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狠彪悍》 第001章,就是她了 飘香阁,京城最富盛名的妓馆。睍莼璩晓 珠光气流窜,女人香四溢。 极目而去,举凡在京城中叫得出名号的富商巨贾,今天都不约而同齐聚在此。 因为今天,是飘香阁一年一度的盛会——“娇娘聚”。 “娇娘聚”,顾名思义,聚的自然是如花美娇娘。 只是这场盛会却并不是那俗气的花魁比赛,而是一场金钱与美色的交易盛会。 卖的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个个容貌姣好,温柔如水。 特别的是,在这场交易中卖出的姑娘,卖的并非是一夜,而是一辈子。 其实这样的盛会说穿了,就是豪门富户的大爷们遴选小妾的场合,而众所周知,能在“娇娘聚”上出现的姑娘,不论容貌才艺,还是机智聪敏,几乎都是拔尖儿的。 此刻,妓馆的房间无一不是满的,一群身着华服的男子全都安静地坐在这充斥着魅惑气氛的空间中,在醇酒与美食的陪伴下耐心地等待着。 室内四周陈设着整排昂贵的梨花木太师椅,墙壁上悬挂的无一不是名家的手笔,处处彰显着这里并非一个普通的风月场所。 更别提那些嵌在高处的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在黑夜中闪烁着柔和却又夺目的光辉,不但驱走了一室黑暗,更是为此场盛会带上了一层尊贵而又神秘的面纱。 一阵等待后,终于,轻柔的古筝声响起在空气中,所有的人莫不静精会神,翘首企盼。 在乐音缭绕中,次第走出一长串盛装的姑娘,瞬间引得会场尖叫声、抽气声、赞叹声不断…… 现场顿时像一锅煮沸的开水,喊价声此起彼伏…… 二楼雅阁窗边,一抹颀长的身影负手而立。 只见他一身玄黑华袍,外罩雪白狐裘,面若冠玉,剑眉星目,如云烟似的墨黑长发用一根白玉簪固定住,泛着清冷的幽光,整个人显得利落而冷冽。 此刻,那双幽深的眸子微眯着,正透过窗棂看着楼下闹哄哄的景象。 “你当真要在这些女子中选一位当侧妃?” 萧沐晨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戏谑,眸光望向一脸淡漠的好友,依旧有些不敢置信,毕竟,堂堂一位王爷,居然来妓馆遴选侧妃,委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难道你还在怀疑我的决定?”慕容熠没有回头,眼睛依旧盯着楼下,语气淡淡地反驳。 “……我只是觉得你这决定未免也太……”察觉到好友扫射过来的冰冷视线,到嘴的话立即戛然而止,“……咳咳……我只是觉得太后恐怕不会乐意见到一个出身青楼的儿媳……” “恐怕她还求之不得。” 一个出身青楼的女子,没有背景,没有地位,不会和朝堂上任何一股势力相牵连,自然,也不会对他产生任何助益,一向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太后恐怕只会乐见其成吧。 唇角勾起一抹讽笑,锐利的视线却片刻不曾稍离楼下那些女子,突然,一抹清丽的白色跃入眼帘…… 萧沐晨正想说点什么,却被一阵敲门声打断,接着,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满脸堆笑地走了进来。 “让两位公子久等了,鸨妈妈让小的上来问问,公子看中了哪一位美人,待公子挑选好了,其余的便可即时进行交易了。” 慕容熠回身瞟了他一眼,然后伸手往那抹白色状似随意地一指,“就是她了。” 第002章,如此之像 白木槿在鸨妈妈的带领下来到二楼雅阁时,只见里面坐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帅得有点妖孽的男人面色有些微红,显然是喝了酒,此刻正笑着说什么。睍莼璩晓 而他对面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酒杯,给人的感觉就是四个字:冷冽,霸气。 听到门口的动静,那犀利暗沉的眼神往她这边一扫,让白木槿莫名地感到一阵阴风从耳边拂过。 她心中不由暗呼:妈呀,这谁啊?气场也忒强了些! 那鹰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就像是发现了鲜美猎物的豹子,全身寒意阵阵扑来。 他就端坐在那儿,不需要任何动作,那硬净的长相和身上散发着的那股子倨傲霸气,宛若统治整个世界的王者,让人不得不臣服在他的脚下。 呃……这男人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身材也是无可挑剔,要是放到现代,绝对是红透娱乐圈的天皇巨星。 不过……不知怎么的,感觉到他的灼热视线,她心里却窜出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来…… 这个男人,怕是不好惹。 脚下甚至有一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 “蝶拂,这位就是今日出大价钱买你的金主熠公子,旁边这位是萧公子,快来见礼吧。” 鸨妈妈讨好的声音适时响起,顿时将她想逃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 金主?熠公子? 白木槿怔了两秒,明明早已猜到,仍是感觉头顶乌云蔽月,星辰无光。 知道今儿自己是逃不掉了,略带幽怨的小眼神儿往鸨妈妈那瞟了瞟,转过头很大家闺秀地朝对面两个男人行了个礼: “蝶拂见过两位公子!” 萧沐晨饶富兴味地仔细瞧着面前的白衣女子,想不出她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居然让自己这位从来不近女色的好友一眼相中,可是答案在她抬起那张俏脸时得到了揭晓—— 她,居然跟“她”长得如此之像,怪不得…… “她是……”他震愕地指着白木槿,眼睛望向慕容熠,后者淡淡一笑,不等他说完便朝在一旁垂手恭立的鸨妈妈道: “蝶拂姑娘我今晚就要带走,没问题吧?” “这……”鸨妈妈看了白木槿一眼,不敢直视瞧慕容熠的眼睛,垂头道: “蝶拂姑娘虽然是咱们飘香阁的花魁,却并没有跟我签卖身契,今日能不能将她带走,还得看她自个儿的意思……” 萧沐晨听了这话,同情地看了对面的女子一眼,今天恐怕不管她愿不愿意,她都做定睿王府的侧妃了。 这个念头才转过,耳边果然传来慕容熠略带严肃的声音:“这个我自会处理,你下去吧。” 鸨妈妈不放心地看了白木槿一眼,后者朝她安抚地笑了笑,她这才打了个千走出门去。 气氛僵凝了几秒,白木槿正想说话,忽听得窗子边传来一阵轻叩,慕容熠身后的一个护卫模样的人走去开了窗户,只见窗棂上立着一只威武的海东青。 慕容熠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从海东青腿上的小竹筒里掏出密信迅速浏览了一遍,脸色倏地沉了下来。 第003章,出人意表 白木槿往窗边疑惑地看了一眼,因为被慕容熠遮挡住,并没有发现他这些动作,等他转过头来时,又恢复了之前的冷硬表情,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睍莼璩晓 他踱回桌边将那杯把玩许久的酒凑到唇边缓缓地抿了一口,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寻常至极的动作由他做来居然性|感如斯。 喝完一口酒,他忽地掷了杯子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见白木槿没跟上,眉梢如利刃般微挑:“过来。” 白木槿后知后觉地接收到男人的命令,下意识地左右望了望,再迎上他的视线时,才知道他是在叫自己过去。 本能地往前迈了一步,却在下一秒收回,脑子里有根弦突然绷得死紧: 不对,这什么条件都还没跟他谈呢!怎么能这样莫名其妙地跟他走? “还愣着干嘛?” 慕容熠看着她下意识后退的动作眼睛一眯,有些不耐地暴喝一声,顿时让白木槿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战。 不只她,他身后的两位黑衣护卫也被吓了一跳,深知主子的骇人脾气,只得对这位未来的侧妃娘娘好言相劝: “蝶姑娘,走吧。” “不,我还不能跟你走。想要我的话,除非你先答应我的条件。” 她白木槿可不是被吓大的,深吸了一口气,她不怕死地迎上对面男人冷得令人骨头缝里都泛凉的眼神。 像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提这样的要求,慕容熠意外地转过头看她,潋滟的美眸里此刻是不容错认的倔强和坚持。 这张脸虽然一模一样,但是性子却和记忆里那个柔弱乖巧的小女孩完全南辕北辙。 若是没有刚才那封密信,或许他会慢慢地陪这个小丫头玩玩,但是如今,情况不允许! 不悦地冷哼了一声,慕容熠沉着脸转身继续走。 旁边的两个护卫立即心领神会地拽住白木槿的胳膊就想跟上去。 靠!当她是泥捏的好欺负是不?! 白木槿瞬间被慕容熠这完全恶霸的作风点燃了怒火,这里好歹也是天子脚下,总得讲点王法是不?更何况她在飘香阁待了数年,什么样的大阵仗没有见过?像这样软的不行就强掳的场面在飘香阁更是天天上演,只是这么些年过来,谁敢给她亏吃? 想要跟她来强的,门儿都没有! 左手肘迅速往后一顶,趁左边护卫愣神的功夫,右腿一记漂亮的横扫千军,右边护卫虽然没有让她成功撂倒在地,但是也足够让她恢复自由,她迅速摆开架势,随时准备跟他们大干一场。 她这一连串动作潇洒利落,一气呵成,看得旁边的两个男人都微微侧目。 慕容熠幽深的眸子危险地眯起,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正慢慢地解剖着她,似乎想要看进她的灵魂最深处。 不可否认,除了这张脸以外,这个女人一再出人意表的举动已经成功地挑起了他的兴趣! 白木槿正在心里暗自得意自己的武功又精进不少,心里突然猛地打了个突,俏生生地抬头瞄了慕容熠一眼,被他冷冽的眸子一瞪,气势顿时蔫下去不少,脸上却习惯性地浮出一抹讨好的假笑来…… 第004章,敌强我弱 “咳,这位……公子……”刚才这么一折腾,她也想不起这位金主的名字了,只得以“公子”代替,“您应该知道我这也不是成心想跟您过不去,刚才鸨妈妈说明了,我蝶拂乃是自由之身,不属于飘香阁管,如果您真心要买我,还是得按规矩来是不?毕竟咱们踩的都是皇土,讲的都是王法……”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眼前这个女人犹如一朵盛开的罂粟花,整个人熠熠生辉如磁石般吸引着男人的眼睛。睍莼璩晓 妖娆,惑人。 “看不出你还是个练家子,路数倒是不错,可惜欠了点火候。”慕容熠双手抱胸,微挑着眉淡淡地道。 白木槿正滔滔不绝地打算晓以大义,耳边陡然飘过他这么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下意识地“啊”了一声,等醒悟过来他说了什么,脸上顿时红了红,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只是三脚猫功夫,只是也轮不到他这个想强抢民女的恶霸来说嘴是不? 越想越气愤,只是脸上却笑得更是清纯明媚: “公子,您的手下战斗力未免也太弱了些,两个大汉连个弱女子都对付不了,将人身安全交给这样的人,连蝶拂都要为公子的安危担忧……” 一句话说得两个护卫眼睛冒火,刚才他们可是看在她是将来的主子的份上让她的,瞧把她给得意的! 白木槿的话还没说完,头顶上陡然又撂下来两个字:“过来!” 假笑顿时僵在脸上,而且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温低了十几度,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此刻黑着脸,浑身上下的气势都提醒着她: 老子不好惹! 再怎么逞强,此刻敌强我弱,白木槿向来很识时务,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左瞄右瞄寻思着出路。 这个念头才闪过脑子,下一秒,她整个人已经像老鹰抓小鸡般被人紧紧箍在了怀里,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被箍得更紧,连喘了几口气儿,才没让自己给憋死。 “不是挺能打的么?原来也不过如此。”耳边传来讽笑。 白木槿心里已经把这野蛮男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是嘴上却不得不求饶: “咳……这位公……公子,有话咱慢慢说成不?” “可惜我现在没工夫跟你在这耗!”慕容熠不顾她的挣扎将她一把扛在肩头,边大步往窗边走边沉声吩咐:“赶紧离开这里。” 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飘香阁,可怜的白木槿身体被制,哑穴被点,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便被慕容熠强掳而去。 “啪嗒……”像扔包袱一样被慕容熠扔到了马背上,刚想往下窜,一只大手又把她拎了回去,低沉的警告在耳边响起: “好好呆着别动,不然回去有你好受的!” 任凭白木槿满腹哀怨,那匹黑马仍旧载着他们风驰电掣地离开了飘香阁,眼看着那灯火辉煌的楼阁越来越远,她揉着被抓痛了的双臂再一次将这野蛮男人的祖宗问候了一百遍。 想起还在家里等着她回去的弟弟,她心里不禁焦急起来…… 求他放了自己?这厮铁定不会答应。 找机会溜走?依刚才交手的状况来看,恐怕有难度。 怎么办?怎么办? 第005章,暗夜遇袭 气氛很沉寂。睍莼璩晓 静谧的夜幕下,几匹马在官道上飞驰着,娇小的白木槿被身后的男人用健硕的身躯像包粽子似的裹在了怀里,纯雄性的陌生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更加明白一个事实—— 成功逃跑的几率几乎为零。 不习惯被男人这么亲昵地抱着,她坐直身子想隔开一点距离,可才刚动了动又被慕容熠给按了回去,“给我老实点儿呆着!” 莫名其妙被他吼,白木槿也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主儿,才想对吼回去,只觉得身下的马儿突然像是被什么绊住了似的往前剧烈一倾,她瞳孔微缩,眼睁睁看着马儿两只前蹄猛地往地上一跪—— 脑子里瞬间空白一片,她仿佛已经看到了死神在朝自己招手了! “啊!”短促的惊呼过去后,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脑子里唯一的念头就是—— 如果她就这样死了,年幼且病重的弟弟该怎么办? 身子在被甩出去的瞬间,白木槿只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在刹那间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拉入了一个厚实的胸膛里,跟城墙似的坚硬无比,巨大的冲劲撞得她的鼻子都生疼生疼的。 两人紧抱着在地上翻滚了数圈才停了下来,白木槿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像要崩裂了似的,一时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只能没骨气地往慕容熠怀里钻,不管怎么样,还是小命要紧! 而旁边,和慕容熠并行的萧沐晨也被马甩了下来,只有跟在后面的几个护卫及时停住了前进的势头,幸免于难。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只听得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连串尖锐的声音—— 哧!哧!哧!…… 紧接着,一声轻微的闷哼声从她的头顶传来,她的心一颤,下意识地想抬头,脑袋又被狠狠地按回了男人的怀里,头顶上响起一声冷冽的暴喝: “不想死就别动!” 不动就不动!白木槿撇撇嘴,眼睛却仍是忍不住往旁边偷瞟过去,借着皎洁的月光一看—— 不远处的山头上居然围了一圈黑衣蒙面人,而他们手中的弓箭全部都瞄准了这边,箭矢如发了疯一样地往他们一行七人身上射了过来。 乖乖!这又是陷阱又是弓箭手的,这男人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气氛很紧张! 除了风声,呼吸声,只听得到那一声声的破空而来的箭矢声以及弓箭被打掉,与刀剑相击发出来的尖锐声音。 “敌众我寡,不能硬拼!烈风,冷云,迅速撤离此地改道回府!” 头顶上突然落下的冷硬声音拉回了白木槿的神智,她抬起小脸往上望,只看见一个坚毅的下巴,面对如此严峻的态势,他依旧镇定如常,沉稳如山的气势莫名地让她觉得安心不少。 此时萧沐晨也敛去了笑容,脸色变得异常严肃: “老兄,这到底是哪一路人马啊?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往这边走?” “出了内鬼!跟我走!” 慕容熠撂下这话,迅速抱着白木槿往前一滚,滚到了一匹马下面,这是烈风的马,而烈风和冷云早已跃到了旁边护卫的马上,四个护卫用刀剑抵挡着疯狂来袭的箭矢掩护慕容熠三人上了马背。 第006章,趁人之危 众人且战且退,奔驰了好长一段路,空气中刺耳的箭矢声才慢慢消停下来。睍莼璩晓 四周终于又恢复了一片岑寂。 在刚才那片混乱中,白木槿头顶上盘着的精致发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散了开来,及腰的墨发如上好的黑色绸缎一样在慕容熠的双臂上铺洒开来,绝美的小脸因为刚才的奔波被氤氲了一层诱人的绯红。 鬓发在风中妖娆起舞,淡淡的香味随着风灌进男人的鼻孔,竟让人觉得心旌神摇。 她很美,是那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两人的身体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空气中突然弥漫着一股称为暧|昧的味道。 慕容熠冷睨着怀里娇小的人儿,身体里迅速窜起一股令人期待却又陌生至极的小火苗来。 他是个很正常的男人,这种陌生的感觉虽然是第一次,但他自然懂这代表什么,只是过去二十几年,他从未对一个女人产生过这样的反应。 盛昱皇朝堂堂的睿王爷,二十五了还未破童子之身,恐怕说出去都没人肯相信。 就为这事儿,萧沐晨这厮没少调侃他。 可是他就是有一种偏执,跟没有感觉的女人做那一档子事,他只觉得脏! 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如此轻易地就撩拨起了他体内潜藏多年的熊熊烈火,而且还是在不经意之间。 难道是因为她这张脸吗? 他心里正暗自琢磨着,大拇指已经自动自发地顺着心里最虔诚的想法抚上了那两瓣丰润的嫩唇儿,并且开始轻轻地摩挲起来…… 果然如预料一般,触手一片滑腻温软,让他不自觉地加重了力道。 白木槿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从刚才的惊吓中扯了回来,紧接着便感觉到身后有一团滚烫硬绷的东西正牢牢地顶着她。 她来自现代,又在飘香阁待了多年,虽然没有实战经验,可没吃过猪肉,也看见过猪跑,自然明白他这反应代表什么。 脸不自觉地酡红一片,心里暗骂这该死的男人居然这样也能发|情! 尴尬地往前挪了挪身子,她侧过身轻咳一声开了口: “蝶拂还以为公子是个谦谦君子,想不到也是个趁人之危的流氓!” 慕容熠的黑眸黯了黯,原本就因为身体里窜出来的陌生yu望烦躁不已,如今看到了她脸上那抹娇艳的绯红,更是如引爆了的爆竹,“蹭——”的一声,一股热气迅速在全身蔓延开来。 手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娇躯越搂越紧,他咬牙道: “叫什么名字?” 手臂上传来的痛楚让白木槿认识到此刻自己尚身在敌营,心里虽然将这男人大卸八块了无数遍,脸上却硬是挤出了一抹娇媚的笑来: “回公子的话,奴家名唤蝶拂,蝴蝶的蝶,微风轻拂的拂。” 慕容熠冷眉一挑,“我问真名!” “回公子的话,奴家真名就叫蝶拂。”继续假笑。 “不说?”慕容熠用大手抬起她尖细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俊脸上恍惚闪过一丝轻笑,再细看,却什么也没有: “无妨,我自然有办法知道。” 白木槿呼吸一滞,脑子里迅速权衡着利弊,瞧这男人的气势便知道不是泛泛之辈,如果他真的去调查她,难保不会查到什么…… 第007章,凤格命运 白木槿呼吸一滞,脑子里迅速权衡着利弊,瞧这男人的气势便知道不是泛泛之辈,如果他真的去调查她,难保不会查到什么…… 思及此,她只得不情不愿地改了口:“本小姐姓白名木槿。睍莼璩晓” “木槿?”他皱着好看的剑眉沉吟半晌,若有所思。 心里虽然怨怒,可脸上却益发笑得妖娆:“木槿,植物名,落叶灌木,性喜温暖,耐寒耐旱,生命力强,为坚韧、美丽的象征,可入药,可食用……” 滔滔不绝地臭屁完,她不忘做西子捧心状娇腻腻地问:“公子,要不要奴家再报上性别三围户籍年龄呢?” 呕,连她自己都快吐了! 意料之外,他却直接忽略掉她眉眼言辞中的挑衅意味,只冷眼睨了她一眼,继续挥动马鞭往前赶路。 白木槿讨了个没趣,怏怏地撇了撇嘴,回过身去坐好继续思考自己的脱身大计。 她那轻微的磨蹭让身上的幽香更加若有若无地散发出来,撩|拨着男人的鼻子。 夜色岑寂,暗香袅绕,在刚刚那场短暂却惊心动魄的夜袭之后,竟让人莫名地觉得安宁。 白木槿?! 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他眸色黯了黯,语气低沉道:“你身上的香味从哪儿来的?” 他边说俊脸边凑了过来,健硕的身躯如大山般地压着怀里的女人,近乎贪婪地嗅闻着她身上的那股子香。 白木槿下意识地想避开,可是还没动作呢就被慕容熠像只小猫咪似的搂进了怀里。 退无可退,索性任他抱去,如此大的力量对比,她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做无谓的挣扎不是她白木槿的作风。 心里问候着他的祖宗十八代,嘴上却堆满假笑,并故作神秘地放低了声音: “说出来可吓死你,我啊,乃花神转世。听我娘说我出生时那是红霞满天,产房仙气飘飘,连那铁口直断的神算子都说了,我这可是天生的凤格命运!” 好吧,请原谅她这颗邪恶腹黑的心,天地作证,这可全是她胡诌的! 只是她却没想到,一句戏谑之言,竟在若干年之后成了真!不过,此乃后话了。 “凤格命运?”慕容熠深看了她一眼,撇唇一笑,“说不定。” 白木槿瞬间怔愣住! 不只因为他脸上乍现的如琼光摇曳的笑,更因为他嘴里吐出来的那意味不明的三个字—— 说不定? 这男人是啥意思?他不会还真信了她这番胡吹乱侃的话吧? 老天作证,她纯粹是为了膈应这讨厌的男人,可不要因为这句玩笑话惹上什么官司啊!! 慕容熠不再说话,留下白木槿一个人在那里思绪乱成了一团。 她居然忘了这是在古代,凤格命运这种话是不能随便乱说的,要是这男人有心害她,将她丢到官府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白木槿这时候是肠子都悔青了,只恨不得自戳双目! 她正兀自风中凌乱,身后的男人突然又把俊脸伸进了她的脖子,“丫头,你很香。” —————————————— 喜欢此文的亲们请别忘了点击【加入收藏】哦,么么~~ 第008章,锦澜公主 她正兀自风中凌乱,身后的男人突然又把俊脸伸进了她的脖子,“丫头,你很香。睍莼璩晓” 鉴于他这话跳跃性太强,动作也太突兀,太暧|昧,弄得白木槿莫名其妙,下意识地“啊——”了一声,转过头狐疑地盯着他。 盯了半秒,才幡然醒悟出他话里的意思,顿时心跳如擂鼓—— 这男人到底想干嘛?看上去挺正经的主儿,咋就这么流氓呢? 难道…… 他还真的对她一见钟情了? 还是琢磨着把她强掳回去xxoo了,然后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再来个抵死不认帐? 真歼邪!真猥琐! 白木槿越想冷汗越多,眼见一行人往朱雀街赶,心里更加地不安。 她在京城呆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朱雀街上住的都是天潢贵胄,凤子龙孙,难不成这男人还是个皇族? 皇族? 这两个字一闪过脑海,心底突然微微地一刺,她下意识地仰头极目远望,不远处,那巍峨的宫殿在沉沉的夜幕下如沉睡的猛狮,却又有着说不出的慑人气势。 那个地方,曾经是她的家。 她曾在那里做了十二年无忧无虑的公主,直到那一天,昔日的镇国大将军慕容狄带兵灭了她的家国,一夜宫倾,从此,她从云端滑落—— 没错,她正是前朝未死的锦澜公主,也是在若干年前魂穿到这片土地的现代灵魂白木槿。 当年,十二岁的她带着六岁的弟弟在母后的掩护下趁乱逃出了宫殿,从此这世上再也没有南楚帝国,也再也没有锦澜公主和熙和太子,只是多了一对相依为命的姐弟。 为了逃难和生存,小小年纪的她做过乞丐,偷过东西,到大户人家里做过丫鬟,一路掩人耳目,尝遍人间辛酸,最后,才在飘香阁定居下来,之所以会选择落户在天子脚下,一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她知道,当年前朝皇宫里逃走了一个公主和太子,虽然表面上慕容氏已经放弃了追剿,并昭告天下他们死在未央宫的大火之中,但是暗地里,一直有爪牙在全国各地明察暗访想要揪出他们,而在这种情况下,恐怕谁也没有想到堂堂的公主和太子居然会躲在天子脚下的一间青楼里吧;二来,弟弟木灵的病急需医术高超的大夫医治,而京城,自然是名医汇聚的地方。 皇族,正是她最怕接触的人。 倒不仅仅是因为痛恨他们灭了南楚,毁了她的家国,杀了她的父母兄弟,更深的一层原因是,此生,她只想远离权力斗争,和最亲的弟弟木灵安稳平和地过一辈子,做一辈子的普通老百姓。 思虑间,身下的马儿已经不知何时减了速度,最后缓缓地停在了一座府邸前,还未下马,便有看门的小厮迎了上来: “王爷回来了!” 她抬头一看,“睿亲王府”四个大字陡然跃入眼帘,这个男人——居然是当今声名显赫的睿亲王吗?! 心中大受震动,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手脚却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抉择——逃! ———————————————————————— 好冷清啊好冷清,宝贝们都不喜欢夏这个新文吗?伤心鸟~~~~~5555555~~~~~ 第009章,陌生牵绊 心中大受震动,虽然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手脚却已经先于理智做出了抉择——逃! 她趁着男人扶她下马时一个不注意,深吸口气便施展轻功往外逃,可是才走了一步,脑后一阵冷风掠过,后颈霎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她眼前一黑,犹记得在意识飘散的最后一刻,她不甘心地怨愤大吼: “臭流氓,就会玩偷袭!” 接着,便一头扎进了冷面阎王的怀里。睍莼璩晓 “啧啧,下手这么狠,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呢。”萧沐晨优雅地从马背上下来,脸上掩不住戏谑之意。 瞧瞧,那平日避女人如蛇蝎的男人现在将怀里的女人抱得多么紧啊!当真是连老天都看不惯这只童子鸡,专门派妖精来收拾他了么? 呵呵,有好戏看了! “少废话,快进来帮把手,我刚刚中了箭!”低声说完,他抱着白木槿便往王府里走。 听了这话,萧沐晨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忙将马鞭递给小厮,追了上去,疑惑道: “老兄,这可不像是你的身手!” 走在前面的慕容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是当时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护住怀里这个小女人。 或许是因为多了一个陌生的牵绊,才让他失了平日的冷静和水准。 幸亏他在中箭后第一时间便吞了一颗解毒丹,所以伤口倒是没什么大碍。 萧沐晨小心地将扎进他胳膊的断箭取出来敷了药,又开了一剂方子煎了汤药给他服下,这才放心地坐下来为自己倒了杯茶。 抿了一口,他才道:“看来有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慕容熠冷眼看着桌上那支泛着幽光的断箭,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计划落空,她自然要找途径发|泄发|泄。” “你打算怎么办?” “就按原计划办,过几天我就带她进宫请安,调查内鬼的事就交给你了。” 萧沐晨想起今晚那个女子种种抗拒的表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迟疑道: “老兄……” “嗯?”慕容熠看他一眼,也为自己倒了杯茶。 “我知道虽然苏锦去世多年,你心里一直没有忘记过她,可是……你这样把人家姑娘掳来做替代品,会不会对人家太不公平了……” 眸色一黯,慕容熠声音沉了沉:“我会宠她,保护她,绝对不会亏待她半分。” 这一句话,他说得很慢很慢,不知道是在回答萧沐晨,还是为了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把她留在身边。 像她那样的青楼女子,别说是做睿王府的侧妃,就算是要她做个侍妾,恐怕她都会感激涕零吧,毕竟,哪个女人不喜欢荣华富贵?哪个女人不期望飞上枝头变凤凰? 如此一想,心里的愧疚感顿时消褪了不少。 观察着他脸上或明或暗的表情,萧沐晨似笑非笑道: “那姑娘可不同于一般的青楼女子,气性大得很,她会顺着你的意思乖乖留下么?” 他皱了皱眉,“这个我自有分寸。” 留不留下由他说了算,岂容得了她做主?! ——————————— 喜欢此文的宝贝们记得点击【加入收藏】哦!么么~~ 第010章,惹人遐思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白木槿再次睁开眼时,脑子里一片茫然。睍莼璩晓 眼睛滴溜溜地往四周一看,顿时吓醒—— 入眼是一间气派典雅的厢房,布置得干净爽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陌生的雄|性气息。 很明显,这是男人的卧室。 外面已经黑透了,整个房间里幽暗昏黄,只有两根大红宫烛在肆意燃烧着,晕黄的光线透过纱幔照进来,显得朦胧而暧|昧。 脑子里陡然浮现那个恶霸男人的面容—— 她这是被抓到睿亲王府来了?! 心里一抽,身子顺着意念就想弹跳而起,可是还没起来脑袋又摔了回去。 四肢完全不能动弹! 意识到这一点,她瞠大眼睛往自己身上一瞧,顿时被自己的新造型雷得外焦里嫩—— 四肢呈大字型摆着,手脚分别用布条绑在四根床柱子上,之前穿在身上的那套衣服已经被剥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大红色的透明薄纱衣,更要命的是,薄纱里面居然空荡荡的,未着寸缕—— 随着她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胸前的丘壑更是一览无遗,起伏之间带着风情和勾挑。 偏偏又要露不露,朦朦胧胧,如雾里看花般惹人遐思。 荒诞、yin靡。 白木槿只觉得眼前一阵晕眩,足足愣神了几分钟才勉强从这巨大的惊吓中回过神来,饶是她素日胆大,可被人摆弄成这样,小脸儿仍是涨得通红,只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想不到那男人装得一副生人勿近的冷酷样子,骨子里居然这么阴暗bt! 可怜她守身如玉十数年,如今却要莫名其妙地交代在这儿,憋屈!当真憋屈! 周围一片死寂,见不到半个人影子,也对,她被绑成这样,那男人自然不担心她还能逃到哪里去。 她动了动手腕,布条虽然柔软,不致于勒伤她,但绑得很紧,完全没有挣脱的可能。 真是要命了! 她暗暗咒骂一声,脑子里飞速运转,开始思索自救之法,一方面,她是担心木灵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大夫开的药得每天吃才行,不能间断,另一方面,虽然她早在决定参加“娇娘聚”时就已经做好了交出清白之身的准备,可如今那买她的男人居然是个王爷,她是断断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的。 可还没等她想出个子丑寅卯来,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听到声响,她的身子下意识地想往后一缩,可是奈何被绑得死死的,根本不起任何作用,想到自己清清白白的身子就要被人玷污,她气得双拳紧握,眼睛像喷了火似地看向门口,大有把那即将进来的男人用眼刀大卸八块之势! 出乎意料,进来的并不是那个恶霸男人,而是一个年约五十的女人,体态丰腴,穿着一袭绛色绣衫,眉宇间充满了威严,看起来并不像是普通的丫鬟婆子。 一见是个女人,白木槿吊在半空中的心这才缓缓放了下来,眼珠子一转,她努力装成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 “这位大婶儿,您来得正好,我有些尿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解一下布条?” —————————————— 评论区好冷清呀,某夏可怜兮兮地求支持呀! 第011章,梨花带雨 “这位大婶儿,您来得正好,我有些尿急,能不能麻烦您帮我解一下布条?” 尿急?来人一听这粗俗的词汇顿时蹙了蹙眉,原本面无表情的脸带了几分嫌恶朝床边走了过去。睍莼璩晓 掀开纱幔一看,床上的女人俏生生的绝美脸蛋儿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般在她的眼底绽放开来,而这张脸,竟然跟当年的锦小姐长得一模一样! 她脸上那一瞬间惊愕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白木槿的眼睛,之前那位萧公子看到她的脸时好像也是这副神色,她虽然自认长得还算过得去,可应该还没到这种人人见了都惊吓的地步吧?! 不过么,管他的呢,如今最重要的是该怎么脱身! 见她沉着脸不说话,白木槿只得再叫一遍:“大婶儿?” 冷眼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那大婶终于开了金口:“你就是从飘香阁里来的花娘?” 摸不准她这样问的用意,心思一转,白木槿笑得更是娇媚无比,十足一副拜金又俗气的花娘相: “奴家名唤蝶拂,正是你们家睿王爷从飘香阁里买回来的。” 这妇人看起来气度不凡,保不准是这王府里的什么长辈主子,要是能让她嫌恶,就算那男人再喜欢她,恐怕她在这府里也呆不长久。 果然,一见她这副狐媚妖冶的模样,那大婶儿蹙了蹙眉,眼睛里浮出轻鄙之色,冷声道: “既是王爷买回来的女人那就好好认清楚自己的本分,青楼里那套狐媚子的把戏最好收敛收敛!你伺候好王爷,咱们睿王府自然不会亏待你,如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什么有辱睿王府和王爷的勾当,到时候休怪我翻脸无情!” 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威严无比,白木槿听了在心里暗骂了几句神经病,可脸上却是越发装得楚楚可怜: “蝶拂知道大婶对我的出身有颇多不满,但不瞒大婶,今儿个来到贵府其实并非蝶拂所愿,其实蝶拂的心早有所属,奈何睿王爷强迫,不得不从,如若大婶慈悲,何不趁现在四下无人之际悄悄放了我,这样既免了大婶的烦忧,又全了蝶拂的心愿,出去以后,蝶拂保证立刻在京城消失,永不再踏入京城半步!” 说着说着,她悄悄将尖尖的指甲握拢,掐进了皮肉,愣是挤出了几滴泪来,看上去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那妇人听完狐疑地上下左右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掂量着她话里的可信度,不过态度明显略有缓和。 想想睿王府是多少名门闺秀、千金妓子望穿秋水都想进的地儿,偏偏睿王爷冷僻孤傲,不近女色,才不得其门而入,可这青楼女子倒好,人都被买进了睿王府还想着要出去,这可当真是件稀奇事儿。 她正寻思着该不该放人,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齐刷刷望过去,只见慕容熠正冷着张脸站在门边,刚才那番对话也不知听去了多少。 ———————————————————— 祝宝贝们国庆快乐哦,某夏打滚求收藏,求留言~~捂脸飘走~~~ 第012章,心有所属 她正寻思着该不该放人,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两人齐刷刷望过去,只见慕容熠正冷着张脸站在门边,刚才那番对话也不知听去了多少。睍莼璩晓 一见是他,白木槿顿时开始手冒虚汗,背脊上一阵阵地发凉。 这悲催的,本来瞧着这大婶儿已经快动摇了,得,又给他搅黄了。 一见是他,那妇人的脸上立即绽开了一抹慈爱的笑,迎了上去,“王爷来了。” “嗯。”慕容熠淡淡地点点头,缓缓走了进来,“惜姑姑,这么晚了怎么还未休息?” 这位惜姑姑乃慕容熠母妃慈妃娘娘的陪嫁丫鬟,亦是慕容熠的奶娘,自慈妃过世,他二十五岁封王建府后便将她接了过来安享晚年,所以在王府里也算得上半个主子。 “刚才听管家说您带回来一个姑娘,我怕她不懂伺候冲撞了王爷,所以特意过来瞧瞧。”她说着给慕容熠倒了杯热茶,道:“王爷既然来了,那老身就不打扰了。” 慕容熠点点头送她到门口,又嘱咐了丫鬟们好好伺候,这才重新回到屋里。 白木槿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靠近,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想着自己这令人血脉喷张的造型大喇喇地呈现在这陌生男人面前,只恨不得化身为隐形人彻底消失才好。 刚才脸上浮现的一丝暖意在惜姑姑走后立刻敛去,慕容熠阴沉着脸走到床前,修长的手指撩起那薄如蝉翼的纱幔,深幽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床|上勾人魂魄的女人。 他那慑人的视线在她近乎全|luo的身子上逡巡,如一根根寒刺扎在她的肌肤上,让人如坠冰窖,她很想沉住气,可是心脏却不听话地乱蹦,仿佛一个不小心就会从喉咙里蹦出来似的。 头顶上传来一抹冷笑:“刚才不是说得津津有味的么?怎么我一来就变哑巴了?继续说,我听着呢。” 白木槿被自己的口水呛住,“咳咳咳……我哪有说什么?” 打死都不承认! “不是说已经心有所属么?”慕容熠嘴角勾起一抹笑,缓缓在床边坐下,手指抚上她细腻的小脸开始摩挲。 白木槿心中一阵哀嚎,刚才那番话果然被他听去了! 转念一想,又开始唾弃自己,明明是他不对在先,她为什么要心虚? 她秀眉一挑,迎上他的冷眸与他对视,挑衅道:“就算是又怎么样?” 没错,她的确是心有所属,只不过,那只是曾经。 如果南楚没有覆灭,如果她还是高高在上的锦澜公主,如果后来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或许,此刻,他们已经成为了一对羡煞世人的恩爱夫妻。 可惜的是,那毕竟只是如果。 那个在梨花雨下对她说等她长大了娶她的男人,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夫君。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得彻底,可是如今想起来,仍是觉得鼻头发酸,如鲠在喉,那根心上的刺,不经意间便可以毫不留情地刺得她鲜血直流。 ———————————— 继续打滚求收藏,求留言哇!! 第013章,这样才乖 她以为自己已经忘得彻底,可是如今想起来,仍是觉得鼻头发酸,如鲠在喉,那根心上的刺,不经意间便可以毫不留情地刺得她鲜血直流。睍莼璩晓 她只是无意间闯入这个空间的一抹幽魂,原本以为看淡了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生老病死,可惜,她仍旧只是个凡人,被深爱的人抛弃,她的心也还是会痛。 所幸的是,在这个世界上,谁也不是谁的必须,失去了他,她仍旧活得鲜活灿烂。 男人的手倏地握住了她尖细的下巴,一字一顿地警告: “从今儿开始,你就是我慕容熠的女人,那些乱七八糟的曾经,最好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她痛极反笑,潋滟的美眸里尽是挑衅:“如果我说不呢?” 他倒也不恼,放开她被掐红的下巴,撩起了她垂在胸|前的青丝放在鼻尖轻嗅片刻,才慢悠悠地地道: “看来你是不想管你弟弟的死活了。” 弟弟?! 白木槿的心顿时一凛,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你把我弟弟怎么了?” 他沉默不语,大手开始往她腰间的那根丝带摸去…… 她急了,立即出声:“慢着!我答应你就是了!” “答应我什么?”男人的手指已经勾上了那根带子,只要轻轻一挑,她身上唯一的蔽体之物就要土崩瓦解。 白木槿深吸一口气,咬牙道:“答应……答应做你的女人。” 他的手轻轻地把玩着那根丝带系成的蝴蝶结,“还有呢?” “还有?”她疑惑地皱了皱眉,见他的手又开始动作,吓得立即道:“我会把所有的曾经忘得一干二净!” 慕容熠这才满意地放开那根要命的带子,拍了拍她的脸,“这样才乖!” 她拼命握紧拳,才没让心中的那把怒火表现在脸上,“说吧,你到底把我弟弟怎么了?” “他很好,没饿着,也没吓着,已经吃了药睡下了。” “那他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他!” 这个男人果然不是普通角色,居然这么快就摸清了她的底细,还拿木灵来要挟她。 如今木灵的生死握在他手上,就算再恨这个卑鄙的男人,也只得隐忍。 “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不再逃跑,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 慕容熠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白木槿算是明白了,在这个冷酷蛮横的男人面前,一切的挣扎都是徒劳,只能先按兵不动了。 “我可以答应你不再逃跑,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三个条件!” 男人的唇角一勾,却没有一丝笑意,仍是冷得令人发颤,“说说看。” “第一,你必须保证我弟弟的人身安全,不能让他受到一丝伤害;第二,既然你不许我去看他,那必须给他请京城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病;第三,虽然我答应做你的女人,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慕容熠似笑非笑地俯身盯着她:“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这些条件?” 白木槿笑了,“不答应?那不好意思,你得到的将会是一具尸体。” —————————————————— 收藏很不给力啊,各位美女,今天你收藏了吗? 第014章,我来主动 白木槿笑了,“不答应?那不好意思,你得到的将会是一具尸体。睍莼璩晓” “你……” 慕容熠的双眸危险地一眯,眸底酝酿着风暴,危险,冷酷,让人琢磨不透。 在这个男人眼中,她已经成为了一只鲜美的猎物。 而正是因为他眼底的那抹势在必得,让她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并以此为筹码和他谈条件。 彼此互相对峙,相对沉默。 他眸光突然一闪,“嘶啦——”一声,她身上的大红薄纱衣就变成了一堆碎片。 初秋的凉意顿时一阵阵地钻进毛孔,她下意识地颤了颤…… 细如白瓷的肌肤在灯光下更是晶莹剔透,甚至可以看到上面细密的绒毛,宛若凝脂的嫩白丰盈,上面尖翘嫣红的醉人花蕾,一一落入了男人的眼睛…… 头顶上的呼吸越发粗重,白木槿脑子里一轰,脸往旁边一侧,躲过男人压下来的热吻,可是,她却不知道,即使是尚未尝过情|欲滋味的男人,面对心动的女人仍然可以在刹那间化身为野兽。 沉寂多年的情和欲一旦被唤醒,慕容熠如疾风骤雨般压倒了床上的女人,为防止她再闪躲,他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脑勺,眼底虽然仍是冰冷,嘴唇却热切无比地啃向了身下的女人。 对,是啃,且毫无章法。 四肢被制,脑袋也被压住,白木槿气得浑身发抖。 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她的初吻没了!等会儿说不定连处子之身都得交代出去! 一思及此,顿时觉得悲哀又难堪。 男人仍旧在肆无忌惮地啃|咬着,她郁闷至极,趁他一个不注意,突然一口就咬在了他的下巴上,像是要撕下一块肉来的狠劲儿。 慕容熠吃痛,闷哼一声,怒得眼睛喷火:“该死的女人!” “王八蛋!” 骂人?谁不会骂?她正想好好发|泄发|泄! 她一双眼睛气得发红,嘴唇无意识地微微撅起,更是妖冶逼人,慕容熠眸光一黯,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又倾身堵住了她的嘴,如狂风暴雨般在里面翻搅着。 白木槿被他吻得冷汗涔涔,脑子飞速思考着该如何自救,权衡了一下形势,她只得压下满腹的气闷,软下语气道: “喂,咱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慕容熠轻哼一声,仍旧压着她,不置可否。 她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你这样绑着我,咱们要做什么也不方便不是?不如这样,你松开布条,我……我来主动,保证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怎么样?” 慕容熠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犀利冷冽的眼神儿看得白木槿心头一阵发麻,但为了不让他起疑,她不闪不避地迎上他的视线。 她这才看清楚,这个男人居然长得这么妖孽,简直帅得人神共愤! 只可惜现在的她已经不犯花痴好多年了,被狠狠伤过一次之后,怎么着也得吸取点教训不是! 美男神马的,都是浮云! 见他还是不说话,白木槿暗暗咬牙,俏脸突然一垮,开始娇声撒娇: “王爷,求你了,帮我解开嘛,你看人家的手都红了,好痛哦……” —————————————— 美女们,今天你收藏了吗? 第015章,等她伺候 “王爷,求你了,帮我解开嘛,你看人家的手都红了,好痛哦……” 自小的磨砺让她的抗压变通能力堪比小强,今儿就不信这男人还真是软硬不吃的主儿。睍莼璩晓 比起那些威胁耍横的招数,利用女人天生的柔弱来对付男人的刚硬,果然是最好的利器。 慕容熠双手环胸思量了一下,略微看了她的手腕一眼,二话不说就上来解开了她身上的布条。 白木槿立即从床上坐起动了动酸麻的手脚,长出了一口气,她心思还在怎么救木灵这件事上面打转,压根儿不记得自己如今几乎是身无寸缕,她伸手抬腿的动作在旁边的男人看来那是该死的youhuo人,直到头顶上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喷到她脸上时,她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 “啊——”她尖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挡在胸前,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嘴巴都变得结结巴巴的:“你……你要干嘛?我警告你,别乱来,姐可是学过功夫的……” 她边说边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顿时浑身一麻,骨碌碌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逼过来的慕容熠。 四目相对,周围,寂静无声,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他周身散发的森冷气息让她头皮发麻,已经被人逼到了死角,退无可退,真是欲哭无泪。 幸好,慕容熠倒是没有再逼她,反而好整以暇地在床上躺了下来,那幅冰冷中带点慵懒的模样简直xing感到让人喷鼻血。 很明显,他正在等着她去伺候。 白木槿暗暗咬牙,可是又没辙,大话已经说出去了,木灵又在他手里,她能把他怎么样? 可是,心里那根叛逆的筋儿就像野草一样疯长,怎么也压不住。 如果这样就认输,她就不叫白木槿了,她的宗旨是,即使死在敌人手里,也得拉下个垫背的才甘心。 让她伺候是吧?行,那就伺候呗! 虽然没经历过实战,但毕竟在飘香阁也不是白混的,她这样想着,嘴上堆起勾人的笑,两条白嫩嫩的藕臂就这么缠了上去。 那细腻如丝般的肌肤如水一样拂过他的脖子,如花瓣般诱人的红唇缓缓地印上了他的脸,一点一点地舔吻着,慢慢往下,落在了他那上下滑动的喉结上,她俯下头邪恶一笑,突然毫无预警地在上面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慕容熠浑身一颤,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享受地微眯起眼。 白木槿看着他那幅满足的小模样,心里恨不得手上立即有把刀才好,可是,现在还不能失控,戏,还得继续往下演。 她媚眼如丝,手指缓缓地落在他的衣服上,像放慢镜头似地开始解他胸|前的玉扣。 悉悉索索一阵响,慕容熠等了好一阵,睁开眼一瞧,她还在衣服上磨蹭着,丝毫没有下一步动作,体内憋了一股火儿,他的语气不由得有些急躁,微微抬起头催促: “动作快点!” “别急嘛!”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甜腻的声音让人酥到骨子里去。 —————————————— 不好意思,今天停电,更晚了,请宝贝们原谅哦,另外,记得收藏哟,么么~~~ 第016章,死就死吧 “别急嘛!”她娇嗔地瞪了他一眼,甜腻的声音让人酥到骨子里去。睍莼璩晓 再加上此刻她身无寸缕地压在他身上,模样儿风华绝代,香艳逼人,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 “来,你先闭上眼睛。”她葱根似的手指覆上他的眼睑,感觉到他长长的睫毛在手心里刷了几下,有些微痒。 感觉到他终于闭上了眼睛,白木槿诡异地笑了。 衣服被剥光了,连带着里面的防狼药粉也没了,环视四周,门窗紧闭,外面说不定还有人把守,床上还有个武功深不可测的主儿,冲出重围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更何况还要救木灵…… 这样一想,现在唯一可行的就是要这男人吃点苦头泄泄愤了。 思虑间,她的手已经开始剥慕容熠的衣服,随着衣服一件件脱落,男人的身材渐渐显露,那小麦色的皮肤上已经闪烁着诱人的光泽,结实刚硬的肌肉线条优美,连胸口旁边蜿蜒的几道淡粉色疤痕都显得那样xing|感…… 这男人的身材简直像一件艺术品一样完美。 白木槿看得眼冒桃心,勉强稳了稳心神才没有扑上去,手继续将衣服往下拉…… 一看到目标物,她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好吧,这视觉冲击委实过于强大,请原谅她的不淡定吧。 双颊像是着了火一样变得通红,一想到接下来要做的动作,她的手不自觉地开始颤个不停。 额,死就死吧! 她一咬牙,一狠心,魔掌就这么下狠劲儿握了上去…… 耳边没有听到慕容熠预期中的哀哀痛叫,倒是觉得自个儿脑袋一晕,眼前冒过几颗小星星,她再次悲愤地一头栽倒在了男人的怀里。 慕容熠睁着冷冽的眸子怒视着身上昏倒的女人,气得直咬牙。 这小丫头,委实是欠收拾! 他气闷地瞪了她一眼,给她盖上被子,拉好自己衣服出去冲了个冷水澡,这才抱着她熟睡过去。 难得的一夜好眠,第二天醒来时发现怀里有一团软软的东西,他倏地一凛,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蜷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酣的小女人。 他微微眯眼,大手缓缓地抚上了她的小脸,那柔腻的肌肤竟意外地让他眷恋无比,冰冷的眉梢缓缓地浮出一丝暖意。 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想起她倔强反骨的性子,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丫头,明明生得如此娇弱,却有着一副比狼牙都锋利的爪子呢。 白木槿悠悠醒来的时候,一睁眼,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双深幽的双眸,还有那张脸上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情绪。 她下意识地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果然,那张脸上已经什么表情都没了。 刚才当真是她眼花了。 后脑勺仍是有些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个男人有多么的精明狡诈,昨晚明明是闭着眼的,居然也可以洞悉她的意图,在关键时刻将她敲昏,看来,跟这样的人对战,耍小聪明是不行的,挣扎也是徒劳,还得从长计议。 —————————————— 每天一念,求收藏啦!! 第017章,一切从简 看来,跟这样的人对战,耍小聪明是不行的,挣扎也是徒劳,还得从长计议。睍莼璩晓 她这边无比怨念地思考着,那边厢慕容熠已经掀开了被子下了床,并朝外扬声道:“来人。” 门外迅速有两个丫鬟闪了进来,朝慕容熠请了安后便走过来向白木槿行礼: “奴婢青衣(红罗)参见侧妃娘娘,娘娘万福。” 白木槿仔细瞧去,只见她们一个穿青衣,一个穿红衣,都长得清清秀秀,白白净净,只是青衣女子看起来略显沉稳,红衣女子偏向稚嫩。 慕容熠穿衣梳洗打点完毕转身对白木槿道: “今天要向太后请安,你好好收拾一下,等会儿随本王进宫。” “进宫?”白木槿愕然,“为什么要我进宫?” “从今儿个起,你就是我睿王府的侧妃,既然你我昨晚已成亲,新婚第一日自然要向长辈请安,顺便带你熟悉熟悉宫里的规矩。” 看着她瞠目结舌的模样,他蹙了蹙眉,接着道:“至于成亲仪式,因本王一向不喜铺张,所以一切从简。” 一切从简,简到这种地步? 没有凤冠霞帔,没有三媒六聘,他大爷的一句话就让她从未婚少女变成了已婚少妇?这也太扯了吧! 更何况还要进宫!进宫?那个她从来没想过还能回去的地方。 她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想要拒绝:“我不……” “少废话,快点准备,别误了时辰!” 白木槿嘴角一抽,气闷地瞪着蛮不讲理的臭男人,可是一接触到他冰冷中带着威胁的眼神,只能咽咽口水,把到嘴的话吞了回去。 哎,木灵还在他手里呢。 她如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脑袋,认命地由着那两个丫鬟打理自己。 空气顿时有些沉闷,只剩下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熠有些看不惯她这没精打采的模样,沉了沉脸又补充道: “昨晚你提的那三个条件我都可以答应,只要你乖乖呆在我身边。” 她扯出一抹招牌的假笑来,“多谢王爷恩典。” 笑完之后立马垂了头,脸上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声的咒骂: 恶霸,流氓,土匪,天杀的男人! “我在花厅等你。”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慕容熠扔下一句话转身朝外走去。 他的声音清朗有力,不辨喜怒,却感觉到一股寒流扑面而来,冷得人骨头缝里都泛冷。 即使此刻白木槿已经套上了一层又一层的华贵衣裳,仍是打了个寒颤。 心,已经跌入了冰窖。 没想到逃来逃去还是避不过命运的折腾,被这个霸道男人盯上,她不认为自己还能全身而退。 可是,这天下真的有这么好的事么? 她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居然一夜之间变成了显赫的睿王府侧妃,说出去估计打死都没人相信。 据京城的八卦传闻,这个位高权重的睿王爷可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如今却把一个才见了一面的女人带回了府做侧妃,这太玄乎了不是么? 难道是一见钟情?额,她好像还没那么天真。 如果当真是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话,不至于连一个像样的成亲仪式都省了。 —————————————————— 打滚求收藏啦,你们的支持就是夏更新的动力呀!! 第018章,何种目的 如果当真是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的话,不至于连一个像样的成亲仪式都省了。睍莼璩晓 成亲仪式,对于这个时代的女人来说有着一种特殊的意义,代表着夫家的尊重与社会的认可,她这样子偷偷摸摸嫁人,简直跟无媒苟合没有两样,这对于一个封建时代的女人来说,几乎是可以致命的。 而他身为王爷,不至于想不到这一点。 一切的一切,似乎只有一个解释,他娶她,跟爱无关,只是出于某种目的罢了。 至于何种目的…… 她瞟了眼对面正在优雅地用早膳的男人,问他?既然他没主动提起,估计也是白问。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反正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么? 随遇而安,乐天知命,是她的处世哲学。 用完早膳,她拖着曳地的长裙走了几步,那脚上犹如千斤重担的鞋子和这稍一不慎就踩到的裙摆让她蹙了眉,不由得苦着脸唤住走在前面的慕容熠: “王爷,我一定要穿成这样么?” 慕容氏祖籍在黄河以北,当年慕容狄的军队也一直驻军在北方,风俗习惯衣食传统自是与南楚不同,这皇族的衣衫也不同于她小时候穿过的那些轻盈秀雅的纱裙,而是如汉朝那样有着长长曳地裙摆的广袖宽袍,还不只如此,头上还梳着花样繁复的百花宫髻,脚底蹬着镶着大颗珍珠的金丝船履,她这一身行头足有十几斤重。 慕容熠回头看她,今日她穿着一袭紫色宫装长裙,头梳百花宫髻,称得原本就比一般女子高挑的身材更是如蹁跹如蝶,她昨日的打扮淡雅清丽,如水中芙蓉,而如今盛装之下,更是美艳不可方物,只往那盈盈一站,便是万千风华。 冷冽的黑眸中拂过一抹深沉,他走过来牵住她的手,“今天是你第一次进宫,自然不能失了礼数。” 他的手因为常年带兵打仗的关系,上面覆了一层厚厚的茧子,握得白木槿的手有些微微发疼,她挣了挣,他却握得更紧,在微凉的秋风里,竟是生出一丝暖意来。 这样的温暖太过陌生,让习惯孤独的心微微一颤,她抬头怔怔地望着他,此刻,他目光坚毅,嘴唇紧抿,然后,迈开步伐,一步一步带着她往前走。 而前路,等着她的将会是什么,她不知道。 马车载着若有所思的两人一路驶向皇宫,一到内宫,很快便有内侍来接应: “禀睿王爷,皇上和太后娘娘在体元殿等您过去。” 换了小轿,兜兜转转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来到一处金碧辉煌的大殿前。 从轿子里出来,白木槿抬头,看着迎面那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不知怎地,眼眶竟有些发酸。 曾经,就是在这里,她亲眼看着昏庸无能的父皇终日沉湎于酒色,然后众位皇兄为争夺帝位大动干戈,终于引得地方割据势力揭起,迅速北上,直捣京城。 —————————————————— 喜欢此文的亲别忘记点收藏呀! 第019章,隆重待遇 曾经,就是在这里,她亲眼看着昏庸无能的父皇终日沉湎于酒色,然后众位皇兄为争夺帝位大动干戈,终于引得地方割据势力揭起,迅速北上,直捣京城。睍莼璩晓 她仍旧记得叛贼攻入内宫那日,体元殿上正举行着热闹的宫宴,无数美人作陪,父皇推杯换盏,醉卧美人膝,竟丝毫不知危机来临。 或许,他知道,只是佯作不知。 母后抱着年幼的弟弟牵着她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她倚在母后怀里,母后身上的馨香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刚要睡去,却被一阵沉闷的响声惊醒,接着宫人们开始哄乱尖叫,母后迅速抱起她和弟弟起身藏入阴暗处,接着想去救父皇,可是还未及她靠近,父皇那边便传来一声惨叫,接着,尚未瞑目的头颅便被割了下来…… 年幼的她惊惶地看着眼前血流成河,却被母后死死地捂住嘴,发不出一丝声音…… 王朝更迭,成王败寇,她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当年父皇无心于朝政,终日沉湎于酒色,任由外戚专权,常年征战,导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江山早已岌岌可危,再加上几位兄长有勇无谋,窝囊自私,只知争权夺利,一场惨烈的宫变早在世人的意料之中。 所以虽然家国破碎,但是除了悲悯亲人的死难,她却并没有真正恨过慕容氏夺权者,如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比起当年她父皇统治的天下,已好过太多太多。 只是理智上这样想,但是在面对昔日的宫殿之时,她还是忍不住唏嘘,今日慕容氏所踩之地,是用他们凤氏一族的鲜血染就的。 恨吗?不,她不恨! 早在决定和木灵一起隐姓埋名做普通老百姓时,她便早已失了恨意。 如今的她,只愿寻一方安静的乐土,安安稳稳度过余生。 只是,似乎,命运却不想让她如此。 乖巧地随慕容熠踏入大殿,盛昱皇朝武帝慕容烨与文懿太后巍然在座,此时武帝登基不久,尚未册立皇后,但是一众妃嫔都盛装作陪,更有皇家众位皇子坐列左右。 这样的阵仗,倒是让白木槿心生诧异,不过转而一想,以睿王爷在朝中的地位,今日受此隆重待遇,想来已是司空见惯。 但心里却暗暗机警起来,这样的荣宠,恐怕不是常人能享受得起的,自古以来,功高盖主是皇家最忌讳的,如今天下一片清和,早已经不是睿王这等武将的天下,鸟尽弓藏,兔死狗烹,那座上的二人真的对慕容熠没有丝毫防备之心么? “臣携侧妃白氏参加太后皇上。” “三弟免礼,今日是家宴,不必拘礼。”大殿上传来一个温润的嗓音,如玉击石般清脆悦耳,“将你的新娘也扶起来罢。” 另一道雍容柔媚的女音响起,“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儿居然能让咱们的睿王不惜辞了哀家的指婚,一掷千金只为娶得美人归。” 白木槿心中一突,那些久远的记忆顿时纷至沓来。 这个声音她认得。 —————————————— 祝各位亲们阅读愉快,喜欢别忘记收藏哟! 第020章,他在生气 白木槿心中一突,那些久远的记忆顿时纷至沓来。睍莼璩晓 这个声音她认得。 心中冷笑不已,她脸上仍是带上得体的笑容将头抬起,只见凤座上是一位年约四十的美妇,身着明黄凤袍,打扮精致异常,丝毫不见老态。 当年那个宠冠六宫,将父皇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人,可不就是这个高高在上的文懿太后卫秀葶么? 看到她的脸,卫太后的脸上怔了怔,却很快掩饰过去,笑着赞道: “果真是个大美人,怨不得睿王不将咱们卫家的小姐瞧在眼里呢,这样一颗耀眼明珠,要是换做哀家,也断断舍不得让她在风月场所蒙污纳垢,任那些凡夫俗子糟蹋呢,大家说是与不是?” 嘴上虽是说着赞美之词,却处处不忘在众人面前揭露她出身青楼的事实,并明里暗里将她抢了卫家小姐夫婿的事公诸于众。 那卫家小姐乃名门闺秀,却输给一个青楼女子,她又如何会善罢甘休? 卫秀葶,果然厉害老练,一如当年。 右手传来一阵刺痛,原来不知何时旁边的男人已将她的手抓得死紧,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他在生气吗?也是呢,自己新纳的小妾被人当众侮辱,就算这个小妾不为他所爱,可是损的也是他的颜面不是?! 余光瞟过去,他冷峻的脸上却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状似不以为意。 原来如此权势滔天的人,也需如此隐忍退让呢。 听了太后的话,原本惊艳的众人纷纷含笑点头,眼中瞬间浮上一层鄙夷之色,再怎么美,也不过是上不得台面的妓|女罢了。 那些皇子看向白木槿的眸色中甚至还带上了明显的淫|邪之色,摆明了将她视作了青楼中任人亵|玩的卑贱女子了,只是慕容熠冷眸过处,也只得纷纷收敛起轻鄙的神色。 白木槿脸上保持着平静的微笑,仿佛他们此刻嘲笑的并不是自己一样,只专注地一一端量那一群围坐在太后周围哄笑不已的女子,啧啧,果然都是人间绝色。 刚要收回视线,突然一道冷光迸射过来,她敏感地回视过去,看到一个身穿大红宫装的女子正冷冷地看着她。 她面容娇艳,妆容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盛气凌人。 这个人?她何时得罪她了么?为何这样看她? 难道是刚刚太后提到的被慕容熠拒婚的卫家小姐?如果是这样,那也就怨不得人家不给好脸色了。 看来这个男人给她惹的麻烦还不少呢。 白木槿在心里暗叹一声,不动声色地反握住慕容熠的手,用尖尖的指甲狠狠地掐了掐他的手心。 气氛正尴尬着,殿上温润之声又起,“想来三弟妹当日不过是明珠暗投罢了,三弟慧眼识珠,能在淤泥中识得如此清莲,当真是可喜可贺。” 慕容烨说完,视线看向玉阶下盈盈而立的白木槿,眸光精光一闪,不过很快掩去,只是这一瞬,却被另外一个男人瞧在了眼里。 —————————————— 不知不觉已经两万字啦,可是收藏很不给力,各位亲们,给点支持呀!! 第021章,一对璧人 慕容烨说完,视线看向玉阶下盈盈而立的白木槿,眸光精光一闪,不过很快掩去,只是这一瞬,却被另外一个男人瞧在了眼里。睍莼璩晓 众人见皇上发话了,顿时再不敢逾矩,连忙说话调笑缓和气氛,大殿内瞬间又恢复了之前的和乐融融。 白木槿恭敬地敬了茶,太后和皇上赐下了许多赏赐,又忙忙的谢了恩,接下来便是赐宴。 皇家筵席自然是精美绝伦,可是白木槿却是食不知味。 心中闪过一阵悲凉,原本只是为了医治木灵的病才卖身,没想到却事与愿违,卷入了这场她本不想卷入的宫廷纠葛当中。 看今日之势,睿王和太后的不和早已经是摆在台面上的事了,而现在,自己成了他的妾,恐怕以后的麻烦会源源不断而来吧。 她正兀自沉思,突然听到外殿传来笑语声,很快,一道娇俏的嗓音便在内殿响起: “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母后哥哥嫂子们还请恕罪!” 随着声音,只见几个宫女簇拥着一对俪人从外殿走了进来,男的秀逸挺拔,面目清俊,如一枝白梨,而走在他身侧的娇小女子身着粉裙,娇俏可爱,气质不凡。 此二人正是当今太后的掌上明珠天骄公主慕容翎和驸马夜胤澜。 卫太后一见两人,脸上漾起慈爱之色:“你们两个呀,可是让哀家好等,还以为你们今儿个不来了呢。” 言谈之间丝毫没了刚才的虚伪与冷淡,尽是亲昵与宠爱。 “让母后久等,是儿臣的罪过。”夜胤澜唇角泛出淡笑来,恭敬地垂头。 “母后息怒,不关澜哥哥的事,他也是顾念我的身子,才特意让马车放慢些的……” 旁边的慕容翎忙解释道,看着她这幅急切维护的模样,不只卫太后,连皇上和其他几位王爷嫔妃都笑了。 卫太后捏了捏她的手笑道:“都快要做娘的人了还不知道害臊,瞧瞧,让大家笑话了是不?” 慕容翎一脸不服气地宣示道:“这有什么好害臊的,我就是爱澜哥哥,谁也不准欺负他!” “有哀家在,谁敢欺负你的人。”卫太后笑着附和,指着坐在慕容熠身侧的白木槿道: “这是你四哥新纳的侧妃白氏,快去见见吧。” 事实上,在看到那抹翩然儒雅的身影从殿外缓缓走进来的时候,白木槿就懵了,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浮出一层水雾来。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个男人还是能让她失态至此。 而她更没想到的是,今生,他们还能有机会重逢。 直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她才反应过来,顿时感觉到旁边一道冷冽的寒光正投向她这里,如芒刺在背。 想必她刚才的失态全部落入了慕容熠的眼中,阎王发怒了! 但是,他的喜怒与她无关。 她掩饰起所有情绪,看着精雕细琢的慕容翎缓缓走近,旁边,伴着夜胤澜。 男的俊,女的靓,当真是一对璧人。她在心里暗叹。 ———————————————— 求戳收藏哦! 第022章,认出她了 男的俊,女的靓,当真是一对璧人。睍莼璩晓她在心里暗叹。 “这位就是木槿姐姐吗?”慕容翎笑着走到白木槿身边,亲热地握住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啧啧称赞道: “当真不愧是青楼花魁呢,这等妖娆绝艳,我们还真是自叹弗如,是吧,各位嫂子?” 她边说边含笑转头去看坐在身后的妃嫔。 原本白木槿的美貌就让那些妃子们暗暗嫉妒不已,如今终于有个不怕事的主儿挫挫她的锐气,她们求之不得,所以都窃笑不已。 