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重生,一夫多用!》 1:海誓山盟转头空 “将军您看,那……”战败的军士手臂高抬,直指着火把通明连成一条长长火龙的高高城墙,不可置信的叫嚷道:“是萧晴国的铁狼骑!” “该死!”人困马乏的南阳国大将军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血水,他出征时,平阳城还留守了近百万的人马,怎么会在顷刻间被萧晴国区区三万的铁狼骑破城而入呢,不用猜了,这里面一准是有内歼通风报信,而报信之人,多半是,南阳大将军狐疑的视线落在南阳军中身材娇小的一名军士的身上,只是这名军士的脸色苍白,唇角还在微微地打抖,俨然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夹答列伤 不待大将军多想,那城墙上铁马金戈一身昂然,脸上却永远抠着一只精致银色面具的男人冷冷地开了口:“林将军我们又见面了。”银面男子大手高抬,轻轻地一摆,萧晴国将士推搡着一人直接歩到了城墙的最前沿。 通明的火把下,映出了那人的容颜,虽是身着南阳军服,可模样却是女子清灵的模样,身上绕了几环的绳索,双手背紧紧勒在身后,想挣扎却异常的无力:“将军,救我!”无法挣脱的女子,只得大声地对城下呼救。5 “无名,你个……卑鄙小人!”林将军的镇定从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言语的愤然。 “卑鄙小人?!”银面男子冷冷一笑,妩媚的桃花眼狭长的敛成一线:“若是论卑鄙,我又怎比得过林将军,而小人这头衔嘛,不是林将军的所属吗?我怎敢抢了林将军的风头?”反唇相讥,银面男子狠狠地扳回一局。 话不多说,银面男子大手横起,将那捆住的女子又往前推了一把:“林将军做个交换如何?你的夫人她换我国公主萧倾雅。” “吕轩小将竟然是将军夫人?!公主?!萧晴国公主在我们南阳军中?!”嗡的一声,南阳的残兵败将顿时沸腾了。“一定是她给萧晴国通风报信的,这个叛徒!站出来,有胆就站出来啊!”人声四起,愤然震天。 娇小的将官身躯微微地颤了又颤,她没有,她根本不曾给萧晴通风报信,虽然她贵为萧晴国的公主,可是她没有做,她不曾出卖过南阳,因为,她爱上了南阳的大将军,更是听信了对方花言巧语的哄骗,他说过,他没有妻妾,他说过,只要战争稍缓,他便会携她去萧晴国求亲,他还说过……如今,怎么一切都全然不作数了,怎么…… “青岩出列!”林将军大手高抬,压下了沸腾的嘶吼,冷冷地低喝了一声,直点了萧倾雅的假名。 萧倾雅嘴角苦涩的一扯,犹犹豫豫间,已朝前跨出一步。 “青岩,老大……”萧倾雅的亲信顿时按捺不住了,虽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可是他们还是奋不顾身的想要去守护这个与他们一起并肩战斗的女子。他们的手纷纷按向了刀锋,随时准备挺身而出。 只是气红了双眼的林将军大喝一声:“违令者格杀勿论!”就在众人始料未及之时,长刀抽出,飞快地落下,萧倾雅的十人小队仅剩的两人已人头落地,温热腥红的鲜血更是泼溅了萧倾雅一身。 直到殷红的鲜血自脸上滚落到碧绿的青草间,萧倾雅才反应过来,大声地哭嚎道:“住手!” 而城墙上男人用人无法抗拒的喝止与萧倾雅的哭嚎连成了一线:“住手!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她!” “敢动我夫人试试!”林将军愤恨的将长刀一挥,撇去了沾上的血痕,再是一挽,狠狠地将长刀架在了萧倾雅白希的颈项间:“不想要公主的命了?!” 他竟然……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从头到尾都在骗她,什么爱她,什么要娶她,那些海誓山盟到头来只不过是一场空,而她只是换取他挚爱之妻的筹码! “活公主换本将军的夫人,还有城池!否则……”说着那长刀又朝着萧倾雅的颈项间凑了凑,殷红的鲜血再次沾湿了锐利的刀锋。 “好。”银面男子低低一声应,竟没有丝毫的犹豫。 2:穿越女的栽赃 冷风骤起,碧绿的原野里随处可见的是烧焦的残垣断壁,更有几处没燃尽的战火,随着风势猛烈的滋长着。5 而此时此刻,萧倾雅迈开如同灌铅的脚,被南阳的军士推着踉跄的前行,距离萧晴国的大队人马还有一段距离时,两边的人全部止住了脚步,狠狠地推了两名女子一把,要她们继续行进,进而交换人质。 夜风冰凉彻骨,萧倾雅无助的打了一个抖,就在此时,她与那个女子擦肩而过,冷风呼啸,宛似风声过耳。 “区区一个叛国公主还想跟我斗!”是女子低靡的冷哼,她不可一世的狠睇了失魂落魄的萧倾雅一眼:“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徐玉萱,是来自千年后的异世来客,你也可以叫我穿越女,不过,我想我们是没机会再见了!” “你……”萧倾雅诧异的仰起头,惊愕的凤眸正对上一双漂亮的杏核眼:“是你故意栽赃我?!”萧倾雅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如此痛恨她,竟对她深恶痛疾到不惜耍弄这样的卑鄙手段。夹答列伤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怪只怪你太不自量力,选错了对手,竟还妄想和我争男人!”徐玉萱不屑地横扫了后知后觉的萧倾雅一眼。 “你就不怕我……”萧倾雅虚张声势地狠厉道。 “怕你?!哈哈,真是笑话!我会要你知道将军更爱谁!”就在此时,徐玉萱蹬蹬地奔跑起来,直接扑进了一双温暖的臂弯中:“夫君,刚刚那阵仗真是吓坏了妾身。若是稍有个差池,妾身就与夫君天人永隔了……”女子哭的梨花带雨。 而林将军则是一宽大的手臂将女子紧紧拥于怀中,低低地一声声地安慰着。 “呵呵!哈哈!”萧倾雅悲从心中生,但是到最后竟然发疯般癫狂地笑了:“歼夫淫妇,果然是绝配!”她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就是瞎眼了才会看上你这条豺狼。”若不是双手被束缚,此刻萧倾雅真是恨不得亲手戳瞎她的双眼。她当初怎么会那么天真的听信了对方的花言巧语,断送了自己不说,还让那些与她生死与共的将士白白地送了命,不甘心啊,她真是不甘心!只是懊悔无用! “元帅?!”萧晴国的将士低低的一声唤。 “带上公主,回国!”银面男子轻轻地一扯马缰,泊马向前,不去看那情那景一眼,以免心中撕心裂肺一般的疼痛不已。 aaa “公主,多少用一些吧!”狱卒将可口的饭菜自食盒里一一取出,摆放在桌面上。 就在这时,萧倾雅无征兆的腾的起身,一把扯住了那狱卒的领口:“我不吃,你告诉我,到底是谁赢了?!还有我,我到底什么时候,行刑?!”萧倾雅很不想念出那最后的两个字,可是她还是强撑着艰难地念道。 这是她回到萧晴国,被关押的第三天了。这样的日子,她真是受够了,她宁愿早死早超生。 “公主……”送饭的狱卒始料未及,吓得脸都白了。“在下只是一名小卒,这事实在不知啊!而且,皇上,怎么会治公主您的罪呢?!什么行刑不行刑的,没有这样的事,没有!”其实皇命已下,今夜就是女子的死期,可是狱卒哪敢实话实说。 光看狱卒的表情,萧倾雅就知道他在扯谎:“南阳赢了是吗?”她大胆地猜测道,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不是。”狱卒犹犹豫豫了半晌最终回道:“是和了!” “和了?竟然和了!”萧倾雅顿时颓然的一松手,噔的一下坐回了草垫铺成的牢床上:“竟然和了!”呆愣的她只是一个劲的悠悠地念叨着。 3:叛国公主之死 狱卒一看萧倾雅这般的模样,心知自己说错话了,可是想劝又搭不上话,只得垂着头,哀声叹气的,锁了牢门,走了出去。5 大牢里再次重回孤寂。萧倾雅就呆呆地坐在草垫的牢床上一声声地念叨着,只是漫长的寂寥在不多时却被打破了。 “怎么又送食盒来了,刚刚不是才送过吗?!”负责把守的狱卒顿感惊讶不已,刚刚才送个,公主就没吃,怎么现在还送啊! “嘘,小声点,这是上面的意思,想来也是最后一顿了!”那来送饭的狱卒压低了声音。 “什么意思,元帅不是为公主求情了吗?怎么?没求下来?那元帅不是白在金殿外连跪两天两夜了。” “仅凭元帅一人怎么可能求得下来,而且,那南阳使者你知道是谁吗?” “是谁?” “可不就是南阳的林大将军,我们元帅的死对头。5他能不跟元帅故意唱反调才算怪了!” 萧倾雅听着两个狱卒你一言,我一语,晶莹的泪珠断了线般的往下落,萧倾雅啊萧倾雅,认清林豺狼丑陋的嘴脸的同时,你也该庆幸,庆幸这世上依旧有人肯对你好,只是他的付出值得吗? “公主,您就多少吃些吧。”说着狱卒又不厌其烦地打开了牢门,将那一盘盘的菜取了出来,一一摆上桌。 哗啦--萧倾雅横手一挥,故意将那饭菜全挥到了地上,并横手一推撇开狱卒,直接奔那大氅的牢门。 “公主……”狱卒吓得当即白了脸,莫非公主听见了刚刚自己与另一人的对话,所以想趁行刑前逃走不成?!这可怎么得了。 “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无名,你给我出来!”谁知,萧倾雅只是奔到了门畔,并未有跨出牢门逃命的念头,她只是大声地呼喊着,以她对林豺狼的了解,若是今夜就是她的死期,那林豺狼断然会唆使那个为她求情之人来监刑。 果不其然,脚步声由远及近,同样的身披金甲,可是异于那日城墙上的铁马金戈:“公主,您是在唤臣吗?”银色面具下露出的依旧是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只是如今他的双眼暗淡无光,早已被疲惫和绝望磨光了菱角。 狱卒先是一愣,再是迅速转身,将这最后的时间留给在场的男女! 萧倾雅满意的点了点头,没想到料中事实的感觉会是这般的痛苦难当,她慢慢地抬起手,一点点靠近男人脸上遮住容颜的银色面具,只是就在相距一线时。 男人飞快地朝后猛退了一大步。 “呵呵。”唇角牵动,萧倾雅自嘲的一笑。凤眸低敛,直望见银面男子手中攥紧的一只酒壶:“太好了,竟然有酒,此刻正是该畅饮之时啊!”这是一壶穿肠毒药,萧倾雅明白,他们竟能给她这叛国公主留个全尸,她真该千恩万谢了才是。 “我父王,母后都好吗?”接过那酒,萧倾雅边以手摸索着酒壶的花纹边悠悠地询问道。 “好。”男人微扬起头,银色的面具竟染上了滴滴晶莹的水痕,是泪,烛光微韵,将他的泪映得莹亮极了。 “那就好。”萧倾雅微微一颔首:“元帅,我该走了,要不路上太黑,我怕我会迷路。”抱着那酒壶仰头闭眼一饮而尽,只消片刻,腹中便如刀在绞,黑色的血更是盈溢了她的唇角,她怎么擦都擦不净,身躯一个倾斜,她仰头朝后倒去。 男人就在此时大步上前身后一挽,将她紧紧拥进怀中。 “想不到你怀中这么暖。”萧倾雅悲戚戚的一笑,耗尽最后一丝气力艰难道:“谢……谢你,能陪,陪我到最后……我,我真想看看你的……”伸出的小手在碰到男人那银色面具的瞬间无力的坠落。 “倾雅!”男人的泪水肆意的挥洒,撤天的悲鸣让天地为之震颤:“为什么我救得了萧晴国,却没用的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为什么,老天你要待我如此不公!”大手抬起,轻轻将容颜上的银质面具取下,面具下的男人有这一张堪比女人还美到令人窒息的倾世容颜…… 4:死而复生的萧倾雅 碧绿的碧草清香在鼻息间荡漾,萧杀的吵闹在耳畔久久不息。夹答列伤 是战场上兵器相撞之声,也有因愤怒在咆哮的兵将们的嘶吼,更有马匹噗噜噜的横冲直撞的低鸣,而这一切都与她萧倾雅再无关系,因为,此时此刻,她只是一名亡魂,只是真的如此吗?! 为何那战场上荡气回肠之声,仿佛就在离她不远处呢。为何,她仿佛就置身在其中一般呢,为何?!萧倾雅猛然一惊,小小的身躯虽不及防地自碧绿的原野间弹了起来。 “青岩小将,您终于醒了!”一旁则是传来了欣喜的关切之声。 “我?!”萧倾雅再次微微一怔。为转瞬即换的眼前景致所震惊,湛蓝的天际下是一望无际的碧绿原野,而远处战火轰鸣,吵闹的萧杀之声震彻天地,人吼马鸣,车轮的转动之声几乎连成一线。5 战争仿佛从来不曾停歇过一般,它张牙舞爪向萧倾雅展示着它那无处不在的本事。 “你为何会穿着南阳的军装?而我这是在哪里?!”战争什么的都是其次,最令萧倾雅不解的是,不过就是眨眼的功夫,地方换了不说,为何连负责看守她的萧晴狱卒都仿佛换了个身份。居然身穿南阳军服,还会亲切地唤她青岩小将,而不是公主。 “青岩小将,您的声音……”南阳的兵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萧倾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个遍,这才确认,眼前的人却是他们南阳的青岩小将没错,更南阳军中骁勇善战的好儿郎,只是他为何会觉得现在的青岩小将就连说话之声都似一名女子呢?!会不会是听错了,毕竟青岩小将平日里说话有时便有几分女子气,如今坠马后,身子还未恢复,想必是如此吧。 “青岩小将,难不成您是坠马摔糊涂了?这是咱们南阳军队的后防线啊!”南阳兵士连忙答道,在他认为,萧倾雅现在是因坠马而磕了头,所以暂时还未缓醒过来。 “南阳?!”萧倾雅茫茫然地重复着,她不是死了吗?怎么回到南阳来了,而且,垂下头一张望,她还穿着的是南阳的将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而眼前的景致更是令萧倾雅觉得熟识不已,莫非,一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在萧倾雅的脑海中飞快地闪过,她重获新生了,且是回到过去。 不可能吧?!萧倾雅自嘲一笑。虽是不敢相信,却不得不继续确认道:“将军呢?” “青岩小将,您真是摔糊涂了!”军士再度确认道:“萧晴的兵马杀来了,将军率领着咱们的兵马前去迎敌了。” 她确实是回到了过去,且是回到了两年前的战场上。萧倾雅心中无比肯定道,因为她清楚地记得,上一世,萧晴的反扑就是决定了她萧倾雅悲惨命运的那一刻的开始。 而这次,她飞快地站起身,更是将丢掷在一旁的长刀重新拾进了手中。她不要在给任何人左右她命运的机会,她会紧紧地握住一切,用这双手,来亲手守护她的萧晴! 长刀紧握,扣得萧倾雅的手心生生地疼痛不已,不是梦,借着疼痛,萧倾雅再次笃定道:她确实死而复生了,为是向上一世对她痛下杀手的侩子手们复仇,为了赎上一世所犯下的忤逆叛国的重罪,死而复生了! 5:巧用良机回萧晴 “青岩,你没事吧?”重新加入战斗的萧倾雅受到了南阳林大将军的格外关注,而萧倾雅呢,则是一反常态,对男人投来的关切回之淡淡一笑,便不了了之。5 重获一世的萧倾雅,在上一世的悲惨结局里终是看透了林将军的肮脏嘴脸,除了厌恶,除了恨,她对林将军再也不报任何的幻想,而徐玉萱呢,则是对萧倾雅一如既往的淡然处之,可是萧倾雅还是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种情敌相见分外眼红的明确敌意。只是她却继续假装毫不知情的模样。 其实此时此刻,萧倾雅真想提刀直接将这对狗男女砍成肉酱,只是她心中明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这个道理,而且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才不要白白送命,她好好的活着,为了萧晴,更是为了她的父王母后,更是为了她自己,她不要再让她的子民饱受战乱之苦,她不要再让她的父王母后体会到那种丧子之痛,她不要再让自己走上那种悔不当初的绝路。 萧倾雅只是在心中不停地对自己讲。5忍,她要忍,必须要回到萧晴去,待到那时,才是她与他们一笔笔清算旧账的时候。 嗖的一声,一只破弦之箭划破长空。直朝着林将军飞来。 就是现在,萧倾雅在心中大喝一声,机会来了。上一世里,萧倾雅清楚的记得,徐玉萱那个女人为了南阳的统帅林大将军挡下这一箭后,被萧晴俘获数日,而她恰恰可以利用这一箭,回到萧晴去。 于是:“将军小心!”两个身影几乎是同时行动,徐玉萱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飞来的一箭似的,铺展手臂挡在了林将军的面前,而萧倾雅则是凭借着上一世的经历,同样铺展开手臂,只是,她却更加的精明,她是挡在了徐玉萱的前面。 锐利的破弦箭深深没入萧倾雅的肩甲处,而她惨白着脸颊,紧紧咬住下唇硬是连吭都没吭一声。“护送将军先走,这里交给我!”萧倾雅大吼一声,唇角高扬,目的达到,她欣喜地提着长刀如同上一世徐玉萱所做的那般,飞快地冲入乱战的人马中…… “青岩……”林将军瞪大了双眼,扯着嗓子使劲地呼喊着,企图唤回那一去不回的小人儿。 而徐玉萱则是也惊愕地瞪大了双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觉,仿佛被人抢了风头似的,可是更像是有人在她的面前,做了一件本该由她来做的事情似的。那感觉,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aaa 萧晴国的中军帐内,反扑却遭逢败北,悻悻回营的萧晴国李副将屈膝道:“启禀元帅,我军虽遭败北,却俘获敌方小将一名!”说着一摆大手:“来人那,将他带上来。” 两名军士鱼贯而入,手中架着一名身材略过娇小的南阳受伤的将官。 “元帅,请看,就是他,末将相信,只要对其严加拷问,必然能逼问出个克敌制胜的良方来。”五大三粗的李副将就差拍着胸脯担保了。 “哎!”萧晴国的军士连连摇头又叹气。温文儒雅的轻掀羽扇,悠悠道:“莫不是李副将想对这名女子动以极刑,如此不知怜香惜玉,怪不得讨不到媳妇。” “女子?!”李副将的黑脸一沉,转过头,又将这身材娇小的萧倾雅细细地打量了一遍,他怎么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名女子呢。 听着帐中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萧晴国老元帅的视线也不由地从军事图转投到受伤被俘的萧倾雅的身上,一股熟识感油然而生,他倏然站起,蹬蹬地奔到了被兵士架起的女子的身畔,越是走进,心中的想法越是强烈,老元帅颤抖的抬起大手,轻轻地捧起女子娇俏的脸蛋,惊愕的神情加剧,唇角打颤道:“公主……” 啪,哗啦啦--瓷片接触地面的碎裂之声扎耳响起。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名妙龄少女脸上血色尽失地站在当下,那模样真是多可人就有多可人! 6:委屈官浅落了 哗啦啦的瓷片碎裂之声,引来了中军帐众人的侧目。5 妙龄少女顿时身躯微微一颤,飞扬入鬓的俊美倏然高挑,一双仿佛含了一汪静水的桃花眼缓缓地眨了又眨,盈润欲滴的薄唇更是轻轻地颤了又颤,想来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迅速垂下头去,默然地收拾起散落在地的狼藉来。 就说李副这么一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粗人,见了少女的模样都为之倾倒,笨手笨脚地就要上前帮忙,忽的被一只从旁伸来的羽扇阻在了当下。那人冲着他狠狠地冷扫一眼,勒令他别多事,又继续开口道: “元帅,可有打算?!”军师的视线在中军帐里的两名女子的身上来来回回地打着转。心中好似在盘算着什么。 “打算?”萧晴国老元帅的浓眉都挤成一团了,老脸愈发愁的像个小老头,想他这般的年纪,就算遇见再难攻克的敌人都未如此愁容不展过,单单面对眼前的萧倾雅,却让他这位老人家变了脸。夹答列伤 “总不能弃之不管吧?”军师低低一句,倒是说进了众人的心里。 “管,怎能不管!待公主伤势痊愈,再送回京中。最好是眼明手快的……”只是说谁不会说啊,这管要怎么管呢?!眼尖手快的人更是难找,萧倾雅这块烫手的山芋真是让老元帅快愁白头了。 这军营里大半都是男人,如今平白填了名女子不说,身份还贵为公主,这当如何是好?!若是一般人,随便遣个洗浣女去侍候就好,可是萧倾雅毕竟身份不一般!若是稍有差池,那他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圣上砍的啊! 就在老元帅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军师又接话了:“若是这样的话,在下心中倒有一佳人选!” 军师的一席话宛似提点一般,视线更是已经抵到了那人的身上,引得众人不约而同的侧目遥望。 那正在忙碌的少女好似如芒在背一般,身躯又是猛的一颤,收拾瓷片的手都不禁抖了又抖,连忙起身慌乱道:“元帅,军师,这担子浅落担不起啊!”话语一出,不免让人顿失所望。 众人心中喟叹,为何这么美丽的妙龄少女,竟有一副略显低沉的男子嗓音呢,若是生得个男子,那这般的嗓音必是天籁,且能蛊惑天下所有女子为之倾倒,只是不巧的是为何偏偏生得个女儿身,真可谓是上天的一大败笔了。 “官姑娘真是过谦了,咱们军营里的洗浣女,哪一名能比得上官姑娘的,懂医理,识大体不说,若是遇上难缠的军事,但凡能听得官姑娘指点两句,那可比在下这狗头军师的百来个主意还要好使呢!”不是军师谬赞,是事实如此。就拿这次反扑来说吧,官浅落一直是反对的,可是中军帐里的男人们却急于想挫挫南阳的锐气,结果不曾想,真让人家给料中了,他们大败而归! “军师言重。”官浅落一边娓娓地推辞,一边飞快地将视线睇向老元帅,仿佛在求援一般。 只是,老元帅焦虑的视线一直落在萧倾雅的身上:“就依军师的意思吧。”小人儿的肩甲不停的外溢着殷红的鲜血,让老元帅不由的眉头紧蹙。事情紧急,片刻耽搁不得,他只得拿定主意先委屈官浅落了。 7:官浅落救死扶伤 官浅落从未想过,这么大的一件事,居然会摊到自己的头上,况且,自己的身份,那人也不是不知,为何偏偏那么快的拿主意,就算情况再紧急,也比如此难为她好啊!更何况当初这主意还是那人替她出的,怎么遇事就这么轻易的将她卖了呢。5 只是任官浅落再冥思苦想也无济于事,那床上的小人儿,已经躺在那了,而事情也已经临头,由不得她再推脱。 出于无奈,官浅落只得硬着头皮上。先是迈开灌铅的长腿,一步步地凑到床畔,再是慢慢地抬起那双蛊惑人心的桃花眼,轻柔且关切无限地望向那床上躺着的小人儿,她的柳眉因疼痛而紧紧攒在一起,长长的睫毛,时不时的轻颤,好像在控诉着伤痛的磨人,而那血色尽失的唇角更是看得人心一揪一揪的疼痛不已。夹答列伤 顾不得多想,官浅落伸出修长的大手,轻轻地探向女子衣襟的系带,只是,俊颜一热,又止在当下,片刻的迟疑,让小人儿再次饱受伤痛折磨,官浅落真是看不下去了,什么礼仪,什么廉耻皆抛到脑后。终于没了迟疑,迅速的扯开那系带。再大力地扯开女子包裹身体的亵衣。 顿时,官浅落的俊颜愈发的滚烫,如同陶窑里连烧了数日的青瓷罐,预料之外,女子贴身穿的并不是肚兜,而一只纯白的束胸布,那束胸布将女子那盈盈一握的丰盈紧紧地包裹在里面,极尽全力地防止它们呼之欲出的举动。而这一做法,好像是为了不让女子本是女儿身的身份曝露。裹上衣服确实什么都看不出,只是一旦褪去衣服。那胸部就若隐若现的引人浮想联翩。 “该死!”官浅落狠狠地痛斥一声,因为她的视线已全被那若隐若现的丰盈吸引了去,竟然忘记了此刻该做的事。 要先止血才行。官浅落极尽全力,深吸下一口气,收回那如火的视线,大手拾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金疮药,还有干净的纱布,想将金疮药细心地泼洒在女子血肉模糊的伤口处,再是用纱布包裹。只是,女子这般的躺着可没法包扎。 于是,官浅落只得稳稳坐于床侧,单手扶起女子,将她轻轻拥进怀中,鼻息间充斥的全是女子诱人的馨香,这一来,更让官浅落觉得燥热难当,且下腹猛的一紧,该死!再次一次的咒骂一声,吸气,再吸气。努力地稳定住心情。官浅落这才有条不紊地为萧倾雅包扎起伤口来。 如此这般的事情,坚决别想再让她做第二次。简直就是种痛苦的煎熬。官浅落暗暗在心中发誓。大功告成时,她的额际早已渗出了丝丝的薄汗,竟然比上阵杀敌还累!将薄被往女子的身上一搭,官浅落迅速别过头去。吸气再吸气。 半晌后,终于平复下心中的躁动,重归平静,下面的该是简单一些了吧,官浅落天真的以为,薄唇微扬,勾出一抹妖娆的笑靥。拾起早已晾置在一旁的装满漆黑药汁的青瓷碗。准备喂萧倾雅服药…… 8:已唇渡药 官浅落万万没想到,喂床上的小女人喝个药,竟然比上药,还要让她手忙脚乱。5举着瓷勺追着那惨白的小嘴来来回回的左绕右绕,奈何床上的小人儿就是不肯张嘴,只是唇角碰触到勺子,尝到那苦涩的药汁,就开始与勺子玩起了躲猫猫的游戏。 两次三番下来,官浅落竟然还没气的摔碗,也只能赞美她的耐心不是一般的好了。 这到是要她如何是好呢?!思前想后的半天,官浅落仿佛终于下定了决心,将瓷勺往一旁一撇,大手执起汤碗,又一次拧紧了俊眉,视线揪住女子那毫无血色的唇角,双眼一闭,压低了身子,飞快地覆了上去。 灵巧的舌头,虽是带着芳香的气息,同时也带着药汁的苦涩,略施巧力,官浅落不费吹灰之力就一举成功地撬开了女子惨白的朱唇。夹答列伤苦涩的药汁从她的嘴中,一点一滴的渡进萧倾雅的口中。 “唔……”任那床上的小人儿再是不甘愿,也不得不将送进口中的苦汁,全部吞下。 一口连一口,直到陷入前世噩梦的萧倾雅差点被着接连的苦水呛醒时,官浅落已唇渡药的动作才肯停歇。此时一碗药恰好也喂净了。 只是此时官浅落那张妖孽倾城的容颜,却是早已漫盖了两团莫名的绯红。且她的身子宛似浴火浇身般的滚烫不已,喘息更是犹如男人般粗噶不止。 同样的事情,坚决不要别想让她在做第二次。官浅落再次在心中暗暗的发誓。大手执起青瓷碗,再一次地吸气,吐气,吸气,再吐气!浮躁稍缓,脸上的绯红却是依旧,仿佛眷恋那妖娆的俏颜一般,久久不肯消散。 “唔……”女子轻轻地一声浅哼。引得官浅落关切的再次张望。 “该死!”又是一声狠狠地低咒。官浅落修长白希的手指隐隐紧握。赫然发现,她然毫不自知的又将视线投注在了女子那惨白的唇角上。且是不可自拔般的根本收不回。 而此刻的萧倾雅孱弱的样子甚是惹人怜悯。她莹亮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此刻正昏沉沉地紧闭着,而她的梦好像并不美好,因为她那毫无血色的唇角不时的轻颤着,仿佛总想喃喃低语些什么,那漂亮的柳眉也仿佛展不开地攒到了一起。 看到了这般的萧倾雅,官浅落只觉得心角的一处又是一阵的揪痛不已,大手下意识的伸出,缓缓地落在女子攒起的眉峰上,轻轻的一点,慢慢地仿佛想为她展平所有的烦恼一般。 “做个好梦吧!”轻轻的一声,竟是宛似男子的天籁之音。 许是床上的小人儿真的将官浅落的话听进了耳里,柳眉铺展,唇角也微微地上翘,竟好似有了些许的笑纹。 “就是这样,睡吧!”慢慢地起身,再次丢下低低一语,官浅落身着浅色的长裙,步履清幽地退出了萧倾雅下榻的帐子。 只是官浅落哪里料到,她前脚刚走,没多时,那床上的小人儿就一梦方醒了! 9:官浅落的异样 “咳……”许是因为今日的战事,外加上萧倾雅的不请自来,中军帐内的议事到现在都未散。5 “启禀元帅,官姑娘求见。”军士鱼贯而入,尽职尽责的同传道。 “让她进来。”老元帅摆了摆大手,又转头向众人:“各位,今日议事到此,想必各位也都累了,都回去歇息吧。” “不……”累字还未出口,李副帅就被一只挥来的羽扇击中了后脑勺,险些阵亡当场。 “那元帅,我等就先行告退了!”军师紧紧地拖住了李副将粗壮的胳膊,硬是扯着这头笨牛往出走。出帐的时候恰好与进帐的官浅落撞个正着:“官姑娘来了?!”军师浅浅笑道。 “是。”官浅落微微颔首。确是一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识大体的模样。 只是军师却是望着眼前的‘女子’久久不语,且专注的视线先是扫过官浅落高领长裙遮盖的颈项,最终落在官浅落的耳际,宛似在确认什么一般。夹答列伤 “军师,为何这样盯着浅落看?浅落哪里有什么不妥吗?!”官浅落被眼前温文儒雅的男子盯着心中毛毛打颤,要属睿智,这萧晴的中军帐里,任军师改称第二,恐怕再无人敢称第一,莫不是让他瞧出了自己的端倪?!官浅落不由的心中狐疑道。 “哪里,哪里!官姑娘里面请!”任军师连忙摇头道。当即收回了视线,更是对官浅落摆了摆手,做了个请的动作。随即甩开大步朝着帐外而去。 aaa “任军师,你到底什么意思?刚刚怎么可以那样的盯着人家官姑娘看呢?!”待出了中军帐,又走出老远,任军师想走,李副将却是不依,硬是一把揪住了任军师的袖口不放。就说官姑娘长得美吧,任军师人不差,只是奈何任军师的家中早已为其订下一门亲,这有婚约在身的男子,今日怎么可以跃举呢?真是太不该了! “哦?”任军师故意拖长声,捏着羽扇在胸前忽闪了两下:“李副将如此着急,莫不是对官姑娘有意?!” “那,那怎么了?郎未娶,女未嫁的,还不能让我想想了。”任军师一语击中,臊得李副将那风吹日晒的黝黑大脸,顿时通红了一大片。 要说这李副将人好,确实是好,只是大伙都觉得李副将配人家官姑娘真真是配不上。所以大伙都是心中肚明,嘴上却不说不问。 任军师呢,还算是热心肠的人:“我劝你啊,趁早断这不切实际的念想。” “为什么?”李副将哪里肯乐意,自打官浅落了进军营,他就一眼相中了人家,奈何人家偏偏看不上他,对他不理不睬的,相敬如宾。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是就差敬而远之闭门不见了。 “你今日连男女都辨别不出,还想打人家的主意?!”任军师旁敲侧击道。 “我喜欢官姑娘跟我辨别不出男女有什么关系吗?”李副将顿时糊涂了,再说了,今日之事怪他么?公主好端端的偏女扮男装做什么!不过,任军师的一句话也挑起了李副将的好奇心:“军师,你今日怎么看出公主是女子的?” “哎!”任军师哀哀一声叹,他已经把话说的如此透彻了,奈何面前这头笨牛就是不懂。算了,反正日后吃亏的不会是自己,与这笨牛说那么多干嘛?不过他还是好意的提点道:“公主没有喉结。”说着,任军师抚了抚自己的喉咙处,顺手又抚了抚自己的耳际:“却有耳洞。” “高啊!军师真乃高见啊!”李副将敬佩直竖大拇指。 任军师听了李副将的夸赞,没有欣喜,反倒是差点呕出半两的鲜血来。这笨牛真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他难道就没发现官浅落的异样,这‘女子’自从进了军营就一直穿高领裙从不露颈?更没有发现这‘女子’的耳垂上根本就没有耳洞吗?! 10:上官浅落不伺候 待到中军帐内闲杂人等悉数散尽,只剩下老元帅与那刚刚盈盈进帐的官浅落时,官浅落适才悠悠地开了口,只是嗓音哪里还似白日那般稍稍带有女子的清灵之音,竟全是男子的铿锵之调,只见来人双手抱腕,更是气势洒脱不已:“还请叔父收回成命。夹答列伤” 久坐帅椅中的老元帅闻声先是微微一愣,再是连身子都不曾挪动,好似没有听见般,徐徐道:“浅落啊,公主可是醒了?” 官浅落眉头不悦的一拧,脸上泼开的是一层明显的不快,更是加重语气再次重申道:“还请叔父收回成命!” “呵呵。”老元帅抚了抚续了络腮胡的下颚:“浅落啊,叔父不过是要你照料一下公主,又不是要你寻死觅活,你何必这般的推三阻四嘛!”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老元帅仿佛早就料到来人会寻上门。5 “叔父明知官浅落并非官浅落,而是上官浅落,女儿身也并非真正的女儿身,实则是男扮女装效力军中,且这主意还是叔父帮侄儿想的,如今,叔父又置侄儿这般的境地,这不是逼着侄儿寻死觅活又是什么?!”一番激怒下,面前人如同被捋了虎须,顿时火冒三丈。不过气归气,恼归恼,气急败坏的男子并未忘了祖上的规矩:“上官浅落还请叔父收回成命!”依旧礼数有加道。 “这……容叔父再仔细斟酌,斟酌可好?”老元帅面露难色,又推辞道。 “难道侄儿这样说错了,还给叔父造了什么难处不成?”上官浅落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面前人万般的推三阻四。要他这么个假女人去照料公主,又是换药,又是喂药,试问这世间有几人做得出?!今日这丢脸之事,都让他上官浅落悉数做尽了,若是他再不来断然回绝,怕是连老祖宗都要从祖坟里爬出来,扒他的皮,问他的罪了! “贤侄啊,你先别急。这事叔父自有定夺,只是暂时还要再委屈你多忍几日!”其实今日老元帅确实不曾想过让上官浅落去照料萧倾雅,只不过事情赶到那份上了,谁叫上官浅落不偏不倚正巧在那时打翻了送来的茶碗。那不找他又找谁呢。 “还要再忍几日?!”上官浅落可是受不住了,忍一日已经算极限了,再忍几日,他又怎能受得住,他可是个正常的成年男子啊!再这么下去,身份被揭穿是小,坏了公主的名节就是大了。“叔父若是不愿收回成命,那就怪不得侄儿不忠不义了。” 听闻上官浅落此言,老元帅不禁眉头高挑,焦躁了起来:“贤侄,你莫不是打算离开萧晴军营?” “正是,浅落打算效仿家父当年那般,自此归隐,永不问世事。”说着,上官浅落作势就要往出走。 “浅落,你给我站住,还不快站住!”老元帅闻声哪里还坐得住,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更是蹬蹬几步跃下帅位,奔到上官浅落身畔,横手一抬,一把粗糙大掌,直接拽住了上官浅落那堪比女人家还细腻的手:“叔父依你,依你还不行!”最终老元帅妥协道。 只是两人殊不知这样引人遐想的一幕,恰巧被那刚刚进帐的萧倾雅全数瞧进了眼里。 11:放开那个姑娘 “放开她!”只见那进帐的小人咄咄逼人的一声尖嚎,再来是百米的速度,直冲到上官浅落的面前,想也不想,更是全然不顾肩甲的伤痛,强取豪夺般的从老元帅的手中一把劫下上官浅落那双堪比女子还细滑的大手:“元帅,你个老不休!” “哈?!”老元帅的一双老眼瞪的犹如铜铃般大。夹答列伤他不过就是攥攥侄儿的手,怎么就成老不休了!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捏着夺进手的细滑大手,萧倾雅迅速调转过身,怒不可遏地横扫了老元帅一眼:“男女授受不亲。您怎么可以这样攥着人家姑娘家的手呢,换我攥还说得通,您居然……”萧倾雅下意识地打量了上官浅落一眼。 喝!这女子生得好美!可以说是国色天香,闭月羞花了!可是这女子个子好高,萧倾雅以视线一量,竟比她足足高出一头。夹答列伤高领的鹅黄长裙穿在女子的身上,简直堪称绝美无疆了,此刻眼前人真就宛如从画中走出的画中仙一般。萧倾雅不由自主地在心中赞美连连。而她捧在手心中的这双大手,更是细滑的让她一刻也不想放。 而这些都不算什么,最令萧倾雅痴迷的,当属上官浅落那双堪比女子还风情万种的桃花眸了。眼皮轻眨间就像含了一汪静水,浑沉低暗,却不时耀人的光彩。隐隐约约间,萧倾雅竟从眼前的女子身上,仿佛看到了上一世那银面遮脸的男子的身影。他们真的好像!只可惜,眼前人是名女子,而那一世之人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子。 上官浅落被面前的小人儿,盯的心中五味杂陈,为被小人儿瞧出端倪,他只得轻轻询问一声,借以打断小人儿的臆想:“公主,民女身上有何不妥之处吗?” “没,没,没什么不妥啊!”被上官浅落这么轻轻地一点,萧倾雅竟然乱做一团,连忙摇头应道。 不过,眼前的美人一开口,萧倾雅的心中不免小小地失落了一阵,在她看来眼前女子有这么美的容貌,怎么也该有副天籁之声才对啊!只可惜,竟是这样的黯然音调,真是美中不足!不过,这倒是不影响她手中那细滑的触感。 “那公主,民女的手……”被萧倾雅牵着手的上官浅落脸上的红霞一直蔓延至颈项,只是烛火映衬下,他脸上的红光并不明显,所幸才没被萧倾雅瞧出什么端倪来。只是再久攥下去那还了得,于是上官浅落只得再次提点道。 “啊!这个啊!”垂下头去,萧倾雅看见的是自己紧紧攥住的那双细滑大手:“也没什么!”慌乱间,她竟是臊红了整张俏脸,迅速地别过头,并且松开了那双她本不愿放开的细滑大手!可恶啊可恶!萧倾雅你魔怔不成,不过就是攥个女子家的手,你至于像个登徒子一样一直抓着不放吗?还有,你没事羞什么羞啊! “咳……”老元帅轻轻地一声咳,本是想好心的提点面前的两人,这还有他个外人在呢。 谁知老元帅不咳不要紧,这一咳反倒是惹了事端。而萧倾雅呢,本是羞窘的正愁没下话可接呢。如今,下话到是上赶着送上门了! 12:今夜同眠,上官浅落欲哭无泪 “哼!”萧倾雅双手叉腰,恶狠狠地扫了老元帅一眼:“元帅,您再怎么说也是我朝元老,怎么可以如此为老不尊呢。5”萧倾雅的凤眸里写满了怒意。那横扫向老元帅的眼光分明就是在痛斥着老元帅刚刚那不检点的行为。 “公主,老臣……”老元帅真想喊冤啊!只是不巧瞥见上官浅落递来的眼色,那眼色仿佛是在说,叔父有胆您就往下说,反正到时候,哭的人一定不是我!此刻的老元帅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冤到了极点!心中的委屈更是无处诉。一边遭受着不白之冤,一边还要忍辱负重地受着。他这是何苦哀哉啊! “公主,有所不知。”好在上官浅落也不是什么狠心之人,见老元帅有口难言,便好心为其辩解:“元帅实则是民女的叔父。”只是上官浅落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反倒是让萧倾雅更有了话茬去戳老元帅的脊梁骨了。5 “好啊!”萧倾雅低赞一声,只是这一声却不是襃赞,而是贬损:“叔父竟然视图猥亵自己的侄女,这分明就是禽兽所为!”深恶痛疾的一声。 老元帅的威严荡然无存,前一刻是为老不尊的老不休,这一刻,连老不休都做不成了,身份竟然一降再降,破格为禽兽。 “这……”上官浅落垂头不语,实则是强忍着捧腹的狂笑,忍的快要岔气,这莫不就是早前叔父故意刁难自己的报应,上官浅落不由喟叹道:这世间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真可谓快哉也!殊不知乐极生悲,说的便是其自己。 就在上官浅落暗暗窃喜之时,忽听见,身畔的女子又开了口,这一声真可谓是一语惊人:“既是如此,元帅就莫怪倾雅横刀多爱了。”正说着,萧倾雅小手一挽,再次紧紧攥住上官浅落的修长大手:“今夜就委屈姑娘你与我同榻,这样也就省得元帅惦记了!” 上官浅落那盈溢在俊颜上的浅浅笑靥顿时僵化,他是不是耳朵出了问题,所以导致幻听了,眼前的女子说什么?竟要与他同榻! “呃,嗝……”老元帅发出了来自幽冥深处的沉吟的同时,也被萧倾雅的话吓得莫名的打起嗝来,且是止都止不住! “公主,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从老元帅种种惊愕的迹象来看,上官浅落知道自己刚刚并没有听错,于是连忙出言推拒道。 “怎么使不得?莫非姑娘有心,要与元帅……”萧倾雅狐疑的视线在两人间飘来荡去,恨不得从两人诡异的神色里,瞧出什么端倪来。 “不……”上官浅落绞尽脑汁的想着回绝的言辞,只是奈何他此刻竟然可耻的词穷了,于是,上官浅落只得不停地给老元帅睇着眼色,要求老元帅赶紧为他解围。 只是上官浅落却不知老元帅心中已早有打算。古语有云:宁拆一座庙,不毁一门亲!古语还有云:侄儿大了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既是如此,老元帅不慌不忙垂头道:“公主,依老臣之见,如此甚好!” 老元帅此言一出,掠了人的萧倾雅笑了,被人掠去的上官浅落欲哭无泪了。 13:我们现在睡觉吧! 得到了老元帅的首肯,萧倾雅哪里还管上官浅落的万般推辞,死死地拽住强取豪夺来的人的一双大手,一蹦两跳的就往自己的帐篷里钻。5 一路上,那得意的掠夺者更是乐得嘴都合不上:“我叫萧倾雅,你不用总唤我公主,叫我倾雅就好,从今以后,你我就姐们相称吧。那你叫什么啊?”萧倾雅啰嗦了一堆,最后才直奔主题,她想打听从老元帅的狼嘴里掠来的美人的名字。 “民女名唤官浅落!”上官浅落自从男扮女装混入军营的那天开始,就把本名里的上字抹了去,只用官浅落。因为上官浅落深知在萧晴国姓上官的人并不多,一旦报了名讳,就相当于自报家门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更是为了隐藏身份,上官浅落不得不隐姓埋名! “官浅落。夹答列伤有点绕口啊!”萧倾雅仿佛念经般地沉吟了片刻,才自顾自的叨了一声。 听闻女子的话,上官浅落不露痕迹的一撇嘴,能不绕口吗!他本姓上官啊!抹去姓氏里的前一个字,这姓还叫姓吗?! “你家中还有什么人吗?例如姊妹啊,兄长啊,堂弟,表弟啊?他们有没有从军入伍的?”萧倾雅这句话里,后者才是重点。 其实当萧倾雅第一眼见到上官浅落时,她便觉得这个女子与上一世的那人好生的相像,身形像不说,尤其是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轻轻眨动的时候,简直像极了。只可惜,性别却错了。所以,以至于萧倾雅大胆的联想到,上一世的那名银质面具遮脸的男子,与眼前这个名唤官浅落的女子也许有血缘关系。 “这……”上官浅落虽不知萧倾雅心中到底想的是什么,但是他好像深怕小人儿忆起什么似的,连忙道:“浅落乃贫苦人家出身,家中就浅落一个。” “这样啊!”答案竟然是否定的,萧倾雅突觉得心中一沉,本以为好不容易能捞到那人的点点线索,没想到竟然是空欢喜一场。 “公主,您好像有什么心事?”上官浅落见小人儿小脸一沉,不由地轻声询问道。 “没啦。我乃堂堂公主,哪能有什么心事!”萧倾雅连忙打马虎眼道。心事嘛,她确实有,只是这心事不能讲与任何人知,只能让她偷偷藏于心底。 上官浅落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就在这时,他被走在前方的女子硬是拖进了帐篷里。 萧倾雅小手一横,直指着帐篷里那张横在里侧的小小木床:“从今天开始,你我就同床共枕了。” “哈?!”上官浅落瞪圆了双眼,嘴巴也是不由地瞠大。艰难地吞下一口口水,脑中不同翻转的是萧倾雅刚刚说过的话:“什么叫从今天开始?”不经意间,他竟是傻傻的念叨出声。 “就是我们以后都要同床共枕了啊!为了萧晴军营的铁律,更多的是为了你的名节!”萧倾雅说得认真极了,她将这件事定义为她死而复生后,为萧晴做的第一件忧国忧民的大事。 听到萧倾雅进一步的讲解,上官浅落顿时木然地傻了眼。 只是萧倾雅好像并未察觉到身畔人的异样,坦然地继续道:“好了,我们现在睡觉吧!” 14:陪睡不脱衣! 睡觉二字,如同平地惊雷般的在上官浅落的脑海里炸开了花。5睡觉?!上官浅落再次将那映入眼帘的狭窄的木床从头打量到尾,就那么一张小床当真睡两名女子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是他可并非女子,若是真跟萧倾雅尚了床,那必然是身贴身了。这还了得! “公主……”就在上官浅落煞费苦心地挖掘词汇时。 萧倾雅显然已经等不及了,早早地奔向木床,蹬鞋,褪衣。 “公主,您脱,脱衣服作甚?”光是看那小人儿的动作,上官浅落就觉得口干舌燥,就连舌头都打起结来。 “睡觉啊!”萧倾雅答的干脆极了,睡觉脱衣服的吗?谁家睡觉穿着衣服睡的啊?! 光是睡觉就已经够要命了,还要脱衣服,那他的身份还不得被眼前小人儿揭穿,不行,这觉不能睡,这衣服更不能脱,不然纸是定然包不住火的。5就在上官浅落绞尽脑汁地想着脱身之法时。殊不知,那床上忙碌的小人儿,先是微微的一愣,再是腾的赤着小脚丫下了地。 手上那再次拴上来的绵软触感,让上官浅落不由地浑身轻颤不已:“来嘛,怕什么,我又不是老虎,睡个觉而已,吃不了你!”只见小人儿甜甜一笑,上官浅落不觉的再次红了俊颜。 “你脸好红啊,是不是染风寒了?”虽是烛火绚烂,不过眼前的美人的脸是不是太绯红了些。萧倾雅疑惑地伸出小手去触碰那羞臊之人的脸颊。 “没……”上官浅落哪里敢让萧倾雅碰触,连忙地朝旁一错身。 动作之敏捷,引得萧倾雅不由地眉头紧蹙,这女子莫非有功夫。“你的手心怎会有茧子啊?”早前萧倾雅光注意女子那细滑的手背了,如今再牵起对方的手,她才惊奇的发现,眼前女子的掌心里竟是布满了手茧。不单手心,就连虎口处也有厚实的茧子。“你会武功?!”若不是提刀,弯弓射箭之人,这手上断然不会有这些厚茧的。 上官浅落微微一愣,没想到自己遮掩这么好,竟是被眼前的女子发现了端倪,不过好在进军营前,他就已经想好了托词,于是上官浅落不慌不忙道:“公主不知,浅落乃是游牧出身。游牧不论男女,多少都会些本事的,不然没法在草原生存的。” 萧倾雅听闻,赞同地点了点头,在上一世里,她的那几个亲信,几乎各个都是游牧出身,她也是对他们的家乡早有耳闻。若是,重活这一世,能再遇见他们,该有多好。若是能再遇见他们,她这一次定然不会再要他们为她的过世而白白送命。若是…… “公主?!浅落想回去睡,不知……”就在萧倾雅思绪偏远之时,忽的被身畔人的话又牵了回来。 “那可不行,理由我不是早前就说了吗?!为了萧晴军营的铁律,为了你的名节,从今以后你都得跟我睡!”她萧倾雅说一不二,岂能容人辩驳。 “那……”上官浅落桃花眼缓缓轻眨,这事怕是没的商量了,他只要再争取别的了:“可不可以不脱衣服?!” 既然陪睡在所难免,那他可不可以选择不脱衣服! 15:草民与公主 “行!”萧倾雅这一声行答的依旧干脆利落,谁让她本身就不是难伺候的主儿呢。5不过,就在上官浅落刚刚轻舒一口气时,忽听见身畔的小人儿又好奇的歪头询问道:“为什么呢?” “因为……”上官浅落再次绞尽脑汁。与萧倾雅相处这么一会儿,上官浅落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逼入几次困境了,这样下去绝不是个长久之计,所以他必须尽快与身畔的女子拉开距离。“因为这是军营啊,又是前线,随时都有战况发生,脱衣睡觉,怕是会很方便吧!” 好在上官浅落的脑筋转得足够的快,而且这样的借口也是相当的合理。他理所应当地答完,浅浅地一垂头,正巧一眼瞥见女子赤着的白希小脚,顿时俊容又渲染开一片的绯红。夹答列伤迅速别头向外。 “也对!”萧倾雅狠狠地一掴脑门。怎么回到萧晴后,她竟连最基本的军中常识都抛到脑后了,就这样,她还想建功立业,恐怕早早就战死沙场了。好在她犯糊涂,身畔的人去能及时提醒。 “那我也不脱了,咱们就这么一起和衣而眠。”说着,萧倾雅牵着上官浅落的大手,硬拖着男人往床上带。 萧倾雅又一次蹿上床,忙着着袜。只是刚刚穿好长袜的,还没来得及躺好,突的她仿佛又忆起了什么,双手撑着床板,朝着上官浅落身畔紧凑了凑,开口道:“浅落,你对军中环境熟悉吗?” “还好!”上官浅落见女子霸占了床里,他只得寻了床外的一侧,正考虑着要怎么睡才能跟女子稍稍地撇清些关系。忽见,女子又笑盈盈地贴了上来,吓得他心中一惊,连忙要后退。被不曾想手还在女子的小手里攥着,想跑哪里跑得了。 “那明个儿一早,你带我去军中各处转转,可好?!”萧倾雅难得求人,若是平日,她才不稀罕什么人的陪伴呢,如今,也不知怎了,她就是独独中意眼前这个官浅落了。硬着干什么都扯着上官浅落陪着。 “这……”上官浅落顿时为难不已,他还想跟萧倾雅拉开距离呢,谁知对方倒是上赶着粘上他了。这可如何是好,他得想个法子:“公主,浅落明日要忙军中的大小杂事的,比如,为将士们备饭,洗衣,缝缝补补一样不能少,怕是……” 上官浅落的怕是不能陪伴公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萧倾雅一言截断:“没关系,你可以先忙你的,我不急,等你忙完也可以!” 听闻这一声,上官浅落怀揣的那一颗惴惴不安地心,这才算渐渐地回归了平稳节奏。 想要等他忙完?怕是萧倾雅有的等了。他上官浅落可是有诸多的推脱的借口,只要萧倾雅一松口,他便可以立刻脚下抹油,让她想抓也抓不住。谁让他们身份有别呢。 想到身份有别,上官浅落便不由地自嘲一笑。她贵为公主,而他呢,只是一名区区一名草芥,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草民而已。草民与公主岂可同言而语! 16:磨人的小妖精 漫漫长夜,身畔的小人儿睡相酣甜,只是这样可就苦了硬是被小人儿扯来暖床的上官浅落。5 暗淡的烛火映照之下男人那张妖娆的脸煞是通红,此刻上官浅落更是大气不敢喘地处处陪着小心。因为萧倾雅那清秀的容颜就在男子的眼角下,而她的软枕竟是他宽大的肩头。 要早知如此,上官浅落宁可剁碎了这颗良心,也不会多事的去问一声。思及如此,上官浅落不禁仰头向帐篷顶,无奈的一翻白眼。心中哀哀嚎啕道:磨人啊磨人! 就在半个时辰前。 许是梦境使然,萧倾雅竟身不由己地梦呓出声:“求求你,别杀他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而上官浅落也才刚刚闭眼不久,忽听见小人儿的梦呓,吓的心中一提,迅速转身,试着轻唤了一声公主。夹答列伤就在这时,事态便半点不由人的发生了,措不及防的上官浅落竟连半点反应没有。 “啊……”女子低呼一声,宛似见到了什么血腥或是恐怖的画面,倏的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再然后,那颗小小的头颅,绵软的身子带着女子特有的馨香猛的往他怀中里钻。 到上官浅落有了反应时,萧倾雅早已经双手紧紧环绕,将他死死地捆在身前了。 “该死!”上官浅落只得双手握拳,狠狠地唾弃了老天一声,这算不算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 他千般防,万般阻,不过就是想与女子拉开点点距离,如今倒好,女子的一场惊梦竟将他们紧紧地捆在一起。要知道,他可是个成年的正常男子啊,不多时,嗅着那不停侵入鼻息的馨香,上官浅落明显的感觉到身下的一处该死的苏醒了。这是个不好的兆头,必须尽快拉开距离,否则…… “唔……”上有暖绵绵的东西欺脸,下面好像又有什么东西硬邦邦地膈的她不自在,萧倾雅不由地闷哼一声。明显的心情不畅,横手向下,萧倾雅恨不得将那咯人的硬物狠狠地掏出然后抛的远远的。 “别……”上官浅落妖娆的容颜再次窘得通红,这要让眼前的小人儿摸了那还了得。做不做得成男人不重要,重要是,他绝对忍不住,于是大手一横,将那突袭而来的小狠手,盈盈一握,巧妙地收到身侧。 就在上官浅落刚刚轻舒一口气时,小人儿又一次横起空闲着的另一双小狠手,措不及防地袭向上官浅落用馒头踮起的丰盈。 “不能抓!”男人再次挫败的一声低呼,抬起另一双大手赶紧将那双再次袭来的狠手死死一锁。 此时此刻,上官浅落额上已略略地浮出一层薄汗来,不过就是睡个觉而已,他到底招谁惹谁了,老天非得派这么个磨人的小妖精来折腾他!这突如起来的两招,哪一招挨在身上都够受的。上官浅落不禁哀叹不已:谁让他不是个真女人呢! 轻轻的将萧倾雅的两只不老实的小手交归到一手中,紧紧地一锁,上官浅落真是片刻也不敢疏忽,缓缓地一正身,用空出的一双大手,轻挪小人儿的头,让她正好可以侧靠在他宽阔的肩头,就这样将就一宿吧!明日,谁爱来谁来,他上官浅落坚决不伺候! 17:一场美梦,一场羞 “公主?!”老元帅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轻唤了,只知道,眼前的小人儿本是跟着那回营的探马一起进的中军帐,再然后,兵士禀告探听来的军情,萧倾雅就开始做补充,只是不知何故,她总是说两句,就停一会儿,话语间断时,便是长长的沉默,若有所思中夹带是两颊上飘来的莫名红云。5这究竟是怎么了?! 老元帅有心想问,但是又深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回头再把侄儿白白赔进去,他这把老骨头就别要了。谁叫今个一早,上官浅落就威逼加利诱,无所不用其极地对老元帅展开了一番唇枪舌战。 言辞,话语,神情都是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不过车轱辘话轮番说,言下之意不过就是打死也不会再陪萧倾雅睡一晚,要他老人家自己想办法,跟那难缠的公主说去,谁爱去谁去,若是还敢有胆找他上官浅落,他就立刻卷铺盖走人,而他们叔侄二人的关系也就此决裂,没的挽回。5 老元帅闻声只得忍俊不禁地点点头,想来该是昨夜公主对他那宝贝侄儿做了些什么?不过这到是让老元帅好奇不已了,自己那侄儿现在可是名为官浅落的军营洗浣女,公主虽是养尊处优,但也是名女子啊。这两名女子难不成还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就在老元帅绞尽脑汁时,萧倾雅的臆想又来了。她的小脸再次红成了一片火海。昨夜她好像梦见那个男人了,竟然还大胆地将头枕在他的肩头,虽是无言,却足足地消磨的一宿的好时光。 那个梦境,让她记忆犹新,甚至是浮想联翩! 只是昨夜一开始她的脸前,好像有什么压着她的脸,阻了她的呼吸,那东西还有香香绵绵地馒头的香气。而且,她的腹部好像还被什么东西隔了小半刻。虽然那不适都在后来倏然消失了,但是弥留在鼻息间的馒头香气却是久久不散,夹杂着竟还有稍许的奇异的碧草馨香。真是丢人,好不容易做个美梦,她竟然还没出息的惦记着吃。 “公主……”这次轮到任军师出声了,萧倾雅的话虽然是断断续续,条理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任军师还是将之细细的归纳好,并且迅速地得出了结论,只是他有几点,他还不甚明了,想再请教萧倾雅。 “啊?哦!”萧倾雅先是没反应的轻应一声,再来迅速掩去了脸上的羞窘,故作淡然道:“军师请讲!” 任军师省去多语,直奔主题,将羽扇横扑向那偌大的军事图上,轻轻地一点:“如公主所言,敌军在四方都有布防,还有一队人马可供调遣,那公主可知,这四方里,哪一环最薄弱?!” “皆无薄弱点!”萧倾雅答的干脆利落极了。 “五行阵?!”任军师三字轻溢出口的同时,四座皆惊呼一片。当然李副将并不在惊呼的众人之中,因为他可不懂什么这阵那阵,他就一粗人,就知道打! “正是。”萧倾雅微微一颔首:“此阵法布防十分精妙。一方有难,各路皆可支援,主要是路机动人马更可及时补位,所以……”正待萧倾雅准备说出心中的破敌之策时。 忽听见,帐门前有人以女子罕见的低靡之音,悠悠道:“此阵法声东击西可破,实乃拙计!” 18:强攻与智取 “声东击西可破?!”众人闻声皆将疑惑的视线朝着声源投注而去,只见上官浅落依旧是一身的高领浅色长裙,五官妖娆,胜似一名从画中走出的画中仙般。夹答列伤李副将的三魂七魄都快被眼前的美人勾了去。 “咳……”见到李副将那副痴迷的模样,老元帅不免干咳一声,徐徐道:“浅落,你且进来说。” “是!”上官浅落学着女子的模样,微微的一福身,真是像模像样极了。 “声东击西怕是不可行吧?!”萧倾雅自顾自地嘀咕道。心中虽是对上官浅落的话疑惑不已,不过还是愿闻其详。毕竟她想出来的策略也只是强攻而已,组织精兵强将,以她萧倾雅为急先锋,毕竟她还是比较了解南阳军中的情况的,这样一举破敌看似可行。5只是现在萧倾雅见到上官浅落脸上挂着的那抹胸有成竹的浅笑,倒是觉得自己这个策略好像成拙计了。 “声东击西怕是不可取!”不待上官浅落说明,任军师先出声道:“官姑娘有所不知,刚刚公主与回来的兵士皆以讲明,南阳采取的五行阵,四方皆有重兵把守,余下一只强兵供其任意支配,可谓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敌方这样布局,怕是我方就算运用声东击西的策略,也会损兵折将,大败而归。” “任军师切莫多虑,浅落恰恰是听了公主所述,才言明此五行阵法实乃拙计。”上官浅落虽是端着托盘刚刚步入中军帐,可是帐中众人的谈话,他好似一句没漏。 “哦?!”任军师不由狐疑地一挑眉头。眼前人的这句话分明就是在扯谎,公主的话他怎可能听见。若是当真被他听了去,那他到底在外面站了多久?!军士为何不报,所以由此可见,此人只是刚到,而他听见的五行阵,也恰恰就是自己口中得知的。光听到五行阵便已想到破解之法,此人怕是来头不小?!任军师狐疑的视线轻轻睇向老元帅,怕是此人的身份,老元帅心中自有分晓吧。 任军师也只是从兵书上读到过五行阵法,从未听人提起过,而南阳的运用实则已让他吃惊不小,如今再加之上官浅落阔谈破解之法,致使任军师更加的对上官浅落的身份产生了质疑。 “愿闻其详!”任军师拱手轻抱起羽扇悠悠道。 “其实若是强攻未尝不是一个办法,况且我们还有公主做为引路人,若是公主能做为急先锋的话。”上官浅落别过头,先是望向了那对自己投来专注视线的小女人。一语就道破萧倾雅绞尽脑汁才想出来的办法。 再是摇头轻轻否定道:“只是这个办法损兵折将,消耗极大,并不是个上上之策。而且,公主又有伤患在身,且又是千金之躯……” “啊呸!”萧倾雅暗暗地啐了一口,通过上官浅落的这句话,她仿佛能预见到自己未来在军营的日子了,要她当个养尊处优的公主?不,绝对不成,她萧倾雅是万万不会依的。 “既然强攻不可取,那么就剩下智取了。”上官浅落加重语气,不疾不徐道。 19:身份受质疑 众人皆是一副虚心向学的模样,耐心地听着眼前的美人娓娓道来。5只有李副将一人亟不可待道:“浅落姑娘,你就说吧,怎么打,这样慢条斯理的,真是要活活急死我啊!” 李副将一言,遭到横来的无数双白眼,老元帅这还没说怎么打呢,这个粗人倒是急上了。 “李副将莫急!且听浅落将这智取的精妙之处细细道来。”说着,上官浅落朝前两大步,直接跨向中军帐内摆放的桌案,修长的大手轻轻地一点,落在桌上横放的军事图上:“这里,有条道路名为关中道。两道夹山,是南阳运粮的必经之路。” 萧倾雅随着上官浅落一起靠近桌案,只是上官浅落只跨出两步,她却迈了四步,正泛着迷糊呢,她还是清楚的听见了上官浅落的话。关中道嘛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啊,只是这跟智取有什么关系呢?莫非,突然萧倾雅脑中灵光一闪:“突袭他们的运粮队,要他们调兵来支援,再……” “再攻其不备!”上官浅落接话道,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妖娆的笑靥,上官浅落万万没有想到,身畔的小女人竟是如此的聪明,一点就透。5比帐中的这些男子强百倍:“突袭粮草,我军无需派遣大队人马,只要调少许将士前去,方法得当,得手便可。” “用火攻!”萧倾雅与任军师几乎是异口同声。 “恩。”上官浅落微微颔首:“关中道被两山所夹,只要我军先行占据山头,待敌军的运粮队经过之时,向山下投射燃火的箭羽,非但可以烧毁敌方粮草,还可以牵制住敌人的兵力,只要,敌军一来支援,我军便立刻下令撤离,然后,主力人马主攻他们的驻地,这样便可以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更可以一举歼敌!” 上官浅落大手一横,只落在军事图的南阳驻地的上方,狠狠地一按,仿佛要将南阳驻地一手掌握般:“五行阵的薄弱环节就在此,一旦第五支人马被调遣开,那其余四方皆成了一盘散沙,注定溃不成军!” “高啊,官姑娘真乃高见!任某佩服佩服!”任军师连连称赞不已,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样的克敌制胜的妙法呢! 老元帅眉宇含笑,赞许地点了点头。伸出大手,刚要去握山官浅落修长的大手,借以表示心中的喜悦之情。 忽的被人抢了先:“浅落,你真是好本事啊!你运兵的手段到底是跟谁学的?真是神了。”萧倾雅紧紧握着山官浅落的大手,握住就不想松。更是笑着询问道。 “任某也敢问官姑娘一声,官姑娘如此精妙的运兵之术,是得了哪位世外高人的真传?”任军师轻掀羽扇,狐狸般的眉眼忽闪忽闪道。 “这……”上官浅落俊眉紧蹙,他刚刚真是做过了,眼下怎么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似的,这要他怎么答呢?! “什么世外高人,许是官姑娘从兵书看来的呢!”李副将没心计地一声。 “哦?!那敢问官姑娘看的是什么兵书啊?!”任军师更是不肯善罢甘休,继续逼问上官浅落道。 “咳……”老元帅又是干咳一声:“浅落,还不快带回来的这位将士下去用饭。”好在老元帅及时解围。 上官浅落一接到老元帅的口令,立刻垂头应道:“是!”急匆匆的带着将士就要往出走。忽的…… 20:上官浅落的回避,萧倾雅气坏了 就在上官浅落刚要旋身的瞬间,忽听见:“等等。夹答列伤”萧倾雅轻快的蹦出一句:“我随你同去。” 听闻此声,上官浅落不由的眉头一拧,这公主还是黏上自己了,莫不是想躲都躲不开了。上官浅落偷偷地睇了个眼色给老元帅。 谁知,老元帅再次佯装没看见般的手抚着下巴上的络腮胡,招呼着中军帐内的众人:“来,诸位,大战在即,我们切勿再耽搁,赶紧来商讨刚刚浅落讲出的对策?!” 李副将领兵打仗还行,可是策略什么的可勾不起兴趣,于是他甩开步子就朝外走,想再追着上官浅落献献殷勤,却没想到粗壮的胳膊被任军师一把拽住:“李副将没听见元帅说要商讨策略吗?” “听见了,可是……”李副将憋着一肚子的闷气,却是没胆照实讲心里话,只得眼睁睁地目送着上官浅落缓缓离去。夹答列伤 老元帅再一次卖侄求荣的做法,彻底的激怒了上官浅落。于是上官浅落暗暗地下了狠心,对于老元帅的可耻行径,他决定要效仿徐庶进曹营那般,无论萧晴有什么重大的军情,他都自此一言不发了。只是可能吗?!上官浅落悄悄的分出一缕的余光静静地瞥了一眼那尾随在身后的兴冲冲的小女人,无可奈何的轻摇摇了头。 上官浅落的心思,老元帅怎能不知,别看他嘴上说的好听,要跟公主撇清关系,如若他真想跟公主撇清关系,还煞费苦心的不惜乔装成一名女子混入萧晴军营作甚呢?!还不是得知了公主去了南阳,想离公主近一些吗! 这个侄儿啊,要是肯把研习兵的本事,花在公主身上些许,想必早就抱得美人归了,可惜啊可惜,这个笨侄儿就是不开窍!老元帅不由的喟叹不已。不过,看着如今萧倾雅如此黏着上官浅落,老元帅是打心里的高兴。 若是侄儿就这么跟公主成了,那未尝不是一桩美事,如此一来,多年纠缠上官家长辈的心病也就算了了!只是现在看来,要凑合上官浅落与公主也并非件易事,谁让上官浅落现在并非男儿本色,而是名为官浅落的军中洗浣女呢。不过,好事多磨吧!他这做老一辈的唯有竭尽全力了。 aaa “公主,浅落这是要去炊事棚,那里与公主的身份不符,还请公主留步!”上官浅落倏然转身,对着那锲而不舍的跟屁虫推拒道。 “我饿了。”萧倾雅不加思索道。既然眼前的女子是去给回营的将士备饭,那她就说肚子饿了,对方总不会置之不理吧! “公主早前不是才用过吗?”仿佛一早就料到萧倾雅会如此说,上官浅落应的是游刃有余。 “用是用过,那我,我又饿了,不成吗?!”见眼前的女子不吃这套,萧倾雅只好搬出公主的刁蛮架子撒泼道。 “那公主且先回帐歇息,浅落稍后会差人将备好的饭菜送去公主的营帐!”反正送也不是他送,上官浅落一早就下定决心,要与萧倾雅撇清关系,自此他会尽量回避一切与萧倾雅有直接接触的事情。 竟然不是她送,而是她要差人送!萧倾雅恼怒不已,更是气的鼓起了腮帮子。 21:公主做的汉堡 萧倾雅忽的心中有种感觉,就是眼前这个名为官浅落的女子在有意回避着她,也不知怎了,她就是气,就是恼,恼怒对方这莫名的回避。5于是,气鼓起两腮的萧倾雅愤恨不平道:“你去炊事棚做什么?” “元帅有令,要浅落为奔波归来的将士备饭!”上官浅落大落落道。 “不过就是烧饭而已,谁不会啊,我也会!”萧倾雅狠狠地一拍胸脯,叫嚷道,好像要将这样的事情独揽在身一般。 “公主,您会烧饭?!”别说上官浅落傻了眼。就连那尾随在两个女子身后,听着二人拌嘴而搭不上话的将士也吓傻了。他不担心别的,就担心自己吃完了这顿公主亲自下厨烧的饭,他是否还有命继续为萧晴效力。 萧倾雅没好气地横扫了两人一眼,更是不屑一顾的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夹答列伤怎么以为她贵为公主,就一定是养尊处优的吗?她可是在南阳的军中做过小将的,摸爬滚打,乃至出生入死。不过就是做饭而已,难不倒她!不过,由此可见,眼前这个女子显然是低估了她萧倾雅的实力,这一次就让她给其露一小手,也让对方开开眼。 “怎么?不相信?随我来便是!”说着,萧倾雅甩开大步,朝着那飘着袅袅青烟之地快步而去。 上官浅落与劳苦归来的将士一脸狐疑的互望一眼,便紧随着追了出去。公主烧不烧饭不要紧,别让公主把炊事棚给烧了才是! 要说萧倾雅贵为一国公主,该是从未下过厨的,如今踮起炒勺来却是有模有样极了,而那灶台上偌大的铜锅,金灿灿的黄油里,竟然飘着一只黄橙橙的冒着吱吱作响之声的圆型物体。那被油蓬起的焦香之气也随着吱吱之声愈演愈烈。引得在外负责把守的将士都不由的好奇地伸头来探。 “敢问公主,此物是?!”上官浅落一脸不解道,这油锅里面飘的物体,他自是认得出,这是鸡蛋。只是这鸡蛋可以这样做吗?不用打到碗里泼开,而是直接打开丢到锅里,过油来煎。 “这叫荷包蛋。”萧倾雅捏起一小撮的盐,均匀地泼洒在金灿灿的蛋花上,再是提起筷子,轻轻的一翻,两翻,夹起,放到一旁早已处理好的馒头片中,再塞上几片的酱肉,轻柔一笑,细细捏起,塞进俨然看傻了眼的将士的手中:“来,尝尝看,这叫东西汉堡!” 然后萧倾雅继续煎荷包蛋,如法炮制,又做好了一个汉堡,这一次,她轻轻地抱起上官浅落地大手,将汉堡硬塞进了上官浅落的手里,推着对方的大手,往对方的嘴里塞:“你也尝尝看!” 小女人笑的一脸灿烂,上官浅落自是不好驳她的面子,捏着那名为汉堡的食物看了看,又是望了望一旁如同抱着烫手山芋,愁到快痛哭流涕的将士,无可奈何地浅咬了一小口。若是不能吃,起码他也能勉强吞咽。 煎蛋的油汁与馒头的甜香迅速融进口中,而那酱牛肉的酱香则是起了巧妙的调香作用,好吃不腻,竟是美味!“这……”上官浅落错愕的瞪大双眼。 “好吃吧?!”萧倾雅得意洋洋的一笑,光看眼前人错愕的模样,她就已经知道结果了! 22:学以致用不算偷 “好吃吧?!”不许细问,光是看到上官浅落脸上那错愕的表情,萧倾雅就已有答案了。夹答列伤小女人的唇角上扬,得意洋洋地微微一笑,心中则暗暗地乐开了花,徐玉萱啊徐玉萱,上一世你害了我的命,如今我拿你点东西,为萧晴用一用,应该不算偷吧。 上一世,血的教训让萧倾雅刻骨铭心,徐玉萱这个名字更是宛如尖刀划过石头,那样清晰的烙进她的心里,她曾暗暗的发过誓,待到她回到萧晴那日定要重整旗鼓,要那个名为徐玉萱的千年狐狸精好看。 萧倾雅还曾记得徐玉萱说过一句话,那是徐玉萱挖苦别人时说过的话:“都是千年的狐狸精,还跟我这讲什么聊斋!” 当时的萧倾雅不懂,还曾去找徐玉萱问过‘聊斋’是什么。夹答列伤徐玉萱也只是微微一笑,说那是一本讲成精的狐狸的书。现在的萧倾雅终于想明白了,徐玉萱当时为何要笑,那笑正是笑她这个萧晴公主的无知,而那句挖苦的话,也是借来挖苦的她萧倾雅的。只是,到底谁才是千年的狐狸精啊?! “公主……”这是上官浅落轻唤的第二声,他不知眼前的小人儿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想的这般的出神,眉头紧锁不说,就连那白希的小手也紧紧地握成了两只小馒头。宛似要与人拼命一般。 “恩?!”恍然回神的萧倾雅低低的轻应一声。 “这汉堡,您是从哪学来的?还有那个荷包蛋?”是叫荷包蛋吧,上官浅落也拿捏不准,这是宫里传出来的吃法吗?!若真是这样,为何他从未听家人提及过。 “这是我从南阳学来的。”萧倾雅落落直言道,但是她只说是从南阳学来的,并未说是从南阳的穿越女徐玉萱那里学来的。 “这样!”上官浅落微微颔首:“公主可否将作法教予浅落。这个汉堡看似携带起来非常的便捷,若是能大量的投入军中,那定然会被将士们所拥护的。”这名为汉堡的食物真是好东西,便于携带,若是能让出去执行任务的将士们都带上一些,那将士们就不用再嚼那没滋味的干馒头了。 “当然!”官浅落啊官浅落你也有今天。现在终于不是我萧倾雅上赶着追着你跑了,而是你反过来要吧唧我了,萧倾雅心中那叫一个得意啊! 心情愉悦的萧倾雅,待人也更加的热络了:“你们别在外面站着了,都进来吧,一起尝尝看,看看这汉堡能不能投入军中!”说着,萧倾雅抬起小手,朝着炊事棚的门口挥了挥。 就闻呼啦一声,挤进来一群的萧晴将士,脸上虽是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却是各个一副馋嘴的模样,早前他们就闻到了那诱人的食物香气了,刚刚更是看见了那快马回营的将士狼吞虎咽的吃相,就算他们早上吃的再饱,如今也觉得饿的前心贴后背了。只是碍于萧倾雅贵为公主的身份,将士们也不好如狼似虎的往里挤,去夺去抢,就只得远远地看着吞口水。 “不用眼馋,以后让你们吃个够!”萧倾雅柔柔一笑,得意道。 aaa “报!”快马加鞭,南阳的探马匆匆回营。军士翻身下马,脸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凝重! 23:因汉堡,穿越女遭软禁 “报!”南阳的中军帐内,兵士屈膝而跪。夹答列伤 “怎么样了?!”不等下面的将士开口,高高在上的林将军,一改往日的威严,噌的一下从帅椅上站了起来,亟不可待地追问道。 探得消息回营的将士头深深垂下,虽是不愿直言,最终还是诚实道:“禀将军,萧晴公主回营后,并无再回我南阳之意!” 林将军的脸色一沉,身子一个趔趄,腾的一下又坐回了椅子里:“这怎么可能?!早前自己对萧倾雅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都没能打动她吗?!不会吧?不该啊!若是未能打动她,她为何会替他挡下那一箭呢。 就在林将军百思不得其解时,那女扮男装的徐玉萱就好整以暇地坐在一侧的椅子里,脸上掩饰不住的是欣喜的笑靥,萧倾雅啊萧倾雅,算你聪明,这一次这一箭就算便宜你了,下一次,若是你再敢对我的男人轻动妄念,我定然饶不了你! 徐玉萱的心中虽是有快,更多的却是恨,毕竟眼下她的男人,竟然为了那支她精心策划的一幕,如此的在意起别的女人来。夹答列伤 其实早前的那一箭,实则是乱战中,徐玉萱安排人放的,她本想利用这一箭,与男人表明身份,更是增进感情,却不曾想,倒是让萧倾雅给抢了去。不过这样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那个对她的男人包藏祸心的女人走了,那她就可以不慌不忙地占据这个男人的心了。因为古有名言: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你确定所探无误?“林将军狠狠地一掴桌案,不由地压低声音询问道,他无法接受这一事实,更加的不敢轻信。 ”属下所言句句属实。且……“兵士再次垂头,片刻后,又缓缓抬起,如实禀告道:”萧晴公主还弄了个新鲜的东西,在萧晴军中广泛流传,那东西好像,好像叫什么汉堡?!“ ”汉堡?!“腾的一下,徐玉萱再也坐不住的伏案而起,而早前那挂在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厉容渐显,那神色狰狞的要多骇人有多骇人:”她怎么知道汉堡这种食物的?!“ 一股不好的念头直冲脑海,莫非,萧倾雅也是来自千年之后的穿越女?!只是不可能啊!徐玉萱又连忙否定道。萧倾雅对当地的风土人情十分的了解,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若说萧倾雅真是穿越女,从这一点上就说不通。 ”吕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将军听闻此事,更是气的七窍生烟。 就在前几日,身为小将的徐玉萱曾找过他说过要在南阳军中大量的投入这种名为汉堡的便捷食品,只是这一策略还未实施,就被萧倾雅抢了先机。总不会是萧倾雅未卜先知吧,那一定是有人告密了。而知道此事之人更是寥寥无几,到底是谁泄的密呢?!林将军不由的将怀疑的目标落在了徐玉萱的身上。 ”将军,此事与吕轩无关啊!还望将军明察!“徐玉萱自知自己被男人怀疑了,连忙拱手抱腕一证清白。 ”本将军自会明察,来人那,先送吕轩小将回营!“林将军生性多疑,并未全然相信徐玉萱片面之词,而是决定先将其软禁起来,再彻底的清查! 24:翻遍萧晴军营,也要寻他出来 “来,这个让我来!”上官浅落不过一个愣神的功夫,就被眼前的小女人夺去了手中的舀汤木勺。夹答列伤萧倾雅紧握着哄抢来的战利品,洋洋得意地大声吆喝道:“没取汤的来啊!保证量足,大碗。” 只是萧倾雅的这一番作为,确是难为了馋嘴的众将士,只见排在领汤长龙最前列的将士望着那木桶里盛放的可口汤水,狠狠地吞下一口口水,犹犹豫豫地却不敢把手中的碗往上递。 这下萧倾雅可急了,豁的一伸手,使劲一夺,边舀汤边没好气的白了那怯懦的将士一眼:“怎么还怕我吃了你不成?取个汤而已,就你这小胆子,上战场还不得做逃兵啊?!”边罗里吧嗦的说着,边将盛好的汤碗硬塞进将士的手里。“下一个。” 有一就有二,有二那后面的就如鱼得水了。5萧倾雅得意的想着,可是殊不知,那长龙却渐渐散去,都默默地仿佛商量好般的聚向了别处。 “抢生意的?!”萧倾雅顿时火冒三丈,别头一眼横过去,只见上官浅落不知又从哪拾来了一只木勺,不知疲倦地接待着每位来取汤的将士。 “浅落,你累了,去歇会儿。这我替你。”萧倾雅凤眸骨碌碌的一转,连忙好言相劝道。更是小手一横,再一次地没收了上官浅落拾来的木勺:“你去边上歇会,让我来!”再次占据了长龙的接待位。 萧倾雅狠狠地用木勺一敲盛汤的木桶,大有今儿个只此一家的架势:“下一位!” 将士们哀哀嚎啕不已,伸头一刀,缩头一刀,今日公主轮刀,他们是躲都躲不过了,没办法,排着队挨吧!于是,长龙缓慢向前,众将士宛如祭祖般,个个哭丧着脸有序地排队领汤。 这一刻,萧倾雅的心里别提多得意了,其实她这样做并不是为了帮忙,而是想寻人。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萧倾雅猜想,上一世那个银面遮脸的男子定然是栖身在这偌大的军营之中,不然,想她萧晴怎么会委任一个没有功绩之人做元帅呢。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翻遍这偌大的萧晴军营,将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拎出来。 至于拎出来干嘛,萧倾雅想先跟人家道声谢。因为,那是唯一一个真心待她,且在她最后的时刻,肯为她落泪之人。不为别的,就光为这,她就该跟那个男人道声谢。而接下来,道谢之后,还要如何,萧倾雅暂时还没想好。要不要选他做驸马?!萧倾雅的小脸倏然一红。这都是后话了,等她先找到了人再说! 只是长龙渐渐已尽尾,她竟未发现一个与那名男子相像之人,甚至就连神似的都没有,若是提到神似,萧倾雅不由的想到一人,那人不单身形像他,就连谈吐,以及那烁动的眸光都十分的像他,只可惜,那人却不巧是个女子。 想着想着,萧倾雅的思绪又飘远了,视线倒是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静立在一旁的上官浅落的身上。 上官浅落察觉到小女人那忽而飘来的视线,不由的微微一愣,她这样看他好像不是第一次了,莫非他的身份被眼前的小人儿怀疑了,上官浅落心中不由的咯噔一颤,连忙开口轻唤道:“公主?” 25:萧倾雅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啊!”正在走神的萧倾雅,哪料到上官浅落会喊她,一个不小心,刚刚舀起的清汤全浇在了她那白希的小手上,顿时烫红了一片。夹答列伤火辣辣的生疼。而望眼欲穿的寻不到人,更是让她心中憋闷的厉害,最后引得委屈的泪水在她的眼中悠悠地打起了转。 “公主,浅落该死!”一看见小女人眼中忽闪的泪花,上官浅落顿时慌了神,心中更是心疼的一揪紧,顾不得多想,一把执起小女人的手,放在手中里,又是吹,又是关切道:“烫的厉不厉害,我这就去取水来,给公主您冷敷。” 也不知怎的,萧倾雅就觉得自己被烫伤的手握在眼前人的手中,又是吹来,又是听着那关切的询问,手上的伤倒是不那么火辣辣的疼了,而火辣辣的感觉却是转移到了脸上,她的小脸滚烫的宛似火烧火燎般。 “没,没事!”萧倾雅虽是想说的淡然些,可是她的舌头仿佛打了结,不听话地捋都捋不开。5而头更是不自然地别向了一侧,颇有种,男女之间授受不亲的感觉。 “公主……”上官浅落适才发现情况好像有点不大对劲。他现在是男扮女装,是名为官浅落的女子。而眼下,两名女子两手紧握,捧在一起,又是吹来,又是关切的柔声细语。引得一旁的将士都好奇的侧目不已。 “咳,真的没事!”虽是心中不愿,可是萧倾雅还是轻轻地一抽,将烫伤的小手从那双宽大且温暖的掌心里抽了出来,她多想再让那人多握一会儿,哪怕一刻也好。只是好奇的视线越发的多了起来,她只得违心所为。 顿失手中那娇柔的触感,上官浅落只觉得心头一空,神情不免忽现一抹失落,只是转瞬即逝,快到让无措的萧倾雅根本无从察觉。为了遮掩眼下的窘迫,上官浅落只得悠悠再道:“公主,浅落这里有药,公主每日擦一擦,想来该是很快便会见好。” 说着,上官浅落大手探向怀中,掏出一支天青色的瓷瓶来,以瓶子换下了小女人手中的木勺:“公主快去上药,至于这里还是交给浅落吧。” 重新揽回那份属于自己的差事,上官浅落心中自责不已,若不是他刚刚贪心的想在一旁静静地多看她几眼,她也就不会被热汤烫伤了白希的小手,这些全是他的贪心所致,是他的责任。 “恩。”萧倾雅微微颔首,迈开脚步,慢慢地兜转向帐篷。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停浮现的都是重叠在一起的官浅落,还有上一世那个银面遮脸的男子的身影:“真是的。我到底在发什么疯啊!” 就在萧倾雅哀哀地埋怨之时,忽听见: “兄弟,过两天开战,你被分到了哪里?”两名萧晴的将士好像在饭后闲聊。 “我真羡慕你,能被分在主攻团,而我,哎,奉命突袭粮草!”那被问的将士禁不住的唉声叹气。 “兄弟,别泄气,咱们这都是为国尽忠,没啥羡慕不羡慕的,你突袭粮草队那可是功不可没呢,你没听李副将说吗?你们是我们的急先锋,没你们就没我们!” “可是我想去主攻团,那杀敌才叫过瘾呢!” 谈话之声渐渐远去,萧倾雅则是两眼放光地竖在当下!手上的伤痛也被她抛到了脑后。要开战了,终于要开战了,她萧倾雅等待这一刻已经等待多时了,为上一世将功赎罪的机会来了! 26:萧晴国的突袭 “报!敌营突袭,我军粮草被烧。5”南阳营中方寸大乱,兵士鱼贯而入,不停的向南阳主帅林将军禀告着前方的军情。 “该死!调动第五支人马,跟本将军前去营救。”林将军全副武装,准备备战。 “将军,吕轩小将说过,第五支人马不能离开南阳军营!”一旁的将士连忙出声提点道。他乃徐玉萱身边的亲信。 将士话语一出,林将军朝外走的动作忽的一僵,竖在当下,开始左右权衡了起来,他也曾记得吕轩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他一直不太明白,明明把守四方便可,为何吕轩却要让他把军营里的兵马分成五路来调派。这多出来的一路,不就是机动队吗?为何又不能离开南阳的军营?! “粮草被烧,我军将士吃什么喝什么?不能离开南阳军营,那是在我军不断粮的情况下。5”一旁的一位副将打扮的男子,一脸的忧心忡忡,喊出话更是正义凛然。 只是他的心中所想,却并非如此。他嫉恨吕轩,更嫉恨萧倾雅,谁让他们身为小将不恪守本分,总是抢他这身为林将军的孙副将的风头的。不过,如今萧倾雅的萧晴公主身份败露,且回了萧晴,所以,孙副将的嫉恨目标自然就全落在了化名为吕轩小将的徐玉萱的身上。 加之,如今徐玉萱因汉堡一事,被林将军禁了足,孙副将便觉得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狠狠地一拍胸脯:“将军,不如就让末将带领这第五支人马去解粮草之困吧!” “将军,吕轩小将真的曾说过,第五支人马不可离开南阳军营啊!”徐玉萱的亲信并未退步,更加的据以力争。 “难道要坐看我军粮草悉数被烧毁,你才心满意足吗?岳护卫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不成,你也是萧晴派来的歼细,来毁我南阳?!”孙副将双手一抱腕:“将军,岳护卫许是受了他人的蛊惑,切莫听信才是啊!” “歼细?!”岳护卫狠狠一握双拳,这一词真是让他没了言语,自己小队的领头人还被软禁,现在他们成了南阳军中的众矢之的。谁都恨不得狠狠地踩上他们一脚,如今这歼细一词更是宛似能压死人般。“将军,吕轩小将……” 就在岳护卫想要解释之时,林将军大手一立,毅然喝道:“孙副将,你与我率领第五支小队前去营救粮草。”视线一点,轻轻地落在身侧一直劝阻自己的岳护卫的身上:“岳护卫,你留下备守。” “将军……”岳护卫还想再劝。 “岳护卫,难道将军的命令你都不听了。你想违抗军命不成?!”孙副将厉眸一立。 “末将不敢!”岳护卫只得狠狠一咬牙,垂头接下重任:“将军,若的敌兵来袭营,末将可否与吕轩小将一同迎敌?”岳护卫再次出言,他渴望能从林将军嘴里听到肯定的答案。可是: “本将军说过,由你来调派兵马备守。至于吕轩小将,暂时先叫他多歇歇吧!”汉堡之事一日未查明,林将军就一日不肯不信任徐玉萱。 27:萧倾雅上战场 “突袭粮草成功,敌军已派兵支援。夹答列伤全军将士听令,准备袭营!”李副将高举长刀,映日夺目而照,那长刀映得人眼睁都睁不开般。 “哈!杀啊!”将士们一呼百应,举起手中长刀跟着呼喊着。 那呼声震天的精兵强将中,一名娇小的身影,显得比众将士更加的情绪激昂:“杀啊,杀南阳个片甲不留!” “这位兄弟,怎么称呼,有些面生啊!”娇小的将士,引得众将士更加的情绪激荡,只是激荡之余,有人看出端倪。 “是啊,是有些面生!你是哪个营调来的?!怎么这么瘦小啊?”说着一位将士抬起那双粗壮的大手,狠狠地敲在了娇小将士的肩头。 小将士吃痛地一咬嘴角,更是冷冷的一抽气,这没轻没重的大手,正好按在了她肩甲处尚未痊愈的伤口上。夹答列伤 “这,这好像是公主!”有眼尖之人一眼认出了滥竽充数的萧倾雅。 “嘘!”萧倾雅强忍着肩甲的疼痛,横起小手狠狠地掩住对方的大嘴:“谁让你喊那么大声的,给我闭嘴,明白吗?小心我身份穿帮,第一个拎刀要了你的脑袋!”萧倾雅一提手中长刀,恶狠狠地威胁道。 “唔唔……”那将士吓的三魂飞了一个半,点头如捣蒜。待萧倾雅一松手,那将士连忙低声询问道:“公主,您怎么也来了?!” 而一旁的将士,则是吓得眼大眼小的,这公主竟然混入军营,也和他们一起去前方出生入死。这到底是他们的幸还是不幸啊!一个个的连声都不敢吭了。那个刚刚还抬手拍过萧倾雅肩膀的士兵,更是吓得差点当场腿软的跪在地上,要是早知道这是公主,借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拍公主的肩膀啊。 “我这不是手痒了吗?跟你们一起去前面杀几个人过爽爽!别给我说出去啊!不然……”萧倾雅提着长刀冷冷的一笑,众将士顿时毛骨悚然,冷汗如雨。 公主已杀人为乐,这他们得好生的记下来,日后见了公主,能躲多远躲多远,切莫哪天不小心惹到了公主,丢了性命可就不值了。 “是。是!”众将士连连答道。 “公主,您就跟着我吧,我来保护您!”刚刚拍过萧倾雅的士兵拍着胸脯敢于担当道。 “怎么?杀猪的就你有本事,我们就不行了,什么叫让公主跟着你,你来保护公主啊,我们也能行!公主,一会儿开战了,您就跟在我们后面,我们来保护您,您大可放心,有我们给您做养护,定然出不了什么事,有个刀啊箭啊什么的,有我们替您挡着,保证伤不到您!” 对于将士们的热情,萧倾雅只能含笑频频点头。她不是没上过战场,乱战里,谁能保护得了谁?谁又能顾得了谁的周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也许前一刻,还在跟你说着客套话的人,下一刻就会成为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样的场面,她萧倾雅见得太多太多了,心都有些麻木了。 可是,这一刻,萧倾雅却觉得心里暖洋洋的,于是她笑着回道:“好,一会儿我就跟着你们了。” 唯有经历血的洗礼,才能成为生死之交,她萧倾雅重回萧晴,定要再找到一群可以过命的生死之交不可! 28:吕轩小将,我们又见面了! “岳护卫,岳护卫……”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萧杀之声,徐玉萱再也坐不住了,不停地在被软禁的营帐里来来回回地兜着圈子,她想出去看看,可是又一旦出去,后果会更加的不堪设想。5 就在徐玉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时,岳护卫火急火燎地冲进营帐中:“吕轩小将,快,跟我走!”不等徐玉萱反应,岳护卫一把拽住了徐玉萱的小手,更是徐玉萱将平日里用惯了的长弓塞进了她的手中。紧走几步,再次挑起帐帘,带这徐玉萱一起奔出帐去。 待到帐外,徐玉萱才看清南阳军营里的惨不忍睹的近况,顿时吓得慌了阵脚:“第五支人马呢?!将军给调走了是吗?!”虽然是情急之下,不过徐玉萱还是快速分辨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 “是,末将无能,没能拦住将军。5”岳护卫懊恼至极,一早他就该猜到,萧晴袭粮只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的伎俩而已,而他们竟然该死的中了这样的拙计。 徐玉萱闻声狠狠地一攥拳,千猜万想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竟是如此的不信任她,她当时真是千叮咛万嘱咐的啊,结果千言万语竟成了吹拂他人的耳旁风。不过,也罢也罢,他确实有不相信她的理由。 只是萧倾雅到底是哪来的本事,竟知道汉堡的做法!就在徐玉萱思考之余,一支羽箭划破长空,朝她射来。 “吕轩小将,小心!”岳护卫轻轻地一按徐玉萱的头,将一旁娇小的女子紧紧地压在了身下。 羽箭过后,岳护卫轻轻地舒出一口长气,心中更是暗道一声:“还好还好!”再一垂头,不巧正与女子面对面,眼对眼,顿时他不知怎的就臊红了整张那还算俊俏的容颜。连忙牵着徐玉萱的小手,将对方拉起:“吕轩小将,您先走吧。这里由我顶着。” 这岳护卫平日里待徐玉萱就很好,如今遇到危险更是男人般的站了出来,将徐玉萱护在了身后。 “可是……”徐玉萱看着那广阔辽原上四起的战火,欲言又止道。 “没有可是,吕轩小将,您先走。将军他们就在关中道。末将……”岳护卫声音一哽,停顿片刻后,再次毅然决然道:“末将随后便会带着将士赶上!”乱战中想活命谈何容易,岳护卫并不能保证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命再见到眼前人。 “那好!”徐玉萱重重地一颔首。抬起手,紧紧地一挽长弓。 “这是箭筒,里面还有百来只箭。吕轩小将,您保重!”岳护卫没有多言,将自己仅剩的羽箭一股脑的全塞进了徐玉萱的手中,他知道眼前人是弯弓射箭的能手,只有给她足够多的箭,才能助她冲出重围,保住命。 “那你呢?!”徐玉萱再开口之时。那骁勇的男子早已冲了出去。 只见那强壮的背影,矫健似一只展翅的雄鹰,头也不回地低低道:“我有刀就够了!” 不知怎的,望着那冲出去的背影,徐玉萱竟茫茫然的红肿了双眼。也就在此时:“吕轩小将,我们又见面了!这次,我要你血债血偿!” 徐玉萱乍闻这熟识之声,顿时神色一愣,再看来人,不由地瞪圆了那双杏核眼! 29:银面男子初登场 “竟然能让公主骗了军服,你……哎……”老元帅望着下跪的可怜巴巴的将士,气的七窍生烟。5抬起的大手,狠狠地捶在桌案上,桌案悲鸣着颤了三颤。大战在即,萧倾雅竟然骗去了将士的军服,这公主到底是要搞什么花样啊! “元帅莫急,公主许是贪玩,骗去军服穿两天,新鲜劲过了,说不定……”一旁的谋士连连劝慰道。 任军师轻轻地一举羽扇,阻住了谋士未说完的话,临危不乱拱手道:“元帅,公主骗去将士的军服,怕是去了前方。此刻该是已随大军杀到敌人的要害了。现在急不是办法,该派人去找才是上上之策啊!” “我也知道派人去找,只是……”老元帅为难道,只是派谁去啊?!现在大帐里留下的几乎都是不能提刀弄枪之人,难道要靠这些舞笔杆子的吗?“任军师,军中之事靠你了。5本帅决定亲自去寻公主回来!”想来想去,这军营里,老元帅也就觉得自己还能担下这项重任了。 咣当--瓷片的碎裂之声又一次传入耳中,急得火烧眉毛的众人,纷纷吓的身躯一颤。 “浅落……”老元帅狠狠地怒斥一声,真是越急越出乱子。都这个时候了,侄儿竟然还给他摔茶碗。咦?!老元帅眸中精明之光一闪,自己怎么早没想到呢,就让这上赶着送上门的侄儿去寻公主回来,那不是最好! 只是老元帅的喝斥,先是无人回应,再是无人随着那喝斥踏入营帐。正在众人纷纷侧目疑惑之时,老元帅倒是情绪稍显淡然。微微地一捋下巴上的络腮胡解释道:“浅落怕是去找合适之人,寻公主了吧!” aaa 上官浅落哪会料到萧倾雅会上战场,前几日,他各种躲避,更是不敢主动送上门去找萧倾雅。今日刚一进帐,就听见了这样的一个骇人的消息,现在的他哪里静得下来,心咚咚跳的都快越出嗓子眼了。 大步奔回属于自己的营帐。弯腰俯身,将那自从进了军营就藏在木床下的小包裹翻了出来,上官浅落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用到,没想到,迅速拆开包裹,从里面翻出一袭黑色的劲装来,更是捏出一张打造的极其精致的银色面具。 不容多想,将身上的女装褪下,迅速换上劲装,更是将那银质的面具,牢牢的往他那过分妖娆的脸上一嵌。挽起的乌丝一拆,以束冠紧紧地一扎。再起身走到帐篷的一侧,取下挂在那里的一柄青色长剑,狠狠地撤出,垂眸打量了那锋利的剑刃,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狠狠地贯入。 甩开大步,直奔帐外,径直寻向安置备用战马的马厩,抬起大手,蜷成一环,塞进嘴中,吹起一声嘹亮的长哨。 哨声止时,一匹全身通黑,却有着莹亮鬃毛的骏马踩着矫健的步履径直奔向呼唤它的男子。 “御雷者,这次就拜托你了!陪我走一趟南阳军营寻公主!”说着,上官浅落飞身上马,轻轻地一扯悬马的缰绳。 御雷者驮着它的主人,宛如划破夜空的闪电般,风驰电掣而去。 30:重生女VS穿越女 刚刚杀入敌营的萧倾雅,凝着一双锐利的凤眸,四下里寻找那熟识的人的影子,不巧,一眼正好看见,一个男子扯着一抹娇小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一顶还未遭战火波及的营帐。5 男子身后的娇小身影,让萧倾雅顿时眼前一亮,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徐玉萱,你我清算上一世旧账的时刻到了。来不及多想,本是杀在众将士身后,受骁勇善战的将士们保护的萧倾雅,顿时一鼓作气地冲到了前方。 当的清脆一声,一刀镇开了岳护卫迎来上来的长刀。眉目含满了寻到仇家的那种快意的笑靥:“吕轩小将,我们又见面了!”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何况徐玉萱上一世正是亲手害死萧倾雅的罪魁祸首,此时此刻,萧倾雅真就恨不得提刀上去狠狠地剁碎了徐玉萱一解心头之恨。5 “你是,是青岩小将。”岳护卫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人虽是换了一身萧晴的军服,可是骨子里的那抹英姿飒爽却是与在南阳军中效力之时有增无减。 “我可不是南阳的青岩小将,我乃萧晴国公主——萧倾雅!至于曾经的青岩小将就让他见鬼去吧,他早已经死了!”没错,上一世的青岩小将早已死了,死在徐玉萱与南阳林大将军的手里了。而此刻的她,是萧晴国公主——萧倾雅,是复仇的公主。 想到上一世的种种,萧倾雅的眸光就炸开一片的嗜血之光。徐玉萱的栽赃,林将军的利用。上一世的萧倾雅,国破家亡,就连生死之交也全都战死沙场,要么就是被林将军亲手杀害了。这一世,她萧倾雅绝对不会走上一世的老路。 “吕轩,纳命来!”狠厉地一声低喝,萧倾雅挥刀便砍。 岳护卫哪敢愣神,全神戒备地再次提刀去迎。当当的几声,也就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势。若是别人,岳护卫应对起来一定是绰绰有余的,可是来人偏偏是萧倾雅。 岳护卫不是不知,萧倾雅之所以能凭自身的本事坐上南阳小将之位,凭的就是她手中的这口长刀,而萧倾雅用刀的本事,也可谓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她用刀的本事,可是跟萧晴国第一名刀师那学来的。 岳护卫自知不敌,只得冲着身后吓傻了徐玉萱喊道:“吕轩小将,这里由末将顶着,您快走!” 徐玉萱狠狠地一咬嘴角,她并不知萧倾雅对自己何来这么深的恨意,莫非是自己那暗中的一箭,被对方看穿了,可是徐玉萱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啊!虽然,她还有很多疑问想与萧倾雅亲口证实。却没了机会,因为来人只想要她的命。于是,徐玉萱只得紧紧地一挽长弓,重重地点了点头。旋身便要逃。 “吕轩你往哪里逃?!”萧倾雅一看徐玉萱想走,顿时急了。 当的一声,再次镗开岳护卫招架的长刀。狠狠的一抬脚,措不及防地正踢在岳护卫手中的长刀上,岳护卫手臂一麻,吃痛的一松手。嗖的一声,长刀如同羽箭一般,破空而出,直射向徐玉萱提弓的右臂。 31:死吧,穿越女! 伴随着萧倾雅的一声低吼,徐玉萱只觉得风声骤起,眼前一道银光朝着右臂径直冲来,心中猛的一惊,朝着一旁一个闪身,虽说动作还算敏捷,但是那道银光还是擦破了她的右臂,顿时殷红的鲜血丝丝渗出。夹答列伤 徐玉萱疼的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横起左手,紧紧地一掩伤口。 “吕轩,快走!”岳护卫顾不得手臂上传来的酸麻感,横起身子,奋不顾身的冲向了那宛如洪荒野兽般的萧倾雅,大手横起,一把便想圈住萧倾雅那纤细的腰肢,阻住她复仇的脚步。 只是谁知,萧倾雅竟是反应如此敏捷,盈盈地朝一旁一错身,紧随萧倾雅赶来的将士立刻迎了上来。他们要掩护本国的公主。一切阻挡他们公主的人都是他们的敌人。一拥而上的众人,三下五除二的便将岳护卫按到在地。5 萧倾雅只斜头冷扫了一眼那被按在地上的岳护卫:“莫伤他性命。留活口。”更是低低地嘱咐了众将士一声,便一紧手中长刀,尾随着徐玉萱奔逃的方向追了出去。 aaa 徐玉萱紧掩住右臂上的伤口,朝着岳护卫刚刚与她指出的关中道跌跌撞撞地奔逃。那模样是说不出的狼狈。 而萧倾雅呢,则是顺着那滴落的血迹,一路的尾随而至,她心知,徐玉萱伤了右臂,已经不能弯弓射箭,此时是夺其性命,报仇的良机,若是错过这一次,再等下一次,怕是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她必须得把握住机会。 于是萧倾雅尾随着徐玉萱,两人越跑越远。眼见离关中道就数米远,道路两旁那被火烧焦的痕迹更是随处可见。 徐玉萱深深地舒出一口长气,林将军就在前方,她的命有救了,也就在此时:“徐玉萱,纳命来!” 萧倾雅没有再喊徐玉萱的化名,而是大声的直呼其名讳。 这一声,可把徐玉萱吓得宛如木石一般,呆愣在当场。 趁着徐玉萱愣神的功夫,萧倾雅大步奔了上去,横起长刀,狠狠抬起,猛的贯下。又是清脆的当啷一声。 徐玉萱握在手中的长弓被震出数米远,骨碌碌地落进了草地里,而她的整条手臂都麻木的抬也抬不起来,手臂上渗出的血则是黏湿了她的整条臂膀:“为什么一定要置我于死地!” 眼见活路就在眼前,可是徐玉萱却没有机会再逃,临死前,她想知道,为何萧倾雅会如此的怨恨自己。她想知道原因。 “哼,就凭你,不配知道缘由。”萧倾雅冷冷一哼。其实她心中不止千万次的问自己,同样都是女人,女人又何必为难女人,只是若今日她萧倾雅妇人之仁的放了徐玉萱,能担保日后徐玉萱不会再伤她性命吗?!上一世的种种历历在目,萧倾雅心知,徐玉萱这个女人留不得。“你若真想知道缘由就去问黄泉下的判官吧。” 萧倾雅再次举起长刀,灌满了狠力,冷冷挥下。 此时此刻,徐玉萱心知大势已去,任命的闭上了双眼! 32:局势逆转,杀掉萧倾雅 “住手!”只闻震天的一声嘶吼。夹答列伤萧倾雅的动作略显迟疑的一顿,不过,只是微微的一丝迟疑,再然后,她果断的立劈,刀法快准狠完全不给徐玉萱留半点的活路。 好你个姓林的,你叫我住手,我就住手啊?!上一世,你利用了我还联手徐玉萱这千年狐狸精害得我还不够惨吗?这一世,我萧倾雅要寻找属于我自己的活法!休想再来蒙骗,残害我的性命!萧倾雅心中狠狠道。 当的一声,刀锋与刀锋碰撞在一起,激起的银光肆意,火花更是四下泼溅。萧倾雅只觉得手臂一麻,再是肩头那前日的伤口隐隐地一阵抽痛,她不由的紧紧一咬唇角。柳眉微微一簇,冷冷地扫过面前的男女,心中暗道:果然是一对歼夫淫妇! “青,萧倾雅,你这是做什么?!”林将军的到来,令形式急速的逆转。夹答列伤 徐玉萱看着那静立在身前的男子,眼中隐隐地闪烁着明亮的泪痕,虽说他怀疑她,可是在她最难的时候,他还是来了,且将她紧紧地护在了身后。徐玉萱轻轻地一咬唇角,白希的手紧紧地掩住伤口,低低地轻唤了一声:“将军……” “你的伤不要紧吧?!”不知是在问谁,林将军仿佛是在询问徐玉萱的伤势,可是他竟连头都没回,那专注的视线一直落在萧倾雅的身上,他真是猜不透,前几日,眼前的女子明明还他挡过一支破羽箭,如今怎么却是提刀相向呢?! “呵呵……”萧倾雅冷冷一笑。手臂的酸麻感已去,疼痛却是依旧不肯放开她,但是这却一点也不影响她对眼前男女的恨意。 措不及防地再次提刀,狠狠地砸下。 “萧倾雅,你疯了!”林将军也被迫地又一次提刀去迎。只是这次,他的力道却不似刚刚那么猛烈,只是足够招架便好,因为他还想以花言巧语再去诱骗眼前的女子。可是他哪知,经历过上一世种种的萧倾雅根本不会再轻信他的谎言。“你可是我南阳的青岩小将,我与你说过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 “林将军记性好,小女子佩服佩服,只是我萧倾雅记性却不似林将军那般的好!早就把你的废话忘光了。”萧倾雅的长刀狠狠地压在林将军的冷刃上。眉宇轻晃,竟浮现出一抹轻蔑笑意。 “倾雅……”林将军再次无可奈何的一声轻唤。 “住口,你根本不配唤我的名讳。”萧倾雅怒不可遏的一声:“将军也许忘了,我乃萧晴国公主,并非南阳小将!”说话的同时,萧倾雅冷冷地一抽刀,狠狠地又是一记夺命的立劈,只是她一介女子,就算刀法再出神入化,也敌不过男子的力气,当的一声又被阻在当下。 “将军!”被林将军护在身后的徐玉萱就算是个傻子也看明白了,眼前的男人定是跟这萧倾雅有着什么屡不清的关系,只是这关系就在此刻支离破碎。既是如此,过往她又何必再追究。现在她要做的是,要护在身前的男人杀掉萧倾雅,以除后患! 33:萧倾雅命在旦夕 本章节为空章节! 34:无名出现 待到萧倾雅意识到危险临近时,想跑俨然来不及了,那破空的羽箭,划破气流,带着猛烈的力道,直指向她的后心。夹答列伤就算她拼命的跑,也赛不过那夺命之箭的速度,就在萧倾雅两眼一闭,心中暗道:我命休矣之时。 忽听一声撤天的马匹嘶鸣。再一睁眼,一匹全身通黑,却有着银鬃的矫健骏马,宛似划破夜空的闪电般,风驰电掣地从她身侧划过。而那马匹上的人,则是让萧倾雅万分惶恐地瞠大了凤眸。 竟然是他!那银质的面具紧紧地嵌在男人的脸上,独留下他那宛似能勾魂摄魄的倾世的桃花眼。萧倾雅叫不出他的名字,因为上一世里,到她死,男人也没有向她透露过他的名讳。 “无……”声音哽在喉咙口,只勉强地吐出一个字,再是长久地没了声音,无法再延续。夹答列伤萧倾雅只觉得心脏砰砰地跳着,宛似要跃出喉咙口一般。 马匹上的上官浅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腰间斜挎的长剑,瞅准那直指向小女人后心的夺命羽箭。狠狠地落下。只听咔嚓的一声,羽箭竟然被利剑从中一分为二,失去了横穿气流的力量,只得兀自的颓然坠地。 这样的一幕,不单吓坏了林将军,就连躲在林将军身后寻求庇护的徐玉萱也吓的全然白了俏颜。 这银面的男子真是好俊的功夫!若是他能唯我南阳所用,那定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了。只是,可惜,他竟然是萧晴的臣子。 萧倾雅只觉得身体一轻,茫茫然地垂头去看,双脚竟是离地越来越远,再然后她俨然稳稳地缩进了男人的怀中,下一刻,竟是那种久违的熟识感,他的怀抱还是如同上一世般带着灼人的温度。 “公主,末将救驾来迟,让公主受惊,还望公主恕罪!”上官浅落大手一横,将地上那跌跌撞撞奔逃着小女人,稳稳地拦腰而抱。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林将军此时才反应过来,大手一伸,再次递往徐玉萱的眼前。 而徐玉萱好似真的被刚刚那情景吓傻了,竟然毫无反应,并没有迅速地递上箭矢来。 “在下无名!”上官浅落那掩在银面下的薄唇轻轻勾扬,随之他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也漾开了无限的鄙夷的笑意。 “好你个姓吴的,竟是坏我好事!”林将军气急败坏道,显然他并未意识到,上官浅落口中的无名是无可奉告的意思,而误会成了姓吴的吴了。 上官浅落不禁莞尔一笑。更是出言不逊道:“将军误会,在下的无名乃无名氏的无,无名氏的名。无可奉告的意思,亦或者,你不配知晓。” 此话一出,林将军真就是差点气得呕血。“你……”气愤之余,冷眼斜扫了呆愣的徐玉萱一眼:“给我箭!”不由地怒吼一声。 “是。”徐玉萱被喝的终于回了神,迅速提起伤臂又递上一支箭羽。 而马背上的上官浅落,哪肯傻傻的给对方射自己的机会,双脚轻轻地一夹马腹:“驾!”低喝一声。 御雷者顿时了然的驮起背上的男女,风驰电掣般地疾驰而去。 35:无名VS林将军 “箭……”萧倾雅很想提醒那轻轻拥着她的无名,后面的林将军已在弯弓搭箭,而他们正是那卑鄙的林将军的目标。夹答列伤且他这样拥着她,那他的背身就毫无防备的全都曝露在那支夺命箭下了。 这样下去,那利箭飞来,他必死无疑!而她好不容易才找到他,结果却让他在这一世因她而送命。不行,这绝对不行! 萧倾雅奋力想错身,只是奈何上官浅落却将她拥的牢牢。 耳畔传来的是男人低靡的天籁之音:“公主稍安勿躁,在下自有办法。”说着,上官浅落再次勾唇一笑,还别过头去,宛似带满了挑衅地一眼,直抵向林将军,那眸光的意思大有你射射看的意味! 林将军只觉得胸腔里的气都挤做一团,憋的他想喊,想提刀去砍,这个名为无名的男人真是太能气人了!于是,林将军再次一挽手中长弓,挽弓如满月。5搭在弦上的大手,又是轻轻一松。 破弦之箭再次划破长空。 “驾!”只见马匹上的上官浅落不慌不忙,更是连躲都不躲。依旧泰然自若地驾驭着马匹径直飞驰。 御雷者的踩踏之声,哒哒地传来,而一旁的风也仿佛要与时间赛跑一般,横冲直撞地飞掠而过。 就算马跑的再快能抵得过箭吗?!萧倾雅心中不由暗暗地思索着,她承认胯下的马绝对是匹日行千里的宝马良驹,只是再日行千里,也不可能驮着两个人,跑出宛似刚刚的风驰电掣的速度。面对这样的情况,萧倾雅也是无计可施,只得心中暗暗起急。 “公主勿急,他那箭射不准!”上官浅落宛似会读心之术般,再次垂下头去,在小女人的耳畔窃窃私语地安抚道。 “怎么可能?!”萧倾雅登时瞪大了双眼。拼速度,驮着两人的马能比得上箭快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不可能,稍后公主便知!”上官浅落不再多言,只是自顾自地专注驾驭着御雷者跑出极限的速度。 就在此时,那破空的羽箭,离马匹上的二人更是越来越近,林将军那脸上漾开的笑容愈来愈大,你不是不愿意告知我,你的名字吗,那今ri你就做个无名的枉死鬼,死在我这一箭之下吧! 就在林将军得意之时,那破弦的羽箭,嗖的一声,竟从马匹的一侧斜着飞了出去,而马匹上的男子竟然毫发未损。 “将军好箭法!”上官浅落挑衅地高举起手臂挥了挥,更是大肆地挖苦着放了空箭的林将军。只用余下的大手去拥着怀中的小女人,更是熟练地驾驭着御雷者继续疾走。 “该死!可恶啊!”林将军懊恼地一把夺过徐玉萱身侧的箭筒,边唾弃边继续弯弓引弦。连发数箭,却是没有一箭能射中那飞驰的骏马上驮着的男女。 “为什么?!”萧倾雅不由地糊涂了,身畔箭如雨下,而她与马匹上的男子竟是毫发未损。这是何故?! 上官浅落不禁妖娆一笑,娓娓道来:“南阳的箭羽轻,箭头重,最多只能射百米,一旦过了百米,箭便飘了,唯有偏射才有正中目标的可能!” 36:被猫儿叼了舌头 “你……”萧倾雅惊愕万分,这男人简直就是征战沙场的将才,就连对敌国的箭矢都有这么独到的研究。夹答列伤 快马疾驰,耳畔狂风呼啸不断。眼见着萧晴军营就在前方不远处。 上官浅落轻轻地一扯缰绳,御雷者接到主人传来的信号,由疾驰到慢跑,最终站定。男人宽大的手臂再次环住萧倾雅的小蛮腰,小心翼翼的将其轻轻放在地上。 “公主,我军大帐就在前方,您该是能独自回去吧?!”上官浅落目视前方,男扮女装之时,他故意将声线微扬,这才得以显出略似女子家的清灵之音,而今恢复男儿之身,他才敢以正常之声与萧倾雅交谈。 “恩!”萧倾雅微微颔首。夹答列伤脚步牵动,想走,却又想留,想问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虽说她曾经千万次地设想过他们相见时的场景,只是眼前的与萧倾雅预想的却格格不入啊。狂喜之下,萧倾雅竟是没了言语。 与萧倾雅相比,上官浅落倒是颇为镇定:“公主,可否听在下一言。”兜转马缰,虽是不敢马下静立的女子对视,但还是好言相劝道:“公主,请您切记,下次切莫如此莽撞,战场不比营中,您乃我萧晴的公主,乃是千金之躯,就算再如何忧国忧民,也不能豁出性命不要,去前方以命相搏啊!” 早前的那一幕,可是吓坏了上官浅落,若是他再晚来半刻,那情况一定不堪设想。光是看见那支射向小女人后心的箭,他就已经快有种仗剑绞杀了那射箭之人的冲动了。 “我……”萧倾雅尴尬地一扯嘴角,刚想解释。忽听见,男人接着道。 “还望公主切记穷寇莫追。”上官浅落自认该说的已全部说与面前的女子听了,轻轻地泊马扯缰。 听了男人的教诲,萧倾雅心中不免有丝懊悔。她怎不知穷寇莫追的道理,只是那徐玉萱上一世害得她那么惨,此仇不报,她死而复生岂不是白活一场。而且,她好像并未适应重活一世的崭新生活。 今日那些与她一起奋勇杀敌的萧晴将士,根本不敌她上一世手下的亲信。没有战场上的厮杀历练,没有平日里水浓于水的刀剑磨合。竟是没有半点的默契。萧倾雅想,若是今日有将士肯尾随在她的身后,那她也不会置身于那种差点损命当场的悲惨境地间。 “其实我……” “在下告辞!”就在萧倾雅频于解释之时,忽听见一旁传来男子低低的话语。 “嗳,你等等……”喊出此话之时,萧倾雅再抬首,身畔哪里还有男人位于马上的影子。 不等萧倾雅问出想问的话,上官浅落早已策马扬鞭而去。 “我还没问你名字呢!”对着那越去越远的背影,萧倾雅不禁暗暗嘀咕道:“萧倾雅啊萧倾雅,你究竟还能做得了什么?!追杀徐玉萱,差点让敌国将军那个负心汉给宰了,好不容易碰见上一世那重情重义的男人了吧,你又如同被猫儿叼了舌头,硬是连人家名字都没来得及问!” 轻轻掩住肩甲上的旧伤。萧倾雅迈开如同灌铅的脚步,一步步地往萧晴的军营里挪动。 37:上官浅落百密一疏,萧倾雅起疑心 比萧倾雅快一步回到军营的上官浅落重换回了女儿装。夹答列伤更是悉心地守在萧倾雅回营的必经之路上,当小女人的身影刚一映入他的眼帘时,他便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上去,毕恭毕敬道:“公主,您可回来了。元帅为了您都快急坏了。现在军中帐等您呢。您随浅落……”来字还未出口,上官浅落便见归营的小女人自顾自地朝着马棚的方向走去。 “坏了!”上官浅落不由的心中低呼一声,千般算万般算。怎么就百密一疏了呢。御雷者那么醒目,尽管自己银面遮脸,隐姓埋名,一旦寻到马,那顺着马就一定能将驭马之人挖出来。 不行,身份不能败露,必须得想个办法才是!见女子不开口的径直朝前,上官浅落也迅速地大步跟上。 回营的路上。萧倾雅琢磨了一路。5那男的去往的方向,虽是离军营有些偏。但她猜想,此人定然是萧晴军营里的人,没错!因为那时,他搭救她时,无意间说走了嘴,那一句末将救驾来迟,着实让萧倾雅的心中咯噔的一颤。 只是她寻了他好几天,几乎快连萧晴的军营都整个翻过来,调过去了,竟然没寻到一个与他神似之人,真是诡异呢。不对,不是没有寻到,而是寻到了,那神似之人却是个女子。这却是让她没了半点的法子。莫不是那人实则就在营中,只是她还未曾碰到。 翻来覆去间,萧倾雅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也不是不无可能,毕竟萧晴军营这么大,就算她翻过来,调过去的寻人,还是有很多没有见过的生疏脸孔时而冒出。所以这样寻人不是个办法,若想挖他出来,得想个更好的办法,而不是盲目的满军营寻人! 