一次次试验,更不用说有的经脉不通畅则连试验都无法进行的。 一月后,云林的乱环诀武技真正突破到一重天。而每天坚持的灵魂体练习在几天前突破了乱环诀二重天,也就是说云林在一月内领悟了乱环诀二重天的要领。 在习练乱环诀空余,云林也用灵魂体对人阶五品的绵拳进行了一番体悟,没想到这绵拳虽然仅为人阶五品,但却有几处精妙之处,使云林为之迷惑不己!一者绵拳练到精深处,人的整个身体柔和得如同风中栁枝,可以随心向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扭动,比如上身可以轻易地后折到地,让头再从胯下伸向前方,更甚者头可以旋转一周,手可以如绳打结一般扭转两三周。二者身体四肢会变得如同弹簧一般极富弹力,稍一抖手,拳头就会如同箭矢一般直射而出,迅捷至极!基于种种异象,云林并未因它仅是人阶五品武技而放弃修习,而是每天都挤出半个时辰来修炼。 经过了月余的巩固,云林察觉元始五层的修为己经大为巩固,也就打起了上次入山得来的冲灵草的主意。冲灵草,按长辈们所说可是服下后能立即提升元始境一层的修为,这样的修炼捷径对备尝修炼艰辛的云林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卧室中,云林手捧一碗水,里面漂浮着一些叶片碎沫,还有些剪断的根茎,仰头一饮,碗中之物就去了一小半。上下嘴唇一合,云林可劲儿地狠嚼了几下。 “啊!”云林却呲牙咧嘴起来,一股强烈的酸涩味让他再也合不拢嘴,一张脸抽搐得变了形状双眼中两行珠泪不听话地流了出来。 “嗤”鼻子下两柱乳白色玉带方才流到嘴边又缩了回去,额头上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右手急抓过衣赗架上的毛巾在脸上胡乱一拭,心里直嘀咕道:“谁说良药苦口!分明是良药酸口,酸口才是!下次村东的小胖再这样说,一定要跟他理论理论!” 但嘴里那要小命的酸劲很快就把云林从走神中扯了回来。 拟要一口地囫囵下咽,但按以往吞服冲灵草的过往经验,冲灵草却是越是细嚼慢咽,那提高修为的效果越好。 于是乎云林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又像是享受似地慢慢咀嚼,一碗水竟然用了半个时辰方才饮馨。当最后一小截根茎也被嚼尽时,云林小脸上已被刺激的满是密密麻麻的汗珠,背上衣衫尽湿,宛如刚与人大战一场。 尚来不及抹汗,丹田处已经升腾起一股汹涌的热流,云林连双手结印,盘膝而坐,按功法运行内气。 云林精神力一内视,即见从丹田沸腾而起的股股热流周流漫延,赶紧引导热流沿任督二脉进行小周天运转,尔后再循行四肢,最终又归于丹田。经过此一循环运行,沸腾而博杂的热流变得更为精纯而平静驯服。 不过这仅仅是开端,丹田处升腾而起的热流似乎无有穷尽,云林只能心无旁鹜地不断引导热流运行周天。 一个时辰过去了! 又一个时辰过去了! 当早上太阳升起到半山腰时,云林一直微闭的双眸双于睁了开来,爆射出刺人的精芒!右手轻轻一握拳,一股大力传至五指间,关节骨头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 云林感受着身上似乎无穷的力量感,脸上绽放出满意的微笑,迈步走到木人桩前,振臂出拳! “嘭!”一声巨响,木人桩臂急速地旋转,直转到七格半处方才颤颤地停下,发出嗡嗡的颤音。 “咦!”云林左手不断地抚摸着下巴,双目紧盯停在七格半的木人桩臂,眉头挤成一团,脸上尽是疑惑之色。良久,他喃喃自语道:“蹊跷!蹊跷!明明是突破到元始六层,为何会一拳打得桩臂转了七格半?那应该是七层才可能呀!难道是木人桩坏了?还是……”。 人尚嘀咕到半,云林一溜烟冲到父亲云雷的房间,里面同样放置一部木人桩。 半刻钟后,看着面前依然停在七格半的木人桩臂,云林脸上依然一片迷糊。 云林不是钻牛角尖的人,虽然迷惑,但很快放下心事,重新盘膝坐下运行功法,对刚突破的元始六层进行巩固。 精神深入体内,云林愕然地发现,丹田容积比之服用冲灵草之前大了一倍还多,经脉也扩粗了几近十分之一。 这一发现让云林又喜又忧,一颗心如浪涛中的小舟上下起伏不定,不仅想到族中教文化的老夫子说的“小人常戚戚!”,是不是说的就是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呢,自己才十二岁多点大,应该还是小人呢!是小人就常为些小事患得患失心里不得安稳,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 就在这片刻间云林己经把自己归类到小人一面了。 喜,是终于可以解释为什么才六层的修为就能把木人桩臂击转了七层半。 因为丹田容积,经脉远大于寻常的元始六层武者,单论容积恐怕己能一比普通的初入元觉境强者。如此出手时能调用的内气直追七层武者,自然发挥的力量也就能媲美元始七层武者,木人桩臂会被击转七格半也就顺理成章了。即是虽然现在修为仍然是六层不假,但拼力量却能与元始七层的强者一比。 忧,是以现在的丹田容积,云林要积累,炼化足够的内气以突破到元始七层,以现在修炼的族内一般弟子所修的一元功法,虽然觉醒更多穴位也能自然吸收更多地灵气,但吸收增加的比例远无法与丹田扩大相比的。更遑论灵气吸收后还要炼化精纯。总体上所用时间仍与没用太真魂诀觉醒穴位之前一样的蜗牛了。 虽然丹田扩大也能增加实力,让云林可在同等修为中横行,甚或勉强与更高一层修为的元始七层对手相持。但是修为每提高一层,则内气质量,经脉韧性等都会有质的提高。如果对手的修为达到八层,则质量的差距更大,到时二者对垒,则有如一虎对群犬,犬虽多但未必有百分百的胜算。这即是质与量的关系,当质的差距不是太大时,数量可以起大作用;但质的差距够大时,则量能起的作用就微小得可以忽略了。 根据这最近两次突破的经验,觉醒穴位越多,则突破后丹田容积的扩增越大,所以如果想按正常速度提升修为,至少暂时是不能再提前觉醒穴位了。 第11章 林中遇 三月之后,林子中,一白衣身影前后左右忽进忽退,步法飘忽不定中却在地上划出一环套一环的圆环,众多小圆环串连成一大环,这些环线上是一白色球影。[]随着圆环的形成,地上的的落叶随白衣身影飞舞,夹杂着呼呼的风声,渐渐成一移动的叶墙,远远观去,竟不复见到一丝人影。 良久,风声渐歇,落叶落地,一白衣身影从中显现。 方显现的白衣身影并未就地歇息,而是走到旁边树桩上取过一把寒光闪闪的三尺长剑,右手一划弧,带起一声尖啸,复又一声尖啸,随之再不见人影,所过处白茫茫一片寒光,恰似寒冬中大风激起的白雪,在风啸声中旋转循环不己。 这白衣身影却正是云林。乱环诀,经三月苦修,如今不但己在灵魂空间中领悟了三重天的要领,且己在实体练习中达到了二重天的顶峰,仅差一线就堪堪突破三重天。在一月前,父亲云雷听闻云林对剑术有兴趣之后,用云林采药换来的金币到山阳城武器铺中购来了一把人级一品的长剑,在一天午饭时交到了云林手中。 忽地,白衣身影从旋转中急停,额头眉头一皱,转头望了望身后遥远的树林深处,一溜烟地窜进了左侧不远处一个茂密的灌木丛中,原来站立处一霎那变得寂静无比,一片黄叶在风中悠然地飘飘荡荡。 灌木丛中,云林持剑半蹲,屏住呼吸,双眸紧盯着远处,一脸的凝重之色。 约过了十息的功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传来,隐约间三道黑色人影匆匆地冲入林子。为首者身高八尺,年约三十,豹头环眼红脸,手持长枪,背上一个油布包裹,一脸的煞气,一冲入林子里就稍放慢了脚步,双眼不停地扫视着周遭一切,紧跟的另外二人似乎以红脸汉子马首是瞻,各持一把朴刀一左一右成品字形跟在红脸汉后面,慌里慌张地左顾右盼。 “老大,我们是不是要加快点呀?后面追兵应该差不多就到了!” 左边汉子似乎对为首汉子放慢速度有点急了出声劝道。 “嗯,我先考虑下往哪个方向走。[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红脸汉子边应声边加快了点速度地前进。 说话间,三人己到了刚才云林习练乱环诀的地方,红脸汉子一眼瞟到那即将飘落地面的黄叶,没有持枪的右手悄悄挪到了腰间,回首对后面两人道:“我想好……—了!” “好”字声音未落,只见他猛甩右手,一缕寒光从其手中发出,直掠向左侧两丈开外的灌木丛! “卟!”一蓬黄雾从灌木丛中激射向三位黑衣汉,同时一白色身影从灌木丛中一跃而出,并就地一懒驴打滚后在一丈开外重新站起,却是一脸惊怒的云林。此时的云林白色衣衫上沾了不少的尘土和落叶,右襟上裂了一角。在他原先蹲伏处,一把小飞刀正把一截白色布片牢牢地钉在了地上,直没入柄。 适才红脸汉右手在腰间摸飞刀之时,本来云林也是肉眼看不见的,而且红脸汉在发刀之时故意用言语迷惑,一般的武者不防下必然中招。但云林却在适才打开了灵觉,自然对红脸汉的动作洞若观火,但却也因距离太近,红脸汉子的动作太快而差点中刀。现在虽然只是裂了一角衣襟,但也让云林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头顶,脸上竟冒出了一层冷汗。 此时云林定睛一望,看到对面在黄雾中的红脸汉修为应该在元始九层,另外两人也在七层。好在刚才情急之下,云林抓起地下一团黄土射向了三人,现在两位修为较弱站在后方的两位不防下己经中招,正急切地一手把刀舞成一团刀花,一手使劲地揉搓双眼,口中慌里慌张地怪叫:“埋伏!埋伏!我们中埋伏了!” 为首的红脸汉却因为站在前方觑得真切,在黄雾一起时右手立马挡在了双眼之前,此时己经左手挺枪,朝云林所在处如驽箭一般激射而至! 枪方启动,远处的云林就觉喉咙处一股寒意顿生,如同被一条毒蛇死死盯住的感觉,一时间寒毛乍起。面对修为远超自己的大敌,云林可没有丝毫的退意,已有进山不少次经历的他很清楚,当一个人被野兽盯住时胆怯逃跑是最容易死亡的,反而冷静面对生机反而更大,更何况听三人言语,似乎后有追兵,只要自己能坚持一段时间,则三人为避追兵必逃无疑。 念及此处,云林在红脸汉长枪尚离有一丈多远时右手持剑,挽了一个剑花,迎着长枪使出了这几月来每日苦练的乱环诀中第一招“风乍起!”。一时间,云林身影与剑影变得飘忽不定起来,丈许之地,好像处处是云林的剑影身影,又好像处处都不存在喉咙处一直存在的寒意也随之消弥无踪。 对面的红脸汉在挺进中只觉对而似有微风扑面而来,但却不见旁边树叶有何动静,茫然中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句:“起风了?”。随后红脸汉脸上露出一抹惊色,但片刻后即恢复了镇定,淡淡道:“你以为仅凭这点雕虫小技就能逃脱我的锁定了吗?且看我雪花六出!” 声音未落,红脸汉子手中长枪舞出了朵朵枪花,每朵枪花均罩向云林飘移的身影,霎那间云林又感到身上寒意处处,似乎看到了死亡的阴影。 飘忽的身影骤停,云林不再依身法躲避长枪追击,长剑一挑,反而迎着长枪缭绕而去,招数依然是“风乍起”,但目的却从逃避变成进攻! 红脸汉子见云林不再依身法游走,脸上不由露出了一副胜利在望的笑容,手上长枪一抖径直向云林冲刺而去。不过当枪剑相交的一刹那,红脸汉子脸上胜利在望的微笑忽而消失,换上一副疑惑,不可置信的表情。 明明对面是一把剑,一个人,但红脸汉子心里却仿佛自己的长枪刺在了空气里,在微风中,在狂风中的感觉。风儿如环却不大,绕着长枪旋转不休,顺着长枪向双手向身体传来。“清风拂面的感觉真不错啊!”红脸汉此时竟然有一种陶醉其中的感觉,觉得这么一种战斗也是一种享受。不知不觉中,长枪的方向左右飘忽,当红脸汉子发觉长枪方向似被风吹动飘移向左而用力向右纠正,那股风却也由左向风改成右向风,长枪方向倏而由偏左变成偏右;当再往左纠正时风向又变,枪向又由偏右变成偏左总之是忽左忽右就是不在自己的控制中。此时此刻,发现长枪似乎不受自己控制的红脸汉子一时大骇!脸上从那陶醉之色变成了一脸的凝重! “嗷!”红脸汉一声长啸,长枪暴抖,空气被抖出圈圈波纹,卟卟声不绝于耳,四面幅射而去,片刻间缭绕在枪身上的微风灰飞不见。没有了那微风的干扰,长枪又直奔云林咽喉而去! 喉咙上重新冒出的寒意,让云林浑身一颤,连使出乱环诀第二招“九环阵”,长剑飞舞,剑影翻飞间,九个银白色的光环环环相扣,滴溜溜地九小环又连成一大环。此大环迎着长枪飞转而至,空中传出破空的“嗤嗤”声。 长枪刺到环上,只发出叮的一声,就被急转的小环滑到一侧,根本刺不穿小环,更不用说刺进九环连成的大环之中。 “暴雨梨花枪!”红脸汉一刺不成,猛喝道。只见枪影憧憧,如同万千箭雨射向那九连环,一时间叮叮之声连绵不绝,恰似珠落玉盘悦耳动听,可惜两人全神贯注只关注如何争锋取胜斩敌阵前,却没有雅兴去欣赏阵前的天籁之音。 “好悠扬的乐曲呀!老大你是和这小子表演乐曲吗?”一讶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少费话!你们两眼睛好了就快点上来围杀了这小子,追兵应该快到了!”红脸汉又气又急地边扎枪边吼道! 此话一落,另两黑衣汉一言不发刀光一舞,与红脸汉成品字形就包抄上来。红脸汉见此精神大振,长枪比适才刺得更绵密,长枪上的力道竟是又加上了几分。 在如此的狂猛围攻下,九环的旋转竟慢慢减速,眼看着再过那么几息,枪影刀光就能穿透九连环所形成的防护圈。 又过了几息,九环的转速再度放慢! “嗤!” 一道枪影从险险地从云林脖子边上穿过,带走了一片衣领。 云林小脸一时间煞白,尚未来及移形换位,一抹雪花似刀光从背后横扫而至,脖子上己经感觉到刀风带来的刺痛! 只见刀光闪处,朴刀贴着长枪划过,云林却是向后弯成一轮弯月形,堪堪避过了朴刀断首的下场。 “噗!噗!”两蓬黄雾从地上次第暴射向还处在为险些得手惊喜中的红脸汉与黑衣汉子,不及防的二人竟然同时眯缝了双眼,显是已然中招。 “卑鄙!小人”两人同时喝道。 第12章 脱险 “我本来就不是大人!嘻嘻!”云林面对二人的喝骂毫不在意,嘻笑应之。 这却是云林适才在后弯的同时情急之下故技重施,左手连抓两抓黄土,掷撒向了前后两个劲敌,生死之间,他却是顾不得这招数是否有点下作之嫌了,反正他十二岁的年纪被人说是小人也属合理。 一招得手的云林,刚欲仗剑顺势上前先解决掉红脸汉这最大的劲敌,一抹刀光从左侧直劈而至。无法间云林只得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另外一黑衣汉的刀光袭击,失却了一伤敌良机。 刚从地上一鲤鱼打挺站起,双眼尚好的黑衣汉舞着雪花似的刀光又逼了上来。 一股微风在黑衣汉的刀光边吹拂,一股寒意从刀上传到黑衣汉的手上,身上。 下一刻,黑衣汉手中的刀似乎失去了控制,然后手上一凉,一条断臂掉在了地上。 “啊!”杀猪般的嚎叫响彻小林子,仅余右手的黑衣汉胡乱狂舞朴刀,目的已经不再是对面的云林,刀法大乱。 却是适才云林又运起“风乍起”,同样的一招,在面对九层修为的红脸汉时被破解,但在仅有七层修为的黑衣汉面前却一击奏功,顺利地斩下了黑衣汉子的左臂。 一举得手的云林正欲再接再励,一招结果了受伤的黑衣汉子,两侧一枪一刀又围杀而至! 刹时间,云林再陷重围! 九连环!九小环连成一大环,勉强抵挡住了一枪一刀的攻击。 “嗡!嗡!嗡!”红脸汉突然发出连连吼声。 云林被这吼声震得莫名其妙,但一察觉自己身体并无任何异样后就专心施展九连环,此时他不求有功,只要能支撑到三人口中的追兵来到就算全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但接下来云林又一脸凝重,开始考虑改变应敌之策。 因为在红脸汉一连十几声大吼之后,受伤的黑衣汉竟然止住了嚎叫,扯下身下一块破布包扎了流血的左手后,忍住伤痛又舞刀向云林直逼而来。原来红脸汉子的“嗡!嗡!”吼声竟然有凝神清醒的功效,让黑衣汉从发狂中冷静下来,重又加入对云林的围攻中。 一时间施展九连环的云林险象环生,有几次都险被长枪穿身而过,或是险被朴刀劈中,三黑衣人一时大喜,显然再如此下去不出一时三刻,云林就会毙命当场,那三人就可在追兵到来前扬场而去。 只是三人虽然胜利在望而眉带喜色,但眉眼间却还带着一丝凝重,三双眼睛死盯着云林的每式动作。毕竟刚才他们可亲眼见到云林在几乎败北时凭两抓黄土扭转了形势的。 “乱!” 云林突地大吼道,手上招数大变,长剑挥舞间一直围着他旋转的九连环倏地变成了两个大环,迎着三人手上划环身体转圈不停。云林手中长剑舞出的两个大环,一反一正,滴溜溜地环转不休,三黑衣汉的兵器一触到两个大环上均都被带着甩向中间。红脸汉和未受伤的黑衣汉尚好,兵刃只稍偏转即重新回复正常,但断臂的黑衣汉子因受伤虚弱,手中朴刀被一引之间方向大乱,反而横挡在另一黑衣汉子的朴刀前劈的通路之上。 “铛!”两刀相击,两人阵脚大乱,云林正欲挥剑进攻,一支长枪破空而至。云林无奈回剑划圈防守,但脸上露出了轻松表情,虽然不能趁机灭掉其中一人,但刚才用出乱环诀第三式“乱阴阳”后却让三人的围攻阵势大乱。如此下去,纵然不能灭敌,但自保却绰绰有余,再不用担心自己寡不敌众。 接下来的争斗中,云林好整以暇,以乱环诀第三式“乱阴阳”应敌,一时间把三黑衣汉搅得手忙脚乱。终于,在又交手了几十回合后,云林觑得一个空隙,一剑刺在未断臂持刀的黑衣汉的喉间。 “老二!”红脸汉嘶声吼道,脸上煞气四溢,长枪如狂风暴雨般往云林刺来,一时间倒也使得云林不得不谨慎应对。 “走!” 就在云林施展九连环沉着应对打算再寻机灭敌时,却见红脸汉突然抽身后退丈许,口中喝道。然后转身疾行而去,断臂的黑衣汉也忙尾随而去了。空中远远传来红脸汉的啸吼:“小子,此仇不报非君子!你好好等着吧!” “去你的大头鬼!你本来就不是君子!小爷等着你来受死!”云林对着两人逃行方向高声喊道,场面话过后却放弃了追踪的打算,所谓穷寇莫追,更何况一番打斗下来他也有点疲累了。当然更重要的这三人后面可还有追兵的,能够假手他人除去强敌,自己一小孩又何必犯险呢。 望着两黑衣人渐行渐远,云林盘膝而坐,徐徐调息,等待追兵的到来。 红脸汉在折损一人后放弃灭口初衷立即远遁,让云林隐隐感叹此人的果决刚断之余,亦有种预感,此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他只盼着后面的追兵够强,能一举灭敌,为他这小孩消除后患! 同一时间,在张家内院大树上的白鹭,一飞冲天,竟朝着红脸汉二人逃跑方向疾飞而去。 当云林调息得差不多神完气足时,树林外响起了马蹄声,人的喧闹声。 睁目一看,六人骑就已奔到了眼前,六人皆着青色劲装,为首者方面白净,年约四十,三缕长须,两道眉毛直插入鬓,显得虎虎生威,修为却是深不可测,只能推断至少是元觉境以上,左手执一杆方天画戟,看气度装扮应该是六人之首。 后面的五人有两人修为云林亦是无法测度,年约三十出头,各持一三尖两刃刀和乌金刀;另三人二十来年纪,其中两位元始九层,均身背弩,手持枪;一位元始八层,手握长枪。如此阵容,令云林暗自心惊,单论修为,这六人中最弱一个亦不是他可以匹敌的,如果六人来意非善,那他可就在劫难逃了。 就在云林心中忐忑不安时,为首中年人扫了一眼犹在地上的黑衣汉尸首,在马上朝云林打了个揖,温声道:“请问小友,可知这黑衣汉子是何人击杀?” 云林瞥了一眼身旁犹未拭去血迹的长剑,老实道:“此人正是在下所杀,但并非我故意为之,实是被逼自卫反击。” 言罢,看了一眼为首中年人目中犹自存在的询问神色,手指左侧二丈外的灌木丛又继续道:“适才在下在此习剑,突然听到有人声靠近,为免不必要麻烦就躲进此灌木丛中,不料跑进此树林的三人一进林子,其中一红脸汉子突然就向我发了一飞刀,同时大叫埋伏,似乎把我误认为埋伏他们的人了。随后在我避开飞刀后并不容我分辩三人就向我围杀而来。打斗中我侥幸击杀了此人,又断了一人手臂,之后另两人好像为了躲避什么追兵就逃走了。” 说完云林用期盼的目光看了看中年人,静等中年人的说法。 “小友英雄!竟能以一敌三,并且斩杀一人。佩服!佩服!”中年人先小捧了云林一把,随后从腰间掏出一面约三寸大小的长方形赤色铜牌,举向云林方向。 云林定睛一看,铜牌上雕刻着三字:“青衣卫”,待云林看清,中年人又翻过铜牌,背面上亦刻有二字:“三号”。 不待云林再开口,中年人又指了指身后五骑朗声道:“我等六人乃是山阳城城主府的青衣卫,这五人乃是我的手下,正是追踪这三位黑衣贼子而来。在下崔浩!敢问小友名号?” “小子云林,乃是云家弟子,家父云雷。”云林恭声应道。 “云公子,你与那三贼子照过面,可方便与我手下做个笔录?至于我等则需加紧去追缉那走脱的的另两贼子。”崔浩随后道。 “当然可以,我也巴不得崔大人等能早日抓获那两贼子,我也能早日安心。对了,那两贼子就往右边那条道逃去的。”云林手指右前方一小道,爽快应道。 “难得云公子如此达理,刘齐海你就留下为云公子做个笔录,并等后续大队人马到了带领他们跟上。”崔浩一指持乌金刀的大汉道,随后一挥手,带领其余四人往右侧小道绝尘而去。 那刘齐海对着远去的五骑声音洪亮地应了声:“是,大人!” 随后跃下马背,从马背上取下一包裹,打开后里面竟然纸笔,画板,颜料各种文房用具应有尽有,直看得云林一愣神,呆呆地回不过神来,双目不住在那些文房用具和大汉手中寒光闪闪的乌金刀之间转动。 “是否对我随身携带文房用具感到奇怪呀?”刘齐海似笑非笑道。 “嗯!”云林不自然地应道。 “其实很简单,我当初就因为绘画特长招进青衣卫的,平时就专门负责录口供画像工作;又因为修为尚可,所以亦参加缉逃等工作。可别小看绘画小技,为此城主府每月可要多付我二金币的工钱呢。呵呵!”说完刘齐海呵呵傻笑,云林也陪着呵呵傻笑,还好林子中此时就他们二人,要不然有人见到要被他们吓傻。 笔录工作很快就完结,主要把云林遇到三黑衣汉经过作了简单记录,最后是通过云林的描述由刘齐海画出了三人的画像。当三人画像完成时,云林一时呆住了,因为画像实在是维妙维肖,三黑衣汉在画纸上呼之欲出,如若真人再现。此时云林再看向刘齐海的双目中光芒闪闪,亦对刘齐海如此人才竟然屈身作个青衣卫大感好奇。 第13章 青衣卫条件 “这与嗜好有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酷爱绘画,又好武,而成为青衣卫两者兼得,且可以有不错的工钱,何乐而不为呢!”刘齐海盯着云林一脸的我要知道无奈道。 “不错的工钱?多少?前辈可否透露一二?”云林好奇了。 “二十枚金币。不过我多二枚!”刘齐海倒没有要保密的意思。 “不少呀!不知要成为青衣卫可需要何种条件?”云林目中绿光闪闪,一金币可够三口之家三四月用度,二十枚金币!云林问话时口中竟然流出了涎水。 望着云林一幅涎水横流的模样,刘齐海只似笑非笑地道:“要成为青衣卫,要么修为出类拔萃,要么有一技之长,但无论何种情况,都必须有元始八层以上的修为。以我为例,当初就是因为我绘画上有一技之长才能加入青衣卫的。至于云小友,修为上还要再长进些才能达到最低要求,以小友如此年纪元始六层的修为,努力几年,还是有希望的!” 看了看云林一下落寞一下振奋的脸色,刘齐海继续道:“除了以上两种条件,还有一条件是必不可少的,就是实战能力。如果实战能力不达要求,纵然修为出色或有擅长之技也是枉然。具体测试是要求能够单人一时辰内击败城主府训练场中的三十六木人。” “木人?木人也会格斗吗?” “当然,这可是城主府专门为了训练青衣卫的实战技能而设立的机关木人,只要一启动开关,机关木人就会形成阵法配合攻击阵中之人,每个木人的实力相当于元始八层修为,故而能成为青衣卫一员实战能力都是一流的。”说到此,刘齐海甩了甩前额的刘海,面上露出一丝得色,为自己的青衣卫身份而自得。 听完刘齐海这前辈高人的一番介绍,云林陷入了沉默之中,想要成为青衣卫,获得高薪还有一番漫漫长路。 就在云林沉思该如何修炼才能成为青衣卫时,林子外又响起了人嘶马沸的声音。 刘齐海一听到这声音,哈哈一笑,起身朝声音来处迎去。就在这时,十几人马嗒嗒地就走了进来,具是青衣铁甲,荷枪持剑,虽仅是十几人马,远远地一股煞气就散发而出,云林当这一队人马靠近时不禁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如坠冰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云小友!此乃我青衣卫的执行小队,鹰隼十八骑,小队成员修为最低元始九层。一般侦知了敌情后就由执行小队出发擒敌,鹰隼十八骑精通配合战斗,纵遇修为远超之强敌亦能与之相抗不败。”刘齐海说话间眉角飞扬,一丝傲然之意不经意流露而出,似对鹰隼十八骑十分的自豪。 “此次行动,就是由我先遣六人侦知盗宝三贼子后再通知鹰隼执行小队跟来的,力求万无一失!” 刘齐海说罢对云林一拱手,说了句多谢协助之类的话语后率领鹰隼十八骑嗒嗒远去,显见是追上前面五人而去了,至于黑衣人尸首自然也是随行携带。 云林当刘齐海等人离去后,亦离开了林子,但却没有回家,而是远远尾随青衣卫。 在离小树林十里的一山脚下,红脸汉与断臂黑衣人喘着气坐在一分岔口处,神情紧张,两人胸背的衣衫倶是被汗浸湿。两人在离与云林剧斗后即极速奔行,不过一盏茶功夫就到十里开外,虽然二者一为元始九层一为七层,但无限制地极速奔行仍然近乎耗尽了两人最后一点体力。此时如果不稍作休息而继续奔行,那不用追兵追上,两者都会自行倒毙路旁。 红脸汉左手擦汗,但双眸却盯着右手中一方红色玉壁,上面蓝色纹路闪闪,在玉壁边角一纹路上正有几个红点闪烁不停,且正往中心步步紧逼。 “追兵己到警戒范围,并且速度在激增。照目前速度,追兵追上我们二人的时间会估计不会超过一柱香了。但是山里援兵却未见在预影壁上有反应。”红脸汉有点忧心地说道。 “目前形势我们二人最好分开,这样有一路人能遇到援兵或一路人逃脱追兵的可能性机率都会大上许多。否则我二人可能一个都逃不掉。老三,你意下如何?”红脸汉紧接着提出了建议。 “没问题!不过我要选右边这条路,援兵要是来了必是走的这条道。兄弟我己受伤,若是被敌人追上可是再无力相斗或是奔逃了,现在我的生存希望就寄托在援兵上了。老大不会有何意见吧?”断臂汉可怜兮兮地对红脸汉恳求道,那哀切的目光似乎石头都能融化。 “好!没问题!”红脸汉似乎被断臂黑衣人打动了。 红脸汉话一说完,断臂的黑衣人微作示意,二话不说就往右边道路疾行而去,红脸汉则往山上另一条道也匆匆离去。黑衣人在初始时犹然时时回首来路,但当真发现红脸汉的身影再无形迹后赶路的速度又加了一倍多,速度之快己经达到了极限,一溜烟的功夫己不见了人影。 但在黑衣人刚加速赶路后片刻,从分岔路口左侧山道上的一块巨岩背后闪出了红脸汉的身影,适才他其实并未走远,而是一直躲在巨岩背后。红脸汉望了望黑衣人消失的背影,匆匆跑到右边道上用衣袖在道旁的棘刺上迅疾一划,棘刺上就留下了一片破布片,恰像一人匆忙行路无意中留下似的。随后,红脸汉又返回左侧山道疾行而去,这回却是真的远去了,而不再是佯装作样。 红脸汉在山道上左拐右转了约一盏茶功夫后,就在一个漆黑的山洞停了下来,低头思索了一下后又沿山道向前十几步,故伎重施,也在道旁划下了一破衣片,之后回身一转再无犹豫地没入了漆黑的山洞。 就在红脸汉消失在山洞的瞬间,一白鹭落在了洞前的一树枝上,向山洞晃了晃头,随后腾空飞起。 就在红脸汉没入山洞的当口,山脚下的分岔路边,五对人骑正在分岔口处来回探查并争论着,似乎争论得颇为激烈,双方相持不下的样子。 约摸一盏茶功夫后,五人停止了争吵,一方面白净,手持方天画戟的汉子举了举手中画戟,高声道:“既然大家相持不下,我就来做个定夺,既然右侧道路有明显的一块破布片,这很可能是两贼子急忙奔逃中留下的。但也有可能是贼子故意所为,根据前面云林小友所说,两人最高修为不过元始九层,我们完全可以分兵两路追缉。右边迹象明显,就三人选右边;剩下两人就走左边。至于刘齐海带来的后续队伍,则选走右边。” 话毕,汉子在右侧路边用石子摆了一箭头形状,手指点了两人,带头向右道策马而行;余下二人很自然地就向左山道进发了。这五人骑却正是追踪二贼人的青衣卫五人,汉子正是领头的崔浩。 崔浩三人的速度又急又快,三骑人马眨眼间不见踪影! 半个时辰后,一山谷中小路上,三骑人马驻马遥望山谷前方三十丈开外的一断臂黑衣人,脸上均浮现出一抹喜色。为首的崔浩转头向身后背弩的青衣卫点点头,吩咐道:“老规矩!我与老六在前近身擒拿那黑衣汉,你居后策应,伺机击伤目标!” 话音方落,崔浩与那位持戟的元始八层的老六策马往黑衣人急速追击而去,而背弩青衣卫则持弩在手,缓辔而行,弩箭始终瞄准了远处的黑衣人,只待进入射程即发箭伤敌。 前行两骑速度惊人,嗒嗒声中两骑与黑衣人距离迅速接近。 三十丈! 二十五丈! 二十丈! 十五丈! 为首的崔浩在马上已经双手把持方天画戟,戟势直取黑衣汉,只是此时崔浩没有即将擒敌的兴奋激动,脸上倒是浮现一丝谨慎与不安! 幽静空旷的山谷,此时嗒嗒的马蹄声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如此清晰,空谷回声更是显得四周静得可怕!如此明显刺耳的马蹄声中,前面的断臂人却似无动于衷,依然不急不缓地迈步而行。 十丈! “停!” 感觉到异常的崔浩突然停住了急驰的马匹,同时右手一挥止住了后面的老六。 只是似乎有点晚了,只见前面的黑衣人回首露出一个冷笑,再一躬身滚到了路旁一巨石之后。 “射!” 一声刺耳响亮的声音在这山谷中回响。 紧接着嗖嗖声不绝于耳,从黑衣人两侧的山坡灌木丛中突然涌现出三十几持驽劲装壮汉,密密麻麻的驽箭如雨激射而至,目标正是崔浩两人。 “呼!” 一风吼声从崔浩的方天画戟上呼啸而出,整个方天画戟此时己被崔浩舞成一黑色光团,把崔浩连同他的座骑罩在其内,密集的箭矢纷纷被扫向四周。崔浩此时的方天画戟真正舞得风雨不透,呼呼的啸声不断从戟上发出,在空旷的山谷中显得碜人心腑。 但其身后的老六状况却似乎不太妙,初始时尚还能以戟拔掉激射的驽箭,但几轮攒射之后座下马匹一声凄历的嘶吼,一下跪在了地上,原来却是那座骑前肢己中了三支驽箭。 第14章 激战山谷 无奈之下,老六戟舞不停,只得跃下马背,且战且退! 崔浩与老六两青衣卫一时间陷入了苦战之中,虽然暂时防守得住,但久攻之下必有所失! “发信号!”蓦然崔浩大吼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围攻两人的黑衣汉同伙们不由一怔,望远处望去,却见崔浩两人后面二十丈外一青衣持弩汉子正往天上放射一支响箭。 “唳!唳!唳!” 三声啸鸣响起,随后高空绽放出三朵火红的烟花徐徐落下,带着三条白色的尾巴,如此明显标记,相信一二十里范围内的人都能发现。 耳中听闻三声啸鸣后,崔浩二人绷紧的脸色一下放松下来,但手中的戟却舞动得更虎虎生风。按正常情况,接到信号的后援一刻钟应能赶到,只要能撑过一刻钟,到时情势逆转,说不定就能一举歼灭这几十号匪人。 不过对面的黑衣众人此时却是另一番心情,个个脸色铁青,放出的弩箭比前更密更狠,他们明显的想速战速决。 密集的箭雨并非丝毫没有效果,且战且退的青衣卫老六的防卫就被几支弩箭突破,好在箭矢只是擦破了表皮,略流了些血而己。而且老六且战且退,几轮箭雨过后己经渐渐远离弩箭的攻击范围。至于崔浩,虽然周围的箭雨最为密集,但那方天画戟舞得水泼不进,如无意外一时半会间想要伤到崔浩那是绝无可能。 很快,两侧山坡上各有三人从藏身的灌木丛中一蹿而出,向前追击崔浩两人。 本来已渐脱离攻击范围的老六又开始受到攻击,好在左右只有两人在瞄准他,箭矢没有适才那么密集,当前还勉强能防守不失;至于崔浩,本来只需防御正面攻击时还很潇洒如意,但在两侧各有箭矢袭击后也是险象环生,开始有点顾首不顾尾的意思了。 “嗖!嗖!” “嗖!嗖!嗖!” 又是连续三箭直奔右侧山坡,只见右侧冲出的三黑衣人两人应声而倒,均是喉部中箭,另一人闪身及时避过要害,但也右肩中箭。(.好看的小说如此一来崔浩二人压力骤减。 “嗖!”一声崔浩向前腾空而起,手中方天画戟一圈一划,尽扫马前射到的弩箭,然后嘴中发出一声啸叫。 “嗒!嗒!嗒!……”崔浩座下马匹转身向来路急驰而去,足奔走了足有五十丈远方才驻足不前,并回转马头遥遥相望崔浩三人,马目中竟似有依恋担心等情绪浮现。 崔浩一待座骑跑远之后,一边舞戟防护一边退向老六,很快两人在箭雨中形成犄角之势,在崔浩相助抵挡大部分攻击之后,老六所受压力骤减,竟在形成了一密不透风的护环中且战且退。 到了此时,两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现时只需稳守等待援兵来到就可反败为胜了。 同一时间,在左侧山坡上,持三尖两刃刀和持弩的两青衣汉正在山洞与一侧前进的道路间徘徊不定时,突然空中三道艳丽的烟火带着白色的尾巴在远处空中划落,伴随的是三声唳啸。 “求救信号!老大他们有难了!”两人齐声惊叫,然后一跃向马,向着来路急驰而去。 同样一幕也在刘齐海带领的十几骑人马身上,当一发现天上那烟火信号后,也是急匆匆地加速往信号发生处赶去了。 在弩箭攻击无果之后,几十号黑衣人每侧各留五人持弩守住阵脚外,其余二十余号人在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后纷纷手持刀枪,形成两队长蛇一左一右向崔浩二人迅速冲击而至。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一时间刀光,枪影如雪花盖地,翻飞席卷,无处不在。 “嘡!嘡!嘡!” 连着几声震响,只见从那刀光枪影中旋起一条翡翠色长龙,所过处刀光枪影消失无踪,竟似被那长龙吞噬一般。 在一阵嘡嘡声后,只见蜂涌而上的一帮人倒地了七八个,后面冲上来的人也一时被堵在后面。 在众人面前,一白面方脸的青衣大汉威风凛凛地手持方天画戟立在大道中央,虎目戟张,中间寒光逼人让人不敢直视,三缕长须随风飘荡! 这等神威赫赫的气势,让未冲上的黑衣众人大惊失色,有几人竟止不住的颤颤而憟。 仔细一看,崔浩双手紧持方天画戟,但此时的方天画戟形象大异,戟身上绿光烁烁有若实质,外放的光芒离戟身约有一尺,如一龙形,隐约可见整个戟身就嵌在这维妙维肖的光龙之中。 崔浩微一动手,龙首须鳞倶张,张牙舞爪,龙吻中竟然吐出一拳头大小的红珠,龙爪过处,一巨石立成齑粉,空气中立时弥漫着呛人的石粉味,把令人欲呕的血腥味掩盖了不少。 适才那道黑色长龙,正是崔浩的方天画戟所使的一招蛟龙出海,戟身上化出翠色戟芒,一般的刀剑触之立断,黑衣众挡者披靡。 “哼!” 崔浩蓦然冷笑一声,一抖方天画戟,向前直指,再使出一招蛟龙出海,一条翡翠长龙呼啸摆尾,直冲剩下的黑衣人吞噬而去。 “你等统统退下!我来抵挡!” 一声急吼从黑衣众人身后传来,声犹未落,一壮硕的黑衣汉双手紧握一杆血红长枪从后面疾冲而出,瞬间那长枪化为一血色猛虎挟风扑向了黑龙,一时间一龙一虎缠成一团,伴随着不绝于耳的虎啸龙吟。 在一龙一虎所过处,不论是未及退避的黑衣人,抑或是石头草木,尽成碎片!短短片刻间,两人战斗处就坑坑洼洼,空中飞沙走石,落叶纷飞,两人的身影全然不见,只能凭那或隐或现的龙形虎影来推测两人的高下。 这时候不用人吩咐,一众黑衣人都一脸骇然地远远避开,回到了原来埋伏处观望。青衣卫老六不用崔浩吩咐早己退到了弩手的位置,眼中一片警惕之色地环顾四周,提防有黑衣贼人包抄偷袭。但显然他的的担心是多余的了,那路面虽然不算窄,但崔浩与那持枪黑衣人的激斗处己成了一片生命禁区,别的黑衣人除非不想要命了,否则谁也不会尝试越过那激斗处的。 两边的弩手则也呆呆傻望着,不是他们不想施放暗箭,但一来激斗二人移形换位迅速无比,难辨敌我,二来就算放箭,那箭也未必能射入一枪一戟形成的防护圈。 就这样,现场除了那虎啸龙吟声就一片默然,一干人等就像看擂台比武一样观看着,等待胜负结果。 很快一柱香过去,交战处飞沙走石依旧! 突然一声长长的迥异之前的虎啸从飞沙走石处传来,那血虎身影陡然放大了近倍,压过那翠龙身形。 正当众人以为胜负就要分出之时,却见那虎影顿收,随之一道黑色身影如箭疾飞,退回到黑衣众人的弩手处。甫一站定,往犹在原处不动的持戟崔浩一抱手,冷冷地高声道:“今日未分胜负,暂且别过,有机会定当再领教你青衣卫的手段!” 到此时,老六与青衣卫弩手才看清了这与崔浩激斗至今的黑衣人头带高冠,双眉直插入鬓,细长双眼中透出一股阴寒的光芒,再听那透着寒意的声音,直让人有面对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冰山的感觉。 “各位道友,难道你们以为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走的吗?”崔浩举戟沉声道。 “哼!老子要走,难道你能阻挡不成?”持枪黑衣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应道,同时手中长枪一振,发出近尺长的血芒,示威意味无尽。 “那就看看手下功夫吧!”崔浩漠然出声道,同时振戟向前,势要追上持枪黑衣人。 “放箭!” 声音未落,弩箭如雨攒射而至,崔浩无奈把方天画戟舞得遮天盖地抵挡箭雨,但却也只能止步不前,眼巴巴地看着一丛黑衣人在弩箭掩护下徐徐退去。不是他不想追去,但在箭雨压制下如果冒然前进,一旦持枪的吊眉黑衣人再乘机偷袭,那说不定他就有陨落的危险。 当黑衣众人渐离出视野后,崔浩三人不死心地远远吊在后边,但当走到一树林中的岔路时,突然林中弩箭齐发,险些让三人丧命当场。经此一惊后,三人再面对分岔路的抉择,一番权衡利弊后,决定原地等待援兵到来再作打算。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后,援兵终于来到。但耽搁了这许久时间,再出发觅敌踪迹时,己是人迹杳杳无觅处了,万幸的是青衣卫并无人员损失,并且知道了黑衣人应属一巨大组织,以后探查起来相对容易许多,因此一丛青衣卫也就安心地收队了。 第15章 迷宫之洞 就在青衣卫众人在一起商量着打道回府,向城主汇报这次黑衣人动向时,在青衣卫援兵身后五十丈外,一道身影悄悄伏低退后。[.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在脱离了青衣卫目光范围之后,迅速奔行,回到了当初的山脚下的岔道处。 身影在岔道处毫无犹豫地右转,走向了上山的那条小道,也就是当初红脸黑衣汉子所行的道路。 同一时间,在此山背面,红脸黑衣汉走在一条下山的小路上,两手空空,身无长物,脸上一幅得意的笑容。 在其背后山上,到处长满灌木杂草,乍一看实在是不知他是从何处下来的,就如同凭空山上就多了一个人一样。 突然,红脸汉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在左肩上疾划一刀,顿时鲜血如注。 红脸汉却只闷哼了一声,脸上就露出一不相称的得意笑脸,喃喃低语道:“我途中遇到青衣卫袭击,被夺走了宝物,拼死才得脱身,差点就没法得回来见大人与众位兄弟了!” 一边喃喃同时,一边撕下半边衣袖,缚住肩膀止住了流血。 左右望了望,除了天上一只白鹭悠然翱翔外别无他人,红脸汉竟哼起了小曲,悠哉悠哉地下山而去,竟对身上伤口毫不在乎样子。 就在红脸汉悠哉悠哉哼小曲之时,崔浩正在马上对着汇报追踪情况的两青衣卫道:“两位,那上山的方向虽然也有黑衣贼人的行踪,但己经拖延了这许久功夫,我等若再往上山方向追踪,应该再难寻到贼踪了。况且我们适才己经与黑衣贼人大部队交手,己掌握了对手的重要情况,故而没有必要再浪费功夫去另一方向追踪了。回城吧,这偌大的贼人部众,想要完全匿迹藏形是不可能的。” 说罢,崔浩两腿轻夹马腹,向前加速疾驰而去。 山上,洞口旁。 云林凝视着黑漆漆的洞口若有所思,从洞中时不时吹出的寒冷阴风吹得他的头发向后飞扬猎猎。 从分魂控制的白鹭反馈回来的信息显示,红脸汉就是背着包裹从此入洞,然后又从后山某个隐秘的洞口出来的,出来时背上己经没有了包裹。 很简单的一事实即是红脸汉把包裹遗留在了洞中。从青衣卫对红脸汉三人的追踪来看,应该是红脸汉三黑衣人身上有某样很重要的物什,很有可能就是包裹中的物品,并且是极珍贵的物品。[] 既然是珍贵物品,红脸汉把它们放在一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境,然后独占宝物也是人之常情了。只不过红脸汉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秘密竟被一鸟儿窃去,进而被云林这小孩儿知悉。 想到宝贝,云林一时心中火热,不停地搓着手心已冒汗的双手,盯着黑漆漆洞口的双目光芒灿烂,不过这种光芒之中却是绿油油的成份居多。 黑漆漆的洞口,却让云林心中不时冒出危险二字,一脸的凝重肃然;不过下一刻,云林脸色又恢复毅然之态,喃喃自语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死!鸟亡!……”;再过片刻,云林小脸上又一片肃然凝重;再下一刻,“人死!鸟亡!……” 时间就这样悄无声息地从这脸色瞬变不停嘀嘀咕咕的小孩儿身边流淌而过。 足足过了约摸一刻钟,洞口的那道人影终于隐入了黑暗的洞中,当然此时那道人影手中己经多了一块发着柔和光彩的月光石。 霎一进洞,才走了两丈左右,云林就呆住了,怔怔然不动,眼珠子左转右转,脸上一片茫然。 呈现在云林面前的足有十条岔道,且每一条都阴森漆黑,都在不停地往外冒着股股阴风! 事情才露了个尖尖角,如果其中的每一条道再有个三两条岔道,那要如何搜索才能搜得完全? 况且天知道红脸汉何时又到山洞来呢? 犹豫了半天后,云林终于不甘于空手而回,迈步走进了最左一岔道,每走几步,就用剑在石壁上划下一箭头。 这条通道幽静得很,云林每迈一步就会产生巨大的回声,不由得心弦绷紧而起,五感尽皆调动起来。 “咚!咚!咚!” 突然间云林身子一歪,右手长剑急忙绕身疾舞,护住周身。 只是等一站稳,却是什么事情也没有,纯粹是一脚踩空而己,并非是中了陷阱,不过身上此时己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这样在小心翼翼中前行了约一盏茶功夫后,云林又遇到了三条岔道。随机选了一条道进入后,不一会儿洞中空气愈发湿冷,坑洼不平的地上也是越发湿滑。再行了约二三十丈后地上竟然出现了一些水洼,伴随着水洼出现的还有蛇,鼠等动物,这些动物的出现时常让云林受到不小惊吓,心情紧张之余,云林隐隐有些担忧起来。或许再深入一些,难保不会出现更凶猛的野兽。 就在忐忑不安中再行一刻钟后,又见到了五条岔道。 此时的云林怔怔地站立当场,脸上隐有一丝沮丧之色,左手捋了捋光溜溜的下巴,长长地叹道:“世上多歧路!何能登大道?罢了!罢了!回起!”,随后转身回走。照这众多岔道的迹象,还不知要走到猴年马月才能找到红脸汉所走的那一条通道,更不用说随时可能出现袭击的野兽,故而云林果断撤退。 当云林走出洞口时,身上衣衫赫然尽湿。看了看一在洞旁花蕊上吸食花粉的蜜蜂,云林脸上微微一笑,扬长下山而去,适才的沮丧再也不见一丝一毫。 此时,在离这山峰约五十里开外地方,一巍峨雄山上,半山腰上有一险竣的关卡,关卡往上逶迤绵延着几十间简易木房,关卡旁一大石上刻着三个遒劲大字:“凌云峰”。 木房中进进出出的都是些黑衣大汉,人人步履轻健,显是训练有素,久经战阵的模样。 这几十间房子大都有人进出,一派热闹嘈杂景象。 唯有最上一间宽大约是其他房子三倍有余的房子前面,静立着一排肃然的五壮汉,五人均一脸严肃,目不斜视,偶而双目中露出的森然杀气使其他黑衣汉子远远地就避了开去。 房子门上大书三字:“议事房”。 在议事房内部,腾腾的杀气更是让空气有如冰冻! 在房子中间地上,跪着一黑衣汉,身上的黑衣显见血迹斑斑,甚至隐然可见几道明显的鞭痕,如云林在此定然认出这正是那与交过手的红脸黑衣汉子。 此时的红脸汉,脸上布满诚恳之色,那满溢的诚恳让人有种感觉,让旁边的听众们微微点头。虽然红脸汉下面的话语尚未出口,但众人都从他那诚恳的脸色上提前得出结论:他下面的话应该是真的。 “寨主大人,我们小队十一人在龙回遗迹取得宝物后即匆匆往回赶路,路上遭遇大群青衣卫围堵,激斗未果后卑职命令兵分三路突围。每路人马都有一人身背同样包裹,以迷惑敌人。我们这一路三人侥幸得以突出重圈,但那些青衣卫不知用何办法跟踪,无论我们如何改变路线,不久后青衣衣卫必定循迹而至。” “可恨呀!”红脸汉到此突然恨恨道。 “本来就算那些青衣卫有办法追踪到我等三人行迹也无法追上的,只可惜,我三人半路上遇到了一小子的埋伏,就在张府外不远的树林中。那小子使的是张家的乱环诀。卑职估计此小子十有八九是张家的子弟。此小子修为倒不是太高,应在元始六层而己,但所施展乱环诀十分难缠并且狡诈之极,竟然在战斗中使用撒土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混战中卢三手臂被斩,另外方山殒落。又加上青衣卫追得太紧,所以我们剩下二人顾不得灭口就逃了。哼,这小子,以后定要再找到!”红脸汉说到此恨恨有声地做了个手抹脖子的动作,似对所遇小子恨之切骨的模样。 此时正在山路上往回赶的云林不由地打了一大大的喷嚏,不由抬头看了看天色,喃喃道:“定是娘亲煮了美味东西盼我回家吃饭了,嗯,加紧走了。” “哼!亏你有脸提这档子事,一元始六层的小子都摆不定,真是废物!张家的!记住了。”寨主突然哼了一声,让红脸汉不由得噎了一噎。 一旁的众位统领也都面现不屑之色,均觉红脸汉三人确实废物,如果不是红脸汉语气确实诚恳以极,他们几乎不会相信。 良久,红脸汉才回过神来,继续叙述下去。 “不久,卑职与卢三为了能分散青衣卫追兵注意力,在一山脚岔路分开,卢三走山下,卑职上山。” “卑职在与卢三分手后不久,就遇到了二个青衣卫,此二人有一人修为应该在元觉境以上,另一人也有元始八层。小人在二人围攻下拼命相博,几乎命丧敌手。之所以能逃得性命回来面见寨主,是因为卑职在被那青衣卫在肩上砍了一刀后,背上包裹刚好掉下路边深坡下,那二人急于抢得包裹中的宝贝而放松了对卑职的追杀,才让卑职侥幸逃脱。提起来如今依然是后怕不己呀!” 红脸汉说罢,脸上一幅犹然后怕的表情,让左右两侧肃立的十六黑衣壮汉和坐在上位的一威武中年人脸上不由露出大半都己一幅原来如此的模样。唯有坐在首位的中年寨主眼中犹有一丝疑色一闪而过。 “卢队长,既然如此,你先退出去吧。我与各位统领再继续商量下如何再从青衣卫手中夺回那三样宝贝。” “是!”红脸汉卢队长直身而起,低着头徐徐退出了议事房。 第16章 妖兽 “各位,大家对卢队长所言有何看法?”那位中年寨主大人一等卢队长退出房门,扫视了一圈众人就郑重其事地问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在下半信半疑!”一长须统领沉吟道。 “卢队长言语似乎很诚恳呀!在下倾向于相信!”又一统领出声。 “哼!以在下与卢三廖廖几次的交往来看,此人虽表面诚恳之极,但所言却多属狡诈之语。相信此人言语,不如相信母猪也会上树!”又一暗含讥刺口吻的声音道。 随后又有多位统领发言,不过各衷一是,持相信意见者与怀疑者皆有之。待再见无有新意发言后,一直沉默不语寨主向前扬了下手,示意众人安静后道:“既然诸位意见不统一,那我决定表面上相信卢三队长的言语,暗中派两人秘密跟踪卢三一段时日。如证明卢三确无谎言最好,否则不但要追回宝物,对卢三也要狠狠处理,以敬效尤!” 后面的“以敬效尤”四字冷冷冰冰,其中更加上了内劲的发声,只说得在座诸统领一时心颤不己,有两位心中本打算在万一有了宝物消息后暗中搞点小动作的统领更是两腿打颤起来,把刚兴起的念头立时打消。 中年寨主在冷冷地看了看在场十二人在听到近似警告的话语后诸番表现后,一声不哼地拉开门径自走出了议事房。随着关门声响起,议事房内放松了的“呼”声此起彼伏,最不堪的两人竟然脸色煞白地一下子瘫软在了椅子上。虽然寨主大人一句话也没提到在场的诸位与卢三有何瓜葛,但那敲山震虎的意味却从那冷冰冰的语气中展露无疑。相信只要某人若是真在宝物的问题上略动手脚而被其察知,那下场绝不会轻松的。 云林自从山洞中出来后,再也没去过。 再探山洞以找出红脸汉有可能藏在洞中的那包裹中的宝贝,这样的心思云林一直在琢磨着,只是在洞中迷路的风险让他只能隐忍着。 隐忍的折磨让云林每天都时刻在修炼着,要么读书,要么打坐,练拳练剑;只是如今不论是习文抑或练武,云林都是呆在离山洞五里远的一山坳处。(.棉、花‘糖’小‘说’) 在这地方,如果在山洞口处的己被他控魂蜜蜂有何发现,立即就可动身,而又不至于为红脸汉或是别人所发现。 五天过去了!没有动静! 十天又过去了!也没有动静! 三十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动静。 不过在这三十天中,云林把林中激战所获经验融会贯通,如今的乱环诀几个招式之间相融无间,招式间己无明显界线。乱环诀中“风乍起、九环阵、乱阴阳”等几式间的配合己让人分辨不出是两式或三式,而是浑然一体,如同一招。如果此时再与红脸汉三人相遇,纵然不用撒土等伎俩,云林也有信心一举击败之,当然这是对方也没有进步的情况下。 在这三十天中,云林是安安静静地修炼,等待中度过的。但是有人却是一点也无法安静下来。此时张府院子中,张家家主一脸阴沉似水,对着旁边几位长老大声怒斥道:“你们这帮废物,都这么多天过去了,却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查不出来。家族中子弟现如今个个诚惶诚恐,倶都不敢入山采药历练,纵然是上街购物亦是要成群结队方敢出门。短短三十天内,弟子中己有九人失踪,伤者更众,甚或一长老也失去踪迹,现在看多半己遭不测。你们倒是说说,下面该怎么办?” 沉默!一片死寂的沉默。 在场四个长老俱如冬日寒蝉,颤颤巍巍不敢作声。 张家家主看着一声不哼的四个长老,一语不发,绕着四人顺绕了三圈,然后哎地一声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摇了摇头后又逆绕了三圈,直到被绕的四人都寒毛倒竖时张家家主终于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道:“既然你等也没甚好主意,那就听我的。首先大长老你马上派人到城主府处报案,虽然城主府对我们四大家族一直多有提防,但在山阳城发生了如此大的事情,它城主府也脱不了干系。其次近段时间族中弟子出门历练,俱要十人一队,而且要有一长老暗中跟随保护。” “是!”四人齐声应道。 出主意时没主张,这时四人都尽量表现出积极性,以免在家主面前留下不良印象,以后小鞋穿不烂。 就在这当时,郊外山坳中正盘拳架的云林停下了拳架,一个燕子投林窜入了旁边的石堆后面,屏息静气地盘膝而坐。但云林此时却非是在练功,他的心神早集中在了分魂控制的山洞口处的蜜蜂身上。 山洞口前两三丈处,足有一月未露面的红脸汉一面低头走路一面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声喃喃:“尾巴!尾巴!整整缠着老子三十天了,以为老子不知道。带你们乱转了近月了,今天老子索性来个断尾。然后开始修炼神功,待老子神功大成之日,哼哼哼!” 说罢脸上尽显狰狞之色,让通过分魂看到这一切的云林也为之一惊! 红脸汉走到山洞口,回首朝山下某处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又故意把洞旁一株半人高小树一把扯断后,才一躬身地低头进洞而去。 就在红脸汉进洞霎那,一小蜜蜂悄悄地停在其衣领上,正一心关注身后“尾巴”的红脸汉卢三浑然没注意到这一点,当然纵然注意到了也不会把小小的虫子放在心上的。 才一进洞,光线一霎间被黑暗湮没,红脸汉在袖中一掏,一块散发着柔和白光的石块出现在其右手,柔和的白光把方园二丈之地照得清晰可见。 此时,远在五里外山坳处的云林身子微微一抖,嘴里不清不楚地嘟囔着:“什么人人都有月光石了?哥才为这月光石得意几天就被这货比下去了。欠扁!天生的欠扁人!” 红脸汉卢三此时在迷宫般的山洞中左拐右拐在迷宫般的山洞中不断游走,但在其走过的地方都有一些若有若无的痕迹,约走了半个时辰,竟然走到了云林曾经走到过的洞道。不过红脸汉并未有迷路的症兆,当他走到了云林上次犹豫退却的岔道时,毫不犹豫地走向了中间的那一洞道。 越往里走,地面上越是湿滑,渐渐地上一滩滩的水洼,并且时不时窜出一条水蛇或其他小动物。 约摸又走了一刻钟,洞中只有脚踩水的回波声,啪啪地声音异常清晰,越发显得幽静渗人。 蓦然间,红脸汉不进反退,踩着水往侧边紧走两步,把手中月光石往嘴上一含,整个人一下跃起三尺高,双手往上一勾,勾住了一块高悬的石板,再一翻身,整个人好像凭高从洞道中消失了一般。 若不是柔和的光线依旧清晰,完全让人想不到这里竟然有个人的存在! 至于地面上的脚印,因为都被浊水淹没,根本看不出任何痕迹。此时的红脸汉,整个人就缩在洞顶侧天然形成的一凹洞中,从下往上望,只能见到石板洞顶,不跳起来根本无法发现端倪。随后光线瞬间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与寂静之中。 寂静! 除了不时传来的嗒嗒滴水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也看不到任何物体。 时间如流沙般逝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五里外的云林为这无比的寂静打了个盹时,突然浅一脚深一脚的踩水声在洞道中一声声地回荡传扬。 从蜜蜂分魂处传来了红脸汉突地一冷颤,然后又变得寂若死物,好似这人从此己死去,蜜蜂所依附的仅是一块顽石而己。 踩水声越来越大,但却是走走停停,似在摸索着前进。 随着声音到来的是光亮,适才的黑暗一下被驱散净尽。云林通过蜜蜂分魂看到两黑衣汉一手持刀一手握着月光石,在洞道中左右观察摸索着,看情形应是在找什么可追踪的线索。 “叮!”前方三条岔道中间的那条黑暗的洞道深处传来了石头落地的声音,清晰而响亮。 只见下方两黑衣人互相一点头,啪嗒一声踏水向前疾蹿而去,转眼间眼前又恢复了黑暗状态。 片刻间,前方传来一声巨大的兽啸,紧接着是巨物拍击洞壁的声响,伴随的是两声惊恐的“妖兽!妖兽!”。 云林透过分魂蜜蜂向前望去,但黑漆漆一片根本无法看清什么。接下来前方传来金风劈刃,重物撞击的声音,伴随的是不停的踩水声。 “啊!……”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凄历的人喊声,紧跟着是一长长的兽啸,啸声中隐隐地能听出一胜利后的得意与宣泄。 再下来明显地传来一人踩水急速奔逃的脚步声,声音凌乱不堪,明显逃跑的人慌不择路,一路地跌跌撞撞,全无方向。 但紧随的一更有力快捷的野兽扑跃声与劈刃之声后,又从前方传来一声短促的“啊!”声,似乎是刚发出喉咙就被生生止住。 再然后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兽啸,声音饱含着凄历,愤怒,痛苦,想必这妖兽也在两人手下吃了不小的亏。 第17章 巨柱空间 兽吼声持续了约一刻钟后,渐行渐远,声音逐渐变小,最终再无声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直到此刻,蛰伏着的红脸汉才从洞壁上的隐藏处轻轻跃下,得意道:“修为比我强又如何?实力强又如何?到了爷的地头就得吃爷的洗脚水,这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哼!” 说罢转身从洞道向后退去。 此时的云林虽然身在五里外,但身上冷汗涔涔,心里一阵后怕。 上次追踪红脸汉进山洞,就曾经到了此处,如不是小心谨慎退了出来,恐怕现在自己早己成为妖兽腹中之物了。 红脸汉在退出山洞后很快转入了最中间的一条。自进入了最中间的洞道后,红脸汉每步均小心翼翼,不时还要清除脚印等痕迹。这一洞道中亦是岔道众多,但红脸汉每次遇到岔道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一条迈步而入,似乎是掌握了某一窍门,云林在苦无规律可循也只能死记,好在现在的云林记忆力之强罕有人匹,记住几条岔道自是不在话下。 在经过了整整九个岔道后,红脸汉竟然走到了一死胡同中,在月光石照耀下,前面的洞道前端赫然是一堵洞壁而己。 就在云林以为红脸汉又要施展诡计陷阱时,红脸汉却一丝犹豫也无地走向了那洞道尽头,站在了一光滑的圆石上。站在圆石上,红脸汉左转九圈再右转六圈,然后静静地目视前方洞壁。 “嘎!嘎!嘎!” 一声声令人牙酸的声音从洞壁上传出,随之前方洞壁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丈许宽高的通道来,通道四面光滑如镜,隐隐间可看出上面有个人影,这却是红脸汉自己的影子倒映其上了。 一见通道大开,红脸汉毫不犹豫地迈步而过,显是己经熟门熟路。走过约二十丈长通道,前面赫然一广大厅堂,而当红脸汉踏进厅堂的瞬间,后面的通道又瞬间合上,宛如从未存在一般。 大厅宽广约有几十丈方圆,约高二十丈的洞顶上镶嵌着一排排的月光石,大厅中似乎按某种阵法座落着几十根巨柱,每一根柱子旁摆放了一蒲团。 红脸汉一进入大厅,径直朝中间一柱子走去,将近之时猛然一脚向巨柱跩去,连着跩了三脚,然后又对着巨柱连击三掌,直击得呲牙咧嘴,涕泗横流。[.超多好看小说] 正当云林以为红脸汉犯了疯病之时,红脸汉又往前直撞,“咚咚咚”三个响亮的头锤撞在巨柱之上。 三个头锤之后,红脸汉直撞得晕乎乎地摇头晃脑,但这时蹊跷的事出现了,巨柱上被头撞之处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方窗,里面约有几立方宽大样子。红脸汉一待方窗出现,右手一伸,从里面取出一物事,却正是曾在小树林亮过相的油布包裹。 红脸汉晃了晃犹有点晕眩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包裹,里面赫然三样物什:一金皮书册,一把银灿灿的短剑,一玉瓶。红脸汉先把玩了一会儿玉瓶,但不一会儿就无趣地放下;接着又拿起那短剑,在手上摸了又摸,又对着光看了会儿,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红脸汉最终小心翼翼地捏起了金皮书册,一把翻开了扉页,默默地阅读起来。但很快红脸汉就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书册在第二页后就变成了空白的无字书。红脸汉右掌印在第三页上,隐隐地手掌略略泛红,甚至红脸汉本来的红脸竟隐约泛紫,更可见一些细密的汗珠密布其上。良久,红脸汉轻移右掌,长出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仍然空白的书页,喃喃了几声:“还是只能显示两页呀!哎!” 随后红脸汉变戏法般从身上取出两张白纸,一枝碳笔,就在旁边一石桌上写写划划不停,并时不时翻动那能显字的两页书,看情形竟是抄写金书的内容。 约一刻钟后,红脸汉仔细检查了一遍所抄内容,把纸笔往袖口一塞,然后把金皮书册,短剑,玉瓶重新又用油布包裹放进了巨柱上开着的方窗中。随之在巨柱上方窗下缘用手划了三圈,就见那方窗徐徐合上,严丝合缝,外表光滑如镜,如不预先知晓,一般人完全无法想象上面竟然隐藏一秘密空间。 红脸汉抬头看了看如镜的柱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走到大厅的一角,坐在一石凳上。随后,两手各抓两凳脚,用劲一扭。 “嘎!嘎!” 两凳脚随之一折却未断,正当云林透过蜜蜂分魂看得一头雾水以为红脸汉是否破坏狂之时,却从背后吹来一阵冷风。 冷风一起红脸汉脸上浮现一抹笑容,转过身来面向厅壁,只见厅壁上己开了一丈许高的通道,隐约可见洞外绿树婆娑,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红脸汉此次头也不回地直接走进通道,似是熟门熟路,再过了半刻钟不到,红脸汉就己到了一下山的小道上。只是此时再观看其后,那通道已消弥无踪,只见到满山青翠于风中摇曳,任谁见了也想不到适才这里曾有一洞道存在。 就在红脸汉一路哼着小曲走在山道之时,凌云峰上,山寨议事房中,中年寨主刘雄山一脸阴沉,死死盯着左手上一玉牌,玉牌上闪烁着几行绿色小字。 “啪!”刘寨主右手一甩,一瓷杯碎裂一地,茶水到处飞洒,片刻间议事房中茶香四溢。 也许是茶香让刘寨主冷静了下来,用低不可闻的声音自语道:“卢三!卢三!我的宝物!” “吱”房门打开,进来一三十来岁壮硕汉子,五官还算周正,但一双吊眉及双眸间隐隐露出的丝丝寒光,总让人不由的汗毛直竖。 但这汉子一进门,就恭恭敬敬地立在门旁,低眉顺眼地低声道:“寨主,有事吗?可有要属下效力之处?” 这汉子却正是曾经与崔浩在山谷大战未分胜负的吊眉黑衣汉子,只是此时此地他却己尽收身上的雄霸之气,身上显现出的气势只让人想到绵羊的温软懦弱。 “王统领!请坐!”刘寨主温言道,柔和的音调让吊眉汉王统领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双目眼巴巴地看着刘寨主。 “嗯!王统领,这是追踪卢三的两位弟兄发来的卢三的行踪路线等信息。那两位现今估计己经不幸了,王统领看完后能否追查卢三行踪,最好是活擒而归,宝物的下落就着落在他身上了。” “是!在下需带两人一起行动,只要一发现卢三,必擒拿而归!”王统领两吊眉一抖一抖地挺身应声道。 “那好,人随你选。速速行动!”刘寨主向吊眉汉挥了挥手,又坐到了桌边,拾起一小茶杯慢慢品啜。 此时的云林,早己经从隐身的山坳处向山上疾行而去,速度快得身上长衫猎猎飘动。 很快,云林就到了山洞口,丝毫迟疑也无地径直走进了山洞。山洞中云林依旧疾行如火,顺着蜜蜂分魂传来的路线一路飞奔。不是云林不谨慎,而是因为先前分魂己经把情况探听清楚,并且从先前的情况来看,这山洞并非红脸汉一人所知,更不用说那追踪红脸汉的人是否还有后续援兵了。故而云林要赶在其他知道此山洞的人之前进入山洞中夺宝。 鉴于前面那两位命丧妖兽之口高手的前车之鉴,云林在山洞中小心翼翼地模仿着红脸汉的一切举止,甚至是其所走的每一步脚印落点也完全照搬,好在如今他记忆力惊人至极,所以模仿地并无差错。 就到这番小心行进了一刻钟后,云林来到了那条貌似死胡同的洞道尽头,就着月光石柔和的光芒,伸手摸了摸石壁,然后又敲了敲,但无论如何都查验不出这石壁有何蹊跷之处。在苦苦思索了一阵子仍无结果之后,云林就把它放任不管,模仿红脸汉猛地左转九圈再右转六圈,就在他转得晕乎乎时,一丈许宽高通道果然洞开在前。 迅速冲过通道,看着身后通道如愿合上后,云林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下来,这一路上他可一直担心着会有人像跟踪红脸汉一样尾缀于自己呢。他对这山洞可没有红脸汉熟悉,可以利用妖兽等陷阱来应付,所以一路上虽一路小心翼翼,但却是尽最快速度行进。现在终于进入了这大厅,相信别人纵然是走到了外面的死胡同口,也不可能发现进入之法,所以才一时安心了下来。 走到红脸汉曾经跩三脚,击三掌,外加三头锤的巨柱下,又摸又蹭地转了几圈而无果后,只能老老实实地也狠狠地对巨柱来个跩三脚,击三掌,外加三头锤,弄得一时间呲牙咧嘴,眼冒金星,但终于如愿地看到巨柱上打开了一窗口。 往窗口中探头望去,只见其中不小的空间中仅有一油布包裹,赫然正是红脸汉小树林中所背之物。 云林不客气地一跃取出包裹,然后依然在方窗下缘画了三圈,方窗立即悄无声息地关上了,不明底细的人纵然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柱上竟然藏有一小空间。 第18章 生生功 盘膝坐地,云林悠载地打开包裹,查看其中的宝物。现在他己放松下来,从红脸汉的行迹来看,红脸汉至少当天不可能再回到这大厅来,而别人懂得进入大厅机关的可能性又小之又小,这里暂时还会是很安全的。 包裹中就三样东西:一金皮书册,一把银灿灿的短剑,一玉瓶。 云林先捧起的是那一指长短的玉瓶,整个玉瓶晶莹剔透,光彩耀人,入手滑润,不谈其中所装何物,单是此瓶那就价值不菲。云林右手试着扭开瓶盖,却纹丝不动,似是此瓶盖与瓶身本就一体一般。 须知云林如今的修为己是元始六层,而按力量来说他己能打得木人桩转七格半,也即是一拳能出七百五十斤左右的力量,以这样的力量都未能拧开一瓶盖,云林郁闷的直想掉泪表示默哀。 不服气的云林在手掌都拧得生疼后,把瓶子塞进嘴巴,打算用满嘴钢牙试验下瓶盖的牢靠程度,就在此时,一不屑又有点阴阳怪气的声音在脑海中响了起来:“你就算咬嘴满嘴牙齿,也咬不开那瓶盖的!当然你打算以后只喝稀粥与凉水,说话带吹风也不是不行的。” “小戒!我可是你主人,你能不能说话的时候尊重点主人,严肃庄重点。”云林略带生气地应道,他可是在家,在族中都被别人当小辈呼唤惯了,好不容易当了回主人,自然很注重这当主人的尊严。 “是!小主人!”一庄重的苍老嗓音随之应道,声音倒是够庄重,只是那“小”字加重了点音量。小戒毕竟是活了近十万年的器灵,让他喊个十二岁的小屁孩主人自然有点心理障碍。(.无弹窗广告) “你……!”云林本想指责小戒,让他以后省掉那“小”字。他可成天想着快点长大成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自己小了,但仅吐了一你字就想到似乎小戒应该知晓如何开启瓶盖,所以后面指责的话语就活生生的被咽下了肚腹。 “小戒!那你知晓如何开启瓶盖?”云林面带微笑地在脑海中问道,语音柔和甜腻,尽显讨好之态。 “晓得!晓得!以你超七百斤的力量犹不能开启,那就应是开启所用力量种类不对头。你可尝试用其他种类的力量,比如魂力,或是其他的力量。唉!你现在就只有体力,魂力两类,看来难也!”小戒虽然对云林这小主人少了点尊重,但倒是知无不言。 “嗯!有理!看来小戒你还不是白活了数万年,我来试试!”云林似笑非笑地应道,一时倒让想显功劳的小戒愣了半响,最后索性默不作声。 云林见小戒没再作声,当即试验用魂力缠绕上了瓶盖,但不出所料地瓶盖一丝儿反应也无,云林只得悻悻地右手一抹,把玉瓶收进了魂戒。 接着云林一手握住短剑剑柄,眸光在银灿灿的剑身上来回扫视,只见小剑上寒光逼人,竟似不能直视。云林拔了根头发,吹向剑刃,无声无息地头发触剑即断。吹毛断发,此剑果然锋利至极。 但云林可没点儿满足之意,下意识地开口道:“小戒!你对此剑可有何看法?”,却是忘记了适才刚暗讽了小戒白活了数万年。 一声不冷不热的声音在云林识海中飘来:“主人,以后自会知道!” “嗯……”云林听到这不软不硬的应答,本想再抖擞下主人的威风,但却一时半回找不出合适的理由,于是只吐了一字,剩下的话儿权充午饭咽下了肚子中,一时间肚腹胀得满满欲溢,小脸憋得通红。 小手一抹,短剑消失不见,也到了魂戒中。 捧起最后的一件宝物,金色书册,翻了一翻,云林不由得目瞪口呆,所有书页竟然是空白的。 “什么会?什么会?”云林双眸欲要冒火,刚才明明见到红脸汉翻书时书页上有字迹的,怎的一到自己手中就成了无字天书了呢? 呆呆地看着无字金书,云林有种欲哭无泪的沮丧,冒了偌大风险拿到的宝物竟然没有一样是有用的。 正当云林也要把这金色书册收起时,一懒洋洋的声音在识海中响起:“试下用内气灌输也许行哦!” 云林一听,立即屏心静气,一股内气自丹田向双手流注,输入了金色书册。只见金色书册封页上隐隐放光,“生生功”三个黑字浮现其上,有若雕刻一般。一见这三字,云林脸上一喜,翻开了书册,赫然见到第一页,第二页上都有密密麻麻的黑字,但第三页依然空空如也。 两页书,云林用了一刻钟细细地研读了一遍,脸上笑魇绽放,笑嘻嘻地道:“嘻嘻!小戒,看来你也不算白活了数万年,还是有点用处的。” “什么叫有点用处!我小戒用处大着呢!你小屁孩不识金镶玉罢了,哼!”魂戒中小戒一下子吹胡子瞪眼,彻底不作声了。 虽然被称呼“小屁孩”,但云林这回倒也不作计较。照他的说法是小人不计大人过,但真正的原因却是此时他被金色书册前两页中的内容震憾了,有了此书册,以后也许修为上登峰造极也并非不可能。 金色书册中记载的是一名为“生生功”的功法,具体修炼方法为以觉醒穴位为基,三穴组成一阵,阵阵相叠。每一阵中的三穴位间互相增益,组成一加速灵气吸纳的法阵,法阵的运行以所吸纳灵气的九分之一为基础。 故而法阵形成之后,所吸纳灵气越多,则法阵加速能力越强;法阵加速能力越强,则吸纳灵气能力越强。两者之间相辅相成,直到灵气盈溢,进而激发第二法阵。当形成三法阵后,三阵再组成一大阵,阵中有阵,从而让灵气的吸纳速度更为迅捷。以后随着大阵的增多再三三合一,阵阵相套,使灵气的吸纳达到无与伦比的地步,但这仅是这套功法创造者的一种设想,因为在这世上很少见到能够觉醒八个穴位以上的修炼者。故而对一般的修炼者而言,即使得到了此功法,最多就能形成两个法阵,并不能发挥出此套功法的最大功用。但云林目前却己觉醒了十五个穴位,而且还有可能觉醒更多穴位,可想而知修炼了此功法之后,云林吸纳灵气上就完全不存在问题。 云林没有震惊多久,手一抹,金色书册消失不见,收入了魂戒中。 接下来,云林开始围着大厅中的柱子团团转圈,并不时地脚跩,击掌,磕头,三十根巨柱,根根如此,最后直弄得头皮红肿,两掌通红,两脚亦是隐隐作痛,但并没有一根巨柱有何异状。魂戒中的小戒看着小主人一路磕头,脚跩,掌击巨柱,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憋得煞是难受。此时看到云林终于消停,一幅失望的神情,悠悠地来了一句:“主人,你何不用魂力试试!” “是啊!小戒有时还蛮聪明的,不错!不错!”云林一下振奋而起,难得地夸了器灵小戒一次,只是小戒这活了数万载的器灵被个心目中的小屁孩夸自己聪明,却是丝毫不受用,脸上尽是别扭。 云林此时可顾不到小戒是否别扭,心神一凝,眉心的魂之空间中一缕分魂循经到了右手中冲穴,脱手而出,冲一根根巨柱缠绕而去。 开始的十来根巨柱在分魂缠绕下亦是丝毫动静也无,但缠到第十六根巨柱之时,只见巨柱上一扇小窗缓缓打开,虽是一小指缝,却被全神贯注的云林发现了。但当云林欲要让它继续扩大时,却是无论如何加大魂力的缠绕都无效果。 从那一打开的小缝,隐约可见到里面有两三样物什,但隐隐约约无法辨别。云林神念一动,从魂戒中取出长剑,企图从打开的小缝中伸进,但剑尖方一伸到缝中,隐约中却如触实物,坚若金石。无奈云林只得悻悻然抽回长剑。 不过云林倒也不担心,此柱空间显然只有用魂力方能打开,现在打开一缝,应该属于云林太真魂诀的修为不够,一旦太真魂诀练到第二层,那再打开此空间就应绰绰有余了。至于担心红脸汉会打开它,那纯粹桤人忧天,如果红脸汉能打开此空间,要么适才他光顾大厅时要么会打开检查一二,要么早把其中物什掠取一空,也没有云林偷窥的机会了。至于其他人,从目前来看,这大厅如此隐蔽,大厅只应红脸汉与云林二人发现,故而云林完全不为此忧心。 在魂力打开这巨柱空间小缝后,云林又用魂力把其余巨柱缠了一遍,但并无所获。由此云林确认了一事,即大厅中所有巨柱空间打开方式都尽不相同,每一巨柱打开方式皆独一无二。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云林进入了抽疯模式:或对某一巨柱仰天大吼;或对某一巨柱深情亲吻;或是干脆对巨柱根部尿上一泡,无所不用其极。直把小戒看得摇头不止,隐隐羞惭之余大叹遇人不淑。 第19章 元始七层 足足折腾了近一时辰却劳而无功后,云林才悻悻然作罢,坐到了红脸汉曾经坐过的石凳上,弯腰双手一扭两只凳脚,一丈许高通道豁然打开,随之一股清新的山风掠入大厅。[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看着通道外青翠山色,云林恋恋不舍地走了出去。 走出通道,外面山上己斜阳夕照,云林循着蜜蜂分魂所传来信息急行了近一时辰,才在天擦黑时踏入了家门。 对于云林晚归,父亲云雷与母亲林妍己习以为常,见他修为一日高过一日,心中倒是极为放心。 第二天,云林就在房中参悟到手的生生功与太真魂诀,生生功关系到修为的提高速度,而太真魂诀的提高不但能让自己魂力大增,并且就有可能打开一巨柱的空间,取到未知的宝物。 生生功第一步就是如何在觉醒穴位中让内气构成法阵,难点在于让内气沿一定的图形运行,一般修炼者往往卡在这最基础的第一步。在按生生功所说方法尝试了大半天无果后,云林干脆用分魂在丹田中吸纳真气,让其按法阵图形变化运行,然后再让分魂钻到指定的觉醒穴位中运行,结果不但轻松形成法阵,而且在分魂的控制下,法阵还可灵活变化,从死板到变得易于掌控。 当天色悄然变黑时,坚持了一天打坐的云林脸上露出了一丝淡笑,此时他体内在九个觉醒穴位中形成了九个立体的法阵图形,三个穴位间由一经脉串联着。此一经脉中的真气以比一般经脉快一倍以上的速度快速穿行,这一经脉以及三穴位中特别图形的内气巧妙地形成了一微形漩涡,从体外快速地抽取着缕缕灵气。 从这三穴位微形法阵中汲取的灵气,又通过一更快的经脉联通着另两个三穴位微形法阵,形成一中型法阵,如同一大型抽水机汩汩地汲取外界灵气,最后从任脉贯注丹田之中。 丹田中汹涌的灵气如洪水灌注,半个时辰真气溢满丹田,开始向各经脉流动,开始新一周天运转。