在皇宫里,消息果然都是长了脚的,从她被掳到睿王府才短短一天而已,所有人就对她的来历了若指掌了,只是她想不通的是,初次见面,慕容翎为什么要如此挤兑自己,不过她也不是好捏的柿子,美眸幽冷地盯着她正要反击,旁边的慕容熠已经冷冷出声: “十妹,既然见过了你四嫂,那就坐吧!”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视线所及之处,那些妃嫔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再也不敢出声了。 慕容烨清朗的声音也适时响起: “十妹,不可没大没小,无论白侧妃曾是什么身份,既然嫁给了四哥,就是你嫂子,以后休得无状。” 慕容翎脆声道:“知道啦,皇兄。”说着转身亲昵地挽住夜胤澜的手臂将他拉到白木槿面前笑道: “澜哥哥,你也跟四嫂打声招呼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木槿隐隐觉得慕容翎像是刻意咬重了“四嫂”这三个字,看上去一派无邪的眼神里也带着若有若无的警告。 警告她?还是警告夜胤澜? 难道她知道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去吗? 心里一抽,不过很快又否决了这个念头,就算慕容翎已经知道,可是如今的她和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娃已经判若两人,夜胤澜都可能认不出来了,更何况与她素不相识的慕容翎呢。 应该是她太敏感了。 “四嫂。”夜胤澜温润如暖玉击石的声音落在耳里,竟是如此的刺耳。 白木槿抬起头看进他的眼底,虽然一闪即逝,但她还是从中发现了那一丝丝的惊愕与愧疚。 原来他已经认出她了。 呵,愧疚?对她吗? 她心中冷笑不已,连指尖都轻颤起来,那些刻意被遗忘的痛楚像是突然找到了爆发点,悉数喷涌而出。 只是心里越痛,她脸上的笑容便越灿烂,微微欠了欠身道: “驸马爷客气!” 虚伪地客套完,旁边很快响起了慕容熠低沉的声音:“过来坐下。” 白木槿没有再往夜胤澜身上看上一眼,云淡风轻地转过身走向自己的座位,眼睛对上慕容熠冷冽的双眸,顿时浑身一寒,不过她很快适应过来,亲昵地挨着他坐下。 身后的夜胤澜看着他们如此亲昵的模样,眼中闪过一抹无人察觉的黯然。 插曲很快过去,宴席仍旧继续,公主夫妇坐了下来,与白木槿他们正好相对而坐。 —————————————— 求戳收藏呀,评论区也好冷清,求冒泡,求留言~~~ 第023章,纡尊降贵 插曲很快过去,宴席仍旧继续,公主夫妇坐了下来,与白木槿他们正好相对而坐。睍莼璩晓 尽管她极力想去忽略,可是稍一抬眼,仍是可以看到夜胤澜小心地替身边的妻子挑鱼刺,剥虾仁,盛汤布菜。 旁边有成群的宫女伺候,这些事原本完全不必他动手,可对于慕容翎喜爱的食物,他却不肯假手于人。 此刻,他的眼中除了他的妻,仿佛再容不下任何人。 那种深入骨髓的柔情,只要被望上一眼,便会沉沦。 而当年的她,就是被这样的柔情所惑,最终,被伤得体无完肤。 她仍旧记得从皇宫里逃出来后,那个狂风暴雨的冬夜,她抱着发高烧的弟弟跪在他家门口向他求救时他无情的拒绝。 他说,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那样的冰冷,那样的决绝,没有一丝犹豫。 在她的家国被灭的半个月后,就听到了他将迎娶新朝公主的消息。 那场轰动整个盛昱皇朝的婚礼,至今仍为人们所津津乐道,只是人们都不知道,这个驸马,便是从前与南楚锦澜公主有白首婚约的男人。 美眸掠过一丝冷意,她的脸上带上清尘绝艳的笑容,柔若无骨地偎进旁边的男人怀里,娇声撒娇: “夫君,我想吃蟹,你帮我剥好不好?” 果然,对面很快有几双眼睛好奇地瞄了过来,包括那对原本紧凝在慕容翎身上的温柔的眸。 老实说,话一出口,白木槿就后悔了。 刚才只顾着赌一时之气,居然忘记了旁边坐的并不是从前飘香阁那些可以轻易让她耍得团团转的寻芳客,这个男人是慕容熠。 这样一个冷酷霸道的男人,怎么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屈尊去伺候一个女人呢? 就算他真的爱她,恐怕在这种场合下也未必会做这种纡尊降贵的事,更何况如今他们仅仅是才认识不到两天的名义上的夫妻而已。 可是,悔之,晚矣。 她深呼吸一口气,已经做好了被嘲笑的准备,反正在他们这些天潢贵胄的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小丑而已,就算她再怎么美化形象也没用,既然如此,那要笑就让他们尽情地笑吧。 慕容熠剑眉微挑,冷冷地扫了怀里笑得媚入骨髓的女人一眼,深幽的眸底深处划过一丝已成形的怒意。 但是,很快敛去。 他缓缓地伸出了骨节分明的双手,做了一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剥蟹壳。 所有的动作如慢镜头一样在白木槿面前播放,他剥得很认真,很仔细,漂亮的手指在蟹肉和蟹壳之间翻飞着,动作娴熟,画面唯美,看得众人目瞪口呆。 尤其,刺痛了某些女人的眼。 她们从来不知道,从来都是矜冷淡漠的睿亲王,居然也能为女人纡尊降贵到如此地步。 等两只蟹全部剥完,他又体贴地蘸上了秘制的酱汁,然后才一小块一小块地整整齐齐排在碟子里,端到了白木槿面前。 ———————————————— 继续求收藏哟,亲们不要再潜水啦,你们都不说话,不评论,夏也不知道这文到底有没有人在看?没有动力啦,55555~~~~~ 第024章,烫人温度 等两只蟹全部剥完,他又体贴地蘸上了秘制的酱汁,然后才一小块一小块地整整齐齐排在碟子里,端到了白木槿面前。睍莼璩晓 她看着那盘造型漂亮诱人的蟹肉,仍旧有些反应不过来,没有任何动作。 慕容熠拿过宫女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看到她仍在发愣,温声道: “不是很想吃么?快尝尝看,想吃什么告诉我,我给你夹。” 说实话,这是他们认识以来,她听到慕容熠说过的最温柔的一句话,温柔得甚至让她有些幻听的错觉。 而他的眼睛里,含着一抹类似于宠溺的情绪。 那眼底陌生的烫人温度让白木槿心底陡地一颤——他为何突然对她这么好? 只是,心中的疑虑在看到对面夜胤澜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时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她巧笑倩兮,突然毫无预警地凑过去在慕容熠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软腻腻地道: “夫君,你真好!” 她豪放大胆的动作,娇软酥嫩的声音,直让现场在座的每一个男人都看直了眼。 那绝美的容颜,撩人的身段,如罂粟般勾着男人的魂。 只是,很可惜 ,这朵罂粟,是独属于慕容熠一个人的。 感觉到四周投射过来的觊觎眼神,慕容熠俊颜一沉,大手一把握住白木槿的纤腰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独占意味十足。 她整个身子都几乎坐到了他的腿上,白木槿没想到他会如此,饶是大胆的她,俏脸也不自觉地红了红,尤其他的手还若有似无地在她的后背摩挲滑动着,所过之处像是在皮肤上燃起了一把火。 她的脸越来越红,看上去更加鲜嫩诱人,不过么,既然慕容熠愿意配合,她怎么着也得演下去不是? “夫君,这里好多人,人家会不好意思……” 她妖娆地转过身趴在他的肩膀上悄声说着,声音不大,却正好可以让对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如兰般的气息落在慕容熠的耳里,更是引爆了他体内的火焰,失控的情绪差点就让他忘了两人还在宴席上,在众目睽睽之下…… 怀里的女人是何意图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但他仍是不动声色地揽着她站了起来,朝着上首的皇帝和太后道: “启禀皇上,槿儿有些不胜酒力,请容臣先带她回府歇息。” 槿儿?白木槿笑了,什么时候他们之间已经变得如此亲昵了。 皇帝含笑温言道: “既是如此,不如你先带白侧妃去长生殿歇息吧,午时母后还特意为你们安排了歌舞戏曲,你们这对主角可不能缺席。” 反正就是现在不能走就对了。 皇帝都发话了,慕容熠自然不能拒绝,“臣遵旨。” 说完,他弯腰一把将白木槿打横抱起朝殿外走去,那曳地的长裙悉悉索索地拖在大理石地板上,露出了那双白玉般的莲足,即使穿着鞋子,众人都能想象得出那里面的肌肤该是多么的水嫩细滑,那妖娆的身子该是多么的娇媚动人。 —————————————— 求收求评求虎摸啊,各位美女宝贝们! 第025章,放我下来 说完,他弯腰一把将白木槿打横抱起朝殿外走去,那曳地的长裙悉悉索索地拖在大理石地板上,露出了那双白玉般的莲足,即使穿着鞋子,众人都能想象得出那里面的肌肤该是多么的水嫩细滑,那妖娆的身子该是多么的娇媚动人。睍莼璩晓 身后,众人众态。 男人无限迷惘,痴迷的视线追随着那道背影久久不能回神,而女人眼中,则是毫不掩饰的嫉妒与暗暗的庆幸——幸亏,那个妖精似的女人没有被他们自个儿的男人娶进门,否则,还能有她们的立足之地么? 谁也没有注意到,驸马夜胤澜的眸中掠过的那抹深沉的痛苦。 无意识紧握的拳头被身旁的女人不动声色地扳开来,慕容翎的唇角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意,声音却仍旧娇嫩无比: “驸马,四嫂可真是美呢,你说是不是?” 她话语里明显的试探让夜胤澜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半晌才淡淡地道: “她再美又怎么样?我的眼中永远只有一个慕容翎。” 他的话虽然说得极淡,却让在座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看到旁边的嫔妃女眷们露出的欣羡眼神,慕容翎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眼中的冷意散去,不由自主地抱住夜胤澜的手臂,仰起头笑着回应: “澜哥哥,翎儿的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个,你是我和孩子永远的依靠。” 她说着将他的大手放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夜胤澜静静地看着她满足的神情还有那孕育着小生命的肚子,嘴里心里却只剩下苦涩。 今生,他再也没有资格拥有他最爱的女人了。 因为,她绝对不会再要一个不干净的男人。 慕容熠抱着白木槿一路出了体元殿,缓缓地走在宫中的鹅卵石小径上,虽是深秋,御花园却不染颓色,到处生机勃勃。 刚才的亲昵本就是为了做戏给某人看,现在既然观众已经不在,再这样假模假式地装恩爱实在没意思。 可是慕容熠却丝毫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她等了半晌,只得扯了扯他的袖子提醒道: “王爷,他们已经看不见了。” 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而帮她,总之今天她对他心怀感激,即使他们的关系跟陌生人没什么两样,至少,他没有放任她在众人面前出丑。 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慕容熠继续抱着她往前走,白木槿看着他冷硬的侧脸心里发憷,可是这样让他抱着实在是浑身不对劲,所以只得硬着头皮再道: “那个……王爷,能不能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慕容熠倏地顿住了步子,深幽的眸冷冷地低头睨了她一眼,从那眼神里传递着数个信息,狠意,冷意,怒意…… 被他这么一瞪,白木槿顿时被骇得头皮发麻。 怎么了这是?她刚才招他惹他了么? 难道是因为刚才她让他剥了蟹壳?在众人面前不得不给她面子,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了,想来个秋后算账? 可是……她刚才也没逼他啊,是他自己要剥的! ———————————————————— 继续求收求评求虎摸,哈哈~~~ 第026章,熊熊战火 可是……她刚才也没逼他啊,是他自己要剥的! 白木槿越想越怨念,可是却不敢再出声了,偷偷地抬眼瞄了一眼他紧绷的下颔,她毫不怀疑,如果再惹这个阎王的话,他真的会将她一口咬死,然后毁尸灭迹。睍莼璩晓 冷阎王抱着她一路快速地穿花过柳,速度令人咋舌,直到在一座看起来颇为雅致的宫殿前才缓下了步子。 她抬头一瞧匾额,果然就是刚才皇帝所说的长生殿。 六年过去,除了主体建筑,整个宫殿都被翻修一新,再也看不出当年南楚的痕迹,而这个原本有一座锦鲤池的地方,也造了这么雅致的宫殿。 长生殿,很美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在这里是不是也发生过像唐明皇杨贵妃那样凄美的爱情故事。 慕容熠没有停留,抱着她进了内殿,整个殿宇干净整洁,应该是每天有专人打扫,只是偌大的殿内却看不到一个宫女太监。 白木槿略微有些奇怪,还欲再看,人却突然被一股大力甩到了一个柔软的物体上,她一下子被摔懵了,眼珠子机械地转了转,恢复了点神思,刚要撑着手臂起身,一具高大强壮的身子便将她重新压了回去。 她环视一下四周,原来她整个人已经被甩在了一张精雕细琢的梨花木大床上。 而压在她身上的,正是一脸阴沉的慕容熠。 “喂……” 她推了推他的身体,想要叫他让开别压着她,可话还未出口,他便怒气冲冲地用嘴封住了她的唇,也不顾她的疼痛,开始如狂风骤雨般在上面肆|虐。 那狠劲儿,像是积压了许久的怒意一齐爆|发了一样,所过之处,烧起熊熊战火。 “唔唔……”白木槿的唇瓣被他咬得生疼生疼的,她双手握成拳头开始不停地捶他,他大手一伸,就将她两只手都握拢在一起,固定在了头顶,嘴巴没有片刻稍离,吻得更是深入。 不,这已经不能称作是吻了,而是死命地在撕,在咬。 双腿被他压着,双手被他桎梏着,白木槿如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他宰割。 好不容易等他终于罢了嘴,白木槿下意识地用手擦了擦嘴角,毫无意外,手指上沾上了丝丝血迹,她又痛又气又怒,不禁开口大骂: “慕容熠,抽风吧你!” 慕容熠用手撑着身子在她头顶上喘了几口粗气,眼睛仍是盯着她被他咬得通红的唇,这种相濡以沫的滋味太过消|魂,他有些欲罢不能,情|yu之火一旦被点燃,便如星星之火一般,可以燎原。 他双眼眯了眯,不顾她的挣扎,粗喘了一声又吻了下去,这一吻,直吻得白木槿浑身发软,嘴巴发酸才停下来。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没了原来的样子,胸前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了如细瓷般的雪肤,中间那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魅惑至极。 ———————————————— 菇凉们,来个收呗,来个评吧,望穿秋水啊!! 第027章,你想多了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她身上的衣服早就没了原来的样子,胸前的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松松垮垮地挂着,露出了如细瓷般的雪肤,中间那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魅惑至极。睍莼璩晓 看到这样一幅美景,慕容熠喉结上下一滑,微眯着眼就开始扒她的衣服,此刻,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身下这个女人狠狠地占|有,让她成为自己的。 “慕容熠,你住手,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白木槿一边挣扎一边大吼。 “我不可以?那谁可以?夜胤澜?”他越说越躁,手下的动作更加凶狠。 “好痛……慕容熠你混蛋啊你……” 白木槿彻底被他惹怒了,小爪子像是发了疯一样开始往他身上抓,而她的反抗更是激怒了慕容熠,他俯下身恼恨地对着她的嘴巴狠狠一咬,怒声道: “欠收拾的东西!” 浑身被他压得酸痛,嘴巴又像是被啃下来块肉似的钻心的疼,白木槿知道再这样激怒他,吃亏的也是自己,只得改变策略,放软了姿态道: “慕容熠,我知道错了,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做梦!”谁料到冷阎王是软硬不吃,继续拨她的衣服。 白木槿急红了眼,声音甚至带上了几分哭意: “慕容熠你个王八蛋,你到底想怎么样?先是把我强掳来,然后这么折腾我,我又不欠你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她有些脆弱的哭喊终于触动了阎王脑中的一根弦,他停下动作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却仍是不放开她。 见他不再动作,白木槿稍微松了一口气,正想着怎么彻底打消他意图不轨的念头,他却先开口了: “夜胤澜跟你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提起那个名字,白木槿眼神微闪,勉强镇定道: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驸马爷,一个是地位低微的青楼女子,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你想多了吧……” “就你这点道行你还想骗我?再练个几十年吧。”他捏紧她的手臂,一脸冷意:“说,到底什么关系!” 情知瞒不过去,白木槿只能模棱两可地道:“是,我确实以前就认识他,不过自从他娶了公主以后我们就没再联系了。” “怎么认识的?” “你会不会管太多了?”白木槿翻了翻白眼,可是看到他威胁的眼神,她撇撇嘴冷冷地道: “我和他很早以前就认识,他说过会娶我,但是后来他又移情别恋爱上了美丽的天骄公主,再后来,他就无情地抛弃了我娶了你的十妹,怎么样?这样够清楚了吧?” 慕容熠眉目骤然冷下:“你昨天说的心有所属,属的就是他?” “额,曾经是啦,不过现在……你不是看到了么?他成了亲,又有了孩子,而且娶的还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我不过是区区一个青楼女子而已,不死心都不行了。” 她装作毫不在乎地自嘲一笑。 可是这样的笑容落在慕容熠眼中却更是让他生气,这女人嘴上说不在乎,心里肯定在乎得要命吧。 —————————————————— 天气突然变得好冷啦,宝贝们要注意保暖哦! 第028章,你的女人 可是这样的笑容落在慕容熠眼中却更是让他生气,这女人嘴上说不在乎,心里肯定在乎得要命吧。睍莼璩晓 要不然刚才能把他当枪使? 越想越窝囊,慕容熠气怒道:“那你把本王当成什么了?” 白木槿淡淡地笑了:“那么请问睿王殿下又把我当成了什么呢?” “你是我的女人!”他毫不犹豫地答。 “你的女人?”白木槿扑哧一笑,“喂,你经常把才见过一面的女子掳回来做‘你的女人’吗?” 慕容熠冷眉一挑,站起身来,脸上寒意森森: “第一,以后不许叫我‘喂’,要像刚才那样叫夫君;第二,以后在我面前不准提别的男人,更不准跟别的男人眉目传情;第三,我慕容熠的女人就只有你一个,从前是,以后也是。” “只有我一个?哈哈哈……”明明他说得正经无比,白木槿却像是听到什么大笑话似的捧腹大笑起来。 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捂着肚子在床上直打滚儿。 床边站着的男人阴沉着一张脸,只是冷冷地盯着她。 笑了半晌,白木槿才发觉不对劲,揉了揉眼角流出来的眼泪,才发现慕容熠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全身散发着凌厉的气息,像是一头随时都可能扑上来把她吞掉的炸了毛的狮子。 看到他这样,白木槿心里一个咯噔,赶紧敛起笑容摆手道: “行行行,我信你总行了吧?能不能求你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实在怪瘆人的。” 她装模作样地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却看到他的袖子有一截隐隐泛着猩红,本来不想管,但是想起刚才这男人好歹也没让她出丑,还把戏给她演得那么足,虽然刚才抽了一阵风,到底还是放过她了,她是个有恩必还,有仇必报的洒脱个性,不关心一下似乎不符合她的风格。 “你手臂怎么了?”她边将自己被弄乱的衣裳扯回原处,边问道。 经她这么一提,慕容熠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裂开了,他转身走到桌边坐下,淡淡地道: “没事,不过蹭破了点皮。你去右边的暖阁里帮我拿药和纱布来,就在靠左边的柜子第二个抽屉里。” 蹭破了点皮会有这么严重?她暗自撇嘴,脑子里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昨晚遇袭时她听到的那声闷哼…… 难道是那个时候受伤了? 不过他成心想遮掩,那她也只好当做不知情,免得不小心冒犯了他大爷那变|态的自尊心,没有再说话,她去拿了药来小心地给他处理伤口。 前朝皇后,也就是她的母后出身医药世家,从小耳濡目染也懂了些药理,更何况她和木灵两个人打小就体弱多病,要不是一直靠母后的药养着,恐怕早就夭折了。 正可谓久病成良医,也是有些道理的,所以处理伤口自然是小菜一碟。 她替他包扎好伤口,想起皇帝说的话,蹙眉道:“等会儿不是还要去看歌舞表演么?你这样去……能行?” ———————————————— 你们都不想看到夏加更吗?如果想每天多看一点的话,那宝贝们要踊跃收藏,踊跃留言哦!!哈哈~~~ 第029章,这样最好 她替他包扎好伤口,想起皇帝说的话,蹙眉道:“等会儿不是还要去看歌舞表演么?你这样去……能行?” 她下巴一扬,朝他袖子上明显的血迹撸了撸嘴。睍莼璩晓 想到他是为了保护她而受伤,她的声音里自然多了一分真切的关怀。 虽然他是有些恶劣霸道,但是好歹也没把她怎么样。 他指了指靠墙的柜子,“那边的衣柜里有衣服,你拿一件来替我换上。”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白木槿奇怪地问,替他拿来了一件玄黑的袍子。 “这是我母妃的寝宫。”他淡淡地回了句,似乎无意多说。 虽然好奇,既然人家不想说,她也不会勉强,更何况她又不是他的谁,顶多就算是一个临时抓来凑数的群众演员罢了,他自然没义务要把祖宗十八代都交代清楚。 这样一想,她也就闭紧嘴巴,专心给他换衣服。 时间像是掐好了似的,一换完衣服,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接着一个恭敬的声音响起: “禀睿王,皇上遣老奴过来问问白侧妃好些了没有?如果无甚大碍的话,两仪殿的午宴已经准备妥当,请两位移驾。” 白木槿一听,小脸立即垮了下来。 “怎么?不想去?”慕容熠睨了她一眼。 她有些憋屈地嘟嘴,“能不去么?” 那种表面上和乐融融,暗地里刀光剑影的场合她还真是有些排斥。 他没有再回答,只是朝外吩咐了一句:“你先去回禀皇上,我们随后就到。” 白木槿暗叹了一口气,慕容熠把她拽进怀里沉声警告:“等会儿见了夜胤澜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忍不住翻起白眼,“我目不斜视,只盯着你一个人瞧可以了吧?” “这样最好。”他的嘴角满意地勾起一丝弧度,揽住她往外走。 白木槿彻底无语。 跟着慕容熠气定神闲地进了两仪殿,皇帝、太后以及各位皇亲国戚等都已经端坐在水榭前,只等他们两个了。 只见观众席与表演台之间隔着一座不大的人工湖,才坐下没多久,便听到箫管悠扬,笙笛并发,正值风清气爽之际,那乐声穿林渡水而来,极是令人心旷神怡。 抬头看去,前面的台子上几个身材曼妙的妙龄舞女身着纱衣翩翩而来,轻盈的舞姿,动人的姿态,或舞或静,或转或立,丝竹之声动听,舞女之姿动人,一时间,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歌舞作罢,皇帝慕容烨便发言了,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会子话,白木槿也没仔细听,反正大致意思就是庆贺她和睿亲王殿下喜结连理,祝福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云云,然后下面的人便齐声附和几句。 整个场面一派其乐融融,如果忽略她和慕容熠这两个始终冷淡的当事人的话。 白木槿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静坐在慕容熠身侧,思想却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 亲爱的们,明天加更哈!!大家想要夏更快一点话,就要踊跃收藏,踊跃留言哦!! 第030章,表演歌舞 白木槿始终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静坐在慕容熠身侧,思想却已经神游天外去了—— 堂堂的王爷娶一个青楼女子为侧妃应该是古往今来头一遭,她想着怎么着今天也会有很多人朝她发难,至少也得有些阻力才符合正常逻辑,可是如今看来,不但没有受到任何阻力,大家好像都乐见其成似的。睍莼璩晓 这状况,委实有些诡异…… “听说白侧妃是飘香阁的花魁,歌艺舞姿倾世无双,今儿个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一睹风采呢?” 忽然传进耳朵里的话似乎在提她,白木槿闻声抬头,看到之前那个冷冷瞧她的大红宫装女子正一脸温柔地笑着凝视她这边。 话却是对着旁边的皇帝说的,看他们坐得近,举止那样亲昵,白木槿才恍然明白,原来她是皇帝的妃子。 皇帝的妃子莫名其妙地仇视她干嘛? 难道是这位小姐虽然嫁的是皇帝,心里暗恋的却是潇洒俊朗、英明神武的睿王殿下,如今看到他娶了别的女人,心有不甘才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又或者是她原本就是睿王殿下的情人儿,遭他抛弃后心一狠嫁给了皇帝,好慢慢折腾睿王殿下和他所娶的每一个女人? 白木槿发挥她的八卦潜能正天马行空地幻想,越想越是冷汗涔涔,这个皇宫就是个虎狼之地啊,瞧瞧那些女人如暴雨梨花针般的怨毒眼神,啧啧,以后还是少进宫吧,不然什么时候被她们给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 “槿儿?”她正暗自盘算着,陡然手上被捏了一下,她“啊——”的一声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旁边的慕容熠:“什么事?” 这一声反应够大,摆明了她直接将那位宫装美人的话当成了空气,在场诸位都偷笑起来,而完全被她当空气一样忽略的红衣女子更是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眼中闪过一抹凌厉:小jian人,居然敢如此不将我放在眼里,等下看我怎么整死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白木槿总觉得有一阵阴风朝她这边吹过来,吹得她浑身寒毛直竖。 她瞟了一眼对面正怒目瞪她的红衣妃子,下意识地往慕容熠身边靠了靠,低声询问:“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淑妃要你表演一段歌舞,皇上在问你的意思。” 哦,那个人原来是淑妃,她记住了!她点点头,点到一半突然想起她似乎忽略了更加重要的事—— 什么?要她表演歌舞? 她惊吓地抬头,正好看到淑妃眼睛里掠过的那抹诡谲的笑意。 白木槿暗自冷笑,原来是想给她使绊子啊,谁给谁使还不一定呢。 扬起一抹得体的笑,她站起身来谦卑道: “回皇上,要论舞蹈,谁不知道淑妃娘娘名满天下的飞天舞呢?妾身自知资质驽钝,舞技不过耳耳,万不敢跟娘娘相较万一。若蒙娘娘不弃,不如由妾身先舞一段作为引玉之砖,再恳请娘娘为我们舞一曲飞天如何?” ———————————————— 第一更哦,十一点还有一更!么么大家!! 第031章,唱作俱佳 若蒙娘娘不弃,不如由妾身先舞一段作为引玉之砖,再恳请娘娘为我们舞一曲飞天如何?” 皇帝一听,拊掌笑道:“如此甚好,朕也许久没看过仪卿的飞天舞了,今日能看两位大美人同台献艺,众位卿家可以一饱眼福了。睍莼璩晓” 座下众人忙笑着连连称是。 淑妃卫子仪见皇帝都这么说了,只得从命,娇笑道:“那臣妾就只有献丑了,请容臣妾先行去更衣准备。” 皇帝点头应允,朝白木槿道:“白侧妃,你也一起去吧。” 说着朝旁边的冯嬷嬷递了个眼色,冯嬷嬷会意地走到白木槿旁边,“白侧妃,这边请。” 白木槿没有忽略卫子仪在转身时朝她投过来的恼恨眼神,她淡淡地笑了笑,随即在冯嬷嬷的指引下离开了座位。 两人来到两仪殿旁边暖阁门口刚要进去,突然迎面撞来一个不明物体,白木槿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虽然没有撞上,可是对方手里的铜盆却“哐啷——”一声还是打翻在地,一整盆水有大半都浇在了白木槿身上。 冯嬷嬷见白木槿被浇得透湿,一边拿出帕子给白木槿擦脸,一边厉声训斥道: “不长眼睛的东西,没看到白侧妃在此吗?” 那拿着铜盆的小宫女见自己冲撞了主子,吓得浑身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白木槿见她额头一下子就磕肿了,心有不忍,忙叫住她: “我没事,不过湿了衣服而已,你起来吧。” 小宫女感激涕零地起来捡起了盆子,抹了抹眼泪退到一旁。 白木槿拉了拉自己湿透了的衣服,看来是不能再穿了,冯嬷嬷忙体贴地将她扶到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白侧妃,请您在这里稍等一会儿,老奴进去帮您找一身干衣服来换上吧。” 白木槿点点头:“那就有劳嬷嬷了。” 浑身是湿的,坐着实在是不舒服,她站起身来走了几圈,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响,忙惊喜地回头,却看到帘子后走出来的并不是冯嬷嬷,而是被数个宫女簇拥而来的淑妃卫子仪。 脸上的表情全数褪去,她冷冷地瞧着卫子仪慢慢走近。 卫子仪看着白木槿被水浇得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暗爽,脸上却装成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捂着嘴惊呼: “天哪,白侧妃你这是怎么了?才一眨眼的功夫你怎么就成了落汤鸡?” 听到“落汤鸡”这个词,顿时身后的宫女都捂着嘴笑起来。 白木槿仍是不动声色地瞧着她唱作俱佳地表演。 “该死的蠢奴才,你们都是死的吗?瞧白侧妃这样子也不知道拿件干衣服来给她换上,要是冻坏了她,看你们怎么跟睿王交代!” 她柳眉倒竖,怒声呵斥。 她身后一个拿着托盘的宫女忙跪下惶恐道: “娘娘……这舞衣可是您最喜欢的……娘娘等会儿不是还要穿着它表演飞天舞吗?” —————————————————— 第二更哈,今天夏是不是很勤快呀?你们也要勤快收藏、勤快留言哦!! 第032章,有好戏看 “娘娘……这舞衣可是您最喜欢的……娘娘等会儿不是还要穿着它表演飞天舞吗?” “到底是表演重要还是白侧妃的身子重要?还不快拿过去给白侧妃换上!本宫平日真是白教导你们了,一群蠢奴才!” 她厉声吩咐完,转过头对着白木槿又是一脸温和的笑: “都怪这些奴才不懂事,让妹妹受委屈了。睍莼璩晓快去里间换衣裳吧,可别让皇上他们等急了。” 白木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心里暗笑,像是没见过世面的俗气女人一样捧着舞衣啧啧称赞道: “哇,好漂亮好华贵的衣裳啊!多谢淑妃娘娘恩典。” 待白木槿的身影消失在帘子后面,自以为阴谋得逞的卫子仪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旁边的宫女跟着窃笑不已。 等下有好戏看啰! “好了,你出去吧,换衣服我自己来。” 进了房间,白木槿忙遣退了跟进来的宫女,这个明显就是淑妃的人,有这个眼线在身边,她要做什么都难以施展。 那宫女求之不得,立即就退了出去,帘子一放下,她捣着嘴偷笑几声,这才快步走向自己的主子。 等到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时候,白木槿才仔细开始翻看淑妃给的舞衣,果然不出所料,没几下她就发现衣服的内衬被涂了一层痒粉,如果她当真穿了这件衣服出去,到时候肯定会在那些皇亲国戚面前大出洋相,难怪淑妃娘娘会对她这么“好心”,还把最心爱的衣服让给她穿呢。 这件衣服是不能穿了,而身上这件全部湿透,穿出去也是个笑话,她环视四周,看能不能够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 可是卫子仪摆明了就是想整她,自然不会留衣服给她换,而刚才已经答应好的舞又不能不跳,在为难之际,她忽然瞄到了里面雕花大床上的一块遮灰用的大红蝉翼纱幔,看上去应该没换多久,还是簇新的样子。 咬了咬牙,她迅速脱下湿透的外衣和中衣,只留了尚未沾湿的肚|兜和亵|裤,然后将纱幔从床上卸了下来一层一层紧裹在自己身上,又找了把剪刀稍微地裁剪了一番,做成了极具现代风味的裹胸长裙,纱幔下面的荷叶边放在下面做成曳地的下摆,在腰间系上一根丝带,再用剩余的纱折成一朵纱花别上。 她瞧了瞧自己裸露在外的肩膀和双臂,为了不让那些思想封建的古代人惊吓过度,她觉得还是有必要遮掩一下,于是,她伸手将自己的及腰长发放了下来披散在肩上,像是披上了一层轻盈的黑纱一般。 铜镜中,她身着大红的紧身露肩抹|胸小礼服,腰间系着同色的丝带,低胸的领口一朵层叠的玫瑰纱花,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肩上,却仍是掩不住那精致白希的锁骨和那对引人遐思的丰盈。 红,黑,白,这三个极致的颜色全部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却丝毫不突兀。 ———————————————— 现代抹|胸小礼服哦,咳咳,大家不妨想象一下咱们的睿王殿下到时候看到小木子这身装扮时的表情吧!! 第033章,惊世骇俗 红,黑,白,这三个极致的颜色全部在她身上淋漓尽致地展现,却丝毫不突兀。睍莼璩晓 这个装扮虽然极具爆炸性,但是白木槿很满意,既然在他们这些所谓的皇亲国戚眼中她本来就是青楼女子,那么,她也没必要勉强自己去假扮端庄含蓄的大家闺秀。 好吧,她承认,这番狗血的打扮除了确是无奈之举以外,她最大的目的就是故意刺激刺激那群自以为高贵不凡的皇亲国戚,让他们知道,其实他们跟她这个出身青楼的“皇亲国戚”没什么两样。 “侧妃娘娘,请问您准备好了吗?”外面传来了催促声。 白木槿对着铜镜妖娆一笑,脆声应道:“就来了。” 她走到门边让那个太监替她准备了舞台道具,回到铜镜前将自己之前被慕容熠吃掉的唇红仔细地补了补,又往旁边的乐器房挑了一把琵琶,然后脱掉碍事的鞋子,赤着脚出了门。 表演台和观众席之间隔着一层厚布,走到舞台上,看到作为道具用的大鼓已经端放在舞台中央,她轻功一展便跃到了大鼓之上,赤着足站在大鼓的中央,却不急着让人拉开帘幕,只是缓缓地开始轻弹琵琶,很快,整个舞台上便响起了节奏感甚强的前奏—— 接着,厚厚的帘幕在她的示意下缓缓地朝正前方的观众拉开来。 果然,当整个帘幕拉开,众人看清楚她的穿着时,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抽气声,甚至还夹杂了几个女人受到惊吓的尖叫声。 但是,这并不是她关心的。 她眼神淡漠地扫视了一下全场,突然感到迎面扑来一股寒流,让她原本就穿得很清凉的身子顿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顺着感觉望过去,毫无意外地看到了慕容熠冰冷如千年寒冰的眼神,里面,似乎还灼烧着熊熊怒火。 她暗暗深吸了一口气,才没有在他的眼神逼迫下落荒而逃。 前奏很快结束,她刻意不去望慕容熠那边,勉强稳住心神开始随着明快的节奏翩翩起舞,魅惑的歌声也适时地响起: “红,像蔷薇任性的结局 红,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 你像红尘掠过一样,沉重 啊,心花正乱坠 啊,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最绝色的伤口,或许” 她赤脚站在鼓上,伴着明快的节奏,腰部、臀部和胯部都开始如蛇般地扭动起来,动作妖娆魅惑,性|感撩|人,视线缓缓地扫视全场,眼神媚而不浮,欲藏还露,让人心旌神摇,却又觉得高洁如白莲般不染俗尘。 台下鸦雀无声,个个瞠目结舌地望着在舞台上时而扭动,时而跳跃,时而转圈的白木槿,也不知道是被她的舞姿和美貌迷住了,还是被她惊世骇俗的装扮震撼到了。 不过,她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红,像年华盛放的气焰 红,像斜阳渐远的纪念 是你与我纷飞的那副笑脸 如你与我掌心的生命伏线 也像红尘泛过一样,明艳 啊,心花正乱坠 啊,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最绝色的伤口,或许” ————————————————- 这首歌是夏最爱的哥哥张国荣的《红》哦,宝贝们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听听看,不会让你们失望的哦,么么哒~~~~~ 第034章,出师不利 轻盈的身姿不停地绕着大鼓周围舞动,那个裹在一片红色的身影像是一把火般在舞台不知疲倦地旋转,跳跃,扭动,魅惑中带点醉人的慵懒,随风翻飞的薄纱下,露出了她如白玉般小巧的莲足,还有那如嫩藕般修长雪白的小腿……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像是一朵含着剧毒的罂粟花一般,妖冶的香铺满全场,座中各位王爷如痴如醉地瞧着,魂魄像是全被她勾走了一般。睍莼璩晓 她不着痕迹地偷偷朝慕容熠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那含着戾气的凌厉视线几乎让她连手上的琵琶都抓不稳,她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被他黑眸里的冷气给冻住了,原本灵动的双脚都变得呆滞起来,只能停住所有舞步,缓缓地在大鼓中央停了下来,为了不砸自己的场子,她硬着头皮转过视线,专心致志地唱完最后一段: “红,像蔷薇任性的结局 红,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 你像红尘掠过一样,沉重” 最后一句消失在唇间,她静静地站立在舞台中央,一个人傲然独立,风吹起她的纱裙,像是要带着她羽化成仙。 整个两仪殿,一片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白木槿已经完全没心思在注意那些人的反应了,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她赶紧示意旁边的小太监将帘幕重新拉上,直到厚布完全阻隔住了慕容熠的视线,她才真正长出了一口气。 不过她可没忘记刚才跟卫子仪结下的梁子,所以赶紧跃下了大鼓,飞快朝旁边刚才的暖阁跑去。 还没进门,果然就听到了淑妃气恨的声音: “今天真是出师不利,不但没整到那个该死的狐狸精,竟然还让她大出了风头,你们瞧瞧刚才皇上和那些王爷们的样子,一个个都像是被她放了蛊似的目不转睛盯着她瞧,真是气死本宫了……” “娘娘,您先别生气,等会儿您的飞天舞肯定会比那个狐狸精更加震惊四座……” 白木槿听了一会儿,心里暗笑,矮着身子绕到另外一侧进了暖阁,正好碰上正拿着她衣服到处找人的冯嬷嬷。 冯嬷嬷见到她顿时笑了开来,但是瞄到她身上的衣服时,差点没当场晕倒。 “白侧妃您这是……” “这是我的新造型,怎么样?”白木槿得意地在她面前转了一个圈儿,冯嬷嬷将她上下打量一番,看到她的裸足,更是抽气连连,忙拉住她就要进去换衣服。 “咦,我的衣服都干了吗?”她疑惑地摸了摸冯嬷嬷手上的衣服。 “老奴刚才在这里没找到合适的衣服,就去旁边的宫里拿了一套过来,没成想一回来您就不见了,趁您刚才表演的功夫,老奴把您的衣裳都烘干了,您快换上吧。” 她说着就急切地要去扯白木槿身上那套惊世骇俗的“衣服”,被白木槿一把握住了手阻道: “嬷嬷,先别忙活,您知道淑妃娘娘要穿着表演的舞衣放在哪儿么?” ———————————————— 第二更哈!哈哈,咱们的小木子可不是好欺负的主哦,亲们猜猜她会怎么报复回去呢?猜中有奖哈!! 第035章,偷腥的猫 “嬷嬷,先别忙活,您知道淑妃娘娘要穿着表演的舞衣放在哪儿么?” “就在里间的软榻上,怎么了?” “太好了!”白木槿欢呼一声,看到冯嬷嬷疑惑的眼神看过来忙轻咳了一声道:“嬷嬷,虽然素不相识,但还是感谢您的帮忙,不然我今天怕是没办法回去了。睍莼璩晓衣服我自己换就好了,您去前边伺候皇上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冯嬷嬷不放心地追问。 “可以的可以的,我白木槿自小在苦水里泡大,皮糙肉厚的,没那些千金小姐们那样娇贵,您老就放心好了。” “那……好吧。”冯嬷嬷看了她一眼,只得退下。 等她一走,白木槿立即将自己的衣服扔到一边,然后猫着腰轻手轻脚地走到里间门口,里面没有一个人,想必尊贵的淑妃娘娘还在对她的舞蹈吐槽,真是天助她也! 她迅速跑到外边的花圃里摘来了数种花瓣,然后将花粉全部弄下来放在一起,搅拌了一下做成混合花粉,接着就开始往淑妃的舞衣上大肆涂抹。 等到大功告成时,她才将衣服重新放好,然后轻轻地走了出去,隔着门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几个脚步声进来了。 “娘娘,别气了,皇上还等着您的表演呢,来,奴婢替您换上舞衣。” “唔,翠儿,这舞衣上面你是不是撒了什么花粉,怪好闻的。” 翠儿心下虽奇怪,但一听她的赞扬,忙邀功道: “这是奴婢今天清早起来去采摘的各色花卉,原本想给娘娘泡花瓣澡,现在既然娘娘要表演,就先拿来熏在了舞衣上,等会儿说不定连蝴蝶都会闻香而来呢。” “是吗?”卫子仪仔细地嗅闻了一下,满意地点头:“的确很香,说不定真的会有蝴蝶,本宫的飞天舞再加上蝴蝶缭绕,到时候肯定是奇观,皇上定会对本宫刮目相看,说不定今晚就会翻本宫的牌子……翠儿,如果本宫能够重获皇上的宠爱,本宫一定重重赏你!” 卫子仪越说越兴奋,迫不及待地穿上了衣服,仔细地在铜镜前将妆容打点妥当,便急急地往舞台奔去了。 隔壁的白木槿听着远去的脚步声,笑得如一只偷了腥的猫。 她心满意足地正要转身去换衣服,却“砰——”的一声撞在一堵坚硬的墙壁上,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抬头一瞧,那堵“墙壁”清晰地映入眼帘—— 此“墙”不是别人,正是脸色黑如锅底,浑身不断释放冷气的睿亲王殿下。 她瞄了瞄扔挂在自己身上的清凉礼服,心里暗暗叫糟,明明心里的恐惧如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面上却装得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叉着腰朝他怒吼: “喂,堂堂王爷还学人家听壁角,声也不出一个站在人家身后,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输人不输阵,先倒打一耙再说。 —————————————— 哈哈,小木子还不赶紧的认错,冷阎王气爆啦!! 第036章,太疯狂了 输人不输阵,先倒打一耙再说。睍莼璩晓 慕容熠危险地眯了眯眼,顿时火花四溅,白木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扛起摔进了旁边的软榻上。 “哎哟喂!”白木槿呻|吟一声,被他摔得浑身抽疼,不禁更加气怒:“慕容熠,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 摔摔摔,他是摔上瘾了吧! 慕容熠却完全不理睬她的叫嚣,冰冷的眼神像是要将她射穿似的盯着她,大手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外袍被狠狠地甩在地上的声音让白木槿这才彻底醒过神来,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蜷缩到软榻一角,吞了吞口水,戒备地瞪着他质问: “你……你想干嘛?” “让你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是谁的女人!” 一听这句话,白木槿顿时弹跳而起,一下子跃到窗户边,看到慕容熠如旋风般地追过来,她赶紧威胁道: “我警告你哦,不要再过来!不然我就从这窗子跳出去继续跳舞去!” 慕容熠的眼珠都要蹦出火星子来了,“你敢出去试试看!” 白木槿顺了顺自己额角的乱发,痞痞一笑,一副无赖相:“你可以试试看!我觉得那些王爷们应该很想看到我再去跳一曲。” “你……”慕容熠噎了噎,浑身的火气没地儿撒,最后化成一声怒吼:“该死的女人!” 刚才已经被人占尽了便宜,他会再让她穿成这样出去让人白白欣赏才有鬼! 这女人简直就是上天专门给他派来的克星,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气得肝肺疼。 可是她身上却又有一种莫名的魔力,让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对男女之事一向看得很淡,近乎清心寡欲,可是一见了这个女人,整个人就像是中了蛊一样的想要将她压上床,亲她,抱她,占|有她! 刚才在看到她这等妖娆魅惑的样子出现在舞台上时,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飞上去将她压在那张大鼓上狠狠蹂|躏一番! 太疯狂了!疯狂得完全不像是他自己。 他平静的心湖,第一次,乱了,沸腾了。 对于这样一个刁钻魅惑,又倔强机警的女人,他竟然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威名赫赫的睿亲王,堂堂盛昱皇朝的战神,指挥百万大军对抗顽敌都面不改色,却对一个如此娇小的女人束手无策,传出去肯定会成为千古奇谈。 可是,现在的他就是有一种这样的感觉——不知所措。 对,就是不知所措。 “槿儿。”他双唇紧抿,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妖冶如罂粟般勾着他的魂儿。 他勉强稳住心神,告诉自己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下次让他得了手,绝对得吃个够本儿! “干嘛?”他忽然温和下来的语气让她暗暗提高警戒。 “下来。” “不要!”她撇嘴,毫不犹豫地拒绝。 ———————————————— 哈哈,小猫儿被抓住了可就有罪受了!!各位美女们,求收藏哟!! 第037章,诱之以利 “不要!”她撇嘴,毫不犹豫地拒绝。睍莼璩晓 “我今天不动你。”他无奈保证。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白木槿心里窃喜,想了想又道:“我还有一个要求。” “说。”可怜的睿亲王开始慢慢将自己扔掉的衣服穿回去。 “除非我自愿,以后你不许随便碰我。” 穿衣服的动作倏地停住,他的脸色又黑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免谈!” “喂,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白木槿气得想骂人。 “你要亲自检验一下吗?” “……”白木槿无语,翻白眼。 慕容熠等的就是这一刻,倏地一阵风似地刮了过去,迅速将她从窗子上扒了下来裹进了怀里。 才一闪神就身陷敌营,白木槿顿时恨不得自戳双目,两条腿开始死命地挣扎: “慕容熠,你自己说了今天不动我,君子一言……” “我从来没说我是君子!”话一说完,他就俯身堵住了她的嘴。 这吻,犹如狂风骤雨般席卷着白木槿,差点没把她给憋死。 “慕容熠……”她虚弱挣扎,却完全撼动不了这阎王半分。 左手将她揉进自己怀里,右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儿不让她乱动,慕容熠吻得那叫一个专心致志,花样百出,她的馨香甜美让他莫名的空虚好不容易得到些许填补,焉能因为她的抗拒而半途而废? 完全没可能! 正吻得浑然忘我,此时无声胜有声,突然,外面传来“啊——”的一声尖叫。 白木槿心里一个激灵,顿时忘了自己还躺在恶魔怀里,忙竖着耳朵听,果然听到外面不时传来淑妃的惨叫声。 看来那些花粉奏效了,白木槿笑得眉眼弯弯,用力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好不容易缓口气,忙道: “慕容熠,我带你看好戏去。” “没你好看。”男人不耐烦地咕哝一句,低头继续在她嘴上咬。 “绝对精彩纷呈哦,真的不去?”白木槿忙里偷闲,动之以情。 男人继续在她脖子上啃,轻哼了一声没搭理。 “这事儿晚上咱回府再继续,现在看了好戏再说成不?”白木槿无奈只好诱之以利。 她实在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尊贵的淑妃娘娘吓得屁滚尿流,花容失色的场面了。 “真的?”慕容熠一听来了兴趣,暂时放过她细嫩的脖子,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睨她一眼。 其实说实话,他也不喜欢在这种地方办事儿,外面的人闹哄哄的扰了兴致不说,诸多规矩压制着还不能尽兴,要是回到自个儿的地盘上那就不一样了,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动静多大都没人敢置喙。 “比珍珠还真!”看他有些松动,白木槿赶紧保证。 慕容熠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才将她放下来,指着软榻上的衣服冷冷道: “先换上!” …… 白木槿无言,只得照办,换衣服那叫一个神速,唯恐错过了外面的精彩镜头。 “可以出去了不?”她换好以后在他面前转一圈,询问这位霸道的主子爷。 —————————————— 外面发生了神马捏?有没有好奇的亲?? 第038章,无法无天 “可以出去了不?”她换好以后在他面前转一圈,询问这位霸道的主子爷。睍莼璩晓 慕容熠冷哼一声,将她揪进自己怀里,然后拥着她走到了一个较为隐秘的窗边。 外面的场面比白木槿想象的还要热闹。 “啊!是蜜蜂!翠儿,萍儿,快来赶走它们……啊……好多蜜蜂……皇上,救命啊……快救臣妾……啊……走开……走开……翠儿……” 此时的淑妃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了,被一大群蜜蜂蛰得在地上打滚,边打滚边哭着求救。 “娘娘……” “娘娘……”旁边的宫女看着那群黑压压的恐怖蜜蜂,一个个吓白了脸,都不敢上前去,怕跟着遭了秧。 “啊……是蜜蜂……好多蜜蜂……全往这边来了……大家快跑……”嫔妃公主也被这群蜜蜂吓住了,手软脚软地在宫女太监的搀扶下赶紧逃离两仪殿。 “子仪,你别往这边来,蜜蜂都跟着来了……”太后卫秀葶看见卫子仪求救不成就往观众席这边跑,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连忙喝止,又心疼自个儿的侄女,忙厉声道: “死奴才,你们一个个干杵着干嘛?还不过去拿个布袋子过去罩住你家主子的脸……” “遵旨……”宫女们一个个欲哭无泪,只得硬着头皮拿了个布袋子快步朝淑妃走过去。 皇帝和几位王爷虽也受了点惊吓,不过倒还镇定,迅速指挥大家退离两仪殿…… 整个场面完全乱成了一锅粥。 白木槿躲在门缝里边瞧边乐,最后实在撑不住,滚进了慕容熠怀里笑得四仰八叉。 “哈哈哈……我快要笑死了……淑妃娘娘,谁叫你要惹我呢……现在遭报应了吧……哈哈哈哈……你看她那个样子……太好笑了……哎哟,笑得我肚子痛……” 慕容熠蹙眉看了一会儿,又瞧了瞧在自己怀里笑得打滚的女人,心里自然猜着了八|九分。 虽然他平日也看不惯淑妃仗着卫太后作威作福的样子,可是卫家在朝中势力庞大,连皇帝都要顾忌三分,更何况白木槿这样一个毫无背景的女子。 即使有他在,可他也不能时时守在她身边,如若淑妃存心暗中使手段,连他都防不胜防,今日结下这大梁子,以后吃亏的恐怕只会是她。 想到此处,他眉目骤冷:“以后不许再这样任性妄为了!” 他冰冷的语调顿时浇熄了白木槿心中所有的喜悦,她连忙站直身子,退后一步,直视着他冰冷的眉眼,戳了戳他的胸,嘻嘻一笑道: “哟,睿王殿下这是心疼了么?” 慕容熠一把捏住她的手,沉声警告:“槿儿,皇宫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以后给我收敛起你那无法无天的性子!” 白木槿怒极反笑: “请问睿王阁下,我怎么就无法无天了?难道她要陷害我,我就任由她陷害?不好意思,那不是我白木槿的作风,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女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一句话,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睿王府!” —————————————— 最近收藏、评论不给力啊,某夏没有更新的动力啦!!55555~~~~ 第039章,过府陪酒 “请问睿王阁下,我怎么就无法无天了?难道她要陷害我,我就任由她陷害?不好意思,那不是我白木槿的作风,我就是这么一个小肚鸡肠睚眦必报的女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一句话,我二话不说立刻离开睿王府!” “你——”慕容熠的凤眸眯起危险的线条,“我可以宠你疼你,可并不代表我会对你无限纵容。睍莼璩晓” “哈哈……宠我疼我?”白木槿的朱唇抿出一丝极尽讽刺的笑,“请问你睿王爷的宠和疼就是把女人强掳回府然后高兴时逗弄逗弄,生气时百般蹂|躏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还是请你把你的宠和疼留给别的女子吧,我白木槿贱命一条,自认承受不起你这样的厚爱!” 慕容熠的脸上掀起滔天怒焰,“白木槿!我劝你不要激怒我!” 白木槿倏地敛去所有怒色,笑靥如花地低问:“激怒你了又如何?难不成你还要杀了我么?” “我不会杀你!”慕容熠脸上森寒一片,“但是从今往后,你休想再见你那弟弟一面。” 白木槿的瞳孔一缩,连手指都在发颤,眼里几乎可以蹦出冰珠子来,“慕容熠,我恨你!” 回程的马车里,死寂一片。 白木槿偎在自己的一隅,径自闭目养神,慕容熠看了她两眼,几次话到嘴边想打破这个空冷压抑的氛围,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算了,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也好。 当晚,慕容熠并没有到她的寝阁来,白木槿乐得轻松,独自一个人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吃罢早膳,她伸了个懒腰,看到外面天气晴好,心思顿时蠢蠢欲动起来。 换上普通的罗裙,她一路来到王府门口,原本只是想碰碰运气,却没想到看门的小厮一见是她,二话不说就放了行。 看来应该是慕容熠特地嘱咐过他。 算他还算信守承诺! 白木槿愤愤地想着,随即甩了甩脑袋,决定将他剔除出脑海,这两天过得太憋屈了,今天好不容易出来逛逛,不能被那个冷阎王坏了兴致。 她在大街上闲逛了会儿,晃晃悠悠便到了飘香阁,刚走到门口,便被两个揽客的花娘给围住了,抓着她又是蹦又是跳: “你这死丫头终于舍得回来了啊?我们还以为你做了少奶奶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就将咱们给抛到脑后头了呢,快进来快进来,鸨妈妈知道你回来了肯定高兴……” 白木槿笑嘻嘻地任她们拥着自己进了门,扫视了一下整个大厅,却没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咦,紫萱呢?在接客么?” 旁边的芸娘答道:“今儿个王大人送来帖子邀请她过府陪酒去了。” “过府陪酒?”白木槿大吃一惊,“她明知道那王大人早就对她心怀不轨,怎么还这么傻自个儿送上门去?” 芸娘耸耸肩,摊手道: “自从你走了以后,她这两天都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早上我们也劝过她,可她却像铁了心似的,劝都劝不住。” —————————————————— 下午三点左右还有一更哦,么么哒~~~ 第040章,不速之客 “自从你走了以后,她这两天都怪怪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今天早上我们也劝过她,可她却像铁了心似的,劝都劝不住。睍莼璩晓” 旁边的香浮见她一脸担忧,忙笑道: “蝶拂,你就别担心了,紫萱那性子咱们还不知道吗?就算那王大人真要把她怎么样,她也绝对不会依的,况且她又有功夫底子,肯定能全身而退。” 白木槿想想也是,紫萱的武功比她还更甚一筹,况且她也是个机灵人,铁定不会让自己吃亏的。 心中的担忧放下,她又恢复了笑容,正巧这时,鸨妈妈得了信儿,扭着水桶腰立即从楼上下来了,“哎呦,我的蝶拂姑娘,可算是把你给盼回来了,快来给鸨妈妈瞧瞧……” 她拉着她转了个圈儿,边看边点头: “瘦了没瘦,那位熠公子对你可好?没欺负你吧?当初就说把你弟弟接进飘香阁来,咱们姐妹一起出钱给他治病,你偏就不要,现在知道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了吧?” 鸨妈妈说到此处,眼眶不由得红了一圈,白木槿心里一暖,忙抱住她安慰道: “好妈妈,我这不是好好的么?熠公子对我很好,您别担心。我弟弟那病要治的话得花费好多钱,我这几年一直受您照拂,本就无以为报,怎么能再拖累您和其他姐妹呢?女人嘛,反正是要嫁的,早嫁也是嫁,晚嫁也是嫁,现在能用我自己的能力救我弟弟,我真的很开心……” 鸨妈妈点点头,紧紧握住她的手叮嘱:“如果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回来跟我们说啊,飘香阁永远是你的家……” “我会的,妈妈。”两人再次拥抱在一起,旁边的几个花娘也不由得抹起了眼泪。 在旁人眼里,这个飘香阁是令人嗤之以鼻的销金窝,可是,在白木槿看来,这里就是她的家,能够替她遮风挡雨,给她温暖的家,而这些在世人眼中最卑贱的青楼女子,就是她在这个世上的亲人。 鸨妈妈拿出帕子替白木槿擦了擦眼泪,又给自己擦了擦,笑着道: “都别哭了,蝶拂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坐下来说会儿知心话,今天反正客人也不多,咱们就停业一天,大家好好乐乐。” “好!”众姐妹顿时欢呼一片,纷纷围了过来。 吃过午饭,飘香阁来了个不速之客,还没上二楼呢,大老远就听到他在下面大厅叫嚣: “小蝴蝶,你最亲爱的哥哥我来了,快来接驾!” 话落人到,白木槿眼前一晃,一个唇红齿白的玉面公子便潇洒利落地跃到了她面前。 “哟呵,数天不见,越长越水灵了,让哥哥好好瞧瞧……”不待她反应,一只漂亮得比女人更好看的手就摸上了她的脸颊。 白木槿一把挥开他的鬼爪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滚!” 咳,介绍一下,此绝色公子姓宫名千尘,乃吏部尚书宫大人的独生公子,根正苗红的官二代,要说起两人相识的经过,那真是一把辛酸泪…… —————————————— 又一位美男登场啦,撒花撒花~~~继续求收藏哦~~~ 第041章,绝色美女 咳,介绍一下,此绝色公子姓宫名千尘,乃吏部尚书宫大人的独生公子,根正苗红的官二代,要说起两人相识的经过,那真是一把辛酸泪…… 某天,白木槿闲来无事正在街上闲荡,陡然偶遇一彪形大汉调戏一绝色美女,她平生无啥大志,最好打抱不平,当即女侠附体,身子一跃,飞上去一记霹雳旋风腿便将大汉踢到了九霄云外,顺便把娇滴滴的美人儿搂进了怀里细细安慰。睍莼璩晓 没成想,自那以后,这位“绝色美女”就要死要活地赖上了她,如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更让人扼腕的是,这厮根本就不是什么娇滴滴的美女,而是如假包换的臭男人一枚。 得知真相那天,她真恨不得老天来一阵滚滚天雷劈死自己。 宫千尘自那以后就成了飘香阁的常客,与众位姐妹都混得挺熟,尤其是紫萱,三人臭味相投天天孟不离焦,因此被称为飘香阁“三剑客”,平日里勾肩搭背,都是互相贬损笑闹惯了的。 时间一久,基本上,宫千尘这个人在白木槿眼里已经跟“男人”这个词搭不上半点边儿了。 白木槿给他倒了一杯酒,横他一眼道: “怎么着,小尘子,舍得来看我了啊?老实交代,这段时间你死哪里去了!” 话音一落,宫千尘立刻吞了嘴里的酒,不满地效仿青蛙鼓起了腮帮子,毫不介意把优雅公子的形象破坏殆尽,大声嘟囔: “小蝴蝶,你这可是冤枉死我了,我要是得空,怎么可能不来瞧你?关键是我那老爹派我去江南接我表妹去了,今儿个才回来,这不,才回来家里凳子都还没坐呢我就屁颠屁颠地跑你这飘香阁来了,哥哥我够意思吧?快给点奖励!” 说着那纷嫩的俊颜就凑了过来,还撅起了嫣红的小嘴想要讨赏。 白木槿毫不客气地奉送了他一颗大爆栗,两人笑闹了一阵,宫千尘突然贼兮兮地小声道: “小蝴蝶,哥哥带你去个好地方,要不要去?” 白木槿喝了一口酒,兴致缺缺地睨他一眼:“什么地方?” 一提起这个宫千尘就兴奋了,马上跳到她旁边坐下,悄声介绍: “哥哥刚刚过来的时候看见城东新开了一间大赌坊,今天我做东,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感不感兴趣?” 赌坊?白木槿的眼睛顿时亮了亮,长这么大,她还没去瞧过这个时代的赌场到底是个啥样子呢。 “走,咱们看看去。”一挥手,白木槿招呼着宫千尘就要出门,手臂却被宫千尘拽住。 “你这样子去不被那些臭男人生吞活剥了才怪,去换衣服!”他没好气地朝她翻个白眼,然后大手一挥,身后立即来了个小厮,递上了一套白色的男衫。 “还是小尘子想得周到。” 白木槿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迅速换了男装,两人很快就出了门。 没多久,“兴隆大赌坊”内便多了两位翩翩佳公子。 —————————————————— 昨天收藏不给力,今天只能一更啦,55555~~ 第042章,试试手气 没多久,“兴隆大赌坊”内便多了两位翩翩佳公子。睍莼璩晓 “你别东张西望,像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土鳖。”宫千尘看白木槿一副好奇莫名的模样忍不住吐槽了,昂着头,摇着扇子给她作示范: “要像哥哥这样子,懂?” 白木槿对他这幅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纨绔样嗤之以鼻,“切,懒得理你。” 说完,她自顾自地又看开了。 说实话,今儿她还真是大开了眼界,没想到古代也有如此豪华奢侈的赌场,装修器具一看就是上等货色,赌场一共分为两层,下面大厅正中间摆着一张硕大的圆桌,上面摆着各色赌具,此刻旁边已经围满了不少衣着鲜亮的豪门公子哥儿,二楼则是类似包厢的房间,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吆喝声。 宫千尘牵住她的手,护着她往圆桌边走,“走,去那边看看。” 圆桌上自是热闹非凡,大家的眼睛都灼灼地盯着庄家的手,白木槿抬眼一瞧,是个长得挺猥琐的男人,嘴边两撇八字胡,那双手却是保养得极好,像是女人的手般光洁无比。 此时桌上已经开了一盘了,点数两个五,一个六,赢面已经相当大,那边一个满脸横肉的富家公子眼睛都快笑眯了,眼神得意而挑衅地望着自己的对手——一个年约四十的斯文男人。 斯文男人倒也不在意,只是屏气凝神地注视着庄家手里那个盖盅,谁也没注意他和庄家的眼底拂过的那抹诡色。 白木槿刚才在看到那个庄家的手时,心里便明白了八|九分,此刻看到那抹诡色,更是完全确定那庄家绝对在搞鬼了。 有赌场的地方就有老千,果真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啊。 正在她暗笑的功夫,那盖盅已经被缓缓打开来,两个六,一个五,果然是这边的斯文男人赢了。 顿时,那个满脸横肉的公子哥脸上的得意之色立马掩去,只剩下难以置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银子大把大把地流向这边,却又无可奈何。 “要不要试试手气?”宫千尘看白木槿一脸笑意,忙问。 “嗯,要。”她说完,朗声朝对面的庄家道: “这位大哥,咱们来玩点不同的怎么样?” 对面的庄家还没答话,旁边的众人就迫不及待地嚷嚷开了:“怎么个不同法?” “两个人开赌,一人一把庄,一庄三局,赌资多少由庄家定,怎么样?” 旁边的人听完立即跃跃欲试,而那个猥琐男则是意味不明地看了白木槿一眼,半晌才道: “好,就依你。” “既然你同意,那就由我和你来开第一局吧。” 那个猥琐男摆明了一副不屑的态度:“来就来!大爷让你先开,免得说我欺负一个毛孩子!” 白木槿拉了拉宫千尘的袖子,他立即将一大袋银子抛到了桌上,不过,她却只是从里面掏出了一小块银子,假装有些胆怯道: “还是先少下点试试水,免得都一把输光了就惨了。” ———————————————— 今天两更哈,下午四点左右还有一更,请大家多多支持哈!! 第043章,一掷万金 “还是先少下点试试水,免得都一把输光了就惨了。睍莼璩晓” 猥琐男甩手跟着扔了一小块银子,心里冷哼,一个小毛孩子,跟他斗,简直是不自量力! 见他放了注,白木槿拿起盖盅就是一顿猛摇,这架势,让人一看就是个生手。 旁边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连宫千尘都笑了起来,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宠溺地摇了摇头。 结果盖盅一开,那个猥|琐男赢得毫无悬念。 白木槿见输了钱,顿时苦了脸,“糟了,早知道就不要逞强了。” 猥琐男瞧着她身前放的那一大袋银子眼睛放光,岂能放过这头肥羊,立即道: “小公子,咱们赌场的规矩可是不准中途退出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啊?我等下全输光了怎么办?”她皱眉转头看向宫千尘,后者笑得一脸宠溺,从后面小厮手里又拿过一个钱袋子扔到桌上,“不怕,这点小钱哥哥还不在乎,今儿随你怎么玩,反正输了算我的。” 钱袋子里的几锭金子露了出来,顿时让旁边的人咋舌,而那猥琐男更是笑得一脸欢喜: 今儿可是赚大发了! “好,再来!”白木槿顿时底气十足,吆喝道:“白银五十两。” “跟。” “一二四,三四五,顾爷胜!” “一二三,三个五,顾爷胜!” “二三五,四四六,顾爷胜!” …… 几个轮回下来,白木槿身前的两个银袋子便见了底。 “小尘子,还有没有银子?”没了赌资,她只得向宫千尘求救。 宫千尘俊颜一黑,“我的小姑奶奶,还要赌啊?” “怎么能不赌?我输了这么多钱,肯定要赢回来才甘心!” 那猥琐男见她像是一般输红了眼的赌徒似的,心里笑得更是畅快,故意道: “小公子真是好样的,今儿我顾爷发话了,无论你下多少注,我都跟到底!” 旁边的人也跟着起哄:“公子,继续下啊,这么多钱不赢回来岂不吃亏吃大发了?” 宫千尘一看这阵仗,正要劝白木槿放弃翻本的念头,突然看到她朝自己眨了下眼睛,多年来的默契让他顿时知道她肯定另有打算,便不再说话,低声对身后的小厮吩咐了几句,小厮很快就出了赌坊。 没一会儿功夫,小厮又回来了,递给宫千尘一叠银票。 旁边的人顿时抽气连连,那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 宫千尘看都没看,便都递给了白木槿:“拿去继续玩吧。” 白木槿接过银票,转身朝大伙儿道:“刚才大伙儿可是听到了的啊,今天我无论下多少注,顾爷都得跟到底。” “对,没错,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大伙儿都很给面子地回应。 “那行,最后这一把我要来点大的,只要顾爷够本事,这一叠银票就全是你的!” 他们这场赌阵仗实在太大,连楼上的客人也都下来观战了。 “一掷万金,今儿我算是开了眼界了。” —————————————————— 第二更啦,夏是不是很勤快呢?哈哈,请宝贝们也要多多评论多多收藏哈!! 第044章,赚大发了 “一掷万金,今儿我算是开了眼界了。睍莼璩晓” “这位公子看上去年纪轻轻,倒是个爽快人!” “哎,估计又得输给顾爷,他那个水平完全就是个新手……”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白木槿却充耳不闻,只盯着对面的猥琐男。 赌场的小厮很快将银票数好,那叠银票整整五万两。 “我下五万两,顾爷?”白木槿将那叠银票扔到圆桌中央,挑衅地看向那猥琐男顾爷。 顾爷的脸色僵了僵,这么大的赌资是他生平从未见过的,虽说对方是个生手,可是若是他突然走运了,赢了可怎么办? 可是…… 他眯着眼睛看了那叠厚厚的银票一眼,暗自吞了吞口水,这么多的银子,不赚就实在太可惜了…… 他暗自思量,迟迟没有答话。 “顾爷?刚才你说的那番话,我们大家可都是可以作证的,如若你反悔,你这个兴隆赌场还要不要在京城混下去呢?” “对啊,顾爷,快跟啊,这位小公子都不怕输,你堂堂兴隆赌坊的大老板,还怕输了这点钱不成?” “顾爷,快跟,这么多银子,不要白不要啊……” “……” 这下子,大家起哄的对象又换成了顾爷了。 白木槿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眉头紧皱的猥琐男,并不催他。 那个顾爷最后还是受不住五万两银子的又或,银牙一咬,将自己刚才赢的所有赌注全部加上,又叫仆人去楼上书房拿了兴隆赌坊的地契房契,还有自己压箱底的私房钱全部压了上去,终于凑够了五万两。 将那些东西搁到圆桌中央的时候,顾爷脸上的肥肉都在紧张地颤动,死死地瞪着一脸淡笑的白木槿,“我跟了!” “乖乖,顾爷这回可是把全部身家都压上去了。”旁边不知谁说了一句。 “顾爷,请。”白木槿淡淡一笑。 此刻的顾爷脸涨得通红,肥肉不时地抖动,完全没了之前那漫不经心的模样,双手也下意识地相互搓着。 这一把可千万不能输! 旁观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圆桌中央的盖盅。 宫千尘无比自然地将手搭在白木槿的肩膀上,笑得一脸妖娆。 “顾爷,您先请!” 顾爷深吸了一口气,慢慢伸手将盖盅紧紧握在手里,闭着眼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始摇动里面的骰子。 摇了好一会儿,他才停了下来,将盖盅扣在圆桌上,扫视了一下全场,他的嘴角缓缓地勾起一抹兴奋之极的笑意,盖盅在他手指尖轻轻地打开: “天哪,果然不愧是顾爷,五六六!居然是五六六!” “这下子顾爷是赢定了!” “顾爷,你这次赚大发了!” “顾爷,恭喜恭喜!” 顾爷兴奋得满脸通红,朝周围激动的人群拱了拱手假装谦虚道: “现在胜负还未定,请大家稍安勿躁。” 说完,他朝白木槿做了个请的手势。 盖盅被拿起,缓缓地开始在她手中摇晃,渐渐地,她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精湛的手法,那飞速的转动,她手中的盖盅仿若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灵活快速,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捧着盖盅一顿猛摇的生手? 第045章,从了我吧 盖盅被拿起,缓缓地开始在她手中摇晃,渐渐地,她的速度越来越快,那精湛的手法,那飞速的转动,她手中的盖盅仿若已经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一样灵活快速,哪里还是刚才那个捧着盖盅一顿猛摇的生手? 里面的骰子发出清脆的声音,周围的人都仔细侧耳去听,可是听到的却是骰子连成一片的脆响,哪里听得出什么究竟来? 而白木槿脸上却仍旧是一脸淡淡的笑。睍莼璩晓 相形之下,顾爷就不那么轻松了,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和激动,他的眼睛里通红一片,脸色也变得蜡黄,厚厚的嘴唇都开始颤动起来。 这手法,不知比他高出了多少倍! 他在赌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竟然被一个后生小辈给蒙了过去。 众人的视线随着盖盅的晃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最后,终于“砰——”的一声停了下来。 此刻,整个兴隆赌坊皆是一片寂静,只剩下顾爷越来越粗重的喘气声,还有围观者的呼吸声。 大家的视线纷纷紧凝着那紧扣的盖盅,期待着下一刻答案的揭晓。 “顾爷,不好意思,我这个是豹子,承让了!” 白木槿的手缓缓解开盖盅,看都不朝桌上看一眼,便对着对面的顾爷淡声宣布道。 众人心里一颤,纷纷瞧过去,朝上的三颗骰子,果真清一色是赤红的六点! 一点之差,输赢已定。 一时之间,整个大厅掌声雷动,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白木槿朝大家拱了拱手,吩咐身后跟着的小厮收拾了所有的赌注,然后随着宫千尘出了门。 而膘肥体壮的顾爷呢,在盖盅揭开的那一刻,早就气得吐了一口鲜血,一头栽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一出赌坊,宫千尘再也忍不住搂着她狂笑起来。 白木槿赶紧嫌恶地推了推他,“喂喂喂,小尘子,你笑便笑,别借机揩油行不?” “小蝴蝶,哥哥还不知道你还有这一手,你没看见那个顾爷猪肝色的脸……哈哈哈哈……他今天可是输惨了……整整五万两,真是太过瘾了……哈哈哈哈……” 他大笑了一会儿,突然刹住了脚步,毫无预警地转过身,一把捏住了白木槿的下巴,痞痞一笑: “小蝴蝶,怎么办怎么办?我真的爱你爱到无法自拔了,要不你就从了我吧……” 白木槿白眼一翻,给了他一记爆栗,“死开!对你这种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姐一点儿兴趣都没。” 宫千尘却不依不饶地继续巴着她,双手捧着她的脸,俊脸倏地凑了上来,两人的鼻子相隔不到一公分,嘴里煞有介事地保证道: “只要你收了我,我保证绝对改邪归正,你说一我不敢说二,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绝无二心,怎么样?好蝶儿,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就答应我吧,嗯?” 白木槿恶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记,正要一脚把他踹飞,忽然感觉不对劲儿,循着感觉望过去,视线陡然和一道凌厉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 大家猜猜是谁来了呢? 第046章,火花四溅 白木槿恶狠狠地在他腰上掐了一记,正要一脚把他踹飞,忽然感觉不对劲儿,循着感觉望过去,视线陡然和一道凌厉的视线在空中相遇—— 顿时,火花四溅! 她眼前一黑,自知不妙,赶紧推了推还巴在自己身上的宫千尘,只是他哪里肯依,双臂一伸又要去抱她,被她警告的眼神一扫,这才发觉不对劲,随着她的眼色往旁边一看,果然就看到了骑在马背上,威风凛凛的睿亲王殿下。睍莼璩晓 只见他身着玄黑长袍,身姿笔挺,俊颜冷酷,眼神凌厉地望向他们这边,犹如刚刚浴血归来的地狱煞神。 尊贵,冷傲,如王者般让人心生敬畏。 白木槿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真的是帅得一塌糊涂。 可现在,好像不是犯花痴的时候。 只是,他凭什么一副抓|jian在床的不爽样子瞪着她? 心里一呕,刚刚涌起的那点小心虚立即消失,她不客气地瞪了回去,两人的视线顿时在空中互相厮杀起来。 宫千尘怔了一怔才醒过神来,这位坐在马背上的爷不是大名鼎鼎的睿王殿下么?虽然他老爹也在朝廷当差,可是他跟这位主子爷好像没啥过节吧?他干嘛用这么恼恨的眼神盯着他?好似要把他给生吞活剥似的! 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望向旁边的白木槿,见她正一脸不爽地鼓着眼睛回瞪慕容熠,顿时抽了一口冷气,这死丫头,居然敢瞪那个冷阎王,还想不想活了? 连一秒钟的思考时间都不必,他立马将白木槿扯到自己身后护住,笑嘻嘻地咧着嘴儿跟静坐马背的慕容熠打招呼: “不知睿王殿下临幸此处有何贵干?” 慕容熠冷冷一喝,只差没把两人冻成冰人:“把你身后的女人交出来。” 宫千尘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将白木槿揽进怀里,讨好道: “睿王殿下,这真是个大误会,我娘子不是故意冒犯您的,求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她这一回吧,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 娘子?!这简直是在大火上浇滚油! 白木槿猛翻了一下白眼,深知慕容熠的变|态程度,她一把推开了他正要开口解释,却被宫千尘一把捂住了嘴巴,“你别说话,我来摆平。” “你再摆平下去咱俩都会没命!” 可惜的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成了含糊不清的“唔唔”声了。 此刻,她真恨不得将这个白痴加笨蛋给一巴掌拍死了事! 为了保住两人的小命,她只得狠下心来在他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宫千尘“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缩了手,只可惜还不待两人反应,白木槿感觉自己身子一轻,下一秒,已经被一只大手提起来甩在了马背上。 “小蝴蝶——”见她被慕容熠抓走,宫千尘顿时哇哇大叫。 “宫少爷,以后再敢胡言乱语小心连累你宫家九族。” 慕容熠居高临下地对宫千尘说完,便将白木槿霸道地箍在怀里扬长而去。 ———————————————— 第二更啦,评论区冷得像冰窟,求宝贝们赏赐条留言吧,5555~~~~ 第047章,想弄死你 慕容熠居高临下地对宫千尘说完,便将白木槿霸道地箍在怀里扬长而去。睍莼璩晓 独留宫千尘一人屹立在秋风中,一脸错愕。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睿王府,沧澜苑 白木槿再一次被华丽丽地摔在了大床上,刚想移动,下一秒,眼前一晃,她的双手便被擒住,手臂上传来了尖锐的痛意,可是还不待她痛呼出声,便有湿热的吻铺天盖地朝她袭来。 “不……”她好不容易偷得一丝空隙,惊呼出声,双手想要推拒,他却不给她任何机会,任她怎么闪躲,他总是在她还来不及呼吸之前便擒住她的双唇,狠狠的力道,不留一丝缝隙。 慕容熠黑眸中燃着一把火,脸上冰寒一片,白木槿使足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面前这个发了疯的男人,双手却被他固定在头顶动弹不得。 他单手箍住她狠命挣扎的身体和双手,另一手带着火一般的灼热从衣服的下摆探了进去,白木槿心头猛跳,嘴巴被他咬得疼得直抽气,可是反抗的动作却被他强悍的攻击打得没有丝毫还击之力。 “嘶——啪——”陡然感觉到身上一凉,她听着身上的衣服碎裂的声音,仿佛看到了即将变成碎片的自己,眼看慕容熠就要欺身压上,她的恐惧感陡地飙升: “慕容熠,你到底想干嘛?” “本王想弄死你!” 白木槿胸口一滞,脑中警钟大作,忽然伸手虚晃一招,奋力地朝旁边打了个滚,也顾不得这个样子有多难看,赶紧朝床沿爬去,可是还不等她爬到床边,忽然,脚踝上一烫,紧接着她的身体又被狠狠地拽了回去,重新跌入柔软的被子里,身上一沉,慕容熠滚烫的身体已然紧紧地贴了上来。 他深幽的眸子里此刻是不容错认的滔天怒意: “该死的女人,让你出去勾搭男人,看本王今天怎么收拾你!” “慕容熠,你混蛋,你快放开我!” 她尖叫着,厮打着,可是所有的反抗却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丝毫不起作用,越是反抗,他反而箍得越紧。 慕容熠看着身下气喘吁吁的女人,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鼻端闻着那股熟悉的幽香,更是刺激了他的yu望。 他眼神一黯,大手倏地抚上了那张熟悉的脸庞,喃喃道:“锦儿……” 没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白木槿依旧挣扎不已,“慕容熠,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我们说清楚……” “锦儿!”他又唤了一声。 下一秒,顾不得她的挣扎,一个俯身便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相对于之前却是温柔许多,但仍不改霸气。 “慕容熠,别这样……” “我就要这样!”他急切地又舔又啃,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他身子一动,硬绷火热的小兄弟紧紧地抵着她慢慢地磨蹭,白木槿觉得自己羞得脑袋都要冒烟了,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可是夹住的却是他强健的腰腹,她顿时又急又躁,又羞又气。 ———————————————— 小狐狸终于被抓住了,后果如何,敬请期待,哈哈~~~ 第048章,无比怨念 他身子一动,硬绷火热的小兄弟紧紧地抵着她慢慢地磨蹭,白木槿觉得自己羞得脑袋都要冒烟了,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可是夹住的却是他强健的腰腹,她顿时又急又躁,又羞又气。睍莼璩晓 也不知道是呼吸不畅,还是怒极攻心,最后,她眼前一黑,直接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慕容熠顿时清醒过来,赶紧拍了拍她的脸:“槿儿……槿儿……快醒醒……” 拍了好几下,没知觉! 他顿时慌了,刚才那火急火燎般的yu望一下子褪得干干净净,焦急地朝外吼道: “来人!” * 萧沐晨脸色很不好。 原本他优哉游哉地在飘香阁跟一个漂亮的小花娘正打得火热,突然被这位主子爷火急火燎地揪来瞧病,瞧病就瞧病吧,还不给把脉,非得要他来个悬丝诊脉,悬丝就悬丝吧,这一诊,根本就没啥毛病,不过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经历的月事来了罢了,这样最平常不过的事,居然也要劳烦他这位鼎鼎大名的神医走一趟,怎么能不让他懊恼得像吐血?! 可瞧瞧这位主子爷严阵以待的模样,搞得跟床上的女人立马就要断气了似的…… “你说什么?”他正暗自腹诽,突然天外飞来一声冷冷的质问。 “啊?”萧沐晨一瞧,眼前的慕容熠面色如锅底,犀利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给射穿似的,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自己已经把心里想的话全部给说出来了。 立马就要断气…… 额,好吧,他承认是他说错话了,难怪这个男人会气得想杀了他。 “她真的没事?” 慕容熠凝着脸再问一遍。 “没……呃,硬要说有事的话,其实有个问题还是需要注意一下……” 慕容熠的脸色顿时一变,“什么问题?” “她天生体质阴寒,幼时应该生过一场大病,虽然已经痊愈,但药下得太猛,直接影响了她整个身体机能,再加上长期以来的劳累过度以及营养不良,身体已是外强中干,如果再不好好调养的话,恐怕会出大问题,另外,她的身体受不得寒,平常最好少碰冷水,寒冬腊月也最好少出门……” * 说实话,白木槿这两天很郁闷,不仅没了人身自由了不说,还天天被慕容熠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 自从那天她莫名其妙地在他想xxoo时很不给面子地晕厥以后,睿王殿下也不知道是打击报复还是秋后算账,见天地领着她到王府后院里练剑练内功,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增强体质,更离谱的是,明知道她最恨吃药,还每天照三餐地给她进补,什么人参鹿茸枸杞雪莲,通通吃了个遍儿,她一耍性子不吃,他大爷就立刻开始拿木灵威胁她,最后吃得她一提起中药这个词就想吐。 她身体明明倍儿棒,和他厮杀个三天三夜都没问题,不知他哪只眼睛看到她需要进补了。 怨念,无比怨念。 可是再怨念,她也不敢违背冷阎王的话。 —————————————————— 奉上今天第一更,么么哒~~~ 第049章,苦中作乐 可是再怨念,她也不敢违背冷阎王的话。睍莼璩晓 趁着监督的人不在,她赶紧敷衍了事地练完一整套剑法,接着把剑一甩,便躺到了草地上,嘴里叼根狗尾巴草,跟个小痞子似的翘着个二郎腿对着树上的小鸟儿吹流|氓口哨。 哎,没办法,现在没有人身自由,不能出门找乐子,只能自己苦中作乐一下了。 “娘娘,侧妃娘娘,您在哪儿?” 小丫头红罗东瞟西瞟没看见人,忙大声喊她。 又来了! 只要是青衣或者红罗来了就准没好事,不是端药膳来要她吃,就是奉了冷阎王的命令在旁边监视她。 什么不准玩水啦,不准躺在地上啦…… 一想到这,她赶紧从草地上爬起来,不然给那红罗那丫头看见,准又会念得她耳朵生茧。 她一站起身,红罗立即眼尖地发现了她,一脸欣喜地小跑过来,脸红扑扑的,极是可爱。 “娘娘,原来您在这啊……躲在树丛里难怪奴婢都瞧不见您……额……娘娘,您刚刚是不是又躺在地上了?” 红罗狐疑地瞧着她衣服上沾的草屑。 “额……没啦,这是刚才不小心弄上去了……”她赶紧解释,迅速转移话题:“你急着找我什么事?” “对哦,奴婢差点忘了正事,是这样的,宫里刚刚派人来传您入宫一趟,说是北部大雁山部落进贡了几件极珍贵的极地雪貂毛裘衣,太后娘娘也请您去挑一件呢。” “极地雪貂毛?”那样珍贵的东西,这天下又有几人能穿在身上?怎么会赐给她? 白木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来,来者不善。 “王爷也一同去吗?”她思忖了一下,问道。 “刚刚听那内侍说只传娘娘一人。” “那你和青衣帮我收拾收拾,我即刻进宫。” 她转身朝房里走,边吩咐着,心里却在暗自忖度卫秀葶召见她的意图。 一直到随着内侍走到慈安殿前,她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想不出,那就只能见招拆招了,且看卫秀葶到底意欲何为。 还没走进去,里面便传来一阵娇笑声,顿时让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白侧妃到!”高声的通传声响起,里面的娇笑声立刻停了下来。 “宣!”一道雍容柔媚的声音响起,门口的宫婢立即躬身将白木槿引入殿内。 气定神闲地随着婢女踏入慈安殿,迅速将此刻大殿中所坐之人扫了一遍,除了淑妃和天骄公主还有几位前日见过的妃子以外,卫太后旁边又多了一张新面孔。 当中,高高在上的凤椅上,端坐着卫太后,左右下首坐着那一群娇艳的女子,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貌美如花。 “妾身白氏叩见太后娘娘,娘娘金安!”她俯下身去,行礼如仪。 “快快请起,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卫太后朝她招了招手,“来人,赐坐。” 立即有宫女在太后旁边摆了一张椅子,卫太后亲昵地拉过她的手,“孩子,来,坐在哀家这里。哀家这几日得了几件雪貂皮裘,那日见了你这孩子着实心里喜欢,就想着给你一件,来,看看喜欢哪件。” ———————————————— 第二更啦,打滚求收藏,求留言哦~~ 第050章,众矢之的 立即有宫女在太后旁边摆了一张椅子,卫太后亲昵地拉过她的手,“孩子,来,坐在哀家这里。睍莼璩晓哀家这几日得了几件雪貂皮裘,那日见了你这孩子着实心里喜欢,就想着给你一件,来,看看喜欢哪件。” 身旁立即有嬷嬷端过几个银盘,上面躺着几件雪貂皮裘。 这几件雪貂皮裘一出现,立时引来周围所有人的目光,同时,白木槿也感觉到几道敌视的目光射向了自己。 心下不由一叹,得,又成了众矢之的了。 推托不过,只得挨着太后坐了下来,然后顺手随便指了一件,“就这件吧,妾身多谢太后娘娘赏赐。” 卫太后温和地笑了笑,还亲昵地将她的双手握在手里拍了拍:“谢什么,熠儿的母妃不在了,他便同是哀家的孩子一般,哀家看得出熠儿对你的重视,他身边终于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了,哀家也瞧着高兴。” 白木槿心里讽笑,脸上却装得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道: “妾身只是一个小小的侧妃而已,王爷就算没有妾身,将来自然也会有王妃娘娘照顾,妾身无才无貌,倒是给王爷添麻烦了。” 卫太后嗤笑一声:“你这孩子,心眼倒是挺实。”说着转头,“来,哀家给你介绍一下,这穿黄衣裳的是淑妃子仪,卫丞相的长女,上次你们已经见过了,这位穿粉裙子的是子岚,子仪的二妹,你们年轻人彼此相识相识,以后也好多走动走动,都是自家人。” 她指了指下手边坐在淑妃旁边,一脸敌意的女子。 听说原本卫太后要将卫家千金指给慕容熠,卫子仪已是皇妃,难道那个被指婚的女子就是这位卫家二小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解释得通她为何一脸敌意地望着她了。 “四弟妹,以后要常来宫中走动走动才好。”卫子仪满脸笑意地附和太后的话,却听得白木槿几乎打了个冷战,真是浑身恶寒。 比虚伪?谁怕谁? 脸上瞬间也扬起一抹笑容,她乖巧地点头道:“能让娘娘看重,是木槿的荣幸。” “太后娘娘,人参乌龙茶好了。”又聊了一会儿,一个婢女上来回禀道。 “端上来罢。”太后听了挥了挥手,看着众人笑道:“这人参乌龙茶吃了补血养颜,大家都一起尝尝看。” “谢太后娘娘。”大殿中顿时响起了一片感激涕零的道谢声。 褐色的茶水盛在雪白通透的玉碗里,颜色霎是好看,让人很想尝尝看。 白木槿见她们都喝了,这才轻抿了一小口,也没敢多喝,这宫里的阴招儿她可没少见过,防人之心还是要有的。 众人喝了茶,又谈笑了一会儿,便都散了。 一直到出了慈安殿,白木槿都没有搞清这卫太后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难道真的是单纯为了赏赐一件衣服给她? 百思不得其解,她就不再想了,横竖今天是平安过关了,以后的事以后再去计较吧。 心下一宽,她正要打道回府,却被人挡住了去路。 抬头一看,不是天骄公主慕容翎又是谁? —————————————— 打滚求收藏,求评论~~ 第051章,恶毒女人 抬头一看,不是天骄公主慕容翎又是谁? 巧的是,她身边还伴着夜胤澜,应该是来接她回府的吧。睍莼璩晓 看着这一对幸福美满人人称羡的伉俪,胸口仍是几不可闻地泛起了一丝痛意。 “四嫂,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她扬起笑脸,“公主殿下有请,木槿焉敢不识相地拒绝呢?” 跟着两人一直走到一座人工湖旁边才停下,里面种着白莲,现在正值秋季,竟也开出了花,白莲底下是一拨又一拨的锦鲤,慕容翎让夜胤澜在不远处的凉亭里等她,然后又遣退了身边的宫女,这才转向白木槿。 “四嫂,您觉得驸马这个人怎么样?”她拿起手中的面包屑一边喂着池中的锦鲤,一边淡淡地开了口。 白木槿眼底闪过一抹冷意,淡淡一笑:“木槿和驸马素昧平生,公主这个问题好像问错了人了吧?” 慕容翎叹了口气,娇容似喜似嗔: “哎,澜哥哥人是极好,对我也没话说,就是有时候霸道了些,你不知道,他有时候真的好像个老夫子一样管着我,不许这样不许那样,我每做一件事,如果没有他陪着,他就不许我去,就连有时候回宫多跟皇兄他们说了几句话,他都会吃醋呢……” 她咯咯一笑,转向白木槿状似疑惑道:“四嫂,四哥也会对你这样吗?你们现在是新婚燕尔,四哥应该也很紧张你吧?” 手指已经掐入了肉里,她才稍稍冷静下来,勉强笑道:“你四哥……他当然也很紧张我……” “我想也是,那天四哥还亲自为你剥蟹壳,这可是任何人都不敢想的呢,看来他是真心喜爱你的。”慕容翎的脸上浮出一抹娇憨来:“四嫂,四哥那么疼你,你可真是幸福。” 白木槿心中苦笑,嘴上却笑着附和:“是啊,我现在很幸福,公主有驸马这样爱着宠着,也很幸福呢。” 她偏了偏头,脆声道:“那咱们就该各自好好珍惜自己的幸福,彼此不打扰才是,你说对吗?四嫂。” 白木槿脸色稍微变了变,“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容翎突然冷笑一声,“意思就是本宫不会让任何人破坏我的幸福!包括你,白木槿。” 她顷刻之间的变脸,完全在木槿的意料之外,等到回过神来时,慕容翎已经是一脸痛苦地捂住了肚子。 白木槿下意识地想要去扶她,她却突然大叫起来: “不要推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要推我……啊……救命啊……” 她边厉声大吼身子边往后退,脚底突然一空,她身子顿时往下倾斜,白木槿瞳孔一缩,迅速伸出手去想拉住她,却被她一把挥开,接着,只听到“扑通——”一声巨响,慕容翎便整个栽进了湖里。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白木槿大脑闪过瞬间的空白,等清醒过来才想起要求救,可是还不等她开口,一个黑色的身影早已跳进了水里朝落水的慕容翎游去。 ——————————————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哎! 第052章,预谋陷阱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白木槿大脑闪过瞬间的空白,等清醒过来才想起要求救,可是还不等她开口,一个黑色的身影早已跳进了水里朝落水的慕容翎游去。睍莼璩晓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夜胤澜。 她怔愣着瞧着他慢慢游到慕容翎面前,迅速抱起她,脚底一踏,便飞跃上来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平在地上,按压肚子里的水,好一会儿,慕容翎才幽幽地醒来。 一见是夜胤澜,立即抱住他哇地一声哭出声来。 因为公主落水,早有人报告了太后皇上,没一会儿,卫太后和皇帝便匆匆赶来了,一见这阵仗,都唬得不轻,尤其是卫太后,见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落水,岂能轻易善罢甘休? “你们到底是怎么伺候的?公主好好的怎么就落了水?” 旁边立即有宫女诚惶诚恐道:“回太后,是公主说要我们退下,说是要和白侧妃说会儿话,连驸马爷也被遣到了一边。” “那你的意思是刚才公主落水的时候旁边只有白侧妃一个人?” 那些宫女太监连忙点头,卫太后凌厉的视线扫向白木槿: “白侧妃,刚才公主只是跟你说话,怎么会突然掉进湖里?你能不能跟哀家解释解释?” “我……我也不知道……是她自己掉进水里的……” 事实上,她的脑子里已经完全是一团浆糊,她想不明白慕容翎为何要这样陷害她,她明明跟她毫无瓜葛啊! “她自己好端端的怎么会掉进水里去?”卫太后语气严厉起来。 旁边突然有宫女怯生生地道: “回太后,奴婢……奴婢刚才看见公主和白侧妃在湖边推推搡搡,公主嘴里还说要白侧妃不要推她……” “回太后,奴才也看到了!” “回太后,奴婢们也听到了公主在喊救命……” 那宫女的话一出,立即有几个宫女太监出来作证。 白木槿听到这里,心思骤然清明起来,脑子里将刚才发生的整个过程过滤了一遍,心里顿时明白了八|九分-- 原来,这是个早就预谋好的陷阱! 她敛去了所有表情,淡淡地陈述:“我真的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假装掉进湖里的,她是存心想要陷害我……” 卫太后已经没了刚才在慈安殿的温和,变得冷酷无比,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笑话!她堂堂一个公主,与你素昧平生,为什么要陷害你?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你身上哪一点值得她用自己和腹中孩子去冒生命危险,只为了栽赃给你?” 白木槿冷冷一笑: “那就要问公主殿下了,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没做过的事情休想我认罪,你们就算是问一百次,我也是这个答案!” 一直在夜胤澜怀里抽抽噎噎的慕容翎听到此处,骤然抬起头来,带着哭腔道: “四嫂,你为什么还要狡辩?刚刚明明是你气不过我夸奖了子岚,说子岚将来极有可能会是睿王府的正妃才一时气愤推我下水的,你怎么能够不承认?母后,皇兄,驸马也是看到了的,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些宫女太监,难道连驸马都不相信了吗?” ———————————————— 好吧,大家猜猜夜驸马会怎么回答呢? 第053章,致命吸引 “四嫂,你为什么还要狡辩?刚刚明明是你气不过我夸奖了子岚,说子岚将来极有可能会是睿王府的正妃才一时气愤推我下水的,你怎么能够不承认?母后,皇兄,驸马也是看到了的,如果你们不相信那些宫女太监,难道连驸马都不相信了吗?” 皇帝狐疑地将视线转向夜胤澜,“胤澜,是这样吗?” 白木槿看向夜胤澜,这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如此光明正大地这样近距离看他,这个男人并没有一丝改变,还是那么的好看,尤其是相比从前,如今的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还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忧郁,这样一张脸,对于女人来说,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睍莼璩晓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还会对这个男人有期待,期待他会看在过去两人至少相识一场的份上,让她免于这场羞辱。 毕竟,他刚才站的地方,跟事发地点并不远,他武功修为又高,不可能听不清整个事情的真实经过。 夜胤澜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白木槿,在看到她眼底的期待时,心如同被一根细细的针缓缓地扎着,他必须要费很大的劲儿才能强迫自己不跑过去护住她,让她不受一丝伤害。 可是,他自己清楚地知道,他不能,至少,如今的他,根本没资本这样不顾一切地保护她。 那样,只会害了她。 抱着慕容翎的手不动声色地紧握成拳,最后,他狠下心转过视线,银牙一咬,点了点头: “是的,皇上。” “不必再说了,这么多人证在此,事实已经很明显了。”卫太后目光森冷地看了白木槿一眼,“来人呐,传我的懿旨,睿王府侧妃白氏蓄意谋害天骄公主,且不知悔改,罚在此处静跪,直到她认错为止。” “母后,这样恐怕不妥吧……”皇帝怜惜地望了白木槿一眼,想为她说情。 “皇帝,落水的可是你的亲妹子,你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被外人欺负吗?” “朕不是……” “行了,不必再说了,这是后宫的事,哀家有权做主。胤澜,你赶紧抱翎儿去慈安殿换衣服,别着了凉,大家也都退下去吧。” 她说完,便离开了,夜胤澜抱着慕容翎走过白木槿身边,看着她一脸死白的模样,心里一痛,喉咙哽了一下,终究,还是只能无奈地离开了。 皇帝见他们都走了,这才走到白木槿面前蹲下来,心有不忍道: “如果你刚才服个软儿,不就不用受罚了么?” 白木槿狠狠地攥紧了手指,冷冷一笑,语气坚决地道: “我还是那句话,要我承认没做过的事,门儿都没有!” 尤其,还是在夜胤澜面前! 她白木槿这点骨气还是有的。 慕容烨叹息一声,“性子这么倔,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说完,他直起身子,缓缓地消失在树荫尽头。 刚才还闹哄哄的场面,顿时清静下来。 木槿跪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众人消失在不远处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听起来甚至有些凄厉和心酸。 ———————————— 好吧,小木子再次伤心了~~~ 第054章,再无瓜葛 木槿跪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看着众人消失在不远处的背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里却没有半点笑意,听起来甚至有些凄厉和心酸。睍莼璩晓 几个时辰过去,很快就是夕阳西下,木槿一直就那样直挺挺地跪在坚硬的鹅卵石上,最初还能感觉到膝盖处传来火辣辣的剧痛,可是跪得久了,变得麻木起来,竟丝毫不觉得痛了,心中只剩下一片哀凉。 为他再一次的绝情。 呵,原来过往的一切,在他眼中当真早已如流水一般一去不复返了,只有她还一直念念不忘,仍对他心存幻想,心存眷恋。 现在,梦确实该醒了,而他们之间,也该如他所说,从今以后再无瓜葛了。 她淡淡地一笑,是了,从今以后,再无瓜葛了。 手下意识地抹了抹脸,毫无意外地摸到了一片冰凉,耳边一直柔和的风突然渐渐地粗暴起来,吹得旁边的枝桠阵阵作响,她仰头一看,模糊的视线里,树上泛黄的叶子都被风搅了起来,开始漫天飞舞,像一只只黄色的蝴蝶。 很快,天色便一片暗沉,远处传来几声轰隆隆的巨响,看来是要下暴雨了。 她心下暗叹,今天可真是够背的! 想苦笑一下,可是脸部已经冻得僵硬了,连扯动一下都生疼生疼的。 大雨如她所料,很快便下来了,天空中还不时地闪过几道白光,震耳欲聋的雷声像是要把整片天都给炸开来似的叫嚣着。 雷声越来越大,闪电越来越密,而雨,也越下越大。 她的身体早已经被淋透,被风一吹,顿时冷得直哆嗦。 不远处的大红宫灯一盏一盏地亮了起来,却给不了她一丁点儿的温暖。 如豆般的雨点砸在她脸上,身上,阵阵阴寒从她的腿间渐渐遍布全身,原本就怕冷的她此刻像是掉进了冰窟里,浑身上下没一处还有温度。 此刻,她多想蜷缩成一团,给自己制造一点温暖,哪怕是一丝丝也好。 可是,自尊不允许她这样,在她看来,这已经不是在接受惩罚,而是在维护自己仅有的尊严。 她暗自发誓,今生今世,绝不会在那个男人面前再低一次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边无际的雨仍旧再下,眼睛酸痛了,视线模糊了,身子僵硬了,她依旧直挺挺地跪着,像是一尊雕塑一般,就算是跪着,也是骄傲的,桀骜的,不屈的。 时间仿佛已经静止,整个天地间,只剩下她在用最柔弱的身躯,在顽强地抵挡着漫天肆|虐的狂风暴雨。 当慕容熠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短短几天,他见识过她的刁钻,她的慧黠,她的美丽,她的倔强,她的一切一切…… 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她,苍白,脆弱,没有一丝生气。 仿佛随时都可能飘然远去。 当看到她的身体倒下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的痛意顿时席卷了全身,像是有人用锋利的刀子狠狠在他的五脏六腑剜了一刀一样,血液疯狂地在四肢百骸中翻滚,还不待思考,他整个人已经飞奔去过,在她的身体落地之前,将她揽进了怀里。 —————————————————— 这几天收藏真心差,哎,木有动力啊,亲们,求收藏呀!! 第055章,好好活着 当看到她的身体倒下的那一瞬间,一股强烈的的痛意顿时席卷了全身,像是有人用锋利的刀子狠狠在他的五脏六腑剜了一刀一样,血液疯狂地在四肢百骸中翻滚,还不待思考,他整个人已经飞奔去过,在她的身体落地之前,将她揽进了怀里。睍莼璩晓 她的身体像是冰块一样,那彻骨的冷意,像是要把他的心脏和血液都冻住。 他眼睛发红,嘴唇紧抿,周身泛起了残虐的气息,赶紧脱下自己的衣服,将娇小的她裹在里面,紧紧地抱住,她身上传递过来的彻骨寒意,让他连双手都在无意识地微颤。 闭了闭眼,他这才稳了稳心神,勉强站直身子,然后抱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 身后的烈风赶紧撑起了伞,护送他们离开。 才走了几步,一个太监便“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挡住了去路: “王……王爷……太后娘娘有旨,白侧妃得跪到……哎哟……” 话还没说完,那个太监便被慕容熠一脚踢到了几丈之外,接着,雨幕中响起慕容熠冰寒彻骨又铿锵有力的话语: “你回去告诉她,我的女人没事便罢,如若出了一丁点差错,本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 白木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才12岁,那一日,叛军攻进了皇宫,她眼睁睁看着母后被一片火海包围,火海里响起母后凄厉的声音: “锦儿,快走,不要管母后,快带着熙儿走……走啊……再磨蹭下去就出不了皇宫了……快走……锦儿……熙儿……你们记住,好好活着……永远……永远不要再入宫廷……” 梦里,她抱着发着高烧的熙儿跪在冰冷的夜雨中,乞求夜胤澜救他一命,可是得到的却是夜府家丁的驱赶,那个曾经将她捧在手心里疼宠的男人,自始至终只是冷冷地站在廊檐下看着他们,她哭着求他,给他磕头,求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施加援手,他却只是冰冷地吐出一句话: “从今以后,你我再无瓜葛。” 画面一转,依旧是瓢泼大雨,只是站在她面前的人,变成了夜胤澜和慕容翎,他们亲密地彼此依偎着,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夜胤澜依旧是一脸冰冷,而慕容翎则是得意洋洋地向她宣示: “白木槿,澜哥哥真正爱的是人是我……是我……是我……一直都是我……你听见了吗?一直都是我……都是我……” 慕容翎的话像是梦魇一样紧紧地纠缠着她,一遍一遍地在她的脑子里回响。 她很想伸手挥去这讨人厌的声音,可是浑身像是陷在泥淖里,怎么也动不了。 她想开口反驳,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不管她假装有多么不在乎,假装有多么坚强,事实却是残酷地宣告了她的可怜和她的悲哀。 没有了父皇母后的庇护,没有了尊贵的公主身份,她只是一个没人要的小可怜而已。 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痛得无法自抑,她拼命咬牙忍住,可是冷汗却涔涔地流了下来。 —————————————————————— 亲们,不好意思哈,今天停电了,所以更新晚了~~ 第056章,发什么疯 心像是被无数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痛得无法自抑,她拼命咬牙忍住,可是冷汗却涔涔地流了下来,她抑制不住地开始喃喃自语: “夜胤澜……夜胤澜……我恨你……我恨你……” “发什么疯呢?”慕容熠危险地眯了眯眼,左手抓住她在空中胡乱挥舞的两只手,右手拍了拍她的脸颊。睍莼璩晓 白木槿吃痛,一下子就睁开了眼,一堵高大的肉墙迅速映入了眼帘,她抬头一看,一接触到慕容熠冰冷的双眸身子立即下意识地往后一缩,整个人像是刺猬般地竖起了刺: “你想干什么?” 慕容熠冷哼了一声,并不理她,径自端过旁边一个玉碗,舀了一勺汤药就要往她嘴里送,白木槿一看,赶紧伸手挡住: “咳……怎么敢劳烦睿王殿下亲自喂药,还是我自己来吧……” 她撑着身子就想坐起来,可是才一动,眼前就直发黑,四肢像是被车碾过似的疼,一下子又摔了回去,顿时痛得她龇牙咧嘴。 “叫你倔!吃亏的是自己!” 慕容熠阴沉着脸一把将她从被子里拽了出来,白木槿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浑身抽疼,顿时哇哇大叫: “慕容熠,你谋杀啊!” “给我闭嘴!”冷阎王低喝了一声,拿了个枕头让她靠在床头,端过碗舀了一勺递到她嘴边,“张嘴!” 白木槿揉着自己发疼的双臂,气怒地瞪他一眼,“不是要我闭嘴么?” “再多嘴本王马上办了你!” “你……”白木槿双颊一红,骂人的话只得强自吞下,乖乖地张了嘴。 吃完了药,又开始喂饭,毫无意外又是那些能够补死人的药膳,白木槿看得直想吐,可是在冷阎王锐利的视线下又不敢不张嘴,心里那叫一个郁闷憋屈啊。 “这段时间不准再出门,给我好好呆在府里学规矩。” 一听到这话,白木槿立即被刚入口的汤给呛住了,“咳咳……什……咳咳……什么规矩?” “本王已经替你安排好了,上午跟着惜姑姑学习宫廷礼仪,进退应对之策,下午跟着冷云练习武艺。” “什么?”白木槿顿时大惊失色,殊不知,这二人就是她在这府中的“大敌”。 因为她是青楼出身,惜姑姑对于她出身低微却忝居睿王府侧妃之事极为不满,只是碍于慕容熠才没有发作; 而冷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在飘香阁得罪了她,之后在睿王府里的几次碰面,从她那里传递过来的眼神就极为不对劲儿,虽然说不上是敌意,但绝对不是友善。 如果她们二人真的奉慕容熠之命来教她规矩,那两张冷脸瞧着就膈应人不说,如果她们暗中故意刁难她,岂不是将自己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一思及此,她立即吞了口中的汤水,苦着脸道: “能不能不学?” 慕容熠冷眼一扫,“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靠!白木槿心里一堵,脸色僵硬得不行,“为什么要我学规矩?难道上次进宫我的表现不能令你满意?更何况我的武艺尚可,我又不要去做女将军,学那么高深的功夫干嘛?” ———————————————————————————— 今天两更哈,请大家多多支持! 第057章,后果自负 靠!白木槿心里一堵,脸色僵硬得不行,“为什么要我学规矩?难道上次进宫我的表现不能令你满意?更何况我的武艺尚可,我又不要去做女将军,学那么高深的功夫干嘛?” “你还敢提上次?谁叫你引蜜蜂去蛰淑妃的?你当时是泄愤了,可是有没有想到过后果?昨日落水之事,如果你应对得宜,进退有礼,怎么会得罪别人?如此任性妄为的个性如果不磨磨,到时候引火*都不自知!”越说慕容熠的眸子就越冷,看向白木槿的视线火花四溅,“还有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如果遇上敌手,你确定能自保?” 被他这么一说,白木槿更是气愤难当,再加上昨日在皇宫里受的鸟气,心里委屈得不行,语气也更加的差: “敌手?如果我还是飘香阁的花魁蝶拂,谁会把我当做敌手?谁会费尽心思来陷害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还不就是你!就是你让我当着劳什子的侧妃,才会让我陷于险境,如果你真的如此为我着想,为何不直接放了我?” 慕容熠的火气蹭蹭直冒,仍旧却是越发的面无表情,语气冷冽无比: “不管你怎么说,我的决定不会更改,待你身子一恢复,就去惜姑姑和冷云那报到,如果抗命,后果自负!听清楚了?” 白木槿咬紧了牙,心里已经诅咒死这个该死的恶霸男人,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睍莼璩晓 别说带着木灵逃出去了,现在的她,浑身无力,连能不能走出这扇门都是个未知数。 心里突然一堵,她愤愤地咬下他递过来的一块鸡肉,嚼得咯吱咯吱响,真恨不得那嚼在嘴里的就是慕容熠的脑袋。 “怎么突然哑了?回话!” “难道睿王殿下没有听说过‘食不言,寝不语’么?还说要我学规矩礼仪,睿王殿下貌似也需要进修一番。” 她翘睫一翻,含糊地咕哝了一句,继续悠然自得地咀嚼口中鸡肉。 那一口一个的睿王殿下,噎得慕容熠肝肺直疼,可是瞧着她仍然苍白的小脸,满腔的怒气也只得自己消受了。 * 虽然白木槿很不甘愿,可是在慕容熠这双火眼金睛下,怎么可能让她蒙混过关? 这不,身子才刚好,她就被严令起了个大早去惜姑姑那报到,好在惜姑姑还算仁慈,也没怎么为难她,更何况她自小本就在宫廷长大,那些什么宫廷礼仪自然不在话下。 为难的就是下午冷云要教的武艺。 按照慕容熠给她定下的目标,是如果能和冷云打成平手,才能算过关。 冷云是何许人也?她可是堂堂睿王殿下身边的贴身护卫,如果功夫不好那岂不让世人耻笑?可是她白木槿一不要带兵打仗,二不要做武林盟主,三不是谁的护卫武士,也不知道要学如此高深的武艺干嘛! 可是她知道,就算她抗议,也是无济于事。 所以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她便去冷云那报到了。 ———————————————— 到冷云那会发生什么呢?大家猜猜! 第058章,有失公允 所以吃过午饭休息了一会儿,她便去冷云那报到了。睍莼璩晓 话说冷云这人还真是人如其名,浑身上下就透着一个冷字,那股冷傲的架势,除了她的主子,她的眼里就没有了别人。 一进后院的训练场,白木槿就觉得有一道冰冷锐利的视线朝她扫了过来。 迎头一望,果然是来自冷云这位冰山大美人的眼睛。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冷云和慕容熠身上的气质当真是如出一辙,都是那种让人觉得骨头缝里都泛凉的冷。 只是冷云相比慕容熠,更增添一个艳字,整个人英气逼人,冷艳无比,身边摆着这么个尤物,慕容熠居然坐怀不乱,倒真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白木槿!” 在她打量的当儿,前面突然传来一声冷喝,她略一惊,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到!” “第一次训练就迟到一刻钟,给我围着这训练场跑十圈以示惩戒!” 白木槿倒也不气,只是淡淡地笑道: “冷护卫,这训练时间睿王可没跟我说清楚,你因为这个就罚我跑十圈,是不是有失公允?” 冷云冷冷地盯着她,不疾不徐地道: “这不是你迟到的理由!主子既然把你交给了我,那在这个训练场上你就必须听命于我,就算主子现在在场,也是照罚不误!” 白木槿暗暗咬牙,看了看脚底下的训练场,围着跑上一圈少说也有500米,跑上十圈,这简直就是变相的体罚。 就是因为有了慕容熠的命令,才让这个女人有恃无恐,拿着鸡毛当令箭,想着法儿地折腾她。 可是她除了认命还能怎么样?这权限本来就是慕容熠给冷云的,别说他现在不在府里,就算他在,恐怕也不会帮衬她! 心里暗骂着这对变|态的主仆,她愤而起步开始往前跑,心里打定了主意,今天就算跑死在这里,她也不能在这个变|态女人面前认怂! 等到她慢慢吞吞、气喘吁吁地好不容易跑完了十圈,已经日薄西山了。 她身子软得像滩泥,还是靠红罗、青衣扶着才回到了住处。 一进门,便看到慕容熠正坐在桌边等她,桌上摆了满满一桌子山珍海味,见到她被扶进来,眉眼稍动,不过眸中情绪很快敛去,“过来用膳。” 白木槿慢腾腾地挪过去,瞟都不往他那边瞟一眼,坐下端起碗就开始狼吞虎咽。 被冷云折腾了一下午,现在是又累又饿,累死是小,饿死是大,天大的事也得等她填饱了肚子再说。 “今天训练怎么样?”慕容熠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喝了一口,睨着她问。 白木槿咀嚼着嘴里的饭菜,没搭理他。 “耳朵聋了?”得,冷阎王生气了。 “还行。”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她继续埋头苦吃。 “习惯不?”慕容熠盯着她半晌,又问道。 白木槿终于抬头施舍了他一眼,“如果我说不习惯,你会改变主意?” —————————————————————— 更新到啦,打滚求收藏求留言~~啦啦啦啦!! 第059章,心花怒放 白木槿终于抬头施舍了他一眼,“如果我说不习惯,你会改变主意?” 他敛眉沉声,“想都不要想。睍莼璩晓” 白木槿冷哼一声,不再说话,这个答案,她早就料到了。 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就算胃口再好,在这样的低气压下,她也吃不下去了,推开碗站起身,本想一走了之,可是想了想,还是乖乖禀报: “我去沐浴了,你慢慢吃。” “嗯。”慕容熠对着她的背影瞧了会儿,突然道:“如果你表现好,过几天就能见到你弟弟。” “真的?”刚才还蔫蔫的白木槿一听这话,立即像是打了鸡血,霍地回身眸光晶亮地看向他。 对于她这样突然一百八十大转弯的表情,慕容熠有些不悦,但是她眼中的那抹期盼让他不忍心拒绝,顿了顿,他还是点了头,“真的。” 见他同意,白木槿顿时心花怒放,一下午的疲累仿佛一扫而光,生怕他反悔似的,她赶紧连声保证: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完,她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一般很快飞出了他的视线,慕容熠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眸光越发的暗沉,心里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正在发酵。 有了慕容熠的承诺,原本怨气冲天的白木槿这几天表现得出奇的好,虽然冷云这个心里扭曲的女人仍旧逮着机会就刁难她,可是为了能够早日见到木灵,她都一一忍了。 几天下来,武艺没什么长进,倒是全身酸痛得厉害,还添了几处青青紫紫的痕迹。 不过这些比起木灵来,就不值一提了。 好不容易等到冷阎王开了金口,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老实说,很激动,虽然才十几天没见面,可是白木槿却感觉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她想木灵,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身体怎么样了,真的,很想,很想…… 自从逃亡以来,他们姐弟俩就从来没分开过这么久。 所以,当身后传来熟悉的轮子滚动声时,她呆了,愣了,不知所措了。 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好怕这一切都是梦。 “姐……” 木灵看到不远处的熟悉身影,眼泪早已经流了下来,哽咽地喊了一句,双手奋力地滚动着轮椅朝白木槿靠近。 她浑身一颤,霍地转过身来,直直地看向正朝他靠近的木灵。 眼前一片模糊,她的心剧烈地颤抖着,脚底一翻,便飞奔了过去,将木灵瘦弱的身子抱紧,连声音都在颤抖,“灵儿,灵儿……” “姐,你到底去哪里了?为什么丢下灵儿一个人走了?灵儿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姐姐了……” 她捧住木灵的脸,替他擦去了眼泪,他向来坚强,从来不轻易掉泪,哪怕是身体里的剧毒发作时,也不曾看他软弱半分,可是今天,他却哭得像个孩子,让她怎么能不心疼,“不会的,灵儿,姐姐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姐……” 木灵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又扑到了白木槿怀里。 ———————————————————— 今天两更哦,奉上第一更! 第060章,晚上再说 木灵像是找到了避风的港湾,又扑到了白木槿怀里。睍莼璩晓 从小到大,姐姐在他心里就是女神一般的存在,他能够坚强地活下来,也都是因为心中的信念一直在支撑着他: 他要努力长大,他要变强大,强大到可以将姐姐纳入羽翼中保护,再也不要让她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外面风大,去屋里吧。” 耳边传来低沉的声音,这才让白木槿回过神来,她站起身来擦擦眼泪感激地朝慕容熠绽出一抹笑: “谢谢。” 视线落在她湿润的双睫上,他眼神微闪,“我好像感受不到你的诚意。” 跟在他身边也有十几天了,对他也熟悉了不少,他眼神里的暗示她焉能不懂?可是现在木灵在场,她总不可能当着弟弟的面给他展示“诚意”吧? 又怕他在木灵面前胡来,她只得捏了捏他的手臂,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细声道:“晚上再说。” 因为生长环境,木灵从小就比同龄的孩子敏感懂事,此刻他们亲昵的互动自然清楚地看进了眼里,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对于慕容熠,精致的眉宇间已经泛上了几许敌意。 他掩嘴轻咳了两声,脸上白希的肌肤几近透明。 对于他的身体一向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白木槿一听他咳嗽,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替他拍背,直到他好些了才推着他进了屋里。 “姐,这位是……” 虽然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可是他仍旧不死心,想要从自家姐姐嘴里得到最确切的答案。 “哦,他……”她顺着木灵的眼神看向慕容熠,看到他原本已经端到了嘴边的杯子又缓缓地放了下来,冷冽的眸子看向她,像是在等着她的介绍。 她被他看得头皮发麻,索性低下头去,不敢迎视,低声道:“他是当今睿王。” 这话一出口,即使她没有抬头看,也感觉到了那道凌厉的视线正朝她射过来。 脊背冷汗涔涔,此刻,她在心里默默祈祷木灵别再问下去了,不然她还真不知道如何作答。 “那姐姐怎么会在睿王府里?” “这……”白木槿欲哭无泪,左思右想着该怎么回答。 说她是睿王侧妃吗?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有这种真实感,慕容熠为什么娶她做侧妃直到现在都是个问号,她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临时抓来的群众演员罢了,要这样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睿王府侧妃,她还真是有点…… 不习惯,极度的不习惯。 可是不这样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她在这做丫鬟? 她下意识地朝慕容熠看去,座位上却空无一人,她赶紧抬头,“砰——”的一声就撞上了一堵坚硬似墙的胸膛上,还没反应过来,腰便被一只大手给握住了,似有若无地捏着,俊脸上居然带着罕见的淡笑,“怎么?不知道怎么回答吗?要不要我教你?” 白木槿被他那抹笑骇得浑身一麻,赶紧摆手,讨好地笑道:“不……不用了……” —————————————— 额,哈哈,可怜的小木子~~ 第061章,是你姐夫 白木槿被他那抹笑骇得浑身一麻,赶紧摆手,讨好地笑道:“不……不用了……” “咳……灵儿啊……这是你姐夫……瞧瞧,他是不是很帅……” 好吧,在恶势力的压迫下,她只能没脸没皮地活跃气氛了。睍莼璩晓 无奈木灵却体味不到她此刻的水深火热,细致的眉头紧皱,脸上带着一抹不郁和失望,“姐,成亲这等大事为何不告诉我?” 白木槿自知理亏,他们从小就相依为命,这等大事都不互相知会,确实很不应当,即使她有苦衷。 “灵儿……”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姐,是不是因为我的病……” “不是的,灵儿,你不要多想,我嫁给睿王是因为……因为我喜欢他……你放心,他对姐很好,姐也很幸福,真的……” 她艰难地说出了这句话,不想木灵因此而产生愧疚感,身子也下意识地靠向慕容熠,好在他也适时地揽住了她,让她不至于泄底。 两人站在一起如金童玉女般,很是登对。 只是这一幕,却刺痛了木灵的心。 与他相依为命的姐姐,一向爱他更甚于生命的姐姐,已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了。 “咳咳……”他觉得气血一阵翻涌,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白木槿被他青白的脸色吓了一跳,忙要走过去看他,可是腰间的大手却不放开她,“别急,我已经叫了沐晨来了……” 说话间,门口进来了一个身穿绯衣的男人,带着一脸妖孽的笑,正是萧沐晨这厮。 诊了脉,好在没什么大碍,白木槿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萧大夫。”木灵感激地作了一揖。 “不必谢我,我也是受睿王之托,要谢你就谢他吧。” 萧沐晨笑了笑,又道: “这段时间你恢复得不错,不过切不可再像刚才那样情绪波动,否则前功尽弃。” “知道了。”木灵看了白木槿一眼,垂下眼去,淡淡地道。 慕容熠冷眼看他一眼,眸中几许恼色一闪而过,不过很快恢复如常,“来人。” 外面很快有两个丫鬟进来,“王爷。” “带白少爷下去休息,好好伺候着。” “是。”两个丫鬟走到木灵旁边推着他就要往外走,白木槿赶紧拦住问道: “王爷,你把灵儿安置在哪儿?” 慕容熠挑了挑眉,眉宇间带上一抹柔意,“以后他就住在王府,难道你不想经常看到他?” “真的?”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白木槿反而有些不敢置信了。 他突然伸手宠溺地捏了捏她的俏鼻,“本王什么时候骗过你?嗯?” 白木槿被他这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小脸却下意识地红了。 她娇羞的表情取悦了冰冷的阎王,连带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暖意,“好了,让灵儿先下去休息吧,反正都住在王府,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现在他的病有沐晨照看着,你就放心吧。” —————————————— 奉上今天的更新,收藏留言给力点啊!!拥抱大家! 第062章,一见钟情 她娇羞的表情取悦了冰冷的阎王,连带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暖意,“好了,让灵儿先下去休息吧,反正都住在王府,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现在他的病有沐晨照看着,你就放心吧。睍莼璩晓” “嗯。”木槿感激地点点头,转身摸着木灵的头柔声叮嘱:“灵儿,你好好养着,明天姐再去看你。” “姐,那我走了 。”木灵怅然若失地看着她欢喜的样子,心中一阵钝痛,任由丫鬟们推着他离开了沧澜苑。 * 今天绝对是白木槿的幸运日。 不仅见到了久未谋面的弟弟,而且冷阎王居然下令可以休假一日,不必再去训练。 看着马车外热闹的街景,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出了睿王府,被关了数天“禁闭”,此刻出来放风,尤其感觉到自由的宝贵。 马车在一间气派的大酒楼前停下,抬头一望,“天香楼”三个金灿灿的大字映入眼帘,这地方一看就是王公贵族进的奢华场所。 不过今儿是睿王爷买单,她只要放开肚子吃就成了。 一道道山珍海味被端了上来,瞧得她一阵瞠目咋舌。 好吧,原谅她没见过世面,这样的阵仗,对于一个数年来三餐都不继的人来说,确实太过奢侈浪费了。 上到第十二道菜的时候,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忙阻止道:“这些就够了,才三个人吃而已。” “嫂子,怎么着?你还怕吃垮了他不成?” 萧沐晨笑得一脸妖孽,那句嫂子叫得白木槿略为尴尬,皇宫里那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跟着乱叫一通也就罢了,他可是从头到尾瞧得清楚,明明知道她和慕容熠不是那么回事,还这样唤她,真是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偏偏慕容熠还不反对。 老实说,他这样还真是让人匪夷所思,之前在木灵面前,他也是表现得十足十一个爱她宠她的男人,她不承认还跟她发火儿。 难道他还真对她一见钟情了? 呵,连她自己都不信。 那又是为什么呢? 搞不懂。 既然搞不懂那就别懂了,反正现在她也没损失。 她向来是个乐天的人,很快就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可一瞧桌面上,这一大桌子菜三个人吃委实是太奢侈了些,生性节俭的她看不下去了,忙朝慕容熠身后的烈风和冷云道: “你们也坐下一起吃吧。” 烈风拱了拱手,恭敬道:“回娘娘,尊卑有别,属下不敢与主子同坐一桌。” 冷云仍旧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块脸,眼睛都没往她那瞟上一眼,依然站得笔直。 慕容熠冷眸一扫,“娘娘既然要你们坐下,那就坐下,废那么多话做什么?” “遵命!” 见王爷都发话了,两人只得坐下。 白木槿友好地朝他们笑了笑,继续埋头吃饭。 “冷护卫,你今年都二十了吧?烈护卫都娶妻了,你啥时候嫁人啊?难不成真的在你主子身边做一辈子护卫?” 见大家都不说话,一向爱热闹的萧沐晨没多久就憋不住了。 ———————————————— 奉上今天的更新,文文后天(也就是13号)上架哦,首更三万字,希望宝贝们多多支持哟!! 第063章,反客为主 “冷护卫,你今年都二十了吧?烈护卫都娶妻了,你啥时候嫁人啊?难不成真的在你主子身边做一辈子护卫?” 见大家都不说话,一向爱热闹的萧沐晨没多久就憋不住了。睍莼璩晓 冷云仍旧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样子,不卑不亢地回道: “这是冷云的私事,就不劳萧公子费心了。” 萧沐晨瞧了白木槿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戏谑之色,别有深意地道: “啧啧,老兄,还真不是小弟说你,这么个绝色美人在身边任劳任怨地做贴身护卫,你也不怜香惜玉,整日让她舞刀弄枪的,还不准人家嫁人,请问你是何居心?” 慕容熠冷眸微眯,眸色黯沉,“我什么时候不准她嫁人了?只要她看准了人,我立即为她主婚。” 冷云的身子明显僵了僵,脸色也刷地变白了。 萧沐晨痞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冷护卫,你听见了吧?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如果他反悔,我给你做主。” 冷云不着痕迹地移开肩膀避过他的手,又恢复了一脸冰霜: “谢萧公子关心,冷云暂时还不打算嫁人。” “哎,真是可惜呀,本来我还想为你保个媒呢……”萧沐晨哀怨地望了她一眼,“既然神女无心,那就只能作罢了。” 冷云任他怎么说都不再抬头看上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白木槿看到她握着筷子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再看向慕容熠,他仍旧一脸冷肃,正边喝酒边和萧沐晨谈起了政事。 吃完饭,慕容熠交代了萧沐晨几句,请他务必每天上一趟睿王府为木灵瞧病,便各自散了。 一坐上马车,白木槿赶紧道谢: “谢谢你让萧公子来替我弟弟看病。” 萧沐晨乃盛昱皇朝第一国手,有他在,灵儿的病就有望治愈了。 他转过头来,视线落在她的脸颊上,眼神微闪,“就这样?” 白木槿微微一笑,俯过身去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正欲退开,他却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反客为主地吻住了她。 湿润的舌尖不轻不重地刷过她的嘴唇,又轻轻的含住吸吮,将花瓣一样娇软的唇晕染成了艳丽的嫣红。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紊乱,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眼睛虽然仍是睁着,却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气,她原本推拒的手无措地抓紧了他,像是不让他退却一般。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只是突然很想这样静静地承受他的吻。 这还是第一次没有遭到她的反抗,她迷蒙的眼神勾挑着他最深处的yu望,双眸一黯,他也顾不得这是在马车里,大手利落地握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喘息着正要再吻,突然,他目光一凝,当马车窗外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全身的如火的激|情顿时褪得无影无踪,在白木槿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了她飞奔下了马车,朝那抹从马车外一闪而过的白影掠去…… ———————————————— 大家猜猜这个白影是谁呢? 另外,此文原本定为明天上架的,但是临时接到编辑通知,要延后一天,所以于后天(11月14号)正式上架,当天更新三万字,让宝贝们一次看个够,你们也要多多支持哟!拥抱大家! 第064章,温情满满+上架通知 这还是第一次没有遭到她的反抗,她迷蒙的眼神勾挑着他最深处的yu望,双眸一黯,他也顾不得这是在马车里,大手利落地握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在了自己身上,喘息着正要再吻,突然,他目光一凝,当马车窗外那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全身的如火的激|情顿时褪得无影无踪,在白木槿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推开了她飞奔下了马车,朝那抹从马车外一闪而过的白影掠去…… 看着慕容熠奔下马车,烈风和冷云迅速将马车停在路边,朝白木槿道: “主子可能有危险,属下前去护驾。睍莼璩晓冷云,你在这保护娘娘。” 烈风说完便朝慕容熠的方向追去。 冷云见慕容熠走远,急得直跺脚,顿了顿,终于还是忍不住道: “娘娘先在这里等,属下去去就回。” 不等应允,她便飞速跟了上去。 只是一瞬间,原本热闹的四人马车便只剩下白木槿一人,而原本温情满满的车厢,也随着秋风的灌入而变得冰冷不堪。 车门被大打开,一阵风吹过来,让她打了个一个寒颤,刚才还热暖的身子,一下子像是堕入了冰窟,彻骨的寒意无遮无拦地朝她袭来。 抬起头,人山人海的大街上,她看到那个刚才还将她抱在怀里亲吻的男人正舍命追逐着在前面飞奔的白衣女子,俊挺的身姿在人群里若隐若现,很快便没了踪影。 心脏处突然传来细细的碎裂声,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呵呵,为什么就是学不乖呢? 已经被人狠狠伤过一次,难道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在这个世上,她能依靠的永远都只有自己而已啊。 正在白木槿发愣的当儿,突然几个商贩模样的人不动声色地靠了过来,一柄锋利的剑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已经顶在了她的腰腹上,耳边响起了低沉的警告声: “不准出声,否则我就一刀结果了你。” —————————————————— 【上架通知】: 宝贝们,文文明天就要上架了,谢谢你们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支持,文文能够上架是网站对夏的肯定,也是大家对夏的支持和认可,拥抱大家!同时也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这个文文,继续支持夏,夏会努力更新的,深深鞠躬!!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明天夏会更新【三万字】哦,宝贝们可以大饱眼福啦,大家要多多支持夏,多多订阅哦,夏会努力把最精彩的故事奉献给大家!不多说了,请宝贝们相信夏吧,群么~~~ 【v章看点大剧透】: 这些绑架木槿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呢? 慕容熠看到的那抹白影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让他失态至此? 木槿与慕容熠、夜胤澜之间还会有怎样的精彩碰撞? 而夜胤澜当年到底是为何对木槿如此无情? 最最重要的是,大家翘首盼望的,咱们睿王殿下和小木槿的第一次到底会在什么情况下发生呢? 一切精彩,尽在v章中哦,喜欢此文的朋友,请继续支持!夏去码字了,群么大家~~~ 第065章,有些上瘾 “不准出声,否则我就一刀结果了你。睍莼璩晓” 白木槿一看,是几个魁梧的大男人乔装成的商贩,看到腰间那柄明晃晃的刀子,她的呼吸滞了滞,勉强镇定道: “各位好汉,有话好说,你们挟持我要做什么?” “废话少说,乖乖跟我们走。”那个拿刀挟持她的人用脚踢上了车门,朝外面低声道:“阿七,快驾车离开这里。”yato。 看来他们是早就埋伏好,就等着她落单了,说不定刚才慕容熠被引走,都是他们一手策划的调虎离山计。 马车快速地奔跑着,车帘子被放了下来,白木槿也不知道到底行到了哪里,只听到外面的人声越来越小,估计已经远离了闹市区了。 她瞧了瞧身边正挟持自己的男人,权衡着如果硬拼的话取胜的几率有多少。 车外传来两个人的交谈声,好像是要拿她做人质去跟慕容熠谈条件。 心里一嗤,拿她做人质?慕容熠会乖乖就范才怪! 于他来说,她白木槿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而已。 