对啊,他的马,从人下手定然是不好找的,毕竟他脸上嵌着一只精致的银质面具,又是隐姓埋名,不肯吐露真实的名讳。可若是从他的马匹下手呢,会不会容易一些?! 对,寻人之前,先寻马,他胯下的那匹马那么醒目,该是比他的人好寻的多。拿定了注意,萧倾雅便不再耽搁,迅速返还军营,准备先将早前银面遮脸的男子胯下的宝马良驹挖出来。不过,在寻马之前,她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确认。 眼见人迎面而来,萧倾雅看都不看对方一眼,大步流星般,径直冲向萧晴军营里的马棚。 “哈哈!果然在这里!”萧倾雅得意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那匹全身通黑,只有马鬃银白的汗血宝马身上。登时觉得情绪激昂,心脏砰砰地狂跳不止,仿佛只要一张嘴那砰砰跳动的心脏会跃出嗓子眼般:“这马是谁的?” 不出上官浅落所料。萧倾雅脱口而出的话语,果然与御雷者有关! “公主,元帅在中军帐静候您多时了。您还是先去吧,不然元帅怕是又要发火了。”上官浅落欲盖弥彰地糊弄道。 只是萧倾雅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我问你这马是谁的?你在那静候我多久了?可曾看见一个银面遮脸的男子侧马而入?” 坏了,坏了,上官浅落连叫两声坏了,百密一疏的不单是马,还有他刚刚所做的多余之事,见小女人伤了,他便乱了分寸,岂料到这样做就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萧倾雅倏然转身,狐疑的视线落在上官浅落的身上。这名为官浅落的女子好生的奇怪,她是怎么知道她会从那条路归来的呢?! 38:萧倾雅落荒而逃! “我问你这马是谁的?你在那静候我多久了?可曾看见一个银面遮脸的男子侧马而入?”萧倾雅的一连串的问题,把上官浅落洞穿当场。夹答列伤 上官浅落再次绞尽脑汁,挖空心思的想着各种各样的借口,来遮盖他的百密一疏。 “见过。”微微一颔首,上官浅落竟说出惊人之语:“不单见过,那人还与我说了两句话呢。” “他在哪?”这才是萧倾雅最关心的问题,那个银面遮脸的男人到底去了哪里,一想到他就在军中,萧倾雅这心里就宛如滔滔江水般奔腾不已。 “他泊了马,就往那边去了。”看似上官浅落就是那么顺手一指。其实他的心中早已想好了目标。 萧倾雅顺着上官浅落手指的方向,放眼那么一望,好么,军中大队人马正好归营,几乎可以说是人挨人,头挤头,这人海茫茫,到底让她去哪寻人嘛?!不过,那人穿的是一袭的黑色劲装,该是好找吧。5 正想着,萧倾雅作势就要往那人群里冲,忽的被一双略显苍老的大手扯在了当下。 而一旁的上官浅落,则是微微一颔首,毕恭毕敬的低唤道:“元帅!” 噗,萧倾雅的一口鲜血差点呕在地上,这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吗?!她赶着要去寻人,结果老元帅不巧却是来抓她的! “嘿嘿,元帅,您大人有大量,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任萧倾雅想逃,奈何老元帅就是不肯放人。 “公主,您这是要老臣的命吗?那前线就是那么好去的吗?您知道不知道老臣这颗心,在得知您去了前线的消息的时候,都快停跳了。您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整个萧晴考虑啊……”老元帅一开打话匣子,就啰嗦个没完。 萧倾雅目光哀怨地盯着那人形渐散的将士群,心急如焚!“老元帅。”刚刚唤出低低的一声。就被老元帅劫在当下。 “公主,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臣府上所有人的项上人头恐怕都是要保不住了!” “老元帅,您回来再跟我说行吗?我先去寻个人!”就在萧倾雅刚要吐出这句话时,老元帅忽的说出了一句惊人之语,瞬间就打乱了萧倾雅脑海中的几乎于完美的计划。 “公主,为了您的安危着想,老臣妄自替公主您做了个决定。您身上的伤也好了,不如老臣这就差人送您回京吧!” 一听这话,萧倾雅顿时白了整张俏颜,若是真让老元帅送她回去,那还了得,她才好不容易寻到了那人的一丝的蛛丝马迹,岂能就这样空手而归,不行。 萧倾雅小手轻轻地一掩肩甲处的伤口装模作样地嚎啕道:“哎呦,哎呦!疼啊,疼死了!怎么办?!我的伤口好像裂开了。” 老元帅神色微微一怔,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料到萧倾雅会跟自己玩这手:“公主……”老元帅刚唤出一声。 “老元帅,我的伤口怕是真的裂开了,浅落,你随我来,帮我敷药。至于回京之事,等我肩头的伤完全愈合后再提不迟!”萧倾雅飞快地牵起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上官浅落的大手落荒而逃! 39:上官浅落的瞒天过海之计 “元帅为何要诓骗公主呢?”待到萧倾雅的身影渐没,任军师自一旁走了上来,悠悠地开口道。夹答列伤 “诓骗公主?!”老元帅不禁眉头高挑:“任军师何出此言啊?!”老元帅也是精明之人,哪里听不出任军师话里有话,只是老元帅早已与上官浅落有约在先,自是不会透露半句。 “在下猜想,元帅根本没有将公主送回京中的打算!因为……” 不等任军师把话说完,老元帅大手一抬:“嗳,任军师怎会这般想呢,本帅确实是想将公主送回京的,只是公主有伤患在身,暂怕是不便奔波劳苦!”老元帅的大手再是一横:“军师,本帅听闻李副将说,我军将士骁勇善战,此番攻克南阳驻地,竟是俘获了敌方的一名护卫回来。不如你同我一并去看看?!” “这……”任军师微微一愣,心中暗道:元帅这分明就是推脱的借口,看来,那名为官浅落的‘女子’果然来头不小。夹答列伤“承蒙元帅不弃,那任某就与元帅一同前往吧!”反正来日方长,只要公主还在军中一天,他就有的是时间与办法慢慢地挖出官浅落的真正身份! aaa 落荒而逃的萧倾雅猛地停住脚,站稳了身子,宛如做贼般的左顾右盼,片刻后,才倏然转身,又一次将睿智的视线投注在疑点重重的上官浅落的身上,旧话重提:“你可看见他的样貌啊?” 上官浅落使劲地摇了摇头。 “你为什么会去那里等我?你怎么知道我会从那里回来?莫不是你……”萧倾雅的心中突然蹦出一个就连她都能吓一跳的答案。莫不是眼前的女子就是他扮的。 只是可能吗?!两个人的声音却是有丝的共鸣处,官浅落的声调略有些微扬,低靡之中倒是颇有些女子的清灵之声。而那个男子,声音虽也是低靡,声调却是平平。宛似平静的一方水,每一声都是无波无谰。 “公主,您不会是怀疑浅落的女儿身是假吧?!”上官浅落故意装出一副女子那般的我见犹怜的模样。真就宛似受了天大的冤屈般。甚至还别过身体,肩头不停地耸啊耸,手臂则是轻轻地抬起,遮住他那大片的倾城之容。 萧倾雅只淡淡地扫了那好似在恸哭的女子一眼,便觉得心中被良心锤狠狠地捶了一记。于是,她赶紧手慌脚乱地去安慰道:“哎呀,不是,我不是怀疑你,只是……” “只是什么?公主还想说浅落些什么?!浅落明白,浅落是学了点功夫,个子又不似平常女人家,于是大家都怀疑浅落的身份……”上官浅落佯装哭泣的模样,实则只是故意地抖着肩膀而已。这乃是他用的瞒天过海之计! 将眼前人这般的模样,萧倾雅的心怎得一个乱字了得。尤其是在看到对方那不停耸动的肩头,让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个大恶人,硬是逼着一名柔弱女子去承认她心中那荒谬的无稽之谈:“只是你为何会那么碰巧的去那里迎我呢?!” 她确实在怀疑眼前人的身份,不过被对方一语道破后,她又有点懊恼,怎么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怀疑人家一个柔弱女子呢,哪个男人受了委屈会盈盈泪洒啊! “浅落是听了那人的叮嘱才会去的!”上官浅落装模作样地已袖口搌了搌脸颊,心中却是暗暗偷笑不已,预计效果达到! 40:咬住不松口 “那人的叮嘱?!”萧倾雅再次抓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一双凤眸透出炯炯的神光:“你的意思是说,我从那条路回来,是他告诉你的?!”那是不是证明,他在关心她,也不知怎的萧倾雅心中突然萌生出一股暖暖的欣喜。5 “是。”上官浅落偷偷地瞄了那暗暗窃喜的小女人一眼,从她的神色来看,她该是在高兴吧?!只是她到底是在高兴什么呢,上官浅落却猜不透了,而且,他只是乔装打扮地救了身畔的小人儿一次,她好像没必要硬是抓着他不放吧! “公主?!”上官浅落虽是不愿打扰萧倾雅的喜悦,不过,还是不免地低低唤了一声,因为他的视线触及到小女人肩甲处那崩裂后的伤口时,不由的眉头紧锁。必须得尽快敷药,止血才好。 那个该死的林将军,下次再见面,他定是不会手软!而思绪飘荡,上官浅落不由的又忆起林将军身后护的那员小将来,想到那员小将,上官浅落的眉宇间不免泛起一丝狡黠之光。5 “公主,民女上次给您的药,还有吗?”上次萧倾雅烫伤之时,上官浅落塞进小女人手中一瓶药,那可是他家祖传的疗伤灵药,不单能治疗烫伤,还能医治刀伤。 “有到是有,只是……”萧倾雅不免眉头一拧,伤口在肩甲处,她自己敷药好像有点困难,不如,凤眸之中流光兜转,最后萧倾雅不免又把主意打在了上官浅落的身上。“我自己一人上药不便。这次恐怕还是要劳烦官姑娘了。” 不由分说,萧倾雅一把抓住上官浅落的大手,生扯着愕然当下的上官浅落进帐为她敷药去了。 aaa 一番劳碌,敷上那医伤妙药的萧倾雅觉得肩甲处凉凉的,不在似刚刚那般火辣辣的疼了,而她的心情也随着伤口处疼痛的化解,越发的好了起来。昂首阔步走在前面,倒是颇有男子般洒脱的气势。 只是在看那尾随在萧倾雅身后,亦步亦趋的男子却是与前面昂口阔步的女子截然不同,他那略过妖娆的脸上是说不出困窘,跟在宛似男子般洒脱的萧倾雅身后,竟让人突然萌生了一种小媳妇随夫家回门子的错觉。 “他娘的,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李副将狠狠地骂着,更是不满的朝地上狠啐一口。 “什么又臭又硬?”萧倾雅不由的站稳脚跟,朝着身后尾随的上官浅落一倾身子,低低地打听道。 上官浅落微微一怔,随即便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回道:“公主您怎么忘了?!您今日偷去前方,那般的骁勇善战,不是率领着众将士俘获敌方一名护卫吗?!李副将怕是说的就是那名护卫吧?!” “奇怪,你是从哪里得知我率领着众将士俘获敌方一名护卫的?”萧倾雅可不傻,她就喜欢刨根问底,追求实质。而今她已经对上官浅落乔装的身份起了疑,便不会轻易放过每个能抓出其本质的机会。 要么不要被她盯上,要么盯上,她就会咬住不松口!除非亲眼证实! 41:萧倾雅亲审岳护卫 萧倾雅的性子就是这样,要么不要被她盯上,一旦被她盯上,就别指望她会松口,除非亲眼证实,否则打死她都不会相信。5萧倾雅更是下定了决心,从今天开始她要把这个官浅落留在身边。只要他敢露出一丝的蛛丝马迹,她定会将其打回原形。让其无所遁逃。 就像刚刚,她故意要求官浅落为她敷药一样,其实从头到尾,她都在打量着官浅落的一举一动,包括脸上时不时的表情变化!而刚刚,她更是故意在前面走,佯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实则,她的视线依旧没有离开官浅落片刻。 奇怪,就是奇怪!这个官浅落,虽是很多地方都与寻常女子无异,女子的娇态更是尽显无疑,只是萧倾雅就是觉得身畔‘她’总有什么地方,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这感觉就是她会不由自主地将官浅落与那银面遮脸的男子轻易的串联在一起。夹答列伤可是萧倾雅却心知,他们的性别不同,但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还要去怀疑! “公主不知,此事都被归来的将士们传开了。浅落也是听将士们说的。”上官浅落再次冷冷地一抽凉气,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了,一旦与眼前的小女人相处,他便是说的多,错得多,往日里,他哪里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可是如今错误却频频出,到底是哪里的问题,上官浅落也说不出个缘由来。 “原来是军中的将士们将此事都传开了,那就怪不得了!”萧倾雅不禁勾唇一笑,话中有话道。对官浅落身份的质疑,不由地在萧倾雅的心中愈发地加深。明缘由的人哪个不知,自从她萧倾雅归营开始,这官浅落就是与她几乎寸步不离,她都没听到将士们提起此事,那官浅落是从何处听来的?! “公主不知,刚刚浅落出去取纱布,不巧听来的。”上官浅落就仿佛小女人肚子里的蛔虫,一语道明缘由,让萧倾雅再也没有了话茬去揪他的把柄。 “哦,这样!”萧倾雅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就是那么轻轻的一声:“走,随我去看看!” “这……”上官浅落微微一丝迟疑,他不想再陪着身畔的女子了,因为,他害怕再一次的祸从口出,只是想逃,眼前人怕是不会给他机会吧。 果然不出上官浅落所料。萧倾雅再次小手轻抬,一把扯住他的大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放心,有我在,我可以保护你,你就安心随我来吧。正好,我也有事交代你去办!” 上官浅落无奈的一拧眉头,却是没了回绝的话语。只得被小女人硬拖着去审那被俘获岳护卫了。 说到岳护卫,上官浅落倒是知道一些。岳家乃是草原最出名的一族,只是后来受到萧晴与南阳战火的波及,为求自保不得不投靠其中的一方。若是能把岳家争取来,那萧晴国的羽翼会更加的丰满。 “公主……”正在咒骂的李副将一眼便瞧见了朝着自己走来的萧倾雅。迅速收起脸上的狰狞之色,憨憨地笑着迎了上去。其实,他是看见了萧倾雅身后的上官浅落,生怕给‘官姑娘’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把他交给我吧。”萧倾雅甜甜一笑,转过头,再对上官浅落悠悠吩咐道:“你去帮我沏两杯茶来。” 42:岳护卫的软肋 萧倾雅缓步进到审讯的营帐内,小手抬起,轻轻一点,落在岳护卫的身上,更是侧过头对李副将低低吩咐道:“给他松绑。夹答列伤” “这……”李副将那憨憨的大脸顿时愁容不展。他哪敢给岳护卫松绑,这人是好不容易抓来的,若是一个不小心放他跑了,那元帅追究起来,这责任怕是谁也担待不起啊。 “李副将既然是公主说的,那不如就听公主的吧。”也就在此时,上官浅落端着盛着一壶清茶的托盘盈盈而入,低低的一声轻唤,把李副将唤的那是满心的欢喜。要知道,平日里,上官浅落可是对李副将敬而远之的。别说唤李副将的名字了,几乎是见李副将远远走来,他就立刻脚下抹油,能躲多远躲多远。如今上官浅落的一声唤,那李副将就如领圣旨一般。 “嗳,我这就给他松绑!”李副将一百八十度的豪爽应对,令萧倾雅不满的一拧眉头。5虽说心有不快,但是萧倾雅却未表现在脸上。不过心中却像打翻了五味瓶般的不是滋味。 “上茶。”恶狠狠地吐出两个字,宛似从牙缝里生挤出来的般。 “是。”上官浅落连忙应声,端着托盘轻轻那么一递。不需萧倾雅多言,一杯热茶已经落在刚刚被松绑的岳护卫面前:“请。” “哼!”岳护卫则是根本不吃这一套,高傲的一仰头,侃侃而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既已被擒,我也没有活着回去的打算。少来这些没用的东西,应付别人还行,想应付我,我劝你们还是省些力气吧。” “你……”李副将狠狠地一攥拳,真就想冲上去,给那大言不惭的岳护卫两拳,看着这人就一副欠揍的模样。更是竟敢对他追捧为画中仙的官姑娘无礼,简直就是找死。 “嗳!”萧倾雅小手再是一抬,好似在规劝李副将切莫动气,大胆的把一切交由她来做般,只见萧倾雅微微颔首,再次抬首时,不禁悄然一笑。语出惊人道:“你喜欢她吧?” 岳护卫被萧倾雅扎一声的询问,问的神情忽的一怔。再是故意装作听不懂般:“属岳某蠢笨,这话,我不懂。” “是吗?”萧倾雅再是一笑,这岳护卫真是有趣,以为逃避回答,就可以无事一身轻了吗?!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上一世,她付出了血的代价,才看清那对歼夫淫妇的丑陋嘴脸。竟知眼前人也是当局者迷,她又为何不拉他一把呢,何况,若能把此人争取来,为萧晴所用,对萧晴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 “我劝你趁早死了这条心。”萧倾雅将身一转,冷冽道。 “岳某实在不懂……”岳护卫还想再遮掩,只是萧倾雅却根本不肯给他机会。 “你懂,你心知肚明!你明知她是个女子!所以,你才肯为她去付出一切,包括……”萧倾雅的话语微微一顿,再次清灵道:“包括你为她去死!” 此话一出,岳护卫不禁脚步一个踉跄,身躯猛的一颤。原来,竟有个明眼人看得出他的心事,他本以为,会一直深埋在心底,直到天荒地老! 43:上官浅落对峙岳护卫 虽是被人一语戳中心事,可是岳护卫却没有立即承认,而是紧闭着嘴巴,仿佛自此就成了一个哑巴般,不吭一声。夹答列伤 “我没说错吧?!”萧倾雅微微的一扯嘴角:“可惜,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情自漂流。你真心对她,换来的只是她的浑然不知。” 那紧闭嘴巴的哑巴,突然开口说话了。“没错,那又如何。那都是我心甘情愿的。感情就是如此,不过是你情我愿之事罢了。” “没错,说的好,感情不过是你情我愿之事!”萧倾雅宛似自嘲般的一笑:“曾经我与你想法一样。可是,你可知,就这一声你情我愿要付出多么惨痛的代价?国破家亡,数万百姓流离失所也在所不惜吗?!”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岳护卫猛地低吼一声:“你乃萧晴的公主,本就不该爱上敌国将军。夹答列伤而我,只是一介庶民,我……我与你不同!”最后的那一声,岳护卫喊的格外的犹豫不决。 “不同?”上官浅落轻轻地念叨,忽的蔑视一笑。 “你什么意思?!”从这个‘女子’进帐开始,岳护卫的视线就一直落在‘她’身上,这女子长得好生的面善。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们好似在哪里见过。而对方这一笑,弄的他心里不禁毛毛的,宛似有什么把柄攥在对方手里似的。 “这句话,真亏你这岳氏的族人说得出口!”上官浅落再是低低的一声:“不过才时隔几十年的光景,岳氏的族人连祖辈的承诺的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你……”岳护卫神色忽的一暗,心中更是不由的咯噔的一颤:“你究竟是何人?怎会知我岳氏一族之事?!”此时,岳护卫疑惑的视线,不禁在萧倾雅与上官浅落身上来来回回地打着转。眼前人并非岳氏族人,怎会知岳氏祖辈之事?!真是怪了!岳护卫很想从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的神情上看出什么端倪来。眼前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亦或者只是故意用话来炸他的。 萧倾雅也是颇为惊愕地傻傻望向上官浅落,因为她并不知,上官浅落口中所说的岳氏一族背信的祖辈承诺到底是什么?! “还记得三国鼎立之时。岳氏一族因不肯臣服其中任何一方,而受到两国的围剿!小女子敢问岳护卫一声,在那有关氏族存亡之际,是哪一国像你们伸出的援手?又是哪一国待你们有如自家亲人一般?!”上官浅落投出的问题,让岳护卫不由地瞠大了双眼。 “你……你……”你了半天,他还是没有从脑海中将此人的底细刨出,只知眼前人绝非等闲之辈。因为,那件事,知之者甚少,除非是萧晴国的皇室,还有岳氏的族人。而说到皇室一族,岳护卫不禁又瞄了萧倾雅一眼,就连萧晴的公主都不曾知晓,眼前这女子又从何处得知的呢?! “乃我萧晴国!”上官浅落拱手朝天,激昂道:“而且,曾经的岳氏族长曾经对天盟誓,祖祖辈辈皆为我萧晴的臣子,誓死都不会与我萧晴为敌。”上官浅落垂头,再次鄙夷一笑:“没想到啊没想到,不过短短的几十载,岳氏的后辈竟连祖辈的承诺忘的一干二净,还与当初的恩公刀剑相向。我说的对么,岳家的第三代族长--岳云?!” 44:说服 乍闻上官浅落一席话语,岳云的身躯不由的猛的一颤,他努力地脑海中挖掘着,希望能挖出关于眼前人的一丝记忆也好,可惜,努力了许久皆是徒劳。5 “你,究竟是何人?!”本以为对方是故意拿话炸自己,没想到‘她’竟是知道的如此之多,甚至还如此的详细。 “毫无关系,只是听人提及过而已。”上官浅落故意隐瞒道。 “你姓什么?”岳云哪里肯信,深加询问。 “岳氏族长莫非又看中了我这萧晴军中的小小洗浣女不成?!”上官浅落不由地出声奚落道:“原本小女子还以为岳氏一族乃铁血汉子,草原一族之中的佼佼者,如今一见,真是失望透顶,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岳氏族长竟可以为了个女人而遗弃祖训!” “你……”岳云被上官浅落三言两语堵的没了话语。夹答列伤径直地别过头,自顾自地生着闷气。早知道,那一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就不说了,岳云哪里料想到,萧晴军营中的小小洗浣女都如此的牙尖嘴利。 “嗳。浅落,你这是怎么与岳护卫说话呢?真是没大没小,没轻没重。”萧倾雅瞅准机会,立刻出言对上官浅落低低呵斥道,只见,会见缝插针的小女人瞬间从挑事之人当起了和事老:“岳护卫,你可千万别见怪,浅落她啊,年纪轻,不懂事,说话也是没轻没重的不知道分寸。你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才是啊!” “浅落,还不快给岳护卫赔礼?”萧倾雅低低地递给上官浅落一记眼色。 “公主教训的是。浅落刚刚的话说重了,这厢给岳护卫赔罪了。”上官浅落哪里不懂小女人的意思,立刻双手交叠在身前,微微的一福身,那模样倒颇有点负荆请罪的意思。 “我……”被两人这么一弄,岳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表态了。 也就在这时,萧倾雅把握住时机,悠悠再道:“岳护卫,我想你该是让那个女人给诓骗了,才会如此死心塌地吧?”萧倾雅怎不知,岳云和徐玉萱的那点事。早前在南阳军*事之时,徐玉萱曾提携过当时还身为小兵的岳云。只是岳云却不知,徐玉萱之所以提携他完全是因为看中他过人的才华,再也其他。 而岳云呢,却以为是这女扮男装的女子对他有好感,所以才刻意的拉扯了他一把。 “我……哎!”岳云不禁哀哀一叹气,心中暗暗道其实也不能算是诓骗,他本就是对徐玉萱一见倾心,第一次见面,那女子飒爽的男子装扮的英姿便映深深地进了他的心里。 “我好心的提醒岳护卫一句。她是绝对不会对你动心的。”萧倾雅看得出来,这岳云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这样的好男人不该被徐玉萱那样的女人玩弄于股掌间。 “为什么?”岳云不懂,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不曾对任何人过于亲近过,包括他在内,都是相敬如宾的。 “因为她是林将军的夫人!”萧倾雅低低一语,道出实情。 45:归顺 萧倾雅的一句话,引得在场众人不由的愕然当下。夹答列伤而她则是久久的静立不语。思绪再次牵远,忆起的是上一世的血的过往。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付出的将会是血的代价。即是如此,你还会心甘情愿吗?”萧倾雅再次抛出一记只得人深思的问题。 “我……”岳云被问的一愣,也不知该如何去答。 “岳护卫,良禽择木而栖。既是那人无心,您又何必为其无谓的付出呢?!”上官浅落目光虽是深邃地偷瞄了小女人一眼,不过片刻后,他还是出声为其帮腔道。 “哎!”岳云大手一甩,仿佛不知该如何是好了,狠狠地旋身,一把挽起桌上的茶壶,嘴对着壶嘴,咕哒咕哒的猛灌。好像这样就可以用喝下去的水冲散心中的郁结似的。很快茶壶中的水干了。而岳云也拿定了注意。5 咚的一声抛下茶壶,猛地一旋身,双膝一曲,就在众人始料未及时,岳云噗通一声跪倒在萧倾雅的面前。 “岳云承蒙公主点拨。岳英顿醒了。还望公主原谅早前岳云的忤逆之罪。岳云愿戴罪立功,不知公主可否给岳云一个机会?!”岳云并无二心,一言一语皆出自肺腑。而他的跪拜更是可以赢得众人的信任。 “当然。”萧倾雅满意的微微一笑。小手轻抬:“岳护卫快快请起!” “他……”李副将好像想说什么,可是他是个粗人,找不到话形容他现在心中的五味杂陈。“他娘的,他这南阳的护卫,转眼间就成咱们萧晴的护卫了?!那还打仗干屁!” “扑哧……”萧倾雅小手掩嘴,不由地笑出了声来。 “我还想和他干一架呢。就他刚刚那态度,哼!公主您同意了,我可不同意,不能轻饶了他,绝对不能轻饶了他!万一他说的都是假的,是违心的话呢,他能为了个女人卖了祖宗,难保他就不会为了女人卖了咱们萧晴!”也不知怎的,到此刻,李副将这脑子突然灵光了不少。 “我……”岳云被李副将说的怄的真想跟李副将大干一场,眼前的女子贵为萧晴的公主都说原谅他了,要他待罪立功,而这粗人到底算是哪根葱啊。竟在这说他的坏话:“好啊,打就打,公主,岳某能跟这蛮人打一场吗?!”岳云抬手一指,正落在李副将的鼻子前。挑衅的味道十足。 “蛮人?!”李副将自认粗俗,但是这蛮人的称呼,他还真听不惯:“来啊!给他把刀!” “谁要给战俘刀啊?!”老元帅一声低喝,李副将顿时如同老鼠见了猫般,再也不敢咋呼了。 赶紧低低地唤了一声:“元帅。” “恩。”老元帅大步迈进,每靠近岳云一步,岳云都觉得惶恐不已。最终一双大手,只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头:“年轻人,走了弯路及时改正便是好的。莫听那蛮人瞎咋呼。”老元帅跟着岳云一起喊起了李副将蛮人。 “我……”李副将虽是腹诽不已,可却不敢顶撞老元帅,只得默默的忍了。 “老臣谢过公主,又为我萧晴填了一员虎将!”老元帅拱手一抱腕。 “哪里哪里,老元帅言重,要谢的不是倾雅,该是浅落!我们的浅落姑娘真是博学多识呢。” 萧倾雅话里有话,说的上官浅落不由的兜头凉到脚!心中暗道:完了,完了,他好像又做过了! 46:上官家的后人 完了,上官浅落不由的再心中又一次的暗道,只要他跟小女人在一起时,就会错误频频出,而现在,他好像为了帮她收拢人心,又一次的帮过了头。夹答列伤这可如何是好。莹亮的桃花眸,四下乱瞟寻思着对策时,不巧正落在刚刚进帐的老元帅的身上,上官浅落不由的勾唇一笑,主意来了。 “公主有所不知,刚刚浅落口中所述之事,并非浅落的功劳,而是元帅的敦敦教诲。”上官浅落才不会有事自己扛呢,将沉重的担子巧力的一抛,狠狠地砸在上赶着送上门来的老元帅头上。而上官浅落的心中更是暗暗道,这可不能怪他,谁叫,他的叔父就在外面当个隔墙有耳者,等待事情圆满收场才来坐收渔翁之利呢。他只是想告诉其,这渔翁之利不是那么好收的罢了。 “元帅,您……”岳云不由的一侧目。夹答列伤若是如此也就说得通了,眼前的女子恰是听人说起的,而这个人正是老元帅,老元帅乃萧晴的元老,能知道他岳氏一族之事不奇怪。只是,岳云再次将视线投注在上官浅落的身上,此人确实眼熟的很,但是他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 “咳……”老元帅宛似被下咽的口水呛到了般,猛地干咳了起来。大手居在嘴畔,肩膀不停地抖动,视线则是暗暗地朝着那不孝的侄儿猛打。 “你上官家与岳家的事,怎么丢到我头上了?”老元帅一个眼色飞过来。 上官浅落一个眼色打回去:“谁让您老不来救场。非得等到侄儿摆平这一切,才肯出头。若是侄儿的身份被拆穿,您能有什么好处吗?” “恩。”老元帅狠狠地一清嗓子:“此事……” 不等老元帅把话说完,李副将嘴快道:“元帅,末将跟在您身畔这么久,怎么从未听您提及过此事?” “哦?”众人狐疑的视线不由地在老元帅与上官浅落身上来来回回的打转,这里面就属萧倾雅为之更甚。 “哪里都有你多嘴的地方?”帐外忽听有人开了口,任军师轻摇着羽扇,缓步而入:“如此大事与你这蛮人说了有何用?你记得住吗?!我若是元帅,也不会说予你知,而是同样会说给心思缜密的官姑娘,任某说的对么,元帅,官姑娘?” 任军师低低唤出上官浅落假借的姓氏时,视线并没有停住在上官浅落的身上,而是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岳护卫脸上的表情变化。果不其然,如他所料,岳护卫乍一听官这个姓氏时,眉头紧紧地一蹙,而身躯也是微微的一怔。当即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若是他猜得没错的话。官这个姓氏乃是假的。 官吗?!经任军师一提点,岳云倒是从脑海中挖出一家的人来,只是这一家人,却不姓官,而是复姓上官。只是上官家已经隐居深山多年,难道眼前人会是上官家的人吗?!且岳云依稀记得,上官家中并无女娃。唯一的子嗣分明是个男丁,而那男丁恰是长得比女娃还要美! 啪,不知是什么连在了一起,岳云混乱地思绪顿时澄清了。只是他却不知,若眼前人真是上官家的后人,那不就?岳云疑惑的视线偷偷瞄向萧倾雅,如此避人耳目究竟是为哪般呢?! 47:多嘴的岳云 任军师从头到尾一顺不瞬的盯着岳云的表情变化,就连岳云偷瞄萧倾雅的那一幕,他也一并看在了眼里。夹答列伤若是他心中的猜的没错的话,眼前这化名为‘官浅落’的女子,并非真正的女儿身,而是某一与皇室有着密切关系的世家的后人。 虽然萧晴的文献上鲜有关于这一世家的记载,可是任军师还是在很偶然的机会,拜读过一些。正是这一家与岳氏关系颇深,文献上记载,当年满朝文武皆反对萧晴接纳岳氏一族,唯有这一世家,不畏龙威,大胆建言。才得以让萧晴在那一乱世,一战成名,最后成了当代的第一强国。而不知何故,这家人在萧晴最鼎盛的时刻,选择了功成名退,自此退隐深山,不再过问世事。 如若眼前人真的是那一家的后人,如若是此人真肯出手相助,那场仗,萧晴想不赢都难!只是,他如此乔装打扮混入军营究竟是为了哪般呢?!任军师脑中忽的金光一闪,忆起岳云偷瞄萧晴的那一幕,这一切莫不是与公主有关?!那一世家自此隐居,莫非也是与公主有关喽?!只是可能吗?按时间上推算,那时的公主年纪尚小,不过才四五岁的光景啊!真的会与公主有关吗?! 就在任军师沉思之时,岳云浅浅一笑,忽的开了口:“既是元帅所讲,那岳云便不在深究了。5原来这位姑娘,并非与岳氏一族有关,而是听闻了元帅的敦敦教诲。” 呸!上官浅落在心中狠狠地啐了岳云一口。这小子不愧是曾经和他玩过几年的玩伴,这脑子转的果然够快。光看岳云的表情变化,上官浅落便已心知,岳云已识破了自己的身份,只是有意帮他隐瞒罢了。 只是这岳云真的会如此好心吗?上官浅落却觉不然,总觉得岳云现在说的话太过好听了,太过助他了,等等多半会搬出一块大石,狠狠地砸他的脚面上不可。 果不其然,正如上官浅落所料,岳云也并非是个善类,一方冠冕堂皇的话说完,又去猛戳上官浅落的软肋:“岳云心有一事不明,公主怎么看出南阳营中的她并非是男子,而是女儿身呢?” “这还不简单。”萧倾雅忽的最快应道,可是应完就呆住了,这要她怎么说,总不能说是她经历了上一世才知吧,焦虑之中手一触碰耳际,不由的来了主意:“因为她有耳洞啊!” “哦,原来如此!”岳云意味深长的一声,忽的视线一撇,饶有兴趣地落在女子打扮的上官浅落身上。 萧倾雅也不由的顺着岳云的视线望了过去,目光正好落在上官浅落的耳畔,咦?!她竟然惊奇的发现,眼前的女子竟是没有穿过耳洞。这简直就是一件奇闻了。 这个可恶的岳云,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上官浅落愤恨地一咬牙。却不敢彰显,只得以笑容漫盖住倾城的容颜:“岳护卫,自您被俘到现在已是错过两餐了,该是饿坏了吧,随浅落去用个饭吧!” 岳云本是坏心肠的想说不忙,结果硬是被上官浅落拽住了胳膊,狠狠地一敲哑穴,当下成了个哑巴,有口难言地被拖了出去。 48:双重身份做文章 “你到底想怎样?”这是上官浅落扯岳云出帐,快速步入一方闭塞角落后吐出的第一句话。5 “帮你喽。”岳云双手环肩,不慌不忙道。 “你那叫帮我?”上官浅落语气不由的加重了些许。 “当然。”岳云重重地点了点头:“就凭你上官家与皇室的关系,你为何要这般的打扮进军营?”要不是上官浅落一身的女子装扮,他岳氏一族至于今日如此丢人吗?! “哼,这就不用看上有夫之妇的岳护卫来操心了。”借于岳云早前的种种表现,上官浅落对其实在没什么好脾气。 “行行行,我不管,谁让你上官家祖祖辈辈都是天生的怪胎呢。”岳云也耍起了脾气,不过两人毕竟是多年前的玩伴,该帮忙时,岳云还是不会坐视不理的:“上官?” “恩?”上官浅落低应一声。夹答列伤 “她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你怎么打算?!” “还不是拜你所赐。”上官浅落咬牙切齿道。 “得,全是我的错。我的错,行了吧?!”岳云心觉冤屈的一笑:“她有点事,她还没急呢,你先急了,帮她也得有个分寸,别忘记你现在是双重身份。若是被她识破,你与元帅都难脱干系。”岳云哪里看不出今日老元帅对上官浅落的刻意相助。 “她那里,我倒是不担心,只是任军师那里。”上官浅落不由的眉头拧紧。对于他的身份,任军师早有怀疑,如今怕是已经确定了他的真正身份吧。而道不道破,也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那你打算怎么办?”如今看来,女子装扮的上官浅落在军营里还是很吃得开的,若是恢复了男儿身,怕是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来。何况军纪严明,怎能允许人乔装打扮混入军营。 “你刚刚不是说我是双重身份吗?”计上心头的上官浅落微微一勾唇角,绽开一抹得意的绚烂笑靥。 “你到底打算怎么做?”这一句可把岳云说晕了,他没说错啊,眼前人是双重身份,男子的上官浅落,女子的官浅落。 “你保证助我,而不是毁我?”上官浅落不相信地扫了岳云一眼。 “我对天盟誓。”岳云信誓旦旦地举起手臂,正准备向天盟誓。 再次遭到上官浅落的贬损:“一个连祖训都能背信的人,我还能指望他对天盟誓吗?” “你……”岳云俊容困窘的一红,他不就这一次吗?!上官浅落就非得捏着他的软肋狠狠地掐,这分明就是报复,再说了,公主不是也曾爱上敌国的将军么,这男人怎么不说啊,非得揪着他说个不停,这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嘛。“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我不对天盟誓,说点有实质的话总可以吧。”岳云换去玩闹的心态,一板一眼道。 “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谁让他们是儿时的玩伴呢,身形就好像一模子刻出来的,只是这长相嘛?就差得远了。岳云依稀记得,那时若不是上官浅落的一袭男子装扮,他真会把当时见到的小美人当成女娃。尤其是上官浅落说话时,那对忽闪忽闪的勾魂桃花眼,更是迷倒众生般的存在! “恩,我自是不会跟你客气的。”上官浅落抬起大手,重重地拍在岳云的肩头。 49:揪出那人的狐狸尾巴 是他吧,该是他吧?可是官浅落的一言一行,又那么的像个女子。5这一点真是难为坏了萧倾雅,只见她在军帐里,来来回回地打着转,脑中翻滚的全是官浅落与银面遮脸的男子的身影。 “啊!”萧倾雅抓狂的想挠墙,要不要叫‘她’来再问问。只是,若是一个不小心,再把‘她’弄哭了怎么办?而且若是‘她’真是名男子,该是不会动不动就哭吧,这世间好像只有女子才是水做的。光凭‘她’耳朵上没有打耳洞这一点也不能一言而定她就是男子啊。要不,在相处着看看,反正日久见人心,若是能贴身不离的话。 萧倾雅脑中灵光一闪,对啊,早怎么没想到呢。可以用这个借口,然后跟那名为‘官浅落’的女子独处啊!何况她找的这个借口,还是个双赢的借口,何乐而不为呢。萧倾雅得意的一勾唇角,心中暗暗道:你给我等着官浅落,管你是个什么,我非得把你揪出来不可! aaa “公主,您这是意欲何为啊?”望着那中军帐里,静静而立的小女人,老元帅真想爆笑,可却不敢笑,只得忍俊不禁道。夹答列伤 而萧倾雅诧异地垂下头去,仔仔细细地将自己身上的打扮看了个遍,也没发现哪能成为众人眼中的笑点,只是若是她这身装扮不可笑,为何他们各个都像是忍笑忍到要憋出内伤的表情? “我刚刚不就说了吗?我要为我萧晴去搜罗人才。”萧倾雅没好气的一翻白眼,心中暗道,合着他们就是看她的扮相的笑话,正经的一句没听见啊。 “就这身打扮吗?”任军师捏着羽扇,扇着胸膛,嘴都快咧的跟耳根一般高了。 “怎么,不行吗?”萧倾雅霍地一下打开了手中的折扇,学着任军师那样,飕飕地扇起来。 “任某敢问公主一句,公主想扮成什么前去搜罗人才呢?!”看看萧倾雅这身,真是有够瞧的,若说她要扮作商人吧,可是骨子里却是一副文弱的书生气,若说她扮成书生吧,那就更说不清了,若是平和时期还好,这时值动荡,两国交战,哪有书生到处跑的道理?! “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扮成商人,只是不知道贩卖什么罢了。”萧倾雅赌气的一嘟朱红的唇角,她也没办法嘛,差人翻遍军营,也就找出这么一身稍稍合身的白褂袍子。还有一支纸扇。她也知道,这扮相不像个商人,倒是像个书生,只是他们的要求可不可以不要这么高嘛。眼光放低一些,她不就可以勉强过关了! “好好。”任军师也是没了脾气,只得放低语气,好言相劝道:“咱们就姑且放下公主这身扮相不提。” 扑哧,李副将忍不住地笑出了声来。连他这个粗人都看出,眼前的女子这扮相的不行,而这女子呢,非得执意如此!当然,李副将这一声爆笑,遭到了众人飞来的无数白眼。 瞪完了李副将,任军师再道:“这兵荒马乱的,公主可曾想过商人也不好做,除非是贩马的商人,只是咱们这军中的马匹全是战马且是有数的,也不能让公主带出去啊。若是贩马的商人没有马匹,这舆情与李也说不清啊。” “那……”萧倾雅朱红的小嘴又是一扁:“那我要扮成什么嘛?”她就这么点小小的心思,结果还被人把路堵死了。若是这提议都不行,那她还怎么揪那人的狐狸尾巴啊! 50:假扮夫妻 听闻萧倾雅的问话,任军师眉头先是微微地一拧,再的缓缓舒展,盈盈笑着提议道:“这个好办,公主只需与人乔装成夫妻方可。夹答列伤” “夫妻?!”众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就连下巴都差点闭合不上,砸在地上。这主意妙是妙,只是谁敢跟给当今公主当相公啊,这可是有命无归的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张三打眼色给李四:“你去吧。” 李四立刻一翻白眼,冷扫张三一记:“送死的时候想到我了,有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吭声啊!” 总之沉默在整个中军帐中迅速的蔓延开,而萧倾雅也是垂着头闷闷的一声不可,只是那对凤眸却滴溜溜地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半晌后,悠悠地开口:“任军师的主意高是高,只是,我要与谁扮夫妻结伴而行呢?” “这……”正待任军师欲开口之时。夹答列伤 “浅落啊,你来了,茶水就放这里吧!”正主儿偏偏还就适时候的上赶着送上门了。 任军师唇角微扬,浅浅一笑道:“不如就让官姑娘与公主扮作夫妻好了。” “什么?!”上官浅落是万万没料到,自己刚一进帐就摊上事了,且是摊上大事了,要早知如此,他今日出门定然先看看黄历。再找个算命先生,卜上一卦。只是后悔已晚,事已临头。 “不行。”岳云与上官浅落的话几乎是在同一时间脱口而出。 “恩?”萧倾雅先是恶狠狠地扫了多嘴的岳云一眼,再是狐疑地望向了上官浅落。两人的待遇明显不同。 岳云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啊,他只不过出个声,至于遭到公主横来的白眼吗?而那人呢,却只是被询问的望一望而已。 “岳护卫这是何意?莫不成是岳护卫想与公主扮成夫妻?!”任军师轻摇着羽扇,一脸的悠哉看戏的表情,低低的一句话,戳的岳云的脊梁骨直冒寒气。弄的岳云是答是也不是,是答不是也不是。 岳云若是敢替上官浅落出头,那就是明摆着跟上官浅落抢人,若是不替上官浅落出头呢,那上官浅落就得乖乖跟萧倾雅扮夫妻去。 “这……公主也是女儿家,浅落也是女儿家,这两个女儿家怎么扮夫妻?!”见岳云被任军师堵的哑口无言,上官浅落连忙开口为其解围道。更是迅速地给老元帅打眼色。 而老元帅呢,干脆抱着茶碗,闷头品茗,就当眼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般。 可恶!上官浅落再次在心中狠狠地唾弃一声。叔父这只老狐狸,一到危急时刻,就将他这做侄儿推出去送死。 “这还不简单。我来扮夫家,浅落就扮我的美娇娘好了!”萧倾雅一心想扯着上官浅落同行,所以这男子她是扮定了。 “这……”上官浅落哪里想到萧倾雅算计的如此完美,如今也被堵的成了个哑巴,愣怔怔地竖在当下。 就在此时,李副将倏然大笑出声:“噗哈哈!”这笑声,差点把中军帐的众人吓出心脏病来。众人纷纷不快地横出一记记的白眼。而李副将却全然不在乎般的边笑边道出一句可以让上官浅落完美脱身的话来! 51:上官浅落被卖了! “不行,这主意行不通,你们看看公主与官姑娘,哪有当夫家的比自家的小媳妇还矮的道理!”李副将此话一出。夹答列伤 噗--老元帅的一口水,竟全呛在了口里,半天的狂咳不止,咳的他老脸都憋成了茄子色。 上官浅落连忙走上去,帮着老元帅顺着后背:“叔父,这就是报应,侄儿就想啊,怎么没一口水呛死您呢。”上官浅落低低地一声,讲的老元帅的老脸瞬间由紫到绿。 老元帅心中暗道一声坏了,他这侄儿又记他的仇了,不行,就算做样子,自己也得做个样子给这侄儿看,要不,回头真给侄儿气走了,谁还助能助他平定南阳大军啊!“公主,老臣也认为此举不妥。” “就是,上……”上字脱口而出的同时,岳云身觉一阵恶寒,不料一回眸,正接到上官浅落横在一记骇人目光,顿时嘴快地改口道:“尚且官姑娘,这个子可比公主高的不是一星半点!” 上官浅落心中那叫一个恨啊,真就恨不得一步冲上去,拿什么把岳云的臭嘴塞上。夹答列伤这个岳云平日里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如今到了萧晴的军营里就蠢的如同一头猪呢。他的个子本就比小女人高,这一点就已经很让小女人起疑了,如今岳云竟然还刻意的提醒小女人,他的个子高的不正常,这还不是毁他又是什么?! “是哦。”萧倾雅狡黠的一勾唇:“浅落的个子是比寻常的女子高不少呢。”好似话里有话道,其实萧倾雅的心里是在愁啊,对方的个头太高了,她好像就没办法与其假扮夫妻一起出行了。 任军师哪里看不出萧倾雅的愁苦,微微的一扬唇角,再次低低地提议道:“不如,公主与官姑娘的身份对调,由公主来扮娘子,官姑娘扮公主的夫君好了。” “军师这主意好!”老元帅刚刚出声,就倏的闷咳了一声,身后抚顺的那一双大手,砸得他差点呕出一口内伤的鲜血。 上官浅落这一记黑手,捶的可不轻,老元帅觉得他的一把老骨头都快被捶散架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元帅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扬起的是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就这么定了。岳云。” “末将在。”岳云打给上官浅落一抹爱莫能助的眼色,立刻恭敬地垂头道。这是一个可以死道友,坚决不能死贫道的年月。往往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时候,还是顾好自己的命最重要。 “你身形跟浅落差不多,去寻身他能穿的衣服来。”老元帅一声令下,谁敢不从。 “是。”岳云拱手一抱腕。 “浅落,你去跟岳云那取套男子的衣服来,换上之后速速来中军帐,不得延误,否则依军法处置。”不拿出点当叔父的威严来,这侄儿还不在这军营里反了天了。老元帅横下一颗心,决定卖侄求荣进行到底 上官浅落隐隐地一攥拳,心中暗道:好,很好!先是任军师的算计,再是叔父的卖侄求荣,此仇不报,他上官浅落岂不枉为暇眦必报的上官家人! 52:恢复男儿身 “公主,您不回帐换件衣服吗?”目送着愤恨难平的上官浅落离开后,老元帅的视线又是一凝,直落在中军帐中翘首以盼的萧倾雅的身上。5 “这个啊,不用啊!反正我又不需要乔装,老元帅您无需多虑,我明白,我只需要做好女儿家的本分就好!”萧倾雅咧开小嘴呵呵的一笑。说到女儿家本分,我们的萧倾雅作为女儿家的本分可与寻常女子大大的不一样,她喜欢舞刀弄枪,颇有男儿的洒脱,寻常女子娇滴滴的那股子劲头,她可是半点学不来。 所以她也不知道作为女儿家的本分是什么,也就是随口说说罢了!萧倾雅自认扮成男子绝对不会输于寻常男子,可要是扮作人妇,怕是难了一些。事到如今,她倒是有点后悔了。早知不如从军中的洗浣女中随便扯来一个随自己前往,而官浅落呢,就当陪同的丫鬟也不错。夹答列伤 思前想后的半天,萧倾雅刚要张口去提时,忽听见帐外脚步声动,而帐外负责把守的士兵也用仿佛目瞪口呆的磕绊的话语询问道:“来,来者何人?” 士兵们几乎认不出岳云身后带的人是谁了,这是那个刚刚出帐的柔弱女子吗?分明就是一名俊俏的好儿郎啊!就这男子,怕是出去转上一圈,至少就得将全街的女子的魂都勾飞了,上到已出嫁的妇人,下到未出阁的姑娘,哪个不痴迷,他们就把脑袋割下来双手奉上。 “官,官姑娘到……”勉强认出的来人,守卫的士兵高声呼喊道,不过这声音还是掺杂着无数的惊愕在。 只见老元帅听闻这一声同传,唇角得意地向上勾扬。不知在得意些什么。任军师望着老元帅掬起的宛似狐狸般狡诈的笑容,不由的眉头一紧。 帐帘一挑,岳云带着尾随在身后,重归男儿身的上官浅落缓缓而入。 “哇……这……”一名谋士倒吸了一口凉气。显然他的话全都被这口深吸下的凉气噎进了喉咙。 而另一名将官却连忙接上:“敢问岳护卫,这位可是官姑娘?!”显然中军帐内众人的惊愕一点都不亚于外面守备的士兵。 岳云重重的一点头,他身后的可不就是上官浅落,还能有其他的人吗?! 要说这恢复男儿身的上官浅落果然是妖孽一枚,萧倾雅看的是完全的目瞪口呆竖立在当下,嘴巴如同一条渴水的小鱼,吧嗒吧嗒的一张一翕,哪里闭合得上。 这‘男子’真是美绝了!一张倾城的容颜,飞扬入鬓的浓眉,宛似上天精挑细琢的佳品的菱角分明的下颚,最美的当属‘他’那双好似能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当萧倾雅的目光在与恢复男儿身的上官浅落的目光碰触的一瞬间,她的小小身躯不由的轻轻一颤,好似被雷击中的酥麻感,这双眼睛怎么会与那人的那般的像。划过萧倾雅脑海的是那精致的银质面具下,男人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 --他们! 此时此刻任军师才知道老元帅为何要笑得那般的得意了,要说这上官家皇室名门望族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就看看人家这儿子生得,真可谓是倾城倾世,遥想可知,驸马之位舍他其谁! 53:一声相公难启齿 早前上官浅落只与萧倾雅撞见过一面,且是匆匆忙忙的搭救而已,所以在上官浅落的心中并没有刻意的防备,只是愈发的留心自己的语调不要漏了马脚才好。5缓缓几步,依旧装作女子的矫揉造作的模样,大手放在身畔缓缓的叠起,更以扮作女子时固有的声调低低一声唤:“公主。” 而萧倾雅呢,上一世的短短的几次相处,因为那人一直银面遮脸不肯摘下,她的脑海里只记得男子的那双眼睛,听过他略显平淡的声音,只是若想单凭眼睛就一眼辨认出眼前人是不是他,哪有那么的容易。 萧倾雅只得隐隐地平了平激荡难掩的心情,故意以平淡的语气低低的应了一声:“恩!” “打住,这么唤可不行!”任军师低吼一声,吼得众人纷纷眉头一紧。5心中暗暗猜测着,这任军师今日究竟是怎了,平日里也没见他情绪如此激荡过啊,怎么一惊一乍的。莫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 任军师一声吼,震得李副将浑身一抖。李副将是万万没想到,‘官姑娘’穿裙子时美,这扮起男人来,竟是更美!而他,李副将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怪不得,岳云会叫他是蛮人呢,跟眼前人一比,他可不就是个蛮人嘛! 不过蛮人就蛮人吧。蛮人的蛮思想还是很能一语道出问题的关键的:“官姑娘,你怎么能还喊公主为公主呢?既然是要扮作夫妻,那就要改口喊娘子啊!要是我能娶到公主,那我就烧……”香拜佛的碎碎念还未说出口,李副将被就任军师用羽扇狠狠地戳中了腹部的肋骨,他那风吹日晒的黝黑大脸,不由地痛苦一扭曲。 “军师,你捅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李副将不高兴地一瞪眼,忍着岔气的折磨,坚持把话说完:“改口,必须改口。不然,还不如让我去扮公主的夫家呢!哎呦!”再次遭到一记猛击,李副将这才闭上嘴巴,哭丧着脸缩进角落揉肋骨去了。 “蠢牛,公主也是你这蛮人可以消想的吗?人家官姑娘是女子!你是吗?!”任军师故意加重女子这两个字的语气,然后笑盈盈地对萧倾雅与上官浅落道:“公主,官姑娘,你们可千万别往心里去。李副将他就一蛮人,不过他虽是个蛮人,说的话还是在理的,刚刚任某也是这个意思,这称呼公主您得跟官姑娘商量商量,多少得换下!” 商量?有什么好商量的!别听任军师说的好听--商量!扮作夫妻,除了相公,娘子,还能唤什么?!怎么商量不也得这么叫吗?! 老元帅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且随声附和道:“公主,任军师所言在理,这称呼必须得改,不然,还未出军营就全曝露了。” “可是……”萧倾雅紧紧地一咬下唇,犹犹豫豫下,竟是羞红了整张小脸,早前就该想到不管是谁来扮自己的相公,她这声相公是注定逃不掉了,只是事到如今,轮到她张嘴了,又像是被猫儿叼了舌头。 54:适应夫妻生活 其实一早就知道,不论谁来与自己扮夫妻,这声相公是注定逃不过的,只是轮到萧倾雅唤了吧,她却又像被猫儿叼了舌头。夹答列伤哪里唤得出口。 “公主,您别看官姑娘这身扮相确实是那么个意思,可是再怎么说官姑娘也是个姑娘家,您就唤吧,不吃亏。”中军帐中有谋士连声好言相劝道。 “就是啊,公主,大胆的唤。等等就该轮到官姑娘唤您了。”这将官的一声喊,颇有点看好戏的味道。引得众人纷纷嘘声不断。 这一声嘘可就羞得萧倾雅那红透的小脸更加的燥热难耐了。暗暗地横下一条心,反正不过就是唤一声罢了,又不会少一块肉。“相……相公!”萧倾雅轻轻的一声,险些让众人起哄的声音盖了下去。 “瞎起什么哄,敢看公主的笑话,脑袋不要了。夹答列伤”岳云横眉一立,嘴上说是这么说,可是他心里可笑开了花,他就勤等着看上官浅落唤公主娘子呢。 要说这人幸灾乐祸的时,不愧是穿同一条裤子的,更是胆大顶了天,一点都不知死是什么滋味:“官姑娘,公主唤您呢,您倒是应啊!”听闻萧倾雅改了口,众人纷纷又将矛头调转,直转向上官浅落。 “公主唤呢,你不应?!”岳云低低的一语,更是偷偷地撞了上官浅落的后背一记,将上官浅落硬往前推了两步,离萧倾雅愈发的近了些。 “嗳!”官浅落隐隐地一攥拳,指骨都浅浅地泛了白,而心呢,却突突的狂跳,不知是出于激动,还是紧张。手心与额头都已渗出了丝丝的薄汗。 “这可不行,官姑娘,您得唤公主娘子。”任军师脸上挂着盈盈的笑意,低低地开口提醒着上官浅落,休想这样蒙混过关,这可不算完。 而老元帅呢,将手攒起,掬在嘴边,好似在咳,其实是借此掩饰他那呼之欲出的爆笑冲动。 “就是,官姑娘,我们都等着呢,公主都改口了,您也得改口啊!”大伙俨然都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类型。 上官浅落冷眼扫过那一脸歼诈笑意的任军师,视线又横向了老元帅那扭曲的笑容,最后瞥了一眼,忍笑忍到快内伤的岳云。暗暗地收回视线,心中狠狠地将三人唾骂了一遍又一遍。不就是想看他上官浅落的笑话吗?!好,很好!这次,他忍了,不过这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总有一天,他会连本带利的跟他们讨回来。 再抬头,正对上萧倾雅那四处乱瞟的视线,两人忽的同时臊红了双颊。 “娘子!”为了不让萧倾雅独唱一台戏,上官浅落只得舍命相陪。 “咳咳!这才有那么点意思嘛!”老元帅干咳一声,实际上是忍笑岔气了,只得以干咳来遮掩。 本以为这样就算了事,岂料,老元帅又好似故意报复上官浅落前几日的刁难般,低低命令道:“由今日开始,公主与浅落就如此扮相在军中走动,至于这称呼嘛,就以相公娘子相称吧。多适应适应,出去才不会被人揭了底细!” “什么?!”萧倾雅与上官浅落几乎是同时瞪圆了双眼,不是唤一声就完了?!这一声适应,是要他们适应多久?! 55:入住黑店 “浅……相公。夹答列伤”浅字都出了口,可是到了嘴边,萧倾雅却临时改了口,军营里的十日夫妻怕是白扮了,关键时刻她还是改不过来。 “公,娘子!”上官浅落心中暗叹一声,别看萧倾雅如此,他又何尝不是。每次都想唤公主,这声娘子,唤起来是那般的尴尬,毕竟谁让他不是个真女子呢。“是不是累了?要不就住这里吧?!” 两人皆是轻装上阵,连个随从都没带,就套了一辆小马车。千万可别小看这小小的马车,内藏乾坤,里面藏了一刀一剑,当然那刀是萧倾雅做贼似的塞进马车里的,至于那剑嘛,是上官浅落以备不时只需偷塞进去的,两人皆是彼此不知。 他们就这样上了路,走走停停,也不赶时间。5不过目的却很明确,他们的目的地是刚刚夺下的南阳的大片广阔辽原。那里有村庄,有游牧族,有一望不尽的山林,是地杰人灵的好地方。 至于萧倾雅为什么选这块地方来挖掘人才,这就要归功于她的前世了,上一世,她的几员得力亲信,全是源于这里。 而现在,四野草木丛生,密林临道而立,一条笔直的大路,不知通向哪里,好像茫茫的没有边际,而路边就这一间小小的客栈。客栈好似是刚刚搭建而起,还没几日呢,却以是破旧不堪。 不过赶了一天路的萧倾雅却并未嫌弃。挑开那车帘就看见了客栈,她憋闷了一天的心顿时觉得敞亮了许多:“好,就在这歇歇脚吧,明天再走。”眼见天色渐暗,两人决定打尖住店。 客栈里的小二,好似听见了马匹的嘶鸣与人声,立刻迎了出来。脸上挂着恭维的笑容点头哈腰道:“客官可是要住店?”店小二再抬头,不由地呆愣在当场,嘴巴一张一翕半天都闭不上。 要说人家这公子怎么长得,生得比女人还美!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眨动的时候,宛似勾魂摄魄般,真他娘的美!小二在心中暗暗地啐了一口。 “两位?”转过头,忽的视线又落在萧倾雅的身上,这姑娘也生得不错,不过就是没她这夫家美!只是这两人真的是夫妻吗?还有待考究,看看这相敬如宾的样子,女子下马车,男人竟是递过手去,便迅速的收回,宛似多停一刻,都觉得十分不妥般。“新婚吧?”小二好事的多嘴一声。 “恩。”萧倾雅红着俏颜,羞臊地垂下头去,进而低低道:“小二哥,我们要一间上房!” 上官浅落眉头一紧,正想开口说要两间时,忽的扫到那小二贼溜溜的好似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忽的一凛,抬起头,冷眼扫了那客栈简陋的小小匾额--客来祥。名字确是不错,不过这小二却不像是个做生意的人,脚底的根基有点深,好似有些功夫傍身呢,莫不是黑店?! 就在上官浅落思虑之时,小二扯着脖子对客栈的里面呼喊道:“掌柜的,一间上房!”小二扯出搭在肩头的白手巾,打了打胳膊:“两位里面请。” 上官浅落要提点萧倾雅时俨然来不及了,那小二已经将小人儿快一步的领了进去,而上官浅落只得一言不发地紧随着跟了进去!看来一切只得随机应变了! 56:果然是黑店 虽是上官浅落看出了店小二的异样,可是早一步进到客栈内的萧倾雅却是全然不知:“小二哥,我们赶了一天的路了,能不能给我们先上点茶水来?” 萧倾雅正说着呢,由打后院,一挑帐帘走出一个竟跟七八岁的孩子个头般大小男人来,男人一手捏着两支碗,一手拎着一只茶壶,嘴角上还顶着两撇宛似鲶鱼般的八字胡。5 男人走到桌案前,竟还没桌子高呢,他微微的一垫脚,将那茶水轻轻地放在了桌案上:“姑娘,请用茶。” 这男人真是有意思,萧倾雅不由的将这男人从头打量到脚,乍一眼过去,她还以为是来客栈帮忙的娃娃呢,结果不巧看见了男人那两撇八字胡,这才知道,他是个成年男子。夹答列伤 “掌柜的?!”萧倾雅好奇道。 “是。”那矮小的男人微微一颔首。再一抬头,忽的楞在了当下,这姑娘长得真美,比他们村的那些嫌弃他的女子要美的多,若是能被他讨到手,那以后,他带着这样美娇娘往村子里那么一站,他倒要看看还有哪家姑娘敢来嫌弃他。 不等萧倾雅开口,上官浅落借着小人儿的这声唤,开口询问道:“掌柜的,你原本不是开客栈的吧?!” “咦?”萧倾雅微微一愣,不由的心生了防备,再次将矮小的男人打量了一个遍,连带着店小二也一起从头打量到脚。不仔细看无事,仔细一看才知,这两人身上确有端倪,确实不像是开客栈的。 矮小的男人一回头,视线这才落在上官浅落的身上。将上官浅落由头到脚打量一遍,矮小的男人不由的心头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喝,这男子真是好相貌啊,他若是有人家这相貌,这身材,何愁讨不到媳妇啊!也许是出于嫉妒,反正这矮小的男人对上官浅落是没什么好脾气。语气一点也不如待萧倾雅那般的和气: “公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我们那村子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跟邻居的小弟合伙开了这么个客栈,赚点银子养家糊口,我们其实都是游牧出身。您没看出来吗,这小店也是才搭起来没多久。”矮小的男人抬起手,指了指简陋的四壁,语气一转,哀声叹气道:“这都是我们把自己的窝棚拆了,好不容易搭起来的。” “原来是这样。”萧倾雅顿时心生了怜悯。想不到,这偏远地方的穷人,过的竟是这般的苦。心中的猜忌消了,萧倾雅不由地捏起茶杯,赶了一天的路,她正好渴了,见茶水上来了,便赶紧取来解渴。 而上官浅落呢,却是没仔细看小女人,光顾着与矮个的男人攀谈了。这男人的话,他信了一些,却没有全信,眸光四荡,将简陋的客栈打量了一遍,又低低道:“既是如此,你们为何不参军入伍?据我所知游牧人多少都有些本事傍身的不是吗?!” “又让公子见笑了。就我等这般的伸手,怕是拿不出手去?!”矮小的男人见萧倾雅已将茶水一饮而尽,眸光突现一抹歼诈的笑意,老早更是打量好,上官浅落手中没有兵器,便高喝一声:“摸黑的,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57:小娘子从了我! 就听矮个男人这一声咋呼,那店小二抬手一摸桌案,竟从桌下抽出一把单刀来。5 “早就猜到你们不是正经买卖人。”上官浅落大手一抬,直按在桌子上。 那矮个的男人想掀桌子,狠推了两三次,桌子竟然都没被掀起。喝,男人心中不由暗赞一声:“这公子真是好俊的功夫!” 而萧倾雅呢,一见对方亮了刀子,自是也不示弱,心中更是明白自己进了一家黑店,人家这是要劫财,要取他们的性命,小手猛力的一抬,紧紧地栓住了店小二挽刀的胳膊,使劲地一扯。 “你给我过来!”口中低喝一声。便将店小二给扯到了自己的身前,再抬起另一只小手去夺那店小二手中握住的长刀。 可是哪知,这店小二功夫也不弱,只见对方朝着一旁,就那么轻轻的一错身。夹答列伤长刀一个翻转,本是右手的刀竟是眨眼的功夫飞到了左手,而锐利的刀锋则是径直逼向了萧倾雅白希的颈项。 “摸黑的,别伤她,这小娘子我看上了。”那矮个男人大喝一声,自打打萧倾雅一进门,他就盯上这娇俏可人的小人儿了。想娶回去做媳妇呢。只是碍于她有夫家,不过,现在看来,只要宰了她的夫家,那这可人的小人儿就是他的了。 “好嘞。既然哥哥喜欢,就暂且留她活口!”这店小二好大的口气,说话的功夫又将左手的单刀收回,只用刀背去与萧倾雅拼砍。 “呸!真是恬不知耻。”这一声说的萧倾雅顿时火冒三丈,只是手中没有趁手的兵器,长刀被她藏在马车里,如今人在客栈中,她也就只有站着挨打的份。 “到我身后来。”上官浅落分出手,巧力的一扯小女人,将她带到自己的身后:“那个伙计交给我,你去对付他。”一袭打斗,上官浅落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店小二是个用刀的能手,而赤手空拳的萧倾雅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尤其是对方的真本事到现在还没露出来呢! “小娘子,你夫家不要你了,你还是跟我吧!”那矮个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笑着,说着就往萧倾雅的身上扑。 “给姑奶奶滚。”萧倾雅气的跳脚,这男人不单油腔滑调,还一嘴的污言秽语。萧倾雅往一旁盈盈的一闪,而上官浅落借这个空隙,飞起一脚,正踢在矮个男人的要害。 “哎呦!疼死老子了!”男人疼的哀嚎不止,双手捂着裤裆,就地直打滚。边滚边大吼大叫:“摸黑的,杀了那男的。” “好嘞!”店小二低应一声,左手轻轻地一掂单刀:“敢伤我家哥哥,看我今日不宰了你!”原来这店小二是个左撇子,一身的功夫全在这左手上。 上官浅落一眼便看出了这点,唇角一扬,抢先一步抬起大手,狠狠的一掌直拍在店小二提到的肩头。 这一掌下去,店小二忽觉得肩头一麻,这胳膊再想抬可就抬不起来了:“你……”店小二一脸的错愕,眼前的男子绝非善类。这一身功夫远在自己之上。“哥哥。”店小二迅速的打了个眼色给矮个男人。 想跑,哪那么容易。若是现在放了他们,怕是日后会有路人惨遭他们的毒手,猛的一旋身,上官浅落使出一记漂亮的空手夺白刃,将店小二手中的单刀掠进了自己的手中,再是扬刀的一记立劈。 正在这时,身侧那被庇护的小人儿忽的身子一软,竟是毫无征兆的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上官浅落下劈的长刀猛的一怔。 “撤!”矮个男人高呼一声。店小二瞅准了机会,就地一滚,直滚到门侧,两人一前一后飞快地夺门而出。 58:萧倾雅中药! 一杯清茶下肚,刚开始还好,可是越到后来萧倾雅越觉得不大对劲,身子越发的燥热不说,就连脚都隐隐的站不稳了,宛似踩在了棉花垛上,轻软无力。5摇摇晃晃间,身躯一倾,她竟是一头扎进了上官浅落的怀中。 而上官浅落呢,下劈的单刀,因身畔的小女人无征兆地坠入怀中的动作,忽的一怔,顿时僵在了当下,矮个男人和店小二也就趁着上官浅落的刀锋一顿的瞬间,腿脚麻利地夺门而逃。 “站住,哪里逃?!”上官浅落虽是想追,可是身畔的小人儿就如同挂在身上的狗皮膏药坠的他硬是挪不动半步。 怎得一个热字了得,虽是身体越发的燥热,可是缩在身畔人那宽阔的怀中,萧倾雅便觉得燥热渐退,所以,她更是不肯放上官浅落走了。5小小的鼻翼掀动,呼出的热气,一股脑的全喷在了男子白希的颈项间。 引得男人跟那挂在身上的小女人一起,身体越发的燥热不堪。 “我……”艰难的吐出一个字,萧倾雅更是奋力地扬起头,被药物折磨的略显涣散的目光不偏不倚的正好落在男子微微轻启的唇角上。萧倾雅再次艰难地猛吞一口口水,眼前人妖娆的容颜,竟让她顿感口干舌燥不已。 绵软的身躯,为了寻求清凉解热的快意,只得更加肆意的往上官浅落的怀里钻。 “公主!”不用细做查看,上官浅落便知怀中的小人儿中了药。她的一举一动分明就是中药的迹象。该死的客栈,该死的茶水,该死的贼人!上官浅落只得在心中将那两个幸而逃窜的贼人数落了一个遍。 “浅……落……”萧倾雅努力地撑着她那双涣散的凤眸,直勾勾地盯着上官浅落略过妖娆的容颜,心中涌起的是一股股说不出的悸动。小手更是不规矩的揽上了被依靠人的脖子,再自上而下,缓缓抚恤。 上官浅落就算定力再好,也被怀中的小人儿肆虐光了。若是他现在男儿身的上官浅落倒也就罢了,做怀中女子的解药,他认了,只是他现在是女儿身,穿着男装的官浅落,这两个身份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论如何,他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略过使劲的轻轻一挥。将小女人一下推坐在一旁的木椅上,上官浅落尽全力的稳定好焦躁的心,故作平静的缓缓道:“公主,浅落这就去找郎中,公主且稍后。”多留一刻,他都会化身为一只洪荒猛兽,为今之计只有赶紧抽身而退,以求他法! 上官浅落丢下这样的一句话,一抖长袍,迅速夺门而出。 对萧倾雅在身后的苦苦呼喊是全然的不管不顾:“这么晚,你去哪找郎中,这荒郊……野地……”萧倾雅勉强的撑起身躯,步履蹒跚地追赶。 “驾!”纵身一跃,操控着马车径直而出,男人与马车渐渐融进漆黑的夜幕中。将拖着绵软无力的身躯追赶而出的萧倾雅远远抛在身后。 若是上官浅落没记错,出来的时候,为了以防万一,他将黑色的劲装与那只景致的银质面具也一起带了出来,看来现在只有重新做回那银面遮脸的无名将领了! 59:愿做她的解药 上官浅落借口说是去找郎中,而失去了冰凉解热的怀抱的萧倾雅则是越发的坐立不安了。夹答列伤担心身上的药物的同时,她更加害怕是那两个被打跑的贼人,会去而复返! 虽是生活在宫中,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现在身上这愈发的变化,萧倾雅也能猜到自己是因为喝了那杯茶水的关系,而那杯茶里放的,多半就是她曾经听人提起过的那种名为春/药的东西了。 一般服下了那种东西,有药能解吗?好像没有,因为要解那东西的解药只有一个,那就是男人。只个浮出脑海的答案,却是难为了萧倾雅,现在有男人可以给她当解药吗?答案是没有。 既是如此,她必须想个办法,若是用凉水泼在身上,会不会能起到缓解的作用。水,至关重要的一个字惊现脑海。夹答列伤萧倾雅强打起精神,踩着轻飘飘的步履,举步维艰地挪到了后院那口黝黑的大缸前。 有救了,眼前浮现的是一抹希冀的目光,只是当她全力掀开那水缸的木盖时,顿时失望透顶,缸里竟是一滴水都没有。 眸光四下环顾时,忽的再现出一抹的希冀,她竟在后院的闭塞一偶,发现了一口水井,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是口枯井,萧倾雅在心中苦苦的念叨着,再次迈动如同灌铅的脚步,艰难地挪到了井口畔,垂头一望,顿时欣喜不已,有水! 哪里顾得及多想,萧倾雅根本没去考虑她这样的身体,到底能不能提得动那汲满水的水桶,就迫不及待的将水捅抛了下去。若是在平时,打这样的一桶水在萧倾雅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可是现在,她的手臂绵软无力。 一桶水硬是将她坠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扎进了那乌漆墨黑的深井里。幸好,一双宽大的手臂在关键的时刻,及时地揽住了她那芊芊萦细的小蛮腰。 “公主,您这是作何?!”耳畔传来的是男人好似平静无波的天籁之声。 是他,萧倾雅还以为自己是因药物而产生的幻听,而腰间那双缠绕牢牢的手臂,却提醒着她,身畔日思夜想的男人并不是药物制作出的幻象。 萧倾雅艰难地蠕了蠕唇角,她想唤男人的名字,只是她却根本不知他的名字,只得委屈地哽咽道:“无名。我,我中药了!”凤眸流转出的丝丝光芒,满是热烈的希冀,他的出现,让她宛似看到了茫茫黑暗中的一丝曙光,只是他会做她的解药吗?!他愿意吗?!萧倾雅并不知! “我……”银面遮盖下的上官浅落艰难地轻启唇角。此时此刻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明知她中了药不是吗?!不是也下定了决心做她的解药了吗?所以才驾着马车一头扑进一旁的密林,特意换了一身装扮,匆匆赶来,只是如今,话到了嘴边,他竟是张不开嘴去应了。 “你愿意吗?”抛开少女的矜持,萧倾雅只得撞着胆子试探性地去问揽住自己腰肢的男子的心意。 “恩。”只见男人银面遮脸的容颜上上下下的轻点了点。 “那……”小女人顿时一脸难掩的欣喜。 身子兀自一空,她竟再一次的被他打横抱起,置身在他宽大的臂膀之中,她就这样被他抱进了那简陋的客栈里。 60:两个第一次的货 将怀中的小女人轻轻放置在木床上,上官浅落抬起大手,一记掌风便扫灭了屋中那晃动的微弱烛光。夹答列伤 “你……这是作何?”萧倾雅拖着哀哀的气息,艰难地的询问道。这屋中烛火一灭,顿时黑漆漆一片,就算男人除下他脸上那张银质面具,恐怕她也看不清他的长相了。莫不是:“你不想对我负责?”思索再三,萧倾雅一语问出,将上官浅落问的身躯一抖。 “这……”他不是不想负责,而是暂时没法负责,因为他的身份暂时还无法与任何人表露,包括眼前的小女人在内。别人看出那是别人的事,他却不能言表。 “你若是不想负责,那我宁愿去浇那冷水。”萧倾雅心中莫名的怄火,小手使劲一撑木床,挣扎着就要下地,只是男人挺拔的身躯,却刚好堵住了她的路。5一头撞上去,她又绵软无力的坐回了床里。 “公主,在下不是不想负责,只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他日公主不弃,待战乱平息,在下定会进宫当面奏请圣上。若是那时,公主不愿要在下负责,若是心有所属的话,在下……” 上官浅落的一席话还未说完:“不!我没……”萧倾雅眸光流转,含羞默默道:“没心有所属!”上一世,她确是瞎眼的看上了林将军那样一个烂人,而错过了他。今生,再世,难道她还要瞎眼的再去相中别人,而错过他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那……”上官浅落眸光闪烁,忽的微微一定:“那刚刚出门的那位俏公子?”那官浅落分明就是上官浅落所扮,如今他却为了护住那个身份不被小女人拆穿,而故意装傻询问道。 “他……”莫不是他们两人没关系!一切只是自己太多心!萧倾雅不免苦苦思索道,只是药物的煎熬,让她脑中空空,想捋出个头绪谈何容易:“她是名女子,是军中的洗浣女,公子早前也见过她的。” “哦?!是她!”上官浅落发出微微的一丝沉吟,黑暗中满意的点了点头。抬起大手轻轻地除下脸上那遮盖着妖娆容颜的面具。闻声辨位,准确无误地执起女子巴掌大的小脸,缓缓地将自己那湿热的薄唇凑了上去:“公主……” 只是低低的一声唤,似炽热的渴望,更似深不见底的you惑。 “唔……”萧倾雅脑海中的思绪乱了,全乱了!被那堵在朱红小嘴上的薄唇覆的乱了心智,更被那与自己的丁香小舌缠扰在一起的馨香馥软吸食的脑中宛似糊了一层浆糊,而四肢呢,是更加的绵软无力了。 啪的一声,小女人娇小的身躯朝后轻轻一仰,倒是成全了压覆而上的男子。 “那个……别……”男人炽热的气息噗在小女人白希的颈项上,竟是烫红了一片。萧倾雅艰难地吐出一声,嘴上虽是这样说,可是小手却诚实地轻轻攀住了男人的颈项,胜似邀请般,任那肆意掠夺的薄唇,沿着她盈软的曲线,蜿蜒而下。 身下的小人儿初经人事又是在药物的作用下,上官浅落也是第一次,没有经验,两人唯有走一步算一步,慢慢摸索,勇敢的大胆尝试了! 61:儿女情长需摸索 男子肆意的掠夺,加上身上药物的作用,让初经人事萧倾雅的小小身躯无助的直打颤,她很想抓住些什么来遮盖脸上的羞窘,只是转念又一想,反正屋中的烛火熄了,现在是一片漆黑,谁也看不清谁。夹答列伤她还有必要去遮么?!只是…… “啊?!”宛似被雷击中一般,萧倾雅禁不住惊呼出声,他,他竟然,他怎么可以?! 因为是女装,所以今天的萧倾雅可没有像平日男儿打扮那般将胸束起,而是一只粉色的肚兜将它们盈盈包裹在内。而男人的一双大手,竟是解开了那肚兜的系带,持着两只纷嫩的丰盈细细地把玩了起来。 “你……别……”又是艰难的一声,萧倾雅猛的倒吸了大口的凉气,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这次她真是羞得无地自容了。5他的唇竟将她的丰盈全数吞在口中,然后舌尖肆意的缠扰,慢慢地翻搅。“唔……啊……”她的全身的感官都随着他舌尖的动作而被调动了起来。空白的脑海,更加的空旷一片了。 兵书上只教策略,这些儿女情长之事却是没的教的,现在的上官浅落只能靠自行摸索。而此刻,他仿佛悟到一些要领,只要他的唇手触及之处,就仿佛在小女人身上点了一把火,他呢,只需要把柴填够,叫火烧的旺些再旺些便好。 只是如何添柴呢,这就要再摸索了,上官浅落只觉得口中的绵软,渐渐挺立,而那顶端盛开的花朵则是徐徐的绽放,他将这当做是盛情的邀约,更加卖力的以舌尖缠搅,轻轻地啃噬。 “啊……”而那床上羞臊的小人儿,只得绵软无力的倾倒在床上,想遮想掩都是徒劳,只能为男人予给予求。 其实,萧倾雅曾经偷偷地翻过一本宫中流传过的小册子,那上面画的东西,让她整整臊红了两天脸。而如今男人所做之事,她也是从那小册子里看到过的,只不过,只是看过,今日却是第一次尝试。这感觉,就好比骑马奔驰般,脑中风驰电掣的。反正,她也形容不出更加贴近的词了。 “公主……”男人轻吟一声,终于舍得放开那被折磨了许久的两束花枝,进而转投别处。 “无名。我……”萧倾雅不知男人的名字,只得唤他的假名,只是话还未说完,又是惊愕的轻呼:“啊……”这一声,似轻呼,却更似娇吟。 萧倾雅的身躯宛似再次遭逢雷击的一抖,反射性的蜷缩,加紧了双腿,胜似排挤,却更似迎合。 “你,你……”你了半天,她也你不出个下文,倒是小脸憋的就好似那放锅里蒸熟了的虾子般暗红,一恰都能拧出红水来了。 而此时此刻男人的头颅正被她的双膝遏止在其间,可是,这样的遏止哪里是遏止,倒是像极了盛情相邀。 既是退不出来,那不如就--上官浅落苦苦思量一番,当下决定操控着那灵巧的舌,就好比一条灵活的小蛇般,横冲直撞的一头扎/进了那浓密的林间,尽情的掠取密林里花田下那丰盈的蜜律! 62:我喜欢你的棍子 “啊……”萧倾雅全身痉/挛地伸直了纤纤的臂膀,而她那略显无助小手,摊开圈起似乎是想抓住些什么,此时此刻她就好比那浩瀚海洋中,一条任狂波拍打,载浮载沉的小小木舟般的随波逐流。夹答列伤随时都有倾倒的危险。 也就这时,上官浅落的动作停了,微微抬起上身,却是从下而上,一路扯出一条湿热的银丝。最后男子性感的薄唇再次牢牢地封住了女子朱红且轻颤的唇瓣。 “唔……”燥热依旧,难耐异常,萧倾雅无助地扭动着身躯,使劲地往男人的怀里凑了又凑。唯有他身上的清凉才可以消减她的燥热。所以,她急需,只是急需什么,就连萧倾雅自己也不清楚。 条件反射地轻捏小手,轻轻地搭覆在男人的肩头,再划过他结实的胸膛,肌理纠结的腹部,最后寻到一方的峭立,不知所措的盈盈一握。夹答列伤 “呃……”上官浅落脸庞绷紧,低低地呼出一声。这盈盈的一方小手,真是仿佛要了他的命,自认骄傲处的燥热绝对不输于小女人,谁知她双手滚烫的程度,竟好似可以把他傲人的一处灼伤一般。 “公主……”上官浅落艰难地沉吟一声。 “恩。”男人的反应,让萧倾雅好奇极了,若是她照猫画虎的学他,那他会不会与刚刚的她一样呢。 揣着开发的心态,萧倾雅坏心眼的俯下身去。朱红的唇角微启,轻轻地那么一衔。就闻头顶上方,当即传来男人浓重的抽气之声。 小人儿唇角一勾,得意的一笑。谁知,正高兴呢,那衔在嘴里的硕物忽的之间,又膨胀了一圈。 “唔……”喉咙口像被什么一顶,萧倾雅不舒服地差点将那东西咳出来。只是,萧倾雅本是倾吐的动作,稍稍的一顿,忽的又是猛一收口。 男人的抽气之声顿时此起彼伏! 这东西真好玩!萧倾雅宛如找到了个可手的玩意,将它吞进嘴中,唆了唆,又吐出去晾一晾,时不时地以手抚恤几下。满意的感受它在手中再度膨胀一圈,再笑盈盈地将它送到嘴里当食物。 “公主……”上官浅落额上薄汗丝丝渗出,心中暗暗叫苦。小人儿玩的兴起,而他呢,则是快被这临头的愉悦折磨的近乎抓狂。正当上官浅落愈发难忍,正欲出手阻止小人儿恶劣的手段时。 忽觉得,身下的小人一怔,小小的身躯猛的一翻。措不及防间,他便被那虎躯一震地小人儿,横压在身下了。 “这……”再想起身,哪那么容易,萧倾雅如同狗皮膏药,赖在上官浅落的身上般,炽热的小手紧紧地勾住了他的颈项。 “男人都是这样吗?!身下都藏着这么个棍子!”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刚刚她把玩的可手玩意,只觉得它的模样像极了棍子,萧倾雅便如此形容道。 上官浅落眉峰倏然一紧。她竟然跟他的……叫棍子!好吧,棍子就棍子,他不愿与她争,谁让她中药了,思绪恍惚不清呢!“恩。”上官浅落低低一应。 “我,我喜欢你的棍子!”萧倾雅面色羞臊的红了整张俏颜,却是坦然地开口道。也不知是药物所致,还是她生性便是如此! 63:爱上他的怀抱 萧倾雅一袭没过脑子的话说出来,上官浅落顿时风化在当场,这还是平日里那个不动动就羞臊不已的公主吗?分明就是两个人,难道服了这药,连人的性格都会换了吗?! “我……”萧倾雅脑子里蒙了团浆糊,别说,说话要过脑子了,就连嘴里说的是什么,她现在都不得而知,只知道,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我字刚刚一出口,她就不由地浑身一抖。5 越聊越难受,还是长话短说的好。什么表述心声的话全省了,来日方长,日后抓住他再慢慢吐露不迟,现在…… 身下的一处叫嚣着,想要什么来填充空缺般。只是,萧倾雅却不知自己该怎么去做,脑中仔细的思索了片刻,忽的忆起,她曾经看过的那个小册子里,有一幅让她脸红心跳的画面。夹答列伤 好像是……萧倾雅寻着回忆,一手扶住男人那傲然的一处,一手缓缓拨弄着自己润湿的花田。锋刃对着软鞘慢慢地凑了下去。 只是黑暗里,位置总有偏差,来来回回的几次,都没有寻对位置,这不单苦了被药物折磨的萧倾雅,更是苦了那被当成解药来用的上官浅落。 湿润的蜜律黏湿了他傲人的穹顶。只是几番挣扎,却是寻不到门路。女子亟不可待地略带愤恨的一攥,惊的他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公主……”额上的青筋也略略的突显了出来:“不如要在下……” 只是上官浅落的话还未说完,那锋刃便及时的滑到了软鞘里。 “唔……”两人皆是闷闷一哼。 只是,位置却不深不浅,刚好被一道略显突兀的阻隔横在当下。这是,少女身份的证明:“公主,别……”就在上官浅落张口提点之时。 萧倾雅稳稳地往下一个落坐。“啊……”疼痛如刀割般好似要将她一分为二:“怎么会这样?”初经人事,哪知抛弃少女的身份会要受到如此的痛苦,萧倾雅显然是有些承受不起,小小的身躯不由的向后仰倒,挺得笔直,无助地隐隐打颤。反射性的挣扎着想要抽身。 “公主……别动……”显然上官浅落的情况也没比萧倾雅好多少,宛似同样忍受着巨大的折磨般的扭曲了整张妖娆的俊容。那紧致的包裹感,真是快将他逼疯了。可是为了那跨立在身上的女子,他哪敢肆意的掠取。只得暗暗的忍耐。 缓缓地仰起身子,大手轻轻的一揽,将颤抖的小人儿牢牢拥进怀中:“再忍忍,过会儿该是会好过一些。”虽是上官浅落与萧倾雅一样,同样都是第一次,不过上官浅落还是在偶然的机会下,听家里的亲人提起过一些儿女之间的情事。女子第一次破身子,会落红,会痛如刀割,他也是知道的。 “恩。”萧倾雅一动不动的轻应一声。因疼痛而握成拳头的小手,缓缓摊开,伸向紧拥自己不放的男子,更是紧紧地勾住了他的颈项,将小小的头颅靠了上去。不知为何,从上一世开始,她就爱上了他温暖的怀抱,爱上了被他拥进怀中的感觉。 64: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知这样的紧拥维系了多久,上官浅落额上的汗,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晶莹透亮的落在萧倾雅白似佳藕的臂膀上。5汗水染了冰凉的空气,顿时变得沁凉,可是又融了她身上的热气,再度燃热,再缓缓地落进床榻里。 男人这般的状况,萧倾雅自知他是难受的。只是身下那如同被撕裂的疼痛,才刚稍有缓解。她就按捺不住地,试着,大胆地挪了挪身子。 “嘶……”又是一丝沉沉的抽气之声。 这一动,萧倾雅顿觉得好像有丝异样,好像不似早前那么疼了,心中竟还涌起一丝,她无法言表的情愫。这究竟是什么?她很想抓住这感觉,只是,一次的尝试哪里够,于是,她便只得重复。 轻轻勾住男人的结实臂膀,身子起起落落的,缓缓而动。5 “呃……公主……”上官浅落沉吟一声,惊愕不已的睁大了双眸,企图自黑暗中觅到小女人的芳踪,只是谈何容易,屋中黑漆漆的一片,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早前他也就是料到如此,才刻意挥灭了那唯一的烛火,只是如今的状况,竟是朝他的预料之外漫展。这叫他如何是好?! 愉悦像是奔腾的骏马,而萧倾雅则是驾马之人,它带着她冲上巅峰,又带着她深深地坠下谷底。情绪此起彼伏间,竟让她欣欣然不已。 只是小女人如此放肆的作为,却是苦了被动的上官浅落。反抗也不是,想化被动为主动却也不是,到头来只能任女子为所欲为。 一双大手却是牢牢地拴住她那舞动的小蛮腰,以防她会不小心的坠下床去。而唇齿间,盈溢出的却是难耐的沉闷之声。 “啊……恩……”她如同一朵娇艳的莲,盛开在无尽的漆黑池水里。精致的俏颜,白似无暇翠玉的臂膀,漆黑的三千乌丝,皆完美的融为一体,随着她舞动的动作而翩翩的飘摇不定,耀出一幕幕动人的色彩。 只是这样的美景,却完全被黑暗所吞噬,无人可以触及。就在这美不胜收的景致里。 男人的身躯渐渐地绷直,大手紧紧一扣,拥住女子腰肢的手臂,在顷刻间栓的更紧。而女子,身躯猛地一颤,朝后仰去,弯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这样的动作,维持的久久。 动荡的情愫几乎传遍了两人的全身。片刻后,萧倾雅无力的身躯一软,一头扎进上官浅落结实的怀抱里,沉沉地闭上了双眼,她好累,好困,好想睡。 而男人好像早知会是如此,摊开大掌,长臂舒展,将女子绵软的身躯,盈盈一揽,温玉抱满怀。 慢慢地撤身,在尽量不惊扰了酣然入睡的女子的好梦的情况下,将两人缠扰在一起的身躯慢慢地拆离,再将那酣睡的小人儿轻轻地放置在床榻上,大手绕过她的颈项,垫在她的头下,以手臂作起她的棉枕,唇角维扬,勾出一抹妖娆的倾世笑靥。 “睡吧,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呢!”上官浅落的声音是说不出的宠溺与关爱! 时隔多年,他竟还有机会,将她再一次的紧拥入怀,而且待到今夜之后,身侧的她竟是完全的属于他一人,这是上官浅落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老天竟是如此的眷顾他?!难道这就是人们口中所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65:盛情相邀,想歪了! 黑暗之中,上官浅落着好衣服,更将早前取下的银质面具重新覆于脸上,以精致的银质面具再度遮盖住他的倾世之姿。5 正欲旋身之际,忽觉得袖口被什么坠的一沉。时近破晓,天际隐隐泛白,茫茫的光亮透窗而入,将他颀长挺拔的身姿拓在床上。 “你要走了吗?不随我……们,一起去吗?!”晨曦耀亮了男子身上的一袭黑色劲装,更是耀亮了他脸上的银质面具,萧倾雅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悔恨,若是她早醒一会儿,也许就有窥到他容颜的机会,只可惜,她竟起迟了。明知对方该是不会点头,但是萧倾雅还是抱着一试的想法开口相邀道。 银质面具下的上官浅落禁不住的勾唇一笑,双手缓缓探向怀中,好似在翻找着什么似的:“公主,真的希望在下同往?”语气却似调侃般的轻悠道。夹答列伤 “恩。”萧倾雅虽是万般的羞臊,却还是抱着被子遮盖住大半的白希肌肤,点头如捣蒜般。 “哦?”男子剑眉一挑,一双天生妩媚的桃花眼,意有所指似的将抱着被子遮遮掩掩地女子故意从头打量到脚。 “你……你想到哪去了?”明明邀约的话是她先说的,走了岔路的思想也是她先想歪的,可是见到男人打量来的目光,萧倾雅却宛似恶人先告状地叫嚷开。没想到,一个衣冠楚楚的男人,思想竟是这么的龌龊。她真是错看他了! “呵呵。”上官浅落难掩地肆意而笑。“可是,昨夜不是公主说喜欢在下的……”说笑间,上官浅落大步向前,轻轻地执起女子的小手,故意加重尾音道:“棍子吗?!”说着,也不知硬塞了什么进小女人手里。 “你……”萧倾雅顿时臊红了双颊,单手抱紧棉被,扬起被男人塞了东西的小手作势就要打。忽觉得手中一咯,竟不知是握了什么。“这是?”连忙收回挥出的小手铺开,放眼望去,竟然是一只白希的螺号。她不甚解的抬眼望向男子。 “若是公主想见在下,身边无人陪伴觉得落寞时,吹响它,在下便会出现。”上官浅落瞠着那双好似会说话的桃花眼,对萧倾雅轻轻地眨了眨。 “那我若是有危险呢?”萧倾雅将那白希的螺号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心中喜欢的紧。一会儿她就给这螺号栓根线,贴身的佩戴,这可是她联系他,唤他来的信物。既是信物,自是要时不离身了。 “不需公主唤,在下也会出现。”他就在她的身畔,怎会看她发生危险。定然是全力保护她的性命无忧,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惜。要取她的命可以,需踏过他上官浅落的尸体。 “不过,公主切记,若是您身侧有人陪伴,就算吹响这螺号,在下也不会出现。”上官浅落意有所指。官浅落就是他,他就是官浅落,两个身份怎可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在同一人的眼前,这是他做不到的事,所以必须要尽量的回避。 “我明白!”此时此刻,萧倾雅一门心思全铺在了手中的螺号上,而心绪也随着男人的话飘飘然不已,哪有空去仔细推敲男人话中的隐意。 “那在下告辞!”说着,上官浅落便要旋身而去,只是衣角却是又下沉的一坠。 66:丢人她不怕,就怕他说话不算话 上官浅落一回首,正对上小女人满目的哀戚,那模样真是要多可人就有多可人,她这般的模样,想来,他也有近十几年不曾见了,于是上官浅落耐下心来,静静地守候,只为等眼前眉宇之间透露着无限哀愁的小人儿开口。夹答列伤 “那个,万一那两个贼人回来了,怎么办?”萧倾雅心有戚戚焉的道,凤眸滴溜溜的将简陋的小客栈的四壁打量了一个遍。 早前是有官浅落在,她才幸免遭了贼人之手,而眼下官浅落不在,若是她再放走眼前武功高强的男人,那两个贼人回来,仅凭她一人之力,又怎能应付得来,那矮个子的还好。看着好似没什么特别精湛的本领,而那店小二就不同了,功夫俊得不一般。 原来,她是在担心这个啊!上官浅落禁不住唇角微微向上一勾,萧倾雅的担忧也不是不无道理,早前他驾马车离开时,赶的如同尾巴着了火的猫,为的也就是防备那两个贼人会在逃窜的中途折返,再对小女人下手,而今,时至天明,那两个贼人又是一夜未归,怕是不会再折返了。夹答列伤 上官浅落暗暗盘算着,片刻后才悠悠地开了口:“公主身边不是还有位姑娘吗?在下赶来时,亲眼目睹那两个贼人落荒而逃,怕是那位姑娘的功劳吧?!” “恩。”萧倾雅使劲地点了点头,不知男人话中的含义,其实她说那话的真正用意是想以那两个贼人为由留住他,难不成被他识破了?! 上官浅落又是浅浅一笑:“现在时至天明,那姑娘又是去了一夜,该是为公主寻郎中求医问药去了吧,若是回来,撞见在下,怕是……”男子莹亮的眸光又是别有深意的在萧倾雅裹着被子的白藕般的身子上轻轻掠过。 “你……”萧倾雅狠狠地一咬牙,若是此情此景被归来的官浅落撞见,那她萧晴国皇室的脸怕是要丢尽了。只见小人儿的小脸万般无奈地一垂:“那公子,你还是走吧。”一口小白牙则是咬的紧紧。 “谢公主肯恩典。”上官浅落拱手一抱腕,垂头掩笑,真是忍俊不禁啊!干脆利落的一旋身,只迈出一步。 “慢着!”就闻身后,小人儿又是一声轻唤。 “公主还有何事?”上官浅落再是利落地一转身,稳稳地竖在当下,一早就料到她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走,万般的理由不全拿出来试过怎么行,只是这次上官浅落却想错了:“不是在下多言,只是在下不得不提醒公主,陪伴您出去的那位姑娘,想必也该回来了,若是撞见在下,怕是真会让公主颜面受损。” “我知道,受损就受损了。我不在乎!”萧倾雅双手抱着被子,使劲地将身子紧紧一裹,丢不丢人的先要抛到一边,她就是受不了他那种眼神,仿佛要穿透被子,将她看的清透般。真是羞死个人。 “哦?”上官浅落不可置信地一挑眉梢。 萧倾雅提好被子,将握住那只螺号的小手缓缓伸出,摊开在男人的面前:“若是我真吹响它,你真的会来吗?”别的她都可以不管不问,唯独这个,她得跟眼前的男子问清楚。 67:萧倾雅的鬼打算 本以为小女人还有什么刻意强留的理由,没想到,她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话,上官浅落不禁微微一愣,片刻后,银质面具遮盖下的薄唇微扬,大落落地铿锵道:“在下一言既出便是驷马难追。夹答列伤不过,在下也是有言在先,若是公主身畔有人相伴,就算公主再怎么吹这螺号,在下也不便出来与公主相见。” 上官浅落再度将开出的条件讲明。为的就是方便他继续隐藏身份。 “那……时间呢?”萧倾雅白齿扣住朱红的唇瓣,轻轻的一咬,竟咬出一片白希的痕迹来。 “自是随传随到。”上官浅落毫无顾忌道。只是刚刚应完,他突有种好像应早了的感觉。 “真的?!”萧倾雅顿时两眼放光,将那伸出的小手‘嗖’的一下抽了回来,且是攥的紧紧。5心中隐隐的好似在盘算着些什么。 上官浅落略带无奈的轻轻一扯唇角,再次低应道:“是。” “公子可以走了,倾雅就不送了。”萧倾雅美滋滋的抱着被子,如同只虾子一样蜷缩在床里,此时此刻的萧倾雅心中早已盘算满满,这次,要牢牢的吃定这个男人,就算他长上一对翅膀,也让他插翅难飞。 小脸高仰,萧倾雅漾出一片绚烂的笑靥,这笑容引得上官浅落浑身不由的一抖,兜头凉到脚,他就说刚刚好像应早了吧,现在他好似被床上的小女人算计了什么,只是却全然不知她心中的盘算。 上官浅落再次拱手一抱腕,迅速地旋身,直奔一旁竖立的房门。早早的离开,才能早早的换回官浅落的身份。他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忙,真是一点也马虎不得。稍有差池都有被小女人拆穿底细的危险。 目送男人离开,关紧房门,萧倾雅的眸光透出一丝丝的睿智之光来。 他嘴上说不愿意撞见那个名为官浅落的女子,可是为何还要走正门,而不走窗呢?!走正门就不怕撞见归来的官浅落吗?有蹊跷,绝对有蹊跷!况且,为何那么巧,她把官浅落生拉硬拽了来,而他也赶巧的一并跟来了。有问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锐利的凤眸深深睑地成一条锋利的细线。莫不是他们就是同一人。身形相像不说,那含光的眉宇更是像极了。差就差在这性别上。到底是哪里的问题呢?!萧倾雅一时又琢磨不透了。思索之时,小手无端的一紧。 忽的再次被那握在手中的螺号咯了一记,萧倾雅再次将那精致的螺号举到眼前,仔仔细细地端详起来。朱红的唇角不禁得意洋洋地轻扬:“螺号啊螺号,能不能让我从茫茫人海里揪出他来,就靠你了!” 说完,将那白如凝脂的螺号放在唇角边,浅浅地一啄。那沾染在小嘴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竟让她不由的红了双颊,真是的自己没事犯什么花痴嘛!竟还想把一只小小的螺号,遥想成他不成! 当当的叩门声响起,萧倾雅忽的神色一凛,全身的神经都不由地绷紧,只是凝神屏息间,忽闻来人之声。她绷紧的心弦,才稍稍松缓。 68:他老婶都忍不了了! 当当的轻叩声响起,萧倾雅不由的心绪一紧,但是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她那紧绷的心弦瞬间便得以松缓。5 “公主,恕浅落无能。没能请来郎中。”屋外是女子的低靡之声,这声音在萧倾雅来说是再熟悉不过的。及其像他的音律,却不似他的那般的声如止水,无波无谰。 “无碍。这荒郊野岭的确实不好请郎中。我又怎会怪你!”屋中的萧倾雅双手轻轻地环膝,语气平平,对着那紧闭的门扉悠悠道,眸光中一闪而过的是一丝不与人见的狡黠。谁也不知她心中到底在盘算什么,这答案,恐怕只有她才知吧。 “那?”精明如上官浅落,隐隐中,他好似从女子平平的话语里,听出了些端倪,垂着头,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缓缓的轻眨:“公主中的药还碍事吗?!” “好多了。夹答列伤”萧倾雅身子一倾,唇角弯出一抹诡异的笑弧,扯动再道:“你也累了一夜了,快去歇息吧。白天还要赶路呢!” 至于这个累字代表了什么,屋内的萧倾雅没说,屋外的上官浅落倒是心虚的盗了一头的冷汗。 无需细想,上官浅落已经发现问题出在了哪里,千算万算他怎么就从门口大大方方的走出来了呢。该是跃窗而出才是啊!只是亡羊补牢为迟已晚。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尽力的遮掩了。以他最值得骄傲的演技,从宛似火眼金睛的小女人的眼皮底下蒙混过关。只是这关到底好不好过,上官浅落却是不得而知。 aaa “大哥,您不会还对那小娘子念念不忘呢吧?”浓密的树林里,店小二衔着嘴里的草条,无精打采地躺在地上,对着一旁依树而坐的矮个男人道:“要我说,大哥您就忘了那小娘子吧,就她那夫家,那功夫俊的,就我这样的十个都是白送!”店小二边说边伸出手去比划,一不小心扯到了肩膀上的伤,疼的他呲牙又咧嘴。 “他娘的!我就是想不透了!”那矮个的男人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鼻下的八字胡倏的左右一撇:“凭什么那男人就要什么有什么,而咱们就得受这样的窝囊气。媳妇,媳妇娶不上不说,就算想去参军入伍都他娘的没人肯要!” 说着,矮个男人的八字胡撇的更开了,那嘴也气愤的咧得更大了。 “还不是出身不好。”店小二狠狠地朝地上一啐,将那草条啐的远远:“我是个偷儿,人家嫌弃我手脚不干净,而大哥您呢。空有一身的本事,却无用武之地。呸!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店小二可是记得清清楚楚,他们去南阳应征入伍的情景,那个南阳的将官对着他们指手画脚。嫌弃他是个偷儿,手脚不干净也就算了,竟说他大哥站直了还没士兵们手中的盾牌高。 真是!那话叫什么,叔能忍,婶不能忍。对,反正就是这么一句,店小二当时就觉得他老婶都快忍不了了。要不是大哥一直拦着,他真恨不得拎刀过去,一刀割下那将官的脑袋。 “大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客栈他们是暂时回不去了,而如天已大亮,他们是腹中空空,总不能守在这林子里啃草吧! 69:窝棚与昏倒的大娘 那矮个的男人被店小二问的一愣,神情恍惚间,忽的全身一抖:“摸黑的。夹答列伤”一双短小的粗手啪的一下掴在了店小二的肩头。 “嘶!”不偏不倚正敲中了店小二的伤患,店小二疼的又是猛一抽气,心中不由地暗暗道:“大哥,您倒是看着点啊。” “交给你个艰巨的任务,去我家顺点吃的来。”矮个男人一脸的无奈,最后还是狠狠一咬牙,拿定了主意。 “大哥,您不是吧?”店小二暗暗的直叫苦,怎么又让他做这种事,上次送钱也是叫他偷摸的塞给老太太,现在又说去借点吃的,又让他偷偷摸摸的去‘借’。关键那老太太还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位五短三粗的男人的老娘。 “去不去吧?不去咱们两个就一起饿着。5”矮个男人是盘算好了,上次自己送回家的银子还算多了一些,老太太一个人该是花不完,多多少少能余下些,何况他又不是让摸黑的去偷银子,就是讨些食物,家里的食物总该是有的! “得得,我去,我去还不成吗?!”店小二也是隐隐的一横心。心中想的跟矮个男人的差不多,早前捎给老太太的银子该是还有富余的,讨些吃的总该是有的。况且他们也不求吃的多好,白薯窝头就够了。 只是两人千算万算都没有预料到。 aaa “公主,前面好像有位老人家晕倒了。”正说着,上官浅落先行一步跃下了马车,直奔那耀眼的太阳地下,一头扎到在地老太太奔了过去。伸出的长臂,轻轻的一览,直接将老人稳稳搀起。“大娘,大娘您醒醒啊!”并以关切的低靡之音,悠悠地唤道。 “吃……的。”老人干涸的嘴角颤抖的一张一翕,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便头一歪的昏死了过去。极度的饥饿,让她浑浑噩噩,濒临垂死的边缘。 “浅落,接着。”萧倾雅紧随上官浅落身后,也飞快地跃下马车,并且捎带手地从车里拎下一只装着米汤的小竹筒,轻轻地一抛,稳稳地掷进了上官浅落的手中。 旋开竹筒的盖子,上官浅落小心翼翼地将米汤灌进老人的嘴里。汤水已进大半,老人这才有悠悠转醒的迹象。 深垂的眼帘缓缓舒展,老人涣散的目光好不容易才凝成一线,视线漂移,努力地转动着头颅,这才将救助了自己的两位恩人打量了清楚:“姑娘,公子,我……”老人的唇角再次抖动不已。 “大娘,您先别说话了,多歇歇。”萧倾雅的话语一顿,若不是她与身畔的人正好撞见这样的一幕,这老人家也许就饿死在街头了。“您家在哪,我们先送您回家吧?!” 老人艰难地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抬起手臂,遥指了指道路旁的一偶。 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不由地一起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纷纷惊愕在当场。 萧倾雅语气有些许的哽咽道:“大娘,您就住那啊?!”那哪里是人住的地方,分明就是两片茅草搭的棚子,若是赶上阴天下雨,人躲在棚子里就跟站在雨地里没区别。 70:欺压百姓的陶乡绅 “真是让姑娘与公子见笑了!”老妇人看着面前的一对男女不由地臊红了双颊,人家非但救了她,还给了她些银两贴补家用,而她呢,竟然连茶水都没的招待两位恩公。夹答列伤 “大娘,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萧倾雅坐在窝棚的马扎上,忍不住地四下环顾。 女子无心的举动,再次引来了老妇的羞窘。为了避免妇人的尴尬,萧倾雅只得赶紧岔开话题:“大娘,您家就住这啊?!” 老妇先是点了点头,再是使劲的摇了摇头,期期艾艾的模样,好似也不知该怎么把自己悲惨的境地说给眼前的女子知晓了。只得长话短说地跟萧倾雅讲了个大概:“我家本是尚有一座勉强可以栖身的茅棚的。5只是,前两日,乡绅说军中急需征做马棚的木头,就……哎……”老妇说起这些,满眼的委屈泪水,不由的伸出袖口在眼角搌了搌:“让姑娘和公子见笑了。” “那萧晴国竟是如此无法无天,竟敢扒民房已征军用?!”萧倾雅不由的一脸愤慨,询问视线不知怎的就投落在了上官浅落的身上,当真有这等事吗?!她怎不知,萧晴跟刚刚打下的南阳境地的百姓征用木头了,更是大胆到强硬的扒了人家房子地步?! 只见上官浅落也是一脸不解的使劲摇了摇头。表示他并没听老元帅提过此事,也是毫不知情!而且此事,好像有些蹊跷啊,上官浅落不由地出声追问道:“大娘,这事可是萧晴国所为啊?” “不,不。二位恩公误会!此事并不是那萧晴国所为,而是……”老妇免不了又是一阵长吁短叹:“是南阳大将军的意思!”老妇一见恩人误会了,连忙将事情说了个完整:“那还是前几日的事了。南阳刚刚吃了败仗,祸事还没蔓延到我们这个村子。可是上面却发下话来,说是要我们举家南迁。若是谁不跟着走,就扒了谁家的房子去征军。” “哦,原来是这样。”萧倾雅一听此事与萧晴无关,这才算稍稍的松了口气,不过却不由的好奇道:“那您为何不跟着他们一并南迁呢?!” 不提南迁还好,一提,老妇那脸上的愁容便更加的凝重了。“不是我不想南迁,而是我有走不得的苦衷!” “苦衷?!”上官浅落与萧倾雅再次狐疑的彼彼相望。这次倒是上官浅落先行开了口:“大娘,您口中的苦衷是什么苦衷啊?” 老妇眉头先是一紧,再是悠悠抬起,直视远方的林子:“我在等我那不孝的儿子。”一语毕,老妇似不太想继续说了,嘴巴闭得紧紧。 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也不好开口再细问,只得回应般的点了点头。 “若是两位恩公不嫌弃,今夜就歇在小妇人这吧。这方圆百里,就剩两户人家未牵走了。除了小妇人家就是那陶乡绅了,怕就怕他不肯让两位恩公歇脚。”老妇人说的是实话,依她所见,救她的这两位恩公是对逃难的小夫妻,那陶乡绅是出了名的势利眼,又怎肯让他们进屋呢! 71:找到家里来了 看来老妇人口中这个陶乡绅非但是南阳的走/狗,还是个仗势欺人的主儿。夹答列伤套用萧倾雅的话,这样的人就是欠收拾。 回眸再次将老妇人住的窝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这家虽说是家徒四壁,但是也还算是个能歇脚的地方。草垫铺的床够大,再者时至临夏,天气不冷不热,也不至于担心染上风寒。 “那,大娘,我与我夫君今夜就在您这打搅一宿了!”萧倾雅婉言。 引得老妇人浅浅一笑:“看姑娘你说的,这是哪的话,什么打搅不打搅的,若是没有你跟你的夫家,我这把老骨头今天就算死在路上,都没人给收尸呢。何况,我这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只能暂且委屈你们了。”若是以前,老妇人倒是也不觉得脸上无光,如今她怎好意思让恩人跟自己挤着破茅草棚子,只是除了这茅草棚子,也没有其他可供恩人们栖身的地了。夹答列伤 上官浅落好像对萧倾雅的决定,有些许的抵触,不过,只是蠕了蠕嘴角,却是一句也没说。 昼去夜来。 上官浅落睡在最外面,萧倾雅夹在当中,老妇人则是睡在里侧。月光透过挂在窝棚可以说是门的布帘子挥洒下来,耀亮窝棚里三人的脸,而床上的三人,除了老妇外,那两个都各揣心事,谁也不曾睡着。 也就在这熬人的时分,外面却是传来了不同寻常的响声。 “奇怪,好端端的房子怎么不见了,什么时候多出个棚子,就这样我还怎么偷?不偷怎么回去交差啊?!”就听来人狐疑不已,口中还隐隐地念叨有词。 别说,这一准是遭贼了。就这样的窝棚竟还有人偷?!萧倾雅和上官浅落不由暗暗仰起身来,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色。 而老妇也隐隐地从梦中惊醒。若是平日老妇该是不会醒的,只是今日不知怎了,她睡的格外的轻,忽闻动静,便醒了。 “这是?”老妇狐疑不已。 “嘘!”萧倾雅将手竖起,闭在嘴角。并以口型告诉妇人:“遭贼了。” 此时的上官浅落已经下了草铺,捻手捻脚的摸到了草棚的一个光线无法触及的死角里。大手抬起对着萧倾雅与老妇人比划着,要求她们继续装睡,千万别打草惊蛇。 萧倾雅重新缩回了草铺,将身子一翻,面朝着妇人。而妇人呢,也是迅速躺了回去,心却突突的狂跳着,就她家这样,还能遭贼,妇人真是疑惑不已。 “大娘,大娘。”而那贼,更是没按牌里出牌,大吼大叫地挑帘而入。 上官浅落闻声眉头一紧,这呼喊好耳熟。好似在哪听过,只是不容他细想,那贼已经进屋了。上官浅落大手一横,一把就扣住了那贼的肩甲,暗暗地一用力。 “哎呦呦!疼,疼死了,大侠饶命啊!”店小二虽是没看见来人的脸,但是却认出了对方这力道,这不就是他们开黑店打劫的那小娘子的夫家吗?!怎么找到家里来了! 72:薛强与侯六 “侯六?!”店小二这一嚷疼。5老妇一耳朵便认了出来,这才大声地唤出了店小二的名字! “薛大娘,是我,我是侯六啊。您快叫这位大侠放手,再不放手,我这胳膊就断了。”早前就挨了上官浅落一掌,如今再挨了这一记狠扣,侯六真是吃不消了。疼的他呲牙又咧嘴。 “大娘,您怎会认识他?我与我夫君逃难到此,路上就遇见了他跟个矮个的开了家黑店,差点害我连名节都丢了……”萧倾雅一听薛大娘的话,不由的将前一日的经历娓娓道出。 萧倾雅这一席话,讲的薛大娘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薛大娘连忙穿了鞋下了地,走到上官浅落的身旁:“公子,这人,我认识。夹答列伤看在老妇的面子上,您就先放了他吧。”薛大娘指了指侯六,冲上官浅落先是求情道。 上官浅落询问地望了萧倾雅一眼。 薛大娘眼尖的看见了这一记询问的眼色,又连忙走到萧倾雅的身畔:“姑娘,这侯六,我认识,他与人劫您的事,我自会与他细算,只是如今,您能不能看在老妇的面上,先让令夫家放了他?” 萧倾雅并不是个难讲话的人,再加上拜那药所赐,她倒是因祸得了福。仔细想想也就不气了,便重重的点了点头:“相公,先放了他吧。”也不知怎的,萧倾雅现在唤上官浅落相公倒是唤的顺口了许多。 上官浅落先是微微一愣,再是缓缓地放了手。只是拧紧的眉梢却不见松缓的迹象,不知是因为何故! 那侯六一获自由立刻就蹦到了薛大娘的身后企图寻求庇护。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正掴在侯六的脸上,打的侯六一个措不及防,登时愣怔怔地竖在了当场:“薛大娘……”侯六捂着略有些红肿的脸颊,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挨了妇人一记打而使劲地眨巴着那双贼溜溜的眼睛。 “侯六啊侯六,大娘我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都吃到肚子里去了?!我告诉你多少次不许你再偷了,你还去偷,这次倒好,你非但偷,还学会抢了?!”薛大娘气的全身打抖,一双被岁月冲刷的老手再次抬起,举的高高:“说,是不是薛强那个不孝的东西叫你陪他做的?!今天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代你过世的爹娘打死你!” 老妇真是气急了,自打侯六的父母过世,到了她薛家,她就把侯六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别说打,连骂都没骂过,知道侯六跟个师傅学了点本事,手脚不太干净,老妇也只是苦口婆心的劝诫。毕竟,侯六偷虽偷,却有分寸,穷苦人家他不偷,本以为,侯六这孩子相比自己那不孝子还算懂事,却不成想,她错了,且是错的离谱!这两个分明就是一对不成器的东西! “薛强那不成器的东西呢?你回来了,他人呢?!叫他给我滚出来!”说着,老妇发了疯似的往外冲,边冲边扯着脖子喊:“薛强,你个混帐东西,死出来!” 73:激将法 “薛大娘,您别喊了,薛强,他没回来!”侯六迅速奔出去,一把抱住疯喊的妇人的胳膊,一个劲的劝慰道。5 “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们的鬼话吗?!你们两个就会合起伙来骗我这个糟老婆子,你们两个出门的时候怎么跟我说的,说的好好是去应征入伍?!你告诉告诉我,这打家劫舍,莫不是人家将军要你们干的?!”老妇人义正言辞,一语就把侯六堵的没了言语。 “薛大娘,我……” “你别叫我薛大娘。今天你必须给我把薛强叫回来,不然,我就往这窝棚里一躺,再一把火烧了这窝棚,你就叫他等着给我收灰吧!”说着,老妇人全然不顾众人的劝阻。硬是抱着点火用的火捻,躺在了那草铺上。5任谁说,她就是不起来,横死了一条心,儿子不回来,她就真烧死自己。 侯六一见这阵仗,吓的顿时没了主意:“薛大娘,我这就叫大哥回来,您千万别想不开。我这就去,您等我,一定要等我!”说着侯六一傲着头,边直径冲进了黑暗里。 侯六刚一走,老妇人就躺在草铺上,忍不住的哀哀地哭了出来:“姑娘,公子,老妇我对不起你们,是我教子无方。我儿薛强和侯六其实本性都不坏,他们是被这世道逼的实在没了法子!