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者纪》
第1章
隐者,自古既已有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史料中有确切记载的可以上溯到“不食周粟”的伯夷、叔齐,自此以后有名有姓、隐名埋姓的隐者更是多若繁星,数不胜数。
到了现今的数字技术时代,虽然这是一个世人都急于表现自己的时代,但是红尘中仍然不乏隐者。
他们或居深山静谷,或居闹市红尘。诚如古语所云:“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
隐者们并不是镜‘花’水月,可想而不可及;也并不是外表的与世人格格不入、泾渭分明。
想认出隐者很难,却也很容易。
正如纷繁的红尘中,穿道服的不一定是真道士,穿袈裟不一定是真僧人,只要有人能够做到心清眼明,能够用心灵去体察别人的心灵,就能感悟到隐者的内心与众不同、隐者的气质超凡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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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中旬,西北大地风和日丽,草木葳蕤,正是一年之中世人游山赏水的好时节。
时近中午,崆峒山上游人如织。
一个十八、九岁的美少‘女’游客突然在一处稍微空敞的地方停住,然后将身上的小背包放在路边,向前走了几步再放下头上的凉帽,最后后退二步站定。
其他的游客本来走的好好的路,突然被她这样子用包、帽和人挡住半边路,一时之间不知何故。
路过的游人基本上都是出‘门’在外,大家出‘门’最基本的心态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没有人阻止她或询问她为什么这样做,也没有人出头质问她为什么堵了半边路。
游人们只是一边从帽子前面绕行,一边放慢速度扭头注视她。
只见小姑娘突然做出一个朝天蹬的姿势,左足立地,右足过顶,两手攀扶右足。
马上有游人明白小姑娘的举动是什么意思,这是要街头卖艺。
有一路走来观景足乏的游客便借机站住脚,无非是存了看一看她的功夫表演,如果觉得她的表演赏心悦目,那就赏她几块汗水钱的心思。
能出‘门’旅游的人,谁会在乎几块钱的‘花’销?
如果感觉她的功夫表演还算赏心悦目,给十块、几十块钱的人也会有。
没过二分钟,小姑娘看见已经有十几个游客驻足,便开始了功夫表演。
表演一开始,转眼间便又多了十几个游客停下来观看。
小姑娘这一套拳使出来静若伏虎,动若飞龙,缓若游云,疾若闪电,又稳健又潇洒。
每到‘精’彩之处,便有游客高声叫“好”。
小姑娘的一套拳法演完,气息均匀,面‘色’微红,微笑着向观众们抱拳施礼。
观众们纷纷解囊,一元的、五元的、十元的纷纷落入小姑娘帽子内。
小姑娘甜美地微笑着,不停地向观众抱拳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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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介绍一点点甘肃崆峒山的旅游资料。
道教有史以来最早的发源地,道教主流全真派圣地。自古有“西来第一山”、“西镇奇观”、“崆峒山‘色’天下秀”之美誉。既富北方山势之雄伟,又兼南方景‘色’之秀丽。面积84平方公里,主峰海拔米。
据说轩辕黄帝曾登临崆峒山,向智者广成子请教治国之道和养生之术。自秦汉以来文人墨客也留下了大量的诗词、华章、碑碣、铭文。
“九宫八台十二院”,气魄宏伟,底蕴丰厚。集奇险灵秀的自然景观和古朴‘精’湛的人文景观于一身,具有极高的观赏、文化和科考价值。
再妙的笔也无法与眼睛和心灵相比,因为美丽的风景只能用眼睛看,用心灵体会。写出来的风景何止是干涩无味,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亲,有时间,亲自去看一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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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等到这一轮观众离开,便又重新摆出朝天蹬,等到游客聚起十多位之后,继续表演武术。(.无弹窗广告)
第二套拳法演完,小姑娘额头已经有一层细汗。
观众们照旧慷慨解囊,小姑娘只等收完了赏钱,才来得及轻轻拭一下额头的细汗。
第三次刚刚摆出造型,耳朵里突然听到前方不远处的游客们哄然叫道“好”。
小姑娘略侧一侧头发现前面不远处一堆游客正不知在围观什么,但是围观者之数量绝对比自己前二次的总量还要多。
小姑娘这边本已经有了三、五个游客,此时听到那边的声音也跑过去了。
其他路过的游客更是没有停步的,直接奔人多的地方去了。
小姑娘秀美的脸庞有些疑‘惑’,想了一想便收了朝天蹬,收拾一下物品,背上背包戴上帽子,马上也摇身变成游客了。
那边游客们又有些许笑声传过来,等小姑娘走过去的时候,发现足足有三十多人的人墙,想挤进去还需要费点事呢。
小姑娘不动声‘色’地这挤一下,那挤一下,居然只是几个呼吸之间便已经通过了原本好像密不透缝的人墙。
小姑娘刚刚成为最里层的观众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表演什么节目的,人家已经完成了本轮表演。
身边的游客们又是一片叫声:“好!”
小姑娘正要定睛观看的时候,一顶无檐帽伸到面前,旁边还有游客伸手向这顶半新不旧的帽子里扔钱。
帽子专‘门’在小姑娘面前等着,还特意因为她没反应而晃了晃,好像是在提醒小姑娘抓紧时间‘交’钱。
帽子在晃动,里面的钞票也跟着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地飘动,反倒让小姑娘把里面的钞票看的更清楚。
一元、五元、十元,不过其中以五元、十元面额的居多,再仔细看居然还有几张二十元的人民币!
帽子还在继续晃动,主人似乎已经有些焦急,但还是很耐心等她。
小姑娘的脸有些红,她想告诉帽子的主人:我刚刚过来,根本没看你的表演,下个节目再给钱行吗?
小姑娘抬起头把视线从钞票那里移开,原本因羞涩和劳累而微红的脸蛋却在看清了帽子的主人后瞬间变得更红了。
唉呀,不过她的脸好像不再是羞涩和劳累的红,而是气愤的红,因为小姑娘的杏目柳眉开始倒竖起来。
“哎呀,这位漂亮的小姑娘是才进来的哈,那就下次再给赏哦。”帽子的主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大热的天身上却穿着“古克”和“巴基”,‘裤’‘腿’当然也扎着,脚上却是平底布鞋。
中年男人笑嘻嘻地说完,也不理会小姑娘的横眉冷目,帽子继续向旁边移动,很快就完成了这一次的收费行动。
随后,他的下一个魔术节目就开始了。
刚才游客们看小姑娘武术表演的时候,十之五、六的游客是即看即走。
所以观众总数不过十多个人,从没超过二十个人。可是看这中年人的魔术表演却足有四十多个人,而且较少有即看即走的观众。
中年男人正在表演藏匿魔术,小姑娘却越看心里越气,咬着嘴‘唇’心里渐渐有了坏主意。
小姑娘涨红的脸渐渐恢复正常,她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突然大声道:“小球还在他手里,那球有弹‘性’很容易藏在手指缝里面。”
观众喜欢看魔术,更喜欢揭密魔术。
现场的观众们原本还是在各种猜测中,此时有人率先揭密道破天机,便都一哄而起,有好事者跟着说道:“对,我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你把手张开来让我们看看。”
中年男人嗔道:“小姑娘莫要‘乱’说话,你们也莫要起哄。”
众人不依,七嘴八舌地说道:“张开手让我们看!”
中年男人苦笑着求情,说道:“我说这个小姑娘,你我素不相识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非要给我捣‘乱’吗?”
小姑娘见此人说软话,以为他这是在向自己讨饶,心中怒火渐息,并没有搭话,只是微笑着一鼓嘴继续看着他,看他如何应付观众们的要求。
众人见状却不依不饶继续起哄:“快点,快点,我们要看看。”
“好,好,给你们看。唉呀,真是没看见过你们这样的观众,非要揭破魔术。魔术的魅力就是神秘,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有什么意思。对待魔术要做到看破不要说破,行业规矩,职业道德。”中年男人似乎并不想痛快地让众人看到被揭破秘密的左手,絮絮叨叨磨磨蹭蹭的样子。
不过,他的左手却并没有一丝一毫想躲藏的意思。
中年人左手高举过顶,故意将手置于更便于众人观察的位置,说道:“都看好了啊,看好喽。”
小姑娘子突然凝住微笑,眉头微蹙,她隐隐约约地感觉自己已经上当了。
果然,中年男人的左手一点点地将手指伸直,最后完全叉张开,五个手指伸的笔直,五个手指之间的四个指缝之间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观众中有人发出叹息声,仿佛因为没猜中谜底而有些遗憾。
小姑娘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又有了一丝冷笑。
因为此时小姑娘已经看到中年人食指和中指之间的指缝里其实有一个海棉球,只不过除了这个小姑娘有能力看到它之外,其他所有观众都是‘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根本看不到被幻术掩盖着的小棉球。
中年人得意地将左手在观众面前晃动,让所有人看清楚他手里空无一物。
有观众说:“手里确实没有东西,那你继续变魔术吧。”
小姑娘突然说道:“谁说没有东西,你们看。”
她说着,右手用力一甩指着中年人尚在向观众们炫耀的左手。
中年人脸‘色’大变,待要让左手躲开小姑娘手指的方向已是不及。
小姑娘手指尖前一丝细若蛛丝的空气‘波’动之后,中年人食指与中指缝间赫然现出一枚海棉球。
海棉球仿佛一直就被夹在这里,只不过刚刚才现身罢了。
众人先是一愣,继尔又是哄然叫道:“好!”
原来观众们并不知道是小姑娘用真气击破了中年男人的幻术,这才让棉球因失去了幻术的保护而暴‘露’于众目睽睽之下,却都以为这只不过是魔术师表演环节中的一部分,而这小姑娘则被误认为是“魔托儿”。
小姑娘瞬时又是满面涨红,她早就已经知道这魔术师太狡猾,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意外却是自己‘弄’巧成拙,无意中成就了他的表演。
也许这原本就是他故意设计好了的圈套,让她不知不觉成了他的“摩托儿”。
魔术师狡黠地向小姑娘做个鬼脸,说道:“小姑娘再仔细看看,还有没有小球了。”
小姑娘仔细地看了看,几乎所有的观众都先看一看魔术师那只左手,再看一看小姑娘,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小姑娘眼睛的异样。
小姑娘的眼睛突然变的异常晶莹润泽,熠熠闪光,魔术师却知道这是小姑娘正在使用法术。
小姑娘仔细查看之后,坚定地摇头道:“再没有了。”
“唉呀呀,真难为你小姑娘看的这样仔细。”魔术师笑呵呵地说,语带双关,面‘色’温和,并没有因为小姑娘的捣‘乱’而生气。
“真的没有了啊,大家也都看到了,确实没有了。咦?这怎么……”魔术师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引导观众的目光,一边用右手指着一直举着左手,观众们注意力再次集中到他的左手上,惊讶地发现他的中指和无名指之间赫然也出现一枚小棉球。
“好!”有人叫,这样‘精’彩的魔术表演必须叫好。
魔术师微笑着左手微甩,将棉球甩给右手,右手平展掌心向上,赫然已经有二枚棉球了。
“咦?还有。”魔术师话音未落,无名指和小指之间又出现一枚棉球。
观众们热烈鼓掌,叫好声不断。
“呵呵,献丑,献丑。在家靠亲友,在外靠朋友。十块八块‘花’不穷您,全当买了一乐。笑一笑十年少,笑一笑不吃‘药’。你‘花’十块钱可以从我这里买一乐,如果你不‘花’钱却只是对着十块钱乐,那你的病十块钱肯定治不好。”魔术师一边朗声唱念着,一边照例端着帽子收了一圈钱。
看到魔术师收完了场费,开始收拾放在地上的背包,还有游客意犹未尽,叫道:“再来一个。”
魔术师笑着回应道:“老夫只是在朋友们游玩途中见缝‘插’针,让朋友们暂时歇歇脚步而已,有缘再会,有缘再会。”
众人见他无意再演,也都想起自己来这里原本是为了看风景而非看魔术,怎么糊里糊涂地就忘记了自己本来的目的,醒悟之后众游人便嘻笑着继续游玩观景去也。
周围已经没有观众围观了,中年魔术师这才嘻笑着对小姑娘道:“小美‘女’,你的收成怎么样?”
“好,好极了,几十块钱而已。”
“哦哟,那比起我的收入,你的收入当真是太少了。”魔术师笑道。
“我这下场全是拜黄大副社长所赐,你好歹也是个副社长,和一个替补组长抢生意,真没羞。”小姑娘嗔道。
小姑娘被人家嘻笑着称为小美‘女’而不着恼,原来这二个人以前就是认识的。
黄利杰副社长已经收拾完了自己的东西,这时掏出一杆烟袋锅,一边装烟丝,一边和美少‘女’并肩而行。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吸着烟袋锅,一边说道:“我可没和你抢生意,游客们的‘腿’长在游客们的身上。人各有好尚,兰茞荪蕙之芳,众人所好,而海畔有逐臭之夫。我能胜过你主要的原因并不是我技术好,而是现代人喜欢魔术更多一些。虽然喜欢武术的凡人也很多,但是凡人们都被武打电影给欺骗了。他们看惯了那种满天‘乱’飞,能力超常的玄幻武术之后,真实的武术已经吸引不了他们了。话说,真实的武术哪能像电影里那样呢?所以从一开始我就劝你不要学武,现在后悔了吧。”
“后悔,我后悔极了。”小姑娘嘴上说后悔,可是看她的表情却是很不以为然。
“刀娘,这次你是不是自己‘私’自跑出来的?”
原来,小姑娘名叫刀娘。
“没有啊,我给刀大社长留了信,说你黄大副社长在外面等着我。”刀娘说,其实她是信口胡柴,无非是眼见了黄利杰副社长现编的话。
黄利杰副社长坏笑道:“老刀头一定很生气,后果会很严重,老夫估计你回去后少不了要受一顿重罚。”
“哎,老黄头,我真说是你约我出来的,到时候别跟我说两岔了。”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大包大揽地道:“小事,包在我身上。正好我要去长白山办事,跟我一起去。”
“好啊,你是要回老家看看吗?”
“不是,原本是想做一件‘私’事,结果又多了一件公事。本来没那里的公事,今天早上接到社里来的短信,让我去查一件事。”
刀娘问:“哦,社里是不是考虑到那里是你的老窝,所以才让你出这个任务?”
“大概有这个方面的原因,我懒得猜,正好我也好久没回去看看了。”
“是什么公事?能先透一透吗?”刀娘问。
“一次雷击事件。”黄利杰副社长神‘色’有些庄重,看来这次事件比较不同凡响。
“‘私’事呢?”
黄利杰副社长说:“小姑娘家家居然这样八婆?”
“你想让我帮你,总得给我点知情权吧。”刀娘说。
“好吧,告诉你也无妨,‘私’事是要找一个人,年纪和你差不多,是个小男生哦。”
黄利杰副社长的表情突然有些贱兮兮的样子,他特意加强了“小男生”的语气,却没料到刀娘并没有理会他的“良苦用心”。
刀娘漫不经心地边走边说:“想招新人就说招新人,非‘弄’的像特务活动一样。”
黄利杰副社长说:“详细的情况慢慢告诉你,这下行了吧?”
刀娘满意地点点头。
黄利杰副社长从口袋里拿出一枚发夹,递给刀娘道:“送给你的。”
刀娘接过来,有些狐疑地摆‘弄’着,道:“这个小发夹感觉有点古怪哦。”
“你用真气‘激’它一下。”黄利杰副社长指导道。
刀娘依言行事,突见小发夹伸出一条又细又长的触须,随着刀娘的心念触须也左转右转。
“哎,很有意思的小东西,不过它有什么用处呢?”刀娘好奇地问道。
“在黑暗的环境里它应该能帮你探路,如果你再学会异视术,‘激’活它顶端的义眼,就可以用它绕过一些拐弯或者通过一些缝隙进行观察。”黄利杰副社长说的平淡,但刀娘却已经越听越兴奋,知道这是一件好东西。
不过刀娘随即又疑‘惑’地问道:“老黄头,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好像你不擅长制造技术吧。”
“上个星期我在梅之社办事,发现这个小东西很有意思,就随手拿来了一枚玩玩。”黄利杰副社长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别人是做贼三年才不打自招,你这可是三个星期都没到。”刀娘笑着,指着黄利杰副社长,那个意思就是我明白这件东西是怎么来的了。
“哎,我可是为了你才拿的哦。”
“少来啦。偷了人家的东西,还想把我也扯上?”刀娘揶揄道。
“没被发现就是好汉哦。”黄利杰副社长也不掩饰,反而不以为然地样子。
“孔乙已发明了窍书不能算偷书,老黄头发明了没发现就是好汉。”
黄利杰副社长笑了,道:“你别小看这个发夹,它所用的材料可是大有来头。它不是产自地球,正宗的天外之物,别说在梅之社极为珍贵,就是整个朝堂宗也极为珍贵。”
刀娘惊讶地仔细看着手里的发夹,也不再理会这件小礼物的来路,一边把小发夹夹到头发上,一边问道:“我们什么时候去长白山?”
“马上就去。”
[就,,9!]
第2章
一家‘玉’石器店里,只有店主和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姑娘正在店里。[.超多好看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小姑娘一副服务员打扮,背对的店‘门’,俏纤的背景让人对她的容颜充满了向往。
小姑娘正在向店主汇报事情:“乐副社长,刚才我们已经调过监控室的视频,确定了,就是黄利杰副社长拿走的。”
乐坤副社长的是一位年龄40左右的中年美‘妇’人,一边听着小姑娘软声细语地跟她汇报,一边拿着放大镜观察着手里的一块‘玉’石。
小姑娘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甜如浸蜜,让人倍感舒适,心旷神怡。
乐坤副社长听了小姑娘的汇报却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停止观察‘玉’石的事情。
小姑娘提议道:“要不要我通知社里,以后黄利杰副社长再来,叫大家都提防着他一点。”
乐坤副社长说:“夏思荣翼长啊,没有用的。那黄老贼的手段高明着呢,别说你让大家都提防,你就是专‘门’安排几个人跟着他,也发现不了他动了什么手脚。”
“那我们怎么办?”夏思荣翼长问道。
“只能凉拌。”乐坤副社长仿佛心不在焉地信口说道。
“啊?”夏思荣翼长不解。
“呵呵,黄利杰副社长这个老东西,我认识他这么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从小就是不赚便宜就等于吃亏的主儿。所以既然咱们防不住他,那就不防。何况他这次送来的这块石头,价值未必低于那个小发夹。”
夏思荣翼长说:“这块石头会是最近传说的那个东西吗?”
“不好说,咱们知道的信息太少。”乐坤副社长说,扭头向身后的博古架上端问道:“胖子,找到了没有?”
博古架顶端看不到有人,但是却有人回应说道:“乐姨,我还没找到呢。”
夏思荣翼长说:“要不,我搬梯子过来一起找吧。”
“夏思荣翼长姐姐,不用你费力,我自己就可以。你搬梯子要费力气,爬梯子还有危险。”胖子说着,还是没有‘露’面,似乎正在忙碌。
乐坤副社长笑道:“唉哟,这小胖子,嘴越来越甜。”
乐坤副社长将手中的放大镜、‘玉’石轻轻地放在面前的一个木盘里,拿起旁边的电话,接通后说道:“于副社长,你还有那件东西的其他信息吗?”
电话里是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我也只有这一点信息,只知道它是一个‘玉’石。甚至连它是‘玉’石原石,还是‘玉’石制品我都不知道。”
“哦,那好吧,有事再联系,再见。”乐坤副社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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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于福德副社长对正坐在办公桌对面椅子里的人说:“谢副社长,我分析,一定是‘玉’石制品,他们不可能把个‘玉’石原石扔出来。所以,你现在就去沈阳,就按这个方向找。我把社里的一些工作忙完了,就会马上跟过去。”
谢兆红副社长是一位身材娇小,面容秀美的‘女’人。
谢兆红副社长站起来,说:“好的,我这就去沈阳。另外,听说黄利杰副社长正在去吉林,要不要通知他一声?”
“黄利杰副社长去吉林另有重要公事,就不要让他分心了。”于福德副社长说。
其实,于福德副社长根本就不想让黄利杰副社长知道沈阳的这件事,但是又不好明说,便用“另有重要公事”这个理由,婉转地驳回了谢兆红副社长的提议。
此时,黄利杰副社长带着刀娘正在赶往长白山地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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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一个星期。(.好看的小说
长白山区的原始森林里,雷阵雨正‘激’烈地下着,一个穿着短雨衣的人拄着一根棍子,艰难地在森林中泥泞的小路上跋涉。
雷雨云似乎就在这一小片森林的头顶上发威,因为透过树木的间隙,能看到远远的天边居然还是晴朗的天空。
好在森林里的参天巨树就像一支支巨伞,树冠将瓢沷般倾泄下来的雨水截住了大半。
巨大的树木虽然将雨水挡住了,但稍微有些防雷知识的人都知道,雷雨天在高大的树木下避雨十分危险。
赶路的人,身材干瘦,后背上还背着一个蛇皮袋子,里面鼓鼓囊囊地装了些中草‘药’材料。
头顶的雨水虽然并不多,但脚下泥泞的小路却让人十分不爽。
所谓的路,其实它的开创者和使用者几乎全都是偶蹄目牲畜——牛,所以这种路非常不适合人类使用。
路面上是碧绿的青草,草下面有硬实的地方,也有水坑。
踩准了,踩到硬实的地方泥水只能漫过脚踝,踩不准的话,一脚踩下正好踩进牛蹄窝里,于是连膝盖都没入泥水里面了。
就这样的路,也需要熟悉原始森林情况的人才能找到,换了别人,没多远就把路走丢了。
森林中光线十分微弱,即便是闪电的亮光也很难穿**来,但巨大的雷声却让人感觉震耳‘欲’聋。
突然,距离路人不远的一棵巨树被雷电击中了。
伴随着一声訇然巨响,那株巨树被竖向劈成二半,折断的树冠轰隆隆响着,重重地摔到地上。
呼呼的火苖只几秒钟之后就被雨水浇灭了,然后袅袅的青烟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若无其事地飘散了,只剩下三、四米高的、焦黑的半截树干矗在原地。
路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恐怖景象,嘴里念道:“老天爷啊,你想吓死谁啊?”
路人看了看上半截已经是焦黑炭化的树桩,听着持续不断的响雷,虽然不敢确信还会不会再有雷电击中树木,但任何一个人都知道这时候离树林越远越安全。
路人抬头看看天空,再狠狠地瞅了瞅雷击过的大树,平息了一下紧张的情绪,镇定地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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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路人姓季名翔鹜,满族人,父母双无,(不是双亡,属于失踪人口一类的)与六十六岁的姥爷李禄住在一起生活。
此时他正是一个十六岁的小伙子,在原始森林里放牧着一群牛。
现在是该到换班的日子,他正下山回家休息,换班的人正上山来接替他。
季翔鹜从小胆子就大,这也可能是个人的天赋。
七岁时,在夜里他就敢自己一个人从坟地边走过去。
在小学时,一群孩子上山采野果吃。
别处的野果没有了,但墓地里,生长出的草莓或树莓却硕果累累,而且又大又甜。
因为环境特殊极少有人摘食,一起出来摘野果的孩子们也不敢去摘,只有季翔鹜敢大大方方地去摘食。
因为他胆子大,所以他敢独自在深山老林里放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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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看到了雷公的怒火,但他也能很快就恢复正常的心态与理智,从容地下山回家。
常年在原始森林里讨生活的人,雷击树算不得稀罕物,时常都能看到,只不过极少有人能现场直播看到雷公的神威。
走出了原始森林,就可以看到山脚下鸭绿江边的小村子了。
鸭绿江在南,小村子在江北,村子的东边是一条小河,在此汇入鸭绿江。
鸭绿江南岸则是另一个国家的国土。
季翔鹜抬头看看天空,此时森林上空的雷雨正在减弱,雨云正在飘走,而森林外面的天空睛朗,完全没有下过一滴雨。
如果不是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一幕,还真觉得刚才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季翔鹜苦笑一下,无可奈何地摇一摇头,拔脚继续赶路。
你又能怎么办呢?人家是天,想下雨就下雨,想在哪下雨就在哪下雨,谁能管得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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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才离开被雷电击倒的大树不一会,被雷电烧焦的那棵大树旁,突然传出几声痛苦的**。
如果有人能听到这**声,一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估计就算是胆大的季翔鹜,如果刚才在这里听到了,也会被吓‘尿’。
好在此时季翔鹜早已经走远,根本没听到这个**的声音。
几声因疼痛而发出的**之后,有人低声嘀咕道:“居然跟一个凡人少年沾光拣回一条命,嘿嘿,真是可笑。”
然后,一个人影渐渐地显现在树干上,衣服破烂、从头到脚会是泥污,无法看出他的面目。
此人的身体无力地从树干上滑落,佝偻起来,直接就蜷缩着身体躺在树下的泥水里面。
“只要给我机会,我就一定会有机会,嘿嘿。”此人躺在泥水里,居然似乎很开心。
此人抬头看了看了天空中的乌云,骂道:“现在还等在这儿,你们还想怎么样?一罪不能二罚,刚才没击死我,你们总不能再来一次吧?”
雨,似乎小了一些。
此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我得跟上那个小子,要不然老夫即使不被雷击死,恐怕也走不出这森林中的**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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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下了山,走进了村子,看见几个小孩子正在村口打弹弓玩。
季翔鹜走过他们身边时,有个小孩子把弹弓递过去:“野鸭子,给我们演示一个。”
季翔鹜的名子是父母给起的,开始村里的小伙伴们谁也没注意他名字的意思,大家只是觉得后一个字不太容易写。
直到他到了上学的年龄进了学校,老师说季翔鹜的名字很有意思,换成大家都理解的意思就是:飞翔的野鸭子。
于是野鸭子就成了季翔鹜在学校的外号了,先是同年级和高年级的同学们这样叫,然后是学弟学妹们也都这样叫了。
等到了初中,有些同学懂事早,开始别有用意地去掉“野”字,直接叫“鸭子”。
鸭子这词被用在男人身上与‘鸡’那个词被用‘女’人身上,含义都是一样的,可是季翔鹜照样答应。
每个人可能都有机会被别人起绰号,而且别人给的绰号至少有七成是不雅的。
对于这种不雅的绰号你越是在意,表现的越是恼怒,其他人可能越是叫的欢。
可是当你故意装作并不在意的时候,那些叫的欢的人可能因为感觉没意思反而不再叫了。
季翔鹜当然没有这种觉悟,故意装作不在意。
他是根本就没在意,因为他本‘性’谦和,极少对别人的“冒犯”表现出恼怒的情绪,以至于歪打正着符合了上面所说的心理规律。
所以到后来一些小孩子因为无法从季翔鹜的反应得到心理满足,也就不再叫他“鸭子”,继续叫他野鸭子。
季翔鹜接过小孩子递过来的弹弓,扣进一颗圆泥球,故意不去打小孩子们摆在不远处的空瓶子,而是向着二十多米远的一棵杏树,道:“看见那一个刚发黄的杏子了吗?”
“看见了。”小孩子们一起回答。
“啪”,小孩子们的话声未落,弹丸已经弹‘射’飞出,正好将那颗杏子击中。
“好枪法。”小孩子们欢呼。
弹弓打东西分几种方式,以静打静,以静打动,以动打静,以动打动。
最容易练的是以静打静,最难练的是以动打动。
季翔鹜现在以动打动都已经掌握的十分娴熟,完全算得上货真价实的弹弓高手,对于这种以静打静的打法完全是指哪打哪、百发百中。
季翔鹜正自鸣得意,享受小孩子们的顶礼膜拜,怱听得有人斥骂。
“介是谁啊?杏儿还熟就朝下打,背家子儿吗?”住在杏树下老房子的里那个老太太坐在屋子里骂道。
小孩子们一哄而散,季翔鹜把弹弓扔还给那小孩子后也一溜烟地逃掉。
“等熟了再则下来吃,不行啊?现在打下来又不能吃全都祸祸了,祸祸东西要被雷劈的。”老太太继续咒骂。
“被雷劈!”季翔鹜吓得吐吐舌头,下意识地抬头看看天,正头顶是蓝‘色’的天空,几朵乌云只是在天边森林上空散步。
季翔鹜判断自己走到家之前,头顶再打雷的可能‘性’应该没有了。
既然暂时没有被雷劈的危险,那么又累又饿的季翔鹜现在只想躲到热炕上休息。
跑了几步,刚才逃跑的几个孩子正猫在栅栏的拐角处等着季翔鹜。
“野鸭子,小心被雷劈哟。”一个小孩子贱兮兮地笑着说道。
“嗯嗯,被雷劈的。”其他几个孩子学着老太太的口‘吻’跟着吓唬季翔鹜。
季翔鹜却一本正给地说道:“我刚才在林子里真的看到雷公劈了一棵树,树被烧的焦黑。”
小孩子们半信半疑,有人问:“那你怎么没‘弄’一块雷劈木呢?”
“‘弄’那玩艺做什么?”
“听徐二‘奶’‘奶’说,雷劈木可以避邪。”一小孩子认真地道。
“得了吧,它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别人?”
“没‘弄’回来雷劈木?那你就是在骗我们,哈哈哈,想骗我们,‘门’儿都没有。”一个小孩子突然大笑着说。
其他的孩子跟着一起笑起来,认为自己运用聪明才智找到了季翔鹜话语中的破绽,戳破了季翔鹜的谎言,能戳破别人的谎言感觉很爽。
“懒得理你们。”季翔鹜也不生气,掉头回家。
他现在又累又饿急于回家吃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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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的时候,季翔鹜就发现自己和别的小伙伴不一样,然后他知道自己没有父母。
他从小就与姥爷一起生活,爹妈在他脑海中根本就没有印象。
这样说似乎也不十分准确,应该是没有“活着的”印象,毕竟妈妈的相片家里还是有几张的,只不过没有父亲的相片。
问姥爷,姥爷只含糊地说他也不知道季翔鹜的爹妈是生是死。
季翔鹜的爸爸与妈妈是在外面打工时认识的,他们结婚后曾来村子里住过几天,然后就又一同出外打工了。
但自从一天深夜季翔鹜的妈妈将出生才几个月的季翔鹜送回来,又匆匆离开后,十多年了就再也没‘露’过面。
从这一点看,他们似乎是凶多吉少。
妈妈相片家里虽然有几张,不过季翔鹜看着相片里的母亲总觉得陌生。
没有她的声音,没有她的动作,那就是几张印着人像的纸而已。
看着这几张纸上的人像,感觉还不如看那张红‘色’钞票纸上的人像亲近呢。
相片上面的‘女’人似乎对季翔鹜和姥爷的生活没有什么帮助,而钞票则是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东西。
但季翔鹜还是把母亲的相片用手机照下来,存在手机里。
这又能有什么用处呢?似乎也就是能证明他与齐天大圣孙悟空不一样,他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是有父母的,有相片为证。
[就,,9!]
第3章
季翔鹜想知道爷爷‘奶’‘奶’方面的信息,姥爷告诉季翔鹜,他也没见过季翔鹜父亲家的其他人。(.无弹窗广告)-.79xs.-
当初,二个青年人在外打工相遇,从相识相恋到结合都很快。
二个家庭里的人根本没来得及见面认识,然后二个人就又失踪了。
季翔鹜虽然算是孤儿,但从小到大,村里村外,极少有伙伴或同学欺负他。
因为,首先他对一切恶言恶语或者挑衅行为都采取忍让的态度;其次,面对欺负他的人,他那种无辜、无助、示弱的眼神会让想欺负他的人产生强烈的内疚感、负罪感。
时间久了,认识他的人都护着他。
对别人忍让,已经成为季翔鹜的习惯,所以在村子里即使是小孩子也敢跟他嘻皮笑脸。
在学校里,老师给季翔鹜列为“留守儿童”,于是季翔鹜有时候会得到一些钱或物方面的支助。
不过,他总觉得再多的支助也不如父母在身边。
后来,有一次学校统计孤儿,也是有支助项目,结果有同学“告发”季翔鹜就是孤儿。
季翔鹜当然不认同,头一次与别人面对面争执起来。
老师当然要了解情况,那名同学振振有词地道:“我爸妈说过,他爸妈十多年都没有音讯了。现在社会通讯这样发达,如果不是死了怎么会十多年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回家?”
老师也觉得有道理,但这种事不是学校老师能决定的,于是就让季翔鹜回家问家长。
季翔鹜一路哭着回家,向姥爷询问爸妈的情况。
姥爷告诉他,“你爸妈都活着,总有一天他们会回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好好做人。将来你长大了,能自己挣钱养家,等他们回来了让他们也为你有出息而高兴。”
可是就连姥爷似乎也对自己的话没有信心,姥爷后来找了几件季翔鹜妈妈的衣服,在村子后面的山坡上给他们立了衣冠冢。
每年的清明节,中元节,寒衣节,除夕都会带着季翔鹜先去给姥娘上坟,衣冠冢就在姥娘的坟边。
姥爷告诉季翔鹜,现在只是衣冠冢。
以后如果发现他们还活着,那就拆除;如果真的已经死了但能找回骨殖,再想办法把他们送回祖坟里,与祖先团聚。
季翔鹜不明白为什么要上坟,姥爷说,要给他们送些钱,要不然他们在那边是没有钱‘花’的。
季翔鹜虽然只有初中的文化程度,但他在学校受到的无神论教育,所以总是对姥爷的话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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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与姥爷在村子里有三间房子,三亩农田。
农田里的活,姥爷一个人就完全能够干得过来,所以季翔鹜基本不用进田里帮忙。
既然不种农田,季翔鹜就做别的工作。
长白山区,山峦起伏,林海茫茫,天然的大宝库,最适合村民做的工作就是放牧和放山。
放牧,就是每年的夏天与别人合作轮流在长白山山区的原始森林里放牧牛群。
放山,是当地的俗语,就是到深山老林里挖‘药’材、采山野菜、采野蘑菇。
季翔鹜的人生目标就二个,一是像村里别的爷们儿一样挣钱、娶妻、生子;二是能到全国各地去旅行。
季翔鹜年龄还小,离娶媳‘妇’还差得较远,所以季翔鹜先一点点实行的是外出旅游。
“想出去旅游?有什么意思,‘浪’费钱。”一起长大的伙伴贾云龙说道。
村里只有一些老年人的口音还保留着浓重的关里方言,年青的一代因为在学校里学习过,方言已经不是十分浓了。
季翔鹜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是我的人生二大目标之一。”
“你读过万卷书了吗?没读万卷书,只是行万路,那是邮差。”
季翔鹜说:“没机会读万卷书,再不努力行万里路,我的人生就太失败了。”
“好吧,想旅游其实非常容易。咱们几个一起出去打工吧,全国各地都可以去看看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贾云龙建议季翔鹜与他一起出去打工。
村子里有许多小青年都曾经或正在外地打工,一边到各地打工,一边到各地溜达,也算一种新的旅游方式了。
季翔鹜不想出去打工,他在村子里还有放牧、放山的工作呢。
“这种活你还没干够啊?我可是干够了,我不想在家放牧、放山了,我要出去打工。”贾云龙说。
季翔鹜说:“你们在外面打工,累得像龟孙子似的哪还会有闲情看风景?再说了你们都出去打工了,村里放牧、放山的活总得有人接着干吧。我放牧、放山挣到了钱,再出去旅游多惬意。”
几个伙伴各持己见,最后贾云龙等想外出打工的人走了。
季翔鹜等想留下来的人则继续留在村里放牧、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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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季翔鹜摆脱了小孩子们,一边向家里走,一边再次抬头看看天空,天空确实是晴了。
一溜烟回到家里,姥爷正等着他吃饭呢。
先帮他把背包从后背上拿下来,再告诉他吃饭。
季翔鹜脱下雨衣,拿一只小木凳子坐在灶台边,把姥爷给他热在锅里的饭菜端出来放在灶台上,灶台此时就成了临时的饭桌子。
‘波’菜煮豆腐,小葱蘸豆瓣酱,几条一乍多长的油炸河鱼干,‘玉’米面煎饼和大米粥,就是季翔鹜的美餐。
他在灶台边吃饭,姥爷则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将背包里的中草‘药’材倒出来整理。
“还得进一次山吧?”姥爷问。
“嗯,今年的班就剩一次了。”季翔鹜大声回答,姥爷的耳朵有些背,声音小了他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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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初中毕业时十五岁,虽然他的中考成绩已经考上本县的高中了,但他并不想去上高中。
上高中已经不是九年义务教育了,要‘交’很多费用的,可是姥爷年纪已经大了,季翔鹜不想让姥爷再多出力供他上高中。
季翔鹜没有上高中,初中学校里有老师来动员季翔鹜去县里的职业高中学习,每年还可以有1500元的补助。
为了让职高有“米”下锅,每年职高都有招生任务,各乡镇的初中都有向职高送新生的任务,完成任务有奖,完不成任务受罚。
老师说学习一‘门’手艺,将来就可以找个技术工作做,挣的钱比打短工多,但出的力比打短工少。
季翔鹜研究了一下老师手里拿着的学习科目表,感觉那上面的技术都太陌生,太不实用。
至于每年1500的补助,对季翔鹜更是没有丝毫的吸引力,这点钱还不够他每个月给别人家打短工挣的钱多。
学技术哪家强?中国xx找xx。
不知道这句顺口溜的老百姓可能很少,这是这家学校的成功,却也是整个职业技术教育的不成功。
那么大的一个国家,大家居然只知道一家职业技术学校,这不正说明职业技术教育的不成熟吗。
职业技术教育在工业发达的地区尚且如此,在以农牧业为主、工业落后的边远地区,更是形同‘鸡’肋。
职业技术教育是件好事,不过目前它还有许多工作要完善。
县职业高中的老师几乎都是从各个初中、小学学校‘抽’调去的,他们只会捧着教材照本宣科,即便是理论知识也不过是一知半解,就更不要说实践‘操’作和动手能力了。
这种半吊师傅教出来的学生连半吊都达不到,又何谈进入社会实践劳动。
季翔鹜想起同村的比他高几级的学生,曾经有去职高学习过的,但大多数都是在职高半途而废。
于是季翔鹜谢绝了老师的好意,下洋就在山里‘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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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进入村子后不久,那位从雷击下逃生的人,便出现在村子外边的山坡上,眯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村子。
良久之后,此人在村东边的河边,将自己的头脸洗了洗。
这时,便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了,是一位年约‘花’甲的老人。
清洗干净,老人向村子走去,快到村边的时候突然消失不见――隐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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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吃过饭,直接跑村子东边的河里洗澡。
夏天天热,村子里的男‘女’老少到村东的这一段河汀里洗澡。
这一段水流平稳却不十分深,会水的不会水的都敢下水。
季翔鹜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好半天才从水里再浮出来,引的一群小孩子又是一阵羡慕。
有几个小屁孩子也学着他的样子扎进水里,但是潜游不远就憋不住气,只得钻出水面。
在河里泡够了,季翔鹜再在河边的石板上把脏衣服洗一洗,然后只穿着条**的小‘裤’衩,提着洗干净的衣服回家。
季翔鹜正走在村中的路上,突然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停下来前后左右仔细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是刚才明明感觉身边有人。
季翔鹜自嘲地笑了笑,低声道:“大白天的,居然‘阴’风阵阵,有鬼啊。”
季翔鹜继续往家里走,路过好友贾云龙家的时候,栓在院里的大青狗突然站起来,呲着牙嘴里“呜呜”地低鸣着,似乎有些不认识季翔鹜了。
“你个狗东西,才几天就不认识我了?下次再有骨头,我给小‘花’吃,就不给你吃。”季翔鹜骂道。
回到家时,虽然天还没有黑,但是季翔鹜却睡觉了。
在山里照看牛群渡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是‘精’疲力竭了。
傍晚,吃过饭的村民们就三、五成群地坐在村中主道上,玩棋牌、闲聊天。
旁边街道上是几堆‘阴’燃的火堆,那是村民们清扫街道时堆出的几堆树枝、草叶、家畜粪便之类的垃圾。
天刚黑也正是蚊蝇出来寻找晚餐的时间,它们饮食当然包括人类的血液。
这时候点燃垃圾堆,村里街道的上空便白烟缭绕,熏跑了许多蚊蝇。
贾云龙进屋时,季翔鹜正睡得香呢。
贾云龙可不管季翔鹜睡没睡,往屁股上拍了二掌就把季翔鹜从梦中拉回到现实了。
季翔鹜的脾气非常温和,虽然被搅了睡梦却也只是翻转身体,变趴为躺。
‘揉’了‘揉’眼睛,看清了来人。
“你不是出‘门’打工了吗?”季翔鹜哼哼着说,半睡半醒的样子。
“去了,可是到了地方发现干不了那工作。又脏又累,工钱还少,于是就又回来了。”
季翔鹜问:“这一次你出去钱没挣到,反而倒搭了不少钱吧?”
“也没算倒搭,‘花’的钱与挣的钱差不多平了。”贾云龙‘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季翔鹜不吸烟所以也不用让烟。
“那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跟我一起去放山吧。”季翔鹜问。
“目前还没打算放山,这几年山神爷不开面,也不给咱出大山货。正好我哥前天来电话了,说他在沈阳的那个工地里正干着,感觉‘挺’好的。老板现在正想再招几个人,他说我如果想去那里干活,他就跟老板说说,让我也去他那个工地干几天。”
“你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计划这二天就走。我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跟我一起去。”贾云龙问。
“我不想去建筑工地干活,又脏又累,再说家里放牧的活儿还没完事呢。”
“要不然就这样,你就权当陪我出去玩玩。到了工地能做几天就做几天的活,等到该你放牧的时候你再回来,估计到时候你也能挣出路费了。”贾云龙诚恳地道。
季翔鹜想了想:“也行哈,那我就跟你一起出去看看,等到该放牧的时间了我再回来接班。”
“那就这么定了,你得再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吧?”
“好的,一会老爷子回来,我这就问问老爷子。”季翔鹜说。
每天傍晚,姥爷都会和其他村民一道清扫村中的街道,‘弄’出一堆垃圾充当蚊香,点燃后坐在街边闲聊天。
今天也不例外,姥爷按时走出家‘门’。
季翔鹜家院‘门’前面就是村中的一条街道,街道的另一边是邻居家的柴草垛。
姥爷走后,季翔鹜家大‘门’前边的柴草垛边有人低声说道:“想不到他居然住在这里,好像已经是凡人了,看来与那次的伤有关系。不过,我原计划想在这里养好伤再走,现在看来必须马上换个村子。”
听声音,正是一路跟着季翔鹜从森林里出来,隐身后进入村子的那位六旬老者。
老者这一决定却是歪打正着,帮他避过了随后而来的许多能给他制造麻烦的人。
贾云龙来的时候姥爷已经出去了,在屋里与季翔鹜聊了几句便一同出来,在离垃圾堆不远的地方坐着,参与到村民的聊天party中。
贾云龙妈妈从家里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扯着嗓子问道:“小死双英,你是不是又拿馒头喂大青了?”
贾云龙的**名叫双英。
贾云龙回答道:“没有啊。”
“你就撒谎吧,我今晚蒸了十个馒头,晚饭吃了三个,现在怎么少了一个?”贾云龙妈妈追问。
“我真没喂它馒头,你肯定数错了。”贾云龙说。
“放你娘的屁,你当我不识数啊?”贾云龙妈妈骂道。
旁边有人接道:“你不就是他娘吗?你的屁让他放了?”
“哈哈哈。”许多村民哄笑起来。
傍晚的闲聊,本就是为了找乐子,现在这娘俩为了一个馒头争论起来,正好给大伙创造了乐子。
小青年宝力看热闹的不嫌‘乱’子大,跟着添柴加火,说道:“拿馒头喂狗,这件事肯定是双英干的,以前他就干过。”
“哎呀呀,可冤死我了,这次真没拿馒头喂狗。”贾云龙无力地申辩着。
“婶子,你就是太惯双英,他敢拿馒头喂狗,你就把他拉回家里一顿打,看他还敢不敢‘浪’费粮食。”宝力继续加钢。
(加钢,在当地的俗语中就是添柴加火,怂恿别人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婶子,先不管双英是不是用白面馒头喂狗,不过今天你家的大青狗犯病啊,明明没有人,汪汪地咬个不停。”旁边一个叫小海的小青年说道。
宝力说:“婶子,明天我们帮你家把大青勒死,炖狗‘肉’吃了吧,省得双英这个败家子总拿白面馒头喂狗。”
贾云龙气得拣块小石子掷到宝力身上,骂道:“煽风点火,我t把你炖了。”
贾云龙妈妈显然并没想探究大青狗是不是“犯病”,也没准备炖大青狗,她正为馒头的事情纠结。
贾云龙妈妈不再言语,默默地想心事:馒头如果不是被双英拿去喂了狗,那就是我数错了。十个馒头都能数错,这后果比拿馒头喂狗可怕啊。
旁边有人追问宝力,说道:“你怎么知道肯定是双英拿馒头喂狗了?”
宝力贱笑道:“我哪知道是不是被他喂狗了,反正有好戏看就成,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啊。”
贾云龙骂道:“宝力,你t不长个子,就是因为坏心眼太多。”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村民们说笑的声音很大,远远地传到躲在柴草垛边休息的老者耳内。
此时天已经黑了,老者也收了隐身符,微笑着低声地自言自语道:“这种呛面的馒头真好吃,老夫好久没吃到呛面的馒头啦。”
老者在村子里东家偷一个馒头,西家‘摸’几个咸菜疙瘩,张家窃一个‘玉’米饼子,李家拔几根葱,就这样修养了二天之后才离开村子。
他在村子里的这二天,差点把村子的狗狗们‘逼’疯。
村民们都是凡夫俗子,根本就看不见隐身之后的他。
狗狗们也看不见他,但是狗狗们能听到他。
于是狗狗们就狂吠,闹的村民们感觉莫明其妙。
有人甚至猜测这些狗是不是都傻了,如果不能再正常看家护院,那就把它们下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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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晚上,从街边闲聊之后回到家里,季翔鹜和姥爷商量出‘门’的事,姥爷并不反对。(.)-.79xs.-
姥爷认为:男人嘛,出去工作挣钱,出去闯‘荡’见世面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到了沈阳去老罕王的故宫看看吧,那是咱的老祖先。”姥爷提议。
季翔鹜也听村子的人讲过,沈阳有老罕王爱新觉罗?努~尔哈赤住过的“故宫”,还有东陵、北陵。
季翔鹜是满族人,既然姥爷也提议了,他就决定:到了沈阳一定要去看看老祖先活着时住的地方和死后住的地方――沈阳故宫和东陵(福陵)、北陵(清昭陵)。
对于沈阳故宫,村子里不少人只是听说,还没真见过。
季翔鹜想:看了故宫回来,就可以在村子里的傍晚聊天会上跟村民们大侃大吹好几天。
一天后,季翔鹜和贾云龙二个人就出发了。
一条县级公路就在村边经过,每天都有许多进县城的大客车路过。
季翔鹜和贾云龙二个人先乘大客车到家乡的小县城,简单地吃点饭,就换乘往沈阳去的大客车。
说它是小县城,因为它的人口数量和城区面积都比较少。
长白山山区里的县城最大的特点就是城区面积小、人口数量少。
以季翔鹜家乡的这个县城为例,城区内居民人口不足十万,和“关里”一个小庄子的人口差不多。
(关里,是东北地区对山海关以南地区,主要是山东地区的一种称呼。当年闯东北的时候,以山东人居多。这些人后来所说的“关里”就是指山东地区。)至于城区面积,东西方向步行半个多小时就走到头,南北的方向就惨了,手里抓一把瓜子,从南走到北边走边嗑瓜子,走完了发现瓜子还没嗑完。
季翔鹜和贾云龙再从家乡的小县城乘坐大客车到沈阳,到沈阳的这一段路在车上只不过用了五、六个小时。
季翔鹜头一次进大城市,满眼的高楼大厦,满街的车流人‘潮’。
空气干燥,气温也高,把季翔鹜‘弄’的眼‘花’缭‘乱’,头昏脑胀,满头大汗,只能跟在贾云龙的后面亦步亦趋。
贾云龙初次去大城市的时候并不比季翔鹜强,但这次他已经不是初次进“大观园”,拿着手机与哥哥联系过之后,在哥哥的指导下寻找公‘交’车,寻找建筑工地。
找到贾云龙哥哥打工的工地,贾云龙绰号二贾,他哥哥就被人称为大贾。
大贾先领他们去找工地领工的工头,商量工作的事情。
领工的工头是老板安排在工地的心腹兄弟及左膀右臂,工人们都称他为“二老板”,他完全有安排几个临时工的权利。
因为前几天二老板已经听大贾说了,家乡的兄弟要来做小工,当下便按事先计划好的,安排他们二个新人负责搬砖。
搬砖的工作就是把空心砖从汽车上卸下来,整齐地堆在土地里备用,等用的时候再将砖装进铁笼里面,由塔吊吊运到需要的地方。
贾云龙和季翔鹜把随身带的行李放进宿舍,大贾已经给他们二个找好的‘床’铺。
再去领了几样劳动用具,第二天就开始上班了。
建筑工地里的这种小工因为技术含量非常低,所以工钱也不多。
休息闲聊天的时候,听到人家瓦工、木工、电工、电焊工等工人的工钱后,居然是小工的二倍还多,季翔鹜和贾云龙这才叹息,还是有技术好啊。
“咱们出的汗比人家出的多,挣的钱却比人家少,还是有技术好啊。”贾云龙叹息着说道。
“回去后咱们二个去学个技术吧。”季翔鹜说。
贾云龙问:“你准备学什么?”
“我想学电工。”
贾云龙说:“你物理学的好,可以学电工。我不行,我物理就没及格过,我准备学电焊工。”
大贾在一边说道:“想学电焊工你就得好好干,把学费挣足了,电焊工的学费比电工的学费贵。.”
季翔鹜问:“电工和电焊工都要用证,对吧?”
大贾说:“嗯,都要考资格证。”
“哥,你准备考个什么证?”贾云龙问。
大贾说:“我?我在工地干的有些够了,我想攒些钱去学个厨师或考个驾驶证,将来回家当个厨师或开出租车。楼房盖了能用几十年,总有饱和的时候。可是人只要活着就得吃,离不了厨师吧。老百姓越来越多地搬进城市,出‘门’就离不开出租车吧。”
“现在男生学厨师和考驾驶证的太多了,将来好找工作吗?”季翔鹜有些担忧。
“那就看谁学的‘精’了,不信,你们二个小子等着瞧,将来我一定比你们二个挣的钱多。”大贾扔掉烟屁股,自信满满地说道。
可是谁都没想到,后来大贾虽然挣的工钱不低,却没法和贾云龙相比,更没法和季翔鹜相比。
而季翔鹜和贾云龙根本不是靠电工或电焊工这种工作挣钱,尤其是季翔鹜,与电工工作根本就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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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兆红副社长带着几个下属隐者已经在沈阳找她要找的东西好几天了,不过一直没有好消息。
于福德副社长正准备要赶过来与她会合,来之前先跟谢兆红副社长联系,了解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谢兆红副社长在电话里报怨道:“主要就是可供参考的信息太少了,去伪存真的工作量太大,尤其是辨别‘玉’石的技能又不是我们社擅长的技术。”
于福德副社长和谢兆红副社长都是兰之社的副社长,但是于福德副社长是第一副社长,谢兆红副社长却是第四副社长,所以他们二个人的行政级别并不一样。
于福德副社长可以领导谢兆红副社长,这与政fu里那些副x长也一样,第一副x长的职权大于其他副x长的职权。
于福德副社长说:“我马上就赶过去,我会再带些人手。”
“这几天,我发现似乎有市井‘门’的隐者在附近出现,他们好像也听到什么风声了。”
于福德副社长听到这个消息有些紧张,想了想说道:“我跟梅之社的乐坤副社长商量一下,让她派些人手过来帮我们。”
“嗯,如果是这样,我这里就可以把所有人都派出去全力寻找东西,甄别的工作就可以请他们的人帮忙了。”谢兆红副社长高兴地说道。
于福德副社长苦笑,说道:“如果这样的话,就得让别人分一杯羹啦。”
于福德副社长一直封锁消息,就是担心参与的人变多。参与的人越多,分的份数就越多,每个人分得的好处就越少。
但是现在形势紧迫,既然敌对的阵营也已经有动作了,那就不能再按以前的方案运作,毕竟落入自己人手里要比落入别人手里强。
东西落入自己人手里,多少还有分的,落入敌人手里,连分的机会都没有。
乐坤副社长接到于福德副社长的求助电话,马上意识到事情紧急,她也不敢耽误时间。
此时偶尔在店里客串小服务员的夏思荣翼长并没有在店里,在店里工作的是其他二个小隐者,一个男生,一个‘女’生。
乐坤副社长把店里的工作安排了一下,自己便匆匆出了店‘门’。
她的‘玉’石店在一座大厦的底层,出了店‘门’向旁边拐,便进了这座大厦的一扇大‘门’里。
这座大厦是她们梅之社的总部,夏思荣翼长此时正在总部里工作,乐坤副社长准备安排夏思荣翼长去沈阳,帮助谢兆红副社长做辨别工作。
不久,夏思荣翼长便离开总部大厦,乘坐出租车去火车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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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道理讲季翔鹜和贾云龙他们二个人的工作就是搬砖,不需要装卸的时候就可以在一边歇着,可是总有几个工人额外地吩咐他们再去做些别的事情。
贾云龙心里非常不满,开始几次还听那些人的支使,后来就不再听了。
季翔鹜‘性’格较绵,别人支使什么事情就去做什么事情。
中午吃饭的时候,贾云龙把此事跟哥哥大贾说了。
哥哥大贾告诉他们,那几个工人在这家公司做的时间较长,他们依仗跟着二老板做了几年,就俨然以三老板自居。
哥哥大贾的办法就是既不当面顶撞他们几个,也不听他们几个的。
支使你干活,你要么装听不到,要么磨时间,要么干一半就停下来。
贾云龙接受哥哥大贾的建议,下午就开始施行。
季翔鹜却做不到同伴的样子,对哥哥大贾的建议执行的不是十分到位。
晚上,七、八个老乡聚在一起,说到这几个自诩为三老板的工人,老乡们个个都义愤填膺,相约等工程结束领了工钱就揍他们一顿。
季翔鹜在心里盘算了一会,算计着他们要揍人的时候他应该早已经离开了。季翔鹜只是个临时工,来此工作的时间并不打算太长。
季翔鹜的忍让并没有让那几个“三老板”见好就收,他们反而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
贾云龙说:“总是有些人喜欢登鼻子上脸,把别人的忍让当成是软弱可欺,放着人不做非要当畜牲。”
季翔鹜只是一味地忍让,贾云龙却报打不平了,先是与那几个人言语冲突,然后差一点将武力打击对方的计划提前。
对骂了几句之后,贾云龙被别的老乡劝说着暂时偃旗息鼓。
贾云龙‘私’下里教导季翔鹜道:“对这样的无耻小人你就不能惯他们,越给脸他们越上脸。咱们在工地做工,都是大老粗,大老粗解决矛盾就得用大老粗的方式方法,不服就揍他。”
季翔鹜笑一笑,道:“我就做十天的工,没必要跟他们闹。”
“你呀,真让我‘操’心。好吧,我算知道你为什么喜欢在家乡做工,你这样的人出去如果没有我保护,真是会被人家欺负死。所以说你这种‘性’格以后还是尽量呆在家里吧,想出来就跟我出来。唉,真让我‘操’心。”
贾云龙虽然恨铁不成钢,好在他也不是才了解季翔鹜的‘性’格,以前在家乡也没少替季翔鹜出头平事,所以倒也不生季翔鹜的气。
至此贾云龙更是寸步不离地保护着季翔鹜,让那几个人想使唤季翔鹜也没有机会。
被贾云龙这样一闹之后,那几个三老板也老实了一些。
反正已经撕破脸皮,他们再支使季翔鹜的时候,贾云龙就直接反驳回去,这一下那几个人反倒不再支使季翔鹜了。
在工地的工作做了十天,季翔鹜算一算也快到他接班的时间了,就去跟二老板请辞,结算工钱。
因为季翔鹜事先就已经向二老板‘交’待过只是临时做十天,所以二老板也有心理准备。
同时二老板感觉这小伙子干活比较勤快,与工友们相处也比较和睦,还有些舍不得让季翔鹜走。
大家都以为那几个工人暗地里欺负别人的事情二老板不知道,其实他都知道。
二老板管理一大帮子人干活,怎么可能不在工人中安‘插’几个眼线以便及时了解工人们的动态呢。
季翔鹜告诉二老板,自己还要回家把家里放牧的工作做完才行。
二老板赞叹,道:“有责任感,真正不错的小伙子。别回去了,在我这里继续做吧,过些时间我安排你做工头。”
季翔鹜愣一下,从小到大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准备用他管理别人。但季翔鹜随即便想:我哪有管理别人的本事,这只不过是二老板拿话暧人心而已。就算是真心诚意,季翔鹜也不相信自己有管理别人的能力。
“家乡的工作是早就定好的,确实不能半途而废。”季翔鹜微笑着解释。
对善待自己的人,一定要和颜悦‘色’地回报人家,这是季翔鹜的准则。
“那好吧,我随时欢迎你回来。”二老板并不固执。
他手下的工人来自各地,这些各地的工人出于自身安全的需要,都以老乡为纽带结成一个个的小团伙。
各个团伙之间时常因为一些‘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原因发生矛盾,比如说觉得对方刚才看自己那一眼的眼神有问题。
这边来一句“你瞅啥?”
那边回一句“我瞅你咋啦!。”
这边道:“你t再瞅我一眼。”
那边道:“我再瞅你t一眼,你能咋滴?”
一边说二个人一边接近,然后二个人或二个团伙轻则对骂,重则群殴。
各个团伙内部都有小头目,小头目如果是个理智之人,团伙成员与别人发生矛盾的机率就小许多。
小头目如果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好惹事生非之徒,那么这个团伙与别的团伙的矛盾也异常地多。
对于这些团伙之间的恩怨情仇,老板们非常痛恨。
因为战争有可能损坏工地的设施,还有可能因人员受伤住院,耽误工作,更要因为有人斗殴惊动警方,老板们就得跟着作笔录,配合警方调查。
预防工人战争的方法有二个,其一,老板们需要时常在工人堆里出现盯紧工人,防止他们因为‘鸡’‘毛’蒜皮的事情斗殴。
另一个比较有效果的办法就是动用他们的权力,由他们指定某个团伙的某个人做这个团伙的工头(小头目)。
如果二老板说的是真心话,那就说明他看中了季翔鹜,想指定季翔鹜做他们这个小团伙的工头。
这种‘性’格的人如果做了他们那一派的工头,可以减少许多与别派发生冲突的机会。
但是季翔鹜可不相信自己有做工头的威信或能力,他只是觉得这不过是因为二老板做人‘精’明,当面夸人的一种手段。
季翔鹜临走前必须要做的事就是去看看一宫二陵。
季翔鹜要去游玩,贾云龙却不舍得耽误一天的工,准备等到自己的工作结束后再与哥哥一起去游览这几个景点。
二老板听说季翔鹜想去看故宫,很慷慨地把自己的一部卡片式数码相机借给季翔鹜。
贾云龙摆‘弄’着相机,赞道:“好家伙,高科技产品呢。”
贾云龙也和季翔鹜一样,第一次接触数码相机,感觉非常好奇。
“这家伙比胶卷相机省钱,它不用胶卷。”季翔鹜说。
“省了胶卷的钱,费了买机器的钱。现在一只用胶卷的傻瓜相机才一百多块钱,可是这家伙一千多块。”贾云龙帐算的比季翔鹜细。
贾云龙对季翔鹜手中的数码相机感兴趣。
贾云龙的哥哥大贾却对二老板‘欲’任用季翔鹜做工头的话非常感兴趣。
在这个工地里他们这一派团伙是以市这一行政区划为标准结成的,目前“自立”的小头目却是同一市另一个县的人。
在外省的时候,同一个市的人就是老乡,可是相比同一个市,同一个县的人关系则更近一些,同一个乡镇的当然比同一个县的更近。
如果季翔鹜真能被二老板任命为他们这一派团伙的工头,那季翔鹜就算是“法定”的头目了,在权力上就比“自立”的头目更大。
季翔鹜如果做了法定的头目,与他关系最近的只能是同村的贾氏兄弟,由此带来的益处可是贾氏兄弟做梦都想不到的。
大贾劝说了季翔鹜一会,见季翔鹜铁了心要回家乡,便自退一步,道:“要不然你回村里看看,如果能有人接替你,你还是回来这里做工。你要听我劝,现在全国的房地产正在越来越热,咱们这一行挣的越来越多。咱们公司上层说了,准备给咱们投保,等咱们老了就可以像城里工人一样领退休金。”
季翔鹜听着也不免心动,便答应回家后看一看,如果情况允许他便回来继续做工。
[就,,9!]
第5章
哥哥大贾诚心地劝说季翔鹜留下,他自然是看中了季翔鹜有可能成为“法定”的小头目。[]。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而贾云龙却在心里疑‘惑’不解,他和季翔鹜同时来到工地,他哥哥更是跟着这个公司做了几年的工,为什么只做了十天工的季翔鹜却能被二老板看中,有可能成为“法定”的小头目呢?
贾云龙百思不得其解,当真让他想不透。
贾云龙初入社会,还有一股子犟劲,哥哥大贾在社会里已经‘混’了几年,早就把这股犟劲消磨没了。
他明白了这个道理,有些时候“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看似**不讲理,但社会就是如此。
同时也有可能是因为你自己所处位置的原因,并没有发现人家的“行”。
当你们都在同一平台上相互竞争的时候,你又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承认别人比自己“行”呢?你又怎么可能独具慧眼发现别人的“行”呢?你只能是极力地表现自己的“行”,不停地在内心里确信自己的“行”。
贾云龙正是处在对别人不屑一顾,只相信自己“行”的阶段,同时他也与季翔鹜在同一个竞争平台上,所以他不可能看到同一起跑线上的别人的“行”。
哥哥大贾当然是真心想让季翔鹜留下来,因为他看出来二老板是真心要留季翔鹜。如果季翔鹜真能得到二老板的重用,对他们这些白山市的老乡绝对是好消息。
贾云龙没这种政治头脑,他只是发自本心地觉得如果季翔鹜留下来,会让他多一个好伙伴在身边。
哥哥大贾一通劝说,季翔鹜总算松口,答应有可能就回来,贾氏兄弟这才欢欢喜喜地送季翔鹜离开工地。
谁也没有想到,随后发生的事故,却让季翔鹜彻底打消了来沈阳工地工作的心思。
于是,季翔鹜人生中第一次在外的打工生涯就这样结束了。
虽然不是十分愉快的经历,但总算因为他的谦和温顺而平安渡过,而且最后还收到了一个超级美妙的‘诱’‘惑’。
离开工地,没有人陪伴,季翔鹜就自己一个人去游览。
上午季翔鹜的游览目标是沈阳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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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介绍一点点沈阳的旅游资料。
再妙的笔也无法与眼睛和心灵相比,因为美丽的风景只能用眼睛看,用心灵体会。写出来的风景何止是干涩无味,简直就是惨不忍睹。亲,有时间,亲自去看一看吧。
沈阳,别称盛京,奉天。东北地区的政治、经济、金融、文化、‘交’通、信息和商贸中心,东北第一大城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有2300年建城史,素有“一朝发祥地,两代帝王都”之称。
沈阳共有三处世界文化遗产保护单位,是除北京之外中国世界文化遗产最多的城市。
1、沈阳故宫沈阳故宫始建于公元1625年,是满清王朝入关前努尔哈赤(当时国号为“金”)和皇太极(改国号为“清”)两代皇帝所在的宫殿,是全国范围内仅次于北京故宫的皇家宫殿,北京、沈阳两座故宫构成了中国仅存的两大完整的皇宫建筑群。
清世祖福临(就是顺治帝,金大侠小说主角韦小宝在五台山保护过的那个“皇帝和尚”。)在此即位称帝,后入关到北京。
2、沈阳东陵(福陵)因在沈阳城东,所以俗称东陵,是清太祖努~尔哈赤及其皇后叶赫那拉氏(也就是皇太极的生母)的陵。东陵始建于1629年,1651年基本建成,后经顺治、康熙、乾隆多次修建,形成了完整的陵基建筑群。[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3、沈阳北陵(昭陵)因位于沈阳北侧,所以俗称北陵。是满清第二代君主清太宗皇太极与孝端文皇后的陵墓,是清代皇陵和现代园林完美结合的游览胜地。
关外有三陵,沈阳就占据了其中的两席,另外一处是在抚顺的“永陵”。清永陵是清王朝的祖陵,在陵内埋葬着努尔哈赤的六世祖、曾祖、祖父、父亲及他的伯父和叔父,辈分位居关外三陵之首。
另外加一个很受国人崇拜的人――周恩来。
沈阳还有周恩来少年读书旧址,原是奉天省官立东关模范两等小学校,周恩来于1910年秋至1913年7月,在这里渡过了少年时代的高小读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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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翔鹜先去了“二陵”中的北陵。
由于上午在沈阳故宫里游玩时,用数码相机拍了许多相片。现在相机的电池显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了。
“看来以后我自己买相机,得买个aa电池的。一旦电池不够用,随时可以买一些新的干电池使用。”季翔鹜心里想。
可是卡片式的数码相机,还真没有这种aa电池的,只能是多买一块或二块电池备用。
季翔鹜后来自己买相机的时候才发现,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想要轻薄就不能用aa电池,只能是多买一、二块电池备用。
那天的天气不算太好,‘阴’沉沉地好像要下雨的样子。因此游人并不太多,季翔鹜反而觉得这样更好。
上午在故宫里的时候游人比较多,季翔鹜在人群里挤来挤去,也没看明白什么景观。季翔鹜印象深的就是那几支铁炮,一直在想《鹿鼎记》里说的神武大炮会不会就是这些大铁家伙?
等到了北陵又在想,能不能拣到什么宝物。
季翔鹜却没想一想,这都几百年的时间了,不说以前怎么样,看现在每天的游人来来往往,就算真有什么宝物也轮不到你现在来拣。
不过这里的面积相比沈阳故宫要大许多,加之天气不算太好的原因,相对的游人就显得少了,倒是可以仔细地看看景观了。
同时天气不好,也并不太适合拍照留念,于是自然而然地就不必为电池电量不足的事闹心了。
季翔鹜走累了,随便地坐在一棵树根上休息一下,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旁边的湖水、树林。
正在神志‘迷’朦的时候,忽听得头上传来一声鸟鸣。
如果换作别人,可能根本不会在意这一声鸟儿的鸣叫声,但季翔鹜是在深山老林中长大的,多年的耳濡目染使他对鸟的叫声非常敏感,非常熟识声音中所包含的几种信息。
季翔鹜听得出来这是鸟儿求救的叫声。
接着又是一声鹰啼。
季翔鹜抬头搜寻。
看见头上空中一只鸽子正拼命地逃窜,一只鸟鹰正紧追不舍。二只鸟飞掠过季翔鹜头顶的时候,二者之间相距不过几米的距离而已。
在这个距离上,这只鸽子几乎没有生还的机率。
事实也正如季翔鹜推测的那样,此时这鸽子已经被鹰追得又惊又恐,筋疲力尽,急慌慌地想飞进树林里躲避追杀。
飞进了树林的鸽子却忙中出错,躲闪不及后一头撞在一棵树杆上。
“啪”的一声,撞晕后的鸽子摔在离季翔鹜二十几米远的树下草丛里。
鸟鹰的翅膀一翻,垂直落在鸽子身上,一双利爪死死抓住鸽子身体。
这种鹰捕鸟的场景,季翔鹜不止一次看过,早就没什么新鲜感了,他只是安静地欣赏。
弱‘肉’强食是丛林法则,季翔鹜也没有想管这种飞禽走兽之间的闲事。
可能有些人觉得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小鸟被另一只凶鸟吃掉而不出手相救,实在是无善心之举。
有这种想法的人其实是把它们拟人化了,把人类的行为法则套用在了野生动物身上。
鸟鹰与其他食‘肉’动物一样,它们就是靠吃别的小鸟的‘肉’生存的,如果随意地出手救鸽子,那就等于变相地杀死鸟鹰。
但是季翔鹜突然发现今天这只鹰与众不同,不是说它的长相与众不同,而是因为它并没有啄食鸽子或吊着鸽子飞走,却用力地要把一件小东西从鸽子的爪子里‘抽’出来。
从一个晕死过去的鸽子的爪子里取下一件小东西并不难,鹰得到了那个小东西,嘴里叼着它就想飞走。
现在居然有这种奇怪的现象发生,季翔鹜可不想再袖手旁观了,他也想知道,这二只鸟抢的是什么鸟宝贝。
季翔鹜顺手从衣兜里掏出他的弹弓。
季翔鹜这把弹弓可不是一般小孩子玩的那种细架软筋的,而是一把专业制造的弹弓,架壮筋粗,皮筋拉满了能把弹丸‘射’出百、八十米。
当然弹丸飞到七、八十米距离的时候就已经飘晃了,力道也大大下降,所以真正有杀伤力的距离是在三、四十米内,在这个距离之内才是力道最强、最有威力的范围。
季翔鹜已经是个神‘射’手了,完全能够在有效的范围内指哪打哪。
任何一项技术都不可能像有些人所想的,或者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遇到什么机缘巧合的人或事之后,基本上不费吹灰之力,马上就成高手了。
季翔鹜在这把弹弓上用了不少的练习时间,现在的技术全是用时间和汗水换来的。
写《昆虫记》的法布尔说过:学习这件事不在乎没有人教你,最重要的是在于你自己有没有觉悟和恒心。
觉悟就是对学习知识要有明确的目标,你的内心要尽可能多地想着它,这是内在的动力;恒心就是对学习知识要有长期的行为,你的时间要尽可能多地‘交’给它,这是外在的行动。
季翔鹜在弹弓技术的学习方面,确实有着极大的觉悟和坚韧的恒心。
说时迟,那时快。
从季翔鹜看到鹰从鸽爪里向外‘抽’东西,到弹弓出了衣兜,一颗钢珠跟着就扣进皮兜,再紧接着便拉开发‘射’,整个过程只不过三、四秒的时间而已。
啪!
此时鹰刚刚飞离地面,弹丸飞‘射’而出,正中鸟鹰的头部。
季翔鹜对鹰似乎并没有手下留情,完全是一击致命的打法,其实并不是季翔鹜心狠手辣。
猎人打猎的时候讲究的就是一击致命,抛开打猎这种行为本身的法律和道德层面的评判,单从打猎这项技术来讲,就是需要一击致命。
一个猎人如果左一枪,右一枪,一连多少枪也打不死一只猎物,不仅会被同行耻笑,他自己都会感到羞耻。
用弹弓打鸟类,除非打中它的头部等极要害的部位,不然根本不会对它造成什么伤害。
这时鸟鹰已经飞离地面二、三米了,猝不及防被半路杀出的一个程咬金暗算了。
弹丸击中目标要害。
鸟鹰中弹后,脖子不受控制地一甩,正在加速运动的身体便偏离原定的轨迹,重重地撞到一棵树干上。
但是季翔鹜的这颗弹丸并没有给它造成伤害,按照季翔鹜以往的经历,鸟类被这一颗弹丸击中之后,即便不会脑浆迸‘射’,也要血溅当场。
可是这只鸟鹰并没有流血,真正对它产生伤害的是它与树干的撞击。
鸟鹰重重地撞在树干上,然后身体再掉到地上,再然后它就整个地晕死在当地,而它嘴里叼着的那个小东西则被抛出几米远。
季翔鹜顾不上考虑鸟鹰的情况,急忙跑过去翻开草丛,等看到东西后却不免有些失望。
那不过是一个一寸多长的‘玉’石烟嘴。
烟嘴主要分二种,一种是吸卷烟用的,要么造型奇特(比如海柳类的),要么功能较多(比如滤焦油类的);另一种是吸烟丝用的,造型简单,功能单一,且需要套在中空的连杆一端,连杆另一端再套上铜烟锅。
季翔鹜拣到的这支烟嘴是后一种。
季翔鹜拿着那个‘玉’石烟嘴发怔,这个只有人类才能用的小东西怎么会成为二只鸟儿争抢的目标?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季翔鹜呆想了片刻,似乎在书上看到过有些鸟类喜欢收集亮晶晶的物品,发现了就叨回到窝里存放,看来这二只鸟也有这方面的嗜好。
季翔鹜先是暗暗嘲笑自己的失算,二只鸟儿争抢的东西又怎么会是什么高级东西呢?就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争抢的东西,也不可能被成年人放在眼里一样吧。
季翔鹜想着不禁又嘲讽了一下这二只鸟,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可是眼前这二只鸟分明是为了一件它们根本不可能用到的东西而拼命,太可笑了。
至于那二只鸟就留在原地吧,在大城市里拎着野生动物招摇过市,被会警察叔叔罚的。
季翔鹜摇摇头拿着‘玉’石烟嘴离开,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把一向自诩胆大包天的季翔鹜吓得魂飞魄散。
就在季翔鹜转身已经走出去十几步的时候,一阵像是气球漏气一样“嘶嘶”的声音传来。
季翔鹜寻声回头看去,看见先是躺在地上的鸽子,然后是躺在地上的鹰,它们居然都发生了异变。
它们一先一后地从身体里发出了“嘶嘶”的声音,接着冒出了浅浅的蓝‘色’的烟雾,再接着它们的身体开始胀大起来了。
它们的翅膀、脚、头颈尽力地伸张着,胀大着。
身体在胀大,同时形状也在发生变化,等到不再胀大的时候他们已经不再像鸽子或鹰的模样了,他们变成了“人”的模样!
这一吓,可把季翔鹜吓苦了。
白日见鬼了?!
季翔鹜就觉得全身像过了电一样又酥又麻,头发直竖,二条‘腿’发软,‘尿’液差一点就忍不住自己流出来了。
会不会是正在做梦?
季翔鹜咬一下嘴‘唇’,痛疼感很清晰,并不是正在做梦,而是现实。
遇到这种场景,估计没有几个人能不被吓‘尿’(sui)。
好在季翔鹜在山林里放牧、放山时见过黑熊、野猪这种大野兽,也经历过诸如雷公劈树这样的险情。
说起来也算是经历过多次的极度惊吓,所以季翔鹜才能保持行动能力而没有被吓瘫倒。
趁那二个“人”正在变化之中,还没有完全成为一个“人”的时候,季翔鹜转过身飞也似的逃掉了。
季翔鹜一口气跑出北陵的大‘门’。
胡‘乱’地挤到了一辆公‘交’车上,这里人多可以壮胆,还可以更快地离开是非之地。
季翔鹜坐在公‘交’车上身体还在不由自主地发抖,等到回过神来,发现时间已经到傍晚了。
季翔鹜不知不觉在车上已经坐了很久,已经到了下班的晚高峰时期。
季翔鹜现在真的非常害怕,他更想在人多的地方呆着。但是也不能再在公‘交’车上坐着了,再坐下去他就该成为公‘交’公司的人了。
季翔鹜原本是打算明天去看看东陵和几个购物中心的,但出了这种诡异可怕的事,他已经没心思再看下去了。
匆匆地回到了工地的宿舍,其他的工友还在工地干活。
季翔鹜自己躲在‘床’铺上想了想,最后决定马上回家。
可是他并没发现,从北陵到现在一直有人在跟踪着他。
[就,,9!]
第6章
贾云龙请了一会假跑过来,想帮朋友收拾一下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收拾。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玩的怎么样?”贾云龙一边问,一边帮着季翔鹜把小背包装好。
季翔鹜稳了稳心神,低声对贾云龙说:“我遇见鬼了。”
“什么?你遇见鬼了?什么鬼?酒鬼还是赌鬼?”贾云龙一本正以经地问,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小子正憋着笑呢。
贾云龙以为季翔鹜在跟他逗乐子,去了一趟陵园,跑回来就说遇到鬼了,确实比较有笑料。
“真的,我真遇见鬼了。”季翔鹜脸‘色’凝重,不像是开玩笑。
“在哪?”感受到季翔鹜的情绪,贾云龙也认真起来。
季翔鹜庄重而严肃的表情表明此事绝非扯谎,贾云龙也不由自主地像季翔鹜一样神情紧张起来。
“就是在北陵里面。”
“哦,那正常,那里埋着死人呢。你是不是玩的太晚了,天黑了被人家赶出来了?”贾云龙听完这句话,又以为季翔鹜在与他逗玩笑。
季翔鹜急道:“我跟你说真事呢,是大白天看到的。”
季翔鹜把白天所见的情形简略的对贾云龙说了,神‘色’间完全是正正经经,没有一点说笑的样子。
贾云龙这时才信了,说道:“不会吧?虽然总有人说有鬼有神的,可是谁都从来没真的看见过,尤其还是青天白日,这种倒霉事怎么能让你遇见呢?”
“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季翔鹜紧张地问。
“我觉得,正好你想要回家,那你就赶快回家吧。这里离咱家上千里远,估计这鬼也追不到咱家那地方。”
这话很有些敷衍小孩子的意味,你也不了解鬼怪,你怎么知道距离是不是阻碍鬼怪复仇的障碍。
“……”季翔鹜不语,但好友的建议也正合他的心意。
反正他也正准备要回家,只不过因为遇到这种事有些想去的地方不能去了。
比如这个‘鸡’那个劳之类的洋快餐店,季翔鹜以前只是听说但并没有身临其境进去消费,原本打算利用回家前的二天时间去消费一次呢。
现在却被突如其来的鬼怪吓没了这个心思,却也算是留下一点小遗憾。
贾云龙见季翔鹜魂不守舍的样子,说道:“哎,别人不知道你的胆子,我可是知道啊。从小咱们这一群兄弟们当中就数你胆大,要不然进山放牧这个‘肥’差也不能落你头上。村里的年轻人除了我和你,谁敢自己在深山老林里过夜?山‘精’树怪都不敢把你怎么样,几只鸟鬼还能把你怎么样。再说你不是还把其中一个打回原形了吗,那它应该怕你。”
虽然贾云龙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有点说“自在话”的嫌疑,但是连哄带劝的一通说,却也终于将季翔鹜的胆气重新鼓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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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后晕掉的鸽子和鸟鹰几乎同时变‘成’人形,鸽子正是谢兆红副社长,鸟鹰则是一个陌生男子。
二个人怒视着对方,但是附近有游人在游玩,二个人都没有攻击对方。
谢兆红副社长低声道:“李会长,你为什么抢我的东西。”
“哼,那东西刚才被别人抢走了,现在并不在我这里。如果你非要报仇,我并不介意与你过招。”
谢兆红副社长问:“被别人抢走了?”
“我堂堂一个会长,有必要骗你吗?你现在是想报仇,还是想继续寻找丢失的东西呢?”李‘艳’生会长冷声道。[.超多好看小说]
谢兆红副社长冷哼一声,拔脚走人。
李‘艳’生会长也离开,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妈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吗?我得查一查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不能就这样便宜了他。”
刚才,李‘艳’生会长还处在变身状态的时候就看见有个凡人坐在附近,但是当时他和她都处于变身状态,又隔着几十米的距离,所以并没有把那个凡人放在心上。
在那个凡人突然‘摸’出弹弓‘射’击的一瞬间,李‘艳’生会长也发现了,不过当时他刚从“鸽子”爪中抢出东西,已经要离开,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也没想到那个凡人的弹弓会如此‘精’准,以至于大意失荆州,吃了一个凡人的亏。
好在当时李‘艳’生会长有护体真气,变形后的隐者护体真气的浓度远不及变形前本体状态的浓度,但就是这样一点真气也使季翔鹜的弓弹没法对李‘艳’生会长造成伤害。
如果是一只普通的鸟鹰,此时早已经丧命了。
谢兆红副社长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编写了一条短信后发出去。
当谢兆红副社长回到宾馆里的时候,一些在别处寻找东西的下属们也匆匆赶回来了。
“夏翼长呢?”谢兆红副社长没看见夏思荣翼长,便问旁边的人。
本来应该等在宾馆里的夏思荣翼长并没有在宾馆里,几个下属都摇头,表示不知情。
谢兆红副社长拿出手机联系夏思荣翼长,夏思荣翼长回话说:她正在跟踪一个凡人,他正拿着一个‘玉’石烟嘴。
谢兆红副社长喜道:“他是从北陵出来的吗?”
夏思荣翼长说:“是的,我刚到北陵‘门’口,就发现一个凡人慌慌张张地从‘门’里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玉’石烟嘴。因为我看出那个‘玉’石烟嘴不是凡物,所以我就跟着他。”
谢兆红副社长问道:“你们现在在哪?”
夏思荣翼长道:“他先是坐着公‘交’车‘乱’跑,刚才下车进了一个建筑工地,现在又出了工地,去坐公‘交’车了。他一直在人多的地方活动,而我抢东西的手段太弱。”
“你不适合动粗,只要盯住他,随时告诉我们他的位置,我这里马上派人去接应你。”
夏思荣翼长问:“这个‘玉’石烟嘴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吗?”
“我也不敢确定它是不是,但是我先找到了这个‘玉’石烟嘴,结果被市井‘门’南之会李‘艳’生会长发现。我变化为鸽子想尽快带着‘玉’石烟嘴离开,他却变化为鸟鹰追杀我。后来‘阴’差阳错这个‘玉’石烟嘴就到了一个凡人手里。”
夏思荣翼长说:“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会跟着他,看看他会去哪里。”
谢兆红副社长正想再吩咐夏思荣翼长几句话,‘门’外一个担任警戒任务的下属低声说:“外面发现市井‘门’隐者的身影。”
谢兆红副社长连忙对夏思荣翼长说:“我这里有些情况,你先继续跟着他,见机行事。”
“好的。”夏思荣翼长回答,然后挂掉电话。
夏思荣翼长仿佛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援兵遇到麻烦了,暂时指望不上了,那就继续跟着他吧。”
谢兆红副社长收起电话,对下属们说:“可能是跟踪我们来的,大家按应急方案行动。”
下属们一起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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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原本想明天晚上离开沈阳,出现这个意外后,他决定当天便走。
当天傍晚,季翔鹜便去沈阳北站准备乘晚上九点半去通化方向的火车回家乡。
因为工地里面的工作忙,贾云龙只是将季翔鹜送到工地附近的公‘交’车站,看着季翔鹜上了公‘交’车,然后就返回工地工作了。
季翔鹜进了火车站先去买了车票,此时并非‘春’运,所去的方向又不是人员流动多的大城市,所以火车票并不紧张。
买到车票之后季翔鹜去候车大厅,就坐在椅子上等车。这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心里有安全感。
晚上八点半左右,一个‘女’孩子坐在了季翔鹜身边的椅子上。
季翔鹜也只是随意地扫视了‘女’孩子二眼,连她长什么样也没看清就收回目光,继续坐着发呆。
‘女’孩子坐了一会,也很无聊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一个半透明的小塑料盒子,再从盒子里拿出一只小老鼠在手里逗着玩。
‘女’孩子一边看着小老鼠在手掌里爬来爬去,一边轻声地叫着:“小胖子,小胖子”,看来这只小老鼠的名字叫“胖子”。
季翔鹜以前虽然也拿过老鼠,不过他都是倒提着活的或死的大老鼠的长尾巴,他可从来都没像这个‘女’孩子一样把活着的老鼠当成宠物拿在手掌心里玩。
别说他自己没这样玩过老鼠,就连眼前‘女’孩玩老鼠的这个景儿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看见。
季翔鹜心里暗想:这个‘女’孩可真够大胆、真够另类的,活耗子都敢拿在手里玩。
季翔鹜心里有点敬佩,侧着头仔细地看着‘女’孩子与小老鼠玩,心里并没有因为看见耗子而产生的不舒服感。
自己拿耗子与看别人拿耗子是两种感觉,自己拿着耗子会觉得恶心,看别人拿耗子则是隔岸观火。因为事不关已,所以处之泰然。
注意力被分散,确实是一个很好的缓解心理压力的办法,暂时让季翔鹜忘记了见鬼的后怕。
咦?季翔鹜发现这小老鼠似乎没有长长的尾巴,屁股后面只不过就是一小截短短的尾巴,像兔子的尾巴一样。
再看了几分钟,季翔鹜实在忍不住了,搭话道:“这小耗子怎么没尾巴?是人工给它截掉的吗?”
‘女’孩子丝毫没有面对陌生人时惯有的矜持,而是像面对一个熟识的人一样,笑‘吟’‘吟’地回话道:“这是仓鼠,当然没有尾巴啊。它们就是给人类作小宠物养着玩的,你以为是那些人人喊打的老鼠啊。”
“哦。”季翔鹜应着,原来是这样,这可真的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季翔鹜继续看着这只小仓鼠在‘女’孩子的手掌里爬来爬去,但是耳朵里却在回味着‘女’孩子银铃般的声音,能听到这样有磁力的‘女’声真是一种美的享受。
“小胖子,你饿了吧?等一下,我给你拿吃的啊。”‘女’孩子说着,另一手在包里‘摸’了‘摸’,最终却什么东西也没‘摸’出来。
“唉呀,包里没有它能吃的东西了。”
“它都吃什么?”季翔鹜问。
其实季翔鹜并不是真正关心这只小仓鼠吃什么,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与这个‘女’孩子说话,她说话的声音让季翔鹜感觉很享受。
“它什么都能吃,比如‘玉’米、麦粒、豆子、瓜子都能吃,每天还要给它吃些苹果、梨、黄瓜一类清淡的果蔬调剂一下饮食。”‘女’孩子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都有些口干舌燥了,而季翔鹜却听得津津有味。
“你先帮我拿着它一会儿,我去买包瓜子给它吃。”‘女’孩子像是与季翔鹜已经很熟悉了一样,用命令的口‘吻’对季翔鹜说。
但是这种命令并不让人难堪和无法接受,因为这里面包含着一个陌生人对你毫不保留的信任,尤其还是一位美‘女’对你的信任。
‘女’孩儿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耗子送到季翔鹜面前,不容拒绝。季翔鹜反而有点受宠若惊,忙不迭地伸手接过那只小仓鼠。
‘女’孩子把小塑料盒放在座位上,起身离开。
她这一去,可就再没‘露’面。
开始,季翔鹜手里托着小仓鼠还觉得很有意思,一直也很有耐心地等着它的主人。直到车站候车厅的广播里传出‘女’播音员通知旅客准备检票上车的声音时,季翔鹜才发觉该检票上车了。
“各位旅客,发往通化的第xxx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还没有上车的旅客请您抓紧时间通过检票口,检票上车。”‘女’播音员的声音懒洋洋地拉着长尾巴,让人想起民国时期‘女’播音员的声音。
季翔鹜是从一些描述民国时期故事的影视片中听到过这样的声音,也不知道当时的播音员就是这样的风格,还是后来的影视制作人员公式化安排的这种风格的声音。
季翔鹜慌忙把这只小仓鼠装进小塑料盒里,小塑料盒里有半盒细木屑,小仓鼠一进入塑料盒子就钻进木屑里了。
季翔鹜站起身收拾背包准备去检票,一边慢吞吞地往检票口走,一边频频地回头向侯车大厅的‘门’口张望,结果根本就没有那个‘女’孩子的身影,再看一看另一边,旅客们都已经纷纷收拾了行囊开始排队检票上车了。
季翔鹜不敢再等了,拿着小塑料盒一步一回头地排队、检票、上车。
季翔鹜进了车厢找到自己的座位,还有些不死心地往车厢两头看了好几次。
火车出发了。
此时夜幕早已经降临,车厢里许多旅客开始在车座里呼呼地睡觉。
季翔鹜无心睡觉,仔细地把这二天发生的事情走了一遍脑子。
季翔鹜暗想:“这二个鬼怪并不是冲着他来的,他只不过是无意中伤到了其中的一个。而那二个鬼怪之间也绝对是敌非友,所以他应该算是救了一个鬼怪,得罪了另一个鬼怪。
现在我已经坐火车远离那里了,估计那个被我打伤的鬼怪也不会找到我了。
至于这个粗心的‘女’孩,唉,真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她,自己的宠物哦,说忘就忘了吗?从外表看,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丢三落四的‘女’孩,真是人不可貌相。
唉,早知道那不是二个好鸟,当时就不应该手下留情。如果当时直接将它打死,可能现在就不用这样提心吊胆了。
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所以既然当时没把它打死,现在也就不能再纠结了。不过就算被它找到的话也不可怕,它既然能被我这样的凡人打伤,说明法力也非常一般。所以以后就算能够再见到它,我也不一定能吃亏。”
季翔鹜胡‘乱’地想到后半夜,想起小时候姥爷教导的一句话:你只要不去想它,自然就不再害怕它了。
牢记这句话,季翔鹜的胆量才显得比别人大。
自己一个人走夜路的时候,不要想着身后会有什么;夜里自己一个人在屋子的时候,不要想着另一个房间或黑乎乎的窗外有什么。最重要的一条,只有“活人”才是最可怕的。
“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怕过鬼?丈夫何畏鬼狐?雄来吾有利剑,雌者尚当开‘门’纳之。真要有鬼怪,我倒想问问它,在哪里能找到我爹娘。”季翔鹜这样想着,也就并不觉得怎么紧张与害怕了。
季翔鹜并没想到他现在一语成谶,只不过后来不用求“鬼怪”帮忙,他自己就可以帮助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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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个“丢三落四”的‘女’孩是谁?她去哪了?
她当然是夏思荣翼长啦,她并没有离开车站。.。wщw.更新好快。
夏思荣翼长躲在不会被季翔鹜发现她的地方,一直看着季翔鹜,直到季翔鹜进了检票口,她才不再躲藏。
夏思荣翼长又等了一会,看着大屏幕上的发车时间,算算已经过了发车时间之后,这才转身离开火车站。
夏思荣翼长再给谢兆红副社长发短信联系,谢兆红副社长回信说她那边的危险已经解除,现在他们已经转移到铁西区某个宾馆。
夏思荣翼长找了出租车去与谢兆红副社长会合。
见面后,彼此说起各自的情况。
夏思荣翼长把自己的处置方法告诉谢兆红副社长,把胖子放在那个凡人身边。如果胖子有机会,就由胖子直接将‘玉’石烟嘴偷回来;如果胖子没机会,胖子会报告那个凡人的住址,她这边再派人去接应胖子。
谢兆红副社长说:“你这样做是对的,如果是你亲自跟踪他,在路上万一遇到敌人就太危险了。现在他往通化方向去了?可是,他会在哪里下车呢?”
“只能等胖子的消息了。”
谢兆红副社长说:“也好,我这就与于福德副社长联系。”
谢兆红副社长与于福德副社长电话,报告了这边的情况。
于福德副社长告诉谢兆红副社长:要他们先不要妄动,耐心地等胖子的消息传回来,确定了那凡人小子具体的位置后,再决定如何行动。
另外,黄利杰副社长好像正在白山市地区公干,可以通知他顺便帮一下。
最后,不到紧要关头,不要去找总部在沈阳的竹之社求助。
竹之社社长罗二康那家伙像猴子一样‘精’明,这事如果再被竹之社罗二康社长知道,那就不仅仅是僧多粥少的局面了。
谢兆红副社长笑道:“老罗还能独吞啊?”
“你以为他干不出来吗?”于福德副社长说。
听了于福德副社长的安排,谢兆红副社长回应:一切都按于福德副社长的安排办,至于竹之社那里,能不去向他们求助,当然不会去麻烦他们。那里原本就是应急方案中排名靠后的避危地点,现在危险已经不大了,他们会在这边安心地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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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社长疲惫不堪地从树林里走出来,同样筋疲力尽的刀娘跟在他后面。
黄利杰副社长说:“刀娘啊,我们这样做太危险,今天要不是碰巧看见了这个放山的人,我们二个可能就‘迷’失在森林里出不来了。”
刀娘有气无力地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山下有个小村子,我们先下去补充些给养,再在村子里找个向导。”
刀娘说:“嗯,这个办法不错。这个森林太可怕了,没有向导说什么也不能再进去了。”
二个人进了村子,在村中的小卖店里买足了给养。
黄利杰副社长正想向小卖店的店主打听向导的时候,有一个人不紧不慢地从小卖店‘门’前走过。
黄利杰副社长不看则已,一看之后突然脸‘色’大变,等那人走远,拉起刀娘匆匆出了村子。
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躲在季翔鹜所住的小村子外面,远远地观察着村子里的情况。
时近中午,整个小村子除了‘鸡’鸣犬吠,几乎听不到人声,偶尔有几个村民出现,也是一副悠闲慵懒的神情,不紧不慢地走在村中的水泥路上。
也有几个村民正在自家房子旁边的菜园里莳‘弄’青菜,也是不温不火、悠然自然的节奏。
季翔鹜的姥爷正在屋后的菜园里间菜苗,年纪大了不敢弯腰也不敢久蹲,便坐着一只小矮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刚才在小卖店里看到姥爷走过的时候,黄利杰副社长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好在姥爷只是从小卖店‘门’前路过,并没有注意到小卖店里的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
刀娘一直不明不白是什么吓着黄利杰副社长了,追着黄利杰副社长问了一路,直到出了村子黄利杰副社长才跟她说明原因。
黄利杰副社长说:“太巧了,这种运气不去买彩票当真可惜了。你猜我遇到了谁?”
“你遇到了谁啊?”
黄利杰副社长说:“就是我要找的那个小伙子。”
刀娘回想了一下,刚才似乎没遇见符合“小伙子”这个年纪的男‘性’,“你不是说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里吗?”
黄利杰副社长说:“是啊,我只知道这个小伙儿的姥爷早些年就已经离开了集安,在鸭绿江边其他的地方居住。原本我还计划调查完雷击事件,就沿着鸭绿江找一找他们,现在居然发现他们就住在这个小村子里,你说巧不巧?”
“嗯,这次你的运气不错。”
黄利杰副社长说:“这老爷子身体还是蛮‘棒’的,现在你看那个老人家,就是我说的。不过,一直没看到其他人,似乎就他一个人在家里。”
刀娘跟着看了一会在菜园里劳动的姥爷,果然一直都是他一个人。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在这里继续盯着老爷子,我进村子里打听一下情况。有情况及时向我报告。”
刀娘说:“放心吧,我帮你盯着他。他如果发现你,你能不能打过他?”
“别总想着打打杀杀的,老人家六十多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刀娘说:“你不是吗?”
黄利杰副社长不再理刀娘,径直下山去打探消息。
不久,黄利杰副社长就把情报带回来了。
“他的那个外孙子没在家,出去打工了。不过听说这一、二天就会回来,因为他还要进山里放牛,我们就在这里等一等吧。”
刀娘说:“你说你是受朋友所托来找这小子,什么朋友?”
“呃……说了你也不认识,以后有机会你自然而然地就知道了。”
刀娘不满地道:“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罕听呢。不过,如果这小子没有仙根,你不是白跑一趟吗?”
“不白跑,首先我完成了朋友之托。其次,听说这小子对山里非常熟,现成的向导哇。”
刀娘微笑道:“我就知道你老黄头不会做赔本的买卖,现在是一箭双雕,如果他再是个有仙根的凡人,你就是一箭三雕了。”
“嘿嘿嘿。”黄利杰副社长不禁得意地笑了。
黄利杰副社长想到这一趟任务,之前看好像非常坎坷,差一点‘迷’失在森林里。但是,这个任务马上就会因为那凡人小子的回家而变的顺风顺水,能不得意吗?
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二个人就这样干巴巴地看着山下的那个菜园,有些无聊的感觉。
黄利杰副社长吸了一锅烟,无聊之中想到了一个游戏,说道:“刀娘,我教你的藏匿术你练的怎么样了?”
刀娘说:“还行吧,我觉得还行。”
“别自己觉得行,看见那片草地了吗?那里有许多‘鸡’鸭鹅,你去捉住一只‘鸡’,让我见识一下你练到什么程度了。”
刀娘不屑一顾地说道:“小菜一碟。”
刀娘从背包里拿出一件‘迷’彩‘花’纹的披风,披好之后向草地那边去了。
刀娘离草地越近身体弯的越低,到草地边的时候整个身体趴在地面上,开始一点点向前爬行。
黄利杰副社长悠然地吸着烟袋锅,悄悄地跟过去,远远地观察着。
草地里有一些‘鸡’、鸭、鹅之类的家禽,它们一点也没发现危险正在临近。
过了一会,就连黄利杰副社长也看不到刀娘的身影,完全是根据她弯腰行进时留下的轨迹进行猜测。
刀娘突然向前扑出,扑出的那一瞬间身形暴‘露’。那只‘鸡’蓦然受惊吓,正要逃跑却被刀娘按住。
‘鸡’挣扎了几下,就被刀娘捉着脖子提起来。
刀娘转回身提起‘鸡’,向着黄利杰副社长得意地晃了几下手中的‘鸡’。那意思就是告诉黄利杰副社长:怎么样,我完成的还行吧?
刀娘向黄利杰副社长炫耀完了,才把‘鸡’放在地上,说道:“好了,谢谢你的配合,现在你走吧。”
可是,人家这只‘鸡’居然很有自尊心:你让我走,我就走,想什么呢?我就不走,我就躺在地上装死给你看。
刀娘抿嘴一笑,道:“哎,别装死了,都被我看出来了。”
‘鸡’还是一动不动。
刀娘吓唬道:“再不走,再不走我就吃掉你,我说的可是真的哦。”
那只‘鸡’还是一动不动。
刀娘被它气笑了,说道:“耍什么臭无赖呢?快点滚吧。”
说完,用脚尖碰了碰躺在地上正在装死的‘鸡’,这时刀娘才发现情况不对。然后,刀娘紧张地向后退了一步。
刀娘感觉这只‘鸡’不是在装死,而是真死了。
“老黄头,你快来,快来!”
“怎么啦,大呼小叫的,怕村里的人听不到你的声音吗?”
“你快来吧,这只‘鸡’,这只‘鸡’有问题。”
黄利杰副社长慢悠悠地走过来,说道:“怎么啦?难道说这只‘鸡’其实不是一只‘鸡’,而是一只鸭?呃……你,你把它‘弄’死了。”
黄利杰副社长蹲下身体,用手仔细地检查躺在面前的‘鸡’。
刀娘手足无措地说道:“啊!真死了?唉呀,这可怎么办,它,它也太弱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不是它弱,是你太强悍。你刚才那一扑就像一只下山的恶虎一般,别说一只‘鸡’,就是一个人也有可能被你扑个半死。然后,你再提着它的脖子那一通摇晃,原本的半死也成全死了。”
“啊,那现在怎么办哪?”
黄利杰副社长搔搔头,说道:“我好久没吃叫‘花’‘鸡’了,今天让你也见识一下老夫的手艺。”
在火车上,季翔鹜只是在黎明的时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会,早上醒来后‘精’神却也觉得轻松了许多。
季翔鹜去车厢水池边洗了洗脸,余路无话,不久火车到通化站。
季翔鹜下车换乘开往临江的火车,中午就到了鸭绿江边的小县城。
再换乘汽车用了个把小时就到了自己家的小村子,而那个小仓鼠,一路上就这样呆在小盒子里到了季翔鹜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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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边树林里,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坐在一小堆炭火前,手里拿着‘鸡’‘肉’,嘴里吃着‘鸡’‘肉’,身边的地上扔着一些‘鸡’骨。
“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刀娘回答:“嗯,确实不错,又鲜又嫩。”
黄利杰副社长的电话突然有短信进来,看了看短信,再回拔一个电话,接通电话之后,几乎都是对方在说,黄利杰副社长只是“嗯,啊”了几声。
黄利杰副社长放下电话,一边点燃烟袋锅,一边有些烦恼地对刀娘说:“这个老于,总是跟我遮遮掩掩地‘弄’玄虚。听说我在这一带有公差,就想让我帮忙做事,却又不肯说出实情,老夫才懒得理他呢。”
“老黄头,你们这些老头们天天在一起勾心斗角,很有意思吧?”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哦。”
“哼,还其乐无穷呢,前天差点在森林里‘迷’路。如果不是遇到那个放山的村民,咱们二个就危险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这就是教训啊,所以我们一定要耐心地等那个叫季、季翔鹜的小子回来,乡亲们都认为他是熟知这一带山川情况的村民之一。由他给我们做向导,我们的任务就没问题了。”
“你确定我们的等待会有回报?如果他没有仙根,或者有仙根却不肯去修练,你还能找他当向导吗?尤其是当他还是一个凡人的时候,你让一个凡人知道隐修界的事,当心被特勤司的人调查你。”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来这里调查的这件事就连特勤司都不知道,是宗主直接给我下的命令。”
“哎哟,那我现在居然知道了特勤司都不知道的事,你不会灭口吧。”
黄利杰副司长说:“哼,想不被老夫灭口,你就好好做。唉,出错最多的人就是做事最多的人,不做事就不会出错。所以说,总得允许做事的人随机应变,要不然有些事就没法完成。”
“得了吧,我爹说了,你这些年吃亏就吃在太随机应变了。”
黄利杰副社长叹气道:“唉,老刀头居然说句良心话。能者劳而府怨,何如拙者逸而全真。如果不让我随机应变,那么你说目前这件任务我们怎么样才能完成?”
“老黄头,这是你的任务好不好,什么时候成了我们的任务?要我说啊,我想不出来,你还是自己好好想个办法吧。”
黄利杰副社长点点头说道:“是需要想个好办法,既可以完成任务,又不会违反规矩,这不是又需要我随机应变。”
黄利杰副社长沉思着想办法,刀娘也沉思了一会,却是想的另一个问题,说道:“当时,因为我看到这只‘鸡’已经发现我了,所以我才猛扑出去,看来我的藏匿术练的还不到火候。”
“你不会是还想吃一只吧?村民养只‘鸡’也不容易哦。”
刀娘说:“我是那种偷‘鸡’‘摸’狗的小贼吗?下次我一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活捉一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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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进了家‘门’季翔鹜却突然感觉非常疲惫,像生了病一样。
他把随身带的物品随意地扔在一边,躺在炕上动也不想动。
我们都说要做自己的主人,我的地盘我做主,我的身体我说了算。其实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更多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并不受我们的主观意志控制。
比如你觉得对于某件事你不想着急上火,可是你的嘴里却不由自主、不受控制地生了几个大口疮。
你每天没日没夜地坐在电脑前玩游戏,虽然你在游戏里的角‘色’形象或清新脱俗、或英俊萧洒、或俏丽可爱,能力更是超乎寻常,或奔跑飞跃、或法力无边。
但是在某一天你会突然发现,你的口气臭了,大便燥了,腰椎突了,眼睛‘花’了,四肢无力了,你的身体并没有按照游戏里你喜欢的那样子变化。
你看人家二条‘腿’长的又细又长,小腰纤细,走起路来丰姿绰约。再看你的二条‘腿’又粗又短,基本不敢穿‘裤’子,全年都靠长裙子遮盖。不减‘肥’还好点,越减‘肥’反而越‘肥’,你的这个身体好像就是与你的思想对着干一样。
所以从本质上讲,我们的身体,我们做不了主。
季翔鹜也一样对自己的身体做不了主,所以只能躺在炕上休息。
姥爷看外孙子有病的样子,询问季翔鹜:“你怎么了?”
季翔鹜做了个想睡觉的样子却没说话,因为姥爷耳朵有‘毛’病,耳朵的听力很弱。和姥爷说话如果不是大声吼,正常的音量十句有九句是白费力气,所以一些哑语动作更便于沟通。
“那你好好地睡一觉吧。”姥爷说完出屋子,到菜园里劳动了。
姥爷大概以为季翔鹜只不过是因为长途旅行劳累过度造成身心疲惫,睡一觉也就可以恢复活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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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于是,季翔鹜就晕晕地躺在西间屋的炕上。[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
季翔鹜心里盘算看来最好是在家里呆两天,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事情发生,才能知道那个鬼怪是否跟回来报复自己。
这样平安地过了一夜,季翔鹜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事与物出现,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大半。
不过有些病不是你不想得它就不上身的,更何况病来如山倒,那叫一个快;病去若‘抽’丝,那叫一个慢。
上午姥爷在菜园里给白菜锄草,季翔鹜房前屋后地转了转,除了摘了几根黄瓜吃,其他就没做什么事情。
季翔鹜不是不想做一做事,而是想做点事情却总是感觉没有‘精’神,恹恹地总想睡觉。
回到屋里掰了一小块黄瓜给仓鼠,小塑料盒就放在身边,然后继续躺在炕上休息,看着小仓鼠捧着黄瓜吃。
中午的时候,有人来找季翔鹜。
“季翔鹜!”来人还没进大‘门’就喊上了。
“喛,在西屋里呢。”季翔鹜躺在炕上懒懒地应了一声,不用看就已经听出是村长甄大叔来了。
“咋地了?小鳖犊子出趟‘门’回来就病成这个熊‘色’,你这不是‘花’钱买罪受吗?”甄大叔‘摸’‘摸’了季翔鹜的脑‘门’,感觉并不热。
“可能是吓着了。”季翔鹜对自己的病因还是非常清楚的。
“哦,吓着了。小‘毛’病,一会去找徐二~‘奶’‘奶’给你扎故扎故就利索了。”
季翔鹜答应道:“嗯,一会我就去找徐二~‘奶’‘奶’。”
“咦?这怎么还养耗子呢?”
季翔鹜解释道:“这是仓鼠,城里人拿它当宠物养。”
“咂,咂,这城里人真是闲的慌,你就去了一趟城里,怎么也学了这爱好?”
季翔鹜苦笑,他现在可是没力气讲这个故事的始末,便岔开话题,问道:“甄叔,你有什么事找我?”
“有这么个事,这几天村里有婆娘告诉我,说家里丢了一只‘鸡’,估计又是黄鼠狼作妖。那几个会打猎的爷们都没呆家呢,我也马上要到县里开几天会,没时间整这事。正好你这不回来了,这事你就给整一整吧。”
季翔鹜应道:“好的。这事就‘交’给我了,您老就放心地去吧。”
“你个鳖犊子玩艺儿,还敢拐弯抹角地咒我。”甄村长把手里‘抽’完的烟头扔掉,揪了季翔鹜的耳朵一下就走了。
这种丢‘鸡’少鸭的事以前也常有,通常就是村长像今天这样,安排某个村民去做就可以解决,所以季翔鹜想也没想就应下了。
………………………………………………………………………………
小山村里的村民除了做农活,村民们通常还有一件常做的事:与野生动物斗智斗勇。
因为村子的农作物和家畜有时候会受到一些野生动物的破坏与伤害,村民为了保护村子的农作物和家畜,就要同一些野生动物做斗争。(.)
大一点的野生动物,比如野兔、野‘鸡’、野猪之类的,它们在‘春’天时会跑进农田将农民才播下的种子扒出来偷吃掉;秋天的时候则跑进农田里偷吃农民的果实。
夏天的时候,刚种下的秋白菜、萝卜等种子,也会有成群的麻雀来偷吃。
这些鸟儿很聪明,专‘门’在人类踩种子时留下的鞋印那里挖坑,正好把踩在下面的菜种挖出来吃掉。害的农民不得不‘抽’出人力和时间在菜地里看守七、八天,直到菜种变成菜苗才算躲过这一劫。
有时也会有‘鸡’、鸭等家禽被狐狸、黄鼠狼、狸猫之类的野兽偷吃。
捕捉身体大些的“小偷”村民们用网、或套子、或陷阱;而那些身体很小的“小偷”比如麻雀、田鼠之类的,村民用的是弹弓。
这个村子里的男人、‘女’人极少有不会使用弹弓的,季翔鹜从小就练会了使用弹弓,就是受这种环境的影响。
再者,农村的小孩子没有什么玩具可玩,弹弓是最常见的玩具,小孩子们从小就在一起比赛着玩弹弓。
天赋加勤奋的原因,季翔鹜的弹弓水平渐渐地成为村里的上流水平。
不管是跑着的田鼠,还是飞着的麻雀,一弹一个,弹无虚发,百发百中。
不过如果真的是在林中遇到了虎、熊之类的极大型野兽,比如普京放生的老虎,村民只有一个选择,逃之夭夭,没有谁会蠢到用冷兵器与它们这种超极巨兽战斗。
好在这类超大型的野兽极少会到人类居住地周边活动,它们都在森林深处中有自己的地盘,人类只要不进入它们的领地,想遇到它们也有些困难。
说到这,有人可能会提出异议了,出发点一定是保护野生动物。
从法律方面来讲,村民伤害野生动物的行为确实是违法的。
(呃,从道德方面似乎也说不过去。)但是从民情方面来说,野生动物的袭扰行为涉及到了他们的现实利益,农民也要生存,他们的农作物要留给自己生存用,他们不能像游客在动物园里那样投食喂养野生动物。
而山区的农田耕种相比平原地区的农田耕种劳动量更大,收益更低。
以前要‘交’农业税、费,后来虽然不用‘交’这些税费了,每亩地还给补助,但种子、化‘肥’、各种农‘药’还是要‘花’钱的,算上种子、化‘肥’、农‘药’的费用,一亩‘玉’米也就二、三百块钱的收益。
尤其近些年,越来越多的年青一代的农民纷纷离开家‘门’外出打工。
剩下一些中老年农民在家里种地,本来生活已经很清贫了,他们可不想让野生动物与自己分享农作物。
虽然发生野生动物侵害农民利益的时候,林业部‘门’会根据相关的法律给农民经济补偿。可是,对于小来小去的侵害,比如丢了一只‘鸡’,少了几十棵‘玉’米,还是无法补偿。
所以,在现实中这种偷食与反偷食之间的矛盾冲突,不是用几条简单的法律条文或道德说教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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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村长,季翔鹜也没耽误时间,先出‘门’去找徐二‘奶’‘奶’解决自己眼前的问题。
如果不是村长提醒,季翔鹜差点忘了村子里有名的巫医徐二‘奶’‘奶’。她可是专‘门’看邪道病的能人,据说从三十几岁的时候便被什么“仙家”附体,从此她就给这位“仙家”在村子里做了多年的代言人。
灵验不灵验暂且不谈,做这一行时间久了,名声就远播了,渐渐地不仅本村子的村民,就连周围的几个小村子也有一些人慕名而来找过仙家看“邪道病”。
这样的巫婆或神汉并不是农村的特产,而是整个社会的特产。所以并非仅仅在农村里有,就是城市里也星罗棋布地存在。
只不过在农村的被称为“仙家”,在城市的被称为“大师”。如果说在农村的仙家们是为“无知”的乡下人服务,那么在城市的大师们就是为“有知”的城里人服务。
五十步和一百步的关系,谁也别瞧不起谁,好吗?
信巫不信医或者既信巫也信医也算民间的一个特‘色’现象,尤其是有疑难杂症类疾病的时候,医院解决不了的时候,相信现代医学的人就不太多,相信巫婆神汉的人却不少。
这种现象不能仅仅从医疗制度、国民收入等方面找原因,医疗水平也是很大的因素。
有好事者可以到城市的各大医院附近转转,每到晚上准有人在街边烧黄纸,而这些烧纸的都是患者亲友。
其中不乏是听从了医嘱,然后买了黄纸到街边烧。
季翔鹜比较有“患德”,知道对医生除了不能隐瞒病情,也不能隐瞒病因。于是就把自己在沈阳的异遇竹筒倒豆子——没有保留一丁点,全告诉了徐二‘奶’‘奶’。
听了季翔鹜的讲述,徐二~‘奶’‘奶’也很吃惊。
尽管徐二~‘奶’‘奶’是巫医,但巫医也是个“医”,也有一套诊病治病的程序。不过季翔鹜这次提供的信息量有些大,她需要处理一会。
徐二~‘奶’‘奶’略略思考片刻,便开始给病患剖析病情。
徐二~‘奶’‘奶’剖析道:“以前听别人讲都是在黑瞎乎里能看到这些鬼怪邪祟,你怎么在青天白日里也遇上了呢?再退一步说,就连咱山沟里小老百姓的坟地边都有土地爷、城隍爷管理着,在皇帝陵里面更有镇压它们的神使和宝物,所以不应该出这样的事情啊。”
再算计了一会,这个问题的难度似乎已经超出徐二‘奶’‘奶’的解题能力范围。
徐二~‘奶’‘奶’暗暗叹息,“唉,不出‘门’就是少见识。本老太婆一直囚在这小山村里,身边的同行也不多,有事情想找个人一起核计核计也非常难。”
不过徐二~‘奶’‘奶’毕竟也是“行医”多年,以不变应万变的套路还是懂的。略定一定神,然后就想出了主意,她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包,从包里拿出一个一寸来长的小木剑,木剑用一根红‘色’的绳系着。
“介是老桃木刻成的,我请法荫寺的**师开的光,最能避鬼驱邪,你戴上它防身。桃木和桃木是不一样的,年头长的桃树比年头短的灵,开光的比没开光的灵。有些人不懂道理,以为自个儿找块桃木刻把剑就觉得能避邪了,其实那是自个儿骗自个儿的。要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岂不是人人都成了法师?”
季翔鹜点头,一幅虚心受教的样子。
徐二~‘奶’‘奶’见季翔鹜态度谦卑虚心受教,这在年青人的身上可是不多见,现在的年青人一听说这方面的事情大多都是鄙夷不屑的神情。
老太太心里高兴,又给季翔鹜出了一招。
徐二~‘奶’‘奶’继续道:“我再给你支个招儿,回头你就去买些供品,到后山的山神庙上柱香。我估‘摸’那些鬼邪也不太可能从沈阳那么远的地方跟你到咱们介旮旯。就算来了,你身上有桃木剑保护,又有山神爷保佑你,那些鬼邪东西也不敢把你嫩么着。还有啊,鬼也怕恶人呢,你不是还打仰歪了其中的一个吗?那它只能是怕你了。”
徐二~‘奶’‘奶’的疗法还真有作用,从徐二~‘奶’‘奶’家出来后季翔鹜就已经觉得身上轻松多了。
季翔鹜觉得二十块钱的诊费还是没有白‘花’,给徐二~‘奶’‘奶’的诊费比看正牌的心理医生省钱。
不过季翔鹜的生活环境里并没有“心理医生”这类职业人群,就算有他也不会去看心理医生,就算去看了也不会治好他的心病。
因为普天下绝不会有哪一个心理医生能相信季翔鹜看到的是真实的,他们嘴上会说相信,但心里绝对坚信季翔鹜是幻听幻视。
而季翔鹜却敢指着太阳发毒誓,他绝对没有幻听幻视。
可是徐二~‘奶’‘奶’就绝对相信季翔鹜的话,所以她能治好季翔鹜的病。
当医患之间没有理解和信任,病治不好是小事,引起某一方怒火,医患之间的暴力惨案就有可能发生。
感谢徐二~‘奶’‘奶’让某一个心理医生躲过一劫,也给季翔鹜治好病患。
季翔鹜离开徐二~‘奶’‘奶’家就去了一趟镇里,在镇里小商店里买了二刀黄纸,一束香,又买了一只烤‘鸡’,几个苹果、桔子,外加一瓶烧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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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躲在村边山坡上继续观察村子的情况,目光一直锁定在季翔鹜家。
那老爷子拿着锄头,不紧不慢节奏稳定地锄着菜苗边的小草。
一个小伙儿(注:就是季翔鹜)没‘精’打采地晃进菜园,走到黄瓜架边。
姥爷正在锄草的白菜垄旁边就是几架黄瓜,黄瓜正是丰产期,架上又是黄‘花’又是绿瓜。
季翔鹜从黄瓜架上摘了几根黄瓜,又跟姥爷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可能是在问姥爷吃不吃一根。
姥爷摇摇头表示不吃,然后季翔鹜一边吃着黄瓜,一边晃悠着离开了菜园,又进屋子里去了。
刀娘说:“你要找的人就是这小子吗?我就没见过这么懒的人,居然让老人家干活,他却像个少爷一样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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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听到刀娘对季翔鹜发表的评论,黄利杰副社长说:“你先不要‘乱’下结论,我打听了,这小子刚从外地打工回来,过几天还要进山里放牛。[]-79-他们家菜园子里的这点工作,老爷子自己轻松就能做完,用不着他伸手。我小时候就是在农村里长大的,我家里的菜园子也都是我爷爷自己‘弄’,我爹都是到大田里劳动。”
刀娘冷笑道:“老黄头,好像你对他很了解的样子,我这可是耳听是虚、眼见为实。”
“眼见也未必是实啊,当年孔老夫子厄于陈蔡,从者七日不食。好歹‘弄’来点米,想煮了粥大家分着吃。结果有人发现负责煮粥的颜回偷吃,而实际上却是因为‘有埃墨堕饭中’,颜回不舍得将那点脏粥扔掉,便把那点脏粥单独盛出来吃掉了。可见,眼见也未必是实哦。”
刀娘说:“哼,你怎么都是有理。”
“剩下的事情,需要你出面帮我办。”
刀娘不满地道:“你自己可以办的事,为什么支使我?”
“那老爷子认识我,所以我不能出面。”
刀娘说:“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居然要帮你做二件事,一件事帮你找向导,一件事帮你审查这小子。我说老黄头,你自己还有事情做吗?”
老黄头做出可怜兮兮的样子,说道:“现在老夫如果不求你,还能求谁呢?”
“少装可怜啦,现在我有点饿了,你不请我吃饱我可没有办法帮你哦。”
黄利杰副社长说:“吃饭的事情吗?好说,能‘花’钱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咱们现在就回镇上吃午饭,下午再回来想办法。”
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二个人往镇上走,黄利杰副社长拿出一张纹符递给刀娘,说道:“这是一张检测纹符,可以检测对方是否有仙根。”
刀娘说:“原来检测仙根的东西是这种纹符,我以前没见过。”
“这种纹符只是检测手段之一,方便隐者外出的时候携带和使用,只要贴在被测者身上,真气‘激’发后就可以了。”
刀娘抬起左臂把纹符放在左臂上,问:“放在这里也可以吗?我看看‘激’发后是什么样。”
“哎小心,我就带了这一枚出来,而且这东西还是一次‘性’的用品,你要是把它‘浪’费了我们就没法完成这件事了。”
刀娘说:“老黄头,你真是小气到家了,跑这么远的路做检测却只带一枚纹符。”
“哪里是我小气哟,是社里不给。检测凡人仙根的工作原本是哨站的工作,所以检测的工具都在他们那里。我们外出的时候有时也可能遇到想检测的凡人,于是出‘门’前可以到社里申请检测纹符。不管申请几张,回来后必须如数‘交’还。”
刀娘说:“如果被检测的凡人没有仙根,这张已经用过的纹符都已经没有用了,也要‘交’回去啊?”
“是啊,就是这种报废的纹符也必须‘交’回去。不管你有没有仙根,只要被它检测过,你的信息就会被它记录下来。至于经检测有仙根的凡人,这张纹符更要‘交’回去,因为要把它放到那名被检测者的档案里。”
刀娘把那张纹符收起来,思考着如何才能把它放在季翔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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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季翔鹜从镇里回来,到了村口没进村,离开公路拐向旁边上山的山路,直接就去了后山。
所谓后山通常是指位于村子北面的山,并且紧挨着村子,也就是村子就在它的脚下。
所谓山神庙其实就是村民在后山刚一进山的小山腰处建立的一个一米多高的神櫃,里面供着一块山神的牌位。
通常放牧、放山的人进山、出山的时候都会到这里祭山神。
求个好运,保佑平安;求个财运,保佑发财。如果进山里后真的“开眼”挖着“大山货”,发着小财了,就带着供品会再来这里跟山神汇报一番。
季翔鹜摆好供品,空酒杯是现成的,一直就摆在那里。
倒了三杯酒,先把点着的香‘插’进一直就放在牌位前的瓷质的小香炉中,然后再点燃黄烧纸。
先点香,后烧纸。这是有说道的,香是信号,会告诉山神有人来上供了,然后山神才会过来,接受贿赂。
“山神爷爷,我给您带来了上等的好酒和下酒菜,再给您送点零‘花’钱。您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如果有鬼邪来找我晦气,你就灭了它们。山神爷爷保佑,山神爷保佑。”一边嘴里念叨着,一边翻‘弄’着燃烧的黄纸。
等纸都烧完了,最后要趴在地上磕头。
为了表示诚心,磕头时动作要慢,动作的幅度要大、要到位、要用力。
三个头磕下去,等季翔鹜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又是吃了一惊!
眼前的情况明显有些不对劲,哪里不对劲呢?
季翔鹜愣了几秒钟,才完全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刚才还摆在面前的烤‘鸡’,现在竟然不见了!
按惯例这只烤‘鸡’季翔鹜可以拿回家,也可以留在这里,拿走还是留下通常由个人的经济条件决定。
反正烧完纸磕过头,就表示山神已经接受并享用过供品,这时就可以把山神吃剩的东西拿回去。
这只烤‘鸡’和那几只水果季翔鹜都准备再拿回家,做为晚上的下酒菜和姥爷享用。
现在它居然没了!就是在季翔鹜面前无声无息地没了!!!
季翔鹜“腾”地跳起来,四下里看了一圈,确实没有看到烤‘鸡’。
都说煮熟的鸭子会飞了,却没听说过烤熟的‘鸡’会跑了。
近处只有风声虫鸣,远处村子里传来几声‘鸡’鸣犬吠,季翔鹜‘精’神有些恍惚。
季翔鹜判断自己周围应该并不存在能够拿走烤‘鸡’的大生物,就算有狗、狐一类的大动物可以轻松将一只烧‘鸡’叼走,可是也一定会发出声音,绝对不可能如此无声无息。
这件事发生的太离奇、太突然,饶是季翔鹜有过白日遇邪的经历,不至于像第一次的时候那样差点‘尿’了,但此时季翔鹜的头真的有些晕了。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这只烤‘鸡’真的被山神享用了。
季翔鹜没法镇定了,换谁也不能再镇定,几天之内鬼和神都遇到了,这得一生积多少德,或者做多少孽才够条件啊。
季翔鹜想:怕什么,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有鬼怪?只能是山神享用了。
但是马上他就把这句世人皆奉为圭臬的话否决了,青天白日见鬼的事情可是他亲眼所见、亲身体会过的事实,胜过所有的雄辩。
季翔鹜到底是初生牛犊,胆气盛。
停顿了片刻,想了一想,突然重新趴在地上,“砰砰砰”真情实意地、用力地磕了几个头,然后连剩下的供品也没收拾就一溜烟跑下山了。
“看来山神爷爷真的显灵了,显灵就好,吃了我的供品就说明会保佑我。”季翔鹜边跑边想。
受贿的人收了礼,就会为送礼人办事消灾。
如果不把村长当干部的话,季翔鹜真没见过什么官。
但是无论是村民们暗中的议论,还是季翔鹜亲身的体验,只要给村长送了礼,他确实会帮你办事。
山神爷爷在神仙当中算不上大神仙,估计也就是村长这个级别的吧。既然收了季翔鹜的礼,肯定也会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提供帮助。
村里人祭山神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但过去几十年的时间里从没听哪个人遇到过今天的情况,山神爷爷竟然显灵,当着“送礼人”的面就将供品拿去享用了。
“大家都说山神爷只要看到有酒‘肉’水果,心里就高兴,就会帮上供的人办事。他老人家是神仙,神仙不食人间烟火,所以这些供品向来都要拿回家由凡人吃掉。今天这是怎么了,神仙也改常了吗?”季翔鹜边跑边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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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在镇上找了一家小饭馆,稳稳当当地吃了午饭。
吃过午饭,二个人离开镇子沿着公路不紧不慢地往村子走,已经到了村子后山脚下公路与山路的叉路口时,黄利杰副社长无意间扭头看到季翔鹜正在后面公路上往村子方向走来。
“咦?这小子什么时候也去镇上了。”
刀娘回头看看,说:“一定是咱们二个在饭馆吃饭的时候,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迎过去把他放倒?”
“丫头,你已经把一只无辜的小‘鸡’放倒了,还想把这个无辜的小子也放倒,然后咱们二个烤人‘肉’吃?”
刀娘说:“你让我接近他,审验他,我除了这个办法没有别的办法。”
黄利杰副社长拉着刀娘往后山上走,边走边说:“好吧好吧,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你只管照着我的办法执行就是。现在我们先躲到山上去,总不能就在这里等着和他碰头。小山村很少有外人来,所以小山村的人对外人很敏感的。”
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往山上躲,沿着山间小路走了不远,就近找了一个草丛隐蔽起来。
原本以为季翔鹜会回村子,所以也没离山脚的叉路口太远,却发现季翔鹜居然也奔着后山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再想离开已经来不及了,二个人赶紧藏好。
季翔鹜并没有继续往山上走,就在离黄利杰副社长与刀娘藏身几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季翔鹜把手里拿着的东西摆在地上,又是倒酒,又是烧纸,又是点香。
刀娘贴着黄利杰副社长耳朵小声问道:“这小子干什么呢?”
黄利杰副社长同样耳语道:“他在祭山神,他前面那个木柜子是个简装版的山神庙。”
“山神爷爷,我给您带来了上等的好酒和下酒菜,再给您送点零‘花’钱。您一定要保佑我平安,如果有鬼邪来找我晦气,你就灭了它们。山神爷爷保佑,山神爷保佑。”季翔鹜念叨着。
“这小子看来是摊上什么事了,居然来求山神爷保佑。”
“哎,他拿了一只烤‘鸡’,你想不想吃?”黄利杰副社长贼眉鼠眼的样子。
“你是说,你有本事从这小子眼皮子下面把那只烤‘鸡’‘弄’来?”刀娘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嘿嘿,你就瞅着吧,看老夫给你‘露’一手。”
黄利杰副社长说完,轻轻地伏下身体,缓缓地向前移动。
后来……
后来季翔鹜就被吓跑了,不仅烤‘鸡’被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享用了,连水果和烧酒也被他们享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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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回到家里,也没敢跟姥爷说这事,胡‘乱’地陪姥爷吃了晚饭,忐忑不安地过了一夜,居然平安无事。
季翔鹜觉得轻松了许多,紧张的神经放松下来。
现在可以相信:既然山神爷享用了供品,就说明他同意保护自己,那就不用再担心了。
更何况季翔鹜从小就觉得他的小村子是最让他感到安全的地方,上学的时候有别村的学生威胁要揍他,他只要一逃进村子,马上就感到万分安全。
季翔鹜先喂了喂仓鼠,心里惦记着村长安排的工作,便收拾了几件应用的工具,然后去了村西。
村子西面有一片野草地,村子里的‘鸡’、鸭、鹅们都喜欢到这里来找吃的。
吸引着一些黄鼠狼、狐狸等等这一类的野生动物也时常来这里找食物,它们的食物当然是‘鸡’们和鸭们。
鹅们通常比较凶悍,会勇敢地对抗黄鼠狼或狐狸的进攻,所以它们被吃掉的机率比较小。
季翔鹜在一个草窝里藏了起来,他要在这里蹲守,查出到底是什么动物来偷吃村子里的‘鸡’。
等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时间已经是中午了,此时天气晴朗,气温偏高。
天气太热,村子里的人都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村子里‘门’前屋后的‘阴’凉地儿里都是乘凉避暑的村民。
这种天气里,季翔鹜通常应该泡在河里降温,可是现在他只能趴在草丛里,又闷又热‘弄’的浑身臭汗淋漓。
村东的河里传来孩子们嬉水的叫声,季翔鹜却不为所动,仍然趴在草丛里,其毅志力可见一斑。
季翔鹜趴在草窝里有点昏昏‘欲’睡,许多小飞虫子在眼前晃来晃去,只好用一根小草在眼前晃动,将小飞虫们赶跑。
突然有‘鸡’的惊叫声,季翔鹜一惊,急忙抬头向着声音来处一看。
就在他前面不过三十米的地方,一只‘鸡’已经被一个也是趴在草地上的人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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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季翔鹜有些惊诧,感觉这件事真怪。[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wщw.更新好快。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到那里的?我在这里安静地待着居然没有发觉他!”
现在偷‘鸡’贼的位置几乎就在季翔鹜眼前,而他如果不是出手抓‘鸡’,引起‘鸡’的叫声,季翔鹜根本就发觉不到他。
难道是自己刚才打瞌睡的时候,那个人‘摸’到那里的?
季翔鹜觉得只能这样解释这件怪事,有时人在打瞌睡的时候自己根本觉察不到,眼皮不自觉地一闭几分钟就过去了,再睁开眼还以为自己刚才只是眨了一下眼而已。
一直以为是野兽做的坏事,没想到是人,季翔鹜有些生气。
现在这种年月,居然还有偷‘鸡’‘摸’狗的人。去给别人打一天短工,少说也能挣到100元工钱。
用这些钱能买到八、九斤猪‘肉’,或者买二、三只烤‘鸡’,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炒着吃,炖着吃,管饱的吃。
可是为了偷一只‘鸡’,却‘花’费这么多时间和‘精’力,小偷啊,你觉得够本钱吗?
就在季翔鹜鄙视的时候,偷‘鸡’贼提着‘鸡’已经站起来就要离开了,这时季翔鹜感觉他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没发现偷‘鸡’贼。
这个偷‘鸡’贼居然穿着一件‘迷’彩的风衣,连头都被包在风衣帽子里面。这种情况往草丛一趴,如果不动的话,确实非常难发现呢。
当然,这只是季翔鹜现在的看法,等到后来他学会藏匿术才明白,仅靠一件‘迷’彩风衣还不足以将一个人完全隐藏起来。
季翔鹜跳起来大喝一声:“喂!你哪个村的?敢跑到这里来偷‘鸡’。”
听到喊声,偷‘鸡’人显然是被吓到了。
这小偷抓到‘鸡’之后并没有马上逃走,他站在原地提着‘鸡’翅膀,转身向后似乎正想将‘鸡’举起来。
听到季翔鹜的叫喊,他身体哆嗦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季翔鹜,然后扔下‘鸡’就开始逃跑。
季翔鹜拔脚就追,抓小偷。
那只死里逃生的‘鸡’先是惊叫着跑了几步,刚刚想停下来,随即又发现季翔鹜冲过来,这次它可不想再被人捉了,马上重新“咯咯咯”地惊叫着逃到旁边。
一只‘鸡’的惊叫引起一群‘鸡’的惊恐,一时间草地里‘鸡’飞鹅叫,‘乱’成一团。
季翔鹜那可是在大山里面跑来跑去长大的,在树林中跑起来更是身体灵活、动作迅速。
前面那个小偷奔跑的速度明显不是季翔鹜这个等级的,很快二者之间的距离就只有七、八米了。
季翔鹜了解这里的地理环境,过了这片草地就是一片小树林,如果在树林里继续直跑,不出二十米就是一个小断崖。
季翔鹜追进树林子,那个偷‘鸡’人显然不熟悉路,直接向断崖方向跑去。
季翔鹜偷着乐了,我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还差几米就追上了,小偷已经跑到断崖边上了,季翔鹜马上就可以擒住偷‘鸡’贼。
这时,季翔鹜却看见偷‘鸡’人一纵身跳到断崖下面去了。
这个断崖大约有六、七米深,直接这么跳下去,不死也得重伤。
季翔鹜大惊,为了几只‘鸡’摔死个人,这也不值得啊。
小偷固然可恨,可是罪不至死。如果因为几只‘鸡’摔死个人,回头跟警察解释都是一件麻烦事情。
“唉!”季翔鹜一脸苦恼地跑到断崖边,向下面找人。
那个偷‘鸡’人却已经安全地到达断崖下面了,此时在断崖下面回头向上看了看季翔鹜,然后不慌不忙地走进断崖下面的树林里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为了几只‘鸡’,你至于这么玩命吗?也不怕摔死。”季翔鹜冲着那人的背影喊。
偷‘鸡’贼并没理会季翔鹜,自顾自地走了。
“唉呀,真是遇到武林高手了。”季翔鹜暗想,“我是没有这个本事能从这么高的断崖上跳下去,还可以毫发无损。”
心里虽然叹服,但是眼睁睁看着小偷在眼前跑掉却不能抓到,季翔鹜总是有点不甘心。
季翔鹜想了想,分析这个人不可能是本地的人。因为附近的几个村镇的人,季翔鹜几乎都认识。
尤其是附近几个村子里习惯偷‘鸡’‘摸’狗的二流子们,扒了皮季翔鹜能认出他们的骨头。
前些年这些人还是在家乡搅扰乡亲,时常偷‘鸡’‘摸’狗,让乡亲们痛恨不已。
但是最近几年,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需要用钱才能解决的事情越来越多,人们对金钱的占有‘欲’越来越大。
许多勤劳本分的青壮年都在外面打工,赚到了比在家务农多得多的钱,改善了家庭生活。
那些二流子们也越来越热衷于赚钱,不再满足于窝在穷山沟里傻吃傻喝,于是他们几乎全都外出“打工”挣钱去了。
其实这些个“二流子”在家乡就是因为好吃懒做才成为“二流子”的,出去到了外乡又怎么会改邪归正勤劳致富呢?
其中的奥秘大家都懂的,他们出去所谓的打工,除了坑‘蒙’拐骗偷,就是给一些不法老板充当打手帮凶。
所以,这些年在一些经济发达地区时常能看到这些凶汉的影子。
经过这样的分析,偷‘鸡’贼既然不是本地人,那就只能是外地的人。
在季翔鹜家乡这里,外地跑到农村偷‘鸡’‘摸’狗的小偷,几乎都是一些失业的矿山工人。
矿山的小偷是阶段‘性’的,效益好的时候矿工们安分守法,效益不好的时候,有一些人便兼职做小偷,跑到农村偷东西。
季翔鹜所在的村子其实很偏僻,并不像有些处于矿山附近的村子那样容易受到小偷的‘骚’扰。
季翔鹜所在的村子因为离矿山比较远,几乎没遭遇过这种兼职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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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小偷还真有点邪‘门’。”季翔鹜一边分析着,一边在附近树林里搜了搜。
结果意外地发现了一堆炭灰和散落在旁边的一些‘鸡’骨头,看来前几天丢的‘鸡’就是在这里被这个小偷生火烤着吃了。
难道这个小偷就藏在村外的树林里?他怎么不敢到村镇里住呢?他不会是个逃犯吧?
季翔鹜第一个判断就是这个偷‘鸡’贼有可能是逃犯,只有这种人才不敢进乡镇里面。
季翔鹜估计这个偷‘鸡’贼还能再来,他准备继续守株待兔,这次要白天、黑夜地蹲守,一定要抓住这个损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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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借助那道小断崖总算摆脱了季翔鹜的追捕,回头向断崖上面看了看,正好看到季翔鹜目瞪口呆的样子。
“为了几只‘鸡’,你至于这么玩命吗?也不怕摔死。”季翔鹜喊。
刀娘这才明白,原来这小子在这里是为了抓偷‘鸡’贼。
看来之前误伤一只的‘鸡’的案子发了,人家丢了‘鸡’,以为是被人偷去了,所以人家藏在草地里等着捉偷‘鸡’贼。
“我还以为这么多的‘鸡’,村民不会注意到丢失了一只‘鸡’呢。”刀娘自言自语道。
老黄头正在前面‘抽’烟,笑嘻嘻地看着走过来的刀娘。
“丫头,差点被一个凡人小子捉住哦。”
刀娘沮丧地说:“真丢人,我能神出鬼没地捉住‘鸡’,却没发现旁边埋伏着一个凡人。”
“虽然没发现埋伏着的凡人,不过你这次的潜行术确实有很大的进步,值得表扬。”
刀娘说:“我总是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一个凡人藏在我身边我居然没发现,太奇怪了。”
“没什么古怪的,这小子好像也会点藏匿术,虽然现在还是非常初级的,但是如果他有了真气,马上就能更上一层楼。另外,我发现他在林中奔跑的速度可是强过你啊。”
刀娘说:“我原本就不擅长快速移动,尤其是在这种满是障碍物的环境里快速移动我更不擅长。”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信不信这小子会继续蹲守?”
“不会吧,我已经被他吓跑了,他还会再去蹲守?”
“不相信?明天咱们二个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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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天空还闪着繁星,季翔鹜‘摸’着黑来到草地另一边的树林里找好位置,就在这里潜伏下来。
在这个时间就来潜伏蹲守,就是为了不被小偷察觉。
季翔鹜担心白天过来会很容易暴‘露’潜伏位置,毕竟偷‘鸡’贼已经被惊动了,再要来偷‘鸡’一定也会非常谨慎。
这次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季翔鹜也穿了一套‘迷’彩服。
这也算是师人之长技以制人,那个偷‘鸡’贼既然能利用颜‘色’掩护自己,季翔鹜也能用。
在社会里很多干体力活的人都很喜欢穿‘迷’彩服,因为这种衣服耐磨耐抹,非常适合做劳动装。
因为许多体力劳动者喜欢以‘迷’彩服做为劳动服,以至于曾有一则新闻报料,说某外国观察人员认为某地正在施工的某工程是军用‘性’质。
理由就是他们发现工地里的施工人员们都穿着军用服装,由此证明施工人员都是军方人员。
而反驳人员就嘲笑这些外国人不了解我们的民情,因为这种‘迷’彩服没有任何肩章、臂章可以证明穿衣人是军方身份,而民间体力劳动者们最爱的工作服就是这种‘迷’彩服。
季翔鹜身上穿了‘迷’彩服,同时随身还带了些吃的,既然要打持久战,那么给养是必须要准备一些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都无情况。
早上,太阳出来后,村里的‘鸡’鸭鹅们又来到草地里觅食。
白天才是最关键的时间,季翔鹜尽量地保持不动,观察着草地的动静。
时间渐渐接近中午,一直无事。
季翔鹜心里有些着急,因为明天就该轮到他去森林里的牧场放牧。
今天如果不把这件事查清楚,十几天以后从森林里返回来估计要么村里的‘鸡’已经被小偷吃得所剩无几。
到时小偷或许已经离开了,那时现在努力作的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季翔鹜稍稍换了个卧姿,长时间地用一个姿势趴伏着,身体个别部位都有些麻木了。
天气还是很热,好在季翔鹜这次选的地方有灌木丛可以遮阳。
季翔鹜又想打嗑睡,突然,有人拍了季翔鹜的肩头一下。
这一下,季翔鹜确实吓了一大跳。
季翔鹜藏在草丛中,屏息静气地等着抓小偷,突然被人从身后拍一下肩头,事先却一点声音都没听到,能不吓着吗?
尤其是季翔鹜近些日子一直都遇到怪异之事与物,心里不由自主地就绷着弦呢。
季翔鹜‘激’灵了一下,连忙扭回头一看,不看则已,这一看更是吓着了。
季翔鹜浑身一抖,差一点就要从地上蹦起来了。
身后正是昨天的那个偷‘鸡’贼!
小偷还是像昨天一样,穿那件‘迷’彩的风衣,只不过风衣的帽沿低低地遮住了上半部分脸。
其实如果单单是一个小偷也不至于让季翔鹜吓成这个样子,因为在先前的分析中季翔鹜在潜意识里已经认定此人是逃犯,心里对他有戒备之意了。
现在此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到了自己的身后,而自己直到被他拍了一下才发觉。他要是想害自己,自己岂不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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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刀娘和黄利杰副社长躲在树林中观察草地及草地周围的情况。
“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刀娘十分肯定地说。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仔细地察看草地,一边也留意着季翔鹜家的情况。姥爷又进菜园里锄草了,可是却一直没看到季翔鹜‘露’面。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小子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可是到现在他都没出屋,难道他根本就没在屋里?”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点点头,说:“有道理哦。”
“看来这小子正藏在哪个不容易被我们发现的地方,等着你‘露’面呢。”
刀娘说:“我再去捉‘鸡’,把他引出来?”
“你是真想让他把偷‘鸡’贼的标记打在你身上吧,想把他找出来并不难,接下来你看我的手段。”
黄利杰副社长说完,拿出一张纹符,先沿着制作纹符时就画好的虚线撕下四分之一大的一小块,真气‘激’发后大块变化为一只小鸟儿。
黄利杰副社长一挥手,侦察鸟儿便飞了出去,然后黄利杰副社长便开始盯着留在手里的那一小块纹符。
刀娘也凑过脑袋,发现留在黄利杰副社长手里的那一小块纹符像一块电子屏幕一样,正显示出侦察鸟儿所看到的一切。
“找到了,嘿嘿,这小子居然藏在这里。”黄利杰副社长笑道。
刀娘看着也不禁笑了,说道:“真是狡猾啊。”
“我有个主意,你可以悄悄地潜行到他的身边,然后检测一下他是不是有仙根。如果没有仙根,你就撤回来,我也算完成一件事情。我们下一步就专心找一个向导,去做另一件事情。”黄利杰副社长一边说,一边收回“小鸟”。
小鸟回到黄利杰副社长手里,失去真气之后重新变成纹符的样子。
“他如果有仙根呢。”
“那你就直接留在他身边,先骗他给我们做向导,再帮我把他带走。”黄利杰副社长说。
“我应该跟他说什么?”
“只要他有仙根,你自己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也不会违规。”
当刀娘潜行到季翔鹜身边,将那枚检测纹符悄悄地放在他身上之后,纹符显示出的颜‘色’表明季翔鹜有仙根。
刀娘做了个剪刀手的姿势,表示庆祝。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挂念,派出了侦察小鸟跟着刀娘,现在看到刀娘的手势知道季翔鹜有仙根。
黄利杰副社长放心地收回侦察侦察小鸟,倚着一棵树坐下,掏出烟袋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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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鸡’贼――刀娘潜行到身边都没发现,而且还被人家拍了一下,当真把季翔鹜吓的不轻。
季翔鹜这一颗心还在狂跳之时,偷‘鸡’人刀娘说话了。
“你是在这等着抓我吧?”
季翔鹜:“……”
刀娘按照黄利杰副社长的指示,编着谎话说道:“我也是实在饿的没办法了才偷你们的‘鸡’吃,现在我已经决定改邪归正,不再偷你们的东西了,我正式地向你认错。”
“啊。”季翔鹜答应着,从地上站起来。
“不过,我现在还是有点饿。你能把身上带着的食物给我吃吗?”刀娘问。
“哦,给。”季翔鹜现在心里已经不害怕了。
接过季翔鹜递过来的煎饼,刀娘就近找了块石头坐上去,很不淑‘女’地当着季翔鹜的面就吃起来。
吃完了二张煎饼之后,应该是已经饱了,就把剩下的一张煎饼还给季翔鹜。
“你昨天没有摔伤吧?”
“摔伤?怎么可能呢。虽然我不是竹之社的,但多少也学了一点竹之社的技术,所以这么高的山崖是摔不伤我的。”刀娘满不在乎地笑着说。
季翔鹜听不太懂她说的竹之社是什么,也不好意思‘乱’问。
“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你家在哪?”
听季翔鹜这样问,刀娘略一沉‘吟’,装作思考的样子,其实都是黄利杰副社长教过的,说道:“说了我的情况,你可不要害怕啊。”
“你不会是逃犯吧?”季翔鹜把自己的猜疑说了出来。
“我其实是来找……我还真是在逃避别人的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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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啊?”季翔鹜警惕地样子。(.无弹窗广告)。wщw.更新好快。
“看你吓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是国家法律方面讲的逃犯,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罪犯了?”
“哦,原来你不是逃犯,刚才我确实认为你是潜逃的罪犯。”季翔鹜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你那是少见多怪。你知道不知道隐修之人,简称隐者?”
季翔鹜摇摇头。
“不知道那就算了,我这事是我们隐者之间的恩怨,与你们凡俗之人的法律不相关的。”
季翔鹜听了似懂非懂,闭口不言。
看见季翔鹜没有追问的意思,刀娘忍了忍,忍住了表达的**。
按规矩,隐者不能向凡人透‘露’隐修界的信息。
即使是对有仙根的凡人,也要等到他同意进入隐修界修行之后,才能根据他的修行程度,将隐修界的信息透‘露’给他。
在此之前,只能适当地渗透一点。
刀娘已经知道季翔鹜是有仙根的凡人,加上黄利杰副社长此来就是奔着季翔鹜来的,所以刀娘觉得这小子进不进隐修界已经不可能由他自己决定了,那么向他透‘露’一些隐修界的事情已经没有什么不妥了。
“你们村子里的青壮年男人好像不太多啊?”
“我难道不很an吗?”季翔鹜摆了个展示上臂肱氏肌‘肉’的姿势。
“哈哈,你太搞笑了,我可是只看到了二根豆芽菜噢。”
季翔鹜原本就不是真的想在‘女’孩面前秀肌‘肉’,他只是为了制造一个笑点。
既然刀娘已经被他逗乐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自己也是心‘花’怒放、得意洋洋,所以后来有朋友说季翔鹜是闷‘骚’男。
季翔鹜说:“我们村子里的青壮年男人大多都出去打工了,我也是在外面打工才回来几天而已。”
“就你这小身板在外面打工吃不消了吧,是不是还得在家里再锻炼几年才行?”
“我才没有吃不消呢,我一直是在家里给村民做放牧工作的。出去打工也只不过是陪着朋友出‘门’,因为放牧的时间快到了,所以我就回来了。”
“你在哪个地方打工能这样说去就去,说回来就回来?”刀娘问。
“前几天是在沈阳打工,来回算起来也不过十几个小时的路程,所以回来很方便。”
刀娘突然想起刚才好像错过了一句话,道:“你说放牧时间,什么意思?”
“我和几个合伙人每年夏天都要赶着村子里的牛群到原始森林里放牧,马上就要到我的班了,所以我回来了。”
“你每年都要进原始森林,哦,这样啊,那么说你对这片森林很熟悉喽?”刀娘问道。
“不敢说非常熟,反正这片森林有一个别名叫**阵,许多人都会在这里‘迷’路。”
刀娘问道:“那你在这里‘迷’过路吗?”
“从来没有。”
刀娘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说不清楚,只是在心里有数,嘴上说不出来,也可能是本能吧。”
刀娘心中暗喜,正盘算着如何骗季翔鹜给他们当向导。
“你是从哪来的?”季翔鹜问。
“我的工作单位在重庆。”
季翔鹜说:“哦,川妹子,不过听你口音川味不是十分重。”
“我不是纯川妹子,只不过因为工作单位在重庆而已。[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季翔鹜问道:“那你怎么跑到我们这里来了,出差吗?”
刀娘思索着说道:“呃,我是出差吗?”
“?”季翔鹜心里道:是我在问你是否出差,你怎么还问我呢?
“不是出差,谁会到你们这种小山村里出差。我是因为与一位朋友打赌,我跑他追,‘阴’差阳错地跑到你们村子这里来了。”
“你们什么工作单位啊,这么轻闲,还有时间互相追逐玩。”季翔鹜问。
“刚才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嘛,我是隐修界的隐者。”
“公务员就是好,唉,我都有些后悔没继续上学,如果继续上学或许能上大学,大学毕业我也去考公。”
刀娘暗想:这小子居然像个木头人一样,把我们隐者与公务员当成一回事了。他对隐修界、隐者丝毫没有好奇心。
刀娘前后矛盾的说词,季翔鹜根本就没听出破绽。
“在隐修界中,我是朝堂宗菊之社的隐者,我叫刀娘。”
“哦,原来你姓刀。这个姓也和我的姓一样,不是很多的。”
季翔鹜对刀娘的社会属‘性’居然充耳不闻,却对刀娘的姓氏蛮有兴趣。
刀娘皱眉,感觉自己有些黔驴技穷。
“你是什么姓?叫什么名还没告诉我呢。”刀娘决定先假设他在装傻,然后自己也继续表演着。
“我叫季翔鹜。”
“哦,你叫季翔鹜。不过,姓名并不是我要告诉你的重点。我要说的是,我是被人工改造过的人类。你应该没听说过吧?”
“是在监狱里劳动改造吗?”季翔鹜的眼神,还是那么纯,或者那么蠢。
“你怎么就跟犯罪分子较上劲了?我就那么像坏人吗?”刀娘怒道。
“那你是怎么被改造的?”季翔鹜真正地完全不明白了,略侧头,狐疑地打量着刀娘。
“我的身体里被加入了螳螂的基因,所以我现在也有螳螂的一些特质和特长。”
季翔鹜一脸的茫然。
刀娘说:“你看着我的头顶。”
季翔鹜看刀娘的头顶,乌黑的长发在头顶盘成出了二个发髻,这时从发髻里面钻出一条柔韧的触须。
刀娘特意用触须在季翔鹜的脸上扫过二下。
“唉呀,你居然有这种东西,太让人羡慕了,尾巴你有没有?”季翔鹜说着侧头向刀娘身后看。
“去!讨厌。”刀娘啐了季翔鹜一口。
季翔鹜盯着刀娘的头发,直到那根触须消失才收回目光。
“难道你不觉得我像个妖怪一样,难道你不觉得害怕?”
季翔鹜马上想起在北陵看到的妖怪,警惕地看了看刀娘。
季翔鹜以前看过一些有关类的影视剧,看过之后最大的想法就是如果我也会些法术,那该多好啊。
“妖分二种,长得丑的叫妖怪,长得美的叫妖‘精’,你应该是妖‘精’。”季翔鹜这话明贬暗褒,哪个‘女’孩子不喜欢听别人说自己美?
“油嘴滑舌。”刀娘假嗔道。
季翔鹜继续说道:“电视里的妖怪又凶又丑,我都没觉得可怕。我还时常想,要是真有妖怪出现在我面前就好了,我可以跟妖怪学习几招法术呢。你也会法术吧,教教我可以吗?”