十几周天后,丹田,奇经八脉尽皆充盈,丹田如如不动,整个人如一大气球。 此时的云林真气充盈至极,但从九个觉醒穴位传来的灵气却绵绵不绝,滚滚涌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当再勉强运转了两周天后,丹田内“轰”地一声,整个丹田硬生生被涨开,容量一下激增倍许,其中真气全被巩固在丹田壁上,整个丹田一下空空如也,同一时间,身上各经脉亦扩粗了五成之多。 云林竟然在一天内就突破到了元始七层,原本估算至少还要半年修炼方能做到的事,在掌握了生生功修习法门后就一蹴而就了。突破到了元始七层,心中对成为青衣卫的野望,如同草原上的野草忽啦啦地疯长起来。虽然青衣卫入门条件是元始七层,但以生生功的修炼速度以及云林因为己经觉醒了十五个穴位而让元始境下再无瓶颈,元始八层应是指日可待了。 当然,对于普通人而言生生功本来没有那么大的功效的,因为一般的修炼者最多能觉醒八个穴位。因此纵然能炼成生生功,最多能在体内形成两个互不关联的微型法阵,它汲取灵力的速度与九个觉醒穴位构成的中型法阵相比可是天壤之别,其汲取速度不到中型法阵的二十分之一。但不是说三穴位组成的微型法阵就功效甚微,其提升功力速度依然是普通功法的五六倍,但比起中型法阵而言又是不值一哂罢了。 由此可见,能够大量觉醒穴位的太真魂诀效用之大。 突破之后,再运行了一刻钟,云林体会着丹田内真气从虚到实的感觉,徐徐收功。刚突破成功,要让身体适应突破后的修为,以免境界不稳,所以略一让丹田内真气恢复充盈之感后,即刻收功。 第二天,除了每天都正常修炼太真魂诀一时辰外,云林又再次进行穴位的觉醒。上次觉醒穴位到十五个后就暂停觉醒,是担心觉醒太多穴位后,一旦修为突破,丹田容积会超越常规的扩大,如此一来再想进一步提高修为就要用更多时间来吸纳积累真气,修为的进步再步以前龟速后辙。但练成了生生功后,吸纳灵气的速度与法阵的数量成正比,觉醒穴位越多,吸纳速度越多,而且是几何级数的倍增,故而纵使每次修为晋升丹田容量都倍增,估计在云林在达到元师境界前都不用为灵气的吸纳速度担忧了。 约两个时辰后,满头大汗的云林笑意盎然,此时他体内己总共觉醒了四十五个穴位。虽然犹意有未足,但以目前太真魂诀第一层的修为,觉醒四十五个穴位己是极点了,想要进一步觉醒,只有太真魂诀再进一步以后的事了。 吃过晚饭后,在父亲云雷的执意要求下,云林又进行了木人桩测试。当云林一掌把木人桩臂一击转了九格后,云林一脸的理所当然,但云雷却一脸的震惊与古怪,一双虎目盯得云林目中几乎转为恐慌之色方休。在多次检查云林的修为确实是元始七层后,又亲耳听到云林丹田容积暴增的解释后才稍有释然,但仍喃喃了好一阵的“怪胎!怪胎!”。 在思索了一阵后,云林还是没把太真魂诀与生生功的事情告诉父亲,一者因为太真魂诀说了云雷也无法修炼,二者生生功牵扯到红脸汉这伙匪人,稍一泄漏就有可能牵连家族,故而干脆保密到底。幸而云雷也追究的打算,只要儿子修为能长进,他才懒得打破砂锅问到底,该说的事情总有一天会自动说出来,不该说的事情打听出来了倒反惹出祸端。 因为要巩固境界,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例行的修炼太真魂诀外,云林着重练习体悟乱环诀,绵拳等武技。 山坳处,激荡着呼呼的风声,但远近的草儿树叶却纹丝不动。山坳中一处平地上,环影纷飞,一环套一环,呼呼的风声正是从这些环影中传出,附近空中到处扬起的沙尘,让那环影更是显得模糊不清。 约一盏茶功夫后,风声渐歇,沙尘中方才显露出一颀长的蓝色身影,右手轻轻拭了拭额前汗水,呢喃了一声:“终于第二层了!” 接着蓝色身影长吐了一口气,两手轻柔地交合胸前,随之又上下前后分开,动作柔若秋水,徐徐而舞,娇如杨柳。 正在此时,远处一声接一声的娇叱声随风传来,若有若无,隐约间能分辨出是年青女子的声音;紧接着却是几个男子肆无忌惮的调笑之音,伴随而来的是“呛呛呛”一阵急似一阵的兵器碰撞声,显然有人交手博杀。 蓝色身影蓦然一停身形,脸上双眉倒竖,怒色赫然。右手一挥,手中已多了一柄寒光灿然的长剑,同时左手一抹,面上己盖上一黑色面巾;左腿一蹬,身形如离弦之箭向声音传来之处急射而去。 声音传来处离此倒是不远,蓝色身影速度又急,几息的功夫己接近了博杀声发出的地方二十来丈处。只见在一不宽的大道中央,三个身穿同样制服的青年男子手持长剑地正围着一美艳少女边调笑边博杀着,虽然三男子语言轻浮调笑,但手下下手并不留情,招招均往女子要害处招呼。 女子年方十五六模样,右手握剑,身着绿色衣裳,蛾眉远黛,白晰面孔,一双大眼若剪水秋瞳,每一次双眸闪动,都不禁散发出一种媚惑,让那围攻的三男子六只眼珠一眨不眨地死盯着那女子艳丽面孔。也因如此,三人完全不曾注意到二十丈外屹立的那道身影。 蓝色身影黑巾罩住的面孔上全是凝重之色,透过纱巾的双瞳若有火焰熊熊燃烧,视线紧紧锁定三男子中的一人,曾在山峰上一脚飞腿把云林踢下山崖的张风。 “前辈,救命呀!”被三人攻得手忙脚乱而四处张望寻求逃跑机会的少女一眼撇见了那道蓝色身影,急切地喊道。 “咦!”三声咦声同时响起,同时三男子暂停下了手下兵器的进攻,略向后退了一步,扭首望向少女目视的方向。 “哈哈!前辈!有见过元始七层的前辈吗?小美人,今天你是逃不掉了!”张风等三人一扫视来人,修为仅为元始七层,顿时紧张的心情为之一松,不放在心上。三男中张风元觉境二层的修为,另两人也都是元始九层,因此对蓝衣人的到来付之一笑。 “嗞!”少女此时也看清了来人修为,脸色为之一白,倒喝了一口凉气,明眸顾盼中急切之意尽显。 “哼!无知小辈!胆敢如此无礼!”嘶哑苍老的声音从蓝衣人处传出,声音中尽显鄙视不屑之意。 闻听此训斥的言语,张风为之一顿,心里一时嘀咕起来,来人是否真是某故意隐藏修为的前辈高人,万一今日真得罪了一个前辈高人,以后不但自己麻烦,搞不好连张家家族也受其牵连。可若是因此放走了眼前少女,以后亦是祸患不小。 张风三人一时迟疑不定,而蓝衣人也一语不发,似给三人思考的时间,而少女明眸顾盼间也在思索下一步打算,一时间场面竟冷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第20章 伊人何人 当少女忍不住想移动身形往蓝衣人方向靠近时,脸红似猴屁股的张风低头交待了另两位青年男子几声,顿时两人持剑一前一后把少女的去路堵住。[]见一切安排妥当,张风右手持剑,几个箭步就向蓝衣人掠去,口中道:“前辈!晚辈在武道上略有疑惑,难有明师指点,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张某就向前辈领教几招。如果真前辈能让晚辈从中受益,晚辈就放这妖女一条生路又何妨!” “哼!小子,你是不被火烫到不知火热,没见到棺材不流泪!真是朽木啊!朽木!”蓝衣人沙哑着叹气道,纯粹一幅教训晚辈的语气。 “那小子就得罪了!”张风话一出口,长剑划弧带起一丝微风,一式乱环诀中的‘风乍起’就使将出来。在张风看来,纵然这蒙面蓝衣人真是某位隐匿修为的前辈高人,在地阶二品武技乱环诀突袭面前也够他吃一壶的,这乱环诀可是他在张家几个得到传授的小辈中第一个入门的,虽然仅练会了第一重的‘风乍起’,但也是得到了七长老的大加赞叹。 一圈圈的小旋风在蓝衣人周围旋转着,似微风阵阵拂面来,但张风的双眼中却露出一丝期盼的神情,只要这蒙面蓝衣人不小心被这些看似温柔的微风拂上一点,那就是血淋淋的下场。 “咝!咝!咝!”一阵阵连绵轻柔的金属摩擦声响起,却是蓝衣人手中长剑舞起九个圆环,环环相扣,滴溜溜地转动不休,而那一圈圈的小旋风就在接触这些圆环时被一个个碾碎,咝咝的声音轻柔如同丝竹奏乐。 “阴阳乱!” 两人几乎同时口中疾呼,顿时双方长剑同时变招,却是都变成了两个朝相反方向疾转的圆环,四圆环瞬间就要碰撞一起。 只是这四圆环之间却有明显的差别,张风的两环只大约能分辨出为两圆环;但蓝衣人的两环却逼真若实物,并在旋转中发出阵阵尖啸之声,让对面的张风心中一跳一跳的心神不定起来。 “喀!” 一声略长的金属碰撞声在四环相触瞬间蓦然而发,只见张风的两圆环瞬间变形,再无圆环之状手中长剑向外一甩几欲脱手,而对面的双环这时却毫不客气地直逼过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只要双环碰触到身体的任何一处,那便是不死即伤的下场。 两腿蹬地,张风一跃向后疾退了一丈多,和蓝衣人脱离了接触,手中长剑颤抖中指着对方,双眼里透出惊疑不定的神色,但看着蓝衣人没有进一步进逼的意思,才心神稍定了下来。 “前辈乱环诀修到了第二重顶峰,不知可否告知是否张府哪位长辈?”张风惊魂未定地迟疑道。 适才的交锋,虽然双方同样地使出了乱环诀的第三式阴阳乱,并且张风能感觉到对方的劲力只发出了元始九层左右的修为,但阴阳乱的层次却明显高出了自己,显然己到了乱环诀第二重的地步,故而能几乎击飞蕴含了元觉境二层修为劲力张风的长剑,心里一时大乱了起来。乱环诀第二重据他所知只有张家七长老修到了,而对面蒙面蓝衣人虽不大可能是七长老,但说不定是张家某位不愿抛头露面的长辈呢!毕竟这山阳城内乱环诀可是张家独有,而且想把乱环诀修到第二重,没有一二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哼!我是谁有必要告诉你吗?是否我不是张家的长辈你就打算把我斩于剑下呀?”嘶哑的声音透着一股冰寒的气息。 “不,不是,我,我……”张风此时心中己有八成确定对方是张府某位不愿公开身份的长辈,一时惶恐万分,很是担心以后受到家族的处罚。 “我什么我!光天化日下你们真要对良家妇女下狠手,是否打算把我也处理了?”冰寒嘶哑的声音中杀意渐盛,蓝衣人的长剑又直指张风,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还不滚!”就在张风三人不知所措地时候,又一声怒喝传来。 “走!”张风惊慌失措地对另两男子喝道,往路边野地里匆匆地疾奔而去。 看了看消失在野地中的张风三人,少女向蓝衣人方向袅袅走近,敛衽一礼道:“小女子崔燕多谢前辈相救之恩!” “小姐不必客气,在下只是顺手为之而己!小姐缘何单身一人行走在这荒野之地,可不太安全啊!” “前辈教训的是!小女子本是与父亲从京城来山阳城拜访叔叔的,不料在半道之上遭遇了匪盗抢劫,与父亲走散,一时无法之下只有单人往山阳城寻找叔叔了。没想到此行多遭凶险,在离此不远处又遇上了前面三个匪人,欲图谋财劫色,如果不是前辈相救,后果实在不堪设想!”说到此处,少女双眸薄雾渐起,语渐哽噎,一时间倒让蓝衣人有点手足无措之感。 “呃!呃!那你叔叔住在何处,此处虽然离山阳城己是不远,但荒郊野外人迹罕至,不如在下就送小姐一程吧!”待至少女心情稍定,蓝衣人忙提出建议。 “求之不得!小女子多谢前辈!前辈有劳了!”美艳少女一时娇容绽放,倒是让蒙面蓝衣人呆了一呆。 “小女子叔叔名为崔浩,就住山阳城城主府中!” “哦,在下恰好与你叔叔有过一面之缘,走!”蒙面蓝衣人说罢领头就走,往回城方向而去,少女自然紧跟而行。 约摸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当走到一棵大树下时,蒙面人却脚步一顿,扭转头看了看肩头上脖子旁寒光闪闪的长剑,愕然道:“小姐就如此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哼,你莫欺我年少不经事,你与那三贼子明明是一伙的,那红屁股脸面的贼子就曾说你是他家族中长辈,看来你救我不过一方唱白脸一方唱红脸罢了!说,你假意救我意欲何为?好端端地蒙着面,非奸即盗!”少女手中长剑微颤,声音冰寒道。 “嘻!手莫抖莫抖,手抖穷三载!小声!小声!小心那三人跟在附近!”蒙面人低沉道,但此次声音却不再嘶哑,明显带着一股稚嫩的娃娃音,听得美艳少女脸露出迷惑之色。 “小姐且镇定!且让在下略撩开点面巾让小姐一睹真容,小姐就不会有此疑心了。”蒙面人言罢也不待少女答应,右手食中两指捏着蒙面的纱巾一角轻轻一掀。 “咦!” 少女轻咦一声,左手轻掩樱口,右手长剑又是一抖,几乎就要在蒙面人脖颈上抹开一道口子,直让蒙面人吓得几乎大叫出声,冷汗直流。 “冷静方显美女本色!美女冷静呀!”刚躲过一劫的蒙面人连出声劝慰,美艳少女脸上一红,右手一抬却是把长剑从蒙面人肩上挪移开来。 这倒不是少女因为蒙面人一声美女的称呼后心花怒放,而是在纱巾掀开的霎那看到了一张稚嫩的脸,一张年纪应该比她还小的面容。不到十五岁的年纪自然也就称不上是张风那一伙贼子的长辈了,自然也就不可能与那些贼子一丘之貉了。心中释然之下,敌意尽消,对自己刀架恩人脖颈的行为顿生羞惭之意,也就放下兵刃。 蒙面人在少女释剑后连跃开两步,直到自认离少女足够的安全距离后方才放缓脚步徐徐而行。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前行,谁也不作声。正当蒙面人稍有放松步态略有轻盈时,忽然背后金风霎起,剑影又往其脖子上倏忽而至。好在蒙面人早有防备且使剑的少女距离又有一段距离,所以蒙面人一闪一跃间就脱离了剑风笼罩的范围。 蒙面人吸了一口冷气,低声道:“美女,又怎样了?什么又动起手呢?” 少女倒也明白目前处境,知道很有可能那三贼人说不定就暗中尾随监视,故而亦是压低了声音应答,但隐隐含着咬牙切齿的意味:“你一小屁孩,却一直蒙面装大爷,让本姑娘叫了你那么多声前辈,这笔帐究竟如何算?” “哎!老夫子说的没错,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蒙面人声音稚嫩却又故作老态地感叹道。气的这少女一抖手中长剑追了上去,但蒙面人早有准备地又拉开了距离。 就在少女隐然要发飙大叫时,一句轻飘飘的话又从蒙面人处传了过来:“如果我不蒙面装大爷,以我的真实面目能完好无损地救下小姐安然无恙到如今吗?你就如此对待恩人吗?嘻嘻!别怪我到时告诉你叔叔实情!” 听完此话,少女愕然半响后脸上一红,鼻子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小子你敢!走了!” 一时辰后,山阳城城主府。 蒙面人取下了纱巾,恭恭敬敬地向对面的崔浩施了一礼,吓得崔浩连侧身避让道:“云林兄弟,你如此作为不是要折煞为兄吗!如果没有你出手,崔燕这丫头尚不知到何境地呢。以后你我就兄弟相称,如何?” 第21章 路上 “呃!……”云林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正低头思索如何婉辞,突然一响亮悦耳的女声。(.无弹窗广告) “不行!这样一来不是要平白地比我高一辈吗?今天我都叫他半天‘前辈’了,以后叔叔若真与这云小子称兄道弟,我还不得天天叫他前辈了。看模样我应该比他还大几岁呢!” “嗯!崔前辈,燕姐说的有理,何况龙离大陆一直以来均以修为高低论辈份,小子目前修为仅元始七层,对大人尊称一声前辈还是在理的。如若不然,以后小子会被人以为自不量力的。”云林急切地摆摆手道。 “小子,你还算聪明,还懂得叫我一声燕姐,本小姐素来宽仁大度,今天让我叫‘前辈’的事就一笔钩消了。”崔燕眉开眼笑道。 “罢了!罢了!称呼的事就由你们吧。就说下今天围攻燕儿的三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吧,敢当道劫掠少女,简直不把我青衣卫放在眼里了。”崔浩虎目一瞪森然道。 “那三人中一人脸红如猴屁股的为张府的子弟张风,小子以前曾经见过几面,断不会认错了的。至于另外两人与张风穿衣打扮亦有近似,估计亦是张府中人。当时小子蒙面,此三人应该认不出在下的,请大人与燕姐为小子遮掩一二,毕竟小子家族是个小家族,实在招惹不起张府的。”云林略略一提就缄默不语,静看崔浩如何答复。 “小友且放心,不但你的身份我们不会泄露分毫,就是燕儿以后在山阳城内的事情也暂时保密。张府势大,纵然我青衣卫也不能仅依你二人的证词就动手抓人的。此事须得与城主仔细商议一二方可行动的。”崔浩手捋胡须沉吟道。 说罢崔浩就问起崔燕从京城一路来的情形。说起来也简单,崔燕与父亲崔阳与一干仆从自京城一路赶路三个多月,本是一路无事,但在一入山阳城地界处的一处山脚处,突然冲出一股马匪好一阵冲杀,崔燕就在此时与父亲失散了。此后崔燕就一人赶往山阳城,急着报信于叔叔前去相救,却不料在将近山阳城了又遇上三个宵小之徒,好在恰逢云林相救才能到了山阳城内。但崔浩再问及崔燕父亲来意时,崔燕却只知道是来投靠叔叔,具体原因却是一问三不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崔浩听闻长兄下落不明,满面焦急之色,抛给云林一面乌黑令牌,让他以后有空凭牌去城主府选练馆测试武技,然后急匆匆地寻找城主而去。 崔浩一去,云林即与崔燕动身前往选练馆了解情况,递上令牌,看守选练馆的护卫一听说是崔浩推荐来的人就毕恭毕敬地介绍起来。 选练馆是城主府选拔新青衣卫与平时青衣卫训练的场馆,分为天,地,人三级。新报名青衣卫的人至少要通过人级馆才能过关。至于地,天两级则是青衣卫老人们训练的地方,里面亦分多个关卡,是测试青衣卫实战能力的标准。当然,平常青衣卫们主要的训练方式之一就是选练馆闯关。 用于选拔新人的人级选练馆,内分九关,前四关中均是相当于元始八层的机关人,人数为三,六,九,十二人;后五关中则全是相当于元始九层的机关人,人数分为三,六,九,十二,二十四人,每关中的机关人所用武技与武器亦各不相同,越是后面的关卡机关人的武技实力越是高明。在冲馆过程中如果遭遇危险,可高呼救命,负责监督选练馆的教官将会停掉机关人的动作,但也就算冲馆失败。 一般的选拔条件是元始八层以上修为者,如能在二个时辰内从人级馆中冲关而出即为合格。 青衣卫要进入选练馆,须有令牌,一枚令牌只能进入五次;五次用完后令牌即被回收。令牌回收后如想继续进入选练馆修炼,则要重新积累功勋值,功勋值达到一仟后即可领取一枚铁令,铁令是进入人级选练馆的凭证;功勋值五仟可领取一枚银令,银令是进入地级馆的凭证;功勋值三万则可获得金令一枚,乃是进入天级馆的凭证,从选练馆建馆至今百余年,整个城主府也仅有三人曾经获得了一枚金牌,这其中就有崔浩。 在青衣卫中,选练馆金牌不但是一种荣耀,也是一种实力的证明;很多青衣卫苦苦打拼积累功勋值,为的不仅只是要进入其中修炼,更是为了那一份荣光! 当云林听到护卫提及功勋值时,眼光一亮,问及功勋值积累方式,冷汗就一直在冒,手里握着的令牌如同烙铁一般炙烫。 护卫没在意云林异样的目光,侃侃而谈,他对这些事情如数家珍,滔滔不绝,今日有人愿意倾听自是一吐为快。 云林此时心中却一直在盘桓着护卫前而的话语:“破一般的偷盗或抢劫案并擒获真凶,获功勋值五分;破大匪帮获十分,并擒或杀伤一人加一分。”按护卫所述,云林手里这一块铁牌要崔浩至少破十次大案经历十次以上的生死博杀才换来的,而自己不过是冒了一次险救了崔燕一次而己,念及至此,云林隐隐冒出了冷汗,直后悔不该不问缘由地就收下崔浩的令牌。 “你没事吧?头上什么冒这么多汗。”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打破了云林的胡思乱想,云林一抬头,却刚好对上了崔燕充满关切的双眸。 “嗯,没事!就是为你叔叔等青衣卫积累功勋值所冒的风险担心而己。”云林略带尴尬地应道。 “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各位青衣卫叔伯们既然己从事了保百姓平安,保国家安泰的事情,自不能处处从自家利益着想,大事当前,须奋不顾身,以智勇擒贼破敌为己任。畏首畏尾,又何能担当大任,不如回家种红薯!既然选择了青衣卫为职业,叔叔等自然就以冒风险为当然。”清脆女音婉转动听,但却透着一股铿锵铁气,直把云林听得呆了,不相信这就是被自己所救的芊芊弱女子。 “说得好!倒是小子之前见地不到家,让燕姐见笑了。”云林一副受教了的低姿态,让崔燕眉毛上翘,一副理所当然的姿态。 接下来云林却沉默了良久,而后坦言道:“进选练馆训练测试之事,容小子先回家思考一二,明日会有准确答复!在下先告知辞了!”,语音方落,云林向崔燕与护卫拱了拱手,转身扬长而去。 一夜之后,第二日一早,一少年身背长剑,神态安静地站在选练馆大门前。经过一夜的深思,云林决定进选练馆修炼,并且以之作为进入青衣卫的第一步。虽然作为一名青衣卫,常年要与盗匪奸妄之人打交道,危险不庸讳言,但既然走上了修炼这一条路,那为了进一步提高修为与实战技能,争斗终究难免,如今有了一条既可以拿酬劳又可以修炼的道路供选择,那又何乐而不为呢! 不一会儿,远处走来一窈窕身影,远远一见到云林,顿时笑靥如花道:“叔叔果然没料错,云林兄弟你一定会来的。果不其然!” “燕姐来得如此早,想必也是要进行选练馆测试?”云林向崔燕投去询问的目光。 “当然!也不看看本小姐是谁!我也要通过测试,争取成为青衣卫!护卫大哥,劳烦你给我们打开选练馆测试通道!”崔燕右手向一身黑色劲装的中年护卫一扬,手中同样一枚黑色的令牌在晨光下熠熠生光。 “且慢!在打开通道前有必要再向两位声明一下,进入选练馆测试是有生命危险的,虽然你等在其中喊‘救命’我们监督人员会立即停掉里面各种机关的运行;或是在令牌上的‘出’字上按一下,机关也会把你送出来的。但有时机关操作会有延迟等原因,所以仍然会有一定机率出现人员陨殁的可能。因此,请两位想清楚是否要冒风险测试并在此生死文书上签字画押后方能开始测试!”护卫一指身旁桌上的两份文书道,声音谦和,但充满了不可置疑的语气。 “好!” “没问题!” 云林与崔燕当即应声,走向前去画押,显然对此问题二人都己经过了深思熟虑。护卫见此,微微一笑,右手在桌边一按扭上一按,“嘎!”地一声,选练馆大门处打开了两条黑黝黝的通道。 就在两人一左一右向通道走去时,护卫又补了一句:“第一次测试不通过很正常的,实在扛不了就退出来,不要勉强自己,安全第一!” 话音方落,两人己一前一后进入了通道。 “岩兄弟,你猜他们俩能进到第几关?能熬多久?”中年护卫一待二人进入通道,转头对另一稍年轻护卫微笑道。 年轻护卫低头稍一沉思,抬头道:“崔燕此女修为己到元始九层巅峰,面对前面元始八层的机关人应该能通过,估计一时辰内能到第五关遇到那三元始九层机关人为止了。毕竟选练馆中的机关人实力你我皆清楚,每一个的力量速度等都堪称同阶修士中颠峰,单单一个就难以应付了,更惶论三个。” 正文 第22章 闯关 说到此,年轻护卫岩兄弟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又开口道:“至于云林小子,不过才元始七层的修为,纵然武技过人,但面对相当于元始八层高手的机关人,顶天去能撑到第二关面对六个元始八层机关人时不支,半个时辰内就会退出的。” 中年护卫手指敲了敲桌面,故作高深地沉吟道:“我的看法与岩兄弟略有不同,在崔燕此女上看法倒是相同。但在云林小子的看法上不一样,一般而言,元始七层是不能进选练馆测试的,但崔浩大人竟然让此子前来测试,想必此子必有些过人之处,所以在下斗胆猜测,他应能进到第三关,面对九个元始八层机关人时方不支退出。” “啪!”年轻护卫右手在桌子上一拍,露出两个金币来,目视中年护卫道:“好!方兄高见!既然如此我二人不妨小赌一把,以两个金币为筹码。如若云林小子能打到第三关退出算我输,如若不到第三关就退出算我赢。” “啪!” 又是两枚金币被拍在了桌面上,力量之大让茶杯里的茶水微微向外溅出了几滴水花。两人一拍即合定下赌局,但却都笃定云林不会打到第四关去。 接下来,二人都悠闲地坐在靠椅上,双目直盯着面前墙壁,壁上一面三尺见方的黑色玉盘上有两点绿色莹光在闪耀,莹光外围,各有三红点围着绿点交错闪击。 年轻护卫刚啜了第二口茶,只见上方的绿色莹光一阵急转,光芒大放下旁边的三个红点中一个就黯然消失;再过了几息功夫,第二个红点悄然隐去;当护卫“咕嘟”一声咽下口中茶水时,第三个红点也暗淡下来。上方绿色莹光光芒大放,朝着一条通道徐徐而进,在这通道前方,一宽敞大厅处六个红点亮起,又向绿色莹光围逼而来。同一时间,下方的縁色莹光仍然被三红点围着左右盘旋不定。 “呃!崔燕丫头果然有两把刷子,这么快就冲到第二关了,果然是将门虎女呀。看云林小子到现在一个机关人都未打倒,看来还是嫩点嫩点呀!”年轻护卫清了清嗓子道。 当两护卫喝过第二盏茶时,从墙壁上黑色玉盘上上侧通道的绿色莹光己然冲到了第三大厅,并且很快就与九个红点接触碰撞起来。此时,下部通道第一个大厅处三个红点才刚刚黯然消失。 “看来这云林是真没料!这么久才打通第一关,看来他不是因为有本事才得到测试机会的,而是崔浩大人想让他来开开眼界而己!看来两个金币归我无疑了!”青年护卫吐了一口茶沫道,口气中满是对云林的不屑。 “嗯!应该不是、、、、、、” 方姓中年护卫本想再为云林辩护几句,但看了看黑色玉盘下部那个刚第二关通道前进的绿色莹光,硬是往喉咙吞咽了几口茶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只是脸沉似水的枯坐着,盯住玉盘的双目似欲冒火,心里早把让他丢脸的云林问候了几十遍,并想了好几种待云林出来后如何刁难云林出气的法子。 两护卫现今只盯着玉盘上部的绿色莹光与红点,似乎忘记了下部还有个人也在同时测试。 “一个!” “二个!” “三个!” 青年护卫略带笑意地细数着上部崔燕第三大厅里暗淡下去的红点数目,同时左手轻轻地摩挲着桌子正中的四个金币。金币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如同乐音交响,听得青年护卫脸上的笑意更是浓盛一分。但旁边的中年护卫却是更脸沉得欲要滴水,每次金币的摩擦那阴沉的脸就更加赤红一分,到最后方姓护卫哼了一声,索性转过脸去,不再盯着玉盘观看。 “四个!” “五个!” 、、、、、、 “八个!” “哎哟!难得呀!这云林竟然过关了!”突然青年护卫一声惊讶的高叫道。 “过关了!过关了!第几关?第几关?”方姓中年护卫蓦然转过身子且急且喜地问道,同时双目一闪盯上了黑色玉盘。 “你也不用得意!不到最后一分钟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方姓护卫一看清玉盘下部第二大厅处的绿色莹光周围六个红点一个不剩地团团转动着,再也忍不住地对青年护卫声音提高了八度地吼道。 “嗯!这云林说不定后发制人!后发制人!”见到方姓护卫接近爆发的临界点,青年修士有点讨好地附和道。但脸上笑容禁不住地绽放,显见内心对云林能冲到第三关不抱任何赞同之意。 “哼!”方姓心痛地看了看桌上有可能因为云林而失去的两枚金币,端起茶杯狠狠地又一饮而尽,看来在云林未再冲关成功或是出来之前,方姓护卫要跟这壶茶耗上了。 一杯! 二杯! 三杯! 现在方姓护卫索性不再看那墙壁上的黑色玉盘,貌似悠闲地一杯接一杯地饮着茶水,可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其眼底时不时地掠过一丝厌烦之色。 当方姓护卫第四杯茶饮到一半时,“嘀”地一声从玉盘上传出。 “咚!” “谁出来了!” 方姓护卫重重地放下茶杯,脸色紧张急切地问道,同时转过了身子,双目在黑色玉盘上乱扫。 当看到玉盘上下部代表云林的绿色莹光犹然闪亮时,方姓护卫重重地长出了一口气。再一扫上部通道,只见上面的绿色莹光己经消失,在代表第四关的大厅处,四个红点悠悠闪亮,只是都呆呆地一动不动。 “崔燕这丫头还不错!第一次闯关就闯到了第四关,并且把第四关十二个机关人扫到了只剩下四个,用时几近一时辰,不错!不错!”方姓护卫不由地赞叹了一句。 “云林出来没有?出来没有?到几关了?”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打断了两护卫的闲聊,随之一个倩影从选练馆通道口处飞奔而出,明眸大眼滴溜溜地扫视着周围。 大约是没见到云林的缘故一双美目不由转向了两护卫。 “不用找了,云林小子还没出来呢!看玉盘上才到了第二关呢,看情形能否到第三关都悬着呢!这小子比姑娘你差着一箩筐芝麻呢!”方姓护卫隐含不平之气道。 “什么一箩筐芝麻?”崔燕一脸迷糊了,这水平高低和芝麻有啥关系。 “不是一点半点的差距呗!”青年护卫一语提醒了迷糊的崔燕。 “哈哈!一箩筐芝麻的差距!等他出来就跟他说一说一筐芝麻的事。”崔燕一脸的笑意,随即满面含笑地目视玉盘起来。 此时,正在选练馆第二关大厅中的云林,浑然不知自己不知不觉间己成了某些人痛恨与讥笑的对象,正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对面的六个面无表情实力相当于元始八层的机关人。 倏地一持枪机关人向云林挺枪直剌,脚下步伐飘忽,同时两个使刀的机关人舞刀成花,从左右两侧包抄而来。另三个舞狼牙棒,大铁锤,大剑的机关人却遥遥地站在云林后方方位,看似没有动静,但却己把云林的后路封堵,只待云林被前面使枪刀的三机关人逼退,则六者形成前后夹攻之势,攻云林于逃窜路途之上。 “嘎!嘎!嘎!” 枪剑交锋的声音不绝于耳,空气中竟然弥漫了金属摩擦的产生的异味,长枪被云林用了一乱环诀中的“九环阵”连划九环,几次交锋后长枪就被引过一边。但同时左右两侧金风扑面而至,两把白晃晃长刀直劈面门肩膀,云林无奈只能折腰下伏,险险躲过一劫。 人未站直,一招“九环阵”又连绵施展开来,只见大厅中央,环影绵绵,一下子把枪刀磕飞不绝。 在磕飞长枪大刀之后,云林一剑飞刺持枪机关人喉咙处,但却在离咽喉处半寸时一个旋绕,避开了侧面呼啸而至的巨大狼牙棒。 堪堪闪过狼牙棒,后方大锤,大剑又如劈山而来,云林又是一式“九环阵”轻轻缷开,但大锤大剑上传来的巨力却让云林持剑右手略感酸麻,但大锤,大剑却一下子撞在一处,两机关人就在云林面前露出了空档。此时其他四机关人尚在稍远处,均来不及出招援手,但云林却微然一笑,对此两机关人置之不理,转身剑向持枪机关人刺去。 如果选练馆外的方姓护卫见此一幕,恐怕早己破口大骂开来,云林竟然置毙敌良机不顾,转身找处在良好状态的对手交手! 时间如指间流沙,转眼间半个时辰悄然而去,在这半个时辰中云林一次次身陷险境,又一次次击退机关人,却又不抓住良机一招毙敌。 此时云林手中那式“九环阵”舞得炉火纯青,而乱环诀中的“风乍起”一式也是随手而发,能在不经意间击敌要害。现在,六机关人己经对云林全无威胁,云林在六机关人的围攻中却如鸟入丛林,悠然自在,脸上笑意越发灿然,嘴中喃喃道:“果然!六机关人每一个都有一套武技,但六套武技又可以合为一套。这合起的一套轻重配合,快慢相间,有如阵法。六者同击有如布阵攻敌。” 正文 第23章 选练武技 沉吟之间,六机关人又已成合围之势,四面合击,六人六套不同的武技,有攻有防,前有重撼后有巧挑,左有横扫右有竖劈,一时间乱环诀的第二式“九环阵”也招架不住。 此刻,六机关人的攻击才显示出合则为阵的奥妙;此刻,云林寒毛倒竖。 此种局面,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以超强的力量爆发碾压突破,以一力破万法的态势破围而出。但目前是在第二关可以力破法,但到了第三关,第四关等面对数量更多的机关人合围,甚或是到第六关,面对全部是相当于元始九层的机关人时又如何呢?面对同样局面,以他修为仅元始七层修为纵然因为功法优势而力量媲美普通的元始九层武者,就很可能反被对手以力量碾压落败了。 就在一犹豫的瞬间,一柄长枪己堪堪刺到胸前。 枪法重刺,一刺锐不可挡! 纵然以九环阵勉强缷过一侧,但此处方缷完,后面的重锤大剑随之而来,正所谓顾前不顾后也! 额上沁出细密汗珠的云林忽然嘴角一翘,右手长剑一抖,使出的却不是惯熟的乱环诀,却是有七八分像是适才刺了他一枪的持枪机关人的枪法。以剑使枪法,如夭矫游龙,转眼间与从后方撞刺而来的大剑交击一处。 “呛!” 大剑瞬间飞向高空,却是在交手瞬间被云林长剑以枪法一下挑飞。 随后右手翻转间,长剑却舞出了一朵朵“刀花”,却又和使刀机关人刀法招式一模一样。“刀花”迷眼的同时,“轰隆”一声重锤应声落地。 不到几息功夫,四面合围的机关人就被击得破绽百出,四处漏风。但云林却未一鼓作气把其余机关人兵器一一挑飞击败,而是忽而用长剑使出枪法,忽而使出锤法,忽而又是刀法,剑法,一一使出六机关人所使用的武技。开始时招式尚仅有七八分形似,但过了半盏茶功夫后,所使枪刀剑锤等法,与机关人几无二致。 当一盏茶功夫后,云林忽地长啸一声,剑势忽变,似是枪法又似锤法,再细分别却又有刀法剑法韵味于其中,一招之中竟含六种招式!如同一杯香茶,茶中百味倶有,令人颊齿余香缭绕不绝,回味无穷。蓦然,云林手中长剑隐去不见,一条夭矫巨龙以云林为中心呼啸盘绕上下飞舞。 “哗啦!” “轰隆!” 声声不绝间,只见六机关人在此一招间尽皆倒地,并且无不少胳膊短腿的,眼看是无法再上来与云林一博了。 “这些机关人果然别有奥妙!可惜此关无法再练了!”云林恋恋不舍地喃喃道,倒提长剑走向了通向第三关的通道。 一步入第三关大厅,尚未看清四周情况,只见九个机关人荷枪持刀地围了上来。 云林环目一视,九个机关人各色武器倶全,从行步上可看出修为相当于元始八层顶峰。本来此种情况,就应用上刚在第二关学到的六招合一的招数,一举破围而出,但两眼珠稍一转后,右手一挺,却是使出了乱环诀中的第三式“阴阳乱”。只见两个环影如同两大磨盘呼呼轮转地向前碾压而去,正前方五个机关人手中的大斧怒劈而至,两长枪左右攒剌而来,大刀似劈似削,长剑环刺而来,尽皆往两大磨盘上攻击而来。 “嘎嘎嘎!” 一阵金属撞击摩擦声剌耳无比,空气中竟弥漫着一股焦味。两大磨盘似乎被这些迅猛的攻击压制得欲要停止转动一般,转动的速度渐渐缓慢,似乎下一刻就要停转崩溃,但五机关人的攻击却也渐渐为磨盘甩开散乱,再不能形成合力。 磨盘越转越慢,但慢到几乎显出长剑原形时却稳定了下来,反而五机关人被逼开四散,九人的合围生生露出了一缺口。 磨盘影子消失,现出了云林手中长剑,一挽剑花,云林冲着边缘处的持剑机关人直掠过去。 只见两剑上下交击,锵锵之声不绝于耳,但云林却双眸紧盯着机关人的每一丝细微动作。时不时改变手中长剑招式,随之紧盯对手招式的变幻。 “咻!咻!” 两柄长枪从后方击刺而至,云林连变幻招式,手中长剑又舞出两大磨盘,顿时长枪长剑搅在一起;忽然微风起处,云林长剑如微风拂面掠过持枪机关人咽喉,两持枪机关人无奈只得连连后退。 趁此功夫,云林又专心致意地纠缠上持剑机关人,一副对它情有独钟的模样。 足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打退了十几次其他机关人的围攻后,每打退一次围攻,云林就又紧盯着持剑机关人,如痴如醉的模样。 渐渐地云林手上不再使出乱环诀中的阴阳乱,手中的剑式和持剑机关人的剑式由两三分相像,慢慢地到五六分相似,当云林打退了第十三次围攻后,手中剑式与持剑机关人己如出一辙,同样的蕴含着一种诡异莫测,甚至更多了一份灵动的神韵。 当其余机关人第十四次围攻而来时,云林己完全压着持剑机关人在拼剑,轻而易举地一逼开持剑机关人后溃围而出。 待得九机关人被拉开了距离后,云林却舍弃了持剑机关人,又专心专意地对上了握斧的机关人。 “锵!” 甫一交手,沉重的大斧狠狠地劈在剑脊之上,巨大的力量让云林持剑的右手不仅为之一颤,急使了一乱环诀中的九环阵,缷去了大部分的力量。 “锵!锵!锵!” 连环三斧,虽然皆被缷去了大部分的力量,但云林的右手却也震得有些麻木,蓦然后撤一步,拉开了二者距离。身形一幻,整个人如真如幻,却是使开了方才对阵的使剑机关人的剑术,诡异飘渺,方一接触大斧就又马上撤退,然后又从另一个诡异的角度刺向持斧机关人。 反反复复中,持斧机关人纵然势大力沉,但招招着在空处,招式变换速度迟缓,又得处处回防,不一会儿机关人就现出散乱的状态,渐渐处于下风。 约摸一刻钟后,当云林打退了五次围攻后,蓦地一刺,堪堪一剑击在了持斧机关人手腕处,呛地一声,巨斧落地。 回过身来,云林主动迎上了持大剑的机关人,只是此时他手上的长剑虎虎生风,有如巨斧开山,招招重劈,把持大剑的机关人震得连连后退。 整整半时辰过去,云林在逐一击退了九个机关人后,再不顾及这些机关人,自顾自地练起了剑,却是九个机关人曾经施展的九种不同武技,以剑使枪,以剑运斧,一样一样地使将开来。 渐渐地九种武技俱熟,云林手中长剑一抖,蓦然九种武技合一,竟然在一招中揉合了九种武技,虽然舞的是剑,但如有人在旁,就会发现其中似剑法,又似枪法,斧法,锤法等等不一而足。 蓦然间,一声龙啸轰天而起,一透明矫龙摇头摆尾飞舞翻腾,一瞬间周围靠近的九机关人俱都轰飞,四分五裂。云林环目四顾,右手把长剑倒插背后,淡淡一笑,徐徐地走向了通往第四关的通道。 