若是不行,我愿把我这条命抵给你们,若是你们乐意的话,我……”老妇想以自己的命抵两个儿子的错,就怕眼前的两位恩公不乐意。 “大娘,您这是做什么,您先从那草铺上下来,我们有话可以好好说,犯不上这样啊。何况我跟我夫家不怪他们,真的不怪他们,您先起来啊!”见自己说什么,妇人都不肯从草铺上起来,萧倾雅也是全然没了主意。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连忙打眼色给上官浅落,要他帮忙想想办法。 “大娘,您若想一死了之,那我们也不拦您!”说着上官浅落使劲一拽萧倾雅的胳膊,将那快火燎眉毛的小人儿直接拎到自己的身畔:“不过大娘您的话,我可是一点都不信。什么您的儿子还有那侯六本性都不坏,我与我娘子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 身畔的人急疯了不成,这张口闭口的都在信口胡说些什么,萧倾雅使劲的拽了拽上官浅落的衣角,想阻止他继续疯言疯语。 只是上官浅落却当全然不知情。继续自顾自道:“依我看啊,他们就是两个混帐东西!什么本性不坏,大娘您就别替他们遮掩了。” “恩公?!”上官浅落一席话,把薛大娘说的顿时呆住了。 “大娘……”萧倾雅连忙出声打岔。 “娘子,为夫知道,你也同我想的一样!”说着,上官浅落执起了萧倾雅的小手,紧紧一攥,并将她拉得面向自己,使劲地对她眨了眨那对宛似会说话的桃花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要萧倾雅放心的把一切交给他! 这一刻,萧倾雅终于明白,这是激将法,只是这激将法对妇人到底好不好使呢?! 74:薛强探母 也不知这激将法对待妇人到底会不会奏效。夹答列伤不过,看身畔人那自信满满的模样,萧倾雅想,他该是胜券在握的吧。不然也不会是如此笃定的目光了。萧倾雅又一次从那双妩媚动人的桃花眼里,看到了那人的影子。 他们真的好像,就连眼神都几乎一模一样。此刻的官浅落,就好似那日的无名将领,他驭马搭救她那日,抱着她稳稳坐于马上,躲避那铺天盖地的箭雨,那日的他也是这般的笃定的眼神。 既然身畔人如此信心十足,她又怎能不奉陪到底。只见萧倾雅柔柔一笑,轻轻附和道:“夫君说的极是,大娘既是您一心想要寻死,那我也不浪费唇舌的劝您了。倒是您那两个儿子,却如我夫君所说真就是两个混帐东西。” “你们……”老妇人泪水落了一半,都忘记哭了,全然被眼前辀转的局势,唬的傻了眼。夹答列伤她就一乡野村妇,哪里知道二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上官浅落见小女人很是配合,更是帮自己顺了话,连忙接着话道:“大娘,您的儿子与那侯六劫我们的钱财,谋我娘子的美色,当然,这些都是小事,其实都可以忽略不计的。毕竟他们也没得手,更是不可能得手!”有他上官浅落在,谁敢动小女人一根手指,哪根动的,他就削了哪根! 而萧倾雅显然是对这话不太满意,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她也就没说什么,只是不满地嘟了嘟嘴角。 小人儿这一惹人怜爱的举动,哪里逃得过上官浅落的法眼,只见上官浅落微微的一扬唇角,浅似无的莞尔一笑,便故作平淡地继续道:“但是自己的过错,自己不去承担,反而让母亲和亲人承担,那他们就属忤逆不孝了。忤逆不孝子,不是混帐东西又是什么?!您还能说他们本性不坏吗?!” 不过就是三言两语,上官浅落便将老妇人说的没了回应的言语。 “娘,您千万别想不开啊,是孩儿不孝,孩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娘,您就饶了孩儿这一次吧!”就闻一声高呼,一高一矮的两个身影径直奔入窝棚里,一头扑倒在草铺旁。 草铺上的老妇还没开口呢,那两个男人便已嚎啕不已。 “薛强你这畜生,你还知道回来啊?!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老妇抬起手,狠狠地掴在矮个的男人脸上,又是啪的清脆一声。 “娘,侯六都跟我说了,您要寻死?!娘,孩儿知错了,孩儿不敢了,您千万别想不开,孩儿还想让您过上好日子呢!”这薛强也是个孝子。平日里对老妇人的话,那是言听计从,却独独这次,为了让妇人的日子过好点,想多赚点银子,所以走了岔路。 “知错了?你还知道错?!你可知你劫的是何人!他们是娘的救命恩人啊,要不是他们刚巧路过,娘昨日就算饿死在门前,你怕是都不知情!”老妇越说越难过,越是难过泪水越如江水般绝了堤:“你怎么可以做出那样伤天害理的事啊,你个畜生!” 75:诚心赔罪 “娘,我……”薛强被堵的一时没了言语,只得垂着头跪着,哀哀的一声声的唤着。夹答列伤 “滚,你个不孝的孽子,我没你这样忤逆不道的儿子。你立刻给我滚!”老妇人发了疯似的叫嚷着,甩着手骂着,真就恨不得拎起刀,一刀砍了薛强。 “娘,好端端的您怎么会说饿死在路上呢?!”薛强知道妇人在气头上,自己说什么都不好使,只得转移话题。 萧倾雅与上官浅落就静静地竖在当下不动也不吭声,这事不缠搅还好,一旦外人多了嘴,反倒是更乱,等他们吵出个结果,自然会再找你。 “你还有脸问?!”妇人气的抬手捋了捋胸口,使劲地吞下一口气:“你跟侯六说要去从军入伍,一走就是好几天。夹答列伤那日,你差侯六送来的银子,头儿天送来,第二天就被那姓陶的给抢走了!他……”薛母哭的泣不成声,断断续续道:“他还扒了咱家的房子!” “什么?!”薛强一听当时就拱了一肚子火:“这狗/娘/养的陶望三。敢欺负您,还扒咱家的房子,今日,我薛强跟他拼了。”说着,薛强腾的一下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往窝棚外冲。 “大哥,我也去,等等我!敢欺负薛大娘,看我今日不剁了他去喂狗!”侯六也急的往出蹿。 “你们两个畜生,给我回来。那陶望三有南阳的将军给撑腰,你们去送死吗?!还不赶紧回来!”妇人哪里舍得放两个孩子去跟陶望三拼命,丢下气也来生了,连忙从草铺上爬起来,就往外追。紧赶慢赶,终是一手拽住一个,说什么也不敢放了。 “娘,他就那么欺负您,这气儿子跟侯六咽不下!”薛强愤恨难平道。 “薛大娘,我们就算豁出性命不要,今日也要给您出了这口恶气!”侯六说的也是一派的正义凛然。 “你们……”妇人眼眶又是一热,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这两个孩子对她那是十分的孝顺,可是前一日做的那事,却是有违常理。 “薛大娘,您儿子和侯六对您很孝顺呢,您真该知足才是啊?那个死字还是不要再提了吧。您就原谅他们吧!”上官浅落看准时机,开口劝道。 “公子?”妇人转过头,先是看了上官浅落一眼,再是询问的望向了萧倾雅,救她的这两位恩公真是大人有大量,两个不孝的逆子做出那种伤天害理之事,人家都以笑泯恩仇。 噗通--薛强和侯六齐刷刷的跪倒在地,使劲的对着萧倾雅与上官浅落叩头,薛强边磕边道:“谢两位恩公不计前嫌救了我娘,这大恩大德我等没齿难忘。早前是我们不对,竟是瞎了狗眼,蒙了良心,企图谋害两位恩公。还望两位恩公宽宏大量,就饶了我们这次吧!我们在这给两位恩公叩头谢罪了!” 上官浅落没有吱声,倒是头一偏,望向了一旁的小女人。 “看我干嘛!我又没说不原谅他们。”萧倾雅一嘟小嘴不满地叨叨道,怎么弄的好像是她不愿原谅那二人似的,她可没说啊! 既是如此,薛强与侯六对望了片刻,适才纷纷起身。 “强儿啊,你跟侯六不是说去从军入伍吗?怎么又会去打家劫舍呢?!” 76:效力萧晴的条件(上架入V) “对了,强儿,你跟侯六不是说去从军入伍了吗?怎么好端端的却干起打家劫舍的勾当来了?!”薛母一见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这才免不了好奇的问出心中的疑惑。夹答列伤 “哎!娘,那真是一言难尽啊!”提到从军入伍,薛强就不由的心中憋闷,他嘴比侯六利索,就将去南阳军中受了羞辱的事情当着自己娘亲与萧倾雅,上官浅落的面一股脑的倾吐了出来。 说完,还气愤难平地叫嚷道:“这南阳就活该吃败仗,嫌弃我们这,嫌弃我们那,那军营里的士兵就一定比我们强吗?” “就是。大哥说的极对,就那将官拎刀连个底气都没有。别说上阵杀敌了,我看让他宰头牛都费死劲!”侯六连声附和道。 “强儿,侯六,你们这是怎么说话呢!”妇人眉头一紧,别过头,冲着萧倾雅和上官浅落尴尬一笑:“又让两位恩公见笑了。” “大娘,您这是说的哪里话……”上官浅落悠悠开口,话还未说完,就被萧倾雅打断。夹答列伤 “从军入伍是凭本事吃饭的,你们两个有什么本事啊?他,我倒是见识过了,刀舞的不错,你呢?!”萧倾雅早前跟侯六交过手,这侯六用刀的功夫,绝不在她之下,只是这薛强的本事,她还不曾见过,很是好奇呢! “我大哥会的可多了,最厉害的就是……”侯六没什么心计,张口就答。 “侯六。”薛强锐利是眸子深深一眯,禁不住低低的喝止道:“让姑娘见笑了,我薛强没什么本事,就空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早前,薛强就对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的身份有质疑,如今再听见萧倾雅的话,更是心生疑惑。“两位可是南阳人?既是逃难的夫妻为何不向南走,反而要往这祸乱之地跑呢?!” “这……”萧倾雅被问的一愣,显然她低估了薛强的头脑。 “我们并非南阳人,而是萧晴的子民。”相较萧倾雅的犹犹豫豫,上官浅落倒是颇为洒脱,甚是坦荡。 “嘶!”薛强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眼前这宛似谪仙般的男子,甚是不简单啊,功夫俊不说,这胆量也够惊人。试问一下,哪个萧晴人,敢在南阳人面前如此坦荡,大胆的承认自己是萧晴子民的。 上官浅落心中也在思虑,既是被对方看出来了,话也问到了,那自己就不妨直言,看看他们怎么说好了,毕竟以不变应万变是兵家决胜千里的妙法。 “那公子当初所言,问我与侯六为何不从军入伍是?”其实薛强心中已有答案,却故意佯装不知。 “在下相信薛强兄弟是聪明人,该是明白在下当初所言的意思。” 上官浅落一席话,说的薛强再次冷冷一抽气,心中不由暗暗道:此人真是聪明绝顶,若是此人肯效力任何一方,那一国必是稳操胜券。而他们呢,既被南阳抛弃,已无栖身之所,何择木而栖呢。 “薛强明白公子的意思。也愿意接受公子的美意,只是我还有一心愿未了,若是公子能助我达成心愿,我薛强愿意投靠萧晴,并未萧晴效犬马之劳。” aaa 文文到这里就要上架了,谢谢免费时间各位读者的陪伴与支持!从明天开始文就入v了。 亚亚想说:这篇文是一篇战争贯穿全文主线的励志文,比较独树一帜,女主一路过关斩将,收复各路人马,一逐渐积攒起来的实力来对抗渣男,穿越女。文中有血,有泪,有海誓山盟金不换的儿女情深,也有忠肝义胆的铁血将士的侠骨柔肠。若是大家喜欢还望大家会一如既往的支持! 萧倾雅言:金戈铁马今犹在,待我披甲展豪情! 上官浅落语:海誓山盟转头空,许你一诺定乾坤! VIP1:陶望三抢亲(万字更一) “老爷,听说那薛家新过门一个小媳妇,长得可美了!”陶家的家奴趋炎附势的凑到花厅里稳稳而坐的陶望三的身边,将他不知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一五一十的透露给了自家的主子。夹答列伤 “哼,我说你小子又是从哪得来的小道消息啊?就薛家的那个矮矬子,也能讨到媳妇,老爷我可不信?!”陶望三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现在这村子里就他与薛家两户人家了,别说姑娘了,平日里就想见个外人都见不到,何况,真若是来了外人,也不会嫁那薛家的矮矬子啊! “老爷,这可是小人亲眼所见!”这家奴吐沫星子横飞,绘声绘色的描述了起来:“那日小人我心血来潮,想去看看那薛家的糟老婆子饿死没,结果不巧看见从她家那草棚里走出那么一个女子,个头大概有这么高……”家奴抬起手以自己的个头比划给陶望三看。 “那是女子啊,还是野男人啊?!”光看家奴比划。陶望三可不觉得那么高的个头的能是个女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个野男人。 “是女子没错。老爷,那小娘子确实是足足高出我一头多,一开始我跟老爷您一样,以为那小娘子是那糟老婆子不知从哪领来的野男人,结果那小娘子赶巧了那么一回头,让小人我就给看见了。喝,就是那么一眼,小人我眼睛都直了。那小娘子美的,就好似画中走出的画中仙般。真是美绝了!”家奴说着,好似又想起了那女子的模样。说着说着竟差点淌出口水来。 “依你这么说,那矮矬子还真就娶了一房漂亮媳妇?”陶望三还是不敢相信。就薛强那模样,放到哪家,哪家的闺女愿意嫁他啊,更别说是家奴口中说的那等的美人了。 “当真。老爷,小人亲眼所见,那还能有假?!况且就算借小人一百个胆,小人也不敢诓骗老爷您啊!”家奴马屁精般的连连奉承道。 “他娘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若是真有这样的事,那老爷我还真得去见识见识了!”说着,陶望三便自花厅的太师椅里站了起来,一怔衣襟,大摇大摆地横着就往出走。 aaa 喝!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说来也巧,陶望三等人刚走到离薛家门前不远处,正好就见家奴口中说的那小娘子从窝棚里出来。何止是看直了眼啊,陶望三的心都快让那小娘子勾飞了。陶望三就觉得他的心中就好比长了个小耙子,挠的他抓心挠肝的! “老爷,小人没说错吧,这小娘子美吧?”家奴满意的看到自家老爷那痴迷的模样,心中也跟着沾沾自喜。若是这差事,他给做好了,那定是又有银子可拿了。 “恩,确实不错,美,真美!”陶望三贪婪的视线收都收不回,就直勾勾地盯着人家薛家的小娘子巴巴地看。他自认见过的美人无数,可惜这么美的美人,真就是第一次见,与这美人一比,那些女人还能算得上美吗?全是一群庸脂俗粉!在陶望三的眼里,画中仙都不足以形容眼前的小娘子,这分明就是天女下凡尘:“可惜,真是可惜!这么美的美人!”陶望三不禁哀叹连连。 “老爷,这美人跟那薛家的矮矬子分明就是暴殄天物。若是老爷真喜欢那小娘子,不如就……”这家奴跟随陶望三多年,哪里不懂陶望三的心思,有时候,只需看陶望三的一个眼神,这家奴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说什么,做什么了! “哼。”陶望三故作正经的冷冷一哼:“你看老爷我像是那种夺人之妻的恶人吗?” “不像。”家奴连忙拍马屁道:“只是老爷,这小娘子配那薛家,多半是情不得已,一定是有什么天大的苦衷,若是把您做回好人,将这小娘子带回家,也算是做好事啊,怎么能说是夺人之妻呢?!” “恩。想不到你小子平日里做事不着调,说的话嘛,还是很有道理的!”陶望三被家奴的一句话捧的那是一个心花怒放。且说这家奴的话也是正巧戳中了陶望三的下怀:“那老爷我就做回好人。救助着有天大苦衷的小娘子一把。” “正是正是。”家奴冷眼一斜,直接睇眼色给身后的家丁:“没听见咱们老爷的话吗?老爷要你们去搭救那有苦衷的小娘子。还不快去?!” “是。”家丁们齐声应道,抢人这样的事,他们可不是第一次做了,早就轻车熟路了。 陶家的家丁一拥而上,将薛家的窝棚登时围了个水泄不通。别说人了,就算是只老鼠也别想从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 “你们这是做什么?这是我薛家刚刚过门的媳妇,你们不能生抢啊!”薛母哭嚎着试图去拦阻那强取豪夺的众家丁。奈何,她一个孤老太太手无缚鸡之力,被陶家的家丁狠狠一推,竟是一下跌坐在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而那被抢的女子呢,则是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不哭也不喊,宛似被吓傻了,想逃更是无处逃,只得任家丁生拉硬拽地拖着走。 “老爷,那小娘子好像是个哑巴啊?!”虽是美中不足,不过却一点也不影响陶望三对美人的喜爱之情。 “无碍。也许,薛家正是掐中了她不能说这一点,所以才强娶她过门的呢!”陶望三大胆的推测道。 “老爷所言极是!小人愚笨了!”那家奴狠狠地掴了自己的脑袋一记,甩开大步便往那拉扯的人堆里钻。 一头扎进去的家奴,只是淡淡地横扫了一眼被推坐在地的薛母,连正眼都不看其一眼的阴仄仄道:“我说姓薛的,你家够有本事的啊,抢了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媳妇,也不掂量掂量你那儿子的长相,就他也配!如今我家陶老爷可看不下去了,要我出手救助这位姑娘脱离苦海。你若是识相点的呢,就别拦着,要么,就小心点你这条贱命!”家奴恶狠狠地胁迫道。 薛母被家奴的话喝的登时白了脸,畏畏缩缩地蜷缩在地,别说反驳了,动都不敢动一下。 “哼。带走!”家奴满意的点点头,大手一招,吆喝着家丁将掠来的姑娘赶紧送回府里。 这样的一幕,可是气煞了藏匿于窝棚后的萧倾雅。要不是事先商量好了,用此记来收拾陶望三,萧倾雅一定第一个冲出去,把那陶望三乱刀砍了。目送着陶家的众人走远了。 萧倾雅迅速从窝棚后奔出来,紧走两步奔到了薛母的身边,小手一挽便将薛母搀扶了起来:“薛大娘,您没事吧?!”萧倾雅边帮妇人掸着沾染在身上的尘土,边对着那众人远去的方向啐道:“呸,什么东西,你最好祈祷有朝一日别落在我手里,不然,我一定弄死你!” “没事。”薛母柔柔一笑,一双老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怯懦懦地询问道:“我刚刚那样行么?我就怕他们看出来,若是因我坏了事,那就糟了!”薛母不会骗人,更不会演戏,当一辈子老实人,受了一辈子的欺负,这是第一次学着反抗,她这心里总觉得像是做了坏事,七上八下的。 “行,当然行,您做的棒极了!他们啊,怕是还以为自己占了莫大的便宜,正暗地里偷笑呢,却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倾雅得意洋洋地笑道,不过片刻后,又是眉头紧锁:“也不知交代薛大哥,还有侯二哥的事情办妥了没?” “萧姑娘,你就放心吧。薛强和侯六他们两个一定会将你与官姑娘交代的事情办好的,这两个孩子什么样,我这老婆子心里还是有数的。”薛母拍着胸脯担保道,若是别的,她未必能说的如此肯定,可是对于薛强和侯六,薛母还是十拿九稳的。5 “那就好。真想不到,薛大哥竟有那等的好本事。竟然会制黑火药!”萧倾雅只从书上读到过黑火药,知道黑火药威力甚大,却是从未亲眼见过。如今竟是能遇见会配制黑火药之人,这不是上天有心助她萧晴取胜,又是什么?! “原来那东西叫黑火药啊?!”薛母尴尬一笑:“我以前就听强儿念叨什么爆杆爆杆的,我就以为是过年放的炮仗呢,哎,结果。萧姑娘,那黑火药很厉害吗?” “恩,特别厉害。大娘,你的儿子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 薛母一听萧倾雅如此夸赞自己的儿子,自是乐的合不拢嘴。只是笑过了,心中的忧虑也就来了:“官姑娘就这样被那陶家的歹人劫了去,那陶家的恶人可多,会不会出事啊?!”薛母哪里想到那么俊俏的公子竟然是个姑娘乔装的,虽是见识过官浅落的功夫,知道官浅落武功好,可是那陶家毕竟人多啊,一拳难敌四手这个道理,她这老妇人还是懂的。 “没事的,薛大娘,您别担心了,只要是她,就一定没事!”听闻萧倾雅的话,薛母不由地狐疑的望向了身畔的小人儿,该说是萧姑娘太过信任官姑娘了吗?可是听着却是不像,萧姑娘这话好像是话里有话,只是这话里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薛母却是猜不到了。 aaa “报,元帅,帐外有一人自称是捎来了萧姑娘和官姑娘的书信。”守在中军帐外的将士大声同传道。 “哦?!”老元帅眉头倏然高高一挑,自己这侄儿和公主到底耍的什么鬼把戏,派人捎来书信,又是所谓何事,而且还不曾向来人表露身份,公主竟然自称自己是萧姑娘:“让他进来!” “是。”将士一挑帐帘,自打帐外,让进一名男子来。 老元帅见到这名男子微微一愣,不曾见过,是个非常生疏的面孔。来人一身的粗布粗衣,两手空空,竟连个趁手的兵器都没有随身携带。不,也许是带了。只是在入帐求见前,被勒令暂时卸下了。 来人虽是目视前方,却是不敢直视稳稳而坐于帅位的自己,一双精明的眼睛只敢在四下里滴溜溜地胡乱打量。这显然是个乡野男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老元帅虽是心中有数,却并没有对来人的出身有些许的鄙夷。反倒是十分敬重的道:“这位壮士怎么称呼?”1avm4。 此人既是捎来了公主的书信,该是公主相中的有能力之士了,既是如此,就当礼遇。 “小的,小的姓侯,小的以前做过偷儿,可是元帅您别误会,小的偷虽偷,却不偷穷苦人,小的手脚很干净的,若是能进军营,绝对不会再做那样的事。小的,还劫过萧姑娘和官姑娘,只是,那都是当初做的糊涂事了,萧姑娘和官姑娘已经原谅小的。小的……”侯六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对于眼前人的礼遇,他真是受宠若惊。嘴巴搂不住的有什么就说什么,将他做过的事情,也不管是好还是坏,都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侯六的诚恳引得老元帅垂着头暗笑不语。 任军师则是无奈地轻摇了摇头,脸上也是难掩的善意浅笑。公主看上的人,还真是有趣呢。不过,出于好意,任军师还是及时制止了侯六:“侯六,你不是说公主有信要你捎回来吗?还不赶紧呈给元帅?切莫延误了正事。” “哎!”侯六激动下,竟是没听清楚任军师的话,待到掏出揣于怀中的信时,才恍然大悟:“公主?!萧姑娘?官姑娘?!”原来,他与大哥前几日打劫的两位姑娘里竟有一位是萧晴国的公主?!那他,还将那等忤逆不道的大事说出来,这不是告诉了人家勤等着来砍他的脑袋吗?! 何况,这样的话,萧晴元帅还能心无芥蒂的收下他们吗?!完蛋了,自己这次算是闯了大祸了!脑中幻想着脑袋与脖子分家的侯六,手一松,信飘飘荡荡地落在了地上。 “哎!”任军师再次摇头浅笑,紧走两步,弯腰拾起被侯六丢下的信,迅速地盛送到老元帅的桌案上:“元帅,这是公主的信,请您过目。”再是利落的一旋身,大声地对外面负责把守的兵士传唤道:“去把岳护卫找来。” “是。”兵士领命应道。 噗通,侯六双膝一软,直跪在地:“元帅,我侯六发誓,我要是知道那是公主,就算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劫公主啊。我……” “元帅。任军师。”就在侯六急于辩解之时,岳云大步流星已经步入中军帐内,且是拱手一抱腕的恭敬道:“不知找岳云前来所为何事?” 自从萧晴大败南阳大军,南阳退守平阳城。南阳大军便暂时高挂免战牌,得到了暂且的休养生息。毕竟平阳城并不是轻易可破之城,那是一座易守难攻的大城,是南阳固若金汤的三座防护壁之一。而跨过平阳城,只需再攻克两座宛似平阳城的城池,便可直抵南阳主城了。所以,南阳暂无动静,萧晴也只得暂且沉寂,静待时机。这是自开战以来,两国所获得的最短暂的和平。 “岳云,他叫侯六,就先交给你了,没问题吧?!”老元帅已将信上的内容悉数读完,便立刻对岳云吩咐道。军师确实高见,好似一早就料到了这信上的内容般,特意指明要岳云前来。 萧倾雅的信上确实有注明,要岳云来负责侯六。 “没问题。”岳云递出视线,将侯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只看了个大概,岳云便立刻出声道:“你是用刀的里手?” “我……”侯六正紧张呢,被来人这么一问,顿时傻了眼,不知该答是,还是该答不是。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他这颗人头到底还能在脖子上系多久! “侯六,你放心,元帅不会要了你的脑袋。你可是公主看中的人,元帅欣赏你,提拔你都来不及,怎会要你的命呢!”任军师笑着抬起手,先是挽起跪在地上不知所措的侯六,再是细细的将他现在是情形分析给他听。 “这么说,公主是要我跟着这位大人学本事?!”乍一听到元帅不会要自己的命,侯六的心这才算又回了原位,而听见岳云问他是不是用刀的里手,他更是以为岳云也算是刀法精湛的高手。 “不!”老元帅开口的同时,岳云也出言否定。 不过出于礼让,与职位,岳云便先闭上嘴巴,静待老元帅将未说完的话说完:“公主是要你带岳云去你的家乡。”萧倾雅要侯六捎来的信上写得清清楚楚,要岳云带着少数萧晴将士随侯六一同前往侯六的家乡。只是到底是去哪里做什么,信上却全然没有写明。 “是。”侯六接到命令,便立刻高声应道。 “元帅,岳云这去清点人手,与侯六即刻出发。”说着,岳云拱手抱腕,便要旋身而退。 “且慢。”老元帅大手一立,及时唤住了往出走的岳云:“你是怎知他是用刀的里手的?!”老元帅要问之事,也正是侯六疑惑之事。 岳云唇角轻扬,不好意思的浅浅一笑:“因为岳家与另一世家一样,是以剑法闻名天下。”说完,岳云带着侯六旋身而退。 “这……”老元帅顿时糊涂了。这用剑和用刀是两码事啊,为何岳云明明用剑却可以看出这侯六是用刀的呢?! “元帅,用剑之人,手触摸剑鞘之时,若是不够熟练,会有拇指擦到剑锋的可能,尤其是初学者,常练习之人,多多少少会留下疤痕,想来岳云该是借由拇指上的疤痕便可看出对方是习刀还是习剑了。”任军师一番辩解,这才致使老元帅茅塞顿开。 “想不到竟还有如此奥妙之处!原来那岳家也不是用刀,而与上……恩,也是用剑啊!”察觉到任军师睿智的目光,老元帅连忙改口道。 “是啊。”任军师微微颔首:“这岳家让我想到了另一个世家,那世家好像是名为……”既是老元帅不愿提,那就由他来提出好了。 只是任军师的话还未说完呢,那一旁静静而立如同木头一般的男人不乐意的开了口:“公主真是偏心,那岳云刀术不精,公主还把那会刀的里手分给他管,这不是诚心要我这会刀的副将脸上无光吗?!”李副将气归气,不过他就是想将那侯六讨来罢了,毕竟人才嘛,谁不喜欢!别看李副将是个粗人,他也是个稀才之人!17281760 “劳烦军师,给李副将说说公主的心意。本帅刚刚忆起还有点事要一并交代岳云去办,就不耽搁你们了。你们聊着,我先出去一趟,去去再来。”说着,老元帅便借着李副将的话茬,脚下抹油,早早开溜。 “呆子。谁让你没事接话的?!”任军师的话都说了一半了,却不巧正被李副将这蛮人给搅了,就那么的生生地放走了老元帅那只老狐狸,任军师的心中那叫一个懊恼啊,就连肠子都快悔青了。又怎能高兴得起来,自是一个劲地数落起李副将的不是来。 “那,我又没说错,公主就是偏心嘛!把那人才分给那姓岳的,还叫他去做大事,而我呢,岂不是又要继续驻守在军营里了!”其实李副将之心,几乎是人尽皆知,自从上官浅落随公主走后,李副将整日里沉默寡语,那心都跟着心仪的女子飞了。 如今这可是与心仪的女子相见的机会,只是奈何公主就是偏偏的不看好他,宁远差那岳云前去,都不愿要他同往。而再说那岳云,李副将觉得这岳云吧,好是好,就是某些地方太过碍眼了。谁让李副将一门心思的认定岳云好似也对上官浅落有好感呢。 “你啊!说你是个蛮人,你还真就是蛮到蠢。”任军师没好气的赏了李副将一眼,不过气归气,恼归恼,任军师哪能真去与李副将这般的蠢笨之人计较啊:“岳护卫对你的官姑娘没那份心,你就大可把心放回肚子里吧!” 真是点拨多少次,这只呆鹅都不开窍,看来一定要等那人的身份在这呆鹅面前当面被拆穿时,这呆鹅才有醒悟的一天了。 “军师怎知?”李副将憨憨地垂下脸去,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哎。早前劝你,你也听不进去。”任军师禁不住地哀声叹气,再次苦口婆心道:“李岩你要是真喜欢‘官姑娘’,就听我一句劝,你与他真是半点都不般配,不如早早放手的好。”言毕,任军师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李副将宽大的肩头,以示安慰般,随即迈步便向外走。 不多时,偌大的中军帐内,倒是仅剩下李副将一人,傻傻的参悟不透任军师话中的含义而呆愣地竖在当下。 aaa 这边再说那陶望三,抢了薛家新过门的媳妇,心里那叫一个乐,从早到晚,那嘴都闭合不上的。 这天色刚刚擦黑,他就揣着沉甸甸的贼心以及包天的贼胆一溜烟地摸进了暂时住着那抢来的小媳妇的屋子,刚一探头进屋,便是亟不可待的欣喜一声:“小娘子,我陶府可还住的习惯?!”陶望三依旧装出一副之前那般的假仁假义的嘴脸,对着床上面色垂垂侧坐的女子,嘘寒问暖道。 女子依旧是不吭一声,更是连动都没动一下。 “小娘子?!”陶望三拱起色胆,甩开大步就走了上去。倏的与那抢来的女子,面对面而立。 要说这女子还真高,女子坐着,他站着,这女子的头都能刚好到他的肩膀了。陶望三本是不喜欢个头高挑的女子的,他喜欢娇小一些的小鸟依人的女儿家,可是奈何,眼前这美人确实漂亮啊!就光那倾城倾世的姿色,就让陶望三动了心。 “小娘子,我是这府里的老爷,这偌大的府院上上下下全凭我一人说的算。怎么样,老爷我厉害吧?!”但凡是个女子,就没有不爱财的,他陶望三有钱,就算在南阳的境地,连带整个平阳城,提到他陶望三,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所以他便借着自己的财势,向床上静静而坐的女子招摇道。 不出所料,陶望三眼见着那一直不敢正视他的小人,忽的有了动静,身躯先是微微一颤。而那双宛似含满了一汪清泉的桃花眼,也是轻轻地转动,隐隐地颤了颤。 “美啊,真是美极了!”陶望三再次在心中低呼道。这哪里是画中走出的画中仙,分明就是天女下凡。“当然若是小娘子喜欢,不如就暂且住在我这里,啊,是想要住多久都可以呀!” 女子微启的薄唇,轻轻一抖,却是依旧没能出声,而头却仿佛回应了陶望三般的轻轻地点了点。 “你这是应了陶某吗?!”陶望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美人竟是这么轻易的应了自己提出的请求。 女子再是轻轻地一颔首。 “太好了,我这就叫下人为小娘子准备衣食穿戴。小娘子,可有什么喜欢的,需要陶某帮忙备下啊?!”一见美人真的应了自己,陶望三顿时美的尾骨都快冲天了。“啊,对了!”似是想起了什么,陶望三狠狠地一掴脑门:“祥子,祥子。赶紧给老爷我死进来!” “嗳,来了,老爷。祥子来了!”来人高声应着,推门而入,这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帮陶望三抢人的那个狗仗人势的家奴。 爷一里息那。“老爷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呢,带来了没有?!”陶望三边说边睇了一记眼色给那进门的祥子。 祥子一早就按照陶望三的吩咐准备好了,立刻笑盈盈地应道:“老爷交代的,祥子怎敢忘记。”祥子边应边从袖带里取出一只精致的锦盒来。轻轻地一抬手,将那锦盒恭敬地呈到了陶望三的面前。 “还不给小娘子送过去,这可是老爷我的一番心意。”陶望三再次冲着祥子一使眼色。 “嗳!”祥子立刻马屁精似的凑到了床畔的女子身旁,腰向下弯出一个标准的九十度角,以双手将那锦盒呈到了女子的眼前:“姑娘,这可是我家老爷的一番美意啊,姑娘看看可曾喜欢啊?!” 女子缓缓地抬起手,专注地视线停驻在那精致的锦盒上片刻,又倏然一转,宛似疑惑般的望向了陶望三。 陶望三连忙含笑地使劲点了点头:“打开看看,合不合心意?!” 女子竟是破天荒地冲着陶望三掬出柔柔的一记浅笑,宛似在向那慷慨之人表达谢意般,这才伸出白希的手小心翼翼地接下了那精致的锦盒。 别说陶望三了,就连祥子看见女子展露的这一记浅笑,魂都跟着去了七八分。 女子轻轻地翻开盒盖,从锦盒里捏出一对碧翠的玉镯来,想来该是个稀罕物,自是价钱不菲。女子又是欣喜的浅浅一笑。 一对价值连城的玉镯,能博美人两笑,值了,陶望三第一次觉得自己花的这银子,是花对了地方:“咳。”倏的干咳一声,示意那又差点淌口水的祥子,可以识相的滚了,这里已经没他的事了。 “老爷,小人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先行告退了!”祥子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心中却不免腹诽不已,这人还是他给弄来的呢,注意也是他给老爷出的,怎么老爷现在就撵人啊,他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捞到呢。 “祥子,今日辛苦你了,你就说是我的话,去账房那支一百两的银子,去吧!”陶望三自是看得出祥子的不满,于是连忙以银子打发道。 “嗳,小人谢过老爷。”一听到有银子可拿,祥子顿时高兴了起来。这心里美了,嘴自然也就甜了不少:“姑娘,我家老爷可是咱们南阳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若是姑娘能跟了我家老爷,那我家老爷定是不会亏待了姑娘……” 女子巴巴盯着玉镯的双眸轻轻地一颤,宛似被祥子的话吓到了般。 “祥子,说什么胡话呢。还不快出去!不要碍着小娘子休息。”陶望三故作严厉地喝斥一声,其实祥子的话却是说出了他的心声,陶望三转头又是含笑地望着那床上的美人:“姑娘别听祥子胡说,他一直都是这样口无遮拦!” 那床上侧坐的女子,缓缓地垂下头去,轻轻地摇了摇,宛似在否定陶望三嘴中的话般,忽的又抬起头,将那镯子轻轻地放回了锦盒里,缓缓地站起身,慢慢地抬起手,遥指了指祥子,又指了指陶望三,然后宛似羞臊般的垂下了头去,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是怎个意思?”陶望三顿时傻了眼,这小娘子当真是个哑巴,不会说话,而她这一连串的动作又是什么意思呢?! “老爷,小娘子的意思,好像是说愿意跟老爷您啊!”别看眼前这女子不会说话,做的动作也是得让人一知半解的猜,不过祥子那眼睛多厉呢,光看女子那含羞默默的模样,就能猜到女子手势所表达的意思了。 “这……”陶望三顿时喜急无语:“可是真的?” 女子羞臊地垂下头去,轻轻地点了点。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娶到如此美貌贤惠的夫人!”眼前的女子美貌是真的,至于贤惠不贤惠,祥子可不知,他就知道自己这么说准是没错,只要捡好听的说,就一准有银子拿。 “哈哈!”陶望三欢天喜地咧嘴而笑:“祥子,再去账房再支五百两,是老爷我高兴赏你的!” “谢老爷!”祥子心花怒放地一拱手。这小娘子可是他祥子的摇钱树啊,只不过几句话的功夫,就帮他敛了五百两的银子啊。 “祥子,你先去领赏吧。顺便,对下人们知会一声,就说老爷我要娶妻了,叫他们赶紧去准备准备,布置布置!哎呀,还要选日子,还要准备彩礼,还要准备酒席……”陶望三兴奋地在规划着,却全然错过了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之光。 “老爷,依祥子拙见,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就把这婚事办了吧。夫人如此贤良淑德,该是不会计较什么酒席啊,排场啊!夫人您看祥子说的对吗?!”祥子一见陶望三着急成婚,便连忙又开口提议道。 “这……”陶望三顿时佯装地面露难色:“没有酒席,又不要排场,这样草草了事怕是会亏待了夫人吧?!”其实陶望三巴不得早早的把这美人娶进门,以免夜长梦多,那薛家再找上门来。 女子含羞默默地再次抬手,指了指祥子,重重地点了点。 “老爷,夫人同意了。”祥子一见女子又点了头,自是心中笑开了花,这女财神,只要一点头,就证明他又有银子可拿了:“老爷,夫人的意思是今日就可以成亲,那祥子这就去唤下人把这喜房布置布置。”祥子倒是非常会来事。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深得陶望三的心意。 “祥子。”就在祥子旋身要出房门时,陶望三紧走了几步赶了上去,压低声音,赞许道:“真有你小子的,就说是老爷我的命令,再叫账房给你拨五千两银子。” “五千两?!”祥子伸出五只手指,两眼都瞪的直直。他这一天拿的银子都快赶上别人辛苦一辈子的了。“祥子谢老爷。”祥子连忙点头哈腰的应着谢。 门一关,偌大的屋中就只剩下陶望三还有那床前静静而立的女子了。 “夫人,今ri你跟了我,我定然是不会亏待你的。”沉默多时,陶望三倏然开了口,这女子他是一见倾心,更是打心眼里喜欢。若是可以,他倒是真愿意与这名女子携手与共,共度一生。 既是如此,他陶望三自是没什么可瞒这女子的了。 “夫人,我陶望三别的本事没有,要钱却是有的是。有的人贪图美色,有的人贪图权势,而我陶望三却独独贪财!夫人请看。”说着,陶望三将自己身藏多年的一把金色的钥匙从贴身的衣袋里掏了出来。 这是?女子眉目一立,甚是不解,眼前的男人将这么一把钥匙掏出来给自己,这是要意欲何为啊! “夫人有所不知,这是我陶望三半生的积蓄。我就将它藏在……”陶望三愈发得意的一笑,迈步走向一个不起眼的破旧小木箱。 见陶望三走去,屋中的女子这才注意到那与屋中各处格格不入的破旧木箱,要说为何格格不入,恐怕就该说它太不起眼,太破旧吧,破旧到,好几处的木头都朽了,而那刷在外面的本来的光鲜木漆,也早就脱落的干干净净了。灰不拉吉的,让人根本不会去用正看它。 莫非这里面内藏玄机?!女子眸光颤动,隐隐晃出的竟是一丝的睿智之光。 “夫人,这是我陶望三的宝贝,外人轻易找不到它,更是不会打它的主意!”说着,陶望三将那不起眼的木箱子稳稳抱进了怀中。迈开大步,走向了屋中的桌案旁,拾起那把金色的钥匙。 轻轻地对着那乌黑的钥匙孔,喀拉拉的一插,一转。 嘎达的一声,那木箱发出清脆的响动,女子不由的在心中轻叹一声:果然是内藏玄机。 木箱里竟是空无一物,什么都没有,这一下,探过头去,仔细张望的女子又是楞住了,这陶望三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这是他半辈子的积蓄,他陶家的宝贝,可是里面却是空无一物,宝贝呢?!怎么连个影子都没! 只是待女子仔细的一观瞧,这才发现了箱子里深藏的秘密。原来这陶望三,心计城府竟是如此之深,他竟是将毕生的积蓄全藏在了这里。而就算没有这把钥匙,这陶望三也不用担心他辛苦而来的积蓄会落入他人之手! “夫人,可曾看出这木箱的珠玑啊?”陶望三得意的对身畔的女子炫耀道。 女子虽是独具慧眼地看出了那木箱的端倪,却是没有彰显,只是假装愕然地轻轻摇了摇头。而唇角却是弯出了一道浅似无的笑靥,心中暗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陶望三啊陶望三,自打你抢了我上官浅落的那一刻开始,你这一生的财路就算是到了头了!” 没错,陶望三抢去的不是别人,正是乔装打扮成女儿模样的上官浅落! VIP2:上官浅落的身份之谜(万字更二) 砰的一声巨响,那屋中正美的陶望三忽的吓的全身一抖,身子朝后一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5他这正跟美人炫耀自己的富有呢,这是哪个不开眼的上赶着寻他的不痛快,响声这么大的炮仗,是哪个龟孙子放的?可是不是说好了,不要排场了吗?莫不是他陶府的家奴所为?怕只怕若是他陶府的家奴所为该是不会是这般的动静,想来想去,陶望三只得认为是薛家人找上门来了。 “夫人,你先在屋中歇着,待老爷我出去看看。”陶望三将那金色的钥匙拔出,重新揣入怀中,放心大胆的迈步就往出。只是他千算万算哪里能算到那屋中的上官浅落早已看出了木箱的玄机,他还以为身畔人也似个蠢笨主儿,一点端倪也没看出来呢。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那……” 刚刚拉开屋门,就见祥子火急火燎的边吆喝边朝自己这边奔来。光看祥子的样子,陶望三便知自己猜对了,这一准是那薛家的找上门来了。“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了,看你这火烧火燎的样子,真是半点规矩都没有!”陶望三故作镇定的怒喝着祥子,猛地冲祥子打了个眼色,示意他切莫声张,不要让屋中的女子听了去。 “是。是。老爷教训的极是,是祥子乱了规矩。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咱家下人……”祥子扯着脖子吆喝着,像是唯恐那屋中的上官浅落听不见般,实则压低了声音,暗暗道:“老爷,那薛强带着人找上门来了,手里还拎着过年用的炮仗,直往咱们院子里扔呢。嚷嚷着要咱们赶紧交人,不然,不然……”祥子抬眼扫了陶望三那越渐阴沉的脸,犹犹豫豫地是不是要把话说完。 “不然能怎样?”陶望三冰冷冷地哼了一声:“就那矮矬子,除了会咕哝点炮仗还会做什么?叫他闹,他还能闹上天了不成,差几个家丁过去,将他撵走,撵不走就打,打到他起不来为止。平日里,你都怎么办事的,这些难道还用老爷我教你?!”17281760 “这……”祥子脸色一沉。苦哈哈的也不知该怎么应。若是平日,那这方法自是好使,只是今日,那矮矬子也不知从哪找来了个帮手,那女子功夫了得,他差去的家丁全被人家两三下的收拾,打趴在地了,如今爬不起来的是他们。 “老爷。那矮矬子寻了个帮手,那小娘子武功可俊了。一口长刀舞的那是出神入化,我们,我们实在是应付不来啊!”祥子只得实话实说,就算惹老爷生气,他也没有办法,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小娘子?又是个娘们?!”陶望三惊愕的张大了嘴巴:“他娘的,这矮矬子交了桃花运了,一下弄来两个婆娘。那女的长得如何?!” 祥子哪里不知自家老爷心中所想,便实话实说道:“这小娘子长得也很美,不过与咱家夫人一比,就稍稍差了那么一些。老爷莫不是想?!”祥子倒是挺会替陶望三着想的,觉得抢一个不够,还想再给陶望三填个二房。 “去,乱说些什么。老爷我心中就有夫人一人。”这平日里见了美人走不动道的陶望三,今日不知是不是吃错药了,竟是对那送上门的美娇娘全然没了兴趣。这一点,倒是挺令祥子不解的。莫不是他家老爷转性了。 “你去将大门紧闭,任他们闹,就是不给他们开门,老爷我倒要看看,不让他们进门,他们还能闹出什么花花来!还真当自己是孙猴了!哼!就算他们是孙猴,我陶府也不是任由他们胡闹的天宫,反了他们了!”陶望三冷冷一哼。 “是,小的这就吩咐下去。”说着,祥子转身就要往出跑。 “慢着。以免多生事端,你差人跑一趟平阳城,给前两日来咱府上做客的那位官爷捎句话,叫他务必帮忙,调派几个人手过来。斩草不除根,这以后就后患无穷了!” “老爷的意思是?!”祥子抬起手狠狠的一笔画。好似要宰什么般。 “算你小子聪明!人不再多,只需几十人就好,把那糟老婆子还有那两个野小子一起送上路,至于那功夫了得的女子嘛?!抓住之后,若那官爷喜欢,就当孝敬他了。”陶望三将一切都安排好,对祥子一一交代了下去。 “是,老爷。小的这就去办!”追随陶望三多年,这祥子也是一副标准的恶奴相,那做起事来,心狠手辣的程度绝不亚于陶望三。1avm4。 祥子蹬蹬的一路小跑,先是交代家丁将府门紧闭,再是一转身,猫腰自后门遁出,去平阳城搬人马去了。 “哼,不过就一小小的刁民,还想跟我斗!”陶望三阴佞道。今日谁敢坏了他陶望三的好事,他就要了谁的命!拿定了主意,陶望三脚步兜转,又准备重新转回上官浅落入住的房里。 aaa “薛大哥,再给我一个爆杆。”萧倾雅闹到兴头上,抬起小手紧紧地捏过薛强递来的装有黑火药的爆杆,轮元了胳膊就准备再往院子里丢。 “萧姑娘,这个您可得悠着点,刚刚那个我没加料,这个可是我加了新料的。破坏力要比刚刚那个强的多!”薛强连忙拉住女子的袖口,出声提点道。 刚刚萧倾雅丢进陶府里的,就是薛强研发出来的爆杆,声响跟过年放的炮仗差不多,不过威力却要比过年放的炮仗要大。刚刚那个也就只是想对陶府起到恐*吓的作用。所以威力相较现在薛强递给萧倾雅的爆杆的威力要弱上许多。 “这东西,扔着真过瘾!这次,嘿嘿,我给他们来个更响的!够胆子敢不开门,咱们就给他们来个一窝端!”说着,萧倾雅将爆杆燃着,轮圆了臂膀,将那小小的竹筒,又一次地抛进了陶家的院墙内。 只听咚的一声,震天巨响。哗啦啦的瓦片散落在地的碎裂之声。陶府上上下下再次哄然一片,吵闹的人声就仿佛热锅里下饺子般的鼎沸不已。 萧倾雅再次将手中的另一只爆杆燃着。 “萧姑娘,您还丢啊?万一伤到人……”别看薛强早前一时糊涂,做起了打家劫舍的勾当,实则他就是个老实人,嘴上说的狠,真到遇事了,他可没胆伤人的性命。 “薛大哥,没看出来啊!你当初劫我的时候,可没这般的好心肠,你难道忘记他们是怎么欺负薛大娘的了,对待这些畜生用不着心慈手软!”说着,萧倾雅再次轮元了臂膀,将手中燃着的爆杆又一次的丢进了陶家高高的院墙,这一次,萧倾雅可是瞅准了才丢的,哪人声鼎沸,她就专门往哪丢。 “哎!”薛强哀哀一声轻叹,侧着耳朵专注地听着院墙里的动静,生怕自己研发出来的爆杆就这么的伤了他人的性命。 “薛大哥,你这般的软心肠,怕是上不了战场的!”萧倾雅拍了拍小手,悄悄地睇了心地仁慈的薛强一眼。不禁摇头哀叹,轻声道。 “我……哎……”薛强也知自己的缺点,他就是天生的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他还没侯六的心肠狠呢。侯六跟着位师傅学了些刀法,其实他也有机会学的,只是他没学,偏偏钟情于研究这黑火药,为的是啥,为的不就是黑火药制成爆杆后,声响虽大,却不足以伤人性命吗!只是如今,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恰恰他以为不会伤人的东西,却是最厉害的杀人利器。 “薛大哥,你若是不想伤人呢,不如就入伍后负责军中后勤补给吧。5”萧倾雅深知用人唯贤的道理,既然这薛强不愿伤人性命,那就干脆让他负责萧晴军营的后防补给,专门研制黑火药做成爆杆,供给前线杀敌的将士们使用。 “这,能行吗?万一元帅看不上我怎么办?!我就会做个黑火药,做个爆杆,要我杀人我又杀不了。何况我这身材还这么……”套用那南阳将官的话,站起来还没盾高呢,薛强自是没抱什么太大的信心。 “薛大哥,你放心,我说你行,你就一定行,不行也行。元帅他是不会不要你的。你就踏实的把心放回肚子里便好。”萧倾雅抬起小手,轻轻地拍了拍薛强的肩膀。以示劝慰他道,另一只小手飞快地凑了上来,兀自张开,宛似在向薛强讨要什么般:“薛大哥,再赏我几个爆杆耍耍呗!” 薛强早前递给萧倾雅的几根爆杆,就在两人闲聊的这么会儿功夫,便让萧倾雅一窝蜂的给糟光了!这几根的爆杆丢下来,萧倾雅光听响了,院墙里发生的事情,她可是半点热闹都没看见,心中自是觉得不过瘾,所以只得厚着脸皮再跟薛强讨爆杆来玩。 薛强边掏爆杆,边以爆杆做筹码,对萧倾雅询问道:“萧姑娘,您跟官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寻常女子,我看倒是不像,不如您跟薛强讲实话吧!”也许侯六看不出,可是薛强却看得出来,这两个女子来头绝对不小,肯定不是一般人,光听她们说话,就能听得出来。 那萧晴军营是那么好进的吗?!可是就是人家萧姑娘一句话,就将他们想要进军营的愿望给满足了。非但应了他们进军营的事,萧姑娘还托侯六给萧晴的元帅捎去了一封信。那信上写的是什么,薛强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多半是为了他跟侯六进军营的相关事宜,还有就是替他薛家出这口恶气的事! 薛强大胆的猜测着,关于萧晴国的事,他也是早有耳闻的。他曾听人提及,萧晴国的公主就在萧晴的军营里。骁勇善战不说,且还是用刀的行家,而现在恰恰在他身畔的这位女子好像就将他知道的这几项全部包揽了去,莫不是她就是?! 想到这里,薛强膝下一软,竟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薛强见过公主。早前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之处,还请公主多多原谅!” “薛大哥,你……”萧倾雅自认为隐藏的很好,却不成想,还是被人一眼认了出来。“哎呀,薛大哥,你快起来。我哪里是什么公主啊,我就是萧晴军营里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小将,是专门给军中的元帅跑腿的!我不是什么公主啦,你认错了。”萧倾雅还想隐瞒,可是薛强却不肯再听萧倾雅的辩解,早在薛强一语戳中面前女子的身份之时,她那微微一顿,一迟疑,就已经将身份败露了。 “公主您就切莫在骗薛强了。若是现在,将薛强换成侯六,那侯六一准会被您蒙骗了去,可是薛强却不会!”薛强义正言辞道。 “哎呀,薛大哥,我到底要怎么说,你才肯相信我不是萧晴的公主呢?!”萧倾雅就横死一条心,打死也不肯承认自己的身份。她害怕,一旦在薛强面前表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她与薛强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与信任,便会在顷刻间化为乌有。身份与尊卑,就好比一条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拦住了萧倾雅想接近他人,并与他人将心比心的美好愿望! “公主若是不愿承认,那薛强也不逼迫于您。”薛强慢慢地自地上站起身,将刚刚从怀中掏出的爆杆又稳稳地揣进了怀里:“我薛强决定不参军了。这仇我也不用萧姑娘还有官姑娘帮忙报了。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无期!”说完,薛强转身甩胳膊作势就要走人。 “薛大哥,您这是做什么!”萧倾雅紧走几步连忙伸手去拦:“我真的不是萧晴国的公主,真的!您就算再怎么逼我,我不是,我也不能承认啊!”别看薛强嘴上说不逼迫萧倾雅,实际上呢,却是将萧倾雅往绝路上逼。 若是一般人见萧倾雅说的如此诚恳,也就真的信了,可是薛强却是根本不信。 “萧姑娘,我薛强也不瞒你,我是拿你当朋友,我才多嘴的那么一问,你若是不愿真心待我薛强,那咱们这朋友不做也罢!既是做不成朋友,那我何必要不相干的人来助我呢?!”薛强并不是一个好敷衍的人。他的头脑转的比一般人都快。只是薛强自认自己头脑不错,却是转不过上官浅落。而如今面前的女子,相较上官浅落那可是差远了。薛强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该怎么去说,能从面前的女子的嘴里讨来他想要的实话。 薛强的三言两语,也许别的没进耳,但是那句我是拿你当朋友,萧倾雅却是听进了心里。她萧倾雅为什么放着宫中奢华的好日子不过,偷跑去军营?!更是在上一世,被一只伪善的豺狼哄骗的团团转。还不是她想以真心换真心,多交上几个可以过命的朋友,更是想以真诚的付出换一份长相厮守的真挚爱情。只是,偏偏天不遂人愿!让她上一世遭到了那样悲惨的下场。 重活一世,萧倾雅便暗暗对所有人都有了戒备之心,更不敢轻易在外人的面前表露自己真实的身份。谁知她还会不会在这一世再遇见一个林将军那样的烂人呢! “我……”萧倾雅犹犹豫豫的半天,狠狠地一咬牙:“薛大哥,我真的不是萧晴国的公主,我……” “公主。难道我薛强连做您的朋友的资格都不够吗?您……”薛强深深的一声长叹:“也罢也罢!既是公主不愿承认,我薛强也无话可说,凭您的本事,想收拾陶望三易如反掌,想进这陶府更是轻而易举,薛强这爆杆怕是您也不会看上眼了!” “薛大哥,我……”萧倾雅急的差点跳脚:“官姑娘还在他们手上,她可是为了帮你,才自愿假扮成你新过门的媳妇,你可不能眼看着她被掠了去,而见死不救吧?!”被逼无奈萧倾雅只得拿上官浅落来说事。 “官姑娘会需要在下去救吗?公主不是托了侯六给萧晴军营带了封信吗?若是薛某没猜错的话,公主搬来的援兵怕是此刻也该到了!”薛强话音刚落。 萧倾雅就见自打浓郁的暗夜里,走出一抹挺拔,颀长的身影,而来人腰间别的也是一柄长剑,就是那么一瞬间,萧倾雅竟是差点将来人误认成了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子。只是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岳云。 岳云大步上前,屈身一跪,拱手抱腕道:“岳云见过公主!” “岳护卫!”岳云的出现,杀了个萧倾雅一个措手不及,只见萧倾雅那小脸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而此时此刻的薛强则是一副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的模样。确是正中了下怀。 “公主可还有何话想要再诓骗薛强的吗?”薛强一语既出。得意的翘起了嘴角。嘴巴上的那两撇八字胡则是也跟着翘得高高。 “哎。”萧倾雅心中暗道,这就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岳云都将她的身份出卖了,她还有何话好讲的。 “公主多珍重,我们自此别过,告辞!”说着,薛强甩开大步,路过呆愣的侯六身边,一拽侯六的胳膊,两人便要离去。 “大哥,萧晴的元帅已经答应收下你我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您这是闹的脑门的情绪啊?!”侯六与薛强梦寐以求的就是从军入伍,能做出点功成名就之事,只是一直巡门无路,如今机会来了,为何大哥却又不知把握了呢,莫不是大哥真被那陶望三给气傻了?!当真把那官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媳妇,所以会才如此情绪化?! “侯六你闭嘴。”薛强狠狠地赏了头脑愚笨的侯六一眼,调转过身,再次望向萧倾雅:“薛某为何如此,公主再是清楚不过。既是做不成朋友,不如就早早散了最好。” “薛大哥。”萧倾雅狠狠地一咬唇角“薛大哥,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次,好不好?!”紧走几步,萧倾雅再次拦在薛强等人的面前,苦苦地哀哀道:“况且,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官姑娘她还在陶府里,就算我搬了人马来,也需要你的爆杆相助啊!”萧倾雅难得一次服软道。 薛强哀哀的一声轻叹,迈步就要绕开萧倾雅。他要是并不是这话。 “薛大哥,我萧倾雅确实是拿你们当朋友的,正因为我拿你与侯二哥当朋友,我才不想曝露身份,不想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友谊。我不想表露我贵为公主的身份,是不想得到你们的奉承,敬畏,我只想与你们真心换真心,难道就这一想法就那么难达成吗?!” 萧倾雅的一番肺腑,任人动容。 “公主……”薛强觉得喉咙一哽,萧晴得此贤明的公主,何愁打不赢这场仗啊!怕是有能力之士都会争相追捧于她呢。“就凭公主这话,就算要我薛强会为萧晴出生入死,我也绝无怨言。” “侯六去把林子里,我早前藏起来的家伙取来,给公主开开眼!”原来薛强早有准备。 岳云不知眼前这一幕究竟是所为何事,不过,他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要说与萧倾雅知:“公主您交代的事情,岳云已经全部安排妥了,只是,在来的路上,我们不巧遇见了南阳的兵马,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适才故意绕道,特此晚了一些。” “南阳的兵马,朝着哪个方向去的?!”萧倾雅突然脑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 “是与我们同一方向。”岳云头缓缓轻抬:“也是冲着这陶家来的。” “这?!”萧倾雅顿感头痛不已,担忧的事情,果然还是来了,早前萧倾雅就知这陶望三跟南阳大军关系匪浅,此番她带人大闹陶家,这陶家定是会派人去请援兵,如今,不曾想这援军竟是来得如此之快,她这连陶府的府门都还没砸开呢。“他们带了多少人马?” “大概有几十号的人。虽是没有我们的人多,不过若是让他们与这陶府的人马汇合在一起,怕是就不好应付了。”早前岳云从侯六的口中探得了一件重要的情报,这陶府并非是普通的殷实人家,而是南阳暗中指定的为招兵买马的一个特别的供给点。 所以陶府里上上下下的家丁,并不是普通的家丁,任何一个拎出都是可以上阵杀敌的精兵强将,这一点恰恰是萧倾雅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的。 “先撞开这门,再想办法。”萧倾雅苦苦思索,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先攻克了这陶府,然后再谋对策。若是让两方兵马汇合,再想收拾这陶望三怕是就难了。 “来人那,撞门。”岳云大手一挥,指挥着众将士便要冲破陶府的大门。只是陶府的大门却是坚固异常,哪是人轻易可破。 “公主,用这个吧。”也就在这时,薛强与侯六抬着个一人多高的粗壮的竿子走了上来。 “这是?”萧倾雅不由好奇不已,这东西比刚刚薛强给她的爆杆可大了不止一倍,想来威力该是特别惊人。 “这是我新研制出来的火炮。这便是火炮的炮筒,公主请看,在这里点火,这里装满了黑火药,做引子,威力嘛自是不会差。”薛强自满的一笑,不由地夸下海口:“别说眼前这道木了,就算是那固若金汤的城门都不在话下。” “当真这么厉害?”萧倾雅顿时两眼放光,若是真如薛强所说,她真倒要试试了。就拿这陶府的府门试炮了。 “公主请走远一些,这里比较危险。”薛强与侯六将火炮支好,把点火的火捻捏在手中对萧倾雅等人叮嘱道,要他们朝后远离再远离。 见众人退到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薛强得意的一勾唇角,弯下腰去,以手中火捻,将引线燃着。 只闻轰的一声,惊天巨响。 众人纷纷捂住耳朵,瞪大双眼去看那陶府的大门,哪里还有木门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偌大的黑洞,就连一旁的门栏都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这……”岳云真是开了眼界。瞪大了双眼,木然地愣在了当下。这名为火炮的东西真是威力无穷啊,有这东西在,那平阳城还算得了什么!这薛强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竟然能研发出这么个厉害的玩意来。 “岳护卫,带人随我来。”萧倾雅一挽手中长刀,率先冲了进去。 “公主,您这是要去干嘛?”岳云见萧倾雅头也不回的径直往前冲,不由的好奇道,公主不是该去前厅寻那陶望三算账吗?怎么直奔人家陶府的后院来了。 “救浅落要紧。”萧倾雅低低的一语。 岳云登时愕然当场,上官浅落会用名女人来救吗?!若是这话被他听见,不知会作何感想。就凭上官浅落那本事,想逃出这陶府,根本就是轻而易举之事,用着等人来救吗?岳云可不信,不救人就算好的了。 aaa 那府门处的轰然一声巨响,把刚刚推门而入的陶望三吓的又是浑身一抖,只是还没待他那胸腔里那咚咚狂跳的心脏平歇呢,就觉得颈项一凉,再一垂头,好嘛,一把长剑竟是横在了他的颈项上。贪生怕死的陶望三当即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大侠饶命,饶命啊!”定睛朝房间里一望,哪里还有女子的身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个一身黑色劲装,脸遮银面的男子。而那长剑,也不知是男人藏在了何处带进他府中的,陶望三只知这剑好生的怪异。人家提的剑都是那种坚硬的利器,而男子架在他颈项上的这把剑却是与其他剑截然不同。剑锋软软的似是一方柔韧的银纸,但是那锐利的剑锋,可不是闹着玩的。 “大侠饶命啊!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陶望三可是个本分的生意人啊!”虽是心中砰砰的狂跳,可是陶望三编起瞎话来,依旧是脸不红,气不喘的! “井水不犯河水?本分的生意人?”上官浅落冷冷一笑,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耀出的是骇人的冷冽寒光:“强抢民女,欺压百姓,帮南阳招兵买马。陶老爷果然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分的生意人啊!” “你……”陶望三哪里知道眼前人竟是不知从哪探来他这么多的底细。“你跟那薛家是一伙的?”不需细想,陶望三便认定了眼前人定然是薛家请来的帮手,只是他到底是怎么混进他陶府的呢?!莫不是,那小娘子?! “你,你莫不是?!”陶望三惊愕的睁大了双眼,一副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的惊愕模样。 “在下并不知陶老爷口中的那个薛家到底是什么,在下只不过是一时手头紧了,才来你这陶府想讨些银子花花罢了!” “这……”听闻上官浅落的话,陶望三也觉得自己怀疑的有些无里头,那小娘子确实是个美人,而眼前这银面遮脸的男人却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无误,就算这男人长得再美,还能赛得过女人去。只是这屋中坐的好端端的女子为何突然会消失不见了呢,陶望三却是想不透了。而现在好像也不是该想这个的时候。 “大侠,您若是要银子的话,陶某这里多少还是有些的,请您切莫伤我性命,我这就给您拿银子去!”为求活命,陶望三只得破财免灾。只是他颤颤巍巍地迈动着步子,却不是走向那装着他毕生心血的破旧木箱,而是进而转向了另一处。几番的寻觅下来,竟是摸出了几张的银票。 “大侠,陶某毕生所存都在这了,还望大侠笑纳!”说着陶望三捏着翻出来的银票,恭恭敬敬地双手悉数奉上。 上官浅落垂下头去,将那银票横眸一扫,心中暗道:“好你个陶望三,要不是早前我扮作薛家的媳妇被你抢了来,还真就会被你蒙骗过去,如今,你都跟我刨了老底,又怎能骗得了我。” “就这些?”上官浅落不禁嘴角拉伸,好似一脸的不满。 “真就这些,这兵荒马乱的,小人着实也存不下多少的银两,实在不敢欺瞒大侠您啊!”陶望三装的十分的可怜,委曲求全道。 “可是据我所知,陶老爷可不止这点的积蓄。”长剑再次往陶望三的脖子上一贴:“陶老爷,你可知欺骗我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我知,我知。”陶望三略感裤口一热,真就是差点尿了裤子。 眼前人好像并没那么好骗,莫不是之前的那个小娘子把他的事情全吐露给了这名男子,而实际上那小娘子也并非是薛家新过门的媳妇,而是早就跟这男子串通好了。特意打探到他陶家与薛家的事情,所以故意嫁给了薛家,实则就是等着他陶家去抢人,然后……若真是如此,那就坏了,怪不得,那薛家会娶到这么个如花美眷过门,闹了半天,是这如花美眷另有所图啊! “陶老爷好像聪明的瞧出些端倪了!”上官浅落不由地勾唇一笑,光看这陶望三滴溜溜乱转的贼眼,上官浅落便已猜到他心中所想。陶望三能这样想,当真最好,这样就省得他上官浅落再多费工夫去遮掩,或是脏了手要了其这条贱命。就陶望三这般的人,上官浅落才不愿的脏了自己的手呢。“你以为她当真不会说话,其实她都告诉我了。陶老爷毕生的心血都藏在了哪里。” “你……”陶望三忽闻男人这一句,顿时吓得白了脸。“你们串通一气,故意谋取我陶家的财产?” “没错。”上官浅落厉声一喝:“不然那么个如花美眷的女子又怎会嫁进薛家?”不是上官浅落看不起薛强,而是不这样的贬损薛强,怕是会引起陶望三的疑心。 “你……你们……”陶望三气的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既是陶老爷有意相送,那在下就欣然接受了。谢过陶老爷的美意了!”说着,上官浅落将手中的软剑一挽,嗖的一下,从陶望三的怀中捞出那把金质钥匙来。甩开大步就直奔那桌子上的破旧木箱。的美他赶巨。 “大侠,那箱子里什么都没有,真的。您那位红颜知己也已经看过了,里面是空无一物啊,我当时就是为了哄她开心,才故意那么说给她听的,其实……” 陶望三的话还未说完,就闻咔哒的清脆声响。上官浅落已将那木箱的盖子翻起,进而接话道:“陶老爷真是好深的心计呢。藏点钱都藏的这么隐秘,在下真是佩服佩服!”说着,上官浅落掀起软剑,唰唰的轻轻一削,软剑划过那破旧的木箱。朽破的木块片片剥落,再去看那木箱,全然换了个样子,竟是一只雕龙画凤的白翠玉匣。 “若非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呢,陶老爷竟还藏有这等贵重的稀罕物,北燕国振国之宝白翠妆匣!据传闻此物儿早在北燕公主登基之时,便被一大胆的贼人偷盗了去,最后闹的北燕国公主被逐,北燕国破家亡,百姓流离失所,想不到此物儿竟会落在陶老爷的手里!” “你,你究竟是何人?”陶望三面色苍白,嘴中的话也隐隐的不利索了,对于面前男子的身份,他是越发的猜不透了。因为眼前的男子实在是知道的太多了。北燕亡国近已十几年了,此人怎会认得这早已失传了的东西。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陶老爷你是何人?”上官浅落眸光一戾,狠狠道。身为南阳人,竟会藏有北燕宫中的娇贵物,而此物竟还是……上官浅落眉头一紧,这陶望三怕是身份也定是非比寻常。 “我,我……”陶望三被眼前人狠厉的目光吓得愕然在当场,吭吭哧哧的半天也吐不出一句话。 “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因这白翠妆匣,上官浅落顿时就换了想法。 “我说,我说!”陶望三实则是一贪生怕生之徒,见对方好像真会要了自己的命,他又怎敢不说实话:“小人确实是南阳人无误,而这白翠妆匣其实并不属于小人,而是,而是……”陶望三一犹豫,就感到那锋利的剑锋再次逼近了自己的颈项。为求活命,他只得实话实说:“这是我帮了南阳的一位官爷办事,他特意赠送与我的。” “南阳的官爷,哪位官爷,莫不是……”上官浅落扯着陶望三的衣襟连连的追问。 “就是南阳的……”陶望三刚要据实以报,忽的身躯一抖,好似被什么戳中了后心处,身体一歪,嘴角也隐隐地溢出一口的黑血。他慢慢地转过头去,磕磕绊绊地唤出了那暗算了他的人的名字:“祥……子……竟然是……你……”陶望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唇角一颤,硬生生地咽了气。 “哼,帮人做事,嘴还这么的不牢靠!我家爷还真高看了你!”祥子狠狠地啐了一口。 “祥子。”上官浅落记得,这个叫祥子的家奴,分明就是个趋炎附势的东西,没想到他竟是这么的有来头,竟然那赠予陶望三白翠妆匣的人派来监视陶望三办事的,而今,陶望三已死,这条线就算断了。若是能抓住这个祥子,也许可以继续追问。 “哪里逃!”上官浅落飞身而起,一抖手中软剑直接逼向了那暗算了陶望三的家奴--祥子。 祥子一抖手,从怀中抽出一支暗标,当的一声,勉强镗开了那迎向自己的锐利的软剑。 “哼,无名,你心仪的公主就快要死了,你还不去救她,竟还有功夫与我在这周/旋,看来她在你心中的地位也不过如此啊!”这祥子竟是唤得出上官浅落的假名,可见,他确实是南阳军中的将官,且是身份不低,更是那南阳军中某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的亲信。 而祥子万万没料到,也就是他脱口而出的一声唤,恰恰将上官浅落怀疑的目标引到了自家主子的头上。 “今日就姑且放过你,替我带句话给你家的主子,这白翠妆匣我就暂且代它的主人将它收下了,若是下次再见,我要收的就不是东西,而是你家主子的命了!”上官浅落狠厉的一扬手中软剑,脚下猛的一点地,飞身跃入屋中将妆匣稳稳一抱,再是踮脚跃上屋檐。哒哒地踏夜而去,去搭救那被重兵围困的小女人了。 此时此刻的祥子却是愣怔怔地竖在当下,根本缓不过神来,脑中回荡的是上官浅落说过的话,代它的主人收下,那这男人到底与那妆匣的主人是何种的关系?!莫不是比他的主人还要…… VIP3:今夜,能不能留下陪我? “公主小心!”幸好薛强眼尖手快,飞奔两步,矮小的身子一跃三尺高,抬起手臂,那么一遮:“嘶……”红光迸溅,薛强的胳膊被南阳兵士手中的长刀割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夹答列伤 “你敢伤我哥哥,纳命来!”侯六一见薛强挂了彩,顿时恼羞成怒不已,刀交左手,那刀光舞的是上下翻飞。劈躺了一个又一个迎上来的南阳兵士。只是任侯六功夫再好,终究是一拳难敌四手,不多时便被车轮战耗的没了气力。连砍了数人,侯六提刀的手都累得隐隐的在打抖。 “公主,这里交给我,您带他们先走。”岳云本是用剑的高手,早前为了隐瞒身份,所以在南阳从军时不得不用刀,如今将刀换成了剑,奋战到现在,他仿佛依旧游刃有余,气不溜出,面不更色。与侯六相比强了百倍有余。 “不行。我怎放你于此,能置你的生死于不顾,要么一起走,要么,你不走,我也不会走!”萧倾雅的犟脾气一上来,任谁说也说不动:“你们几个,带薛强和侯六先走,我与岳护卫垫后。”说着萧倾雅便对一旁的将士下达了指令。 “哥,你先走,我要留下,要死就与公主死在一起。起码不会丢人现眼。要人知道我侯六并非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侯六再次举起单刀,挥刀就砍飞了一个扑上来的南阳兵。1avm4。 “呸,你这嘴,说什么胡话,寻晦气呢。你不走,我又怎能走。我们还要让娘过好日呢!得活着,好好的活着!”薛强强忍住手臂上刀割的疼痛,暗暗一咬牙关,撕下衣角的一块破布紧紧一包,边包边斥责着侯六的口无遮拦。 “公主,您与岳护卫不走,我们也不走!”萧晴众将士心拧成一线,皆是满心的忠肝义胆,誓与萧倾雅等人共存亡。 “你们……”萧倾雅嗓中一哽,顿时说不出一句话。她萧晴国的将士个顶个的都是好样的。 “你们一个都走不了,全都得死在这里!”领头的南阳将官大喝一声:“你们都听好了,若是谁能割下萧晴公主的脑袋,回去本将重重有赏!”此言一出,南阳重兵士顿时沸腾了,发了疯似的将长刀纷纷瞄向了萧倾雅。 而萧晴国的众位将士则是自主自发地围成了一个圈,将萧倾雅紧紧地围在圈的正中心,手中紧握的长刀一致向外,刀锋直指涌来的敌人,谁敢来取他们公主的命,他们就要了谁人的命! “杀啊,杀了萧晴公主,割下她的脑袋,换赏银啊!”南阳军中有兵士吵嚷道,只是此人话还未说完,就鲜血迸溅了一地,脖子与脑袋率先分了家。 银面男子将手中的软剑,轻轻的一抖,沾染的鲜血顿时挥洒了一地:“今日有我在,我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长步迈开,南阳的众人纷纷被男人的气势所压迫,男人朝前一步,他们便往后退一步。 “无名!”只闻其声,萧倾雅便已心潮翻腾。再见其人,顿感刚刚心中涌起的不安荡然而散。他当真信守诺言,又来搭救她了。 上官浅落真有你的!岳云想喊,却没敢喊,谁让早前他便与男子说好了呢,要助其隐瞒身份,他刚刚说什么来着,这上官浅落需要人救吗?不来救人就算好的。看看,如今正是让他给说中了吧。17281760 “在下岳云,可助壮士一臂之力!”岳云装作与上官浅落第一次相见,出声高喊道。 “无名谢过岳兄弟了。不过岳兄弟只需护好公主即可,这等虾兵蟹将实乃一群乌合之众,就全交给无名一人来处理便好。” 喝!岳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好你个上官浅落,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啊,也不怕风大了闪着你的舌头。人家南阳少说也有百来号的人,而你仅凭一人之力,就扬言要灭了这百来号的人,你真当你自己是三头六臂不成。人家车轮战都能累趴了你!” 只是岳云刚想开口提点上官浅落,叫他勿装逼,装逼当心遭雷劈。就见上官浅落眉宇微微那么一晃,竟闪出一抹自信的狡黠之光。岳云不由心中咯噔一声,莫非他真有以一敌百的妙计?!不会吧,这么神?!不过以岳云对上官浅落的了解,但凡上官浅落的眸光如此闪烁,就代表他对此事确是十拿九稳了。 “薛强兄弟,把你那剩下的爆杆全丢给我。”上官浅落别过头,冲着薛强一吼。 这一声吼的薛强一愣,这突兀出现的公子这一声的薛强兄弟真是喊的好生的耳熟啊,虽是对方脸上嵌着一张银质的面具,可是那双眸子,这声音他却好似认得,且是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识感,仔细想来,莫不是她--官姑娘?!只是,不能吧!官姑娘是名女子,而眼前人,薛强再度将上官浅落从头到脚的打量一遍,确是个公子无误啊!女子和公子虽然都带了个子,可却是天差地别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薛大哥,把你剩下的爆杆全给他。快!”正在薛强犹豫之时,萧倾雅还以为薛强对无名的身份有质疑,而不信任他呢,便连忙开口对薛强督促道。 “嗳,嗳!”薛强不敢多想,连连应着,便将怀中藏着的所有的爆杆全都掏了出来:“公子,接着!”说着,薛强甩手一抛,爆杆悉数全落入了上官浅落的手中。 “那是什么?!”那南阳的将领可不曾见过薛强研制的爆杆的威力,不由的眉头一拧,扯住一个陶府做下人的家丁询问道。 “大人,那东西可厉害了。声响大的能把屋檐上瓦片震下来。而且……”不等那家丁描述完,那南阳的将领便已听得不耐烦了。 “不过就是过年放的炮仗,有什么好怕的,真是大惊小怪!给我上,割下萧晴公主的脑袋,本将重重有赏!”南阳将领大手一摆,却不敢做表率的率先冲上,要他手下那些下属先去送死,谁让他畏惧上官浅落手中的那柄软剑呢。 这时南阳的兵士心中忽感到深深的一股不平。奥!人家萧晴公主与将官敢与浴血奋战的士兵共存亡,而你呢?身为将官却不知起到表率作用,硬是要我们这些做小卒的上去送死,分明就是视我们的性命如草芥啊!就这样的将官,我们还替你效力作甚?!送了命,一点也不值啊! 南阳的兵士好像是在心中达成了共识,就在那将官未曾察觉之时,纷纷地向后退去。 见此情形,上官浅落不由的勾唇一笑,面前的南阳兵士军心如此涣散,就算再来他百余号人,也是白搭。形同散沙,等于不战自败,分明就是溃不成军的一群乌合之众。而手中的爆杆到底是丢还是不丢呢?! 就在上官浅落犹豫之时。 “跟我上,一个都不要放过!”那刚刚被上官浅落三言两语说的呆若木鸡的祥子突然出现。祥子的出现,顿时让局势发生了骤变。 “唐副都尉。”南阳的众将士眼中纷纷燃起了辽原的战火。 “副都尉?!”萧倾雅等人谁也不曾想到,这陶家平日里看他趋炎附势的小小的家奴竟然是南阳军中人人敬仰的唐副都尉。此人真是来头不小啊!早在南阳军中时,萧倾雅就听过此人的名号,只是却从未见过此人。没想到,他竟是藏的如此之深。 “萧晴公主,在下南阳副都尉--唐绍祥久仰久仰!”说话间,唐绍祥已经丢出两记的飞镖,那镖头正是直冲萧倾雅的面门而来。5 当的一声,飞镖被银色的光芒击中,偏离远远,横着散落在了一旁。 “岳氏一族果然好剑法,只是相较于某人却是差了一点!”唐绍祥得意的一扯唇角。 岳云手臂隐隐地透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手中握着的宝剑也被泊泊而出的鲜血润成了暗红色。 “岳云……”萧倾雅不由的低声惊呼。而上官浅落则是隐隐地握紧了手中攥着的爆杆,心中涌起一股恨不得杀人的冲动。 岳云却是微微一笑,勾了勾唇角,宛似嘲讽般的道:“名门暗器世家唐家的大当家竟会去投靠南阳,真乃是笑话,天大的笑话,敢问唐大当家,你就不怕此事传扬出去,你唐家自此名誉尽失吗?!” “你……”唐绍祥薄唇一抿。顿时惨白成了一片。“我唐家的事岂由你这外人来说三道四。你还不是与我一样,先是投靠了南阳,再是又归顺了萧晴,相较于我唐家,你岳家也好不到哪去!” 唐绍祥宛似是被人踩住了尾巴的猫,张牙舞爪的恨不得撕扯了爆出他家底的岳云。 “原来如此!”要不是岳云一语道破唐绍祥的身份,上官浅落还全然不知岳云口中的那话的意思呢,如今他是全懂了。“唐家一百一十五口最终惨遭灭门的大仇不报了?唐大当家可真是大人有大量呢?!” “你……”唐绍祥自此狠狠一咬牙:“你究竟是何许人?”为何会连他唐家惨遭灭门之事都知。此事该与北燕亡国的之事一样,早就该被世人所淡忘了不是吗?!而眼前这名男子,非但知道那北燕振国之宝白翠妆匣隶属何人不说,竟还知道他唐家的家事。他究竟是何人?是何种的来历! “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唐大当家是何种人就好。一个认贼为亲,能将杀父之仇都抛诸脑后的忤逆不孝之徒,没有权利知道我的名讳。”上官浅落平生最恨两种人,而唐绍祥恰恰将这两种人全占了。趋炎附势,为求功名利禄竟可以连杀父之仇都抛诸脑后。 “这是怎么回事?这人与唐副都尉认识,而且,唐副都尉还是……”南阳的众将士不由地议论纷纷,军心再次涣散到凝聚不起。 “切莫听他胡言乱语!”唐绍祥虽是极力高呼,却是根本无法挽住涣散的军心。“无名……”狠狠地一声高喝:“待我摘下你脸上的面具之时,怕是就不需要你自报名讳了。”上官浅落一袭奚落的言语,全然将唐绍祥激怒了。 他倒真想看看此人到底是谁,那面具下的脸孔到底是不是他熟识之人,只是他所认识的人里,既知北燕过往,又知他唐家的家底的,怕是没有几人了!而此人究竟是谁呢?! 见唐绍祥一跃上前,上官浅落薄唇一勾:“哼,怕就怕你没这个机会与能耐!”更是冷冷地一哼:“岳云带公主走。薛强看明白了,教你个新招,这叫做天女散花!” 再随同众人撤离的同时,上官浅落将早前拎在手中的布袋轻轻打开,抖手一扬,竟然满包的碎石粒,漫天飞散开,在碎石粒还未落下之时,上官浅落再次一抖手,将从薛强那里要来的爆杆燃着,猛地向上一抛,与碎石一起,一并丢到南阳兵士所站的正上方。 “小心,低头。不,趴下!”唐绍祥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时,为时已晚。他匍匐而下,但是其他的南阳兵士却来不及趴下躲避。 轰的震耳欲聋之声在头顶上炸开了花。那下坠的碎石粒,被爆炸的冲击波及到,如同飞散的利器般,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但凡挨到人的身上,便是青青紫紫的痕迹,若是被击中要害,那就别想活命了! 登时,南阳的兵群里,哭嚎一片。有的人甚至还未来得及开口喊疼,便已两眼一闭,双腿一伸的去找阎王报道了。 “这,这真是太厉害了,我怎么从未想过,爆杆加石子可以做成榴弹爆杆呢?!无名兄弟,你真是太厉害了!薛强服了!”薛强与侯六扛着火炮筒边跑边不住地回头张望,而那情那景,虽是令薛强这仁慈之人心有不忍,却更是让他这个爆杆痴迷者赞叹连连。 “不,真正厉害的是薛强兄弟你啊!要不是你做的这个爆杆,我又怎能想出这么个克敌制胜的法子来,若是没了这个法子,怕是我们今天都要葬身在那陶府里了。”上官浅落谦逊道。 “都厉害,都厉害,最厉害的当属公主。”薛强憨憨一笑,忽的话锋一转,不知怎的就将功劳全归到了萧倾雅的头上。 “咦?!”萧倾雅正率领着众人撤退呢,忽听见薛强的话,不由的一愣。这跟她有什么关系了。 “若不是公主想出让官姑娘假扮成我刚过门的小媳妇,引得那陶望三来抢人。怕是我们也没机会一口气捣毁这南阳的招兵点。”薛强话音刚落。 一提到官浅落,侯六就不由地询问道:“对了,官姑娘,怎么没见她人?” 只是说来也巧,侯六的声音,刚好被同时开口的岳云的声音盖了过去:“无名兄弟,那陶望三呢?!” “对啊,那陶望三呢?!”萧倾雅好似是恰恰没听见侯六的话,光听见了岳云的询问。也不由地出声附和道。 “让唐绍祥给杀了。”上官浅落口吻中略略带过一丝的惋惜。 “哎,他那样的人,也是该死,只不过……”对于陶望三,众人好像都没对他报什么好印象,而众人更是不知道为何提及陶望三的死,身畔的男子的语气里会带有那么一丝的惋惜,莫非是这陶望三不该死么?还是说这个男人心肠太软了些! 一行人中,唯有岳云隐隐地沉默不语,想来也只有他懂上官浅落的心思,更是知道为何上官浅落对于陶望三的死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惋惜,因为刚刚,岳云恰是不巧看见了上官浅落拎着的包裹里藏着的那件娇贵物儿,北燕的镇国之宝--白翠妆匣! aaa “对了,怎么没看见官姑娘与你们一并回来啊?!”正在给薛强上药的薛母,忽的想起了这迥异的一点,连忙出声询问自己的儿子,四下环顾了片刻后,又道:“公主不是也才刚回来吗,怎么水都没喝上一口,这是又去哪了?!”在得知萧倾雅的身份之时,薛母那表情只能用不知是悲是喜来形容了。可以说是悲喜掺半吧,好似要疯了般。缓了半晌,才好不容易的顺过气来。 “娘,公主好像是跟着官姑娘出去了。至于官姑娘嘛,好像是岳大人手下的将士们给救回来的。”薛强连用了两个好像,是因为他心中对此事有疑惑,拿捏不准,所以才如此对自己的母亲讲。 “哦,这样。”薛母频频一点头,将包扎的纱布轻轻地那么一系:“儿啊,你跟娘说实话,你觉不觉得那官姑娘有点怪?”见屋中也没了外人,薛母便大胆地对自己的儿子询问道。 “娘,您好端端的瞎说什么呢,那官姑娘长得美似天仙,哪里怪了?!”薛强嘴角一耷道。 “这……”被薛强这么一问,薛母也不知道怎么说了:“我也说不上她哪里怪,就是觉得吧,她有些地方,相较于其他的闺女家,有点不一样。” “娘,您就别瞎想了,人家官姑娘的身份在那摆着呢,您看公主是不是也有点相较于其他女儿家有点不一样啊。”经薛强这么一说,薛母赞同的点了点头,好像真似儿子所说,公主也有那么点怪。 “可是……”薛母似是还想说些什么。 薛强却腾的一下自马扎里站了起来:“娘,我出去找岳大人问问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动身去萧晴,您也别闲着了,把咱家的东西打点打点,反正咱家也没啥贵重的稀罕物,您就把您常穿的衣裳包包,咱们好一并带走。”交代完了,薛强便甩开大步走出了窝棚。完全不给薛母再盘问他的机会。 不多时,窝棚里就徒留下薛母一人愣怔怔地竖在当下,怪了,真是怪了!这萧晴的公主是脾气怪,而跟随公主一并而来的官姑娘呢,是言行举止怪!在看看自己这儿子,怎么与两名怪女子相处了没两天,这说出的话也变得怪腔怪调的了?! aaa 树荫林立,明亮的月光透过茂密地丛林,丝丝渗透,挥洒在林地间的一对男女的身上。斑驳的月光耀亮男子脸上精致的银质面具的同时,还映出了女子略显挺拔颀长的身影。 萧倾雅缩在一旁的角落里,借着暗色的遮蔽,努力的隐藏着行踪。紧紧攥成拳头的小手隐隐地渗出了丝丝的热汗。她偷偷地伸长脖子朝着距离相对较远的男女那处仔细的探听着,可是努力了半晌,却是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急得萧倾雅直不住地跺脚。 就这一缩头的功夫,那林中的男女好像把话讲完了。女子侧身,朝着林中的一偶而去,而男子呢,则是完全与女子背道而驰,身形一转,准备没入林地的深处。 看见这一幕萧倾雅可是急坏了,眼前二人兵分两路,她到底要追着谁去呢,是跟着那名为官浅落的女子,还是那脸遮银面的无名呢?没错,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官浅落,而那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救过萧倾雅,暂时未曾离去的无名,只是这两人为何深夜来到林地,来到林地又都说了些什么?!萧倾雅却是不得而知。 “哎呀,人就要走远了,怎么办呢?!”犹犹豫豫间,萧倾雅也不知是触动了那根心弦,先是转头撇了那离去的女子的背影一眼,再是脚步兜转,最终竟鬼使神差地缓缓迈步,跟上了那朝林地里而去的男子的脚步。 越走越远,越走越是深入密林的深处,萧倾雅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来,这无名该是不会要诱她进林,然后蓄意图谋不轨吧!思索到这里,萧倾雅突然小脸一红。说到这图谋不轨,竟然她倏然联想起几日前客栈里发生的那档子事。 脚步倏然缓了缓,而她许是想的太入神了,竟是大意的没发现前面引路的男子早已止步在当下。男子止步了,可是萧倾雅还在前行啊。于是,咚的一下,她竟然直撞进了那对背着她的一堵肉墙上。 “你……”萧倾雅暗暗地摸了摸撞疼的小巧鼻梁。再一抬头,竟是慌了神,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只见男子脸上的银质面具竟是与她相距一线,若是没有银质面具的阻隔,他们几乎是脸贴脸了。 “嘶!”萧倾雅倒抽了一口凉气,朝着身后猛退了一大步,却是笨手笨脚的绊一下,挥舞着小手,尖叫着就朝后仰了去,幸好一双大手及时地揽住了她的小蛮腰,才不至让她与地面做亲密接触。 而这样的轻轻一拥,导致萧倾雅不得不去正视男人的双眼,她的凤眸正对上他那对风情万种的桃花眼,登时火光飞溅,萧倾雅忽觉得脑中的白光连成一道绵长的细线,而心脏却是突突的狂跳,仿佛只要她一张嘴,那砰砰耀动的心脏就会跃出口般。登时,她就口干舌燥的说不出话了。 “公主好像跟着在下一路了!”面具下的上官浅落眉峰一挑,早在之前,他就知道小女人这小小的尾巴,追着他们跟出来了。至于她想做什么,上官浅落也猜了个大概,多半是为了打探他的消息而来吧,所以他才早有预谋的特意安排下那样的一幕,要面前的小人儿看,而如今的那个‘官浅落’该是在小女人浑然不知情的情况下,返回了薛家。 “我……”萧倾雅顿感喉咙一紧,如同被抓包的贼偷般羞臊的不知该如何去应。她确实跟了他一路,从他出了薛家门开始,她便暗暗的一路尾随,这才看见,他竟是约了人去私会。此时萧倾雅的心中是说不出的五味繁杂。 她一直认为官浅落就是无名,无名就是官浅落,可是谁知,今日树林里那一幕,却是全然将她心中的猜忌给否了,官浅落的背影,她认得出,那人身形却是官浅落无误,而无名呢,眼前的他虽是依旧的银面遮脸,但是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却是风情不减,一点儿也不掺假。 莫不是她从一开始就想错了!官浅落与无名这两人之间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若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话,为何深夜他们会偷偷的在树林里私会,莫不是……想到这里,萧倾雅忽的心中一沉,脸上的光芒也隐隐地暗淡。 嘴角一嘟,宛似受了气的小媳妇:“你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男一女竟是晚上偷偷在密林里私会,萧倾雅越想越觉得他们的举止可疑,更是越想越觉得心中气愤难平。她就好比抓到了自己的夫家去偷会那小情人般的心头不爽。 “没有任何的关系。”无名答的倒是异常的坦荡。 只是男子答的太过坦荡,倒是令萧倾雅愈发的不敢相信,愈发的觉得可疑。“哼,鬼才会相信你的话,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会半夜三更来林子里私会?!”小女人不满的嘀咕声在空阔的林地间,倒是略显得大了一些。恰好被上官浅落听了个正着! 男子眸光微敛,脚步隐隐晃动,忽的向前一步。 “你,你干嘛?”别看萧倾雅平日里威风凛凛,大胆似只母老虎,但是如今,她的虎胆就像是被人生生地提走了般。见了面前的男子,就好似那老鼠见了猫,甚是畏惧。这不,男人刚刚向前一步,她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口中更是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好了。 上官浅落忽觉得好奇不已,这小女人平日里耀武扬威,今日是怎了?!那日中药的时候,她倒是略显得胆大于常人,压在他身上强取豪夺一番,而现在呢,就好像是只受了气的小山猫般,藏头缩尾的。正想着呢,上官浅落不由的再次向前迈了一步。 “你,你别……过来啊!”萧倾雅再次吓得朝后猛退了两大步。小小的身躯,倏然一僵。身后竟是棵粗壮的大树,堵的她再无退路,这也许就是人说的恶人无胆吧,那日萧倾雅耀武扬威了半个晚上,结果药劲过了,她现在想起羞臊来了--晚了! 男人眉宇含笑,似是终于看出了些端倪,故意的再次向前一大步,那对含满浓情蜜意的眸子正是对上了小女人四处乱瞟的凤眸。 “公主,莫不是想为那日之事,与在下说点什么?例如,那药解的还算干净?”男人话语之中带有些许的挑唆,轻轻地一声,加伴着入夜的清风,徐徐过耳,抚的萧倾雅全身不由自主微微一抖。 “你……可恶!”碎碎的轻念一声,萧倾雅好不容易寻回了自己丢失的胆量:“谁,谁让你靠过来的?!”只是那舌头依旧在打颤,好似怎么捋都捋不直。 “咦?!”上官浅落故作轻挑道:“不是公主刚刚说要在下过来的吗?” “你……”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是将她的话完全曲解了去。真是坏道了极点!就仗着那日,她中药后对他为非作歹,他就反过来挑唆于她,哼!当她萧倾雅是好欺负的吗?“我那前面,明明还有个别字呢!”萧倾雅严厉的控诉道。想占她的便宜,看她的乐呵,哼!门都没有! “哦!”上官浅落微微颔首,眸光微波荡漾,似是无比真诚:“那就在下不小心听差了,漏过了那个别字!”这一个别字宛似在男人嘴中绕了个弯,说的别有深意! 喝!萧倾雅心中凉凉的一抽气,她一句话倒是给他寻了个台阶下。这男人真是有够能气人的。只是上一世的时候,她怎么没看出他是这么的阴险狡诈,巧言善变,倒是觉得他十分的重情重义呢。莫非,她又看错了人了,捡了个烂瓜当成了香饽饽?! 见小女人好似突然有些闹了情绪,上官浅落终于收起那抹佯装出来的玩世不恭。其实他本性本非如此,而是见小女人突然一反常态,才萌生了逗弄她的念头,却不曾想,一番逗弄,她好似当了真。 “公主,您也累了一天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歇息了。”终是恢复了原来的个性,上官浅落低低道。 “哦。”萧倾雅轻应一声,刚刚那样的他,其实并不讨厌,起码相较于平日,他们能够有说有笑的聊上一会儿,萧倾雅的心中还是略感满足的。而现在呢,他又恢复那不咸不淡的态度了,萧倾雅反倒是有点想念刚刚男子那抹玩世不恭的模样了。 其实这次她悄悄的尾随他出来,撞见那样的一幕,纯属意外收获,实则是她觉得他又要走了,所以想尾随他,看看能不能探得一些属于他的情报,比如,他住在哪啊?都与什么人有接触啊?据萧倾雅推断,这个化名为无名的男子定是与她相距不远,且总是监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否则怎么可能,每次都在那么危急的关头,救她于水火之中呢。 犹犹豫豫间,萧倾雅竟是半步没动,虽是她嘴上应了,可是实际上,心里却不想走,更是不想放面前的男人走。 “公主该是几日没有沐浴了吧?”见小人儿默默地竖在当下不愿离开,上官浅落便好心的开了口。 这几日他们疲于奔波,上官浅落倒是还好,毕竟早前是男子装扮,屋中住的又是薛母与小女人,他随便寻个借口,都可以摸到个无人的地方稍稍梳洗一下,只是萧倾雅就不同了,因为没有表露身份,所以便忙的不可开交,又要陪伴薛母,又要避着薛强与侯六,还要忙着为收拾陶望三之事费力费神。一番折腾下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整理。 “恩。”萧倾雅不高兴的一耸鼻翼,抬起胳膊,四下里嗅了嗅,被男子这么一提,她都觉得自己身上好像都有那种拒人千里的味儿了。她确实是想沐浴了,且是也该沐浴了。 主手嘶了幸。“公主随在下来!”说着上官浅落一转身,迈步就继续朝密林深处走。没走两步忽的又停了下来,诧异的旋过身去:“公主为何不动?!”虽说是两步之遥,只是上官浅落却一直未听见身后脚步声响,故才回头张望。 深更半夜,又是在这浓密的林地间,要她跟在一个陌生男子身后,好吧,也许并不是很陌生,前一世,是他陪她走完最后一程,这一世,又是他三番两次救她脱险,可是这不代表,她萧倾雅就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子,人唤便会跟人走啊,在这方面,她确是有心无胆! “公主切勿忧虑,除非……”男人身子前倾,银质的面具霎时贴在萧倾雅的耳际,凉凉的甚是沁人心脾:“公主首肯,否则在下绝不会用强的!”上官浅落开玩笑道,依他这般清淡如水的个性,强眼前的女子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被强到是十分令人信服。 “你……”这一句说的萧倾雅再次臊红了整张俏颜。她不就中那一次药,肆无忌惮的吃了他那么一次吗,他就要揪着这事一直说吗?好似要说她一辈子?! 不等萧倾雅埋怨的话说出口,上官浅落摊开手掌,轻轻地一握小女人纤细的小手:“就在前方不远处,来吧。” 登时,萧倾雅的反应只能用木然来形容,就这样任男人牵着她走。他的手很大,掌心很暖,轻轻的摊开,盈盈的一握,竟将她的小手全然包覆在其中,不曾露出分毫。 “再往前一些便是了。公主可曾看见那个山洞。”上官浅落边引着小女人跟上自己的脚步,边抬起手,遥指着前方的一处给她看。 经男子这一声提点,萧倾雅适才寻着男人抬起的手望了去。只是前方乌漆墨黑的,她根本看不出男人遥指的那个山洞。 “看不见吗?”上官浅落发现小女人的视线根本不曾聚焦,便知她是没有看见自己口中的所说的那个山洞。“不急,很快便可以看到了。” 说着,上官浅落紧走了几步,先是松开小女人的小手,再是大手探向怀中,边在怀中摸索边迅速步向一旁,静待了片刻,竟是不知从哪寻来一支不大的火把。以怀中摸索出是火石轻轻地一擦,将火把燃着,高举过头。再次示意小女人顺着火把的光线看。 “就在那里,公主可曾看清?!”男子的询问之声低靡动听,加带着夜半的清风徐徐过耳,致使萧倾雅整个心都醉了。 “恩。”这次再寻着男人手中火把蔓延处望去,萧倾雅终于看见了男人口中所说的那个山洞。 此处已近密林的最深处,而那山洞恰恰又位于山脚下。白璧无瑕的月光想透过那生得茂盛的林叶展露头角是何等的不易。所以致使那山洞藏于山脚,被黑暗遮蔽,无心之人就算路过也是无法窥见其真姿。 “真是好隐秘的一处!”萧倾雅不由地发出轻叹。 银面遮盖下,上官浅落不由地勾唇一笑:“这山洞还有个故事呢?” “哦?”萧倾雅头颅轻斜,好似十分好奇。 “传闻一亡国公主被追杀,她逃亡至此,想洁身自尽,而老天却可怜她,没有要她就此殒去,就在她沐浴之时,一男子恰是路过,一不小心窥到了她的倾城之姿,最终救她脱离了苦海,两人自此携手与共,谱写了世上一段佳话。” 萧倾雅登时呆住了,她听的入了迷。她的境遇与那个亡国公主好像,只是她却没有故事中的公主那样的好命,最终她还是殒命于恶人之手。不过老天却悲悯她,给了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而有一点,她们又很像,同样是遇见了一名男子,只是他会不会助她脱离苦海,自此携手与共,谱写这世上另一段的佳话呢,萧倾雅却是不知了! “公主,您沐浴吧,无名就在外面守候,有事您随时唤我便好。”幽深暗色温泉前,男子悠悠一转身,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一只包裹来,轻轻的掀开,里面竟是萧倾雅的衣服:“这是供公主换洗的衣服。在下也一并放在这了。”将话都交代完毕,上官浅落转身就走。 只是未曾想到,他的衣角忽的一坠。 那被他丢下的小女人突然疾走两步上前,直奔到了他的身后,犹犹豫豫的唇角轻启,本是鼓足了全部的勇气,只是音调却依旧打着羞怯的颤音:“无名,等等!”见男人缓缓转身,却没有询问,萧倾雅深深地吸下一口气,徐徐地吐纳,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将唤住男人的缘由说完:“今夜,能不能留下陪我?!” VIP4: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持续万更) 忽闻这话,上官浅落的身形一怔,眸光微敛,他第一次这样一瞬不瞬地盯着面前的小人看,那摇曳的眸光,好似一把锐利的尖刀,要将面前的人剖开,看的分明般。5 萧倾雅本能的想躲,只是当她略带羞怯的凤眸突兀的对上男人专注的视线时,什么羞怯,畏惧统统都丢到了一旁,她的眼中仿佛只有他,只有这个化名为无名的男人,只有这个银面遮脸却有着一对勾魂摄魄的桃花眼的男子。 “我怕黑,我不想让你走,我还想和你说说话,我……”男人就那么愣怔怔地竖在当下,听着面前小女人的喋喋不休,想给予回应,却是做不出任何的一个动作,甚至是说不出任何的一句话。 “我……”萧倾雅的喋喋不休终是微微的一顿,倏然抬头,她的眸光中耀满了期待,说不出的期待:“我可以看看你吗?只有我们两人知,我发誓,我绝对不说将你的样貌,你的事情,吐露给第二个人知,包括我的父王,我的母后,除非你愿意,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样子……”她缓缓的抬起纤细的臂膀,慢慢地伸出手去。 这一次男人竟是没有躲避。这会不会是一个好的开始,这是不是证明他愿意将最真实的一面展露给她看,这是不是……就在萧倾雅心脏疯狂的耀动,为即将能窥到男人真实的容颜而暗暗狂喜时。 上官浅落终于有了动作,银色面具下,他的眉头倏然一紧,再是唯一曝露在外的眸光隐隐一暗,身躯猛的朝后退了一大步,唇角微动:“公主,请三思!”早前,他便已经表明不愿曝露真实的长相予任何人,当然前面的小女人也包含在内,若是她也是如此关心他的长相,一而再再而三,那他必然会敬而远之,最终到永不相见,不相往来。 “我……”萧倾雅伸出的小手,兀自停在空中,稍稍的一顿,唇角微微一牵,扬出一抹苦涩的笑靥。在他的心中,她终究是一个外人,与其他人一样的待遇,不曾有过任何的例外。不,也许有例外,那就是上一世,他是唯一一个肯在她命归黄泉之时,为她潸然泪洒之人。也许就凭这一点她就不该与他计较,可是……为何她的心中还是会隐隐的难受,似有一块大石压在心头,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公主,我……”上官浅落似是不忍看见小女人脸上那抹比哭还难看的笑靥,适才悠悠地开了口,宛似委婉地劝慰道:“在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若是在下让公主看到真实的容颜,恐怕会牵连着一些人与在下一起遭受无妄之灾,在下……” “我懂,我明白,你……”萧倾雅再次牵动唇角,换下那抹苦涩的笑靥,漾开的笑无比清甜:“其实你不必解释的,我懂!”他不愿让她看,她就不看,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她能谅解。 “我……”被萧倾雅这么一闹,上官浅落顿时哑然于当场,任他拥有再优秀,再智慧过人的头脑也在此刻翻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了!既是如此,不如全身而退,起码少一些尴尬,为两人皆留下一丝空间。“公主,我……” 上官浅落微敛的眸光倏然一抬,忽的扫见那双再度奔向自己脸上嵌着的银质面具的小手。“公主……”上官浅落顿时眉头紧蹙,脑海中不停翻腾的就是,若是眼前的女子不停劝阻执意要揭下他脸上的面具时,他到底要不要以强硬的手段去制止。 上官浅落本以为他已是下了足够决心,要在小女人的小手触碰到脸上面具的瞬间,狠狠地抬手将那只碍眼的小手挥下,只是他却是想错了,他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小人儿的手已经触碰到了那面具,且温暖的热度已经投过那银质面具的阻隔,感染了他的下颚,最终蔓延至他的脸颊,而他竟然是愕然地竖在当下,依旧的无动于衷。 “嘘!”那只小手,只是轻轻地拨开了面具的一角,只露出了男人的菱角分明的下颚,以及他那因愕然而微微抿起的性感薄唇,萧倾雅便觉得她的整颗心仿佛都跟那面具一样,缓缓地掀开了一道缝隙,无法遮掩地向外淌露着无限的欣喜。“只是这样便好!” 她的脚尖微微踮起,湿热的唇角轻轻地啄在男人微微抿起的薄唇上。浅似无的一记吻只是开始,随即便是一发不可收拾的情/潮席卷而来。 上官浅落惊愕地瞠大了双眸,任他千万万算也没有料到会如今这样的一幕,就在他这般毫无防备之时,发生在他的眼前。 小女人的这一记吻,带有无限的侵略意味,好似在埋怨他之前的婉拒,更好似在诉说几日不见的相思之苦。只是相思是把双刃剑,她饱受煎熬的时候,他也在倍受摧残。绵长的一吻结束。 上官浅落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地喘息不止:“公主,我……”每每他想说话,眼前的小女人总是会给他一句惊人之语,将他扼杀在无言的摇篮里。 “不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的脸吗?机会只有一次哦,现在去熄灭烛火,再回到这里,不过我的耐心有限,我只能给你三个数的时间!”知道他的功夫好,萧倾雅特意开出极为苛刻的条件,此时的她不知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要,竖起的小手,立起三根指头,数字已然出了口:“一,二……” “公……哎……”上官浅落想唤,可是眼前的小女人哪里给他回绝的机会,上官浅落是耳闻着小女人数着,眼见那竖起的浅浅玉指根根递减,更是没了办法,只得狠狠地一咬牙关,大手一揽腰间,倏然抽出那把环绕在腰间的宛似束带一般的软剑,再是抖手一扬,银光嗖的一闪,小小的火把,被剑光噗的一下打翻在地。火光染了尘土,瞬间殒灭。 本是被火把耀亮的山洞,登时没了半点的光芒,回归伸手不见五指的沉寂。 “公主可曾……”男人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径直扑进怀中的小女人已吻封唇,堵了个严谨。 上官浅落再想说话,哪里还说得出来。错愕的瞠大了双眸,愕然的静立在当下,手中的剑都差点没提住的丢落在地,任那扑进怀中的女子为所欲为。 “下次,下次若是再如此,我定然不会放过你!”稍稍地喘息,小女人轻轻的一语,讲的上官浅落微微的一颤,不解之余又是一阵的愕然。“下次,别再让我遇见你,否则,我定会摘你的面具,将你看的一清二楚,不仅是眼里,还有……”心里。萧倾雅轻轻地在心中补了一句。 “这……”上官浅落隐隐地一咬唇角,她这是再逼他,若是他不愿给她看到真实的样貌,那她便不会再接受他的救助,待到那时,那样的情景是上官浅落不敢去想的。“公主三思。在下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下……” 上官浅落想劝,只是萧倾雅哪里肯听,这样的煎熬,她已经受够了,上一世,她是多么希望在最后的一刹那看清他的容颜,可是直到咽气,她都无缘一睹他的庐山真面目,如今好不容易再次相见,她又怎肯再错过:“我不管,我不听你的苦衷,更不想听你的理由,我只是想知道,若是你真想娶我,真愿对我负责,那定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回绝于我。无名,我不管你是谁,不管你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我只想将你从茫茫人海挖出来,难道这一心愿就那么难达成吗?!” “为……为何……”上官浅落顿感喉咙一紧,声音竟被女子的话渲染的有些许的哽咽,为何她一定要如此的执着于他,只因,他救过她么?若是光为这一理由,会不会太过牵强了些。夹答列伤早前,她不是还倾心于那敌国的大将军吗?而此时此刻,她怎么竟是全然换了心意,矛头调转反倒是对向了他! “如果我说没有缘由你信吗?”萧倾雅心中明白她倾心于眼前男子的缘由,只是她却不能说,因为没人会信,所以她只得隐瞒,而眼前的男人若是问起来,她又当如何去说。 “信。”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他不知自己这点头的动作,眼前的女子到底能不能看见,但是他还是应出声的同时,重重地点了点头。 “你信?!”萧倾雅顿感疑惑不已,她只是为了遮掩的那么一说,而他竟是答的如此清脆。 “公主说的,在下都信!”上官浅落的一句回应,引得萧倾雅莫名的红了眼圈。 “谢谢。”女子的小脚轻轻踮起,双臂交叠,紧紧地勾住男人的颈项,朱红轻颤的唇角贴着男人的耳际,内心怀满了无限的感激,悠悠道,这一声,不知是在谢男子的全无芥蒂的信任,还是在谢上一世,他为她所倾尽的种种。 “公主……”上官浅落再次不解,也许他说的这句话确实优美动听,可是为何眼前的小人儿却是情绪这般的激动,好似她上一世亏欠于他般。 萧倾雅唇角微扬:“无名,我真的好想你!” 就是这样轻轻的一句,让上官浅落的脑中好似什么炸开般,顿时空白了一片。 而小人儿也就在此时,缓缓地退了两步,但是勾在男人颈项上的手却未曾松缓过半刻,那蒸腾的温热泉眼就在她的身后,在火把耀亮洞穴时,萧倾雅便将洞中的精致看了个仔细,而现在就算摸着黑,她也能寻到那泉眼的准确位置。 “公……”主在还未出口,上官浅落就顿感那前方引路的小人儿身子朝后一斜。上官浅落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不好,那是泉眼,小女人退着退着竟是漫无目的地退到了泉眼所在,那泉眼…… 借着下坠的力道,萧倾雅狠力的一拽想要搭救自己的男人的手臂,硬是在自己坠下的瞬间将他也拖下了水。身坠半空时,萧倾雅不知何故,竟是缓缓地松了手。 “公主……”上官浅落怀中一空,手臂一凉,顿时急坏了。而焦急的一声唤,却是空旷的山洞久久回荡,竟是无人应答:“倾雅……”这一次,上官浅落真就是发了疯般地大声呼喊起了小女子的名字。 就在男人急得无所适从时,一旁传来了小女人肆意妄为的狂笑声:“哈哈。无名,看你急的,我……在这里啦!”仿佛一条机敏的小鱼一般,萧倾雅缓缓地涉水而来,虽是看不见男人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才想到的,他定然是急坏了。 他的脸上该是百感交集的情绪渲染吧,为她的安慰而忧虑。一双小手牢牢地再次拴住男人结实的臂膀。“为何待我如此好?”上一世的他好像就待她不同寻常人般,这一世又是如此。那么缘由呢?! “我……”上官浅落被问的顿时哑口于当下。 “还有,你怎知我不会水?!”萧倾雅并非是个笨人,刚刚男人听闻她坠入水中,那急切的模样绝不是弄虚作假,装出来的,而若是他不知她不识水性,为何会那般的情急,竟是在情急之下突兀的唤出了她的名讳。 “我……”该死,情急之下,他好像又露出了马脚给小女人瞧出了端倪。 “算了,我不逼你,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或是被我亲手挖出来!待到那时,你想瞒也瞒不住!” 萧倾雅一袭肺腑之言,引得上官浅落不禁勾唇苦苦一笑。心中暗暗道:“倾雅,其实你我早就熟识,从很早之前就熟识!只不过,我是独独记得你,而你却是早已忘了我!”只是这是埋藏在上官浅落心中的秘密,他又怎会说予面前的小女人知。1avm4。 “公主,在下的衣服湿了,在下想……嘶……”本是轻轻拥着小女人的上官浅落刚想倒手换下手,进而寻个借口爬上池岸,谁知,就这倒手的功夫,他却凉凉地抽了一口的冷气,沾染手心的烫灼感,以及不小心碰触时,搜索到的细滑感。这好似是一片白如藕的光卓肌肤。只是若是当真如此,那……上官浅落很想寻着小女人缩在的方向望去,一探她脸上的神情,可是漆黑的山洞里竟是没有一丝的光亮,哪里能容他看得分明。 “公……主……”上官浅落的舌头就仿佛打了结,捋都捋不直。身侧的小人儿竟是不着寸缕,光洁的如同一条洑水的小鱼。