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为仙,皇上,本座不服》 第一章 现代的生日 “心儿,你要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今天是你的生日哦,要穿的漂亮一点哦!”陌沫对着她唯一的妹妹说。 “随便啦,不过我还是想穿我那件黑色的带一些粉色的点点的毛衣,,裤子嘛,旧牛仔裤我就足够了,再穿一条粉色的蛋糕裙。然后我还要在头上戴一个蓝色蝴蝶结。”陌心停下了手里的活,回头对姐姐说,“姐姐,今天我不想让你太忙了,要不我帮你做点事吧?我会做蛋糕的!” “你倒真会打扮。傻丫头,姐姐怎么忍心让你在生日还自己做蛋糕呢!不如你来,帮姐姐掰点巧克力,呵呵。。。”陌沫对陌心宠溺地说道,因为她知道这种事心儿只用一下就可以完事儿了(当然了,这种事对于身怀绝世武功的陌心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丝毫不费力气)。 果然,陌心只把巧克力放在手里一攥,然后张开手,巧克力的碎片就全部落在了杯子里面,结果,,“心儿姐姐!我要吃巧克力!”音罢,一个小孩子的身影“飞”了进来(当然要用引号啦,因为这种速度对于我们的心儿来说,实在太慢了,可是对于孩子们,还是很快的),魔爪已经伸向了放在茶几上的杯子,但是,心儿才不会让自己用了武功震碎的巧克力毁于这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手中,手影一现,巧克力已经出现在了蛋糕的旁边,“姐姐,蛋糕的奶油已经好了?那我就把巧克力洒在上边了哦”陌心调皮地对姐姐一笑,把巧克力往蛋糕上一洒,完全没有撒在蛋糕以外。 “心儿,蜡烛呢?”陌沫围着蛋糕转了一圈之后回头问一直在逗陌宇玩儿的陌心。 “蜡烛?没在蛋糕盒里面吗。。。”“滴滴滴滴。。。。”电话铃不适时的响了起来,陌心掏出手机,见上面显示的名字是"暗夜"“姐,我出去一会儿,晚餐前回来哦。”陌心对姐姐的背影说道。 “夜一?什么事?这次又是什么任务,”陌心关了门,按了接听键,对电话那头的夜一说道“组织又发现了什么?这次不会又是什么毒枭要逃脱吧” “陌夜,又让你生日不得安生了,对不起哈,可是这次组织上要求必须是会古武的人才可以执行,本来我是要自己去的,结果那些黑帮的人太多了,就只好喊上你一起了。”夜一在电话的另一边带着惭愧说。 陌夜,夜一,都是国家的秘密组织暗夜的成员,他们之中,有人可以隐身,有人可以分身,有人可以瞬间消失,有人会古武。。。不要以为这些都是神可以做到的,这是真实存在的。(但是,我们的女主是神界的公主嘛,所以。。这些东西陌心全部都会了啦) “哎呀,没事了啦,生日又怎样啊?我17岁的生日还不是被你拉去执行任务了?十八岁的生日就再陪你一次吧。在哪儿见?几点可以开始行动?”陌心一脸平静,可是私下已经开始运行了读心术,夜一的所有想法已经呈现在了她的脑海中:陌夜,这次的人物比其他的时候都要危险,我不能保证我们能不能平安回来。。。 不能,平安回来? 那,姐姐呢?宇儿呢? 算了,拼了。 “k1820列车,再过半个小时就开了,人物有4个,分别在10车厢,13车厢,10车厢交给我,13车厢那两个给你,他们在032和096座,交给你了哦”夜一在电话对面说道。 ——k1820列车上—————————————13车厢内——————————————033座旁边—— “hello!”坐在这次的任务对象其中一个的对面,陌夜用标准的英语向他打了一个招呼,而且还报以了一个嫣然的微笑,(神界的冰羽公主啊亲,长得那叫一个倾国倾城啊,啊不,是倾天下)与同伙密谋杀掉中国财政总主席的吴愁心中微微一震:这女孩儿,怎么这么漂亮! “你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陌心又是一笑,“先生?先生?”陌心装着惊奇地望着面前昏过去的男人,轻“嗤”了一声,原来所谓的厉害角色是个花痴,然后点了他的死穴(我们的女主是很强悍的,也是很狠心的)。 ——k1820列车上——————————————13车厢内———————————————————— 站起来,走到096座,见095座还空着,就下了座,银铃般的声音响起:“先生,我没拿手机,可以借你的手机用一下吗(别以为这是故弄玄虚哦,因为在未来,手机这东西跟电脑没啥区别,就是小了点儿而已,而且这些黑帮的人,一般所有的信息都不会删的,因为他们会经常忘记了在哪里碰面)?”“哦。。。。哦,哦,给,给,”(好吧我承认,这两个都是花痴)只见096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了陌心,但是,这个组织的手机都是带有密码认证的如果密码不对,手机就会自动为报警模式,等小6子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开始自动报警了。那,陌心的心情也不会有多好,所以直接变脸:“呵,还有这种功能?先生,你是无忧组织的吧,太可惜了,我是忘川组织的,忘川组织跟无忧组织可是世仇,所以,先生,对不住了。”银铃般的声音还未结束,那个被看穿了身份的组员就已经被点了死穴。 唉,太可惜了,又死两个好青年 陌心看了看时间,还有20分钟,就把火车票(别问我陌心怎么会有火车票这种弱智问题,因为陌心不买火车票上不了车,当然,买的是033座的)放在了032的身上,朱唇轻启:“对不起,因为你们要杀的人,不能死,那就只有你们死。”言罢,下了火车,借口是下车买东西。 这时候,陌心见夜一也从10车厢上下来,只是押着两个人,陌心顿时感到一阵无奈,夜一这丫又让她杀人。。。这都第几百次了???? 夜一的样子也很漂亮:眉目如画,柳眉斜飞入鬓,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彷如夜空下的黑曜石。鼻尖高蜓,红唇不点自红,端的是一绝色的美人胚子。 只可惜,见不得杀人,更不敢杀人,所以每次的任务,都把人完好无缺地带回总部,交给陌夜处理 夜一走到检票员面前:“检票员?这样的人都敢放进火车?你不想国家财务总主席活命了?” “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同志,这是我的错,我会写一篇深刻的检讨的。。。” 那检票员连连道歉(夜一是一名伪装在警局的暗夜成员)。 “月璃,(夜一原名浅月璃)人都抓完了,还不回警局啊?你把人交了还要陪我过生日呢,忘了!”陌心只好在一边帮夜一打圆场,心中想着:这是这次的任务?这么简单?“哦,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夜一跟着说,“走,走走,去警局。”可是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陌夜,我不信你这一次还能逃过这一劫。 ———————————————————————半路上———————————————————————— 夜一突然拉着陌心跑了起来,而那两个人,已经被夜一放了,到了一个偏僻的叉路口,一辆大卡车呼啸而来,夜一手腕一转,陌心竟然被甩到了路中央,卡车也好像是计算好了的,偏偏这个时候到了陌心跟前。。。 只听“砰”的一声,陌心被撞出了好远,倒在了血泊中,迷茫的看了一下天空,就歪了歪头,闭上了眼睛。 夜一立刻变了一张脸:“哈哈哈哈,陌夜,你终于死了,在组织中,只有你样样皆通,所以于昊辰才会忽视了我,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人吗?不是的!陌夜,我那只是做的样子而已,你死了,就没人会跟我抢于昊辰,至于你的亲人,他们早就在你出门的那一刻被泠夜杀了,这是组织的规矩。哈哈哈哈。。。。。。我之前有那样的想法也只是为了蒙蔽你,不然你怎么会心甘情愿的放弃你的生日而跳入我精心设计的陷阱呢?于昊辰的心里为什么从来没有我的位置,也是因为有你的存在,他的眼里只有你这个同门的师妹,哪里还会有我的影子?现在好了,陌夜,你死了,于昊辰的心里才会有我的位置,如果来日我会跟他喜结连理,那我会把你供在我家的祖祠里,日夜焚香,为你祝祷。。。。。。” —————————————————————————————————————————————————— 陌心,神界冰羽公主第三次投胎,但是因为没有计算好,不幸地投到了现代,又不幸的被最信任的伙伴算计致死,但是所有关于以前的记忆因为时空错乱被暂时封印,只有在神界最在意的人才能打开封印。是国家机密组织‘暗夜’的头牌杀手陌夜,身份仅低于领队于昊辰,曾与于昊辰一起投于莲圣——薛魑门下,学得薛魑毕生绝学《师门咒》,即使死,也可以给师门的任何一个人发送消息。是复旦大学的博士后毕业生。 浅月璃,‘暗夜’二号杀手夜一,因为曾经阻击过二十个毒枭被称为‘毒枭的噩梦’,暗恋领队于昊辰,却因为于昊辰总是对她不冷不热而迁怒于陌夜,最终导致了陌夜一家人的死。但最终得偿所愿,嫁给了一直暗恋着的于昊辰(是因为陌心的缘故哦,详见下一章)。 于昊辰,陌心的大师兄,对陌心用情专一,是组织里唯一知道陌心真实姓名的人,对浅月璃只有一丢丢的好感,因为陌心的遗愿娶了夜一(详见下一章哦,实际上是威胁的说),但仍旧对陌心念念不忘,每年清明节都会给陌心上一炷香。 李芊晓,‘暗夜’四号杀手泠夜,受夜一威胁杀了陌心全部的家人,因为内疚,辞去了‘暗夜’的职务,从十三楼跳下。。。 薛魑,莲叶门大弟子,创《师门咒》,传于陌心、于昊辰,最疼于昊辰,其次是陌心,临死前交代陌心一定要帮于昊辰选一个好妻子,实际是想让陌心嫁与于昊辰。 第二章 归天,见真情 陌心的灵魂越升越高,听到了夜一的话,陌心竟然笑了:“夜一,我重来没想过像要跟你争他,他不过是我的师兄而已,师父临终前交代过我:‘你师兄的婚事,我交给你了,你这死丫头可要给他把好关啊,不然他找一个花心的女人,师傅就是死了,魂回来也要跟你算。。。’你当我的师嫂,我很放心,因为你很专情,即使杀人也要得到他。” 言罢,用师门秘籍传授的“死前亡灵愿”给于昊辰诉说了她这一生唯一求过他这个师兄的愿望:“师兄,夜一姐对你很好,你要是以后不好好珍惜她的话,我就投胎成你的孩子,天天气你,刚才我在街上正好好散步呢,突然就飞出来一辆卡车,唉,来砾石街帮我收尸。” ———————————————————————神界———————————————————— “什么?公主被车撞死?还是早就有预谋的!给本宫查清楚!”莲妃一脸吃惊地对探子吼道。 “莲妃娘娘,那个人受到公主的保护,奴,奴近不了她的身,而且,任何人都没办法打听到她的消息。。。”某奴不怕死的对面前这个妃子说道,他自然是不用怕她的,因为他的主子是天帝,除了冰羽公主,没有神的权利大于天帝。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冲上来一个个抱过我,还口口声声地叫我什么冰羽公主?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姐姐陌沫还有我的堂弟陌宇!你们给我让开!”冰羽殿外,陌心冲着听闻妹妹回来的各大公主吼道,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脚怎么这么不听大脑的使唤就走到了这个地方,还被这么一大帮人给吃了一圈的豆腐,虽然被吃了豆腐,可是却怎么也对面前的一大帮人下不去手,真是的。 “羽儿,是羽儿回来了吗?”这些人还没搞定,又听到远处一声浑厚的男音传来,可是听来却觉得异常的顺耳。 这,这是怎么回事?陌心想:在人界听师兄的声音都觉得有点不顺耳,为什么这个男人的声音这么。。。 还未想完,陌心就觉得头猛地一痛,好像炸裂了一般,身子不由控制的倒了下去,却刚好被一股熟悉的味道接住,陌心竟然潜意识地呼出了一个人的名字“白泽,”音罢,就晕了过去。。。 “羽儿?你醒醒,你别吓我,羽儿?”白泽听到羽儿的一声唤,又接到了羽儿倒下来的身子,急忙喊了出来。 “泽儿,喊她是没用的,你是她在神界最在意的人,只有你对她输进功力,才能解封她的记忆,但是这样,你就要忍受六界轮回之苦,泽儿,你。。。”只听莲妃的声音传来,可还没等她说完,白泽就打断了她的话: “娘娘,羽儿是您的亲生女儿,也是臣毕生的所爱,即使要臣的性命来救她,臣也会义不容辞。”冰冷的话语传来,话音未落,就只见一阵白色的光把陌心包裹起来,那道白色的光一点一点融入了陌心的身体,白泽也被弹出了光圈:“娘娘,请。” “羽儿她醒来若找不见你,又知道你为她献出了所有的功力,本宫……本宫要怎么跟她交代?”莲妃面带悲伤地对白泽说。 “没事,娘娘,羽儿醒来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轮回到最后一世了,刚好需要有神界中最在意的人的泪水来唤醒记忆,唤醒法力。娘娘,请把。”白泽面无表情的对莲妃说。 “好吧,那你可要忍着,这碗望神界你先喝了,然后我让沐晨把你送到往生道。”莲妃不得已,唤出了沐晨。 “娘娘,羽儿,她。。。”白泽不放心的朝陌心的方向看去,“不会有事的,对吧?” “放心她,我会照顾好她的,一定让她在你第六世的时候醒过来,泽儿,你自己会保重的,对吧?你别让羽儿为你担心,好吗?”莲妃宠溺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人,对白泽说道。 “我,我会的,我只要她没事,就够了,哥,带我去吧,你知道,法力输给别人自己是什么情境,嘿嘿。”白泽对轮回过一次的沐晨嬉笑道。 “要是你回不来,白泽,你别想看到她还能再记得你!”沐晨怒气冲冲地对白泽说,毕竟,他是白泽的亲哥哥。 “白泽,若我真的投错了地方,千万不要用你的功力来唤醒我的记忆,如果那样的话,我醒来找不见你,你就等着我下界投胎,气晕你。”白泽耳边又响起了羽儿当日投胎前对他说的话。 羽儿,不是我要用功力唤醒你的记忆,是因为我是你最在意的神,别怪我,你要气我,我就忍着,不会让你生气的,好好地,我还等着你解封我的记忆和法力,傻丫头,别让我等你太长时间。白泽深情地看着躺在冰床上的羽儿,想道。 “我会好好的照顾她的,你放心吧,但是,你能受得了往生道的的压强吗(沐晨也错投过二十一世纪的胎哦)?”沐晨面带担心的问道。 “哥你还怀疑我?对了,别让她投得比我还大,我可受不了,她本来比我小三岁,要是比我大三岁,我可到死都接受不了,还接受法力呢,我都不想回来了。”白泽半调皮半严肃地对沐晨提了一个要求。 “放心,年龄你绝对接受得了,哦,对了,我须要告诉你一件事,最后一世的时候,你必须先同她结为夫妇,然后,你还必须负她一次,伤她一次,然后才能露出你的真心。不过你放心,哥会帮你的。。。”不等沐晨说完,白泽就打断了哥哥想要继续交代下去的念头: “负她一次?伤她一次?哥,你真的认为我能做到?” “做不到也要这么做,当初我对陌沫不也是这样的吗?就是因为你做不到,所以哥才要帮你,不然你觉得她回来以后会放过你哥我?要知道,为了你能活下去,她连血都给你熬成药过。她的血,左臂的血是剧毒,除了右臂的血无药可解,右臂的血是解毒的灵药,不论何毒都能被解,你小子,怎么摊上这么好的一个公主。不过,你哥我有陌沫公主就足够了,不想他人了。呵呵,”沐晨满脸洋溢着幸福,“放心,在她为你解开封印之前,我不会给你的最后一世透露半分。就像当初你这厮对我一样。哈哈哈哈。。。。” “原来你是要报复我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没事没事,我不怕,反正陌沫公主也会随你一起投胎,大不了我把她娶了。。。”白泽一脸无赖相的报复哥哥的嫉妒。 “你敢,时辰不早了,你要是再不走,恐怕她真的会比你大也说不定。”音罢,沐晨催动了往生道,只见白泽的身体飘了起来,往生道的入口也瞬间放大,一道声音也响了起来“六道轮回,第一世,为他人臣子”然后一道光,白泽的身影消逝。人界,一道哭声响彻武府。 ————————————————————神界,三年后,冰羽殿内———————————————————“头好痛……”一道如银铃的细微声音响起,一直守在病床旁的莲妃一刻也不怠慢,立刻扶起了一直昏迷的羽儿,声音也不偏不倚的落了下来“羽儿,你醒了?你可把母妃担心坏了,要不要先喝点水?” “这是?我的冰羽殿?我怎么会记得这里?”羽儿的声音响起。还处在迷糊的状态中。 “羽儿啊,你听母妃说……”莲妃刚想解释,就被羽儿的声音打断: “我错投了胎,记忆被封印,必须要神界最在意的神输尽全部的功力,还要在输完功力后忍受六道轮回之苦,最在意的……那不就是白泽?六道,母妃,我昏了多长时间?” “三,三年” “三年?那就是说已经到最后一世了?母妃,沐晨哥哥呢?陌沫姐姐呢?为什么只有你陪在我身边?” “沐晨为了他的弟弟不受伤害,投了胎去,你姐姐她,她要跟随你沐晨哥,就也跟着投了胎,按照时间来算,你若现在投胎,会比泽儿小上三岁……羽儿,你真的,要去吗?”莲妃交代完沐晨和陌沫的行踪,又报给了羽儿现在投胎会比白泽小几岁,看着突然下了冰床的小女儿,不舍的问,明明知道这个女儿的个性,却又不得不再问一句,“羽儿,母妃不想再忍受第二次寂寞啊!” “母妃,羽儿向母妃保证,这次完了之后,羽儿就跟泽哥哥成婚,不再下界,好吗?” “罢了,罢了,去吧,母妃,不留你。”莲妃满脸无奈地挥了挥手,把头扭向了一边。 “羽儿,拜别母妃。”冰羽跪地,向莲妃磕了一个头“母妃保重。羽儿走了。” ————————————————————————向生石旁—————————————————————— 一道冰色的光亮起,冰羽的身体被吸进了向生石中。“冰羽公主,你若投胎,会是莫离王朝的附属国离殇国三公主,但是你的容貌会跟另一个人界轮回的女子分享,能做到吗?” “可以,”一道冰冷如万年寒冰的声音响起,“我只要他。我眉间的梅花也要……” “你会得到他,你眉间的梅花不会出现在那名女子的脸上。离殇国三公主,名为慕容羽儿,有两个姐姐,长姐慕容沫儿,二姐慕容莉儿。” “记住了。” —————————————————————————————————————————————————— 泽羽,神界神神羡慕的神仙眷侣,因为羽儿被冰蛇咬了左臂,白泽不顾自己安危地吸出了毒血,但也咽下了一点羽儿左臂的血,羽儿醒来后割开自己的右手腕,流了满满一碗的血,配合冰蛇毒的解药,熬了一碗解毒汤,喂给白泽喝(手腕上的割痕被一道冰色的光掠过,恢复如初)。 晨沫,神界最具欢喜的一对儿,常常因为一言不合或者哪点不顺心就小吵小闹的,但是事情过了之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恩爱非凡,除了有的时候冰羽公主跟沐晨比武,把沐晨打倒的时候陌沫公主才是特别着急的照顾沐晨。 莲妃,神界重臣莫祁佑的女儿莫莲漪,因为父亲抗击魔界有功,被天帝娶入后宫,封为莲妃,与天帝育有二皇子辰溪王爷,大女儿陌沫公主,十三女儿冰羽公主,这些孩子中,最疼冰羽公主,因为冰羽公主样样皆精通,性格却冷得像冰,只对其在意的人,与她相好的人才会收敛一点,其次是陌沫公主,因为陌沫公主精通文学常理,性格却是透着一丝刚劲妩媚,最后才是辰溪王爷,因为王爷只学武理,只接触了一点文学的东西,行为粗犷,性格大大咧咧。明明是有一点惧怕冰羽,却把她视为掌上明珠,宠溺的不行。 第三章 人界,成长历程上 ——————————————————————离殇国凤藻宫———————————————————— “啊,好痛,好痛,王上呢?王上在哪儿?啊,好痛,本宫要生了,快去找接生婆啊,太医,太医在哪儿?让接生婆进来,好痛……”躺在床上,满脸流着汗,离殇国的王后用力地抓着床单,忍着下腹传来的阵阵疼痛,咬着牙冲着婢女琳儿吼道。 “娘娘,接生婆已经派人去请了,您再忍忍,再忍一下就好了。”琳儿也急忙向外看一边还安慰这个平日里虐待自己无数回的娘娘。 “热水,剪刀,快,娘娘,恕老奴来晚了,用力啊娘娘,用力。”接生婆急忙跑了进来,对琳儿交代了几句,坐在床边指挥着正在分娩的王后娘娘,“娘娘,用力,用力啊,已经出来半个头了,娘娘,快,用力。” “怎么回事?怎么会早了这么多天?鹂儿,朕在这里,你能听到吗?”隔着门,离殇国王上慕容俊冲着属下发完牢骚之后对里面大声呼痛的人喊道。 “哇……”一声哭啼过后,门外站着的人松了一口气“啊,好痛,还……还有。”一声大叫之后,一声微弱的女声紧接着传来,门外站着的人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哇……”又是一声哭啼,门外的人再也按捺不住,踢开屋门冲了进去“鹂儿……” “恭喜王上,贺喜王上,又添了两位公主,不过……”接生婆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说!”一声闷喝。接生婆被吓退了一步: “三公主的两眉之间,有,有一朵……” “一朵什么?桃花?”慕容俊惊喜的问。 “回,回王上,是,是一朵梅……梅花。”接生婆胆颤,这王上什么花都喜欢,就是不喜欢梅花,认为‘梅’就是‘霉’的意思,所以把冷宫的名字就叫做禁梅苑。 “梅花?!”慕容俊和林鹂儿同声喊道。 “既是一朵梅花,就迁入禁梅苑把,由怜妃抚养。絮乳娘,琳儿,颦儿,你们跟她一起去吧,二公主的名字叫慕容莉儿,封号莉佳公主,这三公主,就叫慕容羽儿,封号冰羽吧。带走。”慕容俊面带厌烦,“鹂儿,你怎么生出了一个面带霉运的女儿,唉,你好好养着身子,朕,这一个月去清妃哪儿。” “是,臣妾遵命。”林鹂儿无可奈何地说,谁让这个女儿不争气,以后绝对不能宠她。 ——————————————————————12年后,禁梅苑内——————————————————— “公主,王上传您。”颦儿走了过来,对正在练剑的三公主说道,“说是边关吃紧,要派人前去平乱。” “呵,这个时候,他想起来还有我这个女儿了?要不是我5岁的时候他给我找的杀手,他还发现不了我这个武术奇才吧?现在知道要让我上战场替他平乱了?”冷如冰霜,又同是六界最好听的声音响起。 “羽儿,去吧,虽然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是对你可没有一丝的假情假意,我也深知你若不去的危害,去吧。”怜妃的声音响起。慕容羽儿收了剑法,落到抚养她长大,没有一点厌恶之情,却喜爱的不行的怜妃身边,银铃般的声音再度响起: “干娘,羽儿何尝不知其中利害?可是羽儿确是不想为他赔上性命,我五岁时他雇杀手夜半时节潜入女儿卧房,试图至羽儿于死地,还好羽儿那日在弹琴,没有睡着,不然,干娘觉得羽儿现如今还能跟干娘诉说以前的事?”“那也要去啊,不然,离殇国如果灭了,别说干娘,就是你也要沦为他人的奴隶啊。”怜妃宠溺地抚着羽儿的头发,“去吧,等你得胜归来,干娘一定给你下厨庆贺!” “恩,干娘你要说话算数哦!”一改刚刚冷冰冰的态度,变得像一个孩子。 ————————————————————宣政殿内—————————————————— “离殇国禁梅苑冰羽公主参见离殇国王上,王上万福。”羽儿微微俯身,向坐在上座的慕容俊请了早安。 “好,起来吧。”慕容俊一脸不情愿,连看都没看下面俯着身的人,叫了羽儿起来,“现如今边关吃紧,朝中大臣无一不被战败,所以朕想……” “所以王上就想让羽儿去?呵,羽儿还记得王上恨不得羽儿消失在这人间啊,羽儿五岁时王上不是还派了两个大内高手来刺杀羽儿不是吗?怎么?现在要用上羽儿了吗?这可真是让羽儿受宠若惊啊。”冷冷的话语传来,连慕容俊都为之一震:这是自己的女儿吗?那为什么自己那么惧怕她呢?自己曾经叫过杀手吗?自己只是从凤藻宫调了两个侍卫去保护自己的妃子和女儿,难道是。。。 “来人,叫王后娘娘和莉佳公主。你,坐下。”一句话,交代了慕容俊的心情不是很好了。 “谢过王上。”羽儿的声音落下,身形亦是一刻也不慢的坐了下来。 半刻钟后 “臣妾参见王上,王上万福。”林鹂儿俯了俯身,就要起来。 “儿臣参见父王,父王万福。”慕容莉儿也跟在母后的身后俯了俯身,也想起来。 “你们跪下。”一身闷闷的声音传来,慕容莉儿跟林鹂儿刚刚起来一点的身形立刻低了一截。 “离殇国王上,即使是要教训您的家眷,也要等我这个不相关的人走了才行吧?我还在这呢!”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殿上所有的人立刻都觉得身上一震,抬起头(坐在最上面的那个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在一旁一脸平静的当事人——慕容羽儿。 “羽儿放肆了,朕是你的父王。”看清了慕容羽儿的容貌的慕容俊心情大好,但是又发觉羽儿说错了话,只好用这样一句话来表明自己的观点,“王后,羽儿五岁的时候那两个杀手是不是你派去的?朕要一句实话。” “王上?王上从羽儿一出生就打入了冷宫,臣妾,臣妾以为王上是不想要这个女儿了,所以才……才……”林鹂儿被逼无奈,说出了实情。 “虎毒不食子,王后娘娘,您连亲生的女儿都能狠下心来杀却,由此可见您的心肠可不是一般的狠毒啊?我没说错吧?对吧?”慕容羽儿面无表情,略歪着头,冲着殿下跪着的长者说道。 “是又怎样?你能把我的母后如何?”慕容莉儿急忙跪行了一段,挡在林鹂儿的身前怒目冲着羽儿看去,却刚好撞上羽儿看下来的双眼,不由得一惊,只见殿上一直坐着的女子青黛长眉入鬓,朱砂唇不点自红,一双杏仁眼透着冷冷的寒冰气息,小巧而又高耸的鼻子,这些精致的五官按照精致的位置坐落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上,更为难得的是,双眉之间一朵盛开的梅花更是衬得这张容貌灵巧无比,不只为她慕容莉儿的倾国倾城之貌,当初这一朵被视为‘霉运’的梅花却使得三妹的容颜足以倾天下。自己当年竟然还怂恿母后派杀手除掉这个对母后造成‘霉运’的女儿,之后又听闻这个妹妹的武艺天下无人可以与之匹敌,当时心下还没有担心,想着她是一粗人,却不想这三妹句句带刺儿地冲着母后,始知这三妹是一个文武双全之人,而且对待自己的生母,生父,亲姐姐竟然是如此的冰霜态度,倒是连自己这个亲姐姐都吓得不敢再说一句了,只得先跪行一段距离,再做出些动作来护着母后,其实心里也如打鼓一般。 “怎样?姐姐,您几句话就能说服王后娘娘派出杀手来灭掉我这个祸害?若在嚼一嚼舌根,恐怕还有更加厉害的人物呢。妹妹说的可有一点错?”淡淡的开口,淡淡的话语,却无处不透着冷意,林鹂儿和慕容莉儿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可是那声音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王后娘娘,因为我眉间的梅花,您曾经一度认为是我给您带来的王上对您的冷漠是吗?王上,梅花的气节不是任何人都能领悟,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羽儿愿去边关平乱,不过羽儿有三个要求:一,羽儿要求王上下令让羽儿的干娘搬出禁梅苑;二,羽儿要求得胜归来后认干娘为母妃;三,羽儿要求不管什么,羽儿都要二九以后方可嫁与他人。如果王上能答应,这次边关之乱羽儿不须竭尽全力便可平息,而且能保边关三百年不被再度侵略。这样的回报,足够报答羽儿这三个条件了吧?” “好,朕答应,但是朕也要你答应朕一个条件。”殿上在上座的人听罢,爽快地答应了要求,同时也不怠慢的提出了自己私心的要求,“以后见到朕,要叫朕父王,不能再叫朕王上了。” “好,羽儿拜别父王。”爽快地答应,迅速消失得无影无踪。转瞬之间,身形已经到了边关。 ——————————————————七年前—————————————————————— “母后,您看,父王让您挑选几个人去保护那个曾经差点让您失宠的三妹,您真的要保护她吗?莉儿可是为母后着想啊,如果母后再派人去保护那个孽种,保不定又会闹出来什么厄运呢!莉儿记得母后说莉儿出生的时候可是万花开放呢,可是她出来之后,万花都迅速枯萎了,她肯定是母后的克星呢!母后不如派杀手去杀掉那个克星,永除后患哪!”慕容莉儿的声音传来,林鹂儿也实在软不下心了(她们不知道,那万花开放是为了迎接神界冰羽公主,而万花枯萎却是因为受不了慕容莉儿):“那好吧,晨星,暗弑,你们就去了结了那个在禁梅苑的灾星。” “遵命。” 可怜那两个杀手啊,还没有近得羽儿的身影半步,就已经被羽儿给。。。一簪咔嚓了。。。 第四章 人界,成长历程下 ——————————————————————军营—————————————————————— “谁是负责这里的清洁的?给本座滚出来!”冷冷的声音夹杂着狂怒,负责清洁的吴子煜慢吞吞地从大帐里走了出来,看到的不是军营的将军,而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娃的背影,不屑立刻爬上了面容: “哪里来的小毛孩子,竟敢指使本军?不想活了吧?本军今天心情好,就不治你这小小女娃的罪了,你走吧,本军就当没有发生过这件……” “给本座住口!小毛孩子?小小女娃?现在你有三罪在身:一,对自己的职务不负责,营地的清洁你就是这样草草了事的?依法当打三十军棍;二,本座喊你,你竟然推推迟迟直到现在才出来,依法应打二十军棍;三,你藐视当朝公主,对本座不敬,按律当诛。”平静的脸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但是眼眸里却透出了深深的烦怒,“你贵姓啊?贵军?”打趣的话语,却让吴子煜浑身的寒颤打个不停: “公,,公主,卑职,卑职不知道公主驾到,有失礼节,还望公主殿下恕罪,卑职一家老小还等着卑职的月俸供养生计的啊!卑职给您跪下了,您就高抬贵手,饶了卑职把,卑职再也不敢了,呜呜……” “多大的人了?在本座一个孩子面前哭开了,还要不要脸面了?”羽儿俯下身子,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清洁使吴子煜,“男儿膝下有黄金,轻易给别人跪下,怪不得你会只呆在清洁使这么卑微的职位,不然以你的武功,应该是可以做一个副将军的,父王让本座平息这里的战乱,这里的战乱是谁挑起的?为什么每一个前去平乱的大臣武将都大败而归?” “回公主,是我们国将军挑起的事端。之所以百战百败,也是因为林辅凌将军相逼才……”吴子煜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林辅凌?不是本座的外公吗?怎么?他想叛变?”羽儿打断了吴子煜,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不,不是的,林将军只是想挑起一些事端,再让莫离王朝误以为我们国家连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这样就可以弱化皇甫天琪对我国的敌意……”吴子煜急忙解释,生怕眼前这个冷气十足的公主一个气不顺,冲到总账把亲外公给一刀了结了。 “混账!要想消除莫离王朝对我们的敌意,最好的方法不是示弱,而是向他们表示出我们国的臣服和差不多的能力,这样才能让莫离王朝相信我们的能力,而且又不会把我们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懂吗!”冷冷的话语夹杂着暴怒的情绪,“现下你们这样的做法,只会加深莫离王朝想要灭掉我们的想法,试想一下,如果你是国王,你的附属国家是一个有能力挑起事端,却无力平息,你会如何?” “卑职,卑职会下令灭掉这个国家,只会挑事端,却无力平息事端,这样的多事国家还不如不存在。”吴子煜也不那么惧怕这个平易近人的公主,大胆地直抒胸臆。 “说得好,”一声深沉的声音传来,吴子煜急忙转身跪下:“卑职参见林将军。”“恩,起来吧,你是哪家里的孩子?分析得倒挺到位,还能让吴子煜吴将军心服口服与你,真是很厉害啊。”说着,还抚摸了一下羽儿的头。 “拿开你的爪子!”一声闷喝下来,林辅凌的手像触电一样缩了回去,“本座从来都没有让别人碰过本座的头,即使你是本座的外公,本座也不会准许你碰到本座的头!” “外公?本军从来就只有一个外孙女,样貌倒是跟你一模一样,不过眉间却没有你这丫头倾天下的梅花呀。”林辅凌把手背在身后,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外公说的是慕容莉儿吧?可惜啊,本座不是那个狠心到连亲生妹妹都能杀去的慕容莉儿,本座是慕容羽儿,是那个差点没有被慕容莉儿杀了的妹妹。”冷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仿佛来自地狱。 “报,莫离王朝来兵攻打我大军,扬言要踏平离殇国。”探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喊出了敌情。 ——————————————————————战场———————————————————— “今日又来了什么猛将啊?近日来你们离殇国每每到来一个新的战将,都被我们的摩恩将军尽数打败,你们还有什么招数啊?” “招数?本座的武艺,轻轻一使就能对上你们百万大军,还谈什么招数?”话音未落,一根金簪已经从羽儿所在的方向飞了出去,但是到了所谓摩恩将军的面前,一道黑影立在他面前,夹住了金簪,重新插回了青丝髻,冷如冰山的声音再度响起:“摩恩将军,若是本座刚才慢了一会儿,现在摩恩将军应该已经去阎王殿跟阎王一起下棋吟诗作对舞剑弄乐了吧。你说是不是呢?地藏王菩萨?”音绝,一道红光咋现,厚重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公主殿下,您说的不错,不过,这能跟阎王爷下棋吟诗作对舞剑弄乐的人,自古以来只有贫僧、文殊、普贤和观音大士才能享此殊荣,公主这样说,未免也有点太抬举此人了。”话音未落,红光收回,像没有出现一般,重新又回到了地下。 “那这样说来,是本座抬举了将军,将军您看,既然连地藏王都要敬让本座三分,那将军您的大军……”羽儿欲言又止。 “臣,臣马上带回,还不知公主芳名。”摩恩将军急忙答道,又弱弱的问了问公主的名字。 “呵呵,本座的名字恐污了尊耳,尊驾只需要记得本座是离殇国的公主就够了。另外,回去之后告诉你家皇上,本座这次不杀人是不想开杀戒,但下次若再进攻,就别怪本座不留情面,本座要你现在立下和书,你我两国三百年不犯彼此分毫,可能接受么?”慕容羽儿心情大好地说了一大串的话。 “能,能,那敢问离殇国公主,离殇国经此事,是否还能臣服于我莫离……” “当然能,本座只是说要三百年的安和,又不是说要另建朝纲与莫离为敌,将军大可放心写下和书。”羽儿冲着摩恩将军微微一笑,刚好碰上摩恩将军抬起的双眼,摩恩将军立刻被那深邃的眼眸,绝美的容颜吸了进去,只得连连答应,写下了和书。 ——————————————————离殇国王宫———————————————————— “羽儿,你这次做的很好,连摩恩将军都能被你吓的心服口服,不错,不错,即使我国最好的武将,也不能近他半尺,你居然能到他的身前都不被发觉,我国有你这个公主,永世不愁啊,哈哈哈哈哈哈……”慕容俊的声音传来,一改之前对羽儿的厌恶冷漠,反倒平添了几道欣赏。 “父王,羽儿经此战,实在不想再上战场,羽儿亲睹了将士们的生活,真真是不如我们的半分,父王不如下令让他们回家探亲,等到战鼓再响,再披甲上阵也不算迟啊。”正在坐着的羽儿突然站起,对父王说了自己的见解,但是却不知道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在一旁的慕容莉儿听言,心中涌上了不满:不就是仗着你打了胜仗回来吗?容颜倾天下?哼,你给本宫等着,本宫迟早让你的这副容颜毁于你最信任的人! “羽儿,干娘来晚了,不过呢,干娘给你带来了你最喜欢吃的梅花糕,,干娘说过要亲自下厨犒劳你的嘛。臣妾见过王上,王上万福金安。” “母妃,您怎么还称自己为羽儿的干娘呢?您现在都已经是羽儿的亲生母妃了呢!”羽儿终于收起了冷冰冰的态度,像一个撒娇的孩子。 “羽儿,如果本宫没记错,你应该是本宫的亲生女儿吧,怎么?你要认当初差点害母后生不下你的仇人做母妃吗?”坐在一旁的林鹂儿终于按捺不住,说出了以前的旧账。 “臣妾给王后娘娘请安,王后娘娘……” “母妃,您不用给她请安,王后娘娘,羽儿如果没记错,您在羽儿刚出生时因为父王不喜欢羽儿,要把羽儿打入冷宫,您可是一点都没阻拦,若是您真的对羽儿存有一丝母爱,您会置羽儿于不管不顾?所以,羽儿一生都不会称你一声母后,王后娘娘,羽儿先告退了,您,自便。”说罢,拉起怜妃的手,径直走出了毓婷宫,“父王,那些梅花糕,还望父王吃了,不会有毒,母妃对我,从来没有任何的杀心,更不会有异心,不像某些口说是羽儿的亲生母后,但是暗地里却下过杀手的人。羽儿告退。” “父王,莉儿身有不适,希望能先回宫休息。” “去吧,唉,你若何时能像你妹妹那般文武双全,父王也就放心了。只可惜了,你空有一副容貌,什么都不会。” “父王,女子无才便是德。” 接着,一阵轻柔的歌声传来: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 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 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 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随着歌声的终止,一直伴奏的琴声也停了下来。。。在座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谁都听得出这歌声是从清羽阁传出来的,谁都知道冰羽公主武艺盖世,却才知道冰羽公主文采过人,在座的众多大臣子弟、王公贵族的心弦被这优美的歌声琴音波动。。。 第五章 及笄之日 ——————————————————三年后———————————————— “羽儿,今天是你的及笄之日,好好的打扮打扮,听说今天你的长姐也要回宫呢!”怜妃人还未到内室,声音就已经传到了屋内人的耳中。 “啊~~~~~~~~~~~~~”怜妃踏入了屋门,却看到侧卧在床上,还没有清醒的羽儿右脸上竟有一条从鬓边一直延伸到眼下的伤疤,不禁瘫坐在了地上,大叫出声。 “母妃?您怎么了?”羽儿被叫声惊醒,吃惊地望着坐在地上的怜妃,“我脸上的伤疤?母妃,没事,昨天晚上不小心划得,我记得太医院有一个秘方叫做除痕膏,用用就行了吧。” “傻丫头,什么除痕膏啊,那是莫离王朝宫廷御用的药膏,我们哪里来的除痕膏啊?”怜妃从地上站起来,走上前抚着羽儿脸颊上的疤痕,皱着眉头说道。 “那就这样呗,反正羽儿也不求什么。羽儿不为悦己者容。”羽儿轻轻一笑,倒把怜妃的眼泪给说了出来: “你不为悦己者容,可是那些王公大臣,亲王贵族却要你为悦己者容,现在你这脸上的疤痕。。。羽儿,除了向他国求亲,你这一生,没有别的出路了。”怜妃哽咽着,对羽儿说出了羽儿最不愿的接受的事实。她知道,羽儿之所以要求到二九才嫁人,就是要找到能让她爱一生,不离不弃,与她相恋相知的人,但现在,容貌毁了,谁,还能再与她相恋相知? “无妨,今日是羽儿的及笄之日,母妃,父王可给羽儿取好了字?” “羽儿,朕还没想好,要给你取什么字。”慕容俊走了进来,坐在了椅子上,“不如你自己想一个?” “臣妾给王上请安,王上,羽儿她。。。她的容貌,毁了,王上,您要为羽儿谋一个出路啊。”怜妃走到慕容俊面前,呜咽着跪下给慕容俊请了安,又说出了自己对羽儿的担忧和不平,更是对羽儿的将来担忧非凡。 “羽儿的容貌即使毁了,但是你别忘了,若是当做和亲公主嫁到莫离王朝,就能消去脸上的疤痕。”慕容俊站起来,走到羽儿榻前,“羽儿,父王知道你为什么要求到二九才成亲,但是,若是真想让莫离王朝完全消除对我国的戒心,就必得再嫁出去一个公主,你的疤痕也能在那里消除。” “父王,羽儿不怕出嫁,羽儿的字羽儿已经想好了,就叫,残月,如何?残,正好对上羽儿的容貌现状,月,西施的容貌可以闭月,预示着羽儿之前的容貌。“冷漠的声音从一张左边是天仙,右面是罗刹的脸上传来,倒显得这张脸分外可怜。其实,羽儿不是不知道自己脸上的伤疤从何而来。可是却不想透露出来那个人是谁。 “那好吧,走吧,去毓婷宫,该行及笄之礼了。”慕容俊站起来,走到了门前,对后面正在一点也不费心去关心自己的妆容的人儿说,“对你的妆容认真点,最好施粉把你的伤疤盖着。” 慕容俊一定想不到,这句话竟然让他的小女儿连粉都没有施,更不用说红纸配樱唇了。 —————————————————————毓婷宫—————————————————— 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立于东面台阶位等候宾客;有司托盘站在西面台阶下;慕容沫儿、皇甫晨立于场地外等候;慕容莉儿和慕容羽儿(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安坐在东房(更衣间)内等候;音乐演奏开始。 正宾来到,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上前迎接,相互行正规揖礼后入场,慕容沫儿和皇甫晨就座于观礼位;他们都落坐后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才就坐于主人位。 ,慕容俊起身,说:“今天,小女慕容莉儿和慕容羽儿行成人笄礼,感谢各位宾朋佳客的光临!下面,小女慕容莉儿和慕容羽儿成人笄礼正式开始!”稍顿了片刻,又开了口,“请慕容莉儿和慕容羽儿入场拜见各位宾朋!” 赞者走了出来,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慕容莉儿和慕容羽儿走出来,至宫院中,面向南,向观礼宾客行揖礼。然后双双跪坐在笄者席上。赞者为她们梳头,然后把梳子放到席子南边。 慕容沫儿洗手做准备。慕容沫儿和皇甫晨先起身,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随后起身相陪。慕容沫儿于东阶下盥洗手,拭干。相互揖让后沫儿、皇甫晨与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各自归位就坐。 慕容莉儿和慕容羽儿转向东正坐;有司奉上罗帕和发笄,沫儿和皇甫晨走到笄者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然后跪坐下(膝盖着席)为梳头加笄,然后起身,回到原位。赞者为慕容莉儿和慕容羽儿相继象征性地正笄。羽儿和莉儿起身,宾向莉儿和羽儿作揖祝贺。莉儿羽儿回到东房,赞者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羽儿莉儿着襦裙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行正规拜礼。第一次拜,表示感念父母养育之恩。 羽儿莉儿面向东正坐;沫儿和皇甫晨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发钗,他们接过,走到羽儿和莉儿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赞着为莉儿和羽儿去发笄。沫儿和皇甫晨跪下,为羽儿和莉儿簪上发钗,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莉儿和羽儿象征性地正发钗。沫儿和皇甫晨向羽儿莉儿作揖。羽儿莉儿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羽儿和莉儿着深衣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沫儿和皇甫晨,行正规拜礼。第二次拜。表示对师长和前辈的尊敬。 