回想第三关过程,不唯机关人数量增加到了九个,且每一个的力量速度等都有了两三成的提高,每一个所施展的武技亦是高出了一层次,应该达到了人阶九品武技的档次。至于九者合一的招式,从档次上说己经远超过了云林现在的乱环诀,至少达到了地阶五品层次。想到此处,云林脸上笑容越发粲然,但一想到要一边与机关人对攻,一边要从它们身上学习武技的艰险之处,脸上又不由得肉痛地抽搐了一下。从机关人身上学习武技,却是在第一关时一时兴起所为,而三式合一,却是在第一关被围攻时急中生智的结果,现在一想起这急中生智带来的战果,云林不由地笑容灿烂。 正遐思翩翩时,不觉前方大亮,只见一大厅中央一字排开十二个机关人,不出所料地各持刀枪斧锏剑等各色武器,神色木然地盯视着缓缓走出通道口的云林。 随着云林的行进,十二机关人分成两人一组的六组,从六个方向合围而至,尚未靠近,一股森寒的煞气直逼而来。 十二个机关人竟然打算组成六合大阵,另外两人一组中的两人又一上一下,一攻一守,组成阴阳小阵,如何破阵实在让云林煞费苦心。 云林偿试着施展开了九环阵,以防为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两个大环滚滚碾压而去。瞬间,前方六机关人的武器均与九环阵的两大环触碰一起,火星四溅而开,伴随着嘎嘎的金属摩擦声响。一阵噪音响过,只见六把各式兵器搅成一团,云林手中长剑趁六机关人大乱良机一剑往一己踉跄持刀机关人胸口狠狠一刺。 “呛!呛!呛!” “呛!呛!呛!” 连续六声撞击声,直震得云林脸色发白,持剑右手发麻,禁不住地微颤不己;却是专守的六机关人同时攻击向云林,解救被刺的持刀机关人。 正文 第24章 阴阳相生 云林在手中长剑脱手之前,急又使开了第二次九环阵。 幸好这乱环诀的每一式都自成体系,每一式都可无限次施展,而且此九环阵一式又长于防守缷力,否则同时受到修为相当于元始八层的六机关人一击,若是其它招式恐怕早己长剑脱手陷于险境了。但纵然如此云林脸上身上也冷汗淋淋,一脸的凝重之色。 然而第二次九环阵虽勉强缷开了第二批六机关人的攻击,但第一批六机关人此时却已调整好状态,又是一波六件兵器齐攻而至。 十二机关人分成两批,一批攻则一批守,一逸一劳劳逸结合,一个波次接一个波次地连环攻击上来,铛铛嘎嘎声不绝于耳。 云林虽然一次次地展开九环阵,但连绵不断地承受重击下来,握剑的右手渐趋麻木,焦急之色隐现脸上。 蓦然,在两批机关人交接攻击的瞬间,云林猛一腰向后折,身体几近贴地,避开了一轮攻击。 紧接着云林手中长剑忽使出了似刀枪锤三式,但三式合使又似一式的招式,赫然是刚在第一关时悟出的三式合一招数。 一声龙吟声传遍大厅,只见一透明巨龙在云林周身腾绕,巨龙倏地扑向两个机关人。 “铛!铛!” 两机关人手中长枪与大刀瞬间磕飞,两机关人也豁然仆地,激起阵阵烟尘,同一瞬间,云林一阵风似地溜出了十二机关人形成的包围圈。 在十二机关人尚在调整阵形之时,云林己对上了边缘上一持锤机关人,手上长剑不断地使出乱环诀,以及前面三关中学到的种种武技,双目炯炯地盯视着对面机关人的细微动作,一幅陶醉于战斗的模样。 与持锤机关人对战了几十个回合后,四面又围上了其他机关人,就是曾被磕飞大刀与长枪的两机关人也重新捡回武器,加入了战团。 但此次合围刚俱雏形,众机关人尚未展开六合阴阳大阵,云林长剑一动施展了第二关习到的六式合一,一更威猛更实体化的青龙摇头摆尾地呼啸而起,左侧的四个机关人应声而飞,倶都飞出了一丈开外,但却只是手中兵刃撤手飞出而己,并没有像在第二关时那六机关人当场散架碎裂的惨状。估计与云林把握了运用此招的内气量,并且第四关的机关人修为实力都大胜第二关机关人有所关系。 击飞四机关人后,云林又迅速朝边上一使刀的机关人,一边与其对战,一边仔细地学习其所施展的武技。 幸亏是云林修炼了太真魂诀后的记忆力惊人无比,在己其对战了几十回合之后,己是对其武技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待到其他机关人再形成合围时,云林脸上露出略略满意的微笑,手上又施展开了六式合一。 如是反反复复对战学习,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后,云林己把十二机关人所施展武技学了个遍,开始在击退了对手后就一式式地练习十二式合一的招式。在前几关,三合一,六合一,九合一等可是给他他创出了三个绝招,每一绝招按武技品阶都起码达到了地级二品以上,这可是远胜过了他如今手上的地级二品武技“乱环诀”。 鉴于此,云林对这第四关,整十二个机关人的武技合招很是有些小期待! 云林现在一心钻研十二式合一的招式,仅在周围十二机关人形成合围之势时,方才用六式合一或是九式合一绝招击溃部分机关人,然后又陶醉于创造绝招之中。 打退合围第一次时,云林一脸郑重其事! 云林施展的合招中大约融会了三式。 打退第三次合围时,云林脸上略带笑意! 合招中大约融会了五式。 打退第五次合围,云林脸上如鲜花绽放! 合招中大约融会了九式。 打退第七次合围,云林脸上带了一丝凝重! 合招中勉强融会了十式。 打退第八次,云林脸上凝重如山! 合招依然是融会了十式! 打退第九次!云林脸上依然凝重! 合招融会十式! 打退第十次!第十一次!第十二次! 云林脸上己不止凝重!可以说阴沉了!空气都似乎凝结了霜! 合招还是只融合了十式! 再下来,云林脸色越发沉重。因为在前面的试验中,无论如何组合那十二种武技,均最多能融会十式,第十一式无论如何也无法融会一体的。而根据前面几关的经验,如果无法把所有武技融会一体,那是无法产生新的绝招的。 既然无法融会,云林在一阵无奈后索性抛开一切,一心一意地与十二机关人混战,心中再不思索如何去融会,只一心战斗。 渐渐地,虽然在战斗不止,但云林脸上的凝重渐消! 虽然在战斗不休,但云林脸色愈加平淡,似乎闲庭散步,似乎登山望远。 过了半盏茶功夫,云林眸中若有若无,竟对眼前机关人都恍若不见,手上长剑随发随收,似乎再无招式,但却让对面单个的机关人攻不上防不住。十二机关人经常只能合成六合大阵后才围攻上来。 蓦然,云林似乎茫然的双眸中光茫燦然,看着对面十二机关人的围攻,喃喃自语道:“阴阳一体!阴阳一体!前为阴则后为阳!前为阳则后为阴!阴过则阳生,阳极则阴长。阴阳一体,左手为阳,则右手为阴,前腹为阳,则后背为阴。对敌之时,前腹为阳,但当前腹一过对手正面,则阳过阴生,前腹化为阴,后背转为阳。阴阳无一定之规,全在时时转换中,阴中有阳,阳中有阴,斯为太极。” 一招九式合一,一阵龙啸后,周围十二机关人被轰飞了六个,余下六个亦是身形不稳,一时半会间是不会再行攻击了。 剑势一展,云林自顾自地练习而起,但练出的招式却从融会十式武技渐趋下降,变成九式,八式,七式,六式,然后固定不动。但仔细观瞧这融会的六式,却全不像十二机关人中任何一个的武技。再多观察一会儿的话,就会发现所融会的六式中的一式,却又隐含了某两机关人武技,只是或剑尖用的是使枪机关人武技,则剑柄处却用的使刀机关人武技的要领,看似四不像却又若混然天成,并无别扭之处。 演练到了第八次后,蓦然一前一后两声龙吟震彻全场,只见一黑一白两巨龙呼啸而出,摇头摆尾间纵横整个大厅,十二机关人齐齐震碎,只留下呼呼的呼啸声久久不绝。 望了望四散的机关人遗骸,云林拍了拍衣衫上的灰尘,整了整略歪的衣领,悠悠地踱步而行,走向了通向第五关的通道。 适才最后使出的一招,是云林融会了十二机关人的武技而成的又一绝招,其中用到了阴阳化一的原理。虽然是十二种武技合一,但其实应该仍是六种武技合一,只是其中每一种武技化分阴阳两种,因此云林稍思索了一下,命名为“六合阴阳式”,以区别于第二关中学到的六式合一绝招。 说起来悟出此“六合阴阳式”纯粹与之前所会武技无关,却是来于老夫子见识了云林过目不忘的本领后,把书斋中几乎能见到的杂书一股脑全抛予云林背诵的杂书中的一本。其中纵论世间万物莫不分阴阳五行,一物一事有阴必有阳,独阴不长,孤阳不生,阴阳互变等等道理,在激斗中偶然想及才悟通的新绝招。 通道不长,十几息时间后,云林又到了一宽敞的大厅入口,入目处一如既往的光亮,但可见的机关人足有二十四位,分成密密麻麻的两排而站,手上同样持各色不同武器,刀枪棍戟斧等不一而足,散发着浓烈的煞气,让云林不由脸色一凝! 二十四位! 此第五关的绝招究竟如何组合? 云林的脸色由凝重变成难看,刚才第四关仅十二机关人就差点组合绝招失败,现如今更多机关人的第五关又隐藏了何种秘密呢? 虽然云林想仔细琢磨一番绝招的组合技巧,但两排机关人分成两列己从左右开始包抄而来。 “哗!哗!” 云林耳旁似有潮水澎湃。 再一看两排机关人,隐如两排巨浪从远处席卷而至,水雾翻腾,脸上竟似有水雾扑上的清凉之感。 云林为之一阵恍惚,再一眨眼间,远处浪潮已到眼前! 咻的一声,云林长剑一振而出。 伴随着两声龙吟两巨龙呼啸而出,朝左右两排浪涛翻卷而去,瞬间浪花飞溅,铛铛之声不绝于耳,两排机关人队伍在浪花飞溅间若隐若显。 但两支队伍如同流水一般,当云林长剑所化巨龙身躯扫过,机关人浪涛果真就断为两截,但一当巨龙离开机关人浪涛,则机关人队伍形如流水一样立即弥合如初,隐现的机关人消失不见,现在眼前的依然两排滚滚巨浪! 抽刀断水水更流! 任你刀再锋利,任你力量再大,抽刀断水水还流! 一剑! 两剑! 三剑! 两排机关人巨浪都随断随合! 当连续施展了二十次第四关学到的“六合阴阳式”后,望着面前依然完好无损的巨浪,再感受了下体内己近见底的内气,云林一阵疲惫,身心俱疲!一时间竟想不出有何良方能够冲破这第五关。按前几关的经验,一旦使用了上关学到的多式合一绝招后,机关人队伍立即崩溃,但眼前僵而不死两排机关人令云林顿感头大。 正文 第25章 元始八层 虽然六合阴阳式能一时断开机关人队伍,让云林不至于陷入重围中,但一次次施展绝招,云林蓦然发现体内内气锐减! 当体内真气不足以再施展绝招之时,面对二十四个相当于元始八层巅峰的机关人,云林心中暗暗发寒。在进入选练馆前,那两护卫可曾经提醒过在选练过程中发生任何伤亡城主府不负责的。 当再一次把一排机关人队伍斩断冲出重围后,看着很快又合围而上,杀气腾腾的机关人,云林略带不堪地重重一捏早己握在手心的令牌。 只见周围一阵光晕环绕,当再一睁眼时,云林发觉自己己到了选练馆大门处的通道中,抬头望眼,只见两护卫在悠然饮茶,旁边的一位美少女崔燕一脸得意地微笑闲谈着什么。 蓦然崔燕美眸一亮,笑意盎然地转向云林道:“云林,你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先去吃晚饭再来看结果了。我可是比你早出来了近两时辰!呵呵,我总算有一次比过你了!” 闻听崔燕言语,云林脸上微露一丝讪然,但转瞬间又坦然道:“燕姐历害!小子堪拜下风!竟然能在如此短时间就出来。” 看到云林一脸坦然的模样,本要再多言语几句的崔燕顿觉无趣,住口不语了。 两护卫此时方才放下茶杯,只是方姓中年护卫在云林看来似乎目中微有不善,而年青的岩姓护卫则笑意吟吟。云林本欲向两人招呼一声,见此生生咽下到嘴的话语,只是向两人投去疑惑的目光。 “小子,你在里面拜师学艺归来了?现在学成下山了,竟然用时三个多时辰,哼!”方姓护卫冷冷道。 “嗯!我是在里面学了点武技,用时稍久了点。”云林诚恳地应道,只是脸上毫无尴尬之色。 “那你打到了第几关呀?”岩姓青年笑咪咪地问道。 “第五关!” “什么!”岩姓青年脸色大变,忙转头向墙壁上玉盘望去。 “当真?”方姓护卫则是面上喜色盎然,亦是忍不住往墙上玉盘一瞅。 崔燕一听此言,脸上不屑之色尽去,但仍不服气地应道:“第五关又如何!还不是慢得如蜗牛一样!” 此时两护卫己经看清了玉盘上云林所在通道的情况,只见那绿色莹光赫然停在第五关的位置闪闪烁烁,如同莹火虫一般。 “果真打到了第五关!不错呀云小友,相信在里面打了如此之久,应该也饿了吧,等下大家一起到外面吃餐便饭。我请客,大家相识一场不容易,而且说不定以后大家还有共事的机会呢!”方姓护卫此时笑呵呵地开口道,完全没有了适才那冰冷的语气,云林对对方脸色变化之快完全没有预料,一时怔在当场,没有出声。 “云小友!走吧!不吃白不吃,人家还得感谢你呢!”岩姓护卫却是一脸堵气之色,一副要云林去吃饭出气的模样。 “呃!呃!”云林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揣摩着无论如何自己与这两位的交情还达不到让他们请吃饭的地步,一时踌躇不定。 此时一旁的崔燕略带不满地走来,一掌拍在云林肩膀道:“云林!走吧,我肚子可饿极了,你要是不去就自己掏腰包请我吃饭!” 到了此时云林虽然犹自莫名其妙,但也忙应下。他年纪虽小,但也明白若是不吃了这餐饭那可就要得罪三人了,那日后还如何与城主府的人打交道。 一餐饭下来,岩姓护卫愤愤不平的表情终于在两杯酒后散去,云林也对两护卫“大哥!大哥!”地叫个不停,当然跟崔燕似乎关系更近了一些。当晚直到天略擦黑云林方才赶到了家,幸好平常到家的时间也是差不多同样的时辰,故而没有引起母亲的唠叨。 云林到家与父母问安后就一人在房间中静静地沉思,脑中浮现一个又一个破解如水大阵的法子。可是思来想去,竟然没有一切实的法子,想想看,抽刀断水水更流,更不用说这水还是活水,可以围着人渗透进攻的活水,一般的招式都无法应对的。一个人一旦陷入水中,想靠一般的招式在水中再施展神威还是免不了被淹没的下场。 在晚上饭席中,云林曾旁敲侧击地问崔燕及两护卫三人可有法子应对此种场面,可是三人均没能提出个可行的良方。 云林一听之下大为奇怪,既然两护卫都没有能击垮如水大阵良方,那当年二人又是如何通过选练馆的测试呢? 接下来方姓护卫的解答让云林与崔燕两小大跌眼镜,只能连称自己愚笨下智,以后要向前辈多多领教之类的言语。 原来之前能通过这第五关的青衣卫应试人员分两种情况。一是少数的己经修为达到元觉境以上的应试者,这种情况下纯粹以实力碾压,一力降十会,直接把如水大阵轰散,然后消灭之。第二种情况则让云林与崔燕哭笑不得,就是修为犹在元觉下的如云林,崔燕此种状况,竟然不是把第五关所有机关人全歼后过关的,而是在把如水大阵机关人缠斗中一步步靠近第五关出口通道,然后乘机闪进出口通道中。 云林呆呆地思索了一阵,以前青衣卫通过测试的方法可以借鉴的也只有第一种情况,但自己现在才元始境七层,离突破元觉境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况且元觉境不是想突破就能够突破的,以云林所知,凡突破元觉境的修者,十有七八都是失败的,并且成功的人好多都是服食丹药辅助方才成功。所以想走第一种路径,那说不定就要多等几年功夫,但风云多变幻,到时云林未必就还有机会参与测试了。 至于第二种方式,云林直接否定了。云林目的不只是通过测试,而是要从中学到绝招,故而非得把第五关中所有机关人一一击败,并从中学习方才能成。 云林思索良久,决定两者兼而取之。 一方面抓紧提高修为,虽然短期内达到元觉境不现实,但在生生功的辅助下,要让修为提高到元始九层并非不可能的。以生生功的变态,元始九层的修为,那云林体内真气量完全可以比拟一般的元觉境,真正实力相比于普通的元觉境纵然不及也应相差不远,那就会大大提高击败机关人大阵的把握。 另一方面既然看出了选练馆第五关的机关人用的如水大阵,那就觅些与水有关的武技来参详一二,抑或多观察自然界中的水,说不定就能悟出破解如水大阵的方法。 第二天,当旭日东升时,云林己在屋中盘膝修炼良久,双目似闭非闭,脸上神情恬淡若水,仔细一看,在头顶上若有若无地蒸腾着淡淡的白气。同时,在云林手心,脚心,丹田及命门处亦有微微的白气漩涡,竟然是灵气凝聚到浓烈时方有的症兆。 到目前为止,云林己修炼了有两时辰之久,此时体内运转的正是那生生功。经过在选练馆中的连续厮杀,云林现在的元始七层境界己经大为稳定,再无极速吸纳灵气会带来境界不稳的担忧。现在云林体内,九个觉醒穴位形成的三座微阵呼呼运转,三座微阵联系形成的中型法阵更是呼啸不己,竟激得体外形成了细微的漩涡。 突然云林平静的身体一震,环绕在其周边的雾气一扫而空,吸引的更远处灵气填补而来,屋中为之竟然起了微风,看屋中衣物飘动方向恰好是云林处。 微风维持了约有一刻钟,屋中也一时间云遮雾绕的奇景。一动不动了两个多时辰的云林徐徐而起,只是目光中精光烁烁,似有闪电忽隐忽现,只见云林双手平展,深吸了口气,从胸前向下连按了几回后,目中的闪电方有止歇,又回复了淡淡平和的模样。这番模样,自是刚突破境界到元始八层,体内灵力尚不稳定的表象。 境界的稳定分两种,一是自然静养,但耗时略长;另一种方法则是略作休养后出去博杀,让身体尽快适应激增的真气,此法需时较少。 云林正想通过博杀来探索破解如水大阵的妙方,自然选择了第二种方法。 静养了一天之后,先去看了一次老夫子,谈了修炼上所遇的困惑。老夫子捋须而叹:“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去吧!”,然后不由分说伸手把犹自迷糊的云林推出门外! 返家后云林在魂戒中盛放了必需的食水,背上竹篓,腰挎长剑,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后就踏上了征程。这番出门,云林打算稍微深入天藏山脉五十里处寻找灵药,此处己处天藏山脉内外圈的分界线,偶有强大灵兽出没,但又不如更深处的内圈一样强大灵兽成群。在此边界处有前辈设立的警示碑,告戒实力稍弱的修者止步,以免不慎陨落兽口。 如此险地本来母亲是不想让云林涉足的,但一经云林在木人桩上展示了力量,看着那足有元觉境强者才能打出的桩臂格数,再一经云林一阵缠磨,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这也是山阳城这里武风甚盛,一般人家都希望孩子多受磨砺,故而虽明知入山五十里略有危险,但母亲也未多加阻止,毕竟孩子要成器,不经过一番磨砺是不可能的,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正文 第26章 巨碑红线 天藏山脉外围山林,树木阴翳,林木间光影婆娑,一挎剑背篓的少年慢悠悠地踱步而行。 一般进山采药或狩猎的修者,或行色匆匆,或神情专注紧张地关注周遭情况,但此少年却悠哉悠哉地哼着小曲,嘴上叨着一截草茎,走走停停,完全一副在这危险众林中游山玩水的姿态。 路过的修者或猎人,远远见之无不绕路而行,视之为异类。但若是有人能看到少年双眸,其中的专注却令人惊讶,完全一种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状态。 此子正是云林,此时虽然嘴中哼着小曲,但一幅心神全不在曲上。 在前方约两三里上空,一翠尾鹭在左右盘旋,双目向下方不停地扫描着,路上的猎人,林中稍大的野兽,以及长在犄角旮旯里的灵草,目之所及全逃不过翠尾鹭的扫视。 在后方一里到五里间,同样有一飞鸟在穿梭巡视,这却是一小小的黄鹂,此鸟巡行迅捷,却是只盯着行人或大型野兽。 两侧山林更高处,一翼展足有三尺的黑色大雕上下盘旋,时不时地穿林而过,那锐利双目不停地在林间扫过,林间所有尽入雕眼。 云林在林间小路上每每当附近无人时就会往一侧林中一窜,且每次一窜必有收获,或是一株一品灵草,或是二品灵草。 自进入了山林不到两个时辰,云林就收获了足有五株二品灵药,一品灵药更达十几株之多,而这些灵药大部分都收在了魂戒空间中,只留了两株一品灵药在背篓之中。 一路上除了偶遇几个单人行动的猎人或采药的修者外,云林从不与两人以上的群伙照面。有几次堪堪与一群人碰面前几息,云林都提前窜入了路面的林子中隐敝弥踪。 云林一路无惊无险地走到了一巍峨的石碑前,高大的石碑高耸入云,上刻:“五十里界”四个大字,铁划银钩,透出一股惊人的气势。人离得四五十丈远,犹觉压抑之感迎头罩下,使得云林颇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望着巨大的石碑,云林沉思良久,决定止步于此,转身却向侧面的山林中穿行而去。在他所行走的路线旁,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连接着石碑根部,向山林中遥遥而去,在其外侧,一条被人踩踏形成的小路逶迤延伸,消失在莽莽山林深处。 云林选择此路线自有他的考虑,五十里界处是天藏山脉重要分界:往里,实力在元觉境上的妖兽将频频出现,即使是元觉境下的妖兽亦多成群结队。传说,元觉境下入内将九死一生,就是一般的元觉境,进入五十里界亦是危机重重。 云林虽然目前实力倍增,但也没自大到敢于深入如此险境,虽然为了历炼,但明知败多胜少的地方还是敬而远之的。五十里界据说是前辈大能以莫大*法力制成了三十六座巨碑,三十六巨碑之间有法力相连,把天藏山脉核心围成一圈,让实力过于强大的妖兽无法出来。偶有漏出的妖兽亦是实力稍逊个体,以保护山脉外部居民安全。 略一思量,云林沿着从巨碑根部发出的一根红色虚线行去。此线并非实物,而仅是一丝光影,淡若不见,据说三十六巨碑间就由这么一根红线联接而起。红线的效用是防止强大的妖兽从内界越界而出,起到保护山脉外住民的作用。 看来怀有同样心思的修者不在少数,沿着红线竟有一条踩出的小路若隐若现于荒草树木之间。 一路上云林对那淡若不见的红线很是好奇,如此区区一虚线,空间如何能够防止强大妖兽冲出界线呢? “咻!” 一翠尾鹭从高空直坠而下,两翼一掠,从红线处轻轻一掠而过。 淡淡的红线仿若无物一般,并无丝毫反应,掠过的翠尾鹭连一根羽毛都未掉落! “奇了!难道这红线名不符实,并无作用?” 云林疑惑间,弯腰捡起一两指宽石片,两指一弹,石片往红线呼啸而去! 几乎眨眼间,石片带着一声尖锐的历啸从红线处穿越,并无任何意料之中的事故发生。云林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地目送着石片往五十里界内的密林中飞掠而去,只见石片击落了几片绿叶后往树林内一隐而去。 “噗!” 良久,隐约从石片掠去的方向传来一声轻微的闷声。 “看来此石片射得够远!劲道不小啊!” 云林脸上绽放出一朵自得的酒涡,甚是为自己这段时间的修炼欣慰。 “吼!”一声惊天动地的啸吼从石片落地方向传来,直惊得云林汗毛倒竖,瞳孔紧缩,一下子从背后拔出长剑,直直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从这声音就可以判断出发出吼啸的必是极历害的妖兽,单单一吼就能让己经练到元始八层的云林都心惊肉跳,至少也是相当于元觉境以上的二阶妖兽。一人在林中遇到如此恐怖的妖兽,令云林一颗心不由得悬了起来,握剑的右手心不觉间己沁出汗水。 “哗啦啦!”从密林上飞起一群又一群的飞鸟。 “嗖!嗖!嗖!”密林深处不停地跑出一群急于奔命的野兔。 眼尚未一瞬,又是风狼急蹿而出,往云林方向狂掠而来,那红线对风狼根本毫无反应。云林连举剑欲博,但风狼却对他视若无睹一般从近在咫尺处一掠而去,让心弦绷紧的云林暗自庆幸不己。 但下一幕景象,却让刚松了一口气的云林一颗心都几乎跳跃而出! “哔啪!哔啪!”声不绝于耳地那密林处传出,只见一些足有手臂粗细的小树不断往外折断摔倒,更遑提那些一人高的草丛与灌木。 然后约十几头长有独角,满身硬鳞的铁鳞猪目带惊遑地从林中摧木踏草地突奔而出,方向赫然是云林所立之处! 铁鳞猪,一阶八品妖兽,相当于修者元始八层修为实力。一身硬鳞刀剑难伤,头上独角犀利至极,极速冲刺下一般的铁制盾牌都能洞穿,偏偏其速度亦是惊人,连闪避也是颇为困难,所以纵是元觉境强者遇上也是头疼万分。但同样的,此猪身上独角,硬鳞均是上等炼器材料,价值不菲! 这铁鳞猪,遇上一头云林自忖勉强可以应付,但一下子遇上十几头! “天啊!” 云林一声怪嚎,闪身躲到一两人合抱的大树背后,双手紧握长剑,一边祈祷红线能阻挡这群煞神,一边心中急思应对之策。 期待中的红线转瞬被突破,一丝反应也无! “踏!踏!踏!” 在云林尚未反应过来时,这十几头铁鳞猪己从云林所在大树旁急突而去,对近在咫尺的云林恍若不觉,只留下一阵烟尘! 云林长吐了一口气,人一下瘫软地蹲了下来。 但此时不是放松时! 云林刚一蹲下,从石片飞掠方向又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似有巨*物落地的声音,间或还伴杂着巨树折倒的“哗啦啦”声响。 此时纵然云林经验再欠缺,脑袋再迟顿也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极恐怖的事情。 “嗖!”云林往后一跃而起,跟着铁鳞猪的方向绝尘而去。 一边急奔一边调动分魂,很快那初始穿越红线的翠尾鹭折转飞来,在适才云林站立处上空盘旋徘徊。 云林只跟着铁鳞猪跑了有几百丈,铁鳞猪群就不见了踪影,让云林不仅连连惊叹于铁鳞猪的奔跑之速。闪进一条小山后林间小路十几丈远后,云林一眼瞅见山脚一仅容一人通过的山洞。 俯身拾起一碎石,甩手一掷,碎石精准无比地掠进山洞,传来“叮噹”的脆声。双眸紧盯洞口,半响没见动静亦无什么动物妖兽之类从洞中出入,云林就扛起一人身大小石板,在自己进洞后把石板虚掩在洞口上。 一进洞内丈余,洞中赫然宽敝起来,云林随便在一大石块上盘膝坐下,尽量屏息,然后静静地关注起分魂动静。 在翠尾鹭分魂双眸中,此刻正看到下方红线处一幅惨烈的场景,宛如人间地狱。 在刚才的红线旁,横七竖八地倒着一地的妖兽尸骸,一具具尽皆毛皮焦黑,身上尽是灼烧过的痕迹。令人骇然的是这些尽是些二阶以上的强大妖兽,此时确是在慌不择路上丧命于此。 其中皮毛青亮,身上犹自冒着腾腾蒸气的二阶三品的冰箭狼,此兽不但爪坚牙利,更甚者是能口喷冰箭。人或兽一旦中了冰箭,眨眼间冻成冰砣,端是历害,幸好冰箭射程一般仅丈余,但也让一般修者闻风丧胆,元觉境修者遇上唯有辟易一途。如此历害的妖兽,此时却足有四只倒毙于此。 冰箭狼的坚爪獠牙具是炼器珍材,镇上炼器铺收购价格在二百金币一爪,獠牙一根三百金币。更甭提冰箭狼胸部的冰珠,此冰珠是修炼冰属性功法的绝佳辅助之物。 正文 第27章 财如山 除了四只冰箭狼,倒在红线旁的尚有三只双尾银虎,五只铁线蟒,亦是焦黑一片。 双尾银虎,通体银毛,后有双尾,每遇敌双尾上下交剪,令对手防不胜防,且双尾坚韧异常,纵是一般的铁棍在其一剪之下也要折弯。也因如此,双尾银虎的双尾也是善长鞭法修者的最爱,往往一出千金地求*购,但往往是有价无市。 铁线蟒,剧毒蛇类,其鳞片是制作甲铠上好材料,一只铁线蟒的蟒皮往往价值千金;蛇胆,可售予炼药师,价五百金币。 从分魂中看到这些妖兽尸骸,略一估算价值,云林的嘴角不觉中流下了哈喇子,一滴滴地滴在地上。一只冰箭狼,不计无价的冰珠,单坚爪獠牙,就值一千四百金币,四只共五千六百金币。 三只双尾银虎的尾巴,保守估计六千金币,如果到拍卖会估计会至少高出百分三十。 五只铁线蟒的鳞片加蛇胆,共值约七千五百金币。 估计了一下,不算狼皮,虎皮,冰珠,共值一万九千一百金币,由于这些材料都属珍稀材料,如果到拍卖会进行拍卖,估计尚有三成的溢价空间。 此时的云林,除了分神关注分魂外,嘴巴开裂到最大,哈喇子几乎成一小型瀑布,眼里金光灿灿,耳中隐约响起了金币清脆的响声。 普通人家一年开支也就二十多金币,现在一下子两万多金币出现在眼前,足够普通人家生活一千年的财富堆在眼前,也难怪没见过世面的小云林醉了! 纸醉金迷的境界原来如此! 喝酒醉的人会吐,金币堆醉的人会流哈喇子,果然醉了的境界都差不多,不管是为什么醉!魂戒内,摸着白胡子的小戒脸红到脖子根,暗暗叹惜遇主不淑。 可惜云林的金醉很快就醒了! 在翠尾鹭分魂观察中,那密林中很快又传出一阵树倒的哗啦啦之声,紧接着是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巨响,虽然是从分魂中听到这巨响,还是震得云林一阵阵地头皮发麻,一股寒气从脊椎直冲百会。 尚未见这发出巨响的妖兽何等模样,却冲出两只金灿灿的金鳞豹,两豹不辨方向怆惶奔逃,径直奔那一堆妖兽尸骸处猛冲而来。 “噼哩啪啦!” “噼哩啪啦!” 两豹刚一冲到红线处,本来淡若不见的红线突然一阵闪亮,从交接处发出道道蓝色电弧,往两豹身上缠绕而去。 “嗷!嗷!” 转瞬间,两豹浑身颤抖不停,身上冒起腾腾白烟,齐齐扬首发出一声凄呖的吼啸。冲在前面略微雄壮的公豹猛地一抖,腾起右后腿往右侧一蹬! “噗!”右侧的母豹腾空飞起,脱离了红线,身上电弧消失不见,双目一下清亮而起!“嗷!——”伴着一声长长凄呖的吼啸,公豹身上电弧粗大近倍,腾腾白烟中竟闪过几道红色火花。 公豹又急颤了几下,终于不支地扑倒在地,那瞅向母豹的硕大豹眼中掠过一丝欣慰后轻轻合上。 “嗷!”明显清明的母豹哀宛地望了一眼倒地的公豹,甩头向红线内侧急奔而逃。 见到此幕,云林为之怔然! 原来红线并非不起作用,而是对二阶以上的妖兽方才起效! 让云林对此红线如何分辨妖兽实力大为好奇。 出乎意料外的还有两金鳞豹似乎略具灵智,不但公豹懂得救助配偶,而且母豹后来似乎知道避让红线而逃! 金鳞豹,速度绝快,一扑两丈,爪坚牙利;身上金鳞强韧异常,一般刀剑难伤,唯有腹下正中线为其弱点;身上金鳞为上佳铠甲材料,价值万金,但一般而言有价无市,只用于交换。 云林脑中一闪而过金鳞豹的资料,这些都是在老夫子处的杂书上看来的。 如此攻防俱强速度快的妖兽,一般的修者遇上就是要逃也须看运气!毕竟一扑两丈远,速度又快,比起口喷冰箭的冰箭狼尤为恐怖,后者射程才一丈,相对而言还好闪避些。 但话说回来,冰箭狼很少有单独行动的,一旦遇上即是群殴,所以此种妖兽对修者来说亦是能避则避。 如此强绝的妖兽,现如今却尽皆毙命于一条淡若不见的红线下! 想起适才金鳞豹被电弧击倒的情景,云林身上不仅冷汗涔涔而下。 正在这时,适才冲出金鳞豹的密林中隆隆的巨响愈发震耳! 从翠尾鹭的角度看,只见密林深处己经现出一宽约一丈的通道来,通道位置原先的两三人合抱巨树尽皆折断倒地。从空中俯瞰,通道仍在快速地向外面延伸中。 通道前端,一高约二丈,宽一丈,四肢有如巨柱的黑毛巨兽正发狂般冲撞面前的巨树。 树木无论大小,触者必倒,巨兽周遭一阵烟尘滚滚,碎叶四溅。 从上看,此兽狮头双角,双目有如碗口,在上眼睑处赫然夹着一两指宽的石片;石片附近,有一指甲盖大小的地方明显刚刚脱皮,浸出细微的一滴鲜血,显然此伤正是那石片所伤。 透过分魂看到此景的云林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没想到这一阵子的鸡飞狗跳,让一群平常威风八面的妖兽毙命事情起因正是自己! 自己随手一甩的石片力道竟然如此之大,竟然飞掠如此远后还能伤到眼前明显巨擘一级的妖兽! 虽然只让巨兽脱了一点外皮! 此巨兽明显灵智己开,竟能从石片方向寻到自己彼时所立方位。思虑及此,云林有点忐忑不安起来。以此兽灵智能耐不会连自己躲在何处也能知悉吧?再从群兽对其惊惶到慌不择路的程度,以及一路穿林如履平地的威猛,恐怕那曾经大展神威的红线也不一定能抵挡此妖兽的淫威! 端坐巨石上的云林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山洞口,眸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镇定。以此妖兽的能耐,纵然自己逃离,也一定会被追及;并且五十里界外向来未闻有超过二阶三品以上妖兽出现,想来那红线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攻破的。 再退一步,万一巨兽追来,以此山洞洞口一人大小,想必巨兽也无法进入,想来此处倒是相对安全之处。 刚想及此处,密林处狮头巨兽蓦然停步,朝天一声怒吼。 “吼!” 声音之大,附近树叶竟然簌簌而落,一股冲击波朝四周扩散而开。 远在空中的翠尾鹭竟然竟然一抖,险些就此下坠。被吓了一跳的云林,连通过分魂控制翠尾鹭连扇几下羽翅才稳住身形,接着翠尾鹭振羽向高处飞去,远离似乎己经察觉的巨兽。 “咻!” 高飞的翠尾鹭才升高了半丈,下面一透明水柱从巨兽头顶左角中一射而出,水柱从翠尾鹭身体一透而出,远远射出十丈有余方才止住去势向下坠落。 “啊!” 脑中剧痛的云林不禁一声痛嚎,翠尾鹭被射死也让他分魂受伤,忙趁着翠尾鹭下坠扫了一眼四周,绿色的分魂从翠尾鹭体内如一缕轻烟飘出,落向附近一树叶上的一黑色甲虫。 甲虫一阵颤憟后,就往红线外的山上一路飞驰,目标赫然正是云林所藏山洞。 就在甲虫飞走时,五里外一黑色大雕急射向密林方向,盘旋在离地面三里的高空中。 此雕却是云林另一分魂所控。雕类本就眼力尖锐,纵然高飞于三里高空,但地上情形却一目了然! 就耽搁这么一阵子的时间,狮头巨兽已生生从密林中冲出,身后留下一笔直的丈许宽通道。 巨兽一出密林,望着云林发出石片的位置一吼就低头狂冲而去。但那小山般身形方才到群妖兽尸骸边,一指头粗细红线闪亮而起,横亘在狮头巨兽前方! 此时红线比金鳞豹等妖兽撞上时还要粗三四倍许,并且在巨兽尚未撞上时就提前闪亮而起! 狮头巨兽只略一瞄了一眼红线,四肢一曲一伸,四蹄点地,小山般身体一纵而起。 此兽竟欲从红线上空纵越而过! 就在巨兽达到原先红线上空时,赫然又一指头粗细红线横空而出,堪堪拦在巨兽狮头前! “噼啪!噼啪!” 密密麻麻的蓝色电弧从红线处往巨兽身上缠绕而去,一时间巨兽身上白烟缭绕,焦糊味弥漫四散;而红线在巨兽冲击下竟然纹丝不动! “嗷!” “轰!” 狮头巨兽发出凄呖的啸叫一声轰隆地落在地上,身上道道焦黑的痕迹,碗大的巨眸中充满了不堪与愤怒。 巨兽受此巨创却并未掉头离去!只见它倒退了约十丈远,又腾蹄前冲,一闪就往地上红线处冲去! 此兽竟打算硬撞红线,凭借速度与小山般体形撞线而过。 只是在巨兽刚要越线而过时,原先离地只有二尺余的红线凭空消失,然后又凭空闪现在一丈多高处,堪堪拦在了狮头巨兽的胸前位置。 红线一闪现,伴随的就是手腕粗细的蓝色电弧往巨兽身上缭绕。 一时间,巨兽痛苦地吼啸连连,四蹄连蹬,欲要一举冲线而过。但在连冲了三四次都未能让红线移动分毫后,巨兽竟然前肢一腾,带动巨大的身体往后倒退,竟与红线脱离开来,轰隆一声摔倒尘埃,溅起滚滚烟尘。 正文 第29章 技灵 话音方落,远处奔来一人,正是瘦高汉子。瘦高个一到近前,迅速取上背上长枪,对云林形成夹角之势! 云林扫了二人一眼,心中懊恼无比,自己竟然留下了那么明显的痕迹,别人再傻也能循迹找到蟒皮,在这茫茫丛林中今天若不小心必遭两人毒手。 “多谢两位先生高量!这两张蟒皮就请两先生笑纳,其余材料小子就带两位前去藏纳之地!”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云林谦和一躬道 说完云林往后退了两步,目视示意两人。 “哈哈!小友果然有君子之风!颜兄,你就上去收取这两张蟒皮,我们可别辜负了小兄弟的美意呀!”络腮胡哈哈大笑道。 “哈哈!那我就不矫情了!”瘦高个枪交左手,大步向前,右手一扯右边的蟒皮。看云林并无不愉,瘦高汉子索性把长枪往背后一插,笑容满面地左右手各抓一张蟒皮,向络腮胡徐徐倒退而去。 “小心!风狼!”云林蓦然一声惊叫,面带惊恐地指着瘦高个后方。瘦高汉子一惊,不自主地扭首回望。 就这一霎,云林脚下一蹬,右手长剑化做一抹惊虹往瘦高汉子脖颈招呼而去。瘦高汉子一回首时就发觉上当,连往一侧急闪,但如此短的距离,云林又是早有准备,故瘦高汉子虽然身手不凡,一闪身下也仅避开脖颈要害,右手无名指小指己被削落尘埃,鲜血从右手沥沥而落。 云林一剑没削中要害,一挽剑花,欲转为横斩瘦高汉子。 “当”剑身离瘦高个尚有五寸不到就被一把大剑横空而挡,并且那大剑一挡成功就势一缠,欲要把云林长剑缠飞。 云林只觉手上一麻,知是对方元觉境力大,急使出乱环诀中的“九环阵”,连绵环转,缷掉了对方的劲道。仰首一观,正是络腮胡上来帮手。 “啊!小子阴险!”直到此时,瘦高汉子才一声凄历的高声嚎叫起来。 络腮胡本来就一直小心地注视着云林的动静,一听到云林诈说风狼就知道不妙,一纵抢上帮手,但还是让瘦高个伤了右手。 云林使开“九环阵”,一时间九个圆环呼呼飞转,九个环间又自串成一更大圆环,呼呼风声不停,竟一下子抵挡住了络腮胡的大剑。 络腮胡大奇,没想到一元始八层的小子竟然能挡住自己元觉境强者的剑招!但好奇归好奇,络腮胡并没有手上留情之意,剑招一招紧似一招地连绵袭来,并且一招快过一招,一招重过一招,最好竟然发出低沉的“嗡嗡”之音。云林的九环转速在此重压下,渐有越转越慢的趋势。 “曾兄!这小子武技也就如此,这里就交予在下,你先包扎好伤口,我们再来慢慢炮治这不开眼的小子!”眼看占了上风,络腮胡交战中竟分心故作大度对同伴道。 忽然,云林舞出的剑招圆环从九环变成了两环,如同两大磨盘相对碾转。 见到对方舞出的环数减少,络腮胡大喜,手上剑招更是加大力量速度,顿时如有浪涛往两磨盘轰鸣而来。