季翔鹜显然已经接受了刀娘是个妖的事实,现在居然想的如何抓住这次机遇,为自己带来利益。
“我去!我不是妖‘精’,我也是人类。”
“啊?唉。”季翔鹜有些失望,但还是有些不死心,转眼又满怀期翼地看着刀娘,那眼神与小哈叭狗看着主人手中的骨头时所用的眼神一般无二。
“电视里那些妖怪都是假的。”刀娘说。
“我知道那些是假的,所以我才想能遇上真的就好了。我要是也会法术,我就去电视台表演,可以挣好多钱呢。哪像你连个饭钱都没有,饿得做小偷。”季翔鹜说。
★咣当!刀娘一阵头晕目眩,摔倒在草地上。★(二个★之间的内容为漫画镜头设计,非真实情景。)“好吧,既然你不识货,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否则你还真以为我会被饿死。”刀娘暗想。
刀娘说:“这个你既然不以为然,那你就看看我的这个。”
刀娘伸出手掌,示意季翔鹜看着身旁的一棵大树,手刀挥下一根杯口粗的树枝被斩断。
“唉呀。”这次可是确实让季翔鹜吃惊了,眼珠子瞪的大了――原本并不大的小眼睛平生第一次被瞪大了。
“其实这都是苦练出来的,没有什么值得吹嘘的,在我们菊之社很平常的小技术而已。”刀娘心底里非常高傲,表面上却非常谦虚地道。
刀娘听黄利杰副社长曾经对她说过:人不可以有傲气,但绝不可以无傲骨。做人要有十分的才气、七分的骨气、三分的侠气、一分的傲气。
刀娘暗想:我要是不‘露’点真本事,看来还镇不住这野小子呢。
同时,刀娘心里也坚定了收纳这个傻小子的心思。
原本这次到村子里来,就是受黄利杰副社长的指派来找这小子,看一看他有没有仙根,如果有仙根那就把他骗出去‘交’给黄利杰副社长。
如果没有仙根,刀娘就会和黄利杰副社长离开村子,让这小子继续他的生活模式。
通过这几天的了解,刀娘发现季翔鹜不仅有仙根,符合他们招收的条件,而且为人处事也还可以。
季翔鹜能够为了村里的事情都这样坚持不懈,不辞辛苦,做别的事情也差不了。
当初幸亏黄利杰副社长对“眼见为实”持否定的态度,要不然按照刀娘的意见直接就放弃招收这小子了。
现在,刀娘觉得能把这样单纯的,却又有仙根的人收纳进修隐界,也算没白出这一趟远‘门’。
更让刀娘和黄利杰副社长高兴的事,就是季翔鹜这小子居然可以做向导,这让此次任务顺利了许多。
刀娘唯一感觉有些遗憾的就是季翔鹜目前所显‘露’出来的天赋好像更适合竹之社,不太适合刀娘的菊之社,也不太适合黄利杰副社长的兰之社。
自己跑出来招录的人却是为别人做嫁衣,这让刀娘有些遗憾,估计黄利杰副社长心里也会有些遗憾。
季翔鹜没发现刀娘有点走神,继续说道:“其实我也曾亲眼看到过‘妖怪’在我面前出现,不过那时我太害怕了,所以就跑掉了。现在反倒有点后悔,如果当时留下来或许真能学到点法术吧。曾经有一次绝好的机会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季翔鹜又开始想要制造笑点。
“呵呵,想的美吧,人家‘弄’死你像‘弄’死个小蚂蚁。”
“啊?有那么狠毒。那我在沈阳北陵看见一只鸽子和一只鹰变成二个人的模样,你和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吧?”
刀娘略想一想,然后摇摇头道:“听你这样说,他们确实是隐修界的隐者,只不过他们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隐修界的隐者很多的,我并不都认识。”
“他们二个如果都是隐者,为什么还要自相残杀呢?”季翔鹜问。
“哦,为利益自相残杀的又何止是隐者,不过如果他们是在互相攻击,那就应该是朝堂宗的隐者与市井‘门’的隐者。市井‘门’是个邪恶的势力,一直与朝堂宗为敌。”
“自古邪不压正,正派打邪派,还是好打的。”季翔鹜说。
“呵呵,事情可不像你说的这样简单,邪和正都是要靠实力的。而且在朝堂宗的隐者们也不和谐,争名争利的现象很常见。像我这次,就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兰之社的人,才被他追赶到这里的。”
说完,刀娘心里还叫一声,惭愧!不想说谎,却还要不得不说谎。
“哦。你们同一个‘门’派的,居然也不留情面,也要打打杀杀的?”季翔鹜说。
“可不是嘛。所以我逃到这里的那天,身上的钱已经‘花’光了。因为没钱买吃的,于是就偷了你们村的一只‘鸡’吃。”说到这,刀娘心里又是一声“惭愧”,又说谎了。
刀娘继续说道:“我本想等过了这阵风头,挣到钱了再回来还你们村的‘鸡’钱,没想到让你盯上了。还有啊,那天正好在山上看见你又烧纸,又磕头,于是我就趁你没注意,把你摆在前面的烤‘鸡’偷来吃了,嘻嘻。”
“啊?!原来,原来是被你吃了,我还以为是山神爷显灵呢。”季翔鹜说完,也忍不住笑了。
刀娘也一起笑起来,笑过了,季翔鹜问刀娘下一步怎么打算的。
刀娘说:“目前我还不能离开这里,能让我跟你‘混’口饭吃吗,我也会干活的。”
季翔鹜说:“那好吧,正好明天该到我进山值班了,你就跟我一起进山放牧去吧。”
“好啊。”刀娘高兴地应道,心里却想:居然不必费心思就达到目的,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但是刀娘又关心地问道:“你在森林里不会‘迷’路吗?我怎么觉得这一片原始森林很可怕,根本不敢向深处走。因为这几天我只不过是在边缘地区活动,就感觉非常容易‘迷’路。”
“你们在这个原始森林里‘迷’路也算是很正常的现象,因为我们当地人就管它叫**阵。早些年村子里有一些进入的人就是因为在这片森林里面‘迷’路,结果死在里面,现在村子里的人也不是谁都敢进入。”季翔鹜话里有些自傲的语气。
“那你为什么不会‘迷’路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跟着莫二叔进去放牧后,第二次我就能记住路了。”季翔鹜说。
“你是带着指南针帮你认路吗?”
季翔鹜说:“我们农村人哪里有指南针,就是靠本能认路吧。”
“你真能安全地从这个森林里进去再出来?我不会跟着你在里面‘迷’路吧?”
“我去年就开始放牧,今年前些天也才做完一个班,你怎么还不相信我的本事呢?”季翔鹜不满地道。
“哦。”刀娘听了季翔鹜的话,眼睛眨一眨地想事情。
季翔鹜带着刀娘回到家里。
[就,,9!]
第12章
季翔鹜的家是三间房子,布局是典型的东北民居的风格,面南背北,分成左中右三间。[]。wщw.更新好快。
向户外出的屋‘门’在中间,进‘门’后左右二边是二个锅灶,连接着东西二间屋的二铺火炕。这间屋主要的功能就是厨房,从这里可以进东屋和西屋。
东西二间屋其实就是二间卧室,只不过东间屋除了是家中长辈的卧室外,还兼着餐厅、会客厅的功能。而西间屋就是家中孩子的卧室或者放一些杂物。如果家中来了客人,通常也是安排在这间屋子住的。
到家后,刀娘简单地参观了季翔鹜的家。
季翔鹜把刀娘介绍给姥爷认识,姥爷聋卡卡地也没听明白这小丫头是哪来的,不过老头子在心里却偷着乐。
“小孬孙子,真是长大了就有能耐了,这是把谁家的闺‘女’骗回来了?”老头子心里想。
季翔鹜让刀娘住在西间屋,他搬到东间屋与姥爷睡一个炕。
安排完,季翔鹜让刀娘在家休息。
然后季翔鹜给甄村长打电话,告诉甄村长丢‘鸡’的事已经解决,撒个谎说是一只黄鼠狼偷的,黄鼠狼现在已被打跑了。
甄村长很高兴,说道:“我在县里的会议还没结束呢,你就把祸害解决了,好样的。”
此事就算完结,季翔鹜执行村长的任务,任务完成,村长表扬一句,仅此而已。
这在金钱至上的社会里似乎不可思议,但是在村子里却非常正常。
村长听了村民的诉求,安排人把这个诉求解决掉,村民记得村长的人情,村长记得季翔鹜的人情,大家的关系更加融洽了。
能有这个效果,大家都觉得很满意,所以在村子里有时人情的价值往往是无价的。
打过电话,季翔鹜准备了二个人的粮食。
刀娘躲在院子的树荫下摆‘弄’手机,跟黄利杰副社长互发短信。
刀娘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告诉黄利杰副社长:他们要进山了,季翔鹜确实可以自由地进入这片森林而不会‘迷’路。
黄利杰副社长回信:这是个好消息啊,当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想睡觉的时候有人递来枕头,想找向导的时候牛倌跳出来了。
刀娘回复:你可真絮叨,不过不要忘记感谢我哦。
黄利杰副社长回复:忘不了,你们再多准备一份口粮,不要忘记还有老夫呢。
通常像他们这样出任务的隐者都会根据情况准备三天左右的食物,可是这次进山至少要十天的时间,无论是刀娘还是黄利杰副社长,都需要把不足的食物储备量补足。
刀娘已经不为此‘操’心了,她的食物全由季翔鹜包办了,黄利杰副社长却还没着落呢。
刀娘回复短信:你自己去镇上商店买足好不好?
黄利杰副社长回复:我的背包太小,装不下十天的食物。
刀娘突然明白了,原来黄利杰副社长是想让他们帮他背着食物,他老人家就可以轻手轻脚地进山了。
刀娘偷偷地笑了笑,真是老‘奸’巨猾。
这边看穿了黄利杰副社长的鬼心眼,那边还要与他斗嘴,不过虽然嘴上说不管他的食物,其实心里已经在思考用什么借口让季翔鹜多准备一个人的食物了。
刀娘与黄利杰副社长二个人在短信上讨价还价半天,最终黄利杰副社长“忍痛”拿出三百块钱,由刀娘帮忙给他准备食物。
刀娘得意地笑了,给黄利杰副社长发短信:你自己也最好多带点食物,我这里也会多带些,我们都多带些,有备无患哦。
季翔鹜准备的主食就是山里人常用的煎饼,副食就是咸菜疙瘩和大葱加大酱。
因为有了刀娘跟着,季翔鹜又跑到镇上买了些卤制、烤制的熟‘肉’食品及苹果、梨等。[.超多好看小说]
这个煎饼其实不是东北人的传统食品,应该是清朝中后期关里人(主要是山东人)闯关东带进来的食品加工工艺。
煎饼主要的特点就是可以长期保质,并且只要包裹严实不透气还可以长期保持口感不变。
(长期保质当然不是永久保质,不过相对于那些使用了防腐剂的食品,这种纯天然的食品所能保持品质的时间,确实可以让防腐剂食品汗颜到无地自容。)煎饼吃之前要淋水润湿,淋水少一点,口感会比较硬,适合牙齿好的人吃,而且水越少保质期就越长。
淋水多一点口感就比较软,适合牙齿不好的人吃,但是保质期也大大地缩短了。
刀娘又特意安排季翔鹜给她买了些辣椒类的食品,她说吃季翔鹜家的食物感觉太平淡了,没有辣味的食物似乎索然无味。
季翔鹜感觉当地最辣的食物当数辣白菜,买了些请刀娘品尝,刀娘却道:“味道真不错,很鲜,但就是不辣。”
季翔鹜在镇上的小商店里看到有朝天椒在卖,于是买了一斤,心里暗道:让你吹牛,这一包朝天椒不给你辣冒烟算你本事。
看了季翔鹜准备的食物刀娘说不够吃,然后拿出几张百元钞,说是让季翔鹜多准备些食物,理由是她的食量大,一个人可能会吃二个人的量。
她先前还说身上没钱,所以偷‘鸡’吃。现在又拿出这些钱,明显的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但季翔鹜并没有觉察。
季翔鹜笑着拒收,道:“你就是能吃三个人的量,我也能供的起。”
言毕,果真又去按一个人的量多准备了一些煎饼。
煎饼缸里剩余的煎饼已经屈指可数,原本够季翔鹜爷俩吃一个月的煎饼,现在因为多了一个丫头就见底了。
季翔鹜苦笑着,叹道:“难怪老话说宁减一斗,不添一口。剩下这几张煎饼只够姥爷二天吃,我得去找王婶再帮忙给烙些煎饼了。”
季翔鹜和姥爷吃的煎饼多年来一直是找村子里各位婶子、‘奶’‘奶’帮忙烙,以前是姥爷出面请求别人帮忙。
这三、四年以来季翔鹜渐渐长大,能够给别人家帮忙出力之后,就是季翔鹜出面请求了。
把需要用到的食材都准备好,烧柴也准备好,哪家的婶子、‘奶’‘奶’自家要烙煎饼的时候捎带就给烙了。
其实这就是同村人的一种互助形式,因为当她们哪一家有事需要别人出力的时候,季翔鹜一定会出工出力帮忙。
后来季翔鹜外出,长时间不在家,姥爷虽然有电饭锅做米饭,但是他还是喜欢吃煎饼。
而这时季翔鹜因不能在村子里再出力还人情,于是就只好改为送钱物。
开始大家还觉得难为情,习惯了以那种以力换力的互助形式,突然变成以物换力,以钱换力真是不适应。
但是季翔鹜是诚心实意用钱物表达谢意,婶子、‘奶’‘奶’们也知道季翔鹜长期不在家,以力换力确实无法实行,慢慢也就接受了季翔鹜的方法,这是后话。
晚上刀娘在西间屋休息,临睡觉之前发了几条短信。
小盒子里的仓鼠从盒盖缝向外窥视,看见躺在炕上摆‘弄’手机的刀娘后,马上就躲回盒子里再也没敢动弹,真是一只胆小的仓鼠。
一夜无话。
早上,这些吃的都装进一个蛇皮袋子里,由季翔鹜背着。
又准备了二根棍子,一人拄着一根。
季翔鹜给刀娘解释,这棍子上山除了可以帮人走路,还可以防身。
刀娘不以为然,说道:“哼,我不害别人就不错了,还用防别人?”
季翔鹜说:“别张狂啊,山里蛇很多,走在树林里很容易被蛇咬到。而且我们这山里有猎人放的陷阱,你如果‘乱’走很容易出事的。”
这样一说,还真让刀娘谨慎了许多。
其实季翔鹜是故意吓唬她,山里虽然会有个把陷阱也只能是在捕猎的时候设置。
而且陷阱为防止伤人也要留有记号,只要是常进山的人,都能认出来这个记号,怎么可能随意、随处设置陷阱呢?
因为季翔鹜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山放牧了,所以姥爷并没有任何担心,只是放心地看着外孙子走出村子,然后就进菜地蒔‘弄’青菜去了。
走在山路上,季翔鹜告诉刀娘:“牧场就在大森林里,每年的农历五月初一到农历八月十五之间,正是农闲时间。农民们就把自己家的牛‘交’给放牧者,由放牧者将几十头黄牛赶进牧场里。
在大森林里为了能圈住牛群,防止它们跑丢。放牧者会找有山泉的地方,或者在适合的位置挖几个水池。
牛儿们吃饱之后,只能在这里找到水喝,所以它们就不会离开山泉或水池太远。
放牧者要注意别让牛群离开了这个牧场,如果有牛进入了森林深处东北虎的领地,那可就要成为虎粮了。
某一个山泉或水池周边的青草被牛吃到不够吃时,放牧者就把牛群赶往另一个水池。这样四、五个水池或山泉都走过之后,牛儿们也就该下山帮助农民秋收了。”
刀娘问:“森林里到处都有小溪或山泉,它们如果发现新的水源,不就可以留在那里了?”
季翔鹜说:“我们还有另一个圈住办法牛群的办法,算得上是必杀技。”
“必杀技?也就是说如果有胆敢逃跑的牛,就把它杀掉吗?”
季翔鹜笑道:“白‘色’恐怖只会让它们更快地逃离,你得让它们在你身边能感到安全才行。”
季翔鹜还等着刀娘追问他的“必杀技”是什么,可是刀娘却溜号了。
刀娘走一段路便会似无意实有意找路边的某棵树干,伸手抚‘摸’一下。
走在前面的季翔鹜虽然时常也看见了她的举动,却并不知道她这是在给黄利杰副社长留记号,只是以为人家城里人见了大树的好奇心而已。
刀娘留完记号,心思再次回归后,才发现走在前面的季翔鹜除了粮食袋,还背了一个小袋子。
“你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季翔鹜告诉她道:“这个就是我的必杀技,这里面是给牛儿们准备的畜牧用盐。牛儿们在山里虽然有吃有喝,但是却找不到盐,所以它们会乖乖地守在那里等着我赏给它们盐。”
“哦,原来是这样,你真有办法。”
“嘿嘿。”
季翔鹜把山里的话题聊的差不多的时候,刀娘便适当地把隐修界的事情又向季翔鹜透‘露’了一些。
“昨天我已经告诉了你兰之社擅长变幻之术,纹符器物的使用非常厉害;菊之社擅长搏击之术,近身打斗非常厉害;梅之社擅长炼化之术,他们炼制的‘药’丸、纹符可以帮使用者实现许多功用;竹之社擅长器械之术,他们隐身的技术和使用器械的技术很高超。”
季翔鹜以前对这些隐修界的事一无所知,现在听着也是一知半解,就当成是听故事。
季翔鹜想起他的那个‘玉’石烟嘴,拿出来问刀娘:“他们抢的这个东西有什么用处呢?”
刀娘接过‘玉’石烟嘴仔细看了看,“除了能做烟嘴用,其他的用处是什么我也看不出来。我只擅长搏击,以前虽然也听说过什么人养‘玉’或者‘玉’养人的话,但我根本没认真记下这些事,以后有机会再‘弄’清楚它的用处吧。”
刀娘说完将‘玉’石烟嘴递还季翔鹜。
季翔鹜也没再对这个‘玉’石烟嘴‘浪’费‘精’力,重新让它躺到口袋里。
在森林里走了一、二个小时后,他们与换班下山的放牧者相遇,季翔鹜亲热地与这个大叔打招呼。
询问了牛群现在的大致情况之后,季翔鹜带着刀娘继续赶路。
但是渐渐地刀娘面‘色’有些改变,神情也有些紧张,因为她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极大的威压之力正变得越来越重,他们离那棵雷击树越来越近。
路过那棵雷击树时,这种奇闻异事平时很少有人能见过,季翔鹜自然要重点给刀娘介绍。
刀娘神情有些紧张,但面上还是‘露’出喜‘色’,连忙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相片。
大概觉得角度不全,把手机递给季翔鹜,要求季翔鹜到树的近前再拍几张不同角度,不同距离的相片。
季翔鹜也没多想,有过使用数码相机的经验,再用手机拍照就感觉熟练很多。
拿着刀娘的手机就跑到雷击树旁边,左一张,右一张,前一张,后一张,殷勤地拍了十多张相片。
看着季翔鹜在树边忙碌,刀娘开始还指挥季翔鹜站在哪个位置拍照,但是后来刀娘的脸‘色’却越来越惨白。
刀娘皱着眉头,非常不舒服的样子。
季翔鹜照够相片,特意从雷击树的残体上掰下手掌大小的一块木头,美滋滋地拿过来。
刀娘脸‘色’大变,略略后退二步,道:“你‘弄’一块木头做什么?”
“你不知道,上次我回村子的时候和几个小屁孩子说我看到雷击大树,他们不相信还嘲笑我说谎,这次我‘弄’一块雷击木回去给他们看看。而且我听说雷击木能避邪,我想送给徐二‘奶’‘奶’做小剑。”季翔鹜想的还很全面,既可以堵那些小屁孩子们的嘴,又可以送徐二‘奶’‘奶’一个人情。
季翔鹜想把雷击木塞进背包,继续在前面带路,又走了一个多小时的山路。
刀娘离开了雷击树后脸‘色’又恢复了许多,但是却开始有意与季翔鹜保持着距离。
季翔鹜回头看看离他七、八米远的刀娘,道:“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会。”
“没事,不累。”刀娘故作轻松地笑笑。
季翔鹜在一棵倒在地上的大树树干上铺了雨衣,自己先坐下,又招呼刀娘过来坐。
刀娘却还是远远地站着,道:“我并不累,不过你背着那么一大块木头不累才怪呢。你先把它扔掉吧,等回来的时候再背它也可以啊。”
季翔鹜想了想,道:“也是啊,你看我怎么犯傻呢。”
说完掏出那块木头,在附近找了找,把那块木头塞进一个树‘洞’里。
“放在这里可以防止被雨水淋到,淋烂了就不好了。”
刀娘点点头,表示赞同。
刀娘坐下来,眼睛漫无边际地观看着周围的景‘色’。
季翔鹜却悄悄地将身体向后移了移,再悄悄地把徐二~‘奶’‘奶’送给他的桃木剑拿出来,趁刀娘的头转到另一边的时候,把小桃木剑贴近刀娘的后背。
小桃木剑一直就挂在季翔鹜的脖子上,想取出非常容易。
季翔鹜暗想:小屁孩子们说了雷击木可以辟邪,鬼怪等凶邪之物都害怕雷击木。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刚才在雷击树旁边表现的就不正常,现在又劝我扔了雷击木,难道她是……徐二‘奶’‘奶’说了,桃木剑可以辟邪,如果她是……
季翔鹜想用小桃木剑试一试,看看刀娘有什么反应。
刀娘故意装作不知道季翔鹜的小动作,继续保持着扭头的姿势,脸上却‘露’出鄙夷不屑的神‘色’。
季翔鹜把小桃木剑差一点就贴到刀娘身体上了,可是刀娘的身体却丝毫没有反应。
要么就是小桃木剑没有辟邪的功能,要么就是刀娘根本不是凶邪之物。
季翔鹜苦笑一下,这么好看又善良的‘女’孩怎么可能是鬼怪呢。
季翔鹜收起小桃木剑,装作什么都没有做过的样子。
[就,,9!]
第13章
与此同时,在刚才季翔鹜和刀娘路过的雷击树附近,黄利杰副社长远远地站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最新章节访问:.。
黄利杰副社长安排刀娘贴近季翔鹜,原是为了对季翔鹜做一下近距离的观察,如果适合做隐者那就招进隐修界。
然后再在村子里找个本地人做进入森林里的向导,以免他和刀娘寻找雷击现场的时候‘迷’路。
没想到季翔鹜竟然就是最好的向导,确实让黄利杰副社长大喜过望。
黄利杰副社长现在跟着刀娘留下的记号一路走来,居然直接就发现了雷击现场。
黄利杰副社长差一点就要弹冠相庆,手舞足蹈,嘴里念道:“顺路居然就找到了它,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黄利杰副社长仔细地观察着这棵雷击树,然后拿出几张纹符,有的粘在身体上,有的则化为一缕烟缠绕在身体上渐渐消失。
黄利杰副社长嘴里自言自语道:“这个天雷之力真正可怕,残留在树木里的只不过是一丁点而已,离这么远居然还能感受到它带来的威压之力。”
准备妥当之后,黄利杰副社长试探着靠近雷击树,离着几米远就不再靠近,然后前后左右地观察起来,却始终没敢像季翔鹜那样大大方方地奔过去掰下来一块木头。
黄利杰副社长在离雷击树远一些的地方坐下,边吸烟边思考问题,“这么强的压力,那人当时是怎么抗过的呢?哦,明白了,他当时身体内的真气一定清零了,与一个凡夫俗子一般无二,所以他可以像凡夫俗子一样毫无感觉地接触这棵雷击树。”
下午三点多钟的时候,季翔鹜和刀娘赶到了牛群所在那片牧场。
在水池边有一个小窝棚,季翔鹜把身上背着的东西放进窝棚里,然后拿起小柴锯和小手斧,在附近找了些干柴。
傍晚时,刀娘问:“牛儿怎么不来喝水呢?”
“因为这几天雨水多,森林里其他一些洼地也蓄了些水,所以牛就没必要非到水池来喝水了。你要是想看看牛群,我倒是可以把它们喊过来。”
“啊?它们会听你的话。”刀娘惊诧地问,心里却道:与动物沟通不是梅之社的技术吗?这小子怎么也会呢。
“那当然,看我的。”季翔鹜得意的样子,扯着嗓子叫了起来。
“嗷――吼,嗷――吼,嗷――吼。”
响亮而又悠长的声音在森林中传送,不一会儿,附近传来牛的回应声“哞――哞――”
又过了几分钟,周围的草丛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接着‘露’出黄牛的身影。
季翔鹜抓了几把盐,撒在一小片空地上。
刀娘站在旁边看着季翔鹜在牛群中穿来钻去,又是清点牛儿的数目,又是检查牛儿的身体有没有受伤,好一阵忙碌。
她却还是惊诧的样子,低声道:“太不可思议了,这小子的才能完全可以去梅之社工作。”
“你知道它们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吗?”季翔鹜忙完了,跑到刀娘身边问。[]
“它们绝对不是听懂了你的‘嗷吼’,只不过你的叫声引起它们的条件反‘射’,它们是为了吃你的盐。”刀娘毫不客气地揭穿季翔鹜的秘密。
“真聪明,‘蒙’对了。”季翔鹜笑着说。
天黑之前,季翔鹜在小窝棚‘门’口点起一堆篝火。
黄牛们品尝过了季翔鹜赏赐的畜牧盐,已经离开这里重新回到草丛里去了,只不过都没有走远,另有几头格外喜欢跟人类亲近的牛儿,就在篝火堆边卧下。
晚饭是煎饼、咸菜和一小段香肠,刀娘把东西分成二份。
季翔鹜又把天黑前采到的一些猪嘴蘑用溪水洗干净了,拌了些食用盐,放在小塑料盆里也充做一道菜。
刀娘看着这些黑乎乎的东西,不敢吃。
“有没有毒?”刀娘问。
“知道河豚吧,河豚有毒,但味道太鲜美了。这个猪嘴蘑也有毒,但是它的口感也真的是太好了,我们明知有毒却还是要吃它。好在它的毒比河豚的毒差多了,至少我们村子里还没有人被毒死过。你要是害怕就少吃几个,没事的。”
“中毒会怎么样?”
“中毒后全身痛疼,尤其怕见阳光。皮肤会起一些小水泡,被太阳一晒格外黑。手指不敢用力,不然指甲盖、关节会很痛。脸上也会有火辣辣的感觉,鼻子周围尤其厉害,嘴边起泡。没有‘药’能治,只有把自己泡在凉水里才能缓解一些痛疼。”季翔鹜说。
其实他所说的都是重度中毒的症状,轻来轻去的症状根本没这么严重。
人们都有这个心理特点,在对别人描述某样东西的可怕或可爱的时候,会极力走向极端,也就是极力夸大可爱之处或可怕之处。
“太可怕了,我还是不吃的好。”刀娘根本就没再碰它。
“是怕变黑吧?没事的,本来就已经像非洲来的人,也不怕再加深一点了。”季翔鹜拿刀娘的肤‘色’开心。
“滚滚,信不信我给你打成熊猫?”刀娘的肤‘色’在‘女’生中就算是“黑人”了,可能时常也会被熟人开玩笑,所以被季翔鹜开玩笑也并不着恼。
“体质不同,中毒的情况也不同。我经常吃它其实也中毒,但并没遭那么大的罪。因为我的体质与别人不同,所以我只要不是晒在太阳底下,基本没事。”
刀娘看着小盆里黑乎乎的猪嘴蘑,还是不敢吃。
不过,那些朝天椒却被刀娘消灭了三分之一,据说这还是因为季翔鹜买的少了,她担心以后没得吃,不然一次吃掉半斤才舒服。
看着刀娘吃辣椒,季翔鹜不禁目瞪口呆。
他连一个都不敢吃的朝天椒,在刀娘嘴里仿佛不是火辣辣的,而是又香又甜的。
“睡觉喽。”吃过晚饭,季翔鹜拿出二件雨衣,一件给刀娘,一件自己穿上,然后他往窝棚里一躺,头向里脚向外对着火堆。
刀娘穿好雨衣,迟疑着问:“会不会有野兽来?”
“放心吧,我们村放牧的人这样在山里睡了几十年了,极少听说谁被野兽袭击过。”季翔鹜说。
“极少?那也就是说不是没有,而是有过?”
“唉呀,好歹也是做妖‘精’的人,胆子真小。”季翔鹜半真半假地试探刀娘。
“谁告诉你我是妖‘精’了?我也是人。”
“那好吧,我告诉你我们为什么没有危险。第一,看见火堆了吧,只要它不灭就不会有危险。第二,这里虽然是处在大森林深处,但距离大型猛兽的活动领地,也就是森林的腹地还是很远的。第三,就算有猛兽来了,外面还有那许多的黄牛给我们挡着。牛‘肉’多么鲜美,可比人‘肉’好吃多了。”季翔鹜说。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刀娘在季翔鹜身边躺下。
过了一会儿,刀娘不放心地说道:“喂,你看着点火,别让它灭了。”
“zzzz。”
“臭小子,这就睡着了?心真大。”刀娘骂道。
刚想‘弄’醒季翔鹜,突然又想,他们在山里放牧已经n年了,如果真有野兽来吃他们也不知会吃多少人了。
于是刀娘也渐渐睡着了。
季翔鹜和刀娘在山里过夜,暂且不提。
季翔鹜家里的西间屋这时却有了动静。
那个从沈阳带回的装着小仓鼠的塑料盒子,就放在西间屋的家具上面。
季翔鹜要进山放牧,走的时候匆匆忙忙地抓了一把‘玉’米粒扔进盒子里。
提醒各位看官朋友,仓鼠非常可爱,适合家庭做为小宠饲养。但仓鼠绝不能这样粗放地饲养,真的这样养那是想要了它的小命。
季翔鹜不知道饲养仓鼠的技术,他的思想意识里还是不知不觉地把仓鼠当成了家鼠。好在这只仓鼠并非凡鼠,不然也早就被季翔鹜的无知给害死了。
天已经黑了,仓鼠在盒子里面从木屑中钻出来,支棱着二只大耳朵仔细地听了又听,确信东屋的老头子已经睡着了。
不过就算没睡着,一般的声音也很难让他老人家的耳朵察觉到。
仓鼠用力地把塑料盒盖顶开一条缝,虽然只是很窄的一条缝,但对于骨骼绵软的仓鼠来说,从里面出来已经够用了。
仓鼠从盒子里面钻出来,站在柜面上又仔细听了听。
仓鼠的二只前爪在脖子附近抓挠了几下,拿出一张极小的纸符贴在‘胸’口上。然后运气凝神,再用指尖点了点纸符。
眨眼的工夫,仓鼠面前的纸符就发生了变化。
极小的纹符先是渐渐变大,大到完全可以把小仓鼠包裹住了,然后小仓鼠再用指尖点一点已经变大的纹符,纹符开始变成一缕淡淡的青烟,工夫不大,这一缕青烟就像一条蛇一样缠绕在小仓鼠的周身上下。
青烟渐渐变浓、体积渐渐变大,再渐渐变淡,当青烟完全消失之后,小仓鼠已经变成一个“人”了。
现在,季翔鹜的家里突然多了一个胖乎乎的小伙子。
他戴着一幅黑边大眼镜,上身穿灰白‘色’的衬衣,下身穿有背带的工装‘裤’,后面背着一个小背包。
仓鼠的外表完全与正常人无异了,转着眼珠四下里看了看,嘴角竟然还‘露’出一丝生硬的微笑。
胖小伙从里面打开窗子,悄悄地跳出窗子,胖乎乎的身躯落地时居然悄然无声,一副武功高手的样子。
在黑夜的掩护下,胖小伙子悄然无声地离开村子,连村子里耳朵极其灵敏的猎狗们都没有被惊动。
前几天来村子的老者,隐身了却无法隐掉走路时的声音,这个仓鼠没隐身,却隐掉了走路时的声音。
仓鼠变成的胖小伙沿着公路一路走下去,不久就到了五、六里路以外的镇子。
胖小伙先进了一家小商店,买了些吃的东西装进背包,店里还有一个十几岁的男孩子在买东西。
仓鼠变成的胖小伙问那个男孩子:“嗳,小兄弟。向你打听一下,镇子上有网吧吗?”
小男孩告诉他:“你从这个胡同进去,在桥头左边的房子就是。”
“哦,没挂牌子吗?”
“嘿嘿,我们这里的网吧是黑网吧,哪敢挂什么牌子。”
胖小伙按小男孩的指点找到网吧。
脏兮兮的网吧里面,有二十几台电脑笼罩在淡淡的烟雾中。烟雾是网吧里上网的人‘抽’烟制造出来的,烟雾笼罩也算是网吧特‘色’之一。
胖小伙皱了皱眉头,站在‘门’口犹豫一会才下了决心走进网吧里。
胖小伙进了网吧,找了台电脑开始上网。
点开qq输入号码289983838,然后登录上qq,发现已经有一个好友给他留言了。
“胖子,你现在在哪里?你的情况怎么样了?东西到手了吗?赶紧回话。”
胖子回话:“那小子叫季翔鹜,他从到家就没让那个东西离开过他的口袋,他好像已经忘了那个东西一样。他就是一个凡俗之人,并不了解我们隐修界之事。现在又跑进山里去了,听他说话大概要十天以后才能回来。但是有一个重要的情况要向你汇报,另有一个不明身份的隐者居然住到了他家里,不知道是不是也是为了得到它,不过那个隐者非常粗心,根本没发现我,我会继续等待机会。”
胖子在电脑上留言后,起身扔下一块钱给网管,离开网吧重新赶回到季翔鹜家。
还是从窗子进屋。
再把包里的食物拿出来放在盒子边,留下一些够吃的之后,把其余的藏在柜子里。
接着按照先前变‘成’人形时的相反顺序,胖小伙身上重新出现淡淡的烟雾,最后重新变回为一只小仓鼠。
小仓鼠收起那道纹符,跑到盒子旁边吃光了留下的那些食品。
刚才被他藏起来的那些食品被他在后来的那些天里,一点点地吃光了。
现在可以确定,这个仓鼠的名字确实应该是叫“胖子”,其实在沈阳火车站的时候那个‘女’孩――夏思荣翼长就已经说过他的名字了。
胖子将空的食品袋拖到桌子边,从桌子与墙壁的缝隙之间将空食品袋扔下去,让它们变成了藏在桌子背面的垃圾。
然后胖子钻进塑料盒,再钻进碎木屑里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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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二天后,季翔鹜和刀娘把牛群赶到新的水池边。[.超多好看小说]。wщw.更新好快。
牛儿们散开后,季翔鹜收拾了一下窝棚,又去准备好了柴禾。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晚饭时间了。
“刀娘,想不想看看长白山?”季翔鹜问。
“在这里能看到长白山?”
“能看到。走,我带你去看。”
刀娘跟着季翔鹜向旁边的一个山头走,到了山头发现这里只有草,没有树。最高的地方是几块‘裸’‘露’在泥土之外的巨大的岩石。
走上大岩石,向东面望,全是绿茫茫的林海。在最远的东面,能清晰地看到几座白‘色’的山峰,像几朵白云一样熠熠耀眼。
“那就是长白山。”季翔鹜说。
“真的是白‘色’的啊。”刀娘说。
“其实走近看就不是了,那只不过是岩石反‘射’的阳光看起来是白‘色’的而已。”季翔鹜说。
“你去过长白山吗?”刀娘问。
“哦,就算去过吧。我与村里人去二道白河打松塔的时候去过一次,不过那是在红松林里采集松塔没时间到供游客们浏览的地方游玩。如果你没去过的话,有机会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看看。”
“好的,找时间一定去看看。”
季翔鹜在森林里除了照看牛群,其他时间大部分都用来寻找中草‘药’材了。
有时附近实在找不到什么中‘药’材,为了消磨时间,季翔鹜就跟刀娘学习搏击术,刀娘则跟季翔鹜学习打弹弓。
季翔鹜一向觉得自己身体灵活,可以在森林里疾跑如飞。刀娘在速度方面并不强,但是她拳脚功夫十分厉害。
而季翔鹜的神‘射’术,也让刀娘自叹不如。
这几天开始下起连‘阴’雨,季翔鹜和刀娘只能躲在小窝棚里。
季翔鹜从背包里掏出一台小收音机,调了调,还算清晰的声音就传出来了。
“在这森林里只能听收音机解闷,而且只有这个‘长白山旅游‘交’通之声’还算清晰。”季翔鹜说。
“以前你都是一个人这样无聊地呆着?”
季翔鹜说:“是啊。如果不是这样无聊,我那几个好哥们也不可能跑外地去打工。”
“看来你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季翔鹜说:“我也想出去看看外面的‘花’‘花’世界,只不过想法与他们不一样。我更想在家里把活干完了,再出去游玩游玩。”
季翔鹜不想出去的另一个原因是怕受欺负,在村子里民风淳朴,没有人欺负他。在外面如果有同伴在身边,还可以帮他挡一些来自外人的欺负。
窝棚里面是收音机的声音,外面是滴滴哒哒的雨声,听的人昏昏‘欲’睡。
突然隐约地传来几声鸟鸣一样的声音,季翔鹜支起身子侧耳听了一下,马上掏出一个小东西放嘴里吹了起来。
这声音像鸟叫又不全像鸟叫,却婉转多变。
刀娘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季翔鹜笑嘻嘻地道:“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拿点东西。”
说着跑出去,不一会回来,手里多了一瓶烧酒和一包吃的。(.)
“咦?这是怎么回事。”刀娘问。
季翔鹜说:“刚才是莫二叔几个人进山采‘药’路过,我们当地叫做‘放山’。他叫我过去告诉我说,姥爷看这二天下雨,让他给我捎来一瓶‘玉’米烧酒御寒,还有一只烧‘鸡’呢。其实啊,我这是跟你沾光,以前姥爷从没给我捎过烧‘鸡’,顶多就是几个烤豆腐卷。”
“他们进山采‘药’居然跑这么远的路。”
季翔鹜解释道:“主要的目标是野山参,其次才是别的‘药’材。为了找到大山货,有时他们在山里住的时间比我还长。”
刀娘也对季翔鹜与莫二叔的联系方式很有兴趣,问道:“你刚才吹的哨就是在和莫二叔说话?”
“对啊。你看,就是这个哨。”
季翔鹜拿出几个苇哨。
“你自己做的?”
季翔鹜说:“不是,这是唢呐用的苇哨,在乐器店里可以买到的。村子里的长辈们把它改进一下,可以吹出几个音调,然后我们就用它传话。”
“为什么要用它传话?”
季翔鹜说:“首先因为在森林里大喊大叫声音传的不远,其次长辈们觉得那样大喊大叫显得对山神不敬,再者有时我们在森林里捕猎喊叫的话会吓跑猎物,用这个东西猎物就不会被吓跑。”
“传话的内容你们是怎么规定的?”
“其实很简单,我们就是用不同的音调、不同音调的长短音、不同音调与不不同长短音的组合表示不同的含义,只需要死记硬背这些含义就行了。”
“这也叫简单!你能说的再复杂一些吗?”
季翔鹜一脸无辜的样子。
“算了,不问你那些没用的了,赶紧教我怎么用。”刀娘问。
“唉。”季翔鹜面‘露’难‘色’,苦着脸皱着眉,似乎很为难的样子。
这种情况下用这样的神情,那就是山民们惯用的幽默技术。
“怎么?这个都不想教我,是不是骨头又痒了,想让我给你松一松皮子和骨头?”刀娘挥了挥手拳吓唬季翔鹜。
她却不了解季翔鹜的把戏,因为季翔鹜正等着她进入圈套呢。
“我们这个技术都是传儿不传‘女’的。”季翔鹜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传儿不传‘女’,谁定的破规矩?”
刚开始刀娘还没有听出季翔鹜话里的含意,顺口抨击了一下这条“规矩”。话说完后才过脑子,略一分析此话的含义,就听出来季翔鹜在赚她便宜,脸‘色’马上一变。
季翔鹜想逃,可是还没来得及逃就已经被刀娘放倒在地了。
“唉哟!唉哟!我教我教!”季翔鹜趴在地上,脸都快完全被踩进泥土里了,只能求饶。
“敬酒不吃,吃罚酒。”刀娘把踩在季翔鹜脸上的脚又用力压了压。
季翔鹜想叫痛都张不开嘴了,规规矩矩地拿出几个苇哨,认认真真地开始教刀娘。
季翔鹜的哨子是跟莫二叔学的,莫二叔是跟他姥爷学的。
姥爷教莫二叔等几个徒弟的时候曾叮嘱他们轻易不要外传,莫二叔教季翔鹜的时候却忘记了叮嘱。
学哨学累了,刀娘报怨道:“这里连个洗澡的地方都没有,二、三天没洗澡了,身上痒死了。”
“你想洗澡,早说啊。想洗温泉的,还是想洗清泉的?”季翔鹜说。
“有温泉吗?”刀娘好奇地问。
“有,不过就是离咱这里有些远。”季翔鹜说。
“有多远?”
“沿山路走,得走一天一夜。”季翔鹜说。
“要走一天一夜,那算了,洗完了再走回来又是一身汗泥,和没洗一样。”刀娘叹道。
季翔鹜脸上又闪过得意的微笑,小小的坏心眼又捉‘弄’了刀娘一下。可惜刀娘没发觉被捉‘弄’了,因此季翔鹜的满足感并不强烈。
这种捉‘弄’只有被捉‘弄’者发觉并进行了还击,捉‘弄’者才有满足感。
“不过,冷水的清泉却近在眼前。现在是盛夏时节,清泉的水并不太凉。”季翔鹜只好实话实说。
“水凉点也可以,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吧。”
说来也真不远,下了小山坡就有一处清泉,来回不过三、五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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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坐在清泉边,先把一包食物放下,然后看到她留下的一处记号已经变样了。
“老黄头,你的体力不行了还是眼神不行了?我都留记号了,你却才跟上来。”刀娘说。
“咳,咳。”泉边的一棵树后,随着几声咳嗽之后,又飘出一股烟雾。
“走到哪都忘不了‘抽’烟,你就不怕‘抽’出肺病。”
“小丫头,你只不过是带个路,我却要沿路工作,很辛苦。不过如果你害怕了,想退出又觉得没面子,所以就用这种方式表示一下,我却可以理解你。进步处有退步之思,庶免触藩之祸。小丫头还是蛮有心计的,不枉我对你的培训。”树后的声音满是戏谑的口‘吻’。
其实被刀娘称为老黄头的黄利杰副社长,不过四十岁左右,顶多算是一位准中年人,正儿八经的算不上是“老头”。
但是,这只不过是有特殊关系的人才可以出口的称呼,表达的也是一种特殊的感情。
这样的称呼只能是周喻打黄盖,换了别人还这样叫可能就会产生矛盾。
“少臭美啦,我就是担心你老糊涂了,如果跟错了路‘迷’失在这里,那可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你要记住了,这次你可是欠我一个很大很大的人情哦。”
“哎哟,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跟老夫斤斤计较了,是不是跟这小子学的。不是好事,我得考虑是不是需要把你撤回来,别被这小子带坏了我的刀娘丫头。”又是一缕轻飘飘的烟雾。
“越说你还越来劲,我找你来可是有正事要说的。既然你不想听,那我就不说了。回去的路你能记住吧,咱们的赌局等离开村子以后继续,记住啊,离开村子后继续。”刀娘气呼呼地道。
刀娘和黄利杰副社长的赌局就是街头才艺表演之后,观众打赏时赏金的数额。
上一次刀娘输给黄利杰副社长之后很不服气,一直耿耿于怀。
“好好,离开村子以后再继续。好在我这次运气非常好,没费事就发现那次雷击现场了。说起来这次任务你也立功不小,所以我就不和你小丫头计较了。刚才你说有什么正事要请教老夫,现在说说吧。”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了。”刀娘说。
“……”树后一阵沉默,连烟雾也好半天都没冒出来一丝半缕。
“老黄头?”
“……”
“老黄头!”刀娘大叫道。
“太少教,也不知道老刀头怎么教育的这丫头。我还在这里,有什么事就说吧,老夫听着呢。”又是一股烟雾冒出来,因为憋好一会儿了,所以这股烟飘出来的势头有些猛烈。
“季翔鹜说前些天他在沈阳抢了一个‘玉’石烟嘴,他说那是他无意中抢到的,因为当时有二个隐者正在争抢它,不过他们都在变身状态中。他以为就是二只鸟在抢东西,于是用弹弓打晕了其中一个隐者。那个‘玉’石烟嘴我看过了却看不出有什么功用,你想不想帮我研究一下?”
“不想。”黄利杰副社长回绝的很干脆,“术业有专攻,石头瓦块这种东西应该找梅之社的人了解。”
“可是,你不是说你们兰之社曾经有人在沈阳与南之会的人争抢东西,后来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截去了吗?这个有可能就是你们社丢的东西,你也不想看看?”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一动,想到于福德副社长安排的事情,心里暗想:会有这种巧事?他们争的头破血流的东西,居然也在这小子身上!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动了,嘴上却说道:“哼,看了又有什么用?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嘛,术业有专攻,我可不是全能人才。能者劳而府怨,何如拙者逸而全真,这种东西我不懂。”
刀娘对黄利杰副社长的态度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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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黄利杰副社长也是因为对同社的某些人有点不满,所以才对这件东西表现的不屑一顾。前些天他就听说了兰之社与南之会隐者抢东西失手的事,不过并没有打听出是什么东西。
后来社里听说他要来这里执行任务,社里才通知他顺便帮忙找一件丢失的东西。
让他帮忙找一找东西,却还不告诉他是什么东西,这种不信任最让人生气。
好在黄利杰副社长这次出来做的任务一明一暗,明的是受上级指派调查雷击现场,暗的则是他的‘私’人任务,要把季翔鹜带走。
这二个任务都与兰之社无关,何况暗的任务更是他假借更高一层的命令来这里做的任务。
后来兰之社于福德副社长听说夏思荣翼长说,胖子已经跟着季翔鹜到家了,同时也确定了季翔鹜家的位置。
正好,黄利杰副社长就在这一区,于福德副社长心里既高兴,又无奈,只好告诉黄利杰副社长,他要寻找的那个小子就在这一地区,额外给他加个任务,让他顺便调查一下丢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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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黄利杰副社长也没想到这么巧,他要做的这些或明或暗的任务,最终居然都着落在这个季翔鹜一个人身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79xs.-
有道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才不想让社里再得到丢失的东西呢,你们这样对我,我可不会逆来顺受。
至于说那个东西居然是一个烟嘴,这岂非天意使然?嘿嘿,黄利杰副社长偷偷地笑了。
不过黄利杰副社长因为内心有鬼,自己也感觉有些脸热,于是也就不想深究社里在丢东西这件事上对他的“不信任”态度。
“还有一件事,你让我帮忙把这个野小子招进修隐界,可是他似乎并不适合我们菊之社的技术。”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也没说一定要让他进你们菊之社,我计划让他挨个社都去试一下,总有一个会适合他。”
“让他挨个社试一遍,招一个新人至于这么麻烦吗?你把这件功劳让给我,是不是没安好心啊。”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也有难言之隐,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件事我确实不好直接出面,所以这件功劳才让给你了。”
“哦,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你这丫头,我老黄头虽然口碑并不太好,但我什么时候把坏心眼往你身上用过?我拿你像亲闰‘女’,你却猜疑我,太让我寒心了。”
“不是啦,你是我亲爹行不行。人家是因为得来的功劳太容易,本能地有些担心嘛。”
黄利杰副社长说:“说穿了还是对老夫不放心!其实老夫也没想到这次出来居然一箭三雕,本来这次出来是做雷击的任务,悄悄地想同时把朋友托付的事做了。二件事居然都着落在一个人身上,巧合吧。结果又接到兰之社的通知,让我顺便查找一下丢失的东西。没想到还是着落在这小子身上,你说这还是巧合吗?”
“不是巧合是什么?”
黄利杰副社长说:“这是天意啊,当初我问社里是什么东西,几个知情的社长却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早知道就是个破烟嘴子我都不应承这件事。”
“呵呵,我明白了,原来你为这事生气呢,太小心眼了。”刀娘笑道。
“哼!也怪我自己没记‘性’,明知道于福德那人是个抠抠索索的人,针尖大的东西在他眼里也会被看成一块黄金一样。我就应该想到这次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贵重玩艺,害的我算计了好几天,却一直没猜出来是什么东西。老夫一定让他为这次的事情出笔血,给我做些补偿。”
“哼,还说人家防着你,幸亏防着你,你自己都说算计了好几天。”刀娘小声诋毁道。
“‘玉’石的烟嘴,哼哼。”黄利杰副社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坏点子,反正刀娘听他的声音语调就感觉他一点是有了坏点子。
说到这里,刀娘已经明白老黄头不满的原因了。
社里知道他要来长白山地区出任务,于是通知他顺便查找一下丢失的‘玉’石烟嘴。但是虽然通知他来长白册地区找丢失的东西,却支支吾吾地不肯告诉他是什么东西。这样安排别人做事,透着一股子不信任,任凭谁被别人这样对待也不会舒服的。
“丫头,我在这森林里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先回村子附近等你。[.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啊?你自己敢……能走回去吗?”
“咳!你黄大叔我在你眼里居然这么弱?”
“我是怕你找不到回去的路。”刀娘得意地笑道。
“除了你留下的记号,我自己也留了记号,双重保险。”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为什么不在这里多留几天,在森林里不是很好吗?”刀娘问。
刀娘随口的一句“这样我就放心了”居然让黄利杰副社长有些感动,微笑着点点头,暗想:总算没白痛这丫头,居然知道挂念我的安危。
“哼,你们晚上有窝棚睡觉,有篝火取暖。我却只能在树枝上睡觉,凉风和湿气都让我受不了,再留下几天会生病。”
“哦,那你还是快点离开吧。”
此次谈话之后,黄利杰副社长便离开森林回村子附近了。
以后的日子,刀娘除了下雨天,其他时间每天都要去清泉那里洗一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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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在季翔鹜家里住宿的胖子,吃光了上一次买回来的食物后,再次用同样的办法来到镇上。
变作人形的胖子先来到网吧,看了看留言,夏思荣翼长比较担心他的安危,要求他撤退。
因为她以前知道季翔鹜是凡人,所以并不担心胖子的安危,但是现在季翔鹜的身边居然有了别的隐者,这件事情就很难预料了。
胖子说他会小心,并说在季翔鹜身边的隐者是个马大哈,非常粗心,并没有注意到胖子的存在。
胖子买了食物回村,一切还像上次一样,来去都没有惊动村子里的护院狗或猎狗。
进院‘门’的时候,村头突然有狗狂吠起来,接着全村的狗都跟着一起吠叫。
胖子吓了一跳,赶紧跳进屋里,再仔细听了听,‘弄’清这些狗不是冲他叫的。
………………………………………………………………………………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粮食已经吃光,也该到季翔鹜下山回家了。
刀娘去洗澡还没回来,季翔鹜收拾了东西,看了看空瘪的袋子,暗道:“看来妖‘精’的食量确实大,她自己就能吃二个人的份量。不过这个‘女’妖‘精’的心地还算善良,并没有吃牛和我。哎,也许我判断错了,她真的是人类。”
等刀娘洗澡回来,季翔鹜告诉刀娘,他这一班换完,再有一个月牛群就该下山了,同时今年放牧的工作就算全部做完了。
二个人收拾、整理了一下这些天在森林里挖到的中草‘药’,背上背包然后下山回家。
路上遇到接班的孙叔叔,季翔鹜简单地‘交’待了一下牛群的情况后,双方就各自重新走路了。
忙着赶路,季翔鹜仿佛忘记了取那块雷击木。再次走过那棵雷击树的时候,季翔鹜也没想起重新‘弄’下来一块。
刀娘原本还担心季翔鹜会‘弄’雷击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结果却见他仿佛傻傻地忘记了此事,心里已是了然。
不仅对季翔鹜的良善心地暗暗称赞。
………………………………………………………………………………
黄利杰副社长早几天就已经循着他进山时留在路上的记号回来了,算了算刀娘还得过几天才能回来,他便到镇子里的旅店住下。
住的地方比‘露’宿强了百倍,吃的食物也改善了许多,可以在镇子里买到喜欢吃的、营养更好的食物。
傍晚,黄利杰副社长闲来无事,便出了镇子到小山上闲逛,天黑了才下山往镇子里走。
刚到镇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个使用寄骸符的隐者鬼鬼祟祟地出了镇子。
黄利杰副社长大惊:这个镇子里居然也有隐者,我怎么一直没有发现呢?太危险了!
黄利杰副社长一路跟着胖子到了村子。
眼见胖子进了村子,黄利杰副社长本想跟进村子‘弄’个究竟,结果却引起一村子的狗吠。
“夜行者自信不为盗,不能使狗无吠。”黄利杰副社长苦笑着说,然后果断地选择撤退,重新回到镇子里。
此后,黄利杰副社长一直关注着村子,却再没看到那个隐者出现,也不知他是离开了,还是继续留在村子里了。
………………………………………………………………………………
季翔鹜和刀娘回到家中的时候,时间已经是过午了。
季翔鹜突然想起仓鼠也有半个月没喂食了,刀娘正在院子里洗脸,季翔鹜便跑到西间屋打开盒盖,拨拨木屑发现仓鼠还活着。
“差点把你忘了,没饿坏吧。”
抓了一点‘玉’米粒,又‘弄’了一片白菜叶放进小盒里。
正巧刀娘在外面洗完脸回来,看到小盒子也没在意。
刀娘有些粗枝大叶的‘性’格,让她错过了发现胖子的机会。如果她略微细心一些,稍稍用一下技能就会发现小盒子非同寻常。
季翔鹜想到耗子有可能在刀娘睡觉的时候‘弄’出声音,影响刀娘睡眠,于是就把小盒子端到东间屋,放在老木桌上。
胖子愤愤地想:“他居然差点把我忘了?幸亏我自己出去了二次买吃的,要不然我早已经是只死耗子了。刚才他开着盒子在她面前走过,如果不是那个美‘女’隐者粗心,我就被发现了。今晚就是最好的时机,我必须得动手,不能再等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二个年轻人和姥爷一起吃过饭,虽然天才刚刚黑,但是由于在山里很难睡个舒服觉,所以季翔鹜和刀娘二人都想早点睡觉解解乏。
刀娘在西间屋睡觉,季翔鹜与姥爷在东间屋睡觉。
刀娘躺在炕上不一会就睡着了,以至于黄利杰副社长给她发的短信,她都没听到。
………………………………………………………………………………
黄利杰副社长给刀娘发了一条短信,提醒她注意村子里还有其他的隐者,估计也是冲着那个‘玉’石烟嘴去的。
短信发出去等了好久也没有回信,黄利杰副社长心里有些担心。
心里有事睡觉就不踏实,翻来覆去睡不着,居然失眠了。
后来干脆在‘床’上盘膝打坐,快半夜时练功完毕,根本就没有睡意了,于是轻轻走出旅店。
黄利杰副社长在朦胧的月光下,缓步向镇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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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晚上也不看电视,他的生活方式是典型的日出而作,日没而息。
每天早上,室外只要能看清东西了,他就起来干活;每天晚上太阳落山后,吃过晚饭就睡觉。
听着炕上祖孙二个人的鼻息声,小胖子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半夜时分,胖子小心地从盒子里爬出来。
还是用那枚纹符把自己变‘成’人形,再悄悄地‘摸’季翔鹜扔在炕边的衣服,果然从上衣的口袋里把‘玉’石烟嘴找了出来。
胖子有些高兴,站在地上张着双臂,张大嘴做欢呼状。
胖子将自己栖身用的盒子装进背包,‘玉’石烟嘴也装进去。
临走前,胖子还不忘冲着季翔鹜睡着的脸做了个鬼脸。
胖子小心翼翼地推开东间屋的‘门’,走进外间屋,拨开外间屋的‘门’闩,推‘门’出屋。
外间屋的‘门’轻微地关上,虽然关‘门’的动作很轻,还是发出了“啪”的一声响。声音并不大,即使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很难被人察觉。
可是,季翔鹜今晚睡得比较早,虽然在山上十几天的时间之后身体有些倦,但长期的磨练并不会让他被这点疲倦击倒,只要睡一、二个小时身体基本上就已经恢复了。
正要准备进入下一个睡眠周期时,听到了外屋‘门’轻微的关‘门’声,季翔鹜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常年的野外生活,并不是没有对季翔鹜的生理与心理产生影响,他像本能一样已经有了很强的警觉‘性’。
季翔鹜起身侧耳听,外间屋没有动静,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正想要重新睡觉时,却听到院‘门’又有了一点声音。
这次可不是错觉。
季翔鹜马上爬起来,隔着窗子向院‘门’看,正好看到一个胖乎乎的背影溜出‘门’外。
这个背影很陌生,而且他还是从房子里面出去的,无论季翔鹜有没有警惕‘性’,都不会将这个人当成好人。
刀娘?
季翔鹜身上出了一层冷汗。
看这个背影绝对不是刀娘,虽然他一直对刀娘是人还是妖捉‘摸’不定,但接触了这些天无论言谈还是举止,季翔鹜都已经完全相信刀娘绝非恶类。
季翔鹜想起刀娘对他讲过她正在遭受敌人的追击,这个胖乎乎的不速之客马上就让他联想了到刀娘的敌人。
季翔鹜急忙穿上衣服,同样是轻手轻脚出了东间屋,拉开西间屋‘门’,探头一看。
刀娘没出事,轻微的鼻息声均匀有力,说明她睡得正香呢。
季翔鹜放心了一些,不过他没打算放过那个胖乎乎的人。
季翔鹜轻手轻脚地追出院‘门’。
今晚的月亮虽然不是十分地明亮,但是朦胧的月光还是让季翔鹜看到那个胖乎乎的身影正向村口走去。
那个人在快步走,但他的脚步落地后却几乎没有声音。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胖子的脚几乎不沾地面,因此也就几乎没有发出走路的脚步声。
村子里的狗们并没有被胖子惊动,要不然此时村子里的狗早就吠成一片了。
“看来轻功很好”季翔鹜想道。
季翔鹜随后就追,季翔鹜也不想‘弄’得‘鸡’飞狗叫,惊动那个人就不好抓他了,所以只能是尽量放轻脚步地快步走。
季翔鹜虽然极力放轻脚步,但声音仅仅是他自己感觉很轻而已,对于耳朵极为灵敏的狗,季翔鹜的脚步声却是非常的清晰。
好在村子里的狗们都比较熟悉每个村民的脚步声,对于季翔鹜的脚步那也是非常熟悉,所以它们只是动了动耳朵,就继续趴在狗窝里打盹了。
胖子出了村子,脚步开始变快。虽然没有停下来,但是他一边向前走,一边转动耳朵,听了一听四周的动静。
这一听,可把他吓坏了,他听到后面有人的脚步声。
[就,,9!]
第16章
这是胖子耳朵的优势,他不用回头看就可以知道后面有人没人跟踪。.访问:.。
胖子啥也不管了,撒‘腿’就跑。
季翔鹜也不再躲藏,撒‘腿’就追。
出村不久,胖子便离开大路,跑进山林里。
他原想先进入树林,再利用树木的掩护变回仓鼠的样子藏起来,这样就可以避开季翔鹜的追捕。
但是进入树林后,胖子就后悔了。
这是村子边的一片人工林,林下灌林几乎都被林业工人清理干净了,林中视野受限较小。
胖子进入树林虽然本意是想借助树木的遮蔽,以便于隐藏身形躲过季翔鹜的追捕,但是他这方面的实战经验实在太少。
胖子怕灌木的枝条会破坏他的义骸,便选了障碍少的树林,在这样的树林里行动起来确实比较方便,但要想藏身可就不方便了。
而且,这里虽然不方便人类藏身,但并不代表这里鸟、虫、蛇等野生动物就少,地上的蛇那可是鼠的天敌,树上的猫头鹰那也是鼠类的天敌。
这时候胖子如果变回鼠的形态,基本上被蛇或鹰吃掉的可能‘性’非常之大。
胖子马上放弃变回原样的想法,然后他想利用树木的掩护摆脱追踪者,可是他没算计到与季翔鹜相比,他在树林里奔跑正是避长扬短。
“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胖子边跑边小声嘀咕。
进入树林爬过几十米的小山坡之后,胖子终于跑不动了。
从进入树林开始,胖子既怕又累,基本就是在拖着脚走路。
季翔鹜一直跟着胖子,而且越来越近,不多久就追上他了。
一根树枝将胖子绊倒在地,还没等他爬起来,季翔鹜已经反剪了他的右臂将他按牢了。
“唉哟,唉哟。轻点轻点,别‘弄’坏了我的寄骸符!”胖子叫。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季翔鹜可是完全没有听明白,不过胖子真诚的求饶确实使季翔鹜对他的敌意大减。
“你是谁?为什么进了我家里?”季翔鹜喝问。
“不是我要进的你家,是你把带进你家的。”
“胡说!”季翔鹜手上用力。
胖子叫痛叫得更厉害了:“啊哟!痛!痛!!我没胡说。你轻点,轻点我就跟你说实情。”
季翔鹜松了一点力。
“我就是被你带到家里的仓鼠,我的名字叫胖子乐,朋友们都叫我胖子,所以你也可以叫我胖子。”
胖子这一席话,季翔鹜如果是在遇见刀娘之前听到,他肯定会被吓着。
但是在接连遇到一些怪异的事情之后,这些天又跟刀娘了解到一些隐修界的事情,季翔鹜对胖子的话并不十分吃惊。
“这么说你也是那个什么菊、菊之社的隐者?”季翔鹜问,他记得刀娘说过的一些什么什么社,其中印象深的是刀娘的菊之社。
“不是,我是梅之社的隐者。”
“你说你是仓鼠,就是在沈阳火车站被那个‘女’孩送给我的,可是你现在却是人类的样子,你到底是人变成的仓鼠,还是仓鼠变成的人?”
“我真是仓鼠,现在这样子是义骸,是我用真气‘激’发寄骸符之后变成的,一会我可以再变回原来的样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胖子解释说道。
“把你送给我,应该是你们故意的吧?”
“是故意的,不过这个事情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你让我先从义骸里出来,我再详细告诉你。”胖子说。
“这么说你真不是人类?”季翔鹜问。
“你可真是慢热,我一直不就告诉你嘛,我是仓鼠,与其他仓鼠的不同就是我会和你们人类‘交’流。哎呀,轻点轻点,你用的劲太大了不仅我会很痛,还会‘弄’坏我的义骸,义骸坏了寄骸符就坏了。”胖子继续求饶。
季翔鹜松了一点劲,继续问道:“你到我家干什么?”
问完了,季翔鹜突然猜到了。连忙去‘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没有了那个‘玉’石烟嘴。
季翔鹜有些明白了,不过还没等他继续问,胖子就开始自己说了。
“还不是为了你那个‘玉’石烟嘴。”胖子说。
季翔鹜把左手伸到胖子眼前,胖子明白他的意思说:“我给你拿,你轻一点,千万别‘弄’坏了我的义骸,做一张寄骸符很不容易呢。”
胖子把‘玉’石烟嘴还给季翔鹜。
季翔鹜把胖子松开,自己坐在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胖子则蹲在地上‘揉’被季翔鹜扭过的胳膊。
季翔鹜看着‘玉’石烟嘴,问胖子:“你们都抢这个东西干什么?”
胖子说:“大体是这么一回事,前不久有几个隐修界的隐者发现有宝物在北陵出现,去寻找之后就找到这个‘玉’石烟嘴,目前我们也没研究明白它到底有什么功用。‘混’‘乱’中兰之社的一个隐者抢到了,然后她变做一只鸽子逃走,却被市井‘门’的一名隐者变做鹰的样子抓到了。结果鹰又被你打伤了,‘玉’石烟嘴就到了你手里。再剩下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季翔鹜仔细地看了看‘玉’石烟嘴,“这个东西我没觉得它有什么了不起,很值钱吗?”
胖子说:“我们隐者与你们凡人对宝物的定义不一样,价值观不同。我们隐者要寻的宝物不是像你们凡人那样是为了金钱,我们用这些宝物是因为它们有助于我们的修行。”
“既然对你们有用,那就还给你。现在你拿上它走吧,我也得回家了。深更半夜地跟你跑到这树林子里,真够折腾的。”
季翔鹜把‘玉’石烟嘴递到胖子面前,胖子却不伸手接。
“现在我也不敢要了,我还得求你一件事呢?”
“嗯?”
“实话跟你说,我躲在义骸里面‘操’控义骸需要体能和真气。如果不是与你折腾这一番,让我又惊又累的,我还能支持几个小时。我可以跑到镇上,找一家旅店住下,从义骸里出来休息一夜,明早再重新用寄骸符变出义骸,坐上车一边往回走一边与接应的人会合。但是现在我的体能和真气已经消耗的十去七、八,我已经没有体能和真气再继续‘操’控义骸了。现在你要是把我扔在这树林里,我就是死路一条。”胖子越说越可怜。
“那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玉’石烟嘴我不要了,还给你。我一会就从义骸里面出来变回原样,你只要把我从这片树林里带回家中,明天我就可以自己走了。”胖子说。
“好吧。”季翔鹜在手里摩挲着‘玉’石烟嘴,眼睛看着胖子。
胖子虽然明知道自己的这个请求有些过分,‘玉’石烟嘴想不还也不行了,毕竟自己已经被人家擒住了,但是为了保全‘性’命还是请求季翔鹜的保护。
至于季翔鹜会不会另外开出什么条件,胖子也只能根据自己的情况尽量满足人家了,没想到的是季翔鹜居然连条件都没提就答应了。
这倒是让胖子大为吃惊,仔细看了看季翔鹜的脸‘色’,感觉非常真诚,不是戏‘弄’他,紧张的心放下的同时,一丝好感也油然而生。
接下来,季翔鹜就看到在胖子的‘操’纵下义骸开始发生变化。
在淡淡的烟雾笼罩下,胖子的义骸最终转变为一张寄骸符。
季翔鹜有了前一次在北陵看变化的经历,这次看到义骸的变化也就镇定了。
当胖子以仓鼠的真面目出现之后,季翔鹜问道:“上次我看到隐者变回人身的时候,是有声响的,你怎么没有声响呢?”
胖子想了想,说道:“我是主动复原,一切都在我的控制之中。有响声的复原肯定是被动的,不受控制所以有异常声响。”
季翔鹜把‘玉’石烟嘴放进右边的口袋,再伸手让胖子爬到手上,然后把胖子装进左边的口袋季翔鹜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二点了。
在朦胧的月光下,季翔鹜起身往回走。
转过山头,正往山下走。季翔鹜突然看到右边不远的地方有亮光一闪一闪。
季翔鹜打了个冷战,他想起传说中的鬼火。不过季翔鹜胆子还是非常大的,否则也不能胆敢独自一人在大森林里看守牛群,更不能胆敢在黑夜里走过坟地边的小路回家了。
季翔鹜经历这么多的奇异事件之后胆量更加大了,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慢慢地向着火光那个地方走去。那点火光好像在故意引逗季翔鹜,也不紧不慢地向树林深处移动。
季翔鹜一边走一边‘摸’起了一根棍子,又向前走了数米,那点火光就不再动了。
再走近一些,借着微弱的晨光季翔鹜这时已经能看清了,原来那点火光是一个干瘦的中年人吸着的烟袋锅里燃着的烟丝发出来的。
只见那中年人上戴一顶瓜皮帽,身上却穿着“古克”和“巴基”,‘裤’‘腿’当然也扎着,脚上却是平底布鞋。
那中年人正倚着一棵树吸烟,正是黄利杰副社长,不过季翔鹜并认识他。
“嘿嘿嘿,一个凡人居然能把一个隐者收拾了,这事当真有些有可思议,如果不是老夫亲眼所见,恐怕也会以为这是以讹传讹呢。”黄利杰副社长说。
听那中年人说了这一番话,季翔鹜觉得他应该不是什么鬼怪之类的东西,不过季翔鹜又觉得非常糊涂,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你是谁?大半夜的为什么在这里?”季翔鹜质问。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真啰嗦,你是准备束手就擒呢,还是让我亲自动手?”黄利杰副社长问。
“且!你有神经病吧。”季翔鹜低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说着,转身要走。
这时,黄利杰副社长右手一挥,口中说一声“接招。”
只见在季翔鹜身边树枝上,原本挂着的一根细纸绳突然向季翔鹜飞了过来,还没等季翔鹜明白是怎么回事,那根细绳就在一团烟雾的掩护下变成一根粗绳子。
那粗绳子像长了脑子和眼睛一样,自己缠绕在季翔鹜身上,把季翔鹜上起肩头,下至脚踝捆了个结结实实。
“呵呵呵,我的仙术还可以吧。用兵在奇,不在众也。野小子,以后对人说话要客气些,不要没大没小的。”黄利杰副社长笑嘻嘻地走到季翔鹜面前。
脸上笑着,脚下却在使坏。
黄利杰副社长用脚一勾,就把捆住双脚的季翔鹜放倒在地上了。
季翔鹜从来没有与别人对骂过,刚才说句粗口也是极低的声音,没想到黄利杰副社长耳朵灵敏,居然听到了。
季翔鹜重重地摔在地上,想起胖子的作派,便学着胖子的作派大声地叫唤起来:“唉呀,我与你无怨无仇,你这是干嘛啊。”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先躺在这吧,只要你配合,我就不会伤害你。现在你要告诉我,刚才被你追着的那个隐者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黄利杰副社长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含糊,说道:“那个隐者是你们村子里的吗?”
“他,他就住在我家。”
黄利杰副社长吃了一惊,不过他马上想到了季翔鹜的姥爷,似乎也能说的通,不过既然是季翔鹜家的隐者,他们大半夜地这是做什么?
“既然是你们家的隐者,你们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就是为了跑出来玩吗?”
“他,他是我不小心从外地带回来的,在这之前我并不知道他是隐者。”
黄利杰副社长心念一转,暗道:这个刀娘,实在粗心,眼皮底下的隐者她居然没发现。
黄利杰副社长问道:“那么,你是怎么发现这个隐者的?”
“他偷了我的东西,出‘门’时惊醒了我,我就跟着追到这里了。”
“好家伙,二个大活物从屋子里出去,那丫头居然毫无知觉。”黄利杰副社长低声说道,继尔提高声音问:“那个隐者现在跑哪去了?”
“我……把他放了。”季翔鹜撒了个谎。
黄利杰副社长刚才在村边的时候看见胖子跑出村子,便躲起来暗中监视。
随后又看见季翔鹜从村子里追出来,黄利杰副社长便一直跟着想一探究竟,眼见一前一后进了树林,黄利杰副社长也跟着进了树林。
如果仅仅是季翔鹜,黄利杰副社长完全有胆隐身贴近观察,反正季翔鹜这样的凡人也看不到他。
但是考虑到还有另外一个隐者,黄利杰副社长可不敢大意,隐身或变形的情况下隐者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平时能应付的战斗在隐身或变形的情况下,也会因能力受限而力有不逮。
黄利杰副社长跟进树林并没有靠的太近,远远看到季翔鹜已经把那名隐者按在地上,过了一会那名隐者收了寄骸符,不见了踪影,然后季翔鹜便返回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心中暗道:这么弱的隐者,亏我还小心翼翼地防着他。早知道是这弱弱的隐者,我就上去把他们二个一起拿下了。不过,也不要后悔,小心行得万年船。
[就,,9!]
第17章
黄利杰副社长也不知道那个使用义骸的隐者是什么样子,他也只是通过观察知道那是隐者在使用义骸而已。[.超多好看小说]。wщw.更新好快。
至于义骸内的隐者是什么样子,以黄利杰副社长的修为还不能看到。
就连孙悟空那样的神通,对于变形后的妖怪他也只是能认其表而不能辩其里,只是知道这个人是妖怪变的,至于是什么样的妖怪他也看不出来。
隐者也有能力强弱,并不是个个都龙‘精’虎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傲视江湖。
术业有专攻,隐者中也有研究型的,他们的攻击能力以及防御能力就比较差,不足为奇。
黄利杰副社长听季翔鹜说已经把那个弱弱的隐者放了,似乎正好印证了他刚才看到的情景,便也没再多想。
那么弱的一个隐者,连一个凡人都可以轻松将他拿下,这样的弱隐者根本就不会被黄利杰副社长这种高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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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设置陷阱引‘诱’季翔鹜上当,完全是黄利杰副社长童心大发,起了戏‘弄’季翔鹜的兴趣。
在此之前黄利杰副社长就因为童心大发而戏‘弄’过季翔鹜,当初他和刀娘曾躲在村子后山观察村子,后来看到季翔鹜拿着供品过来,等后来见到季翔鹜烧纸、磕头,黄利杰副社长童心大起,潜行过去在季翔鹜眼皮之下将烤‘鸡’偷走。
随后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二个人见季翔鹜被吓得落荒而逃,在后山上捂着肚子笑了半天。
这一次,黄利杰副社长因为心里总是想着村里有一个不知道底细的隐者,担心刀娘和季翔鹜的安危。晚上彻夜难眠,跑出来在村边闲逛,恰巧把季翔鹜和胖子的事情全看到了。
黄利杰副社长童心再起,想戏‘弄’一下小孩子们。
同时也想让季翔鹜不至于因为轻易战胜了一名隐者而心生骄念,从而轻视了隐者这个群体。
等季翔鹜往回走的时候,黄利杰副社长用了点手段,果然把季翔鹜吸引过来了。
下一步,只有再把刀娘那小丫头也戏‘弄’一下,才能更好地满足黄利杰副社长的恶趣味。
更主要的是想给刀娘一个教训,在季翔鹜家进进出出,居然没发现另一个隐者的存在,这得是多粗的心思啊。
二个大活人从屋子里出去,呃,那个隐者虽然不算是“人”,可是毕竟用的人形义骸,全当是个“人”吧。又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刀娘居然一点反应没有,这得多松的警惕啊。
照这种警惕‘性’,估计她被人家抬出屋去卖了,她还睡的香呢。
黄利杰副社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忧虑,必须给刀娘一个教训。
想捉‘弄’刀娘可不比捉‘弄’季翔鹜这样的凡人,可是又不想用高过刀娘能力太多的技术,要不然刀娘定会说他以大欺小,以强凌弱,总之得让她心服口服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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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躺在这里老实点,我需要布置一下,放几个陷阱。然后再把刀娘那笨丫头调出来,我要将你们一网打尽。哼,对付你们这种级别的敌人,只有用陷阱才能让她心服口服。而且还不能用高级纹符,幸好我前不久才收集了一些次品纹符。[.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黄利杰副社长说。
季翔鹜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是,如果他用主动攻击的方式,即使把刀娘擒住了她也不会服气,所以他要用预设的陷阱,用被动的方式擒获刀娘。
至于“收集”次品纹符,季翔鹜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胖子却非常清楚。因为前不久黄利杰副社长去过胖子的社之后,他们社的一批次品纹符就“不翼而飞”了。
黄利杰副社长转身到旁边去布置他的战场,嘴里用京剧念白的腔调道:“宜将胜勇追穷寇,不可沾名霸王。小小刀娘,老夫要让你吸取教训哪――”
黄利杰副社长轻松自在,浑没将季翔鹜放在眼里。
季翔鹜试着动了动,绳子缠的很紧,想自己解绑有很大的难度。
胖子悄悄地爬了出来,一直爬到季翔鹜耳边,小声说:“这个人不是凡人,他是兰之社的黄利杰副社长,是个厉害的角‘色’。你等一下,我来帮你把绳子咬断。”
季翔鹜早已经猜出对方是隐者,又想起刀娘曾说因与某个隐者有仇,被人家一路追着逃到这里。
看来这个叫黄利杰副社长的隐者就是与刀娘有仇的隐者,而他下一步似乎是想利用自己做‘诱’饵,把刀娘也‘诱’到这里拿下。
季翔鹜脑袋里急速地思索对策,而胖子跟季翔鹜说完后,小声地嘀咕道:“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
胖子先给自己打足士气,然后调出体内仅存的一丁点真气到板牙上,呲出一对板牙就开始啃季翔鹜肩膀上的绳子。
老鼠啃东西那是拿手的绝活,十几秒钟的时间绳子就被胖子啃断了。
季翔鹜抖一抖四肢,绳子掉下,却又重新变成细绳的样子。
季翔鹜现在已经见怪不怪,也没心思研究它是怎么回事。当下再把胖子装回口袋,从地上‘摸’起刚才扔掉的那根棍子。
而黄利杰副社长将法阵布置完成后,现在也已经转身回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也没想真跟刀娘斗法,因为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他如果用心布置即便胜了,刀娘也会不服气,所以黄利杰副社长只是很随意地布置了一下。
“啊呀?”黄利杰副社长似乎有些惊喜。
看到季翔鹜手执武器,怒气冲冲、严阵以待正准备攻击,黄利杰副社长好像非常吃惊的样子,却不慌不忙地说道:“好小子,身手很敏捷啊。一转眼自己就把绳子解开了,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季翔鹜问:“你不是菊之社的隐者,你是兰之社的黄利杰副社长,你来找刀娘干什么?”
“咦,我的身份还真让你说对了。问题是,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兰之社的副社长?”黄利杰副社长突然想到了什么,定睛仔细看了看季翔鹜,然后就发现了点什么。
“啧啧,口袋里居然有只小仓鼠,看来刚才是他帮的你。哦,刚才你跟我说你把他放了,其实不是实话,那个义骸里的隐者居然是这个小耗子。胖子,你现在最好自己爬出来领打。”黄利杰副社长说。
胆小的胖子居然没有犹豫,马上就从季翔鹜的衣袋里爬出来。
“黄利杰副社长,我是梅之社的胖子乐。乐坤副社长是我的……”
“好啦,好啦,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这副德行也不经打,我一掌就能把你拍成鼠渣。我现在要收拾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野鸭子了,你最好老老实实地躲进口袋里,不要再出来给我添‘乱’。”黄利杰副社长一边说一边手里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纸符。
真正在隐者之间对战的时候,哪会如此好整以暇的让对手看到自己拿出了什么。
黄利杰副社长这样做无非是因为季翔鹜只不过是凡人,而且他拿出来对付季翔鹜的纹符也都是些残次品,如果对付季翔鹜这样的凡人也要拼手速,用好符,那就太丢脸了。
胖子吓得不敢再说话,马上钻进季翔鹜的口袋里,再也不敢出来。
季翔鹜没有江湖经验,如果有经验就不会让黄利杰副社长的手‘乱’动或者看着黄利杰副社长的手动了还无动于衷。
其实就是有经验也没办法,以他的本事根本没法在黄利杰副社长这里讨到便宜。
“我有些不理解,你小子很有人缘啊。和刀娘这么快就成了朋友,和这个小耗子也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勾搭到一起了。不过,我现在先不考虑这个问题,我现在要收拾你。”
“你还要收拾我?那我就放心了。”季翔鹜恶狠狠地道。
“你放心什么?”黄利杰副社长警觉地问。
“放心地揍你了。”季翔鹜说着就要冲向黄利杰副社长。
“啊呀!小野鸭子有种啊。”黄利杰副社长叫一声,手一扬。
那张纹符飞向季翔鹜,季翔鹜连忙凝神注意。
只见那纹符在一团淡淡的烟雾中疾速地变做一条恶狗!
恶狗冲着季翔鹜呲牙咧嘴,前肢下伏作势‘欲’扑。
不过,这条狗少了一条前‘腿’。
“哎!怎么搞的?居然少了一条狗‘腿’,这都是胖子那些同学们搞的残次品,真是‘浪’费东西啊。”黄利杰副社长絮絮叨叨,根本不像是在与季翔鹜打架。
季翔鹜现在无心顾及人家对自己的轻视,这是他第一次与隐者对战。
“虽然只是一张残次品,对付你完全够用。表演的不完美太对不起观众,真是惭愧啊。不过现在是实战时间,不完善也就无所谓了,对付你这样的凡夫俗子,三条‘腿’也能凑付着用了。冲!”黄利杰副社长絮絮叨叨地总算是演说完毕,开始指挥恶狗冲向季翔鹜。
三条‘腿’的恶狗跑起来虽然样子有点滑稽,但它呲出来的白森森的尖牙还是让人不寒而栗的。
三、四米的距离,恶狗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
猎人出身的季翔鹜眼疾手快,恶狗刚一到他面前那根棍子就迎着面‘门’击打过去,准准地打在狗耳朵的部位。
只听“噗”的一声轻响,一团烟雾散开后,一张纹符飘然落地。
季翔鹜有些鄂然,这是幻觉吗?
“嗯,不错,我很满意。小子手上还有点准头,有前途。不过你别得意啊,因为刚才我只用了一丁丁点的真气,所以你能打破它。现在这一张纹符你可就打不破喽。”黄利杰副社长嘴上没闲着,手上也没闲着,手一扬又抛出一张纹符。
季翔鹜抬头观看,这次真是大吃一惊。
只见一条蛇从上而下直扑过来,张着血盆大口,喷吐着红‘色’的烟雾。
在淡淡的烟雾中,一只蛇眼熠熠生辉闪着亮光。
“居然是独眼的蛇!缺‘腿’狗,独眼蛇,这些笨蛋小隐者,做出的残次品真有创意。”黄利杰副社长继续在那里唠唠叨叨,完全就没把季翔鹜放在眼里。
恶狗这种动物季翔鹜时常见到,所以打狗的胆量和技术还不缺少。
蛇,季翔鹜也时常看到,也抓捕过,但是这么大的一条蛇他却从来没见过,不禁吓得呆了一呆。
话说打蛇要打七寸,可是眼前这条大蛇的七寸还真不容易把握准确,而且就算是打中它七寸了,能有效果吗?
刚才用手中的棍子打狗的时候没觉得棍子细,现在要打蛇却发觉棍子太细。这小细棍打到此蛇身上,还不就像是给它抓痒一样。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季翔鹜反应过来,这条大蛇张着血盆大嘴直接就把季翔鹜整个吞下。
季翔鹜就觉得眼前突然一黑,接着全身就像是被袋子紧紧地包裹。
几秒钟之后,当季翔鹜再次能够看到东西时发现蛇已经没了,而自己却是被一个捕网笼在里面。
“啊嗬嗬,把你吓着了吧。你这就是以驹犊齿虎口,看你还敢不敢跟我黄老人家斗法。这次你们可没办法解开我的网绳,所以现在你是自己躺下,还是等我帮你躺下?”黄老头很得意的样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季翔鹜撇撇嘴角,苦笑一下,乖乖地倚着一棵树坐在树根上。
季翔鹜并没感觉十分害怕,他潜意识里就是觉得这位先生是在捉‘弄’他,寻开心而已。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鸟鸣。
如果不仔细听,还真以为是鸟鸣,但仔细地听就听出来是一种哨声。
季翔鹜听出来了,鸟鸣声是说:“我救你。”
黄利杰副社长也感觉到这几声鸟鸣不是普通的鸟鸣,他对这种鸟鸣还不算陌生,只不过他听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季翔鹜整个身体被一张网包裹着坐在地上,挣扎着却也能让手从衣袋里掏出苇哨,头歪一歪,手向嘴伸一伸,苇哨也就塞进嘴里了。
黄利杰副社长看着季翔鹜把什么小东西塞进嘴里,也没去阻止,只是好奇地看着。
季翔鹜也“啾啾”地吹了几声,意思是告诉对方:“引敌,自救。”
黄利杰副社长这时仿佛才明白,季翔鹜这是在和那个突然来的人传递信息。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你这是在和谁传话?”黄利杰副社长好像很紧张,其实语气里却透着兴奋。
“你害怕了吗?老黄头。”不远处传来刀娘的声音。
“哦,是你这个小丫头啊,你什么时候学会用哨子传消息了?是不是这小子教你的?”
“是啊,你想学吗?”
“哼,还说什么不传之密,居然这么轻易地就教给别人,这小子太傻。刀娘你赶紧出来啊,别跟我在这装神‘弄’鬼的。”老黄头说。
“嘿嘿嘿,我才不上你的当呢。我知道你早已经在身边布置好了,我准备一点一点‘摸’清你的布置之后,再对付你。我很快就会完成的,你可要当心噢。”刀娘并没有停在某个地方,而是在慢慢地移动。
“嘿嘿嘿,就凭你?想破我老人家的仙法阵,再修行几十年吧。”黄利杰副社长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思想上却一点也没放松。
表面上不拘小节、大大咧咧,但是认真地对待每一个敌人,认真地做每一件事,这是黄利杰副社长的习惯。
[就,,9!]
第18章
刀娘继续在附近转悠,一点一点地寻找黄利杰副社长设置的机关陷阱。[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wщw.更新好快。
“不过,我们事先可是说好的,你不能用高级的法阵。”刀娘说。
“我记着呢,所以我用的是最低级的法阵。”黄利杰副社长自信满满地说。
“哎,你居然用最低级的法阵对付我,你看不起谁啊。”刀娘十分不满的语气。
季翔鹜听着满头雾水,这哪里像二个仇家在打架,仇家打架有事先约定使用什么级别法阵的吗?
季翔鹜转头看黄利杰副社长,只见他仿佛如临大敌,似乎非常谨慎地盯着声音的来源方向,其实却很轻松的神情。
季翔鹜想:不能用高级魔法,那就只能用与刀娘差不多级别的魔法,这样的比赛虽然公平一些,但也就要求黄利杰副社长要用心对待。
此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虽然月亮还没落山,天幕的颜‘色’也已经开始变淡变浅,但树林里却也起了薄薄的雾气。
在刀娘刻意隐藏身形的情况下,黄利杰副社长不使用高等魔法确实也很难发现她藏在哪里。
季翔鹜与刀娘达成的共识就是由刀娘吸引老黄头的注意力,然后季翔鹜自救,现在黄利杰副社长的注意已经被刀娘吸引过去了。
季翔鹜低声叫胖子,胖子却‘露’了‘露’头就马上缩回去,再不肯‘露’头。
胖子刚才被黄利杰副社长恐吓过,现在再不敢出来帮忙,季翔鹜只能自救。
猎人的口袋里面必须有二件东西,一件是打火机,另一件就是小刀子。
在森林里用打火机可以生火,有了火取暖、加热食物、驱赶野兽都可以;刀子则可以加工食物、制作其他工具、防身。
季翔鹜虽然是被网罩在里面,但他的手并不像刚才一样被捆着不能动。
季翔鹜悄悄地把口袋中的小折刀‘摸’出来,小刀不大,只有一寸多长,但是非常锋利,所以很轻易地就把网割破了。
“成了。”季翔鹜马上用苇哨通知刀娘,然后带着一股风直接扑向黄利杰副社长。
黄利杰副社长听到身后季翔鹜的哨声,就已经意识到是季翔鹜有所动作,又听到脚步声,马上意识到是季翔鹜来袭。
季翔鹜本意就是想将黄利杰副社长擒住,也没忍心下重手、用大力气。
然而在打斗的时候,力量同时也是速度的基础,力量用的大,速度自然也会快。
季翔鹜虽然没有使出全力,速度却也不算慢,但是他仍然低估了黄利杰副社长的反应。
黄利杰副社长虽然年纪比他大许多,但脑子的反应速度、身体的灵活‘性’却并不是很逊‘色’于青年人。
于是,出现的情况就是:季翔鹜想冲到黄利杰副社长身后用踢‘腿’锁肩控制黄利杰副社长,然而没想到黄利杰副社长反应很迅速居然躲过去了。
黄利杰副社长的身体已经移动了位置,季翔鹜的脚就踢空了,情急下手掌推出,正推在黄利杰副社长肩头。
黄利杰副社长被推中之后,站立不稳,趁势摔倒。
他们正站在下坡的位置,黄利杰副社长向着坡下倒去,但摔倒之前右袖里悄然丢出一枚纹符。
季翔鹜看黄利杰副社长要摔倒,电光石火之间想到是如果黄利杰副社长滚下山坡,极有可能会摔伤。
季翔鹜急忙伸手,又想抓住黄利杰副社长甩来的右手。
黄利杰副社长却并不想把自己的手‘交’给别人,更何况他的右手甩出来并不是为了拉住什么东西自救,而是扔东西。
季翔鹜伸出那只救人的手还没碰到黄利杰副社长,突然看到黄利杰副社长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季翔鹜心里又是一惊,手停顿了一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没抓住黄利杰副社长的手,却看见那个纹符飞向自己。
“砰!”纹符像炸弹一般炸裂,其实声音并不大,但在那一瞬间季翔鹜感觉耳朵里只有它的声音。
纹符爆炸一股黑烟腾地冒出来,只是一转眼间季翔鹜就被黑‘色’的烟尘所笼罩。
季翔鹜马上感到眼睛像沾了辣椒水一样火辣辣地痛;呼吸,马上就感到气管也**辣地痛。
至于黄利杰副社长摔倒了还是没摔倒,季翔鹜已经无法知道。
他只听到黄利杰副社长的声音悠悠传过来:“嘿嘿嘿,俺先走喽,你们小孩子继续玩吧。”
季翔鹜痛苦地捂着脸站在原地,动也不敢‘乱’动。
跑过来的刀娘见状伸手将围绕着季翔鹜的烟雾驱散,再安排季翔鹜坐在石头上。
“别慌,你这是中了老黄头的瓦斯符。也是一个残次品纹符,你忍一下过五、六分钟之后就好了。”
胖子从口袋里钻出来,爬到季翔鹜肩上,道:“我这有解‘药’,吃了马上就好。”
胖子的突然出现显然出乎刀娘的意料,刀娘手快,一就把将胖子抓在手里,质问道:“你是朝堂宗的还是市井‘门’的?季翔鹜,你怎么会认识他?”
“解‘药’,你先把他的解‘药’给我。”季翔鹜费力地道。
一个小米粒大小的‘药’丸进嘴里,季翔鹜全身瞬间一阵清爽,眼睛不痛了,气管也不痛了。
“咦?你是不是把一颗老鼠屎给季翔鹜吃了。”刀娘突然说。
“啊!”季翔鹜大惊。
“不是老鼠屎,真的是解‘药’。”胖子急忙辩白。
“哼。”刀娘看着季翔鹜差点信以为真,一副得意的样子。
“刀娘,老、老黄、副社长呢?”
季翔鹜先是顺着刀娘的称呼也叫“老黄头”,但是马上意识到同一个称呼不同的人叫会产生不同的效果,担心他也叫“老黄头”会让黄利杰副社长不高兴,所以马上就改口了。
“老黄头早就跑掉了。他用瓦斯符的目的就一个,掩护逃跑或进攻。不过这次你算把他得罪狠了,他这人最记仇,属于睚眦必报型的。”
“那他追你到这里,看来你得罪他也很深吧?”季翔鹜问。
“嘿嘿,其实我们之间的事一点也不大。”刀娘皱了皱鼻子,她不擅长说假话,不过为了帮黄利杰副社长又不得不说假话。
“那天他正在路边表演近景魔术,我也掺在观众中围观,他的技术还是不错的。可是他太爱吹牛了,我看不惯。后来我一时调皮就揭穿了他的一个把戏,就这么点小事而已。可是他一点都不顾我们以前的‘交’情,非要抓住我教训我一顿。于是我们二个打赌,有机会就一起比试,看谁收到的赏钱多,输的人要满足对方一个条件。”刀娘嘴上说着,脸‘色’却并不自然平和。
了解这件事的人都知道,刀娘的谎话水平不高,甚至可以说漏‘洞’百出,但是季翔鹜此时哪有心思研究这些。
季翔鹜刚从瓦斯符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乍一听黄利杰副社长“睚眦必报”的‘性’格,‘精’神上的又开始痛苦了。
刀娘心里暗道:“我这可不算是说谎,我是为了帮黄利杰副社长完成任务,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说的事情基本与事实相符,只不过没有把所有的事实告诉他而已。因为另外的事情没必要告诉季翔鹜,那是要对凡人保密的事情。”
刀娘有真有假地一通‘乱’说,其实意思很‘乱’,可是季翔鹜却自动把‘乱’的东西屏蔽了。
“你们之间的事也不小了,人都说‘看穿但别说穿’,你给他捣‘乱’,他要教训你也是正常。”季翔鹜说。
“啊哟,你这个没良心的居然帮他说话。不是我来救你,你现在还被捆在这呢。”刀娘说着举手要打季翔鹜,这才重新看到手里的胖子。
“差点忘了这个小耗子。说,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吗?他是在沈阳北站被别人落下的,被我带回来了。刚才我才知道他们是有意让我把他带回来的,目的还是要那个‘玉’石烟嘴。”
胖子挣扎着,道:“松一点,松一点。刀娘你太用力了,你会握死我的。”
刀娘把胖子往地上一丢,道:“看来你是梅之社的小死耗子,握死你我还怕‘弄’脏我的手呢。”
胖子被丢在地上,滚了好几个跟头才停住,嘴上直喊痛,却不敢多停留。
从地上爬起来,就重新沿着‘裤’脚爬回季翔鹜身上,一路上行最后站在他的肩头上。
“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胖子站在季翔鹜肩头,又祭出自己的打气箴言。
“你一定要努力!什么意思?想找我报仇吗?”刀娘瞪着胖子,一副凶恶的面孔。
“没有,不是要找你报仇。从我一开始能听懂人言,我听到最多的就是这句话。所以它就像我的口头禅一样,遇到困难、困苦、痛苦这些负面影响的时候,我就用它来给自己减痛、打气,提供正能量。”胖子连说带比划,向刀娘解释道。
“谅你也不敢找我的报复。”刀娘白了胖子一眼。
看看天‘色’已明,刀娘在附近找了找,拿回几块纹符之类的东西。
刀娘说:“这都是老黄头布置下的。呵呵,真让他费了不少心思呢。”
刀娘对纹符类的东西并不专业,胖子与刀娘相比却是这方面的专家,胖子看着刀娘手中黄利杰副社长留下的纹符,说道:“那几张纹符都是残次品,是前不久黄副社长在我们社偷、偷走的。”
“用残次品对付我?瞧不起谁啊。”刀娘似乎有些恼火,转头又冲胖子说道:“哎,你敢说黄副社长偷东西,当心我告诉他,看他怎么收拾你。”
胖子吓的赶紧用小爪子捂住嘴巴,连连摇头。
“他可能是为了比赛公平吧。”季翔鹜居然替黄利杰副社长做辩解。
“以我对老黄头的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你再出‘门’或进山一定要提防他。”刀娘开始按计行事。
“不用这样紧张吧,我看他的本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季翔鹜有些不以为然得道。
刀娘狠狠地瞪了季翔鹜一眼,说道:“你以为刚才老黄头是跟我们几个动真格的?他那无非就是像猫耍耗子,只拿出了百分之一的本事戏‘弄’我们而已。胖子也说了,他的纹符都是残次品。他要是高兴,只要再加一分本事,你这样的小‘毛’头有几十个也不够他耍的。”
胖子狠狠地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季翔鹜被吓的目瞪口呆。
大家开始向村子里走。
过了一会,刀娘的手机有短信进来正是黄利杰副社长发来的:这小子当真不错,必须收进来。
刀娘拿着手机看了看,一脸不屑地样子低声自言自语道:“要收人就自己出面嘛,总是遮遮掩掩地让别人在前面出力,当管理者的怎么都这个样子。”
回家的路上大家都没说话,季翔鹜和胖子一直仔细地提防着,刀娘却仿佛忘记了所谓的危险,整个人都很很放松地走着。
“都发――”村子里卖豆腐的王叔推着二轮车正在村子里沿街叫卖。
刀娘问季翔鹜:“明明是豆腐,为什么喊成都发?”
季翔鹜说:“豆腐喊出来不响亮,都发不仅响亮,而且寓意好,卖的和买的都发财。”
“小季,你才从外面回来?”王叔问。
“啊,啊,昨晚在镇里上网吧玩了通宵。”季翔鹜说。
刀娘暗笑,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撒谎居然这么溜,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光早已经大亮,折腾了半夜,大家都饿了。
姥爷已经做好了早饭,自己吃过,剩下的留在锅里,然后就出‘门’进菜地里干活去了。
姥爷做工不讲效率,慢悠悠地每天都不闲着,既不会累着,也不会耽误工作。
姥爷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剧烈的、高强度的劳作身体吃不消。
此前,刀娘在村外观察的时候,发现姥爷锄草的时候季翔鹜却袖手旁观,还曾经骂过季翔鹜太懒惰。
刀娘此时已经了解季翔鹜家的情况,已经不再因为季翔鹜只让姥爷一个人工作而认为季翔鹜懒惰。
姥爷在菜园干活,季翔鹜进菜园和姥爷打了声招呼,摘了几根黄瓜,便与刀娘和胖子吃早饭。
炕桌是个长方形的,季翔鹜和刀娘坐在靠近炕沿的桌边,胖子在炕桌的一个角上坐着。
主食是煎饼、大米粥,主菜是刚才姥爷买的王叔家的新鲜出锅的热豆腐,再加几根刚摘下的黄瓜,旁边是半碗土法制作的黄豆大酱。
季翔鹜的菜多一个,二棵红皮大葱;刀娘的菜也多一个,一小碟朝天椒。
胖子的主食是几粒‘玉’米,菜是一片生菜叶。
季翔鹜问刀娘:“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树林里遇险的?”
刀娘说:“你出院‘门’时,我听到了关‘门’声。等我穿好衣服追出去,你已经出村了。我不敢走快,怕‘弄’出声音惹起狗叫惊动大家,所以只能慢慢地轻轻地走。幸亏有月光,我才能模糊地跟着你。后来找不到你了,正在那里边办法,听到旁边树林里有声音,我就慢慢地进了树林,然后就发现你与老黄头‘交’手了。”
“这次幸亏你去了,要不然现在我可能还在树林里被绑着呢。”
“可是,你为什么半夜三更地跑到树林里呢?”刀娘问。
季翔鹜从口袋里拿出那个‘玉’石烟嘴,放在桌子上,道:“胖子偷了它,我是去追胖子。追到胖子本想自己马上回来,胖子却要我带上它一起回来。回来的路上看到了黄副社长‘弄’出的火光,我就上当了。”
刀娘斜眼瞅着胖子,刚从粥碗里捞出一粒米,本想送自己嘴里,这时却把筷子一甩。
那颗米粒正好飞到胖子的鼻子上。
“小偷!还有脸回来。”刀娘白了胖子一眼。
胖子这时正在啃一颗‘玉’米粒,突然被一粒大米粒击中鼻子,吃了一惊。
胖子的二个小爪子慢慢地把‘玉’米粒放下,低眉顺眼地把屁股向桌边沿挪一挪,现在的位置距离刀娘稍远了一点,其实只比刚才的位置远了二厘米而已。
胖子再把那颗大米粒拿下来,低着头把大米粒放进嘴里。
“你还知道难为情啊?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刀娘不依不饶继续攻击胖子。
季翔鹜说:“其实我要是知道胖子想要这个烟嘴,我早就给他了。现在你如果还想要,就给你吧。”
胖子抬头看季翔鹜,又看刀娘。
“不能给他,没把他喂猫就已经够仁义了。”
季翔鹜赶紧继续打圆场,“呵呵,其实我要这个烟嘴一点用也没有。”
胖子继续低着头,小心地继续啃‘玉’米粒。
刀娘想了想,这正好是劝说季翔鹜加入的时机,心中有了主意就说:“经过这些事,你现在已经算半个隐修界的隐者了。”
季翔鹜说:“啊!我稀里糊涂地就成了隐修界的半个隐者了?”
“是啊,不过你现在的形势并不太好。”刀娘开始吓唬季翔鹜。
刀娘继续说道:“你看啊,为了这个‘玉’石烟嘴你在沈阳打伤了一个市井‘门’的隐者,这就得罪了一个厉害隐者。刚才又在树林里得罪了一个朝堂宗的厉害隐者。而你的隐者朋友呢,就只有我一个。二个敌人一个朋友,所以你现在的形势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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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刀娘已经对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有所了解,现编的谎话自然就用上了,她却没想过如果是心思缜密的人,完全可以从她的话中听出一些弦外之音。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季翔鹜没说话,因为他心里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怎么样才能成为朋友?除了有共同的爱好,志趣相投,言语相悦,可以成为朋友。有共同的敌人,也是可能成为朋友的条件之一。
胖子低头抬眼看着季翔鹜,最后鼓起勇气小声地道:“我也是你的一个朋友。”
“要不要脸?臭脸不要美!”刀娘骂并瞪了胖子一眼。
刀娘并不是要隔绝季翔鹜与胖子的友谊,她现在的心思非常单一,就是想先把季翔鹜吓唬住,让季翔鹜先害怕,然后他才有可能心甘情愿地跟着她走。
呵呵,刀娘这种‘性’格的‘女’孩,想让她能够有八面玲珑的心思也不可能。
胖子不知道刀娘的心思,跑出来给季翔鹜壮胆,单线条的刀娘当然不想让胖子得逞。
胖子又向后挪了挪屁股,实在没地方再挪了才不动了,再挪就掉炕桌下面了。
胖子解释道:“自从季翔鹜答应不把我一个人扔在树林里,我就已经认定季翔鹜做朋友了,我说的是真心话。”
“鬼才信你的真心话,就算你想做朋友,也得等他考进朝堂宗之后。”刀娘抢白说,心里却想堵住胖子的嘴,不让他再多说话免得坏了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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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修界招收隐者自有一套成熟的方法,其中一个方法是招收世家子弟。
大多数的新人隐者都是世家子弟,也就是他们的父辈是隐者,他们的后代中如果有人也有仙根,那就毫无疑问地要招收进隐修界。
另一个方法就是从凡人中发现有仙根的人,然后将这些人招收进隐修界。
通常从凡人中寻找有仙根的人的工作是由专‘门’的部‘门’来做,偶尔有隐者能发现并招收进来,也算功绩。
刀娘的工作并不是招收新人,但是,如果她能招收到新人,也会被记功。
虽然此事最初是受黄利杰副社长所托,刀娘也只是抱着应付差事的心态去处理此事。但是后来发现季翔鹜这个人为人做事都很谦和,她心里便也有了收纳的意思。
相比于为人处世高调张扬的人,为人处世低调谦和的人,总是会得到更多的人的好感与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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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看脾气暴躁的刀娘口风已经松动了,这才说道:“二比二,情况比刚才好多了,呵呵。”
“你还真是好心态,二比二?有可比‘性’吗?人家那二个都是厉害的角‘色’,一个都比得过这个小耗子几十个。”刀娘说。
季翔鹜脸上‘阴’晴不定地想了想,最终还是乐观的心态占了上风:大不了我不出村子了,难道他们还敢跑到村子里行凶?
“胖子,这‘玉’石烟嘴有什么用?”季翔鹜追着这个问题不放,同时也想转移一下话题。[.超多好看小说]
胖子说:“现在还没检验,暂时不十分清楚它的功能。但是我们梅之社要用中‘药’材来炼制丹‘药’和纹符,而世间所有的东西,植物、动物、矿物都属于中‘药’材,‘玉’石属于矿物。”
“哦,我还是不知道它有什么用。”
胖子说:“其实‘玉’石不仅对我们梅之社的隐者有用,对其他几个社的隐者也有用。”
季翔鹜若有所悟,微微点头。
“那雷击木有什么用?你们要是能用它,我倒是知道一大棵雷击树呢。”
胖子说:“我们有时用它惩罚犯罪的隐者。”
“?”季翔鹜一脸问号。
胖子继续说道:“因为它会把隐者体内的真气吸去,主动失去真气的隐者与凡人无异,被动失去真气的隐者除了与凡人无异,还会非常痛苦。越是新鲜的雷击木,它里面所蕴含的天雷真力越多,吸隐者真气的力量也越大。”
“哦,是这么回事啊。”季翔鹜看了看刀娘,难怪当刀娘靠近雷击木的时候表现的很痛苦呢。
季翔鹜问道:“雷击木对凡人有什么影响?”
“对凡人没有影响,凡人又没有真气。打个比方,就像磁石会吸引铁,可是它对金银铜铝等等金属却不会吸引。”
“明白了。”季翔鹜说。
看来徐二~‘奶’‘奶’所说的雷击木可以辟邪真的有一点道理,只不过她和季翔鹜一样都认为这个“邪”是指的那些“鬼”、“怪”之类的‘阴’物,并没想到居然还包括刀娘这样的美‘女’。
刀娘拍了拍脑‘门’,道:“刚才想说什么呢?让你们打岔给我打忘了……哦,我想起来了,我是想说,现在你家已经暴‘露’了。”
“什么意思?”季翔鹜问。
“老黄头已经知道你家了,他随时可以来你家收拾你。”刀娘吓唬道。
“我如果‘弄’一块雷击木带在身上,黄副社长是不是就不能靠近我了?”季翔鹜问。
“哼,你最好再把你家里四周都堆上雷击木。”刀娘讥讽道。
季翔鹜却误以为是良策,点头赞道:“好办法,我可以去山上把那棵雷击树全‘弄’回来。”
胖子说:“没用的,木头是死的,人是活的。黄副社长离着你老远就可以把你干掉了,除非你能把黄副社长绑住,再把雷击木放在他身边,才可以对他产生伤害。”
季翔鹜感觉一盆冰水从头上淋下的,本以为绝处逢生有了对付黄副社长的好办法,却没想到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一时间真的有些失望。
“我估计胖子也把你家的位置报告出去了。胖子,是不是这样?”刀娘问。
“是,我已经把地址告诉同社的人了。他们这几天就要过来与我会合,接我回去。”胖子如实地道。
刀娘又做出要用筷子‘抽’打胖子的架式。
胖子赶紧说道:“我马上就可以去镇上的网吧里告诉他们不要再来人,我会告诉他们,季翔鹜现在已经是我的朋友了,这样他们就不会来抢‘玉’石烟嘴。”
刀娘开始直奔主题,说道:“你这样说倒是提醒我了,我想到一个解决问题的办法。季翔鹜,你只要加入我们朝堂宗四大社中的任何一个,那么除了那个市井‘门’的人,别的社的隐者就不会来与你为敌了。”
“那老、黄副社长呢?他会不会继续与我为敌。”
“只要你进了朝堂宗,老黄头的事包在我身上了,你根本不用担心他。”刀娘说。
季翔鹜不相信地说:“你?貌似你自己也正躲着他吧。”
“你知道什么啊。我们之间的关系……行了,我也不跟你多说。这么说吧,隐修界中朝堂宗的隐者虽然不是每一个都和睦友爱,但也绝不会互相残杀。”
“这样啊,看来只有加入你们才能与黄副社长化敌为友,那么我怎么加入你们呢?”
“你加入梅之社吧,我给你当介绍人。”胖子说。
“马屁‘精’,抢什么?这件事仅仅有介绍人还不行,关键的还要经过考试。”刀娘抢白胖子一句。
刀娘心里却想:刚才自己还不如直接说让季翔鹜加入菊之社呢,现在却让胖子抢了先,一直在防着胖子还是没防住。
“考试?难不难,我可是只有初中文化。”季翔鹜说。
季翔鹜在初中的学习成绩还是很优秀的,他已经以优秀的中考成绩通过了升学考试,可以进入县高中继续学习。
但是季翔鹜考虑到姥爷年纪大了,不能让姥爷再为学费受劳累,所以季翔鹜就放弃了高中的学习。
刀娘安抚道:“我们入社的考试与你在凡人学校的考试是两回事,你就放心吧。”
“前提条件必须是有仙根,然后再经过考核决定你是否能成为隐者。”胖子说。
“我有没有仙根?”季翔鹜问道。
“经过我们的测试,你有仙根。”刀娘说。
胖子扭头看刀娘,他想问刀娘什么时候给季翔鹜做的测试,刀娘手指指着胖子,瞪起眼睛,胖子便不敢多问了。
季翔鹜并不知道测试仙根的程序,所以也没多想,他如果也像胖子一样知道测试仙根的程序,恐怕也免不了要犯疑。
季翔鹜又问:“是不是要‘交’学费?”
刀娘和胖子都笑了,只不过胖子的笑声是“叽叽”的声音,和人类的笑声不一样。
刀娘不屑地说道:“你就像是‘罗锅’上山,前(钱)上紧,办什么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钱。”
季翔鹜嘿嘿笑了:“钱不是万能的,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刀娘说:“谁说没钱万万不能,还可以用信用卡。”
胖子告诉季翔鹜:“我们的隐修界可不是‘花’钱就能加入的,有钱的人如果没有仙根,‘交’再多的钱我们也不收。没有钱的人只要具备了我们的招收条件,不仅不收学费,还给发工资。”
“居然发工资,能发多少?”季翔鹜眼中开始闪出光来了。
刀娘讥讽道:“哎呀,一听到钱这又兴奋了。”
“我们的隐者根据考核成绩分好多等级,等级越高金额越多。如果你考进去了,刚开始等级是最低的,每月也可以领将近二千块钱的工资,以后等级提高了工资也会提高。”
“我在初中的时候班主任还是师范大学的毕业生呢,刚工作的时候工资也没有挣到这些钱呢。”季翔鹜觉得待遇还算不错,比起他现在务农的收入要强多了。
季翔鹜暗暗盘算,如果能考进隐修界当个隐者,也算找了个固定工作,而且貌似比当老师还强。
有了这个美好的前程吸引,季翔鹜下定决心要出去闯一闯。
说通了季翔鹜,刀娘给黄利杰副社长发短信把情况汇报一下,黄利杰副社长回信让刀娘再点化季翔鹜几句:“不要以为有仙根就一定能成为隐者,也不要以为我们是求着他,我们是在帮他。”
刀娘回复道:“嘁,还说不是求人家,那你为什么大老远地跑这山沟里?”
“老夫是不想让他骄傲,感觉很轻易地就进了这么好的单位,要让他知道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更何况,他现在能不能考入,还是个未知数。”黄利杰副社长回复道。
“他会不会珍惜这种机会我没法预测,但是他可是觉得你本事并不太强。”
“这话从何说起?”黄利杰副社长回复道。
“他说你是被他打跑的。”刀娘发完短信,得意地笑了。
“胡说!究竟怎么回事他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黄利杰副社长有些怒了。
“我怎么跟他解释?难道告诉他真相?”
“这个也不好,既然有了第一个谎言,那就用第二个盖着吧。找机会我要让这个野小子见识一下我的厉害。”黄利杰副社长回复。
刀娘和季翔鹜、胖子商议完行程的事情,便收拾一下东西准备出发。
季翔鹜到屋后的菜地里找到姥爷,告诉他要出‘门’一些日子。
姥爷已经对外孙子时常出远‘门’的行为习惯了,只是叮嘱外孙子,道:“路费都拿足了吗?”
“路费拿了够,今年我放牧的工时也都做够了,过些天甄村长会把我的工钱送来。”季翔鹜连喊带比划,用他与姥爷之间特有的沟通方式让姥爷明白了他的意思。
姥爷突然祥和地道:“早就知道你会有这样的机会,只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你将要走的这条路并不是平坦的大路。唉,这也是宿命没有办法摆脱,但你一定要好好把握自己的路。”
季翔鹜听得有些‘迷’糊。
姥爷继续说道:“以前你问过我的一些事情,我没有仔细给你讲,如果你的路走得够远,答案自己就会来找你的。”
季翔鹜‘迷’糊地应着,心里奇怪姥爷怎么突然说些这种没边没际的话。
送季翔鹜那天,姥爷将季翔鹜和刀娘送到公路边。
姥爷笑‘吟’‘吟’地看着季翔鹜和刀娘登上了大客车,大客车离开了。
徐二~‘奶’‘奶’正坐在树荫下乘凉,徐二~‘奶’‘奶’问姥爷道:“小季翔鹜什么时候‘弄’回来个大姑娘?”
姥爷对徐二~‘奶’‘奶’说:“这个小孬孙,确实长能耐了呢。媳‘妇’都已经自己找好了,比村里那些现在还打光棍的小青年强多了。”
徐二~‘奶’‘奶’赞同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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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到了县城需要换车,在县城的网吧里,胖子一直站在季翔鹜肩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
季翔鹜按胖子的指挥,在qq上代表胖子把信息发出去。
信息的意思就是:自己已经与拿‘玉’石烟嘴的人成了朋友,你们就不必来找我了。这个朋友正想加入我们梅之社,过二天我就带他去见你们。
从镇子坐汽车进到县里,再从县里坐火车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青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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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介绍一点点青岛的旅游资料。
青岛市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重点历史风貌保护城市、首批中国优秀旅游城市。
国家级风景名胜区有崂山风景名胜区、青岛海滨风景区。
1、崂山风景区:位于青岛市东北部。古代又曾称牢山、劳山、鳌山等。它是山东半岛的主要山脉,崂山的主峰名为“巨峰”,又称“崂顶”,海拔米,是我国海岸线第一高峰,被誉为“海上名山第一”。耸立在黄海之滨。当地有一句古语说:“泰山虽云高,不如东海崂。”
是道教文化名山,道教发祥地之一。
崂山风景区分为东线(太平宫、仰口、华严寺、那罗延窟、棋盘石)、西线(华楼宫、法海寺、月子口)、南线(太清宫、龙潭瀑、八仙墩)、北线(北九水、‘潮’音瀑、蔚竹庵)、中线(巨峰、虔‘女’峰)。
进山有中、南、东三线和海上游览线,都有旅游专线车直达。有太清、仰口、华楼三条索道。
一边是碧海连天,惊涛拍岸;另一边是青松怪石,郁郁葱葱。因此,古时有人称崂山“神仙之宅,灵异之府。”
2、青岛海滨风景区:通过滨海步行道将青岛岸海滨的众多景点联在一起,有栈桥公园、海军博物馆、小青岛公园、鲁迅公园、第一海水浴场、八大关等景。
再妙的笔也写不出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写出来的风景何止是干涩无味,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世界这么大,我也想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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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胖子的指引下季翔鹜和刀娘走进了一家‘玉’石器店,胖子就趴在季翔鹜的肩头上,虽然大街上人山人海,但谁也没介意一个小青年与自己宠物的关系。
店主是一位态度和蔼的中年‘妇’人,正是乐坤副社长。
她笑呵呵地把手伸到胖子前面,胖子爬到她手上。
此时店里没有顾客一类的外人,胖子把季翔鹜和刀娘介绍给‘妇’人:“这就是季翔鹜和刀娘。”
又向季翔鹜和刀娘介绍‘妇’人:“这是乐坤副社长。”
刀娘含笑道:“我就不用你介绍了,在朝堂宗哪个隐者会不认识乐坤副社长?”
乐坤副社长也笑道:“是小刀娘?几年没见长成这么漂亮的大嫚了。”
刀娘有些腼腆。
乐坤副社长说:“你们坐了这么长时间的火车一定很累了,跟胖子到上面去休息一下吧。”
胖子再回到季翔鹜肩上,指引着他们出店‘门’向旁边走了几米就到了大楼的南大‘门’。
刀娘和季翔鹜在胖子的指引下走进了这幢大楼。
‘门’里的几个保安模样的人,看到进来陌生人马上迎过来,看意思是想拦住询问。
等他们看到蹲在季翔鹜肩头的小胖子,再仔细观察了刀娘之后,保安们的神情便放松了,止步放行。[]
胖子说:“到前面的服务台按规矩登记吧。”
刀娘没有异议,看来对登记这种规矩并不反感。
登记之后,乘电梯上楼,直接到达生活区。再经过一道‘门’卫登记,进‘门’之后就像进了一家便捷旅店。
胖子的宿舍与乐坤副社长在一起的,进屋后发现屋子就像一个旅店的标准间,一张大‘床’,二把椅子,一台电视机,一个卫生间。
胖子说:“乐副社长如果工作忙回不了家,就住在这里。这里是乐副社长的临时宿舍,却是我的家。”
胖子带季翔鹜和刀娘看完他的宿舍,又带他们出了宿舍去看他的实验室。
胖子的实验室也与乐坤副社长用的是同一个,进了实验室,‘门’边有一架高约一米六左右的机器人,下面是四个轮子,在头部是一个小‘操’作台。
胖子爬进‘操’作台,戴上耳麦和手套,然后启动机器人。
机器人的一只手伸到季翔鹜面前,要和季翔鹜握手。
季翔鹜笑嘻嘻地与机器人握手,发现机器人的手只有四个手指,没有小指。
季翔鹜问:“胖子,怎么少一个手指?”
“我就四个手指,所以机器人也只好四个手指。”
“哦,原来这个机器人是专‘门’为你定制的。”季翔鹜说。
“是啊,是乐坤副社长给我专‘门’定制的。有了这个机器人,我不用使用寄骸符就可以像人类一样和乐坤副社长一起制作纹符、丹‘药’了。”胖子说。
“你直接用那个什么符变‘成’人形不行吗?”季翔鹜说。
“不行的,‘性’价比不高。尤其是我的体能差真气少,用寄骸符之后如果坐着不动还能坚持一段时间,如果要工作就会大量消耗体能和真气,所以我用义骸的后果就是很容易就累了。”胖子说。
季翔鹜点点头表示听明白了,道:“你这个义骸就相当于一个机械,使用任何机械都不能省功。”
胖子茫然,不知道季翔鹜说的什么意思。
胖子毕竟只是一只仓鼠,有机会跟别人学习梅之社的技能,却没有机会进入学校系统地学习人类的科技知识。
“好在有些时候有真气丸提供的真气可以补充我的真气,要不然寄骸符对我就是个‘鸡’肋。但是我能领到的真气丸并不多,所以轻易我不舍得用真气丸。上次从你家里逃出来,就耗费了我一颗真气丸,最后还是因为真气耗尽跑不动,才被你抓住了。”胖子说。
“哦。”季翔鹜表示听明白了。
刀娘说:“行了,别聊这些无聊的话题了。没什么可参观的地方了吧?我想回宿舍里看电视剧。”
这话题怎么会无聊?对季翔鹜来说这都是新知识,都觉得很新鲜,并不无聊。只不过对于刀娘来说,都已经不是新知识了,确实有些无聊。
“过一会他们才会给你们分配宿舍,现在你们二个可以先到我的宿舍等着,你们自己随意啊。我还要先检查一下‘药’品和仪器。”胖子‘操’控机器人边说边跑到另一边检查‘药’品及仪器去,一副工作狂的样子。
季翔鹜只好和刀娘去了胖子与乐坤副社长的宿舍,打开电视看电视机。
有一些人似乎对电视机产生了依赖,他们不管在屋子做什么,总是要开着电视机。
季翔鹜心里‘激’动,没心思看电视节目,左看看,右看看,趴在窗口向外再看看,后来眼睛看着电视机心里却在想着未来的美好前程。
刀娘拿出手机与黄利杰副社长短信联系。
刀娘:你已经到兰之社了吗?
黄利杰副社长:还没有呢,你们已经到菊之社了?
刀娘:没呢,我们现在在梅之社。
黄利杰副社长:你居然没争过小耗子,让他抢了先?
刀娘:本来我也没想和小胖子争,所以你的挑拔之计没成功。我要在这里等你多久?
黄利杰副社长:我先去把那件任务‘交’待完,另外还有一些社里的工作要处理,要跑好几个地方,怎么也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吧。
刀娘:这么久啊,我爹会打死我的。
黄利杰副社长:你现在回去他也会打死你。
刀娘:哦,那算了,还是等你陪我回去吧。
黄利杰副社长:虽然是在梅之社,你自己的功课还是不要停啊,另外如果能跟他们学习一些梅之社的技术,对你的成长也很有好处。
刀娘:唉呀,你们这些老头,成天就是忘不了叫我们学习。
黄利杰副社长:不学也行啊,功课落下了,我说情也没有用。
刀娘:好啦好啦,我也没说不学习嘛。总之你快点啊,我可没太多的耐‘性’。
晚饭的时候,胖子带领季翔鹜和刀娘去餐厅吃饭。
临出‘门’的时候,胖子提醒季翔鹜,道:“如果看到什么有异与外面世界的事与物,千万不要大惊小怪以免惹到麻烦。”
季翔鹜不解,问:“你能说的再具体点吗?”
刀娘说:“比如说看到小耗子说话,你不要大惊小怪,看到老黄牛与你同桌吃草你不要大惊小怪。”
“我们社还没培养出有灵智的黄牛,所以你在这里不会看到黄牛与你同桌吃草。”胖子道。
季翔鹜恍然,道:“你们是说一会我会看到许多有灵智的非人类动物?”
刀娘说:“见到有灵智的非人类动物,你觉得奇怪吗?”
季翔鹜看看胖子,道:“以前肯定会觉得奇怪,不过现在应该不觉得奇怪了。”
“那就走吧,我肚子都饿了。再说他们社也没培养出太多有灵智的非人类动物,像胖子这样的就算是瞎猫碰死耗子。”刀娘说。
“我可是乐坤副社长的杰作,刀娘你这样说,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乐坤副社长是只猫,而且眼睛有疾的猫。”刀娘总是爱用耗子这个词去刺‘激’胖子,但胖子并不以为忤,反而借机回击。
刀娘没提防胖子会这样回应她,她本意只是嘲讽胖子,没想到胖子拉出乐坤副社长做盾牌。
刀娘一时语塞,想了想才道:“原来耗子急了也会咬人哦。”
我们在与别人相处的时候,最忌讳取笑别人的生理不足,这种言语是极大的失礼。熟人或同事相处也时常会因为取笑别人的生理缺陷而产生仇恨,继尔影响人际关系。
还有人会用别人的姓氏取笑,这也是素质修养低劣的表现。
不过胖子对“耗子”这个专属于老鼠的贬义词并不过敏,刀娘叫他耗子并不能拉起仇恨,所以影响不到他们之间的友谊,这种情况是特例。
但是当刀娘的垃圾话超出胖子的范围,‘波’及到乐坤副社长的时候,胖子就要捍卫乐坤副社长的尊严了。
好在胖子知道见好就收,看到刀娘语塞便不再对刀娘穷追狠打。
胖子继续叮嘱季翔鹜:“还有一点特别需要注意,在我们社走路的时候需要多留意地面。”
季翔鹜不解,低头看看地面的防滑瓷砖,这种地砖难道也会滑倒?
刀娘说:“小心别踩着在地面跑的小耗子。”
季翔鹜又恍然大悟。
出了生活区再乘电梯到某一楼层,出电梯后同样有‘门’卫检查登记外来人,不过二个‘门’卫中就有一个“狗”‘门’卫。
所以在这里出入的不必出示身份证明,他只要嗅过的人,就可以查明此人是不是外人。
他嗅过胖子后,道:“胖子,欢迎你回来。”
胖子欢快地道:“远新陈,最近练的怎么样了?”
被胖子叫做远新陈的小吧狗,摇了摇尾巴,道:“我觉得只有一点点进步,非常想请你快点回来指导我。”
“好吧,只要一有时间我马上叫你。”
看来这个名叫远新陈的吧狗在学习方面并不如胖子,时常还要向胖子讨教一些问题。
电梯‘门’打开,又有几个人类隐者来餐厅准备用餐,胖子不便再与‘门’卫聊天,便引导季翔鹜和刀娘进入餐厅。
这个餐厅里的食客果然与众不同,除了人类还有一些其他的动物,诸如猫、狗、鼠、猪、兔、羊、鸟等等。
有兽类,有禽类,虽然数量并不多,但初次到这里的季翔鹜如果不是事先有些心理准备,突然发现居然有人一边用着人类的饮食,一边与身边吃着青草的羊儿聊天,恐怕难免会‘精’神错‘乱’。
这些非人类的动物也并不是全都开了灵智,还有一些正处在半开窍阶段,所以还不能**做事,一直跟在“培养人”身边。
只有那些灵智全开的非人类动物,才有**行动的能力,自己去点餐,自己找朋友聚在一起用餐。
季翔鹜和刀娘从取餐口端出餐盘,找座位坐下。
旁边过道一只小猪用嘴拱着一辆小推车走过,推车里几个餐钵里装着他的猪食。
人类都是坐在座位里用餐,而兽类、禽类等却各自以自己舒服的方式,或在空敞地方、或在桌面上进餐。
不必担心环境卫生,我们人类家养的猫、狗、猪之类的宠物,基本上都能文明进餐,文明排泄,又何况这些灵智已开的动物呢?
季翔鹜问胖子:“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门’卫名字叫远新陈,怎么有这样的名字?”
“我们非人类的开灵智动物都是由人类培养出来的,前面的名是由培养人起的,后面是姓则是培养人的姓,比如我的全名应该是胖子乐。”
“噢,原来是这样。”季翔鹜又一次恍然大悟。
刀娘说:“胖子的姓名很洋气,名在前姓在后,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洋人呢。”
‘摸’不准刀娘这话是嘲讽还是仅仅是吐槽,胖子没敢吱声。
晚饭后,乐坤副社长也回来了,她告诉季翔鹜想加入梅之社得先通过培训和考核。
如果季翔鹜已经下定决心要进入隐修界成为一名隐者,那么乐坤副社长会按招收新人的程序开始工作。
季翔鹜表示已经下定决心了,刀娘则走到乐坤副社长身边拿出一张纹符,‘交’给乐坤副社长,并低声说道:“这是黄利杰副社长给季翔鹜做的仙根测试,他让我替季翔鹜带着,现在‘交’给你。”
乐坤副社长听后,接过纹符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接着打一个电话叫来一个人。
先对季翔鹜介绍此人,说:“这位是梅之社的第三副社长杨英祥,在你成功通过入社考核前你可以叫他杨叔。下一段时间就是你的学习时间,从明天开始你就跟杨社长去动物园接受培训。”
[就,,9!]
第21章
乐坤副社长接着又向杨英祥副社长介绍了季翔鹜的情况。[.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访问:.。
杨英祥副社长说:“明天早上让胖子把你送去,我在‘门’口等你。你的对外身份就是公园招的临时工,你需要跟我工作和学习一段时间,如果能通过考核就可以进社了。”
刀娘问:“像季翔鹜这样有仙根的凡人,在入社考核前的学习阶段有没有工资啊?”
“有。”杨英祥副社长说,“不过并不多,目前只能拿临时工的工资——800元。如果通过了入‘门’考核,成为梅之社的正式隐者就可以领更多的工资了。”
“我们朝堂宗隐者的工资可不是临时工能比的。”刀娘对季翔鹜说道,她主要是想安抚季翔鹜。
胖子说:“季翔鹜的临时工资要拿回来‘交’食宿费,刚好够‘交’我们社的餐宿费。”
季翔鹜也是在沈阳做过工的人,知道800元的食宿费在一个大城市确实不算贵,估计这也就是成本运营的餐厅和宿舍。
季翔鹜暗想:好在咱不是懒人,不心痛力气,以后考入了就可以开更多的工资了。
于是季翔鹜带着感‘激’地道:“我可以再帮乐坤副社长做些工作的。”
乐坤副社长点点头表示同意,“我那个小店虽然不缺少劳动力,但是季翔鹜如果想帮忙我还是乐意接受的。”
胖子说:“乐坤副社长的小店是为社里收购材料而开的,我们社与其他三个社不同,我们社需要很多材料,除了我们自己收集采集,也需要收购。”
刀娘说:“胖子,你没法进店帮忙吧?”
胖子说:“我想帮忙的时候,可以用义骸,不过体力活却不行。”
“哦,我忘了你可以用义骸。”
胖子问刀娘:“刀娘,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单位?”
“回单位?谁说我准备回单位的,我和老黄头的事还没结束呢。”
刀娘还要在这里等黄利杰副社长,所以根本就没打算离开。
各个社的隐者都有申请外出历练的权利,不过要达到一定的阶位才会被批准。
为了安全,阶位低的必须与几名同伴一起外出历练。阶位越低,一同外出的同伴越多。
刀娘这个阶位需要四、五个同伴才可能被批准外出历练,她等不及凑够这些人,同时也觉得同那么多人一起太‘乱’,于是就自己跑出来了。
她这次是偷偷跑出来的,还指望着黄利杰副社长给她送回去,以便免受责罚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那你准备留在这里等黄利杰副社长?”胖子像个‘精’明的葛朗台,步步紧‘逼’,锱铢必较,其实他并不是真的在计较,他只不过是思维单纯而已。
“目前我想先在这里等几天,我也可以去帮你们干活,也可以去街上卖艺。”刀娘说。
“卖艺挣的钱多吗?”季翔鹜问。
刀娘自嘲地笑道:“只能说我挣的不算多,勉强维持生计而已。有时可能都不如那些跪在街边的乞丐挣的钱多。好在我也不指望卖艺吃饭,朝堂宗每个月给我的薪水也足够我用了。只不过我们隐者大多数时候要苦修,条件之一就是外出苦修的时候不得为生存而使用薪水,所以我们才会卖艺挣钱。”
刀娘打定主意要在这里等黄利杰副社长,并等着看季翔鹜的考核结果,如果考进梅之社了,自然不再想别的,直接让黄利杰副社长送她回单位。
如果没考进梅之社,刀娘就准备拉季翔鹜去考菊之社。
杨英祥副社长对刀娘说道:“但是,你卖艺挣的钱比乞丐讨的钱有尊严。”
乐坤副社长对刀娘说:“小嫚,要不然你也先在店里帮我打理店铺吧。”
刀娘同意道:“好啊,谢谢乐坤副社长。”
刀娘的事情解决了,胖子便开始思考别的事情。
胖子问:“夏思荣翼长姐姐这次是去哪里进货?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乐坤副社长说:“前些天她收到你的qq留言,然后就出去找你。刚到地方又收到你的qq留言,知道你已经准备和季翔鹜回来这里,她就不必再去找你了。她本想也直接返回来,我对她说反正已经到了那里,空手回来也是白白‘浪’费车费,不如买些当地的松‘花’石,长白‘玉’回来,她就答应了。我估‘摸’明后天她也就可以回来了。”
季翔鹜想起了口袋里的‘玉’石烟嘴,这时便拿出来递给乐坤副社长,“乐坤副社长,你看看这个,就是胖子想要的那个‘玉’石烟嘴。”
胖子说:“我研究了一下,感觉它对兰之社可能更有用。”
乐坤副社长拿起放大镜,在灯光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说:“材质方面没有什么特殊,里面蕴含着微弱的真气,但是真气的纯度非常高,不是出自我们隐者之手。说真的,我也看不出它还有什么特殊之处。”
杨英祥副社长说:“兰之社四副社谢兆红为了它,差点被敌人伤害。让人想不到的却是季翔鹜居然歪打正着既救了谢兆红副社长,又抢回了‘玉’石烟嘴。”
季翔鹜说:“送给你吧,反正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乐坤副社长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既然能得到它看来也是有缘,让它还是顺其自然地放在你这里吧。不过对于宝物来说一定要物尽其用,虽然我现在还不十分了解它,但我也知道它对你、对我都是没有用处的,所以你现在应该也只是它临时的主人而已。”
“我怎么才能知道谁是它的主人呢?”
乐坤副社长笑道:“这事更是要随缘的,因此你也不必急着找它真正的主人。时候未到,时候一到,自然见分晓。”
杨英祥副社长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休息,明天早上我再领季翔鹜去上班。”
早上,季翔鹜、胖子、刀娘坐着杨英祥副社长的汽车,连‘门’票也不用买就进了崂山风景区。
至于崂山风景区的景况,前面已经简单说过一点,现在这里就不再赘述了。
杨英祥副社长开着汽车,载着季翔鹜等人在风景区里行驶。
季翔鹜有生以来第一次到崂山,美丽的风景让人有些意‘乱’情‘迷’、目不暇接。
刀娘虽然不像季翔鹜那样没见过世面,但少年贪玩好奇的心‘性’却也不输给别人,在后排座上啧啧地赞叹不休。
杨英祥副社长笑道:“看来刀娘很喜欢这里,如果想玩过一会就让胖子陪着你玩。现在我们先要赶时间先去单位,季翔鹜以后在这里上班了会有许多时间可以细细地看。”
“杨叔,你们社跟我们社的工作场所真是大不一样哦。”刀娘问。
杨英祥副社长笑道:“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们社隐者的办公场所没有全在大厦里面。”
“对啊,我们社只不过是搞对抗演习的时候才跑到外面,平时都是在圈在大厦里面,而你们却平时也在外面。”
“这也是我们梅之社的特点,你们三个社都没有我们这种待遇。因为我们社要培养像胖子这样的灵兽,在灵兽灵智开启之前必须在这种优雅的环境里生活。所以我们社的隐者要有一小部分在‘外面’担任培养灵兽工作,而那些制符、制‘药’的隐者则需要在驻地里工作。”杨叔介绍道。
最后车开进一个动植物园里,下了车再走了一会到了一个游人禁止进入的园子。
这里有些宽敞明亮的屋宇,里面除了种植着许多‘花’草树木,还有饲养着一些小动物。
而季翔鹜要照顾的是四只小动物,一只乌龟,一只白猫,一只嘹哥和一条小体型的蟒蛇。
“你的学习内容之一就是帮我照料这几只动物的吃喝拉撒,环境保洁等等工作。这是他们的资料,你要认真看看,然后你就可以工作了。这有一个‘胸’牌给你,有它们你以后再进园就可以不必买‘门’票了。”
一个‘胸’牌是挂在脖子下面,印着工作人员之类的文字。
杨英祥副社长又教了季翔鹜一遍工作的内容。
胖子说:“这几个家伙是我们梅之社正在培养的新一代有灵智非人类隐者,他们是杨叔等人用多年时间培训和挑选出来的。如果能成功的话,他们也可以像我一样。”
“你好像说你是乐坤副社长培养出来的,对吧?”刀娘问。
“对啊,我是乐坤副社长的杰作。”
“杰作?我感觉应该算是乐坤副社长失败的作品吧。”刀娘说。
胖子:“……,以后会让你知道我的本事。”
胖子和刀娘回去了,杨英祥副社长就带季翔鹜开始工作了。
季翔鹜工作的主要内容就是给这几只宠物做清洁,喂它们食物,陪它们运动。
按工作表的安排,到了喂食时间季翔鹜就跟着杨英祥副社长到隔壁的房间取食。
那里有冷柜,里面储存着食物。
到活动的时间,季翔鹜就帮杨英祥副社长训导它们运动。
到清洁的时间就清洁环境或者给它们清洁身体。
这四只动物之中嘹哥已经会说话了,因为模仿各种声音本就是嘹哥这种鸟类的特长,即使没有灵智的时候,它们也能将人类的语言模仿的惟妙惟肖。
平时只要有人在它们身边活动,它们就会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完全是碎嘴子的样子。
有仙根的嘹哥被隐者发现,有的放矢地进行培养之后,当嘹哥灵智开启,稍微有些智商以后,嘹哥那嘴就更碎了。
季翔鹜不知道乐坤副社长是怎么把胖子训练说话的,不过季翔鹜看着眼前的这几只宠物,心里却想:想让那三个家伙说话似乎是神话故事。
其实季翔鹜还不知道,想让它们说话有时也需要用丹‘药’配合,对它们的声带进行改造,等到学成了才可以像胖子那样随意的说了。
蟒蛇和乌龟都是喜静的,每天的大多数时间里它们二个就在各自的地盘里呆着不动,因此这二个动物几乎没给季翔鹜添什么麻烦。
添麻烦的是那二个宝贝。
一个是好动的白猫,一个是贫嘴的嘹哥。
在季翔鹜的眼中,那就是一对贱货。
后来龟(文范)与蛇(敬文王)能表达自己的思想的时候,也证实了季翔鹜的想法是被广泛认同的。
它们告诉季翔鹜,它们一直称呼白猫(雪莹王)与嘹哥(其峰冷)为“雌雄双贱”。
[就,,9!]
第22章
白猫走到乌龟的身边,用爪子挠挠龟壳。[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xs.-
乌龟慢吞吞地从壳里探出小半个头来,眯着眼睛看见是白猫又在犯贱,眼皮一闭,头却快速地缩回壳里再没动静。
白猫不甘心,继续拍挠龟壳。可是人家整个缩在硬壳里面再也不理白猫,白猫连叫带挠也没法把乌龟再‘弄’出头,讨了个没趣。
白猫再走到蟒蛇的身边,挠了挠蛇尾巴。
蟒蛇瞪目吐信,梗着脖子,冲着白猫“咝咝”作响。
季翔鹜本以为能吓跑白猫,哪里知道此此状之后白猫立时来了兴致,马上后跳一步,伏颈拱‘臀’作准备战斗状。
却不知蟒蛇竟然是声东击西之计,暂时骗退白猫后,虚晃一枪钻进它的‘洞’里继续修身养‘性’去了。
白猫在‘洞’口打转转,有时想把爪子伸进‘洞’里硬生生把蛇拉出来,不过爪子到了‘洞’口却又收住,因为她想起曾经把爪子伸进‘洞’里而被蛇咬住不放的经历。
既然不敢伸爪进‘洞’去拉蛇,白猫就围着蛇‘洞’口转圈,想把蛇等出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白猫等了好一会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想理自己,无聊透顶的白猫就在‘洞’口仰面躺着,用爪子抓挠空气中的灰尘。
一边自娱自乐一边还要侧头观察着蛇‘洞’,总想着蛇可能会从里面突然出来偷袭它。
“贱猫,贱猫。”嘹哥在另一边的站架上开始接火了。
嘹哥并不是见义勇为,他只是习惯地攻击白猫。
白猫马上跳到嘹哥下面,扬着头喵喵叫。
她还没有能力说人语,不过简单的人语却能听懂。
“贱猫,贱猫。”嘹哥继续骂道。
白猫有点抓狂,她跳起来想抓嘹哥却够不到人家。
杨英祥副社长等人早已经采取措施预防它们二个的战争,在天棚上安了一个镙丝钉,垂下一段绳子将鸟笼挂住。
鸟笼的左右前后都没有物体可以攀爬借势,白猫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接近鸟架,除非它有本事能爬到天棚上。
白猫被嘹哥骂只能干生气却没有任何办法,于是白猫就在鸟笼下面打转转,嘴里“喵呜,喵呜”地‘乱’叫着,估计是在与嘹哥对骂。
这时,杨英祥副社长完全像失聪了没听到一样,在旁边该做什么继续做什么,完全不理会“雌雄双贱”的所作所为。
看杨英祥副社长如此,季翔鹜也就只好有样学样了。后来季翔鹜也知道了对于他们之间的这种龃龉,做为培养者或管护者根本就没有办法调和。
杨英祥副社长在工作休息的时候还教了季翔鹜一段练气的方法,只是非常简单的、适合新人使用的练气法。
想要通过入‘门’考核,真气的情况是重要的一项内容。如果仅仅有仙根,却不能练出纯粹的真气,那就只能到司务府部‘门’工作了。
打理完四只宠物的食宿,季翔鹜便到旁边开始练气。
下班时间到了,季翔鹜锁好‘门’,与杨英祥副社长离开公园往社里去。
季翔鹜到了梅之社的大‘门’,扭头看见乐坤副社长的店‘门’口放了几个大木箱。
季翔鹜估计可以帮忙干活,就进到店里。
乐坤副社长、刀娘、胖子和另一个‘女’孩正坐在店里聊天。
季翔鹜一进‘门’,刀娘就嚷:“快来,就等你了,把‘门’外的箱子全搬进店里。”
季翔鹜看了看那个‘女’孩,认出来正是在沈阳火车站把胖子故意送给季翔鹜的那个‘女’孩。
胖子正蹲在她肩上,冲着季翔鹜嚷:“季翔鹜,这就是我的夏思荣翼长姐姐。全名叫夏思荣,你看她长得是不是很漂亮啊。”
夏思荣翼长笑着对季翔鹜道:“季翔鹜,你好,你还认得我吧。”
季翔鹜脸一红,道:“认得,认得。”
胖子嚷道:“季翔鹜肯定不能忘的,荣荣姐姐要不是这么漂亮,当时季翔鹜也不会上当吧?”
乐坤副社长笑骂:“死小胖子,一看到荣荣姐姐你就贫嘴。荣荣,都是你把他惯坏了。”
夏思荣翼长只是掩口而笑。
刀娘早就忍无可忍了,揪着胖子后脖梗的皮‘毛’,把胖子拎到眼前:“没看出来啊,你这个小胖耗子还这么‘色’‘迷’‘迷’的。漂亮,漂亮,你知道什么是漂亮啊?”
“唉哟,唉哟,荣荣姐姐救我啊。”胖子叫。
夏思荣翼长也笑:“活该哦,当着一个‘女’孩子的面夸另一个‘女’孩子漂亮,你真是没事找‘抽’型的。”
她们在修理好‘色’的胖子,季翔鹜却没闲着,一口气把木箱全搬进店里,又按乐坤副社长的吩咐找来羊角锤把木箱盖撬开,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拿出来。
全是些石料和石制品。
乐坤副社长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吩咐夏思荣翼长说:“你们先回社里吧,我晚饭的时候再回去,夏思荣翼长顺便把隐修界的大致情况向季翔鹜讲一下。”
夏思荣翼长点头答应说:“好的。”
接下来夏思荣翼长在前面带路,几个人出‘门’。
夏思荣翼长介绍说:“在隐修界之中分为三个派系,一个是我们朝堂宗,另一个是市井‘门’,还有一个是山野居。朝堂宗下设的基础单位是四个社,分别为梅之社,兰之社,菊之社和竹之社。这四个社负责招收新成员并进行培训,每社有一个正社长和四个副社长,每社下设二个翼。依次为地翼、山翼、天翼、风翼、雷翼、火翼、泽翼、水翼。比如我们梅之社下辖的两翼就是地翼和山翼,兰之社下辖的是天翼和风翼。”
向凡人介绍隐修界的情况,必须有单位管理者们的许可。此前刀娘和胖子只是肤浅的说了一点相关的情况,但更详细的情况却没敢说,就是因为没有得到单位的许可。现在乐坤副社长以副社长的身份通知他们,可以向季翔鹜介绍隐修界的情况,这就表明季翔鹜已经算是一名准隐者,就等着通过入‘门’考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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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刀娘抢话说道:“我们菊之社下属辖的是雷翼和火翼,竹之社下辖的是泽翼和水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夏思荣翼长继续说:“每翼有一名正职翼长和若干名副职翼长,及若干不同等级的普通成员,这四个社的总部分居在四个不同的城市里。朝堂宗最高的管理者是宗主和其他几位大夫,最高的法律机构是司法院,还有其他一些部‘门’,诸如司务府、司马府以及司马府下辖的理工司、武卒司、情报司,直接归宗主管理的特勤北、南二司、都察司之类的,其他的部‘门’可以等你真正进入了隐修界之后再慢慢了解吧。”
胖子接话说:“平时如果各社中发生了小事,就由社长裁决,更大的事就要由上一级部‘门’特勤司、或者宗主、或朝堂宗司法院裁决了。”
夏思荣翼长说:“市井‘门’是与我们朝堂宗对立的组织,他们也招收新人。基础培训单位是下设的东之会、南之会、西之会和北之会,每会有一位会长和三位副会长。每会也依次下辖地翼、山翼、天翼、风翼、雷翼、火翼、泽翼、水翼,每个翼设一名正职翼长及若干副翼长及不同等级的成员若干,情况大致就是这样。”
大家边谈边走,进了大楼乘电梯。
夏思荣翼长说:“整个这座大楼的产权都是我们社的,我们所有初级隐者平时吃、住、工作全在这里。”
“这么有钱。”季翔鹜咂咂舌头。
“这才是其中的一小部分,整个朝堂宗的产业多着呢。每个社都有专‘门’给自己的办公、生活用的这种楼盘。”胖子有些炫耀地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路过一个工作间的时候,正好看见瑞当王社长在里面与几个人讨论什么事情。
夏思荣翼长主动过去向瑞当王社长招呼,刀娘、胖子、季翔鹜也一同过去打招呼,季翔鹜算是认识了梅之社的社长瑞当王。
正在工作间忙碌的瑞当王社长,是一个身体显得高壮的人。
但是让季翔鹜意外的是,他居然戴着一个京剧‘花’脸的脸谱。
季翔鹜向他行礼问好:“王社长好。”
瑞当王社长也只是“嗯”了一声。
原来在季翔鹜到来之前,乐坤副社长已经介绍了季翔鹜的情况,所以瑞当王社长已经知道有这么一个新人想要加入。
不过每年都会有许多新人要参加入‘门’考核,做为社长根本没有可能会记住这些新人。
像季翔鹜这样的新人,在社长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小兵而已,所以瑞当王社长虽然听乐坤副社长介绍了一点,却也根本没有往心里去。
乐坤副社长之所以要向瑞当王社长简介一下季翔鹜,就是因为夏思荣翼长和胖子先是跟踪季翔鹜,然后胖子又在季翔鹜家里留了那么多天。
如果不是为了说明胖子的去向,像季翔鹜这样的新人哪里有机会被副社长向正社长做简介?
社里的其他一些管理者,杨英祥副社长早已经认识了。
这次在夏思荣翼长的介绍下,季翔鹜又认识了山翼翼长周广秀,同样的周广秀翼长也只是礼节‘性’地接受了季翔鹜的问候,并没有刻意去记住这个新人。
其他二个副社长,第二副社长苗云华与第四副社长于海双外出办事都不在。
夏思荣翼长带着一行人简单地参观了诸如研究室,配料室等工作场所。
参观看后,季翔鹜感觉梅之社就像一群物理学家、化学家、生物学家、地质学家、书画家们在工作一样。
季翔鹜肚子里有个疑问一直没敢问,等到单独与刀娘、胖子在一起的时候才问道:“梅之社的社长叫瑞当王,难道他是?”
“是,你猜的很对。”刀娘神秘地笑了。
胖子倒是直言不讳,说道:“我们的瑞当王社长和我一样是非人类,我是仓鼠他是黑熊。”
季翔鹜虽然心里有准备,但听到答案后还是有些骇然。
胖子说:“我们瑞当王社长平时不戴面具,他从不怕以真面目示人,所以我也从来不戴面具。”
刀娘撇一下嘴,说道:“就你这小样,就算戴上面具,难道别人就不会认出你是小耗子了吗?
胖子‘摸’了‘摸’‘毛’绒绒的鼠脸,似乎在思考刀娘的话,然后继续说道:“但是我们瑞当王社长时常要外出办事,外出的时候却不能以真面目出现在凡人世界,以免引起凡人的恐慌。”
刀娘‘插’话道:“是啊,一只小耗子出现在大街上,顶多会被‘人人喊打’,可是,如果是一……巨大的黑熊,真会把凡人吓坏。”
刀娘本想说“一只”,但又想到这个数量词用在已经开启灵智,在智商等方面与人类无二的社长身上有些不妥。
胖子要继续把他没表达完的意思说完整,说道:“如果是远途外出瑞当王社长会使用义骸,如果只是在大厦里上上下下,他就戴面具。刚才他一定是从外面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摘面具或者戴时间长了反而忘记脸上还有面具。”
对社里的情况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此后,翔鹜白天跟着杨英祥副社长学习,晚上,就跟着地翼长夏思荣和已经是组长阶位但并没有担任组长的胖子学习。
刀娘则暂时在乐坤副社长的小店里打工,随便也学习一些新知识。
后来再去餐厅吃饭、或路过工作室的时候,果然时常看到没戴面具的王社长。
季翔鹜跟着胖子和夏思荣翼长学习。
胖子坐进他专用的机器人里面有时炼‘药’丸,有时制纹符。季翔鹜开始只能帮着做下手,学了几天开始试着自己做纹符。
刀娘每天除了帮乐坤副社长工作,还要练习自己的搏击术。
每次练搏击时都要找季翔鹜做陪练,时常打的季翔鹜鼻青脸肿。
等到季翔鹜学习制作纹符,炼制丹‘药’时,刀娘也跟着做小学生。
先练习裁纸,要按要求的长与宽裁纸,练习用的纸是普通的纸。等练习到可以准确无误地裁出符合要求的纸张后,才开始用真正的宣纸。
胖子先拿过来一张棉料宣纸,让季翔鹜按这几天训练的方法进行裁剪。
季翔鹜裁好了纸,胖子拿一把尺子量,合格的放在一起,不合格的直接扔掉。
“就差零点几毫米你们就把它扔了,你如果不是用游标卡尺,而是用普通的尺子根本都测不出来。好在你们是用的新棉料,如果用百八十块一张的几十年前的特净皮陈纸,朝堂宗都得让你们扔穷了。”刀娘不满地道。
“纸的大小会影响纹符真气的储量,而我们在绘制纹符的时候所参照的模板是固定的,真气多了或少了都会影响纹符的施放效果,所以必须‘精’益求‘精’。”胖子说。
刀娘有些不耐烦,说道:“这么细的活,真不是我能干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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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新学员们裁纸练习基本合格后,就要练习画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
胖子说:“这里有一篇作符的秘法,你们先看看。”
刀娘接过写着秘法的纸,念道:“此有秘传,只是不动念也。执笔书符,先把万缘放下,一尘不起。从此念头不动处,下一点,谓之‘混’沌开基。由此而一笔挥成,更无思虑,此符便灵。”
刀娘又皱眉,道:“胖子,你什么时候也学得像老黄头一样了?直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胖子说:“乐坤副社长教我的时候就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理解,她便给我解释了一下。季翔鹜,你要不要听一听呢。”
季翔鹜看着文字,边想边说道:“画符这项工作有个秘密的方法,只是不动念头罢了。当执笔画符的时候,首先要把一切的念头一齐放下,把心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杂念,因为有了一丝的念头,心就不清净了。到了念头不动,用笔在纸上点一点,这一点就叫‘混’沌开基,因为完整的一道符,都是从这一点开始画起,所以这一点是符的根基所在。从这一点开始一直到画完整个符,若没起一些别的念头,那么这道符,就很灵验。”
“嗯,不错,基本上都对啦。”胖子叫道。
刀娘却打量了季翔鹜几眼,道:“我是不是应该刮一刮眼睛再看你呢?”
季翔鹜脸‘色’微红,并没有回应,只是微微一笑。
胖子继续教学,指着几张模板说道:“这是这张纹符的模板,要依次将它们画上去,顺序不能错了。画之前先要记住需要画的图,每一笔线条的粗细,长短,颜‘色’都有严格的要求,先在普通的纸上练画,然后才可以在正式的纸上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接下来,新学员们就开始练习画。
十几天后,胖子才觉得季翔鹜已经可以制作真正的纹符了。
桌子上放着十几瓶不同颜‘色’,不同属‘性’的或干或湿的材料。有些的材料需要干着使用,有些材料需要溶进水里使用,都有各自的要求。
如果有外人进来,会觉得是有书画家要进行创作。
放好一张纸片,季翔鹜拿起一支‘毛’笔,醮上需要的已经水溶的材料。
手居然开始抖,季翔鹜说:“我,是不是太紧张。”
“没事,这都是正常现象,说明你练的太少。”夏思荣翼长说。
季翔鹜用了五天时间才制完第一张制作成功的纹符,期间失败了若干次。
“试一下吧,看看效果如何。”胖子说。
季翔鹜有些忐忑,拿起制好的纹符递给夏思荣翼长。
夏思荣翼长手指尖注入真气,‘激’发纹符,将纹符向空中扔去。
一团淡黄‘色’的火苗,在空中闪了几秒钟时间就熄灭了。
季翔鹜询问地看着夏思荣翼长和胖子。
“很好,发挥了一成威力。”夏思荣翼长说。
“才一成?没及格。”季翔鹜垂头丧气地道。
“我练了一个多月制作这种下品纹符,才勉强六成效果,刚及格。你这才学了十几天,能有这种成绩已经很不错了。”夏思荣翼长说。
“胖子的成绩怎么样?”