看来,要保住性命,还得靠自己了。 “这位好汉,我都已经乖乖跟你们走了,就不用再这样拿刀子抵着我了吧?怪让人害怕的……”她装出一副柔弱模样,可怜兮兮地道:“你们这么多人,功夫又好,难道还怕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跑了不成?” 那位壮汉瞄了她一眼,那精致的眉眼,嫩得跟水葱似的雪肤让他顿时两眼发直,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 果然是皇家的金枝玉叶,他暗自赞叹,喉头下意识地滚了滚,连话都说得有些不利索了:“你……你确定不会逃跑?” 白木槿赶紧点头,心里却嗤道:“确定才怪!” 壮汉想起主子的叮嘱,不敢伤了她,警戒地瞧她一眼,缓缓地撤去抵在她腹上的尖刀。 她慢慢地往后靠,让那刀子远离自己,等到已经到了安全距离时,她突然右脚一抬,便将持刀的壮汉一脚踢开,刚要掀开车帘往外跳,可是那男人很快就反应过来,动作敏捷地过来抓她,她回身抵挡,那柄尖刀就蹭到了前胸,一股尖锐的剧痛顿时传来,她咬牙忍着,一个虚招晃过去,趁那男人不备,抬脚一踹,在他栽倒的当儿迅速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车速很快,她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道路两旁尖锐的石子碰到了她胸前的伤口,淡紫色的衣衫上很快透出了鲜红的血迹。 马车迅速停下,那几个壮汉一发现她逃了,立刻追了过来,她忍着痛撑着身子站起来,正要跑,突然一阵尖锐的马嘶声在不远处响起,紧接着,三条人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往这边掠了过来。 一黑两青,是慕容熠他们来了。 他身穿黑衣,那嗜血的模样,犹如刚从地狱来的煞神,手起剑落,没一会儿功夫,几个壮汉便躺在了他的剑下。 眼前一片猩红,秋风吹起,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飘荡在林间。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慕容熠杀人的样子,而且还是为她而杀。 不得不说,他那幅为她拼命的样子让她的心莫名地软了软,可是,被彻底伤过一次的心,已经没有勇气再承受第二次了。 慕容熠提着浴血的剑很快奔了过来,皱着眉头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槿儿,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冷眸突然扫到她胸前的那片暗红,心顿时一沉,“你受伤了?” 白木槿避过他伸过来的手,淡淡一笑:“没有,我那么好的功夫怎么可能受伤?是刚才那个挟持我的男人身上的,不小心溅到了……” 其实她再坚强,也不过是一介弱女子,何尝不想找个男人为自己挡风遮雨?疼了,可以在他怀里哭诉,累了,可以在他怀里撒娇,遇到危险了,只需躲进他的羽翼中就可以万般安全。 可是,在这个世上,她竟不知道有谁可以让她放心地倚靠。 至少,眼前这个男人,她确定不是。 在静谧的林间,萧瑟的秋风中,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身子在微微的颤抖,可是她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委屈的哭,也没有埋怨他将她一个人抛弃在马车里,自顾自地去追逐另外一个女人,更没有对他怒目而视,要他给个理由。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自己一个人缓缓地站起来,声音仍旧是清清淡淡的:“走吧。” 一股莫名其妙的挫败和烦躁涌上心头,他不知道在懊恼自己之前下意识的行为打破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温情,还是在懊恼她的反应,没有撒娇,没有依赖,仿佛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身为一个男人,居然没能让自己的女人产生依赖感,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冷眸瞪着她慢吞吞往前走的背影半晌,突然大步走过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她胸前的伤口撞到了他坚硬的胸膛,她疼得抽了一口凉气,他听到了,停下脚步,沉声问道: “怎么了?” 白木槿气咻咻的怒骂:“慕容熠,你能不能温柔点?刚刚在石头上一滚,全身都痛,你还这么粗鲁……” 看到她一如既往地对他高声怒骂,慕容熠的心情略好了些,动作不自觉地放轻,好半晌,他突然道: “下次不会了。” 下次不会了?不会什么?不会这么粗鲁了?还是不会再丢下她一个人了? 白木槿不明白,也没有追问,将身子蜷进了他的臂弯里,闭目养神起来。 慕容熠看着她平静的小脸,心思却转到了刚才街上那一幕。 那个身穿白衣的女人,跟死去的锦儿长得一模一样,两个人长得像还可以接受,可是现在出现第三个长相神似,连气质都和锦儿如出一辙的女人那就太怪异了。 是他眼花吗?绝对不可能,他一向引以为豪的便是自己敏锐的观察力。 他不信这天底下有如此巧合之事。 而且按刚才的情势来看,摆明了就是调虎离山,目标是木槿,那些人并不是卫太后的人,穿着打扮也不似中原人,他们抓木槿有何用意? 回到府里,趁着慕容熠去了书房,白木槿赶紧叫红罗替自己准备了热水,又拿来了创伤膏药回到房间里,栓上房门才敢将衣服褪下。 胸前伤疤上的血已经干涸了,结了痂,连带着里面的肚|兜都黏糊到了一起,血肉模糊,她忍着剧痛,小心翼翼地将肚|兜扯了下来,那伤口处才结合的皮肉被这样一扯,顿时又是鲜血直流,额上的冷汗涔涔而下,疼得她龇牙咧嘴。 利索的自己上了药,正在缠绷带,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大晚上的闩什么门?” 冷阎王来了! 她心头一惊,边加快手边的速度,边答道: “我在沐浴,你等会儿再进来。” 慕容熠的声音有些发凉,“沐浴要关什么门?难道还怕我看?” 就是怕你看才闩门! 不过白木槿可没胆子这样说,为了防止他破门而入,她只得软声安抚: “就快了,你等等。” 说完,她飞快地把身子擦干净,又将那些膏药和纱布放到一个隐蔽的柜子里藏起来,这才去开门。 门口的男人只身着中衣,应该是才沐浴过,微微敞开的胸口露出了性|感的胸|肌,虽然知道他很帅,可是白木槿还是被惊艳到了。 不过,她很快强迫自己别开视线,白木槿,不要看,不能看,这个男人是你要不起的。 这个婚姻不过是他大爷一时兴起玩的游戏而已,谁认真谁就输了。 而你,已经输不起第二次。 “下次不准再闩门!”冷眸往她身上一扫,冷阎王下令了。 白木槿很想反驳,可这是他的地盘,再加上他那霸道的性子,能容得她不依么? 她微微一笑,“知道啦。” “过来睡觉。”他率先躺了下来。 白木槿杵在原地良久,还是抵挡不住困意走了过去。 掀开被角,她睡在了大床的这一侧,跟他睡的另一侧隔了好一段距离,才一躺下,她就感觉那边的人翻了个身,下一秒,一具高大的身躯便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她微微挣扎了一下,他却抱得更紧,从她的身后,将她娇小的身躯密密实实地揽住,不容动弹。8244970 睡意袭来,她也懒得再挣扎,头枕在他的手臂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良久,慕容熠才轻叹一声,将她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然后紧紧抱住。 两人的身躯是如此的契合,这样亲昵的拥抱,习惯了,竟有些上瘾了。 绵长温软的呼吸在他的脸上撩拨着,他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在那细腻的额角印下一记轻吻,鼻尖嗅着那股沁鼻的幽香,让他感觉万般的放松和舒心。 多年来的失眠症,如今因为有了她在身边,竟不药而愈。 他紧了紧手臂,缓缓地闭上了眼,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满足的笑容。 接下来的几日,训练依旧。 惜姑姑那倒还对付,不过就是走走宫步,弹弹琴罢了,可是下午的武术课就有些为难了。 平时倒还好,可现在她胸前受了伤,舞刀弄枪的铁定会导致伤口开裂,早知道昨晚上就厚着脸皮撒撒娇请个假好了。 可是现在…… 哎! 叹了一口气,她还是硬着头皮提着剑准时到达了训练地点,不然让冷云逮着她迟到,说不定又要罚跑十圈,那更要人命。 她到的时候,冷云已经打坐多时了,见她来了,眼皮都不睁开一下便吩咐道: “先将前天教你的那套剑法练一遍给我看看。记住,动作要规范!别软绵绵的像没吃饭似的!” 冷云向来公私分明,所以在训练场时,也从未因为她是主子而给特别待遇,或许就因为如此,慕容熠才放心地将她交给她训练吧。 “哦。”她无力地应了一声,开始练剑。 本来那套剑法就练得不是很熟,再加上如今身上受了伤,稍微一动就拉扯到了痛处,疼痛之下,她的手臂越来越没力,动作也越发的不规范,白木槿已经预料到了旁边的这座冰山绝对要火山喷发了。间柄说大。 果不其然,才练了一小半,冷云就看不下去了。 “蹭蹭蹭”地走了过来,一把夺下了她手中的剑就扔到了地上,美眸里尽是冰冷,“白木槿,你这是存心跟我作对是不是?你别以为仗着有主子撑腰就不将我放在眼里,这是主子下的命令,你不满找主子说去,少在这给我耍性子,我没那闲工夫伺候!” 她一向冷静自持,可是今天却不知道怎么了,看到这女人就想发火。 虽是女子,可她从小就争强好胜,自认在任何一方面都不输给男人,所以一看到白木槿这种没点本事就凭一张脸魅惑男人的女人特别不待见,尤其,这个在她眼里一无是处的女人嫁的还是她向来奉为天神的主子,而且好像还颇为受宠。 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白木槿也被她突如其来的脾气弄懵了,不过很快明白她的脾气所为何来,慕容熠那厮虽然称得上是男人中的极品,但是在爱情这方面却是个木头疙瘩,连萧沐晨都看出来冷云喜欢他了,可他却无动于衷。 昨天还说了那样一番话,怪不得冷云气得浑身都发抖了。 可是,你再生气再委屈也不能平白无故拿不相干的人撒火儿不是? 白木槿眉目一冷: “冷云,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你那点小心思你主子不知道,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看不惯我是不?想对付我是不?那麻烦你明着来,别净给我来阴的!我白木槿今儿就告诉你了,我就是仗势欺人了,看不惯你找你主子哭诉去!” “你……”冷云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红,红了又青。 在那变了一会儿脸,终究是见惯了大阵仗的人,很快就镇定下来。 扔了一本书在她面前,“这是内功心法,下操之前背给我听!” 白木槿将书拿在手里翻了翻,那书足有四厘米那么厚,她今天下午把它看完就很了不起了,居然还要背诵? 这不是摆明了刁难她吗?当她是泥捏的好欺负是不? 冷哼一声,她毫不客气地将书丢到了冷云的脚下: “那你就自个儿在这儿慢慢背吧,本小姐恕不奉陪了!” “你……”冷云那张冰山脸彻底裂开,“白木槿,你今天敢不听我的命令走出这训练场,别怪我去告诉主子!” “你尽管去告啊!” 她讥讽地冷笑了声,便扬长而去。 样子是很潇洒,可是才走几步她就后悔了。 如果她真的去告状怎么办?按照慕容熠那bt的个性,铁定不会放过她。 完了! 心里暗暗哀叹,可是现在要走回去认错那还不如一刀杀了她。 尽管心里直敲鼓,她仍是很有骨气地昂首挺胸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训练基地。 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正是因为有了这份骨气和坚韧,她才能好好地带着弟弟活到现在。 但事实证明,有骨气的下场很惨烈。 这不,她原本还在优哉游哉地拿着小木棍拨弄廊前的鹦鹉,红罗就来传“圣旨”了: “娘娘,王爷回府了,请您去书房一趟。” 这冷云告状的速度还挺快! “咚——”的一声,白木槿手中的木棍落了地,她蹲下身捡起,顺了顺鹦鹉身上滑溜的毛,哀怨道: “鹦鹉大哥,保佑我平安无事吧。” 慢吞吞地以龟速挪移到了慕容熠的书房,此刻里面灯火通明,没来由地让她心里一咯噔,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满清十大酷刑的场面来,咳,她不过就是偷了一下午的懒而已,用不着这么大阵仗来对付她吧?! 越想越害怕,她的脚怎么也迈不进去,在门口徘徊不定。 要早知道那个冷云真的这么小人,她就不逞能了。 心中正懊悔,里面响起慕容熠冷得掉渣的声音: “怎么不进来?是要我亲自出来请吗?” 白木槿头皮一麻,只得推门走进去。 此刻,慕容熠正端坐于书桌前看着一份什么东西,而冷云则是立在他对面,瞧她进来了,眼皮都没抬一下。 木槿在心中暗自咒骂这个表面正经内心恶毒的女魔头,找了个距离冷阎王稍远的地方停下,寻思着要是待会儿他真发火要拾掇她也好逃跑。 站了良久,慕容熠都没出声,木槿虽然不耐,可也不敢惊扰他。 好不容易等到他终于看完了文件,他揉了揉眉心,冷眸瞥了她一眼,直接下令:“过来。” 她深呼吸一口气,这才缓缓朝他靠近。 “你真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他突然厉喝出声,把白木槿骇了一跳,整个人弹跳着退了两步。 双眸看向他,只见他脸色黑沉如锅底,不知道冷云那女人是怎么编排她的,居然让慕容熠这么生气。 一股委屈袭上心头,夜夜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居然对她没有半分信任,随便听了一个外人的话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训她,这让她如何不动怒? ———————————————— 第一更哈,宝贝们猜猜接下来会怎么样呢?咱们睿王殿下的第一次,很快就要精彩上演了哦! 第066章,浑身都痛 一股委屈袭上心头,夜夜跟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居然对她没有半分信任,随便听了一个外人的话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训她,这让她如何不动怒? 怒到极点,她反而冷静下来,淡淡地道: “慕容熠,你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就是这么个无法无天,任性狂妄的女人,受不了的话你可以直接休了我!” 又是这副无所谓的样子! 慕容熠看了更加气怒,“白木槿,本王素日里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才会让你如此有恃无恐?!” 这还是冷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子发这么大的火,也被吓到了,可是一看到白木槿被狠狠训斥,心里又掠过几分窃喜。睍莼璩晓 此刻的慕容熠太过危险,那冷冽霸道的气势,足足可以把一个人给冻死,如果白木槿够聪明,就不该再去惹他,可偏偏她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别人对她好,哪怕一丁点儿她都会一辈子铭记于心,可是如果跟她来横的,她就算拼了这条命都会迎头而上,头破血流在所不惜。 她冷哼一声,突然妖娆地笑了,“我就是有恃无恐了怎么着?看不惯你就休了我啊!” “白—木—槿!”三个字一个字一个字从他的牙缝里蹦出来,可以想见他是多么的盛怒了。 可白木槿却仍旧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我在等着你的决定!” “主……主子……您别生气了,来,喝杯茶消消火儿……” 慕容熠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恐怖,原本想在旁边看好戏的冷云也被骇得心惊肉跳,冷汗涔涔,一看这架势,再也忍不下去了,只得硬着头皮给他倒了杯茶。 一扬脖子将杯子里的茶灌了个干净,慕容熠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冷静下来,否则,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气得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给活活掐死。8244970 活了这么多年,别人对他奉承讨好都来不及,谁曾这样顶撞过他? 两个骄傲的人碰到一起,注定永无宁日。 “主子,冷云有一事相求。”见他逐渐冷静下来,冷云缓缓开了口。 “说。”冷眸仍是死死地瞪着白木槿。 “娘娘乃千金之躯,比不得属下们皮糙肉厚,自然受不得训练那份苦,不如……不如就此取消练武计划吧。” “不可能!”慕容熠眼中冒火,直接否决。 “训练照旧,而且强度要增加,本王倒要看看,她能横到什么时候!冷云你记住,在训练场上,她不是你的主子,你该怎么训还怎么训,三个月后本王要亲自验收你的成果!” “属下遵命!” 白木槿冷眼看着他们主仆一唱一和,并没有说话,这男人早认准了全是她的过错,她去解释求情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哎,没爹没娘没人疼的孩子伤不起啊! 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把她给弄死了! 对于已经历经世态炎凉、人间风霜的她来说,非死无大事。 “你都听清楚了?”慕容熠眼神复杂地看向白木槿,虽然心里不舍,可是他却不得不狠下心来。 她这个性子,如果不狠狠地磨磨,迟早会惹出大事来。 她掀唇一笑,“我耳朵没聋。” 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语重心长地道: “槿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以后说话做事要注意点分寸,不是谁都能像我这样宽宏大量地不跟你计较。” “多谢王爷提点。”心里冷笑,脸上却益发笑得明媚。 慕容熠看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朝她挥了挥手,“你先回房吧,我一个人静静。” 白木槿一转过身,脸上的灿笑立刻消失,只剩下满面寒霜,毫不留恋地离开了书房。 慕容熠看着她的背影,眸光幽暗难辨。 * 有了慕容熠的话,冷云就像是得了尚方宝剑似的越发的肆无忌惮了。 一个简单的小动作她都能抓到错处,非得要她练上几十遍才善罢甘休,练轻功,腿上要绑上巨型沙包,跑步,肩上要负重十公斤,就连练习打坐,头顶上也要顶碗水,每天下午的训练对于白木槿来说,整个就只能用惨绝人寰四个字来形容。 比现代特种兵训练还魔鬼,还残酷。 伤口裂开了多少次,她自己都已经数不清了。 每天晚上敷好药,稍微好了点儿,到了下午立马又崩开了。 如此重复,她都痛得麻木了。 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不能输! “今天练习飞檐走壁,心法昨天已经让你背熟了,跃上这棵树的树顶才准下操。” 白木槿抬头望望,这棵古树足有十几米高,要她一口气跃上去,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她走过去在粗壮的树干上拍了拍,勾唇一笑,“冷护卫,要不你先给我演练一次,指导指导徒儿怎么样?” 冷云冷眸一扫,“现在是我训练你还是你训练我?” “怎么?不敢了?”白木槿笑得更加喜庆。 “你这是什么态度?”冷云的眼神冰得能杀人。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个成语,觉得跟冷护卫真是像极了。” 她走过去,突然贼兮兮地凑到冷云耳边悄声道:“狐假虎威,这个成语不知道冷护卫听说过没?” “你……”冷云气得俏脸通红,怒吼出声,“白木槿,今天要是没跃上这棵树,你休想下操!” 白木槿深吸一口气,笑容越发的璀璨,“成啊,不下就不下。反正我不休息,你也甭想休息。” 飞上去,摔下来,再次飞上去,再次摔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飞得却越来越低,几天的超强度训练早就让她精疲力竭,只是一直憋着一股气咬牙忍耐着,可练习轻功不是光靠耐力就行的,还得看体力和身子的灵巧度。 她的轻功原本就是半桶水,现在又浑身没力,摔得浑身酸痛,胸前的伤口也似乎更痛了。 这样大的强度换成一个男人都未必受得住,更何况她是个弱女子,且是个负着伤的弱女子。 看着那高耸入云的树干,还有冷云那副鄙视的样子,白木槿心里那个恨啊,只恨不得自己化身为飞燕一下子跃上树梢去。 可是事实却是,她的腿越来越麻木,连走在平地上都有些颤颤巍巍了,更别说还要身子倾斜45°双脚踩在树干上倒立着行走了。 走几步,掉了下来,再走几步,又掉了下来,把她的耐性全都磨光了。 可是强大的自尊心却不允许自己向恶势力低头。 毛爷爷说得对,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白木槿,加油!你行的!你一定行的! 她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又坚持不懈地跑了过去,深吸一口气,跃上树干就飞速行走起来。 很好!她给自己加油! 坚持就是胜利!她给自己打气。 她这样憋着气,伤口处传来的痛意更加清晰,咬牙忍住,她看了看,已经走到一半了,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就能跃到树顶。 秋风吹过,连她自己都闻到了那股从伤口处飘过来的血腥味。 一定是又裂开了。 可是,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她怎么能允许自己中途放弃? 手指紧紧地抠进了掌心,尖锐的疼痛让她因为痛楚而有些麻痹的头脑又清醒了些,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 这一次,一定要飞上去! “啊!”她突然大喝一声,一下子积聚起全身的力气,准备做最后一搏。 谁成想,才喊完,仿佛是呼应她似的,天边突然传来一声闷雷,紧接着,便开始狂风大作,吹得树枝“咯吱咯吱——”直响,豆大的雨滴也很快落了下来。 靠,老天爷你要不要这么bt?! 白木槿欲哭无泪,挂在树上的身子原本就摇摇欲坠,此刻经雨水一洗礼,给狂风一吹打,一下子像是一片枯黄的落叶般掉了下来。 这么高摔下去,她已经预见到了自己铁定会死得很惨,可是如今浑身无力,她也只能闭上眼睛听天由命。 好在冷云的心肠还没那么毒,纵身一跃,便将她接住,带着她平安地落了地。 “咳咳……”一阵寒意袭来,冻得白木槿浑身发抖。 冷云虽然希望她吃点苦头,可是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如今她脸色苍白得吓人,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主子那也不好交代,于是开口道: “既然下雨了,那就明天再练。” 虽然此刻的白木槿头也晕目也眩,可是倔脾气却是有增无减,尤其是这种施舍还是来自敌方,她如何能接受? “怎么着?牛|逼哄哄的冷护卫还怕这几滴雨不成?说好了今天要跃到树顶才准下操,谁也别想先走!” 她气势十足地撂下话,便往旁边走去,打算休息一会儿继续。 还没走一步,眼前一黑,差点儿栽倒在地。 她赶紧扶住旁边的木桩子,抚了抚胸前的伤口。 痛,真的好痛! 此刻,她也很想做一个逃兵,可是,她不知道该逃往哪儿,世界那么大,她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港湾放心地倚靠。 白木槿,别奢望了,在这个世上,除了木灵,你就只有你自己而已。 那么多风风雨雨都经历过了,还怕这么点小风雨么?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冷嗤了一声,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笑,抽动了脑子里的神经,头痛欲裂,她用力晃了晃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些,深吸一口气,这才蹲下身做起跑的预备动作。 这一次,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成功。 毕竟,命是她自个儿的,既然没人在乎,那她更得好好珍惜,更得活出精彩! 吸气,吐气,微笑,白木槿,别怕,你可以的! 起跑,狂奔,上树…… 砰—— 才一眨眼的功夫,耳边便传来一声巨响,冷云被骇了一跳,下意识地看去,只看见白木槿的身子如破絮般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她惊呼一声,赶紧奔过去,可是有一道高大的身影比她更快。 “槿儿——” 慕容熠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素日的他向来冷静自持,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今天在宫里,当看到外面突然下起大雨时,他的冷静顿时消失了,也不管卫太后和皇帝他们怎么猜想,他毫不犹豫地找了个理由从宫里狂奔回来,只为来得及让那个将他撩得心煎肺熬的女人不淋到雨。 萧沐晨曾说过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受不得寒。 那日他的命令虽然下得又狠又严,可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总是在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看着她累得汗如雨下,面色苍白,他也心疼,可是,为了不让锦儿的噩梦重演,他必须硬起心肠来,让她自己强大起来,学会保护自己。 可是她那个倔脾气他也知道,现在根本就是跟他杠上了,这几天以来,除了吃饭,睡觉,上午去惜姑姑那以外,她完全就是以命相搏的姿态在习武,冷云要她休息,她偏不休息,冷云说可以了,她偏要继续练,直到动作真正标准为止。 才短短几天而已,她就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小得可怜的俏脸,现在更是只有巴掌那么大了。 有时候,他在暗处看得心都痛了,可是也只得忍耐着。 今天这样突然的大雨,如果他不亲自过来把她扛回去,她铁定会死撑着直到完成了任务为止。 果不其然,才跑到训练场,他便听到了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循声望去,他的血液都要停止了,那夜的情景再次涌现,短短几天而已,她又一次晕倒在了大雨中。 心如刀割。 这是他此刻的心情。 他飞快地跑过去抱起来她冰冷的身体,边往沧澜苑跑边狂吼出声:“快去叫萧公子!要快!” 一番诊断之后,萧沐晨皱起了眉头。 原本就已经心神不宁的慕容熠观他神色,脸色更是沉得没边儿,“如何?” “劳累过度,再加上受了风寒气血不足才导致的昏迷……” 慕容熠的手抚上白木槿的脸颊,感觉到手掌下的滚烫,手指几不可闻地颤了颤,面色冰寒无比,“那她身上怎么会烫得如此厉害?难道也是受了风寒的缘故?” “至于高烧嘛,受了风寒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其中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伤口的感染。我猜想,嫂子身上恐怕是受了外伤,才导致邪风从皮肉破损处进入,走窜经脉,脏腑气机失调,高烧不退……” “外伤?她身上怎么可能有外伤?”自从将她掳回来那日起,他就一直和她同榻而眠,没道理她身上有伤他不知道…… 等等! 他突然想起最近这几日她每天晚上都鬼鬼祟祟地躲在房里,还把门给闩上,他说了好几回,可是再犯的时候,她老是说自己忘记了…… 他以为是她害羞,所以也没有深究。 而这个情形是从那日从街上回来开始的……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那日他追上去救她的情形,还有她胸口处的那抹明显的血迹…… 难道…… 眼神一厉,他突然暴喝出声: “出去!都出去!快点!” 萧沐晨深知他的脾气,不敢深究原因,摸摸鼻子赶紧领着几个丫鬟走了出去,并迅速写了药方子命人煎药。 吸气,吐气,再吸气……yato。 如此循环好几遍,慕容熠才忍下了想掐死床上这个女人的冲动。 伸出大手,缓缓地摸上她的衣襟,连他自己都感觉到了脉搏跳动的速度,从心底最深处涌起那股夹杂着狂怒,心疼,懊悔……等诸多情绪的感觉让他连手都在微微颤抖。 “不要……不要……澜哥哥……求你不要这么狠心……求你救救熙儿……求你……” 白木槿睡得很不安稳,梦里,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她瘦小的身子抱着高烧的弟弟跪在尚书府前,向她从小便最信任最依赖的男人求救,可是,他却一直冷冷地看着她,动也不动…… 静谧的空气里,她的那几声低喃是如此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大石子压在慕容熠的心上。 他的眸子里涌起一股危险的暗涌,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加快,三下两下就剥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身为带兵大将的他,纵使见惯了生死,见惯了流血受伤,可看到白木槿胸前那血肉模糊的伤口时,仍旧情不自禁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伤口一看就是旧伤口,而且是没有好好护理的旧伤口,上面有些地方的皮肉已经合拢,有些地方的新鲜皮肉却翻了开来,血迹有的干涸成了暗色,有的还在汩汩而出,血迹已经把她的里衣和中衣全都浸透了,妖冶的血像是一朵盛开的寒梅盛开在她雪白的胸前。 他静静地看着那道伤口,一股又酸又涩又苦又痛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想起了那一日她云淡风轻地说自己没受伤的样子,他想起这几天她拼命咬牙坚持训练的样子,他想起她倔强的表情,那幅誓死也不认输的表情…… 在她眼里,他不是她的夫君,而是她要打败的对象,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也不想让他产生半分的怜惜和心疼。 所以,即使再痛,她也咬牙忍着,即使受了委屈,她仍旧不对他说一个字。 她对他,根本没有任何的信任和依赖可言。 可造成这一切的,又是谁? 他扪心自问,他何时又释放出胸怀,让她放心地过来倚靠?就青下分。 为了所谓的“为她好”,他变身成了最狠戾的男人,完全无视她的柔弱和委屈,也从来没想过,她再倔强,再坚强,可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渴望着丈夫疼宠和呵护的女人。 喉头一紧,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而面前的女人仍是在不停地抽搐着,嘴里也在无意识地不断呓语: “澜哥哥……澜哥哥……求你……锦儿冷……锦儿好冷……” 他静静地听了片刻,霍然起身,双臂再也忍不住挥向了一旁的桌子…… 乒乒乓乓! 顷刻间,桌子上的所有物什全部摔了个粉碎。 “来人!” 一声厉喝,一直驻守在门外随时等候召唤的萧沐晨等人立即跑了进来。 慕容熠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跟萧沐晨说了伤口的详细情况,开了药,亲自喂她服送下去,又摒退左右给她的伤处上好了药,看到症状稍微减轻了些,这才松了一口气。 神经一松懈下来,浑身的力气顿时像是抽干了似的跌坐在床前。 手不由自主地抚上了她那因为高烧犹带着嫣红的脸颊,那触手可及的细腻与滑嫩,还有刚才掀开她衣襟时的惊艳一瞥,像是一团云雾一样笼罩着他整个思绪。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女人,仍是像妖|精一样勾着他的魂。 好在她不再呓语,那张小嘴里也不再吐出别的男人的名字,否则他真的不知道是否能控制得住自己不去将她摇醒。 整整一夜,他就这样抚着她,看着她…… 白木槿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恢复知觉的第一个意识便是痛,浑身都痛。 然后第二个意识便是渴,喉咙里干得都快冒烟了。 她挣扎着睁开眼睛,下意识地想下床去自己倒水喝,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自力更生,所以,尽管来王府已经半个多月了,她仍是没有习惯让别人来服侍。 “你这是要干嘛?”站在床前的慕容熠迅速按住了她,脸色很不好看。 一看到他的脸,白木槿的意识迅速回笼,暗暗惊奇,大清早的也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位主子爷了,瞧瞧他那黑如锅底的脸色。 还是少惹为妙。 于是乖巧地道: “我去倒水喝啊,有点口渴……” 她边说又要挣扎着下去,脚还没碰着地,人就又摔回了床上,她惊愕地瞧了瞧自己的四肢,“我这是怎么了?” “你生病了。”回答的声音很没好气,不过气归气,还是给她倒来了水。 “生病?”白木槿咕咚咕咚喝完了水,喃喃地重复一遍,她已经多年不曾跟这两个字打交道了,可没想到才来王府半个月,就生了两次病了,这是天生跟这里犯冲么? “白木槿,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 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会不会是直接扑倒?嘎嘎~~~ 第067章,吃醋了么 “白木槿,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慕容熠突然冲过来将她按在了床上,手还真的掐在了她的脖子处。睍莼璩晓 “咳咳……慕容熠,你这是干嘛啊?我招你惹你了?”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她怒目而视。 “下次若再犯,本王直接一手将你掐死了事,省得麻烦!” 再犯?再犯什么? 脑子一抽,她没弄明白。 慕容熠的手却开始往下移,正好移到她的胸口处停住,然后开始解她的衣服。 她想起自己的伤,赶紧一脸戒备地伸手去挡:“你干嘛?” “松开!”面上森寒一片,他直接吐出两个字,想冰渣子似的钉在白木槿脸上。 “不要!”就算再怕,反抗也是必须的。 慕容熠不再废话,一只手便将她的双手给扣在头顶,她再想挣扎,原本就打不赢他,此刻还身负重伤,只有丢盔弃甲的份儿,于是,衣服很顺利地被脱了下来。 上半身赤果果地暴露在男人面前,尽管这个男人名义上的丈夫,可仍是让她羞愤欲死。 她想要挣扎,可是身子一动,那随着呼吸急促起伏的柔嫩也跟着晃动,纷嫩的顶端像是俏立在白雪中的红梅一般,不停地颤动着,诱|惑至极。 耳边传来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她耳根一热,再也不敢乱动,生怕挑起这个冷阎王潜在的shouyu。 可是身子不能动,可不代表她就投降了: “慕容熠,你别太过分!我们说好了没有我的同意你是不准动我的……” 慕容熠冷哼一声,“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有答应过你!” 白木槿顿时无语凝噎,气得七窍生烟。 这个混蛋男人,她现在可是重病人士,身上又有这么大一个伤口,他还真是下得去手! “慕容熠,你动我下试试!我……我跟你拼了!” 事关桢襙,怎么能不拼命?! “欠收拾的东西!”慕容熠按住她胡乱窜动的四肢,突然恶狠狠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白木槿顷刻间石化,正要发飙,却看见他手里不知从哪里拿来了药膏,正要往她伤口上抹。 好吧,她貌似……误会了! 糗大了! 她俏脸微红,“这个……那个……这个我可以自己来……” 慕容熠不说话,只是瞪着他。 那眼神堪比利刃,迅速秒杀白木槿所有的言语。 她撇了撇嘴,索性别过脸去不看。 说实话,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个相当考验忍耐力的活儿,试问,一个女人,尤其是这么一个美艳如妖的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赤果果地luo着,那雪峰顶上的红梅随着呼吸颤颤巍巍地在面前晃动着,哪个男人能熬得住? 慕容熠喉结一滚,硬是咬牙忍住了想将她压在床上的冲动,屏着呼吸,动作超级利索地就完成了擦药任务。 待他动作一停,白木槿赤红着脸赶紧去拉被子,没想到慕容熠却比她更快一步,迅速地拿被子掩上了那片liaoren的风景,然后像是旋风一样地大步走了出去。 怎么了这是?见鬼了? 心里狐疑,但也没去管他,反正这个时候,认真养病事大,现在想来,这几日她还真是很愚蠢,干嘛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要是她有个好歹,岂不是亏大发了,没得敌人还在背地里偷笑呢。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一时。是嘛犯床。 闷着头想了会儿,眼皮子逐渐沉重起来,很快,她又睡了过去。 * 自从那次淋雨生病以来,白木槿觉得自己都快要成仙了,慕容熠每天好吃好喝地供着,训练不要去搞了,禁令也解除了,只要向管家报备一声,带上两个护卫就能出门。 而且木灵的身子在萧沐晨这个神医的照看下,现在已经可以抛开轮椅让人搀扶着慢慢走路了,这对于他们姐弟俩来说,实在是个太好的消息。 上次掷骰子赢的那座赌坊如今已经被宫千尘那小子经营得有声有色,原本她是说送给他,可是他坚决不要,硬要跟她三七分成,她七,宫千尘三,说是说三七分成,其实她心里明白,这只是宫千尘怕她推脱不要而想出来的借口而已,赌坊的日常经营全部归他打理,而她这个大股东只要坐享其成就行了,这简直就是白送钱给她。 白木槿不得不感叹,有友如此,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有了自己的产业,尽管自己不经营,她当然也要做些事才对得住宫千尘这个合作伙伴,于是,她就将现代的那些转盘、老虎机、21点、百家乐等等玩法都搬了过来,还别说,效果还挺火爆的,现在每天赌场里面都是客似云来,而她在钱庄里的户头上也随着水涨船高。 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她就不必再依靠慕容熠这个金主了。 到那时候她就自请下堂,带着木灵搬离睿王府,然后过神仙般的日子…… “呵呵……”一想到自己很快能够自力更生了,她就捂着嘴巴偷乐起来。 “傻笑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口水?她下意识地去擦嘴巴,却没碰到任何东西,顿时知道自己受骗了。 抬头一看,慕容熠这厮不知道啥时候已经站到了她面前。 “王爷。”她乖巧地叫了声,脸上带着招牌的笑容。 “过来。”他撩袍坐下,然后冲她招了招手。 这是在招狗呢? 白木槿心里很不满,可是却不得不走过去。 慕容熠很自然地将她圈进怀里,然后开始拉扯她的衣服。 这段时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亲昵的动作,知道他要看伤口复原情况,于是很乖巧地没有挣扎,悠闲地从旁边茶几上拈了一块糕点开始吃起来。 检查完毕,见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他这才放下心来,给她拉好了衣服,却看见她吃得已经是满嘴的糕点屑。 “你看你,吃个桂花糕都弄得满嘴都是……” 他伸出手去在她嘴边抹了抹,没好气地道。yato。 这样近似情人间的动作,每天都会上演,晚上也依旧是同塌而眠,不,确切地说应该是相拥而眠,尽管每次都不是她自愿的。 事实上,除了最后一步,慕容熠是对她什么事都做过了。 之前是碍于她生病,没法下手,如今她伤口一好,岂不危险? 脑中顿时警钟大作! “身子怎么绷得这么紧?不舒服吗?”慕容熠很快发现了她的异样。 “没……没什么……”她不自觉地红了脸,最近她好像常常红脸,都是慕容熠这混蛋害的! “以后身体不舒服就要跟我说,再像上次那样硬撑本王就一手掐死你!”他撂下警告。 “知道啦。”白木槿赶紧点头,心里有些发虚。 “对了,明天是中秋佳节,皇上设了晚宴,咱们得进宫一趟。” 又是“宫里”!那个地方简直就是她的噩梦之所在。 “能不去吗?” “你说呢?”慕容熠挑眉看她。 “好吧,去就去。”她哀怨地垂了眼。 “你这样子,是怕见到谁?”他剑眉一蹙,自动自发地想到了她在病中喃喃而出的那个名字——夜胤澜。 白木槿没好气地道: “那皇宫里的人哪一个人是简单的?我一介小老百姓,怎么斗得过他们?既然斗不过,我躲总可以把?” “难道不是因为夜胤澜?”说话的同时,他突然握住她的手腕,白木槿毫不怀疑,只要她说错一句话,恐怕就有断腕的危险。 手腕处又是麻又是痛,可脸上却习惯性地抿出一抹假笑来,“怎么?睿亲王殿下,请问你这是在吃醋么?” “吃醋?你认为本王有那么无聊吗?”慕容熠冷嗤一声。 “我觉得应该没有。”这一点,她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像慕容熠这样又冷又酷的男人,她还真心想象不出他对哪个女人倾心的模样,更遑论为哪个女人吃醋了。 她松了一口气,这样一场游戏似的婚姻,还是谁都不要牵扯到爱这玩意儿为妙。 他之所以那么在意夜胤澜,应该也纯粹是基于男人的独占欲吧。 不过,有一个问题还真是一直卡在她喉咙里—— “慕容熠,问你个事呗?” “说。” 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在他腿上,把玩着他胸前的玉扣,边道: “当初在娇娘聚上,有那么多美人儿,你怎么就单单挑上了我?” “想知道?”慕容熠捏了捏她的脸。 “嗯嗯。”她拼命点头,做梦都想知道。 “因为本王对你一见钟情了,你信么?”他突然凑了过来,两人的嘴唇相距不到一寸。 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热热的,痒痒的,面前的这张俊脸又帅得人神共愤,说实话,白木槿有些发懵。 怔了怔,她突然笑了,说出了违心的话来,“我信,为什么不信?” 凝神一望,她脸上的笑花如一朵艳丽的牡丹在眼底徐徐盛开,将他的冷眸都染上了几分暖色,一个俯身,他就霸道地噙住了她的樱唇。 这段时间帮她上药,身体里那把火早就成了燎原之势,而如今,她身子渐好,越发的把持不住了。 自从认识她以来,只要一逮着机会他就抓着她练习,那些男人的本能便自动自发地跑了出来,轻碾微勾,时而kenyao,时而摩挲,炽热而又霸道,吻|技越发的纯熟。 边吻,他的双手还不停地在她身上油走,所过之处,皆是一片颤栗。 虽然出身青楼,可是白木槿对于这种事也是生涩的很,自然经不起他的tiaodou,更何况,对象还是这么个极品男人。 是个女人都会醉吧?她想。 她不由自主地贴近了他,“嗯,慕容熠……” 这样娇腻腻的声音,足以让他融化。 他的心颤了颤,揽紧她纤细的腰肢,着迷地看着她迷蒙的眼睛喘息着道: “槿儿,我要你……” 这一句话,瞬间将白木槿从混沌漩涡里扯了回来。 虽然从答应做他的女人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样的状况是绝对不可能避免的,可是她私心里还是希望拖延,再拖延,最好能拖延到她能够全身而退。 “槿儿……”他的声音带上了恼恨,因为她的推拒。 那烫人的东西紧紧地抵着她,她赤红着脸用双手挡住他欲俯下的身子,可怜兮兮道: “别……我身上的伤……伤还没好……” 男人粗声道:“我刚刚都检查过了,不是都愈合了么?” “可……可还是会疼……咱们等好全了再……再继续好不好?反正我迟早是你的,也逃不掉对不对?” 在他那犀利如鹰隼的眼神下,她只能硬着头皮找理由。 “真的还会疼?”看到她皱起的眉,慕容熠只得缓下语气。 她说的没错,她迟早是他的人! “嗯。”唯恐他不信,她郑重无比地点头。 他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在她嘴上又狠狠地roulin了一番,这才低吼道: “下次,本王绝对不会再心软!” 他的俊脸上满是未得到满足的情绪,那眼底更是炽热的厉害,看得白木槿心里一阵一阵地发热,他的手伸过来将她拉进了怀里,她听话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耳畔,是他的心跳声。 橘黄色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重叠在一起,竟是如此和谐而静美。 今夜的她,不知怎么的,心脏的某一处竟一阵一阵地发软。 * 中秋节自古以来便是人们很看重的节日,皇室中人尤甚。 昨晚的那个小插曲让白木槿觉得有些不自在,慕容熠倒是仍旧如常,一下宫轿便霸道地搂住她往大殿走。 殿内已是热闹非凡,见慕容熠进来,立刻有几个官员围了过来,对着对着他又是奉承又是谄媚。 看着那一张张虚伪的脸,木槿心里暗笑不已,这就是权势的魅力啊。 虽然心里厌恶,但是脸上却仍是带着得体的笑容,华衣丽装,虽然面上看去她挺像那么回事的,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华而不实的皇宫与她有多么格格不入。 相形之下,旁边的男人穿梭在中皇亲国戚,百官臣僚之间却是如鱼得水,他面上虽带着淡笑,可是眸子里的冷漠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众人瞩目的焦点便会围着他转,而身边的她也遭了秧,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紧盯着的感觉简直是糟透了。 等到好不容易应付完一大群人的寒暄问候,木槿的脸都笑僵了。 “怎么了?”见她神色有异,慕容熠低声问道。 “没什么,就是有点闷。”她实话实说。 慕容熠正要说话,一道蓝色身影来到殿前,高声道:“皇帝陛下,太后娘娘驾到——” 原本嘈杂的大殿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接着一道温润的声音在殿内响起:“都平身吧。” 酒至半酣,歌舞也结束了,紧接着便是看戏。 大抵皇宫里的宴会不外乎就是这些节目,木槿看得兴致缺缺,直想打瞌睡,可是皇帝他们还没走,她也不好意思离席。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差不多要散了,皇帝和太后他们才相携离开,没有他们在,席间的气氛顿时没有那么压抑,很快,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便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这里没一个人和她相熟,慕容熠刚刚又因有事找皇帝商量所以离席了,只剩下她一个人,这时间还真是不好打发,她暗暗叹息一声,赶紧站起身来,心想着还是去个僻静点的地方转转为好,否则等会儿她又不一不小心“得罪”了某些人,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整个皇宫中到处都是大红宫灯,照亮犹如白昼。 一路走来,皆是富丽堂皇,完全找不到他们凤氏皇朝当年的影子,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状仿佛都像是水中幻影,已经随着历史的滚轮湮没。 她刻意避过人群,往僻静处走去,走着走着,也不知到了何处,竟发现了一处极为眼熟的地方——锦鲤池。 心中一阵惊喜,她快步走了过去,里面的鱼儿依旧悠游自在,浑然不知这个皇宫已经易了主。 若是人也像这些鱼儿一般无知无觉该有多好,可是偏生人却是一群有七情六欲的生物,所以,看到这座熟悉的宫殿她还是会触景生情,看到夜胤澜,她的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酸楚和哀恸。8244970 她蹲下身子,手下意识地伸手拨弄着池水,一道道涟漪从她的手向外扩散,秋天的水已经带上了几分冷意,她却毫无所觉。 那些锦鲤亲吻着她的手指,有些微痒,仿佛回到了童年无忧无虑的生活。 夜胤澜是兵部尚书夜谦的儿子,又是太子的伴读,所以从小时候起,他便经常出入皇宫与她作伴,那时候,他们最爱来的地方便是这个锦鲤池。 记得有一年冬天,她贪玩,一不小心跌进了结了冰的池子里,宫人们惊慌失措地喊救命,可是却无一人敢跳下来救她,在那冰水即将灭顶之际,一道白色身影从远处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跳进了池子,然后奋力将她救起。 他们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来,过后,他对她说: “你的命是我救的,从此以后,你便是我夜胤澜一个人的,咱们同生共死。” 后来她才知道,在救她时,他根本不谙水性。 如今,曾跟她相约同生共死的人却已经携手他人共度一生,这该是怎样的讽刺呵! 手已经完全冰冷了,她收回手,看着浅浅的波纹趋于宁静。 她讽刺地笑了,水池倒影出她的样子,竟好象有两个美人对视一般,显得有点诡艳。 站起身来,她刚要转身往回走,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她暗自诧异,这里极为僻静,在这样热闹的日子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来? 回头一望,远远走来的竟然是夜胤澜和慕容翎。 她的脑中有过片刻的空白,下一秒,身子已经自动自发地躲进了旁边的花丛里。 “你到底要带我上哪儿?” 夜胤澜喊住慕容翎,语气里满是不耐。 “呵,夜胤澜,别装了,侍卫告诉我,你每次进宫必来这儿驻足,我到昨晚才知道,原来这里就是你和白木槿那个臭婊|子以前约会的地方,你不是想来吗?我不过成全你而已,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透过花丛中的缝隙,可以看见慕容翎那张原本娇俏无比的脸变得极为扭曲,而夜胤澜只是看着她,脸上不辨喜怒。 “慕容翎,你若再说一句诋毁她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厉色,尽管话音不重,却仍是让花丛中的木槿惊跳了一下。 “怎么?心疼了啊?可惜啊可惜,她已经是我四哥的女人了,这辈子你休想再得到她!” 慕容翎的脸上青白交错,带着讽刺地大笑出声,可笑声中却带着几分不容错认的悲戚。 她笑完,突然流下来,一下子奔过去抱住了夜胤澜,哭泣道: “澜哥哥,为什么你还是忘不了她?她不过是前朝的一个宫女而已,而我是堂堂的公主,难道我比不上她么?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你宁愿对着一副死的画像,也不愿要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成亲这么多年了,我有丈夫等于没有,谁能想到我堂堂的公主殿下,竟然在守活寡……澜哥哥,我真的好难受……好难受……刚刚母后已经发现我的异常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我的假胎就会被发现,到时候咱们该怎么办?” 夜胤澜冷冷地扳开她的手,“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当初我就不同意你假怀孕,是你自己虚荣心作祟,如今也怪不得别人!” 她脸上满是受伤的神色,瞪大眼睛追问: “你我已经成亲,我想得到一个正常女人拥有的一切,难道我错了吗?” 夜胤澜不再看她,转开眼睛望向旁边的锦鲤池,语气有些萧索: “如果当初你不硬要逼我成亲,今天的你会幸福很多。”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慕容翎的心都被割成了碎片,成亲这么多年了,除了在人前的伪装,他仍是待她如此冷漠,不肯多看她半分。 ———————————— 哈哈,号外号外,下一章就是大家翘首盼望的睿王殿下与小木槿首战,大家有木有粉期待捏!!!捂脸遁走~~~ 第068章,风雨欲来 看着他冷漠的样子,慕容翎的心都被割成了碎片,成亲这么多年了,除了在人前的伪装,他仍是待她如此冷漠,不肯多看她半分。睍莼璩晓 她泪水涟涟,颓然地倒退两步,一下子跌坐在石凳上,口中喃喃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还在介意我当初给你下药设计你逼你成亲对不对?澜哥哥,其实我也不想的,如果你肯好好爱我,我又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之所以会做那些蠢事,全都是因为我太爱你了,太想和你在一起了,难道这也错了吗?” 夜胤澜冷嘲一声,“爱本身没错,只可惜你用错了方法!” 看着他冷漠的模样,慕容翎怔了半晌,渐渐地,眼中的柔弱褪去,转而换上了几分决绝: “我再问一次,你真的还是不肯要我?” “你想做什么?”夜胤澜敏感地察觉到她情绪的转变,戒备地转身看向她。 “呵呵……”慕容翎冷笑一声,与他四目相对,“做我早就该做的事!” 当初她还对他存有一丝希望,以为自己终有一天会感动他,可是自从白木槿出现以来,她就知道,只要有那个女人在,她永远也得不到他的人和他的心。 她眼中的阴狠让夜胤澜心惊,这个女人的狠毒他知道得一清二楚,连对他都可以下毒手,更何况如今已被她看成情敌的锦儿,“如果你再像上次那样故意陷害她,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他真是悔不当初,不该将锦儿的画像一直保存在身边,这才让她发现了她的存在,幸好他谎称锦儿只是前朝宫中的一个小宫女,如果让慕容翎知道她是前朝公主,恐怕又是一场大乱。 “呵,如今你原不原谅对于我来说还有何意义呢?” 她不再看他,从石凳上站起身来,然后转身沿着来时的路走远了。 而在花丛中隐藏的木槿听到这一袭对话,整个人都懵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真实的情况是这样。 只是震惊过后,竟是平静的释然,那些年少时的爱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已经随着岁月而变得斑驳,之所以久久无法释怀,或许是因为不甘心罢了。 心中感叹了一阵,本想着等夜胤澜一走就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然那个冷阎王要是发现她不见了踪影,指不定会发多大的火儿呢。 可是夜胤澜却好像完全没有离开的打算,仍是负手站在锦鲤池边,目光沉沉地看着水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蹲得太久,她的腿都有些麻了,正想悄悄换个姿势,突然一声厉喝在静谧的空气中炸开来: “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白木槿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完了,被发现了! 见他已经快步走了过来,知道自己是避不过了,她索性大大方方地站了起来。 好在只有夜胤澜一个人,若是刚才他们小两口说话的时候被发现,那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锦儿——” 一见是她,夜胤澜脸上的震怒瞬间褪去,喉头一紧,心中顿时涌起万千情意。 难道这就是缘分么?在多年以后的今天,他们居然又能在这座锦鲤池边不期而遇! “驸马爷叫错了,应该是白木槿才对。” 她脸上带着淡笑,可是话却如寒冬的风雪,将夜胤澜心中的狂喜瞬间浇熄。 不是她无情,也不是她故意拿乔,而是对于如今的他们来说,保持距离才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毕竟,他们早已经不是那年梨花树下两小无猜的小儿女了,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稍一不慎,便有性命之忧。 再说,当年他见死不救也是事实。 “锦儿——”看着她冷漠的脸,夜胤澜心痛如刀绞,“刚刚我和慕容翎的话,你都听到了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她挑了挑眉。 “那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如此冷漠? 他闭了闭眼,忽然想起那一年狂风暴雨中的她,终究还是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调整了一下情绪,他恢复了冷静,又道: “锦儿,为什么要嫁给睿王?为什么要进宫来?你明知道这是最危险的地方,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到时候你该怎么办?” “只要你不说,我想,应该没人能够发现我的真实身份才是……” 夜胤澜听出了她的话外之意,顿时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你……你不相信我?” “我该相信你吗?”事到如今,除了自己,她已经不知道还能够相信谁了。 她那不信任的表情犹如一把尖刀在凌迟着他的心,喉头一涩,他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下子上前抓住了她的手,喘息着道: “槿儿,其实当年我……” 他话还没说完,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笑,那彻骨的冷意像是地狱发出来的声音,白木槿心中一震,夜胤澜也整个人怔住,两人一齐回头,便看到了一脸铁青的慕容熠,正目光森冷地看着他们。 “过来!”他冷眸死瞪着夜胤澜那只抓住白木槿手腕的手,那眼神像是要射穿它。 察觉到他的视线,白木槿赶紧甩开了夜胤澜的手,然后莞尔一笑,走向了他: “王爷,你怎么来了?” 慕容熠大手一伸,冷眸警告地看了一眼旁边的夜胤澜,然后一把将她拽进怀里就走。 回程的气氛很是诡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白木槿寒毛一竖,偷偷瞄了瞄旁边的男人,却发现那双锐利的冷眸竟然也在盯着她,而那修长的手指正在腿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敲着,俨然一副风雨欲来之势。 还在生气呢?她心里暗叹。 不就是给夜胤澜抓了一下手臂,说了几句话么,至于气成这样?! 暗暗撇了撇嘴,心里虽是很不以为然,但是嘴上却没那个胆子抱怨出声。 被那道眼神盯得浑身不舒服,她索性采取逃避战术,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挑起车帘欲转移注意力。 可车帘子还只被挑到一半儿,她的手便被他一把揪住了,手上一麻,她惊吓回头,一眼就瞧见了他眸中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说怎么回来不见你人呢,原来是和老情人偷偷约会去了啊,两个人聊得挺欢啊,连手都牵上了,如果我没来,你们接下来是准备做什么?” 偷偷约会?这哪跟哪儿?他哪只眼睛看见他们牵手了? 白木槿已经无语到了极点,只是瞪着他不说话。 可是她这不解释的举动更是激怒了原本就在暴怒边缘的男人,他一使劲儿,便将她整个人拽进了怀里紧紧扣住,灼热的呼吸带着沉沉怒气喷在她的脸颊上: “说话!接下来准备做什么?互诉衷肠?还是直接找个地方办事?或者,是准备就在那池子边野|合了?” 一句话说得讽刺至极,慕容熠感觉浑身都要爆炸了。 冷酷的表情再加上冲天的怒火,让他看起来更加的霸道和危险。 野|合?! 白木槿被他的话气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本还挂在脸上的笑容瞬间冷凝成冰: “慕容熠,你这个混蛋!” “本王要你回答!给我说!” 他脸上的怒气越来越厚重,双目都变得赤红,双手死死地钳制住她,非问个答案不可。 这样的怀疑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他居然可以这样毫无根据地就这样恶意地指控她,还说要她信任他?那请问他对她的信任又在哪里? 白木槿怒到了极点,反而冷静了下来,脸上下意识地绽放出一抹笑来,“你很好奇是不?行,那我就满足你!”yato。 她动了动双手,可是却被他握得更紧,她索性不再动,定定地看着他,笑得一脸妖娆,然后一字一句地道: “你猜得没错,我们刚刚的确是在互诉衷肠,完了后呢,打算慢慢找个地方办事,可惜啊,都被你给搅黄了,你不知道我有遗憾呐!直到现在我才发现,我的心里仍是爱……唔……” 慕容熠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青了又红,她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在他的心上,让他觉得自己的血管都要爆炸了,最后,终于再也忍受不下去,伸手将她的后脑勺扣住,一个俯身便将她的嘴巴给堵住了。 这个wen,完全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就像是野兽在撕咬东西似的蛮横无理。 白木槿被他咬得呜呜直叫,可是却推不开他,一张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涨得通红。 在幽暗的马车里,她几乎是整个人都贴附在他身上,那姣好而柔软的身段极具诱|惑,硬是将他体内熊熊的怒火整个儿变成了急欲喷薄而出的战火。 他一边抵着她的唇深wen,大手从纤腰开始抚向圆挺的丰tun,另一只手刷地一声扯开了她的前襟,几颗纽扣顿时应声而开。 玉扣掉落在马车的木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让白木槿惊得浑身一颤,心跳如擂鼓,她抬眼一看,便看见了他涨满qingyu的俊脸。 到了此刻,如果还不清楚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事的话,那她在飘香阁真是白呆了。 可是能让他得逞么? 在这样的状态下和他发生关系,简直是个噩梦。 “慕容熠,你这个没品的男人,就会强迫女人!” “本王会让你仔细看看,到底谁才是你男人!”冷酷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缝儿,他整个人看起来危险又骇人,还带着一点点狂野。 到府了,马车已经停下来,但是站在轿外的一干下人都没敢出声叫唤,马车从一开始就不断摇晃就算了,刚刚还从里面滚出来几颗被扯下的玉扣,就算他们再迟钝,也知道此时此刻不能惊动里面的人。 白木槿见马车停下,一个大力挣扎就想逃出去,可是一起身,便一头撞到了车顶上,顿时眼冒金星,一下子又跌了回去。 见她还想逃跑,慕容熠更为恼火,一个用力将她制在身下,然后猛地一抽,“嘶拉——”一声便将她的腰带给扯了下来,三下两下便将她的双手绑了个结实,“逃?我让你再逃!” 看这架势,白木槿是真的慌了,不服气地怒吼出声: “慕容熠,你变|态!你堂堂一个王爷,居然强迫女人,你丢不丢人?!” 即使是在怒吼,她的声音仍是酥麻入骨。 炽热的眼神缓缓地将被绑在身|下的女人逡巡了一遍,那撕破的衣裳下面是一具足以燎原的莹白yuti,柔美滑嫩的肌肤像上好的白瓷一般看不见任何瑕疵,那在黄色衣衫掩映下的淡淡粉色更是如三月的桃花般纷嫩又可口。 这样一幅美景,让一向不近女色的睿王殿下痴了,醉了,欲罢不能了。 身体早已灼烫得吓人,他喉结上下一滚,再也忍不住地开始解自己的衣衫,外袍,中衣,贴身里衣,一一褪去,露出了他精壮的身材,在透过窗纱透进来的朦胧月光里,越发的显得狂野又xing|感。 他长手掀开车帘子的一个小角,沉声朝外怒喊: “你们还站在这儿做什么?全都给本王滚!” 守在轿外的众人顿时作鸟兽散。 “慕容熠,你放开我……”她想起身却又被按了回去。 透过帘子缝隙洒进来的月光,慕容熠眯着眼睛看着眼前横陈的yuti,难怪即使成亲了还有人不死心,这幅妖娆的身段,足以燎原呐! 阵阵声响从马车内传了出来,夹杂着厚重的鼻息和细嫩的娇呼,还伴随着一声又一声的碰撞声响,华贵的马车摇晃得厉害。 “走吧,我们站远点把守。” 马车外,烈风扯了下像是一樽木像似的紧盯着马车的冷云道。 冷云抬头望了望仍旧不断摇晃的马车,眸子里满是不敢置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听,她完全想象不出平日里那个冷酷的主子居然也会有如此火热狂野的一面。 里面的那个怒发冲冠,妒火冲天的男人,真的是她的主子么? “慕容熠,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成不?” 白木槿看着他,赤红着脸,到了这种时候,她不得不放下骄傲求饶,否则真的要被他吃得渣都不剩了。 可是,好不容易到嘴的肥肉,睿王殿下可能因为她一句求饶而放弃么? 他完全不加理会,伸手便将她拉了起来面对面坐在自己身上…… 马车里的气温顿时上升了好几度。 慕容熠觉得浑身都要冒火了,那温软如水缎般丝滑细腻,可是他却不得其门而入,久久徘徊在外,让他焦灼得脑门上都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他警告地瞪了一眼身|下那个该死的倔强女人,可是白木槿却俏脸一偏,愣是不买他的账。 “欠收拾的东西!” 火气顿时上扬,他双手一个用力,扣住她的纤腰便不顾一切地将自己给埋了下去…… 刺骨的痛在白木槿身上蔓延开来,她疼得脸色发白,含着泪的双眸控诉地瞪着上面的男人—— 简直像是头蛮牛!8244970 一达目的地,一股狂喜便席卷了他。 他从来没奢望过,自己还能拥有她的处|子之身! 一意识到这一点,他顿时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粗暴,动作放得柔了些,喉间不自觉地溢出愉悦的闷哼,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要从她脸上也看到同样疯狂和沉溺的表情。 可是,没有! 她的眸子里仍是一片清明,仿佛他正在撞击的并不是她的身子,她的表情清清楚楚地提醒着他,刚才沉溺的,只是他一个人而已。 这样的认知让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原本怜惜的情绪也跟着褪去,他突然一个大力—— “唔……”如不凳除。 白木槿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活生生剖成了两半,隐忍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这个该死的男人! “你能不能轻点!” 忍了又忍,她终于忍不住爆吼出声,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连怒吼声都带了几分liao|人的魅惑和喑哑。 “知道疼了吧?让你享受你无动于衷,看来只有让你疼,你才会知道自己是属于谁的!” 男人锐利的眸子紧盯着她的脸,非要从上面看出他想要看到的表情不可。 他如此的卖力,可她居然无动于衷,这简直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侮辱。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可是脸上仍是倔强,目光清冷地睨着他,小脸上沁满了汗珠子,几缕湿发黏在额头,更添几分别样的youhuo。 这样一张绝美的脸,再加上那足以让人溺毙的温软,勾出了男人一拨又一拨的狂热。 下巴被他的大手勾起,他的黑眸着迷地凝视着她,然后完全没有抵抗力地俯身wen了下去,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让他觉得舒服得不行,他不自觉地想要得到她的回应,此刻的他,已经卸下了所有的冷傲和矜贵,只想跟心爱的女人一起沉沦: “槿儿……我的槿儿……回应我……乖!” —————————————— 哈哈,够不够肥啊?下一章继续哈!! 第069章,你别乱来 “槿儿……我的槿儿……回应我……乖!” “做梦!”白木槿却充耳不闻,仍像块木头似的任他动作。睍莼璩晓 她的反应像是一盆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眉目一冷,他的眸底渐渐呈现出一股疯狂来,动作越发的霸道用力,白木槿被他弄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没晕过去。 “舒服吗?” 他俊脸通红,脸上的表情极度危险,好像只要她说错一句话,就要把她撕|裂似的。 “没感觉。”气不死你! “好,没感觉是吧?我就让你有感觉!” 他狠戾的声音,让人胆寒,说实话,白木槿也很怕,可就是不想让他太过得意。 她如此珍贵的第一次,居然交代在这种鬼地方,而且还在这霸道男人的强迫之下,这让她如何心甘情愿? 他狠狠地一击,看到她瞬间睁大了双眼,嘴唇微勾,笑容冰冷: “痛吗?” 痛?白木槿的嘴角突然抿出了一丝笑痕。 自从十二岁开始逃亡以来,她已经忘了痛是什么滋味。 “你笑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她那抹自嘲的笑,他的心莫名地抽了抽。 “睿王殿下,对一个根本不知道痛的人施暴,你很有成就感吗?” 她笑得妖娆万分,完全不像是在承受折磨的女人。 不知道痛? 慕容熠呼吸一滞,她到底曾经经历过什么? 他想起萧沐晨说过的话,幼时生过一场大病,长期以来劳累过度以及营养不良……yato。 一念及此,不可否认,他的心,疼了。 他紧紧地盯着她的眼,动作慢慢地温柔起来,尽管,脸色仍是不好看。 他不喜欢她的坚强,也痛恨她的冷静。 一向习惯掌控的他,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状况,他的女人,本该由他来主宰一切,可是这个女人对于他,除了反抗,还是反抗,他的温柔感动不了她,他的冷酷也恫吓不住她。 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越想越躁,他索性一把将身下那个将他的心搅得一团乱麻的女人扯进怀里,几个挺|进,两具紧拥的身体瞬间都颤|抖起来—— 到达巅峰的感觉如此的美妙,让慕容熠久久回不过神来。 白木槿的脑子里闪过瞬间的空白,随即长出了一口气,这非人的折磨终于结束了! “槿儿……槿儿……” 他抑制不住地开始亲昵地凑到她耳边低唤。 刚刚才剧烈运动过的声音是那样的xing|感,谁也不会怀疑这两个字里面所包含的深情,白木槿缓缓地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鼻尖相碰,彼此呼吸相闻,她清楚地看见他那深幽的眸子里涌动的感情—— 在那一瞬间,她突然看痴了…… “槿儿……我的槿儿……” 他一边呢喃着,一边又将她紧紧地压住,等白木槿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全面占领了属地。 她承受不了这样的剧烈,下意识地俯身咬住了他的肩膀,在濒临死亡的快|感中,她迷失了所有的冷静,也迷失了所有的理智,她的手在他的背上抓挠着,嘴里不住地低喊: “慕容熠……慕容熠……” 她这样的反应无疑在助长他攻掠的气焰,额头抵着她的,他一边叫着“槿儿”,一边更加疯狂地攻城略地。 二十七年来,从来没有过这样疯狂的一刻,他可以抛却名利地位,抛却爱恨情仇,抛却世间的一切,只想跟身|下这个女人永远这样地紧紧纠缠在一起。 她就像是一朵淬了毒的罂粟花,一旦沾染上,便没有可能全身而退,而他恰恰是那个中了毒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毒瘾越来越深,直到沉沦。 夜,渐渐地深了,在黑暗中,他摸索着她的小手,然后紧紧地握住,缓缓地与她十指相扣。 翻来覆去,像是世界末日般,他们抵死缠|绵着,白木槿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像是漂浮在空中,除了紧紧依附着他,别无选择。 一片空白的脑子甚至浮现出一个很荒谬的想法: 如果一个女人的生命中注定要有这样一个男人,那么,她遇到了慕容熠,让他给了今晚这样惊心动魄,酣畅淋漓的体验,好像也没有亏。 经历过数次巅峰,白木槿已经被折腾得昏昏欲睡,连手指动动都困难了。 她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连话都说得有气无力,“慕容熠,别再来了成不?好累。” 说完,她就闭上了眼睛。 慕容熠转头深深地看住她,看着她嫣红的脸颊,紧了紧手臂,俯身在她的额上、眼睫上、鼻子上、嘴唇上印下一连串的碎吻: “就累了?” 可是车厢里却久久没传来回应的声音,他低头看了看,却发现她早已经累得熟睡过去。8244970 尚没有餍足的身体顿时僵了僵,他苦笑了一下,只得缓缓退了出来。 此时,马车外面,睿王府前,早就没有一个人影,马车旁滚落着一只精致的绣鞋,还有几颗晶莹的玉扣;而马车里面,更是一片狼藉,狭窄的空间里四散着被撕碎的衣服。 夜凉如水,生怕冻着了她,他赶紧将扔在一旁的披风拿过来将她紧紧裹住,然后利落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出了马车。 脚下的步伐很快,可是眼睛却仍是看不够似的紧紧盯着怀里的女人,她那副蜷缩在他怀里,十分依赖的模样取悦了他,他忍不住俯身又在她那已经肿了的唇上亲了亲,嘴角勾起的那抹满足的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 * 白木槿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经没人了。 好歹她也是第一次,居然把她吃了就拍拍屁|股走了,慕容熠,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她低咒两声,愤恨地将他的枕头大力地扔到门上,然后掀开被子又把自己埋了进去。 哦,浑身酸痛。 不由自主的,她又将那个混蛋男人骂了几百遍,骂完以后,心里舒坦了,肚子却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了。 没法子,只得起床,可是稍微一动,浑身就痛得跟车碾了似的,不得已,她只得朝外唤了两声,青衣和红罗很快进来了,两人手中抬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 “你们这是?” “这是王爷吩咐备下的热水,娘娘,奴婢们伺候你入浴。” 算他还有点良心。 “哦,那你们把水倒进浴桶就行了,我自己来。” 知道这位主子向来不喜她们在旁伺候沐浴,所以两个丫鬟也没有再说话,乖巧地将热水倒进去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白木槿勉强撑着身子跨进浴桶,被那温热的水一泡,顿时浑身舒服了好多,她享受地闭上眼睛,双脚一下一下地撩动着水花。 正迷迷糊糊,昏昏欲睡之间,双脚突然被一只粗砺的大掌给握住了。 她吓了一跳,赶紧睁开眼睛,慕容熠那张如冰雕的俊颜就映入了眼帘。 哧,面上装得这么正经,只要精虫上脑,还不是跟野兽没两样! 心里很是鄙视,嘴里没好气地道: “干嘛?还没折腾够啊?” 慕容熠站在她对面,双手亲昵地抚着那十个晶莹剔透如玉雕般的脚趾头。 白木槿双颊一阵发烫,下意识地将自己的赤果果的身子往水里沉了沉,心里不禁暗自庆幸他准备的是药浴,黑乎乎的看不见底,否则还真是什么都给他看光光了。 脚趾头是她的敏|感地带,这个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她不自在地想要蜷缩起脚趾头,可是他却不放,大手反而越来越往上,抚上了她的小腿,“乖,你累了,我来帮你洗。”了透用作。 打死她都不相信这男人会有这么好心,一看就是假借洗澡之名行揩油之实,她又不是笨蛋! 嘴角硬是挤出一抹娇艳的笑,“还有那么多军国大事等着王爷,妾身怎敢让王爷亲自伺候呢?” “我不介意。” 他淡淡一笑,像只妖孽,大手缓缓地抚上她的大|腿…… 可是我介意! 白木槿翻翻白眼,他那若有若无的撩|拨动作让她欲哭无泪,可是她身上不着寸缕,又陷在这个窄小的浴桶里,简直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亏她刚刚还说他有良心呢,原来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他估计等的就算这一刻吧。 原本打算多泡会儿的,可是他眼中的意图是那样的明显,再泡下去,估计骨头都不剩了,心跳如雷,在满室的蒸汽中,她的俏鼻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子。 “咳咳……我想起身了……请你回避一下可以吗?”她尽量客气地道。 “我为什么要回避?”他好整以暇地抱住双臂冷睨着她。 “因为……因为你在的话,我会不自在……”她勉强找了个借口。 “我想你以后得慢慢适应了。”他的声音平静而冷淡,手一伸便将架子上的宽大浴巾给拿了下来。 一看到面前张开的浴巾,她瞬间囧了。 “我……我自己来……” 她伸手想去夺,可是却被他避开,“还是我来,免得你把房间都弄湿了。” “你……”她气结,赌气地坐了回去,“那我不要起身了。” 只是,还没等她在水中坐定,身子突然一轻,他一只手便将她给提了起来,然后迅速用浴巾给裹住,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身上没有穿衣服,只围了个浴巾,她不敢挣扎,生怕走了光,一张俏脸气得通红。 一到床上,她立刻警戒地用厚厚的棉被裹住自己,一脸戒备地望着他,像是在防备一头随时都可能扑上来的大灰狼似的。 那小刺猬般的表情,逗得慕容熠都笑了起来: “要看的我昨晚都已经看仔细了,现在才遮会不会稍嫌太迟了点?” 流氓! 白木槿愤愤不已,可是下一秒,一堵黑墙便压了下来,将她结结实实地禁锢在被子中,嘴巴被他堵住,那细密的碎吻将她所有的反抗全部打乱,这个吻完全不同于昨晚的粗暴,带着温情和挑|逗,像是要慢慢地诱|哄她似的充满了怜惜。 那棱角分明的薄唇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嫣唇上摩挲着,舔抚着,小心翼翼的,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她震愕了,怔愣了。 傻傻地睁着大眼看着他陶醉的双眸,连那双抗拒的手也都软化下来,自动自发地勾上了他的脖子。 脸红心跳,这就是她现在的所有感觉和意识。 她这个人吧,外表看上去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汉子,可是骨子里却仍是个柔情似水的小女人,她不怕别人狠,不怕别人凶,就怕别人对她好,对她温柔。 更何况像慕容熠这种向来冷酷傲慢的男人,此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突然将她无限珍视地捧在手心里呵疼。 她承认自己很没出息,面对这样的又或,她抵挡不了,也抗拒不来。 整个人软得像一池水,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良久以后,她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叹息,然后额角上被印上了一个湿热的吻,“槿儿……我的槿儿……” 明明他们才认识一个多月而已,可是这一声槿儿,却仿佛被他唤了千次万次般自然而温柔。 谁也不会怀疑这两个字里面所包含的深情与眷恋。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坚毅的下巴,有些难解。 其实慕容熠对于她来说,一直是个谜,除了外表所见到的以外,对于他,她一直是一无所知,他太过神秘,也太过冷傲,除非他主动提起,否则打死她也不敢去过问他的事的。 而他,对于她,应该也是如此吧。 她有些好笑,这样彼此都不熟识的两个人,居然可以如此亲昵地在这样的晨光中耳鬓厮磨,如果换了在一个月之前,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可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多么狗血! 她想得脑子有些发晕,可是男人仍旧伏在她身上,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咳了一声,推了推他: “慕容熠,别压着我,你好重。” “欠收拾的丫头!”他伸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这才翻到一边,大手将她往怀里一带,紧紧搂住她的纤腰,在她那细嫩的小脖子上啃|咬了一口,喘着气问: “还痛么?” 白木槿瞧他那一脸欲|求不满的模样,便知道他这话的潜台词是啥,脸上顿时红了红,一贯的冷静消失,只余下不自在。 “我帮你看看?” 男人试探性地问,大手已经自动自发地往下面而去。 白木槿赶紧抓住他那作乱的手,有些发窘地吼: “你别乱来!还痛着呢!” “那我帮你抹点药,过会儿就好了。” 他说着就走下床去,打开旁边的柜子掏出一个雅致的小玉瓶来,白木槿看他这副急欲替她抹药的架势,顿时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看着他越走越近,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墙角缩,“咳咳,不用抹药了,我没那么娇贵……” “过来!”他站在床前,不悦地低吼。 “说了不要抹!”她义正言辞地拒绝,真给他往那儿抹药,那岂不会羞死人,更何况,他这副样子,绝对不仅仅是想要帮她抹药而已,岂能让他得逞? 看他脸色又要变,她脑子一转,瞅着他手上的瓶子道: “咦,慕容熠,你一个大男人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药?是不是给你那些老相好准备的啊?” 一句话,瞬间让男人的脸色黑如锅底,浑身的冷气飕飕地往他身上刮,那犀利的小眼神像无数把飞刀射向她。 原本她纯粹就是想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并没有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貌似是不小心误入了雷区,她赶紧补救: “那个……其实就算是也没啥……我是不介意的……你是王爷嘛,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事儿,你说对不对?” 男人一向喜欢大度的女人,她这样一表态,他再也无话可说了吧! 冷冷地哼了一声,慕容熠突然俯身将她的双脚一拖,把她给拖到了床边,然后大手一把握住她尖细的下巴,狠狠地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箭,毫不留情地射向她: “真想一口咬死你这没良心的东西!” 白木槿愣了愣,这哪儿还是刚才那个对她情意绵绵的男人啊,简直就是从地狱来的阎王,翻脸比翻书还快,她是招谁惹谁了? “咳咳咳……”她咳嗽几声,下巴被他捏得生疼,为了性命着想,她不得不软下姿态: “就算我说错了话,可也罪不至死吧……先放开说话,成不?” 冷阎王却充耳不闻,仍旧是拿那双冻死人的眸子瞪着她,白木槿被他看得心里直打鼓,正想着怎么脱身,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王爷,属下有要事禀报。” 是烈风。 白木槿心中窃喜不已,暗暗舒了一口气,可是也不敢把欣喜表现得太明显。 僵持了一会儿,慕容熠猛地在她嘴上啾了一口,站直了身子,眼神阴阴地瞪了她一眼,这才转身朝外走去。 听着逐渐远去的脚步声,白木槿顿时长出了一口气,手下意识地摸了摸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时而温柔,时而冷酷,她完全不懂,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想了半天没答案,她敲了敲脑袋,想要敲掉脑子里所有关于他的思绪,却仍是不顶用。 完了,现在这男人出现在她脑海中的次数越来越多,她快中了他的毒了! 心中暗暗叫糟,赶紧掀开被子穿妥了衣服。 不行,她不能老是呆在这华贵得像牢笼的睿王府里胡思乱想,伤春悲秋,她要做回以前那个快乐无忧的市井小民白木槿。 爱情这玩意儿,还是少沾染为妙! 更何况,还是这么危险的男人! 她郑重地告诫自己,然后迅速扒了几口粥便像逃瘟疫似的出了门。 沿途七拐八拐好不容易甩掉了那两个慕容熠派来保护她的侍卫,她照例去飘香阁溜了一圈,叫上了紫萱,两人便浩浩荡荡杀往宫千尘的赌坊。 三个损友见面,分外闹腾,在赌坊里玩了两把,宫千尘便将交代了一声,带着她们来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宅子前,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淡雅的桂花香,一眼望去,亭台楼阁,假山奇石,雕梁玉柱。 啧啧,这宅子还真不是普通富豪能够住得起的。 白木槿拍了拍宫千尘的肩膀,“小尘子,给姐老实交代,你那老爹到底又贪污了多少公款?” “哪能啊!”宫千尘“哗——”的一声打开扇子假模假式地扇了扇,这才得瑟地道: “这宅子可是我自己的血汗钱买的,没花我老爹一分钱!” “切!姐才不信!”紫萱撇了撇嘴,率先往前走去。 “我也不信。”白木槿斜睨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喂喂,你们做啥不信?这真是我自己赚的……”宫千尘一下子急了,扇子一收赶紧跟了上去。 三个人差不多把宅子都逛了一遍,这才在一处花团锦簇的草地上并排躺了下来。 紫萱戏谑道: “我说宫少,你买这么大座宅子想干嘛呢?难不成在琢磨着金屋藏娇?” 宫千尘顿时乐了,“我就是打的这个算盘呢,盼两位姐姐赏脸才好。” 紫萱笑着啐他一口,“呸!咱姐们两个可都是名花有主了,还轮到你来藏么?” 白木槿一听来了兴致,“咦,紫萱,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有主了?” 紫萱和她一样,在飘香阁向来是卖艺不卖身的主儿,如今居然有主了?这可稀罕了。 “咳咳……”没想到自己一下子说漏了嘴,紫萱顿时被口水呛住。 白木槿看着她变得嫣红的脸蛋,更加觉得有情况,一下子坐起身来,一本正经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赶紧老实交代!” 一旁的宫千尘也跟着助威:“再不交代哥哥我下次见到那个男的绝对切了他!” “就是……其实……其实也没啥好说的……” 性格一向爽利,说话干脆利落的紫萱如今居然也变得扭扭捏捏的,可见是真栽在了某个男人身上,白木槿可没那么容易被她忽悠过去,“说重点!” 紫萱瞧了瞧两对瞪大的双眼,知道避不过去了,只得闭上眼睛,视死如归的吼了一声: “重点就是,姐被男人嫖了!” 被男人嫖了? 这五个字绝对具有极大的震撼力,白木槿和宫千尘瞬间被震得目瞪口呆,行为呆滞,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异口同声道: “那男人是谁?” 紫萱一脸无辜地摊摊手,“我也不知道。” “你也不知道?”又是异口同声,音量足可以直达云霄。 紫萱受不了地捂了捂耳朵:“你们干嘛这么大惊小怪?干咱们这一行的,这是迟早的事不是吗?” 白木槿觉得事态有点严重,脸也绷了起来,“那能一样么?你是什么个性?如果你不愿意,就算是咬舌自尽,你也不会让男人近你半分,可是现在,你被人吃了都毫无怨言,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你惷心动了。”宫千尘拿着扇柄敲了敲紫萱的头,一本正经地总结。 “什么啊?怎么可能?”紫萱讪笑一声,大手一挥,满不在乎地道: “我和他可是有言在先的,不过玩玩罢了,姐看得很开的,你们就别担心了,再说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了,这辈子也甭想嫁进什么好人家,能把自己珍贵的第一次给中意的男人,也算是幸事一桩不是?” 白木槿顿时无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昨晚上那马车上的激|情澎湃。 紫萱的第一次是给了中意的男人,可她的呢?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旁边的紫萱一发现她神色有异,顿时来了兴致,“倒是槿丫头你,我还没审你呢?都说你嫁了个金主,那金主对你怎么样?你嫁过去已经一个多月了,总不至于还没被吃干抹净吧?” 一听这个,宫千尘的眼里顿时闪过一抹阴郁,只是一闪即逝,随即附和道: “就是啊,小蝴蝶,你这有点不厚道啊,不声不响地嫁了人,还不让哥哥我知道,你说你该不该罚?” 矛头顿时转了向,白木槿笑了笑,四两拨千斤,“好吧,既然你们好奇,那就下次带给你们看看,绝对闪瞎你们的眼睛。” “哎哟哟,看来你这妮子也是惷心动了……”紫萱顿时笑得合不拢嘴,两个女人笑闹成一团。 而宫千尘看着笑得欢畅的白木槿,心里就像是被人塞了一把稻草似的,堵得慌。 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放在袖子里的房契和地契,他抬头环视了一下这座宅子,看来,她已经不需要了。 三人各怀心思地吃了饭,这才散了。 告别了紫萱和宫千尘,她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回走。 刚才紫萱的那一席话,唤起了她诸多的情绪,时间还早,她不想这么早回去面对慕容熠。 带着一种鸵鸟心理,她选择了逃避。 百无聊赖地在街边听了会儿小曲,又看了会儿杂耍,挑了几样做工新颖的小玩意,又喝了碗豆腐脑,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玩的了,再加上夕阳西斜,她这才不情不愿地往睿王府走。 在经过一条暗巷的时候,她只觉得后脑勺一麻,她霍然转头,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的瞳孔里掠过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白木槿是被冻醒的。 动了动身子,全身有些发软,一点力都使不上来。 脑袋还是有些晕晕乎乎的,她用力晃了晃,这才清醒了些,周围已是黑夜,眼睛适应了光线后,入目是一片茂密的树林,旁边是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一个黑衣男人正背对着她站在溪边的巨石上吹着笛子,笛音渺渺,响彻整个山谷。 她身子一震,回忆起昏迷前的一点一滴…… 对了,偷袭她的是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人! 在京城这么多年,她一向老实本分,从来不曾结下仇怨,不可能是她的仇人,难道是慕容熠的仇人? 她想起了上次的绑架事件,不无可能。 如今众所周知,她是睿王的宠妾,慕容熠不好对付,自然所有矛头都会对准柔弱无依的她,她突然有些后悔把那两个侍卫甩掉了,不然现在也多两个帮手。 哎! 暗叹一口气,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男人似乎听到了响动,转过身来,淡淡的月光下,白木槿看到他整张脸都被面具覆盖住,看不清长相和表情,那张银色面具闪着清幽的光,让人觉得冷冽无比。 这男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角色。 白木槿心里有些发毛,但仍是强装镇定,“这位兄台,我与你素昧平生,不知道为何要将我挟持到这里来?” “素昧平生?”银面男人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更是让人寒毛直竖,“也对!也对!”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那笑声中似乎带着一丝丝的黯然失望和自嘲。 难道他认识自己? 可是她遍寻脑海,也找不出这样一个男人。 “神经病!”她不由得嘲讽了一句。 男人的笑声顿时戛然而止,瞬间静下来的空气中带着一丝丝的剑拔弩张的味道,静得连她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到。 神经病? 这还是生平第一次有人用这三个字骂他,而且还是个女人。 危险意识让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不想跟他兜圈子,索性开门见山道: “说吧,挟持我做什么?” “想不想跟我玩个游戏?”他收起了笛子,缓缓地朝她靠近。 她想都不想便摇头拒绝: “不好意思,本小姐没那么好的兴致。” 男人蹲下身来,与她平行而视,白木槿可以感觉到从那张面具下面散发出来的邪魅和森冽。 “不敢?”男人似笑非笑地弯了弯唇,大手抚向她的脸颊,暧|昧地在她脸上轻抚着。 没想到他会有此动作,白木槿暗暗抽了一口气,奈何四肢发软,根本动弹不了,“喂,说话就说话,你别动手动脚的!” “难道你不想知道慕容熠到底对你是真心还是假意?” 白木槿身子一僵,没想到之前一直徘徊在脑海里的问题被这个陌生男人一语中的。 ———————————————————— 三万字全部更新完毕,精彩明天继续哦! 第071章,还要不要 太过兴奋了,以至于她完全忽略了某阎王那张比阎王还恐怖的脸,也忘了此刻她和夜胤澜亲密依偎的模样儿在某人眼里是多么的刺眼和让人窝火。睍莼璩晓 小丫头,成啊,居然又勾搭上了旧情|人! 他瞪得睚眦欲裂,同时也没忽略夜胤澜脸上那一脸满足和幸福的表情。 该死的刺他的眼! “来人,把夜驸马送回公主府!” 他冷冷一喝,语气寒气逼人。 白木槿被这一声沉喝给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他的脸色,那双深幽的黑眸中跳跃的怒火实在太过明显,让她想忽略都不行。 咋了这是? 她有些纳闷。 两个侍卫很快把夜胤澜给扶走了,白木槿微微一笑,正要朝他走过去,哪知道他却突然大步走了过来,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让马背上一扔,在策马经过那些同样目瞪口呆的侍卫们跟前时,头也不回地吩咐: “你们先回府!” 话音刚落,众人面前就只剩下漫天的黄尘。17893539 白木槿虽然疑惑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可是折腾了一个晚上,她早就累得东倒西歪了,索性闭上眼睛靠在他的胸膛里面酣然睡去。 可是马儿奔驰得极快,怎么也睡不安稳,她累得不行,半眯着眼嘟哝道: “慕容熠,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快到了没?我好困……” 困? 刚刚还精神奕奕地跟那个男人有说有笑的,现在到了他怀里就累得直犯困? 这简直对他的巨大侮辱! 尤其,此刻的她,星眸半眯,波光潋滟,再加上在身下的马儿一奔一驰之间,两人不断摩擦的身子…… 慕容熠只觉得“哧——”的一声,下腹那一团炽热的火焰便向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他气得咬牙。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来不曾因为某件事或者某个人情绪变得如此失控,而且更要命的是,一见到她,他那小兄弟就开始自动自发地立正,好像是几十年没见过女人似的疯狂。 可偏偏他见着别的女人却半点反应也没有,唯独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 他越瞧她那无辜的俏颜就越恼火,恼自己的失控,也恼她的无动于衷。 “该死的女人!” 他恼恨地低头,在她的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狠狠地在马pigu上抽了一鞭,马儿抽痛,顿时像是离弦的箭一样飞奔起来。 白木槿被他咬得莫名其妙,可是瞄瞄他那阎王似的脸,还是决定把心里的疑惑吞回去。 不一会儿,马儿便停在了一座林园前,慕容熠率先下了马,然后将她抱在怀里,径直往里走。 门口迎来了一个小厮,看到好不容易来一回的主子,极是热情: “王爷来了。” “嗯。”他冷冷一哼,吩咐道: “今天休假一天,你们都不用伺候了。” 小厮一脸惊异,可服从主子命令是当奴才的天职,于是赶紧答道:1d4vt。 “谢王爷恩典!” 一路穿花过柳,慕容熠的脚步越来越快,白木槿不知道他想干啥,也没有挣扎,困倦地在他肩膀上打盹。 直到她被扔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小pp被结结实实地拍了两巴掌,这才震醒了她。 “慕容熠,你干嘛打我?” 她捂着娇tun不满地怒喝。 可是还不等她反应,他整个人便扑了上来,双臂撑在她脑袋左右,冰冷的眼神像利刃一样飞向她。 “小丫头,你是向天借胆,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勾三搭四!” “喂,我哪里勾三搭四了,你不要冤枉……唔……” 不等她说完,他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嘴。 她抗议地摇头晃脑,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被他冤枉。 他立马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抬起她的下巴,更加深|入地wen她,在嘴唇上碾磨许久,直到她快不能呼吸了,他这才开始顺着嘴唇,下巴,脖子,一路wen下去。 过某了又夜。白木槿呼吸一滞,搞不清楚他这滔天的怒气所为何来,难道是因为看见她扶了夜胤澜? 连勾三搭四这种话都说出来了,这男人要不要这么不可理喻?! “慕容熠,放开我!” 她越是反抗,慕容熠心中越是郁闷,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动作越发的蛮横发狠。 “放开……”她想起身,却被他死死压住,不由得更是恼怒,“慕容熠,你别像头禽|兽似的动不动就发|情好不好?快放开我!” 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怪不得带她来这儿,丫的连回王府这点子功夫都等不得了。 “你再犟一下试试!”他说着大手一挥,“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便都变成了碎布飘落在地上。 “唔,混蛋!好痛!” 她受不住他那粗鲁的动作,脸上的汗珠子涔涔而下。 他的双手将她不断挣扎的手臂按在脑袋两侧,一脸阴沉地居高临下望着她的脸,一下一下地往下沉。 他看着她紧蹙的秀眉,汗湿的鬓发,目光一凝,“舒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可是看到他的脸色要变,忙不迭又点了点头。 依这个男人霸道的性子,如果她不顺着他的话说,指不定待会儿会怎么折腾他。 “说出来。”他不满足地继续要求。 “唔……”见她不说话,他突然改变方向,让她下意识地闷哼了一声。 “说!” “……舒服……舒服……” “还要不要?” “要……”这次她学乖了。 仅仅一个简单的字,瞬间让慕容熠四肢百骸都沸腾起来,满腔的怒火都化为了灰烬,只余下不尽的满足与爱怜。 他深wen着她,紧圈着她,仿佛一只不知餍|足的兽。 如火的战争进行了一场又一场,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木槿几乎被他折腾得晕了过去。 她像一只脱了水的鱼似的,开始无力地吐泡泡: “慕容熠,别再来了,好累,好饿。” 就昨天中午吃了一顿,刚刚又做了剧烈运动,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以后还敢不敢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谁勾勾搭搭了? 她下意识地就想吼回去,可是却有气无力,最后想了想,还是解决民生要紧,赶紧讨饶,“不敢了!绝对不敢了!亲爱的夫君,你就饶了我吧,我真饿了。” 每个男人的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高高在上的慕容熠也不例外,这一声“亲爱的夫君”哄得他挺舒服,再加上她此刻惨兮兮的模样,他的心骤然软了下来。 可是,纵然心软了,他还是不解气地狠狠捏了捏她嘟起的嘴巴,“以后若是再犯,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 白木槿的额上顿时齐刷刷地划过三条黑线。 这个流氓! 嘴上却乖乖应道:“知道了!” 鉴于她认错态度良好,冷阎王终于放过了她,稍微整了整袍子,便走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拍拍她露在外面的小pp,“等着!” 靠! 看着他衣衫齐整地走出去,再瞧瞧自己,白木槿顿时不平衡了,他大爷袍子一整就完事,可怜她的衣服,全变成了碎布被无情地扔到了地板上。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恶劣! 这一气,气得她胃都痛起来。 浑身无力,她也没那个力气跟他去理论,索性拉上被子闭上眼睛装死。 躺了一会儿,突然又想起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刚刚这园子里的奴才都被他遣走了,这会儿谁来给她弄饭呢? 这样一想,又睡不着了,偏偏肚子还一阵又一阵地叫嚣着,她寻思着要不要自己下床去弄点吃的,可是才一动,又栽了回去,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了,到处酸痛得厉害。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了那个只顾自己痛苦不顾别人死活的恶霸男人几句,谁知说曹操,曹操还真到了。 她斜斜地瞟了他一眼,已经做好了继续饿肚子的准备,可没成想这一瞄,却发现他手里正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大碗,碗里堆着一大碗米饭。 她深吸一口气,还别说,挺香的。 那股饭香味顿时勾起了她的馋虫,她看着他将碗放到桌上,只能咽咽口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慕容熠,我没办法走过去,能不能帮我端过来?” “怎么跟饿死鬼投胎似的?” 他恶劣的损了她一句,手却轻柔地用披风将她裹住,然后将她连披风带人抱起来,到桌边坐下。 “吃吧。”他将碗推到她面前。 白木槿一瞧,那是一大碗扬州炒饭,晶莹饱满的饭粒,花花绿绿的配菜,再配上那诱人的香味,“咕哝——”她咽了咽口水,肚子又很没骨气地叫唤了几声。 实在是太饿了,她也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抓起筷子就大吃起来。 吃到半分饱,没那么饿了,她这才想起一个问题: “咦,慕容熠,这饭哪来的啊?” 她这一问,他脸上顿时有些不自在,板起脸道: “吃你的就是,问这么多做什么?” 又扒了一口饭,她边嚼边仔细研究着他的表情,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笑嘻嘻地弯着头道: “难不成……这是你亲自下厨做的?你会做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确实太过耸人听闻了。 堂堂的睿王殿下,永远端着冷眸睥睨天下的主儿,居然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做饭? “怎么?我不能会做饭?” 他横眉冷目地看向她,虽然样子装得凶,可是却吓不住白木槿。 “能能能,人家这不是好奇嘛,跟我说说呗,怎么学会的?” 她支撑着下巴,眼睛眨了眨,样子纯洁而无辜,像是个认真听讲的乖学生。 她一向骄傲又独立,甚少有这样娇软的一面,可是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她却不自觉地展现出小女人的姿态来。 慕容熠眼神复杂地盯着她那娇柔的表情,轻咳了一声才道: “小时候我父亲经常在外打仗,家里的嫡母又妒恨我娘受宠,常常把我们赶到偏僻的后院去不给饭吃,娘亲身体又不好,为了不饿肚子,我只得学着做饭,不过其他花样不会做,就只会炒饭而已。” 没想到他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他小的时候,那还是他们凤氏统治着这个王朝,他父亲慕容狄是朝廷的大将军,后来在西北拥兵自重,没过几年,便联合兵部尚书夜谦,也就是夜胤澜的父亲一起攻入了京城,灭了他们凤氏王朝。 “怎么不吃了?” 被慕容熠这么一问,她这才发现自己发起了呆,赶紧掩饰性地笑了笑,推开碗筷道: “我吃饱了。” 他蹙了蹙眉,看着还剩大半碗的饭,“怎么吃这么点就饱了?刚刚不是还说饿么?是不是饭不合口味?” 她摇头,“不是,是我有些困了。” 打了个呵欠,眼皮缓缓地垂了下来。 慕容熠看到她疲惫的小脸,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走过去抱起了她,将她又放回了床上,“那就先睡会儿吧。” “嗯。” 她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身子还痛么?”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她的回答,他看她睡得香甜,也不忍再打扰,径自掀开了被子给她抹了药,这才抱着她沉沉睡去。 一夜没合眼,他也有点累了。 好在,她没出什么事,不过明天得好好问问她,昨天的失踪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行。 白木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酣睡了一整天,此刻精神终于恢复了,她瞧了瞧身边,没人,慕容熠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过枕头边放着一套男式衣袍。 算他还有点良心。 利落地穿上了衣服,她打开门一看,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整个园子除了一串串在风中摇曳的灯笼以外,不见半个人影。 这个场景,莫名地让人心里发憷。 慕容熠那混蛋不会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鬼地方自个儿回府了吧?! 这么一想,她也顾不得害怕了,拢了拢宽大的袍子便朝着灯火亮的地方走去。 如果他真敢这么做的话,看她还理不理他! 心里憋着一股气,她快步走在长廊上,一个又一个房间地找过去,可都是黑漆漆的一片。 她越来越火大,耐心也逐渐告罄,最后,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点着微弱灯火的房间。 —————————————————— 第二更哦,今天更了一万字,夏是不是很勤快?你们也要给点力哦,多多留言,多多订阅就是对夏最大的鼓励哦!爱你们! 第072章,金屋藏娇 她越来越火大,耐心也逐渐告罄,最后,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点着微弱灯火的房间。睍莼璩晓 心中重新燃起希望,莫非他是在这儿办公? 可也不用把书房弄得离主卧室那么远吧?! 上前一步,将门推开,里面寂静无声,外厅极大,但是光线昏暗,只燃着两根大红宫烛。 她环顾四周,这房间没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看到慕容熠,顿时泄了气,早上吃的那点子米饭早就消化完了,现在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偏偏慕容熠又玩起了失踪,外面在下雨,她实在不知道该到哪里去觅食。 正想转身离开再到别处看看,可是一道微弱的光线却吸引住了她的眼睛。 那是从一道门缝里透出来的。 难道慕容熠是在里面? 心念一起,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慕容熠?你在里面吗?” 她边试探着问,边使劲推那扇极为厚重的木门,推了好半晌,才将门推开到能容她通过的缝隙。 一走进去,一片光明乍现眼前。 如果说外厅可以形容为朴实无华的话,那么,里面这间房子绝对可以用奢华精致来形容。 房间的四个顶角上镶嵌着四颗硕大的夜明珠,即使不点蜡烛,也可以将整个房间照亮如白昼。 中央放着一个造型精巧的青铜鼎,此刻正飘出渺渺香烟,空气中沁润着一股子清香,很是淡雅,让人觉得心旷神怡。 “慕容熠?” 喊了一句,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疑惑地开始打量起这间神秘的屋子。 不得不说,这里的装潢摆设极是精致典雅,只见墙壁上挂着数幅历代名人墨客的真迹,靠左的书桌上铺着薛涛笺,上面镇着翠绿欲滴的玉虎,梨花木制成的美人靠上放着葱绿色的靠垫,绣架上绷着雪白的锦缎,上面还有一幅未完成的绣品。 视线缓缓移向窗边…… “喝……” 她突然惊吓地跳开来,揉了揉眼睛,此刻,月牙形的窗子此刻半开着,可以看见窗外雨中开得正盛的秋海棠,而窗边正背对着她袅袅站立着一个身着一袭白衣的美人。 一袭白衣? 白木槿的脑子里有过瞬间的空白,不知怎么的,脑海里突然就掠过那天在街上时,慕容熠不顾一切地去追赶的那抹白影…… 那天事后,她没有再提起任何关于那个白衣女人的话,他也没有主动来解释,原本以为事情就那么过去了,没想到今天又来了这样一幕。 这架势,敢情他这是在……金屋藏娇? 那边将她折腾得死去活来,这边却哄着娇滴滴的美人儿? 靠之! 一念及此,心头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莫名地,那熊熊怒火中还夹杂着一股隐晦不明的酸楚,不过,这抹不在预料之中的情绪被她刻意自动屏蔽掉。 就说呢,这男人的嘴巴不可信,假模假式地说什么对她一见钟情,想当初她说不在乎他纳三妻四妾的时候,他那张黑脸简直跟阎王爷有得一拼,装得跟二十四孝模范丈夫似的坚贞不二,却背着她偷偷摸摸搞女人! 慕容熠,你这混蛋,咱们之间这下梁子结大了! 可是那账么,暂时先记上,等到逮着那混蛋再说! 而现在,她可要好好瞧瞧这个有本事让慕容熠花这么大血本藏着的女人。 不过奇怪的是,她刚刚整那么大动静,那女的居然还是跟个雕塑似的立在窗边。 莫非是个聋子? 好吧,她恶趣味了。 他慕容熠会喜欢的女人,不是国色就是天香,能是聋子么? 可是这女的也太邪门了,难道就不怕她是来暗杀她的?! 带着疑惑,她深呼吸一口气,攥紧拳头,慢慢走了过去。 她故意把脚蹬得噼噼啪啪响,就是想引起那女人的注意,可是,她失望了,那女的不仅没回头,连动都没动一下。 不得不说,定力实在是太好了,难不成在暗自琢磨着等她靠近的时候转身给她致命的一击? 怎么说她也算得上慕容熠“明媒正娶、昭告天下”了的老婆,虽然只是小老婆而已,可是她呢,连小老婆都算不上,那电视里不是演么?小三儿为了成功上位,可是什么都做得出的。 这样一想,她不由得暗暗戒备起来。 一步步靠近了那白衣女人,可她却还是纹丝不动的,白木槿心里暗暗咒骂,邪恶的腹黑之心一动,突然毫无预警地大力地拍了一下那女人的肩膀。 哼,吓不死她! 可是这一拍下去,她还是没有动弹半分,而白木槿的手上也传来了奇异的触觉—— 完全不像是一个女人的肩膀,倒像是一块硬石头,这一拍下去,差点没折了她的手。 “好痛!”她痛呼着忙不迭甩手,一边瞪大眼睛去瞧那个神秘女人的脖子和肩膀。 这一瞧不要紧,差点没把她气晕过去—— 这白衣女人居然是一尊穿着衣服的白玉雕像! 她倒要看看这女的到底长什么样儿! 正想上前一步看清楚那女人的长相,门口那边却被人推开了,发出了厚重的“轰隆——”声,她抬了抬眼,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找了一晚上的慕容熠。 越后耐也间。慕容熠刚刚从外面看到木门被打开了半边,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今看见白木槿就站在那尊白玉雕像旁边,呼吸顿时滞了滞—— 难道被她发现了? 虽然心悬得高高的,可是面上却仍是冰块似的冷酷,没有泄露半分情绪,“你在这儿做什么?” 见他走过来,她顿住前进的身子,转身面对他,指着旁边雕像绽放出一抹绚烂的笑容: “慕容熠,这个女人是……你的旧情|人?” 如果不是旧情|人,用得着这样大费周章地雕个玉像在这儿摆着睹物思人么? 这样一想,她不禁笑得更加诡异了。 慕容熠一听这话,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像一只正捕杀猎物的豹子,那张俊颜更是黑到了极点。 他这幅样子,就是狂怒耍横的前兆。17894291 之前白木槿领教过不少,对于这个大爷的脾气已经了如指掌,于是赶紧识趣地摆摆手,笑道: “不想说就别说了,我不过随口问问……别当真别当真……” 咳咳,仔细想一想,就算真是他旧情|人又怎么样?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可是冷阎王却当了真,仍旧在那一个劲儿地朝她释放冷空气,那目光跟冰凌儿似的,直往她身上戳。 转转眼珠,她琢磨着讲些什么来缓和下气氛,可没成想,刚刚还在那当空调的男人突然一把将她拽了过去,一个俯身就朝她压了下来,湿热而绵密的wen将她所有的惊呼都吞入喉中,那温软的she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便以狂霸之姿闯进了她的檀口,并卷起了她的丁香肆意地开始翻|搅。 她喘|息得厉害,双腿发软,要不是他被她紧紧搂着,她真的要跌到地上去了。 而他的wen,也渐渐地由急迫变得温柔,像是怕惊扰了一池春水般的小心翼翼,带着缠|绵和诱|惑。 白木槿所有的抵抗都被他在无形中打散,双手只能无助地攀附着他高大的身躯,像是没有骨头的无尾熊似的。 这男人的稳技越发的高超,每每让她沉浸其中,晕晕陶陶不知身在何处。 此刻,脸红,心跳,连耳根子都在阵阵地发烫。 只是心里的疑问却仍是在脑海中回荡: 这位爷又受什么刺激了? 刚刚不是还一副恨不得杀了她的表情么? 好不容易,等到他终于罢了口,他的唇缓缓地移到她的额角,在上面印下一连串的碎吻,突然低声道: “槿儿,永远不要离开我。” 白木槿浑身一震,正在品味这话其中所包含的意思,可头顶的男人又说话了: “槿儿……”1d57b。 她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他,此刻他的脸色极其复杂,不知道在想什么,“怎么了?” 他凝望着面前这张熟悉的俏脸好半晌,才低声问道: “身上还疼么?” 尚未褪去红晕的俏脸顿时像作火烧,她不自在地将眼睛移向别处,“不疼了,就是好饿。” 男人听到那极富歧义的两个字,顿时勾了勾唇,“好饿?难道今天早上那么多次还没有喂饱你?” 额,白木槿顿时满头黑线,请问眼前这个邪恶的男人真的是慕容熠没错么? 她又羞又恼,没好气的怒吼: “混蛋,我这是肚子饿!” 慕容熠却不理她,一把将把打横抱起,边走边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哑地道: “没让你吃饱是为夫的失职,为弥补这个过错,今晚为夫愿通宵赔罪,直到你吃饱为止。” 嘴上虽是说着邪魅的话,慕容熠的心却踏实了不少,看她还能如何毫无忌惮地跟他嬉笑怒骂,可见是还没发现那尊雕像的真面目,不然,以她这骄傲的性子,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平静。 他那暧|昧的话缭绕在耳边,让她气得咬牙切齿,“慕容熠,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都说是肚子饿了,肚子饿!” ————— 第073章,念念不忘 他那暧|昧的话缭绕在耳边,让她气得咬牙切齿,“慕容熠,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都说是肚子饿了,肚子饿!” “好好好,肚子饿,那就先喂饱你再说。睍莼璩晓” 慕容熠妥协了,无妨,先让她吃饱了才有体力应付他的饥|饿。 回到主屋,照例是没有奴才在侧,白木槿勾着他的脖子,瞄了瞄他,“现在怎么办?是你去下厨还是我去下厨?” 慕容熠剑眉一挑,斜睨她一眼,“你会做么?”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要不咱俩分工,你负责做饭,我负责炒菜行不?” 居然敢轻视她的厨艺,人家她好歹也是真刀真枪实践了好多年了好吗? 就算比不上大厨,至少比他那碗扬州炒饭要好上好几倍。 “行。”他一口爽快地答应了,转身,抱着她又往后院的厨房走去。 虽说慕容熠经常不在这个园子住,但是早就吩咐了奴才们,务必每天都准备好新鲜的果蔬肉类。 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做,或许,只是想留住那种家的感觉,即使那个女人早已经离他而去,永远不可能再为做上一顿饭了。 “哇,好多菜。”她看着琳琅满目的菜架,惊叹一声,随即转头问正在舀米准备淘洗的慕容熠,“你又不住这儿,干嘛要准备这么多食材啊?好浪费!” 苦日子过惯了的她最看不得的就是浪费了,浪费可耻! “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如果没有它们,咱们今晚就得挨饿了。” 白木槿无言,“额……好像也是。” 一顿锅碗瓢盆协奏曲过后,在两人的齐心协力下,几道家常菜加一锅香喷喷的米饭就新鲜出炉了。 一一将饭菜摆上饭桌,顿时香气四溢。 此刻,没有奴仆环绕,没有身份地位,他们仿佛只是世间最平凡的一对夫妻。 一起做饭,再一起坐下品尝。 相视而笑,岁月静好。 幸福,就是如此简单。 两人面对面坐下来,无言地互望了许久,彼此心中都涌起一种难言的感觉,在迷离的烛光中,气氛,顿时有些微妙起来。 还夹杂着几分暧|昧。 想当初,如果没有娇娘聚上的阴差阳错,或许今日,两人只是擦肩而过犹不相识的陌路人,可是一场意外,改变了两个人的生命轨迹,他的生命中有了她,而她的生命中也闯入了他。 狂风暴雨,细水长流,个中滋味,都得两个人共同去慢慢领悟。 白木槿撑着头慢慢地想着,边想边打量对面的男人,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360度完全无死角的帅,尤其今夜在这朦胧的灯光下,那眼神,那嘴唇,特别的撩动人心。 动心么…… 等等! 脑子一抽,她突然清醒过来,看到对面同样是眼睛发亮地看着自己的男人,心不禁荡了荡,可也仅仅只是荡了荡而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得心如止水,绝对不能再为男色所惑! 她告诫自己! 微微一笑,她率先执起了筷子,“咳咳……那啥……饭菜都快凉了……咱们开动吧……” “你不是早饿了么?快吃!” 他伸出筷子给她夹了一筷子菜。 她笑嘻嘻地也给他夹了好大一筷子菜,边夹边说道: “你也多吃,今天辛苦了,堂堂睿王殿下下一回厨不容易啊,下一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这么急着喂饱我?你不知道有一句古语么?” “什么?”白木槿边嚼边虚心请教,完全没注意到他此刻那邪恶的表情。 “饱暖思yinyu。” “咳咳……”听到这五个字,她顿时狠狠地呛了一下,拍了拍胸脯,好不容易缓过神来,不由得柳眉倒竖: “慕容熠,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想着那档子事?亏你还是堂堂王爷,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头发|情的野|兽呢。” 他却一点都不害臊,气定神闲道: “我疼我自己的女人,别人还敢管我不成。” 她登时恼了,拿筷子敲了敲碗,一脸严肃地开始数落,“那你总得顾忌一下作为当事人的我的感受吧,这两天我都快被你折腾死了。” “那……待会儿就不折腾你了。”就算不情愿,可毕竟理亏,他不由得放软了声音,瞧小丫头脸上还白着呢,确实够她累的了,还是忍一晚等她休息够了再说吧,反正未来日子长得很,不怕吃不够本儿。 为了让她不再这事儿上打转,他又道: “不是饿了么?赶紧吃,吃完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管到底是什么好地方,总之他答应了今晚不折腾她了就是她的伟大胜利。 饭罢,外面的雨已经停下来了,两人开始缓缓向传说中的“好地方”进发。 原本白木槿还稍微有些期待,可兜兜转转了许久,最后看到他终于牵着她在一处室内温泉池边停下的时候,她顿时火了。 隐忍着怒气,她咬牙确认: “慕容熠,你确定这就是你说的‘好地方’??” 他不怀好意地睨她一眼,“难道这里不好吗?” 她瞪着他:“你敢说真的是纯粹带我来泡温泉?没有别的想法?” 这个混蛋,刚刚还信誓旦旦说不折腾她了呢,结果呢,又心怀不轨地带她来泡什么劳什子温泉,打量她是傻子好哄骗呢?! 他扯过她别扭的身子,亲了亲她的额角,低低笑道:“你这么希望我有别的想法?” “我懒得理你,回去了,你自己慢慢享受吧。” 她说着扳开他的手就要往回走。 慕容熠赶紧将她抱紧:“你体质偏寒,多泡泡温泉对你身子好,乖,就听我这一回,嗯?” 老实说,他这样苦口婆心地哄人还真是头一遭,可是面对她,竟会如此的自然。 她回身瞪住他:“不要,我身体好得很。” 最重要的是,她小时候曾跌进锦鲤池差点死了,那一回被吓怕了,现在对水有着极大的阴影。 “你确定不下去?”他睨着她,一副“你肯定会后悔”的表情。 白木槿冷哼一声当做回答。 慕容熠不再说话,脱了衣服便慢慢滑下了汤泉。 见他如此不害臊地在她面前宽衣解带,她羞得俏脸一红,赶紧转过身躯,与其在这儿被他气,还不如回去睡觉。 她正要移步,冷不丁背后传来慕容熠低沉的嗓音: “你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回去?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园子里可是有许多养了许多飞禽走兽,还有不少蛇鼠之类的小动物。” 一听蛇鼠这两个字,白木槿顿时打了个寒战,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这两样东西,只要有人提起这名字,她浑身的神经都会紧绷。 可是不对啊! 她回身冷嗤:“都这么冷的天了,蛇不都要去冬眠了么?你别故意吓我!” “那你走吧,反正吓到的又不会是我。”慕容熠无所谓地倚坐在泉边,双臂在岸边的软垫上舒展开来,一脸享受的模样。 白木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刚才他们走过的那条有些黑漆漆的小路,顿时有些不敢前进了。 刚刚七拐八拐地跟着他走也没太注意看路,这会儿她一个人回去,肯定会迷路,再说,还有可能会有蛇鼠…… 好吧,她所有的勇气成功地被这两个字打败了。 心里头郁闷至极,她狠狠剜了慕容熠一眼,无可奈何地在泉边的软榻上坐了下来。 因为有温泉,这个房子里格外温暖,没多久,白木槿便开始昏昏欲睡了。 小脑袋可爱地开始像鸡啄米似的点点点。 慕容熠眉头一皱,突然扬声大喊:“有蛇!” 他这声音穿透力极强,直接将白木槿从美梦中震醒过来,他又喊道:“你腿边有条好大的蛇!” “啊?蛇?啊!有蛇!有蛇!救命啊……” 她吓得浑身发麻,刚刚清醒的脑袋已经完全忘记了此刻她身在温泉池边,双腿发软,可她却仍是跌跌撞撞地往慕容熠扑去。 谁知一脚踩空,“扑通——”一声,她便直接栽进了水中。 她懵了一会儿,一接触到水,幼时的记忆又回来了,那种在水中无能为力,只能任由黑暗将她吞噬的恐怖感觉让她浑身发软,身子发颤,下意识地张嘴喊救命,幸亏慕容熠及时将她搂在怀里,这才避免了喝一肚子又腥又苦的温泉水。 可是她却早已经吓得脸色发白,嘴唇发青,她冰冷的眼神缓缓地在慕容熠的脸上扫过,突然,手一伸,“啪——”的一声便在他脸上打了一个响亮的巴掌。 慕容熠的眉目登时冷了下来,眼神也逐渐变得锐利。 天潢贵胄、高高在上的睿王殿下,生平第一次挨了个耳刮子,而且还是个女人打的。 他冷冷地瞪了她许久,她的身子仍旧剧烈地颤个不停,脸色苍白如纸,目光虽是看着他,可是眼神却有些涣散,感觉不到她的焦距,他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她的脸颊: “槿儿……” 没有反应。 “槿儿……”他有些慌了,俯身在她额角稳了稳,触到的却是一片冰寒刺骨,即使在温泉中泡着,她的身体仍是一阵冷过一阵。 “滚开!”她突然歇斯底里地吼了一声。 看到她那嫌恶的模样,慕容熠顿时蹙了蹙眉,这小丫头的脾气是越发长进了! 可他由得了她么? 子没听慕。右手一扳,便将她转到一边的脸给扳了过来,然后俯身便结结实实地吻了下去。 不满她唇上冰冷的温度,他研磨似的慢慢地tian着,磨着,直到她的嘴唇恢复了些血色,这才扣住她的下巴往深里吻去。 对于他的吻,白木槿没有半分的抵抗能力,再加上刚刚又受了惊吓,浑身上下都没一点劲儿,只能无助地依附着他。vwnj。 沉溺在这wen里,自然也就慢慢忘记了自己身处在水中,心里那股巨大的恐惧慢慢地消失了,由着他由浅入深,或重或轻地wen着。 虽然他嘴上没说,可是白木槿却从他那些轻柔的动作中读出了没说出口的歉疚,刚刚他肯定也被吓到了吧。 再加上刚刚又打了他一巴掌,算了,暂且饶了他吧。 “你很怕水?”慕容熠安抚好了她的情绪,见她不再害怕,这才将她抱在怀里,手一下下地替她轻揉着双臂。 白木槿眯着双眼享受着他的伺候,好半晌才道:“幼时我溺过一次水,要不是夜胤澜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淹死了。” 听到那个十分不讨喜的名字,慕容熠危险地眯了眯眼,手中按摩的动作也停了下来,戳了戳她的脑门儿,“所以你这小脑袋瓜子就一直对他念念不忘?” 她叹了口气,“从前是吧,可是现在,已经不念了。” “最好是这样!”他的口气很差。 “怎么按这么会儿就停下了?继续继续。”她吩咐一声,又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逮着他的愧疚心理,得好好利用一把才成。 这丫头,还真把他当奴才似的使唤呢?! 可是想到她刚才那可怕的脸色,他又止不住地心疼起来。 哎,算了,反正是自个儿的女人,惯就惯着点吧。 说来也奇怪,经上次在锦园温泉池那一闹,居然奇迹般地治好了她怕水的毛病。 这下子她的生活除了吃和睡,又多了一项活动——泡温泉。 每天过得那叫一个滋润。 当然,除了慕容熠又给她下了禁令以外。 不过从锦园回来以后,小两口之间倒还真是亲近了不少,不再老是相互横眉竖眼,吹胡子瞪眼睛了。 两人没事就腻在一起,颇有了些真正居家过日子的感觉。 日子有滋有味地过着,时间一眨眼便来到了十一月。 十一月十二日,正是慕容熠的生辰。 宫里早就赐下了恩旨,说是皇上体恤睿王劳苦功高,为盛昱皇朝立下了汗马功劳,决定在宫中赐下生辰宴,请文武百官携带家眷列席为睿王贺寿。 这一日上午,白木槿随慕容熠来到皇宫的时候,御花园中已经布置得热闹繁华,成群的宫女太监在花团锦簇之间穿梭来往,文武百官早已到齐,身边都无一例外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千金。7612565 ———————————————— 奉上第二更,今天还有三千字哈,大家猜猜慕容熠的生辰宴上又会发生什么样的精彩呢? 第074章,遴选正妃 这一日上午,白木槿随慕容熠来到皇宫的时候,御花园中已经布置得热闹繁华,成群的宫女太监在花团锦簇之间穿梭来往,文武百官早已到齐,身边都无一例外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姐千金。睍莼璩晓 这哪里是什么生辰宴?明眼人一看就是专门为睿王准备的相亲宴。 也对,如今睿王殿下尚未册立正妃,府中只有一个白侧妃,不管文臣武将,谁不想拉拢他这一股庞大的势力?就算自家女儿无缘做正妃,如果能在这次的相亲宴上博得睿王亲睐,就算在睿王府混个侧妃的名头,也算是得了一大助力。 再加上睿王殿下本人乃盛昱皇朝第一美男子,又值风华正茂,那些闺阁千金自然是对他趋之若鹜。 今日的慕容熠身着一袭华丽的玄黑锦袍,腰间挂着一枚玉色通透的玉佩,长长的墨发用精致的玉冠竖起,剑眉星目,高贵冷峻,才一出现,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尤其是那些闺阁女儿们,娇羞中带着热切,不住地瞄向他,那一双双眼睛恨不得粘到他身上才好。 跟他一比,原本也是盛装的白木槿顿时气势矮了半截,虽然在外表看来,他们是如此的登对。 白木槿看着对面那一群面泛桃花的千金小姐,不由得悠然一笑,扯了扯慕容熠的袖子,低声道: “慕容熠,今儿我是不是来错了?” 她虽然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可是跟慕容熠比起来却仍是够不到他肩膀,为了听清楚她的话,慕容熠只得俯身凑近,这样一来,两人像是在亲昵无比地说悄悄话。 那些女子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几乎嫉妒成狂。 慕容熠皱了皱眉,在她的纤腰上徐徐地捏了一把,低声斥道: “闭嘴!” 没想到他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情,白木槿的脸顿时烫了烫,可她素来不是矫揉造作的女人,既然他都不在意了,那么她也不必矫情。 她瞄了瞄对面无数双探照灯似的幽怨小眼神,心里的邪恶腹黑之心一起,鬼使神差地就伸出手环住了他的手臂。 慕容熠愣了愣,狐疑地看着她千年难得一遇的主动,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唇角一勾,心情极是愉悦地揽住了她走了过去,边走边不忘低声轻骂: “傻丫头!” 听到这三个字,白木槿顿时尴尬不已,额,看来她刚才那点邪恶的小心思完全没有逃过他的火眼金睛。 “四哥来了。”正说着话,人群中突然闪出一个身着浅蓝长袍的俊挺男子,只见他衣饰华丽,容颜俊美,手执一柄鎏金折扇,端的是一派风流。 “八弟不是代皇上去西南巡视了么?什么时候回京的?”看到是八王爷慕容烽,慕容熠难得露出了笑容。 众多兄弟中,也只有八弟与他最是亲厚,虽不是一母同胞所生,可是他们却志趣相投,慕容熠早就把他当成了亲弟弟。 慕容烽折扇一摇,笑道: “昨日刚赶回来,今日是四哥的生辰,为弟就算身在万里之外,也得赶回来为你庆贺一番。” 说着,眼睛转向慕容熠旁边的白木槿,看到那熟悉的眉眼,眼神顿时闪了闪,“咦,这位是?” “她是你嫂子。” 慕容熠淡声介绍,眼神却别具意味地看了他一眼。 慕容烽赶紧一把收起折扇,毕恭毕敬地朝白木槿深深作了个揖,“原来是四嫂,失敬失敬。” 白木槿没想到他会行此大礼,被他弄得有些不自在,忙侧了侧身子,还了一礼,“八殿下客气了。” 慕容熠见她这戒慎的模样,不由得笑了,“你可别被他吓住了。他这个人啊,表面装得挺正经,性子却是浪荡不羁,最喜舞文弄墨,游山玩水,要不是有这个王爷的身份拘着,他早不知道纵马浪迹到哪儿去了,以后相处的日子长了,你就知道了。” 慕容烽顿时苦了脸,不满地哇哇大叫,“喂,四哥,你我到底还是不是兄弟?才和嫂子初次见面,你就在她面前如此毁我清誉,以后让我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 一到白随外。“呵,你还会不好意思?那可真是难得。”慕容熠看着他不掩笑意。 白木槿看着他难得的笑容,心中不由得感慨,这样温情的慕容熠还真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没想到除了冷酷以外,他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慕容烽正要说话,旁边又过来几个宽衣锦袍的男子,都是白木槿曾见过的几位王爷。 见到他们过来,慕容熠俊脸上的些许温情顿时消失了,换上了素日的冷峻。 “四哥,原来你在这儿,让小弟们找得好苦。” 领头的五王爷慕容焜率先道,那幽暗的视线不动声色地往旁边的白木槿瞟了一眼。 只是他这道眼神却没逃过慕容熠的眼睛,那眼神里的惊艳和觊觎,让他不由得沉了脸,警告地睇了慕容焜一眼,后者立即收敛了些。 已经习惯了他的冷脸,慕容焜身后的几位王爷不以为意,朝他拱了拱手道: “为弟几人特来恭贺四哥生辰,祝四哥福寿延绵,幸福长安。这是礼单,望四哥笑纳。” 后面的几位王爷也纷纷让宫女们递上礼单,慕容熠扫了一眼,示意身后的宫女上前接过,跟他们客套了几句,这才走开。 看到他们走近,站在千金小姐们最前头的卫子岚欣喜而紧张地攥紧了裙子。1d58v。 今日的她打扮得极是鲜艳夺目,一袭如烟似霞的罗裙,镶着滚金的花边,下摆的曳地处层层叠叠,如一朵盛开的莲花,纤腰处系着数根七彩丝绦,上面点缀着朵朵彩蝶,微风拂过,仙衣飘飘,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仙女般。 当然,如果忽略她脸上几乎可以抖下粉来的浓妆的话。 其实卫子岚本来就长得极美,穿的衣服也很得体漂亮,但这个浓妆却让她整个人的形象大打折扣,原本仙姿丽容,如今看上去也不过是庸脂俗粉了。 但是慕容熠却不是朝着她们而去的,脚步一转,便弯过了一道回廊,朝摆在亭子中央的金龙大宴桌走去。 原本已经想好了如何应对的卫子岚顿时垮了脸,扯了扯旁边卫相的袖子,低声抱怨,“爹爹,您不是说睿王会过来么?” 卫相看着慕容熠远去的背影,眸光深了深,低声叮嘱道: “你先沉住气!今儿这场宴会明着是太后借着为睿王贺寿的由头在百官千金中为他遴选正妃,其实还不是为了你?待会儿你姐姐会适时助你一臂之力,你可得好好表现,届时你姑妈才好为你说话。” 对了,她刚刚太过恼怒,都忘记还有姑妈和姐姐给她做靠山了。 放眼整个朝中,除了她卫子岚,谁还能更有资格做睿王妃? 这样一想,她不由得看了看旁边其他打扮跟个狐狸精似的官家小姐,不由得冷哼了一声,你们打扮得再漂亮也没用,待会儿怎么输的都不知道,睿王妃的宝座,早就是我卫子岚的囊中之物! 她得意一笑,像一只高傲的孔雀,目光看向那已经缓缓走近大宴桌的男人。 “臣叩见皇上、太后。” “妾身叩见皇上、太后。” 白木槿跟着见礼。 “四弟,今日是你的生辰,寿星最大,就不必拘礼了,快快平身。” 说着,皇帝主动下了宴桌,下来搀起了他。 “谢皇上恩典。” 生辰宴设在御花园中央的一处硕大的亭子上,亭台楼阁四周都是雕镂阑槛,精致玲珑。 金龙大宴桌上,皇帝居中而坐,左手边是太后与淑妃,右手边是慕容熠和白木槿,下面依次坐着得宠的嫔妃和公主。 而围着金龙大宴桌,又摆了数桌酒席,如众星拱月般,中间空出了一个大台子,再看那些早已经跃跃欲试的闺阁千金,看来今日在那个台子上,会上演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了。 白木槿端起杯子徐徐饮了一口酒,等着看好戏。 果然没过多久,卫太后便盈盈浅笑道: “熠儿,今儿是你的生辰宴,哀家琢磨许久也未想到什么合心的贺礼,恰巧前几日钦天监的掌事来回话,哀家便让他给你算了一卦,卦象说这个月你命中红鸾星动,再一想,如今你也二十八了,身边却只有一个白侧妃,委实太孤单了些,你乃堂堂亲王,正妃之位也不宜虚悬太久,哀家就想着,不如趁着今天这个大好的日子为你遴选一位才貌俱佳的女子作为正妃,择吉日成亲,不知熠儿意下如何?” 慕容熠望了白木槿一眼,后者却是一脸淡笑的回望着他。 看来她是一点都不在乎。17894373 一念及此,一股恼火顿时冲上心头,他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捏住了她的手,淡声回道: “太后隆恩,臣如果再拒绝的话未免太不识好歹,就依太后的意思吧。” 卫太后见他答应,便朝淑妃递了个眼色,淑妃给皇帝舀了一小碗汤,然后笑道: “今日是睿王爷的生辰,又是遴选正妃的大日子,在座的也都是百官亲眷,不如咱们来个轻松点的法子来确定睿王妃人选可好?” 皇帝道:“淑妃可有什么好主意?” “臣妾觉得既然是来应选的皆是名门淑媛,又是睿王妃的候选人,那必然都是身有所长,不如让她们将自身所长都写在纸条上,按抓阄的方式,谁抽到什么就当众表演,这样既让她们展现了才艺,又检验了她们是否真有真才实学,还愉悦了气氛,可谓一举三得,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第075章,腹黑冷酷的睿王殿下 “臣妾觉得既然是来应选的皆是名门淑媛,又是睿王妃的候选人,那必然都是身有所长,不如让她们将自身所长都写在纸条上,按抓阄的方式,谁抽到什么就当众表演,这样既让她们展现了才艺,又检验了她们是否真有真才实学,还愉悦了气氛,可谓一举三得,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皇帝慕容烨笑着颔首:“果真是个妙法子,就按仪卿说的办吧。睍莼璩晓” “谢皇上恩典。”淑妃立即笑逐颜开,“皇上,臣妾还有个不情之请。” “你且说。” “既然这是臣妾出的主意,就不好再劳烦旁人,不若就让臣妾来当这个抓阄行令的监事吧?” 皇帝点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仪卿了。” 今日虽主要是为了竞争睿王妃宝座,可是在座的除了皇帝还有好些王孙亲贵,就算得不到睿王亲睐,如果能被皇上或者其他王孙看中,那也是为家族和自个儿争脸面的事,所以那些官家千金个个都卯足了劲儿,打算一展风采。 卫子岚生性高傲,自视甚高,如今更是存了必胜之心,更何况,有自家姐姐淑妃相助,说是抓阄,但是她和淑妃早就暗通了曲款,待会儿她抓到的一定会是她最为擅长的《飞天舞》。 