但那浪涛方一接触磨盘,络腮胡脸上神色大变,只见汹涌浪涛被磨盘碾压得四处飞散,手中大剑渐有散乱不稳之感。 云林趁着对方大剑不稳的机会,后腿一蹬,手上长剑使了一式“风乍起”,只见长剑如轻风袭面,轻飘飘地刺向络腮胡的胸口。 “叮!”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长剑定在络腮汉子胸口,硬是刺不进去,这一刺骇得络腮汉子面无人色,大剑急回架开长剑。从裂开的衣衫处,泛出金属的亮光,络腮汉子竟然穿着铠甲。 此时一旁包扎好伤口的瘦高汉子亦是吓得一下立起,勉强持着长枪在一边掠阵,一副瞧准机会就给云林捅上一枪的架势。 云林一招不成,猛一撤步,退到了远处,冷冷地盯视对面两人,但此时脸色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凝重。 适才那一式“风乍起”虽然失手,但也让云林铸起了信心,对面两人虽然是元觉境,但自己也并非全无机会! 对面络腮汉子此时面上一阵阴晴不定,欲言还休,似在思量是否就此撤退,但看了地上蟒皮一眼后又一脸不舍。 “曾兄!技灵!”背后瘦高汉子忽出言道。 络腮胡一听此言,本来阴晴不定的脸色顿时大定,眼中放出灼灼神光,再看向云林时就如看死人。 “技灵?”云林一脸疑惑,很是不解为何瘦高个一说此两字络腮胡脸色变得如此快。 想要问瘦高个是何意思,但一看到对方怒焰腾腾的目光,半张开的嘴唇又牢牢地合上。 但很快云林就明白,纵然不问也很快能知道答案了。 因为对面络腮胡已一脸凝重,两腿前虚后实,大剑徐徐抬起,重若千斤! 绝招!对方要出绝招! 云林一脸的恍然大悟,但随之便心神不定,什么样的绝招能让自己心神不稳?如何应对? 云林面上凝重如山! 忽然云林大喜高叫:“风狼!” 对面两人齐齐冷笑道:“故技重弹!谁信!” “哎呀!” “哟!” 两人同时一脸痛苦地发出惊叫。 两只风狼各咬住了两人小腿,另有十几只风狼虎视眈眈地呈半弧围住两人。本来以两人元觉境修为足以察觉风狼群偷袭,但二人均被云林吸引了心神,更兼曾被云林以风狼欺骗过,所以绝不相信真有风狼来袭! 络腮胡大剑一挥,劈向咬他小腿的风狼。但他大剑方动,又有五只风狼悍不畏死地纵扑而上! 瘦高个同样长枪一拨,枪尖挑向腿上风狼,但马上又有六只风狼齐齐扑来! 两人顾此失彼,一时场面混乱无比,不到几息时间,两大汉身上衣衫褴褛,鲜血淋淋,明显受了几处伤。 云林刚从危境中解脱出来,正暗自庆幸,三只风狼呈品字型包抄而来! 云林在风狼尚远时就舞起“九环阵”,九个大环环绕周边,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时间但也安然无事,三只风狼被逼得只在环外乱转,这倒是让云林有空闲观察两大汉如何应对群狼了。 云林此时心情颇为矛盾!既希望两人命丧狼口,就此去掉两强敌;又希望两人击败群狼,否则群狼转而对付自己。正在云林患得患失的当口,又听对面瘦高个焦急地叫了声:“技灵!” 只见对面络腮胡大汉手中大剑如若山岳却越舞越快,剑影模糊一片。 “咩!”忽然一声似羊似马的啸叫传来,模糊剑影处幻化出一鲨鱼虚影,此鲨一现,即张口血盆大口,四处逡巡,往周围风狼一阵狂咬。一时间群狼痛苦的嗷啸声不断,短短几息间,周围就倒下了八*九只风狼,尽皆断肢断首,惨不忍睹,只余四只风狼面带惧色远远地围在二人周边兀自不肯离去。 络腮胡扫视一圈倒地众风狼,一脸的傲然! 看着不远处兀自有四只不知死活的风狼,络腮胡脸上戾色一现,手中大剑一舞,似若擎山渐渐模糊,伴随着似羊似马的声音,鲨鱼虚影重现。 只见鲨影重重间,四声狼啸嘎然而止,两人身边再无狼踪!这一下,围着云林的三只风狼头也不回地远遁而去,瞬间不见踪影。 云林一时目瞪口呆,惊呆于络腮胡的神勇。但随之脸上露出一丝明悟,又一脸镇定。两大汉见此倒也一时惊奇。 “小子,见到曾兄神威,还不跪倒!说出藏纳兽材所在!我们或许还可饶你一命”瘦高汉子见云林兀自立定不逃,狞笑道。 “呵呵!男儿膝下有黄金!小子跪天跪地跪父母,不跪偷抢的强盗!”云林老神在在地大声应道。 “呵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子非要曾哥在你身上施展技灵神技才后悔吗?”瘦高汉子居高临下道,看向云林有如在看一蝼蚁一般。 “什么技灵?说得如同天上神通一般!要不你施展下技灵让我开开眼?”云林语带讥讽道。他从瘦高汉子的话语及行动中估计瘦高个应该不会这所谓的技灵,故意一激,希望能先除去一个。 “小子敢欺我!”瘦高个一脸通红,提起长枪就要前纵,见此云林眸中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 “颜兄莫与小孩子计较,让我收拾收拾他就老实了。”络腮胡手挥大剑,一跃向前,让云林小伎俩一下落空。 络腮胡右手缓缓舞动大剑,似若擎山剑影渐渐模糊,似羊似马的声音隐约传来;云林亦挥舞长剑但却似弄斧又似舞枪似舞剑,最后竟渐渐融合成一式兼俱斧枪剑特点的一式剑招,伴随而来一声长长的龙吟盘绕在林间。 这龙吟一起,林间方圆五里之内,蝇虫禁声,飞禽百兽瑟瑟伏地一动不动。就是络腮胡瘦高两在大汉亦不自主地起要拜伏于地的心思,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虽然一闪即逝,但两人不禁心中骇然,一时间惊疑不定。 正文 第30章 技灵之秘 龙吟一起,云林手中长剑即幻化成一丈长的夭矫青龙扶摇而上,往络腮胡大汉呼啸掠去;就在此时,对面一丈许大巨鲨也盘旋升腾而来,二者一抓一咬,撕扯一起。 而络腮胡与云林二人身影也随一龙一鲨频频移形换位,看得一旁的瘦高个张口结舌,呆呆地握着长枪不知如何插手。 初始巨鲨还能偶耳在青龙身上咬下块一二鳞片,但立即遭到青龙两爪齐抓,顿时巨鲨身上掉下两块巨大的鲨肉,从此之后,两虚影争斗就变成龙追鲨逃,一龙一鲨满林子奔腾上下。 随着一龙一鲨追逐撕咬,大树纷纷倾倒,地上碎石纷飞,方圆十丈之内俱夷为平地!幸好瘦高汉子机灵,把两张蟒皮挪移到二十丈外,否则质地上佳的两张蟒皮能否完好就两说了。 约摸半刻钟后,只见空中巨鲨虚影渐趋淡化,而那似羊似马的声音也渐渐停歇。 “啊!当啷!” 当巨鲨虚影最终消失瞬间,只听到络腮胡一声惊叫,紧接着一声大剑落地的声音响起。 瘦高汉子一个激泠,一睁眼就见到络腮大汉握着大剑的右臂已断落尘埃,而随后络腮胡亦仰面而倒,断臂处脖颈处鲜血汩汩而流。 瘦高汉子当场面无人色,牙齿咯咯地不停颤抖,手里长枪呛啷落地。最后瘦高汉子“卟咚”地跪倒在地,“咚咚咚”地不住磕头,嘴里含混不清地喊着:“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云林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冷冷地望向瘦高汉子,沉吟了半响道:“什么叫技灵?” 瘦高汉子愣了一愣,脸上现出疑惑之色,显然对云林会此问十分诧异。但一抬首见到云林眸中渐趋冰寒的眸光,当即一哆嗦道:“技灵就是刚才大侠与曾兄施展的武技呀!就是会幻化出虚影的武技。” “那你为什么不施展技灵呢?其中有何缘故?”云林一蹙眉头,显是对瘦高汉子简单的解释不满。 瘦高汉子连一个激泠道:“一般的武技是无法施展出技灵的。只有达到地阶的武技才有此可能,并且就是地阶武技也要满足一定条件才能技灵展现。” 说到此瘦高汉子顿了顿,看云林没有不满才继续道:“一是要修者必须掌握地阶武技的技灵技巧,二是必须要有一把上品阶的兵器,也即最低也要是人阶一品兵器。越是高级的技灵,对兵器的品阶要求越低,像大侠的长剑如果没看错的话应属人阶一品,但竟然能施展技灵,说明大侠武技的技灵应该达到了天级!” “天级?技灵也分级?”云林诧异道。 “大侠英明!技灵像武技一样也分人,地,天三级,一般的技灵都属人级,如曾兄的巨鲨就是人级。像大侠一样的天级,以小的阅历,应该只存在于传说中!”瘦高汉子连道。 “刚才你提到我的长剑人阶一品,就证明我武技技灵到了天级。到底什么个说法?”云林疑惑道。 “一般而言,一种武技技灵的现灵对修者兵器的要求如下:人级技灵对应人阶九品兵器;地级技灵对就人阶六品兵器;天级技灵对应人阶三品兵器。所以小的一见大侠的长剑就能断定大侠武技技灵应该是天级,并且是高阶的天级。” “那是否兵器档次越高,越容易施展出技灵呢?”云林又道。 “大侠果然英明!兵器越高级,越容易施展技灵,并且越高级的兵器,出现的技灵相对而言就越实质化!”瘦高汉子悄然拍了拍云林马屁,并且知无不言,云林到目前为止可还未说过饶他性命呢! “那你那曾兄的大剑是何品阶呢?”云林忽然长剑一指地上的大剑淡淡道。 “禀大侠!是人阶九品,刚达到施展人级技灵的要求。”瘦高汉子连道。 “哦!”云林随口应声,走过去捡起大剑,然后左手持大剑,右手持长剑,突然两剑相击。 “当!” 只见两剑交击处一团火花飞溅,吓得瘦高汉子一下哆嗦,脸色瞬变,待看清云林只是试剑后才松了口气。 仔细瞧了瞧交击后的双剑,长剑上赫然又多了一处豁口,而大剑却完好如初,云林不由得心下大喜。略一思量,云林把长剑一扔,大剑一挥,竟又施展起武技。 只见大剑轻挥似斧法似枪法又似剑法,一把大剑舞出三种技巧,渐渐剑身模糊不清,一声更低沉的龙吟轰然而起,伴随的是一丈余长的青龙夭矫起舞,上下飞腾。 此青龙明显比刚才云林施展的还体型略大,颜色也更深,更近于实质,龙腾之下,林间竟然起了一阵旋风,并隐隐聚拢了些白雾。 一旁的瘦高汉子看得如痴如呆,一动不动,随后脸上露出一股落漠神情。 约十息过后,龙影散,龙吟歇,云林如山屹立当场,稍后左手轻轻摩挲着大剑,脸上喜气盎然。 经过这一番演试,云林不但验证了瘦高汉子高阶兵器能够提高技灵威能的说法真实不虚,也见识了大剑的锋锐等品质远胜之前所用长剑。欣喜之余,云林又吸了一口冷气,对之前自己竟凭一把人阶一品兵器胜过对手的人阶九品嗟吁不已,这多亏了在选练馆凑巧学到选练武技。思虑及此,云林心头一阵火热,选练馆自己可还有五层尚未通关呢! 一阵山风吹来,云林猛一惊醒,才发现在场还有一瘦高个,遂右手倒提大剑,望向大汉淡淡道:“说说你为什么不能施展技灵吧!” 瘦高汉子一下从落漠中清醒,讪讪道:“在下所习武技仅为人阶八品,未到地阶,且在下所用长枪仅为人阶五品,所以虽然已晋阶元觉,但还是不能施展技灵。” “元觉!施展技灵要元觉境界才能施展吗?”云林一脸的诧异。 “是!大侠!啊——”瘦高汉子突然想到似乎对面的大侠少年并非元觉境,一时也愕然不语。 云林见状倒也未露出丝毫怪罪之意,沉吟片刻后道:“为什么要元觉境才能施展?” “因为只有到了元觉境,才有足够的内气施展技灵,一般元觉境下内气并不足以施展。”瘦高汉子这次回答得极是顺利。 “哦!原来如此!”云林一下释然道,心知这与自己修炼生生功大有关系,但却没有向对方解释之意。 沉默了几息后,云林蓦然脸色一沉,大剑一抬而起,望向瘦高大汉的目光一下森然无比! “说!你俩是谁?为什么来这里,又要抢我兽材?”云林语气一下冷历无比。 瘦高汉子脸色一变,不禁又哆嗦起来,但还是开口应道:“在下颜建,在下同伴曾球,我俩人是来天藏山脉中采集材料来的。刚好见到大侠拖......” “如此而己——?”云林突然历声打断大汉的言语,却是因为云林发现大汉说话时上目中一丝闪烁之色。 “啊!我们采集材料只是顺便而为,其实此行主要是为了张家寻觅一处地方。”这姓颜的汉子经云林一吓,就说起了此行目的。 “什么样的地方?” “一处形似袋子的山谷。”颜姓大汉言毕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绢帛,递予云林。 云林接过绢帛,只见上面从黑墨绘着一幅山水画,画面并不如何秀美,只简单地一串形似束起袋口布袋的山脉。袋体是一大山谷,袋口是一小山谷。其中一道小河从袋口处蜿蜒流入大山谷。 看完绢帛,云林顺手正欲收起,颜建小心翼翼道:“大侠能否将绢帛还与在下,没有此绢张家不会放过在下的,在下的家小都还在张家手里。” 云林看了看眼巴巴望着的颜建,递过绢帛道:“那你进山探地,可有天藏山脉的地图?” 收过绢帛,颜建忙不迭地又掏出一两尺见方布片,递予云林道:“这是张家绘制的天藏山脉大略图,只是张家这些年探查过的地方简图,并不完全,特别是五十里界深处很多都未曾绘制。” 云林接过布片,略看了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虽然自己曾经进入天藏山脉多次,但多是走的熟路,更不用说五十里界深处从未探过。 “大侠,还有何吩咐?如无吩咐,可否让小人就此回去?小人保证对今日之事只字不提,曾球兄是不慎命丧妖兽之口。”颜建见到云林似乎颇为满意,小心翼翼道。 “嗯——这个?”云林一时大为踌躇,觉得此事大难处理。若是这颜建凶威赫赫,云林倒不介意一剑斩绝;但颜建被云林技灵神威吓住后知无不言,献出了地图,况且云林本身也不是好杀之辈,一时倒也下不了手。但万一就此放手,此人回到张家不守今日信诺说起曾球之事,并兽材之事,那事情可就难以善了。 云林一时间难以决断,沉默不语,倒把颜建瑟瑟发抖不己。 “小主人,随便给他服下一料丹丸,嘻嘻!”蓦然云林脑中响起小戒的声音。 正文 第31章 迷样人生 就在颜建惶惶不安时,云林右手一抹,手中出现一粒黑色丹丸,散发悠悠的药香。 “命可以留——,但张口!”云林笑吟吟道。颜建一听可以活命,不由大喜,不由自主地就听从云林吩咐地张开阔口。 “咻!”云林手指一弹,手中丹丸己掠入瘦高个颜建阔口中。颜建大吃一惊,阔口一闭,丹丸己经吞入腹中,连什么味道也未曾知道。丹丸一入腹,颜建脸上立即现出一幅愁苦之色来,眼巴巴地望着云林。 “不用看我!这药不会死人,但如果三月之内不能服用第二粒,就会全身血管爆裂而亡。放心,三月内我保证帮你炼出第二粒的!”云林笑咪咪道,只是这笑容颜建似乎并不受用,一脸的苦瓜之色。 “今日之事,回去后就照你先前所说去办。你走吧!”云林说完摆摆手。 颜建忙一脸讪笑道:“大侠!那我以后如何联系你呢?那药——” “哦!那你说如何联系呢?”云林淡淡道。 “张府后面有一大槐树,上面一丈高有一洞,大侠若是有何吩咐可以在上面留个字条,药丸到时亦可放置其内,不知妥否?”颜建惴惴道。 “嗯!可以!你走吧!”云林略不耐烦道。 见状,颜建边望着云林边右手伸向长枪,见云林脸上并无异色,当即提起长枪,朝来路走去。 望着颜建远去背影,云林走向那两张蟒皮,然而刚走了几步,蓦然听见“嗒嗒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转身一望,前方十几丈远,一群铁鳞猪卷起一阵烟尘地腾腾奔来,却是适才从红线内密林奔逃的那群铁鳞猪去而复返。铁鳞猪头上黑漆漆的独角如同短*枪大阵黑压压直逼而来。 云林见状,脸色凝重,大剑一抬而起,徐徐挥动,大剑舞动间似斧似枪又似剑,一声龙吟再起,青龙再舞!龙吟一起,铁鳞猪们略一迟疑,又“嗷嗷”叫着往前直冲向青龙虚影。 此时,云林才想起似乎应该提醒一声颜建,高叫了一声:“铁鳞猪!” 今天两大汉被云林两声“风狼”一虚一实弄得狼狈不堪,对妖兽名称己极为敏感,听到云林一叫铁鳞猪顿时为之一愣,本来前行的脚步一顿。 “卟卟!” “啊啊!” 从后而来的两铁鳞猪独角穿过颜建左右小腿,瘦高大汉只来得及惊叫两声,“噗!”地一上跪倒于地!后面的铁鳞猪疾冲而过,瘦高大汉就此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至于云林处,青龙虚影前后飞舞,围在四周的六只铁鳞猪也哼哼地嘶叫不休。但半盏茶功夫后,云林衣衫开始有几处被撕破,身上虽然没有伤,但青龙虚影渐趋变淡,但六只铁鳞猪身上除了处处明显的划痕并无明显受伤,一只只兀自在用头上独角向云林猛冲。 眼看三式合一的技灵抵挡困难,云林手中大剑招式霍然一变,大剑动处依次舞出枪,锤,刀,剑,斧,棍六法,然后豁然六式合为一式。 一足有两丈的青龙夭矫而起,伴随的是一声更雄浑威严的龙吟从云林大剑处发出。 此声龙吟一起,六只铁鳞猪动作明显迟缓,目中露出惧色,有一只甚至向远处奔走。剩余五只刚想逃走,只听“卟”声不断,青龙虚影过处,每只铁鳞猪或嘴或眼凡身上没有鳞甲覆盖之处无不鲜血淋漓,龙吟声随之一歇,五只铁鳞猪齐齐仆地。稍远处的铁鳞猪此时无不骇然远遁。 云林望了眼再无一活物地林间,轻吐了口气,走到一倒地的铁鳞猪旁,大剑在鳞片上猛力一砍。 “呛!”大剑一弹而开。 “咦!竟然跟铁线蟒鳞甲有得一拼!”见到大剑上并无损缺,但鳞片上亦仅有一道略深的白痕后,大为讶异。 收起大剑,云林捡来还在地上的长剑,照铁鳞猪同样一劈。收回再一看,长剑并无缺口,但鳞片上也仅有稍淡的划痕。如此一比,似乎铁鳞猪鳞甲真比铁线蟒鳞甲略逊一筹而己。 测试完铁鳞猪鳞甲,云林当即取出金剑,麻利地剥取五张鳞甲皮和兽角。仰首看了看远处颜建己被铁鳞猪分解的残尸骸,云林叹了口气后,还是走过去找回了那张绘有袋状山谷的绢帛和那把长枪。 把长枪提在手中把玩了一会,发现长枪竟然由两截组合,不用时可以折叠收藏,于是云林干脆连绢帛一起收入了魂戒空间。 再望向络腮胡大汉,云林不禁轻“咦!”一声,络腮胡大汉虽然四肢都己被铁鳞猪破坏不全,但躯干却保存得很完整,衣衫破坏处泛出一层黑色金属光彩。云林走到近前细瞧,赫然一件黑铠甲保护了大汉躯体,在铁鳞猪蹂躏下而能保存完好,可见铠甲的坚韧! 云林毫不客气地剥下铠甲,铠甲收起来占地不大,云林索性收进魂戒空间。在剥取铠甲时却有一意外收获,在铠甲内层找到了一武技秘籍,名“惊涛诀”,后面附写激发技灵的方法,云林当然不客气地一并收藏。 待收拾完细碎,看着五张铁鳞猪皮和兽角,还有两张蟒皮,云林一时眉头紧锁,该如何搬到山洞呢?刚才两大汉循迹追踪可是前车之鉴! “藏!魂戒!运!”忽然小戒简短有力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云林一跃而起,眉开眼笑。 呆了一会,当大雕飞到云林边上的一大树上后,云林快手快脚地把蟒皮和猪皮,兽角扛到一事先找好的坑洞,盖上杂草。当确认再无痕迹可查后,云林拍拍手,蓦然脚下生风,一掠绝尘地跑向山洞。 当云林从山洞又奔向坑洞,然后再跑到山洞中时,己是半个时辰过去,但山洞里己堆满了要搬运的鳞甲兽角!看着堆满山洞一角的兽材,云林脸上笑靥如花绽放。 突然,云林发现之前曾坐过的大石边地上有一处湿了!再看洞中,除了自己的脚印,别无他人脚印,更无兽迹,这可奇了?这水迹是自己的吧?云林疑惑不解地挠头。 想了一会,云林一下立起,撩开衣服,用手在裤裆处摸了摸,喃喃道:“没湿呀?也没骚*味呀?那这水迹什么来的呢?” 想了一会,云林头大无比,摇头长叹:“我的人生这么多迷!真是迷一样的人生呀!这天下谁的人生能与我相比!” 魂戒空间中,小戒刚打盹醒来,看到小主人为自己的哈喇子疑惑得头大,心中大为不忍,站起道:“是哈——”,但没想到脚下拌住了一石块,一下扑地,后面的“喇子”没得说出咽进了肚子。 云林听到小戒“是哈!”地赞同,一下子激动无比,大声道:“知我者小戒呀!知道我的人生是迷一样的人生!哈哈!我有迷一样的人生!今生必定伟大!必定伟大!” 小戒听到云林的感慨,一口气没上来,胡子一颤晕在了魂戒空间中! 、、、、、、 第二天中午,云林房间。 平常珍贵难寻的兽材堆满了云林房间的一角:六根双尾银虎尾,五张铁线蟒皮,冰箭狼獠牙八根,狼爪十六个,五张铁鳞猪皮及角,一张金鳞豹皮,三张外皮焦黑的虎皮。还有单独放在桌上五个铁线蟒蛇胆,四颗冰珠。 饶是云雷见多识广,也一下子呆立当场。这些兽材是这两天云林依仗魂戒分三次搬取回来的,那三张虎皮是后来搬铁鳞猪皮,兽角时顺手到红线处剥下放到山洞的,后来一起又运回家中。 云雷惊讶之余自然少不了一番盘问,除了分魂之事被云林含糊带过,其余事情云林倾囊倒出,魂戒空间的存在也告知了云雷。 对于云林拥有魂戒这样的储物空间,云雷自是一阵讶异,但倒也没细问,只是再三叮嘱魂戒的事不可让外人得知,否则灾殃立至云云。 至于云林竟然能施展技灵,云雷大为惊喜,少不了一番勉励,言语间大有羡艳之意。可惜选练馆不但一般人不能进去,纵然进去了也难习得选练武技,要不然城主府也不会到如今也没传出有人从中学到技灵的消息了。见到云雷羡艳的表情,云林一抹手,取出了从络腮胡大汉身上所得“惊涛诀”,递到云雷面前,云雷一见一下自是大喜过望。他虽然修为己到元师境,但却从无一门武技能施展技灵,如今一得惊涛诀自是视若珍宝。 对于众多兽材的处理,除了四颗冰珠,金鳞豹皮,和一张铁线蟒皮外,其余俱送去拍卖。金鳞豹皮云雷打算请人为云林打造一贴身铠甲;铁线蟒皮则另打造两幅给云雷及存留备用,四颗冰珠,两颗待寻到水属性功法后父子两人用于修炼,多余的则收藏。 既然己作决定,云雷立即包好金鳞豹皮,和一张铁线蟒皮到山阳城中的找炼器大师炼制铠甲,顺带地把五颗蛇胆也带去药店售卖。至于其余物品由云林在家打包,等第二日送去拍卖会。 正文 第32章 拍卖会 拍卖会要再过两天方才举行,云林就修炼了一整天的乱环诀,企图找出乱环诀中施展技灵的秘诀。乱环诀作为地阶二品的武技,按理而言应该有技灵存在,但云林并未见到张家长老施展,现在只能自家摸索了。 摸索的结果很显然,找不到技灵的秘诀,但却隐隐悟通了乱环诀第四式“环无端”。环无端,顾名思义,如环无端,行拳如环无终无始,让对手一接触就陷入乱环之中,不知从何着力从何抽身! 第三天一早,山阳城东大街,一装饰豪华古朴的大门前,一身姿绰约,风韵绝代的年轻女子俏立门旁,面上笑容温婉,让每一路过的人如沐春风! 正在青年女子以为时辰尚早,不会有人光临时,远处一辆两匹神骏黑马牵引的疾驰而至,稳稳的停在大门前,马车上走下一高一矮两男子,两人均面罩黑纱,各背两硕大麻袋,看衣着盼相貌似父子。二人正是乔装来参加拍卖会云雷父子。 “两位贵客,欢迎光临灵宝拍卖会!请问两位是有宝物需要拍卖吗?”年轻女子眸光一扫二人肩上麻袋,笑意盈盈地道。 “不错!我们正是来参加拍卖会的。请问您是?”云雷哑着嗓子道。 “在下是灵宝拍卖会通办兰雅,专门负责宝物拍卖事宜。两位请!”年轻女子似乎己经习惯了客人蒙面掩饰,微笑着躬身一让,手掌指向大门旁一间雅室。 云雷似是见惯此种场面,也不客气地带着云林坦然走进雅室,四个麻袋往地上随意一放。雅室十分宽敞,中间摆放一长条茶几,四围是木沙发,俱是硬实的铁杉木打造。 “两位,请把需要委托本拍卖会拍卖的物品摆出来吧!为保证本拍卖会所拍物品俱是精品,拍卖之前需由我鉴定宝物档次,看是否够资格参加拍卖。如果是太一般的物品,虽然不能参与拍卖,但也可由本拍卖会按市价收购,绝不会让贵客有何损失的!”兰雅为两人端上两杯热茶道。 当下云雷两人从麻袋中各取样品,依次摆上茶几。 前面两件是铁鳞猪皮和独角,兰雅微微点头。 第三件一张蟒皮,兰雅右手轻抚一下,眸中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惊喜,脸上略略带了一丝期盼。 第四件,双尾银虎之尾。兰雅虽然也是微笑,但并特别的反应。 第五件,冰箭狼爪一现,兰雅双眸神光大放,脸上期盼之色更浓了几分,袖子中的双手一下握紧。见到兰雅神色有异云雷略感诧异,但并不放在心上。 “没了?”当最后的冰箭狼獠牙摆上茶几,两人再无动作后,兰雅不禁问道,眸中一闪而过一丝深深的失望。 “没了!就这几样,兰雅小姐,难道有何不妥吗?”云雷略带不解道。 “哦,我只是见袋子如此大,以为种类会更多呢!”兰雅毕竟经历过不少场面,轻描淡写地就掩饰了自己的失态。 不待兰雅再行问询,云林递上一张纸条,这是早就写好的,上面标注着每样兽材的品种与数量。兰雅接过纸条瞄了一眼,道:“每样兽材品质皆属上乘,除了铁鳞猪皮和独角属一阶妖兽兽材外,其余皆属二阶妖兽兽材。铁鳞猪猪皮和独角拍卖底价均为八百金币,伍份共八千金币;蟒皮底价一千金币,伍份共四千金币;虎尾,底价 一千金币,六根共六千金币;冰箭狼爪,底价二百金币,十六份共三千二百金币;冰箭儿狼獠牙,底价三百金币,四份共一千二百金币。所有兽材底价总额两万二千四百金币。两位对此可有异议?” 兰雅在几息之内就对兽材价值如数家珍般地报了出来,这让初来的云林对其工作素质佩服不己,纵是云雷亦是甚为满意,都不由的点了点头道:“没异议!”。 兰雅似乎对两人反应似是早有准备,转身从身后柜子中抽出一张银色卡片,递到二人身前茶几上道:“鉴于拍卖物品价值超过一万金币,两位己成为我灵宝拍卖会的银卡贵宾,这张贵宾卡请收下,如果物品拍卖成功,所得资金扣除百分之八手续费,其余将打入这张卡上。这张贵宾卡是我会特别制作,只要注入内气,就可看到其中金额,其余就再无法操作。两位请收好!” 听到兰雅解说,云雷把银卡递到云林手中道:“注入内气!”,云林稍一怔后即不客气地内气贯注而入。这一幕让兰雅倒有一丝讶异,看向云林的目光不由得有了一丝异样的神情!从蒙面少年透出的气息看不过元觉八层,兰雅一直以为是家中跟来见世面的晚辈,但却见成年男子把银卡递给了少年,不由得让她心中浮想翩翩! “本会贵宾卡分铜,银,金三种,累计拍卖金额一万金币以内者为铜卡,手续费百分之十;十万金币以内为银卡,手续费百分之八;十万金币以上者为金卡,手续费百分之五。我很期待两会的银卡有一日能升为金卡,希望两位有何贵重物品需要拍卖的话请来找——我——哦!”兰雅见云林己向银卡中注入内气,意味深长道。 见对面蒙面二人并无表示,兰雅从柜子中抽出一小本,在一张纸上面快速地写了几行字,递到二人面前道:“这是交割单据,待中午拍卖结束后凭此交割钱款,若有流拍的物品可由本会按底价收购或退回,流拍物品不收手续费!另外跟二位提一声,本会在全国各大中城市均有分会,在各分会所拍卖物品金额均累积入卡中,累积金额到十万者自动升级为金卡。” “二位拍卖席位一零五号,中午时可凭银卡入席参加拍卖会,如有中意商品亦可参与拍买,所需钱款将从银卡中扣除!现在二位可以到城里转转,或到拍卖大厅中等待!”兰雅见二人再无留意,连介绍道。 “那就这样,我们还有点事要到城里转会,中午见!”云雷见交割完毕,当即拉着云林出了灵宝拍卖会。一刻钟后,两人己除去了脸上黑纱,出现在一家名为“天工”的炼器铺前。 天工炼器铺掌柜是一五十余模样的老者,头发花白,但腰板挺直,双目精光灼灼,云林竟看不清掌柜的修为深浅,不禁目露骇然之色。 “余掌柜!生意可好?我定制的铠甲可曾做好?”云雷与掌柜的打了个招呼! “托您的福!生意还好!你定制的铠甲己做好了,一共三幅,至于工费就用剩余材料抵尝了。小刘,到里面取出那件金甲和那两件铁线黑甲来!”余掌柜笑呵呵道,转头又吩咐一伙计到里屋取出云雷定制的铠甲。 “哈哈!看掌柜春风满面的模样,生意不是‘还好’而己吧?”云雷似乎和掌柜混得蛮熟打了个哈哈道。 “呵呵!看来是你跟我定制那三幅铠甲带来的福气,今早刚有人来下了两百幅铁甲的订单,这不刚吩咐伙计们去准备材料。你那铠甲要是晚来两天,可就有得你等了!”余掌柜笑容满面道。 “什么人下这么大单,老哥可能透露一二?”云雷似随意问道。 “不是老哥故意隐瞒,而是客人口风很紧,交了订金就走了!不过听口音应该是外地人士。”余掌柜对云雷倒是没有隐瞒什么地答道。 “老板,铠甲来了!”恰在这时唤作小刘的伙计抱着金两黑三件铠甲到了跟前。 “放在桌上让客人检验下可还有需要改进之处?然后带客人到里间试穿!”余掌柜对伙计道,然后向云雷二人示意检查。 当下云雷客气了几句后,随意翻看了看,就示意云林一起跟伙计到里间试穿了,显是对余掌柜的手艺十分信任。 当云雷二人从里间出来时,三件铠甲变成了一件,一件黑色的铁线蟒铠甲,但明显可见云雷二人身上的衣服似乎厚了一些。刚接了二百件铠甲订单的余掌柜实在是忙,所以见二人对商品品质表示满意后就一句“再会”打发二人离开了,这让还想多拉余掌柜再聊几句的云雷心中着实腹诽不己。 两人随意在街上逛了半个时辰,找了个僻静的所在让云林把那件铁线蟒铠甲收进了魂戒空间,然后又回到了灵宝拍卖会,直接进入了拍卖会大厅二楼的一零五号房。整个拍卖大厅主席台与二百个普通席位在一层,二层三层包间属银卡金卡贵宾席。 就在二人进入贵宾房半个时辰后,陆续有客人来临,从二楼望去,一楼座无虚席,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就在人群嘈杂之时,一绰约风姿女子如风中扶栁,盈盈走向了主席台:“各位来宾!欢迎大家光临本次拍卖会,本次拍卖会将会有丹药,药材,兽材,功法等拍品,各位请做好关注!好,现在迎来第一件拍卖品:破始丹!” 正文 第33章 拍卖风云 “破始丹!底价二百金币一枚,每次加价十枚金币,竞拍开始!”兰雅似乎知道贵宾们的心理,直接宣布开始。 “破始丹,用于辅助从元始境向元觉境突破的丹药,能够减弱突破时的壁障,大约提高二成的成功几率。山阳城能够炼出破始丹的丹师并不多,所以比较稀少,你过段时间就能用上了。”二楼一零五号房中,犹带黑纱的云雷悠悠地说道。 “是!但恐怕不易拍得!我也许并不需要也能突破!”云林平静道。 “二百三十金币!一楼的十五号先生报价。”兰雅绵柔的声音报出了第一次举牌价。 “二百四十金币!一楼的五十号先生报价。” “二百五十金币!一楼的五十五号先生报价”一楼现场嘈杂一片!需要破始丹的都是元始境,元始境大多在一楼参与拍卖。 “二百六十金币!一楼七十号先生第一次!”二百六十金币一出场面一时冷清,显见大多数人认为此价己到了丹药的价值极限。 “二百六十金币第——”兰雅举锤作势欲敲。 “三百金币第一次!二楼的一零五号先生报价”兰雅忽然亢奋高声道。 “哗!银卡的嘉宾也来争!看来这枚破始丹没法争了。”一楼的铜卡嘉宾们一阵哗然,他们这些铜卡会员论身家又如何与银卡会员相比呢!场面顿时一时冷清,再无人报价。 “三百金币第二次!” “三百金币第三次!这枚破始丹属于二楼的一零五号先生了!”兰雅微笑着重重地敲下了手中的锤子,三百金币的高价己经超出了她的预期。 紧接着就有一年轻侍女上前接过盛放破始丹的托盘,飞快地向二楼奔去。 二楼一零五号房中,云雷从袖中取出一张卡片,和侍女手中卡片一划,从侍女手中取过那破始丹交到云林手中。云林身子一颤,黑纱笼罩的脸上闪过一丝兴奋一丝欣喜,眸中竟然止不住地涌起一层雾气。 “别这样!你是我儿子!”云雷淡然道,云林一下子又恢复了淡定的神情。 破始丹的拍卖,让后面的拍卖变得白热化。紧接下来的各种丹药都拍出了不菲的价格,但云雷却再也没有出手,丹药再好,用得上才有用。 “下面开始材料与兵器的拍卖!有意向的嘉宾作好准备了!”兰雅的声音让云林一下挺直了腰杆,眸中精光粲然,他们的兽材拍卖要开始了! 兰雅说罢左手往后*台轻轻一招,只见一名侍者背插大剑,托着一截两尺长铁管健步而上,放到主持台上;紧接着一白须飘飘的老者。 “熊二先生!竟然是熊二先生!炼器大师熊二先生竟然来了!”老者一上台,下面一片惊吁声接连而起。 “请熊二先生鉴定!”不待众人反应过来,侍者拔下背上大剑,恭敬地递到熊二先生手上。熊二先生左手一接而过,右手在剑身上轻轻而抚,过了几息,一扫众人大声道:“此剑熊二鉴定,应为人阶九品,诸位可有异议?” “不敢!” “不敢!熊二先生的眼力可是满城皆知!”下面宾客立即应道。 “好!大家既然给熊二点脸面,熊二也不能自损脸面,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下就让大家见识见识此剑的锋利之处!”熊二说着把大剑交于侍者,又一把抓过托盘上那二尺长的铁管,蓦然朝旁边一不知何时放置那里的木椅一扫而去。 “啪!”一声脆响,木椅的前脚应声而断,然后木椅略一停顿后应声而倒! 就在众人以为熊二先生得了失心疯抑或跟拍卖会老板有何恩怨时,熊二把那截铁管高举过头,扬声道:“现在大家对这是根铁管可有异议?” “没异议!熊二先生想说什么直说,别跟大家绕弯儿,老子都急死了!”底下有人忍不住道。 “好!大家没异议就好!大家请看!” 说罢熊二先生左手平伸铁管于身前,右手从侍者手中接过大剑,然后大剑轻轻一挥,“叮”的一声斩在铁管之上。 “当”熊二先生左手的铁管一斩两截,截口处光亮如镜! “咝!”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俱惊叹于这大剑的锋利。 “熊二先生,是否拍卖此剑器呀?我要定了!”一大汉的吼叫声震全场! “这是我的,谁都别和我抢!”一更大的声音急切道。 “不好意思!此剑不参与拍卖,只一道具而己!”熊二先生淡淡道,虽是淡然,但却坚定,一时台下惋惜咒骂声不绝于耳。目睹这一切的云林,额头上隐有冷汗,没想到人阶九品的兵器这么有吸引力,想想魂戒中的大剑,那络腮胡能拥有如此一把兵器,恐怕来历并不简单,好在大剑并无特别标记,那两人也为妖兽分尸,否则人前还不敢使用了。 就在云林一愣神的瞬间,那侍者己到后*台又抬了一托盘上来,托盘上有一红色罩布罩着一两尺大小的物事。 侍者轻轻把托盘放置一旁几凳上,一扯罩布,一泛着光芒的黑漆漆鳞甲赫然其上。 “各位请看!”熊二先生豁然大声道,右手大剑猛地一抡,大剑“当”地一声狠狠斩在鳞甲之上。众人皆为此声所震慑,一时尽皆无声。 此时侍者上前将托盘中鳞甲一扯而起,展示在众人眼前。大厅中光亮异常,更何况今日所来嘉宾尽皆元始境以上有所修为之人,目力之强自非普通人可比,此时尽皆看清了鳞甲上有一道浅显的白痕,但却一丝裂纹也无,更甭提有何损伤! 断铁管如无物的人阶九品大剑,却只能在此物上留下如此浅显的一道白痕! 一时台下惊叹声,窃窃私语声四起。 “诸位安静!此物是铁鳞猪猪皮,诸位刚才也都看到了此物的坚韧之处,绝对是制作铠甲的佳品。本拍卖会此次有幸收到了同类的鳞甲五张,俱都品相上乘。现在就开妈拍卖这第一件,起拍价八百金币,每次加价五十金币,现在开始竞价!”看到场内人情涌动,熊二先生满面笑容地一扬手大声宣布。 “一千金币!一楼的六十一号先生第一次!”兰雅柔和的声音响彻全场,也点燃场内众修者早己被撩拨得滚荡的心。 “一千一百金币!一楼的六十五号先生第一次!” “一千二百金币!一楼的三十三号先生第一次!” 此时三楼的二零七号包间,围着一圆桌的两人,一中年一少年,赫然张家的七长老及子弟之一张雨。七长老看着下面热闹竞拍的一楼众修士,冷哼道:“铜卡会员也想染指如此宝物,痴心妄想!这几张铁鳞猪鳞甲,我们张家要尽可能全拍下,现在的山阳城己经是风雨压城城欲摧了,现在要尽一切可能加强家族的战力!”。 三楼二一一号包间,两个身披灰袍中年人漠然而坐,居左一位望着台上黑色鳞甲如若燃火熊熊,森然道:“现在世道有点不太平呀!这些鳞甲,我们唐家能拍多少尽量拍多少!” 三楼二三零号包间,圆桌旁立着三人,中间身绿袍中年人语气急切对左侧黑脸青年道:“你马上加速到我们罗家在山阳城的钱庄,急调三十万金币来!快!” 同样的急切发生在三楼二四三号包间,宋家家主对着身边中年人大叫:“马上回去!急调二十万金币!” 三楼尽头一间房,围坐圆桌旁三个黑袍大汉,亦皆黑纱罩面,但从三人身上却尽皆透发出一股隐隐的煞气,脸上露在黑纱外的三双眸子,冷冰冰地扫视着一楼的宾客,如看死人!此时三人望向那托盘中鳞甲的目光有有实质,目光中透出势在必得的威势。 “我们今天带了多少金币?”中间黑袍人声音中带着很自然的上位者气势。 “只带了十五万!我们没有预料到今日会此等材料,拍卖会的人自然也不可能通知我们山寨!如果现在要回去取估计来不及了。”另一位明显是属下的黑袍人小心翼翼道。 “哼!不必了!现在这此鳞甲只不过还是原料,离成为铠甲还早着呢!这些材料只有三楼的金卡贵宾才有实力拍下,一楼的那些蠢货不过是凑热闹罢了。你们等下去查一下三楼拍到鳞甲的贵宾都是什么来路,有可能的话让兄弟们半路上...” “一千三百五十金币!一楼的三十三号先生第二——次!”就在三楼贵宾房的贵宾们忙于吩咐商量时,下面的拍卖己渐到尾声,兰雅小姐柔和的声音猛然加重,提醒贵宾们第一张鳞甲皮即将落锤,但美目却有意无意往二楼三楼的包间上一扫而过。 就在兰雅轻启樱唇,欲要宣布落锤时,三楼二零七号包间张家七长老蓦然竖起了手中的报价牌。 “一千五百金币!三楼二零七号先生第一次!”兰雅的报价声依然轻柔,但隐隐带有一丝如释重负的感觉。 正文 第34章 哄抬物价 这一声报价,如同在油桶里丢了一点火星,三楼各房间竞拍的热情瞬间爆发! “一千六百金币!三楼二一一号先生第一次!” “二千金币!三楼二四三号先生己经出到二千金币了,还有没有更高的!”兰雅一向柔和的音调似乎被这二千金币的报价震撼,声音一下变得高亢而起。 “二千三百金币!三楼二三零号先生第一次!”兰雅的声音更为高亢,兴奋悦耳的声音使不少年轻男修者当场表现出陶醉的神态,一楼的某位男修竟不由自主的举起手中的牌子! “二千三百五十金币!一楼七十三号先生第一次!”兰雅的声音依然高亢,但却伴着一丝丝讶异,透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七十三号的男修听到兰雅报出自己的牌号恍然大悟,原来自己举牌了,而且是二千多的高价,就是卖了自己也拿不出这多么多金币呀!