胖子支吾着说:“我?我十几天就能把下品做到八成的效果了。”
“哇,你是天才啊。”刀娘叫。
刀娘做的纹符,目前为止根本就没一张是成功的。
有刀娘做为与自己比较的参照物,季翔鹜信心满满,自忖道:“我一定会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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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在这里找不到荣誉感,索‘性’转移目标,大部分时间就在乐坤副社长的‘玉’器店里帮忙。
“乐姨,你们马上就到入‘门’考核了吧?”刀娘问。
乐坤副社长笑了,说道:“刀娘等的心焦了吧?快了,再有半个多月就到入‘门’考核的时间了。”
“你感觉季翔鹜能不能考进来?”
乐坤副社长说:“从我对季翔鹜的观察来分析,季翔鹜现在已经够条件成为隐者。”
刀娘兴奋地问道:“他肯定能通过入‘门’考核吧?”
“这个可就不一定了。”乐坤副社长说。
“什么意思?他已经够条件成为隐者,为什么还不一定能通过入‘门’考核呢?”刀娘问。
夏思荣翼长在一旁解释说道:“入‘门’考核除了要检测他够不够隐者的条件,还要检测他适合哪‘门’技术。”
刀娘说:“我感觉他对你们梅之社的技术掌握的很快,比我强多了。”
乐坤副社长说:“或许他对你们菊之社的技术掌握的更快。”
“哦,原来是这样。”刀娘似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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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因为是隐者世家出身,她从小就受到家里其他隐者的言传身教,在够条件参加入‘门’考核之前就已经算是隐者。虽然还没入‘门’,但真实阶位就已经15阶位了。
等到在家人的带领下参加入‘门’考核,就非常顺利地就通过了入‘门’考核,成为正式隐者。
与非世家隐者相比,刀娘对入‘门’考核等许多事情都一知半解,因为入‘门’考核全程都是家人帮她张罗,她只不过像玩偶一样服从摆布就可以了。
在凡人社会,许多80后的学生应该对这种情形比较熟悉,从中考到高考,甚至进入大学新生入学,你就像一个玩偶一样任人摆布。
全程都是家长和老师陪着、帮着,各种报考或入学的手续、程序全都是家长和老师代劳办理,你就是带着一颗脑袋和一支2b铅笔就可以了。
每次到新生入学的时候,都能看到一个茫然的青年站在几个箱包行李物品旁边,负责看护箱包行李物品,几个中老年人拿着一沓材料东一头,西一头忙个不停。
所以现在如果让你让他们回想一下这个过程,或者向他们咨询这些程序、手续应该如何办理,他们能说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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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坤副社长的意思就是,入‘门’考核不仅要考核你是否能成为隐者,更需要考核你是否适合本社的技术。
刀娘如果明白考核的过程就会知道这当然是糊‘弄’人的话,因为入‘门’考核如果真是像乐坤副社长说的这样,那么刀娘当初参加入‘门’考核就不应该只在菊之社考核一次,她还应该把另外三个社都跑去考核一次,只有这样才会知道你到底最适合哪个社的技术嘛。
刀娘不再追问季翔鹜的入‘门’考核,乐坤副社长也暗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把这个没有心机的小丫头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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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乐坤副社长前几天接到黄利杰副社长的电话,在电话里他简单地把季翔鹜的情况跟她说了。(.)-79-
乐坤副社长结合自己对季翔鹜的观察,在别人眼里只不过是一名非隐者世家的季翔鹜,可是他却已经够免试入‘门’的资格。
季翔鹜自己并不知道他已经会了许多隐修界的技术,都是在家乡时就已经会的,只不过训练他的人并没有明说,而季翔鹜也同样对这个学习的过程茫然无知,一直都以玩偶的形式被训练着。
所以,季翔鹜现在只要进入隐修界成为隐者,就可以参加晋阶考核,就有可能获得阶位。
而其他的新兵进入隐修界成为隐者后,大多要接受很长一段时间的学习,然后才有能力参加晋阶考核。
像季翔鹜这样的新兵,应该算是人才,是每个社都乐意接收的好学生。但是,乐坤副社长明确地知道,季翔鹜所掌握的技术,并不适梅之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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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下来的几天季翔鹜开始巩固练习,胖子和夏思荣翼长就不必再随时看着他了,他们也专心地做自己的工作。
季翔鹜却不知道,在入‘门’前的培训阶段,就能有翼长级的人物做教师亲自教学,可不是每个新兵都享受到的待遇。
尤其是季翔鹜接受的教学完全可以算得上是“一对一”教学,就算在凡人社会,不要说名师“一对一”教学,就是普通教师的“一对一”教学,那个学费也很不菲啊。.
准备参加本次入‘门’考核的其他一些新兵,可都是聚在一起跟着几个组长级的教师学习呢。
过了几天到炼‘药’的时候,季翔鹜在长白山里掌握的金石草木知识发挥了很大的用处。
无论是进行种类的分辨,还是进行材料的加工,季翔鹜的见识与体能都能很好的胜任。
就这样,季翔鹜每天的时间表都安排的满满的,训养宠物,练制丹‘药’与纹符。
几位师傅——杨副社长,夏思荣翼长和胖子——对这个新学生即和蔼可亲,又孜孜不倦。
所以季翔鹜的学习生活虽然累,但是非常充实。一个来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季翔鹜差不多已经能**工作了。
早上,杨英祥副社长告诉季翔鹜他有事要外出办理,今天由季翔鹜自己在宠物园中负责工作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季翔鹜第一次独自工作了,所以杨英祥副社长走的放心,季翔鹜留下来工作也安心。
杨英祥副社长走后,季翔鹜就开始正常的日常工作了。
有凡人工人按时送来了动物粮食。
季翔鹜在接收单上签字接收了,再把贮物室的‘门’打开,将新送来的鱼、‘肉’、杂粮等东西分类、分别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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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嘹哥其峰冷看着蹑手蹑脚走进来的黄利杰副社长。
黄利杰副社长把左手食指竖在嘴‘唇’上,“嘘……”示意嘹哥其峰冷禁声,右手却把一个纹符弹到鸟笼上,随即纹符不见了,再向蛇敬文王弹了一枚纹符,纹符同样转眼间的便消失了。
嘹哥其峰冷略歪一下脑袋,仔细地看了看不速之客黄利杰副社长,继续说:“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你要做什么?”
黄利杰副社长用斥责的语气低声说:“嘘,别出声。”
嘹哥其峰冷说:“你不让我出声,我认识你吗?”
黄利杰副社长摇摇头。
嘹哥其峰冷说:“既然我不认识你,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你好啰嗦,我走了。”黄利杰副社长已经把想做的事情都做完了,现在没事可做了,便冲嘹哥其峰冷翻了翻白眼,轻轻地走出去。
“哼,算你识相。如果你再不走,我就会喊‘季翔鹜,季翔鹜快来啊,这里有坏人。’我就不信我吓不跑你。”嘹哥其峰冷得意地说道。
下面,白猫雪莹王又悄悄地潜行到了蛇敬文王的身边,这次蛇敬文王居然没有躲避。
白猫雪莹王马上兴奋起来,她以为蛇敬文王要么就是想通了,准备和她玩耍玩耍;要么就是没发现她的到来,那她更要好好地耍一耍。
黄利杰副社长刚出‘门’发现有人在附近,定睛细看居然是隐者,心里想大概是梅之社在这里的工作人员。
黄利杰副社长可不想被这里的梅之社工作人员发现,连忙隐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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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从贮物室出来时,正好听到白猫雪莹王和蛇敬文王又干起来了。
蛇敬文王“咝咝”的声音格外地大,显然非常生气。
看来犯贱的白猫雪莹王这次招惹蛇敬文王不是下手重了点,就是时机不对。(到底是下手,还是下爪呢,作者纠结中……)蛇敬文王昂首‘挺’‘胸’嘶叫着,白猫雪莹王兴奋地脊‘毛’倒竖,伏在蛇敬文王前面作势‘欲’扑。
“打起来啦,打起来啦。贱猫这次真把傻长虫惹怒啦,这次真要变成流血事件啦,就连笨硬壳都抻出头来关注啦。”嘹哥其峰冷兴奋地‘乱’叫道。
季翔鹜赶忙跑过去,想给它们二个拉架,贮物室的‘门’都忘了锁上。
二个正在蓄势待发的家伙岂是季翔鹜能拉开的,忙了半天倒把季翔鹜‘弄’得很狼狈的样子。
最后,季翔鹜用捕网把白猫雪莹王捕住,关进小笼子里才算结束了此次差点演化成流血事件的恶**件。
嘹哥其峰冷不满意地说道:“季翔鹜你太无聊,这么好的戏你都不让我们看。”
“是你无聊好不好,看着同伴打架你就高兴,真是无聊到心理变态。”季翔鹜这些天已经跟着嘹哥其峰冷练会了斗嘴,并且习惯与一只鸟斗嘴。
毕竟一只灵智尚未完全开启的小鸟,在斗嘴的过程中还无法斗赢季翔鹜,而季翔鹜则非常享受这种胜利。
嘹哥其峰冷之所以时常斗败,就是因为他对人类的词汇掌握的还不丰富,只要季翔鹜甩出一个新词,嘹哥其峰冷就懵了。
现在季翔鹜又甩出了新词,果然又奏效了。
嘹哥其峰冷问道:“什么是心理变态?就是突然进来一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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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请自来,不速之客,这些词是季翔鹜前几次斗嘴的时候甩给嘹哥其峰冷的新词,居然都被嘹哥其峰冷记着并使用出来。..访问:.。
“等我查了词典再给你慢慢解释吧,我现在还有工作没完成呢。”季翔鹜这次甩新词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教嘹哥其峰冷文化知识,他只是想先斗败嘹哥其峰冷,然后‘抽’身做正事。
“什么是词典?是一个很瘦的男人吗?”
季翔鹜不想再与嘹哥其峰冷纠缠,感觉这家伙今天有些胡言‘乱’语,一会突然进来一个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一会一个很瘦的男人。当真是天上一句,地上一句,江里一句,海里一句,天知道他在说些什么。
中午季翔鹜去取宠物粮,才发现‘门’没锁。季翔鹜查看一下,也没丢什么少什么,就取了动物粮食出来。
中午饭,季翔鹜先把鸟粮放入鸟食具。
这时,白猫雪莹王与嘹哥其峰冷又掐起架来了。
刚才的斗殴事件,后果就是白猫雪莹王被关了禁闭。不过她只被关了十几分钟的禁闭,便被放了出来。
季翔鹜原来本想关她半个小时,但是嘹哥其峰冷一直在幸灾乐祸地挤兑她。
“平时装的很厉害,真正和傻长虫打起来的时候,啥也不是。其实就是绣‘花’的头,外表好看内里是糠。”
季翔鹜教嘹哥其峰冷的时候,说的是绣‘花’的枕头,而不是绣‘花’的头。(.好看的小说
被嘹哥其峰冷这样一刺‘激’,结果原本还安静的白猫雪莹王就怒了,她在笼子里不停地叫,抓挠笼子。
季翔鹜实在不想再听她制造噪声,看看蛇敬文王已经钻进‘洞’里修身养‘性’了,便把白猫雪莹王又放出来。
白猫雪莹王被放出,先是去撩蛇敬文王,她想找回面子,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理她。
嘹哥其峰冷本想继续看热闹,趁机歇了歇嗓子,后来发现蛇敬文王根本就是“免战牌”高挂,白猫雪莹王挑战了一会没有成功,便准备放弃了。
于是,嘹哥其峰冷继续撩扯刺‘激’白猫雪莹王,白猫雪莹王便蹲在鸟笼下面晃着头看,实在被嘹哥其峰冷吵恼了,才“喵喵”地叫几声回应。
季翔鹜已经习惯雪莹王和其峰冷二个“双贱”之间的战争了,反正它们俩一个在高处,一个在低处,绝无发生肢体冲突的可能。
季翔鹜自顾自地在猫雪莹王粮具中放入二条小青鱼,又去放蛇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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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社长已经离开这里,像个游客一样在风景区里悠闲地游山玩水。
快中午的时候突然贱兮兮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嘿嘿,臭小子,我只略施一点小小的手段就让你手忙脚‘乱’了,接下来我还更好的手段,一定会搅的你焦头烂额。收拾完了你,然后再去捉‘弄’刀娘那小丫头。”
黄利杰副社长在园里看到的那个隐者,此时也像一个游客一样在风景区里游览。不过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跟在另一个人身边,二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话。
一个人说道:“李会长,你说前面那个人是兰之社的黄利杰副社长?刚才我在园中也看到他了。”
李‘艳’生会长说:“在园中他没有看到你吗?”
“没有,我哪能让他发现我呢。我先发现的他,然后我就躲起来了。”
李‘艳’生会长点点头,说道:“嗯,这就好,慢慢地盯着他。我估计那个凡人小子手里的‘玉’石烟嘴应该就在他身上。”
“嗯,应该是这样,这位黄利杰副社长就用着一杆烟袋锅,那个‘玉’石烟嘴只能用在这种烟袋锅上面。或者,我去把那个凡人小子抓起来,审问一下?”
李‘艳’生会长摇摇头,道:“容易打草惊蛇,对于那个凡人小子,捉‘弄’他一下也就够了。”
“是,是,把心思都用在一个凡人身上,咱们也掉价。”
李‘艳’生会长白了那人一眼,说道:“我说王永强翼长啊,你一会正一会反,一会做人一会做鬼,让我情何以堪?”
王永强翼长嘿嘿笑道:“李会长,我这不是替你想办法嘛。”
李‘艳’生会长说:“盯梢我们太不专业,容易被人家察觉,前天我们碰到的北之会的那个彭翼长,你现在跟他联系下,让他们二个过来帮忙盯梢。”
“好的。”
李‘艳’生会长继续说道:“把你带的那二个人也安排好,这次争取一举成功。”
“好的,我看只要我们把计划设计的天衣无缝,就一定能顺利地抢回‘玉’石烟嘴。”
李‘艳’生会长又白了王永强翼长一眼,却没说什么。这家伙的语言风格就这样了,总感觉是在给管理者施加压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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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放完蛇粮,这次的喂食工作就算做完了。
龟文范的活动量少,吃的也很少。
即使是夏天温度高,龟活动量大的时候也只是二、三天喂食一次而已。
到开饭的时间了,几个动物都跑到自己的食盒边。
季翔鹜站直了腰再看吃食的动物们时,却发现鸟架上的嘹哥其峰冷不见了。
季翔鹜扭头却看见了差点让他晕倒的一幕,白猫雪莹王正将嘹哥其峰冷按在食盒里撕咬呢。
嘹哥其峰冷明显已经气绝身亡,只是一动不动地任白猫雪莹王啃、咬。
季翔鹜又惊又气:这一猫一鸟“雌雄双贱”虽然说一个是嘴贱,一个是“手”贱,平时针尖对麦芒常常吵闹,但好歹你们也是四个一起成长的伙伴。
虽然灵智末全开,但多少也有些灵智了,怎么能对朝夕相处的同伴下此狠手呢?
季翔鹜真的气极了,随手‘摸’起旁边的扫帚,冲到白猫雪莹王身边狠狠地拍了白猫雪莹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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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白猫雪莹王惊叫一声,滚了一下躲在食盒边惊恐地看着季翔鹜。(.)-79-
现场的气氛像被凝固了一样。
季翔鹜再看食盒里的嘹哥其峰冷,这时嘹哥其峰冷的身体突然泛出一团烟雾,随即季翔鹜就发现食盒里根本不是嘹哥其峰冷。
食盒里只不过是一条整鱼和一条被吃了半片的鱼。
那嘹哥其峰冷呢?嘹哥其峰冷此时正站在鸟架上,也一样是惊恐莫名地看着季翔鹜。
就连蛇敬文王也似乎被吓到了,停止进食呆呆地看着季翔鹜。
龟文范也感觉到发生了什么事,从壳里伸出头观察动静。
不管这几个宠物之间如何打闹,如何给喂养隐者添‘乱’,但它们从来没有被喂养的隐者打过。
白猫雪莹王平时像个小流氓一样招惹是非,但也仅限于他们四个小伙伴的小圈子里,而且他们的行为都是被管理隐者们默许的。
如今,白猫雪莹王无辜被打,内心的恐惧与伤痛无以言表。
看着眼前变幻莫测的情景,季翔鹜完全不知所措了,是不是自己得了什么眼病呢?明明是鱼,自己怎么能看成是嘹哥其峰冷呢?
事情的发展还没有完,刚才还站在地上警惕地盯着季翔鹜,随时准备逃跑的白猫雪莹王,现在突然‘抽’搐着慢慢地瘫倒了。
任季翔鹜如何摆‘弄’,白猫雪莹王都是一幅软绵绵的样子,最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季翔鹜慌忙中给杨英祥副社长打了电话,二十几分钟后杨英祥副社长赶回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是季翔鹜已经认识的梅之社山翼翼长周广秀医生。
在周广秀翼长为白猫雪莹王做诊断的时候,杨英祥副社长仔细地向季翔鹜盘问了事件的经过。[]
杨英祥副社长又给乐坤副社长打电话,然后他开始在室内检查。
不多时夏思荣翼长就赶过来了,周广秀翼长也得出结论:白猫雪莹王出现的状况是由于食物中毒。
不是因为季翔鹜的扫帚,这个结论让季翔鹜的心里略微轻松了一些。
可是为什么白猫雪莹王会食物中毒呢?季翔鹜又为什么出现幻视呢?
经过一下午的忙碌,白猫雪莹王生命被抢救回来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事件的调查结果也有了。
大家坐在乐坤副社长家的会客厅里,听杨英祥副社长对调查结果的分析:
首先,季翔鹜看到的幻象是属实的,因为现场有做法的痕迹。
其次,白猫雪莹王是食物中毒。从白猫雪莹王洗胃时的呕吐物里和吃剩的鱼上面都发现了同一种毒。不过有毒的鱼仅此一条,其他的鱼和其他的宠物粮里没有发现毒。而且这种毒是隐修界的隐者才会制造使用的,并不是普通百姓能得到的。
第三,毒鱼是怎么进来的?进货的渠道是多年的合作部‘门’,而且相关的人员也是本社的人,所以在进货环节出问题的情况基本可以排除。季翔鹜曾忘记锁‘门’,虽然只有二、三个小时的时间,但问题多数就是出在这里。
第四,用障眼法的人与下毒的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这里有个疑点,如果是同一个人。他既然下了毒,为何还会用障眼法让季翔鹜去袭击正在进食的白猫雪莹王呢?也幸好季翔鹜袭击了白猫雪莹王,使得白猫雪莹王吃进的毒鱼并不多。如果白猫雪莹王真将鱼全吃完了,估计‘性’命也就休矣。
周广秀翼长说:“白猫雪莹王的生命是没危险了,但要想完全清除她体内的毒素却不容易。乐坤副社长,我们还得费些工夫。”
乐坤副社长说:“周翼长,你说的意思我明白,所以我刚才想到了清除这种毒的方子,不过其中的一种材料却没有存货了。”
周广秀翼长说:“乐坤副社长说的是至纯至‘阴’之水吧。”
“是啊,几年前取到的那一瓶已经用光了。这种水并不常用,所以我们也没多准备。”
刀娘问:“到哪里取?我去取。”
“有些危险,你一个做不了。”夏思荣翼长说。
季翔鹜说:“我能帮上忙吗?”
季翔鹜觉得这件怎么说也算与他有关联,所以取水的工作如果能用得上他,他还是非常想参与的。只不过隐者们都认为有些危险的工作,不知道他这个准隐者有没有资格参与。
乐坤副社长说:“为了这种水,我真不想再看到有人受伤了。”
刀娘问:“伤人?怎么回事?”
乐坤副社长说:“我们要用的这至纯至‘阴’之水,是产自长白山天池中的。”
季翔鹜说:“长白山的天池的水?好‘弄’啊,怎么会伤人呢?”
刀娘问:“是不是路太不好走?”
夏思荣翼长说:“不是路的事,让乐社长把话说完你们就知道了。”
乐坤副社长说:“我们所要用的至纯至‘阴’之水,每年只在农历八月十五这一天的子时一刻才有。而且这些水并不沿瀑布流出,所以只能在天池边取得。”
季翔鹜说:“那也不难。”
乐坤副社长说:“难的是,这时的天池中会出来一只神兽看护这些至纯至‘阴’之水。其实这些水就是神兽从天池深渊中带出来的,神兽只出来望月一刻钟,回去时这些水也跟着回去了。”
即便听到这些,季翔鹜和刀娘也还是没有退却的意思。
刀娘说:“别人能取得,我也能取得。”
季翔鹜跟着点点头,表示同意刀娘的意见。
杨英祥副社长说:“通常我们社要取水的时候都是请求其他社的帮助,因为我们社的技术并不适合做这项工作。”
夏思荣翼长说:“有一次我们社自己组织了一队人去取水,结果有人受伤,差点出了人命。”
杨英祥副社长说:“刀娘和季翔鹜都适合取水的工作。”
刀娘怀疑地问道:“季翔鹜能行吗?他还不是正式隐者呢。”
杨英祥副社长说:“经过我们的观察季翔鹜能胜任这项工作,他现在除了真气量还不合格,速度方面已经合格了。”
乐坤副社长说:“好吧,那就去一次。我们之所以对取水的积极‘性’不高,主要是因为平时很少用到这种水,而取水的时候为了对抗神兽,还要‘花’费许多极品纹符。不过这一次必须要用到它了,就不能按以前的‘性’价比算帐了。就正好今年的八月十五就要到了,这次我们要根据上次的经验,制定一个更完美的行动方案,做更充分的准备工作。季翔鹜,有件事我得让你知道,你可能在心里会觉得我们为了一只猫而冒这么大的险,有些小题大作。”
季翔鹜连忙辩解说:“没,没有的。”
乐坤副社长说:“季翔鹜,你听我说。这只四宠物它们的作用与胖子完全不一样,我们先是要让它们成为胖子这样的动物。然后要用它们完成一件重大的任务,现在已经就要成功了,如果这时出了差错,可能又要等上十多年的时间了。而十多年的时间,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的。”
季翔鹜点点说:“我并不在意你们的事情是什么,我只知道白猫中毒这件事与我有关系,所以我要为解毒这件事出力。”
[就,,9!]
第28章
接下来的几天,就进行准备工作。[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访问:.。
隐者与护水神兽对抗,阶位高和阶位低的隐者所面临的危险是一样的,成功与否主要还是看你所使用的防卫纹符品质如何。
使用的纹符品质越优,受到的伤害就越轻。
纹符之后,才是取水人员的个体素质。一定要身体灵活,反应迅速的人才更适合这项工作。
这次行动的人员是:刀娘,负责取水;季翔鹜和胖子,负责掩护;夏思荣,负责接应。
为了保证取水任务的成功,所有参与者还在专‘门’准备的场地里进行了几次演练。
临出发时,季翔鹜再一次看望了一直在乐坤副社长养护室里调养的白猫雪莹王。
另外三位小伙伴也都陪在这里。
白猫雪莹王的神智早已经清醒了,只不过身体仍极其虚弱。
这几天它似乎已经知道事件的真相了,也知道季翔鹜等人为了救它要去冒险,因此颇为留恋地冲着季翔鹜“喵喵”地叫了两声。
“嘿嘿,这小畜生还真通人气了呢。”季翔鹜心中说道。
夏思荣翼长说:“雪莹王已经知道事情的原委,所以她已经不记恨季翔鹜了。”
胖子说:“这些天夏思荣翼长姐姐费了不少心,天天在这里陪着雪莹王。”
季翔鹜对夏思荣翼长说:“谢谢你。”
夏思荣翼长莞尔一笑,道:“你来谢我,倒让我感觉我是给你帮忙。”
胖子说道:“那个宾夺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刀娘抢白胖子道:“那个宾是哪个呀?那叫喧宾夺主。”
嘹哥其峰冷说:“喧宾夺主是什么?是让季翔鹜拿扫帚拍死贱猫吗?”
夏思荣翼长和刀娘掩嘴而笑,季翔鹜则一脸黑线。
出发前,大家一起坐在桌边。
乐坤副社长任命夏思荣翼长为本次行动的指挥者,其他人要听从她的指挥。
刀娘嘟着嘴表示不满:“任人唯亲。”
胖子说:“刀娘,你在你们菊之社是什么职位?”
“我是火翼的普通隐者,正准备考副翼长呢。”刀娘说。
“夏思荣翼长已经是我们梅之社地翼的翼长了。”胖子骄傲地道。
“啊,看来阶位和职位都比不过人家夏思荣翼长,那就没话可说了,听你的吧。”刀娘说。
刀娘就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心里想什么嘴上说什么,也不犯犟。一听说夏思荣翼长的阶位和职位二样都比自己高,马上表示服从领导了。
季翔鹜问:“乐坤副社长是什么职位?”
胖子说:“是我们梅之社第一副社长。”
胖子的语气很骄傲,可是季翔鹜却仍然茫然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毕竟他还不十分了解在隐修界的隐者想要达到哪个位置需要付出多大的艰辛。
乐坤副社长却道:“胖子,怎么又炫权了?为富要仁,不要炫富张狂;为权要忍,不要炫权跋扈。”
“哦,我错了。”胖子趴在桌子上不动了。
乐坤副社长把需要的物品都给他们准备齐全了,一件一件按照每个人的分工需要分发给他们。其中有五个不同‘色’彩的、晶莹剔透的小球分别放在一个小瓶子里。乐坤副社长特意嘱咐季翔鹜收藏好,平时演练的时候并没使用过它们,这次要到实地使用了。这是五个真气球,它们是‘激’发纹符用的。
纹符等隐修界的专用道具必须用隐修界隐者才拥有的真气‘激’发,否则任何一个凡人如果不小心拣到了这些物品,岂不是也可以使用它们,那人间可就‘乱’套了。
季翔鹜现在连隐修界的新人都算不上,只能算准备迎考进入的凡人。他现在根本没有自己的真气可以使用,只能借助这种蕴含着别人的真气的真气丸。
几个人乘坐火车,前往吉林长白山脚的镇子二道白河。
在通化、浑江一带还是五‘花’山的景‘色’,进入长白山区后却发现这里刚刚下过了一场小雪,虽然还没盖住地面,但已经让人能感觉到冬天的影子了。
几个人是提前到的,因此有时间看看长白山冬天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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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绍介一下长白山。
长白山,位于吉林省境内,是中朝两国的界山、中华十大名山之一、国家5a级风景区、关东第一山。素有“千年积雪万年松,直上人间第一峰”的美誉。
长白山自然保护区:是欧亚大陆北半部最具有代表‘性’的典型自然综合体,是世界少有的“物种基因库”和“天然博物馆”。长白山景观绮丽,以天池为中心,有飞流直下的瀑布,险峻的大峡谷,幽静宜人的鸳鸯泡,星罗棋布的温泉群,独特火山地貌和冰雪风光,温文尔雅的银环湖,仙‘女’下凡沐浴的圆池等多处景观。
二道白河镇(北坡)和松江河镇(西坡)是进入景区的主要据点,也可以从长白镇(南坡)出发,只不过南坡游人比较少。
白头山天池:是中朝界湖,湖周有16座山峰。天池是中国最深的湖泊,为1702年火山喷发后的火口积水而成。
长白瀑布,也是长白山标志‘性’的景观,在北坡,高达60余米,壮观!
长白山大峡谷:长70多千米,宽100-200米,最壮观处长约10余千米,乃火山爆发后熔岩石表面的火山灰和泥土被江水、雨水冲刷所致。北锦江从谷底流过,两岸怪石林立,奇景叠出。
长白山温泉群:长白山温泉群大小有几十处,近的就在山顶天池附近喷涌,(可以煮‘鸡’蛋)远的则在几百千米之外涌出。
温泉群地势不一,水量不等,温度不同。有的相隔不过几十厘米,一个是冰凉沏骨,另一个却是滚烫沸腾。
长白山是东北“三宝”人参、貂皮、鹿茸角的故乡。
再妙的笔也写不出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写出来的风景何止是干涩无味,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世界这么大,我也想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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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等人先在景区里的旅馆住了下来。
明天才是八月十五,今晚正好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晚。季翔鹜躺在‘床’上,胖子蹲在‘床’头柜上,一起在看电视。
有人敲了敲‘门’,还没等季翔鹜起身去开‘门’,房‘门’就已经被推开了,刀娘和夏思荣翼长正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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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季翔鹜,去泡温泉吧。(.好看的小说,最新章节访问:.。”刀娘说。
“我……”季翔鹜脸先红了。
“嘻嘻,脸皮还很薄呢。快点哟,我们先去了。”刀娘说完,和夏思荣翼长相视一笑走了。
胖子跳起来叫:“快走啊季翔鹜,我们去泡温泉吧。居然能和美‘女’姐姐们在一起泡温泉,真是一件让人陶醉的事啊。”
季翔鹜红着脸说:“要去你去,我不去,你也不怕热水烫脱了你的‘毛’。”
胖子嚷道:“你怎么这样不成熟啊,怎么还这么不懂人事呢?”
“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去,你要是想去你就自己去,我得睡觉了,明天晚上我们还有正事呢。”说完,季翔鹜钻被里了。
季翔鹜在家乡的小山村里对于男‘女’‘混’泳并不陌生,只不过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突然地就非常害羞。
胖子并不理解季翔鹜的心情,只当这个小山村出来的小伙思想太封建。
“跟着你‘混’江湖,算我倒了八辈子的霉运了。”胖子说完,先往电视机遥控器上的红‘色’键跺了一脚,关闭了电视机。再恶狠狠地跳起来,向‘床’头的电灯开关用力撞去。
“叭”胖子像一个弹起的皮球一样撞到电灯开关上,房间里的电灯灭了。
外面的月光却照进房间,银光一片。
胖子跳到季翔鹜枕头边的‘床’头柜上,钻到那个小塑料盒子里的木屑中也准备睡觉了。
躺下不一会儿,胖子就又忍不住了。躲在木屑里,再‘摸’出几颗松籽“嚓嚓嚓”地啃。[]
老鼠啃东西时发出的那种细碎而又高频的声音确实非常吵,会让人产生心烦意‘乱’的感觉,在这种声音的污染下想睡觉绝对是奢望。
“胖子,我求求你了。你想去泡温泉就自己去吧,我想睡觉。”季翔鹜其实也没真心睡着,但是胖子磨牙的声音实在非常折磨耳朵和神经。
“我觉得你应该去泡一泡温泉,明天我们要执行重要任务,现在去泡泡温泉可以缓解疲劳,对明天的任务有好处。”
“真的?”
“真的!”
“那好吧,那我就陪你去泡泡。”
“好咧,泡温泉去喽。”胖子兴奋极了。
各位看官,见过一只胖乎乎的小仓鼠在冒着热气的泉水里游泳的样子吗?什么仰泳、蝶泳、蛙泳,这家伙全用上了。不过最地道、最拿手的还是狗刨。
胖子的泳技逗得二个‘女’生笑个不停。
“那家伙把他得瑟的,都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了。”季翔鹜缩在角落里暗暗地各种吐槽。
第二天,天刚刚黑下来,在长白山天池瀑布旁边的上山栈道里就出现了几个人影。
季翔鹜走在前面,胖子照旧蹲在季翔鹜的肩头上,刀娘和夏思荣翼长跟在后面。
他们一行人是偷偷上的栈道,用了多年的栈道已经封闭禁用。
据说是为了游客的安全,所以平时在白天都已经不允许游客走栈道了,更何况在天黑之后。
无论什么时候游客根本就不被允许靠近栈道,有保安人员看守着。
走到半路的时候,夏思荣翼长就走累了。
夏思荣翼长与季翔鹜和刀娘的体质不同,她的体质有些弱。
季翔鹜是一直就在山里面钻进钻出,早已经锻炼出来强健的体魂了。
刀娘虽然没有在山里成长,但她从小就接受的搏击训练,体魂也是很强的。
夏思荣翼长则不成了,生长在大城市,受到的只是制符与炼‘药’的训练,身体素质与刀娘相比差远了。
这样为了等待夏思荣翼长,队伍的行进速度自然不快。
好在事先已经预算到了,所以时间还算充裕。大家总算走出了栈道,在地势稍平的地方准备休息一会。
就着路边的几块大石头坐下,不过刚刚坐下不一会,他们就发现有异常问题了。
此时月亮已经升起了,虽然月光直接照不到他们这里,但月光经过山石的反‘射’,周围的光线还是够用的。
借助月光的帮助,可以很方便地看清周围的事物。
异常的情况是渐渐地就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气,无声无息地弥漫在他们身周。
开始大家都没有觉察到异样,只是觉得月光越来越朦胧。直到这层雾气突然一下子变浓变黑,于是他们就被一团黑雾给罩住了。
刀娘轻拍了季翔鹜肩头一下,低声说:“别‘乱’动。”
“我们中了隐修界隐者的机关陷阱了。”这是刀娘和夏思荣翼长大脑里的第一个反应。
季翔鹜是则听刀娘说“别‘乱’动”之后,又听胖子在肩头道:“我们进入了别的隐者的机关陷阱”才明白他们现在已经身处险境。
像季翔鹜这样级别的准隐者,这时确实是不能‘乱’跑动。如果‘乱’跑动,不仅容易被敌人攻击,还容易被自己人误伤。
现在,季翔鹜的左手被刀娘拉住,右手被夏思荣翼长拉住。
然后,三个身体背靠背紧紧地靠在一起了。这样做,不仅可以全范围地观察情况,更可以减少误伤的机率。
“嘿嘿嘿,看你们这几个小隐者的表现还算合格,很让我老人家感到欣慰。”这分明是黄利杰副社长的声音。
“老黄头,你想干什么?”刀娘叫道,嘴上严厉心里却已经完全放松。
刀娘松了拉着季翔鹜的手,刚刚绷紧的身体也放松了。
“你这个死丫头,居然用这种语气对待我老人家。哼哼,你说我想干什么?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在那个叫季什么野鸭子的家乡那件事,你以为就算完了?我这个人可是有恩必报,有怨也必报的。”
“人家叫季翔鹜,怎么就成了季什么野鸭子。你想怎么报仇啊?”刀娘说。
“小丫头,老夫狠狠地捉‘弄’你们几个一下,就会感到很高兴的,嘿嘿嘿。”黄利杰副社长猥琐地笑。
刀娘说:“那这次你准备怎么捉‘弄’我们呢?”
“这次?让我先想想。”
“我去!老黄头你行不行了?你能不让我鄙视你吗?事都没想好就开始做,知道不知道我们要赶时间哦。”刀娘叫道。
“我才不管你们时间不时间。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我已经捉‘弄’过你们一次了。季翔鹜,你有没有看到那只白猫吃嘹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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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季翔鹜、夏思荣翼长一起惊讶道:“啊?!”
刀娘:“老黄头,那事是你干的?”
“对喽,我做的。(.无弹窗广告)。wщw.更新好快。怎么样?高明吧。”
“老黄头,以前我们怎么闹都不要紧,全当开心玩了。可是这次,我要告诉你,你摊上事了,你摊上大事了。”刀娘生气地说。
“嗯?什么情况?小丫头生气了?”
“闹着玩你也不能下死手啊。”季翔鹜说。
“慢着,小孩子真能胡说八道。下死手,此话从何说起?”黄利杰副社长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你用障眼法捉‘弄’我也就算了,可是你怎么能在猫粮里下毒呢?”季翔鹜说。
“下毒?开什么玩笑。做毒‘药’应该是梅之社夏思荣翼长和胖子的特长啊,老夫什么时候会做毒‘药’了?”
“难道白猫雪莹王中的毒不是你下的?”夏思荣翼长问。
“白猫中了毒,居然有这事?”过了几秒,黄利杰副社长说:“季翔鹜你跟我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吧,但我指灯发誓,我确实没下过毒。”
“这里可没有灯哦,如果真有灯,估计刚才也会砰的一声爆炸了。”刀娘说。
“小丫头别打岔,我这可是正事,马虎不得。”黄利杰副社长绝对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如果不‘弄’清楚真凶,自己的麻烦可就大了。
季翔鹜说:“那天,我看到白猫雪莹王正在吃嘹哥其峰冷,我就用扫帚打了白猫雪莹王。”
“这个幻术是我做的,是我用的障眼法,挡住那只嘹哥,然后让你再把鱼看成是嘹哥。[.超多好看小说]”黄利杰副社长说。
“可是,吃了半条鱼的白猫雪莹王却中毒了。经过急救总算挽回生命,检查发现白猫雪莹王不是因为季翔鹜打它那一下出的事,而是吃的粮食中被下了隐修界特有的毒‘药’。”夏思荣翼长说。
“唉,太不走运了。野‘花’不种年年有,烦恼无根日日生。我知道你们今天是想到天池做什么了,为了不耽误你们时间,我马上撤了仙术。但你们一定要相信我,下毒的事绝不是我做的,好不好?”黄利杰副社长诚恳地道。
刀娘说:“真能吹,还仙术呢,明明就是低级法术嘛。”
黄利杰副社长说:“小丫头还有心思和我斗嘴,你们还想不想上山去取水了?”
刀娘说:“是不是你干的,我们以后会查清的。现在你最好让开路,别再耽误我们的时间。”
四周的黑雾像被风吹了一样,转眼的工夫就飘散了。
黄利杰副社长正站在路边,一脸无辜的样子,看此时的神态倒也真的像个“老头”。
取水的人们没再耽搁时间,对黄利杰副社长如一块山石一样视而不见,从他面前走过急忙向山上走去。
看着他们走远了,黄利杰副社长还呆立在那里。
他真想与他们再说几句话,想让他们听一听自己的解释,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是无辜的,想让他们能说几句宽慰自己的话。
可是没有人理他,他也知道他们的时间紧迫。
黄利杰副社长掏出烟袋锅点燃了一锅烟丝,自言自语地道:“怎么这么不走运。这件事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八月天下雪,我比窦娥还冤哪。嗯……事有急之不白者,宽之或自明,毋躁急以速其忿。我也不能过于急躁,这种事急着解释是没有用的,还得是静观其变。不过这几个小孩子去取水,我可是有些不放心,我还是跟上去,能帮多少就帮多少吧。”
黄利杰副社长想到这里,在脚底敲了敲烟锅里的灰烬,然后向山上追去。
黄利杰副社长却并不知道,他一直带着二条尾巴。
如果是普通些的跟踪者,黄利杰副社长会发现,不过因为尾巴是北之会的高手,极擅长藏匿之术,所以黄利杰副社长一直也没发现自己被人跟踪。
跟踪黄利杰副社长的二个隐者趴在‘乱’石中,刚才季翔鹜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有发现他们。
这二个隐者一直等黄利杰副社长离开后,才缓缓地动了动身体。
他们比较谨慎,因为他们跟踪的目标是黄利杰副社长,所以他们也并不敢靠的太近,一直都是远远地盯着。
季翔鹜等人从他们身边走过也没有发现他们,除了证明他们二个的藏匿术高明外,也是因为刀娘等人的水平不高,没有能力发现他们。
但是面对黄利杰副社长就不同了,人家是副社长,阶位比刀娘他们高,技术水平也比刀娘他们高,真要离近了很容易就会发现他们。
“彭翼长,咱们要不要跟上去?”
彭希君翼长想了想,说道:“看样子,他们是来取水的。”
因为距离远,他们并没有听清黄利杰副社长与刀娘等人的对话。
彭希君翼长说:“我们就不要跟上去了,免得被神兽殃及池鱼。”
………………………………………………………………………………
黄利杰副社长到了天池边山坡上找到一个地势较缓的位置,看到季翔鹜等人已经在山坡顶上布置好了一道法阵,现在正在半山坡上布置另一道法阵。
黄利杰副社长往山坡的侧面走去,在离季翔鹜他们一百多米远的地方站住,心里算计着,手上比画着,自语道:“从那里到这里,以45度角入‘射’的话……”
黄利杰副社长用右手背做反‘射’面观察了一下,“不行,得是30度的入‘射’角才好些。”
黄利杰副社长将二块略大些的石块摆放好位置,石块的顶上再各放了一张纹符。
将这里设置完了,又悄悄地向前走了二、三十米,在那里又安放了一枚纹符。
黄利杰副社长在忙着做准备工作,而这时季翔鹜他们已经到水边去埋伏了。
黄利杰副社长看到:季翔鹜和刀娘伏在水边。
农历八月中旬的时节,长白山地区的气温已经比较低了,长白山天池的边缘此时已经结了一圈薄冰。
季翔鹜的五个小瓶已经全打开了,五个真气丸已经被五个不同的纹符包裹,依次排放在前面。
季翔鹜左手持弹弓,右手先将一个纹符放入皮兜,然后安静地等待着。
刀娘右手拿一只容量二升左右的铝水罐,左手拿罐盖。这水罐呈圆柱形,罐口的直径与罐底大小一样,这种罐的好处是装水迅速。
胖子已经使用了寄骸符,此时正‘操’纵着义骸埋伏在半山坡那道法阵的小石墙边,夏思荣翼长则在坡顶的法阵的小石墙边埋伏好了。
此时,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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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季翔鹜莫名地有些紧张,手微微地在发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
季翔鹜为了让手不再抖动,深深地吸了几口气。
胖子则一直小声地嘀咕:“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
黄利杰副社长坐在石头上,表情平静神态轻松,心里却很‘乱’,暗暗想:今天的事情要是顺利,我的冤情还能容易辩清,如果不顺利我还真就遇到麻烦了。
原来本是想捉‘弄’一下季翔鹜,给他添点麻烦,没想到现在却得帮他做事,还是义务工。唉,时也,运也。
黄利杰副社长想起以前有过几次被冤枉的经历,有一次因为辩白还差点与人家打起来,‘弄’的人际关系很紧张。
………………………………………………………………………………
当你在单位里与某一个人有冲突的时候,你会不由自主地绷紧神经,同时会不由自主地观察别人的脸‘色’以揣测别人的心理。
张三是不是对我这样做有看法,李四是不是支持我这样做,王五是不是与那家伙一伙说我什么了。
生活突然间变得很累,工作突然间变得的很无聊。
后来,黄利杰副社长再有类似的冤枉事的时候,有应对这种事情的经验了,那就是不再急着与人争论,也不再急着辩解。
果然,有些事情渐渐地真相就‘露’出来了。
正所谓做贼的三年后不打自招,冤枉的事也是这样,真相总有一天会被坏人自己暴‘露’出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所以黄利杰副社长相信:事有急之不白者,宽之或自明,毋躁急以速其忿。
…………………………6………………………………………………
黄利杰副社长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看看手表,时间就要到了,于是开始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湖里。
月亮此时又圆又亮,月光下的山峰、岩石都像被镀了一层银一样。
整个天地之间即显得很明亮,又似乎有些矇眬。
突然,只见远远的天池池心处,冒出一个大水泡,接着一层银‘色’的水‘波’从池心向池边漾过来。
黄利杰副社长看一看那银‘色’的水‘波’,再看一看池心。
池心那个大水泡从冒出来就没落下去,一直在那保持着原来的姿态。
当第一‘波’银‘波’到达岸边的一瞬间,刀娘开始行动了。
刀娘一直趴在水边的碎石上。
此时,刀娘右手将水罐向水里一按,顷刻之间就将水罐灌满了水。
刀娘站起来,一边转身一边就把左手的水罐盖旋紧到罐口上了,同时用最快的速度向坡上逃跑。
在刀娘将水罐按入水中的同时,季翔鹜直起身蹲跪在岸边,左手持弹弓柄,右手拉皮筋。
首发‘射’,“木青符”
再发‘射’,“火赤符”
第三发,“金白符”
第四发,“水黑符’最后一发,“土黄符”
季翔鹜将这五张纹符依次向着池心发‘射’,边发‘射’边念出相对应的名称。
真气丸被‘射’出的时候就已经爆破,在飞行的过程中‘激’发纹符使之张开,纹符体积变的略大于原来。
等纹符完全张开的时候,已经在距离季翔鹜几十米远的空中了。
五张纹符按发‘射’顺序在右、下、左、上的位置先后张开,最后一个在中心张开。
受真气‘激’发而张开后的纹符像五颗明星悬在水面上空,各自发出本身特有的‘色’彩。
绿‘色’、红‘色’、白‘色’、黑‘色’和黄‘色’。
………………………………6………………………………………………
(呃,没有黑‘色’的光!是的,没有黑‘色’的光。)人们能看到各种颜‘色’的光,但唯独没有黑‘色’的光。
所谓黑‘色’的光,其实就是没有光。
看一看电视机、电脑的屏幕为什么做成黑‘色’的?因为其他颜‘色’的光可以用红、绿、蓝三种‘色’光‘混’合成,唯有黑‘色’光合成不了。因此只好用屏幕自带的黑‘色’了。
(ok,科普完成,继续看现场。)………………………………………………………………………………
那么怎么样才能看到那张黑‘色’的纹符呢?因为做为背景的整个天幕都是灰黑‘色’的,而这一块是纯黑‘色’,所以就能看到黑‘色’的符了。
当这五张纹符都就位的一瞬间,一张五行盾就形成了。
在刀娘将水罐按入水中的一瞬间,正在池心的护水神兽也感知到了盗水的事情。
黄利杰副社长看到,一团纺棰形黑雾离开水面二、三米的高度,从池心箭一般‘射’向刀娘。
就在护水神兽离岸边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时,五行盾刚好在它面前成形。
神兽急刹车,他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东西,似乎在思考。
神兽思考了片刻之后,再迅疾地后退三、五米,然后一道银光自口中喷出,‘射’向盾面。
黄利杰副社长知道,那银光其实是无数枚寒冰珠子。
每一枚寒冰珠的密度都比寻常的冰大二、三倍,而其硬度又与钢铁不相上下。
黄利杰副社长暗想:“上次乐副社长做的五行盾只撑了十秒,这次不知道会有多少进步。”
一片华光乍起,寒冰珠与五行盾接触上了。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开始计时,“一、二……十三。”
“啵!”
五行盾破了,无数个五‘色’的碎片散落下来。
停了几秒,护水神兽的第二‘波’攻击开始了。
而这时刀娘刚刚跃过由胖子看守的法阵的小石墙,季翔鹜则离小石墙还有十多米的距离。
寒冰珠先将已经跃过了石墙的刀娘击倒,旋即后移,但是将到季翔鹜的位置时神兽顿了一顿,然后才用寒冰珠将季翔鹜击倒。
只是这一顿,寒冰珠的力道便已经不同于刀娘所受的程度。
黄利杰副社长看着寒冰珠打在二人的背上,冒出一团团白雾,此时心里却已经恍然明白乐坤副社长为什么要季翔鹜来做此任务。
这样的任务可以锻炼新人季翔鹜,其实更主要的还是神兽会嘴下留情。
神兽可以分出隐者和凡人,他对前来偷盗的隐者会毫不留情,但是对凡人则会留情。
凡人们不知道此时此刻会有此等纯**出现,而且这种纯**对凡人而言与普通水并无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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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神兽在开化的过程中所受的教育也要求他怜惜凡人的生命,正如佛家所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他这一怜惜,倒也成全了季翔鹜,得以完成此次任务。
“嗯,目前还没有打破护身符,看来焱纹符也有提高。如果是发‘射’者的真气,五行盾应该也可以多抗二秒吧。”
护水神兽第二‘波’攻击停下,到下一次攻击开始需要五秒的准备时间。
胖子叫:“go!”
季翔鹜与刀娘同时爬起继续逃跑。
季翔鹜跳过胖子的法阵,胖子在同一时间‘激’发了法阵中的几枚垚纹符。
地上堆积的碎石就像铁、钴、镍等物质受到磁力的吸引一样,从地面升起来,在季翔鹜身后竖起形成一道石墙。
按照原计划,胖子‘激’发法阵之后,转身就要向后面与季翔鹜一起逃跑。
可是胖子使用了义骸,身体力量、速度方面的不足被弥补,但是同时真气的消耗也极多极快。
刚才的一段时间里,胖子虽然一直都没太怎么有动作,但心情一直高度紧张。
就像‘操’纵其他机械一样,人只要紧张就会忙中出错,尤其是胖子,他如果紧张真气和体能都会成几何级消耗掉。
胖子脚下滑了一下,摔趴在地上。
季翔鹜伸手拉起胖子,拖着胖子的义骸向后方逃跑。
第三‘波’的寒冰珠已经袭到了。
胖子被季翔鹜拖拉着,身不由己,好在他使用的只不过是义骸,质量很小。[.超多好看小说]胖子自己的质量也很小,所以季翔鹜的速度并没有受到胖子的太多拖累。
但是胖子嘴里却紧张地大叫:“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
寒冰珠打在碎石上“啪啪”作响,银星飞溅。
黄利杰副社长在一旁数着,五秒。
这道石墙就抗了五秒便被突破了。
护水神兽缓一口气,重新吸一口池水。吸水的时候头并没有低下,一条水线自动从水面跃起进入神兽口中。
第四‘波’攻击就开始了,如果刚才胖子没摔那一跤,估计此时季翔鹜已经躲进最后一道防线后面了。
现在,当季翔鹜离夏思荣翼长和刀娘藏身的法阵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他又被击中了。
寒冰珠‘射’在后背上照例泛起团团白雾,但突然有二团红雾泛起,同一时间季翔鹜“唉呀”一声就摔倒在上。
黄利杰副社长心痛地皱起眉头,心里想:“一定是刚才已经被寒冰珠打过一次的地方,这次又被打中了。他身上的焱盾只能抗住一次打击,如果同一个地方受到第二次打击,那焱盾的抵抗力能剩下原来的三成就不错了。”
黄利杰副社长不再观望了。
他手中的一枚包裹着真气丸的纹符已经被一根细绳系好了,右手抓住绳子的一端,在头顶旋转了两圈,像掷链球一样把那个圆球掷向季翔鹜身后的地方。
“我年轻的时候手榴弹能投50米,现在不行了。”黄利杰副社长自言自语,仿佛他已经七老八十的样子。
其实这种时候自言自语,和胖子的口头禅一样是一种减轻心理压力、缓解‘精’神紧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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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在考机动车驾驶证的时候,曾和学友们‘交’流经验,考小项和路考的时候心情紧张会影响‘操’作,怎么办?
解决的办法就是自言自语,比如考小项的时候,嘴里要念着教练教的口诀。
这个办法果然有效果,作者考小项的时候第一次没过,再考的时候就自言自语,果然顺利地过了。
后来考路考,旁边有考官,不方便出声,但嘴巴可以无声地动,结果一次就以100分的成绩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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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之后,季翔鹜身后腾起一团黑雾。
黄利杰副社长再把左手一挥,一道真气‘射’向先前安置好的那枚纹符,纹符被‘激’发后突然发‘射’出一道强光线,正好照亮了季翔鹜的周围。
就在那团黑雾腾起、光线照亮季翔鹜身边的时候,在上面观看的刀娘明白了这是有人在掩护季翔鹜。
刀娘吹一声苇哨:“跑。”
季翔鹜此时完全是在哨声的刺‘激’下,条件反‘射’一样爬起来冲刺。
护水神兽显然被突如其来的黑雾搞愣了,但他马上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呢?它发现偷水者突然出现在右侧了。
不过看着有点不顺眼,刚才只能看到偷水者的后背,现在却能看到他的侧脸了。
更理解不了的是,偷水者好像不是和刚才一样向坡上跑了。
如果智慧再高一些,可能会想出其中的猫腻。
但是神兽没有多想,头略一偏,向着黄利杰副社长的方位。
第五‘波’攻击开始了。
季翔鹜就这样半跑半爬地通过了最后一道法阵,但是他显然是因为受了打击而产生了不良的后果。
刚一翻过最后的法阵,季翔鹜仿佛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重重地趴在地上就不动了。
夏思荣翼长用自己的真气‘激’发了法阵中的垚纹符,又一道石墙升起。
刀娘把水罐‘交’给夏思荣翼长,提起人事不省的季翔鹜,将他扔到后背上就向山下逃命。
黄利杰副社长在点亮探照灯之后,看到季翔鹜冲过最后的法阵,护水神兽的攻击方向已经转向自己设置的空气镜。
黄利杰副社长连想都没多想,毫不犹豫地右脚向地上跺了三下,右手举过头顶,食指上粘着一张小纸符,指着空天摇了三圈,指尖真气凝聚。
收回右手将符拍到自己的脑‘门’上,喝道:“变!”
真气‘激’发纹符,一团雾气中,黄利杰副社长变成一只黄鼠狼。
然后黄鼠狼撒开四只小脚丫子,箭一般飞速地追着刀娘等人跑下去了。
在黄利杰副社长身后那个经过他的法术作用,将空气密度改变后而形成的空气镜子,连半秒钟都没抗住就烟消云散了。
掩护的黑雾也散尽了,世界又都恢复了清晰。
而黄鼠狼矫捷的身形在月‘色’下的山石间一闪即逝,神兽根本没看清楚是什么东西。
[就,,9!]
第33章
神兽似乎有些疑‘惑’,但是他并没有对黄利杰副社长所制造出的幻象纠结,他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另一面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
随后,护水神兽的第六‘波’攻击将刀娘等人设置的最后的石墙击毁。
黄利杰副社长追上刀娘等人,一边继续飞奔一边说:“离水道远些,离水道远些,神兽一会就会沿着水道追过来。”
大家依言远离水道,这样又向远处跑了几十米,黄利杰副社长边恢复真身,一边说:“停下,大家都不要‘弄’出声音。”
黄利杰副社长恢复了本身,然后拿出四枚纹符,分别在季翔鹜的、刀娘的、胖子义骸的、自己的脑‘门’抹一下,嘴角嚅动,“呸呸呸”向纸符上吐了几口注入了真气的唾沫,然后向路上扔出。
四枚纹符随风幻化成季翔鹜、刀娘、胖子义骸、黄利杰副社长几人背影的样子沿山路继续向山下逃跑。
夏思荣翼长见状则拿出一张圭纹符,真气‘激’发释放之后形成一个结界,一层碎石像个小帐篷一样将他们包裹在里面。
在里面看就像处在一顶小帐篷里,在外面看就像一堆天然的碎石堆。
黄利杰副社长低声道:“这个符看来也是早就计划好的,表面居然看不到真气流动,正可以瞒过神兽。”
刀娘放下季翔鹜,故意道:“老黄头,你的法术真脏,还带吐唾沫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嘘。小声,要是惊动了神兽,这里可就成我们的坟墓了。”黄利杰副社长先喝住刀娘,然后压低声音道:“怎么能说我的仙术脏呢?丫头,那可是我的仙津啊。”
“呕。”刀娘做呕吐状。
其实刀娘也知道黄利杰副社长用唾液的原因,唾液里注入了真气,粘在纹符上给纹符提供能量,有的时候为了增强携带真气的容量还会用到鲜血。
夏思荣翼长捂着嘴,尽量掩盖住自己的**声:“黄利杰副社长,你怎么没‘弄’我的假身?”
“你一直躲在暗中,护水神兽应该没发现你,所以不用‘弄’你的。我的仙符、仙津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能省则省。”
“老黄头,你不仅脏,还小气呢。”刀娘说。
说着,刀娘从口袋里拿出当初在树林里“缴获”的老黄头的东西,“给你,当初为了逃命这么多擦鼻涕的纹符都扔下了,现在又开始节省了。”
“哼,丫头恩将仇报,早知道你这么无情无义,刚才我就不应该救你们,真真气死我了。”黄利杰副社长表面像是被刀娘气得咬牙切齿,但脸皮下面的肌‘肉’却是笑着。
黄利杰副社长嘴上吐槽,手上还是接过那些东西收了起来。
胖子突然指着黄利杰副社长刚从刀娘手中接过的一枚纹符,小声说道:“那张纹符是我做的,我认得那个记号。”
这些纹符都是黄利杰副社长跑到梅之社办事的时候“顺手牵羊”顺出来的,包括刚才用的幻影符也都是从梅之社‘弄’的。
黄利杰副社长冲胖子瞪眼珠子。
“呵呵呵。”刀娘看到黄利杰副社长气成这样子高兴极了,笑却不敢大声笑。
夏思荣翼长却想:“真是一物降一物,这黄利杰副社长是兰之社的第二副社长,一向以古怪刁钻、睚眦必报而著称。其他社的隐者与他‘交’往、‘交’谈时小心翼翼自是不必说,就连兰之社本社的成员也多半对他敬而远之。哪里想到他居然乐意被刀娘这个口无遮拦、心口如一的小丫头气成这样。”
从下游传来一些声音,似乎是神兽又喷‘射’寒冰珠了。
大家都很镇静,因为刚才看见黄利杰副社长用了幻影符向下游吸引神兽,估计是被神兽追上并当成真人,所以才喷‘射’寒冰珠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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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神兽这最后的一次攻击却是冲着那二个跟踪黄利杰副社长的隐者。彭希君翼长和他的下属原本蹲在山坡上,紧盯着山上。
黄利杰副社长等人从山上逃下来,因为有起伏的山坡阻拦,彭希君翼长他们并没有看到黄利杰副社长等人。
如果黄利杰副社长等人继续向下跑,翻过眼前的小山坡,就会被彭希君翼长等人发现了。
不过彭希君翼长他们没等来黄利杰副社长,却发现河里有一物疾驰而来。
彭希君翼长的下属还茫然不知道所物,彭希君翼长却惊的低叫一声:“快跑!”
二个跟踪者跳起来就向山下跑。
彭希君翼长和他的下属是市井‘门’北之会的隐者,逃跑技能可是专业技术之一,所以他们的速度可不是季翔鹜和刀娘等人可比的。
神兽一口寒冰珠喷‘射’出去,却只是击中了许多山石,等到想喷‘射’第二口寒冰珠的时候,已经到了瀑布的顶上,再向前就是斧劈刀削般的山崖。
神兽止住身形,狠狠地盯着疾速奔、逃狼狈不堪的二个逃亡者,好一会才不甘心地返身回去。
因为听到远处神兽喷‘射’寒冰珠的声音,大家都安静下来。
胖子突然紧张地低声叫道:“季翔鹜,季翔鹜,你怎么啦?”
大家这才发现,季翔鹜一直都没有声音。
胖子说完,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时才发现季翔鹜的呼吸声没了。
黄利杰副社长捏着一根细丝手指一摇,细丝的顶端发出一点像荧光一样的银光。
如同一个微光手电一样,既能照亮眼前的一点点空间,又不会被别人察觉。
季翔鹜平躺在地上,脸‘色’铁青,呼吸已经若有若无了。
夏思荣翼长低声说道:“一定是寒冰珠。”
寒冰珠是神兽发出的极寒之物,常物触之即被冰冻。
即使是人类制造的钢铁,被此珠打中后也会被冰冻,脆得像薄玻璃一样,轻轻一碰就变成钢铁碎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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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焱纹符护身时,冰火相消,冷热相抵,还是可以避免被它冰冻的。(.$>>>棉、花‘糖’小‘說’),最新章节访问:.。
但季翔鹜的焱纹符被击中二次,第二次击中时有二枚寒冰珠打在了已经有破损的焱纹符处,所以黄利杰副社长看到了二团血雾,夏思荣翼长也看到了。
现在将季翔鹜的后背翻过来,发现血没有了。
但整个后背已经挂了一层霜,皮‘肉’已经冻硬了,而那霜还一点点地在变重。
“坏了,再冻几分钟,这小子就成冰棍了。”黄利杰副社长低声说。
“这可怎么办?”刀娘说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黄利杰副社长说:“这事只能是夏思荣翼长和胖子才能处理,他们才是救死扶伤的天使。”
胖子说:“你们别慌,让我来。”
胖子把背包拿下,从里面拿出来二张纹符和一粒丹‘药’。
“这是淼纹符和焱之丹,我要用它给季翔鹜解冻。你们帮我一下,让季翔鹜的身体侧卧。还有我的真气不足以应付,所以你们得帮一些真气。”
胖子虽然还在使用义骸,但是他刚才一直是被夏思荣翼长拖着逃路的,现在也没有多余的体能搬动重物。体力活只能是真正的人来做,于是夏思荣翼长扶着季翔鹜的二只脚,刀娘扶着季翔鹜的肩头,将已经冻僵的季翔鹜侧翻。
胖子先把焱之丹塞进季翔鹜嘴里,再把淼纹符分别贴在季翔鹜的前‘胸’和后背上。
黄利杰副社长口中缓缓呼吸,左右手的二个指尖真气流出,转眼间被真气‘激’发的二张淼纹符就变成了二个半球样的水球。(.好看的小说
虽然是液体,外表还没有任何东西包裹,但仍然像固体一样,不流不淌。
二个半球合二为一,季翔鹜身体的躯干部分就被水球包裹起来了。
胖子说:“现在你们可以松开手了,这层冰就可以支撑住他。”
黄利杰副社长低声说道:“小胖子,你可真笨。你给他化冻冰,不用火化冻,用水能行吗?”
胖子说:“如果是化普通的冰块,当然是用火好些。但这可不是普通的冰,我现在如果用火,只能化出一个死人季翔鹜了。用水可以将寒气一点一点吸出来,如果用火,外面熟了里面也还是冻着的。”
“啊,我想起来了。北方的人们吃冻梨时,就是用水给冻梨解冻的。”黄利杰副社长故意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好像才学会这个知识一样。
“我的这个淼纹符解冻,与你所见过的给冻梨解冻可是不一样,绝对是二个层次天壤之别。”胖子说。
“为什么会不一样?”
“你马上就能看到了。”胖子说。
刀娘说:“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啊?哪这么多问题。”
“小丫头,好学多问是错事吗?我问出来了,你不也可以一起学点知识吗?”黄利杰副社长的声音有点高。
夏思荣翼长连忙指了指河道方面,嘴里道:“嘘,小点声。”
黄利杰副社长指尖对着手表看了看,说:“没事了,都过了二十多分钟了。护水神兽每次只能出来一刻钟,现在它不管追没追到那几个假身,都已经回天池里好一会了。”
黄利杰副社长因为‘蒙’冤受屈心里总有些忐忑,于是就没话找话地与别人聊天。除了可以减轻自己的心理压力,还能缓解别人对他的误解。
这时,季翔鹜身体外的水球已经结冰了。
冻梨解冻时,冰紧贴着冻梨的外表面。而胖子给季翔鹜解冻却不一样,水球的外面先结冰。
仔细看球内,可以发现水正呈放‘射’状缓缓地流动,显然是正在对流将热量向里面运。
“啊,确实不一样。人家冻梨是从里向外结冰,你这个是从外向里结冰。”
“是啊,这就是我的淼水的神奇之处。给你们一人一张炎纹符,把它放在‘胸’前,不然一会被淼水从季翔鹜身体内吸收再放出来的寒气会把我们冻僵的。”胖子边说边发炎纹符。
“你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有点冷呢。”黄利杰副社长说。
过了一会,黄利杰副社长又说道:“小胖子,你刚才给我们的是什么符?”
“炎纹符。”
“怎么少了一个火?我们可是要抵抗护水神兽的极寒之气啊,你这炎纹符能行吗?”
“如果与寒冰珠直接接触在一起当然不行,不过我们只是与效力已经降了许多的极寒之气接触,炎纹符就可以了。”夏思荣翼长解释。
“一张是不是不够啊?再给一张嘛,不要太小气哦。”黄利杰副社长说着,‘露’出一副与他身份不相称的无赖相。
夏思荣翼长说:“黄利杰副社长,您以为我们的纹符是大风刮来的啊,那可是我们用各种材料炼制的。”
刀娘说:“太小气?这话听着耳熟啊,刚才好像有人也这样说过。”
夏思荣翼长说:“尤其是前不久我们好不容易练制了一块新材料,用它做了几样东西作为样品,结果有一件发夹样品凭空失踪,损受大呢。”
黄利杰副社长无动于衷的样子,刀娘却突然红了脸,抬手想去‘摸’头发。
黄利杰副社长却伸手握住刀娘的手,说道:“唉呀,当真有些冷,刀娘的手都拔凉拔凉的了。”
胖子说:“黄利杰副社长,你有些不自然哦。”
黄利杰副社长撅撅黄胡子,不理睬他们二个的讥讽。
“我在担心季翔鹜的情况,我可不像你们二个没心没肺的,都这种时候了还在想着什么小发夹。季翔鹜这次如果脱离不了危险,我们的损失可真就太大了。”
夏思荣翼长抿嘴一笑,心中已经了然。
胖子显然更关心季翔鹜的安危,马上盯着季翔鹜不再分神。
季翔鹜身外的冰越结越厚,大家突然间都安静下来,这时大家才感到有些疲惫。
黄利杰副社长掏出烟锅,装上烟丝,用火机点燃烟丝,然后咝咝地吸烟。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水球完全变成冰球了。
冰球“啪”地重新分成二半,季翔鹜虽然还没有苏醒,但体内的寒气已经没有了,皮肤的颜‘色’也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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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看看几个小孩子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得意地又道:“我的意思就是有德者居之。[]-79-你们看谢兆红副社长为了它差点送命,于福德副社长只是让我试着找一找这个小东西,却死活也不肯告诉我是什么东西。开始我还奇怪,什么宝贝东西连我都瞒着,原来是怕我找到了留下自己用啊。结果呢?还不是到了我手里。”
当季翔鹜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季翔鹜问道:“你们都没事吧?我是怎么回来的?”
刀娘说:“我们如果有事,你也早完蛋了。你就多谢谢小胖子吧,没有他你现在已经是冰棍了。”
胖子早已经从义骸里出来了,现在已经恢复了本身。
此时站在‘床’头柜上面对着季翔鹜说:“我,我没什么,是刀娘从山上把你背回来的。”
季翔鹜刚想说:“谢……”
黄利杰副社长嘴上胡子也正要撅起来,刀娘说:“更主要的,是老黄头改歪归正。如果不是他在最危险的时候为你做掩护,后来又用替身吸引护水神兽,又使用真气帮你解冻,我们不仅救不了你,而且也都不能回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本想质问怎么没有他的功劳,却被刀娘抢先把他的功劳说了,摇头晃脑地道:“处世不必邀功,无过便是功;与人不求感德,无怨便是德。”
原本想埋怨刀娘为什么不说他的功劳,结果刀娘马上就把他的功劳表明了。只好把一堆原本想埋怨刀娘的话吞了回去,但听着刀娘的话却舒服不起来,感觉明褒暗贬的样子。(.无弹窗广告)
“你这丫头,你倒底是在褒奖我,还是在贬损我?怎么你的话我听着不舒服呢。”
“咯咯咯,这才是我说话的艺术‘性’。”
四个人到餐厅里吃饭,因为胖子这时已经恢复原样了,所以就蹲在桌角上吃。
邻桌几个游客一边吃饭一边说话。
“今年的天池很奇怪,只不过一个晚上,天池的出水口就结了厚冰。”
“不仅是水上结冰,连小山坡上也全是冰。”
“瀑布上面的路边也全是冰。”
黄利杰副社长低声说:“你们几个笨贼,要不是我帮你们,估计你们连小山坡都离不开就全挂了,要记得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古训啊。”
“嗯,我一定涌泉相报。我会给你买好多好多瓶矿泉水,灌死你。”刀娘说。
夏思荣低笑道:“我们不生产水,我们是搬运工。”
季翔鹜问:“你们看见护水神兽的样子了吗?”
“黑乎乎也看不清楚,只是感觉它的头很大,嘴也大。”黄利杰副社长说。
“两条‘胸’鳍也大,就像一对翅膀,扇一下能飞好远。”夏思荣翼长说。
“如果用相机拍下来就好了。”季翔鹜说。
“拍下来又有什么用?难道你想洗成相片回家供起来。”黄利杰副社长说。
“卖给那些电视台、报纸什么的媒体,我们可以挣一大笔钱吧?”季翔鹜说。
黄利杰副社长说:“嗯,这主意不错。可惜你是事后诸葛亮,不过我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么个发财的道路呢。”
刀娘说:“你们二个财‘迷’要钱不要命,能活着命跑回来就已经烧高香了。”
夏思荣翼长与胖子对望一眼,都没说什么。
实际上夏思荣翼长在家里时,乐坤副社长就已经把微型录像机给夏思荣翼长准备好了。
乐坤副社长想保留一些现场的资料,做为研究用。只不过还没来的得及看,也不知道在夜晚里录制的效果如何。
至于将录下来的影像资料卖给凡人的电视台,那只不过是黄利杰副社长逗小孩子们的玩笑话。
隐者们连自己的信息都要对凡人严格保密,又怎么可能将神兽的信息公之于众呢?
隐修界虽然一直与凡人世界同生共存,但之所以要称为“隐”修界,就是因为他们是隐藏在凡人世界里的,不想被凡人知道才“隐”。
连隐者这种半仙状态的存在都不想被凡人知道,又怎么可能让凡人知道神兽这种半神状态的存在呢?
退一万步说,隐修界还没穷到要卖这种东西换钱的地步,他们想挣钱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季翔鹜的伤已经没事了,大家准备返程。
黄利杰副社长说:“好事做到底,我给你们护送回去。”
“得了吧,老黄头,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做好事,毕竟这事的起因与你有牵连。”刀娘的嘴一点也不饶人。
黄利杰副社长气得撅了撅嘴,拿出烟锅吸烟。
季翔鹜发现黄利杰副社长的烟杆上只有烟锅却没有烟嘴,就自己从衣袋里拿出‘玉’石烟嘴。
“老黄、大叔,你看看这个‘玉’石烟嘴。”季翔鹜本来顺嘴想叫“老黄头”,但话到嘴边却改成老黄大叔。
他从小没有与父母生活在一起,虽然与姥爷在一起生活,也同样享受的是天伦之乐。但是在村子里和学校里不知不觉地就形成了对人谦卑、外柔内刚的‘性’格,所以极少有对别人放肆的言行。
姥爷虽然极为痛爱他,但应该有的家教还是没缺少,并没有只是娇惯而将季翔鹜管理成一个没教养的孩子。
黄利杰副社长眼睛闪了闪亮光,没有马上去接季翔鹜递过来的烟嘴,却意味深长地道:“慢藏诲盗。”
夏思荣翼长听了,明白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却微笑不语。
刀娘一时之间不解其意,却道:“让你帮忙鉴定一下,你就别端架子了。”
“黄大叔,不是让你鉴定,我是让你试试这个烟嘴能不能用,如果能用就送给你。”
黄利杰副社长看着递过来的烟嘴呆了一呆,迟疑地问:“你要给我?”
“嗯,你要能用就给你了。”季翔鹜说。
黄利杰副社长一脸欣喜地接‘玉’石烟嘴,把烟嘴往烟杆上套,居然稳稳地套进去了。
“缘份哪,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这可真是富贵名誉自道德来者,如山林中‘花’,自是舒徐繁衍;自功业来者,如盆槛中‘花’,便有迁徙废兴;若以权力得者,如瓶钵中‘花’,其根不植,其萎可立而待矣。”
[就,,9!]
第36章
含在嘴里吸了一口烟,黄利杰副社长美滋滋地道:“真不错,真不错,这可让我怎么谢你呢?”
“别那么客气了。(.)。wщw.更新好快。”季翔鹜说。
刀娘气恨恨地道:“狗肚子存不住四两香油,有点好东西就送人。”
季翔鹜“嘿嘿”笑了笑,道:“我留着也用不着嘛,我姥爷如果吸烟,我早就把烟嘴给姥爷了。”
胖子蹲在季翔鹜肩头说:“我费了好大劲也没抢到,让黄利杰副社长拣了现成的。”
夏思荣翼长说:“物尽其用,也算得其所哉。”
“看看,还是人家夏思荣翼长小丫头会说话。”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突然说:“我记得你的烟杆上面曾有一个烟嘴,‘弄’丢了吗?”
黄利杰副社长脸‘色’微酡,道:“嗯,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了。可能是昨晚丢在山上了,当时场面毕竟太紧张。”
事实是,黄利杰副社长故意将自己的烟嘴‘弄’下来,然后再故意在季翔鹜面前摇晃没了嘴的烟杆,其目的不言自明。
他的小伎俩差一点被刀娘戳穿,着实有些心慌。不过刀娘也只是有口无心地一问,并没有往深里想。
一个每天都要用十几次的东西怎么会说丢就丢呢?而且用惯了的东西,如果没有了根本会很不习惯、很不舒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这都是黄利杰副社长的小伎俩,他故意把自己的烟嘴拔掉,拿着一支秃嘴的烟杆在季翔鹜面前晃来晃去,什么用意还用得着费脑子想吗?结果粗枝大叶的刀娘还真就没往这方面想,倒是夏思荣翼长早就看透了黄利杰副社长的伎俩,抿着嘴偷笑。
季翔鹜不知不觉中计、刀娘粗枝大叶没往深里想,胖子的智商还运算不了这种事情,夏思荣翼长看破却不说破,黄利杰副社长自然也乐得赚了一个大便宜。
不过季翔鹜也由此得了便宜,这是后话。
夏思荣翼长将取到的水换装进另一个瓶子里,把瓶子放进背包。
几个人从二道白河火车站上火车往回去。
黄利杰副社长说他也要跟着去,除了可以在路上帮助照看水之外,他还得亲自去找乐坤副社长解释这件事。
在汽车,火车,飞机,轮船这几种常用的‘交’通器里,火车和轮船算是自由度较大的‘交’通器。
以火车来说,什么吃喝拉撒,洗洗漱漱都比较随意,火车车厢的连接处还是烟民过烟瘾的地方。
黄利杰副社长得了新烟嘴,烟瘾似乎都变大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得跑去吸一锅。
车厢吸烟处也有人在吸烟,其中就有那个跟踪黄利杰副社长的彭希君翼长。
黄利杰副社长只当那几个都是凡人烟民,哪里会想到其中居然掺杂了一个隐者,也没留意那几个吞云吐雾的烟民,自顾自地掏出烟袋锅吸烟。
彭希君翼长躲在另一个烟民身后,借助烟雾的遮掩,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深深地盯了那个‘玉’石烟嘴一眼,便急忙收回了目光,继续吸烟。
彭希君翼长狠吸了几口烟,把烟屁股在烟灰盒里按灭,转身去了另一节车厢。
坐在座位上之后,拿出手机发短信:李会长,你要找的东西确实在黄利杰副社长手上,下一步如何做,请指示。
别人的烟瘾似乎都没有黄利杰副社长的烟瘾大,别人吸一支烟能顶一个小时,黄利杰副社长吸一锅烟才顶半个小时。
黄利杰副社长再去吸烟的时候,居然只有他自己。
黄利杰副社长拿出手机,发短信:老罗,最近是不是闲的蛋痛?
老罗回复:没有,前天我骑自行车路过你家了,正好看见弟妹在家,我骑着车子‘日’一下就走了。
黄利杰副社长:啊呀,没想到啊,老罗你现在的‘性’趣居然转移到自行车上了?
老罗回复:有屁快放啊,我单位一堆事呢。你个绿壳的老王八蛋肯定有什么事求我。
黄利杰副社长看着短信,嘴角洋溢起笑容,自言自语地道:“我就等你主动入瓮呢。”
黄利杰副社长短信:刚才我发现有条尾巴,我分析有可能是北之会的,不是弱手,至少是翼长级的,有没有兴趣来帮我一下?
这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小把戏,他们以前经常玩。
老罗回复:你现在在哪里?
黄利杰副社长:我正在二道白河往通化的火车上,到通化再换乘往青岛的火车。你可以在沈阳上车。
老罗回复:我现在没有沈阳,我正在河北,你随时告诉我你的位置,或许我能在河北找机会上车。
黄利杰副社长:好的,即使赶不上也不要紧,大不了到了青岛你再帮我剪尾巴。老罗,省着点用自行车哦。
老罗回复:嗯,以后不用自行车了,借弟妹用。
黄利杰副社长笑着收起手机。
老罗是竹之社的罗二康社长,黄利杰副社长与他以“黄‘色’”开始沟通,说完正事再以“黄‘色’”结尾。这种方式已经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了,不这样说话似乎反而会感觉到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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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刀娘在车厢连接处找到黄利杰副社长,此时只有他自己在这里吸烟,刀娘说:“你一直没告诉我检查雷击现场的结果,结果怎么样了?”
“雷击树的附近我都检查了,没发现那个人的遗物,看来他确实是逃脱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最新章节访问:.。”黄利杰副社长说正事的时候绝对是一本正经,完全不是平时贱兮兮的样子。
“那,那怎么办?”刀娘问。
“坦然接受现实,置之不理。”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补救?”刀娘有些焦急地问。
“没什么需要补救的,而且我的意思说是,天做事,天担当,轮不到王婆烧稻秧。”
“什么意思?”
“这是一个故事,就是说在早年间,有一年天下大旱,稻田里的稻秧都干死了。有个叫王婆的村民绝望了,觉得老天这是要灭绝人类了。她一气之下跑到稻田里放了一把火,把稻秧都烧光了。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乌云,接着下起大雨,然后一道闪电将王婆击死。然后天空中传来一个声音说,天做事,天担当,轮不到王婆烧稻秧。”
“就是说,生死有命,顺其自然,这一类的意思吧?”刀娘说。
“顺其自然,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就像凡人常说的不该他死,那他就逃过死劫。不过,他既然冒死逃了出来,就说明他一定是为了做些让我们不舒服的事情,接下来又有我们忙的了。”黄利杰副社长担忧地说道。
“那么现在这种情况,这件事是不是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范围?”
黄利杰副社长点头,道:“嗯,小刀娘成熟了,分析事理的能力比以前强多了。现在这事确实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前几天我去了总部,已经把情况都上报给沙宗主,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司马府安排。[]”
“他们会安排特勤司查,还是会安排都察司查?”
“管他呢,‘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你是不是想考特勤司了?”
刀娘说:“嗯,我要努力晋阶,争取早日考进特勤司。”
黄利杰副社长笑而不语,因为刚才在座位里聊天的时候,夏思荣翼长说她准备报考特勤司,胖子也嚷着要考特勤司,刀娘的好胜心自然也有。
回到车厢里,刀娘又想起胖子曾经在季翔鹜的家里潜伏,而自己却没发现胖子。
“是不是你藏身的小盒子帮了你?”刀娘问胖子。
夏思荣翼长笑道:“是的,那个盒子附着了隐身符。不过那个小盒子非常普通,极难引起隐者的注意。”
“确实,我真没注意那个小盒子。”刀娘说。
凌晨二、三点的时候是人一天之中最容易睏的时间。
许多人终于熬不住了,开始坐着睡觉。
在软座车厢里,刀娘和夏思荣翼长坐在双人座上,相依偎着睡了。
季翔鹜和黄利杰副社长就坐在她们对面的座位里,胖子在小茶几上睡得像个小猪。
季翔鹜已经很睏了,只是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皮合上,但头却一点一点地往下垂。
黄利杰副社长看了看车厢里的旅客,大多数已经睡觉了。
“唉,今年如果不是双节相遇,出‘门’的人就不会这么多,我们也不至于买不到卧铺的票。如果在卧铺上,我们也不必这样费神地看着。”黄利杰副社长是对季翔鹜说的,然而转头发现季翔鹜正要睡着。
黄利杰副社长拍一下季翔鹜:“我去吸袋烟,你先坚持一下,一会我回来后你再睡。”
“哦。”季翔鹜‘迷’糊着答应。
黄利杰副社长来到车厢连接处吸烟。
火车开始进入山海关站,一个人从另一节车厢走过来。
从黄利杰副社长身边走过,进入季翔鹜他们的车厢。
火车到站,停下了。
黄利杰副社长突然想起什么,“那个人?刚才那个人怎么有点面熟,不对,他如果是下车,怎么空着手?”
黄利杰副社长急忙往回跑,原本放在小茶几上的背包不见了。
黄利杰副社长拍一下季翔鹜:“醒来,包呢?”
“啊!”季翔鹜茫然。
黄利杰副社长气恼地瞪了季翔鹜一眼,没再说话,直接向车下跑。
站台上要出站的人并不多,黄利杰副社长发现了夏思荣翼长的背包就在那个人身上背着。而那个偷包的人已经到到出站口,马上就要验票出站了。
黄利杰副社长的手机响了,是季翔鹜打来的。
“把她们都叫醒,赶快下车。我已经看到偷包人了,他正要出站呢。”黄利杰副社长急急忙忙地道。
车票虽然没在黄利杰副社长身上,但现在在这种长途的火车上,每节车厢的列车员早已经把每位旅客的票验过了。
时间又是在人最容易犯睏的时段,因此在出站口的工作人员只是象征‘性’地站在‘门’口工作。旅客拿出票,他们就看一眼;不拿出票,他们也懒的问,乐得多打一会瞌睡。
季翔鹜等人跳下车厢的时候,列车员正准备关闭车厢‘门’,火车已经准备要开动了。
黄利杰副社长一路跟着那个人就在山海关的居民区里转来转去,两边的民居大多还是平房,古砖古瓦的样子。
慢慢地天空已经晨光初现了,看见前面有一座城楼子,上有大匾“天下第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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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介绍一点点河北山海关的风景资料。
山海关,又称“榆关”,汇聚了中国古长城之‘精’华,明长城的东北关隘之一,在1990年以前被认为是明长城东端起点,有“天下第一关”之称。与万里之外的嘉峪关遥相呼应,闻名天下!
中国人说到的“关里”“关外”或者“关东”,这里面的“关”就是指的山海关。
山海关自1381年建关设卫,至今已有600多年的历史,自古即为我国的军事重镇。山海关的城池,周长约4公里,是一座小城,整个城池与长城相连,以城为关。城高14米,厚7米。明代城墙建筑基本完好,主要街道和小巷,大部保留原样,特别是保存众多的仍有一批四合院民居使得古城更加典雅古朴。有多种古代的防御建筑,是一座防御体系比较完整的城关。
全城有四座主要城‘门’,东称“镇东‘门’”,西称“迎恩‘门’”,南称“望洋‘门’”,北称“威远‘门’”。四‘门’俱存,东‘门’即为威武雄壮的“天下第一关”箭楼,保存最为完整。屋檐的正中悬挂黑字白底巨幅匾额,上书“天下第一关”五个大字,字迹苍劲、雄浑,为明成化八年(公元1472年)进士肖显所书,现真迹藏于楼下,楼外所悬为一九二零年摹制品。
登上城楼二楼,可俯视山海关城全貌及关外的原野。北望,遥见角山长城的雄姿;南边的大海也朦胧可见。
(东‘门’被圈起来,游客想要接近只能‘花’‘门’票钱,让人感觉不舒服。另外,尽量别‘花’钱买所谓的全票,只管去角山这一个地方就够了。)再妙的笔也写不出来身临其境的感受,写出来的风景何止是干涩无味,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世界这么大,我也想都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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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社长边走边给季翔鹜发短信:我刚过天下第一关城楼,正在小偷后面追他。
[就,,9!]
第38章
前面那个偷包人突然在一个路边的早餐摊边坐下,居然吃起早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这时候街上晨练的人多起来了,而黄利杰副社长看那个人身体似乎比自己要强壮。黄利杰副社长感觉如果不运用法术,只是用凡人的方式动手硬抢,恐怕自己抢不过对方。
在武林中有句话说“拳怕少壮”,这是有道理的。
真正的事实并不像金大侠等人所箸的武侠小说里所写的那样,练功的人越老功力越强,完全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战斗力。
如果真是那样,在冷兵器时代古今中外的军队还招青壮入伍干什么。
军队里就把那些老兵一直留着用,越老战斗力越强,到战场上以一当十,以一当百,岂不快哉。
黄利杰副社长现在没法做到知己知彼,他一直也没看到对方的‘胸’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阶位。
现在周围有许多的凡人,按隐修界的铁律杜绝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战斗。
如果在凡人面前使用了法术,事情传扬出去,朝堂宗势必要处罚黄利杰副社长。
如果使用法术且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程度,就必须在战争力方面占据绝对优势,速战速决,凡人还没等发现异状,这边的战斗就结束了,这样才可能避免受罚。
最好的办法就是刀娘、季翔鹜等人都到了,大家一起才有可能像凡人抢东西那样,仅仅以肢体力量的方式抢回来那个背包。[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那个人吃过了早餐,一边付餐钱,一边有意无意地向黄利杰副社长这边看了一眼。
黄利杰副社长想躲却无处可躲,正巧在旁边路边的一棵大树边有一个真正的老大爷,正对着一棵大树甩胳膊、踢小‘腿’、撅屁股、‘挺’肚子地作动作健身。
老人家自编的那种健身动作让人很想去扫黄,如果这棵树有人的思维能力和运动机能,一定早就想办法逃离此地了。
黄利杰副社长马上也学他的样子,对着一棵树胡‘乱’地扭动身体。
偷包人嘴角‘抽’动一下,一丝冷笑在脸上闪过。
进了角山长城山‘门’,黄利杰副社长继续跟踪。
越往前走,地势越险,到最后需要直上直下。
黄利杰副社长越走越累,越走越疑‘惑’:“这家伙到底要去哪里?莫非是想引我到无人的荒野,然后想做点什么。”
黄利杰副社长现在没有办法放弃跟踪,那瓶给白猫雪莹王救命的水就在人家手里,如果拿不回去这瓶水白猫雪莹王出了问题的话,即使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也会很自责。
前面已经出现了一段极为险要的城墙,翻过这段城墙就是没有经过修整的原始长城,也就是人们所说野长城。
沿着野长城再向前走,道路可就充满了艰难险阻。
此时的道路有时平坦,有时崎岖,有时是一段残峘,有时是一段断壁,有时可以直立行走,有时却需要手足并用,。
这样走了几个小时,此时太阳的热力也越来越强烈,黄利杰副社长真正是又累又饿,真正是走不动了。
如果季翔鹜他们再不追上来,让黄利杰副社长继续追踪下去确实有难度了。
想到敌人来到这里有可能是一个‘阴’谋,而援兵还不见踪影,黄利杰副社长有些犹豫要不要再继续追下去。
然而就在黄利杰副社长犹豫着要不要再追的时候,前面的偷包人却故意放慢了脚步。
那人回头看看黄利杰副社长,冷笑着说:“你还真行,居然一直都跟着,不过你现在还有力气吗?”
“还真是中计了,看来人家确实是想故意把我调到这荒山野岭上来。”黄利杰副社长心中暗想。
黄利杰副社长闻听此言,知道自己所料不虚,敌人果然是有意为之。
不过黄利杰副社长虽然心中有些担忧,面上仍然坦然镇静。
黄利杰副社长眼睛看着前面,耳朵努力地向后面听了听。没有人声,说明连个游客都没有。
现在两边是陡峭的山崖,掉下去命没了不说,连尸骨都不容易被找到。
“哼,你想怎么样?你以为就凭你,就能把我打败吗?”黄利杰副社长掩住内心的一丝慌‘乱’,嘴上还是很犀利。
“看来你还是觉得有可能侥幸生还?”那个人说。
“你以为你的本事够用吗?那你就来试试吧。”黄利杰副社长边说边把二只手都向衣口袋里掏了一下。
其实黄利杰副社长的道具随时都可以从袖子里出来的,他这样做不过是想故意提醒对方。让对方知道他手里已经有东西了,如果攻过来的话会吃亏的。
那个人不动声‘色’,继续道:“哼,你当我怕你?不过我不杀无名之鬼,报上你的名号来。”
“我是兰之社第2副社长黄利杰,相熟些的朋友们都喜欢称我为老黄头,老黄头就是我我就是老黄头。”黄利杰副社长心中暗叫惭愧,为了等援兵,为了拖延时间我堂堂一个副社长居然连这种手段都用上了。
“哦,难怪敢这么装大,居然是兰之社第2副社长黄利杰居士。我也告诉你我的名字,省得到阎王爷问起你是谁杀了你的时候,你回答不上来。我是市井‘门’北之会水翼翼长彭希君。”彭希君翼长说。
“哼,你难道不知道我们二个不是一个级别的对手吗?一个翼长居然还敢向社长挑战,你如果不是脑子进水,就是脑子长泡了。”黄利杰副社长听到对方的级别,心里却并没有完全放松。
敌对双方的阶位不同,技术也不同,真要论单打的战斗力,相比而言,北之会的技术比兰之社的技术更适合单打。
以黄利杰副社长和彭希君翼长相比,黄利杰副社长虽然阶位比彭希君翼长的阶位高,但黄利杰副社长的技术更适合在群战中辅助队友,而彭希君翼长的技术更适合与敌人单打。
所以,现在场中的情况对黄利杰副社长并不利,现在黄利杰副社长需要与敌人单打独斗。
虽然对方只是一个翼长,但黄利杰副社长的技术能防护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想战胜对手却没有那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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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朝堂宗四大社里面一共有八个翼,市井‘门’四个会里面也有八个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wщw.更新好快。翼长只比副社长或副会长低一点而已,相差并不是非常大。
在隐修界,级别和阶位不仅仅是一种社会地位的象征,更是个人实力的表现。在隐修界可不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你得是真行才行,因为这里是靠真本事活命的。
在这个刀光剑影的战场中,没有真本事却坐在高位上,只能让自己死的更快;在这里,没有任人唯亲、用人唯钱的现象,因为那样做只会害了亲友。
黄利杰副社长所学的兰之社技能最善长安设机关陷阱,适合打预先‘性’战斗,应付这种突发‘性’的战斗如果没有队友配合,无法发挥出实力,而北之会擅长的是搏击术,飞镖弓箭之类的器具,还算适合单打独斗,也更适合应对突发‘性’战斗。
黄利杰副社长决定先打心理战,拖延一下时间,等候一下他的援兵。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还是不要傻笑了,识相的话就马上把我的东西放下,我还是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的。”
“你放我一条生路?”
“是的。杀你这种级别的小人物,有辱我的名声。所以啊,你还是赶紧回家去,按照隐修界的规矩老老实实地呆在普通隐者们身边,照顾好他们吧。”黄利杰副社长这句话是在投石问路。
“你既然知道翼长这种级别的人是不可以随便离开自己手下的隐者,那你为什么还要说我是‘一个人’呢?”彭希君显然也没必胜的把握,所以没有急着攻击黄利杰副社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哦,那你觉得副社长这种级别的人也会是一个人吗?”
“跟你在一起的那几个渣渣我都看过了,估计在他们赶上来之前,我就能结束战斗了。”彭希君翼长说。
黄利杰副社长决定不再费口舌了,现在看来彭希君的帮手还没出现。
(两边是陡峭的山崖,前后都不见有人影。)只有趁彭希君还是单身一人的时候,将他打败夺回东西才是上策。
黄利杰副社长打定主意,当下毫不犹豫地左手挥出。
五条青蛇疾速扑向彭希君。
这五条蛇各自的目标分别是彭希君的四肢和脖颈,彭希君也不是一个庸手。好歹也是翼长级的人物,挥手之间就打废了五条青蛇。
二股真气相‘激’之后,被打中的蛇落地现形,已经变成纹符的碎片。
彭希君翼长的反击马上就到了,嗖嗖嗖,三只飞镖疾‘射’而来。
彭希君翼长显然想尽快以一已之力拿下黄利杰副社长,所以他并没使用弹弓这种远程武器。
在只有二个人正面打斗的时候,弹弓这种武器并不是适合进攻。要进攻就得用飞镖破防,然后贴身近战。
黄利杰副社长连躲带闪,外加使用护盾符,将三只飞镖尽数挡下或躲过。
彭希君翼长已经‘逼’近,他的第二‘波’攻击又开始了。
这次仍然是飞镖开道,人随其后‘逼’近目标,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显然就是准备贴身后,再用北之会的贴身搏击术拿下黄利杰副社长。
面对彭希君翼长的汹汹攻势,黄利杰副社长完全处于劣势,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
黄利杰副社长可不想被敌人贴身,真要被人家贴身开始近搏,他只能更加吃亏。
黄利杰副社长开始后退,必须拉开距离,拖延时间,然后才能等来后面的援兵。
只是这几个援兵走的真是慢啊,到现在还没个影子。
原本是黄利杰副社长在追彭希君翼长,现在追的人居然被被追的人追了,形势如此逆转,当真是让黄利杰副社长始料不及。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后退,一边躲过第二‘波’攻击,居然还能在百忙之中打出一个小反击。
一枚火球发着刺目的光芒‘射’向彭希君翼长,彭希君翼长轻松地将那枚火球打落。
黄利杰副社长守的艰苦,彭希君翼长却攻的顺利,一路势如破竹,距离黄利杰副社长越来越近。
彭希君翼长的第三‘波’攻击开始,这时彭希君翼长已经冲到黄利杰副社长刚才站着的位置,而黄利杰副社长却仍然很狼狈地在向后撤退。
即使黄利杰副社长能防守住敌人的这一‘波’攻击,但是形势对他也非常不利了,因为那里彭希君翼长就能实现贴身近战的目的了。
胜利在望,彭希君翼长眼中有了些许的笑意。
突然,彭希君翼长脚下“‘波’”的一声,光芒一闪之后,九条金‘色’的光线从地面上冲天而起,正好将彭希君翼长笼在其中。
当金‘色’光线超过彭希君翼长头顶半米多高的时候,便不再增长,反而向一起聚集,结在一起,这样一个金光闪闪的大鸟笼子便将彭希君囚住了。
黄利杰副社长对金‘色’鸟笼形成的过程根本没时间欣赏,虽然那是他的作品,他一直在全力以赴地处理那几枚飞镖,直到他自己解除了危险,才有时间关注彭希君翼长的情况。
现在彭希君翼长被光线困在原地不敢动弹,那九条光线就像九根烧红的铜条,普通物体接触上去,不仅会被挡住,还会被烧灼的兹兹冒烟。
想要脱困,只有二个办法,一是黄利杰副社长撤掉它的枢纽,主动将它收回;二是彭希君翼长用自己的真气或其他纹符所蕴含的真气耗尽它的能量。
黄利杰副社长在后撤的时候,悄然布下了一枚鑫纹符,就等着彭希君翼长踏进这个陷阱。
“你现在是自己‘交’出来我的东西,还是等我自己去取回来。”黄利杰副社长问。
“哼,你想的美。”囚徒掩饰不了脸上的惊慌,但却不肯就此束手就范。
彭希君翼长最大的错误就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敌人,刚才只想着主动攻击,贴身近战,却没注意到敌人布置了陷阱。
这也是实战经验不足造成的后果,如果他能在进攻中更全面、更细致地捕捉对手的动作,那么就不至于让大好形势突然遭遇逆转。
这种事也都是会做的不如会说的,说起来轻松,真要说做不做得到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彭希君翼长也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将对手的每一个动作都尽收眼底,稳稳地掌控形势,但是他的实力决定了他做不到这些。
其他对彭希君翼长指手画脚的评论家也只能是说说嘴,真要换成自己也恐怕是这种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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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黄利杰副社长右手一指,鸟笼子开始收缩,越缩越小渐渐地原本是光线一般的鸟笼开始实质化,终于变成了真正的钢丝,勒住了彭希君翼长的身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钢丝已经勒住彭希君翼长的身体,现在他已经无法动弹。
黄利杰副社长笑‘吟’‘吟’地走过去,先把背包从彭希君身上‘弄’下来。
在黄利杰副社长的‘操’控下,彭希君后背上背包附近的钢丝就像懂得黄利杰副社长的心思一样,顺从地让开位置,直到背包离开后才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
黄利杰副社长心中暗道:早知道是个没经验的小角‘色’,而且还没有帮手,何苦跟着他走这么远的山路。早就应该在一个人少的地方拿下他,也不用把自己累成这个样子。看来这次自己是太过于谨慎,而且谨慎过头了。
然后,黄利杰副社长还没有停止的意思。他让鸟笼继续收缩,想让敌人多受些苦,然后再一脚将他踹下山坡,摔死这个家伙。
彭希君翼长也不是软骨头,忍着痛、怒视着黄利杰副社长。
这时,有二个人从彭希君翼长身后的峰火台里走出来。
黄利杰副社长略一愣神之间,其中走在前头的那个人手中一道白光直‘射’过来,正击中鸟笼顶端的枢纽。
黄利杰副社长的鸟笼马上灰飞烟灭了。
彭希君从囚笼中脱身,回身看都没看来人就抱拳躬身道:“谢谢李会长救命之恩。(.无弹窗广告)”
看来他确实是有备而来,和黄利杰副社长一样是有援兵的。
来的人身材略瘦,中等身材。
听了彭希群翼长的问候却没有理他,只是不疾不徐地走了过来。
“哼,原来是南之会的李‘艳’生会长。我说这小子怎么敢这样嚣张呢,原来是有大山货在后面给撑腰。”黄利杰副社长嘴上说着损话,心中却暗暗叫苦,看来今天想要全身而退是有些难了。
“嘿嘿,老黄头,好久不见你没想我吗?我可是很想你呢。”
“想你?当然想,想你死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李会长?”彭希君询问地看着李会长,那意思就等李会长一声令下,他就率先冲上去。
“不是就我们几个人来的,还有二个尾巴在后面。”李‘艳’生淡淡地道。
彭希君翼长向他身后张望。
“那二个朝堂宗的隐者就‘交’给你们二个了。有一个应该是个翼长,与你的级别正好对应。”李‘艳’生给跟着自己来的那个下属和彭希君翼长安排任务,听到这里话,彭希君翼长紧张的神情才为之一松。
过了一会,果然从峰火台后走出二个人。
二个小角‘色’而已,李会长根本就没打算自己亲自动手解决这二个尾巴。
实际上这二个尾巴相当谨慎,一直是远远地赘在后面,李‘艳’生会长想解决他们也没有机会。
如果不是赶时间来接应彭希君翼长,或许还有心情与这二个赖皮赖脸的尾巴“玩玩”。
前面的首领看了看,向身后的同伴摆摆手,示意他站在原地,然后他自己走到近前来。
隔着二个敌人,向黄利杰副社长拱手躬身道:“菊之社火翼副翼长王长利,黄利杰副社长你好。”
黄利杰副社长点点头算是回答了,眼睛却一直看着李‘艳’生。
“我不会客气的。黄利杰副社长,你准备好了吗?”
“哼,你以为我会客气吗?”
“好吧,废话就免了,接招吧。”
李‘艳’生一挥手,一条火龙直扑黄利杰副社长。
黄利杰副社长则相对应地放出一条水龙。
彭希君翼长和李会长带来的下属站在李会长身后,将王长利副翼长和他的下属看紧,防止他们从背后捣‘乱’。
由于这里可供活动的空间太小,彭希君翼长不并想与王长利副翼长开战,他担心会影响到李会长后背的安全。
刚一上来,黄利杰副社长的法术就已经被敌人压制住了。火龙一点点压近,水龙正在一点点败退。
黄利杰副社长身后的峰火台‘露’出二个人,正是季翔鹜、刀娘和胖子。
胖子站在季翔鹜的肩头上,而夏思荣翼长由于体力不支的原因已经落在后面了。
刀娘一路跑过来,“老黄头,我来帮你了。”
可是一看到对面的王长利副翼长,刀娘低叫一声:“坏了,让副翼长发现我了。”
季翔鹜不知什么原因,胖子却猜出来了:“刀娘,你是‘私’自离队的?”
刀娘缩缩脖子,默认了。
这时,黄利杰副社长明显处于劣势了。而王长利与彭希君还是旗鼓相当的样子。
刀娘说:“不管了,反正已经被副翼长发现了,爱怎么罚我就怎么罚我吧,现在我得先帮老黄头。”
刀娘正要上前,黄利杰副社长喝道:“刀娘你退下!”
季翔鹜还是第一次看黄利杰副社长如此声‘色’俱厉地对待刀娘。
刀娘站住,小声地嘀咕:“不知好歹,人家是想帮你嘛。”
胖子说:“黄利杰副社长是不想让你白白受伤害,你这种级别怎么能跑到近处参与他们之间的争斗。季翔鹜,你的弹弓呢?”
季翔鹜顺手拿出弹弓,“打哪?”
“打人。”胖子话声刚落,季翔鹜的弹弓已经发‘射’了。
一颗钢珠‘射’向李‘艳’生的面‘门’。
啪,在离李‘艳’生会长还有几分米的时候,钢珠就被李‘艳’生会长的护身真气挡下了。
李‘艳’生会长向发‘射’的人看了一看,不看则己,看过之后脸上居然带出一丝怒气。
“原来黄利杰副社长依仗的帮手就是这几个,居然连凡人都被你拿来充数。”
黄利杰副社长说:“凡人不也一样打你一个跟头?”
“那次不过是让他打了个措手不及,前不久我已经着人在他的猫粮中使毒,也算报过此仇。这次,可是你黄利杰副社长非要把他拉来送死,怪不得别人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原来在猫粮中下毒的人是你,这下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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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胖子却惊叫:“季翔鹜,你那次在沈阳打的那只鹰原来是他啊。(.$>>>棉、花‘糖’小‘說’)-.79xs.-”
季翔鹜哪里知道他打的鹰是谁变化的,他也是现在才对上号的。
眼见李‘艳’生会长与黄利杰副社长的争斗明显技术高一筹,处于上风,心中不觉惴惴不安。
刀娘在一边说:“这次再打他一个头破血流。”
胖子说:“别说傻话,那次只不过是偷袭成功而已,加上他当时处于变身状态护体真气不多,你的弓弹能‘射’到他。这次你看到了,根本碰不到人家。”
他们距离黄利杰副社长有十多米远,黄利杰副社长与李会长之间又有十多米的距离,所以只要不是特意大声说话,对面的李会长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季翔鹜与刀娘、胖子也不想让敌人听到说话的声音,所以故意压低了声音‘交’谈,除非是想让李会长听到的时候,才大声地说话。
季翔鹜又连续‘射’了几颗钢珠,果然都被护体真气挡下,根本碰不到人家。
虽然没打着李‘艳’生,但还是给他分了些神,现在黄利杰副社长的水龙居然没再后退。
胖子说:“季翔鹜,你这仅仅是物理攻击。如果你会内功攻击,在弹丸上加上真气,就能破坏敌人的防御了。”
刀娘说:“胖子,你的纹符不是也可以产生像老黄头那样的魔法攻击吗?”
胖子说:“我们的纹符如果用来防御更好些。”
胖子说完想了想,还是拿出一张纹符‘交’给季翔鹜。
这纹符现在非常小,出自胖子的小爪子不可能大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季翔鹜用手心托着这个小米粒大小纹符不知道该做什么。
胖子将一个内蓄真气的真气丸在纹符上擦一下,说了声:“长。”
随着一股青烟的产生,这枚纹符就在青烟中变成百元人民币大小的样子,这才是正常纹符的尺寸。
胖子因为身体小,为了能带正常的纹符,都需要把正常的纹符先用法术压缩变小封闭,用的时候先解封使之恢复正常尺寸。
胖子再把真气丸在纹符上擦一下,纹符被真气‘激’发变的流光溢彩,晶莹好看,胖子说:“把它打到那人脚边就可以了。”
季翔鹜将纹符‘揉’成一团,正想直接就这样发‘射’出去。
胖子说:“季翔鹜,你觉得直接这样发‘射’能把轻飘飘的纹符打到他的身边吗?”
季翔鹜犹豫一下道:“好像不可能。”
刀娘伸手敲一下季翔鹜的脑袋,急道:“猪都是笨死的,纹符里面能不能包点馅?”
季翔鹜恍然,连忙拿出一颗泥球。将纹符包在一颗泥球外面,“啪”的一声发‘射’出去,包着泥球的纹符正好落在李‘艳’生会长脚边的石板上,纹符张开。
纹符张开后也是生出一股青烟,在烟中变成一棵“三七”的块根。根块‘抽’出几个芽,芽迅速成长,转眼间就已经从李‘艳’生的脚腂缠绕到腰了。
李‘艳’生右手正在指挥火龙攻击黄利杰副社长,这时用左手食指向下一指,一条小火蛇从指尖溜出,迎头缠绕在三七的枝叶上。
小火蛇沿着三七的蔓枝向下缠绕着游去,所过之处三七的枝叶先是焦黑,然后变成灰烬无声飘落到地上。
三七的藤叶灰飞烟灭,可是当小火蛇爬到根块时,根块突然发生了爆炸。
爆炸的威力不大,但的爆炸的响声还是将在场的人们都吓的身子一抖。小火蛇被炸碎,碎片落在石板上,顽强地闪了闪火苗,终于还是熄灭了。
胖子:“嘿嘿,这是我做的林纹符,木中藏木。只不过我放的火‘药’量少了,如果放多些能把他掀一个跟头。”
“小子,你找死。”李‘艳’生会长被胖子的戏耍惹生气了,左手向他们这里一挥,一枚纹符在出手的瞬间就变化为一只火鸟,眼神慢的根本没发现纹符,就感觉是一只火鸟直接从他手中飞出来。
火鸟口中喷出一团火球,火球击向季翔鹜和刀娘。
刀娘身法灵敏,一纵身跳到长城的墙垛上,躲开了火球。
季翔鹜灵敏‘性’虽然比不过刀娘,但也不差。
所差的却是没有刀娘那样的临场战斗经验,所以躲的时候比刀娘慢半拍,勉强躲开了火球,却被火球落地爆炸后产生的冲击‘波’推倒。
李‘艳’生会长分手对付季翔鹜和刀娘,这边与黄利杰副社长对峙的力量稍弱,但也仅仅让黄利杰副社长维持了平衡而已。
李‘艳’生会长与黄利杰副社长属于同职业的技术,这时候阶位的优势就明显了。
李‘艳’生会长是正职,而黄利杰副社长是副职,李‘艳’生会长的阶位比黄利杰副社长的阶位高。
阶位高者除了在掌握的法术的数量方面多于低者,法术的质量也强于低者,体内可调用的真气总量和速度也强于低者,各方面都占优势的李‘艳’生会长对付各方面都差他一些的黄利杰副社长自然游刃有余。
火鸟继续攻击,季翔鹜再一次躲过,但是已经非常狼狈。
火鸟的第三‘波’攻击已经开始,季翔鹜的形势越来越危急。
就在第三个火球疾飞到半途的时候,一支羽箭疾‘射’而来击中火球,火球瞬间熄灭。
马上就有第二支羽箭‘射’向火鸟,火鸟中箭后也瞬间消失。
羽箭是从季翔鹜身后的峰火台‘射’来的,那里出现了二个人。
一个长相猥琐的小个子中年男人和一个瘦高的青年人,青年人手中持弓,弓弦上搭着箭矢。
“老罗?”李‘艳’生会长喝道。
猥琐的小个子男人沙哑着说:“正是在下,竹之社社长罗二康,我身边这位是本社第四副社长比水流。”
黄利杰副社长嘴角向上翘,一脸的笑意。现在,自己这方面可是占有绝对的优势了。
“老黄,你还能顶一会儿吧?我可是接到你的短信就急匆匆地赶来的,给他收尸还来得及吧?”
黄利杰副社长说:“来得及,这次咱们合作愉快啊。”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一直合作不愉快似的。老黄你先歇会,让哥稀罕稀罕他。”
“哼,看来今天我们要血洒这里了。”李‘艳’生会长恨恨地说。
“嘿嘿嘿,你把我罗某人看成什么人了,你以为我会倚多取胜?如果你觉得脸面上过得去,现在你就收手。你转身走你的,我不会动手。如果你想与我切磋技艺,等我们单独见面时再说吧。”罗二康社长说。
李‘艳’生会长心头疑云密布,黄利杰副社长也满怀狐疑:会有这么好的事情?有机会打击敌人却主动放弃,这可不是正常人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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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但是隐修界的隐者讲究诚信,阳谋‘阴’谋只是在该用的方面使用。(.),最新章节访问:.。眼下说不打,那就是不打,不会嘴上说不打,等你转过身却从后背偷袭。
但是李‘艳’生会长略一沉‘吟’的时间,马上也就想明白了罗二康社长不打的原因。
“好,那就后会有期。”李‘艳’生会长说完,收了法术转身就走。
彭希君翼长等人也不敢停留,跟着走了。
王长利副翼长和他带着的那名隐者看着自己的管理者们都允许敌人离开,默不作声地目送李‘艳’生会长等人,他们二个人自然也不敢造次,于是侧转身体让开道路,让李‘艳’生会长和彭希君翼长二个人走了。
看着二个人走得没影了,众人聚拢在一起。
刀娘说:“不应该放走他们二个的,我们已经占绝对优势了。”
黄利杰副社长冷笑一声说道:“虽然放走他们不符合罗社长一贯的风格,但是这次放他们走是对的,那边还有你们菊之社的二个小鬼。”
罗二康社长也嘿嘿贱笑几声,道:“黄利杰副社长说的对,虽然他们的命不值几个钱。可我也不能在去菊之社办事的路上,‘逼’迫着让李‘艳’生会长孤注一掷、鱼死网破‘弄’掉你们的人。”
菊之社的几个成员听了这话,表情有些尴尬。
话说的这么直接,也太目中无人了。但大家显然都很了解黄某人和罗某人的语言风格及作事风格,也就不以为忤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最重要的二者之间的上下级别相差太大,因此也不敢有什么情绪表现出来,就算有也只能憋在肚子里。
黄利杰副社长撇撇嘴角,“老罗头啊,你好好说话你能死啊,怎么总是‘阴’阳怪气的。”
“嘿嘿。老黄头,你不感谢我的救命之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挑我的理呢?我们说话的风格难道不是彼此彼此吗?”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可不敢和你老兄相比风格,咱们二个见面要论说话风格你是大巫,我就是小巫。”
“今天要不是我这个大巫婆来的及时,你家里的漂亮老婆可就要守寡了。嘿嘿嘿,你不心痛我可是心痛呢。”老罗贱笑中开始带出**~‘荡’。
这是他的一个说话手段,每当与别人话语‘交’锋的时候,不管三七二十一话题开始后就直奔下三路,下流话喷涌而出,击敌于意料之外,通常都能起到出奇制胜的效果。
黄利杰副社长也不是初次与其斗嘴,自然了解老罗这三板斧,跟着以毒攻毒,道:“罗二嫂子还好吧?改天一定去家里看看她,你哪天出差的时候提前通知我一声啊。”
黄利杰副社长故意也带出一脸**~‘荡’,不过相比罗二康社长的**~‘荡’样差了许多。
罗二康社长那是本‘色’的表演,黄利杰副社长那是模仿的表演,尤其是他还顾虑到身边还有小‘女’生,更是不能放开表演。
罗二康社长才不管周围还有小‘女’孩的情况,别人可能会觉得在这种情况下讲黄话、说黄段子有**份,但罗二康社长一向以这种讲话方式攻击别人,更一向以开导无知单纯、天真幼稚的少‘女’为自己人生之重任。
罗二康社长听了黄利杰副社长的回击,笑脸更如菊‘花’,正要再加点毒,‘弄’出几句更黄更暴力的猛料。
黄利杰副社长却见好就收,突然正‘色’道:“ok,这次就到这里,我输了,我认输好不好?”
想要治住罗二康社长的猥琐下流你只要大叫认输,免战牌高挂,然后任他如何出招,你只是不接招就可以了。
但是只能是嘴上直接就认输,绝不要用“这里还有小‘女’孩子,咱们先休战”这一类的招数。
想让罗二康社长在小‘女’孩子面前庄重那是极不可能的,相反对手越是提醒他这里有小‘女’孩子,越是希望他有所顾及由此收敛猥琐下流的嘴脸,却越是正中他的下怀,越是会让他愈加兴奋。
罗二康社长的人生目的似乎就是要给那些“不通人事”的后生小辈传授人生的“生人”课,虽然那些后生小辈并非真的不懂,但是在他面前总是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就是让罗二康社长感觉不爽。
老罗曾经问过一个年轻姑娘:“你知道x井空吗?”
姑娘茫然地摇摇头,说:“不知道。”
老罗继续追问道:“那你知道小x玛利亚吗?”
姑娘继续茫然地摇摇头,说道:“不知道。”
老罗最后问道:“那你知道章x怡吗?”
姑娘诧异地瞪大眼睛,说道:“啊!?她也拍过这种片?”
罗二康社长马上有一种要‘尿’‘裤’子的感觉,太爽了。
因此,越是在小‘女’孩子面前表现的猥琐下流,罗二康社长似乎越觉得有更大的满足感与成就感。
黄利杰副社长早就‘摸’透了老罗的特点,他所用的这一招很是克治罗二康社长的三板斧,屡试不爽。
罗二康社长果然无计可施,到了嘴边的下流话只能硬生生咽回去,“嘿”了一声不再理黄利杰副社长,倒是拿眼仔细地看了看季翔鹜。
他那一双眼睛白的多,黑的少,笑意洋溢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阴’冷,让季翔鹜很不舒服。
季翔鹜一直以来就善于察颜观‘色’,能读懂许多别人看不出来的脸‘色’。
不过这次虽然感觉不舒服却没读出善恶,不知道罗二康社长对他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但是罗二康社长转眼就不再审视季翔鹜,继续笑嘻嘻地样子说道:“唉哟,这位小哥是黄利杰副社长从哪找出来的?看起来资质不错嘛。”
“虽然我费了很多力气才找到的,你要是喜欢就给你。”黄利杰副社长仍旧免战牌高挂,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
“唔,用的是弹弓,也确实应该是竹之社的苗子。你如果不要,我可就真收下了啊。”
“给了,给了。”黄利杰副社长还是免战牌高挂。
刀娘不满意道:“看你们二个老头的语气,好像人家是个物品一样,而且还成了你们的‘私’人物品,随意在这里转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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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罗二康社长当然知道刀娘是哪一家的千金,也知道刀娘和黄利杰副社长的关系,所以罗二康社长也和黄利杰副社长一样,对刀娘不恭敬的称呼一点也不以为然,毫不介意她的没大没小。.,最新章节访问:.。
罗二康社长连出二击,黄利杰副社长免战牌高挂,拳头仿佛打在棉‘花’团上,罗二康社长也无可奈何。
罗二康社长只好放弃对黄利杰副社长的追击,转而笑嘻嘻地对刀娘说:“小刀丫头可是越长越水灵了啊,快到找婆家的时候了吧?有没有意中人啊,要不要罗叔叔帮你物‘色’几个小帅哥哥?”
刀娘虽然泼辣,但对付罗二康社长的道行却浅,没法和黄利杰副社长相比,与黄利杰副社长相比她对付罗二康社长的手段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刀娘脸‘色’大红,却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答。
罗二康社长从对黄利杰副社长的战场败归,转火刀娘,而且对刀娘首战告捷,得意地哈哈大笑。
这时夏思荣翼长气喘如牛地赶上来了。
“行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了,我们现在下山吧。”黄利杰副社长说。
罗二康社长和比水流副社长转身向回走,黄利杰副社长和季翔鹜也要往回走,刀娘刚转身要走就被叫住了。
“刀娘,你‘私’自单独外出,现在还想往哪跑?”说话的是王长利副翼长。
刀娘斜眉歪眼,鼓了鼓嘴却没敢出声,其他人都没说什么,照旧走路。
季翔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到刀娘与平时反常的样子,估计“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黄利杰副社长横了王长利副翼长一眼,道:“什么‘私’自单独外出,我早就已经跟你们刀社长联系过了,所以她这些天一直与我在一起。[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你回去再告诉你们刀社长,她跟我在一起是为了帮我‘弄’这个‘玉’石烟嘴。现在‘玉’石烟嘴虽然到手了,但目前这件事还没办完。等我们的事情全办完了,我自然会把她送回去。”
听了黄利杰副社长有真有假的一番话,王长利副翼长职位低,自然不敢再说什么。
其实,黄利杰副社长是去调查雷击树的事件,可是这事比较机密,不适合让翼长或副翼长以及以下级别的隐者知道。
黄利杰副社长受命去调查雷击树的事件,半路上正好遇到刀娘,便拉着刀娘一起行动。既可以给他做伴,又可以锻炼刀娘,也可以避免刀娘自己遇到危险,也算一举三得。
结果二个人刚进森林还没找到目的地就发现‘迷’路了,折腾了几天总算是走出了森林,正好是季翔鹜家的小村子边。
二个人想了想决定必须找一个本地人带路,不过这事必须谨慎小心,不能让凡人知道了内情。
于是由刀娘出面把季翔鹜钓上钩,跟着季翔鹜进出了一次原始森林。
巧合的是,跟着季翔鹜居然顺路就找到那个雷击现场了。倒是节省了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许多时间,也少费了黄利杰副社长许多寻找的‘精’力。
后来黄利杰副社长让刀娘和胖子带着季翔鹜先去了梅之社,而他则直接奔去总部‘交’待任务。
在总部把任务处理完了,再去梅之社找刀娘,一时童心大发想戏‘弄’季翔鹜,结果‘弄’巧成拙添了麻烦。
这个过程黄利杰副社长自然不会跟王长利副翼长说,等到见了刀社长也不可能把实情都说出来。
“是,全听黄利杰副社长做主。”王长利副翼长唯唯诺诺地应道。
虽然不是一个社的上下级关系,但却同是朝堂宗的隐者,社长的权威是不容轻视的。
王长利以副翼长的身份质询刀娘也只不过是按章办事,并不是真想得罪刀娘,即然有人愿意为刀娘开脱,王长利副翼长也乐得送个人情。
到了山下,王长利副翼长等人告辞离开。
罗二康社长却说:“我陪你们走一程吧。”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去吧。我还行的,有我在安全还是不会成为问题的。”
罗二康社长笑嘻嘻地盯着黄利杰副社长说道:“我没说你不行,你要不行弟妹也不会嫁给你是吧。”
罗二康社长随时出招,让人防不胜防。
黄利杰副社长正要还击,哪知道罗二康社长也学会了见好就收,马上道:“你别多心,我此去另有事情要办。”
“那好,你继续步行,我们乘火车。”黄利杰副社长真心不想让罗二康社长在身边,怕他这一路把几个小青年教坏了。
“这次不行了,不能步行。我必须乘火车才能赶上时间,如果你真不喜欢我们坐一起,那我可以买别的车厢的座位,或者我乘汽车去。”
“还是算了吧,我们一起乘火车好了,别‘弄’得好像我们有仇一样。”黄利杰副社长无奈地说道。
罗二康社长“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一副得胜后的得意样子。
“一会我买几瓶酒,上车后咱们二个得喝个透。好久没跟你喝酒了,这次机会很难得。”罗二康社长说。
在火车上,经过一番调换座位,大家坐在了一起。
坐定之后,夏思荣翼长拿出一张纹符握在手心里,将手伸直放在几个人中间,手张开纹符悄然无声地化烟飘散。
夏思荣翼长向季翔鹜介绍道:“这是隔音符,从现在开始我们之间的谈话不会被这些凡人听到了。”
季翔鹜好奇地看看自己四周,没看到什么异常,身边其他旅客的声音还是正常地能听到,车厢外的声音也正常地能听到。
季翔鹜的物理知识使他对现在的情况有判断力,因此他低声地说道:“我们还能听到他们的声音。”
胖子解释说:“这是单向隔音的高级纹符,能把我们里边的声音隔住,不让它们跑到外面,却可以让外面的声音传进来。这种符是高级的隔音符,制作成本比较高。低级的隔音纹符是双向隔音符,外面听不到里面,里面也听不到外面,制作成本比较低。”
季翔鹜赞叹:“太厉害了,颠覆了我的物理观。”
罗二康社长此时靠在座位里呼呼大睡,把安全警卫的工作不动声‘色’地推给了别人。
刀娘悄悄问夏思荣翼长:“罗二康社长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长城上遇困难的?”
夏思荣翼长说:“我猜可能是他们二个徒步旅行到山海关,正好发现情况了吧。”
“哪有那么巧的事。”刀娘说。
坐在邻座的竹之社4副社比水流突然转头说道:“是黄利杰副社长通知我们的。”
黄利杰副社长说:“能听到4副社比水流开金口说话,真是很稀罕。”
夏思荣翼长忍不住“吃吃”地笑出声。<有时系统会把一些字屏蔽,通常如果有时间发布新章节后会检查一下,发现这种**情况,会处理一下,尽量让原文字显示出来。有时真没时间检查,有发现这种**的,请与q289983838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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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比水流副社长面‘色’如常,连一丝变化都没有,他只是程式化地向黄利杰副社长微微点一点头,脸上肌‘肉’略‘抽’动一下表示那是一个微笑,算是回应了黄利杰副社长对他的“赞扬”。[.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xs.-
刀娘说:“老黄头,你好歹也是社长级的人物,说话也不庄重些。”
“唉,你这个死丫头片子。你不来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反而来指责我。刚才在山上哪个帮你说谎脱罪的?我要是也庄重,跟他们实话实说,你现在应该已经跟着他们回社里受惩罚了。”
刀娘理亏,顾左右‘欲’言他。
季翔鹜说:“黄大叔,原来你刚才是在说谎啊,我还真以为你与刀娘合谋奔着那个‘玉’石烟嘴呢。”
刀娘脸上微酡,说:“想哪去了?我和他合谋,他那个智商能入我的法眼才怪。再说了,什么宝贵物件吗,值得我们费这个心思。”
季翔鹜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做人的准则是‘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唉,破坏了我的准则,真是罪过啊。”
胖子说:“黄副社长为了帮刀娘,连假话都不介意说,刀娘你真得谢谢黄副社长的帮助。”
黄利杰副社长说:“看看,还是人家季翔鹜和胖子懂礼数、会说话。”
刀娘不情愿地道:“谢谢啦。”
夏思荣翼长说:“太不情愿。”
刀娘正好拿夏思荣翼长出气,伸手去挠她痒,二个‘女’孩于是咯咯笑着挤到一起了。
季翔鹜又问道:“罗二康社长为什么徒步旅行?”
黄利杰副社长说:“等你进了隐修界就知道了,我们隐者除非是赶时间办急事,外出的时候是很少乘车的。徒步旅行是我们修行的一种方式,即可以锻炼体魄,又可以亲验各地的风土人俗。”
“哦。”季翔鹜明白了。
罗二康社长却突然醒过来,扭头似笑非笑地问:“小兄弟贵姓?”
“免贵姓季,季翔鹜。”和罗二康社长说话,季翔鹜总有点‘阴’冷的感觉。
“听你说话,应该还没进入隐修界,这是准备要去哪个社应试呢?”罗二康社长继续问道。
季翔鹜迟疑地看了看刀娘和夏思荣翼长,又歪头看看蹲在自己肩头的胖子,心里想:这罗二康社长猜得真准,我要不要跟他说实话呢。
胖子说:“季翔鹜正准备在我们梅之社应试。”
“哦。”罗二康社长出了这一声之后,再一次认真地看了看季翔鹜,然后就沉默不语了。
季翔鹜被罗二康社长看得有些发‘毛’,不知道这个罗二康社长为什么对自己好像有点兴趣的样子。可是这个兴趣不像是好兴趣,倒像是有‘阴’谋一样。
黄利杰副社长对夏思荣翼长说道:“荣荣啊,你们梅之社隐者的体质太差了,这次爬长城就能看出你们的体质太差了,很耽误事啊。”
夏思荣翼长脸微红,点头说道:“平时我只注重纹符和丹‘药’的学习与制作,忽视了体能训练。”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如果只想在社里搞一辈子研究,对体能的训练确也不必太注重。不过,我认为你有实力考进特勤司,进了特勤司首先要以队医的身份跟组出任务。体能如果差了,会拖累小组行动。”
夏思荣翼长点点头,说道:“这次回去后,我就开始加强体能训练。”
黄利杰副社长最近正准备进入特勤司,因为工作的事情正在运作之中,所以并没有对外人公布消息。
但是黄利杰副社长已经做了几件特勤司的任务,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角‘色’,隐约地把自己的身份定位到特勤司了。
大家坐在车厢里,罗二康社长心怀鬼胎沉默不语,季翔鹜心中惴惴不安也无意言语。
比水流副社长天生不善言谈惜字如金,倒是胖子蹲在肩头上与二个美‘女’聊得异常开心,黄利杰副社长时不时‘插’科打诨胡扯几句倒也增添不少笑声。
等黄利杰副社长去车厢连接处吸烟的时候,罗二康社长也跟着去了。
“那个姓季的小子,你是在哪里找到的?”罗二康社长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也算不上是我找到的,是刀娘发现的,她觉得这小子有点天赋,就打算带他去考一下。”
黄利杰副社长并没打算告诉罗二康社长实情,假话说完觉得罗二康社长应该不仅仅就这些意思,马上警觉起来。
尤其黄利杰副社长因为说的不是真话,心里自然就先虚了三分。
黄利杰副社长继续说:“我也觉得这小子有些天赋,为人做事也很招人喜欢。”
“我倒觉得他很像一位故人?”
“像吗?”黄利杰副社长问。
“不像吗?”
“像吧?”黄利杰副社长苦笑,他可不想真让罗二康社长知道不想让他知道的事情。
“我看像!”罗二康社长肯定地说。
“老罗头啊,你岁数不大,眼睛怎么就‘花’了,你跟着我们不会就是为了他吧?”
“当然,我就是为了他。”罗二康社长说。
“他不是你想的人。”
“我管你怎么说呢,我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罗二康社长继续试探。
“那你要不要验一下dna?”黄利杰副社长继续不置可否。
“你就等着瞧吧。”罗二康社长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任谁如果看到罗二康社长居然也能一本正经地说话,可能都会觉得是在梦中。
因为有解梦的说,梦里看到的与现实都是相反的。
“那好,我等你的证据啊。”黄利杰副社长故作轻松地吸着烟。
罗二康社长却突然伸手往黄利杰副社长身上‘乱’‘摸’。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躲一边骂道:“眼看就要入冬了,你发什么‘春’,我不喜欢你啊。”
“嘿嘿嘿,老小子耍我,让我去验dna,我先看看你身上都有些什么东西适合验dna。”罗二康社长**~贱相毕‘露’,双手要往黄利杰副社长身上胡‘乱’地‘摸’。
剩下的旅途,黄利杰副社长和罗二康社长喝了一顿酒,然后罗二康社长装醉,继续把警戒的工作推给别人。
黄利杰副社长被小酒一顶话更多,对几个后生晚辈“哼哼”教导,一路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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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梅之社里,看到罗二康社长和黄利杰副社长同时来到,乐坤副社长显然有点意外,说道:“哟!什么香风把你们都给吹来了?”
“当然是无事不登你的三宝殿。(.$>>>棉、花‘糖’小‘說’).访问:.。”黄利杰副社长说。
乐坤副社长眼角一瞥,嗔怪地道:“德行!我都听荣荣说了,你哪次来要是不作点祸,那就不是你的‘性’格,等着王社长跟你算帐吧。”
黄利杰副社长缩一缩脖子,再没敢接茬。
前几天李‘艳’生会长已经认下这桩疑案,夏思荣翼长在路上就把整个取水的过程,从敌人手中抢回水的过程都向社里做了汇报,黄利杰副社长总算不必多费口舌就得以证明清白。
罗二康社长在一边“嘿嘿嘿”地贱笑,道:“怎么的?嫌我们这些灯泡还不够亮是不是?那我们可真要躲一躲了。”
乐坤副社长说:“死老罗,你能不能少吐几颗象牙。”
罗二康社长马上龇着牙往乐坤副社长身边凑,道:“只要你想要我的象牙,我马上给你。”
乐坤副社长笑道:“死鬼,有多远滚多远。”
众人都笑。
接着乐坤副社长带客人去总部与瑞当王社长等管理者见面,这次二副社长苗云华,四副社长于海双也都在。
罗二康社长向王社长打招呼:“最近还好吧,王社长?”
瑞当王社长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冲黄利杰副社长点点头:“黄利杰副社长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吊儿郞当的样子,“王老黑,忙着呢?”
“呵呵,闲着不舒服,还是忙点好。”瑞当王社长回道。
瑞当王社长的脸全是黑‘毛’,别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根据他的语音猜测他的表情,但他显然已经习惯了黄利杰副社长这副不着调的德行,所以毫不介意他叫自己“王老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罗二康社长见瑞当王社长有点冷淡自己,心中虽然很不舒服,但脸上仍然带着笑,说道:“好久没与王社长喝酒了,这次可是要好好地陪我们二个喝几杯。你可不要心痛酒钱哪,啊?哈哈哈。”
瑞当王社长听着罗二康社长的话不中听,话中暗含嘲讽,却也没有黄利杰副社长的本事能克治他,礼节‘性’的道:“我可喝不过你,你还是饶了我吧。”
然后转头对乐坤副社长:“二位社长到我们这里来,如果没有什么公事,你就代我招待他们吧。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陪着了。”说着就要扔下所有客人,继续忙碌自己的工作了。
黄利杰副社长还以为瑞当王社长会问他白猫雪莹王的事情,没想到人家根本没问,略一思索,便已经了然。
想来应该是因为夏思荣翼长在路上就已经把情况都汇报回来了,梅之社已经知道黄利杰副社长在这次事件中做的事情。
以瑞当王社长‘性’格,既然黄利杰副社长并不是下毒之人,那就没必要再追问他。
罗二康社长说:“王社长,先别忙着走开,我确实有几件事要与你商量,正经的算是公事呢。”
瑞当王社长这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去我办公室吧。”
瑞当王社长与罗二康社长去开会谈论他们的公事,黄利杰副社长也跟着乐坤副社长去了,他需要了解白猫雪莹王中毒的事件。
乐坤副社长的店里只剩下几个人了,胖子和夏思荣翼长在店里看生意。
季翔鹜、刀娘和竹之社4副社比水流陪着坐在店里边喝茶,边参观店里展示的货品。
季翔鹜问刀娘:“‘私’自外出,你会受什么处罚?”
刀娘嘟囔着说:“有可能禁足一个月。”
“那黄副社长说情呢?”
“说情没有用处,除非我们社长相信他的谎话。”
比水流副社长正在观看一块奇石,这时突然笑了,说道:“他不承认是谎话,我们也不说他说的是谎话,你们社长怎么知道他说的是谎话?”
刀娘也笑了,道:“你怎么跟说饶口令一样。”
罗二康社长与比水流副社长在梅之社只住了一夜,就匆匆离开了。
黄利杰副社长却意外地没有走,仍然在这里等着。
过了几天,梅之社将准备参加此次入‘门’考核的新生们集中起来,开始进行入‘门’考核。
考场,就像一个理、化、生的实验室。
评选的人员是梅之社的一些主要管理者。
第一天,季翔鹜和十几个新生分别进行了制符,炼‘药’,训宠的考核。
第二天,出考核结果。
季翔鹜的制符及格,炼‘药’及格,训宠不合格!
梅之社并没有招收季翔鹜。
在乐坤副社长的办公室里。
乐坤副社长郑重地对季翔鹜说:“季翔鹜,经过考核,从结果来看,我们发现你并不适合进入我们梅之社。”
不仅季翔鹜非常意外,连刀娘,夏思荣翼长,胖子都非常意外。
刀娘说:“为什么不合格呢?如果是因为他打了白猫的话,那件事不是已经证明他是被‘蒙’蔽的吗?还不能原谅他吗?”
“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们只是从各方面综合考虑后觉得本社不适合季翔鹜而已。”乐坤副社长说。
刀娘说:“老黄头,反正我觉得这件事的根由是你做的事,现在你看怎么办吧。”
乐坤副社长说:“别‘乱’猜了,和黄利杰副社长做的事没有关系的。”
黄利杰副社长嘿嘿一笑,“听到没有,真的不怪我啊。每个社都是根据想入社成员的资质来决定是否吸收的,季翔鹜不适合加入梅之社并不代表他不适合加入其他的社。”
胖子问:“那你觉得季翔鹜适合加入哪个社呢?”
刀娘抢先说:“你们社不要他,那就去我们菊之社,我会向社长推荐季翔鹜的。季翔鹜,跟我去菊之社吧。”
黄利杰副社长在一边说:“我看可以,正好我也要去菊之社,我可以带你们一起去。”
刀娘问:“你去菊之社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帮你脱罪。我跟那个副翼长说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进了菊之社那个社长的耳朵里了。你以为那老东西会相信?”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不再说话,愁眉苦脸的样子。
“不用怕,丫头,有我帮你呢。我已经给他发过短信了,前后说的天衣无缝,他看不出破绽。”黄利杰副社长说。
“哦,就怕人家不买你的面子。”刀娘非常难得地温柔道。
“我既然敢说帮你,就肯定不会让你受罚,你怎么不相信我呢?”黄利杰副社长似乎对刀娘的态度很不满意。
“对啊,我虽然前一段时间是‘私’自跑出来的,但是后一段却是帮着你做任务,所以我这可以算是出外勤。”刀娘自信地说。
乐坤副社长这时笑了,道:“那老刀头可不是容易讲情的。”
“那也得分跟谁,跟我敢不讲情面。”黄利杰副社长说话的时候其实也有些不自信了。
话刚说完,话头一转又开始教训刀娘,“从小就教育你努力学习,你总是贪玩。如果考上翼长,就不必向翼长请假外出了。”
“这次回去之后,我就考翼长。”刀娘下决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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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夏思荣翼长说:“胖子也正准备要考副翼长,刀娘,你们比一比看谁先考上啊。(.无弹窗广告)-.79xs.-”
刀娘不屑一顾地样子:“他?”
胖子没敢接刀娘的招,却说:“乐坤副社长,让我跟着季翔鹜去看看吧。”
夏思荣翼长说:“死胖子,不留在家里帮忙做事,还要出去野啊。”
乐坤副社长说:“行,想去就跟着去吧。多出‘门’也是为了长见识,我事情太多也没‘精’力带你出去历练修行,你跟着黄利杰副社长出去我也放心。”
黄利杰副社长皱着眉说:“还嫌我的事不够多啊,真拿我当保姆使唤了。”
乐坤副社长微笑道:“俗话说了,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不差这一个了。”
“我算知道什么叫哑吧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没办法,脚上的泡都俺自己走出来的。”黄利杰副社长郁闷了,跑到办公室走廊对面的窗边吸烟。
刀娘冲着躲在走廊窗边吸烟的黄利杰副社长喊:“既然决定了,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菊之社啊?”
黄利杰副社长说:“马上。”
黄利杰副社长转身又低声自言自语道:“去了和不去的结果都一个样,反正都已经是知道结果的事了。”
刀娘没听清黄利杰副社长说的话,问道:“什么?”
“哦,没什么,我打算先去会一位老友。”黄利杰副社长说。
看见大家都期待知道下文的样子,黄利杰副社长磕掉烟灰重新回到座位里坐下。
继续说道:“这二天才接到我一位老友的短信,说他这二天正好四处云游归回到这里了,我想去看看他。”
刀娘问:“你这位老友住在哪?”
“不远,就在泰山上。”
“哦。”刀娘放心了,既然这么近的地方,应该不会耽误多少时间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能跟我一起去会会他,对你们有好处的。”黄利杰副社长对季翔鹜等人说。
“能对季翔鹜有什么好处?”刀娘问。
“上次与市井‘门’的人‘交’手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季翔鹜有武无功。而我这位老友是个练气的专家,我想让他调教一下季翔鹜。”黄利杰副社长说。
乐坤副社长像是自言自语地道:“你和他们居然还保持着这么频繁的‘交’往,我和他们却好久都没有联系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整天专心致志地在屋子里搞研究,哪里有时间搞‘交’际,我却东游西逛地‘混’时间,自然与许多人都保持着联系。”
胖子问乐坤副社长:“他们是谁啊?”
乐坤副社长说:“去了,你就会认识了。”
从青岛到泰山四、五百公里的距离,乘汽车几个小时就到了。
先找了家旅店住下,正赶上打折期间,原价120元一宿的标准间现价60元。
于是就在这家旅店订了二个房间住下来,休息一夜。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黄利杰副社长就把所有人叫起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带着刀娘和季翔鹜、胖子,没买‘门’票,用了隐身符‘混’过大‘门’。
从红‘门’一直向山上走,沿途看到最多、最有特点的就是书法石刻。经过中天‘门’,云步桥,十入盘,南天‘门’,一直上到‘玉’皇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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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是我国的“五岳”之首,雄伟壮丽,文物众多,以“五岳独尊”的盛名称誉古今,是世界自然与文化双重遗产。有山峰112座,崖岭98座,溪谷102条,古建筑群有22处,刻石2200多处,古树名木3万余株。
又称东岳,中国最美的、令人震撼的十大名山之一。数千年来,先后有十二位皇帝来泰山封禅。孔子留下了“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赞叹,杜甫则留下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千古绝唱。
泰山海拔米,极顶‘玉’皇顶——‘玉’皇峰。自然景观雄伟高大,有数千年‘精’神文化的渗透和渲染以及人文景观的烘托。不仅为历代帝王奉为“神山”,更是中华民族的‘精’神象征、华夏历史文化的缩影。
季翔鹜在这里想表达一下个人对“长白山与泰山”这二座名山的第一印象,长白山就像一个‘裸’‘露’着肌肤的、又高又壮、粗鄙不化的北方壮汉子;泰山就像一个穿着潇洒的、个子不高、咬文嚼字的白面小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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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过了中午,这时山上的游人已经是摩肩接踵、人山人海了。
黄利杰副社长带着季翔鹜和刀娘先到旁边人少的地方休息,这里有一些光滑的巨石。
几个人坐在巨石上,从背包里拿出准备的食物,几个人简简单单地就算吃过了午饭。
午后二、三点钟的时候人都容易犯睏,黄利杰副社长躺在巨石上面打了个瞌睡,居然睡出了呼噜声。
季翔鹜和刀娘、胖子坐在旁边陪了一会,百无聊赖,也只得坐在石头上打瞌睡、玩手机消磨时间。
约‘摸’过了一个小时 ,黄利杰副社长睡醒了。
“老了,身体怎么也是比不过你们年青人了。”黄利杰副社长一觉醒来之后,一边说一边点燃一锅烟丝。
“我叫你老黄头是尊敬你,你还真拿你当老头啊。你不过四十冒头而已,少在我们面前装老啊。”刀娘假嗔道。
黄利杰副社长笑而不语,只是悠然地‘抽’他的烟袋锅。
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道童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不声不响地站在他们身边,周围本也有些游客在走过或休息,大家本也没在意他的存在。
刀娘开始的时候以为小道童只是路过这里,随便在旁边休息一会,后来仔细观察发现小道童居然也是隐者。
刀娘隐约地感觉小道童并没有恶意,是友非敌,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只是和胖子一起提高警惕盯着小道童。
黄利杰副社长睡醒了并没看到小道童,被刀娘呛白了几句也不生气,美滋滋地吸起烟,扭头四顾的时候才发现身边站着一个小男孩。
小道童一直就是那样一言不发地站立着,此时见黄利杰副社长已经看到自己,这才开口说道:“黄居士。”
“哦,是小寿家啊,啧啧,你好像还没长个子哟。”黄利杰副社长从石头上站到地上,一边说话,一边贱兮兮地‘摸’了‘摸’小道童寿家的脑袋。
任谁都觉得黄利杰副社长第一句话就算是为了装礼貌,也要问人家什么时候到的啊这一类的话,可是他却开‘门’就嘲讽人家没长个子。
这要是遇到一个“脸子小”的孩子,还不得恼他?
可是这小道童寿家显然习惯了黄利杰副社长的没正经,抬头看了看黄利杰副社长的头顶,大概是在目测二个人之间的高度差。
然后小道童寿家不冷不热、无喜无怒地说道:“师傅说了,我属于晚长个子的类型。”
“啊,原来是这样,可是你相信你师傅的话吗?”
“我信。黄居士,我们走吧。”小道童寿家说完这句话,转身向前走了。
开始,季翔鹜和刀娘等人还以为因为黄利杰副社长的没正经,所以得罪了小道童,所以小道童才这样冷淡,后来接触时间长了,知道小道童就是这样‘波’澜不惊、古井不‘波’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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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黄利杰副社长招呼一下众人跟着小道童寿家走,季翔鹜等人这才知道,黄利杰副社长原来是在这里等引路人呢。(.好看的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黄利杰副社长说:“小寿家啊,我早不就跟你说了吗,老夫就是一俗人,你叫老夫居士,老夫心里非常惭愧,只有你们山野居的雅人才配叫居士。”
寿家说:“师傅说过,称呼只是一个符号,礼貌才是核心。”
小寿家不理睬黄利杰副社长的垃圾话,也丝毫不为垃圾话的搔扰所动,始终按着自己的节奏在前面带路。
再动身时,却没有沿原路与众游客一起返回,而是离开石板路钻进密林,七拐八拐进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山谷里。
大家在密林中穿行,在峭壁上爬攀,正在感觉越走越危险,越走越对前途绝望的时候,眼前的环境突然发生逆转。
正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小块平地,平地上有一幢小草屋,主人就站在‘门’前等候呢。
主人高而瘦,年纪与黄利杰副社长相仿,四十多岁的样子,身上服饰也与领路的小道童一样是道服。
黄利杰副社长向刀娘等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的老友云峰道长,俗家姓徐,你们称他为云峰道长就可以了。”
又指着刀娘说:“小丫头姓刀,叫刀娘。”
云峰道长深悟其意,特意仔细地看了几眼刀娘。
又指着季翔鹜说:“这个就是我说的那位小友,你上心给相一相,看他适合练哪种。”
云峰道长含笑点头,盯着季翔鹜看了又看,暗想:“原本我以为老黄头这么上心地帮忙,可能是欠人家的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现在感觉不完全是这么回事,能让老黄头如此上心的后生,根骨确实不错。另外能让老黄头像朋友一样对待,也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这后生的什么特点让老黄头拿他当朋友呢?”
黄利杰副社长想:“这小子的豪爽‘性’格让我欣赏。”
刀娘想:“这小子的朴实‘性’格让我欣赏。”
胖子想:“这小子的宽厚‘性’格让我欣赏。”
黄利杰副社长又指着蹲在季翔鹜肩头的胖子说:“他叫胖子乐,是乐坤副社长的‘门’下。”
云峰道长微笑着指着带路的小道童,向其他人介绍说:“他是寿家,李京梅和欣瑶正在准备茶饭。”
黄利杰副社长显然虽已经认识所有人,此时已经开始脱鞋准备进屋了。
云峰道长做了个请的手势,把众人让进草屋。
草屋‘门’前铺设了一米多宽的地板,离地十多厘米,上面被雨檐覆盖着防雨水。
在草屋‘门’口的地板上除掉鞋子,屋里也全铺着地板,也是离地面大约10厘米,隔开了地上的湿气。
这些地板并不是纯木板,而是将一些直径十多厘米的树干一劈两瓣,再将劈面刨平后铺成的。
地板上铺着几张光滑的草席,还有几个圆草垫子,云峰道长与黄利杰副社长率先盘膝而坐,季翔鹜与刀娘也有样学样盘膝而坐。
二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子里没有家俱,呃,这话如果这样说也不全对。
如果在屋子正中的一张小矮脚桌子也可以算家俱的话,那就算有一件家俱吧。
一个十二、三岁样子的小‘女’童端进来茶壶和茶盏,开始给各位客人倒茶。
黄利杰副社长‘摸’了‘摸’小‘女’童的脸蛋,笑道:“欣瑶又长漂亮了啊。”
欣瑶羞羞地抿嘴一笑,说道:“黄居士请喝茶。”
黄利杰副社长品一口茶,又说:“云峰道长,这次外出修行收获怎么样?”
“贫道不贪心的,只要有一丁点收获就满足了。”
“还说不贪心,就这种只有神仙才能享受的座落在名山之中的草庐,你也不止十几个了吧?”
“呵呵呵,你这个老东西,把贫道的家底看得清清楚楚。”
刀娘问:“云峰道长,你们就住在这里?太清苦了。”
云峰道长说:“苦与甜是相比较而言的,因为这种环境最适合练气修行,所以在你们看来苦的地方,在我们看来却是甜的。”
“贫家净拂地,贫‘女’净梳头,景‘色’虽不‘艳’丽,气度自是风雅。你们没看见他们这几位都是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黄利杰副社长道。
季翔鹜说:“传说中的隐士。”
“呵呵呵,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照此说法贫道其实也只能算是一个小隐而已。”云峰道长微笑道。
此时乌金西坠,寿家、欣瑶和另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道人将饭菜从另一间做厨房的草屋里端来了。
寿家在墙角的烛台上点燃一根蜡烛。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得看看李京梅居士给我们准备了什么。”
一碗盐渍香椿芽,一碟盐渍地瓜叶,一碗豆腐干,一大钵鲜黄瓜,这些算是菜。‘玉’米面的锅贴饼子大约有十几个,和一些地瓜干一起放在一个大钵里。
李京梅居士笑一笑,说道:“粗茶淡饭,将就裹腹而已。倒是为了你的到来,云峰道长特意让我开了一坛前几天酿的米酒。”
“嘿嘿,老道最了解我的爱好,今晚又可以一醉,醉后又可以在草庐中睡个舒服觉了。新丰主人新酒熟,旧客还归旧堂宿。”
“你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云峰道长说。
“你还真了解我,我都想好了。过几年我就申请退休,然后挨个住你的这些草庐,我也过一过神仙的日子。”黄利杰副社长饮了一口米酒说道。
李京梅居士微笑道:“人还没喝醉,醉话却先出来了。”
米酒是用小碗盛的,每人面前都有一碗,大家都端起碗喝一口。
欣瑶却只是浅浅地抿了一口,满腹心事,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黄副社长是想要加入我们山野居吗?”
黄利杰副社长把头摇得很夸张,说道:“才不是呢,我老人家退休就是为了自由,再加入你们山野居岂不又要受拘束?”
“那你天天跟着我们就有自由了?”欣瑶问。
“谁说老夫要跟着你们?你们有那么多个草庐,一次只能用一个,老夫一次也只能用一个。”
“我们的草庐……那些地方你都找得到吗?”欣瑶神情有些紧张。
“老夫当然找得到了。”黄利杰副社长得意洋洋地说。
“就算你能找到,你能进去吗?”
“现在还不敢说完全能破解,不过老夫正在研究你们的‘迷’踪法阵,等老夫研究明白了,哼哼。”黄利杰副社长一边做作地冷笑,一边拿眼看寿家。
寿家面无表情,放下酒碗,拿起一块地瓜干边吃边说道:“总是想打探我们的法阵,我们好意请你喝酒,却是引狼入室。”
黄利杰副社长并不介意寿家对他的态度,他跟自己喜欢的小孩子们从来都是没老没少,嘻皮笑脸,没大没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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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黄利杰副社长时常一本正经地想让寿家告诉他‘迷’踪法阵的秘密,各种威‘逼’利‘诱’、各种手段都用过了。[.超多好看小说]-79-
哪知道寿家人虽小嘴却很严,从没让黄利杰副社长得逞过,反而对黄利杰副社长越来越提防。
“师傅,我们应该怎么办?”欣瑶不安地问师傅。
云峰道长微笑道:“黄利杰副社长的话,你应该反着听。”
“啊?难道黄利杰副社长已经研究明白我们的法阵了。”欣瑶紧张地问。
云峰道长笑而不语,端起碗喝一口酒。
黄利杰副社长装出一脸‘迷’茫的样子,也喝酒。
黄利杰副社长不止一次想从寿家嘴里套出他们的‘迷’踪阵解法,那不过是与小孩子逗乐子玩,他真要是想知道直接问云峰道长,云峰道长也不可能不告诉他。
就算不问他们,他多次跟着寿家出入‘迷’踪阵,也不是没有可能研究不透这些个法阵的秘密。
黄利杰副社长是看破而不说破而已,云峰道长则根本就没想防范黄利杰副社长。
山野居的隐者大多都有自己的草庐,这些草庐都是建在名山大川之中。为了掩人耳目,草庐的四周通常都有‘迷’踪法阵或者异空间界壁。
普通的凡人即使进了‘迷’踪法阵也看不到草庐,只能从草庐旁边转悠过去。通常都是不知不觉地进了‘迷’踪法阵,然后又不知不觉地出了法阵。
黄利杰副社长嘴上说不知道,其实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个法阵,只有几个人知道。
季翔鹜是头一次喝米酒,喝了一小口却含在嘴里没敢往下咽。直到看别人都很平静地咽下米酒,这才慢慢地咽下去。
“我头一次喝米酒,没想到是这种味道。”季翔鹜说。
刀娘说:“你是不是觉得它也应该像白酒一样辣?而不应该是这种有点腐烂的气味,又有点苦的味道。”
季翔鹜点点头。
刀娘嘲笑道:“东北小山炮,除了喝过‘玉’米烧,就没喝过别的酒。”
“如果从一开始就用封闭的瓶子装着不放气,就像喝汽水的感觉了。”欣瑶微笑着说道。
李京梅居士说:“在《水浒传》里武松打老虎,在景阳冈下连喝十八碗,就是米酒。如果是‘玉’米烧,十八碗喝下去整个人都得烧着了。”
季翔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众人都微笑。
季翔鹜伸手想拿‘玉’米面饼子吃,饼子拿到手后却发现几位主人只是吃了几根黄瓜,喝了点米酒。饼子、咸菜等食物根本没动一筷,地瓜干也只是寿家和欣瑶吃了几块。
季翔鹜犹豫着不知道已经拿在手里的饼子,是不是需要放回盘中。谦卑的‘性’格使季翔鹜做事的时候更多地想要察颜观‘色’,从众心理特别重。
云峰道长见状微笑道:“你只管吃,别管我们。我们苦修之时讲究过午不食,平时傍晚的时候我们也只是吃点青菜、水果而已。寿家和欣瑶正长身体,会吃些地瓜干。今天是有了客人才现做的饼子,咸菜则是给你们下饭用的。”
刀娘说:“你们过午不食的饮食习惯,与现在凡人世界流行的减‘肥’法不谋而合,看来用这种方法减‘肥’有用。”
寿家平静地说:“凡人世界所谓的‘过午不食’减‘肥’法,其实就是抄袭我们的修行法。”
“啊,原来是他们学我们。”刀娘说,季翔鹜这才放心地拿回一块‘玉’米饼子。
黄利杰副社长一碗米酒下肚面‘色’微红,‘吟’道:“修名未立身将老,青史当前面易酡。人生啊,真的是苦短。”
云峰道长说:“贫道掐指一算,老黄这块黄金就要破土而出,大放光彩了。”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如果算的不准,我就提前退休,提前来享受你们的草庐。”
说完,故意看了看重新紧张起来的寿家和欣瑶,然后指了指那支蜡烛,说:“就点一支蜡烛,光线太暗了。”
欣瑶说:“这是为你们来才点的,平时我们日出而作日没而息,这个时间正做功课呢。”
“是吗?你们真小气哦。”黄利杰副社长又是一副不正经地样子开始说醉话逗小孩子。
欣瑶掩着嘴笑一笑,脸上飞上一朵红晕,不好意思的样子。
刀娘说:“有你这样的客人吗?当面说人家的坏话。”
云峰道长微笑道:“你们不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他哪里是嫌光线暗。他到贫道这里来又不是一次、二次了,我们怎么样的生活状态他是最了解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黄利杰副社长也笑,道:“今天机会难得,你就让这些小友们开开眼。”
刀娘说:“哦,原来是有好东西让我们看,错怪老黄头了。”
黄利杰副社长傲然道:“笨丫头,老夫当然是想让你们见识一下高端的技术,你没见识过云峰道长的‘亁坤大挪移’吧?”