这一点着实令上官浅落心感愕然。 “这个时候,你还唤我公主,刚刚怎么唤的,难道还要我教你不成?!”萧倾雅撞起全部的胆量,抛下所有的矜持,尽全力地以言语挑唆着面前的男子,她想拴住他,想套牢他,若是下次再见,便不想再错失他,若是一次不够,她愿意再倾覆第二次,一笔笔的压价,逼得他不得不去买账。 虽是略感惊愕,可是上官浅落却也能猜到小女人心中所想,只是她这样做,又是何必呢?!他早已说过会对她负责,只是现在时机未到,所以他暂不能表露身份,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她非得以这样的方法来将他捆在身边吗? “倾……雅。”上官浅落试着轻唤一声。 “恩?”而萧倾雅也是低低地一声轻应,伴着灌入山洞的清风,听着是那般的清灵悦耳。 “我曾允诺于你,待到两国之间的战火平息,我定然会与当今圣上求亲,届时是你选我,而不是我……你本不用如此,你这又是……”若说是爱,上官浅落定然会欣然接受,只是可能吗?一个素未谋面之人,只不过搭救过她两三次,而且,她的心中不是早已有了那个人了吗?哪里还有他的位置,他只不过是一个附属品,只是她一时兴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 他上官浅落不敢有奢望,也未曾过奢望,不,他有过,只是就在看到她负伤在身从南阳被俘回萧晴的那一瞬间,他的奢望全数化为了泡影,满是希冀的心也在那一刻碎裂到分崩离析。他从来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从来不曾,因为,他曾经向那日出征的将士们打探过,她是为了替那敌国的将军挡箭,才会受伤被俘回营的。那一刻,那一声,真实的讯息令他的心如刀在割,生生淌血。 前两日她中药,他也只是为了救她,再无其他,他不敢希图她的爱,哪怕她回头定定的望上他一眼。他要的不过是她一世安好,仅此而已! “无名,我爱你!” “什么?!”上官浅落以为自己脑中因思虑过多,而糊涂了,进而产生了幻听。再加上小女人的声音轻轻荡荡,让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你说什么?!”他的唇角在激烈的抖动,心中因不确定,而咚咚的狂跳,他甚至不敢去确认女子说过的话,但是鬼使神差之下,他还是问出了声。 “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刚刚她的声音太小了吗?所以他才会追问,那既是如此,她就再大声的告诉他一遍好了。 “这……这不可能!”男人的话语刚刚脱口而出,就闻身畔的小女人轻轻地窃笑不已。 “咦?”萧倾雅调皮的一勾唇角:“刚刚是谁说我的话,他都信的?是谁?究竟是谁啊?”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又怎会发现他的好,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又怎会看透那人最丑陋的一面。若不是重活一世,她又有可以重新选择爱人的机会,若不是重活一次,她又怎能现在这样畅快地缩在他的怀中,肆意妄为的与他言爱。是老天的厚爱,给了她一次重活一世的机会。 而今,她却不想再耽搁下去,任那爱无望的肆意飘摇。 “我……”许是被小女人的一声质问,问哑了口。上官浅落只得垂头暗暗不语。 “哼,亏我还那么的信你的话,而你……哎……”萧倾雅佯装故意的一撅嘴。一双不老实地小手,神不知鬼不觉的已经寻向了男人的腰际。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他腰间好像环着一把软剑。小手轻轻的一扣。 “公主,我……”上官浅落顿时一惊,显然是被小女人这一个动作吓到了。 “还唤我公主?!”虽是知道面前的男人看不见,可是萧倾雅还是习惯性的一挑眉头:“你的剑,借我看看呗?”其实哪里需要说,她那双灵巧的小早早就扣住了男人环在腰间的软剑的剑柄,只需轻轻地一抽。 “这……”犹犹豫豫间,上官浅落终是卸下了全身的戒备。大手旋于腰际,轻轻地一抖。嚓朗朗的一声,剑锋颤动的声音,让人汗毛都不由竖立而起。17281760 轻轻地捏过男人递来的软剑,萧倾雅小手顺着那剑锋,正准备去抚。 “公……倾雅,别抚剑锋,这剑削铁如泥,会伤到你的。”就好似上官浅落能在黑暗中看到小女人的一举一动般,他悄然地出声提点道。 “哦。”经男人这一提点,萧倾雅这才悻悻地收回手来。更是轻轻地一撇嘴。 “看完了?”黑暗之中的上官浅落,好似小女人腹中的蛔虫一般,就连她是否鉴赏完都能猜得到。 “恩。”萧倾雅轻轻地恩了一声。 “那……”上官浅落徐徐地伸出手去,便要去接那剑。 当啷啷,谁知,萧倾雅抖手一扬,竟将那剑狠狠地抛了出去,软剑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你……”上官浅落顿感不解不已,看完剑该是还予他啊,为何她却将剑生生抛了出去。她这到底是闹的哪一出啊?他的剑难道有招惹到她了?! 丢到男人环与腰间的软剑,萧倾雅就觉得心中宛似丢掉了一块千斤重的巨石般。这次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可以用来自保。身躯一仰,猛地将她那不足百斤的重量,全数倾倒在男子的身上。 唇角则是在最短的时间,揪准了男人的薄唇,狠狠地吻了上去。 “唔……”上官浅落再次被小女人的强势,弄的全身僵直。遥想这一夜,他都被她强吻几次了?再是如此下去,恐怕他的一只手都会无法计数了。好不容易得意喘息,上官浅落赶紧开口:“倾雅……”只是女子的名字刚刚出口,他的肩头便是倏然一凉。 啪,不知是什么落地的声音,好像是衣服被人甩在了山洞的石壁上。上官浅落顿感情况有变,再是想回绝,俨然是来不及了。女子已不知何时做了全副的戒备,灌满猛力的先是将他狠狠地一推。 上官浅落竟是全无防备的,被女子以蛮力推了一个踉跄,最后猛退两步,脚下一绊,全然一仰,倒在了泉眼的池岸边,好在池岸坚固,且稳稳支撑住了他的身体,要不,他非得折进这温潭里,陪着小女人一起沐浴不可。 不过萧倾雅的目的其实已经算是达成了。双脚猛地撑地,使劲地一蹬,卯足全身地力气,一下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温玉抱满怀的感觉是不错,只是如今这般的抱法任哪个正常的男人能受得了,上官浅落自是也不在话外,脸上倏然一红,羞臊晕开,竟是爬到了耳后。“倾雅……这……” “今夜,留下,你就别想走!”萧倾雅得意洋洋美美一哼,一双小手早就顺着男人纠结的肌理,爬过男人的腹部,最后直至隐隐握住那渐渐苏醒的昂然。 “嘶……”男人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惊愕地瞠大双眼,她的手,又是这样再措不及防下将他给偷袭了。且是异常完美的一击,正中他的要害,只容他冷冷地抽气,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可不算完,这是萧倾雅看过的小册子上的一幕,她只是依葫芦画瓢罢了。没想到竟是学的如此有模有样。而现在,她即将要做的,会让他抽吸不止。 唇角学着那日男人的动作,肆意的从他的薄唇划下,绵延的湿吻缓缓地洒下,划过男子棱角分明的下颚,再是滚过他英挺的颈项,最终落在那起伏不定的胸膛上,萧倾雅的心中早早的就将目标定好了,她要的是那两颗竖立的红豆。 朱红的唇角微敛,迅速揪住一颗,由舔舐到轻咬,最终恶劣的拿洁白的贝齿轻轻地一咯。 “嘶……”满意地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男人大声地抽气之声。而两只小手也是根本闲不住的,一手抚恤着那属于男人的骄傲,容它再渐渐苏醒膨胀,一边以另一只空闲的小手,迅速揪住了另一侧的红枝,努力的煽风点火。 上官浅落顿感自己快被这盈溢出脑海的莫名情愫折磨疯了。上次的他明明多多少少还有些主导权,如今怎么竟是连他最引以骄傲的自控力都全然尽失了呢。只能任那压覆在身的女子越发的肆意妄为。 而他的思绪则是愈发的涣散。脑中甚至不知被什么抽调一空,除了身上那磨人的感官再是全然觉察不到其他。 “啊……”男人无奈地低吼,不由自主的盈溢出口的同时。萧倾雅翻身而上,隐隐地扶直了自己那娇小的身躯,一手扶住那蓄势待发的昂然,一手轻掰自己那娇润欲滴的花颌,她心有余悸的不知该不该稳稳而坐,谁让上次初尝禁果的她,饱受其苦呢。 只是哪里容得萧倾雅再三思索,那被她欺压于身下的男人,早已按捺不住了。大手盈盈一扶女子纤细的腰肢。猛力的深深一挺。 “嗯……啊……”充实感让小女人不由地娇吟出声。 “呃……”而男人也是沉沉地闷哼了一声。 只是这样的静止却维系不久,女子便坐不住地微微迁臀,缓缓而动。 “呃……别……停……”随着女子动作的愈演愈烈,男人好像饱受煎熬地哀哀低鸣。 “别停?好!”前一刻,他曲解了她的话,此刻,她正是全然报复回来的最佳良机:“我怎么会停呢?” 感官冲击脑海,让萧倾雅整个人都略感地一切都不真切起来。这样的感觉,好似能将人的心弦全部都带动起来一般。从地面猛跃云间,再从云霄之上,深深俯冲而下,头皮紧绷,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体内就好像燃了一把小火炉,肆意的灼烧着,狂妄地滋长着。这感觉是萧倾雅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而相较于女子,被压服在下面的上官浅落的感官比女子还要更加的真切。那引人窒息般的精致紧紧地包裹住他的昂挺,每一起一落,都好像要从他的身躯里抽取什么般,似是要榨干他似的。而这些都是其次,主要是他想抗拒,却是顿感无力,别说动的力气了,就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只得任压服在上的女子予给予求。闻形那萧上。 一个姿势维持久久,那压在男人身上为非作歹的小女人好似有丝累了,乏了,于是轻轻地一提腰,绵软的小手紧紧地勾住男人的颈项,竟是以后仰的动作带动男人朝前缓缓一挪。 虽是依旧她在上,他在下。 可是男人却得以正起身躯,任小女人稳稳地坐在自己的怀中。“现在你来!”萧倾雅寻着记忆,那个小册子里好像有这么一幅小小的图画,画的就是这般,只是她只扫了一眼,便羞臊地抱着头跑开了,更是没有实践过,想来该是不差吧! “我?!”上官浅落顿感一丝的愕然,要他研读兵书还行,这些东西,他可是从未读过,更是未曾见过啊!“在下……”略感脸上挂不住的一红:“不会,还望公主教我!”除了实话实说,难道还有别的法子吗? “笨,就是抱稳了我,效仿我刚刚那样,对……你……”话还未说完,男人便已经像模像样地探索了起来。 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小女人纤细的腰肢,拥稳,深深的递进,再缓缓地灌出。 “啊……”萧倾雅禁不住的再一声娇吟,不盈一握的手臂紧紧地勾揽住男人的颈项,浸泡在水中的白希的小脚指都熬不住地隐隐蜷缩在一起,心中还则是愤恨地数落道:“不是说不会吗?做的竟是比她还好!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 只是这样的冲击并不算完,早前小女人的肆意妄为可是深深烙进了男人的脑海里,这次男人可是打算全部报复回来。 所以性感的薄唇轻轻扬起,敛起一道蛊惑的弧度,再是狠狠地张口,轻轻地一咬。 “啊……”那绚烂枝头的花颌哪里禁得起这样的折腾,早早地不堪重负的绽放出绚烂的英姿。“谁,谁要你学这个的?”萧倾雅的话断断续续,隐隐之中,竟是抽气之声。 “公主不是要在下效仿你刚刚那样吗?”男人含着口中的馨香馥软,含糊其词道。 “你……”再是深深的一丝抽气,萧倾雅哪里还有说话的力气,全身的感官全都集中在两处,不是男人的口中,就是那身下强有力的冲击。“我……”空白的脑海里,好像除了你我,再无其他,言语都成了奢望。 此番一战,好似是她一开始占了上风,但是如今怎么好像,她成了他的身上败将呢了?!萧倾雅真是怎么想都想不透了。只是如今的她好似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身下那冲击花颌的力道,竟是越来越快,越来越勇。最终狠狠地一击,利刃深埋,久久不曾撤离。那娇嫩的花颌哪里受得了这样熬人的冲撞,娟清的花液,悉数浇灌而下。 而那娆人的质感,终是让男人再也按捺不住了。深深地挺身至花颌的最深处,便一股脑地将那滚烫的热源全数倾注在其中。 “呼……”一声长喘,疲惫不堪的小女人一头扎倒在男人宽大的怀中,她似是累坏了,歪着头,软软地靠在男人的肩头。长长的沉默,好似是为了为接下来要说的积攒力气般:“为什么待我如此之好,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脱险,为什么我如此肆意妄为的强取豪夺,你都不会,不会拒绝我?!”再次深吸下一口长气,萧倾雅继续道:“只因为我是萧晴国的公主,你便会待我如此,还是因为……”话就在嘴边,可是她却不敢予他确认,没想到,她萧倾雅也有怕的时候,也回有畏惧的那一刻,上一世,死到临头了,她都未曾怕过,穿肠毒药就那样的仰头一饮而尽,她都未曾退却过一步。 “因为,你是萧晴独一无二的公主萧倾雅……”上官浅落轻轻的一句话,吓得萧倾雅大气都不敢喘,只得暗暗地揣着那颗砰砰狂跳的心,等待着男人的下一句,她甚至不知道这句完了会不会有下一句,但她就是专注地侧耳倾听着:“你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可以用全部倾覆的唯一一个女人。” 萧倾雅顿感她的心脏就险些在这一刻停跳了。“我?!我和你以前就认识?!”若是以前就见过,那她倒是要好好的想一想了,这个男人会是哪个王孙贵胄之子,只是任萧倾雅迅速地翻遍了整个脑海,也没有找出一对于男子眸子相仿之人。 “不要想了,我们……”上官浅落的话语微微一顿,唇角微扬:“不曾见过。”原来她终是将他忘的一干二净了,不过这样也好,也许前面的话,都她用来哄骗他为她卖命的,不过,有那句话在,他的心也已满足了。哪怕只是谎言,他也甘愿为她交付一切,包括他这条命! “如果你有一天,你让我见到你的脸,说不定,我会想起来!”一语击中,萧倾雅又是旧话重提,兜着圈子去诱上官浅落应下自己的恳求。 思索了片刻,男人倏的一声应:“好。” “真的?!”腾的一下,萧倾雅兴奋的抬起头来,先前的那么倦与乏早已被她远远地抛诸在脑后。 “恩,真的。”上官浅落轻轻一应,只是黑暗掩住了他苦涩微扬的唇角:倾雅啊倾雅,我其实就在你的身边,若是你真记得我,又怎会认不出我,所以,归根究底,你终是将我忘得一干二净了。上官浅落的心声无法说与眼前的小人儿知,只得心中哀哀自怜不已。 原来时光磨灭掉有些人的记忆的同时,终是连一丝希望都不会留给那些苦苦守望在记忆彼端的人,而他们不就是最好的事例。他的心里依旧记得她,乃至记得她的一眸一笑,哪怕沧海变桑田,都无法磨灭,而她呢,早已将他丢失在了记忆的长河里。 “穿衣服吧,你该回去了,要不,岳护卫,薛强兄弟他们会担心的。”深深的喟叹之后,上官浅落还是好心地提点着小女人时候不早了,要早点回去才好。 “可是我还想再与你待会!”越到要分离之时,她就越发的舍不得。小小的手臂轻轻的一勾,将男人紧紧地圈进了温暖的臂弯中,她就是这样,舍不得离开他,舍不得抛下他,舍不得放他走,就仿佛只要她一松手,他便会在下一刻弃她而去般,让她根本无法拿捏得住。 她恨这样的感觉,她想紧紧地栓住他,牢牢地捆住他,要他一辈子也休想躲开她,逃离她的视线。所以她巴不得此刻就将他从那茫茫人海之中揪出来。 “我送你一样东西,更是答应于你,下次,若是你我再相见,我定然会要你看清我的脸,只是我希望它不单会映入你的眼底,更希望它可以映入你的……”上官浅落不知为何会突然口无遮拦地说了这么多,他更不知道这样说的后果是什么,只是话已经出口就已没有回旋的余地。 “我会将它深深地烙进我的心底!”执起男人的大手,轻轻地抚与自己的心口,让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脏砰砰耀动的声音。 “倾雅……”若不是早前允诺于人,上官浅落真恨不得此刻就将自己的容颜展露在面前的女子眼中,更是要她兑现那句诺言,将他的容颜深深地烙进心底。 “嘘。现在回去恐怕会扰了他人的好梦,不如容我迟些再走……”女子眸光闪烁,小手紧紧一勾男人的臂膀,将他猛地拉向自己。朱红的唇角再次飞快地覆上。 漆黑的山洞,清风闯堂而过,拂过那温泉之中的一对璧人,十指教缠,扬起他们诉说着衷肠情话绵延不断! VIP5:巧施妙计,进平阳 “咯咯……”萧倾雅抱着筷子,捏着碗,却不知要往嘴里送,而是就这样坐在石头上,咯咯的傻笑了起来。夹答列伤 岳云等人也不知这是女子第几次发出这样诡异的笑声了,更是不知这笑声究竟是为了什么,只知道要女子再这样笑下去,他们这群陪用饭的是一口也别想吃下去了。 而薛强则是望了望那时不时还在窃笑的女子,偷偷地给岳云打了一记诡异的眼色。那眼神里好像带着询问的意思。 岳云表示冤枉啊真是天大的冤枉,他不就是昨夜做贼的时候,被人抓了个正着吗?而那人贼是为他扮作女子的样子笑了足足小半刻,最终他逼不得已将自己被上官浅落拎去滥竽充数的事全盘托出,而今,公主这样,真是与他无关啊,他表示十分的无辜! 薛强眉头一蹙,光看岳云的表情,好似确实与其无关,若是公主真的知道昨夜那假的官浅落就是岳云所扮,那怕是真的‘官浅落’就要遭殃了。而今,那人活的依旧自在,可见此事确实与岳云无关。那公主究竟是为何如此呢?! 不等薛强等人开口呢:“咯咯……”萧倾雅再次垂着头,笑的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倾雅,你这是?!”端着盛好的汤水,缓缓步来的薛母终是看不下去了,这才轻探出口。而今,他们是在回萧晴的路上,为了避人耳目,萧倾雅要求薛家人再度唤她萧姑娘,要么就是倾雅。 “没事啊?!我能有什么事?!薛大娘,我真的……咯咯,没事!”回话的时候,萧倾雅还是禁不住地低低地窃笑。 “哦,那,那就好!”再度听见萧倾雅那诡异的笑声,薛母不由自主地猛打了一个寒颤,最终还频频地点头轻应一声,将碗缓缓地递了上去:“倾雅,这是你的汤。” “恩,谢谢您了,薛大娘,您也别忙了,赶紧用饭吧。”萧倾雅抬起头,自然的柔柔一记浅笑:“咦?浅落呢?!”此时此刻的萧倾雅,才恍然发现身边少了个大活人。 “官姑娘她在盛汤呢,马上就来。” “哦,这样。”萧倾雅再次微微一颔首:“薛大娘,您也别忙了,快用饭吧,等等我们还要赶路呢。”将话交代了下去,萧倾雅抱着那汤碗,只往嘴里送了一口,又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这?!”薛母虽是面露难色,却是不好意思再打听。毕竟萧倾雅本人好似不太想说,再打听下去,也不太好!“强儿,你与侯六随娘出来下!”薛母虽是不好再探萧倾雅的口风,却是有事要与自己养育的两个孩子说。 “恩,来了。”薛强先是应了一声,再是回过头去扫了岳云一眼,这才扯着侯六一起走向一旁的一偶。 而三人刚刚离开,就见上官浅落端着一只托盘,缓缓走来。 “咳……”岳云垂着头,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迅速站起身,借着吃完的借口,正好与上官浅落擦身而过:“你把她怎么了?看她笑的,吃顿饭都吃不安生!” 上官浅落没好气的赏了岳云一记白眼:“我能将她怎样,她不是好好在吃饭呢吗?”上官浅落哪知萧倾雅刚刚的那般模样,更是没有听见小女人的那声声诡异的歼笑,所以才会这样说。 “过去待会,你就明白了。一定要多待会儿,明白吗?!”叮嘱完毕,岳云还不忘使劲地撞了上官浅落一把。 “你……”上官浅落狠狠一咬牙,这个岳云又在故弄什么玄虚!依他看来,小女人就跟往日一样,没什么异样啊!这岳云为何要他多待会儿呢?! 上官浅落无奈的轻轻一摇头,端着托盘,朝着萧倾雅的那个方向就走了上去。昨夜他可是亲自护送她到了驻地,这才换偷偷回官浅落的身份,也没见小人儿有什么异样啊?莫不是夜里受了夜风,所以染了风寒,也不会啊,昨夜的她活蹦乱跳的,足足吃了他三回,才肯心满意足的收手啊! “公主!”上官浅落将托盘轻轻地一搭,压低声音地轻轻一声。 “恩。”萧倾雅低低的一声应,说来也奇怪,她要求薛家三口改口,却独独没有要求上官浅落改口。“他们都不喝汤了?”横眸一扫,身畔除了这名为官浅落的女子,哪里还有他人的影子,咦?人都哪去了?!萧倾雅哪知人都被她给吓跑了! “好像是吧,薛大娘带着薛强和侯六在一旁说话呢,而岳护卫好像是吃饱了。”上官浅落很想在后面再补上一句不单是吃饱了,而是吃撑着了。夹答列伤“公主,您慢慢用。浅落也用过了。”生怕小人儿拉着自己陪用饭,上官浅落连忙道。 “恩,那你先下去吧,等等还要赶路。去收拾一下也好。”不知今日的萧倾雅是怎了,竟是没有拽着上官浅落不放,而是十分大方的放行了。 “是。”上官浅落佯装出女子的样子,双手叠起,放在身侧,还了一个礼,心中则是欢呼着:昨夜的作战首战告捷了,小女人果然不会在怀疑官浅落的身份了,不过说到昨夜,岳云确实是功不可没啊!要是没有岳云装成官浅落,他能有这么容易的洗清嫌疑吗?!所以在这一点上,上官浅落还是在心中对岳云赞叹有加的,不愧是他多年的玩伴,竟会为他如此两肋插刀,守口如瓶。只是上官浅落哪里知道岳云已在他不知不觉时,将他的秘密偷偷卖给了薛强。1avmc。 上官浅落面带微笑,缓缓转身,一步,两步,三步。“咯咯……”终是听见了岳云口中所说的小女人的诡异之处。 就是这一声诡异的笑声,要说上官浅落被吓得冷汗淋身,汗毛倒数,真是一点也不夸张。他的脸色变了不说,就连身子也不知不觉地猛打了一个冷颤。哎,也许这样的事情,只有当事人会知道原因何在。早知会让小女人还有众人受到如此巨大的影响,上官浅落是万万不会自作自受的将那好不容易寻回的白翠妆匣转赠人的!只是后悔无用,看来这两日,想偷个清闲是难似登天了! 就在萧倾雅诡异的笑声,与上官浅落苦苦哀叹之时,忽听见一旁传来争执之声: “娘,您不能去!”薛强的呼喊,进而伴随而来的还有侯六的劝阻: “是啊,薛大娘,您不能去啊!” “怎么就不能去?我一糟老婆子,一穷二白的,穷的就剩这条贱命了,没事的,不过就是进趟平阳城而已,寻到他们我一准就回来了,你们两个少为我*操心,好好做事,多拿些功绩回来。”薛母好像一早就下定了决心,任薛强侯六怎么劝就是横死一条心了。 “薛大娘,您这是要去哪啊?”上官浅落连忙凑了上去,因为刚刚那恍惚间,他好像听见薛母提了一声‘平阳城’。 “大娘,您好端端的不随我们去萧晴,去那平阳城做什么?”果然不是听错了,而是薛母正是要去那平阳城,萧倾雅丢下碗筷凑了上来,轻轻的一声,这才让上官浅落明白自己并未听错。 “我……”薛母本是不想将此事说与萧倾雅等人知的。如今被薛强和侯六这一咋呼,看来是不说都不行了。“哎,你们啊!”薛母先是翻了薛强与侯六一人一记白眼,这才将缘由娓娓道来。 “大栓,二栓?!”忽听见薛母口中念叨出的名字,萧倾雅顿时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家姓什么?” “这……”薛母不解的一顿,却还是诚实应道:“姓齐。大栓叫齐幕,二栓叫齐鑫,他们家是游牧族出身,他爹爱马爱的紧,家里就算没马也竖着两根拴马桩,所以这两个孩子就得了这么两个乳名。” “齐?!他们真是姓齐?果然是他们,我终于找到他们了!”萧倾雅兴奋的上蹿下跳的嚷着。 “倾雅,认识大栓,二栓?”不单薛母感到好奇不已,就连上官浅落都是俊眉高挑,小女人只去过南阳军营从军,可是南阳军营好像不曾来过这个村子,就算征兵那也是后来的事情了,她是怎么认识这两人的呢?! “啊?!”萧倾雅猛的一顿,愕然地楞在当下,这大栓,二栓都是她上一世的亲信,老部下了,她总不能实话实说吧。只得挖空心思寻个好的借口搪塞过去:“其实,我,我也是听人提过他们的名字而已。” “提过他们的名字?”众人再次疑惑地望向编出的谎话,却不够圆满的萧倾雅。 “嘿嘿……”萧倾雅只得含糊其辞的一笑,借一掩饰尴尬:“薛大娘,您的意思是他们都进了那平阳城?!”为了不让自己再继续窘迫下去,萧倾雅只得赶紧转移话题。 “是!”薛母微微一愣,再是接话道:“大栓和二栓的爹其实是被那陶望三给害死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那陶望三真不是个好东西!”萧倾雅愤恨地咒骂了一声。 “他们本是想投奔萧晴的。可是,哎,倾雅你们也知道,我们本就是南阳人,又没什么路子,生怕去了萧晴,也没人肯要,还会把我们抓起来。我们是真被那陶望三吓怕了。” “恩,薛大娘,这些我知的。您不用说了!”萧倾雅能体谅般的微微颔首。 “所以陶望三要我们搬走的时候,他们就举家南迁了,说是要去投奔平阳城里的姑姑家。那两个兄弟有本事,所以不怕混不到饭吃,不像我家强儿和侯六。如今,你们来了,就连我家强儿和侯六都能进萧晴混碗饭吃,我想着……” “想叫他们也投靠萧晴?”上官浅落连忙接话道。 “正是。”薛母重重的一点头。上官浅落这一句正是说进了她的心里去了。 萧倾雅望了望一脸难处的薛母,又回头看了一眼好似在思索什么的上官浅落,忽的一拍胸脯道:“薛大娘,您随岳护卫他们回萧晴,这寻人的事就包在我身上吧!” 萧却了更知。“这怎么行?!”听闻萧倾雅的话,薛母差点吓得从地上跳起来,那平阳城是那么好去的吗?她是个老婆子,就算混入平阳城,万一被人抓起来,也是一条贱命什么也不值,而萧倾雅呢,可是贵为萧晴的公主,那平阳城里是个人就想要她的命啊!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萧晴的未来可怎么办?! “公主?您不能去啊!”不单薛强等人劝,就连岳云都凑上来帮忙劝阻。 可是萧倾雅哪里肯听:“你们不让我去,我也得去,我有必须去的理由。我意义绝,你们就不必劝了。”此番出来为的什么,萧倾雅心中再清楚不过,她就是要寻觅上一世的旧部下。而今好不容易得到了他们的消息,她又怎能轻易的放弃!况且若是她再继续与什么人扮作夫妻,乔装混入,那南阳兵想抓她出来也绝非易事。打定了主意,萧倾雅便不会再变,只是谁与她扮作夫妻合适呢?! “既是公主要去,不如就让浅落作陪吧?!”正在萧倾雅犹豫不决时,上官浅落就好像猜出了小人儿的愁闷之事,忽的开口提议道。 “真的,那太好了。你继续与我扮作夫妻,我们就想最初从萧晴出来那样,绝对万无一失!”萧倾雅略显得意道,一早她就想若是官浅落肯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第一她们同样都是女子,都是女子做什么都方便一些,第二嘛,就是官浅落只是萧晴军中的小小洗浣女,面生,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 而上官浅落却是与小女人的想法不大相同,他去是有他的目的,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在小女人遇到危险时,确保她的安全。 虽说是有上官浅落相护,可是岳云还是十分的不放心。只是,他却做不了这两个发话人的主儿,只得先暂且忍耐,将此事尽快告知给营中的老元帅了。 aaa “公主,前面就是平阳城了。所以……”重新扮作男儿装扮的上官浅落,压低了声音暗下头去,对身畔的小女人提点道。 “恩,我知,就按我们早前商量好的办。”萧倾雅当即扶住早前塞得溜圆的腹部就哀哀地嚎啕开了:“夫君,奴家怕是不行了,这肚子,肚子,怕是要生了!哎呦,哎呦!” “娘子,娘子,你在忍忍,前面就是平阳城了,为夫进城就立刻给你请稳婆接生去。你再忍忍,千万不能在这生啊,不然孩子和你……若是剩下为夫一人可怎么办啊?!”男子的焦虑之声,任谁听了都会为之动容。 众人更加的确信不疑,这是一对落难的小夫妻,妻子快要临盆了,而丈夫呢,这是打算进城给妻子寻稳婆去。上官浅落紧紧握住装的煞有其事的萧倾雅的手。而萧倾雅呢,则是将小小的头颅深深地埋进上官浅落的怀中,因为她曾经做过南阳军中的小将,南阳军中的将士有不少都认识她,她是怕被人认出来,只要如此遮掩了。 “两位官爷。”上官浅落挽住怀中的小人往前迈了一步,佯装可怜的哀哀道:“两位官爷行行好,我夫人这是要临盆了,我赶着进城给我夫人请稳婆,还望两位官爷……” “我说,你这做夫家的也真是的,你家娘子都疼成这样了,你还跟我说这做什么?!孩子,大人都不想要了,还不赶紧进城去请稳婆接生!”搭话的守城卫兵也是个热心肠。看到眼前这对落难的小夫妻如此的可怜,便连忙为他们打开了方便之门。 “谢官爷,谢官爷!”上官浅落挽着小人儿连忙点头哈腰,就要进城,谁知。 另一个守城的卫兵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慢着,上面交代的你忘记了,就这么放行可不行,得问清楚点。”那守城的兵士长枪一横:“你们哪人啊?打算去哪请稳婆啊?!” “这……”上官浅落微微一顿。 萧倾雅则是隐隐一捏拳,这守城的卫兵也真是,盘查的这么严格,竟连她这个‘孕妇’也不放过!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请稳婆,还望官爷指点个好去处,我们是落难的夫妻,想必官爷也看出来了,我夫人这是要临盆了,就离这平阳城近,又听说平阳是个大城,我想城里肯定有稳婆,这才带着我夫人来的。”上官浅落故作焦虑道。 “好像真是对落难的小夫妻。”那士兵暗暗地嘀咕道。 “还望官爷通融!”上官浅落暗暗地一抽袖口,从里面掏出几两的碎银子,偷偷滴塞进了那拦阻的守城兵士手里:“您看这点闲散银子,就当孝敬官爷喝酒的吧,余下的还要给我夫人请稳婆呢!” “恩,好说好说。”拿了银子,那守城的兵士顿时笑开了花。 就在这时,上官浅落暗暗地一撞萧倾雅,接到暗号,萧倾雅又装模做样起来:“哎呦,夫君,奴家真是疼的受不了了,这怕是要生了。夫君,这可怎么办啊?!” “咳,别耽搁了,赶紧进城吧!”放了行,收了人家钱的守城卫兵还不忘‘好心’的提点道:“啊,对了!城里西头的稳婆还不错,你可以找她。我夫人当时就是她给接的生。” 一旁的守城兵则是不屑地扫了自己的同伴一眼:“呸,赚人家落难的夫妻的钱,真亏你做的出来!也不怕遭报应!” 而那士兵却对此表示极其的不屑一顾:“有本事你也赚,这叫本事,懂不懂!”就在那士兵得意之时,上面传唤来了。他愈发的得意了:“看见没有,学着点,赚了银子不说,这加官进爵的机会也临门了!” “哼!”话不投机半句多,那士兵冷冷的一哼,不愿再予其多费唇舌。 aaa “今日可有什么人进城啊?”男人一身将服威风凛凛,双手交叠,隐隐背于身后,对那传唤来的兵士严加盘问道。 “回唐副都尉,没有什么可疑之人进城,小的都严加审问过了!”那守城的兵士立刻点头哈腰的趋炎附势道。 “那就好。”唐绍祥微微一颔首,大手一扬,从一旁的桌案上,抽出两张的画纸来,倏的一下递到了守城兵士的眼前:“将这两人的画像贴到城墙上去,一经发现,立刻回报,不得有误!” “是,是!”守城兵士双手接下那画像,又是一阵的点头哈腰,将那接来的画像不屑一顾的一眼扫去,顿时吓得他差点尿了裤子。 “怎么,这画像上的人你见过?”唐绍祥光是看这人的脸,就觉得好似有事。便连忙追问道。 “这……这……”那兵士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小人不知,她是个女子,还以为他是个男人,他跟一个女子扮作一对落难的夫妻,恐怕那女子就是这画像上的另一人了。那女人要生了,所以……” “所以,你就把他们放进城了?”唐绍祥的脸上是说不出的冰冷。声音也是冷得骇人。 “是,小的一时糊涂!” “你嘴上说糊涂,做事可是一点也不糊涂。”唐绍祥视线一敛,指望向那浑身打颤的兵士,陶望三送来的人能好到哪里去,一个个都是狗仗人势的东西,就他们那点心思,别人不知道,他唐绍祥还不知道吗?“来人那,把他拖出去,军法处置!” “副都尉饶命啊!副都尉饶命啊!”那兵士连连地哭嚎着:“小的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副都尉,小的可以待罪立功啊!” 兵士的一声哭嚎,终于唤得唐绍祥大手一立:“慢!”再是冷冷一声:“说!”17281768 “他们去城西请稳婆了。他们……” 亏得唐绍祥还分出余力想听听此人口中的信息,结果竟是白费力气:“来人,拖出去砍了,不用留他这条狗命。”那呼喊之声在手起刀落时终被终结,唐绍祥的耳畔再次重回寂静,他气愤的倏然一掴桌案:“没用的东西,死到临头竟还想为自己辩解。那两人分明就不是夫妻,又何来的请稳婆之说,饭桶,简直就是饭桶!” “来人那,给我搜,就算翻遍整个平阳城,掘地三尺,也要把画像上的两人给我挖出来!”饭桶的话并不是全无用处,唐绍祥将那画卷重新捏起,男人还是女人,这好像是个问题!早前他怎么没想到呢,斜过视线,唐绍祥冷冽的寒光最终落在那画像上妖娆倾城的女子的脸上! VIP6:续香火 避开耳目,萧倾雅便将那揣在腹部用来蒙混过关的填充物迅速丢到了路旁的闭塞一角,甩开了负累,萧倾雅顿感轻松自在了许多。夹答列伤现在既是已经混进城来了,她们便要更加的小心行事,避免被人发现身份而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老伯,请问敖家怎么走啊?!”别看萧倾雅他们要找的两兄弟姓齐,可是这两兄弟的姑姑的夫家却是姓敖,好在上官浅落聪明,与薛母打听的细些,要不,此时萧倾雅恐怕还要拽着人到处打听那齐家怎么走呢。 “哦,你找敖家啊!”老人眯起双眼,将面前的俊俏公子从头打量到脚,不由赞许地点了点头,这公子真是好相貌啊!“你是敖家的亲戚啊?” “恩,算是吧,其实是受人之托,特意前来拜访的。”上官浅落倒是实话实说,十分的干脆。 “敖家就在前方不远处。”老人一见面前的公子到是个实诚人,说话又不遮遮掩掩的好生的干脆,心中更是赞许不已,便毫无隐瞒地坦诚相告。 “谢谢您了。”上官浅落冲着老人一行礼:“娘子,敖家就在前面,我们走吧。”这才招手唤来萧倾雅,与自己同往。 老人侧着头,一直目送着二人走远,视线却是久久收不回。 “爹,您看什么呢?”这时自打一旁走来一个看似像是农家汉的男子,他一挽头上的汗水,将扛在肩头的锄头,伸手一搭换到另一只肩膀上,适才顺着老人的视线望了过去,却知看见了两抹被日头拉伸的影子,一高一矮,似是一男一女:“爹,谁啊?” “不认识,说是去敖家的。”老人低低的一声:“王贤啊,你别闲着了,这就跑趟林子,知会那齐家两个小子一声,爹担心这怕是要出事,好端端的来人,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嗳!爹,孩儿这就去!”那名为王贤的壮汉将那锄头一挽,披在身上的小褂一扬,喝,这一身壮的,好似是个练家子出身,根本不像是个庄稼汉:“把家伙放家里,我这就进林子。” “恩。对了。”老人轻应一声,似是又想起了什么,连忙提点道:“别让外人看出来,你有功夫,更是一点儿也不傻!” “嗳,孩儿明白!”王贤应了一声:“走吧,爹,咱们先回家!” aaa开揣城角多。 “请问敖大娘在家吗?”站在破落的院墙外,上官浅落轻声地院中询问道。 “敖大娘,您在吗?我们是受了薛大娘的托付,特意来看您的!”萧倾雅生怕屋中人将他们当成了坏人,这才特意表明了来意。 “是薛家的儿子和媳妇吗?!”人还没出来,声音倒是先到了。不过屋中人显然是误会了,把萧倾雅听成了薛强的媳妇,而把上官浅落误会成了薛强。待到妇人出了院门看清了来人,这才知道错了。“你们是?”眼前的站着的这对男女,她是竟是连名字都喊不出来。 “敖大娘,我姓肃,名唤肃雅,这是我夫家,名唤官浅落。”生怕被人从萧这个姓氏联想到萧晴,萧倾雅这才将自己的名讳做了删减,修改着拿出。而官浅落这个名字自是没有问题的。“我们是受了薛大娘之托,来寻您两个外甥的。” “哦,这样!”趁着萧倾雅自我介绍之时,这位敖大娘便将眼前的男女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个遍,心中不由暗暗喟叹道:这姑娘长得不错,她这夫家真是绝世好相貌啊!两人一起不算天作之合,也可谓是郎才女貌,相当的般配了! “你们赶了很久的路了吧,想必也累了倦了吧,不如进屋说吧!”这敖大娘好似是个十分好说话的妇道人家,一听说眼前的这对小夫妻是薛母差来的人,倒是没生太多的怀疑,也许是两家本就交情不浅,亦或者是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真就是扮的太好,太像真正的小夫妻了。 “嗳,谢敖大娘!”说着,萧倾雅下意识的一挽上官浅落的手臂,两人倒是真是像极了一对小夫妻,一起迈步往敖家的屋里走。 “小豆子。”见将来客让进了屋,敖大娘借着烧水的借口,跑到后院,唤来了她那半大不大的小孙子:“去你王贤大伯家,给他捎句话,就说奶奶要他去趟林子给你两个叔叔捎句话,家里来人了,要他们这两天千万别出林子。明白了吗?听话,快去,别跑摔了!” “恩。”小豆子是个聪明的孩子,听奶奶的话,也不问个缘由,一溜烟地就跑了出去,直奔王贤家的方向。5平日里,小豆子没少跟‘傻子’王贤一起玩,所以就算他突然去找王贤,也不会有人怀疑。 把话教予了小豆子,敖大娘这才一转身,执着一壶茶水,又折回了屋中。“两位,我这也没什么好招呼你们,就先喝杯茶吧。” “恩。”萧倾雅笑着点了点头,更是顺手接过敖大娘递来的茶水,先放在桌上,并没有要喝的意思。“大娘,我们这次来呢,其实是来找……” 只是不等萧倾雅的话说完,这敖大娘却是不礼貌的将话打断了:“两位住哪啊?” “敖大娘。”萧倾雅不高兴的一拧眉头,这妇人好没礼貌啊,为什么不让她把话说完呢。 就在这时,上官浅落大手一抬,阻住小女人的话,将未说完的话接了下去:“敖大娘,我与我娘子也是远道而来,同样是穷苦人出身,早前听薛大娘说您是个热心肠的人,就算我们进了平阳想来也是能照应着我们点,这才要我们来找您的。日前我们也没个去处,刚刚路过的时候,也是四下里探访了一下,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供我们栖身之地。也不知道,要是起个茅舍,需要多久啊?!” “这样……”莫不是这两人真的只是落难的小夫妻,可是,敖大娘暂时也是拿不定了主意,既是这两人打着薛家的名号而来,自是也不好将人家撵出去:“若是二位不嫌弃呢,就先住我家好了。这起茅舍也不是一两天能达成的事。二位随我来吧。”说着,敖大娘便先起身,前面引路。 “怎么不跟她打听齐家两兄弟的事啊?”萧倾雅抬起手臂,轻轻地一拽上官浅落的袖子,压低声音咬着耳朵。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她有意回避。”上官浅落慢下脚步,轻声与小女人回道。 “确实。”萧倾雅使劲地点了点头,从这个敖大娘的一言一语里,萧倾雅也能感觉到这妇人再有意回避着齐家两兄弟的话题,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也许原因就两个,其一是她与这齐家两兄弟不亲;其二嘛,怕是她对他们这对假扮的夫妻不信任,而有意包庇那两兄弟吧。 “反正已是住下来了,还怕问不出来吗?”上官浅落侧过头去,与小女人继续咬耳朵道。 “恩。”萧倾雅赞同频频点头。只是耳际却是不明缘由的爬上些许的红润,不知为何,从那天林中之事开始,她早就该把这‘官浅落’当女子来相处了吧,她心中也是千万次的这样说的,可是现在却是不尽然。 不然为何,总是与其亲近一些,她便是这般的浑身不自在,就好似,身畔站的是名男子。而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面遮银面之人。 “这间屋子,本是存放杂物的,我将它收拾收拾,该是可以供两位暂且栖身的,总比在外面风吹日晒的好。”敖大娘一回身,一家之主般的悠悠道。 萧倾雅一时没缓过神来,竟是没来得及应出口。 “是,谢谢您了。”好在这个时候,还有上官浅落在。 “那你们在这收拾收拾,我出去抱铺盖给你们,捎带手的打点打点!”说着,敖大娘便一转身,又迈了出去。 屋门刚一轻掩。 萧倾雅便宛似泄了气的皮球般,身子一软,直接瘫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只剩下眸子还是神气万分地冲着上官浅落一挤。 怎不知小女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上官浅落甩开大步,朝着那屋门的方向一侧身,侧耳倾听了半晌:“没人。” “哎。”萧倾雅身上那唯一一股的精神劲也在此刻,仿佛被人顺手提去了般:“现在住是住下来了,可是问题也来了。我们又不可能再此常住下去。要是走之前,齐家那两兄弟还不出现,那可怎么办嘛?!” 早前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薛母来却是方便的,这敖大娘怕是会直接交人,可是安全却是没有半点的保障,而他们代替薛母前来,安全是多少的有了,但是人呢,却是摸不到了,最可恶的就是竟是连句真话都没有。 “慢慢来,此事急不得。日久见人心,薛家那,我们不是也是这样过来的吗?!”上官浅落仿佛总是这样悠哉哉的模样,好似就算泰山崩于眼前,他也不会惊愕般,只会静下心来的想应对的办法。 “好像。”萧倾雅不由自主地轻呓一声,平日里,她就总能从官浅落的身上找出于那人的相同点,如今,她好像又从其身上寻觅出了一条相同点。 “恩?”小女人轻轻一声,引得男人诧异的一回眸。 “没什么。”萧倾雅哪敢说明,只得欲盖弥彰道:“那我们还要继续扮夫妻?” “当然。”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不仅要扮,还要扮的像,要让他们打心里的信服我们就是一对落难的夫妻,这样我们兴许才能从他们的嘴中探来一些真实的消息。” “哦。”萧倾雅眸光微颤,好似在琢磨着什么。 “明日,我就跟他们下田务农,顺便,去问问搭建茅舍的事。”既是要扮的像,那很多事情,都必须做到位,否则,又怎会不招人起疑心呢。 “恩,那明天,我就帮敖大娘在家务农了。你放心的去,早去早回!”忽的一句话,说完两人皆是一愣,心中纷纷暗叹,这是不是扮的太像了,他们好像皆已彼此入戏了。那这天长日久的还了得:“为了掩人耳目!”为了避免尴尬,萧倾雅在语后徐徐加了这样的一句。 引得上官浅落无奈地轻轻一摇头。好似画蛇添足的一笔。 aaa “小豆子,来,肃姨陪你玩砍包!”萧倾雅捏着手中一只小小的麻布包,追着小豆子跑的撒了疯般。引得街坊四邻都禁不住地回头张望。 敖大娘则是抱着一只筛子,边筛边抬头去张望,笑的好似合不拢嘴般。自从这肃姑娘与她那夫家来了后,她敖家就一改往日是清冷,突的热闹了起来,小豆子也不整天嚷嚷着无趣了,忙碌的她,少时也有人帮忙做做事,唠唠家常了。而且,也不知怎么了,这对小夫妻,好似真就是对落难的夫妻,整日里,男的就张罗着怎么务农,怎么去搭茅舍,而女的呢,就是哄着小豆子,帮忙打打下手,也不再去跟她打听她那两个外甥的事了。 “她敖婶又筛豆子呢。”村中的两个妇人,抱着孩子,一前一后的走了上来。 “是啊。总不能由着它生虫吧。”敖大娘微微一笑地回应道。 “这就是你家那客人?”一个妇人抱着孩子,禁不住地抬起头,将萧倾雅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 “不会是个疯子吧?”许是小豆子和傻子王贤跑的太久了,所以这但凡与人一起玩上了,村里人就禁不住投来异样的眼光,乃至抛出让人气的咬牙切齿的问题。 “她李婶,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家小豆子不就是跟王贤打打闹闹吗,怎么了?不行了!人家肃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你这话,与我说就说了,要是让人家夫家听见,看看会不会打烂你的嘴。”敖大娘也不是什么服软的主儿。这会儿说出的话,硬气不已。 “她敖婶,你这是生什么气啊。那李家的,你这嘴也真是,还有没有把门的了。怎么没事就瞎咧咧,看把她敖婶气的。”另一个妇人赶紧劝,更是做起了和事老。 “哼。”敖大娘抱起筛子,别过头去,不想与两个长舌妇再说话。 “她敖婶,这肃姑娘想必是个爱孩子的人吧?她就没打算跟她夫家要个孩子?!”见敖大娘真生气了,这妇人连忙岔开话题道。“她那夫家这么没日没夜的务农,搭茅舍,夜里那档子事怕是都给耽搁了吧?!”17357812 “这……”经妇人这一提,敖大娘好似想起了什么,微微的一楞。不过,很快,敖大娘就应了话去:“嗨,人家的事,咱们管那么多干嘛?兴许人家不着急抱孩子也说不定呢。” “呦!她敖婶,你也是过来人,你能不知道?!就她那夫家,我还是见过的,长得那就跟个天仙似的,这小媳妇长得也不差,那能不着急要孩子?续个香火啥的。这兵荒马乱的,指不定哪天……” 妇人的长舌还没嚼完,就见萧倾雅从一旁探过头来:“敖大娘你们再聊什么啊?”陪着小豆子,闹了一溜够,萧倾雅这是累了,想回来讨口水喝,然后再回去胡闹。 “没什么。肃姑娘,小豆子,我们回屋!”敖大娘朝着那还在跑闹的小豆子唤了一声,丢下两个长舌妇不理,拽着萧倾雅便走进了屋中。轻轻一掩门,便去捏茶壶,边倒水给萧倾雅,边琢磨着刚刚两个长舌妇嚼的舌根。 “肃姑娘,你与你夫家不着急要孩子啊?” “咳咳……”萧倾雅一口水刚送进嘴里,就忽闻敖大娘这么一句,顿时差点吧整口水全喷出来。“敖,敖大娘,您这是说的哪的话?!” 行吧,小人儿的模样,敖大娘自是全当做她不好意思了。想想早前,那会儿,人家要是这么问她,她也是如此。不过,敖大娘确是个热心肠的人:“这兵荒马乱的,你就没想着给你那夫家续个香火。” “敖,敖大娘。”萧倾雅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这兵荒马乱的,谈什么续香火,好像不太好吧?!”是她不想谈续香火的事吗?而是‘官浅落’分明就是个女儿家,她们两个女儿家,拿什么续香火。 “这怎么不好了?越是兵荒马乱的越要抓紧着办事呢,你就没想过,现在前线征兵,这么乱,万一哪天,你那夫家,被人抓去征了兵,你可就守活寡了,到时候……”敖大娘说了一半,忽的一掩嘴角:“哎呦,瞧我这都说了些什么。反正,要个孩子,总是有好处的。你可不能学我啊!”说着,敖大娘伸出大手,紧紧地攥住萧倾雅的小手苦口婆心道:“我夫家,还有儿子都被南阳抓去服役了,结果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我那儿媳实在是熬不住了,就丢下小豆子,改了嫁,这家也就不成家了,不过幸好,有小豆子在,不然,我真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熬下去了。” “敖大娘。”萧倾雅忽的嗓子一哽咽,都是战乱害的,不单萧晴人饱受这样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之苦,就连南阳也毫不例外。只是这样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晚上不办事可不行,你回头跟你那夫家好好的说说,当然,要是顾忌着我跟小豆子,那没事,我是过来人,小豆子那,你就这么说。”敖大娘俯下身去,扯着萧倾雅咬着耳朵。 “敖大娘,您,您……”小人儿脸一红,再也坐不住地直往偏房里扎。 “奶奶,您跟肃姨姨说什么呢,小豆子也要听!”见自己的奶奶和萧倾雅那揪着咬耳朵,小豆子不高兴了,拽着奶奶的衣角就不依不饶地央求着。1apyi。 “去,哪都有你的份。”敖大娘装出一副严厉相。 小豆子不满的一撅嘴,好似要哭鼻子。 敖大娘弯下身去,一把将小孙子抱进了怀里,一勾他的鼻尖道:“奶奶啊,跟你肃姨说叫她跟你填个玩伴呢。” “真的?!”小豆子顿时笑的合不拢嘴。 “当然是真的。”敖大娘抬起大手一拍小豆子的屁股:“去,把你官叔叔找回来,叫他今天就别忙着务农了,快去。” “嗳!”小豆子兴奋的一掂一掂的疯跑了出去,满脑子想的就是他快有玩伴了这一天大的好消息。 aaa “近日来,可有那萧晴的消息?”高高在上的林将军,眸光微立,赫然望着吧下站的一员员的大将。而最终视线一凛,竟是落在了唐绍祥的身上。早前,陶望三的那一征兵点被萧晴损毁,这一消息,也是唐绍祥带回来的。所以林将军的侧重点自然是在唐绍祥的身上。 “回将军,暂时还没有。属下也未接到什么人检举。”唐绍祥朝前一步,拱手而道。 “若是有,你可不能有些许的欺瞒。本将军信任你,若是你……”林将军的话刚说了一半。 “末将不敢。”唐绍祥再次垂头应道。 “很好,你先退下吧。”林将军大手一摆。 唐绍祥缓走几乎,隐隐地退了出去。 就在唐绍祥退出不多时,啪的一声,林将军一掌狠狠地掴在了桌案上,那桌案悲鸣着颤了三颤:“吕轩。” “末将在。”徐玉萱紧走两步,屈身一拜。 “你手下之人,确实亲眼目睹,这二人进了平阳城?”林将军高举起的是两张女子的画像,而那其中一张赫然而画的就是萧倾雅。 “正是,那日正值他把守,早前这画像未传下,他暂时没认出,所以……” “那人身在何处?” 林将军问的徐玉萱微微一愣,随即:“将军,他并不知那便是萧晴公主啊,还望将军大人有大量……” “孙副将。” “末将在。”孙副将一脸的得意洋洋,这样的事,他是最喜欢做的了,尤其是捏死吕轩手下的心腹,手起刀落的瞬间,他的心情当真是无比的惬意啊! “带那人来,本将军要重重的赏他。” “什么?!”不单孙副将傻了眼,就连徐玉萱也隐隐地犯了糊涂。 而林将军则是脸上漾起了无比诡异的笑靥,心中暗道:萧倾雅啊萧倾雅,要么你走了就不要回来啊,这次回来,本将军看你还能往哪逃! VIP7:官兵突袭,敖家起火! “你怎么才回来啊?!”上官浅落刚刚进屋,脚还没站稳呢,就被萧倾雅猛地拖住了大手,一把拎进了屋内的角落里。夹答列伤劈头盖脸的话还没讲,先遭了一顿数落。 “公主,您这是?”上官浅落虽是心中隐隐的直叫冤,嘴上却是丝毫不敢表露。只是疑惑却自心头攀的老高,小人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又闹起脾气来了。 “这个给你,帮我办件事。”萧倾雅满脸的红润,将一只小巧的东西,宛似用丢的般硬是塞进了上官浅落的手中:“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刚补了一句,萧倾雅又拿捏不准的自顾自的嘀咕上了:“可是他到底有没有跟来啊,万一没跟来,我要怎么办啊?” 他,这个他究竟是谁啊?上官浅落微微一怔,心头更是不由的一凛,能让眼前的女子坐立不安的他,能有谁呢?垂头一看,小人儿塞进手里的物件,上官浅落不由的觉得好笑,这不是他交给她用来传唤他的信物吗?怎么好端端的丢给‘官浅落’做什么?是她查到他的身份了吗?可是仔细一想,不会啊! “公主,这是?”上官浅落故作不解的前前后后的翻着那白色的螺号,更是佯装好奇的出声询问。 “你,你把这个拿到林子里,试着吹一下看看,若是有人出来呢。你就速速带他来见我。要是没人出来……”完蛋了,此时此刻,萧倾雅才想到那最坏的一处。那晚一别,她却是没与他约好啊。他会知道她来了平阳城,而后脚的跟来吗?若是他来了,这事到是好办,若是他没来,她到底要上哪偷个男人来,将这个夫妻之事做实嘛!思及至此,萧倾雅那小脸再次漾开一片异样的酡红。 “不知公主口中的这个他是何人啊?!”上官浅落虽是明知,却是故问道。 “你……”这一句话,堵的萧倾雅顿时没了言语,扭扭捏捏的半天,才用宛似夜间的蚊子哼唱之声道:“那夜谁约你,说的就是谁喽!”那不甘心的模样倒是像极了吃味的小媳妇。 “那夜谁约我?!”上官浅落一时竟是忘了那日之事,费了好大的力气,这才想起来,再看看小人儿脸上那抹煞是迷人的酡红,他只得轻轻摇头,哀哀叹气了。“公主说的他可是那无名公子?” “你……你明知是他,干嘛要说出来嘛!”萧倾雅再次浅浅地一声嘀咕。 “浅落虽知公主要找的是无名公子,只是公主找他来做什么呢?”这小人儿好端端的差人去唤自己前来,究竟是所谓何事呢?这一点到是让上官浅落这睿智过人的头颅都想不明白了。 “你……”萧倾雅有意相瞒,但是这事能是她说瞒就能瞒得住的吗?想必就算她不说,那等等外面的敖大娘也得拉着‘官浅落’嚼上半天的舌根,与其两人到那时一起尴尬,不如还是由自己嘴里说了吧。 “你,你附耳过来。”萧倾雅小手钩钩,示意上官浅落附耳过来,她自会说给他听。 怎落您拎讲。“这……”上官浅落足足高出小女人一个头,这弯腰倾身过去,好像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不妥。只是若是不倾身过去,又于情于理说不清,这,就在上官浅落踌躇再三时,萧倾雅倒是毫不避讳地一扯上官浅落的胳膊,翠红着脸皮,勾着上官浅落的肩膀,就将今日敖大娘说的话,与他重复了一遍。 “什么?!”上官浅落瞪大了双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这样喽,我是怕敖大娘不是真信我们,要不,好端端的干嘛说那些羞人之事,你……”萧倾雅递出视线,将上官浅落从头打量到脚,不满的一撇嘴,心中嘀嘀咕咕道,长得确实像男人,但也只是像啊。总不能当做男人来用,要是无名也长得这般的模样,也不错啊!不知不觉间,萧倾雅硬是将官浅落的模样印到了无名那银质面具上,倒是颇令她满意的点了点头。 “公主,这恐怕不妥吧,您要我去找名男子来,为了续,续香火?!”谈到儿女之事,上官浅落的舌头也像是打了结,捋都捋不直般的说话也断断续续了起来。 “又不是真的续香火,就是叫他帮个小忙而已。”萧倾雅抬起小手,捏着小手指,轻轻地那么一掐。 轰的一下,两人皆是闹得了一副大红脸。只是这两人皆是心中有鬼,谁也不能说个明白。 “那个,你去找他的时候,顺便帮我捎句话给他,就说这一次,我就是请他帮个忙,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容他再缓缓。夹答列伤”萧倾雅已有所指,说的上官浅落微微一愣,片刻后,却是心中明了。 原来小女人是有事相求,所以暂时先把揭他老底的事抛诸脑后。真是亏她能想得出来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不过,到底该不该卖她这个面子呢?! “那个,你既是知道了,还不快去?!”萧倾雅抬起小手,使劲地推了上官浅落一把。 “是。浅落这就去办。”上官浅落只得哭笑不得的退出门去。 昼去夜来。 男子踏夜而来,大手轻抬,头颅深埋,猛地推门而入。小豆子和刚刚上床的敖大娘皆被这一声所惊扰。 敖大娘提着灯笼,朝外迈了两步,忽的就见那抹黑影,一阵风似的旋了进来。 “官公子。”敖大娘轻轻的一语,唤得那人身形一颤。敖大娘手遮着嘴角掩了个哈欠:“又是忙到,这么晚才回来啊?”虽然这男子跟白天的官公子有些异样,可是身形上却是一丝不差,而这样貌吗?来人是背对着自己,敖大娘也看不得仔细。不过,此人身上穿的确实是与官浅落出门时一模一样的衣服。 男子未开口,只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恩,回来就好,我说官公子,你也别怪我这妇人多嘴,别总让你家那小媳妇守到这么晚,那活儿晚几日再干也不耽搁,反正我这屋子空着也是空着,留你们多住几日,不打紧。”敖大娘手遮着嘴,禁不住又是一个哈欠。 烛光映照下,那男子依旧是没吭声地猛点头。 敖大娘呢,全当是这对小夫妻害羞,便是掩嘴一笑,不再多语地提灯笼转回了房中。而听见了敖大娘招呼的萧倾雅却是腾的一下自床上弹了起来,三两步地蹿到了门口,男人刚一推门,她就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胳膊,噌的一下,把人拽进了屋。顺手猛掩住屋门。 “你怎么才回来啊,我叫你唤他,你到底唤来了没有啊?”自从叮嘱了官浅落,萧倾雅可是足足熬了半日,就巴巴的在这等信呢。这会儿盼啊盼,却没盼来在盼的人,反倒是被她差去唤人的人回来了,那人到底是怎个意思?到底是会来还是不会来呢?! 那进门的人依旧未曾开口。 “浅落,你到底有没有把他唤来啊?我还等着他救命呢,若是他不来,你……”见拽进来的人不开口,萧倾雅急得直跺脚。 就在这时,一双大手及时地掩住了小女人喋喋不休的嘴角。“嘘。屋外有人。”是属于男人的浑沉之声。而这声音,萧倾雅却是再熟悉不过。 “武鸣?!”虽是似曾官浅落的一声,不过这声音萧倾雅却是一下能分辨得出它属于谁。而此时,月光爬过树梢,正耀过窗棂,更是依稀地耀亮了那人脸上的银质面具。真的是他,也许别的萧倾雅认不得,可是这张精致的银质面具,她却是熟识不已。 银面遮盖下,上官浅落满意的一勾唇角,掩在小女人嘴角的大手,轻轻地一立,给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娘子,有没有很想为夫啊?这两日真是苦了娘子你了。”上官浅落故意扯着嗓子,对外张扬道,就好似是一定要那屋外的隔墙有耳者听的一清二楚般。 “夫君,何必如此说。只是……”萧倾雅也想装模作样地说下去,可是装了一半却装不下去了,那么恶心人的话,要她说,她怎么能说得下去。 “只是什么?”上官浅落再度扯着嗓子道,却是暗暗地压低了声音:“倾雅那日在洞里不是相当大胆吗?怎么今日的胆子却像是被猫儿叼了去般!”一句话说的好似在故意羞臊小女人般。 “你,真讨厌,真讨厌!”萧倾雅被上官浅落一句话激得轮元了胳膊,狠狠地一下下的捶来。 左手一挡,拦住小女人挥来的左记蛮拳,右手一隔,挽住了小女人右手横来撒泼的胡闹。“娘子,为夫哪里讨厌了,不如我们上床去聊。”两只小手交于一只大手,男子拦腰一抱,将小女人打横拥起,甩开大步,直奔那屋中的木板床榻。 “夫君,你怎么可以……讨厌,别动那里,你明明知道,人家那里……”女子的声音最终全变成了娇喘。 这屋外的隔墙有耳者哪里受得了啊。正值血气方刚的壮年男子,这屋中男女行事,光那一声声摇床声就令人血脉舒张。男子埋着头,更是一瞬憋红了整张憨厚且耿直的脸。 “这简直就是……哎,人家分明就是一对小夫妻嘛,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爹与敖大娘也真是……”男人暗暗地缩在窗沿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埋怨道。 就在此时,忽的一只银光直劈而下。喝,也就是此人反应快,要不,肯定挂了彩。 “大胆贼人,竟敢来此偷听。”上官浅落一抖手中软剑,冲着那贼人狠厉道。 “哼。敢听本姑娘的窗根,夫君,宰了他!”萧倾雅也是一脸的穷凶极恶相,这一声夫君那唤的可是理所应当极了。哼,想她萧晴国公主的男女情事,是旁人想听就能听的吗?!敢听她的窗根,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只是上官浅落再一抖剑,一瞬间却是耀亮了那人的脸。 萧倾雅就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瞥,忽才看清了来人的容颜:“你!剑下留人。”顿时又大吼出声。 上官浅落并未真想刺下,也只是想恐吓那人一下,毕竟对方却是没有什么恶意。但闻萧倾雅一喝,顿时手下一顿。17357812 “王贤,王大哥,真的是你?!”也许别人不认识此人,可是萧倾雅却是认得此人的脸,他也是萧倾雅上一世的手下亲信之一。 “王……贤?嘿嘿,你在唤谁啊?!我吗?!我叫王贤?!”王贤虽是不聪明,但却懂得随机应变,父亲让他装了这么多年的傻子,难道就是白装的吗?此时此刻,王贤拿出装疯卖傻的本事,企图蒙混过关。 “他好似是村里的那个傻子。”上官浅落扮作官浅落时,虽不怎么与王贤有交际,不过在务农时,还是听人多少提及过王贤的事情,更是知道,王贤就是村中人口中的那个会务农的傻子。 只是今日一见,他却觉得此人好似一点也不如众人口中说的那般,真是个傻子。且这样认为的不单是他,还有身畔小女人。 “哼,傻子?!王贤大哥,你就别装了,你是一点也不傻,你精的很。会画军事部署图的行家,怎么会是傻子呢?!”萧倾雅一语便拆穿了王贤的伪装。 “你,你怎么知道我会画军事部署图?”被人一语击中,王贤憨厚的脸上忽的泛起一抹不好意思的酡红来。 “我……”萧倾雅再次被问的一愣。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勺:“我也是听人说的,听人说的。” 上官浅落眉头紧蹙,若是早前小女人说齐家二兄弟之事是听人提及,这倒是让他多少还有些信服,而现在这王贤之事,还说是听人提及,却免不了让人心生怀疑了。正待上官浅落张口要问时。忽闻一旁,敖大娘的房中有了动静。 “谁啊?”敖大娘提着灯笼,披着小褂,边询问边打探似的自房中走了出来。 “这……”萧倾雅眉头一拧,小脸都快挤成球了。 “王贤,你随我来。倾雅,敖大娘那里就交给你了。”虽是有很多的疑惑与不解,需要小女人来解答,不过上官浅落还是暂时耐下心来,静待时机再做询问。狠狠一扯王贤粗壮的胳膊,拎着王贤就往浓密的林子里钻。 “嗳。”待萧倾雅反应过来时,身畔哪里还有人的影子,就剩下敖大娘提着灯笼,自远及近。待到身前,萧倾雅硬是挤出了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靥,迎了上去,低低的一声唤:“敖大娘……” aaa 浓密的林中,冷风骤起,吹着的人无助的直达寒颤,这哪似夏日,分明就与秋日没什么区别。只是上官浅落却觉得这冷风起的正和心意,让他神清气爽不已,抖手一扬,自袖带里抽出那白璧一般的螺号,兀自吹响,片刻后,只闻林中嗖嗖声起,接着是人影攒动,再来薛强,岳云等人纷纷现身。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上官浅落低低一语,也不知问的是什么。 “一切都按照原定计划行事,且进行的很顺利。”岳云垂头应道,只是再一抬头,岳云忽才看见跟在上官浅落身后之人:“他不是王家的那个傻子王贤吗?怎么?!” 上官浅落悠悠一笑,抬起手,将那遮面的银具取下:“他是公主相中的另一员虎将。”再是大手一扬,直掴在王贤的肩头:“人就暂时也交给你了。切莫慢待了去。否则,公主问下来,我为你是问。” “是。”一听说是萧倾雅相中的虎将,岳云哪敢怠慢,在者上官浅落也已发话,他更是不敢有片刻的疏忽。 “你,你不是官姑娘吗?怎么,怎么?!”一见到上官浅落那张倾城之容,王贤顿时惊愕于当场。这官姑娘不是女子吗?怎么如今摇身一晃竟成了男子了?!而且,这功夫也真是不一般,且他口中说的公主,那公主又是谁啊?!别看王贤平日里脑子转的还算快,待到事情临头,反倒是犯了糊涂。 “王贤,你可愿意效力于我萧晴啊?”没有十成的把握上官浅落也根本不会问出口,如今这一出口,他必是十拿九稳。 “我……哎!”王贤也不知该如何表达他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被人生生喂了什么东西,哽在喉咙里,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王贤狠狠地一扭大腿,转身就往林子深处扎,引得众人不由地好奇张望。 “王贤兄弟,你这是去哪啊?”薛强更是明知故问道。 “还能去哪,当然是去通知齐家那两个小子。”王贤早就巴望着能有一天效力军中了,而他却是不想效力那被一只老鼠坏了一锅汤的南阳,更是久闻萧晴军营的老元帅用人唯贤,且是待人十分的热络,他早就想慕名而往,却奈何,一直苦于自己是南阳人这一事实而无果,如今人家都临门邀人了,他岂有不应之礼。而此等好事,他又不想光便宜了自己,便赶紧去通知那林中与他意向一致的齐家两兄弟了。 “这王贤善于画军事部署图,且还舞得一手顶好的花枪。此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薛强对这王贤多少有些了解,想必也是从齐家兄弟口中得来的消息! “哦?”上官浅落眉峰一挑,真如小女人所说,竟是一模一样,这王贤当真会画那军事部署图?只是小女人到底是从何得知的呢?! “上官,我们今天便要离开吗?”早前上官浅落交代岳云去办的事,便是要他去密林之中寻那齐家两兄弟,更是早早的做好了离开平阳的周密部署。 “正是。”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 “为何这般……”岳云的话还未讲完,便被上官浅落及时接了过去。 “我与公主扮作夫妻之事,看似周密毫无漏洞可循,实则却是疑点重重,你这么想,连一个小小村庄的农户都能看出我们并非真正的夫妻,那在外人的眼中,我们又能瞒得住几时?” “可是,那是他们跟你们相处久了,若是……”薛强也不太赞同上官浅落的言辞。 “不,你们错了。若是别人许是看不出来,可是,若是这消息传到了某人的耳中,怕是就无法遮掩了。所以我们必须早作打算,避免节外生枝,况且,现在我们要寻的人也都寻来了,更没有必要留在平阳城,等待他人挖我们出来。”上官浅落口中的某人,却是意有所指。也许薛强听不明白,但是岳云却是再明白不过了。 就在此时,那深入林中的王贤,去而复返,身后竟是还带着两名男子。 “薛强。”王贤身后的二人,一见薛强便一眼认了出来。 “齐家两位兄弟。”薛强自是也认得来人,便立刻给众人引见道:“这位是萧晴的岳护卫岳云,这位是……”介绍到上官浅落时,薛强却是难住了。上官浅落身份特殊,这要怎么介绍才好呢。 上官浅落微微一笑:“在下,萧晴军中洗浣女--官浅落。当然,若是两位不嫌弃,也可唤在下的真名--上官浅落。” 上官浅落前言一出,齐家两兄弟差点吓得呛下一口气,不过后一语,却让他们听着格外的干脆。“上官兄弟!”齐声拱手而道。 “恩。”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几位这就通知一下家里人,我们即刻出发,也就不再耽搁了吧。” “是。”三人齐声应道,再一转身,顿时愕然于当场。林中偶起一角,站在此处,居高临下正好可以鸟瞰整个村庄。“起火了。”王贤率先喊道:“那方向,哎呀,不好,好像是敖大娘家。” 王贤一声喊,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去张望。 齐家两兄弟在确认了方向后,一并的捶胸顿足,那里确实是敖家没错。除了肆意的火光,隐隐的竟还有人影在晃动,且不是一两个,看似也不像是寻常百姓的样子,试问哪个寻常百姓会随身携带银光锃亮的兵器的。1apyi。 “好像是官兵,他们去敖大娘家做什么?”薛强跳着脚地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一定不会是好事。”上官浅落将那刚刚才取下的银质面具,重新嵌于脸上,抖手一扬,嗖的吹起一声嘹亮的长哨…… VIP8:身份被揭穿 待到上官浅落骑马扑赶而下时,敖大娘家的小茅屋仅剩铺天盖地的火还在烧,而那掠夺而至的官兵,以及敖大娘一家却早已不知了去向。5 “倾雅……”男人撕心裂肺的嚎啕,与兜扬而来的山风空洞而合。 “这是?!”村中人见了那冲进火海的男子,脸上皆是扬起一副畏惧的模样,纷纷的退避三舍。 “这好像是萧晴国来的吧?” “好像是。千万别过去,一旦招惹了萧晴国就会跟敖大娘他们家一样。南阳能饶得了咱们?!”边说众人边仰起脸上的淡漠。 “看见我娘子没有?”上官浅落急于寻人,哪里还顾得上脸上是否还嵌着那张引人非议的银质面具。拽来一名村民就厉声询问道。 “我,我哪知道你娘子是谁!”村人避之唯恐不及,哪里会告诉上官浅落真实的情况。 “你……”上官浅落倏然语结,拳头在一瞬间握的死紧。 “这位大人。老朽与众人皆看见,那群官兵带走了敖大娘还有小豆子,至于尊夫人好像不曾在里面,是吧大伙?!”就在此时,王贤的父亲--王老爹好像是在王贤的提点下,朝前走了一步。 “谢谢您。”知道王家还需要借着隐藏在村中在保平安,上官浅落也并未说什么多余的话。 而齐家的两个小子也在此刻及时的出现。 “官大人,随我们来。”齐家人不顾众人投来的异样视线,迅速在那烧焦的残垣断壁里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倾雅。”上官浅落几乎是细心的翻遍了烧焦的每一处。 “咳咳……”忽的一偶的隐秘之处传来了低低的轻咳声,还有微乎及微的呼救之声:“浅落,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啊!”若是平日里,萧倾雅脑中该想的人一定是那银面遮脸的男子,可是这次不一样,待到危急关头,她脑中倏然回荡的竟全是‘官浅落’的倾城之容。只是为何会如此,就连她自己都搞不懂。 掀开那散落在地上,被沙土浇了薄薄的一层,才幸免于难的棉被,上官浅落竟惊愕的发现了一个木制的地窖入口。而萧倾雅微弱的声音,正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倾雅。”上官浅落猛抽出腰间的软剑,狠狠地一记立劈。 喀拉的一声,那地窖中的小人儿,这才猛地扑了出来,竟是一头扎进男人的怀中,掩头痛哭。 “我以为我会死在这里,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她以为的事情多了,幸好一件都没有发生。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上官浅落抬起手臂,将痛哭流涕的小人儿紧紧拥在怀中,禁不住地轻声安慰道。 许是哭够了,萧倾雅这才自男人的怀中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分出视线,将周遭的一切看了个清明,待到看清眼前救助她的恩人时,忽的楞在了当下:“无名……”她一直以为是官浅落,因为男子身上有着官浅落身上才有的淡淡脂粉香。 “是敖大娘和小豆子,他们在最后那一刻,把我推进了地窖,这才让我躲过一劫,我,我,他们,他们全被官兵抓走了,得想个办法救他们出来啊……” “我明白,我知道。只是现在……嘘。”上官浅落大手抬起轻轻地遮在女子娇俏的嘴角上。倏然转身,一抖手中长剑,大步走向那围观的众村民。 众人此时此刻才后知后觉的想跑,只是哪里来得及,只得迅速地向后退去,一步,两步。 “既是我娘子已寻回且是性命无忧,今日之事就姑且作罢,不过,在下还有事需要麻烦诸位一下。”上官浅落的声音恫吓的众人不寒而栗,而最可怕的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脸上扣着的那张毫无表情的精致银质面具。在火光的耀动下,竟是晃出了诡异的色彩。 “大人,您吩咐。”王老爹又是卑躬屈膝的向前一步。看似趋炎附势的模样,实际是陪着上官浅落唱对台戏。 “回去告诉你们南阳的将军一声,就说我无名也不着急出城,就在恭候那位将军。今日羞辱我夫人一事,我可不会自此善罢甘休!”上官浅落一语说完,飞身跃马而上,将小女人更是轻轻地一提,拥进怀中,再一扯缰绳,带着齐家两位兄弟,直入林中。 王老爹和王贤彼彼而视,又纷纷勾唇而笑。 aaa “不行,我得去救人,岳云,你随我来,还有马匹也是必备的,你们这次能来,真是太好了,竟然乔装成马商,老元帅不是说,军中战马有数,不让我当马商,就让你们当啊,真不公平!”萧倾雅闹着要去救人,却还是禁不住地嘟嘟囔囔地数落着老元帅的不是。5 谁知,岳云虽是听见,却根本不应声,那稳稳落在石头上的屁股更是连挪都不挪。 “岳云,你好大的胆子,竟连我的话都不听了!”萧倾雅气的登时双手叉腰,一副就要与岳云大干一场的架势。 这才逼得岳云悻悻而道:“公主,这次作战的指挥使--是他。”岳云抬手一指,那手指的方向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上官浅落的身上:“出营前老元帅就发话了。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公主不要刁难我们这等小将。” “你……”萧倾雅心中那叫一个气啊,不过气归气,再是转念一想,若是岳云这身份护卫的都要听这无名的,那无名的官衔岂不是比岳云还要大喽。“喂,你在军中到底是什么职务?” 哭过,闹过,扭脸就不是她萧倾雅了。上官浅落正在与王贤等人做详细的规划呢,忽听见小女人一声问,顿时不悦的一挑眉头。 “公主这是跟救命恩人讲话的语气?”他可是不止一次地对她施与援手,而她呢,好像认为他这样做是理所应当。 “我……”萧倾雅被堵的顿时哑然当场,柳眉微拧,半晌后,甩手颓然的一坐,小手抠抠道:“她呢?”这么半天了,她竟是全然没有寻到官浅落的影子,心中又是不由的焦虑了起来:“她是不是也被他们抓走了?”腾的一下,又从石头上蹿起了起来。 “不行,我得去救他们,小豆子和敖大娘他们那么护着我,万一,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萧倾雅攥成拳头的小手都在隐隐地打颤。 上官浅落缓缓而起,与众人打了一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的退到了一旁,将这一空间独独留给眼前的这对男女。 “倾雅……”男人的大手轻轻地落在女子不停耸动的肩头。 “无名,我该怎么办?”萧倾雅倏然一回身,整个扑进了男人温暖的臂弯中:“敖大娘,小豆子都被他们抓走了,就连她也被他们抓走了,独留下我,可是我,我能做得了什么,我该怎么办?” 也许平日里,官浅落并不算什么,可是如今少了她的萧倾雅却觉得仿佛孤掌难鸣一般的无助不已。 “你还有我,我并没被他们抓走?!”上官浅落俯下身来,双腿一曲,与哀哀哭泣的小女人持平。他仰头,正好可以直视她的容颜。 “你……”萧倾雅朱红的小嘴不满的嘟起,确实,她还有他,只是她连他是谁都不知。 “要不要摘下它,看看我的容颜?”男人轻轻的一声,吓得萧倾雅浑身一颤。 “摘下它?!”她那莹亮的凤眸定定地落在男人口中的它上,一张阻隔了他们两世的遮蔽,一张精致的不能再精致的银质面具。上一世,直到她临闭眼时,都未能如愿,如今,她缓缓地伸出手去,喉咙哽咽,手心竟全是汗水。到而撕至去。 温热的小手触碰到那沁凉的面具的一瞬间,又仿佛被烫到了一般的倏然收了回来。 “还,还是不要了吧!”她竟然畏惧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虽是万般的好奇却又不想轻易地取下那只面具。她是真的害怕了,害怕一旦取下那只银质的面具,万一那容颜并不是她心中想要的那一个,她究竟要何去何从。只是她心中想要的又是哪一个呢,待到此时,她却又说不清了。 “为什么不要了?”上官浅落不由的觉得哭笑不得,一开始是他没做好准备,才会一直不愿意捅破两人面前这一层薄薄的窗户纸,而今,他想要捅破了吧,轮到小女人畏首畏尾了。“你不是一直很想看看我的样子吗?” “可是,可是,万一……”萧倾雅一时语结当场,踌躇了片刻,怯懦懦的如同小猫般:“你长得很丑呢?” “哈?!”上官浅落唇角一抽,眉峰一抖,这算是什么理由。 “噗--”而那一旁歼诈的垫着脚偷听的几人,则是一副快笑得背过气的样子。更是遭到了一记飞来的冷眼,只得悻悻地一缩脖,继续蜷缩进角落佯装透明了。 “你这样猜来猜去的也猜不出的端倪啊,不如摘下它来看看好了。”男人大手轻轻地执起女子打颤的小手,将它轻轻压在自己脸上嵌着的银质面具上。“我保证你不会后悔,更是不会吓到你。”别的不说,对于自己的长相,上官浅落还是很有自信的。 “那,那……”萧倾雅紧紧地闭上眼睛,吸气,吸气,再吸气。小手扣在那银质面具上,轻轻地用力一带。银质面具就在她的小手中,而男人的容颜该是就在眼前,只是她却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不看?真的不看,若是你不看的话,那我就把面具再戴上了。”见小人儿一直紧闭着双眼,上官浅落佯装气愤般地冷哼一声,说着,更是执起女子的小手,作势去夺女子捏在手中的银质面具。 “谁说我不……看的。”萧倾雅嘴上耍横,可是真要睁眼了,她却真是不敢,心中奋力地游说道,不过就是看看罢了,若是他真的不好,真的不好!光他对她这般的好,三番两次的出手相救,那她嫁了也值了,可是为什么心中还是难免的有一丝丝的遗憾。1apyj。 倏然睁开凤眸,朝着男人无遮无拦的容颜瞅了过去,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顿时惊呆于当场。小手一颤,当啷啷,那银质面具竟是被她丢在了地上:“官,官,官浅落!”竟是与她一模一样的容颜。不,不是一模一样那么简单,而是眼前人,分明就是那个叫官浅落的女子。 “这……”萧倾雅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眸,向后退去,一步,两步,三步,颤抖的小手抬起,无措地掩住那悸动的嘴角:“怎么会,不可能的?”她也曾千万次的怀疑,可是那些猜忌就在上一次林中偶然瞥见那一样的一幕后,全然无存,只是如今亲眼目睹那还能有假,眼前人就是官浅落,而官浅落就是无名,这竟让她如何去相信。 “倾雅……”上官浅落缓缓地抬起大手,再度轻轻执起小人儿慌乱的小手:“你没猜错,一直都是对的,官浅落就是无名,无名便是官浅落,而那日林中的一幕,是我刻意安排的,为的就是要你无法识破我的身份,而今……” “而今,你终于良心发现的不想再骗我了?!”萧倾雅接着男人的话道:“你怎么可以,怎么忍心,这样的骗我?!你怎么……”抡起胳膊,狠狠地朝着男人砸来。 上官浅落也不反抗,就任眼前的女子发泄。那一下下的挥击,砸在他的身上,不疼不痒,他根本不会当做一回儿事,他只在乎,她发泄完,会不会好过一些。可不可以,宽恕他这些日的欺瞒。 “他们都知道,就我不知情。”萧倾雅的埋怨中带着些许的哭腔,众人的态度,可想而知,几乎是人尽皆知,而她呢,就她偏偏被他蒙在鼓里,已两个身份哄得团团转。 一个是每日朝夕相伴,终日对她不离不弃的官浅落;一个是对她无微不至,无论是怎样的为难,都会对她加以援手的无名。这两人皆是让她恨都恨不起来的人。他真是该死的可恶!可恶至极! “真名呢?!你总不会告诉我,你就叫官浅落吧?!”猛地吸了吸鼻水,萧倾雅嘴角一扯狠狠地质问道。 “上官浅落。”上官浅落真是觉得好笑不已,眼前的小女人可以忽哭忽笑,忽打忽闹,只是她的脾气怎么可以来得如此之快,去得也疾呢。 “哼,官浅落,官浅落,上字叫你吞了吗?”萧倾雅没好气地又是一嘟嘴:“你个没良心的臭男人!” “是,是,是,公主教训的是,上字让我吞了。我是个没良心的臭男人。”鉴于小女人情绪渐好,上官浅落连忙附和道。 扑哧--萧倾雅仰起小脸,禁不住地笑了出来。可是笑过了,她又禁不住地愁上眉梢,双手抬起,盈盈地一圈男人结实的臂膀,将娇小的身子,全数缩进男人温暖的怀抱中:“敖大娘和小豆子怎么办?我们必须得把他们救回来啊!” “放心吧,我已经着手去救了,断然不会弃他们于不顾的。”想不到,小女人的心中多多少少还是能装下不少的事的,更不是个忘恩负义之徒,只是,多年前的那一幕,她又是为何没记住呢。 “上官。”萧倾雅悄悄的在心中反复地咀嚼着这个姓氏,好熟悉的一个复姓啊,若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复姓,她好似在哪里听过,只是时过境迁,她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究竟是在哪里听过呢,究竟是在哪里…… aaa “他姓官?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唐绍祥眸光微敛,仔细的询问着暗派进村中的眼线,不愿放过任何一丝的蛛丝马迹。 “属下确定没有听错,那齐家两兄弟确实是这样称呼他的。”唐绍祥的下属,据实以报,哪敢有半点的欺瞒。 “那他可还说了什么?”唐绍祥再做细问。 “他还说他暂时不会离开那个村子,说是要替他的娘子报仇。” “娘子?!可是画像之中的这个女子?!”唐绍祥捏出萧倾雅的画像,要下属确认。 “正是。”下属见过萧倾雅,更是一眼便认了出来,连连地点头附和道。17357813 “果然是他。”唐绍祥狠狠地一掴桌案,若是说别的他也许能认错,但是能做萧晴国驸马的人确只有那人一个,他唐绍祥是绝不会认错,怪不得,此人能说出北燕的旧事,怪不得,此人能说出他唐家的家世,原来,竟是他。 “副都尉,您这是?!”见唐绍祥披褂向外。下属连忙不解地询问道。 “我要去向将军呈报此事。”唐绍祥又倏然回头叮嘱道:“你去清点人马,记住,只要亲信,其余的闲杂人等就不要带了,清点好后,立即去城门口守着,等我回来。” “是。”下属虽然被唐绍祥的一席话弄的一愣,但还是恪守本分的全然照做了。莫不是副都尉想……踌躇再三,下属想问却是没敢问出口。 aaa “你是说他姓官?”林将军狠狠地一掴桌案,不由地抚案而起。“官。这个姓氏,却是鲜见,不知唐副都尉认识的人中可有人姓官啊?”林将军忽的抛出一记询问,问的唐绍祥神色一凛。 只是唐绍祥的这一凛,却不似畏惧与迟疑,明显是在脑中思索与翻找着记忆的那种,片刻后,唐绍祥拱手而道:“回将军,末将认识的人中没有人姓官这个姓氏的。” “哦,这样。”林将军微微一颔首,便不再追问。嗤之以鼻的冷冷一牵嘴角:“在那里等本将军,怕是他没本事出城吧?”现在整个平阳城皆以全城戒备,别说是人了,就算是只老鼠都休想钻出去。林将军有这个信心,更是有这个魄力,只要人来了,就断然不会让她再从他的手心里溜走。 “将军,我们抓获的祖孙二人,是不是要……”孙副将及时走出,伸出手比了一个宰杀的动作。 “不,带他们上来,本将军要亲自审问。”林将军大手一摆道。 “可是那祖孙二人,嘴硬的像石头,铁了心了就是一口咬定不曾见过那画像上的两个女子,恐怕将军问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不如就把他们……”孙副将是铁了心,要将敖大娘还有小豆子除之后快了。 “孙副将,将军与你不同,你那样生问定然是问不出什么,可是将军一定有将军的办法,自是能从那祖孙二人的口中套出话来。”徐玉萱倏然出声,这一句可是把孙副将噎得够呛。 “你……”孙副将横手一指。 “既是将军有令,孙副将你还不照办,难道等着将军再说第二遍吗?!”唐绍祥及时的一声,这才阻住了一触即发的战事。 “哼。”孙副将狠狠一甩手臂,心中暗道:吕轩啊吕轩,这笔账就算我孙某人与你记下了,我们改日再算。 徐玉萱心中也是气愤难平,这个孙副将平日里总是千般的刁难于她,好似这南阳营中有她徐玉萱便不能有他孙副将似的,既是如此,他们就好好的比拼一番,看看到底是谁技高一筹好了。 待到敖大娘与小豆子都带上来后,孙副将拗着一张大脸,扭头走向了一旁,定定而立,倒是想看看将军有什么法子,能让这两个比石头还硬的祖孙二人开口。 而林将军显然是已与徐玉萱商量好了。只见,林将军微微一点头,冲着徐玉萱一示意。 徐玉萱捏着桌上摆放的两张画像,高高举起,便走向了,那厅中正拥着小豆子稳稳而立的妇人。 “敖大娘,你仔细看看,这画像上的两名女子,可曾见过啊?” 徐玉萱举着画卷故意送到妇人的眼前,而妇人呢,则是昂让地转向了画卷的反侧,唇角一撇,悠悠道:“不瞒这位官爷,民妇见过的人多了,却是不曾见过画上的两位。” “你这刁妇……”孙副将一见妇人冥顽不灵气的扬手就想打。 只是这敖大娘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这位官爷,您就算打死我这个妇道人家,没见过就是没见过。民妇也说不出个花来!” VIP9:半大的孩子耍的团团转 一听见这敖大娘嘴如此之硬,孙副将就气不打一出来,若是隔平日里,他早就各种酷刑给这不怕死的妇人上全了,可是早前林将军却交代话下来,要他务必不要动粗,而如今,他看不动粗是不行了,不动粗这刁妇难开口:“嗨,你……”孙副将气得不轻,抬手就要抄刀。夹答列伤却被一旁的唐绍祥冷冷按下。 “将军还没发话,你怎可如此鲁莽,还不退下!”其实唐绍祥也早就无法忍受这孙副将的驴脾气,奈何却是同僚,还是谦和点的好,毕竟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想撕破脸皮。 “可是她……”孙副将有口难言,再抬眼正巧瞥见林将军那铁青的脸色,这才暗暗再次压下火气,忍了又忍,进而又缩向了一旁。换做徐玉萱再去审问。 “大娘,我就是要你看看这画像的人而已,若是认识的话,大娘你但说无妨,将军乃深明大义之人,是断然不会让大娘白说的。若是大娘你认识硬说是不认识,那可是包藏……” “我呸……”不等徐玉萱的话说完,敖大娘狠狠地朝着徐玉萱啐了一口,将眼前这小将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敖大娘冷冷勾唇一笑:“我说这位官爷,你就别白费心机了,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我就一乡野村妇,哪里见过这等姿色天仙般的美人?莫不是,将军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想强娶回去,那民妇倒是好心想奉劝将军一句,这强扭的瓜不甜啊!” “你……”徐玉萱万万没想到,这乡野村妇说出来的话竟是如刀般,刮得人脸生疼,亏得她还如此好言相待,没想到人家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啊! 啪的一声,林将军抚案而起:“吕轩,把她那小孙子给本将军带上来。”既是老的不肯开口,那小的总是好骗吧。 “是。”徐玉萱拱手一应,弯下身去,抬起手臂,轻轻地一夺,将小豆子硬是从敖大娘的怀中挖了出来:“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几岁了?”徐玉萱竭尽全力地哄着夺进怀中的半大的孩子。 小豆子扭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奶奶,可爱的唇角纷纷一嘟:“小豆子,五岁。” 敖大娘霎时眉头一拧,冲着小豆子示意般地摇了摇头。却被,徐玉萱眼尖手快地轻轻一档。 “家里除了你与奶奶,可还有别的什么人啊?” 小豆子歪着头,冥思苦想了半天,忽的咧嘴呵呵一笑:“有。” 厅中众人顿时眼睛一亮,视线全都投注在这半大的孩子身上,一瞬不瞬的把小豆子吓得浑身打颤。 “那你告诉大哥哥,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他们都是谁好不好?”徐玉萱心知自己打听到了有用的信息,自是不肯放过这难得的好机会。 “小豆子,奶奶平日里怎么教你的,你都忘记了是不是?!”敖大娘奋起地朝前颓然地迈了一步,早前她就教过小豆子话要怎么说才不会错,如今,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了,这要是将那肃姑娘她们的事情说出去,那她的两个外甥,还有他们祖孙二人的命,怕是都难保了。只是敖大娘有心想责备小豆子,却又觉得无力极了,想来小豆子不过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又懂得什么。 “嗳。大娘,童言无忌,就要他说嘛!”徐玉萱冲着唐绍祥打了一记眼色。 唐绍祥立刻心领神会地走到敖大娘的身后,低低的两句耳语:“若是再多嘴,当心你那宝贝孙子的命!” 敖大娘嗓中一哽,为了小豆子,终是没了言语。 “恩?!”小豆子的视线在四下里环顾了片刻,忽的直勾勾地盯上了孙副将,压低了声音靠近了徐玉萱的耳际:“大哥哥,小豆子想骑大马。” 扑哧--徐玉萱不由地笑出了声。“那你想骑哪个大马啊?!”这答案还需要孩子说明吗?可见那做马之人就在眼前啊。 “他,还有他!”小豆子倒是不知客气,小手高扬,直接横过孙副将,又是一点,直指向林将军的鼻子。 “那是将军,可不能骑!”徐玉萱强忍住笑意,意有所指道。言下之意就是将军不能给小豆子当马骑,但是另一个却可以。“孙副将,请吧!” “咳咳……将军,这乡野小儿分明就是故意刁难于我,将军……”孙副将憋的一脸的通红,愤恨地咬牙切齿,到底是谁教的这孩子这么坏,最好不要被他揪出来,不然,他定然是饶不了那出主意之人。 “嗳,孙副将,刚刚吕轩小将说童言无忌时,孙副将不也是很赞同吗?怎么如今又说是这孩童故意刁难于你了,我看他怕是没这心性吧?!”唐绍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尽全力已言语挑唆道,想不到,他留在这南阳军中,竟能看见这样的一幕,还真是留对了。夹答列伤 “唐副都尉,你……”孙副将一时语塞,想不到这南阳军中,想看他孙副将出糗之人比比皆是啊。 “孙副将,你不当这马,难道要让将军亲力亲为吗?!”徐玉萱也是得意极了,想不到,今日不需她自己出手,竟是有人帮她报了仇了,真是快哉美哉啊! “将军……”孙副将一脸为难地望向了林将军,如今他的一世英名,全凭林将军的一句话了。 “孙副将,既是小豆子想骑马,那你就让他骑好了。”林将军横手一按,再次稳稳落座于将椅里。语气虽是平平,却是含满了不解之意,这小孩子为何一定要指明点姓的要他与孙副将来当马骑,这看似平常的一幕,却似没那么平常,林将军总觉得这里面隐隐地包藏了什么诡计。 “好,骑马。”孙副将屈身一跪,就地拱起身子,甘愿给小豆子当起‘马’来,驮着孩子原地上窜下跳了小半刻。引得众人发笑不已。 “小豆子,骑够了吗?现在可以告诉大哥哥了吧?!”徐玉萱见小豆子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才俯下身去,将耳朵贴近那孩子的嘴,继而打听道。 “不要,不告诉你!”小豆子挥舞着小手,指挥着孙副将继续前冲,更是信口呼喊道。 “什么?!”孙副将顿时火冒三丈不已,他当了这么久的‘马’,合着全白当了。被个孩子耍的团团转啊。这他可不依。正待他气急败坏的正好起身时,却被唐绍祥狠狠地一按。 “小豆子,言而无信的孩子可不是好孩子,将军会发火的哦。”徐玉萱继续拿出哄孩子的看家本事,对小豆子威逼利诱着,更是抬起手指了指那高高而坐,脸沉如暮的林将军,吓唬道。 “我……我……”小豆子小嘴一嘟,顿时吓得舌头都打了结。结结巴巴的口齿也不伶俐了。“我不告诉大哥哥,我可以告诉大马叔叔。”孩子再怎么也是孩子,吓唬吓唬就好使,小豆子虽是不愿意告诉徐玉萱实话,却愿意告诉孙副将。 听到这话,孙副将顿时嘴咧到闭都闭不上了,心中冷冷哼道:“吕轩啊吕轩,你努力了半天,现在功劳全归了孙某人了,你是白忙了一场啊!” 徐玉萱气的狠狠一咬牙,却是没敢声张。“那小豆子就把大哥哥问的告诉大马好了。”最终徐玉萱还是不忘贬损上孙副将一声。 只是孙副将却是不气不恼,毕竟便宜全被他一人占了,他还有什么可恼可怒的。 “来,小豆子,告诉大马叔叔,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孙副将美滋滋地将耳朵贴了上去。 小豆子粉红的小嘴轻轻一嘟,凑在孙副将的耳边,低低的两声,宛似蚊子哼哼一般,就连徐玉萱离得这般的近,都没听清这一大一小到底在嘀咕些什么,末了,小豆子还抿了抿小嘴:“大马叔叔我可是都告诉你了,你可不能再难为小豆子和奶奶了!”说完,小豆子腾的一下从孙副将的虎背熊腰上蹿了下来,一股脑地奔进了敖大娘的怀中。 “小豆子,你都跟他们说了什么?”敖大娘刚一攥住小孙子的手,就连忙压低了声音询问道。 “我什么都说。”小豆子小小声地回道。 “你这孩子,什么时候学会瞎话骗舌了?”敖大娘格外的惊愕不已,小豆子这孩子从不说谎,如今竟是如此诓骗几个大人,这究竟是谁教他的?! “是个戴面具的叔叔说要小豆子这样做的,他说这样做,就可以保住小豆子和奶奶的命了。”小豆子清楚的记得那人说过的每一句话,因为事关他和奶奶的性命,他更是一句都没敢忘。“那面具叔叔还说……”小豆子招了招小手示意敖大娘将耳朵贴过来。 “叔叔?!什么叔叔啊?!”敖大娘更是不解,小豆子与她根本一刻都不曾分开,那个戴面具的叔叔究竟是哪来的呢?什么时候教会的小豆子这些话呢?! “哦对,奶奶,您不知道,就是昨天小豆子去茅厕,离开了您那一小会儿,就是那个时候,那个叔叔……”就在祖孙两人窃窃私语时,那边已是吵到不可开交了。 “那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没告诉你呢,孙副将,他究竟说了些什么?”这是唐绍祥抛出的问题。 “他真是什么都没说啊。”孙副将如今是百口莫辩。 “将军也是亲眼所见,他贴在你耳畔耳语,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徐玉萱也是有些气急了,要不是小豆子指名点姓的要告诉孙副将,她怎么会应允要这个蠢人去记孩子说的那几句事关紧要的话。“孙副将,这事不是你一人急功近利都能完成的了的,你要知道,那无名也可能跟随萧晴国的公主而来。就凭他一人的本事,凭你我唐副都尉三人之力都怕是难敌,更何况……” “他真是什么都没说啊!不信,你们可以问他!”孙副将大步冲到小豆子的面前,大手横起,将孩子使劲一提,拎到众人眼前,示意众人不信可以问。 “不,小豆子说了,我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大马叔叔,我家里还有几个人,分别都是谁,都长得什么样子。”小豆子就严格地遵守着前一夜跟上官浅落的约定,一口咬定自己说了,毕竟他是个孩子,且只是孩子,有谁会怀疑一个孩子心机城府有这么深的?! “你……”这一下孙副将真是百口莫辩,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气急败坏下,孙副将狠狠地一丢,好在唐绍祥眼尖手快,稳稳一接,这才没把小豆子摔个好歹。 可是小豆子却是被这阵仗吓傻了眼,粉嘟嘟的小嘴朝着两腮一咧,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你们是坏人,大马叔叔是坏人。小豆子再也不会告诉你小豆子家的秘密了。” 徐玉萱连忙奔了过去,扬起手一览,将小豆子拦腰而抱:“小豆子不哭,不哭哦,大马叔叔不但是个坏人,还是个笨人,他好像没记住你的话,不如你再把你刚刚跟大马叔叔说过的话,告诉大哥哥好不好?!” “不,我不说了,大马叔叔不是好人,你们也统统不是好人。我再也不会告诉你们小豆子家的秘密了,你们全是坏人,大坏蛋!除非……”小豆子狠狠地一抽鼻水:“除非,你们砍了大马叔叔的脑袋,否则小豆子再也不会告诉你们小豆子家的秘密了!” “嘶……”孙副将倍感颈项上一凉,好似真有把刀此刻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真是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这小豆子确实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他啊!“将军……”孙副将真怕林将军为了从这小豆子的嘴里套出实话,而当即选择牺牲了他。173851851awgd。 嚓朗朗的一声,不需细听,也可认出这是长刀出鞘之声。 孙副将登时两眼一抹黑,认命地闭上了双眼,连挣扎都省了。 只是:“吕轩让开!”出鞘的长刀露出铮铮的白光,狠狠一横,竟是架在了小豆子的脖子上:“半大的孩子,竟会耍这样卑劣的手段,真是差点把本将军也给骗了去,当真是小看了你们祖孙二人。说,这都是谁教你的?!” “将军,饶命啊!将军,民妇说,民妇全说,您就饶了我的小孙儿吧,我敖家三代单传,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了。”敖大娘一见面前的男人真是发了狠,这才双漆一曲,直跪在地,苦苦地一声声地哀求道。 “奶奶……”小豆子平日里的精明劲也全然的不见了,宛似吓傻了般,哭都不哭了。只是怯懦懦地唤了一声奶奶。 “说。”林将军将手中的长刀再次往孩子的颈项里凑了凑。 “他们不单有两个女子,还有几个人也随着同行,他们是来寻我那两个外甥的,各位官爷去的时候,他们刚巧去林中寻人,如今……”敖大娘的话微微一顿。 “如今怎么样?”林将军微微一挑眉,示意敖大娘继续说下去。 “如今他们怕是已经得到我们被抓的消息了,只是,有没有供出他们,怕是他们还不知情吧。”敖大娘刚刚一道出实情,林将军就放下了手中的长刀,而徐玉萱则是也及时地放开了小豆子。 吓得全身打颤的小豆子再一次一头扎进了敖大娘的怀中,继续隐隐地打着抖。可见刚刚那样的阵仗,真是把孩子给吓得不轻。 “将军,现在怎么办?!”孙副将沉冤得雪,心中那叫一个畅快,横眉立目地瞪着那下站的祖孙二人,真就是恨不得将这祖孙二人除之后快。 “先带他们下去。”林将军摆了摆大手道。 “是。”南阳的将士走了进来,一人一侧,押解着敖家的祖孙二人退了下去。 “将军,依我看,这祖孙二人该杀。竟敢耍这样的手段欺瞒将军您,更是耍弄的我们团团转!”孙副将怅然直言,竟无丝毫的避讳之意。 “孙副将,我真是怀疑你究竟是没长耳朵,还是没长头脑,你就没听那妇人的话吗?”徐玉萱很是不悦地白了总爱自作主张的孙副将一眼。“将军,这祖孙二人暂不能杀,还望将军明鉴。” 林将军眉头紧蹙,将手中宝刀啪的一下丢在桌案之上,头一撇道:“唐副都尉,意下如何,可与吕轩小将看法一致?!” 唐绍祥好似心有所思,被林将军突兀的一声唤,这才唤的缓过神来:“末将与吕轩小将看法一致,也认为这祖孙二人不该杀,当留着。” “为什么不杀,他们如此戏耍我们,还留着他们的性命作甚,依我看就该杀!”孙副将坚持己见,依旧觉得该处死敖家的祖孙二人。 “哎。”唐绍祥禁不住地一声长叹,与这样的人身为同僚,真是太不幸了,竟是可以蠢到这般的地步,也实属不易,唐绍祥好似出于好心地为孙副将解释道:“我们暂不知他们有几人,但是他们确是来寻那敖家的两个外甥的,若是杀了这敖家的祖孙,那我们的线就算断了,别想引出敖家的那两个外甥,更别想借着这根线将那一干人等全数挖出。” “这好办。”只是奈何唐绍祥已经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有些笨人却是依旧不理解:“我们只需封锁住城门,如今只许进不许出,难道还怕抓不住他们那区区几人吗?” “哎!”孙副将一席话,再次换来唐绍祥的一袭深叹:“将军,请恕末将告退,末将还要去清点人马,以备封城备战之用。”与这样一个没头脑武夫怕是再也没什么可谈的,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如早早离去的好。 “好。”林将军摆了摆大手道,再是一声低喝:“吕轩听令,暗中派人,送那祖孙二人回家。更要放出消息。” 不等林将军把话交代完,徐玉萱已深知林将军的心意:“是,吕轩明白。将军您就放心吧。吕轩必定会将那一干人等全抓回来献于将军。”除萧倾雅在外,徐玉萱再心中悄悄的又补了一句。她可是好不容易盼走了萧倾雅,哪能这么轻易的再让其毫发无损的回来! aaa “哈秋,哈秋!”这边的萧倾雅不由地抱起手臂,怕冷一般的打了两个喷嚏。默默地念叨着:“究竟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真是可恶!” 而一侧的上官浅落将烧好的热水盛至碗中,缓缓地轻执到小女人的眼前:“喝口热水,区区寒吧。”虽说是时至夏日,只是这冷冽的山风却是见缝就钻,真是凉的沁心极了。而他们幸得齐家两兄弟,还有王贤家相助,不然想必在这山林间会是相当的难熬了。 “岳云呢?”萧倾雅捧着碗,轻轻地呷了一口,便将碗丢在一旁了,四下环顾了片刻,却是半天没见岳云的身影,这才不放心地询问道。 “我差他去办事了。”上官浅落倒是毫不避讳。 “你与那唐绍祥认识?”这是萧倾雅早就想问的问题,她曾想过,借着一些旁敲侧击,许是能从眼前男子的口中,探得一些,她需要的情报来。 “与其说是认识,不如说是因家境的关系,所以才会熟识吧。”上官浅落拾起早前捡来是枯枝,丢进了那吱吱作响的火堆里。 “上官家很有名吗?”萧倾雅禁不住倾过半个身子,翘首以盼道。 “还好。”上官浅落抬起大手,揉了揉小女人那乌黑的发髻:“我身份的事情,回到军营里,千万不要说予他人知,否则叔父他会相当难做的。” “知道。”萧倾雅小手盘起,盈盈地圈紧男人凑上来的臂膀:“老元帅真是你叔父啊?”再是歼诈道。 “恩。”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怎么?你不信?”再是轻轻地一挑眉,这小女人好似歼诈地在盘算着什么似的。不过,上官浅落却是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的盘算,怕是要落空了。 “没啊,信,当然信喽!”萧倾雅弯起嘴角,遮遮掩掩地歼诈一笑:有了老元帅这根线在,她害怕摸不到这男人属于哪根藤吗?!到时候,她给他来个顺藤摸瓜,嘿嘿,就手到擒来了。 “上官兄弟,你猜的没错,他们真把敖大娘还有小豆子送回来了。”就在萧倾雅暗暗得意之时,薛强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听之看可副。 VIP10:逃离平阳城(一) “什么?送回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带他们走吧,还等什么!”刚一听到薛强送来的消息,萧倾雅便腾的一下从地上跳了起来,当即一副跃跃欲试去救人的模样。5 “不,倾雅再等等,我们要等到入夜后再行动。”上官浅落抬起手,摇指了指天际,示意小女人勿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可是,我们不是都要冲出去吗?白天和晚上有什么区别吗?!”这一点上,萧倾雅真是搞不懂了,早前王贤捎话来说这偌大的平阳城如今只许进不许出,那他们想乔装打扮混出城的计划也就算就此打住了,既是早晚都要杀出去,那白天与晚上还会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上官浅落微微颔首,眼前的女子什么都好,就是这鲁莽的脾气真是与生俱来的,这么多年了,竟是一点未变,这倒是让他略感无奈的轻摇了摇头。于是,上官浅落只得细细将营救敖家祖孙的计划为何要推到夜里才稳妥的缘由一一说给了小女人:“一旦入夜就方便了侯六兄弟,有侯六兄弟这等技艺高超的飞贼在,我们还怕救不回敖大娘和小豆子吗?另外,一旦入夜,兵家都会犯一个致命的错误!”1awgu。 上官浅落微微一笑,好似提点般,并未把话说完,而是等着萧倾雅将自己的话接下去:“入夜后,人困马乏,确是容易放松警惕。”这一点萧倾雅倒是格外赞同:“只是……他们明知我们要去,该是会换人轮班看守吧。这一下不就由回到原点了。所以我才说白天和晚上没什么区别的!” “不,公主,若是按照上官公子这么说的区别可就大了。”薛强对于上官浅落的计谋,早已心领神会。顾才帮忙解释道:“上官公子看来是早有打算,要伴夜而行了。” “没错!”上官浅落暗暗地拍手道,这薛强不愧是研制黑火药的聪明人:“用薛强兄弟的爆杆声东击西,先灭掉他们的火把,一旦入夜……”上官浅落不需说,只需微微的勾唇一笑。17385202 “敖大娘家已被烧毁,四周的村民也生怕牵连与他家划出了界限,能搬的几乎都搬走了。也不怕会突然来人坏了我们的好事,所以,一旦入夜,有侯二哥在,再加上王贤大哥对村中地形了若指掌,那这村里岂不就是我们的天下了。”此时此刻萧倾雅才后知后觉道。 “对。再加上,岳云兄弟早已联络好人来接应,我们只需里应外合,便可逃出这平阳城!”薛强连忙道。 “不,不只是逃出平阳城。”上官浅落的大手紧紧一攥拳道。 “莫不是,上官兄弟,你有意要拿下这平阳城?”薛强大胆的猜测道,眼前人运筹帷幄的本事,他不是没见过,若说上官浅落有这个打算,别人听了也许会吓一跳,可是薛强却不会,因为他相信上官浅落有这个本事。 “不。”上官浅落微微一摇头,唇角兜扬苦苦一笑:“要拿下这平阳城谈何容易,但我同样不会让他们好过!”虽说不是拿下整座平阳城,不过上官浅落此次要取的,恐怕比这整座平阳城的分量还要大的多。夹答列伤 天色渐暗,月儿仿佛也似有意相助萧晴般,藏身在云中久久不肯现身,而此刻正是应了那么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打家劫舍时。 一支破羽箭划破长空。只是瞬息的时间,南阳军士点亮的数只火把,竟是被这一支破空箭,一箭贯灭了。 “大栓好样的。”萧倾雅用人唯贤,上一世便知这齐家的长子是用箭的好手,所以特意安排他来射灭那照亮的数只火把。 此番举动,则是引来众人的侧目,这公主真是好生的怪异,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知道大栓竟是用弓如神,这简直就是神了。而大栓自己也觉得奇怪不已,他与这女子分明就是第一次才见,这女子怎么知他的手段,且特意为他安排了这样的差事。 “二栓接着。”正说着,岳云便将手中的一把单刀作势要抛给赤手空拳的二栓做兵器,谁知,这一幕刚好被一眼瞥见的萧倾雅出言打断。 “岳护卫,二栓不用刀的,他用是袖里的双刺。”而二栓与薛强正要说些什么,却不曾想,自己口中未说出的话,竟被眼前的女子全然说了出来。 “这……”不单齐家两兄弟傻了眼,就连在一旁闻声的众人又一次皆在纷纷心中喟叹不已。 且不说二栓从未露过手中的双刺,就算在王贤与薛强,侯六面前,他也是已用刀来遮掩手中的兵器,只是这女子究竟是怎么知他的武器是双刺的?!众人关注的视线,又在一瞬间凝向了萧倾雅。 萧倾雅忽的意识到了什么,呵呵地笑着,轻轻一掩小嘴:“我是那日无意时不巧看见的。”说着还目露歼诈之色,指了指二栓腰际别的略有些鼓鼓囊囊却不太明显的一处。 只是这一点哪里能让人信服,就腰际这一处鼓囊就能被怀疑,且还不是如此明显,那岂不是人人都成神了。 “咳……是有人曾经骗我说身上藏了棍子,实际上……”出于无奈,萧倾雅只得将上官浅落当初欲盖弥彰的谎话搬了出来。 “哦?!”众人的视线顿时一偏转,又一瞬间全都投注在正在下达任务的上官浅落的身上。 上官浅落先是被众人盯的一愣,再是毛骨悚然的察觉了小女人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于是他只得将这样的话题做了终结:“敌方营火都灭了,还不去救人,等什么呢?” “是。”迫于上官浅落是这次突围的总指挥,众人皆是谁也不敢得罪与他,于是这样的话题暂且只能作罢,只是众人心中那叫一个恨啊,若是总指挥说得多一点,或者是公主再说的细一点,怕是这次就有趣多了。 “倾雅,你过来!”萧倾雅刚刚要猫腰脱逃,却被上官浅落一句话,悻悻地拎了回来。 “哦。”萧倾雅怕死地缩了缩脖子,她知道她刚刚不该掀他的老底啦,可是若是不掀他的老底引得那帮恶棍的注意力,她又怎么遮掩得过去。 “小心点。一会儿别跟我冲散了。”只是上官浅落唤小女人来,也只是这样的关切的交代了几句,对于她刚刚的借题发挥并没有深究。 “明白!”萧倾雅得意的一扬嘴角。这个上官浅落,她真是越来越中意了,且不说他那过人的头脑,单是他那容人的气量与豁达的胸襟,就足以让她萧倾雅拱手称颂了。只是,萧倾雅哪知,上官浅落早已在心中狠狠地为她今日的所作所为记下了深深的一笔,待到他日,再与她一并的清算。 也就在此时,上官浅落声东击西的策略奏效。南阳负责把守的重兵,在那爆杆轰鸣时,便被引向了林地深处。而他们则是选择就在此刻突袭。 冲出的众人,只是叮叮当当的与人刀剑相过。 再是听到一句兜长音的黑话:“风紧扯呼!”这是侯六用来唤众人离去的信号,证明他已经寻到了敖大娘和小豆子,更是已将他们救出,转送到安全的汇合地。 “撤!”上官浅落大手抬起,倏然再是朝天一抛,扬起一只璀璨的信号弹,南阳的兵士还以为这又是那威力无穷的爆杆呢,皆是纷纷趴到在地,使劲地已手盖住了头部等重要部位。 只是那信号弹却是无声的烟花弹,它在空中开出一朵朵姹紫嫣红的溢彩,便隐隐地没入了黑暗的苍穹里。 “被骗了,你们都趴着干嘛?!”待到徐玉萱闻讯赶来时,只看见一抹黑影鱼贯而逃:“可恶!抓住她,那就是萧倾雅,萧晴国公主,别让她跑了!”徐玉萱不愧为萧倾雅同军共事多年,在那逃窜的人影之中,一眼便将萧倾雅揪了出来。 弯弓搭箭,弓引满弦,箭在弦上,稍稍一松。嗖的一声,破弦之箭,朝着那逃跑的小人儿全无防备的背脊就冲了过去。 只是就在箭即将正中目标之时,‘当’一双银勾的双刺,轻轻地一拨,再是用力的一挑,那飞翔的羽箭便被狠狠地甩在了一旁的地上。 “啐,这小将真狠,怎么就喜欢玩阴的?大哥,给他点厉害尝尝!”二栓一句话。 那奔跑中的大栓,稳稳一定身,倏然回身之时,手中长弓已如满月。再是嗖嗖嗖的几声,数支破羽箭故意吊高角度,如雨般只砸向乱糟糟的南阳军兵群。 