而她今天如此盛装打扮,正是为了舞那一曲飞天,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看向坐在大宴桌边的姐姐,恰好淑妃也看了过来,姐妹俩相视一笑,可是笑着笑着,看到卫子岚那张脸,淑妃的脸色却愀然一变。 坏事了! 心内虽然如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面上却不得不强装镇定,在众人的殷切目光下,她很快站了起来,从贴身宫女手上端过那个已经装好纸条的木盒时,迅速低声嘱咐了几句,那宫女的脸色也变了变,赶紧点头,听命离开。 今日这场百花争艳,果然是名不虚传,那些官家千金不仅容貌姣好,婀娜多姿,才艺亦是精湛。 最先出场的是吏部尚书之女陈芷若,那一曲《广陵散》弹得极是精妙,接下来礼部侍郎之女曹秦芳画了一幅丹青《踏雪寻梅》,更是将梅花的高洁之姿展现无遗,更有甚者,还有兵部尚书之女柳梦婕的双手同书,那各具姿态的“寿”字更是既应了景,又表达了她对睿王的情意。 眼睁睁看着那些竞争对手在场上大展其才,个个获得了褒奖,本就让卫子岚心中窝火,更何况,对于刚刚柳梦婕所书的那近百个各具姿态的寿字,连一向以冷酷寡淡著称的慕容熠都露出了欣赏的笑容,她就更是有了危机感。 按照她和姐姐原本所商量的,她卫子岚应该是第一个出场,可是偏偏,所有千金都差不多表演完了,还没轮到她。 她心内忧急如焚,再加上在这日头下坐着,更加的心浮气躁。 原本已是入冬的天气,早已经不热了,但是今日出了难得的好太阳,对于旁人来说,在这种暖阳下晒着极是舒服温暖,可是对于内心焦灼焚烧,脸上又扑着厚厚脂粉的卫子岚来说,那日头就像是炎夏烈日般的焚烧着她。 妾门既现人。越急,身上的汗就越多,汗越多,那厚厚的脂粉便像是痒粉扑在身上一般,异常难受,她忍不住挠了又挠。 其实她也不想抹这样的浓妆,可是前日在府中被一个侍女传染了麻疹,脸上满是小红疹子,爹爹本来劝说要她不要参加了,可是嫁给睿王是她从小的梦想,像今天这样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机,她如何能错过? 所以便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来遮丑,这事姐姐也是知道的,这才安排了她第一个出场,就怕她在下面坐久了汗糊了妆。 可是为何事到临头,就变了卦? 她越想越气,脑子里忽然想起姐姐在未进宫之前也曾偷偷暗恋睿王的事…… 难不成,姐姐是早就心怀破坏之心,面上假意答应帮她,实则暗中作梗,好让她也当不了睿王妃? 思及此,她赶紧朝上面看去,却看到淑妃卫子仪在触及她的视线之后,立马移开了视线,假意看向手中的抓阄盒。 而她念出的下一个名字:依旧不是她! 淑妃这一连串的反应落在卫子岚眼中,自然就是做贼心虚了。 卫子岚不由得暗暗攥紧了拳头,她绝对不会让卫子仪的jian计得逞! 可她哪里知道,是她的脸太过可怖,人家淑妃才不忍再视。 话说淑妃此刻虽然面上异常平静,动作有条不紊,可是,心里面也跟火燎似的焦灼,她已经将子岚的出场时间一压再压,一延再延了,眼看就要到底了?可该死的秋雁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还没把子岚拉下去洗脸换妆?她现在那副鬼样子怎么上台表演? 想到这里,她不禁焦急地朝四周看去,可哪有瞧见贴身宫女秋雁的影子? 偏偏在此时,一阵突兀的笛声突然从下首传来,她定睛一瞧,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演奏者居然是子岚! 淑妃一阵扼腕,亏她这个做姐姐的还苦心为她将出场时间延后,就是不想让她出丑,她自个儿倒是先把自己那张丑脸给暴露在了众人面前! 此时恰巧上一个小姐还未表演完毕,台下却突兀地响起一阵笛音,顿时吸引了全场的视线,连原本正在跳舞的那位小姐也停了下来,似是没想到会被打断似的循声望向卫子岚的方向,眼中满含惊怒。 “那个吹笛者是哪一……” 台上的皇帝也被吸引了过去,不过话说到一半,看到卫子岚那张脸,顿时消了音。 而卫太后跟着看过去,顿时惊得一口汤便呛在了喉咙里,慌得旁边的宫女又是递手帕,又是拿痰盂,又是拍背的,忙得不亦乐乎。 但是众人的目光仍是定在卫子岚身上。 瞧瞧那张小脸,真是精彩万分呢。 白木槿低低一笑,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 慕容熠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眸中闪过一抹笑意,突然转向皇帝淡声道: “小王只听说卫家二小姐的飞天舞闻名京城,却不知道原来笛子也吹得这般精妙,今日盛会,在座的皆是贵戚,不如让她给咱们舞一曲助兴如何?” 因为卫相在百官中地位崇高,又是太后的哥哥,当朝的国舅爷,卫相及其家眷自然都是坐在靠金龙大宴桌最近的桌子旁,所以坐在下面的其他人自然是看不清卫子岚脸上的红疹的。 睿王殿下这一出“亲口点将”顿时让整个亭子鸦雀无声,之前的数十位千金表演,睿王都不曾发过一言,如今卫家千金一出手,便得到了他的亲睐,还亲口让她表演舞蹈。 这等殊荣,早已经让台下那些不明就里的文武官员及千金小姐们扼腕叹息,谁不知道那卫家二小姐的飞天舞闻名整个京城,偏偏睿王殿下还就点了人家表演舞蹈,看来,今日她们是没戏了。 而金龙大宴桌上,除了白木槿、慕容熠还有夜胤澜表情仍旧如常以外,其余人都变了脸色。 卫子岚这一上台,丢的可是整个卫氏的脸面啊! 卫太后眸色深沉地仍旧表情淡淡的慕容熠一眼,明知道他是故意让子岚出丑,可是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这是她自家侄女先吹笛子引起人家注意的,人家顺水推舟,给子岚这么个绝佳的表演机会,如果不但不感恩,还怪罪人家,这么多人看着,委实说不过去。 更何况,今儿是他的寿宴,他都发话了,也不好驳他的面子。17893655 正想着法子,谁料,卫子岚却已经收了笛子站了起来。 在听到慕容熠那一席话时,卫子岚的心就已经飞起来了,原本郁结心中的闷气一扫而光,满心满眼里尽是她爱慕的睿王殿下,只想把最完美的自己展现给他看,哪里还顾得了自个儿脸上还发着痒的疹子。 卫相原本也没注意瞧女儿的脸,可刚刚得到了卫太后的暗示,扯了扯卫子岚的衣服正要拉她坐下,可卫子岚哪里肯依,回头扔下自信满满的一句: “爹爹放心吧,女儿这次赢定了!” 便走了。 而可怜的卫相,在刚刚她回头的时候,早已经被她脸上吓人的红疹子给吓得魂飞魄散。 刚刚那个人……真的是他貌美如花的二女儿吗? “子岚见过皇上表哥,见过太后姑妈,见过淑妃姐姐……”她轻移莲步,用自认为最美妙的姿态缓缓走到金龙大宴桌前,然后款摆柳腰,微微福身,一一叫过去,无一不向众人昭示着她无比尊贵的身份,在转向慕容熠的时候,更是绽放出了自认为最妩媚动人的笑容,“见过睿王殿下。”1d4xl。 那声音,真真是酥麻入骨。 再配上那张如月球表面的小脸…… 白木槿一阵恶寒,浑身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再瞟瞟旁边的慕容熠,背脊挺得笔直,俊逸冷峻的脸上仍旧没有一丝温度,可谁能想到如此冷酷的睿王殿下,也是个一肚子坏水的腹黑主儿呢? 刚刚那番话,摆明了就是要卫子岚出来“献丑”,摆了人家一道还能让旁人都以为他是好意施惠,面上还装得如此正经冷酷,全天底下大概也只有慕容熠这厮了。 —————————————————— 奉上第一更,接下来还有哦!! 第076章,啧啧,这姿势,这亲密! 刚刚那番话,摆明了就是要卫子岚出来“献丑”,摆了人家一道还让旁人都以为他是好意施惠,面上还装得如此正经冷酷,全天底下大概也只有慕容熠这厮了。睍莼璩晓 正偷笑着,冷不丁慕容熠那双没有温度的眼睛便瞪了过来。 白木槿想起之前卫太后提议为他遴选正妃时,他那副“迫不及待”答应的模样,顿时心头火起,狠狠地剜他一眼,“台下这么多美女不看,瞪我干嘛?”那出明卫容。 那双黑眸仍是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许久之后,突然一抹惑人的浅笑缓缓地在他的薄唇边蔓延开来,手在桌子底下一伸,便去抓她的手,可是白木槿却闪得极快,他的手顿时落在了她的大tui上,手在上面若有若无地滑动着,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吃醋了?” 听到这三个字,白木槿的脑子顿时空白了几秒钟,眼睛里尽是他笑得贼惑人的浅笑,简直比那妖精还勾|人呐! 直到他的手越发肆无忌惮地在她tui上使坏时,她这才清醒过来,随即是一脸酡红。 这个可恶的登徒子,在这么多双眼睛下面,居然也敢乱来! 心里头如小鹿乱撞,可她面上却装得若无其事,美眸中闪过一抹算计,冷不防,她突然在桌子底下出手,迅速握住了他的命|根|子,原本正在享受地逗弄她的慕容熠顿时出了一身冷汗。 嘶!这个该死的女人! 冷眸顿时瞪了过去,白木槿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住他,两道视线在空气中厮杀,顿时刀光剑影,火花四溅。 他的大手握住了她的纤腰,而她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命|根|子。 白木槿用唇语开始谈判:放手! 慕容熠厉眸一扫:你先放! 继续唇语:一起放! 慕容熠几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谁知道等白木槿一松手,他一个大力,便将她揽到了自己大腿上坐着,那被她握过的硬|挺像受了某种刺激似的,越发的壮大,此刻正暧|昧地杵在她tun儿下面,像一柄利刃似的缓缓刮磨着她。 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定格在卫子岚身上,这下子小两口动作太大,一下子将所有人的视线引了过来。 皇帝看到他们亲昵地抱在一起,掩嘴轻咳了一声才问道:“你们这是……” 慕容熠完全脸不红心不跳,那张脸仍旧冷得掉渣,“回禀皇上,槿儿她有些不胜酒力,所以在臣身上靠靠,这应该不违反宫规吧?” 皇帝看了白木槿一眼,淡淡地道:“四弟多虑了。” 靠! 白木槿此刻只想仰天怒吼,该死的男人!杀千刀的男人!混蛋男人! 谁能想到他那张冰脸下面是一颗怎样邪恶腹黑的心? 面上装得那样正经,下面却对她耍流氓耍得不亦乐乎,偏偏,她还不能对他发怒,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他们下面的异样,她还得强颜欢笑,这真是要了老命了! 那小慕容熠不停地在她的pp上蹭啊蹭啊,直把她满腔的怒火都快蹭出来了。 她这边是水深火热,而卫子岚那边则是舞得春满乾坤。 见大家都紧盯着她瞧,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越发跳得起劲,那纤细的柳腰不要命地狂扭,那双媚眼如丝的眸子一个劲儿地朝慕容熠放电,连坐在上首的妃嫔公主看了都忍不住脸红起来。 这卫家二小姐,也忒大胆了些! 只是,卫子岚在发现白木槿已经不知道何时坐到了慕容熠身上去时,一张脸顿时变了。 该死的白木槿!狐狸精!一定是故意跟她作对,想让睿王注意不到她美妙的舞姿! 幸亏她早有准备。 她不动声色地朝下面候着的丫鬟递了个眼色,丫鬟立刻将早就准备好的蝴蝶给释放出来。1d5aq。 上次姐姐跳飞天舞的时候,在衣服上抹香料引来了一大群蜜蜂,这次,她总结经验,潜心研究了几个月,配出了蝴蝶最喜欢的香味,整整泡了三天三夜的花瓣澡,又让奴才们给她弄来这个季节极为罕见的蝴蝶,只要朝着她的方向放出来,就不信那些蝴蝶不会闻香而来,到时候,肯定会艳压全场。 睿王殿下还不知道会用怎样惊艳的眼神看她呢,他肯定会称赞一番,然后迫不及待地跟太后和皇上要她,钦点她做睿王妃,然后便是大婚,洞|房…… 越想越得意,越想小脸越是酡红,眼神望向慕容熠时,那赤果果的痴迷完全不加掩饰,再看到白木槿,心中顿时咬牙切齿,到时候等她做了睿王府主母,看她怎么整得那只狐狸精哭爹喊娘! 脑子里浮现出白木槿跪在她身前哀哀求饶时的情景,她不禁偷笑出声,连自个儿正在跳舞都忘了…… 再看那些蝴蝶,全都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往花圃中飞,半只都没到她这儿来,她顿时傻了眼,脚下一崴,一下子跌坐在地,痛呼出声。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她身上的香味本就是人造的,刚刚又出了一大身汗,已经洗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这次宴会是在御花园中举办,虽是秋季,可御花园中仍是春意盎然,各色花卉全部开满,一大群蝴蝶飞到半路,一下子就转了方向,朝旁边的花圃飞去,自然是不会朝她那里飞。 而这边厢,白木槿的脑子被慕容熠这一搅,简直成了浆糊,为了不丢脸,她只得拼命转移这厮的注意力,“你瞧瞧那卫家小姐,舞得还真是卖力呢,看得出她真挺爱慕你的,啧啧,瞧瞧那纤腰细得,那雪肤白得,那双眼媚得……慕容熠,其实娶了她做王妃也不错……” 话是说得很轻巧很淡定啦,可是,胸臆间却隐隐泛起了一抹酸涩,止都止不住。 这男人根本就是她要不起的主儿,无论他们如何打情骂俏,如何亲昵恩爱,可他迟早还是要娶别的女人的! 她白木槿说白了就是个充数的主儿,等到正主儿来了,他还会如此对她好吗? 而且就算他对她一如既往,她恐怕也受不了跟别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吧。 慕容熠在她腰上捏了一把,冷声道:“你皮子在发痒?” “慕容熠你混蛋!” 心里越想越酸,虽然理智一直告诉她,不要在意,不要动心,可是此刻,她的心还是莫名其妙地酸了,躁了,语气也变得极度不好。 “脾气真是越发见长了。” 他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身子,那小慕容熠在她tun上蹭了蹭,然后大手缓缓地在她的腰上捏了捏,白木槿本来就心情不好,被他这样一撩,正要发火,却突然听他在耳边低声道: “傻丫头,你放心。” 放心?放什么心? 她正要发问,突然看到台子上的卫子岚骤然跌坐在地,紧接着,便响起了一声响亮的痛哭: “啊……好痛……痛死我了……” 其实,早在卫子岚出场的时候,周围的文武百官和千金小姐看到她那张小花脸便想笑了,只是碍于上面的卫太后和卫相才没有笑出声来,但都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如今她又出了这个意外,眼看着那些蝴蝶都绕着她走,自己又崴了脚,顿时哄堂大笑起来,笑声中夹带着的幸灾乐祸不言而喻。 卫相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偏偏卫子岚还顶着一张蜂窝脸坐在地上不顾形象地放声大哭,简直丢脸都到家了。 其实卫子岚也不是傻子,刚刚那一跌,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会丢脸,可是,眉头一皱,她又计上心来,既然横竖是跌,那就跌得狠点,不用苦肉计,焉能得如意郎君呢? 依刚刚睿王殿下对她的亲睐程度来看,看到她跌坐在地,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奔过来抱起她,然后柔声安慰一番…… 她痴痴地想着,越发哭得厉害,眼睛却偷瞄着慕容熠那边,见他仍是纹丝不动,更是大声哭嚎起来: “好痛……好痛……人家的腿一定断了……” 呵,那梨花带雨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呐。 可偏偏身边的男人仍旧是岿然不动,一脸冷凝,白木槿觉得自己十分有必要提醒提醒某人才行。 “喂,慕容熠,人家可怜兮兮的小美人正等着你去解救呢。” 她低声道,眼神瞥向还在卖力演戏的卫子岚。 “白木槿!”慕容熠恨不得掐死这个小丫头。 “得得得,不去就不去呗,发那么大火儿干嘛?人家好怕怕哟。” 她装模作样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不假思索地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好整以暇地继续看戏。 啧啧,这姿势,这亲密,简直是让在座的人都叹为观止。 可是两个当事人却像是再正常不过地把这动作做得脸不红心不跳。17894492 对面的夜胤澜看着她如此自然的动作,心里就像是打翻了五味瓶,又酸又涩,又苦又辣。 这是他从前认识的锦儿么?在他面前,哪怕是在情最浓时,她也从未如此主动过。 而坐在他身边的慕容翎看到他的神情,脸色也越发不好看,视线狠狠地往对面的白木槿身上一瞪: 臭狐狸精,今天你就等着死吧! 第077章,谁心里酸了?谁吃醋了? 臭狐狸精,今天你就等着死吧! 再看此刻的卫子岚,经过眼泪的冲刷,那张铺满厚厚脂粉的小脸上更是精彩纷呈,一条条的沟壑印子像是一幅失败的油墨画,偏偏那脸上还有无数的小红疹子,红白交错,黑黄相应,唱京剧的戏子脸上都没有这么花俏的效果。睍莼璩晓 这还不算,偏偏她自己还不自知,还边哭边朝慕容熠那边抛媚眼,将那张脸弄得要多扭曲有多扭曲,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而那卫相,看着自己女儿那丢脸的模样,简直气得快要吐血,那脸黑得堪比锅底,忍不住朝身边的丫鬟怒喝道:1d50o。 “你们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二小姐扶下去!” 待看到挣扎的卫子岚在几个丫鬟的合力搀扶下退下去以后,他才长舒了一口气,可是,接着,又开始冷汗涔涔,岚儿今天这么一闹,不说睿王殿下不会要她了,那些王公贵族恐怕都会知道她有张麻子脸,以后她还怎么嫁人?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知道她传染了麻疹就不该同意让她来选这个妃的!那样虽然嫁不成睿王,可凭他们卫家的地位,至少也能给她找个门当户对的好归宿,可如今…… 哎! 如今再后悔也没用了,还得想个什么法子给她圆过去才好。 正寻思着怎么开口,上边的卫太后发话了,语气里含着怒气: “国舅,你家那二丫头怎么如此顽劣?今儿好歹也是睿王的寿辰,她要表心意也不必那样别出心裁,将自己好好的花容月貌画得跟鬼画符似的,快让她下去洗干净了改日登门向睿王赔罪。” 卫相一听她这番话,顿时领悟了其深意,心中不由得感佩还是他这个太后妹妹头脑机敏,表面上卫太后是在责怪他们父女,其实是在为卫子岚找台阶下,这样的话,谁都会以为卫子岚是为了想别出心裁给睿王一个惊喜而故意把自己化成刚才那副样子的,而不是她本来就是张麻子脸,再者,说是登门赔罪,还不是为子岚和睿王制造相处的机会? 难题解决,他心中狂喜,面上却赶紧喏喏应道: “是臣教女无方,惊扰了圣驾,还望太后、皇上责罚。” 皇帝见太后既然那样说了,便也顺水推舟道: “责罚就不必了,子岚也是因为对四弟一腔赤子之心,急于表现才失了分寸,让她改过就行了。是吧,四弟?” 他说完转向慕容熠。 慕容熠无所谓地淡声道:“皇上决定便是,臣弟毫无异议。” “各家千金如今都已表演完毕,不知四弟看中了哪一位千金?” 卫太后眸中闪过一抹机锋,赶紧笑着帮腔: “是啊,熠儿,刚刚那些小姐们个个仙姿玉容,才华横溢,表现都挺好,尤其是子岚,为了讨你欢心,居然不惜画毁自己的花容月貌,又因卖力舞蹈而崴了脚,你看……” 她适时地停住话头,虽未言明,但其中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只等着慕容熠接下去说求娶卫子岚为正妃了。 慕容熠点点头,看向下首的那些千金们,似乎在思考着该选谁。 视线所及之处,那些千金小姐们无不娇羞带笑,眸中晶亮,就希望能雀屏中选。 而文武百官也屏息以待,谁要是能攀上睿王这门亲,以后在朝廷说话都能挺直腰杆了。 而卫太后和卫相更是焦灼万分,这不仅仅是拉拢慕容熠的事情,而且是关乎他们大业的大事,在他身边安插了卫家的人,就能够时时得到他的动向,即使有天他兴兵作乱,也能够先一步洞悉,进而先下手为强。 他上次已经拒绝过一次她的指婚,又故意娶了个青楼女子回来气她,如今已经是第二回,又是在众朝臣面前,她都表现得如此慈爱,还大张旗鼓地替他选妃,如若他不识好歹地拒绝,朝臣肯定会议论纷纷,势必对他在朝的声誉不利,他总不可能如此不智,公然跟她这个太后作对了吧。 这样一想,卫太后逐渐放下心来。 一时之间整个亭子都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大家都翘首等着睿王殿下发话。 而就在这时,突然从远处一路小跑过来一个小太监,袖子一甩,拜倒在地,恭敬地道: “启禀皇上、太后,钦天监的段老先生正在外面候见。” 卫太后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段老先生?是段谦意先生吗?” “回太后,正是他。” 卫太后的凤眸顿时一亮,赶紧催促道:“那快去几个人,好生把段老给请进来!” 皇帝也有些迫不及待地吩咐左右搬来太师椅放在宴桌旁边,静待段先生到来。 白木槿有些纳闷,不知道这段谦意是何许人也,他的到来居然能够让位居权力最顶层的太后和皇帝都如此欣喜若狂,且恭敬万分。 她不由自主地望向慕容熠,希望他能给个答案。 慕容熠低声解释:“段谦意老先生是前任钦天监掌事,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命理算术无一不通,据说能神机妙算,乃当世奇人。在执掌钦天监期间,数次精确地算到了天灾年限,拯救了不少百姓,也让地方少了许多动+乱,现在国家能够如此康泰,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功劳,所以,太后和皇上很是看重他。” 这么说,那个段谦意不就是这个时代的诸葛亮? 待会儿可得好好瞧瞧了。 没一会儿,一个仙风道骨,穿着深灰道袍的老者便在几个太监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他走到大宴桌前躬身作了一揖道:“老朽参见太后、皇上。” 皇帝赶紧道: “段老快快免礼,赐座。” “谢皇帝陛下恩典。”他又恭敬地作了一揖,不过却并没有立即就坐,而是走到了慕容熠身边,拱了拱手道: “老朽恭贺睿王生辰。” 慕容熠牵着白木槿站起身,亦拱了拱手道:“多谢段老记挂。” 段谦意笑着摇了摇头,定睛观察了慕容熠一会儿,视线又落到白木槿身上,慕容熠连忙介绍:“这是内妾白木槿。槿儿,快快见过段老。” “木槿见过段老先生。” 段谦意笑着抚了抚胡须,赞道:“好一个绝世佳人,跟睿王真乃天作之合。” 白木槿抿唇淡笑,应对得体:“段老谬赞了。” 段谦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笑着走到了早已准备好的太师椅上坐下。 席间顿时又热闹起来。 皇帝亲自给段谦意斟了一杯酒,笑道:“段老久不出山,今日能亲自进宫来,真乃朕无上的荣幸。” 段谦意赶紧起身:“陛下千万别这么说,可真折煞老朽了。” “您别站着,快坐快坐。”17893844 段谦意忙谢了座,卫太后见时机差不多了,忙开口道: “段老今日来得正巧,可否为哀家算一下生辰八字?” “不知太后要算哪一位贵人的生辰八字?” “舞儿。”卫太后朝后招了招手,很快便有宫女递上来了一张纸。 上面写着几行字。 段谦意一看,顿时疑惑道:“这不是睿王殿下的生辰八字吗?” “正是呢,哀家正琢磨着给熠儿定一门亲,却不知道这生辰八字对不对,今天正好段老在,就烦请你帮着看看吧。” “原来是这样。” 段谦意抚了抚花白的须发,凝目看了起来,看了半晌,他才抬起头。 “怎么样?” 卫太后看着他皱紧的眉头顿时心里有些打鼓,事实上,慕容熠和卫子岚的生辰八字她是拿给钦天监掌事看过的,完全没有问题,她这才有恃无恐地给段谦意看,就是希望借助他的权威之辞,好让慕容熠再也没有拒绝的余地。 可看如今这态势,似乎有些棘手……狐看天臭冲。 她心里有些后悔了。 “据老夫看,这纸上的男女双方八字倒是很合,如果做夫妻的话,能宜家宜室,举案齐眉……” 卫太后一听这话,顿时松了口气,就说嘛,那钦天监的掌事绝对不敢欺瞒她这个堂堂的太后。 “只是,刚刚老朽过去仔细看了看睿王的面相,近三年之内,睿王最好还是不要牵涉嫁娶之事,否则恐有血光之灾。” “此话当真?”卫太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番话,脸色顿时变了变。 段谦意放下纸站了起来,脸色肃穆,“老朽句句实言,不敢欺瞒各位贵人。” 慕容熠闻言亦站了起来,语气愈发寡淡,含着愧意道: “那太后美意,臣岂不是只能辜负了?” 卫太后的算盘又落了空,如哑巴吃黄连,脸上还得假装慈爱,“……既是如此严重,那就先缓三年再说。” 三年,再过三年,子岚都成了二十岁的老姑娘了,如果真等到那时候再嫁,如果慕容熠变卦不娶,那岂不是耽误了子岚一生一世? 想到这里,她不禁恨得直咬牙,脑子也清明了些。 她就纳闷怎么今天这日子段谦意莫名其妙地进了宫来,原来是有人去请的。 慕容熠,今天算你棋高一着! 轰轰烈烈的一场选妃宴,在段谦意三言两语之下便作了废,文武百官和众家千金不禁都有些怨怒,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不过好在今天谁也没能当上睿王妃,至少,睿王暂时不会倒向任何一边,这对于他们来说,算是唯一的庆幸了。 午宴过后,皇帝便宣布各自先去歇息,准备晚上的天灯大会。 白木槿自然是跟着慕容熠回到了长生殿,一进殿,她便迫不及待地呈大字扑到了床上,“参加这样的宫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慕容熠走过去倾身撑在她头顶两侧,刚毅冷峻的脸悬在她上方,从下面看上去,那绝对完美的轮廓在朦胧的烛光中尤为惑人,这样一位绝世美男,又是权倾天下的王爷,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打他的主意呢。 她的心不受控制地乱跳起来。 偏偏长生殿内精密异常,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他还用如此暧|昧的姿势压着她,简直就是在挑战她的自控能力。 慕容熠的黑眸紧紧地锁住她的眼睛,唇角勾了勾,“我怎么看着全场就你看戏看得最乐呢。” 被他一语中的,白木槿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哪有?我那是迫于形势强颜欢笑好不好?” 男人的笑意更深,手无意识地挑起她垂在胸前的秀发轻轻嗅闻,“强颜欢笑?其实心里很酸?” 白木槿顿时噎住,清了清嗓子无比坚定地反驳:“谁心里酸了?谁吃醋了?” “我刚刚可没说你吃醋了,小东西,你这可是不打自招。” 额。她的脸顿时黑了黑,撇撇嘴道: “什么不打自招,你的烂桃花那么多,我要是个个都吃醋的话,那还不得把自己酸死?!” “槿儿……”他伸出手去,亲昵地在她的唇上摩挲,这烈焰红唇,这妖|娆魅|惑…… 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他简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被这个女人弄疯的。 只要这么看着她,他的身体居然就自动自发地起反应,这不是疯魔了是什么? 白木槿骤然想起一件事,一下子抓住了他急欲攻城略地的手,“等等!” “怎么了?” “刚刚要是那个段老没出现的话,你准备选谁?” 好吧,她自动忽略心内涌起的酸意,她只是好奇而已,真的,别想歪了,纯属好奇而已! 慕容熠整个眸子都晶亮起来,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道: “说谎的小骗子,还说没吃醋,明明心里酸得我都闻到味儿了。” 白木槿脸色骤然一僵,推了推他,没好气地道:“你说不说?不说滚蛋!累死了,我要睡觉了!” “你这脾气还真是被我给惯坏了!”慕容熠伸手将她的双手捏住,放置在头顶,然后缓缓靠了上去,白木槿见他靠近,赶紧将脸便到一边,下一秒却又被扳了回来,“你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不稀罕。” 白木槿有些拿乔地低吼,脸却没有再偏过去。 慕容熠有些好笑地在她倔强的脸上吻了吻,翻过身将她抱在怀里这才开始解释。 ———————————————— 这个段老不是打酱油的哈,到后面会发挥很大作用哦!哈哈~~ 第078章,那怒火几乎可以毁天灭地 慕容熠有些好笑地在她倔强的脸上吻了吻,翻过身将她抱在怀里这才开始解释。睍莼璩晓 “段老先生隐居山林,一般都要除夕时才进宫来为皇室占卜、祈福,哪会那么巧今天正好过来解我的围呢?” 白木槿秀眉一挑,“那你的意思是……” 慕容熠撑起身子,撩了撩她的发丝: “意思就是,他根本就是我派人请过来的。” 白木槿想起他中途好像的确有出去过一小会儿,原来是办这事去了。 看来他早有准备,答应卫太后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而已。 这样一想,心中那股气闷顿时消散了不少。 她扯过被子正要睡觉,慕容熠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然后,一个霸道的吻便覆了上来,轻挑慢捻,缓缓地诱敌深入,直到全盘占领,连亲吻都带着他独有的霸道。 这种相濡以沫的感觉,让他有一种一刹那便天荒地老的感觉。 很美,很喜欢。 白木槿微微挣扎了下,知道再抗拒也无济于事,索性闭上眼由着他折腾。 见她不反抗,慕容熠更是兴奋,将她的身子转了个向脸朝下,高大健硕的身躯一下子就压了上去…… 其实刚刚在宴会上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白木槿原本还想眯一会儿,可这男人也忒狠了,直接就上,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 她无力地双手撑着床,疼得直哼哼。 一个姿势不够味,他又花样百出地弄了好几个姿势来折腾她,虽然他的技巧是越发的精进,她也不是没有享受到,可是,实在被他折腾得狠了,她的眼中不由得浮起了一层雾气,连求饶的声音都变得有气无力: “慕容熠……别……轻点……” “槿儿……来,回应我……乖……嗯……”17900800 素日冰冷的眸子也染上了温柔和迷离,俊颜涨得通红,额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我没力气……”白木槿无力地娇哼了一句,连眼睛都累得睁不开了。 虽然内心涌起一股怜惜,可是男人的思想完全被qingyu俘虏了,就怕她抗拒,呼吸急促,却仍是柔声安慰: “乖……很快就好了……” 那温暖,那紧致,简直让他欲罢不能。 交叠的身体,相拥的颤抖,急促的呼吸,微微“咯吱——”作响的花雕床,无一不是一副撩|人的画面。 他急切地融入,又不舍地出来…… 那跟他接触的土壤,是那样润泽和柔软,荡漾了他的心扉和灵魂。 “慕容熠……”1d6oa。 她无意识地唤着他的名儿,任由他带领着自己攀上最巅峰…… 许久,许久以后…… 整个长生殿才重新静下来,而白木槿,早已经被折腾得像是脱了水的鱼,连扑腾的力气都没了。 得到满足的慕容熠这下子终于良心发现了,心疼地吻了吻她汗湿的脸颊,边替她揉着肚子边柔声问: “疼不疼?” 混蛋!现在才知道怜香惜玉!刚才死命折腾她的时候怎么就不管她死活了?! 当然,这番话,浑身无力的白木槿自然只能在心里腹诽一下,没好气地朝他翻了个白眼,闭上眼睛继续睡。 慕容熠替她揉了好一会儿,又让奴才们端来水,亲自给她洗净了身子,这才满足地抱着她睡去。 这一觉,便睡到了日暮西沉。 两人慢慢悠悠地来到举行天灯大会的祈天殿时,那些文武百官、妃嫔千金都到得差不多了。 祈天殿位于皇宫最北端的一个小山顶上,视野开阔,风水极好,所以被皇族们用来举行祭祀、祈福之类的活动。 慕容熠知道今天下午确实做过头了,心里也有些愧疚,这来祈天殿的路上,对于白木槿简直就是千依百顺,她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他就带她去吃东西,她说累了不想走路,他就一路抱着她晃晃悠悠地从皇宫最南端走到最北端。 快走到石梯时,白木槿见他还没有放手的意思,赶紧扯了扯他的衣袖: “前面好多人,快放我下来。” “害羞了?” 白木槿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谁害羞了?那么多人瞧着不好!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厚脸皮啊,冷脸一端谁都不敢惹你!” 慕容熠在她的小pp上拍了下,这才没好气地将她放了下来,手却下意识地揽住了她的肩,与她肩并着肩慢慢往上走。 这幅亲昵的模样,落在谁的眼中,都是郎情妾意,天作之合。 尤其,对于那些一心想飞上枝头做睿王妃的千金们来说,更是眼红不已。 夜胤澜站在一旁,修长的身影落在半昏半暗的角落里,俊颜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在看到那一对出色男女出现的时候,仍是不自禁地闪过几分落寞。 他看到她在慕容熠的怀里娇笑,看到了她脖子上明显的暧|昧红痕…… 顿时,心如刀割。 以往只有皇帝、太后和皇后这样的身份才能在生辰之日释放天灯,向天祈愿,今日皇帝为了表示对慕容熠的看重,特别命人准备了这样一个仪式,可见,慕容熠如今在朝的身份有多么举足轻重。 一路走过去,整个露天的大殿上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天灯,上面写着吉祥语,可以想象,待会儿要是都一同放飞该是怎么样的美丽和壮观。 白木槿一路走,一路看,走了好一会儿才发现站在不远处的夜胤澜,身子僵了一僵,随后,脸上慢慢地绽放出一抹淡笑,冲他点了点头。 无关乎任何情意,只是平常人之间的一个礼貌问候。 她对他或许曾经有过爱,有过恨,但是那些,都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记忆。 逝者已矣,来者可追。 她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沉浸在过去的人,所以,到如今,真的一切都放下了。 没过多久,皇帝和太后也来了,天灯大会正式开始。 段谦意在焚香三柱之后,便大声道: “吉时已到,请皇上主持放天灯仪式。” 众人都走下座位,和皇帝一同放灯祈愿: “苍天在上,朕代表皇朝子民祈求,祝愿我盛昱皇朝国运亨通,海晏河清,时和岁丰,国泰民安,并祈愿四弟熠幸福安康,福寿绵延。” 皇帝的话一说完,突然,整个露天大殿上的灯火便全部灭掉了。 骤然的黑暗袭来,让白木槿顿时心里一紧,她正茫然地寻找着慕容熠的身影,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心里慌了慌,下一秒,黑暗中却有一只手抓住了她,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耳边听到低沉的两个字: “别怕。” 那股清冽的气息一进入鼻端,她的心便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下来。 容脸笑室山。她安心地待在他怀里,睁大眼睛看着外面的一切—— 没过多久,那些天灯便陆陆续续地被点燃了,如一条火|龙般缓缓地朝他们这边蔓延过来,刚刚还黑乎乎的大殿,骤然变得异常明亮。 等到所有的天灯都点燃的时候,皇帝一声令下,大家都纷纷放飞了面前的天灯。 顿时,整片天空便缓缓地被五彩缤纷的天灯给点缀得富丽堂皇,众人纷纷抬头看着,赞叹着。 这还是白木槿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天灯一齐放飞,不知不觉便挣脱了慕容熠的怀抱,目含惊叹地望着头顶上密如繁星的天灯。 谁曾想,突然,一盏刚刚还好好地飞着的天灯突然一个倾斜,对准了她的方向直直地掉落下来。 那天灯上面本来救载满了热油,这样一倾斜,顿时热油便往她的头顶上泼来。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白木槿心下一慌,下意识地拿手去挡,可是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往后扯去。 她的身子踉跄了一下,随即便跌落到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她惊魂未定,那边却又传来了惊呼声。 原来是在白木槿周围的天灯都开始往下掉了下来,顿时,人群沸腾,纷纷躲避。 天灯的落地声,人群的惊呼声,此起彼伏。 而被慕容熠抱在怀中的白木槿,自然是毫发无损。 只是,再睁开眼时,却看到一只大手挡在了她的身前,而那小麦色的皮肤上,已经淋了几滴滚烫的热油,热油在皮肤上发出“咝咝——”的响声,很快便起了好大一串水泡…… 这一幕,简直是触目惊心。 而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她看到的,是夜胤澜那张有些苍白的俊脸。 而旁边,是一个已经被打落的天灯。 很明显,在刚才的危急情况下,是他为她挡住了掉落的天灯。 一念及此,她下意识地就向前一步,抓起他的手,迅速牵着他沿着石梯上下走,刚刚来的时候她看到这下面就有一个人工湖。 夜胤澜什么也没问,只是跟着她往下走,面上虽然面无表情,眼睛却是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她,并不是对他如她所变现的那样无动于衷。 这其实就是一个下意识的急救动作罢了,就算对象不是夜胤澜,换成任何人救了她,她也会如此做。 可是,这一幕落在慕容熠眼里却不是这个意思了。 就算神女无梦,但是襄王却绝对有心,否则,他绝不会奋不顾身地过来打掉那盏天灯。 看着白木槿牵着夜胤澜消失在石阶边,他的脸阴沉至极,那怒火几乎可以毁天灭地。 第079章,这次误会大了 看着白木槿牵着夜胤澜消失在石阶边,他的脸阴沉至极,那怒火几乎可以毁天灭地。睍莼璩晓着阶牵白怒。 “来人,速传太医!” 他冷喝一声,快步跟着下了石阶。 台阶下的池塘边,白木槿边将夜胤澜的手按在冷水里沁着,边温声叮嘱: “不要把这些水泡弄破了,让它自然破就好,以免感染病菌……” 话说到此,身后迅速传来一叠声的惊呼: “澜哥哥……澜哥哥……” 白木槿听出是慕容翎的声音,为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赶紧松开了他的手,“你自己泡会儿吧,太医应该很快就来了。” 说话间,慕容翎已经飞奔了过来,身后跟着一大串人,连皇帝和太后都来了,当然,还有慕容熠。 她不动声色地回到慕容熠身旁,抬头偷瞟了一下他的脸色,啧啧,黑得跟锅底一样。 看来这次误会大了。 “澜哥哥……你怎么样?疼不疼……起了这么多泡,肯定疼死了……” 慕容翎看着夜胤澜手上那成串的水泡,心疼得一抽一抽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可以为了白木槿那个贱|人如此奋不顾身,甚至不惜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给她难堪。 心里又气又妒,她那怨毒的眼神立刻就落到了不远处的白木槿身上。 贱|人!今日没有将你烫死,算你运气,迟早,我会让你消失! “太医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太后看着这架势,也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虽然心疼自己的女儿女婿,可这事是夜胤澜自己惹出来的,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道: “翎儿,快扶驸马到偏殿去,让太医好生瞧瞧。” 慕容翎只得收回目光,扶着夜胤澜走了。 意外过后,众人又回到了祈天殿顶,上面的残局已经被宫女太监们收拾停当,干净得就好像刚刚那一切变故并不曾发生过一样,即便如此,气氛也再没有之前那么融洽和乐了。 卫太后喝了一口压惊茶,眸中渐渐闪过一抹锋利,假装面含忧虑道: “段老,天灯大会已经举行过多年,却是第一次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是不是什么凶兆?又或者……是这里有什么人与皇室相冲?” 说到最后那句话时,她的眼神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一旁的白木槿,其意思不言而喻。 毕竟,刚刚大家有目共睹,发生灾祸的范围就只有白木槿站的地方周围。 段谦意起身作了一揖,朗声道:“老夫刚刚已经看过白侧妃的命相,并没有与皇室相冲之处,刚刚的意外变故纯属偶然,皇朝国运亨通,断断不会受此影响,请太后和皇上宽心。” 卫太后秀眉紧蹙,仍旧是忧心忡忡,“那……熠儿呢?也没有影响吗?今日是他的生辰,发生如此不祥之事,哀家担心会给他带来灾难……” “太后不必担忧,老朽自有解救之法。” 段谦意抚着花白的胡须笑了笑,然后从袖子里掏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来,走过去递到了慕容熠手上,道: “这个玉佩已经开光,有压惊保平安之效,还望睿王收下。” 慕容熠拿过玉佩看了看,淡淡一笑道: “段老如此美意,那小王就多谢了。” 回程的路上,气氛很压抑,马车内空间本就狭小,那一尊高大的冰雕还占去了大部分空间,并且不时地释放冷气,这谁受得了? 白木槿正襟危坐,决定三缄其口。 好不容易熬到了王府前,她下了马车就赶紧开溜,还没走出一步就被慕容熠扣在了身边,眸色深沉,带着明显的怒意: “小丫头片子,惹了祸还想开溜?” 白木槿抿了抿唇,心中委屈得不行,“怎么就叫惹祸了?我不过就是给他做一下急救措施而已,至于这么严重吗?” 慕容熠不再说话,一张脸更是阴沉,牵着她的手连拖带拽地将她往府里拉。 他步子太快,白木槿几乎是被他拖着走,跟了几步就吃不消了,不由气道:“慕容熠,你慢点行不行?” “不行!”撂下两个字,慕容熠二话不说,便将她一把扛起,然后大步流星地往沧澜苑走。 青衣和红罗见他们这阵势,吓了一跳,正要请安,头顶却响起慕容熠的命令:1d52n。 “去打盆热水来。” 两个丫头看着主子那张冷脸,顿时不敢怠慢,赶紧去了,没一会儿就端来一盆热水。 慕容熠将白木槿放在椅子上坐着,开始缓缓解自己的披风,话却是对两个还杵在门口等他吩咐的丫头说的,“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两个丫头看情况不妙,迅速闪了出去,而且还体贴地带上了门。 白木槿瞧了瞧跑得飞快的丫鬟,恨不得也能跟她们一样,来个眼不见为净,天知道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待会儿又会怎么折腾她。 可是,说老实话,她不敢。 就算她敢,恐怕还没到门边又会被他拎回来,索性坐在那一动不动以不变应万变,横竖他也不能把她给杀了。 脱了披风,慕容熠转过身便朝她走了过来,她瞄瞄他的脸色,下意识地就拿手去挡: “咳……王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少废话!” 慕容熠一手便将她拎了起来,然后押着她到放满热水的铜盆边,“给本王好好洗洗你那两只脏手,没洗干净不准睡觉!” 白木槿一下惊悚了,伸出双手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自己的手哪里脏了。 嘴角抿出一抹讨好的笑,她将两只手伸到慕容熠面前,“我的手很干净啊,不信你自己瞧瞧,没一点脏东西是不是?” “我说脏就脏,洗!” 他脸色更加阴冷,脑子里只要一想到这两只手刚刚曾牵过夜胤澜,满腔的怒火就止不住地往外冒。 白木槿哀怨地瞅他一眼,他却转过身去,径自走到桌边开始喝茶了。 朝他的背影作了个鬼脸,这才不甘不愿地开始洗手。 应付似的搓搓洗洗了一番,她张开双手给他验看: “这样总干净了吧?” 慕容熠却头也没抬地命令道: “再洗,给本王洗半个时辰。”17893967 半个时辰?白木槿瞬间就怒了,“喂,慕容熠,你不要太过分啊!” 男人徐徐地抬起眼睫,冷睨了她一眼,“是要本王亲自来帮你洗?” 让你来洗不死也得脱层皮! 白木槿心中愤然,脸上却硬是挤出一抹笑来,白齿森森道: “那还是不劳王爷大驾了!” 说着转过身去又开始搓洗,心里却早把背后那个变|态男人给骂了无数遍。 她使劲地搓洗,边搓边在心里骂,好像那泡在水中的双手就是慕容熠的脑袋似的。 她骂得正欢畅,陡然,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嘴里在念什么呢?是不是在骂本王?” “喝!”她吓了一大跳,身子下意识地往后弹跳开来,沾满了水的手在空中一挥,那些水顿时全洒到了英明神武的睿王殿下脸上。 看到他满脸的水珠子,闭起的眼睛,那如羽翼般的长睫毛正上下拂动,仿佛正在隐忍着怒气般。 她心中咯噔一跳,这下子完了! 为了补救,她赶紧跳到他跟前,撸起自己的衣袖子就去擦他的脸,边擦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谁叫你一声不响地站在人家身后,我是被你吓着了嘛……” 说到最后,又巧妙地把所有罪责给推到了他自己身上,这下子,他总不好意思惩罚她了吧。 此时慕容熠终于慢慢睁开了眼,那眸底看不到一丝情绪,至少,里面的怒火已经消失了,白木槿松了口气,看来这厮是良心发现了。 可这悬着的心还没落下,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被他一股脑儿拽到了怀里。 她抬起头正要求饶,却看到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什么东西,定睛一看,居然是在天灯大会上段谦意送给他的玉佩! 他撤去箍在她腰上的大手,双手托着那块玉佩仔细瞧了瞧,然后伸出手,缓缓将玉佩戴到了她的脖子上,然后扯开衣服放进了贴近她肌肤的位置: “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玉本就是寒凉的东西,但是被他的体温捂得暖了些,所以就算紧贴皮肤,也没有感到特别的冷,但是白木槿的身子仍是僵了一僵,为他此刻的动作。 “这玉佩……不是段老特意送给你保平安的么?为什么要给我?” 慕容熠看了她一眼,眸中情绪难辨,半晌才道: “我慕容熠向来顶天立地,何曾需要这种娘娘腔腔的东西来保平安!” “可是人家也是一番好意,你还是自己戴着吧……” 那个段老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送出的东西应该不会是俗物,更何况,他经常在外带兵打仗,比她更需要这个护身符。 她说着就要去摘玉佩,却被慕容熠一手按住,脸上怒气又现,“叫你戴着就戴着,废什么话!” 冷冷地说完,他就转身走了。 白木槿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意识地暖了暖。 这男人一向霸道冷硬,连送她东西的方式,都如此让人哭笑不得。 第080章,第一次,他看到她哭了 这男人一向霸道冷硬,连送她东西的方式,都如此让人哭笑不得。睍莼璩晓 王府书房门口 “主子。” 烈风和冷云看到慕容熠踱步过来,赶紧俯身请安。 “华泉呢?” 烈风恭敬地道:“回主子,他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 慕容熠点了点头,然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听到推门声,站在窗前的华泉立即转过身来,伏地行礼,“华泉拜见主子。” 慕容熠摆摆手,在书桌后坐了下来,“有眉目了吗?” “回主子,据属下初步调查,天灯会突然坠落,跟十公主有很大干系。”1d6pt。 “十公主?”慕容熠剑眉一蹙,修长的手指轻叩着桌面,半晌,抬眸道:“确定吗?” “属下已经证实过了,只是牵涉到了十公主,所以还不敢轻举妄动,特来请示主子。” 慕容熠沉吟了一会儿,道:“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以后对于十公主和夜驸马的动向要多加注意,有事及时禀报。” “属下遵命!” * 冷阎王不知道到哪儿去了,白木槿一个人睡在偌大的床上自然是格外欢畅。 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胸前的玉佩,脑子却琢磨开了。 这么贵重的东西,他居然给了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再将这段时间的情形在脑子里过滤一遍——17900881 慕容熠虽然外表冷酷霸道,但确实对她好得没话说,宠得她几乎都快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了。 他在的时候她没工夫细想,可是这会儿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细细一思量,却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对她的宠和疼,实在太过明显,明显得几乎像是在昭告全世界,他是爱她的,他是宠她的。 男人对女人的宠和爱,能够让女人觉得幸福和满足,也能够给女人带来无尽的灾难,尤其是在皇宫这种地方,往往越是得宠,越是死得快。 而他,是属于哪一种呢? 她想起今天在选妃宴上他的那些动作,明明下面有那么多的千金小姐在为他神魂颠倒,争风吃醋,可是他,却可以视若无睹地跟她在桌子底下调|情,还当众抱她,只差没当众把她给吃了…… 如此的明显,如此的刻意…… 他想干嘛? 她秀眉紧皱,手下意识地不断摩挲着玉佩,突然,浑身一震—— 他,是拿她在做挡箭牌么? 这个念头一起,顿时整个思绪都被占满了。 脑子里不断闪过种种可疑的情形,越想,她就越发地确定,他确实是别有用心地将她慢慢地扯进了这个权力斗争的漩涡。 心里陡然涌起一阵苦涩,他在这么做的时候,到底有没有想过,一旦有危险,最先受伤的是她这个盾牌。 就如今晚…… 她想象不到自己如果没有被救的话,会是怎样的惨状,而卫太后那番话,也摆明了是针对她而来。 就算他今晚救了她,可是以后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可有曾想到过这些? 他一定想到过,他的心思是那样的缜密,那样的深不可测,作为一个权倾天下还能安然无恙的人,他在做某件事的时候,岂会没有周全的考量? 或许,她会进入睿王府,本身就是他计划中的一个部分。 可笑的是,他还说会娶她是因为对她一见钟情。 虽然这番说辞她从来没当真过,可是,真正把这层残酷的事实揭开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是那样的荒谬,是那样的可笑,是那样的可悲。 心中那棵急欲破土的苗子瞬间被她狠狠掐灭,既然是各取所需的游戏,那么,她绝对不能当真。 她正暗暗告诫自己,冷不丁,旁边就传来一个冷沉的声音,“想什么呢?眉头皱得那么紧。” 脸上习惯性地绽放出一抹笑容来,她笑得格外欢畅,“你回来了?” 慕容熠看见她那抹笑,心里有些不舒服,伸手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冷眸死盯着她的脸部表情: “不想笑就别笑,以后别让我再看到你这样子的假笑!” 假笑?他看出来了么? 白木槿的心脏骤然一停,自从逃亡以来,脸上的笑容便是她的保护色,即使再苦再痛,她的脸上永远都是带着笑的,练了这么多年,早已经炉火纯青,可是,就在刚刚,她的伪装却被他一语戳穿。 她到底是怎么了? 突然有些心浮气躁,更何况已经被他拆穿了,她也懒得再假装,冷着脸,推开他就要下床。 慕容熠一把抓住她:“到底怎么了?” 听到他问,她的眼睛莫名地有些发酸,差点就要将刚才猜想的一切冲口而出了,可是,说出来了又怎么样?撒娇博同情让他放过自己么? 不,她没那么矫情,那样的行为也不是她的格调,既然已经认清了自己的身份,那么以后,横竖她好好配合就是了。 “没什么,睡觉吧。”她的语气变冷为淡,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这样的白木槿,慕容熠觉得很陌生,可又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了,刚刚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成这样了? 而且她这幅样子实在是让他心里窝火,平日里没心没肺地跟他闹的女人突然冷得像块冰,搁谁谁都不适应。 “不说清楚今晚就别想睡。” 他说完便将她压到了床上,一个俯身便要吻她。 若是在之前,白木槿虽然会抗拒,可是也算只是做做样子,他一发狠,便随他折腾了,可是今天,只要一想到他娶她是带有目的 ,她就觉得做这种事格外的恶心,小脸一偏,便硬生生地躲了过去。 她很不想承认,可是事实却摆在眼前,她的确是开始在意了。 这个认知让她原本就烦躁郁闷的心更是窝火委屈,气得是他,也是气自己。 为什么会这么没出息?为什么要在意?明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不是吗? 他眯着眼睛瞪她一眼,扳过她的脸又要继续吻,突然,“啪——”的一声脆响,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的突兀和吓人。 奉慕容熠之命端来点心给白木槿吃的红罗刚走到门口便看到侧妃娘娘居然伸手给了王爷一巴掌,顿时惊得魂不附体,手上的点心盘子也“砰——”的一声摔落在地。 正在床上对峙的两个人却好像没听到似的,完全没反应,这让红罗更加不知所措,她赶紧跪下,连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慕容熠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盯着白木槿,目光越来越冷,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冷冷喝道: “出去!” 红罗顿时如逢大赦,赶紧收拾起碎盘子和碎点心匆匆退了下去。 他攥紧她的手臂,语气森冷,“这是你给本王的第二个巴掌。” 白木槿抿着唇不说话,眼睛仍是倔强地瞪着他。 慕容熠看着她这幅样子,心头火儿更加炽热,俯下身便开始吻她,那狠狠的劲儿带着惩罚的意味。 白木槿没再反抗,也没再说话,只是睁大眼睛瞪着床顶。 她的唇冷得沁骨,他急迫地吻着,tian着,像是要把她身上的那股子冷意全部给消灭似的。 可是吻着吻着,突然舌尖尝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他蹙起眉,抬头一看,身|下的女人瞪大着双眼直挺挺地躺着,眼眶里却不停地流出眼泪,那泪水浸湿了她的眉眼,浸湿了她的鬓发,也湿润了他的心。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这还是第一次,他看到她哭了。 她是那样的倔强,那样的反骨,在他面前连示弱都不肯,更遑论在他面前哭?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他的心一下就软了,伸手将她稍微有些凌乱的鬓发别到耳后,他俯身给了一个安抚的吻,“槿儿,到底怎么了?心里不痛快的话就跟我说说,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 睿王爷对待棋子可真是大方啊! 白木槿心里越发觉得讽刺,冷着脸翻了个身懒得搭理他。 神奇的是,慕容熠这回却没再对她发狠,也没将她的身子扳过去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说出来就不准睡觉了。 他只是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然后给她盖好被子,翻了个身在她身后躺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床铺一动,她感觉到他翻了个身。 男西道安恭。等到身后传来沉稳的呼吸声,她悄悄回头一看,他已经背对着她睡着了。 自从入府以来,这还是第一次,睡觉的时候他没有抱着她。 她静静地看着两人之间隔着的距离,心中有一抹落寞涌起。 这样的距离,或许才是他们之间真正应该有的。 她暗叹了一口气,重新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她命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可是无论怎么样,都是睡不着了。 她索性睁着眼睛看窗外的月亮,今夜的月光很好,将外面照得异常明亮,可她的心却晦暗无比。 片刻之后,她突然又感觉到身后的人翻了个身,下一秒,她的身子突然陷入了一个清冽的怀抱里。 她的身子骤然僵了僵,下意识地想去推拒,可是他却不准,霸道地将她搂得更紧,两具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她的背后跳动着,一下一下,“咚咚——”作响。 第081章,外面那么多人,你可别乱来! 她的身子骤然僵了僵,下意识地想去推拒,可是他却不准,霸道地将她搂得更紧,两具身体紧紧地贴着,她几乎能够感觉到他的心脏在她的背后跳动着,一下一下,“咚咚——”作响。睍莼璩晓 被他这样抱着,她的心思更加烦乱,再加上他不断喷在她颈后的呼吸,那微微有些急促的频率让她的心跳速度都加快了,紧绷着身子不敢动,可是没过多久,后面的呼吸却渐渐平缓下来…… 那绵长悠远的呼吸,让她也有了些睡意,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旁边自然是没有了人。 白木槿伸了伸懒腰,昨晚的那点莫名其妙的小心思已经释怀了。 不管是做棋子还是做小妾,生活还是得继续过下去不是? 更何况,如今在睿王府好吃好喝地住着,弟弟也得到了医治,除了时不时要担心自己的小命送掉以外,似乎没别的坏处。 听到她起身,青衣和红罗迅速给她穿衣打扮。 “娘娘,今天早上宫里传来旨意,过两天是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命王爷携眷相随,王爷临走前吩咐您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就随大队一起出发。” “狩猎大会?”白木槿愣了一下,随即道:“知道了。” 当天晚上慕容熠没有回府,烈风过来传话说是因为准备狩猎大会,劳累了一天,皇上已经让他在皇宫里歇下了,明天一早直接从皇宫出发,让她坐马车前去与大队会合。 白木槿也没有在意,自己独自睡下了。 第二天天还未亮,她便被唤醒,然后梳妆打扮,青衣还特地拿出了卫太后赏赐的那件雪貂皮裘,要不是她提醒,白木槿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件东西了。 “娘娘,京郊不比在内城,夜里寒凉,您还是带上这件皮裘吧。” 白木槿看了看那件皮裘,确实是件好东西,不用也是可惜了,便道: “那就搁进去吧,别带太多衣服了,横竖也只去十天,多带几身骑马装也就是了。” “是。”青衣乖巧地应下,在转身的瞬间,谁也没有看到她眼底闪过的那一抹精光。 慕容氏是在马背上得的天下,又是北方望族,所以在老祖宗手里便形成了狩猎的传统,而且他们狩猎不同于南人的秋狩,他们喜欢在隆冬之际狩猎。 车队到达京郊的南山时,已经日薄西山了,皇帝下令各自休整,白木槿在青衣的指引下回到了慕容熠的大帐内。 刚刚来的一路只是远远地看见他策马随侍在御驾旁边,而她自然是坐在马车内,两人一直没机会说上话。 可是一进去,他却已经在里面了。 “来了?”慕容熠听到声音,放下了手中的马鞍,转过身来。 “嗯。”白木槿淡淡地点点头,嘱咐青衣和红罗将行李放置好,自己背对着他整理起东西来。 怎么看都有一股子疏离的味道。 慕容熠蹙了蹙眉,朝两个丫鬟挥了挥手,两人识趣地退出账去,他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鼻子在她的脖子上嗅闻着,“怎么了?出来玩不开心?” 十分罕见的温柔语气,怎么听都有一股子讨好的味道,看来昨晚她的那几滴眼泪对他影响甚巨。 白木槿身子僵了僵,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绪,然后把头往他怀里一靠,仰头定睛看着他坚毅的下巴: “没有,只是有些累。” 这话倒是实在话,她虽然坐在马车里,可是山路颠簸,晃得她都快吐了,连着晃了一整天,人不累才怪。 慕容熠将她一把抱起,放在刚刚铺好的矮床上面,“累了就休息吧,明天才是真正的狩猎大会,你再不情愿也不能缺席。” “知道了。” 嘴上应着,可是躺下却睡不着了,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慕容熠看了,凑了上来,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不知名的火焰,“睡不着?要不要运动运动助一下眠?” “不要!”白木槿别开脸,打了个呵欠,今天一大早就被两个丫头挖了起来,现在脑子都是昏沉的,偏偏这位大爷倒是到哪里都忘不了那事儿,动不动就像头禽|兽往她身上扑。 她难以想象,在她没入府之前,他有多少女人才会养成这么大的胃口。 可是,偏偏她在王府住了这么久了,愣是一个都没瞧见。17900992 难道是他把那些老相好都藏起来而来?可是照理说他也没必要避讳她不是吗? 她是谁?一个小小的侧妃,没钱没势没地位的孤女,他真要是妻妾成群,她还能管得住他不成? 有问题!非常有问题! 这么一想,她也就开口了,“慕容熠,你以前有过多少女人?” 这句话一出口,慕容熠埋在她胸前的头立刻就抬了起来,犀利如鹰隼般的冷眸一眨不眨地瞪着她无辜的表情,“胡说什么呢?我哪有别的女人?” 白木槿瞪大眼睛看他,摆明了不信,“没有吗?” 见她不信,慕容熠气得在她的耳垂上咬了一口,“没良心的丫头。” 白木槿摸着自己发痛的耳垂,横他一眼,“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是你自己在打马虎眼好不好?!你敢发誓说你以前没有女人?” 慕容熠停住动作,居高临下地瞪着她,却沉默了。 这份沉默,落到白木槿眼里,就是代表着默认了。 尽管没瞧见过,可她的脑子里却自动自发地开始浮现出他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翻滚的画面,越想越呕,越想越恶心,越想越心酸,突然一把将他推开来,“滚开,找你那些女人去!” “该死的女人,你今天到底是抽什么风?” 慕容熠脑子有些懵,刚刚两人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变了脸? 他压住她拼命挣扎的身子,可是又不敢太大力,一想起她昨晚的眼泪,他的心里就直发憷。 心里涌起一种无力感,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的去僵这脏。 挣扎了好一会儿,她已经没力气了,可是身体却没有移动分毫,她脸色涨得通红,可是却无可奈何,这男人跟头蛮牛似的,只要他不同意,她再逃也会被抓回来。 可是心里那股气又怎么也平息不下,她一发狠,突然拉过他的手臂就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尝到了一股血腥味,她才怔怔地住了口。 看着上面清晰的两排牙印,她懵了。 “槿儿,别总是逆着我。” 他的声音很低很沉,似乎带着一丝叹息。 说完,唇就覆了上来,温柔地开始吻她。 白木槿想起现在是在帐篷内,外面来来往往都是人,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挡住他,脸涨得通红: “喂,外面那么多人,你可别乱来!” “没有我的命令谁敢进来?”他冷肃着说完又要来吻。 白木槿气得头脑发晕,“可是声音总听得到吧!要是让别人知道咱们一来这儿就迫不及待地干这种事,我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慕容熠不管她的挣扎,便扯她的衣服边道: “那你小声点。” 白木槿气得低吼,“你每次动作都那么大,不敢别人死活,我还不能叫叫?” 他仍是毫不妥协,“那我这次温柔点,你忍着点别叫出来。” 说完,不再跟她继续讨论下去,俯身噙住她的唇就开始乱啃。 那股子不容反抗的霸道和急切,让白木槿扑腾了几下,最后还是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忘记了挣扎,也忘记了刚才的别扭。 如火的激情正要燃烧,外面却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一个娇脆的声音: “让开,本小姐进去找熠哥哥有点事。” 卫子岚高傲地昂着头,睨着面前的小丫头,神情倨傲无比。 “卫二小姐,咱们王爷现在正在忙,说了不见客。” 青衣并没有被她吓到,伸手拦住她的去路,语气不卑不亢。 帐内的白木槿凝神一听,顿时乐了,这卫小姐还真是自来熟,那天还叫睿王殿下呢,这会子又成了熠哥哥了。 不过虽然不待见她,可好歹现在也算是来解她的围来了。 “慕容熠,外面有人找……”她推了推身上无动于衷的男人。 “别理她。”他咕哝一句,又要扳过她的嘴巴又要吻。 为了逃脱他的魔掌,她理了理思路,试着晓之以理,“好歹她也是卫太后的内侄女,你就算再讨厌她,面子上还是得敷衍一下吧?如果把关系搞得太僵,卫太后那边还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你和我呢……” 对付自己他倒是不在意,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可是他却不能保证,卫太后不对她来阴的。 慕容熠一想,蹙紧了眉,最终思虑再三,还是烦躁地从她身上翻了下来,给她盖好被子,整好有些微皱的衣袍,这才冷着脸掀帘出去了。 卫子岚一见他出来,顿时喜笑颜开,只是眼睛却不动声色地往帐内瞄了一眼,可是慕容熠很快关上了帘子,所以她什么也没瞧见。1d6rg。 “什么事?”慕容熠睨了她一眼,语气不甚和善。 卫子岚却没有被他的冷脸吓退,脸上仍旧带着娇笑,先很大家闺秀地朝慕容熠福了福身子,才道: “熠哥哥,昨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岚儿原本只是想送你一份别开生面的贺礼,没想到却搞砸了。为表歉意,岚儿今日特地在帐中备了酒菜向熠哥哥赔罪,还望熠哥哥能够赏光。” 第082章,我躺着,随便你想怎么样 “熠哥哥,昨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岚儿原本只是想送你一份别开生面的贺礼,没想到却搞砸了。睍莼璩晓为表歉意,岚儿今日特地在帐中备了酒菜向熠哥哥赔罪,还望熠哥哥能够赏光。” 可她这副娇娇弱弱,我见犹怜的模样儿,要是搁在别的男人面前,或许会起作用,可是慕容熠是什么人? 他负手而立,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冷地道: “赔罪本王受了,酒席就免了,待会儿皇上找本王还有事,卫小姐请自便吧。” 说着就掀帘进去了,动作快得卫子岚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不过,在他刚刚掀帘的瞬间,她还是眼尖地看到了些里面的情景,尤其没有漏过那个坐在床上的女人,虽然裹着被子,可是头发却很凌乱,衣服也被扯开了,一看就知道刚才两人在里面干了什么好事。 卫子岚气得咬牙,什么待会儿皇上找他有事,都是推托之词,还不是急着去跟里面那个贱|女人卿卿我我? 难道她堂堂的相府千金还比不上一个青楼来的女人? 她越想越气,可是也不敢进去撒泼。 只得恨恨地跺了一下脚,然后哭着跑了。 卫子岚一路狂奔到卫太后帐前,一进去就扑倒在她的腿上哀哀地哭了起来,“姑姑,求您帮帮岚儿……” 卫太后正在用晚膳,陡然一团黑影扑过来,登时被吓了一大跳,正待发火,听到卫子岚的声音才知道是她,勉强定了定神,才拉起她道: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了你让你哭成这样?” 卫子岚抹了抹眼泪,泣声道:“姑姑,刚刚岚儿按照您的吩咐备下酒席去请睿王,可是被他拒绝了……” 卫太后冷笑一声,“这哀家早就猜到了,如果不拒绝,那他就不是慕容熠了。” 卫子岚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不由得怔了怔,“那姑姑为何还叫岚儿去丢这个脸?” 卫太后睨了她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 “你一向骄纵惯了,以为全世界都绕着你转,不叫你吃吃苦头,怎么能让你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你这就叫做丢脸了?哀家告诉你,如果你想降服像慕容熠那样的男人,以后吃苦的时候还多得是,你如果吃不得苦,哀家劝你趁早别去淌这趟浑水了,还是安安稳稳做你的千金大小姐吧。”17901465 一席话说得卫子岚俏脸通红,她扯了扯卫太后的衣袖,怯怯地道: “姑姑的教诲岚儿记下了。但是姑姑……您说睿王不好降服,为何那个青楼才嫁进睿王府不久,就得到他如此宠爱?难道岚儿还比不上那个女人?” 卫太后冷笑一声,凤眸中掠过一抹狠戾,“那个女人……是真受宠还是假受宠还是未知之数,慕容熠最高段的手法便是虚虚实实,让人看不清他到底想的是什么,不过无妨,不管他对那个女人是真情还是假意,就凭她那张脸,哀家也断断不会让她活在这个世上。” “那张脸?她的脸怎么了?”卫子岚有些好奇。 卫太后却无意多说,只道:“不过就算要除掉那个女人也不能操之过急,免得给慕容熠握下把柄,到时候他以此为借口兴兵那就不好了,还是得慢慢来。” 