不仅季翔鹜、刀娘、胖子摇头,就连寿家和欣瑶也摇头。
云峰道长扭头问身边的李京梅居士道:“够用吗?”
李京梅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好吧,虽然修行之人讲究无爱无怒亦无嗔,但是今天真心地高兴,贫道就献丑了。”
稍停片刻,云峰道长伸手在空气中摇了摇,仿佛在抓什么。
仿佛是在众人不知不觉之间,又仿佛是突然之间,满屋子里的烛光由无形无质变为有形有质,居然变成丝丝缕缕的模样。
现在屋子里有光线的地方亮一些,没光线的地方则漆黑一片。
无数的细如发丝的光线先会聚在一起,变成若干条系头绳般粗细的光绳。
此时,光绳的亮度似乎也比光线的亮度加强了一些,也不再是昏黄的颜‘色’,反而变为银‘色’的了。
云峰道长的右手开始像挽丝线一样,将这些烛光挽在手里,越挽越多,光线在手上缠成一团。
当屋子里所有的光线都被他挽到手上之后,满屋子就只有他的手上还有光明,就连原本发光的蜡烛也因为光线都被他挽到手上而悄然熄灭。
蜡烛熄灭了,整个草屋里除了云峰道长的手上有一团亮光,其他地方黑漆漆地伸手不见五指。
“哦呜!”刀娘不自禁地出声赞叹,并且拍了拍手,引的季翔鹜和寿家、欣瑶也拍手叫好。
“这才开始哦。”黄利杰副社长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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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蜡烛熄灭后,光线都被云峰道长团在手里,可是那团光线照亮的范围并不大。(.),最新章节访问:.。
刚才的蜡烛光可以照亮整间屋子,现在这团光线只是照亮了云峰道长的手掌,所以众人现在都身处于黑暗之中,伸手尚且不见五指,更不能彼此看见。
由于黄利杰副社长已经提前预告还有后戏,于是众人都在黑暗中继续等待。
只见云峰道长的另一手也来帮忙,将这一团光线从手上摘下来。
然后二只手像‘揉’面团一样,将光团慢慢地‘揉’了‘揉’,好像是想让它更圆一些。这一团光线便一边慢慢变的更圆,一边慢慢地加强了一点亮度,不过照亮的范围仍然不大。
云峰道长双手张开,托着那团光球,轻轻吹了一口气过去,光球便开始慢慢悠悠地向上飘起。
草屋的屋顶和地面之间没有天棚隔断,所以在屋子里抬头看到的不是天棚,而是屋顶的内侧。
等这一团光飘升到屋顶的时候,大家才发现草屋的屋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没有了,因为满天的繁星历历在目。
当这一团光线停止不动的时候,它所发出的银光已经完全罩住了围坐在饭桌周围的人们。
只不过这月光似亮实弱,朦胧的光只能让在座的各位相互间看到。
但是,如果你想仔细看别人的面容或肌肤细节的时候却不能看清楚,总之就是一片朦胧。
“这,这分明是明月嘛。”季翔鹜忍不住开口赞叹。
刀娘也赞叹道:“好美的月亮。”
云峰道长轻声说:“既然是月亮,那就应该有个嫦娥仙子才对。”
拿起一支筷子,先在众人眼前晃晃,有意让众人看清那是一支筷子。然后举高那支筷子,只见筷子仿佛拥有了生命和自主意识,先是在云峰道长手里慢慢地扭动,仿佛要挣脱手指的拘束。.
云峰道长手指松开,那筷子便一边慢慢地扭动着,一边慢慢地飞向“月亮”,一直飞进“月亮”里。
在月亮里扭动了几下之后,再一眨眼的工夫月亮上面便出现了一个嫦娥仙子的剪影。
那个仙子妙曼的身影开始翩翩起舞。
季翔鹜说:“这个……这个我好像在动画片里看到过。”
“让你说对了,贫道这个确实是模仿‘聊斋志异’中的故事,所以下一步就该贫道和黄副社长飞进月亮了。”云峰道长说。
云峰道长向着月亮招一招手,嫦娥仙子便飞离了月亮,重新回到云峰道长手中。
仙子没了,一支筷子重新出现在云峰道长手中。
云峰道长放下筷子,下一瞬间众人便惊奇地看见云峰道长和黄利杰副社长慢慢地升起来了。
二个人越升越高,越来越小,最后他们二个人居然也坐到月亮上面了。
虽然众人看不到他们的眉眼,但他们的身影却极清晰。
二个人举碗,碰碗,饮米酒。
可能是太过遥远,众人听不到他们二个人的声音。
“哇!”除了李京梅,其他观众都目瞪口呆,情不自禁地发出惊叹。
胖子说:“哇,太美妙了,能不能把我们也带上去呢?”
刀娘马上大声叫:“能让我们也上去看看吗?”
刀娘是喊的,可是云峰道长的声音传来时却依然让人感觉是近在咫尺。
“可以,让你们也上来才是贫道这‘亁坤大挪移’的妙处,不过你们要严格遵守二个要求。第一,贫道让你们闭眼之后,你们在听到贫道让你们开眼之前,绝不允许睁眼,否则小命立休;第二,睁开眼之后,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乱’动。尤其是你现在坐的地方,更不可移动一分一毫,否则小命不保。你们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少年们一起回应。
“好,现在闭眼。”
众人紧闭双眼,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脸上也能感觉到微风抚面,但是身体却没感觉到丝毫晃动。
片刻之后,耳边听云峰道长说道:“开眼。”
众人睁开眼睛,马上又被惊的目瞪口呆。
此时,太空中出现了一个透明的大球,而众人正乘坐在这个透明的大球之中,屁股下面的草垫儿还在,可是草垫下面的草席和地板却不见了。人们更像是坐在悬浮在大球中的草垫儿上面,和透明的大球一起在月球上空漂漂‘荡’‘荡’。
向下看,月亮表面的环形山清晰可见。
向四周看,繁星点点,一条银河烟‘波’浩渺若隐若现,偶尔有几颗流星拖着烟‘花’般的尾巴在远处划过。
向上看,原来是月亮的位置上,现在却是一个蓝‘色’的星球。
“那是地球吗?怎么跑我们头上了?”刀娘问。
“呵呵呵,在月亮上看地球,与在地球上看月亮是一样的,都要抬头看,低头只能看到月面。”云峰道长说。
几分钟之后,众人还在神思天外、心旌摇曳之时,云峰道长说:“大家闭眼,我们要回去了。”
等到云峰道长再让众人睁开眼后,大家发现果然又回到了草屋之中。
蜡烛已经重新被点燃,还有几缕光线正悠哉游哉地从云峰道长的手上返回蜡烛。
真是一次美轮美奂的魔术表演,真是一次让人心旷神怡、心旌**的太空之游。
刀娘叹道:“太神奇了,你是神仙吧?”
“呵呵呵,过奖了,雕虫小技,只不过是魔术而已。”
“哇,你真是太谦虚了。老黄头比你这个差得远的技术,他都说成是仙术呢。”刀娘说。
“这丫头,总、总是不忘损我。”黄利杰副社长醉‘迷’‘迷’地道。
睡觉的时候,李京梅将刀娘等人引到旁边的草屋里休息,黄利杰副社长和云峰道长继续聊了一会。
黄利杰副社长因为米酒喝多了,身上发热,脑袋微微地摇晃着,说道:“徐老道,你觉得这个小季根基如何?做你的徒弟不会辱没你的‘门’庭吧。”
“目前来看还算可以,有老秋他们的基因做基础,肯定差不了。”
“哦?你怎么知道他和老秋有关系?”
云峰道长扬了扬手机,说道:“你发给贫道这里的短信,贫道可是保留着呢。”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好你个牛鼻子,居然开始和我藏心眼,不相信我是不是?”
云峰道长微笑,说道:“据贫道所知,对于这个亲侄儿,老秋寻找多年而未果,你是怎么找到的?”
黄利杰副社长摇头晃脑地说道:“听你这话,你还是不太相信我。那我就详细地告诉你,我原本是做一个任务,碰巧到了一个小村子,发现了老秋兄弟的岳父。而且在此之前老秋也曾悄悄地托我帮忙寻找,于是我就一举多得。”
“那你准备怎么办,已经告诉他了吗?”
“先不告诉他,目前知道这件事的人加上你还没超过三个,我的计划是走一走,看一看再决定。这个季翔鹜如果能成才呢,我们再告诉他,大家都高兴;如果不成才呢,那就让他平平安安、清清淡淡地生活吧。”
云峰道长微微点头,说道:“小黄啊,你这样做善莫大焉。”
“嘿嘿,这小子也算命苦之人,能不让他被父母的事情影响到生活,就不要影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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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二天,大家起‘床’后用清凉的山泉水洗漱完毕,李京梅居士将早饭端进来。(.)-79-
早饭基本与昨天的晚饭差不多,还是饼子、地瓜和几样咸菜。
吃过早饭后,黄利杰副社长发话了,“季翔鹜,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云峰道长指导你修习气功。按我们隐修界里的规矩,没有白教的技艺。因此你得先拜师,然后云峰道长才能向你传授知识。”
云峰道长说:“你就先做我的记名弟子,以后如果我们俩人有缘,贫道再正式收你。”
季翔鹜虽然朴实,但并不傻,而且绝对是一个会见风使舵的小子,马上就明白其中的深意。扑通跪在云峰道长面前,道:“弟子拜见师傅。”
“贫道……呵呵,好小子,这股子劲头还真很像啊。”云峰道长显然丝毫也没料到季翔鹜会这么痛快,他虽然是第一次收这种弟子,没有亲身经历过这种场景,但却亲眼看见过别人收徒的情况,要么就是徒弟犹豫片刻,要么就是徒弟忸怩片刻。
云峰道长感慨的话语中居然有些哽咽。
黄利杰副社长“咳咳”二声,使劲给云峰道使眼‘色’。
云峰道长忙喧道:“面壁十年图壁破,看来贫道的修行还是浅。”
除了黄利杰副社长,众皆不解其意。
黄利杰副社长说:“那是,你应该多跟我学一学。”
刀娘说:“学你皮糙‘肉’厚,老脸一张,从来都不会红,是吧?”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还别瞧不起老夫皮糙‘肉’厚,老道就因为细皮嫩‘肉’吃多少亏?”
云峰道长笑着说道:“吃亏是福。”
黄利杰副社长说:“又拿阿q‘精’神安慰自己。”
大家都知道,云峰道长收季翔鹜为记名弟子是看黄利杰副社长的面子,之所以要记名弟子,这是留了一步退路。
虽然通过短暂的接触云峰道长已经对季翔鹜的人品有所了解,但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这个季翔鹜是不是一个表里如一的人。
毕竟对一个人全面的、真实的了解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正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能见人心。
黄利杰副社长继续对季翔鹜说道:“你今后可能还会再拜别人为师父,但只要是不同的技术,在我们隐修界里是允许再拜别人为师的。也就是说,今天你拜云峰道长为师学习气功了,今后就不能拜别人为师学习气功,但是你学习别的技术还是可以拜别人为师的。”
“哦。”季翔鹜点头答应。
云峰道长说:“其实,这样做是有理由的。因为各人的气功技法不同,如果你已经用了贫道的技法,有了基础后再去学习别人的技法,很有可能会因为技法上的差异而造成冲突。这种冲突如果出现,练功之人极易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的概念相信在凡人世界里十人中有八、九人都不陌生,季翔鹜对此也并不陌生。但是以前认为它只不过是大侠们要注意的东西,现在突然轮到自己也要注意了,感觉却有些怪怪的。
“我前些天在梅之社学习了一个练气的技法,不知道会不会与师傅的技法冲突?”季翔鹜问。
云峰道长说:“不妨事,你在梅之社学习的练气技法是最普通的入‘门’技法,就像一碗清水,此后再练的技法则是向清水里加添加剂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古人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你拜过了师父,今后就要尽到弟子的职责。师父有困难,该出钱就出钱,该出力就出力,明白吗?”
“明白。”季翔鹜说。
黄利杰副社长说:“想必你也明白,云峰道长此前并不认识你,因此他能收你做弟子基本上全是我们的面子。虽然是这样,但我更希望今后你们师徒能处的亲如父子,也就不枉我们的一番心思了。”
一向没老没少,从不庄重的黄利杰副社长居然很庄重的说了这番话,连刀娘都有些意外,低声说道:“这就是要季翔鹜对你们感恩戴德,既要感思师傅,又要感恩引荐人。”
季翔鹜听了黄利杰副社长的话,自然不敢有什么异议,至于刀娘的吐槽,他可不敢表达看法。
俗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此话一点也不假,像季翔鹜这种受到过苦痛磨砺的人都懂事早。
季翔鹜从小与姥爷一起生活,没有父母的羽翼为他遮风挡雨,他需要及早地替代姥爷接触社会,这样的生活已经让他的心智很早就成熟了。
季翔鹜心里知道自己这次出来,其实就是为了找“工作”,找一个“好”工作。
(什么样的工作算“好工作”?季翔鹜思考中,z金泽也在思考中……)第一次工作的机会已经失去了,虽然感觉有些冤屈,但是决定权在人家手里,自己没有一点办法可以改变人家的决定。
按刀娘和胖子他们的说法,还有三个社可以应试,所以以后的机会既很多,却也是越来越少,一定要把握住才行。
如果能够顺利地进入隐修界,季翔鹜今后也算有一个收入不错的固定工作了。
而黄利杰副社长让他先拜师修习气功,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顺利地考入隐修界。
这个人情可是相当大,以后如果真要是有机会了,不仅要报答第一位师父的恩情,更要报答黄利杰副社长的恩情。
虽然黄利杰副社长肯这样帮自己,可能是因为觉得搅坏了自己工作的事情,又收了自己一份礼。这样出力帮忙只是为了还人情,但毕竟人家现在已经在帮自己了,好歹也算礼尚往来,那就得感‘激’人家,这是季翔鹜从小受到的教育。
真正的千里马一生尚且难遇一个伯乐,能遇到一个伯乐尚且感觉三生有幸,自己啥本事没有,只能算一个小马驹就能遇到黄伯乐、云峰伯乐的帮助,哪里还敢有半点异议,只能对所有的事情都马上点头表示同意。
大家看到季翔鹜爽快地点头答应,拜师的事就算确定了。
在黄利杰副社长的主持下,季翔鹜行过了拜师礼。
有了拜师仪式,季翔鹜的第一个师父就确定了,记名弟子也是弟子。
云峰道长单独把季翔鹜叫到草屋里,先向季翔鹜传授了一套五行真气运行法。叮嘱季翔鹜每天晚上练习一次,等到这一套基础的气功练好了,再教季翔鹜更实用的气功。
[就,,9!]
第51章
中午吃饭前,几个少年人坐在一起,欣瑶拿着一本初中数学书找刀娘问一道数学题。(.$>>>棉、花‘糖’小‘說’)-79-
刀娘皱眉为难地说道:“我这个……这个语文还勉强,数学嘛,嘿嘿。”
寿家在一旁淡淡地对欣瑶说道:“我早就跟你说过,过几天下山办事的时候我会去学校找老师问,你现在这样多让人家难堪。”
欣瑶脸上泛红,非常不好意思地样子。
刀娘大咧咧地道:“哎,没事的,我原本没感觉到难堪,被你提醒反倒感觉难堪了。”
胖子说:“问季翔鹜,他说他在学校的时候学习成绩不错。”
欣瑶连忙把书送到季翔鹜面前,指着一道题。
季翔鹜定一定神,先把题目仔细地研读了一遍,看懂题义之后心里盘算了一会,还好能解决它。
季翔鹜讲解完,欣瑶表示明白,一脸的兴奋,说道:“谢谢你,太谢谢你了。”
寿家感觉欣瑶对季翔鹜的态度明显好过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有些不高兴,摆着大师兄的谱教训道:“他是我们的师弟,一家人帮点小忙用不着客气成那样。”
季翔鹜连忙说:“对,对,不用客气。”
刀娘问:“你们二个全是自学的学校课程?”
“嗯。”寿家回答道。
“学的不错嘛,现在就已经到初三的课程了。”刀娘说。
“我争取明年就去学校参加毕业考试,拿到初中毕业证。”欣瑶说。
“哇,小欣瑶明年就要去拿初中毕业证,看来寿家已经拿到初中毕业证了?”刀娘问。
寿家脸一红,没出声。
刀娘怔住,一脸的问号,什么意思,为什么不理我了?
欣瑶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寿家的脸‘色’,低声说道:“寿家哥初二的数学期末题没及格,所以师傅没让他学初三的课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刀娘“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呵呵,长江后‘浪’拍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这一下把寿家羞的脸更红了。
季翔鹜和胖子也想笑,不过季翔鹜想到不能给师兄难堪,于是只能强忍着脸上的笑。
胖子面部与人类不同,一脸的鼠‘毛’让别人看不出他的笑容,只是看到他咧着嘴而已。
隐修界对隐者的文化知识也有严格的要求,其标准是按凡人社会的法律要求制定出来的,即必须完成义务教育阶段的文化知识的学习。
凡人社会法律规定的是九年义务教育,完成后取得初中毕业证。
隐修界的隐者也要求每个隐者必须有初中毕业证,所以大多数的隐者先要在凡人的学校里面学习九年,取得初中毕业后再往隐修界考。
一小部分隐者由于时常要变更住址,便采用先自学,再参加凡人社会学校毕业考试的方式取得初中毕业证。
寿家和欣瑶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在师傅的指导下进行文化学习,在家乡的学校报名之后,留下学籍,然后参加小学毕业考试,再参加初中毕业考试。
期间的每次学年末考试则是从学校讨来考试卷子,都及格了就升一年级。
师傅管理严格,如果某一科不及格就会留级,所以寿家和欣瑶的学习其实很扎实,成绩也很真实。
凡人社会却没有留级的说法,更没有因为学生的某一科考试不及格就不许毕业,因此凡人社会有一些学生虽然取得了初中毕业证,但也并不是所有的学科都及格。
通常情况下,初中毕业证的取得只要学生参加了毕业考试,就可以颁发毕业证。
下午,黄利杰副社长带着刀娘和季翔鹜、胖子告别了云峰道长等人,再次由寿家带路将他们送下山。
出了‘迷’踪法阵,告别寿家后,大家一路下山,最后走出泰山的山‘门’。
“刀娘,现在由你做向导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兴奋地道:“去我们菊之社吗?那我们得先回到济南,然后就可以乘火车去重庆了。”
季翔鹜说:“你们菊之社在重庆啊。”
“是啊,一直在那里,你不知道吗?”刀娘问。
“你们谁都没跟我说过,我怎么会知道呢。”
“哦,我一直以为我们都知道,你也知道呢。呵呵。”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说:“梅之社在青岛,兰之社在昆明,菊之社在重庆,竹之社在沈阳。”
乘上火车,一路顺风顺水地到达目的地。
下了火车,胖子说:“刀娘,现在进了你们的地盘,你先带我们吃点什么特‘色’的东西吧。”
“行。我们先去吃一顿然后再去总部。”刀娘爽快地答应。
黄利杰副社长眼神古怪地看了看蹲在季翔鹜肩头上的小胖子,想吐槽却又忍回去了。
刀娘的‘性’格就是胖子不说,她也一定会尽地主之谊。
找了大排档一条街,刀娘点了菜。
黄利杰副社长特意提醒刀娘,给我们点几道不辣的菜。
刀娘得意地笑,特意吩咐厨师做不辣的。
季翔鹜在家乡也算是能吃辣的,可是刀娘特意点给他们的所谓不辣的菜,季翔鹜只吃了二口就再也不敢吃了。
黄利杰副社长好歹算半个朝鲜族人,平时也算能吃点辣,但是此时也像季翔鹜一样,没几口就受不了了。
再看刀娘吃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黄利杰副社长说:“这菜还是太辣,厨师是不是没听你的话。”
刀娘起身去问厨师,一会回来说道:“厨师说了,确实没放辣子。”
黄利杰副社长说:“看来厨师的炒锅已经被辣子浸透了,就算不放辣子它也会渗出辣味。”
刀娘一个人吃得很痛快,付钱时钱却不够了。
黄利杰副社长一边拿钱付账一边说:“刚才你点菜时,我就在担心我的钱财会受伤,果然不出我所料。”
“那你索‘性’大方些,再请我们吃几次吧。等我这个月的工资发下来,我一定还你的。”刀娘说。
“真要请客我也不用让你拿钱,想吃东西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的事情是去你们菊之社。我已经给你们刀社长发信息了,现在他们应该正等着呢。”黄利杰副社长说。
“唉。”刀娘无奈,她想拖延时间的计谋没实现。
进了菊之社,马上有接引隐者过来迎接黄利杰副社长。
“黄副社长您好,刀社长派我来迎接您。”迎接客人的隐者说。
黄利杰副社长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又不是外人,用不着这样客气。”
“少来啦,我们这是防着你冒坏水。上次你离开的时候,在我们社偷偷做了手脚害我们好几个小隐者受苦。”刀娘毫不客气地戳穿黄利杰副社长。
“我那是帮老刀头考察小隐者的学习结果好不好?”
“说的好听,还不是报复心极强,一点点小事情也容忍不下,小肚‘鸡’肠,什么什么必报。”刀娘继续戳穿他。
季翔鹜提示刀娘,说道:“睚眦必报。”
“对,睚眦必报。”
“喂,小子。你们刀社长让你迎接我的时候是怎么说的?真是让你来看着我的吗?”黄利杰副社长从刀娘这里没赚到便宜,打了败仗就想从别的地方找回来,于是转火引路的小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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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其实这时大家心里都知道,菊之社安排这个小隐者就是来对黄利杰副社长进行贴身的密切监视,但是这种目的又怎么能向被监视者说出口呢。(.$>>>棉、花‘糖’小‘說’)-79-
能被安排做接引工作的人都得是机灵鬼儿,所以对黄利杰副社长的问话,那小隐者哪里敢说实话,更不敢得罪黄利杰副社长,连忙陪笑道:“我们刀社长就是安排我来迎接您,没有安排别的事情。”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自然更是透明白的,但他也不说破,只是“嘿嘿”地冷笑二声。
直笑的那个引路的隐者心里直发‘毛’,不敢再说什么。
一行人跟着引路的小隐者到了社长室,刀信屯社长与客人打过招呼,黄利杰副社长率先坐下。
季翔鹜则按照黄利杰副社长的指示,在黄利杰副社长旁边的地方坐下。
刀娘站在‘门’口看了看刀信屯社长,看到刀信屯社长只顾与黄利杰副社长打招呼而没看自己,于是转身想溜。
“回来。”刀信屯社长声音不大,但却不怒自威。
刀娘缩着脖子,耷拉着头进到室内。
“自己说,怎么回事?”
“那个……我……”
“嗯?”刀信屯社长皱起眉头。
“老黄头……”
“少教!”刀信屯社长眼珠一瞪,开始要发火了。
“不是,是,是黄叔叔,黄副社长约我出去历练。”刀娘早就计划好了,这次就拿黄利杰副社长当挡箭牌了。
平时野蛮的刀娘在她老爹面前却像小绵羊见到大恶狼一般,黄利杰副社长觉得能看到她被收拾的如此狼狈,乐趣多多。
季翔鹜和胖子却噤若寒蝉,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回避以免刀娘因为有朋友在场而更难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黄利杰副社长兴致勃勃地看着,原来本想多看一会热闹,却没想到刀娘这么早就把他搬出来了。
黄利杰副社长先把因为看了“好戏”而自然流‘露’出的笑容从脸上收拾掉,一本正经地说道:“这个,刀娘说的情况基本属实。”
刀信屯社长说:“你们二个少给我唱双簧,小丫头越来越不守规矩,再不管教还不知道能惹出什么事呢。”
黄利杰副社长突然怒了,凶巴巴地说道:“你要管教闺‘女’跟我们没关系,可是管教闺‘女’是你们家的‘私’事,你总不能当着我们几个客人的面管教吧?”
“你……”一句话把刀信屯社长顶得张口结舌。
其实所有人都知道,这次刀信屯社长管教刀娘跟家事没有关系,刀娘违犯是单位纪律,刀信屯社长也是以单位管理者的身份管教刀娘。
怎奈刀信屯社长与刀娘之间这种既是社长和下属,又是父亲和‘女’儿的双重身份很容易让别人搞‘混’了。
黄利杰副社长声东击西,明知刀信屯社长管教刀娘是从单位纪律的角度出发,不过他就是故意给扯到家事方面。
既然是家事,那就不能在单位里处理,而应该回到家庭里处理。
黄利杰副社长这里一个急转向,刀信屯社长却没有能够转过这个急弯。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黄利杰副社长在与刀信屯社长的战斗中一直处于胜多负少的局面,不是没有原因的。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暗笑,“小样儿,我还收拾不了你?从小时候起斗急智你就斗不过我。我这一招先礼后兵,前贵据。先给你个笑脸,再马上变脸,怎么样,又慒了吧?”
黄利杰副社长趁刀信屯社长还没回过神来,趁热打铁,扭头冲刀娘说:“你别在这傻站着了,先回自己单位吧,我们管理者还有事情要处理呢。”
刀娘看到黄利杰副社长向她挤了挤眼,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低着头先瞟了老爹一眼,见他还没转过劲来,连忙转身逃了出去。
黄利杰副社长机关算尽,总算让刀娘逃过这一劫。
刀信屯社长的思维就像一个驾校新学员练习“窄路掉头”一样,前拱一下,后拱一下,好半天也没掉过头来。
不过,刀信屯社长心眼反应再慢,早晚也有点琢磨过味的时候。
刀信屯社长在脑子里分析了一会黄利杰副社长的话,等他分析明白黄利杰副社长的话,总算在窄路中掉过头来的时候,一脑‘门’子的怒气也已经因为思考的消耗而消失了。
“闹了半天这一老一小合伙用计呢,唉,又被老黄头算计了。”刀信屯社长心里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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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像刀信屯社长这种‘性’格,怒气来的快,去的也快。遇到生气的事马上处理也就处理了,如果没及时处理却被冷却了,等怒气没了,也就没心思处理了。
刀信屯社长的爷爷就是这种脾气,记得刀信屯六岁的时候,不记得是一句什么话惹怒了爷爷。
爷爷转身到炕上找扫炕用的小扫帚,准备执行家法。
在过去的家庭里,扫炕的小扫帚通常有二个功能,一个是清洁卫生的功能,一个是清理‘门’户的功能。
家法中有一道名菜,就是扫帚把儿“炖‘肉’”。
现在住楼房了,扫炕的扫帚没有了,有些人家就改为“鞋拔子炖‘肉’”了。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爷爷要动家法,‘奶’‘奶’喊道:“还不快跑!”,于是六岁的刀信屯撒丫子就窜出了屋子。
爷爷家是土木结构的那种农村*平房,出了房‘门’再跑几米就出了院‘门’,出了院‘门’沿着‘门’前小道再跑十几米就到了大道。
爷爷只追到院‘门’便放弃了追捕,连院‘门’都没出,转回身把小扫帚从窗子扔回到炕上,走到院子中翻‘弄’晾晒的烟叶去了。
长大后刀信屯社长回忆时分析,大概爷爷的执法理念是家丑不可外扬,家法就是在家里执行的法律,出了家‘门’也就出了家法的惩治范围。
话说六岁的刀信屯边跑边回头观察,见爷爷停止了追捕,他马上也停止了逃亡。
再看见爷爷转身回院,他马上也开始往回走,仿佛没事人一样进院子,进屋子。
爷爷似乎看了这孙子一眼,但理都没理他,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摆‘弄’他的烟叶。
哎,这二位事件的主角一个装爷爷也好,另一个装孙子也罢,眨眼的功夫祖孙俩个就都把刚才的过节忘记了!
前一秒还是暴风骤雨,后一秒就风平‘浪’静各自该干嘛干嘛了,反倒让‘奶’‘奶’有点产生幻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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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上所述,刀信屯社长能转眼间就消了火,这脾气‘性’格那就是祖上传下来的。
不过做为单位的管理者,刀信屯社长总想要说点什么给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施加一点心理压力,不然容易让别的下属说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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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刀信屯社长正在想应该说什么,桌上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听对方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就应道:“哦,那快请进来。(.好看的小说-79-”
黄利杰副社长说:“那你先忙吧,我们也去休息一会儿。”
刀信屯社长说:“你也不用走,是罗二康社长来了。”
接着,刀信屯社长叫来一个人,让他领季翔鹜和胖子到客房休息,却并没有安排专人去接罗二康社长,说明对黄利杰副社长的专‘门’迎接,确实是特殊待遇。
季翔鹜出了社长办公室,发现刀娘正站在不远处等着呢。
刀娘打发走接待员,自己领着季翔鹜和胖子去客房。
等新来的客人进了社长办公室,黄利杰副社长一看,果然是才分手不久的二个人,竹之社罗二康社长和比水流副社长。
“你们应该已经回去了吧?”黄利杰副社长问。
“嘿嘿嘿,本来是应该已经回去了,可是另外办点事就耽误了。现在已经订好了明天的车票,就回到这里再住一天。”罗二康社长笑眯眯地道。
“哎,老罗,你好歹也是个正社长,待遇可不如我啊。”黄利杰副社长说。
“什么待遇?老刀给你安排了特殊服务吗?”老罗三句话没结束,又开始下道。
黄利杰副社长本来想说,刀社长听说我要来可是专‘门’安排了人,在‘门’口把我接进来的。可是被老罗把话向下流方向一引,黄利杰副社长也没法继续说了。
黄利杰副社长指着老罗说道:“还特殊服务,就你老罗现在的样子,连手指都柔弱无骨,就剩嘴上那点本事了吧。(.无弹窗广告)”
刀信屯社长自然是知道这二位爷的特点,怕他们二个按照罗二康社长引领的道路越说越下流,便说道:“咱们三个也好久没聚了吧。”
“……”罗二康社长刚想还击黄利杰副社长,被刀信屯社长半路打岔,只得略缓上一缓。
黄利杰副社长也知道罗二康社长还没打白旗,本着见好就收,赚便宜就撤的原则,马上接着刀信屯社长的话头说道:“不过今晚得让老罗做东,咱们可都是给他办事呢。”
“可以,今晚我做东。”罗二康社长说。
“嘿嘿,能让你出血还真不容易。”黄利杰副社长说。
“办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刀信屯社长不解地道。
“等到喝酒的时候,让老罗给你解释吧。”黄利杰副社长说。
晚上,几个老朋友在一起喝得大醉。
季翔鹜和胖子进了给自己准备的客房,可是他们并没有机会休息,刀娘一直喋喋不休地给他们介绍菊之社的情况。
而此时,刀娘的上司,才由火翼翼长升为四副社长的孟宪东正等着刀娘来向他报到呢。
孟宪东副社长等的心焦,问火翼副翼长王长利:“刀娘哪去了?怎么还不来报到?”
王长利副翼长说:“你等一下,我马上派人去看看。”
王长利副翼长叫进来一个隐者吩咐道:“你再去看看,刀娘刚才不是已经没事了吗?现在怎么还不来报到。”
那个隐者说:“会不会回宿舍休息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如果确实是在休息就不要叫她了。”
“好的。”
过一会儿,那人回来报告说:“没在宿舍休息,但别人说她正在客房与一个准备参加招考的小子聊天呢。”
“哪里来的新生?”王长利副翼长问。
“就是黄利杰副社长带来的那个,刀娘一直陪着呢。”
听到这,四副社长孟宪东的脸‘色’可就‘阴’沉得能拧出水来了。
王长利副翼长见状,觉得是时候给孟宪东副社长出力了,自告奋勇地说:“我去叫她。”
到了客房,敲开‘门’,然后把刀娘叫出来:“刀娘,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去找孟宪东副社长报到销假。”
“销假?”
刀娘想,我跑出去的时候没请假,没请假何来的销假?转念一想,马上明白其中的奥秘。
因为黄利杰副社长替刀娘打掩护,谎称刀娘出去历练是有正常手续的,这样刀娘就可以免受处罚。既然是被允许的出行,那就需要有开头有结尾,有请假有销假。
“唉呀,销假的事我还真给忘记了。不过我销假应该找翼长,而不是找副社长吧?”刀娘问。
“现在孟翼长刚升任副社长,原翼长职位暂时空缺,暂时仍由孟宪东副社长代理火翼翼长职位。”
“哦,这样啊,我原以为找你销假就可以呢,我一会再去不行吗?”刀娘不耐烦地问。
“没关系,没关系。不过你不知道这些天孟宪东副社长有多么担心你吗?”
“他担心我?唉呀,孟宪东副社长也太为我们这些下属们‘操’心了。其实没事的,我是跟着黄利杰副社长出行,所以不用为我的安全担心。不过,你还是替我谢谢他吧。”刀娘说。
“你是真不知道孟宪东副社长的心啊。”
“孟宪东副社长的心怎么啦?检查出心脏病了吗?”刀娘傻傻地问。
“唉,你呀。我都不知道应该说你什么好……”
“不知道说什么,那等你想好了再说吧。你先忙,我还有客人要陪,就不和你聊天了啊。”刀娘说完转身进屋了。
火翼副翼长王长利呆了一呆,叹口气回去了。
王长利副翼长把他与刀娘的对话内容向孟宪东副社长做了如实的汇报,四副社长孟宪东气得脑袋嗡嗡直响,问道:“那个准备报考的小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不是世家子弟,就是一个凡人家庭的出身,应该没有什么背景,而且整个人还少言寡语、傻乎乎的样子。孟宪东副社长别生气,以后除非他考不进我们社,只要进了我们社,肯定让他付出代价。”王长利副翼长说。
“如果有可能,在入‘门’训练阶段就把他累到崩溃,让他自己主动放弃。”孟宪东副社长说。
孟宪东副社长只是听说刀娘跑出去在东北长白山里找到一个有仙根的凡人小子回来,而且介绍这小子报考。他并不知道刀娘其实是跑出去不久就遇到黄利杰副社长,然后是被黄利杰副社长拐到东北长白山里去的。
其实像刀娘这样外出历练发现有仙根的凡人,并带回来参加入‘门’考核的情况非常正常,每个隐者都有权利这样做,并且可以在个人业绩上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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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朝堂宗的隐者外出历练的时候,有的隐者有资格申请到检测仙根的纹符,有的隐者没有资格申请到检测仙根的纹符,刀娘这次跑出去历练属于后者没资格申请检测纹符。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除了由外出历练的隐者发现有仙根的凡人,朝堂宗在各地还有一个组织叫哨站,他们的工作职责之一就是发现新人,那里有专‘门’用来检测凡人仙根的设备。
像刀娘这样外出历练发现新人并带回来的情况原本是很正常的,但是当孟宪东副社长对刀娘有‘私’心的时候,他会把在别人眼里很正常的事情感觉非常不正常。
比如一个男生,他对自己的‘女’同桌只有同学感情,那么无论他的‘女’同桌与哪个男生说说笑笑,他都会以正常心态对待。
如果他对班里某个‘女’生有了‘私’心,即使隔了很远,他也会发现她居然在与别的男生说笑,他的心里会越来越烦恼。
这种烦恼的初期表现就是在心里痛骂那个男生,越想越生气。
正在与刀娘和胖子说话的季翔鹜,连着打了二个喷嚏,自我解嘲地说:“一个喷嚏有人想,二个喷嚏有人骂。”
“居然有这种说法,准不准?”胖子痴痴地问,他对人类似是而非的预测能力比较有兴趣。
刀娘白了胖子一眼,继续问:“那要是三个喷嚏呢?是有人想,还是有人骂呢?”
“三个喷嚏,那就是感冒了。[]”季翔鹜说。
刀娘被逗的咯咯笑,胖子则见风使舵跟着刀娘笑,只不过他的笑声人类有点接受不了。
以至于刀娘建议道:“胖子,你以后再不要笑出声,吱吱的声音太让人接受不了。”
“可是,我们笑的时候就是这样。”
刀娘说:“这种声音你们耗子听起来感觉很好,可是我们人类听起来却感觉不舒服。”
胖子说:“那我怎么才能让你们人类知道我在笑呢?”
刀娘骂道:“我去,原来你笑就是为了让人类知道啊。”
季翔鹜说:“你可以只作笑容,不出声音。”
“笑容?那你作一个笑容给我看看,我要学习笑容。”胖子说。
季翔鹜呲牙咧嘴地作了一个笑容,胖子也学着呲牙咧嘴,怎奈一脸的鼠‘毛’根本也看不出来肌‘肉’和皮肤纹理的变化。
季翔鹜只能违心地说胖子的笑容还算可以,能被人接受了。
但是,刀娘则直接无情打击,说道:“啥也看不出来,笑容失败。”
于是,他们又一起开始研究如何让胖子的笑容能被人类看出来。
这么有趣的话题当然让刀娘的笑声不断,‘门’口监听的小隐者别的没听到,刀娘的笑声却灌满了他的二只大耳朵。
监听的小隐者跑去向孟宪东副社长汇报:刀娘和那个新人在一起,有说有笑可热闹了。
又把孟宪东副社长气的半昏。
第二天,罗二康社长等人离开,胖子留下继续陪季翔鹜。
黄利杰副社长也有事情要做,不能在这里久留,安排好季翔鹜之后,他便离开去忙工作了,走的时候承诺到季翔鹜考核的时候一定会来。
………………………………………………………………………………
黄利杰副社长要去的地方离菊之社并不远,四川犍为县。
黄利杰副社长仍然在悄悄地关注那次雷击事件,最近他又嗅到了那次事件的主角的味道,有消息说那人似乎躲到附近地区了。
黄利杰副社长借这次送季翔鹜的机会顺带着想要再找一找,碰一碰运气。
黄利杰副社长在小县城里转悠了二天,便发现了一丁点蛛丝马迹,有位低阶位的隐者进了小县城,买了点东西又离开了。
低阶位隐者的服饰上没有能够证明他身份的特殊标志,因此他并不是朝堂宗的隐者,也不是市井‘门’的隐者,更不是山野居的隐者。
那就只能是散修的隐者,而黄利杰副社长要找的目标正是散修类的隐者。
黄利杰副社长跟着那位低阶位隐者一直进了石溪镇,刚进镇子没两分钟,他便知道自己已经被人家发现了。
那名低阶位隐者突然用了二个脱身之术,彻底消失了。
黄利杰副社长并不着急,他知道虽然已经惊动了对方,丢失了跟踪对象,但他却离目标更近了。
黄利杰副社长在小镇上继续转悠,这里的人对外地人并不觉得稀罕,因为这里有许多外地来的游客成帮结队地在街上走着,说说笑笑,拍照留影。
游客们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乘坐小火车。
黄利杰副社长虽然也是个外地人,但他发现有人已经在关注他。
黄利杰副社长没去理会身后那几双若隐若现的眼睛,先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准备打持久战。
能找到这里已经很有运气,到了这里被人家发现也属正常。
离目标越近,警戒的隐者会越多,不被发现几乎不可能,再想悄悄地跟踪着接近目标更没有可能。
何况黄利杰副社长本也没准备悄悄地接近目标,他是奉命来与目标聊天的。
早上,黄利杰副社长从小旅馆里出来,继续在小镇子里转悠。
有个隐者突然出现在黄利杰副社长前面,深深地看了看黄利杰副社长,然后转身继续向前走。
黄利杰副社长微微一笑,心里明白那人的意思,抬脚跟着前面的隐者。
一直走到镇外,走上一个小坡地。
引路的隐者从坡地的另一边离开了,但坡地上却另有一位隐者负手而立。
显然,刚才的隐者只不过是小角‘色’,这位隐者才是主要的角‘色’。
黄利杰副社长仅从侧面就已经认出此人,正是他此行要找的人。
雷击事件的主角,那位跟着季翔鹜从森林中走出来的老者。
老者显得非常悠闲自若,坡地下面的窄轨小铁路上正有一列蒸汽小火车行过。
老者并没有理会黄利杰副社长,他出神地看着仿佛玩具一样的蒸汽小火车喷着白汽、吐着黑烟、嘁哩哐啷、摇摇晃晃地在小铁轨上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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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黄利杰副社长在老者身旁二米左右的距离站住,也专心地观看既感觉非常熟悉,又感觉有些陌生的蒸汽小火车。.-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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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当地人说,四川犍为县嘉阳蒸汽小火车虽然全程不足20公里,但它是目前全国“唯一”还在运行的蒸汽小火车,。
不过,据黄利杰副社长后来在网上查找,发现台湾阿里山为了吸引游客也引进了蒸汽小火车,专‘门’用于旅游。
所以嘉阳的蒸汽小火车就不能用称为“唯一运行”的蒸汽小火车了,只能称为“唯一”还在为当地居民提供“客运、货运兼顾旅游”的蒸汽小火车。
黄利杰副社长的家乡也曾经有过这种蒸汽小火车,而且全部里程100余公里呢。
不过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停运,然后被林业局拆掉当废铁卖零‘花’钱了。
可惜啦,如果当年蒸汽小火车的决策者们别那么近视,现在或许也是一条很好的林海旅游蒸汽小火车呢。
四川嘉阳的蒸汽小火车有专‘门’给游客准备的车厢,也有专‘门’为当地居民提供服务的车厢,后者为“半开放”式,连车窗玻璃都没有。
很多人更喜欢不带车窗玻璃这种原始简单的感觉,不过把头探出车窗的时候要当心,最好戴着防尘眼镜,因为机车冒出的煤烟里面有许多细小的微尘。
这种黑‘色’的小微尘落到皮肤上似乎与‘毛’孔般微小,对皮肤的影响可以无视,但是眯眼的效果却非常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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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蒸汽小火车消失,伴随而来的各种噪音也消失,黄利杰副社长才面向老者,恭恭敬敬地行礼,说道:“连,连居士,好久不见。(.)”
连姓老者名天芮,转身面向黄利杰副社长,说道:“沙宗主果然心思缜密,安排你来找我。”
黄利杰副社长笑笑道:“是啊,如果是别的人可能已经没命了,那就没法做好传话筒的工作了。”
黄利杰副社长向连天芮表明来意:我就是来做传话筒的,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听了黄利杰副社长的话之后,连天芮脸上的肌‘肉’松了些,语气也暖了些,说道:“烦请你回去转告沙宗主,老夫现在暂时自立‘门’户,名叫散修团。我已经在隐修界放了话,散修团的宗旨就是统一隐修界,谁敢说我的散修团不合法,我就干谁!”
“呃?……”黄利杰副社长愣了片刻,不知如何回答。
连天芮说:“其实这是手段,不是目的。当年我连天芮当初曾是市井‘门’的副‘门’主,现在出来了首先要取回本就属于老夫的东西。这件事难度比较大,所以我可以与朝堂宗约定互不侵犯,只要你们朝堂宗别打扰我,我也没闲心理你们。”
“是。”
这个消息可算是黄利杰副社长此行最大的收获之一。
连天芮继续说:“我连天芮曾经的手段确实有些出格,以至于误伤了一些凡人。我们隐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保护凡人不受伤害,而老夫触犯了隐修界的这条铁律,这种过失老夫肯定会改掉。”
“是,是。”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赞同连天芮的话,但是他牢记此行的目的,就是来做传话筒或者录音机。
“好啦,老夫要说的话就这些,都记下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记下了。”
黄利杰副社长心里却道:管你散修团还是散修师,只要你不与朝堂宗为敌,与市井‘门’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还想统一隐修界,能重新夺回你的副‘门’主之位都很难呢。
连天芮再不多说,转身便走。
黄利杰副社长连忙说道:“连居士……”
“什么事?”
黄利杰副社长说:“能不能给我一个电话号,再联系方便些。”
连天芮指了指坡下,说道:“去问他吧,他会告诉你。”
坡下,有一个隐者正在等候连天芮。
连天芮扬长而去,黄利杰副社长想从那位隐者那里讨要一个电话号,人家没给电话号,只留了一个电子邮箱号,这也算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之一。
电话号能够定位,所以人家没给黄利杰副社长电话号而只是电子邮箱号。
有了这二个收获,黄利杰副社长就可以美滋滋地回去向上级‘交’差啦。
黄利杰副社长算了算时间,发现忙完此次任务,还有足够的时间赶去观看季翔鹜的入‘门’考核。
任务完成了大半,黄利杰副社长有了想体验一下乘坐蒸汽小火车的闲情逸致。
黄利杰副社长直接去了蒸汽小火车车站,挤进车厢里体验生活。
体验了摇摇晃晃的蒸汽小火车,到站后,下了蒸汽小火车,黄利杰副社长冲不远处一直跟着他的一名隐者笑笑,登上大客车扬长而去。
黄利杰副社长要去总部汇报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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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黄利杰副社长的隐者,目送黄利杰副社长乘车离开。
隐者算是完成了监视黄利杰副社长的任务,回去‘交’差。
那个给黄利杰副社长留邮箱号的隐者接到跟踪隐者的电话汇报之后,转身告诉连天芮道:“团长,黄某人已经离开了。”
连天芮说:“嗯,知道了。”
“朝堂宗会相信吗?”
连天芮说:“人都愿意相信对自己有利的话。”
下属笑了,赞同道:“确实。朝堂宗会觉得团长能重夺副‘门’主之位已经是很难的事情,至于以后再凭借市井‘门’的力量实现统一隐修界则更是难上加难。所以他们完全会认为统一隐修界只不过是一个手段,重夺副‘门’主之位才是真正的目的。”
连天芮说:“这几年老夫也反思了过去,当年做副‘门’主就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但是老夫不是圣人,所以顺利地完成几个小目的之后,老夫也开始变的狂妄。唉,人们很容易‘弄’‘混’手段和目的,尤其是用手段达到目的之后。更容易将手段当成了目的,以至于后来再做事的时候不择手段。”
下属沉默,似乎也在反思自己。
连天芮说:“隐修界的铁律之中,第一条就是禁止伤害凡人。许多隐者只知其然却并不知其所以然,其实隐者存在的意义就是保护凡人。”
下属说:“就如同凡人所说的水与舟的关系吧?”
连天芮说:“不错。可是,现在越来越多的隐者们都只是把铁律挂在嘴上,心里并在乎这条铁律。每天相互争斗不休,不仅没有‘精’力去保护凡人,反而会误伤到凡人,更有甚者干脆直接伤害凡人获利。”
“所以我们才要统一隐修界,整顿隐修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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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连天芮点头赞同下属的话,说道:“永华,我们现在的位置既然已经暴‘露’,那就转移吧。(.无弹窗广告)-79-”
“嗯,在团长功力完全恢复之前,这里确实已经不再安全。我这就去安排转移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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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社长离开菊之社去四川做任务之后,刀娘便带着季翔鹜去菊之社的室内训练场。
朝堂宗的财力确实非同一般,这个室内训练场其实是菊之社所驻大厦的地下某一层。几千平米的面积,做个小足球场都可以了。
四周是简易的阶梯,同时也是座位的功能。
菊之社的入‘门’训练首先要做的是这几个项目:力量训练、速度训练、韧‘性’训练、耐力训练。
每天,季翔鹜都要跟着一群同样也准备参加入‘门’考核的新生练习长跑,变速跑,俯卧撑,跳绳,仰卧起坐,侧跑,举重,拳法,‘腿’法,脚法,步法……
这种艰苦的训练,极其折磨人。也幸亏季翔鹜是在山里风吹雨打磨练过的,要不然还真抗不下去,真要放弃了。
胖子和刀娘一直给季翔鹜支持和鼓励。
但是对搏击术而言,季翔鹜毕竟不是童子功,所以在社里随便找个最低阶位的隐者也能轻松地将他打败。
来报考的新生自有新生培训班进行培训,刀娘却总是担心季翔鹜通不过考核,好歹他也是自己招来的,必须让他考核进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为此,刀娘没事的时候总是跑到新生培训班里,亲自训练季翔鹜。
刀娘先让季翔鹜学习克拉夫马伽术,擒拿术之类的由于时间紧迫就不先学习了,留着以后再学习吧。
在刀娘的亲自教导下,季翔鹜搏击水平进步还是很大,渐渐地在新生中已经不是垫底的成绩了。
在与刀娘的对抗之中,季翔鹜身体的敏捷、力量却远远超过刀娘。
刀娘指示季翔鹜:“以你目前四肢的力量和频率,在与菊之社隐者的比赛中并不占优势。但是你的敏捷‘性’却占优势,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发挥自己的长处,在对抗中尽量与敌人游斗。好在入‘门’考核比较简单,并不注重你能打赢谁,而是注重你的潜质。”
刀娘教授季翔鹜搏击之术,孟宪东副社长不方便去现场,王长利副翼长却自告奋勇,时常躲在训练场的一角偷窥。
搏击训练,肢体接触是免不了的,王长利副翼长一心想讨好孟宪东副社长,把刀娘与季翔鹜对练的过程用手机录下来,再把录下的视频送给孟宪东副社长。
王长利副翼长一看播放视频一边解说:“副社长你看,这小子抓着刀娘的胳膊了,抓胳膊本来是正常的动作,可是他手上的力量有些过分……你看你看,他又抱住刀娘‘腿’了,正常他应该对刀娘踢过来的这一脚采取躲闪的策略,可是他非要抱住……唉呀,这次更不像话,直接把刀娘整个搂住了,他这是装熊……”
孟宪东副社长越看心中醋意越盛,再加上旁边解说员口沫横飞地解说,更如同火里添油一般。
孟宪东副社长脸‘色’也越来越坏,忍了好几次才没把王长利副翼长的手机摔出去。
摔坏了手机要赔钱,把对自己这么忠心耿耿的下属的手机摔了,也容易破坏原本和谐的上下级关系,所以孟宪东副社长忍住了。
孟宪东副社长攥地紧紧的拳头终于没举起来,却用极为平静的声音说道:“先让这龟儿子得意着,只要龟儿子能考进来,有得空收拾他。”
“副社长你太仁慈,还想让他考进来?我的意思干脆让他考不进来。”
孟宪东副社长问:“你有办法?”
“我……我还没想好。”
孟宪东副社长用手指按了按太阳**,说道:“我们一起想,但是一定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好的。”
送走了忠心耿耿的下属,孟宪东副社长低声说道:“我就不信我一个副社长,争不过你个新兵。我啷个都不晓得刀娘是怎么想的,我哪里不比那龟儿子强?”
孟宪东副社长才被任命为第四副社长不久,刚二十的年纪就做了副社长,不能不说他当真非常优秀。
孟宪东副社长对刀娘陷入单恋,可是业务能力并不是泡妞的必杀技。业务能力强并不代表你对美‘女’的吸引力强,至于职位高低,那也只是参考因素。
想让季翔鹜考不进来,办法其实并不是很难想,但是这中间有黄利杰副社长的立场,可就投鼠忌器了。
孟宪东副社长暗道:这件事只有做的既达到了目的,又不让黄利杰副社长觉察才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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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宪东副社长算计的时候,黄利杰副社长已经向朝堂宗宗主汇报完了任务。
沙俊枢宗主果然对连天芮所说的统一隐修界不以为然,果断判断道:“连天芮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重夺副‘门’主之位,或者直接夺取‘门’主之位。至于成为副‘门’主或‘门’主之后,再凭借市井‘门’的力量统一隐修界,则更是痴人说梦。因为以朝堂宗现在的实力,与市井‘门’如果开战尚且会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尚且不敢妄言统一隐修界。以市井‘门’的力量,凭什么妄言统一隐修界。”
黄利杰副社长说:“那我们现在怎么样对待这个散修团?”
沙俊枢宗主说:“这个麻烦现在是市井‘门’的,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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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朝堂宗总部,黄利杰副社长直接去了火车站,拿出手机算了算日期,快到季翔鹜考核的时候了,便一路重新来到菊之社。
黄利杰副社长刚住进菊之社为他安排的宿舍,刀娘和季翔鹜、胖子便来看他。
“季翔鹜这一段时间练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考进菊之社?”黄利杰副社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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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季翔鹜搔搔头皮,不知该如何回答。[]-79-
刀娘说:“我感觉没问题,我教出来的学生差不了。”
胖子也点头附和道:“没问题。”
“哼,凡事还是要做二手准备,成功了固然可喜,失败也不要气馁,继续努力就是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问:“老黄头,你成天东一头,西一头地到处‘乱’窜,前几天又窜哪里去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老夫当然是有正经事在做,我去找了一个比我还老的老头,然后又去找了沙宗主。”
刀娘说:“老黄头,以你的职位居然随时能和宗主勾搭上,有什么绝招吧。”
黄利杰副社长说:“好事到了你嘴里怎么就变个味道,沙宗主和我那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
刀娘笑了,道:“还千里马呢,也就十里八里的吧。”
黄利杰副社长习惯了刀娘对他的嘲讽,不仅没难受的感觉,反而很受用的感觉。
黄利杰副社长从包里拿出来一本书,说道:“要说此次去见宗主,最大的收获是从他那里借了这本《意气谱》。曾经在网上看过,不过最初的录入者打字的时候打了一些错别字,后来的转载者也囫囵吞枣、原样复制,所以看得并不爽。一直想买纸质正版的都没有,这次在宗主那里看到,于是就借来了。”
刀娘狐疑地问道:“你所说的‘借’,是不是那个意思?”
“哪个意思?”
“嘻嘻,你懂的啦,就是你经常用的那种借别人东西却不告诉别人的方法。”
黄利杰副社长瞪眼睛佯怒道:“胡说,老夫什么时候那样借别人东西了?借是要还的,老夫什么时候还过别人东西?没还,那就不是借。[.超多好看小说]”
“哈哈,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你是偷宗主的书。”
胖子也点头,说道:“宗主发现书丢了,会不会生气。”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你们这些孩子胆子真大,敢去宗主办公室偷东西,老夫可不敢。老夫这本书确实是经过宗主同意才借来的,不过,我越来越不想还给他了,这可怎么办呢?”
刀娘说:“嘿嘿,这是你自己的烦恼,我们可没心思替你‘操’心。”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们听这一段啊,‘人偶有所得于分之外,必不能复力于分之内,其得失常相敌,而用之也必侈,侈于用而不力,则立尽之术也。原其始,则无分之得为之祸也。’入木三分,有道理。”
刀娘的古文功底较浅,眨了眨眼睛表示没听懂,胖子更是鸭子听雷,只有季翔鹜略有所感。
黄利杰副社长继续说道:“这些话就是仿佛是对朝堂宗现在一些隐者的真实写照,所以沙宗主说的有道理,朝堂宗确实需要做一些整顿了,再不整顿真要让连某人成就一番事业了。”
书是黄利杰副社长从宗主那里借的,宗主有爱看书的习惯,黄利杰副社长也爱看书,至于后来有些人推测黄利杰副社长爱看书是受了宗主的影响,说什么“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上有不好,下必效焉。”
如果说黄利杰副社长爱看书是受了上级的影响,其实并不完全正确。
黄利杰副社长如果骨子里不爱看书,仅仅是为了讨好上级而“爱”看书,也就不能对书的内容领悟到这种程度,只能是装模作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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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的入‘门’的训练学习很快就结束了,结果直到这个时候,孟宪东副社长与王长利副翼长也没想出能够阻止季翔鹜考进菊之社的办法。
“副社长,马上就该考核那个小子了吧?”王长利副翼长问。
“入‘门’考核就定在明天。奇怪的是,竹之社的罗二康社长恰巧又路过我们社,也要观看一下招收考试。”孟宪东副社长说。
“你是说,这不是巧合?”
孟宪东副社长说:“我感觉不是,不过这事似乎只有刀社长知道内幕,而我听说黄利杰副社长和罗二康社长都……”
二个人正在说话,一副社长邹本贵走进来。
二人赶紧起立,低阶位或低职位隐者在高阶位或高职位隐者出现时要起立,这是隐修界的规矩。
邹本贵副社长对王长利副翼长说:“刀社长让我来通知你们,明天社里要对来报考的所有新生进行一次考核,决定由你们火翼派出几个人参加对新生的测试。另外找一个阶位略高一点的隐者,另有安排。”
王长利副翼长听得有些糊涂,问:“单独找一个阶位高一点的人参加测试?”
每次招收新生,虽然都要有一些搏击的测试项目,但都是由一些初级隐者担任测试员。
这种常规‘性’的工作似乎不用特意来叮嘱一番,从没有过由社长们亲自安排人的先例,但是这次社长们居然专‘门’要用一个阶位高一点的隐者,这是怎么了?
“对,这次招考与以往略有一点不同。你们的人需要下场与那些新生们过过招,但对其中一个新生不是检测‘性’的过招,而是一定要赢的结果。”
“哪个新生?”孟宪东副社长问。
“就是那个叫季翔鹜的。”
孟宪东副社长和王长利副翼长对视一眼,王长利副翼长狞笑道:“也就是说必须揍他一顿喽。”
邹本贵副社长呆一呆,想了一下,分析道:“刀社长通知我的时候只是说一定要赢,至于是不是揍人我还没深入分析,你们只要严格执行一定赢的命令就行了。”
等第一副社长邹本贵一走,王长利副翼长马上‘阴’笑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副社长,明天就让我们教训教训这小子吧。”
“行,不过下手别太狠,差不多就行啊。”四副社长孟宪东说。
“不行,你总是心善。他敢跟你抢刀娘,我第一个饶不过他。更何况我们社还根本就没准备要他,不趁机教训他一下,以后就没机会了。”
“我不是心善,刚才我就想告诉你,我听说他是黄利杰副社长领来的人。黄利杰副社长的为人可不君子,你把他的人打狠了,总不是好事。而且不仅黄利杰副社长,连罗二康社长似乎都与这个人有关系,我们还是不要惹火烧身。”
王长利副翼长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想一想前不久黄利杰副社长来菊之社,不知哪里没把他招待舒服,他便暗算菊之社小隐者的事情,王长利副翼长还有些嘴里发苦。
“哦。还是你分析的有道理,我就是不行,头脑就是不如你。”王长利副翼长说。
“所以啊,你要想顺利地升到火翼长的位置,还有许多东西要学。”
“那是,那是。我一定努力学习,升翼长的事又让你费心了。”王长利副翼长谦逊地说。
“适可而止就行了,借这个公事公办的机会,即让他吃些苦头,又不得罪黄利杰副社长。”
“好咧。”副翼长王长利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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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菊之社的训练场里,观看新生招录考核的隐者们都坐在四周的简易阶梯上,社长等人则在主席区就坐。[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访问:.。
菊之社的社长们并没有全部出席,其中有二位副社长前天出‘门’办事了,并没有在单位。
参加考试的几十个新生,被分成小组,每小组七、八个人。
这七、八个新生们一字排开,站好。然后按站队的顺序,依次进场接受考核。
在以前的新生招录考核中,用低阶位的隐者检测新生能力是考核项目之一,另有新生自己演示一下基本功的项目考核,有时也会有加试的项目,让新生之间捉对比试一下,对于能力比较突出的新生才会用15阶位的隐者检测一下。
对于这种新生这样安排考核的意义少些,展演的意义多些,有意地展示这些能力强的隐者,对其他人起一个‘激’励任用。
这次新生考核居然安排了15阶位的隐者,有人猜测大概这批新生中有能力较强的新生。
等到火翼一名15阶位的隐者在季翔鹜对面站好,刀娘才感觉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别的新生都是与16阶位的初级隐者做对手,轮到季翔鹜怎么变成与15阶位的隐者对打了?季翔鹜哪有能力与15阶位的对打,他的能力别人不知道,我心里太有数了。”
蹲在刀娘肩头的胖子说:“季翔鹜根本不是对手吧?”
“那是肯定的,他在新生里面都只能是中下流的水平,与16阶位的隐者对打都占不到便宜,与15阶位的对打只能用必败这个词。”刀娘忧虑地道。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黑幕?”胖子道。
“别胡说,你以为这里是凡人世界,到处都是黑幕。我们社风气很正的,怎么可能会有黑幕。”刀娘嘴上强硬,心里却真的很没有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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测试一个新生,虽然也有用过15阶位的,但都是世家子弟才有“殊荣”,而且在招录考核前都是打过招呼,让被试者有心理准备。
在新生中也不乏带艺入‘门’的世家子弟,这种新生在参加入‘门’考核之前就已经学习了多年。
尽管这种新生刚一入‘门’还没有阶位,但这种带艺入‘门’的新生往往真实的能力会超过16阶位或者15阶位。
这种世家子弟如果能力非常突出,甚至可以享受免试入‘门’。
入‘门’考核通过后,能力再强也是新生,没有阶位。
新生入‘门’考核并不是阶位考核,新生就算是把翼长级别的隐者打败,你也还是新生阶位。配发给你的‘胸’章也还是新生‘胸’章,想换‘胸’章得等到过了相应的晋阶考核才可以。想获得相应的阶位必须参加晋阶考核,没有别的途径,除非你不再乎阶位之名,那就永远不要考阶位。
所以新生隐者入‘门’后参加晋阶考核的时候,一鸣惊人一次就连升几个阶位也是很常见的事情,但在新生入‘门’考核就打败一堆老生的情况却绝无一例。
打败再多老生也没有用,反而显得自己太张狂。
而阶位对于隐者的重要‘性’就像学业证书对于学校里的学生一样重要,极少有学生不在乎学业证书。
进了人才招聘市场,你说你是本科生,拿出证书来给大家看看。虽然也有没有学业证书却非常有才能的人,但是当你只是以一个大学毕业生的身份进人才市场的时候,这毕业证书确实就是你必不可少的敲‘门’砖。
所谓神仙也是一样,努力修练之后也是要一个“果”。比如孙悟空最后被封为“佛”,而八戒只被封为“使者”,这就是一个果。
对于隐者来说,阶位不仅是一个“果”,更是一个一个的目标,完成了这个目标,再去完成下一个目标,这样的修行才有劲头。
阶位的获取只能通过阶位考核,没有通过阶位考核谁也无权给你相应的‘胸’章,就算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帮你,你也会羞于作弊。
所以参与测试新生的“老生隐者”就算是把新生打到不会动,也不一定就能阻止一个新生通过考核。因为考核不是依据输赢,而是依据新生在考核中表现出来的特质和潜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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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的人员已经准备好了,刀娘和胖子的注意力也开始关注场内。
季翔鹜就是一个凡人家庭的新生,他的能力刀娘非常了解,根本没能力与15阶位的隐者过招,而且事先也没通知季翔鹜。
“会不会是他们把名子搞错了?”刀娘仍然不放心。
菊之社雷翼的一名9阶位隐者做裁判员,他先简单地讲了一下规则,然后宣布“开始”。
季翔鹜刚才在场边已经看过了几名考生的考试,难度并不太大,感觉自己应该能应付得了。自己已经在菊之社学习了一个月,虽然那只不过是皮‘毛’而已,但是就是凭这些皮‘毛’,应对这场考试也应该足够了。
季翔鹜站在场里先施抱拳礼,然后摆出一个防守的姿势,等待时机。
这个被王长利副翼长派来做打手的15阶位隐者名字叫孙‘玉’琦,他的技术相对于季翔鹜这种菜鸟来说,可以算是搏击专家级别的。
孙‘玉’琦根本就没有多‘浪’费时间,草草地把抱拳礼比划完毕,直接就攻过来了。
这场比赛毫无悬念可言,从一开始就是一边倒的优势。
几个回合之后,说时快,那时更快,在场上也就是几十秒的时间之后,季翔鹜就完全成了一个沙袋。
场边菊之社的隐者们开始觉得奇怪,从来没见过这样测试新生。这哪里是在检测新生的基本功如何,这明明是打比赛的节奏,这里是不是有什么黑幕故事?
凡人世界中太多的黑幕故事每天都在发生,虽然知道这种恶习并没有太多地感染进隐修界,但每时每刻都让隐修界的隐者们有很强烈的危机感,正是这种危机感才使得大多数隐者能做到洁身自爱。
场边观众席里传出嗡嗡的噪声,声音最响的区域是雷翼隐者们的坐席。
他们‘乱’哄哄地讨论着,议论着。大多数人都认为二个比赛的人:一个是专业级的,一个连业余级都算不上的。
按照惯例这个专业级的只需要心不在焉地、象征‘性’地把一些常规的动作对着新生做完就算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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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而这些常规动作其实就是一些基本动作,基础的不能再基础了。.。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新生们只要不是太笨,都能应对过关。老生用不着揍新生,新生也用不着挨揍。
但是,目前这个专业级的却极为反常,他不是用常规动作,他非常认真地用专业招数狠揍着新生。
这不仅完全是一场极不公平的测试,更是一场出乎众人意料的测试。
此时,已经有一些雷翼的隐者开始喝倒彩了。
“小孙威武!”
“好拳法。”
“啾……”有人吹口哨。
“嗷,嗷,嗷!”有人按节奏叫喊。
开始是一个人,慢慢地是几个人,十几个人……
火翼的成员只是瞪眼看着并没有参与喝倒彩,因为很多人都觉得脸上发烧。
菊之社的隐者因为专业‘性’质的原因,他们这一群隐者大多数都坦率热情,‘精’力旺盛,容易冲动,脾气暴躁,思维直率。
对于看不惯的事情采取的对策基本上是直接就说,说不合那就直接开打。
喜欢用武力手段解决争端、争议,简单省事,最烦的就是那种玩‘阴’谋诡计,背地里下绊子,表面上却和你笑的小脸像朵大菊‘花’的人。
菊之社的隐者时常都是怒气冲冲的,菊之社的上上下下并不遏制这种怒气,反而认为这种怒气才是他们力量的源泉或者保持他们力量的法宝。
早期的时候雷翼和火翼的隐者时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后来规矩严了,禁止‘私’斗,却允许在裁判的监管下比武解决怒气。
本翼内的隐者时常比武,二个翼的隐者之间的比武更是频繁。所以,只要对方有什么事做的不合意,或不合理,另一个翼的隐者肯定第一时间叫喊出来。
几个跟小孙关系较好的隐者决定反击,尤其是他们接到王长利副翼长的暗示后,开始给小孙捧场,一起喊:“揍他,揍他,揍他。”
没用上二分钟,季翔鹜身上、脸上就已经被揍的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一边揍季翔鹜,孙‘玉’琦一边低声骂:“让你不知好歹,让你抢我们四副社长的‘女’朋友……”
“刀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胖子蹲在刀娘肩头,不敢大声。因为身边都是火翼的隐者,而且那几个给小孙捧场的隐者就在左边隔几个人的座位里。
刀娘眼中冒火,牙咬得紧紧的。
她虽然也是火翼的人,但公义心却让她对火翼的人做的这件事情看不惯。她很生气,看着那几个帮凶暗骂:王八蛋,枉我以前时常帮你们出头打架。
她横着眼看了看那几个帮凶,没有人注意刀娘的表情和眼神,大家都关注着场内呢。
“做人一定要‘向理不向人’,可是这些个小人太坏了,以损人为乐,却完全不求利已。我一定要申请翼长考试,我一定要考上翼长,我一定要刹住这股不正义、无德无良的歪风邪气。”刀娘暗下决心。
一个偶然的机会,季翔鹜抓住了对手。
季翔鹜马上本能地使出了街头流氓的招数,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紧紧粘在15阶位隐者孙‘玉’琦的身上,最后二个人滚倒在地。
但是情况很快变得更加不利于季翔鹜:季翔鹜的二只手被自己的身体压在下面,二条‘腿’被对手的‘腿’绞住动不得。
孙‘玉’琦右臂压住季翔鹜的锁骨,左手一下一下地捣季翔鹜的肚子。
捣一下,低声骂一句。
四周的倒彩声、口哨声与欢呼声更响了。
黄利杰副社长没‘精’打采地看着季翔鹜受苦,菊之社的刀社长则不时地看一眼竹之社的罗二康社长。
黄利杰副社长扭头对罗二康社长说:“老罗,这孩子确实有些内向,不过,你们那个破社的招生标准里面有‘内向外向’的要求吗?”
罗二康社长低声说道:“不是内向外向的事,你看比副社长内向吧,可是他该出手的时候绝不手软。”
黄利杰副社长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你这是想把他‘逼’急。”
“哎呀,老黄你还真有办法。”罗二康社长喜道。
黄利杰副社长谨慎地盯着罗二康社长,恐怕罗二康社长有什么陷阱在等着他。
他们在一起~打嘴架的时候太多了,以至于时常都要紧绷着神经,防止对方突然袭击。
罗二康社长这次却真的不是要斗嘴,他真的是受黄利杰副社长的启发而有了一个主意。
罗二康社长趁人不备,转头对竹之社四副社长比水流说了句什么。
比水流副社长把一支苇哨放进嘴里,突然“啾啾”地吹出了二声哨声。
此时场中也有观众在吹口哨,所以许多人并没有注意四副社长比水流的哨声。
但是刀信屯社长,黄利杰副社长等几个社长对这种苇哨却很敏感,突然听到苇哨后都奇怪地扭头看了看比水流副社长。
比水流副社长吹完哨,居然还冲着场中喊:“加油!”
停一下,再“啾啾”地吹二声,再喊道:“加油!”
几个关注比水流副社长的人都觉得有些奇怪,能看到向来都木呆、深沉、惜字如金的比水流副社长居然也会狂喊,真是千年难遇。
不过,还有几个关注比水流副社长的人都在心中暗笑:比副社长,你是为谁“加油”呢?为我们火翼的隐者吗?他已经不需要鼓励,他已经完全压制住对手了。
为那个新生吗?他确实需要鼓励,但这时给他再多的鼓励又能怎么样呢?
正处于极度痛苦的季翔鹜,突然在一片喧嚣声中听到苇哨的声音。
“咬,咬。”这哨声在季翔鹜听来就是这个意思。
咬吗?刀娘也感觉有些奇怪,这哨声如果用季翔鹜教她的知识,翻译过来应该是“咬”。
怎么我们这里有人也会用苇哨呢?刀娘抬头向哨声的方向寻找,没发现吹哨的人。
确实没法发现,那小苇哨不过寸许长短,又是含在嘴里的东西更难被发现。除非人家不停地吹,才有可能在人声喧杂,人头攒动的比武场边找到声源。
季翔鹜头略一抬起,嘴巴正好够到孙‘玉’琦的胳膊。
于是,观众们突然听到火翼15阶位孙‘玉’琦隐者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
[就,,9!]
第60章
他站起身想把胳膊上的季翔鹜‘弄’掉,但是被解放了双手的季翔鹜就势抱住了他。(.$>>>棉、花‘糖’小‘說’)-.79xs.-嘴里还是咬着目标不放,小孙的惨叫声也就一直没停。
旁边的裁判员终于看清楚了情况,急忙跑过来将二个人分开。
孙‘玉’琦胳膊上的那块‘肉’如果不是有一层衣袖帮忙阻隔的话,估计得掉下来了。
观众们一片哗然,这怎么还带咬人的呢?泰森附体吗?
罗二康社长的眉梢微微抖动了二下,比水流副社长脸‘色’仍然平静如水。
黄利杰副社长眨眨眼,突然明白罗二康社长刚才为什么对他的话“点赞”。
“老罗,你还真是一点就透啊。”
“兔子急了会咬人,你这话真有生活。哎呀,在家里的时候,是不是经常咬弟妹啊?”罗二康社长说。
罗二康社长这一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黄利杰副社长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反击,索‘性’呲着牙要咬罗二康社长,嘴里道:“来来来,我就当一把兔子,非把你这烂萝卜啃了。”
罗二康社长哪里能让黄利杰副社长得逞,急忙‘抽’身闪开。
罗二康社长个头矮小,又干又瘦,修行的又是竹之社的技术,身体极为灵活,黄利杰副社长想捉住他当然极难。
不过黄利杰副社长并没有真想捉住他,就是想把这一局搬平即可,所以罗二康社长退出战斗,黄利杰副社长也就达到目的。
场里遭到咬伤的隐者被送走治疗伤口,虽然没有破皮,但活血化瘀的‘药’还是要用许多。(.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观众们议论纷纷,原本还有一点同情季翔鹜的隐者现在全由“粉”转“黑”,原来就是黑的现在更是如墨般黑。
季翔鹜在这个群体里只是一个新生,与这里的人几乎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所以人们还没有把他归属到“自己人”的范围里。
当天下午,新生的考核结果就公布出来了。
许多新生听到了通过入‘门’考核的好消息,而季翔鹜则听到了刀信屯社长宣布他的考核不合格,不能被菊之社招收的坏消息。
在季翔鹜和胖子的房间里,季翔鹜坐着,黄利杰副社长也坐着,胖子蹲在桌子上。
刀娘一边给季翔鹜的脸上擦红‘花’油,一边抱怨:“这根本就不符合规矩,从来都没有这样招收过新生。老黄头,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么不公平的事发生却不管啊。”
“这可是你们社的事,老夫没法说话。再说了,季翔鹜又不是非要进你们社,还有二个社没去考呢。”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想了想,道:“不行,我得去找他们说理去。”
“刀娘啊,你听老夫的话就别去了。你爸爸他们不收留季翔鹜自然有他们的道理,你又何必闹事呢。”
“原来刀娘是刀社长的‘女’儿。”胖子说,一副恍然大悟的语气。
刀娘与刀信屯社长的关系其实季翔鹜早就知道,胖子没心没肺地是不是忘记了也不一定,本来刀娘也没想掩饰她和刀信屯社长的关系。
但是,胖子在这种场合下挑明刀娘与刀信屯社长的关系,却让刀娘有些尴尬。刀娘的脸有些红,责怪地看了黄利杰副社长一眼,又瞪了胖子一眼。
“你早就知道,现在又拿这个想说什么?”刀娘说。
胖子其实并没有想其他的事情,他的脑子也不具备想复杂事情的能力,本就是想开个玩笑,哪里想到刀娘会如此生气。
刀娘的怒气让胖子感到有些害怕,胖子吓得缩缩脖子,此时他正蹲在季翔鹜的肩头,左右看看,习惯‘性’地想先把逃跑路线设计一下。
刀娘看出了胖子的胆怯,便不再追击他,说道:“我去找社长又不是为个人的事,完全是公事。”
黄利杰副社长说:“正因为是公事,所以你做为小小的隐者才不能去找呢。新生有没有通过考核又不是社长一个人说了算,管理者们决定的事自然有管理者们的道理。”
刀娘想了一想,还是转身出去了。
“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这么倔强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有人敲‘门’,比水流副社长走进来。
比水流副社长简单地和黄利杰副社长打过招呼,开‘门’见山地问季翔鹜:“知道你为什么被打得这样惨吗?”
季翔鹜:“……?”
“因为你没有用你所善长的技术对付对手,却是用你不善长的技术与对手最善长的技术对抗。”比水流说。
看着季翔鹜地脸茫然,比水流副社长二只手比划了一下。
众人明白了,他说的是季翔鹜的弹弓。
季翔鹜从口袋里掏出弹弓,说道:“可是距离太近了。”
“是啊,这么近的距离没等季翔鹜拉开弓,对手就已经打到身上了。”胖子说。
“弓是远距离的武器,当敌人‘逼’近身体时弓的优势就没有了,但我们还有几个办法来弥补我们的劣势。”
“哪几个办法?”季翔鹜问。
“重要的一个办法要想拉开距离就能拉开距离,想贴近搏击就贴近搏击,这个是要能跑能跳,还要能躲能闪的。即要有短跑的爆发能力,又要有长跑持久能力,还要有灵活的身体躲闪能力。所有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持机动‘性’,在运动中攻击敌人,发挥我们的优势。”
众人点点头。
季翔鹜说:“我在凡人世界工作挣的钱虽然比不过隐修界的工资,但是我并不用太劳心思。这是什么意思嘛?我从来都不认识那个人,他却那样下死手地打我。如果隐修界的隐者都是以这样的方式为人处事,我没必要进你们的隐修界‘混’生活。”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要有近距离的速‘射’设备或弹‘射’手段以及贴身一击毙矬的手段。”
不管季翔鹜的一脸茫然,比水流副社长淡然一笑出去了。
“这家伙,什么时候也成话痨了?老夫可是头一次听到他说这么多话,三生有幸啊。”黄利杰副社长吐槽。
比水流副社长走后,季翔鹜开始仔细地分析比水流副社长的话。
想了一会也不得其解,回到考核场中的情景,渐渐地感觉心情有些郁闷,对黄利杰副社长和胖子表示不想继续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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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季翔鹜并没有把孙‘玉’琦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说出来,他隐约地感觉他的遭遇与刀娘有点关联。[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xs.-
胖子说:“隐修界的隐者都是好人,你才遇到这么点困难就害怕了?”
“是啊,我真是怕了,我就没见过这么莫名其妙的好人和好事。”
黄利杰副社长想了想,道:“入‘门’考试有难度这是正常的。”
季翔鹜极少与别人辩论,这次却因心情极端郁闷而反驳道:“正常?连刀娘都说不符合规矩,没有这样招收新生的。”
胖子也道:“是啊,确实有些过分。我所见过的许多新生入‘门’考试好像都没受过这样的罪,都很容易就通过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他们这事做的过分不过分,老夫是没感觉,因为不同的社考试方式都不一样。天涯何处无芳草,世上的歪脖树又不是只有这一棵,你又何必非把绳子挂在它这里呢。在一棵歪脖树上吊不死,那就多试几棵树。”
季翔鹜被黄利杰副社长逗笑,想了想道:“也是啊,我干嘛在这里生气呢?走!”
胖子点头表示赞同季翔鹜的决定。
黄利杰副社长接着说:“很多新生入‘门’都是这个样子的,往往会接连碰壁几次。季翔鹜你才碰了二次壁,有的人碰了三次,到最后的时候才被选中。”
季翔鹜听了这些,心中才稍稍平衡一些。
实际上黄利杰副社长只是在暗示季翔鹜,可能要经历几次入‘门’考核。
胖子眨了眨眼,搜寻了一下记忆库,似乎没有碰了三次壁才通过考核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通常考了二次都不能通过的新生,就会被派进后勤部‘门’工作。
黄利杰副社长说完后,自己在心里也暗道:惭愧!目前为止我还真没见过连碰三次壁才被录取的新生。新生录取其实并不难,入‘门’考核很容易通过,难以通过的是来后的晋阶考核。而现在季翔鹜在入‘门’考核这里碰壁,实属**。
不一会儿,刀娘就乐滋滋地来了。
“丫头,心情怎么又好了?”黄利杰副社长问。
“会不会是刀社长同意录取季翔鹜了?”胖子问。
刀娘皱了一下眉头,马上有些烦恼地说道:“那倒没有,他们还是不同意。”
转而又笑着说:“不过我已经报名参加晋阶考核,同时申请参加火翼翼长的竞争了,而且我爸也同意让我跟着黄副社……跟着老黄头再次出‘门’历练。这样我就可以帮季翔鹜争取在下一次考试中过关,考进隐修界。”
季翔鹜听后心里却仍旧很不以为然,还是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
黄利杰副社长突然“嘿嘿”一笑,说道:“老夫每次来他们都对老夫小心谨慎,你们想不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处处防范着老夫?”
胖子笑道:“想啊,黄副社长,你给我们讲讲吧。”
黄利杰副社长发现季翔鹜对菊之社的事情很难释怀,决定把自己捉‘弄’菊之社的事情当故事讲一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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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黄利杰副社长的版本:
上一次我来菊之社公干,事情办完了就与菊之社的几个社长在一起用工作餐。
哪知道他们社的四副社孟社长十分傲慢无礼,尤其当我们讨论到四大社的战力强弱时,他居然说什么四大社之中论战力菊之社当数首位,其他三社都不如他们,其他社在团战的时候都是他们菊之社的辅攻。
这种屁话你们自己在家里吹一吹也就罢了,居然恬不知耻地在公开场合拿出来说,摆明了是向我挑衅。
老夫我这脾气可不惯人,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于是我就让他们见识了一些低等级魔术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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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突然想到当初黄利杰副社长在动物园里做的事情,看来那些也是他让自己见识的一些低等级的魔术的威力。
胖子笑道:“黄副社长,那次你在我们社让季翔鹜见识的是不是也是低等级的魔术啊?”
众人莞尔。
黄利杰副社长想起在梅之社捉‘弄’季翔鹜那次,先是得意,结果却是‘弄’巧成拙,差点替别人背了黑锅。
于是苦笑道:“捉‘弄’季翔鹜那次,算是老夫有生以来少有的一次失策。技术方面不存在问题,只是在策略方面因意外因素而产生了与预期相反的负效果。搬起了石头却差点砸着自己的脚,教训深刻,太深刻了。”
刀娘撇一嘴角,道:“你们要听更客观,更真实,离真相更近的版本吗?”
季翔鹜说:“难道黄大叔隐瞒了什么?”
黄利杰副社长却没有反对刀娘讲述新版本的意思,尽管黄利杰副社长和所有听众都知道这个新版本肯定不是褒扬,肯定有损黄利杰副社长想树立的光辉形象,但黄利杰副社长就是微笑着吸起烟锅,却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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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刀娘的版本:
那一次老黄头到菊之社公干,事情办完了就与菊之社的几位社长在一起工作餐。
四副社孟社长在座中算是职位最低的,按规矩倒茶水的活就由他来做。但是在座的还有二位‘女’士,同时这二位‘女’士还不是最高职位者,所以这个倒水的活也可以由二位‘女’士来做。
这样也比较符合社会的习俗,可以体现出‘女’士的温柔贤淑的一面。如果在座的‘女’士是最高职位者,则绝不可以给别人倒水的。顶多可以给下属夹某种菜,以示关爱亲近重视之意。
孟社长接过倒水的工作,先是给刀社长倒了茶水,再给邹本贵社长倒了水。接下来按规矩应该先给客人倒茶水,然后再给同职位的王建华副社长倒茶水,但是孟宪东副社长因为新晋职位不久,再者此方面所受的教育也不足。
给王建华副社长倒了茶水后,顺手又给旁边的三副社张红‘艳’社长倒了茶水,然后才给兰之社的二副社长黄利杰副社长倒茶水,最后才给自己倒茶水,也总算没全失了礼数。
黄利杰副社长居然碰都没碰那杯水,就那样忍着口渴吃完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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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黄利杰副社长忍着口渴?”胖子问。
刀娘解释道:“他老人家一离开餐桌,就跑到我的那里,把我凉水杯里的水全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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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解释了胖子的疑问,刀娘言归正传,继续说道:“孟副社长因为倒水的事情已经得罪了黄利杰副社长,自己却仍旧浑然不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等到菜上齐了,正式开席的时候,刀社长特意吩咐王副社长负责倒酒。”
“你怎么知道你爹是特意的?”黄利杰副社长问。
“因为是我爹告诉我的。”
“这样啊,如此说来你家老刀头可真不尽责。明知道自己的下属缺乏教育,却视若无睹,不闻不问。”黄利杰副社长道。
“有些礼节‘性’的知识应该是家教的范围,不应该是职场的教育职责。比如说在圆桌上吃职场餐的时候,不管别人是否正在夹菜,自己就开始转动桌子以便把自己想吃的菜转到面前,不等宣布开席就开始自顾自地吃菜,这都是家教不够的表现,与职场的教育无关。”刀娘说。
“也是。”黄利杰副社长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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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娘继续言归正传:
孟宪东副社长虽然出身隐者世家,有些家族背景,但是如果仅从职业技术方面评判,他也算是青年才俊。所以他能年纪轻轻地就被任命为副社长,除了与他的家庭背景有关,也与他的才能密不可分。
但是那天孟宪东副社长几杯酒下肚,情绪兴奋,言语有点失控。话语中带出几句自吹自擂,夸耀菊之社技术的意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本来就是几句话,谁都没多想,哪知道老黄头一直在等机会,总算让他等到了。
用黄利杰副社长后来跟刀娘讲述时对孟宪东副社长的评论就是‘久贫乍富的心态,小人得志的心态’。
其实,孟宪东副社长平时为人还算谨慎,那天会多喝几杯也全是被黄利杰副社长又劝又‘诱’又‘激’造成的。
黄利杰副社长抓住孟宪东副社长这一句话,开始与孟宪东副社长辩论。结果又从孟宪东副社长嘴里引‘诱’出许多更加自吹自擂的话,同时也引‘诱’出许多贬低其他三个社的话。
最后还是其他几个社长见事态不妙,一边制止孟宪东副社长不要继续酒后胡言‘乱’语,一边赶紧散席了事。
孟宪东副社长这些话虽然只不过是酒后失言,但是如果被传出去,别人才不管你说这番话的背景,人家只会追究你的话。那么在四个社之间又将是一场笔墨官司、口诛笔伐的战事。
老黄头在我那里喝完水,就跑到孟宪东副社长住处附近做了手脚,然后将酒后兴奋,仍在房间里自言自语、自说自话的孟副社长骗出来。
孟宪东副社长酒醉之中,辨别能力基本为0分,于是就着了老黄头的道,失手打伤好几个低阶隐者,还有一些物品也跟着遭了不白之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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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大叔用什么手段能让孟社长打伤自已人?”季翔鹜问。
“还能用什么手段,不过就是当初对付你的那种手段而已。”刀娘道。
“黄利杰副社长还真是与传言所说的相符,真是睚眦……疾恶如仇。”胖子道。
“嗯,老夫就是看不得别人有过错,天生就是当老师的料,一看见别人有过错就想去教化。圣人不责人无过,帷多方‘诱’之改过,庶人心可回也。”黄利杰副社长摇头晃脑地道,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没听明白胖子话里的含义,还是根本就不以自己的行为为耻,反以自己的行为为荣。
“你小心眼算计人家,居然还是为了别人好?”刀娘冲着黄利杰副社长伸出小手指,鄙视地样子。
黄利杰副社长对刀娘的嘲讽完全免疫,笑呵呵地坦然接受刀娘的鄙视。
胖子转移话题,道:“言归正传,咱们应该继续讨论季翔鹜的事情。”
胖子担心刀娘再刺‘激’黄利杰副社长,如果黄利杰副社长再害菊之社,刀娘可就难辞其咎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天薄我以福,吾厚吾德以迓之;天劳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补之;天厄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天且奈我何哉。”
季翔鹜听黄利杰副社长支支吾吾的,所说的意思他也似懂非懂,一知半解,但是估计是勉励自己的话,便道:“那好吧,我再继续努力。”
到这时,黄利杰副社长才很轻松地点燃了一斗烟丝。得意地想道:还是我行,几句话就把这小子搞定了。而且还暗示了他下一关也过不了,要等到最后一关时才能过。我真是高明啊。
“嘿嘿嘿。”黄利杰副社长心里想着,偷着乐着,可是却乐出声了。
胖子问:“黄利杰副社长,你乐什么呢?”
“哦,没,没什么,突然想到一件可乐的事而已。”
“黄大叔,是关于我的吗?”季翔鹜敏感地问。
“想得美,你有什么事能让老夫感到可乐?你以为你是某某可乐啊。”黄利杰副社长故意不耐烦地样子,总算把这件事‘蒙’‘混’过去了。
黄利杰副社长不动声‘色’地道:“小丫头来的正好,接下来老夫要训练你们新本事。”
“什么本事?”大家一起问。
“下一步老夫打算训练你们配合我表演街头魔术,这样我们可以一边沿路历练,一边去兰之社参加入‘门’考试了。”
“好的。”季翔鹜同意。
刀娘却微晒,道:“无非是让我们给你做魔托儿而已,不配合你的魔术,我也一样能挣到钱的。”
黄利杰副社长一本正经地道:“老夫要纠正你的错误,第一这不是挣钱的事,这是历练。第二,多学习一些知识总是好事吧,你怎么能这样不爱好学习呢。第三你爸让你跟老夫走,你就应该听老夫的指挥吧。第四……”
“好了,好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我们完全听你指挥还不行吗?比唐僧的嘴还碎,真是怕了你了。”刀娘说。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黄利杰副社长就开始训练季翔鹜、刀娘和胖子配合他变魔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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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训练的内容比较简单,季翔鹜和刀娘等人真就是做一个魔托儿的角‘色’而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刚开始的时候,刀娘对于配合黄利杰副社长的表演热情不高,闹情绪说:“魔术是你们兰之社的技术,又不是我们菊之社的技术,我学你们的技术有什么用。”
黄利杰副社长悄悄地对刀娘说:“季翔鹜下一步就是去我们兰之社考试,现在让他学习一些我们的技术是有帮助的。再者你没看见季翔鹜最近心情不好吗?让他有些事做不也可以缓解一下他郁闷的心情嘛。”
“要是这样说,那我就帮帮你吧。”刀娘马上就有了动力,全力配合黄利杰副社长的工作了。
训练了十几天之后,等到刀娘和季翔鹜已经能给黄利杰副社长的几个节目做魔托儿之后,他们就准备离开菊之社,踏上新旅程。
刀信屯社长准备了饯行饭,却只有邹副社长和孟宪东副社长坐陪。
黄利杰副社长问道:“二位美‘女’哪里去了?”
黄利杰副社长问的二位美‘女’是菊之社的另二位副社长,王建华副社长和张红‘艳’副社长。
孟宪东副社长有些小紧张,担心黄利杰副社长是不是又要借故挑他们的失礼之处,可不能再让黄利杰副社长找了理由发飚。上次因为孟宪东副社长的失礼,已经被黄利杰副社长折腾一次了。
刀信屯社长却并不紧张,他对黄利杰副社长非常了解,知道黄利杰副社长不是那种原则恶搞的人。
不过刀信屯社长还是解释道:“最近,我们社与市井‘门’西之会有些事情需要谈判,我这个人嘴笨,不适合与别人斗嘴,所以就安排她们二个人去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老刀居然也学会妥协啦。”
邹本贵副社长说:“朝堂宗与市井‘门’用比赛的方式增进双方的了解,建立双方之间的互信,咱们下面的四个大社也都照此方式与对方建立了联系。只不过在四个社之中,我们社的成员脾气是最爆燥的,所以平时与对方的摩擦也最多。于是我们就不得不时常派人与对方谈判,解决彼此间产生的纠纷。”
黄利杰副社长听说他们又与西之会有纠纷了,居然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又跟他们干架了?”
刀社长平时就不太多说话,孟宪东副社长虽然能说,但是自从上次言多有失被黄利杰副社长挑理之后,再面对黄利杰副社长的时候他便谨言了。
邹本贵副社长继续说道:“都是些小事,别人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们社这些爆脾气隐者正好相反,小事化大,大事化炸。双方总有一些隐者在外出历练的时候,有意地或无意地进入对方的领地,然后便会发生一些斗殴。就像小孩子们打架一样,最后谈判的人却是家长们。”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这是好事,做人没有点血‘性’怎么能行?”
刀信屯社长也笑道:“你这个好战分子,在兰之社真是委屈了,是不是觉得非常孤独?你应该来我们菊之社发展,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好战分子。”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以为只有你们菊之社的隐者好战?老罗的竹之社也非常好战,你们二家的区别就在于你的战争多是突发的,而他的多是预谋的。”
刀信屯社长说:“这样说起来,老罗才是真正的好战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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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华副社长与张红‘艳’副社长从西之会的大楼里走出来,脸上都带有一点疲惫,身后跟着几个小隐者。
这几个小隐者就是本次事件的制造者,他们是跟着二位副社长前来与人家对质的。
张红‘艳’副社长说:“打这种嘴架太累,真不如直接挥拳打一架轻松。”
王建华副社长指着身后的几个小隐者,说道:“轻松的事已经被这几个死小子做了,到咱们二人这里就是累活了。咱们俩晚一步回去吧,闲逛一下散散心。”
张红‘艳’副社长表示同意,扭回头看着那几个下属,说道:“你们几个先回社里去,我和王副社长随后就回去。”
几个下属不敢违拗,直接奔公‘交’车站去了。
王建华副社长说:“偷得浮生半日闲,姐姐,咱们去看看石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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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之会一名翼长带着几名下属坐在一家茶馆里喝茶,眼睛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
一名下属问道:“于翼长,菊之社的二位副社长刚与咱们会长谈判完,结果怎么样?”
于国华翼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道:“这种口水官司打一万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大家永远都是说一套做一套。我们的人不会停止去越他们的界,他们的人也不会停止来越我们的界。”
另一名下属说:“就是,所以我们该出来巡街还得出来巡街,遇到敢越界进入我们这里的,该揍还得揍。”
所谓巡街,是朝堂宗各社与市井‘门’各会看守各自领地的一种手段,只是为了驱赶擅自进入自己领地“打食”的异阵营隐者。
打食的意思,就是隐者们“卖艺挣钱”或者做其他获取各种利益的事情。
但是,对于只是偶尔路过的隐者或者居住在这里却并不“打食”的异阵营,他们并不理会。
西之会与菊之社所捍卫的各自的区域就是在他们总部附近,在这种区域比较适合一些阶位低的隐者历练。
就像野生动物为了生存需要占据以至于自己的领地,隐者们历练的时候也需要属于自己的领地。
历练的时候需要才艺表演以获得观众的金钱资助,当然是人流量越大的地方卖艺得钱越多。
这些领地主要集中在总部所在地的附近,比如菊之社在重庆市,那么他们这种领地就集中在重庆附近。
同样西之会也在重庆,所以他们的领地也在重庆附近。
至于其他的城市及地区,因为离总部太远,鞭长莫及,就不存在权属的情况了。
这些领地主要是留着给社里、会里的低阶位隐者们历练用的,因为低阶位的隐者自保能力差,离单位远了安全保障跟不上容易吃亏。
等到历练的经验多了,阶位也高了,就可以一点点到更远的地方历练。
朝堂宗和市井‘门’其他社、会都存在这样的领地,越界与反越界引起的争斗也同样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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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菊之社,黄利杰副社长带着刀娘、季翔鹜和胖子开始了新的旅程。
老黄头与刀娘、胖子虽然有工资,但他们出‘门’历练时基本是不用工资的,全是靠街头表演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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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黄利杰副社长带着季翔鹜和刀娘、胖子,一行人先是到了大足县。-79-
几个人每天四处转悠着观光,北山的看过了,再去宝顶山。
大足石刻是大足县境内主要表现为摩崖造像的石窟艺术的总称,以大足县、潼南县、铜梁县、壁山县为范围。是唐末、宋初时期的宗教摩崖石刻,以佛教题材为主,尤以北山摩崖造像和宝顶山摩崖造像最为著名,是中国著名的古代石刻艺术。
大足石刻群有石刻造像70多处,总计10万多躯,其中以宝顶山和北山摩崖石刻最为著名。北山摩崖造像长约三百多米,位于重庆市大足区城北1.5公里的北山,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世界文化遗产。其以佛教造像为主,儒、道教造像并陈,是中国晚期石窟造像艺术的典范,规模之宏大,艺术之‘精’湛,内容之丰富,可与敦煌莫高窟、云冈石窟、龙‘门’石窟齐名。
刀娘充当导游,一路介绍:这里讲的是十八层地狱的情况,你们看是不是很吓人,所以人生在世要行善事,不要做恶事哦;这里是千手观音像,你们肯定数不过来,因为她真的有一千零七只手哦;这里讲的是柳本尊十炼的事,他为了普渡众生自残肢体,季翔鹜受一点挫折就想退却太不应该哦;这里是卧佛,其实应该叫释迦涅盘圣迹,你们看见这二个僧人了吗?他们分别是赵智凤大师和柳本尊大师,哦,对了那边也有赵智凤大师的本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从景区出来,在城乡各处找到合适的地方就表演几场,随带收点小费。
开始季翔鹜有些扭捏,可是看到刀娘都能够落落大方地配合黄利杰副社长,想到自己要是再这样放不开,不仅会让几位同伴笑话,还会影响到下一次的入‘门’考核。
胖子不停地在他耳边鼓励,刀娘和黄利杰副社长也不急不恼地身体力行,于是季翔鹜硬着头皮进入角‘色’,开始有些生涩慢慢地就圆滑起来了。
又找到一个人多些、空间宽敞些的地方,黄利杰副社长说:“咱们就在这里挣点小钱吧。”
“在这里表演,能行吗?”刀娘发现在这里似乎在“越界”的嫌疑,但是她只不过是信口一问,问过之后又很为自己的胆怯而恼火。
心里暗暗嘲讽了自己一下,没等黄利杰副社长给答复,她就已经站住准备开始了。
“这里最好了,人来人往,观众多。”黄利杰副社长说。
黄利杰副社长的街头表演能力很强、表演经验也非常丰富,其实也就是几个固定的套路。有一种套路是找好地方直接开演,表演的过程当中一点一点地凝聚人气,表演中分几次收赏钱。还有一种套路是先凝聚人气,然后再一边表演一边收赏钱。
黄利杰副社长这一次用的是后一种套路,也没有什么开场白。
按事先练习好的套路,刀娘、季翔鹜先做他的观众。
黄利杰副社长吆喝着先给他们二个表演,没过二分钟就吸引来第一‘波’观众。等一个魔术表演完毕,围观的人也有二十多个的时候,刀娘悄悄地往人群里一躲,只是偶尔现身当一会魔托儿。
黄利杰副社长‘露’出真面目,声明自己是表演街头魔术的艺人,声明你觉得表演的好就打赏几块钱捧一个钱场,对你表示万分的感谢;你觉得表演的不好不想打赏也不要紧,继续看给捧个人场也对你表示感谢。
然后请围观者们向后退十几步让圈子稍稍变大的一些,这样场子就算定下来了。
有些魔术还是需要距离才能产生效果的,接着黄利杰副社长即兴表演了几个近景小魔术,观众们鼓掌称善,黄利杰副社长趁势收了一圈观众的赏钱。
季翔鹜先躲在人群后面领头叫“好”,果然有游人也跟着叫“好”;刀娘融在人群中率先鼓掌,于是一群人也跟着鼓掌。
黄利杰副社长休息的时候,季翔鹜就出来表演。
季翔鹜的表演内容是从老黄那里学来玩偶术,一只骷髅样的吊线玩偶,在音乐中跳舞。
这个节目很是让观众们接受,所以季翔鹜收到的赏钱居然比黄利杰副社长还多一点。
接着季翔鹜又让胖子表演了一些算术,听口令做动作之类。
这个节目就更吸引观众了。
“这小耗子真是聪明啊,好像能听懂人语一样。”有观众由衷地叹道。
季翔鹜等人暗笑,原本就是能听懂嘛。
事先排练的几个节目都表演完了,黄利杰副社长看看时间快到中午了,道:“肚子饿了,收工,吃饭去。”
然后向观众们申明表演结束,道别,再收拾完几样简单的道具准备离开。
正要离开的时候,有五个打扮猥琐、仿佛乞丐模样的男人围了过来。
“怎么的,挣着钱了就走啊?”
黄利杰副社长说:“今天上午就表演到这儿了,想继续看表演得等我们吃过午饭。”
“谁说我们要看你的表演了,看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懂事呢?懂不懂江湖规矩。”
“江湖规矩,什么江湖规矩?”黄利杰副社长‘迷’糊样地道,其实他早就明白这些人是怎么回事,不过他就是装傻充愣。
“‘交’钱。”
“‘交’钱,‘交’什么钱?”黄利杰副社长问。
“看来你是真不知道,那我就跟你说一声,你们现在是在我们的地盘上与我们抢食知道不?”
“我们什么时候抢你们的食了?我们不喜欢吃狗食的。”刀娘说。
“哎!小丫头片子还敢骂人呢。”
“骂你们,我还想打你们呢。”刀娘的暴脾气,那可是点火就着。
“太狂了,揍他们。”为首的乞丐吆喝道。
还没等乞丐们执行首领的命令,刀娘就已经先发制人了。
拳脚齐发,以一战五居然还占上风的样子。
街头流氓打群架极少有一言不合,起手就攻击对方的情况,那些见面就开战的流氓群架基本都是事先就预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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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偶然‘性’的遭遇战通常都是通过人数的对比、气势的高涨,达到在‘精’神上制胜的目的,正如兵法中的最佳效果不战而屈人之兵。.-.79xs.-
如果非要动武,也是要通过光、声、力的作用几个步骤之后再开战。
光,就是他们通常都是先对视,仇视,蔑视等需要光线为介质的眼神战;然后是声,也就是再通过谩骂,辱骂等需要声音为介质的口舌战;最后是力的作用,也就是再通过手指与鼻尖的接触,肢体的碰撞等相互作用的力道进一步‘激’发怒气值。
等到感情酝酿差不多了,怒气值涨到需要的刻度线了,再有一个挑头的人先作击打动作,然后一场群架就开始了。
这几个街头流氓在人数占优是显而易见的,五个对三个;气势上更是占了“地主”之便宜,强龙尚且不压地头蛇,何况一老头,一弱‘女’,一干巴小伙。
此战不必动武,就是一场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完胜,这是几个街头“流氓”的共识。
虽然没有人事先说出来,但根据多年的经验,谁都知道就是这么个结果。谁要是在战前把这个结果说出来,不仅算不上有预见,反而显得有些浅薄,像个新生。
但是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他们眼中最弱的小‘女’子却言语强横,而且二句话才说完,直接动武打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刀娘起脚就踹倒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家伙,一转身又将一个离她最近的假乞丐踹得倒退几步。
几个假乞丐也不是白‘混’江湖的,遭受到突然袭击之后,马上就反应过来并立即就开始组织反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季翔鹜的反应也还算不慢,虽然刀娘的行为一开始就让他慒了,但他的天赋并不差,立即加入战团。
季翔鹜与刀娘同台献技还轮不到他做主攻手,因此他只能在侧、后担任掩护。
季翔鹜虽然在菊之社受了一个月的搏击训练,却也都是些基本功,真正到打架的时候没有用处。虽然刀娘也教了他马伽术,但是也只不过刚刚学会,还没有达到熟练掌握的程度,在实战中没有什么用处。
季翔鹜想把一个从侧面偷袭刀娘的假乞丐踹倒,可惜功力不够,不仅没踹倒敌人,还没能及时‘抽’身后撤,被人扯住衣角与那个敌人打成了胶着战。
黄利杰副社长可不想与人发生肢体冲突,那可不是他的强项。
所以当刀娘主动出击,吸引敌人仇恨的时候,黄利杰副社长就悄然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像局外人一样,站在旁边与众游人一起围观。
“这些人怎么啦?为什么欺负一个小姑娘?”黄利杰副社长问身边的一个‘妇’‘女’观众。
“就是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吗?不过好像他们还没欺负到小姑娘,而是小姑娘在打他们。”‘妇’‘女’观众回答道。
胖子原本站在季翔鹜肩头上,突然爆发的战争没有给胖子留出从容避难的时间。
现在被卷入战局的胖子,只能紧张地抓着季翔鹜的衣服领子,随着季翔鹜身体的晃动而摆动,随时都有掉到地上的危险。
胖子的危机被黄利杰副社长看在眼中,于是趁季翔鹜与那个敌人撕打着,倒退到自己身边的时机,黄利杰副社长迅速地出手把胖子从季翔鹜肩头拿过来,放到自己肩头上。
黄利杰副社长的手法非常快,在别人眼里就好像因为季翔鹜踉跄了一下,黄利杰副社长仿佛下意识地伸手扶了季翔鹜的肩头一下,就连正在与季翔鹜纠缠的家伙也没发现胖子已经被黄利杰副社长转移走了。
胖子通过黄利杰副社长的人道救援,进入了暂时可以摆脱危险的难民营,也总算可以放心地观战了。
黄利杰副社长继续站在人群里围观,甚至有些悠闲地点燃了一锅烟丝。
虽然有二个人被踹倒了,但并没有影响到其他人的士气,被踹倒的人也马上爬起来继续参战。
刀娘是练武之人,虽然被四个壮汉围着打,但左挪右腾既没占着便宜,可也没吃到亏。
而那四个壮汉在季翔鹜看来也明显都是练武之人,只不过武艺不如刀娘而已。
季翔鹜学的那点皮‘毛’在这些人面前就差多了,几个回合下来,脸上也挨了几下,身上也挨了不少,但是总的形势还没有陷入绝境。
打仗,如果是敌强我弱,那么有一个战术规则很重要,不要与敌纠缠,不要被敌人抓住。
弱方一定要机动灵活,能进能退,寻找时机打击敌人,然后当众敌人再次冲过来的时候,继续机动。
如果弱方被敌人纠缠住,那下场就惨了。没有机动灵活,自然也就没有优势,剩下的就只有被动挨打。
刀娘敏捷‘性’、灵活‘性’虽然不如季翔鹜,但是她武功高强,拳脚有力,再加上打斗的经验丰富,始终没有被敌人抓住,没被抓住就有战术回旋的余地,有进有退也就吃不了亏。
而季翔鹜虽然敏捷‘性’、灵活‘性’比刀娘强,但是击打的力量不如刀娘,击打的经验也不如刀娘,被敌人突然抓住后,没有能力快速脱身。
如果是刀娘意外地被敌人扯住,她两拳下去就有可能将敌人击晕,自然就脱身了。
不过,战场的形式越来越不利于刀娘等人。
刚开始场面宽敞,刀娘很有回旋的余地。后来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场面越来越小。
有好几次,刀娘的后背撞到人墙,又被观众推了回去。
季翔鹜还能战斗到现在,说明他在菊社受的训练也没白费力气。这次打斗,他受过的训练见到成效了。
但是,季翔鹜真的没有刀娘的本事,所以开始的时候尚能与敌人保持你来我往,还能够机动灵活地与敌周旋。
几个回合之后,技术水平的高低就看出来了。
季翔鹜终于被一个敌人抓住,被扯住后却再也挣脱不开了。然后敌人迅速地将季翔鹜按倒,拳脚齐下。
刀娘想救援季翔鹜,迅速地将面前的一个敌人打得鼻血长流,这家伙痛苦地弯着腰,不仅自己暂时放弃了进攻,还暂时挡住了后面几个人的前进道路。
趁这家伙弯着腰,捂着鼻子擦血的功夫,再冲过去一通暴打想将那个敌人打跑。
刀娘将那个敌人同样打出鼻血之后,拖着季翔鹜向旁边转移了几步。但是时间不等人,敌人已经重新组织好阵形围攻上来了。
现在,季翔鹜几乎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刀娘要保护自己就要保持机动,要保护季翔鹜就会失掉机动的机会,那么结果就要悲惨了。
新一轮的战斗即将开始,就连围观的众游人都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是局面完全一边倒的打击与被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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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季翔鹜现在已经被揍的晕头转向、站立不稳,眼睛肿着看不清东西,鼻血也抹了满脸。[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刀娘左手拖着季翔鹜,右袖里突然顺出一柄刀子,刀刃虽然只有十几厘米,但寒光森森。
几个假乞丐被武器震慑,暂时停止前进。
如果战场平衡就此稳住,最后也许结束。正当大家都以为战局由此陷入僵局,突然有一个人把一个脏兮兮背包扔过来,里面的东西落地后叮当作响,明显地是金属器物。
那几个假乞丐似乎知道包里面有他们需要的东西,随即也纷纷跑过去从包里‘摸’出武器,或刀子、或铁棍。
下面的战斗将变得惨烈,胖子绝望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
围观的群众们受到武器的刺‘激’,有胆小的‘女’人不禁轻声惊叫,但却更不想放过这样好的观赏现场直播的机会。
黄利杰副社长仍然吸着烟,局外人一样无动于衷,继续看着几个假乞丐准备围攻二个人。
提供武器的神秘人突然出现在黄利杰副社长面前。
“你的同伙正在打得热火朝天,你却在这里像个游人一样看热闹,你真行。”说话的正是那个神秘人。
黄利杰副社长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明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却不率先挑破。
黄利杰副社长说:“老夫这把年纪,早就不是打架斗殴的年纪了,让年青人表现吧。”
“你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同伙被我们的人殴打?”
“年青人的成长是要经历风雨的,在暴风雨中长大的幼苗将会更加茁壮。放心吧,他们没事的。”黄利杰副社长不仅没有为自己的人挨打担心,反而安慰敌人,这副厚颜无耻的样子终于让几个围观群众都看不惯了。
“你这人,自己的人挨打,你就是不帮忙也赶紧报警啊。”有围观的人说。
黄利杰副社长很无赖地说道:“你要是真的看不惯,而且不忍心,你就帮老夫报警。现在他要打老夫,老夫还没想好怎么办呢。”
“你这种人,挨打也活该。”有围观的人说。
“你看你这人‘性’,连看热闹的都不同情你。”另一个围观群众说。
“你们不过就是仗着人多,以多欺少而已,得意什么?老夫就看不惯你们这种以多欺少的。”黄利杰副社长仿佛死到临头嘴上也不服软的样子。
“算了,我也不跟你说废话了。现在有二条路供你选择,你是想要钱,还是要命。”
“我要命。”黄利杰副社长毫不犹豫地回答。
“吁!”周围嘘声四起。
“那就自己把身上带着的所有物品都留下,然后我们就放你们走。”
“你们不是要钱或者要命吗?怎么还要物品?”
为首的假乞丐愣一下,显然没想到黄利杰副社长还有闲心思找自己的话柄,有些不耐烦地道:“物品里就包括钱,别磨蹭了,赶快把钱物都‘交’出来吧。”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不给。”
“我刚才说的已经很清楚了,要钱还是要命?我不想再费口舌了,你如果再磨蹭时间,出尔反尔,我可就要动手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可没出尔反尔,我说了我要命,是你没搞清楚而已。”
“我没搞清楚?你少跟我装傻,你如果要命,那就把钱都留下。难道我说的不够清楚吗?”
“清楚,你的意思我很清楚,只不过是你不清楚我的意思。我告诉你,钱物就是我的命。你要我的钱物,就是要我的命。”黄利杰副社长振振有词。
“哈哈。”有好几个围观群众都被黄利杰副社长给逗笑了。
这个人有些怒了,向前走了一步,更加‘逼’近了黄利杰副社长,一脸狰狞的样子却突然转头冲着围观的人群吼道:“离这么近,不怕溅身上血吗?”
这一声吼真好使,黄利杰副社长身后的十几个围观者呼啦一下全退后了十几步,最里圈的人退的有些突然,以致于外圈的人躲闪不及而被踩中了脚趾头。
被踩了脚的人自然不满,斥骂前面的人,前面的人再回头反驳后面的人,一时间场面那叫一个‘乱’。
不过场地确实被清理出来了,现在黄利杰副社长的血如果不用水泵助力,仅靠自然的力量估计是溅不到这么远的距离。
此人压低声音说道:“你真要‘逼’我们动手的话,那就怪不得我们了,这可是你自取其辱。”
“得了吧,你以为你敢动用真气对付我们吗?”黄利杰副社长的声音也不高。
“嘿嘿,想不到你的依仗是我们不敢用真气,还真让你看出来了。不过我们不用真气也能打你们,你如果不真气与凡人有什么区别?所以呢,明人不说暗话,你们既然进了我们的领地,那就得把你身上的物品都留下,我就保证不伤害你们。”
此时,那五个假乞丐正围着刀娘和季翔鹜,围而不攻,双方相持着都在等这边的结果。
“先别拿大话吓唬人,我乃兰之社黄利杰副社长,还没请教贵姓呢?”黄利杰副社长低声问道。
“西之会火翼翼长于国华,那边还有我的一个副翼长,现在你应该知道无论是从实力上,还是人数上,你都不占优势了吧。”
“看来你们喜欢以多欺少,不过,你们占优势的话,说得有些早啊。”
“哼,少拿这种话来保命,你虽然是一个副社长,但在搏击的时候绝非我翼长的对手。识相的话,就乘乘地‘交’出所有物品,要不然就让你们在众目睽睽之下出丑。”于国华翼长低声说,显然他也不想让不明真相的围观者们知道他们与众不同的隐者的身份。
黄利杰副社长嘿嘿冷笑,突然提高声音说:“那好,就看我给大家来几个‘精’彩的。”
嘴上说着,手一挥,手里多出来一根小棍。
小棍一头是黄铜制的烟锅,一头是‘玉’石的烟嘴,这不是黄利杰副社长的旱烟杆嘛。
于国华翼长镇定自若,他身边的几个下属却紧张地一抖。
他们最担心黄利杰副社长用真气,如果黄利杰副社长用真气,他们就不得不也使用真气,可是周围全是凡人,几百双眼睛正看着他们呢。
隐者在这种情况下破坏了禁止在凡人面前使用真气打斗的铁律,处罚可是很重的。
他们又最希望黄利杰副社长使用真气,这样他们就可以抓到把柄。
如果黄利杰副社长因为首先使用真气而触犯了隐修界的铁律,那么他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处罚,那么今天他们收获的战果可就比抢黄利杰副社长一点财物大多了。
几个下属隐者扭头看了看于国华翼长,就等翼长的命令。只要上级一声令下要他们出手,他们随即就会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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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附近围观的本地人或游客们听到了黄利杰副社长的话,伸长脖子继续观望,期待着黄利杰副社长能有更‘精’彩的表演。.,最新章节访问:.。
黄利杰副社长装上烟丝,‘摸’了‘摸’衣袋仿佛在找打火机却没有找到打火机,于是伸手指了指天上的太阳道:“嘿,借个火。”
没有反应,黄利杰副社长自己嘲地道:“它不理我。”
观众们轻笑,这个笑料有些勉强,感觉黄利杰副社长是在搔观众的胳肢窝强迫观众笑。
“那我就这样‘抽’几口吧。”黄利杰副社长说,把烟嘴含进嘴里,‘抽’了几口。
突然,黄利杰副社长的嘴里吐出烟雾了。
“啊!”围观的观众惊叹。
“他那个烟杆是电子烟吧?”有围观的观众猜测,观众们又开始揭秘了。
黄利杰副社长的烟杆子再挥一挥,烟杆居然渐渐地变粗了。
老黄嘴里念念有词,粗棍静止不动,突然从前头冒出黑烟,然后是一团红红的火苗。
“那个烟杆原本就是一个打火机。”又有观众感觉自己看穿了黄利杰副社长的把戏,兴奋地叫嚷道。
老黄诡秘地一笑,再晃动一下火焰,火焰没有了,现在老黄手中持着的不再是烟杆,而是一束红彤彤的玫瑰‘花’。
“好。”有人叫好。
“好?更好的还在后面呢。”黄利杰副社长得意地道。
伸手揪下一片‘花’瓣,递给一位观看的美‘女’游客。(.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美‘女’游客戴着大大的太阳眼镜,见黄利杰副社长递来玫瑰‘花’瓣,便伸手接过‘花’瓣,用手指捏一捏,再放在鼻子下嗅嗅,惊讶地道:“居然是真的玫瑰‘花’哦。”
“哇!”观众们都赞叹,惊讶。
“谢谢,谢谢美‘女’帮我鉴定玫瑰‘花’。我之所请美‘女’帮忙为玫瑰‘花’做鉴定,因为美‘女’对玫瑰‘花’的鉴别能力是最好的。”
美‘女’游客脸上红晕泛起,不好意思地道:“谢谢夸讲。”
“除了美‘女’对玫瑰‘花’有鉴别能力,再有什么能对玫瑰‘花’做鉴定呢?”黄利杰副社长问众游人。
观众们都在思考,鉴定玫瑰‘花’的美‘女’游客身边还有一个‘女’伴,那‘女’伴也戴着几乎遮住了整个面部的大太阳眼镜,不确定地问:“是不是蜜蜂?”
“对啦!”黄利杰副社长夸张的语调和表情,连一直冷静地观看他表演的于国华翼长都有些动容。
“唉呀,不过这个蜜蜂可不是咱想让它们来,它们就能来的哦。怎么办呢?”黄利杰副社长做愁眉苦脸状。
“‘抽’支烟,想想办法吧。”美‘女’说。
“好主意。可是,我的烟杆已经变成玫瑰‘花’了。想‘抽’烟却没有烟了,这可怎么办,哪位好心人能送一支烟卷给我用一用吗?”
马上有围观的人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卷烟递过来。
黄利杰副社长接过烟,叨在嘴上,却谢绝了好心人伸过来的打火机。
黄利杰副社长把烟卷叨在嘴上干吸了几下,似乎在思考什么,突然说:“有办法了。”
围观的本地人与外地游人们都期待地看着黄利杰副社长。
黄利杰副社长将那束玫瑰‘花’拿在左手里,右手却把烟卷拿在手中‘揉’碎,一把烟丝握在手中。
接着右手向天空一挥,烟丝的粉末纷扬出去,转眼间,观众发现了异样的情形。
原本应该在重力的作用下向地面落下的烟末,此时却伴随着一层淡淡的烟雾停在半空中。
“呀?”观众们惊叹。
烟雾开始飘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飘散。等烟雾散净,观众们看清楚了,那是一团蜜蜂。
黄利杰副社长得计地笑笑,玫瑰‘花’拿到右手里,挥动一下,那群蜜蜂就乖乖地飞过去围绕在玫瑰‘花’四周。
“好啊!”观众齐声喝彩,掌声雷动。
如果观众们不是还记得刚才的打斗,观众们或许真的会以为这完全是一场魔术表演。
如果周围没有上百的凡人群众在围观,黄利杰副社长的技术就可以发挥功用,直接冲过去攻击敌人。
黄利杰副社长确实使用真气了,但是他是在防守,这就让敌人无计可施了。
于国华翼长是西之会的人,他们和菊之社一样都是擅长搏击之术的。
围观群众都以为他们刚才的打斗是在群殴,这是搏击术的特点。普通的搏击不会被凡人看出破绽,也就不会破坏隐修界不准在隐者超自然技术在凡人面前‘露’相的规则。
而黄利杰副社长的魔术就受限制了,他只能使用凡人能接受的方式,而不能把那些高级的、超自然的、反科学的技术‘弄’出来吓着凡人。
不过现在黄利杰副社长信心满满,他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即使伤不到对方,自保还是绰绰有余的。
于国华翼长现在如果不使用真气,根本就没有可能打赢黄利杰副社长。
此时,于国华翼长已经完全明白了黄利杰副社长的用意,他冷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卖‘弄’。你以为就凭这点小魔术,就能抵挡我的进攻吗?”
“哦?呵呵,你为什么不害怕呢?我知道了,你知道我的技术在这里不能完全发挥出来,否则会违反规则。你以为你只要少用一点真气就有可能打赢我。你真是太聪明了,不过你错了,我还有帮手呢。”
于国华翼长冷“哼”一声,将目光看向刀娘和季翔鹜,他们二个人此时正与五个敌人对歭,别说来帮黄利杰副社长,能不能保住自己都是个问题。
“你如果想指望他们两个帮手,那真是太不现实了吧?”
黄利杰副社长看一眼众游人,说:“二位美‘女’,实在不好意思,如果不是观众们人数太多,我自己就能摆平他们。现在,我自己是没有问题了,不过那二个小鬼需要你们帮忙救助。”
于国华翼长说:“脸皮真厚,要找人帮忙,还吹自己能摆平呢。”
黄利杰副社长冲他说:“用你管我?小子,接下来就有你好看了。”
谁会来帮黄利杰副社长?众人都拭目以待。
围观的众游人中终于有“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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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一直在人群中看黄利杰副社长表演的那二个‘女’子走了出来,她们就是刚才鉴定玫瑰‘花’的美‘女’游客。[.超多好看小说].访问:.。
她们中的一个走进场中,招呼也不打,直接出手出脚将围攻刀娘和季翔鹜的五个手持武器的男人放倒。
被‘女’人打,男人的脸面何存。
不仅被放倒的男人们不服气,就连观众们都有些不平,有人鼓动他们起来找回面子。
市井‘门’西之会的隐者们爬起来继续战斗,现在他们手中可不是赤手空拳,手里有家伙儿胆子就壮,从地上爬起来勇敢地冲上来。
然而马上他们就发现,这个‘女’人虽然是赤手空拳,但她的拳头一点也不比男人的拳头软,一点也不比有武器在手的人差。
自从黄利杰副社长让二位美‘女’鉴定玫瑰‘花’的时候,刀娘就不再担心安危了,因为她太认识这二位美‘女’游客了,她们就是菊之社的王建华副社长和张红‘艳’副社长。
直到西之会的隐者们再次被张红‘艳’副社长打退,此时,刀娘才欢叫道:“谢谢你们啊。”
身材苗条、娇小的王建华副社长冲刀娘微笑一下,算是同刀娘打过招呼,然后继续监视着于国华翼长,看来只要于国华翼长敢动手,她便会毫不犹豫地发起攻击。
另一位身材略壮的张红‘艳’副社长则先将五个小隐者打到趴在地上,他们起来敢进攻就再打,一直打到他们不敢再反攻为止。
刀娘拉着季翔鹜向旁边让了让地方,低声对季翔鹜说:“我们的人,菊之社的二位副社长。[]”
她们大概早就围观了,不过由于脸上又是太阳眼镜,又是遮阳帽,刀娘又忙于战斗根本没发现她们。
如果她们不是遮的太严实,于国华翼长也会认出她们,也不至于吃这样的亏。
按说,今天这件事是黄利杰副社长进入了人家的领地“打食”,人家出于保护领地的考虑,驱赶他们实属正常行为。
于国华翼长只是想把黄利杰副社长等人收到金钱扣下,并没打算教训人,毕竟上层刚刚因为二方打架而谈判,马上再‘弄’出一次谈判容易引起上层管理者的不高兴。
但是黄利杰副社长向来喜欢无事生非,惹事生非,他的眼神又好,眼观六路,一下子就认出了二个故意遮盖真容的副社长。
有了这二人,黄利杰副社长更是有底气,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瞒天过海的戏。
现在,场上的情形是一个‘女’人打倒了五个男人,另一个‘女’人静静地看着这五个男人的头领。
“呵呵,真是饿了有人送饭,睏了有人送枕头。我正想来几个人帮我把他们打发掉呢,你们就冲上来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她们二个是谁?”于国华翼长怒冲冲,但却是压低声音地问黄利杰副社长。
“她们二个是谁,她们二个是菊之社的二、三副社长,和你们正对路子,都是搏击专家。你们几个切磋一下很般配的哦,呵呵。”黄利杰副社长声音不高,远处围观的游人听不到,于国华翼长听着却如五雷轰顶般响亮。
于国华翼长怒气冲冲地对王建华副社长说道:“你们这是明目张胆地侵入我们的领地打食,是想与我们开战吗?”
王建华副社长微笑道:“于翼长言重啦,我与张副社长可是刚刚从你们西之会谈判出来哟,我们就是为了和平才去与你们的上层协商解决这种小矛盾小冲突,怎么会与开战扯到一起来了呢?”
王建华副社长一颦一笑间,全是柔情媚态,语气更是软糯温和,让对手想发火都有些于心不忍。
没有哪个隐者喜欢被对方指控为蓄意制造事端引起“战争”,王建华副社长也不想被于国华翼长指控为挑起事端制造紧张气氛。
于国华翼长说:“但是你们的人在我们的领地打食,你们又进来打伤我们的人,这不是想开战是什么?”
王建华副社长问黄利杰副社长道:“黄利杰副社长,你是有意到他们的领地里打食的吗?”
“我哪里知道这是谁的领地,我只是偶尔路过这里。”黄利杰副社长当然明白王建华副社长的意思,这时候装傻才是最好的办法。
王建华副社长对于国华翼长说:“你看,黄利杰副社长是兰之社的隐者,他并不了解你们的领地情况,而且他只不过是偶尔路过打一点食。至于我和张副社长更是偶尔路过,眼见你们要将事态恶化,所以才及时出手制止而已。”
“王副社长的意思,难道是我们挑起了事端?”
“唉哟,哪里是这个意思嘛,人家就是想说,这都是误会嘛。大家说开了,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
于国华翼长也知道今天这事也就这样了,再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更好的结果。
现在的实力对比已经一目了然了,打也赚不到便宜,讲理也占不了上风,最后于国华翼长等人选择了“走为上”之计。
等敌人都走了,黄利杰副社长收了魔术,笑着上场,冲围观的众游人拱手说:“各位,各位,表演结束。有钱的捧个钱场,十块、八块‘花’不穷你,但是对我们却很重要。你的奖赏对我就是最大的鼓励,最大的动力。谢谢,谢谢。”
有些看懵了的观众,以为真是高仿真的街头斗殴拌魔术表演,给这样的艺人赏钱心里不纠结。
既然享受了人家的表演服务就应该付费,相比之下,平白无故地给那些四肢健全的乞丐们钱,心里要痛快多了,于是许多人掏钱包打赏,十块钱居多。
看完这样‘精’彩的节目才付出十元钱,一点也不心痛,这比直接付给那些骗子十元钱舒心多了。
………………………………………………………………………………
有这样一种骗子,‘弄’一张纸,盖上伪造的红章印,自己先在第一行写上10元,后面跟个签名。
再装成聋哑人,专‘门’在汽车站或火车站里面,笑着递到旅客面前,有人一时没分辨清的直接就付出十元钱和自己的签名。
而那骗子装聋作哑,连声谢谢都免了。
………………………………………………………………………………
游人当中也有人是从一开始就观看的,基本上了解事件的来龙去脉,于是就不想付钱,觉得付钱冤枉,抗议道:“街头斗殴怎么也收围观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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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哎,我们斗殴你观看,我们服务你消费,我们服务完了,你却不付费,哪有这个道理。[.超多好看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你要是个男人就给个十块、八块的,不是个男人你转头就走,我还能拉住你吗?”黄利杰副社长像无赖一样。
刀娘低声说道:“老黄头真像无赖一样。”
其实黄利杰社长其时也就四十多岁,“老黄头”的称号是刀娘小丫头调皮叫的,各位看官千万别真当他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啊。
“我是不是男人跟给不给你钱有什么关系?我就不给你钱,难道我还变成‘女’人了?”今天黄利杰副社长遇上了一个嘴皮子硬朗的男人,这种人有能力继续与黄利杰副社长斗几个回合的嘴架。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可没说你是‘女’人,但是你如果不给我钱你就绝不是男人。你真不给是吗?”
“不给,就不给。”
“那好,既然你真不给,那你就一定不是个男人,你现在脱下来‘裤’子给大伙看看,让大家见识一下皇宫大内总管下半身的样子。”黄利杰副社长的逻辑一时之间竟然让许多人转不过弯。
季翔鹜说:“你可千万别脱啊,当心让他给你变成大内总管。”
“你,你耍流氓。你们都是流氓。”此人也算一位男泼夫,斗嘴经验丰富,经易不肯认输。
如果是个豪爽汉子,要么直接付钱,要么扭头走人,绝不会与黄利杰副社长继续逞口舌之利。
“嗬,你敢跟我这样说话,那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跟**犯耍流氓的后果。(.无弹窗广告)”黄利杰副社长步步进‘逼’。
那人终于战败了,扔下五块钱,落荒而逃。
黄利杰副社长得意地收下那五块钱,因为这五块钱是他与男泼夫斗嘴的战利品,所以感觉这个五块的钱比那些十块钱还有价值。
这一圈下来,既收了些钱,又赶跑了大部分围观的人。还有一些人意犹未尽,继续站在周围等着下一幕开演。
黄利杰副社长连声说:“本次演出到此为止,下次再见,谢谢。”
等围观的人群散净,黄利杰副社长向街边一些出售旅游纪念品展柜上的佛像作揖,“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路边一个卖佛教用品的展柜上,一尊按比例缩小的卧佛依然侧卧着长眠,倒是他‘胸’前的一排小佛,若有所思的样子。
二个帮忙的美‘女’忍住不笑。
刀娘向季翔鹜和胖子介绍:“这位是菊之社的二副王建华社长,这位是菊之社的三副张红‘艳’社长。”
季翔鹜虽然在菊之社学习了一段时间,但是他只是一个未入‘门’的准新生,还没机会把菊之社的管理者们认全。
黄利杰副社长与她们都认识,打过招呼,二副社王建华(帮老黄头鉴定玫瑰的美‘女’)说:“黄副社长,他们二个在与人打架,你却像没事人一样看热闹。”
“你不知道我的用意,我是为了煅炼新生。只有实战才能让他们尽快地成长,这是多么难得的煅炼机会。”
刀娘说:“脸皮太厚,心还太贪,打架不出头,临了却不忘收钱。”
“我能让他们白白地看一场热闹?那可不成,收钱是必须的。”黄利杰副社长振振有词地道。
三副社长张红‘艳’掏出一瓶‘药’水,递给刀娘说:“专治跌打损伤的,给你和你的同伴用吧。”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们二位吃过饭没有?”
“我们吃过了。”
“哦,那就好。你们有事就去忙吧,我们还得去吃午饭。”
王建华副社长笑颜如‘花’,道:“真是小气鬼哦,我们帮了你这么大的一个忙,你就算请我们吃饭也是理所应当的,居然一‘毛’不拔,连杯茶水也不舍得请我们喝。”
“喝茶?好吧,虽然喝一次茶‘花’的钱也不比我们几个吃一顿饭的钱少,但是只要能堵住你们的嘴,别四处臭喧我就行。”
“又小气,又现实。”张红‘艳’副社长说。
黄利杰副社长的表现太让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就连张红‘艳’副社长也忍不住要嘲讽黄利杰副社长几句了。
黄利杰副社长拦下一辆出租车,转了几个街区,估计那些市井‘门’的人想报复也很难找到他们了。这才下了出租车,进了一家小餐馆吃饭。
服务生来写菜单,黄利杰副社长点了几样菜。
坐着等服务员上菜的时候,黄利杰副社长问道:“季翔鹜你知道和我们打架的人是什么身份吗?”
季翔鹜此时还没‘弄’明白与他们打架的人是什么身份,只是感觉有可能是黑社会‘性’质收保护费的。
季翔鹜说:“他们是黑社会吧?”
当时在街上王建华副社长与于国华翼长的谈话声音并不大,季翔鹜又是在晕头昏脑的状态下,也没能听清楚。
刀娘说:“他们是市井‘门’西之会的,我们刚才是在他们的领地里打食,所以他们才会出来驱赶我们。”
张红‘艳’副社长说:“刀娘说的对,他们确实不是黑社会,他们是市井‘门’西之会的。季翔鹜对我们的事情还不了解,能感觉到有可能是黑社会的,也算眼力不错了。”
黄利杰副社长刻薄地道:“早就听说张红‘艳’社长是个人缘极好的人,说出来的话会让所有人都舒服。今日听你在二个小孩子面前的一番话,果不其然,说出的话让每个人听着心里都舒服。”
王建华副社长笑道:“黄副社长你这种夸人的方式也很特别哦。”
“呵呵,我老头子说话一向没遮没拦,就是一个直筒子,想啥说啥。”
“才四十多岁就非得说自己是老头子,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说自己?”张红‘艳’副社长的话还是那么中听,表面上好像是在批评黄利杰副社长,实际上是暗示黄利杰副社长其实还很年轻,才四十多岁而已。
黄利杰副社长这次没再犟嘴,嘿嘿嘿笑着接受批评。
好汉都架不住三泡稀,再烈、再劣的马也顶不住别人在屁股上连续轻拍三掌,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黄利杰副社长也架不住别人的吹捧。
菜上来之前,张红‘艳’副社长把刀娘拉到隔壁暂时没有客人的一间屋,给刀娘身上抹了些红‘花’油。
刀娘虽然抗击打能力较强,但身上的淤伤还是需要搽‘药’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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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季翔鹜的伤处,黄利杰副社长敷衍了事地帮着擦了点‘药’。(.好看的小说-.79xs.-
然后故意往季翔鹜身上的一块淤青处拍了一掌,唱道:“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这一掌力量不大,但是拍在伤处,痛得季翔鹜脸皮都扭曲了。
胖子蹲在桌边,这一掌仿佛也拍在了他的伤处,‘毛’哄哄的鼠脸也痛苦地发生了扭曲。
服务员开始上菜,问:“请问要喝什么酒?”
“你们都想喝什么酒?”黄利杰副社长问。
王建华与张红‘艳’摇头,“我们只陪你们喝点水就可以了。”
刀娘说:“我想喝茅台。”
“找打。”黄利杰副社长瞪她一眼。
刀娘笑:“就知道你小气啦,不想给我们买酒喝,还问我们想喝什么酒。”
“小‘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黄利杰副社长转头对服务生说:“那就来二瓶啤酒吧,我和季翔鹜一人一瓶。”
王建华副社长说:“以你的酒量,喝啤酒还不像喝汽水一样啊。”
“你们不知道,前几天与老刀、老罗在一起喝多了,到现在身体还没缓过劲来呢。”
“我爸那四瓶五粮液是不是就是你们三个喝光的?”刀娘问。
“四瓶吗?我感觉才喝了二瓶呢。”
“不会吧,二瓶能把你们三个酒鬼喝醉?”刀娘说。
胖子说:“一点都没错,黄利杰副社长说喝二瓶其实是说他自己喝二瓶,刀社长与罗二康社长一人一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众人一起看黄利杰副社长,黄利杰副社长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好像真是这样的,我记不太清了。不过小胖子的智商确实不一般,看事太准了。”
“就你这个得便宜就赚的‘性’格,喝三瓶才正常吧。”刀娘说。
“胡说,我怎么得便宜就赚了?空口无凭小心我告你诽谤。”
“你刚才还收了那些围观游人的钱呢,我们几个人出力打架,你却收钱,这不是得便宜就赚是什么。”王建华副社长说。
“我要是不收钱,今天中午的饭钱从哪里来?得罪人的事我做了,得好处的事你们享受了,却不知道感恩。轻富贵、重名义,有丝毫之念则归咎于心境芥蒂未忘。按此乃腐儒矫情之论。较之孟子富与贵,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君子不取也。则远逊矣。”
胖子说:“听明白了前面的几句意思,后面的太多了没来得及明白。”
“简单讲就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张红‘艳’副社长说。
众人一起笑了。
黄利杰副社长一本正经地:“中国一千人中,五百人吃饭不做事,四百九十九人为吃饭做事,不知可有一个为做事而吃饭?二位美‘女’此次出‘门’是为了与西之会解决一些纠纷,没想到前头刚解决了一次纠纷,后面就得为我们再解决一次纠纷,当真是辛苦了啊。”
王建华副社长笑道:“看黄利杰副社长说的这样诚恳,我当真差一点就相信这次事件不是黄利杰副社长预谋的呢。”
刀娘瞪圆眼睛问:“老黄头,原来这次事情也是你老早就预谋的?”
“别‘乱’猜,老夫哪有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能老早就预谋这件事情呢?”
张红‘艳’副社长笑道:“那就是你临时起意?”
“哦,我看见那几个小子坐在那里喝茶,眼睛贼溜溜地打量我们,于是我就想教训他们一下。”黄利杰副社长又是一副人民教师诲人不倦的样子。
王建华副社长微笑着说道:“刚才我已经电话请示了刀社长,他指示我们保护你们安全离开这里。”
“哦,这样啊,跟你们刀社长回复就说我们谢谢他的好意,你们该做什么就继续去做吧。我们几个的安全没问题。”
王建华副社长还想坚持,张红‘艳’副社长的脚轻轻地碰了她的脚一下,王建华副社长就不出声了。
刀娘说:“老黄头啊,这可都是你自己作的,以前只是去了我们社总部才会有专人盯着你,现在是只要你进了我们的地盘,我们就需要用专人盯着你。”
王建华副社长笑道:“小刀娘,那盯着黄利杰副社长的任务就‘交’给你喽。”
张红‘艳’副社长也说:“是啊,你可要盯紧他,千万别再让他给我们社制造麻烦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你们不用盯着我啦,我马上就带他们离开你们的地盘还不行吗?”
刀娘说:“我突然发现,老黄头跟我们年青人说话的时候,非常喜欢装老,一口一个老夫。”
众人都笑了。
与王建华、张红‘艳’二位副社长分手后,黄利杰副社长带着他的团队没有再在路上耽搁时间,直接乘车去了昆明。
兰之社的总部就在昆明。
首先见过了兰之社的几位社长级管理者:社长穆凤珍,一个美丽而干练的中年‘女’人;一副社长于福德,一个瘦弱、习惯‘性’翘着小手指的中年男人;二副社长黄利杰,大家都已经很熟悉了;三副社长章随善,一个委婉而妩媚的男人;四副社长谢兆红,一个娇小美丽的‘女’人。
黄利杰副社长特意把烟杆在谢兆红副社长眼前晃晃,让她看到了那个‘玉’石烟嘴。
“确实是这个烟嘴。”谢兆红副社长说。
“那你真得谢谢这个季翔鹜了,那天就是他半路里杀出来,打了南之会的李‘艳’生大会长一弹子。”
谢副会长满面笑容地对季翔鹜说:“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啊,小帅哥。”
季翔鹜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其实是无意中救的你,当时看到你们变回‘成’人形,还把我吓得半死呢。”
于福德副社长却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一言不发地看着老黄在那里显摆‘玉’石烟嘴。
于福德副社长一直和黄利杰副社长有些不睦,前不久得到消息说谢兆红副社长丢失的‘玉’石烟嘴被一个疑似凡人得到了。
此凡人前往长白山区,而黄利杰副社长正好也在此地区有任务。
黄利杰副社长虽然有足够的自由,但按规矩也要每天向社里报告一下行踪。于福德副社长得知黄利杰副社长正好在此地区,便以社里的名义安排黄利杰副社长随带查一查‘玉’石烟嘴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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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于福德副社长在通知黄利杰副社长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他故意只说是谢兆红副社长丢失的东西,却不说具体是什么东西,其实于福德副社长压根也没想到黄利杰副社长会那么走运居然真能找到那个凡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wщw.更新好快。
当时,于福德副社长设计了几个结果:
第一,不告诉黄利杰副社长是什么东西,以黄利杰副社长对自己的成见,他就不太可能重视此事。
不重视此事就基本上没有可能找不到此物,这样无形中就给黄利杰副社长坐上一个执行任务不尽力的罪过。
同时也把丢失物品的责任分摊到黄利杰副社长名下一点,很‘阴’险的一招。
第二,黄利杰副社长因为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真要是发现了那个凡人也许不会太在意,也许只会把凡人的信息传送回来,由社里另派他人前去。
那样的话于福德副社长就有可能拣便宜了,这一结果只是于福德副社长最好的设想,成不成全看运气了。
第三,如果告诉黄利杰副社长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以黄利杰副社长对烟嘴的偏爱,他可能会尽力寻找。万一被他找到了,黄利杰副社长立下一件功劳不说。因为烟嘴更适合给黄利杰副社长用,所以烟嘴只能给他用,岂不白白成全了黄利杰副社长。
这种让黄利杰副社长一举二得的事情,于福德副社长怎么肯做。所以这第三种结果是于福德副社长认为最坏的结果,结果这个结果成真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现在黄利杰副社长当真一举二得,于福德副社长也只能暗骂这家伙一定是踩到狗屎了,而且是新鲜热乎的狗屎,要不然怎么会这么走运呢。
黄利杰副社长给刀娘安排好住处,再把季翔鹜‘交’给社里新生培训部‘门’,就不见了踪影。
刀娘出了自己的住处,乘电梯下一层就到了兰之社男隐者宿舍区。
刀娘进到季翔鹜和胖子的房间时,季翔鹜正心神不宁地半坐半躺在‘床’上。
胖子蹲坐在‘床’头柜上,忧郁地看着季翔鹜。
上一批新生入‘门’考核刚进行过,这一批新生还没到齐,季翔鹜算是第一人,所以能住十个人的宿舍里只有季翔鹜一个人住着。
“你们二个怎么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刀娘问。
“季翔鹜正在为自己的安全担忧。”胖子说。
“担忧安全?”刀娘不解地问。
“他刚才说,不知道兰社的考核会是什么方式的考核,如果还是像你们菊之社那样变态,他岂不是又要受苦。”胖子说。
“哦,那你们就太多虑了,每个社都有自己的方式。你不是已经参加过二个社的入‘门’考试了,难道这二个社的入‘门’考试是一样的?”刀娘问。
“二个社的不一样。”季翔鹜答。
“那你还担心什么?”
“我担心比你们菊之社更变态的入‘门’考试。”季翔鹜可怜兮兮的说。
“真拿你没话可说了,跟我出去看参观一下兰之社吧。”刀娘在前面带路,领着季翔鹜和胖子去参观兰之社。
兰之社与梅之社和菊之社完全不一样。
梅之社像一个生化实验室,菊之社像一个武馆,而兰之社则像一个器具作坊。
季翔鹜不解地问:“在这里会考核什么?”
“就是老黄头常玩的那些魔术,以及制作玩魔术所需要的各种道具,具体的东西明天你就会知道了。”刀娘说。
第二天,黄利杰副社长来找季翔鹜,带他到社长办公室。
里面已经有一男一‘女’二个青年人等在那里了。
黄利杰副社长介绍说:“她是天翼翼长耿秋菊。”
耿秋菊翼长的眼睛虽然看着季翔鹜,但季翔鹜根本不想与她对视,因为那目光太冷漠,而且那种时常斜着看人、白多黑少的眼光也让人感觉她很无教养。
季翔鹜有些手足无措很不自在,而小胖子蹲在季翔鹜肩头,却是‘色’‘迷’‘迷’地盯着耿秋菊翼长。
“他是风翼翼长钟文亮。”黄利杰副社长说。
身体有些微胖的钟文亮翼长只是冲季翔鹜点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黄利杰副社长继续说:“接下来这段时间,你就轮流在二个翼里学习吧。上一批新生的入‘门’考核在不久前已经结束了,目前你算是第一个来的新生。不管有几个新生,我们都会按程序先进行新生培训,过一段时间再对你的学习情况进行考核,如果考核合格就留下。”
穆凤珍社长接着说道:“对季翔鹜的教学,专‘门’由耿翼长和钟翼长负责。”
“什么?”耿翼长邹着眉头,非常不满意地道。
穆凤珍社长的语气突然也硬冷了,说道:“你和钟翼长专‘门’负责对季翔鹜的教学,听清楚了吧?”
耿秋菊翼长又想说什么,发现几个社长的脸‘色’都有些冷,这才强忍住没敢再说什么。
胖子蹲在季翔鹜肩头,痴痴地看着耿秋菊翼长,嘴里问道:“先到哪个翼学习?”
“无所谓先去哪个翼,不过非要选一个的话你可以先到天翼。”黄利杰副社长说。
“学什么?”胖子继续问。
“咳,这个……胖子!”刀娘发现了胖子的失态,及时提醒他。
“啊?”胖子回过神来。
“是人家野鸭子学习,又不是你学习,你跟着‘操’什么闲心?”刀娘说。
穆凤珍社长说:“学习什么并不重要,关键是要有好学上进的心。季翔鹜,希望你努力学习,争取通过考核。”
“是,我一定努力。”季翔鹜说。
刀娘酸溜溜地问:“那我和死胖耗子呢?我们二个是各回各家,还是在这里等一等。”
“我看还是等一等吧,季翔鹜如果考进兰之社了你们就各回各家,如果没考进兰社,我们还要一起去竹之社再试试。”黄利杰副社长说。
听他的语气,好像对季翔鹜能考进兰社也不报什么期望。
胖子高兴地道:“那我们就住在这里等一等吧。”
“你不要修行啦?”刀娘问。“我们如果等在这里,到哪里修行。”
“刀娘想的事情,我已经考虑到了,我会给你们二个各自安排场地进行修行。刀娘和胖子所需要的仪器设备过几天就会运到。”黄利杰副社长说。
“哇,还是黄副社长考虑的周全。”胖子由衷地赞道。
“哼。”刀娘狠狠地白了胖子一眼,转身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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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别人都走了,耿秋菊翼长却在心里始终窝着一团火,她先与别人一起出了社长办公室,走了几步终于停下,等别人都走远了才重返进办公室。[.超多好看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耿秋菊翼长向穆凤珍社长说道:“社长,让我们二个翼长教学一名新生,这不符合规则。”
穆凤珍社长并不想告诉她,季翔鹜是罗二康社长看中的新生,让翼长教季翔鹜只不过是为了向罗二康社长示好。
同时,穆凤珍社长也对耿翼长的不训服非常反感,更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你不是抗上吗?那我就非要压一压你。”这是穆凤珍社长的想法。
穆凤珍社长冷冷地说道:“这里面的原因,还不是你这个级别的隐者够资格知道的。”
“可是……”
“好了,如果没有别的事,就去忙你的事吧。”穆凤珍社长下了逐客令。
耿秋菊翼长赌气离开社长办公室。
耿秋菊翼长刚回到天翼的翼长办公室,钟文亮翼长就来了。
看来他一直在等着耿秋菊翼长。
“我想来你这借点东西。”钟文亮翼长说。
“得了吧,想来探听消息就明说,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一点也不男人。”耿秋菊翼长一肚子的气,正好撒在钟文亮翼长身上。
“嘿嘿,你刚才去找穆社长了?”
“找了。”
“那个,怎么个结果啊?”
“且!我说这件事不应该这样办,可是社长说了,这件事我们这级别的人没有权力管。”
听到这个回答,钟文亮翼长叹了一口粗气,走了。
钟文亮翼长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暗庆幸:还好我没有去做出头鸟,庆幸有这样一个2货替我做了我想做却不敢做的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嘿嘿。
做为社里的二个翼长,钟文亮翼长自然将耿秋菊翼长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时时处处提醒自己注意处事方法与工作态度,不要让上级管理者厌恶自己,不要让下级群众憎恨自己。
如果在工作中我无法做出管理者喜欢的事,那我就一定不要做管理者厌恶的事。在工作成绩方面,不求功高于她,但求过少于她。
而耿秋菊翼长这种自大狂悖与尖酸刻薄,不仅使上层管理者对她存了轻视,也使下层群众对她颇有微词。
受轻视,自然不会被考虑重用;有微词,下面自然暗流涌动、阳奉‘阴’违。
看得出这次耿秋菊翼长非常生气,因为耿秋菊翼长只有在非常生气的时候,才会用上“且”这个词。
男人们在表示情绪的时候习惯用“‘操’”这个词,而‘女’人们则习惯用“且”这个词。
从文字学的角度来说,“且”这个字是个象形字,在甲骨文中它就是一个男‘性’‘生’殖器的样子,(现在看这个字,也很像哦。)所以它最早表示的意思是男‘性’‘生’殖器。在男‘性’‘生’殖器崇拜的时代,原始人们最先就是把一个像形的男‘性’殖器(陶祖)放在供桌上膜拜的。
后来,随着文明的发展,男‘性’‘生’殖器在桌子上的变成了祖先的牌位,在地面上的变成了祖先的大石碑。
无论是桌子上的牌位,还是地面上的石碑,这二样东西都是按“且”字的样子设计的,也自然就与男人的命根很像的。
看到耿秋菊翼长连粗口都暴出来了,估计刚才在管理者那里应该也是非常出格。钟文亮翼长不敢再逗留,赶紧闪人,免得自己无辜成了她的出气筒。
季翔鹜由胖子和刀娘陪同着来到天翼训练处所的时候,天翼的隐者们正在各自工作。
耿秋菊翼长看到季翔鹜等人进来,不动声‘色’,先将手中的工具放在工作台上,然后走到季翔鹜等人面前。
伸出右手,让白皙而修长的手指完全显‘露’在三个观众眼前。
展示过手心,再展示手背,手心和手背没有任何物体。
手心向上,慢慢地握起,再慢慢地展开,手心里赫然多了一只小白球。
“哇,好厉害。”胖子情不自禁地赞叹。
“哼,和老黄头的比起来,差远了。”刀娘站在后面低声说。
耿秋菊对刀娘的讥讽充耳不闻,伸出左手,右手将小球放进左手心里,然后二只手一边分开距离,一边全都握起来。
再次将左手伸开,手心里什么都没有,右手伸开,小球依然在右手心里。
“厉害,真厉害。”胖子继续‘肉’麻地捧场。
“刚才她根本就没把球放进左手,一直都在右手里。”刀娘说。
耿秋菊嘴角微微地上翘一下,‘露’出一点不易察觉的表情。
两只手平行伸着,手心向上,缓缓地再次握起来。
小球就在右手心里,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握进手里。
右手再次张开,球没有了。
左手再次张开,二个小球!
胖子夸张地大叫:“哇,太神了。”
连刀娘也不由得在心里赞佩,不过嘴上还是说:“哼,死胖子,虚情假意地拍马屁。”
季翔鹜讨好地笑笑,说:“真不错,技术真高明。”
“你从今天开始,就先练习手法。”耿秋菊翼长说,转身拿来一个盒子,里面是十几个小球。
耿秋菊翼长随意地将一个正从身旁走过的隐者拦住,将盒子递到那个隐者眼前。
那人明白耿秋菊翼长的意思,先拿起三个小球用二只手抛接,几秒钟之后,在他手中上下的小球不再是三个了。
七、八个小球上下纷飞,旁边的季翔鹜看的眼‘花’缭‘乱’。
耿秋菊翼长示意一下,那个人突然停下来,接住所有的小球,放回盒子,转身离开继续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拿去练吧。”
“练?这个……”
“你想说怎么练是吧?当然是用手练,如果你能用脚练好,我们兰之社一定会招收你。”
“我是想说……”
“你想说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开始是吧?由少到多,仅此而已。”
耿秋菊翼长像能看透人心一样,总是有些卖‘弄’地直接将她认为季翔鹜想说话替他说出来,其实季翔鹜很郁闷,因为她抢先说出来的话并不是他想说的话,她只是凭着她自己尖酸刻薄的本‘性’,以自己的想法猜测别人的想法而已。
季翔鹜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此人观察力很强,观察也细致,但太过于自以为是、不太合群、为人也尖酸刻薄,让与她‘交’往的人感觉很不舒服。
刀娘忍不住道:“对一个新生用得着这样冷漠吗?”