羽儿和莉儿面向东正坐;沫儿和皇甫晨再洗手,再复位;有司奉上钗冠,皇甫晨和沫儿接过,走到羽儿和莉儿面前;高声吟颂祝辞曰:“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赞者为羽儿莉儿去发钗。皇甫晨和沫儿跪下,为羽儿莉儿加钗冠,然后起身复位。赞者帮羽儿莉儿正冠。皇甫晨和沫儿向羽儿莉儿作揖。羽儿莉儿回到东房,赞者取衣协助,去房内更换与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羽儿莉儿着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慕容俊,行正规拜礼,第三次拜。表示传承文明报效祖国的决心。 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沫儿和皇甫晨揖礼请羽儿莉儿入席。羽儿莉儿于是站到席的西侧,面向南。 沫儿和皇甫晨向着西边,赞者奉上酒,羽儿莉儿转向北,沫、晨接过醴酒,走到羽儿莉儿席前,面向羽儿莉儿,念祝辞曰:“甘醴惟厚,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羽儿莉儿向沫、晨行拜礼,接过醴酒。沫、晨回拜。羽儿莉儿入席,跪着把酒撒些在地上作祭酒。然后持酒象征性地沾嘴唇,再将酒置于几上,有司奉上饭,羽儿莉儿接过,象征性地吃一点(凭什么啊,本来羽儿早膳就没吃饱)。羽儿莉儿拜,沫、晨答拜。羽儿莉儿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 沫、晨起身下来面向东。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起身下来面向西。沫、晨为莉儿取字(羽儿的字是自己取的),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爰字孔嘉,髦士攸宜。宜之于假,永受保之,曰钿曦甫。”莉儿答:“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羽儿莉儿向沫、晨行揖礼,沫、晨回礼。然后复位。 羽儿莉儿跪在慕容俊面前,由慕容俊教诲:“今ri你们两个已经成年,礼毕之后,你二人就可和亲去他国或者下嫁于王公臣子,羽儿,父王曾答应你到你二九再许配他人,三年后,父王想把你嫁与莫离王朝的……呃,晨儿啊,这莫离还有没有比羽儿大上三岁的皇子啊?” “当然有,我的三弟皇甫恪今夕二九,刚好比羽儿大上三岁,只是……他府里已经有很多侍妾了,不知道羽儿她……” “她当然愿意,唉,羽儿,苦了你了。就把你嫁给三皇子把。至于莉儿么……礼成之后你来朕书房一趟,朕给你找一个夫家,嫁了。” 羽儿莉儿静心聆听,慕容俊才说完,就齐声答:“儿虽不敏,敢不祗承!”。对慕容俊行拜礼。 羽儿莉儿分别向在场的所有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羽儿莉儿立于场地中央,先后行揖礼于:沫、晨、客人、乐者、有司、赞者、旁观群众、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受礼者微微点头示意即可。 羽儿莉儿与慕容俊、怜妃和林鹂儿并列,全体起立。慕容俊面向全体参礼者宣布:小女慕容莉儿、慕容羽儿笄礼已成,感谢各位宾朋嘉客盛情参与!并与羽儿莉儿向全场再行揖礼表示感谢……赞者有司朋友等人就留下整理打扫笄礼场地。 礼毕…………………………………… ————————————————————清羽阁—————————————————— “三妹,你若是嫁到了莫离王朝,脸上的疤痕应该也就能消去了吧,你这张容颜,还是足以倾天下所有的人呢!”慕容莉儿嘴上如此,心中却是另一番打算:你这张脸,就是神仙来了也救不回去,冰夜神针刺下去,即使是再小的疤痕也是永远都消不去的,慕容羽儿,你这一生,就等着被你的夫君抛弃吧。“三妹,长姐,父王刚才有事唤我,我就不在这里叨扰了你们慢慢聊。”(她不会知道慕容俊是让她嫁给柏林国的王上的)(我不会告诉你们柏林国王上都四十多了的) “羽妹,你真的不要理她吗?她都害你成这个样子了,你还由着她?”慕容莉儿刚踏出可以听到屋内对话的地方,慕容沫儿就焦急地问羽儿。 “哈哈……长姐何等睿智,竟也会犯糊涂,长姐真的以为羽儿的脸被伤着了吗?以后等着看好戏吧,哈哈……长姐犯糊涂了呵呵……”羽儿看着长姐的脸,突然笑道。 “你呀,莫离王朝的三皇子你嫁不嫁?”慕容沫儿担忧的望着羽儿。 “这个朝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自己的意愿,当然是要嫁,若嫁了,我或许还能在那里找到白泽。”羽儿无奈,“可若不嫁,就会引起轩然大波,还会让人怀疑,自然是嫁。” 第六章 宫廷之变 ——————————————————两年后———————————————————— “羽儿啊,父王今日召你来是想告诉你一件关于你未来夫君的事,不知道你……”慕容俊边说便皱起了眉头,生怕眼前这个女儿听了之后会情绪异常的激动。 “但说无妨,女儿的武功一年前已经全废,容貌也已是覆水难收之势,还能对自己的夫君苛求多少呢?父王就说吧,羽儿就只当多了解一下自己的夫君了。”凄惨的笑容,无可奈何的语气,更觉出说话人的可怜。 “羽儿啊,当年父王要为你求亲的那个皇子,现在……现在已经是莫离王朝的皇上了,后宫佳丽三千,而且……而且他把全部附属国与你年龄相仿的女子都已娶入他的后宫。今日他……唉!他送了和亲书来,上面说的清清楚楚:要娶你作为他的皇后。”慕容俊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说完了。可此时慕容羽儿的脸色却没有好到哪里去: “佳丽,三千?父王,他的精力这么好?所有附属国。。。父王,羽儿记得曾有一个人对羽儿说过‘若你许我,则我宁死,也不愿负你分毫’父王,羽儿要做他的最小房?罢了,若我不嫁,大抵他会对离殇兴兵来犯,父王,可否拖一年?羽儿不想才十七就嫁人。”羽儿眼帘重重的垂下,泪水也不适时地掉了下来。 “羽儿,你不想过早嫁人,父王清楚,可是……唉!莫离王朝不会应允的,你就委屈一下吧,啊。”慕容俊边说着,身形亦是一刻不怠慢的闪了下来,把羽儿的头按到了怀中:“孩子,以后,就看不到这儿了,除非你得到皇上的心,他才会让你回国探望……一会儿回去,跟你母妃母后告别吧,父王,会给你递信件去的。” “恩……父王……您……保重,羽儿……羽儿走了,,,”羽儿第一次带着哭腔对慕容俊说。 言毕,起身,连礼都没行,用手帕拭去了泪水,走回了清羽阁。 ————————————————————清羽阁—————————————————— “羽儿,真的要嫁吗?那个皇上的后宫那么多妃子,以你的心性是能待下去,但是后宫之争那么残酷,你能在后宫中生存吗?”林鹂儿含着眼泪望着一旁收拾东西的女儿,自己才刚刚被女儿接受,为什么女儿就要走了呢? “母后,若换做别人,也会嫁的,况且,女儿的容貌已经毁了,错过了这门亲事,还会有谁要女儿呢?”(我呕,原来羽儿也会演戏)羽儿停下了手中的活儿,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古语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门板背着走。'后宫争斗我在这儿看得多了,会适应的。若她们非逼我,我也断断不会忍到忍无可忍!” “羽儿,你的疤痕。。。”刚刚知道羽儿的疤痕是假的的怜妃,更是舍不得自己的干女儿,“孩子,母妃听说那个皇上是最喜欢梅花的,原因是因为他之前在江南偶遇了一名女子,那名女子竟然最喜欢梅花,但是好景不长,那名女子终究还是离他而去了,所以他只能……” “只能借梅花来怀念那名女子。”冷冷的话语,眼眸中也夹杂着寒冰的冷意。子由,可是你?————————————————————莫离王朝—————————————————————— “云庄,你确定她是最后一位公主?”龙椅上的人紧皱眉头,向下面跪着的人发问,明明记得她说她是一国的公主,可是为什么各国的公主都娶了一个遍,都不见你?新月,这最后的公主,是你吗? “皇上,臣不敢说谎啊皇上,按照新月公主的年纪,就只剩下她和两年前嫁到柏林国的那位了。”莫云庄把头埋得更深,越发不敢看此时浑身冒着阴气的皇甫恪。 五年前,他的主子去了江南,结识了一位冷艳的公主,武功是这世上唯一可与主子一较高下,且比主子的功夫还略胜一筹的。那位公主不愿说她叫什么名字,主子给她取号新月,主子当时也不愿说自己的名字,便由了那名女子称他为子由。可那名女子走时,只说她会等主子,但至于会不会再遇见彼此,就要看彼此的缘分了。 而现在,主子竟然好似发了疯似的找那名公主,所有附属国的同龄公主都被娶了进宫,可却始终不见那名女子的踪影,六宫都已齐全,只差了中宫皇后,所以若此女再不是那位新月公主,主子就估计要打入冷宫几位小主了。 “云庄,你说朕是不是跟新月真的有缘无分?” “皇上,您先别泄气,这不是还有一位吗?” 新月,你到底在哪儿?我说过不负你,可为何那么多人都没有你的踪影? ——————————————————和亲路上—————————————————— “公主,您的容貌本是倾国倾城,为什么非要贴上这一条这么丑的疤痕啊,真是侮辱了您这张脸。”婉儿满是不平地举着公主刚刚摘下来的假伤疤,撅着嘴巴嘟囔着。 “丫头,我这条疤,是为面见皇上而特意准备的,如果是他,这伤疤自是无用,只揭了去便可,可若不是他。。。。。”本来还带着笑的容貌,言到最后,却又成了多愁善感,眼帘垂下,好似昔年黛玉。。。 “喵~~~~~~~~”一声凄惨的猫叫声,打断了马车中人的伤感,立即飞身下了马车,找到了声音的源头,玉手立即抚上了猫的头:“不怕了,跟我走好吗?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珠落玉盘的声音响起,眼眸中透着无边无垠的怜爱,(挖槽羽儿你忘记带伤疤了!)容颜更是衬得无可比拟。 “你,真的愿意照顾我?我的母亲都不想要我了,呜呜……”猫咪抬头来,无辜的眼睛刚好对上羽儿投下来的双眸。(ps:羽儿听得懂动物的话) “愿意,可否跟我走?” “好,你想唤我什么?” “乐儿。”淡淡的回复,动作也是一刻不慢地跟了下来:抱起乐儿,飞身回到马车,伸手拿过桌上的梅花糕,递给了怀中瑟瑟发抖的猫儿,“你该有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听你的叫声有气无力的,定是饿了很长时间了,快吃吧,要是饿着了,我还心疼呢。” “喵呜~~”(fy:你真好,从来没人这么疼我)一声猫叫响起,嘴巴虽然还长不太大,但是三下两下就把糕点给搞定了,又直接冲向了糕点盘。。。(羽儿亲耐的梅花糕,俺对不起你,找了个吃货。) ——————————————————莫离王朝—————————————————— “哎呦,这女人怎么长的这么难看,还敢嫁到莫离来,也不怕笑掉了大牙?”轻狂而又尖细的声音传来,未免令人心生不悦,可是羽儿仍旧淡然: “难看不难看,也不是我造成的,不知这是哪宫的娘娘,说话竟也没个分寸,若真传了出去,倒叫人以为堂堂的莫离也净出些不懂礼貌的货色。” 一句话,噎得淳妃心里那个不痛快:“知道本宫是娘娘,还不下跪给本宫请安,在旁边站着,是要本宫遣人把你按在地上吗?没想到离殇国的二公主那么漂亮,倾国倾城,怎倒有一个这样不懂礼节,有生得一副如此丑的相貌,本宫今日来驿站,本想看看这三公主是怎样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反倒扫了兴致,看到如此不堪入目的容貌,你还不跪下?”凤眼怒瞪,前胸一下一下的起伏着,好似一个发情期的雄蛙。 “噗通”一声,羽儿竟跪了下来!“娘娘今日到访,本该远迎,却让娘娘亲自前来,实是羽儿的罪过,羽儿的容貌也该早做掩饰不该让娘娘看到如此不堪,羽儿的屋子实在是脏乱不堪入眼,娘娘贵足,还是不要踏入羽儿的寒舍了吧,免脏了鞋袜,回宫之后惹得皇上不开心,要问罪于羽儿。” “算了,今日之事也不怨你,是本宫没有打探好再来,你且起来罢。”收敛了刚刚的气焰,淳妃白了羽儿一眼(你妹我不会让你有好下场的),“要是你以后得以当上一个才人,可别忘了今日本宫点拨过你一二,呵呵呵呵呵。。。”(你妹我一会呛死你,你大爷的敢骂我家羽儿) “圣旨到~~~~~”太监闯了进来,“离殇国冰羽公主听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封离殇国冰羽公主为今朝皇后,居椒房殿。钦此。” “臣妾,接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羽儿啊,我对不起你啊,你还没起来我就把你的头又写在地上了啊)标准的叩头,标准的谢恩,而旁边的那位刚刚说过点拨了皇后娘娘的,身子一直颤抖的不停,三分之一是因为气的,三分之一是害怕,而另外的三分之一,是不服气。自己苦苦奋斗了一年,才到了妃子的位分,可为什么她一来就是皇后?慕容羽儿,你等着,本宫永远不会放过你的! “皇后娘娘,臣妾刚才多有冒犯,还望皇后娘娘海涵,呵呵,臣妾还没看出来皇后娘娘竟有如此大的本事,若没有脸上的伤疤,倒真是一位标志的美人儿了。”(你大爷你敢讽刺俺家羽儿,你妹,以后我让你生不如死) “喵~~~”一声凄冽的猫叫,(fy:你好讨厌哎)倒是把淳妃吓退了: “原……原来皇后娘娘养了猫啊,那……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臣……臣妾从前被猫伤过,是见不得猫的。臣妾……臣妾告退。” “本座还以为是个什么狠角色,原来还不经我们乐儿一声娇叱,乐儿,走,姐姐给你做糖醋鱼吃。猫咪嘛,你肯定喜欢鱼。” 第七章 你,也怕雷?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龙凤对拜” “送入椒房”伴随着太监的尖尖嗓,羽儿和皇甫恪行完了礼,羽儿被送入了所谓的椒房殿。 “你呆在这里,等朕晚上再来。”冷酷的话落下,想看到这位公主是不是跟前几位一样,嗲嗲的说“那皇上晚上一定要来啊”可是,事实不遂人心,一如既往的平静: “皇上注意些,别喝醉了。醉酒对身体不好。” 心下顿时一惊:对身体不好!对身体不好……对身体不好?月儿?强忍住了揭开盖头的冲动,淡定的回了一句: “会的,你最好注意自己,朕可能会来得有些晚。若你耐不住了,那桌上有几本书,你尽可先看着,若实在撑不住,就先睡下吧,女人,能撑着就撑着,撑不住,就算了罢。” “谢皇上,臣妾恭送皇上,去晚了会让大臣非议的。” 新月,怎么那么像你平稳的性子? ——————————————————夜间一更—————————————————— “乐儿,你要是困,先睡吧,明天你还要捉老鼠不是吗?”满眼柔情的望着怀中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的猫儿,不免担心的冒出了这么一句,“不必陪着我,傻猫儿。” 下一刻,把睡着的猫儿放在床上,按照皇甫恪说的,走向了桌子,去拿书看。 “《红楼梦》!!!这个朝代没有四大名著啊!《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传》?这些不都是我当初给子由的吗!?怎么,怎么会在这?难道他是子由?不可能,不可能!子由,你说过定不负我的,一定不是你对不对?子由,你不会骗我的,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你,你不会的,不会的……” 拿起《红楼梦》,坐回到花床上开始翻看。顺便这也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屋内的人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终于沉醉在了红楼之中,虽然会背了其中的内容,但是再读来仍有一番韵味。 可是外面的人再也忍不住:新月,真的是你,这么多的公主,只有你一个人认出了这是四大名著,这是你当初写来送给我的,我不会忘,你也没忘,对吧?你来这里是为了找我?那为何要嫁与一个你不相识的人?虽然是你阴差阳错嫁给我这个曾经与你相爱的人,但是为何你要负我?你说过,你会等我不是吗? ——————————————————二更天——————————————————— “唉,不看了不看了,好困啊。乐儿乖哦,我抱着你睡。” “喵呜咪~~~”(fy:你才要睡啊,我都睡好了)乐儿伸了一个懒腰,下去抓老鼠了。。。(你二大爷,乐儿你看我以后怎么虐你)剩下羽儿一个人撅了一下嘴巴,脱了红杉。向床上一倒,铺上被子睡觉了(你有够淡定,我佩服)。 ——————————————————三更天———————————————————— “吱扭”一声,身着大红喜袍的皇甫恪醉眼惺忪地走了进来(ps:刚刚这家伙自己买醉去了),望着床里面欣然入睡的女人,轻“嗤”了一声: “一定不是你吧,新月,你说过不会负朕的,你真的嫁到柏林国了,你不是说过,要等朕的吗?你既负了朕,那朕又何须再傻傻的等你呢?朕的后宫也确实太多女人了,就让你妹妹忍受这后宫里的纷争吧。”言罢,醉醺醺地躺在了床上,脱了喜服,用石子击灭了蜡烛,拉过里面的一床被子,安然入睡了(挖槽你知不知道她就是新月!额,貌似我设置的是不知道,羽儿我错了)。 ——————————————————四更天———————————————————— “轰”一声惊雷响过,床上躺着的两个人都睁开了眼睛: 男人睁眼是因为想到了她,你又在怕雷了吗?你最怕的就是雷声,你现在还好吧?柏林国的王后,呵呵……你不是最注重自己的名节吗?那又为什么肯当你名义上的四子的妻子?你最讨厌别人把你当成众矢之的,你曾经说过:“我注重自己的名节,此生无论嫁给谁,即使他去世,我也断断不会再嫁于他人。”你说过的,你自己都忘记了吗?为什么你现在变得水性杨花?夫君尸骨未寒,就嫁给别人? 这个女人还能有谁?就是被这丫冤枉的,这丫唯一爱过的女人——新月。 钦天监是怎么回事?明明说的是今晚不会有雷声,为何还有?欺负朕是刚上位的新皇吗? 女人睁眼是因为她从小什么都不怕,就怕雷声,可是雷神好像偏偏跟她作对,每到下大雨就弄几个雷出来吓她,丝毫不顾她是神界的冰羽公主,除了四年前那个人,还会有谁会再来安慰她?子由,我想,此生不会再遇见你了吧,即使这里的皇上有四大名著又能说明什么?我的姐姐也在这里,她也会背四大名著,也写得一手好字。 (我来一个题外话:你们两个比擦肩而过还内什么!躺在同一张床上都不知道彼此是自己昔年的恋人啊啊啊啊啊啊!两个二货二货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轰” 又是一声惊雷,床榻里面的人再也受不了,双手抱着头,低呼一声,坐了起来。紧闭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自己是最怕雷的,然后就是黑了,现在倒好了,两个一起来了,是不是要吓死她啊。 男人听到了动静,“腾”的一声坐了起来,手臂立刻环过旁边的女子,充满磁性,又温柔无比的声音响起: “别怕别怕,只是打雷而已,没什么的,假装听不到就好了……” 眉头又是一皱,随即展开。新月,你的妹妹,跟你真像,同样怕雷,也怕黑吗? “不怕?听不到?”止住了哭泣,抬起晶亮的眸子,想要看清楚说话的人。可是抬头看到的是满屋子的黑暗,随即又低下头去,头紧紧倚在男人的怀里,浑身瑟瑟的发着抖,“好……好黑,我怕……乐儿,乐儿……你在哪?我怕。” 轻柔的声音刺激着皇甫恪的耳朵,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 “乐儿是谁?皇后,才四更天,你还要睡吗?”冷冷的声音后又变得柔软,怀中的人停止了发抖: “皇上,臣妾不睡了,臣妾要出去找臣妾的猫。她叫乐儿。皇上若是还困着,就睡下吧。” 下一刻,起身找到烛台,拿起旁边的火折子点亮。找到嫁妆箱子,拿出自己用亲手种的棉花编的丝线,纺的布匹亲手缝的衣服。穿上,什么都不带,直接冲出了房门。 推开宫门,满长街寻找乐儿的踪影,乐儿是纯种的波斯花猫,双眸灵动,双耳灵巧。可是淋不得雨啊,淋了雨,身上那么多毛,是根本走不动的。 “乐儿!乐儿~~~”凄惨而又动听的声音,在长街环绕,扣人心弦,动人心畔。 ————————————————————御花园—————————————————— “乐儿!”惊喜的语气,暗示了羽儿看到了在花丛下面瑟瑟发抖的乐儿了。 冲过去抱起全身被淋湿的猫儿:“乐儿,为什么不早一点回去呢?” “喵!”(fy:人家的毛被淋湿了嘛!) “不许你再跑这么远了,就算是追老鼠,以后都不准超过方圆100米,听到么?”宠溺而又霸道,也表示了羽儿对这个不知世事的猫咪的宠爱。 “喵咪呜”(fy:以后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抱着猫,转身回宫。 ————————————————————椒房殿—————————————————— “娘娘,奴婢是凝儿,她是雯儿,是皇上指定来照顾娘娘和皇子的。皇上刚刚已经去上早朝了。让您一会去见文武百官,向太后、太妃娘娘请安。”一个奴婢样的妙龄女子看到羽儿走近的身形,拉过旁边的另一个女子,俯下身子,交代了她们的身份,也交代了皇甫恪让她怎样怎样。 “皇子?怎么会有皇……阿嚏!”话还没有问完,已经结结实实打了一个打喷嚏。 “主子,您淋了雨,要不先回去换一件衣服吧。主子,您的衣服也确实该换了,这布料虽然好,可是不该是您去面见文武百官的,拜见太后和太妃娘娘也该穿得隆重点嘛。”雯儿只顾着关心羽儿的身体,完全忽视了羽儿前面说过的话。她不记得,凝儿可记得: “娘娘,皇子是当今皇上领养的大王爷的孩子皇甫轩,因为淳妃娘娘照顾不周,所以您嫁过来后,就把皇子交给您抚养了,皇子现在住在偏殿的。”凝儿边同雯儿一起扶着羽儿回屋换衣服,一边交代了皇子的事。 “喵~~~~”(fy:我冷~~~~~) “有棉被吗?”羽儿听到了乐儿的抱怨,侧过左脸对凝儿说道。 “有,娘娘,您是冷了吗?奴婢回屋就给您拿。”凝儿不无担心的回话。 “不是本座,是本座的猫。”羽儿勾了勾嘴角,低下头望着怀中蜷缩成一团的猫儿。 “对了主子,您以后要自称‘本宫’”凝儿想起了称谓的事,急忙说。 “恩,知道了。” ————————————————————半刻钟后—————————————————— 换好了衣服的羽儿走出椒房殿正殿,若不看她的伤疤,倒还真让人以为是幻境中的神明。 “母后!”一声稚嫩的喊声,一道小小的身影也冲了过来。 第八章 面见婆婆 羽儿转过头,看到了非常活泼,穿着似火的皇甫轩冲了过来,“母后!” 蹲下了身子,张开了双臂,银铃般的声音响起:“轩儿,来,母后抱抱。”双手环住了飞来的小轩儿,头向后一躺,眼睛看着怀中俊俏的男孩子,弯成了天边新挂上的月牙(ps:现在知道为什么皇甫恪叫她新月了吧),“母后的轩儿都会什么啊?长得这么标致,应该会的东西也很多,对不对?嗯?” 皇甫轩听了,委屈的抬起头,清澈的眼睛望着羽儿,无辜地摇摇头,“母后,父皇什么都不教儿臣,父皇说了,非要到儿臣五岁才肯教儿臣学武功和认字,呜……”又低下了头,把头埋在了羽儿的肩头,预备大哭一场以显示自己学不到本领的委屈,实际上他也这么做了。可是…… “听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哭个什么劲!你父皇,他不教你,母后教你。答应母后,以后不许再哭了,尤其是在别人面前。母后要你记住一句话:‘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以后要是母后再听到或者看到你在别人面前洒眼泪,小心母后停止一切教你的事情!”赤果果的威胁,把轩儿的所有眼泪全部吓了回去。 “母后,您真的会教轩儿吗?” “会的啊,”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不早了,轩儿,母后要去见众位大臣了,早朝应该已经结束了。母后虽然武功不太好,但自诩才学比得上你父皇和长……二王妃。母后走了。”(你其实可以叫长姐的) ——————————————————————宣政殿————————————————————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整齐划一的喊声,不想却着实震着了上面站立着的人:只见羽儿嘴唇抽搐着,一脸无奈…… (呃艹,人家都活了几亿年了,你们说让她千岁。。。) “众位卿家快快请起,本宫虽为皇后,但你们都是男儿,‘男儿膝下有黄金’,本宫实实不敢收下众位卿家如此贵重的大礼啊,快快请起吧。” “谢皇后娘娘,臣等不敢逾礼,臣下见了皇后时必须跪拜的,这是臣等应遵守的礼节。”又是齐整的声音,同样整齐的跪姿,倒让羽儿不淡定了,杏眸一瞪,冷冷的话音传出: “众位卿家是要抗旨吗?本宫已经说过了不准跪本宫,以后见了本宫,只须拱手鞠躬,本宫才十七岁,你们中有谁不是在二十岁以上的?你们跪本宫,不是想要折本宫的寿吗?” “臣等不敢。”整齐的喊声,堂下跪着的众位感觉到皇后娘娘的怒气,急忙爬起了起来,行拱手鞠躬礼。 “这样才好。”嘴唇弯上好看的弧度,皇甫晨暗拍胸脯: ‘还好还好,还好羽儿贴上了这一条伤疤,不然以这些臣子好色的内什么,这皇上三弟就是管得住也得被气个不轻,你就躲在龙屏后面听吧,迟早撞上’ “众卿平身,本宫还要去给太后和太妃娘娘请安,就不久留了。”羽儿恢复了人身平等,心中无比顺畅地说。 “恭送皇后娘娘。”满朝的文武一如训练中的士兵喊出口号,却没有再跪下。 龙屏后缓缓走出一个身穿已经褪色的龙袍,剑眉冷竖,一双墨色的眸子几乎可以冰冻全部的人,鼻梁高蜓,坚定的嘴唇紧紧抿着,这张脸上,看不出一点的表情变化,却是一张无比俊朗的脸。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次所有的人,都跪倒在地。九五至尊,又霸气早成,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足以令人胆颤心惊。 “众位爱卿平身,今日的早朝已散。朕该去给母后和母妃请安了。”冷酷磁性的声音,满朝文武除了皇甫晨,都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臣等恭送皇上。” ————————————————————慈宁宫外—————————————————— “气死哀家了,仗着自己是离殇国的公主,又是皇后,就敢耽误了给哀家请安的时辰了吗?”年迈却含着盛怒的声音,预示着羽儿待会儿的处境不会太好了。 “姐姐,人家自小可是都没遵过规矩,你这会儿要人家学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那还见鬼了呢!”同样年迈,然却透露着戏谑。 某女听到了这段对话,深呼吸了一次,转眸望着婉儿笑了笑,让婉儿站在了外面,自己踏进了屋门: “儿臣给太后娘娘请安,给太妃娘娘请安,太后娘娘太妃娘娘万福金安。”头、小腿和手掌紧挨着地面,声音却是一个字都不漏的传了出来。 “平身吧。”闷闷的话音,是刚刚被称为“姐姐”的那一位。 “谢太后娘娘。”站起了身,眼睛盯着地上。 “姐姐,你别说,若是没有那条伤疤这还真是位能倾尽天下所有男人的心的美人呢。只是……可惜喽。”仔仔细细观察过面前站着的人儿,太妃有琴氏含着笑对着主位上的人说,“恪儿,母妃可是听说这位冰羽公主不仅武艺好,文采更是超群绝伦,恪儿,你要是不看好你这个皇后,没准哪天人家啊,就嫌你不会怜香惜玉把你给甩啦,呵呵。” “母妃说笑了,儿臣愚钝,可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块门板背着走’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再说了,自古都是男子休女子,哪有女子甩男子的道理?”羽儿抬眸,对上了有琴太妃一张充满笑的脸。 “当然是说笑,不然你还不会抬头看看哀家呢,过来,让哀家看看哀家的儿媳。” “母妃,皇后的武功早在几年前就废了,文采朕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这弃夫……朕想就是再给她八个胆她也不敢。”坐在一旁被羽儿进屋时忽视的人终于开口了。 ‘不敢?若不是本座还不清楚你的为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子由,本座早就弃你而去,还会到此?笑话’ “皇后嫁到我莫离朝,是为了和亲而来,还是为了我莫离江山而来?好好地回答哀家,哀家想看看你这个皇后的文采究竟若何,能让哀家这平日刁钻的太妃妹妹也考赞你。”太后娘娘突然发问,皇甫恪嘴边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每个别国公主嫁过来都会被母后如此盘问,每每都是回答“自然是为和亲,为侍候皇上而来”,朕都听腻味了,倒真想听听这位皇后怎么说’ “儿臣该回母后什么呢?若是回为和亲,为侍候皇上而来,自是觉得对不起儿臣之前认识的一位公子,若是回为江山而来,恐怕母后会大发雷霆,所以……母后请恕儿臣口拙,回不上母后的话。”身形离开位子,跪在了太后面前,“不过若是母后想要考察儿臣的文采,儿臣倒可以奉陪。” 一句话,既避开了锋芒,又不失太后颜面,又给太后铺下了台阶,这文采,不用考察,便知是数一数二的。皇甫恪心中对她的厌恶不免消除了不少,随之而来的是好感。 “那好,哀家曾经记得恪儿跟哀家说过他结识的女子中有一极通诗书者,给他出了一上联,曰:‘关关之雎,在河之洲。’要恪儿对出下半联,你可能对上么?” ‘关……关关之雎,《诗经》中鼎鼎有名的句子,在这个时空,只有我和我姐姐两个女子知晓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脱口而出,皇甫恪脸上挂不住了: “你怎么会知晓?这是当年她给朕出的诗句,朕与同去的翰林都未曾如此熟悉,最终还是她道出,你……” “皇帝,姐姐,哀家就说她的文采不错,这下,你们可服气了吧?来来来,快起来,别跪坏了。”太妃突然下位,扶起了跪着的羽儿,“皇后在哀家和姐姐这里呆得太久了也不好,回宫去吧。” “既然妹妹都让皇后走了,那哀家也不久留了,皇帝,你留下,哀家有事问你。” “儿臣告退。”羽儿俯身,行了礼节,退下了。出了慈宁宫正门,回了椒房殿。 “母后找朕所为,就是要给朕此物?”皇甫恪皱着眉头望着掌中的东西,抬头对太后说。 “自然不是,你的生辰就在下个月了,三月初三是上巳节,还要一大堆的事务,你的龙袍都旧了,穿你父皇的,也不是太合身,要不让后宫的哪位妃嫔为你缝制一件,她们都当你是夫君,不会怎样的,这样你穿上既舒适,又不会不合传下来的规矩。”太后抚着皇甫恪的龙袍,就像当年她抚着先帝的衣衫。 “任她们谁愿意,朕也不会让他们做,一个个的连女红都不会,好不容易绣出一朵花还难看的不堪入眼,还是算了。” “以前那些人不会绣,你的正妻可会,她曾经绣过一幅‘锦绣河山’,听沫儿说,好看极了。你不如就交予她去做。” “强按牛头还不吃草呢,母后何必强迫她绣?不由心出,绣出来也是次品。” 他的龙袍破旧,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又加之他的生辰快要到了,难免会有人关心他: ————————————————————椒房殿—————————————————— “凝儿,你是宫中的老人儿了,为什么皇上的龙袍那么破旧,都没人再做一件呢?”羽儿抚着自己曾经绣的‘锦绣河山’,“要不一会儿你去把这幅刺绣送去给皇上吧,他会喜欢的。” “因为皇室祖上留下了规矩,必须是皇上的妻室亲手为皇上所绣,可是后宫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绣出皇上喜欢的图案,就作罢了。这副刺绣好漂亮啊,真的要送人啊。” “送吧,这会让他心里好受些。”虽有不舍,因为这是自己为心仪之人所绣,但是这至少能让现在的夫君心里宽松些。也就没什么了。 “是。”凝儿接过刺绣,行了礼,转身向静心殿走去。 第九章 还是自己做的饭香 望着凝儿远去的身影,羽儿长叹了一口气:"白泽,河山为你而绣,却送予了他人,别怨我,为什么这里不见你,却有一位相貌与你一模一样的人呢?" "咕~~~~~~"一声肚子的强烈抗议传来,羽儿才想起来自己早上还没有用早膳就去见了众位内什么什么了,然后就华丽丽的饿到了现在,又错过了早膳的时间,只好自己做了。 "雯儿!"一声喊,站在外面都快崩溃的雯儿直接冲进来了: "娘娘,您是饿了吧?"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御膳房送来的膳食早就凉透了,各宫的小厨房里面的厨师都因为新皇上位,先紧着皇上的静心殿的小厨房了,各宫的娘娘平时都是从御膳房要些点心来吃的。 "恩,早上出去见了那么多人,都还没用膳呢,御膳房送来的早膳肯定凉透了吧,这椒房殿有没有小厨房啊?先让他们做一些能充饥的点心吧。"羽儿满脸无辜的抚着肚子,冲着进来的雯儿说。 "娘娘,这……"雯儿面露难色。 "怎么了?"羽儿满脸疑惑地望回去。 "各宫的小厨房里面的厨师都因为新皇上位,先紧着皇上的静心殿的小厨房了,各宫的娘娘平时都是从御膳房要些点心来吃的。娘娘昨日才到这里,不明白这里的现状,新进宫的宫女,尤其是我们这些一进宫就要照顾各宫娘娘的,都没有学过厨艺,更……"雯儿的头低得很低,很低,很低。 "原来这样啊,那不用再去御膳房了,带本宫去小厨房,本宫自己做。"羽儿稍稍宽了心,只要不是让她一直饿到中午就好了。 "是。娘娘跟奴婢来吧。" ————————————————————小厨房——————————————————— "咳咳……"咳嗽的同时用手捂着口鼻,因为有很重很重的油烟味(ps:由于厨师们走的时候忘记了清除油烟,所以……)"雯儿,这里有没有原料啊,要是没有我还做什么啊。巧妇还难为无米之炊,我这……" "娘娘放心吧,椒房殿小厨房里面的原料是六宫之中最全的,娘娘,要不奴婢在这里帮您打打下手吧!"雯儿边说着,另一边已经在浣洗厨具了。 "你就把这些做饭应该用的厨具洗刷了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做吧,我做东西一般不喜欢别人在我旁边。"羽儿一边淘着米,一边对着雯儿说。 "是。"雯儿洗完了厨具,退了出去,听到宫门口有声音,急忙赶了出去…… "熬一煲米粥太浪费了吧……对了,婉儿、凝儿和雯儿应该都没吃东西呢,恩,就这样了。"转身倒入水,然后又去张罗了三盘小菜,待水开之后又将米放入,熬了出来之后才发现:一锅变成了五碗!(ps:熬得时间太长了。。。) "还有一碗要怎样啊,唉,还是全乘上去吧。"玉手轻动,五碗米粥和三盘菜出现在了托盘里,"雯儿!" "是。"雯儿急忙赶了进来,"娘娘,皇上来了。" "哦,哪儿还有一个托盘,你端出去三碗米粥,放在那里面,找到婉儿和凝儿吃吧,这盘春韭鸡蛋你也端去,你们也跟着我忙活了一个上午,要是饿坏了你们,我心里还不安呢!"羽儿报以一笑,心想这多余的一碗总算不浪费了,皇上,您可是我的救星呢,哈哈……(你把你养子轩儿的那一碗放哪儿了?‘没,没事,轩儿他他他吃过早膳了。下次再给他做嘛,又不是没机会了哈'') 下一刻,一袭金黄色的衣衫端着一托盘冒着热气的饭菜出了小厨房,可是……(各位亲原谅羽儿是个大路痴吧。。。)环顾四周,没有一点关于怎么来的的印象,是走这边?还是走那边?好像是这条路,也好像不是。。。到底是哪条路嘛! "雯儿!"羽儿第n次对自己的路痴症状无语,也懒得再自己探路了,直接喊侍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是!娘娘,有什么吩咐吗?是手腕累了吧,还是奴婢来端吧。"雯儿冲过来见到羽儿特别无辜的小纠结表情,特殷勤的说(亲们其实她并不是个好鸟),同时也伸长了手臂准备接过托盘。(这样她一会儿就可以赶在娘娘说出这是娘娘做的之前告诉皇上这些香喷喷的饭菜都是她做的了。) "别别别,我就是想知道,那条路是回正殿的路啊?刚才一路走过来我都不带记路的,所以……内什么……"羽儿急忙制止了雯儿的殷勤,"这些饭食都是我一会要吃的,而且本宫吃的东西一般不喜欢别人来端的 ,本宫喜欢亲力亲为。” “是,娘娘,您顺着这条路走,就能走回正殿了。”雯儿见阴谋没有得逞,就用右手指了指回正殿的路,心里却明澈了日后如何扳倒这个弱不禁风的娘娘了。 “谢谢,要不是你给本宫指路,本宫可要在这诺大的椒房殿转上一圈了呢!”羽儿报以微笑,又偏偏是左面没有伤疤的脸正对着雯儿,雯儿不由得心下一惊:‘若是她没有那条伤疤,想是这世上最出挑的美人儿了吧。’(废话) 按照雯儿指出的路,羽儿正确地踏进了椒房殿正殿的……呃,前门,只听得“奴才(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喊声震天动地,羽儿吓得差点把托盘扔在地上: “平……众位平身吧。” “谢皇后娘娘!”又是惊天的喊声,羽儿不禁对正殿里安坐的人产生了怀疑,很大很大的怀疑:这个皇上怎么……怎么来个椒房殿还要带这么多的人?逆到了小天天…… 脚步却是一刻也没停歇,迈进了椒房殿的正殿。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原谅羽儿不晓得该怎么说吧。)轻俯了俯身,等待上面高坐的人说话。 等到的却是另一个声音:“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紧接着另一个声音才缓缓响起:“皇后平身吧。” “多谢皇上。”羽儿起身,冲着刚刚见礼的侍卫样的男人,“你也平身吧,见别人老跪,不但会折你跪的人的寿,小心还会挫伤你的尊严。”话语落下来,呛着了在正殿里的两个大男人,羽儿自己却还不自知地“盲目”地向前走着。 “谢皇后娘娘。” 终于走到了桌子旁边,把托盘放了上去,又把里面的两盘菜、两双筷子、两碗饭……(为什么都是双人份)一一摆放好,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皇上请用些臣妾自己做的小菜,垫垫肚子吧。”正好我也垫垫肚子(你没敢说吧~~~) “朕若不闻到你这饭香味倒还不饿,不过现在既然朕闻到了,也确是觉得有些饿了,将就吃点吧。”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袍的男人离开了椒房殿主位,向饭桌走来,“嗯?怎么净是些素菜?这也能充饥吗?皇后,你是把朕当作僧人了吗?” “回皇上的话,这些菜虽是素菜,可对皇上的身体是极好了的,至于把皇上当做僧人,臣妾就是连想都没想过呢,不过皇上若真要臣妾把皇上当做僧人,臣妾就只能依照‘出嫁从夫’来把皇上当成僧人供着了。皇上别净顾着说话,赶快吃些东西吧,方才还说自己饿了呢,若真是在臣妾这里把皇上饿出个什么好歹,母后和母妃那边臣妾可万万担当不起呢!快些吃吧。”几句话,连回话带戏说,还接连着一点点的堵嘴。 “好,那朕就尝尝朕的皇后手艺如何。”语音落下,动作也不怠慢得品尝起了羽儿的饭菜,一口才咽下,就连连夸赞,“久闻皇后的手艺好,今日才尝了甜头,朕娶你这个皇后,倒真真是值了。” “皇上倒也是的,吃饭也堵不住嘴,若撑不到晌午把自己饿着了,可别遣近身的人来臣妾宫里怪罪。什么好手艺,不过是跟臣妾的母妃小学了几招,借花献佛罢了,倒惹得皇上谬赞。皇上可快些吃呢。”一勺米粥送入嘴中,咽下,如甩花枪似的连说了一长段话。 “哈哈……云庄,你听听皇后说的,倒像是朕品的不好,胡乱夸赞似得。”嘴上说着,心里却是另一番作想:这世上能连堵朕两次的女人还真让慕容俊这个老鬼收齐了,那一个嫁与了柏泽国真是糟蹋,不过这一个倒是物尽其用了。 “关臣妾什么事?还不是皇上不要吃饭?那臣妾就只有说这么些话来堵上皇上的嘴,让皇上好好的吃些饭食,不然饿出什么臣妾到母后那里可是实实交待不了。”言毕,一言也不发,只管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粥,时不时抬眸夹些菜吃。这自己个儿做的饭,无论是怎样的味道吃到嘴里面都是香的。 皇甫恪也不说什么,只是吃着羽儿做出的美味,眯着眼睛看着对面坐着的人:说够了就安安生生的吃饭,这性格倒真与她姐姐相差无几,到底是同一胎出来的。 羽儿终于吃完了自己的一份,回手拉过一条丝帕擦了擦嘴巴,就欲把桌上剩下的残羹剩饭收拾一下。 “你干什么?” 皇甫恪问道。瞪大了眼望着眼前的人。 第十章 司衣局霸气外露 “没干什么啊,我不是刚刚吃完了嘛!所以想把这些收拾一下啊,你,你不会误会吧。”羽儿因为急着解释,直接忽视了称呼的问题,还好皇甫恪没做太大的追究,重新低下头,轻若浮云的开口: “可是朕还没有吃完,皇后这样,是要把朕的行动忽视了吗?朕的脾气可不好……” “臣妾……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注意到皇上,忘记了皇上的存在,臣妾该死。”羽儿害怕皇甫恪罗里吧嗦的再说一大堆无关紧要的事,赶在皇甫恪说完之前乖乖的认了错,“皇上既然还没有吃好,那就请皇上继续用膳吧。 珠儿!”着急忙慌的推辞了,紧接着喊了一个侍婢的名字。 “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有何事找奴婢?”珠儿急忙跑了进来。 “你在这伺候着皇上用膳,本宫还有事,要先行一步了,”交代了侍婢,回头行了一个标准的告退礼,“皇上,臣妾还有些事情要做,先告退了。” “去吧。”干脆利落的回答,抬头再观望时却已经不见了佳人的身影,“这么快的速度,没有轻功想是达不到的,云庄,你跟着皇后,朕倒要看看 她在搞什么名堂,呵呵……”皇甫恪说出自己的疑虑,然后把着自己走不开的事情交给了莫云庄去办,冷笑出声,珠儿和莫云庄同时打了一个寒颤。 “奴才遵命。”行了一个跪礼,施展轻功追了出去。 ————————————————御花园———————————————————— “婉儿,你来,我有事交代你。”羽儿因为急着跟婉儿说事情,忽略了后面追来的人(刚刚认为羽儿没感觉到后面的人的,自己找武侠小说看去)。 “娘娘要交代奴婢什么事啊,还神秘兮兮的,奴婢还没吃饱呢!”(丫吃货就是这么炼成的)婉儿撅起樱桃似的小嘴,为自己还没吃饱肚子就被羽儿拉到御花园愤懑不平着。但是却惊吓到了尾随而来的莫云庄莫侍卫:‘天哪,这还有没有规矩可言了?对自己的主子竟然连礼貌都没有!太匪夷所思了!’ “你可知道这里的司衣局在哪?”羽儿非常认真地看着婉儿,问道。 “知道啊,凡是其他国的奴婢到异国……哦不,是莫离王朝,都是要先记熟皇宫内的布置的。娘娘问这个做什么啊?” 婉儿很自豪地说,然后充满疑惑的回问羽儿。 “我想让你去司衣局帮我要一些金黄色的衣料,然后再要一些线来,我要给……给自己做一件凤袍。”本来想说“给皇上做一件龙袍”来的但是因为想起来有人跟着,特别牵强的改了口。自己什么时候缺过衣服穿啊!羽儿特别的无奈。 “哦,原来就为了这事!娘娘要是想要些衣料和针线,在平时尽管说嘛!干嘛拉着婉儿走这么远的路,待会儿娘娘自顾自的回宫了,把婉儿丢在这儿让婉儿自己个儿走回去,可太不厚道了!还天天儿地说什么‘什么以厚什么载什么’呢!竟是些骗人的东西!”婉儿听了之后心中更是不平,因为还在离殇国时就让羽儿惯坏了,所以到了哪儿都改不了那小小的不守礼节的性子了。不过莫云庄真的是被吓得不轻:‘我的天哪,这是奴婢应该对主子说的?’莫云庄的礼节观彻彻底底被婉儿不拘泥于礼节的性格打败了。(实际上那是羽儿的) “你好啦!我再把你带回去不就行啦!”说完这句话,环首四望,羽儿又纠结了‘这是哪儿啊?我是怎么来的!’,“不过。。。这是哪儿啊?我们要怎么回去啊?” “娘娘!您不会又忘了路是怎么走的了吧!”