脸色不由得一下雪白,脚下一晃差点站立不稳。但很快他的脸色恢复正常了,因为兰雅甜美的报价声又响起了! “二千四百金币!一楼五十一先生第一次!” 一楼另一位流着哈喇子的男修,双目痴痴地盯着兰雅恍恍惚惚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而且就连兰雅报出他的牌号也未知觉。 适才不由自主报价的七十三号男修对那五十一号男修者大有知音之感,目中不由得带了些火热崇拜的火花。旁边见到这一幕的男修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把身下的椅子悄悄挪远了几步。 此种风潮大有席卷全场之势,一个接一个的男修恍恍惚惚地站起举牌,而且大多听到了兰雅的报价和自己的牌号都依然浑然未觉。场中仅有的十几位女修目瞪口呆,望向兰雅的目光不由得带了几分不善之色。 在此风潮的带动下,报价一个五十一个五十的飞速上涨,兰雅面上的笑意随着此股风潮愈加灿烂,而这又如火上添油般让这风潮愈加汹涌,转眼间报价就上到了四千金币的高位。 ...... 三楼二零七号包间,张家的七长老一脸阴沉,望着一楼那几近满场的痴呆男修,狠声道:“一群猪哥!看来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区区一兰雅,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哎,看来这张鳞甲就是六千金币都不一定打得住了!今天想拿下这些鳞甲不超支都不行了!” 旁边的张雨低头聆听的模样,只是脸红到脖子根儿,刚才他可也是痴呆地差点举牌,还好被七长老及时一巴掌才清醒过来。此时听到七长老对下面男修的骂声,顿时一阵的羞臊,只能低着头假意听不见。 ...... 三楼二三零号包间。中间的绿袍中年人脸上亦是阴沉如水,双目在一楼众男修身上从左扫到右又从右扫到左,良久哼了一声:“就没几个成才的!报价愣被他们活活拉高了,有机会要到城主那儿提一提整肃风纪的事儿了。还好我们罗家子弟不似他们,要不——” 刚说到“不”字,回头一眼瞥见左侧黑脸青年望着台上兰雅如痴如醉,哈喇子从嘴角一滴滴地滴落,不由得浑身颤抖,右手一指青年,脖子涨得通红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 三楼!二四三号包间。宋家家主对着身边中年人长叹一声道:“灵宝拍卖会有兰雅如此尤物主持拍卖,何愁生意不兴盛!好在让你回去又拔了二十万过来,要不想拍得几张鳞甲就难啰!” ...... 三楼!二一一号包间。居左上首的灰袍人目视着一楼一群痴痴呆呆男修,有点无奈地道:“看来这第一张鳞甲我们唐家非得拍下了,要不然看这形势,后面几张不知报价得涨到几万!” ...... 三楼尽头的一间包间,中间黑袍人用着一副饶有兴趣的神态望着台上的兰雅,自言自语道:“此女应该没有学过媚功,纯粹是天生的带有媚惑之力。但是这种媚惑的功效需要一定条件才能激发的。” “那是否过会儿这媚惑之力就会自动消失?”一旁另一位黑袍人略带希冀地问道,他可很清楚,照目前此种形势,每一件鳞甲的拍价最终都可能会以天价收场,这对他们竞拍可是极为不利的。 “难!今天除非兰雅自己累了换上另一位主持人,要不这种局面都将维持!”中间黑袍人有点气馁道。 旁边黑袍一听此言,眉头不禁一下皱紧! ...... “咦!三万金币!二楼的一零五号先生出到了三万金币!我的天呀!这是一个惊人的天价!”兰雅忽然一声惊讶地“咦!”了一声才报价,语气之间尽显讶意,一时间娇媚万分,竟有美人一笑倾人国的风华! 这“咦!”声却是兰雅忽然发现举牌的贵宾正是提供拍卖货物的那两蒙面人之一,然后一时大为惊讶心神失守而发出的。此种情况,虽然拍卖会不作禁止,但自从拍卖会举办以来却也从未发生,毕竟一旦提供宝物给予拍卖会拍卖再回购的话,按协议还是要交纳手续费的。这种纯粹赔本的买卖一般人是不会做的,更何况蒙面人报的是三万金币的天价! 二楼一零五号包间。面罩黑纱的云雷一听到兰雅报出一零五号大吃一惊,随即目带愠怒的偏头看向一侧的云林,他第一感觉就是自己的儿子也和一楼的那些失态的男修一样猪头,在恍惚中举牌了,心中自是大为失望震惊。但当云雷一看到云林露出黑纱外面的双眸后,脸上愠怒一消而散,却换上了无尽的疑惑之色。 此时云林的双眸满含浓浓的自信笑意,神识清明,完全没有一丝恍惚之态。看到父亲脸上的疑惑,云林轻笑道:“既然总会有人接着举牌,何不哄抬一下物价呢!” “嗯!小心不要翻船!”云雷闻言一怔,叮嘱了一句后默然不语,但眸中亦开始带了丝丝笑意。 “三万零五十金币!一楼的二十二号先生出价。”果不其然,兰雅的报价声及时的响起,二楼包间中的云雷父子二人听闻此声不由得相视一笑。 “三万五百金币!三楼的二四三号先生出价!”看到二楼的包间开始有人举牌,三楼看中了鳞甲的贵宾开始坐不住了。 “三万一千金币!三楼的二一一号先生出价!” “三万一千零五十金币!一楼的十五号先生出价!” “五万金币!二楼的一零五号先生出价!”兰雅又一次惊呼。 “五万零五十金币!一楼的九号先生出价!”紧接着又有一位无意识举牌。 随着拍价一步步向上攀升,一楼恍惚男修在举牌后也渐渐被那高价震惊而醒,处于迷糊状态的修者越来越少,云林见此,趁机又举了一次牌,生生的把拍价拉到了五万金币之上,这让得三楼那些势在必得的几大世家和黑袍人等一时心火上炎。 一楼的举牌人越来越少,但三楼的几大世家与黑袍人之间的较量才刚刚开始!报价的火爆丝毫不亚于一楼那些猪哥的无意识举牌。 “六万五千金币第二次!” “六万五千金币第三次!这件拍品归三楼二零七号先生所得!”兰雅声音略显疲惫,任谁主持了这么一场火爆的拍卖都会有些心力交瘁。 最终第一张鳞甲被三楼张家七长老以六万五千金币拍到手,但此是七长老脸上殊无喜意,脸上肌肉一抽一抽地不住跳动。一旁的张雨见此不由寒蝉若噤,连屏住呼吸大气都不喘,唯恐惹闹了七长老成为出气筒。 而三楼的几家看中了鳞甲的几家,此时同样不轻松,一个个俱都不堪心的样子。 但几家欢喜几家愁,此时的兰雅,熊二先生等拍卖会工作人员倶都一脸兴奋,拍卖会的气氛如此火爆,提成看来是少不了的。二楼的一零五号包间,两蒙面人不断互相击掌,黑纱下的面容喜意盎然! “由于拍卖太过火爆,主持人兰雅喉咙有些嘶哑,因此第二张鳞甲的拍卖主持暂时由熊二先生代理。”当熊二先生宣布这一决定时,一楼的男修一阵哎声叹气,而云雷父子俩亦是受打击不小,但三楼对鳞甲有意向的几大世家及黑袍人等则均都松了一口气。 “铁鳞猪鳞甲,底价八百金币!现在开始竞拍!”熊二先生的声音虽没有兰雅的柔美,但却铿锵有力,所有贵宾精神为之一振。 “一千金币!一楼十八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的报价声很是平稳,以上一轮竞拍的六万五千成交价,现在的一千金币也实难让他精神有何起伏。 “一千一百金币!一楼十二号先生出价!” “一千二百金币!一楼三十号先生出价!” 竞拍价以一种平稳却缓慢的价格向上攀升,大都是一楼的铜卡贵宾在出价,虽然有上一轮竞拍高价作对照,铜卡贵宾们对拍到鳞甲并不抱太大希望,但凡事都有个万一,万一以低价拍到了呢!而银卡金卡贵宾们则对这样的价格不屑于顾,所以在二楼三楼贵宾没有参与的情况下,竞拍价就这样以一种一步一个台阶缓慢攀升! 正文 第35章 到手为财 报价缓慢地攀升着,转眼间就到了四千五百金币,但这远未能让熊二先生的报价有何起伏,依然平稳如故! 忽然,熊二先生的报价声有了起伏,很大的起伏! “三万金币!二楼一零五号先生出价!”云林再次举牌。 “现在可不是兰雅小姐在主持!”云雷扭首不解地对云林道。 云林眸光镇定,悠悠吐字道:“大不了上轮得到的六万五吐出去一半,何况三楼的那些人没那么容易罢手的!” 云林话音未落,熊二先生铿锵的报价声紧接着震荡在整个大厅:“三万二千金币!三楼二一一号先生出价!” 听到这声报价声,云雷看向云林的目光中竟带了一丝钦佩,他感觉似乎自己对这个儿子越来越看不清了。 “三万五千金币!三楼二五零号先生出价!”这次举牌的竟然是三楼尽头的黑袍人,黑袍人举牌的手一放下,嘴中吐出森然的声音:“能用竞拍的办法拍到手就尽量竞拍,毕竟鳞甲很可能分散到几个世家手中,到时弟兄们动手会很麻烦的。” 三楼连续两家出手,竞拍很快进入火热化状态。 “三万八千金币!.....” “四万金币!......” ...... “六万金币第一次!” “六万金币第二次!” “六万金币第三次!成交!此张鳞甲由三楼二五零号先生拍得!”随着熊二先生激动的报价声,铁锤“当”的一声落下,第二张鳞甲竞拍结束。一旁侍者一听熊二先生宣布拍品得主,立即抓起托盘风也似地冲向三楼去进行交割。 熊二先生话音刚落,后*台门帘一掀,走出一风姿绰约的女子,手上端着一大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步步生姿地步向主持台,正是兰雅此女。此女方一现身,顿时全场一片雷动,叫好声吞咽声此起彼伏。 “下面的拍卖会继续由兰雅小姐为大家主持,熊某人在旁助阵!”熊二先生待兰雅一走到台上,连一躬身地闪过一旁介绍道。话音未落,场内掌声如大雨浇地响成一片! 兰雅轻移香躯走到主持台中央,轻啜了一口茶杯的茶水,顿时一缕袅袅清香飘向台下。 “清灵茶!这是清灵茶!可清心神可补内气!”台下一男子豁然惊叫,引得一楼无数修者阵阵艳羡惊叹。 “先生明见!小女子倒让诸位见笑了!小女子现饮此茶也是不得己而为之,实在是方才喉咙嘶哑得历害,人也稍有疲累,而此茶恰对此症有所裨益。”兰雅连解释道,声音清亮不复上轮拍卖末时的嘶哑。 “哪里哪里!是小的少见多怪了!”适才出言男子一时惶恐不已。 “下面将对第三张铁鳞猪鳞甲进行拍卖,鉴于前两轮的成交价都比较高,拍卖时间相对较长,为了节省大家时间考虑,此件鳞甲底价三万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百金币!现在开始竞拍!”兰雅出语柔和,但把底价一下从八百金币调高到三万金币,也让现场一下清静不少。 就在开始有人猜测底价调高如此之多会否无人出价时,兰雅的柔和声音适时响起。 “三万三百金币!三楼二一一号先生出价!” “三万五百金币!三楼二五零号先生出价!” “三万八百金币!三楼二一一号先生出价!” “三万一千五百金币!三楼二三零号先生出价!” ...... “三万三千五百金币!三楼二四三号先生出价!” 报价平稳地上升着,但无一例外,举牌的都是三楼的几家包间,一楼的男修们虽然大多一脸享受地欣赏着兰雅报价时的一颦一笑,却也无人再恍惚地举牌。三楼几家对鳞甲势在必得的贵宾们个个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此种形势保持,那最后的成交价应该不会太离谱。 “咦!四万金币!已经有人出到四万金币!二楼一零五号先生出价!”兰雅一声惊“咦!”音调骤高,顿时千娇百媚一齐来,整个拍卖现场一阵吞咽口水声,更有几位哈喇子嘀嗒地掉落下来。兰雅此声惊“咦!”却是看到提供拍品一零五号蒙面人再次举牌,心中惊讶疑惑下情不自禁地发出的;但也就如此一声,无形中激发了兰雅身体中的媚力,顿时场面开始混乱。 “四万一百金币!一楼二十五号先生出价!”一楼一位男修恍惚举牌!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接二连三的男修恍惚举牌。 “四万二百金币!一楼二十一号先生出价!” “四万三百金币!一楼二十三号先生出价!” ...... “六万二千一百金币!一楼七零号先生出价!” 转眼间,在二三楼贵宾目瞪口呆中拍价己攀升到六万之上。兰雅的报价在此期间几乎就从无停顿,但兴许是那清灵茶的奇效,兰雅的声音丝毫不见沙哑,并且兰雅精神亦是上佳。云林一时对此茶好奇不己,思量着有机会也买点品尝一二。 ...... 三楼二零七号包间,七长老脸罩寒霜,胡子微颤道:“这群猪哥,明明买不起,却要接二连三地举牌,真气煞老夫也!” 三楼二三零号包间,绿袍中年脸沉如水,脸上肌肉一抽一抽地跳动,不发一言。 三楼二一一号包间,灰袍人一脸无奈,细数着还有多少个恍惚中尚未举牌的修者。 三楼二四三号包间,宋家家主一声长叹,自言自语道:“明知道不合常理,偏偏又挑不出人家的毛病,而最终我们不得不来埋单!憋屈!真憋屈!” 三楼尽头二五零包间,黑袍人身上煞气阵阵,咬牙切齿道:“这灵宝拍卖会要不是还有点底子,老子就带弟兄们抢了!好在现在一楼的猪头们差不多全清醒了,又该到我们三楼几家真刀真*枪硬拼了!” ...... “六万八千金币!一楼四十五号先生出价第一次!”兰雅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柔美,但却把最后一名恍惚中的男修一下惊醒,想到如果没人接着举牌,自己就要出这天价的金币,这名男修本来挺拔的身子不禁颤了一颤,几乎摔倒而下。 “六万九千金币!三楼二四三号先生出价!”虽然不情愿,但宋家家主也不得不做了一把救难的观音。听到兰雅的这报价声,适才的男修如听天籁,卟地一下坐在椅子上。 在没有一楼男修们搅局的情况下,三楼几家的报价依然火热,最后这件鳞甲以七万五千金币的价格花落二三零号包间的唐家。当侍者把鳞甲送到绿袍中年人面前时,绿袍中年人抚摸着托盘中的鳞甲不禁潸然泪下,这鳞甲竞拍实在是不易呀! 也许因为清灵茶的神效,拍卖完这第三件鳞甲兰雅并未下去休息,而是继续下面的主持。无一例外剩下的两件鳞甲均以高价成交,一件以八万的高价归二三零号包间的罗家所得,另一件以八万八的高价归二五零号包间的黑袍人所得。这也意味着二五零号包间黑袍人今日所带金币只剩下二千金币,基本上与剩下的拍卖无缘了。 连主持了三轮火爆的拍卖,虽未如前面一样需要下场休息,但此时也只能坐在主持台边上的一张木椅上,轻啜手中的清灵茶略作休息。主持台中央,熊二先生略清了清嗓子,铿锵宣布:“下面将拍卖四件铁线蟒鳞甲,现在由我来演示一番鳞甲的品质如何!在演示之前,我宣布此两件鳞甲皆取自二阶极品铁线蟒,诸位若有疑问,等下尽可上来验看一二!” 熊二先生话音方落,就见四位彪悍的侍者各托着一红布罩住的硕大托盘从后*台盈盈而来,把托盘各放在早备好的几凳上。然后其中两位到一旁束手而立,另两位则扯开其中一托盘的罩布,露出其中盘绕而起的鳞甲,片片鳞片青中带黑光耀熠熠。 熊二先生朝两侍者略一点头,两侍者当即各扯头尾的把鳞甲一拉而开,轻轻地在主持台的地上摆放而开,只见鳞甲长有丈余,宽二尺多,鳞片上略有焦黑痕迹,但对鳞甲的品质却并无影响。熊二先生朝二位侍者挥了挥手,示意二位走开后,提起犹在主持台上的大剑,高举过头。 “当当当!” 连续三声巨响,熊二先生在鳞甲不同位置连劈三下,然后才一闪而开,示意各位宾客观看。 几位近前的修者当即上前细细查看,但这几位足查看了半响才在熊二先生所劈之处看到了几不可察的极细白痕。其中一短须魁梧修者还翻开鳞片内面细细端祥,然后立起面对台下洪声道:“以蔡某眼力,此鳞甲果为二阶极品铁线蟒身上之物不假!若诸位不信蔡某眼力,尽可再上来验看一二!” “蔡大哥的眼力在山阳城远近皆知,验看就不必了,多谢蔡大哥帮忙验看!”台下立即有应声者,似乎这姓蔡修者还颇有人望。但还是有少数想开眼的人陆续上来验看,待看到那几不可察的的白痕后俱各惊奇不己。 正文 第36章 对策 验看过程足有半盏茶功夫,而这功夫兰雅在清灵茶的辅助下又变得神采奕奕,魅艳之极。 “铁线蟒鳞甲,起拍价六万金币,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金币!现在开始!”兰雅一待众人验看完毕,就樱唇轻启道。 六万的起拍价虽然不低,但一张铁线蟒鳞甲大小是铁鳞猪鳞甲两倍有余,而且品质更为优胜,所以场内之人并无争议,很快三楼就有人举牌了。 “六万二千金币!三楼二三零号先生出价!” “六万五千金币!三楼二一一号先生出价!” “六万八千金币!三楼二四三号先生出价!” ...... “十一万五千金币!三楼二零七号先生出价!” “十一万五千金币第二次!” “十一万五千金币!第三次!” 随着兰雅手中铁锤落下,第一张铁线蟒鳞甲以十一万五千金币的高价成交。 此轮竞价范围基本就在三楼四个包间之间进行,但火爆之处不减反增,云林从中看出这几个包间的宾客应该确实急需鳞甲一类兵器,但目的何在就不得而知了。此轮报价云林也尝试了一次出价,但再也没有引起兰雅的惊“咦!”,一楼的修者们也再无人进入恍惚之境,所以云林想借助“猪哥”哄抬物价的小心思就此熄灭,但最后的成交价仍其小小地鹊跃了一把。 随后三件铁线蟒鳞甲的拍卖情形相差无几,在四家势在必得的分别以十二万,十二万五,十四万的高价为二三零号,二一一号,二四三号包间所得,刚好每家一件,故而四家倒也没有太大失落。但三楼尽头的二五零号包间中黑袍大汉却一脸的煞气腾腾,一字一吐道:“竟然每间房一件!如果要动手,那就要全部收拾。可据你们调查此四间房中人正好是山阳城四大世家,这样一来人手未免不足也!......” “寨主,不如等拍卖会结束再作决定,反正鳞甲还要到炼器铺炼制才能成为铠甲,我们也许可以派驻人员在重要的炼器铺附近守株待兔!”另一黑袍人却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好!”寨主黑袍人一拍面前木桌,一脸寒意道。 拍卖完铁线蟒鳞甲,虽然仍然不断品茗杯中茶水,但兰雅明显仍带一丝疲色,向着台下众人略一鞠躬致歉,此女就袅娜生姿地走向了后*台,留下一众失魂落魄的男修对着后*台的门帘痴痴而望。 “下面,将拍卖二阶妖兽冰箭狼的狼爪,共八对。因用爪状兵器者多成对炼制,本拍卖会将按对进行拍卖。每对底价四百金币,每次加价五十金币。”熊二先生铿锵的声音把众宾客的视线又吸引到了主持台上,同时台下哗声大作,并时闻私语声不断。 “竟然是冰箭狼爪,何人如此能耐,竟能猎取此等兽材,莫非是元师境高手联手狩猎?” “管它何人所猎!关键是冰箭狼的冰珠,今天很有可能有冰珠出现的。这可是修炼冰,水属性功法必须的辅助之物。此种功法,山阳城己经有近百年无人修炼,想当年,修炼了冰箭功的莫秋水仙子,可是号称‘莫无敌’啊!” “看来山阳城又可能重现修炼冰水属性的至强高手了。可惜今日金币带得有点少,要不然无论如何也要竞拍下一颗冰珠!” 拍卖场内议论纷纷,竟大都是有关于冰珠的,而且都对冰珠抱有绝大期盼。 二楼一零五号包间,云雷黑纱笼罩下的面孔一脸凝重,面对云林低声道:“林儿,我们今天犯了一大错误呀,就不该把冰箭狼兽材拍卖,现在整个山阳城都将知晓冰珠出世了。怀壁其罪!以后我们将要面对很大的挑战了!” “不若我们可以取出一枚冰珠放出拍卖,以减轻压力?”云林试探着建议。 “那更糟!现在所有人均知有四只冰箭狼爪,冰珠亦应有四枚。拿出一枚拍卖,更坐实了冰珠的存在,除非我们舍得取出四枚放出方可免去麻烦。可林儿,你确定能够放弃自己修炼一门冰水属性奇功的机会吗?”云雷直视着云林双眸问道。 “不能!绝对不能!一名修者绝对不可能放弃成为强者的机会!”云林斩钉截铁道。 “你不能!我亦不能!在场的宾客亦皆不能!一旦我们拥有冰珠的消息暴露,我们将成为山阳城绝大部分修者的敌人!”云雷语气凝重。 “好在委托拍卖时我们均蒙面进行,纵然有心人查到兰雅处亦是不能短期内查出我等身份。纵然查到身份,我们也要矢口否认拥有冰珠,只要对方一日未能获得冰珠,我们暂时都能安全;否则危矣!另外,等拍卖会一结束,我们两人要分头改装回家,以免有心人跟踪!”云雷又一口气说出了应对之策。 “是!”云林重重应道,语气中也不禁带有一丝忧虑。 “还有,回去后为防万一,我将带你母亲到北山城你姑姑家去暂避风头,顺便也看看你弟弟,你弟弟也不知道在你姑姑家过得怎样了!但族里事务离不开我,故而送你母亲到姑姑家住两天,我还是得返回的。但我再怎样说也是元师境,山阳城能奈何你父亲的也就那么寥寥几人,更何况族中还有其他人手呢!倒是云林你,是否也跟你母亲一起到北山城一段时间呢?”云雷黑纱外的双眸对着云林露出一丝征询之色。 “儿子暂时还需留在山阳城一段时间。选练馆内的武技儿子目前尚未学全呢!我有种预感,这选练武技应当不是凡品,学全此套武技或许将有意想不到的惊喜!并且儿子应对追踪自有一些小技巧,关键时刻应该有所帮助!”云林肯定道,他的太真魂诀虽然目前只练到了第一层,但分魂的侦察秘术却也应用了多次,故而对逃避跟踪还是略俱信心。 云雷看着云林双眸中透出的自信,只轻轻地点了下头就再不作声,扭首看向了主持台上。 “一千三百金币第二次!” “一千三百金币第三次!这对狼爪由七十一号先生拍得!”熊二先生重重敲下手中铁锤! 也许是众人都被冰珠即将现世的消息所震撼,狼爪虽然也是炼器的良材,但受到的关注也有所减退,更何况是现在主持的是胡须如雪的熊二先生,而非颠倒众生的兰雅呢! 虽然狼爪的最终成交价比之鳞甲有如云泥之别,但云林目光中一幅宠辱不惊的淡定,毕竟鳞甲天价的成交只可能是个例,现在狼爪的成交价放到正常情况亦属小惊喜了,市面上狼爪一对价格不过四百金币而己。 八对狼爪很快拍卖完毕,成交价均在一千三百上下浮动;接下来四对獠牙的拍卖亦是波澜不惊,成交价均在一千五百金币上下。 “六万五加六万...”云林一待最后一对獠牙拍卖结束就喜哄哄地喃喃计算自己的收益。 “咚咚!请问可以进来吗?”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云林的喃喃,同时还伴随着柔美魅惑的女声。 “进来吧!门没锁!”云林问都没问就答道,话一出口方才意识到答应得太过仓猝,似乎应该问过来人缘由再答应更为适宜。 吱呀一声包间门应声而开,房门外走来一婀娜多姿的女子,女子一踏进房门,云林就仿佛房内似乎明亮了许多,而心里也暖洋洋说不尽的受用!此女正是拍卖会的主持之一兰雅,其双手轻托一白色托盘,托盘上仅放一物,一张金色的卡片。 “两位尊敬的先生,你们委托我灵宝拍卖会拍卖的货物己经全部拍卖成功,总计成交金额八十八万五千金币,扣除百分之五的手续费,余额是八十四万七百五十金币。余额己打在这张金卡中,两位只要输入内气就可以认主并确认金额!”兰雅樱唇微启,口吐芳华道。 “我们的手续费先前不是说好的百分之八吗?”云林诧异道。 “小兄弟真实诚君子也!你们的货物因为拍卖价值己远超十万金币的金卡门坎,故而你们的贵宾资格己自动升级为金卡贵宾,而金卡贵宾的委托手续费是按百分之五计算的。按手续两位请拿出清单与银卡换走金卡。另外知会两会一声,此金卡在所有灵宝拍卖会所属钱庄或拍卖会均可兑换成金币,金卡一经认主,除非本人别人是无法支取其中金币的。”兰雅笑盈盈道。 看着云林在云雷示意下取出了银卡与清单,兰雅淡淡一笑,满含诚恳意味深长道:“两位若还有多余的奇珍异宝需要拍卖,请一定委托我们拍卖会,无论是哪里的灵宝拍卖会,只要报上你们的金卡号,本拍卖会都竭诚为你们服务。请放心,本拍卖会对客*户信息保密工作要求是十分严格的,对客*户信息只有经办人才能知晓相应客*户信息。换言之,本拍卖会目前只有我一人知悉两位信息,所以两位今天来委托拍卖的消息在相当长时间内是再无他人知晓的,但有心人从其他方面打探就另当别论了。但我相信两位一定足够小心谨慎的。” 正文 第37章 水属功法 言罢,兰雅笑盈盈地看着眼前两位蒙面贵宾,但当听到高大蒙面人口中吐出“没有了”三字时美眸几不可察地掠过一丝失落。 在云雷示意下,云林走向兰雅把一张清单与一张银卡放入托盘,再将金卡一取而出。右手略一运气,一股内气注入金卡之中,顿时云林脑中浮出几排文字,正是金卡的说明及金额等。确认金额无误后,云林向云雷略一点头,然后对着兰雅一躬道:“有劳兰雅姐了!” “不知二位可对水属功法或者说水属武技感兴趣?本拍卖会今日恰好有两部水属功法进行拍卖,如果二位有兴等下可以出手了。水属功法名为功法,其实也可称为武技,它可以与其他功法同炼,并在一定程度上有互相促进之效。当修炼略有所成之后即可施展比如水箭,水盾等武技,但欲修炼此类功法有一小小条件就是必须得有水属性宝物相辅方能炼成!依兰雅微见,第二部功法应更为高明一些。不知二位对后面的拍卖可有兴趣?如无兴趣,为两位保密计现在兰雅就可安排二位从后门提前退场!”兰雅微笑着若有意若无意道。 云林一听兰雅提到水属功法时就己双眸放光,一待兰雅言罢不自觉地就急声道:“有兴趣!” 兰雅一听此话,脸上露出一丝会意的微笑,敛衽一礼道:“那兰雅在此预祝二位竞拍成功!”言罢,拂起一阵清香婷婷而去。 云雷对着云林微微摇了摇头,叹息道:“还是嫰雏了些呀!好在此女结交之意甚是明显,应无歹意。” 云林黑纱罩下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讪然道:“是儿子太心急了些!露了风声!” “为大事之人,必安徐正静而后能有成就!如有躁急慎怒者,虽今日不失,明日必失!故欲为大事,必先修身养性...”云雷话匣子一开,似有长江大河滔滔不绝之势。 “父亲说话有点像老夫子了,一说大道理就不停...”云林忍不住嘀咕了几声。 “孺子难教!孺子难教也!也罢,新一轮拍卖要开始了。”云雷无奈地叹了声,转脸望向了主持台。 云林看到云雷眸中一闪而过的那缕失望,心中不由得一痛,心中不断地重放父亲的话语:“为大事之人,必安徐正静而后能有成就!如有躁急慎怒者,虽今日不失,明日必失!......” “下面本拍卖会将进行两种水属功法的拍卖,第一种水属功法名:‘青水功’,此功据书中所载,练成后丹田中将出现一洼青水,故此得名,施展武技时青水可变成一指宽水柱,初始射程约一丈,随功夫日长射程会渐增。” “第二种水属功法名:‘弱水’,取弱水三千之意,此功极难炼成,素有十炼九难成的说法,故而一般并不受人重视。自此功法现世二百年来,据传只有两人初步习成,两人甫一练成即以此功纵横天下几近无敌,但自此二人之后再无人练成,此功武技有几种,最初级一种按书中所载为‘一瓢饮’,即施展时如舀一瓢水泼撒向对手。” “青水功相对而言较易修炼,但也仅相对于弱水功而言,相对其他种类功法仍算颇为困难。两种功法若要练成除了天赋还必须要有水属性宝物作为辅助,否则练此两种功法犹如缘木求鱼也!”熊二先生洋洋洒洒一口气介绍了两种功法后,略一招手,两侍者各托两个覆有红布的托盘置于主持台上,然后束立一侧。 熊二先生一介绍完功法,台下当即一片哗然,议论声纷纷而起。 “水属功法!好期待呀!可惜如此奇功几大世家肯定不顾一切染指的,俺的金币可没有世家的多,只能干咽口水的份了!” “那也不一定!现在世家手上可都没有冰珠之类的水属宝物,他们未必会为了一本不能修炼的功法花大价钱的。” “谁说水属宝物没有!冰箭狼不是己经现世了吗?以四大世家的能量纵然在山阳城挖地三尺地找也未必不可能的。所以说水属宝物对世家来说不是问题。现在我们的机会也许就在弱水功上,弱水功有名的难修,四大世家应该不会放太大心思在此功之上的。” “兄弟说的在理,只是弱水功那么难修,纵然买到了也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的,还不如等待时机另觅一部青水功那样的功法。” “各位安静!下面开始青水功的拍卖,底价二万金币!每次加价一千金币!” 就在众说纷纭之时,熊二先生铿锵的话语让场内一下平静起来。熊二先生话音一落,右手一扯主持台上左侧托盘的红布,一巴掌大的黑色小册子安静地躺在托盘正中央。小册子封皮上绘有一蜿蜒青色河流,河流旁三个隽秀的大字:青水功。 “二万五千金币!二楼一一零号先生出价!” “三万金币!二楼一三五号先生出价!” “五万金币!三楼二一一号先生出价!” ...... “二十万金币!三楼二四三号先生出价!” 此次竞价一楼的铜卡贵宾们不出意料地集体噤声,竞价就在二三楼的银卡金卡贵宾之间进行。金银卡贵宾的财大气粗让云林咋舌不己,眨眼间功夫拍价己攀升到了二十万金币! “四十万金币!三楼二零七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的声音陡然高亢而起,激动万分! “四十万金币第二次!”全场似乎被四十万的高价震住了,一时落针可闻。 “四...”熊二先生刚要落下手中的锤子,猛然一怔,然后眼中一片火热。 “五十万金币!二楼一零五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几乎是吼了出来。 三楼二零七号包间,七长老脸罩寒霜,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处明显泛白,一字一顿道:“银卡贵宾也敢跟我张家叫板,老子豁出去不争最后的压轴宝物也要拿下这青水功!” “七长老,或许我们可以争取弱水呀,不一定非要这青水不可。”一旁的张雨小心道。 “你懂什么?弱水这种一旦练成就能纵横天下的奇功,如果那么好练也就不会近百年没人修成了。天下间水属宝物虽然难得,但也不是没有出现过,但如此多年没有人练成就可想而知,要不然你以为灵宝拍卖会还会舍得拿出来拍卖。相对而言,青水虽然威力稍逊,但也是相比于弱水而己。一旦家族有人练成了青水,那张家一统山阳城也并非不可能的事!”言罢七长老在牌上放上价码,一举而起。 “六十万金币!三楼二零七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声音中带着兴奋莫名的颤音。 “七十万金币!二楼一零五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振臂公布! “八十万金币!三楼二零七号先生出价!” ...... 三楼二一一号包间。灰袍中年人一脸无奈地叹道:“没料到灵宝拍卖会竟临时安排拍卖水属功法的拍卖,我们的资金还要留着最后的压轴宝物,这青水功罢了,毕竟就算得到此功法,纵然再觅得水属宝物,那也只能提高一人的战力。” 三楼二三零号包间。绿袍中年人嘴上挂着一丝冷笑,双目向二一一号包间瞥了眼道:“如果没猜错,二一一号应该就是张家。哼!竟然孤注一掷,不过这样也好,最好的压轴宝物又少了一对手!” ...... 三楼二零七号包间,七长老脸色发白,举牌的手都微微地颤抖不停,回头对着张雨道:“我们资金最多有多少?” “禀七长老!我们总金额是八十六万三千金币!”张雨右手往金卡中注入内气后小心翼翼道。 “看来我们今天真可能要倾进所有才能拍下这青水了!”七长老无奈道。 “一切听禀七长老吩咐!”张雨一下立得笔直。 ...... 二楼一零五包间,云雷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云林道:“真要全力以赴?那你今天的收获可就全没了,只为了一部功法?” “全部!有了青水功,至少我们两人的实力在可预见的将来都能得到极大的提高。退一步说,纵然竞拍不成,那也为下一部功法竞拍削弱了一个对手。说不定二零七号的家伙拍得这部功法后也和我们一样金币见底了呢!”云林双眸精光灼灼地肯定道。云雷听罢迅速在报价牌上粘上报价,右手屈肘把牌子一举而起。 “八十四万金币!二楼一零五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再次振臂高呼,同时激动地望着三楼二零七号包间,目前为止就剩下这两个包间的贵宾在举牌了。没用熊二先生久等,从二零七号号包间窗台上颤魁魁地竖起一面牌子。 “八十六万金币!三楼二零七号先生出价!”熊二先生激动万分,眼睛再次转向二楼。 但一直到十息过去,二楼那间包间再也没有发现那张熟悉的牌子,全场也再无其他牌子。 正文 第38章 兰雅之秘 “八十六万金币第二次!” “八十六万金币第三次!青水功法归二零七拍得!”熊二先生重重地敲下了手中的铁锤。一部令山阳城修者们震惊的功法以令人震惊的高价拍卖成功。 三楼二零七号包间,七长老取过侍者刚送来的黑皮小册子,脸上一阵肉疼地摩挲两下后,伸手递到张雨面前:“此功法你保管,待寻到冰珠,就你来练!”说罢,七长老一挥手,迈步走向门外,张雨把地上一大包裹背在身上尾随而行。只是两人都没注意到,一只苍蝇悄悄地叮在张雨的后衣领上。 灵宝拍卖会大门,七长老双掌合击三下,然后望着门前大道的一侧。掌声方落,从一侧的巷子中走出一队人马,四十余人,每人背后均有包裹,两辆四轮大马车,每辆马车均双马牵拉。 七长老走到为首的鸠面修者旁边耳语了几句,然后点了两气息深厚的大汉,不知是有意无意,两大汉身形恰好与七长老、张雨二者相仿;然后向后一挥手,率先进入了一马车车厢中。两大汉连尾随其后,最后是张雨提着包裹也跟随而上。张雨一上了车,顺手一关车门,车厢顿时封闭得严严实实,从外面根本看不透里面是何情况。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从车中传出,然后从中走出两黑袍罩身,只露出双眸的人,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与张雨所提包裹一样的包裹。此二人一走下车厢,默不作声地又转而进入了另一车厢。外面为首鸠面修者见状,又各点了两名修者分别进入了两车厢。待车厢关闭鸠面修者把队伍分成两拨,然后一声吆喝,带领一拨队伍跟着其中一辆马车扬长而去。另一拨队伍同时亦尾随另一马车往相反方向急速而行。 两队人马方一远走,离灵宝拍卖会大门约三十丈远处一包子摊前。一短须黑衣汉子放下手中包子,从怀中掏出一巴掌大小黑盘,右手手指在黑盘之下连划数下,黑盘一亮而起,现出一行文字,随后消隐不见。短须黑衣汉子把黑盘往怀中一塞,往一拨队伍方向急冲而去;与此同时,另有一黑衣汉子亦往另一拨队伍后面尾辍而行。 ...... 拍卖会三楼尽头二五零包间。左首端坐黑袍人身上忽然一阵“嗡嗡”声传来,黑袍人右手往怀中一掏,手中顿时现出一巴掌大黑盘,黑盘赫然与包子摊前汉子手中之物一模一样。只见黑盘上亮起数行文字,黑袍人左手在上面一抹,黑盘一下暗淡变黑。 左首黑袍人收起黑盘笔直而起,对着房中另两位黑袍人沉声道:“鱼儿乔装分成两批,分两个方向出发了。我们的人亦分不清楚目标在哪一支队伍,不过每支队伍都留了尾巴。乔四,你立即下去点两批人追上,每批里都要有十名弩手。” “是!”其中一黑袍人身子一下挺直,转身开门而去。 ...... 此时拍卖会现场。 “十五万金币第二次!” “十五万金币第三次!弱水功归二楼一零五号先生拍得!”熊二先生重重敲下手中铁锤。这部‘弱水’功此回拍卖相比‘青水’功明显冷清了许多,云林以十五万金币就拍下后亦颇感意外。 片刻后,包间门外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云林上前一步把房门一拉而开,门外不出意外地端立一艳若春花的女子,正是兰雅。兰雅双手托盘,脸带微笑地望着开门的云林。 “兰雅小姐请进!”云林连招呼道。 “请把门关上,有事相商!”兰雅放一进门就对云林道,云林略一愣神,伸手关上房门。 看到房门关上,兰雅压低声音道:“在下此来一是交割两位先生竞拍的‘弱水’功法...”。话到此处,兰雅眼神瞥向云雷,云雷会意地朝云林略一挥手,云林掏出金卡递到兰雅面前。兰雅见此,微微一笑,放下托盘,又从身上取出另一张金卡,与云林手中金卡交叉一划,然后一扯开托盘上红布。只见盘中一巴掌大黄皮书册,封面绘有一青色湖泊,湖泊边两个遒劲红字:弱水。 云林双手拾起书册,翻开封面,里面竟然一字也无!但云林脸上只略微一怔就回复正常。 “注入内气!”兰雅温柔的语气提醒道,但脸上却露出一丝诡异的担忧。 闻言,云林一提丹田,内气从右手食指向书页中贯注而入,一行行黑色的文字浮空而现有若浮雕。云林略一扫视兰雅,却见兰雅宜慎宜喜的面孔上那丝淡淡的忧色未有减轻,当即一页页地往下翻阅,只见每页均有浮雕状文字或图像呈现。云林不由得心生疑惑,不解地目光投向兰雅。 但兰雅面孔上一直存在的淡淡忧色此时却不翼而飞,复又换上了那颠倒众生的笑靥。看到云林眸中疑惑之色,兰雅轻启樱唇道:“祝贺小兄弟!能阅读此书中内容!也许小兄弟成为二百多年来第三个修成此功法的修者也未可知!” “难道此书册并非人人可读?”云雷禁不住插话道。 “此话可说对了一半!”兰雅微微一笑道。云雷眸中不禁大惑。 “先生大可试阅一翻,也许就明白了!”兰雅看到云雷目中疑惑又补充道,却并未何进一步解释的意思。云林听兰雅如此一说,把书册一合,递到云雷面前。 云雷双手一接书册,丹田运气一股内气沿食指注入书册之中,翻开第一页,同样的浮雕样文字纷纷浮现。见此一幕,云雷更为不解,不由又向兰雅投去不解的目光。 兰雅却半点解释意思也无,淡然道:“再翻!” 一纸书页轻轻翻过!云雷一看,大惊! 云林见到云雷目光中大惊之色,不由也望向书册,只见适才在他手中曾经浮现过浮雕文字的第二页书页上一片空白,纯粹一张白纸! “看到了吧!