耿秋菊翼长冷冷地说道:“按规矩新生都是由组长级别的人带,现在把一个新生让我带,这种脑残的命令……再说,我一个翼长的时间就算再不值得珍惜,也不能全‘浪’费在一个新生身上吧。”
刀娘正想发作,季翔鹜赶紧把胖子送到刀娘肩头上,道:“我这就练球去。”
胖子站在刀娘肩头道:“刀娘,别管他们社的事了,咱们也练功去吧。”
刀娘这才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有些冲动,人家社的事情关自己什么事呢。
安排完季翔鹜的学习任务,耿秋菊翼长就继续忙自己的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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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季翔鹜开始练习抛接球,一个上午的练习时间完成,三个球还没抛接明白。[],最新章节访问:.。
季翔鹜却已经累得头晕眼‘花’,手臂酸麻。
吃过午饭,正想躺‘床’上休息一会,有隐者来让季翔鹜跟他去风翼学习。
到了风翼,风翼翼长钟文亮已经坐在工作台边,等在那里了。
天翼长翼长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风翼长翼长则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学习魔术要有聪明的头脑,在我这里你要进行的是头脑训练。玩过这个玩具吗?”钟文亮翼长随手从工作台上拿起一个三阶魔方递给季翔鹜。
季翔鹜拿着魔方:“我只是碰巧能拼成一个面,我不知道应该怎么玩。”
只见钟文亮翼长再拿起一个三阶魔方,漫不经心地用一只手摆‘弄’着魔方。
季翔鹜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魔方的六个面已经各自成为清一‘色’的了。
季翔鹜一脸茫然,“这个,你是怎么‘弄’的?”
钟文亮翼长仿佛暗暗低叹了一声,说道:“先给你一个简单的吧。这个叫华容道,玩过吗?”
季翔鹜摇摇头,表示没玩过。
钟文亮翼长再次暗叹一声,把一盒华容道和一张纸递给季翔鹜。
“纸上有几种常见的摆法和走法,你照着练,等都练会了再来找我。”
季翔鹜拿着一堆木块和一张纸找了一个角落开始学习。
不时有隐者从身边走过,有几个看到过季翔鹜被二个翼长安排学习任务的隐者,居然酸溜溜地低声道:“喂,他就是那个新生。”
“哦,看来有点来头。”
“应该是的,不然也不会由翼长直接培训。(.无弹窗广告)”
季翔鹜心里暗道:被这样的翼长培训,老子宁肯让组长培训。
吃过晚饭,刀娘来找季翔鹜。
“季翔鹜,去陪我练拳。”
“我想练习白天学的东西。”
“不行,现在到陪我练拳的时间了。”刀娘霸道地说道。
季翔鹜站起身,乖乖地跟着刀娘去练拳。
“我想执靶。”
“不行,我得练对打。”刀娘说。
“我打不过你。”
“你是陪我练拳的,我能打过你就行了,但你一定要抗得住我打,。”
季翔鹜慢吞吞地戴好护具,与刀娘对打。
不是同量级的对手,季翔鹜完全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后来,干脆连跑带跳地躲着不被打中就行了。
直到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湿透了,刀娘才算练完了今天的任务。
季翔鹜回到住所,胖子正在等着他。
“帮我磨材料。”胖子说。
“非要今天就磨?”
“是啊,我马上就要用。”胖子说。
“唉。看来我没等考进兰之社,就得累死了。”
“不要说的那么无情,我和刀娘可都是为了陪你迎考才在这里的,连我们自己要参加的晋阶考试和翼长竞选都有可能受到不良影响。如果不是为了陪你,我们完全可以回各自的社里训练,那样的话效果更好,晋阶和考上翼长的把握也更大……”
“不是啊,你们的恩情,我牢记在心里呢。不说了,我现在就帮你。”季翔鹜不敢再说什么,开始帮胖子干活,原来胖子居然也可以这么絮叨。
黄利杰副社长在‘门’外一直偷听着,此时微微笑了笑。
转身离开,一边还自言自语:“真是折磨人,这都是老罗心血来‘潮’才搞的这么复杂。幸亏季翔鹜‘性’情温顺,是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换个脾‘性’燥点的,早就逃跑了。”
几天后,季翔鹜的小球已经练习的很熟练了。他要去找耿秋菊翼长,胖子跳上肩头也要跟着去。
看过季翔鹜的展示,耿秋菊翼长仍然冷冰冰地样子,向身边一位隐者招招手,那人马上将准备好的一个盒子拿过来。
“姐姐早就准备好了,准是猜到季翔鹜今天要来。”胖子说。
“虽然我知道你这样说,无非就是引逗我跟你说话,但我并不想与你们废话。不过既然你们总是这样自作多情,那么我要告诉你们,这只不过是每一个入‘门’学员必修的科目。所以就凭你们这种级别的入‘门’学员,还轮不到我特意为你们准备什么。”耿秋菊翼长的话还是冷冰冰地呛人。
“美‘女’姐姐,来当入‘门’学员的应该是季翔鹜不是我。我已经是隐者了,而且我是阶位已经是11阶位,马上我就要考副翼长了。”胖子仍然热情洋溢的样子。
耿秋菊翼长右手的拇指与食指一捻,捻出一个小白球,食指再一弹,小白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被弹到胖子头上。
“‘波’”的一声,一个透明的小球将胖子的头包裹起来。
现在,胖子就像一个戴着头盔的宇航员。
胖子哇哇地叫,可是声音已经被头盔隔住了,别人根本听不到他在叫什么。
胖子想把那个头盔拿下去,却徒劳无功。季翔鹜同情地看着胖子,胖子指手画脚地让季翔鹜帮他。
季翔鹜看看一脸寒霜的耿秋菊,无奈地冲胖子挤挤眼。胖子干脆乘乘地不再‘乱’动,表示认输了。
“你不再多嘴了?”耿秋菊翼长问胖子。
胖子连忙点头。
“连这样的小法术都破不了,还想竞争副翼长,难怪你们社的水平不高。”
耿秋菊翼长的手指指点了一下,那个头盔就消失了。
“胖子,胖子,你一定要努力。”胖子给自己打气。
“?”耿秋菊斜眼看了看胖子,显然对胖子没头没脑的话有些不解。
“我们梅之社本来就不擅长战斗,不过你们兰之社也打不过菊之社或竹之社。”胖子说。
耿秋菊翼长居然没理胖子,也不知道是默认了胖子的话,还是觉得不屑与胖子这种小隐者一辩。
耿秋菊翼长继续她的工作,打开盒子,盒子里是一些二十多厘米长的小金属棍。
这些小棍是特制的,除了在一端留了二厘米左右的地方,其余的地方全是像针一样的小刺。
耿秋菊随手拿出几支,抛了几下。
“哇,美‘女’姐姐真是手疾啊。”胖子死‘性’不改,好了伤疤忘了痛,继续‘色’‘迷’‘迷’地狂捧。
“拿去练吧。”耿秋菊翼长说完,扔下盒子,人就走了。
“这是什么?”季翔鹜和胖子看着这些小狼牙‘棒’一样的小棍。
“好厉害的小棍,稍不小心就会把手刺中。”胖子说。
“这都是谁想出来的训练方法?”季翔鹜说。
“别管他了,走吧,你不是还得去找风翼长汇报训练成果吗?”胖子说。
“好吧。”
到了风翼,钟文亮翼长仍然是那副不耐烦的样子。
[就,,9!]
第74章
看了季翔鹜的展示,钟文亮翼长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厌烦味道,说道:“很简单的一个游戏,让你玩得这么高难。[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最新章节访问:.。原本可以一分钟办完的事,你非要用三分钟,真是太佩服你了。到隐修界这里来,是要靠真本事吃饭的。”
把一个魔方和一片纸递过来,“拿去,照着说明书,练吧。”
“可是,我,我以前只是碰巧能拼成一个面。”季翔鹜说。
“那不已经给你说明书了嘛。”
“我看不明白。”季翔鹜诚实地道。
“动动脑子,累不死你。”
季翔鹜还想说什么,钟文亮翼长愈发不耐烦,站起来转身离开,临走前打个响指。
一块好像是由光材料形成的长方体将季翔鹜罩起来,现在季翔鹜的眼前就是一个空无一物的空间,除了白‘色’的光墙,什么都看不到了。
这是什么?季翔鹜想用手去‘摸’一‘摸’它,光墙突然闪出蓝‘色’的电弧。
似乎是在警告季翔鹜,有高压电,危险,勿触!
“好厉害哦,举手投足之的功夫,就释放出这样一个界壁。”胖子赞叹道。
“谢谢,‘门’在你们后面。”这一次,语气中似乎减少了一点不耐烦的成分,估计也是胖子拍了马屁的原因。
季翔鹜回头向后看,才发现整个空间并没有完全将自己包裹严密,向着出去的‘门’的方向就没有光墙。[]
这个意思已经很明白,就是告诉季翔鹜:“‘门’在哪里,请你们出去。”
季翔鹜只得转身向‘门’外走去。
钟文亮走了几步突然又站住,默想了几秒钟觉得这样对待季翔鹜有些不妥,低语道:“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我得给黄副社长一点面子,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得罪人。”
钟文亮招手叫过来一个小隐者,指着季翔鹜的背影吩咐道:“武涛,你去给那个新人开发开发智力。”
“好的。”
接到命令的小隐者武涛跑过去叫住季翔鹜,说道:“钟翼长让我帮你开发开发智力,你跟我来。”
季翔鹜感觉自己现在最缺少的就是智力,刚才还觉得钟文亮翼长有些冷冰冰不近人情,现在又感觉人家也很关照自己。
胖子说:“难怪他们这么聪明,原来他们会开发智力,我也需要开发一下智力。”
小隐者武涛把季翔鹜和胖子领到一张桌子前,从旁边拿来一盒围棋子,数出来一些平摊到桌面上,说道:“这里有17枚棋子,我们二个人拿棋子。每次最多能拿走3枚,谁拿了最后一枚,谁就输了。你先拿还是我先拿?”
季翔鹜说:“你先拿吧。”
小隐者武涛拿走一枚,季翔鹜一边盘算一边拿,结果,当然是季翔鹜拿到了最后一枚。
连玩多次,到后来小隐者武涛甚至允许胖子帮季翔鹜算,结果也都是季翔鹜输。
胖子说:“让我们先拿吧。”
“可以。”武涛同意。
结果,季翔鹜和胖子还是输。
最后,小隐者武涛说:“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把这个小游戏用手机传给你,你回去继续练吧。”
回到住处,季翔鹜继续练一会棋子,再练一会铁棍。
不过这次的功课并不容易,二种功课都把季翔鹜折磨的很痛苦。棋子不仅折磨了季翔鹜,连胖子和刀娘也都折磨了。
季翔鹜的手指被铁刺刺破了,鲜血淋漓。
胖子把刀娘叫来,帮季翔鹜处理手上的伤口。
“没想到兰之社的功课居然这样难,也会流血。以前我以为只有我们菊之社的功课会流血呢,还好这种跌打损伤的‘药’我们都是随时准备着的。”刀娘边包扎季翔鹜的伤口边说。
“我觉得季翔鹜好像不适合学习兰之社的功课。”胖子说。
刀娘问:“季翔鹜,你自己觉得你适合学习兰之社的功课吗?”
“我?我不知道。”
“你没上过学吗?”刀娘说。
“上过……不过就上到初中,应该上高中的时候我就辍学了。”
“我知道你上过初中,我是想问你在初中的学习成绩怎么样?”
“成绩还行吧,我已经考上县高中了,只不过为了给姥爷减轻劳动负担,所以没去而已。”
“那你觉得你在学校里适合学习哪个学科呢?”刀娘问。
“我……好像没有哪个学科是适合或者不适合的,反正老师教的我都学,学的也都还可以。”
“我去,你也太没个‘性’了。”刀娘说。
“没个‘性’,正好是他的个‘性’。”胖子说。
“嗯,他的个‘性’正好适合当前中国的教育体制。你没继续上高中、上大学真是‘浪’费人才了。”刀娘挖苦道。
黄利杰副社长推‘门’进来,问道:“受伤了?”
“老黄头,我觉得季翔鹜不适合学习你们社的功课。我们直接去竹之社吧,季翔鹜的弹弓正好是竹之社的功课之一。”刀娘说。
“老夫也觉得季翔鹜不适合学习我们社的功课,不过既然已经来了我们还是得按程序办事。耐心点吧,等他参加过入‘门’考核后,我们再去竹之社。”
“都已经知道他考不过了,还在这里‘浪’费什么时间?”刀娘不满。
“不是说了嘛,这是程序。”
“我说,你老黄头什么时候也按程序办事了?这种死板的做法,不符合你的‘性’格啊。”
“你这丫头……”黄利杰副社长‘欲’言又止,坐在椅子里。
“我也一直觉得黄利杰副社长是个不拘泥于条条框框的人。”胖子说。
“唉,老夫就实话跟你们说吧。现在我还不能走,得办完一件事之后才能脱开身。”
“什么事?”刀娘问。
“跟你们无关,你们就耐心等几天吧。”
“那我的考核呢?”季翔鹜问。
“你的考核正常进行,与老夫的事不发生冲突。”
“老黄头,你到底有什么事,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把嘴紧闭,梗着脖子一副坚决不说的样子。
“那我就自己去问别人,不过,如果不顺利的话,我可能会用一些非常手段哦。”刀娘威胁道。
“我帮你,我有一种反假话‘药’丸,可以让人说实话。”胖子说。
第75章
黄利杰副社长说:“小胖子,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好啦,我说还不行嘛。.-.79xs.-其实是我们兰之社与市井‘门’的南之会之间的事情。我们二个单位隔几年会做一次比武,这一次的比武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了,所以我得等这次比武结束之后才能离开。”
“你们之间居然协商比武?听着怎么有点怪怪的感觉。”刀娘说。
“你的真实感觉应该是兰之社居然与南之会暗地里勾勾搭搭,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等等这一类的吧?”黄利杰副社长说。
“呵呵,你要是不说,我还真没搞清自己的感觉,现在被你完全说进我心里去了。老黄头,你真厉害啊。”
“这不都是为了顺应朝堂宗的号召嘛,而且不仅我们兰之社,其他几个社不都这样做吗?这事你应该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这种感觉,表面上横眉冷眼,暗地里却勾勾搭搭,眉来眼去。”刀娘说。
“其实当初商议此事的时候,我也是这样的感觉,暗地里勾勾搭搭,眉来眼去。”黄利杰副社长悻悻地道。
“嗯,我绝对相信这是你的想法。”刀娘诚恳地道。
“为什么?”老黄问。
“这么恶毒、损劣的话,除了你,我真想不出还会有谁能说出来。”
“喛,小丫头积点口德吧,当心长大了嫁不出去,变成剩‘女’老在家里。”
“哼。”刀娘表示不屑。
黄利杰副社长说:“现在朝堂宗和市井‘门’的内部都分成二派,一派是鸽派主张和平共处、共存共赢,维持现状。[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在这个基础上,或许最终有可能实现隐修界的一统;另一派是鹰派,主张以武力征服对方然后实现隐修界的一统。我们这种比赛就是鸽派的作法。”
胖子问:“你们是怎么样的比武?”
“记不起来是谁先倡议的,就是我们二个组织之间组长及以下的低阶隐者进行的比赛。参赛隐者主要选择16、15这几个阶位,目的就是为了锻炼新兵。开始二次就是一对一地对打,后来大家都觉得太没创意。然后我就提出玩真人中国象棋,然后就开始这样玩了。”
季翔鹜在家乡时常常与朋友们下象棋,对中国象棋略通一些,因此追问道:“真人象棋是怎么个下法?”
“用真人当棋子。”
“这个创意也好像没什么。”刀娘说。
“听老夫说完再发表评论。”黄利杰副社长拿出烟袋锅子,装了烟丝,点燃吸了一口。
大家知道,这是黄利杰副社长要长篇大论时的表现。
“老夫这个真人中国象棋新的创意主要体现在赢棋的规则方面。通常下棋的双方中,谁的帅或将被吃,就代表输了。而我的真人中国象棋则不是这样评判胜负的,是用得分数决定胜负。下棋的人之间有智慧的较量,棋子之间有武力的较量。通过这二方面取得分数,最后得分多的一方为胜者。比如说红车吃黑马,按中国象棋规则黑马要离场。但按我的规则黑马在离场前必须与红车‘交’手一次,胜者得一分,然后黑马再离场。”
刀娘zzzz
“黑马如果打赢了红车,也要离场?”季翔鹜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当然,这是中国象棋的规则。但是黑方却可以得一分,红方不得分。这分数才是决定最终胜负的因素。红车此时虽然被黑马打败,但可以继续留在场上,如果担任红车人已经无法继续战斗,可以换人。黑马虽然单独战斗胜利,但必须下场,且下场后不得再进入场。战斗一次胜者得1分,吃帅分为5分,只不过最后吃帅的时候,不发生战斗,没有战斗分。一盘棋下完,统计各自的分数,分数多者为胜方。”
季翔鹜想了一下说道:“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比如一共‘交’手十二次,就产生12分供双方争抢,如果红方得5分,但红方吃了黑方的将,红方的分数就是10分。而黑方胜7次战斗,得7分。”
“对。就是这样的,都明白了?”
刀娘从瞌睡中惊醒,说:“真麻烦,也不知道你怎么想出来的。”
黄利杰副社长说:“老夫这个创意,尽管还不算尽善尽美,但目前双方都同意。”
刀娘说:“季翔鹜你搞不清重点,你管他们怎么样比赛有什么用处,你自己的问题还一大堆等着处理呢。”
刀娘的话提醒了季翔鹜,季翔鹜赶紧拿出魔方,“黄大叔,指导一下吧。”
黄利杰副社长接过魔方,风轻云淡地说道:“好久不玩它了,怎么被它难住了吗?其实很容易的,我给你们演示一下啊。”
刀娘说:“老黄头你现在这个样子最招人恨。”
黄利杰副社长问:“怎么了?”
刀娘说:“我曾经见过这样一位同学,她解了一道数学竞赛题,一堆同学围着她研究她的解法。有人问她是不是很费时间和脑力,这贱人却仿佛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啊,昨晚回家睡觉前看了一眼,然后就有了思路,然后把解法写下来,然后就睡觉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表面看好像很谦虚,其实非常傲骄嘛。”
胖子说:“黄副社长,你刚才就是这个样子。”
“是吗?我没觉得我傲骄啊,唉呀,一不小心伤到你们的自尊心了。嘿嘿。”
刀娘恨恨地说:“如果不是打不过你,我真想踢飞你。”
经过黄利杰副社长的指导,季翔鹜等人总算初窥‘门’径。
胖子又把17枚棋子摆出来,请黄利杰副社长帮忙。
“这个,太简单了……”
“咳!”刀娘在一旁提示黄利杰副社长,不要太傲骄。
“哦,又差点伤到你们的自尊心,嘿嘿。不过,这是谁给你留的题?”
季翔鹜说:“钟翼长安排的一个隐者。”
黄利杰副社长微笑着说道:“听我告诉你们窍‘门’啊……”
黄利杰副社长没再多呆,起身走了,临走时接着告诉他们,最近兰之社上上下下的人都在忙着备战。
“只不过是一群新兵的战斗比赛而已,用得着全社上上下下全忙碌吗?”刀娘不解地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虽然是新兵们的战斗,但是我们这些老兵却要想尽办法让参赛的新兵提升战斗力。”
季翔鹜继续练抛接,练魔方,给刀娘当陪练,给胖子当帮手。
几天后,抛接练的感觉可以过关了,魔方因为经过黄利杰副社长的指导而开窍,再经过多次的练**算可以比较熟练了。
第76章
季翔鹜兴冲冲地去找二位翼长‘交’差。-79-
耿秋菊翼长不在,出去办事了,只有钟文亮翼长在。
看了季翔鹜的‘操’作,钟文亮翼长说:“在入‘门’的考生中,你的速度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慢的。”
“哦。”
“我说的这个慢,不仅仅是指你刚才的‘操’作慢,也包括你从我这里拿走这个魔方开始练习的时间。别人三天左右就搞定的事情,你却用了差不多一星期的时间。我也知道你很努力了,你刻苦努力的‘精’神很让我感动,改变了我一开始对你的一些看法,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还要有天赋。”
“我在学校时,学习成绩还算可以,算是中、上等生。”季翔鹜说,不过他没有准确地领会钟翼长的意思。
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笨,听到别人说自己笨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为自己辩护。
钟文亮翼长随手拿起季翔鹜刚才已经拼好六个面的魔方,一眨眼的工夫,就将六个面变成中心块与四周块异‘色’的样子。
让季翔鹜仔细地看了看,又是眨眼的工夫,将六个面重新恢复成清一‘色’。
“目前为止,我所考核过的入‘门’考生中,研究明白这一变化规律最慢的时间是53分钟。你回去研究吧,我在这等着你的结果。”
季翔鹜不敢怠慢,跑回去研究。
看着季翔鹜的背影,钟文亮翼长对身旁的一个隐者道:“如果不是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为人,我真的会认为黄利杰副社长接受了这小子的好处。”
下属接口道:“是啊,这么笨的考生,真不敢想像会是黄利杰副社长推荐来的。”
“根据目前的考核成绩,我这里他已经过不了关了。”钟文亮低着头心不在焉似地低声说。
“我这里,他也过不了关。”旁边突然有一个人用正常的音量说。
不用看,仅听声音就知道是耿秋菊翼长。
“不知道黄利杰副社长看到这个结果会是什么反应。”钟文亮翼长说,头都没转,同时嘴角微动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你觉得黄利杰副社长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别想看黄利杰副社长的尴尬,没机会的。[.超多好看小说]”耿秋菊翼长仿佛看穿了钟文亮翼长的内心。
“呃,你们检查场地,还顺利吧。”钟文亮翼长问,神‘色’略有点慌‘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被别人说穿心思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平静。
“顺利。”耿秋菊翼长面无表情地道,说完话就走了。
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二位翼长对彼此研究的都比较透,基本上对方一撅尾巴,就会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钟文亮暗想:“如果将自己对一个个体揣摩成功的经验运用到全体,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看透每个人心思的能力,就不免有些狂妄自大、忘乎所以。
人家是研究了全体之后,再去分析个体,厚积薄发,你却只研究了几个个体,就觉得掌握了宇宙真理,这除了是自大狂,再就是傻瓜,还能是什么?”
钟文亮翼长也没理会耿翼长,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工作台,陷入了沉思之中。
“越来越难‘弄’,总有二个角块拼不好。”季翔鹜愁苦地道。
胖子提议,“你如果实在拼不出来,就去找他们,让他们指点你。”
“行吗?”
“一定行,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那好,我去试试。”季翔鹜说。
季翔鹜已经憋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憋明白,只能去找钟文亮。
“我用尽了办法,最后还有二个角块没‘弄’好。”
“你再做一遍。”
季翔鹜把魔方转了一遍。
“真想不出,你这种资质为什么还非要来兰之社。这个如果从一开始就把中间块留出来,确实难‘弄’的。但如果把六面拼齐,几秒钟就可以搞定的。”
看着钟文亮翼长将魔方六面拼齐,然后眨眼之间就将六个面变成只有中间块一样的了。
季翔鹜尴尬地笑了笑。
“四阶的魔方,有没有让他学习的必要呢?”钟文亮翼长突然之间有些纠结。
耿秋菊翼长与钟文亮翼长开始教季翔鹜几个基本的魔术,空手变球,空手变‘花’等。
二位大翼长先演示了几遍,把季翔鹜‘弄’的眼‘花’缭‘乱’、‘迷’‘迷’糊糊,然后耿秋菊翼长说:“这几个魔术要想成功,主要是靠手法和错误引导,回去练习吧。”
………………………………………………………………………………
黄利杰副社长开完一个小会议,出了会议室想起二、三天没去看季翔鹜和刀娘等人,于是就直接去找季翔鹜处。
在专‘门’给几位客人准备的屋子里,季翔鹜正在练习才学的几个小魔术,刀娘正在拿着二个哑铃练上肢力量,胖子则驾驶着他的机器人忙着选材料。
黄利杰副社长进屋,大家扭头看他。
“稀客呦。”刀娘揶揄道。
黄利杰副社长“哼”一声,道:“这些天老夫都快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哪有时间来找你们玩?万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几见月当空。也就是瞎忙而已。”
“牢‘骚’很多,是不是觉得怀才不遇哦。”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老脸微红,掏出烟袋锅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那你现在不忙了?”胖子说。
“忙,仍然很忙。”
“那你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刀娘问。
“黄大叔这么忙,一定是有事才来的,来这里也一定是忙碌中的一部分。”季翔鹜说。
季翔鹜虽然从小就“无父无母”与姥爷一同生活,缺少父母之爱,可是礼节方面的营养却不缺乏。
季翔鹜从不像刀娘那样“没大没小”地把黄利杰副社长叫做“老黄头”,因为刀娘从小就与黄利杰副社长顽皮习惯了,二个人的关系决定了刀娘怎么称呼,黄利杰副社长也会坦然接受。
季翔鹜也不想像胖子那样叫“黄利杰副社长”,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进入隐修界,所以不方便叫“黄利杰副社长”。
季翔鹜一直把黄利杰副社长叫做“黄大叔”,即不失礼节,又拉近一点‘私’人关系,无形中就体现了季翔鹜的一点点小聪明。
“嘿嘿,一直以为季翔鹜小子没脑子,现在才发现其实是小丫头没脑子。”黄利杰副社长对季翔鹜的好感度稳中有升。
“哼。”刀娘撇嘴。
“野鸭子啊,最近一直在坚持给小丫头当沙袋吧?”黄利杰副社长问。
季翔鹜点点头。
“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欺负野鸭子一样。你是不知道啊,他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沙袋,他一直试图还击呢。”刀娘说。
“哦?还击成功吗?”黄利杰副社长感兴趣地问。
季翔鹜难为情地摇摇头。
“他要是能在我手下赚到一点点便宜,那我岂不是白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刀娘说。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一口呢,我就不信野鸭子一下也打不着你?”
刀娘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季翔鹜尴尬地笑笑,看得出来他确实一下也没打到过刀娘。
“我跟你说啊,以前曾有人提醒过你,你可能是忘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季翔鹜歪头猛想,却没结果。
胖子提醒说:“你以前在菊之社的时候,竹之社的比副社长好像跟你说过。”
“?”季翔鹜。
“他说,你要发挥自己的优势,用自己的长处去对付敌人。”胖子说。
“我打人的长处,好像除了打弹弓,别的没有什么了。”季翔鹜说。
“还有你的敏捷‘性’啊,这可是刀娘比不过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已经在三个社里学习过了,难道就没想到过从每一个社的技能里吸收点什么,用于提高自己的能力?”黄利杰副社长说。
“唔,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得好好想想。”季翔鹜说。
“好,只要你有开始的想法了就说明你已经进步了。另外,你师傅教你的气功,没有忘了练吧?”
“没有忘,每天我都会在睡前练习,只不过到现在也没感觉到你们说的真气,也不知道练的对不对。”
“嗯,你还真不错。他们说你没天赋,可是我觉得你的意志品质非常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真气的事情不要着急,量变引起质变,总有一天你会练出它的。你们忙吧,老夫得走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又要去做什么啊?”刀娘问。
“下棋,老夫现在的任务之一就是下象棋。”黄利杰副社长说。
“真是好任务,轻闲极了。”刀娘说。
“你哪知道老夫的压力,一半的胜负在我这里呢。”黄利杰副社长故意夸大自己的作用。
“一半的胜负?在你们的记分规则里,下棋者好像没有这么大的比重吧?”刀娘疑‘惑’地问。
“你认真算过吗?你再仔细算算。”黄利杰副社长一本正经地误导刀娘。
“黄大叔,既然你要下象棋,不如咱们二个先来几盘吧。”季翔鹜说。
“你?你会下象棋?”黄利杰副社长疑‘惑’地问。
“来几盘吧,我也好长时间没下象棋了。”
“那好,就玩三盘吧。”
……
时间过得飞快。
第77章
季翔鹜兴冲冲地去找二位翼长‘交’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
耿秋菊翼长不在,出去办事了,只有钟文亮翼长在。
看了季翔鹜的‘操’作,钟文亮翼长说:“在入‘门’的考生中,你的速度是我到目前为止见到过的最慢的。”
“哦。”
“我说的这个慢,不仅仅是指你刚才的‘操’作慢,也包括你从我这里拿走这个魔方开始练习的时间。别人三天左右就搞定的事情,你却用了差不多一星期的时间。我也知道你很努力了,你刻苦努力的‘精’神很让我感动,改变了我一开始对你的一些看法,但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成功的,还要有天赋。”
“我在学校时,学习成绩还算可以,算是中、上等生。”季翔鹜说,不过他没有准确地领会钟翼长的意思。
任何一个人都不喜欢听到别人说自己笨,听到别人说自己笨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地为自己辩护。
钟文亮翼长随手拿起季翔鹜刚才已经拼好六个面的魔方,一眨眼的工夫,就将六个面变成中心块与四周块异‘色’的样子。
让季翔鹜仔细地看了看,又是眨眼的工夫,将六个面重新恢复成清一‘色’。
“目前为止,我所考核过的入‘门’考生中,研究明白这一变化规律最慢的时间是53分钟。你回去研究吧,我在这等着你的结果。”
季翔鹜不敢怠慢,跑回去研究。
看着季翔鹜的背影,钟文亮翼长对身旁的一个隐者道:“如果不是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为人,我真的会认为黄利杰副社长接受了这小子的好处。”
下属接口道:“是啊,这么笨的考生,真不敢想像会是黄利杰副社长推荐来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根据目前的考核成绩,我这里他已经过不了关了。”钟文亮低着头心不在焉似地低声说。
“我这里,他也过不了关。”旁边突然有一个人用正常的音量说。
不用看,仅听声音就知道是耿秋菊翼长。
“不知道黄利杰副社长看到这个结果会是什么反应。”钟文亮翼长说,头都没转,同时嘴角微动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期待。
“你觉得黄利杰副社长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别想看黄利杰副社长的尴尬,没机会的。”耿秋菊翼长仿佛看穿了钟文亮翼长的内心。
“呃,你们检查场地,还顺利吧。”钟文亮翼长问,神‘色’略有点慌‘乱’,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被别人说穿心思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平静。
“顺利。”耿秋菊翼长面无表情地道,说完话就走了。
在一起呆的时间长了,二位翼长对彼此研究的都比较透,基本上对方一撅尾巴,就会知道对方要拉什么屎。
钟文亮暗想:“如果将自己对一个个体揣摩成功的经验运用到全体,觉得自己已经掌握了看透每个人心思的能力,就不免有些狂妄自大、忘乎所以。
人家是研究了全体之后,再去分析个体,厚积薄发,你却只研究了几个个体,就觉得掌握了宇宙真理,这除了是自大狂,再就是傻瓜,还能是什么?”
钟文亮翼长也没理会耿翼长,他眼神空‘洞’地看着工作台,陷入了沉思之中。
“越来越难‘弄’,总有二个角块拼不好。”季翔鹜愁苦地道。
胖子提议,“你如果实在拼不出来,就去找他们,让他们指点你。”
“行吗?”
“一定行,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那好,我去试试。”季翔鹜说。
季翔鹜已经憋了好几个小时也没憋明白,只能去找钟文亮。
“我用尽了办法,最后还有二个角块没‘弄’好。”
“你再做一遍。”
季翔鹜把魔方转了一遍。
“真想不出,你这种资质为什么还非要来兰之社。这个如果从一开始就把中间块留出来,确实难‘弄’的。但如果把六面拼齐,几秒钟就可以搞定的。”
看着钟文亮翼长将魔方六面拼齐,然后眨眼之间就将六个面变成只有中间块一样的了。
季翔鹜尴尬地笑了笑。
“四阶的魔方,有没有让他学习的必要呢?”钟文亮翼长突然之间有些纠结。
耿秋菊翼长与钟文亮翼长开始教季翔鹜几个基本的魔术,空手变球,空手变‘花’等。
二位大翼长先演示了几遍,把季翔鹜‘弄’的眼‘花’缭‘乱’、‘迷’‘迷’糊糊,然后耿秋菊翼长说:“这几个魔术要想成功,主要是靠手法和错误引导,回去练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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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社长开完一个小会议,出了会议室想起二、三天没去看季翔鹜和刀娘等人,于是就直接去找季翔鹜处。
在专‘门’给几位客人准备的屋子里,季翔鹜正在练习才学的几个小魔术,刀娘正在拿着二个哑铃练上肢力量,胖子则驾驶着他的机器人忙着选材料。
黄利杰副社长进屋,大家扭头看他。
“稀客呦。”刀娘揶揄道。
黄利杰副社长“哼”一声,道:“这些天老夫都快忙的脚打后脑勺了,哪有时间来找你们玩?万事不如杯在手,一年几见月当空。也就是瞎忙而已。”
“牢‘骚’很多,是不是觉得怀才不遇哦。”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老脸微红,掏出烟袋锅来掩饰自己的窘态。
“那你现在不忙了?”胖子说。
“忙,仍然很忙。”
“那你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刀娘问。
“黄大叔这么忙,一定是有事才来的,来这里也一定是忙碌中的一部分。”季翔鹜说。
季翔鹜虽然从小就“无父无母”与姥爷一同生活,缺少父母之爱,可是礼节方面的营养却不缺乏。
季翔鹜从不像刀娘那样“没大没小”地把黄利杰副社长叫做“老黄头”,因为刀娘从小就与黄利杰副社长顽皮习惯了,二个人的关系决定了刀娘怎么称呼,黄利杰副社长也会坦然接受。
季翔鹜也不想像胖子那样叫“黄利杰副社长”,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没有进入隐修界,所以不方便叫“黄利杰副社长”。
季翔鹜一直把黄利杰副社长叫做“黄大叔”,即不失礼节,又拉近一点‘私’人关系,无形中就体现了季翔鹜的一点点小聪明。
“嘿嘿,一直以为季翔鹜小子没脑子,现在才发现其实是小丫头没脑子。”黄利杰副社长对季翔鹜的好感度稳中有升。
“哼。”刀娘撇嘴。
“野鸭子啊,最近一直在坚持给小丫头当沙袋吧?”黄利杰副社长问。
季翔鹜点点头。
“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我欺负野鸭子一样。你是不知道啊,他可不是一个合格的沙袋,他一直试图还击呢。”刀娘说。
“哦?还击成功吗?”黄利杰副社长感兴趣地问。
季翔鹜难为情地摇摇头。
第78章
“他如果能在我手下赚到一点点便宜,那我岂不是白练了这么多年的搏击?”刀娘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wщw.更新好快。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一口呢,我就不信野鸭子一下也打不着你?”
刀娘双手抱在‘胸’前,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季翔鹜尴尬地笑笑,看得出来他确实一下也没打到过刀娘。
“我跟你说啊,以前曾有人提醒过你,你可能是忘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季翔鹜歪头猛想,却没结果。
胖子提醒说:“你以前在菊之社的时候,竹之社的比副社长好像跟你说过。”
“?”季翔鹜。
“他说,你要发挥自己的优势,用自己的长处去对付敌人。”胖子说。
“我打人的长处,好像除了打弹弓,别的没有什么了。”季翔鹜说。
“还有你的敏捷‘性’啊,这可是刀娘比不过的。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已经在三个社里学习过了,难道就没想到过从每一个社的技能里吸收点什么,用于提高自己的能力?”黄利杰副社长说。
“唔,是个好主意,不过我得好好想想。”季翔鹜说。
“好,只要你有开始的想法了就说明你已经进步了。另外,你师傅教你的气功,没有忘了练吧?”
“没有忘,每天我都会在睡前练习,只不过到现在也没感觉到你们说的真气,也不知道练的对不对。”
“嗯,你还真不错。他们说你没天赋,可是我觉得你的意志品质非常好,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真气的事情不要着急,量变引起质变,总有一天你会练出它的。你们忙吧,老夫得走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又要去做什么啊?”刀娘问。
“下棋,老夫现在的任务之一就是下象棋。”黄利杰副社长说。
“真是好任务,轻闲极了。”刀娘说。
“你哪知道老夫的压力,一半的胜负在我这里呢。”黄利杰副社长故意夸大自己的作用。
“一半的胜负?在你们的记分规则里,下棋者好像没有这么大的比重吧?”刀娘疑‘惑’地问。[.超多好看小说]
“你认真算过吗?你再仔细算算。”黄利杰副社长一本正经地误导刀娘。
“黄大叔,既然你要下象棋,不如咱们二个先来几盘吧。”季翔鹜说。
“你?你会下象棋?”黄利杰副社长疑‘惑’地问。
“来几盘吧,我也好长时间没下象棋了。”
“那好,就玩三盘吧。”
……
时间过得飞快。
“唉呀,小子,你行啊。居然能和我下成二胜一负,你是在哪学的象棋?”
“我就是在村子里和朋友们下象棋,我们村子里贾云龙象棋下的非常厉害,我和他下象棋的时候,我通常只能赢一盘输二盘。”季翔鹜实话实说。
“啊?原来你们村子里有这种能人,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黄利杰副社长将烟锅里的烟灰倒进刀娘拿过来的烟灰盒里,说道:“来,我们再来几盘。”
黄利杰副社长原本是准备去网上找别人下棋的,现在发现季翔鹜居然能战过他,放着现成的陪练哪有不用的道理。
季翔鹜逆来顺受,刀娘却说:“野鸭子还要练他才学的魔术呢,现在不努力到考试的时候可是过不了关的。”
“有老夫在呢,你们就放心吧。”黄利杰副社长说。
“嘿嘿,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那几个社长会买你的帐吗?”刀娘说,她错会了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以为他要给季翔鹜开后‘门’。
“你这个丫头,什么也学会婆婆妈妈的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黄利杰副社长刺‘激’刀娘一句,让刀娘因为虚荣心而停止对季翔鹜的事情刨根问底,纠缠不休。
“好吧,好吧。我不管了,你们快下啊,下午野鸭子还要陪我练搏击呢。”
“还要陪我炼‘药’呢。”胖子说。
“你们二个小鬼,真烦人。就你们的事重要啊?你们的事情与老夫现在的事情相比,就不算什么事了。我的事情往小了说可是关系到兰之社与南之会之间的比赛,往大了说那可是朝堂宗与市井‘门’之间的比赛。”
“忽悠,接着忽悠。”刀娘嘴上这样不信服地说着,人却躲到一边不再打扰他们了。
“天空飘过五个字,这都不是事,是事也没事,也就这一阵儿。”胖子有感而发,蹲在季翔鹜肩头唱起顺口溜。
下了一上午的中国象棋,黄利杰副社长与季翔鹜都累得头晕眼‘花’,可是黄利杰副社长始终无法打破输多胜少的僵局。
该吃午饭了,临走前,黄利杰副社长说:“下午咱们二个接着练啊。”
“不讲理啊,下午是我们的时间了。”胖子小声说。
“太没人品了。”刀娘似乎对黄利杰副社长这个意外的要求并不意外,“我太了解他的‘性’格了,如果野鸭子输了棋,老黄头肯定牛叉哄哄地离开,但是反过来,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知道他这样的‘性’格,当初就不应该让他们二个下棋。”胖子说。
“算了,他们社现在面对的事比我们的事大,让他一次吧。”刀娘说。
“别担心,晚上我再陪你们练。”季翔鹜说。
晚上,兰之社穆凤珍社长的办公室里,几个社长级的管理者正在为即将举行的比赛开会研究。
一副社长于福德把一张纸放到穆凤珍社长办公桌上,“这是我草拟的参赛人员名单,穆社长请你过目。”
“嗯,十六个棋子用这些人可以。不过,候选棋子比去年少几个人啊。”
“少的那几个棋子,有突然生病的,有训练中意外受伤的,少二、三个候选人应该没问题。”于福德副社长说。
“也行,宁缺勿滥。黄利杰副社长,你这个下棋的主帅准备的怎么样了?”
黄利杰副社长还没开口,三副社长章随善娇笑着说:“黄利杰副社长的棋艺绝对是没的说,这次只能比上次更厉害。”
黄利杰副社长极为少见的谦虚道:“我尽最大努力,争取得到杀帅分。咱们这个候选棋子,要不就把季翔鹜加进去凑个数?”
哦,原来他的谦虚是为了在这里加个塞儿。
众人都疑‘惑’地看着黄利杰副社长,三副社长章随善先说:“他的技术根本没入‘门’,能行吗?”
“是啊,这样的选手上场不指望他打败别人,但也不能让他被别人打死。”一副社长于福德说。
四副社长谢兆红也说:“太危险了。”
谢兆红副社长感念季翔鹜曾经的帮助,不忍心让他受苦。
黄利杰副社长说:“其实我想让季翔鹜作为候选人员参赛也是刚刚才有的想法,因为我今天上午和这小子下了一上午的象棋,结果我发现我的棋艺不如他。”
章随善副社长娇笑道:“哎哟,黄利杰副社长居然也有承认技不如人的时候,改‘性’了啊。”
黄利杰副社长白他一眼,说道:“我没改‘性’,我变‘性’。”
章副社长不仅没生气,反而“扑哧”一声笑了,谢兆红副社长一直忍着没好意思笑,见章副社长都笑了,她也忍不住笑出声。
穆凤珍社长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办事风格,虽然他做人的风格像个黄老邪,但是他做事却从不马虎,道:“老黄,你接着说。”
“按我们二家比赛的规则,除了社长、会长,翼长、翼长,再就只能是参赛人员可以到现场,而我们社里带‘长’的人员,目前为止我的棋艺是最高的。有资格参赛的这些新生中,季翔鹜的棋艺是最高的,而且高过我。”
说到这时,众人都明白了黄利杰副社长的意图。听了黄利杰副社长这样一说,众人都沉思起来。
穆凤珍社长点点说:“黄利杰副社长讲的有道理,我同意,你们呢?”
“同意。”几个人都想通了其中的道理,马上表示赞同。
斩帅的分那可是5分,一场战斗胜利才1分而已,斩帅分的比重很大。
于福德副社长受到启发,兴奋地说道:“所以我们让季翔鹜参赛,得到斩帅这5分的机会就更大。让他以候补的身份参赛,他下场的机会就非常小,即使他没躲过去,必须下场也顶多是丢掉一分,相比挣的5分,赚头还是很大。”
黄利杰副社长说:“老于能想到这一点,说明你是越来越聪明了。”
黄利杰副社长似褒实贬,其他人都知道他们二人之间的那点小龌龊,都作壁上观。
第79章
于福德副社长也回过味来,将错就错,笑道:“能让你老黄褒扬真不容易。[]-.79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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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一些新生来准备参加入‘门’考核,其中不少是上一批没通过入‘门’考核的新生。还有一些是带艺而来参加入‘门’考核的,这样的人基本都是家族里有隐者,所以从小就受家族训练,现在艺有所成就来参加入‘门’考核。
新生们都要被分成若干个小组,由一些正式的隐者充当小组长负责培训。
季翔鹜因为黄利杰副社长的安排,还是由二个翼长负责培训,算是享受的特殊待遇。
季翔鹜所受的特殊照顾不仅让许多隐者胡‘乱’猜测,还让一些消息灵通的新生胡‘乱’猜测了一番。
以至于有些新生‘私’下里计划,在入‘门’考核的时候如果有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就向高层申诉此事。
“隐修界可不是凡人世界,隐修界不容许**。”有隐者暗道。
新生们增多了,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住满了新生。
季翔鹜自然成了众人瞩目的目标,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的新生时不时地有人故意向他请教魔术问题。
这些问题到了季翔鹜这里虽然没达到一问三不知,但也差不多是一问一不知。
这些所谓的新生大多数是隐者世家出身,他们此前虽然也在凡人的学校里上学,但是在家庭里从小就耳濡目染,对兰之社的技术知识了解的比季翔鹜多出几倍都不止。
开始大家以为季翔鹜是有意隐藏实力,时间长了大家发现这小子真的是不知道。
“这样一个二百五,能通过入‘门’考核只能靠运气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有新生得意地评论道。
按照人的习惯,这样的笨人只会成为人们嘲‘弄’的对象,但是新生们同时也知道这小子是有后台的笨人。
在没有证据能证明黄利杰副社长**之前,还是不要招惹他为妙。
黄利杰副社长的形象可不良善,吃过他苦头的隐者不在少数。
终于到考核新生们的时候了。
兰之社的各位社长在前排就座,兰之社的隐者们在社长们的后面就座。
这一批前来参加应试的也还是只有十几个新生,排好队按顺序上台表演。
季翔鹜在台上表演了那几个才学会的小魔术,熟练程度并不高,勉强应景而已。
然后,管理者们扔下新生们,到另一间屋子里开会讨论考核结果。
“什么时候收新生这么隆重了,还要所有管理者一起讨论?”钟文亮翼长小声问走在身边的耿秋菊翼长。
“正如你以前所说,这都是拜黄利杰副社长和他带来那个笨蛋所赐。”耿秋菊翼长低声回答道,面部表情和语言仍然是尖酸刻薄的风格。
“?”钟文亮一脸问号。
“小道消息。”耿秋菊懒洋洋地解释一下,算是给问号画上一个句号。
耿秋菊也不想让钟文亮收集太多自己说黄利杰副社长坏话的证据,更何况现在已经到临时会议室‘门’口了。
等众人都坐下后,穆fèng珍社长说道:“大家都畅所‘欲’言,说一说自己的想法吧。”
合格的新生当然毫无悬念地获得通过,等到季翔鹜的时候,场面出现了暂时的冷场。
几位社长都已经知道结果,此时都拿眼睛看二个翼长。
耿秋菊翼长心里想道:“都知道此人是黄利杰副社长带来的,都知道此人不适合在兰之社,却都不出声,拿眼睛看我们二个,得罪人的事让我们做。”
她转头看看钟文亮翼长。
钟文亮翼长此时却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
等了一会,在众人目光的鞭策下,耿秋菊翼长终于抗不住了。
耿秋菊翼长‘性’格决定了她做事的风格,连想都没多想便说道:“手法既慢又笨,错误引导也很生硬。因此我觉得,他虽然很努力,却不太适合在我们社发展。”
黄利杰副社长用眼角微微地看一眼耿秋菊翼长,暗想:如果不逞口舌之利,真就不是你了。
“钟文亮翼长,你的意见呢?”穆fèng珍社长问。
“我与耿翼长的意见一样。”
社长们‘交’换了眼神后,定下了考核结果。
穆fèng珍社长说“既然大家都觉得季翔鹜不适合在我们兰之社发展,那就说明他确实不适合,我们将拒绝招收季翔鹜进入我们兰之社。不过,为了不影响这次与南之会的比赛。对拒绝招收季翔鹜的结论,我们先不公布。下面我们出去公布参加比赛人员的名单吧。”
几位社长都已经知道结果,但几个翼长和副翼长不知道结果,他们非常困‘惑’,拒绝招收季翔鹜怎么会影响这次与南之会的比赛呢?
“社长,我有问题想说。”耿秋菊翼长说。
“什么问题?你说吧。”穆fèng珍社长说。
“我们兰之社以前招收新生,从来没这样繁琐,这次怎么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生却出现这样的情况?”
其实耿秋菊翼长问的问题也是钟文亮翼长一直想问的,只不过钟文亮翼长并没有耿秋菊翼长的胆魂,做事情也不像耿秋菊翼长那样冲动。
所以,这种有可能惹怒上司的问题或者事情,钟文亮极少会冒险。
“好吧,也该告诉你们内幕了。其实季翔鹜到我们社来参加入‘门’考核,就是走形式,无论他成绩是好还是不好,我们兰之社都不会招收他。”穆fèng珍社长说。
“这是怎么回事?”钟文亮翼长问。
穆fèng珍社长说:“这事黄利杰副社长最清楚,让他说吧。”
“是这样,季翔鹜是竹之社罗二康社长看中的人。罗二康社长拜托我帮他带一带季翔鹜,让他在进入竹之社学习之前,先在我们三个社锻炼一下。”黄利杰副社长说。
耿秋菊翼长与钟文亮翼长相视一眼。
这一眼,即包含解除了曾经的疑虑,不再怀疑黄利杰副社长等管理者不公正。也是对曾经的猜测得到证实而得意,这事真的与黄利杰副社长有关。
“可是,为什么要他参加比赛呢?”耿秋菊翼长追问。
“因为他的棋艺比黄利杰副社长高,所以我们要他也参赛。”章随善副社长说。
和‘女’人说话的时候,他极少做妩媚之态。
“可是,他如果下输了……”耿秋菊翼长的话说到一半,看到几位社长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冰,就把剩下的话吞回去了。
毕竟再伶牙俐齿,再口无遮拦,也是有所畏惧的,她也不敢得罪所有的上头管理者。
而且,她也总算是算明白了这里面得失的关系。在他们社里能有资格进赛场的人员中季翔鹜的棋艺最高,他如果下输棋,别人上去也只能是输,所以让季翔鹜下棋获胜的可能‘性’肯定比别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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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即使季翔鹜这个候补人员最终需要进场比赛,打输了也只不过丢1分,相比赢了棋局所得的5分,还是比较划算。[.超多好看小说]-79-
算明白了这笔帐,耿秋菊翼长总算心气平和了。
管理者们重新回到会场。
穆fèng珍社长:“经过我们兰之社班子成员的讨论,现在我宣读考试结果……”
参加考试的新生或喜或忧,名字都读完了却没听到季翔鹜的名字。
众人正在疑‘惑’,穆fèng珍社长又道:“管理者开会决定暂不确定季翔鹜的去留,等这次与南之会的比赛结束后,再根据季翔鹜的表现确定他最终的考核成绩。接下来请于副社长宣布参加象棋比赛的人员名单。”
这可是众人都关注的事情,所有人的注意力马上都转移过来了。
“上场的十六个人分别是:xxx,xxx……接下的是候补人员名单:按约定有8名候补人员,xx,xxx,……季翔鹜。”
“啊?”除了早已经知道名单的几位管理者,全场上下所有人都hold住了。
“散会。”于福德副社长宣布。
众隐者议论纷纷地离开了。
回到了住处,季翔鹜仍然有些‘迷’糊,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真想不通,他们为什么会让我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那些没被选中参加比赛的人,能力比我强的有许多,为什么会选我呢?”季翔鹜说。
“我也想不通,可能是老黄头的面子吧。”刀娘说。
胖子说:“我估计,让你参加比赛也是对你考核的一部分。”
“啊难道他们招收的新生都要经过这样的考核?”
刀娘马上否认:“好像不是这样,他们可没有为每一个考核的人准备这样的比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散会后,有几个隐者并没有回自己的住处,他们径直去找穆fèng珍社长。
穆fèng珍社长听到敲‘门’声,说一声:“进来。”
看到进来的几个隐者脸上怒气冲冲的样子,穆fèng珍社长心里就已经猜出他们来的目的了。不过,穆fèng珍社长并没有挑明,心里已经有答案的事情应对起来自然容易得多。
最重要的想法就是先把这几头犟驴安抚住,然后再处理自己手头上的其他工作,于是穆fèng珍社长格外温和地问道:“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我们对挑选季翔鹜进入比赛名单有意见,他连我们兰之社最起码的基本技能都还没学习全呢,怎么能让他去参加比赛?”
穆fèng珍社长说:“这事啊,这件事是由社长会议决定的,其中自有道理。”
“什么道理?”
穆fèng珍社长不悦地道:“这个,还不是你们这个级别的隐者可以知道的。”
“我们觉得不合理,这事不应该这样办。”
“那你们想怎么办?”穆fèng珍社长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本就是比较独断强硬的‘性’格,再加上这些天工作比较繁忙,哪里还有耐‘性’向这些小隐者解释其中的缘故。
同时心里也在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们自己什么身份地位已经忘记了吗?社长们决定的事情需要你们觉得合理与否吗?
“我们要求向上级申诉。”
“宗主办公室应该不会受理这种事情,司法院就更没有可能了,因为这种量级的事情一直以来就是由社一级的机构作出决定权。”穆fèng珍社长的表情已经可以扭出水来,‘阴’的不能再‘阴’了。
几个小隐者眼见社长脸‘色’不好,也不敢再顶撞,却气鼓鼓地道:“那我们没事情了,我们回去了,社长再见。”
“嗯。”
几个小隐者出了穆fèng珍社长的办公室‘门’,迎面碰上三副社长章随善。
“张副社长。”几个小隐者站定按礼节招呼一声后,向旁边让了让,正准备离开。
“呵呵,你们几个刚从穆社长办公室出来?”
“是的。”
“穆社长还在办公室吧?”章随善副社长问。
“在。”
“呵呵呵,你们走吧。我找穆社长有点事。”章随善副社长笑容满面,看着几个心里气愤难平的小隐者转身离开。
当黄利杰副社长将这个决定的真正原因通知季翔鹜的时候,季翔鹜有些吃惊。
“我,我能行吗?”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就猜到你一准会说这句话,我告诉你,以前他们与我下棋的时候,输多赢少,现在我与你下棋也是输多赢少,那么让你去与他们下棋,赢的几率不就更大了吗?”
“那好吧,我上。”季翔鹜说。
参赛人员名单公布后,兰之社所有的隐者都忙碌起来。参赛的自然积极练功,不参赛的则帮着参赛的隐者做准备工作。
所有人都忙碌,反而都好像把季翔鹜忘记了。
除了几个社长翼长级的核心人物,其他隐者都对季翔鹜能够成为参赛成员这件事情羡慕嫉妒恨,因此也都故意疏远他。
“大家都在忙,就我像个没事人一样,我该干点什么呢?”季翔鹜垂头丧气地对身边的二个朋友说。
胖子蹲在季翔鹜肩头上,忧郁地看着季翔鹜。
刀娘霍地站起来,“走,陪我练搏击。”
“别闹了刀娘,我要参加的魔术比赛,所以我现在最需要练的是魔术。”季翔鹜说。
“刀娘啊,你可长点心吧。”胖子说。
“我知道你要参加的是魔术比赛,可是,没一个人来找你练功。与其在这里闷坐着,不如去干点事情了。”
季翔鹜看一眼胖子,胖子耸耸肩,居然表示同意刀娘的话。
于是,在所有人都准备着魔术比赛的时候,季翔鹜却只能与刀娘练搏击,与胖子练炼‘药’制符。
黄利杰副社长又来找季翔鹜下棋,这时已经不再是为了比赛而练棋了,纯粹是黄利杰副社长的棋瘾来了。
二个人在摆棋子的时候,刀娘和胖子站在旁边观看。
刀娘说:“老黄头,你总这样来让季翔鹜给你当陪练,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啊?”
“表示点什么?”黄利杰副社长问。
“虽然他只是一名候补队员,但是如果他有机会上场,就以他现在所掌握的技术,怎么打赢?”刀娘说。
“是哦,没法打赢。”胖子说。
“在手里变出一个小球,用小球打敌人吗?那还不如直接用拳头教训敌人。”黄利杰副社长说。
刀娘说:“如果全部都用拳头打不违规话,季翔鹜倒真可以用拳头。”
黄利杰副社长想了想,为难道:“关键的问题是季翔鹜的真气太少了,高难技术都是以真气为能量才能使用。”
“那你们让他当替补做什么?”
“让他当替补其实就是给他一个进赛场的资格,然后让他下棋,同时也有一个长见识的机会,没想过让他与敌人‘交’手。”
“这就是你考虑不周了,既然让他进了赛场,就要想到他有机率下场战斗。而现在他这种技术水平,很难赢。”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说:“季翔鹜,把你的真气展示给我看看。”
季翔鹜认真地坐好,调整呼吸进入状态,让体内的真气慢慢在右手指尖凝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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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黄利杰副社长刀娘和胖子都仔细地看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过了一会,黄利杰副社长点点头,道:“好了,收功吧。”
刀娘期待地问:“怎么样?”
“季翔鹜的内功很超乎我的预期,我感觉他的进步会越来越快。”
“唉呀,我是问你以他现在的水平,能学什么克敌制胜的技术。”刀娘说。
黄利杰副社长拿出一根鞋带一样的细绳,在手指间快速地挽出一个绳结,快速地注入真气,再挥手扔出绳结。
细绳离开手指之后就开始变粗,等套到季翔鹜双手上的时候,已经是手指般粗细的绳子。绳子快速缩紧,将季翔鹜的二手紧紧地捆绑住了。
“这个捆绑术的关键点有二个,第一要快速地将道具绳打出结并注入真气,第二要隐蔽地将绳结投向敌人。下面我再演示几次,你要留心记住。”
看着黄利杰副社长左手在身前比比划划,右手独自就飞快地将细绳打结,再准确地投向目标。季翔鹜有所醒悟地道:“我明白为什么你们社的基础训练是以练手速为主了,真是太神奇了。”
“朝闻道夕死可也,基础的技术虽然看上去实用‘性’不强,但所有实用的技术都离不开基础技术。”黄利杰副社长说。
陪着黄利杰副社长下完棋,季翔鹜就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才学习捆绑术。
临到比赛的前一天,季翔鹜还在与刀娘对打,胖子站在场边的桌子上做裁判员。
刀娘“啊呀”地吼着,季翔鹜则黙黙地或抵挡或闪避。[.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刀娘叫的声音很大。
她这样的叫喊,在菊之社非常正常。菊之社里面每天从早到晚,只要有人练功,就有这样的吼叫声。
可是在兰之社,隐者们并不需要这样大声地叫号着练功。
刀娘的吼叫声影响到了兰之社别的隐者,不过,刀娘等人的事情由于有穆fèng珍社长的特许,所以没有人来阻止他们。
‘门’外突然有一个兰之社的隐者推开了‘门’,那人道:“对不起,打扰一下。”
季翔鹜回头想知道来者有何事,刀娘飞起一脚将季翔鹜踢倒。
“啊哟,耍赖啊,偷袭我。”季翔鹜抗议。
“哼谁耍赖了,胖子又没喊停。”刀娘得意洋洋地道。
季翔鹜救助地看胖子,胖子同情地看着季翔鹜,一脸无奈。
“咳,打扰一下。”来的隐者仍然彬彬有礼地站在‘门’口。
“哦。”刀娘好像才发现有“客人”来了一样,“你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马上有一位高阶位隐者要来。我们钟翼长想请几位暂时雅静,等管理者走了,你们再继续。”来人口中像照本宣科一样说话,脸上是公事公办的表情,看得出忍刀娘很久了,但是这次虽然有机会阻止刀娘,却也不敢招惹她。
季翔鹜自然言听计从,没有任何异议。
刀娘和胖子却对将要来的人表示了极大的兴趣。
“谁要来?”刀娘问。
“这个……嘿,我也不知道。一会儿就到了,你们自己看吧。”来的隐者退出去走了。
“走,咱们去看看是哪个大人物要来。”刀娘说。
季翔鹜抄起胖子,放在自己的肩头上,跟着刀娘一起走出去。
兰之社的于福德副社长陪同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二个表情严肃的着统一制服的隐者。
“喂,这人是什么来历?”刀娘低声地问身边的一个隐者。
小隐者有些卖‘弄’的样子,得意地低声对刀娘说:“他可是特勤南司的朱成鲲副司长。”
“那二个人是保镖吧?”季翔鹜问。
胖子说:“不是,他们是特勤南司的成员。”
“特勤司成员的工作之一就是保镖,司法院的大夫们出行的时候,不都是特勤司成员当保镖吗?”小隐者说。
“那也只是外围的警力用特勤司的人,大夫们的贴身保镖用的都是司马府成员。”刀娘道。
“看来还是大夫的地位高。”季翔鹜说。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地位高?”刀娘问。
“大夫居然有保镖,社长们都还没有保镖呢。”季翔鹜说。
“且。”刀娘冷笑。
在这里住了这些天,刀娘居然也学会了这一个“词”。
“其实给大夫配保镖,并不是因为大夫没有能力保护自己,那些大夫都是非常厉害的家伙。配几个保镖无非是给他们壮威,另外就是给大夫们跑‘腿’干杂活的。”刀娘说。
“特勤司是怎么回事?”季翔鹜问。
“特勤司分为特勤北司和特勤南司二个单位,成员都是从各个社里‘抽’调的‘精’英隐者,在特勤司里最普通的初阶队员也得是副翼长的能力。”刀娘说。
“这样啊,那副司长和司长怎么比?”季翔鹜问。
“副司长与社长相同,司长比社长高。”胖子道。
特勤南司副司长朱成鲲在于福德副社长的陪同下进入了小会议室,大家分别坐进各自应该坐的座位里。
大家都眼看着朱成鲲副司长,等他发话。
特勤南司副司长的阶位与社长的阶位相当,同时特勤南司是朝堂宗设在西方与南方的权力机构,有代表朝堂宗总部督导兰之社菊之社二社工作的权力,所以特勤南司也相当于是这二个社的上级检查机关。
最初,特勤司办公地点在北方,所以只有一个特勤司,后来为了便于对南方的管理,才在南方增设了一个司。
然后,北方的特勤司改名为特勤北司,南方新成立的名为特勤南司。
如果有人投诉社里的工作,梅之社和竹之社的就会由特勤北司直接负责处理。如果是兰之社与菊之社的事务,则由特勤南司负责调查处理。
现在特勤南司的副司长出现,所有人都差不多猜到了朱成鲲副司长此来的任务,很有可能与此次比赛的参赛人员有关。
“我这次是受特勤南司的指派,来兰之社调查你们这次与南之会比赛的事。”朱成鲲副司长道明来意,看来果然如人们所猜测的那样。
“我们与南之会的比赛?这个比赛已经进行了好几次了,一直都没有什么意外,不知道特勤南司想要调查的事情是什么?”穆fèng珍社长说。
“特勤南司接到举报,说你们在比赛人员的选择方面有问题。”
众人相视,真得让大家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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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朱副司长能说得明确一些吗?”穆fèng珍社长虽然觉得十有**是为季翔鹜的事情,但还是想最后求证一下。[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wщw.更新好快。
万一人家来这里不是因为季翔鹜,自己岂不是不打自招,自找难看?
朱成鲲副司长说:“我们听说有个新生,连你们的入‘门’考试都没有通过,你们却准备用此人做为替补参赛。这还不是主要的因素,主要的是据说任用此人是因为其中有人情的因素。”
穆fèng珍社长叹一口气说:“哦,是这件事。关于我们让这个季翔鹜参加比赛,我们没有什么太多可解释的,他参加比赛完全合乎规则,这一点我们愿意接受任何调查。”
“这种小小的事情也要劳动特勤南司,难怪特勤南司公务非常繁忙。”黄利杰副社长不冷不热地道。
朱成鲲副司长虽然是代表上级部‘门’来检查兰之社的工作,而且职务比黄利杰副社长高,但是朱成鲲副司长似乎对黄利杰副社长有些顾忌,听了黄利杰副社长的损话居然装作没听见。
实际上很多高职位的同职位的人都对黄利杰副社长有些顾忌,为什么呢?大多数的隐者只是听闻过一些黄利杰副社长整蛊人的战绩,也就将原因归结到这方面了。
知道真正原因的人却是顾及他的背景,但是这个原因只在几个小小的‘私’人圈子里有所‘交’流。
“好,有穆社长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你们明晚就要比赛了,我可不可以旁观呢?”朱成鲲副司长问。
章随善副社长说:“朱副司长,如果你去旁观比赛的话,比赛的级别可就要上一个台阶了。”
朱成鲲副司长恍然大悟似的,说道:“哦,这事是我欠考虑了。呵呵呵,你们看我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毕竟这是你们二个社与会之间的比赛,我要是去了就代表朝堂宗了。唉,真是的,一点自由也没有,那我怎么办?”
“朱副司长就先留在兰之社等我们比赛胜利的好消息,然后我们再配合朱副司长完成调查工作。”章随善副社长说。
“好吧,那我就在家里等你们凯旋。”
穆fèng珍社长笑着说:“就餐时间到了,大家先去食堂用餐吧,朱副司长一路赶来,一定又累又饿了。”
“走,吃饭去。”朱成鲲副司长说。
吃过饭,黄利杰副社长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径直去找刀娘。
黄利杰副社长敲了敲‘门’,听到刀娘在里面说:“请进。”
于是,推‘门’进去。
季翔鹜刀娘胖子正在屋子里看电视。
“哟,稀客啊。”刀娘揶揄道。
“还不是因为事情太多,要不然能冷落了你们吗?”
“那你现在来是有什么事要求我们吧?”刀娘问。
“别说的那么现实好不好?老夫只不过太累了,想过来与你们聊聊天。”黄利杰副社长说。
“这样啊,那就聊十块钱的吧。”季翔鹜说。
几个人都笑了。
“这次比赛,季翔鹜这里有5分呢,我一直挂在心里。”黄利杰副社长说。
“黄大叔,你不会是来给我增加‘精’神压力的吧?”季翔鹜说。
“呵呵,我是来向你面授机宜的。我们这种比赛其实比的不仅仅是棋艺,因为输赢是由分数决定的,所以我们一方面要为下赢费脑筋,另一方面还要为让谁参加战斗费脑筋。哪个人做哪个棋子是开局前就定下的,可是每个人的能力是不一样的。有时,按照象棋的输赢我们用某个棋子吃掉对方的某个棋子非常正确,可是我们这个棋子的隐者能力却恰好与敌人不是一个级别的,那战斗分就让人家得去了。”
“哦,那是够费神的。”季翔鹜说。
刀娘和胖子却不太懂。
刀娘大咧咧地说道:“别太费心思了,不就是一场比赛嘛。”
黄利杰副社长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在我们这个社会里没有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说法。我们只有比赛第一,为了比赛的胜利,我们每一个人都会拼命去战斗。只要对方不投降,你可以把他打到死为止。”
“真玩命啊?”季翔鹜问。
“每次比赛在战斗中都有重伤员产生,只所以还没有当场死掉的,是因为在场外的管理者看到自己的某个人真的打不过人家的时候,不得已认输的。”黄利杰副社长说。
“原来这样残酷啊,我都有点后悔成为你们的替补队员了。”季翔鹜说。
“你怕死了?”胖子说。
“是啊,他们个个都是魔术高手,就我一个‘门’外汉什么也不会,上场还不就是别人的刀下鬼?而且我还要考虑让哪个棋子与敌人战斗的事情。”季翔鹜坦然承认自己的害怕。
“你别太害怕,你只是一个候补人员,不一定有机会上场的。另外,上场参加比赛的隐者基本上全都是16阶位的初阶隐者,偶尔有几个15阶位的已经是最高阶隐者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即不让季翔鹜上场,又让他做候补,就想让他替你下棋,当心机关算尽事与愿违哦。”刀娘说。
“真能胡说。”黄利杰副社长说。
“季翔鹜,如果真的需要你参加战斗了,你会怎么样?”黄利杰副社长问。
“我,我当然全力以赴,争取打赢战斗。”
“嗯,有你这样说,老夫就放心许多了。刀娘啊,你多学学人家野鸭子,踏踏实实地学本事,不想总想歪道道。”黄利杰副社长点着刀娘说。
“我想什么歪道道了?我就是觉得你们安排季翔鹜参赛这件事有点不靠谱,一旦需要他上场,嘿嘿……”
“你看,又想歪道道了吧。”
“我不说了。”刀娘少有一次主动认输。
黄利杰副社长拿出一个像蜘蛛一样的圆形‘胸’章,先把‘胸’章按在季翔鹜左‘胸’前,然后手指催动真气‘激’活‘胸’章,‘胸’章的八只爪子像活了一样向里收拢一些,这样就牢牢地粘在季翔鹜衣服上了。
“老黄头,你们已经招录季翔鹜为入‘门’隐者啦?”刀娘喜道。
“没有,这个是暂时借给他用的,比赛过后还要还给我们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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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刀娘这才想起,确实应该是临时‘性’的,因为还有一道重要的程序没有过。[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xs.-
季翔鹜不知道这个‘胸’章与以前曾戴过的一枚‘胸’章有什么不同,问胖子:“这是做什么用的?”
胖子告诉他:“‘胸’章就像是军衔警衔一样,是用来标示隐者阶位的东西。以前你在我们社佩戴的只是临时工‘胸’章,这次的却是正式‘胸’章。”
最低阶位的隐者‘胸’章是空白的,就如季翔鹜现在正戴的这枚一样。然后从16开始向前数,到1阶位的时候为最高阶位。
季翔鹜在前二个社学习的时候没有资格佩戴‘胸’章,因为只有通过入‘门’考核成为隐者之后才会配发‘胸’章。
这次为了让季翔鹜参赛,给他发了一枚‘胸’章。
刀娘说:“通常我们都会把‘胸’章隐藏起来,不让凡人看到。”
“怎么隐藏?”季翔鹜问。
刀娘说:“用真气。不过你现在体内真气太少,只能借用真气丸,也可以由别人帮忙。”
刀娘说着,伸出手指在季翔鹜的‘胸’章上点了点,手指尖上的一缕真气注入‘胸’章,‘胸’章不见了。
“我自己也看不到了。”季翔鹜说。
“等你的真气足够了,再学会了真气注目,你就能看到自己或别人隐藏起来的‘胸’章了。”刀娘说。
季翔鹜看了看刀娘的‘胸’前,又看了看胖子,问道:“胖子也有‘胸’章?”
胖子‘挺’一‘挺’‘胸’,然后,一枚超小号的‘胸’章在胖子窄窄的‘胸’前显现出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胖子说:“你的这枚‘胸’章并不完全是空白的,上面有一个圆圈。表示你已经是被招录的最低阶位隐者,而在我们社的那枚表示你只是临时来社里等待招录的新生。”
季翔鹜说:“比赛的时候找一些高阶位的隐者戴上低阶位的‘胸’章,胜利的可能‘性’不是更大了许多。”
刀娘正‘色’道:“千万不要这样做,在隐修界最注重讲诚信,为个人利益而做欺骗事情的隐者会被所有人唾弃不齿。”
黄利杰副社长说:“君子能为可贵,不能使人必贵己;能为可信,不能使人必信己;能为可用,不能使人必用己。故君子耻不修,不耻见污;耻不信,不耻不见信;耻不能,不耻不见用。是以不‘诱’于誉,不恐于诽,率道而行,端然正己,不为物倾侧,夫是之谓诚君子。”
季翔鹜眨了眨眼,一时之间还不能完全理解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不过隐约觉得应该是教育自己要做诚信之人。
他转眼去看刀娘和胖子,这二位也是有些‘迷’糊的样子。
黄利杰副社长幽然一哂,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唉哟,你就是要教育季翔鹜要讲诚信嘛,有这一句之乎者也就足够了。刚才却要啰啰嗦嗦说那么一大堆,听着都晕了。”刀娘说。
“我们不骗敌人,怎么保证敌人不骗我们?”季翔鹜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与敌人打架,也就是单打独斗的时候会关注一下对手的‘胸’章。如果是群架就没有人特意关注对方的‘胸’章,因为这时决定胜负的因素太多了。至于说打架的时候用骗术,这属于战术层面的,在战术层面用诡计是正常的,兵不厌诈嘛。但是在这种比赛的时候如果违反游戏规则骗人,哪怕只有过一次也是非常可怕的后果。修行的人要时常与自己的心魔斗争,骗人后会在修行的紧要关头被心魔反噬,轻者意‘乱’神‘迷’幻听幻视,重者五内俱焚一命乌呼。”
刀娘补充道:“据说有时可能抗过一次心魔反噬,但随着阶位越来越高,心魔反噬的强度越强,终究难逃一劫。”
黄利杰副社长在桌上一张口香糖的包装纸上敲敲烟锅里的烟灰,站起来最后说道:“今天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要去看比赛场地。”
“我们的比赛场地在哪?”刀娘问。
“石林。”黄利杰副社长一边出‘门’一边说。
屋里的三个互相看着,脸上渐渐‘露’出惊喜。
黄利杰副社长出了‘门’却突然又转回来,掏出一个小卡片式的数码相机。
“有人想用这个东西吗?”
刀娘跳过去拿到相机,“老黄头,你想的太周到了。让我啵你一下做为奖励吧。”
说完,搂住黄利杰副社长的脖子,在黄利杰副社长的脸上“啵”了一下。
黄利杰副社长幸福地笑着,却故作愁苦地道:“老夫突然有些后悔给你这相机了,明天你轻点得瑟吧,别给老夫找麻烦我就烧高香了。”
早上,众人们坐上大巴车,向城外的石林景区出发。
对于兰之社的隐者,石林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对于季翔鹜刀娘和胖子三个,却是第一次去石林。
黄利杰副社长轻声地给三个小朋友介绍:我们现在看到是是大石林,云南石林景区包括“二林二湖二‘洞’一瀑一园”八个片区,它们分别是大小石林;长湖和月湖;奇风‘洞’和芝云‘洞’;大叠水瀑布以及圭山国家森林公园。
云南石林世界地质公园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四季如‘春’,是世界唯一位于亚热带高原地区的喀斯特地貌风景区,素有“天下第一奇观”“石林博物馆”的美誉。
现已经成为“中国南方喀斯特”世界自然遗产首批中国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中国国家地质公园首批世界地质公园国家风景名胜区。
社里的其他人是来看战斗场地的,哪有心思看风景?
更何况有人云:身边无风景。
再美的风景对于天天都生活在其中的人来说,也都熟视无睹了。美丽的风景相对于兰之社的隐者们而言,早已熟视无睹,不以为奇了。
可是刀娘却真是应了黄利杰副社长的话,她兴奋地又叫又笑,四处照相留影。
黄利杰副社长暗暗地笑,“这小丫头,故意这样张狂,分明是不满意我们不接收季翔鹜。”
兰之社的中下级隐者们心中烦恼,却碍于社长们的情面而不敢说什么,只好尽量离刀娘等人远点。
刀娘每到一处,必定要让季翔鹜给她照相。
季翔鹜也看出别人的想法,几次暗示刀娘,刀娘却装傻充愣,佯作不知。
一行人正边走边看,一个下级隐者突然惊恐地转过身来。
“不好了。”那个隐者说。
黄利杰副社长离他最近,问道:“怎么吓成这样,见鬼了?”
“那边,那边有南之会的隐者。”隐者指着远处的一群人说,手指居然微微颤抖着。
黄利杰副社长飞起一脚,将这个隐者踹个趔趄。
“是哪个翼的?在比赛中是什么角‘色’?”黄利杰副社长问。
钟文亮翼长脸涨的通红,低头答应:“风翼的,担任1号士的角‘色’。”
“送回去严加惩处,1号士位马上换人。”黄利杰副社长道。
“是。”钟文亮翼长答应着,转身瞪着那个被黄利杰副社长踹倒后刚爬起的隐者,后者则吓得垂头丧气地躲到人群后边。
战士上战场战斗,靠的就是勇气。对于一个见到敌人就怂了的人,根本没可能有勇气战斗。
一副社长于福德脸红了一会,“这个是我用人失察,我马上另安排人。”
穆fèng珍社长说:“一会回去后,再找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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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回到总部,社长们研究了一会,新决定出来了:1号士的棋子由季翔鹜担任,他的修补位置,另找人补允进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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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当黄利杰副社长将这个决定通知给季翔鹜的时候,季翔鹜、刀娘、胖子三个一起叫出声。
“老黄头,你想让季翔鹜首发上场,你老糊涂了?”刀娘叫。
“是啊,我什么都不会,我根本打不过任何人的。”季翔鹜说。
“是啊,太危险了。这样做对季翔鹜来说太危险了。”胖子说。
“别担心,我们只是让野鸭子担任一个‘士’的棋子,士这个棋子极少会发生战斗的。”黄利杰副社长说。
“是这样吗?”刀娘问胖子和季翔鹜。
胖子摇摇头说:“我对中国象棋没研究,不知道。”
季翔鹜说:“嗯,士参加战斗的机会确实非常少。”
“不过,如果真的需要你参加战斗了,季翔鹜,你会怎么样?怕吗?”黄利杰副社长问。
“我肯定会全力以赴去战斗。要说怕,我确实是害怕打不过他们会给你们丢分。”
“你就是怕打不过他们丢分,不怕他们打死你?”黄利杰副社长问。
“怕死?我没想过。”
“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好好努力吧。下午好好休息,晚上就比赛了。”黄利杰副社长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你们为什么要晚上比赛,白天不好吗?”刀娘问。
“如果白天在那里比赛,为了躲避凡人,就需要用法阵做一个异空间。而晚上在那里比赛,没有凡人旁观,就可以省了法阵的费用。”黄利杰副社长说完,起身走了。
“季翔鹜,季翔鹜,你一定要努力。”胖子给季翔鹜加油。
“季翔鹜,你自己睡吧。赛场只允许参赛人员进入,和单位的高层管理者进入,不允许有任何其他的旁观者。我和胖子都没机会去赛场观看比赛,我们只能在这里看着你睡觉。”刀娘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边上。
胖子则在季翔鹜的手机上跳来跳去。
“原来今天是腊月十五,今晚的月亮会很亮的。”胖子说。
“腊月十五?”季翔鹜想了一想,似乎对这个时间有些‘迷’茫,然后醒悟道:“唉呀,还有半个月就到‘春’节了!”
“马上就是‘春’节了,胖子,明年是‘鸡’年吧?”刀娘问。
“对,是乙酉年。”胖子说。
“都腊月了,在我家乡早就已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时节。可是在这里却仍然‘花’红柳绿,真是太神奇了。”季翔鹜说。
“季翔鹜,你不想家吗?”
“想,我想我姥爷了。看来今年没法跟他一起过年了。”
“你姥爷确实是个好老头,值得别人尊敬的人。他一个人在家里过年确实有些孤单,他自己能置办年货吧。”刀娘说。
“明天我就给几个伙伴打电话,如果他们在村子里,我就求他们帮我买些年货送回家里去。”季翔鹜说。
参赛的二十几个人该到去赛场的时候了,留在家里的隐者们将参赛者们送到‘门’口。
朱成鲲副司长也跟到大‘门’口,笑‘吟’‘吟’地道:“我就在家里等你们凯旋。”
穆凤珍社长也笑着说:“那就有劳朱副司长帮我们看守‘门’户了。”
黄利杰副社长警惕地道:“你可别偷我的烟丝啊。”
三副社长章随善捅了黄利杰副社长的腰一下,妩媚地笑道:“黄副社长,胡说什么呢?”
四副社长谢社长也笑了,“黄副社长自己喜欢吸烟,以为别人也像他一样拿烟丝当宝呢。”
朱成鲲副司长啐一口,道:“呸,我就上午跟你要点烟丝,看你抠搜的样子,才给了我不到半两,现在还记得。唉呀,不过你倒提醒了我。买不如讨,讨不如偷。”
“穆社长,你听到了吧?我不去参加比赛了,我得在家看着我的烟丝。”黄利杰副社长故意要往回走。
四副社长谢社长笑着推黄利杰副社长,“快走吧。”
………………………………………………………………………………
当双方参赛的隐者进入赛场的时候,月光正如银水般洒遍大地。
在一座石山顶上,双方各自像“一”字般单行站定。每个人头上都按要求戴着一顶简易的小头箍圈,正中写着自己将担任的棋子的名字,比如1号车,2号车之类。
中间是一个小桌子和二把小凳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中国象棋。
南之会的李‘艳’生会长特意盯着季翔鹜看了又看,但是这次却没有说什么,在这种场合一个会长如果对一个小新兵有什么‘交’流,未免太给这个新兵挣面子了。
大家都有些意外,南之会的李‘艳’生会长怎么会对一个小新隐者这样关注,似乎没必要吧。
黄利杰副社长却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稍微有些替季翔鹜担心。
黄利杰副社长暗想:毕竟得罪了一个会长级的人物,对季翔鹜这样的新生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以人家的手段,要‘弄’死季翔鹜太容易了,与‘弄’死笼子里的一只小耗子没什么两样。
穆凤珍社长说:“他还没有完全通过我们的入‘门’考核呢,所以只算是兰之社的准隐者。”
“哦?兰之社看来境况有些窘迫吧,怎么连一个尚未入‘门’的新生都拿来充数了。”南之会第二副会长赵贵学冷嘲道。
“对付你们南之会的低阶隐者,似乎已经可以了。”谢兆红副社长回敬道。
南之会马上有许多人一脸怒容。
兰之社这边的许多人听到自己的人在言语上占了上风,自然都微笑起来。
黄利杰副社长把季翔鹜拉到桌子边,让季翔鹜坐在一把小凳子上,然后他自己则大大咧咧地站在季翔鹜身后。
对方也有一个隐者入座。
“哟,王世亮你又来了?你的棋艺长进了没有啊。”黄利杰副社长大咧咧地问对方。
黄利杰副社长的尖酸刻薄已经广为人知,所以对方的三副会长王世亮并不介意,同样尖酸刻薄地回敬道:“长进应该是没长进,但对付你这种三流选手,应该还是可以的。你们今年怎么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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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这是我的徒弟,今年让我的徒弟跟你下棋。(.)。wщw.更新好快。”黄利杰副社长说。
对方没有什么异议,先伸手向棋盘边的一个小盒里‘摸’。
棋盘中放了一个小盒,盒里面是二个小纸团。
二个人各自取了一个纸团,展开纸团。
纸团上分别写着“红”“黑”二字,王世亮取到的是“红”字,季翔鹜取到的是“黑”字。
棋盘中的红黑二‘色’棋子本已经摆好,只是红黑二‘色’的棋子并没有冲着二个人,而是冲着左右二边。
将棋盘转一下,楚河汉界指向二边,红棋转到王世亮面前,黑棋转到季翔鹜面前。
中国象棋的规则:红先黑后。
南之会三副会长王世亮先走子。
………………………………………………………………………………
胖子蹲在柜子上,紧张地看着刀娘。
刀娘已经将战斗服穿戴整齐,全副武装准备出发了。
“刀娘,我们真的要去啊?”
“你可以不去,但我必须去。”刀娘坚定地道。
“社长会罚我们吧?”
“我们只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去看看热闹,谁会罚我们?”
“可是,我总觉得这事有些悬乎。”
“你要是害怕,你就在家里呆着,我自己去。时间来不及了,我得走了。”刀娘说。
“唉,听天由命吧,我跟你去。”胖子说。
刀娘得意地一笑,抄起胖子放在肩头上,转身出‘门’。
在街上,刀娘拦下一辆出租车。
留在家里的隐者们都在各做各自的事情,朱成鲲副司长则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一名特勤队员悄悄地进屋,低声说:“菊之社与梅之社的二个小鬼偷偷地出‘门’了,我跟着看了一下,他们是去赛场了。(.好看的小说”
“哦。那就让他们去吧。不仅他们想去看看热闹,连我都想去看看热闹呢。”朱成鲲副司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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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步棋之后,红1号马吃掉黑3号卒。
红1号马的隐者与黑3号卒的隐者对视一眼,眼神中都是对敌人的蔑视和挑衅。
二个隐者从石山顶上跳到下面的石丛之中。
黑3号卒是被吃掉的,按中国象棋规则是要被拿下棋盘,离开此局棋的。可是,按兰之社与南之会的比赛规则,他们二个人必须要战斗一次,比出胜负才行。胜的一方将得到1分战斗分,战斗分才是影响最终胜负的主要因素。
红1号马如果打败了,虽然可以留在场上,但要失去一分。
如果此人被打“残”没有战斗力,不能再打了,那就换替补上场。替补如果再被打残没有战斗力,那就继续换有战斗力的人上场。
黑3号卒的选手这次下场了,如果还有战斗力,也可以等没有替补人员之后,也做为替补的替补上场。
战斗的隐者这边进入战场,暂时不参与战斗的二方隐者中各有一人出手,在棋盘上施加一道防护罩。
黄利杰副社长先施加了一道防护罩,将棋盘整个罩在里面。
任何人想用肢体或法术都无法进入这个防护罩,只有黄利杰副社长有解锁法术。
为了防止黄利杰副社长‘私’动棋子,对方也有一人出手,在黄利杰副社长的防护罩上面又加了一个防护罩。这个防护罩也只有施法的人有解锁法术,这样防止了黄利杰副社长作弊的可能。
看到二个防护罩完成后,所有的隐者才转身全神贯注地观看战场内的战斗。
因为是低阶隐者的比斗,所以战斗的场面并不十分‘精’彩。
好在比赛的初衷就是给低阶隐者一个实战的锻炼机会,因此战斗的场面谈不上专业,也谈不上好看也就很正常了。
二个低阶位隐者进入战场之后就各展绝学,将自己所掌握的各种魔术施放出来,或攻击对方,或防守自己。
季翔鹜在上面看着下面的人拼命,心里也暗暗叫苦:“对于自己而言,他们都是魔术高手。我只是一个‘门’外汉,如果和他们任何一个打起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过了一会,又安慰自己:“好在我是士的角‘色’,下去战斗的机率非常小。”
黄利杰副社长看了看季翔鹜,在他耳边低声说:“你只管专心下棋,即使需要你下场战斗,输了战斗也不要紧,最后只要能斩帅,你还是可以得5分呢。”
一场战斗结束,棋盘上的棋子继续运动,吃子,然后下一场战斗开始。
时间流逝,兰之社隐者们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眉头也越皱越紧。
黄利杰副社长心中嘀咕:“南之会的人似乎并不想在棋局上争胜负,斩帅的似乎已经放弃了。他们想尽办法在战斗中占尽上风,正如田忌赛马一样,他们用上等隐者对我们的中等隐者,中等隐者对我们的下等隐者,下等隐者对我们的上等隐者。”
兰之社其他的隐者也看出了南之会的计谋,王世亮副会长并没有完全按象棋的规则走棋。
稍懂些中国象棋的人,都知道这样的走棋法只有死路一条。可是,南之会的王世亮副会长的目的却非常明确,那就是用战斗分来赢得这场比赛。
他的目的显然达到了。
现在,兰之社的棋子在数量上占优,局势上也占上风,但是兰之社的积分却比南之会少了5分。
现在,黑車正在横向捉一枚过了河的红兵,红方如果放弃红兵,将正在黑方底线已经无所作为的黑車回撤,虽然会损失一枚红兵,但却可以让黑車到达重要的线路参与防守,是败棋还是和棋尚有一争。
明显的丢兵保帅之势。
红方却没有放弃这枚红小兵,将这枚红小兵向前拱了一步棋,躲过黑車的攻击,似乎不想放弃它,但也正好给黑車让出通路。
此时黑車只要消耗一步棋横着向右从红兵身后冲过去,虽然放了红兵一条‘性’命,但再消耗一步棋,就可以沉到底线把红帅将死在窝里。
红方在棋局上已经岌岌可危,属于必输之局。
但是红方的红兵向前走这一步却让季翔鹜陷入了沉思。
红棋的兵向前的这一步,表面上看红兵给黑車让了路,使黑車的进攻更为顺畅,失去了让红車回防的机会。
如果按照普通的下法,红方这就是一步臭棋,臭不可闻,黑方可以不理会这个已经越过楚河汉界,且已经‘逼’到士角的红小兵。
黑方可以从容地将自己的黑車横走一步,然后下一步就可以沉到红方的底线将军了,而红方的红車这时回防却是落后二步。
但是,红兵的前面是已经支起来的一号黑士,而这个士正是由季翔鹜担任的。
黑方如果走一步黑車,红方就有可能会用红兵吃掉1号黑士,虽然这样红方就完全输了棋局。
但是,红兵如果在战斗中打败了黑士,即使输了棋局,最终也会以1分的优势取得这场比赛的胜利。
棋局的输赢无所谓,比赛的胜利才是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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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季翔鹜见识过黄利杰副社长、李‘艳’生会长等人的手法,自然就瞧不上新生的手法。[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wщw.更新好快。
不过,瞧不起归瞧不起,真要让季翔鹜使出来同样的技法或者防御这样的技法,还真有些难度。
季翔鹜睁圆了眼睛想从敌人的技法中找出破绽,敌人施用了几个小魔法,全被季翔鹜躲闪掉了。
季翔鹜心里有了一些自信,看来敌人没有自己想像的那样可怕。
敌人却是用了计谋,前面几小魔法只不过是障眼法,真正厉害的魔法藏在后面,正准备突然袭击季翔鹜。
黑方如果撤回黑士,就会‘浪’费宝贵的一步棋。
红車会趁机走一步棋,从底线撤回,然后黑車再横走一步棋到位,红車也会横走一步棋占线,当黑車沉到底线将红军的时候,红車就可以退到帅的身边保护老帅了。
棋盘上红方能进攻的棋子只有二枚,一枚红車,一枚红兵。黑方能进攻的棋子有三枚,一枚黑車,一枚黑砲,一枚黑卒。
黑棋虽然还有三个可以进攻的棋子,或许可以取得最终的胜棋,但是接下来的战局将更加扑朔‘迷’离,变数将更大,比赛的胜负也将更难预料。
如果事与愿违再丢几分战斗分,兰之社比赛的败局就定了。
黄利杰副社长的脸上冒出汗珠。
兰之社其他的隐者,或站或坐。站着的是还没下场的几个棋子和几个已经下场并在战斗中取得胜利的隐者,坐着的,都是被打败受伤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几个懂棋技的隐者都明白了兰之社的窘境,对面南之会的隐者,已经看透棋局的人开始得意地微笑。
黄利杰副社长看了看季翔鹜,后者自然明白棋局此时的情势,所以现在一脸的愁苦相。
季翔鹜悄悄抬眼看红后的‘胸’章,由于真气有限,隐约地看到红兵隐者的阶位是16阶位。
红方的红兵隐者已经站在一旁冷笑,对季翔鹜不屑一顾的样子,故意用真气‘激’活‘胸’章,让16这二个数字更明显一些。
黄利杰副社长马上明白了季翔鹜的心思,因为已经是残棋,稍微懂点象棋的人都知道,接下来会有几种走法。
季翔鹜此时看对方的阶位,当然就是想亲自下场一搏。
季翔鹜却心里‘乱’哄哄的,心里不停地做着取舍。
王世亮副会长嘲讽道:“这是象棋,不是相面。”
黄利杰副社长马上回击道:“姓王的,我们比赛的规则上面可是写的清楚,观棋不语,你这样说话可是违规。”
王世亮副会长马上说道:“好好,我不说了,我不说了。”
“那不行,违规就是违规,不是你来一句‘我不说了’就能‘蒙’‘混’过关的事情。”黄利杰副社长不依不饶。
“就是嘛,违反比赛规则了。”谢兆红副社长说,她明白黄利杰副社长的意思。
李‘艳’生会长说:“让我说一句行不行?”
穆凤珍社长说:“请讲。”
李‘艳’生会长说:“我发现我们此前订的比赛规则有漏‘洞’,就是这条‘观棋不语’。现在推敲一下发现它仅仅是针对‘观棋者’定的规则,似乎漏掉了‘下棋者’。”
“是啊,我是下棋者,不是观棋者。”王世亮副会长诡笑道。
“嗯?……”黄利杰副社长似乎无语了。
穆凤珍社长笑道:“真的呢,我们这条规则确实经不起推敲。这样吧,从现在起无论观棋还是下棋,在棋局过程中都不许再说话了。至于比赛规则的漏‘洞’,事后我们再重新商定。”
“好,我们同意。”李‘艳’生会长说。
由黄利杰副社长挑起的一场争论就此停住,口水战结束,众人重新关注棋盘。
他们在旁边打嘴仗,并没有影响季翔鹜的思考。
季翔鹜缓缓地抬起手想去拿黑士,犹豫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来。
“一定是有人走漏了信息,要不然南之会怎么会把田忌赛马的手段运用的如此‘精’准。”穆凤珍社长心里想。
“唉,季翔鹜的隐者技术如果稍微强一些,现在也不至于如此为难啊。”黄利杰副社长想。
季翔鹜心里暗想:罢了,罢了。以一分之差输掉这场比赛,总比以几分之差输掉要好看一些。野鸭子,就看你的表现了,如果你能打胜,我们必胜。唉呀,我做什么梦呢?我怎么可能打胜。
季翔鹜再次偷眼看了看对面那个隐者,他代表已经冲到黑士前面的那个“红兵”,对方正冷笑着看着他。
季翔鹜终于下定决心,走了一步黑車。
王世亮副会长毫不犹豫,他正盼着季翔鹜走这一步棋呢。不过他还是有些意外,想不到季翔鹜敢走这一步棋。
以季翔鹜的空阶位,怎么敢与16阶位的敌人对战?不过,对于送到嘴边的‘肉’,不吃白不吃,王世亮副会长直接让红兵吃“士”!
南之会的“红兵”隐者傲然入场,季翔鹜起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让晕晕乎乎的感觉轻一些。他是“黑士”,接下来的战斗将是他进入隐修界之后以隐者的身份与隐者进行的首战。
兰之社的众隐者都惊讶了,这家伙傻了吗?空阶位敢去挑战16阶位,你的勇气可嘉,可是你的智商是不是出问题了?
耿秋菊翼长张了张嘴,最终没说出什么,却把一抹讥讽留在嘴角。她总算没忘记这不是在兰之社,目前还轮不到她出口训斥小隐者。
今晚的日期正是农历腊月十五,月亮又圆又亮。
季翔鹜扭头看一眼天空的月亮,恰巧看到在远处的一块巨石上,一个俏丽的人影。
季翔鹜对那个像剪影一样的身影太熟悉了,正是刀娘立在一块巨石安静地看着这边的打斗呢。
季翔鹜走进场内,再扭头看了看那个身影,还没等回过头,敌人已经施法了。
眼前的敌人所施用的魔法是极低级的魔法,而且手法非常粗糙。
季翔鹜想起黄利杰副社长当初在树林里的施法。
黄利杰副社长当初在树林里施展的魔法其实就是在与小孩子闹着玩,也正因为如此,黄利杰副社长才没有用高级魔法,也是使用的低级魔法。
不过,就像一名画家与一名小学生一起画简笔画一样,同样是入‘门’级的画作,小学生再认真也是“拙劣”之作,画家再漫不经心也是“‘精’美”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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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一阵黑旋风刮过来,带着大小不一的砂石,像雨点一样砸向季翔鹜,然后这阵夹杂着砂石的黑旋风就聚拢在在敌人与季翔鹜的周围,形成一个特殊的空间将二个人包裹起来。[]-.79xs.-
在风暴眼中,季翔鹜不敢睁眼,一睁眼就会被沙尘‘迷’眼。
这沙尘绝不是普通的沙尘,里面似乎有辣椒粉等‘药’物。被‘迷’到眼睛的季翔鹜痛苦万分,那些辣椒粉一类的东西刺‘激’着季翔鹜的眼睛火辣辣地痛。
季翔鹜本能地抬起一条胳膊想护住头,脸上却被敌人重重地扇了一记耳光。
看着季翔鹜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敌人更放肆了,拳脚并用。
站在上面的观众看到的场景就是,一个人狼狈不堪地双手抱头,弓着腰,被另一个人拳脚并用的暴打。
南之会的隐者,脸上的笑容再也掩饰不住了。
兰之社的隐者,脸上的怒气越来越盛了。
天翼翼长耿秋菊咬牙齿地低声说道:“真是个窝囊废,一上场就挨打,连还手的本事都没有,这一场战斗是我们输的最惨烈的。这1分输的,比输10分还难看,此战可以载入史册了。”
她的声音虽然有意压低了,但只不过是不想让南之会的人听到,却有意想让兰之社这边的隐者都听的到。
站在她身边的风翼翼长钟文亮只是暗暗点头,表示赞同耿秋菊的言论,但是他却始终没出声。
几个社长的神‘色’都很难看,黄利杰副社长更是一脸土黄,深悔自己当初提议让季翔鹜来参赛的决定。
不过,耿秋菊翼长将这种话说出来,却让黄利杰副社长感觉很恼火。
黄利杰副社长这时候感觉耿秋菊翼长说这番话的目的是在指责他,而做为下级居然指责上级,无论是礼貌,还是教养都值得思考。(.棉、花‘糖’小‘说’)
黄利杰副社长想:“这1分输的,确实比输10分还难看。不过,这个人着实讨厌,太没教养。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划脚了?看来不给她一点苦头吃,还真会让她越来越不知天高地厚。”
好在季翔鹜给刀娘做陪练已经有些时日了,别的技能学会多少暂且不提,单就这抗击打的能力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比了。
而正在打着他的敌人,只不过是一个练魔术的人,拳脚的力量再强,与刀娘这种专业练搏击的人相比,也实在相差甚远。
其实,他应该借助道具的力量打击季翔鹜,可是他却放弃了“长处”,用他不擅长的拳脚功夫打击敌人。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也并不是正确的。就像现在的情况,所有参赛的隐者看来都感觉季翔鹜应该已经快被打残,可是对季翔鹜来说,这种程度的打击力量并不比澡堂子里的搓澡工强多少。
季翔鹜只是苦于不敢睁眼,‘摸’不清敌人的动向,所以只得用手臂护住头部,以免被敌人打到鼻子、眼睛等要害部位。
穆凤珍社长已经准备承认这一场战斗失败了。
只要承认失败,敌人就不会再打,要不然,敌人会一直打到季翔鹜死。那时,季翔鹜也同样是以战败的结果被抬出场。
穆凤珍社长转头看了一眼黄利杰副社长,黄利杰副社长低眉、臊脸地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认输。
“还是赶紧让季翔鹜回来吧,继续在那里挨打只能让我们这边脸面丢的更大。”于福德副社长低声说。
“唉。”正坐着观战的谢兆红副社长叹息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气恼,还是因为心痛。
“啾,啾。”远处传来几声鸟鸣一样的声音。
几乎没有人注意到这几声鸟鸣,只有黄利杰副社长和穆凤珍社长循着鸣叫声,却并没有看到什么。
刀娘为了不被别人发现,趴在了巨石上面。
南之会也有一、二个人对这几声鸟的鸣叫声有些怀疑,不过他们也什么都没有看见,便不再分神而是继续关注场内的战斗。
这几声鸟鸣,在季翔鹜听来,就是:“闭目,真气,听。”
季翔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气沉丹田。双手虽然仍抱着头,但身体却突然地站稳了。
穆凤珍社长显然发现了季翔鹜的微小变化,所以原本已经准备出声认输的她,止住了自己。
平日里练气产生的那一点真气运行起来,渐渐集中到耳部,季翔鹜试着仔细地听。
在呼呼的风沙声中,季翔鹜听到一丝异样的风,是拳风。
“砰!”一拳打在季翔鹜的肋部。
又一丝异样的风,季翔鹜又挨了一脚。
敌人毕竟不是专业搏击的隐者,如果就这样被刀娘的拳头击中肋部,搞不好会被打断肋骨。
南之会的小隐者没有刀娘这样的击打力量,他的拳头力量与普通凡人没什么区别,季翔鹜挨过刀娘无数次打击,这种力度的打击他还能抗住。
几次过后,敌人的拳脚所带来的声音就不再是异样的了,季翔鹜已经能听出哪个是纹符产生的风声,哪个是敌人的拳脚产生的风声了。
当敌人的拳头又一次袭来的时候,季翔鹜出手挡住了。
所有的隐者心里都颤动了一下,脸上带笑的,脸上带哀的,都打起‘精’神重新关注场内。
再一拳,又被挡住。
再一脚,挡住。
敌人有些恼羞成怒了,但是,此时战场的主动权已经易手了。
季翔鹜突然踹出一脚,正踹在敌人的肚子上。
可惜这只是季翔鹜试探‘性’的首次攻击,力量并没用上十成。但就是这样,这一脚也让敌人很受用不起。
被踹中后敌人后退了几步才重新站稳,这一脚如果是踹在刀娘这一类隐者的身上,完全不会影响到刀娘的进攻节奏,但是眼前这个敌人的节奏却被打‘乱’了。
他是南之会的隐者,平时练的并不打人和被打的技术,所以抗击打能力并不强。
他重新鼓动魔法,让聚在二个人身周的黑旋风转的更快,风声也更响。
在风声的掩护下,他再次出击。不幸的是,季翔鹜已经能够轻易地躲过他的攻击,并再一次出‘色’地完成了一次还击。
这一次可就不再是试探‘性’的攻击了,季翔鹜已经是有目的地对敌人进行‘精’确打击,敌人受到的打击力量比上次要大多了。
摔倒在地的敌人抹了抹脸上的鼻血,鲜血让他变得清醒了,他决定改变战斗策略。
撤去当前的魔法,马上换了新菜上来。
季翔鹜发觉耳边不再有风砂声了,眼睛微张开一条缝,发现眼前已经重新变回明朗的月夜了。
季翔鹜睁开眼睛,敌人已经重新作法了。
这次是一团五彩缤纷的光球将季翔鹜罩了起来。
通常情况下,季翔鹜应该施法将此光球或挡住、或逃离、或也给敌人还以颜‘色’。但季翔鹜所会的魔法几乎为零,所以只能呆呆地受制与人。
光球‘色’彩斑斓,光线刺眼,晃的人眼‘花’缭‘乱’。
敌人拣起一些碎石,劈头盖脸地打向季翔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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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黄利杰副社长过来拍一拍季翔鹜的肩膀,嘴张了张却没发出声音,看那嘴形好像是想说“谢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剩下的比赛已经没有悬念,只剩下一步棋,而且这一步棋还需要季翔鹜伸手走完。
双方撤掉保护罩之后,季翔鹜伸手动了一下棋子,将军!
走完这最后的一步棋,季翔鹜顺利斩帅赢得5分。最后的结果是兰之社方面以一分之差,赢得总胜利。
这一次敌人放弃了刚才不正确的打击方式,不再用自己的拳脚与季翔鹜‘肉’博,开始使用工具了。
现在的打击力量,可是比刚才强大了n倍。季翔鹜的头被一块石头砸破了,鲜血直流。
季翔鹜急中生智,想起刚才敌人作法的间隙,自己看到右边有点空地。
季翔鹜抱着头向右边紧跑二步,在冲破光球的时候,季翔鹜感觉皮肤刺痛,好在敌人也是低阶隐者,他所制造的光球界壁能量并不强。
如果是黄利杰副社长制造出的光球,季翔鹜不仅冲不出去,皮肤还会被重度灼伤。
敌人马上指挥光球咬定季翔鹜,不过,这一个间隙中,季翔鹜又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好看的小说
右前边是一块巨石,季翔鹜凭感觉又向那块巨石奔去。
敌人只好指挥光球继续跟踪季翔鹜,暂时没有能力掷石头打季翔鹜了。
而季翔鹜在奔逃中发现只要他的速度足够快,他就可以摆脱敌人光球的笼罩。
现在,场中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季翔鹜在巨石之间东奔西跑,东躲西藏。敌人则挥着手,指挥他的光球紧跟在季翔鹜的身后。
黄利杰副社长脸上‘露’出了笑容,悠然地点燃了一锅烟。
“看这小子的身法,倒真是适合去竹之社修行。刚才刀娘吹的哨子,也是季翔鹜教她的,这也是竹之社少数几个人会的技术。”黄利杰副社长想。
现在兰之社这边的大多数人都与黄利杰副社长一样,已经开始对季翔鹜抱希望了。
刚才大家完全已经死心,只想季翔鹜别输得那么狼狈,少丢点面子就成。现在看场中形势,有人居然放下悬着的心了。
季翔鹜显然已经能与敌人打平了,现在战场胜负的天平已经平衡,只要季翔鹜照眼前的方式玩下去,战场的主动权或许就可以来到季翔鹜的手中,这场战斗的胜负也很难现在就下定论。
只要季翔鹜能继续保持运动,就一定能有还手的机会。
而季翔鹜也正在准备还击了。
他一边在巨石之间运动,一边顺手拣了几块拳头大小的石头。
季翔鹜再次从一块巨石后面现身,在敌人的光球追到他身上之前的一瞬间,一块石头从手中飞出,‘射’向敌人。
匆忙之中投掷出去的石头准头差了点,这块石头并没有击中敌人,但敌人确实被这块擦着自己脑袋飞过去的石头吓到了。
敌人的进攻节奏再次被干扰,光球追击的速度明显减缓,季翔鹜的反击时机来了。
几块石头掷过去,终于有石头击中敌人了。
光球消失了,敌人已经无暇进攻,开始防守。
与季翔鹜‘交’手的敌人也就是南之会的一个下级隐者,如果是更高些阶位的隐者,此时完全有能力放出几个上其他的魔法保护自己。
好在这只不过是初级对初级的隐者,打法虽然入不了高手的法眼,但是他们之间却玩的很刺‘激’。
季翔鹜一边从地上拣石头,一边掷出去,准确‘性’大受影响。而且,地上的碎石有限,季翔鹜的进攻也受限。
照这样下去,用不上几秒钟,季翔鹜的进攻节奏就会因为石头不足的原因而被干扰了。
季翔鹜一边拣起石头,一边掷石头继续打击敌人,一边跑近敌人。
而敌人也一直没有放弃反击,一直在准备使用新的道具和技术。
季翔鹜感觉距离足够的时候,将右手里刚才准备好的纹符‘激’发投出去。
这是一条绳子,季翔鹜原意是想将敌人的双手缚住即可,不过技术太糙没有套在敌人的手脖上,而是套在了脖子上。
然后绳子在敌人脖子上越勒越紧,敌人双手扯住绳子,极力想阻止它继续勒紧。
敌人已经没能力还击或逃避,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阻止绳子的勒紧,以便于他有机会吸几口空气。
可惜季翔鹜的真气量实在太少,能给绳子提供的能量也少,敌人很快就消耗掉了季翔鹜的真气,成功地脱困。
只是几秒钟的时间,敌人便摆脱了季翔鹜的绳子。可是季翔鹜也冲到敌人身边了,然后,观众们就看到季翔鹜在暴打对手。
而敌人已经连勉强抵挡的能力都没有了,只能挨打,最后倒在地上缩成一团。
“这场战斗,我们认输。”南之会李‘艳’生会长说。
兰之社与南之会各出一名隐者,进到战场里,将打成一团的二个人拉开。
季翔鹜跟着引领他的同伴离开战场。
那个敌人遍体鳞伤、垂头丧气,在队友的帮助下也离开战场。
做为胜利者的季翔鹜也没好到哪里去,脑袋上有伤口,好在血已经结痂了。脸上却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肿胀疼痛。
再看衣服上面,也沾满了血污与尘土。
季翔鹜跟在领路人的后面回到自己的阵营,晕头涨脑地坐回到凳子上,有兰之社的隐者主动过来给季翔鹜清洗脸上的血污,给伤口涂‘药’。
他虽然不太招人喜欢,开始也很让人觉得丢脸,但最终还是拼着命给团队带来了荣耀。对于给团队带来胜利的人,怎么看也觉得可爱了。
季翔鹜晕头涨脑地任人摆布,直到快‘弄’完了,才发现给自己清洗伤口的居然是天翼翼长耿秋菊,身体不由自主地向旁边躲了一躲。
“躲什么?如果你是个战败者,我才懒的管你呢。”耿秋菊翼长低声斥责,一边用二只手将季翔鹜的脑袋摆正一下,手法有些重,季翔鹜痛得呲了呲牙。
其他人都看着季翔鹜,表情非常和善,但眼神却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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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兰之社的隐者胜利凯旋。.-79-
坐进等候着的大巴车往回去,这一路上自然是欢歌笑语。
众人‘乱’纷纷地讲评每一场战斗,胜利的方面有什么值得发扬的东西,失败的地方有什么需要提高的东西。
“其实这次比赛的胜利,胜在规则方面。最后能超出敌人一分,完全是因为规则规定将军得5分,说明咱们棋艺比敌人强。但是得了5分才反超敌人1分,说明战斗分比敌人少4分。是战斗力比敌人差吗?也不尽然,敌人用的策略明显收到成效,下对上,上对中,中对下,如此打法自然胜多败少。敌人也是充分利用了战斗分决定胜负的规则,宁肯放弃将军分,也要在战斗中多得分。”穆凤珍社长总结道。
一路上众人议论纷纷,没怎么感觉时间就到家了。
“最关键是季翔鹜这1分,真是悬念极大。”于福德副社长在临下车前做最后的总结道。
下车后,大家刚走近大‘门’,一辆出租车就追过来停下了。
下来一位乘客,正是刀娘和胖子。
“怎么都站在‘门’口,好像不是在等我们吧?”刀娘钻出出租车,看到人们都站在‘门’口,与站在肩头的胖子开玩笑道。
一些低阶位的隐者沉默不语,几个高阶位的隐者无声苦笑。
大家都知道这二位肯定也去了比赛现场,可是他们是黄利杰副社长带来的客人,又不属于自己管理的人员,看在黄利杰副社长的面子上对他们的任‘性’胡为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进了大厦大‘门’,众人乘电梯向上。
出了电梯进入兰之社的办公区域,守在电梯井‘门’口的二名警卫隐者看到众人脸‘色’喜庆,估计是胜利了,也跟着笑嘻嘻地道:“咱们赢了?”
有人道:“是的。(.$>>>棉、花‘糖’小‘說’)”
“太好了。”警卫喜道。
进了工作区域后,低阶位的隐者的分头各回各自的单位。
几位社长和客人向社长专属的办公区域走,刀娘带着胖子也跟在后面。
刀娘急于知道兰之社是否会改变季翔鹜的去留决定,示意季翔鹜跟着她。
季翔鹜就默默地跟在刀娘和胖子后面,几位社长、翼长们心情高兴,再加上季翔鹜也算功臣,也就没有人阻止。
社长们的办公区域同时也是社里的重点保护区域,除了管理者们的安全需要保护,再有就是社里的机要文件、材料等等贵重物品也都存放在这里。
平时有专‘门’的警卫人员守护,闲杂人等非请禁入。
但是今天走到‘门’口的时候大家突然觉得气氛不对劲,几个社长脸‘色’突然凝重起来。
原本应该站在‘门’口的二个警卫,现在倒在地上睡的像个死猪。
章随善副社长伸手试了试一个警卫的鼻息,确信人还是活着的。?
章随善副社长说:“我们分头去查看各处,看看出了什么情况。”
“稍等一下,现在情况不明,不要贸然进入。”穆凤珍社长说,停了一下下令道:“耿翼长带人在这里把守大‘门’,钟翼长带人去守住下面的大‘门’,严查进出人员,必要时禁止进出。于副社长马上带人去检查全社各单位的情况,同时搜查可疑人员,其他人准备随我进去。”
“胖子,你快来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黄利杰副社长招呼道。
“是不是被人用了麻醉‘药’了?”胖子说。
“估计是被人下了‘药’,在这里你是这方面的专家,你帮我们看看吧。”穆凤珍社长说。
胖子被穆凤珍社长夸赞,突然有点羞涩,不一会就有些飘飘然了。好在胖子一脸鼠‘毛’,别人也看不出他脸上的红晕,只是看他有些发飘,还当是中毒的病况。
胖子让刀娘把他放在一个睡着的隐者脸上,仔细地嗅了嗅周围的空气。
“没错,确实是‘药’物麻醉。”胖子高声说。
然后,胖子重新爬回刀娘的肩头,和刀娘商量了一会。
刀娘又跟几位社长商量了一会,然后让其他人都等在‘门’外。
胖子拿出一张纹符,‘激’发后变成一个蛋壳样的护盾将刀娘包裹起来,然后胖子站在刀娘肩头,和刀娘小心翼翼地进了大‘门’。
季翔鹜有些紧张,靠近黄利杰副社长低声问:“里面会不会有危险?”
黄利杰副社长沉稳地道:“小丫头与小耗子的组合,一般的小隐者恐怕还耐何不了他们。”
“那什么样的隐者能伤害到他们。”季翔鹜还是非常担心他们的安危。
“除非是遇到像我这样级别的人物。”黄利杰副社长牛皮哄哄地道。
季翔鹜并不对隐者的情况并不非常了解,黄利杰副社长说什么他也就信什么。旁边的人听黄利杰副社长吹牛皮,虽然有人不以为然,不过此时此刻也没有人有心思去多管闲事。
刀娘和胖子走进大‘门’,胖子伸头用鼻子嗅着,刀娘眼睛、耳朵警惕地收集着身边的信息,从包里取出来的指虎已经套在手上。
刀娘轻易不会用武器,通常只要不是被‘逼’入险境或者敌人不用武器,她就不会用武器。如果她开始准备用武器了,那就表明她对此事很重视。
开始,胖子也在左手中拿了一颗真气丸,右手中拿了一枚纹符,准备好了做为防身之用。
这里是兰之社的管理者办公区域,低阶位的隐者如果不是被允许,没有资格进入这里。
这次外出比赛,这里留下的隐者并不多,但是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全都是昏睡着的。
刀娘在前面进入,其他的几位社长跟在后面进入。
又有一些高阶位的隐者悄悄地赶来,按命令在‘门’外安静地等待。
大家都屏息凝神,生怕听不到里面的异响。如果里面有什么异响,众人一定会一拥而入。
不久,刀娘、胖子与社长们都出来了。
“情况我们都查明了,你们不必担心。施毒的人没有下死手,他只是在经过每个人的身边时施放了一点麻醉神经的‘药’雾而已,所以现在你们都可以进去再搜索一次了。”穆凤珍社长说。
“我马上给他们配制解‘药’。”胖子说。
穆凤珍社长点了点头,其余众人在得到穆凤珍社长首肯后则马上一拥而入。
有几个人将‘门’口的二个隐者抬起往里面送,另有二个隐者自动接替了‘门’岗的角‘色’。
此时,穆凤珍社长非常担心的是朱成鲲副司长的安全。
“我回办公室,你们马上去各处查看情况,然后将情况汇报给我。胖子,你的解‘药’什么时候能配制好?”
“很快就能配制好,一会你们就去我的房间拿解‘药’吧。”胖子说。
不多久,各路人马都进了穆凤珍社长的办公室。
没有发现人员伤亡,所有昏睡的隐者都是被一种有麻醉效果的‘药’物熏倒的,用胖子配制的解‘药’抹在鼻孔处之后,现在已经全部清醒了。
外面的低阶隐者们并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一如既往地进行着学习、训练。
守在大‘门’口的隐者回来报告,没有任何可疑的人员出入,就只有朱成鲲副司长离开过。
黄利杰副社长叫道:“快去他客房看看。”
但是在客房那里检查过后,发现朱成鲲副司长已经不见了,他的一名随从还在兰之社的客房,不过也是昏睡者之一,而且随从醒来后也记不起发生了什么事。
各处都没有发现缺少什么物品。
“难道是市井‘门’的人来劫持了朱副司长?”章随善副社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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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能够无声无息不惊动警卫就渗透到我们社的内部,还能够做到近距离施放麻醉‘药’雾,能够这样做的只有二种隐者,一种是我们的熟人,另一种就是擅长隐匿术的竹之社或北之会的高级隐者。[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黄利杰副社长说。
众人都在暗自思考。
“副社长们留下,其他隐者马上回各自的单位继续工作。”穆凤珍社长说。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五个社长级的人物后,穆凤珍社长轻声说:“我的保险柜被打开了,放在保险柜里的一份文件失踪了。”
“是那份司马府让你帮忙审核的图纸文件?”于福德副社长问。
穆凤珍社长点点头,众人一脸震惊。
“这件事看起来是朱副司长做的。”黄利杰副社长说。
众人虽然心里已经隐约感觉到此事或与朱成鲲副司长有关,但是心里一直都在犹疑不决。
当有人将这层窗捅破真要将这件事落实到朱成鲲副司长头上,心里还是非常震惊,。
“图纸文件是有备份的,虽然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工作进展。但是如果图纸落入到市井‘门’的手中,还是很麻烦。”于福德副社长说。
“这事得好好查一查,尤其是必须查明图纸是否真的被朱成鲲副司长偷去了。如果是他偷去了,我们必须尽快上报司马府,请他们出面处理。”章随善副社长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觉得不管是不是朱某人做的,我们都应该先向上级汇报。”
穆凤珍社长说:“就这么办吧。大家回去分头行动,先仔细检查我们兰之社的所有地方,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我在这里考虑一下如何向上级汇报此事。”
四个副社长离开,开始四处进行清理检查。
穆凤珍社长现在感觉非常恼火,单位被人偷袭,这属于社里的管理者工作失误,如果仅仅是被上级对她的工作进行指责也算小事,但如果此事让上级对她的管理能力产生怀疑,那就是大事了。
好在这件事极有可能是朱成鲲副司长做的,这样的情况还是可以推卸掉一部分责任。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谁能想到一个位高权重的特勤南司副司长会来偷盗?
不过,社里目前这种外紧内松的警卫模式必须要改一改了。
一个家贼在社里行窃如入无人之境,里面的警卫都失去作用了,外面的警卫还茫然不知。应该建立起一种环环相扣的警卫模式,不管哪一环节出问题了,其他环节都可以觉察。
穆凤珍社长痛定思痛,思考着亡羊补牢的法子。
黄利杰副社长却只是象征‘性’地四处看了看,趁人不注意就溜进了季翔鹜的住处,刀娘正在帮季翔鹜重新处理伤口。
“你们兰之社的人正在外面忙得脚打后脑勺,你老人家却跑我们这里来躲清闲。”刀娘说。
“我们正在清理检查,为了安全,你们的住所由我亲自负责检查。”黄利杰副社长嘴上说是来检查安全的,可是却一屁股坐了下来。
“有什么可检查的?我临走之前给我们的住处做了记号,回来后没发现记号有什么改变。”刀娘说。
“小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了?我好像没教过你这一招吧。”黄利杰副社长说。
“别赖了,就是你教给我的。当时你教我其中一招的时候,还拨了我好几根头发呢。”
“哦,我想起来了,以前竹之社的一个朋友教过我,然后我好像又教过你。偷东西的人既然没有在社里其他的地方到处‘乱’翻,这就说明人家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为了事先确定的目标来的。不过,小丫头住在我们兰之社里面,居然还这样小心谨慎地设防。你这样提防我们兰之社,可是有些不礼貌。老夫是应该夸你,还是应该批评你呢?”黄利杰副社长说。
“哼,老窝都让人家给端了,还有脸批评我不相信你们的安全措施。想让我相信你们的保护,也得先保护好你们自己吧。”刀娘嘴上从来不饶人。
“嘿嘿,别人以为是被人家给揣了,我却觉得是内鬼呢。”黄利杰副社长说。
“啊?!你发现什么证据了?”刀娘问。
季翔鹜和胖子也对黄利杰副社长的话颇感震惊。
“此事目前不宜多论,你们也别急着打听,事情自然有水落石出的时候。老夫这次来就是想说一说,野鸭子今天的表现很不错,别人怎么样觉得我不知道,反正老夫非常满意。战斗的前一阶段虽然野鸭子没用魔术,但是可以看出野鸭子的技术非常适合竹之社。最‘精’彩的是最后,完全是用兰之社的技术将敌人制服。”
“还是你教我的技术实用。”季翔鹜说。
“你们是不是真不想收季翔鹜?想让他去竹之社。”刀娘问。
刀娘隐隐地觉得黄利杰副社长话出有因。
“这个,这个可不是老夫能说了算的事。再说了,就算让野鸭子去竹之社也不是坏事嘛。”黄利杰副社长支吾道。
“今天,季翔鹜能打败敌人,展‘露’出的技能确实与竹之社的技能有些相似。”胖子说。
“我自己并没觉得哪里与竹之社的技能相似,我没学过他们的技能。”季翔鹜说。
胖子说:“就在你左窜右跳,上蹦下跳地躲敌人的追击,还有你掷石头打敌人的时候,展示出来的都是竹之社的技能。”
娘感觉有点闹心,隐约觉得季翔鹜这次又要泡汤。
“嗯。”黄利杰副社长和刀娘都点头表示赞同胖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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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秋菊翼长去找钟文亮翼长,后者正坐在窗口‘抽’烟,窗子半开着便于烟雾散出去。
“你倒是很清闲呢。”耿秋菊翼长毫不掩饰她的尖酸刻薄。
“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刚闲下来‘抽’支烟就被你看到。你亲自来找我,一定有什么事情吧?”钟文亮翼长掸掸烟灰,整理一下身形,显然对耿秋菊翼长的来访比较重视。
他可不想让她认定自己对社长的命令阳奉‘阴’违,社长命令安全大检查,他却躲起来偷懒,传到社长耳朵里可不是什么好事。
“还‘亲自’来找你,听语气好像不太欢迎我来。不过你别担心,倒也没什么大事。”耿秋菊翼长故意淡然地道。
“是为了那个野鸭子的事吧?”钟文亮翼长边说边仔细地盯着耿秋菊翼长的脸,想判断自己的猜测是不是正确。
耿秋菊翼长脸‘色’不红不白没有变化,嘴角却轻微‘抽’搐了一下,掩饰了自己的面部表情。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读心术了?鲁班‘门’前挥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在我面前就不要玩这些了,好像你真会读心术似的。”耿秋菊翼长仍然是一副冷嘲热讽的语气。
不过,通过耿秋菊翼长反应出来的强烈的情绪,钟文亮翼长已经知道自己的判断是准确了。她语言越是尖酸,越说明他的判断准确。
“呵呵,我并没打算全学。学全了就会进入一个极端,那不是我想要的。不过,我每一天就算跟你学一点点,到现在也该小学毕业了。”钟文亮翼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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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钟文亮翼长心想:你自己觉得很聪明,其实更多的时候是聪明过头而冒傻气。(.好看的小说棉花糖-.79xs.-时常把自己的想法强加到别人身上,然后做出判断,这个‘极端’还是你自己留着摔跟头用吧。
耿秋菊翼长没听明白钟文亮翼长话里的前半部分意思,不过虽然对前半句有些疑‘惑’不解,好在后半句意思浅显很好理解,感觉不是贬意。
“那好吧,你说这个季翔鹜到底是适合,还是不适合在我们社学习?”耿秋菊翼长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把“适合,还是不适合”这几字咬得很重。
“如果从他平时学习的情况看,虽然笨点,但也不是朽木。如果从今晚他的表现来看,虽然他只是最后一招用我们社的法术取得胜利,但功劳却是实实在在的。”钟文亮翼长继续冷静沉稳、不左不右地道。
“我们以前对他反感,其实主要是因为觉得他是通过走关系来我们社的。后来知道我们社并没打算吸收他,自然也就不是想走关系进入我们社。但是却让他参加比赛,我们也知道是想利用他棋艺好的优势,为比赛挣分。最后通过比赛看他今晚的表现,我感觉这个人的意志品质还是很优秀的。”耿秋菊翼长说。
“整个社会都在拼爹,整个社会都在不公平、不公正地竞争,我们反感也是正常的。但是现在人家立了功,我们却要赶人家走,良心确实有些不安。”钟文亮翼长吸了一口烟,顺水推舟地说着,继续等耿秋菊。
“要不,你去找社长说一说吧。”耿秋菊翼长突然摆出一个可爱的表情,略略歪着头,声音温柔地对钟文亮翼长说。
“我?我……”钟文亮翼长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应该直接拒绝,还是仔细想一个好一些的借口婉拒。(.)根据经验知道,对方的送来的“可爱”绝不是免费的礼物,是要他付出代价的。
“你可是男生哦,不能总是让我小‘女’生冲锋陷阵吧。这事就这么定了,我等你的消息。”耿秋菊翼长说完,虽然很优雅地转身离开,但心里却恨不得瞬间就飞离此地,免得钟文亮翼长回过味来,想好了借口再推三阻四。
“我……我去怎么说啊?明明都知道他是竹之社要收的人了,我们留不下的。”可是她已经走出去了,钟文亮翼长苦恼地又想吸一口烟,发现已经是烟屁了。
虽然早就给自己的吸烟数量做了规定,但现在实在有些郁闷,想了想没头绪,又‘抽’出一支烟,用烟屁的余炭火将新烟点上,烟屁捻灭在烟灰盒里。
耿秋菊翼长碍于脸面,不好意思再去找穆凤珍社长谈吸收季翔鹜的事。因为此前她的反对声音最响,现在怎么好意思出尔反尔,再厚的脸皮也抗不住自己这样撕啊。
耿秋菊翼长离开后,钟文亮翼长想了半天,突然觉得这可能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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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文亮翼长思忖道:
无论是黄利杰副社长,还是穆凤珍社长等人,似乎都对季翔鹜有些‘私’心。
而这次比赛季翔鹜又算得上表现优秀,如果以前社长们想留下季翔鹜还担心众人不服的话,那么现在却是绝好的时机。
说不定穆凤珍社长等人就等着能有人出面替季翔鹜美言,而自己现在就去做替季翔鹜说好话,或许正中社长等人的下怀。
其实按朝堂宗的规矩,如果一个新人已经够了录取的条件,而这个新人又有意愿进入朝堂宗,那么朝堂宗各社就应该将他招收进来,确实不能招收的必须有明确的理由。
这个规矩就是为了保证朝堂宗能不断地接收新鲜血液,不让有仙根的准隐者遗落在凡间,‘浪’费人才。
这样看来,社长们拒收季翔鹜要担一些政治风险,如果不能拿出有份量的理由,上面追查的话社长们是要受罚的。
以前暗中窜掇耿秋菊翼长去出面与社长等人‘交’涉事情,那可都是容易得罪社长的事情。
而耿秋菊翼长看人不准,看事更钝,左一次,右一次被自己利用而毫不知觉。现在耿秋菊翼长又一次看走了眼,把机会错过了。
钟文亮翼长心中得意地笑,差点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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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最开始的时候不就已经说过了嘛,我们不会留下季翔鹜的。现在虽然他为我们立功了,但我们还是不能收下他。”穆凤珍社长有些不耐烦地对钟文亮翼长说道。
她还没有从被盗事件对她的打击中恢复回来,心情十分沮丧,又正在思考亡羊补牢的策略,因此就缺少了一点平日的温和与耐‘性’。
“我只是考虑我们这样做,对‘蒙’在鼓里的季翔鹜来说心理上的打击是不是太大了。”钟文亮翼长还没有完全‘弄’清楚穆凤珍社长现在的心情,仍然在按照自己事前设计好的思路和内容往下说。
“心理打击肯定不可避免了,其实我也不舍得让这样的人才流失到别的社里去。但是这是人家早就定好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帮忙,不能失信。”穆凤珍社长说。
看来穆凤珍社长确实是下定决心了,钟文亮翼长突然觉得这次来找穆凤珍社长,是个错误的决定。
钟文亮翼长临来的时候还自以为得计,信心满满,其实是他自己入魔了,完全按自己的想法推演了整个结果。
不过,从穆凤珍社长办公室出来后,钟文亮翼长却有些‘迷’糊了:“这是为什么呢?穆凤珍社长对留下季翔鹜这件事情非常冷淡,是我哪一句话没说好吗?”
其实,如果没有失窃的事件发生,钟文亮翼长就不会遭遇穆凤珍社长的冷淡了。
人家正有闹心事需要解决呢,怎么会有‘精’力再去为季翔鹜的去留这种小事挂心。
心里烦的还有南之会的一些隐者,此时李‘艳’生会长及其他副会长、翼长等人都在会长办公室里开总结会。
李‘艳’生会长好胜心较强,从来不喜欢输掉比赛。但是这次比赛由胜转败,尤其让人感觉非常郁闷。
“就差那么一点点儿,我们就与胜利失之‘交’臂。”李‘艳’生会长竖起小指,拇指抵在小指肚上,只让小指‘露’出一丁点的指尖。
王世亮副会长说:“我们的战略是没有问题的,他们是靠斩帅分赢的。单纯看战斗分,我们是领先的。”
李‘艳’生会长说:“一个16阶位的隐者,居然打不过一个空阶位的准隐者,奇耻大辱!”
李‘艳’生会长骂完,心火旺盛,觉得有些口干,端起水杯喝水。
王永强翼长说:“对方那小子我好像见过,纯纯的一个新生,我们16阶位的居然被一个新生收拾了,确实是奇耻大辱。会长,上次在沈阳,是不是就是这小子打的你?”
李‘艳’生会长一口水刚进嘴,闻言“噗”地全喷了,然后“咳咳”地咳了半天。
李‘艳’生会长心里骂道:“小强啊,你这是真往祖坟上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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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这个总结会是没法开了,李‘艳’生会长冲大家摆摆手,示意大家先散会。[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wщw.更新好快。
赶走了下属们,李‘艳’生会长想了想才拿打开电脑,按规定他要向市井‘门’特勤司打一份报告,汇报这次比赛的情况。
出了会长办公室,王世亮副会长看着王永强翼长的背影,跟身边的赵贵学副会长说道:“王永强这家伙,指南打北,指东打西,哪壶不开提哪壶,太强悍了。”
王永强翼长离开会长办公室,直接去找了那个以16阶位却败给空阶位的“红兵”,将那个败兵一顿臭训。
“……快把你那淤青的脸蛋子遮起来吧,用你的小屁股蛋子在外面当脸吧,屁股蛋子‘肉’厚,多丢几次也还能剩下不少‘肉’。……”
王永强翼长骂完了败兵,直到骂出了‘胸’中的恶气,这才转身走掉。
王永强翼长嘴黑,这在整个南之会可是赫赫有名尽人皆知,就连上级管理者都能时常被他雷倒,那还是在他有口无心的情况下。
他如果是有口有心的话,那么被训的家伙可就真的是痛不‘欲’生了。
几个与败兵关系较好的组员纷纷安慰队友,那败兵心中也是极为郁闷,说道:“我哪里想到那小子身体抗打,拳头更硬,他根本不像是兰之社的隐者,倒像是竹之社的隐者。(.无弹窗广告)”
有人安慰道:“都别想这事了,越说心情越不好。今天时间晚了,明天哥几个陪你出去逛街,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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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艳’生会长的报告材料传到市井‘门’特勤司,秋天冲司长简单地看了看便算完事。
秋天冲司长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是哪位?”秋天冲司长问道。
“秋司长一向可好?”
“?”秋天冲司长一脸惊愕,愣愣地不知说什么。
“怎么,秋司长听出来我的声音了?”
“你是,你是连、连……”秋天冲司长说。
“对,我是连天芮。有件与你相关的事情,不知你有没有兴趣?”
秋天冲司长问道:“与我相关的事情,您能说得再具体些吗?”
“呵呵,我被雷击之后,偶然发现了一位少年,他应该是你一直在找的人。”
对于秋天冲司长来说,连某人被雷击而不死,本就已经是一件极令人骇然的事情,现在再添加一个他一直在找的少年,这二件事情一起袭来,当真让秋天冲司长有些消化不了。
秋天冲司长要找什么人本是比较隐秘的个人‘私’事,而且这件‘私’事还是在连天芮副‘门’主被囚禁之后才发生的,现在连天芮居然也知道了这件事,说明了什么?
秋天冲司长问:“你说的是真的?”
“你是指哪件事?我没被雷击死是不是真的,当然是真的。那位少年是不是真的,当然也是真的。”
敢和秋天冲司长这样说话的人,其实并不多,就连市井‘门’的那些高层管理者也极少有人敢用这样调侃的语气。
敢用这样语气的人,自然有他的理由。
“我找一个少年?什么少年?”
“哈哈,当着真人不说假话。你也不必担心泄密,我也是为了与你做‘交’易才留心这件事的,信息的渠道非常隐秘,所以你这件事目前还是秘密。”
秋天冲司长渐渐恢复理智,连天芮虽然不再是市井‘门’的副‘门’主,但要说他在市井‘门’里没有支持者了,这也不可能。
而且据秋天冲司长估算,连天芮的支持者中一定不乏市井‘门’的高层管理者,另外还要算上一些经不起利益‘诱’‘惑’而被收买的隐者。
秋天冲司长问道:“你需要什么?”
“呵呵,多少年前我就没看错你,果然是聪明人。不过,电话里谈这些事情不方便,我会安排一个人代表我去找你,这个人叫东‘门’履,他会主动与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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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坐着几个人,居中坐着的正是曾经跟着季翔鹜进村的那位老者,也就是刚刚跟秋天冲司长打完电话的连天芮。
此时他的身体正渐渐恢复健康,面‘色’虽然还很苍白灰暗,但‘精’神状态不再萎靡不振,身上也衣着整洁。
连天芮身边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年纪,另二位则是二十左右的样子。
连天芮对一位青年说道:“东‘门’履,你这就去找秋天冲司长。”
东‘门’履说:“现在就把季翔鹜‘交’给他,是不是有点早?”
连天芮说:“夜长梦多,该办事就立即着手办,以后的事情还多着呢。”
东‘门’履站起身说道:“是,我这就去找秋天冲司长。”
旁边的中年人说道:“别急,还有详细的计划需要你记住。你先把这二张相片‘交’给秋天冲司长,是季翔鹜和他姥爷的相片,看了相片秋天冲司长才会相信我们。然后,你就用这二张相片跟他要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我已经写在这张纸上了。”
中年人说着,将一张纸递给东‘门’履。
旁边另一位青年人都俊峰不解地说:“永华哥,我们不是要利用这些信息收买秋天冲吗?怎么成了做‘交’易了呢?”
都俊峰口中的“永华哥”――中年人,多年前就是连天芮的忠实粉丝和追随者,而都俊峰和东‘门’履又是他的追随者。
张永华笑道:“小都,你不懂。秋天冲这人极‘精’明,你只给好处却无所求,反而会增加他的警戒‘性’。我们现在要一步一步地走,先跟他建立联系,然后再伺机走下一步。”
连天芮说:“东‘门’履先跟秋天冲接触一次,先不要告诉他地址。然后你去调查这个叫季翔鹜的小子,看看他有没有仙根,能不能成为一名隐者。”
张永华接着说道:“调查清楚后,再去联系秋天冲司长,继续跟他做‘交’易。到时你先跟我联系,我再列一份‘交’易单子,你根据单子与他‘交’易。”
连天芮说:“饵要一点一点地喂,不能一下子全扔出去。”
东‘门’履说:“好的,我先去跟秋天冲司长把这些东西要来,随后我就去那个小村子找这个叫季翔鹜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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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季翔鹜再次出现在兰之社的普通隐者们面前的时候,人们对他的态度明显地发生了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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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季翔鹜对肩头的胖子说:“胖子,他们对我的态度改变了许多。[.超多好看小说].访问:.。”
“嗯,我也感觉到了。这都是你自己拼来的结果,你应该得到他们的尊敬。”
季翔鹜则想,这次应该可以通过考试了。
该到公布对季翔鹜的去留决定了。
“季翔鹜,我们很遗憾地告诉你,你的成绩不能通过入‘门’考核。”穆凤珍社长说。
“啊?”季翔鹜像是三伏天被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一样,从里到外全身都凉透了。
刀娘在观众群中对胖子说:“因为季翔鹜的拼命帮忙才赢得了比赛,这种成绩也不能通过考核,这些管理者们是怎么回事?”
“就是,就是……”胖子话还没说完,就发现周围的隐者们都投来了愤怒的眼光,因为刀娘竟然当着他们的面对他们的社长们言语不敬。
如果不是几位社长都坐在前排,估计这时会有人会对刀娘出手了。
胖子胆小,马上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刀娘却横着眼瞅了四周一遍,毫不躲避他们的目光,并且“哼”了一声,对周围的“敌人”表示了自己的不屑一顾。
“季翔鹜为比赛的胜利也算立了功,怎么还不合格呢?”胖子说这番话更多的是想让周围愤怒的隐者明白刀娘是话出有因的。
其实,大多数隐者虽然对刀娘的言语感到不满,但对管理者的决定也是不理解。
刀娘身边的几位兰之社的隐者,因为与刀娘很有同感,只能不理解地叹着气,摇着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回到住所的季翔鹜,‘精’神极为沮丧,歪倒在‘床’上什么也不想做。
胖子蹲在‘床’头柜上,忧郁地看着季翔鹜。
季翔鹜突然说:“胖子,我想回家。”
“回家?”胖子一时没有想明白季翔鹜的想法,“还有竹之社没去考试,咱们先去竹之社吧。”
“我不想去了,再说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想回家陪姥爷过年。”
“哦,这样啊,那就跟黄利杰副社长说一声。我陪着你先去你家过年,过完年咱们再去竹之社。”胖子说。
“过完年我也不准备去竹之社了,你们这些隐者做事情太让人难以理解了。明明我立了功,却还是不能被录取。”季翔鹜伤感地道。
胖子难为情地低下头。
刀娘气乎乎地踢开房‘门’,头也没回,脚向后一勾再把房‘门’狠狠地关上,一屁股坐在椅子里。
胖子小心翼翼地问:“你去找黄利杰副社长打架了?”
刀娘说:“是,我把他臭骂了一顿。我就没见过这样的,真是没天理了。”
“有效果吗?”胖子问。
“什么效果?”刀娘其实明明知道胖子问的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看来你虽然把黄利杰副社长骂了,季翔鹜的问题却还是没有解决。现在季翔鹜想回家过年,过年后也不准备再去竹之社报考了。”
“啊?打退堂鼓了,不会吧。”刀娘歪着头像是发现了季翔鹜有什么可笑的地方一样。
为了打消季翔鹜半途而废的想法,黄利杰副社长特意放下手头上正在进行的调查工作,‘抽’出一些时间来做季翔鹜的思想工作。
先从一个人做事要有恒心、有毅力等等方面说起,再说到大家对季翔鹜的关心,再说到这些关心季翔鹜的人其实都是拿季翔鹜当朋友的,最后说现在是‘春’运阶段,就算是想回家也买不到火车票。别说火车票,就连汽车票,甚至飞机票也都是一票难求。
大家都觉得季翔鹜一直以来就是很温顺、很听劝的。
这次,季翔鹜的表现也没让大家失望。季翔鹜表示不走了,继续努力,争取下次考核合格。
不过,他仍然很想念姥爷。
胖子出主意,可以用电脑视频与姥爷见面。
于是,季翔鹜先用电话与村里的人联系上,然后让村里有电脑的人家把姥爷找去,季翔鹜与姥爷通过电脑视频见了面。
姥爷的听力很差,但是通过电脑视频看到外孙子生龙活虎的样子,心里很安慰,没多说什么就是咧着嘴笑。
关了视频,季翔鹜却突然间泪流满面。
………………………………………………………………………………
黄利杰副社长躲在旁边看着季翔鹜与姥爷视频聊天,一直没让自己出现在镜头中。
黄利杰副社长心中也有些感慨,他觉得:看着一个长辈健康幸福的影视材料确实是高兴的事。如果又能让你动容的话,就能说明这个长辈非常受你的尊敬,你总觉得对他有报不完的恩情,你总觉得对他的回报太少太少。
如果这个长辈离世了,你会觉得你的世界里从此少了一个欣赏你的人,少了一个让你感到安全的人。
其实每个人内心的最深处都有报恩念头,越是当你物质条件充裕,你越是想报恩。
而通常却是当他们健在的时候,你有心无力;当你有能力的时候,却只能在清明时节给他们送一束‘花’,或者在心里默默地回忆他的音容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那种深深的失落、遗憾,真的很伤人心。
所以,别等你尊敬的、热爱的长辈离去了才想起你少做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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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半个月就过‘春’节了。
虽然兰之社发生了失窃的事件,但是‘春’节的准备工作还是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早上,胖子一觉醒来,发现季翔鹜没在屋里。
直到早餐时候,大家才发现季翔鹜真的不见了。
值班的隐者说,天刚亮的时候,季翔鹜就出‘门’了。
因为他还不是社里的正式隐者,所以他出‘门’并没有值班人员盘查。
也许是出‘门’逛街了,大家这样猜想。可是等到中午还没有回来,给他打电话是关机状态。
现在,大家才开始着急了。
谢兆红副社长说:“会不会是觉得我们对他不公平,他就赌气走了?”
“肯定是赌气走了。”黄利杰副社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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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刀娘在一边没说话,可是脸‘色’却非常生气,心里暗骂:“死野鸭子,就算是想走,也要叫上我和胖子吧,太不拿我们当朋友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xs.-”
穆凤珍社长说:“黄副社长,由你负责安排人出去找一找吧。家里的工作你也先放一放,千万别再出什么差错。”
于福德副社长说:“他既然觉得我们对他不公平,还会同意回来吗?”
章随善副社长也说:“其实我们这样对他,也不算过分,只是这孩子的抗挫折能力太差了。”
黄利杰副社长斜眼瞅了瞅章随善副社长,不高兴地说道:“现在的关键问题不是他会不会回来,而是他的安全问题才是最重要的。在与南之会的比赛中,他已经亮过相了,南之会的人如果看到了他会对他不利的。”
刀娘说:“我们必须先找到他,如果被南之会的人先发现他,他真就危险了。”
众人都点头。
………………………………………………………………………………
天刚微亮,季翔鹜就起‘床’了。
季翔鹜是有准备的,所以他一夜没睡踏实,就等着在这个时间起‘床’。
‘床’头柜上面,一个纸盒子里面铺着一层苹果香味的碎木屑,胖子正四爪朝天地睡着。
季翔鹜也没拿什么物品,就是空着手走出房间。
在大‘门’口,二个担任警卫工作的隐者看到季翔鹜,并没有盘问他,而是微微冲季翔鹜点一点头。
季翔鹜微笑着冲他们二个点点头,然后走出大‘门’。
季翔鹜先去了火车站,结果发现,火车站内外人山人海,售票处更是排着几条有头无尾的人龙。
季翔鹜又找到客运站,这里也是一样,根本买不到长途的车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已经快中午了,先去找点吃的,然后再想办法吧。”季翔鹜想。
在一个小街边找了一家小饭馆,简单地吃过饭,季翔鹜站在街边发呆。
有人骑着摩托车从路上驶过。
“要不然就买辆摩托车骑着回家?不行,路上可能会有警察查驾驶证,我没有摩托车驾驶证。”季翔鹜站在路边想。
几个穿着骑行服,戴着头盔的人骑着自行车从季翔鹜身边驶过。
“对啊,自行车不会有警察管,我可以买辆自行车骑着回家!”季翔鹜想到这里,马上开始找卖自行车的店铺。
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告诉司机:“带我去找一家卖自行车的店。”
季翔鹜在一家单车行的‘门’前下了出租车。
店主正在店‘门’口为几个顾客保养车子,听说了季翔鹜的来意,马上热情地让季翔鹜先自己进店里看看。
季翔鹜进店一看,四面墙上挂满了整车或车架,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看些什么。
‘门’口小凳子上坐着一对情侣模样的人,男生正在摆‘弄’手机游戏,‘女’生跟老板闲聊天。
‘女’生问:“老板,整个店就你自己忙啊?”
“不是的,平时雇佣着二个店员。这几天是因为马上要过年了,工作量比平时少,我自己也能照顾过来,所以就给他们放假回家了。”老板说。
既然也不知道该看什么,季翔鹜索‘性’就不看了,走到店‘门’口,看店主工作。
店主有些宽慰季翔鹜的样子说:“你稍等啊,他们二个的车子只是做保养,马上就可以好了,然后我再帮你看车子。”
“哦,我等一会儿。”季翔鹜说。
“咦,听你的口音,你是外省人吧?”‘女’生一点也不认生,像个自来熟,主动就跟陌生人说话。
“嗯,我是吉林人。”季翔鹜说。
这时有个路过的人,突然看到季翔鹜,脸上的神‘色’变了变,然后急匆匆地走了。
‘女’生兴奋地说道:“嗳呀,你是东北银啊。我和男朋友正想骑车去北方那旮嗒呢。你到这里来买车子,是不是也要骑车子回北方啊?”
季翔鹜被她半生不熟的东北方言逗乐了,如实回答:“是的,买不到车票,我就想买自行车骑着回东北老家。”
季翔鹜特意把“东北”二字咬的重,因为他发现那‘女’孩第二句话就把他的目的地由“东北”改到“北方”了。
“嗳,真不错哟。你可以和我们一起走的,在路上我们可以有个照应。”‘女’生笑‘吟’‘吟’地说。
店主看一眼她男友,男友刚好抬头,正好看到店主强忍的笑意,忍不住也苦笑一下。
“怎么啦?你们笑什么?”‘女’生发现了,敏感地问。
“没什么,我就是看人家老板冲我笑,我就冲他笑一下而已。”男友马上解释,生怕‘女’友误解的样子。
‘女’生再扭头看店主,一脸问号。
店主马上也冲她笑一下,然后扭头专心地给面前的车子加润滑油。
“嗳,你觉得怎么样?想不想跟我们一起走。”‘女’生热情地邀请季翔鹜。
“我跟你们二个一起走?你不觉得我这个灯泡功率有些大?”季翔鹜笑着说。
男友和店主再也忍不住,都笑出声音来。
“哦,刚才你们俩个就是因为这个意思笑我啊。”‘女’生自己突然也忍不住笑起来,“哎哟,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好在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在乎有没有灯泡了。”
“净胡说,什么时候成老夫老妻了?”男友知道再不阻止‘女’友,她一定会在外人面前再说出什么更隐‘私’的事情。
‘女’友显然也猜到了男友的想法,抿嘴笑着,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有四个人站在店‘门’前,其中就有一个是刚才路过的路人,另三个人中有一个戴着大太阳镜和口罩。
他向其他的同伙指了指季翔鹜。
“他们给我们的消息还真准确。”一个人小声地对同伴说。
一个头目样子的人对季翔鹜说:“你姓季?”
季翔鹜疑‘惑’地点一点头,心里暗想:这几个人是谁,我不认识他们。
“你跟我们来,有事想与你商量。”
季翔鹜有些吃惊,他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自己跟他们走?
“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做什么的?”季翔鹜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潜意识里觉得这几个人没有善意。
“你不认识我了?仔细看看。”那个戴太阳镜的人摘下眼镜,眼角的几块淤青非常明显。
“啊?”季翔鹜认出来了,正是前晚与自己过招的那个“红兵”,那名南之会16阶位的隐者。
“我现在已经不与他们在一起了,我也不是你们隐修界的人。”季翔鹜说。
除了店主,所有人脸‘色’均变了一变。
“你自己说是就是,说不是就不是了?别跟我废话了,走吧。”那个头目样子的隐者说。
“他们现在已经不要我了,我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只是想回家。至于我们之间相互打架的事,那也是我身不由已,责任不在我。”季翔鹜继续解释。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让我们动手是不是?”小头目开始怒气冲冲的样子,马上就要动手。
“嗳,你的眼睛是这小子打的啊?好大一块淤青哦,一定很痛吧。”‘女’生突然笑呵呵地问那个隐者,说到痛的时候,好像是痛在她脸上了,她居然也痛苦地皱了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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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南之会的几个隐者‘女’生,他们在猜测这二个顾客与季翔鹜是不是一伙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访问:.。
“你们是干什么?”小头目问。
“我们?我和老公就是在这里保养自行车,和这小子并不认识。嗳,你们这是要抓这小子吗?你们是警察吗?”‘女’生笑眯眯地问。
男友绝对知道‘女’友的话并无任何恶意,她所说的话十句有八句不过大脑。但是这句话在南之会的人听起来,可就是要管他们闲事的意思了。
“保养自行车就老实地等着老板给你保养,想活命的话就闭了嘴,闭了眼。”小头目恶狠狠地道。
‘女’生吃了一惊,向男友靠近了几步,脸上稍微有些尴尬地笑一笑,嘴上却说:“你看你这么凶干什么?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这‘女’人话真多,副翼长,要不要我帮她闭上嘴?”有一个南之会的人问小头目,原来这小头目是个副翼长。
还没等那个副翼长发话,男友突然按了一下手机游戏的“暂停”功能,抬起头来冷冷地问道:“你们到这里来,好像不是为了欺负我‘女’朋友的吧?”
副翼长给手下的人使个眼‘色’,制止了手下人想欺负‘女’人的行动。
老板说:“各位朋友,要打架别在我店前打,我这里还要做生意。”
“你tmd闭嘴,信不信老子们砸了你的店。识相的话就马上滚进店里装死人,再在这里碍事连你一块打。”副翼长骂道。
老板见事不妙,吓得一溜烟躲进店里了。
季翔鹜知道想要和平脱身是不太可能了,下垂的右手悄然出现了一把短筋弹弓,左手里则是几颗玻璃珠。
这是他听了比水流的建议后,想了半天然后改制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道理非常简单,就是把皮筋变短。
“嗬,想打?还真不知道自己半斤八两了,让我教训教训你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家伙。”副翼长说着右手一抖,一枚纹符被‘激’发,一道透明状的空气‘波’似慢实疾地扩散开来。
现在的季翔鹜能够知道,这是人家做了一个临时‘性’的小型的异空间。
季翔鹜在兰之社住了这些天之后,虽然没学会什么魔法,但是每天耳濡目染还是对魔法有些了解了。
不过季翔鹜也判断出来,这个人施放异空间的技术与钟文亮翼长相比水平要差许多。
钟文亮翼长曾经在不动声‘色’之中就做出一个临时‘性’的小型的异空间,季翔鹜不仅没发现他的纹符连异空间的形成过程都没来得及觉察。
比较之后发现,此人的异空间不仅‘激’发纹符被季翔鹜发现,在形成的过程中还能够被别人看到,如果是与高手对战的话,敌人完全可以在这个时候对你的异空间进行压制或破坏。
街上有行人,南之会的隐者显然不想让凡人看到他们打架的过程。释放这个小型的异空间就是为了将街上的凡人隔开,至于这二个保养自行车的凡人,因为他们二个离得太近并且对这件事参与的太深,所以无法将他们分隔出去。
如果直接将他们分隔出去,让他们发现眼前的一群人突然消失了,引起的注意力恐怕会更大。
南之会的隐者现在将这二个凡人也包括进来了,其目的也不言自明,那就是想把这二个保养自行车的凡人也一起灭口。
男友嘴角解微动一下,表示了他的轻视。
‘女’友则继续脑残地说话:“老公,他们要打架了,咱们还是走吧。”
“车子还没保养完呢,不能半途而废啊。我们等他们打完架再让店老板给我们继续保养车子。”男友平静地劝阻‘女’友。
“那我们就在这看着他们打架?”
男友点点头:“不要紧,他们打架的时间不会很久。再说你没看出为吗,人家也没打算放我们走。”
“啊,那我们就安心地看热闹吧。”‘女’友说。
一个隐者对副翼长说:“让我来拿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副翼长点点头,现在他的异空间已经形成,在异空间外面的凡人现在根本看不到异空间里面的情况。
凡人不仅看不到异空间里面的情况,他们还可以正常地在异空间形成的原空间里通过。
如果有人能同时看到这二个空间的话,会觉得很诡异。二个空间的人重叠在一起,各做各的事却互相之间毫无干扰、视而不见。
其他的人稍微退后一步,季翔鹜与对手就准备‘交’手了。
季翔鹜弹弓拉开,敌人身体晃了晃,居然一分为二。
现在有二个一模一样的敌人,向着季翔鹜慢慢靠近。
“有一个是真的,另一个只是幻影吧?”‘女’生问男友。
男友说:“是的。”
“这可不好办,怎么才能知道哪个是假的呢?要是我……我马上就随便先打一个,总有一半的机率打中呢。可不能让他贴的太近,怪吓人的,呵呵呵。”‘女’生得意地笑着,很为自己的妙法骄傲。
季翔鹜正在疑‘惑’间,听说这二个敌人其中一个只不过是幻影,当下心里大安。
接着就开始拿不准主意,原本还想放敌人再近些,试试能不能看出来哪个是真人,哪个是假的。
听了‘女’生的话之后猛然醒悟,该出手时就出手,就二个目标,挨个试也没什么费事的,为什么要放近了再等分辨清了才打呢?