顿时南阳军中大乱,众人一边躲避着那砸下来的羽箭,一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那统御全军的徐玉萱。 “吕轩小将,小心!”左边一推,右边一挡,徐玉萱差点被拥挤的人群挤成人饼。 只是众人的担心确是多余,那如雨般砸下的箭雨确是并无伤人之意,看似刀剑无眼,而那箭却宛似长了双眼睛般,专扎没人站的地方。 “可恶,我们上当了!”南阳军中顿时炸开了一片的轩然大波。 “哈哈。”萧倾雅回头一眼,就禁不住爆笑出声。 “大哥,你可比那南阳军中的小将坏多了。”二栓也是边逃边捧腹大笑,边笑边赞叹连连。 “该!这就叫做恶人还需恶法医。”对于箭法,大栓可以是有十足的把握与信心,普天之下能箭术上能赢得过他的人,怕是只有他的师父了吧。只是数年未见,他的箭术更是见长了,而师父呢?! 后有追兵,一行人与侯六营救出的敖大娘回合后,便纷纷跃上了,早前早已安排好的马匹。连夜的遁逃,必须要有马才行。 王贤带着自己的老父亲,大栓载着敖大娘,二栓抱起小豆子。 “你们从东侧,我与岳云继续前行,我们城门口汇合。”上官浅落早就打算好了,兵分两路,从城中脱逃,拖家带口走东侧,那里有人接应不说,而且,也可以由他们引开官兵,保证安全。 “我也同去。”萧倾雅一泊马头,追着上官浅落跑了出去。么在浅欲便。 “你跟他们走东侧。”只是上官浅落哪肯让小女人跟随自己以身涉险,自是要求萧倾雅与众人同路。 “那徐,吕轩认识我。”刚刚唤出徐玉萱的名字,萧倾雅又连忙改口道:“若是她在你们当中见不到我,定然会起疑心的猜到我们是兵分两路,届时……”刚刚若是不被徐玉萱看见便也好了,既是被她认出来,那她萧倾雅便是无法再逃了。 “上官,公主说的极是。她认识公主,若是看不见公主与我们在一起,怕是会怀疑!进而去追赶敖大娘他们。”岳云也及时出言道,他知道上官浅落想要保护萧倾雅的心情,更是能体会其的良苦用心,就像他当初想要倾尽一切护徐玉萱周全那般,只是如今牵连甚广,稍有不慎便是全盘皆输。 上官浅落只是垂头低低地思索了片刻,大手一拨御雷者的缰绳,狠狠地勒紧:“好吧,不过,你要记住,时刻跟住了我,不可以硬拼!”只是他能给小女人最后的叮嘱,只要她在他的身畔,哪怕舍弃他自己的性命不要,他也会尽力地护她周全的,就像当年,她也曾那样对他一般。轮到他时,他也不会有半刻的犹豫。 “明白。”萧倾雅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不明白,越到危急关头,为何眼前的男人越是镇定的原因,她更不明白,为何她在他的身边,就会有一种说不出的熟识感,以他的话,他们该是没见过才对啊,只是为何,她对他却是如此的熟悉,总好似不是第一次相见般,好似许久以前便已熟识。他给她的记忆,不该是只有上一世以及现在的这一些,而是该有更多,只是她却根本忆不起。 也许,她该将上官这一姓氏说与她的父王,试探性的问一问,也许能问出什么也说不定。也许,总有什么缘由是她不知道的,也许…… “走吧,出城前,我还要去见一个人!”说着,上官浅落手探向怀中,掏出那只银质面具稳稳地嵌于脸上! VIP11:逃出平阳城(二) “无名……”南阳驻守的兵将见到骑着全身同黑只有鬃毛是银色的马的男子,纷纷畏惧的朝后退去,嘴中隐隐低呼的不外乎是男人的名字。夹答列伤 倏的有一名胆大的将士大步上前,颤颤巍巍的一抖手中的长枪:“大胆无名,你知道此地是何地吗?竟敢来此捣乱,我看你是当真不想活了?!”那兵士说的话虽然恐吓十足,可是他的胆子却早已让眼前人吓破了。 就陶望三府上的那些事,早已在南阳营中传开了,且是传的神乎其神,虽然南阳军中的将领深怕此番疯传会扰乱军心,但是却无能力堵住悠悠众口。据南阳军中小道消息透露,只见无名抬手一扬,顷刻间便会飞沙走石,那石子都能硬生生地打死人,碍于这样的传闻,南阳军中只是闻无名之名,便兵士魂飞胆丧。今日一见此人,哪还有人有胆与之一战啊,恨不得早早的丢盔弃甲仓皇逃窜了。 只见银面遮盖下的上官浅落浅浅勾唇一笑,对兵士的问题,全然地置若罔闻:“你们唐副都尉人现在何处?”自顾自的打量起唐绍祥的底细来。 “副都尉日理万机,正忙于收拾尔等残兵败将……”兵士双腿打软一句话说的吭吭哧哧,那是相当费力。 “就他收拾谁啊?被收拾还差不多!”萧倾雅一勒缰绳,轻夹马腹,直奔向前,更是恐吓般的一挽手中长刀,嚓的一下架在兵士的脖子上,只需稍稍一动,就可以让此人脑袋搬家:“说不说,姑奶奶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你,你是萧晴公主?!”若是他没估算错误,眼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便是萧晴的公主--萧倾雅。1awgl。 “没错!”自从再世重生,萧倾雅做事便格外的干脆,从不拖泥带水。只是也只有萧倾雅心知,她这一点也是因人而异,对待林将军,徐玉萱等人,她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甚至更不会心慈手软,但是一旦与上官浅落发生了冲突,那可就说不定了。多半输的人会是她。 “我们,我们唐副都尉他出门了。”那士兵低下头偷偷地瞄了一眼脖子上抵着的那把利刃,更是畏惧的吞咽下一大口的口水。 “出门了?去了哪家?哪一户啊?!”萧倾雅凤眸一眯,射出一道锐利寒光,心中更是不由的暗道:这姓唐的还真有他的啊,这边大敌当前,他竟还有闲暇心思出门?! “是出城了吧?!”半天没有说话的上官浅落忽的开了口。 这一声可是把这官兵吓得不轻,整张脸都成了蜡黄色,而那发抖的双腿则是抖的更加的厉害了。 不等兵士回话,光看他的模样,上官浅落心中便已有了答案:“走吧!”既是唐绍祥不在,那在耽搁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如早点离去,若是能在路上与之相见,也好早早了事,倒是省下了不少的力气。 “无名,你休走!”那士兵一见来人要走,顿时气血上涌,鼓足了全身的勇气,横枪冲了上去。5 奈何马上之人,只是那么悠悠地一转身,他顿时又呆若木鸡一般地竖在了当下不敢动弹了。 “敢问阁下还有何见教?”若是平日,上官浅落一定回首将此人斩于马下了,但是今日,他却没有这样做,也不知怎了,他就是觉得这兵士好似十分的有趣,挺中他的心意的,便萌生了戏耍其的心里。 “你,你当我南阳要塞平阳城是何种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大伙跟我一起上,他们就区区三人,根本不足为惧!”说着,这兵士一挥臂膀,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是率领着身后众人横冲了上来。 岳云驾马便迎了上去。 “岳云,留他活口,这兵我要了。”萧倾雅与上官浅落几乎是同时发话,且是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挥剑横扫的岳云微微一怔,片刻便是扯唇一笑道:“明白!” “你们……”那兵士吓得脸色发青,扭头想跑时俨然是来不及了,岳云横剑而出,直指他的颈项,长剑一架,那人当即吓得两眼一翻,霎时就昏死了过去。 “有趣,带上他一起走。”见过怕死的,只是如此怕死的萧倾雅也是头回见。只是此人贪生怕死有别于他人,若是将其逼急了,兔子还会咬人呢,这句话还真能适用在此人身上。只要善加利用,该是一块好料,正好可以效力于军中。 “是。”岳云将昏倒的兵士横架于马上,扬鞭驱马而行,那身后的南阳兵再次群龙无首,根本不足一惧。 名到你人是。马踏数里,平阳城门更是近于眼底,一路默不作声的岳云,忽的开了口,此番行进了多久,他便想了多久,直到现在才敢开口去问:“上官,你该不会是想……”若是上官浅落真有这样的打算,那岳云真是不得不佩服其胆大过人的心里了。 “你既已猜出,又何必多此一问呢?!”上官浅落薄唇一勾,心中已将岳云所问之事猜了个七八分。 “只怕他不会如你所愿。”不是岳云泼上官浅落的冷水,而是那人脾气也甚是异于常人,与上官浅落几乎是不相上下,哪是那么容易好说服的。 “其实早前陶府那一番话已将他说动了七八分,况且如今不试一下,你又怎知他不会降?!” 萧倾雅边驭马而行,边侧耳倾听着两名男子以话语你来我往。几番谈论下来,她更是已经清楚两人话中的他为何人:“若是他肯降,那必是好事,只是若他不肯的话。又将拿他作何打算呢?!” 萧倾雅抛出的一席话虽是没有明确指明要谁来答,但是目标却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上官浅落微敛的狭长眸中透出一缕冰冷之光:“若是他不肯降,那我就将他就地斩落于马下,既是他不肯为父报仇,此等不忠不孝之徒留他还有何用?不如早早送他与他的家人团聚去好了。”别看上官浅落说的如此坦荡,好似满不在乎一般,只是他勒住马缰紧得不能再紧的手却隐隐地出卖了他真实的心。 距离城门越近,上官浅落便越显得局促不安,不需细想,萧倾雅也知缘由所在。她轻轻一夹马腹,疾走几步追了上前,朱红的唇角微启,蠕了蠕,却不知该怎么劝说男人的好,只待她再隐隐一勒缰绳后,才轻悠道:“一切还未见分晓,我们还有机会,不是吗?那就尽全力争取便好!” 上官浅落微微一侧头,一双含情的桃花眼正对上女子那豁亮的凤眸,她的眸子是那样的清灵,宛似可以洗去他心中所有的不快与郁结,也许,正是为此,他才会独独钟情于她,这么多年,持之不变。 “恩。”男人薄唇微抿,轻轻一颔首。 “恩。”身侧的小人儿,顿时眉梢轻挑的咧嘴甜甜一笑。女子的这一记笑颜宛似拨云见日般,将上官浅落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徒留下来的,只有满心的希望。 三匹骏马,驮着的四人朝着那怀揣着希望的城门而去。 aaa “又见面,无名!”不需仰头,便可以看见那静立在城墙之上,且是恭候他们多时的男子。“不,该改口了,该唤你上官公子才对。”唐绍祥虽是居高临下,但是他却故意压低了身子,更是一语直呼出了上官浅落真实的名讳。可见两人何止是认识,分明就是旧相识。 “没想到,我遮掩的这么好。就连男扮女装之计都用上了,竟还是没能瞒过火眼金睛的唐家少主。”上官浅落忽闻来人认出了自己,竟没有丝毫的紧张,而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上官,你为何要投靠萧晴,难道过去的事情,你上官家都忘了吗?”唐绍祥这句话让萧倾雅顿感疑惑不解,唐绍祥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她萧晴负了上官家似的,莫非是她萧晴国的皇室里的什么人也杀了这上官家的人,他们也是什么杀父仇人之类的关系。不,不会吧!想到这里,萧倾雅的整张小脸都吓得惨白,没了血色。 怪不得,她会觉得他似曾相识,怪不得,他会否认他们曾经见过,怪不得,他连家里的事情都与她只字未提,若是这样解释倒也解释的通了,只是,若真是如此。他们不就没有机会了! 就在萧倾雅胡思乱想之际,上官浅落微微而笑:“我为何投靠萧晴,想来唐少主该是也不会理解,毕竟我上官家与任人唯亲的某一世家不同。上官家本就是萧晴国人,效力萧晴实属于名正言顺,而某一世家呢,好似除了任人唯亲,竟连杀父仇人都可以当做主人来奉养,就凭这一点,我上官家就自叹不如!” “你……”唐绍祥再次被堵的哑口无言,不由的心中暗道:就唐家的这一把柄捏在谁手里都好办,怎么就偏偏捏在这上官浅落的手里呢。就这样的一个话柄,除非他今日宰了这上官浅落,要其永远的闭上嘴巴。否定,此人定会捏着他的把柄说他一辈子。“来人呐,不用跟他们废话,杀了他们。” 打嘴架,唐绍祥自认敌不过上官浅落,但是如今,他人多势力大。且上官浅落等人脚踩得又是他的地盘上,于是他便恼羞成怒。誓要杀死上官浅落出了这口恶气。 “杀我?就凭他们?!”上官浅落好似根本不怕的微微一笑:“你难打就不怕我身上的爆杆么?!” 一语就戳中了南阳兵将的软肋。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群南阳兵里大部分都曾跟着唐绍祥那天一起去的陶望三府进行的围剿。也许别人没看见光传上官浅落如何如何的厉害了,但是他们可是亲眼目睹了全过程,那哪里是上官浅落厉害,分明就是他手里的爆杆的功劳。光是提起爆杆这两个字,唐绍祥的队伍里就已经有人心有余悸了。再见怕是要丢盔弃甲早早闪人了。17385193 “副都尉,若是他手里有爆杆的话……”一员唐绍祥的得利部下凑了上去,压低声音道。 “怕什么,他若是有,还会留到现在不用吗?”唐绍祥略显得意道,光看上官浅落那副老闲在在的模样,唐绍祥就猜到,上官浅落手中准是没有爆杆,而那句话也就是说出来吓唬人使的。 “他没有爆杆,不用怕,我们上!”既是听见唐绍祥如此说了,更是如此的笃定,唐绍祥的这群手下,这才好不容易寻回了丢掉的胆子,重新振奋起声势,打算一鼓作气。 也就在此时,岳云接到了萧倾雅递来的一记眼色,心领神会的手探进怀中。摸出来数只爆杆,遇火燃着,轻轻一抛,只丢想涌来的人群。 “是,是,是爆杆!退后!”也不知蜂拥的人群中,谁喊了一嗓子。 那如狂蜂般涌动的人流倏的一停,再是凶猛地朝后奔逃。只是后面涌来的人哪里反应得及,一时之间惨幕临显,人挤人,人踩人,丢盔的,弃甲的,比比皆是!只是那爆杆却是虚晃一招,响声大,威力小。只起到恫吓作用,却已让唐绍祥手下的军队溃不成军了。 “哈哈。”萧倾雅望着眼前的一幕,肆无忌惮的笑得前仰后合。早前,她还为上官浅落要薛强研制这样的爆杆而不解呢,如今这一下,她才明白,原来这男人竟是早有预谋!故意要这样不足以伤人的爆杆,只为扰乱对方的军心。 “你们……简直就是饭桶!”唐绍祥气得不轻,狠狠一跺脚,兜扬长袖抽出袖带里藏着的暗镖就朝毫无防备的上官浅落而来。 上官浅落只是看似全无戒备,其实早就提防着唐绍祥这一手呢,大手朝腰间一挽,直接将那藏匿于腰间的软剑抽了出来。当当两下磕开了迎面而来的飞镖,再是横剑一划,直钉向唐绍祥的颈项,只是这一剑却不并是为了要眼前人的命,所以他故意留了力。 唐绍祥也知上官浅落这是有意相让,只是他却不明白其究竟安的什么心。正在疑惑之时,只听那剑的主人悠悠的开口道:“唐家少主,不如你我做笔生意如何?!” VIP12:逃出平阳城(三) 乍一听见,上官浅落有提议,唐绍祥的手微微一颤,再是眉梢一挑:“哦?”唇角一抖:“说来听听!”虽不知道上官浅落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对于唐绍祥来说,还是不妨听一听看。5毕竟这上官家的名声也并非浪得虚名而已。 “只要唐少主肯投靠我萧晴,我就守口如瓶,将你任人唯亲之事封于口中,永不再提,怎么样?”上官浅落薄唇微扬,专拣唐绍祥不爱听的说,根本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型,唯恐气不死唐绍祥般。 “上官浅落!”唐绍祥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挑唆,手中暗镖再次狠狠扬起,直戳向男人那白希的颈项:“我看你是活得不耐了,我也不怕麻烦,这就送你一程!”明知打不过,唐绍祥却妄想螳臂趟车地与上官浅落一搏到底。 “哦?!倘若真是送走了我,你可就不止忤逆不孝这一项罪名了。”别看唐绍祥说出的话硬气十分,但是就凭唐绍祥的这点本事想将他上官浅落斩于马下--难!就连将他逼下马的能力都没有。 只见上官浅落只是轻轻地拿软剑当当地迎着,而那立于马上的身子,则是连闪躲都没有。几乎就是不动位置的左边一挑,右边一拨,便轻易的将唐绍祥送来的攻击化为无形。 “哼。上官,你可不要得意,我们的人马就要到了,我只不过是为了拖延住你而已!”唐绍祥微微一挑眼帘,倏的心中一喜,那奔波而至的人马,不是别人,正是徐玉萱率领的大队人马,而此刻,他只需撑到援军一到,便可以将眼前的局势,一次搬回。 “哦?那真是巧了,我也正是陪着唐少主打磨时间,其实我也是在等人。”上官浅落之所以如此逗弄唐绍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等待分头而动的薛强等人,视线轻轻一挑,正是瞥见那奔波而至的人影。 再是当的一声,上官浅落已手中软剑轻轻一档,再是徐徐一挑。嗖的一声,将唐绍祥投出的暗镖挥至一旁:“唐少主,我的提议,你不妨一虑啊?” “考虑什么?!杀了你,我就什么都不需要考虑了!”只要杀了这多嘴兼多事的上官浅落还需要考虑他会将自己这般丢人之事,公诸于众吗?答案当然是不了。只是,明知如此,唐绍祥却又有了一丝的迟疑,因为刚刚男人口中的话:“上官浅落,你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什么叫我送走了你,就不止忤逆不孝这一项罪了。” “哎!看来不单某些人记性不好,就连唐少主的记性也是如此不好!”上官浅落微微一勾唇角,视线则是一瞥,正落在一旁迎接众人的萧倾雅的身上,看来这个‘某些人’好似是意有所指啊:“难怪,难怪了!那在下就好心的提点一下唐少主好了。” 上官浅落虽是有意劝降唐绍祥,只是说起话来,免不了又是一番的奚落:“只是不知唐少主这等忤逆不孝之徒可还曾记得当年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啊?!” “你……”唐绍祥免不了又是狠狠一咬牙。5这上官家的子嗣分明就是一贻害千年的祸害,长得倾国倾城不说,就连这说话的毒舌,也是有异于常人。只是经上官浅落这么一提,唐绍祥却是不由地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心事来。 那小人儿长得美似一只易碎的瓷娃娃,只是一面,却是已深深印入他的心底,他又怎会忘记,怎能忘记,而如今,他之所以选择投靠南阳,也是逼不得已,苦在心头,口难诉啊。他又何尝不惦记着国仇家恨,只是身在南阳的他,需要时机啊! “她现在已是长得亭亭玉立的一美人,若是唐少主想要忘了她,很简单啊,只需在下回去在她耳畔将你的事迹好好的与她颂扬一番……”上官浅落满意地看着眼前那闻言思人的唐绍祥,继续吹耳旁风道。 “你敢!”唐绍祥虽是不在万人的唾骂与不解,但是他并不想将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告知那心中魂牵梦绕之人。 “咦?!”萧倾雅泊马回头,忽的轻闻了这样的一声,她是万万没想到,就唐绍祥这样的人,家中竟还有一枚父母为其自小订下的娃娃亲。此位佳人是何人,上官浅落竟是知道,却不告诉她,真是可耻又可恶!她倒是真的好奇了,光看这唐绍祥气急败坏的模样,想来那姑娘该是长得不差吧! “怎么不敢?!”上官浅落微微而笑,言下之意大有你若不信,不妨一试的意味:“她现人就在萧晴,你是明知她的身份还敢如此胆大妄为,那我为何不能将你的事情据实的说与她知呢?!” “你……”唐绍祥再次被堵的哑口无言。 “反正丑女婿早晚是要见老丈人和丈母娘的,不如唐少主就与我一起去投靠萧晴好了,过往之事,我就当忘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可好?!”上官浅落捏着唐绍祥的把柄,使劲地游说道。 “上官,你休得放肆!我……”唐绍祥好似还想挣扎,只是却被上官浅落接下来的一句话遏止在当下。 “浪子回头金不换啊,唐少主!” “我……哎……”一番游说,上官浅落终不负所望,唐绍祥最后关头松了口。手中暗镖一抖:“我去拦那迎来的南阳追兵,你们走城西的侧门。” “擒贼先擒王。”上官浅落倒是对唐绍祥格外的放心,只淡淡地丢下一句交代,便泊马招手指挥着众人由唐绍祥说的那城西的侧门而去。 “唐副都尉。”追敌而至的徐玉萱并不知早前发生的一幕幕,还以为唐绍祥好似将那群人拦住了呢,这才刚刚赶上来帮忙,忽的就被迎面而来的两支暗镖打的一愣。勉强一错身,这才躲开,慌乱中却不忘询问:“唐副都尉,这是何意?” “岳云,借你的兵器用用。”唐绍祥手中的兵器是暗镖,而这暗镖克敌制胜还好,却不能要挟于人,他只得求助于岳云。 “好嘞。”岳云见上官浅落对归降的唐绍祥如此放心,便抖手一扬,将自己手中的宝剑抛了出去。 唐绍祥拔剑出鞘,轻轻地一旋,再是一扬,一柄银光透亮的宝剑倏然架在了徐玉萱白希的颈项上:“南阳将士听令,立刻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否则……”将宝剑往徐玉萱的颈项上一靠。 叮铛之声作响。徐玉萱的人马纷纷丢下了手中所持的兵器。 “唐副都尉,难道你反了不成?!”徐玉萱是万万没有料到,先是岳云,再是唐绍祥,竟是纷纷地反了,竟然全然临阵倒戈,投靠于萧晴,她萧倾雅到底是哪来的这么大的本事,竟能连连地说服她南阳的两员大将。 “对,没错,就是反了。”唐绍祥挟持着徐玉萱,一步步地退后:“开打城门。”这次连侧门都省得走了,直接城门大开。要求放人。1awgy。 “唐副都尉,我现在还唤一声唐副都尉,若是你肯回头,那我今日可以在将军面前替你美言两句,保你性命无忧,将军更会既往不咎……”只是徐玉萱的劝诫还未说完,便被男人低低一声喝止。 “事已至此,我也不妨告诉你,我之所以替他卖命,实则也只是为了窥求一个替父报仇的机会而已。你以为我当真是为了你们南阳?!”唐绍祥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 “你……”徐玉萱顿时哑口在当下。 “哎。”上官浅落嘴角一扯,好似觉得这对话十分无趣道:“世人皆为情痴,为情苦,为情所困。情之一字足以压断人的脊梁骨,这位小将,想必不需在下深解,你该是能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吧?!” 上官浅落意有所指,言下之意不过就是说明,岳云当初苦苦追逐于徐玉萱却无果,而徐玉萱心中早有所属,更是不惜利用岳云。而今,他只不过是已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要这女人自食其果罢了。 岳云再见徐玉萱那份怅然早已烟消云散,如今的他却是已经看开了,利用就被利用了,那只能怪他当初被情蒙蔽了双眼,所以才没有看透眼前女子的本质。这是他的过,他又怎能怪到这女子的身上。17385206 “我要杀了她!”萧倾雅则是愤愤难平,上一世的纠葛,宛似过眼的景致,历历在目,让她怎能释怀,更是不肯轻易放过徐玉萱。恨不得早早了结了徐玉萱的性命,送其回到原来的那个世界。 “切莫冲动。”上官浅落轻轻一按小女人的手。“杀了她,我们就别想活着出城了,她还有价值。”上官浅落并不知小女人与这女扮男装的女子究竟是何样的境遇,竟会让她对起如此的深恶痛疾,恨不得除之后快。若是可以,他只想问清缘由,绝不阻拦于她,反倒是会助她一臂之力,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一旦这女子死了,他们就没有了要挟对方的筹码。 “可是……”上一世的仇人就在眼前,萧倾雅哪里肯咽下这口气。回头无奈地望了望那追随着自己的众人。暗暗的一咬牙关,上一世,她被情蒙蔽了双眼,听信了那林将军的花言巧语亲手葬送了那群相信她,信任她的人的性命,而今,她绝不会再走同样的老路,更是不会再因自己的过失,而让他们白白的丢了性命。好!既是这徐玉萱现在杀不得,那她就忍了,姑且留其一条性命,待到日后一笔笔的清算。 此时此刻,城门大开,萧倾雅快意恩仇般的一摆手:“我们走。”狠狠地睇了徐玉萱一眼,迅速泊马直奔城门方向奔去。 “无名……”徐玉萱气红了双眼,若是她没猜错的话,眼前扭转的局势,该是全拜这男人所赐。就凭萧倾雅一人之力,怕是没这个魄力。一议已于竟。 “呵呵。”上官浅落位于马上,冷睨于下,薄唇轻扯:“我不叫无名,我乃上官世家唯一的传人--上官浅落,还望这位小将,记住这个名字,回去好与你家那位将军大人说个明白。” “岳云,绍祥,走了。”上官浅落泊马一转头。 “上官……”唐绍祥真是想走的了无牵挂,可是难啊!那身后追随他多年的兵士们,亦步亦趋,纷纷追了出来。 “唐副都尉。您当真要走?!”虽然唐绍祥一直藏身于陶望三的府邸,扮成那样狗仗人势的下人。只是他在军中的威信却是不输于人,许多南阳的将士都愿意追随于他。 “诸位,我并非南阳人,且有投靠萧晴的不得已的理由,还望诸位原谅,若是再相见,我们,我们便是敌人了。我唐某人对待敌人,一项不会心慈手软,若是哪位不幸死于我唐某人的镖下,那就,那就先到那黄泉路上等着我吧。待到我至,认打认罚,悉听尊便!”唐绍祥甚是觉得脸上无光,更是无颜再见这群一直衷心于他的心腹。 走远的萧倾雅忽的泊马回头,又重新跑回,小手高抬,再次说出惊人之语:“愿意投靠我萧晴的,可以随着你们唐副都尉一起走,待到萧晴他还是你们的唐副都尉,官职不变,你们亦可以再做他的下属,追随于他,我以萧晴国皇室公主的身份对天盟誓,此言必将兑现,否则,他日马革裹尸,必有我萧倾雅在内!” 一番豪言壮语,说的南阳军中顿时滚如沸水:“听见了吗?” “听见了。看看人家萧晴,再看看咱们南阳。反了吧?!”忽的军中有人起了头。 “反了,我们要继续追随唐副都尉!”更是有人附和道。早前在陶望三的府邸,他们就见识过了萧晴的众志成城,人家公主与将官竟甘愿陪着他们这些小卒同生共死,他们还有什么不从之理。 “追随唐副都尉,投靠萧晴。效力萧晴,与萧晴誓死与共,与公主誓死与共!”沸腾的南阳将士纷纷倒戈于萧倾雅一方。 而此时,萧晴的援军已到,平阳城门大开。正是夺取平阳城的最佳时机。 “此时不取更待何时。拿下平阳势在必得!”上官浅落长臂一挥,萧晴众兵众志成城,一举冲入城中…… VIP13:一举夺城 本章节为空章节! VIP14:萧晴王来了 听闻上官浅落的话,岳云与唐绍祥不由的相视而笑,心中纷纷暗道:合着这还有个比他们更甚的妻奴啊!只不过,眼前人行事作风太过正派,却是没有把柄可供他们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夹答列伤不然,这事他们岂能放过。想来,上官世家唯一的嫡系传人竟也是同他们一样,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咳,笑什么?把柄都在我手里,就不怕我哪天说走了嘴?!”上官浅落唯一一次涨红了脸,好在银面遮脸,没被身畔的两人当做笑话看了去。 “不敢不敢!我还要去清点兵马!先走一步,恕不奉陪!”岳云寻了个借口,赶紧脚下抹油。 “我刚想起来,我那还有吩咐他们办的事没交代完呢。上官,我也先走一步,你慢慢继续哈!”无事搅虎须,非死即伤,唐绍祥可是吃尽了这样的苦头。学着岳云也后脚溜之大吉。只是没走几步,忽的又转头,折了回来,他的问题还没问完呢,刚问了一个,还有一个呢,怎么能走呢:“那个,上官……” “怎么?”上官浅落不悦的眉头一拧。 闻唐落事浅。唐绍祥察言观色,不由的心中一颤。他这分明就是不怕死的行径啊!只是唐绍祥想不问吧,这问题却像是一把小挠子。就那么一下下的搔的他抓心挠肝的难受。反正这口也张了。大不了就是再被眼前人挖苦两句罢了,他还受得起。打定了主意,唐绍祥这才又开了口:“我还有件事不明白。” “恩,你问。”这一次,上官浅落倒是没像上一次那么刁难他。 唐绍祥倍感诧异之余,还是将心中疑惑大胆的讲了出来:“你怎知林奇不在平阳城?”早前,上官浅落就没有率兵一举去攻那林将军的驻地,而是率兵先打的兵营,按照唐绍祥对上官浅落的了解,更是兵家必遵守的铁的定律,不都是擒贼先擒王的吗?怎么今日的上官浅落却是根本不按牌理出牌呢?!如此看来,那答案恐怕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上官浅落一早便料定了,林奇早已离开了平阳城! “原来是这个,我还以为你要问什么别的事情!”上官浅落好似是甚感无趣的模样。 “别的事情?!”唐绍祥被问的一愣:“比如……” “比如你那个小青梅……” “你……你就不能不提她吗?现在是军事为重!”上官浅落的接话,引得唐绍祥窘的满脸通红。 “你就没看出,他对你早就起了疑心吗?”上官浅落徐徐道。 “她?!”由于话锋转换的太快,唐绍祥竟一时没反应过来,一门心思还扑在他的那个小青梅的身上。 “哎!”上官浅落禁不住又是深深一叹气,到底是谁不让他提的,此刻竟是想的如此出神,这怪他吗?!“唐副都尉回神了,再不回神口水就流出来了!”上官浅落再次奚落道。 “上官,你真是坏到家了。”唐绍祥再贬损上官浅落的同时,还禁不住抬起手真去擦了擦下巴。5 上官浅落再次窃笑连连:“他之所以会派你守着那陶望三,为了什么,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吗?他分明就是早就料到你会反,所以故意不留兵权给你!” 经上官浅落这么一说,唐绍祥这才反应过味儿来。 “你又派兵驻守平阳城,他明知你会反,难道还留在这,等着送命给你收吗?”上官浅落一语点醒梦中人。 “你这么说也有道理,只是他这样做不是白白牺牲了那女人!”上面那些,唐绍祥都能明白,只是这一点,唐绍祥却真是想不透了。 “不。他料定我们不会杀她,才故意要她来的。”上官浅落就好似是林将军腹中的蛔虫,竟是将对方的打算猜得分毫不差:“有岳云在,有你在,况且你们又皆知她乃一介女流,但凡是个男人,又岂会对个女人痛下杀手。而且,就算真的杀了她,也许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上官浅落的一番话,引得唐绍祥不免一阵唏嘘。那林奇真的如此狠心吗?!竟连真心为他女人都可以派去送死?!是当真如此?!还是一切只是上官浅落的猜测而已。 “只是,他却猜错了!”上官浅落再次目视前方,回归最初的模样,屹立如同一尊不朽的丰碑般:“岳云与你皆不是掌握那生杀大权之人。”上官浅落不免摇头兴叹不已:“你可知她是谁?!” “据我所知,她好像是南阳丞相的嫡女。”唐绍祥连忙将自己所知之事,告与了上官浅落。 “那就不会错了!”上官浅落微微颔首,却吐出一句让人猜不透的话。 “什么不会错了?!”唐绍祥不免好奇道。 “你不是要忙吗?快去忙吧,还是想再听我揭你两句短?!” 上官浅落好似有意回避,既是如此,唐绍祥自是也不好多问,这又听见,眼前人又要揭自己的短,更是敢多留,连连回道:“不了,不了,我还是去忙我的好了。” 自唐绍祥离去,那片空地上便只剩上官浅落一人,他目视前方,好似有心事,只是他到底在想什么,却是无人可知,更是无人敢妄自猜测! aaa “你确定他是这样说的?”听到徐玉萱带来的消息,林将军竟是惊愕的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 “末将十分的确定。”徐玉萱笃定道。当时她可是亲耳听见上官浅落自保姓名的。 “原来命运竟是如此的巧。”林将军唇角一扯,不禁苦涩的笑了笑,怪不得岳云会降,怪不得就连那他料中会降之人,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也降了,原来一切并非偶然,而是必然。 光看林奇的表情,徐玉萱便知这里面的事情怕是不简单,于是她大胆的追问道:“莫不是将军认识这上官浅落?” “恩,不过也只是听闻而已。”林奇好像有意隐瞒,遮掩的那么一说。 “哦?!不知将军可否与末将讲讲此人的来历?!末将着实对此人略感好奇不已。”眼前男人的神色可不像是他话中说的那般,徐玉萱又怎能看不出来,只是她不好意思戳穿便是了。这才寻了个借口,拐弯抹角的打探了起来。 “此事说来话长,要说就要从灭亡的北燕旧事说起。” “恩。”徐玉萱微微颔首,更是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曾经的北燕富饶且美丽,曾有不灭之都的美称,而北燕王膝下更是有一儿一女,想来该是富国之都,绵延不衰了。不过,也许是北燕王老迈,所以便做下一项错误的决定。也正是这一错误的决定,将那万年不灭的古都葬送于一夕之间!” “是怎样的错误决定?”徐玉萱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的伏案而问。 “北燕国之所以绵延万载,全是祖辈遵循着一项铁的定律,循规蹈矩所致。而这铁的定律便是王位只传男不传女。”说到这里林将军微微一笑,好似在等着眼前人的认同般。17419958 只是徐玉萱作为千年后的异世来客,却不曾与男人想法一致,在她认为,王位传男传女皆是一样,最重要的是那继承人一定要是个明君。只是奈何眼前的男人竟是在等她的认同,为了将这个故事听完,徐玉萱只得隐去真心,故作赞同的微微颔首。 得到认同,林将军这才肯将未说完的话继续下去:“北燕王听信小人谗言,废去了当时的太子,改立公主为王,更是天真的对这公主给予很深的厚望,还亲手将那北燕的振国之宝传于她,只是,北燕王千算万算竟没有料到,这公主竟会伙同敌国,就在登基的前一晚,谎称遗失了那振国之宝,而连夜逃离了皇宫,更是勾结了当时的两个边陲小国,与继任的北燕太子兵戎相向,这才招致了北燕的覆灭!” “这……”乍一听林将军所言,好似错全在那北燕公主身上,只是,徐玉萱却觉得,这故事却像另有隐情,让人琢磨不透:“将军怎会对那亡国北燕如此了若指掌?” “我也是从小爱听这样的率兵打仗的故事,顾才从家父口中探来的。”林将军微微言道。 “原来如此。”徐玉萱频频点头。看似,她对男人口中的话深信不疑,实则,她是满腹的猜疑。真的是探来这么简单?!怕是不见得吧!且早前的一幕幕更是让徐玉萱不由的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她竟是万万没有料到,林奇派她去追那萧倾雅等人,而他自己竟在未知会任何人的情况下,先行带兵撤离了平阳城。她如此真心待他,竟换来他的弃之不顾。莫非这个男人,真如萧倾雅口中说的那般,当真要不得吗?!1b5j4。 “那将军所言的北燕,与那上官浅落又是何种关系?”其实徐玉萱心中已猜了七八分,却不曾说出,而是故意装作糊涂的去问男人。 “他还能是谁?平日本将军见吕轩小将睿智过人,怎么今日却是糊涂了?!”就凭徐玉萱的小小伎俩,还能瞒得过林将军的法眼,他自是早将眼前人看得透透的了。 “末将愚笨,还望将军指点。”徐玉萱暗暗一垂头,继续装糊涂道。 “上官世家便是当初助那叛国公主之人。更是那叛国公主得以仰仗的夫家。而岳家与唐家当初都曾助过那叛国公主一臂之力,所以他们统统靠不住。” “那将军当初又为何要用他们?”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兵家的一项铁律,眼前人该是深知这一点啊。何况他是明知他们不可信,却还是任用了他们,这竟是意欲何为?!这一点真是让徐玉萱愈发的领悟不透了。 “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况且他们又有这个利用价值,且甘愿唯我所用,哪怕只是一时,也可以拿来作为抵挡!” 林奇的一席话,讲的徐玉萱凭空盗了一身的冷汗,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先是以花言巧语哄骗了萧倾雅,他明知那是萧晴国的公主,还敢那么的诓骗与她,再是明知岳云与唐绍祥的身份,却仍不畏风险利用他们替他卖命一时。就这样的男人,到底是她南阳的幸,还是不幸呢?! 若说是幸,徐玉萱却是当真说不出南阳幸在哪里。若说是不幸,她倒是能说起许多,他日一旦此人反了,怕是不止南阳一国会遭殃,必然会祸起萧墙!也许正因此,南阳王才特意选了她为他的妻,也许正是因为此,她徐玉萱才更有义务,奉行南阳王的密令,时时刻刻密切的监视着此人的一举一动。也许正是因为此,那真正的徐玉萱,南阳的丞相嫡女才会跳湖自尽身亡。因为这样的压力,不是随便一古代女子便能轻易承受得住的。而她却能,因为她身自异世。 aaa “你就一点也不好奇?”待到萧晴的大队人马全数驻扎进了平阳城,上官浅落更是处理完一切的后续事宜,又重新换回女装,这才寻小女人攀谈了起来。 “好奇什么?”萧倾雅无趣道。萧晴重兵入驻平阳,最高兴的当属老元帅,而最不高兴的当属她萧倾雅了,因为她又成了笼中鸟,被活活的禁足了。更甚至,她还得到了一惊天噩耗。她的父王,也就是萧晴王要探访三军犒劳功不可没的将士们,不日将来前线。只是萧倾雅却深知,什么探访三军犒劳将士,她那父王分明就是来抓她回宫的。就光凭这一点,已是噩耗中的噩耗,她又怎能高兴得起来。别说好奇了,此刻此刻的萧倾雅都觉得生活全然没了奔头,一点活下去的指望都没了! “你就不好奇唐副都尉的小青梅是谁?”上官浅落挑眉道,想故意诱起小女人的好奇心。 “反正不会在军中!”萧倾雅一翻眼皮。 “当真?!”上官浅落卖了个官司。 “在军中?”腾的一下,萧倾雅猛的挺身而起,拽着上官浅落的手,扭头就走:“看看去!”刚刚还顿感生活无望,此刻她就容光焕发了! VIP15:觐见萧晴王 对于眼前所见,萧倾雅只觉得膛目结舌,口中更是结结巴巴的轻言道:“他是老元帅家的女婿?!” 上官浅落抱手而立:“不然你以为?” “我……”萧倾雅使劲的再度揉了揉那发疼的眼角,惶恐的再次将眼前的一幕核实再三,那静立一旁含笑频频点头的确实是老元帅没错,而是刚刚还跪地行叩拜大礼的年轻男子,如今却是已经起身,恭敬的立在一旁,也确实是唐绍祥没错。夹答列伤只是,这一幕确实让人不敢相信啊。192m9。 老元帅膝下确有一女,只是这样的事,任萧倾雅想破了脑袋也怕是万万想不到的。一番的愕然下来,萧倾雅只以最简单明快的两个字,来表述她烦杂的内心波动了:“呵……呵……”不过表述的同时,她又禁不住抬眼低低地扫了身畔的男人两眼。 “公主为何如此看我?”虽是偷瞄,只是萧倾雅这一小小的举动,却没能逃过上官浅落的厉眼。 小女人忽的心头一颤,免不了心虚的结巴了起来:“就是看看你不行吗?怎么,看你还不给看了?!”实则她的心头却是思虑甚远。 这拿着唐绍祥来说吧,家世自是不及上官家,可是人家唐家的嫡子都有家中为其订下的娃娃亲,而她身畔这男人长得美若天仙不说,头脑更是绝顶的聪明,就这样的男人,拖出去怕是众女子争相哄抢的对象,那他会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这话说出去怕是无人可信吧,总之不管别人信与不信,萧倾雅是绝对不信! 不过这样的问题,要让萧倾雅直接了当的问出口,她却是有觉得脸上无关,问不出了! “看嘛,当然可以看。”上官浅落唇角一勾,微微一笑:“怕只怕,倾雅你不是只是看我这么简单吧!” 哗的一下,萧倾雅的小脸整个羞成了秋日里那高挂枝头的红苹果。宛似做贼被人抓了包:“我,我真就只是看看你而已。”却故意死撑着脸面,坚持道。 “恩。我信了。”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调转过身,就要往出走。 “嗳,你,站住。”见男人转身就走,萧倾雅连跑了两步,急忙追了上去,小手抬起,轻轻地扯住了男人的衣角,适才阻住了他离去的脚步:“你。你……”白齿扣着下唇,生生地咬出了一排的白痕来,这话她要怎么拐弯抹角的问好呢,说实在,萧倾雅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吞吞吐吐不干脆过。这一点也不似她的性格。“你说,我家里就没给我安排什么娃娃亲啊,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的么?”挖空了心思,她终于寻了个说辞。只是不曾想这样的问题刚刚一抛出来。 那被她擒住衣角的男人,忽的发了火。“公主很想有这样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那为何不去问问您的父王,我萧晴的王上。”于只眼再只。 上官浅落的火气发的好生的无端,引得萧倾雅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哄眼前这闹了情绪的男人。夹答列伤况且,她明明没拿个意思,她只是想以这样的话题从男子口中套得他的一些事情罢了,而今,他这是怎了,怎么好端端突的发起脾气来了。 “我,我没那个意思。”小女人委屈的悻悻一缩脖子。小手也茫茫然的缩回了袖中,不敢再去抓着男人的衣角不放。 “倾雅,我……”忽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上官浅落心中顿感懊恼不已,别的他都可以不去计较,只有这一件,就好似哽在他喉中的一根刺,让他咳不出,咽不下的难受不已。也许,也许,只是也许的事情太多了,就连上官浅落也说不清这也许究竟是为了掩盖事实,还是为了蒙蔽他真实的心,也许,等待那人到了前线,一切便会水落石出了吧,也许……又是也许,上官浅落打心底恨这个也许。 “上官……”见完老丈人意气风发的唐绍祥大步而至,只是刚刚容身进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两人的范围内,便感到苗头不大对,这才犹犹豫豫地出声,意图打断眼前两人这般看似尴尬的境地。 “唐副都统在唤何人啊,怎么这一姓氏竟是如此的特别,浅落好似都未曾听人提及过呢?!”上官浅落狠狠地赏了横插一脚的唐绍祥一记冷眼,交代过他多少次了,在军中不要唤他上官,要唤他官姑娘。怎么这唐绍祥就是记不住呢。 唐绍祥心中还觉得委屈呢,这好端端的,他没事搭什么茬啊,不是自找晦气么?!这是明摆着人家小两口闹别扭,他还上赶着凑什么热闹。 “那个,唐副都尉,你们聊,我还有事,就先不奉陪了。”心里不痛快,萧倾雅却不敢行喜于色,只得将满心的苦水生生的往肚子里咽,早早的寻了个借口,脚下抹油,一窝蜂地钻了。 “嗳,你跟公主没事吧?!”唐绍祥哪知自己这多的一句嘴,反倒是给了小女人遁逃的借口,还好心地询问呢。 上官浅落也自知唐绍祥也是出于好意,而整件事情的源头在他,错根本就不在唐绍祥横插一脚上。自是没说什么:“我跟公主没事,倒是你,以后记得要改口,不然,怕是那人没来,我的身份就已经人尽皆知了。”上官浅落冷冷一哼,对唐绍祥再三叮嘱道。 “恩,知道啦,我会注意的。”唐绍祥连连的点头,只是视线却是落在那好似仓皇而逃的小人儿的身上:“你可想好,那人若是来了,你要怎么问了?”此事关系到上官世家的清誉,也难怪唐绍祥如此的惦念了。 “想好又能如何,没想好又能如何。我只会坚持上官家一贯的理念,以不变应万变。”上官浅落微微颔首道,其实他确是不曾想好,那人来了,要怎么去问当年之事,甚至,他都不知该以何种身份去面对那人。只是,他确知一件事,再见到那娇俏的小人儿,他便不愿以这样的身份再继续下去,以官浅落的身份去面见那人,只是他好像别无选择。 aaa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元帅率领军中众将士以及所属的谋士,连连的跪拜高呼。 而那上座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萧晴国的国君--萧晴王,只见萧晴王眉宇含满了威严之色,目光定定垂垂而望,将下跪的众人皆纷纷扫过了一遍。适才平了平手道:“诸位爱卿速速平身,我萧晴国若不是得以仰仗了诸位,怕是早已岌岌可危了。诸位爱卿都是我萧晴国的恩人,不必多礼,速速平身。” 听闻萧晴王此言,老元帅才率领着众人纷纷起身,侧向而立。 “听闻,此次平阳城大捷,我萧晴是因两名得力大将相助,元帅可有此事啊?!”别看萧晴王当时人在上京,但是他的消息却是十分的灵通。就连岳云与唐绍祥之事,也是早有耳闻在先了。 “启禀吾王,确有此事。”老元帅拱手而道,朝旁一侧身,眼光一递,示意唐绍祥与岳云纷纷上前。 “见过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唐绍祥与岳云纷纷向那高高在上之人行叩拜之礼。 “两位将士速速平身,刚刚本王不就曾说过吗?我萧晴正是得以仰仗二位将士相助才得以获得今日的殊荣,自今日起,这君臣叩拜之礼,就全免了吧,诸位爱卿,也与这二位将士同等相待,见本王皆可不拜。”这萧晴王看似好生的平易近人啊。说话也是十分的和蔼可亲,乍一看还真不像是一国之君,只像是一名慈父。 “谢吾皇。”众人免不了再次叩谢。 “恩恩。”龙颜大悦,频频颔首示意。 只是在叩谢的众人中,却有一人与其他人神色皆为不同。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男扮女装的上官浅落,只见其双拳隐隐紧握,而那一张殷红的薄唇,也被白齿扣的生生地泛了白痕,那平日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也暗暗地透出一道道森冷的戾光来。 “浅落……”老元帅胆战心惊的低低一声唤,这才将让上官浅落微微地平了平那激荡的情绪。 “元帅,朕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吾儿倾雅啊?”萧晴王左右环顾了半晌都未从人群中寻到萧倾雅的身影,故才开口询问了起来。 “公主?!”老元帅被问的一愣,早前还看见公主在眼前晃来晃去呢,怎么如今这一晃神的功夫,竟不见了。“奇怪了,刚刚还在啊!”老元帅再次压低了声音,横起手,借着身体的遮掩,捅了捅一旁的上官浅落:“看见公主没?”若是老元帅没记错的话,刚刚公主好似还纠缠着自己这侄儿不放呢。 “没。”上官浅落诚实道,若是刚刚,他确实知道小人儿在哪,只是现在,他确是不知。因为他的一门心思,已全铺在那高高在上之人的身上了。 “哎。”老元帅再次拱手,面露难色,刚要启口说要去寻人,谁知,萧倾雅不知从何处悄悄地摸了出来。 “父王……”一声甜腻的轻唤,萧倾雅纤细的臂膀轻轻的一环,直绕在萧晴王的颈项上,而绵软的身子更是斜斜的一倾,直砸进了萧晴王的怀里:“父王有没有特别的想儿臣啊?”生怕萧晴王揪住自己的过错狠狠地捏上一把。萧倾雅使劲地黏着萧晴王一个劲地讨巧道。 只是这策略好似不太奏效,萧晴王抬起大手,狠狠地一捏小人儿的鼻子:“父王想你又如何,你这偷跑出来的不孝女。”要不是碍于众人在场,萧晴王非得扯着萧倾雅,在其的粉臀上狠狠地掴上两记不可。16931961 “父王,别捏,孩儿的鼻子。孩儿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萧倾雅假装可怜地哀哀道,下次不敢了,这样的话,也就是说出来,哄骗萧晴王的,在萧倾雅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不敢二字。 “恩,这还差不多,这次啊,父王就放过你了,不再追究了!”萧晴王真就相信了萧倾雅的鬼话,满意的频频颔首道。 “真的?!”萧倾雅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其实,这都是她故意装出来的模样,而早在萧晴王来前,她就已经想好了应付的伎俩。如今,这就是她的一记,装可怜的软磨硬泡手法。撒娇,讨巧,总之怎么能哄得萧晴王开心,她就怎么来。 “真的,快下去,先去谢过元帅,听说,早前你混入那南阳军中了,简直就是胡闹,还受伤被咱们萧晴俘获,若不是元帅发现的及时,你就……哎……”萧晴王的话说了一半,忽的好似说不下去般,哽咽在当场。 “是,父王,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谢过老元帅的救命之恩。”萧倾雅阴谋得逞的贼贼一笑,轻轻地一松手,出溜一下钻出萧晴王的怀抱,蹦蹦跳跳地直奔向那静立在一旁的老元帅,待到老元帅的面前,萧倾雅故作文雅的小手一叠:“倾雅谢过元帅救命之恩。”微微一垂头,倒是颇有点淑女的样子,只是垂头道谢的萧倾雅,凤眸滴溜溜地四下里转着,好似在打着什么坏主意般。 一旁的任军师对眼前这恭敬的小人儿好似一瞬间都辨认不出般,看了又看,这还是昔日那个喊打喊杀的公主吗?不像,也不对劲,这里面一定有文章,不过,暂且先不管这小丫头心中打的什么鬼主意,他还是先把自己惦念的事情,办妥了才是。 任军师视线一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上官浅落的身上。只见他微微向前一步,轻执羽扇拱手而道:“启禀吾皇。” “哦?!”任军师的一声唤,萧晴王的视线立刻就兜转了过来。“这位是?”将面前温文儒雅的书生般的男子从头打量到脚,萧晴王适才恍然大悟道:“这位想必就是元帅口中常提起的运筹帷幄军师--任军师吧?” “让陛下见笑了,在下确是军中的军师无误,只是这运筹帷幄一词却是担不起,而比起在下,能担得起这运筹帷幄称号的确是大有人在,且就在我萧晴军中,比如官浅落,官姑娘就是当之无愧!”说着,任军师退后一步,将上官浅落曝露于萧晴王的视线前。 VIP16:萧晴王看出来了 任军师娓娓言道,并及时的朝旁一错身,更是将上官浅落完全地曝光于萧晴王的视野下。5 “哦?官姑娘?!”乍一听闻官这个姓氏,萧晴王的眉头不由的紧紧一蹙,再是轻轻的向上一挑。就这一姓氏而言,萧晴王好似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视线定定向下而望,最终落在那下站的众人中除了萧倾雅以外的唯一一名‘女子’的身上。只是这女子,垂着头,好似不愿意让人看见她的脸般。“这位便是官姑娘吗?!” “正是。”不等上官浅落作答,任军师便立刻又将话茬接了回去。 “哦。”萧晴王微微一颔首:“这位官姑娘,好似很怕生啊?!”萧晴王既是已经点到女子的名字,出于礼数,这女子就该抬起头,或是给萧晴王行叩拜大礼,只是此女,既不抬头,也不行礼,这一举动,非但令萧晴王不解,更是让他不悦的一拧眉头。 就算萧晴王再是如何的平易近人,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规矩却是不能乱。“下站之人可是任军师口中的官姑娘啊?”萧晴王不悦地捎提了音量,再次询问道。 “官姑娘,陛下在问您话了。”见上官浅落一直垂头不语,任军师便压低了声音假作好心的提点道。 到底要如何面对那高高在上之人?!要与其直接摊牌吗?!还是再等等再看看,沿用上官家一概的作风,以不变应万变呢?就在上官浅落举起不定时,任军师却没有给上官浅落一个思索的余地,直接杀了他一个措手不及。16934263 军的娓全将。抬头也许会被认出来,可是不抬头,那高高在上之人毕竟是一国之君,他这般的没有礼数,分明就是不将那人放在眼里,事情若是在这样闹下去,怕是会让他落下个杀头的罪名,而且,这中军帐内大大小小的人恐怕都会跟着他一起受牵连。 “浅落。”此时此刻,萧倾雅也禁不住出声,低低的唤了男人一句:“我父王喊你呢?你快应啊!”这男扮女装混入军营已是欺君的死罪,若是他再不应这声唤,一旦身份被她那父王戳穿了,非得要了这男人的脑袋不可。萧倾雅哪里舍得让上官浅落死,自是出声帮腔道:“父王,浅落他是有些怕生,平日里都是他侍候女儿的。他人可好了,待女儿也好。”说着,萧倾雅竟是倏的红了小脸。 见小女人在前方帮自己铺路,上官浅落哪敢再有丝毫的犹豫:“民女官浅落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浅落乃一乡野女子,自幼生在村中没见过什么世面,第一次面圣,难免失了礼数,还望陛下恕罪。”好在上官浅落脑筋灵活,这一番遮掩的话说下来,倒是没让萧晴王揪出他太多的不是来。 只是,萧晴王紧蹙的眉头,却并未舒展,这女子说话,语调有点怪啊!声音不似寻常女子的清灵不说,声音低沉的就好似一名男子般,许是上官浅落的低靡之音,亦或者是他借用的化名勾起了萧晴王脑中的什么思绪,竟是一时触动了萧晴王的好奇心,:“官姑娘无需多礼,快快请起。5倾雅早前也说了,本王又怎会怪你呢,不过,你既是一直侍候倾雅,想来也是十分辛苦吧!” 萧倾雅不满的一嘟嘴角,什么叫侍候她十分辛苦了。她又那么难伺候吗?!分明就是很好养活才对。只是正当萧倾雅想要说什么时,却被萧晴王抢了先。 “官姑娘既是一直侍候倾雅,那向来也不是什么外人了。那些繁琐的礼数也就得免全免吧。跟本王更是就无需如此客套。何不抬起头回话?!” “这……”上官浅落略有一丝迟疑。这萧晴王好似是故意所为,只是究竟是为何,上官浅落却猜不出了,若说是其看出什么端倪了,却是不该。毕竟他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名字也是假的,让对方如何识破呢?何况他这还没有抬头,这萧晴王就算再神,也不能光看个人的头发就能辨认出人吧。 “怎么?官姑娘,可是不愿意?!”萧晴王微微一笑。好似在胁迫眼前人般的微微厉喝道。 “浅落……”萧倾雅在众人未曾察觉之时,迅速地凑到上官浅落的身旁,暗暗地拽了拽他的袖口,不过就是让她的父王看一眼而已,怎么这男人一直这么推三阻四的,难道她的父王是只老虎,还能吃了他不成。亦或者是他觉得自己长得太美,怕她的父王看上他,硬是拖他去宫中当妃子,那更是根本不可能之事,就她的父王对她母后,那是绝对的忠贞不二啊!萧倾雅挖空心思,也就只能想出这两种情况了。但是这分明就都是不可能之事嘛。那这男人到底在担心什么呢?!她还真是搞不懂了。 上官浅落狠狠一咬牙,既是逃不过,不过豁出去,拼一拼好了。若是被那人看出了端倪,他也就干脆索性承认了算了,倒要看看那人对当年之事怎么解释!打定了主意,上官浅落这才微微抬首。 “喝!”萧晴王的视线刚一触及上官浅落那倾城之容,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更是暗暗道:这女子长得真是好生的美丽。只是暗赞的同时,萧晴王却对眼前人的容颜,竟有了一丝的熟识感,若是他没记错的话,这张容颜,他该是在哪见过,只是究竟是在哪里呢! 萧晴王顿时犹如翻箱倒柜般的在脑海中苦苦的寻觅着眼前整张似曾相识的容颜,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想起来了。原来竟是……不过忆起归忆起,萧晴王却并未将事情一下戳破,而是微微含笑而道:“姑娘真姓官?” 就这一声,不单下面知道上官浅落真实身份的众人楞了,就连上官浅落也是愕然于当场,情急慌乱之下,竟不知该如何去应了。 好在萧倾雅反应够快,危急关头,及时替上官浅落化解了难题:“父王,那官姑娘不姓官,您说她该姓什么嘛!这姓氏可是关乎人家祖辈的,难不成还能乱改乱叫啊?!”别看萧倾雅说的好似多在理似的,其实她的心中却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就上官浅落一事而言,这姓氏确实是乱改乱叫的,谁让他硬是把那个上字给抹了呢。 “是啊,是啊!公主所言在理啊!”老元帅频频点头。跟风似的附和道。老元帅一开口,众人皆纷纷赞同地一起言道。 不知怎了,今日这任军师就好似故意跟众人唱反调一般:“公主所言差矣。这人嘛,有时出于形势所迫,确是会更改姓氏,实则呢,可以保护身家性命,而最为重要的,却是可以隐藏身份不被他人察觉。” “呸。”除了那高高在上的萧晴王,众人皆纷纷心中狠狠地啐了任军师一口,这只狡猾的狐狸,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尤其是萧倾雅,一口小白牙都狠狠地咬得死紧,这任军师好似看出上官浅落的身份了,今日就是跟他们较上劲了,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了。“父王……”萧倾雅闷着声,嗲嗲的唤着,企图勾走萧晴王的注意力。 只是吃错药的好像不止是任军师一人而已。就连萧晴王都跟着上赶着添乱:“恩,军师不愧是我萧晴的军师,所言比朕的爱女那番话可是有理多了。” “有理么?”李副将缩在一旁煞有其事的抚着下巴,思索了再三,虽然他不知,众人的话题怎么从官姑娘的名字忽的转移到什么更改姓氏上了,不过,他却是毅然决然的拍了萧晴王的马屁:“任军师所言有理,我这粗人听着都觉得确是如此呢。”反正皇帝都说对了,他跟着一起说对,一定没错。 “呸,你个粗人懂个屁!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众人在心中又狠狠地啐了墙头草随风倒的李副将一番。 “父王,您头次来军营,不如让女儿带您四下里走走转转可好?!”萧倾雅绞尽脑汁寻了个理由,赶紧拖着自己的父亲走。要是真被这任军师捅穿了,那事情还怎么得了。 萧晴王好似看出了什么,却又好似没看出什么。头颅频频一点,竟是同意了萧倾雅的提议。“好,那就由倾雅带着父王我在这偌大的军营走走转转好了,正好,父王也有几句话要与你说呢。倾雅,前面带路?” 说着萧晴王摆了摆衣袖,缓缓起身,迈步就往出走。 “嗳,好嘞!”萧倾雅则是答的格外的干脆。她的父王终于不是扒着上官浅落问东问西了,这样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若是早早如此,她就早说这句了。也省得那么多的麻烦。临出中军帐前,萧倾雅狠狠地赏了任军师一记白眼。 任军师却是不以为意的微微一笑。心中虽觉委屈,却是并未言表。只是在心中暗道:“公主啊公主,待到有一日,你必然会明白任某今日所费的一番苦心!”193nh。 “公主瞪你干嘛?”萧倾雅那一记厉光,就连李副将这等蛮人都看得出来。 “为了你的官姑娘!”任军师执起羽扇轻轻地掴在了李副将的肩头,他是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关键时刻,这李副将这等的粗人竟还能站到他这边,帮他说话。这一点,着实令任军师有点略微的感动。不过,任军师的感动就在李副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时,瞬间遁散的无处可寻。 “军师你也真是,好端端的干嘛非得跟公主唱反调,挨了白眼不说。你说……”李副将难得聪明的压低声音:“若是陛下没站到你那边,我肯定不会帮你说话。”李副将的言下之意就是,若不是萧晴王说有理,他才不会随声附和呢。 “你……这头蠢牛!”任军师气的再次执起羽扇狠狠地朝着李副将的头上拍去。 “任军师……”就在任军师责罚李副将之时,上官浅落缓步而来,微微一个福身,冲着任军师低低一声轻唤,实则他心里早就对任军师刚刚的那番作为,恨的咬牙切齿了。却是不敢发作,毕竟这中军帐内,除了那几个知情之人,还有不知情的人在。 “哦,官姑娘!”任军师怎不知上官浅落找自己所为何事。不过,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会如了对方的心意,更是早就想好了脱身的借口:“官姑娘若是找在下要办的事情不急,可否容在下先去忙下手里的正事呢?” “不知任军师口中的正事,是所谓何事啊?”上官浅落哪里不知,这是眼前人为了脱身而寻出来的借口,自是不愿意放行。故才开口阻拦道。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是元帅让我负责安排陛下的饮食起居。所以……”任军师挥了挥羽扇微微一笑道:“这虽不算是什么大事,可任某也不敢怠慢了不是?!世故无法再陪官姑娘说下去了,还望官姑娘海涵,不如这样,若是官姑娘有什么事要交代任某去办,就先告诉李副将吧。”任军师坏心眼的将李副将朝着上官浅落面前一推,转身就脚下抹油,一股脑地溜了。 而李副将呢,则以为这是任军师为他制造的可以和心仪之人独处的最佳良机,心中喜的就差拍巴掌叫好了。 “官姑娘,若是有什么耗力气的事,尽管和我讲,那任军师身子单薄,干不了什么重活的。”李副将狠狠地一拍胸脯,装出一副大男人的模样:“是劈柴,烧火,还是……”伴随着李副将宛似话唠一般的咋呼,上官浅落的脸是越来越沉,这是暴风雨临近的前兆。 老元帅见此情形,哪敢让李副将再继续胡言乱语地说下去,若是上官浅落发了火,最后倒霉的还不就是他们这些知情之人,老元帅当机立断,冲着唐绍祥和岳云一打眼色。 岳云立刻笑盈盈地奔到上官浅落的身畔,官姑娘,官姑娘的唤着,更是把萧倾雅都搬了出来,这才将上官浅落硬是拽出了中军大帐。 而唐绍祥则是已带兵之由,需要李副将指点的借口,硬生生地将李副将与其心仪‘女子’拆散了。 VIP17:青梅竹马,小无猜 那边上官浅落被睿智过人任军师和蠢笨的李副将无意合伙气了个半死,而这边,萧倾雅则是蹦蹦跳跳地陪在萧晴王的身边,构成一副父女同乐的融融精致。夹答列伤 “父王,您看那边,那边便校练场。早上将士们都在那里操练。”萧倾雅边说边指给萧晴王观看。 “恩。这一次出来,父王真是长了不少的见识,这也多亏了朕的倾雅啦。” 萧倾雅被萧晴王这一谬赞,还真是觉得小脸现有荣光呢,娇俏的脸蛋倏然一红,甚是可爱迷人。“父王……”适才又不好意思的抱着萧晴王的胳膊撒起娇来。 这女儿家尊归还是女儿家,就算行事作风再怎么男孩气,女孩那爱撒娇,耍赖的天性还是改不了的,而那官浅落,却是半点也不似萧倾雅这般的女儿气,萧晴王这般的独具慧眼,而怎能看不出端倪。 “哎呦,朕的倾雅,何时这么爱撒娇了?”萧晴王万般爱怜的抬起大手轻刮了下女儿的小小的鼻翼。“倾雅,你今年也年方十九了吧。”萧晴王忽的话锋一转,竟转到萧倾雅的年龄上来。 “恩。”萧倾雅不甚了解地频频点头,是啊,她今年刚好十九。正是妙龄年华呢。 “哎,这般的岁数,也该寻个人嫁了呢!”萧晴王目视前方,好似心有所思地悠悠道。 “咳咳……”萧倾雅忽的宛似被口水呛到般,狂咳了起来,而借着咳声,她竟悄悄的埋下了小小的脑袋。嫁人这二字,对萧倾雅来说其实一点也不陌生,想想上一世,她一直心心念念的就是嫁与那林将军为妻,而如今,她那颗盼嫁之心,确是不曾改变,只是她想嫁之人却是变了。 她现在满心期望的就是嫁给上官浅落,可是却又为此事忧心忡忡,先不说上官浅落如今是扮作女儿身,身份不能拆穿,她对他的家世更是知之甚少,极尽为无,除了知道他叫上官浅落,她还了解他的什么?萧倾雅长长这样自问。而现在,她哪里是想嫁不想嫁的问题,分明就是敢与不敢的两难之选。 “父王,孩儿……”两难之际,萧倾雅微微一声轻叹。 只是萧晴王并未等女儿将话说完,便又将话茬接了过去:“倾雅可曾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落水之事啊?!”不知何故,今日的萧晴王竟是如此的爱回忆往昔之事。 这一声问,可把萧倾雅问蒙了。也许小时之事,萧倾雅都记不大清了。可是独独这一件,确是让她记忆尤存,甚至是毕生难忘。至于事情的起因,萧倾雅是记不住了,毕竟那个时候,她还年岁尚小,对于一个不大点的娃娃,谁又能指望她记得住多少?! “父王原来是问那件事啊,倾雅记得呢!因为那次的事,孩儿至今都惧水,孩儿记得,那次好像是孩儿年岁小贪玩,一不小心掉进了宫中后花园的莲花池里,最后,要不是侍卫发现的及时,孩儿就……”萧倾雅将脑海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夹答列伤 “恩恩,没错,确实是这样。”萧晴王频频点头,没想到女儿的记性竟是这般的好,儿时的事情,记得这么的清楚,只是,若是她记得如此的清楚,又怎么会认不出那人呢?这一点确实就怪了。“那倾雅,你可还记得当年你坠池的原因啊?!” “这……”萧倾雅尴尬一笑,不好意思地搔了搔后脑。 “忘了?”光看萧倾雅这副模样,萧晴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丫头记虽记得了不少,只是她却连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所以才会导致,那人就在眼前,她却完全的认不出,原来问题竟是出在了这里。16934412 “恩。那个时候,孩儿年岁太小,真就是记不清了。”萧倾雅生怕她那父王会怪罪于她,连忙替自己说着好话。 “恩,父王不怪你,那个时候,你确是年岁太小。”萧晴王犹豫着要不要把真实的事情全盘托出告诉自己的女儿。“倾雅啊,父王问你几句话,你可要跟父王讲实话。不然……”萧晴王老谋深算的眸子狠狠眯成一线:“你可不要怪父王心狠,硬拖你回上京哦!” “父王,您的意思是?”萧倾雅忽的心头一喜,几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努力地跟萧晴王确认道。 “父王这次出来,本是想带你回上京的。” 萧晴王此话一出,萧倾雅顿时无趣的一撇嘴,她早就料到会是如此。就她父王的那点心思,她一早就摸的透透的,不过,什么叫本想呢。萧倾雅亟不可待地耐着性子往下听。 “可是现在呢,父王看见你如此的懂事,听话,识大体。元帅又没有与朕告状,说你去两军阵前瞎胡闹,朕这心里对于你的所作所为呢,也还算是满意。” 老元帅就是老元帅,心胸宽广,不会与她这做小辈儿的一般见识。竟是如此好心的没有将她虽军出征之事透露给她的父王知。简直就是太英明神武了。此时此刻,萧倾雅对老元帅的敬佩之情,就好比那泛滥的江湖之水,一发而不可收拾。 “所以呢?”萧倾雅歼诈地藏着笑容,故作平静地接话道。 “所以父王临时改了主意,决定不带你回上京了,就让你留在这军中,可好?” “好。”萧倾雅两眼泛着激动的泪花,高兴之余,竟是狠狠地一把勒住了萧晴王的脖子,当即差点给萧晴王勒的憋死过去。 “倾雅,松,松手啊!父王喘不上气来了。”他这女儿哪里都好,就是这性子,直得哪里还像个女儿家。谁家的女儿家没个矜持的,而再回头看看萧倾雅呢,分明就是个男孩性子。她若是高兴,那就是笑。若是难过,倒是不爱哭,但是不论什么场合,她都会搅得你跟着她一起寝食不安,这谁受得了啊!就这样的女儿,萧晴王也不怕说一句昧良心的话,还是早早嫁出去,早早省心的好。反正,他是管不住,但是他相信这世上一定有能管得住他这个无法无天的女儿的人。 “是。”萧倾雅悻悻地一吐舌头,连忙松了手,许是她大了,父王真的老了,小时候,她还曾这样裱着父王的脖子打秋千,如今父王已经禁不住她这一稍稍的紧拥了。“父王您老了。”萧倾雅那刚刚拭去的泪花,又来了,这一次,她这是动容的泪花,为父亲含辛茹苦将自己养大而动容。 “瞧瞧朕的倾雅,这是说的什么话?!”萧晴王心中虽喜,却是佯装不悦的一撇嘴,哪有女儿长大,父亲不老的道理,若真是这般,那父王不就成老妖怪了。 “恩,父王说的在理。女儿再也不说这样的胡话了!”萧倾雅带着难看的哭相,微微地一扯唇角。边过官气晴。 “行了,父王还要问你几句话呢,先看你答的如何,再美。”萧晴王故作严厉道,微微地一清嗓子:“倾雅,你给父王说说,对那官浅落,官姑娘,你觉得她人可好啊?可交吗?” 忽闻这话,萧倾雅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莫非是父王看出什么来了。可是不该啊,若是父王看出来,会不揭穿那人,而继续任由他乔装改扮,继续混在军营之中吗?依萧倾雅对萧晴王的了解。这样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而且,若是她的父王真看出了什么端倪,也不会这样问她,官姑娘可好,是不是可交的话语了。所以,该是没事吧,也许父王只是好心的想探一探他的底细。 “恩,他人很好,待女儿也好,呵护的无微不至。女儿认为他可交。”何止是可交,分明就是可以让她交付终身之人了。193pg。 “哦?!”萧晴王意味深长的一声长吟:“想不到朕的倾雅对那官姑娘评价如此之高啊!”光看今日萧倾雅与那人眉来眼去的互相传递着眼色,更是以各种的话语来包庇那人,不用想,萧晴王也猜到,自己这女儿一准是知道那人本为男儿身的事实,更是很有可能,一眼相中了那人,有意想招其做驸马了。这敢情好,这样一来,倒是了了萧晴王心里的一桩心事,既是如此,他更不会拆散这对璧人了。不但不会拆散,他还打算来个顺水推舟呢。谁让早前,他允诺于人,身为一国之君,他又岂能言而无信呢。 “那你就多跟其来往好了。我看那丫头确是真心待你。你呢,又觉得她人好可交,那你们以后就常走动着点,总归是没有坏处的,她现在跟谁住啊?!”萧晴王忽的又问道。 “跟军中其他的洗浣女一样,分着住帐篷。父王,他那帐篷……”萧倾雅刚要向萧晴王讲上官浅落住的不太好,想为其讨个好点的住处,这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萧晴王出言阻在了当下。 “她既是侍候你,为何不与你同住啊?” “这……”萧倾雅顿时臊红了双颊。那上官浅落是男扮女装,实则是个男儿,她怎么好意思要他搬来与自己同住。以前她不知道他是身份,倒是做下过荒唐之事,如今她知道他的身份,孤男寡女的,就算她的清白已经给了他,那她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啊。只是如今萧晴王如此一问,倒是真把萧倾雅给问住了。这该要她怎么回才好啊! “你去跟她说,就说是朕的意思,要她搬去与你同住。这样也好方便侍候你!” “这……”萧晴王这一声,羞的萧倾雅舌头都打了结。“父王,他……”如今,她好像也没有别的说辞能让她这固执的父王收回成命了。那如此看来,她岂不是要跟上官浅落同居一室,且是住定了?! “就这么办吧,一会儿你便去与她说去。”萧晴王当机立断,不给萧倾雅任何回旋的余地。 “倾雅啊,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曾有个特别处得来的玩伴吗?你对他可有印象啊?!”今日的萧晴王也不知是怎了,一直扯着萧倾雅回忆过往。 “处得来的玩伴?!”萧倾雅绞尽脑汁的想着。她也觉得奇怪了,今日父王不是拉着细数过往,就是扯着她聊上官浅落,翻来覆去的不是小时候,就是官浅落,莫非上官浅落那个男人跟她的小时候有什么关联吗?其实萧倾雅又何尝没有怀疑过上官浅落的身份,只是她挖遍脑海,也不记得曾经有认识这么个宛似女子般美丽的俊俏公子啊!别说认识了,就是见都没见过。若是说到娇俏的女娃,好似有那么一个。只是那个时候,她还太小,就记得那女娃比她生得还美了,至于对方的长相,她确是没记住。 “看来朕的倾雅是把小时候的事情给忘干净了。”萧晴王暗暗一声长叹。原来问题竟是出在了这里。他的女儿长大了,随着时光的流逝,她对小时候的事情只记得斑斑点点的零碎琐事,重要的记住了,不重要的几乎都是过了脑子就忘干净了,只是她忘了,不代表那人就能忘,那一家就能忘啊!所以现在人家就找上门来了,而他这个笨女儿,忘了事情不说,竟是连那好端端的大活人都辨认不出了。不,也许,这不是主要的原因,而那真正的原因是,果然萧晴王猜的一点没错。 “女儿记得,女儿没忘,父王您说的那个女儿处得来的玩伴,是不是就是那个长得特别美的小妹妹?!当时她常来宫中找女儿玩,只是女儿忘记,她是谁家的千金了。对了,女儿想起来了,当时坠池,女儿就是为了救她。” 萧晴王的一番提点,终是没有白费。不过,事情也与他猜想的几乎是分毫不差。她这个笨女儿,之所以没能认出那人,竟不是忘了,而是把那人误会成了个女儿家。他这个做爹的真是惭愧啊!简直就是愧对萧家的列祖列宗。怎么生出这么个笨女儿,竟是笨的连男女都辨认不清啊!萧晴王满脸愁容,在心中暗暗地吐着苦水。 VIP18:打跑千年狐狸精,又来只小骚狐狸 萧晴王虽是在心中暗吐苦水的同时,也是为萧倾雅默默的捏了把汗。夹答列伤其实这次萧晴王走访军营,不单是他一人来了,还有一家人也随之一并跟来了,萧晴王正犹豫着是否要告诉自己的女儿知呢,忽听见身后有人娇滴滴地唤道。 “爹,您不是说倾雅也来军营了吗?女儿怎么一直未见她人啊?!”这女子之声虽好像是在与人打听萧倾雅般,可是听着那语气确更像是歼诈窃笑,好似巴不得等着看萧倾雅的笑话般。 “郡主,您就别叨扰王爷和小侯爷了。”那随从想必是王爷府的管家,正在巴巴地对这刁蛮的郡主好言相劝着,这一抬头,也算是赶巧了,管家正看见萧倾雅与萧晴王在那话家常,这才连忙道:“郡主您看,公主不是正巧在那听陛下讲话呢吗?” “哦?!”管家这一语,引得那走来的三人不由地纷纷侧目而望。 要说这里面最高兴的当属那管家口中的郡主了,只见这女子得意的一勾唇角,好像她就喜欢看萧倾雅出糗,挨萧晴王的数落似的,这一看萧倾雅隐隐地垂着一双凤眸,里面好似有含了些许泪光,这女子的心中那叫一个美啊!只是她心里美,嘴上可不敢表示出来,而那擒在嘴角幸灾乐祸的笑意却是一点没变,捻着轻声细语上赶着凑了上去:“皇叔叔,您这又是为了什么训倾雅妹妹啊,她平日里虽是顽皮了些,想来也是无伤大雅啊,何况她又是一个女儿家,脸皮再怎么说也是薄的,您这总训她,让她的脸面可往哪搁啊?!” “啊呸!”萧倾雅狠狠地啐了一口,更是咬牙切齿的低低念叨道:“刚打跑了千年狐狸精,这又上赶的送上门只小骚狐狸。”其实萧倾雅这一声说的还算是大,就好似唯恐那刁蛮寻事的郡主听不见般,故意拔高了嗓门念给她听的,所以与其说萧倾雅这一声说是念叨,不如说,她就是在故意骂那上赶着滋事之人。 “你……”滋事的女子自是走在前面,而她的父亲和兄长腿脚也没她那么急,离她还稍有一段距离,相距也比较远,所以女子虽是听见了萧倾雅的骂声,而那两个人却没有听见。所以如今挨了骂,她也不好还嘴,谁叫是她先挑事在先呢。193wh。 “咳……”萧晴王离两个女孩最近又怎能没听见自己女儿那嘴中的埋怨,闷着一声低咳,实则是为了掩住那到嘴的爆笑冲动。再然后,萧晴王对待此事不能坐视不理,于是便故作严厉,低低一声斥责道:“倾雅不得无礼。” “是。”萧倾雅的心中虽是万般地不快,却还是微微一勾唇角,扬起一抹寒暄的浅笑对着喝斥自己的萧晴王含笑而道:“父王,您来就来了,这前线这么乱,您怎么还能让王爷一家拖家带口的举家陪着您同来呢,您说就郡主姐姐这般娇贵的身子,万一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这刀剑可无眼啊,只剩下老王爷和小侯爷,这可如何是好?!” 不要以为就那郡主会损人,她萧倾雅说起挖苦人的话,自是不比那郡主差。5倒是也不怪萧倾雅嘴损,这句话还就真让她给说着了,刚好一句话,就戳中了那刁蛮郡主的软肋上。别看萧晴王不会统兵打仗,御马之术,而今日陪同他一起来的王爷,却是曾经久战沙场的精兵强将。两人显然是一文一武,都是不甘于人后型。只是,不知何故,这王爷却是打了江山,没有座上这王位,而让萧晴王这个做弟弟的登了基! “萧倾雅,你,你居然咒我横死!”郡主气得手指抬起,隐隐地直打抖。 “不敢不敢,谁不知道郡主姐姐是王爷心尖上的宝儿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哼,当她萧倾雅是软柿子,随便捏的吗?她倒要让其尝尝跟她作对的下场。千年狐狸精都让她暂时给杀退了,难道还怕这只送上门的小骚狐狸不成。 “你……”郡主语结的没了回绝的话语,立刻转头奔向后援部队:“爹,您看看倾雅妹妹,她……”只是女子口中的埋怨还没诉完,就被走上来的萧王爷给阻在了当下。 晴吐虽不倾。“苗儿不得无礼。倾雅乃当今公主,你怎可对她出言如此不逊!”萧王爷一声喝止,将自己的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 而此刻的萧倾雅则是得意的冲着她微微一扬唇角,挑衅的意味十足。这一下可就把萧鄂苗给惹火了:“爹,她……”萧鄂苗哪里咽得下这口气,不肯松嘴的嗲嗲地又唤了萧王爷一声,那音调甚是委屈。 切,怎么滴,就仗着有你爹帮你撑腰就了不起啊!她萧倾雅就没有父王帮她撑腰吗?!萧倾雅刚要跟萧晴王撒娇,忽的就听见萧王爷又发话了,而萧王爷这话显然是向着萧倾雅说的,讲的她心中那是一阵欢腾。16934821 “苗儿,公主所言句句在理,你当学学公主,披甲挥剑,金戈铁马保家卫国,整日里就琢磨着那些女红啊,琴棋书画的,哪里能有什么大出息!”可见萧王爷是个武人出身,一身戎马,他自是希望女儿与儿子也可以像他那般,戎马一生。只是奈何,萧鄂苗偏偏就与萧倾雅不同,并未得其所长,所以在众人眼中,这萧鄂苗就是不得宠的郡主了。只是呢,其实不然,在萧王爷心中,他真就是独独最疼这一个女儿,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着。而那得了他毕生真传的儿子,也就是萧鄂阳,萧小侯爷,才真是王爷府不太得宠的那一个。不过也有可能多一半的原因是,萧鄂阳并非是正室所生的关系吧。 “爹,女儿……”萧鄂苗想想心中就委屈,平日里爹爹总向着她说话,怎么独独今日倒是偏向了那萧倾雅了,况且往日里,爹爹都是拿萧倾雅给她做反例的,一般都是教她不要向公主学习,而且平日里,特别支持她学习女红,琴棋书画等的女儿家之事啊,今日,她的爹爹这究竟是怎了?!“爹爹,平日里,您都是很支持女儿……” “苗儿,还不住口,你这样成何体统,怎么还学起别人顶撞起爹爹来了?!真的没了规矩,还不赶紧给公主赔不是!”说着,萧王爷一按萧鄂苗的头,就要给萧倾雅赔礼。 萧鄂苗心中倍感憋闷不已,却见萧王爷好似真就发了脾气,顾才不敢再顶嘴,爹要她赔礼,她就赔吧,只是向萧倾雅低头,这还是头一遭呢。 “咳……”萧晴王见此情形,又是沉闷的一咳,当即转头喝斥起萧倾雅的不是来:“倾雅,你也过了。你怎可那么没大没小的咒郡主横死呢。在军中待了几日,莫非连宫中的规矩都给待没了?!” “我……”萧倾雅心中还觉得委屈呢,先挑事的分明就是萧鄂苗,结果,好好的一番父女攀谈,硬是害得她被她父王数落了两次之多。萧倾雅真是打心底恨死了萧鄂苗。 “怎么说你,还说出不是来了,还不快给你郡主姐姐赔不是!”萧晴王冲着萧倾雅暗暗一使眼色。 哦,原来如此啊!萧倾雅顿时大彻大悟,这是她父王使的苦肉计。若是她不配合一下,恐怕,父王的老脸也就挂不住了,既是如此,好吧,她就陪着父王把这戏唱完吧。萧倾雅微微一拱手,刚要行礼。 “陛下,这事分明就是苗儿的不是,是苗儿先对公主无礼在先,这才激怒了公主。况且公主乃是千金之躯,更是没必要和苗儿道歉才是!”萧王爷好似面子上挂不住了道。 “不,这里面也有倾雅的错,毕竟一个巴掌拍不响!”不得不说萧晴王这句话接的好,向萧晴王告了状的同时,又将自己的女儿摘了个干净,言下之意便是要萧晴王日后严加教女,别让她张口闭口的胡说八道。上赶着挑事! “是,是!陛下说的极是!”萧王爷狠狠一咬牙根,恨不得把一口的银牙都咬个粉碎。他这做了皇帝的弟弟也太护犊子了些吧。哪有他这样护着自己女儿的,真是一点也不给他这个做王爷的兄长面子。 实则这萧王爷也是个护犊子的主儿,明知是自己的女儿挑事在先,却是不忍心责罚,而是故意佯装斥责,实际则是逼他那做皇帝的弟弟数落萧倾雅的不是。不过,这样的诡计待到最后却是没有得逞。竟被睿智的萧晴王一眼识破了。 就在萧王爷骑虎难下之时,一旁的萧鄂阳赶巧了凑了上来,拱手低低的恭敬道:“鄂阳拜见皇叔叔。”萧鄂阳先是毕恭毕敬对萧晴王行了个礼,再是转过头,一脸的欣喜,好似对萧倾雅十分关切道:“倾雅妹妹。”言语之中那丝欣赏与爱慕之情却是无法遮掩的。 萧倾雅哪里不知这萧鄂阳对自己心有爱慕之情,只是他们是堂兄妹,有血缘之亲,况且就不算这样,她心中也早有了上官浅落,自是对萧鄂阳提不起半点的兴致,只是出于礼数的微微含笑道:“小侯爷好。”就连萧鄂阳的名字,她都不愿直呼。 “父王,若是没事的话,女儿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何况萧倾雅又不愿见那萧鄂苗,见其就来气,不如早早闪人的好。 “倾雅,可是要去那中军大帐?”萧鄂阳连忙出声道。 萧倾雅被问的一愣,思索了片刻,她早前的借口是什么来着,哦对,有事要办。不过她既是人在军中,那会被这萧鄂阳误认为是去中军帐也不奇怪。既然,对方连地方都替她想好了,那她不如就借这个话好了。 “恩,确是,我刚好想起来,元帅交代我的事情,我还没办呢!正是要去往中军帐一趟。”实际上刚刚出帐之时,老元帅哪里交代过萧倾雅要去办什么事啊! 不过知道这事的也就只有萧晴王还有萧倾雅两人了,因为刚刚王爷一家却是没有进那中军大帐,所以萧倾雅便如此大胆地扯谎道,她刚刚那么帮她父王夺回面子,想来,她父王也不会当面揭穿她的谎言吧。 “哦!即使如此……”萧鄂阳更是心头一喜:“可容鄂阳同行啊!” 顾这头,竟是忘了那头,萧倾雅厌恶萧鄂苗的同时,竟是把萧鄂阳爱慕她之事抛诸在了脑后。如今一番话语说下来,她竟成了与萧鄂阳同路之人。“我……”萧倾雅再想改口,俨然是来不及了,萧鄂阳哪里肯给她机会。 “倾雅妹妹不知,鄂阳刚来这军中,对此地格外的不熟,走走就会迷了路。既是倾雅妹妹也要去那中军大帐,正好鄂阳也正有去拜访老元帅之意,赶巧同路了。倾雅妹妹可否给鄂阳顺道带个路呢?!” 喝,原来在这等着她呢!这萧鄂苗真是够狡猾的,不过相较于萧鄂苗之下,萧倾雅倒觉得此人还算顺眼,起码不是让她十分的讨厌。况且她刚刚的话也说了,自是无法再更改,既是同路,那就同路吧! 萧倾雅微微一笑:“那小侯爷就随我来吧。”依旧是敬称。萧倾雅好像就没打算改口。 “恩。”萧鄂阳对此倒是没说什么,毕竟眼前的女子肯赏脸,就已经是他的造化了。他又岂敢多求。 “鄂阳,好生的护着公主,切莫慢待了。”临走前,萧王爷对着自己的儿子吩咐道。 “鄂阳明白,父亲放心,鄂阳自有分寸,不会像姐姐那般待公主无礼的!”萧鄂阳倒是不偏袒于萧鄂苗--自己的姐姐,待人处事是格外的公平,想必,这也是他不受萧王爷喜爱的理由之一吧,只是萧鄂阳好像却不这么认为。他对父亲的宠爱,没太多的感觉,反正不论如何,他已经这样度过了二十载了,就算突然得到了父亲的宠爱,那又如何?!那过去的二十载难道还能重新来过吗?!不如活的坦荡一些的好!萧鄂阳禁不住勾唇一笑,迈步尾随在萧倾雅的身后,缓缓而去! 萧倾雅与萧鄂阳前脚刚走,这边后脚,萧王爷父女也告退离去! VIP19:狗皮膏药——萧鄂阳 “倾雅,你在军中身体可好?可是吃得好,睡得好,穿得好?!”这还没走几步呢,萧倾雅的烦心事终是讯上了门。夹答列伤 身边的萧鄂阳那叫一个啰嗦,本是闲聊的,结果谁曾想,他竟是能从军中大小的杂事上,问到她在军中的安好问题上来了。萧倾雅顿时就觉得不耐烦了。且是烦透了!不是萧倾雅不愿意说,而是她确是不愿与萧鄂阳提。难道要跟他说,她与上官浅落之事吗?!恐怕就算萧倾雅是个傻子,她也不会随便与人瞎嚷嚷上官浅落的事情去,毕竟连萧晴王那里,萧倾雅都只字未提。何况这眼前人是萧王爷的次子,萧晴国的小侯爷了。 正待萧倾雅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摆脱掉身畔的狗皮膏药时。忽的一旁一伙人三三两两地结伴着走来。且是与萧倾雅他们越走越近。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强等人。 其实离的老远,刚刚接受完调派任务的薛强等人就看见那一处好像是萧倾雅与个男子走的十分的贴近。他们一开始还三三两两的瞎议论呢,说是皇恩浩荡,竟是未治上官浅落的欺君之罪,而要他恢复了男儿之身,他们还说这是公主的福音来了呢,却不曾想,正眼那么一瞧,这男子哪有人家上官公子那般的绝世倾城的好相貌啊。且这男子把好像还是刻意纠缠着萧倾雅。也不知两人都聊了些什么,萧倾雅的脸上竟是一脸的不耐。193rv。 也许别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薛强那眼多贼啊,自是一眼看出萧倾雅那是急于想脱身的神情,于是他便自作主张,率着众人边装作根本没看见的继续闲聊,边朝着那迎面而来的男女走了去,实则他是故意要与之撞在一起。 萧倾雅呢,倒是也不客气,见了薛强等人就好似口渴的路人遇见了水源,心中那叫一个喜。本是不悦的容颜缓缓地也有了笑纹了。 而走在一旁的萧鄂阳呢,还以为这是佳人终于肯赏脸的前兆呢,自是没往多心的地方想。 “恩,挺好的,我乃当今公主,元帅又怎能亏待了我。”萧倾雅悠悠道。 “恩,倾雅说的极是。只是倾雅……”萧鄂阳接下去的话还未说完呢,就被迎面而来的一伙人阻在了当下。 “公主……”先是众人的低呼,再是大栓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那么一声:“公主,陛下那里都安排妥了?!”这言语中好似包含了不少的关切之意。夹答列伤 “恩。”萧倾雅微微一点头。“都安排妥了。” “公主,陛下他老人家是不是很威猛神武啊?!”一旁的侯六挤了上来,听闻大栓提及皇上,他也连忙表述一下关切之情。“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皇上什么样呢?!”侯六这么一句话,弄的大伙轰然而笑。 “侯二弟,要我说,这军营里啊,就属你心眼最多,最贼!”王贤一句话就好似踩中了侯六的尾巴般,弄的侯六急不得恼不得。谁让,萧倾雅在眼前呢,更何况,侯六跟王贤的关系也好,难道还能真为这么一句玩笑话,跟他撕破脸啊。 侯六微微一笑:“老王兄弟,你瞧你这话说的,你又会画那个什么军事什么图的,我这笨嘴瓜舌的,嘴都赶不上你手指头灵活的,哪能跟你比啊!”侯六天生不怕岔,兄弟岔他,他就给岔回去呗,还能掉块肉怎得。大不了让大家图个乐呵,他侯六也开心。 “公主,您看看他,他说他笨嘴瓜舌的,这嘴笨吗?!”王贤故作生气的冷冷一哼,硬是将萧倾雅拖出来给他做主。 萧倾雅微微一笑,上一世她的亲信里可没有侯六与薛强这二人,不过如今在萧倾雅看来,她的队伍里多了这么两个人,反倒了凭空填了不少的欢乐,不知是不是因为身在故土的关系,在萧晴军营里就是比在南阳军中感觉要惬意的多。而且与众人说说笑笑的,好似比她当时女扮男装还要随意的多,别看她现在身份贵为公主,这群人还依旧如初,根本没把她萧倾雅当外人。 “就侯二哥这嘴哪里是笨啊,都快赶上口吐莲花了。”见王贤跟侯六开玩笑,萧倾雅也不客气道。 “公主,您这是跟老王兄弟合伙看我侯六的笑话啊!”侯六仰头哼了一声。 “岂敢岂敢,侯二哥,我这说的可是实话。”萧倾雅继续给王贤帮腔道。 “公主,您……”侯六被堵的没了言语。 “我说侯二哥,您就认了吧,公主都这么说,再者说了,就您刚刚那话,我这糊涂人都听明白了,您不就是想让公主给您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让您也能一睹龙颜吗?是吧?!”二栓如同挑事一般,嗾使着众人跟这他一起起哄。 “就是。”大栓抬起手,兄弟就是兄弟,关键时刻,人家可是力往一处使,劲往一处用。 “嘿!大栓,二栓,我说你们两个倒真是兄弟啊!连你侯二哥都敢损,你们两个是不是筋骨松了,想让我给你们两个松松筋骨啊!”王贤再怎么说也是年长,侯六可不敢跟王贤瞎胡闹。但是齐家两兄弟可就不一样了,这可都是他侯六的小辈。这两个小子玩闹的心可不比他侯六小。 “行了,侯六。你那话说的太明白,也不怪大伙说你,你就说说咱们这群人里有谁见过皇上啊,要是能见一面当然好了,怕不就怕……”关键时刻,还是薛强这个拿主意的顶事,一下喝止了胡闹的众人,嘴中却念念有词的一语戳中了众人的心事。 “公主……”众人一脸的哀怨,一起侧目于萧倾雅。那眸光之中满是渴求之意。 大伙想见她父王,这对萧倾雅来说其实不算是什么难事,只是若是一两个人还好,这好家伙,一下这么一群人,万一惊扰了她父王,触犯了龙颜,这可就是杀头掉脑袋的大事了。毕竟伴君如伴虎这句话也不是说说而已,虽然她父王很好说话,可是不代表,她父王身边的那些随行朝臣就是省油的灯啊! “公主……”可是望着这一双巴巴的眼神,萧倾雅确是又不忍心拒绝。 这时那一旁一直插不上话的萧鄂阳倒是瞅准了时机,连忙开口道:“在下听家父说,陛下此番到访军营就是为了犒赏三军的,还听说好像是过两日,陛下会宴请三军将士,想来届时只要诸位都参加,便可一堵龙颜吧!” “对啊!”萧倾雅狠狠一掴脑门。她怎么一时糊涂的把父王来抓她时所搬出来的借口给忘记了。正所谓君无戏言,她父王既说是要犒赏三军,那就一定不会言而无信的。届时,非但薛强等人有机会一堵龙颜,就连三军将士人人都得有这一殊荣,也许还可以亲获她父王的褒奖呢。只是,萧倾雅的烦心事又来了,上官浅落那里好像是个大问题。 “公主……”见萧倾雅恍惚,好似若有所思,薛强这才又低低地唤了一声。 “昂?!”萧倾雅确是若有所思,竟连薛强的发问都没有听见。 “公主,不知这位公子是?!”薛强只得把说出的话再问上一遍。 雅好在终到。“他……” 这可是跻身进萧倾雅身侧的好时机,萧鄂阳哪里肯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连忙自我介绍道:“在下萧鄂阳。” “萧?!”众人脸上皆是一番的疑惑之色。别说他们多心,而是事实就是如此,萧乃国姓,若非皇亲国戚,哪个人有天大的胆子敢姓萧,这是对皇室的不敬。 “敢问阁下是?”这里面还属薛强口才好,若是别人问多半会出了岔子。 “哦,在下是……” 不待萧鄂阳自己回答,萧倾雅略感不爽地替其道:“他是萧王爷,也就是我大皇伯的次子,现被我父王封为小侯爷!”凭什么她一开始遮遮掩掩的不想暴露身份,而这萧鄂阳偏偏也要跟她学啊,萧倾雅就是不喜欢这萧鄂阳如此歼诈的一点。油滑的好似一条鱼。让人捏都捏不住,一点都不似上官浅落待人那般的真诚。 “原来是小侯爷。”光凭姓氏,薛强等人已知此人是皇亲贵胄。如今听到萧倾雅的话,便是微微颔首,毕恭毕敬道。不过眼前人既是皇亲贵胄,自是不会跟他们是同路人,且此人看着好像也不似上官浅落那般待人真诚,可交心。于是薛强等人直接将萧鄂阳划到了敬而远之的行列里去。 “公主,刚刚元帅吩咐说,要您与我们去查看一下边城的情况呢。”查明了萧鄂阳的身份。薛强连忙替萧倾雅开脱道。薛强等人刚从中军帐出来不久,适才路上巧遇了萧倾雅与萧鄂阳,薛强猜这两人的目的地恐怕也是那中军帐,而公主又急于脱身,那中军帐自是不去也罢。于是他这才替萧倾雅出谋划策道。16934551 王贤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脑中不停地在回想着中军帐内老元帅的吩咐,老元帅有这样交代过吗?!好像没有!不过众人皆知,薛强这样说一定有他这样说的道理,对于缘由,他们谁也不曾开口去问。 “既是元帅有令。”萧倾雅倏然一回身,嘴上故作为难,心中确是十分的得意,冲着萧鄂阳拱手而道:“小侯爷前方便是中军帐直走可到,倾雅军务在身,恕不奉陪,告辞!” VIP20:感情纠纷,萧鄂阳钻空子 “真是气死我了!前脚刚送走那个滋事的骚狐狸,后脚就来个捧臭脚的……”萧倾雅轻挑帐帘,嘴里更是没好气的嘟嘟囔囔道。夹答列伤 上官浅落刚好端着食物送进小女人的帐中,脚跟还没站稳呢,就听见小女人那小嘴嘟嘟囔囔的好像在埋怨着什么,这才好奇的询问道:“怎么,谁是骚狐狸?谁是捧臭脚的?!”心中更是暗暗道,这是哪个不开眼的竟是上门来寻小女人的不快了。 “你猜啊!”萧倾雅没好气的往软榻上一赖,忽的腾的一下又蹿了起来,她真是被那一堆姐弟给气糊涂了,这无头无脑的让眼前的男人上哪猜去啊,何况他也没见过她那两个本家的亲戚啊。“小侯爷和小郡主,还有我那王爷伯伯跟着我父王一起来了。” “萧鄂苗和萧鄂阳,他们两个来这军营做什么?!”上官浅落不由地疑惑道。若说是萧王爷来前线倒是有可能,毕竟这萧王爷荣马半生,只是这金戈铁马的王爷为何要带拖儿带女的来这军营要地呢,这一点到是令上官浅落想不透了。 “就是说啊。他们来这军营干嘛!”只不过萧倾雅刚刚附和了一声,忽的转念一想,不对啊。这男人是怎么知道她王爷伯伯家的儿女的名字的?!“上官浅落……”萧倾雅一旦连名带姓的念到谁的名字时,那准是没什么好事。 “不是告诉你,在军营里,不要直呼我的名讳吗?你怎么……”上官浅落并未意识到自己无心之下,竟是口无遮拦的露出了马脚,因为他此刻正在一事烦心,哪来得及顾及得了那么多。 “你是怎么知道他们的名讳的?”萧倾雅又一次揪到了男人的小辫子,自是不肯撒手,若是顺藤摸瓜,兴许她还真能摸出点啥来也说不定。只是,就上官浅落这个男人口风如此紧,只怕她又会是空欢喜一场,不过,管他呢,先挖挖看再说。若是真能挖出点什么,那她不就赚了,总之萧倾雅的心态良好,她永远保持着那种胜败乃兵家常事的处事风格,不肯服输,从不气馁,且是越战越勇型。上官浅落碰上萧倾雅,那就算是上辈子没有烧高香了。 “和你一样。”将小女人萌生了猜忌,上官浅落倒是毫不慌乱道。5 “和我一样?!”扑哧一下,小女人乐了,这算是哪门子借口,没想到,这个男人那般的头脑过人,也有蠢笨的时候啊。看看这借口找的,实在是太烂了,一点都不足以服众,何况是想蒙混过她萧倾雅这关了:“怎么个一样法?!我与他们从小就认识,你呢?!你不会想说你跟他们也是从小就认识吧?还同我一样,跟他们吃在一起,玩在一起?!”萧倾雅略带歼诈的含笑窃道。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这个男人怎么答! “如果我说公主猜的没错呢?!”上官浅落将托盘往桌上轻轻一丢,好整以暇地端起手臂痞痞含笑而道,小女人这是长本事了,敢看他上官浅落的笑话了?!那好啊,他就不妨吊足了她的胃口,倒要看看这次他们究竟谁会笑到最后。 轮头脑,萧倾雅还是比不过上官浅落的,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那,那你是皇室的人?”虽是一眼看见男人擒在嘴角的那抹坏笑,可是萧倾雅还是毅然决然道,非但一口吞下了男人抛下的饵,竟是连那鱼钩都一口咬进了嘴里。 上官浅落又岂会自报家门,自是悠悠一笑,唇角微扬道:“在下认为,公主天资聪颖,想必自是猜得到。” “你……”萧倾雅气得手臂打抖,直指着男人的鼻梁,想骂却不知该骂什么的好。“哼!”狠狠一挑眉头,萧倾雅就好似一只发了威的小花猫,气急败坏地叫嚷道:“上官浅落……”这次她是可是谨记男人的教诲,压低了声音才将他的名字重新碾碎在口:“我告诉你,别以为我没办法收拾你!” 萧倾雅趾高气扬道,其实她趾高气扬可是有理由的,靠山就在身后,难不成,她还怕他不成。 “哦?”上官浅落微微一条剑眉,抱定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我父王有令,你从即刻起,就得搬来与我同住!”萧倾雅得意洋洋地下达着刚刚萧晴王颁下的口令。 “什么?!”这一次任上官浅落如何的聪明绝顶,都是全然的吓傻了眼。男人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小女人的胳膊,边摇晃着小人儿那好似不盈一握的娇躯,边焦急地询问道:“倾雅,是不是你跟你父王不小心透露了什么?!” 可是刚刚一问,上官浅落却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若是当真是小女人跟她的父王透露了什么,那萧晴王也是断然不会下这样的决意的,莫非是,莫非是那人还没有看出他的身份吗?!可是今日中军帐内,那人的神色,却是不然!这一下,倒是让上官浅落琢磨不透了。 “没啊!”萧倾雅眉头微微一拧紧。怎么一提到她父王,这个男人就这么激动呢?!莫不是他们两家真的有什么关系吧?!只是,他却是怎么都不肯开口与她说个明白,莫非,他们两家当真是仇人!只是这个质疑在上次不是已经被上官浅落解释清了吗?!他说不是,可是也许只是他说也说不定啊! 就在萧倾雅胡思乱想之际,上官浅落又开口了:“倾雅,我与你同床这事,能不能……”上官家毕竟是名门望族,如今他的身份没有被人揭穿这倒是还好,若是有朝一日被人揭穿了,那小女人的清誉,怕是就毁在他的手里了。虽然,他们早有夫妻之实。只是这毕竟会落下他人的口舌啊。所以,他还是打算先与萧倾雅商量着来。 “我也知道这事不太好。确实有些难办,可是,我父王他金口玉言啊!何况,我也不是没说……”萧倾雅一嘟小嘴,声音唯唯诺诺地好似甚是委屈:“他执意要我扯你来同住,我也没有办法啊!” “要么,你去与他直接回绝,等待东窗事发,人头落地,要么……”小女人小脸一红,垂着半天没吭声。 光看着神情,上官浅落也明白怎么回事了!“可是倾雅,你的名节,到时候……”17130360 “我的名节早就给你了,你还说……”萧倾雅的头埋得更低了,后面的声音也好似都被她含在了嘴里,说到最后小的几乎让人辨认不清。 “我知,可是……哎……”上官浅落也不知该怎么解释给小女人听了。他现在突然有种笨嘴拙舌的感觉。真是枉活了这么多年了。19so8。 “那你的意思就是不愿意喽?!”萧倾雅猛一抬头,一双灵动的凤眸里,好似含了层薄薄的雾气。 “我……”上官浅落被问的一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去答。是送站萧刚。 “哼!我都如此委身于你了,你还这样待我!若是不愿娶就算了,我又何必上赶着惹人笑话!”萧倾雅真是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低低吵嚷一声便一股脑地奔出了帐篷去。早就该知道是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更是该明白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一大道理,可是她竟是还傻傻的相信了他,还白白的将清白赔了进去。这下好了,这男人吃完扭脸不认账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萧倾雅哭哭啼啼地往出冲,上官浅落则是赶紧追了出去。只是紧赶慢赶,竟还是晚了一步,竟是让人捷足先登。 “倾雅,这好端端的怎么了?”萧鄂阳刚从中军帐拜见完老元帅,心中正琢磨着去见萧倾雅的借口呢,还真就赶巧了,正好看见萧倾雅哭哭啼啼地奔出帐篷。 “我……”萧倾雅哭的倦极了。一句话换了三口气,依旧没说出来。 “你别急,别哭慢慢说。”萧鄂阳一见心仪的女子,这般委屈的模样,那心中比萧倾雅还急了半分,只是苦于不知道女子委屈的缘由,只得先轻轻地安抚道。 “鄂阳。你说,要是有人连喜欢都不喜欢跟你待在一起,他是不是就是不喜欢你了?” 萧鄂阳被萧倾雅的话问的一愣,他苦苦的一笑,心中暗道,这问题问的真好。若是有人连跟你待在一起都不愿意,那他是不是就是不喜欢你了,其实这个答案萧鄂阳心里最明白,萧倾雅还真是问对了人了。这个人岂止是不喜欢你这么简单,而是她从一开始就从未将你放在心里。 只是这样的事情,萧鄂阳心里明白,嘴上却没有这样说,毕竟如此惨烈的事实,还是让他这个大男人一人承担的好,而眼前这个小女人还是不要知道真相最好。 “不,只是那人并未发现你的好。或者她有她不能与人言表的苦衷吧!”萧鄂阳说的格外的隐晦,他并没有指出他言中的那个她,其实就是萧倾雅本人。而代而称呼道。 “是这样吗?”萧倾雅眨巴着凤眸,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萧鄂阳,第一次,萧倾雅觉得萧鄂阳作为一个总是纠缠着她的狗皮膏药,实际上好像也并不是那么讨厌! VIP21:阴险的萧鄂阳 哭哭啼啼的萧倾雅,却不知,她这一番难过的哭泣,同时扯动的是两个男人的心弦,虽说这边有萧鄂阳的劝慰,可是那边的上官浅落却隐隐的委身于暗处,双手因心中聒噪的情绪而暗暗拧紧。5 这时的萧鄂阳在上官浅落的眼中,岂是多余两个字可以概括,若是没有萧鄂阳的话,此时此刻,那陪在女子身边的人就该是他,而且一直都该是他,只是,男人唇角难看的一扯,若是她心中真的有他,却又何为偏偏那么熟悉,而她竟为记起他,且是还将多年前的一幕幕的忘的那么彻底。这样的事实,让上官浅落心中饱受痛苦的煎熬与折磨。难道曾经的他,就那么的容不进她的眼吗?!或是说句难听的,那时候的他根本就不配得到她的在乎与关切之情吗?! 倾雅,倾雅,你究竟要让我上官浅落如何做才好!以前的种种,难道你都全然忘了吗?究竟是何种的缘由,让你将我从你的脑海里忘的这般的彻底?!上官浅落不懂!只是不懂都是其次,痛苦的是他不敢问,他竟惊愕的发现,他会畏惧,畏惧那结果,就是她其实一直都不曾将他放在眼里,容进心里。 只是就当萧鄂阳的手轻轻地搭上小女人的肩头时,一直隐身在暗处的上官浅落再也沉不住气了。他宛似一匹脱缰的野马豁的奔腾而出。手臂猛的一扯,先是狠狠地撇开萧鄂阳伸开的那双碍眼的大手,再是将小女人往怀中一带。 “公主您的饭再不用就要凉了。”语气不善的一声,看似是提点萧倾雅不要误了吃饭的时候,实则却是上官浅落的容忍以致极限,他正在以严厉的话语逼迫萧鄂阳赶紧识相的走人。只要有他在,这个男人最好一辈子都休想再纠缠他的女人。 “额?!”萧倾雅先是没反应过来的微微一愣,再是思绪猛的一顿,小小的脑袋瓜中倏的一空,这是怎么回事?!她根本就不曾想到,上官浅落会因此而追出来啊。这个男人不是一直雷打不动的稳定心态吗?怎么如今他全然像是乱了阵脚般的,一点儿也不镇定了!难道,他不是不在乎,而是真的为了她的名节,所以才……而她竟是误会了他的好意!还那样的说他!想到这里,萧倾雅的小脸倏的知错的一红。夹答列伤 “你是?”萧鄂阳目光愕然地盯着面前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这个女子,好生的面熟啊!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们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而且这女子的声音,好似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呢!只是,萧鄂阳却并未怀疑上官浅落的身份,毕竟,在萧鄂阳看来,这世上恐怕该是没有长得这般美貌似天仙的绝美的男子了吧。 “请问姑娘贵姓?”许是因为萧鄂阳觉得眼前的‘女子’面熟,所以这才不由地出声询问道。 “小侯爷问的倒是真细呢?也不知,刚刚民女的话,小侯爷倒是听进去了多少,民女是来唤公主前去用膳的,若是耽误了公主用膳,陛下一旦怪罪下来,民女怕自己承受,而小侯爷也会一并受责备。” “嘶!”上官浅落一席话,说的萧鄂阳不由地冷冷一抽气,这女子真是长了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呢,撵人走,竟是不会说出一个撵字来。厉害啊!“在下也只是想知道姑娘的名讳而已!”萧鄂阳自认唇舌不输于人。这世上能让他萧鄂阳吃闭门羹的人不多,何况眼前人偏偏又是个女子,且又是一名未读过圣贤书的乡野村姑。所以萧鄂阳更是没有把上官浅落放在眼里。几乎是门缝里看人,就差将眼前人看扁了去。 而上官浅落好似从一开始就摸透了萧鄂阳的心思,低低地一声,更是把萧鄂阳噎得够呛:“民女不过是一乡野村姑,连大雅登堂都登不得,这名字嘛,怕是说了小侯爷也不稀得记吧。所以,即使如此,小侯爷又何必多次一问呢!” 情敌就是情敌,但凡相见,互相炮轰在所难免。而这唇枪舌战嘛,自是更不在话下,只是望着那转身离去的两个女子的背影,萧鄂阳真是觉得心中甚是疑惑不已。怎么好端端的,他与那个民女远无怨近无仇的,她怎么会对他如此敌视呢,若说她是名男子的话,那倒是还说得通。 男子?!等等!这样的一幕甚是眼熟,萧鄂阳使劲地在记忆中寻觅着,可不是,这样的一幕,怪不得他会觉得似曾相识般,原来竟是在很久很久之前发生在眼前的一件事重叠在一起,那个时候,那人也是这般的从他手中…… 萧鄂阳深邃的长眸一眯,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他与那从他手中夺走小人儿的人一定是见过的,而且绝对不止见过这么简单。只是若她真是那人的话,那他萧鄂阳当真是碰上劲敌了,只是他也断然是不会让那人有本事再来碍他的眼的,不如他就趁着那人并未得势之时,先下手为强好了。只是,这个恶人,一定不能让他萧鄂阳来当,他得想个办法寻个替死鬼,比如……萧鄂阳歼诈地一扬嘴角。此时此刻,他的脑中已有了一个最佳人选。17130088 aaa “哼。”直到上官浅落扯着小女人走的足够远了,而且这里也是军营中最僻静的一偶,萧倾雅确定这里才不会有什么碍眼之人前来妨碍她时,她才佯装生气地冷冷一哼,更是狠狠地一甩手:“放手……” 只是猛挥两次,竟是没有甩动男人紧握住自己的大手分毫,而且,她的身子倏的一倾,竟是脚下一个踉跄,深深地一头扎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中,耳边传来的更是男人低低的轻哄之声:“倾雅,不气了好不好,我真是为了你的名誉考虑。毕竟若是他日,我的身份一旦被戳穿。众人那悠悠众口……” 萧倾雅怎不知这轻拥着自己的男人在担心什么,只是他的担心却是多余的,况且,他们已有夫妻之实,而且,萧倾雅也不知是不是她真的想的多了些,她竟会觉得正是为了他日,上官浅落的身份被戳穿的问题,他们更要弄得要让世人皆知,他们已有肌肤之亲的事实,也许不为别的,而是为了以后,她好以此来护他周全,只是这样的真心话,萧倾雅并未说出口。毕竟这样的手段好似并不关明正大,且若是她当真说不口,这个作风正派的男人想必也会阻止她吧。 “倾雅,我知道你这是为我着想,只是……你其实不用这般的倾覆的,因为我……”上官浅落就差一点就将实情全部刨白给小女人听了,而就在这一瞬间,小女人的那双小手竟是轻轻地掩嘴了他的嘴角。19sjk。 “这一切皆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用多想!”说着,萧倾雅更是掬起一抹甜美的笑靥,冲着男人报以柔柔的一记浅笑。 就是这一记浅笑,引得上官浅落心中的罪孽感更加的深邃了。“倾雅,帮我个忙,我想再见陛下。我想……”上官浅落微微一顿,他打算再探萧晴王的心意,若是,那人当真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那他就再也不需隐藏了,待到那时:“我想再见萧晴王。” “你疯了?!若是你的身份被父王知道,他怕是会……”萧倾雅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这个上官浅落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究竟是怎了,他竟会要主动要求面见她的父王,难道他就一点也不担心,他的身份会被他的父王识破吗?! “我知。”上官浅落微微一笑。 “你知,你还这么傻,你……”萧倾雅也不知该怎么去说这个好似被什么刺激到了的男人。莫不是,他在为刚刚的事情而吃味吗?!想到这里,萧倾雅不禁开心的勾唇一笑,只是瞬间小脸一换,又故作严厉道:“你是不是在怀疑我呀?!” “怀疑你?!”上官浅落被质问的一愣,再是抬起大手,宛似溺爱地一刮小女人的鼻翼:“我怎么会怀疑你呢?而是我有些事情要向你父王确认罢了。” “确认?!”听闻上官浅落的话,萧倾雅眉头不由地微微一阵紧蹙,不知为何,她的心脏此刻竟开始咚咚地狂跳,而心中好似也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对她说,这个男人的身份竟是离她愈来愈近的这件事。“什么事?!”使劲压下心中的那股悸动,萧倾雅大气不敢喘地对男人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待到那日,你自会知晓。”上官浅落丢给小女人一记神秘的笑靥。 “好是好,怕只怕没有缘由,我父王不会见你,恐怕会要你与犒赏三军那日一起觐见的!”见她父王其实并非难事,只是若是没有个名正言顺的理由,她父王怕是会要上官浅落也随着犒赏三军那日与众人一起觐见吧。 “所以我才会要靠倾雅你了。”上官浅落招呼着小女人附耳过去。他会将心中的主意细细地说与她知。啼她绪动处。 听着耳畔的轻声,萧倾雅的眉头忽的一松一紧。半晌后,她一脸疑惑地望向身畔静静而立的上官浅落:“你怎会知道我父王的喜好,你究竟是谁?” VIP22:算计上官浅落 “你究竟是谁?”这到也不怪萧倾雅会如此起疑心。夹答列伤因为上官浅落实在是对她的父王太过了解了,他竟然知道她的父王的喜好。所以萧倾雅一时口直心快地又是询问了一声。 “也许明ri你便会知晓,而且……”上官浅落盯着小女人,将她从头打量到脚,最后竟是轻轻的一摇头:“那件东西,想来你也该是一并忘了吧?!” “什么东西?!”萧倾雅宛如丈二的和尚,顿时摸不着头脑。 上官浅落只是微微一笑,依旧如前言所讲:“相信我,待到明日,就算不用我说,你也该能猜到我的身份了。”不知何故,上官浅落好像很不喜欢自报家门,而是一定要萧倾雅听他人的提点想起来,或是用猜的!只是萧倾雅挖遍了脑海里的每一处角落,她确实不曾见过像上官浅落这般优秀的男子啊!这到底是谁的记忆出现了偏差呢?! aaa “大姐,在吗?”萧鄂阳轻挑帐帘,对着那帐篷里入住的女子悠悠唤道。 而此时此刻的萧鄂苗正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闷气呢,自是心里堵得难受,一股火气没处泄,瞪着那只能算是勉强予人栖身的帐篷,正在怄火呢,忽的就闻帐外有人唤自己。一听来人对自己的称呼,萧鄂苗便知道这人也不是外人,正是她那个整日围着与她处处对着干的萧倾雅打转的弟弟。 一想到萧倾雅,萧鄂苗刚刚压下的火气忽的又是一涌,直冲脑门,她真是怄得恨不得找个人闹上一通。不过,要说,她这弟弟倒是真会来啊,她正愁没人出气呢。不如,就拿他做个出气筒好了,反正爹爹平日里护的是她,难道还能因为她欺负了这不得宠的弟弟而埋怨她么。 拿定了主意,萧鄂苗便对外轻轻地唤道:“原来是鄂阳啊,快进来吧!” 就萧鄂阳这般的聪明,哪能不知道他那大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用想了,一准是想拿他出气呗。