婉儿吃惊的问道。(废话,二十一世纪的地图把羽儿惯得太好了,这里又没有地图,您老人家要羽儿怎么办?) “是真的,我真的忘记了,婉儿,只好麻烦你一路上消耗脑细胞给我指路了。”羽儿很无奈的望着婉儿,心里开始骂起了师傅慕哲给自己下的封印,除了轻功外其他全部的武功都被他一个锁心掌给封印了。(‘啊,你个死丫头,你师傅我千辛万苦教你武功,你竟然骂你师傅!’一边子去,下一章你才出现。) “娘娘啊,现在您一直往西南走就可以了,还是奴婢带着您走吧,您带着奴婢回去,奴婢怕您把奴婢带到慎刑司去了。”婉儿说完这一段很长的话,长舒了一口气,之后拉起羽儿的手就朝着椒房殿走去。 望着皇后和一位宫女远去的身影,莫云庄嘴巴圆成了“o”型,从假山石后面走了出来,他没想到皇后娘娘在人前表现得小心翼翼,恪守礼节的,在自己亲近的人面前竟是如此随便!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自己该保护着皇上在静心殿批折子了。只好施展身法回了静心殿。 ——————————————————司衣局—————————————————— “真是贱婢!我们家娘娘的衣服做好了吗?你们就在这里缝制其他的绣绢!是不想活了吗?”婉儿和羽儿还没踏进司衣局的大门,就听到了一句极其轻薄的话,婉儿眼珠往羽儿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羽儿的一张黑脸,心下顿时一惊:‘糟了!主子平常就听不得这样轻薄的话,下人们也都不敢说,可现在……算了,待会儿让娘娘训斥吧,自己身微言轻,实在没有训斥别的宫女的资格的,而且听这口气像是受宠的娘娘宫里的奴婢,自己也实实不敢招惹啊!’ “嗯嗯,皇后娘娘驾到!”婉儿清了清嗓子,喊出了话。 羽儿也随即踏进了司衣局的大门。 “奴婢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除了刚刚说话的宫女是俯着身子的,其他的宫女都无一例外的跪下了。 “平身,刚刚训斥司衣局的宫女的宫人是哪一个?”羽儿环视过所有人后,缓缓道出了这两句话。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油然而生,在司衣局的人无不感到一种异常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惧感。 “谢皇后娘娘!” “回皇后娘娘的话,刚刚那人,是……是奴婢……”镜香低下了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是惧怕这个所谓的皇后娘娘,心里却是另外一番做想:‘不就是个皇后吗?我们家娘娘受到的恩宠可比你多得太多了,你不过是到莫离朝时被封为了皇后而已,实际上什么恩宠也没有得到不是吗?哼,你要是今天敢对我动手的话,我保准我们家娘娘会告知太后娘娘的,我们家娘娘可是太后娘娘的嫡侄女儿,到时看你怎么办!’ “是你啊,本宫从记事开始就听不得任何污言秽语,其他人在本宫面前也不敢说,你倒好,以身犯险啊?!你是哪宫的宫人?”一连串的责备,一连串的问句,一连串的恐吓。 “奴婢……奴婢不敢,奴婢是苑烨宫,淳妃娘娘宫里的宫女。”镜香先是唯唯诺诺的样子,但是当说到自家娘娘的时候,不由得把下巴抬高了些,但随即又低了下去,心想着这个皇后应该不会发觉。然,她的所有举动都尽收在羽儿眼底,也收在了皇甫恪的眼底。 皇甫恪的双眼紧眯在一起,盯着镜香:‘果真是朕给陈沁淳的假恩宠太多了,连她的奴婢都敢狗仗人势,对皇后也这般的不尊敬了。可是朕又能怎样呢?柏泽国虎视眈眈(虎视耽耽)地盯着朕的江山,又是五国(离殇、元雅泽苑、宣樊和柏泽)之中势力最强的,只能先由着她。’同时小声的告诉莫云庄:“云庄,别通报,朕要看看这皇后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 “是。”莫云庄回答的同时出了一身冷汗,刚刚告诉皇上皇后娘娘的举动时皇上就已经阴阳怪气了(皇甫恪的威慑力是挺大,但是名誉不怎么好),现在更是……唉,伴君如伴虎啊! “淳妃?哈哈哈哈……果然啊,上梁不正下梁歪,本宫这才真正体会到哇,呵,你可真是你家娘娘最忠心的奴才,你们刚刚是在绣谁的衣服?”骂完了镜香,又拐弯抹角的骂了淳妃一顿,羽儿转过话锋,柔和问对司衣局的宫女们。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们刚刚是在绣皇上的心衣。并没有像镜香姑姑说的那样……”一个还算大胆的宫女颤抖着音回着羽儿的话。 “既是这样,朕认为你们就无罪,镜香,你可知她们是在绣朕的心衣?”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羽儿从左边回眸,差点没迷倒那两个站着的人: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不知皇上今日为何如此有兴致?竟散心到了司衣局?”羽儿还算反应快的立刻回了话。 “奴婢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次所有在场的奴婢都跪下了。 “平身吧,朕在静心殿批折子批得厌倦了想来看看朕的心衣做好了没有。”皇甫恪眼帘下移,极力平复内心的熟悉感。 “回皇上,奴婢不知。”镜香眼珠转了几转,终于违心地说了谎话。 “不知者无罪,今日就饶了你。日后若不悔改,本宫必将严惩不贷!”杏眸冷挑,浑若天成的王者风范,皇甫恪刚刚平复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第十一章 师父师兄,你们来了啊 极力平复了心中的悸动,缓缓的开口:“你们方才说在绣朕的心衣,现下可绣好了?”霸气天成,司衣局的宫女身上猛地一震,急忙开口,却是异口同声: “已经做好了,请皇上过目!”其中一个颤颤巍巍的举起刚刚才绣好的衣服,胆颤的同时也期望能让皇甫恪注意到自己,不说一举成为一个答应,总可以为一个官女子,飞黄腾达也不是不可以的。但是,她想错了—— 只听见皇甫恪轻“嗤”一声,低沉的声音如夜煞般响起: “这等的绣工,比起皇后那幅‘锦绣河山’,未免差得太远,也不知是怎么进的这司衣局。” “回皇上,刚刚回话的是礼部侍郎高越辉的女儿高灵若,是通过了绣工的测试才到司衣局的。”一个年迈的声音响起,正是这司衣局的总管孔芳青孔嬷嬷了。 “皇上,臣妾不想打扰皇上,但是臣妾离宫已有多时了,也是该回宫的时候了,”羽儿不适时地打断了皇甫恪跟司衣局总管的对话,因为她实在忍不了在这司衣局耽误太多时间,她还要绣龙袍呢!‘他丫的天杀的皇甫恪,好死不死的生日偏偏弄这么近,她一个月是能把龙袍给绣出来,但是其他的东西……唉,再听下去都没完了!’“本宫想要些布匹和针线,本宫想自己绣件衣服,你们可否给本宫些?” “皇后娘娘此话可折煞奴婢们了,皇后娘娘若想要一件衣服,交予奴婢们去做就是……” “放肆!你们没听到刚刚娘娘说要自己做吗?尔等是要抗旨吗?”婉儿本来就心中不平,让羽儿生生拽去了御花园,然后回宫后才吃饱了饭,给羽儿换了件衣服就来了司衣局,还听了那么多废话,心里早不舒服了,又听到这司衣局的宫女不顺着羽儿的话,心中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大声地呵斥着司衣局的那个接话的,不明事理的宫女。 ‘哼,不就是个小小的宫女,也敢训斥本姑娘,若不是在这里会经常看到皇上,能赢得皇上的眷顾,本姑娘会在这里听你这个藩国的卑贱宫女训斥?那真是本姑娘磕着头了!切。’寇咏欣心中不满非常,但口上还是不能得罪她(羽儿)的侍婢,不然……想来这皇后娘娘会把自己罚到司刑局的: “是,是,是,奴婢多嘴了,奴婢不该违背皇后娘娘的旨意的,奴婢这就去拿娘娘要的东西……”寇咏欣唯唯诺诺地说。 “皇后,你要自己做衣服吗?”皇甫恪 心中一万个不满(因为不是要给他做,她的绣工他领教过了,锦绣河山送给他之后他欣赏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到这司衣局要自己的心衣的),“朕的生辰快到了,你不打算给朕准备礼物吗?” 唇边漾起一抹神秘的色彩,左半边容颜更是显得美妙绝伦:“礼物嘛……臣妾自然会给皇上准备的,不过……那是个秘密呢!但臣妾可以提前告诉皇上臣妾的礼物有三样,至于是什么……呵呵……皇上到生辰那日就知晓了。”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要的东西奴婢已然拿来了,请娘娘过目。”寇咏欣不敢表现出什么,只好毕恭毕敬了。 “婉儿,收下吧。”羽儿偏头望着婉儿,笑容不但一丝不减,还增加了几分。但是因为偏着头,皇甫恪确是看不到半分了。 “云庄,收好朕的心衣,回静心殿。”皇甫恪见待着无用,就回身对莫云庄命令道,又回眸you惑般的对羽儿说道,“皇后,朕可是非常期待你送给朕的礼物哦~” 羽儿轻笑出声:“呵呵……皇上不用苦苦期待,到了时候,臣妾的礼物自然会让皇上耳目一新呢!”轻轻的回眸,带着能媚惑天下人的眼神望向皇甫恪,回手立刻又拉过婉儿走出了司衣局,“臣妾先告退了,皇上如果不想见到皇上的礼物,那就请随时到臣妾的椒房殿做客吧,呵呵……”银铃一般的声音扬长而去,只留下了调皮的回声在皇甫恪的脑海里,久不挥去……‘随时,做客……呵呵,这半带威胁的意味,朕喜欢,新月,你妹妹,有你的味道,哈哈……’(这个欠威胁的孩子,我都无语了……) ————————————————再次御花园———————————————— “婉儿啊,你先把这些东西放回椒房殿吧,我自己在御花园逛逛嘛,好长时间都没有散散心了呢!”羽儿好容易自由了,才不要放弃这个机会呢! “恩,那娘娘可不许自己走的太远哦,不然……可真的回不了椒房殿了。还有……”婉儿面带担心,但是还没说完,就又被羽儿活生生的打断了: “知道了啦~不会走太远的呢!”非常不满,常不满,不满,满…… 婉儿特别无奈的转身回了椒房殿,但是望着婉儿远去的背影,羽儿很矫捷地运起轻功,身边的各个美景好像飞一般的向后移动着。然后……突然羽儿停下来了,望着头上的牌匾,轻轻的念出声音:“思月阁,这名字……好怪呢,御花园怎么会有这样的地方?”然后抬起玉足,走进了这个花园。 深吸了一口气,羽儿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的美景:“ 这……这里……这里怎么……怎么那么像……像江南?我,我出现幻觉了吗?” 接着向里面走去,抚摸着经过的每一个花草,同时也轻唱出声:“ 依然还记得那段白月光 照得天地之间也惆怅 透过你的眼痴痴望呀望 望穿秋水望不穿冰霜 依稀还记得水边唱呀唱 唱出绵绵无期的时光 花容在烟雨之中荡呀荡 荡开湖面荡不开尘香 我用情思做你的衣衫 我用长夜换你的孤单 千言万语融化不了一夜的辗转 新月如钩下江南 依稀还记得水边唱呀唱 唱出绵绵无期的时光 花容在烟雨之中荡呀荡 荡开湖面荡不开尘香 我用情思做你的衣衫 我用长夜换你的孤单 千言万语融化不了一夜的辗转 新月如钩下江南 我用情思做你的衣衫 我用长夜换你的孤单 千言万语融化不了一夜的辗转 新月如钩下江南 我用情思做你的衣衫 我用长夜换你的孤单 千言万语融化不了一夜的辗转 新月如钩下江南 千言万语融化不了一夜的辗转 新月如钩下江南……” 轻柔的歌声从思月阁传了出去,刚刚好传进皇甫恪以及莫云庄的耳朵里。身形也就更贴近了思月阁。但与此同时,皇甫恪身上的檀香也特别浓郁地传进了羽儿的鼻子里。 急忙回头观望,四下无人,不由得撅起了小嘴:“明明闻到了的……” “师妹,别来无恙啊?”一道邪魅的声音响起,羽儿望向身后的楼台: 一个帅男怡然矗立在楼台的顶端,身旁还有一个糟老头子。(‘你个死丫头啊!又骂你师父我!’‘活该,谁让你给我下封印的,就骂你~~~’) “切,皇宫守卫甚严,也不知师父师兄是拥有了什么样的武功,竟然能来到此处。什么时候把武功秘籍写出来,也教教我。师兄,我怎么瞧着你最近肥沃了不少呢?”直接一个白眼翻过,冷不丁来了这一句,帅男严重被呛: “咳咳……师妹啊,说话留点口德行不?你师兄我这叫……叫……” “叫白胖,叫健康。”糟老头子……从古道人无奈地说,早就知道月丫头见到麟小子会这么说,也替麟小子想好了答语,路上也告诉麟小子了,结果,这小子还是给忘了。 “噗嗤……”羽儿憋不住了,貌似她以前养过的小猪猪的衡量标准才是这样…… “皇宫重地,竟然有人潜入?是不想活了么?那朕可以成全你们……”皇甫恪悠哉悠哉地迈着步子走进了思月阁,皮笑肉不笑地说,“皇后,你和这些人为什么会有交集?难道你是……” “皇上怀疑臣妾是细作?呵呵……皇上如此认为,那臣妾也承认臣妾是细作,皇上会怎样呢?”羽儿立刻顶了回去,莫麟剑觉得太阳穴在突突、突突地跳,这丫头……不要命了么? “如果是真的,朕会杀了你,因为……”皇甫恪眯着眼,浑身周围散发出一股股的阴气儿,但是,又被某女很不礼貌的打断了: “因为莫离王朝的后宫不允许有细作在皇上身边,可是,臣妾说一句,皇上便信吗?那真是臣妾的福气了,呵呵……师父师兄,下来吧,要是一会儿摔下来的,估计师娘和师嫂会联合起来杀了我的,皇上,臣妾只是闲来无事,无意中转到了这思月阁,这里的景色倒美,不过却少了江南那独有的风韵,皇上,您不觉得这儿……少了一个亭子吗?呵呵……”(皮笑肉不笑,当我家小羽儿不会啊,切。)媚眼轻抛,花容轻笑,字眼轻柔,(亲们认为迷倒了皇甫恪么?你们错了。)到无一处不散发着特有的冷,这次,换皇甫恪冷颤了~~~~ 第十二章 挨打and做礼物 羽儿来到司刑局门前,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脚腕上传来的阵阵钻心的疼痛,大踏步迈进了大门,仔仔细细地环顾了四下: “本宫来领本宫的二十大板,这所谓司刑局,司刑的人在哪儿呢?”确定了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影(除了她自己的),羽儿很不爽地说。自己挨打就挨打,自己个儿忍着,可悲哀的是连个打人的人都木有哇!她开心啊?那才怪呢!她还打算借屁屁上的伤婉拒所有的应酬,拒见所有来访的人,专心地做龙袍呢!刚刚已经细细地记下了皇甫恪的尺寸……等等,stop!自己刚才怎么到这儿的?又要怎么回去椒房殿啊?好吧,这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奴,奴才等该死,奴才们刚刚见这天儿是越发的热了,就索性全都到屋子里面避暑去了,不知道皇后娘娘此时驾到,请皇后娘娘恕罪!”羽儿正在很认真地回想着自己来时的路,一个好像是司刑局统领的年轻太监领着一群老嬷嬷和一群老(也才四十多岁,但是那些嬷嬷们都将近古稀了)太监从屋里奔出来,跪倒在地上,极力的为自己这一帮子辩护着。(怎么有种n个不是男人的男人和n个不是女人的女人同时拜倒在女主的石榴裙下的感觉呢?粉强烈,粉强烈……) “不妨事,反正我是来领板子的,又不是来训人的,你们谁负责打板子的哦?带我去吧~”(打吧打吧,打完之后你下个星期就去不了花朝节了~~‘去你丫的,你敢不让老子去试试?反正颜颜心疼的是我不是你,哈吆~’你……以后我慢慢虐你老公!‘虐吧虐吧~又不是我家白泽,随便你~’你说的吆,以后心疼的时候千万别怪我哈~‘不怪不怪,使劲儿虐吧!’看书的都知道哦,别告诉她~) “奴婢是。”两道苍老的声音齐齐地响起,“请娘娘随奴婢来吧。”(不得不说她们默契太好了。) “好吧好吧,走吧,领板子去。”羽儿特别若无其事。(‘我说的不是这!’我是作者我说了算!谁让你摊上我个2b青年~‘你丫……’) ——————————————————皇甫恪版—————————————————— 皇甫恪跟从古道人在静心殿里交谈甚欢,莫云庄和莫麟剑在屋外玩得特别的欢。 (剧透:从古道人是皇甫恪的武学师叔,而那俩孩儿……从姓氏你应该可以看出来他们是亲兄弟的。唉,可怜的羽儿,白白地被打了……) (其实我也很心疼羽儿的,有时候想着后面的剧情我自己都哭了。) “师叔,你怎么想起到朕这儿来看朕了?平常可是怎么请你你都不来的吆!”皇甫恪非常疑惑地问,一改平常冷冰冰的样子。。。。。。。。。。。。。。。。。。。。。。。。。。。。。。。。。。。。。。。。。。。。。。。。。。。。。。。。。。。。。。。。。。。。。。。。。。。。。。。。。。。。。。。。。。。。。。。。。。。。。。。。。。。。。。。。。。。。。。。。。。。。。。。。。。。。。。。。。。。。。。。。。。。。。。。。。。。。。。。。。。。。。。。。。。。。。。。。。。。。。。。。。。。。。。。。。。。。。。。。。。。。。。。。。。。。。。。。。。。。。。。。。。。。。。。。。。。。。。。。。。。。。。。。。。。。。。。。。。。。。。。。。。。。。。。。。。。。。。。。。。。。。。。。。。。。。。。。。。。。。。。。貌似后续还有许多哦,明天更出! 第十三章 御花园羽儿吃醋,椒房殿皇上心疼 慕容沫儿欢天喜地地跟着皇甫晨进了宫,皇甫晨要去上早朝,因此就把慕容沫儿扔到了宣政殿外,慕容沫儿自是异常担心着妹妹的身体,所以她就自顾自地开始在诺大的皇宫里面乱撞,机缘巧合的,撞进了御花园。 “呵呵呵呵……凝儿,你来追我哈,我在这儿呢!”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飘过,慕容沫儿心下不禁一阵阵的疑惑:‘这声音,除了妹妹还有谁会拥有?但是,她的性格不该是如此的开朗啊?再说,她不是挨打了吗?’举步便朝着声音的发源地走去。 她只看见慕容羽儿满脸开心的笑容,怀里还抱着一只异常美丽的波斯猫,在一个被蒙了眼睛的宫女不断的摸索下用不算太快也不算太慢的速度躲闪着,还一边发出声音让那名宫女来追寻她的身形,很显然,她们在玩一个游戏,很老套的游戏…… 揉了揉在一旁“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慕容沫儿“嗯哼”了一声,正在欢腾着的各个女孩儿都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身着淡紫色长裙的女子用刚刚移动的速度冲了过来,而其他的女子都在旁边呆呆的傻愣着。 “长姐!”那位刚刚蹦达得很欢乐的女子现下更为欢快了,“妹妹正想着明日是归宁日要与姐姐好好团聚呢!不想姐姐今日就已经赶来了。 一想到刚刚自己的心都在悬着,这个自己关怀的人竟然生龙活虎的在玩游戏!还不带上自己一块玩儿,慕容沫儿突然面露不满,急急地移步,同时话语也落了下来: “臣妾是听闻皇后娘娘昨日挨了打,今日才陪同二王爷一起进宫,来探望皇后娘娘的,原来,只是臣妾自己太过忧虑了而已。”慕容沫儿故意说得生疏,“只可惜皇后娘娘晚嫁过来了一些时候,不然,这御花园里的梅花,可是盛开得娇艳动人呢!” 显然是感觉到了慕容沫儿表现的生疏和语言的过激,羽儿也是迅速恢复了漠视天下,冷对世人的气质,也停下了向前的脚步,不慌不忙的回道: “二王妃是在故意的激本宫的兴致吗?只可惜,这御花园的梅花开得再娇艳欲滴,也不及本宫在故国亲手栽下的梅花盛开时的光景,相比之下,这儿的花,虽然本宫没有看到,但想来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吧?你说呢?二王妃?”很显然的,羽儿是拿自己的身份来压沫儿。 “臣妾……唉!我的好妹妹,长姐错了还不行吗?”沫儿轻度的被吓,慌忙地回转身握住羽儿的手臂,连连道歉道,随即又再次摆出王妃的架子,“你等在后面跟着,本王妃跟皇后娘娘好好逛逛这御花园。”说完就拉着羽儿走了。 这个时候,刚刚玩在兴头上的各个椒房殿的宫女才意识到行礼的问题,急忙弯腰: “奴婢遵命。”然后紧紧的跟在她们后面。而恰在这时,皇甫恪下朝之后被陈沁淳软磨硬泡到了御花园…… “三妹,你快来看!这些花在这寒冬腊月,还不到春天的时候开的多好看!”慕容沫儿虽嫁到莫离王朝的时间早,但是却从未真正游玩过皇宫里的御花园所以连这种任何有点常识的宫女都知道的花都不认识。此时站在羽儿身旁的凝儿微微欠了欠身,很大胆的说: “启禀二王妃,这花花名‘寒冬探春’,是太妃娘娘当年最喜欢的花,也是宫里这些年新引进的,据花匠们说,这还是从离殇国引入宫的呢!” “这花花名寓意挺好,但是本宫却记得这花在离殇可不是这个名字,这花现在的花名,是当时哪位娘娘赐的?”羽儿观察了一会儿花簇,抬眸问道,这花在离殇的名字,好像是紫什么什么,怎么到莫离,就变成“寒冬探春”了? “娘娘记性可真好,别看这花现在的名字寓意很美,但之前却是叫做’紫霞‘的,而且它现在的名字,还是现居钟翠阁的太妃娘娘亲赐的。”凝儿一口气说了好多,就稍稍听了一下,歇了口气继续说道,“这花的花名本来是太妃娘娘的贴身婢女的名字,因为有一次她利益熏心,在太妃娘娘的药里面下了堕胎的药,所以先皇就把她杖毙了。未免先皇看到这花想起来那件不愉快的事,太妃娘娘就顺嘴起了这名字,也真是呢,这花总在寒冬与初春之间开放,这名字也正好对头。” “顺口起的就可以当作花名?依我看,母妃当时应该不在母后地位之下吧?最次的,也应是贵妃、皇贵妃的位份吧?”羽儿闻言,微蹙了黛眉,但依旧不改冷面,不愠不急地问道。 “娘娘,这……”凝儿面露难色,这问题,怎么回话呢? 羽儿察觉到了凝儿的异常,也不再跟着慕容沫儿向前走了,任慕容沫儿径自赏花去,停下脚步看着凝儿:“这是宫里的忌祀?” “娘……娘娘?”凝儿抬头望着羽儿面露微笑的脸颊,(补充说明:羽儿身高1.75m,皇甫恪身高1.85m,凝儿身高。。。1.62m。孩子,身高低,不素你的错。。。素我的错。。。)不禁愣了愣神,“那倒不是,只是当年太妃娘娘是,是皇后。而且,而且还是,是皇上的生母……”凝儿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但是羽儿还是一字不落地听清楚了。 “嘿!你们几个,都杵在哪干嘛呢?还滴滴咕咕的。”慕容沫儿独自欣赏着御花园中心亭子旁的花,但是异常苦于没人知道自己对花的认识,就回头朝羽儿一行人“吼”了一句,“三妹!你快过来!