想到这,弹弓就发‘射’了。
电光石火之间观众们并没有看清弹‘射’出去的玻璃珠,但是,玻璃珠击中目标后造成的后果观众们都看清楚了。
一个青紫的血泡,出现在敌人的脑‘门’上。
异空间的界壁上微微漾起一圈‘波’纹,那是由于界壁被另一枚玻璃珠击中了。界壁拦住了玻璃珠,玻璃珠落到地上。
“哇哦,原来这小子会一弹双星。”‘女’生像个现场解说员一样。
被击中脑‘门’的敌人已经没法看清楚东西了,因为他的额头红肿之后,紧跟着眼睛也充了血。
副翼长有些恼火,刚打个照面,还没等出手攻击就被人家伤掉,太丢脸了。
另一个隐者向副翼长请求战斗,副翼长点头同意。
这个敌人手段比较刚才的那个就要高明一些了,他幻化出了四只手。
这四只手比正常人的手要大上数十倍,季翔鹜一时之间有些懵。
“嗳,老公。这家伙太有意思了,他吸取了刚才那家伙的经验,变出四只手。这下子那小子难打了,就算一弹四星也只不过是打在手上啊。”‘女’生说着笑着。
俗话说: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时说者是不是有意并不知道,但如果听者细心的话,绝对能听出她话里点拨季翔鹜的信息。
季翔鹜心里有了主意,开始等机会。
“嗳?这家伙居然戴着半指手套,可以有效地抵抗弓弹的打击。不过,这手套很眼熟哦。啊,是我的手套。老公,你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我的手套偷去了,我没法用了。”‘女’生冲着男友娇嗔地叫道。
男友温声安慰‘女’友,说:“没事,一会让他们给我们买新的。”
今天是‘春’节了,早点发上一章,晚上就可以有时间看‘春’晚了。祝看书的朋友猴年平安,大家发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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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副翼长目光狠毒地看了这一对小情侣几眼,他本以自己的目光应该很犀利,就算不足以杀死人,但也应该可以吓住这对情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没想到男友轻蔑地与他对视,目光中没有丝毫怯意。
反倒是副翼长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心里有些慌‘乱’,连忙将目光收回。
副翼长原本还以为这是二个凡人,按规矩隐者之间的战斗是不能让凡人看到的,通常应该将他们屏蔽在异空间之外。
但是这二个凡人涉入这件事太深,直接把他们屏蔽出异空间更不妥。于是副翼长便将这二个凡人和那间车店都装进异空间,准备收拾掉季翔鹜之后再处理这几个凡人。
但是现在看来,这一对情侣不是凡人,也是隐者。
“现在已经顾不了这么多了,先收拾了眼前的小麻烦,然后再解决这二个隐者吧。”副翼长心中暗想。
四只拳头抡起来,一起向季翔鹜打过来。
季翔鹜伸手抵挡却遭遇到了幻影,真实的拳头则实实在在地打中了他的面部。
一拳,二拳,三拳。
季翔鹜左右脸全被打肿了,左眼眶也被打青紫‘色’了。
后背直到抵在了店铺的墙壁上,整个身体才算停止了后退。
倒在地上的季翔鹜似乎已经无力还击了,敌人得意地向季翔鹜勾一勾食指,那意思很明显:起来,继续。
季翔鹜慢慢地侧转身体,准备用手撑住地面爬起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敌人向后退了二步,摆好姿势准备等季翔鹜站起来后再攻击他。
季翔鹜把屁股和后背对着敌人,两只手撑着地总算站了起来。
季翔鹜突然转身,观众们这才发现季翔鹜居然在转向前就已经把弹弓装好弓弹并拉开了弹弓。
转身,还没站稳,弹弓就发‘射’了。
只有一颗玻璃珠,正好打在敌人的鼻梁上。
在这个距离上,不要说季翔鹜这样的弹弓高手,就是村子里才学弹弓没几天的小孩子,也不会脱靶。
观众们清晰地听到了骨头破碎的声音,随之是一声惨嚎。
今天还没受伤的“红兵”隐者跑过来将摔倒在地的伤者扶起来,现在有二个伤员需要他照顾了。
副翼长的脸‘色’真的非常难看了,昨天王永强翼长将“红兵”臭训一顿,而他跟那个“红兵”‘私’人关系比较好。
于是约定今天带他和他的二个队友出来逛街散心,原本他们几个正在饭馆里吃饭,一个队友出来找小商店买烟,在路边正好看到了季翔鹜。
这个队友跑回饭馆报信,于是几个人便跑来想教训一下落单的季翔鹜。
他是副翼长,可是他带出来的这几个朋友去都是16阶位的新兵蛋子,现在居然都被这个更加新鲜的空阶位的蛋子给收拾了。
真应了昨天王永强翼长骂“红兵”的话:“快把你那淤青的脸蛋子遮起来吧,用你的小屁股蛋子在外面当脸吧,屁股蛋子‘肉’厚,多丢几次也还能剩下不少‘肉’。”
“老公,真没看出来,这小子很有心计哟。他居然知道打敌人的手没有用,所以就不攻击敌人的手,而是攻击敌人的鼻子。哎呀,这一下肯定非常痛,鼻子都出血了。哎呀,他用我的手套抹鼻血。老公,你看他,你快管管他嘛,他把我的手套‘弄’脏了。我的手套没法用了,太恶心了。”‘女’孩焦急地摇晃男友的胳膊。
“不怕,我不是说过了嘛,一会让他们给我们买新的。”男友笑着安慰‘女’友。
副翼长向季翔鹜走近了二步,现在他必须亲自上阵解决眼前的敌人了。
“你确实比我的手下们强一些,看来你这个空阶位只是在兰之社,如果你到了竹之社,至少也是16或15阶位。”
副翼长这样说,表面上看是抬高季翔鹜,其实就是为了给自己的人往回找脸。
如果不抬高敌人,那么自己二个16阶位的下属都被空阶位的人打败,传出去当真会把脸丢没了。
“我要打你虽然有欺负你的嫌疑,但是你今天打伤我二名下属,我如果就这样放过你,我对上对下都没法‘交’待。为了公平起见,我让你三招。你可以先打我三弹,然后我再收拾你。”副翼长说,居然蛮有道理的样子,可是他的道理怎么都让别人觉得不是道理。
季翔鹜暂时还没有理解敌人的用意,没敢妄动。
“用你最大的能力,不要客气。因为一会儿我绝对不会跟你客气的,希望你不要在对战的时候表现出善良,那是最愚蠢的。”副翼长完全用教训的口‘吻’在跟季翔鹜说话。
季翔鹜拉开弹弓,他可不是缺心眼的人,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那不是他的风格。
一颗弓弹疾击副翼长。
意外的情形是:这颗弓弹离副翼长的脸还有十几厘米的时候,突然像被什么挡住了一样,无声无息地掉落到地上了。
看着一脸疑‘惑’的季翔鹜,副翼长得意地笑笑,仿佛在教导自己的下属一样,说:“护体真气,没见过吗?哦,对了,以你现在的真气量,应该还不会有它。所以我刚才告诉你不用保留力量,要用出全部的能力,要不然等我出手的时候,你会后悔你愚蠢的善良。”
“这次就不好办了,人家有护体真气,而这小子几乎没有真气。”‘女’孩说。
“而且是在人家的异空间里面,所有的一切都更有利于异空间的主人,所以想击破他的护体真气对于这小子来说非常难。”男友说。
“有没有可能呢?”
“没有。只能等着被人家收拾,一切努力都是徒劳。”男友丝毫不避讳,像个电视评论员一样讲解着场内的情况,分析着场内的形势。
“这个副翼长表面上说公平,其实根本就不公平。他的阶位比这小子高许多,又是在他自己的异空间里,所有的有利条件都在他这里。”‘女’孩说。
原计划大年初7发一章,结果忘了。
刚才找到一个小重复,翼长二字重复,已经去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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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副翼长已经下定决心,收拾掉季翔鹜后马上就收拾这二个不知死活的隐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访问:.。
他已经知道这一对情侣一定是隐者,只有隐者才能知道真气,异空间这些知识。
但是刚才怎么没看出来呢?应该是他们二个人没有用真气护体,要么就是新生还没练出多点真气。
从他们‘胸’前也没看到有‘胸’章,‘挺’奇怪,隐者怎么会不戴‘胸’章呢?
这个季翔鹜也没戴‘胸’章,刚才他说已经退出朝堂宗了,看来这二个隐者也是退出朝堂宗的。看来他们都是散修隐者,那就更可以放心地‘弄’死他们了。
副翼长继续站在那里当靶子,季翔鹜深吸一口气,静了静心神,将弹弓的皮筋拉到了极致。
“啪!”随着皮筋的响声,所有人都发现这颗弓弹的周身居然有一丝气流的环绕。
“哇,居然打出了带真气的弓弹。”‘女’生夸张地道。
“啵!”弓弹打在副翼长的护体直气罩上,居然发出了一点声音。
不过,弓弹还是没有击穿副翼长的护体真气罩。
季翔鹜想了想,居然把弹弓收了起来,赤手空拳地面对着他的敌人。
“怎么?你准备放弃第三次攻击的机会吗?”
“是,既然打不到你,我又何必徒劳呢,现在到你了。”季翔鹜说,这时他相信男生的话,自己再怎么努力也将是徒劳,因为二者的实力相差太大。
“哼,你还真很有心眼。前二阵你用了突袭与偷袭的战术,都取得了成功。这一次你拼了全力却发现徒劳无功,于是你就准备以静制动,静观其变。(.无弹窗广告)你真的很狡猾……”副翼长一边说着话,一边挥了挥右手。
季翔鹜突然觉得身体被什么东西绑住了,接着一阵疼痛。
现在,季翔鹜从脖子到脚腂都被带刺的荆条缠住了。
荆条越勒越紧,季翔鹜呼吸越来越困难,身体被荆条刺扎出的血也越多。
至于荆条是如何缠到身体上的,季翔鹜根本不知道。
“哎哟,你怎么把我们也绑起来了。我们二个又没得罪你,和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绑我们干嘛?”‘女’孩的叫声。
“你们现在都该死。”副翼长冷冷地道。
不仅‘女’生,连他的男友也都被藤条绑住了。
他们二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也被绑成二个‘肉’棕。只不过他们的境况比季翔鹜好一些,他们是被无刺的藤条绑起来的。
“他们杀那小子大概是为了报仇,杀我们是为了灭口。”男友淡淡地道。
“啊,我们都要死了,你居然还这么镇定。快喊人吧,救命啊!救命啊!”‘女’生叫道。
“你喊破喉咙,他也不会放了你,别人也不会来救你,没人能听的到。”男友说。
“破喉咙,破喉咙,快来救命啊。”这个‘女’生太破坏气氛了,现场原本应该是严肃紧张的气氛,现在居然‘弄’得有点搞笑。
副翼长使劲板了板面部肌‘肉’,把自己的笑容扼杀掉,凶狠狠地道:“还是你男朋友聪明。在我的异空间里面,你的叫声是不可能被别人听到的,所以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可是,你这次法术用的很好哟。居然在一瞬间就把我们都绑住了,是不是也是因为借助了在你的异空间里面的优势。”‘女’生不叫了,开始提问。
“嗯,你说对了。”副翼长说,接着命令手下那个今天没受伤的“红兵”隐者,“你把他们都搬进店里,与店主放在一起。”
“您不准备要他们的命了?”手下人问。
“你觉得搬死人比搬活人舒服的话,你就稍等几分钟时间再搬。”副翼长有些不耐烦地道。
“红兵”先看着‘女’生,‘色’‘迷’‘迷’地道:“这么早就死了,真太可惜了。双修一下会不会很好?”
副翼长笑一下,“你如果有什么想法,就把她搬店里吧。不过你最好快一点,我给你五分钟时间。”
“老大,你先来,然后再到我。”
“这次就算了,我昨晚工作做的有些累。嘿嘿嘿。”副翼长双手叉腰,摇晃着身体说。
“唉哟,老公,他不仅要害命,还要劫‘色’呢。”‘女’生惊叫道。
“给脸不要脸,就喜欢拿屁股当脸。”男友冷泠地道,同时缓缓地抬起右手。
等一等,是不是错了。
他居然能抬起右手?
他不是已经被绑住了吗?
在他抬起手的同时,身上的藤条也无声地寸寸断开,一段段藤条落在地上化灰消失。
南之会的人都惊诧莫名,想劫‘色’的隐者更是向后退了二步,把自己藏在副翼长身后。
“看来你还真是个隐修界的隐者,而且还是个高手呢。为什么没戴‘胸’章?”副翼长说。
“高手不敢说,不过应该比你的能力强些吧。‘胸’章嘛,忘戴了这个理由行不行?”男友右手的食指与拇指之间捏着一枚直径比一圆硬币大一点的东西,在阳光下闪着银‘色’。
“嘿嘿,我老公的星形镖。你们要倒霉喽,小星星只要一‘露’面,不见血是不会收回的。绑的那么紧,‘弄’痛我了。”‘女’友说,同时用手去‘揉’胳膊。
她身上的藤条居然也在她举手之间寸断,落地。
南之会的几个隐者心中暗暗叫苦,能在举手投足之间就破解了副翼长的法术,说明二个人的能力都要强于副翼长。
“我猜你在南之会的阶位不会太高,但是你还是要告诉我你的阶位,因为我需要知道我的星镖会收获什么。”男友轻松地道。
“我是南之会天翼副翼长王瑞军,请问你是什么人?”副翼长王瑞军已经不敢再嚣张,语气很谦卑地问。
“这个阶位与我心中猜测的基本相符,对你这种货‘色’使用我的星形镖,有点委屈我的小星星了。不过算你走运,你的阶位救了你,如果你是副会长以上的阶位,就冲你刚才做的事我会取了你‘性’命的。”男友说。
“请问你是什么人?”王瑞军副翼长继续追问对方的身份,但是他的语气已经开始变得客气礼貌。
他知道自己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既然打不过人家说话自然要客气些,但如果连自己被谁打败了都不知道,回去也没法‘交’待。
“你如果觉得我的名字可以对几个死人有什么用处的话,我就告诉你。”男友说。
“不想死就别问那么多。”‘女’生在一边冷冷地道。
“哼哼哼,真是狂妄。”王瑞军副翼长嘴上硬气,但心里却知道必败。因此边说边加紧施法,为自己加持了护体真气。
男友右手一甩,银光一闪之后,王瑞军副翼长呆立不动。
发现一个错字,冷冷地,打成冷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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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王瑞军副翼长低头检视身体,发现自己的二个肩头和二个膝盖上方的‘腿’部,分别中了一枚星镖。[].访问:.。
然后,他开始感觉到了四个部位的伤痛。王瑞军副翼长惨叫一声,跪倒在地上。
他的护体真气罩虽然可以在季翔鹜面前逞威风,却在比他阶位还高的隐者的攻击下形同虚无。
男友走到王瑞军副翼长面前,将四枚星形镖一枚一枚缓慢地从敌人的伤口里拔出来。他是有意放缓这个过程,以延长伤者疼痛的时间。
“回去以后好好修练,就你这点水平出来杀别人已经不是丢脸的事情,而是丢命,所以你再不要出来丢命了。现在滚吧。”男友轻蔑地说道。
‘女’生离着很远向季翔鹜身上弹了一下手指,季翔鹜身上的荆条就断开了。
季翔鹜身上的荆条断了,可是伤口却仍然流着血。
季翔鹜缓缓地检查自己的伤口。
南之会的几个隐者正想要走,‘女’生突然着急叫道:“嗳,你们不能走。”
南之会的几个人脸‘色’突变,副翼长王瑞军做出一副悲惨可怜的样子问:“你们还有事?”
“有事,有事,当然有事,那家伙把我的手套偷戴了,刚才我老公就说要你们赔我一副新手套,你们是不是忘了啊?”
原来是这事啊,南之会的几个人松了一口气,王瑞军副翼长恶狠狠地看了看那个偷‘女’生手套的隐者,后者马上从兜里掏出钱包。
“手套、手套多少钱?一百块够不够。”
“够、够了吧。”‘女’孩忍着脸上的笑意,接过一张红‘色’钞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南之会的隐者相互搀扶着离去,异空间也随着王瑞军副翼长的离开而消失。
二个刚好经过异空间的普通路人并没有觉察到异状,他们只不过是觉得好像头微微地‘迷’糊了一下,就像低血压发病时大脑暂时‘性’地缺了点氣,然后就一切又正常了。
‘女’生突然笑着跳了跳,说道:“老公,我们赚了。”
“赚什么了?”男友问。
“我那副骑行手套当时买的时候才‘花’了58元,现在他们赔给我100元,赚了52元哟。赚的钱算我的啊,买完手套剩下的钱我就买些好吃的东西,行不行?”
男友苦笑道:“随你便,不用问我。另外,你赚了42,不是52。”
“呵呵,我想多买十块钱的小食品,没骗着你。”
‘女’生憋着一脸的笑容转头看着季翔鹜说:“这事也有你的功劳,如果他们不是为了打你,我们也不会与这事联系上,等会小食品也分给你一点。嗳,你叫什么名?”
“我叫季翔鹜。”季翔鹜回答。
季翔鹜想问他们的名字,却又不敢问,目光闪烁不定。
男友主动介绍说:“我叫仲伟,她叫……”
“我叫王‘艳’茹,我男朋友叫仲伟。”王‘艳’茹说。
仲伟无奈地苦笑一下。
“你们也是隐者,是哪个社的?”季翔鹜问。
二个人对视一下,微微一笑。
王‘艳’茹略带歉意地对男友说:“都怪我太马虎,洗完衣服忘了把‘胸’章戴上,结果‘弄’的大家都以为我们是凡人。”
话刚说完,却马上又得意地笑道:“幸亏我忘记戴‘胸’章,要不然怎么会赚到钱呢?”
仲伟无奈地道:“横竖都是你有理,他如果真气注目就能看出你是隐者了。”
“我发现他其实用了真气注目,只不过我没用真气护体。”
仲伟说:“一个副翼长而已,怎么可能看到你体内的真气。”
“这么说,如果不是我太聪明,那么就是他太笨。对吧?”
仲伟微笑,算是默认。
季翔鹜也被她逗到,忍不住微微笑了笑。
仲伟仔细看了看季翔鹜,发现他确实有点真气,道“看来你真是隐修界的隐者。”
季翔鹜想点头,点了一下,又马上摇摇头。
“我们是竹之社的,有个山野居你知道吗?”王‘艳’茹说。
“山野居,我知道。不过竹之社不是朝堂宗的下设机构吗?”季翔鹜问。
“嗳,不对。我们是山野居的,我们以前是竹之社的,你明白吗?”王‘艳’茹解释道。
仲伟阻拦‘女’友,道:“你先等一会再给人家解释,我习惯了你说话的风格,别人可是会被你绕晕的。”
王‘艳’茹急忙问季翔鹜,道:“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吧?”
季翔鹜点头,道:“明白了。”
“你看,人家明白了。”王‘艳’茹得意地笑着。
“唉,看来就我糊涂了。”仲伟低声叹道。
“嗳!你不是要买自行车吗?我帮你挑,老板哪去了?”王‘艳’茹跑进店里找老板。
老板躲进店里后突然就定住了,整个人保持着被定住前那一瞬间的样子,所有的意识却是一片空白,全程处于无知无觉的状态,始终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孙悟空在蟠桃园对几个仙‘女’用过这种手段,后来在取经路上也用过这种手段对付小妖。
这种手段只能是隐者对付凡人,高阶隐者对付低阶隐者。
在王‘艳’茹进店之前,仲伟冲着店里摆了一下手,自行车店老板便忽悠一下醒来。
等到王‘艳’茹跑进来找他,他才知道外面的事情已经结束,几个“地痞”已经走了。
“走了?这么快就走了?”店老板不解地问,边问边到‘门’口看了看,果然已经走没影了。
店老板显然对他突然被定身法定住的情况不了解,在他的意识中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被地痞骂过躲进店里,他刚进店里转眼王‘艳’茹便进到店里让他帮忙挑车子。
在仲伟和王‘艳’茹二个人的帮助下,季翔鹜很顺利地买到了辆白‘色’“路虎”牌折叠款山地车。
配上强光手电,码表,水瓶,头盔,眼镜,半指手套,软胶座垫,背包,后货架,骑行衣,骑行鞋,简易雨衣。还买了一顶单人小帐篷及其他一些用品,用了四千多块钱。
仲伟吩咐‘女’友:“我已经看过地图了,我们今晚能到一个小县城,按老规矩我们只能在城外路边宿营。现在你去买些食物吧,我在这里帮季翔鹜把车子调理好。”
王‘艳’茹答应着离开,仲伟和店主忙着帮季翔鹜调理车子,季翔鹜则忙着把能穿的都穿戴起来,能打包的就打包放在后货架上。
由于没有过多时间在电脑前处理个人写作的事情,以前一段时间都是每周一更。下一阶段计划试着多‘抽’出点时间用在这里,争取每逢3、6、9的时候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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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不久,王‘艳’茹买食物回来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wщw.更新好快。
“老公,你看我买了这么多好吃的。”
仲伟看着‘女’友手里提着的大大的塑料方便袋子,里面装满了不能当饭吃的、膨化类居多的小食品。
“我让你去买食物,是当饭吃的食物。你却买了一堆小食品,这些东西吃了根本不够给我们补充能量。”仲伟说。
“我没‘花’咱们的钱,这些好吃的东西是用刚才那个家伙赔给我的钱买的。我就买了42元钱的,没多买。我买的这些都非常好吃,不信你来尝尝。有一些还是本地的特产,在别的地方买不到。”
“大小姐啊,我们一会就出发,骑行几十公里后需要补充能量,可是你买的这些东西给一个人补充能量都不够。”
“我真的是用他们赔的钱买的,就买了42元钱的,没多‘花’钱,不信你数一数剩下的钱。再说我可没说要全都给你们二个吃,不要想美事哦。顶多就是让你们二个尝一点点,这是给我自己买的小食品。”王‘艳’茹说。
“可是,我说的不是用谁的钱的问题,我是让你出去买三个人吃的晚饭和早饭。你给忘了?”仲伟仍然用平淡的语气,耐心地给‘女’友做解释。
“我没忘,我一直记着呢。我这些好吃的东西确实是用那小子赔给我手套的钱买的。”王‘艳’茹说。
永不承认自己的小错误,也永远在犯着重复的或新的小错误。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仲伟长叹一声,指着车店的墙壁说:“让我一头撞死在这里吧,你们俩个都别拦我啊。”
季翔鹜说:“我去买吧,你们在这里等我。”
“还是我去吧。”仲伟说,同时吩咐王‘艳’茹道:“你在这里帮季翔鹜把装备都绑在车子上,我去买饭。”
“嗯,你去吧。我帮他装东西,你就放心吧,肯定会比你帮他装的还好。”王‘艳’茹甜甜地笑着,只要没有人批评她,她就会‘露’出这样开心的笑容。
王‘艳’茹和季翔鹜二个人绑好了各种装备,仲伟采购回来,三个人离开自行车店。
仲伟一马当先在前带路,王‘艳’茹居中,季翔鹜跟在最后。
在城里的时候仲伟控制着车速在20迈以内,出城后,仲伟的车速提高了一些。
季翔鹜看看自己车把上的码表,数字显示现在他的车速是22公里/小时。
王‘艳’茹叫道:“老公,别太快了,他还是个新手呢。”
“知道,我心里有数,你们就跟紧吧。”仲伟说。
仲伟带领着车队在城里骑行的这一段时间仔细观察了季翔鹜的体能情况,判断季翔鹜的体能还可以。
季翔鹜虽然是第一次骑自行车走这么远的路,但长年的劳动锻炼让他的体能很好,所以一路跟在后面并不吃力。
到傍晚准备在路边宿营的时候,他们已经骑行了八十公里。
在公路边找了一块宽敞的地方,支起二顶小帐篷。
仲伟和季翔鹜去路边找干木柴,王‘艳’茹则在溪边打水准备做晚饭。
在路边树林里找了一些半干半湿的木柴,仲伟吩咐季翔鹜把这些木柴都折成寸许的长短。
季翔鹜开始折木柴,心里有些疑‘惑’:生个火堆,把木柴‘弄’的太短会不会太过分啊。
仲伟拿出一个大铁杯子状的东西,拆出几个小铁筒,转眼间将它们组合成一个小铁炉子。
这个所谓的铁炉子小巧玲珑,直径不过十多厘米,高也不过三十厘米。
季翔鹜说:“小巧玲珑的。”
王‘艳’茹说:“其实你是不是想说多此一举?在野外直接生一个小火堆就可以了嘛,为什么还要‘弄’个小炉子呢?真能摆谱。”
季翔鹜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王‘艳’茹的猜测。
王‘艳’茹继续说道:“最开始见到这种炉子的时候我也是这样说的,后来用过发现很好用。这个炉子不是普通的炉子,它是气化炉,节能环保。”
仲伟拿出一个塑料水瓶,里面装着大半瓶黑乎乎的液体。
仲伟告诉季翔鹜:“这是洗过自行车链条的柴油,扔了‘浪’费正好用来生火。”
先把一些木柴放进炉子里,浇上一点柴油,很容易就生起了炉火。
看着炉子着出火苗,季翔鹜仍然不以为然。
“有些人就是喜欢讲形式摆排场,与其带着一个铁炉子四处跑,不如就地生火,效果都是一样的嘛。”季翔鹜心里想。
仲伟却一直不急于把小锅放在炉子上,直到炉子已经很旺不再冒烟才把一只擦拭得很干净的小锅放在炉子上,偶尔向炉子里扔几根木柴。
王‘艳’茹说:“看到没有,这只炉子燃起来之后,没有黑烟,不熏锅底。”
“哦,是这样啊。”季翔鹜大悟。
仲伟将装着柴油的塑料水瓶重新装进背包里,又拿出一个小煤油灯,一边点煤油灯,一边告诉季翔鹜虽然可以用电池的野营灯,但他最喜欢用煤油灯,就是为了体会这种原始的感觉。
三个人坐在炉火边吃晚饭。
仲伟说:“我们三个人轮流值班,‘艳’茹你第一班,我第二班,季翔鹜第三班。”
王‘艳’茹:“这次我一定好好做,让你满意。”
仲伟笑着说:“那好,我就等着看你的表现了。”
王‘艳’茹:“你为什么笑?”
仲伟:“我高兴当然就笑了。”
王‘艳’茹:“你为什么高兴?”
仲伟:“我,我觉得你能想到要好好做事,非常好。我就高兴,所以就笑。”
王‘艳’茹:“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或者不相信我能做好,于是你在心里在嘲笑我,所以你就笑了?”
仲伟:“没有啊。”
王‘艳’茹:“那你为什么笑?”
仲伟:“我不笑,难道我哭?”
王‘艳’茹:“那你为什么不哭?”
仲伟:“哭?没事我哭什么,不高兴才哭。”
王‘艳’茹:“你怎么又不高兴了呢?”
仲伟:“我没不高兴。”
王‘艳’茹:“你刚刚就说‘不高兴’。”
仲伟板着脸说:“我说‘不高兴才哭’并不代表我不高兴。”
王‘艳’茹:“那你现在为什么不笑了,你不高兴了吗?”
仲伟:“我不高兴也是被你‘逼’的。”
王‘艳’茹:“你看,你还说你没不高兴,你自己都承认不高兴了。”
仲伟:“对,现在我很不高兴。”
王‘艳’茹:“那你为什么不哭?”
仲伟:“我为什么要哭?”
王‘艳’茹:“你说的‘不高兴才哭’。”
仲伟:“我……55555(做哭的样子,然后气乎乎地继续说)我哭了,行了吧。”
王‘艳’茹突然有些生气地说道:“这就对了,做人要真诚。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哭。可是为什么我已经说要好好做事,一定会让你满意,你却还不高兴呢?我到底怎么做你才会高兴呢?”
仲伟:“你……你本身就是‘不高兴’。”
“关我什么事啊?你不高兴就赖我,怎么总是赖我?”王‘艳’茹说着居然眼泪就在眼圈里了。
“好了,好了。我没赖你,我什么时候赖你了。其实都是我没把话说明白,都赖我,都赖我。”仲伟一顿劝,总算把她劝好了。
季翔鹜在一边看着王‘艳’茹一口气把仲伟‘弄’得又要用头撞墙,心里偷偷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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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总算把王‘艳’茹劝说好了,仲伟不敢继续留在外面,钻进他与王‘艳’茹的小帐篷里先睡觉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最新章节访问:.。
“现在我值班,你快去睡觉吧!”
“我看一看手机短信,然后马上就去睡觉。”季翔鹜说。
季翔鹜把手机开机,通知未接电话的短信息来了许多。
季翔鹜想了想,给刀娘发了一条短信息:我不准备再为进入隐修界而努力了,我正在回家的路上,你们不必为我担心,代我向黄大叔和胖子问好。
短信发出去后,季翔鹜马上关机,自言自语道:“像这样无公平、无公正的隐修界不进入也是好事。”
说完,钻进他自己的帐篷里,在睡觉之前,季翔鹜又习惯‘性’地坐着练了一个小时的功。
“哎……”王‘艳’茹没明白季翔鹜自言自语说的话是什么原因,正想问一问究竟,发现他已经进入帐逢。
“无公平,无公正的隐修界?不是应该是公平,公正,公开吗?怎么都没有了?有什么事隐修界没向季翔鹜公开,没对他公正,让他生气呢?”王‘艳’茹低声自语,看着炉火思考。
远处的城市,灯火阑珊。
………………………………………………………………………………
刀娘正在无聊地看着电视,听到手机短信息的声音,漫不经心拿来手机查看。发现是季翔鹜来的短信息,‘精’神马上为之一振。
“胖子,是野鸭子来的短信。”
胖子正在他的小盒里的碎木屑上躺着,听到刀娘的话从盒子里跳出来,“什么内容?”
刀娘念了一遍季翔鹜的短信,然后就给季翔鹜打电话,结果又是关机提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呀呀呀,又关机了,气死我了。我如果抓到这小子,一定狠狠地揍他一顿。”刀娘骂。
胖子只当要揍季翔鹜的话只不过是刀娘一时的气话,过后也就忘记了。却没想到刀娘的脾气虽然继承了先祖的脾气,却没像先祖那样“健忘”,季翔鹜真没少挨刀娘的揍。
胖子说:“我们去告诉黄副社长一声吧。”
“好吧。”
刀娘拿起胖子,直奔黄利杰副社长的住室。
黄利杰副社长‘胸’有成竹地道:“别担心,他一定是往北方去的。我已经通知各地朝堂宗的隐者,要他们留意季翔鹜的行踪。”
其实,如果刀娘稍用些心就会发现黄利杰副社长此话言过其实。
黄利杰副社长所说的通知“各地”朝堂宗的隐者,刀娘下意识地就以为是“全国各地”的哨站,其实主要应该是指“本省各地”的“哨站”。
(刀娘注:有人问什么是哨站?哨站就是……唉呀,现在正被季翔鹜闹的心情不好,以后再说吧。)
以黄利杰副社长的权威顶多能“通知”本省的哨站,那还是因为大家同在一个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接触比较多。至于其他地区的哨站,人家才不可能‘尿’你这一壶呢。
“那我们呢,就在这里等消息?”刀娘问。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刚接到你们梅之社和菊之社的消息,他们通知你们回去,要准备参加晋阶考核。”
刀娘说:“季翔鹜这边还没有消息,晋阶考核又来了,太闹心了。可是现在海陆空都买不到车票,怎么回去?”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已经叫人给你们准备汽车了,明天就可以出发。”
“啊?坐小车啊,好远好远的路难受死了。”刀娘抱怨道。
“知足吧,丫头,现在买不到车票,有车坐总比你步行强吧。”黄利杰副社长说。
“我无所谓的,坐什么车都一样。”胖子说。
刀娘斜瞪一眼肩头的胖子:“死去。”
胖子小心地咧咧嘴,做笑的样子,讨好地道:“刀娘姐姐,要不然你就买一台自行车,坐小车累了就骑自行车活动活动身体,然后再坐小车。”
“这个主意不错。”刀娘说。
“得,得,得。不行啊,趁早打消你们的念头。绝不能让小车跟着你自行车走,汽油贵着呢。”黄利杰副社长叫道。
“老黄头,以你的阶位出‘门’没有公车吗?”刀娘打趣道。
“你老爹有吗?他一个正职都没有我一个副职哪里会有。我们用单位的汽车出差办事用油量都是计算好的,多出来的油量要自己出钱买。这次用车我是公差而你是‘私’事,多用掉的汽油需要个人‘交’油钱。这笔钱只能我替你出,我不好意思跟你要,你也不会好意思主动给我吧?”
“我身无分文,想主动给你钱也没有。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季翔鹜的安全。”刀娘说。
“不都跟你说过了嘛,我已经安排人查找季翔鹜的下落,很快就会有消息。”黄利杰副社长说。
“回去晋阶考核心里也没有底。”刀娘继续抱怨道。
“这个你更不用担心。”黄利杰副社长信心十足地道。
“难道说刀娘的晋阶考试是萝卜考试?”胖子吃惊地道。
“胡说什么!”刀娘斥道。
黄利杰副社长也先斥责胖子一句:“小小年纪就不衙,萝卜考试那是凡人社会才‘弄’的歪‘门’斜道。”
然后解释说,根据前些时候在大足与几个市井‘门’隐者的‘交’手情况,刀娘对付一个副翼长和几个低阶隐者已经没有什么压力,由此可见刀娘晋阶10阶位应该没有太大难度,努力拼一下或许可以晋阶9阶。
说完刀娘,黄利杰副社长又给胖子的情况做了评估分析:至于胖子,通过在长白山取水时制符制‘药’、用符用‘药’以及后来一路上的表现,晋阶10阶位应该没有太大的难度。
一番评估分析过后,刀娘和胖子都信心满满,坚信自己一定能顺利实现晋阶考核的目标。
………………………………………………………………………………
早上,季翔鹜、仲伟、王‘艳’茹三个人围坐在一起吃早饭。
仲伟问季翔鹜:“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王‘艳’茹也道:“对呀,看你的技术不是很高,虽然比那几个16阶的隐者强,但也就是勉强15点5阶位的水平,竹之社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小隐者独自出来冒险?”
季翔鹜听不太明白王‘艳’茹说的15点5阶位是怎么回事,但他们没解释他也就没问。
其实这个15.5阶位是王‘艳’茹自己下的定义,也不知道她是指介于15和16阶位之间,还是指15和14阶位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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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季翔鹜于是将自己的经历简要地述说了一遍,尤其强调了被兰之社拒收的情况。.,最新章节访问:.。
仲伟、王‘艳’茹二个人听了季翔鹜的经历,都感觉有些‘迷’糊。
怎么也想不通这几个社都是怎么回事,只要你有仙根,没听说过考入朝堂宗会这样有难度。
“我估计现在朝堂宗改革了考录条件,只能是这样。”王‘艳’茹说。
“别‘乱’说,我们现在虽然已经不在朝堂宗了,可是我们还在隐修界,我们还是隐者。隐修界哪一派有什么大事怎么可能没有朋友告诉我们。就算退一万步,我们在那里没有朋友了,我们还可以天天都登录修隐界的网站,浏览各种新闻了解各种动态,从来没看到有关招录改革的消息。这里面一定有别的什么事情,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而已。”仲伟说。
“不管怎么回事,反正我是不想进你们的隐修界了。”季翔鹜说。
“不进隐修界,你还能去哪呢?”王‘艳’茹问。
季翔鹜愣了一愣,感觉王‘艳’茹这个问题很古怪,难道天下之大就一个隐修界可以容身?不过他马上想到她的思维特点,也就不以为奇了。
“我要回家,以前我在家里的生活过得也很不错。”季翔鹜说。
“你现在面临的问题可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有些事情就怕不是你能左右的。虽然你不想进朝堂宗了,可是由于你已经参与了隐修界的一些事情,市井‘门’的人已经认为你是敌人了,他们会放过你吗?”仲伟说。
季翔鹜头皮一阵发麻,这个问题以前在家乡时就与刀娘讨论过,不过那时他还只是觉得有些像说笑,现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他已经不得不重视并且正视这个原本不被当成问题的问题了。[]
王‘艳’茹认真地听着男友,再认真地看着季翔鹜,坚定地点点头,说道:“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仲伟继续说:“其实如果你与朝堂宗的关系没‘交’待清楚,朝堂宗也不会放过你,倒不是他们心狠手辣,而是老规矩一直就这样传下来的。”
王‘艳’茹好奇地问:“为什么要定这样的规矩?”
仲伟说:“首先是出于保密的原则,其次是为了壮大自身的力量。隐修界的事情对凡人要保密,招收新生除了要在隐者世家中招收,还要在凡人中发现有仙根的新生。像季翔鹜这种人,如果练不出真气无法成为隐者,那也要留下来为隐修界服务。季翔鹜有真气已经够条件成为隐者,那就绝对不会放任他重新流入凡人社会。既容易泄密,还会损失一名隐者。”
“那我怎么办?”季翔鹜问,感觉自己很无助,很无力,很希望能看到解决问题的希望。
“不管是朝堂宗,还是市井‘门’,还是山野居,这个不要你,你就去另一个,只要你有实力总会有一个单位收留你。比如说我们二个,我们现在就在山野居,山野居收人条件最低。”王‘艳’茹说。
“市井‘门’和山野居我都没有认识人,而且我哪有什么实力。”季翔鹜说。
“我们可以帮你,不过你现在的阶位真的太低了,最好能在朝堂宗或市井‘门’学习一段时间,然后再转来山野居。或者你跟着我们,我们教你。”王‘艳’茹说。
季翔鹜心里想:算了,我可不想一直像个灯泡那样跟在你们身边。
季翔鹜说:“哦,让我再想一想。”
季翔鹜说完便想到,徐云峰师傅就是山野居的,如果自己真的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或许可以去投奔徐云峰师傅。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自行车。先不想这个问题,我们该出发了。”仲伟说。
大家开始收拾东西。
出发前,仲伟询问了季翔鹜身体的情况,听说季翔鹜的‘腿’只是稍微有些酸痛的情况,称赞道:“体能还可以,看来很有潜力。今天我们可以稍微提高一点速度,你要跟住我们啊。”
“嗯。”季翔鹜点头。
一路骑行,一路观看着沿途的美景。
路上王‘艳’茹的嘴极少有清静的时候,不是看到了哪里的美景惊叹几声,就是看到什么漂亮的鸟儿、树儿、‘花’儿之类的再惊叫几声。
只是苦了季翔鹜,时常需要哼哈地应和着她。
仲伟却像无事人一样,只顾在前面领路。
后来季翔鹜发现,一路上仲伟的手机都开着收音机,耳机塞在耳朵里听收音机里的节目呢。
看来无论是仲伟,还是王‘艳’茹都很高兴能有一个像季翔鹜这样的人同行。
对于仲伟来说总算有一个人能替换自己,承担一下听众的角‘色’,让自己得到解放,就是最好的了;对于王‘艳’茹来说只要能有一个人能在她身边听着,让她不再是自言自语、自说自话的存在状态就足够了。
中午在路边的小村镇里吃饭休息,买上晚饭,继续出发,骑行一下午到晚上继续在野外宿营。
季翔鹜发现仲伟是故意选择在野外宿营的,因为这次他们宿营的地点离一个小镇子并不远,继续向前骑行几公里下到山下就能在镇子里住宿,可是仲伟并没有继续向前走,而是选择在山上宿营。
宿营地的旁边也一定要有溪水之类的活水源,因为每天骑行都会出许多汗,不洗浴就睡觉的话会很不舒服。
生起炉火,三个人各自坐在防‘潮’坐垫上吃晚饭。
王‘艳’茹一边用一把小刀削着手中的火‘腿’肠,一边问仲伟:“嗳,明天有没有雨?”
“没有雨,多云,但是后天好像会有雨了。”仲伟一边吃着自己的食物,一边专注地用手机浏览网站。
季翔鹜伸手将一根木柴向篝火中送了送,原本很平淡的画面,却被王‘艳’茹突然地发作给破坏了。
王‘艳’茹正在削手里的火‘腿’肠,突然将手中的小刀甩向黑暗中的什么物体,然后那里传来几声吱吱的叫声。
季翔鹜有些吃惊,但是他听出来那是兔子受伤后的叫声。
“真讨厌啊,你非要伤害一个小野生动物。”仲伟眼皮都没抬,嘴里抱怨道。
“谁让它跑到我们地盘里面的,而且它还把我设置的报警器都破坏了,害得我还得重新设置。”说完了突然又笑了,道:“嗳,老季,你烤兔子的技术一定非常高吧?”
季翔鹜说:“技术高不高我不知道,但是把‘肉’烤熟而不是烤糊应该没问题。”
“真是太好了,能烤熟而不是烤糊这就是高手,我每次都烤糊。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烤兔子‘肉’,你去把兔子拿来,烤给我们吃吧。今天晚饭居然能吃到烤兔‘肉’,老公,你不高兴吗?”
“嗯。”仲伟哼了声,也不知道他是表示高兴,还是表示不高兴。
尽管仲伟不以为然,但他知道如果不“嗯”这一声,‘女’友绝对不会放过他,她至少能“磨唧”他半小时,并且让他在倍受折磨后,最终还要表示高兴。
昨天38节单位里的‘女’人们休息,男人们正常上班,中午喝酒庆祝节日后胃居然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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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季翔鹜拿着自己的小手电跑过去,果然发现了一只野兔子,身体仍轻轻地‘抽’搐,那把致命的小刀深深地没入脖颈。(.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季翔鹜将兔子拎回来,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有兔子的,我可是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嘻嘻,我在外面设置了警报装置,我们每次休息前都要在周围设置警报装置。你听不到吧,我经过严格的训练了,能听到一些凡人听不到的声音。你如果也经过这样的训练,同样可以听到一些凡人听不到的声音。”王‘艳’茹说。
季翔鹜重新跑到拣兔子的地方,仔细地查看,想找到王‘艳’茹的报警装置,却什么都没发现。季翔鹜猜想可能是因为天‘色’已晚光线比较暗的原因,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
“别找了,她那个报警器是一次‘性’的,触发之后就没有了,只能重新设置。”仲伟一边继续看手机,一边说。
“是什么样的警报装置?”季翔鹜问。
“这个……老公,这个是不是不能告诉外人的吧?按规则不能告诉外人,你虽然算不上外人,但你也不是内人。嘻嘻,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法,所以不能告诉别人,你懂的。不过我可以把我老公的告诉你,他的我知道。”王‘艳’茹笑嘻嘻地道。
“你要是说了我的,我也说你的。”仲伟低着头一边摆‘弄’手机里的数独游戏,一边提醒‘女’友。
“那好吧,我不说了。”
季翔鹜已经开始剥兔子皮了,很奇怪他们二个人都对这血淋淋的场景视若无睹。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二个人虽然剥兔子皮并不如季翔鹜那样在行,但血淋淋的场景却并不鲜见。
“太准了,连看都没看,一甩手就击中目标。”季翔鹜一边忙着剥兔皮一边说。[.超多好看小说]
“飞刀飞镖是竹之社必修的科目之一,等你进了竹之社也要选一种专修。哎,那个谁,季翔鹜你怎么不去考竹之社呢?你的弹弓其实最适合竹之社,你应该去考竹之社。”王‘艳’茹说。
“我看见你使的武器是一把弹弓,做的还很袖珍,就是弹‘射’距离太小了。”仲伟道。
“我有一把大的弹弓,这把小弹弓是听了别人的建议,特意改制用来在近距离使用的。”季翔鹜把二把弹弓都拿出来给他们二个看。
“仅仅这样还不行,不会对别人造成伤害。与别人战斗的时候你都看到了,人家只要有真气护体罩,你的弹子就根本打不到人家。”王‘艳’茹道。
“对,这是为什么呢?”季翔鹜百思不得其解。
“有武无功。”王‘艳’茹道。
季翔鹜又是一脸‘迷’茫。
仲伟说:“在隐修界越往高阶对真气的要求越多,我发现你应该已经在练气,因为你曾有一颗弹子带出了真气,不过你的真气太少,无论是攻击还是防守都没有任何帮助。”
季翔鹜说:“我确实跟别人学习过练气,而且按照师傅要求的每天都练气,几乎没有间断过,但是在使用真气的时候还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这些事情都是要有一个量变引起质变的过程,你现在不知道,只要坚持突然有一天就会‘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另外我给提个建议,你的主武器不能与副武器相同。敌人如果‘摸’透了你的主武器特点和你使用主武器的特点,会有针对‘性’的防范手段。但你的副武器又和主武器一样,副武器就相当于没有秘密了。敌人用一种手段就可以防范你二种武器。你已经有一把弹弓,就不要再‘弄’一把短筋的弹弓了,攻击的‘花’样太少,遇上能力差不多或者比你强的敌人,人家很快就会‘摸’透你的路数,然后你就要打败仗了。”仲伟道。
季翔鹜呆呆地想,自己还需要再学习一种什么样的攻击手段呢?
王‘艳’茹说:“我可以指点你一个新手段,我会用小飞刀,我老公是星形镖。其实最初我更想学金钱镖,平时放在手里可以买好吃的东西,打架的时候就当武器,非常省事。”
季翔鹜豁然开朗。
“那你为什么没学习金钱镖而是学习了飞刀?”季翔鹜问。
王‘艳’茹又道:“当时自己没有经验,后来想明白了也晚了,但是幸亏没有学金钱镖。”
季翔鹜听着有些绕。
仲伟说:“也幸亏她学习的是小飞刀,要不然真到打架的时候她就赤手空拳了。”
“?”季翔鹜还是不明其意。
“她手里可是留不下钱,那些原本想留着做暗器的硬币在她手里还没等留到与她手温相同的时候,就会被她换成小食品了。打架的时候她总不能把小食品袋扔出去打人吧,呵呵呵。”仲伟说到后来,突然想像了一下‘女’友情急之下,当真将手里的小食品袋啊、膨化食品啊、凤爪、葵‘花’籽、辣豆腐条等东西抛向敌人的情景,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季翔鹜也脑补了一下这种情况,也跟着笑了。
王‘艳’茹大概也脑补了一下,于是也跟着呵呵地笑。
“你又嘲笑我,哼。”王‘艳’茹娇嗔道。
其实就连王‘艳’茹自己都感觉幸亏当初不是学习的金钱镖,要不然真的会出现这样自断爪牙的乌龙事件。
“不过这些手段都是要动用真气的,所以你还得努力练习气功。”仲伟最后道。
季翔鹜若有所思,他突然也觉得自己最适合进竹之社学习,可是现在自己负气离开黄利杰副社长,刀娘和胖子,哪还有机会去考竹之社呢。
既然去不了竹之社,那就进不了朝堂宗,也就与隐修界不沾边了,学不学飞刀飞镖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季翔鹜想起黄利杰副社长、刀娘和胖子等朋友,又想到自己因为负气离开不仅失去了进入朝堂宗的机会,还有可能得罪了朋友,心情有些惆怅。
……………………………………………………………………………………
黄利杰副社长坐在小汽车里,突然收到短信,打开手机看是罗二康社长发来的信息:你什么时候把那小子送过来,是不是想自己留下?
黄利杰副社长对身边的刀娘和胖子说:“老罗着急了,催我把季翔鹜送过去呢。”
刀娘“哼”了一声。
胖子说:“人都跑了,拿什么送啊。”
黄利杰副社长想了一想给罗二康社长回信息:出了点状况,那小子不辞而别,现在不知道跑哪去了。你别着急,过几天我找到他就给你送过去。
罗二康社长回信息:不着急,不想来就不来吧,我们这里马上就开始训练新兵,总不能过些天让我们社单独训练他一个人吧。
黄利杰副社长回复:当初可是你看中的人,我可是为了给你留着才没收他的。
罗二康社长回复: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你领着那小子各社跑,人情不小吧?
一直以来z金泽都以为写小说的人很辛苦,直到通过数据盒子发现有几个北京ip的朋友时常凌晨时分看小说,这才是真正的辛苦,至少z金泽从来没凌晨起来写过小说。
有时候话要分怎么说,朋友看书的时间差不多都是半夜左右,但是说凌晨早起看书明显比说半夜不睡看书要好许多,凌晨起来看书显得勤奋,半夜不睡看书显得生活作息有违自然规律。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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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季翔鹜眼睛看着手中的兔子,缓缓地让它在火焰上转动,以便均匀受热,不至于有些地方已经糊了,而有的地方还没熟。[.超多好看小说]。wщw.更新好快。
季翔鹜继续问道:“你们在哪个特勤司里?”
“我们是特勤司,后来叫特勤北司,特勤司最开始是一个司,后来又开了一个特勤南司。市井‘门’就一个特勤司,他们人少,用不着太多特勤司。山野居没有特勤司,我们在山野居。”王‘艳’茹想给季翔鹜解释的更清楚些,结果却说的有些啰里啰嗦。
仲伟‘插’话道:“朝堂宗特勤北司的办公地在北方,后来为了便于管理南方的事务,就在南方设置了特勤南司。”
仲伟是在替王‘艳’茹的解释作修正,因为王‘艳’茹总是颠三倒四地把一些原本条理清晰事务‘弄’成‘乱’麻团。
其实这些信息季翔鹜以前就听说过,只不过他对于这些行政机构的辨识能力和他对陌生的辨识能力一样,都要听过几次或见过几次才能记住。
“看来特勤司并不太好。”季翔鹜说。
对季翔鹜来说,突然听到一个比社还高级的部‘门’,好奇心还是有很多的,也在一瞬间产生了进去看看的念头。不过听到居然还有人要从那里逃出来,估计就像他逃出来的原因差不多,都是因为受不了了,所以才会逃走。他刚刚产生返回去继续学习和修练的念头又消失了。
“不是,唉呀,特勤司很好的。你要是去了就知道了,别人都觉得考进特勤司很难,我觉得并不难。我就是稀里糊涂地考进去了,呵呵。”王‘艳’茹笑呵呵地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既然很好,你们为什么还要离开?”
仲伟在一旁‘插’话道:“怎么样,我早就说过的,虽然你想掩盖的只不过是巴掌大的一点东西,但你所要用的掩盖物却要比‘床’单的面积还要大。”
他的话是对‘女’友说的,看来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存在分歧。
“唉呀,那你说吧,我不说了。”王‘艳’茹撒娇道。
季翔鹜有些不太明白他们俩所说的话有什么深意,有什么背景。
仲伟说:“在特勤司的时候我们的生活还是很好的,只不过我们与其他的人相处的不是十分融洽。后来‘艳’茹想离开,我就陪她一起离开了。”
“呵呵,我知道,爱情的力量。”季翔鹜憨笑道。
“有点像一首歌里唱的那样‘狼爱上羊,爱的疯狂’。”王‘艳’茹想把歌词唱出来,可是由于调没唱准,所以别人只能听一听词的意思,曲就不要欣赏了。
兔‘肉’烤熟了,三个人开始分享烤兔‘肉’。
王‘艳’茹一边吃兔‘肉’一边问正在看手机的仲伟,道:“有什么新闻吗?”
“没有太新奇的,就是像以往一样又发生了几起小型战斗,无论朝堂宗还是市井‘门’都有人员受伤。如果说真要有什么新奇的,那就是二家都在说是对方下的手,而二家又都在否认是自己下的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说绕口令呢,如果他们二家都否认,看起来这些事是咱们山野居做的。”王‘艳’茹说。
“也就你才相信他们的话,咱们这些人就是为了远离他们二家的是是非非才加入山野居的,怎么可能再去找他们二家的麻烦。而且他们二家都没有说是山野居做的,都在摆证据证明是对方做的。”仲伟说。
“这些人,什么时候敢做不敢当了,这可是与以前的风格不一样。”王‘艳’茹叹息地道。
“我估计这里面肯定有别的事情,慢慢等吧,不久就会知道真相了。”仲伟说。
“现在的社会,最难知道的就是真相。”季翔鹜突然‘插’话道。
“嗯,看你不言不语,冷丁地说一句还是很有道理的。”仲伟笑着说。
“哪一家占便宜了?”王‘艳’茹问。
“平分秋‘色’吧,双方都有落单的人员被对方袭击的案件,各自都有重伤和轻伤。受重伤与受轻伤的人数比例也差不多,总体就是没有谁占便宜了。”仲伟说。
季翔鹜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双方要打架?”
“这可不是打架这样轻巧的事,每次都有受伤的,也有时会出人命的。至于为什么这样,因为双方一直都以对方为敌人。有时是为了抢东西,有时是为了报旧仇,有时是路上遇见了不打白不打。”王‘艳’茹说。
仲伟说:“我发现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在这些‘交’战之中,怎么有三次是在这一区域附近发生的?”
王‘艳’茹和季翔鹜都到仲伟身边,仲伟正在查看地图。
“这地区离我家不远,算是我的家乡。“季翔鹜说。
“一次是偶然,二次是巧合,三次可就值得分析了。”仲伟说。
“那里是季翔鹜的家乡,他们会不会是为了季翔鹜打架?”王‘艳’茹问。
“真能扯。季翔鹜连个入‘门’学徒都算不上,有什么值得他们拼命的。”仲伟毫不迟疑地否定了王‘艳’茹的奇思异想。
季翔鹜却在心里暗暗决议:绝不进入修隐界。隐修界里居然还要时常与对方拼命,太危险了。
早上,骑着车子继续旅行,一路骑行一路风景。
前面领路的仲伟明显地加快了速度,仲伟与王‘艳’茹已经很习惯这种强度的骑行。
季翔鹜虽然感觉有些吃力,不过他很有一些韧劲,紧紧跟在他们后面不肯落下。
仲伟与王‘艳’茹都觉得季翔鹜的体能基础非常好,王‘艳’茹再一次提议说如果季翔鹜能去竹之社修行,一定会有所成就的。
季翔鹜犹豫着不置可否。
中午在路过的县城里吃了饭,又在超市里买了比平时多一些的食物。因为马上就是‘春’节了,所以需要多准备一些食物。
下午继续上路,离开县城不远就有一处适合宿营的地方。
王‘艳’茹先去小溪边洗了洗,仲伟与季翔鹜在二个小帐篷前生起篝火,等王‘艳’茹回来后,仲伟与季翔鹜又一起去洗澡。
洗完回来,在篝火边并没有看到王‘艳’茹,估计是进帐篷里了。
季翔鹜也没有多想什么,直接向篝火边走过去,而仲伟则在后面蹲在地上设置了警报器。
篝火边正好有一块大石头,不过刚才生火的时候好像没有这块石头。
季翔鹜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却马上就又被吓着了,跳了起来。
这块石头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对,不是硬的却是软的,不是凉的却是温的。
“太讨厌了,怎么往我身上坐啊。”石头一边动作着变回人形,一边叫嚷着。
这块石头却原来是王‘艳’茹变幻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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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季翔鹜尴尬地不知所措,“我没看出来那块石头是你,真不是故意的。(.棉、花‘糖’小‘说’),最新章节访问:.。”
“你啊,活该。谁让你在炉火边变幻大石头,那不正好是给别人当座位用的吗?”仲伟走过来笑嘻嘻地道。
“我自己在这里烤火有些害怕,变成一块石头就没有人能伤害我了。”王‘艳’茹一边说着,一边把身上的装饰物向下取。
“你这石头真是太像了,尽管刚才我心里还有些奇怪,没记着这里曾经有块石头,可是我根本就没看出来是假石头。”季翔鹜说。
仲伟说:“也就是骗你这样凡人,遇到比她阶位高的隐者她就藏不住了。”
“还有比我阶位低的隐者也发现不了我。”王‘艳’茹说。
季翔鹜说:“太像了。”
“去竹之社修行吧,在那里你也能学习到这些技术。”王‘艳’茹不失时机地劝导季翔鹜。
季翔鹜心里有些松动,可是突然想到自己在三个社里的遭遇,又想到时常会发生的流血事件,神‘色’一动之后还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其实他这样的意思就是否定了。
“得了,竹之社又不是你家开的,你就别总往那里拉人了。”仲伟看出来季翔鹜铁了心不想进修隐界。
天‘色’刚黑,就断断续续地有爆竹的声音传过来。
王‘艳’茹把手机‘插’上耳机,调出收音机,然后对仲伟和季翔鹜说:“今晚我值头半夜的班,你们二个先睡吧。”
季翔鹜不解:“怎么突然要值这么长时间的晚班?”
仲伟笑道:“她是要收听‘春’节晚会……”
“我要收听‘交’通台直播的‘春’节晚会,头半夜没法睡觉正好值班。[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好几年没机会看‘春’晚直播,只能听收音机的声音。季翔鹜你要不要听,我们一起听吧。”
季翔鹜摇摇头拒绝:“‘春’晚我已经有几年没看电视直播了,都是过年之后把‘春’晚的小品、相声之类的节目找出来看一看,其他的歌舞类的节目都不看。”
王‘艳’茹说:“那你是倒‘春’晚派,我不是‘挺’‘春’晚派,也不是倒‘春’晚派,有‘春’晚我就看,没有看的我就听,连听的也没有我也不着急。”
仲伟说:“观众们与‘春’晚之间,就像大人哄一个小婴儿睡午觉一样。其实小宝宝已经很睏,非常需要睡眠。但是这个小宝宝就是不配合你,必须要你抱着他晃,但是无论你抱着小宝宝站着晃,还是走着晃,还是颤着晃,反正小宝宝就是一个闹,你要是不晃小宝宝更闹。明明是小宝宝需要睡眠,却‘弄’得好像大人强迫小宝宝睡眠。一直到把小宝宝晃睡着了,你也累得身心俱疲。全国的电视观众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也需要有个晚会共渡佳节,可是大家就是对‘春’晚不满意,就是闹意见。”
季翔鹜听着仲伟的长篇大论,王‘艳’茹却已经打开手机收音机外放的模式开始听‘春’节晚会。
季翔鹜在自己的帐篷里坐着练完气功,按以往的习惯应该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
隔壁帐篷里,二个人也没有睡觉。仲伟仍然是在用手机上网,而王‘艳’茹虽然压低了声音,但嘴巴却一直不停地说着。
到了午夜时,城里、城郊的爆竹声开始密集地响起来了。
三个人从帐篷里钻出来,围坐在篝火边,每个人喝了一瓶啤酒,算是庆贺新年了。
‘春’节这几天,虽然还在‘春’运期间,但是农民工与大学生暂时不再流动,各种车票就容易买了。
仲伟与王‘艳’茹仍然骑着自行车旅行,可是季翔鹜却归心似箭,准备乘火车回家。
仲伟和王‘艳’茹劝了一番没有效果,也就不再多劝。
他们找了一家物流公司帮季翔鹜将自行车等东西发走,然后季翔鹜就乘火车回家。
火车路过沈阳的时候,季翔鹜贴着车窗仔细地向外看着。
季翔鹜虽然在这个城市住了十多天,但从早到晚都是在建筑工地里吃住工作,唯一的一次远离建筑工地的外出就是游览几个景区,所以对这个城市还是非常的陌生。
但是,人的感觉往往说不出道理,相比其他大城市季翔鹜现在感觉对沈阳比较亲切。
在这个城市里,季翔鹜因为那唯一的一次独自外出,就此与隐修界扯上了关系。
听说,朝堂宗在沈阳也设有一个社,叫做竹之社。
以目前所见的三个社来看,这个竹之社也小不了。
竹之社的社长季翔鹜也见过了几次,就是那位身材矮小干瘦,面容猥琐,下流话滔滔不绝的罗二康社长。
还有一个三‘棒’子也打不出一句话的比水流副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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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季翔鹜在火车里隔着玻璃向外看的时候,罗二康社长正在办公室里发火。
“程胖子他是想把我‘逼’到绝路上啊,我已经对他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了,他是不是把我的忍让当成胆小怕事?”罗二康社长叫道。
竹之社的四个副社长和二个翼长也都在座,显然是正在开会研究事情。
竹之社第一副社长李成绪说:“前些天我们的特勤北司已经跟他们的特勤司干了二架,我们这时候再掺和进来,会不会扩大事端?”
二副社长温彤妍说:“要说扩大事态,那也是他们先挑起的头。”
罗二康社长说:“三天不打,他就上房揭瓦,老程的菊‘花’这是又痒痒了。他敢痒痒,我就敢拿棍给他捅捅。”
几个副社长和翼长都已经习惯了罗二康社长的语言风格,对他的下流话完全免疫,去粗存‘精’,只领会他的意思,不理会多余的文字。
罗二康社长说:“田翼长,你确定他们去了这些人吗?”
田翼长名叫田甜,是个十八、九岁年纪的美少‘女’,目前是竹之社泽翼翼长。
田甜翼长说:“我亲眼查的数目,因为怕打草惊蛇,我没敢留人监视他们。”
李成绪副社长说:“不留人是对的,老程那也是老狐狸,非常警觉。田翼长能在他们眼皮下走过而不被他们觉察,田翼长手下的人可就没这个本事了。”
罗二康社长说:“这事就这样定了,明天我们就过去看看,老李、卜副社长和小周在家看家。温副社长、比副社长和田翼长跟我一起去。我们这次必须打的老程回家拉屎都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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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要被罗二康社长暴菊的老程,是市井‘门’北之会的会长程讯杰。
程讯杰会长带着一些下属正在鸭绿江边某个县城的一家小饭店里吃饭,边吃边研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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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程讯杰会长对身边的一个隐者说道:“董副会长,咱们必须加快速度,千万别让老罗听到风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我这样说并不是怕他,只是不想让事态升级。”
董副会长名叫董学江,是北之会的第一副会长,比朝堂宗兰之社章随善副社长还妩媚的一个爷们。
董学江副会长先妖娆地扭了一下脖子,然后优雅地拿着一张餐巾纸擦了擦嘴‘唇’,说道:“老罗那犊子玩艺,他敢来我就暴他的菊。我只是担心秋天冲司长那边,他不是说不让咱们掺和吗?”
程讯杰会长说:“我‘操’,听他的我们还不都得去喝西北风?甭理他,我直接跟总部的管理者联系。”
彭希君翼长说:“他们特勤司不会再派人来了吧?”
程讯杰会长说:“来了也不怕,你当他们特勤司就是铁板一块啊。”
彭希君翼长说:“听说秋天冲司长年轻时和罗二康社长关系很好。”
程讯杰会长说:“你说的这个现在已经没有用了,他秋天冲司长能做到特勤司司长,就说明上边根本就不认为他的过去有什么不妥。”
几个人已经吃完了饭,站起身向店外走,另一桌是几个下属,此时也已经吃完了饭,看管理者们起身,便也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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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上火车的时候,当地还是鸟语‘花’香,红‘花’绿树。
坐着火车一直向北,等到了家乡,出了车站却发现外面虽然不完全是冰天雪地,可是依然还是寒风料峭,尤其是背阳光的地方仍然有冰雪。.
鸭绿江上的冰面已经解冻,江里漂浮着大量大块的浮冰,缓慢地向下游漂。
季翔鹜虽然在最短的时间内从包里找出一件长袖上衣和一条‘裤’子穿上,却仍然冻得牙齿打架。
季翔鹜跑到服装店里买了棉衣服穿上,才敢去客运站乘客车回家。
姥爷看到外孙子突然回来,自然非常高兴。
爷俩‘弄’了几个硬菜(荤菜),烫了二两当地自产的苞米香烧酒。
平时姥爷几乎是滴酒不沾的,今天却给季翔鹜倒了一满杯后,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
姥爷说,前些天刀娘来家里找过季翔鹜,临走前叮嘱姥爷,如果季翔鹜回到家了,务必给她打电话。
“怎么啦?二个人闹别扭了?”姥爷一直以为刀娘是季翔鹜的‘女’朋友,认为他们二个闹矛盾了。
季翔鹜嘴上答应着,道:“吃完饭就给她打电话。”
姥爷让季翔鹜给他讲一讲在外面这几个月的事情,季翔鹜只是说与几个朋友从北到南打工,跑了好几个省,接着讲他所去过的几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季翔鹜并没有跟姥爷讲修隐界的事,他觉得没有必要让姥爷知道这些事而为他担心。
姥爷听着,咧着嘴笑着,好像自己也跟着外孙子一起出去旅游了一样。
等季翔鹜把该讲的见闻都讲完了,姥爷突然告诉季翔鹜,最近他时常做梦,梦到的都是自己的爹妈等亲人,还时常梦到老家的景物。
姥爷说,自己过了年之后已经六十二岁了。
老话都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请自己去,自己虽然还没到七老八十的年纪,可是眼看着一年多加一年。就想趁着自己还能动弹,想让季翔鹜陪着回老家去看看。
姥爷所说的老家是鸭绿江边的一个小村子,离他们现在住的小村子大约有一、二百里的距离。
“你要是想回去看看,我们就回去看看。就是你不说,我也早就想跟你去老家看看。你喝水吧?我给你倒杯水。”季翔鹜鼻子有些发酸,从火炕上下去借口倒茶水,抹了抹眼睛。
“前些天你打电话告诉我你还在重庆的时候,有个小伙子来找你,说是你的朋友。”姥爷说。
季翔鹜问:“哪个村的?”
“外省的,好像是姓冬。我告诉他你在重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他在家住了一宿才走。”
季翔鹜想了想,没有姓冬的朋友,便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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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农田里‘玉’米苗间完弱苗后,农田里前一阶段‘性’的工作算是基本完成,再过些天才能开始中期的工作,比如施头遍化‘肥’等。
趁着这一小段时间的农闲,祖孙二个回到了故乡――集安县。
其实这里是姥爷的故乡,他是生于斯、长于斯,对这里旧物、旧景回忆满满,而季翔鹜对这里没有任何认知。
所以当姥爷站在老宅基前的时候,神‘色’‘迷’离,神游往昔。
而季翔鹜则跟在身后,无聊地看着能让姥爷老泪的一圈木栅栏,木栅栏里面是现任主人耕种的菜垄,许多小菜苗已经从土里冒头了。
季翔鹜的表现与孝顺不沾边,这一圈木栅栏及其周边的旧物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他与姥爷没有共同的情感‘交’集。
原本应该是几间农舍的地方,也是齐整的菜垄。
依稀能看出那里原本是农舍的证据,只是因为那里的土质颜‘色’较黄,应该是原农舍倒塌后,主人并没有将土墙运走,而是直接留着做了园土。
当年的老房子,都是用黄土垒的墙壁,所以才会有黄土留在原地。
老房子南边是村子的主道,东边则是一条小路。
老房子外围的栅栏‘门’向东边小路留着,与栅栏‘门’隔路相望的是一户农家的院落。
农家院落里走出来的老农注意到了街边的一老一少,五十来岁的老农招呼道:“老哥,找人哪?”
姥爷走过去说:“不找人,小时候在这个村子里长大,后来搬走。一晃三十几年了,就是回来看看。”
季翔鹜这次回家,给姥爷买了个助听器做为礼物。
姥爷平时在家里不戴,一来觉得耳朵里塞着个耳机很不舒服,听声音也不舒服;二来心痛电池钱,太费电池了,几天就得换新的电池。
这次出‘门’,为了方便就戴上了助听器。结果效果真不错,再不用别人冲他大声喊了。
“哦。你原来是这个村子的人,看我面生是吧。我是从别处搬来的,在村子住了才十来年。”
老农招呼姥爷和季翔鹜在‘门’前树荫下的木凳上坐下,再招呼家里人泡茶来喝。
老农的老伴端着茶壶、茶杯等茶具出来。
今天从数据盒子里发现居然有罗马尼亚的朋友,我对这个国名很熟悉,可是她的位置却有些模糊,先去网上查了一下,现在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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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四个人坐在树荫下喝茶水,聊天。(.好看的小说。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农民在一起聊天,农家事是双方的共通点,谈一谈农时,谈一谈物产。
甚至谈到了村边的将军坟,曾经在当地村民眼中很普通的东西,现在已经被开发利用起来。
从姥爷和当地村民的口中,季翔鹜对将军坟有了一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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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属集安市(县级市)的景区都有这些:
高句丽文物古迹景区,包括‘洞’沟古墓群、丸都山城、国内城、集安市博物馆、好太王陵、将军坟等。
将军坟,北依龙山,西靠禹山,东南有鸭绿江,前面是开阔的坡地,趄向好大王碑,遥望高句丽都城国内城。
推算为公元四世纪末五世纪初高句丽王朝第二十代王长寿王之陵。整座陵墓呈方坛阶梯式,高13.1米。墓顶面积270平方米,墓底面积997平方米,全部用‘精’琢的‘花’岗岩砌成。坟阶七层,每层由石条铺砌而成,每块条石重达几吨。第五阶有通往墓室的通道,盖棺石板重50多吨,每面三个护坟石各重10余吨,其势宏伟壮观。
是中国现存最为宏伟的古墓之一,因其造形颇似古埃及法老的陵墓,因此被誉为“东方金字塔”。
好太王碑的碑文也深受书法爱好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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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问姥爷知道将军坟的情况吗?姥爷说他小时候就时常在那里玩耍,现在什么样子并不知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老农说,现在修的可漂亮了,只不过也收‘门’票了。
季翔鹜表示一会想去看看,姥爷同意。
老农透‘露’,最近一段时间有一些好像是科考的人员来考察将军坟。虽然以前也有不少搞研究的考察人员,但这一段时间来的科考人员与以往的不太一样。其中有些人长相粗野,一脸横丝‘肉’,怎么看也不像文质彬彬的文化人。
这些本也无奇,离奇的是这些文化人时常动武打架。
“有人打架?”姥爷不解。
“确实是打架,前些天我去农田里干活,就发现有二伙人在山凹里打架。而前一天我还看见打过架的一伙人在将军坟那里搞测量。”老农道。
老农表情有些鄙夷,他想不通,说:“明明是一些文化人,怎么也会动粗呢?好像又回到了**。”
“文化人凭什么就不能动粗,文化人做起坏事来,可比你这样的大老粗狠多了。”老太太说。
正说话间,有二个外地游客模样的人路过。
二个人站在路边,看着其中一个人手中的一张纸低声讨论了一会儿,然后其中一人询问正在喝茶的几个人:“劳驾,打听一个人家。”
几个喝茶的人都扭头看着二个外地人,等他的下文。
“很多年以前,大概三十几年前吧,这附近有没有一户姓李的人家,应该是就在附近的。”
这个问题其实很难找到答案的,首先李姓是个大姓。
张王李赵遍地刘,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这几个姓氏人口较多。
在不是以家族形式聚居的地方,几乎每个村子都会有张王李赵刘等几个姓氏的人。
其次要找的人是三十几年以前在这附近住过的,三十几年时间说长不算长,说短也不算短了。
物是人非,斗转星移,河东河西,有几个人能记住三十几年前村子里曾住过一个李姓的人家。
老农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搬到这里来住也不过十几年。不过我买下这所房子的时候,对面菜园子里确实有所房子,以前是不是姓李不知道,但我买下的时候房子已经不能住人了,我平时就是放些柴火。”
季翔鹜心里有些‘激’动,他先看了看姥爷,结果却看到姥爷也正看他,并且冲他轻轻摇了摇头。
姥爷转头道:“以前那里确实住的是姓李的人家,不过三十几年前就不知道搬哪去了。你们是他们家的亲戚,还是朋友?”
姥爷的口‘吻’就像是一个本地人在向外地人做说明,完全掩饰了自己也是“外地人”的身份。同时,还想要套出外地人的信息。
外地人倒也诚实,毫不迟疑地回道:“我们二个和他家也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就是他们家以前的一个朋友听说我们二个要到这里来,于是就托我们二个随便帮忙打听一下,如果能再联系到这家人当然更好。”
外地人貌似忠实,实则足智多谋,他还想套点对他有用的信息。
在姥爷的考量中:“自己的家庭是三十几年前离开这里的,搬到了现在住的村子,当时季翔鹜是姥娘的娘家。那里季翔鹜的妈妈才十几岁,她二十几岁的时候与季翔鹜爹认识,后来生下季翔鹜,现在已经有十多年没音信了。
李家在外地已经没有什么亲戚和朋友,即使是“朋友”也只能是季翔鹜妈妈结‘交’的朋友。如果是季翔鹜妈妈的朋友,他或她都不知道季翔鹜妈妈现在的信息,那么从他们那里也就没必要费心思打听什么信息了。
多说却会反而无益,一旦是仇人寻仇,岂不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姥爷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再一次给季翔鹜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叫季翔鹜不要多嘴,不要说破自己的身份。
季翔鹜为人忠实,心眼却并不缺。虽然并没有马上明白姥爷为什么不想让他开口,但绝对明白姥爷目前的意思是不让他开口。
二个外地游客绝对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临来的时候托咐此事的人就已经告诉他们了,这户人家已经离开这里很久。
托咐此事的人也没幻想着就百分百可以找到已经离开这里三十几年的人,有那种好运气早就飞奔着去买彩票了。
“尽人事,听天命。”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所有人也就都没想着会真与想找的人面对面。
二个外地游客看着早已经成为菜畦的老宅基地,脸上流‘露’出的表情就是“看吧,这个结果完全是在意料之内嘛。”
一个外地游客拿出相机对着菜园拍了几张相片,意犹未尽,又对着几个老乡拍了几张相片。这下,物证、人证可就都齐了,回去后可以‘交’差了。
二个外地游客办完了该做的事,心下轻松,像二个纯粹的游客一样做游客该做的事情去了。
而当地这户老农却没想到,不久之后这二个外地游客便又返回,而且带来了其他一些人。这些人指着相片中的季翔鹜姥爷,仔仔细细、详详细细地盘问了半天,最后才失望地离开。这是后话,容后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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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季翔鹜与姥爷谢过主人家的茶水款待,找了一家旅店住进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79-
时过中午,吃过午饭后姥爷按自己的作息习惯要睡一觉。
季翔鹜便决定自己去将军坟游览一番。
在季翔鹜眼中还是新鲜景的将军坟,在姥爷那里已经熟悉的可以闭着眼走进去都撞不到头了。
季翔鹜自己去了将军坟,四下里转悠着游览一番。
一只乌鸦慢吞吞地飞过头顶,季翔鹜突然觉得这只乌鸦不正常。
如果是以前的季翔鹜,可能也看不出来这只乌鸦的与众不同。
但是季翔鹜与刀娘、胖子、黄利杰副社长等隐者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少了,耳濡目染地学会了许多修隐界的知识。
现在季翔鹜就凭自己的第六感觉,猜测这不是一只真正的乌鸦,一定是隐者变的。
季翔鹜试着调动自己的真气,然后再试着真气注目,结果却是有心无力根本没成功。
乌鸦正向着远处景区外面的一片树林那里飞,在凡人眼中这是一只很正常的乌鸦,它要飞去的树林也很正常。
可是就在这时,季翔鹜感觉自己的眼睛略微地‘花’了一下。也就是那个一瞬间的感觉,然后一切都正常了。
一道透明的墙从天而降,像一层透明的塑料膜一样,并且无声无息,凡人们根本就觉察不出来。
季翔鹜幸亏是受过修隐界的训练与学习,所以才能发现一点点蛛丝般的光线变化。
光线在透过二种不同的介质时,只要不是垂直‘射’入,就一定会发生折‘射’。(.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光线此时发生的偏折,会因为另一介质厚度的差异而明显或不明显。
刚才光线发生的偏折并不明显,偏折的程度几乎可以被所有的凡人游客无视。
偏巧季翔鹜现在算不得一个十足的凡人,他已经接触过隐修界了,而且他刚刚把他那点少的可怜的真气调动起来了。
季翔鹜再继续找那只乌鸦,原本应该继续飞在天空中的乌鸦不见了。可是以它刚才的飞行速度,这么一眨眼的功夫绝不可能飞出季翔鹜的视线。
找乌鸦的目的就是为了证实自己心里的判断,乌鸦不见了也就证明自己的判断是准确的。
季翔鹜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刚才他突然想到了异空间,黄大叔、刀娘、胖子、仲伟、王‘艳’茹等人都给他说过异空间的事情。
现在季翔鹜十分确定,自己与周围所有的凡人游客一样已经被一个异空间隔离开了。
一定是隐修界的人要在这一带做事,因为不想让凡人知道才布下了异空间,刚才那个伪乌鸦应该就是施法的隐者。
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尽管好奇会害死猫,可是好奇是永存的。
季翔鹜非常想知道自己身边的另一个空间里面正在发生什么事,几乎没有人能抗拒这种好奇心。
季翔鹜在脑子里想了想别人告诉过他的关于如何进入异空间,如何破除异空间的知识。
破除异空间,以季翔鹜现在的修为难度太大。但是想进入应该可以试试,或许有几分把握可以进入。
季翔鹜就像一只小猫一样,轻手轻脚地向旁边一处没有游客的树丛走去。
带着做贼的心理,生怕‘弄’出动响惊动了二个空间里的人。
这块树丛完全可以掩住季翔鹜的身形,至少如果不是有凡人特意在专注他,就不可能发现他的行踪。
藏好自己后,调整呼吸,不一会一股弱弱的真气自丹田升起,一路流向手指尖。
想进入异空间就需要用隐修界的气功所练出的真气,才能够开出一个入口。而想破除异空间则必须要找到异空间的几个重要的封闭结点,从这个点下手才能破坏掉异空间。
以季翔鹜现在的修为,无论是找结点的能力,还是破坏结点所需的真气量,都不足以成功。
当真气凝结于季翔鹜的手指尖后,指尖前端的空间出现了一圈涟漪,说明季翔鹜对异空间的判断是对的。
季翔鹜心中窃喜,‘精’神却丝毫不敢松懈。
在真气的作用下,指尖接触的那一小块异空间就像遇到热‘棒’的薄冰,悄无声息地熔化了。
手指向下滑动,一条裂缝出现了。
当指尖的真气消耗完了,却也划出了大约半尺长的裂缝,这个裂缝将就着可以让季翔鹜钻过去。
以目前季翔鹜的能力,一天之中也就能产生这些真气了。
隐者们可以在自己体内的真气消耗没了之后,再利用真气球快速地给自己补充一些真气应付急用。
季翔鹜当然没有真气球给自己补充,只能等着慢慢恢复。
真气球里面所储存的真气可以是自己的平时积攒的,也可以用别人积攒的。用别人的真气时效果会受影响,打了折扣的效果在一些关键时候可就是决定命运的因素了。
在隐修界的隐者阶位越高,一次能产生的真气也越多。所以,比试的过程中最终决定胜负的关键因素就是真气的储量。
这些知识都是季翔鹜后来才知道的,现在,季翔鹜开始进入异空间了。
在隐者真气的作用下看似柔柔的异空间壁,凡人如果用手去动的时候根本感觉不到它,但是你也永远进入不了它。
季翔鹜比量了一下‘洞’的大小,感觉应该可以钻过去。
季翔鹜刚钻进裂缝的一瞬间,恍惚了一下,就像大脑似乎缺氧了那么一下子,好在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并不影响行动,也没影响继续进入的决心。
季翔鹜进入裂缝,身影马上就从树丛里消失了。
如果此时正好有凡人游客能看见季翔鹜的话,他一定会非常惊讶,一个大活人怎么凭空就消失了。
凡人游客或许会认为这片树丛里有什么陷阱或机关,好奇心强烈的人或许还会来查看一番。
但是在季翔鹜的眼中,景‘色’还是原来的景‘色’。
他有些疑‘惑’,刚才确实是钻过了那条裂缝吧?回头看看,身后那条裂缝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弥合。
走出树丛,这才确信自己确实进入了异空间。
因为刚才还是人来人往的景区,现在似乎只剩下了季翔鹜一个人。
远处,一丛灌木后有人一直关注着季翔鹜的动静,直到看见他进入裂缝,才叹息着自言自语:“唉,你在外面把几个社都转了一大圈却四处碰壁,最后还是负气而回,没进入隐修界。现在你原本可以选择离开的,结果却还是选择了进入。这就是你自己选择的人生路,你的人生路就此开始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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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季翔鹜眼前仍然是在异空间外面看到的景区,这个异空间就像一个维度重置器,东西还在这里,角度一转变,就看不到,碰不到了。(.无弹窗广告).访问:.。
看不到、碰不到的只是那些不想让人看到、碰到的东西,所有的山水树木等景物还能看到,但不相干的凡人却看不到、碰不到了。
用偏光镜看偏光测试卡就有一种效果,不戴偏光镜看不到上面的“鱼”,戴上偏光镜后就能看到那条鱼了。
现在景区里一副杳无人烟的样子,但季翔鹜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隐修界的人,而且来者不善。
季翔鹜躲躲藏藏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好奇心驱使他一定要看个究竟。都说好奇害死猫,哪怕是九条命的猫呢。
突然从金字塔的方向传来了人声。
“老罗啊,你就不要再猥琐了,这次可是你约我们来这里的,现在我们应约来到这里,为什么你却躲起来了呢?”程讯杰会长在用调侃的语气说话。
但是显然听者并没有打算因为他的几句话语刺‘激’而改变初衷,四周仍然很安静,还是原来的样子。
“你真的很龌龊下流,明明是你主动下的战书,当我们来了你又布下了异空间,感觉像是要正大光明地与我们比试一场,哪想到你们却就这样藏在暗处做缩头乌龟。”程讯杰会长继续刺‘激’罗二康社长。
董学江副会长跟着说道:“他就是个老乌龟,还是绿‘毛’的呢。呵呵呵。”
“哈哈哈。”几个人一起笑起来。
还是没有人回应,‘激’将法吗?这一招对罗二康社长是没有用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季翔鹜并没有看到“老罗”,但是他猜想这个“老罗”应该就是竹之社的罗二康社长。
听起来好像是他约了别人来这里打架,可是临到人家来了,他却躲起来不‘露’面,难道是临时害怕而逃走了?但是再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没有道理,逃走的话就用不着费劲布下异空间吧,这可是要消耗纹符和真气的啊。
季翔鹜尽量利用植物的掩护向前靠近,利用植物作掩护对他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以前与小伙伴们玩躲猫猫练出来的。
已经能够看见七、八个人在不同的位置站立着,看似很随意地站在那里闲聊的样子,其实是外松内紧。
站位也讲究章法,相互之间既有照应又能观察到各处的情况。
这些站位的内涵季翔鹜并不懂,他只是觉得好奇,估计是隐修界的朝堂宗、市井‘门’或山野居等隐者打架。
季翔鹜并不认识程讯杰会长,与彭希君翼长虽然见过一面,但季翔鹜向来对人的记忆能力差,通常情况下一个人不见个三、四次以上,他是记不住人家的。
季翔鹜现在只想偷偷地看一看隐者打架,新生打架他经历过了,中阶位的隐者如何打架也只见过一次,没看够。
现在中阶位的隐者们要打群架,他们打群架肯定比凡人们打架好看多了。
季翔鹜右前方还有一丛灌木丛,距离他现在藏身的树丛二、三米远的样子。弯着腰,轻而快地闪到右前方的树丛后面去。
季翔鹜原本很简单的一次转移,可是他却栽了,他以一个倒栽葱的姿势摔倒在草地上。
“啊呀!”连惊带痛,季翔鹜下意识地叫出了声音。
面前明明是平坦的草地,可是季翔鹜却十分明确地感觉到他是被一个蹲着的人给绊倒的。
用手抹擦一下脸上的青草与泥土,季翔鹜回头看,确实没有任何东西。
这一个跟头摔的突然,摔的实在,摔的季翔鹜忘了他是来偷看别人打架的。
季翔鹜从草地上爬起来,扭头想仔细研究一下刚才为什么会被绊倒。
明明感觉是被人绊倒的,为什么那里除了草地却空无一物呢?
季翔鹜想起王‘艳’茹的那次‘乱’真的伪装,也许刚才确实是有人伪装后蹲在那里,而自己根本没看到他。
必须过去查看一下究竟,心里想着转身就想走过去。
那七、八个站在金字塔上面的隐者,有人先是吃惊地看着不速之客,然后有人愤怒。
“原来那里藏着一个呢。”有人叫道,抬起手,拉开弹弓就‘射’。
“别‘乱’动。”有人出声阻止自己人开火,可是慢了半拍,队友已经发‘射’了。
季翔鹜刚转过身体,还没迈出二步,就被疾‘射’而到的二颗弹丸击中‘腿’部。
“啊哟。”季翔鹜再次痛叫一声,扑倒下去。
这一次却没能摔到草地上面,而是扑到了一个人身上。
这个人原本是蹲在地上的,身上用的隐身符之类的东西,所以没有人能看见,但是看不见并不代表碰不到。
季翔鹜先是被此人绊倒,现在扑倒的时候又再一次扑到此人身上。
“开火!”有人叫道。
这一声季翔鹜听出来了,这个叫“开火”的人确实是罗二康社长。
然后,季翔鹜就看到眼前出现了一个留着短发的‘女’生,一脸愠怒地瞪了瞪他。
下一刻,一掌掴在他脸上,季翔鹜被她掴的满天金星‘乱’舞。
‘女’生掴完季翔鹜就立即投入到战斗之中了。
接下来场面就有些‘混’‘乱’与血腥,原本想看热闹的季翔鹜接连遭受打击,看热闹的心情和能力早已经没有了。
从季翔鹜摔倒的那一刻开始,他就被摔‘迷’糊了。
起身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结果又被人家打了‘腿’,再次摔倒就愈发的‘迷’糊了,随后再想起来就被美少‘女’结结实实地掴了一掌,现在彻底地‘迷’糊了。
季翔鹜躺在草地上,眼前所见的全是到处晃悠的小星星,耳边却是“叭咻呯啾……”等等的声音。
战斗很‘激’烈,可是季翔鹜却没眼福观看。
稍微恢复了一点自主意识,季翔鹜就不想老实躺着了,他在草地上挣扎着刚想爬起来,结果就妨碍了别人的事情。
那个‘女’生正半跪在草地上,手里的短弓不停地向前方的敌人发‘射’利箭。
季翔鹜想爬起来,就会挡到她。于是,百忙中的她会‘抽’出一只手将季翔鹜重新拍回地面。
季翔鹜其实应该感到幸运,他遇到的‘女’生比较善良。
试想一下,如果人家直接用他的身体做个‘肉’盾,那季翔鹜的下场可就惨了。
几个回合之后,胜负就已经分晓。
第109章
事情是这样的:竹之社的罗二康社长事先布下了埋伏,引来北之会的隐者,本想在天时、地利占优的情况下赚一次便宜。[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没想到的是,北之会突然多了二个阶位不低的援助过来,居然是市井‘门’特勤司的隐者。
这二位隐者正是先前向季翔鹜、姥爷等人打听李姓人家的那二位。
季翔鹜凡夫俗子一枚,根本看不出他们是隐者,而且还是市井‘门’特勤司的隐者,但是罗二康社长他们却能看出来啊。
这一下竹之社的隐者可不敢轻举妄动了,于是罗二康社长决定先藏起来不动,静观其变,如果局面没有改变,那就取消这次行动。
与市井‘门’北之会约架,目的自然是要打赢敌人,自己这边赚到便宜。现在明知道赚不到便宜,那就不能‘露’面打架了,强打的话只能吃亏。
于是就出现了季翔鹜一开始看到的画面,任凭北之会的隐者如何叫骂羞辱,竹之社的隐者就是按兵不动。
直到季翔鹜冒冒失失地闯进来,又糊里糊涂地被一个隐形后埋伏在树丛旁边的竹之社隐者绊倒。
季翔鹜的叫声瞬间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北之会的一个隐者终于忍耐不住出手袭击,原本的平衡局面才被破坏。
竹之社的隐者抓住那一瞬间出现的有利时机,果断攻击,最终勉强算是打了个平局。
北之会的隐者聚拢在一起准备撤离,程讯杰会长心有不甘,嘴里嚷道:“老罗你们这些流氓、垃圾货、缩头乌龟。”
“程胖长你们也好不哪里去,带援手来破坏规则,是不是晚上和老婆上‘床’的时候也要有人在旁边助阵。[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这边罗二康社长回应。
“我和你老婆在炕上蹬窗台的时候,你不就在旁边帮忙吗?”程讯杰会长回骂道。
(程讯杰注:“蹬窗台”是程讯杰会长与罗二康社长在多年的骂仗中用的一个专属名词,就是男人与‘女’人xx的意思。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成蹬窗台呢,具体的内容少儿不宜,不说了。)
季翔鹜扭头远远地看了看北之会的隐者们,赫然发现刚才向他们打听事情并给他们照相的二个人也在列。
那二个隐者也不是没有看到季翔鹜,只不过季翔鹜几乎全部的时间都是趴在草地上,他们很难看清季翔鹜的脸,所以并没有认出来季翔鹜。
北之会的隐者在合适的位置离开了异空间。
竹之社的隐者也准备收了异空间撤离,但在离开之前还要‘操’心一下季翔鹜的离开问题。
一群人站在这一边,一个人站在对面。
季翔鹜仔细看了看,居然有二个认识的。一个是竹之社社长罗二康,一个是竹之社副社长比水流。不过相互间的关系仅仅是认识而已,因为双方都‘波’澜不惊表情平静。
还是罗二康社长先开口道:“我听说你是‘私’自离开的,为什么要逃走呢?”
“我,我不想进入隐修界了。”
“你不想进入隐修界这也没有错,我也没想强拉你进竹之社。可是你现在算是怎么回事?这次没有人拉你进来吧?”
季翔鹜说:“我,我就是想看看,马上就走……”
“你当你一头扎进你妈怀里吃‘奶’呢,饿了就扎进来吃,饱了扭头就走。”
“我,就是好奇,我这就走。”
罗二康社长似乎没心情再和季翔鹜磨牙,转头对那个‘女’生说:“田翼长,把他‘交’给你们泽翼了,回去仔细**。”
“是。”田甜翼长点头。
“我,我不想进入隐修界了。”季翔鹜有点不满,但是声音却不敢太大。
季翔鹜心里想:罗二康社长你太专断了吧?俺都说不进入你们隐修界了,怎么还要把俺‘交’给那个什么什么翼。
季翔鹜一边说“不想进入隐修界了”,一边还要担心会不会‘激’怒他们,把他们‘激’怒了可是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这里是公共厕所吗?从你进入这个异空间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无权决定进不进隐修界了。”罗二康社长冷冰冰地说完,转头不再看季翔鹜,开始与别的隐者低声商议撤离的地点。
季翔鹜还想再申诉几句:你们才无权决定我的命运呢,你们算什么?我家里的监护人吗?我学校的老师吗?我工地上的老板吗?
可是还没等季翔鹜攒足说这些话的勇气,田甜翼长却向季翔鹜走近一步,说道:“你是准备乖乖地跟着我走,还是让我对你用点什么之后再乖乖地跟我走。”
季翔鹜知道:人家这是让他选“敬酒还是罚酒”。
抗争?开什么玩笑,没见识过他们这帮人的本事之前,季翔鹜或许会考虑抗争,就比如与黄利杰副社长在树林里的那次‘交’手。
但是经过这近一年来的时间,越对隐修界的隐者了解的多,他就越敬畏,他已经不敢跟这帮人抗争了。
“我想和家人告别一下。”季翔鹜说。
“又不是让你生离死别,不用这样紧张,就像你要去一所新学校上学一样,以后你随时可以与家人联系,到假期的时候你也可以回去探家。不过你这个请求还算合理,临走前与家人‘交’待一下还是有必要的。”田甜翼长说。
田甜翼长问了季翔鹜的电话号,然后用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下季翔鹜手机,等季翔鹜手机响了就挂断了。
没有任何人‘插’话,就连几个社长级的隐者也充耳不闻,自顾做自己想做事情。
自从把季翔鹜‘交’给泽翼的命令下达后,季翔鹜的事情就全权由田甜翼长负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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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规矩,也是管理的智慧。
这种规矩可以让一个单位的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各负其责。从而能够高效、有序地运转,不至于因为某一个人的缺席而让整个单位的工作受到很大影响。
有一种人做管理者的时候没有这种智慧,他会事无巨细,事必亲躬,非常细腻,非常琐碎,更是时常越级去管理本不属于他直接管理的下级。
这样造成的一个后果就是这种人在单位的时候一切工作正常运转,这种人不在单位的时候工作效率马上下降甚至进入半停工、停工状态。
另一个后果,就是中层管理者越来越没有动力,既然你喜欢什么事情都管着,那你就管着吧。反正中层管理者在职责内的事情也没有决定权,那就只好把一切决定权都‘交’给你好了。
于是,有时就会出现这种人为某件工作都忙出一脑‘门’子汗了,而中层管理者们却袖手旁观的情景。
这种人于是就时常发牢‘骚’,批评中层们不积极等等,其实‘毛’病出在他身上呢,只不过他没智慧了解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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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跟田甜翼长说了自己目前的情况,需要先把姥爷送回家,田甜翼长同意。
数错日期了。
第110章
季翔鹜回到旅馆休息一夜后与姥爷乘车回家,买票的时候略想一下,给田翼长也买了一张,趁姥爷不注意的时候递给身边的田甜翼长。[],最新章节访问:.。
田甜翼长无声地接过车票,一直是不远不近地跟随着。
季翔鹜和姥爷回到村子,田甜翼长只跟到村口看着季翔鹜爷俩进了院子,然后就回到镇子里,找了家旅店住下。
田甜翼长给季翔鹜发短信,告诉他只给他一夜的时间,明天一早就要跟她回单位。
季翔鹜不敢违拗田甜翼长的命令,告诉姥爷自己需要再出‘门’几天,然后会回来接着做放牧的工作。
粗略地估算了一下时间,根据在前三个社的经验,多则一个月,少则一星期也就会再次被拒收,然后就可以回来了,今年暑期放牧的工作还是可以继续的。
姥爷也习惯了外孙子外出打工长时间不在家的生活,自然没有异议。
第二天早上,季翔鹜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牙刷、手机充电器等生活用品,用一个塑料方便袋装着拎在手里,悠然地走出村子。
田甜翼长不声不响地等在镇子里。
季翔鹜看了看田甜,没敢说话心里却在想:用得着跟这么紧吗?好像我能逃跑一样;用得着这么认真吗?好像我真能被录取一样。这一次也无非不过又是‘浪’费我一些时间,然后再告诉我回家。真不知道你们这些隐者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还是哪根脑筋坏了。
接下来的行程中无论饮食还是车费,基本不用季翔鹜‘操’心,全都是田甜翼长包办。
其实,季翔鹜不了解朝堂宗的一个规则,能够享受到他这种待遇的新生隐者,都是可以免试入‘门’的。这是对新生隐者的一种保护措施,有点像军队派人到地方领新兵一样。
但是季翔鹜目前为止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竹之社免试招录了,他还以为需要去参加招录考核。
田甜翼长心里也有些不解:看这小子爷俩就是普通农民,老爷子纯纯的凡人一位,所以不是隐者世家。可是罗二康社长却免试就招录了这小子,虽然这小子已经够隐者的条件了,不过大多数像这样已经够条件的新生,就算是走过场也还是要参加招录考核,至少要给所有竹之社的隐者一个‘交’待。
能被免试招录的,都是与社长有些‘私’谊或者有更高级部‘门’的背景,比如田甜翼长,就属于免试招录进入竹之社。
被免试招录的新生并不代表会比经历考核的新生强,其更多的意义是荣誉层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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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之社的总部位于沈阳市,与其他几个社一样也拥有属于自己的建筑物。
季翔鹜在沈阳受到过极度的惊吓,曾经决心再也不到沈阳地面。
那次被吓着之后如果没有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季翔鹜还真不敢再来这座城市。
但是季翔鹜现在已经对隐修界有所了解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这种恐惧自然也就消失了。知道了怎么回事之后,心里也就不再害怕。
鬼也罢,人也罢,该得罪的都已经得罪了,何况早已经知道并不是鬼怪,既然得罪的并不是鬼而是人,那就可以放心一些了。
得罪的隐者是南之会的李‘艳’生会长,真要说起来这个仇人的来头对于季翔鹜来说已经不小了,是福是祸也只能以后走一步看一步。
进了竹之社的大‘门’,田甜翼长领着季翔鹜先去人事部登记个人信息,再去装备部领取物品,最后来到泽翼的公共活动区域。
这里占用了整个一个楼层,像一个超大的健身场所。
田甜翼长走向其中一组人,喊道:“李士杰组长、唐清泉副组长,过来。”
二个正在研究什么事情的隐者听到叫声,转头见是田甜翼长,马上跑过来。
“田翼长回来啦。”戴无框近视眼镜的隐者说。
“李士杰组长,这是给你们组补充的新兵,带回去吧。人事登记我已经领他办完了,剩下还有几项一会你们带他去办理。”
李士杰组长笑嘻嘻地问:“田翼长,不到我们组去坐一坐?”
“去你们那个狗窝?什么时候我闲的……那什么痛了再说吧。”田甜翼长跟罗二康社长接触久了,有时会不由自主地带出一个“脏”字,但是更多的时候她会马上警觉并将它过滤掉。
其实受罗二康社长影响的又何止田甜翼长一个人,整个竹之社上下受罗二康社长影响不在少数。
田甜翼长说完转身就要走。
李士杰组长‘阴’谋得逞的样子,冲着身旁戴着黑框近视眼镜的唐清泉副组长挤了挤眼,说道:“田翼长对我们组太无情,这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去的意思啊。”
田甜翼长没搭理李士杰组长,唐清泉副组长却骂道:“小李子,你就耍臭流氓啊,田翼长那可是我心中的‘女’神,你再这样当心我跟你玩命。”
田甜翼长却知道唐清泉副组长并不是为她说话,他是在配合李士杰组长呢。
田甜翼长说:“得啦,唐副组长,我宁肯和臭流氓耍,也不敢当你心中的‘女’神。你那心,快成公共厕所了吧?”
李士杰组长笑道:“老唐,你个鸟样的拍功差老鼻子火候了。教育你多少次了,拍马屁一定要拍屁股,不要拍脚,你就是学不会。”
(李士杰组长注:注意这个鸟的读音啊。)
唐清泉副组长嘿嘿地笑,眯缝着眼睛只是看田甜翼长的身体,被李士杰组长提醒后开始重点视察田甜翼长的屁股。
田甜翼长打个‘激’凌,说道:“老唐,你再敢这样看我,我就一脚踢出你的粑粑来。”
李士杰组长说:“就是的嘛,你个鸟样儿的像个‘色’鬼用‘色’‘迷’‘迷’的眼神也不要紧,咱们田翼长也能接受,可是你那眼神就像一个进了便所的苍蝇一样。”
“你懂个屁,你不知道秀‘色’可餐吗?”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道,同时故意微微地‘舔’了‘舔’嘴‘唇’。
田甜翼长打个寒战,有些畏惧唐清泉副组长的神态了。
现在已经将季翔鹜‘交’给泽翼的李士杰组了,还是赶紧离这两贱货远点为妙,田甜翼长心里想着拨‘腿’便撤,落荒而逃另行公干去了。
田甜翼长都走没影了,唐清泉副组长还好像在回味无穷一样,碎碎念道:“看看,看看,人家这小体格,这***,这小屁屁,唉呀妈呀,太招银稀罕了。”
季翔鹜把这一切看在眼中,愈发的‘迷’糊了,这,这就是隐者吗?
发现前一个章节的序号又‘弄’错了,唉也不知道成天都想什么了。小,蛮,腰,这个词怎么还被变成星星号呢?有谁知道为什么?从数据盒子看,居然有“局域网读者”,这是哪里的读者朋友?谁能告诉我?
第111章
后来,过了好久季翔鹜才算明白,并不是所有的隐者都这样。(.$>>>棉、花‘糖’小‘說’)。wщw.更新好快。只有竹之社这样的隐者比较多,这是因为在罗二康社长的领导下,上行下效是必须的。
李士杰组长则先招呼季翔鹜道:“把你手里的东西给我看一下,让我看看你还有什么手续没办。老唐你个吊样的别在那发‘春’了,人都走没影了你还瞅啥啊,下次再找机会意‘淫’吧。我这就带新兵去办手续,你瞅着点咱们组那帮瘪犊子啊。”
“嗯,你就放心走吧。”唐清泉副组长说着,还抹了一下嘴巴,仿佛那里有口水一样。
接下来李士杰组长带着季翔鹜一路乘电梯上楼,下楼,进这间办公室,出那间办公室,把原本就心不在焉的季翔鹜‘弄’得更加一塌糊涂。
直到李士杰组长把他重新领到宿舍,按李士杰组长的指示换上隐者的衣服,把物品放进备品柜,最后坐到属于自己的‘床’铺上喘口气后,季翔鹜才渐渐地回复神智。
季翔鹜现在穿的衣服是竹之社专用的训练服,朝堂宗通用的礼服先放在备品柜里。
衣服的口袋里有一张类似于居民身份证一样功能的隐者身份牌,左前‘胸’佩戴一块圆形蜘蛛样的‘胸’章。
这次,竹之社的隐者给季翔鹜发‘胸’章的时候果然多了一道程序。
人家先从季翔鹜的手指上取了一大滴鲜血,然后将这滴鲜血滴在“蜘蛛”的后背上。鲜血居然直接就渗入到‘胸’章里面,仿佛被吸食了一样,表面上干干净净一丁点血迹也没有留下。
人家给季翔鹜解释道:“从此之后,这枚‘胸’章便只属于你一个人,他将赔你到最后。平时他会吸食一丁点你的真气,不要怕,那点真气连你真气总量的万分之一都不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如果损坏了,他有自我修复功能。如果你晋升阶位了,他也会自动更新数字。”
‘胸’章通常情况下凡人是看不到的,想看到‘胸’章只有二种方法:佩戴者用真气‘激’活它,然后所有人都可以看到;观看者用真气注目,然后也可以看到了。
以前季翔鹜在其他几个社的时候,虽然也有人告诉他如何真气注目,但是他的真气量一直不足以支付这个法术的‘花’费,所以他从来都没有主动看到过刀娘、胖子,还有黄利杰副社长的‘胸’章。
经过上次在集安的异空间事件之后,这几天季翔鹜发觉自己的真气量进入了一个新阶段。
这次季翔鹜试着再次使用真气注目的法术,居然能‘激’活这个法术了,季翔鹜便留意看了一下。
他的‘胸’章上面只有一个圆圈,别的什么标示都没有了。
李士杰组长带季翔鹜办完相应的手续,刚回到宿舍不久,唐清泉副组长也带着组员们完成训练任务回来了。
季翔鹜观察到李士杰组长的‘胸’章是淡‘色’‘阴’阳鱼的底子,然后是12二个数字很清晰、很大方地印在淡‘色’‘阴’阳鱼的上面。
再看同宿舍的另外八个隐者,有的‘胸’章上是13、14、15、16,还有的‘胸’章是12,只有他的‘胸’章什么数字都没有。
李士杰组长发现季翔鹜在注目他们的‘胸’章,主动解释道:“你的‘胸’章是朝堂宗里阶位最低的,也叫空阶位。在这个屋子里我和他们二个人(李士杰组长指了一下另二个‘胸’章数字也是12的隐者)的‘胸’章表示我们三个的阶位最高。我的职位是组长,他是唐副组长,小崔没有职位,而我是这个屋子里职位最高的。”
唐清泉副组长说:“空阶位,你也可以理解成17阶位,反正就是最低的阶位。”
季翔鹜挤出些笑容,对组长们的解释表示谢意,心里却道:我是新生当然阶位最低,反正也是住些天就会被你们扫地出‘门’,最低就最低吧。
李士杰组长特意强调他是屋子里职位最高的,唐清泉副组长丝毫不以为意,微笑着说道:“本来我不想当这个副组长,可是他们非选我。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想当副组长吗?”
季翔鹜摇头,表示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当这个副组长。
“按规矩如果在战斗中、训练中或者生活中组长o了,副组长就要顶上来管理组员。可是你看这一屋子的烂货,让谁来管理能不心烦哪?”
“嗖嗖”二只拖鞋从二个不同的方向飞向唐副组长,唐清泉副组长坐在那里屁股都没动,只是上半身左右扭了扭,竟然将那二只袭击物全躲闪开了。
唐清泉副组长确实够专业,躲鞋袭的动作和姿势比美国总统躲鞋袭好看多了。
李士杰组长,据说是辽宁庄河人;唐清泉副组长据说是吉林抚松人。
季翔鹜领到的物品里还有一部手机,季翔鹜拿着自己原来用的手机,又看了看新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换。
旧手机其实也才买不久,九成新呢,换掉不用似乎有些‘浪’费。
李士杰组长早就看到季翔鹜为手机的事纠结,此时说道:“换了吧,发给你的手机是我们隐者专用手机,非常先进,普通凡人想买都买不到呢。可以切换卫星信号,平时用正常的手机网络,如果到了没有手机基站信号的地方,我们就可以打开卫星的功能,继续保持联系。”
唐清泉副组长说:“咱们现在联系的时候更多是用短信,听说上边已经考虑添加对讲机那种设备,这样我们在战场上就可以即时通话,不用发短信了。”
旁边那个没有职务,但是阶位却是12阶位的组员小崔说:“听说上边已经在订做这种设备了,不过在咱们这四大社除了演习的时候能让我们用,平时当真用不上。”
季翔鹜不再犹豫,开始换手机。
李士杰组长又到他身边教他设置了手机密码。
季翔鹜把换下的手机收好,心里盘算着送给姥爷用。
李士杰组长说:“知道我们社为什么叫竹之社吗?”
季翔鹜摇摇头。
李士杰组长说:“梅兰菊竹四个社,分别对应‘春’夏秋冬四个季节。‘春’天里的梅‘花’,本身不是很‘艳’丽,但是比别的‘花’开的早,傲雪而开放使它别有一番神韵;夏天里的兰‘花’,柔中带钢,看似柔弱,实则内钢,不容小觑;秋天里的菊‘花’像秋天一样,万里无云,骄阳似火,火爆是必然的;冬天里的竹子,安静隐忍,却又不屈不挠,暗藏机锋。”
唐清泉副组长说:“我们竹之社就要安静隐忍,暗藏机锋,你明白其中的意义了?”
季翔鹜赶紧点点头。
就餐时间到了,季翔鹜跟着本宿舍也是同组的隐者到餐厅里就餐。
在餐厅‘门’口有值班的隐者守‘门’,就餐者须将隐者身份牌在刷卡器上刷过,然后进入餐厅食用自助餐。
餐费是每月初到财务部‘门’‘交’上的,因为是内部餐厅,所以餐费是按成本核算的,餐厅无利润。
餐厅的工作人员本身也是隐者,只不过由于自己的原因晋阶缓慢,以至于年纪都不小了阶位还不高,于是就被派到了各个服务‘性’岗位,继续开工资,也可以继续修练,但工作却变成为别的隐者做这些勤务类的工作。
第112章
从第二天开始,李士杰组长将季翔鹜领到新生培训班里,先接受为期一周的新生礼仪培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
这一期进入新生培训班人并不多,一共五个新生刚刚接受培训。
不过在竹之社里,季翔鹜发现了几十个隐者都和他一样全是空‘胸’章,说明他们的阶位都是最低的。
有一些新生应该是几个月前大批量招录的时候进入竹之社,现在已经在这里学习了几个月了。
在新生培训班里,就是学习朝堂宗的各种规章制度、礼仪规范。
学习的内容主要就是如何走路,如何着装,见了比自己阶位高的隐者应该如何行礼,见了比自己阶位低的隐者应该如何接受行礼等等,一个星期后笔试、面试合格者才可以离开此培训班。
李士杰组长帮季翔鹜领了一堆资料,其中有一本书是朝堂宗竹之社修行指南,里面详细说明了朝堂宗竹之社隐者学习的方式,以及想要获得16阶位需要通过哪些考核,想要获15阶位需要通过哪些考核,以此类推直至最高阶位1阶位。
每个学习者可以根据自己的想法选择这一段时间学习什么,下一段时间学习什么。
学习方式也很特别,图书馆里的资料对每个隐者开放,所谓听老师讲课也全是影视资料。
自主学习法是主要的学习方法,讲授法和互助法配合着主要的学习方法由学习者自行把握。
学习过程中有不明白的问题,可以询问同阶位的隐者,同阶位的隐者解答不了,可以询问比自己阶位高的隐者。基本上就是先问同组隐者,再问组长,乃至询问翼长,乃至社长等人。
这种学习方式适用于每一个修行的隐者,包括组长、翼长等人都是这样学习知识的。
“认真学习吧,不久就要年中晋阶考核,争取获得阶位。”李士杰组长说。
“考核没通过怎么办?”季翔鹜问李士杰组长。
李士杰组长此时正在宿舍地上走来走去,他刚才看了一上午影视讲课,需要活动一下身体,休息一下眼睛。
“那就继续学习,继续修行,直到通过为止。”
“没通过考核的人不是会被赶出‘门’吗?”
“没通过就被赶走吗?你说的那是新生招录考核,而我们今后要面临的是晋阶考核,完全是二回事。”李士杰组长说。
“可是我好像还没参加竹之社的招录考核,怎么就开始参加晋阶考核了?”
“你没通过招录考核就进入了竹之社?岂有此理,朝堂宗人事管理一向非常严谨,很少会出现纰漏让凡人‘混’进来,你这件事非同小可。”李士杰组长一脸严肃,仿佛要立即对季翔鹜这个‘混’进狼群里的羊进行严肃处理似的。
季翔鹜反而有些惶恐,这件事情看来很严重,心里焦虑:“可是我不是主动要‘混’进来的,是你们田翼长押着我来的。但是,万一那个田翼长不承认此事,你们不会对我有什么严厉的处罚吧?”
“你个鸟样的,看不出来还很会逗乐。好了,跟你闲聊这几句我的‘精’神放松了许多。我现在需要到训练馆感悟一下刚才学习的内容,应该会突破现在的瓶颈。小季,谢谢你逗我开心,不过你也要努力学习哦。”李士杰组长先是严肃,后又嘻皮笑脸,把季翔鹜唬得心里七上八下,而他唬完季翔鹜就窜出宿舍去训练馆了。
“你这个笑话,算不上是冷笑话,只不过有些凉而已。”同组的一个隐者躺在‘床’上说道。
我没有跟你们讲笑话,我说的是实话好不好?我想回家好不好?季翔鹜挠墙中……
“其实,我真的没想做隐者,我想回家。”季翔鹜低声说。
想回家却不敢‘私’自离开回家,在工地里做工‘私’自离开大不了工钱不要了,但是在隐修界可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当隐修界朝堂宗竹之社泽之翼李士杰小组是公共厕所吗?”唐清泉副组长‘阴’阳怪气地说道。
季翔鹜不敢再多说什么,开始按部就班地进行学习与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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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是每个社的最基础单位,每组通常10人,包含组长、副组长和8个成员。按照最初的构想三个组为一个小队,队长通常由副翼长或阶位相当的隐者担任,三个小队就是一个翼。
但后来渐渐地人员越来越多,一个翼就有若干个小队了。
二个翼再加上几个直属于社长管理的警卫小组、事务小组,还有一大堆勤务人员就构成了一个社。
季翔鹜的日常生活基本上就是自主学习、自主训练、随组学习、随组训练、随组执勤、随组劳动等等。
到了月底去财务部领取薪金,他这种最低阶的隐者薪金也是最低的,其他隐者按阶位高低薪金也是高低不同,有职位的还可以多领些职务薪金。
有功绩则可按功领取奖金。
从财会室出来,季翔鹜数了数手中的钱――800元,如果在工厂里打工也是最低级的工人薪金。
季翔鹜在竹之社几乎没有什么额外的‘花’销,这些钱可以邮回家大部分。
唐清泉副组长躺在‘床’上,睡眼‘迷’‘蒙’地问:“领薪了?”
“哦。”
“感觉如何?”
“我在家放牧半年,平均每月少说也得三千元,在建筑工地打小工每月也得接近二千元呢。”季翔鹜报怨。
“你直接说钱太少不就得了,不用绕这么大一个弯。”李士杰组长说道。
“嗯。”
“他是活的太小心了,生怕得罪别人。”唐清泉副组长眼皮耷拉着,似乎没睡醒,不过他的话倒是一针见血,直接指出季翔鹜的‘性’格特点。
他又哪里知道季翔鹜的生活经历,一个对生身父母没有丝毫印象的孩子,从小就与姥爷生活在一起,虽然受到的关爱丝毫不逊于父母可能给予的关爱,但对世人的小心翼翼、曲意迎合却早早地就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他对安全的需求远远超过同村同龄的孩子,他在同村同龄的孩子中也最显得成熟、懂事、内向和圆滑。
“所以你要努力晋阶,阶位高了薪金自然就高了。还有啊,我们这也算是体制内的人员,旱涝保收,你以前那种临时工没法跟现在比。对隐者而言还有其他的好处,以后你就会知道。”李士杰组长说。
“另外,今天该到你给组里的饮水机装水了,你是不是忘记了?”李士杰组长拿着空水杯站在饮水机前提醒季翔鹜道。
季翔鹜惶恐,墙上的值班表格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还看了一次,却被别的事情给冲淡了。
季翔鹜赶忙出‘门’去供水处领水,刚出‘门’听到‘门’里有组员骂:“真是木头,这事还得别人提醒。”
季翔鹜愣一下,更快速地跑去领水。
水桶都拿到宿舍里换上了,还有人不满地道:“以后自己多长点心,大家都口渴等水呢。”
季翔鹜笑一笑,点头“嗯”了一声。
感冒,感冒,千万不要感冒。这二天真叫难受,请二天病假了,更完这一章了,先擤鼻涕去……
第113章
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今年的年中晋阶考核,想晋阶的隐者都很珍视这种考核。(.无弹窗广告)。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Щ.。例如刀娘、胖子等在几个月前就已经返回自己的单位,开始准备考核的事情。
李士杰组长发现季翔鹜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拿着自己的《修行指南》坐在季翔鹜‘床’边,说道:“来,我帮你研究一下16阶位考核的内容。”
季翔鹜心里虽然不情愿,但没有拂人好意的习惯,更没有拒绝的习惯,所以乖乖地与李士杰组长研究。
唐清泉副组长翻了个身,刚睡了一小觉醒来,此时说道:“他才进来几天,小嫩鸟一个,怎么可能学会过16阶的内容。”
“就是,组长你太高看他了。”有人在一旁讥讽道。
李士杰组长扫视一下发言的几位,道:“娘个‘腿’的,你们这几个鸟样的歇着吧,不能帮忙就把嘴闭上。他好歹也是咱们组的,帮助他顺利晋阶是我们每个组员的责任。”
小崔说:“别扯我们,是你组长的责任啊,除非你把你的业绩奖金拿出来请我们。”
“哎,我说小崔你要不要面,当心我把(扒)你皮儿。”李士杰组长一生气一着急,辽东半岛口音极其明显。
“安静,安静,你们都消停一会吧,别影响我打坐。”唐清泉副组长道。
李士杰组长生气后,也不知是被气忘了,还是没心情了,把书本往季翔鹜‘床’上一扔,然后出‘门’去了。
“哼,又去翼长那里告我黑状,真不是个男人。”小崔道。
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道:“谁让你多嘴多舌,能不让人讨厌吗?告你状也活该。(.)”
“你讨厌我关我什么事啊,好像你喜欢我,就能升华我的人生似的。”小崔说。
“小崔,你过来,让哥稀罕稀罕你。”唐清泉副组长学着罗二康社长的样子,挑逗小崔,算是把这个不愉快的话题岔开了。
季翔鹜郁闷,心里琢磨:这事算是因我而起吧,可是我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错。人与人之间为什么总是这样复杂,大家都真诚、友爱一些不好吗?
晚饭后,李士杰组长显然已经从生气的‘阴’影里走出来了,发现季翔鹜自己一个人坐在健身休闲区的长椅里,就走过去继续辅导。
竹之社的健身休闲区是利用整整一层楼的空间,模拟真实公园建造的,有真实的‘花’草树木和流水小径。
李士杰组长对照考核科目,结果发现季翔鹜居然都会。
“唉呀,没想到有点意思啊,现在咱们二个去训练馆。让我看看你所掌握的技能,不知道能不能通过考核。”李士杰组长说。
16阶位考核内容中主要的一项是武器使用,季翔鹜的弹弓技术完全可以过关。其他几个跑、跳类的项目,也很轻松地就可以通过。
“小季,这次考核对你来说想通过没问题。难怪你是免试进入,原来你是带艺候选的。对别人来说想通过16阶的考核至少也要学习3到5个月的时间,想通过15阶的考核至少要学习八、九个月的时间。你既然是带艺候选进来的,会不会连15阶的内容也学习过?”李士杰组长说。
季翔鹜茫然:“我也不知道我学没学过这些技术。”
再研究一下15阶位的考核内容,季翔鹜居然也有把握可以通过。
再研究一下14阶位的考核内容,季翔鹜居然有九成的把握可以通过。
“乖乖,你不会是对我们隐瞒了身世吧?感觉你这应该是隐者世家子弟才可能有的结果。”
季翔鹜说:“没有啊,我就是农民出身。”
“你家是哪里的?”
季翔鹜回答:“吉林临江的。”
“吉林的?难怪呢,老唐也是吉林的,可能装憨了,动不动就把我们骗一个跟头。”
季翔鹜笑:“组长,你这可是地域标签行为啊。”
“你现在就已经把我们都骗了,还不承认。”李士杰组长坚信自己的判断。
季翔鹜再一次说明自己的从小就是与姥爷相依为命,没有什么隐者世家的说法。
“这就好办了,剩下的时间你就重点学习这一项目,衙了过14阶位保证没问题。好好努力,我看好你哟。”李士杰组长拍了拍季翔鹜的肩膀,有些兴奋地说道。
季翔鹜淡淡地笑一笑,似乎不以为然。
李士杰组长说:“有些事情你得能理解,你是才来的又是免试入‘门’的,有人对你有看法非常正常,但是你要用成绩来向大家说明,你不是拼爹的。”
季翔鹜也已经能明显地感觉到有人在针对他说话、行事,但是他一直不知道具体的原因。
现在听李士杰组长揭晓谜底,心里的一块石头落底,但心情却并没有轻松多少。
周末放小假,组员们三人一伙、二人一伴出外或办事、或休闲娱乐。
只有二个组长临走前分别问了一下季翔鹜,有没有想与他们结伴出外,季翔鹜一律谢绝,表示自己想单独睡一觉。
在‘床’上躺了一会根本没睡着,干躺着反而觉得没意思,起‘床’独自一人出了‘门’。
虽然对这座城市仍旧非常陌生,但恐惧心理却几乎没有一点。
季翔鹜心情沉闷,胡‘乱’地挤上了一辆公‘交’车,掏出一元钱,胡‘乱’地走了几站路再下车,然后漫无目的地走着。
季翔鹜走了一会却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热闹的街道,莫名其妙地专‘门’挑冷僻的地方走。
前面似乎有一家小店,‘门’上有一个小招牌“同人xx”。
后面二字看不太清楚,季翔鹜微微挤一挤眼睛,就像所有人在看不清什么东西的时候,眼睛都会下意识地做的动作一样。
只不过季翔鹜挤眼睛的时候不知觉中用上了真气,这时就看清楚了:酒吧。
后面二个字是“酒吧”,合起来就是“同人酒吧”。
季翔鹜不恋酒,但是这时脑子出现的是“借酒消愁”四个字。
进入小酒吧,里面只有二个人。
一个人是酒保,因为他站在吧台里,看到季翔鹜进‘门’后才急忙拿起一个杯子作擦拭的样子,眼睛略向吧台外面的人瞟了一眼。
另一个人应该是客人?因为他坐在吧台外面,斜着身体依靠着吧台,面前一盒烟,手里一只打火机,却并没有酒杯。
季翔鹜有点疑‘惑’,突然有些后悔不应该这么冒然就进来了。
酒吧真的不大,除了吧台,只有二张桌子一左一右地摆放在两边。
季翔鹜直接走到吧台边坐下,他只是一个人不想占仅有的二张桌子中的一张,虽然那二张桌子现在都是空着的。
第114章
酒保用眼睛询问季翔鹜想喝点什么。[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79xs.-
“那个,啤酒吧。”季翔鹜指着一瓶啤酒说道。
玩‘弄’打火机的客人盯着墙壁上的电视机,电视机里面正在播放一场蓝球赛,电视机的声音却调的很小,似乎与热闹的场面不太配合。
季翔鹜一边喝酒一边歪着头也看了一会,然后就盯着剩下的半瓶啤酒发呆。
“兄弟有心事?”客人问道,声音很轻有点像哼出来的,不过不是故意的轻,而是那种与生俱来的轻。
“一个组的人算上我共十个,我是新生,受点欺负而已。”季翔鹜道,反正都是陌生人,只要不提是什么单位的,这么大的城市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些人啊。
“一群人在一起产生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你说话多了、做事高调了都有人会不舒服,认为你猖狂要想办法治理你;你说话少了、做事低调了还有人会不舒服,认为你心机深沉为人‘阴’险,也要想办法治理你。有人心情不好了,或许也想找个软弱的人出一出气。总之只要是看不惯你,就一定会收拾你。”客人娓娓而谈说了这么多,一直都是轻声细语。
“都在一个单位里,为什么人与人就不能友好相处呢?”
“如果你遇到了装‘‘波’衣’的,你就不会问这么友好的问题了。有种人只要别人舒服了ta就不舒服,别人不舒服了ta才舒服。[.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还好目前我没遇到。”季翔鹜说着,报答‘性’质地笑了一笑。
客人也笑一笑:“话不可说的太早。”
酒喝完了,付钱走人。
酒保礼节‘性’地道:“欢迎再来。”
季翔鹜刚走出酒吧,那位客人伸了伸腰,看了酒保一眼说道:“‘胸’章的阶位为零,真实阶位大约15或14的样子,估计是误打误撞进来的吧?”
“看样子是误撞来的。”
………………………………………………………………………………
晋阶考核每年举行二次,六月份一次叫做年中考核,十二月份一次叫做年末考核。
(季翔鹜注:年末考核最初叫做年终考核,因为年中与年终在读音上分不清,于是就改为年末了。)
每个隐者都可以根据自己的情况选择考核还是不考核,自由度很大。
通常想晋级16阶位的隐者都是新生,六个月的学习基本上都能通过,所以这个阶位的考核人数最多。以后的阶位,间隔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即使是一同晋级16阶位的同期隐者,由于个人的天赋素质差异,以后的阶位考核也会渐渐地拉开距离。
李士杰组长建议季翔鹜这次一直冲击到14阶位,争取连升三级。只要有了目标,即使是别人给的目标,季翔鹜也就有了前进的动力。
尤其是当目标几乎就在眼前,伸手就可以摘到的时候,动力会更强劲。
季翔鹜想,既然回不了家,那就只好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
季翔鹜与姥爷电话联系,说自己没法回去放牧了,让姥爷代他通知莫叔叔等几个往年的合伙人,请他们另外找人顶替季翔鹜的工作。
季翔鹜‘交’待完放牧的工作,再与姥爷聊了一会家常,得知家里一切正常,略略放心了。
同时告诉姥爷自己现在也一切正常,请姥爷也放心云云。
姥爷还告诉季翔鹜,那个姓冬的朋友又来村子找季翔鹜了,知道季翔鹜去了沈阳后,便离开了。
季翔鹜心里奇怪,什么时候结‘交’过姓冬的朋友?没印象了。
“姥爷,你没把我的电话号告诉他吗?”季翔鹜问。
“告诉他了,上次来就告诉他了。”姥爷说。
季翔鹜满腹狐疑,一个知道他电话号的“朋友”,只肯去他的家里找他,却不肯跟他通个电话。
……………………………………………………………………………………
季翔鹜并不知道,那个所谓姓冬的朋友,并不姓冬,而是姓东‘门’。
东‘门’履奉命先与市井‘门’特勤司秋天冲司长接触,把季翔鹜和他姥爷的相片‘交’给秋天冲司长。
这几张相片是连天芮用手机拍摄的,虽然比不上相机的效果,但也还是比较清晰。
秋天冲司长认出了季翔鹜的姥爷,内心有些‘激’动,但神情却表现的非常平静。
“我怎么才能证明这二个人的真实‘性’呢?”秋天冲司长问。
东‘门’履说:“秋天冲司长放心,季翔鹜的家庭地址以及他现在何处,我都给你调查清楚了。秋天冲司长只需要按图索骥就可以核实清楚。”
东‘门’履用这二张相片和季翔鹜的家庭地址以及季翔鹜现在的工作单位等信息,从秋天冲司长那里换了一些丹‘药’。
‘交’付这些丹‘药’的时候,秋天冲司长问道:“连,连居士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东‘门’履说:“这些‘药’恐怕是不够。”
“看来我们的‘交’易还得继续。”
东‘门’履笑一笑,说道:“关于这个季翔鹜本人的信息,我们这次‘交’易就够了。不过,与他有关的信息,我们或许还需要再见一次。”
“哦?这么说我们再见一次面,就可以‘再见’了?”
东‘门’履说:“我们能不能再见,全由连团长做主。至于会不会再见,我们下次再聊。”
秋天冲司长随意地笑笑,说道:“那好吧。”
东‘门’履神秘莫测地笑一笑,起身离开。
秋天冲司长看着东‘门’履留给他的一张纸,上面居然记着季翔鹜在梅之社参加过考核,在兰之社也参加过考核,在菊之社也参加过考核,现在被留在了竹之社。
秋天冲司长思考了一会,拿起电话叫来一个下属,吩咐道:“你去给我查一查,这个季翔鹜为什么会接连在三个社参加入‘门’考核?肯定有人带着他四处跑,查一查是不是我猜测的这样。”
“是。”
几个小时后,下属来报告:这个季翔鹜一直跟着黄利杰副社长,是黄利杰副社长带着他挨个社参加考核。
秋天冲司长说:“黄利杰吗?这家伙搞什么鬼名堂,这么大的事居然到现在也没告诉我。”
………………………………………………………………………………
聊完了家里的事,季翔鹜又电话与刀娘、胖子联系,得知他们也正在准备参加这次的考核。
刀娘和胖子他们得知季翔鹜已经免试进入竹之社,也都很高兴,鼓励了一番。最后相互鼓励,预祝各人都能取得好成绩。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年中的考核到了。
参加考核的隐者除了几十个空白‘胸’章的新生,还有许多继续晋阶的旧人。考官们主要是由社长、翼长们组成,但也有几个陌生隐者。
李士杰组长悄声告诉季翔鹜,那几个陌生人是特勤司和司马府的隐者,他们是来监督晋阶考核的。
季翔鹜仔细看了他们的‘胸’章,结果吓了一跳。
五一小假期来了,虽然只比周末多了一天而已,但还是有些小兴奋。
第115章
竹之社的几个社长‘胸’章分别都是6、7、8等数字,几个翼长‘胸’章分别是9、10等数字,而那几陌生隐者阶位明显高过社里的管理者,分别是5、6等阶位。[.超多好看小说].访问:.。
站在陌生隐者后面的几个似乎是跟班的普通职位的隐者,数字居然就是9、11等数字。
“居然有5阶位的。”季翔鹜低声道。
李士杰组长也低声道:“每次考核司马府和特勤司都会派出几个隐者来监督,以保证考核结果公开、公正、公平。如果是翼长、社长的晋阶考核会有3、4阶位甚至更高的隐者来主持。”
考官席里翼长、社长和特勤司、司马府的隐者准备好了,考核正式开始。
季翔鹜看着考官席里的罗二康社长、田甜翼长等本社的几个早就认识的管理者,却并没有熟悉的感觉。
自从进入竹之社后,季翔鹜只在参加集体训练、警卫执勤等工作的时候也见过几次罗二康社长、田甜翼长等人,但是他们都是对他不闻不问很陌生的样子,并不像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他。
平时见的比较多的管理者除了组长,再就是临时职务的队长。
组长是每天住在一起的,队长则是在进行集体队列训练的时候时常见的。
偶尔在走路的时候遇到罗二康社长、比水流副社长、田甜翼长等人,别的低阶隐者只是右手放在左‘胸’前,微微弯颈说“社长”或“翼长”就算打过招呼了。
季翔鹜则总是要带着笑容打招呼,对熟悉的人如此做法,是他的习惯。
只不过社长或翼长对他却与别人一视同仁,对别人的问候他们是面无表情,右手放左‘胸’,微点一下头,嘴里“嗯”一声,算做还礼。
他们对季翔鹜也是如此,并没有因为季翔鹜增加了笑容,也对他增加点内容回奉。
有一次,竹之社的温彤妍副社长发现季翔鹜笑着向她行礼,居然老脸一沉,斥道:“严肃点。”
虽然被斥责,但季翔鹜见到其他管理者时始终一如既往地笑着行礼,似乎没觉得自己这样对罗二康社长有什么不妥,也没觉得罗二康社长这样对他有什么不妥。
不过有时独自静心思索自己的人际关系、人生道路的时候,也不免有些失落感,不知不觉地就把罗二康社长、比水流副社长等人划到“朋友”这个圈子的外面了。
罗二康社长、比水流副社长等人不经意的态度,无形中也失去了一位朋友,至于后来深以此为悔,这是后话。
季翔鹜想:可能高位者对下属都是这样吧?不知道黄利杰副社长对他的下属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以前我没进入隐修界黄利杰副社长对我像朋友一样说说笑笑。现如今我也进入隐修界了,再见到黄利杰副社长不知道他会不会还像以前那样有说有笑。
季翔鹜又想起刀娘和胖子也要在这次参加晋阶考核,刀娘似乎还要竞争副翼长,不知道她当了官以后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他。
如果也是这样对待他,朋友自然是做不得了。
想到这突然有些黯然伤神,仿佛刀娘、胖子真的就已经这样对他了一样。人为什么都这样现实,平平等等地做个朋友为什么这样难。
难道只有阶位高了,才会换来别人的友情吗?
季翔鹜不禁看了看考官席,那些人正在一本正经地监考。
考生都是按序就座的,季翔鹜前面的考生已经越来越少,就快要轮到季翔鹜了。
季翔鹜收拾一下心情,正巧身旁的李士杰组长和唐清泉副组长关切的目光投到他这里来。
小崔说:“好好考,争取顺利晋阶16阶位。如果晋不成给我们小组拖了后‘腿’,小心组长扒你皮。”
李士杰组长并没有把季翔鹜的真实情况跟组员们说,他要让季翔鹜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吓。
李士杰组长事先就跟季翔鹜‘交’待了:“不要跟他们透一点风,到时候吓他们一大跳。”
对想看季翔鹜笑话的组员可能是惊吓,对李士杰组长则是大大的惊喜,他的业绩奖金有着落了。
唐清泉副组长甚至握紧拳头在自己面前比划一下,意思是“加油”。
季翔鹜点点头,心情居然开始有些紧张了。
连过三场!
季翔鹜顺利通过应试的科目,成功晋级,‘胸’章上代表阶位的数字变换为14。
原本同是空白阶位的几十个新生中,百分之八十的新生只换成了数字为16的‘胸’章。
“在这之前有些人你得先向他们敬礼,从现在开始他们要先向你敬礼了。”李士杰组长笑着对得胜回来的季翔鹜说。
自己的组里能够有人跃位晋阶,李士杰组长觉得脸上非常有光彩,仿佛完全是他领导有方一样。
几个原本看不起季翔鹜的组员此时目瞪口呆。
唐清泉副组长也是早就知道内情的,此时跟李士杰组长笑道:“咱们二个得抓紧时间学习了,要不然很快会被这小子追上的。”
“不可能的,累死我也追不上你们二个的。”季翔鹜笑着说。
虽然一下子晋了三阶,但是他并没有被冲昏头脑,研究过《修行指南》的隐者都知道越往高阶越难考。
前二阶可能用半年或一年半就能考过,14阶通常也要二年或三年通过应该算是很正常的情况,而季翔鹜能一下子通过三阶,那可就不仅仅是勤奋+汗水那么简单了,可能还要加一点天赋的东西才可以。
其实前二阶的内容季翔鹜的弹弓就可以通关,第三阶是真气的基础,而季翔鹜也正好有点基础。
晚上睡觉前,季翔鹜电话联系了一下刀娘和胖子,即是因为确实关心他们晋阶的情况,也是为了试探。
好在电话里的二位还是一如从前,与季翔鹜说说笑笑。
季翔鹜又给黄利杰副社长打了电话,也与那二位一样有说有笑。
季翔鹜心下慰然,看来能做朋友的就是朋友,不能做朋友的强求也没有用。
………………………………………………………………………………
黄利杰副社长与季翔鹜通完电话,又拔通了秋天冲司长的电话。
黄利杰副社长说:“哎,我说老秋,有个事通知你一声啊。小季刚通过晋阶考核,现在是14阶位。”
“这就是前天你所说的,有了好成绩再告诉我?”
黄利杰副社长说:“对啊,你说你现在听到这个成绩,你心里‘激’动吧?”
“你呀,就是个北京烤鸭,‘肉’烂嘴硬。”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嘿嘿,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这个件事的酬劳你必须给我啊。”
“又开始放赖,我不追究你怠慢之罪,就是给你最大的酬劳。”
第116章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哪里知道你居然另有消息源,早知道你另有消息源跟我竞争,我几个月之前不就告诉你了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79-”
“好吧,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你的怠慢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酬劳别忘了啊。”
“你……我算是让你干败了。”
………………………………………………………………………………
季翔鹜得知刀娘晋阶到9阶,胖子晋阶到10阶了,只不过刀娘竞争翼长职位没成功,同时胖子竞争副翼长职位也失败,二个朋友者没有竞争到相应的职位。
想竞争某个职位必须要达到该职位要求的最低阶位,有了合格的阶位才能有起码的资格竞争某一职位。
但是有阶位并不代表必须有这个职位,季翔鹜在社里就看到好几位隐者,有着与社长、翼长相同的阶位,却无职位。
或者你的阶位已经比社长还高了,但你也不一定会被任命为社长,职位的任命对阶位有最低要求,阶位却并不会带来职位。
有时,有的社长阶位都到4、3阶位了,或者已经到1阶位了,可能他也还要在社长的职位上工作。
阶位证明的是个人技术能力,并不能代表你的管理能力,世人往往将这二者‘混’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更时常理所应当地认为高职位者必然是高技术能力,其实并不是这样。
按照朝堂宗的规矩,当社长或翼长职位出现空缺时,在新的人选被竞选出来之前,要由已经符合此职位要求的阶位的暂时隐者担任。
已经担任过此职位的隐者,在竞选此职位时有加分的待遇。
当然其中也不乏专心修行,只想着提升阶位,却无意为官、免受俗务拖累的隐者。这样的隐者虽然暂时代理了某职位,但并不竞选职位。等到竞选出此职位的人选后,他们会让出职位再继续潜心修行。这种人在朝堂宗里虽然没有职位,但声望、地位和待遇并不比有职位的低。
按照朝堂宗的阶位划分,从14阶位开始就进入低级阶位,而不是初级阶位了。
初级阶位隐者的学习与训练是由组长们负责指导,而进入低级阶位后的训练与学习就要由队长、翼长指导了。
队长是个机动‘性’较强的职位,平时并没有队长,也就没有队长来负责对隐者的指导训练工作。
如果需要几个组一起完成训练或任务,那就由某个副翼长或等同于副翼长阶位的隐者临时担任小队长统一指挥这几个小组。
隐者平时的学习有自学的时候,也有教学的时候。
训练有自主训练的时候,也有集体训练的时候。集体训练主要是协同合作方面的,毕竟大多数工作任务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需要多人配合。
第一次参加集体学习的时候,季翔鹜从此开始有资格接受翼长的教导。
田甜翼长事先虽然已经知道这一届新生中有一个直接升了三阶的叫季翔鹜,但还是没想起来这个人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看到了座位里的季翔鹜时,才猛然地记起来这个人,算是把名字与人对上号了。
“难怪罗二康社长特意安排我把他带回来免试入社,原来这小子真有内秀啊。”田甜翼长暗暗地想。
田甜翼长中气十足地宣布训练内容――攀援岩壁,讲了一些注意事项,最后喊道:“行动吧,姑娘们!”
别人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检查鞋子、手套、绳索等,季翔鹜和几个新生还呆在当地,疑‘惑’地看着身边的隐者。
田甜翼长明明是让姑娘们行动,而且队伍里确实有不少姑娘,可是那些爷们怎么也在“行动”?
“喂,你们几个发什么呆?”田甜翼长发现有几个男生居然没动,大声喝道。
“这几个男生都是新晋阶的,听田哥让姑娘们行动,以为没有他们的事呢。”有老兵说。
有些老兵可能之前也经历过这种‘迷’茫,但他们此时笑道:“在田翼长那里,除了她是纯爷们,其余人都是姑娘。”
“你们几个再站在那里发一会呆,当心她真的让你们变成姑娘啊。”另有人‘插’科打诨。
旁边的隐者们都笑起来。
季翔鹜等人连忙开始做准备工作。
此后的集体训练,发现田甜翼长果然一直是用“姑娘们”这个词来称呼全体参训人员。
………………………………………………………………………………
季翔鹜的阶位提升之后,他在组里进行战斗排位的时候,位置便进行了变更。
阶位低的战斗力弱,通常会被放在有保护的位置。
小组成员们各自忙了一天,躺到‘床’上刚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宿舍内的紧急集合铃就响了。
李士杰组长第一个从‘床’上跳起来,叫道:“都快起来,快点,快点,紧急集合了。”
小崔一边起‘床’一边唠叨道:“真讨厌,又搞演习,折腾什么啊?”
李士杰组长骂道:“小崔你个鸟样的动作快点,再叨b叨我把你老2割下来堵你嘴里。大家快点,别给小组拖后‘腿’。咱们别管是演习还是真战,在别的小组前面集合好才是最重要的。”
李士杰组长嘴上没闲着,整个人都没闲着,在小组内率先把装备都穿戴整齐,然后就站在宿舍‘门’口催促其他人。
哪个组员稍微落后了,马上就会被李士杰组长点名批评,风格完全克隆罗二康社长。
“小赵,你娘个‘腿’的能不能再快一点,全组现在你是最后一个,这次你如果给小组拖了后‘腿’,我就爆你的菊。”
其实全社大多数中下层管理都或多或少地受到罗二康社长的影响,在管理过程中对下级成员点名批评的时候都会带一些脏话。
当全组人都准备完毕,在宿舍内站好之后,李士杰组长马上站在‘门’外。
随后有声音传来:“李士杰组出列,高庆军组出列,张庸天组出列。”
唐清泉副组长说:“我靠,不是演习。”
小崔说:“组长,你又有挣大钱的机会啦。”
李士杰组长听令后,转身面向屋内,说道:“小崔你个鸟样的闭嘴,你再叨b叨我把你皮儿。全体都有,齐步走。”
唐清泉副组长走在最前面,李士杰组长走在最后面,小组列队走出去。
在竹之社的停车场里有二辆大客车正等着,当隐者们快速地上车坐好,人都到齐后,车便疾速地出发了。
第117章
季翔鹜一直都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但是没有人开口解释,他也不敢问。[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最新章节访问:.。
全组说话最多的三个隐者分别是李士杰组长,唐清泉副组长和小崔,他们三个虽然职位有区别,但是阶位却相同,所以小崔敢说话。
至于其他组员,职位和阶位都排在他们三个后面,根本没有话语权。
隐约地从小组中三个“大佬”的对话中可以听出一点端倪,似乎是有战斗发生。这种发生在竹之社与北之会之间的战斗,已经是家常便饭般的存在。
以前,竹之社与北之会二家的战斗常常是“不期而遇”。后来,朝堂宗与市井‘门’高层谈判之后,其他几个社与会开始以比赛的形式发生战争,而竹之社与北之会则以“约架”的形式继续发生战争。
这次带队的是温彤妍副社长,她一边指挥司机,一边用手机与什么人联系着。
大客车停住,众人鱼贯而下。
季翔鹜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夜晚进行的、几十个隐者参与的大规模实战。
街边的路灯虽然还在工作,但是亮度似乎不足。街上很干净,几乎没有行人走动,偶尔会有一辆汽车驰过。
竹之社的隐者们一个跟在一个的后面,猫着腰,借助路边绿化带的掩护,向前行进。
季翔鹜跟在别人后面,前面什么情况他根本就不知道。
开始还是猫着腰向前行进,后来前面的队友们一个跟着一个直起腰向前疾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时队友们已经不再躲躲藏藏,还有队友甚至跑进街面中向前奔。
季翔鹜跟在本组成员的后面也向前跑。
前面发生战斗了。
“狗日的要跑,不要让他们跑掉了。”有队友喊。
唐清泉副组长喊:“打,打,打,打狗日的。”
边跑边喊边向前某个目标投掷或发‘射’。
季翔鹜跟在他后面向前面看,也没发现什么目标,几乎都是向前移动的队友们的背影。
“哎呀我cao,我受伤了。”有队友叫。
“狠狠地打狗日的。”有队友喊。
季翔鹜从几个队友身边跑过,受伤的队友正坐在地上,二个队友正在帮他处理伤口。
季翔鹜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他们确实是在战斗,而在这之前他一直如梦如幻,感觉这场战斗很不真实。
敌人在逃,队友们在追。
季翔鹜不知不觉已经跑到一梯队里了,右前方几米处一个人突然将他前面的另一个人拉倒。
随即从季翔鹜身后冲过去几个隐者对倒地的隐者暴打,季翔鹜确信这几个隐者一定是自己的队友,但他并不知道刚才在自己前面几米处奔跑的那个隐者居然是敌人!
(季翔鹜注:事后季翔鹜跟李士杰组长说起这事,李士杰组长训斥他,你个鸟样的,再这样‘迷’‘迷’糊糊地跑,很容易跟着敌人的逃兵逃进敌窝里。如果那样你就等死吧。季翔鹜想一想就后怕。)
前面有人喊:“别追了,撤回来。”
队友们开始撤回,俘虏那里围着的人越来越多。
温彤妍副社长跑过来,挤进人堆里:“好了,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教训他们一下就行了,没必要整出人命。”
队友们跟着温彤妍副社长往回撤,俘虏被丢在街边。
季翔鹜从俘虏身边走过,发现俘虏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似乎已经晕过去了。
回到大客车那里,又有一辆大客车开过来。
温彤妍副社长跑到新来的大客车上与什么人沟通了一会,然后返回来。
然后队友集合上车,二辆大客车驰回竹之社。
车刚停,温彤妍副社长便冲着车厢里叫道:“快点,都下车去帮忙抬伤员,快点,快点。”
停车场里已经有些医护人员等在那里,在季翔鹜等人的帮助下,很快地就把那辆大客车里带伤的隐者都转移到医务室。
有些帮忙的小组接到命令回宿舍了,李士杰组和另一个小组被留下来帮助医护人员护理伤员。
这些伤员大多是皮‘肉’伤,需要的就是止血、消炎、包扎。
大家正忙着,罗二康社长和几个副社长来看望伤员。
罗二康社长说:“干的好,虽然我们有人受伤了,但是我们也把北之会的那帮狗日的打回家‘尿’血了。”
温彤妍副社长说:“咱们罗社长还给咱们伤员们带来了慰问品,大家感谢社领导的关怀。”
说完,温彤妍副社长率先拍手,其他人也都跟着开始拍手。
罗二康社长开始发表演说:“一直有人置疑我们社与北之会之间的约架行为,他们认为我们的行为太野蛮,不文明,扯淡!我们竹之社的隐者都是爷们,是爷们那就要打架见血。文绉绉地搞比赛,爷们做不来,那是娘们做的。”
“好!”有人马上捧场面,一边叫好一边鼓掌。
所有人都鼓掌。
温彤妍副社长一边鼓掌一边观察众人,有哪个人鼓掌慢了,鼓掌不卖力了,都会受到她的警告注视。
罗二康社长兴高采烈地离开了。
李士杰组忙完了工作,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一点多了。
所有人先睡觉,早上起‘床’后对昨夜的战斗进行分析和点评。
李士杰组长对组员们提出很多批评、意见、建议,对季翔鹜居然进行了表扬:“季翔鹜昨晚的表现非常好,他虽然是第一次参与战斗,但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很快就冲在战斗第一线。”
有人不服气:“他虽然冲在第一线,可是我并没有看到他发‘射’一枪一弹。”
唐清泉副组长说:“这个情况以后必须注意,一定要一边追一边打击敌人。”
季翔鹜对其他组员佩服到五体投地,季翔鹜对自己当时的情况都不甚了了,更别提观察别人的情况,可是组员们却能对别人的一举一动‘洞’若观火。这种进入战斗后对战场情况的清晰思维、全面观察力,就值得季翔鹜继续努力学习。
这是季翔鹜的第一次集体战斗,真正的对敌战斗。然而整个过程季翔鹜就是机械地跟着别人奔跑,跟着别人忙碌。后来回忆,也只是记得其中几个情节的画面,那些场景、那些人物都影影绰绰非常不真切、非常模糊。
………………………………………………………………………………
新的一天,小组成员们吃过早饭仍然像平常一样各自去参加各自的培训。
第118章
田甜翼长在指导隐者们训练的时候,忍不住在季翔鹜身边多待了几次,她感觉这小子确实很有潜力、悟‘性’和灵‘性’,是个可造之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79-
田甜翼长又忍不住出手纠正了几次季翔鹜的动作,比如某一战术动作需要趴在地上的时候,‘腿’应该如何放置等等。
田甜翼长对季翔鹜的帮助引的旁边的隐者好不‘艳’羡,更有几个挤眉‘弄’眼、垂涎三尺的样子。
“哎呀妈呀,田哥的手按在那小子的大‘腿’上,妈呀,妈呀,现在按屁股上了。”
“哎呀,鸟样的,你怎么流鼻血了?”
从早上开始学习并训练,一直到晚上回到宿舍,此时的季翔鹜是筋疲力尽,奄奄一息的样子。
看到季翔鹜手里抓着一根小竹管,李士杰组长笑道:“开始学习龟息术了,感觉怎么样?”
“妈呀,差点憋死人。”季翔鹜回想一下,仍然心有余悸。
李士杰组长说:“凡事都有个过程,量变引起质变,慢慢地就好了。你看老唐那鸟样的,刚开始的时候也差点憋死。”
一直在‘床’铺上打坐调息的唐清泉副组长静静地像个雕像,此前一直在进行吐纳功。
此时练功结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像复活了一样,然后慵懒地道:“以后的学习,会越来越难。下一步应该就要学习低级伪装术了,等着吧,有你受的。”
“你就不要‘乱’吓唬人了,人家可是连升三阶的选手,当心下次就超过你。”小崔说道。
“我会加倍努力,争取下次晋一阶。[.超多好看小说]不过,就算被超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四大社里被后来者超过的隐者多了去了,也不差我一个。更何况年仅二、三十岁的隐者,阶位却超过七、八十岁隐者的也比比皆是,这种事不能放在心上。一定要淡定,要淡定。”唐清泉副组长这一番话先硬后软。
唐清泉副组长先是励志,后是宽慰,说到后来不仅他自己心情轻松了,连好几个阶位排在季翔鹜后面,但是入社却比季翔鹜早许多时间的隐者也心情转好。
有组员爆料道:“组长,今天我看见田哥亲自帮季翔鹜在脸上涂伪装彩油。”
“你那算什么,我听别人说今天田哥的手都按到季翔鹜屁股上了。”
“是吗?小季,你有没有支帐篷?”小崔还没等李士杰组长说话,就已经一脸‘艳’羡地看着季翔鹜。
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看你那张丑脸,怎么看也不像带桃‘花’的样子,可是怎么就你这么犯桃‘花’呢?”
“这小子,不是一般的鸟啊。”李士杰组长故作深沉地道。
“小季你要当心,咱们组长对待竞争对手下嘴可狠了。”小崔说。
“娘个‘腿’的,老子现在就咬你个鸟样的。”李士杰组长冲着小崔呲牙咧嘴。
季翔鹜只是嘿嘿地笑,任凭他们几个拿自己开心。
自从季翔鹜进入14阶位后,同组的人大多数都悄然改变了对季翔鹜的态度,虽然与过去相比还算不上是180度的转弯,但再也没有人含沙‘射’影、冷嘲热讽。
大家也都渐渐地对彼此的‘性’格、能力有了更多的了解,平等尊重的气氛也更浓厚。
晚饭后,大多数人回到宿舍,也有人跑到相应的场所修练去了。
季翔鹜回到宿舍也像其他人一样拿出手机上网,他现在也有资格进入隐修界的专用网站了。
此时的网站内容以文字为主,图片并不多,并不像几年之后那样图文并茂。
宿舍里放了一个无线路由,每个隐者都可以随时上网,而这时在凡人世界无线路由还并没有普及,大多数的凡人还不知道无线路由器这种东西。
隐修界各社、会、‘门’的网站需要用一个特殊的软件才能进入,有点类似凡人社会的翻跃围墙。
每一个正式的隐者都可以从本组织那里申领一个这样的软件和唯一的注册账号,这个注册账号只能申请者自己使用。
为了防止账号转借他人使用或被他人盗用,网站有一套严格的登录审核程序。
每次每个账号登录的时候除了密码要输入正确,还要进行声纹识别。
在账号注册的时候申请者先要郎读一段常用字、阿拉伯数字、英文字母、汉语拼音等,声音会被网站录下并形成音频文件被网站存档备用。
登录账号的时候,先输入密码,然后下一步网站会随机显示出一段话让你对着麦克读出来,此声音会被网站录音并启动相关程序识别声纹图谱信息是否一致。
即使有人将账号借给别人,也无法知道每次随机出现的文字是什么,无法用事先预留录制的声音‘蒙’‘混’过关。
同时每次使用时都会先向注册时登记的手机号发送验证码,验证码通过才能继续使用。
如果被检测到某个号出现异常,比如被转让或丢失,那么这个注册账号就作废了。原号的主人如果想要找回这个账号,不仅要书面说明账号异常的原因,还有可能面临高额罚款。
季翔鹜在网站里看了一些新闻,突然在朝堂宗的网站里发现一条人事变动公告。
看过公告才发现黄利杰副社长晋阶后不久就已经离开兰之社,进入特勤南司工作了。
特勤司?