不过,萧鄂阳却是满不在乎的轻轻一扯唇角,心中暗道,他这个大姐之所以会这般的没头脑,全是爹爹平日里宠出来的。她怎么也不动动脑子想想,从小到大,她就算想拿他出气,他给过她这个机会吗?! 哼,真是个蠢的女人,就凭他姐姐这般的蠢笨,拿什么去跟萧倾雅那样睿智的女子去斗,也难怪,从小时候到现在,他这姐姐只要遇上萧倾雅便会惹一肚子的闲气,不过这能怪谁呢,怪也只能怪她的脑子不好使了。5 “大姐。”萧鄂阳对着那静静坐在帐篷里的女子,拱手含笑道,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个道理,不管你萧鄂苗说什么,我萧鄂阳从头到尾都对你和颜悦色的,不管你怎么闹,我萧鄂阳是不气也不恼,倒要看看你怎么拿我当出气筒。17129806 “鄂阳啊,公主可曾跟你说话啊!”其实这萧鄂苗也不算是蠢得没药医。她也知道揭人揭短的道理,知道萧鄂阳在乎萧倾雅,中意萧倾雅。便专找萧鄂阳的软肋上掐。 “看大姐这么聪明的人,这问的是哪里的话,鄂阳不是要公主帮忙带路吗?公主自然会跟鄂阳聊上一两句了,这话嘛,自然是说了的!”别看萧鄂阳脸上笑着,嘴里畅快话说着,可是在心里,萧鄂阳确是将自己的大姐骂了一遍又一遍。 喝,一听这话,萧鄂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了。这萧倾雅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对她这弟弟爱理不理的,怎么今日倒是这么越发的关心起他来了,还好心的跟他聊了几句。真是快气死她了,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啊!萧倾雅平日都不爱里萧鄂阳,怎么就偏偏今日跟萧鄂阳畅谈有加呢,莫非是她这弟弟在扯谎诓骗她,可是萧鄂苗仔细的打探了眼萧鄂阳,却觉得不对啊,这小子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看他笑的,跟那早春三月的阳光似的,灿烂都有些扎眼了。且他也该是没胆子骗她。更是没有必要骗她的!究怪许此雅。 只是萧鄂苗哪里料到,萧鄂阳恰恰就是抓住了她这样的一种心理,才故意与她耍这样歼诈的手段来故意激怒她的。 “那姐姐倒真是要恭喜弟弟你了。想不到这么多年,弟弟一番诚心,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把公主给稍稍打动了!”听着虽说是一番美好的祝愿,可是配上萧鄂苗那不情愿的语气,难免就词不达意了。 不过,萧鄂阳呢,却是自当什么都也没听出来,故意拱手笑道:“谢姐姐一番美意!” “嘶!”这一下可真是气坏了萧鄂苗,她这是恶语,结果人家硬是拿她的话当好话听,面对这样的蠢蛋,她还能有好脾气么,看着都觉得碍眼。心中又是一恼,顿时换了主意,刚刚还想借萧鄂阳出气呢,现在倒是想赶紧打发他早早离去了。“弟弟来我这,可是有事啊?”那意思就是没事,你就赶紧滚蛋,省得给我这碍眼。 “恩,确是有点小事。”萧鄂阳微微一点头。反正他也懒得跟萧鄂苗兜圈子,不如直来直去的好。他正想借着萧鄂苗的手,狠狠地捅上那人一刀呢。 “弟弟有话不妨说。”萧鄂苗倒是想不听,他这弟弟说有事,能是为了什么事,多半又是与那萧倾雅有关。而她呢,现在正烦呢,光是听见萧倾雅的名字,就觉得全身气得直哆嗦。结果他这弟弟倒好,怕是又要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大姐大可放心,我说的小事,跟您心中的想必不是一个!”此时的萧鄂阳倒是显出了他的精明一面。上前一语道破了萧鄂苗心中的顾虑。 “哦?”萧鄂苗一听萧鄂阳所提之事,并不是关系到萧倾雅的,心中便是一喜,甚至忘了多想为何她这弟弟会猜到她心中所想。既不是为了萧倾雅,萧鄂苗自然便有了一些兴致:“说来听听吧!” “说到这事,弟弟想问大姐一声,大姐对小时的事情,还记得多少?!” “小时的事情?!”萧鄂阳的落落直言,将萧鄂苗问的一愣。怎么这事还跟小时的事情有扯上关系了?!“该是记得不少吧,你问吧!”对于小时的事情,萧鄂苗记得还算颇多,谁让她年岁最长呢。 “大姐可曾还记得小时总跟我们一起玩的一个孩子?”萧鄂阳好似生怕萧鄂苗想不起来一般,接连地提点道:“那孩子长得特别的美。有点像女娃的。” 经萧鄂阳一提点,萧鄂苗立刻开始在脑中努力地搜索了起来。长得像女娃的孩子吗?!“好像确实有那么一个,长得特别的美的!怎么了?!”真别说,萧鄂苗还真从脑海里挖到那么一个如同萧鄂阳口中描述的一模一样的孩子。19sfc。 “他也在军中!” “哦?!”萧鄂苗细长的美眸忽的眯成了一条细线。“你见到他了?”萧鄂苗问完,当即又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不该啊!他们家不是早就走了吗,离开咱们萧晴许多年了?!那时候,不是还是爹……不该啊,他来这军营做什么!”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那应该是他,不过,大姐您若是见了他现在的样子,怕是一准会认不出他来。” “不可能。他的模样长得那么美,世人里都难挑出第二个来。只要见了他,我一准能把他拎出来。” “哦?!”萧鄂阳一见萧鄂苗说的如此自信满满,心中自是有些腹诽。不过若是萧鄂苗真如她嘴中所说的那般,能一下就把那人给认出来,倒是也省去了他的不少麻烦,毕竟若是他不慎说的太多,回头那人的事情,东窗事发,萧倾雅追究下来,他也不好交代不是!所以既是能点到即止,那也是好的!萧鄂阳心里细细的盘算道。 “他住哪?”萧鄂苗仔细地打听道。 “大姐,您不妨再猜猜看?!”说起这事,萧鄂阳心里就拱火。萧晴王分明就是老糊涂了,怎么可以让那人来侍候他的倾雅呢。且若是单单的的侍候也就算了,竟还让他们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这事若是传出去,他的倾雅的名誉不就全毁了。不过,也还好,反正他萧鄂阳不在乎,只要能娶到萧倾雅就好。他只要他的妻是她就足够了! “这我哪猜得到。”萧鄂苗才懒得猜呢,就等着萧鄂阳说了。 “他就住在公主的帐篷里。”萧鄂阳一语惊人,骇得萧鄂苗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好啊!”萧鄂苗啪的一拍桌案,腾的一下蹿了起来,捉贼捉脏,捉歼捉双。萧倾雅这是你上赶着给我小辫子揪的,看我萧鄂苗这一次怎么弄死你!光顾着得了消息而兴奋不已的萧鄂苗哪里可曾细想,萧鄂阳之所以告诉她这么一个不利于萧倾雅的信息,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竟是动了怎么险恶的居心! 望着萧鄂苗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萧鄂阳心中那叫一个暗喜啊!哼,上官家的,你给我萧鄂阳等着,就算你刚刚羞辱我又如何,这次我定要你好看!待到倾雅看透你丑陋嘴脸之时,她必然会转投向我的怀抱了!此时的萧鄂阳禁不住在心中美美地盘算着! VIP23:镇国公家的小妹妹 “父王……”萧倾雅欢欢喜喜的从中军帐外探头探脑地跳了进来。叀頙殩伤 “倾雅,何事啊?!”萧晴王眸光一点,不偏不倚正好扫见那门外一闪而过的一抹矫捷身影,萧晴王忽的眉峰一挑,神色也是微微一顿,再是一如既往的对萧倾雅和颜悦色道。不用问了,自己这女儿来能为何事,准是受了那帐外之人的托付而来。 “那个,父王,女儿看您也似是无趣,不如……”萧倾雅甜甜一笑:“女儿陪您对弈如何?” “哦?”萧晴王狐疑的视线将萧倾雅从头打量到脚,就萧晴王对萧倾雅的了解,他这个女儿哪里都好,就是不爱琴棋书画,非得跟人家男子般,学什么弯弓骑马。这下好了,学会了行军布阵,她倒是学以致用上了,追到前线来学人家上阵杀敌了。若是萧倾雅邀请萧晴王弯弓骑马,萧晴王倒是信的,这对弈嘛!他是真不信,萧晴王猜想着,这主意一准也是外面的人给他这宝贝女儿出的。 只是萧晴王想推拒,可是偏偏那人却是独独抓住了他喜好上的软肋狠掐了一把,萧晴王确实还就好这么一口。要他不吃饭都行,若是要他一天的不下棋,那就跟要他命似的。而且,他还特别喜欢与下的好的人比拼棋艺。如果那小子真是那人的儿子,那这把棋,萧晴王倒是真就跃跃欲试了。 “倾雅啊,想让父王跟你对弈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先跟父王把这话说明白。”萧晴王浓眉一挑,朝外横扫了一眼:“这是你要与父王下啊,还是……”萧晴王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若是萧倾雅下呢,他不信,他猜测着是有人教话给他的女儿,要他的女儿来与他求个面圣的机会,这里面怕是对弈是假,询问才是真吧! “当然是我!”萧倾雅使劲地挺起小小的胸膛,一拍胸脯替帐外的男人打掩护道。 “不!真正要与陛下对弈的人--是我。公主只是帮民女带个话而已!”上官浅落知道那高高在上之人定是看出了端倪,也瞧出了这话定是他教予小女人的,所以他便不遮不掩,坦荡地从帐外直步而入道。 “你怎么……”萧倾雅对上官浅落这种视死如归的精神由衷佩服的同时,也在心中狠狠地咒骂起他的不是来,他就不怕她父王看出端倪来,回头置他个欺君之罪吗?只是萧倾雅再想拦,俨然是来不及了。 萧晴王没有给他们两人任何一个可以反悔的机会:“哦?你学过棋艺?!”萧晴王问话的同时,心中却是对上官浅落赞美有加道:不错,好胆识,不愧是上官家的人。这股一不做二不休的精神,还真就是上官家的一贯作风。 “与家母学过一些皮毛,只怕是学术不精!怕让陛下您笑话!”上官浅落谦逊道。 “哦?!”萧晴王再次高高一挑眉头:“那你可曾听过你母亲说过这样的话,学术精与不精,口说无凭,棋盘上方可见真章!” “民女却是曾听家母提起过。”上官浅落微微一垂头。眸宇间竟是一闪而过的一抹异样狡黠。王中微进如。 “那请吧。”说着,萧晴王大手一摆,将一盒精致的御用华棋取出,并且摆放在面前的桌案上。 萧倾雅虽是不懂棋,却是好奇的凑上前去,探头探脑地看了起来。这晶亮的黑白棋子做工真不是一般的精细。光是看着就引得人想伸手去摸。这要是真摸上那还得了,还不得让人拿得起放不下了?!怪不得,他父王喜欢下棋呢,原来这棋子这么让人爱不释手呢!不知是这棋子天生带有诱人的能力,还是不知不觉中触动了萧倾雅的哪根心弦,萧倾雅竟突然萌生了一种想学下棋的冲动感觉。 “黑子?白子?!”萧晴王将两只盒子朝前一推,要上官浅落先选。 “黑子。”上官浅落想都没想,伸手就要去抱那装有黑子的盒子。 “嗳!年轻人,至少要懂得谦让是美嘛!”萧晴王横手一抬,先一把夺下那装黑子的盒子。 “父王,您这是什么意思?是您让他选的,结果……”萧倾雅看着很是疑惑,这黑子和白子有什么区别吗?她父王明明要上官浅落先选子,结果怎么等人家选了,她父王又说什么,年轻人要懂得谦让是美,这是什么道理嘛! “若是陛下喜欢黑子,那民女就让陛下先走好了。”上官浅落轻轻一声,看似是礼让,实则是埋怨。 只是萧晴王却根本不吃这一套。硬是抱着装黑子的盒子,厚着脸皮道:“那朕就先落子了。” “是。”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不过就是失了先手的机会,倒是也不碍事,他会在后面很快扳回失地的。只是上官浅落万万没有想到,萧晴王下棋竟是如此的赖皮。让其先手这还不算完。就在上官浅落拾过装有白子的盒子,执起一子,正准备落的时候,忽听萧晴王又开了金口。 “朕乃堂堂的萧晴国君主,你与朕对弈,不该让朕先落五个子吗?!” “五个子?!”就连一旁不懂棋术的萧倾雅听着都直呼不公平了。“父王,您都夺了黑子先走了,还要让人家让您五个子,您这也太……”萧倾雅没好气的一嘟嘴,后面的话,她没胆说完,因为她父王已经开始瞪她了!19sjv。 “五子?!”上官浅落俊逸的眉峰微微一拧,再是缓缓舒展,唇角轻扯,爽快应道:“好,既然是民女邀陛下对弈,让子也理所应当,舆情与李也是说得过去!只是……”上官浅落话语微微一顿,再是继续道:“民女有一不情之请,还望陛下成全。” 除了失了先手,还要让子,就换来一个不情之请,萧倾雅不满地一扯嘴角,这上官浅落是不是太不会算账了,这样他岂不是亏死,要搁着她的性子,她父王不让她,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再不行就舍弃公主的高贵身份入伍从军。气得她这爱耍赖皮的父王,吹胡子瞪眼不说,外加呕血跳脚!只是萧倾雅却苦于她自己根本没那么好的棋艺!别说什么好的棋艺了,她连黑白子,谁先谁后还是刚刚听来的呢。 “只要你肯让朕五个子,什么不情之请,朕都依你!”萧晴王比上官浅落更为豪爽,边应边将手中的五颗黑子放在棋盘上,他仿佛就捏准了眼前人会点头般。 上官浅落无可奈何地轻轻一摇头,这萧晴王倒是真好说话。只是,一会儿他到底能不能从萧晴王的口中套来,他想要的东西呢。关于这一点,上官浅落却是不得而知了。待到现在怕是也唯有一试了。 而萧晴王好似对上官浅落口中的不情之请早有分寸般,脸上自是挂着得意洋洋的自信浅笑。“说吧!”落完了子,萧晴王不疾不徐地微微言道。 上官浅落被萧晴王突兀的一句话弄的一时微微一愣。再是无措的又一摇头,漫长地停顿了片刻,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这才继而开了口:“不知陛下可曾记得这样的一家人,他们对萧晴有恩,却……” 不等上官浅落将话说完,萧晴王忽的把话接了下去:“却在萧晴最鼎盛之时,选择了离开,举家北迁归隐而去?!”萧晴王略显老迈的容颜,忽的在此刻不知何故而显得苍老了十岁,他无可奈何地微微一扯唇角:“镇国公一家对萧晴的恩惠,我萧家,乃至整个萧晴祖祖辈辈都不该忘记,不可能忘记!只是,独独我,却是愧对了国公一家的罪人。” “陛下此话怎讲?”上官浅落好似对这件事十分的有兴趣,他故意追问道。 “父王……”萧倾雅不解地轻唤了一声,而萧晴王好似执意要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般的抬起大手,阻断了女儿接下去的话。 “是我当时耳根软,误信了他人的谗言,且又在后来的君臣宴上酒后失言,硬是将国公一家生生地撵走了!” “什么?!”萧倾雅不由地瞪圆了凤眸,竟会有这般的事情,她竟根本不从而知,许是因为当时的她还太小了,根本不懂这些吧!所以到后来,她长大了,也想不起来去问,父王与母后心有愧疚更不好去提吧。17130099 上官浅落微微颔首,好似赞同般,也好似是表述他听明了事情的原因始末。“那既是如此,不知陛下可曾记得,当时您曾亲口允诺了那国公一家一件事!” “哦?”萧晴王略感诧异的眉头一挑,那棋也捏在手中,半天不落子了:“朕当时确实曾应下国公家一些事,只是这事情太多了,朕实在不知姑娘问的是哪一件!”见上官浅落话里有话,萧晴王倒是不疾不徐的与其打起了哑谜来,反正他不急,急的多半是某些人把。 “陛下……”上官浅落狠狠一咬牙,这萧晴王果然是只老狐狸,真是油滑的很。看看这话说的,真可谓是滴水不漏。 上官浅落隐隐垂头不语,萧晴王眉宇含笑也是继不做声,而萧倾雅呢,却好似憋不住般的打开了话匣子:“父王,你们口中的镇国公家是不是有个特别可爱的小妹妹呀?!” VIP24:当年旧事 在萧倾雅的记忆里,萧晴国却是有一镇国公,而当时的镇国公与她的父王那是格外的交好,两家处得也是特别的投缘,而萧倾雅呢,自是跟镇国公家的孩子走的也是格外的热乎,她那时最好的玩伴好像就是镇国公家的孩子。叀頙殩伤只是,后来玩伴却在一天突然离去,再也不曾出现,萧倾雅也曾问过,只是萧晴王却不愿提及,就说是搬走了。原来,多年前镇国公家之所以会选择归隐,竟是因她父王的一句话所致! “父王,那镇国公家是不是有个特别漂亮的小妹妹?!”萧倾雅此言一出。 上官浅落捏在手里的旗子竟是啪嗒一声落在了棋盘上,而就是这一子之差。 “朕赢了。”说着,萧晴王得意洋洋地抬起手,将那被黑子围困住的大片白旗收于囊中,那脸上洋溢的笑容,更是要多开心就有多开心。“谢官姑娘承让。”萧晴王得胜之时,还不忘与眼前那掉了棋子的人道了声谢。 哎呀!这盘棋下得好。非但下得心里爽快不说。萧晴王搁放在心中多年的陈年旧事也一并被这盘棋给带走了,他的愧疚,他的歉意,甚至还让他有幸澄清了多年前的一幕误会。19snt。 “父王,那镇国公家姓什么来着?”萧倾雅当时就记得跟那漂亮的似小瓷娃娃的‘妹妹’玩了,竟连对方的性命都没记住,而且当时她年岁也小,就记得人家都跟镇国公叫国公,国公的!她也随着人家喊的国公叔父。 “姓……”萧晴王眸光一瞥,好似是扫了一眼上官浅落的神色:“是个复姓。好像是上官吧。” “上官?!”萧倾雅视线一瞥,最终落在上官浅落的身上。不对啊!她记得镇国公家是个女孩啊!上官浅落虽然也姓上官,可他确确实实是名男子无误啊!莫非萧晴国与两个上官家都有联系,亦或者,上官浅落是镇国公家的什么亲戚吗?萧倾雅记得清清楚楚,她正是为了镇国公家的‘小妹妹’而差点殒命御花园中的莲花池里。“父王,镇国公家真姓上官?” “恩。”萧晴王重重地点了点头:“那还能有假,你父王这记性好得很呢。” “那镇国公家的小妹妹?”萧倾雅急得小脸都快绿了,而上官浅落则是也面露了菜色。17130345 原来,这么多年,不是她忘了他!而是在她的记忆力,他自始至终都被她当成了一个小妹妹! “朕的傻闺女。”萧晴王倏然起身,抬起大手轻轻地拍了拍萧倾雅那小小的头颅:“什么小妹妹,你记错了,你国公叔父也就是上官家那娃娃,分明就是个漂亮的小子!他不过就是长得太美了些,可是你也不该把他错认成了你的小妹妹啊!”说完,萧晴王迈步就往出走,打算把剩下的空间留给帐中的这对年轻的孩子,叫他们慢慢地核对记忆。“元帅还邀父王去校场看将士们操练呢。倾雅你与官姑娘把这棋盘收拾了吧!” “男的!”萧倾雅小脸忽的一阵青,一阵白。她萧晴国的镇国公家居然姓上官,而他家的孩子,居然是个男孩,而非女娃,若是这样的话,那上官浅落不就是镇国公家的独子了,若是这样的话,萧倾雅忽的觉得她的脑子竟然像是被什么网住了,怎么都转不开了!萧国突那然。 “哦,对了!”萧晴王走了一半倏然转身,又好似想起什么对萧倾雅提点道:“当年父王还曾跟你国公叔父家约好了,把你许配给他家那小子呢。也不知道时隔这么多年,他家到底还记不记得这件事。” “倾雅,等等你收拾好了棋盘,就去父王随行带来的包裹里,把那玉佩取来,当初父王跟你国公叔父家约好了,那玉佩本是一对,你一块,他那小子一块。待到两块玉佩凑成双,这好事也就成双了,当时你还太小,父王就做主替你保管了。每次出门都是随身带着,对于这事,父王是一刻也不曾忘记!” 萧晴王一席话,说的上官浅落心中微微的泛起一丝动容。原来他上官家的事,真如萧晴王口中所说,萧姓人家竟是一刻都不曾忘记。只是,既是他们不曾忘记,为何又不去寻他家呢。 “父王既是没忘,为何不去寻他……家回来?!”萧倾雅没好气地一拧眉头。若是,她的父王去寻了那上官家,那她又岂会弄的这般的狼狈。现在都不敢再看身侧的男人一眼。这让她还有何颜面嘛!竹马竟在眼前,她却认不出,历经那么多年,她竟一直傻傻的误认他是名女子。而这一错,竟是错了十几年!这若是传出去,要她的面子往哪摆嘛! “找了啊,怎么没找,父王足足派人探寻国公家十几年,可是……许是他家选的地方太鲜为人知了吧。这十几年了,竟是一点音讯都没有探寻到!”萧晴王眉头微微拧紧,这事确实不怪他,他派去的人现在还在四处寻找呢,就算是这兵荒马乱,国事动荡不安的年代,他都不曾放弃过寻找国公一家人的念头。只是,奈何探访无门啊! 上官浅落赞同的点了点头,这次若不是他私自离家,想将多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更是为了满足心中的那小小的心愿,看看多年不见的她,想必,萧晴王一家,这辈子都休想寻到有关他上官家的任何音讯。 “那……那……”萧倾雅结结巴巴了半天,这么说完,一直有问题的,其实就是她喽,难道这一切就与她的父王没有半点的责任吗?! “倾雅,若是你不想嫁呢,心里有更好的归属的话,那父王……”萧晴王话语一顿,好似唉声叹气般,再次接道:“那父王也不逼迫于你。毕竟时隔这么多年,也不知那上官家的小子长得是圆是扁了,这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男大怕是不止十八变了,还不一定变的美丑呢,若是……” “嫁……我嫁!”萧倾雅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道。 上官浅落忽的头颅一抬,愕然地视线全数落在身畔的小女人的身上。眸光之中是说不出的一丝异样光芒。 “当年我落水就是为了救他,我与他投缘,要早知,早知他是个男子,我……”萧倾雅小脸倏地一红,吭吭哧哧的半天也吐不出下面的话,她要是早知他是个男子,怕是一早就会钟情于他了,哪里还会瞎眼的误了他们这么多的时光。 那个时候,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两人年岁都小。而萧倾雅守着身边的萧鄂苗不愿与其一起玩,却独独与上官浅落处得来,这一下,可就让一项骄阳跋扈惯了的萧鄂苗嫉恨了起来。 那时的萧鄂苗一开始也同萧倾雅一样,以为上官浅落是个女娃,又见这镇国公家的女儿长得那么美,心中自是不高兴,看不过眼。于是就在那一日,萧鄂苗趁着萧倾雅一眼没看见的功夫,抬起手就将在御花园的莲花池边玩帅的上官浅落一下给推了下去。其实她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上官浅落,要他以后不要什么都跟她抢风头,却不曾想,这一下犯了大事。闯了祸后,萧鄂苗头也不回地跑了。 而落水的上官浅落呢,在这四个孩子里年岁最小,而且又根本不会水,掉进莲花池里,也就那么轻轻地扑腾了几下,就没了踪影,一个劲的往水里沉去。 萧倾雅赶回来时,没看见闯祸逃了的萧鄂苗,就看见那水里不停往上冒的泡泡,那被水润湿,且在水中载浮载沉的上官浅落的花亮亮的衣服。这一下,萧倾雅可就急坏了,她也是全然顾不得多想了,噗通一下就奋勇地扎进了莲花池里。 只是,萧倾雅也根本不会水,危急时刻,萧倾雅也不知自己哪来的本事,竟把在水中载浮载沉的上官浅落救起,直接托上了池岸,而她自己呢,身子一沉,两眼一闭,静静地沉入了水底,那一刻,竟连挣扎都没有扎挣一下。 这御花园本是清净之地,皇家园林,鲜少人走动,只是今日,却因为孩子的哭闹,吵得人生鼎沸,负责把守的官兵听见了孩子的啼哭声,冒着杀头的危险,闯进御花园一探究竟,这才在巧合的情况下救了‘英雄救美’却差点葬身莲花池的萧倾雅一命。 而这样的事情看似简单,实则却如同静水之中投入的一粒石头般,漾开了无限的涟漪,因为萧倾雅差点殒命莲花池之事,镇国公家一下竟成了群臣眼中的歼恶之徒,而不幸被人推下水的上官浅落,竟成了企图要害死萧倾雅而故意落水的罪魁祸首。 这一下,萧晴国群臣四起,对镇国公一家群起而攻之,再然后,也不知是谁人竟在萧晴王的耳畔吹了一股的邪风,这才引得萧晴王在君臣宴上酒后失言,更是将镇国公一家撵出了萧晴国。 其实萧晴王当时的话也不算是撵人之语,只是镇国公家却怕当时之事对影响萧晴大局,固才选择在那时归隐于山林。 VIP25:报复萧鄂苗 本章节为空章节! VIP26:装神弄鬼 这中军帐里的人可是萧晴国的皇帝,而萧倾雅呢则是萧晴国的公主,这公主面圣也是最平常不过的了,只怕是不会带个洗浣女吧,且光是那女子的举止与形态怎么看都不像是洗浣女啊。叀頙殩伤走的就好似那轻飘飘的一阵风。快的简直不是似个人。 忽的,萧鄂苗心中不由地咯噔一下,竟是凭空盗了一身的虚汗。而此时,她对那两位守备兵说话倒也显得十分的客气了一些:“咱们这军中可是太平啊?!有没有什么脏东西啊?!” “脏东西?”两个守备兵听的一头的雾水。他们虽是久居前线,这营中有脏东西一说倒还是头一次听说呢。17130164 “鄂苗姐,看你说的这是哪的话。咱们这军营里,男人可比女人多,阳气可比阴气要旺上百倍,怎么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算有,也早就被吓跑了。”萧倾雅边说边轻挑帐帘从那中军帐里迈步而出。 “你们也别多心,更别听我这表姐整日里的胡言乱言,她啊天生就是这样疑神疑鬼的,也不知怎了就爱信那些鬼啊神啊的。见天的心虚。你说,她这也没做贼啊,心虚个什么劲啊!”守着这么好的机会,萧倾雅哪舍得放过,使劲地挖苦了萧鄂苗好几句,才觉得心中解气了些。 “你……”萧鄂苗这又被气的全身止不住的打颤。 “是。”两个兵士一垂头,彼此护望一眼,随即有一名缓缓抬头道:“多谢公主提点。”实则呢,是这两名兵士有话没好意思直说。这也就是萧鄂苗身为萧晴国的小郡主,再加上萧倾雅贵为公主有替她说好话,否则,若是今日这‘脏东西’三个字从旁人口中说出来,那这两个兵士一准拿其去见元帅,更要置其一个危言耸听,扰乱军心的大罪了。这两军阵前,忌讳之事十分的多,尤其是嘴里的话,这东西你可以乱吃,但是这话嘛,就是万万不能乱说的,这是军营,又不是你家。轻则是碍顿军法处置,板子劈头盖脸,重则就是杀头掉脑袋的大事了。 只是关于这些,萧鄂苗却是一事不知啊,所以她心中哪里甘愿啊,自是蠕了蠕嘴又想说什么。 而就在此刻萧倾雅紧走两步,奔到萧鄂苗身旁,又添油加醋道:“表姐,你还想说什么?就不怕犯了军中忌讳,让他们拖你去见元帅,置你个扰乱军心之罪啊!在这军营里,可没什么公主,郡主的,只有那铁律一般严明的军纪。” 就这一句话,萧倾雅可就把萧鄂苗给唬住了,萧鄂苗确实不懂军中之事,只是她多多少少也听她父亲提到过一些。她记得他萧王爷曾经说过,他曾经治过一个扰乱军心,伙同敌国歼细,那场面尤为惨烈,她父亲好像是命人割去了那贼人的舌头,让其一辈子也不能乱讲话了。 萧倾雅压低了声音又道:“鄂苗表姐,你千万可别再乱说了,就算看见了什么,也就全当没看见,不然,怕是要被割舌头的,我听说,萧王爷以前治那扰乱军心之人,就是这么办的,军中一直沿用,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表姐不信,不妨试试?!” 这萧鄂苗脸都吓绿了,这她哪敢试啊!“两位兵大哥,我就那么一说,你们就那么一听,可千万别往心里头去啊。”萧鄂苗说出来的话,不由地又软了三分。毕竟她可不想被拖出割了舌头。想她萧鄂苗这般的貌美如花,若是被割了舌头,那可怎么得了。 萧倾雅别过头,遮遮掩掩地歼诈一笑,顺势又迅速调转回来,小手一挽,轻轻地勾住了萧鄂苗的胳膊,佯装与其格外的亲近模样:“表姐,我听说那边有个地方景色不错,不如我们去那看看去。” 萧鄂苗霎时也不知该如何去应了,平日里吧,她觉得这萧倾雅那是要多碍眼便有多碍眼,什么都与她争不说,还处处和她对着干,今天也不知这萧倾雅是中了什么邪了,竟是格外的向着她了,这不,竟是还替她想好了脱身之辞。既是如此,她萧鄂苗又何必回绝呢,只是一想到中邪这两个字,萧鄂苗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刚刚那女子好似是飘离的那一抹画面。禁不住这身上又是发冷的一颤。这也太吓人了吧。 “既是公主相邀,那鄂苗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句话说出来,萧鄂苗飞快地扯着萧倾雅宛似落荒般的仓促而逃。中萧走主一。19sky。 两个兵士竖在当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丈二的和尚般,煞是摸不着头脑。 直到走远了,眼看这,前面就是上官浅落交代的地方,萧倾雅这才将早前上官浅落交代的话,一一地说给萧鄂苗听:“表姐,你不会是也看见了吧?” 其实萧倾雅心中则是格外的好奇,你说这上官浅落是怎么知道,这外面的兵士做了更换,竟是不知他在中军帐这事的,莫不是他猜的,可是要说这猜也能猜得这么准吗?!反正萧倾雅是不信,他肯定是有他的路子,不定是从哪得来的。这上官浅落的本事,萧倾雅实在是太了解了,你永远猜不到,他到底给你偷偷的留了几手。若一定要举例的话,萧倾雅能举出好多件例子来。所以这里,她还是先不多想了,待收拾完了萧鄂苗,回去她再问,难道还怕他不答吗?! “看,看见什么?”萧鄂苗心中发虚,这舌头都打颤的好似捋不直了,不过这事也怨不得别人,谁叫萧鄂苗平日里心术不正,作恶多端呢。反正自从她推了上官浅落落水一事没有东窗事发后,她的恶胆也就越来越大了。迄今为止,那断送在她手里的性啊命啊的其实也不少。所以她才会这般的怕那些鬼啊神的啊! 尤其是,前不久,她才刚刚令萧王府里的几个恶奴为非作歹,竟是失手打死了一名手无缚鸡之力的民女,而这事呢,她也没胆子跟萧王爷说,就差了人将那民女丢在一处偏远的地方偷偷的埋了。现在想想,她这心里还对此事心有余悸呢。夜夜担惊受怕,就怕那民女的冤魂会回来找她索命。所以今日一看见那女子飘忽不定的身影,她才会当即吓白了整张俏容。 “就是那个……”萧倾雅也故意装出一副畏惧的模样,伸出手还在空中飘飘荡荡地比划了两下。 一见萧倾雅比划,萧鄂苗这心里更加的发颤了。“哪个?我,我看不懂!”萧鄂苗哪里敢看,左闪右避的就想赶紧找个地方钻了,这萧倾雅这是安的什么心啊,明知道她是恶人无胆,怎么还带她来这么个偏僻的鬼地方。这四下里绿草丛生,树荫林立,临侧是一条小河,哗啦啦地就那么静静地淌着,要说风景美,其实倒也不算差啦,就是太僻静了,静的让人头皮一阵阵地发紧。 萧鄂苗总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劲,好似会在什么时候,突然跳出个什么似的,这地方透着点让人说不出的诡异。而早前萧鄂苗叫人埋的那个枉死的民女,好像就是埋了与这差不多的地方,当时家奴回她说,那地方依山傍水,有树,甚是僻静,根本不会有人去。还叫她放心,说是一定不会让人发现。而今…… “表姐,你是当真看不懂?还是懂装不懂啊!”萧倾雅没好气的一番白眼,这可恶的上官浅落居然教她瞎话骗舌,还让她好端端的装神弄鬼:“这可是军营,这里枉死的可不再少数,尤其是,这城还是前不久刚刚打下来的,据说啊,那天好像杀了不少人呢。” “那里面可有女人?”这一下萧鄂苗可就慌了,宛似站也站不住般的,想摸棵树靠靠。 “女人?那肯定有啊!且是不少,怕是老人孩子也有吧,打仗嘛,难免会有伤其无辜的事情发生。难免的,难免的!”实际上萧倾雅所说的事情,根本一件都不曾在萧晴军中发生。 这一来嘛是老元帅统兵有方,二来就是萧晴军中铁律森严--老幼病残孕一律皆不杀,非但不杀,碰都不许碰。且若是投靠萧晴的,萧晴还会给予他们一定的优待。 萧晴国也许正是因为有这项铁律在,才会受到不少南阳百姓的推崇,就好比薛强一家,齐家两兄弟,王贤一家。且但凡入伍从军的将士的家属更有更加丰厚的优待。有些贫苦的家庭甚至还能拿到银两来贴补家用。萧晴对待百姓宛似鱼水之情,而南阳则是根本不拿百姓当人看。肆意征兵不说,甚至有时还会出现,官抢民之事。就好比那陶望三就是一例。 “那不就是说……”萧鄂苗畏惧的猛吞下一口的口水。后面的话,全被她压在嘴里,吭都不敢往出吭。 “这军中的脏东西不少,晚上有时,我睡觉,还能听见,隐隐的有女子的啼哭声呢。就像是……”正说着呢,一旁就传来了,一声声骇人的女子的悲鸣。那女子之声抽抽涕涕的,哭的是好生的悲惨,且是凄凄凉凉。 VIP27:搭救萧鄂苗 女子的哭声是凄凄凉凉,悲悲戚戚,惹得人头皮一阵阵地发紧,这要不是上官浅落一早就跟萧倾雅打好了招呼,此时此刻的萧倾雅怕是也早畏惧的落荒而逃了。叀頙殩伤萧倾雅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上官浅落扮起女子来竟是这样的惟妙惟肖,说话倒是能听出几分男子之声,只是这哭声么,却是像极了女儿家。 “那女人好恶毒,害得我好苦,带人打死我不说,还将我的尸首……”女子的哭声之中竟还夹杂着些许的言辞,好似控诉一般,低低悲鸣。“我要她还我命来!” 咦?!萧倾雅觉得她的头皮忽的一下扎了起来,这声音怎么听怎么不像上官浅落。这分明就是一女子之声。且这声音她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依稀觉得在哪里听过,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也无惧,萧倾雅自认光明磊落,且她又知道,这一定是上官浅落耍的什么花招,这一下,她的心中便更加的无所畏惧了。 “表姐,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待萧倾雅转过头一看萧鄂苗,喝,这萧鄂苗的小脸,可以用五彩缤纷来形容了,吓得花容失色不说,那脸更是一阵青,一阵白的来回变换着色彩。 “听,听什么。什么,什么声音也没有!”萧鄂苗结结巴巴的道,故意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实际上她的心里却是怕得要死。这声音好似不是那日那女子,只是萧鄂苗也记不太清那日那女子之声了。 只是若说不是那日那枉死的女子,这哭泣的女人为何这声声的控诉指的倒像是她呢!不,绝对不止像那么简单,这分明就是在控诉她的罪行。不行,此地不能久留,她得寻个理由赶紧溜。 “倾雅,我那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萧鄂苗微微一福身,她真是鲜少这么的彬彬有礼,只是对萧鄂苗来说,今日却不同往日,一则,她是怕东窗事发,让萧倾雅抓她个原形毕露,二则,她是真怕那枉死的女人寻上门,她心里对此事畏惧的要死,自是要想个办法赶紧脱身了。 “表姐,我跟你一起走。”萧倾雅说着就宛如狗皮膏药般,一把粘住了萧鄂苗的胳膊,弄的萧鄂苗想甩都甩不掉。 “倾雅,你自己回去。我真的有事,我必须得先走,且是必须得一个人回去。”萧鄂苗使劲地挣着。 子戚扮不要。就在两人拉拉扯扯之时,一记黑影迅速自林间划过,就那么短短的一瞬,那划过的黑影给萧倾雅打了一记眼色,且确保萧倾雅一眼便窥到了这一记打给她的眼色。 “既是表姐去意已决,那倾雅也不强留表姐。哎!”萧倾雅哀声一叹,这才松了口。 “哼!”萧鄂苗心有不快地冷冷一哼,奋力一挥袖口,好似要赶走身上的什么污秽似的,当即转身,便立刻扬长而去。 “干嘛?!”待萧鄂苗走远后,萧倾雅不高兴地冲着那林地间一撅嘴,她闹的正爽,这男人干嘛非得在一旁横插一脚,搅她的好事,她还想多看会萧鄂苗那五彩缤纷的脸呢。 “怎么?没看够,还想继续往下看?!”上官浅落依旧是一袭的黑衣,妖娆的容颜上嵌着那张精致的银质面具,他就好比那小女人腹中的蛔虫,竟是一下就猜到了她心中小小心意。 “你又知道。”萧倾雅依旧是没好气的一声,他知道却还是故意来打搅她,真是可恶! “要不要往下看!”上官浅落禁不住勾唇一笑,做出邀请道。 “当然要。”萧倾雅不假思索道,这免费的大戏,岂有不看的道理,且这要是别人出糗也就罢了,那萧鄂苗出糗,她萧倾雅可是不但要看,还一定要看个仔细呢。 “就知道。”上官浅落大步上前,伸出的大手轻轻一环,一下勾住女子的小蛮腰,在是迅速地往怀中一带:“抱住了。” 他的功夫真好!怀中抱着她,他竟是迅速地横穿于这林地之间,且是健步如飞。萧倾雅紧紧地环住男人的颈项,小小的头颅深埋进男人宽大的胸膛间,耳畔风声过境,而她却静静地享受着片刻的恬静。19sml。 “怎么昨夜没枕够?到底还要不要看了?”上官浅落似笑非笑地浅吟一声。小女人这哪里像是要看戏,分明就是在趁机占他的便宜。 “要,当然要!”被男人揪住小辫子的小女人倏的一下骚红了整张小脸。嗖的一下,挣开男人的怀抱,从男人的怀中一下子蹿到了地上。再然后开始左顾右盼地,好似在林地之间四下里搜寻着什么般。 “在那里。”上官浅落摇手一指。直指在一旁林地侧边小路的两个女子的身上。 “那女子是?!”那女子的整张脸都被长发劈盖住了。也让人看不出,她究竟长得什么模样,只是她的声音,萧倾雅却觉得格外的耳熟,真就好似在哪里听过般。“她好像是……”只是萧倾雅真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烧火的青岚。”见小女人思索半刻都不曾想起这女子的名字,上官浅落便好心地提点道。 “对!对!”怪不得萧倾雅觉得这女子的声音这么的耳熟,这不就是军中的另一名洗浣女,那烧火的柴火妞--青岚丫头吗?!“她跟我表姐在争什么?还有,刚刚她说什么好苦,什么恶毒的女人带人什么的……”萧倾雅努力的想着刚刚青岚的哭诉。 “青岚有个妹妹,叫青风,两个姐妹家境贫困,自幼相依为命。她妹妹说是要去京中找事做,结果一去不回。数日后,有人发现她妹妹的尸首被埋在了京郊附近的一处荒山里,是山中的猎户发现的,后来,几经打探,才得知,她的妹妹竟是遭人毒打而死,至于那害死她妹妹的元凶……”上官浅落视线微微一敛,再是狠狠一厉,锐利如刀的视线,竟是落在萧鄂苗的身上。 “萧鄂苗干的?”萧倾雅气愤的狠狠一握拳,就知道这萧鄂苗心肠歹毒,只是萧倾雅却是没想到,这萧鄂苗竟会害人致死。 “那事与她脱不了干系。”上官浅落再是低低的一声,只是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纠缠不休的两个女子的身上。“不好,要出事!”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上官浅落就隐约地扫见,青岚的手中好似有道银光一闪。 “什么要出事,这青岚好像会功夫啊!”萧倾雅可没看出什么来,不过,她倒是看出来一点,这青岚好似有些功夫底子,且是正经的不错呢。光是青岚脚下的根底就不错,任那萧鄂苗怎么想逃,就是躲不开青岚的纠缠,且那盖住青岚脸的长发,任那萧鄂苗怎么想挑,竟是连碰都碰不到。 “就是因为她会功夫才要出事!”上官浅落轻轻地一按小女人的手臂:“好戏散场了,你先绕路回营帐,帐篷里等我。”说着,上官浅落脚下一垫,轻轻几下便跃出了林地,抬手一撩,正好紧紧握住青岚持刀的右手。 “莫做错事!”低低的一声,提醒青岚,报仇可以,只是若她将眼前人杀了,那就与这杀人之人没什么两样了。 “她……”青岚哪里咽得下这口恶气。她的妹妹惨遭眼前人毒手,而她竟是连仇都不能报。她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早逝的爹娘,更是有什么脸面去祭奠她那含冤枉死的妹妹。今日她定要手刃了这仇家不可,哪怕拼个鱼死网破也在所不惜。“用不着你来多事,姓萧的你纳命来!” 说着青岚狠狠一甩,再是扬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一记厉刺。 “啊。救命!”萧鄂苗哪里还认得出上官浅落,还以为上官浅落是来英雄救美的呢,自是满心欢心地往男子的怀里扑。这一下,可是激怒了萧倾雅。 “好你个萧鄂苗。居然敢跟我抢男人。”本是想走的萧倾雅,哪里还顾得上早前上官浅落的叮嘱,垫步凌腰一跺脚,蹭的一下,她也顺势跳出了林地,横出的小手一抬,狠狠地一下,推的萧鄂苗竟是往后倒退了两大步。 “我还以为闹鬼,闹了半天是寻仇。”萧倾雅低低的一声,说的萧鄂苗再次花容失色。 “倾雅。”萧鄂苗使劲地在脑中思索着,自己刚刚可曾不小心走了嘴,一番思索下来,她心中不由地长舒一口气,还好,还好,刚刚她虽是吓破了胆,但是不该说的倒是一句没说。 “你……”上官浅落本是打定了主意,要趁着青岚想夺萧鄂苗命的这段时间,帮青岚的妹妹青风报仇的,正好让这一切事情都水落石出,谁知,小女人凭空跳出,这萧鄂苗今日是断然不肯实话实说了。那他精心安排的一切也就算白费了。这个小笨蛋。怎么竟是在这时犯了吃味的毛病。而他也竟是该死的忘记了,这属于他的女子那是特别的善嫉。 “倾雅救我!”萧鄂苗知道萧倾雅有功夫,自是迅速地以萧倾雅当起了自己的挡箭牌。17130249 “救嘛,我是一定要救的,不凭别的,就凭你我都姓萧,我就该救你,对吗,表姐?!”萧倾雅猛的一转身,眉头轻捧,低低一声唤,竟是唤得萧鄂苗的身子抖得比刚才更加的厉害了。 VIP28:萧倾雅另有打算 “救嘛,我是一定要救的,不凭别的,就凭你我都姓萧,我就该救你,对吗,表姐?!”萧倾雅的一句话说的萧鄂苗全身打颤。叀頙殩伤 不用脑袋想,萧鄂苗也猜到这萧倾雅准是看出什么端倪了,只是眼下保命要紧,她自是来不及多在意这些,而那突然出现意图要搭救她的男子,好像与萧倾雅还认识,而且好似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这两人眉来眼去间似是还有点什么。只不过这男子到底是谁呢,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非得弄张银质面具扣在脸上呢?这到是让萧鄂苗想不透了! 其实这倒也不怪萧鄂苗,上官浅落小时与现在身高也加了,身子也显得越发的魁梧了。且声音也变得不再似小时那般甜腻了。完全是判若两人,再加上脸上扣着一张银质的面具,除非上官浅落自愿取下,否则任萧鄂苗看瞎了双眼,也难辨认得出。 “表姐,你还不走?等着挨刀啊?!”这萧鄂苗倒真是不怕死啊,眼见着就要命丧当场了,竟然还这样大落落地盯着她的上官浅落不放。哼,小时候怎么没见这萧鄂苗对上官浅落这般的在意呢。此时此刻,萧倾雅真是越想越气。她就恨不得横在两人中间,阻了那萧鄂苗碍眼的视线,要不就干脆不管不顾萧鄂苗的死活,任持刀报复的青岚将萧鄂苗活刮了算了。 “走,走,我这就走!”萧鄂苗虽是对那突然出现的男人有点在意,但是她更在意的是她这条小命,既然有男人帮忙拦着那持刀的恶女,现在又有萧倾雅肯不计前嫌地搭救于她,难道她还要傻傻地站在这等着挨刀啊!她萧鄂苗像那么傻的人吗?!嘛凭她姓的。 “那倾雅,这位英雄,这恶女就交给你们了。奴家就先走一步!”临走前,萧鄂苗还不忘了给男人留一个好印象,临危不乱地微微一福身,冲着上官浅落行了一个大礼,至于萧倾雅嘛,她则是完全的将其忽略在一旁了。19se7。 喝!这一下,可是惹恼了萧倾雅。小女人不高兴的横眉一立,顿时赫然吼道:“表姐,救你可是有条件的,你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说着,萧倾雅偷偷地小脚一横,直绊在迈步的萧鄂苗脚下,绊的萧鄂苗登时一个踉跄,险些一头扎在地上,跌个大马趴。萧倾雅这才算解气的掩嘴偷笑。再是轻轻一咳,嘴角一扯,故作好人道:“表姐,逃命的时候千万要看着点路,别回头命是保住了,结果磕出个好歹来,就不值当了!” 这萧鄂苗不是要给她的男人留好印象吗?她就让其把这‘好印象’留得在彻底点。 萧鄂苗心中自是明白,这是萧倾雅故意给她使绊子,只是奈何,她现在要靠其活命,自是只得暗暗压下这口恶气,待到来日再算。“好。多谢表妹提点。”咬着牙,憋气地低低应了一声。 只是萧鄂苗心中却不服气的冷哼道:“萧倾雅啊萧倾雅,今ri你让我在人前现眼,待到来日,我也一定不会要你好过,你给我等着!”这萧鄂苗在心中暗暗地记了萧倾雅一笔。 只待萧鄂苗逃远后,青岚也已气红了双眼,她心中明白,若是今日,她放过了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日,想给青风报仇也就再无机会可寻了,只是今日这机会还是她苦苦哀求眼前的男子,甚至还用她知道的秘密与其相要挟这才得来的,这机会来之不易,而现在她就只能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杀死了她妹妹的凶手就这样的遁逃了,她这心里哪里还能忍受得下去。 凄凄凉凉地将森冷的利刃往地上一抛,双膝一曲,青岚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她不怨天不怨地,只怨她自己没有本事手刃那仇人,若是她能有眼前的男人一半的功夫,想必她还能与这拦阻她的二人拼上一拼。如今她只得苦苦一笑:“你们拿我去见元帅吧!” 她自知刚刚那女子是谁,而她试图要夺其性命,那她的罪名又是什么,只是她无怨无悔,不过,今日这次,她非但白白搭进性命不说,竟是连仇都没有报,这才是她悔恨的所在。 “青岚,你当初是怎么应我的?”上官浅落低喝一声,这女子竟是打破了与他之前的约定。虽然他也早有预料,就料到她一定会忍不住的要去夺那萧鄂苗的性命,只是这打破约定的事情,上官浅落还是不得不与其说一说。 “行啦,你靠边去!”萧倾雅轻轻地一拍男人的肩膀,小手朝后一摆,示意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他的事了,他现在可以哪凉快去哪待着了:“你就这么吓唬她,就不怕吓坏了她?这里还是交给我吧,交给你个男人家家,反倒容易坏事!” 萧倾雅前跨一步,轻轻地一搭青岚的胳膊:“别理他,他脾气不好,你快起来吧!”乍一见这青岚,萧倾雅就想好了,她要组建女子兵团的事,八成是有眉目了,她本以为像她一样会舞刀弄枪的女子少,不太好找,看看,这不一下,就让她撞到一个,照这样下去,她还愁什么呢!不过眼下,她得想将这女子,从上官浅落这头恶狼的嘴里夺下来,这才是正经事。 “我?坏事?!”上官浅落不可置信的一拧眉头,这小女人到底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且这又是谁坏了谁的事啊,若是不是她突然横插那么一竿子,这萧鄂苗怕是早已乖乖招供,俯首认罪了。怎么现在她竟是把一切的过错全都怪到了他的头上来了。 “对,没错,就是你!”萧倾雅不客气道,小手狠狠一推,直落在上官浅落结实的胸膛上,只是推了两下,她竟是没有推动男人一丝一毫,顿时那双漂亮的柳眉不高兴的扭做了一团。 他没事长得这么壮干嘛,小的时候像个易碎的瓷娃娃,那个时候的他,可是轻轻一推就倒了,而现在,别说轻轻一推了,她萧倾雅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动这男人了。他这几年到底都吃了什么,怎么把身体养的这么结实了。 小女人微拧的眉头,向上官浅落倾述了她的心声:“我这几年吃的好,穿的暖,就是为了你的事,多费了不少的心!” “你……”萧倾雅气的狠狠一跺脚,这个可恶的男人,又捡她的笑话看。“不和你说了。”小女人故作气愤的一掉头,直接转向一旁被她拽起来的青岚:“你知不知道刚刚你那样做多危险啊?!” 萧倾雅苦口婆心的一声,引得青岚不由地眉头一紧。“青岚明白,那样做,青岚的命怕是会……” “不,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这不单是你的命!”萧倾雅迅速阻住了青岚的话,又继续晓之以理动之以情道:“怕是连与你有交际的人,乃至是元帅都会因为此事而受到牵连。” “这……”青岚根本不曾想到这么多。如今一听萧倾雅提起,一下子吓的呆住了,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片刻后,青岚却稳住了摇摆不定的心情,定定道:“不能吧,这刚刚打了胜仗,元帅功不可没,圣上明察秋毫……” “青岚,公主说的没错。”只是,青岚的话又未说完,这次又被上官浅落打断了。17129739 “公主?!”青岚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她万万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子便是他们萧晴国的公主--萧倾雅,早前她也早有耳闻说公主就在萧晴的军营中,只是她只不过是军中的籍籍无名的洗浣女,烧火做饭供人调遣,哪里有机会窥见公主的芳姿,如今相见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公,公主,民……民女名唤青岚,是,是这军中的洗浣女,民女……”青岚竟是出人意料的胆小。一点也不似刚刚报仇那般的快意恩仇。 “青岚,你这是……”萧倾雅一时反应不过来,也只得磕磕巴巴在当场。 “乡下的女子都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见到你,自然会是这般拘谨。”上官浅落倒是非常能体会青岚的心情。 “这样。”萧倾雅尴尬地咧嘴一笑。原来女子究竟还是与男子不同啊!看看青岚得知她身份的反应,在与薛强等人一对比,这俨然是两种不同的境地嘛!不过,萧倾雅对此也不太以为意! “青岚,你把你妹妹的事情说给我听听。还有啊,你以后就不要再去炊事营当烧火丫头了,干脆跟在我身边吧?反正我还要在军营里待些时日,身边也正需要个人来侍候!”萧倾雅对青岚开出优渥的条件。 “我……”青岚犹犹豫豫,垂着头扣了扣白希的手指,又别过头,偷偷瞥了一眼上官浅落。半晌后,才轻轻言道:“公主身边不是有官姑娘侍候吗,该是不少人吧?!” “咳咳……”上官浅落好似呛到了般猛咳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止住了咳,这才低低道:“倾雅想要个真婢女。” 忽闻上官浅落这一句,青岚才微微地舒出一口长气:“原来公主也看出来了!” VIP29:收下青岚 看出来的?!当初若是她真能一眼看穿眼前人的身份,又何苦会耽误了他们这么多年?正是因为她看不出来,才会闹出那样的天大的笑话来。叀頙殩伤只是萧倾雅却不好意思说,只得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浅浅地那么一笑。 若是真如这青岚所说,她当真看出了上官浅落实则男儿之身,那这青岚的本事也却是非同小可了。萧倾雅的心中虽是有些不服气,不过倒是觉得这青岚着实是个可用的人才。不凭别的就单凭她这独具慧眼的本事,就不是寻常女子所能及得上的。这青岚让萧倾雅越看越觉得中意。一准啊,就是她了! “这……”青岚虽是看似有些推脱之意,心中却是欢心万分的,毕竟那炊事棚里烧火的事情,也确实不是女子所做的营生。可是放眼望去,这军营里但凡是个男人都要去提刀杀人,而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就要扛起这后勤的重担了。 只是,青岚她并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会些功夫,虽是比上不足,这比下嘛,却是绰绰有余。比如,李副将那挥刀的功夫,在青岚看来根本就跟去前线送死没什么两样,估计也就是李副将没碰上什么厉害的对手。若是遇见上官浅落这样的,百个李副将,估计都是白送。 若说功夫好的,青岚心中倒是真有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入伍没多久的侯六,她觉得侯六那口单刀舞的就不错,且特别的厉害!她这几天,总想着找个机会跟侯六搭个话,好跟着他学学刀法。只是,青岚天生怯懦,嘴巴也不太灵巧,还没见到侯六呢,就舌头打结了般。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当上萧倾雅的贴身婢女了吧,且侯六又对萧倾雅唯命是从,想来青岚也该是有机会去与侯六学刀了,只是话到了嘴边,青岚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蠕了蠕嘴角,半天磕磕绊绊地只说出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来。 “公主,您刚刚说,青岚今日做的这事恐怕会连累元帅,以及那些与青岚相熟识之人,那公主您还敢收留青岚?!难道您就不怕……”不怪青岚想得多,而是就算刚刚她蓬头垢面的,脸被长发遮去了大半,但是她的声音却不能变化。想必那受了惊吓的萧郡主该是记忆犹新,只需她说一句,对方该是一下便可以将她揪出来。 “怕什么?!”萧倾雅禁不住地得意洋洋地一勾唇角:“你忘记,她答应了我的事了?!” “没有,只是……”青岚记得萧倾雅放走那女子是要条件的,只是恶人会记得那条件吗?且她刚刚可是想要那女人的命啊,那女人会仁慈的放过她吗?! “倾雅,青岚的话言之有理,若是萧鄂苗追究下来,你怕是……”上官浅落也不免忧心忡忡道。 “放心吧,这个把握我还是有的。我自有办法让她不会追究,且是不敢追究。”萧倾雅一拍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萧倾雅猛地一转头,倏地望向青岚:“不过,青岚,今日我保下了你。他日,你可不能卖我。” 萧倾雅一句话,把青岚说的一头的雾水:“青岚不懂,还望公主直言。”无需多想,青岚也知道萧倾雅这是话里有话。 “好,那我就把话说明白。”鉴于今日青岚的表现,萧倾雅只得先与青岚把话讲明,并且约法三章:“从今日起,你替妹报仇之事就不要再提了。” “这……”青岚眉头猛地一拧,没想到眼前人要保住她的命的前提,竟是不让她继续寻仇。这一点,她真的做不到,青风是她的亲妹妹,亲妹妹遭人凌虐而死,且弃尸荒野,这让她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恶气。 也许别的只要萧倾雅说出口了,青岚但凡能做到的都会依从,独独这一点,让她放弃报仇,她真的做不到。其实这次,自打青岚进了萧晴国的军营,她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她是抱着必死的信心来的。只要能替妹妹报仇,她青岚死不足惜。 “公主……”青岚紧紧地一扣唇角:“对不起,青岚无法放下仇恨,无法……”17623099 “青岚,对她的仇恨不该是你的全部,拿自己的卿卿性命去换一个该死之人的贱命值得吗?!不是,俗语有云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你保住了你的命,难道你还怕没有报仇的机会吗?!” 死过一次的萧倾雅也曾经天真的认为复仇是老天赋予她第二次生命的全部,只是她现在才发现,老天赋予她第二次生命不单是要她去复仇,而是要她去发现,发现这世上珍惜她,在乎她的那些人。他们的爱,他们的付出,几乎是无处不在,无微不至的,让她在舍命的同时,也更加的珍惜她这一次宝贵的得来不易的重生。 为了复仇,为了那两条不值得的贱命,将自己的命搭进去,值得吗?!答案当然是不值得。所以现在的萧倾雅非但想明白,且也看透了,她要在自己尝尽这世间欢愉的同时,要那些曾经负了她的人生不如死。 与其杀了他们脏了自己的这双手,不如痛快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的活着。这也就是萧倾雅在那日之所以放走徐玉萱的原因,因为徐玉萱依旧执迷不悟,依旧深爱着那个不该爱的男人。所以,她就准备拭目以待,看着徐玉萱最后求果不得,痛苦而终。 许是与上官浅落相处久了,萧倾雅竟然惊讶的发现,她现在的为人处世,格外的与上官浅落相雷同。就连那阴仄仄地算计人的手段都好似如出一辙般。 “可是……”青岚似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她正在细细地品味萧倾雅的话,便是只吐了低低一语,又竖在当下,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也许她的心中正在权衡吧。 “青岚,你就听公主的话便好,她想来该是经历过什么,这一番话说的很有见地呢!” 上官浅落轻轻一句,说的萧倾雅不由地微微一愣,他怎么好似她腹中的蛔虫般,让她觉得在他的面前,她简直就似一张白纸,一点也藏不住秘密!1bwzx。 只是,萧倾雅淡淡一笑,心中暗暗道,怕是任上官浅落再是如何的聪慧过人,也就只能看出这果,却怎么也猜不出这因吧!谁让她有过一次,常人都从未有过的亲身经历呢。这经历如何,萧倾雅也形容不出。只能说是犹苦似甜,看不透的人只觉得命苦,可是看透了的萧倾雅却觉得,天恩浩荡了。 “那公主的意思就是,让青岚一定要放下这血海深仇,才可以保全性命吗?”青岚的心中还是有些许的不甘,可是她也好似想透了,复仇并不是她生命里的全部,若是妹妹还在,看见今日这般为了复仇而不惜葬送卿卿性命的她,怕是也会伤心难过的。 青风自幼天性善良,就算不小心碾死只蚂蚁,也要为那只蚂蚁哀哀地垂怜上小半刻,而今,她竟是丧身于歹人之手,却是无人替她垂怜上半分。想到这里,青岚的心中不由地漾起一丝的忧伤之情。她的妹妹向来与人为善,老天为何要这么的待人不公啊! “青岚,我没有要你放下血海深仇的意思。”萧倾雅抬起绵软地小手,轻轻地搭在青岚颤抖的肩头。轻轻地一拨,将阻住女子俏颜的乌丝拨向两侧:“青岚,青风的仇,我们要报,且是必须得报!” “我们?!”青岚不可置信地瞠大了双眼,身为公主的萧倾雅竟然对她说我们,这一句究竟意味着什么,青岚根本不敢往下继续猜想。 “我会帮你一起替你的妹妹报仇!”萧倾雅坚定道,她的目光直视青岚的目光,那目光里看不见任何的犹豫与彷徨,只有坚定与断然。 “公主……”青岚感动的几乎差点落下泪来。若是他日,她的妹妹真的大仇得报,那萧倾雅便是她青岚的恩人,哪怕要她赴汤蹈火,上刀山下火海,她也在所不惜。 “倾雅。”上官浅落低低一声唤,好似在提点着小女人不要将话说得那么满般。 “你与我接触也不是一两天了。想来也该知道我的打算。”萧倾雅轻轻一仰头,悠悠地望向身畔的男子:“还是说你是想以此来试探我的心意?!” “嘶……”上官浅落不由地凉凉一抽气。几日未见,这小女人的头脑倒是越发的聪明了。莫非是他教导有方?!“在下不敢。”上官浅落只得隐隐一笑,低低一言道。 “不敢就好!”萧倾雅得意地一笑。哪能总让这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今日也该她萧倾雅得一次便宜了。“走!”萧倾雅紧紧地一挽青岚的胳膊。那亲热的模样,就好比对待自家的姐妹一般。 青岚自是被萧倾雅莫名的热络吓得不轻,全身都僵成了一根木杆子。 “得先给你收拾收拾,然后你随我一起去见我父王,至于某人,怕是要老老实实地退位让贤喽!”萧倾雅的得意,青岚的愕然,再配上面具下,上官浅落阴沉不定的脸,真是别有一番的趣味在里面!出一角才为。 VIP30:萧鄂苗恶人先告状 “见皇上,我这样行吗?”青岚实在是没有太大的自信,毕竟她只是一名民女,就算想破了脑袋,也从未痴心妄想过能觐见那高高在上的王者。叀頙殩伤 “怎么不行?!行的,没问题!”萧倾雅看着被自己摆弄了一溜够的青岚,心满意足地频频点头,这姑娘长得还算清秀,打扮起来也不需要花时间,光是扑扑粉就可以登上大雅之堂,萧倾雅心里挺满意的。选这么个女子做婢女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比那假扮的要强上百倍不说,光是用着也是得心应手。 “可是,可是……”青岚好似还想再说些什么,不过却被萧倾雅飞快地阻断在当下。 “没什么可是的,我们在这耗了些时候,怕是某些人该是比我们要早到一步喽。”萧倾雅考虑的也还算周全,就她对萧鄂苗的了解,那萧鄂苗如今受了罪,定然是不肯轻易放过此事,一定会紧咬住不松口,此时此刻,多半扯着萧王爷直奔她父王那告状去了。 “至于你……”萧倾雅一回头,视线直落在又重新扮回女装的上官浅落的身上:“还要跟着去吗?”她盯着上官浅落不是一时半刻了,见他根本就没有一起去的打算,故才在快要出帐前询问了一声。 “我就不去了。我还有别的打算!”上官浅落不禁勾唇一笑。 “哼!别的打算?!”萧倾雅没好气的嘟嘟囔囔,这个男人所谓的别的打算,就是要一直保持官浅落的身份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嘛?!早知他这么喜欢做个女人,那干嘛不干脆托生成个女子算了,长得也比女子还赏心悦目,简直就是天赐的良机嘛。 萧倾雅这点小小的盘算,自是逃不过上官浅落的眼睛,而小女人这可爱的小小腹诽,引得男人真是哭笑不得。这办法他也不是没想到,只是他在等待那个契机的到来罢了。而现在还没到该开口的时候,待到时机成熟,恐怕不需要他提,有人自会帮他将身份之事戳穿。他等的就是那个机会。 “他不去啊,我们去!”萧倾雅鼓起腮帮子,就如同一只吹饱气的气球,气鼓鼓地就出门了。 上官浅落呢,就稳稳地坐在帐子里的木椅里,目送着气愤不平的小女人离开,边笑边说摇头。看来啊,亟不可待的不单是他一人而已,这有人啊竟是比他还沉不住气。只不过,希望她千万不要因小失大,将青岚的事情给搞砸了才好。上官浅落不由地在心中暗暗祈祷道。 aaa “皇叔叔您可要替我做主啊!那歹人定然是咱们萧晴军营里歼细,一准错不了。”这还没进中军帐呢,萧倾雅就听见那大老远就传来的嗲嗲的女声,引得她不由自主地猛打了一个寒颤。 “恩,做主,做主!皇叔叔一定给我们的鄂苗做主!只是……”萧晴王使劲地一抚桌案,那模样倒是颇具威严,只是接下去说的话却让萧鄂苗不由地哑然在当场:“鄂苗啊,你到底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没?若是没看清楚的话,皇叔叔却是不好替你做这个主啊?!” 虽然萧鄂苗一口咬定有人企图加害于她,只是只凭空口白牙的没有证据啊。也不能光凭她一人之词就去满军营的拿人吧!这说出去岂不惹人耻笑,再者说,这军营重地也不能由着她个小小的郡主胡来啊! “爹,您看看皇叔叔……”萧鄂苗一时没了言语,只得闷闷地唤着萧王爷,要求萧王爷在这个时候,替她这个女儿说两句好话。 “鄂苗,切勿胡闹。这是军营,有元帅有你皇叔叔在,岂能由得你胡来?!”萧王爷倒是挺会为人着想,又一次出声斥责了自己的女儿。 “可是……”萧鄂苗刚要说话,却又被萧王爷打断。 “再者说了,若是真有如此肆意妄为的歹人在,你皇叔叔还有元帅自是不会要她好过,你就不要多心了!” 喝,这萧王爷倒是挺会说话的,先斥责自己的女儿,再然后,又出口包庇她,难道这萧王爷就一点也不知道,他自己养出的女儿到底是副什么德行吗?! 果不其然,不出萧倾雅所料,这萧王爷还是真把元帅给拉进了这无关于她萧家以外的争端之中。就听见帐中一直未曾开口的老元帅低低道:“倘若此女真在我萧晴军营之中,那老臣甘愿与此女一并受罚!”老元帅并不认为他所管辖的军营里,会有这般的歼恶之徒。 “公主……”青岚畏惧的轻轻一扯萧倾雅的袖口,全身都不由自主地打起抖来。17623107 “现在知道刚刚做的那事多危险了?!”萧倾雅虽是不想将话说的过分严厉,而吓坏了已经畏惧的发颤的青岚,可还是禁不住地低低对她教育道:“以后切莫再做这样鲁莽之事了,起码现在还有的改,若是以后,怕是连我也没办法护你周全了。” “恩。”青岚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的安危无所谓,而老元帅却是她见过最好的人,她不希望自己的过错会牵扯到老元帅乃至其他人的身上,而如今,怕是她只有靠身畔的女子来挺过这一劫了。 “走吧,跟我进去,你什么都没做错,错的是那个人!”临入帐前,萧倾雅又仔细的将话教予了青岚:“记住有错的是她,与你无关,你是有理之人,一定不能慌,就当做平常一样。懂吗?!” “懂!”青岚努力的稳定住情绪。 萧倾雅先是满意的点点头,再是不知想起了什么,不经意的那么一扯嘴角,许久以前,她还记得这萧王爷乃是一为人正派之人,怎么如今竟会变成这般的模样?!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既是捉摸不透,萧倾雅便也懒得再去多想。长腿一迈,后脚就进了帐,而那张朱红的小嘴呢,自是什么漂亮就捡什么往出说。 “父王,女儿这还没进帐呢,就听见您们在说什么歹人歹人的。”萧倾雅像模像样的转了一圈:“这哪里有歹人啊?哪呢?哪呢?!” 萧鄂苗一见萧倾雅来了,心中想着,她的人证也到了,更加大声地吆喝道:“倾雅,今日那歹人对表姐我行凶的时候,你也在场的,快,帮我做个证啊!” “今日有人对表姐行凶?!”萧倾雅顿时装作惊愕万分的模样:“反了天了!那歹人在哪?看我抓住他不活扒了他一层皮。”萧倾雅声色俱厉道,而对于今天她搭救了萧鄂苗之事,她是绝口不提。更是矢口否认根本不曾做过。 “倾雅,你这是怎了?今日,不对,就刚刚,若不是你与一个蒙面的壮士相救,我怕是已经葬身那歹人之手了,且……”萧鄂苗盯紧那么一瞧,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那歹人的模样,她是没看清,不过那身形她却认得,这跟在萧倾雅身畔的小婢女,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不就是今日对她企图行歹的恶女吗?! “表姐,您干吗这么专注地盯着我的婢女岚儿看啊?!而且表姐,您还说什么企图行歹,我也亲眼所见?!表姐,您是不是做了噩梦,吓破胆了,怎么这会儿竟开始说起胡话来了?!”萧倾雅一转头:“岚儿,告诉我表姐,刚刚我们在帐中都做了些什么?” 好在早前萧倾雅有叮嘱,青岚回的也是格外的干脆:“刚刚公主说是在中军帐中看陛下与人对弈来了兴趣,就一直缠着官姑娘学棋艺着!” “哦?!”一提到棋艺,萧晴王顿时来了兴致,且是听到自己的女儿竟开始对棋艺感兴趣了,那心中更是狂喜万分。“倾雅,你当真要学棋艺?可以跟父王学啊!” “真的?!父王肯教女儿学棋?!”萧倾雅顿时两眼放光般,兴冲冲地奔了上去。她就知道,只要一提她要学棋之事,她父王一准感兴趣,至于萧鄂苗嘛,就肯定会抛诸在一旁不管不问了。毕竟大家心中皆是有数,这萧鄂苗的前科太多,心术不正。 “是她,就是她,就是她企图加害于我!”听见青岚的声音,萧鄂苗一下子便认了出来。 “表姐。”萧倾雅厉眸一拧:“表姐是不是还怪我前一日蓄意顶撞与你呢?所以才会故意揪着我的小婢女,硬说她企图加害于你?!表姐,我们就事论事,你若是怪我,就光扯着我说,不要拿我的小婢女撒气好不好?!”1bwzf。 说这萧鄂苗傻,她真是一点也不聪明,这萧鄂苗当真以为就凭她那片面之词,萧晴王就会为她做主么?!她就别做梦了!只要她萧倾雅矢口否认,抵死不认,这事就任谁都管不了。而且这要怪也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这萧鄂苗自己,平生作恶多端,早该有此一报。 皇在被也过。只是,萧鄂苗的话虽是不足为惧,而一旁侧立的萧鄂阳却终于开了口:“若是公主说是跟官姑娘学棋艺,那鄂阳斗胆敢问公主一声,官姑娘可在啊?!她可否替公主作证呢?!” VIP31:阴谋诡计 萧倾雅早就料到有人会这样说,所以一早,她才去向上官浅落探口风,问他来不来,可是谁知。叀頙殩伤上官浅落竟是坚决不同她一起前往,而现在她也是空口无凭竟也受到人的质疑,且这质疑她的人,还不是别人,正是平日待她甚好萧鄂阳,这一点到是萧倾雅千算万算都没有料到的。 “听小侯爷的意思,就是在怀疑我喽?!”萧倾雅故作坦然地微微一笑:“既是如此,那我这就差岚儿去唤官姑娘过来回话好了,以还我一个清白。不过我可把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官姑娘能替我作证的话,我要表姐当面像我的婢女岚儿道歉!”萧倾雅倏然转身:“岚儿……”只低低的唤出一声。 “公主且慢!”萧王爷大手一立,赫然出声道,再转过头,狠狠地喝斥了萧鄂阳一声:“鄂阳不得无礼!平日里,爹教你的规矩都哪去了,全被你抛到脑袋后面去了吗?!”萧王爷老谋深算,他又怎么看不出,这是萧倾雅与人合伙算计他那宝贝女儿呢,不过,萧鄂阳到底在不在萧倾雅的合谋之中,萧王爷暂时是没看出个端倪来。 “爹……”萧鄂苗可看不得这么大好的机会白白浪费,她还想整治萧倾雅一顿呢,可是奈何,她的父亲也不知是怎了,自从来到这军营里,竟是处处包庇那该死的萧倾雅。 “鄂苗,公主该是不会说谎的。且刚刚陛下还跟爹爹说过,与那官姑娘对弈一事,想来公主一定是与那官姑娘学棋艺着,就是不知这棋艺是否学着了?!”萧王爷说着,轻轻地一拽萧鄂苗的袖口:“若是学着了,你不想跟公主过两招吗?想来那官姑娘那么高超的棋艺,该是不会将公主教成个半调子吧!” “嘶--”萧倾雅禁不住凉凉的一抽气。她哪里学过什么棋艺啊,这一对弈岂不是全露馅了。“我,我也就学了那么一招半式的,登不上什么门面的。其实我不是跟官姑娘主学棋艺的,我主要是想像她请教一些舞技。这不是父王想宴请三军吗?所以我想……” 萧倾雅含糊其辞,却不曾想越描越黑。本是想抹去面前给人落下的话柄,结果这下好了,更给对方留下了可乘之机。 倾说就人在。“那既是如此当然更好了。小女……”说着,萧王爷将萧鄂苗朝前一推,好似炫耀一边地说道:“专精的便是舞技,不如就让小女与公主在陛下宴请三军之时切磋一番,已卓越的舞技犒赏三军将士也算是一件美事啊!且……” 萧王爷锐利的眉目轻轻一抖,继续道:“小女好似看中了公主身畔这名婢女,若是公主不弃,当日比舞若是不敌小女,老臣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公主首肯,请公主割爱,将这小小婢女让给小女!” “什么?!”萧倾雅愕然地长大了嘴巴。这分明就是这父女二人设下的圈套,就等着她萧倾雅往里跳呢。若是真把青岚送给那萧鄂苗,不出两日,青岚准定于其妹妹青风在九泉下相见了。不行,这条件说什么她都不能依。可是…… “这样也好!”萧晴王轻抚下巴徐徐点头道。17652188 “父王,岚儿她……”萧倾雅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忽的又被萧晴王阻在当下。1c48i。 “倾雅不得放肆!”萧晴王微微一转头,直望向萧王爷与萧鄂苗:“既是鄂苗喜欢,那就这样办吧。” “父王,女儿身边就岚儿一个丫头,换人,女儿用不惯。”萧倾雅不满地一嘟小嘴,禁不住怨声载道。 “什么用不惯,用得惯的,你不是还有官姑娘侍候呢吗?!”萧晴王不满的一撇嘴。 她这女儿啊,什么都好,就是激动之下,辨是非的能力太拆,她以为他这当爹的是在害她跟那丫头吗?他这分明就是在救他们两个,不,不是两个,而是三个。 今日的情形这般的险峻,那人是万万不能暴露身份的,若是暴露了,怕是天神下凡也救不回了。只能静待时机,若说时机,那他犒赏三军之时,那必然是最佳时机,对,无论如何也必须要拖到那时,不过若是萧王爷真不幸的将他女儿护着的这个丫头要走了,他也有办法,再将这丫头给女儿夺回来!对于此事萧晴王心中有十成的把握。 在萧晴王的心中,万事都要分出个轻重缓急来,而眼下的重事,便是那‘官浅落’的身份问题了。萧晴王心中虽是已经拿定了主意,只是他却不能将心中的打算清楚的告知于那急得好似快火燎眉毛的宝贝女儿。 “既是陛下首肯,公主不妨就与小郡主比试一番。这输赢都无所谓,重在让军营中的将士们高兴才是真。”老元帅好似墙头草般,忽的一下倾倒向萧晴王,竟也跟着是非不明了起来。 “我……”萧倾雅心中虽是急,可是她却不敢照实说。只得急得暗暗地直跺脚。 “在下有一好的提议,不知当讲否?!”就在此时,那一直未曾开口,被当成空气的任军师忽地出声道。 任军师所谓的好提议,遭到萧倾雅飞来一记白眼,就这狗头军师,她前两天是见识过了,他能有什么好主意,多半是见她落水不够深,打算再补一脚的。 “哦?!军师有什么好的提议,不妨说出来让大家听听!”萧晴王跃跃欲试道。早前若不是受了任军师的提点,萧晴王也不会那么早的一眼看穿上官浅落的真实身份,如今,萧晴王对任军师真可谓是礼遇有加。在萧晴王的眼中,任军师简直就是一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甚得他的心意。 “不如,就让全军将士多个评判,毕竟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况且……”任军师微微一笑:“陛下既是要宴请三军,当然是三军将士人人有份才算真正的封赏啊!想来,三军将士怕是会在心中低唤圣上的隆恩浩荡呢!” 三军将士人人有份?!忽闻这一句,萧王爷与萧鄂苗的脸绿了,而萧倾雅却是发自内心的笑了。想不到这狗头军师也不尽全是骚招啊,这里面也有一阵见血的独门绝技呢。看看这一招就很高明呢。 倘若真是三军将士人人有份,那她萧倾雅岂不是有胜的把握了,只要抓紧时间苦练,三军将士人人卖她一个脸,她想不赢下这场比试都难。 “好,就依军师的提议。”萧晴王也是欢喜的点头应允。 不过,萧王爷却还是不肯松口:“这提议好虽好,只是三军将士全算上,少说也有百万余人了。若要人人都参与其中,怕是很难做到吧?!” “嘶……”萧倾雅再次凉凉地抽了一口气,这萧王爷言之有理。这军营里的士兵少说也有百万余人,若要人人参与,谈何容易。 “关于这一点,王爷您多虑了。任某早就想好了。”任军师朝着帐外低低一声唤:“你们几个进来吧!” 李副将,岳云,唐绍祥带头,身后跟着的是薛强等人。 “王爷请看。这位是我军中将官--姓李,现任副将一职。”任军师先介绍李副将,再来是岳云:“这位是岳云岳护卫。”再横手过去,又是一指:“这是唐副都统唐家少当家唐绍祥。而他身后这几位。” 随着任军师的介绍,岳云等人纷纷退到一旁:“皆我军营中现任百夫长--薛强,王贤,侯六,齐家两位兄弟!” 萧王爷虽然不知任军师给他一一介绍这些人究竟是意欲何为,不过,凭借他这么多年官场立足的经验来看,他与他的女儿合伙算计萧倾雅这件事八成是要落空。只是萧王爷却是不肯轻易认输,揣着明白装起了糊涂。 “恕萧某蠢笨,军师这是何意?!” 任军师呵呵一笑,好似早料到萧王爷一定会这样说般,他早就想好了如何去应对:“王爷有所不知,军中兵权已经下发至他们几人的手中,待到陛下犒赏三军之时,只需要他们负责传话,而公主与郡主各选一方,到时只需要要将士们,向心中觉得最好的那个方向站,便可用人数来分胜负!想必到时孰胜孰负,一眼便可明了了。”任军师话中有话,说的萧王爷脸上挂不住的一阵青一阵白。 想来萧倾雅已然在军营里待过阵子了,而军中将士对她都是再熟悉不过,且萧倾雅身份又贵为公主,而萧鄂苗呢,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天生还有一副大家闺秀的娇惯劲,将士们躲都唯恐不及,对其根本就没什么印象可言。所以,任军师的一番提议,本使不利于萧倾雅的局面,忽的出现了一边倒的趋势。 不利瞬间变成了有利! “公主一定要赢啊!我们等着看您卓越的舞技呢!”侯六憋着嗓子,压低了声音,给萧倾雅鼓气道。 “哼!”萧倾雅略显不满地冷冷一哼,心中却不由地暗暗道:她比舞的事情只不过才在中军帐里刚刚敲订啊,怎么现在就好像弄的帐外人尽皆知了似的,到底是哪个大嘴巴给她传开的?! 而这边被萧倾雅腹诽的那个大嘴巴,哈秋,哈秋地连打了两个喷嚏,上官浅落使劲地一缩肩膀,这夏天的天还真是孩子的脸,变的也太快了些吧。 VIP32:一舞江山无限 现在比试结果不会出现不公平待遇了,按理说,萧倾雅该喜笑颜开了才是,可是她依旧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也许对于别的大家闺秀来说,这样的比试取胜就像探囊取物般容易,但是对于萧倾雅来说,这比试虽是对她有了优势,但也跟等输没什么两样,至于原因怕是萧倾雅心中再清楚不过的了,因为她根本就不会舞!在遇结出大。叀頙殩伤 也许不会舞不重要,她至少可以趁着这宽松的几天恶补,可是现在她愁的就是无人找,这就是一件难事。放眼一望这军营中,除了那萧鄂苗以外,还有会舞的人吗?!光是女子就少之又少不说,更是没几个女子学过舞,毕竟时逢乱世,除非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不然穷人家的女儿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哪还有银子去学这杂七杂八的东西。 这下可是难为坏了萧倾雅,总不能让她死皮赖脸地去求那萧鄂苗吧?那跟自动认输有什么两样。就在萧倾雅急得恨不得想去挠墙时,忽的任军师刚巧从一旁路过,他一见萧倾雅一筹莫展的神情,便不由地停下脚来。 “公主?!”任军师低低一声轻唤,唤得萧倾雅忽的一愣,竟是忘记了回答。不过任军师倒是没有怪眼前的女子,他好似能体会到女子一筹莫展的原因似的,微微一笑,为萧倾雅指出了一条明路:“不知公主可知咱们萧晴的一件旧事,与一些旧人?!” “旧事与旧人?!”任军师一句话又把萧倾雅问糊涂了。小女人愁容渐散,倒是换上了一脸的疑惑:“不知军师讲的是?!”萧倾雅的心中好似能预知些什么,可是又觉得好似什么也没抓不住似的。 “公主,任某所说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国元勋镇国公的家事。” “哦?!”一听此事竟与上官浅落家里有关,萧倾雅立刻来了兴致,轻轻一侧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此事发生在许久之前,那时公主还未出生,在下糊涂,竟是把这样的事给忘了。”任军师不好意思地执起羽扇掴了掴他那睿智过人的脑袋。 “军师请讲,倾雅愿闻其详。”萧倾雅亟不可待道,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她都不想听,她现在就想知道这究竟是一件怎样的事。 “那时咱们萧晴根基也才刚刚巩固不久,不过南阳却不知究竟是安了怎样的心,居然已邦交的理由,由他们的特使率着一群能歌善舞的女子来我国当众挑唆,借机滋事,要求我国需选出一名能歌善舞的高手,与她们一较高下。” “那最后呢?”萧倾雅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究竟是谁赢了,我们萧晴到底是派了谁去与她们比试的?” “是镇国公的结发之妻,此女以一舞江山无限,敲定了我萧晴固若金汤的乾坤一击。” “天!”萧倾雅惊呼一声,纤细的小手不由地轻掩住嘴角。‘江山无限’听听这名字就够气势。若是她也能舞一曲江山无限定然也能一舞定乾坤了。只是,萧倾雅面带愁苦一扯嘴角,舞师在哪里! “公主,据传闻,镇国公之妻当时将此一门卓越的舞技,倾述穿予了其子,更有传闻言,镇国公之子……” “传给儿子了?!”听到这一句,萧倾雅倏然跳了起来,且是一蹦三尺高。 “是,没错!”知道这公主没什么公主的大架子,更是没什么大家闺秀那种优雅得体,却不曾想,这公主竟会这般表达她的欣喜之情,这到是令任军师吃惊不小。 怪不得公主能上阵杀敌,能做到连他这般文弱书生都做不到的事,原来公主竟是这样的不拘小节。她若欣喜便是欣喜,若是懊恼便是懊恼,无遮无掩,行事坦荡的能令男子都为之折服,这样的女子虽不似一般小家碧玉那样的清纯可人,却别有一番韵味在里面。怕是也就唯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那名声浩荡的上官世家了。 “谢谢任军师。”萧倾雅高兴地冲着任军师微微一福身,转身便朝着自己入住的帐篷飞奔而去。 而任军师的骚点子,无疑又给上官浅落惹了一件不似清闲的差事。手把手地教小女人学江山无限。 “右手抬高。手臂舒展,上身撑起来,别软下去。”上官浅落无疑是一个最好的导师,只是他教的过程里,无时无刻都把一个字挂在嘴边,那就是笨字,要说萧倾雅当真没有学舞的天份。 别说江山无限了,光是几个简单的抬腿,挥袖,人家学个两三遍,而她至少要重复上数十遍才能做到位。 “我想歇会儿!”小女人微微一翘嘴角,闷着声恳求着这一线的生机。 “刚刚不是才歇过吗?!”上官浅落不悦地一翻眼角,就在刚刚,她才刚以口渴为理由,至少歇了小半刻。1c48i。 “刚刚是口渴,现在是脚酸。就再让我歇一会儿嘛!”萧倾雅小心翼翼地陪着小心恳求道。 “倾雅,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么辛苦,只要学个别的舞,一样能将萧鄂苗压下去,毕竟军营里的将士们还是会偏向你的。”上官浅落苦口婆心道,他实在搞不懂,小女人为什么一定要挑他娘当初舞过的这一支‘江山无限’。这江山无限好是好,只是难度太高,根本不适合她这初学者。 “不歇了,我继续练!”实际上萧倾雅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去,她才不要将士们的偏向与袒护呢,她要是堂堂正正地与萧鄂苗一决胜负。所以她今日必须将这江山无限练的滚瓜烂熟。直到不会错为止。“你个男人都能跳,凭什么我不能学。” 上官浅落只得扯着嘴角苦苦一笑,他真想告诉小女人,其实这些本非是他本意,至于他学舞这一事,全都要归功于他娘亲的一意孤行,只是上官浅落蠕了蠕嘴角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也许正是因为娘亲的一意孤行,才让他可以解小女人的燃眉之急。老天好像就是如此,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无人可猜透。 “其实,若是有人能帮你一把,带你一起舞这江山无限,会更容易一些。且……”上官浅落将自己探来的消息告与小女人知:“萧鄂苗也不是一人独舞哦,萧王爷特意为她从上京快马加鞭调来了几个舞娘为她伴舞。” “什么?!”萧倾雅登时瞪大了双眼,身子一软,差点一下瘫坐在地上,好在上官浅落手疾眼快,轻轻地一拥小女人软弱无力的身子,这才避免了她与地面的亲密接触。 这萧鄂苗倒是真下功夫啊,为了取胜竟然不择手段。而她呢,竟还傻傻的想求什么公平呢。既是如此,她还揣什么好心,求什么公平啊!怎么能赢怎么来吧!不过,萧倾雅忽地又垂下头去,冥思苦想了小半刻,人家怎么做那是人家的事,她必须求个公平公正公开。不然她岂不与那人成了一丘之貉了。 萧倾雅突的又打起精神重新练起舞来。 “怎么?还要继续练?你打算以一敌人家十个?!”上官浅落不禁摇头浅笑道。17652188 “哼。大不了以一敌百,我萧倾雅赢的堂堂正正,我怕什么?!”萧倾雅抱定了主意,她就要与这江山无限死磕到底。 “好吧,那你慢慢练,我去那边歇会儿。等你练好了,或者是不想练了再喊我!”上官浅落抬起手掩住嘴打了个哈欠,寻到了一旁的一颗粗树,抬腿轻轻地那么一点地,直接跃上了树去,美美地睡了一顿饱觉。 而就在上官浅落歇息的这段时间里,萧倾雅则是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地挥舞着手臂,练习着那枯燥无趣的动作,一次次的挥汗如雨。 aaa “爹,女儿这次赢定了。”虽然萧倾雅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可是她萧鄂苗也差啊,萧王爷特意为她从上京寻来了十多个妙龄的舞娘做伴舞,萧鄂苗誓要把萧倾雅给比下去,想来那萧倾雅一来是个初学者,二来估计她是万万也想不到,她萧鄂苗会从上京找来这么多的舞娘做伴舞吧。十多人对一个,她萧鄂苗赢定了。 “恩。”萧王爷赞同地点了点头。要不是鄂苗当时出了这么个主意,这胜利多半会让萧倾雅夺了去,不过,如今有了这十来个舞娘,怕是萧倾雅一拳难敌四手,现在是鹿死谁手还是个未知喽。 “爹,女儿去了。”萧鄂苗微微一正身上的那件祁红的拖地长裙,一脸的意气风发道。 “恩。”萧王爷再次点了点头,目送着他那宝贝女儿在众舞娘的陪伴下,缓缓步上了高台。 “这女子是?!”将士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全然都被那些妙龄少女迷花了眼。自从进了军营,他们哪里还见过这么多的女子。不单将士们的眼直了,就连薛强都看的两眼直放光。 “我说薛强兄弟你看什么呢?!”王贤在一旁抱着手臂,对高台上的妙龄少女看都不看一眼,与那些擦了胭脂摸了粉的女子相比,王贤倒是觉得薛强现在的表现更为有趣一些。 “那还用说,看媳妇呢呗。”也不知是谁在一旁插了一句,引得大伙哄然大笑。 VIP33:萧倾雅舞不了江山无限 人群之中也不知是谁坏心眼的咋呼了一句:“还能看什么,自然是看媳妇呢!” “去,去,去!哪都有你们插嘴的份。叀頙殩伤”薛强宛似在赶苍蝇般,使劲地挥舞着手臂,便嘘着吵闹的众人,边踮着脚继续往上张望,更是压低了声音自顾自地嘀咕道:“上官兄弟说今日他也会上台,只是不知……” “他也上台?!他说的?!”岳云不知从哪摸了出来,低低的一声,吓得薛强差点一蹦三尺高。 “岳云兄弟,你可吓死我了,嘘!”薛强将手往嘴畔一立,拉拢着好奇围上来的众位兄弟压低声音道:“你们今日谁看见上官兄弟了?” 薛强这一问,众人皆是纷纷摇头,低呼着没看见。 “这不就是了。若是往日,你说公主有难,他哪次会袖手旁观了,所以这次……”薛强孥了孥嘴。那意思就是后话难道还用我说吗,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不能吧,就他!”岳云一脸的不认同,就上官浅落那点花花肠子,岳云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就他能甘愿暴露身份,你可要想好了,那可不是别人,那是萧王爷,而那位,可是咱们萧晴高高在上的王,所以……” “所以他更需要曝露身份了。”唐绍祥虽是来晚一步,却将众人的话尽收耳中。1bwzx。 “绍祥,你怎会这样想?”岳云不由疑惑道。 “因为吃味啊,男人一旦有了竞争者,还能顾忌其他吗?!再者说了,他的身份你不是不知,就算他不愿曝露身份,也是早晚的问题,毕竟,有些人与他可是旧相识了。”唐绍祥好似话里有话,一句话说的不知情的众人皆是云里雾里地摸不着头脑。 “上官兄弟是什么身份啊?!”薛强等人几乎都是南阳本土人士,自是不知这萧晴国的旧事,但是他们不知,岳云与唐绍祥却是心知肚明。 “可以说算是萧晴国的皇亲国戚吧。”岳云以一句话粗略地概括道。 “天!”薛强不由地捂住了嘴角,他早就料到上官浅落来头不小,本以为其最多也就只跟元帅有些亲缘关系,却不曾想。 “皇亲国戚。”王贤侯六,乃至齐家两位兄弟也都纷纷傻了眼。别说别的,就光这四个字就够他们掂量上一阵子的,就在此时,下面传来了,众将士的喝彩声。 “好,跳的好!”议论中的众人忽的被这吵闹打断,纷纷将视线投注于那高高的木台之上。 喝,要说这萧鄂苗郡主可是真没白下功夫,这群舞娘选的漂亮不说,就说这水袖舞的水蛇腰要扭的那怎得一个妖字了得。怪不得惹得这群军营里的将士们,一个个如狼似虎,就跟几天没见过肉似的豺狼一样,闹了半天,人家是真有手段啊。 “公主,您可千万别紧张。”见此情形,青岚在一旁使劲地给萧倾雅打气。“若是赢不了,大不了就是委屈青岚几天,青岚不在乎的,青岚吃的苦多多了,只是您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青岚知道若是萧倾雅输了,自己一定会吃足了苦头,可是事到如今她却怪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当初没有遵守与上官浅落的那份约定。 “紧张什么?我一点也不紧张!”萧倾雅嘴上虽是这样说,可是也只是为了安慰那畏惧的全身发抖的青岚,实际上,她的手心里,沁得满满地全是紧张的汗水。 她本以为萧鄂苗也就是做做样子,不会与她真较劲,可是却不曾想,这萧鄂苗却是拿出了全部的看家本事,誓要与她相争到底。而她自己呢,那一曲江山无限,却好似只记得基本的几个要领了,其他的重要部分,就在现在,一紧张,她竟是给忘的一干二净了。到底哪个时候,该腾身而起,哪个时候,该挥摆水袖,哪个时候该随着那高昂的韵律而酣然舞动,怎么她竟然全想不起来了呢。 哗--的一脉脆响,台下掌声雷动,喝彩更是连绵不绝。 “她跳完了?!”萧倾雅一脸地浑然不知所措道。平日里,在宫中赏舞的时候,她总觉得那时间过的好慢,好慢,怎么如今,这时间竟然如此短暂,就好似她才刚刚一眨眼的功夫,那萧鄂苗竟然将一曲绝美之舞悉数舞尽了。 “是。”青岚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知道眼前的女子这番紧张,这番苦练,全都是为了她,在青岚的心中,萧倾雅就是她的天,她的地,不单答应替她报妹妹青风的仇,竟还为搭救她赔进去这么多,青岚打心底感激萧倾雅:“公主……”青岚的话语微微地掺杂了一丝的哽咽:“不论是输是赢,青岚都认定您这个主子了。”17623099 萧倾雅抬起手,轻轻地捧起青岚娇俏的小脸:“傻丫头,我会赢,一定会赢的,绝对不会让你吃半分的苦!”萧倾雅坚定了信心道,她记得临出帐前,上官浅落的叮嘱,他告诉她江山无限,不需要她耍多么花哨的舞技,更不需要她多么急于表现自己高超的技艺,只需要记得,舞好每一个根基便好。 起手,落脚皆要有那种踏稳江山的狠力。其实江山无限,是适合萧倾雅的,就好似给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因为她会功夫,所以出手与落脚的力度都可以很容易的拿捏的到位,只是她没有舞功根底,所以江山无限对她来说也是难度颇大的。 “对了,他呢?”想到上官浅落,萧倾雅才发现,这么长时间,她竟是一直没有寻觅到他的影子,莫不是连她的比试,他都不打算观看了吧?! “没见着啊。”青岚也才刚刚发现这一怪事。若是平日里,上官公子早就围着公主打转了,更是会千叮咛万嘱咐,怎么如今竟是在这么重要的情况之下摸不到影人了。 “真是的……”萧倾雅没好气的一嘟嘴。群眼众嘴们。 “公主,陛下要您过去,说是有话要嘱咐您。”老元帅忽的从一旁走来,低低地唤了一声。 “知道了。”萧倾雅嘴上虽是应着,可是那双精明有神的凤眸却依旧在四下里寻觅那个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公主?!”老元帅还以为萧倾雅没听见,加大了声音再次唤道。 “来了。”萧倾雅连忙高呼一声,这才放弃了寻找那身影,乖乖地跟在老元帅的身后走向了那高高在上的萧晴王。 “倾雅。你来。”趁着萧鄂苗收获喜悦之际,萧晴王扯着萧倾雅说起了悄悄话:“一会儿,你就放心大胆的跳。至于青岚那丫头,你就放心的交给父王吧,父王不会让鄂苗那丫头将她从你身边夺走的。” 萧晴王自是知道女儿心中的忧虑,低低地一声,为她扫清了心中的所有阴霾。 “真的?!”萧倾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使劲地眨巴着眼睛询问道。 “当然,君无戏言。”萧晴王爽朗一笑道:“放心的去吧,心无杂念才可以舞出真正好看的舞,父王相信你一定不会让所有人失望。” “父王……”萧倾雅撒娇地缩进萧晴王的怀中,甜腻道。 “江山无限!父王已经有很久不曾看到那样精美绝伦的舞了。”萧晴王禁不住地含笑低语。 “父王,您知道女儿要舞江山无限?父王,您……”萧倾雅总觉得自己的父王好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却是没有言表。 “待到你舞完这一曲,怕是一切也会成为定局,该是水落石出的时候了。”萧晴王微微颔首道。“快去吧。” 萧倾雅虽是还想问些什么,可是萧晴王却把时机把握的刚刚好,此时此刻萧鄂苗已经脸上挂着仿佛昭示着胜利的喜悦下台了。 萧晴王再次摆了摆手,打发着女儿赶紧上台。 萧倾雅也只得先将疑惑吞回腹中,待到舞完那曲江山无限再慢慢与她的父王要答案。 今日的萧倾雅一身鹅黄色的裹膝长筒裙裤,这裙裤在舞中真心不常见,与其他的舞裙相比它更为特别,因为其他的舞裙虽也是长的,但是绝不裹膝,毕竟长裙一旦裹膝,那就舞不起来了,且在舞韵里,舞裙摆也是一门技巧,可是萧倾雅呢,身为初学者,她根本不会舞裙摆。而江山无限也恰恰根本不需要舞裙摆。 江山无限这一舞里最常见的几个动作便是跳,蹬,踢。而这些技艺若是穿普通的舞裙是完全无法展现的,所以萧倾雅才特意选择了这样的裙裤来穿。 “哼。”自打萧倾雅一上台,萧王爷便看出了端倪。他不悦地猛地一撇嘴,话语中却是带着无限的讥讽:“原来是想舞江山无限!”当年那一幕发生之时,萧王爷也在场,光看萧倾雅这身打扮,萧王爷便将接下来的一幕猜透了。 “爹,什么叫江山无限啊?”萧鄂苗好奇地询问道,光看萧倾雅这身怪异的舞裙,她就忍不住的想笑。哪有穿成这样跳舞的。只是连她的父亲都能唤上萧倾雅要跳的舞名,怕是这舞该是来头不小了。 “苗儿啊别怕!这要是换做当年,你定然是输惨了,只是今日,你就放心吧,她舞不了那曲江山无限!”萧王爷信心满满道。 VIP34:双人舞 “爹,什么叫江山无限啊?就她一个初学者,我不信她能跳得比女儿跳的还好。叀頙殩伤”萧鄂苗不屑的一拧眉梢。这萧倾雅除了会些班门弄斧的花拳绣腿,还会些什么,哪有一点公主的样子。在萧鄂苗的眼里,萧倾雅就是一团糊不上墙的烂泥。让萧倾雅做公主,根本就不配那个高贵的身份,而她萧鄂苗才是天生的当公主的料。 “爹,依女儿之见,当初您才该做咱们萧晴的王,怎么?!”萧鄂苗一想到萧倾雅贵为公主却连女子家该会的基本都不会时,便气冲冲的口无遮拦了起来。 “苗儿。这事以后都不许再提,明白吗?!”萧王爷狠狠地一立目。 萧鄂苗吓得赶紧闭紧了嘴巴,在她的记忆里,爹爹好像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气,这好像是第一次呢。“爹,您消消气,若是您不喜欢,苗儿不问了便是!”萧鄂苗嘴倒是甜,话锋转的也快。这才阻住了萧王爷的怒火冲冠。 “苗儿,你是没见到当年的情形,那时你还未出生,若是你见过那人舞的那曲江山无限,怕是你现在也不会说出这等无知的话了。”萧王爷目视前方,言尽之时好似若有所思般地沉沉哀叹着什么。“庆幸啊,物是人非。” “物是人非?!”萧鄂苗低低地重复道,物是人非不是很伤感的四个字吗?为什么她的爹爹却硬是说做庆幸呢?!不过,萧鄂苗现在却无心思在这四个字上:“爹,那个江山无限当真这么厉害?!” “恩。”萧王爷重重地点了点头,不由地忆起过往来。再是冉冉一笑:“只是,她却跳不了。可悲可叹啊!”17652204 “爹。”萧鄂苗不依地低低唤道,今日,她的爹爹真是好生的怪异,怎么每每说话却总说半截话呢,这一点真是让萧鄂苗摸不透了,于是她只得软磨硬泡地继续追问:“为什么她跳不了嘛,因为她是个初学者?!” “哼。若真是这么简单,爹爹我会是这个表情吗?!”萧王爷不悦地一撇嘴。他这个女儿哪都挺好,独独这脑子就好像糊上了一层蜘蛛网,时常转不开。“你看着便知了。这江山无限不是那么好跳的。且……”萧王爷神神秘秘地一笑,继而言道:“一人跳不来。” 忽闻萧王爷的最后一句,萧鄂苗登时瞪大了双眼,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啊!那她是不是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因为,这萧倾雅真是傻的离谱,竟是一人上台,身边连个舞娘都不带。 aaa “元帅。”萧晴王低低一声唤。 老元帅闻声,迅速靠了上去,弓腰垂首。恭敬一声:“陛下。” “他来军营多久了?!”萧晴王话中的他虽未指名道姓,却问得老元帅凭空盗了一身的冷汗。 犹犹豫豫间,老元帅决定装傻到底:“恕老臣愚钝,不知陛下……” “你该知朕问的是谁,且是心知肚明!”萧晴王狠狠地一抚桌案,眉宇间戾气横生。 老元帅双腿一软,险些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朕不怪你,你也无需跪拜。当年是朕的错,是朕欠了他上官家的。朕得还,只是,你既知他来到军营,为何不上报给朕啊?!” 老元帅被萧晴王问的微微一顿。他眉头轻轻的一拧。再是缓缓地舒展:“回陛下,浅落那孩子脾气犟,他答应助我萧晴,却要老臣必须对他的身份守口如瓶,就连公主一开始都不曾知晓。” “哦?!”萧晴王颇感意外地眉头一拧。早前他看自己的女儿处处维护那上官浅落,还以为女儿是从一开始就知道其身份呢,只有他一人被蒙在鼓里,没想到,那小子做事同他爹一模一样,那么的谨慎小心,竟是连他的女儿都瞒着。 “这么说来,朕还是看透的最快的一个喽?!”想到这里,萧晴王不禁得意的眉毛都挑了起来。 “正是。”老元帅暗暗抚去了额角上渗出的丝丝冷汗。心中默念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好在自己反应机敏,要不,怕是要葬身虎口了。非得被他那好侄儿累得落得个欺君大罪不可。 “恩。”萧晴王微微地一颔首,对老元帅轻轻地招了招手,要他再靠过去一些。 老元帅哪敢抗命,立刻又往前凑了三两步。 “你可曾听说,他会不会一并上台啊?!”萧晴王神神秘秘地对老元帅询问道。 “这……”老元帅苦脸一拧,这他哪知道啊。他那活宝侄儿也没说啊!这让他上哪问去啊?! 只是老元帅愁眉苦脸的没有开口,一旁的任军师却靠了上来:“启禀陛下,上官公子定会上台助公主一臂之力的。请陛下放心,刚刚我还看见,他从唐副都统的营帐里借去一件纯白的雪袍呢。”任军师所谓的‘借’,并不是真正的跟物主的主人借来,而是偷拿的意思。 “哦!”萧晴王意味深长的一声长吟,既是如此,他便放心了。想来,这上官世家该是把那江山无限亲传给了家中的独子了,只是萧晴王却是放心的太早了,因为上官浅落并不知这一舞江山无限是其实是双人舞,而他也只是误打误撞,撞上了而已。 aaa 台上的萧倾雅微微一福身,手臂轻抬,随着那质地铿锵的音乐,翩翩而舞。她时而欢快地跳动,时而横踢出纤细地长腿,手臂高抬过头,向台下的众人展现出江山无限不同其他舞的完美的爆发力与极强的扩张力。以此来博得台下将士们欣赏地喝彩。 “好。舞的好!”这舞比刚刚那群舞娘舞的要精彩的多,虽是只有一名女子翩翩而舞,却将一曲舞得敲到好处,每一举手投足,都让人觉得美不胜收,且是力量无限。“薛百夫,公主这舞叫什么啊?!”将士们欣赏的同时,还禁不住地出声吆喝道。 可是薛强呢,显然是心不在焉,根本不曾听见将士中有人询问的这一声,他的视线全都专注地落在那高高的木台上,嘴里更是嘟嘟囔囔道:“奇怪,他怎么还不出现?!” “薛百夫,您真看媳妇呢?!”将士们禁不住又有人挑唆道。 “去,我看……”薛强真就差点脱口而出,好在他及时醒悟,这才收住了嘴:“我看公主呢。公主舞的这么美,你们一会儿要是敢见色忘义,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薛强自然是向着萧倾雅的,嘴里的狠话也都是为了萧倾雅得胜而说的。 “公主舞的好是好,就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将士之中不乏有会赏舞之人。这舞确是力道十足没错,可是却稍稍有那么一点的美中不足,张力与爆发力太强了,而音律中却时而掺杂这一些的轻柔之音,台上的女子却是根本无法将其表现出来。 “你不懂。这舞叫江山无限。看的就是咱们公主的这个魄力。”而将士之中也不乏有向着萧倾雅说话的,更是对这样不常见的舞颇为赞赏。 “比起公主的舞,我更喜欢刚刚那支。”有人发表看法道。 “我也是。”有人赞同点点头:“一会儿我们投郡主吧。”忽的有人提议道。 “可是……”将士们的视线瞥去,心有余悸地扫了眼自己的顶头上司。什个江啊是。 “公主没有硬性规定要你们必须投她,大伙喜欢谁就投谁就好。”岳云的一句话,引得众人不由地彼彼相望,看看公主这气度,以一敌十的魄力,不投公主一票他们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可是凭良心,真看舞技,还是郡主技高一筹。 “那小子不会把朕的女儿给晒在台上不管不顾吧!”萧晴王看着萧倾雅一人在台上舞了小半刻了,却独独不见上官浅落的影子,可是急坏了。他打算要是上官浅落迟迟再不出现,他就非得给其治个欺君大罪不可。1c48y。 就在萧晴王正欲遣老元帅出去寻人之时。 从一旁的暗处飞出一个白衣翩翩的男子来,这男子一只精致的银质面具遮脸,手持一柄软剑。 “护……呜呜……”驾字还未出口,多嘴的李副将就被任军师一把捂住了嘴,只剩下呜咽之声。 “陛下,这是?!”这场面好生的熟悉,萧王爷忆起他好似在哪里见过,不,不是好似是一定在哪里见过,与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虽然那男人出场的时候也是手持着一柄银色的软剑,却不似现在台上的这位公子这般,还需要银面遮容。他究竟是谁?!萧王爷顿时起了疑心。 “怎么?萧王爷,就允许您的爱女请帮手,就不允许朕的女儿也请一位帮手吗?!再说了,这江山无限,可是男女双人舞啊!”萧晴王低低一声道出多年前的实情:“怎么?莫不是兄长如此健忘,竟是忘了当年那如此令人记忆犹新的一幕吗?!”这萧晴王今日也不知怎了,竟是同萧王爷一样,说话也是云里雾里的让人半晌摸不着头脑。 而亲眼目睹了多年前一幕幕的老元帅却是含头目露精光,半天沉沉不语! VIP35:以一敌十 “你怎么来了?就不怕……”上官浅落的突然出现,引得萧倾雅竟是脚步一乱的分了神,而身躯一个踉跄,小人儿竟是毫无防备的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男人反应迅速,软剑轻轻地一扬,嗖的一兜转,再是盈盈地一带,竟将那本是快要摔倒的小人儿,一下挽进了怀中。叀頙殩伤 “好!”台上台下喝彩之声此起彼伏。这一摔倒真是错有错着了。 男子的白衣翩翩衬着女子鹅黄的裙裤,摇出一副五彩斑斓的画卷。怎得一个美字了得。 “你怎么来了?!”倒在男人怀中,萧倾雅依旧不忘疑惑地继续追问。 “我不来,你确定你能赢?”上官浅落被银质面具遮盖下的面庞露出一抹善意的窃笑。 “能。”小女人不甘示弱地猛然起身,继续她刚刚那曼妙的舞步。 “笨,过来。”男人再次讪笑,重新递出握在手中的软剑,轻轻地将小女人的腰身一卷,将偏离了身侧的她重新扯了回来:“我带着你一起舞。”刚刚他一直在暗处一顺不顺地盯着台上的女子舞动着那曼妙的舞步,可是看来看去,他总觉得好似缺了些什么,就好似他的母亲教他这只江山无限时,他总觉得缺失了些一样。 而与萧鄂苗的一对比,忽的上官浅落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缺的是人,光有完美的爆发力与极强的张力是远远不够的,需要的是刚柔并进,这才叫完美的江山无限。而多年前,父亲曾教予他一套剑法,只是那剑法却根本不适合运用于战场,想必是配着江山无限的吧。现在他就要将这两者巧妙的融合在一起,助小女人完成这一曲完美的江山无限。 “他是?!”见那柄舞得上下翻飞的软剑,萧王爷的脸色都隐隐地开始泛了青光。 “看来兄长的记性还是不错的嘛。”萧晴王微微颔首一笑,那老迈的笑靥的好似含着一抹讽刺的意味:“只是也许只是单单像而已吧。” 萧王爷长久的沉默,竟是不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好似在等待着台上那一舞的终结。 而就在此时,那台上的音乐更加欢快激昂了起来。台上那耀动的鹅黄色与白色交相辉映。舞到尽兴之时,萧倾雅竟是现编现唱了起来,伴随着那激昂的乐曲缓缓而歌。将士们的情绪竟是一瞬间被这歌曲调动了起来。 “将士们手上,长剑闪耀着耀人光,驰骋在沙场,染红破碎残阳,烈焰在燃烧,曙光辉照四方,宁静抚平了创伤……” “他娘的,真是绝了!”侯六禁不住爆出一句脏话。早知道公主有这么一手,他们又何必提心吊胆啊。看看现在,整个萧晴军营就宛似炸开了锅般,到处都是将士们的呐喊声,喊的无外乎就是:“唱得好,公主再来,继续……” 而乐师们好似听见了将士们的呐喊,音乐倏地从激昂,转为婉转,曲风忽的悠扬了起来,难度无疑瞬间提高了一大截,可是这依旧难不倒萧倾雅: “就在这地方,就在这如梦如幻中,我们在创造着历史,谱写着故事。旌旗在飞扬,战鼓响,敲开战场,带一腔热血来闯荡。走遍的四方--夜未央。夜色迷茫,让月光映照着战场,飘散着淡淡地忧伤,听见这歌声让人们赶走忧伤,歌声在飘荡,夜未央映着光,低声唱……” “这,这不可能!”听到萧倾雅地动人低合,萧鄂苗登时傻了眼,她不可置信地不停地摇着头,萧倾雅竟有这样的天赋,为何她早不知,她可是与萧倾雅从小一起到大的,对其的事情了若指掌,这萧倾雅该是不会歌的,除了会舞刀弄枪,萧鄂苗从未见过,萧倾雅唱过歌,别说唱过,几乎是连哼都没哼过。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浅落也深感疑惑不已。小的时候,她从来不唱歌的,如今这是怎了?!莫不是她不是不会唱,而是不屑于与萧鄂苗争,不屑于唱。 萧倾雅略带得意地冲着呆愣的男人一眨眼睛,言下之意好像在询问上官浅落:“我唱的还不赖吧?!” 其实小时候,萧倾雅就知道自己有一只甘甜的嗓音,而音律这东西,她虽是不懂,却从喜欢跟着那悠扬的乐曲而低低地轻喝。所以如今她会唱,一点也不奇怪,而这乐曲她也是一点也不陌生,她的母后就经常这样地轻轻地哼唱这只曲,她一直觉得好听,却不知这曲叫什么。没想到,如今才有缘得知,它非但是一只曲,还是一只舞,舞叫江山无限。而歌吗,就由她亲自来谱吧。 早知如此,上官浅落不禁轻轻地一摇头,她又何必逞强地说跟他学舞呢,干脆说学的是歌该有多好。省得她辛苦,也省得他劳师动众。不过,也许是她确实没想拿这天生的优势去压着萧鄂苗赶尽杀绝吧。而如今呢,怕是被逼到忍无可忍了吧。 高高在上的萧晴王脸上挂着得意的笑靥,此时此刻,他为拥有这样的女儿而感到骄傲不已。会女红,会舞技又如何?!含辛茹苦数十载,还不敌他女儿三日的苦练来得强。萧晴王坐等着自己的女儿凯旋归来。 “公主唱的真棒。一首歌,竟然能把咱们这群为国效力的将士全唱进去,这才真正是江山无限呢。”王贤佩服的几乎就五体投地了。 怎的了上兜。“所以我才说,上官这小子上辈子准是烧了不少高香,不然家里怎么能给他订上这么个秀外慧中的美娇娘。”岳云一脸羡慕地一撇嘴:“我家里要是能给我订上这么一门亲事,就算让我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也死得心甘情愿了。” 岳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那一笔该记到哪里呢。他不像上官浅落与唐绍祥,他家是游牧族出身,游牧族天生漂泊惯了,而他的家世显然也比不上上官浅落等人,所以家里根本就没有给他订什么娃娃亲。而且,加之他的性格比较粗,也就只跟上官浅落玩的开,到后来才知,上官浅落也并非女子而是男儿身,岳云为此还失落了好一阵子呢。 “会有的。只是时候不到罢了。”薛强倒好似颇能体会岳云此时此刻的心情,踮起脚尖,伸长胳膊,使劲地拍了拍岳云的肩膀,以示安慰。 “就是,岳云兄弟,你肯定没问题的,再者说了,我们这不是都是光棍一个吗?其实这样也挺好,毕竟大伙都是驰骋沙场,不定哪天,刀剑无眼什么的,待到那时也就省得拖家带口的麻烦了。”侯六嘴上没把门地不着调道。 啪的一记响亮的暴栗。 “呸,狗嘴吐不出象牙!快呸呸!你这什么嘴啊!”薛强跳起来狠狠地给了侯六一记。把侯六打得知哎呦呦地嚷疼。 “大哥,你真下黑手啊!”侯六撅着嘴一脸地委屈。 “知道疼啊,这要是让娘听见,不打得你脑袋开花才怪呢!”薛强没好气地低吼一声。 “强儿你这是又说娘的什么坏话呢?!”身后妇人低低的一声,吓得薛强禁不住浑身一抖。 一转头忽见妇人板着一脸的严肃就静静地站在身后。薛强赶紧嬉皮笑脸地凑了上去:“没,娘,儿子哪敢说您老的坏话,这不是侯六吗?他说的话不吉利,我帮您教训了他一下。”妇人先是责备一声,再是眉眼一捧,竟是收去厉容换成了浅笑。 轻轻地伸出手去,将那畏首畏尾地藏在身后的小人儿一把拽到了身前:“侯六啊,交你件差事。” “嗳。大娘有事您说话。”也没问什么差事,侯六应的到是干脆。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薛大娘平日里待他不薄,宛如亲生儿子般。1c48y。 而薛大娘呢,自是把侯六当亲儿子般,也不会与他客气:“你看啊,这是公主身边的丫头--青岚,这差事呢,也是公主交代的,要青岚跟着你学刀法。”薛大娘是看着侯六长大的,她自是了解侯六的个性,所以说事前,先把萧倾雅抬出来,免得侯六会时候打退堂鼓,她呢,就先把他这义子的后路给挡严实了。 “这……”当侯六看见那静立面前的女子时,登时傻了眼,他这笨嘴拙舌的最不会与女子相处了。如今公主竟叫他教个女子学刀法,这他哪行啊!公主不知道,难道薛大娘还不知道吗?他见了女人就口吃,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薛大娘,我……”犹犹豫豫间,侯六想赶紧推了这门差事。 可是就在这时,台上萧倾雅的舞舞完了,而将士们也在此刻闹成了鼎沸,人声此起彼伏,根本不给侯六开口的机会。17652204 薛大娘略带得意的浅浅一笑,多亏了她选了个好时候,这才堵住了侯六的嘴。“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青岚就交给你了,大娘我也可以回去跟公主那交差了。”说着,薛大娘挽起青岚温暖的小手使劲地往侯六胳膊里那么一塞,转身就走。 整的侯六顿时臊红了脸。 VIP36:身份败露 一曲舞完,萧倾雅已是大汗淋漓,而早前她所考虑的问题,竟是因她太过专注地投入舞蹈之中,而竟被她给淡忘了,只是她忘了而有些人却将此事看在了眼里,记在了心里。麺魗芈伤就专注等地等着他们舞完这江山无限而治上台帮忙的男人的大罪呢。曲漓早一一。 萧倾雅刚刚携手上官浅落一起缓步走向木台的最前方。 “来人那,拿下!”不等旁人说话,萧晴王倒是先翻了脸。低低的一声喝,令一旁的萧王爷眉头不由地一紧。