卫子岚一听她要除去白木槿,心里高兴,也顾不得问为什么了,感激涕零道: “谢姑姑照拂子岚,如果能让子岚顺利里当上睿王妃,到时候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卫太后握了握她的手,叹了口气道: “你啊,京城里有那么多王公子弟随你挑选,不知道你为何独独就看中了他,哎,你让哀家可是左右为难哟……” 卫子岚环住她的胳膊,撒娇道: “子岚知道您最疼我了,一定会帮我达成所愿的,对吧?” 卫太后无奈地笑了,“是是是!哀家一定帮你达成所愿!” 她面上虽是慈爱地笑着,可是眸子里却带上了几分愧意: 子岚,不要怪姑姑心狠,为了保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哀家不得不牺牲你的幸福了。 * “你就这么把她给打发走了?” 白木槿斜躺着,睨着冷着脸走进来的慕容熠,不由打趣。 刚刚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卫子岚那娇羞的模样,可是大概想象一下就知道了,这男人还真是骨头缝里都泛冷,对那样一个主动投怀送抱的漂亮女人都能如此绝情,啧啧。 慕容熠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她这副明显看好戏的模样让他很不爽,“不然你以为呢?” 白木槿笑道:“我还以为你会跟她一起去喝喝小酒,听听小曲,然后滚滚床单,再然后,把她娶进来门做你的睿王妃呢……” 慕容熠暗沉的眸子盯紧她,“你希望我如此?” 白木槿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那无所谓的神态让慕容熠窝火,他走过去掀开被子就将她扯进怀里,冷脸上带上一抹邪气: “本王倒是很想跟你一起喝喝小酒,听听小曲,然后滚滚床单,如何?” 白木槿正要抬头瞪他,却被他嘴角的那抹邪笑摄住了心神,心里头顿时如小鹿乱撞。 这男色实在是太勾人了啊! 简直严重挑战她这个色女本能! 好吧,反正第一次都给了,多几次也不在乎了。 她麻痹着自己。 而慕容熠似乎是昨晚没得到满足,今天的精神好得不得了,见她没反抗,更是像是头发了狂的野兽似的。 那刚刚搭起来的木床很快就吱吱作响起来,两个人像是武术搏斗似的,你来我往,我撕你扯,没多久,木床下面便是一大堆扯破甚至是撕碎的衣服了。 哥原真弱你。在这种事情中,每次白木槿都是处于被动方,只有慕容熠将她弄得要死要活的份,可是这一次,她想掌握主动权,这么想,她也就这么做了。 有一股邪念从她的脑子里腾空而起,她想看看撕破这张冰冷的面具后,这个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她娇笑着将他推倒,“你躺着,我来伺|候|你。” 慕容熠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晶亮,不过随即有些怀疑地看了她一眼,“当真?” “你不想?”她挑了挑眉,似乎是在嗔怪他的质疑,顿时冷下脸来,“那就算了,我睡觉。” 男人哪里肯?赶紧拉住她的手,妥协了,“好好好,我躺着,随便你想怎么样。” 白木槿想起紫萱的话,这男人一旦精|虫上了脑,你对他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果然没错。 慕容熠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陡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那双冷眸死死地盯着她的动作,就怕她耍什么花样,别怪他疑心,这个女人一向性子傲,突然主动要求要伺候他,能不让他觉得诡异么? 其实这种主动伺候人的事她也是个生手,又被他这样干瞪着,怎么也放不下脸面做下去了,于是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就抚上了他的双眼,声音酥媚入骨地道: “人家会害羞,你先闭上眼睛嘛。” 人家? 慕容熠听到这个词从白木槿口里说出来,顿时身上寒毛竖了竖,可是她这样娇娇软软的模样,还是轻而易举就戳中了他的软肋。 听话地闭上眼,他不禁生出一股期待来,倒要看看这小女人到底要对他做什么? 白木槿很快将他的衣服全部给褪了下来,看着那小麦色的皮肤,强壮有力的腹肌,不禁吞了吞口水。 他的身上还有好多刀伤,有新有旧,不仅不影响美观,还更添几分性|感狂|野。 小手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几条粉红色的刀疤,她能感觉到在自己的抚触之下,慕容熠的身子很明显地颤了颤。 这不由得让她有了扳回一城的快|感,以往总是他肆无忌惮地将她逼得无处可逃,只能苦苦求饶,今天,她也要他求饶一回。 “不准偷看哦,不然我就不陪你玩了。” 嘴角露出一抹狐狸般的贼笑,她走下床去,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两根腰带,然后将他的手脚绑了起来,然后又找了根布条把他的眼睛也给蒙了起来。 四肢被缚,眼睛被蒙,慕容熠心里有些慌,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信任地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给另外一个人。 此刻他的心里有慌乱,也有期待,还有一种不知名的满足感,总之很复杂,连他自己都辨不清楚了。 不过很快,他就没有心思在想这些事了,因为他感觉到了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从他的额头缓缓地滑到下巴,再以同样磨人的速度从下巴慢慢地往下面探,一遇到敏|感处,他便忍不住屏住呼吸等着,可是她却坏心地不想让他满足,只刻意地绕着它打几个转儿,然后就扫兴地又溜到了别处去了…… 虽然这种闭着眼睛满怀期待地等待她来满足的感觉很是美妙,可是搔不到痒处的感觉却仍是折磨得他挠心挠肺,没一会儿,额头上就沁出了细汗来,他闷哼一声,嘴里忍不住道: “槿儿,乖,别折磨我了……” 白木槿坏坏一笑,“急什么?才刚刚开始呢,你不是说了随我怎么样么?” 慕容熠顿时没话了。 那只小手又开始逗弄他,这回,换了更要命的地方。 明知道他的身子早已经禁不起任何撩|拨,可是她却像是故意折腾他似的,千方百计地往他那即将火山喷发的地方撩,撩就撩了,可就是不撩到要害处。 他咬牙忍着,这两天她情绪不稳,动不动就朝他发火,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问她她又不肯说,他知道她不是个矫情的人,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如此,可是不逼问,却又不想她就这样闷在心里,如果这样折腾他能够让她泄|愤或者开心一点的话,那他也心甘情愿了。 正想着,突然,她方向一转,出乎意料地直朝他的那个着火点而去…… 只觉得脑子里轰隆一响,他的身子下意识地抖了抖,呼吸倏地凝滞下来,这样一来,感觉越发的清晰,他甚至都能感觉到她手上的小小脉动,正缓缓地那炽热的火山上移动着,跟他的脉动渐渐趋于同一频率,这样突然的冰与火接触,犹如天雷勾动地火,让他差点就没忍住就爆|发出来了。 不过大男人面子在那撑着,他决不能在她面前丢脸,所以,随她怎么引|诱,他都咬牙忍住。 耳边听到一声轻笑,这个坏死人的女人,她果然是故意的! 这下子,他终于熬不住了,忍不住咬牙切齿地低吼出她的名字: “白木槿!”1d6zj。 “回王爷,我在这呢。”她抿着嘴儿边偷笑边看着他浑身冒火的模样。 “给我松绑!”他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女人,看她还敢不敢如此戏弄他! 白木槿却意犹未尽,这种掌控他情绪的感觉实在太好,她都有些上瘾了。 “这才刚刚开始呢,怎么就不玩了?我还有好多花招没出来呢。” 这一听,慕容熠更加火冒三丈: “你那些花招哪里学来的?” “啧啧,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你忘了我是飘香阁出来的了么?” 他抿起唇,丝丝冷意从嘴唇里泛了出来: “可我记得,你的第一次可是给了本王!” 白木槿索性坐在他身上,边抚着他身上的那些疤痕,边娇声回话: “可是那也不代表我以前没服侍过别的男人呀!” “该死的,你以前服侍过哪些人?” 难怪她刚才的技巧那么纯熟,每个敏|感|点都找得那么精准,原来早就在别的男人身上试验过了无数遍,一想到她这幅撩|人的样子曾经也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示过,他就有股毁天灭地的冲动。 “你问了想做什么?” 他立刻恶狠狠地回道:“杀光他们!” “喝!”白木槿假装被惊吓到了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然后才笑着道: “我认识的睿王殿下可不是会滥杀无辜的人。” “碰了本王的女人还能叫做无辜?” 白木槿有些好笑,“可是我之前不是还没成为你的女……” 正打算好好地晓之以理,可是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的身子就被一个重物压住,她惊慌失措地抬头一瞧,却正好对上了慕容熠那对燃着熊熊怒火的眸子。 第083章,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正打算好好地晓之以理,可是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她的身子就被一个重物压住,她惊慌失措地抬头一瞧,却正好对上了慕容熠那对燃着熊熊怒火的眸子。睍莼璩晓 “慕容熠,你好卑鄙……”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硬生生地堵住了嘴,刚刚被她刻意挑起的熊熊烈火,此刻正好全数发|泄到了她身上。 等到她被折腾到筋疲力尽时,白木槿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折腾了一夜,等到慕容熠终于餍足时,天已经泛出了鱼肚白了。 眯了一会儿,就听到不远处响起了雄厚的号角声,接着,帐外渐渐热闹起来,交谈声,弓箭声,马蹄声,还有匆忙的跑步声…… 白木槿揉了揉酸痛的身子,坐了起来,身边的男人一把将她又扯了回去,咕哝道: “时辰还早,再睡会儿。” “可是我饿了。” 这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昨天刚到这里就被他禁锢在了帐篷里,虽然半夜迷迷糊糊中被他喂食了一些东西,可是经过他那么一折腾,早就消化完了。 慕容熠听了也跟着坐起来,利落地开始穿衣服,“你再躺会,我去给你弄点吃点进来。”1d6v4。 打一巴掌,再给颗糖。 这男人倒是深谙其道。 白木槿撇撇嘴,昨晚把她折腾得那么狠,这会儿估计是有些良心发现了。 所以也没跟他客气,掀开被子又躺了回去,等着某人来喂食。 没多久,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个大盘子。 一闻到香味,白木槿立即醒了。 任由慕容熠伺候着洗漱完毕,然后优哉游哉地坐在他腿上吃起了早餐。 还别说,这小日子过得还挺滋润的,至少,慕容熠并不如她想象中的那么冷血无情,吃干抹净就不管她的死活了。 只要每次折腾完她,她的一切需求必是有求必应,而且还是亲力亲为。 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 完全忘记了这个男人在别人眼中高不可攀的王爷,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疼她宠她的男人,不管,这份疼和宠到底是真是假。 总之,既然逃不开,那就好好享受吧。 她已经看开了。 两人正在温情脉脉地用早膳,帐外陡然又传来一个煞风景的声音: “请问熠哥哥在里面吗?” 声音还是昨天那个声音,但是语气却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打说之火地。 “王爷和娘娘正在用早膳,吩咐了不准打扰。” 青衣并没有因为她的语气变得和善而动容,仍是面无表情地回绝。 “我只是送个东西就走,不会耽误很久的,求丫鬟姐姐通融通融吧。” “不好意思,卫小姐,奴婢只是奉命行事,没有主子的命令,奴婢不敢擅做主张。” 卫子岚向来骄纵,在相府里横行霸道惯了,何曾对谁如此低声下气过?更何况青衣不过就是个小小的奴才。 被她一再拒绝,她心里已经很恼火了,可是脑子里又闪过姑姑叮嘱她的话,不行,这还是战争的第一役,她怎么能如此沉不住气? 脸色变了变,她强压着怒火,绽放出一抹温和的笑来,“既然姐姐不肯通融,那本小姐就只能自己进去了。” 她说完,容色一整,就掀开帘子闯了进去,青衣大惊失色,想拉住她,却没来得及。17901202 卫子岚一进去,整个人就愣住了。 虽然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可是眼前的这一幕仍是让她崩溃。 男人的脸仍旧冷如冰雕,眼神犀利如鹰,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生人勿近之气。 他是那样的冷酷,那样的高傲,一如她所了解的。 可是,现在这份冷酷和高傲,却有了例外。 她嫉妒的眼神扫向他怀里的那个女人,面泛桃花,衣衫松垮,鬓发松松地挽了一个髻,那白希的肌肤上还残留着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青紫痕迹,谁看了都可以猜到他们昨晚的战况有多么激烈。 他一向不近女色,可是为什么偏偏对这个女人,就如此的迷恋?还亲自喂她吃东西,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看得心如刀割,嫉妒欲狂。 从小,她就爱慕他,他不近女色,她欣喜,因为她打定了主意,要做一个让他心甘情愿为她破例的女人,这样的挑战you惑力实在太大,有时候甚至于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因为爱他才如此,还是只是想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让所有人都对她刮目相看。 但是无论是哪种原因,嫁给他做王妃一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目标。 “谁让你擅自闯进来的?” 慕容熠冷冷地开口了,与他的语气截然相反的是,手里正在仔细地挑着鱼刺,为某个嫌麻烦不肯吃的女人。 这样明显的区别对待,卫子岚看得心头滴血,要是照以往的脾气,她老早就掀帘哭着跑了。 可是从今天起,她决定跟他的冷酷对战到底。 他冷,她就柔,他厉,她就哭。 俗话说得好,女追男,隔层纱,白木槿那个贱|人一看就不是个温柔体贴的妻子,还让自己的夫君亲自伺候,什么琴棋书画,女红刺绣肯定也是一塌糊涂,而这正是她的强项,她一定要用实际行动让睿王知道,娶白木槿是个多大的错误。 这么一想,她顿时又信心满满了。 似乎是被他那一声厉喝吓到了,她柔弱的身躯震了震,那捏着帕子的纤指无措地绞了又绞,这才怯生生地道: “熠哥哥,子岚……子岚此番前来,只是想给您送一样小东西。” 说着,她从袖子里出一对貂皮护膝,“这是子岚亲手给你做的护膝,今天狩猎一定用得上,还请熠哥哥不要嫌弃才好。” 她装得如此柔弱,又如此有心,就算他再冷酷,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吧? 白木槿边吃着饭,边冷眼旁观,往那对情意满满的护膝一眼,呵,果然是针脚细密,绣工精巧,她自叹弗如。 卫子岚此番前来有如此大的转变,背后必有高人指点,看来,这慕容熠还真是个香饽饽,人家卫美人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她那边情真意切,柔弱堪怜,可慕容熠却正眼都没瞧上一眼,不过也没再回绝,只是继续挑着碗里的鱼刺。 气氛,一时有些僵凝。 白木槿忽地一笑,放下了筷子,银筷掷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让慕容熠倏地抬起了头,她赶紧笑笑,摸摸肚子道: “吃饱了,我出去消消食,你们慢聊。” 兴许这男人是因为她在这儿,不好意思收人家小姑娘的礼物呢。 她总不能如此不识相。 这种争风吃醋的戏码不适合她。 她正要起身,却被慕容熠拉了回去,指着手里已经挑好的鱼肉道: “把这个吃完。” “我说了已经饱了。” 慕容熠瞪她一眼,眸子里腾起怒火,这女人,不惹他发火就不舒坦。 白木槿自然没有忽略旁边那道若有似无的仇恨目光。 仇恨是吧? 她刚刚那动作,慕容熠焉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可是他拒绝了,硬要把她留下来,那就表示,他对这个女人没有意思,既然没意思,她也没必要装贤惠了,好歹他们如今也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革命友人,更何况他刚刚又将她伺候得那么无微不至,不报答一下似乎说不过去。 于是,她又重新在他腿上坐了下来,双手还格外亲热地环上了他的脖子,软声撒娇道: “要我吃可以,但是你要喂我。” 这女人……简直是恬不知耻,竟然让高高在上的睿王来伺候她! 卫子岚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只差没上来给白木槿两个耳光,骂她几声间或了。 她压下满腔怒意,等着慕容熠拒绝她。 可是慕容熠非但没拒绝,大手还更加霸道地揽紧了她柔软的身子,然后拿起筷子夹了鱼便往她嘴里送。 她嚼了嚼,砸吧砸吧嘴道:“这鱼真好吃,谢谢亲爱的夫君。” “吧唧——”一声,她便捧住他的俊脸亲了一口。 没想到她会突然如此热情,慕容熠的俊脸僵了一僵,不过好在他本来就冷着脸,倒也看不出,只是大手却不动声色地在她的腰上掐了一把。 “那就多吃点。”说着又喂了一大口。 “嗯。”白木槿配合得十足默契,完了还不忘记去瞄瞄旁边那个站着看戏的女人。 啧啧,那脸色,真的是精彩绝伦啊。 时黑时白,时白时红。 看来下的料还不够猛。 她诡异一笑,突然笑弯了一对美眸,娇腻腻地道: “亲爱的夫君,人家前些日子也做了一对护膝,不过没有卫小姐的这么精致,这么华贵,可也是我一针一线绣出来的,你瞧瞧,这手都被针扎了不知道多少回,你今天可一定要戴着去狩猎哦。” “戴,一定戴。只要是你做的,不管什么我都戴。” 别误会,这句话可完全是睿王殿下的真心话,并不是为了演戏。 这丫头从来没送过他什么东西,这回还给他亲手做了护膝,倒是有些喜出望外。 他这反应白木槿很是满意,不禁笑歪了嘴,边笑边偷偷去瞧旁边杵着的卫子岚。 第084章,不好,他中计了! 他这反应白木槿很是满意,不禁笑歪了嘴,边笑边偷偷去瞧旁边杵着的卫子岚。睍莼璩晓 小姑娘在那变了一会儿脸,那颗玻璃心终于再也受不了这样赤果果的侮辱,把手中的护膝用力往地上一砸,便掩面而去。 两人合作无间,终于将不讨喜的人气走了以后,白木槿顿时大笑起来,可笑着笑着不对劲,旁边有道堪比x光的眼神正在瞪着她。 “干嘛这么瞪我?难道是后悔把人家小美女气走了?” “你做的护膝呢?”他微眯起眼。 “啊?护膝?什么护膝?”白木槿尚在状况外。 “你刚刚不是说做了一对护膝,叫我一定带着去狩猎吗?” “额……”白木槿顿时无言,“刚刚不是为了气卫子岚才这样说的嘛,我哪会做什么护膝啊……” 这辈子她唯一会做的针线活就是补补衣服上的破口子,那是以前穷,没钱买新衣服,只能缝缝补补过日子。 “回去给我好好做一对。”他霸道地下令。 她咬牙,“可我又不会做针线活……” 没事就非得折腾她是吧? 慕容熠语气很冷,“不会你不会学?” 看着他这恶霸的样子,白木槿就不服气,“干嘛非得让我做护膝给你?难不成我做的能让你刀枪不入?” “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撂下这句话,便起身走了,留下白木槿一个人风中凌乱。 等到太阳升起之时,各个帐篷的人都起得差不多了,白木槿听到号角声,只得换上骑马装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刚走了两步,迎面便有一匹枣红骏马飞奔过来,上面坐着身着黑色软甲的慕容熠,他轻吁了一声,马儿堪堪在她面前停下来。 他朝她伸出手,“上来,我带你遛两圈。” 白木槿正要摇头,突听见有嘹亮的号角声响起,转头一看,只见一大队身着盔甲的武士簇拥着御驾缓缓而来。 慕容熠立即从马上下来,拉着白木槿,一同跪下参见皇帝。 皇帝看了他们一眼,笑道: “狩猎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不知白侧妃可会骑马?若是不会的话,可不是会让睿王施展不开真功夫?” 这句话算是在调笑他们天天形影不离了,白木槿微微有些发窘,答道: “妾身的骑射虽比不上皇上和各位王爷,但是骑马还是会的。”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着一起来吧。”皇帝笑意更深,转头望向慕容熠,“四弟常年在外带兵,想必骑射功夫日渐精益,今日就让大伙儿开开眼界吧,看你们谁猎的多,朕今日重重有赏。” 说完,“驾——”的一声,便纵马而去,身后的人迅速跟上。 慕容熠让人牵来一匹温顺的母马,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真会骑马?” 被他如此轻视,白木槿有些不服气,身子一跃便利落地翻上了马背,“你追得到我再说。” 说着,狠狠地抽了一下马pigu,马儿吃痛,像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飞奔。 慕容熠看着她迅速跑远,赶紧也上了马,追了上去。 冷云和烈风等人也迅速上了马,追随而去。 “你慢点骑,待会儿别摔了。” 快要追上她的时候,他在后面放声大喊,这个狩猎场本是为皇家一年一度的狩猎大会准备的,自然会设下不少关卡来围捕猎物,她又对地形不熟悉,如此快的速度飞奔,不定会出什么事。 念及此,他也狠狠地抽了马一鞭子,两人的距离渐渐缩短了。 白木槿其实也很久没骑马了,她的马术是小时候父皇手把手教的,所以虽然多年未骑,尚不会到不能骑的地步,不过难免有些生疏了。 她可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1d。 所以也没有认真跟慕容熠较劲,缓缓地勒住了马头,等着他靠近。 “这儿景色真好,空气也很新鲜。” 她仰头深吸了一口气,赞道。 慕容熠缓缓与她并肩而行,“这是自然的,这个林子一直没有被破坏过,皇家的狩猎每年也才举行一次,就是为了让那些动物好好休养生息,繁衍后代,所以这里有好多珍稀动物出没,极其凶残,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白木槿眸子一亮,“珍稀动物?有哪些?” 慕容熠正要回答,旁边树林里一动,不一会儿,一队人马便出现在眼前。17902301 慕容熠看了一眼,领头的正是慕容烽,“八弟。” “四哥,嫂子,你们也在这一带啊?真是巧。” 慕容烽身着一袭白色羽甲,衬得容貌更是俊美。 慕容熠淡淡一笑,道:“既然遇上了,那就一同走吧。” “好啊,不过四哥,你待会儿可别抢我的猎物。” 三个人一路有说有笑,气氛倒是挺融洽,完全没有被林子间此起彼伏的号角声,马蹄声所惊扰。 “四哥快看,那边有一只雪貂,这个林子好长时间都没看见过雪貂了,看来今天真是天助本王。” 他大笑一声,立刻弯弓射箭,一箭射过去,却没有中。 “跑得倒挺快,四哥,我先去追它了,今天不猎到它誓不甘休!” 说着,他一夹马腹,迅速追着那机灵的小雪貂而去。 慕容熠蹙眉看了看林子深处,转头朝烈风道: “八王爷一个人我不放心,你快追上去保护他。” “可是主子这……”烈风有些担忧。 如果他走了,就只剩下冷云了,虽然后面还有几个侍卫,可那都是皇帝派下来的御林军,一旦遇上事,也济不了什么事。 慕容熠瞪他一眼,“现在你是连本王的命令都不听了?” 烈风脸色一变,立刻恭敬道:“是,属下马上就去。” 小小的插曲过后,一行人继续往前进。 有时候看到一只猎物,慕容熠就举弓射一下,没有两人就继续如闲庭漫步似的闲逛。 “慕容熠,快看,那里有一只好美丽的梅花鹿!” 忽然,白木槿惊喜地叫出声来。 “哪里?” 慕容熠还未转过头,旁边的树林深处突然闪过几道黑影,他脸色大变,迅速一把将原本与自己并行的白木槿扯到自己马上,急声提醒: “有刺客,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漫天的流矢便如蝗虫过境一般朝铺天盖地而来。 白木槿所骑的那匹母马便率先中了箭,紧接着,慕容熠的马肚子上也被射了一箭,他见势头不对,赶紧将白木槿扯下马背,就地滚了好几个圈。 随着一阵叮叮咚咚的乱响,他们所滚过之处,顿时插|满了箭矢。 白木槿惊魂未定,看着头顶黑压压的乱箭,脸色有些发白: “这是把我们当成了活靶子了。” “快走!” 慕容熠喝了一声,然后将她抱在怀里,迅速提气,施展轻功往旁边掠去。 一口气飞出老远,直到身后的箭矢声渐渐消停下来,他这才停下脚步。 两人喘了几口气,定定神往四周一看,竟然发现正身处一处断崖旁。 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眸子里的情绪瞬息万变。 先是八弟看到了雪貂,然后去追,然后他派了武功高强的烈风去保护,再来一只梅花鹿,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后伏击他们…… 不好,他中计了! 眼神一厉,他迅速拉起白木槿:“快走……” 只是话音刚落,便听到耳边轰隆几声巨响,无数块巨石从断崖之上的山坡上滚了下来,直逼他们两人而来…… 轰隆隆的巨响中,面对被压成肉酱的危险,慕容熠急忙护住白木槿的脑袋,拉着她往旁边迅速闪避,没走几步,却听到一支飞箭从身后呼啸而来,他来不及躲避,箭矢正中他的手臂,手一吃痛,他却拼命忍着,如果这一松手,她非得被那些巨石压成肉酱不可。这笑很禁果。 眼见那最先滚下来的巨石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他顾不得许多,施展起全身内力,迎着巨石挥出一掌。 可是刚刚接住了这一块,那上面数块巨石又飞速滚落下来,而他另外一只手受了箭伤,已经没有力气再挥出第二掌了。 眼看着白木槿就要被巨石砸中,他的脑中突然一轰,紧接着,他做了一个下意识的动作—— 将白木槿飞快地往自己旁边一拉,然后借着那力道自己迅速与她换了一边,挡住了那块巨石。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白木槿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感觉到眼前一暗,那巨石重重地撞在了慕容熠的背上,而他怀里,正护着她。 可是他的血肉之躯终究是无法支撑多久,在下面一批巨石压下来之际,再也无法抵挡下去,然后在最后那一秒中里,他迅速作出了抉择—— 抱着她一起从断崖上跳了下去。 生和死,往往就只是一线之隔。 与其被活生生地砸成肉酱,还不如跳下悬崖,或许,那还有一条生路。 在轰隆隆的巨响中,那些大石还在不断地翻滚下坠,然后砸入断崖中,砸下去,却久久没有听到任何回声。 可见这处断崖下的深渊有多深。 而他们的身子不断地摩擦过崖壁上的荆棘碎石,顿时,身子与崖壁的碰撞声,衣服被划破的撕拉声,再混合那些巨石落下来的声音,尖锐刺耳,声声震在两人的鼓膜上。 第085章,痛彻心扉 而他们的身子不断地摩擦过崖壁上的荆棘碎石,顿时,身子与崖壁的碰撞声,衣服被划破的撕拉声,再混合那些巨石落下来的声音,尖锐刺耳,声声震在两人的鼓膜上。睍莼璩晓 是那样的惨烈和触目惊心。 慕容烽远远地听到了这边的声响,立即勒住了马头,然后和烈风他们赶了过来。 可是哪里还有慕容熠他们的身影?就只看见一地的断箭和血迹。 他的心顿时一沉。 迅速让侍卫吹了号角,不一会儿,皇帝慕容烨便在大批御林军的簇拥下匆忙赶来。 他一看满地的狼藉,顿时沉了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烽看着他冷笑一声,“四哥被歼人所害,和嫂子两人下落不明。” 慕容烨看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旁边那几个负责保护慕容熠他们的御林军。 被他的目光一射,他们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迅速跪倒在地: “回皇上,刚才奴才们正跟在睿王身后保护,没想到突然一阵箭雨朝我们射过来,事出突然,奴才们来不及防备,没有保护好睿王殿下和白侧妃,请皇上责罚。” 皇帝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你们立刻四散开来去寻找睿王和白侧妃,还有,立刻派人封锁现场,不要漏过任何的蛛丝马迹,朕一定要揪出妄图谋害睿亲王的始作俑者。” 慕容烽面容冰冷,“臣弟请旨亲率一千护卫队昼夜搜索整个狩猎场,望皇上恩准。”17902359 深知他的怒气所为何来,皇帝不想把这件事闹得更僵,揉了揉眉心道: “准奏。” 慕容烽从小便与慕容熠甚为亲厚,如今他四哥出了事,比他自己出了事还严重,怪不得一来就不给他好脸色看,他定是在心里怀疑是他这个皇帝搞的鬼。 可是,对于今天的行刺事件,他根本是毫无所知。 慕容熠虽然已经严重威胁到他的皇权,可是,要对付他,他也不会用这样的方法,至少,不会连带着木槿也陷害进去。 一想到她也跟着失踪了,他不禁更加的忧心如焚,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看着慕容烽带着人马迅速走远,突然他的眼神一厉,会不会是她? 一思及此,他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此事就越发不好收拾了。 他一拳恨恨地击在旁边的树干上,自从登上这个皇位以来,他就时时刻刻被控制着,如今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都是被蒙在鼓中。 这样的感觉,已经彻底让他厌倦了。 他向来温润的眼神里突然燃起了一抹火焰,回身大喝一声:“回大帐!” 便率先飞奔而去,后面的御林军立即追了上去。 卫太后正在喝着安神茶,大帐突然被人从外面一掀,旁边的宫女正要出声斥责,却看到了皇帝那张阴沉的脸,顿时喏喏不敢说话了。 “都给朕下去,没朕的命令,谁也不要过来打扰。” 卫太后看着他的冷脸没有说话,待宫女们都下去了以后,才道: “皇帝,这到底是怎么了?” “朕只问一句话,刚刚四弟被袭击的事,是不是你安排的?” 卫太后眸中精光一闪,徐徐饮了口茶,才淡淡地道: “是又怎么样?” 皇帝霍地回头,眼光凌厉地逼视她:“难道你不觉得这么大的事应该跟朕这个皇帝商量商量吗?” 卫太后见他气势凌人,完全没有一点对母亲的恭敬,不由得也有些恼了: “皇帝,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太后吗?” 皇帝冷笑一声: “那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帝吗?” 卫太后脸色僵了僵,好半晌,才压下怒气,“就算是哀家做的又怎么样?难道你就任由他在朝中坐大?” 她的话戳中了皇帝的心病,顿时让他没了话,可是心里担忧着白木槿的安危,怎么也止不住这股气恼: “那你为何还要牵扯无辜之人?” 他壁断壁耳。卫太后睨他一眼,犀利的视线在他脸上逡巡着: “无辜之人?你是指的谁?难不成还是白木槿?” 皇帝被她看得不自在,转过脸去道:“总之,从今以后,四弟那朕自己会对付,用不着母后再操心,母后把持朝政这么多年,也是时候放手好好颐养天年了。” 说完,袖子一甩,怒气冲冲地走了。 卫太后这一气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咬牙道: “你这个逆子!要是没有哀家,哪里会有你现在逞威风的时候!” 走到门口的皇帝听到这句话,背脊顿时僵了僵,可是仍旧没有回头,拂袖而去。 * 后背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痛感,慕容熠从昏迷中睁开了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怀里的女人,见她仍紧紧地靠在自己怀里,顿时松了一口气。1d7dj。 联想到之前这一切,他的冷眸中迸发出凌厉的幽光,这事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可是,现在回想一下,也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会这样处心积虑谋害他的,除了卫家的人,绝不作第二人想。 这回除了他,连他的女人都算上了,果然,斩草除根,够狠! 他略动了动身体,身上顿时一阵疼痛不堪,而怀里的女人,却没有一点动静。 一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脑子顿时空白了一下,从来没有过的慌乱感觉,瞬间袭击了他整个思绪。 大手下意识地就去摸她,可是黑暗中,连一点月光都没有,他看不清她的脸在哪儿,只能乱摸,手触到她的手臂,他慢慢地往上摸,长长的头发,细致的脸蛋,手指在她的鼻端停住…… 直到手指尖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时,那颗悬在半空中的心,这才缓缓地放了下来,整个人顿时像脱了气一样,又瘫倒在地。 他歇了一口气,又伸出手去,轻拍她的小脸,声音带着几分劫后余生的沙哑: “槿儿……快醒醒……” 昏迷的白木槿被摇了许久,才终于醒了过来,“嗯……慕容熠……” 她下意识地喊了句。 这一声,顿时让慕容熠整个人都有了生机,可是下一秒,却又变成了心疼和愧疚: “槿儿,我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 白木槿只觉得眼皮子重得厉害,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又倒进了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慕容熠察觉到她又没了动静,顿时心里又是一抽,只觉得背上的疼痛更加剧烈了,那些以前自恃的冷静也濒临崩溃边缘。 “槿儿,快醒醒,乖,陪我说说话……” 他的声音又柔又软,像是在轻哄一个撒娇的小娃儿。 可是白木槿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仍旧没反应。 慕容熠顿时慌了,他只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跟着抽搐起来,混合着背上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喉咙里像是哽着一把稻草,怎么样都不舒服,一股又苦又辣的感觉直逼喉管。 他的手下意识地对着她的脸又是拍又是掐,嘴里喃喃地念着: “槿儿……槿儿……” 或许是身上的伤口处失血太多,又或许是怀里的女人迟迟不醒让他太过心焦,此刻,他觉得整个人都濒临在崩溃的边缘,心里鼓噪着一种即将失去她的惊慌。 这样的感觉是如此的熟悉,他记得,在锦儿去世的时候,心也是这样的痛。 痛彻心扉。 他以为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尝到这种滋味了,可是…… 整个身子都开始发起颤来,他哆嗦着手,开始摇晃她,过往跟她相处的那一点一滴纷至沓来…… 他记得那一次在马车里,他那样的逼迫她,可是她说,她不会痛。 他记得在那个雨夜,她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就是不想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他记得在那个训练场上,即使累得发晕,她仍旧坚持训练,直到昏厥。 他对她好,她笑;他对她不好,她仍旧是笑。 那一抹笑,藏着多少辛酸,多少隐忍,他知道,又不知道。 她总是那样特别的一个女人,特别到让他牵肠挂肚到如此程度。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对她如此苛刻,希望她变强,希望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或许,他心底里就是希望,当有一天,他出了事,她仍旧可以好好地、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他甚至都在祈求老天了,求老天让她醒过来,只要让她醒来,要他怎么样都没关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还是没有动静,而天空中,已经下起了绵绵细雨。 他们躺在冰冷的地上,却无法动弹。 难道,她真的…… 他不敢想到那个字! 心里如火烧过似的,一股前所未有的急躁和疯狂涌上心头,他直接一个大巴掌便抽上了她的脸。 “啪——”的一声。 顿时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夜幕中响起。 “白木槿,本王叫你醒来!快给我醒来!” “好痛……” 白木槿只觉得脸上一顿火辣辣的疼,脑子懵了一下,随即睁开眼来,四周一片漆黑,她看不清楚慕容熠的脸,可就是知道他在生气,那个惊慌和狂乱,连她都感觉到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打她? “慕容熠,你个混蛋,干嘛打我?” 第086章,慕容熠,你这个大笨蛋! “慕容熠,你个混蛋,干嘛打我?” 浑身都痛,再加上被他莫名其妙打了一巴掌,白木槿愤怒极了,用尽全身力气吼他,可是出口的话却仍是极为虚弱的轻哼声。睍莼璩晓 慕容熠侧耳听到她微弱的声音,顿时狂喜起来,喉头里夹杂着一种又酸又辣的感觉,他紧紧地抱住她: “槿儿,你终于醒了!” 白木槿重新闭上眼睛,停了会儿又睁开。 慕容熠见她又没了声响,赶紧又拍了她一下,“槿儿,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没有……就是觉得眼皮子很重,头好晕……” 她据实以告,如今两人落在这个不知名的鬼地方,四周黑黝黝的,唯一可以让她安心的,是他还在身边,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听到这句话,慕容熠放下心来,随即,心里又涌起一股心疼和自责。 今日会遭此大祸,都是他没有保护好她。 而此时,身上的痛楚越来越剧烈,他的额角都溢出了冷汗,他死死地咬牙忍着,没有吭声,以免被她发觉,可是身上那股子火辣辣的刺痛,却越发的清晰。 其实这么高摔下来,两人能够捡回一条命已经算是万幸,就算要断个手脚什么的,也是捡了便宜了。 外面,仍旧是一片漆黑。 细雨,一直在下。 她受不得寒,如果再这样淋下去,她的身子铁定受不住。 这样一想,他拼命地挣扎着起来,因为适应了黑暗,眼睛尚能看得清楚周围了,这是一个山谷,边上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应该是个湖什么的,再往那边一看,有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树林。 现在雨还没下多久,那边应该还有稍微干燥点的树枝。 “槿儿……” 他低声轻唤,白木槿仰起头看他,黑暗中却只能看到一团黑影悬在头顶。 “我们不能躺在这儿,来,我带你去那边,生团火,暖和暖和……” 现在已经是初冬,如果这样一直躺下去,没有从崖下摔死,说不定就冻死在这儿了,那也太亏了。 “好……” 她低低应着,攀附着他伸过来的大手,慢慢地坐起。 可是地上太滑,她的手又虚软无力,一个踉跄,便要跌下地去,慕容熠赶紧将她稳住,却扯动了背上的伤口,整个人顿时轻颤了一下,白木槿感觉到了,脑子里闪过他在崖上时拼命保护她时的义无反顾,以及那块巨石压在他背上时的情景,不由得心一紧,赶紧问道: “你还好么?” 她说不清楚此时的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一股热气猛地从喉头一直熏到眼睛,让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流,连声音都带上了哭意。 从崖上到掉落悬崖,她一直都知道,这个男人是在保护她,为了让她不受伤害,他甚至不惜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抵挡那些千斤重的巨石。 比起在危难时刻的舍命相救,那些利用,可恶,霸道,蛮横,又算得了什么呢? 黑暗中,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好半晌,才听到他略微有些低沉的回答: “别担心,我很好。站得稳吗?” 他说完,却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嘴里一股血腥味涌了上来,他抿了抿唇,轻轻用手擦了擦,然后若无其事地去扶她。 见他咳嗽,白木槿不由自主地蹙起了眉,连手都有些发抖,他在她心目中,永远是百毒不侵,高高在上的一个人,什么感冒、咳嗽通通沾不了他的身,可是如今…… 她的心像是被刀片狠狠地刮着,喉咙里出来的声音干涩无比: “慕容熠,你背上的伤怎么样?” 她说着就要去摸他的背。 却被慕容熠一手抓住,“那个伤没事,不过就蹭破点了皮而已。咱们还是快走吧,雨越下得久,林子里的树枝就越湿,到时候就点不了火了。” 他说着,一把将她半抱在怀里,两人相互搀扶着往不远处的林子边走去。 好在运气还不算太差,在林子边找到了一个小山洞,慕容熠将她先扶进去找了个干净地方坐下,然后自己撑着身子站起来去找干草来点火。 “还是我去吧,我没受伤……” 白木槿却坐不住,虽然他说没事,可是那么大的石头砸在背上,就算是他有内力挡着,也不是说蹭破点皮那么简单的,再说他又护着她从那么高的山崖上摔了下来,怎么会一点伤都没有? “少废话,在这里好好呆着别动,我很快回来。” 见她执意要去,他不得不摆出凶狠的模样来。 可是这一回,白木槿却没有被他的凶狠所吓到,反而一把将他推倒在地上坐着,强硬道: “一点都没有身为伤员的自觉,你才要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捡柴禾。” 本来就是在硬撑着,这下子被她这样推倒在地,他再也起不了身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蹬蹬蹬——”地一下子跑出了山洞。容都干极听。 心里虽然气恼,可是更多的,却是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意,他闭上眼睛,沿着干燥的洞壁侧躺下来,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容。 因为记挂着山洞里的他,她飞快地捡了几根大的枯枝和一些掉落在地的枯叶,便反身回了洞里。 里面黑漆漆的,她看不到他在哪儿,忙出声道: “慕容熠……你在哪儿……回答一下我……” “慕容熠……” 她喊了几声,可是山洞里除了她的喊声和回声,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动静。 她又往前一步,脚步声清晰可闻。 可里面仍是没动静。 白木槿只觉得自己的脚步像是踩在自己的心上,每一步,都是那么艰难,手中的柴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跌落在地,她一步步在黑暗中摸索着,边摸边叫他的名字,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了下来,心里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沉重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了。 “慕容熠……你在哪儿……快回答我……” “慕容熠……别吓我……” “慕容熠……你是不是走了?” “慕容熠……别丢下我……我好怕……”17903610 她一边轻喊着,一边往前挪步,又不敢太过急进,怕踩到了他。 “啊……” 突然,脚下被一个东西一绊,她狠狠地扑倒在地,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双手开始漫无边际地四周摸索。 终于,被她摸到了一块细软的衣料,她顺着衣料往旁边摸,很快,便摸到了一块湿黏黏的地方,她将手往鼻端一闻,那股浓烈的血腥味顿时让她脸色大变。 是血! 顿时,她心中大骇! 一颗心像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熬着,又滚烫又痛苦,此刻,她宁愿受伤的是她自己,也不愿意看到他为了救她而受伤。 这种感觉,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插在她的骨头上。 “慕容熠……慕容熠……” 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可是身边的男人仍是没有动静,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对,先找打火石……” 她喃喃地念着,迅速开始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很快,她便在他怀里摸到了几个携带便捷的小打火石。 她将慕容熠的身子放好,又跑回去摸索着将捡来的柴禾抱来,找了块空地,点燃了一些枯草,火堆燃起,山洞里也有了些生气。 可是她的心情却没有办法轻松下来。1d7xu。 弄好了火堆,她又去看慕容熠,此刻,他的薄唇紧抿着,有一缕鲜艳的血迹沿着他的唇角缓缓流下,他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连青色的血管仿佛都能够清晰地瞧见,翻过他的背一瞧,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所谓血肉模糊,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心,狠狠地抽了抽,眼前迅速模糊成一片。 她想起刚刚他还在跟她逞强,还抱着她走了这么远,走到了山洞这边。 “慕容熠,你这个大笨蛋!不逞强你会死吗?” 她狠狠地骂着,放在他鼻端的手指颤抖得厉害,她不敢想,如果他出了事,她该怎么办? 还好,还有气儿。 心中的大石终于放下,可是她仍旧是惊魂未定,她拼命叫自己冷静点,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抖着手去脱他身上不知道被汗湿还是被淋湿的衣袍,然后将他移到温暖的火堆边,用枯枝架起了一个衣架子,把衣服放在上面晾着。 等到做完这一切,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她慌乱地四处看着,看到了那瓶从他身上滚下来的伤药。 对,她该赶紧给他处理伤口。 乱成一团的脑子迅速清明了些,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现在如果她不冷静下来,慕容熠就会有事。 而他,绝对不能有事! 心里一再默念着,她拼命让自己的身子不再那么抖,迅速揭开了塞子,然后一点一点洒在伤口上,那白色的药粉撒下去,顿时和鲜红的血迹糊成一团,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为了防止滴到他的伤口上,她赶紧擦去,可是刚刚擦了,又流了下来,止都止不住。 就算她平时再横再倔强再坚强,可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而且这个受了伤的男人,不是别人,是慕容熠,是她的男人。 第087章,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就算她平时再横再倔强再坚强,可她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女人而已,而且这个受了伤的男人,不是别人,是慕容熠,是她的男人。睍莼璩晓 “唔……”耳边传来一声闷哼,她顿时狂喜,赶紧擦掉了眼泪,哑声道: “慕容熠,你终于醒了……” 一睁开眼,慕容熠看到的便是她哭得红肿的眼睛,心里一抽,他伸出手去想给她擦眼泪,可是却扯动了伤口,顿时“咝——”了一声,白木槿赶紧握住他的手,“怎么了?你要什么?” “傻丫头,怎么哭了?” 他修长的手指又朝她脸伸了伸,她这才明白他的意思,赶紧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他轻轻地摩挲着,突然叹息了一句:“你没事,真好!” 听到这一句,她心口一酸,眼泪又掉了下来,声音越发喑哑: “可是你却受伤了。” 算是倔男到。“我没事……就一点小伤罢了……养几天就好了……” 他说着,又咳了几声。 白木槿看得难受,忍不住边给他拍背边轻斥: “你不逞强会死吗?” “死就死吧,我早就看淡了,只是……” 他笑着说完,深深地望向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木槿一听到他说那个死字,顿时心乱如麻,赶紧去捂他的嘴巴: “呸呸呸,这么大个人了,说话也没个禁忌,什么死不死的?你以后别再给我提这个字!” 他还这么年轻,怎么能死? 看到她这么紧张自己,慕容熠心情很是愉快,就连那伤口的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半晌,他低低开口,“槿儿,以后咱们就这样,好不好?” 白木槿的呼吸有那么几秒是停滞的,眼睛里有些酸意,不过却硬是逼下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语气轻快道: “好,不过,你如果无理取闹或者欺负我的话,我还是会反抗的。” 他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俯下身亲了亲她纷嫩的嘴儿,“反抗可以,但是绝对不许离开我!” 这话说得挺霸道,霸道得让人几乎忘记了他此时身受重伤,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白木槿没有说话,转身去添了些柴,火又旺了些,看他的衣服干了,她赶紧给他穿上。 他此刻受了伤,肯定会感到特别的冷,可千万不能再受风寒。 可是他却挡住了她的手,大手去摸了摸她身上的衣服,还是那件湿透的衣服,不由得蹙了蹙眉,“你自己穿,我不冷。” “慕容熠!听话,我不冷,你快穿上。” 说着,她不顾他的反对,硬是将衣服裹在了他身上,还小心地避过了他的伤口。 慕容熠静静地看着她给自己穿上衣服,然后等她要退开的时候,突然一把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的小脸紧紧地靠在他宽阔的胸口。 耳边传来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这样熟悉而温暖的感觉,竟驱散了身上的冷意。 “慕容熠。” “嗯?” 她望了望洞外,黑沉沉的一片,下意识地抱住了他的脖子,“你说会有人来救我们吗?” 他俯身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柔声道: “会的,八弟知道我们出事了,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白木槿点了点头,眼皮子不自觉地有些沉重起来,他的怀里好暖和,每每这样靠着他,不管在多么危险的环境中,她总是能感觉到一种满满的安全感。 慕容熠低头看了看她,见她累得直打瞌睡,忙道: “累了就睡会儿吧,等你醒了,八弟他们就来救我们了。” 她在他怀里抬起头来,看着他苍白的俊脸,伸出手摸了摸,眼睛里溢满心疼,“我不睡,你也别睡好不好?我陪你聊天。” 他昏迷不醒的样子实在是吓坏了她,现在都心有余悸,所以,她不敢睡,也不敢让他睡,生怕他一睡过去,就再也醒不来了。 “嗯。” 他明白她的意思。 一股窝心的感觉溢满胸腔,像是要把她揉进怀里似的,他将她又往怀里抱了抱,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他早已经看惯了生死,可是如今,他却舍不得死了。 因为怀里的女人。 “慕容熠,跟我讲讲你的童年吧,你小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我的童年啊?”他的眼睛瞬间柔和起来,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我小时候也是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上树抓鸟,下河摸鱼,在夫子背后拿弹弓射他,剪坏娘亲的绣品……几乎所有小孩子会做的时候我一件都没落下……” 白木槿想象着小时候的他调皮捣蛋的模样,不禁被逗得咯咯笑,“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样一面,我以为你一生下来就是这么又冷又酷的呢。” 慕容熠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脸,“傻丫头,每个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最纯真无邪的,对这个世界都充满了希望和爱,人的性情都是随着后天环境和遭遇所改变的。” “那你小时候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她想起在锦园时,他说过的那些往事,不由得心疼起来。 “也不算吃苦,事实上,我还得感谢那段日子的磨砺,才让我后来更加的发愤图强,如果没有那番遭遇,或许,今天的慕容熠又是另外一番模样了。” “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慕容熠的黑眸泛出光亮,抚了抚她的脸颊,赞叹道: “槿儿,这八个字好生精辟。” 白木槿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伤口还痛不痛?” “不痛了。”见她脸上仍是怀疑,他又加强了语气,“真的,不骗你。” 她凑过去在他眉心吻了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等到上去了,找萧公子瞧瞧,应该没事的。” “嗯,他的医术我向来信得过。” 他又俯下身来,亲她的眼睛,亲她的额头,手指几近贪婪地抚摸着她的小脸,“丫头,等回了家,顺着我点,嗯?” 她没有再反驳说他一向霸道,就算她不顺着他,他也会逼着她顺从,只是轻轻地说了一句: “好。” 外面的雨渐渐大了,洞内却是一片光明温暖,仿佛整个天地间,就只剩下相依的他们。 白木槿缓缓地闭上眼睛,倾听着他的呼吸和心跳,还有外面的雨点落在石子上的叮当声,一切都是那么美。17903367 夜幕渐渐消散了,天边露出了鱼肚白,下了一整夜的雨也终于消停下来,山洞里尚在一片静谧中,便听到了几声嘈杂的响声: “禀王爷,这里有脚印,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在洞外响起。 接着,一个兴奋的声音响起,“是他们!快找,一定要尽快找到他们!” “是,王爷!” 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回答声。 慕容熠率先醒了过来,虽然声音隔得很远,但他听得很清晰。 是八弟他们来了! 他兴奋得心跳都加速了,赶紧拍了拍怀里的白木槿,“槿儿,快醒醒,八弟来救我们了!” 白木槿迷迷糊糊地听到他的声音,然后便是更大的嘈杂声,没过多久,洞口便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她霍然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抓紧慕容熠的手,“救兵来了,救兵来了!” “八王爷,这儿……我们在这儿……” 喊完这句话,她有兴奋地转过头来,抓紧慕容熠的手,“我们有救了,我们有救了!” 可是,却没有听到他的回答。 她吓了一跳,又去喊他,却看到他的脸色越发乌青。 心里那根弦顿时绷紧,她死死地抓紧他的手,转头朝外面大喊: “快来人!我们在这里!” 慕容烽他们已经听到了声音,迅速赶了过来,其实也不过短短的路程而已,他们的速度也极快,可是对于白木槿来说,却像是熬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八王爷,快过来!救他!快救他!” 她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嘶哑。 “你先别急,我来看看。”走在慕容烽后面的萧沐晨迅速打开医药箱,翻看了一下慕容熠的身体,然后仔细检查了他的头部,又给他把了脉。 “怎么样?” 看着他的眉头越皱越紧,白木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萧沐晨摸了摸脸上的汗水,安抚道:“还好,他还有反应,脉象虽然不稳,但是没有大的问题,这里环境太差了,赶紧抬回王府才能好好治。” 说着,给慕容熠的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让侍卫们用准备好的担架抬好他,一行人迅速出了山洞。 * 睿王府,沧澜苑 “怎么样?他到底有没有危险?” 一见到萧沐晨出来,白木槿赶紧迎了上去。 “虽然受了重伤,但是好在他身体底子好,好好调养调养,应该没什么大碍。” 顿时松了一口气,白木槿点了点头,“多谢你了,萧公子。” “谢什么?我和他是过命的兄弟,这都是应当的。”1d7tz。 两人一起走回房间,床上的慕容熠此刻睡得很沉,但是脸色却苍白得吓人,想来是因为失血过多。 白木槿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向来强悍的男人也会有如此脆弱的时候。 他就像是一缕空气,随时都可能飞走一般。 第088章,这是憋了多久啊? 他就像是一缕空气,随时都可能飞走一般。睍莼璩晓 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闷得透不过气来。 萧沐晨看着她快哭出来的样子,也心有不忍,“别担心,他没事的。” “嗯。”她点点头,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了慕容熠的手。 而萧沐晨则悄悄地走了出去,留下他们独处。 那只大手,仍旧如她记忆中的温暖又厚实, 他睡得并不算安稳,总是不停地出虚汗,不停地梦呓,贴近前去却听不见他说什么,有时候突然声音大一点,可以听到他在叫“母妃”,可是其余又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坐在床边用时不时用温毛巾给他擦汗,看到他嘴唇干裂了,又拿来水自己喝一口,抿在他的嘴巴上沾湿。 动作都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和耐心。 如此过了一夜,慕容熠的情况终于好转了些,伤退了下来,只是还没醒。 他们是昨晚回到王府的,皇宫里的信息自然像是长了腿的,一大清早,很多人便得到了信儿,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听到睿亲王受伤的消息,大家都赶来探望。就飞气她都。 那些无关紧要的人自然是要管家委婉地回绝了,可是,却有两个不得不见的大人物—— 太后和皇上。 那天在狩猎场出事,普天之下能够如此大费周章地对付慕容熠,又能够整那么大动静的,除了这两尊人物以外,不作第三人想。 白木槿心里忿忿,可是面子上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出去迎接。 两个人进来朝她和萧沐晨点了点头,然后去看床上的慕容熠,见他还没醒,忍不住转眸问萧沐晨: “睿王伤势如何?” 萧沐晨一改素日的吊儿郎当,恭敬地禀报: “回皇上的话,不算太严重,静养一阵子就大好了。” 卫太后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慕容熠,垂下眼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嘴里却道: “那就好,那就好!” “既然他还没醒,朕和太后也不便多打扰,一切就有劳你们了。” 白木槿和萧沐晨忙说了几句客气话,这才送走了两尊佛爷。 两人正要松口气,却看到皇帝身边的黄总管留了下来,朝她恭敬地打了个千,道: “侧妃娘娘,皇上有请。” 白木槿心中狐疑,跟萧沐晨交换了一下眼神,还是跟着去了。 跟着皇帝一直走到一个极隐蔽的假山旁,他才朝身后的黄总管使了个眼色,黄总管会意,立刻带着宫女太监走到远处等候。 耐着性子等了半晌,他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湖里游动的锦鲤,若有所思。 心里记挂着慕容熠,白木槿没了耐心,“皇上,请问找妾身有什么事?” 慕容烨转过身来望住她,眸色深深,“一别经年,你还是小时候那个急躁的性子。” 小时候? 白木槿的心里顿时“咯噔——”一跳,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你……皇上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慕容烨似笑非笑: “朕该叫你锦儿?还是锦澜妹妹?或者该叫你一声锦澜公主呢?” 他的话,于白木槿来说,不亚于一个一个炸弹在耳边响起,轰得她脑子空白一片,他是怎么知道她叫锦澜公主的? 他还叫她妹妹,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攥紧了手指,勉强稳住心神,可是声音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你到底是谁?” 慕容烨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转过身去,抬手在脸上撕掉了什么东西,等到他转过身来的时候,白木槿抬头一看,顿时尖叫出声,可是还不等她叫出来,一只大手便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叫。” 她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怎么也没想到,当今的皇帝慕容烨,竟然会是她的大皇兄! 这个认知实在是太过令人震惊,好一阵子,白木槿的脑袋都是嗡嗡作响,半天回不过神来。 等到她终于反应过来时,慕容烨早已又重新带好了人皮面具,温润的声音一如往常,“正如你所看见的,我是你的大皇兄,凤天祈。” “不,你不是我大皇兄……我大皇兄早就死了……他是林贵妃的儿子,不是卫秀葶那个贱|人的儿子……” 她怔忪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脸色大变,表情冷得令人发憷。 “住口!”温润的声音一厉,虽然语气不重,却仍是让白木槿觉得心惊肉跳。 卫秀葶再怎么样也是他的亲娘,就算她再有不是,也不该当着他的面骂她。 她的脸色苍白起来,慕容烨心上一疼,替她捋了捋耳边的乱发,温声道: “锦儿,我今天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受了任何委屈,记住,大皇兄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保护你。” 白木槿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拂掉了他的手,“谢谢你的好意,我的大皇兄凤天祈早就惨死在那年的宫变之中了。今天这件事我会当做没发生过,以后你好好做你的皇帝,我好好过我的日子,谁也不要干涉谁。如果没别的事的话,我走了。” 她刚一转身,却被慕容烨抓住了手,他的声音微微带了点怒气,“你这么急着回去?是不是真的爱上了他?” 她头也不回,只是冷声道: “请问这跟你有关吗?” 他叹息一声,沉声道:“锦儿,不要爱上他,否则你会后悔的。” “我做事从不后悔。”冷冷地撂下一句话,她挣开他的手,便跑走了。 留下慕容烨一个人孤独地站在寒风中,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放到鼻子间一闻,上面还残留着她的发香。 他苦笑一声,如今的锦儿,再也不是那个从小就喜欢做他的跟屁虫的小女孩了。 她,长大了。 懂得了七情六欲,看惯了世态炎凉,所以,对于他这个背叛了凤氏的大皇兄,她只会痛恨和厌恶。 回到了沧澜苑,她努力整了整情绪才进去。 看到她进来,萧沐晨担忧地问道: “皇上找你做什么?” 白木槿正要说话,不远处也传来一个低沉的嗓音:1d7ya。 “我也很想知道。” 听到他的声音,白木槿最先反应过来,脸上的苍白迅速褪去,变成狂喜,然后扑了过去,“你醒了?” 慕容熠虽然面色仍有些苍白,不过精神了好多,他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傻丫头,让你担心了。” 白木槿摇了摇头,说不出此刻心里的感觉,只剩下对上天的感激,幸好他没事!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槿儿,过来点。” “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乖乖附耳过去。 谁知道,才一靠近,她的后脑勺便被慕容熠给一把扣住,然后往下一面一压,便覆上了他的薄唇,他立刻反客为主,狠狠地啃咬在她的唇上,灵动的舌还迫不及待地攻入了她的檀口。 白木槿没想到他会如此,想到萧沐晨还在边上,不由得有些羞窘,小手不自觉地想要推开他: “慕容熠,别……” “乖,听话,别动!” 利落地下达命令,他顾自吻得津津有味,完全将萧沐晨当空气。 他的力道实在太狠,白木槿实在挣脱不过,一张脸羞臊得通红。 等到他终于吻够了,这才放开了她,她赶紧坐起身,脸红得都要滴血了。 “噗哧——” 萧沐晨看着床上一下子变得神清气爽的男人,终于无法抑制地笑出声来。 一醒来就只顾着吃豆腐,这是憋了多久啊? 被他一笑,白木槿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倒是慕容熠见她不自在,赶紧朝萧沐晨递了个眼色,眉宇间充满了警告。 萧沐晨碍于他那能够杀人的眼神,只得拼命忍住。 “刚才皇上找你说了什么?” 没想到他还是没忘了这茬儿。 白木槿想起刚刚慕容烨的话,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变,但很快调整过来,笑道: “也没说什么,就是嘱咐我要好好照顾你,务必让你尽快康复。” 慕容熠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唔”了一声,然后转向萧沐晨,“我这伤多久能好?” “静养半个月应该就会痊愈了。”17903626 他垂下眸子,声音低沉,“你放出风声去,就说我的伤得静养两个月,这段期间不能上朝办公,只能好好调养。” 虽然不解其意,但是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打算,萧沐晨跟他这么多的交情,自然不会问缘由,“行。” 答应下来,他看了一眼床上你望我我望你的一对小情人,识趣地找了借口下去了。 整个卧房顿时只剩下慕容熠和白木槿两个。 等萧沐晨一走,他就再也没了顾忌,一把将她揽了过来,跟自己并肩躺着,俊脸伸到她的脖子里,嗅闻着她身上的那股独特幽香,“丫头,有没有想我?”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白木槿几乎要以为自己幻听了,这是慕容熠会说的话么? 可她才怔愣了一秒,冷阎王就不答应了,立即凶狠得像头狼似的抱紧了她,眸色深沉: “怎么?还要想这么久?那意思是……不想?” 下巴一紧,男人就要上来惩罚她,她赶紧躲了过去,斜了他一眼郑重提醒道: “慕容熠,你别刚醒就乱发|情好不好?你身上还有伤!” 第089章,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喂? “慕容熠,你别刚醒就乱发|情好不好?你身上还有伤!” 他却不听,硬是要凑上来吻她,虽然身上虚弱,可是那凌厉的舌头却丝毫未减其威势,窜进去就开始四处扫荡,白木槿挣扎不过,又怕弄疼了他,不敢乱动,她这样一示弱,却让他越发得了意,双手捧起她的脸,吻得越发深入。睍莼璩晓 轻捻慢挑,极尽挑|逗之能事。 白木槿被他吻得气喘吁吁,手只能无力地攀附着他,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终于放开她,在她的耳垂边细细地吻着,边吻边轻声问: “想我吗?” 她头昏脑胀,下意识地道:“天天看着你,有什么好想的……唔……” 才说完,又被堵住了嘴,不过这一回,可不像刚才那么柔情,又啃又咬,十足的惩罚意味,“不想我?嗯?” 那句轻轻的“嗯”极其性|感,也极具威胁性,她再也不敢乱说话,只得拼命点头,“想,我想你。” “乖女孩。”