这儿的花开的可好看呢!” 羽儿终于露出了笑容,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就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花这样有魅力,能让长姐夸赞成这样。你们也跟着过去看看,一定是很漂亮的花。”言至最后,还不忘拉着各个宫女。 “长姐,怪不得长姐这样夸赞,原是长姐最喜欢的‘鸾缨仙尾’,这花我虽不太喜欢,但这花的模样跟长姐在我看来倒真真是最配的!”移步换景,羽儿看到了沫儿最喜欢的花,不禁也夸奖了一番。 “对呢!要不然我可不会喜欢它呢。”沫儿自豪地扬了扬头,但是,看到了湛蓝湛蓝的天,就立刻不淡定了,“我的天哪,天都不早了!我该回王府了,三妹,你明天记得一定要去府上哦,我会叫人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梅花糕呢!先走了,明天二王府见哦!” “长姐慢走。”望着沫儿远去的身影,羽儿轻启朱唇,吐出了四个字,但接下来一声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她的深思: “母后!昨天轩儿都没看到母后呢,母后去哪儿了?”话音还未落,一抹同样身着紫色衣衫的身影就冲到了羽儿面前,而且还直接扑到了羽儿怀里,“母后母后,昨天父皇教了儿臣一首诗呢!” “轩儿乖,先回椒房殿歇着,待会儿母后回去,再教你一首,好不好?”羽儿望着轩儿天真的小脸,虽有些不舍,但还是让他回殿了。 “不要,儿臣好不容易才出来玩,才不回去,母后让儿臣跟着母后嘛!好不好嘛~”轩儿也开始发嗲了,羽儿想了想,终于同意了: “好,那轩儿跟母后一起……”羽儿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刺耳的发嗲声打断了。 “皇上,臣妾走得脚都软了,实在走不动了……”只见那位发声的人(转镜头啊!‘哦,哦’)衣着艳丽异常,两手紧紧板着皇甫恪的手臂,身子还一直往皇甫恪身上蹭…… 皇甫恪呢?只见他脸上没有表情,但他同时忍受着柔体上、心灵上、嗅觉上、听觉上以及精神上的创伤。他虽然很想一掌劈开旁边的女人,但碍于柏泽国的面子,只好柔声地说: “那朕抱你到前面的亭子去歇歇怎么样?”微微挑眉,心下又在庆幸着还好皇后不在这儿,不知怎的,经过昨天的事情,他越来越感觉皇后给他的感觉特别不一样,但那究竟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出,他只是希望她不要看到他碰别的女人。 “那……臣妾多谢皇上。”淳妃摆出了娇羞的样子,但在皇甫恪眼里,都比不过昨日羽儿的种种姿态。 今天就到这儿啦~(^_^)明天还有哦~别忘了我用的是爪机◤t^t◥明天羽儿正式吃醋另带上皇甫恪吃醋哦~ 第十四章 混帐,你没资格碰本宫 皇甫恪的手才刚刚触及羽儿的脸庞,一道透明的光就从羽儿身上闪射出来,环绕着皇甫恪的手,久不散去,皇甫恪慢慢的收回手掌,仔细地观看着环绕他手的光。突然,那道光自己又回去了羽儿的身体里面,皇甫恪皱了皱眉,意味深长地看了羽儿一眼,就轻轻地离开了屋子。 门外,轩儿还在纠结于那首诗的最后一句话。因为马上就到午膳的时间了,御膳房肯定会谴人到里面喊醒母后的。如果母后问自己的功课。。。那不就。。。(就“嘭”了,她说到做到的。)皇甫恪亦是看到了轩儿的苦相,怜悯之心顿起: “轩,过来。”蹲下身子,温柔地说道。跟在后面的莫云庄脸抽了,娘娘说过不用向她行礼,刚刚对轩王爷不行礼是因为皇上批准了不用向王爷行礼。但是刚刚皇上出来,直接就喊了王爷,这时候再行礼。。。估计会死的。但是他是头一次看到皇上这么温柔的对轩王爷,有点不正常。 “父皇,什么事啊?轩儿还要背诗呢!要是背不出的话,母后会罚轩儿的!”轩儿满脸的着急,满脸的无辜(尼玛你个神,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你竟然可以让它们同时出现在你的脸上!)。 “父皇问你,你想不想吃饭?”皇甫恪突然想逗一逗轩儿,故弄玄虚的说道。 “父皇有办法?”轩儿立刻就激动了,一脸的颓废立刻变成了狂喜。 脸上浮上了一摸邪魅的微笑,皇甫恪对轩儿的聪明很满意。于是就开了口: “其实你只要读的时候多读这一句,不要整体带着它背,就一定可以背下来,你不信,可以试试。” “真的吗?那轩儿试试。”轩儿得到了一个好主意,立刻就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到旁边去背去了。皇甫恪则在一旁叹息,叹息这个孩子太实在,太老实了点。 过了一会儿,轩儿笑米米地走过来了: “父皇!轩儿会背了,多谢父皇教诲!”然后冲了过来,扑到了皇甫恪怀里,“吧唧”一声,亲了皇甫恪一口。 “哈哈……朕的儿子真性情,好,好!哈哈哈哈……”皇甫恪开怀笑了起来。不过这一举动吵醒了在里面熟睡着的羽儿。厌烦的起身,到妆台前梳了梳头,却发现右手被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顿时怒气冲冠,大吼道: “皇甫轩!给本宫进来!”声音震动了门外的皇甫恪,他没想到,她的脾气,真的不太好。。。 轩儿听到了里面的怒吼,不禁浑身发抖,声音也颤抖着: “父,父皇。。。母后,母后生气了,怎,怎么办啊。” “轩儿乖,父皇跟你一起进去。没事的,啊。”皇甫恪自是知道轩儿一定会把自己供出去的,所以索性跟轩儿一起进去,自己是皇上,她就是再生气,总不能拎着自己这个皇上骂一顿吧。又想起了师叔的话,怪不得,她的武功还好是被师叔封印了,不然今天过去,定是难逃一劫了。 进了屋门,皇甫恪发现羽儿已经又贴上了那条伤疤,跟刚刚看起来相比,却是天壤之别。 羽儿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头,转眼看着皇甫轩,轻轻地,很沉定地说,好似没看到皇甫恪一般: “轩儿,母后让你背的诗,可会背了?” “会,会了。”轩儿战战兢兢的,“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有花堪折直须折,莫,莫待无花空折枝。” 羽儿微扬了头,嗤笑了一声: “还可以,背会了。那么,母后进屋前交代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羽儿不急着骂轩儿,也不急着训斥。 “母后,母后还交代了儿臣不要让别人进屋……”轩儿心虚,说话的声音就越来越小了。 “很好,那……”羽儿慢慢地开口,但是皇甫恪突然打断了她: “轩,你先出去,皇后,这件事情,还是朕跟你解释吧?怎么样?朕可是实施的人呐。” “呵呵,听起来倒还不错。那皇上就请自便吧,臣妾,洗耳恭听。”言至最后,一直含笑的脸庞,又变成了冷眼旁观。 “朕也没有太多要说的,朕刚刚在御花园见你好似有点不太高兴,就想过来看看你怎样了。”皇甫恪暂且先忍下了要认羽儿的想法,依旧淡然的说着。 “是吗?那皇上您有没有看到臣妾让轩儿在外面拦着,还是……轩儿根本就没有拦他的父皇?”羽儿闻言,心里突然不服气,仅仅是看自己不开心才过来椒房殿做面子活吗!那倒还不如不关心。 “朕……”皇甫恪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却实在忍不下心中的熟悉,一把拉过羽儿在怀里,“月儿!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明明你就知道我就是子由,为什么还要这般装成不认识我的样子?你觉得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吗?” “呵呵……”羽儿在皇甫恪怀中突然冷笑了起来,“皇上说,皇上您是子由?呵呵……那皇上还记不记得当初发下的誓言?嗯?” “记得,我怎么会忘记?当年你要离开江南的时候,你我盟誓:此生此世不相负,今生今世一双人。”皇甫恪回想着当年,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被幸福蒙蔽了脑海,以致完全忘记了自己后宫佳丽三千有余,但是他不记得,羽儿却清清楚楚的记着,深呼吸了一口气,冷笑了一声: “哼,皇上说得好轻巧啊,但是皇上您是不是应该想一想您后宫的女子又有多少?当初的女孩儿新月又说了什么?皇上的记性很好,应该不用臣妾细说了吧?”眼眸中逐渐闪射出无尽的冷意,皇甫恪闻言却是当下一惊: ’那年,新月说过:你若违此誓言,日后就算你找遍天涯海角,都不会再看到我的影子。我说到做到,信不信由你。朕,朕怎么能忘了这句话呢!朕,朕怎么就后宫佳丽三千呢!‘心里虽然慌张,但是嘴上并不认输: “朕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你现在是朕的皇后,能去哪儿?别忘了,朕的皇宫,宫墙可比江南的亭子顶高多了。就算你能跑,又能跑到哪儿呢?” “呵呵……能跑到哪儿?皇上这是在问本座?笑话,本座武功是废了,但是轻功还在。本座的轻功是全师门最令师父满意的,若是怕这小小宫墙,那本座的天云梯不就白学了吗?皇上,臣妾建议您说话之前好好想想,不要说出来让人看笑话!”挣脱出皇甫恪的怀抱,羽儿仰头,眸光与皇甫恪平视,脸上的笑容上扬为不折不扣的冷笑,说出的话更是令人胆颤,“皇上说这宫墙困得住臣妾,那臣妾就偏要试试能不能出了这宫门!” 飞身离开椒房殿,伤疤因为没有实实在在地贴好,飘落在宫中的一个角落,无人察觉。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侍卫,只觉一阵极快的,淡紫色的风吹过,然后听到一声洪亮的“该死的,给朕回来!”响过,一阵比刚刚的风慢了一点的,明黄色的风又从旁边吹过,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两道身影向宫门口飘去。 “慕容羽儿,你给朕停下!回来!”皇甫恪边追着羽儿,边满路地喊着,想停下羽儿前进的脚步,但羽儿挑眉回眸一瞪,冷笑道: “皇上这时候才要想臣妾回去?不觉有些晚吗?皇上曾经跟臣妾待过,知道臣妾的性子,说一不二,何必再劝?臣妾向来不服输。皇上说臣妾走不出这宫门,臣妾就偏要走出去给皇上看看,皇上,慢点哦,不然摔着了,臣妾不当这责任。”风声和着羽儿银铃般的声音,飘进了皇甫恪的耳朵里,未经遮盖的容颜在孤冷的风中快速向前,但皇甫恪的速度也仅此于羽儿的现速,所以应该说是看了个清清楚楚。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周围飘过的空气,嘴唇抽搐着: “皇后,你今天若踏出宫门半步,朕敢保证,你的长姐和你的故国将荡然无存!慕容羽儿你听到了没有!?朕不准你出去!给朕回来!回来听到没有!?” 也真如羽儿所言,她自从降生神界,就已经注定了她不服输,不服软不畏权的性格,当皇甫恪最后吼出来的时候,她再次扬起了不服输的头颅,毅然决然的踏了一下宫墙上的瓦,落在宫外,回头倔强地说: “皇上不让臣妾踏出宫门半步,可臣妾现在在宫墙外三步,没有出宫门,而且在三步不在半步,皇上的威胁,对臣妾好像失去了应有的作用了,嗯?” “你……”皇甫恪气结之余,却找不出任何理由来反驳她,只能站在宫墙上,怒目圆瞪的望着下面桀骜不驯的女人,她身上这股不服气的气息,为什么让他觉得几千年之前就熟悉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应该是他绝对没想到的。 只见一个满脸胡渣,充满yin笑的大汉独自在一旁端详了羽儿好长时间,突然冲上来抱住了羽儿: “美人儿,你长得可真好看,个子也挺高挑,何必站在这儿望着你永远也踏不进去的宫墙发呆,来来来,让大爷我把你带回家,好好待你,如何啊,嗯?”满脸胡渣的脸眼看就要贴上羽儿的脸庞了,皇甫恪正欲冲过去抢回羽儿,却听得一声震动墙瓦的“啪”的声音,向下一看,原是羽儿抬手“赏”了那汉子一巴掌,心下暗道: “我的乖乖,这丫头好像还没吃饭呢吧,没吃饭就能弄出来这么大的响声,要是饱餐后。。。。。。还好还好,刚刚没有让她情绪过激,不然自己的这张俊脸还真变成那什么头了。”(亲们应该懂得pig是什么意思吧) 同时又听得下面一声怒吼: “不要命的混帐!碰本宫,你有那个资格吗!?给本宫滚!回去之后最好照照你那张脸,连猪见了都能吐个十天八月的,还出来勾搭别的女子?脑袋是让门夹了还是被你自己踢了!?滚!”羽儿在现代生存过,暑期打工的时候还跟扫地的阿姨吵架都能吵赢,在这古代,这毒舌的称号,可是当之无愧的。但是皇甫恪听了,俊脸一直在抽抽: ‘这。。。这是一个女人应该有的措辞?’ 却听得那大汉言道: “哈哈哈哈,自称本宫?你也配!?老子眼里只认识一个千姿百媚的白晶筠,筠嫔娘娘,连她都对老子千依百顺的,你这身打扮,顶多算一个司仪局的宫女,还自称本宫,还敢打老子,依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想找死是吧?着打!” “依朕看,你才是活腻歪了想找死!”那汉子刚举起手,皇甫可就冷不丁儿冒出这一句,吓得那汉子只往四周张望: “谁,谁在说话!冒,冒充皇上,可,可是死罪!再不出来,小心我去筠嫔娘娘处告你!” “哈哈哈哈……汉子,你尽管告,朕今日不但要处置你,还要处置那个不知廉耻的筠嫔!”皇甫恪飞身下了宫墙,一把拉过羽儿,护在自己身后,羽儿吃痛了一下,却只皱了皱眉,并无其他的表现,皇甫恪点了那汉子穴道,让他动不了亦说不得,才接着刚刚的话说下去,“你罪有三:其一,亵渎我莫离皇后;其二,污秽我莫离妃嫔;其三,对朕不敬!只凭着第一条,就该判你凌迟……嘶……羽儿,你掐朕作甚!”皇甫恪回头看着羽儿,满脸疑惑。 “放他走吧,凌迟有点太残忍了,杀人也不该,你是皇上,皇上要爱民如子,且饶了他此次,谅他不敢再犯,若是再犯那才是死有余辜了,先饶了他吧。” “可他冒犯了你……”皇甫恪好像说点什么来治那人的罪,但他看到了羽儿坚定的眼神,只好叹了口气,“唉!好吧。一个时辰以后,你便走吧。” 转回身来安慰羽儿,却只是拉过她揽在怀里,他以为这样可以给她莫大的抚慰,事实上,也正是如此。抱了一会儿,皇甫恪终于舍得放开羽儿: “傻女人,饿了吧?朕带你回宫。” “说我傻?你不傻吗?为什么那么听我的话?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人误会我是妖后啊?” “我在这儿,看谁敢说。就算你是妖后,那也是我培养的,不算什么妖后,他们谁敢说你一个字,我把他们舌头,唔……” “别说了,你的心我懂,但这种话,说出来会让臣子不恭的,我不想看你受臣子逼宫,我嫁的男人,不能这样没出息。对吧?呵呵……” “哦,朕明白了,你说了半天就是想取笑朕哪?啊?你看朕不痒你!” …… 两人之间的对话轻松,守宫门的侍卫听见不免诧异: 什么时候,皇上的性子变了?变得如此柔情? 其实谁都明白,慕容羽儿的到来,是皇甫恪性格开始转变的,那最主要的原因。只要她一直陪着皇甫恪,这种情就会绵绵不断的从皇甫恪身上散发出来,可谁又能长期与相爱的人厮守?当然,这是后话了,眼下要紧的,是羽儿如何应对下午淳妃的邀请。 第十五章 险象环生,淳妃阴谋始 羽儿跟皇甫恪一路玩闹地回了椒房殿,看守宫门的宫女差点没把眼睛摔在地上,但仍是急切的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皇甫恪点点头,说了这样一句话,但是羽儿在旁边歪了歪头,眼睛斜向上的望着天空,似在思索什么,可皇甫恪直接拉过她向正殿走去,但是。。。羽儿语出惊龙: “万万岁就是亿岁,再加上两万,就是一亿零两万岁;千千岁就是一百万岁,再加上两千,就是一百万零两千岁,就是乘十,也才一千万零两万岁,诶?为什么我比你少活了九千万年?” 此言一出,正在走道的皇甫恪差点儿没跌在地上,这个逻辑,也太不着边了吧。。。 “你怎么啦?干嘛这么惊讶的看着我啊?我脸上有叶子啊?”羽儿关怀的话语一出,惊动皇甫恪大大的: “你能有点规矩不能?你这样没规没距,传到那些大臣耳朵里,丢朕的人!” “皇上,说什么?皇上觉得臣妾丢了皇上的人?还觉得臣妾没规没距?那好,皇上后宫三千佳丽,现在,随便皇上去找,随机去找。臣妾这个小地方留不得皇上这尊大佛,皇上,请吧。”羽儿星眸忽闪,满脸笑意瞬间如晴天下飘舞的泡沫,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的满脸的严肃和不羁。 “皇后,你这是什么话?”皇甫恪剑眉扬起,心中诧异,眼眸却冷冷的看着羽儿,“呵,皇后说让朕走,那就给朕再说一个去处如何?”心中的慌乱暂时没有被羽儿看穿,话语中却透露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可谁知道,皇甫恪心中的企盼: ‘别说,别说,让我留下,让我留下,好吗?’ 但是,那只是想法,现实跟梦想,大多数时候,是背道而驰的。 只见羽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嘴角上扬了15°:“原来,皇上一时迷茫,不知该去哪一个宫苑啊。这没什么。依臣妾的想法,不如就去苑烨宫去找淳妃如何?臣妾听说,淳妃……都将近三天没见着皇上,她的夫君了。” “你……好,好。来人!摆驾苑烨宫,朕去瞧瞧淳妃!哼!”皇甫恪很无奈,同时又很气结地转过身,冲门外的侍卫太监喊道。 羽儿嘴角上扬,微俯了身子:“臣妾,恭送皇上。皇上慢走,小心摔着。” “你……好,朕慢慢走,不消你来提醒!” “那,最好不过。”羽儿转身,嘴角上翘了一些。但接下来羽儿就不淡定了,各位别忘了,她是路痴。完全不记得路,别说从殿门口回正殿,估计现在让她出殿都得等一刻钟。 “喵!”(fy:别再追了!)一声猫叫传来,羽儿眉头微动了一下,是乐儿,但是……谁在追它? 乐儿看到了一旁纠结的羽儿,连想都没想就直接扑到了羽儿怀里:“喵~”(fy:救我~) “怎么了?乐儿,谁在追你?不怕,我在呢。没人敢动你。”羽儿揉了揉乐儿的头,轻声安抚道。 “小猫咪!别跑!让我抱抱!”一声尖细的童声传来,羽儿侧目,望见皇甫轩着急忙慌地从一个陌生的屋子跑出来,(我去,就是你的偏殿!)身上……一堆猫毛,衣服上还有一些被猫爪子抓破的痕迹。 羽儿不禁皱了皱眉:‘这孩子……是喜欢猫吗?’ “哈哈,原来小猫咪在你这里呀!快给我吧!回头我母后回来了,让她给你赏赐哦~”皇甫轩完全没看清羽儿的脸,就准备抱过乐儿。 “皇甫轩,你给本宫看清楚,那里站着的,是你的母后,不是你宫里的宫女!”羽儿还未说话,就传来了淳妃的声音,惹人厌烦。 不过那声音的源头好似丝毫不在意别人投去的厌恶的眼光,稳步走到羽儿身边,恭恭敬敬的举了一躬:“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娘娘,臣妾听闻,娘娘喜爱好的景色,也不知,对也不对?” “见……见过淳娘娘,淳娘娘好。”皇甫轩一见到陈沁淳,就吓得浑身打颤,连行礼都是颤颤的,“淳……淳娘娘,我想回去休息,可……可以吗?” “轩儿,累了,就回去歇着吧。对了,帮我把乐儿带回去,好吗?嗯?”羽儿难得的把笑脸展开,两个小酒窝甜甜的展现在这张倾尽天下的漂亮脸蛋儿上。蹲下来望着皇甫轩,乐儿此时抬头也恰巧看到羽儿的容颜。轩儿和乐儿看得痴痴的,一个急忙点头,抱过了猫咪回偏殿,另一个则是尽可能地张大了小嘴巴,任由别人把它抱走了。 羽儿转过身来,看着淳妃:“本宫是挺喜欢好景色的。淳妃怎么进来也没人通传一声?也不怕把别人吓着。” “呵呵……皇后姐姐,您的容貌可越来越漂亮了,怪不得这两天皇上老往您这儿跑,就早上那会子,也还是臣妾软磨硬泡才答应跟臣妾一起的。说起来,皇上,都快三天没见臣妾了。呜呜……”淳妃看着羽儿的脸,醋意忽上心头,不回答羽儿的问题,也不说自己来干嘛,就不顾形象的哭了起来。 “淳妃,本宫并没有你这个妹妹,而且你比本宫还大了三个月,这是一错;本宫问你问题,你根本不回答,这是二错;皇上已经见了你,而且现在正往你宫里赶,所以不是本宫的容貌改变所导致的,这,是三错。现在,你应该做的:一,回答本宫问你的问题;二,告诉本宫你来的目的;三,说完之后赶紧回你的苑烨宫里。听懂了吗?”羽儿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地说话,现在还是一个尖声细嗓的惹人烦的女人,如连珠炮似地下了逐客令。 淳妃被这话一震,停止了装哭,象征性的用衣袖碰了碰两颊,假装哭腔地说:(我去,你演京剧和话剧一定一条过!真想扁你。但为了羽儿在宫里的和平生活,我忍……) “臣妾……臣妾以为皇后娘娘正在用膳,怕扰了娘娘,就没让宫人通传,却不想娘娘在这儿站着;臣妾来……来皇后娘娘这儿,就是想问问娘娘,能不能下午未时赏脸到思月阁陪各宫姐妹们游玩。臣妾听闻,那思月阁的景色可不是一般的美;皇后娘娘刚刚……刚刚说皇上正在往臣妾宫里的路上?那……那臣妾就不在娘娘这儿久留了,先……先告退了。” “去吧,本宫一定会去的。但不因为你的邀请,因为思月阁的好景色。”羽儿看着陈沁淳,冷笑展开,冷冷的回了她一句。 “谢皇后娘娘。”淳妃此时脸上虽然还带着卑躬屈膝的态度,心里已经很不服气了,转过身离开,心中就开始发狠了:‘哼,不就是一个未承宠的挂名皇后吗?今天过后,本宫让你连皇后都不是!哼,还不屑于本宫的邀请,别人可是劝了本宫老半天本宫才肯赏脸来,等着吧,你住的这个地方,迟早是本宫的,这整个莫离王朝,迟早是本宫哥哥的!就先让你再得意这几天吧。’ (有没有突然觉得淳妃心机很重?如果是,那么说明我成功塑造了这个形象) “主子!”一声喊声传来,羽儿回眸望去,是凝儿,不一会儿,凝儿来到了羽儿身边,“奴婢参见主子。主子,您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啊?您……不会又忘了路吧?” “不然呢?我又不记得从这里到正殿的门口要怎么走,这儿好像不是正对着正殿的门儿欸。”