弱水不是任何人都可阅读的,一般人都只能阅读第一页内容。自本拍卖会百年前获得自功法,经手之人不知凡几,但却无一人能阅读第一页以后的内容,而没有第二页以后的内容想练成此功难于登天!基于此缘故,本功法才在三年前由会长大人拍板,放在各分会拍卖会上拍卖以求有福缘之人。没想到兰雅今日有幸见到福缘如此深厚的小兄弟,真是幸事也!”兰雅此时方一一解释其中缘由。 “兰雅小姐,这也是为什么弱水难以练成的原因吧!”云林似有所悟道。 “应该说是一大原因之一吧,另外缘由既然小兄弟己能尽阅所有书页,以后小兄弟自会知晓。个中缘由兰雅也是道听途说,还不如小兄弟自己探究来得真实!”兰雅到此却不愿在多说什么道。 云雷此时却一绉眉头道:“贵拍卖会明知书册可能让拍卖之人只读到第一页,难道不担心竞拍之人不快吗?” 兰雅一听此言,却微微一笑道:“先生此言甚是!所以方才小兄弟未曾翻开书页之前兰雅其实一直都有此忧虑,直到小兄弟翻到第二页后方才放下心来。不过本拍卖会对此种情况早有准备,若遇到无法阅读到第二页的客户,且客户不愿再持有此书册的情况,本拍卖会会出折价一成的金币作为补偿,让客户可以放弃当次拍卖。当然,拍卖会此损失由提议拍卖之人承担一半。” “也就是客户如果不想要‘弱水’功法,不但不用出一枚金币,反倒可以平白得到一笔巨款!”云雷再次向兰雅投去征询的目光。 “不错!正时如此!今日也是别有机缘,兰雅方才力主放出此功法进行拍卖!兰雅此举也是一博输赢罢了。”兰雅心有余悸道。 “机缘?兰雅小姐可方便说明具体是何缘由吗?”云雷马上听出兰雅话中的未尽之意。 “并非不可以!说起来此事倒与在下有所关联的!阁下一定要听兰雅也可说知的,但还请两位代兰雅保密一二的。”兰雅略有迟疑道。 “好!在下保证一出此门,对此事绝不多言半字!”云雷语出铿锵。 “我也一样,如有多言半句,修为从此寸步难进!”云林亦是言出如山,声音中透出无尽的坚决。 “难得二位如此,倒是兰雅多心了。其实此事透露对二位亦无半点好处,纵然二位不作此誓言,兰雅也相信二位自能保密的。也罢,再下就为二位一道其中缘由。”兰雅似乎悟通了什么,语气一松道。 “其实此事与兰雅体质有关。自两年前,兰雅某日突染风寒,身体高烧三天不退,之后得遇一名医开了一偏方才得痊愈。可怪的是从此之后,每当我心情波动而大笑或是露出讶异之色时,凡身边若有元觉境下男修在场,则必会出现神情恍惚,不能自主的现象!但此种情况与兰雅身体病愈之后身体变化有关,却不是兰雅有意为之的,而且也无法控制的!”兰雅言语之间平淡如水,并无一丝波动,显见对自己身体的异状已是见惯不怪。 正文 第39章 受袭 “难道之前拍卖场内一楼的修者们连番举牌,却神情痴呆似丧失自主意识模样就与此有关!”云雷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心中对此早有猜测,但听到事主亲口证实后仍不免大为骇然。若是双方是敌非友,一旦遇上,岂不是说己方元觉境下修者任其宰割,甚至有可能倒戈相向!思虑及此,云雷身上冷汗涔涔而下,眼角瞥了一下云林,只见云林眸中同样露出骇异之色,想来情况也是相差仿佛。 云林此时确实如此,身上冷汗止不住的冒出,好在全身黑纱笼罩,倒也不担心兰雅看出异常。 “不错!正与兰雅有关。只是这些并非兰雅有意为之罢了。不过我想小兄弟应该己经看出了些端倪了吧!”兰雅突然话头一转,美眸陡然投向一旁的云林。适才鳞甲拍卖中云林几次举牌,并且所报价格都比之前报价相差甚大,兰雅能看出这点倒也正常。 “兰雅小姐明鉴!小子小小伎俩让小姐见笑了!”云林不好意思道。 “无妨!兰雅之所以提议拍卖弱水正与此相关!其实从二位进大门到门房开始委托拍卖事宜时,兰雅就有过几次情绪波动,但小兄弟明明只有元始八层修为,但却只略一怔就已恢复如常,兰雅心中就留下了印象。再到鳞甲拍卖时,见到小兄弟举牌,本以为小兄弟也与其他普通修者无异;但细一观察下却见小兄弟虽也举牌,但神智清明并无一毫恍惚之象。兰雅到此方才断定小兄弟必非常人,也许是与弱水有缘之人,从而大胆提议把‘弱水’与‘青水’一齐放出拍卖,也算是为‘弱水’找到好的归宿。本来拍卖会高层见到有人委托冰箭狼兽材拍卖后,只提议拍卖‘青水’功法的。”兰雅竹筒倒豆子,尽皆坦言相告。 “兰雅小姐就不怕‘弱水’拍卖最后得主并非我二人,从而无故损失一大笔金币吗?”云雷见兰雅坦诚以待,不由把心中疑惑尽皆问出。 “兰雅不过一博两位先生的福缘罢了!好在二位果然福缘深厚!让兰雅免去了破财之灾,说起来兰雅倒要多谢两位了。”兰雅笑吟吟道。 “兰雅小姐取笑了,我二人对兰雅小姐厚情如何不知,若非小姐厚意,小儿纵有些天份,也难获得‘弱水’如此奇功。在下多谢小姐了。”云雷说毕,一扯下自己与云林两人身上黑纱,两人向兰雅深深一躬。 兰雅对此并不避让,生生受了两人一礼,但脸上笑靥如花,显见心中甚为愉悦:“二位能以真面目相见,足见对兰雅信任,看来‘弱水’真是所托得人了。” “二位不知如何称呼?对后面的拍卖可还有意?”兰雅略一停顿又道。 “在下云雷,这是犬子云林,是本城飞林镇人。此次也是犬子进山得了些兽材才来这一趟拍卖会。至于后面的拍卖可有何宝物?小姐此问又是何意?”云雷到此也是坦诚直问,不再有何顾忌,毕竟双方己确立了交情。 “云先生云兄弟好!后面的拍卖除了压轴宝物外己无甚特别之物,压轴宝物兰雅可以提前告知二位,是一法阵,名为‘聚灵阵’,此法阵起拍价暂定七十万金币。聚灵阵布设之时需要阵盘,每个阵盘中可嵌入灵石作为动力。此阵一经布设,在法阵周围二十丈内将形成一处灵气浓度远超普通地方十倍的空间。修者在此空间内修炼吸纳灵气,速度远胜寻常之地,可惜布设一次所耗灵石惊人,普通人家是布设不起的。在山阳城,也只有四大世家或城主府才承担得起此等消耗。不知二位可有意竞拍此法阵。”兰雅向云雷投去探询的眸光,现在兰雅也知道二人以云雷为主。 “此等法阵我二人自是没那实力染指,不知兰雅小姐为何有此一问?”云雷道。 “兰雅此来除了交割‘弱水’外,还想问下两位可有何良方从这里脱身?如果没有,兰雅或许可以帮上点小忙。二位竞拍下‘弱水’,可不要说没有意识到其中蕴含的风险,山阳城近来治安形势可是不是太好哦!”兰雅一脸关切道。 云雷闻言大喜,再次朝兰雅躬身一拜道:“多谢兰雅小姐厚恩,云雷以后当思厚报!” “云先生不必客气,我只是不想‘弱水’可能继承者在没炼成‘弱水’前‘弱水’就被夺走而己。两位既然没有异议,就请收拾东西穿上外罩跟我走吧!”兰雅柔声道。 “等等!灵石?灵石是啥东西,兰雅小姐可有此物?”云林似乎刚从某种震惊中醒来,急叫道。 兰雅右手往袖中一掏,手中现出一块拇指大小亮晶晶的方块,往云林手中一递道:“就是此物!莫要看它不起眼,这一块灵石可价值一千金币呢。灵石有各种颜色,此块透明近白属普通灵石;其他尚有风,金,木,水,火,土等属性灵石。每种灵石按内含灵气纯度又分为下,中,上,极品四种品阶,在山阳城外较大的城市,修者一般都更愿以灵石为交易,而不愿用金币的。此块灵石就作为给云兄弟的见面礼了。” “多谢兰雅小姐!小子就不客气了。”云林急谢道。倒不是云林爱贪图小便宜,而是他从未见过灵石,确需一样品来认识一二;更不用说前面云雷都己接受人家帮忙脱身的大恩,倒也不用在此等小事上扭捏了。 随后二人收拾细碎,披上黑纱,跟在兰雅后面行去。 三人下楼穿过后院,进入一间关闭的房间,房间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画,画的是连绵的山脉围着中间一幽静的湖泊。兰雅在画上湖边的一块青石上轻轻一点,青石立即泛出青色光芒,光芒绽放,整幅山水画渐渐模糊消失,原处出现了一往下的幽黑隧道。兰雅一挥手,当先走下隧道,云雷二人连紧跟而上,二人方一踏上隧道。后面隧道口却光芒一闪,重新恢复成了山水画。 隧道很长,足足走了一盏茶功夫方才走到尽头。出来却又是一间民房,里面正端坐着车夫打扮的两人。 “兰雅小姐好!”两人一见到兰雅三人从隧道中走出,蓦然站得挺直,双眸精光灼灼,和一般的车夫大相径庭。 “你们两人立即把两位先生送到他们要去的地方,不得有误!”兰雅对两车夫命令道。然后转过身对着云雷二人道:“这里是灵宝拍卖会一秘密出口,离大站距离甚远,从此出去应该不会有人猜到二位身份了。兰雅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两人答应一声后再不言语,各跟一车夫出门,门外赫然早有两辆密闭的马车等候一旁。两人各登上一辆马车,朝两方向疾驰而去。 ...... 灵宝拍卖会大厅中,此时的拍卖会一样的热闹异常。 但三楼尽头二五零包间中,气息却阴沉异常!左首黑袍人怒瞪双睛,右手握着的瓷杯“啪”地碎裂,黑袍人再一拧手,碎裂的瓷片就化成白色粉末纷纷飘扬。 “那两蒙面人进入后院一间房后就再也没有出来?房门紧闭,有人把守,根本无法近前察看?看来此二人应该与拍卖会有些瓜葛!罢了,不怪你们,是我事先没有考虑到拍卖会会横插一杠。交带下去,让下面的人继续对三楼那几家严密监视,不得有误!”黑袍人先是大声怒吼,随后声调渐低地对着房中下首另一黑袍人道。 “是!”下首黑袍人连应道,然后一擦额上虚汗,再从怀中掏出一黑盘,在上面指指画画起来。 ...... 在拍卖会通往张府方向一小巷子中,一辆密闭的马车带着二十全副武装汉子在奔驰着。二十汉子分成两排均左手持盾,右手或刀,或枪,或剑,人人倶都一脸的凝重之色。 马车车厢中,方脸的七长老此时脸上挂着微笑,摸了摸下巴上的短须道:“再有一刻钟的路程就赶到张府了!看来这趟任务完成不成问题了。我们也可...” “敌袭!”正悠闲说话的七长老脸色骤变地大吼一声,从车厢边上拾起一把大剑,身子一弓一纵,从车厢窗口一跃而出。 “咻咻咻!咚咚咚!”正向七长老作聆听状的张雨亦大吃一惊,刚抄起一把长枪,就听见车外咻声不断,然后车壁上传来咚咚震响。张雨往车厢壁上一瞧,只见两个箭头扎在厢壁板上,露出闪亮的金属光芒;厢壁是用坚硬的铁木所制,此时竟然被两箭头射穿,可见此箭劲头之大。 就在张雨还在犹豫是否跃出车厢时,忽听车前传来“呃!”地一声,然后车厢停住不前。张雨此时不再犹豫,一脚跩开车窗,一个前滚也滚出了车外。张雨甫一滚到地上,车窗上“咻咻!笃笃”四声,又有两支弩箭稳稳地钉在了车窗上。 正文 第40章 观战 张雨从地上站起后,略一扫视,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车夫己经伏倒于地,生死不知。车后的二十家丁有六人己横尸当场,两人身中箭伤正伏地呻吟,显然己无再战之力。目前尚存的十二个家丁分成两群,每群三人在前竖起手中盾牌组成盾墙,另三人各持兵器在后冒着如雨般飞来的弩箭徐徐前进;而两群家丁前方二十丈远处,十个黑衣人手持硬弩正在不断地施放着弩箭。 而弩箭手们左右两侧,各有五名虎视眈眈的黑衣人持枪而立,目中杀气四溢,死死地盯视着那徐徐靠近的十二名家丁。 “当当当!”密集如雨的兵器碰撞声从车厢另一侧传来,张雨转头一瞥,只见七长老手持大剑与一蛇眼持刀黑衣人激斗正酣。张雨顾不得七长老与黑衣人正负如何,抄起长枪,舞出圆环不停地扫掉如雨射来的弩箭,向着弩箭手们冲去。激斗中的七长老闻听身后声音,大剑划圈猛然一劈,蛇眼黑衣人手上一麻大刀几欲震脱。 “好力道!”蛇眼黑衣人一惊之下向后一跃,闪过七长老更为凶猛的第二剑;一跃刚一落地,蛇眼黑衣人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容,整个猛地蜷成一团往前面就地一滚,大刀就着一滚之势扫向七长老落脚之处。这一式先退后进扫敌下盘的招数,在以往的战斗中从来都以对手被砍掉双脚为收场,故而此时他双目根本没有往七长老处再瞥一眼。 此时没人瞧见七长老如何动作,一只青头苍蝇却把七长老的动作观察得清清楚楚!它正附着在张雨背后衣领上。 七长老就在蛇眼黑衣人往地上一滚之时,手上大剑猛然由下向上顺时针加速划圈,速度之快竟然在眨眼不到的功夫原地只见到白色光影。 人!不见!剑!不见! 只有圆形的白色光圈在原地飞转,一声声尖啸从飞转的白色光圈处向四处传播。正在滚动中的蛇眼黑衣人只觉扫动的大刀上猛然传来一股大力,大力扯动蛇眼人擦着地面往巷子边上狠狠甩去。 “嘭!”蛇眼人狠狠地甩在了巷子边的墙壁上,震得尘土从屋顶上纷纷落下,顿时蛇眼人身上黑衣上沾满了尘土。蛇眼人刚欲站起,眼角余光中只见远处一圆形光圈尖啸着一掠而至,所过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显然是利器切割的情形。蛇眼人连就地一滚,沿着墙根翻滚而去。 “嘎——!”蛇眼人原先倒地处墙壁上现出一道三尺来长的切痕,但那圆形光圈也散去了光芒,现出七长老魁梧的身形。七长老脸上此时现出一股郁闷之色,明明适才圆形光圈占尽上风,现在却因为巷子狭窄被墙壁限制而不得施展,任谁也一肚子闷气。 就这一瞬间,蛇眼人已从地上一弹而起,瞥了一眼手中大刀,除了几处划痕大刀并无明显缺口,蛇眼人眸中不禁光芒绽放,重新放出危险的光彩。现在的蛇眼人像极了一条捕食中的毒蛇,看得七长老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咝!”一声尖历的啸声中,七长老的身形又一闪模糊,一圆形光圈顺着墙根一掠而过,眼看就要将蛇眼人一切而开。 就在此刻,在一直观察这里的苍蝇眼中,蛇眼人身形只是一幻,整个人只向后撤了两步,手中大刀就如同切菜般上下起落,只是大刀下面没有砧板,但大刀上下之间也已成为一道残影,残影处传出“唿唿”的声音。 下一刻,圆形光圈就与大刀残影碰撞一处,“当当当”的声音密集如炒豆一般充斥着小巷子每一处空间,碰撞处火花飞溅犹如烟花绽放。 “当当”声渐渐希疏,光圈与残影消弥无踪,原处现出七长老与蛇眼人的身影。七长老手中大剑兀自不停地划着一个连一个的圆环,而蛇眼人的大刀依旧切菜般地砍在圆环之上。 只是两人似乎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曾经把蛇眼人逼得连滚带爬的圆形光圈现在被“切菜”绝技逼得现出了原形,但两人谁也不敢换招,唯恐换招霎那被对手加速的刀剑砍在身上。 ...... 此时,十二名家丁早己和那另外的二十名黑衣人短兵相接,而那十名弩箭手手中弩箭早己换成大刀,与另十名持枪黑衣人两两相配地与张家家丁缠斗在一起。两边人手皆是元始境五六层之间,个人实力倒也相差无几,但黑衣人人数明显占优,双方交战才片刻功夫,场中血花不时飞溅,家丁们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倒下,听得远处的七长老脸上肌肉一阵阵抽搐。 转眼间,十二名家丁就仅余下八名,个个面带悲色,而黑衣人们则个个面带喜色,都不由加大手上兵器的力度;这一来,家丁们处境更是堪忧。 忽然一阵微风突如其来地席卷了黑衣人们,一名黑衣人只觉身上一凉,然后就见一杆长枪枪头从胸前钻出,枪头上鲜血淋淋,然后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有高手!大家先集中对付这高手。”一黑衣人又惊又怒吼叫道。这一吼惊醒了剩下的十九名黑衣人,除了有九名黑衣人依旧围着那八名家丁外,其余十人枪刀全部向新来的持枪高手或刺或砍。 手持长枪的高手手上长枪忽然一转,九个高速旋转的圆环呼呼地划开一大圈,所有袭来的枪刀均被圆环向大圈甩飞,顿时此起彼伏的惊叫声传遍小巷。张雨此时意气飞扬,七长老传授的乱环诀果然威力非比寻常,一式九环阵就把十名黑衣人搅得阵脚大乱;于是又一阵微风起,一名名黑衣人惨叫着倒下。 ...... 云林现在很呆,他正在形如一木头一样呆呆而立,所立之处是离小巷百米外的一街道拐角处,偶而路过的人行人都不禁对这呆立的蒙面人投以诧异的目光。 路过的人有时会听见蒙面人喃喃着莫名的话语:“九环阵竟然可以让人离地幻成大光圈进攻!七长老历害!真历害!”,只是那话语说得含糊至极,除了云林路人一个也不明白是何意思!不过如果有人在小巷处细细观察,就会知道云林呢喃着的正是附在张雨背后衣领上苍蝇所见景象。 接二连三有黑衣人的惨叫声响起,蛇眼人脸上终于动容,脸色大变之余他不顾当前的七长老高喊道:“前队分六人支持后队,四人助我!” 声音甫落,马车前疾掠而出十黑衣人,倶元始九层以上,其中一人甚至己是元觉一层。这群黑衣人一现身,有四人立即遥遥围七长老的后面;而另外六人则狂风掠地般掠向家丁们所在战团。 可蛇眼人刚喊完这句话脸色又再瞬变,懊悔之色飒然而现,实在不该在此种时刻分神呀。此刻,在蛇眼人周围一股旋风骤起,一团团细小的旋风卷起地上灰尘,七长老的身影己经不见,忽觉左肩上被风吹得一凉,一阵剧痛瞬间传来;蛇眼人就见到左肩上飙射出一柱血箭,紧接着左腿上一痛,蛇眼人“咚”一声跪在地上,一双蛇睛轻轻闭上,他等待着最后那致命的一剑! 四道黑影如箭矢离弦扑向灰尘密布下偶然露出的身影,两把大刀两杆长枪向着七长老后背劈刺而至。 风停尘散,大剑如磨,剑影下两个巨磨相向滚碾,两刀两枪被搅成一团;巨磨顺着刀枪方向滚滚向前! “啊!呃!啊!”一声惨历的叫声惊醒了蛇眼人,蛇眼人闭上的双目霎然睁开,睁开的双目很快充满了哀痛之色;在目光所及处,四名黑衣人有三人胸部己被大剑划开一道深深伤口,伤口处鲜血如泉水汩汩而流。 “玉儿!”蛇眼人凄历的叫着,蛇眼中一抹疯狂眸光迸射而出,右手一翻,右腕上露出一乌黑的匣子,蛇眼人中指轻轻一勾匣子边上一扣子。 “卟卟卟!” “咚!” 连续四道绵密的黑影从匣子中疾掠而出,三道正中七长老背心,一道击穿车厢板壁落在了车内。正在为一剑得手惊喜的七长老猛然一颤,大剑一挑,又是一阵微风起。 风儿没有刚才强猛,但疯狂中的蛇眼人又觉得身上一凉一痛,就两眼一黑的仆地而倒。 还站在七长老后面的持刀黑衣人一刀往己身形不稳的七长老劈去,但突然腹部一凉,一把大剑己从腹部横划而过,黑衣人上半身“卟!”地摔落尘埃。 “雨儿!快逃!”七长老朝着张雨方向凄历地吼叫道,口中突然喷出漫天的血沫,仰天倒地! 张雨听到身后传来的凄历惨叫,脸色一白,手中长枪风儿微微,又连刺倒了两名黑衣人。对着仅余的两名家丁吼道:“快跑!”说罢,也不看那两家丁一眼,往马车头方向猛然一掠,如同一阵旋风疾奔而去。 此时的黑衣人也已仅有五人,互相对视一眼,就有二人紧随张雨身后匆匆而去。两名家丁见状,朝另一方向也急急奔走,另两黑衣人二话不说,提着长枪紧跟不舍!唯有一人到七长老身上一阵摸索,似乎没有寻摸到何宝物,又一踹车门,在车厢内一阵翻腾,然后骂咧咧地往车头方向急追而去。 正文 第41章 香兰 此时马车外,除了四处横流的鲜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再无一活物。附近居民行人早就被厮杀之声吓得远远奔离,在没确定安全之前有谁敢近前呢! 云林边跑边呢喃着:“原来‘阴阳乱’这式可防可攻!原来‘风乍起’竟然可以做到旋风四起风沙弥漫!不错!不错!” 转眼间,云林己到了马车处,掀开车门,进到车厢中翻腾了一会,左手两指捏着一箭头样东西从车中出来道:“啧!就这小东西,竟然能射穿铁木车门!历害!历害!” 说罢,走到七长老与蛇眼人处,捡起两人的大刀大剑略一摩挲,右手一抹,两样兵器到了魂戒中。然后在蛇眼人尸首前蹲下,在蛇眼右手上一阵摸索。 “嘎!”蛇眼手腕上乌黑匣子被云林一取而下,再嘎一下戴在右手腕上,左手在匣子后面一拉,匣子上盖一弹而开,现出里面十几颗漆黑的箭头。 “叮!”云林把一颗箭头放入匣中,关盖,右手一抖,袖子一落而下匣子一下子被盖得看不出丝毫痕迹。 “防身宝物!阴人利器啊!”云林看着匣子嘿嘿一笑,左腿一弹,整个人如箭离弦向马车前疾冲而去。 己近黄昏!树林中的小路上,光线或明或暗,张雨心情很不好,脸色阴沉如水!任谁被人追了近一个时辰,心情也不好! 张雨背靠一棵三人合抱的大树,合手紧握长枪,直指对面呈品字包抄的三黑衣汉子。近一个时辰的狂奔,却依旧没能摆脱追踪,张雨的双眸透出一股疲惫,看着对面同样大口喘气的三个汉子,张雨疑惑道:“你们为什么袭击我们的车队?又为什么连追我一时辰也不放手!” 三黑衣汉子中修为最高,己是元觉一层的汉子踏前一步,冷笑道:“你交出来不就没事了?就此放你走人也不是不行的!” “交什么?”张雨声音低沉,猜到肯定不是好事,但生命面前实在不行该舍的就舍了吧。 “你的宝贝!交出你的宝贝!”黑衣汉子嘿嘿一笑道,脸上透出一股邪异。 “什么!”张雨一声饱含怒气的嘶吼道。 “我的宝贝!你们竟然要我交出我的宝贝小香兰!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不是朋友也不行!夺妻之恨不共戴天!未婚妻也不行!杀啊——”张雨脸色涨得通红,跸牙咧嘴地怒骂道,手上长枪一抖,一道狂风呼啸而起,地上落叶灰尘满天飞舞。三黑衣汉子一下失去了张雨的踪迹,三人想不到只不过说句实话这张雨就如此暴怒,更想不到暴怒下的张雨施展同一招式前面只不过引起一丝微风,现在却是狂风呼啸。 然后他们又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不过来不及想了。 “啊!”一名边上的黑衣汉子小腿上被长枪*刺个对穿,长枪一抽一抖,黑衣汉子痛呼倒地。 元觉境黑衣汉子闻声后腿一弹,手上大刀一挽刀花地向长枪一搅而去;另一黑衣汉子长枪如雪花六出般向己露出身形的张雨要害之处一一指点。 刚一刺得手的张雨一个侧闪,避过了长枪对要害的刺点,但手中长枪却被大刀在枪头上一下翻卷,枪头猛地往地上一压,大刀却顺着枪杆横削而上! “卟!” 血花飞溅,大刀生生削去了张雨左肩近半,张雨脸上血色瞬间尽褪,左手一下耷拉而下。 “啪!”长枪被大刀一拍,卟地一下跌落在张雨脚下。 大刀架在了张雨脖子上,张雨脸上却丝毫惧色也无,眸中透出无尽悲伤与愤怒,不断地嘶喊着:“你们不能抢我的香兰!不能啊!要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们的!” “这小子疯了!颜二,搜他的宝贝!应该在他腰上的包裹里。找到宝贝再收拾这小子,找不到的话还得想法撬开他的嘴!”元觉境黑衣人沉声道。 “我的宝贝不在腰包里。”张雨下意识地应道。 “腰包中什么可能藏得住一个人呢?这两人好笨!”张雨紧接着低声嘟囔了下。 另一黑衣人根本不理会张雨的嘟囔,一丢长枪,上前一手扭住张雨尚好的右手,然后一把扯下张雨腰上的包裹,解开上面的绳子,再一抖。 “哗啦啦!” 金光闪耀中几样东西掉落而出,有零碎的金币,一张金卡,一本巴掌大小黑册子。 “哗!金币!”颜二一阵狂喜,猛一弯腰不断的捡拾地上的金币。 “笨蛋!捡那本子,看上面写的什么?”元觉境黑衣人脸上青筋直跳,对叫颜二的黑衣人暴躁道。 “哦!”颜二连答应道,但右手仍一划拉的抓了几枚金币塞到袖中,然后才抓起那本黑色的本子,借着林中透射下来的光芒一看。 “青水功!”颜二喃喃地念道。 “是青水功!哈哈哈!终于找到宝贝了!我们立功了!立功了!”持刀黑衣人得意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阵更大的笑声打断了持刀黑衣人的大笑。 两黑衣人被这大笑惊醒,面带不善地望向张雨,只见此时的张雨脸上喜不自禁的样子,甚至双目中竟流出喜极而泣的泪水,刚才的那此悲伤愤怒全不翼而飞! 持刀黑衣人大惑不解道:“小子,你都死到临头了,为什么还这么高兴?” “原来你们要抢的宝贝不是我的香兰!是这本青水功法!这回我的香兰没事了!哈哈!”张雨兴高彩烈道。 “香兰?香兰是什么东西?”黑衣人眼中泛光道。 “香兰不是东西,她是我的未婚妻!”也许心情大好的缘故,张雨有问必答地应道。 “你的未婚妻!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抢你的未婚妻了?你刚才就为这个与我们揉合?”黑衣人继续道。 “还耍赖!刚才你不是说‘你的宝贝!交出你的宝贝!’吗?我的宝贝就是我的未婚妻香兰呀!”张雨心情大好下耐心地解答道,似乎对将要到来的死亡完全不放在心上,只要心上人香兰没事就好。 “我说刚才老觉得你的话有什么不对劲呢!原来问题在这里,鬼才要抢你的什么香兰臭兰呢!我们要找的是这本青水功法,有了...”持刀黑衣人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却突然被生生打断了话语。 “啊——,你竟然说我的香兰是什么臭兰,我跟你拼了!”张雨突然声嘶力竭地大吼着,身子往前一扑,右手一成拳在持刀黑衣人胸口狠狠一捶。猝不及防的黑衣人的大刀来不及在张雨的脖子划拉就被扑倒在地。 “嘭嘭嘭!”张雨没有受伤的右拳如雨点般地落在元觉境黑衣人胸口。待黑衣人终于反应过来时己生生受了几十拳,纵然修为己上元觉境亦不禁脸色潮红,“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喷染在张雨脸上,衣上,张雨的面目一下子狰狞至极。反应过来的黑衣人双手往上一推,张雨被推得往后一摔跌落地上,黑衣人一跃站起。 “啊!”张雨一声恸哼,一杆长枪插在他左大腿上,长枪一拔,鲜血瞬间飞溅。 颜二丑陋的面孔上挂着阴阴的冷笑,正持枪俯视着地上的张雨道:“骂一句香兰臭兰又如何了?你都死到临头了还管得了这些!真是个疯子!” 听到颜二话语,张雨脸上悲慽之色渐浓,眸中泪水如溪水无声而流,不禁又喃喃道:“要死了!管不了了!香兰!我的香兰!...” 颜二看着张雨泪流满,嘟嘟囔囔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烦躁道:“格老子的!香兰!香兰!老在我面前提什么香兰!难道是什么大美人,整死你我就去抢了你的香兰爽爽,哈哈,抢你的香兰!” 元觉境黑衣人听到这一愣,张嘴道:“不要提香...” “啊!敢抢我的香兰!拚了——”张雨竟然歪扭着一跃而起,右手一拽胸前的枪头。颜二只觉一股沛然巨力从枪杆上传来,身体站立不稳,长枪己被张雨一把夺下,惊心下又见长枪枪杆横扫,颜二被扫倒于地。 “当!”一旁元觉境黑衣人毕竟修为不错,一听张雨声音有变立即一闪身又拾起了大刀,堪堪挡住了张雨的枪杆。 “当当当!”密集的碰撞声不绝如缕,张雨虽然肩腿受伤,但发狂之下竟也勉强挡下了黑衣人连绵杀招。 “不能让你们抢香兰!不能...”张雨一边横枪狂扫,一边不停地叫着,己近痴狂! 忽然,张雨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叫唤的内容一变:“对!我要回去保护香兰!回去!回去!” 说罢,长枪猛力一扫,把黑衣人大刀击得一荡,然后转身向林内小路跌跌撞撞快速跑去。待黑衣人重新握稳手中大刀,只见张雨己离有十几丈远,刚作势欲追,猛一瞥见地上黑色的册子,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地上颜二见状,急道:“黑狼快追呀!那小子受伤了,很快就能收拾了!” 被颜二叫‘黑狼’的黑衣人默默地拾起那黑色书册,冷冷道:“穷寇莫追,要追你追!功法到手了!”言罢,看也不看颜二,默默地往来路走去。 正文 第42章 强盗遇抢劫 黑狼与颜二快速在林间小道上奔行,黑狼看着手中巴掌大黑盘上闪过的一行文字,喜滋滋地对颜二大声道:“我二人立此大功劳,刘寨主己决定回去后就升任黑狼我为第九小队小队长,赏你五千金币...”忽然一大鸟从前方拐角处丛林中惊飞而起,从两人头上一掠而过。 “什么人?躲躲藏藏算何英雄好汉?”黑狼目视前方丛林,有点惊疑不定道。 “哎!玩鸟不慎呀!鸟儿果然不是好玩的!”一头罩黑纱的蒙面人提着一把大剑,从前方三十丈远的灌木从中嘟嘟囔囔地走出,似是怏怏不乐的样子。 “兄弟!大白天的玩鸟,同道中人呀!以后哥去逛窑子请你一起去,哈哈!”颜二脸带邪滛笑哈哈道。 “玩鸟?呸!我不是玩这个鸟!我是玩那个鸟!”蒙面人似乎听出颜二言语中的邪滛之意连辨解道,但一时间却找不出合适的言语。 “兄弟不要不好意思!这里又没娘们,随便说随便说!”颜二看到蒙面人似乎不好意思不由劝解道。 蒙面人正是云林所扮,此时却是被颜二这憨货所说急得满脸通红,幸好罩有黑纱,要不他就要找个地洞去略掩羞涩了。刚才他通过苍蝇分魂观察到黑狼二黑衣强盗抢到‘青水功’后正往此路上行来,就提前躲在路边林中准备出其不意夺了青水。但等待总是熬人,刚好树上停有一苍鹭,遂意图用分魂控制此禽;不料黑狼大声说话惊扰了苍鹭,使苍鹭魂力动荡,一下子挣脱分魂的控制一飞而走,然后黑狼发现.... “此树是我裁!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把身上宝贝...”云林被颜二说得羞恼,竟直接把抢夺的目的说了出来。 “哈哈!兄弟,你不会也是山寨上的哪位哥们吧?我们认识吗?你真风趣,跟我们说这行话,兄弟别开玩笑了,扯下面罩,我们一起喝酒泡妞去,哥刚得了赏钱,你做事风格又很合我口味!走!一起走!呃...”颜二竟似认为云林也是山寨上的同道,大起惺惺相惜之感,但他瞥了一眼黑狼冰冷的脸色,又有点摸不清状况了;于是再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远处的蒙面人,希望能确定那人是否真是山寨中同道。 “留下宝贝!否则——”云林语带威胁狠狠道,同时手中在大剑开始抡圈。 这下颜二终于明白了云林的意思,忍不住地又哈哈大笑道:“向我们打劫!哈哈!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是强盗!”云林语气冰冷,完全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道。 “知道还向我们打劫!阁下胆子不小呀!”黑狼冷冰冰道,但却一点慌乱之意也无,他适才刚与寨主用黑盘联系,知道寨主正在赶来途中;况且以他元觉境修为也看出蒙面人不过元始八层,修为比他还低两层。 张雨又开始抡起手中大剑,自后向前划圈,划圈中身姿时而歪左时而右扭,模样说不出的滑稽;再划几圈时竟然连人带剑扑倒于地。 “哈哈!就如此武技也来打劫,你打算逗我们笑乐了把宝贝送你吗?不会打劫你到山寨入伙,我免费教你吧!”颜二捧腹大笑。 “小子,你是在试学新武技吧?渴了才挖井,尿裤了才找茅房,你以为自己天纵奇才吗?嘿嘿!”黑狼也不禁嘿嘿而笑,心道看来今天是遇到了一活宝,心情不由放松下来,也不急切于杀敌当下,索性停步看戏。 三十丈远距离,云林一路歪歪扭扭地抡剑划圈,心里一面思索如何人剑合一划出九环阵,张家七长老的九环阵可是人剑合一融入光圈,在旁观者看来只见到光圈不见人的。可云林的九环阵虽然划出了九环,但人影犹在,九环也更多的只是用于缷力防御,但七长老的光圈却迅如电光,倏而即至! 约抡了七八圈,云林几次竖剑倒立而起,人剑如一木棍矗立,但甫立未稳即“啪!”地横摔于地!如此下来,离黑狼二人犹有二十丈开外。黑狼毕竟元觉境修为,到此也看出云林欲要人剑一体却不得要领,遂冷冷讥笑道:“小子,想人剑一体不如用木棍把你节节串起到剑柄上不就行了!要不我用剑帮你串也行的,你可要感谢我哦!” 云林刚从地上爬起,听闻此语,瞪目怒道:“还是待会我帮你节节串起...” 蓦地云林脸上化怒为喜,怔在当地喃喃道:“节节串起!节节串起!节节贯穿!对,节节贯穿!” 忽地云林抬头朝黑狼望了一眼道:“谢谢你节节串起!谢谢!不过,还是要你的宝贝!”随后,又自顾自抡剑划圈。 黑狼摇了摇头,冷冷道:“又疯了一个!今天怎么尽遇疯——啊!”,刚说到“疯”字,一白色光圈从二十丈外倏尔电至,黑狼从中分半而倒。 “呃!”颜二忽见黑狼分为两半,惊得寒毛倒竖,急端枪而起;但光影一闪,光圈从枪侧平行闪过,颜二脸上惊色未去人己两分倒地。 看到一地的鲜血与内脏,云林把大剑倒插于背,走到黑狼二人尸身处捡起两个包裹,从包裹中取出一巴掌大黑色书册,看着封皮上三个大字念道:“青水功”。念罢,又翻开书页,待见到每页书均有图或文时方才微微一笑,道:“青水功,终入我手。倒要感谢此两小贼了,否则若在张家手上倒也不好出手了!” 言罢,云林朝两黑衣人一躬道:“多谢指点武技,又赠功法,但谁让你们是盗匪,匪患不除天下难平呀!我不出手何以立于斯世!” 适才云林练习九环阵时,正苦于无法领会内气如何运行才圾人剑合一,让九环阵形成一光圈时,黑狼一句讥笑提到“节节串起”让云林如梦惊醒。只要内气在躯体四肢能够节节贯穿,则全身如一,再传到剑上,则人剑合一,大剑一抡,自然人剑如轮转圈,旁人观来则只看到一光圈掠地而行了。节节贯穿这要领云林在修练绵拳之时早己掌握,只是未曾想过要用于乱环诀的九环阵一式,此时得到“提醒”自然即醒即用,学会了七长老的九环阵用法。不及防下两黑衣人自然丧命其手。 故而云林感谢黑狼指点武技倒也非虚言,确有几分诚心在内。只正邪殊途生死攸关,又不得以动手诛杀,否则倒地只能是自己或更多无辜之人了,所以云林杀了两人,倒也不觉有甚亏心。 青水功法既己到手,云林收了苍蝇上分魂,立即掠地而走,从分魂听到刚才二黑衣人己经与所谓的刘寨主有所联系,此时不走,说不好青水功又要转手他人了。 一刻钟后,树林小道上,一队足有五六十人的黑衣人分成两列齐整站立小道两侧,中间一黑袍中年人目若喷火,不断地在黑狼颜二两人尸骸上来回逡巡,良久从牙缝迸出一句话:“虎口夺食!无论你是哪路神仙,吃进去的都要给我吐出来!” 两列黑衣人俱噤若寒蝉,却有一鼠须干瘦汉子向黑袍中年一躬身,三角眼滴溜溜一转道:“刘寨主,从现场看黑狼身上的‘千里盘’亦被掠走,想必掠走之人不知这‘千里盘’还有定位追踪之能,我们何不——” “好!师爷你就指定二兄弟轮流打开‘千里盘’,监测黑狼‘千里盘’的位置所在,一旦发现那人打开‘千里盘’露出踪迹,立即上报!现在大伙回转凌云峰!”刘寨主说罢,一跃上马,带领一众黑衣人呼啸而去。 ..... 飞林镇云家,云雷与林妍两夫妻相对而坐在客厅中央,虽然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但二人脸上均忧心忡忡之色,眼望着大门之外;一旦门外略有风吹草动,两人必一弹而起冲到门口张望一番。 “嗒嗒嗒!”轻碎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两夫妻对视一眼,林妍探询道:“雷哥!这回不会又是路过的吧!我今晚起身都起得腿酸了。”,虽然如此说,林妍却也比云雷早一步冲到了大门边上。 一到门口,就见到一头罩黑纱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中嗒嗒走向门口,身影微一抬头,见到门边满脸忧色的林妍,颤声道:“妈!不要担心,是我!” 林妍一听脸上忧色化为笑颜,又向身影后夜色中张望了几眼,见并无人迹后方急切道:“快进门,你爸早就到家了,老等你不见,我们可急死了!”头罩黑纱身影刚踏步进门,林妍吱地就关上了大门。 黑纱一掀,露出了云林清秀的面孔。 “林儿,什么这么晚才到家,难道你被人追踪了,可有何事否?”云雷一见到儿子就急不可耐道,一双虎目不住在云林身上打量,待见到云林身上五官四肢均都完壁,方才长吐一口气地软在椅子上。 正文 第43章 分离 “父亲!是儿子不好,让二老担心了!儿子只是顺道去办了些小事而己。”云林鼻子一酸道。 “回来就好!我与你母亲己经打点好行装,并顾好了马车,明日天一亮就出发前往北山城。你再考虑下是否跟我们到北山城你姑姑处暂避一时?”云雷一脸关切地凝视道。 “不了,儿子暂时还需留在山阳城的,说不定过阵子儿子会设法考入青衣卫的。”云林一脸坚定道,略一思索,右手上现出一巴掌大册子,递到云雷面前。 “青——水功!”云雷目瞪口呆地惊叫道,前面吐的“青”字音量之大吓了云林一大跳,好在云雷说后两字时己压低到蚊蚁声般,但双目直视云林,眸中尽是询问之色。 “儿子归来途中恰遇一伙黑衣人袭击了张家车队,双方死伤殆尽,两黑衣人追踪张家逃跑之人抢了此书册,被儿子设伏击毙后又夺了此书。儿子与两黑衣人交手之时在树林之中,当时并无他人在场的。”云林低沉着声音向云雷略略解释了一般。 “此书我今晚还要阅读一晚记下,明早再并两枚冰珠交予父亲,到时父亲与弟弟也可在北山城修炼此青水功了。”云林看到云雷犹在惊呆之中又补了一句。 林妍在旁看到父子俩嘀嘀咕咕,倒也没好奇地插嘴什么,一幅对父子俩我很放心的模样。待得云雷从青水功消息带来的震惊中清醒过来时,云林早己进入自己房中翻阅那青水功了。云林己有“弱水”,倒也不一定非习练此青水功不可,但“弱水”可是有名的难练,云林也不得不考虑用青水功作为备选。再则说纵然不练这青水功,也可作为弱水的他山之玉参考的,毕竟二者同属水属功法,多少有些相通之处的。 