他在她的唇角吻了吻,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两人温存了会儿,很快便到了中午,慕容熠受的伤其实不算很重,不过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虚弱,以前白木槿倒是不觉得,他这一生病,脾气越发的坏。 “怎么又是这些药膳?我不吃,你给我做红烧猪肘。” 上次在锦园吃了一回,那个味道直让他回味不已,如今有了机会,焉能不好好利用? 白木槿翻了个白眼,双手叉腰,颇像一个悍妇,“身为一个病人,只能吃药膳,要吃猪肘子等好了再说。” 嘴唇紧抿,他装得万分虚弱,牵住她的手,软声撒娇:“槿儿,我就想吃那个,别的真的吃不下。” 看到他这幅模样,白木槿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怎么受一次伤,连性子都变得像个孩童了。 心里一软,只得柔声安抚道: “生病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要不,我给你做点清淡的东西?” 可慕容熠今天却是耍上横了,“我今天就要吃红烧猪肘!” “好好好,我给你做,等着啊!” 或许在从前的白木槿会跟他一路斗气到底,可是现在,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她也没心思跟他争斗了,一门心思只想他赶紧好起来。 迅速到厨房里做了几道菜,她又回到了房里,刚刚摆好碗筷,却听到外面响起一阵轮椅的轱辘声,白木槿心一喜,是弟弟来了! 她赶紧迎了出去,没发现慕容熠瞬间黑掉的脸色。 “姐……” 木灵看到她,老远就开始喊。 “灵儿……”她开心地迎上去,只要想到差点她就死在那个断崖下面回不来了,这心酸就止也止不住。 如果她出了事,灵儿一个人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眼泪就下来了。 木灵推着轮椅走到近前发现她在哭,顿时慌了,“姐,你听说你掉下悬崖,是不是受伤了?快给我看看……” 白木槿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赶紧安慰:“姐没事,没受伤,只是好几天没见你了,太想你了。” 她摸摸他的头,木灵拉着她转了一圈,见她确实不像是有事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 可是下一秒,心里又染上了涩意,他倾身过去抱住白木槿的腰,声音软软糯糯的,含着哭意,“姐,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白木槿的心也疼了疼,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柔声安抚:“灵儿,姐不会离开你的,你放心。” 白木灵抬起头,眼睛里闪闪发光,含着企盼,“任何时候都不离开吗?” “对,任何时候都不离开,一直陪着姐姐的小灵儿。”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笑着捏了捏他白嫩的小脸。 白木灵这才破涕为笑,伸出手指来,“那我们打勾勾,姐姐不准食言哦!” 白木槿扑哧一笑,伸出手来跟他的手勾在一起,“好,咱们打勾勾。” “外面冷,我们快进去吧。”她边推着他往里面走,边嘱咐道: “等会儿进去记得跟姐夫问好知道吗?” 他们两姐弟如今毕竟是寄人篱下,如果慕容熠对灵儿不满,那底下的奴才丫鬟们说不定也会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苛待灵儿,所以,无论如何她也得让慕容熠接受灵儿才行。 而且,她隐隐感觉,慕容熠和灵儿之间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她还是尽最大的努力,让两人之间至少能够和平相处。 白木灵虽然对慕容熠没好感,但也不想让姐姐为难,乖巧地点头,“知道了。” 姐弟俩一走进去,立刻发现里面的气氛明显不对。 青衣和红罗瑟缩地站在床边,手里拿着装满饭菜的玉碗,而床上慕容熠,则是满脸的怒意,那脸色……简直是黑得不忍卒睹。 她将木灵推到桌边坐下,捅了捅他的胳膊,木灵这才不甘不愿地轻声喊了句: “姐夫。” “嗯。”慕容熠瞄了他一眼,然后看向白木槿,不咸不淡地应了句,然后就朝她招手,“过来。” 她有些不解,拍了拍木灵的肩膀,然后才走过去,不解地问: “怎么了这是?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又发什么脾气?” 慕容熠黑着脸不说话,旁边的青衣只得垂头回道: “刚刚弄好饭菜端来给王爷吃,可是王爷……” 说到这里她不敢再说下去,头垂得低低的,连身子都在抖,显然是被慕容熠吓到了。 白木槿安慰似的拍了拍她们,然后柔声叫她们出去了。 将玉碗放到旁边的小几上,她走到床边坐下,握住他的手,蹙眉道,“又怎么了?吃个饭也不好好吃,你要吃的肘子不是给你做了么?快吃,待会儿就凉了。” 她一边劝一边将碗塞到他手里,他是背部受伤,所以这几天都是他自己端碗吃饭,倒是没怎么让白木槿喂。1d7ra。 “我要你喂!” 听到这四个字,开始白木槿还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看到他脸色更加黑,这才相信此话的确是从这位大爷嘴里说出来的。 她顿时笑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喂?乖,快吃吧!” 说着将碗塞到他手里,他却死也不接,只是瞪着她。 白木槿最后没法,只得拿起勺子喂她,边喂边朝白木灵道: “灵儿,你还没吃饭吧?就在这儿吃点好了,姐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猪肘。” 说完扬声让红罗给木灵拿来了一副碗筷。 自从进了王府,白木灵已经许久没吃自家姐姐给自己做的饭菜了,虽说在王府,每天锦衣玉食,慕容熠不曾苛待他半分,可是,他却觉得在这儿呆得特别烦闷,索然无味,心里总是怀念以前和姐姐一起相依为命的日子。 虽然苦,但是很幸福。 这会儿看到熟悉的红烧肘子,刚才见到慕容熠朝姐姐撒娇的抑郁顿时一扫而光,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 而慕容熠,则是像被人抢了心爱的玩具似的,死死地瞪着他的手,他每往那盘子里戳一下,他的脸就黑上一分,最后,他真的忍无可忍,指着盛着红烧肘子的盘子道: “本王要吃那个。” 白木槿早对他的这个臭脾气习以为常,看都没看他一眼便道: “就吃这个,你现在身上有伤,还是少吃油腻的东西,吃这个排骨,对你身体好。” 虽说红烧猪肘是做了,碍于他的身体状况,她还是不敢给他吃,这下子,有人就不乐意了,“我不吃了。” 看到白木灵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再看看她递过来的那清汤寡水的炖汤排骨,他顿时剑眉紧皱,偏过脸去耍脾气。 他这样子倒是让白木槿怔了怔,继而笑出声来: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挑食……” 可是慕容熠却对她的揶揄不以为意,眼睛只盯着那盘肘子,“我就要吃。” 白木槿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心顿时疼了疼,立刻就丢盔弃甲了。 好吧,生病的人最大。 她起身去夹起几块猪肘在清汤里洗了洗,这才递到他嘴里,虽然经过了一道“工序”,但好歹还是吃上了,慕容熠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心情顿时好了些: “丫头,你也吃。” “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她转身又夹了些清淡些排骨,还有鸡肉,“来,你尝尝这些,都是专门为你做的,挺好吃的,又对你身体好,那个红烧猪肘等你好了再吃,好不好?” 慕容熠就算心里还有些酸味儿,可一听她那句专门为他做的,嘴角顿时一勾,刚刚还闹着脾气呢,这会儿吃什么都香了。 可是眼神瞟到桌边上的白木灵时,还是不由自主地黯了黯。 好不容易伺候他吃完了饭,白木槿便走到桌边坐下和木灵一起吃饭。 木灵几乎没怎么吃,就是等着姐姐,以前他们吃饭的时候姐姐总会给他讲外面的精彩世界,他行动不便,不能出去,而姐姐白天都要出去做工,所以每每只有在饭桌上,或者临睡前,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有姐姐陪在他身边,陪他说话聊天,教他读书识字,给他讲各种各样的神话传说,人物传奇。17903218 白木槿看着他面前那碗几乎没怎么动的饭,疑惑道: “灵儿怎么都不吃?是不好吃吗?” 白木灵甜甜一笑,精致的眉眼都像是落满了星辰,如一朵清莲般,虽不像宝石那般耀眼夺目,却十分耐看,“不是,我只是想等姐姐来一起吃。” “乖灵儿。”白木槿心里一暖,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在她心里,无论灵儿长多么大,多么高,都是最需要她关爱的弟弟。容身就她的。 姐弟俩之间的温馨互动很幸福很感人,可是在某人眼里却变了味儿,他双眸喷火地看着自己的女人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摸来蹭去,胸臆间本来就没消下去的火顿时腾的一声燃烧起来。 他坐直身体,丝毫不减素日睿亲王的威严,眼神死死地瞪着白木灵,可话却是对着白木槿说的: “丫头,我要喝水。” 白木槿一听,嘱咐木灵快吃,自己则赶紧放下碗筷,去给他倒水。 现在生了病,她越发觉得慕容熠难伺候。 瞧瞧现在,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脸色黑得像是锅底似的。 “水来了。” 她递给他又要去吃饭,好不容易跟木灵一起吃顿饭,得珍惜。 可是手却猛然被拽住,“坐下来陪我。” 慕容熠把水搁在一边,看都不看一眼,嘴里有些蛮不讲理地要求。 白木槿蹙眉,“可我还没吃完饭,待吃完了就过来陪你说话,乖,你先躺下来休息会儿。” 她说完又要走,男人却死死不放,“你端过来到这里吃。” 这完全就是无理取闹了,没办法,他就是见不得她对木灵笑得像个花痴,即使明知道他们是姐弟。 可是他就是没办法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感觉,就像是千万只虫子在啃咬着他的心似的,心煎肺熬的。 白木槿看着他执拗的模样,拿他没办法,心想以后多叫灵儿过来一起吃饭就行了,索性就同意了他的要求。 只是她在转身的时候,却没看到慕容熠朝着木灵那边释放的一抹得意的眼神。 而木灵,听到她无奈同意的时候,小脸也白了几分。 如今,在姐姐心里,他的地位已经不如这个王爷了么? 这样一想,不由得又酸又涩,连面前最爱的红烧猪肘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姐,我吃饱了。” 看着他们在床边那幅郎情妾意的模样,他如何还吃得下去? 白木槿听到声音循声望了一眼,“灵儿,怎么就不吃了?你都没吃多少……” “不吃了,已经饱了……姐姐,我先走了……” 他说着自己滚动轮子,终究还是忍不住回头,眼神带着乞求,犹如需要人怜爱的小猫咪,“姐,有时间的话,能不能过来看看我……” 白木槿听到这句话,顿时心里一片酸涩,是啊,自从灵儿进了睿王府,她好像从来都抽不出时间过去陪他,这个环境对于她是如此陌生,可对于灵儿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第090章,来者不善 她从小便在外面混惯了,适应能力自然强,可灵儿就不同了,从小就被病痛折磨,除了用轮椅推他出去走走以外,根本没出过远门,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又不在身边,只怕会更不适应。睍莼璩晓 “好,姐姐会的。”她边说边推着轮椅往外走,一直推到门口,才依依不舍地将他交给丫鬟。 下午的时候,睿王府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早在房间里白木槿就听到了声响,听红罗禀报说是相爷府上的二小姐来看王爷了。 还没等她出去,一个身穿一袭艳色华服的娇俏女子便带着一群丫鬟仆役浩浩荡荡进来了。 “白侧妃。”卫子岚状似亲和地跟站在门口的白木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便吩咐身后的仆役将箱子抬了进来,一打开,全是各种名贵的补品,看得人瞠目咋舌。 “卫小姐这是……” 卫子岚看着众人吃惊的模样,心中得意不已,眼睛朝一旁的惜姑姑看了一眼,面上装出一派温良淑德的模样,柔弱道: “听闻睿王殿下受伤,子岚特地来探望,些许礼品不成敬意,不知王爷现在情况如何?” “多谢卫小姐关心,王爷没什么大碍,正在里间将养着。”白木槿敛起神色,淡淡地道。 “那子岚现在能不能进去瞧瞧他?”卫子岚脸上完全没有了素日的骄纵,一脸谦卑,看得白木槿微微纳罕。 惜姑姑上下打量了卫子岚一眼,突然出声道: “卫小姐是尚未出阁的名门闺秀,如果贸然进成年男子的卧房,恐怕有些不妥吧?” 卫子岚脸上有些赧然,眼中却仍是坚定,“这个子岚自然知道,可是惜姑姑,求您看在我一片诚心的份上,就让我进去看看王爷吧,就算落下不好的名声,子岚也顾不得了……” 说着泫然欲泣,旁边的丫鬟柳儿忙上前拿起绢子给她擦眼泪,心疼道: “小姐,明明您是奉了皇太后的旨意来的,能够光明正大出入睿王府的任何一个角落,为何您不说……” 卫子岚脸色一整,忙斥责自己的丫鬟: “住嘴!不是跟你说过好多遍了,这件事在睿王府不许提起吗?” 柳儿“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边哭边道: “小姐,柳儿实在是忍不住要为您抱屈了,就算您今天把柳儿打死,柳儿也要为您说句公道话。您对王爷的心思,别人不知道,柳儿可是瞧得一清二楚。自从狩猎场回来您就一直风寒未愈,这几天不但通宵为睿王殿下诵经祈福,还亲自挑选了这么多礼品送过来,可是人家是怎么对您的?进都不让您进去看王爷一眼……小姐,如果当初您听皇太后的话,请她为您和王爷主婚,今日也不会这么苦……” 卫子岚被她说到了伤心处,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一时间,整个大厅就只听到主仆俩的哭声。 白木槿讽笑着看她们主仆俩做戏,一直没有说话,倒是惜姑姑在听完柳儿这一席话后,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些。 卫子岚看在眼里,心中暗暗窃喜,脸上却越发装得楚楚可怜,“柳儿,你别说了……” 可那柳儿仿佛是豁出去了似的,又道:“不,柳儿今天就算把命搭上,也要为小姐洗清冤屈。众人只是听传闻以为您骄横跋扈,可是又有几个人知道真相,您真正的性情温柔如水,且琴棋书画、女红厨艺样样精通,都是那些流言蜚语害了您,让您一直饱受折磨,就连英明的睿王殿下也受了骗,一直不肯待见您,您心里的苦,只有柳儿一个人知道……我可怜的小姐……呜呜……” 卫子岚越听眼泪越发像是洪水决了堤般往外涌,顾不得自己尊贵的身份,俯身扶起了柳儿,边给她擦眼泪边道: “柳儿,别哭了,是我的命不好,怪不得旁人,既然人家不让进,那咱们就走吧。” 说着,转过身来朝惜姑姑和白木槿福了福身子,“丫鬟柳儿无状,子岚替她像侧妃娘娘和惜姑姑赔个不是。既然不能进去探望王爷,那子岚就此告辞了。” 说着,扶着柳儿的手臂转身就走,可是却故意放慢了脚步,走了几步,果然听到惜姑姑叫住了她,一抹得逞的笑容瞬间在她脸上绽放开来,可转过脸来时,却仍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模样甚是恭敬: “惜姑姑可还有事?” 她早就听说惜姑姑在睿王府中地位超然,就连慕容熠也要敬她三分,王府里的日常事务全是她在打理,就相当于王府真正的当家主母,既然她得不到慕容熠青睐,那就先从这个老太婆下手,投其所好。 在来之前她就打听好了,这老太婆喜欢谦卑恭谨、德艺双馨的女子,最不喜专横跋扈,更重要的是,一定要对慕容熠死心塌地,以丈夫为天,所以,今天她特地来和柳儿演这么一出戏。 果然,效果是十分显著的。 还是姑姑英明,教给她这么个妙计。 想白木槿一介青楼女子,在这样的老顽固眼里,她的出身肯定是大忌,那么只要讨好了惜姑姑,何愁这个睿王府的女主人之位不手到擒来? 心里正盘算着,耳边果然传来了惜姑姑的声音,虽还是清冷,但明显多了几分暖意: “卫小姐既然已经专程来到王府,还是进去看看王爷再走吧。” 卫子岚装作不敢置信地抬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惜姑姑,您真的肯让子岚进去吗?” “这是自然,老身一向言出必行,跟我来吧。”惜姑姑看了白木槿一眼,率先朝主屋走去。 卫子岚得意地朝白木槿看了一眼,搭着柳儿的手匆匆跟了上去。 白木槿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回廊,视线移向大厅里的那些名贵药材,卫子岚这次肯定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看来来者不善。 卫子岚一进门便看到慕容熠躺在床上看书,连忙奔了过去,忘情地握住了他的手,一脸急切: “王爷,您没事吧?听说您遇刺,子岚真是吓坏了……” 慕容熠被她突如其来的热情动作弄得怔了一怔,很快反应过来,挣开她的双手,重新拿起书好整以暇地靠在床头,眼睛微眯道: “卫小姐?你怎么会来?” “我……我当然是因为担心你才过来的啊……熠哥哥,求你别赶我走好不好?上次冒犯了你,还没来得及赔罪,这次就让子岚在王府照顾你一直到康复当做赔罪好不好?” “本王府内丫鬟够多,并不需要多添人手,卫小姐还是请回吧。” 他这话完全是把她当成了卑贱的丫鬟来看待,这无疑是在她堂堂丞相千金的脸上扇耳光,她素日脾气骄纵,听了这句话正要发作,旁边的柳儿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她顿时想起了这次来睿王府的目的,忙隐忍下怒气,楚楚可怜道: “王爷,丫鬟们手脚粗笨,肯定不懂得怎么样伺候,不如由我来吧,熬药,煮饭做菜,洗衣什么我都会,求你让我留下好不好?还是王爷仍对那天生辰宴上的事耿耿于怀,不肯原谅子岚?” 她说着又想去握慕容熠的手,被陌生的女人触碰,慕容熠脸上拂过一丝厌恶,下意识地一挥手,卫子岚整个人顿时被挥了出去,“啊——”的一声跌倒在地,柳儿忙上前去扶起她,却看到她的手臂都磕破了,渗出一丝鲜血来,顿时脸都吓白了。 旁边的惜姑姑也连忙上前来查看,看到卫子岚手上的鲜血和那明显淤青,脸上也多了分心疼,“王爷,卫小姐也是一片好意,听说她还彻夜祈福保佑你早日康复,难得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如此有心,王爷实在不该如此对她。” 慕容熠虽然不喜欢卫子岚,可也不至于到厌恶的地步,如今看到自己大意伤了她,也有些懊恼,不管怎么样,她还是卫相的千金,卫太后的亲侄女,若是一个闹不好,恐怕又是一番风波。 他合起书本,朝旁边的丫鬟道:“扶卫小姐去客房,叫大夫来给她瞧瞧。” “是,王爷。” 一行人扶着卫子岚进了客房,大夫很快来给她包扎了,又开了消疤的药方子,等大夫走了,卫子岚这才感激地跪倒在地,“惜姑姑,谢谢您刚才替子岚求情。” 说着就要磕头,惜姑姑拉住她,将她扶起,“不必谢我,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你好好休养吧。” 说着就要走,卫子岚突然传来一声“哎哟”,惜姑姑疑惑地回头,便看到卫子岚已经跌倒在地,旁边的柳儿挽起了她的裤腿,一看,膝盖上一片青肿,惨不忍睹。 惜姑姑蹙了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卫子岚忙道:“惜姑姑,我没事的,只是刚刚不小心绊倒了……” “小姐……”柳儿看不过去,忙打断了她的话,朝惜姑姑哭道:“惜姑姑,您不知道,小姐这几天天天跪在佛像前给睿王殿下祈福,连膝盖都跪肿了,她还不许我说出去……” 第091章,我知道你一向口是心非 惜姑姑脸上恍然,听她们说是一回事,可如今真正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她没想到这个卫小姐真的愿意为王爷通宵祈福,连跪肿了双膝都不在乎。睍莼璩晓 对于她来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慕容熠更重要,他能得到幸福就是她一辈子的安慰,慕容熠的母妃早逝,她这个乳母一直抚养他长大成人,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如果一个女人对他掏心掏肺的好,那么无疑能得到她最大的青睐。 她虽不是慕容熠的生母,但他对她一向敬重,不论王府的大小事甚至是选妃,惜姑姑都有发言权。 对于白木槿那个女人,她一直有所不满,出身低贱不说,性子还十分冷傲,对王爷也不上心,打从她进府以来,就没做过一件讨人喜欢的事儿,倒是这个卫小姐对王爷一片痴心,出身又高贵,难得的是可以为王爷奉献一切。 她心中对卫子岚越发满意,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不管怎么样,先看看再说。 如果当真是良配,那么她一定要促成这门亲事。 卫子岚见惜姑姑并不表态,眼角又挤出几滴眼泪,叹了口气幽幽道: “说出来又有什么用?熠哥哥他还是不肯多看我一眼……” 说着缓缓扶着柳儿的手臂站了起来,惜姑姑忙扶住她另外一边,和柳儿一起将她扶到软榻上坐下,语重心长道:“卫小姐千万别这么想,你对王爷一片赤诚之心,王爷有朝一日一定会明白的。” “多谢惜姑姑,只是……怕子岚已经等不到那一日了……哎……” 惜姑姑不由蹙眉道:“卫小姐此话怎讲?” 卫子岚只是用手帕默默拭泪,并不说话,旁边的柳儿道:“惜姑姑,是这样的。虽然皇太后同意我家小姐来睿王府找王爷,可是我们家老爷并不同意,是小姐拼命哀求,并与老爷谈妥条件才肯放她过来的。” “什么条件?” 柳儿看了卫子岚一眼,抹了抹眼泪,缓缓道:“老爷给了小姐一个月时间,若是小姐一个月之内,还是无法得到王爷的欢心,那就必须答应老爷订下的那门亲事……” 惜姑姑虽沉默不语,心内却已经起了波澜,她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当年被爹爹逼迫嫁给一个富商,商人多是薄情寡义,才成亲没多久,就又娶了一个小妾,小妾进门后百般刁难她、陷害她,而她那个夫君自始至终都是偏帮着那个女人,不肯听她解释一句,她过了两年暗无天日的日子,连肚子里的孩子都命丧那个践人之手,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碰上了慕容熠的母妃穆永曦。 要不是她,她这一辈子恐怕就陷在那个牢笼里了。 她深受逼迫婚姻之害,自那以后就对这种事非常反感,今天恰巧这个卫子岚又让她很是满意,自然不忍心坐视不理。 “卫小姐,你别担心,只要你是真心实意对待王爷,那惜姑姑我绝对会助你一臂之力,让王爷对你有所改观。” “真的吗?”没想到姑妈的计谋如此管用,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卫子岚脸上忍不住露出得意的表情来,旁边的柳儿连忙扯了扯她的袖子,这才没有露馅,她敛尽眼中的精光,假装感激涕零地握住惜姑姑的手,“惜姑姑,您对子岚的大恩大德,将来子岚一定会设法报答。” 惜姑姑拍拍她的手背,温言道: “先别说这么多了,你先养好腿上的伤才是正经,不然又怎么能照顾王爷呢?” 这无疑是默许了卫子岚可以留在府内照顾慕容熠。 卫子岚心中激动,忘记了腿上的疼痛,一下子就从榻上蹦了下来,拉着惜姑姑的手道:“惜姑姑,我的腿不碍事的,我现在就可以去照顾王爷!” 惜姑姑看了看她的腿,有些迟疑,“这……” “比起王爷受的伤,我这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呢?您放心,为了王爷,这点疼我可以忍的。” 惜姑姑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心里更是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好吧,既然你如此坚决,我就答应你。王爷受了重伤,这段时间都不能下床,如果你不嫌麻烦,那么饮食起居就都交给你打理吧,也让你多些机会跟王爷相处。” 卫子岚喜出望外,连忙福身道谢,“多谢惜姑姑。” 目送惜姑姑出了门,她脸上得意的笑容这才显露出来。 慕容熠,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理由拒绝我! 白木槿已经听红罗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也知道了卫子岚住进了王府客房,心里虽没有很在意,但到底还是佩服卫子岚这一招着实是高,看来王府这几天是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不过不管她怎么闹,卫子岚只要不来惹她就行,否则,她绝对不会当软柿子。 傍晚时分,白木槿见青衣她们还没端药上来,不由得有些纳闷。 慕容熠放下书,盯着她问:“怎么了?” 白木槿蹙眉,“到了喝药的时辰,青衣怎么还没端药过来?” 慕容熠将她拉着坐下,直接搂住:“反正我也没什么大碍,那些药吃不吃也无所谓。” 白木槿看着他手上还缠着的绷带,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 “你当自己是铜墙铁壁是吧?你再不好好养,我可撒手不管了啊。” 慕容熠眸色一深,嘴角带笑,“你舍得么?” 白木槿扑哧一笑,“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我知道你一向口是心非。”慕容熠好整以暇地揽紧了她,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熏得他心里暖暖的,他喟叹地闭上了眼。 白木槿也不辩驳,静静地让他抱了会儿,又推开了他,这下子,冷阎王就不乐意了,刚刚还挂着浅笑的脸腾的一声黑了,“干嘛?” “我去厨房催催,萧公子说了,药要按时吃才管用。” “去催什么?药自然会有人端来,你再陪我会儿。” 自从经历了上次的劫难,慕容熠就变得特别粘人,当然,这种粘人只针对白木槿一人,好像生怕他一个不留神,白木槿就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我这不是天天陪着你嘛?”若不是亲眼所见,白木槿打死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男人居然也有如此粘人的时候,她像是安抚小猫咪似的摸了摸他的俊脸,柔声轻哄:“乖,我就去厨房看看,不要多久的。” 这生病的男人就像是一个小孩子,来硬都不行,得哄着。 慕容熠只得点头,目送她出了房门,重新拿起了放在床上的公文。 这段时间名义上是在养伤,可是该查的事情他可是一件也没落下,那次遇刺的幕后黑手早就已经水落石出,但是,他真正想知道的是,这次暗杀事件皇帝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如果有,到底是他的主意还是卫太后的主意?他们又为什么会如此急不可耐地用这样冒险的方法刺杀他?难道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隐情? 白木槿快步走到厨房,却发现除了卫子岚主仆两人外,厨房不见任何人,此刻卫子岚正端坐在窗边的凳子上,不住地拿手帕在面前扇着风,脸上一脸嫌恶的模样,而她的贴身丫鬟柳儿则满头大汗地在炉子边熬药。 卫子岚眼尖,看到白木槿走进来,顿时像是刺猬般地竖起了满身的利刺,“你来做什么?” 白木槿忍不住失笑:“卫小姐,这句话你不觉得应该由我来问你比较合适吗?” 卫子岚得意地昂起头,眼神轻蔑: “我是惜姑姑亲许我过来打理熠哥哥的饮食起居的,要熬药自然会出现在厨房。不像某些人,生来娇贵,自己夫君受了伤,却连药都不会熬,只会耍媚扮痴摇尾巴,不中用的花瓶一个。怪不得惜姑姑说,这王府里啊,有女主人相当于没女主人一样,堂堂睿王府的侧妃娘娘,竟还不如一个外人来得可靠。白木槿,你想想,你是该有多失败,我都为您感到羞愧呢。” 白木槿也不生气,瞥了一眼炉子上正熬着的中药,淡淡一笑,反唇相讥道: “我这个侧妃做得失不失败好像还轮不着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吧?卫小姐既然不是花瓶,那么怎么不自己去熬药,却让丫鬟熬呢?看来,你这个花瓶比我做得还失败,至少,我已经是睿王府的侧妃,而你,仍然还只是卫小姐!更重要的是,成功的卫小姐还得靠着这些个见不得人的小伎俩来博取同情,获得靠近王爷的一丝机会……哎,这样一想,我这个失败的花瓶真是做得太成功了呢。” 卫子岚被她讽刺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眼中充满了怨毒,正不知如何反击,突然,耳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她眉头一皱,一抹诡笑划过嘴角,突然撸起了袖子狠狠地往自己的手臂上掐了几下,然后“哎哟——”一声摔倒在地。 边抓紧白木槿的手,边哭道: “侧妃娘娘,我只是想为王爷熬药而已,您为什么要打我?羞辱我?我只是想好好爱王爷,关心王爷,照顾王爷而已,难道这也错了吗?” 第092章,今天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侧妃娘娘,你别生气,如果子岚有冒犯你的地方,子岚向您赔罪,如果您还不解恨,打我骂我都没关系,就是请您别剥夺我照顾王爷的机会好不好……” 她的手下了狠劲儿掐白木槿,白木槿吃痛,下意识地挥手,一下子就把卫子岚整个人给“挥到”了地上。睍莼璩晓 惜姑姑进来看到的就是白木槿“欺负”卫子岚的画面,原本就不怎么喜欢她,现在看到她仗势欺人,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她一个箭步过来扶住卫子岚,看到她手臂上青青紫紫的一块块掐痕,脸色一变,将卫子岚交给柳儿扶住,站起身来看着白木槿,语气带了几分厉色: “侧妃娘娘,卫小姐在这熬药是经过我的允许的,王爷也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对她大打出手?” 白木槿看着卫子岚那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儿,着实费解一个女人怎么能无耻到如此地步,她冷笑一声,讥诮道: “惜姑姑,说话得有证据,你哪只眼睛看着我对她大打出手了?” 说着视线转向卫子岚,精致的眉眼冰冷异常,“卫子岚,想不到你演这种下三滥的戏码还挺溜,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不过我可警告你,你愿意当肖想天鹅肉的癞蛤蟆是你的事,别总往我这泼脏水,否则,我绝对会让你好看!” 她可不是圣母,随别人怎么在自己身上蹦跶也不还手,有恩必还,有仇必报是她的人生信条,否则,凭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孤身弱女子,也不可能带着病弱的弟弟一直平安无事地活到至今。 “白侧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家小姐?刚才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对我家小姐又是掐又是推的,刚刚惜姑姑进门的时候也看见了,你居然还敢抵赖,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卫子岚畏惧地看了白木槿一眼,慌忙斥责:“柳儿,不得对白侧妃无理!快跪下给白侧妃认错!” 柳儿跺了跺脚,恨恨地瞪了白木槿一眼,“小姐,她这么欺负你,你干嘛还替她说话?” “我相信惜姑姑是明白人,一定会秉公处理此事的……” 白木槿冷眼看着她们主仆俩一搭一唱,讽刺一笑,“啪啪”地鼓起了掌,“演,接着演,真是精彩,不鼓掌都说不过去啊! “惜姑姑……” 被她这样讽刺,千金大小姐的玻璃心自然承受不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往惜姑姑身边靠了靠,脸色苍白,嘴唇颤抖,那眼泪就跟自来水似的哗哗往外面涌,那副可怜样子,简直比黛玉还惹人怜惜。 相形之下,好像她就成了恶毒的母夜叉似的。 惜姑姑越发的对她没什么好脸色,语气严厉道: “侧妃娘娘,枉费王爷一片苦心,让我教你规矩,你看看你这副样子,打了人不但不道歉还如此嚣张跋扈,简直是没家教,今天我一定要替王爷好好管教管教,否则以后也只会给睿王府和王爷丢脸!” 说着,朝外扬了一声:“来人呐!” 两个侍卫立刻应声而进,“把侧妃娘娘给我带到修身阁去。” 白木槿一见苗头不对,忙要施展武功逃开,却被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扣住,动弹不得,惜姑姑一脸肃然: “娘娘,老身劝你还是别挣扎了,这两个侍卫都是武功一等一的好手,是王爷专门派来‘保护’你的。” 慕容熠? 白木槿顿时气得攥紧了拳头,看着卫子岚那一脸得意的样子,只恨不得上去踩两脚。 但哪怕再不甘愿,在胁迫之下,她还是只得跟那两个侍卫走。 女子报仇,十年不晚,卫子岚,今天我们的梁子结大了! 惜姑姑转头看了看炉子上的药,对还是一脸凄然的卫子岚道: “你继续熬药吧,熬好了就给王爷端过去,别误了时辰,以后在这府里如果再有人欺负你,就直接告诉我。” 卫子岚感动得无以复加,双膝一歪就要跪下,被惜姑姑拦住,“快别这样,你是相府千金,不该跪我。好了,你熬药吧,我去还得去修身阁。” “姑姑慢走。” 柳儿将惜姑姑送出门,然后关上房门笑出声来,“小姐,太后娘娘这一招可真是高明,果然,搞定了惜姑姑,这王府的女主人就差不多得到一半了,以后看谁还敢欺负您。” 卫子岚得意一笑,眸中狠戾乍现,“谁说不是呢?这睿王府王妃之位我志在必得!白木槿,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嚣张!” “小姐,药熬好了,咱们快给王爷端过去吧。” 一掀开盖子,整个厨房都是刺鼻的中药味,卫子岚赶紧拿帕子掩住鼻子,一脸嫌恶道: “你快把药倒到碗里,倒好了叫我,我出去等着,实在受不了这味儿。” 她说着就要往外面走,却被柳儿拉住,“小姐,你这样受不了药味儿肯定会在王爷面前穿帮的,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 卫子岚想了想,觉得的确挺有道理,慕容熠是何等精明之人,要是露出一丁点马脚,那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慕容熠在房里等了好半天,白木槿却还是不见踪影,他正要叫青衣进来问问,房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进来的却不是白木槿,而是托着盘子的卫子岚。 原本还带着暖意的俊脸登时冷了下来,“怎么是你?” 房间里,男人斜靠在床头,那张比冰雕暖不了多少的俊脸上带着她熟悉的冷冽,她拼命压抑着那飞快跳动的心脏,缓缓走近了大床,“熠哥哥,是惜姑姑叫我过来照顾你的。” 慕容熠冷冷地挑了挑眉,目光冷漠地注视了她一眼,“堂堂丞相千金,却甘愿到本王府里做一名丫鬟,卫子岚,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心里突突直跳,卫子岚呼吸都快停滞了,“熠哥哥,我……我只是单纯地想照顾你,我……我没有恶意的……” “本王已经说过了,王府里不缺丫鬟!” 看到他脸上的不耐神色,她心脏欲裂,为什么每次一面对她,他就不肯给一个好脸色? 卫子岚放下药碗,突然跪倒在床边,握住了慕容熠的手,泪水涟涟道: “我……我……熠哥哥,自从八岁那年我在宫里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求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不求地位,不求名分,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能够时时刻刻看到你就好……” 慕容熠挣脱开她的手,眸色更冷:“不可能!” “熠哥哥……” 慕容熠嘴角勾起一丝讽意,“卫二小姐,你姓卫,我姓慕容,我是你哪门子的哥哥?” “熠……”卫子岚被讽刺得体无完肤,一张俏脸苍白如纸,她还要再喊,被慕容熠厉眸一扫,后面两个字顿时很没有骨气地噎进了喉咙里,只得悻悻然改口: “王……王爷……你先把药喝了吧,不然误了时辰就不好了……” 她说着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汤药就要凑过去喂,可是还没伸到他跟前,就被他冷冷喝止: “拿开。” 手一抖,那勺药顿时洒在了她的纤手上,药还是热的,晶莹细嫩的手很快烫红了一小片,但是,却换不来慕容熠一个怜惜的眼神,她的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王爷……” 她正不知所措,惜姑姑进来了,看到两人对峙的情况,顿时了然,端过药递给慕容熠,笑道: “王爷,这药是我吩咐卫小姐熬的,她也是好心好意,你就喝了吧,别误了时辰。” 慕容熠见是她,脸色才缓和些,接过药,仰头一口喝下,那苦涩的味道让他的眼睛微微眯起,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道: “她的伤好了吗?” 惜姑姑看了卫子岚一眼,正看到她眼底的哀求,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改了口,“女孩子细皮嫩肉的,哪有那么容易好呀?我看不如就让她在府里多留几天,不然这样带着伤回去,可不好跟卫相爷交代。” 惜姑姑甚少在他面前如此维护一个人,慕容熠对卫子岚打的算盘心知肚明,可也不好当场驳了惜姑姑的面子。 “就依你吧。对了,槿儿呢?” 一提起白木槿,惜姑姑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她刚刚去厨房里对卫小姐大打出手,我将她带到修身阁去了,现在正在学规矩。” 慕容熠眉梢一动,朝卫子岚看了一眼,她却只是低着头,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细的光芒,很快转向惜姑姑道: “惜姑姑,槿儿已经能够胜任侧妃了,学规矩这一项以后就免了吧。你去把她叫过来,我找她有事。” “可是……”惜姑姑不想就这样放过白木槿,可是慕容熠脸上的不耐已经表明他的话不想再说第二次。 他虽然对她一向敬重,可毕竟主仆有别,她就是因为知本分,懂进退,才获得慕容熠如此的信任。 在这种情况下,聪明人都不会再去触霉头,更重要的是,她根本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跟他过不去,毁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第093章,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 “既然王爷这样说了,那就依王爷吧。睍莼璩晓我这就去叫侧妃娘娘。” 说着,朝卫子岚使了个眼色,便走了出去。 卫子岚会意,正要跟着出去,身后却传来一个没有半点温度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 “卫子岚,今天我是看在惜姑姑的面上才让你留下来,你的那点小心思本王一清二楚,别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花样,你玩不起!” 他审视的目光就像是探照灯似的,卫子岚觉得自己任何小心思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身子轻轻一颤,她缓缓转过身来,却垂着头,不敢与他对视,小声道:“王爷,请你别误会,我真的没有恶意……” “如果你觉得委屈的话,大可以回你的丞相府去……” 卫子岚赶紧打断他的话,“不不不,子岚并不觉得委屈,求你别赶子岚走。” 慕容熠目光冷漠地注视了她一眼,转过头去,不耐地挥了挥手,“出去吧。” 卫子岚生怕他再出言赶自己走,赶紧拿起空掉的药碗道:“好,那你注意休息,晚上我再熬药过来。” 出去的时候,正好在回廊上碰见了白木槿,白木槿看到她手里空着的药碗,讽刺一笑,“哟,这小丫鬟做得还真是不错,看来青衣和红罗可以好好休休假了。” 卫子岚本来被慕容熠打击得像蔫了的茄子,可一见到白木槿,顿时像是炸了毛的公鸡,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不好意思,王爷还就是喜欢我的服侍,他刚刚还直夸我这药熬得好呢,不像某些人,占着侧妃的名头,除了狐媚惑主以外,像个白痴似的什么都不会做。” 白木槿淡淡一笑,“哦?那我可要恭喜你了,癞蛤蟆离天鹅又近了一步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卫子岚瞪大眼睛,质问道:“你说谁是癞蛤蟆?”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白木槿掩嘴一笑,懒得再搭理她,侧身从她旁边走过。 卫子岚气得七窍生烟,一扬手就将手里的碗摔了个粉碎。 白木槿,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定会让你双倍偿还。 摔了碗,她渐渐冷静下来,慕容熠对她的厌恶连掩饰都不屑了,看来她得想点法子让他对自己改观才行,不然她这样灰溜溜地回去,实在是给爹爹和姑妈丢脸。 可是,什么法子呢? 凝神一思,她的眼睛里突然绽放出光彩来,都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好,她就从这个方面下手,反正柳儿的厨艺不用担心,只要向惜姑姑打听打听慕容熠喜欢吃什么就成。 虽然刚才在卫子岚面前装的十分镇定,可此刻白木槿心里充斥着无比的怒气、怨气和委屈。 原本就因为被惜姑姑冤枉加惩罚,没了好心情,现在又加上卫子岚加油添醋的一番话,更是让她气得七窍生烟。 好啊,慕容熠,这几天都是我好吃好喝地把你当佛爷似的供着,如今卫子岚一来,就立马把我丢到了脑后边,行,很享受她的伺候是吧,那你就尽量享受去吧,本小姐不伺候了! 她气怒地瞪了主屋房门一眼,脚步一转,就要朝相反方向的花园走去。 “嫂子!” 背后一声呼唤,顿时让她停下了脚步,她回头一看,原来是萧沐晨,视线再往旁边一移,眼睛瞬间瞪大—— “紫萱?!你怎么来了?” 她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那并排站着的两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臭蝶拂,你还有脸问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都不告诉我?我差点都见不到你了……呜呜……” 说着,一个箭步就上来将白木槿紧紧抱住,眼泪鼻涕一个劲儿往她身上擦,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紫萱哭,顿时慌了手脚。 “紫萱,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么?我真的没事……” 虽然嘴上这样安慰,眼泪还是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这个世上,会这样关心她的人,也就只有紫萱了。 “都是你,我从来都不哭的,就因为你才破了例,以后你要是再敢让自己有什么危险,我指定第一个过来揭你的皮!” 嘴上说着恶狠狠的话,可是双手却小心翼翼地查看着白木槿的身子,直到确认她真的没事,这才放了心。 萧沐晨看着面前这个完全不一样的紫萱,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轻咳了一声道: “嫂子,老大怎么样了?” “现在每天都在吃你开的药,已经好多了,咱们进去说话吧,他知道你来了肯定高兴。” 萧沐晨点点头,率先进了屋,白木槿拉着紫萱的手一同跟了进去。 “来了?” 见是他们,坐在半靠在床上的慕容熠将手上的公文放下,脸上多了些温度。 “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忘记公事啊?”萧沐晨走过去拿过那张奏折看了看。 “没办法,劳碌命。”慕容熠叹了叹,朝白木槿招了招手,“槿儿,过来扶我起来。” 虽然心里有些不满,可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作,白木槿乖乖过去,轻柔地将他扶起用一个靠垫让他在床头靠着,把他张罗好,正要走开,手却被他紧紧握住,接着一把按住她的后脑勺,趁她一个不注意,就在她嘴上狠狠亲了一口。 白木槿没想到他会来这招,顿时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旁边的萧沐晨见慕容熠又可以肆无忌惮地吃豆腐了,悬着的心也落下了不少,戏谑道:“老大,悠着点儿,身上还带着伤呢。” 慕容熠正要拾掇他几句,视线落在他身边的美丽女子身上,“这位是?” 白木槿走到紫萱旁边,拉着她介绍道:“这是我在飘香阁的好姐妹紫萱。紫萱,这位是睿王爷。” 紫萱连忙行礼,“紫萱见过睿王爷。” 慕容熠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视线转向萧沐晨,“你俩怎么在一起?” 萧沐晨脸上仍是带着痞笑,但明显僵了一僵,“老大,这事说来话长,等你好了我在给你汇报,我先给你做下检查。” 慕容熠看了他一眼,没多说什么,朝白木槿道:“槿儿,那你先陪你好姐妹出去聊会儿吧。” 白木槿巴不得,赶紧拉着紫萱跑了。 两人慢慢悠悠地逛到花园的小亭子里坐下,白木槿这才问道:“你跟萧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看萧沐晨那遮遮掩掩的样子,就知道肯定事情没那么简单。 紫萱的秀眉微皱,不过很快松开来,笑道:“干我这一行的,和男人还能是怎么回事?不过就是恩客和妓女的关系呗……” 她以为自己根本没把那个男人放在心上,可是刚才他的态度还是轻易地伤了她,他根本不屑在他的兄弟面前介绍她。 “紫萱,别这么说自己……”她那点小心思早就摆在了脸上,哪能瞒过白木槿,脑子里闪过一道白光,她突然福至心灵,“你上次说的那个男人就是萧沐晨?” 紫萱一听这名字,顿时有些不自在地垂下了头,等于是默认了。 “还真是他啊?”白木槿怔了怔,萧沐晨虽然看上去玩世不恭,可那只是他的伪装色,办起正事来毫不含糊,但是这样的情场浪子往往最危险,天生是勾女人心的料,把女人撩得惷心荡漾,他逗腻了随手就丢。 紫萱怎么就跟他碰到一块去了?老实说,看着紫萱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她有些为这个姐妹担心。 以她对紫萱的了解,一旦动了心,那就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了。 可偏偏她动心的那个男人,是千帆过尽,阅女无数的情场浪子萧沐晨。 不过片刻,紫萱突然又抬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小蝴蝶,他到底是什么来路啊?跟睿王都能称兄道弟的,肯定不是什么平头百姓吧?” 白木槿再次无语,这姐们这次栽得可够彻底的,还什么底都不知道呢,就对人家掏心掏肺了。 “他是萧大学士的独子,睿王的拜把兄弟,也是整个盛昱皇朝赫赫有名的神医圣手。” 紫萱刚刚还发亮的眼神顿时暗了下去,“原来他有着这么尊贵的身份。” 白木槿握住她的手,皱了皱眉头,为了自己姐妹下半辈子的幸福,她必须拉她一把,“紫萱……” 话茬子还没开,紫萱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赶紧打断,“小蝴蝶,我没事,真的,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他那样的男人嘴里没一句真话,嘴上喊着宝贝心肝,心里却连一个角落都没有你,放心吧,我不会当真的,不过就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游戏而已。” 话虽说得洒脱,可怎么听都有一股子苦味儿,白木槿无言,这感情的事还真是世界上最难参透的东西。 就像她和慕容熠,连她都搞不清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老实说,从前她的确是没怎么对这个婚姻上心,只是扮演着一个纯粹的工具而已,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仅此而已。 可是自从看到上次慕容熠不惜舍弃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她以后,她就再也无法再淡然冷静了。 第094章,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哦 紫萱见她愁眉不展,不由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担心你家王爷的伤势?” 白木槿摇摇头,扯了一片树叶子,眼睛望着天边的浮云,“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觉得一切都乱了……” 紫萱转过头和她一起并肩看着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道: “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跟着自己的心走吧,它会给我们答案的。睍莼璩晓” 两人回到房间时,萧沐晨已经为慕容熠检查完毕,他高超的医术,再加上慕容熠本来身体底子就不错,所以复原状况很好,不过为了掩人耳目,对外还是得称尚需静养半个月。 天快暗了,飘香阁都是晚上的生意,紫萱答应了鸨妈妈要早点回去,于是起身告辞。 旁边的萧沐晨看她这副心急火燎赶着回去的模样,顿时心里来火,再加上从她们从外面回来起,她就没再往他脸上瞟上一眼,完全就跟陌生人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郁闷个什么劲儿,或许纯粹是出于男人本能的自尊心和占有欲吧,想他萧沐晨纵横欢场这么多年,有哪个女人不对他俯首帖耳,这个女人不就是飘香阁一个小花娘么?轮得到她对他爱答不理的么? 今天他还非要整治整治这个女人。 不等白木槿他们说话,他就先讥讽出声,“急着回去也是陪男人,说吧,一晚上多少钱?爷买你一晚。” “萧大哥,我敬你是个斯文人,紫萱是我姐妹,请你放尊重点儿!”这句话是白木槿说的,其中的怒意不言而喻。 “沐晨!”见他确实说得不像话,慕容熠的语气也沉了下来。 紫萱心里虽然淌着血,面上却越发笑得妖娆魅惑,“萧公子真是好豪气,可惜紫萱我今晚对任何男人都没有兴趣!” “真的没兴趣?”萧沐晨邪邪一笑,大手一抬,便将紫萱搂进了怀里,大手若有若无地捏着她细软的腰肢,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原本在那一夜放纵之后,他就将她抛到了脑后,可今天在睿王府前再度重逢,那晚逍魂蚀骨的记忆又浮上心头,那滋味其实挺不错的,如果再来一次,也未尝不可。 紫萱原本已经打算硬起心肠,不管这臭男人怎么撩拨自己绝对不能再动摇,可此刻,他那仿若带着灵魂的手在她身上游移时,她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始激荡起来,可是这一次,她不会再像第一次那么傻了。 像是一个对付男人极其老道的花娘似的,紫萱伸出玉手拍了拍萧沐晨的脸,娇嗲道: “我紫萱的一夜可值万两白银,萧公子若想要买,可得先让我看看你的诚意才行啊。” 萧沐晨狠狠地在她的翘臀上捏了一把,豪爽地掏出一张银票来,在她耳边小声道: “先给五千两定金,等让爷爽了,再给一万两,如何?” 紫萱娇滴滴地一笑,像是个见钱眼开的花娘似的拿着银票闻了闻,这才放进衣袖里,“成交。” 两人刚刚还剑拔弩张,没一会儿又在那耳鬓厮磨,看得慕容熠都有些愣了,只有白木槿越看越觉得碍眼,皱了皱眉,她走过去就想去拉紫萱,萧沐晨一看就是把紫萱当成了拿钱就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花娘,她怎么能让自己姐妹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 “紫萱……” 话还没出口,紫萱便掏出衣袖里的银票晃了晃,“小蝴蝶,你瞧瞧,这可是白银五千两,有了这单生意,姐姐我这一个月都不需要再接客都有吃有穿了,哈哈……” 她心里知道,紫萱这哪里是为了钱,纯粹是为自己能够理直气壮地靠近萧沐晨而找的借口。 看来这次她是彻底栽进去了,否则绝对不会这么傻,明知是飞蛾扑火,还这么义无反顾。 可她作为旁观者,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这样糟蹋自己,“紫萱,你听我说……” 紫萱握住她的手,再次打断她的话,“蝶拂,你就别管我的事了,我这么大的人了,知道分寸的。” 她一向喊她小蝴蝶,现在郑而重之喊她蝶拂,看来真是铁了心了,她轻声在心里叹息了一声,最终还是没有再说话了。 萧沐晨心满意足地搂着紫萱正要告辞,门口进来一个丫鬟,白木槿一看,是卫子岚的贴身婢女柳儿。 柳儿见这么多人在这里,越发的底气十足,走到慕容熠跟前跪下道:“禀王爷,我家小姐已经将您的晚膳做好了,请问王爷是现在用还是等会儿再用?” 说着眼睛往白木槿那挑衅地望了一眼。 慕容熠自然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道:“既然你家小姐如此有心,那就端进来吧。” 白木槿见他如此说,立即瞪了他一眼,他也不说话,捏了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丝薄笑。 卫子岚很快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几个王府里的丫鬟,手上也都端着菜,出出进进的一阵忙乱过后,便摆满了丰盛的一大桌子菜肴。 等全都摆好了,慕容熠才道:“沐晨,紫萱姑娘,你们不如留下来吃完晚膳再走吧,这一大桌子菜我和槿儿也吃不完。” 萧沐晨自然是认得卫子岚的,心里一琢磨,立马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忙配合地答应: “那敢情好,也省得我和紫萱再去张罗吃的了。” 说完,便毫不客气地牵着紫萱在桌前坐了下来,白木槿也跟着扶慕容熠下床坐到了另一边。 卫子岚错愕地看着他们四个,气得浑身发颤,她和柳儿在厨房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一桌子菜,原本是打算讨好慕容熠的,没想到居然便宜了白木槿这践人。 白木槿看到卫子岚脸上气得青白交加,心里一乐,手不由自主地伸到桌子底下捏了捏慕容熠的手,慕容熠顺势便捏了捏她的手腕,那如水般细滑的肌肤直撩得他心猿意马。 而对面的萧沐晨和紫萱早就已经吃开了,那相互夹菜斟酒喂食的亲热劲儿,简直让人看得眼热。 可是白木槿却高兴不起来,她很明显看到了紫萱笑容背后的心酸,那一杯杯酒跟喝凉水似的往肚子灌。 “紫萱,别再喝了,这样伤身体……” “小蝴蝶,让我喝吧……嗝……我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看到你过得这么幸福,我也就安心了……来,接着喝……” 萧沐晨看着她如水般荡漾的模样,自然心里暗喜,不停地给她添酒,没一会儿,紫萱就醉得东倒西歪了。 人一醉,整个人都挂到了萧沐晨身上,连眉眼里都带着媚笑,看到慕容熠细心地给白木槿挑鱼刺,喷着酒气就开始嚷嚷: “小蝴蝶,你男人真是太好了……还给你挑鱼刺……听姐姐说啊……这对女人好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爷们儿……爷们儿……嗝……姐姐我要是能够找到这样一个爷们儿,哪怕是为了他死了也心甘情愿……嗝……” 她边说边手舞足蹈的,那醉眼迷蒙的小模样撩得萧沐晨的心也开始骚动起来,站起身来就朝慕容熠递了个眼色:“大哥,她实在醉得不像话了,小弟先扶她回去醒醒酒,你好好养着,我下次再来看你……” 同为男人,慕容熠哪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他瞥了一下白木槿,见她脸上忧心忡忡的,自然知道她是为紫萱悬着心,脸色一整,站起身来道: “沐晨,人家紫萱姑娘是你嫂子的姐妹,你可别乱来。”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萧沐晨肯定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萧沐晨看了看怀里醉得俏脸通红的女人,眼神一黯,再抬起头来时,又变成了一副痞样: “大哥,我有分寸的,放心。” “萧公子,萧大少爷,今儿晚上……你……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哦……嗝……” 喝醉了酒,紫萱连说话都不连贯了,声音却娇媚得让人骨头法酥,萧沐晨再也忍受不下去了,一把将她打横抱起便往外走,边走边柔声安抚道: “行,今晚本少爷一定好好伺候你,乖,现在别闹了……” 他们的身影渐渐走远,最后消失在门口,白木槿这才回神,却看到一旁的卫子岚正用无比嫉恨的眼神瞪着她。 她心绪烦乱,懒得搭理她,径自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酒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正要仰头喝下,却被一只大手按住,“别喝闷酒,伤身子。” “可是我想喝。”白木槿握紧手中的酒杯,盯着他的眼睛。 “那我陪你。” 一旁的卫子岚觉得浑身的闷火儿都要在她身体里炸开了,她再也受不了地喊道:“王爷,你受了伤,不能喝酒!” “出去!”慕容熠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冷冷下令。 卫子岚没想到他仍是对她如此冷漠,她性子向来高傲,这次来王府低声下气地为奴为婢,完全是听了卫太后的劝谏,坚信总有一天会打动他,可是,现在,她根本就没信心了,这个男人的心是铁石做的,哪怕是敷衍,都不愿意给她半句温言。 第095章,槿儿,想不想在上面? 这种侮辱于她不啻于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她忍了忍,终究还是无法再忍受下去,眼泪哗的一声掉了下来,眼睛里尽是控诉和委屈: “慕容熠,你今日如此待我,将来绝对会后悔的!” 说完,她哭着就跑出门去。睍莼璩晓 一路跑,一路跑,她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哭一场,可偏偏却闯到了一片陌生的枫林中,火红的枫叶在空中飘飘扬扬,极是好看,枫林边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上坐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 那少年坐在一个木椅上,此刻背对着她,正拿着手里的鱼食喂着里面的锦鲤。 这幅画面实在是太美,她惊异得连哭泣都忘了,擦了擦眼泪,目不转睛地瞪着不远处的少年。 看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府里的下人,可睿王府什么时候有这么个人? 她正疑惑,旁边突然传来脚步声,她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绿衣的小丫鬟。 她赶紧拉着小丫鬟走到一旁,指着那少年问道:“这位姐姐,请问那个喂鱼的少年是谁啊?” 小丫鬟绿倚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那是我们侧妃娘娘的弟弟白木灵少爷,你是谁啊?怎么以前都没看见过你?” 原来是白木槿那践人的弟弟啊! “我……我是惜姑姑新介绍进来的丫鬟。”卫子岚眸子里精光一闪,假装十分好奇的问: “姐姐,侧妃娘娘的弟弟怎么会住在咱们王府里啊?” 提起白木灵,绿倚心疼地看了不远处的白木灵一眼,叹了口气道: “白少爷他患了很严重的病,至今不能独立行走,家里又没钱医治,所以王爷就把他接了过来住,还请了萧公子给他治病。还多亏了王爷,他现在的病才好了些,哎,小小年纪就摊上这种病,真是可怜……”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碗,忙道:“哦,我不跟你说了,药快凉了……” “姐姐慢走。”卫子岚站在原地看着她走向白木灵,白木灵转过身来的时候,她清楚地看到了他那双搭在脚架上的双腿,还有那张跟白木槿相似的精致小脸。 看来还真是亲姐弟了。 这可是个大消息。 总算这次来睿王府没有白跑一趟。 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笑,慕容熠,白木槿,你们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什么?你要离开?”惜姑姑不敢置信地望着哭得眼睛红肿的卫子岚,之前还在她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拿实际行动打动睿王爷,可这才过了一天,她就坚持不了了? “既然王爷对我无心,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不过自取其辱罢了。”卫子岚哭得甚是伤心,“惜姑姑,我知道你怜惜我,这两天多亏了你,才让我感受到一丝丝温暖,否则我早就崩溃了……” 惜姑姑生怕她这样哭着回去会挑起睿王府和相府的嫌隙,只得宽慰道: “卫小姐,你何不再坚持一下?王爷虽然外表冷酷,可他的心仍是火热的,你付出了努力和真心他绝不会视若无睹……” “惜姑姑,您别劝我了,我去意已决,我和睿王爷……想必当真是有缘无分吧。” 她说完便带着丫鬟柳儿离开了。 惜姑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禁叹了口气。 “你对她这样绝情,只怕以后的麻烦会源源不断而来。” 白木槿放下酒杯,看着慕容熠认真地道。 女人一旦被男人伤透了心,那真是什么狠毒的事情都做得出来的。 慕容熠伸手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声音略显沉闷:“那你希望我怎么做?明明心里厌恶还要假装接受她?” “可你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人家毕竟是个女孩子,你这样多伤人家自尊啊……” 白木槿没好气地戳了一下他的胸膛。 别看他平时挺精明的一个人,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是大老粗一个,永远不懂女人的小心思。 她是讨厌卫子岚没错,可看着她耍尽了手段,她所爱的男人还是对她不屑一顾,对她剩下的就只有同情和怜悯了。 “就算现在我假装接受她,可我讨厌她是事实,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早早的彻底让她死了心。” “你……哎,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白木槿无语,想要起身收拾碗筷,却被慕容熠大力揽紧了腰,不等她反应,将脸凑过去就在她嘴巴上咬了一口。 “慕容熠,你属狗的啊?”嘴巴吃痛,白木槿下意识地就在他的背上捶了一记。 正好捶到他背上的伤口处,慕容熠闷哼一声,白木槿顿时清醒过来,忙过去查看,“怎么样?是不是碰到伤口了?” 刚才喝了酒,她的小脸上红扑扑的,像是点上了上好的胭脂,慕容熠心里一阵一阵地发软,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俯身霸道地吻住了她,舌尖飞快地攻城略地,紧紧与她纠缠在一起。 白木槿生怕又碰到他的伤口处,不敢再挣扎。 好半晌,慕容熠才抬起头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俊脸有些阴沉,“你刚才这么急着为卫子岚说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当真希望我接受她把她娶进门做正妃?” 白木槿瞪他一眼,“谁哪只眼睛看见我希望你娶她了?” “没有就好。”慕容熠的脸色顿时缓和下来,霸道地搂紧她哑声道:“槿儿,别离开我。” 这是他第二次用这样的语气说这句话了,她没想到,向来意气奋发的慕容熠居然也有如此忧郁和患得患失的时候。 她承认,在看到他眼睛里那抹深刻的孤寂和忧郁时,她的心被狠狠地揪紧了,复杂难言。 只是这一切,似乎来得太快太突然了,他的感情是那样的浓烈,如一杯烈酒下肚,熏得她有些飘飘然,可是她却不知道,喝了这杯烈酒之后,宿醉醒来是不是一切都只是美梦一场。 一个女人要迷恋上一个男人其实很简单,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可以让女人神魂颠倒,更何况,面前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足以让她迷恋的地方。 她很怕自己的心墙终究有一天会被这个男人瓦解。 她也不敢想,如果自己的心再被男人狠狠地伤害一次,还有没有可能拼凑完整。 所以,她仍在原地踟蹰不前。 “槿儿,为什么不说话?” 慕容熠见她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瞧,心里有些慌。 看到他眼底从未有过的慌乱时,这一刻,她的心软了—— “没事,我不是在这么?我不会离开的……” “槿儿,槿儿……”得到她的回应,他顿时兴奋得像是个孩子,低头就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接着,那吻就一发不可收拾。 从饱满的额头,到卷翘的睫毛,到漂亮的眼睛,到挺翘的鼻梁,再到嫣红的嘴唇…… 细碎的吻一个一个落在白木槿的脸上,带着珍视和疼惜,带着膜拜和爱恋。 她所有的冷静,都在这样炽热的碎吻中化成了灰烬。 正当她意乱情迷之际,慕容熠突然停了下来,喘着粗气哑声道:“槿儿,想不想在上面?” 此刻的白木槿脑子里完全是一团浆糊,“什么?” 慕容熠也不说话,直接就将她带到了床上,然后让她整个人跨-坐-在自己身上。 白木槿这才明白他那句话的意思,一张脸红得都快冒烟了,又羞又气道: “慕容熠,你身上还有伤!” 而且还在背部,他居然还敢这样要求! “槿儿,宝贝,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机不可失!” 他一边努力又或着,一边在她的脖子上乱啃,身子还不停地磨蹭,那炽热的气息喷在白木槿身上,她只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发烧了。 可是…… 她只得软言相劝,晓以利害,“慕容熠……你别这样……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要是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这一次由你来主动,我不出力,伤口就不会裂开了,乖……给我……”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喑哑,那火烫的地方硌着她的敏-感之处,她一推他,他就呼痛,让她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样暧-昧的环境,再加上他那暧-昧的动作和喘息,是个女人都扛不住,更何况她骨子里还是色女一枚。 面对这样的挑-逗,哪里还能保持冷静? 不过事关他的身体安危,她还是坚守了最后一道理智的防线: “慕容熠,咱们等你好利索了再做好不好?到时候随你怎么样都行……” 她这可是豁出去了! 可偏偏男人却丝毫不买账,此刻慕容熠心里想的是: 等伤好了自然随他怎么样都行,就算她不同意也没用,他有的是办法让她臣服,最要命的就是现在,小兄弟都已经整装待发了,在这种要命的时候要他熄火,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咱先做现在的。” 他说着又是一顿乱啃,白木槿抬起手就想锤他,可一想到他背上的伤,闭了闭眼还是忍耐下来,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像哄任性撒娇的孩子似的软声道: “慕容熠,听话好不好?你说要是伤口裂开了,你这又要多在床上躺几天,到时候看得到吃不到那不是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