羽儿调皮地一笑,疑惑又幽怨地说。 也是,正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屏风,遮盖着进去正殿的路。这里,是偏门,是直接通往偏殿,不用绕过正殿后的花园的最近的到偏殿的地方。 “主子还说自己不记路,正门的形状都让主子记下了,还是不记路吗?主子,您饿了吧?奴婢带您去用膳,走吧。”凝儿笑了笑,她早听婉儿说主子是一个绝色大美女,现在看来,真的是。主子早上起身后就没吃好早膳,现在一定是很饿很饿的。还是先带主子去吃些东西,午膳才刚刚送过来,带主子去吃应该还不会凉。 “好哇,正好我饿得不轻,”羽儿边说着,就已经开始走了,“对了,淳妃说要请我未时到思月阁,你记得帮我收拾一下嫁妆,把我的披风找出来,其实……那地方还挺冷的,嘿嘿……对了,喊上婉儿,把筝也给我找出来,我要用,嗯……还有琴,也……”羽儿是把凝儿当成了亲信,开始交代她事情,但是凝儿打断了她的滔滔不绝: “好啦好啦,奴婢知道啦!您现在呀,就准备好您的肚子,好好的美餐一顿吧!我的主子!”凝儿觉得这个皇后娘娘挺亲切的,就放开了胆子与她交谈。 -------------------------------午时六刻----------------------------- “娘娘,这个时候,天儿也算这一天里最热的,怎么这时候把咱们姐妹都叫到这儿来呀?”一张美貌的脸庞带着惧怕的神情,恭恭敬敬地向淳妃鞠了一躬,才战战兢兢地问着。 “哼,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一会啊,你记着,皇上来的时候,本宫说什么,你就在旁边帮衬着,要让皇上觉得本宫说得是真的,听见了吗!”淳妃白了说话的女子一眼,下马威般说了些话。 “是,臣妾明白了。”那名女子急忙俯身,呼吸的频率加快,连大气也不敢出。 “明白就好,柔妃,待会儿见了皇上,你要是再像刚进宫时摆出你那柔柔弱弱,惹人怜爱的姿态,就等着国破身亡吧。”淳妃又是一白。 “是,珧柔一定不会再犯了。”柔妃急急忙忙的说完,淳妃就一脸不耐烦地扬了扬手臂,示意她走开。 上官珧柔看到那手势像得到了特赦令,躲瘟神一样走开了。镜香朝她的背影“嗤”了一声后,开始煽风点火了: “娘娘,依奴婢看,这柔妃娘娘骨子里,还是对娘娘您不服气呀,等您今日事成之后,一定要想一个法子,让她退下妃位,她这种人,怎配与您平起平坐?您说,是不是。” “这点,还用你说吗?本宫,早有此意。哼哼哼……” 还剩几分钟到未时的时候,羽儿由凝儿一路带着到了思月阁,凝儿突然想起来披风她没有带来,着急忙慌地又回宫拿去了,羽儿踏进思月阁,发现人都来完了,就剩她自己才来,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 “本宫还以为本宫来早了,却没想到本宫是那个来的最晚的,各位姐妹,久等了。” “臣妾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奴婢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早上你们去请安,本宫就已说过了,见着本宫,弯个腰,表示出意思就好了,不用行此大礼。宫女也不必太拘束,扶你们主子起来吧。”羽儿笑了笑对底下跪着的人说。 “皇后娘娘说哪里话,是我们贪恋这里的美景,想多看一会,来早了。”淳妃见起来后,为了自己的计划,急忙先献殷勤。 “呵呵……今日姐妹们来这儿看景,可告知了皇上了?”羽儿展开了微笑,独步走到水塘旁边,回头问那一群女人。 这个皇甫恪,还说自己专情,后宫这么多女人,光今天来的就快把偌大的思月阁填得满满当当了,专情,专他的大头鬼。 “回皇后娘娘的话,告知了,还请皇上也一并过来观景呢。看这天儿,也快该到了。”朦嫔低头给羽儿回话,同时也用眼神告诉陈沁淳:时候快到了,娘娘该行动了。 “噢,原来这样啊,那……姐妹们自行观景吧。不用拘束。”羽儿心中不满,借让她们观景以图个清净,但谁又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只见淳妃坏笑一下,望着朦嫔,挑了挑眉,眼珠滚了滚,朦嫔意会后,向正在往花坛方向走去的筠嫔喊了一声: “筠嫔姐姐,快到这儿来!妹妹有一个对你来说极好的消息告诉你!快来快来。” 筠嫔听到,应了一声就急急忙忙往水塘边赶来就在快到的时候,故意撞了淳妃一下,谁不知道她们不合呢?但是淳妃就像一个经不起撞的重心不稳的泥娃娃一样向前直直的冲向塘边沉思的羽儿,朦嫔喊了一声: “娘娘小心!” 羽儿听到,回过身来,刚好看到冲来的淳妃,两手一张,想要停住她,但是淳妃一脸惊恐的表情直接冲到了羽儿怀里,两人双双掉进了映月池,早在里面潜伏的小太监立刻拉住羽儿的脚,往池底拖去。 但淳妃却在水面上高呼着“救命!”,双臂不断拍打着水面,还一边表演着喝水。岸上的筠嫔和朦嫔一直在喊: “救命啊,救命啊!淳妃娘娘落水了!快救人啊!” 正如朦嫔的计算,各宫的娘娘闻声都聚在了这儿,皇甫恪也刚到门外,剑眉一锁: “尘侍卫,去救人。” “是!” 尘侍卫急忙跑进来,跳进了映月池,硬是把淳妃拉着上来了。(别问我为毛是拉着的,尘侍卫怎么敢碰皇上的女人的身体啊?)但此时,婉儿和凝儿满头大汗拿着披风跑进来了。婉儿环视了院子一圈,没看到羽儿。就壮大了胆子来到皇甫恪身边: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奴婢斗胆问一句,皇上可曾看见皇后娘娘从这儿出去?” “平身,朕不曾看到,怎么了?”皇甫恪刚接过满身是水的陈沁淳,正在安抚着。 “皇……皇上,是皇后……皇后娘娘拉着……拉着臣妾一……一起下……下水的……”陈沁淳恶人先告状,还准备再添点儿油,加点儿醋的时候,婉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叫道: “皇上,您救救主子,她不会水……” 话还没说完,众人就听“哗”的一声,一个明黄色的身影潜入池中。 水面波动着,闪耀着太阳的光辉。在平时,这是很迷人的景象,但现在却成了心善之人欣赏的,心恶之人嫉妒的。尤其是淳妃。但这后宫里,除了筠嫔,朦嫔和淳妃,其他的,大都是心善的。 镜香在岸上扶着淳妃,过了一会儿,皇甫恪手臂环着羽儿,从水里浮上来了。岸上的侍卫急忙接应。但是皇甫恪吼了一声:“滚开!”之后,他们就又恭立岸边了 皇甫恪救羽儿到岸上,见羽儿眼眸紧闭,霎时间心急如焚,双手叠合,压按羽儿心脏的部位,按压数下之后见毫无效果,干脆不顾自己皇帝的形象,深吸一口气对着羽儿,开始了人工呼吸,然后又用手按压羽儿的心脏部位,接着又按压羽儿的腹部。 这双重按压终于起了效果,羽儿胸脯起伏了几下,“咳……咳……”几声吐出了几大口水,睁开眼睛迷离地看了看皇甫恪,就又晕过去了。 这时候柔妃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开口说道:“启禀皇上,刚刚,臣妾虽未看一个真切,但是皇后娘娘是抱着淳妃姐姐入水中的。还望皇上明察,还两位娘娘一个公道。” “这是一定的。你们都回各自的宫里去吧!今天,你们受惊了。在这件事没查清楚之前,皇后和淳妃就先禁足吧。”皇甫恪把羽儿交给婉儿先抱着,自己站起来安抚各宫的妃嫔。 “是。臣妾等告退。”各个娘娘于是都由各自的近身宫女搀扶着走了,淳妃也假装虚弱地吃力地从地上起来,弱弱的说了一句“谨遵圣意,臣妾告退。”就让镜香扶着,摇摇晃晃的回宫了。 但此时,凝儿眼尖地望见映月池中冒出一顶太监帽。大声的喊: “那水里有人!” 今天英语作业写完了,给各位多码一点,补偿下这几天缺更的过错哈~ 第十六章 水浸雪显,冤若六月雪 皇甫恪听到了凝儿喊的话,顺着凝儿望去的方向看去,果真看到了那个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堕入水中的帽穗儿。 “你们几个,上!务必给朕捉到此人!”冷冷地发号施令,心中已经怒火中烧,转回身子抱起羽儿,“捉到人以后,押到椒房殿偏殿,朕亲自审问。” 几个侍卫“扑通”“扑通”几声跳入了水池。莫云庄跟在起身就走的皇甫恪后面,心中好似擂响了催阵鼓,什么时候也没见到过皇上这般着急一个女子…… 等等,五年前新月公主落水的时候好似皇上也如此下般着急……刚刚皇上把娘娘救上来时,娘娘的容貌足以倾尽天下任何一名男子,新月公主……皇上的着急……娘娘的容貌……难道……(尼玛,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云庄,宣太医!”皇甫恪正走着,用手掌抚了抚羽儿的额头,被烫了一下,急忙收回手让莫云庄去请太医。 “啊?噢!是。”莫云庄正在发怔,听到皇甫恪发号施令,想都没想就条件反射地回话,但身体还敢原封不动地跟在皇甫恪身后,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回头就朝太医院奔了过去。 皇甫恪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抱着羽儿继续向椒房殿走去,婉儿和凝儿焦急地跟在他后面,不时互相对望着,各自眼中露出无奈与担心,随后又把头低了下去,牢牢地跟在皇甫恪身后。 终于到了椒房殿,众多宫女的行礼皇甫恪看赛没看,听赛没听,直接走进内殿。把羽儿放到内殿的床上,对婉儿吩咐道: “婉儿,给你们主子更衣。” 又对凝儿瞪了一眼,说: “凝儿,你跟朕到偏殿,朕有话问你。” 凝儿和婉儿对视一眼,弯腰恭身,齐声道: “奴婢谨遵圣意。” 皇甫恪冷“哼”一声,甩了衣袍,愤愤地向偏殿走去。凝儿深吸了几大口空气,才站起来战战兢兢地走向偏殿。 婉儿见人都去了偏殿,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就麻麻溜溜地去给羽儿换衣服了,她的主子发着高烧,而且还昏迷不醒,她担心,她心疼。 偏殿里,凝儿正满脸惊恐地跪在地上,等待着属于她的惩罚。果然,皇甫恪一脸黑线地坐在椅子上,冷眼瞧着下面跪的人,盛怒着发话: “朕让你在皇后身边保护好她,你做的是什么!皇后落水,你为什么不在她旁边?说啊!” 凝儿被吓得打了好几个激灵,声音有些发抖: “回……回皇上的话,当……当时奴婢因要回宫拿主子的披风,所,所以……” “所以就没在皇后身边,对吗?那好,朕再问你,为什么要回宫拿披风?你不知道这时节思月阁是很冷的吗!”皇甫恪打断凝儿的话,怒目圆瞪的又吼了几句。这次,凝儿直接被吓哭了: “皇,皇上……是奴婢的错,奴婢……奴婢不该……不该忘记拿主子的披风,奴婢该死。呜呜……” “忘记拿了?这种事你也能忘吗?要是皇后冻出个什么好歹来,你付得起责任吗!”皇甫恪听言冷漠之气“唰唰”地往外冒,“既然你都已经这般失职了,朕觉得你应该去浣衣局好好的反省一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谢皇上不杀之恩。”凝儿长舒了一口气,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但是“咚”的一声撞上了请太医回来的莫云庄。后退了一步,揉了揉差点被撞晕的头,俯了俯身,又急急忙忙地跑了。莫云庄满脸疑惑,但是很快笑了笑, 抬脚走进了偏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耳听上面一声闷闷不乐的“起来吧”,又答一声“谢皇上。”走到皇甫恪身边,耳语几声。皇甫恪闻言点了点头: “云庄,辛苦你跑这一趟。让辛太医去给皇后瞧病,把那人带进来。朕亲审于他。这淳妃最近,还真的有点太猖狂了。看来,要好好打压一下她的气焰了。云庄,你去吧。” “是,微臣告退。” 接着,那个淳妃派去的小太监被押进了偏殿。押他的人一出殿,他就慌慌张张的爬到皇甫恪旁边,瑟瑟发抖地跪在皇甫恪脚边,做出正在进行思想大斗争的样子。皇甫恪虽然心思比一般的男人都要缜密,但是毕竟心理学学的有点不够专业,完全没看出来那个小太监已经心虚到极点了。 “怎么?你不肯说?哼,谋害后妃,可是按律当诛的罪名,你真的就只想为那个害人的主谋背负着本不应该属于你的惩罚?也太傻了吧。”皇甫恪见小太监迟迟不说话,自己先急了。(太监不急皇上急?惊!)可正好给了那个太监一个理由,因为,他想到了一个人,眼珠转了转,突然抱住皇甫恪的左脚: “皇上,皇上。小人招,小人招……” 皇甫恪一向最讨厌别人碰他的脚,这时直接把小太监踢到了下面,怒吼一声:“说!是谁?!” “皇上,是筠嫔娘娘。是筠嫔娘娘让奴才在水下等着,等到淳妃娘娘落水之后用全力把她拉到池底,可……可奴才没想到先落入水中的是皇……皇后娘娘。奴才,奴才知错了……求皇上饶过奴才吧。”小太监思考了很长时间,才装作确有此事,而且还装作很害怕的样子。(但是真的把皇甫恪给骗了) “筠嫔?呵呵……很好,很好。这个筠嫔刚刚才被朕查出来与宫外的其他男人有染。现在又来谋划着来害朕的后妃!来人!传旨。将筠嫔打入冷宫,三日后,赐死。”皇甫恪什么都没有再想,直接下了命令。这时辛太医走了进来,双膝跪地: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这次跌入水中受了很大的风寒,再加上……”辛太医犹豫着,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告诉皇上这件事。 “再加上什么?说!你眼神那么飘忽不定,是想对朕隐瞒什么,还是你医术不精,查不出来!”皇甫恪正好一肚子气没处撒,又听到辛咏黎支支吾吾的不说话,就直接吼了出来。 “皇上,皇后娘娘的脚好像受到了比较重的伤害。已经……已经肿了一圈了。”辛咏黎把头埋得深深的,到最后很小声地说出了他想要隐瞒的话。但是皇甫恪依然听的真真切切的。 “什么!”皇甫恪惊讶地站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朕去瞧瞧她。” 皇甫恪举步走到椒房殿正殿,见羽儿平躺在床上,不禁涌上一阵阵心疼。走近坐在床边,伸出手想抚摸一下羽儿的脸,但大手方才覆上羽儿的小脸,却听得羽儿轻吟:“白泽……你说过你要娶我……”当下心头一紧,收回手掌,两手紧攥在一起: ‘白泽,不是圣兽吗!却为何娶羽儿?这……还是等她醒了再详尽地问她吧。可恶,那男人是谁!’想罢起身,甩袖出了正殿。突然想起来还没有解除对皇后和淳妃的禁足。对尘招了招手: “尘,传朕口谕。皇后淳妃落水之事已被查清,即日起解除禁足。柔妃阅事不清,似有冤枉皇后之嫌,降为柔夫人。” “是,微臣即刻传旨。”尘侍卫似看出皇甫恪面露怒色,丝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生怕这位阴阳怪气的皇上再一生气,把自己的人头给搬了去。那就不好玩儿了…… 大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在屋子里静躺着的羽儿醒了过来。揉了揉头,声如细丝地自言自语道: “我怎么会在这儿啊?莫名其妙的……” “主子还在纳闷儿哪!是皇上救您回来的。御医给您看过了之后,说是您已经无碍了。不过……主子啊,您用尽千方百计隐瞒的脚伤,可是被皇上知道了哦~奴婢劝您哪,还是好好的休养吧。吶,这是给你的脚秘制的药,快喝了吧!不然,皇上会罚死我们这些小宫女的!”婉儿端了药刚进门,就看到羽儿秀眉微蹙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开始了游说。 因为婉儿是羽儿从十二岁开始就陪着她长大的,所以对羽儿的脾气可以说是一清二楚的。因此也就很容易地成功哄得羽儿喝下了她并不喜欢喝的药。 一剂汤药下肚,羽儿用茶水漱了漱口,示意婉儿坐到她的床边。眼睛直直地看着婉儿: “皇上可是把我落水一事查清楚了?” “主子,若是没查清此事,皇上怎么会赏您这么名贵的药呢?唉!说起来,是筠嫔要害您呢!咱们初来乍到的,跟谁都没有交际,没有过节。她凭什么要来害主子啊!真是!还连累了柔夫人。好好儿的一个妃子,就因为她,被降到了夫人。多冤吶!倒是她,真是罪有应得,现下在冷宫里面等着被处死呢!”婉儿一副打抱不平,义愤填膺的样子。羽儿却把眼眸一抬,平静地吩咐: “你给我安排一下,我要去冷宫见见这位筠嫔。我倒要看看,我与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她倒为何要害我。” 婉儿显然吃惊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服从了:“是,请主子先自行更衣。奴婢这就去安排。” 羽儿扬起了苍白的嘴唇,表示对婉儿无奈。其后穿戴好了衣衫,却始终没有对容貌有太多的安排,耳环、头饰,全都被她很大义凛然的忽略了。不过此时她看到了被婉儿闲置在一边的琴,想起自己有许久没弹琴了,不由自主地抚摸着琴身,弹起了《汉宫秋月》。 婉儿刚要进门来唤,却听得一阵伤感却又触动心弦的琴声传来,不由得驻足静静的聆听。琴声悠扬,很快便传遍了椒房殿周遭四宫。许多正在做活儿的宫女听到此曲,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愣愣地听着这哀伤但是又震撼心灵的琴曲。皇甫恪猛然闻听此曲,手头上所有正在批阅的奏折都停了下来。眉头紧蹙,这女人,是要激起民愤么? 一曲弹罢,羽儿抬眸望见倚在门边的婉儿,冲她笑笑: “怎么了?是不是这首曲子我弹得不好。吓着你了?” 婉儿听言方才回过神来:“不是不是!是主子弹得太好听了,弹到奴婢的心坎儿里去了。主子,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宫人,如果有人来找,就说主子出去散心了。咱们快走吧,我扶着您。” 羽儿点了点头,虽然这一个小时里脚踝已经好了大半,但正常的走路还是会觉得疼,于是就随婉儿搀扶着去了冷宫“探监”。 羽儿前脚刚刚踏进冷宫,就听得里面传来筠嫔的声音:“我求求你们了,让我见见皇后娘娘吧,我求求你们了。真的不是我,不是我要害娘娘的……”心下松了一口气,暗道此人性情至真。抬步走到声音发出的地方: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跟她好好说说话。” “奴才等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您确定要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不需要奴才们陪着?”在屋里拦着筠嫔的奴才急忙行礼,一个领头的舍人很大胆的问道。 “你们陪着?那还不如本宫自己在这儿。她是善心的人,不会对本宫怎么样的。倒是你这个奴才,竟然敢左右主子们的决定?退下!”羽儿听言柳眉一挑,威风八面的气势就在冷宫展现了出来。结果把那些侍候别人的人都吓出去了。所有的奴才、奴婢都出去,最后一个还把门带上了之后,羽儿慢步走上前。拉过了筠嫔的手: “好姐姐,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要害我。我相信不是你。今晨各宫姐姐们来请安的时候,唯独你是带着笑容的。旁人全是不情愿之至。你告诉我,或许日后我还能给姐姐报仇。姐姐,放心说吧。” (ps:羽儿比全部后宫里的小主们都小) “羽妹妹,我一个将死之人,却能得到你这样高的敬重,就是葬身于此,也值了。要害你的人不是别个,便是那今晨礼节不周的那一位。她早在两刻钟前来过这儿,亲口告诉我的。”筠嫔因在早上见过羽儿,而且请安的最后还单独留下陪羽儿说了好一会子的话,所以丝毫不显得生疏。至于那‘羽妹妹’的称呼,也是羽儿特意允许她叫的。 “姐姐的意思,我早便明白,只是想要探一个究竟罢了。可是姐姐,你可知道。纵使没有今日这档子事,姐姐也活不下去了。”羽儿拉过筠嫔的手,一脸惋惜。 “想是那淳妃找了一个宫女冒充我去与外宫的男人私通吧。呵呵……”筠嫔说着冷笑起来,“刚刚她来这儿嘲笑我,不经意间说了出来。呵,果然,这宫里面,女人多,阴谋诡计也就跟着多了。羽妹妹,我因为这诡计死了,我不悔,这宫里的女人谁的手上没有个几条人命的呢?但是妹妹,你不同,你身上有天成的王者风范。你在这儿,只会让这种阴谋诡计毁于旦夕。好妹妹,答应姐姐,好好地活下去。跟淳妃斗下去。” “姐姐,您这是在告诉妹妹宫中的明争暗斗有多狠毒吗。宫里的女人就像花园里的花儿,败了一季,便又开出一季来,而中心点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那一个身着明黄色衣袍的。自然为了权势,会有勾心斗角。姐姐放心,妹妹一定会肃清后宫的风气。时辰也不早了,妹妹就不多呆了,姐姐珍重。妹妹告辞。”羽儿想起自己今天一天都没有喂乐儿饭食,便匆匆地说了些话,转回门外。招婉儿出了冷宫。 屋内的筠嫔,嘴角挂着一丝笑容,心下松了口气。这位慕容羽儿,应该就是日后这天下的主宰罢,即使到时全天下以皇甫恪为尊又如何?她深信:天下,是慕容家的。 第十七章 路遇五王,羽花揽君心 上 p>  羽儿从玉陨宫出来之后,满脸的悲伤,心中却暗自骂着淳妃作恶多端。 随后想到了自己可以肃清后宫,给淳妃一记狠击,为她害过的人报仇,嘴角的弧度就扬了起来。 随后浅眸笑靥,预备一路跟着婉儿回椒房殿,(因为她是路痴)可在这时候,却偏偏撞上了一个人:“谁这么不长眼?敢撞本王爷?不想活命了?!” 羽儿闻言后回头仔细打量着这个语出不逊的人,他一身的粗犷线条,身着驼色衣袍,方脸、粗眉,一个鹰勾鼻,头发随便地扎束在脑后,满脸怒火地看着羽儿和婉儿,但是羽儿一脸未消逝的笑容却让他的怒火似是降下了不少,正面色柔和地看着羽儿,似在等着什么。但羽儿只是轻轻地一笑,用轻柔的嗓音淡淡地说道: “看来您的怒火已经消下了,那么小女子就告辞了。王爷,回见。” 言罢,拉起婉儿就准备回椒房殿,可无奈那修长的身影又挡在了眼前,一脸坏笑地看着羽儿: “怎么?现在这宫里的女子都这么不懂礼节么?撞了本王,竟然不道歉。不道歉本王暂且就忍了,可也不能连礼也不行吧?”