17690088 而一旁的将士们也是纷纷一愣,圣上这喊拿下,到底是要拿何人啊! “怎么没听见朕的口谕吗?把那台上的男人拿下!”萧晴王置地铿锵的一声,将士们这才呼啦一下地冲上去,枪风所向,皆指向上官浅落。 “这……”萧倾雅俨然是被这样的场面给吓傻了,而此时此刻,萧倾雅也才刚刚回想起自己的忧虑,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跑啊!”虽是不能以一敌百,但是上台的士兵充其量只不足二十人,想来上官浅落定然是能轻易脱身,虽说台下的将士们多,可是台下有薛强等人,且这群将士也几乎都认识他的假名:无名。定是不会拦阻的。 只是萧倾雅却是万万没料到,若是上官浅落想走,自是没人能留得住他,但是如今的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所以自然轻而易举的就被十几名将士给拿下了。只见上官浅落将软剑轻轻地往地上一抛。那份从容镇定,倒是颇令人佩服不已。 而在上高坐的萧王爷却是满脸不屑的微微一撇嘴。 上官浅落被俘,着急的不单只有萧倾雅,还有一旁的萧鄂苗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着,不因为别的,却是因为,她心中自打看见这个男人的那一刻起,就好似丢了魂般。不,不是看见,她也单单的只是见过对方的身影罢了,可是那不是一般的身影,而是那人对她真心施与援手的英雄救美的身影。 “皇叔叔……” “父王……”事到临头,两个女子竟是同时开口求萧晴王,都企图为那被俘的男人说情。 “苗儿不可无礼,让公主先讲!”萧王爷不悦的一声。 斥的萧鄂苗悻悻地一缩脖,别看萧鄂苗开口虽是最快的,可是她的身份却不及萧倾雅,碍于身份,萧鄂苗只得先将憋回了腹中。 而萧王爷则是转过头,狠狠地扫了自己的女儿一记,他实在搞不懂,为什么他的女儿竟然会胳膊肘往外拐的去帮着外人说话呢。萧王爷是个聪明人,不用猜,他都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她这是想帮那被俘的男人求情。只是他看明白了,却根本猜不到女儿这样做的用意,莫非,萧王爷眸光微微一敛,自己的女儿看上这人了,只是可能吗?!事到如今,就连萧王爷也拿捏不准了。 “父王,他乃是我萧晴的一员良将,功绩显赫,却是功不可没啊!”萧倾雅努力地替上官浅落游说道。 “哦?!”萧晴王微微一挑眉梢,唤来一旁老元帅:“元帅可有此事?!” 老元帅还未回话,任军师倒是先开了口:“启禀陛下,任某在军中从事多年,并未曾听说过此事。更未曾见过此人。” “是啊。”老元帅也是拱手一俯腰:“老臣也从未见过此人。” 嘿!萧倾雅当时就气得险些当场炸了毛,这群人分明就是在睁眼说胡话,什么叫做没看过,他们分明是连他的身份都知道,却故意偏要撇清关系,这一下可给萧倾雅气得不轻:“你们……”萧倾雅小手一横,做出一副就要开骂的架势,可是这二人却摆出一副,随你怎么骂,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的嘴脸来。 “李副将,你替我说句公道话,当时拿下平阳城时,你也在场,你曾见过他,对不对?”萧倾雅拉着李副将,要他替自己做证明。 “这……”李副将愁的那张粗脸拉得比驴子都长,认吧,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况且前面已有任军师和老元帅做了先例了,不认吧,萧倾雅确实说的是实话:“公主,就算您这么求我,我也没见过他!”到最后,李副将心一横,竟是说出一句惊人之语。 “什么?!”萧倾雅全然被这场面惊呆了,这李副将平日里是多么老实的一个人啊,人家说东的时候,他都敢说西,嘴上就好像没有把门的般,什么都往出说,怎么到如今竟然也学着老元帅和狗头军师不说实话了呢。 其实萧倾雅不知,李副将之所以不说实话,那全然是被任军师给挑唆的。为了防备李副将说走了嘴,弄得众口不一,而导致局面失控,所以任军师便早早地给李副将打好了预防针。 任军师告诉李副将说:“若是他说认识这男人,那官姑娘会不高兴的!”并且编出一系列的谎言将李副将哄的团团转。 这李副将的脾气,军营人里是人尽皆知,只要是为了官姑娘,就算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他都敢去。且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惜的。如今李副将一听,说自己认识这男人,会弄的官姑娘不开心,那他自然就赶紧佯装不认识喽。 众人这合伙的一番作为,惹恼了萧倾雅的同时,倒是快哉了萧鄂苗。只见萧鄂苗薄唇轻勾,笑的宛似一朵花般。心中暗暗啐道:“萧倾雅啊萧倾雅,你也有今天,你以为皇上是你父王,你就可以作威作福了吗?说一不二了吗?我告诉你,没那么一说,只要众人不与你穿一条裤子,随便你说,你父王依旧不会向着你说话。”萧鄂苗就勤等着看萧倾雅的笑话,她决定待到那时再开口。而这样才能恰恰突显出她萧鄂苗一言值千金。而这获救的男人怕是一辈子都要记得她萧鄂苗的大恩大德,然后倍感没齿难忘吧。 “父王……”萧倾雅依旧不死心地低唤一声。 “倾雅,闭嘴。”萧晴王怒喝一声,意味深长地对萧倾雅说教道:“他犯的乃是罪诛九族的欺君大罪。岂是单凭你一人直言便可获救的?!若是没有确凿的凭证,朕现在就让他人头落地。还不退到一旁,乖乖站着。再予他求情,朕连你一并处罚!” 萧晴王厉声一喝,萧倾雅只得带着满腹的怨言,乖乖地闭上嘴巴!只是她心中却默默念叨:若是今日上官浅落少了半只毛发,她定然饶不了这三个满嘴胡话的骗子!他们三个犯的才是真正的欺君大罪,要是上官浅落有半个闪失,她就叫他们跟着一起陪葬,一起掉脑袋,一起满门抄斩! 萧晴王头颅一转,颇具威严地对萧鄂苗道:“鄂苗你刚刚要说什么啊?!” “皇叔叔。”萧鄂苗先是轻轻地一声唤,再是缓缓地步履向前,颇具大家闺秀的风度,与萧倾雅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鄂苗斗胆问皇叔叔一声,若是此人。”萧鄂苗小手一点,直落在上官浅落的身上:“若是此人有恩于人,搭救过我萧晴皇室之人的性命,皇叔叔是可可以网开一面,饶他一命呢?” “这……”萧晴王微微地垂头,好似在思索般,片刻后,轻轻抬首,点头应允道:“这到是可以。怎么?莫不是他曾救过鄂苗的命?!”1ce00。 “正是!”萧鄂苗答的坦荡无比,而眉峰轻挑,好似挑衅一般地望向了萧倾雅,言下之意不过就是,看看,你拉那么多人都求不下来的情面,不过就是我一句话而已。 “嘶……”萧王爷凉凉地抽下一口冷气,现在他搞不懂的事情倏然又加了一件,那就是眼前这男子为何会好心地搭救他的女儿。到底安的是何样的居心,莫不是说这只是才过了短短的数十载,眼前人就将前仇忘的一干二净了,还是说,那样的事,这人当时年纪尚轻,那样的事根本就不足以记在心头。 “没想到,此人胆大妄为之人,竟是救过鄂苗的命。”萧晴王一派威严道。 “是啊。若是没有他,鄂苗就与皇叔叔还有爹爹天人永隔了!”说着,萧鄂苗还狠狠地一拧大腿,装出一副要泪洒当场的哀怜模样。 “好了,鄂苗别哭。”萧晴王连忙劝慰道,并且网开一面:“既是如此,朕就免了他的罪吧。” “真的?”萧鄂苗的眼泪早已不见,笑的更加的灿烂了。且是更得意地扫了萧倾雅一眼。心中欣喜地叫嚣道:萧倾雅啊萧倾雅,就算你今日赢了我又能怎样,你能护住一个,但是你能护住另一个吗?!竟是蠢的连自己心仪男人的命都救不了。而今看见了吗?!关键时刻,靠得还不是我萧鄂苗。你根本不行!连我的半张嘴皮子都顶不上。 萧倾雅接到萧鄂苗递来的鄙夷视线,心中虽是气,可是能救上官浅落的命,她却是比什么都觉得高兴的!对于她来说,受萧鄂苗排挤不要紧,只要眼前的男人能得救就好。谁救都是一样的,反正他已经是她的男人了,难道他还能插上翅膀——飞喽? VIP37:取下面具 这高高的看台上,就光看萧倾雅和萧鄂苗争的这般的厉害了,而那被拘的男人呢,却是从头到尾,坦然的好似这件事完全与他无关般,他就那么定定地竖在当下,光听着两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为保他周全就差磨破嘴皮子了。麺魗芈伤 一开始萧倾雅也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是隔了不到半刻,她便察觉到事情又点不大对劲,因为按照她对上官浅落的了解,若是平日里,他出了事,不是第一个想对策,就是早有对策,如今,被拘他都可以如此镇定自若的根本不为自己袒护,可见,这是他心中早有对策了。 想到这里,萧倾雅不由在心中狠狠啐了一口。这可恶的男人,竟是早有对策却还故意看她与萧鄂苗为他争个你死我活。萧倾雅又忍不住地横过视线,狠狠地赏了上官浅落一记眼。 上官浅落立刻偷偷回给小女人一记我很冤枉的眼神。 冤枉个屁!萧倾雅再次狠啐一口,她哪里冤枉他了,分明就是他故意使坏,耍手段,而且,怕是还联合了几人一起串通一气吧。萧倾雅顿时想起了,刚刚不替上官浅落说话的那两位,一个狗头军师就够了,结果没想到老元帅竟也横插一杠。哼,这三人分明都是一丘之貉,一人都是一肚子的坏水,挑头的就当属上官浅落最坏。萧倾雅心中狠狠地骂着。他们三人合起伙来,就诓骗她与她单纯的父王。 而实际上,萧倾雅却不知,上官浅落打给她的这一记冤枉的眼色是他确实很无辜,这一切也都不是他的主意,而是他被某个高高在上之人全然地牵着鼻子走的结果。他也没想到,萧晴王会已这样的方式来曝光他的真正身份,更是没有料到两个女子会为了他争个你死我活。 虽然萧倾雅的袒护确实在上官浅落的意料之中,但是萧鄂苗却真是个例外。不过,想到萧鄂苗竟会替自己求情,上官浅落便忍不住地想爆笑,他现在十分想看见,当他取下脸上这张精致面具时,萧鄂苗那错愕不已的容颜。会不会宛如活见鬼般呢,上官浅落若有所思地想着。 “那皇叔叔的意思就是饶了他了?!”萧鄂苗追问道。 “恩。”萧晴王频频颔首。高鄂争这这。 “苗儿。”萧王爷的脸色是说不出的难看,若是他猜的没错的话,此人的身份,他已经心中有数,而此人来这里的目的,也让他猜了个通透,对于萧王爷来说,若是事情真按照现在的情形继续发展下去。他的女儿多半会最后懊恼的恨不得去寻死了。既是知道了结果,萧王爷便决不允许事态照这样继续发展下去。 “爹,他是女儿的救命恩人,是女儿的恩公。只是……”萧鄂苗的心思几乎全在脸上写着呢,女儿家的娇态更是尽显无疑。看得人都不禁的脸上滚烫了起来。就这么一眼看过来,怕是个拙眼人都看得出,她是对这男子有意思了。 见萧鄂苗这般的模样,萧倾雅不由地悻悻一撇嘴。心中暗道:萧鄂苗啊萧鄂苗,你就臭美吧,一会儿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待你若是知道了他是谁,到时候,怕是又有好戏可看了。 “苗儿,你累了,看你这刚刚舞的满头大汗,到现在衣服都还湿着没换呢。来人那,还不带郡主去换件干净衣服。”萧王爷哪敢让萧鄂苗继续逗留下去,只得赶紧出声撵人。 “爹,女儿的衣服早就干了。这汗也退了小半刻了,女儿不累!”萧鄂苗偷偷地分出一缕的余光,满心欢喜地瞄了上官浅落一眼,这才是她心中最完美的类型,最中意的相公的人选:“女儿一点也不累!” 而萧鄂阳则是因为一些事情耽搁了些时候,所以来得比较晚,他才刚刚步上看台,就见一群人团团围着几人,而那几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好似在聊些什么,而那被围困在最当中的人,身形则是越看越熟悉。1ce00。 “陛下……”萧鄂阳微微一俯首,先冲着萧晴王一拜,再是一转身:“爹。”又冲着萧王爷一弯腰。 “阳儿你来得正好。帮爹劝劝你姐姐,她刚刚舞了一身的汗,爹让她去梳洗一下,她也不听,你说这要是染了风寒可怎么得了?!”萧王爷哄萧鄂苗走的原因有两个,其一自然就是担心萧鄂苗会因为男子的身份被揭穿时而经受不起那样的打击,其二则是因为依目前的情形来看萧鄂苗定然是输了,且是输惨了,萧王爷这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只是奈何,萧鄂苗却根本不懂萧王爷的心意,于是萧王爷便只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自己的小儿子身上,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 而萧鄂阳自是看出现在这样的情况有些微妙,他的姐姐好像挺中意那个银面遮容的男人,而萧倾雅呢,可恶!注意到萧倾雅视线的萧鄂阳不由的在心中暗啐一声。因为此时此刻,他心仪的女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男人。而这视线里的浓情蜜意,他自是认得出。 萧鄂阳万万没有想到,一个男扮女装的军营洗浣女就已经让他烦透了心,现在竟是又凭空跳出个程咬金来!竟是也想坏他的好事。既是如此,他干嘛要多管闲事的横插一杠,撵走自己那对男子‘有情有义’的姐姐。他何不干脆将他们送做堆呢。 想到这里,萧鄂阳微微一颔首,全当没有接到父亲递来的眼色,唇角微扯,低低道:“姐姐与公主的比试也有段时间了,这汗想必早就落了。爹您就切莫多虑了,再者说了,大姐又不是两三岁的孩子,该是能照顾好自己的。” “糊涂!”萧王爷就差从椅子里跳起来狂吼了。他是真不知道,平日里他这对儿女的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眼前的男子身份这么的明显,他们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吗?亏得小时候,他们还跟其打打闹闹地相处了那么久,不论好坏,记也总能记得一些吧。就算,这声音变了,难道容貌也会变吗?!萧王爷正想着呢,忽的才发现,自己竟是忘了至关重要的一点。17690088 眼前的男人一没张嘴,二又是银面遮容,这让他这双儿女上哪认去,只是,萧王爷又暗暗地捶胸顿足。若是等到男子开口倒是还好,起码还有一些能挽回的余地,而若是等其除下脸上的那张精致面具,待到那时,怕是说什么都晚了。 “咳……”萧晴王闷声一咳。一双利目叽里咕噜地转着,将众人脸上的神色都一一打量个遍。他的心中则是愈发满意的一笑:“你……”大手一抬,横手一指:“既是我萧晴国郡主的救命恩人,那朕就看在郡主的面上,免了你的死罪吧。不过……”萧晴王眉峰紧紧一蹙,再次威严道:“你可知与朕相见,脸上还遮着银面,也属大大的不敬啊!来人那……” 萧晴王大喝一声,一旁的将士连忙上前:“将他脸上的银面除去!” “慢!”萧王爷大手一立,顿时将大步上前的兵士拦阻于当下:“此事甚为不妥,若是此人样貌不端,恐会惊扰了圣驾。况且……”萧王爷差强人意的说辞,竟是被上官浅落地笑声喝断。 “萧王爷又多虑了!” 上官浅落一开口,萧鄂阳顿时愕然于当场。这个声音,他认得出,这是分明就是那男扮女装的洗浣女,分明就是他一直视为敌手的那人。而早前的一幕幕,萧鄂阳竟开始懊悔自己当时没有领会父亲打来的眼色了,明明觉得身型像,为何就没有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呢,他真是蠢啊,愚蠢至极。 再一转头,萧鄂阳无意识下竟是望向了自己的姐姐萧鄂苗,岂料姐姐竟还陶醉在其中,她竟是沉迷于眼前男子发出的天籁之声,而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亏得他早前竟是那么刻意地去提点她,而她竟是比他还蠢。算了,也许他一开始就不该将希望寄托在这个蠢女人的身上,万事还要靠自己,那才靠得住。 而现在,萧鄂阳知道,上官浅落的身份曝露是迟早的问题,而他必须要尽快想个方法,就算这上官浅落身份曝露,他也要让其无法与他相争。不如,思索再三,萧鄂阳突的想到了一个妙法。虽说他这样做可能会毁了心仪之人的名节,不过事到如今,萧鄂阳也是全然顾不得那么多了。 反正,他爱萧倾雅,不管她如何,名节丢与不丢,他都会娶她为妻。且一生一世愿意至死不渝。只是他这番感动天地的真心,却奈何那小人儿根本看不到。不,不是她看不到,而是她明明看到了,却要故意装作视而不见,白白的糟蹋了他的一番真心,可是他却依旧待她如初,且是无怨无悔。如今,为了争抢心仪之人,萧鄂阳也学的卑鄙无耻了起来,现在他可以不计任何后果,只为了将萧倾雅从上官浅落的手中夺过来。 “在下长得虽是相貌平平,但绝不会惊扰了圣驾。”说着,上官浅落右手抬起,轻轻地将那遮盖住倾世容颜的银质面具自脸上取了下来。 VIP38:婚期延后 上官浅落的手缓缓移向那张遮住他倾世容颜的银质面具,修长的手指牢牢一扣,竟将那张面具轻易取下。麺魗芈伤 容颜刚获重见天日,忽的那高高看台上,众人都纷纷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离得近的军营将士们则是一眼便将此人认了出来,更是因为认出了眼前人而纷纷瞪圆了双眼,嘴中则是不可置信地齐声唤道:“官……官姑娘?!” 官姑娘不是他们军中的洗浣女吗?!怎么竟是个男子?!而这里面,最吃惊的莫过于李副将了,他的嘴巴愕然地张到最大,那宽度好似刚好可以塞进一枚咸鸭蛋。这就是他倾心已久的女子,他是万万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是真的。 “上官浅落见过萧晴王。”上官浅落屈膝向前,径直一拜。 听闻上官浅落的话语,又是窥见其真正的容颜,萧晴王好似略感惊愕的微微一挑眉,更是虚张声势的提高音量询问道:“你刚刚说你姓什么?!”1ce02。 官住倾上浅。“在下复姓上官。”上官浅落再次重申道。 “你父亲可是曾是我萧晴的镇国公?!你可是他膝下独子啊?!”萧晴王的表情好似激动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正是。”上官浅落坦诚应道。 就在台上慌乱做一团时,台下的将士们却根本不知那高高看台之上发生了些什么,他们还等着去为萧倾雅投上自己那宝贵的一票呢。只不过,看台上的戏份精彩,他们眼前的戏份好似也不赖啊。17690090 只见这侯六,侯百夫长对着面前的女子,那脸红的就真快赛猴屁股了,这样一来到真是一点也不委屈了他那姓氏。而这围在侯六身边的众人,任谁也都看得出来,这名叫青岚的女子或多或少的吧,确实好似对侯六有那么点意思,在他们看来,这学刀是假,图人才是真吧。 得,这一次,营中的光棍阵容,顿时又减少了一名。薛强那脸愁的啊,就跟掉进了染缸一般,他愁自是不为别的,而是愁自己有可能会落到最后讨不到媳妇,看看,现在就连比他小好几岁的侯六身边都有了个女子相伴了,而他呢,依旧孤家寡人不说,就他这小挫个子,谁愿意嫁他还是个事呢。 “哎。”薛强不禁哀哀一声长叹。想来他娘也真是,怎么能竟顾着侯六呢,至少也帮他像公主美言几句,让公主也给他说房媳妇回来。这样他薛家也好有后啊! “行了,薛强兄弟,你这心里啊,就别埋怨了,公主不能忘了你,一定知道你着急讨不到媳妇。待公主处理完自己的事,就该轮到你了。你还急什么?!”王贤抬起大手,轻轻地一拍薛强的肩膀,掴的薛强超前猛踏了两大步。 “王贤,这咋什么都让你看出来了?!”薛强不服气地一撇嘴。可是仔细一想,他又觉得不对,按理说他在家乡讨不到媳妇的这等丑事,这身为南阳本土人士的王贤该是不知道的才对啊!到底是哪个该挨千刀,该封嘴的给他说出去的?!薛强顿时缓醒过味儿来了,这一准是有人给他说出去的。 王贤憨憨一笑,手臂高高抬起,摇指了指那高高的看台之上。“喏,就是他告诉的我的。” 嘿!薛强顿时气的直磨牙,他不就是眼睛贼点,看出上官浅落实则男儿,并非女子吗,怎么这上官兄弟竟是这么的不讲义气,竟是将他的丑事,顺嘴的全给说了出去,这是不是刻意想要报复他啊!只是,他薛强好像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上官浅落的事啊。 “薛强兄弟,你也别误会,其实这是我偶然之下从上官兄弟那问来的。”王贤光看薛强的脸色就知道薛强这是误会了,连忙解释道:“我是想像上官兄弟打听打听我妹妹的情况。” “你,你还有妹妹?!”薛强顿时瞪圆了双眼,他不可置信地将王贤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放着长相不说,这王贤光是个头就足足比他高出了半个他还多。王贤的妹妹,薛强绞尽脑汁地在脑中想象着,顿时勾勒出了一幅五大三粗的女子的模样来。那模样吓得薛强浑身无助的一抖。 “怎么不信?!”王贤哪知薛强都想到哪里去了,还以为薛强是不相信他的话呢,满脸不屑的一扯嘴角:“待到他日,我寻到了她的音讯,找到了她,带给你看看,若是你中意的话,就许给你做媳妇了!” “别!”薛强回绝的到快,第一次,薛强这般的不像话,好不容易有人给他说媒了吧,他竟是推三阻四地拿起架子来了。 “什么就别,你看你,还不好意思上了,大男人,儿女情长之事再正常不过了,你还害什么羞啊!”王贤不知薛强心中所想,却是曲解了薛强的心意,他还以为薛强是不好意思,所以更加卖力地游说道:“我那妹妹长得可美了,要不是当初我爹同意,我还真舍不得让她一起跟着师父上山学艺。结果,没想到,学艺归来,她非得要应征入伍,结果……” 王贤越说,薛强那脸色越难看,就好似被霜打了的茄子般,蔫头耷脑的半天也不吭一声。薛强心说:应征入伍的女汉子,再美能美到哪里去啊。就凭他这短小精悍的小个头,回头真遇见那应征入伍的女汉子,人家一抬掌,他八成就被拍飞的连影子都寻不到了。这样的女汉子,他薛强娶不起。所以,他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公主给他保媒拉线吧! “怎么样啊?薛强兄弟,你到底乐不乐意啊?!薛强,薛强兄弟?!”就在王贤自顾自地讲自己妹妹如何如何好时,薛强早已脚下抹油地溜的不知去了哪里。后有知情兵士向王贤透露:薛强,薛百夫长挤进看台边上看热闹去了。 而众位将士也都在此时此刻纷纷凑向了那高高的看台,打算对上面的情形一探究竟,因为他们竟然听到有人说:那看台上的银面男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军营里的洗浣女,官浅落--官姑娘!官姑娘竟然是男的,这一消息一传开,顿时军营里就像炸了锅般的鼎沸不已! 就在上官浅落取下遮面的银质面具,并且又坦然自若的自报家门后。萧鄂苗的脸色就好似调色盘般,顿时变得异彩纷呈了起来。那愕然的模样,足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了。 她中意的男人竟然是小时候的那个碍眼鬼。老天啊,这不是存心跟她萧鄂苗过不去么?!早知是他,刚刚她为什么非要费力地去救他的命啊!不如干脆看着他死多好。上官浅落在萧鄂苗的心中,就好似一根刺,拔不出来,剔不下去,横在心里一直别扭的难受。她萧鄂苗就巴不得这上官浅落早死早投胎呢。 而此时的萧倾雅呢,则是心中欢喜的快要美上天了。眼前的男人身份一旦曝光,那等待着的是什么,可想而知。她父王也曾经当着她与上官浅落的面,亲口承认过:上官家与她萧氏皇族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们可是有婚约的,而他的父王贵为一国之君,自是不能言而无信,所以,她必然要嫁给他的。此时此刻,萧倾雅心心念念,望眼欲穿的也正是要嫁给上官浅落的那一刻。 从上一世闭眼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想着如何去报答他的恩情,想来想去,也唯有以身相许更合适。现而今,她的一桩心愿终于要达成了。而另一桩,应该也会在不久之后也会达成,那就是打赢这场仗,让南阳永不再犯她萧晴。若是他们能够齐心协力,此事必成。毕竟在上一世,乃至这一世,萧倾雅都见识过上官浅落的本事,她对他有信心,因为在上一世,她弃国投敌那样恶劣的局势下,他都能带着萧晴稳操胜券,想来,现在还有她助他一臂之力,他们定然是稳赢了。 正在萧倾雅心中想着,嘴畔甜笑之时,萧晴王真就按照萧倾雅所想地说了。 “既然你是上官家的独子,那你想必也该听你父亲提及过一些,关于我萧氏皇族与你上官家的旧事。” 上官浅落是个聪明人,萧晴王一点他就透,这话中意思代表着什么他更是再清楚不过的,于是他更是清清楚楚地应道:“浅落也确实曾听家父提及过一些旧事。”上官浅落的视线一瞥,轻轻地落在满心欢喜的小女人的身上:“是关于浅落与公主的婚事。” 上官浅落的话似是并未说完,而就在此时,萧鄂阳却蠕了蠕嘴角,朝前跨出了一步,他刚要开口,却不料竟让上官浅落抢了先。 “只是在下现在并无心与公主完婚。还望陛下准许在下将这门亲事姑且延后!” “什么?!”惊愕的不单只有萧倾雅一人,就连一旁的想说话去揭上官浅落老底的萧鄂阳都愕然于当下。 台上的人傻了一片,而台下的自然也比台上的好不到哪去。薛强等人都纷纷瞪圆了双眼,心中皆是暗骂这上官浅落是被喜悦烧昏了头了。 VIP39:两座城池做聘礼 上官浅落一句话,将众人说的纷纷愕然于当场,包括薛强等人在内,众人皆是大眼瞪小眼,谁也搞不清眼前这妖孽的男子心中到底都在盘算些什么。麺魗芈伤他延期的婚约可不是别的,那正是他向往已久的允诺。而那女子也不是旁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心仪之人。如此看来,莫不是说他…… 忽的众人的脑中皆涌起一股不好的念头来,而萧倾雅则是面色惨白,堪比吃了黄连还要难看。她的喉咙就好似被什么硬物卡住了一般,哽的难受,咳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眼眶也不由的酸到肿痛,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委屈到失声痛哭的危险。 “上官浅落……”萧倾雅狠狠地将男人的名字碾碎在口中,她连清白都给了他,而他呢。竟是忘记了先前的诺言,不愿再娶她,对她负责,那早前他的承诺又都说到哪里去了?!还是从一开始,她就瞎眼的又看错了人,竟是又相中了一只披着伪善羊皮的豺狼。 “咳--”萧晴王面色阴沉地闷声一咳。萧晴王也是万万没有料到,竟会说出要拖延婚期的话语,萧晴王的心中对此也是十分的不满,想来,他都将自己的女儿半塞给这上官浅落了,而这上官浅落呢,竟是如此的不知好歹。不过,萧晴王却不似萧倾雅那般沉不住气,他猜想着上官浅落该是心中有着什么打算才会故意如此讲的吧。所以,如今,他很想将上官浅落接下来的话听完。而且,上官浅落最好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说辞,不然,就别怪他这做君主,做父亲的翻脸不认人了。 只是不等上官浅落继续往下讲呢,从喜悦的惊愕中缓过神来的萧鄂阳已经早就想好了说辞。萧鄂阳先是满眼关怀地偷睇了萧倾雅一眼,心中低低暗道:倾雅你别难过,倘若这上官浅落当真不愿娶你,而是敷衍你,那你还有我啊!再是横眼冷扫了上官浅落一眼,心中再次暗道:好你个上官浅落,竟把我的倾雅伤成这般的模样。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你不是想拖延婚期吗?!我就让你一辈子也娶不了她,当不成这个驸马! 怒火中烧的萧鄂阳忽的向前一大步,且是微微拱手而道:“皇上。这上官公子,既是如此有意推脱,怕是他并非真想做我萧晴的驸马吧?!”萧鄂阳先是狠狠地栽赃了上官浅落一把,再是薄唇勾起,视线锐利如刀般,生冷地扎向上官浅落道:“只是上官公子,你可知,现如今不是你愿不愿意做萧晴驸马这么简单的事情,而是你根本就不配!” 萧鄂阳话语停顿的一瞬间,萧王爷的眉头不禁感兴趣地猛一高挑。心中更是暗暗赞许道:“阳儿说的好!”萧王爷更是猜到,萧鄂阳之所以这样说绝不单单是空穴来风这么简单,他定然是抓做了上官浅落的什么把柄。好,真是做的太好了,这一次,萧王爷才觉得他这个儿子第一次顺了他的心意。而他也是第一次觉得这个儿子好像也是越看越顺眼了些。 好,阳儿继续说,说的好!最好能今日把这上官浅落订个大罪,拖出去砍了才是最好的。若问这萧王爷为何如此记恨上官浅落,那还要从多年前一件十分久远的事情说起,而这件事所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萧王爷处心积虑谋划最终破裂为泡影,而他虽是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忍气吞声地忍耐下去,等待着下一次时机的到来。而这一切的一切,归根究底,全拜上官浅落的爹娘所赐,萧王爷又怎能不记恨上官家,在萧王爷的心中,他巴不得上官家自此消亡,永不再出现在他的眼前。 所以多年前,他才利用了女儿推上官浅落坠湖波及到萧倾雅的事件,在萧晴王的耳畔吹了一股子的邪风,导致萧晴王酒后失言,将上官一家撵出了萧晴境内,自此隐居深山长久不出,而今,上官家虽是杳无音信,可是萧王爷万万没有料到,那坏了他好事的上官家的儿子竟是在他无意识中又回到了萧晴。这一下可真是把萧王爷惹恼了。他好不容易又一次盼来的时机啊,他怎愿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再一次重蹈覆辙。 “陛下,鄂阳亲眼看见,这位上官公子乔装成洗浣女,藏匿于我军营之中,且……”萧鄂阳眸光一瞥,刻意地扫向了萧倾雅:“好似其整日陪伴在公主的身边,妄图对公主肆意有染。”17690090 “哦?!”萧晴王不禁猛地瞪圆了双眼。“倾雅,可真有此事?!” 本来萧倾雅的心中是悲伤不已的,但是就在她听见萧鄂阳对上官浅落的栽赃后,她好像顿时醒悟了般,这一刹那,她好像终于弄懂了,上官浅落为何硬是要将他们的婚事延期了。因为他的另一个身份啊,肯定会惹人闲话,落下做了他人的话柄啊,她真是糊涂,怎么会那样想,那般的猜忌于他呢。 “爹,孩儿,孩儿不曾……”萧倾雅连忙褪去了脸上的愁容,替换上一抹娇俏的色彩,进而赶紧向自己的父王为上官浅落开脱道。 “不。”只是萧倾雅的话还为说完,便被上官浅落出声阻在当下,上官浅落大步上前,屈身一跪,挺拔的身躯,弯出一道优美的弧度:“陛下,小侯爷说的没有错,在下确实早已对公主倾心已久!” “嘶……”不知情的众人皆纷纷凉凉一抽气,这上官浅落倒是真敢说,若他真是对公主倾心已久那他为何要拖延婚期啊,到手的美人都不要,这不是在做傻事吗?!官纷然上浅。 “那你这是?!”也许别人糊涂,可是萧晴王却不糊涂,早就看出来了,这上官浅落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戏码,而这擒的自然就是那些蓄意对其图谋不轨的歹人了,怕是他是想一次将事情全部解决掉,免得给他人留下什么口舌与话柄来。哼,到是真有他的!难道他就不怕回头当真把倾雅惹恼了,倾雅真不嫁他,而选择旁人?! 不,这小子怕是早就算计好了,瞧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想必早就料定了倾雅不会为这事儿闹得不嫁他。这一下,萧晴王可算是把上官浅落给看透了,这个上官浅落模样把看似耿直,只是骨子里却透着那么一股地蔫坏,跟他的老子真是如出一辙,这是不是就叫做有其父必有其子呢。不过,他在棋艺以及兵法上的造诣怕是另有真传吧。 萧晴王想着想着心中竟是不由的一笑。他怎么总想着这小子的父亲,竟是把其母亲的家底给忘了呢。想来这上官浅落毕竟是北燕皇室之后,头脑自是不会比一般人差了。 “只是在下怕的就是会落下他人的闲话。”上官浅落反过头来狠狠地将了萧鄂阳一军。“何况在下当时与公主相见却不曾相认,公主也并不知在下实乃男儿之身,所以在下暂还不能确定公主的心意,实在不敢妄加强求。不过,按照小侯爷那么说,在下觉得着实有些过激了,在下虽是对公主倾心已久,却并未曾对公主心怀不轨。不知小侯爷那么说在下,可有何凭证啊?!” 上官浅落一句话,把萧鄂阳问的登时白了脸颊。 萧倾雅心中暗暗地叫了一声好。这萧鄂阳确实可恶,没事闲得竟是想毁了她的清誉,虽说她萧倾雅确实将清白已给了眼前的男子,可是这事也只有他们心知肚明才是,而这萧鄂阳凭空地插上一嘴,胡乱地猜测,他这是想做什么?!怕是非歼即盗了!就这一次,萧鄂阳在萧倾雅的心中地位可谓是大打了折扣。更是一下子凭空跌至了谷底! “这……”萧鄂阳被问的哑口无言,只得再绞尽脑汁的想其他的托词。 而就在此刻,萧王爷却抓住了萧鄂阳制造的时机,开口言道:“陛下,家国未定,现今局势如此动荡不安,怕是不宜让公主大婚吧!” “是啊,爹爹所言在理。况且,这上官公子又无功绩在身,怕是也没有能力娶倾雅啊。”萧鄂苗也学聪明了,开口在一旁为自己的父亲帮腔道。萧倾雅想嫁这上官浅落,门都没有,她萧鄂苗首肯了吗?! “确实!”萧鄂阳也点头应道:“上官公子确无功绩在身。迎娶公主怕是会惹来他人的闲话。成为我萧晴的笑柄。”萧鄂阳的话语在明显不过,他可是萧晴的小侯爷,这公主当嫁他才是,嫁给那上官浅落算什么。 “这……”萧晴王顿时脸上突显了难色。轻轻一眼睇向上官浅落,言下之意不过就是让其自己看着办,赶紧想办法,难道还想让他这做皇帝开口去提点吗?!1ce02。 上官浅落怎不明白萧晴王递来的眼色,他更是知道这萧王爷打的什么主意。既是如此,他不如就顺了他们的心意,反正这些难事,看似艰难,对于他上官浅落来说却是易事一桩。只见上官浅落微微一笑,悠悠开口,竟是说出了惊人之语:“浅落愿以南阳仅剩的两座主城为聘礼。待到拿下主城之时,便是在下迎娶公主之时。” VIP40:送萧倾雅回京 忽闻上官浅落这一声可把萧倾雅给气坏了,萧倾雅心中暗道:好你个上官浅落,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人家给你下个套,你还就往里钻啊,好像故意就是想将婚期拖后般。麺魗芈伤萧倾雅恼怒的恨不得上手去狠狠扼住男人的脖子,将他那憋在腹中的一肚子坏水,全给他捏出来。 只是上官浅落却根本将小女人的恼怒全然无视了去。对于他来说,这偌大的军营里有他,老元帅,还有薛强等人已足够了,打赢南阳指日可待,而这属于他的小女人还是早早回到萧晴宫中继续做她的公主比较好。毕竟这军营并不是女儿家可来的地方,虽然她相较于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在上官浅落的心中,还是不愿让萧倾雅轻易涉险。 而萧晴王又怎不知上官浅落的心思,他自是一早将其猜透了。这上官浅落分明就是在替自己的女儿考虑。萧晴王并不糊涂,自然也不会说出糊涂话来:“依你的意思,就是说,要朕与爱亚暂且回宫等待你凯旋喽?!” 一瞬间,萧倾雅的凤眸迅敛成了两道细线。她到现在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合着,她的父王与眼前的男人分明就是穿了同一条的裤子,他们打算合伙将她以一个名正言顺,且又不会被她怀疑的理由,将她遣送回宫里去啊。哼,真是够狡猾的! 只不过萧倾雅看出了上官浅落的心思,可是旁人却不懂,这旁人自然是萧王爷等人,他们还以为这上官浅落当真是为了萧晴,为了迎娶萧倾雅,所以甘愿牺牲自己呢。这里面最高兴的抛开萧王爷不说,就当属萧鄂阳了。 毕竟若是没了上官浅落,那萧倾雅跟他相处的机会自然而然也就多了,他的眼前更是少了上官浅落这个碍眼者,又可以过回以前的平静日子,而且,依萧鄂阳之见,南阳仅剩的两座主城并不是眼前人想拿便可以轻易拿下的。所以若是他日,这上官浅落又是不幸丧命于南阳的乱军之中,那他岂不是就可以稳坐这驸马之位了。 萧王爷虽是不赞同自己的儿子想去给萧倾雅做驸马,可是他却跟萧鄂阳一样,同样都希望上官浅落最好丧命在这乱战之中,永远的回不来。 而萧鄂苗呢,对于她来说,上官浅落如何,她不太在意,她想要的就是能亲眼见到萧倾雅过的不好。只要萧倾雅心里不舒坦,她萧鄂苗的心里就想是吃了嗨药,欣喜之情简直无法言表。 由此可见,这萧王爷一家也真可谓是居心叵测了。只是棉里针,笑藏刀,就算他人当真是火眼金睛也很难看出眼前这一家人的险恶用心来。 上官浅落这一番说辞当然是受到了萧王爷一家的一致认可。这一家就差举双手投赞同票了。萧王爷作为阴险的一家之主,自是带头开口道:“公主年纪尚轻,过早婚配也不是什么好事,依臣之见,这婚事姑且还可以再放个两三年。待到咱们萧晴大局稳定,再嫁也不迟。且……”萧王爷微微一笑,扯住自己的爱女做样例,苦口婆心对萧晴王教育道:“苗儿岁数比倾雅还长个两岁,苗儿都不急,陛下又何必那么着急将公主嫁掉,不如多留在身边多陪伴着几日也好啊!”17722633 “啐!”萧倾雅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这萧王爷倒是真敢说,也不怕风大闪了他的舌头。他倒是挺看好他家的女儿,只是萧鄂苗天生的娇生惯养,她倒是想嫁,有人想娶吗?!萧倾雅与萧鄂苗这二人,可以说打小便结了梁子。这里面,自是也包括了萧鄂苗推上官浅落坠池一事,只是那一件并不算完。 她们就好像天生的八字反冲,每逢见面便会掐上个你死我活!其中的缘由嘛,虽是看似难懂,实则也非常简单,萧倾雅大气,萧鄂苗做作不说,还十分的小肚鸡肠,身份又是一个天,一个地,萧倾雅虽是贵为公主,却没有公主该有的架子,而萧鄂苗那,虽是身为郡主,为人处事却十分的专横跋扈就好似她才是公主一般。所以两人根本就玩不到一起去。可是奈何两人的父亲却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手足,所以明明就是相看两相厌的两个人,却为了迎合各自的父亲,又只得装出一副很要好的模样。 只是这样的情况也只维系到上官浅落一家隐居山野之前,再那之后,萧倾雅就彻底与萧鄂苗决裂了,其原因虽是出自萧倾雅彻底看清了萧鄂苗的本质,而另一原因却在萧鄂苗。因为萧鄂苗也刚从自己父亲那里得知,以后都不用再去迎合萧倾雅那个一点也不像公主的公主! 闻倾好明的。这二人更是从决裂的那一刻开始--针尖对麦芒!成为了这一生都会为之相抗衡的死敌。谁也看不得谁好,只是萧倾雅没有萧鄂苗那么歹毒,她就是脾气暴躁点,最毒,做事却像上官浅落说的那样分毫不差--不够狠!而萧鄂苗呢,却跟萧倾雅正好相反,她是嘴甜心肠狠,手段也更为毒辣。碾死条人命就像碾死只蚂蚁般,正宗的蛇蝎美人! “就是,皇叔叔,您就这么把倾雅这么早许配出去了,您舍得吗?再者说了,那话叫什么来着,肥水……” “肥水不流外人田!”萧鄂阳赶紧替自己的姐姐接话道。 “对。”其实在萧鄂苗的心里,挺不希望萧鄂阳把萧倾雅娶进门的,更是不希望自己的弟弟去争什么驸马,可是她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的弟弟真的能将这萧倾雅娶进了她王爷府,那这萧倾雅还不就是她随意揉捏的对象了。她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谁叫她这个弟弟,与她那二娘,就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呢。娶过门的媳妇,还能好得了哪去?!但凡嫁到她萧王府,还不是得听她跟她娘的。 所以这么一想,萧鄂苗也就变了主意,这萧倾雅啊还是嫁给她的弟弟,比嫁给那上官浅落要强得多。谁让在她的心目中,萧鄂阳根本就不及上官浅落一半呢。别看在萧鄂苗的心里巴不得上官浅落早早消失,可是上官浅落的好,她还是看得见的,正因为上官浅落无可挑剔,她才会不希望萧倾雅嫁个这么好的夫家。1cmsv。 “对,对,鄂阳还是你聪明,就是这句:肥水不流外人田!”萧鄂苗横过视线淡淡地扫了一眼上官浅落这个外人:“皇叔叔难道就没想过给倾雅妹妹来个亲上加亲吗?这样岂不是美事一桩?!” “亲上加亲?!”萧晴王眉梢微微一拧。他好似没听明白萧鄂苗的话里有话。 萧倾雅则是狠狠地一咬牙,一双白希的小手的指骨都捏得泛了白。心中冷冷哼道,好你个萧鄂苗,你倒是挺会算计啊,竟想将她说予你的弟弟萧鄂阳。我萧倾雅就算不嫁上官浅落也不会嫁给萧鄂阳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我看不上你,不愿跟你同居一个屋檐下。 就在萧倾雅愤愤然地想要开口之时。萧晴王却是抢去了先机:“苗儿真是甚懂朕的心思。” “真的?皇叔叔您快给苗儿说说,您的心思!”萧鄂苗还以为自己的提议被萧晴王采纳了,欣喜地要求萧晴王把未说完的话说完整。 “当年朕之所以将倾雅许配给上官世家,就是为了亲上加亲。因为上官浅落是镇国公的独子啊!” 扑哧,萧倾雅差点没憋住的浅笑出声来。一时情急之下,赶紧别过头去,生怕被人看见她快要爆着肚子笑到癫狂的模样。萧倾雅一开始本以为她的父王定然是会指出这萧鄂苗的语病,却不曾想,她的父王竟是比她还会借题发挥。竟是将萧鄂苗的话全然曲解成了别的意思。该啊,真是该!这萧鄂苗就是活该!看看,现在,萧鄂苗的气的泛青的脸,萧倾雅就觉得心里舒坦。 “皇叔叔,您误会苗儿了,苗儿的意思是……”萧鄂苗刚想将心里话说出来,却被萧王爷厉声喝止。 “苗儿,还不闭嘴。人家上官世家当年可是与你爹爹我相齐名的,你个半大的娃娃又懂得了什么。”萧王爷之所以不让萧鄂苗再继续说下去,是心中另有所图。 他与萧晴王可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又怎不知这萧晴王的那点心思,这事情其实早就摆明了。这萧晴王怕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上官浅落的身份了,今日就是等着他们将其的身份戳穿呢。他这个弟弟相较之前,这脑袋依旧聪明,真是转的分毫不差!而他这做兄长的呢,自是也不比这个弟弟差。明知女儿多说无用,为何还要让她再多费唇舌。 “陛下如今这三军皆以犒赏完毕,何日启程回京?”萧王爷不由地岔开话题道。 “回京?!”萧倾雅顿时小脸一皱,她怎么光顾着看萧鄂苗的笑话了,竟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抛到脑后去了。她的父王可是跟上官浅落联起手来合伙算计她要拖她回京呢。 VIP41:萧倾雅回京了 萧倾雅才不想随着萧晴王回京,对于她来说,这偌大的萧晴军营里的生活才是她向往已久的生活。睍莼璩伤她喜欢随军打仗,喜欢参与其中,喜欢与将士们,与薛强等人同甘苦共患难。只是她的父王,萧晴王却不这样认为。 作为一国公主,萧倾雅必须要有公主的样子,萧晴王不愿放任她不管,虽然她再军中也没有什么异样,军营里的将士们不会对她敢有二心,乃至非分之想,可是他的女儿毕竟是一国公主,就算他披甲上阵,也不能让女儿去前线带兵杀敌,何况,他萧晴也没有到那个穷途末路的份上。 “父王。”萧倾雅小嘴扁起,一脸的哀求模样,缓缓地靠近萧晴王,想与其好说好商量,不要过早带她回京,或者,他们回去,把她留下也好。 只是还没等到萧倾雅再开口呢,萧晴王便眉头一蹙,一脸严父的模样,威严道:“倾雅你也该收收性子了,老大不小了,眼看着就要嫁做人妇了,总不能一直这样由着性子玩闹下去。之前,父王是要犒赏三军,已经给了你几日的宽限了,如今,你还不随父王回京?难道还要父王将你母后搬来,你才肯父王的话吗?!” 萧倾雅从小到大,无法无天惯了,在宫中几乎就是横着走,无人敢拦她,只是她却独独就怕她的母后,要说这缘由嘛,萧倾雅会说,因为她的母后,心底太慈软,真真就应了那么一句话,女人是水做的。遇见一个动不动就落泪的娘,萧倾雅真是吃尽了苦头,她总是分不出她母后的隐隐泪洒,到底哪一次是真,哪一次是假。总之,孝义为先,萧倾雅只得闻母哭便色变。 “别,别。父王,我跟您回去便是,您千万别唤母后来这军营,这兵荒马乱的,又劳师动众的多不好!”萧倾雅这才连忙改口道,胡闹呢,这若是让她的父王将她的母后搬来,那她还有何颜面在军营里立足啊。还不人人都知道,她萧晴的王后是水做的女人,动不动就泪洒衣衫啊。 所以说什么,萧倾雅都不能让自己的父王将母后搬来,不过呢,她也不会真的跟父王回京,眼下她这么应也只是个权宜之计了。待到后面,她自是有别的办法,留在这萧晴军营之中。 上官浅落见到小女人应得如此爽快,心中疑惑着,不由地眉头微微一蹙。不过,转念一想,她许是没了法子,不得不回京吧,如今萧晴王开了金口,就算元帅想留下公主,也有心无胆吧。思及至此,上官浅落这才放下心来。 这前线就是前线,就算现在再太平,能太平个几日,况且,他既然夸下海口,那就必须在尽快的时间之内,拿下南阳仅剩的两座主城,否则迟则生变,也许到头来,反而会累得自己连小女人都娶不成。 上官浅落现在是看见萧鄂阳就恨得咬牙切齿,毕竟心中爱的是同一个女人,且刚刚萧鄂阳竟是如此的想要陷害于他,就萧鄂阳总在背后捅人刀子的这一点,着实令上官浅落感到十分的不耻,且是十分的不爽。 当然也就是萧鄂阳并没有将事情闹大,不然上官浅落早与其翻脸,让其尝尝激怒他的恶果了。 只是对于上官浅落所散发出来的威势,萧鄂阳则是全然不放在眼里,在他的心里心心念念的全都是等到萧倾雅回到了京中,他要怎么与其好好相处的这档子事了,以前,他的父亲和姐姐根本不支持他跟萧倾雅在一起,可是如今呢,他们竟然突然转了心向,这一点却是令萧鄂阳十分的高兴。 aaa 于是转过天来,又是一个舒爽的夏日,萧倾雅虽是满脸的恋恋不舍,却还是在万般无奈之下,被萧晴王半拖半拽地带上了马车。 披盖着鎏金缎子的马车缓缓而行,朝着萧晴的主城径直而去。 “呼。”老元帅不禁隐隐地长舒一口气。心中暗道:“这烫手的山芋可算是走了。”而就在老元帅感叹之际,一旁的任军事却缓步而至。并且一语说中了老元帅的心声。 “元帅,公主终于算是平安回京了,这下您也大可放心了,军中也有了上官公子相助想来,打赢南阳便是指日可待了。”倾对营往为。 “是啊。现在是该想想怎么去拿下南阳仅剩的两座城了。”老元帅满露难掩的欣喜点头道。对于老元帅来说,萧晴王此番前来,可是了却了他三桩心事,这其一嘛,自然就是上官浅落的身份,其二便是将萧倾雅平安送离军营,其三,上官浅落与萧倾雅的婚事有了着落,这下他也总算是可以向上官家的那两位有个交代了。 而这三件之中,得利最大的当然要属萧晴国了。以前的得力大将回归,镇国公教出来一个好儿子,这小子可是融会贯通,将兵法运用的神乎其神。有他相助,却也是真应了任军事的一番吉言,打赢南阳指日可待啊! “就是不知道这上官公子有何妙法?!”任军事对此十分的好奇,想来这上官浅落必是有十足的把握,不然他是全然不会说出那般信心十足的话语来,既是如此,任军事倒是想先与上官浅落纸上谈兵的切磋一下。看看他那十足的把握到底来自何处!且任军事更是早有耳闻,这上官世家在萧晴国建国初期便是家喻户晓的一员虎将,用兵之神更是令其他国家闻之色变。 乃至一本兵书上记载着这样一件奇事,百人不足的军队,竟是击破了敌方的上万人铁骑。这一奇事说的便是上官浅落的父亲。只是记载只是记载,传闻也只是传闻,不乏有夸大造作的嫌疑,所以任军事十分想亲眼见证这一奇事到底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那有其父必有其子,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上官浅落该是不会比他的父亲差。 “走,虽本帅过去问问。”老元帅朝旁一指,只见上官浅落静静立在一旁,依旧目视前方,他的视线一直追着那如今已经小到只剩下个黄点的马车,一直定定地根本收不回来。 “上官兄弟,别看了,公主的马车都走远了。你要是当真舍不得,当初就不该放公主走。”王贤怎么看不出上官浅落的不舍,就萧倾雅要走的这两天里,上官浅落几乎就是吃不多,睡不着的。整日被萧倾雅要走的事记挂着。不过依薛强的意思,若是上官浅落如此舍不得,那到不如干脆就别放公主走啊。只不过,这带公主离开的事,好像是萧晴王提出来的,上官浅落该是也没有办法,去说不吧。17722633 “不。王贤兄弟,你想错了。”薛强低低一语,却是说出了上官浅落的心声,更是说出了王贤误会了上官浅落:“上官兄弟是不愿让公主留下。公主毕竟是公主,不似寻常女子,而这军营里的战事也是一触接发。你我都有送命的危险,又何况是公主,公主为人心底善良,实在不宜留在这刀光剑影之下。” “这……”经薛强这么一说。王贤倒是想起来了,那日萧晴王说要带公主回京时,上官浅落却是不曾开口反对,原来是原因竟是为了这个。想不到上官浅落一心全是为了公主着想。宁愿与其短暂的分离,也不愿让她以身涉险。 “上官,你这样做确实是对的,只是公主她怕是不会领你的情吧?!”岳云走来,低低一语倒是说中了上官浅落的忧虑。 只见许久不曾开口的上官浅落终于开了口:“我担心的也是这个。不过……”上官浅落浅浅一笑:“她该是没回来的机会了吧!因为我已经嘱咐了陛下,要多多留意她,千万不可放她一人单独行动。以防她再度折回营中。”原来上官浅落早有安排。就是为了防备着萧倾雅再度不听话的偷偷折回营中。 “若真是这样就好喽。”唐绍祥不禁撇嘴言道,就萧倾雅的本事,唐绍祥还是见识过的。这公主机灵古怪的很,若真是光留意就能看住她,那当初皇宫侍卫众多,又岂会放公主出宫嬉闹了这么久。1cmsv。 “公主若真是有心想偷跑,那可真是防不胜防啊!”任军事突然走进来插话道。想来早前,公主不是还女扮男装在南阳军中游荡了那么久,竟是无人察觉吗?!如今,若是她真想偷跑,那该是还有法子的。 “嗯。”老元帅也从旁附和道。 “不如吩咐下去,为了以防万一,一旦发现公主偷跑,私回军营,叫将士们,看见便要举报如何?!”大栓在一旁开口提议道。 “这是个法子。”二栓频频点头,四下环顾之余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他不由地关切询问道:“咦?!侯二哥呢?!” 是啊!众人这才发现,侯六哪里去了?!好像从刚刚给萧倾雅践行的时候就没有瞥见他的影子。就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见他露面这事情确实太过蹊跷了些。正在众人疑惑之时,一旁凑上来的女子怯懦懦地开了口:“请问,看见六哥了吗?!” VIP42:萧倾雅要偷跑 光是听闻女子询问的话语,众人也知这侯六之所以会遁逃的原因了。睍莼璩伤 是人遁官兄。上官浅落虽不是个好事之人,却对萧倾雅硬将青岚强塞给侯六之事十分的喜闻乐见,毕竟他也希望军中这些兄弟人人都能有一名合适的姻缘。而眼前就说这青岚与侯六,却也是不差的一对。既是如此他有何乐而不为,而且赶巧了,他也正好有事要找侯六来呢。 “青岚,若你找侯六有事的话,可以随我来中军帐等候,反正等下我也是要唤他一并前来商讨攻城之事的。” “嗯。”青岚先是无意识的羞臊的点了点头,再是忽的反应过来,猛地使劲摇了摇头:“不,副帅,您误会了。” 为了方便上官浅落调兵遣将,而至此打败来犯的南阳,萧晴王临走之时,特意将上官浅落封为老元帅的直属部下,本次讨伐南阳的军中副帅。而萧王爷显然对此不太乐意,可是最终也只是蠕了蠕嘴,却没有说出什么来。毕竟萧晴王乃是帝王,金口玉言,而他再怎么说也只是个王爷。一君一臣,岂容他再过造次。 “青岚只是听从薛大娘的话来唤六哥过去用饭的。” 不是薛强聪明,而是青岚寻的这个说辞太笨,一耳朵就让薛强听出来这是个借口了。于是侯六佯装出恼怒的模样,咬牙切齿道:“我娘就叫你唤他一人过去用饭啊,你可知我们在这里的皆没用饭么?!” 薛强这一声可把青岚给问傻了。“这……”青岚犹犹豫豫了半天,竟是没有张开嘴。她确实是听了薛大娘的话,来唤侯六去用饭的,可是她根本不曾想到这么多人都到现在也没有用饭啊。 “青岚,你别怪薛强兄弟,刚刚我们陪着副帅一起送公主,就没来得及用饭。”王贤立刻出面做起了和事老:“不过,你看这样可好,你将侯六的饭菜预留下,先随我们去中军帐一起等他回来,如何?!” “其实不用如此麻烦。”伴在老元帅身侧一并走来的任军师,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既是大伙都没来得及用饭,且是元帅刚好也未来得及用饭,不如就劳烦青岚姑娘,将大伙的饭菜差人一并送到中军帐来可好。” “这……”青岚犹豫地望向了上官浅落与老元帅,那神情好似是试探的模样。试问那中军帐是什么地方?!可是军事要地,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轻易可以进得去的,前两日,萧倾雅还在时,青岚到是跟在萧倾雅的身后进过两次中军帐。只是那时,她的身份不同,萧倾雅也是贵为公主,而她是公主身边的婢女,可是如今,为了跟侯六学刀,青岚竟是不惜辞去了公主身边的婢女不当,又回到营中做起了烧火丫头。 为此,萧倾雅也曾问过青岚的意思,青岚执意要学刀,为了学刀,她宁愿做营中的烧火丫头,做粗活。只要能天天跟着侯六,她就心满意足了。所以,得知青岚的这份心意,萧倾雅又怎可能不帮她呢?!这才寻来了薛大娘,将青岚托付了过去。 而薛大娘呢,一来自然是为了侯六,二来嘛,打她来到军营,她是打心眼里看青岚这丫头不错,勤劳朴实,还特别能吃苦耐劳,是个当媳妇的料,她也有心将青岚说予侯六或是薛强之中的一个,如今青岚上赶着来寻侯六,倒也是趁了她的心意,她自是欣然地点头答应帮忙喽。1cmsz。 只不过,侯六性子比较偏,见了女子,他就不会说话。其实他也不是故意排挤青岚,躲着青岚,就是觉得尴尬,才总是找借口回避。这一点薛大娘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固是寻找各式各样的理由,促着这二人往一起走。只是却不曾想,这次侯六逃的竟是这样的干脆,硬是藏起来,连面都不露了。 不过,侯六的这番做法可是彻底惹恼了薛大娘,薛大娘心中暗道,好你个混小子,你不是不露面,那你就别想着吃饭,吃饭的时候,你总会露面吧,待到那时,看我怎么收拾你。 上官浅落根本不需询问自己叔父的意思。便低低地开口应道:“青岚,你就按任军事的意思,将饭菜差人送到中军帐来吧。还有,你也一并来一下,我有事要交代你去办--军务!”为确保青岚一定会来,上官浅落又来后面加了两个字。 “是,青岚明白,青岚这就吩咐下去。”一听闻去中军帐是要办军务。青岚顿时一扫之前的扭捏,顿时变得颇有气概了起来。 上官浅落看见这样的青岚,满意的点点头。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吧,他好似从能从青岚的身上看见萧倾雅的些许的影子,恐怕这就是萧倾雅会一眼相中青岚的关键所在了。 aaa 这才没走多远,萧倾雅便闹腾了好几次。不是嚷嚷着马车坐烦了,就是闹着要看外面的风景。关键是,马车坐烦了,可以骑马,而风景嘛,不管是坐在马车上,还是骑在马上都是一样看的。所以不管萧倾雅怎么折腾,萧晴王就是不肯让他这调皮捣蛋的女儿离开他的视线半步。 此时此刻,萧倾雅骑在马上,脸拉的像驴。而面色更是阴沉的骇人。小嘴嘟的高高,心中狠狠地叨叨着上官浅落的不是,这男人也不知道在临行前,跟她的父王耳畔嘀嘀咕咕了什么。当时的萧倾雅还以为上官浅落是良心发现。结果现在看来,那男人非但不是良心发现,还是害她不浅。 哼,他就那么想让她走么。萧倾雅心中越想越觉得委屈。忽的萧倾雅心中划过一丝不好的预感,等等,莫不是,她小小地脑袋瓜嗡的一声炸开了花。这个上官浅落不会是有寻了个其他的女人吧。她的整个脑海里,都是男子拥着一名女子,浅笑顾盼的模样。顿时气的她狠狠地直磨牙。 上官浅落,你要是敢背着我搞女人,你就死定了!萧倾雅心中狠狠地念叨着,不行,她必须得寻个办法,回去监视着那个男人,谁让他长得太过美丽,简直是美得人神共愤了呢。 “哎呦,哎呦!”萧倾雅忽的小脸一拧,抱着肚子在马上就哀哀地嚎了起来。那模样倒是真好似煞有其事般。 “倾雅?怎么了?!”当然涌上来关心的不单只有萧晴王一人,还有随行一并回京的萧鄂阳。 也正是因为有了多事的萧鄂阳,萧晴王才觉得看管女儿的担子并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重了,为什么?!因为不需他说明,这萧鄂阳就会帮他一并看管他的女儿啊。他们不谋而合的一起监视起萧倾雅的一举一动来,萧倾雅想回军营,想偷溜,那可真谓是痴心妄想,门都没有,窗户都给钉死了。17722637 只不过,就光这些手段,想看住萧倾雅,那他们还真是从门缝里看人,把她萧倾雅看都看扁了,要是她这么容易被人盯住,那她当初又怎会那么轻易的偷溜出皇宫的?!所以,他们有他们的张良计,她呢有她的过墙梯。大不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呗。 “倾雅,你这是怎么了?!”萧倾雅对自动上门的萧鄂阳根本就没报什么好感,就从萧鄂阳算计上官浅落的那一刻开始,萧倾雅就将萧鄂阳划为与萧鄂苗等价的名单里了。如今,他居然还敢帮着她父王一起监视她。萧倾雅是打心眼里看不起萧鄂阳。对于萧鄂阳递来的关心,她更是连理都不理。 对于此事,萧鄂阳只得苦苦一笑,与上官浅落相比,他确实自叹不如。只是,就算他再怎么不如上官浅落,他递出的关怀并没有错,可是眼前的女子却是全然不肯接受他的好意,这一点让他很是不甘。都是上官浅落,若是上官浅落不出现该有多好。他的倾雅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排斥他。萧鄂阳在心中将一切的责任全归咎到了上官浅落一人的身上。在他看来,错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不合时宜出现的上官浅落。 “父王,孩儿肚子疼!”萧倾雅小嘴扁起,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来。 “怎么好端端的会肚子疼呢?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太医……”萧晴王此番出行,带着随行太医,一听闻女儿肚子疼,不舒服,立刻便大声地唤道。 “父王,不用唤太医,女儿是早上用饭用的多了,有点吃撑到了,女儿想……”萧倾雅抬起小手,面露羞臊之色,指了指一旁浓密的林地。 原来女儿这是想入厕,萧晴王一下子明白了过来。他先是将萧倾雅仔细的打量了一个遍,心中暗暗揣测道:女儿突然说想入厕,该不会是惦记着偷跑呢吧?!毕竟从早上到现在,她可是一刻都没闲着。几乎是各种借口都用尽了。 “父王……”知道自己的父王是不相信自己。萧倾雅却没有露出任何的马脚,继续扁着小嘴哀怨道:“父王,女儿真是内急,您不会是想看着女儿在人前出糗吧?!” VIP43:玩烂泥 萧倾雅料定了,她这样说,必然会有效,一来,她可以巧妙地避开她父王的耳目,二来嘛,她又是一个女儿家,难道那讨人厌的萧鄂阳就连她入厕也要陪着她同去吗?!就算这萧鄂阳有这么大的胆子,她父王也未必同意啊!所以萧倾雅固才选择了这样的一个偷溜借口。睍莼璩伤 然而萧晴王呢,虽是认为自己的不排除有说谎的可能,可是他呢也仔细地将女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只是萧倾雅却是真想偷跑,自然装的那是十分的像喽,一番扭捏作态更没有让萧晴王瞧出一点的端倪来。 不过呢,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萧晴王可是时刻谨记上官浅落的嘱托,一刻都不敢忘怀,他的女儿花招太多,不得不防啊。为了以防万一,萧晴王还是做好了第二手的准备:“苗儿?!”虽是说叫婢女跟着去会比较妥帖,可是碍于萧倾雅早前偷跑的记录,萧晴王哪敢在差婢女陪着女儿去,万一再一个不小心把女儿给看丢了,他这不是愧对了上官浅落的万般叮嘱吗。所以萧晴王明知这萧鄂苗与自己的女儿水火不容,便更是刻意要萧鄂苗去监督着女儿,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对他那不肯听话的女儿宁枉毋纵。17722637 “父王,女儿是去入厕。还要麻烦鄂苗表姐陪同,这不太好吧?!再者说了,女儿又不是两三岁的娃娃了。”原来有头脑的不单只有上官浅落,看看她父王这脑子转的也不慢啊,居然想到要叫萧鄂苗盯着她,这萧鄂苗一来,她还偷溜得成啊,一番计划还不全打了水漂,就凭她跟萧鄂苗的关系,那萧鄂苗可是巴不得寻着机会揪她的小辫子呢,别说跑了,她在萧鄂苗的眼皮子底下,连口大气都不敢喘啊!这可不行!她得想个办法,劝劝父王死了这条心。1cmsz。 “这哪里谈得上什么麻烦不麻烦的,鄂苗她是你的表姐,又不是外人。自家人何必说两家话呢。”萧晴王倒是说的十分的洒脱,女儿想跑,门都没有。他才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呢。好不容易从前线那么兵荒马乱的地方给寻回来,再把她放回去,万一出点什么事,到时候傻眼的还不是自己?萧晴王是个明白人,又岂会做糊涂事。 “苗儿,苗儿?!”萧晴王向后,伸长脖子地唤着。 “来了,皇叔叔。”萧鄂苗轻挑马车的帘子,慢慢悠悠地从马车里步了出来,那仪态典雅的简直就跟萧倾雅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别的不说,就说这萧鄂苗恼的也正是这点,她萧鄂苗从小到大哪一点都比她萧倾雅强,而且她排行又最长,且她的父亲也是萧晴王的兄长,凭什么,这王位偏偏要让给萧晴王来坐,而不是她的父亲来坐呢,又凭什么,这公主偏偏没点公主的样子,还不如她个郡主。而就是这样的公主,宫中人竟然还那般的偏爱,这一点真是让她怎么想都想不透。 萧鄂苗发出的嗲音,让萧倾雅不舒服地猛打了两个寒颤:“皇叔叔,您叫鄂苗前来,所谓何事?”虽说萧鄂苗刚刚是在马车上,而马车外众人的交谈,她可是一字不露,全都听进了耳中:“若是倾雅表妹的事,皇叔叔您就放心的交给我好了。”萧鄂苗很想再后面加一句,我会牢牢地盯住她的,但凡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我就立刻来像您和我爹打小报告。 “苗儿真是懂事,比倾雅强多了。”萧晴王先是夸赞了萧鄂苗一番,再是狠狠地一竖眉角:“倾雅你可得多向苗儿学着点。” 萧倾雅心有不甘地一扁嘴,却又不好再说什么,要她跟萧鄂苗学什么?!想来她父王心中应该是有数,这萧鄂苗是怎么个表里不一法,只是如今呢,她父王分明就是有求于人,才不得不说出这般的漂亮话。哼,就这一次,她就记住了。她这父王跟上官浅落一样,都是那爱讲聊斋的千年狐狸精。一个半斤一个八两。 既是她无法劝动她父王回心转意,收回成命,那她就只得在从这萧鄂苗身上寻找突破口了。真是麻烦,她想的这是多好的一个借口啊,竟是全毁在了这讨人厌的萧鄂苗身上,萧王爷家的这对姐弟简直就是一对的讨厌鬼。萧倾雅心中冷冷哼道。 “那就麻烦鄂苗表姐了。”萧倾雅没好气道。 “不麻烦,一点也不麻烦,倾雅表妹走吧。”这萧鄂苗与萧倾雅再次针尖对上了麦芒。本就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又一次看对方都十分的不顺眼了起来。而这说出来的话呢,却是十分的好听。只是任谁也都听得出来,这好听的话里可是火药味十足。 倾会避目未。于是萧倾雅前面带路,而萧鄂苗呢,则是一脸的意气风发,昂首阔步走在后面,这一刻,谁先低头,谁就输了,萧倾雅自是一点也不敢怠慢。 待到林中,这萧鄂苗竟还是亦步亦趋地跟在萧倾雅的屁股后面,死咬着说什么都不肯松口的。 “鄂苗表姐,我这可不是小解,难道你打算从头盯到我尾吗?!”这萧鄂苗也真是够死脑筋的,就从头到尾的盯着她,她去哪,这萧鄂苗就跟到哪,甚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她给溜了。 “倾雅表妹,我这不也是为你好吗?!谁不知道,倾雅表妹你的鬼点子最多了,要不皇叔叔也不会专门派我来盯着你,是不?!” 喝,这萧鄂苗倒真是可恶,什么话气人,她就专拣什么话说,这是特意激她萧倾雅呢吗?!不过萧倾雅呢,却是端正好了心态。任这萧鄂苗撒开了说,她呢就是不生气。她倒是想看看,若是她不生气,到时候气死的会不会是这萧鄂苗自己。 “那就有劳表姐继续帮倾雅盯着点吧。”萧倾雅手扶着裙摆,刚要下手。 “嗳,你做什么?!”萧鄂苗见懂啊萧倾雅这一动作顿时慌了阵脚。 “入厕不脱裤子吗?!”萧倾雅听闻萧鄂苗的话,真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萧鄂苗该不会做作到连她要干什么都看不出来吧。 “你真要入厕啊?”萧鄂苗以为这萧倾雅也就是说说而已。她那哎呦呦喊疼的模样,实则是装出来的。真正的缘由是为了偷跑呢。却不曾想,如今萧倾雅却是真要入厕。这萧鄂苗哪肯在守着萧倾雅等着啊。自是想转头,躲得远远的。 “那还有假。”萧倾雅装作不满的一嘟嘴,实则心中则是乐的笑开了花。这萧鄂苗真是好骗啊,她只不过做做样子,瞧这给吓的。怕是这萧鄂苗千猜万猜都没算到,她会玩这么一手吧。 “那,即是如此,表妹你慢上,表姐我去,去那边给你把风好了。”萧鄂苗又生怕萧倾雅不会相信她,还自顾自地嘀咕道:“表妹乃是千金之躯,这虽偏僻,但是入厕若是被旁人不小心撞见,总归不好!表姐我去那边,去去就来啊!” 而萧倾雅呢,等的就是萧鄂苗这句:“别啊。表姐。这荒郊野岭的,我一人在这,心中害怕的紧,表姐你多留下陪我会,我早上怕是吃坏了东西,恐怕要蹲上小半刻呢,表姐你别走啊。” 萧倾雅越说萧鄂苗走的也就越疾。谁让萧鄂苗并不是真心待萧倾雅的呢。 见萧鄂苗隐匿得甚远的背影,萧倾雅得意的咧嘴一笑。走了?走了就好。下面她该着手去做下一步了,也就是让这萧鄂苗躲的更远的一步。 萧倾雅并不是漫无目的地走进这林中的,她之所以带着萧鄂苗在林中转了大半圈,实则是有目的的,她是在选地方,选她需要的东西,如今,她可选好了地方了,也很幸运的看见了她需要的东西。而接下来要做的便是…… 萧倾雅的身侧有一条天然的小河沟,这林中的小河沟里,常年累积的都是枯枝与落叶,经过漫长的岁月,它们被大自然腐化,化作了这小河沟里的天然饵料,养活了不少鱼米虾虫,可是生老病死,却与这些动物植物潮汐相伴。久而久之,这小河沟的最底层便积下一层味道十分难闻的烂泥。 这烂泥的味道就好比人吃坏了肚子,放出来的屁味般,臭得让人直皱鼻。别看着烂泥臭气熏天,在庄稼人眼里它可是最好的肥料,而对于想要偷溜的萧倾雅来说,这便是她偷溜的秘密武器了。 萧倾雅扶住裤子的手忽地一松,蹲着朝着那小河沟边使劲地凑了凑,缓缓地将身子一侧,动作慢到让萧鄂苗根本分辨不出,再然后,她使劲地搓了搓两只小手,猛地张开,轻轻地全浸入河沟的水中。迅速地捞起一把河沟底层的烂泥。将它们全数捞上岸来。从一旁拾起一根枯枝,将枯枝使劲地插进烂泥里,屏住呼吸使劲地搅拌。 不大会儿的功夫,那难闻的臭味便随风飘去甚远,直钻进萧鄂苗的鼻息间。呕,好难闻!萧鄂苗难过的差点当场呕出来。 VIP44:萧倾雅回军营了 萧倾雅将从一旁拾来的枯枝往烂泥里使劲地一插,屏住鼻息努力地开始搅拌了起来,不大会儿的功夫,烂泥难闻的气味便随着萧倾雅卖力的搅拌动作而飘进了那与萧倾雅相聚甚远的萧鄂苗的鼻子里。睍莼璩伤 喝,这是什么味儿啊,真难闻!想来萧鄂苗这般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哪里闻过这河沟里烂泥的味道。她连认都认不出。还以为,这是萧倾雅闹了肚子。自是不愿再守着这恶臭的地方继续陪着萧倾雅,连忙捏着鼻子,装腔作势地开口道:“倾雅啊,这边我都看过了,没人,我再去那边帮你看看。”生怕萧倾雅又说出一串挽留的话来,萧鄂苗一转身,先一步躲的萧倾雅远远的。 而旗开得胜的萧倾雅自是也省了跟萧鄂苗磨牙的时间,她得意的勾唇浅浅的一笑,心中暗道:萧鄂苗啊萧鄂苗,你这就是富人不知穷苦命,栽了吧,守不住我,回去看我父王怎么收拾你! 萧倾雅将那双曾经沾过烂泥的小手美滋滋地往小河沟里那么一泡,在拎出来凑到鼻子前一闻,喝!呛得她自己都不由地一区鼻,自顾自地嘀咕道:“这味道是够难闻的。” 萧倾雅自认自己虽不是很聪明,但是也不傻,她可是离家出走的行家了,她更知道偷溜必须要随身携带着什么,于是,手扶裙摆,她迅速转到了一棵粗树后,为了藏这身衣服,可是苦坏了她了,从早上离开军营她便将这身逃跑要用的衣服穿在了裙子里,大热天的,她竟是里三层,外三层地穿了两套衣服在身上。要说这萧倾雅为了逃跑,可是真下血本啊。 将穿在最外面的裙子脱下,往地上狠狠地那么一甩。这一刻,萧倾雅的小脸上那是说不出的意气风发。她才不要跟着父王回宫呢,军营里的戎马生活,她还没过够呢。若说萧倾雅与萧鄂苗的不同之处,这里怕是还要加上一条,那就是萧鄂苗喜欢养尊处优的生活,而萧倾雅则是喜欢像这样铁血拼搏的生活。她喜欢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中,而不是任别人去为她选择。 aaa “苗儿,不是叫你看着倾雅吗,你怎么自己回来了?!”由于萧倾雅嚷嚷着闹肚子,所以大队人马现今止步不前稍作休整,只为等她一人,而萧鄂苗本是负责监督萧清雅的,却突然一人折返,这一点,倒是令萧王爷十分的不解。适才连忙走上去,低低地与其询问道。 萧鄂苗一见到萧王爷,顿时一脸的委屈。语气哀哀地与萧王爷控诉道:“倾雅她吃坏了肚子,那味道可难闻了,女儿实在熬不住了嘛!”萧鄂苗说的委屈到了极点,本来,他们都以为萧倾雅是装的,可是谁知道,她却是真的。 “原来她是真的吃坏了肚子。”萧王爷眉头一蹙,早前,他也不相信,可是如今一看女儿这委屈的模样。他却是不得不相信了。毕竟,自己的女儿,自己还不知道吗?就算萧鄂苗有天大的胆子,也绝对不敢跟他这个做父亲的面前说谎。 “嗯,那你也别再去守着了,就跟着一起在这等着吧。”萧王爷疼女儿,哪舍得在让女儿过去闻臭味,便擅自做主将萧鄂苗留在了身边。反正他一早也已经想好了应付萧晴王的话语,想来,只要那萧倾雅真是肚子疼,而不是偷跑,那就算萧晴王有再大的火气,也不会撒到自己女儿的头上。只是这一次,萧王爷却是想错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歇息整顿的人马都歇够了,可是那吵着闹着嚷嚷着肚子疼的公主却还是未见踪影。这一刻,萧晴王急了。本是打算派人去找,却不巧扫见了一旁萧鄂苗晃动的身影。萧晴王这火气顿时就来了。 “苗儿。”萧晴王禁不住宛似咆哮般地一声呼唤。 虽是心有不愿,可是早前事情是她一口应下来的,现在也由不得她反悔了,萧鄂苗只得略显乖巧的低低一声应,迅速走了上去:“皇叔叔。” “苗儿,朕不是叫你看着倾雅的吗,你怎么一人先回来了?!”萧倾雅使劲地压下火气,按住脾气,对萧鄂苗心平气和道。1cs5s。 “皇叔叔,您那是叫我帮忙盯着倾雅表妹,别让她偷跑,这一点苗儿知道。”萧鄂苗先把刚刚父亲教予她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再然后她便绘声绘色的解释道:“皇叔叔,您就放心吧。倾雅她确实是闹了肚子,只是,那味道实在是难闻极了,苗儿受不了,这才先回来的。” “可是,她入厕到现在还没回来!”萧晴王急的不是别的,而是自从自己的女儿开始喊肚子疼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快有半个时辰了,就算再怎么闹肚子,这也该是闹完了啊。怎么还能拖延到现在呢,别是她又借着这入厕的借口偷跑了吧?! “想来是倾雅肚子疼,闹的比较久吧。”萧鄂苗也解释不透。她是亲眼看见,萧倾雅脱了裙子,又蹲在那里,半天没动,然后不大会儿的功夫就飘出一阵特别难闻的臭气来。这不是入厕又是什么?!然而萧鄂苗根本就不曾想到萧倾雅会那般的聪明竟用河沟里的烂泥去哄骗她。 “这闹的再久也该回来了!”萧晴王没好气的一撇嘴。心中暗道,自己这女儿该不会是跑了吧,不过,她穿着个长裙,该是也跑不到哪去,人家光是看见她那身打扮,就能将她一眼认出来,就算她折回军营,想必,也会被很快认出来,再送回来。只是,萧晴王这心中还是觉得忐忑的上下直打鼓。倾往搅一搅。 若她真是偷溜到也好办了。关键是听闻萧鄂苗这么一描述。萧晴王也觉得自己的女儿像是真的吃坏了肚子。虽说这吃坏了肚子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光看她刚刚哎呦呦的直叫疼,萧晴王这心里就愈发的担心了起来。不行,他得去看看。正想着,萧晴王便不由地大步朝前,朝着萧倾雅她们刚刚走进去的树林而去。 只是萧晴王没走两步,却撞见一脸焦急奔来的萧鄂阳:“陛下。公主她……” 萧晴王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莫不是真让他猜中了,他的倾雅出事了。莫不是,因为肚子太疼,而昏倒在那林地间了,只是这萧鄂阳又是怎知道的呢,莫不是他跟着去了,然后不巧撞见了自己的女儿,可是不该啊!萧晴王定睛一瞧,喝,他这才看见萧鄂阳手中抱着的东西,这不是自己女儿的衣服吗?!忽的一股不好的预感直冲萧晴王的脑海。 “鄂阳,这是怎么回事,你慢慢说!”生怕情急之下,萧鄂阳说不清楚。萧晴王连忙开口劝道。17744242 “陛下,是这样的,鄂阳看公主去了这么久都不曾回还,生怕公主会遭逢什么闪失,固才在姐姐回来后不久,便差了两名婢女进林寻找,只是,公主未寻到,却寻到了公主的衣服,还有……”本来萧鄂阳是不该去翻看萧倾雅的衣物的,可是事情紧迫,他也只得违背男女有别的世俗伦理了:“这么一封信。” 萧晴王气的手都开始打起抖来,隐隐地从萧鄂阳手中将信接了下来,缓缓地铺展,最终锐利如刀的视线落在那白纸黑字上,信很短,就寥寥草草的七个大字:“爱江山,更爱美人!”怒火攻心的萧晴王气得险些两眼一翻,一头扎到在地,好啊!他这个胆大妄为的女儿单真是翅膀长硬了,心都跟着野了,这是要江山,要男人,不要父王和母后了! 萧晴王大手高扬,气急败坏地一声吼:“全军听令,速回军营!” “什么?!”萧鄂苗那是万般的不情愿,那军营里有什么好啊,吃不好,穿不好,就连睡觉都睡不踏实,大早上的,就听见一群男人在那哼哼哈嘿的,扰她清净,那有什么乐趣啊:“皇叔叔,苗儿不想回军营!” 萧晴王没好气地赏了萧鄂苗一记冷眼。虽是心有不快,却看在萧王爷的面上,没有重罚萧鄂苗。只是火气难消的对萧鄂苗冷冷道:“鄂苗你既是不想回军营,就该替皇叔叔牢牢看住倾雅才是。现今你竟是为了贪那么一点的清闲,把倾雅给看丢了。你这让皇叔叔说你什么好啊!” “我……”萧鄂苗当下被斥的哑口无言:“皇叔叔鄂苗也不是故意的。是,是倾雅表妹她,她……” “亏得我那么信任你!”萧晴王狠狠地一甩衣袖。萧晴王知道多说无用,而他这一番话自然也不是说给萧鄂苗听的,而是说给一旁默不作声的萧王爷听的。萧王爷自是看得出,萧鄂苗的刚刚所说的一番话,其实是萧王爷一句句的教出来的,不然就凭这萧鄂苗的脑袋瓜能想出那么合情合理让人挑不出半点的刺的托词吗?! 萧王爷脸色沉似天边的浓云,却是依旧不曾开口。 萧晴王自是也懒得与其计较,仓促下令,率领着此番随行的众人重回军营寻偷跑的女儿去了。 VIP45: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人选 只是匆忙下了命令的萧晴王却是想错了,因为萧倾雅根本就没有回军营。睍莼璩伤萧倾雅想的非常透彻,回军营,能立下首功吗?!必然是不能啊!万一,一个不小心她再被老元帅与那聪明似狐狸的男人给揪出来,那就不好玩了。 借口这东西,用一次还行,两次可就没那么好使了。所以她才不要冒着被抓的危险回军营呢,何况,她是随父王回京,这才出来不到一天,她就偷跑了,难保,她那父王不会扭头折回军营去抓她,所以萧倾雅打死也不会回军营。 那日比舞之时,她可是听上官浅落夸下海口,说是要攻下南阳的最后两座主城才会娶她为妻。既是如此,萧倾雅为了谨防迟则生变这个铁一样的定律,而早早地将这如意郎君擒拿到手,她决定先混进上官浅落要攻打的两座城里,摸摸情况。 于是看看她现在身上的这身打扮,衣角好几处都破了口子,而头发也被她高高束起,卷吧卷吧塞进了一只同样破破烂烂的小布帽里。而那本是奥凸有致的身段,经裹胸布紧紧一砸,也全然没了之前那八面玲珑的娇俏模样。 再将蹬在脚上的破鞋翻过来,小手狠狠地朝着鞋底摸上了一把,再狠下心地往自己那白净的小脸上一抹,嘿!大功告成。经过这么一番的打扮,再看看现在的萧倾雅,怎么看怎么像个饱受战乱之苦的难民小弟。 “行了就是它了!”萧倾雅探过头去,映着剔透的湖水将自己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嘴中心满意足地自顾自地嘀咕道。就她现在这样的打扮,怕是就算回了萧晴军营,众人想要认出她来也难。 萧倾雅得意地咧嘴一笑,踢着正步,大摇大摆地朝着南阳仅剩的两座主城奔去。毕竟有过早前的一幕幕的经历,怕是任南阳军营里的人想破了头,也想不到,她萧倾雅还会有胆再故技重施吧?!1cqw2。 aaa 而这边。侯六因为被上官浅落一声号令从蔽塞地角落挖了出来而满脸的不满。但是当他看见那摆放在桌面上的可口食物时,便是全然什么都顾不得了。恨不得伸手抓来就往嘴里塞。 “咳!”薛强猛咳一声,这才止住了侯六的冲动之举。薛强心说,你当这中军帐里就你一人没吃吗?!我们都饿着呢,早饭全没用呢,可是薛强却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他哪里知道侯六为了躲青岚,已不是饿了一顿饭了。 “上官兄弟,你挖我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你快说吧,说完了。”侯六的视线滴溜溜地四下乱瞟,想来是在寻觅青岚的影子,忽的发现帐中全是男子时,这才稍稍地卸下一口气:“我还的赶紧回去呢。” “回去?!”除了上官浅落以外,其余的众人顿时瞪大了双眼,若是知道这侯六的藏身之处,怕是就没人怪众人为何如此惊愕了,这侯六好地方不躲,竟是躲进了马厩里。上官浅落带人搜遍了军营各处,才好不容易将侯六给挖出来,真是有要多费劲,就有多费劲,如今,这人好不容易给挖出来了吧,他竟然还想躲回去。简直就是开玩笑,他想都别想。 “侯六兄弟,这次我要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上官浅落故意咬重艰巨二字说出口。 “行,上官兄弟,不,副帅。”说了一半,忽的侯六话锋一转,他终于记起来了,上官浅落被萧晴王册封为这萧晴军中的副帅了,哪里还能再称人家为上官兄弟啊,若是只有他们这几人,没什么外人在,他叫也就叫了,可是如今,这中军帐里光是谋士就站了四五个,他可不敢再这么继续叫下去。 “我要你与人配合潜入南阳仅剩的两座城中。”上官浅落坦诚不公道。 “行,没问题。”侯六应的也是格外的豪爽:“与我薛大哥去,还是王贤大哥去,还是齐家两位兄弟去。全凭副帅您的一句话。” 就在侯六夸下豪言壮语之时,那帐帘轻挑,青岚端着托盘从帐外缓缓而入。原来刚刚青岚是去端饭了,所以才暂时离开了中军帐一会儿。 侯六一眼瞄到进来的青岚,整个脸顿时憋成了暗红色,早前的豪迈也不知在这一刻都飞到哪去了,说起话来也是吞吞吐吐的。 青岚见到侯六,脸上虽是没什么异样的表情,可是心却明显地越跳越快了起来,她唇角微启,轻轻的低唤了一声:“六哥。” “嗳。”听闻女子低唤,侯六自是不好意思不应,连忙垂下头应了一声,又艰难地蠕了蠕嘴角,开口磕磕巴巴道:“你,你也来啦。” “嗯。”青岚也是迅速垂头低应一声。将托盘缓缓地放在了桌上,慢慢地转身,满目的留恋禁不住看了男人一眼又一眼。她想着办法去迎合他,而男人却总是变着花样地躲着她,这让她根本不知该要如何是好。青岚的性子与古代的女子几乎是一模一样,她不像萧倾雅那般的豪爽,敢爱敢恨。只会默默地付出,若是那人接受,她便会高兴,若是那人回绝,她也会难过。 “咳。”老元帅轻咳一声,而这一声则好像是一记信号弹般,是打给上官浅落的,那意思无外乎就是,有事快说,再不说,这人就要走了,你的好戏也就该散场没的演了。 “青岚,你先别走,我刚刚不是说过吗?要交代你些军务要办。”上官浅落低低一言。是却营男匆。 青岚迅速身躯僵直,猛的止步在当下,垂着头连连应道:“是,是。副帅莫怪青岚糊涂,青岚真是给忙忘了。” 而此刻的侯六好像是从上官浅落与青岚的话中听出了什么风声来。他的心中暗道:莫不是上官浅落要他是与这名唤青岚的女子同去?!不能吧,这事情该是不会这么巧吧! 正待侯六这么想时,上官浅落再次开口道:“侯六,我这次就是要你与青岚扮作夫妻潜入南阳仅剩的两座城中执行命令。” “什么?!”侯六登时瞪大了双眼,他使劲地挥着胳膊,摇着脑袋:“不行,我不行,就我这样,我哪里能胜任那么艰巨的任务,我真的不行,副帅,您,您还是另请高明吧。”侯六万般推辞道。 早知道这上官浅落是打的这个主意,他宁愿守在那马厩里饿死,也不会出来的。 “侯六哥,我看你行。准能胜任。”大栓插话道。 “就是,我们侯六哥是谁,这差事对于他来说就好比探囊取物一样容易。是吧,侯六哥。”见大哥起哄,二栓也跟着附和道。 “你们两小子,再说,当心我抡刀砍了你们两个。”侯六压低了声音狠狠地威胁道。 “侯六你的意思可是不愿意去啊?”见青岚闻声变了脸色,上官浅落厉容一板低低道。 “我……”侯六想说,他确实不愿意去,可是见上官浅落脸色一沉,他也只得悻悻地一缩脖,怕死的将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我是真的不行。我这见女的,就说不出来话。怎么和她扮夫妻啊?!” 侯六看了看青岚,见青岚好似一副快要哭了的模样,他也只得不怕丢人的实话实说了。起码不能让人家姑娘家的面子挂不住不是。其实说到底,侯六还是挺会替青岚着想的。 原来?!青岚本是差点委屈的哭出来,可是听闻侯六的话,顿时委屈全消,原来,他不是不愿理她,故意回避她,躲着她,而是因为他的个性使然。17739814 “没关系啊,侯百夫不愿意去,我可以代他去啊!”李副将抬起手狠狠地一掴胸膛。打算将这份美差揽到自己的头上,早前与公主扮夫妻,没他的份,而他心目中的心上人竟然还是个男子,这一点真是给他打击的善,少说也让他恢复了七八天,如今,‘重获新生’的李副将依旧是巴不得赶紧讨房媳妇,且这样的心情比之前的还要重。 “胡闹。”任军师捏着羽扇,狠狠地掴了李副将的脑门一记:“你带兵打仗少说也有个一二载了,人家南阳的士兵光是闭着眼睛都能认出你来。” “嗳,狗头军师,你这么说我可就不同意了。什么叫人家南阳的士兵光是闭着眼睛就能认出我来啊,闭着眼睛连我长什么模样都看不到,这么认啊?!” 要说这李副将憨,可真是一点都不委屈他,看看他现在,这笨的,简直就如同一头蠢牛般。 “靠声音啊!”任军师才懒得与李副将这个呆子废话。直接坦荡而言。 “那他们呢,还是攻下南阳城的攻城英雄呢,难道就不怕被人认出来?!”不过呆子的脑袋也有转的快的时候,就好比现在。 只是上官浅落却已将一切都想到了,他不疾不徐地出口道:“上次侯六没有参战,所以不曾露脸,他的脚程最快,那日,我要他去给元帅报信了。而青岚姑娘也是久居营中,从不曾出营半步,所以我思来想去,该是没有比他们更合适的人了。” VIP46:女都统 虽说侯六依旧有意推三阻四地找借口回避,可是他又哪里架得住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睍莼璩伤加之老元帅最终像对待当年的上官浅落般,一语板上钉钉:“既然副帅都这样说了,侯百夫这刺探军情之事就有劳你了。” 听闻老元帅开口,侯六虽是心有不甘,却哪里还敢多嘴,只得缩缩脖子,将此事应了下来。只是,要他与女子扮夫妻难啊,他真是一点信心也没有。这若是一个不小心让南阳人看出他们是假扮的夫妻来。他一人被俘是小,不但拖累了女子,更是害得两人都完不成上官浅落交付的任务,这可就是大了。 也不知从何时起,在侯六的心里,青岚竟开始变得尤为重要了起来,竟然与他将要执行的任务并驾齐驱了。 aaa17743874 再说说,此时此刻的萧倾雅,她已经跟随着一批难民,扎进人堆里的摸进了南阳仅剩的两座主城之一的其中一座--安阳城。 说地众百我。虽说平阳城陷落,可是安阳城中,却是依旧的繁花似锦,一点都寻不到半点将要被攻破的影子,由此可见,此城的防守必然是固若金汤,只是在萧倾雅的眼中,想去此城也不过像是探囊取物般的容易,因为现在的萧晴非但有上官浅落这般头脑睿智过人的将才在,还有薛强那可以轰破任何障碍的黑火药相助,想取此城那是谈何的容易,只是不知现在这负责守城的将官究竟是何人?! 萧倾雅跟在大批的难民身后,一起往那军营处的收容地涌去。 “别急,慢慢来,一个一个来。”这收容地无疑是南阳为了暂时安稳民心而设置的一个抚民点。如今局势这般的动荡不定,而萧晴矛头已然是直指安阳城,安阳城现在急需大批的兵力,他们也更是需要这些难民,身强体壮,落难之人,皆可参军。 而难民不远万里,抛弃家园故土逃难至此,饥饿困乏让他们急需寻找一个可以暂且落脚的地方,当然若是能提供食宿那更是再好不过,于是,不少的落难家庭,男子都会选择参军。虽说这样做,也许会招致他们战死沙场,但是为了养家糊口,他们已是别无他法。 所以从古至今,战争所能带给人们的就像萧倾雅歌中所唱到的那样,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留给祈求和平的人们的只有无尽的悲歌。 “你可要从军啊?”负责登记造册的兵士对着涌到身前的难民问道。 “军爷,从军入伍,能保我妻儿老小衣食无忧吗?”难民拥着妻子,妻子怀中抱着尚在襁褓的孩子。孩子好似是因母亲的奶水不足而饱受着饥饿之苦,它肆意地放声嚎啕着,那哇哇的哭闹声,扰得排队的众人更加的心神不宁。 “这……”这士兵也是按照命令做事,其余的事情,他无法担保,只得危难地垂下头去,半晌也吭不出一个字。 “可以。这位大哥,你尽管放心,我可以保证,只要你肯参军入伍,你的妻子和孩子都会得到善待。”就在此时,一个女子的铿锵之声,却是打破了这一僵局。女子身披银质铠甲。每走一步,都透着一股柔中带刚的沉稳及矫健。 而她这一声则好似一句抚心的良药,更是说进了众难民的心坎里。 “那……”男子拥着妻子,依旧的犹豫不决,生怕眼前女子的话是句空话,只是诓骗他的罢了。 “你们几个,把粥与饽饽先搭上来,发给这里的每个人。”女子话音刚落,忽的又加了一句:“带孩子,老人的多发一些,要多照顾他们一下。” “是,王都统。”搭着装有食物的箩筐走上来的兵士,垂头应道。 “谢王都统,都统好人啊,好人定会好心有好报的。”难民们纷纷拥护了起来。1crzw。 女子却只是苦苦地勾唇一笑。这场战争已让她与家人分散多年,在女子的心中,她有一个十分疼爱她的哥哥,还有一位甚是慈祥的老父亲。也不知现在他们都怎样了。虽说她现在已经坐上了安阳城的都统。可是她依旧十分的记挂他们。 “我要参军。” “我也要入伍。” “还有我。”得到了女子的承诺。众人顿时纷纷踊跃了起来。 女子则是换去苦笑,满意的点点头,走到刚刚那个男子的妻子身畔,她亲自捏其两只饽饽塞进了那女子的手中,话语更是柔得贴心:“大姐多吃点,千万别再苦了孩子。” 那感动的一家老小,男人使劲地一抹脸,声音竟有些许的哽咽:“谢谢都统大人。” “嗯。”女子只是轻应一声,便不再言语,更多的时间,她只是以悲天悯人的眼神,望着这群不远万里前来投城的难民。 “叫什么?”记录的士兵依旧不厌其烦地问着。 “肃淮。”萧倾雅怕士兵将她认出来,所以她便垂着头,硬是沉下音调,装出一个大男孩的模样来,把自己的名字略加删减,便说了出来。 “你可愿参军啊?”士兵机械式地问道。 萧倾雅好像故意要与做记录的士兵唱反调地答道:“不愿意!” 嘿!这一下,非但众人的视线全落在了萧倾雅的身上,就连刚刚对众人允诺的女子也不由地投来好奇的目光。 萧倾雅本是女子,个子自是不高,相较于男子而言,算是矮小的。而如今,她又缩着个脖子,勾着个腰。让人看来,她的个头更是矮得不得了。别说参军了,再加上她这小细胳膊,小细腿,众人都开始担心,她根本提不动刀了。 而萧倾雅呢,则也是充分的发挥了自己的这一装出来的优势,故意彰显出她那弱不禁风的小身板给记录的兵士看:“官爷,我这身板不行。太柔弱,拎不刀,挥不动枪,撑死了也就能端个茶递个水,顺便给都统跑跑腿。” 萧倾雅掐准了眼前的女子是个软心肠的人。而她现在的模样,就像个半大的乞丐孩子。想来这女子,该是会可怜她的。 “给他饽饽和粥,下一个。”对于眼前这个没法从军的‘料儿’。兵士也只能深表惋惜了。许是再过几年,待这孩子再长长该是才能从军吧。只不过,这孩子的小嘴倒是巴巴的挺能说。 萧倾雅接过饽饽和粥碗,转身抱着就要走。 忽的那站在一旁,将这一幕从头看到尾的女子却开了口:“慢着,你刚刚最后一句话说什么来着,你再重复一遍。”女子看着萧倾雅,越看越觉得有趣,尤其是听萧晴说的那最后一句,喝,这一气呵成,倒还真是挺连贯。又有腔有韵。 “端个茶递个水,给都统跑跑腿。”萧倾雅将说过话又重复了一遍。 “呵呵。”女子眉角一弯,不禁笑了:“好吧,就你了,正好我身边也少个端茶递水跑腿的。” 众人闻声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的?”但是对于萧倾雅来说。这还不能算完,她必须要把戏份做足。于是她连忙装出一番欣喜的模样。“谢王都统,谢王都统。”萧倾雅将小人得志的嘴脸,发挥到淋漓尽致。这一点倒是令女子稍稍有些不满。 “苏淮,我虽是收你做贴身小将,可是你也不能蔑视军纪,若是他日……”女子话为说完,萧倾雅连忙接到。 “都统放心,小的有分寸,扰乱军纪的事,就算给小的一百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做。”说着萧倾雅连忙将手中刚刚接来的食物,硬塞进了还没分发到食物的难民的手中。 看到这一幕,王都统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好像对萧倾雅的此番作为深表赞善。 就这样,萧倾雅凭借着她那机智过人的头脑,率先打入了敌营内部,且更是混到了负责守城的都统的身边,当起了贴身的小将来。 aaa 萧晴王匆忙折回军营,第一时间便是找到上官浅落,将萧倾雅偷跑的事情,一一告知于他。直到最后,萧晴王才一脸地忧心忡忡地问道:“你可曾看见她折回军营啊?” 听闻萧倾雅留书偷跑一事,上官浅落好似并未感到什么意外。而他其实早就料到,小女人会有偷跑的这么一刻。而早前为防止萧倾雅偷跑,上官浅落也已按照众人的提议,在军营各处都已遍布下眼线,只待她偷跑回营,便可以将她一举擒获。然后再一次送她回京。这一次,他可不会再让她有任何脱逃的机会。 只是。“启禀副帅,军营各处都已寻遍,并未寻到公主的身影。” “什么?”上官浅落不禁眉头紧拧,就算她乔装再好,军营里众人都认得她,且各处都是眼线,只要她回到军营,那就必然躲不掉,怎么如今。莫不是说,她并未折回军营,只是若她不折回军营,又会去哪呢?! 忽的上官浅落脑中一个念头飞讯即过,而他更是不由地伏案而起,低呼了一声:“不好。”此时此刻的上官浅落已然猜到了萧倾雅去往了哪里。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莽撞的孤身一人去擅闯那安阳城! VIP47:绝非等闲的女都统 “什么就不好了?!”随着上官浅落的低喃,萧晴王好像也从中看出了什么端倪。睍莼璩伤只是他却不敢妄断,只好再继续追问。 “倾雅,她……”上官浅落虽是想说,可是又担心萧晴王会承受不住,一时情急之下因担心女儿而做出威胁当前局势的事情,因为眼下他已经派侯六和青岚去往安阳城了,若是现在轻易发兵,怕是会影响大局。 “你就说吧,有什么事,本王挨得住!”萧晴王一掴胸脯道,身在帝王家,大风大浪他已见过不少,难道还怕什么吗?!只是他这心口还是因为女儿的突然留书出走而跟着突突的猛跳。他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啊,若真是有个什么闪失,他该如何是好,又怎么回去像自己的王后交代呢。 在萧晴王的百般追问之下,上官浅落只得将实情全盘脱出。 萧晴王听后,一开始身子向前一倾,再是向后一歪,一下子失魂落魄的倒进了屁股下坐着的太师椅里,口中喃喃自语地念叨着:“她怎么会去那?她怎么可以去那,她不要命了?!”么的他浅喃。 只是萧晴王虽是爱女心切,却没有急到那种不识局面的份上,他一脸忧虑的重新望向上官浅落。希望上官浅落能为他想个办法,一定要把这个顽劣成性的女儿从安阳安安全全地给找回来。 “陛下放心。浅落已派人潜入了安阳城中,只需通知他们一旦发现公主的踪迹,先要确保她的安危便可,且公主一项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平安归来的。”其实上官浅落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再劝慰自己放宽心。 此时此刻的他一想到自己的女人竟是偷偷潜入了那敌人的主城,他哪里还坐得住,就恨不得当下插上一双翅膀,立即飞到小女人的身侧,亲自护她周详。只是眼下的局势根本就不允许他这样做。因为他并不知道,到底安阳城现在的境况如何,他们的相貌究竟有没有被公开,而那危机伺服的安阳城里到底有没有人可能会一眼认出他们。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去冒这个险。 军情如火,十万火急,一刻都耽误不得。如今的办法,也只有尽快拿下安阳城了。1csae。 上官浅落当机立断,差兵士立刻将军中谋士等众人招来,摊开军事部署便与众人商议起攻城备战之事,而萧倾雅偷入敌营之事,上官浅落却并未说与在场的每个人知,他只将大概的情况在事后说予了岳云,薛强等几名亲信之人。 而众人听闻此事,显然也是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早前他们还在为上官浅落的突然传唤而纷纷揣测,众人心说,侯六与青岚不是才刚被派出去探查敌情吗?怎么现在就要攻城了,怎么会这么急,结果如今看来,真是不急都不行了,公主竟然不顾自身安危先一步入城了。 “你可有什么对策?”岳云知道上官浅落办法最多,且上官浅落如今身份又是半个驸马。想来最急的人也该是他,出谋划策的也该是他。 “我能有什么对策。”上官浅落无奈的唉声叹气道,他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料到小女人会跟他玩这么一手。17744538 “你就没个什么打算,比如无名再度出现。紧要关头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都知道上官浅落谋略过人,唐绍祥也不禁开起了玩笑来。 只是唐绍祥的玩笑话,只引得上官浅落苦涩的一勾唇角。想来若他真有以寡敌众,以一敌百的能力,早就孤身一人潜入安阳城,将小女人平安寻回了。只是他上官浅落也只是一介的凡夫俗子,那些飞檐走壁的功夫他是会些,可是不代表,他就所向无敌啊!况且,若是有什么谋略就能将小女人安然寻回,怕是他上官浅落也就不用那么着急的传唤众人前去中军帐商议攻城之事了。 而众人里还要属薛强最懂上官浅落的心意:“上官兄弟,攻城之事你切莫忧虑。有我薛强的黑火药在,就算它安阳城,城墙城门是铜皮铁骨做的,我也能在上面开个洞出来,保证咱们的人马顺利进城!” 薛强这番话说出来,上官浅落的忧虑瞬间去了一半。只是另一半却依然死死地缠着他,依旧不肯松口。 “就是上官兄弟,你别愁,有薛强的黑火药,还有我们众人帮你。公主定会平安回到咱们萧晴来的。”王贤也拍着胸脯担保道。也许是因为妹妹离家从军的缘故,在王贤的眼中,一直把萧倾雅当自己的亲妹妹一样看待。虽然身份尊卑有别,可是在王贤的眼中,萧倾雅就是他的小妹妹。哥哥对妹妹好,那是理所应当的。 “就是,王贤大哥与薛强大哥都发话了。再联系联系六哥,咱们一起打下安阳城,把公主救回来。”齐家两兄弟也纷纷赞同地点头道。 “谢谢。”对于上官浅落来说,感激已经不能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了,在脑中搜索了半天的词汇,他也只能找出这么两个字了。 “都是自家兄弟,还客气什么?!”众人皆是一脸的憨笑。 aaa “肃淮。”王都统刚换了一身轻便的女装,便对着外面使劲地唤道。 “来了。”萧倾雅边应边奔了上来,要说这王都统还真是个奇怪女子,几乎什么都自己做,从不用萧倾雅插手帮忙。弄的萧倾雅都不禁糊涂起来,这王都统什么都自己做,那还要她这个贴身小将干嘛?! 此刻,萧倾雅一听王都统难得的呼唤,便立刻马不停蹄的奔了上来,拱手弯腰,到是颇有点贴身小将的奉承模样:“都统有何吩咐?”而说出的话,更是有模有样极了。 王都统微微一笑,将面前的小人儿从头到脚地又仔细打量一遍,尤其是最终盯着萧倾雅那洗得干干净净的小脸仔细的端详了半晌,才不禁收回视线悠悠道:“大将军的贴身小将奉命来访咱们军营,你可愿虽我一起去长长见识啊?” 王都统好似有意提携萧倾雅,这一点着实让萧倾雅心生感激,可是这恰恰也是萧倾雅的软肋,大将军的贴身小将,试问南阳大将军是谁,那必然是林大将军了,而其贴身小将又是谁?只怕多半是徐玉萱了,若是她真的跟徐玉萱撞见了,那她多半会被徐玉萱认出来,待到那时,她还活得成吗?!所以,她必然不能去啊。 “这……”萧倾雅当即面露难色,装出一副好似便秘的模样来。苦着一张脸与王都统商量道:“承蒙都统不弃,愿带小的去那么大的场面见世面,只是,小的天性怯懦,怕生怕的厉害。小的怕贸贸然的前去,会不小心冲撞了那位大人。” 跟在上官浅落的身边久了,萧倾雅也越发的变得巧言善变了起来。 “嗯,苏淮言之有理。”王都统并没有继续为难萧倾雅,而是颇为赞同的一点头。“既是如此,那就我一人前去好了。”王都统迈步就往安阳城的迎客大厅而去,好似从一开始她就根本不曾对萧倾雅邀约过此事般。 这一下可把萧倾雅弄糊涂了。这王都统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她还真是猜不透了。怎么前一刻还热情似火,后一刻就冷若冰霜了,这女子真是怪,脾气真是怪。就在萧倾雅暗暗地嘀咕中,王都统的身影渐渐地淡出了她的视野。 aaa 而安阳城的会客厅里,徐玉萱已在那里恭候女子多时了。在徐玉萱的印象中,就没有比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女子更足智多谋的女子了。不,非但足智多谋,且还十分的骁勇善战。就连萧晴国公主--萧倾雅怕是在这女子的面前,都会被这女子比下去吧。而她呢,若她不是个异世来客,怕是也会不及此女。 而此刻徐玉萱更加庆幸的是此女竟是隶属于他们南阳的一元虎将,若是此女与萧倾雅联手,那后果怕会是不堪设想。今日,徐玉萱来到此地,恰恰就是受了林将军的嘱托,来给这女子带话的。且还捎来了重要的东西要一并交给眼前的女子,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萧晴国,包括萧倾雅在内的一干人等的画像。 只是这画像真就如上官浅落所想的那样,独独没有侯六与青岚的。一是,当时突袭时,侯六虽是打的前哨,却是摸黑作业,二是后来他又被上官浅落遣走,派去引萧晴重兵入城,所以他的相貌根本无人看清。而青岚,自然也如上官浅落所料的那样,她一直久居军营,根本就无人知晓她这个小小的洗浣女的样貌。 “呦,今天这是什么风,竟是把大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吕轩小将给吹到我这穷乡僻壤的安阳城来了?!”王都统进门第一句话,这一声说的徐玉萱不禁猛一蹙柳眉,徐玉萱心知,这女都统跟林将军那是水火不容,两人在朝堂上,就各抒己见。 王都统主张不战,建议两国和平共存,而林将军却是主战方,他坚持武力可以征服一切。 VIP48:萧倾雅就在安阳城 “王莹--王都统,别来无恙!”虽然徐玉萱明知王莹与林将军有纠葛,不过,她可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立刻恭敬道。睍莼璩伤 王莹斜过视线,将眼前的小将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遍,扑哧一声,不禁笑出了声来。而徐玉萱则是一脸的不解,这女子究竟又打算玩什么手段,怎么看见她反倒是笑了。 “王都统?”徐玉萱不禁低低的一声唤。 而王莹则是好不容易止住笑靥,这才悠悠地开口道:“那日得见玉萱姑娘,乃是亭亭玉立,秀外慧中,如今,怎么俨然一副小将的男子装扮?!莫不是陛下将你许配给将军,你心有不愿?!” 原来王莹竟是见过徐玉萱。所以这才一眼看穿徐玉萱实则女儿身的事实。 徐玉萱的心头不由的暗暗一惊。她是万万没有想到,再这偌大的军营之中,竟是有人与她这副身体的主人有过什么交集,毕竟以前的徐玉萱再怎么说也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朝堂她是定然没登过,而将军都未能一眼将她辨认出来,为何独独眼前的女子眼光却是这么的毒辣呢?!而此时此刻,徐玉萱的心中更加的坚定道:好在王莹是他们这一头的,不然若是让此女归顺了萧晴,那后果定然是不堪设想。 “我……”徐玉萱犹犹豫豫,不知该以什么样的话,去说服面前的王莹。 而王莹呢,则是微微一笑。颇为大度的转移话题道:“想来这是玉萱姑娘的私事,我王莹又何必多嘴去乱打听呢。雨萱姑娘就别再绞尽脑汁的编理由来说服王莹了,还是说说您今日来我这破落的安阳城究竟有何公干吧!” 说着王莹甩开步子,到是颇为直爽地往那待客厅里的太师椅里一坐。视线也是慢慢地横扫而下,直落在徐玉萱捏着的那一叠的纸张上,又睿智的道:“将军大人果然是心思缜密之人,担心我城中可能会藏有细作,竟是赶紧派自己的夫人专程来给我送那细作的画像了,这我可得好好的看看!” 王莹两三句话说的徐玉萱脸上不禁尴尬地泛起了红光。心中更是咬牙切齿地暗暗道,这女子果然是女子,心眼小的似针鼻,早前林奇有意想夺下王莹手中的兵权,他想亲自会会上官浅落,与其真刀实枪的打一场,可是却没想到,这王莹死咬着安阳城,就是不肯松口,如今,怕是还在记恨她家的将军呢。不然,又怎会说出这等不中听的话来。 只是她王莹聪明,徐玉萱也不傻,自然知道,这是王莹那话激她呢,到也不生气,薄唇一勾悠悠道:“这是将军心系咱们安阳城中的百姓。所以才亲命我送来可能成为细作之人的画像。还望王都统千万别误会,还请过目。”徐玉萱按下脾气,双手将画卷呈起,轻轻地向上一递。 “哼。”王莹可是根本不吃这一套。“若是大将军真的心系百姓,就该到我安阳城来看看,看看那些难民,他们现在才是最苦的,饱受战乱之苦,颠沛流离,这全是他一人之过,若不是他怂恿陛下起兵去犯那萧晴,我南阳的黎民百姓又岂会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在王莹的心中,她记得清清楚楚,这战乱造成了什么?她更是亲眼看见有多少个家庭被硬生生地拆散,多少人妻离子散,颠沛流离,就像前一日,那一对抱着嗷嗷待哺的幼子的夫妻。王莹清楚的知道他们要面对的是什么! 那女子的丈夫一旦从军入伍。随时都有送命的可能。一旦那男人殒命沙场,那剩下那对可怜的孤儿寡母,要他们靠什么为生?!背井离乡已经让他们身无长物,军营救济,难道能救济他们一生?! 战争,这一切都是战争的错。而这战争的始作俑者偏偏就是那个大将军--林奇。若是没有他,也就不会有这一多余的战争,且王莹清楚的知道,林奇这个男人的险恶之处,他根本就不会在乎百姓的生死。对他而言,人命如草芥。不,连草芥都不如。所以她王莹绝对不会把安阳城数万百姓的生命交到那个心肠歹毒的男人的手中。这也就是她死咬着安阳城兵权不肯放的原因。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将军,就算将军提议,陛下若是不首肯,那……”徐玉萱将王莹投来的锐矛,轻轻地一抛,直砸到南阳王的头上。这一声顿时叫王莹哑然于当下:“何况那萧晴公主也是太过歼诈,分明就是一歼恶之徒,她与萧晴遭到我南阳国的征讨,也实属正常之事,好像没什么不妥之处!” “玉萱?!”听闻徐玉萱说出此话,王莹不由地瞪大了双眼,她不可置信地愕然与当场,怎么这一句竟是从眼前的女子口中说出来?!以前的她可从不是这样,其实早前王莹听到徐玉萱因为南阳王将她许配给林将军而闹得寻死觅活的消息,一点也不感到吃惊。因为王莹知道徐玉萱天生就是一副软心肠的女子,她根本见不得别人受苦,而林将军的一句提议,那等于葬送了多少人的性命,徐玉萱更是心理有数,为此,她才不愿嫁给林将军而闹着要寻死的。可是如今。如今的徐玉萱真是令王莹看不透了。 她成熟老练,如今更是同她王莹一样。是个久居沙场的老手。很早以前,王莹就听闻前线的将士们提起过,吕轩小将如何如何的威武,手中一把长弓令多少萧晴人闻风丧胆,可是王莹不禁苦苦一笑。她真的从未将闻风丧胆这四个字与面前的女子联系在一起,如今看来,她真是错了,且是错的离谱了,如今的她根本就从眼前这个名为徐玉萱的女子的眼中看不到一点的怜悯,现在的徐玉萱就好似换了个人般。 王莹在喟叹的同时,也同样在笑世人的善变,原来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人后,连这个人的性格都会被那人所牵引,所改变,便的与其一样,一样的残忍,一样的是人命如草芥,也罢也罢,道不同不相为谋。王莹向来的主张是和平解决一切,只要在她的容忍底线,她绝不会去伤人一分一毫,哪怕是敌方的细作,也一样。只是,与她抱有同样想法的人太少。且她这样的做派,在交兵的两国中根本就不可取。所以她只得无奈的一笑置之。 伸手接过徐玉萱递来的画卷,王莹并没有再多嘴,而是将画卷仔仔细细地翻看了一遍,当她看到萧倾雅的画像时,那双漂亮的柳眉不禁高高一挑,纤细的玉指轻轻一点:“这是?” 徐玉萱在一旁察言观色的连忙道:“萧晴公主--萧倾雅!”徐玉萱看到王莹的表情,不禁疑惑地又追问了一句:“怎么?王都统见过此女?” 王莹不禁呵呵一笑,转头笑问徐玉萱:“玉萱姑娘可曾怎么知道我见过此女?” 徐玉萱不禁凉凉地倒抽了一口气,心中低低暗道:“好你个萧倾雅,早前你报在我身上的仇,我终于有望全部归还于你了。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好好的在你萧晴做你的公主,竟是又来我南阳做细作。也许别人不知你来是为了什么,难道我徐玉萱还不知吗?!原来你上次说出的话只是为了哄我的,我早就猜到会是如此,哼,萧倾雅啊萧倾雅,原来你还没有对我的男人死心。这次我徐玉萱可饶不了你。” “敢问王都统,可知此女现身在何处啊?!”徐玉萱按下心来,慢慢地打听道。要知道,这王莹可是见过萧倾雅的,那她又是从何得见呢,想必这萧倾雅怕是现人就在这王莹的军中吧。 徐玉萱不得不感叹萧倾雅真是好胆量,不过感叹的同时,她也在耻笑萧倾雅的愚蠢。难道,这萧倾雅就不会动动脑子想想,就凭她萧晴公主的身份,难道她南阳就不会分发其画像,张贴四处,让她再也无所遁形吗?! “当然知道。”王莹毫无保留道。 “那……”徐玉萱心中狂喜,只是她却不敢行喜于色,生怕因王莹跟林将军的矛盾而导致王莹不会对她倾诉。“王都统可否告知一二!”小心翼翼地询问道。1cs45。 “可以是可以!”王莹沉沉一声吟。“只不过……”17744157 现在的徐玉萱恨不得将萧倾雅拆之入腹。她更是知道王莹不会如此痛快地告诉她,所以早就做好了打算,不管王莹说什么,她都点头去应下就好了,反正就算这王莹说出大天去,只要不威胁南阳就好。 “王都统但说无妨!” 王莹微微一笑,她心知林奇并未对安阳城的兵权死心,而现在,她便要以萧倾雅的去向来换取安阳城永久的兵权。 “我想让玉萱你劝劝林大将军,这安阳城既是我王莹的管辖,想来安阳的安危也该有我王莹来忧虑,就不劳大将军费心了。”原来如此,这王莹想一劳永逸,既是如此,那她徐玉萱就帮她这个忙好了,反正南阳王已是钦定了这王莹在安阳的兵权,她这样的忧虑也不过是杞人忧天罢了。莹萱丝别来。 “好!”徐玉萱应的格外爽快。 “玉萱姑娘随我来吧。” VIP49:上官浅落奔赴安阳城 徐玉萱一听王莹所言,心中不禁欣欣然了起来。睍莼璩伤刚要尾随在王莹的身后,跟随其一同前去将萧倾雅就地正法,忽听见王莹好似想起了什么,又突兀地开了口。 “请玉萱姑娘稍后,我得去换件衣服。” 王莹的这一声顿时将徐玉萱说的一愣。这王莹真是怪,又不出远门,那萧倾雅不过就是在她的营中,难道,她就非得以甲胄在身才可以见人吗?!这女儿装就这么穿不出去,何况她又不是女扮男装,这偌大的安阳城,谁人不知王都统是个女子。真是怪了! 徐玉萱虽是心有疑惑,却没有询问出声来,而是静静地立在一旁,不做声响。而王莹却是又开口道:“哦,对了,我军大军皆已入驻咸阳。而王莹却是不才,久居安阳,鲜少入咸阳,一会儿怕是还要劳烦玉萱姑娘给王莹带个路了。” “嘶--”这徐玉萱不禁倒抽下一口凉气。这王莹好端端的为何要跟她去咸阳城?莫不是那萧倾雅不再安阳,而是潜入了咸阳,可是不该啊!徐玉萱心知王莹的话并未说谎,眼前的女子确实是久居安阳,很少进到咸阳城中,正是为此,若是那萧倾雅当真在咸阳城中,这王莹才是真当见不到啊。 “敢问王都统,那萧晴国公主,现人在何处?”这一次,徐玉萱可是万万不敢怠慢。连忙精灵地问道。 “我记得……”王莹侧着颈项好似在艰难地回想般。“上次我见她之时,她好似是我南阳军中的一员小将。” “没错。”