以云林现今过目不忘之能,青水功本身内容又仅几十页内容,观阅了一个多时辰就已烂熟于胸,并把其中经 络图绘成十几页图纸,然后尽收于魂戒中。 当清晨云林醒来走出房门时,只见云雷林妍两人早己站在门外等候多时。林妍双眼有一明显的黑眼圈,一见云林出来即一指厨房道:“知道你常进入天藏山脉中采药修炼,我昨晚做了些干粮留在厨房中,进山或修炼不及煮饭就拿来充饥。一个人在家平常注意多吃点热的,进山要小心妖兽,还要...” “云林,东西拿来,自己多保重!”云雷见妻子越说越多,且眸中似有泪光泛动的模样,右手一伸对云林道。 云林右手一张,掌中现出一青色布袋,里面是“青水功”与两枚冰珠,默默地递到了云雷手中。云雷看也不看一眼,把布袋往怀中一塞,右手拍拍云林肩膀道:“多保重!情况实在紧急就到城主府去,要不就顾车到北山城找我们。不过我过段时间也会返回的。” 云林一挺身躯,右手一拍胸膛,语气铿锵道:“你们放心!我现在修为也不低,过几天说不定就冲击元觉境了,一个人也能过好的!” 云雷夫妻二人见状展颜一笑,身大门外马车走去,只是在登上车厢时,林妍眸中却是禁不住的滴下一串串泪珠,倒让云雷也不由得长叹一声。 云林目送马车远去后到厨房一看,只见桌子上三摞半人多高的烙饼高高叠起,兀自散发出阵阵热气与香味。“如此多烙饼,估计母亲昨晚一整夜没睡都在煎饼了!”云林看着足够自己吃两月的烙饼,口中喃喃道,忽觉心中一酸,两行珠泪滴滴流下。云林右手一抹,除了一张烙饼外,其余全都消失无踪,全被挪移到魂戒空间中。用了魂戒如此长时间,云林发现了魂戒空间一特点,就是放置物品不论何物都能保持长期不变质,故而一见到母亲连夜煎了如此多烙饼,第一反应即是挪进魂戒中。 “嗒嗒嗒!” 当云林啃着烙饼到半饱时,门外传来毫不掩饰的走路声,转眼迈步声就到了大门处。 云林刚欲起身,一声银铃般悦耳的少女声音就传了进来:“云林在吗?有轰动性消息要告诉你哟!” 云林连起身向大门走去,才走了几步,一鲜花般少女就笑盈盈地从大门轻盈而进,正是崔燕此女。见到云林出来,少女明眸瞬间放光,伸手向云林递过一样物事,连叫道:“城里昨天发生大事了!今天我特意来通知的,这给你的!” “什么大事?这又是何物?”云林隐约觉得应该与青水功有关,但还是假意问道。 “这是入城证!这段时间要进城必须要有入城证,否则要有城内居民担保并登记才能入城!这可和昨天的大事有关哟”崔燕得意道,却故意吊着云林胃口,不说山阳城昨天发生何事。 “哦!入城证!谢谢燕姐,请坐!我给你打杯水!”云林拉过一张椅子,彬彬有礼道,却似乎对什么大事丝毫不在意的模样。 “谁要喝水了!你!你就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什么不问下!”崔燕一时不乐道。 “想,但我知道燕姐一定会说的!所以不急,不急吗!”说罢,云林转身到里屋打水,神情十分淡定。 “你再不问,我走了!真走了!”崔燕声音一下高了八度,并狠狠地在地上猛跺玉足,似乎立即走人的模样。 “啊!燕姐别走,昨天城里发生什么了什么大事呀?”云林转身从里屋走出,双手递给少女一杯热水,一幅我好想知道的模样。 “嗯!这还差不多!不枉本小姐跑了这么远的路!”崔燕一幅满足的神情,开始谈起城中大事。 “昨天城中发生了严重袭击事件,张,罗,唐,宋四大世家的护送拍卖物品护卫队伍均在城中遭到一群黑衣人袭击。张家两队人马死四十三人,其中包括张家元师境高手张家七长老,张家四少爷张雨重伤而回,张家竞拍到的鳞甲与水属功法‘青水功’也俱被抢走。据回来的张雨证词袭击他们一队的人应有三十人,俱训练有素,应该不是一般匪盗。”说到这里,崔燕瞥了一眼云林,见其一脸吃惊的样子大为满足,连啜了口热水,又轻启樱唇继续述说。 “唐,宋两家护送队伍亦遭袭击,各死伤护卫家丁十几人,所竞拍的鳞甲等被抢,好在两家见势不妙及时舍弃宝物,故而家主等嫡系子弟并未有何损失!”崔燕说到此,又瞥了一下云林,只见云林惊色更浓,不由说的兴趣越浓。 “说起来还是罗家最是幸运!因为罗家在昨日的拍卖会中竞拍到了压轴宝物,所以对安保工作特别重视。不但护卫人数达到了百人,而且半路上还有百人接应。故而只是有几个家丁受伤,反而击杀了几个黑衣人,并活擒了一受伤黑衣人。经过讯问,受伤黑衣人交待这群黑衣人是前几个月刚从外地光临本地,驻地在城外凌云峰,寨主名刘雄山。” “这群匪人人数约有三千来人,来此地似乎是为了寻找某样宝物,昨日进城劫掠不过是准备工作之一。如此一群肆无忌惮的匪盗驻扎在城外不远,对山阳城实是一巨大威胁,但城中力量尚不足以消灭这股土匪,城主大人只有暂时全城戒严,紧闭城门,严查出入人员。你们云家所住飞林镇,恰在城外,为方便你进出山阳城,我就特意求叔叔帮忙,给你弄来了这块令牌。”崔燕一口气说完事情大概,美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云林脸上表情。 云林听完崔燕话语,脸色一沉,陷入深深的沉思当中。 事情的发展似乎在渐渐进入不可控的境况,不用想云林也能知道现在城中想必己是一片风声鹤泣,而几大世家遭此大创,想必也会有相应举措出来。而云家作为相对势弱的小家族,估计也正在推出自保的措施。这伙匪盗连城主府一时间都不能奈何,可想而知实力之强,显然山阳城附近己经不安全,也许到北山城也是一不错的选择;但神奇的选练馆武技透诱惑力亦是惊人,就此离去,不知日后还有无此等机会。 “云林,叔叔说了若是形势变糟,你和你家人可以搬到山阳城中,叔叔会帮你们找房子的。想搬的话要尽早决断,相信过段时日消息传开,搬到城中的人渐多,房子会越发难找的。”崔燕的话语让云林停止了思考。 “那我的族人呢?”云林抬头看向崔燕,眸中有着期盼。 “族人恐怕不行,人太多了!叔叔最多能帮忙安置十几人,再多就超出能力范围了。”崔燕一下有点沮丧道。 “云林!云林在家吗?”忽然一少年宏亮的声音远远传来。云林扭头一望,一道略显肥胖的半硕身影从远处急匆匆而来。 “在呢!小胖这么急有事吗?”云林连急步上前迎接道,来人正是与他同龄的伙伴小胖。 正文 第44章 战火纷起 “族长召集所有族人到祠堂集合,有紧急事情宣布!吁,这是谁?”小胖气喘吁吁道,一双眼睛却望向了一旁的崔燕。 “哦!这是崔燕,城主府青衣卫统领崔浩的侄女,是来通知我昨天城中发生袭击的事情的。”云林连向小胖解释道。 “燕姐!要不随我到云家祠堂走走吧!我也要听听族里的安排,然后再行定夺下一步的行止。”云林边迈步走向大门边说道。 “也好!我也不急着马上回城,就与你们走一趟吧!”崔燕很干脆地跟上云林道,接着三人匆匆关门往云家祠堂而去。 云家祠堂,祠堂庙前宽广的广场上聚满了老老少少四五千人,尽皆是云氏一族宗亲,人人脸色凝重,各三伍一群地聊着。小胖直接领着云林往一堆半大小伙子处走去,这群小伙子俱都默不作声,整整齐齐地排成几排,在几排人前面站立着一白须青衫老者。 “云林见过老夫子!”云林一见老者即上前躬身一礼道。 “云林好!给你的经书都背会了吗?”老夫子笑咪咪道,老夫子自从云林能过目不忘后就对他寄予厚望,十分倚重。 “全都背好了!老夫子,要不要我现在背一遍!”云林恭敬应道。 “好!好!要记得,功夫要学,但经书更要学,经书能让你比别人走得更快更远!”老夫子又不忘教育后辈。 忽然一方面大耳,身材高挑的中年汉子在几个老者簇拥下走到广场中央,此人正是云家族长云顶天。 “大家安静!现在有重要事情宣布!”忽然族长云顶天宏亮的声音传遍全场,顿时广场上一片寂静。 “相信有的人也听说了昨晚的事情,一伙黑衣匪盗袭击了四大世家的护卫队伍,抢走了拍卖到的宝物。现在四大世家及城主府对这伙匪盗亦是没有办法剿灭。我们云家的基业大都在这飞林镇附近,所以绝没办法全部搬走,我们只能固守。好在作为罗家的附庸,罗家将派来一支百人的队伍协助我们守护家园,这支队伍平时将镇守在祠堂这里。镇上万一有警报发生,大家就往祠堂里躲避,同时族中将派人向罗家和城主府求救,另外这几天族中将派人在祠堂周围修建护墙,以加强祠堂的防护。另外族中将组建三支百人队伍,平时在轮流镇外巡逻,以防盗匪偷袭。”族长目光扫过一边的小伙子,顿时这些半大小伙们皆挺直腰杆,一脸的激动。 “三支百人队伍,每队又分五个二十人的小队。按职责分为斥候队,弩箭队,长枪队,近攻队二个小队,其中近攻队可使刀,剑,斧等,长枪队一人配合两名近攻队员进攻。三支百人队队长由族内己达三位元师境界云中天,云中山,云中鹰三人担任。下面凡修为达到元始六层以上者可自愿出列,站到三位队长身后,再由三位队长挑选。”云顶天说罢,伸手一指身旁三位大汉。 云林向崔燕一点头,几步就窜到三大汉身后,其他修为达到的小伙亦纷纷出列,最后剩余几个修为达到元始六层之上的本不愿出列,但环顾左右寥寥无几的人数也就扭捏着走向三大汉身后。 云顶天一扫云中天等三人身后,连小伙带壮丁人数早过五百之数,点点头露出满意神情。 见到再无人出列,三大汉中足有二米高,身躯如同巨塔的云中天向前迈出一步,从五百多人中挑选出了六十多位,云林一看这六十多人气息,竟然深不可测,心中明白这些人都是修为元觉境以上。云中天把这六十多人随机分成三排后,又继续在剩余人员中挑选,当云林正低头担心选不上时,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云林不由惊喜地走向那三排人后。 最后,云林被分在云中天这铁塔般大汉的百人队中,可巧的是小胖也分到了云中天队伍中。云中天做事倒也雷历风行,把二十多名平均分在了两近攻小队中,修为在元始八层以下的先进入弩箭小队,长枪队以元始八*九层居多,云林本来也被分配到长枪小队,但却主动要求进入了斥候小队中。 分配妥当,云中天当即给长枪队,弩箭队分发长枪,弩箭;近攻队斥候队却没有制式兵器,均是自带兵器;但斥候小队还是每人发了一张弩及各种响箭箭矢。 云林摸着箭袋中的各种响箭,只见箭头不是金属尖头,却是一内有簧片小竹筒,与一般的竹哨类似,箭尾处绑一盒子,每支响箭盒子颜色各不相同。云林正看得入迷,一蒲扇般大手一把抓过他手中响箭,一抬头,却正是百人队队长云中天。 云中天高高一举手中响箭,声如雷音道:“大家听好了,我们百人队今日起就叫‘中天队’;现在各位队员看好我手中之物,这是响箭。斥候队队员在前方发现敌人,根据情况向镇上方向发射不同颜色的响箭。红色代表来袭敌人在五十人以下;黄色代表百人以下,绿色代表百人以上;黑色则代表两百人以上。百人以下情况则由轮值百人队前去应敌;百人以上则三百人队齐出;两百人以上则全族进入祠堂躲避,并向罗家和山阳城求救。下面长枪小队,近攻小队,弩箭队由各小队长带队训练,斥候小队听候指示立即出发!” 接下来,除斥候小队外其他小队尽皆散去,云中天虎目圆瞪,对着斥候小队二十人道:“斥候,除了要及时通报敌情,还要与敌人的斥候作战,全族安危系于你等之手,尔等切不可懈怠。飞林镇背靠大山,你们主要对三个方向的大小道路进行观察,每方向五人,剩余五人居中策应。云林,你带领这居中策应五人。现在出发。” “是!”云林挺直身躯应道,一挥手,带着其余四人与崔燕,走出了飞林镇。六人往山阳城方向行了五里,此处恰有一高耸的孤山,名曰独秀峰,从山顶上可以远眺飞林镇方圆二十里,用于观察敌情最是适宜。 一到独秀山脚,云林即打发崔燕回归山阳城,崔燕颇有些不情不愿,但云林一句“燕姐回城方便我们云家联系救援”后,此女二话不说,立即如燕掠去。目睹崔燕远去,云林略感惆怅,回身看了眼四个俱是元始八层的伙伴。 云向天,高瘦白面,除了背后的弩箭外,背插长枪,双目精光闪闪,整个人看向去如一柄出鞘利剑。 云向岩,中等身材,面色微黄好像一病夫,但奔跑绝快外号“绝尘”,除了配制弩箭外,还带了一把大刀。 云啸虎,身形壮硕,善使双斧。 云箭,中等身材,面若傅粉,善射,号称“云一支”,除了弩箭外,还使一把大剑。 四人看到云林看向自己等人,均挺立如箭,神情肃然。云林右手向高瘦的云向天一点指,道:“向天跟我到山顶瞭望,你们三人在山脚待命,要注意路对面那株参天笔直的大树,如有何发现,我会从山上向下用弩箭射下信号箭。你三人看到信号箭内容后依令行事。” 言罢,云林与云向天就向山顶攀登而去。 云林两人一到山顶,就一东一西,向飞林镇东西方向瞭望,看有无黑衣人出现,以及其他斥候的响箭。 待云向天到了山的另一面后,云林找个石台盘膝而坐,运起太真魂诀。独秀山上郁郁葱葱,飞禽向来丛多,不到半个时辰,两大鹰一苍鹭均身身躯一颤后一飞冲天,飞向飞林镇外三个方向。云林自三只飞禽飞走后,就一心一意地修炼太真魂诀,一动不动起来。太真魂诀自到手云林每日均都抽出时间修炼一两个时辰,但魂力的修炼相比内气速度可以用“龟速”形容;到目前为止,灵魂空间中己经通过“百丝合一”转换的魂丝不过一半,离突破到第二层至少还需一倍时间。 下午时分,另一百人队的斥候前来换班,云林带队回来后随便吃了点东西就修炼内气,家族中紧张的气氛让云林倍增压力,抓紧时间提升修为,以为接下来可能的战斗中增加活下来的机会。 房间中,云林盘坐蒲团上,五心朝天,心神内守,体内分魂在九个觉醒穴位构造成一中型法阵,法阵内内气沿着经脉形成一高速旋转的漩涡,呼啸着牵扯体外的灵气。体外雾气氤氲,绕着云林一股旋风咝咝地盘绕,蚊帐被带得往云林身躯处飘动。 此种情形约维持了一个时辰,忽然云林身躯一震,体外的旋风猛然呼啸声大起,倾刻间房间内一片白雾弥漫白雾浓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如此情况,足足一刻钟后,只听云林轻吐了口气,房中白雾般的灵气才渐渐散去。云林起身下床,喃喃自语道:“这第九层丹田,足足扩大了两倍有余,若不是修炼生生功,恐怕想晋升元觉起码要两三年,现在最多再过一月,就有望冲击元觉境了。这境界增得太快只怕解释起来会有点麻烦的。看来只有借口丹药之功了。” 正文 第45章 弱水 “咣!”,木人桩臂一下转到底格,发出震耳的声音。 “果然超过元始境的最高力量,只能调到元觉境的档位了!”云林一边在木人桩底部把一木栓向前拨了一格,一边喃喃自语道。 “咣!”木人桩臂此次仅转了三格,但云林搓了搓略麻的右掌,脸放笑容道:“元觉三层的力量!看来多觉醒穴位果然大有好处,看来要想法提升太真魂诀的修炼了。” 看了下窗外略显昏黄的阳光,云林从魂戒中取出一巴掌大黄皮册子,封皮上两个红色大字:弱水。云林右手往册子贯注内气,然后一页页翻看起来。 弱水的修炼竟然与魂力大为相关!魂力不足则无法修炼,能自己看到功法内容的人则魂力基本满足,但魂力越强,则修炼起来越是容易。 当云林翻页到最后,看着最后一行浮雕文字的内容,心中豁然明朗。看来云林能够看到黄皮册子中内容,多半与云林修炼了太真魂诀后灵魂之力大增有关,虽然太真魂诀仅修到一层多,但魂力的精纯与浓度却远非常人可比了,至少元师境的云雷魂力相比云林亦有所不如的,否则当日云雷就能阅读册子中的内容了。 弱水,作为一水属功法,与其他水属功法一样需要在体内蕴养水属性真种,成功在体内培养出真种后,真种就会慢慢化生出水属内气,再通过一定的技巧把水属内气向体外施放,就可以发出如水箭,水柱等进行攻击。但弱水与其他水属功法不同之处在于,蕴养真种不但需要水属宝物与内气,还要魂力,如此蕴养出来的真种化生的水属内气将会更有灵性,变化万千。 整整两个时辰后,云林收起黄皮册子,默默思索,终于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右手一抹,掌中现出一枚洁白的冰珠,冰珠散发着蒙蒙白光,周围萦绕着浓浓水雾。 “咝!”云林倒吸一口冷气,短短的片刻间,云林右手就被冰珠的冷气冻得裹下了一层薄冰,并且这层薄冰在不停地同右臂上延伸着。 右手一张,冰珠被轻放在面前的茶几上,瞬间茶几表面也裹上了一层薄冰。云林连双手相对,中指拇指相对结印,体内生生功运转,以丹田为心一由九个小法阵组成的中型法阵悄然运转,云林周身再次出现了呼啸旋转的漩涡。漩涡越转越快,漩涡的范围渐渐扩大,一瞬间就扩展到了茶几上的冰珠! “咝!” 茶几表面的薄冰悄然而逝,冰珠表面的蒙蒙白光顺着漩涡向云林席卷而去。云林的手臂,头脸,身躯处处都布满了薄冰,但这些薄冰瞬间消失;但从冰珠表面又有源源不断的白光补充而到,看起来云林表面的薄冰似乎从无变化一般。 云林体内,此刻每一个毛孔,每一条经络,每一条血管,甚至骨骨髓之中都充溢着蒙蒙白光;蒙蒙白光沿着漩涡向丹田中心盘绕着聚集而去。聚集的白光重新在丹田中形成了一枚微小但却在不断成长的冰珠。 灵觉观察到开始成形的冰珠,云林心神一动,一缕绿色的魂丝从泥丸宫的灵魂空间中悄然而下,缠绕上了冰珠上。这缕魂丝一缠绕上冰珠,云林就感觉到了冰珠似乎有了生命一般,这有如活物的冰珠开始主动地吞吸着周围的魂丝与白光。 随着丹田冰珠一主动吞吸,那蒙蒙白光移动速度骤然加快,云林体表的那层薄冰根本来不及形成就被吸纳而进,在法阵中心处俨然形成了一小小的冰湖;同时云林泥丸宫中绿色的魂丝一丝丝地被拉扯,一丝丝全往丹田处的冰珠处缠绕。丹田处的冰珠此时就有如无底洞,不停地吸纳白光与魂丝,云林全身受到白光中冰寒之气时时处处淬炼,全身止不住的寒冷,整个人活生生地从内到外冻成一团。 此种状况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恍如过去了几个世纪,又恍如只是过了一瞬间。就在云林恍惚间外面茶几上的冰珠渐渐缩小,当冰珠体积只有初始时十分之一大时,云林蓦然全身一震,丹田处的冰珠消失不见,原处取而代之出现了一粒白光璀璨的米粒大小种子,此种子即黄皮册子中所谓的“弱水真种”。 云林灵觉一扫过这粒种子,种子立即化成一迷你冰箭狼的模样,嗷呼一声长啸有声,云林心中竟似明白这‘冰箭狼’的意思,似乎对茶几上的冰珠极为渴望之意。 云林不禁莞尔一笑,知道这弱水真种是因为从冰箭狼的冰珠所化而来,从而能拟化出冰箭狼的形态,但却非真正的冰箭狼,随以后吸纳的冰水属性灵气增多,种子的拟形也会随之变化的。但种子似乎生命之物一般有灵性却是大出云林意料之外,这大概就是它吸纳了那么多魂丝所产生的结果吧。想到此处,云林心神一转,灵觉一扫泥丸宫,只见灵魂空间中的魂丝少了大半之多,怪不多以云林魂力之强也感到略微的一丝眩晕。 云林见此大感骇异之后,连灵觉一扫,对全身上下扫视一遍。这一扫视,云林不禁大喜过望,只见身躯中每一处经过冰珠中冰寒白光的淬炼,每一条经络,每一丝肌肉,每一处骨髓都晶莹润洁,散发着晶亮的光芒。一振双臂,一股舒畅的力量感油然而生,而且面对茶几上的冰珠所释放寒气,皮肤也不再感到冰寒难受,反而产生了一种亲近之感! 云林一思索弱水功中的内容,知道是水属性功法对身体的润养之效。但一般情况而言这种润养只是对经络有效而己,但云林吸纳冰珠中冰寒水气用的是法阵之力,水气不但从经络,而且从每一处细胞进入体内,从而全身各处均得到润养,这却又是生生功的功劳了。 如此一来,修炼弱水功法,不但能够炼气,同时能够炼体,假以时日,单凭肉体力量生撕铁鳞猪等妖兽也并非不可能。想到妙处,云林不禁眉开眼笑,呵呵有声,不过好在单人独处,否则难免被人侧目以视了。 就在云林开怀难抑时,一股强烈的渴望念头在脑中产生,一怔之下,发现竟是丹田处那粒白光灿灿的种子所发,原来这种子对茶几上的剩余冰珠垂涎万分。感觉到云林神念从种子上扫过,种子竟化成迷你冰箭狼对云林摇头摆尾,极尽讨好之态,云林不禁莞尔以对。 双手结印,云林身躯中九个小法阵形成中型法阵呼呼运转,茶几上冰珠上冰寒白光在漩涡中往云林身上聚集,丹田中种子所化冰箭狼如龙吸水般不断吞吸法阵中的冰水。不到片刻钟,茶几上的冰珠就消失殆尽,而丹田中的种子边上赫然多出一滴莹白的水滴。 冰珠消失了,但丹田中弱水种子仍向云林发出强烈饥渴的信息,云林微笑着摇了摇头,右手一抹,又一枚散发蒙蒙白光的冰珠出现在了茶几。这枚冰珠一出现,丹田中的弱水种子一下变身成冰箭狼模样,直立而起,向着冰珠发出只有云林听得到的啸叫,急切模样简直欲要跳出丹田的束缚。 见状,云林连催动体内法阵,一漩涡从丹田处旋转而起,不断地有冰珠冰寒的白光被漩涡牵扯而入丹田之中。这些白光从体外进入丹田的过程中,照例又对云林的肌肉骨胳及经络等进行了一番淬炼,但此次淬炼云林虽然仍然觉得冰寒袭人,但却明显比吸纳第一颗冰珠时好受多了,到冰珠淬炼到一半时云林甚至觉得舒爽享受,巴不得淬炼永不停止。 丹田中的那粒弱水真种,此时那狼脸上完全一幅陶醉神情,丹田法阵的漩涡处所有聚集而来的冰寒白光全被真种一吸而光。随着真种吸纳的冰珠白光越来越多,真种旁边又多出了一滴滴水珠,当茶几的冰珠最终消失时,丹田中那冰箭狼模样的弱水真种旁边己萦绕着十一滴水滴。 云林灵觉观看着丹田中这十一滴水滴,脑袋中闪过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大名鼎鼎的“弱水”难道就依仗这可怜兮兮的几粒水滴横扫强敌,虽然知道随着真种吸纳的水属灵气的增多,水滴的数量会越来越多,甚至最后会在丹田中形成一小湖泊。但区区水滴真能一扫群凶扬名天下吗? 丹田中弱水真种所拟化的冰箭狼在吸纳这一颗冰珠所含冰属灵气后,竟打了一饱嗝,然后身子一缩又成了一粒散发璀璨白光的米粒样种子,但那十一滴水滴如同群星环绕,一动不动。 既然己经把弱水功法最基本的凝练真种完成,并且凝出了十一滴弱水,云林为把弱水转为战力,当即参悟起“一瓢饮”。弱水最难修炼的是第一步凝练真种,凝练真种需要海量的灵魂之力。但当云林参悟起弱水附带的武技“一瓢饮”时,却意外的发现这武技相比别的武技要好练的多。 正文 第46章 一滴饮? 一瓢饮,顾名思义就是以瓢取水一泼而出! 本以为要想把丹田中的弱水集中从丹田向外一泼会有相当难度,但云林才起念头,就发现那十一滴弱水竟然如士兵听令一般跃跃欲动,有如活物。发觉此异象后,云林恍然记起弱水真种凝聚时,可是足足吸走了泥丸宫灵魂空间中近半的魂丝。这些魂丝就是自己灵魂的一部分,自然是自己想如何那些魂丝便如何了,如同一个人指挥自己身上的手臂一样自然简单了。 融有云林魂丝的十一滴弱水,就有如云林的十一个分魂,指哪打哪,而且十一滴弱水如同士兵,只要下了一个命令它就自动完成,完全不用云林操心它如何完成。 一瓢饮之意是取一瓢水泼撒而出,但云林仅拥有十一滴弱水,十一滴与一滴也是相差仿佛,故而云林现在就只是指挥着一滴弱水在演练“一瓢饮”。云林把“一瓢饮”简化成了“一滴饮”。 神念一动,一滴弱水从云林食指一闪而逝,下一刻出现在墙壁上,墙壁瞬间洞穿透亮,云林竟然能从洞中窥视到墙外的一棵铁树,而铁树上同样有一透亮的洞孔。在墙壁洞孔的旁边布满了一层薄冰,而墙外那株铁树上此时同样冻上了一层薄冰。 云林看着那层足有一指厚的薄冰和小洞,如果这滴水用在人身上,想想都不禁胆寒!如果是十一滴,或是真正的一瓢水!云林现在有点理解,为什么百年前的两位前辈一炼成弱水即以一瓢饮扬名天下。当然现在的一滴弱水能有这冰冻的效果,和真种与几滴弱水是从冰珠的冰寒灵气凝练而来大有关系,随着以后吸纳水属灵气不同,那另外凝成水滴就不一定再有这种冰冻的效果了。但除了这冰冻效果,如果十一个洞孔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想想后果依然能够让人骇然不己。 再一动念,一滴水珠竟然从云林后背一射而出,并在念头指引下连续围绕云林身躯几圈,然后又从前胸回到了丹田中。灵觉再一扫弱水真种之旁,另一滴射到墙外的水滴似乎又回归了原位。云林试验观察了好几次后才发现,虽然真种旁的水滴射中目标消耗之后会消耗,但只要丹田中内气充足,则弱水真种会吸纳丹田中的内气转换成弱水水滴。所以只要丹田中内气不消耗殆尽,水滴就不会彻底用完。 检查完丹田,云林忽觉一阵疲累,应该是灵魂空间内魂丝耗费太多引起。于是云林直接卧床而眠,不一会儿即进入梦乡。 清晨,云林被阵阵擂鼓声一惊而起。鼓声是集合的信号,云林一起来即直冲祠堂,当云林跑到祠堂时,只见中天百人队的也纷纷而来。 当最后一人冲进队列,云中天宏声如钟道:“诸位!告诉大家一个不好的消息!昨天中山队的斥候得到的消息:张家的一粮仓被黑衣人劫掠一空,粮仓中的三十名护卫无一幸免;离我们镇三十里远的眠山镇遭到黑衣人袭击,镇上的护卫队大败,元师境二层的护卫队长不幸身亡,不少商铺被劫,妇女被抢,眠山镇不少镇民己经开始搬迁到山阳城脚,希冀黑衣匪盗慑于山阳城的守卫而放过这些难民一马。看情形,黑衣匪盗在劫掠了离他们巢穴凌云峰较近的村镇后很可能就要到达飞林镇。我们云家今天起除了三支百人队队员,以及部分要继续进行生产的劳力外,一律进入祠堂中暂避。当班的百人队犹其是斥候队要格外留神所有可疑人员,一有情况立即以响箭示警,长枪队,近攻队一闻响箭,即立即出发应敌!现在斥候队出发!” 连云林在内的二十名队员一脸凝重的出发了。到了独秀峰,和上一班次的中鹰队斥候交接完毕,云林即放出三只分魂两鹰一鹭到二十多里外巡逻。三只分魂皆能独立巡视,故而云林当即在山顶巨石上盘膝修炼起太真魂诀。现在云林能提高实力的地方也仅有太真魂诀;水属性功法弱水虽刚起步,但弱水的修炼必须在水灵气浓郁的地方修炼才有上佳效果,独秀峰顶显然不宜;乱环诀前几天方才突破到第四式,况且在山顶也是不宜;至于生生功倒是可以,但昨日境界刚突破到元始九层,境界还须巩固。 魂之空间中,昨晚耗费了近半的魂丝经一夜的好眠,己经尽皆恢复;云林在一丝丝魂力地凝合一体,这种工作云林己持续了半年多,现在百丝合一的凝合速度己较之前加快了许多。但一眼望去魂之空间中密密麻麻,似望不到尽头绿油油片的一阶魂丝,云林不由一阵大汗,不知凝结到何年何月才能让这些一阶魂丝尽皆百丝合一?虽然如今大约己能一刻钟内完成一次百丝合一,相较以前一个时辰完成一次己是天壤之别,但这魂之空间中的魂丝何止千万!照目前进度,要全部百丝合一进阶太真魂诀的第二层境界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虽然前途路漫漫而修远,但云林对修炼丝毫也不懈怠,路再长,只要坚持走下去,总会有走到目的的一天! 就在云林沉迷于百丝合一中时,蓦然脑中波动一起,却是前方一大鹰分魂传来了信息。 眠山镇方向五十里处一片丛林中,一队约五十人的劲装黑衣人骑着劲马在林间缓缓而行,在一分岔路前停歇不前。为首八字胡须的大汉扭首看向一旁的瘦猴样男子道:“我们小队今天劫了眠山镇,但所获粮食不多,下一步我们目标是飞林镇,争取把寨主给我们小队的劫粮任务给完成了。飞林镇的云家以种植灵米闻名,灵米不但可充饥,且食用后可补益内气,我等若是抢到灵米,刘寨主高兴下必定重赏的。但不知飞林镇云家护卫力量如何?” 瘦猴样男子恭谨道:“张统领元师境四层的修为,加上属下和刀疤在内元师三层两人,如此实力,纵然云家有些实力,亦是难以抵挡。何况据之前寨主己探查清楚,云家最高修为者名云雷,也不过堪堪元师四层,另有一名云中天者元师三层,其余元师境强者均在一二层间。何况云家的斥候己为我们所擒杀,我们攻其不备,云家所有高手未必全在呢?说不定我们可以各个击破他们的元师境高手也未可知呢!故而属下认为此行胜算当在八*九成。” “好!王兄既然料定胜算颇多,我等便行险一击,灭了飞林镇。”八字胡大汉大声叫道,拨转马头即向左侧一小道策马而行。 一行人方拐了个弯,身后一株茂密的大树树冠中一黑翅大雕扑棱一声冲天而起,直往独秀峰掠空而去。 ...... 独秀峰! 云林豁然立起,右手一抹,手中现出一约三尺长半尺宽条幅;右手再一抹,手中笔墨俱在;这些却是云林早备在魂戒之中,以备远行进天藏山脉狩猎不时之需的,没想到今天用上。云林把幅纸往适才盘坐的巨石上一摆,以笔蘸墨,大笔一挥,在条幅上刷刷写上四个大字。 笔墨未干,只见风声起处,一翼展足有三尺宽的黑翅大雕翱翔而下,双爪在条幅横干上一擒,抓起条幅倏地掠上高空远去。 云林目视大雕携条幅远去,蓦然向后大喊道:“向天!黑衣人来袭,共五十骑左右,来者有元师四层高手一名,元师三层两名,黑衣人来袭方向正是此路方向,敌人约一时辰后即到。你立即让向岩速回祠堂通知,让镇上三支百人队速到此山脚下设伏待敌!你等三人就先在山脚下设好绊马索,我要前去略略延误黑衣人的行程!” 云向天蓦然听到云林大声呼喊,正疑惑于未闻响箭声响,此子如何得知有黑衣人来袭时,回首却见云林如猿猴般在山间树木中一阵腾跃,一溜烟不见了踪影。云向天见事态紧急,抱着所谓宁可信其有之心亦连下山通知另外三名斥候及布置绊马索事宜。 当下云向天,云啸虎,云箭三人着忙于寻找藤绳来布置绊马索,外号“绝尘”的云向岩如风一般冲到祠堂通知百人队长云中天时,云林正飞般地掠地急行。 云林一路每遇一座山,或是草木丛杂之处,必会在一过之后在不远处找个石板或是木板或巨石,在上面连写几个大字后,放到大路正中显眼的地方。然后又如火烧屁股般急急奔跑向前! 半刻钟不到云林已到了十里外另一座山脚下。此地大路正绕山脚而过,山壁陡峭几近直立,乱石林立;云林一冲到此,即到路边寻摸,不久扛来一长形石板。云林取笔在上速写几字,然后立正石板在大路中央。云林看了看石板上大字,略带羞涩地叹了口气道:“哎!字略丑恶了些!实在上不得台面,但也足够认出了。今天真是献丑了!”言罢,云林向一侧陡峭山壁上急登而上。 正文 第47章 真有伏兵?(一) 第47章真有伏兵?(一) 林间小道上,八字胡大汉正带队骑马疾行间,蓦然听闻部下齐惊呼道:“前有埋伏!”。大汉大惊失色,连抽刀勒马抬头望前看,只见前三丈外一大树横枝上立着一黑翅大雕,大雕见人不惊,如刀般鹰眼寒气森森地盯视着一众黑衣人,雕足上抓着一条幅,上书四个大字:“前有埋伏!” 八字胡大汉见状,脸上惊疑不定,连向后喝道:“下马,布阵!放箭!”随后五十名黑衣人齐齐跳下马背,迅速排成两行,人人俱面色惊惶。或手持大刀长枪向四周林间张望不停,或是手持弩箭往两边阴暗的树林中施放弩箭。一阵密集的弩箭过后,一丛黑衣人不安的四处张望不停。但前方林间阴森森一片寂静无声,却是看不出有何动静。八字胡朝瘦猴身旁一脸有狰狞刀疤的黑衣人森然道:“刀疤!你带两弟兄向前探一探,如有埋伏,速高呼后退!” “张统领!能否另...”刀疤脸黑衣人一脸的苦色,正想开口求情让换人什么,蓦地八字胡脸上狞色一现,双目如刀锋般地狠狠一瞪。刀疤连低头应是,向身后两人一摆手,拨出背后大刀就慢腾腾地向前而行,其身后两黑衣人面如苦瓜,也只能一持枪一搭箭地紧跟其后,三人就此蹑手蹑脚地向前方林间徐徐探查前行。 “张统领!那大雕是否刘寨主遣来通知我等前方有埋伏的呢?要不我们退回山寨吧!”有一与八字胡走得稍近的黑衣人低语道。 “蠢货!你何时见过寨主有过此等大鸟儿!”八字胡低沉地喝斥道。 声音方落,后方传来隐隐低笑声,一丝极低的声音从后方传来:“统领竟然暗讽寨主没有大鸟儿,嘻嘻!”声音极低,但八字胡张统领元师四层的修为,耳力何等敏锐,自是把这极细声音听了个一字不落!瞬间张统领的脸阴沉无比! “寨主要通知我等自会用‘千里盘’,何须用此大——禽儿如此麻烦!”略顿了顿后八字胡的张统领道。 “是!寨主自会用‘千里盘’此等高级传讯灵器,这可是我们山寨特有的!”刚才说话的黑衣人一望见张统领那阴沉脸色,忙顺杆儿答应了声,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 张统领双目一扫答话的黑衣下属,见到其恭顺的笑容脸上阴沉之色稍减,但当其目光扫到队伍后面几位持枪黑衣人时,脸色又一下阴沉而下,双眸绽放出如刀锋般目光。被其目光扫到的后面几人不由地全身一颤,面如土色。 “后面四位出列!向前搜索可疑情况!”冰冷有若的声音从张统领双唇间迸射而出,听到此语,后面本来就面如土色的四人抖索着走出行列,战战兢兢地向前面的林间搜索而前。看到四黑衣人如此战战兢兢地前行,张统领八字胡一翘,脸上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其他一众黑衣人见此,也不仅哆嗦一颤一声不敢出,顿时林下寂静无声起来。 “啊!前有埋伏!”蓦地一声惊叫声撕裂了寂静的空间,众黑衣人莫不大惊失色,无不举枪荷刀,持弩者则慌乱地往丛林中乱放弩箭,然后所有目光连齐往惊叫处投聚而去! 却见后面上前搜索的四位持枪黑衣人中的一位正惊惶失措地掰扯着一条幅,上书“前有埋伏”四大字!方才的叫声正是其所发出,再看四周并无有人员埋伏等异常情况。想必是那大雕忽然放松了所抓条幅,条幅正坠落在此黑衣人头上,此人惊惶失措下又念出条幅上内容,而树上的大雕己不知所踪。纵然如此,一丛黑衣人仍然一阵的心惊肉跳,尽露惶惶不安之色。 “慌什么!纵然有人埋伏,以我等实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撼动的!一条幅坠落就如此大失方寸,乱我军心,留你何用!”张统领八字胡跳动,大声喝道。话音才落,其早从旁边一黑衣下属手上夺过一弩,搭箭一放,弩箭一掠而去没入刚才发出惊叫的黑衣人后心,此黑衣人只哼了一声就扑倒在地再无声息。其余黑衣人见状,脸上莫不闪过一丝悲色,随之俱都默不作声,空中流淌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气息。 在诡异的安静中足过了一刻钟,前面搜索的六人再无有何异常信息发出,张统领一挥手,一丛黑衣人又脸色凝重地骑马向前而行,但却明显的放慢了速度。约摸过了半个多时辰后,一丛黑衣人骑马走出了丛林,一见到树林外灿烂的阳光,四周并无一人埋伏后,众人方才脸上凝重之色尽去,骑速又渐渐加快起来。 ...... 独秀峰下,云向天等三人望着己在山脚下路上己埋好的十几根或粗藤或麻绳做成的绊马索,确认再看不出痕迹后,云向天连向山上爬去,攀到近大道一侧的一巨石后躲在一巨石后,望着眠山镇方向的来路目不转睛地望着! 云啸虎,云箭则焦急地面向飞林镇方向不住探望。就在两人望眼欲穿时,远处疾速奔来一人,面色微黄好像一病夫,正是云向岩。看到云啸虎,云箭二人张口欲问的模样,云向岩右手向后一指,只见远处三支荷枪持刀持箭的队伍正小跑而来,领先而行的赫然是云中天等三位百人队队长,另有一身材壮硕的方脸粗眉壮汉,却是云啸虎等人见过几面的罗家百人队队长罗飞。罗飞的修为在云啸虎二人看来深不可测,不过看气息强大却是与云中天相差无几,想来二人修为应该相近。 云中天等人一到,三位队长即指挥一批弩箭队员攀爬到大路一侧山上的隐蔽岩壁后持弩以待;再然后近攻队员分列大路两旁的树丛或巨石后,长枪队则跟在近攻队之后。看着大路旁静悄悄的静寂无声环境,云向天满意地点了下头,向另外三位百人队长一摆手后就往一巨石后一纵而去,另三人见状也各自找了隐蔽所在一藏而起。刚才还一片沸腾的山脚下,一时间静寂无比,只有几片落叶不堪寂寞地悠悠而下,不久后一阵大风刮起,烟尘四起,地上曾经的脚印也一下随着大风消失无踪。 寂静的独秀峰山脚大路,一时间显得孤寂冷落无比! ...... 众黑衣人一路绝尘而行,又约半个多时辰,一众人马冲到了一陡峭的山峰下。骑行在最前方的八字胡张统领蓦地一勒缰绳,座下黑马仰天长啸,戛然而停。张统领右手一指前方山壁下的大路正中,对身旁的瘦猴淡淡道:“王兄,你看路中央那是何物?可有何蹊跷之处否?” 瘦猴往前方定睛一看,大路中央赫然立着一长形石板,上面似有几个大字,但距离太远看得并不真切。瘦猴往后一招,立即走来一持刀黑衣汉,瘦猴一指前方道:“走向前去看看那石板上写着何字,一一禀报上来!” 持刀黑衣汉大步走向长形石板近处,往石板上一看,回头向瘦猴等大喊道:“前有埋伏!” 八字胡听闻此语脸色大变,脸上一阵抽搐,适才在树林中就为了写有“前有埋伏!”的条幅闹得鸡飞狗跳,闹了半个多时辰才走出树林,到头来却连一个人影也没见到!瘦猴此时亦是大惊,脸上一阵阴晴不定,似是在思量其中奥妙!其他黑衣人的反应亦是甚为忐忑,但却没有了树林中那样心惊肉跳的感觉,大部分人显露的表情似乎更相信此是虚惊一场! 八字胡长长地吸了口气,脸色稍有平复后,张开阔口对瘦猴道:“王兄对此可有何见?” 瘦猴听闻统领询问,忙定了定神,思索了一阵后摇头晃脑道:“统领!我等出发乃是临时起意,应该不存有提前泄密可能,似此设有提醒埋伏的路标,多半是飞林镇云家某斥候发现了我等行踪,故意设此路标惊吓我等,希冀能就此吓退我们前进。如若不能阻挡,也能迟缓我们前进,为飞林镇云家转移财物争取时间。属下斗胆判断,此处纵有埋伏应该也是人数不多,拦不住我们圣军队伍,否则也不用设此路标,直接埋伏人马等我圣军经过是进攻便可了。似此等路标,不过空城计罢了!” 八字胡一听,脸色一下大为和缓,点头道:“王兄所言极是!树林中出现那条幅,最后却苍蝇都未出现一只,想来此处亦是如此。” 八字胡回望身后队伍,只见一丛人等俱心有戚戚焉的模样,遂大声道:“全体圣军兄弟,快速冲过前方路口,不得有误!”话音一落,八字胡却勒马让过一旁,让后方的黑衣人先往前冲刺,同样的瘦猴刀疤略向前冲后亦悄悄地闪过一旁,让普通黑衣人队伍一猛冲就往峭壁下大路疾冲而去! 大路上一阵烟尘滚滚,五十人骑眨眼间就冲过了长形石板处,沿峭壁下急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