(注:羽儿是穿着宫女的衣服跑出来的) 羽儿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没处撒,却又偏偏有人自己往枪口上撞,羽儿放开婉儿的手,先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然后嫣然一笑: “王爷,我这礼行了。可是王爷知道为什么我先前不对王爷行礼吗?那是因为我完全不认识王爷。我才进宫不到三天。连宫里的娘娘、宫邸都没有认过来完,王爷。您觉得我会认识您这个从来没在宫里见过的人吗?她也是随我才进宫的,您不如也问问她,看她认得您不认得?” 这位王爷听完羽儿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常年拼杀于沙场,不怎么回宫,宫里新进的的宫女压根儿就不认识他,又哪里来的行礼、道歉呢?说不定眼前的这位拥有绝色容颜的女子,先开始是把自己当成了宫里普通的侍卫。邪气地笑了: “那是本王忘记告诉你本王是谁了。本王是五王爷皇甫疆。(这个字念fu,不念pu!)你叫什么名字。在这皇宫里面竟然不守礼节,可是要诛灭九族的。你不怕么?” “呵呵……本公主还就没怕过谁。怎么?五王爷是吗?我听说您身边有一位摩恩将军,他的武功,很高吗?”羽儿一脸的轻蔑,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依权欺人的人。 “摩恩……”皇甫疆心头一震,‘她是一个刚进宫的公主?那为什么指名问摩恩呢?’但是还是正面回答了羽儿的问题,“摩恩的武艺很好,说起来,摩恩陪本王一起长大,武艺……却还不如本王。哈哈……” 五王是豪爽的性子,说到自豪之处不由得开怀大笑起来。不过笑完之后又接着问羽儿: “敢问这位公主芳名?这后宫之中难得有公主这样的豪爽之人。本王有心想结识一下公主。如何?” “多谢王爷抬举,不过本公主应该是受不起的吧。王爷您这么尊贵的人,怎么经得起本公主这卑寒的名字?” “怎么?本王爷还不配知道你的名字?”皇甫疆听完羽儿的话就怒了,不过作为一个有教养的王爷,他还是默默地忍了。 “配?王爷,您太高估自己了,本公主说的意思是本公主还不屑于把本公主的名字告诉你。怎么?王爷倒还真把自己当成尊贵之驱了?本公主刚刚探望完筠嫔姐姐,心中正在为她鸣不平,王爷竟然这时候往本公主头上浇火?以为本公主是很好惹的吗?若是本公主生气,顷刻之间便可叫你尸骨无存!”羽儿一直忍耐的怒火终于在这一刻喷发,毕竟她不是故意撞上这个人的。但却被这个人平白无故的惹火了。 “哦,对不住,对不住。本王从小养尊处优惯了,所以对人都是这样,还请公主不要见怪”。皇甫疆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如今却肯低声下气地对羽儿道歉。这让羽儿积累了好多的怒火骤然之间如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平静下来。 “你这个人看起来还真逗,那不如你给本公主出一上联,若本公主对的上,就告诉你本公主的名字,若对不上,就请问您的皇帝哥哥去吧。不过他会不会告诉您,就是另一种可能了。”羽儿很嚣张地望着皇甫疆,像是……呃,应该算是调戏吧…… (矜持点行吗?你已经嫁人了。而且注意点,你说错话了!) “好哇,那么本王就出一个对子给公主猜猜。恩……出什么好呢?”皇甫疆是一介武夫,哪里想得出很好的对子能让羽儿也对不上呢?不过他还是想出了一个,“哦!有了。公主请听:小小青蛙,个头不小脾气大。公主,您请对吧。” “这点小小的难度,你也想让本公主对不出来?王爷,你脑子里是不是被虫子啃了?”羽儿听言眼珠子转了几转,然后眼前一亮,“大大蟒蛇,闲来无事逗青蛙。怎么样?本公主对出来了。王爷,请找您的皇兄问本公主的名字吧~” “哈哈……公主想是方才气糊涂了罢。连自己说的话都错了。刚刚公主说的是:小王若说出一个公主对的出来的,公主便将公主的名和字都告诉小王。怎么?如今公主您要赖账不成?”皇甫疆刚刚还处在疑虑当中,当羽儿说出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皇甫疆才明白:原来羽儿一激动,把话说反了。所以才开怀大笑,这样的女子,若皇兄没有福气看上,那自己不就沾了一个很大很大的光吗? 羽儿这时候呆呆地愣在皇甫疆的旁边,良久回过神来,又有一计上到心中: “好啊,反正本公主也不是喜欢爽约的人,就告诉你吧。本公主姓秋名瑾字璇卿。怎么样?满意了吧?” “秋瑾?呵呵……好名,好名。”皇甫疆认为自己捡了一个大便宜,可此时的羽儿已经跟着婉儿趁他沾沾自喜的空儿溜走了。但尽管如此,皇甫疆心里还是觉得美滋滋的,像喝了蜜般的甜。 婉儿正走着,突然就停了下来,四下看了看,没人。不禁“噗嗤”一声暴露了本性: “咯咯……笑死我了……主子,您竟然告诉五王爷一个完全陌生的名字,完全陌生的人。主子,您就不怕五王爷去求亲?” 羽儿本来很糟的心情刚刚在皇甫疆身上发泄了个透彻,现在心情大好: “我?我为什么要怕他去求亲呢?他敢去告诉皇上吗?说不定,我就是一个假冒了公主身份的小宫女呢。他敢说出去?我都怕笑掉了大牙呢。” 婉儿稍稍歪了歪脑袋,嘴巴撅起了一个可爱的弧度: “嗯……别的我不知道,可是单单有一条我知道:主子您呢,就算想再嫁,太后和太妃娘娘也不会同意的吧。嘿嘿,今天上午您跟皇上赌气出去的时候,太后娘娘专门遣了一个名叫,叫……叫什么啊!哦!我想起来了,叫裴若的掌事姑姑来传了口谕:让您三日后去预贵局挑选入宫的家人子给皇上呢。裴若姑姑走了以后凝儿跟我说这是承认并且确定了您就是真的正宫皇后了呢!” 羽儿原本微微带着笑意的脸颊,在听到婉儿那句“挑选入宫的家人子给皇上”的时候渐渐变得冷酷,婉儿因为话语的着重点是最后的一句话,所以没留意前面的措辞不严谨,所以就更加不明白: 为什么羽儿听完自己的话以后就阴沉着脸一个字都没说就走了?还是椒房殿的反方向?(其实她又路痴了路痴了) ————————————————在路上———————————————— 一阵清风吹过,吹散了羽儿鬓边的发丝,轻轻抚发,想起来刚刚婉儿说的话,眼见着四下无人,把身形紧贴着宫墙,一滴滴泪水,潸然流下: ‘呵呵,选妃。陈太后,你真狠,在给本座下马威吗?进宫未满两天,落水、被冤、离散。都是你的预谋吧,外邦的女人,就算深得皇恩,不过了这磨练性子的关卡,也不会被中宫太后赏识吧?莫离的后宫,真是不负“深如海”的深意……’ 一股阴霾过去,拭去了脸上的泪痕,直挺了身子,却不记得路从何往。放松心境,自顾自的向前走去。眼望着一道红门,上有牌匾书云:预贵局。抬步移近,似听凝儿说起,此地有的,尽是些刚入宫的家人子之属。 清了清嗓子,院子里正闲适谈天的女子悉都回转头来,看着眼前的这位衣着分明是一小小的宫女,但是浑身上下却无一不散发着阴冷气息的女子: 两条青黛眉虽然平如水面,却透出了无尽的震撼气息;一双杏仁眼虽然浅含哀伤,但是确闪出了寒意十足;一个小巧的鼻子坐落在瓜子脸中央,显得匀称非凡;两片樱桃红唇弯起了一定的弧度,但是给人的印象却绝不是笑意盈盈,而是冷意凛然。 屋里面的两位教习嬷嬷忽然听得外面寂静非常,急忙奔出房中查看缘由。但只见一位绝世女子站立在门边,阴冷之气顺着她的笑意扑面而来,两人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莫离的皇宫中,什么样的人物她们二人未曾见过。八面玲珑,左右逢源,都是她们惯用的邀宠手法,但此时,在这名倾世的女子的身上,好像都失去了可用的价值。 但她们不愿在众多的新入宫的家人子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无能为力。依然摆正了架子,端出威严的仪态,用天威不可触犯的威仪问道: “那名站立门边的女子,你是谁啊?知不知道,这私闯宫闱可是要被拖出宫门斩首的?” 此言一出,所有的家人子都屏住了呼吸,想看看这位女子要怎样为自己开脱。却不料,羽儿不想过早说出自己的身份,平静的开口: “二位教习嬷嬷好,我不是什么‘站立宫门的女子’,我是椒房殿的宫人婉儿,太后娘娘不是让皇后娘娘三日后来此地挑选一些入宫的家人子来充实皇上的后宫吗?我家娘娘的规矩多,怕到时候各位姐姐们的行为不合规矩,失了入选的大好良机……” “既是皇后娘娘宫中的姑姑亲身到这儿来教训规矩,那咱们姐妹入选的可能也增强了几分,”孙采蝶讪讪的说道,不等羽儿的话说完,就已经抹下了自己手上的玉镯,一步一摇地走到羽儿面前,“奴婢孙采蝶见过姑姑,这只是奴婢的一点小小心意,还望姑姑不要嫌弃。到时候还指望着姑姑能在皇后娘娘面前为奴婢美言几句,为奴婢赢得个才人的位分,能够侍奉皇上,也就是了。” “呵呵……”羽儿并未伸手接过玉镯,但只是冷笑道,“原是本宫道这莫离宫中乌烟瘴气,各宫的宫女平日里的积蓄比每月积攒下的俸禄高出那么许多,原净是受了你这等卑鄙小人的贿赂。像你这样的家人子,容貌也算得上出挑儿的了,若不是什么都不会,仅凭借着这行贿的方式混进宫来,怎么连那基本的自信都没有?到时皇上选妃,挑出挑的就是,何必把自己的前途放在本宫身上?” 孙彩蝶显然让这突然变换的气势给吓出了魂,呆愣了三秒后,颤颤抖抖地说: “你,你到底是谁……” 然不及她说完,羽儿冷寒的气息倏地迸发出来: “放肆!本宫面前,不自称奴婢,还敢质问本宫!两位嬷嬷,这就是你们为皇上教出的好家人子吗?怎么本宫看起来像是一丝丝的礼节都没有学会,鱼目混珠,也想着将来安插在皇上身边吗!无能的奴才,当初也是依着行贿才成了教习嬷嬷吧!” 院子里的人方才意识过来,忙“扑通”一声跪下,齐齐地说着: “奴婢等有眼无珠,未识出皇后娘娘凤驾。还望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羽儿余怒未消,冷冷地从牙缝挤出一句:“平身吧。”随即又骂道: “那两位嬷嬷,本宫未说让你们平身。给本宫跪下!” 两条苍老的身形亦是紧紧挨着地面,不敢起来,但此时一声浑厚打破了院子里阴森的气氛: “怎么,皇后要清肃宫廷?” 羽儿回眸,见皇甫恪姗姗行来,俯身行礼: “臣妾见驾,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甫恪连步行来,扶起羽儿,又浑身威严地对着里面的家人子施令: “刚刚触动皇后怒气的,打出宫去,从此再不许入选。两位教习嬷嬷教管不严,各领三十大板。” 此言一出,满院子里的人悬在嗓子的心都落了下来,但又听皇甫恪言道: “从此朕的后宫里,不再选家人子入宫,这次入选的,悉数放回原家,寻自己的好夫婿,嫁了便罢。” 院子里的人听得此言,有开颜笑的,有震惊呆的,有崩溃哭的,但是只有一个异常平静。羽儿见院中人的表现,独独对那平静的青眼有加: “那位在院中站着面无表情的,你是谁?” “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万韩雪,是从荆州知府家中选入的。”从容不迫,更得羽儿青睐: “以后你跟着本宫如何?” “多谢皇后娘娘金恩!” 万韩雪当即绽开了笑容,原本入宫,就是冲那离殇国的三公主去的,结果阴差阳错,进错了选秀的地方。才辗转来到此地,不想鸿运当头,离殇国三公主点名要了自己,真真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那你就先回椒房殿换件衣服吧。”羽儿笑意盈盈,显得和蔼可亲。万韩雪也不慌不忙的回答: “诺。” ——————————————————卉茵路———————————————————— 皇甫恪紧紧拉着羽儿的手,一大堆的侍卫被远远甩在了后面。 手中的冰凉忽然挣脱: “皇上是疯了吗?拉臣妾到这干嘛?” “朕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可以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皇甫恪坏坏地笑着,英气的双眼里充满了挑弄。 羽儿按摩着自己的手腕,连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坏消息。” 皇甫恪嘴角“突突”直跳,笑容僵在那里时达三秒: “好,那就先听坏消息。坏消息就是:明天早上,因为二王爷与二王妃要跟母后一起去云台寺上香,所以你的归宁,泡汤了。” 羽儿语塞,期盼了好久预备到二王府脱离皇室的干扰好好地玩一场,就这样轻描淡写的泡汤了?但是整体的素质还没有变: “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就是,明天为了庆祝五弟还京,朕想在宫里举办一场刺绣比赛,你要是参加的话,就填补了莫离后宫里面没有巧手的妃嫔的缺憾了。” “这好像只对皇上来说是好消息,嗯?”羽儿挑眉,这样的消息,很好么? “皇后难道不喜欢刺绣吗?”皇甫恪明知故问。 “喜欢又如何?难道臣妾就这样就抛头露脸的出去了?”羽儿更显得明知故问。 “你……”皇甫恪语塞,“见见自己的家眷,有什么可以说成抛头露面的?好了,朕已经决定的事情,就别推辞了,嗯?” “皇上决定的,应该是皇上自己的事情或是国家大事,怎么又牵扯到臣妾身上来了?再者说,近日臣妾去哪儿,皇上都接踵而来,可是皇上近日犯了跟踪癖?”羽儿装天真,装作非常单纯地看着皇甫恪。(我去……写得我自己都好无奈的样子) “跟踪癖?什么东西。朕只是今日下午有重要的事情找你罢了,你落水,也只是朕与各宫妃嫔的约定,怎么能怨在朕身上?你落水昏迷,嘴里念叨着其他男人的名字,朕还没有跟你算账呢。既然嫁给朕,就必须把你的全身心都放在朕身上,懂吗?”皇甫恪越说越激动,到后来还禁不住狠捏了一下羽儿的下巴。所以,羽儿又怒了。 “皇上说归说,干嘛动手动脚的?”羽儿伸手碰了一下依然隐隐作痛的下巴,“若是以后臣妾的脸上落下了伤疤,回国之后臣妾的母家认不出臣妾,皇上负责?” 弱弱的求一个留言推荐收藏。。。。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 第十八章 路遇五王,羽花揽君心 下 p>  “朕负责就朕负责,朕的女人,要别人接触的太多,总不太好吧,你说呢?皇后?”皇甫恪边说着,手仍旧不老成地轻轻划了一下羽儿的下巴,眼睑下充斥着的是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满满的爱,但这爱意似乎直接被羽儿忽略,瞥了一眼皇甫恪后,俯身行礼: “臣妾乏了,先行告退,皇上若真想让臣妾参加五王爷的洗尘宴,那臣妾就勉为其难,随了皇上便是,只是……今日臣妾实在乏神,臣妾告退。 ”慕容羽儿心思完全不在皇甫恪身上,完全被困觉俘虏,说完话连理皇甫恪都不理就转身预备回宫,却不料…… “哎呦!”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皇甫恪身边瘦弱的身影已经被疼痛强拉在了地上,黛眉紧蹙,抚着自己的伤处,似再无力气起身来。 皇甫恪面露无奈,但依然迅速地点了羽儿的穴位,侧抱起自己心里分量最重的可人。忽视了那人眸中闪映而来的怒火,缓缓的朝着椒房殿的方向走去。 “笨女人,你还真相信药效的时间可以撑到明天吗?不认识路还瞎走,要不是朕【#这几日犯了……#(自动屏蔽)】担心你,恐怕又走到哪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这女人,要让朕对你好比别人多多少?” 等到皇甫恪抱着羽儿回到椒房殿的时候,前脚刚迈进门,就听到了轩儿吵吵的声音,急忙用眼神吓(hè)住了轩儿,因为羽儿已经在一路的颠簸中睡着了。 轩儿本来就很怕皇甫恪,现在因为能护着他的羽儿还在皇甫恪怀里沉沉的睡着,所以就只有悻悻的瘪瘪(biě)嘴,抱着乐儿跑路了。(貌似乐儿到现在还饿着?待会儿再管它吧。。。) 皇甫恪见轩儿安静了,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抱着羽儿径直走到卧房,把羽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轻轻地一个吻落在额头: “傻瓜,就算有一天你离开我到远方,我会追到那个地方,【#死皮赖脸地#(pb)】缠着你直到把你追回来,不许逃开我的身边,不许随便跟我以外的男人说话包括你的兄弟你的侍卫还有你的舍人。要是我发现你有一天开始消瘦开始郁闷……” “皇上!”一声慌忙打断了屋内人的暧昧,“五王爷在静心殿跟白大人吵起来了,奴才等无能,劝不住……” “什么!五弟这性子……摆驾静心殿!”皇甫恪大惊,急忙踏出椒房殿,却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女子瞬间睁开了眼睛,微笑掩盖了情绪,回想刚刚听到的话,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自己说话竟然不用朕字,着实奇怪。 但坐起来之后,收拾一下身上的衣服,翻身下床,却发现鞋子还在脚丫子上,苦笑一声:(别吐槽,她在现代演技超神……) “皇甫恪,照顾人,你还欠点火候,不是吗?” 径直走到厨房,面粉、糖、水……组合到一起,做出了一点点的饭,然后端着出去,轻唤一声: “乐儿,饿了来吃饭,不吃就没了哦~” “喵!!!!!”(fy:住手!我吃!我吃我吃!) 看着乐儿飞扑过来狼吞虎咽,羽儿比较满意的歪了歪头,笑意浮现在脸庞,静静地想着明天要绣的衣服的花纹,却不知此时,白大人因为嘴巴向来不饶人,被判与筠嫔一起赐死,祸殃及全家。原因不仅是因为白大人与自己女儿说情,而是因为白大人平日在朝中便刻意与众王作对,早已树敌颇深。 羽儿蹲在小厨房旁边看着乐儿吃饭,笑意浓浓,却不想,此般场面却把另一神秘男子吸引,那男子眼底久不浮现的温柔,竟为羽儿漾起…… 一晚过后,艳阳高照。佑宸一年二月,大地尚未褪尽寒意,但莫离皇室的雨花亭,早已人头攒动,庭院内一张张纺架,一位位佳人,都激动着,为五王皇甫疆的洗尘赛做着准备,可唯有一人静默着,轻抿了一口自制的龙井,不慌不忙坐在位子上。 半个时辰过去,一个舍人笑米米的走来,衣袖里揣满了银两珠饰,俱是来参赛的王公之女偷偷托他行的“方便”,凡是来的,除了那位正宫不得宠的,其他的人都给了他好处,想想也是,谁家的女儿不想呆在皇上身边伺候着?伺候好了,将来翻身做了娘娘,风风光光,伺候不好的,回家去也有炫耀的资本,趾高气昂。 走到了高台上,清清小嗓。 “请各位姑娘挑选锦布!挑选好了的,就快着手绣,此次比赛是给皇上做一件合身的龙袍……”话还没说完,身边的锦布架旁就已经排了一长溜的队,“现在请各位姑娘挑选。” 而此刻,羽儿才放下手中的清茗,站在远处看着,等人都散回了自己的位置,才走到架子上,眼神里略带些许轻蔑: “月锦之贵,月白色。如月色之白名月白,抚而嫩,折而柔,观而凄,穿而俊,既然有人如此不识货,本宫就多谢了。”声音不大,沁人心脾,侵人心肝。不同于别人,抱绢而去。 铺绢后拣过淡金色线,三针双手齐用。速度与花样同时存在,但神情却显得镇定,微笑的脸庞直接吸引了来观“战”的三个男人(皇甫恪、皇甫疆还有昨天那个暗处偷窥的) 一个半时辰过去,羽儿看到自己的绣品已经大致成型,就把三根银针挽花,又从旁边拿过一银线(别激动,人家自己做的,其他人想用都木有),轻轻穿在眼睛的部位,然后有条不紊地拿起剪刀开始裁尺寸,因为已经做过一次的缘故,所以动作完全没有考虑,一气呵成。 最后用旁边剩下的完整布料缝制腰带,手指芊芊,却不慎刺到了手指,稍皱眉头,还好力度不大,没有刺破,但却同时牵动了三个人的心。最后成功时,前面的沙漏恰巧停止。但她未声张,手指仍然在衣服上游动。 那舍人走向前,用小嗓说道: “各位姑娘,都停手吧?让咱家观赏观赏。” 凤眸缓缓移向那人,笑意不减,却多了丝嘲讽。 一个个地观看,但看到羽儿的绣品时,竟然紧紧的皱起了眉头,轻声言语:“皇,皇后娘娘,您这绣的是?” 蔑笑更浓,起身探近他的耳朵:“公公,不识货,还敢收这么多的‘方便’?”笑意中含着蔑视与调笑,但却让那位舍人连着打了好几个寒颤。 回身把龙袍翻了个个儿,系上腰带,又重新放置在纺架上。一条腾飞的龙赫然摆在那人面前,悦耳的声音响起,却不知何时已到了身后:“怎么样,公公?还是看不懂吗?” 皇甫恪坐在高台上,醋意已浓厚,但是内心处于极大的震撼中:她的绣工,已经达到了这种地步,一直绣的是反面,但是正面一针不差,栩栩如生。 那舍人发抖,但幸好羽儿不争,坐在最后一台绣架上。不然…… “现在,请各位姑娘捧衣请圣!”虽然害怕,但是依然要摆出架子。 此言一出,每个人都着急忙慌地捧着自己做的龙袍,俯下身子低下头。但羽儿的傲骨没有使她低下头,而是静静的候在了旁边。 皇甫恪一个个地看着,绣工都还可以,只是尺寸都不太合。快走到羽儿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做的龙袍尺寸刚好绣工也很好,轻眯眼睛,拎起衣服,正预备说更衣,却被一纤巧的手夺去了手中的衣物,然后只听得“啪”地一声,只见一个女人倒地,羽儿迅速捏出一只蝎子:(别忘了羽儿在现代时是顶级杀手) “这种东西,也配出现在皇宫里?你是谁?尺寸很对,女红也不错,是不是,受人指使?” “哈哈……我效忠的人以后一定会取代皇上,成为新一代的霸主,你?你不配知道我是谁,到时候,你一定会沦为阶下囚!”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但下一秒钟就已经说不出话,是羽儿点了她的哑穴。来自地狱的声音响起: “你这样的女人,嘴里是套不出什么的。不如让这只剧毒的蝎子结束你的生命。” 还未丢下蝎子,人已经被一道黑影救走,皇甫恪咋舌,羽儿却扬起了嘴角: “该来的,总会来,没达到的,还会再来。只不过,再来的时候,会死无,葬身之地。”凤眸中折射出的凌冽,使本来就冷的天,瞬间降温。 做土豪,返小说币!仅限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