季翔鹜想了想,想起仲伟那小俩口子。
在季翔鹜的印象中特勤司那里似乎并不太好,那里不仅有人不喜欢继续留下而逃离,还有人当叛变者偷东西呢。
季翔鹜对现在的生活状况已经感到非常满足,晋阶之后薪金也大幅上涨,每月除去自己的‘花’销还能给姥爷邮回去一千多块。
季翔鹜在竹之社的‘花’销并不多,每月二、三百元而已,有时会‘花’费三、五百元,那是因为请同组人出去吃饭喝酒了。
姥爷说他‘花’不了那么多钱,基本上都存着呢,留着给季翔鹜娶媳‘妇’用。
晋阶后,季翔鹜已经不必再跟着做大量的服务‘性’工作,开始参与一些安保、外勤类的工作。
时常还会跑出去与敌人打架,因为群架居多,所以季翔鹜一直就是打酱油的角‘色’。
决定隐者是参与勤务服务‘性’工作,还是外勤类工作,是以隐者的年龄与阶位关系为依据的。
有一些隐者年龄越来越大,阶位却晋的不理想,于是就开始为隐修界做一些事务‘性’的工作。
朝堂宗、市井‘门’都像一个小社会系统,各自都有产业要为本系统的正常运转提供助力。
所有的部‘门’都需要有人工作,这些人尽可能地不使用凡人,偶尔用几个凡人也只不过是外围岗位的临时工而已。
已经修改了几处错别,2016年5月17日10:10
第119章
早上,刚吃过早饭还没开始训练,大家正东一个,西一个各自处理个人事务。李士杰组长到处找组员,通知组员们马上准备装备出任务。
小崔提着裤子跑进宿舍,报怨道:“咋滴啦?拉个屎也不让拉舒服。”
“有外勤任务,赶紧收拾装备。”李士杰组长说。
这次是用一辆小客车将李士杰组运到任务地点,然后小客车离开。
在小客车上唐清泉副组长跟司机比较熟,司机告诉唐清泉副组长,昨晚有个小组在巡逻的时候被北之会袭击了,有几个受伤的组员,好在都是轻伤。
唐清泉副组长说:“难怪我们要出紧急任务,这是要报复北之会的节奏。”
组员们都开始紧张起来,到了地方大家下车,小客车返回。
李士杰组长吩咐道:“成战斗队形。今天我们的任务是在这片儿巡逻,注意检查凡人中的隐者。如果发现有北之会的隐者在这里逗留,就把他们驱赶出去。大家都提高警惕啊,瞪圆眼睛仔细地看,千万不能放过一个。老话不是说了吗,宁可错过一千,不可放过一个。我们……”
小崔突然说道:“组长,有情况。”
所有人都紧张起来,李士杰组长问:“哪儿呢?哪儿呢?”
李士杰组此时刚好巡逻到一个广场,来来往往的凡人比较多。
小崔揉了揉眼睛,说道:“哦,看错了。”
李士杰组长松一口气,暂时不再说话。
有组员偷笑,季翔鹜不明白有什么可笑的。
走在季翔鹜身边的唐清泉副组长悄悄地向季翔鹜说道:“李组长嘴碎,小崔就发明这个方法扰乱他。过一会他再嘴碎,就轮到小王扰乱,然后轮到你扰乱。”
季翔鹜低声问:“我们这样做,李组长不生气吗?”
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道:“你如果让他知道了内情,他肯定会生气,所以我们一定要只把他一个人蒙在鼓里。”
事实上这些家伙们也确实一直都把李士杰组长蒙在鼓里,只要他一开始碎嘴,便会有某个组员突然报告有“情况”,结果却是谎报军情。
白天在这一地区巡逻,晚上便在广场附近蹲守。
李士杰组长报怨道:“娘个腿的我们组太不走运了,怎么连个路过的北之会隐者都没看到。这要是有几个路过的北之会的隐者,我们怎么也得想个办法找个理由跟他们干一架。只有跟北之会的隐者干架我们才有立功的机会,这帮家伙太不给我们面子了,怎么一个路过的都没有……”
唐清泉副组长递给李士杰组长一根烟,说道:“点一棵?”
李士杰组长接过烟,说:“点一棵,提提神,同时也熏一熏蚊子,这里的蚊子真多……”
唐清泉副组长把打火机递到李士杰组长嘴边,李士杰组长连忙把烟叨在嘴上去点烟,说了一半的话总算断开。
早上,客车来把李士杰组接回竹之社,却并没有送来接班的小组。
进餐厅吃早饭的时候,季翔鹜发现原本熙熙攘攘的餐厅里,有些冷清的感觉。
仔细看了看,才发现原本是水翼隐者进餐的餐厅里,突然变得空荡荡地,几乎没有隐者了。
“组长,水翼的隐者都哪去了?”季翔鹜问。
“昨天忘了告诉你们,对抗演习就要开始了。今年是水翼先防守,我们泽翼先进攻,所以水翼的隐者都先去演习基地布置场地了。”李士杰组长道。
“他们那帮人才阴呢,上一次演习害苦我们了。”唐清泉副组长有气没力地道。
李士杰组长说:“老唐别乱说,那叫计谋,怎么能叫阴呢?”
说是唐清泉副组长,其实也不过比季翔鹜大一、二岁而已。
季翔鹜又打听具体的演习事情,有同组的隐者简略地向他说了说。
演习通常都是在真实的环境下进行的,比如深山、密林、城市、街道、高楼、大厦、平原、湖泊、沙漠、草地等等,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隐者们的实战能力。
“我们每次演习的地点都是不同的,因为大家都是一个社的,技术手段什么的都一样,彼此也非常熟悉,所以就只能通过不同的地点训练适应及应变能力。”李士杰组长说道。
“防守方没有时间先熟悉地理环境,我们进攻方也没有时间熟悉地理环境。大家都是一到地方就要进攻。一轮攻防过后,大家都对地理环境有所了解了,然后我们再防守,他们再进攻。”唐清泉副组长说。
李士杰组长将一份演习的说明书交给季翔鹜,让他自己看看。以下为演习规则的一些说明:
胜负是采用得分制,以中心区域为圆心,向外画5个圆环,分别代表各自不同的得分区域。
防守方从里向外数,分别为0分、3分、5分、7分和10分,在不同的区域里打废一名进攻人员得相应的分数。
进攻方如果也从里向外数,则分别为10分、7分、5分、3分和0分。
防守方的0分区域就是进攻方的10分区域,相同的圆圈双方的分值不同。每一个进攻人员通过相应的区域就得相应的分数,分数不累加只取最后通过的区域所对应的分数。
所谓进攻方其实不能攻击防守人员,因为进攻方的得分方式是“通过”而不是“打废”。
也就是说进攻人员即使与防守人员发生了对打,你的武器落到人家身上也会被计无效,而人家的武器落到你的身上则有伤害效果会得分。
身体的哪些部位算轻伤,哪些算重伤,哪算直接死亡。几个轻伤累计为重伤,几个重伤累计为死亡都有详细的规则,这些都无需人为计算,演习服直接与裁判系统相联,到时演习服会给相应的提示。
由于进攻方的得分方式不是打废,为了更便于轻身行动,进攻方干脆任何武器都不携带。
因为进攻方只能挨打,所以也被隐者们改称为“猎物”,而防守方可以放心地屠杀,所以也被改称为“猎人”。
就携带一些利于隐藏的道具类物品和三天的饮食。
每轮攻防演习时限为三天。
第120章
中午再去餐厅的时候,发现水翼的就餐区里又多了三百余位隐者,看他们装束,完全是四大社所有职业特点都有。
李士杰组长说:“武卒司的隐者到了,他们是来帮我们看家的。”
明天泽翼的隐者也将出发,家里虽然还有许多司务府部门的隐者,但是他们要有人手继续后勤方面的工作,能抽出来用于安保的人手并不多,所以需要其他人来帮忙。
小崔看着武卒司的隐者,说道:“过几年等我们人老珠黄,阶位若是不理想,我们就得去武卒司工作。”
组员们再看向武卒司成员的时候,表情就复杂了许多。
一天后,泽翼的隐者们出发了。
六、七百人的队伍,直接将好几节火车厢包下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出发前社里要求全部脱下制服装进背包里,身上按自己的喜好着便装。
全是软座车厢,隐者们按组别坐在一起,打扑克的,下象棋的,摆弄手机的应有尽有。
隐者们先是乘坐火车到包头站,然后换乘火车到东胜站。
直到住进预先定下的大酒店,社长们才告诉田甜翼长此次对抗演习的地点——成吉思汗陵。
更新的任务说明书发下来了,里面简单地介绍了一点点内蒙古成吉思汗陵的资料。
成吉思汗陵旅游区位于鄂尔多斯市东南部伊金霍洛旗的甘德尔草原上,以陵宫为核心,由“三区”、“两道”、“八景”组成。
“三区”,即“文物保护观光游览区”,以陵宫为核心,占地10平方公里;“生态恢复保护区”,在核心区的外层,围绕巴音昌呼格草原周围的梁地为界,占地20平方公里,在这个区域内真正实现“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景象;外围为“视觉景观控制区”,占地区50平方公里。
“两道”,即从“气壮山河”入口门景到成吉思汗陵宫的4公里长的“成吉思汗对道”和环绕巴音昌呼格草原并连接各景点的16公里“风景道”。
“八景”,即游客活动中心、游客教育中心、祭祀观光浏览区、蒙古民俗村、神泉风景区、休闲度假中心、那达慕马术活动中心和热气球俱乐部。
前些天社里已经派人在四周设置了可以施放特大的异空间的法阵,只要激活法阵就可以产生一个特大的异空间,将整个陵区都包含进来。
昨天,水翼的隐者已经开始布署,到今天已经布署完毕,就等泽翼的隐者明天闯关了。
田甜翼长拿到地图,这些地图在进入异空间之前全都是白纸一张,只有进入异空间之后,由裁判部通过异空间将它们激活,才会显现出文字、图画等信息。
田甜翼长召集泽翼的隐者在酒店的大厅里开会。
“老规矩,上级安排了六十个入口。我们挑六十个小组进入,每一个小组进一个口。我和几位副翼长没什么可交待的,还是那句话‘一切看你们的努力’了。哪个人得10分,哪个组得分多,回去后除了社里的奖金,我们泽翼单独再发奖金。”田甜翼长快言快语地交待一番,就宣布散会了。
她把地图发给六十个组长,然后就和几位副翼长去研究过几天攻防角色对调后,泽翼应该如何防守的问题了。
李士杰组长拿着发给他的地图,又去领了10套衣服。
这种衣服是特别制作的,隐者穿上演习服,进入演习区域之后打开开关,它立即就会与演习指控部建立联系。
演习指控部那边马上就能知道穿衣服隐者的情况,包括谁被打废了等等信息都可以知道。
李士杰组长回到房间后把全组人都叫到一个房间里开小会。
每个人都报告了自己准备的东西,尤其是伪装用的物品。
主要的伪装物品是吉利服和隐身符,那套演习专用服也分发给每一个人,它的外面可以再穿伪装服之类的衣服,并不影响使用效果。
当某个隐者被人家打废之后,除了演习指挥部可以通过演习专用服知道情况,现场的其他隐者也可以根据自己的演习服接收到的无线信号,得知对方已经是“死人”或者“重伤”之类的信息。
检查过后,李士杰组长命令早点睡觉,“养足精神,明天开始我们要拼博三天呢。”
“但愿大家都能坚持三天。”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道。
“老唐你怎么回事?士可鼓不可泄,未言战先言败,当罚啊。”李士杰组长半严肃半玩笑地道。
“好好好,我认罚,你们说罚什么吧。”唐清泉副组长点头哈腰的样子了,他也认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语不符合一个管理者的身份,马上认罚。
“出去给我们买牛肉干回来嚼嚼。”李士杰组长绝不介意趁机“扒”他一次皮。
唐清泉副组长乖乖地跑去外面,不久果然拿了几包牛肉干回来。
众人嘻笑着嚼牛肉干。
李士杰组长说:“给大家讲一讲当年我和老唐的一件趣事,想不想听?”
“想!”七、八个人异口同声。
大家都知道李士杰组长所谓唐清泉副组长的趣事,那就是唐清泉副组长的糗事。
大家估计唐清泉副组长会反对所以才故意大声地赞同,就等着唐清泉副组长出声反对然后再哄一哄才有气氛呢。
哪知道唐清泉副组长抿嘴一笑,置之不理,继续嚼自己的牛肉干,仔细地品味滋味。
“那时我们两个还都是新兵,有一次中秋节放假,大家都走了,就剩我们二个因为有值班任务就没回家。有一天值完班躺在宿舍床上无聊,我们二个就决定打扑克赢小食品,是山椒凤爪吧?”
“唔……不是,是砂糖红椒。”唐清泉副组长闭着嘴闷声回应,嘴里正嚼着牛肉,所以不方便开口。
“斗地主还得三个人呢,二个人玩扑克,玩什么?”有人问。
“扣探,二个人玩的。”小崔说。
“打多大的啊?”又有人问。
“堵一张牌一角钱,探着了翻倍。”
“一角,我的妈呀,你们这是要发呀。”这人明显是反话正说。
众人又笑。
李士杰组长并不介意别人打岔,他讲故事的目的本就是想调动弟兄们的情绪,放松一下精神。
明天就要一起上阵了,接下来的几天里十个人只有最大限度地和睦融洽,才能团结互助,才能争取到最大的成绩。
“就这样我还赢了老唐十多块钱呢。”李士杰组长笑道。
“唉呦,唐副组长你是牌技太差,还是牌运太差。”好几个人一起叹息。
“呵呵,你们问问他个臭不要面的,他是怎么赢的我,是正大光明赢的吗?”唐清泉副组长刚好嘴里没有牛肉了,立即爆料道。
“组长,你作弊啦?”有人问。
“嘿嘿嘿,让他自己说吧。”李士杰组长把皮球踢给唐清泉副组长,他开始认真地嚼一块牛肉干。
第121章
“他个臭不要面的,欺负我那天没戴眼镜,藏牌,把牌藏在我行李下面。”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
“发现个屁,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要是早发现了我能去买小食品喂他个瘪犊子吗?”
众人又笑。
牛肉干吃完了,李士杰组长接到通知去领取给养,不久提着十包给养袋回来。
李士杰组长一进屋就说道:“老唐你个鸟样的,我还真以为牛肉干是你自己买的。你刚才拿的牛肉干是不是跟给养部的大姐要的?”
大家看发下来的牛肉干包装袋,果然与唐清泉副组长拿回来的包装袋一模一样。
小崔说:“我早就发现老唐跟那个大姐有点暧昧,看来这事是真的。”
唐清泉副组长笑着不语,不置可否。
………………………………………………………………………………
夜里十点左右,十几辆大客车载着泽翼的隐者们分赴各个入口。
18号入口前已经有一位负责守护的勤务工作隐者等在那里,十个人等客车离开后,仔细地向四处看了看。
按规定在进入的时候不能让凡人看到,不过这个时间还在外面活动的人数基本上可以算为“0”。
如果是在白天需要进入口,就一定要注意隐蔽的事情。
在白天的时候如果有少量的凡人在附近,一定要采取些隐蔽手段,如果周围凡人太多小组解决不了隐蔽的事情,就要给社里打电话由上级派人来解决。
通常上级会派一些人扛着摄影器材,来到现场告诉附近的那些凡人:我们要在这里拍摄电影电视什么的,请你们先回避一下,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然后掩护需要进入的隐者进入,等他们进去了,这些人再扛着摄影器材离开。
(季翔鹜友情提示读者诸君:隐者们驱赶凡人的方法很多,并不止限于这一种。总之如果哪一天你正在某个地方游玩,有一群人突然跑来告诉你,请你先离开此地一会,他们要做什么什么事情云云,你可就要留心了。他们极可能是隐者,极可能要在这里做点什么哦。)
此时正是半夜,李士杰组进入口的附近并没有凡人。
等时间到了零点整,守卫入口的隐者伸出手指划出一条入口,十个人鱼贯而进。
为了便于相互监督,防止防守方提前知道入口的位置,然后有针对性地在入口附近放置机关陷阱,守卫入口的隐者都是进攻方泽翼不参加攻防战的。过几天泽翼防守的时候,水翼也要派出几十个隐者守卫随机更换了位置的新入口。
按计划大家迅速散开,一边前进一边熟悉地形,几个小时后天就亮了,要在天亮前找到合适的隐蔽地点。
除非是密林等隐蔽性非常好的环境,像这种草原,草不是很高,树也不是很多,最好还是在黑夜里行动。
进攻方只能是潜入,既然不与防守方对战,那较好的潜入方式不应该是一窝蜂地行进,应该是化整为零。
可是大家是从一个入口进来的,而直线路程又是离核心区域最近的距离。让谁沿直线行进,谁绕远呢?
李士杰组长拿出地图,真气注入,地图慢慢地显示出文字和图画。
这是整个景区的地图,与普通游人用的地图不同之处是景区的外围画了一个黑色的圆圈,表示这是异空间的边缘。
大圆圈的里面又套印了五个不同颜色的圆环,分别表示不同的分值区域,只有进入最里面的白色圆圈,才算通过了五个区域得10分。
黑色圆圈的一个地方标注了一个箭头,旁边写着18,表示这是他们这个小组的入口。
李士杰组长所用的办法是十个人一条直线横着拉开,彼此间相隔十几米向前行进。
这样走的好处是扩大了他们的预警范围,即使遇敌也容易逃窜,不容易被一网打尽。
正走着,突然“啪”的一声响,接着一个组员懊恼地骂道:“我cao!这帮犊子真tm损,居然在这种兔子不拉屎的旮旯下陷阱。”
所有人都站住,李士杰组长走过去借着用真气激发的、微弱的荧光丝查看了一下那个被激活的陷阱——是一架地弓。
然后看了看组员的演习服,演习服已经有若干条荧光条在发光。
唐清泉副组长说:“你死了,这地弓安装的很有水平,射中的是要害。”
季翔鹜就在中箭者的旁边,好奇心下跟过去围观,其他组员则站在原地不动,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季翔鹜走过去后,只见中箭的组员气呼呼地站在一块裸露着沙土的地方,脚边是一支短箭。
季翔鹜根据队友演习服的提示,了解到队友的中箭部位是腹部。
在演习所用的异空间里,所有的箭、刀这一类的杀伤性武器的伤害性能均被控制。
即使全力投出的飞刀,击中目标后原本十成的力道也仅变为不足一成,这样就避免了真正伤到演习者。但是演习专用服会根据真实的力道、位置等信息做出准确的伤情判断,然后发出相应的信息让指挥部和周边其他隐者了解。
“死者”从背包里把自己的食物和水拿出来递给季翔鹜和组长,“死者”的食物和水留给组员是符合规矩的。
“你们走吧,我先在这睡一会,等到天亮了他们来‘收尸’的时候我再跟他们走。”
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回到原来的位置,九个人继续前进,只不过比刚才更加小心了。
被“打废”的组员只能说他运气太差,与他的技术水平无关。但是任凭谁刚进入演习区不久就被打废,心里也会懊恼。
一进来就让那个踩了狗屎的对手拿个10分,而自己只能领个0分,这个敌人的狗屎运也太气人了。
天已经渐渐地发白了,此时还没看到防守人员并不代表防守人员正在睡觉。演习区最外圈的面积最大,分数也是最丰厚的10分。
防守的人员只能无目的地巡逻,对于他们来说能在这个区域打废猎物是最高兴的,打废一个就是10分呢。但是在这个最大的区域里更多地要靠运气,能遇到猎物才有机会打废嘛。
李士杰组长用手机给大家发了个短信,通知大家集合开会。
第122章
“我们马上就要进我们的3分区,进了那里我们就得3分。那里是他们的7分区域,他们在那里打废我们就只能得7分,大家努力哦。现在布置任务,我们现在在这里休息一小时,然后再出发,休息时适当地喂喂脑袋。看见那几棵树了吧,刚才谁离它们近?(有人举一下手)好,一会你过去安几个报警器迷惑敌人,然后再退回来。一会以我这里为起点,大家沿我左前方前进,每隔三十米左右做一个点隐蔽。如果谁被发现了,直接向核心区域逃,能跑多远算多远,运气好的话出了0分区域就得3分,再好的话或许能冲到核心区直接得10分。(嘿嘿嘿,虽然李士杰组长的这句话并不很幽默,但也有人低声笑着暖场)好了,散了,工作。”一直以来开会就絮叨的李士杰组长这次也是先絮叨了一大段,但最后却只用六个字果断地结束了此次会议。
(李士杰组长友情提示:喂喂脑袋,就是吃饭的意思。)
李士杰组长然后单独对季翔鹜进行了教导:“季翔鹜你要高度重视此次任务,平时我们与市井门打架的时候你总是打酱油,很早我就想说一说你了。从现在这次演习开始,你不能再打酱油,你要做出与你的阶位相符的成绩,承担与阶位相符的责任。”
小崔说:“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季翔鹜被教导之后,头皮上一层白毛汗。
他当然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在多次打架行动中“打酱油”的态度,以前也被点过一次,后来他努力装出不打酱油的样子。现在看来根本没骗过本组群众们雪亮的眼睛。
季翔鹜连忙表态:“我一定努力,你们看我的表现。”
季翔鹜的隐蔽点不前不后处于中间地段,这是组长对第一次参加这种演习的新生的照顾。
季翔鹜仔细研究了一下自己的隐蔽点,草比较多,觉得在这里用吉利服比较合理。还在大客车上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互相在脸上画上了油彩,现在就不必考虑脸面的事情了。
拿出吉利服后,将自己伪装赶来,藏匿在草丛里。太阳还没有升起来,草原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薄雾。
背包里的食物主要是牛肉干,和昨晚唐清泉副组长买的牛肉干是一样的,难怪李士杰组长以此判断唐清泉副组长不是自己花钱买的牛肉干。
其实唐清泉副组长昨晚说是出去买牛肉干,却根本没花钱。因为他在酒店门口的时候遇到给养员正在从给养车上向下卸给养,于是就利用私人关系讨了几包。
季翔鹜拿一块牛肉干嚼掉,又喝了几口水算是完成了喂脑袋的工作,接下来就要抓紧时间打个瞌睡补充一下精神。
正迷糊间季翔鹜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小心地把左袖掀起一点,手机就戴在左手腕上,短信显示“小心”二个字。
这是有人发现防守方人员的意思。
季翔鹜根本看不见巡查人在哪里,因为人家也是在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巡查。
季翔鹜心里乱跳,暗祷:千万别发现我,千万别踩着我。
季翔鹜没有被发现,同组却有人被发现了。
有人突然跳起来,边跑边骂:“我cao!这都能被你们发现,这隐身符真tm差。”
听声音是唐清泉副组长,季翔鹜微微抬头观望,只见唐清泉副组长一改平常慵懒的模样,像一只敏捷的非洲瞪羚,左窜右跳躲避着敌人发射出的各种武器,向右前方进攻方的3分区域冲了过去。
“哎,你打准点行不,马上他就出10分区进7分区了。”
“你快追吧,还有心思说我。”
二个巡查的猎人互相埋怨着追唐清泉副组长去了。
“所有人要学习老唐,1、尽量向里冲争取多拿分,2、尽量引开敌人保护队员。3、现在休息取消,前移,注意隐蔽。”李士杰组长的短信来了。
李士杰组长和身边的小崔嘀咕道:“我估计他们已经叫增援了,看来我们得马上离开这一区域,他们马上会重点排查这一区域。”
说是马上离开,可是现在天已经大亮,他们所处的这一区域树木并不十分茂密,想移动且不易被发现实在很难。
古时候是“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但是现在的草原,草却没有那么高。
有些地方猫着腰可以利用草做掩护,而有的地方只能是爬行的时候才可以利用草做掩护,还有的地方干脆就没有草直接露出泥土。
这样行进速度实在太慢了,李士杰组长越想越不安。在这种隐蔽物稀少的地方如果被发现很容易就全组覆灭,必须找个地方隐蔽起来。
向前移动了一段,发现前面有几棵树,可是排头兵刚一进去就被陷阱暗器打废了。
看来这种容易藏身的地方并不安全,敌我双方都会注意这种地方。李士杰组长决定放弃在这里藏身的打算,继续再找地方。
再向前走了一段,已经进入了3分区域,大家心里都稍微松了一口气,李士杰组长下令就地隐蔽。
在这里如果被打废,防守者会得7分,进攻者会得3分。
隐藏在草丛里,蚊虫非常多。
它们原本正在睡觉以便晚上出来觅食,但是突然来到的入侵者打扰了它们,它们应该不懂得生气,但是对于送上门的血食能喝上几口还是很美的事情。
对于组员们来说,对铺天盖地般冲过来的吸血蚊虫只能忍着。
中午的时候,二个搜索的“敌人”从他们附近走过去了,李士杰组长通知众人一定要稳住,就等天黑的时候我们再出发。
于是大家都趴在地上,耐心地等太阳落山,以至于刚才那二个假装搜索的隐者悄悄地叫来了二个援兵,然后对他们施行了包围,他们也没有察觉。
包围的人本来可以等再多的援兵到达后再实施突击的,但是他们蹲走在草丛中实在忍受不住蚊虫的叮咬了,而且看一看天上日影西斜,再不动手就会错过最佳的狩猎时机,于是决定率先发动突击。
反正猎物只能是逃跑的形式,而他们只是单方面的“屠杀”而已。
四个猎人从四个方位包抄过去,藏在最前面和最后面的猎物最先被发现,然后猎人出手了。
季翔鹜等人突然听到后面的同伴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接着前面的同伴也惊叫一声跳了起来:“小心!”
李士杰组长抬起头观察情况,马上就明白了。
“跑啊!”李士杰组长跳将起来,撒丫子向右边窜去。
所有人都从地上跳起来,想也没想就向右边逃窜。
第123章
在右边负责围堵的猎人是个新丁,看着几个猎物同时向自己这边逃窜,尤其有二个离自己最近的猎物一左一右与自己相距十多米,心里暗道:“我的妈呀,我这是要发啊。”
顿时一颗小心脏跳得像一头刚被关进铁笼的小野鹿一样四处乱撞,手也不由自主地抖起来,嘴里不由自主地叫着:“哎,哎,哎……。”
新丁猎人手里拿的是短弩,慌忙中先向李士杰组长发一矢,不中。再调转方向冲着季翔鹜的侧面发一矢,也不中。
然后众猎物就跑过他身侧,向远处狂奔而去。
远处同伙骂新丁猎人道:“人家古人还能校场发一矢中鼓吏呢,你发了二矢鸟毛也没中,死了算了。”
新丁猎人心里憋屈,咬着牙继续发射。
“嗖”的一声,又一支箭从李士杰组长身侧飞过。
李士杰组长心里一惊,知道这是别的猎人出手了,根据经验判断虽然这支箭没中,但下一支箭就差不多会射中他了。
李士杰组长急忙向左边横窜二步,向前跑几米,再向右横窜三步,算是做了一次曲线跑。
一边继续这样的无规则曲线跑,一边向同伴下令:“散开跑。”
猎物被打废二个,目前只剩下五个还在逃窜,但是猎人现在只有四个,分散开逃跑至少有一个猎物不会有猎人追杀。
季翔鹜向前跑了一里多路才敢边跑边回头看一看,结果非常懊恼。因为季翔鹜发现那个新丁猎人正在追杀自己,不过那小子的体能似乎比较差,现在落后近一百米而且还气喘的厉害。
竹之社更多地强调短跑的训练,重视短距离内的频率变换、变向闪避等能力,却有些轻视长距离的耐久能力。
季翔鹜毕竟是在山林里跑习惯了的,耐力悠长,跑了这些路也没觉得疲劳。
季翔鹜转回头一鼓劲又跑出去半里多路,看见旁边正好有一片深草,向深草地旁边跑过去后又突然折回来藏在深草里。
估计那小子追上来,看见自己的脚印已经过去了,他也一定会继续追下去,这样自己就可以甩掉猎人。
不一会儿,新丁猎人追过来了,听他气喘如牛,确实累得不轻。
不过当他跑过来后,季翔鹜马上就知道自己选在这里藏身是个错误的决定。
新丁猎人显然也对这片深草很感兴趣,他居然站住脚仔细地看,然后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似的,端着弩准备搜查这片深草。
这一小片深草总面积不过五、六十平方米,用不上三分钟就能搜个底朝上。
季翔鹜突然间脑袋一热,猛地跳起来扑向新丁猎人。
新丁猎人被吓着了,发愣的时候连弩都忘记用了,直接被季翔鹜扑倒在草丛里。
“你要干什么?你不可以打我的,你打废我是不得分的。”新丁猎人一边挣扎一边警告猎物。
季翔鹜此时也清醒了许多,想也没想先夺下新丁猎人的武器扔一边,然后运用跟着刀娘学习的近身搏击技术将猎人制住,让他动弹不得。
此时,新丁猎人的体力经过这段距离的奔跑其实已经耗尽,身体极度虚弱,就算季翔鹜不用搏击术也能轻易地将他按倒。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新丁猎人说。
季翔鹜一只膝盖压在新丁猎人后腰上,二只手将新丁猎人的双手拧到后背上按住,威胁道:“你,你要敢喊,我就把你嘴堵上,弄,弄一把泥土塞你嘴里。”
新丁猎人果然不敢喊,季翔鹜认出他是和自己一起参加过新丁培训的隐者。只不过后来晋阶的时候,季翔鹜连晋三阶,而他只晋了一阶。
草丛乱响,旁边突然跑来一人,季翔鹜吓了一跳,正不知所措,发现竟然是李士杰组长。
李士杰组长也是一愣,道:“哎哟娘个腿的,你怎么把猎人给擒住了,真是岂有此理。”
季翔鹜:“……”
“猎物把猎人擒住了,这、这倒是新鲜事。”李士杰组长挠了挠头,思考着如何处理掉目前这件麻烦事。
然后李士杰组长看看自己身后的方向,再给季翔鹜使眼色,示意他赶快离开这里,此地不可久留后面还有追兵呢。
季翔鹜忧愁地看看下面的俘虏,现在的情况可是有点“请神容易送神难”。
李士杰组长急中生智,说道:“法无禁止即可为,反正规则里面没有禁止猎物绑猎人,那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
说着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枚束缚纹符,真气激发后把新丁猎人四肢反着捆住。
“哎哎,‘法无禁止即可为’的下一句是‘法无授权即禁止’,你们这样做可是要犯规啊。你们现在放了我,大不了我等你们跑出去一百米再追,行不行?哎哎,那就二百米。哎哎,真绑啊。”
李士杰组长又拽出一根布条,让季翔鹜把新丁猎人的眼睛遮上。
季翔鹜把布条在他脑袋上绕着眼部缠了一圈系住,新丁猎人的眼睛就睁不开了。
“不行,这家伙的嘴叭叭地太能说了,嘴也得堵上。可惜我没有隔音符,找点什么东西堵嘴。”李士杰组长道。
“我不说了,我不说了,我真不说了,我发誓我不说了。”然后新丁猎人紧闭双唇,再也不肯张开了。
新丁猎人心里透明白的,在这个荒郊野外堵嘴的东西能有什么干净的好东西?
李士杰组长也没心思再和他纠缠,见把新丁猎人吓唬住了,便站起身带着季翔鹜继续逃亡。
跑出去一百多米后,突然拉着季翔鹜向左边跑。
李士杰组长说:“那小子能听到我们往哪个方向跑了,我们现在变向就可以避过他们后面的追兵。”
季翔鹜想起黄利杰副社长在长白山曾用过的办法,虽然他并没有亲见过程,但听刀娘和胖子等人说过。
后来刀娘纠缠黄利杰副社长要学习这个法术,黄利杰副社长倒也不小气,教会了他们几个小隐者。
季翔鹜拿出二张纹符,分别在自己和李士杰组长的脑门上抹一下,然后也吐上注入了真气的唾沫。
纹符扔出,随风幻化成李士杰组长与季翔鹜背影的样子向前飞奔而去,二个人随即藏在草丛里。
李士杰看着二张幻影符飞去,目瞪口呆,“小季,你居然还会兰之社的法术,这法术至少是中阶的吧?”
季翔鹜笑一笑,道:“是兰之社一个朋友教我的,是不是中阶的我也不知道。”
“大家都说你很有来头,看来是真有来头。”李士杰组长说。
第124章
季翔鹜现在只能苦笑不能开口解释,那面已经有六个猎人追过来,有人看见了远处若隐若现的二个人影。。шщш.79xs更新好快。
“我去,怎么会跑这么快?这哪是二个人,分明是二只兔子好吗。”一个猎人骂道。
“组长,我要累死了,让我休息一下吧。”那个新丁猎人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们这一组就剩下这二个了,把他们打废之后咱们就可以去别的区域帮忙。大家都再加把劲,追不上他们也要死死地咬住,后面的四个人马上就包抄过来了。”
几个猎人边说边跑,就这样过去了。
等猎人们跑远了,李士杰组长突然搂着季翔鹜的脖子,呵呵地笑起来。
“呵呵呵,娘个‘腿’的,太爽了。”
“嗯。”季翔鹜答应着,却并没有觉得十分可笑。全组就剩下他们二个人了,如果为侥幸逃过这一劫而高兴,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你听到没有,他们这一组的人全都被吸引到这里来了。”李士杰组长边说边乐不可支的样子。
“那又怎么了?”季翔鹜不解地问。
“怎么了?这就说明咱们二个后面的路没有猎人了,知道不?没有猎人了。”李士杰组长盯着季翔鹜,期待着季翔鹜脸上出现惊喜的表情。
“别的猎人小组会不会来帮忙?”季翔鹜仍然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才第一天,不可能有哪个猎物小组会被打废的这么快。”
话刚说完,李士杰组长突然意识到他们这个组第一天就差一点全军覆灭,别的组会不会被打废的这么快,还真不敢说哟。
李士杰组长不敢再欢喜,收拾‘精’神重新上路。
这次他们斜着向前运动,果真如李士杰组长所料,这一个猎人小组全都跑到这一区域搜索他们二个,后面的路真的一路平安。
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已经到了10分区的边缘,只要向前跨一步就可以进入10分区。
李士杰组长决定在这里蹲守,理由是只要他和季翔鹜还没有进入10分区,猎人小组就不会到别的区域帮助别的猎人小组。
李士杰组长说:“如果猎人小组发现我们了,那么我们就马上进入10分区。如果他们没发现我们,那么我们就一直等到最后一分钟再进入。”
猎人小组追了一段时间便发现了幻影符,组长拣起因为没有了真气而落地的纹符,无奈地说道:“会用幻影符,我们遇到高手了。”
猎人小组马上开始赶往猎物小组的10分区,他们已经算到猎物会向那里逃窜。
于是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二个人发现猎人小组出现后,从从容容地进入了10分区,二个人都取得了10分。
用手机把短消息传到“死”掉的8个组员那里,一时间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祝贺短信全冲进手机了。
李士杰组长笑道:“只有同组的隐者才是**‘裸’的仇恨啊。”
然而好景不长,马上就有人向上级投诉他们二人捆绑猎人之事。
于是二个人被请回到酒店里,有社级管理者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一脸严肃地让他们先离开,回自己的房间等候处理。
此时同组的弟兄们全都聚在组长的房间里议论纷纷,这时大家可是一致对外,同仇敌忾。
唐清泉副组长说:“没有哪条规矩不让我们猎物绑猎人,真的猎人去打猎的话也有可能被猛兽伤着。”
“对啊,猎物的尖牙利爪也不是吃素的。”小崔说。
“就是。”其他人附和着。
“你的道理好像有点道理,法无禁止即可为嘛,就怕社长们不认可你的道理。”李士杰组长说。
“法无禁止即可为?哎呀,有文化啊。什么叫有点道理,它根本就是有道理。”唐清泉副组长受了鼓舞,愈发有点眉飞‘色’舞了。
李士杰组的成员们在议论这件事,竹之社的高级管理者们也在议论这件事,只不过由于季翔鹜等人的级别太低,无法知道高级管理者们讨论的结果。
首轮演习结束了。
全翼的隐者们有先有后都回来了,或兴高采烈,或垂头丧气地集合在室外草地里听田甜翼长训话。
李士杰组的成员们也知道,这次集会也会公布竹之社对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捆绑猎人一事的结果。
田甜大声说道:“这一次的首轮演习,基本上大家做的都很正常。”
田甜翼长这是话里有话啊,众人开始胡‘乱’猜测中……
唐清泉副组长看看李士杰组长,李士杰组长也看看唐清泉副组长,再扭头看看季翔鹜。
田甜翼长走过来了,脸上似笑非笑,盯着季翔鹜看了又看。
田甜翼长说:“季翔鹜,你行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是近十年以来第一个给社长们出了个难题的人?”
众人哗然,左右两边紧挨着他们组站着的组员开始探询原因。
“社长们在你的提醒下,突然发现进行了多年的演习居然有这样大的一个漏‘洞’。你知道罗二康社长怎么说吗?罗二康社长说,我们居然穿着一条‘露’着破‘腚’的‘裤’子跑了这么多年,这无异于‘裸’奔啊。”
“哈哈哈。”有些人笑起来,就算不是为了给翼长(或者社长)暖场,这句话也值得一哂。
(田甜翼长友情提示:破绽,据说曾有凡人低层管理者在开会的时候,照着别人写的讲稿把“破绽”误读成“破腚”。罗二康社长故意把破绽说成破腚,并不是不识字,只是为了表达幽默的效果。)
“田翼长,那我们的10分还有效吗?”李士杰组长借机发问,趁着这种融洽的气氛,赶紧把心中的石头‘弄’实成了。
“哦,我忘了还有你这个协从者。甭担心,你们二个的10分当然有效,咱们翼的总分中必须有你二位20分的功劳!”
“这么大的一件‘皇帝的新衣’,我居然没发现,却让这二个2货死鬼拣了大便宜,太没天理了。”唐清泉副组长说。
“真的没天理。”小崔说。
外边无战事,唐清泉副组长和小崔等人就开始窝里斗了。
第125章
“让他们二个请客,如果没有我们垫底,他们二个能跑的那么顺利吗?”小崔继续跟着起哄。
“社长们经过研讨已经对这个漏洞打了补丁,补丁的结果就是,猎物可以攻击猎人。”田甜翼长微笑着说。
这一次,下面开锅了。
“我的妈呀,这是咸鱼要翻身啊。”
“这不公平吧,首轮演习猎物不能攻击猎人,到我们的时候可以被攻击了。”
“首轮也没说不能攻击猎人,只不过我们一直都以为不能攻击而已。”
“那也不公平,至少也得等我们这一轮演习过后,再改动。”
……
……
“安静!吵死了,像一群鸭子一样呱呱地乱叫。”一个副翼长喝道。
田甜翼长说:“姑娘们,我再解读一下具体的规矩。猎物禁用武器这一条还是有效的,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没有用武器,所以没违反这一条。补丁说猎物可以攻击猎人但仅限于肢体攻击,同样也不得真正将猎人弄伤,正如为保护猎物,猎人的武器都经过了软化处理一样。受攻击的猎人被制住后可以主动投降,主动投降后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是限制行动时间,但此时间内有同伴来解救,行动限制也即解除。猎物可以给主动投降的猎人的眼睛蒙上,以掩饰自己的行踪。有时猎人会不甘心投降,那猎物就只能将他绑起来,但将猎人绑起来后猎物一定要将猎人的手机交给猎人以便他向同伴求助,同时为进一步保护被绑者的安全,猎物也须用手机向本翼翼长报告被绑猎人的位置。”
听田甜翼长讲解完后,众人又是一番议论。
“老李,小季,你们这二个贱人,一对贱货,不仅给社长们添了麻烦,也给弟兄们添了烦。尤其是咱们翼接下来的狩猎中,弟兄们就得小心翼翼地狩猎了。”小崔说。
“是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狩猎了。”
“单独蹲坑狩猎也不行了,这要是被一群猎物围住,不投降也不行啊。”
“问题是咱们这么多年怎么就没有人发现这个规则漏洞呢?”
“是啊,如果早点知道可以攻击猎人,我也不至于被他们追得差点累死,最后还是被他们打废。我回头就是咬也要咬他们一口,死也出一口恶气。”唐清泉副组长说。
田甜翼长说:“罗二康社长说了,这也是为了让猎人们能够真正紧张起来,以往的规则已经让猎人们的精神太放松了,只有让猎人也紧张起来,才符合实战的需要。”
“唉,说到底,就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地玩耍了。”
……
先休息二天,然后第二轮演习就可以开始。
首轮演习结束后,笼罩整个区域的大型异空间就被撤掉了。休息一天后,新的异空间重新被释放。
泽翼此次是猎人的角色,猎人们提前一天的时间进入演习区域做安排。
季翔鹜这一组上次是从18号入口进入的,这次被调到43号区域狩猎。
演习双方所有的组都不可以在同一个区域出现二次,防止熟悉区域情况是为了实现在陌生环境里演习的目的。
李士杰组长已经考虑了狩猎策略。
“我们狩猎不能像首轮那一组,开始是分小组狩猎,后来是整个组一起出动,结果造成后防空虚,让我们如入无人之境。”
他们采用的方法是单人与小组结合的办法。单人在区域里横向巡逻,小组在整个区域里纵向巡逻并随时接报后进行支援。单人只许向后防线移动支援,不准向前移动支援以防后防空虚。”
10分由于面积最大且分值也最大,因此留二个单人。小组由四人组成,重点巡逻7分和5分区。
自己的区域猎物都打废后,也只是抽出一半人支援别的区域,本区域继续留人巡逻,防止有别的区域逃窜来的猎物顺利通过本区域得分。
实力强的组员被安排单独巡逻,几个实力弱些的由李士杰组长带队。
季翔鹜虽然是新丁,但实力、体力都不弱,被单独留在7分区。
唐清泉副组长和首轮时第一个被打废的组员留在10分区域。
“我一定要报这一箭之仇。”那个运气不好的组员此时身上挂满了陷阱工具,地弓、暗箭、套索、夹子等用具。
其他人此时除了弓、弩、弹弓、飞刀、飞镖等武器外,各种辅助用具也都能带多少就带多少。
李士杰主武器是一张弓,副武器是星形镖,唐清泉副组长主武器是一把弩,副武器却是飞刀。
同样是在零点的时候,大客车再一次把泽翼的隐者们送到各个入口。
在43号入口下车,在守卫的指引下进入。
等猎人们全部进入异空间里,守卫关闭入口转身离开。
猎人的入口与猎物的入口不在同一个地方,如果在同一个地方那么猎人就不必走远了,直接守在入口就可以了。
“我再强调几句啊,每个人都要……”李士杰组长正想要絮叨一会。
唐清泉副组长低声提醒道:“各就各位吧,时间紧,里圈的人还得再走几个小时才能到达。”
“哦,对对。那就各就各位,来吃够,来吃够。(let`sgo)”其实该说的早在出发前都已经叮嘱多次了,只不过平时就絮叨的李士杰组长紧张起来后更加絮叨。
巡逻10分区域的唐清泉副组长和组员马上开始到处下陷阱、暗箭,其他区域的马上奔赴自己的区域。
进入7分区域,季翔鹜留下来。
李士杰组长还想要再叮嘱季翔鹜几句,张了几次嘴终于忍住了,只是坚定地向季翔鹜点点头,然后就带着其他人继续向里面去了。
季翔鹜向四周看了看,黑咕隆冬地什么也看不太清楚。
盘算一下,今天还有一整个白天可用,现在忙也没用,不如先休息一下养精蓄锐。
天亮后,季翔鹜一边探查本区域,一边安放暗箭之类的东西。
整个白天走下来,对本区域有了大致的了解,但也累的很。
也难怪当初的猎人追不上他们,看来也是在准备期间活动太多,以至于累着了。
第126章
季翔鹜正想着事情,电话振动了,打开看是胖子来电,跟胖子聊了几句,无非就是询问一下现在的情况等等。
挂断电话后季翔鹜灵机一动,给黄利杰副社长打电话,电话接通先客气几句后,季翔鹜就如何防守猎物的事情征询黄利杰副社长的意见。
黄利杰副社长回话说:“你就找一个地势高,视野开阔的地方,在那蹲守就行。”
“啊?黄大叔,我们组长的要求可是巡逻。”
“你们组长那是冒傻气呢。这么大的范围,巡逻和守株待兔发现猎物的概率有什么区别?”
季翔鹜想着黄利杰副社长的建议,想了一会觉得确实有些道理,正好在一块高地上发现了一个石堆,决定就在这里休息并蹲守。
零点一到,季翔鹜整个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可是四周仍然黑咕隆冬地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听。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知不觉天空已经微亮,人的视力开始恢复功能的时候手机振动了。
是李士杰组长发来短信:“弟兄们,老唐刚才给我发短信说他那里发现猎物,他已经打废一个,正在追另一个。猎物好像是二人一小组,天黑的时候没敢动怕踩陷阱。大家注意了,千万不”
接着手机又振动了,第一条短信没说完的话通过第二条短信又来了。
“……”
(季翔鹜友情提示凡人朋友:因为感觉是废话,所以此处省略若干字。)
众人基本上异口同声地低声道:“闭嘴”,然后不约而同地退出短信。
然后手机又振了一下,说明第三条短信来了。
拿过手机看看,还是组长的。
小崔终于沉不住气,担心会真有别的什么事要通知,打开短信,才看了几个字就恨的想把手机扔出去。
不过手机是自己的财产,而且在演习期间所有的通讯都离不开它,终于忍住没敢扔,却把手机放嘴里作势欲咬,牙齿上下动作了几次才算把心中的恶气发泄出去。
(小崔友情提示:这个动作是小崔从一部韩国电影那里学来的。)
季翔鹜原本穿着的就是一套土黄色的迷彩服,借助迷彩的掩护趴在石堆上,耐心地观察视力所及的范围区域。
唐清泉副组长的短信群发过来了,刚才匆忙中只是给组长通了电话汇报情况,现在有时间群发短信看来是闲起来了。
“猎物逃脱,我正在搜查,你们注意。”
“我去,老唐你娘个腿的你要笨死啊?到嘴的肉也能让他逃脱?”这次李士杰组长没絮叨,很精练的短信也群发过来。
“不是俺笨,三十来个小时了,俺基本就没怎么休息,刚才追着追着俺差点虚脱晕倒,所以让他逃脱了。”唐清泉副组长解释道,当他用“俺”不用我的时候,往往就是想缓和气氛的时候。
“小崔,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李士杰组长问。
小崔就是与唐清泉副组长同守10分区域的组员。
“我出门前就应该找一坨狗屎踩踩,陷阱之类的全都被发现并躲开。我分析他们天黑的时候在入口处横向分散开,天亮后才向纵深前进。”小崔回短信道。
“你娘个腿的岂有此理,小崔你个鸟样的应该吃坨狗屎!还有脸说全被人发现,只能说明你陷阱技术太差!你别在那里横向巡逻了,往回纵向巡逻。”李士杰组长的短信仍然是言简意赅,让人们开始怀疑这些短信真的是出自李士杰组长的手吗?会不会是找枪手代写的。
生气时候的李士杰组长会情不自禁地骂出“你娘个腿的,岂有此理,鸟样的”之类的话,这次全出现了,说明气的不轻。
季翔鹜等人都偷偷地乐起来,事不关已的时候人们当然喜欢看热闹。
……
季翔鹜突然发现左前方二、三百米左右的地方隐约地好像有二个人影,季翔鹜拿出微型望远镜仔细看了看,果然是二个猎物一前一后借助草丛的掩护若隐若现地正向前行。
季翔鹜慢慢地滑下石堆,在石堆后面从背包里拿出吉利服穿好。
季翔鹜算了算距离和方向,弯着腰也借助草丛的掩护向二个猎物前行的前方运动,准备在二个猎物的前面打伏击。
季翔鹜在家乡的时候就有打猎的经历,打猎的时候并不能直接冲向猎物,猎人更需要小心翼翼,借助掩护先靠近猎物,只有到了最适合的距离再出击,才能更大机率地捕获猎物。
为了不惊动猎物,季翔鹜几乎是与猎物在平行线上运动,这样用了将近二十分钟,季翔鹜才进入伏击地,匍匐在地面上等。
猎物沙沙的脚步声渐渐地近了,听声音应该已经进入十米的范围,再向前放行猎物就能发现猎人了。
季翔鹜的这次伏击非常成功。
因为当他突然站起来的时候,二个猎物被吓着了。
“啊”
“啊”
二声惊叫之后,走在前面的猎物已经被弹丸击中前心部位。
“波”,弹丸击中猎物,被击中的地方微尘飞扬,看来这二个猎物在草丛里,泥土里藏过很久。
季翔鹜没有怠慢,一边重新上弹,一边冲近后面的猎物。
按规矩中弹的猎物已经被击中要害,他就不能再有任何主观动作来妨碍猎人继续狩猎动作,但是这个猎物显然不想完全遵守规矩。
他居然有意地张开双臂,试图阻挠季翔鹜通过。
季翔鹜又急又怒,嘴里斥道:“懂不懂规矩!”
季翔鹜情急之下腾出一只手照着猎物腹部就是一拳,“啊哟!”猎物痛的大叫一声,双手捧腹蹲到地上。
季翔鹜却也是一愣,怎么是女生的声音?
但是狩猎的任务还没完成,季翔鹜绕过蹲在地上的猎物,向前追了几步之后瞄准正在逃窜的猎物后脑就是一弹。
后脑中弹的猎物也是一声惊呼,不过这个猎物很守规矩,中弹后听到演习服的提示,知道自己已经是死人,便规规矩矩地站住。
季翔鹜身上的吉利服仍然穿着,可是二个猎物却开始除掉身上、头上的伪装,二头长发飘落,果然是二个女生。
季翔鹜有点不自在,掏出手机给李士杰组长发短信报告情况。
第127章
“喂!你是不是男人?”有一个猎物发难,正是刚才不守规矩的猎物。
“什么意思?”季翔鹜问。
“我看你不是男人,男人哪有打女人的?”
季翔鹜心里暗想:嗬,一个女人用性别类的话题挑战一个男人,你以为这类话题是你们女性的优势吗?你真是自找难看。
“你还是不是女人?”季翔鹜反问。
“我们当然是女人。”另一个猎物回道。
“那我当然是男人。”季翔鹜说。
“我看你就不是男人,打女人就不是男人。”不守规矩的猎物说。
“打你是因为你违规要阻拦我,至于我是不是男人,你想要来亲自检验一下,还是需要我向你出示证据证明一下?”
这种话如果在半年前季翔鹜还真回敬不出来,但这半年跟着李士杰组长、唐清泉副组长和几个组员混,流氓嗑、疙瘩话耳濡目染地也没少学。
“你,你耍流氓,我要告你耍流氓。”不守规矩的猎物又羞又怒,想来个猪八戒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随便,反正我们的演习服都有录音功能,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刚才我们说的话我都已经用演习服录下来了,想不想重新听一听。”季翔鹜满不在乎地说。
这一下二个猎物无计可施,恼羞成悲,一起坐在地上呜呜地哭起来。
“我们还在演习期内,你们二个赶紧起来,去出口报道,别在这里影响我狩猎。”
“太没天理了,你一定是吃过狗屎了,要不然我们二个也不能直接撞到你面前,让你拣现成的猎物。”
“吃狗屎?我明明吃的是你们二个2货,我在半个小时前就发现你们二个了。你们二个走路磨磨蹭蹭,左走一段,右走一段,我绕了大老远才绕到这里伏击你们,目的就是把你们二个一网打尽。”
二个女生这才没了话,默默地一边向出口走一边还相互埋怨:“刚才我就说找个地方藏起来,等天黑的时候再走。这下可好,只得了3分。”
“人家半个小时前就发现我们二个了,藏也是这个下场。”
“这个死男生,真有耐性。”
“下手还狠,到现在我的肚子还有些痛。”
……
唐清泉副组长发来贺信:行啊,小季,比我强啊,二个全打废了?
李士杰组长也发来贺信:你说什么?是女子组。真滴吗?!老唐你这个鸟样的笨2货,女生都能让她逃掉。
小崔也发出一条:弟兄们,向着美女,冲啊!
李士杰组长:小崔你给我闭嘴,占用短信通道,误了大事我扒你皮。
又过了一会,唐清泉副组长又给季翔鹜发来短信,不过这次不是群发,是单线:真的是女生吗?
季翔鹜回信:反正我这二个猎物真真真的是女生,如假包换。
唐清泉副组长再来信:我去,我这次脸丢的太大了,居然让一个女生从眼皮下逃掉了。昨晚打废一个后直接就把她扔在那里就追另一个去了,我也没细查看一下。悔死了。
接下来休息一段时间,看看时间快中午了,此时猎物基本上都会找个地方隐藏起来,极少有人会在环境这么明亮的时间里还敢前行,太容易被发现了。
季翔鹜决定换个地方,这里已经有一个二人组路过,只能到别的线路上堵截别的二人组。
季翔鹜斜着向后面的5分区运动,在这个区域,敌我双方都会得5分。
傍晚的时候在一个高地潜伏了下来。
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半夜也没等到猎物。
在夜里,眼睛的能力受到限制,只有耳朵功能正常,可是各种虫鸣鸟啼、风抚草叶都会干扰听觉。
因此,如果猎物是在附近轻轻走过的,想听出来确实十分困难。
半夜时分,李士杰组长发来信息:老唐,你不要找了,你放走的那个猎物刚才被我们堵住了,打废后发现确实是个女生。
唐清泉副组长马上回道:哎,你个死鬼。什么叫我放走的,我一直在追踪她好不好。而且如果不是根据我的提示,你们怎么可能堵着她。
李士杰组长短信道:其实,如果不是她胆子小,被一只跳进水坑的青蛙吓得‘啊’了一声,我们或许就和她错过去了。
唐清泉副组长短信:死鬼,拣了老子的便宜,居然还说老子放水。
季翔鹜灵机一动,突然想出了一个打草惊蛇办法。
季翔鹜先支着耳朵向四周听了听,还是听不出什么人的脚步声之类的声音。
然后,季翔鹜扯起嗓子开始学狼的叫声:“嗷——呜,嗷——呜。”
季翔鹜在家乡听过狼嗥,初听的时候还曾觉得头皮发麻,心里害怕,可是到了后来益习其声,也就没初听时头皮发麻的感觉了。
不过,此时在空旷的草原上突然自己再叫出这声音来,头皮竟然又有些麻麻的感觉。
叫了两声后,停下来仔细听。
突然听到不太远的地方似乎真的有脚步声,但是仔细倾听的时候却根本听不到脚步声。
错觉吗?也许是自己的幻听吧,闲着也是闲着那就再嗥两声:“嗷——呜,嗷——呜。”
又听了一会,还是没有任何可疑的声音。
“唉,不嗥了,再嗥几声我自己就该吓尿了。都已经对真狼的嗥叫有抗药性了,怎么自己叫了二声却又头皮发麻呢。真是越大越胆小,太没出息了。”季翔鹜心里想着,自嘲着,就地盘腿坐下,开始打坐练气。
十几分钟之后,正一点点渐入佳境,耳朵里却听到了“嘤嘤”的哭泣声。
季翔鹜心中一惊,这是要走火入魔吗?
赶紧收功,可是哭声仍然细弱而压抑。
“不对啊,不是我的幻听,是真有人在哭。人?这里哪有别人,一直都是我自己,不会是……鬼吧?”
哭声继续,季翔鹜却又想:“从小到大,我什么时候怕过鬼?真要有鬼,我倒想问问它,在哪里能找到我的爹娘。丈夫何畏鬼狐?雄来吾有利剑,雌者尚当开门纳之。”
季翔鹜拿出强光手电,但没有打开,站起身慢慢地、轻轻地、悄悄地向哭声走近。
越近哭声越真切,季翔鹜的惧意却越小,只要不是那种虚无飘渺的、忽左忽右的、一会儿前一会后的,一会上一会下的,只要是能被找到的声源就不可怕。
而且这哭声只是啜泣,并不悲戚也不凄历。
季翔鹜虽然走的很轻很慢,但是距离近了还是惊动了声源。
哭声突然停止,季翔鹜的强光手电也马上打开。
第128章
一束雪亮的光柱照过去,光亮中二个没有穿吉利服的隐者正搂抱着,一脸惊恐,在强光下只能低着头瞇着眼睛。
虽然脸上都涂了油彩,但头发还是暴露了她们的性别。
季翔鹜心中大喜,几声狼嗥,居然吓哭了二个猎物,蹲在这里搂抱在一起不敢乱动,我这可算活擒的啊。
季翔鹜把手电光照向他们中间的草地,这样她们也可以看清手电的主人。
“好了,别哭了,怪吓人的。我开始还以为是鬼哭呢,搞了半天是你们在这里吓人,赶紧起来自己去出口报到吧。”
季翔鹜说完,关闭手电转身要走。
身后脚步声乱响,还没等季翔鹜有什么动作两只胳膊已经被人家一左一右抓紧了。
形势突如其来的发生了逆转,季翔鹜脑袋“轰”地一声,心里暗想:我靠,我忘了打废她们,现在她们这是要活擒我啊。难道是报应不爽,猎物擒猎人的戏码马上就报应回来了?
“死丫头太狡猾了!我跟你们拼了,不信干不过你们二个丫头片子。”季翔鹜心里想着,双臂突然涨满力量,正要使出手段。
“你别丢下我们,我们怕。”一个女生带着哭腔哀求道。
“怕什么?”季翔鹜明知故问。
“有狼。”
“那,那你们先松开我,这样拉着我真的来狼了我怎么打它?”季翔鹜决定先骗二个女生把他松开,绝不能让自己有被她们活擒的风险。
二个女生并没有像季翔鹜担心的那样想要擒猎人,她们真的是被吓到了。
季翔鹜确信二个女生没有恶意之后,打开手电调成弱光的模式,然后安排二个女生把她们自己的背包放地上坐下休息,他自己也放下背包坐下。
“吃点喝点压压惊,我说你们怕什么啊?”季翔鹜其实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但还是想确认一下。
“有狼啊,你刚才没听见吗?”
“听见了,那又能怎么样,我要是抓到它正好可以在这里生个火堆,烤狼肉宵夜。”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季翔鹜在李士杰组长、唐清泉副组长等人的熏陶下,吹牛皮也不用打草稿了。
“我们哪有你这本事和胆量,我们都吓的不会走了。”一个女生说。
“真出息,都是隐者了,怎么还怕狼?”
一个女生反驳说:“猪八戒还是神仙呢,不也怕鬼吗?”
“猪八戒怕鬼?”季翔鹜问。
那个女生回答说:“就是孙悟空让他下到井里背国王的时候。”
“哦,好像是这么回事。那好吧,神仙既然可以怕鬼,隐者也可以怕狼,你们没吓的尿裤子吧?”季翔鹜调笑道。
另一个女生小声说:“我,我真……裤子了。”
季翔鹜正在喝水,此时差一点被水噎到。
季翔鹜说:“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只有一点点,没事。”
也不能就这样穿着湿内裤吧,可是外出演习谁还会带多余的内衣。
另一名女生给她出主意,然后那名女生躲到旁边的黑暗里,把湿内裤脱下来完事。
季翔鹜坐下来,二名女生坐在对面,总算有一个胆大的男生陪着,二个女生安心了许多。
奇怪的是,再也没听到狼的叫声。
季翔鹜用短信向组里通报情况:组长,我活捉了二个女生。
李士杰组长的短信马上到了:你活捉了二个女生?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点。
季翔鹜短信:刚才你说青蛙跳水里把那个猎物吓的叫出声,我就学狼嗥了二声,然后这二个女生被吓哭了,我听到哭声就找到她们,她们不仅不跑还拉住我不放。
唐清泉副组长短信:我去,小季你个死鬼,这都行。快点,谁能告诉我狼是怎么嗥的?唉呀,现在才知道会一门外语真的有用啊。
小崔短信:太有创意了,小季你太走运了,你这不是踩狗屎,你是吃狼屎了。
小张短信:你小子太有福了,平时真没看出来,你是闷骚啊。
李士杰组长短信:都给我闭嘴,无关的话不要乱说,占用我们短信通道误我大事,回去扒你们皮。小季,她们衣服上的死亡开关打开了吗?
唐清泉副组长:组长的提醒太及时了,你的武器要是没打到她们,她们随时可以逃走,除非现在她们就打开死亡开关,否则不能相信她们。
季翔鹜看看二个女生,说:“我们组长请你们二个打开那个开关。”
二个女生会意,在胸口位置按了一下。
演习专用服在人体几个关键的位置都有“死亡”开关,如果以真气按下去就会激活此开关,相关的人物就会被判“死亡”。
季翔鹜回短信道:她们已经打开开关了,然后呢?我该怎么办
李士杰组长短信:还能怎么办,你把人家吓成那样,她们现在能放过你吗?陪着吧。
季翔鹜短信:这不耽误我找猎物吗?
小崔短信:知足吧,你都打废四个了,休息一下也不要紧。我一个还没见着,想哭都没地方哭。从现在开始我不休息了,我要满草原学狼嗥。
李士杰组长短信:小崔,说你鸟样的一百遍不要占用短信通道,你鸟样的就是不听是不是?娘个腿的等我回去后扒你狗皮!
过一会儿,李士杰组长私信过来:小季,那二个女生漂亮吗?单独回复,别群发。
季翔鹜回李士杰组长单独回短信:天黑,看不清脸,但身材都不错。
唐清泉副组长群信:小季,咱们俩个换一下,我去替你陪着她们,你的运气好继续狩猎或许能多捉几个。
小崔短信:我才是运气最差的,下了十几个陷阱却一个没打着。应该我去替换小季。
唐清泉副组长短信:小崔你个死鬼贱货2b等着,回去后我也扒你狗皮!
天渐渐地亮了,季翔鹜手电一直开着弱光档,就这样陪着二个女生一直坐到了天亮。
二个女生和季翔鹜依依惜别,场景居然颇有些感人。
季翔鹜昨晚陪着二个女生,虽然坐在地上,但是想睡就能睡一会,现在精神饱满,盘算一下后撒脚如飞向3分区域撤退。
刚进入3分区域,有组员短信来通报:在3分区域已经发现猎物,但只打废一个,另一个已经向0分区域逃窜。
李士杰组长短信:还在前面的都马上向后方防守,10分7分区坚决不许逗留了,除了3分区的原猎人,其他人重点防守3分和0分区边界。我们纵向巡逻组已经在3分区了。
李士杰组长短信:还有谁没回来?向我报一下名字。
季翔鹜短信:我已经进入3分区域,正向0分区边界运动。
小崔短信:我也进入3分区域,正向0分区边界运动。
李士杰组长短信:小崔你快点,在后面磨蹭什么?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小崔短信:哎,不公平啊。小季也在3分区域,可是却只骂我一个人。
唐清泉副组长短信:贱人,小季什么战果,你什么战果?
第129章
这边,小崔再次把手机放进嘴里做势欲啃,发泄怒气。
(小崔再次友情提示凡人朋友,这是从一部韩国电影里学来的动作。)
季翔鹜并没有沿着直线运动,为了增大与猎物偶遇的机率,虽然是在向最后防线运动,但也是走的“之”字形的曲折路线。
中午的时候进入3分区域中部,这里已经开始是草深树密的自然环境,无论是猎人还是猎物都便于隐蔽,也都不易发现对方。
季翔鹜盘算,在这种环境里白天运动比晚上更方便,所以我不能在这里等到晚上找猎物,干脆直接向最后的防线运动,在那里蹲守。
傍晚的时候,季翔鹜已经藏在最后的防区里休息了。
李士杰组长的短信又来了:田翼长电话我,询问小季活捉二个猎物的事情细节。我感觉小季学狼嗥吓人的事要露,大家统一口径,不许说是小季学的狼嗥,都听到没?
众人纷纷表态:打死也不说。
唐清泉副组长突然给李士杰组长电话求助,李士杰组长再短信通知:“大家注意,老唐发现二只猎物,猎物分头逃窜,老唐现在正在追其中一只,目标是0分区域边界。我们巡逻组马上就到0分区域边界,现在在0分区域边界的组员积极行动起”
短信似乎还有内容。
过一会,李士杰组长第二条短信到了:来,一定要把这二个猎物堵住打废,估计这是最后二个了,打废这二个我们就可以去别的区域帮别的组狩猎了……(此处略去24字。)
又过一会,李士杰组长第三条短信:……
(李士杰组长友情提示凡人朋友:此处短信内容,因无关事件的发展,故而被z金泽无情地略掉。)
“拜托,别再絮叨了,占用短信通道最多的人是你,是你的废话最多好不好。”所有人心里一起喊道。
突然有人从季翔鹜藏身的地方跑过,季翔鹜等那人跑过去之后,伸头观看,却黑乎乎地看不太清。
不能想太多,追!
前面的人听到后面有声音居然转回身,差点和季翔鹜撞一起,二个人都发现对方手里拿着武器。
“你是谁?”唐清泉副组长问。
“原来是副组长,我是季翔鹜。”
“你一直藏在这里?看来我追错方向了,快,跟我向那边追一追。”唐清泉副组长一改平时庸懒的样子,无论是说话还是行动都利索了许多。
唐清泉副组长向与刚才相反的方向追,季翔鹜跟在他后面。
这样搜查了一会,又与李士杰组长等四人小组相遇,到半夜的时候,全组人都聚齐了。
十个人横排拉网式地搜查,到底是鱼过千层网,网网都有鱼,居然搜索到一个猎物。
众人呼啦啦包围上去,小崔兴奋过度,居然又学了二声狼嗥。
李士杰组长骂道:“哪个2货不听我的命令,非逼我扒你狗皮是不是?”
十个人围住一个人,九道强光手电的光柱照在一个小女生身上。
(季翔鹜的手电已经没电了。)
大家也想活捉,可是人家小女生就是不配合他们,说什么也不肯主动按死亡开关。
死亡开关如果是被衣服的主人按下的,就表示是被活捉。
没办法,李士杰组长说:“老唐,你给她补一箭。”
唐清泉副组长端起弩,瞄了瞄又放下:“杀一个已经投降的人,这种事我做不来。”
“我才没有投降呢,你们要杀就快杀,不然我得到机会就逃跑。”小女生气咻咻地说。
有人说:“真能吹,有机会你也跑不掉,我们十个人抓你就像老鹰抓小兔子一样容易。”
小崔说:“组长,让我来。”
“好,你来吧。”李士杰组长说。
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道:“辣手摧花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也就小崔能做出来。”
小崔根本没理会唐清泉副组长酸溜溜的话,手里拿着一支箭走到猎物面前,把箭头对着她的脸转圈,突然点在她脑门上。
“这算不算打废?”小崔问。
小女生想了想,道:“不算,这种力道顶多是皮外伤。”
“那我可就要亲自用手,在你身上上下其手了哦。”小崔色迷迷地道,尤其把“上下其手”几个字用了重音。
可是因为天黑,小崔的面部表情不能被清楚地看到。
但是他色迷迷的声音还是吓到了小女生,她赶紧自己按下了一个开关。
李士杰组长再向上级报告打废一个猎物,收到回复: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
“唉,居然放进去了三个,失败啊。”唐清泉副组长叹道。
“走,我们去帮别的小组,或许能再蒙几个呢。”李士杰组长给弟兄们打气。
大家这才振作精神重新上路,然而直到演习结束,再也没有收获。
演习过后,全社成员准备回社。
出发之前全翼成员再次集合在前几天集合过的那块场地,田甜翼长读完每组每人的成绩后,又来到了李士杰组前面。
“本次演习的最佳新生奖,花落你们组的季翔鹜身上。”
李士杰组长马上鼓掌:“这是我们组的喜事啊,大家鼓掌。”
李士杰组的成员们马上鼓掌,唐清泉副组长大声说:“我们组的成员能取得这样的成绩,不仅仅是他自已努力的结果,还是我们全组上下帮助的结果,更是翼长、社长英明领导的结果。”
先是本组的人最先鼓掌,接着是全翼的人跟着鼓掌。旁边一些组的成员并不知道为什么要鼓掌,只不过是看着别人鼓掌便也跟着鼓掌。
田甜翼长做了个要吐的表情,给了唐清泉副组长一个白眼之后,说:“社长们说在此次演习之前,这个奖项的最好纪录已经多年没变了。结果现在季翔鹜不仅勇夺此奖项,而且刷新了纪录,新纪录产生了。”
“唉呀,这是要发啊,快鼓掌!”李士杰组长叫道。
唐清泉副组长一边鼓掌一边问田甜翼长:“田哥,奖金多少?”
田甜翼长再次白了唐清泉副组长一眼,说道:“财迷,一会你就知道了。”
几秒后,田甜翼长挥挥手,示意停止鼓掌。
田甜翼长继续说:“其中最出彩的纪录是活捉了二个猎物,季翔鹜,我发现你真的很不一般。从来没有发生过绑猎人的事,你让它发生了;从来没有过一个人活捉这么多猎物的事,你也让它发生了。”
“好!鼓掌。”李士杰组长叫道。
于是全翼又鼓掌,几秒钟之后,田甜翼长再次挥手示意停下。
田甜翼长冷笑着问道:“我还听说草原上出现狼了,有人报告说亲耳听到狼嗥,你们是不是也听到了?”
李士杰组长连忙道:“这个是真的,真有狼嗥声。”
“是狼吗?”
“是狼!”李士杰组长点头。
“是?”
“是。”李士杰组长点头。
“是!?”
“是,是吧?”李士杰组长不再点头,改为挠头。
“是吗?”
“草原上真有狼,对吧?”李士杰组长心虚地转头,向唐清泉副组长虚心地求证。
“这个,草原确实有狼,从古到今一直就有。”唐清泉副组长说。
唐清泉副组长耷拉着眼皮,眼睛向下方左顾右盼,明明是一副心虚的样子,可是神情却极其认真地作证。
第130章
田甜翼长向二个组长走近一步,收起笑脸,压低声音道:“我可真信了你们的邪,草原上有没有狼我们先不去讨论,但在我们社所用的大型异空间里,该有什么不该有什么可是受朝堂宗高阶隐者们控制。。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79xs。现在,你们说会不会有狼啊?”
李士杰组长尴尬地笑:“这个,嘿嘿。”
唐清泉副组长不仅眼皮不敢抬起,连头都低下来了,眼睛飞快地转动着,语气却非常幽然地说道:“‘色’狼也是狼,这个绝对可以有。”
田甜翼长向唐清泉副组长说:“你声称自己是那只嗥叫的‘色’狼,是吗?”
唐清泉副组长羞涩地笑一笑,缩了缩脖子,身体也向后缩了缩,仿佛想找什么依靠一样,真诚地说道:“田哥纯爷们,我真不会这‘门’外语。不信你问他们,我还向他们请教过这‘门’外语呢。”
“田哥纯爷们”这句话一向是各组长向田甜翼长投降的信号。
………………………………………………………………………………
田甜翼长一直都留着短发,用凡间的说法就是“男人头”的那种发型。
有一次翼长们和组长在一起聚餐,田甜翼长喝的有点‘潮’,感慨道:“我只恨造化‘弄’人,给我了一个‘女’儿身,我本应该是纯爷们的。“
于是田甜翼长是“纯爷们”的称呼就此留下。
后来有一次田甜翼长与某副翼长比试技艺,某副翼长输了之后道:“田哥纯爷们,我服输。”
田甜翼长嫣然一笑,竟然默认了这句话。
自此,只要向田甜翼长说出“田哥纯爷们”就表示认输。而泽翼的隐者之间如果表示认输,也都用“你是纯爷们。”
………………………………………………………………………………
田甜翼长见唐清泉副组长不再犟嘴而是以认输的方式表示承认狼嗥的事情系人为,便道:“那好吧,你们小组自己回去商议一下,不管是从集体的奖金还是从个人的奖金拿出三百块,给人家小‘女’生做为‘精’神抚慰或者衣物赔偿。”
“好的,好的。”李士杰组长一听是这样的处罚,大喜过望,痛快地答应。
再扭头对唐清泉副组长低声说:“是不是应该让小季自己出这笔罚金?”
“那必须的。”唐清泉副组长抬头认真地说。
“好,那就让他从自己的奖金里拿出这笔钱。”李士杰组长说。
“黑啊,眼前好黑,太黑暗了。”站在后面的小崔低声说。
二个组长一齐回头,用目光杀人。
“我这几天疲劳过度,眼前发黑,真的是发黑。”小崔笑着解释。
………………………………………………………………………………
小崔的阶位与唐副组长是一样的12阶,只不过没有职位。
小崔是那种做人做事比较随‘性’的‘性’格,对等级、尊卑的观念非常淡薄,所以时常与二位组长唱“反调”。
小崔这种人并不适合管理别人,所以也不追求职位的高低,平常就爱搅和一下二位组长的工作,并不是有政治目的搅和,纯粹地就是为了调笑他们。
尤其是对二位组长的“不公”行为,时常进行抨击。
时间久了大家都知道他的秉‘性’,也都不以为意,二个组长也从来都不对他怀有成见。
二个组长天天威胁要扒他狗皮,其实就是二个人一起按住他,‘逼’他拿钱出来请大家吃东西。
他也不小气,只不过一边请大家吃小食品,一边笑骂二个组长:“当官的真黑,都可以去和非洲黑人比一比谁更黑了。”
虽然没有职位,但毕竟阶位在哪里摆着呢,所以如果二个组长不在,大家还都得以他马首是瞻。
………………………………………………………………………………
他这次一说黑,有人附和道:“小季虽然吓着别人了,但规则并没有说不让学狼嗥,况且他还给我们组创下了好成绩。”
“是啊,可以从集体奖金里出这笔钱。”有人说。
二个组长想了想,李士杰组长说:“那就这样吧,这三百块小季一百,我和唐副组长每人也拿一百。”
季翔鹜说:“没事的,我自己全拿,不用组长帮我分摊。”
小崔说:“你如果实在觉得过意不去,那就把省下来的二百块请我们大家吃饭吧。”
“好的,回去请大家吃饭。”季翔鹜爽快地答应。
“小崔,我发现你个鸟样的才是真正的黑,又厚又黑,厚而无形黑而无‘色’,厚黑的最高境界。”李士杰组长说。
………………………………………………………………………………
回到竹之社驻地,日子又开始回到平时即有学习,又有训练的样子。
季翔鹜开始有机会参与社里的一些事务‘性’工作,此时再接触的就不完全是本组的隐者,时常会与其他组的成员组队做事。
与其他组的隐者合作的时候,矛盾也是不可避免地要发生,好在季翔鹜的‘性’格温和,大多数矛盾都能化解于无形之中。
偶尔也会受到翼长们的处罚,却也都是以从犯的身份受罚。
时常与刀娘和胖子时常短信联系,听刀娘说黄利杰副社长调到特勤南司之后,担任副司长。
(季翔鹜友情揭示凡人读者朋友:从现在开始,就应该改叫黄利杰副社长为黄利杰副司长了。至于特勤司是个什么样的单位,暂时先不在这里介绍,马上就会讲到了。)
季翔鹜从刀娘那里得知黄利杰副司长最近开始调查一个案子比较忙,季翔鹜想:自己最好不要打扰他。
于是季翔鹜只是后来在中秋节的时候给黄利杰副司长发个祝福短信,其他时间也就没再短信联系黄利杰副司长。
季翔鹜也和徐云峰师傅联系了多次,请教一些修练中遇到的问题。
有时也短信联系仲伟与王‘艳’茹,请教一些弹弓、金钱镖方面的问题,这二个人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悉心指导。
季翔鹜自己都能感觉到进步非常大。
第131章
中秋节假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放假回家,社里有考评制度。。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ШЩЩ.79xs。
按制度今年季翔鹜得留守,于是组里九个人在过节前二天的时候就回家度假了。
季翔鹜平时的工资至少拿出一半邮给姥爷,剩下的自己‘花’费,买些有助于修炼的丹‘药’、纹符等用品。
平时想和姥爷说说话除了用电话就是电脑视频,到过节的时候当然必须通过电脑视频相互看一看才会安心。
农历八月十五那天中午的时候先电话联系姥爷,然后与姥爷在电脑上通过视频的方式,聊了几句家常。
姥爷在邻居家的电脑上看视频,但是祖孙二个人反而没有什么可聊的。
问过身体好不好,收成好不好,村子里的情况好不好之后,真就是无话可说了。平时在家里的时候,祖孙二个用眼神、动作就能很好地‘交’流意图,真有事情需要语言‘交’流,也只是三言二语就沟通好了。
姥爷只是慈祥地看着,季翔鹜只是傻傻地笑着。
关闭视频,季翔鹜鼻子突然有些酸,先转头看看屋子,确认那九人确实都走了,这才没‘揉’鼻子而是让眼泪自由地流下。
手机有短信进来,打开看却是同人酒吧老板发来的:忙什么呢?是不是放假回家了?没事来喝一杯。
季翔鹜已经不止一次去“同人酒吧”,但是酒吧老板主动邀请他却是第一次。
季翔鹜已经知道那个酒保叫齐林,那个客人并不是客人,而是酒吧的老板,名叫刘光明。
后来相处久了大家由熟人变成朋友,相互留了手机号。
隐者留守期间每天也有工作任务要完成,今天的工作任务季翔鹜已经完成,此时他也算自由人。
季翔鹜先去请了小假,然后离开竹之社。
中秋节在中国的传统节日中算是一个大节,凡间很重视这个节日,节日期间街上熙熙攘攘全是出来消费的人。
商家们更是有音响的放大音量吸引人,没音响的扯开嗓‘门’喊。
街边发传单的商人,发试用品的商人,发代金卷的商人,一个个都卯足了劲招徕顾客。
季翔鹜已经不止一次去“同人酒吧”,这次也没有流连街上的热闹景儿,直接乘车去酒吧。
进‘门’后,季翔鹜觉得有些异样,原来屋子里除了站在吧台里面的齐林和坐吧台边斜倚着吧台的刘光明,还多出了几个人。
一直都空着的二张桌子,其中一张桌子居然坐了三个人。
季翔鹜来同人酒吧已经三、四次了,第一次看到同人酒吧里有其他的客人。
也不知道是他来同人酒吧的时间与其他客人不同步,还是同人酒吧确实因为深藏陋巷难被客人发现,反正季翔鹜来的几次就是没看见过别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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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季翔鹜曾向刘光明老板表‘露’过自己的疑问,而刘光明老板淡然一笑,道:“我有很多朋友在家里装的酒吧台,我家里也有,但是我总是觉得有点别扭。后来发现原来家里的吧台里少一个酒保,而且‘门’外还不是大街,家里的酒吧真实感不强,还是这间真酒吧有感觉。”
季翔鹜暗叫惭愧,自己还是太少见识了,原来这是一个富家子弟为了找感觉给自己开的一间小酒吧,有钱人就是任‘性’。
“你知道了我的一个秘密,为了请你保守秘密,今天这瓶酒算我请你的。”刘光明老板说,声音依旧是轻弱。
从此之后,再见不到客人,季翔鹜也觉得很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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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季翔鹜进入酒吧后看到刘光明老板也还是像往常那样,面前放着一盒烟,手里摆‘弄’着一只打火机。
这只打火机对于一般的烟民来说很贵,季翔鹜记得刘光明老板曾轻描淡写地告诉他用几千元钱买的,这个价钱也曾让季翔鹜直咂舌。
季翔鹜还是像往常一样坐到吧台边,酒保齐林冲他微笑一下,熟练地打开一瓶啤酒递过来。
刘光明老板也只是微笑了一下,然后继续看着墙上的电视机。
没有其他客人的时候,他们之间说话也基本都是低分贝。此时有其他客人在场,声音更是不高。
季翔鹜低声问:“光明,怎么从来都没看你喝酒?”
“我对酒‘精’过敏,哪怕喝一口也会昏‘迷’一天。”
季翔鹜愕然,一个对酒‘精’过敏的人,居然专‘门’为自己开一间小酒吧,然后每天泡在酒吧里,难道就是为看着别人喝酒?
可是这个酒吧又几乎没有客人光顾,想看别人喝酒都难,有钱人任‘性’啊。
“好在我对烟草不过敏。”刘光明老板说到烟,好像想起烟了似的,拿起烟盒‘抽’出一支烟,先问说:“你也来一支?”
季翔鹜摇摇头,微笑着谢绝。
刘光明老板把那支烟再放回烟盒,却拿过来另一支烟盒,里面是雪茄烟。拿出一支曾燃了一小半的雪茄,重新点燃。
从拿出来雪茄到点燃,刘光明老板慢条斯理地‘花’费了好几分钟。
“以前没看见你吸雪茄。”
“看心情,我只是在非常需要平静心情的时候才想起它。”刘光明老板道。
酒吧真的不大,所以尽管他们的声音较低,但旁边桌子的客人也能听到。
刘光明老板点燃烟,吸了一口再缓缓地吐出烟雾,眼睛却在烟雾的遮掩下向桌子那边的三位客人瞄了一下。
三位客人面前都有一只酒杯,但只有一位中年客人的酒被喝过。
另二位年青客人坐的较近,但却身体僵硬地坐着,并没有动面前的酒,神情也比较刻板的样子。
三位客人只是一言不发地坐着,其中喝过一点酒的中年客人,手里还有一张相片。
“中秋节也没回家?”刘光明老板问道。
“按评估细则打分,我今年没资格回家过节。”季翔鹜说。
“这评估细则对你这样的新生其实很不公平。”
“嗯。”季翔鹜回应。
“在单位还算顺心?”刘光明老板继续问道。
“还行吧,就是有时会遇到给我添麻烦的人,不过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季翔鹜仿佛怕刘光明老板担心一样,反而用安慰的口‘吻’。
“这也正常,谁在人生路上还不遇几个小人呢。”刘光明老板说。
“道理确实是这样,不过有时也觉得想不通,人与人为什么总是有意造出一些事情烦心?所以有时心里也烦。”
“境由心生。佛语说,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由心生。其实有许多时候只要你不去在意它,你就会发现它根本没影响你的心情。”刘光明老板说。
“嗯,我只要烦恼的时候,就去看书或者玩一会电脑游戏。”季翔鹜道。
“我烦恼的时候也喜欢通过打电脑游戏排遣,尤其是cs最容易帮我忘忧。你玩不玩cs,有时间咱们打几局。”
“我也玩cs,不过更多的时候玩红警。”
“呵呵,红警,有几个玩家没玩过它呢,你平时不玩网络的游戏吗?”刘光明老板问。
“没时间玩网络的。”
“我也不太喜欢网络的,太累人、太费时间,好像就是在抢劫人的生命,感觉还是单机的好。”刘光明老板的半支雪茄烟才吸了一小截。
季翔鹜的一瓶啤酒却快见底了。
“家里有什么亲人?”刘光明老板问道。
第132章
认识刘光明老板与齐林已经有些时间了,时常都聊些个人爱好,蓝球,足球等事情,关于个人家庭这一类的纯‘私’人信息,却还是第一次涉及。.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
“家里只有姥爷一个人,我这次没机会回去陪他过节,所以刚才通过电脑视频与他聊了一会。聊完觉得心里发闷,就跑出来喝点。”
“好好努力吧,你在单位里地位越高,你的自由度就越大。”刘光明老板慢慢地吸了一口烟。
“我更羡慕你,想做什么自己说了算,多么自由。以前我在家乡的时候也很自由,就是进了这个单位后没自由了。”
“我也有不顺心的时候,人都是这样,得到了这些,就会失去那些,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刘光明老板说。
“嗯,现在的收入确实比以前打工的时候多很多,所以这里的工作我还是比较喜欢的。”季翔鹜说。
酒喝完了,一边起身准备离座,一边付钱给齐林。
刘光明老板说:“这次算是中秋节我请你的。”
季翔鹜笑一笑说:“谢了啊。”
接触久了,季翔鹜知道刘光明老板开酒吧并不是为了卖酒赚钱。
他来同人酒吧多次,付费也没几次。
刘光明老板虽然并不是每次都请他喝酒,但时常会找个理由请他免费喝酒。
齐林照例公式化地说一句“再见,欢迎再来。”
齐林说话比刘光明老板还温柔,慢声细语不带一丝阳刚气。
每次季翔鹜与刘光明老板聊天,他都是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手里习惯‘性’地用一块干布擦拭酒杯。
并不是每个酒吧的酒保都在不停地擦杯子,季翔鹜猜测齐林其实是实在没有什么事情可做,擦酒杯可能是他唯一能为刘光明老板付给他的薪水所做的回报。
但是,后来过了好久季翔鹜才知道,他今天的猜测其实全是错误的。
经过那三位客人的时候,二位年青的客人仍然纹丝不动地坐在桌边,只有那位中年客人目光温和而又坚定地盯着季翔鹜的脸。
季翔鹜瞄了对方一眼,没敢对视,匆匆离开。
如果在凡间,极有可能因为如此无理地盯视别人而引起冲突。
(季翔鹜友情提示不了解东北人的凡人朋友:
东北人之间曾经时常有过这样的对话,
“你瞅啥?”
“我瞅你咋啦?”
“你tm再瞅我一眼试试。”
“我tm再瞅你十眼你能把我咋滴,鸟样的。”
“我cao!……”
……
……
以上开始进入暴力画面,故而省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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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走了之后,刘光明老板走到三位客人的桌边,对那位中年人只说了一句:“秋司长。”
然后就站在那里,等待指示的样子。
秋天冲司长对刘光明老板说:“这件事还要继续麻烦你,等季翔鹜冬天放‘春’节假的时候,你通知我一声。”
“好的。”刘光明老板恭敬地回答。
“咱们走吧。”秋天冲司长说完,当先向‘门’外走去。
出了酒吧,三个人一边走,秋天冲司长一边半手中的相片递给左边的那个下属,道:“回去后仔细地查,搞清楚他们背后的人,还有他们已经查到什么程度了。”
“是。”
那幅相片就是季翔鹜与姥爷在吉林集安时,被那二名“游客”拍摄的相片。
东‘门’履与秋天冲司长在上次‘交’易的时候,就将季翔鹜现在的家庭住址和工作单位等情况信息‘交’给了秋天冲司长。
然而还没等秋天冲司长核实东‘门’履的信息,偶然的一次机会,秋天冲司长在市井‘门’里发现了这张相片,他马上意识到市井‘门’里也有人想知道季翔鹜和他姥爷的情况。
外面的人不可怕,自己内部的黑手才可怕。
于是,秋天冲司长迫不及待地开始核实东‘门’履的信息,并开始暗中调查市井‘门’里的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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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秋节之后,大家陆续地返回来,然后就是刻苦练功为马上就要到来的年末晋阶考核努力。
某一天,接到同村好友贾云龙打来的电话,询问季翔鹜现在在哪里,季翔鹜告诉他自己现在已经在沈阳找了一份工作。
贾云龙问他:“还是在建筑工地吗?”
季翔鹜告诉他:“并不是建筑工地,是一家比较大的公司。”
贾云龙非常吃惊,道:“你小子就是一个初中毕业生,居然会被大公司招录,不是在逗哥们乐吧?”
季翔鹜告诉他,没骗他,并且问他现在怎么样。
贾云龙回答说:“别提了,我现在是老太太过年一年不如一年,那什么愈下。我现在正在郑州‘混’,给一家小饭店打工,感觉不理想。你过年回家吗?”
季翔鹜微笑一下,也不去理会好友用不全的成语,只是告诉他,自己‘春’节的假期还没定下来呢,他们公司是按员工评价分决定哪个员工有资格享受‘春’节假。
贾云龙表示:“这种休假方式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看来你们公司确实不是建筑工地。”
季翔鹜笑了,放下电话,季翔鹜突然有个想法,既然自己都能成为隐者,不知道贾云龙能不能行?
季翔鹜找李士杰组长了解了一下这方面的程序,李士杰组长告诉他:先要使用专用设备检测这个人有没有仙根,只要有仙根就有了资格进入隐修界。但是此时还不一定就会成为真正的隐者。想成为真正的隐者,还要经过入‘门’考核。据说十有四、五的人能不过入‘门’考核。
“那通不过入‘门’考核会怎么样?”
“通不过就只能去司务府部‘门’做工作,咱们组就有好几个组员的家长是这样的人,只有仙根却没通过入‘门’考核,现在还在司务府部‘门’工作。”
季翔鹜问:“这种专用设备在哪有?”
“你想干什么?”
季翔鹜回答:“我有一个朋友,我想知道他有没有仙根。”
“检测凡人是否有仙根的工作隐修界不允许随便做,原因是担心会泄‘露’隐修界存在的秘密。”
季翔鹜问:“那我们怎么招收新生?”
“我们朝堂宗在各地设有哨站,它的工作职责之一就是发现有仙根的凡人。据说为了保密,工作过程有严格的工作流程。咱们这些社也就是社长、翼长等人有资格在‘无意’中发现有仙根的凡人。”
季翔鹜不解地道:“什么叫无意?”
“其实就是约束社长和翼长们,尽量不要主动去检测凡人,但是机缘巧合偶遇的可以。”
季翔鹜心里想道:“哦,看来我就是被黄利杰副司长‘机缘巧合偶遇’发现的。”
第133章
季翔鹜问:“那我这个朋友怎么办?”
“各地的哨站也都是高度机密的存在,咱们这种级别的隐者也找不到他们,所以你的朋友只能是走咱们社长或翼长的‘门’路。。шщш.79xs更新好快。
季翔鹜想了想,觉得无论是社长,还是翼长,似乎他都很难能求得动他们帮自己做这件事。
季翔鹜心里想:“唉,先算了吧,以后如果有机会找黄利杰副司长吧。或者刀娘做了翼长,也可以求她帮忙。”
李士杰组长解答完了季翔鹜的疑‘惑’,见季翔鹜再没有问题要解决了,便道:“没问题了?走,陪我去练一动。”
季翔鹜点头,跟着李士杰组长去训练。
唐清泉副组长迎面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书,正是前几天从李士杰组长那里借去的。
“小李子,你把上次对战演习后得的奖金支票当书签用,视钱财如粪土啊!值得我们把膝盖献给你!”
“嗯?奖金支票被我夹书里了?就是借给你的这本书呀,哎呀妈啊!娘个‘腿’的这几天我都找疯了!”李士杰组长像饿狼一样扑过去抢书。
唐清泉副组长脚下滑动,人躲过李士杰组长,书递给李士杰组长然后不急不慢地说道:“别急,我已经让小崔拿支票去财务室兑现了,现在他可能已经买了一些吃的回来。”
“你们二个鸟样的,全给我‘花’了?”
“哪能呢,小崔胆小,顶多能‘花’五分之一。”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道。
“哎呀妈啊,嫩娘个‘腿’的那也不少了,你们二个缺大德的犊子玩意,你们今后千万别有把柄落我手里啊。走,小季,咱们回宿舍。”
季翔鹜问:“不去练一动了。”
李士杰组长说:“我得先把这件事解决了,要不然没有心思训练。”
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走了几步,旁边有人叫道:“那个谁,你们二个过来给我干点活。”
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扭头看,是温彤妍副社长。
李士杰组长不敢违拗,马上带着季翔鹜迎过去。
唐清泉副组长了解李士杰组长的脾气,此时如果不是上令不敢违,首要的事情就是去找小崔收钱。
现在被上级支使做事,表面上虽然服从了,但心里一定如烈火炙烤般着急。
唐清泉副组长偷笑着走了。
温彤妍副社长指着她办公室里的桌子,让李士杰组长和季翔鹜移动桌子,移完桌子又将其他几个文件框移了移。
在回去的路上,李士杰组长低声地报怨道:“娘个‘腿’的急死我了。你知道吗,这个娘们经常抓我们这样的小隐者给她干活,她办公室里那张办公桌几乎每周都会移动一次。”
季翔鹜不解地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李士杰组长说:“有人说她非常讲究风水,工作或生活中每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怀疑是办公室的风水不对。我分析其实她有强迫症,就是‘精’神病的一种,我们以后离她远点。”
“嗯,能躲就躲。”
“哎哟,差点忘记了,我得赶紧去找小崔要钱。娘个‘腿’的这二个犊子玩意,气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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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一算时间又要到晋阶考核时间了,这次是年末考核。
季翔鹜开始备战年末晋阶考核,就把贾云龙求他的事淡忘了。
朝堂宗每年二次晋阶考核,夏季的考核在六月份,冬季的考核在12月份。秋季过后转眼间就到了冬季晋阶考试的时间,季翔鹜觉得自己有把握晋级,于是再次报名参加晋阶考试。
同组的组员也有报名的,但能在够顺利通过晋阶考核的人员之中,季翔鹜是之一。
这次晋阶考核季翔鹜顺利晋阶13阶位,冲击12阶位的时候差了一点,没冲击成功。
田甜翼长特意来关注了一下季翔鹜,然后鼓励季翔鹜说:“你只要有针对‘性’地把这几个项目学习好,我估计下次年中你晋阶考核过12阶位没问题,而且还有把握冲击一下11阶位。”
季翔鹜嘴上没说什么大话,但是心里却也是非常振奋,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下次晋阶考核中晋入11阶位。
年末的晋阶考核过后,离元旦还有一段时间,不过隐修界在元旦并没有假期,有假期的是元旦过后的凡间传统节日:‘春’节。
现在虽然离‘春’节还有六、七十天的时间,但是谁能享受到此次‘春’节大假,却已经可以大致地推算出来了。
关于此次‘春’节假期组内都有谁会享受到,小组成员在一起预先算了一算。
这一次季翔鹜因为阶位上升、演习加分方面的原因,评估打分后可以获得假期。
季翔鹜不由得想起刘光明老板说过这评估细则对新生很不公平的话,感觉他好像很了解朝堂宗的评估细则似的。
不多想了,只要能回家与姥爷团聚,一起度过一个快乐的‘春’节就可以了。
事实也确如他们在一起算过的那样,在离‘春’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时社里公布了‘春’节假期的情况。季翔鹜总算以微弱的优势超过了本组的第十名,得以回家过‘春’节。
因为放假的时候正好是在‘春’运期间了,社里公布完放假名单后,各组长就统计购火车票的人员,然后社里统一去火车站提前订购火车票。
然后一些得到假期的隐者就开始算计着买些什么年货回家,随着离放假时间越近,加入算计的隐者越多,许多隐者已经无心修行。
对于这种因放假而产生的无心修行现象,李士杰组长对组员们解释说:“我们朝堂宗一直以来的观点就是:‘我们不是隐于野的小隐,只有隐于野的小隐才一‘门’心思修行而抛弃了亲情。我们大隐是入世修行,小隐者才是出世修行。’”
唐清泉副组长幽幽地说:“子曰:百日之劳,一日之乐,一日之泽,非尔所知也。张而不驰,文武弗能;驰而不张,文武弗为。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
季翔鹜也外出买了些年货,这时又想起村子里的好友贾云龙,也不知道他还在不在郑州打工。
‘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询问他的情况,不久收到贾云龙的回信说:我早就不在郑州打工了,跟老板干了一架后就离开了,现在已经到家半个多月了。你怎么样,有没有跟老板干架?
季翔鹜笑了,回信说:我从来不跟上级干架。
贾云龙回信:这个我信,这辈子是别指望你会跟欺负你的上级干架。
第134章
离‘春’节还有十天时间的时候,假期正式开始了。。шщш.79xs更新好快。
临出‘门’的时候,唐清泉副组长还回头叮嘱留守的组员,“好好看家啊,不然小心我回来扒你皮。”
留守的组员居然眼泪汪汪,说:“你们太残忍了,就扔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年。不过,你们走了,我会想你们的。”
“唉呀,走了。你们二个鸟样的不要像好基友一样好不好?”李士杰组长嚷道。
像季翔鹜、李士杰、唐清泉这样家近的,几百公里的路程几个小时就到家了。
季翔鹜没有发现,从他出了竹之社之后,他的后面就跟了一条“尾巴”。
前一段时间的训练中,季翔鹜已经学习过跟踪术与反跟踪术。不过,跟踪的人如果水平高于被跟踪者,就会成功地跟踪着而不被发觉。
季翔鹜的反跟踪术明显低于跟踪者的跟踪术,所以他一路到家根本就没觉察到被人跟踪。
进了村子,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村子里年味已经很浓了。
小孩子们把整串的鞭炮拆散,有的点着一根香,有的捏一个烟头,还有的干脆直接拿着打火机,时不时地在街边放几个鞭炮。
村民们现在这时候最忙的就是拉烧柴,习惯上都要在‘春’节前把明年一整年的烧柴准备足。
早上赶着牛爬犁上山将烧柴拉回来,下午将烧柴锯断,再劈成小木柴瓣子,傍晚的时候基本上就都干完了,然后有吃过饭的村民就开始串‘门’子聊家常。
季翔鹜进村的时候,一身新衣服,再加上二只手里提着的几个包裹,马上引来了几个正在放鞭炮的小孩子。
“野鸭子,这次飞出去发财了吧?”
“来,我帮你提包。”
于是,季翔鹜马上就两手空空,而身边则多了五、六个提包的小‘侍’者。
众人一路说笑着往家走,沿途再与遇见的人打招呼,等到家的时候后面就又多了几个吃完了晚饭现在正闲着串‘门’的村汉。
姥爷事前就接到电话,知道外孙子今天到家,现在已经炒好了菜,正在家里等外孙子呢。
季翔鹜进了东间屋,先拿出一袋牛‘肉’粒,扔给小孩子们分享。
“这是什么糖?”有没吃过牛‘肉’粒的小孩子问。
马上有吃过的小孩子说:“老土,这哪是糖,这是牛‘肉’粒,贵着呢。”
这袋牛‘肉’粒既算是见面礼,又算是劳务费,在哪里都不能让别人白出力帮你干活,季翔鹜一直秉持着这个道理。
把小孩子们打发完,再拿出一盒“人民xx堂”卷烟,直接递给离他最近的一个邻居。
村汉们笑嘻嘻地接过烟,打开盒每人分一颗。有的把烟卷先放在鼻子下面先闻一闻,有的先仔细地看看烟丝的颜‘色’,再打听一下烟的价格,发表几句评论,最后才点燃。
村汉们坐在几条木凳上‘抽’季翔鹜分的烟,季翔鹜则与姥爷坐在炕桌边吃晚饭。
吃饭之前总是要先客气几句,让一让、请一请,几个邻居都笑着说:“刚才吃了,你们快吃吧。”
然后,主人吃饭,客人‘抽’烟。
主人与客人都非常自然,并没有觉得有人在旁边看着就吃不下饭,或者看着别人吃饭不舒服。
民风如此,大家都习惯了。
一边吃饭,一边‘抽’烟,一边聊外面的事情。
这一年季翔鹜东南西北的地方也真没少跑,除去不讲隐修界的事情,各地的风土人情,风景特‘色’还是有很多可以讲给乡亲们听的。
季翔鹜和姥爷的饭还没吃完,得到消息的一些同龄的伙伴也来了。
这些人加入后再分一圈烟,一盒烟已经分完了,季翔鹜就再拿出二盒烟分给众人。
反正季翔鹜自己不吸烟,他买的烟就是为了回来分给乡亲们‘抽’的。
“双英,同样是出去打工,你看看人家季翔鹜,再看看你,你咋‘混’的?”有人当面就嘲讽贾云龙。
“草,我命不好。开头那个老板还行,给发了工钱。后来再遇到的那个老板,妈b的欠钱不给。”贾云龙搔搔头,无可奈何又满不在乎的样子。
“瞎了那么多钱,就那么算了?”有人打抱不平。
“你还敢去找老板讨要啊?人家老板在当地都认识黑白二道的,找人打了你也是白打,你挨了打连当地的警察都不向着你。”
听到这,有人就想知道,季翔鹜在哪打工,怎么能挣到钱,怎么没被拖欠工资呢?
“我在的那个单位,算是行政事业单位吧。”季翔鹜慢慢地道。
在竹之社的时候,像季翔鹜这样从凡人家庭走出来的隐者都被专‘门’教育过,回到家乡有凡人问起工作单位的时候,要么说在外企当员工,要么说在国企当员工,要么说在行政事业单位当工作人员,最次也要说在行政事业单位或者大公司里当临时工。
有人就开始询问有没有‘门’路把他也带去,季翔鹜一概答应说回去后帮忙找机会。
其实这也是应付的话,季翔鹜在社里受的教育也是要求要这样应付凡人的询问。
贾云龙也格外叮嘱季翔鹜,一定要帮他打听一下,最好也能被季翔鹜的单位招收。季翔鹜满口答应,心里却暗暗内疚,因为组织纪律的要求不得不欺骗好朋友。
过了二天,村子里来一个收皮货的年青人。
收了几家村民的皮货后,随口问:“你们村谁的弹弓打的最好?”
卖皮货的村民想都没想,说:“咱村季翔鹜的弹弓打的最好。”
“那他家也一定有皮货吧?”
有在旁边围观的小孩子嘴快,说:“不可能,他都一年没在家了,哪里会有皮货。”
“小兄弟,带我去他家问一问吧,或许有以前打到的呢。”收皮货的商人说。
几个孩子在前面带路,领着那位收皮货的青年人来到季翔鹜家。
季翔鹜刚刚‘花’钱买了几车烧柴,此时正和三、四个伙伴在院子里码烧柴。
姥爷年纪大了,再赶着牛爬犁上山拣烧柴太危险,在村子边‘弄’的‘毛’柴又不适合冬季取暖用。
以前冬天,季翔鹜在家的时候都是他赶牛爬犁去山上拉烧柴,现在不在家里了,只能用钱买村民的烧柴。
听了皮货商人的话,季翔鹜有些歉意地告诉收皮货的人,家里确实没有皮货。
皮货商却没有急着走,反倒想让季翔鹜给他‘弄’点热水喝。
在小山村里,外来人到村就算客,别说渴了想喝点茶水,就算是饿了想吃顿饭也非常容易。
当然,村民们提供给这种客人的也是与自己平时吃的一样饭食,都是粗茶淡饭,只要客人不挑剔就行。
季翔鹜将皮货商让进屋子,正好来帮忙码烧柴的伙伴们也一起休息一会。
厨房里邻居家的几位嫂子、婶子们正在帮忙准备午饭。家里有人来帮忙干活,炒菜做饭的活姥爷就不适合了,只能请邻居家的‘女’人来帮忙。
屋子里的热茶水是现成的,大家坐在一起喝过几杯猴王牌茉莉‘花’茶,皮货商人便起身告辞,季翔鹜等人继续码烧柴。
第135章
皮货商人离开村子不知所踪,季翔鹜一点都没意识到这个皮货商人与他并不是第一次见面。
在刘光明老板的酒吧里,他们就有过半面之缘。
怎么个半面之缘?
就是那次突然出现在同人酒吧的三个客人,其中一位就是这位皮货商人,只不过当时季翔鹜并没有认真去看他们,而三位客人却认真地看过他。
………………………………………………………………………………
皮货商人离开村子,便将他所调查的情况用电话如实向秋天冲司长汇报。
秋天冲司长与下属通完电话,放下电话想了想,又拿起电话。
“喂,老黄。”
“哟,秋大司长,你怎么敢给我打电话,当心市井门判你通敌哦。”黄利杰副司长贱兮兮地声音。
“市井门如果判我通敌,朝堂宗难道会不调查你?”秋天冲司长反问道。
“嘿嘿,这样说来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还真不能举报你。”
“我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秋天冲司长决定不再与黄利杰副司长废话,开始奔向主题。
黄利杰副司长明知道秋天冲司长说的是什么事,却继续装糊涂,说道:“你托我办的事太多,你说的是哪件事?”
“你和老罗干的好事,把季翔鹜从山村里挖跑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
黄利杰副司长仍然笑嘻嘻地说道:“好几年前你跟我说过一次,咱哪知道过了好几年你还惦记着他啊,要知道你还惦记着他,早就告诉你了。”
秋天冲司长苦笑,无奈地说道:“你就耍臭无赖吧。”
“其实吧,我就是想等他有了好成绩再通知你,这样对你来说不是很惊喜吗?”
“你就是个北京烤鸭,肉烂嘴硬。”
黄利杰副社长笑道:“嘿嘿,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这个件事的酬劳你必须给我啊。”
“又开始放赖,我不追究你的怠慢之罪就是给你最大的酬劳。”
黄利杰副社长说:“我哪里知道你居然另有消息源,早知道你另有消息源跟我竞争,我几个月之前不就告诉你了嘛。”
“好吧,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你的怠慢了。”
黄利杰副社长说:“酬劳别忘了啊。”
“阎王还能欠了你小鬼的?我不跟你说了,算我欠你们一个人情。”
说完,尽管黄利杰副司长还在电话那边用贱兮兮的声音说着什么,秋天冲司长还是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喂,喂?好小子,敢挂我电话!嗯,也就你敢这样挂我电话。”黄利杰副司长对着电话发了几句牢骚,然后不仅没生气,反而有些小得意。
黄利杰副司长自言自语道:“原本想等季翔鹜成气候了,再告诉他。哪知道这老小子耳朵蛮灵的,居然自己就知道了。特勤司的考核就要开始了,我得赶紧行动,不能失了先机。”
………………………………………………………………………………
总共二十天的假期一晃也就过去了,走之前村长甄大叔来教导季翔鹜:“回去的时候别忘了给单位管理者们带点土特产。”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季翔鹜连忙在村子里买了些黑木耳、楱蘑、冬蘑,准备带回社里送给管理者们意思意思。
村长甄大叔正好有一苗野山参,因为价格不合理一直没出手,借机动员季翔鹜把这苗野山参买下送管理者。
“我跟收山货的要二千,他非要给一千五,我就没给他。现在你要是想送给上级领导,我就一千五给你。”
“得了吧村长,什么一千五?二千就是二千,我收下了。”
季翔鹜本身就是个农民,在外混了这么长时间心眼更多,一眼就看穿了村长甄大叔农民式的狡黠,他这是想把没卖掉的山货在季翔鹜这里卖掉。
季翔鹜并不想得罪村长甄大叔,反而想通过这样的交易交好村长甄大叔。
一者,自己以前在村子里的时候,与村长甄大叔彼此之间感情处的就比较好,时常受到人家照顾。自己有条件的时候返回来帮一帮人家也在情理之中。
二者,自己现在虽然不在村子里了,但姥爷不是还在村子里住着吗,还是需要村长甄大叔照拂的。可不能人走茶凉,淡了这份友情。
三者,季翔鹜突然想到师傅云峰道长,如果不是师傅教授技艺,后期也不断地加以指导,自己哪能有现在的成绩,也该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啦。
季翔鹜不是不识货,他了解村长甄大叔的山参到底值多少钱,但是他就是想多用几百块钱买村长甄大叔一个欢喜。
在原先就很好的感情基础上,更进一步加深与村长的感情,这对留在村子里生活的姥爷是个好事。
甄大叔甚至有些感慨地跟身旁的村民说:“咱们村子里这一茬青年人,就季翔鹜是个好材料。他现在也就是在外面有出息了,如果没去外面工作,我一定要把他培养成我的接班人。”
季翔鹜几千元的土特产买完,村里卖了些山货的村民们很高兴,村长甄大叔是最高兴的,一千五没卖的山参,现在二千块钱卖出手了。
其他没卖东西的村民也高兴,因为村里有了一个有出息的人,而且这个人还没忘本,全村人就都高兴。
现在全村人都确信,季翔鹜这小子确实是找到好工作了。
姥爷帮着季翔鹜打包,季翔鹜打趣道:“姥爷,花这么些钱买土特产,你不心痛?”
姥爷微笑着说:“不心痛,钱都是你挣回来的,我都攒着留给你用。娶媳妇是给你用,给上级领导买礼物也是给你用。”
“你也别光攒着钱不花,平时我不在家,你想吃什么就买着吃。别心痛钱,钱挣来了不就是为了花吗?”
“家里钱够花。人哪,也就年轻的时候吃啥都香,等到了我这年纪,粗茶淡饭才感觉最好吃,大鱼大肉反倒上火生病。”姥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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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从家乡回到竹之社,把土特产悄悄地送给与自己有关联的几个管理者,大大小小上上下下都很满意。
季翔鹜把给徐云峰师傅准备的野山参——已经是干品,放进真空包装袋里,放在柜子里,等有机会了就送给师傅。
第136章
徐云峰师傅行踪不定,季翔鹜曾经问他在哪里也没问出来。
有时师兄寿家和师姐欣瑶会给他来短信,却只是告诉他在东方或者是在西方、南方、北方这一类笼统的地域范围。
季翔鹜给师姐欣瑶发短信,说想邮寄东西给师傅,需要知道地址。
师姐欣瑶回短信说,没有确切的地址,快递公司更不可能往深山峡谷里送货。
季翔鹜想了想,师姐欣瑶说的是实情。
快递公司顶多是把货送到乡镇级的地方,村这一级的地方几乎不送,更不用说连村级都算不上的人迹罕至的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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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份的沈阳,冬天还没过完的样子,人们仍然是棉衣棉服。
今天轮到季翔鹜和唐清泉副组长站门岗,为了掩人耳目不被凡人看出破绽,他们二个人穿着凡人常用的保安服,完全像二个凡人保安一样站在大门边。
唐清泉副组长站在大门右边,季翔鹜站在大门左边。
站在哪一边是有规定的,古语云:无出其右者。只有阶位或职位高的才能站在右边。
中国的传统是以右为尊,虽然有的朝代是以左为尊,但总体是以右为尊的时候多。
季翔鹜现在比唐清泉副组长的阶位低一阶,而且没有任何职位,所以与唐清泉副组长在一起的时候是以唐清泉副组长为尊。
唐清泉副组长利用这个时间偷练内功,他憋着一口气要争取尽快晋阶,再不努力就要被季翔鹜后来者居上了。
唐清泉副组长可没有能力一心二用,一边练功一边值班。
既然练功与保安不可兼得,那么唐清泉副组长就只练功而不做安保。
于是,二个人的工作就成了一个人的工作,季翔鹜睁大了眼睛站岗,把本应是唐清泉副组长的工作全做了。
因为人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所以只能自己做牺牲,这点觉悟不用别人教季翔鹜就有。
唐清泉副组长练功正渐入佳境的时候,有四个人走了过来。
走在前面的却是黄利杰副司长、刀娘,刀娘肩头的胖子,后面跟着的二个男青年季翔鹜并不认识。
“黄社……黄大叔。”季翔鹜本想叫黄社长,突然觉得不对,人家好像已经是特勤南司的副司长了。
在那一瞬间季翔鹜觉得,还是像以前那样叫黄大叔为宜。这样才能拉近二个人之间的关系,显得二个人私交不错。
越是在等级森严的组织里,越是在人多的单位,越是能感受到有背景、有后台所带来的优越性。
季翔鹜和刀娘是朋友,所以通过众人对刀娘的态度,他更能感受到有爹在后背扶持的优势。
就拿他在草原上施放的幻影符,如果不是黄利杰副司长教,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学到。
季翔鹜的策略就是:拼亲爹是不行了,拼干爹也没机会,既然没有爹可以和别人拼,那就拼朋友吧。
黄利杰副司长笑眯眯地拍了拍季翔鹜的肩头,显然对季翔鹜的称呼感到很满意,说道:“小季,这么快就可以值勤了,阶位升的速度也不错,演习的成绩也不错,有前途。”
然后指一指在季翔鹜身后几米处的登记台,说:“我先去登记,一会再聊啊。”
季翔鹜笑着点头。
黄利杰副司长走过去,刀娘和胖子出现在眼前。
刀娘一脸笑容地向季翔鹜走来,胖子则站在刀娘肩上跳着叫:“野鸭子,你好啊。”
季翔鹜笑道:“我挺好的,小胖子,你也好啊。”
季翔鹜正想向前迎一步,与胖子接触一下,突然感觉刀娘原本暖洋洋的笑容有点僵硬,有点冷气藏在其中,也就那么一瞬间的感觉,然后一阵巨痛从腹部传来。
季翔鹜呻吟一声,虾着腰差点蹲到地上。
刀娘这一拳,实实惠惠地用上了八成力。
“我去,就你这德行还敢值门岗?你们竹之社的抗击打能力虽然不如我们菊之社,但你们的闪避能力绝对强过我们不止三倍。可是你现在不仅不经打,连闪避都不会,你们竹之社都是怎么培养小隐者的?”
刀娘和黄利杰副司长呆在一起久了,别的东西学会了非常多,嘴上损人的功夫学的更是学的非常到位。
季翔鹜呻吟道:“这么近的距离,又是毫无防备,更何况我的闪避能力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当我是猴子呢?”
“嘴硬,技术太差就是技术太差。”
唐清泉副组长早已经从练功状态中醒转过来,看到刀娘的阶位高过自己,虽然心里为季翔鹜抱不平,但嘴上却还得客气地道:“都是自己人,所以我们放松警惕了。”
“自己人这个词能成为你们放松警惕的理由吗?”刀娘眉梢微竖,语气可就不是与季翔鹜那样暖洋洋的,而是冷的已经可以冻猪肉了。
唐清泉副组长吓得再没敢吱声,季翔鹜脸上笑着,心中却也一凛。
这就是等级制度带来的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以前季翔鹜对此感受不深,这一瞬间的感受却胜过去十年的感受:“刀娘对一个12阶位的副组长是这样子的,对我却是另一个样子,只能说是因为我们之间的友谊使然。但是如果有一天别的阶位高过我的隐者,也这样子对我,我还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像唐清泉副组长那样泰然自若。”
好在此时黄利杰副司长招呼刀娘等几个隐者也过去登记,刀娘带着胖子走开了。
刀娘边走边说:“胖子,我说过见面要揍他的,怎么样我没失言吧?”
胖子说:“我忘记了。”
“你这小耗子,记忆力太差了。你忘了他不辞而别的那件事情吗?”
“哦,好像有这么回事。你左一个右一个地给他打电话,给他发短信,可是他就是不理你。让你很没面子。”
“所以,我必须揍他,你说对吧。”
“哦。”胖子回头看看季翔鹜,似乎有些心痛。
后面的二个青年,也只是微微向他们二个门岗点一点头就走过去了。
看胸章数字分别是9和10的阶位,也完全有资格对他们这二个小门岗趾高气扬。
看着一行人进去了,季翔鹜虽然还在站岗,但是心里却不断地在想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唐清泉副组长一直想知道季翔鹜与他们的关系,可是因为有值岗纪律,不允许站岗的人员相互间聊天,所以只能憋在心里。
第137章
换岗的隐者和平常一样按时准点到来,不同的是田甜翼长居然也跟着来了,这让唐清泉副组长肚子里几个跃跃欲蹦出的问题也只能继续憋在肚子里。
田甜翼长看着季翔鹜等人换完岗,当季翔鹜正准备与唐清泉副组长一起回去的时候,才吩咐道:“季翔鹜,下岗后跟我到办公室。”
唐清泉副组长看着季翔鹜跟在田甜翼长后面走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很郁闷地走回宿舍。
不止是唐清泉副组长郁闷,田甜翼长也有些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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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刚进入特勤南司不久,就带人来公干,为特勤司招收新人。
黄利杰副司长已经在别的社挑了四个隐者,这次到竹之社来居然还是要挑人,而且进来后指名道姓就要季翔鹜。
(黄利杰副司长友情提示读者朋友:已经挑好的四个隐者就是黄利杰副司长带来的四个小隐者,也包括胖子。)
能从社进入特勤司,仅仅阶位高还是不够的,基本上需要符合二个标准:首要标准是年龄与阶位的关系,次要的标准就是个人的品质。
年龄越小阶位越高当然越符合首要标准的要求,同时个人品质越优秀也越具有优势。
所谓次要标准,则是特勤司的管理者要赏识你,或者信任你。用一些隐者私底下的说法也就是潜规则的标准,
田甜翼长心里暗想:竹之社里阶位高过季翔鹜的后生才俊一大群,真不知道这个季翔鹜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虽然通过演习中的表现,感觉这小子还真不一般,可是就是看不出他的过人之处。看来这小子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太让人难以琢磨了。
特勤司已经不再是各大社的运行模式了。
无论是朝堂宗还是市井门,它们的各大社、会主要的职能都是培养新生,同时也为一些离休、退休、病休类的隐者提供发挥余热的地方,让他们参与一些教学类的工作。
隐修界三大组织为了保护自己的老、弱、病、幼,相互间协议后定下条约,不得以任何借口攻击对方的社与会组织。
社与会二大部门可以在协商后,自己决定一些形式的比武、比赛,原则上也不要伤害人命。
所以那次在长城上,既然一方认输,那就痛快放行,绝不死拼。
真正需要动真格的时候,小事情还是要特勤司出面,重大的事情就要司马府和武卒司出面了。
就算是当二大组织要开战的时候,虽然那时是全民皆兵,但作战的主力却是司马府的武卒司。
特勤司在平时需要执行一些复杂、艰巨的任务,比如处理社与会之间的一些小争端,处理自己内部一些违法乱纪的隐者。
这些事情可与社、会之间和平方式的比武比赛不同,随时要准备见血要命,所以除了个人能力以外,更需要伙伴间的合作,强调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关系,一个相互间没有信任的团队是打不赢任何战斗的。
对于许多年轻的隐者而言,奋斗的目标就是进入特勤司或司马府。
田甜翼长也想进入特勤司,她今年才19岁,正是活力四射、精力充沛的年纪。
能在这个年纪就达到翼长的阶位,也算是后生才俊中的翘楚。
可是努力了几次都无功而返,心中郁闷却并没有气馁。后来,一番痛苦地思考,她就打算先晋阶位或者拼到社长的职位,再考虑特勤司。
有了目标,就开始心无旁鹜地埋头苦干。
田甜翼长的心境一直以来都很平静,直到黄利杰副司长等人直接到罗二康社长那里点名要抽调季翔鹜去特勤南司出外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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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消息,田甜翼长尘封已久的火山口又喷发了。
季翔鹜先是由罗二康社长指名直接免试录入,接着连升三阶已经很让人们惊叹;演习中的表现虽然是即兴表现,却也不凡;随后不久又升一阶,表现出雄厚的内功底子和强劲的后继实力;现在又有特勤司的人来指名抽调他出外勤,此子来头着实不小啊。
被特勤司抽调做任务,类似于凡人社会高考中的“加分”,这样的机会非常难得,季翔鹜居然毫不费力,坐待而得。
也许真的是自己看走了眼,这个季翔鹜不会只是运气好,应该真不是一般的来头。
田甜翼长认为:季翔鹜能被抽调去特勤南司出外勤,绝对是家庭背景在起作用。
不过,潜规则这东西可不是她一个小翼长所能抗衡的,田甜翼长回想一下自己这一阶段对季翔鹜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交好与他,算是不幸。但也应该没有在哪里得罪他,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新生进入新单位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单位里的旧人们会首先了解新生的家世背景。大家了解了新生的情况后,就会有选择地处理与新生的人际关系,对于一个有来头的新生不由自主地就收起轻谩之心。
田甜翼长接到罗二康社长的命令去找季翔鹜,她先躲起来掏出手机给家人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去通知季翔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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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在田甜翼长的办公室里,听到要他跟着黄利杰副司长出特勤南司的外勤这个消息也很吃惊。
关于隐者出外勤的事情他也听组里人说过,能够有资格出社里外勤的隐者已经是一些佼佼者,至于出特勤司的外勤,那更是精英人物才可以有的际遇。
目前自己的阶位在组里还算是高阶层里的,但是放在泽翼里就已经很平常了,至于在高手如云的竹之社,自己的阶位就已经没有任何优势。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跟我说。比如装备什么的,翼里只要能帮上的尽力帮。”田甜翼长微笑着说道。
看到田甜翼长微笑着跟自己说话,季翔鹜心里却有些意外。
与田甜翼长接触也算有些时日了,虽然她的身高并没有自己高,但看她的时候一直都感觉是对她仰视。在训练中也曾见过她的笑容,但那都是面向大众的,单独送给自己的笑脸貌似是第一次。
“好的,我先去找他们问一问。”季翔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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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特勤南司的外勤,这个消息太雷人了,真把季翔鹜干了个外焦里嫩。
临出门的时候季翔鹜还是精神恍惚了一下,潜意识里又提醒自己不要有非分之想。
在季翔鹜看来竹之社里高手如云,自己虽然晋阶很快,但真要是以年龄和阶位评比,目前自己的分值实在没有什么优势,所以不要说特勤司的外勤,就算竹之社的高级别外勤想一想都有非分之想的嫌疑。
离开田甜翼长办公室,季翔鹜先去客房找刀娘和胖子。
138章
在竹之社的客房里,刀娘斜倚着床头,胖子蹲坐在床头柜上面,季翔鹜坐在旁边的椅子里。
季翔鹜支支吾吾地表达了自己的顾虑。
“老黄头正在和罗二康社长拼酒量,他们几个老家伙在一起喝酒从来不用别人敬。但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哦,让你跟我们去外勤是给你修行的机会,别人争抢还争抢不到的机会。”刀娘道。
“可是……”季翔鹜还想再说什么。
刀娘说:“你如果倔犟,就会让上层心生厌烦,于是就不想重用你;你再抠搜地又小气又懒惰还不会说话和办事,上层就更不喜欢你,同时群众也厌恶你,然后你就自己给自己堵塞了在单位里的发展空间、边缘化了自己的人际关系;你再缺少教养总想逞口舌之利,做一个尖酸刻薄、伶牙俐齿、自私自利的沷人,最终连亲人都会对你反感,甚至与你反目。”
季翔鹜愣了愣,总算知道这应该不是针对他的话,刀娘只是在用这句话点化他。
“这话太有道理了,我听你们的。不过能悟出这么深刻、这么哲理的话,一定是读了什么好书。”季翔鹜适当地时候也拍一拍马屁。
刀娘笑道:“不是我读书总结的,是老黄头教训过我的话,意思就是要我学会做人,不要做成这样失败的人。”
刀娘并不贪功,直接如实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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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虽然还没有到午饭的时候,但是在罗二康社长的独有宿舍里已经摆好了酒和菜。
“你先喝一杯吧。”黄利杰副司长说。
“我喝了这一杯你就算答应我的条件了,然后我们就进入下一个话题了啊。”罗二康社长一边说,一边端起酒杯麻利地喝掉。
“你看你着什么急,还真一口就干了,啥玩意啊我就算答应你了,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哎,老黄你可不要玩赖,反正我这杯酒已经喝了,必须进入下一个话题。你要是说话不算话,那我前面答应你的事也全作废。而且我还会通知所有人,以后不能再相信你的话,因为你那张嘴不是嘴而是**,只会放屁不会说人话。”
“你看你紧张的,我也没说毁诺啊。我就是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也不能得罪你,我可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这么多年我总结了一个道理,你听一听有没有哲理。听着啊,人这一生想找个敌人很容易,但是想找个智商不高于自己而且每次都会输给自己,同时生命力还如小强一般极其顽强、怎么都拍打不死的敌人,可真就是得靠缘份了。”黄利杰副司长明褒暗贬,继续占口舌之便宜。
“就像喜洋洋打灰太狼一样是不是,灰太狼每次都输却一直死不了。好好,你智商比我高,我打不过你。来,先把这一杯干了。”罗二康社长说。
罗二康社长一边逼黄利杰副司长喝干一杯酒,一边在心里想:小样,从小你们几个就欺负我,现在还敢看不起我,一会我非把你灌桌子下面去。
这一次黄利杰副司长是来罗二康社长这里要人出任务,虽然是以上对下,而且下面的单位无论是被选中的人,还是领导都很高兴,这是好事。
但是越是好事大家越会和和气气高高兴兴地办,所以黄利杰副司长对罗二康社长就不是以命令的方式,而是以请求协助的方式。
罗二康社长也不想放过请求黄利杰副司长帮忙的机会,罗二康社长把这种行为称为:“有便宜不赚那是王八蛋。”
至于黄利杰副司长对他的嘲讽,他早就有免疫力了。因为他从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是在黄利杰副司长等一帮同学的嘲讽下成长,对这种嘲讽刺激早已经习惯了。
罗二康社长早已经学会了如何在黄利杰副司长、刀信屯社长等人的强势里生存,并能不断地用自己的小智慧从他们这些强者那里换来自己想得到的利益。
尤其现在黄利杰副司长已经进入特勤南司任职,以后请他帮助的事情会更多,所以虽然被黄利杰副司长拿话刺激,但罗二康社长也忍受了。
这次,罗二康社长就想利用他与黄利杰副司长的关系,走个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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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回到宿舍的时候正要到午饭的时间了,进了宿舍却发现大家都还没去餐厅。
一直以来,季翔鹜都是小心谨慎地与周围的人相处,轻易不肯得罪哪个人。刘光明老板曾跟他说过:“名和利,就是人与人之间矛盾产生的本源。一切机关算尽,都是围绕这二种中的一个。”
于是季翔鹜不图名也不图利,尽量低调做事。
有时组队做的工作,功劳被别人占去他也不争。应该大家共同分担的劳动,有的人自以为聪明地耍滑头少做工作,季翔鹜虽然多做了也从来不计较。
在平时的说话中,季翔鹜的语言是最不具攻击性的,对于别人攻击性的语言,他也假装没理解。
这些韬晦之术确实帮季翔鹜减少了非常多的麻烦,不过即便是这样,也难免有人心中设计,暗中算计。
世上没有谁真正能完全避免被中伤、被算计,只不过有的人招惹来的中伤和算计非常多,有的人非常少而已。好在时常到刘光明老板的小酒吧聊一会,被刘老板开导几句就豁然开朗了。
“境由心生。心里没有这事,烦恼自然也就不会产生。”季翔鹜一直都是这样开导自己。
进入宿舍,季翔鹜看见九个人都在眼巴巴地等着他,心里有些疑惑。不过看见九个人都围坐在长条桌子边,季翔鹜也坐在他的椅子里。
“小季,此一别不知你何时才能回来,哥几个准备给你饯行。”李士杰组长道。
“好啊,我请大家。”季翔鹜说着就要站起来。
“你先坐下,这次不能让你请,必须是我们几个请你。来,摆上。”唐清泉副组长说着一招手,其他人纷纷离开座位去开柜子。
每人拿出一样或二样,转眼间桌子上摆满了已经准备好的酒与菜。
酒是白酒、啤酒,菜则是熟食、罐头、咸菜一类的。
“今天下午咱们小组就算放小假了啊,谁都不许找练功修行什么的借口半道离开。大家必须要尽兴,明白了吗?”李士杰组长先定下规矩。
众人都附和道:“对,今天下午就算放假了,咱们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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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季翔鹜从竹之社出来,走了几步回头向跟在后面的刀娘说:“我真的没事,你们不用跟着。”
刀娘皱眉,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再重申一遍,从今天起到任务结束你是归属于黄利杰副司长管理的。按规矩老黄头都不应该给你这次外出的假,他一边卖人情给你,一边却害我和胖子陪着你出来挨冷受冻。”
胖子说:“我们要为你的安全负责。”
“我真的没事,光明是我朋友,他说找我有点事。”季翔鹜还在絮叨,在酒精的作用下,走路有点晃。
刘光明老板刚才给季翔鹜发信息,说有点事情需要与季翔鹜见一面。
139章
“赶紧走,絮絮叨叨吵死了,别挑战我的耐‘性’。。шщш.79xs更新好快。”刀娘恶狠狠地道。
季翔鹜果然不敢再絮叨,先去找公‘交’车站乘公‘交’车,下公‘交’车后再走一段路,三个隐者就到了同人酒吧‘门’前。
“你自己先进去吧,我和胖子过一会再进去。我们进去后,你要装着不认识我们,记住没有?”刀娘对季翔鹜说。
然后拿出一个*平板,再把一只耳机塞进耳朵里。
出竹之社之前,刀娘就已经把一个五角硬币大小的东西放进季翔鹜口袋里了。那是一个集定位与拾音功能为一体的小器材,另一端负责接收的就是那个*平板。
季翔鹜此前的絮叨全是因酒‘精’的作用,这一路走过来体内酒‘精’分解许多,头脑也清醒了一些。
同人酒吧,还是一如既往地‘门’可罗雀,座无“实”席。
酒保齐林礼节‘性’笑一笑,照例递过来一瓶啤酒。
老板刘光明也照例笑一笑,左手仍然玩‘弄’着打火机,右手却把一支粗壮的雪茄烟扬了扬,道:“来尝尝我的新烟。”
“新烟?是最近才买的新品牌吗?”
“不是我自己买的,是别人送的。”刘光明老板边说边拿出雪茄闸刀修理雪茄,然后点燃。
从拿出雪茄修理,再一直到烟雾升起又是几分钟过去了。
大家就这样静静地,或看着别人做,或自己做。
刘光明老板静静地摆‘弄’雪茄,齐林和季翔鹜静静地看着他摆‘弄’。
“还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那边桌子坐的三位客人吗?”
“记得。”季翔鹜下意识地扭头又看了看了空着的桌子。
怎么可能不记得,季翔鹜来同人酒吧多次了,只有那一次见到过其他的客人,能不记得吗?
酒吧的‘门’又开了,刀娘走了进来。
刀娘随便地坐下,把胖子从肩头上取下来放在桌子上。
酒保齐林愣了愣,他似乎并不习惯有客人来并且坐在桌子边等待服务生。
齐林走出吧台,走到桌边轻声问:“需要喝点什么?”
刀娘随意地在酒单上点了点,齐林点头返回吧台取饮料。
正在吸烟的刘光明老板只是向陌生的客人看了一眼,就重新专注于他的烟和他的朋友。
“那位客人临走的时候,送给我二支雪茄,吸了之后才发现他给我的可是凡人买不到的极品。还剩下这一支,都有点不舍得吸了。”
“送了你二支买不到的雪茄,那一定很贵吧。”
“如果是凡人吸的,好像七、八百一支的样子,这二支是经过再加工的,可以用有价无市来形容。”
季翔鹜吐了吐舌头,道:“在你这喝几杯酒,再送你二支价值不菲的雪茄,你赚大了。”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因为他有事求我,所以才送雪茄给我。你想知道是什么事吗?”
季翔鹜未置可否,不过心里隐隐觉得应该是与自己有关。
“那天我问你家的情况,就是应那位客人的要求。事后我心里一直不安,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不过那天在你来这里之前的情形,你并不知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刘光明老板一脸的愧疚,好像做了非常对不起季翔鹜的事情。
季翔鹜并没有觉得一个陌生人打听自己的情况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他从小在家乡生长的环境和他所受的教育都没有让他在这方面产生足够强烈的戒心。
酒保齐林说:“他对心魔起誓,对你绝无恶意,绝不会伤害你,我们才同意帮他的。”
刘光明老板说:“就算他想伤害你,在别的地方我不敢打保票让你安全,但在我的店里我敢打保票。”
季翔鹜冲他们感‘激’地笑笑:“他们为什么要打听我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不过他们还有你的相片,那张相片我凭着回忆重新画了一下。”刘光明老板说着,接过齐林递过来的一张白纸。
白纸上是刘光明老板用中‘性’笔画的一幅速写,只能看出是几个人坐在一起喝茶,背景是树木、房舍。
季翔鹜对这个场景没有丝毫印象,想了又想也不得其解。
如果是相片,估计季翔鹜马上就能回忆起来,但是仅凭一副速写图,提供出来的信息还是太少。
“你确定这个人是我?”季翔鹜指着速写图中一个做了标记的“人”问道。
“非常确定。这二位是上了年纪的老头,当时你们是在喝茶。”
季翔鹜突然想起来了,一年之前他确实被别人拍摄过这样场景的相片。
可是那二位拍摄者却是市井‘门’的隐者,然而上次的三位客人中并没有那二位隐者。
“虽然我能感觉到他们对你确实没有恶意,但是我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你也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才好些。”
刀娘带着胖子离开座位走过来,道:“可能对季翔鹜有恶意的,应该是市井‘门’的隐者吧?”
季翔鹜愣了,心里道:“刀娘你这也太直接了吧,怎么在一个凡人面前就说出隐修界的事情呢?”
季翔鹜却忽视了刘光明老板刚才的话里就带出了“凡人”二字,只是他没把这二个字往心里去。
“这位是?”刘光明老板似笑非笑地看着刀娘。
胖子站在刀娘肩头说:“还是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这位是菊之社的刀娘,替补翼长。这位是原梅之社的齐林,曾经是替补翼长。我叫胖子乐,现在也是替补翼长。”
季翔鹜在胖子开口说人话的时候就吃了一惊,担心胖子吓着刘光明老板与齐林。
毕竟在凡人的社会中,任何一个凡人第一次听到一只耗子对自己说话,都不可能镇定如常。
但是,刘光明老板与齐林并没有吃惊。相反,他们二位非常的平静,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耗子说话一样。
齐林笑一笑,道:“小胖子居然还记得我。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原东之会刘光明,按胖子的说法应该是替补会长。”
季翔鹜愣了,这才明白原来大家都是隐者,问道:“你们二个人,一个朝堂宗和一个市井‘门’怎么会在一起?”
“傻瓜,他们现在都是山野居的。”刀娘道。
季翔鹜恍然大悟,说道:“你们二个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隐者身份?”
刘光明老板点点头,把已经熄灭的大半支雪茄放起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燃。
刘光明老板轻声细语地说道:“你到我的酒吧来已经不止一次了,什么时候看见过有凡人在座?”
季翔鹜稍微想了一想,摇头表示没有看见过。
除了那三位客人,根本就没见过其他客人,如果那三位客人是隐者的话,那真的就没见过凡人客人。现在看来那三位客人也不是凡人,也是隐者。
“虽然我这个酒吧是给自己开的,但是我既然挂了招牌,为什么就没有人来光顾呢?你真的以为是酒吧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原因。”
季翔鹜点一点头,说:“我觉得是偏僻的原因,别的就没多想过。”
“是他的招牌有玄机。”刀娘道。
“说对了。我的小酒吧就算再偏僻,也是在大都市的闹市区里。这里不是深山僻谷,酒吧‘门’前车来人往的并不亚于你家乡那个小县城的主街。没有凡人进来就是因为招牌被我施了法术。”刘光明老板说道。
季翔鹜这才恍然大悟,回想一下果然是招牌有玄机。
酒吧本就选了个比较僻静的街道,然后‘门’面也很陈旧并不引人注意。
招牌上还只有二个字,凡人只能看到“同人”二个字,他们哪里知道这是做什么生意的。
只有隐者自觉或不自觉地使用了真气注目,才能看到“酒吧”二字。对于常在江湖行走有丰富江湖经验的隐者,自然马上就知道这是专‘门’为隐者提供的酒吧。
“你能进到酒吧里找酒喝,我们就知道你是隐者,但我们并不认识你,所以你第一次来喝完酒走的时候我们就跟着你,把你的身份调查清楚了。”齐林说。
“看来我真的是江湖小白。”季翔鹜自嘲道。
众人微笑。
140章
“刀娘刚才说那三位客人是市井门的,真的吗?”季翔鹜问。
刘光明老板又点点头,面色略有些凝重,道:“此人来头不小,当年我还在市井门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西之会的会长,而我只是个小翼长。后来他又去了市井门特勤司,现在他已经是市井门特勤司的司长,4阶位隐者,而我在特勤司只做过组长。”
刘光明老板的一番比较,就是为了让季翔鹜能明白二个人的差距,相信那人确实是个来头不小的大人物。
刀娘说:“市井门特勤司秋天冲司长?”
齐林点头道:“是的。”
“我就是一小小的隐者,他们不至于这么重视我吧?居然派出4阶位的特勤司司长,太给我面子了。”
“对啊,季翔鹜这货阶位低又无职无权,也不掌握什么贵重材料、机密信息之类的东西,市井门特勤司居然来暗中查他,这也太捧他,太让人意外了。”刀娘挖苦道。
刀娘口直嘴快,说完之后才突然有所想,秋天冲司长好像就是托黄利杰副司长找季翔鹜的人,隐约记得以前听黄利杰副司长说过的,现在记不太清了。
刘光明老板再一次上下打量季翔鹜,动作很做作地嘲讽道:“我也觉得奇怪,这小子并没什么稀罕人的地方。”
胖子说:“会不会是那次在公园里,季翔鹜误打南之会李艳生会长的事情?”
刘光明老板说:“哦?有一次在公园里用弹弓将南之会李艳生会长击伤的凡人,就是小季吗?”
季翔鹜点点头,表情有些忧郁。自己一次无心之过,竟然被对方永世纠缠吗?这可如何是好啊。
刘光明老板摇摇头,继续道:“我分析不可能,当时季翔鹜只不过是一个凡人,伤了李艳生会长也是误伤,何况还是小小的轻伤。这种小事还不至于劳动特勤司的大伽大驾光临,特勤司还没有清闲到没事可做,就为了给一位会长出气找一个低阶隐者的麻烦。真要是这样做,李艳生会长以后还要不要在隐修界混了。退一万步说,真要是特勤司要为会长报仇,那天直接将小季干掉不就得了。”
齐林说:“冲着你的家世背景吗?”
刀娘马上否定说:“他的家世,我算是最了解的人,据我的了解草根的不能再草根了。”
胖子连忙说:“我也非常了解,我和刀娘在季翔鹜家住了好多天呢。”
季翔鹜连连点头表示认可刀娘和胖子话。
胖子说:“当时你们如果问一问那位大人物,不就可以知道他的目的了?”
刘光明老板笑一笑,道:“只要人家不主动说,我真的不敢问。”
没有人会嘲笑刘光明老板的胆怯,在事不关已的情况下,谁会无端地招惹一个实力强过自己不知多少倍的大人物。
刘光明老板继续说道:“不过,今天找你来却不是仅仅和你聊这些,而是有人前几天送来一盒东西让我转交给你。”
刘光明老板把一个烟盒大小的木盒放在季翔鹜面前,木盒外面被塑料膜封闭着,显然没被打开过。
刘光明老板说:“送东西的人原意是想让我以我的名义把它送给你,但我觉得他是好意,我也没必要冒功。”
季翔鹜疑惑地接过小木盒,拿出小刀将塑封划开,里面先是一张相片,季翔鹜认出那是他姥爷,而且能看出是拍摄的时间并不久远。
众人都沉默。
季翔鹜有点激动,问:“那个人是谁?”
刘光明老板说:“我并不认识,但绝对是个隐者。他说,你打开盒子,就会知道他给你的东西没有恶意。”
“那么,那位隐者长什么样?”季翔鹜问。
能给姥爷照相,说明他们知道季翔鹜的家,而且知道季翔鹜的家人。
“人家根本就没让我看到真面容,不过,我猜测应该是秋天冲司长派来的吧。”刘光明老板说。
季翔鹜问:“你怎么知道?”
“直觉。”刘光明老板说。
季翔鹜脸上写满了失望,继续看小木盒。
盒子里还有一个小瓷瓶,旁边是一张说明书。
季翔鹜看了看说明书,说道:“这上面说,瓷瓶里的丹药可以帮助我改善体质。”
刀娘说:“不会是毒药吧?”
胖子说:“我可以帮你检测一下。”
刘光明老板说:“我认为不可能,送药的那个隐者是6阶位的,想害季翔鹜似乎用不着费这些心思。”
刀娘说:“小心行的万年船,还是让胖子检测过再决定。”
刘光明老板说:“嗯,胖子检测过如果没问题,我们就都放心了。”
季翔鹜说:“管它是福还是祸,我们这样想也想不出结果,以不变应万变吧。”
刀娘说:“没事,管他多大的人物呢,兵来将挡水来土堰,大不了拼条命嘛。”
齐林说:“如果是好东西咱们就知道那人是好意,如果是坏东西咱们就知道那人是恶意,从此就小心提防着。”
其实季翔鹜天性就不是一个心事重的人,对于未来的事情总让人感觉有些心不在焉。
刘光明老板说:“好了,此事就算完成。季翔鹜最近忙些什么?”
“哦,我差点忘了,我想顺便跟你们二个道别,本来只想告诉你们是出差。但你们既然也是隐修界的隐者,那跟你说实话也不算违规。最近我要跟特勤南司出外勤,可能会很长时间才回来。”
齐林眼睛闪了几下,刘光明老板面色也是微变,然后微笑道:“朋友既然要远行,今天我也喝一杯。流水通波接武冈,送君不觉有离伤。”
齐林拿出一个小杯,顶多一两的容量,倒了这么一小杯啤酒推到刘光明老板面前。
然后又给季翔鹜和刀娘各倒一大杯啤酒。
齐林给自己也倒了一中杯,再把一个酒瓶盖倒一点啤酒后推到胖子面前。
“干杯!”众人碰杯。
刘光明老板的酒杯比其他人的酒杯小许多,但是一杯酒入喉,没过半分钟人就醉卧在吧台上了。
刘光明老板醉的不醒人事,只能由酒保齐林代表刘老板送客人出门。
回去后,胖子便将那瓷瓶里的丹药做了检测,果然是正常的丹药,由几种补气类药材合制而成。
胖子说:“我发现里面的人参成分很纯正,应该是多年的老野山参。”
季翔鹜说:“刀娘,胖子,给你们也分几粒吧。”
刀娘说:“得了吧,我从小在家里就没少用这种补气的丹药,胖子被乐坤副社长培养成才,也没少吃这种补气的丹药。只有你从小生长在凡人家庭,才会缺少这种补气的丹药。看来你这个神秘的朋友很了解你的出身,所以才给你补气的丹药。”
季翔鹜挠挠头,说:“要说人参,我在家的时候,每年也会和姥爷吃一些,那是我们当地的习俗,吃人参炖小鸡或者喝人参茶。”
胖子不屑一顾地说道:“你们凡人那种补气法,怎么可能和我们隐修界相比,你们是业余的,我们才是专业的。”
胖子说:“我现在非常好奇的是,你这位神秘的朋友到底是不是秋天冲司长。”
季翔鹜说:“我也非常想知道,不过我相信,该让我知道的时候他一定会主动出现在我面前。”
刀娘说:“先不管是谁了,反正这次人家送给你的东西很贵重给你省下了一大笔钱。”
季翔鹜笑,刀娘说的没错。
进入隐修界的时间长了,季翔鹜也知道隐者的钱用在吃喝穿等方面其实并不多,更多的钱是用在丹药和纹符等方面了。
因为这些东西对隐者的帮助更大,可以让隐者功力精进,战力倍增。
如同那些神仙一样,金银珠宝可能并不能打动他们,但是西王母的蟠桃却让他们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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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季翔鹜背上背包,告别同组的组员前往社长办公室报到。
季翔鹜没有什么贵重物品留在社里,背包里装上洗漱用品、二套凡人的衣物之后,身份卡之类的随身带着,柜子里基本就算空了。
那棵给师傅准备的野山参也放进背包随身带着,因为师傅云游四海,不一定会在什么地方遇到。
如果有缘,正好见到了师傅就给他。如果无缘,特意去找也找不到。
路过刀娘和胖子的客房门口时,招呼一声一起走。
当他们都进到罗二康社长办公室的时候,罗二康社长和田甜翼长已经等在那里了。
过了一会黄利杰副司长才和另外二个他找来的隐者一起进来。
141章
“哎哟,昨天真是喝大了,这一宿睡的死沉。,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老罗,你的酒量什么时候见长了?”黄利杰副司长一见面就抱怨。
罗二康社长得意地笑着,道:“不服啊?不服今天继续喝。”
“算了吧,我还有正事。”
“在我看来跟喝酒相比啥正事都是小事,我们今天必须再继续喝一场,我再找几个人陪你喝,一定要把你喝出**。”罗二康社长一惯的作法就是一口气给对方干恶心了,求饶了,才算满意。
黄利杰副司长当然了解罗二康社长的特点,这时候再不求饶罗二康社长绝对会继续死缠烂打,不依不饶。
“不行了,不行了,确实喝不过你了。我服了还不行嘛,杀人也不过头点地嘛。”
“嗬嗬嗬,不要谈服还是不服,喝酒而已。今晚我们再喝一场,必须让你出**。今晚我们喝更好的酒,纯纯的三鞭酒,保你回家后让弟妹满意。”
“你自己留着让嫂子满意吧,你不放我走我可真不走了啊。我看你是不想让我带这二个小朋友去历练了,那我可真不带他们了。”黄利杰副司长威胁道。
“好吧,那我们就等下一次再喝。从今天起小田和小季就‘交’给你了,你可得帮我带好他们俩个。你们俩个必须对黄利杰副司长的命令绝对服从,听到没有。”罗二康社长总算见好就收,转头给二个下属下命令。
其实罗二康社长就算是没这道命令,田甜翼长和季翔鹜又怎么敢不服从命令?这可是难得的锻炼机会、加分机会,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
“是!”田甜翼长‘精’神抖擞地回应。
“是。”季翔鹜慢了半拍,也赶紧学着田甜翼长的样子表态。
除了几个事先就知道的人,其他几个跟着黄利杰副司长一起来的人都有些意外。
来的时候黄利杰副司长说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就是来找季翔鹜,并没有说还要找别人。
这怎么又多出来一个田甜翼长,而且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
他们哪里知道,这个田甜翼长是罗二康社长借一送一强塞给黄利杰副司长的。
黄利杰副司长来要季翔鹜跟着去出外勤,罗二康社长心里并不十分情愿,但也不好驳老友的面子。
经过算计想出一个双赢的办法,把自己手下比较得意的田甜翼长推荐给黄利杰副司长,要求必须也带着她出外勤。
田甜翼长已经接连几次参加特勤司的考核,但都是铩羽而归,虽然她誓言不放弃,但要说信念不受影响也是不可能的。
这次发现季翔鹜居然有加分的机会,便也动了心思。
罗二康社长接到了一个田姓朋友打来的电话后,便与黄利杰副司长谈判,要求必须把田甜翼长也带去。
罗二康社长理由就是不想让一棵好苗子就这样被埋没,更担心多次的挫折会由此扼杀了一棵好苗的上进之心。
尽管罗二康社长说的慷慨正义,但黄利杰副司长也不是糊涂人,心里当然明白这里面的人情世故,同意带着田甜翼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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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竹之社,一行人在黄利杰副司长的带领下,先去火车站乘火车去往目的地。
火车上,经过调座六个人坐在一起。
胖子则占据小桌的一隅,桌面上全是小食品。
黄利杰副司长施放了一张隔音符之后,为几个年青人做了介绍:“这位是胡发文9阶位,这位是刀娘9阶位,他们二个是菊之社的。这位是胖子10阶位梅之社的,这位是田甜9阶位,这小子是季翔鹜13阶位,他们二个你们都知道了是竹之社。这位是孙雪亮10阶位,他是兰之社的。好了,现在你们都认识了,以后在工作中再加深了解吧。昨天酒喝的有点多,晚上也没睡好现在有些犯睏。”
“几个酒鬼见面就往死里喝,一点也不注意身体健康。”刀娘说。
“你小丫头不懂,虽然我们几个从小就在一起学习、修行,现在已经是非常好的朋友。但是只要你不想放弃这些友情就必须时刻记着,海上的‘波’‘浪’有‘波’峰和‘波’谷,朋友之间的感情也有‘波’峰和‘波’谷。长时间不接触,感情就进入‘波’谷,这时候就需要接触一下。喝喝酒,叙叙旧,打打牌,谁有什么困难相互帮一帮,感情就又上来了。然后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工作,于是又开始进入‘波’谷,过一段时间某个人突然又觉得想念朋友了,于是再接触。就这样循环,循环的次数越多,友情也就深厚。”
“如果到了‘波’谷,还是长时间地不接触呢?”刀娘问。
“过了那个时间的极限,彼此就不再为这份友情的丢失而有心理压力。曾经友情深厚些的,大家就成熟人了;曾经友情不深厚的,大家就成认识人了。”
“这样的话,我得想一想跟谁长时间没联系了,需不需要抓紧时间联系一下让友情温度回升。”刀娘掏出手机翻看通讯薄。
除了胖子,其他几个年青人都‘摸’出手机。
黄利杰副司长嘴角略动,脸上微笑一下,然后闭目养神。
胖子却抓时间向黄利杰副司长汇报工作,道:“黄副司长,昨晚我和刀娘陪着季翔鹜外出了一趟。”
黄利杰副司长闭着眼睛应道:“唔,出去了一趟,怎么没跟我请假呢?”
胖子说:“我们跟你请假了,你同意了。”
“唔?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们跟你请假的时候你正在和罗社长喝酒。”
黄利杰副司长继续闭着眼睛,道:“哦,看来我喝的太多断片了。就这件事?”
“你怎么不问我们去哪了?”胖子问。
“哦,对,应该问一下你们去哪了,你们去哪了?”
胖子说:“季翔鹜去一个隐者酒吧找二位朋友告别,我和刀娘陪着他去的。”
“没看出来,季翔鹜居然自己能找到隐者酒吧。”黄利杰副司长仍然闭着眼睛应道。
季翔鹜说:“如果不是刀娘和胖子告诉我,我也不知道他们是隐者。”
胖子继续汇报:“他们还给了季翔鹜礼物,我帮着季翔鹜做了检测,没有危险。”
“哦,是嘛,收别人的东西还是小心点好,人心难测啊。”黄利杰副司长还是心不在焉的样子。
胖子说:“其实也没什么担心的,酒吧的老板叫刘光明,我以前就认识他。”
“刘光明?哦,我也认识他,他开了一间同人酒吧,其实主要是为了‘交’易丹‘药’纹符等隐修物品。”
季翔鹜说:“原来他们是卖丹‘药’纹符的,难怪没有人去喝酒呢。”
田甜翼长说:“各地的隐者酒吧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主业并不是卖酒。刘光明和齐林的技术比较好,我用过他们的丹‘药’和纹符感觉不错。”
季翔鹜这才发现,自己对隐修界的事情知道的还是太少,还需要继续学习。
黄利杰副司长问:“就这些事情?”
胖子说:“就这些,再没有需要汇报的了。”
刀娘说:“今天才发现,这小耗子打小报告是个好样的。告状,告状,**朝上。”
刀娘挤兑胖子的一句话,却被黄利杰副司长记在心里,后来果然利用胖子接收了许多小报告。其中就包括许多关于季翔鹜的小报告,这是后话,容后再表。
142章
几个青年人相互间并不熟悉,目前相互间交流的时候还是以小集团的形式比较多。
孙雪亮和胡发文在一起相处了好几天,又都是男生,他们二个在一起交流。
刀娘、季翔鹜和胖子早就已经是朋友,他们三个在一起交流。
只有田甜是独自一人,没有人主动与她交流。
田甜友情提示凡人读者朋友:我在竹之社的翼长职务只在竹之社有效力,进入特勤南司的任务小组后,翼长的权力自动取消,所以此后一段时间我名字的后面不再出现翼长二字。
田甜开始的时候主动与刀娘交流,毕竟同是女生,交往方便一些。
但是刀娘已经从黄利杰副司长那里悄悄地询问出来,知道黄利杰副司长最初的人选中并没有她,她是罗二康社长强迫黄利杰副司长带进来的。
刀娘对别人的胁迫最是不爽,虽然此次被胁迫的不是她,但是她同样感觉不爽,所以对田甜就有些冷淡。
面对刀娘有意的冷淡,田甜面上带笑,心里却在想对策。
黄利杰副司长与二位女孩坐在同一排座位,黄利杰副司长在过道边,刀娘在窗边。
对面是三个小伙子,季翔鹜在最外过道边。
上了几次厕所之后,不知不觉中田甜与黄利杰副司长换了座位。
田甜坐在了过道边,与季翔鹜面对面。
然后,去打开水、泡茶的工作就由田甜负责了,而在这之前基本都是季翔鹜在跑腿。
黄利杰副司长也是突然间发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顿时对田甜心生了一丝好感。
此前因为是被迫带上她,虽然黄利杰副司长并不像刀娘那样十分反感,但是心里同样对她也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黄利杰副司长心里有了一丝好感,想法也跟着改变:一个小孩子求“带练”而已,全当打游戏的时候带一带低阶玩家了。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聪明的、懂事的女孩子。”黄利杰副司长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就顺气了。
田甜坐在这个座位,除了方便做一些零杂活以改善自己的人际境地,另一个好处就是方便与季翔鹜交流。
田甜心里特清楚,自己能跟着这个小组出外勤,有一半是沾季翔鹜的光,另一半才是罗二康社长的人情。
如果黄利杰副司长不是来找季翔鹜出任务,自己又怎么能有机会跟着一起出来呢?
突破口就在季翔鹜和小胖子身上,其他的人都不是十分的熟悉,只有季翔鹜是同一单位的还算熟人。
小胖子则是个见美女就流口水的色耗子,连媚眼都不用送,只几个笑脸送过去就把小胖子拿下了。
田甜强迫自己忘记是季翔鹜的上级,忘记自己比季翔鹜高好几阶位,完全以平等的态度对待季翔鹜。
田甜从背包里拿出上车前买的各种小食品,分发给各人。
小食品在人际关系中所起到的作用虽然算不上桥梁与纽带,但是在人际交往中可以算做接触面的润滑油或化学反应的催化剂。
几个小时后,田甜就基本上达到了自己的预期目标。
众人都已经被她的开朗、勤劳、大方所感化,就连对她成见最深的刀娘也开始与她说说笑笑了。
田甜又拿出一些皮筋、皮碗之类的弹弓用品,递给季翔鹜说:“我的主武器也是弹弓,出发的时候我在装备部买了一些备品,捎带也给你准备了一些。”
季翔鹜接过物品,惊喜地发现都是优等品。
黄利杰副司长背靠着座背,眼角瞄着一左一右二个女生吱吱喳喳地说笑,心里突然有些感慨,想起四个字: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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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当初找罗二康社长要季翔鹜的时候,罗二康社长和竹之社第二副社长李成绪在座。
他们对于特勤南司的调人要求并不反对,但是罗二康社长有些意见。
“你们特勤司就能扯蛋,招人制度太不完美,有很大的弊端明明就摆在那里,大家都能看到,可是你们就是不改。”罗二康社长道。
“我们社有个田翼长几次考核想进入特勤司,都没有被通过,太伤人进取心了。”李成绪副社长道。
“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黄利杰副司长摇头晃脑地道。
罗二康社长眨了眨眼睛,揣摩了一下这句话,然后明白了意思,说:“你就拽啊,又是操刀又是割的,你想自宫吧。”
黄利杰副司长笑而不答,他才不想反击呢。现在是在谈判,讨价还价的过程。我这边的价递过去了,就等你那边还价呢。
李成绪副社长继续说道道:“连季翔鹜这种阶位的你们都来要,我这个田翼长只比季翔鹜强不比他差,而且强得很多。”
黄利杰副司长继续拽文:“函牛之鼎以烹鸡,多汁则淡而不可食,少汁则熬而不可熟,此言大器之于小用,固有所不宜也。”
罗二康社长急了,从座位里转出来,道:“老李,咱们二个把这个老黄皮子扔锅里煮了吧,我都快被他弄疯了。”
(罗二康社长友情提示凡人朋友:黄皮子是东北方言中黄鼠狼的名字,在凡间的传说中是一种狡猾的动物。因黄利杰副司长姓黄,加上为人精明,所以从小时起大家就给他起了“黄皮子”的绰号。)
李成绪副社长极为配合地往黄利杰副司长身边凑,黄利杰副司长马上求饶:“服了,输了。你们的条件我全答应还不行吗?”
“你个小鸟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罗二康社长笑道。
黄利杰副司长拿出一张“人员暂调表”,让罗二康社长签字。
罗二康社长龙飞凤舞地签上了名:罗二康
罗字最下面的撇向左下用力伸了伸,康字最后一捺向右下用力抻了抻。
“老罗你写的名字很有特色啊。”黄利杰副司长笑赞,挖了坑等着引诱罗二康社长跳进来。
罗二康社长却根本不用引诱,自己就跳进来了。
“是啊,拉八腿了,对吧?”罗二康社长贱笑道,同时向前走几步站住,将两条腿很夸张地叉开。
通常罗二康社长会在三句话之内出下流话,很少头一句话就直接出下流话。这次没按常理出牌,让黄利杰副司长准备好的引诱之词全失效了。
黄利杰副司长先是有些措手不及,但是随后就组织力量进行反击。
“怎么就剩两条小细腿了?”
“还有一条腿轻易不露面,露面就相当粗,你要不要看看。”罗二康社长继续向下流。
黄利杰副司长指着“人员暂调表”上的签名中的“二”字,道:“不可能看到了,刚才你不是借用我的刀自宫了吗?老李,你看现在中间只有一条缝,多么像自宫后留下的刀疤。唉呀,你这名字写的给我们留下太多的想像空间了。”
(黄利杰副司长友情提示凡人朋友:那个“二”字,罗二康社长按行书字体写的,像个z形。黄利杰副司长说的缝,就是这个z形的“二”字。)
143章
罗二康社长极其罕见地在下流话方面被黄利杰副司长干的无语,而李成绪副社长在一边已经笑抽了。
回想到这一节,黄利杰副司长也禁不住莞尔,对这次的战绩有些自鸣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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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借去厕所的机会,不动声色地与田甜换回座位。黄利杰副司长重新坐在靠近过道的座位,田甜则坐在中间与刀娘挨着了。
等到一行人在广州站下火车的时候,田甜已经与众人相处的非常融洽了,田甜心里暗道:“搞定!”
上车的时候还是冬装,下车的时候就得换成夏装了。好在每个人都有所准备,背包里面几乎全是换季用的衣服。
黄利杰副司长带路,一行人进入白云山区。
黄利杰副司长履新到这里工作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对这里的情况已经能够娓娓道来。
在路上黄利杰副司长临时客串导游,向新人们介绍情况:
广东白云山风景区位于广州市的东北部,是新“羊城八景”之首、国家重点风景名胜区。
白云山很早就知名于世,素有“南越第一山”“羊城第一秀”之称。战国时已有名士出入,晋朝时已风景宜人,唐朝便以胜地著称。宋代以来的"羊城八景",白云山就占多处。
白云山全山面积28平方公里,自山北向南分为山北、山顶、麓湖三个风景区。由30多座山峰组成,气势磅礴,山峦起伏,沟谷纵横,最高峰为摩星岭,海拔382米,是广州市最高峰。
山上道路四通八达,风景优美,名胜古迹甚多。
每当雨后天晴或暮春时节,山间白云缭绕,蔚为奇观,白云山之名由此得来。
进入景区不远,在路边的一座小亭里,有二个游客模样的隐者坐在那里担任警卫工作。
黄利杰副司长带人进入小亭,二名警卫隐者看到是黄利杰副司长,脸上早已经带着笑意。
“黄副司长,你回来了。”一名警卫一边说话一边激发了藏在小亭柱子上的机关。
一道界壁悄然罩住小亭,此时凡人游客如果从外面看只能看到小亭里坐满了游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进入。
而小亭里的隐者们却发现小亭外面原本无法行走的沟谷出现了一条小路,只不过小路上雾气弥漫,二、三米之外便无法看清路之远近。
黄利杰副司长率先跨过小亭的围栏,踏上小路径向里去了。
其他人依次进入小路。
季翔鹜看到二个警卫的胸章,心里突地跳了一下:“乘乘,一个是9阶隐者,另一个居然是8阶,特勤南司站门卫的隐者都用这种阶位的,太吓人了。”
刀娘、田甜和胖子等毕竟在隐修界多年,不像季翔鹜这样少见多怪,但是在这种环境里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打点精神,端庄肃静,不敢再嘻皮笑脸。
走上小路,几步之后就进入雾气之中,原本以为会经过很长一段路才能走出雾气,却不料只走了几步便天高气爽,阳光明媚。
看来刚才的浓雾也只不过是禁制界壁的一种外显形式,并非天然之雾。
几座城堡样的建筑赫然出现在眼前不远处,眼前却只是一个孤零零的小岗亭,里面有值班的门卫负责进出隐者的登记。
孙雪亮、胡发文、刀娘、田甜、胖子和季翔鹜因为是生人,需要在门卫室里填登记表。
季翔鹜一边走一边想起村民们闲聊时说过的“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的谚语,没进特勤司之前虽然也知道这里的隐者都是隐修界中的才俊,也算是有心理准备,但是真的临近时才发现自己的阶位真的很低。
胆怯的感觉却非常强烈,好像是“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的感觉。
负责登记表的隐者是一个8阶位的小姑娘,她显然对季翔鹜的阶位有些吃惊。
特勤司的选人方式与四大社不同,四大社收的是新生,特勤司可不是新兵营。
特勤司每次要收人都会用二种方式,一种方式是四大社里10阶位以上的隐者自荐或被荐,然后所有自荐或被荐的隐者再被带到特勤司进行考核,这一种隐者在特勤司预选人中占七、八成比例。
另一种方式是特选,是由特勤南北二司的管理者自己选人,带在身边培训一段时间,再与那七、八成的候选者一起参与考核。
特勤司考核的项目主要是演习,所谓演习其实并不比实战假多少。所以每次报名的隐者不少,能通过的隐者却不多。
能被管理者带训的隐者,十有八、九是要执行实战任务的,因此相对其他侯选者来说这一小部分隐者能通过考核的机率更大些,但是对能力的要求也高许多。
负责登记的小姑娘对季翔鹜这种13阶位的隐者能成为特选隐者,感觉很意外。
过了门卫岗亭,在去主体建筑的路上还遇到了几位行色匆匆的隐者,也都是10阶位以上的隐者。
在主体建筑的门前,还有二名门卫验证了外来人的身份后才允许进入。
黄利杰副司长带着刀娘等人去警卫处办理他们的临时身份牌,如果没有身份牌又没有人陪同,那么在特勤南司里几乎是寸步难行。
身份牌办理完,同时也领到一张门卡。
就连胖子也领到临时身份牌和门卡,只不过由于胖子拿不了这么大体积的东西,只能由季翔鹜帮他拿。
以后谁跟胖子一起行动,谁就得帮胖子拿着。除非胖子使用义骸,那就可以他自己拿着了。
人类社会里的每一个自然人,都是人类社会中最基础的单位。
在隐修界隐者是最基础的单位,只不过隐者的概念已经不仅仅局限在“人类”的范围内了。
胖子乐虽然是一只小小的仓鼠,但他是一个隐者,那么他就具有与其他隐者一样的权利与义务。
季翔鹜等人出了警卫处的门,按照黄利杰副司长的描述去找宿舍。
黄利杰副司长说:“我去办公室,你们吃过晚饭后到我办公室开会。”
众人点头应允。
主体建筑周围还有几座楼宇,其中一座是宿舍楼。
二名女生去了女生区域。
季翔鹜带着胖子,跟着孙雪亮和胡发文去了宿舍楼的男生区域。
进了房间发现这是一个四人的房间,四张上下层的床分列两侧,上层睡觉,下层是书桌的形式。
“先休、休息一、一会吧,然、然后我们去、去、去食堂吃、吃晚饭,然然、然后我们去、去、去开、开会。”孙雪亮说,他的口吃病比较严重。
胡发文没有发表意见,直接坐到椅子里表示同意孙雪亮的意见。
二个人都属于黄种人之中黑肤质的类型,只不过胡发文更显干瘦一些。
季翔鹜把胖子和胖子的物品放在书桌上,问道:“你晚上睡在上面的床上,还是继续睡在你的盒子里?”
“再大的床,我也只需要一小块地方而已,不管睡在哪里我都离不开小盒子,我还是对小盒子的安全感更认同些。”胖子道。
“明白了,你还想睡在小盒子里。”季翔鹜把胖子的睡盒放在上面的床上,再把胖子放在睡盒旁边。
这张按人类的身材设计的床,对于胖子来说按比例无异于一个人类至身于足球场。
胖子爬到睡盒上面,借助于睡盒的体积增强一下他的存在感。
“咱们在特勤南司驻地住不长时间的,短训后就得出去执行任务。”胡发文说。
季翔鹜无言以对,他一直都是随遇而安,别人怎么安排他就怎么顺从。
胡发文以为他没听明白,补充道:“去接你们的时候,黄利杰副司长说过,这次任务时间比较紧,所以就回来短训一个星期。”
“就是,就是。”孙雪亮附和道。
144章
晚饭的时候季翔鹜发现特勤南司的前勤成员数量也不少,虽然不像各社那样拥有上千的数量,但也有五百左右的前勤隐者。
晚饭之后,众人坐到黄利杰副司长的办公室里。
“到底是特勤南司哦,副司长的办公室都可以与咱们社长的比一比了,而且看上去比社长的办公室还阔气些,啧啧。”刀娘坐在客座里一边四下打量一边说道。
田甜笑道:“他们的宿舍确实比咱们的阔气,咱们的宿舍一间屋睡十个人,他们的睡四个人哟。”
黄利杰副司长说:“所以你们要努力,争取早日考进特勤司。下面我们开始开会,小胡,你把我们这次的任务先向大家‘交’待一下。”
胡发文起身离座,走到挂在墙壁上的一张‘交’互式电子白板前。
胡发文说:“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抓捕一名潜逃者,此人与朝堂宗发生的一宗案子有关联,抓住了可以当污点证人,此人的住所已经被我们发现。经检查发现他的住所被他用防护符保护着,如果我们硬闯就会引发警报,警报被触发他可能逃跑或负隅顽抗。他带着武器还会法术,这时再要活捉他难度就大了,而且容易殃及周边凡人邻居的安全。”
刀娘说:“我们可以用真气护身或极品的护盾符防身,瞅着他出‘门’的时候在半路上抓捕。”
胡发文说:“你在公共场所使用护盾符,他可以很容易就发现你用了护盾符。他已经是惊弓之鸟,没等你靠近就会逃之夭夭。这就像凡人警察要去公共场所秘密抓捕罪犯,结果身上却穿着避弹服,手里举着防暴盾一样。罪犯如果不被吓跑,那就是他早就想投案自首了。”
“看来只能智取。”田甜道。
黄利杰副司长说:“具体的计划我已经做好了,大致是这样的。我们先想办法‘混’入他的家中,暗中安置破解他的防护符的纹符。然后在合适的时机,也就是他最松懈的时候突然‘激’发我们的纹符破解他的纹符,这样就可以顺利进入屋内实施抓捕。”
众人专心地听着。
黄利杰副司长继续说道:“另外我们发现,他的屋里也有检测真气的设备,所以我们进入之后在动手抓捕之前,也不能使用真气护盾。”
接下来对每个人要做的工作进行了分工,孙雪亮和田甜负责制造机会,以便‘混’入人家,季翔鹜和胡发文负责‘混’入并放置传送符,胖子协助。然后刀娘做为主抓捕手,季翔鹜和胡发文辅助刀娘抓捕,抓捕的时候其他人在住所外面负责接应。
工作任务布置完,黄利杰副司长再给每人发一张短训内容单,然后会议结束。
“明天开始,大家按这张单子的要求进行短训。我们的短训时间为一周,第四天进行考核,然后是查漏补缺,完善工作细节。”
各自回到宿舍后,田甜悄悄地问刀娘:“那个胡发文是什么人?”
刀娘摇摇头表示不了解:“不了解。”
田甜说:“看黄副司长的安排,小胡应该是我们这个任务小组的头儿。”
“我们这样临时的任务小组也要安排组长吗?”
“那当然,蛇无头不行。”田甜说。
“管他谁当组长呢,我们是来完成任务的。”
“你说,组长会不会多加分?”
刀娘皱眉歪头想了想:“没听老黄头说过,也许会多加分吧。”
田甜不再吭声开始静静地等刀娘领悟自己的意思,对刀娘这种“干启不发”的人确实不能用“启发式”教学法。另外,现在与刀娘还属于“‘交’浅”阶段,不可以“言深”了。
从第二天开始,各人都开始按要求进行训练。
季翔鹜按要求换上售后客服常穿的那种制服,每天和胡发文围着一些冰箱、电视、洗衣机之类的家用电器安装、拆卸地折腾。
他们要在安装这些电器的时候更像一个专业人员,同时还要在这些电器的某个隐蔽部位贴一张传送符及一个监视纹符。
监视纹符可以监视周边的情况,同时它还可以控制传送符的‘激’发与否。
季翔鹜和胡发文要做的就是首先不要让主人看出破绽,然后在主人的监视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安装到某个电器的隐蔽部位。
到底是什么电器会被主人更换,这个谁也不知道,只能在事先就把有可能被孙雪亮和田甜‘弄’坏的电器都想到,然后再挨个电器做演练。
刀娘则根据从邻居那里得到的住所结构图,训练最有效的抓捕方法。
三天后,众人在设置好的场所里进行演习。
黄利杰副司长提了一堆意见和建议后,大家再进行补充和完善。基本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该做到的也都做到了。
然后又训练了三天的时间,这次却并不是针对此次任务的训练,而是隐者技能方面的训练。
其中,有一项训练让季翔鹜大开眼界。
特勤司根据以前隐者的战斗,将所有的信息收集之后,制作成异空间教材,隐者们在训练的时候完全模拟曾经发生过的真实战斗。
具体的细节后文将会有介绍,这里暂时先不多说了。
训练之后,再由特勤司的作训组进行讲评。
这种训练居然让季翔鹜感觉受益匪浅,因为有一些技术以前他还一知半解,现在居然有种步入‘门’径的感觉。
黄利杰副司长询问季翔鹜经过这几天的训练有什么收获,季翔鹜把这种感觉跟黄利杰副司长汇报。
黄利杰副司长说:“你能有这种初窥‘门’径的感觉说明你已经进入一个新境界了,所以说下棋找高手,‘弄’斧到班‘门’。你想有出息就要努力地学习,争取考进特勤司。”
胖子感觉黄利杰副司长既是在鼓励季翔鹜,也是在鼓励他,接口道:“嗯,我们一定努力。”
刀娘说:“你少自做多情啦,人家是在鼓励季翔鹜呢。”
第七天的时候,黄利杰副司长带着众人在白云山区里游玩了一天,也算让众人放松一下几天来因紧张的训练而带来的‘精’神压力。
七天后,众人整装出发。
离开特勤南司驻地,乘车去机场,这次却是乘飞机飞赴目的地。
这一站的目的地是河南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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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书中简单地介绍了一点河南洛阳的资料。
洛阳,北据邙山,南望伊阙,洛水贯其中,东据虎牢关,西控函谷关。
四周群山环绕、雄关林立,因而有“八关都邑”、“山河拱戴,形势甲于天下”之称;而且雄踞“天下之中”,“东压江淮,西挟关陇,北通幽燕,南系荆襄”,人称“八方辐辏”、“九州腹地”、“十省通衢”。
被联合国命名为世界文化名城,是世界四大圣城(耶路撒冷、麦加、洛阳、雅典)”之一。
从中国第一个王朝——夏朝开始,先后有商、西周、东周、东汉、曹魏、西晋、北魏、隋、唐等十三个正统王朝在此建都,拥有1500多年建都史,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最早、朝代最多、历时最长、跨度最大的城市,“普天之下无二置,四海之内无并雄”。
先后100多个帝王在这里指点江山,因此又有“千年帝都”之称,与西安、南京、北京并列为中国四大古都。
中国历史上唯一被法定命名为神都的城市,以洛阳为中心的河洛文化是中华民族文明的源头与核心,河图洛书在此诞生,儒、释、道、玄、理肇始于此。
我国的国‘花’牡丹因洛阳而闻名于世,也被世人誉为“牡丹‘花’城”。
龙‘门’石窟
中国著名的三大石刻艺术宝库之一,位于河南省洛阳南郊12公里处龙‘门’镇的伊河两岸。经过自北魏至北宋400余年的开凿,至今仍存有窟龛2100多个,造像10万余尊,碑刻题记3600余品,数量之多位于中国各大石窟之首。
其中“龙‘门’二十品”是书法魏碑‘精’华。
少林寺
由于其坐落嵩山的腹地少室山下的茂密丛林中,所以取名“少林寺”,有少林寺院、塔林、达摩‘洞’、初祖庵等景点,更拥有传承千年的少林“禅、武、医”文化。
少林寺因少林功夫而名扬天下,号称“天下第一名刹”。
洛阳白云山风景区
位于洛阳嵩县南部伏牛山腹地原始森林区,景区内层峦叠嶂、险峰林立。
‘鸡’冠‘洞’
栾川县城西‘鸡’冠山内,属喀斯特地貌,最早发现于清乾隆年间,是中原一大奇观,早在八亿年前就已形成的地质奇观。
老君山
因西周朝“守藏室史”李耳到此归隐修炼,并被道教尊为太上老君而被唐太宗易名为“老君山”,沿袭至今。
龙潭大峡谷
位于洛阳新安县群山之中,是由黛眉峡、龙潭峡、双龙峡为主体构成的自然山水峡谷群,涉及面积145平方公里。谷势两壁高耸陡立,规模宏大,逶迤壮观。
是我国唯一由石英砂岩构成的峡谷群,在地质遗迹中占有不可替代的重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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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机场,已经有一辆中巴在等他们了。
这是一直在此地负责监视的特勤南司人员,黄利杰副司长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招呼众人上车进城。
145章
汽车进入城区,最后在涧西区的一个居民小区里停下,下车后大家跟着那个司机来到专为此次任务准备的临时驻地。,最新章节访问:ШШШ.79xs。
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家俱,只是有二张折叠‘床’。
屋里还有一位隐者,黄利杰副司长仍然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就和等在屋里的隐者进到另一间屋子,关上‘门’商量事情去了。
接他们的隐者姓郑,黄利杰副司长称他为老郑。
老郑客气地让他们随便找地方坐下休息一会,然后就跑到窗口那里继续工作,窗子那里摆了几架相机、望远镜,有光学的也有数码的。
过了一会儿黄利杰副司长出来了,也走到窗边招呼众人,道:“大家都过来,我们要抓的人就住在对面的楼里。现在的那个人的情况和我们训练时我说的差不多,他们家是四口人,他、他老婆、十岁的‘女’儿、四岁的儿子。这个儿子是超生的,违反凡人社会的计划生育政策,不过像他这样的人超生也没被罚款。”
刀娘小声道:“跑题了。”
田甜抿嘴也笑。
黄利杰副司长说:“哦,好像跑题了。其实我的意思是告诉你们,他很爱他的‘女’儿和儿子。虽然我们要抓的是一个坏人,但他对家人确实是有爱的。”
众人点头,表示明白。
黄利杰副司长继续道:“因为他们是逃到这里躲避我们抓捕的,所以他们家除了‘女’儿上学外,其他人基本上是深居简出。每天他会早上将‘女’儿送到学校,然后回家,傍晚出‘门’再将‘女’儿接回家。其余时间他和老婆偶尔外出也是买生活用品。明天,孙雪亮和田甜去对面楼里按计划将他家的家用电器搞坏,我们已经安排了一个自己人做保安,到时他会领你们进去。季翔鹜和胡发文就去附近的xm商场等着,然后只要他去xm商场买用电器,刀娘、孙雪亮和田甜就跟住他,看准他去哪家商场买了什么品牌的电器。最后我们再安排季翔鹜和胡发文假扮某个品牌电器的安装工人,由你们二个负责到他家里安装。”
刀娘问:“为什么不让他们二个假扮运送工人,这样在路上就可以做手脚。”
黄利杰副司长说:“货物要先送到他家,在安装工人到场之前,如果他检查电器的话我们的行动就暴‘露’了。”
刀娘说:“有道理,货物到家,他或许会过几天再叫工人去安装,这中间有的是时间检查货物。”
田甜问道:“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什么时候叫安装工人?”
黄利杰副司长得意地笑一下,道:“我们只要守在这附近就可以,等安装工人来的时候用点法术将他们劫持,然后就可以以假充真。”
刀娘冲黄利杰副司长竖起拇指。
田甜在一边仿佛由衷地赞道:“高,实在是高,黄副司长的谋划太高了。”
黄利杰副司长“嘿嘿”地笑了。
对于田甜的做法众人看法各异,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有的人会觉得田甜是在拍马屁,也有的人会觉得田甜很善于赞美,但大家都是在心里琢磨,没有人说出来。
不管是由衷的赞美,还是‘露’骨的拍马屁,反正结果是黄利杰副司长觉得很受用,因为他满意地笑了一笑。
黄利杰副司长心里暗想:“每个人都渴望被别人认同、被别人赞美,平民是这样,权贵也是这样,因为大家都是有着自然属‘性’的人。只不过权贵者被赞美的时候,赞美者有可能会被一些人说成是拍马屁。且不说这些讥讽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单从为人处事来评判:这些讥讽者大都比较吝啬,比较不合时宜。只要‘花’费一点语言就可以润滑人际关系,改善人际关系,可是连这点语言都不舍得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为人处事的时候大方,怎么可能会被众人喜欢?既不会用语言赞美别人,更不舍得用物质去结‘交’别人,怎么可能有上进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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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对几个年青隐者都有自己的评判:
刀娘嘴虽然像刀子,但心地直率。你做的好,那就是好,我肯定赞你;你做的不好,那就是不好,我肯定贬你,这样的人也会被很多人喜欢和接纳。
田甜名如其人,人长的甜美,嘴巴也像抹了蜜一样。就连她的下属也极少有人会被她贬损,这样的人也会被很多人喜欢和接纳。
季翔鹜的嘴有些笨,人际‘交’往时脑子的反应也不是十分灵敏,但是他秉‘性’轻财,用俗语讲就是“手散”。再加上为人忠厚、勤劳,所以这样的人更会被很多人喜欢和接纳。
胖子是个小仓鼠,天生就没有人类的那些诸如贪、嗔、痴、慢、疑等等臭‘毛’病,这种单纯质朴的特点别说体现在一只小动物身上,就算是体现在一个人类的身上,这样的人也会被很多人喜欢和接纳。
(黄利杰副司长友情提示凡人读者朋友:看看身边的人,想一想你自己,是不是贪、嗔、痴、慢、疑这几种‘毛’病越少的人越被众人接纳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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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继续布置工作,道:“‘弄’坏他家的家用电器,这是第一步;把传送符和监听器贴在送到他家的用电器上面,这是第二步;第三步就是通过观察监听器,找一个最好的时机突然进入他家,将他擒获!”
第二天早上,黄利杰副司长在指挥部里坐镇指挥,胖子陪同,先来的二个人也只剩一个陪同在这里。
黄利杰副司长安排季翔鹜和胡发文等在指挥部,等商场的消息,只有知道他买了什么品牌的电器,才能确定下一步的行动。
孙雪亮背着一个沉甸甸的包,里面是为‘弄’坏人家电器而准备的设备。
田甜在前面引路,找到那户人家的空气开关箱。
孙雪亮拿出逆变器,把相应的线头接在那人家“空开”的下面,先断开“空开”,然后逆变器打开,一股高压电流冲进了那人家的电路。
拆下装备,撤退。
不久,那个男人果然出‘门’了。
家里的电冰箱和电视机都冒烟了,能不出‘门’吗?
然后就如黄利杰副司长的计划一样,那人到了离家最近的xm电器商场,买了冰箱、电视机和另外几件家用电器。那人买齐了东西,‘交’完钱先一步回家。
田甜等人一路跟踪着他到了商场,稍微用点隐者手段就从导购员那里得到了货单的复印件。
季翔鹜和胡发文则赶那人家附近,守株待兔。
商场送货的工人将电器送来了,不久安装工人的小车也来了。
胡发文说:“很配合啊,居然没让我们久等。”
季翔鹜和胡发文突然窜到车前,小车急刹。
安装工人以为遭遇碰瓷的人了,正在车里发呆的时候季翔鹜向车里发了一枚纹符,二名安装工人便失去自我控制能力了。
季翔鹜和胡发文钻进车里,先指挥安装工人把车开到路边停好,然后询问他们要去哪里工作。
确认之后,季翔鹜和胡发文穿上安装工人脱下的工作服,冒名顶替去也。
146章
季翔鹜发现,当他和胡发文二个人进屋的时候,那人非常紧张,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抚着腰部,那里衣服略翘显然有武器在里面。
整个安装过程中那人一直比较谨慎,始终与安装工人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并不太靠近安装工人。
主人的妻子则抱着四岁大的儿子躲在卧室里面,也是很谨慎的样子。
拆掉电器的包装,再将电器摆放到应该在位置,忙忙碌碌中传送符等物品就被季翔鹜粘在了冰箱压缩机旁边。
新的电器安装完成,主人签了字。
那男人同时又接下卖掉旧电器得到的几十元钱,季翔鹜和胡发文的这一趟任务就算完成了。
回到安装工人的车里,撤掉一个纹符让安装工人醒过来,再把工作服还给他们,最后撤掉失忆纹符。
二名安装工人对刚才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记忆,仿佛同时在车里打了个盹。看一看地址记起这里有一个客户,再看一看工作薄已经有客户的签名。工作已经完成了,可是为什么没有工作过程的记忆呢。
二名安装工人迷惑不解,闷闷地前往下一个客户家。
等季翔鹜和胡发文回到临时驻地的时候,黄利杰副司长等人已经在使用监听纹符监听抓捕对象屋里的情况。
刀娘听说了季翔鹜的工作过程,很为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咂舌:“啧,破坏人家电器的方式就已经非常简单粗暴,我以为你们摆平安装工人的方式会很温柔,没想到也像破坏人家的电器一样简单粗暴。”
半夜时分,估计全家人都睡的很沉了,抓捕行动开始。
刀娘、季翔鹜和胡发文站在门外,先用监听纹符让放在传送符旁边的真气球释放真气,激发传送符。
传送符为阴阳二张,门里的被激发,门外的也激发,二张传送符释放出的圆形通道悄无声息地穿过主人家的防护罩,联通在一起。
三名抓捕手鱼贯而入,按照事先勘察的路线直奔主人卧室。
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开门的时候产生了一个不算十分大的声音,但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却显得很响,显然主人在卧室的门也安放了报警设备。
刀娘没有犹豫直冲卧床,胡发文第二个跟进,按计划他应该控制主妇。
季翔鹜是最后一个进去的,按计划他是协助刀娘和胡发文的,考虑到男人的反抗力量可能大一些,他的要的协助对象是刀娘。
卧室的窗帘是纱质的,外面的光可以透进来,因此卧室里面并不十分黑暗。
刀娘还没到床边,就发现那个男人一只手抓着一支精制的手弩,另一只手抓起睡在身边的儿子,直接扔向刀娘。
刀娘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孩子,马上心里就是一惊,因为她接住的是一个塑料玩具娃娃。
刀娘脑子里只来得及想:“上当了。”
然后就甩手扔掉塑料玩具娃娃,准备重新扑向床上的男人。
这一瞬间的停顿虽然不过一、二秒的时间,但已经足够他手里的手弩对准刀娘的额头。
“别动,再动我这一下就可以打暴你的脑袋。”男人没有喊叫,但他低沉的声音足以上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胡发文刚刚绕到床脚,季翔鹜刚刚进来不过二步,一时间大家都像被孙悟空的定身法术定住一般。
刀娘的一只手已经距离男人的咽喉咫尺之遥,闻言一呆,心里却在做着取舍,还想继续向前然后扼取咽喉。
“我的弩箭经过真气强化处理,凭你的防护盾根本挡不了它,何况你们身上现在还没有护盾。”男人看透了刀娘的心思,知道她有恃无恐敢继续行动的因由。
刀娘这次不敢再动了。
“而且我的弩是连击弩,正好可以连发三支弩箭。”那个男人的话,让刀娘等人想牺牲一个堵“枪口”,掩护其他人继续进攻的想法也破灭了。
胡发文和季翔鹜投鼠忌器,更是不敢乱动。
不敢乱动不等于不动,一个人想同时盯住三个点的三个人,总有监视不到的地方。
季翔鹜意念一动,右手里悄然多了一枚五角硬币,真气注入,预定目标:男人扣手弩板机的那根手指。
“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女孩儿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走进卧室,可能是在她自己的卧室里还没睡实,就被这间屋子的声音吵醒了。
小女孩就在季翔鹜身边,近在伸手就能抓住的距离,这是一个扭转被动局面的绝佳机会。
季翔鹜脑子里“轰”的一声,脑门上似乎有汗珠涌出。
胡发文先是深看季翔鹜一眼,那意思非常明显,快抓住她!只有抓住她做人质,才有可能保全我们。
小女孩突然转身要跑,季翔鹜还是没有动手,胡发文扑过去要抓住她。
“啪!”
“啪!”
是手弩发射的声音,而且是二声,二次的弩口所对目标并不是一个人。
第一声手弩响,目标是刀娘的脑门,利箭瞬间即至。
刀娘的头像是被铁锤重击了一下,整个身体都被利箭的力量带着向后倒去。
紧接着又是一声手弩响,这次却是刚迈出一步的胡发文中箭。
中箭之后胡发文的身体没有马上停下,而是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向前迈了一步才栽倒。
一瞬间,季翔鹜连眼睛还没来得及瞪大,二个队友就在他眼前倒下了。
季翔鹜面孔开始扭曲,右手一甩金钱镖出手,这次的目标却是男人的眉心!
“啪!”又是一声弩响,季翔鹜分外清晰地看到了手弩上闪过一道青光,弩箭同样瞬间即至,接着胸口仿佛被铁锤狠狠地重击一下。
然后,季翔鹜感觉自己窒息了!视角向上慢慢地移动,看到天花板了,再然后一切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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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觉得自己会飞了,感觉自己现在就是飞在空气中。低头看一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他居然变成一只野鸭子了。
我什么时候学会了用寄骸符飞翔?居然一点记忆也没有,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会飞。
飞翔类的寄骸符极难掌握,不是说至少要7阶位以上的隐者才有可能学会使用寄骸符飞翔吗?
虽然个别人也有例外,比如说谢兆红副社长,她虽然只有8阶位但是她这方面的天赋优于常人,所以也学会使用寄骸符飞翔。
有不到7阶位就能掌握飞翔寄骸符的隐者,也就有过了7阶位也没掌握的特例,有的隐者就算到了1阶位,对于飞翔类寄骸符的掌握也没有得心应手。
这种飞翔用的寄骸符与胖子用的人类形寄骸符不一样,胖子用的那种人类形寄骸符是行走类的。
行走类的寄骸符与飞翔类的寄骸符对使用者的体质有着不同的要求,就像飞行驾驶证与汽车驾驶证也不相同。
“看来我又晋阶了?什么时候晋阶我怎么没有印象了呢?难道我也失忆了?”季翔鹜心里想着,双臂却没有停顿一直在扇动,身体也就一直在高速地飞行中。
好快啊,才扇动了几下就到家乡了。
在空中看鸭绿江边的小村子,与季翔鹜站在山顶上向下看到的小村子一模一样。
看到乡亲们喽!
看到姥爷啦!
姥爷似乎正在与二个人聊天,脸上的笑容只有在对着季翔鹜的时候才会那么慈祥。
他们都坐在院子里的木凳上,只不过那二个人背对着季翔鹜的方向。
心里念头一闪,季翔鹜马上认定,那二个人是他的爹娘!
147章
季翔鹜一边飞一边在想着飞进村子里之后要好好地向乡亲们炫耀:“看看我吧,我都会飞了,我真的很有出息了。我虽然没有父母,没本钱与别人拼爹,但是我不用出蛮力给别人打工,我也从来没有被老板欠过工资。与村子里大多数的伙伴相比,我已经很成功了。”
季翔鹜一直在默默地努力,用谦卑的态度承受着生活带来的方方面面的压力,他的心底里一直压抑着这些狂傲的想法。
他从来不敢让这些狂傲的想法在任何人面前流露出一丁点,但是今天他的思想不仅好像不受他控制一样,反而有一种强烈的诉求,一定要把这些想法向所有认识他的人喊出来!
姥爷曾经对他说过:人不可以有傲气,但绝不能没有傲骨。傲气是表现在外面的一种让别人不舒服、让别人厌恶的言行;而傲骨则是隐藏在自己内心里的一个恒久不变的信念,一种积极向上的人生观、一种符合社会文化习俗的价值观。
怎么看你有没有傲气?比如说,你挣的钱多了,不要去炫富,不要为富不仁;你有权力了,更要知道谦恭做人,更要守卫社会的公平与正义。
怎么看你有没有傲骨?比如说,虽然你只是一个草根平民,整日花费大量的时间要为生计而奔波忙碌,但是你并没有怨天尤人,反而继续努力地工作,乐观地对待身边的人和事。在各种诱惑之中守住你的信念,守住做人的底线,这就是傲骨。
与在自己所有的认识的人面前炫耀相比,季翔鹜更想在自己的爹娘面前显露一下自己的成就,更想得到来自他们的赞同和认可。
所以,季翔鹜俯身向下飞去,他想马上就站在爹娘的面前,让他们看一看他们的儿子是有出息的,是值得他们骄傲的。
天空突然下起大雨。
刚才还是风和日丽的,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一点预兆也没有。
“刚才是风和日丽的晴天吗?”季翔鹜心里想。
刚才好像只忙着飞翔,并没留意天空。
也许又是一场局部雨,就像季翔鹜在森林里遭遇雷击树那次,大雨只是往森林里下,森林外面却是艳阳天。
淋了雨之后,季翔鹜开始觉得身上的羽毛太粘了,飞行受到了极大的影响。
如果继续在雨中淋一阵子,季翔鹜就不是用优雅的姿势飞落到家人面前,而是直接摔到院子里了。
季翔鹜侧头看天,想看看雨云的情况,结果发现刀娘、胡发文居然在天上飘荡着呢。
他们二个漠然地看着季翔鹜,一言不发。
季翔鹜脑子里出现一个问号,问号下面的点还没成形,他就突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全记起来了。
“我们都中箭了!因为我没有及时抓住那个女孩做人质,人家毫无牵挂地下了杀手。”季翔鹜的心开始发慌了。
“是的,因为我,二个好友因为我而全被人家射杀!”季翔鹜突然哽住,继尔大哭。
好久没大哭过了,十几年没有哭过了,即使是在镇中心校上小学的时候被本地的高年级的学生欺负,被打破了鼻子他也没哭过。
他只是在回家的路边,用河水洗净脸上的血迹,再问一问同村同学贾云龙,脸上还有没有血了,然后装作没事的样子回家,不让姥爷看出一丁点破绽。
这一次却痛哭了,泪水和雨水一起掉下,直哭到感觉胸口发麻,直哭到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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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醒了就醒了吧,怎么还哭了?像个新生儿一样。”是黄利杰副司长的声音。
季翔鹜第一个反应就是睁开眼睛,果然是黄利杰副司长。
黄利杰副司长身边还站着他们要抓的那二个“罪犯夫妻”,旁边还有孙雪亮、田甜和临时驻地的二个人,还有几个不认识的人。
刀娘和胡发文呢?
他们二个已经坐起来了,季翔鹜也挣扎着起来,发现他们现在全都在人家客厅里的地板上。
或坐、或躺、或站,或敌、或友全都在一起,全都和平友好地在一起。
“都起来吧,幸亏这次只是演习,要不然你们非把正事搞砸不可。”黄利杰副司长看到他们三个都醒了,扭头坐到沙发里。
“老黄头,原来整个事情就是一次演习啊,你怎么弄的像真事一样?特勤司不会这么没正事吧。”刀娘一边站起来,一边报怨。
“整、整个的事情是真事,只不过这次是演习。”男主人道。
“这位是特勤南司的张永福组长,其他的人也都是永福组的成员。”黄利杰副司长简单地介绍了下。
“那我们中箭是怎么回事?”刀娘问。
“我、我们这间屋子刚才被异空间处理了,在这个异空间里一切武器当然可以实现我们想要的任何效果,包括可以在你们身上产生中箭的感觉和昏迷的效果,而且这个效果还被我们加强了。”张永福组长说。
张永福组长是一名7阶位的隐者,因每句话出口前都会停顿一下思虑一下,久而久之便好像说话略带口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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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隐者为什么不用手枪?
张永福组长友情提示凡人读者朋友:在、在隐修界火枪并不是隐者们使用的武器,因为护体真气或防护符产生的护盾都会对没有真气加持的子弹有免疫力,子弹的物理性质的攻击根本无法对隐者产生重伤害。
阶位越高的隐者护体真气越强、防护符等级越高真气罩也越强,对凡人武器的免疫效果也越强。
只具备物理攻击特性的火枪子弹很难击穿护体真气,自然也就无法对隐者造成严重的伤害,顶多也就是对运动的隐者产生一些阻力,产生一些击打带来的疼痛。
想让子弹能够击穿护体真气,就得让子弹也带有真气。
让子弹带真气只能采用附着法或溶入法,将真气附着在子弹外表,或者将能够产生真气的纹符溶(或熔)入子弹。
纹符溶入子弹目前只能通过改变子弹的材料实现,但是改变材料后的子弹根本经受不起高速运动带来的外力作用,刚一出枪膛就成粉沫了。
附着法处理的子弹也不行,附着在子弹外表的真气经受不起子弹的高速运动,离开枪膛就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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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一脸严肃地道:“重点是这次的演习在最后、最关键的环节出现问题,以至于全盘失败。”
黄利杰副司长点燃了一锅烟丝,然后继续说道:“刀娘先出现错误,然后被人控制,接着季翔鹜想修正这个错误,正准备突击的时候一个意外因素产生。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至关重要的筹码,用她不仅有可能换回刀娘,还可能让小组成员们全身而退。交换的结果,任务可能会失败,但至少小组成员保全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然而季翔鹜故意放弃了这个机会,胡发文想力挽狂澜,结果只能触发‘炸药的引信’,使整个任务全盘皆输。”
“他居然把自己的儿子扔给我了,我……”刀娘指着张永福组长怒道。
“是真的孩子吗?”黄利杰副司长问。
“不是,可是当时我真以为是孩子。”
黄利杰副司长平静地说道:“就算是他的孩子,跟你有关系吗?他自己的孩子他都不管死活,你却在最不应该的时候爱心泛滥。你那个错误的举动正好是个转折点,将成功转向失败。”
他好像事先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所以并没有生气。
刀娘鼓鼓嘴,想说什么又没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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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章
黄利杰副司长继续说道:“再说季翔鹜,能够镇定地根据当时的形势准确地做出判断,准备用金钱镖挽救刀娘挽回局面。虽然季翔鹜低估了敌人的手速,但总算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还勉强可以赞同。不过后来小女孩出现的时候,却是绝佳的扭转败局的时机。不用小胡暗示你,你也知道应该以人质换人质,你为什么不动手?”
季翔鹜嚅了嚅嘴却没敢出声。
“你、你觉得那样不、不道德,是吧。”张永福组长道。
“是,你是恶……她爸爸是恶人,可是她只是个孩子,她没做恶事。拿她做人质不道德。”季翔鹜越说声音越小,连他自己都没自信说服自己。
黄利杰副司长说道:“小孩子没做恶事,难道你的队友就做恶事了?难道你的队友就应该因为你把道德良心用在不该用的时间而丧命吗?何况你抓住他女儿做人质,也无非是为了阻止他伤害你的队友,阻止他继续做恶。她只是一个用来交换你和你队友生命的筹码,并不是要你害了他女儿。如果到了交换人质的地步,虽然这次任务会失败,但是至少你和你的队友有机会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现在因为你的妇人之仁,不仅使这次任务完全失败,还使二个队友跟你一同丧命。像你这样的人,谁还敢跟你搭档?我们特勤司要的是搭档,是在一起敢将后背相托的搭档。”
“换、换作我即使是牺牲了小孩子的性命,我也要挽救回队友的性命。记住,我们作的事情不允许我们怀揣着普通人的道德标尺。现在你们告诉我,你们会不会像我这样做?”张永福组长问。
胡发文和孙雪亮点点头,田甜和刀娘也点点头,季翔鹜目光在队友们的脸上扫过,然后也点了点头。
既像是想从他们那里得到点头的勇气,又像是想再一次牢记队友们的面孔。
“好吧,现在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正式开始此次抓捕任务的最后一步,前面做的所有准备工作,都看明天最后的一击。”黄利杰副司长宣布。
晚上,黄利杰副司长独自站在楼外空地上吸烟。
张永福组长走过来站住。
黄利杰副司长问:“b方案准备的怎么样了?”
张永福组长说:“都、都准备好了。”
黄利杰副司长说:“我刚才突然想到,如果这次任务失败,会不会有人借此批评我。用这样的任务考查几个新人,成本是不是太高了。为了考查几个新人,居然冒着任务失败的风险。”
“就、就算是老兵做任务也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嘿,道理是这样,就怕到时人家不这样说。呼……不管了,a方案不成,咱不是还有b方案嘛。”黄利杰副司长自己宽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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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当季翔鹜等人醒来时,张永福组长等人已经离开了。
有张永福组的组员带他们离开屋子,到街边吃过简单的早餐,然后中巴车将他们拉到洛龙区的一个居民小区里。
这一次进入真正的专为此次任务准备的临时驻所,屋子的情形与那个演习用的几乎一模一样。
他们演习时用的场景,就是原样复制的真实场景。
不过,这次黄利杰副司长将要抓捕之人一家四口的相片拿出来,其中二个成年人的面貌特别强调要求所有人都牢记于心。
然后,就像昨天事情的回放一样,负责弄坏用电器的小组顺利地弄坏了人家的家用电器,任务完成。
负责搬运新电器的小组顺利将新电器搬入,并将该安装的东西都安装到位,任务完成。
只是到了晚上实施抓捕的小组又出现了意外!
午夜2点,正是人睡的最沉的时候,黄利杰副司长带领小组开始行动。
黄利杰副司长一声令下,季翔鹜、刀娘、胡发文出发执行任务。
三个人进了居民楼轻手轻脚地向五楼走,刚走几个台阶,走在前面的季翔鹜突然停下。
在这个三人抓捕小组中,季翔鹜的阶位虽然是最低的,但是他的技术却是竹之社的技术。
竹之社就是培养斥候的,行军作战的时候竹之社的隐者就得在前面探路。
季翔鹜指了指楼道拐角,示意那里有阻碍他们行进的东西。
季翔鹜拿出一枚纹符,激发后准确地弹到拐角里。
“那里有一枚报警器。”季翔鹜低声道。
再继续向上走的时候,大家的脚步更慢更轻,精神更谨慎。
在到达五楼之前,季翔鹜又消耗了一枚纹符将另一枚报警器束缚。
再一次出现在五楼那户人家的门外,正想激发传送符的时候,季翔鹜的手机来了一条短信。
黄利杰副司长发来的短信,只有一个字“撤”。
季翔鹜三人不知何故,但是令出如山,不管什么原因上级下令要撤,那就马上撤。
三个人还没等转身,他们此行要抓的那个男人突然从上一层的楼梯走下来了。
“你们还要追杀我到哪里?你们为什么非要至我于死地?”男人一边说,一边走下来,走到距离刀娘等人一米多远的位置,对于被抓捕者来说这个距离已经不是什么安全距离了。
太意外了,下午给他送用电器的时候,他谨慎得像个受过惊吓的兔子。搬运工进家门,连他老婆都没敢露面。
现在他居然走出他专门给家庭设置的防护罩,而且走到了刀娘一腿就可以踢到的距离里。
第一秒的时候,刀娘确实已经准备抬脚了。
不过,当他们四周突然有一些光在闪烁的时候,刀娘打消了踹人的念头。
受过这方面训练的隐者都知道,出现这种情况就说明他们正处在一个法阵之内,而且这个小型法阵已经启动。
这个时候大家就像进入了一个雷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后果难料。
那个男人将右手里捏着的一枚真气丸展示给众人,说道:“你们现在正好处在我设置的一个小型法阵之内,只要我将手里的这枚真气丸捏爆或者它自己掉到地上摔爆,这个法阵获得能量就会发作。这个法阵虽然不足以将这座楼从地面上抹掉,但是在场的诸位却会和我同归于尽。所以,后果你们应该懂的。”
那个男人胸有成竹的样子。
现在真不能轻举妄动,法阵如果被引爆就不仅仅会伤害他们几个出任务的隐者,就连这座楼里的凡人居民有一部分也难逃一劫。
这里可是凡人的居民楼,几百口无辜的凡人如果被惊扰并有人被伤害,不仅目前这几位隐者都被炸死,朝堂宗恐怕还会面临极大的公关危机。
无论是市井门、山野居,还是那传说中的神秘存在的力量,都不会放过朝堂宗,所以无论是朝堂宗,还是市井门、山野居都对自己的人员约束极严,严禁伤害凡人。
更何况,黄利杰副司长此次任务是要来捉活口做证人的,不是要弄死证人。
149章
突然,原本站在刀娘左后离那个男人更远一点点的季翔鹜,迎着那男人向前走了一步。
季翔鹜看似平常的向前一步,其实暗含着玄机。
这种时候向前走一步,那就意味要多担一份责任。
季翔鹜判断这时候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制服他,或控制住那枚真气丸。刀娘的搏击术虽然厉害,但是季翔鹜的身手却比她敏捷。
在隐修界真气的用途最广泛最基础,其实它就是一种能量。
真气在隐者体内可以被隐者转化成力量,在飞行蛇板上可以转化成动能,在火纹符里它可以转化成热能。
在这种法阵中,男人手中的真气丸就是一枚手雷般的存在。
季翔鹜向前跨了一步将二名队友挡在身后,现在他几乎可以完全挡住真气丸爆炸后冲向队友的冲击波。
假如敌人要下杀手,季翔鹜准备直接扑过去。如果能抢到真气丸那是最好的结果,如果抢不到真气丸,那么他的身体可以最大限度地吸收“手雷”爆炸后爆发出的能量,掩护身后的队友。
“真想不到你们这种没有人性的杀手,居然对队友很有情意。”那男人倒也不是一般人,居然看懂了季翔鹜的心思。
这男人对隐修界很了解,因为他此前也是隐者,只不过成绩太差便只能在司务府部门工作,后来潜伏进凡间为隐修界做事。
现在没有人想回应他的话,所有人都非常紧张,都在想办法摆脱目前的困境。
那男人继续说道:“我一个人做的事,我一个人承担,我只想求你们放过我的家人。如果你们非要株连我的家人,那我只好拉几个陪葬的。”
“我们不是杀手,我们是朝堂宗特勤南司的,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来抓你,我们没有接到杀你和你家人的命令。”季翔鹜说。
男人有些意外:“怎么能证明你们是朝堂宗特勤南司的?”
“我如果说你跟我们走自然就能看到证明,你相信吗?但是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没说谎。”季翔鹜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个人,语速不急不缓但音量却略有提升地道。
那男人犹豫着不知下一步该怎么办。
突然,季翔鹜弯腰伸手,正好接住从那个男人手中掉下的真气丸。
接东西的技能季翔鹜可是经过专业训练,当时在兰之社的时候就有过一番苦练,后来进入竹之社也有抛接方面的训练。
现在,季翔鹜已经非常安全地把真气丸接在手掌之中。
真气丸并不是那个男人扔下去的,是他的整条右臂在此之前的一瞬间突然完全麻木,真气丸是从他手中滑落的。
一枚暗器从上面的楼梯飞下来,正好击中他右臂肘关节的穴位。
就在季翔鹜弯腰的时候,刀娘便已经在电光石火之间冲过去,使出擒拿技术将这个男人擒拿住。
诚所谓说时迟那时快,刀娘的手接触到那个男人身体的时候,季翔鹜的手也刚刚接住自由下落的真气丸。
那个男人完全没有反抗,他只是吃惊地回头向后面看,想知道后面是什么人暗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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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2点,监听着屋内声音的众人都听到那个男人走进卧室的脚步声,然后屋子里的声音渐渐歇息。
未几,夫齁声起,便有妇人惊觉欠伸,其夫呓语……
午夜1点,黄利杰副司长一声令下,季翔鹜、刀娘和胡发文等人出发。
黄利杰副司长等人一边等候消息,一边继续监听屋里的声音。
然而,人们都没有听到屋里有人蹑手蹑脚走出门的声音,可是胖子的耳朵极为灵敏。
在场所有的人类没有听到的声音,胖子却听的清清楚楚,他马上把这个情况告诉黄利杰副司长。
那个男人既然在季翔鹜等人已经上楼的时候悄悄地离开家门,就说明他有可能已经觉察到了危险。
他如果向楼下去一定能遇到抓捕组,抓捕组只要随机应变,危险性并不大。
他如果是向楼上去,那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他有可能是打埋伏去了,抓捕组有危险。
黄利杰副司长强作镇定,马上拿出手机给刀娘等人发短信,其实他的心里非常不安,按时间推算接到他短信的时候季翔鹜等人估计已经到门口了。
田甜自告奋勇要求到楼顶去,然后向下去,如果那人是向上去的,正好可以反抄那个人的后背。
黄利杰副司长马上就有了办法,问胖子有没有火纹符带在身边,胖子说有。
然后黄利杰副司长安排胖子跟着田甜,田甜爬到七楼楼道的窗子外面,由胖子用火纹符将窗玻璃熔出一个洞,田甜就可以无声无息地进楼。
接到命令后,田甜平日训练的成果在这一刻充分展露。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田甜就已经攀爬到位。
田甜带着胖子从外墙爬到七楼和六楼楼梯缓台处的窗子外面,胖子将一个炎纹符贴在玻璃上,真气激发纹符后整块玻璃几乎全熔掉了。
田甜和胖子钻进楼内,再从楼梯下来,正好走到那个人的身后。
季翔鹜第一个看到了田甜,刀娘和胡发文的位置看不到田甜的头部,只能看到田甜的胸腹和腿脚。
田甜看着季翔鹜,指一指那个男人手指里捏着的真气丸,做一个弯腰伸手接的动作,再依次伸出三根手指。
刀娘看不到田甜的面容,却可以看到她的手势。
田甜手里捏一枚暗器,虚晃一下,虚晃二下,第三下的时候,田甜的暗器疾射敌人手臂的穴位,季翔鹜则弯腰伸手接真气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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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刀娘和胡发文在下边已经控制住了那个男人,而那个男人还扭着脖子向楼上看,想知道身后是什么情况。
他身后的楼梯上田甜和胖子(胖子理所当然地站在她的左肩上)正从上面走下来。
“你们真是朝堂宗特勤南司的隐者?”那个男人不放心地追问道。
田甜庄重地点点头。
“好,这样我就放心了,我跟你们走。”
那个男人双手已经被胡发文反缚,软软地坐在家门前的台阶上,一头的汗珠,紧张之后的放松,会让人浑身失力。
楼外,一直紧张地等候消息的黄利杰副司长也松开了因紧张而攥着的双手。
“如果不是胖子从监听器的声音里听出问题,今晚的任务行动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收场。”黄利杰副司长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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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个酒店的客房里,黄利杰副司长亲自审问囚犯。
“你是怎么样知道我们要来找你的?”
“直到搬运工离开,我都不知道你们的行动。傍晚我下楼想将遗落下的几块电器包装物扔进垃圾箱的时候,我的一位邻居得知我因为电的原因而损坏了电器,又买了几件新电器。他说如果电器是因为电源的原因造成损坏,可以向电业公司索赔。同时他还说上午碰巧看到了二个穿物业公司服装的人,在空气开关箱那里不知弄什么。这时我才有所警觉,随后我就在楼道里安放了几个报警器。当你们的人上楼的时候控制了我的报警器,然后我就被惊醒了。”坐在椅子里的囚犯知无不言,非常配合。
“我们的人已经发现你的报警器,并采取了束缚措施,你怎么还能觉察呢?”
囚犯微笑道:“你们发现的只是一楼和三楼的二枚隐修界使用的报警符,二楼我还安了一个凡人使用的红外探测器。虽然这种红外探测器凡人经过的时候它也会提醒我,但是我宁肯被误报一万次,也不想漏过一次。”
黄利杰副司长怜悯地说:“你这样杯弓蛇影,每天连觉也睡不安稳啊。”
囚犯苦笑道:“逃亡之人,哪个不是惊弓之鸟?”
150章
黄利杰副司长暗想:“这任务做的峰回路转神出鬼没,是天意吗?”
囚犯因为一直被曾经的同伙追杀,现在已经有些筋疲力尽不想再这样逃亡下去了。他表示愿意做一个污点证人配合朝堂宗捉拿他曾经的同伙——现在的敌人,所以对黄利杰副司长的提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刀娘在黄利杰副司长身边控制录音设备,季翔鹜和胡发文在门外值班。
其他人则分别在“审问室”旁边的客房里静候,二间客房的门都开着。这样如果外面有人走过或有声音,室内的人都可以及时发觉。
左边的那间客房里,田甜和胖子、孙雪亮在一起。
电视机开着,不过没开音量。眼前开着电视就是为了让眼睛有个地方放,不置于坐在那里发呆,反而容易走神。
田甜和胖子在看电视,不用转头也可以用眼角的余光看到门外的情况,耳朵更是听着外面的声音,孙雪亮则直接面向门外坐着。
张永福组长和另外的三个人在右边的房间里,张永福组长也像孙雪亮一样面向门外坐着,另三个组员也是在看着哑巴电视。
与刀娘的房间对着的一个房间门也开着,里面还有二名特勤司成员陪着囚犯的家人。
曾在演习中“扮演”张永福妻子的女特勤南司成员木云平心里有些不满,她走到张永福组长身边,在极近的位置低声道:“什么意思嘛?要我们跟着出力,却一点也不信任我们,干脆让我们回去得了。”
“你、你如果想回去,我、我就跟黄利杰副司长说一声。”张永福组长声音也不高。
木云平撅一撅嘴不再说什么,却并没有因为张永福组长的话而生气。
特勤南司隐者木云平虽然是8阶位,但是在张永福组里却只是一名组员,所以只能以下属的身份工作。
张永福组长停了一下声音略有提高,显然是为了让另外那二名成员也听清楚,道:“朱、朱副司长出事之后特勤南司几十个人都被隔离审查,我们虽然已经通过审查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但想获得信任还得用行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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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房间里,黄利杰副司长:“你还记得这个工程吧?”
刀娘将一幅图片递给囚犯庄广明。
(刀娘友情提示凡人读者朋友:此时方才透露所抓之男的姓名,是不是有点晚呢?因为只是配角一枚,所以透露与否都不重要。)
图片上还有一些时间,地点等信息,囚犯庄广明一脸疑惑地问:“我记得这个工程,难道我被别人追杀就是因为这个工程?”
黄利杰副司长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如果你能提供更多的信息,我或许可以帮你判断是不是与这个工程有关。”
接下来,黄利杰副司长问他这个工程是怎么样接到手的,囚犯庄广明回答是一个朋友在中间拱桥牵线。
黄利杰副司长更关心他为得到这个工程,付出多少贿金。回答很让黄利杰副司长意外,他居然没行贿!
黄利杰副司长脸色微沉,“你最好实话实说,要不然我真没办法帮你查清楚你的事情。”
“这个工程出事了吗?”
“工程没出事,只不过批准你承办这个工程的人出事了,确切地说是他的财务出事了。他已经负罪在逃,正在我们的追捕之中,所以他已经无力保护你,你也不必考虑保护他了。而你的事情在我们这里根本不算事,我们只想通过你得到他确切的犯罪证据。”黄利杰副司长道。
囚犯庄广明信誓旦旦地供述:“我真的没有在这个工程里行贿,如果给那个中间人朋友买的礼物也算行贿的话,那就算行贿了吧。”
刀娘把朱成鲲副司长的相片递给囚犯庄广明,囚犯庄广明仔细看了看,告诉他们:这个人似乎见过一面,但是不确定。但是有一点可以保证,他绝对没有亲自给这个人送过钱物。
他用了“亲自”这个词只是想证明他没直接去行贿,至于别人是不是拿他的钱给这个人行贿,那只是别人的事情了。
“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话?”黄利杰副司长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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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副司长朱成鲲先是被隐者举报与凡人争利,主要是利用隐者技术抢、盗、骗凡人钱财,上级刚开始调查他就发现他在单位的财务方面居然也不清白。
正要深入调查,朱某人居然听到风声而逃之夭夭,逃的时候顺便到兰之社又偷了点东西。
朱某人的罪行就是在凡间抢盗骗凡人的钱财、在朝堂宗受贿与行窃,其中受贿问题经查只有这一个工程开始有他分管的内容,初次与财务接触便违纪,多么贪啊。
但是,现在承包工程的建筑商居然否认行贿过朱某人,那不是摆了朝堂宗一道乌龙?黄利杰副司长不悦,面色不太好看。
囚犯庄广明信誓旦旦地道:“我本就是隐修界的隐者,只不过因为资质太差晋阶越来越渺茫,所以才进了朝堂宗司务府做勤务工作。虽然我在凡间所开的建筑公司是我个人的财产,但我一直是以朝堂宗的事业为重。现在我还有13阶位,我的老婆和女儿也正在修行。我以全家人的心魔发誓,我说的都是真话。”
隐修界的隐者虽然也有说假话的时候,但是如果以心魔起誓,那可就百分百是真话了。
隐修界的隐者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是一种坚定的信仰,坚定的信仰源自有许多隐者确实看到过神灵或亲历过神迹。
如果一种信仰如镜花水月般虚无飘渺,又怎么可能让人笃信?
黄利杰副司长在想,如果不是建筑商人行贿的话,那就剩一个人——中间搭桥牵线的朋友,只能是他行贿了朱成鲲副司长。
(黄利杰副司长友情提示凡人朋友:目前的囚犯庄广明,此后改称为建筑商人庄广明。)
中间搭桥牵线的朋友也没有从建筑商庄广明这里收到贿金,只不过提了二个条件,一个条件是建筑商庄广明的工地要由他供应建筑材料,另一个条件是雇佣一小部分他推荐的工人。
看来贿金应该是从建材这里产生的,这是黄利杰副司长的第一个想法,但是建筑商庄广明的回答又把这一点给否定了。
“开始我也以为他会在建材方面以劣充好,缺斤少两,但是实际上他完全是一个合格的建材供应商,合格的建材,合理的价格。那个朋友做为建材供应商,完全是合乎凡间的行业道德和法律地赚取利润。贿金只能是从合理合法的利润里面产生,别无他法。”建筑商庄广明说。
151章
黄利杰副司长再次搔头,先让建筑商庄广明大概地算了算建材商能得到的利润,结果远远低于朱成鲲副司长收到的贿金。
行贿,无论是凡间还是隐修界,甚至是仙界,行贿者就是为了丢只鸡牵头牛,以小换大。哪里有以大换小的行贿?开玩笑!当行贿的人是傻子吗?
现在看来只有找到在中间搭桥牵线的“朋友”建材商肖宝龙,才能拔开眼前的重重雾霾。
可是建筑商庄广明却说,他也不知道这位“朋友”建材商肖宝龙的行踪。
建筑商庄广明陈述:
所谓朋友,其实混社会的人都懂,那无非就是生意场中对认识人的一种表示友好的称呼。
当初,这位建材商朋友肖宝龙也是突然间找到建筑商庄广明的,然后提出二个条件就把这个工程承包给建筑商庄广明。
开始建筑商庄广明还担心建材商肖宝龙会利用这二个条件获取暴利,但不久就发现人家一点也不是无良商人。
建筑商庄广明很为自己曾经有过的忧虑感到内疚,自己在商界混了几年,难道真变的龌龊了?为此专门买了几千块钱的礼物送给他,人家也没推辞爽快地收下,但是一再声明:再也不要破费了,咱们就合法地做生意就可以了。
除了生意之外,建筑商庄广明与建材商肖宝龙并没有别的交往,所以现在想找建材商肖宝龙的线索也断了。
黄利杰副司长不免有些失落,想到曾承诺帮建筑商庄广明厘清被追杀的事情,便告诉建筑商庄广明再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多想一想,只有提供更多的信息,才能帮到你。
建筑商庄广明也感觉到黄利杰副司长的情绪,想到自己和家人的危险处境,如果离开了这根救命稻草,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的悲惨下场。
建筑商庄广明同意一定尽最大努力配合朝堂宗特勤南司的调查。
黄利杰副司长说:“我就直截了当地说吧,现在并没有证据证明你被追杀的事情与朝堂宗特勤南司要查的案子有关联。所以你想从朝堂宗这里寻求保护的话,那要看你的价值够不够大。”
刀娘在一旁暗笑,黄利杰副司长也成商人了。
开始与别人讨价还价,讲等价交换呢。
黄利杰副司长又特意提醒:“不管你想到了什么,只能跟我说。呃,如果我不在跟她说也可以,(黄利杰副司长指了指刀娘)至于别人你还是先不要相信的好,记住了吗?”
“记住了。”建筑商庄广明点头答应。
众人工作多日都有些疲惫,黄利杰副司长让大家先休息二天再回特勤南司。
黄利杰副司长将全部人员分成二组进行了分工,张永福组长带他的人先值班第一天,然后是刀娘等人值班第二天。
第一天是张永福组长等人保护建筑商庄广明,黄利杰副司长检查完张永福组的工作,然后走进他带来的新生堆里,手里摇着一把画着牡丹花的折扇。
“牡丹花开了,谁要是不想去看看国色天香,谁就在酒店里睡觉啊。”黄利杰副司长看着恹恹无神的刀娘和季翔鹜,故意大声豪气地跟田甜、胖子、胡发文、孙雪亮说话。
胖子跳着脚叫道:“我去,我去。公园里一定有许多美女赏花,我要去赏美女。”
公园里,游人如织,都是来赏花的。
渐渐地胡发文、孙雪亮、刀娘和田甜四个人走成一个集团,胖子当然站在刀娘的左肩上。
黄利杰副司长和季翔鹜走在他们后面。
“那天你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为什么哭了?”黄利杰副司长问。
“我做了一个梦。”
“说来听听。”黄利杰副司长摇着小扇子,做洗耳恭听状。
“我先是梦见我变成野鸭子飞回家乡,然后我看到了乡亲们,然后我又看到了姥爷和父母正坐在院子里聊天。”
“你的父母?你对他们有印象吗?”黄利杰副司长吃惊地问。
季翔鹜虽然跟隐修界的朋友们说过父母双无不知所踪,他从小是与姥爷生活在一起,但并没有说对父母有无印象。
黄利杰副司长这一问明显有马脚露出,但季翔鹜并没有察觉。
“我对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印象,只是见过我娘的相片,而且那时她还非常年轻,比我现在的年龄也大不了几岁。我从没见过他们中年时的样子,所以我在梦里只看到他们的背影。我正想飞下去向他们炫耀我的本事,天上下雨了,我抬头看天发现刀娘和胡发文在天上飘。然后我想起我们中箭了,而且他们是因为我的失误才中箭的。我以为我们都死了,想到朋友们尤其是最好的朋友刀娘也因我而死,我难过的忍不住哭起来。”
季翔鹜越说语调越伤感,看来这件事对他的刺激真不轻。
“我能看得出来,你真的非常看重你的朋友。”黄利杰副司长想起刀娘跟他说,在危急时刻季翔鹜将队友挡在身后的事情。
“我也不敢确定我是不是真的重视朋友,因为后来我也想过如果那个演习是真的,如果为了救朋友而伤到了那个无辜的小女孩,我同样也会很难过。”
“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会难过。”黄利杰副司长道。
“你?”季翔鹜不太相信黄利杰副司长的话,他觉得黄利杰副司长只是为了安慰他才这样说的。
“我真的会难过,但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如果至交好友受伤害我更加难过。在只能二选一的情况下,我只能选轻的。”
“如果有第三个选择,哪怕是牺牲我自己的选择,我也会选第三个。”
“世上不如意事十有八、九啊,我们只能顺乎自然。我给你讲个故事啊,古时候有个老和尚携小和尚游方,途遇一条河,河上无桥,只能脱鞋挽裤涉过。忽见一年轻女子正想过河,却又羞于脱鞋挽裤。老和尚便主动背该女子过了河,然后与小和尚继续赶路。小和尚不禁嘀咕:出家人不近女色,师父为什么犯戒?一路走,一路想,最后终于忍不住了,说:师父,你犯戒了?不怕影响修行吗?老和尚叹道:一过河我就将女人放下了。现在我们离开河边已经几十里,我早已放下,你却念念不忘还没放下!谁的修行受影响了呢?”
黄利杰副司长故事讲到后面,摇头摇扇笑眯眯地看着季翔鹜,仿佛在看那个小和尚一样。
季翔鹜忍不住笑了。
“我确实一直念念不忘,可是怎么可能真忘掉呢?”
黄利杰副司长说:“昨天晚上你主动迎着致命危险将队友挡在身后,大家都对你有了更深刻的了解。我也一直欣赏你的品质,所以昨天之后我更坚信这次我没看错人。虽然我们都无法忘掉一些事情,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把演习中发生的事情看的淡些。你舍身护友的行为,既是你品质优良的表现,同时也有你内疚的表现。”
季翔鹜点点头,表示明白这个道理。
152章
黄利杰副司长悄声说:“其实我现在心里非常慌,这次的任务如果不是运气好真不知会是什么结果。这可是我就任副司长以后的首任务,如果搞砸了可是很丢面子。本来这次任务永福组就可以完成,可是我一直觉得这么简单的任务如果用牛刀显得我太没水平,所以就找了你们来做也算一举二得。昨晚我一夜都没有睡,我一直在反思自己,我究竟差在哪里?”
“师傅,离开河边已经很远了,你就把它放下吧。”季翔鹜一本正经地道。
可是他越是表现的严肃正经,黄利杰副司长越是忍不住笑起来。
季翔鹜此时才知道黄利杰副司长的良苦用心,为了锻炼这批新兵有稳妥的方案不用,非要用不稳妥的方案。
走在前面的刀娘没有听完整他们的对话,只听到了“你就把它放下吧”,然后是黄利杰副司长“呵呵呵”地笑。
刀娘回头道:“快放下吧,我也觉得你早就应该扔下那把破扇子了。明明是人家淑女用的东西,摇在你这老头手里真是不搭调。”
黄利杰副司长摇着扇子反而更起劲了,说道:“花开花谢春不管,拂意事休对人言;水暖水寒鱼自知,会心处还期独赏。只要我自己感觉受用就是最好的,我才不管别人怎么样看。”
“你这是自私。”
“古人云,人不为已天诛地灭。”
刀娘想了想却没有话可以回击他,转头问挎着她胳膊的田甜:“田甜姐,你有什么话能对付这个不怎么讲究的老头。”
田甜扭头笑着先看了看黄利杰副司长的面色,然后道:“对付自私的人,不是恨他,不是不理他,而是渐渐阔别他,从心底阔别他,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假如他往找别人,那么你会发现,很多人都阔别了他。”
“哈哈哈,太给力了。”刀娘笑道。
“唉哟,够狠,够狠,我服了。”黄利杰副司长说。
回到酒店已经是傍晚,黄利杰副司长提议去找一家洗浴中心泡个热水澡。
刀娘说:“酒店里有浴盆,泡一泡就得了,非要去什么洗浴中心。”
“我不喜欢在小浴盆里泡澡,太闷,还是洗浴中心那里的大池子敞亮。你们几个想不想去?”黄利杰副司长问几个男生。
大家都说想去。
胖子不想去,却说:“我也想去,不过我还要在家陪美女姐姐们。”
刀娘马上把胖子的美梦浇灭了:“不用你在家陪我们,我们也去。反正又不用我们自己出钱,这种好事哪有拒绝的道理。”
临出门,黄利杰副司长发现手机没有电了。
这几天太忙连给手机充电的事都忘了,把手机在房间里充电,又担心有人打电话接不到,问:“谁的手机借我用用?”
刀娘说:“你这个要求太强人所难,把手机借给你用吧,谁也不敢保证不会突然有朋友或家人打来电话。不借给你用吧,你说你做为管理者张了一回嘴要是没有人捧场,还真不好看。”
“这死丫头,看你那小器样吧。我哪有你想的那么龌龊、那么小器。”
季翔鹜说:“给我打电话的人少,就用我的吧。”
“不要勉强啊,手机毕竟算是有隐私的物品,我现在都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有借你们手机的想法。”黄利杰副司长又换了一个腔调。
“我这手机里哪有什么怕人知道的,算不上个人隐私,黄大叔你就用吧。”季翔鹜微笑道。
于是黄利杰副司长把自己的手机号卡取出来,换到季翔鹜的手机里,季翔鹜的手机号卡则暂时放口袋里。
这样的小事,更加深了黄利杰副司长对季翔鹜的喜爱。
可是因为这次手机充电,却也差点害了季翔鹜的性命,这是后话。
等黄利杰副司长带着一伙人去洗浴之后,有人悄悄地进了黄利杰副司长的房间,直接找到了正在充电的手机。
出酒店不远就有一家名为皇金海岸的洗浴中心。
季翔鹜是第一次来这种规格的洗澡堂子,跟在别人后面亦步亦趋,有样学样。
一路走下来,或幽暗,或明亮,最后走进金碧辉煌的洗浴大厅。
一排四个大小差不多的澄清的水池,旁边的水温表显示各个水池的水温各异。
水池里面都有水力按摩椅,不时有人躺在上面享受一下。
紧靠水池的墙壁上是大屏幕液晶电视,此时液晶电视在普通人家里还不常见,尤其是这样大尺寸的季翔鹜更是第一次见到。
黄利杰副司长招手叫来服务生,低声吩咐了几句,不一会服务生端来几罐啤酒和果汁饮料。
黄利杰副司长说:“来,每人都喝一罐,有助于发汗。”
洗浴厅里人不是很多,虽然都没穿衣服,看不出彼此的身份,但大家仍旧斯斯文文的样子。
能到这种洗浴中心来的人,非权即贵,都是有好几个身份证的人。
直到一位浴室“歌手”的到来,洗浴大厅的宁静才被打破。
此人明显是有过声乐方面的训练,一曲“小路”唱得非常专业,加上洗浴大厅的音效配合,真可以用余音绕梁来形容。
这如果是洗浴中心的工作人员在展示歌喉,经理保准第一时间跑过来开除他。
可是人家是客人,虽然没穿衣服,看不出他确切的身份。不过因为能到这里消费的人非权即贵,所以不管是洗浴中心的经理还是洗浴中心的老板,他们可不敢得罪这种客人。
顾客就是上帝。
这个上帝的感觉,在民间的大商场里感觉不到,在大众浴池里也感觉不到,只有在这种高规格的高消费场所才会真正被感觉到。
当然,如果有其他的顾客有异议,经理还是会安排服务生去温柔地提醒一下。但是现实的情况不仅没有顾客异议,反而有人叫“好”。
黄利杰副司长小声地道:“唱的真不错,一会我得给他喝彩,你给点掌声。”
于是,当一曲“小路”唱完,黄利杰副司长大叫了一声:“好!”
季翔鹜更是配合,“啪啪啪”地拍了几下手掌。
153章
那人正在一个淋浴头下面往身上涂什么液,一曲唱罢居然听到喝彩,循声看去正好看到季翔鹜在鼓掌。
黄利杰副司长是背对着唱歌的人,季翔鹜却是面对着那个人。
其时,所有人也都转头看了看季翔鹜,歌者出力展示歌喉,结果还不如季翔鹜抢的风头盛。
季翔鹜一时之间居然有些尴尬,不知所措。
他本就不是好出风头的人,鼓掌只是执行黄利杰副司长的命令,没想到始作蛹者叫了一声“好”之后就缩头泡在水里,却让他成了众目之的。
歌者身高体壮,看体积能装下三、四个季翔鹜。这歌者如果生气冲过来,季翔鹜如果不用隐者技术还真对付不过他。
季翔鹜心里正忐忑不安,却见歌者冲着季翔鹜微笑点头,表示友好。
泡完了。
黄利杰副司长还安排了搓澡,打醋,擦盐,拔火罐等服务项目。
最后再坐在水池边的石桌凳上喝饮料补充体内水分,歌者突然走过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
“我叫季翔鹜。”
“我叫牟大勇,初次相识可能有些冒昧,但我真心想请你去宵夜。哦,如果你的朋友们也肯赏光,欢迎一同去坐一坐。”歌者牟大勇很诚恳的样子。
季翔鹜转头看黄利杰副司长,黄利杰副司长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呵呵,一会见。”歌者牟大勇爽朗地一笑,转身离开。
等黄利杰副司长与众人换过衣服,到前厅换鞋的时候,看到牟大勇正坐在一边等着呢。
在一家饭店里大家坐下,牟大勇叫来服务员点酒菜。
牟大勇似乎对酒非常在意,拿着菜单在酒水一栏里研究了好一会儿。
季翔鹜心中不安,生怕初次相识便让人家破费太多:“牟大哥,别太破费,普通的酒就可以。”
“那怎么能行?我这个人平生最爱酒,请朋友喝酒当然也必须是好酒。”
黄利杰副司长说:“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
牟大勇笑道:“不错,一生拍浮就是我的人生理想。”
黄利杰副司长突然道:“牟居士不要太破费,简单即可。”
牟大勇面色一寒,但还是继续点完酒菜。
牟大勇等服务员走后,伸出右手食指在茶杯里沾一点茶水,然后指尖真气凝聚,竟然将那点茶水渍从手指上剥离,悬浮在指尖上面。
黄利杰副司长也不示弱,拿起一牙签,让牙签在真气的作用下也悬浮在手指上面。
“果然阶位不低,但是恕我眼拙,敢问你是大隐还是中隐。”牟大勇神色轻松地笑道。
“朝堂宗特勤南司。实际上在牟居士转入山野居之前,还在市井门的时候我就已经认识你了。”黄利杰副司长道。
牟大勇一脸疑惑:“我在市井门的时候也只是一介无名小辈,没认识我的需要吧?
“不是因为阶位和职位,而是你这种体格,任谁只要见过一面哪会有忘记的道理。”黄利杰副司长笑道。
众人都笑。
过不多时服务员将酒菜一一送上,大家开始吃吃喝喝,边吃喝边相互询问一点对方的信息。
牟大勇此次请客主要是冲着季翔鹜为他的歌声鼓掌,没想到居然认识了朝堂宗的一干人等,也算意外收获。
酒足饭饱,牟大勇与黄利杰副司长和季翔鹜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大家尽欢而散。
第二天,刀娘等人值班护卫建筑商一家人,张永福组长那一些人放假一天,出去赏花、购物还是洗浴各凭己意。
黄利杰副司长坐在客房里吸烟,想事情。
不知道此事还有没有查下去的可能,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建材供应商,怎么找?在茫茫人海中找一个消失的人,无异与大海捞针。
黄利杰副司长准备先将建筑商庄广明一家人带回特勤南司,与崔钟岳司长等人共同研究如何安置他们。
如果他所受到的追杀与朱成鲲副司长一案无关,那也就只能将他们放走,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有人敲了敲门,然后孙雪亮伸进半个脑袋道:“黄、黄副司长,建、建,建筑商要、要找、找你,说、说有事要、要跟你说。”
黄利杰副司长精神一振,难道有什么新消息?
还真有新信息,建筑商庄广明说他突然想起那个建材商肖宝龙曾在一次闲聊中,吹嘘他在黄果树景区附近有一座别墅式住宅。不知道他是无意中说露了嘴,还是纯属为吹嘘而做的虚构。
黄利杰副司长决定,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不管真假先将建筑商庄广明送到特勤南司交由司里决定他的去留,然后他将带人去黄果树景区附近查找一下。
原本还想回到特勤南司之后,就让刀娘、田甜等人返回各自的单位,这样看来还得再缓一缓了。
第三天,黄利杰副司长带着所有人保护着建筑商庄广明一家人乘飞机飞回特勤南司。
这一次的旅程大家在一起的时间虽然短,但是彼此相处的却更融洽。
尤其季翔鹜在生死关头挺身而出,欲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挽救队友之生命,更是博得了大家的认同。
大家嘴上没说什么,但在内心里都觉得交朋友还是要交这种人。
建筑商庄广明的家人则被暂时安置在市区里,由特勤南司安排了几个人在暗中保护。
敌人想在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个小家庭,也如同大海捞针一般渺茫,只要不是几个知情的人走露消息,敌人极难找到,所以安全性是没问题的。
与特勤南司崔钟岳司长沟通过之后,黄利杰副司长带着一帮子手下出发。
这次出门除了带新生组六个隐者之外,还带了张永福组长和一个贵州籍的特勤南司隐者。最后因为建筑商庄广明认识那个建材商肖宝龙,所以把他也带上。
每次出任务都要找几个当地籍的隐者做向导,这样做任务的时候方便一些。比如上次洛阳任务,那个去机场接他们的就是河南籍的隐者。
此次任务张永福组长与那个贵州籍的隐者提前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特勤南司,只有极少数几个人知道。
154章
季翔鹜等人出发前,前些天几个一起做此任务的隐者在宿舍里送他们。
这才几天的时间,也不知道木云平用什么办法,竟然把胖子交下了。
古人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
胖子与他们是不是知己先不说,反正胖子在与特勤南司隐者木云平分别的时候居然也要沾一沾巾,表露一下儿女之情态。
最让旁人诧异的是,胖子已经不仅仅是泪沾巾,他连鼻涕泡都哭出来了。
田甜在一边低声地对刀娘说:“他们居然能结交下胖子,看来我们与胖子的感情还不够深。”
刀娘说:“能结交下胖子还是什么难事?只要是个女生,一个媚眼就可以拿下他。哼,不说他了。”
季翔鹜无可奈何地笑着,一边哄着肩头上痛哭流涕的胖子,一边代替胖子向几个送到大门口的人挥手道别。
一行人先去市里接上建筑商庄广明,然后去火车站。
黄利杰副司长出门的原则,除非是万分紧急的事情乘坐飞机,其他的时候基本不是火车就是汽车,他说这样可以观赏沿途的景色,对于修行也有很大的帮助。
这次出门却没直接去火车站,而是在市区里转悠。
“老黄头,你带我们来北京路,这是要购物吧?”
“那就购物喽。”黄利杰副司长笑嘻嘻地道。
因为黄利杰副司长想要隐藏行踪,不想被特勤南司里不相关的人知道去向,同时也想查看有没有被跟踪,所以黄利杰副司长先带着众人到处转悠。
此时特勤南司还在进行内部清查,许多隐者都被列入审查对象之中,能被黄利杰副司长信任的隐者并不多。
这也是黄利杰副司长在做任务的时候放弃特勤南司里的高手不用,宁肯冒着任务失败的风险也要找一些小隐者的原因。
转悠到北京路,正好逛一逛。
黄利杰副司长走到季翔鹜身边,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应该给你师傅、师叔、师兄、师姐等人准备点礼物。”
季翔鹜一阵惊喜,问道:“我们能遇到他们?”
“不一定,不过万一遇到了,有准备总比没准备好吧。”黄利杰副司长说话的时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如果是初次与黄利杰副司长接触的人,看到黄利杰副司长这副模样可能会觉得他是在说笑话而已,可是季翔鹜知道黄利杰副司长在工作的时候正经的样很一本正经,其他时候正经就是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季翔鹜想一想觉得黄利杰副司长的话有道理,是应该给他们准备点礼物。
云峰师傅的已经准备好了,就是那支野山参。
其他人的却没准备,又不知道应该给他们买什么。
找到刀娘,把送礼物的想法跟刀娘说了。
刀娘先是皱着眉头,说:“季翔鹜你怎么也学会这些市侩伎俩了。”
季翔鹜说:“这都是人之常情,再说在中华礼仪之中不就非常重视尊师敬老吗?”
刀娘扭头剜了黄利杰副司长一眼,道:“一定是老黄头教你的,你真是又遇到一位好师傅,净教你怎么拍马屁。”
季翔鹜苦笑,看着蹲在肩头的胖子说:“找她帮忙,不仅不帮反而却找来一顿骂。”
大街上人来人往摩肩接踵川流不息,胖子根本不敢说话。
刀娘又道:“谁说不帮你买了?”
“谢谢,谢谢。”季翔鹜赶紧道谢。
田甜在一边偷乐。
胖子趴在季翔鹜耳边道:“你是不是从来没给刀娘买过礼物?”
季翔鹜点头,“嗯。”
“那就对了,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了吧?”
季翔鹜说:“……”
其实刀娘对这方面也毫无经验可言,不过她做事却很果断,既然也不知道他们都喜欢什么,那就凭自己的喜好买。
于是就在街边买了几包茶叶、藕粉、笋干之类的东西。
季翔鹜低声问刀娘:“要不要给我师姐买点化妆品之类的?”
“你那小师姐像是用化妆品的样子吗?再者说了,女生的化妆品你一个小老爷们会买吗?”
季翔鹜想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咱哪里知道人家女生喜欢什么牌子的化妆品,人家是油性皮肤还是干性皮肤?人家喜欢什么色号的?
那就买这些食品类的吧。
火车上,黄利杰副司长悄悄地问身边的季翔鹜:“出任务可不要忘了做功课啊,再有一个多月就到年中晋阶考核了,有没有可能晋阶?”
“田甜翼长上次说,我如果把那几个项目练实了,应该可以晋二阶位。”
“光听别人说没有用,关键你自己也得有信心。”黄利杰副司长道。
“前不久,还有一位不肯露面的朋友,托人给我了一些补气的丹药,我服用之后感觉受益匪浅。”季翔鹜说。
“哦?这倒是好事,难怪你对晋阶的情况很乐观。”黄利杰副司长说,却丝毫没想打听“不肯露面的朋友”的情况。
田甜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边和刀娘等人说笑,一边也注意到黄利杰副司长这边的动向,此时插话说:“季翔鹜晋12阶位就差一个潜行的科目,这个科目如果通过了,晋11阶位就没难度了,因为晋11阶位最核心的那个有关真气的科目他已经达到要求了。”
“看、看来你对练气这方面很有天赋,这是好事。隐、隐修界的阶位越往后越难考过,其实不是难在武功科目,而是难在气功科目。”张永福组长道。
被田甜这一插话,大家的话题全停了,都开始进入晋阶考核的话题了。
年轻人当然希望借这种机会聆听一下前辈们的经验,听前辈一番教导之后就茅塞顿开,从而突破眼前关卡困境的后辈隐者不在少数。
“全是黄大叔帮我找的师傅好。”季翔鹜随时不忘拍黄利杰副司长的马屁。
黄利杰副司长说:“再好的功法,也是要天赋加勤奋才能成功。你这个师傅好像在我们要去的地方也有一座草庐。就是不太好找,要不然我们可以去……嘿嘿嘿。”
说到后来,黄利杰副司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龌龊想法,禁不住笑起来。不过他只顾自己想像,只顾自己乐却不肯透露出来。
“笑的那么龌龊,你一定是想到什么缺德事了。”刀娘说。
胖子说:“我就没有气功方面的天赋,所以真气总量一直提升不起来。”
“你那是没把心思用到正地方,成天色迷迷的样子,哪还有心思练功。”刀娘道。
建筑商庄广明一直都没敢出声,他知道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年轻有为的隐者。
只有季翔鹜的阶位与他目前的阶位相同,都是13阶位。可是刚才听说人家马上就有可能晋阶到11阶位,这怎么能不让他气短。
155章
胡发文和孙雪亮也都表示想冲击一下阶位,但是信心不大。
“要注意在实战在总结经验,有时候实战的时候会因为紧张等因素,让修行产生一些意外的收获。”黄利杰副司长道。
“真好像是这么回事,自从上次我在演习中睡过去做了个梦之后,这些天我在练气功的时候发现真气上了一个台阶。”季翔鹜道。
“有机会给我也弄睡一次吧,让我也做一做梦,然后我的气功就应该能突破目前的关卡了。”胖子道。
“小心人家关了手电筒,掉下来摔着你。”田甜笑着说。
“啊?手电筒。”胖子没听明白田甜的意思。
张永福组长知道这个典故出自一个相声段子,说道:“就、就是人家打开手电筒,你就顺着光柱向上爬。然、然后人家如果关了开关,没有了光柱你不就掉下来了。”
众人都笑,小胖子也跟着笑,不过他在笑的时候不是人类“哈哈哈”的声音,而是鼠类“吱吱吱”的声音。
黄利杰副司长问季翔鹜:“你那个奇怪的朋友给你的丹药快吃完了吧?有机会再跟他要。”
季翔鹜发愁了,这“朋友”神出鬼没的自己去哪找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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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履再次与秋天冲司长会面,二个人很随意地坐在一间茶馆的单间里。
“这次你准备用什么与我交易?”秋天冲司长问。
东门履说:“连团长说这次不与你换东西,他想请你给他帮个忙。”
秋天冲司长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等东门履的下文。
东门履站起身退到一旁,门外有人轻咳一声,接着有人缓步入内。
“连……团长。”秋天冲司长有些意外,身体微欠。
连天芮团长微笑着摆摆手,然后坐在东门履刚才的位置。
东门履无声地离开,在门外守卫。
连天芮团长说:“秋司长,一向可好。”
“连团长客气了,叫我天冲即可,在你面前我永远是小辈。”
“呵呵,你的情意我领了,但是规矩不能破。秋司长,接下来我要说的事只能由我亲自与你谈才合规矩。”
“连团长请讲。”
“我想请你帮我恢复名位。”
“这个,难度太大了吧?以你目前的处境而言,我与你有接触都是在冒险,更别提复位这种程度的大事。”
连天芮团长说:“秋司长不想听听我们开出的条件吗?”
“请讲。”
连天芮团长说:“秋司长应该听说过那个神秘的力量吧。”
秋天冲司长不动声色:“一直都有人在传说,这不是什么秘密。”
连天芮团长说:“老夫在边界的那些年意外地对这个传说有了新的发现,我可以和你分享这些成果。”
秋天冲司长目光闪烁。
连天芮团长接着说:“秋司长是否想知道你弟弟的情况?”
“哦,我差点忘了,你在那里多年,你们相互间肯定有许多交往。”
连天芮团长暗想,看来真像永华分析的那样,秋天冲司长不会轻信。
连天芮团长说:“我这个新发现其实也是与他共同发现的,边界一直危机四伏,仙界似乎已经抛弃了我们。我们要想稳固边界,重新联系仙界只有依靠这股力量。”
秋天冲司长脸色阴晴不定,显然正在疾速地思考。
从“公”的层面讲靖边是大事,联系仙界更是大事。
靖边可以保持隐修界的安宁,联系仙界则可以为隐修界的发展提供源源不竭的后续动力。
从“私”的层面讲,隐者的许多理想或梦想就可以实现了。比如说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神通,再比如说长生不死、寿与天齐的梦想。
秋天冲司长问:“你们打算怎么做?”
连天芮团长笑一笑,说道:“我在这里的时间不宜太久,我只能先说这些,详细的我们可以以后慢慢聊。我有个提议以后除非是必须面谈的事项我们面谈,其他的小事情如需面谈全都由东门出面。不管是东门还是其他人,事先我都会给你发短信,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秋天冲司长点头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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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等人到达黄果树附近后,那名贵州籍的隐者带着张永福组长和建筑商人四处转悠着到各处有别墅式住宅的地方找建材商。
找了几天一筹莫展,黄果树景区的风景看了不少,要找的人却没有一点眉目。黄利杰副司长留在酒店里,越等越心焦。
本地的隐者一边带着大家找人,一边也简单地介绍了一点点贵州黄果树景区的旅游资料。
黄果树风景名胜区以黄果树大瀑布景区为中心,主要包括:石头寨、天星桥、滴水滩瀑布、霸陵河峡谷、三国古驿道、陡坡塘、郎宫等景区。
景区以黄果树大瀑布(高77.8米,宽101.0米)为中心,在瀑布上游和下游,分布着雄、奇、险、秀风格各异的大小18个瀑布,形成一个庞大的瀑布“家族”,是天然的“瀑布博物馆”。被大世界吉尼斯总部评为世界上最大的瀑布群,列入世界吉尼斯记录。
黄果树大瀑布是黄果树瀑布群中最为壮观的瀑布,是世界上唯一可以从上、下、前、后、左、右六个方位观赏的瀑布,也是世界上有水帘洞自然贯通且能从洞内外听、观、摸的瀑布。明代旅行家徐霞客考察大瀑布赞叹道:“捣珠崩玉,飞沫反涌,如烟雾腾空,势甚雄伟;所谓‘珠帘钩不卷,匹练挂遥峰’,俱不足以拟其壮也,高峻数倍者有之,而从无此阔而大者”
被人们赞为“天然大盆景”的天星景区,四围青山如画,植被茂盛,清流密布,古树怪石奇异多姿,美妙绝伦,“有水皆成瀑,是石总盘根”。一步一景,三步一画,山、石、水、林、洞、瀑无不奇妙绝伦。
天星洞幽深宁静,形态万千,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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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亲自带队在外面又找了一上午也没结果,中午总算可以休息一会了。
坐在石头寨的街边,黄利杰副司长有些泄气,暗想:算了,带孩子们玩几天就回去吧。即使找不到建材商肖宝龙,朱某人的罪也是坐实了的。
黄利杰副司长心里想着口中低吟道:“何异一毛之落牛体,双凫之飞海曲,这种小事办不成也罢。”
抬头看看刀娘、田甜等几个嘻嘻喳喳地四处看新鲜,再看一看坐在身边的张永福组长,黄利杰副司长说:“真是少年不识愁滋味,看来我们真是才老了。”
张永福组长笑道:“你、你在我面前就别提老这个字了,我这快五十的人都没敢说老,你、你才过四十可不敢说老。”
黄利杰副司长苦笑,摇摇手拒绝了张永福组长递过来的烟卷儿,拿出烟锅装了一锅烟丝,点燃、吸烟。
建筑商庄广明也感觉有些脚乏力,坐在张永福组长另一侧。
黄利杰副司长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游人,突然眼睛一亮。
“寿家,寿家。这这这,这里。”黄利杰副司长叫道。
156章
人群中一个背着小背筐的小道士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扭头看见了黄利杰副司长,站住。
小道士刚一看到黄利杰副司长的时候眼睛亮了亮,但是马上就收敛了眼中的亮光,脸上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不知疲惫的几个年轻人虽然在四处看新鲜,但都没离远,听到黄利杰副司长的声音也都向这边看。
刀娘和季翔鹜认识寿家,马上跑过去。
“哎哟,是小寿家哟。”刀娘学着黄利杰副司长的样子,也有些贱兮兮地想伸手去摸寿家的脑袋,寿家却后退一步完全避开了刀娘的手。
刀娘突然感觉自己这才第二次见到寿家而已,怎么可以这样跟人家小男生动手动脚的呢?
心里反省自己:我一定是是受黄利杰副司长的传染,不学好。
“师兄,你怎么在这里?”季翔鹜问。
寿家平静地说道:“我到集市上采购一些日常用品和食品。”
“小寿家过来,过来,我有话跟你说。”黄利杰副司长叫。
寿家在刀娘和季翔鹜一左一右的陪护下来到黄利杰副司长面前。
黄利杰副司长一扫沮丧的神情,虽然没找到建材商肖宝龙,可是能遇到老友也算没白跑一趟。
黄利杰副司长伸手摸了摸寿家的脑袋,后者只是微微侧一下头便打消了躲避的念头,没有避开黄利杰副司长贱兮兮的手。
寿家暗想:反正避也避不开,就继续让他得瑟吧,总有一天我功夫提高了就能避开了。
“呵呵,还是没长高啊,你要努力哟。”黄利杰副司长贱兮兮地道。
寿家仍然宠辱不惊、惜字如金地道:“你把我叫住,又叫过来,原来就是为了看我长没长个子,现在看完了吧?我走了。”
说完转身要走。
“哎哎,啧啧,你这小牛鼻子着什么急嘛。我叫你不是为了看你的个子,我有事真有事。我来找你师傅好几天了,一直都没找到,你们藏的地方可真难找。”
“不对,你不是来找师父的。”寿家看了看围在身边的一堆人,摇摇头表示坚决不相信黄利杰副司长的话。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不是来找你们的?我真是来找你们的,走吧,带我去吧。”
“不对,我师父并没告诉你这一段时间我们住在这里,所以你不是来找我们的。”
“你知道我会算的,你和欣瑶背后不是叫我黄皮子吗?黄皮子在凡间的代号就是黄大仙,大仙都会算卦,所以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寿家难得地面色微红,道:“别人这样叫过你,我和欣瑶少不更事,只不过是人云亦云,请你不要生我们的气。”
“哎哟,小牛鼻子最近学问见长啊。能洒扫会应对知进退,这么小的年纪‘应对’就能做的这么娴熟。真是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少奇,看来我得抓紧时间学习了。你别担心我不生你们二个小孩子的气,我很有肚量的。”
“谢谢你原谅我们。”
“原谅了,原谅了。不过小寿家啊,你做小牛鼻子不要紧,可是性子却不能向牛学习,太犟了可是不利于修行的啊。你就带我们去吧。”
寿家仍然不动,既不摇头,也不点头。
但是所有人都明白寿家的沉默并不代表同意,代表的是不同意。
黄利杰司长说:“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生我的气了,好吧,我再也不说你是牛性子了。”
寿家说:“师父教导我,要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
黄利杰司长对这个一生无性的小毛孩子束手无策了。
黄利杰副司长正在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个人,指着寿家,冲着季翔鹜道:“你是不是还没向师兄问好?”
季翔鹜回忆一下,刚才虽然向“师兄”打过招呼了,但确实没问“师兄好”。
于是季翔鹜转身面向寿家,微笑道:“师兄好。”
寿家略一愣,虽然季翔鹜刚才也叫过他“师兄”,但是那只是见面时寻常的称呼,不是郑重其事的。
寿家还有些不太习惯被季翔鹜郑重其事地称为“师兄”,毕竟季翔鹜大他好几岁呢。
同时寿家也搞不明白“黄皮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马上也就坦然地点头道:“师弟你好。”
黄利杰副司长计谋得逞的样子,笑道:“哎,你们二个师兄师弟以后要好好相处啊。寿家,带你师弟去会一会师傅吧。”
寿家略一思索,道:“那我就带季师弟去见师父了,黄居士你们自便,这位乐居士也请自便。”
寿家临行前指着季翔鹜肩头的胖子,连胖子这样的“外人”都不想带去。
(胖子乐友情提示凡人读者朋友:因为胖子担心别人忘记了胖子的全名及名字的由来,因此再重述一遍。胖子的全名叫胖子乐,乐是姓。隐修界由人类隐者训化的非人类隐者,起名的时候就以训化者的姓为姓。胖子乐是乐坤副社长训化的,所以胖子姓乐。)
黄利杰副司长冲季翔鹜挤一挤眼,季翔鹜只好将胖子交到刀娘肩头,转身跟着寿家师兄离开。
走了不远,季翔鹜偷偷回头观望,并没发现黄利杰副司长等人跟上来。
寿家头也没回地说道:“黄居士不会跟着我们,以他的本事想找到我们的住处一点都不难。但是他从来不擅闯,因为他是个君子。”
“君子这种有道德的人,行为是可以预测的。”季翔鹜道。
寿家闻听此言居然颇感诧异,扭头深看了一眼季翔鹜。
“你这句话的另一层意思就是,无德的小人其行为才是变幻莫测的。”
寿家说完,看着季翔鹜笑了。
季翔鹜也笑了。
二个人的感情量变引发质变,进入了一个新境界。
季翔鹜心里暗道:黄利杰副司长喜欢掉书袋咬古文,我也跟着时常看几本书,这也算是上有所好下必效焉。
行走在天星桥的石板小道,穿行于石壁、石壕、石缝之中,逶迤于盆景之上,奇山、怪石、溶洞、异水无一不吸引季翔鹜的心神。
穿过一道石缝后,寿家突然向旁边转向直接步入水中,季翔鹜见师兄如此只好跟着下水。
这里水很浅,只走了几步只见寿家将手指在一道石壁上一划,然后继续向前走,直接没入石壁。
季翔鹜呆了一呆,犹豫着有些不敢跟着向石壁撞去,心里虽然知道不会被石壁挡住,但还是有些胆怯的感觉,脖子后的肌肉不由自主地硬起来,梗着脖子仿佛准备让脑门挨一下撞击似的。
实际情况就像通过一道光幕一样毫无阻力,而且根本就没进黑暗的石壁里,而是继续走在一条石路上。
寿家在进石壁之前看了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凡人,但是百密一疏。
附近正好有一个凡人在用小录像机给自己的家人录像,一并将寿家和季翔鹜进入石壁的背影也录上了。
157章
那个凡人惊讶地发现有二个人如鬼魅般直接没入石壁不见了,他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视。
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壁,然后这个凡人检查刚才录下的视频,是真的,不是自己眼花幻视。
这个凡人和家人们再跑到那道石壁跟前,伸出手对那块石壁又摸又推,石壁结结实实严丝合缝,并不是景区新开辟的通道。
在石壁附近找了半天,把整个石壁及其附近的山石都摸遍了,也没有摸出新路。
在惊疑不定中,凡人一家离开那里。
其后,这个凡人回到家中将此段视频发到凡间网上,信誓旦旦地号称自己无意中录下了灵异影像,视频中的二个人如果不是神仙就是鬼魅精怪。
这一段视频在凡间网上引起热议,有些网友看后称应该是神仙,理由是鬼魅怎么会白天出来呢。
但是八成以上的网友则对此持否定态度,支持率排在前三名的评论都在批评此人造假,称其用合成的视频来欺骗网友以期哗众取宠。
评论者从视频中找出多个造假的痕迹,从专家的视角向外行们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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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种因意外而被凡人发现隐者行迹的事件,隐修界通常都是不闻不问,既不去掩饰也不去证实。
有时,如果某个事件真的闹大了或者视频资料太清晰太真实了,隐修界也会出动一些水军从专家的视角来否认那些视频的真实性,以此来掩盖真相。
凡间是一个所有人都迷信,但官方坚持无神的社会。
对于凡间来说,因为以鬼神为据骗人敛财者甚众,所以应该感激那些勇于质疑灵异事件的人。
出现这样的事件人们如果不质疑,马上就会有一批神汉、巫婆跳出来以此为据大肆敛财。
因此每次出现这种事件都会有许多人提出各种质疑,否认事件的真实性,并且言之凿凿斩钉截铁,不容别人怀疑他们的质疑。
矫枉何须过正,对于那些打着鬼神的旗号招摇撞骗的神汉巫婆,有质疑有批判是必须的,但是对于灵台方寸山中的神明却不应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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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随着寿家继续行进,山水依然美如画,只不过游人全不见了。
转过一块巨石,眼前突然出现了几座石屋。
如果不是欣瑶正在屋前晾菜叶,季翔鹜真不敢相信这是师傅的一处住所,这分明是神仙修行的圣地嘛。
欣瑶抬头看到了寿家和季翔鹜,先是一惊的样子,继尔无声地笑了。
欣瑶两只大眼睛此时弯的像两弯新月,一对酒窝镶嵌在脸蛋上。
“师姐好。”既然已经叫过“师兄好”,季翔鹜再叫师姐好的时候就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了。
“嗯,嗯。”欣瑶笑容更灿烂,小脑袋也点的像小鸡啄米。
“哼,被人叫声师姐就把你美成这样,鼻涕泡快出来了吧?他只是记名弟子,不会跟着师父修行,不要以为从此以后他可以帮你干活。”寿家训斥小师妹的时候从来都不少言寡语。
欣瑶收敛笑容,涨红了脸摇头又低头微笑着道:“我不是想让他帮我干活,我是,我是……。”
下面的话根本听不到了。
李京梅突然从一间石屋里走出来:“欣瑶刚才就已经听你师父说了季翔鹜要来,如果不是工作没做完早就跑去接你们了。”
寿家背上背着一只竹筐,路上季翔鹜几次要替寿家背竹筐,寿家都没同意。
到家了,寿家心事重重地放下背筐,暗想:师父的迷踪阵太厉害了,无影无形,既能报警,又能看到来人,最关键的是可以光影变幻,改变人眼中的景物,我还得学多少年才能学会啊。
李京梅微笑着引季翔鹜去见师傅,欣瑶正好将菜叶也晾完了,于是就跟在后面。
寿家把背筐放好,眼见只有自己一人在外面了,想了一想也跟着过去看看师父如何教导师弟。
例行的问候过后,季翔鹜拿出买的东西,徐云峰师傅和李京梅相视而笑。
李京梅说:“东西不在贵重和多少,千里送鹅毛看的也就是情义二字。欣瑶,把东西都拿到厨房去吧,这棵人参要放好提防鼠虫。”
欣瑶抿嘴一笑,抱着东西出去了。
徐云峰师傅看见寿家撅着嘴,猜测他又是因为黄利杰副司长调笑他而有些郁闷,便问道:“寿家,是不是又在生黄居士的气?”
“这些年我已经习惯了他的作风,倒也不是生气。我只是在想他时常叫我小牛鼻子,我该如何还他。”
“还他何益?修行的隐者不一定穿道服,穿道服的人并不一定就是道士。就像穿迷彩服的人并不一定就是军人,它也是劳动服。”徐云峰师傅微笑道。
寿家想了想,突然笑了一下,
“我知道了,谢谢师父。”
徐云峰师傅再问季翔鹜为什么到这里来,季翔鹜觉得任务的情况对别人可以保密,对师傅如果也保密恐怕就太不讲情义了。
季翔鹜告诉师傅为的是朱成鲲副司长经济案,目前他们要来找一个住别墅式住宅的人,此人只有那个建筑商认识,但是现在有如大海捞针。
“人地二生,想找人确实难于上青天。黄居士要你来找我,除了有心让我们师徒会一会,还应该是想从我这里寻求援助。这一带方圆百里之内,凡人的事情我关注的并不多,但隐者的事情我却略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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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带着众人回镇上旅店里休息,下午算是休息半天。
刀娘问:“难怪你在来这里之前就安排季翔鹜买礼物,别跟我说你会神机妙算,看来你早就知道他师傅在这里。”
黄利杰副司长说:“我只不过是猜的,一个月之前与云峰老牛鼻子短信联系,他说正在贵州。”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先安心休息半天,等季翔鹜回来。接下来我再动用一下其他方面的力量,如果能提供到帮助是最好,如果没有帮助那就撤回去。”
众人听了,也都觉得只能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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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向徐云峰师傅汇报了练功的情况,师傅又指点了他几个地方。
然后徐云峰师傅告诉季翔鹜准备再教他一套“易筋经”,因为季翔鹜的内功修练已经小成,现在开始练此功对于季翔鹜今后的发展很有用处。
季翔鹜隐约觉得在哪听到过易筋经,当时一副了然神色。
徐云峰师傅见状已经猜到季翔鹜心中所想,说道:“很耳熟,对吗?”
季翔鹜不隐瞒心里所想,点点头。
徐云峰师傅又道:“此经非彼经,此经千百年来一直由隐修界中个别隐者所持,系不传之经。因此在你学习之前我要你对着心魔发誓,此经只传弟子。”
乍一听这个条件似乎很宽泛,但是细细地一揣摩却另有深意,细思极恐。
收了徒弟,传了经,这些都是正常行为。
但是,如果此弟子因故被逐出师门怎么办?为了防止此经外流,难不成要灭口?
季翔鹜不敢想了,看见徐云峰师傅正注视自己,才发觉自己刚才有点走神,马上誓曰:“我以心魔发誓,谨记师傅教诲。”
一旁的李京梅笑道:“你师傅还有一层意思,那就是从今天起把你的‘记名’二字去掉了。”
季翔鹜一愣马上明白,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嘿嘿嘿”地傻笑。
寿家也无声地掀掀嘴角笑了,欣瑶更是乐的双眼弯弯,如同一双新月。
158章
刀娘和田甜住在同一间屋子里,胖子自然也跟着住进来。
刀娘看看田甜,田甜看看刀娘,二个人不约而同地起身,田甜说:“出去玩?”
刀娘说:“出去玩!”
胖子说:“我也跟姐姐们出去玩。”
刀娘伸手将胖子抓过来放在肩头,“走,出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东西。”
胡发文和孙雪亮正在屋子里用手机上网。
黄利杰副司长、张永福组长、建筑商庄广明和那个贵州籍的隐者刚才买回一坛本地酒,又从街边摊买回几盘小菜,此时正坐在屋子一起品酒。
田甜探头进屋请假,黄利杰副司长说:“注意安全,另外有好吃的别忘了给我们捎点回来。”
田甜伸手做了个“ok”的动作,和刀娘、胖子上街了。
沿着大街边走边看,好吃的、能玩的、做纪念用的林林总总琳琅满目。
不知不觉走出很远,刀娘突然问:“田甜,你记不记得咱们住那个旅店叫什么名?
“哎呀,我也忘了那个旅店名。胖子一定记得吧?”
胖子不敢说话,先是摇头,然后一个劲点头。
刀娘和田甜被胖子弄迷糊了,但是见他点头比较频,估计他是在表示记得。
旁边一个专门给某旅店拉客的人隐约听到二个小姑娘说到旅店,以为这二个小姑娘游客正想找旅店。
他以为生意来了,马上凑到眼前极力要拉二个小姑娘去他想要推荐的旅店。
方言夹着半生不熟的普通话,把刀娘和田甜听的半头雾水,后来听大概听明白他的意思了,就向他解释已经有旅店了。
可是那人还是不肯罢休,软磨硬泡、孜孜不倦地夸赞他的那家旅店如何如何物美价廉,物品整洁,环境幽雅。
那架式摆明了就是:今天你们必须去我的店,要不然就算你说我是赖蛤蟆,我也一定要爬到你们脚背上,不是为了恶心死你们,就是为了恶心怕你们。反正我并没有恶语威胁,你们就算报警,警察也对我无可奈何。我就是软磨硬泡、死缠烂打却也可能让你们无可奈何,不得不乖乖地就范。
田甜一直在跟他解释,我们已经有旅店住了,而且我们不是就只有我们二个人,我们还有许多人是一起的不可能单独去你那个旅店住。
“那你们就叫着同伴们一起去我那个旅店住啊。”这家伙得寸进尺,还想多多益善。
刀娘并没说几句话,却被那个店托缠的火气越来越旺,看看街边正好有一块整砖,刀娘箭步如飞奔过去拾起板砖。
那人先是一惊,继尔镇定,他可不怕被外地人用板砖拍。
谁敢拍他,他就敢挨拍,然后报警,再往医院一躺。嘿嘿,可就有人出钱养着喽。
店托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却慢慢地向刀娘凑近,摆明了就是想挨这一板砖。
刀娘拾起板砖,左手持砖,气运丹田,右掌举起,“啪”的一声掌落砖断。
这砖块可是刀娘在众目睽睽之下从街边拣起来的,绝对是货真价实的砖块,大家亲眼目睹绝对不是道具砖块。
刀娘这一手功夫引得周围一群围观者忍不住喝起彩来,却唬的那个店托脸色惨白。
“再啰里啰唆纠缠不休,信不信我一掌劈掉你半个脑袋。”刀娘美目圆瞪,咬牙切齿地道。
这哪里是娇柔可欺的小姑娘嘛,这小手掌可比真汉子的大拳头都厉害十倍。被这掌劈到身上,估计非得筋断骨折住半年都出不了医院。
再看这小姑娘的火暴脾气,估计劈身体的可能性不大。她都说了要劈脑袋,脑袋要是被劈上可真能开颅,有钱也没命花了。
那个店托心里暗道:真被这小姑娘劈伤了,就算能讹到她医药费误工费这个费那个费,我也得有脸花呀。乡党们岂不是要笑话死我,居然被一个小姑娘用肉拳打伤了,啧啧啧,怂包。
那个店托想罢不敢恋战只能落荒而逃,又引得几个围观者一阵嘲笑。
街边一个卖牛肉粉的大婶心痛刀娘的手,走过来拉起刀娘的手看了又看,确信没事这才放心。
“刚才那家伙叫大亮子,早就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了。他一直就这样对外地游客纠缠不休,败坏本地声誉。来吧,吃二碗牛肉粉。我请客,算是给你们道歉。”大婶道。
刀娘坚持付了钱,然后二个姑娘坐在桌边吃牛肉粉。
二人本来也想给胖子弄点吃,担心别人厌恶老鼠,就只能让胖子眼巴巴地看着了。
田甜说:“一会再买几碗回去,给他们尝尝。”
胖子一听,知道这也是暗示自己,回去后也可以尝尝,于是也就强忍着馋虫看着她们吃。
一碗牛肉粉还没吃完,有二个人肩上扛着几根管材路过。
一个人边走还边低声说:“其实就应该让老肖来买,他不是说以前曾做过建材生意吗?怎么也比我们二个懂行,我们二个买的不对还得退回来重新买,真折腾人。”
另一个说:“你就信他吹吧,他做建材生意其实就是受老大指使,左手进右手出,不仅没挣钱反而赔钱。”
“怎么,钱多的没地方花了?”
“为的是一个什么任务。”
二个人边说边走,转眼已经走出十几米。
刀娘和田甜对视一眼,二个人的意思都明白,难道是他们?
“跟去看看?”田甜小声道。
“那是必须的。”刀娘斩钉截铁地回道。
二个人放下碗,吃之前钱就已经付过了,此时道一声“谢谢”之后就离开牛肉粉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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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在徐云峰师傅那里过了一个下午,徐云峰师傅亲自将前几势演示了几遍,然后就让季翔鹜自己练习。
傍晚,徐云峰师傅突然吩咐寿家将季翔鹜送回去。
“本来想留你在这里住一宿,仔细指点一番。但是黄居士有事,来电话要你回去帮忙。”徐云峰师傅道。
季翔鹜对徐云峰师傅的吩咐自然没有什么异议,与徐云峰师傅、李京梅师叔、寿家师兄、欣瑶师姐道别。
临走前徐云峰师傅再次叮嘱道:“每练一势都要与我联系,记住了?”
“记住了。师傅,我走了。”
徐云峰师傅点点头,和李京梅师叔目送季翔鹜离开。
159章
这次是寿家和欣瑶一同送季翔鹜,其实只要寿家一人就足够了,但是欣瑶也想送一送师弟,徐云峰师傅就同意了。
平时寿家总是训斥欣瑶,欣瑶虽然不以为忤,但时间长了总因为敬畏而与他有些疏远。
季翔鹜虽然比欣瑶年纪大,但是自从进入师门以来对欣瑶一直恭恭敬敬。
没有对比就分不出好歹,有了对比就有了区别对待。
欣瑶以前只是跟寿家在一起,也没对寿家的言行有什么不满意,自从来了季翔鹜才发觉,原来不同的人对我竟然也是不同的,于是对季翔鹜的好感度直线飙升。
天色已晚,因为担心季翔鹜路不熟,二个人一直将季翔鹜送到旅店门口才回去。
季翔鹜想请他们进屋坐坐,欣瑶眼光热切确实是想进去坐坐,但寿家面沉如水坚定地扭头向回走了。
欣瑶只能转身跟着回去。
季翔鹜回到旅店里面,却没发现黄利杰副司长等人,估计又是出去找人了。
想想黄利杰副司长也蛮拼的,不过似乎用不着在天都要黑的时候,还在外面找吧?
发个短信问一下,黄利杰副司长回信道:我们正在镇口,你等在旅店,我马上让小胡回去接你。
听黄利杰副司长的语气似乎有事要发生,季翔鹜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等到胡发文来了,季翔鹜才知道刀娘和田甜出事了。
胖子跑回来报信说她们被市井门的人抓住了,大家正在镇子外面制定方案准备营救她们。
胡发文领着季翔鹜一边追赶大部队,一边告诉他详细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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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刀娘、田甜和胖子一直跟着那二个人,又是涉水又是翻山居然跟到了他们的住处。
正想再靠近一些探明他们所说的“老肖”是不是建筑商庄广明说的建材商“肖宝龙”,却不料误碰人家住宅四周设置的防护机关,中了人家的机关陷阱动弹不得,结果被人家给捉住了。
二个姑娘坚称是游客,误走误撞走到这里。
人家也不是傻子,拿出测试符一验直接发现她们二个是隐者,于是就将她们二个关进地下室里。
回头向上级报告,请求处理意见。
上级回复,先关押起来,等候上级派人前去调查。
发生这种情况后,如果调查发现确实是误走误撞进来的,按以往的惯例直接就放了。如果调查发现是有意来此做任务,则需要与朝堂宗高层交涉放人事宜,免不了又打一番口舌官司。
驻守这里的几个市井门隐者阶位不高,能力有限也就没有发现胖子。
胖子躲在刀娘头发里没被发现,后来从门缝里逃出来,使用寄骸符变化成一只小蝙蝠飞回来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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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外的树林里,大家正围在一起商议行动方案。
看到季翔鹜来了,黄利杰副司长面露喜色。
拉着季翔鹜走到远离众人的地方问道:“季翔鹜,你师傅那里有什么信息吗?”
季翔鹜说:“师傅给我画了一张图,会不会就是关押刀娘和田甜的地方,刀娘和田甜现在被关押在哪里?”
黄利杰副司长拿出一张本地景区地图,指着某处说道:“据胖子的讲述,肯定是在这里。”
季翔鹜拿出徐云峰师傅画的一副草图,和黄利杰副司长的地图对照了一下,可以确定是同一个地方。
“师傅说这里应该是市井门设置的一个小据点,平时有三、四个隐者在这里留守。有时会运一些东西进来,也会运出一些东西。偶尔也能多来一些隐者,住几天就又走了。”
“还有没有别的信息了?”
“没有了。师傅说他既已经身入山野居,其实就不应该再有倾向性,应该坚守山野居的中立立场。这次给你提供信息也实在是有违本意,真心希望不会因为这件事产生心魔。”
“你怎么也学得像寿家那小牛鼻子的口吻了?我们这是正事,他不帮行吗?”黄利杰副司长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
季翔鹜无语。
“走,回去商议一下行动方案。”黄利杰副司长边说边转头走向其他正等着他的部属。
刀娘和田甜现在在人家手里,黄利杰副司长心里说不慌那可真是假的。
季翔鹜还有问题想问,结果却没机会了,跟着回到众人堆里,心事重重的样子。
黄利杰副司长说:“我有更好的办法了。”
众人都看着黄利杰副司长,全都以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黄利杰副司长看到季翔鹜欲言又止,问道:“季翔鹜你有什么问题?”
“没,没什么,我的问题不重要,以后再问也可以。”
“不行,你现在很重要,必须轻装上阵不能有思想包袱。方不方便让大家都听,如果不方便我们就到旁边去。”黄利杰副司长虽然没有用诸如“我命令你必须说出来”之类的话语,但效果却同样是不容拒绝的。
季翔鹜忙道:“方便。我就是想问我们怎么有时和市井门好像关系很好,有时却好像非常不好?”
黄利杰副司长微笑,看着张永福组长说:“你给他解释一下吧。”
张永福组长说:“朝堂宗和市井门一直以来就是有时合作,有时对抗。各自的内部成员也因为分别持二种观点而分成二派,一派是主张合作谋利的鸽派,另一派是主张对抗谋利的鹰派。”
“还有问题吗?”黄利杰副司长问。
“没有了。”季翔鹜答道,其实季翔鹜还真有问题没问完,但是他可不想再耽误时间,不仅大家都急着救刀娘和田甜,他自己也很心焦。
接下来,黄利杰副司长把想好的行动方案说给大家。
黄利杰副司长计划让季翔鹜运用潜行的技能秘密潜入,摸清里面现在的情况,破坏沿途的机关。
其他人在后面保持一定的距离,根据季翔鹜的指示前进。
季翔鹜刚想说:我行吗?
黄利杰副司长没等他开口,就道:“除了田甜,这里只有你是竹之社成员。虽然我们这些人也都知道一点潜行技能,但这里的人没有谁会比你更专业。”
胖子早就站在季翔鹜肩头上了,此时道:“我陪着你。”
季翔鹜点头,做了一下准备工作,然后率先出发了。
160章
季翔鹜和胖子在前面开路,离那座别墅式的房舍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大家停下躲好。
剩下的路由季翔鹜和胖子先行,季翔鹜或猫腰行进,或伏地爬行,把平时学习的潜行技术完全使出来了。
沿途识破几个机关,有的直接破坏掉,有的绕过它并做下记号,让后来者发现并自己决定是破坏它还是绕过它。
一只散放着的警卫犬走近过来,发现有异常还没等叫出声,就被季翔鹜用弹弓“啪”弹击中脑门晕倒在地。
弓弹用胖子给的土纹符包裹,打到狗的脑门上会产生击晕的效果,外表看不出什么也没有伤口,但是内部的脑组织却因强力冲击受振荡而损伤。
有的晕过去还能醒来;有的晕过去可能接下来就脑组织大面积死亡,狗也死亡了;也有的醒来后因损伤太多脑组织而变呆傻,成为一条废犬。
前方有几个视频监控摄像头,胖子拿出几个水纹符,分别一分为二。
一半交给季翔鹜用弹弓发射出去,击中视频摄像头,然后当一层水膜将视频摄像头包裹后,再将另一半水纹符激活,季翔鹜也被一层水膜包裹的起来。
现在视频摄像头虽然还在工作,但是却不能在另一端的监视器上面显示出季翔鹜和胖子了。
搞定几个视频摄像头之后,离房子越来越近。
胖子突然小声道:“你看到那块小石头了吗?它其实是一个法阵的一部分,这个法阵是隐身符克星,如果有隐者使用隐身符进入它的力场内,隐身符的功能会失效。”
“你是怎么发现的?”
“高等级的真气注目,你只要将真气注入几个相关的穴位,就可以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了。回去后我教你,这可是不传之密哦。”
好在他们并没有用隐身符,身上所用的水纹符只是为了配合视频摄像头那边的水纹符屏蔽摄像头用的,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隐身符。
在那枚石头旁边做了记号,为的是提醒后面的人注意。
季翔鹜心里还溜了一下号,徐云峰师傅教他知识告诉他是不传之密,现在胖子要教他知识也是不传之密,这都是要灭口的节奏啊。自己给自己幽了一默,不觉得有些得意,嘴角翘一翘露出一丝笑意。
兔起鹘落,几个起落之后,就已经贴在房外的墙壁上了。
这是一座格局简单的二层建筑,根据胖子的描述还有地下室,刀娘和田甜就被关在地下室的一间屋子里。
简单地围着房子,把窗子观察一遍。
只有二间屋子亮着灯,有一间是警卫观看监视器用的算是警卫室,里面有二个人;另一间是厨房,有一个人在准备晚饭的样子。
警卫室的二个隐者一边看着监视器一边闲聊天。
甲说:“……”
乙说:“有这样一些女人,她们似乎有强迫症,或者妄想症,总是觉得身边的男人们会对她怎么样怎么样,由此变的敏感,变的神经兮兮。她甚至会在某些男人面前变成歇斯底里、街头沷妇那种变态的样子。实际上,你也不想想,你在人家面前越是尖酸刻薄,蛮不讲理,越是表现的像个沷妇,人家不就越对你厌恶吗?知书达理、言语得体的女人,被喜欢的机率才是最大的。”
甲说:“可惜现在正常的女人太少了,越来越多的女人变得很粗野,个个都像野汉子。”
“哈哈哈,野汉子,你这家伙真能造新词。”
……
看来,就这三个市井门的隐者在这里看守,季翔鹜慢慢地退到大门口旁边。
刚才看了一遍,这些人晚上的时候还是比较谨慎,窗子都关着,只有大门有机会进入。
季翔鹜小声问胖子:“怎么办?现在就让他们都过来的话,视频监控系统会发现他们。”
胖子想了想道:“我悄悄进去,用*把他们三个迷倒,我的*可以让他们在十秒钟之内倒在地上沉睡不醒。”
“能行吗?太危险吧。”
“行的,你帮我把门轻轻推开一条小缝隙就可以。”
季翔鹜悄悄蹲行到大门前,左右各有一只视频摄像头对着门前,不过都显示不出季翔鹜。
季翔鹜把大门轻轻地推开1厘米左右的小缝隙,胖子运起缩骨功法,滑滑地溜进门里。
二个警卫并没有注意到大门发生了细微的运动,仍然在说笑着。
胖子跑过客厅,先来到左边的警卫室,通过门与理石地面之间大约1厘米宽的缝隙,先向警卫室里扔了一个带有麻醉功效的纹符,然后通过门下与理石地面的缝隙观察效果。
大约十秒钟,二个警卫就被迷倒了。
胖子再转身向右边的厨房跑去。
看到胖子首战成功,季翔鹜也不怠慢,点一下手机短信发送键将已经准备好的手机短信给后面的黄利杰副司长发去,通知他们可以前进了。
然后轻轻地将大门推开一道缝,侧身滑入。
季翔鹜才前进了二步,胖子也只不过才跑到警卫室站与厨房门之间的时候,厨房的人突然开门说道:“哈喽啊,饭已经ok啦,快来米西吧。”
胖子大吃一惊急忙转向,向没有灯光的地方跑。
季翔鹜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应该继续前进,还是向后退出。
“厨师”叫了一声之后警卫室里居然没有人应声,“厨师”有些诧异,从厨房里走出来想到警卫室看看。
厨师才走二步就感觉客厅里有人,扭头正看到季翔鹜,此时季翔鹜的弹弓已经发射出弹丸直击厨师面门。
厨师居然也不是庸才,直接避过疾射而来的弹丸,手向衣袋里似乎要拿武器。
季翔鹜已经不再是新生,在竹之社长时间的对战训练使他也有了一些战斗经验。既然已经占得先机,必须保持主动不能让敌人取出武器。
季翔鹜右手甩出,三枚五角硬币在真气的催射下一闪即至。
厨师只是看到敌人的手甩出,知道一定是手发暗器,但是由于铜色的硬币在黑暗中根本看不见,厨师只得一个大下蹲。
嗖嗖嗖三枚硬币全从头上飞过,季翔鹜的三枚飞镖并排着横向飞出,直取敌人头部要害,但是却全被人家躲过去了。
季翔鹜在甩金钱镖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向敌人冲锋,在敌人蹲下的时候已经只有几步距离,还没等敌人身体完全站直就已经到了拳脚的攻击范围之内。
季翔鹜双手先是抓住敌人肩头,向下用力按去,左腿蜷起,膝袭。
161章
“厨师”是一个西之会的隐者,也与菊之社一样擅长近身搏击。
厨师双手先是挡住季翔鹜的膝盖,同时双臂在膝盖的冲击力下后缩,在卸下膝袭力道的同时也为双臂蓄能,然后就势击出。
季翔鹜腹部中拳,巨痛的同时整个人也倒摔出去。
厨师趁胜追击,双脚连踢带跺,将季翔鹜逼到门口。
季翔鹜搏击水平不高,但是给刀娘做过很长时间陪练,耐击打和躲避的能力却也不弱。
季翔鹜连滚带爬撤到门口,整个过程表现非常狼狈不堪。等到后背贴到墙壁有了作用点,身体弯成弓状突然爆发,直接跃起要从敌人头顶越过。
厨师收拳向上抓,正好抓住季翔鹜一只脚踝,用力向下一拉欲将季翔鹜摔回墙壁上。
季翔鹜借着敌人的拉力,拳锋重击敌人后脊穴位。
季翔鹜打击了敌人,自己也被摔到墙壁上,这一次感觉内脏都要被震碎了一样。
此时,敌人后脊吃的那记重拳的效果才产生,一阵巨痛使他不得不松开手。
季翔鹜在重力作用下从墙上滑下去,趁敌人还没顾得上用脚踢他,双手抓住敌人的裤子用力一拉,借力从敌人腿边滑出去,力尽之时不敢停留向前又翻滚了二个跟头。
厨师向后一腿横扫,同时带动身体转向。
季翔鹜第一个翻滚刚完成,脚风扫着季翔鹜后脑而过。
二个翻滚将二人之间拉开一点距离,季翔鹜继续拉开距离的同时再次发射金钱镖。
这次一枚金钱镖击中敌人腹部,厨师感觉到腹部疼痛,用手抹了一下腹部知道是被暗器击中了。
金钱镖并没有穿透肚皮,还有一部分露在外面,只是鲜血开始渗出。
如果季翔鹜的内功足够强,真气更多就可以在穿透敌人的护体真气层之后,再穿透肚皮击伤内脏器官,那么这场战斗就差不多可以结束了。
厨师此次并没有急于进攻,几个回合下来现在他已经处于劣势,而季翔鹜此时已经与他拉开了距离,完全是发挥技能的有利距离。
厨师已经明白他处于劣势的原因,光线太暗。
竹之社的隐者最适合在黑暗环境中作战,所以阶位并不高过他的季翔鹜能占优势。
厨师从衣袋里掏出一柄短刀,再回手在墙壁上按一下电灯开关,客厅里的大灯亮了。
“啪啪”二下,敌人随手击落了季翔鹜再次甩过来的二枚暗器。
有了武器在手,又是在光线明亮的环境中,季翔鹜的暗器击中率大打折扣,优势丢失。
厨师的视力不再受限,可以正常发挥技术。他开始离开大门的位置,一步一步地向内压缩二个人之间的距离。
此时季翔鹜如果只有一个人,完全应该上楼迂回闪避,或者跳出屋子,总之要继续保持距离以便用弹弓和暗器打击敌人。
总之就是不能再与搏击高手进行近距离的肉搏,因为那不是他所擅长的技术,但却正是敌人擅长的技术。
不过此时后援马上就到了,而且胖子已经暴露在灯光之下,厨师也已经发现了胖子。
刚才客厅里没有开灯,黑乎乎的没人能看到胖子。
胖子光顾着关注季翔鹜的战况一直也没想过隐藏身形,现在客厅里突然开了灯,在明亮的灯光下,胖子站在光洁的地面上完全暴露了身形。
敌人也发现了胖子,一时间胖子紧张地不知所措,季翔鹜当然不能扔下胖子不管。
季翔鹜将弹弓皮筋拉满,二颗钢珠随时可以怒射而出。
厨师显然也颇有些忌惮季翔鹜的弹弓,短刀横在胸前随时准备做格挡,步子也因谨慎而变得缓慢凝重。
大门突然被推开,二道人影闪电般跃至厨师身后,厨师只来得及将刀向后横挥出一半,手臂就被胡发文拿住,动弹不得。
另一个人影却是那名贵州籍的隐者,显然也是个菊之社出身的,直接就将厨师另一条手臂拿住。
二人合力生擒厨师。
黄利杰副司长随后进门,建筑商庄广明和孙雪亮留在外面。
黄利杰副司长向季翔鹜和胖子说:“你们二个去地下室。”
季翔鹜和胖子领令去救刀娘和田甜。
黄利杰副司长先让厨师的面向门那一面,然后再让二个押解者将厨师转过去,背向大门。黄利杰副司长招一招手,建筑商庄广明将门开一道缝,头伸进来摇了摇。
胡发文二人将厨师反缚双手,再蒙上双眼,推进警卫室。
建筑商庄广明和孙雪亮进来,建筑商庄广明进入警卫室,认出地上睡着的乙警卫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建材商肖宝龙。
黄利杰副司长示意胡发文二人将他绑住,抬出门去。
再将甲警卫也绑住,都蒙住双眼。
此时季翔鹜已经救了刀娘和田甜出来,都等在警卫室门外。
黄利杰副司长指一指监控器主机,对孙雪亮说:“拆下来,带走。”
孙雪亮上前三下五除二,拆下监控器主机夹在胳膊下。
“撤。”黄利杰副司长一声令下,众人撤出。
一行人返回旅店,收拾一下简单的物品,当晚就租车离开直奔贵阳。
这次准备乘飞机返回特勤南司。
先做了几个假证件,由胡发文和孙雪亮假扮成押解囚犯的警务人员,再做一下所抓获的建材商肖宝龙的思想工作:你如果不想受苦,就乖乖地配合我们去朝堂宗做一个案件调查。如果你不配合,以我们隐者的本事也一样可以把你带到朝堂宗,只不过你可就要受苦了。
所谓建材商其实是假身份,肖宝在原本就是市井门的隐者,自然也了解隐者们一些对待不配合者所使用的手段。他可不想受苦,当时就痛快地答应配合行动。
一路无话,黄利杰副社长带着队伍秘密地回到特勤南司。
审讯囚犯后得知:此材料供应商是市井门一隐者,原来只是受命开了个皮包公司。
至于给朱成鲲副司长行贿那也是受上级指使,按令行事,是上级给他钱并让他先去收买朱成鲲副司长。等二个人结交下感情后,再向朱成鲲副司长保证他有可靠的建筑老板。因为此项工程是由朱成鲲副司长负责审查建筑商身份安全信息。
一直以来招标时投标者只有经朝堂宗的安全审查合格,被认为安全的建筑商才会中标,就是防止敌对方面派人搞破坏。
162章
黄利杰副司长跟季翔鹜等人解释说:“就像凡人世界中,各国在外国建设使领馆的时候,不也是要提防人家在建筑中动什么手脚嘛。”
同时也通过囚犯肖宝龙的供述得知,朱成鲲副司长贪钱是为了给儿子还赌债。原来朱成鲲之子朱风道赌瘾极大,因赌博欠下大笔赌债,被人家上门逼债。
最开始朱成鲲副司长还利用隐者技能在凡间弄了些钱,替儿子还了一些赌债。甚至还把几个小赌场的讨债人团灭,朱成鲲副司长这样做可是冒着遭隐修界严惩的风险。
黄利杰副司长说:“这条罪如果被查实,朱某人可以直接进边界堡垒服刑。”
隐修界严令禁隐者因私伤害凡人,对此类事件零容忍,一经查实司法院必对违者使用重刑。
同时也有传说即使瞒过隐修界的所有隐者,也逃不脱天谴之罚。
朱成鲲费了很多力气,但是他儿子不仅没有收敛,反而越赌越有瘾。
后来的债主是一个大团伙,如果他对他们动用非常手段,不用等传说中的天谴到来,隐修界就会察觉并严惩不贷。
于是,朱成鲲一边利用隐者的技术从凡人社会中捞钱,巧取豪夺,坑蒙拐骗等等手段用尽,一边也开始从单位捞钱,自然就是贪腐。
另外,追杀建筑商庄广明的事情,建材肖宝龙也略知一二,市井门确实有人为切断朝堂宗的线索而想灭口。
现在朱成鲲副司长受贿的证人已经有了,只不过不知道市井门为什么要投入这么多钱,难道是在那个工程里动了什么手脚?
特勤南司一面向上级汇报,一面派人前往已经完工的建筑里检查。
此时原本陷入僵局的案子似乎像下围棋的时候一样,动了一个子之后突然有了好几口气,整个棋局开始活了。
由此开始将原朱成鲲副司长之子也纳入抓捕范围,原朱成鲲副司长之子的相片也被任务小组的成员们熟记于心。
黄利杰副司长带人闯进市井门的地盘将市井门的人抓走,这次行动如果是留下了什么把柄的话,一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升级为二门派之间的一场暴力冲突也完全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这次行动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市井门的相关管理者也马上明白,自己做过的事现在报应来了,但是没有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要说出现这个情况也要预料之中,是市井门先出的招,把人家特勤南司一个副司长收买、收留,搞得朝堂宗同样也因为没有证据,只能忍气吞声。
现在市井门的一名隐者被绑走,而这名隐者正好是收买朱成鲲副司长的直接行动者,前因后果一切尽在不言中。
在这层脸皮被撕破前,大家就暗地里玩小动作。
其实也不在乎谁先出招,谁后接招。
多年来这两家一直就是你咬我一口我咬你一嘴,早已经分不清谁先下口谁后还口,谁欠谁,谁不欠谁。
反正这两家大动作没有,小动作一直也不断。
两家搞的小动作也是偷偷摸摸不留证据,如果某件事有了证据的话,也无非就是开战嘛。
只不过理直气壮的一方嗓门能大一些,被抓到把柄的一方通常就闷声开打,不张嘴而已。
有证据的另一个优势就是可以争取中立的山野居,这可是一支不容小觑的隐者力量。
对朝堂宗而言,如果能把他们争取过来的话,对自己极为有力,天平将会完全倾斜。
哪怕山野居保持中立,朝堂宗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独自灭掉市井门。
对市井门而言,争取到山野居的支持就可以与朝堂宗一战,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胜利,但最坏的结局也可以不输,继续维持平衡的局面。
朝堂宗这方面,高层对黄利杰副司长的工作提出表扬之后,再命令黄利杰副司长继续扩大战果,查出市井门是不是真的在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并尽力抓捕潜逃的朱成鲲副司长。
最后,将抓获的那名市井门隐者由特勤南司的临时拘押所转到司马府的正式监禁所收押。
建筑商庄广明因为是被市井门追杀,所以可以得到朝堂宗的保护。给他和他的家人安排在城市里,隐姓埋名过凡人的生活,暗中派了几个人时常去监视一下就算完了。
黄利杰副司长下一步的工作目标虽然确定下来了,但是要完成这个目标却很有些难度。
原副司长朱成鲲已经被市井门秘密收留,此人现在具体在哪里外人根本不知道,只能一点点等机会、等线索。
那些他们带来的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凡人建筑工,也可能是市井门隐者假扮,这个也只能一点点找线索求证。
原副司长朱成鲲之子朱风道因为天赋太差,虽然有仙根但连入门考核都没法通过,所以他是凡人而不是隐修界的隐者。
由于凡人的行踪不在隐修界的监控范围内,所以想找到他的难度一点也不比找他爸爸的难度小。
根据朱风道好赌的习性,倒是有些查访目标,只要去一些赌场里差不多就能找到他。
如果是找普通的隐者或凡人,黄利杰副司长可以通函朝堂宗各地的哨站帮忙查找此人。
但是找这个人动用哨站的力量黄利杰副司长有顾虑,此人是前特勤南司朱成鲲副司长之子,朝堂宗里很难说不会有朱成鲲副司长的余党没有暴露。
为免打草惊蛇,黄利杰副司长只能带着人悄悄地在一些地下赌场附近查找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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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宗特勤南司原朱成鲲副司长躺在遮阳伞下的躺椅上,前面不远就是海滩,不过海滩上游人并不多。
手机有短信进来,朱成鲲马上坐起,翻看短信。
他在朝堂宗特勤南司的时候所用的手机号已经丢掉,现在用的手机号只有几个与他的安全相关的隐者知道,所以能给这个号发送非广告类短信的人,非亲人即同党。
朱成鲲看完短信,呆坐在躺椅上思考。
短信是一个陌生号发过来的,对方为了自身安全并没有用自己的号,而是用了一个新买的号,这样即使朱成鲲被抓也不会受到牵连。
朱成鲲判断此人极有可能是朝堂宗里他的某个同党,听到风声之后给他通风报信。
163章
朱成鲲想了一会,拨通一个电话,说道:“风道,你现在在哪?……行了行了,我现在不是要管你做什么,你也不用支支吾吾。我是要告诉你,有人要杀你,你最好赶紧躲起来。……往哪躲?人海茫茫,你只要低调地找个大城市,每天除了买吃的出门,其他时间就老实地呆在屋子里,谁能找到你?……对,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的嗜好,所以他们只能去赌场找你。……好吧,你小心点。”
放下电话,朱成鲲缓缓躺下,呆呆地看着遮阳伞,好一会才自言自语道:“这孩子太不省心,一定不会听我的话,我还是托几个人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为好。”
拿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发出,然后长叹一声满腹心事地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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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利杰副司长带着人先是在广州本地的那些地下赌场里找,因为朱成鲲的家以前就住在广州。
朱风道是在广州长大的,他对广州最熟悉,所以他的活动区域也在广州。
但是半个多月过去了,黄利杰副司长等人却没有任何线索。
大家也都很疲劳,黄利杰副司长问他们,都有谁准备要申请参加即将到来的年中晋阶考核。
结果所有人都表示准备参加年中晋阶考核。
黄利杰副司长笑了,道:“连我都准备参加年中晋阶考核,更何况你们年轻人呢。”
刀娘说:“这么快就想晋阶,你有把握?”
“管他呢,先晋一次试试呗。”黄利杰副司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众人笑。
黄利杰副司长又说:“既然大家都想参加晋阶考核,那咱们这个任务小组就放半个月的假。你们全都返回各自的社,参加完晋阶考核之后,再重新回来继续任务。”
张永福组长说:“不、不过有二点纪律我要强调,第一严格遵守保密纪律,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此任务的一丁点信息。第二严格遵守安全纪律,悄悄地离开,低调地赶路,悄悄地回来。必须严格遵守这二条纪律,一旦违反任何纪律,立即从本任务小组开除,并承受相应的纪律惩罚,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众人一起回应。
黄利杰副司长和张永福组长离开后,众人各自收拾简单的行包。
晚饭后,大家不约而同地聚到刀娘和田甜的宿舍。大家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虽然只是分开半个月,但还是有些依依惜别的感觉。
聚在一起就是闲聊天。
聊来聊去,季翔鹜先挑了一个话题,说:“我现在越来越深刻地体会到,我们的职业其实很危险,稍不留神就会被敌对的市井门干掉。”
孙雪亮说:“就是,就是。不,不过他、他们也得当、当心,稍不、不留神就、就容易被、被我们的人干、干掉。”
刀娘说:“季翔鹜,那你觉得咱们的收入怎么样?”
季翔鹜说:“我现在觉得收入比我在家乡务农强多了,但是人身危险也大多了。”
胡发文说:“如果把人身危险变得和农民一样,我们就美了。”
“就是,就是。”孙雪亮说。
刀娘说:“收益与风险是成正比的,收益大风险自然也大。”
田甜说:“那你们觉得山野居怎么样,他们好像没有敌人。”
季翔鹜说:“我也觉得山野居好。”
刀娘说:“好也只是暂时的,他们无非是活在朝堂宗和市井门之间的缓冲地带,如果朝堂宗和市井门二家打起来或者一家独大的时候,他们也肯定会被吞掉。”
孙雪亮说:“就是,就是。”
胡发文点点头,学着孙雪亮的结巴,说道:“那,那是必,必须的。”
胡发文有时还能发表自己的见解,但孙雪亮基本上就是别人观点的补充或人云亦云的高手。
胖子说:“我觉得山野居的隐者最自由,以前在朝堂宗和市井门的时候基本上都是非权即富的,然后才有经济实力成为山野居成员。”
胡发文说:“这个确实是这样,我知道的一些加入山野居的隐者,真的都是有钱人。”
孙雪亮说:“就是,就是。”
“有钱人就是很牛b哈。”刀娘笑道。
田甜也笑,孙雪亮认真地点头。
胡发文说:“有钱人也不一定真牛b,凡人有了钱都喜欢移民,咱先不管他们的钱是不是正道来的。他们做为有钱人在国内很被羡慕嫉妒恨,他们在国内能呼风唤雨,确实很牛b了。但是到了新国家如果受欺负了,他们想到的第一个法却是跑回国内寻求援助,利用民族主义者的情绪,给自己拉援助。”
季翔鹜道:“对,这种人明明已经是m国的国籍,可是非要在媒体上说z国人在m国被歧视被欺负了。然后国内便有一堆人开始摇旗呐喊,鼓动国民的民族情绪。”
这次众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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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特勤南司出来,胖子和季翔鹜、田甜算是顺路,就由他们二个顺路将胖子送回梅之社。
从梅之社再次分手时候,胖子又来了一次“儿女共沾巾”,只不过这次是趴在夏思荣翼长的肩头上抹鼻涕眼泪。
夏思荣翼长温柔地笑着,轻声地哄着胖子,代表胖子向季翔鹜和田甜挥手告别。
夏思荣翼长说:“别哭了,再有半个月他们就又回来接你了。”
“嗯,我知道了,我不哭了。田甜姐,你快点回来接我啊。”胖子道。
夏思荣翼长皱一下鼻子,佯怒道:“小胖耗子,你跟我分别的时候可没这样难过啊。”
车子开动了,季翔鹜和田甜只能笑着向夏思荣翼长招手告别。
回到竹之社,同组的队友们又要为季翔鹜搞一个欢迎宴会,季翔鹜坚持要由他来做东,然后众人又在一起乐了一次。
席间免不了都想知道季翔鹜这次外勤去特勤南司所做任务之内容,但是季翔鹜牢记二条纪律,并没有向他们透露任何多余的信息,只是告诉他们是执行抓捕任务,其他的细节实在不敢说,会被纪律惩罚的。
为了弥补任务细节不足的缺憾,季翔鹜详细地讲述了特勤南司的餐饮、住宿、环境等事情。
164章
虽然没听到任务的细节.但是所有人还是被季翔鹜的经历深深地吸引住了.原来特勤司的待遇那么好.原来特勤司的工作那么刺激.
小崔说:[以前我都已经放弃人生目标了.听了小季的事迹.我真的是醍醐灌顶.如梦初醒.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努力学习.努力修行.争取也考取特勤司.“
李士杰组长说道:[小崔.只要你走正路.我支持你.“
小崔说:[组长.你真是太好了.既然你都支持我.那大家也给我些力量吧.“
[给你力量.怎么给?这样给吗?“唐清泉副组长挥了挥拳头.作击打的样子.
[你们如果真想支持我.以后就替我站门岗吧.那样我就可以省出时间练功.争取早日晋阶.“
[去死吧.“九个人一起笑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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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时已经是五月下旬了.大家都鼓着劲准备报考今年夏季的年中晋阶考核.
从特勤南司出外勤回来后.田甜翼长对季翔鹜的友好度明显上升.
在训练当中对季翔鹜的关注.关照明显增多.季翔鹜又比较勤奋.所以学习进步很快.
有人关照.就有人会忌妒.
一些敌意在不知不觉中多了起来.一些小报告也渐渐地打到了几个社级管理者那里.
社级管理者对这样的人也经常领教.虽然都知道[来说是非事.必是是非人“的道理.但是也没有几个管理者会拉下脸来训斥这样的[是非人“.对这些闲言碎语通常都是左耳听.右耳冒.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在哪都能遇到拿[是非话“当真的人.
若是此管理者别有用心.借机整人似乎也算是一种个人动机.那么这种动机虽然卑劣.但其人的智商至少不会被人们怀疑为弱智.
就怕有的管理者一个不小心被[是非人“当枪使唤了还不知道.却以为自己是严格执法.公平正义的代表而沾沾自喜.
温彤妍副社长发现季翔鹜正在练什么功法.仔细看看好像是易筋经.便走到季翔鹜身边吩咐.去把某某事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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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翔鹜只能乖乖地跑去做事.实际上这属于越级指挥.在管理中是最大的禁忌.
社长级的管理者并不是普通隐者的直接上级.普通隐者上面是组长.组长上面是翼长.
如果有什么任务需要一个或几个人去完成.正常的指挥程序是社长将命令下达给翼长.翼长再找组长.最后由组长将命令传达到具体执行人.
就算社长想专门找某个人执行任务了.那也得跟翼长通气.翼长再给组长通气.然后组长就知道自己的某个组员被上级直接安排任务了.不是非假外出.
凡人世界也是这样.局长不会到某个科室直接找某个职员.安排此职员工作任务.
就算局长专门想让某个职员做此项工作任务.那也要通知科长一声.让科长知道局长安排某个职员另外去做什么工作了.此职员目前的工作由科长看着先交给别人吧.
如果一个管理者时常越级管理下属.明明应该是由中层管理的人与事.他却总是要去参与.除非他是有意的那就另论他的心思.
如果他不是有意的.那么这种管理者的管理水平和管理智慧就非常low了.
这种管理水平和管理智慧低下的管理者通常在由上向下安排管理者的体制单位里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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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彤妍副社长的副社长职位不是由上级安排的.而是由她凭个人能力得到的.所以她的管理水平和管理智慧并不低下.
温彤妍副社长对季翔鹜所做的事情.都是有意而为.
季翔鹜被温副社长支使工作.在旁边的隐者.有正义感的只能在心中冷笑.无正义感的则一脸谄媚外加幸灾乐祸.
田甜翼长听了下属的汇报则暗暗皱眉.嘴上也不好说什么.想了一会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
改天.当温彤妍副社长再一次转悠到季翔鹜旁边.打断他的修炼安排他去做临时性的工作后.田甜先离开训练馆.在门口处躲着偷偷地给刀娘打了一个电话.将这边的情况讲述了一下.
刀娘在电话里就想跳出来去揍人.怒道:[这是什么人哪.我要是见到这个女人非一脚踢死她.“
田甜计谋得逞.脸上笑容洋溢.说道:[连你听到这样的事都想踢死她.如果黄利杰副司长知道这样的事.不知道会不会扒了她的皮哟?嘻嘻嘻.“
[哇呀.你真提醒我了.你别走开啊.就在她身边等着.一会帮我看看她是什么表情.“刀娘说完就挂了电话.
田甜收起电话.乐得双手举过头顶.手指作v形在原地跳了几下.
旁边一个路过的小男隐者见状.急忙问:[田翼长.你怎么这么高兴?“
[我当然高兴.因为有--“
田甜将[好戏看“收住.她可不想一会真演好戏的时候.被人根据她的言行将此出好戏的导演联想到她身上.
[怎么.你有男朋友了?“小男隐者居然一脸关切.急切.焦虑.
[滚.男朋友有什么可让人高兴的?“
[那你男朋友是谁?“小男隐者不再那么紧张.但仍然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哎.你吃饱撑着了吧?信不信我一脚踢死你.“
小男隐者见事不妙.连忙闪人.不过却不肯走远.在附近悄悄地窥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