徐玉萱心中虽是恼火,可是嘴上却没敢说出来。毕竟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她问的是现在,而不是很久以前的过往。这王莹也真是可恶,怎么这半晌以来,竟是与她说一些不修边幅的废话呢。也许有他们说话的这个时间,那萧倾雅发现自己的错误,早就跑了也说不定。 “王都统,我想问的是萧晴公主究竟在哪,若是您不小心延误了军机,怕是……”徐玉萱搬出军机要事来压王莹,为的就是想从王莹的口中尽快套出萧倾雅的去向。17746711 只不过当王莹听到徐玉萱的话,不怒反到是笑了。王莹抬起手,轻轻地一掩嘴角,脸上是肆意的笑靥:“玉萱姑娘还真是有趣,说我不小心延误了军机,可是你们呢,那萧倾雅就在你们的军中,你们却浑然不知,难道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不怕人以为你们有伙同敌国之嫌吗?!” 王莹一句话,说的徐玉萱再次一愣,等等,她好像听出点眉目来了。莫不是……不待徐玉萱再言。 王莹快一步地先道:“她现在究竟做到了什么位置我王莹可不知,不过我不得不佩服大将军啊,就连萧晴公主身在军营,他都浑然不知,竟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提拔她。怕是此事若是传到陛下的耳中,大将军也会难做吧!” “王莹你……”徐玉萱早该料到事情会是如此,她就不该多此一问,更是压根就不该对这王莹抱有什么期望。就王莹这等的瑕疵必报的歼恶女子,又怎会抛下将军给予她的羞辱,而像她透露什么萧倾雅的行踪。 “怎么?!玉萱姑娘又变了主意,不想知道那萧晴国公主的去向了?!”王莹不禁鄙夷的勾唇一笑。 “哼。”换来徐玉萱地冷冷一哼:“此事将军自有定夺,就不劳王都统费心了,告辞!”徐玉萱双手抱腕转身想走。 王莹则是对其背影冷冷地哼出一声蔑视之言:“好心当成驴肝肺!真是白枉我一番好意还想提点于你。” 而徐玉萱则是对王莹的不忿,左耳进右耳出,她也懒得与其争执,迈步连停留都懒得停,走的倒是十分的爽快。玉禁同么来。 只是待徐玉萱刚刚离开不多时,王莹突然将手中捏着的女子的画像重新执起在眼前,边端详,脸上边盈溢出一片如花般还要璀璨的笑靥来,谁说,她不知道萧倾雅的去向,只是她绝对不会告诉那徐玉萱与林奇。 aaa “报,侯百夫捎来快报。”中军帐内,兵士捏着侯六百里加急的飞鸽传书疾驰而入。 “念。”忽闻前方传来女儿的消息,萧晴王哪里还能坐得住,当即下了谕旨,要传令兵赶紧将信上的内容念予他听。 传令兵闻声犹犹豫豫地望向了一旁的上官浅落。 上官浅落对他轻轻地点点头,得到了许可,传令兵这才将信上的内容一五一十的读了出来。 侯六的信格外简单,信上只提到公主比他们早一步进了安阳城,如今在安阳城的都统身边做贴身的小将,而事情怕是也因此而更加的严重,侯六得到消息,说林将军身边的大红人吕轩小将曾来过军营,将细作的画像全数交予了安阳城的都统。而侯六与青岚暂时还未得到有关那画像的消息,但是两人皆猜测那画像里定然有公主。 侯六发来此信的目的,无疑是想要告诉上官浅落,要发兵就要快,一旦等到公主的身份被揭穿,到那时说什么都迟了。 本是记挂着女儿安危的萧倾雅听完此信,差点两眼一翻,倒头昏死过去。而上官浅落自是没有比萧晴王好到哪里去。 早前他就已经猜到,事情会到如此的地步,可是那小女人飞得一意孤行。为了早日攻克南阳,竟是连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 “副帅,发兵吧,再不发兵就迟了。”薛强等人也是根本坐不住了,听闻萧倾雅极有可能遭逢不测,他们都急得快火燎眉毛了。 “嗯。发兵。”一阵沉思之后,上官浅落这才下达了发兵的命令。 “薛强,岳云,绍祥,你们与我来一下,我有话要交代你们。”沉闷的议事结束后,上官浅落将这三人唤到了身边,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付于他们般。 “上官兄弟,现在这里都是自家兄弟,没有外人,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待闲杂人等散去后,王贤与齐家兄弟也因接到上官浅落递来的眼色而留了下来。而此刻,王贤见中军帐中再无外人,这才说道。1csjh。 “这次攻打安阳,就全仰仗各位了。”上官浅落拱手一抱腕。好似要交付什么大事般。 “上官兄弟,你与我们都是兄弟,哪里来的这么客套,还说什么仰仗不仰仗的话。”薛强虽是聪明,可是却不太了解上官浅落的脾气,而岳云却已经从上官浅落的话语里听出什么端倪。 “上官,公主年轻气盛,好大喜功。且久居宫中,不识军中的人心险恶,而你与公主不同。你上官世家久经沙场,虽不能说是百战百胜,也是经历过许多的大风大浪,你可千万不能感情用事,而犯下无法弥补的过错啊!” 听闻岳云这一说,唐绍祥顿时也明白过来,这上官浅落是要孤身一人先行潜入安阳城去救公主,就如他那日开玩笑所说的,今日眼前之人怕是要动真的了。“上官,你可要想好,眼下你可是咱们萧晴的副帅,若是你走了,这兵到底由谁来带?” 唐绍祥话音未落,一旁就有人高声应道:“我来带!” 听闻这一声,众人皆不由地回头张望。顿时纷纷倒抽一口凉气,原来出声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为了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争的你死我活的萧鄂阳。 “你带?!”众人皆是不由地眉头一凛。 先不说这萧鄂阳究竟会不会带兵,就说他们都未与其有过深交,凭什么要相信于他。且那日比试,萧王爷一家更是没少难为萧倾雅与上官浅落,好似有种恨不得至上官浅落于死地的感觉,他们更是不会轻易信任萧鄂阳会突然如此好心。 “此事陛下已经应允了。”知道众人不服,萧鄂阳这才将萧晴王搬了出来。 “陛下应了?!”薛强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怕是又有什么人在陛下耳畔吹的一股子歪风吧。”想来萧鄂阳的父亲再怎么说也是个王爷,这当王爷的都开口了,难道萧晴王能拒绝吗? “不,薛强兄弟,你误会了,这其实是我的主意。”上官浅落连忙出声道,将众人偏激的思想又牵了回来。 “上官兄弟,你……”薛强好似气的顿时没了话语。他实在无法理解,老元帅不能带兵吗?唐绍祥与岳云难道是摆设,他们就不能带兵吗?为什么这上官浅落偏偏好似烧坏了脑袋,非得要找这萧鄂阳来代替他统兵。难道他上官浅落当安阳城的都统就是个酒囊饭袋,那安阳城真是那么好拿的吗?!还是他完全因公主的过错,而急得已经六神无主自乱阵脚了。 上官浅落坦然地接下众人投来的不解的眼神,再是平平静静地解释道:“倾雅的事情,我必须亲自前去,才会安心。因为她是我上官浅落未过门的妻子,而我是她将要嫁的驸马。” 其实上官浅落这番话语实则是说给萧鄂阳听的,只不过,萧鄂阳对于上官浅落字字珠玑的话语干脆就当做充耳不闻。对于萧鄂阳来说,在萧倾雅没有下嫁给上官浅落之前,他就还有争取的希望,尤其是这次,若是他能把萧倾雅营救出来,那就算这上官浅落现在是众人认定的驸马,怕是也难逃被拒的命运。 VIP50:相助 “肃淮。睍莼璩伤你来一下。”王莹刚刚进屋,就看见萧倾雅正在卖力地擦着桌案,她不禁勾唇一笑,抬起手,好似在呼喝一般地招呼萧倾雅来到自己的身畔。 “嗳。”萧倾雅紧走几步凑了上去,扬起一脸的恭维笑容。“都统,您叫小的有什么事,您请吩咐!”对于王莹,萧倾雅总觉得这个女人脾气有些古怪,说好听点就是足智多谋,说难听点就是狡猾的像狐狸。若说徐玉萱是千年的狐狸精,而萧鄂苗是只小骚狐狸,那王莹就是狐狸家族的祖宗了。而萧倾雅呢,觉得自己有点像周/旋在狐狸圈中的猎人,不是她猎杀了狐狸,就是一不小心反被狐狸们算计了去。 王莹再次微微一笑,捏着手中一叠的画像,宛似用抛的轻轻地一掷,全数丢进了萧倾雅的怀里:“看着贴。” 王莹只丢给萧倾雅这样的一句话,这一下可是难坏了萧倾雅,看着贴,这都是什么?且都往哪贴啊?! 萧倾雅不垂头还好,一垂头淡淡地扫了王莹丢给自己的纸张一眼,顿时心里就咯噔一下,凉了大半,这画像上的人不正是他萧晴的那几员虎将吗?!这张是岳云,再往下翻是唐绍祥,再往下是戴着面具的上官浅落,再往下,萧倾雅越翻脸色越惨白。 心中的拔凉感更是愈演愈烈。这画像怎会如此之全,不会连她的画像也在其中吧,天!她怎么竟是没有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她的容貌南阳的林大将军与徐玉萱都知道,他们早该绘成图,分发各处,小心提防,而安阳城更是敌军的重中之重。更是不会怠慢。因为早在平阳之时,萧倾雅并未知晓此事,所以才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抛诸脑后。如今细想起来,她不禁暗叹自己的愚蠢。 也许人家仅凭她的一张画像就可以将她这愚昧的前来送死的敌国公主轻易俘获。想到这里,萧倾雅的手心暗暗踏了一层冷汗。一张张地往下翻。就在她将要掀到最后一张时,嗖的手中一空。 画卷一下被王莹又夺了回去。 “这最后一张我得留下。别的都可以贴,偏偏它不行。”1csjh。 王莹手快,萧倾雅只瞄了一眼,脸色便更加的惨白了,那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个女子,好似是她。萧倾雅猜想着。 而就在这时,王莹将那画像卷起,捏在手中又发了话:“你说,这天下之大还真是无奇不有啊。” 此时此刻,萧倾雅根本琢磨不透王莹的心思。因为萧倾雅猜想着那最后一张画像上的女子肯定是她。只是这王莹怕是已经看出她来了,为什么却不拆穿她呢。 就在萧倾雅百思不得其解时,王莹又开口问道:“肃淮可知我为何不让你将这张画像也一并贴出去?” “小的。不知!”而现在的萧倾雅只得强装镇定地与女子答道。 王莹神神秘秘地一笑,捏着那画像轻轻地一摊,将它直接展给萧倾雅看,果然不出所料,这上面画得人真与她一模一样,几乎是分毫不差,唯一不同的,就是这画像的是她女子的打扮,而现在的萧倾雅是一身小男童的装扮。17746711 “肃淮难道看不出,这女子跟你长得有几分的相似吗?” “是。”此刻的萧倾雅虽是已经慌得快发不出一点的声音了,只是她强装出的镇定,却让人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她有一丝的慌乱。 “好!”王莹在心中不由地敬佩一声,这萧晴国的公主倒真不愧是个女中豪杰,这魄力分明就是泰山崩于眼前都面不改色,也许正是为此,才足以证明,她王莹的决定没有错,是绝对正确的。 “我之所以不让你贴这张画像,是因为这女子跟肃淮你长得太过相像,回头弄不好,还让人误以为我固若金汤的安阳城竟是让敌国公主混进来了呢。” 说到这里,萧倾雅心中冒出的冷汗,倏的一下全干了,她更加肯定到,眼前的女子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只是却没有说出口,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莫不是……此刻,萧倾雅心中只有两个答案。 其一就是王莹有意弃暗投明,想投靠她萧晴!只是这有可能吗?交出整个安阳城,去堵一个未知的国家的抉择,这个抉择真的太冒险了。这个王莹有可能这么选吗?!还是,当然萧倾雅的心中还有个备选答案,那就是她实则已经被这王莹软禁了,王莹之所以留下她是为了利用她而立功。只是这个备选答案,也有太多的漏洞,比如,王莹大可以现在就拆穿她,直接将她押解起来,没必要这样还给她自由吧,万一她要是本事通天,就这么的跑了呢。这王莹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现在萧倾雅无论怎么揣摩都觉得这一切都只是猜测,都经不起细推敲的。王莹究竟要做什么,萧倾雅根本猜不出。现在她唯一能肯定的就是这王莹已经看出她的身份了。也许戳不戳穿只是早晚问题,只是看这名为王莹的女子的心情而定吧。反正现在她萧倾雅是逃不出这安阳城,更是逃不出这王莹的手掌心,这一点已成为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 见萧倾雅如此镇定,王莹再次满意地一笑,其实她收起的不止这一张画像,而另一张画像上的人其实是个男子。也是萧倾雅挖来的虎将之一,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贤。 aaa “岳云,你怎么不劝劝上官兄弟?”距上官浅落出发已有两日了。萧晴国的大军虽是紧随其后,可是终究还是不比上官浅落的策马独行的脚程。想来上官浅落此刻该是已经顺利的潜入安阳城了吧。 淮看禁身正。只是伴随着上官浅落入城,众人的忧虑也就来了。那安阳城里是那么好混的吗?虽是明知上官浅落乔装改扮的本事,可是众人却难免为他的安危记挂着。 “就上官那脾气,他决定的事,九头牛也拉不会来啊!要是劝好使,我能不劝吗?!”对于此事,岳云也气也恼,可是气归气,恼归恼,但凡他有一丁点的本事,他能不拦着上官浅落吗?关键就是他拦不住,自小,他就跟上官浅落交好,上官浅落的脾气,岳云多少还是了解的,只要其决定的事,那就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且这一次,若是为别人,倒还好,关键是那人可是上官浅落的心头肉啊。是他心仪已久的公主--萧倾雅!所以岳云知道多说无用。不如省些嘴皮子,多办些事的好。 “嗳,邵祥。”岳云拱起手肘,狠狠地撞了唐绍祥一下。 “干嘛,你若拦不住,我更拦不住,别怨我,我还没处说理去呢。”唐绍祥以为岳云要跟他继续讨论拦阻上官浅落的事,连忙出言解释道。因为这两天,划分到他手下的齐家两兄弟已经不知跟他念叨了多少遍了。搅得他就差快拿头撞墙,然后一晕百事休了。 “谁问你这个了。”岳云没好气的冷扫唐绍祥一眼,然后压低声音,宛似生怕自己说出去的话被旁人听见般,只用薛强与唐绍祥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们不会真打算跟着那萧鄂阳去攻城吧?!” “那不去怎么办?!”唐绍祥很快便将冷眼回赠给了岳云:“等等!”唐绍祥的脑子转得好在不慢,在岳云没再扫他第二记白眼前。他连忙喊了一声:“你该不会是想?”虽然唐绍祥也想这样做,可是军令在身,他实在不敢抗命啊。 “没错。”不用唐绍祥说出口,岳云便重重的点头,承认道。 “你想抗命?!”唐绍祥不可置信地将岳云从头打量到脚,行啊。这岳云真是够义气啊,为兄弟两肋插刀,竟然连军令都有胆违背。 “嗳?!谁说我要抗命了。”岳云使劲地摇头。 “那……”这一下唐绍祥可蒙了。他实在猜不到岳云到底是怎么想的,究竟怎么才能既不抗命,还可以不跟着萧鄂阳去攻城?!要知道,这攻城可是头等大事,而萧鄂阳是这次攻打安阳城的主帅。而不听主帅的吩咐,不奉命攻城,那不是抗命又是什么?! “唐副都统,您糊涂了。”薛强聪明,光是听岳云说,再看岳云的神色,薛强已经将岳云心中的打算猜了个大概。 “薛拜夫,你机智过人。你给我说说岳云的意思?!”唐绍祥不解,只得向薛强讨教。 “那岳护卫,我就将您的意思说给唐副都统听了。”薛强对岳云请示道,虽然薛强也不想跟着萧鄂阳去攻城,可是他却没有想到这样好的办法,而今听到岳云说,他才想到,对啊,原来还可以这样这做啊。既不抗命,又可以腾出手来去帮上官浅落。 “嗯。”岳云点头道。 薛强踮起脚尖,歼诈地在唐绍祥的耳畔低低道:“反正那小侯爷要的是我的黑火药,而他要的是您副都统与岳护卫手下的士兵。既是如此。” “聪明啊!”唐绍祥也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也突然有种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感觉:“他若是要就暂时借给他呗,等我们帮完了上官,再讨回来不就完了。”唐绍祥低低一语说出了众人的心声。 VIP51:戳穿身份 攻城战打的十分的漂亮,因为薛强等人真是难得一次如此听从萧鄂阳的命令。睍莼璩伤几乎就是萧鄂阳指哪,他们便打哪。只是这一良好的兵将配合只维系到城门被薛强研制的黑火药破开的那一瞬间。 只闻轰隆的一声巨响。萧鄂阳便再也寻不到薛强等人的踪影。 而此刻,王莹正悠哉哉地拨着手中的干果,一粒粒地往嘴里送。对于营外那轰隆的震天巨响,她则是根本不为所动。就好似只要她坐在这里,一切便相安无事一样,而萧倾雅则是被王莹干脆拎到了自己的身旁。王莹坐着吃着,萧倾雅站着看着。 萧倾雅根本未从王莹的脸上看到一点点的慌乱之色。于是萧倾雅的心中犯了嘀咕,莫不是这王莹真打算以她来要挟整个萧晴。若是真要如此,那她肯定不会顺着这王莹的心思来,关键时刻,她会选择亲手了断了自己的这条性命。 只见王莹悠哉哉地将干果的果壳,往桌畔轻轻一归,啪啦的一扫。朱红的唇角微扬而起,好像此刻她才愿意说出留萧倾雅在身畔却没有戳穿其身份的目的。 “那外面炸开我城门之人你可认识?”王莹的低低一声,问的萧倾雅不免心头好一阵的慌乱。 这王莹定然是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了,不然又怎会如此坦荡荡地来询问她,那炸开城门之人是谁!既是如此,萧倾雅也知自己没有再继续隐藏的必要了。便压住慌乱激荡的心,强加镇定道:“此人名叫薛强,是我萧晴的一员虎将之一。” “哦?”王莹饶有兴致的一挑柳眉,抬起纤细的玉指,将早前留下的画卷一一抽出一张张的要萧倾雅辨认:“是哪一位?!”王莹好似对薛强很有兴趣,这天下之大,王莹也只是从古书上读到过那黑火药,没想到,今日竟然能见到有人将黑火药研发的如此精妙,竟可以用黑火药破开她安阳城牢不可摧的城门。 萧倾雅眉头紧紧一凛。下意识地踌躇了片刻,抬手轻轻地一点,抽出一张画卷交给王莹。“他就是薛强。”实际上,萧倾雅抽出的画像上画的人却是岳云。因为萧倾雅心知薛强不会厉害的功夫。撑死了就是些花拳绣腿。倘若这王莹有意要加害薛强,薛强根本就是防不胜防,而岳云却与薛强不同。岳云自保绝对是绰绰有余。 见到萧倾雅指得人,王莹不禁眉开眼笑,就差笑的花枝乱颤了。也许是笑得冲了气嗓,最后王莹还咳咳的猛咳了起来,她捏着那画卷,指给萧倾雅,好不容易止住笑容这才道:“此人可不姓薛,公主莫不是当我王莹是两三岁的娃娃?我王莹看着就那么的好骗吗?!” 其实王莹与岳云素有一面之缘,毕竟早前岳云曾经追随过徐玉萱,而王莹第一眼见这个男人,便知道他是个用剑的里手,绝非用刀的行家。虽是明知,此人有意隐瞒身份,可是王莹却还是想将此人要来,归到自己的帐下。只是奈何,林将军也看出岳云是个人才,却是死活不肯放人,于是,王莹百般苦寻下来,也只探得了岳云的名字而已。 所以看到岳云的画像,王莹便知,这萧倾雅在说谎,此人根本就不是薛强。 “既然王都统已经猜到我的身份,更知此人不是薛强,那就自己去前面打探便是,又何必来问我,我是定然不会告诉你实话的。”萧倾雅也来了脾气,反正横竖都是一死,她才不打算出卖她萧晴的勇将。 “那我就自己去前面打探好了。公主可愿同往?!” 喝,王莹的这一声,可把萧倾雅气得不轻。这王莹还真是个奇怪的女子,竟是什么事都想扯着她陪着。可她萧倾雅却是偏偏不愿奉陪。城强命维强。 “不愿意。”萧倾雅答的铿锵置地。 王莹好像略感无趣的频频一摇头,朝前迈出两步,忽的好似又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一折身又转了回来,纤细的美指轻轻地一抽,将那画卷里一男子的画像抽了出来,这男子的梁上扣着一张精致的银色面具,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官浅落。 而王莹再是将手轻轻地探入袖袋里,从袖袋里抽出一张好似是临时描画出的女子画像来,给萧倾雅辨认:“她,你可认识?”17746768 只看一眼,萧倾雅便一下辨认出王莹捏着的画像上的女子,正是乔装成女子模样的上官浅落。“你……”萧倾雅忽的语塞,但是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不认识!”不卑不亢道。 “好一声不认识。”王莹面带欢喜地轻轻一声:“据我派去萧晴的细作回报,此人与公主可是颇有渊源啊,前一刻呢,她是公主身畔的洗浣女,而后一刻,他却成了萧晴的统兵副帅,公主准备待嫁的驸马。” 萧倾雅登时哑口无言,只得愕然于当场。要说这王莹真是聪明,光凭一张画像,她便可以巧妙的将事情串联到一起,且将众人的身份全都一一调查的如同通透。确实是鲜有的厉害角色,且是鲜有的将才啊!而王莹的画工自是也不差,这人物画的栩栩如生。就好似活在那纸上一般。 而王莹这般的精湛画工,好似与一人颇有点异曲同工啊,王贤,对,就是王贤。王贤画的军事布阵图,所有的地理位置画的都十分的清楚,别说统兵打仗的将官一眼就能看明白,就连军中的兵士都能看得明白。因为王贤总能将布阵图中,最特别的标志物画的让人一眼就能辨认得出。尤其是山石林木,在他的手中,简直就像是活的般。 而现在萧倾雅面前这个女子,画工绝对不差于王贤。等等,这两人怎么都姓王,莫不是有些什么关系吧。只是,萧倾雅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王贤一心投靠萧晴,又怎会让自己的亲人去效力于南阳呢。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萧倾雅唇角一扯,好似无关痛痒道。 “若是,关系可就大喽。”王莹神神秘秘地一笑,半晌才悠悠道:“因为此人正在我安阳军中。想必是为了寻公主而来的吧?!” “你……”萧倾雅眉头不禁狠狠一拧,莫不是这王莹打算用她来做引子,想引来这些肯为她出生入死的人。“你究竟想怎样?”萧倾雅宁愿自己殒命当场也不愿那些真心为她的人有半点的闪失。 “公主可以猜猜看。”王莹在心中细细地盘算着上官浅落可能会来搭救萧倾雅的时间。不免心中哀哀一声叹,看来她好像没有多少与萧倾雅独处的时间了。不过,王莹的眸光忽的转为锐利。 “别看安阳城,你们能轻易拿下。可是那咸阳城,却绝非易事。”这王莹好似有意要助萧倾雅,说出的话,竟然全是有利于萧倾雅的信息。 “王都统的意思是?!”萧倾雅深知这一点,于是赶紧追问道。 王莹不禁讪讪一笑。这萧倾雅确实是个聪明人。只是任她再如何的聪明,怕是也不会料到如今能助萧晴唯一取胜的方法也就唯有靠她一人了。因为,早知薛强黑火药的威力,所以林将军特意率兵回到了咸阳,而现在的安阳城,其实是已经被他们遗弃的城池了。 实则,王莹不禁苦苦一笑。为了顾全大局,南阳放弃了整个安阳城的数万百姓,准备固守咸阳。他们非但加固了咸阳城的城门以及城墙。还将本是用来驻守安阳城的重兵全数撤回规制到咸阳城中。致使现在的安阳城,就算能保住城门勉强不被黑火药击破,却也无兵来抵御强敌。 王莹真不想就这样的归降,她统兵打仗已有几年。从未不战自降,可是今日,落到这般的田地,她已对整个南阳失望透顶,再也不抱任何的幻想。想她安阳城数万的黎明百姓,是这样让他们随意抛弃的吗?!这可是数万条性命啊!倘若这萧晴国也是个残忍的大国,那这些子民又当何去何从?!王莹根本无从知晓。她根本不敢去想。只知道,好在,萧晴国是个仁义之都。而萧晴国的公主,统兵的元帅,以及副帅都是仁怀仁慈之人。所以,为了安阳城的黎民百姓,她王莹降了。 “我已得到消息,咸阳城如今布防已是今非昔比。你们所仰赖的黑火药,在咸阳城面前已失去了本应具有的威力。他们已根据黑火药的剂量配比,研制出了抵御之法。若是没了黑火药连城门都破不开,想必就算萧晴再是兵强将勇,也无用办法可寻了吧!” “你……”萧倾雅登时愕然于当下:“为何会告诉我这些?”1cskc。 “因为,我的兄长王贤在萧晴。”被南阳抛弃一事,王莹不耻说出口,只得将兄长扯出作为她投靠的萧晴的借口。 “你是王贤的妹妹?”这一事情,可把萧倾雅给惊得目瞪口呆。王贤与他这妹妹真是一点都不像。王贤生得五大三粗,胳膊有碗口那么粗,而王莹呢,却生得妙龄似水,天生一副如花美眷的讨喜模样。这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去啊。 “正是。”王莹面露尴尬之色的盈盈一笑,对于萧倾雅的惊愕,王莹好像并不吃惊,因为从小到大,这样的表情,王莹见多了。只要说出,她是王贤的妹妹,大多数人都是与萧倾雅一样的表情。 VIP52:兄妹相认 高城之上,女子屹立如同一尊不朽的丰碑,而她一身的亮凯更是在璀璨的阳光之下咧咧起舞。睍莼璩伤 “王都统……”本是自主守卫边城的将士们,看到女子时,不禁脸上都纷纷扬起喜悦的光芒,王莹在安阳城,显然是以神一般的姿态存在着。而安阳城的将士们则是深深地拥护着这位体恤将士,体恤百姓的女都统。 “可有人受伤?”王莹只朝下面询问了一声。 “奉都统之命,暂无人受伤,都统,我们跟他们拼了吧?”将士们死守住最后的城门,薛强的黑火药虽是凶猛,不过这安阳城的最后一道防线是人墙,只要他们众志成城,哪里会被人以那轰鸣巨响轻易破开一道缺口。 “好。”王莹大喝一声:“放他们进城。” “这……”众将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这其中的含义,怎么都统好好,竟然会放敌人进城呢,难道想诱敌深入。 众将士正想着呢,王莹便飞奔而下,一跃向上,直跨上一匹骏马,再是狠狠一兜缰绳,纤细的臂膀轻抬,将一个金黄色的布包裹着的东西,直丢给隶属她手下的副帅,并对其吩咐道:“一会儿萧晴领军的主帅进城,把这个交他,就说我王莹降了。” “什么?!”众将士不由地瞪大了双眼,他们骁勇善战的女都统竟然降了,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他们没有听错吧。 “都统为什么要降啊,咱们这城不要了?城中的百姓可都靠咱们保命呢。若是降了,那他们……”将士们大多都是安阳本土人士,这安阳城里住的就是他们的父老乡亲,若是他们将这偌大的安阳城让与萧晴,那萧晴会怎样待他们,他们根本不敢想。 “就是为了他们,才要降,我们已经被南阳弃了,难道还要固守,继续死撑吗?拼到最后的一兵一卒,我们又能得到什么?!且,萧晴公主就在我们营中,他们的副帅也在我们营中,现在我要去给那副帅带去一封信。”王莹不想说出实情,可是如今她却是不说不行了。“众将士听令,若是愿意继续追随我王莹的,就留下随我一起投靠萧晴。若是不愿意,现在还有时间,携带着你们的家眷,即刻起身去投奔咸阳城。” 王莹开出两条路给将士们做选择。她不再等人回答,再次对副将交代道:“不用记下走的人名字,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还有信要带给萧晴的副帅,你就按照我的意思即刻去打开最后一道城门,去吧!” 王莹直接拨马向前,她一早就料到此刻的上官浅落绝对不会是孤身一人,而他带来的兵马才是她王莹要寻的主要对象,想必她的哥哥,还有那会摆弄黑火药的人也该是身在其中吧。不过……王莹勒住马缰的手,忽的一缠紧,她给萧晴公主出了那样的主意,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可是若是她不给萧倾雅出主意,怕是萧晴很难打赢这最后一仗了。既是如此,她到底有没有做错呢?! 这一点就连王莹自己也说不好了。 aaa “上官兄弟。”隔着老远,薛强就看见一好似女子的打扮的人,立刻隐住身形低低地唤了其一声。 城不光看士。而上官浅落则是早早就听见了那炮火的轰鸣声,知道这是萧晴的人马来攻城了,这才趁乱出来四处打探萧倾雅的下落。 虽然他知道萧倾雅是王莹身畔的贴身小将,可是王莹不露面,上官浅落也不知小女人究竟去了哪里,如今这兵荒马乱的,他猜想着,若是不出意外的话,王莹该是不会带着萧倾雅这个新兵一起上前的。所以他便沉着头,依旧一身洗浣女的打扮,在营中四处的打探,一来是洗浣女的装扮,安阳军中的将士们不会怀疑他,二来,就算怀疑,他也好解释。只是上官浅落万万没料到,众人竟是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紧随他身后一起潜入城中了,关键是城门不是已锁,那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呢? “怎么,你以为就你能装女人混进来,我们就没本事了?”岳云穿着一身安阳城军士的服装,大摇大摆地从暗处走了出来。 “你们?”不用问了,光看岳云的这身打扮,上官浅落也知道他们能混进来的原因了。“人呢?”上官浅落忽的突问一声。 “什么人呢?”唐绍祥好像颇于不满自己曾经身为南阳军中的副都统,却突有一日会换上小将的打扮,故才一脸地沉闷道。 “还能有什么?”王贤大步上前:“自然是问的被我们掠走衣服的那几个南阳兵喽。”这衣服穿在王贤的身上,颇为不合身,为什么,因为王贤的体格,确实太壮了,他足足比寻常的男子,胳膊要粗上一圈。而那好似庄稼汉一般的脸上,则是又浮现出一副,和他的秉性与才气极其不相配的憨相。 乍一看下来,王贤确实是个当兵的料,可是当兵却是屈才了。因为王贤真的是画了一手好的军事部署图。 “副帅,放心,那几人只是被我们打晕了,现在性命无忧。等到破开那最后的一道城门,他们定然会归降的。”大栓的突然出现,让上官浅落惊愕不已。 “你们怎么都来了?”当时他离开的时候,他记得,他们都被元帅分配过任务啊,他们怎么会放下任务不顾,来这里寻他呢,真是太不应该了。 “副帅更要放心,我们把兵权都暂时借给那小侯爷了,还有薛强大哥,也特意给小侯爷留下不少黑火药,该是够小侯爷在这安阳城横行一段时间的。既是那边都已经安排妥当了,那我们自然就来帮您喽。毕竟,公主最重要,您才是我们萧晴的副帅啊。”二栓平日里话最少,可是如今一打开话匣子,众人竟是突然发现,二栓这嘴真的好能说,且是好会说啊,这劝起人来,真是一点也不含糊。 “你们……”上官浅落忽觉得嗓音一哽,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那边,你们在做什么呢?那前线不要人了,怎么都在这摸鱼偷懒?”侯六老远的就看见上官浅落好像是被几个南阳的兵士缠住了,这才壮大了胆子,突生妙计地走上来,吆喝着替上官浅落解围。 “行啊。你小子,混的不错啊。”王贤一听声音,便将侯六认了出来,大步上前,使劲一拐侯六的肩膀,扭的侯六差点一头扎在王贤的坏里。17746737 “王大哥?”侯六不可置信道,他还以为上官浅落是被人揭穿,而被纠缠了呢,没想到,眼前的这些人,竟然都是自己人。 “怎么样,没想到吧?”齐家两兄弟也飞快地凑了上来。 侯六憨憨的一笑,不好意思地扫了扫后恼勺,忽的,他似是想起了什么,连忙道:“别跟着站着了,这么多人,看见了不然人家起疑啊,赶紧跟我走,去我家的帐子里再说。” “你家的帐子?”众人不禁不怀好意地齐齐眯眼一笑。岂会放过这样好的机会,薛强不服气道:“你们家青岚呢。” “她也在那边寻公主呢。去!大哥,他们说就完了,怎么连你也……”答了一半,侯六才发现,大哥竟然也学着这群人跟着一起看他的笑话,这他哪肯依啊,自是一板厉容,故作生气道。 不过,气归气,闹归闹,侯六还是很有分寸道:“快跟我来吧。”众人正欲跟着侯六一起走呢,忽听见身后传来女子之声。 “你们几个在这里做什么?”喝,这女子的呵斥好生的威严,看似根本不像是军中的洗浣女,倒像一名军中的将官。 而早前侯六给众人去过一封信,说是在军中已经四处张贴了他们的画像,这几人自是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女子,所以全部垂下头去,谁也不敢轻易的应声。纷纷分出余光,望向上官浅落,等待着男人下达命令。 “原来是这样。”王莹驱马赶来,才看清楚眼前这一幕,更是将面前这装扮成女子模样的男子一眼认了出来,于是她不由的低低一声。精明的目光在男子的脸上肆意地打探了一遍,不禁满意地点点头,心中皆是暗叹道:这萧晴的副帅长相确实美,与萧晴公主在一起,确实可以称得上是一对璧人,且是郎才女貌。 “不知萧晴的副帅为何会是这般的打扮啊?!”王莹好似故意地一指上官浅落微微一笑道。 这女子的说话声音真是好耳熟,王贤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听过,且是耳熟能详,熟识的很,若是他没认错的话。就在王贤正要抬头之际,忽听见,上官浅落微微一笑,低低道: “王莹王都统也是好悠闲,那前方的战事不忙吗,竟然还有心在这军营的后方骑马兜圈子的瞎转。” 王莹?!妹妹?!王贤猛的心头一惊,更是猛的抬起头,好似要将头拧断一般,高声呼喊道:“妹妹,是我,我是你大哥啊。”1csjh。 “大哥!”王莹心头一喜,看见熟识的亲人,差点当场潸然泪下。 VIP52:你若赢我,就嫁你 “你们是兄妹?!”众人听到这一惊悚的消息,不由地纷纷瞪大了双眼。睍莼璩伤瞅了瞅王贤,再偷偷地打量一下王莹,怕是谁也不会将这二人联系到一起吧。兄妹?!简直就是上天开的玩笑。 看看王贤这块头,足有王莹三个那么大,而王莹呢,多水灵的一个姑娘,虽是一身银甲戎装可是人家却能生生地穿出女子家的柔媚气质。要说王贤与眼前这如花似玉的美人是兄妹,真是任谁都不肯信。 “怎么?我王贤还能骗你们不成?!我什么时候骗过自家兄弟?!”王贤使劲一拍胸脯道,王贤敢以向上人头做担保。眼前这妙龄的少女就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妹妹,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血浓于水。 “咳。”薛强尴尬地闷声一咳,因为他突然想起早前王贤应承过他的话,王贤好像曾对他说过,要将妹妹说与他,结果,他当时还生怕王贤的妹妹长得跟王贤一样虎背熊腰,女汉子一名,竟是万般的推三阻四。没想到今日一见,他的整颗心都被眼前的妙龄少女给牵跑了。光是看这女子的容貌,薛强就觉得自己宛如喝了二两的小酒般,醉陶陶的。 “薛大哥,你发什么呆啊,王大哥都叫你半天了。”要不是齐家两兄弟提醒,薛强到现在还沉醉在女子的美貌之中不可自拔呢。1csii。 “叫我?什么事啊?!我可不过去!”薛强这心里矛盾的很,一方面,他是挺惦念着王贤真的能兑现诺言,给他说媒的,可是令一方面呢,他薛强又不是第一次碰见中意的姑娘了。他相中了人家,人家未必能相得中他。就他这模样,说好听点是短小精悍,说难听点就是矮矬丑。命中注定该打一辈子光棍的。若是能找个婆娘,那就是上天的垂帘了,还管什么美丑啊。有媳妇娶就不错了。可是薛强呢,偏偏不信这个邪。美的吧,看不上他,丑的吧,他又看不上人家。就这样才一直拖到了现在,连房媳妇都没讨到。 “薛强兄弟,说不定王贤想给你说媒呢。”岳云凑上去,使劲那胳膊肘一拱薛强的肩膀,撞的薛强不禁朝前踉跄了三步。 “那我就更不去了。”薛强那脸红的就堪比那刚下了笼屉的虾子似的,他想退,可是众人却不给他退的机会,大家不由分说,齐刷刷的将他后退的路堵死,硬推着他往王莹的身边凑。 “他就是薛强?”王莹不可置信地一挑眉,虽是在她的心中早就将那画像分析的差不多了,可是今日一见真人,她确是有点惊讶。没想到此人相貌虽是不怎么样,不过头脑却是那般的出类拔萃。黑火药这东西,有多少国家梦寐以求,竟是被此人运用的那般的灵活自如。王莹确实有点低估了黑火药的效力,再来的路上,她仔细地探查过那被炸开的城墙,好么,一个山洞大小的黑洞,足够三四个人并排而行,这得是多大的威力啊。 看来这次,咸阳想守住城池不被攻破,怕是难如登天了,再加上,那调虎离山之计。忽的,王莹想起件事来,她手探进怀中,刚要取信。 就听见薛强不满地一声:“没错,我就是薛强。长得嘛,丑是丑,可我至少还轮不到你这败军之将来鄙夷。” 喝,王莹一听,顿时就觉得心头一股火指涌上脑海。她好像没说什么吧,就只不过试探一声,怎么倒成了她的不是了。“败军之将又如何,怕是也比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强吧。”王莹哪肯示弱,丢下怀中的信也不掏了,直接和薛强顶上了。 “你……”薛强自认武功不行,可是他的头脑绝对不输于人。这女子倒真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刁嘴,外加一双毒辣的双眼,怎么就一眼看穿他薛强的武艺不精呢。 “怎么怕了吧?!”王莹没好气的一挑眉梢,稍稍挑衅道:“不服就与我过几招啊,敢吗?省得你说我欺负你,我让你一双手的,怕你这般的模样,该是连战场都没上过吧。”王莹这一激,给薛强气的确实不轻。 “比就比,怕你啊。来,我不用你让我,一介女流之辈,谅你的功夫再厉害也比不过我们萧晴的公主。” 薛强这一咋呼,顿时气坏了王莹。这个矮矬子竟然拿她跟萧晴公主比,那她怎么比得上,萧倾雅,她王莹又不是没见过,光是人家那气度,那忧国忧民的公主范,她王莹就自叹不如了。再者说了,人家萧倾雅是公主,而她呢,不过就是山野里长大的野丫头罢了,怎么比?!根本就没得比。 “莹莹。”王贤长脸一拉,不高兴地直撇嘴,这个妹妹怎么还是这么一副犟脾气,撒起泼来,谁的话也不听。 “大哥,就让我跟他比,我若是输了。”王莹狠狠一咬唇瓣:“我就嫁给他。” “你可说真的?!这事可不能说着玩的,要不大哥我这脸可就丢尽了。”王莹的话,说的王贤不禁心花怒放,若是妹妹自愿嫁,那当真是再好不过的了。比他这做大哥的强牵红线要强的多的多。不过这也要薛强能赢才行啊。王贤跟王莹师出同门,就王莹的功夫底子,王贤还是知道的,齐家两兄弟想打赢他妹妹都悬,跟别提,只会写花拳绣腿唬人的功夫的薛强了。17746676 “薛强兄弟你可不能输啊,为了兄弟们的喜酒,这比试必须拿下啊。”唐绍祥大步上前,重重地一掴薛强的肩膀,掴的薛强不禁颤了三颤。 其实要说,薛强这心里也没底,再加上女子竟是开出这般优渥的条件,他更是紧张的要死。为什么,因为,他想娶媳妇啊!而且是非成败就再次一举了,若是他赢了,那这媳妇就多半有谱了,若是他输了,那这媳妇就跑了。事到如今,他又怎能不紧张。们悚再简简。 薛强隐隐地一咬后槽牙,低低地应承道:“行,就看我的吧。” 众人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只有上官浅落静立在一旁,一脸的忧心忡忡,似是有话要讲,却是因为眼前的一幕关系到薛强的终身大事,顾才一直强忍着而没有开口,若是往日,薛强早该注意到上官浅落的不同之处,可是今日,却是关系到薛强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哪里还能顾得上去察言观色。 薛强手摊向怀中,摸了摸揣在胸口的几个大小不一,威力更是不一的爆杆。心中盘算着取胜的办法。 而王莹呢,聪明的瞄到薛强兀自探向怀间的手,就猜到这薛强身上定是还藏有黑火药,只是这黑火药的威力大小,她却是不得而知了。不过,光看刚刚城墙炸的那个焦黑的样子,王莹这心里就咚咚的直打鼓。 其实薛强身上的黑火药数量却是不多了,为了进城,威力较大的黑火药全被他用在刚刚炸穿城墙上了,而现在他怀里的黑火药就两根威力较大,不过,就算威力大也就是丢出去,能够飞沙走石的,撑死了炸起一片的硝尘来。实际上对人却不会造成什么过大的伤亡。而剩下的威力还没爆竹的威力大。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而且是薛强的新发明。他管这个叫摔炮。不需要点火,就可以引爆,只需要狠狠地往地上一摔。就能发出惊吓的声响。 薛强琢磨着丢出黑火药的先后顺序,一直按着身子动也不动,而王莹呢,则是畏惧薛强手中的黑火药的威力,所以采用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准备瞅准目标在下手。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半晌,他们这两个互瞪的不累,那边上看热闹的都觉得累了,这对男女到是天作姻缘,到底打不打啊,一起在着熬他们的好奇心呢?!正在,岳云要发牢骚之际。 薛强终于有了动作,只见他飞快地掏出一支爆杆燃着,轮圆胳膊,使劲一抛,直掷向王莹的左侧。毕竟这属于切磋,不是你死我活的较量,点到即止,所以薛强并没有朝王莹迎面丢爆杆,他也怕伤着王莹,不好向王贤交代。 “哼,还算他有点男子风度。”王莹心中不免冷哼一声,不过却是赞许的点点头,这薛强嘛,人虽是长得不怎么滴,不过心肠倒是挺好,挺合她王莹的胃口的。能娶她做媳妇,算是便宜这小子了,不过,前提是他得能打赢她。 其实王莹早就看好了薛强了,只是毕竟身为姑娘家,总得有点小小的矜持不是。且是说来这薛强也可恶,不问青红皂白的就挑她的刺。她又没说他什么,他至于就拿萧晴公主跟她比么?!王莹一怒之下,就决定刁难刁难薛强。这一来嘛是王莹不想嫁个没本事的男人,二来嘛,就是薛强早前说的那句话,激怒了她,惹她不开心了,所以她必须得寻个方法从薛强那找回来。所以,王莹这才故意提议要与薛强做比试的。 而薛强呢,却是傻傻的全然不知其中的缘由。还以为王莹就同其他的女子一般,只是想耍拉着他玩呢,薛强就想凭本事试试,若是赢了呢,这姑娘愿意嫁他当然好,若是不愿意,他自是不会强求,就全当有缘无分了。 VIP54:爱美人,更爱江山 就薛强丢的爆杆角度来看,薛强像是有意让着王莹,毕竟王莹是姑娘,薛强用的武器又是比较有杀伤性的武器,且这又是比试,自然也就是点到即止,若是真动手,就算薛强乐意,那王贤肯定也不依啊。睍莼璩伤 毕竟王莹尚未出阁,若是真因这比武伤个好歹,那他这做大哥的责任就大了去了。这事要传到王父的耳中,王贤估计又要掉层粗皮。 王莹呢,见薛强有意相让,心中倒是颇为满意,只是满意归满意,王莹却是不想让人看出她一眼相中薛强的小小心思,于是故扬起手中的兵刃,与薛强动起了真章。 薛强呢,一开始虽是有意让这王莹,可是就王莹的本事来看,他这花拳绣腿,若说要让着王莹,怕是惨败的必是自己无疑了,于是,薛强暗暗一咬牙,得,他也不让着这女子了,反正手中的爆杆也伤不了人,不如就让他拼尽全力好了。 心中暗暗地盘算好,薛强再次探手进怀,将怀里的一只闷雷子,掏了出来。这是薛强给这爆杆起的学名。谁让,他研究的这个闷雷子不仅声响大,且造成的声势也大呢,这东西蘸火就着,落地就响,且能将好好的地面硬生生地撕出个坑,飞沙走石,让见者便心生畏惧。实则伤人的威力倒是一般,还不如刚刚薛强丢的那个爆杆的威力大,不过要说这爆杆的威力关键还得看用得人把它往哪丢。若是往地上丢到还好,若是往人身上丢,被它砸个正着,那被砸之人怕是也好不着。 “看我的闷雷子。”就听薛强猛喊一声,扬手就将闷雷子朝着王莹的正前方就丢了过去。 “薛强,那是我妹,你还真下得去手啊。”王贤一听这一声,顿时气的直跳脚,再看见那闷雷子飞去的方向,恼得恨不得冲上去抓住薛强/暴打一顿才肯善罢甘休。 众人皆知薛强研制黑火药,而这些爆杆,他们也都看薛强亲自展示过,大家心里对这闷雷子的威力都有数,可众人有数,不代表王莹也有数啊。王莹当下的反应就是伸出兵器去搪。 “王莹姑娘,那东西接不得,快躲开!”见王莹迎了上去,众人连忙高呼着提点道。大家真就差上去帮忙了。心中纷纷暗骂薛强真不是个东西,平日里满口的仁义道德,结果对手是人家姑娘家,还这么的心狠手辣。 王莹本能的想去接,可是听见众人的呼喊,却灵巧地朝旁一闪身,错开那闷雷子直接避向了一旁。 “我若是输了,讨不到媳妇,我就弄死你们。”薛强好似气急败坏的一声。 “薛强大哥,我们知道你急着想讨房媳妇,可是那闷雷子的威力,你也不能往人家王莹姑娘的身上砸啊。万一出点什么岔子,到时不知谁会傻眼呢。”二栓撇撇嘴角埋怨一声,抬起手,先知先觉地使劲捂住了耳朵。 而其他围观众人好似也像商量好的一般,也纷纷抬起手遮住了耳朵。王莹倒也聪明,也很会随机应变,见众人皆遮住耳朵,她也抬起手,紧握兵刃,将两耳堵得死死。 可是那爆杆的声音依旧是震耳欲聋,只闻轰的一声巨响。那闷雷子落的黄土地,忽的腾起一阵黄橙橙的浓烟来。飞沙走石更是在所难免。 惊骇中,王莹顿时防范意识的猛一闭眼,再一睁眼她身侧的土丘已是一个黄土深坑,而一旁则是飞沙走石,黄土漫盖了一片。就这样的一幕,可把王莹给吓傻了,她瞪大了水灵的双眼,更是惊愕的长大了嘴巴。 这若不是有人提点,她若是拿兵器贸然地挡,会是什么后果,怕是可想而知,而薛强这个男人,前一刻还是个翩翩君子,此时竟成了王莹眼中的卑鄙小人。“呸!亏得我瞎了眼睛还以为你挺好。没想到……”气急败坏地王莹猛地一抖手中兵刃,只是之前的那股嚣张的劲头却是去了大半,好似是被闷雷子给吓破了胆。 王莹一方面是担心薛强又会对她丢出什么更加卑鄙的爆杆,一方面却是怒火中烧,怎么也压不下扯着薛强/暴打一通方才解恨的念头。紧紧一握手中兵器,便横冲直撞地大步上前,那股蛮劲,绝不亚于一头冲动的野牛。 “看爆杆。”说着薛强抓起怀中一把的摔炮。猛的全丢向了王莹。 此时的王莹吓得早已花容失色,哪里还来得及细看这爆杆的模样,还以为都跟闷雷子和早前薛强丢的那爆杆一样的威力惊人呢,丢下兵器,猛地跃向后方,几步奔到王贤的身后,将王贤推到前面,替自己挡爆杆道:“不打了,不打了。我认输,认输还不行吗?!大哥,他欺负我!” 王莹揪着王贤的胳膊不依不饶地撒娇道。想要王贤这做兄长的为她主持公道。 “莹莹别怕,这东西叫摔炮,伤不了人的。”此刻的王贤好似看明白了,薛强的谋略,这才勇敢地挺身而出,为自己的妹妹主持公道。 “伤不了人?”王莹不可置信地盯着那落在地上,还劈啪作响的摔炮,吓得只敢藏在王贤的身后,根本就不敢露头。她才不信什么不伤人,不伤人,这爆杆好端端的响什么。 “哎。”王贤不禁深叹一口气:“这叫做摔炮。”王贤给薛强使了个眼色,薛强再次捏出一只摔炮来,使劲地往地上一砸,啪的一声响:“一摔就响。”王贤就着薛强的示范动作,给王莹解释道。 “好啊,你们合起伙来骗我一个啊!”王莹好像刚发现这事情的诡异之处,不满地叫嚷道。 原来他们都是帮着那薛强的,威力大的吓唬她,威力小的不告诉她啊!王莹气得直跺脚。 女子不满的小脚一跺,身子更是不高兴的左右一晃,忽的一封信竟是从她的怀里摇了出来。 上官浅落借着风的走势,猛地盯住那信皮上娇俏的字迹,顿时心头一紧,忽的纵身一跃,长臂一伸,猛地将信紧紧收进了手里。17857165 “倾雅要你交给我的信,你为何早不交?”本应具有的男子风度,再接触到萧倾雅消息的一瞬间,顿时风崩离析。 “我……”王莹自知自己怕是耽误了事情,顾才低低一声,便知错的垂头不语。 上官浅落也不好过多的责备王莹。只得飞快的将信展开,仔细地阅读起信上的内容来,而他的脸色也随着眼睛阅览的向下而越发的阴沉。忽的上官浅落猛地抬头,那眼神好似发狂的猛兽般,死死地盯住了王莹:“你究竟跟她说了些什么?谁让你跟她说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也许会害她丢了性命!你……” 再多的怨言已是无用,上官浅落猛然转身,脚下轻点,飞身直接跃上王莹骑来的马背。 “你不能去,我已与公主商量好了接应的地点,到时候只需……”原来王莹与萧倾雅早就商量好了,而王莹也是早有安排。 上官浅落唇角兜扬,好似满心愁苦的哀哀一笑。“你根本就不了解她。你以为约好,她就一定会遵守吗?你以为她会乖乖的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吗?你以为她对自己的性命比对整个萧晴还在乎吗?!你错了!她为了萧晴的胜利,什么都能做得出来,包括亲手了解她自己的性命,与敌人的主将同归于尽!” 虽然是再次相遇,上官浅落与萧倾雅的相处时间并不长,可是他却太过了解她,毕竟他们曾经一起朝夕相伴了那么久,谁让他们从小订下了娃娃亲,上官浅落了解萧倾雅,比对他自己知道的还多。 “你是说公主她根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王莹好似瞬间明白了什么。怪不得萧倾雅会选择那里,怪不得,她会托她差人给林将军送去那样的一封信,怪不得,原来,这个萧晴公主打算为胜利牺牲自己。 “她去哪了?”萧倾雅留给上官浅落的是一封诀别书。上面寥寥草草只有几行的字,却独独有那么一行最让上官浅落触目惊心:“爱江山,更爱美人。只是驸马,我怕是不会是个好妻子,因为我发现我爱江山,竟比爱美人更多一些。所以别了。此去经年,怕是再也无法相见,但是我已无悔,我要你把我深深的刻在你的心间,此生足矣!” “说啊,她去哪了?!”见王莹半天没有反应,上官浅落继续是用吼的咆哮道。 “城西处的断崖。”王莹猛然顿醒,慌乱道。1cvsn。 “倾雅,等我!一定要等我!”上官浅落狠狠一夹马腹,策马扬鞭疾驰而去。 薛是出较贤。王莹呆愣愣地竖在原地,僵直的手臂突兀地抬起,轻轻地掩住颤抖的唇角,她从未想到她的一句话,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若是萧倾雅真的死了,那这就全是她一人的错。若不是她出了这么个馊主意,又怎会引得萧晴公主去当那诱敌深入的幌子。 “莹莹,你……”王贤好似想问些什么,刚一张嘴便被薛强一把按住。 薛强使劲冲着王贤摇了摇头。他晃动着矮小的个子缓缓地走向王莹,伸出手臂高高抬起,这才揪住王莹的甲衣。 “不是你的错!错的是这该死的战争!” VIP55:刺杀林将军 “可曾见过将军?!”徐玉萱焦急回到营中,她急切的想将自己刚刚探得的情报告知于林大将军。睍莼璩伤可是几乎寻遍了整个咸阳城的军营,她都未曾寻到林将军的影子。这一点倒真是令徐玉萱不解了,要知道去打探安阳城情况的任务是林将军亲口吩咐给她的,而此刻,林将军该是最关心这一情报的,可是他人不在军营的帅椅里好好的等着,究竟去了哪里呢?! 猛抓住军营之中负责巡守任务的几个士兵,徐玉萱厉声询问:“见过将军没有?” 巡守的士兵被问的一愣,谁也不知道眼前的将官到底在恼些什么,不过,他们还是恪守本职道:“吕少将,大将军刚出去不久。” “出去了?”士兵的回答,惹得徐玉萱不禁微微一愣。徐玉萱猜想着林奇也是出去了,只是安阳城之事迫在眉睫,他究竟是去了哪里,去做什么了呢?“将军出去时,可曾有什么人陪伴,或是带着什么?”不知何故,徐玉萱觉得此事好像并不单纯,于是她不由的与巡守的士兵打听的更详细了些。 士兵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将军出去时,身边有人陪么?”一个士兵向另一个士兵确认道。 “没有啊。”那个士兵当时正在巡逻,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的林大将军孤身一人骑马走西侧的旁门出了军营:“当时……”士兵努力的回想着,忽的他使劲地一掴头上的钨钢帽,恍然大悟道:“当时将军手中好像是攥着一封信。” 说到信,也不知何故,徐玉萱的心头竟是猛的一颤,于是就连声音都有些发细,发尖,锐利难听的好似利器刮花玻璃般:“什么信,哪来的?是谁给将军的?!”也许是因为徐玉萱猜到林奇突然离开军营定然是这封信搞得鬼,所以她才会如此情绪失控。 “这……”士兵们又免不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阵。他们不过是军中负责巡守的士兵,又不是大将军肚子里的蛔虫,他们哪里知道大将军到底是捏着什么信出的军营,更不是知道那信是来自哪里,出自何人了! 不过,有名士兵还算聪明,他竟联想到早前快马传书的一幕。而他更是聪明的将这两件事,巧妙的联系在了一起。不禁告知徐玉萱道:“早前安阳城王都统派人给将军捎来了一封信。将军出营怕是与此事有关吧?” “你可知那信上说了什么?”听说是王莹给林奇送来的信,徐玉萱便更加的慌了。 “这就不得而知了,许是来请援兵吧?”毕竟安阳城现在正在背水一战,任谁都会这样猜测,可是徐玉萱却已经得到消息,王莹那个没骨气的女人竟然早早的降了,而且,早前,她给那个女人送去敌国将领以及萧倾雅的画像时,那个女人怕是已经开始想着如何归顺萧晴了吧。 若当真如此,忽的徐玉萱的脑海中,一个恐怖的念头一闪而过。那早前那个女人说她见过萧倾雅的事情,莫非就是真的?!而她说出一件人尽皆知的事情呢,实际上怕是为了掩人耳目,更是为了撵她徐玉萱早早离开。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不起任何的疑心,因为她是被王莹活活给气走的。 倘若真是这样,那个女人和萧倾雅一定是早有预谋,可恶啊!她竟是这样轻易的上了当,若真的如此,那个女人写给将军的信,信上会写些什么呢?忽的徐玉萱想到了明明是萧晴的公主,却为了与她争男人而使劲万般手段的萧倾雅,不禁身躯猛的一阵恶寒。这恐怕又是与她抢男人的谋划了。这个萧倾雅还真是不肯轻易死心呢。 明知你要与我争,我徐玉萱哪里还能容得下你。今日,我就在将军的面前,亲手将你射杀当场,要你永远都没有命来跟我争。想到这里,徐玉萱猛地攥紧腰间别着的那张长弓,飞奔再度跃马而上。紧紧一夹马腹。朝着林将军出营的侧门疾驰撵去。 “萧倾雅,你给我等着。”徐玉萱心中低低的嚎啕着。 aaa 林将军出了咸阳城,转而朝着萧倾雅信中所描述的地点,安阳城外的一处险峻的断崖行进。他赶着赴约,整个心都不禁跃跃欲试的轻飘飘了起来。林将军本以为自己与萧倾雅在萧晴袭营,徐玉萱险遭被其刺杀一事后,该是无缘再见的。却不曾想,他们竟是还有缘能单独相见。而萧倾雅的所作所为竟全是为了他。 萧倾雅的信写得格外的动人,信里道不尽的全是萧倾雅对林将军的不舍以及深深的爱意。这一封信也确实打动了林大将军的心,早在萧倾雅替他当下那一箭时,其实林大将军便已经对萧倾雅动了真心。不过,他的真心究竟几分是真,几分是假,怕是也只有林大将军本人才最清楚了。 不过光以此刻,林将军脸上的喜悦以及他驾驭马匹那副亟不可待的焦急来看,他该是真对萧倾雅动了真情了。只是这份感情究竟能维系到几时,怕是就连林大将军本人也说不好了。 相隔甚远,林奇就看见那曾在他脑海里魂牵梦绕的身影定定地立在前方不远的断崖边,小人儿翘首而望,静立之中竟有种脱离凡尘的美。 而此刻的萧倾雅笑靥如花。她朝着那骑马而至,准时赴约的男人使劲地挥舞着小小的臂膀,来表述自己的喜悦之情。 “倾雅……”见萧倾雅对自己如此的热络,林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来。想想,前不久,他竟还为了另一人企图要了这小人儿的命,可是如今,她竟是不计前嫌,不需他绞尽脑汁的去辩解,就大方的宽恕了他。这一点是林奇万万都没有料想道的。 曾到打林玉。“将军。”17857185 男人跃下骏马的同时,萧倾雅便几步奔上前来。她铺展开双臂,仿佛想要紧紧地拥住男人般。 而林奇也却是没有让女子失望,他就那么定定地立在当下,任女子手臂紧紧缠住他粗犷的腰肢,而借此来表达他们彼此的相思之情。 与林将军一样,萧倾雅的脸上也挂满了欣喜的欢颜,只是萧倾雅喜的却不是终于能与男人相见而以解相思之苦。她喜的是终于得手,这一刻她可以在男人全身放松的时刻,轻松地除掉他。为了整个萧晴,为了萧晴所有饱受战火颠沛流离的子民,她萧倾雅今日誓死也要除掉这个男人。哪怕与其同归于尽。她也心甘情愿。 “倾雅,你知道这段时间我有多么想你吗?早前是我不对,我不该对你刀剑相向,可是我也有我的难处,毕竟你的身份,你是知道的,你是萧晴的公主,而吕轩他,他是我南阳的小将,我……” 一双温暖地小手,轻轻地落在男人翕动的嘴角上:“将军不用说了,倾雅明白,将军怎会那么无情到想要夺了倾雅的性命呢?!将军不是那等无情无义的人。”萧倾雅嘴上虽是这样说,可是她的心里却狠狠道:姓林的,你以为我还会再信你的花言巧语吗?前一世,就是你将我活活逼死。是你逼着那些真正爱我的人,亲手了结我的性命,经历了那样的彻骨之痛,这一世,我绝不会再受你的蒙骗,这一世,我就好比是那幽冥深处爬回来的厉鬼,是专门来向你索命的。 “倾雅。”听闻萧倾雅的话,林将军的心中更加的感动不已,他伸出大手紧紧地将女子拥进自己宽大的臂弯之中。却浑然不知危险临近,女子顺理成章,轻覆在他挺拔脊背上的小手,竟从袖带里摸出了一支银亮锐利的匕首来。就在这一刻,萧倾雅在心中轻轻地告诫自己,报仇的机会来了。 她一边说出哄骗男人的甜言蜜语,一边猛地扬起那紧握匕首的小手。灌满猛力的一记厉刺。 “将军小心。”焦急赶到的徐玉萱低吼一声。叫嚷的同时,手中的穿云箭也已及时地射出。 林将军只觉得一道寒光从身畔划过,而他拥在怀中的女子闷声一哼,右臂处擦出一条殷红的伤口,而身后的颈项处却是一凉,他猛地一侧头,只用眼角的余光扫到一只短小锐利的寒光,忽的一踉跄,却再次刺向自己挺拔的脊背。 林将军心头猛的一沉,横手一握,狠狠掐住了女子握住匕首的纤细手腕。1cvt7。 当朗朗,萧倾雅吃痛的一松手,匕首直接坠落在地,发出了令人不悦的悲鸣。 “萧倾雅……”林将军的本是含满柔情的眸子,瞬间戾气横生。隐隐地将萧倾雅的名字碾碎在口中。“枉我真心待你,而你竟是想杀我?!”此时此刻,林将军竟有些无法接受这一事实。 “没错,敌我不两立,你是南阳人,而我是萧晴公主,我杀你,难道还要有什么说头才成吗?!何况真心待我,林将军真是说笑了,你不过是想用我来达到你的目的罢了。今日既是没杀死你,我也不会活着回去。”说着,萧倾雅狠狠挣开林将军紧握自己的手臂,迅速地往后退去,一双凤眸瞥过,淡淡地瞄向那高耸的崖壁。 VIP56:你跳,所以我跳 萧倾雅凤眸横过,淡淡地扫向了身后的断崖一眼,对于她来说,是非成败全在今日一举,若是成功,那她萧晴便注定赢了,倘若她若是失败,那她就算落得个死无全尸也不会让自己落在林将军这只豺狼的手里。睍莼璩伤 就像她写给上官浅落信里所说的那样,她爱萧晴,几乎胜过爱上官浅落。死而复生的她是为了上一世愧对的萧晴父老才得以重生的。为了萧晴的胜利,就算要她这个曾经的叛国公主抛头颅洒热血,她也在所不惜。只是,萧倾雅苦苦一笑,她却觉得依旧愧对了许多的人,首先是她的父王母后,她好像又要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而这里面,她最对不起的当属上官浅落了吧。 上一世,他为了她,竟在金殿之外跪了三天三夜,只为了求她父王饶她一命,而今,她却只留给他一封诀别书,竟是连最后一面也见不上,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命,命中注定有缘无分吧。 苦思与道不尽的哀愁并没有让萧倾雅驻足多久。她的身躯朝后一斜,最终还是选择了无悔的坠落。 “萧倾雅!”林将军不禁错愕地瞪大了双眼。原来,她约他赴约,不过是想要夺他的性命。而他呢,望着那纵身跃下的娇躯,他的心头为何会顿感抽痛不已。“我不许……” “倾雅……”男子的声音几乎与林将军的嘶吼齐同并进。 就在徐玉萱以及林将军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抹瑰丽的颜色,带着一具挺拔的身躯一并的跃下了那万丈的悬崖,而奔腾的骏马,险些来不及悬崖勒马,使劲地踩踏了数下,这才猛地止步于崖前。 可恶的无名,不,该改口唤其上官浅落了。林将军虽是认不得上官浅落的容颜,但是却清楚的记得上官浅落的声音。就是这宛如天籁的男生,更是其这张妖言惑众的容颜,将他的倾雅从他的身边硬生生地给拐走了。就算上官浅落化成灰,林将军也认得他。 见到上官浅落不顾性命的也纵身跃下,林将军竟是不知触动了哪根心弦,紧随上官浅落身后,他也一纵身跳了下去。 “将军!”亲眼目睹这样一幕的徐玉萱,俨然乱了阵脚。她实在不知,目睹这样的一幕,她究竟该要如何是好。是陪着心爱的男人义无反顾的纵身跃下,还是?!顾不得多想,徐玉萱竟是也跟着林将军身后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 断崖下,竟是湍急的河流。那奔腾的河水好似在与时间赛跑般,宛如骏马般肆意地奔腾着。 也许对于旁人来说,有水无疑是好事,可是对于不会水的萧倾雅来说,这水流跟坠崖的地面一样,同样都是致命的。17857185 “倾雅?!”深知萧倾雅不识水性的上官浅落在水中奋力地挥动着手臂,努力地拉近那水中载浮载沉的小女人的娇躯。 “咳咳,浅落……”还在坠落之时,萧倾雅就听见了男人的呼喊,她本以为那是最后记挂男人而产生的幻听,却不曾想,猛地睁开双眼,发现他就那么无怨无悔的跟着自己一起跳了下来。 他的脸上荡漾着令人安心的笑靥。而身上穿的,是根本来不及换下的洗浣女装扮。 上官浅落,你个傻瓜,大傻瓜!那一刻,萧倾雅在心中狠狠地唾骂着,只是唾骂的同时,她的心中却是无以复加的感动。她以为他不会来,她以为他会顾全大局,但是,没想到,他还是来了,在他的心中,她就是他的天,他的地,他的大局。 “别张嘴说话,屏住呼吸,身子别那么奋力的动,这样就不会一个劲的下沉,等我,我这就过去。”小时候,是她救他,现在轮到他去救她了,自从那次被萧鄂苗推下莲花池,上官浅落就发奋学习洑水,如今的他坠入水中,游刃有余的就好比那靠水而生的小鱼一般。 听到上官浅落的教导,萧倾雅稳住了身体,并且完全按照上官浅落的话做,不再张嘴说话,而是努力地屏住呼吸,尽量少喝水。就这样,萧倾雅忽的惊愕的发现,她竟真的不再下沉,而是神奇般的仿佛被水托着,头也尽量的能多露出水面了。 上官浅落满意的一笑。再次奋力的挥动着臂膀,努力地往小女人的身边靠近再靠近。1cvt7。 就在两人相聚一线的一刹那。惹人厌恶的容颜忽的浮出水面,而那容颜的主人更是伸出一双大手猛地拽住了萧倾雅的胳膊。“萧倾雅,你疯了?!我不许你死!”林将军霸道道。 “你……”萧倾雅愕然的瞠大双眼,她万万没有想到,就林奇这样无情无义的男人,竟会想不开似的跟着她一起跳崖,莫不是他疯了不成,只是萧倾雅哪知,真就是让她给猜中了,林将军完全是被上官浅落给气疯了。所以才跟着想不开的纵身跃了下来。 倾身林在淡。而身后。徐玉萱只游了几下,便看见了那令她肝肠寸断的一幕。两个男人竟然同时去救一个女人,而令她倾心,不顾一切坠下悬崖的男人竟是也在救人的行列之中。这样的一幕让徐玉萱几近抓狂的边缘。只是片刻后,徐玉萱好似想起了什么,计上心头地轻轻一扯唇角。 不就是装么,等救么?!她以为只有她萧倾雅一人会装吗?!她徐玉萱就是个笨蛋,就不会吗?!想到这里,徐玉萱也不再游了,干脆学着萧倾雅一样,在水里载浮载沉,连带装作声嘶力竭的呼喊道:“将军救我!” 见此情形,上官浅落不禁鄙夷的一挑眉梢。这个女人到底在出什么洋相?!她该不会以为小女人是会水而故意装作不会的吧?!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愚蠢,她怎么不想想,若是小女人真会水,那干嘛不游来寻他,而是原地等救呢。莫不是,她还天真的以为小女人对林大将军有情呢吧?! 哎,上官浅落不禁暗暗摇头兴叹,被情迷住双眼的女人,总有一天,她会看清眼前这个男人的本质,希望到那时,她不会赔进很多吧。上官浅落没有彷徨,而是继续朝小女人奋力划去。 “放手。”本是很听上官浅落话的萧倾雅忽的凤眸一立,恶狠狠地怒瞪向林将军。 “倾雅,我知道你肯定还在为之前的事情恨我,怨我,其实我真的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你听我解释……” 对于林奇的废话,萧倾雅不想听,更不愿再听。她使劲地挥舞着手臂企图甩开桎梏住自己的男人,可是男人掐住她胳膊的手固如铁钳。而萧倾雅呢,却是没有放弃,她张开嘴,冲着林将军微微的一笑。 林将军顿时心头一喜,还以为萧倾雅终于肯相信他了,正准备再说些花言巧语,当着上官浅落的面,重新掠回萧倾雅的芳心,谁知,萧倾雅就在其毫无防备之下,狠狠地张嘴一咬。 “啊……”林将军吃痛地猛抽一口凉气。进而灌下一口的河水。呛得他不停的猛咳,适才松了手。 而就在此时,上官浅落猛地跻身上前:“倾雅……”满腹柔情的一声低唤,更是向萧倾雅伸出了属于他的援助之手。 “浅落。”只是上官浅落万万没料到,他送出的双手,竟是让小女人一把揪住,狠狠地一拽,进而一头扎进了他温暖的怀抱中。一双小手伸出在男人的肩头,哀怨地猛砸:“谁让你来的,你个傻瓜,谁让你陪着我一起跳的?我不许你死!” 上官浅落无奈地轻轻一摇头,究竟是谁想寻死啊!他还没怪她那封诀别书呢,她到是先恶人先告状来了。“你如此不爱惜自己,我哪里放心得下。就只得跟来了,见你寻死,难道我还会苟且于世吗?!”上官浅落满眼的溺爱轻轻一拧小女人的俏鼻,不顾身边男人的怒视,与小女人大秀恩爱。 “上官……”林将军怒不可遏的一声,名还为唤完,就听见上官浅落好似挑衅般道: “将军,您要救的人在那边。”更是冲着林奇猛打了一个眼色。丢下几近气疯的林奇不管,带着小女人朝着那岸边游艺而去。 “将军……”徐玉萱满目可怜地冲着林奇伸出手去。 “你自己不会洑水吗?我记得你刚刚不是游得很好嘛?!”林奇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全一股脑地泼在了徐玉萱的头上。 这个可恶的女人真当他林奇是傻子吗?!还是真以为他根本就没看出她的真实身份,以及潜入军营的目的?!哼,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早在她进入军营那一天开始,他林奇就知道她是谁了,更知道她潜入军营的目的所在。要不是如此,就凭借着那她点三脚猫的功夫,以及拙略的计谋,又怎会爬到今天这般的地位。 其实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给她的,难道她就一点也没有看出来吗?!哼,这个愚蠢的女人,这是蠢到无可救药,一点也比不上萧倾雅。而今,林将军再也没有必要再去纵容徐玉萱这个女人了。因为萧倾雅的突兀转变,所以徐玉萱对于林奇来说已经没有价值可言了。 VIP57:崖底求生 待到上官浅落挽着萧倾雅,两人在互相扶持下爬上岸多时。睍莼璩伤林将军与徐玉萱才好似陌生人般的各自爬上了岸。 “你也真是,就这么跳下来,你看看你这身衣服。”萧倾雅没好气地扫了上官浅落一眼,此时此刻,两人都湿成了落汤鸡。不过衣服却刚好对调,萧倾雅穿的是一席轻便的长裤长衫,而上官浅落却穿的是南阳军中洗浣女的长裙。 “这个好办,一会儿干了我与你兑换。”上官浅落不禁勾唇一笑。分出一缕余光不禁扫向那刚刚上岸的两人,在水中的一番挣扎,此刻的众人手中皆没了兵刃,人人皆是一脸的疲惫相,别说打斗了,就是动动身子都觉得好似骨头快散了般。 虽说是荒郊野岭,倒是可以脱下衣服来由风吹干,可是若是在场的只有上官浅落一人倒也好办,只是林奇这只豺狼也在,萧倾雅自是不敢有稍稍的怠慢。只得古板的任衣服湿着套在身上,再由风,自然风干。1d1xn。 “怎么?冷么?靠过来一些。我帮你挡着点风。”见小女人全身僵直地竖在当下,上官浅落不禁关切道。 “嗯。”其实萧倾雅根本一点也不觉得冷,时值盛夏,又是一天里日光最充足的午后,哪里会有冷的感觉,不过,这个借口刚好,可以让她借着这个借口,与男人靠得近些说两句背人的悄悄话。 萧倾雅往上官浅落的身旁使劲地凑了凑,然后以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与上官浅落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怎么办?想个办法将他们甩开?!” “甩开,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倾雅你可曾想过,在这样的密林里,多个人,也许就多条活路。若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很有可能会走不出去。”原来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两人不谋而合的想到一块去了,都在为身畔的两个敌国人而担忧,他们是无法依靠的敌人,无法信赖之人。也许甩开他们,各走各路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可是在这深山密林里,各走各路,也许会导致他们更早的丢掉性命。 “嗯,这一点,我想到了,我们都没有了兵器,而且……”萧倾雅抬手探向怀间,摸了一空,她这次出来是抱着必死的信心来的,根本就没有活下去的打算,所以别干粮了,就连火折子都没有带在身上。“我身上连根火折子都没有。” 倘若上官浅落没有跟着她一起跳下,萧倾雅就算真的获救,也有可能会选择当场咬舌自尽。可是现在,因为上官浅落的紧随其后。她无法选择轻易了结自己的性命。因为他在水中曾对她说过:“你若寻死,我又岂会一人苟活于世!” 萧倾雅心知上官浅落的话绝不是说说而已,她若真打算死,他定然不会撇下她,会追随她一起下黄泉,所以为了他,她必须得好好的活着,努力的活着,一定要活下去。 “火折子我倒是带了几根,却是不多,不过他们该是有的。”上官浅落以余光给小女人使了一记眼色。 徐玉萱这个女人深谋远虑,经常未雨绸缪,她一般都会随身携带一只小袋子,里面装着行军打仗日常必备的生活必需品。这一点萧倾雅可是相当清楚,谁让,她跟徐玉萱的恩恩怨怨竟是纠葛了两世直到现在都还未结束呢。 “那我们与他们合作?”萧倾雅大胆地提议道,只是片刻后,她又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只怕他们不肯吧?!” 没错,这一男一女甚是歼诈,又怎会轻易与他们合作呢?!且大家又都是敌人,正在打仗的两个国家的将官,而且,她萧倾雅还是萧晴国的公主,在徐玉萱的眼中,她可是名副其实的情敌。 “这一点不用担心,只要表明利害关系,他们定是会与我们合作的,只是……”上官浅落脸色一沉,不禁沉吟道:“我们依旧是敌我关系,你我必须多防备着他们。而且,这次合作拼的是援兵。倘若我们的援兵来迟的话,那等待着你我的恐怕就是……”上官浅落不禁自嘲的一勾唇角。 不合作肯定是死,而合作也未必能活,这一点倒确是个两难的抉择。 “反正现在大家都没有武器,在这密林里,想活命,他们就不会加害我们,那不如就赌一赌,看谁的援兵先到,谁就是最后的赢家。”萧倾雅断然道。 “好,竟然你都这样说了,那就这样决定了,我们与他们合作,拼援兵。”说着,上官浅落缓缓地站起身,迈开步子朝着林奇与徐玉萱的方向走去。 “别过来。” “站住!”上官浅落不过才向前走了两步,就遭到了徐玉萱与林奇异口同声的喝止。他们皆是一脸戒备的死死盯着那止步不前的男人。 “你想做什么?”林奇虽是不想与上官浅落说话,不过,对于来人的突然靠近,他只得戒备的询问道,毕竟手中没了兵刃,他怕是打不过赤手空拳的上官浅落,上官世家名声在外,功夫自是不知高出他多少,早前交手的时候,林奇心中便有了分寸,倘若没有必要,他是绝对不会与上官浅落硬碰硬的单打独斗的。 “我们来打个商量如何?”上官浅落坦然的摊开双手,表示他现在无心与眼前的男女相争,更无心打斗,只是想来与他们商讨一下目前的状况,看看怎么办比较好。17882151 “打什么商量?”徐玉萱也不由地追问道,她跟萧倾雅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为了林奇几乎是大打出手,而眼前的男人对萧倾雅痴情如水,处处维护萧倾雅维护的厉害,见到上官浅落,徐玉萱除了蔑视与鄙夷,便再无其他。这个蠢男人难道就看不出,他心仪的女子竟是对她的男人有非分之想吗?!这个男人还真是可悲可叹呢! 上官浅落心知,若要取得徐玉萱与林奇的信任,必须拿出十分的诚意来。不然就凭面前的男女这般的多疑,怕是根本就不会相信他,别说信任了,连合作都达不成。 上官浅落将手探进怀中,刚一展开摸索,就见林奇与徐玉萱腾的一下自歇脚的地上,猛然跃起,手臂铺展,一人一副准备开战的架势。而脸上的戒备则转变为阴郁。 上官浅落无措地浅浅一笑,自怀中摸出五根火折子:“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全部的火折子。” “你傻啊,怎么全掏出来给他们看啊。”萧倾雅匆忙奔了过来,使劲地一扯上官浅落的胳膊,压低声音埋怨道。两人早前就盘算过了,这无根火折子省着点使,若是不碰上阴天下雨的话,该是能勉强撑到援兵到。而今上官浅落将火折子全部掏给林奇与徐玉萱看,萧倾雅很是不满。 若是这对歼诈的男女不掏出自己的火折子怎么办?或是他们歼诈到,会偷偷藏下多的火折子不与他们分享怎么办?!不,也许更坏的可能是他们会说他们手中根本就没有火折子,然后就干脆厚着脸皮用他们这无根。 林奇难得的望了一眼徐玉萱,他们彼此交换着眼色。商议着眼前这般的情况,他们究竟该如何去做。 最终两人眉来眼去了片刻,终于好似将主意拿定了,徐玉萱倒是先开了口:“不瞒上官副帅说,我与将军出来的匆忙,身上根本就没有带火折子。所以……” 果不其然,全让萧倾雅给料中了。这两个歼诈的小人,分明就是想用她跟上官浅落的火折子,待到最后,他们在反咬一口。 “原来是这样。”上官浅落微微一丝沉吟:“那不要紧,二位就与我们共用这五根火折子就好。”上官浅落诚意十足,且是表现的十分大度。 “浅落……”萧倾雅急的直跺脚。也许上官浅落不知这两人的心究竟有多歹毒,但是上一世萧倾雅可是亲眼见识过了,她才不会相信徐玉萱编出来的谎言呢。 上官浅落轻轻地一按萧倾雅的小手,并偷偷的打给她一记要她安心的眼神,便再次开口道:“我与倾雅还好,能省便省,不行我们可以吃生的,毕竟就五根火折子,要走出这片密林怕是难了些。只不过怕是要难为将军和这位……这位小将怎么称呼?!”上官浅落故意道。并未一下戳穿徐玉萱的身份。 到在到此看。“姓吕,单名……”徐玉萱刚要说出假名,忽的就听身畔的林奇开了口。 林奇的大手往怀中一捞,伸手捏出五根火折子:“出来的匆忙,我也就带了五根火折子,全在这了。”林奇将火折子轻轻一抛,丢给上官浅落,满眼柔情似水道:“倾雅身子弱,又贵为公主,不能让她吃生的。”林奇的一声,说的徐玉萱当下变了脸色。她实在不懂,林奇这个男人究竟是怎么了,那萧倾雅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他就好似突然着了魔般的竟开始疯狂迷恋起萧倾雅来了。 那一日,他不是还曾挡下萧倾雅朝她横来的致命一刀,而救下她吗?!甚至差点弯弓让萧倾雅惨死于箭下。怎么现在他竟是全然变了心了,竟开始维护起萧倾雅来了。 VIP58:徐玉萱的诡计 别说徐玉萱搞不懂林大将军此刻的心思,就连莫名的被林将军倾心的萧倾雅也弄不懂林奇这只豺狼此刻到底在打她的什么主意,不过,上一世被林奇害苦了的萧倾雅可以说是吃一堑长一智,有了上一世血的教训,这一世,她可是林奇彻底的死心了。睍莼璩伤她现在倾心之人,自是独独只有上官浅落一人而已。 四人之中,只有上官浅落薄凉一笑,好似只有他看出这其中的端倪般,只是,他并未将事情就这样的说出口,而是心中愈发的戒备起来。林奇这一幕,并不止是倾心这么简单,而是冲着他来的才对。至于这相争的缘由嘛,怕是只有他与林奇心中再清楚不过了。 “多谢林大将军对我国公主的美意,既是如此,在下带公主笑纳了。”说着,上官浅落拱手道谢,伸手便要去接林奇手中的火折子。 “要倾雅来拿。若是你敢轻举妄动,我现在就将它扔进河里。”林大将军仿佛不想与上官浅落打交代,便以苛刻的要求要萧倾雅去取他手中的火折子。 萧倾雅朱红的嘴角轻扁。这林奇的东西,她真是一点也不稀罕,可是一想到,若是她不接下这火折子,那林奇就要将这宝贵的火折子丢进湍急的河里去,到时候,他们四人就要共用仅剩的五根火折子时,萧倾雅只得满心不甘的往前挪去。没有这保命用的火折子,别说走出这片浓郁的森林了,就连填饱肚子都会成为一件登天的难事。 “嗳。”就在萧倾雅准备接下火折子的刹那,徐玉萱忽的冲了上来,伸出手使劲地一夺,早在萧倾雅前面,将林奇手中的火折子抢了去。 “吕轩……”林奇略带不满的一扯嘴角,冷冷的低唤一声,这个女人怎么哪里都有她的事情,如今他对萧倾雅好,她竟敢上来横插一脚,分明就是太肆意妄为了。说刻别懂名。 对于林奇来说,他之所以不喜欢徐玉萱的原因,还有一条,就是这徐玉萱太过聪明,太会擅作主张了。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几乎所有的男人都会觉得抬不起头来。而萧倾雅却不同,她刚柔并进,有时候又懂得退让,依旧是那样的小鸟依人,且萧倾雅并不像徐玉萱这般的聪明油滑,万事皆会先为自己考虑,再讲其他。而再作比较呢,便会发现,相较于徐玉萱的油滑会处事,萧倾雅更容易受人甜言蜜语蒙骗。所以当做选择时,任何男人怕是都不会选择徐玉萱多多一些。 况且林奇本就多疑,他本就不容易轻易相信人,所以再选择女人方面,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他是绝不会选择一个比他还要聪明的女人的。 “将军勿急,吕轩不过是想将话先跟上官公子,还有萧晴公主说清楚,这火折子可是保命的贵重物,吕轩又怎会一人独霸了去。”单听这徐玉萱说,萧倾雅就在心中暗暗的运气,对于萧倾雅来说,徐玉萱这个女人总是最会坏事的那一个。而且,相较于萧鄂苗来说,徐玉萱心中的主意要比萧鄂苗高明百倍有余。 若是可以,萧倾雅宁愿与萧鄂苗斗上百来回,也不愿与徐玉萱针分相对上一次。徐玉萱这个异世来客,上一世为南阳出过多少的好谋略,萧倾雅也不是没有见过,什么空城计,什么便捷汉堡,什么木牛流马,这些都是萧倾雅连听都未曾听过的新鲜东西,当时萧倾雅还想呢,这吕轩真是好大的本事,谁料,待到上一世生命终结前,她才知,这徐玉萱是千年后的异世来客。 “你什么意思?!”萧倾雅不禁眉头紧拧,质问起徐玉萱的用意来。而徐玉萱呢,却好似早就等这萧倾雅这样问呢,只听她不疾不徐道: “公主,上官公子,将军,我们四人皆知这火折子是保命的贵重物,可是各位在想到这火折子重要的同时,是不是同时忽略了一点,那是更为重要的东西。” “食物。”上官浅落其实比任何人都早一步料想道了。 虽是一早便知这上官浅落睿智于常人,可是徐玉萱却好似十分鄙夷的一笑。恐怕任着上官浅落再如何的聪明,都不会料到她接下来要与他们谈的条件了。 “这食物的来源,先由我们来提供,不过……”徐玉萱大肆肆地将夺来的火折子揣进了自己怀中:“这里我有个条件,要先用你们的火折子。” “浅落?!”萧倾雅询问的视线立刻望向了上官浅落,她说什么来着,这名为徐玉萱的女人就是相当的棘手吧。听听她这歼诈的条件,若是他们当真答应了,那他们不就等于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这徐玉萱与林奇这两只的豺狼的手上,任他们撕刮了?! 况且萧倾雅还有一事不明。明明上官浅落比徐玉萱想先到了食物的重要性,可是他为何却不提呢,徐玉萱会提出这样一条苛刻的条件,就凭上官浅落这睿智的头脑,该是不会想不到才是啊。可他为何不先提出来呢。这一点倒是真令萧倾雅想不透了。 “就是这样?”上官浅落端起臂膀,挑眉向徐玉萱确认道。178750541d07k。 徐玉萱心头先是畏惧的一颤,按理说,这上官浅落不该是如此表情,只不过,冥思苦想了片刻,徐玉萱却觉得这上官浅落该是没这么大的本事,想来也只是心有不甘的问问而已。既是如此,徐玉萱壮起胆子道:“没错,就是这样。”顺便,她将条件规划的更细了一些:“从现在起,谁先找到这一天我们四人所需的食物,那这火折子,便由受益方掏。” “好。”徐玉萱的建议,好像颇受上官浅落的推崇:“那就这样这样定了。”上官浅落痛快应下的同时,又追问了一声:“不过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上官公子但说无妨。”徐玉萱摆手道。 “我们是一直就按照这个提议直到出林为止,还是?”上官浅落刚刚询问出声,徐玉萱就连忙答道。 “当然是直到出林为止。” “那好吧。”上官浅落宛似十分无奈的点点头,刚要再说什么,忽的徐玉萱抢先道:“食物刚刚我上岸时就已经捞上来了几条,想来怕是不够,不过,今天既是火折子都由上官公子和公主出了,那我就再去打鱼,将两位的也一并备下好了。”原来徐玉萱是早有准备,固才提出这样的建议,为的好像就是将眼前的男女的性命稳稳地握在他们的手中。 “你……”萧倾雅虽是想挖苦徐玉萱这千年狐狸精两句,却被上官浅落轻轻一按,按住了小手。 上官浅落微微一笑,客套道:“多谢美意,在下带公主谢过了。”拽着小女人的小手,上官浅落拖着萧倾雅朝后走去,待到一旁的无人处,他才敢将心中的想法一一说给萧倾雅知晓。 “她这分明就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萧倾雅不满地跺着小脚,低低的叫嚣道,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让徐玉萱听个正着。 而徐玉萱呢对于萧倾雅的心有不甘,却好似冷嘲热讽般的微微一笑。 “浅落,你知不知道,这样他们占了多大的便宜。你就这样轻易应下来,就等于把我们的性命交到了他们的手里。”萧倾雅并不是埋怨上官浅落,只是心有不甘罢了。 “我知啊。”上官浅落好似对待徐玉萱的处心积虑十分淡然道。 “那你还?”萧倾雅真是想不懂了,她一早就料到这个男人这么聪明,一定是比徐玉萱先一步想到了食物的重要性,可是他为什么却不说呢。 “倾雅,你听我说。”上官浅落将声音压到最低:“若是我不这样做的话,她宁可把火折子扔河里也不会给你我活命用。”也许旁人没看出来,不过上官浅落却是清楚的看到徐玉萱对萧倾雅的恨,与日俱增。倘若这徐玉萱心知自己出不去了,那她极有可能做出与萧倾雅同归于尽的举动,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上官浅落只好佯装吃亏,实则是为了促成他心中的打算。 听闻上官浅落的话,萧倾雅颇感赞同地点了点头。这徐玉萱究竟会不会真如上官浅落说的那样做,萧倾雅虽是不清楚,不过她心知,若是她与徐玉萱身份对调,她是一定会这样做的,毕竟对方可是一个一国公主,一个军中副帅。几乎都是位高权重之人。虽是二换二,但绝不是亏本的买卖。 “那……”萧倾雅哀怨地望了上官浅落一眼,心中猜测,他一定是有主意的。他们一定不会白白吃这哑巴亏的。 “若想出林,她能一直守着这条河,不往林中走吗?” 上官浅落一句话,萧倾雅顿感宛如大彻大悟般,使劲地猛点头。 “待到进了林中,她一定会为自己说出的话而感到后悔莫及的。”说这话的把握,也许别人没有,可是他上官浅落却有。因为在很小的时候,他便随着父母隐居深山,山中的一切,他都十分的熟识,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什么能用,什么不能碰,深山就好比上官家的后花园,随便上官浅落怎么玩,都不会出事! VIP59:等待援兵 事情与上官浅落预计的几乎是分毫不差,就在四人沿河岸走的第二天,就出现了一个必须要面临的问题,因为河流竟是深山里的一个瀑布的源头,而河流也就在此刻好似完全被瀑布截开的大口子。睍莼璩伤导致他们终是无法沿河行进,必须改路。 “你早知到会这样?!”萧倾雅为此顿感好奇不已,早前她就听上官浅落说过若要走出这片森林他们终究是要改路而行的,只不过,她却没有想到竟是如此之快。不过,说来也奇怪,上官浅落是怎么知道这河流终竟是无法引他们出去呢。 虽然瀑布的声音已经很大,完全足以盖住萧倾雅的音量,让林奇与徐玉萱听不见,他们究竟在交谈什么,不过萧倾雅还是留个心眼,再次将声音压低了数倍。 情分与刻与。“嗯。”上官浅落重重一点头,承认道。17885638 “为什么?”萧倾雅小嘴一扁,心中暗道,这个歼诈的男人竟是聪明的知道这么多,结果那日也不知道跟她打声招呼,还她白白担心了两天。 “水速。”上官浅落牵住小人儿的手,带着她迈上林地间的一个高高土坡,这里可以将这宏伟的大瀑布尽收眼底:“多看几眼吧,待到出去,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这么惊心动魄的景致了。” 虽然相较于瀑布,徐玉萱脸上的颜色更加吸引人,不过萧倾雅还是十分听话的窝进男子宽大的怀抱中,将那雄伟壮丽的一幕尽收眼底。1d2s2。 “真大。”萧倾雅觉得除了这一个词再也没有别的词来形容眼前这个瀑布了,林地囤积了充足的雨水,由溪水渐渐地汇成河流,最终再由缓慢的河流遇到陡峭的断崖,形成巨大的瀑布。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真是不由得人不发自内心的赞叹。 “美吧。”在上官世家隐居的密林间,也有瀑布,那瀑布是上官家以及林中住户借以保护自己家园的一道天然屏障。至于上官世家在林中隐居多年,却未曾被外人发现,怕是也多亏了这一道天然的屏障,不过,上官家隐居的那个林中的瀑布小,不足这个瀑布的一半大,在上官浅落的眼中,这个瀑布就好比小女人口中所形容的那样:真大啊! “你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什么水速,我不太懂,你给我讲讲嘛!”萧倾雅收回望向瀑布的视线,重新投注在身畔的男人身上,她摇晃着他的胳膊使劲的央求道。 上官浅落先是垂下头望着女子宠溺一笑,再是细细的解释道:“溪水可以汇成河流。而河流的流速,决定它是否能够成为瀑布,更是也间接告诉我们,它的前方是不是有断崖。不是有句俗话叫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 “嗯。”萧倾雅点头如捣蒜:“这个我知道,可是……”就算他能准确的掐算到前方一定会有瀑布,也没法掐算出瀑布距离他们的时间啊。 “我家附近就有这样的一条河,流速比咱们早前坠落的河水要慢上许多。而它越流越急,大概再走上三天的时间吧,前方便有一个巨大的瀑布,不过,比这个要小许多。”上官浅落怎不知小女人想问的是什么,对于她的好奇,他自是有问必答。 “原来如此。”萧倾雅重重的又点了点头:“不过,那条河就让你记得这么清楚?”清楚到连水速都能辨别的出?这是什么原因啊?! “嗯。”上官浅落微微一颔首:“为了学洑水,小时候,我几乎天天泡在那条河里。有好几次,都险些被河水给卷走。不过它败了,我胜了,在它卷走我前,我学会了洑水。”这就是他能在湍急的河水里,救起她的原因,就因为小时候,受她一命之恩,他便永世难忘,知道她自那件意外开始畏水,他便开始努力的学习洑水,只为有朝一日,她若是落水,他可以做她的救命稻草。让她有个依靠。 “浅落……”萧倾雅的眼中似有一层晶莹在闪耀。她从未想过,她只不过是孩童时代无心的一次搭救,竟是对他造成了那么巨大的影响。 “好了,我抱你下来吧,我们该入林了。”上官浅落先一步跳下土坡,伸出双手,张开双臂,去迎接小女人。 “嗯。”萧倾雅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将感动存于心间,轻轻地垫脚一跳,扑进了男人温暖的怀抱里。上一世,他的怀抱是她生命最终的归属,那么这一世呢,他温暖的臂膀定是她此生最坚固的生命支柱。 aaa 待到林中,徐玉萱好似被折断了翅膀的鸟,再也没法铺展她那丰满的羽翼。而上官浅落与萧倾雅倒是愈发的适应了周围的环境变化。 离开了河流,徐玉萱再也无处寻鱼,只得一门心思的抬头去寻那树上的果子。只是,这里毕竟不是现代,而徐玉萱更是适应了都市生活,从未耕种务过农,她吃的果子都是现代里的超市中销售的,除了耳熟能详的果子,其余的她也认不得多少。 而萧倾雅呢,别看她是生长在宫廷中养尊处优的公主,却因为上一世与齐家两兄弟以及王贤等人在南阳从军时的交际,而多少对林中的求生有些了解,再者她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土人,对果子的模样,也算是见过不少,更是知道少数的哪些果子能吃,哪些果子有毒。 比如,眼前的蘑菇。 “倾雅,你摘的那个能吃吗?”上官浅落淡淡地扫了小人儿辛苦采来的蘑菇,不敢确信道。 “能,我刚刚咬过了,味道还不错。”萧倾雅勾唇一笑,别看这蘑菇色彩稍稍鲜艳了一些,却是真的能吃,在上一世从军时,她首夺奇功,齐家两兄弟就从林中摘的这个山珍给她煮过汤,因为当时这汤头十分的可口,所以萧倾雅便清楚的记下了这蘑菇的模样,这蘑菇还可以生吃呢,味道也很不错。 “哼。没常识!”徐玉萱撇着嘴角冷冷一哼。 “你说什么?!”当下萧倾雅就拱起一股无明业火。这徐玉萱两手空空回来也就算了,竟还敢说她没常识! “倾雅,给我看看。”上官浅落对徐玉萱理都未理,快步走到小女人的身畔,捏起她手中的蘑菇端详了一会儿,忽的惊奇道:“倾雅,这好东西你是从哪找到的?” 徐玉萱的眼神里顿时鄙夷加深了些许:“一对土包子。”她宛似得了便宜般的肆意挖苦道:“难道公主孤陋寡闻,上官公子竟是一点见识都没有,只会人云亦云吗?!你们难道就没听老人曾说过,色彩光鲜的蘑菇都是有毒的?!” “你……”这徐玉萱说她萧倾雅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说她未来的驸马。这她萧倾雅可是忍不了了。只是正当萧倾雅刚要反驳徐玉萱时,忽的小手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按在当下。而身畔的男人也就在此时悠悠地开了口。 “这次的火折子依旧由我们出,吕小将不是说这蘑菇不能吃吗?那既是如此,那就由吕小将饿着好了。” 上官浅落转过头,重拾微笑与小女人道:“这蘑菇叫魔焰菇,可是好东西,外敷是治疗烫伤与刀伤的奇药。磨碎后,敷于伤口,连疤痕都不留。” “当真?!”萧倾雅霍地睁大双眼,她原以为这蘑菇只是好吃那么简单,却不曾想它有这么大的用途。 “当然。我何时骗过你?!”上官浅落依旧揣着一脸的笑意。 “哼。”萧倾雅不满的一撇嘴,压低声音娇嗔道:“你骗我的还少吗?”当初他装成官浅落,可是把她哄的团团转。她还以为他真是个大姑娘,扯着他还一起同床共枕呢,现在想起来她就觉得脸上燥热不已,火烧火燎般。 “这次绝对没骗你。”经小女人一提,上官浅落也不好意思的一垂头。两人竟是不约而同想到一起去了。 “哼。”萧倾雅再次一撅嘴,将采来多的蘑菇,细细地折下衣角的衣衫,包裹了起来。 “这是做什么?”上官浅落盯着那因他一句话而忙前忙后的小女人细细的打量着。 “包起来,留到出去用。”萧倾雅倒是很会打算,也不知别的林子里这样的蘑菇多不多,若是不多的话,她一定要抓住机会多囤积一些,这样待到出去后,她萧晴的军营里的将士们再也不用为刀伤所愁了。 “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少做这些没用的,别白费力气了。”林奇坐在一旁冷眼旁观着面前的一对男女打情骂俏,心中自是很不情愿,说出的话更是一点也不好听。 “林将军说话难道就从来不问问良心吗?”上官浅落宛似嘲讽般的对林奇鄙夷一笑。 “笑话,试问上官公子,我说的哪句不是实话?!”对于上官浅落,林奇从来未将他视为同伴,哪怕就是在这浓密的林地间,他们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他也同样没对上官浅落抱有半点的好感。处处与上官浅落顶着干。什么话难听,就专门找什么话说。 “哼。”上官浅落冷冷一哼,却是坦然无比道:“林将军不是同我们一样,也在翘首以盼救兵的到来吗?” VIP60:果子有毒 “你……”上官浅落一言,林大将军被问的一愣,当然也是被上官浅落这不深不浅的一句噎的话语一哽,他确实是在等待着援兵的到来,没错,就像上官浅落口中说的那样,他从未放弃过,因为他有不能死在这林中的理由,哪怕要用别人的性命去换,他也要活着走出去。睍莼璩伤 “哼。”由于说不过上官浅落,林奇只得冷冷一哼,闷坐在原地干脆不再做声。 而此刻上官浅落冷眼一扫,倒是又盯上了徐玉萱,更是说出了一早他便想说出的话,他要这徐玉萱为了早前说过的话,而自食其果:“其实在下也在等援兵救援,所以这蘑菇到底有毒没毒,我想不需我再细作说明了吧,当然若是这位少将信不过我与倾雅,大可以不吃,这次的火折子就继续由我们来出好了。” 说着上官浅落手探进怀中,将仅剩的两根火折子又取出一支来。现在他们仅剩下一支救命的火源了,而林奇他们的火源竟是一根没动。 “嗳。”萧倾雅紧走两步上前,小手一按,将男人握着火折子的手阻在当下,她十分不解道:“这食物明明是我们找到的,为什么还要我们出火折子,该他们出才是。”眼见属于自己的火折子越来越少,萧倾雅心急似火燎。 “哼。”徐玉萱冷冷一哼,对于上官浅落的话,她与林奇的想法一致,他们都一致认为上官浅落与萧倾雅再鼓弄玄虚,为的自然就是骗他们吃下这毒菇,进而夺取他们二人身上的火折子,借以拱其走出这片密林。所以,他们两人在看到萧倾雅与上官浅落没有去碰这‘毒菇’前。他们是绝对不会轻易受骗上当的。 “倾雅,你没看到,人家林将军与吕少将明显就是不信任我们吗?既是如此,让也多余,不如就你我独享这顿美味的山珍好了!”上官浅落十分坦然道。他一早就料到,林奇与那女子都是生性多疑之人,必是不会相信他与倾雅,所以他才故意如此道,为的就是以此来达成他心中的一个计划。这二人不是舍不得那保命的火折子吗?他自是有办法让他们悉数全部掏出,且是不能有半句的怨言! “好吧。”萧倾雅虽是心有不甘,却看到林奇与徐玉萱脸上的固执,只得自认倒霉道。“我去找几根枯枝来,我们串上它考来吃。”虽是心中不快,不过一想到马上就有东西可以果腹了,萧倾雅却还是高兴的勾起了唇角。 “嗯。”上官浅落重重地点了点头。上的官有官。 篝火燃起,被穿成串的蘑菇在火红的篝火上滋滋作响。很快便飘出一股食物的焦香气。 “是不是可以吃了?”为了节省火源,萧倾雅等人几乎都是一天未曾进食,早上与中午只靠树上摘来的几枚青果充饥,青果不像一般的水果,它们还未成熟,果肉与汁水都是涩的,苦的,实则十分难以下咽,可是为了保证身体的不至于饿到累垮,四人也只得忍着难以下咽的青果,借以果腹。而如今,这味道堪美的蘑菇,焦香肆意,自是让人禁不住地猛吸着口水。 就在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生火,‘做饭’时,林奇与徐玉萱虽是皆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可是当香气飘起,他们还是忍不住地视线偷瞟过来。一来自饿了一天,忍不住腹中的饥肠辘辘,二来,自是这蘑菇实在是太过辛香可口了。不过,他们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如刚刚一般,已余光紧紧地盯着萧倾雅与上官浅落接下来的一举一动,主要就是看这二人究竟会不会吃。 “嗯,应该可以了。”上官浅落将篝火上的蘑菇签不停地翻着。 “给我一根,我,我想尝尝。”萧倾雅涨红了整张小脸,贪嘴的央求道,她哪里是想尝尝,分明就是饿坏了。肚子都传出咕噜噜的没出息声。 上官浅落好笑的微微一勾唇角,捏起两串焦黄的蘑菇,一脸溺爱的送进小女人手中:“慢点吃,小心烫!”这蘑菇才刚刚烤好,上官浅落生怕小女人饿的饥不择食,不知道吹凉就直接往嘴里送,到时候,叫苦的怕又会是她了。 “嗯嗯,知道。”萧倾雅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两串浓香四溢的蘑菇串,使劲地吹了吹,唇齿轻敛,揪住其中的两颗蘑菇肉咬下,就狠狠地吞进了腹中,那狼吞虎咽的贪嘴模样,引得上官浅落哭笑不得。 她好像饿了好几天似的,那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要知道,今天早上,上官浅落可是将自己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那条烤鱼,拿出来偷偷塞给小女人,要她当丰盛的早点,可是她呢,却是说什么都不肯独食,边大口吞咽着口水,边硬生生地将鱼有推还进了他的手里,不论他怎么劝,她就是不肯吃。待到最后,上官浅落也只得将那条鱼塞进了自己的腹中。现在,她一定是饿坏了。1d2s2。 “好吃。真好吃,你也吃。”萧倾雅边努力地往嘴里送着烤熟的蘑菇串,边劝上官浅落别忙了,也赶紧吃,现在火上烤着的蘑菇,足够他们两人饱餐一顿了,至于那两个固执的认为她居心不良的人,就干脆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好了。 “嗯。”只是上官浅落虽是嘴里应着,却是又开始串起了蘑菇串,并将刚穿好的蘑菇串一并架到了篝火上。 “怎么还烤啊?够咱们两个吃了。剩下的留着等明天吃,刚刚好,少两张嘴,真是少不少的事。”早前徐玉萱的那句挖苦,如今萧倾雅可是直接奉还了回去。 徐玉萱气得直磨牙,她哪里知道,萧倾雅当时说的话竟是真话,那蘑菇虽是看这色彩艳丽,却是真没有毒。如今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肚子更是没出息的咕噜噜的直叫,吵得她懊恼不已。 “既是大家都困在了林子里,那就必须互相扶持才能走出去。”上官浅落捏着几串蘑菇串站起了身,大步走向徐玉萱与林奇二人的身旁。17885638 “林将军,吕少将,拿着吧。”上官浅落伸手一递,不计前嫌的将为数不多的食物分给了固执的二人:“不过,在下可把丑化说在前面。我与倾雅一共就五根火折子,而早前吕少将也曾说过,谁找到食物,谁就提供火源。而今日……” 上官浅落的话还未说完,林奇就脸色难看的一把夺下了上官浅落递送上来的蘑菇串:“上官公子不必再说了,这接下来的两日,火源由我们出。”这个上官浅落要的不过如此,既是如此,他林奇就满足其的心愿好了,倒也省得其再多说难听的挖苦话。 “林将军果然应明。”上官浅落大肆肆地一转身,冲着小女人猛地一眨眼睛。 萧倾雅吃着蘑菇,垂下头,忍不住地背过身歼笑不已。 而林奇林大将军自恨得牙根痒痒,不过他却没有将这恨意表现在脸上,伸出手去,将从上官浅落手中抢来的蘑菇串分给徐玉萱几支,而视线却在此时低敛,好似在怒斥着徐玉萱早前的多事。 确实,在林奇看来,若是没有徐玉萱早前说的那句谁找到食物,谁出火源,今日他也就不会在萧倾雅的面前如此的丢人。这一切都怪徐玉萱的自作主张。 徐玉萱心中虽是有苦,却没敢吐露半句的怨言。要知道,她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他们好,本是对他们十分有利的,只是她万万没有料到,后期竟是会入林,而在林中,她所有的谋略都无法施展,倒是让这上官浅落抢了先机。既是事已至此,她自是无话可说,不过,等着瞧吧,她徐玉萱不会一直吃亏的。一旦寻到机会,她自是会将这先机悉数夺回。 萧倾雅本是采了不少的蘑菇,可是哪里架得住四人同食,不过才一天时间,蘑菇就所剩无几了,而萧倾雅怀中自是还留有几颗,而那几颗蘑菇却早就被风干了,不能再烤来吃了。只能待出去后,留做药材了。 于是,他们不得不去寻找新的食物来源。 而此刻,萧倾雅正盯着一棵矮树上的红果,犹犹豫豫,忽听见一旁有女子的高呼之声,那声音的来源除了徐玉萱,又能有谁。 “将军,这里有果子!”徐玉萱高唤道,招呼着林奇赶紧过去。 “这果子好像不能吃。”萧倾雅站在一旁,她之所以犹犹豫豫的没有伸手去摘是因为她忆起上一世,大栓好像曾告诉过她,这红果是有毒的,其实,红果本身没毒,可是它们在林中的树上结久了,长久的无人采摘,便被林中的瘴气所污,由无毒变成了毒果。 “哼,胡说。”这果子徐玉萱在南阳军中见过一次。她记得清清楚楚,当时将士们都用它来解渴消暑,怎么会不能食呢。看来这一次,真是这萧倾雅故弄玄虚了。不过,她是为了什么呢。林将军已经应下,这两日的火源全部由他们来出。难道这萧倾雅还会为了火源而争谁先寻到食物吗? VIP61:榴莲 “哼。睍莼璩伤”对于萧倾雅的提点,在徐玉萱看来,又是空穴来风,定然是萧倾雅又在鼓弄玄虚了。 只不过,这两天的火源都是他们来出,这萧倾雅该是没有理由说谎的啊,这一点倒是让徐玉萱不解了,不过,踌躇了片刻,徐玉萱认为,萧倾雅定然是想在林奇面前出风头,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对,一定是这样。 于是对于萧倾雅的好心,徐玉萱再次将其当成了驴肝肺。 “不能吃?!只怕是有人想故意出风头,造谣生事才是真吧?!”一想到萧倾雅对林奇好似依旧不肯死心,徐玉萱这火气就不打一处来,说话自是也好听不到哪去。 “你……”萧倾雅对于徐玉萱的无名醋火实在是有些忍无可忍了,若是早前,这徐玉萱吃飞醋也就算了,那口吻酸溜溜的让人银牙倒一片,可是如今,她身边可是有上官浅落在的,徐玉萱这飞醋吃的就太差强人意了些,莫不是在徐玉萱的眼中,她萧倾雅就是当人一套背人一套的混女吗?! 正待萧倾雅将要发火时,忽听见一旁男人维护小女人的话语。“若是不信倾雅的话,吕少将大可以和林将军同食食看,到时有没有毒不就一目了然了。”对于如此不识好人心的女人,还跟她说什么废话,她愿意死那是她的事,就由得她吃好了。反正到时她下了黄泉倒是赖不得任何人。 “你……”徐玉萱狠狠一咬牙,这上官浅落的本事,她可是见识过的,虽说这男人生得一副伶牙俐齿,不过,他说出的话,多半没有半句谎言。只是为何这样一个说一不二的好男人,竟会喜欢萧倾雅这样两面三刀的女人呢,这一点真是令徐玉萱想不透。 “倾雅来,我在那边发现了好东西,不过我一个人可弄不了,你快来。”上官浅落招呼着萧倾雅不要再跟徐玉萱多说废话,过来帮他的忙。反正提点的话,他们都说过了,若是这徐玉萱愿意死,那就由得她去。到时候,赖不到他们便是了。 “嗯。”萧倾雅轻应一声,转过头,狠狠睇了一眼徐玉萱。便折身离开了。 而就在萧倾雅离开的后一刻,林大将军也折身而行。 “将军。”徐玉萱连忙上前,低低的轻唤一声,自从进了这密林,林奇与她的话便越来越少了。不知为何,徐玉萱总觉得林奇好像发现了什么,只是没有对她说出口罢了,可是她呢,现在好像还不是她该摊牌的时候。 虽是听见了徐玉萱的轻唤,可是林大将军却是连头都没有转来,只是一股脑的继续向前,更是冰冷冷的道:“都听见人家这样说了,吕轩小将不会是还想邀本将军一起尝那毒果吧?这等美意,我可享不起,还是吕轩小将留下自享吧。” 在以前林将军的眼中,徐玉萱虽不是做妻子的最好人选,却是一名得力的部下,可是如今再看来,这徐玉萱因她自己的善嫉之心,已经导致她愚蠢至极。愚蠢到屡屡让上官浅落那个可恶的上官家的唯一后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钻他林奇的空子。从他这里讨便宜,更是让他在萧倾雅的眼前丢人现眼。 若不是碍于徐玉萱一直是他贴身小将,且又在崖顶救了他一命,倘若不是如此,林奇真是有心亲手掐死这惹是生非的徐玉萱了。而徐玉萱的反常,并没有让林奇过分的担忧,林奇现在最忧虑的莫过于萧倾雅对他的态度。 早在萧倾雅混入南阳军中时,林奇便知道萧倾雅为何而来,这萧晴国的公主不过就是一眼相中了他罢了。只是到底又是何故,竟让她突然转变了心态,对他竟是由爱生恨,莫不是,萧倾雅在嫉恨,嫉恨他与徐玉萱走的过分的贴近。也许,就是如此吧。所以,他从一开始就不该与徐玉萱过分的亲密,而萧倾雅呢,他根本就不该放弃。 其实相较于徐玉萱,萧倾雅才是林奇最好的选择,只不过,当初派兵攻打萧晴国,这一提议是林奇向南阳王提及的,所以要他撤回那项提议,就好比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林奇又岂能那样去做,先不说,那样做究竟有多傻,单凭容易会落下他人的话柄这一点来看,就不值得他林大将军去做。 可是而今,事情已经到了这般的地步,萧晴国兵临城下,南阳危在旦夕,兵败如山倒,他就没有必要坚持己见,当然,若是他劝南阳王收回成命之时,再顺口提上那么一句,愿意牺牲自己与萧晴永结秦晋之好,那他就可以坐等当那萧晴的驸马了。至于上官浅落,这上官家的后人嘛,就可以要他干脆滚回他的林子里好了。 “将军,您这是去哪啊?”见林奇往密林深处走去,徐玉萱便不由地追了上去。虽说林奇待她不冷不淡,可是她却不能待林奇不冷不淡,谁让,林奇是她徐玉萱的丈夫。 林奇有意回避着徐玉萱,却不曾想,徐玉萱却是一个劲的往他的身边凑,这一下,可把林奇惹恼了,他倏的一下转过头去,双目圆睁,恶狠狠地冷扫了多管闲事的徐玉萱一眼:“吕轩小将难道是因为坠崖落水,而泡坏了耳朵?难道就没听见刚刚那上官浅落说的话,他定然是已经寻到了食物,现在不去,难道还要等他再要我多出两天的火源吗?!” 以前的徐玉萱多少还有些聪慧劲,可是如今自坠崖开始,这徐玉萱就好似变了个模样,何止是蠢笨二字可以形容。 “我……”徐玉萱心头虽是万般的委屈,可是话到嘴边,最终还是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若不是为了林奇,她徐玉萱至于陪着跳下这断崖吗?!明知也许会死,可是她还是陪着他跳下来了,只是为何这个男人却是一点也不为此事感动,反而觉得她多余呢,而她的一切所作所为,皆是为了他啊!为何,这个男人如此的不识她的心呢。莫不是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一点都感觉不出来吗?! “你若是愿意再此,就继续守着这毒果,我要去那边看看了。不然……”林奇嗤嗤地宛似嘲讽般的一笑,真是多亏了这徐玉萱出的馊点子,害得他出了火源不说,竟是把脸面也一起丢尽了。对于这样的一个女人,林奇哪里还能说出什么好话来。1d2wf。 “将军……”不容徐玉萱再多言,林奇先一步转身离开。仅剩徐玉萱愣怔怔地竖在当下,她的心就好比玻璃撞上了硬石,硬生生地碎裂成了数片,也许,此刻她好像是误会了萧倾雅。因为萧倾雅一直是在追着上官浅落跑,而林奇呢,倒像是换了个人,他竟是一直鬼迷了心窍般的跟在萧倾雅的身后打转,这样的情况,她是否该退出,是否该……就在徐玉萱为此而愁眉不展时。 忽见离去的男人又转身折了回来。男人大手抬起,使劲地扯住她的胳膊:“还不走,难道真要等着饿肚子?还是你想让我再出两根火折子给他们?!”17885925 因男人的突然折回,徐玉萱心中的不快,忽的一扫而光。原来,林奇没有变,一切只是她的误认。他待她还是如初般,一样的好,一样的体贴,看现在不就是担心她会挨饿吗?而过来扯着她赶紧追上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的脚步,只是徐玉萱哪里知道,这正是林奇的狡诈之处。对看于林有。 离开后的林奇边走边想,现在萧倾雅对他的态度,好似十分的冰冷,而徐玉萱这个女人呢,却待他依旧如初般的热情似火,若是这样,不如他就好好的利用这徐玉萱,正好用她来对付上官浅落。虽然上官浅落聪明,不过就单凭上官浅落一人,难道还能斗过他们两人吗?!不要被他抓到机会,只要一有机会,他必然会让这上官浅落殒命在这偌大的密林中,到时,独留萧倾雅一人,怕是不投靠他林奇都难了。 正是思及至此,林奇这才去而复返,又折回来,故作好心的拽着徐玉萱同往,毕竟在徐玉萱真正失去她应有的价值时,还是有资本供他林奇再利用的。 而这边,萧倾雅终于见到上官浅落口中所说的‘好东西’。她歪着脑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这是臭果啊。这东西能吃吗?!”萧倾雅虽是不认识这植物,可她却认识那植物上结的果子。 这果子在萧晴国与南阳人的眼中,是种叫做臭果的果实,外面包着一层硬壳,如同刺猬一样,那硬壳上的硬刺,跟跟倒数。光是看见,就让人没了食欲,这东西真的能吃吗?! “当然能。”上官浅落微微一笑应承道。他见到一本书上记载过,这果实虽是闻着味道不好,不过果肉却是十分的美味,是一味佳品呢。 此时此刻,徐玉萱正与林将军成双入对的也走了过来。徐玉萱一看见这东西,顿时惊愕万分道:“榴莲?!” 原来上官浅落口中的好东西,竟是现代里超市出/售的水果:榴莲! “不止是它,我还发现了这个。”说着上官浅落往一旁走去,俯身拨开一片绿丛,那里面绽出一片绿油油的植物来。而那植物的根茎则是深埋地里,让人一眼难断其真正的‘身份’! VIP62:杀了它打牙祭 待上官浅落播开那片幽绿的矮丛,这一刻萧倾雅才将矮丛里的植被看的仔细,她不由的低呼道:“地里红。睍莼璩伤”其实按理说,萧倾雅该是不认识这植物的,可是在上一世,她在南阳从军之时,她和齐家两兄弟进山里的野地里挖过。那滋味也是十分的甜美可口,她吃一次便记住了。 只是徐玉萱口中的榴莲,不就是他们常说的臭果吗?!想来,这叫法该是徐玉萱在那个世界的叫法吧,萧倾雅是万万没有想到,这臭果竟然有这么好听的名字,且也能吃。就是不知道这味道如何了。 “地里红?!”徐玉萱虽是不认识那绿色的植被,不过待上官浅落将那植物的硕果从地里刨出来,她一瞄了一眼,便一下喊道:“原来竟是红薯。”怪不得这上官浅落说他找到了好东西,现在这个时候,有块红薯果腹,那可是好上百倍。 只不过,这红薯都是冬天成熟的才对啊。怎么这林地里夏季竟还能结出红薯来呢。这一点倒是真令徐玉萱想不透了。只是不等她发问,萧倾雅便将她腹中的疑惑提了出来:“浅落,这地里红不是冬天才有的吗?怎么这炎炎夏季,也能结出地里红来?!” “山地温差不依,水果与作物都会有这样的状况出现。在林中住久了都会知道。我爹娘还曾经让人在隐居的林中,不同的方向,播种春夏秋冬的四季作物。待到时令一并收货,四季的食物,想吃什么便可以吃什么。”对于这些,上官浅落倒觉得不足为奇,因为他在林中生活久了,自是习惯了林中四季四时随意交替。 “原来如此。”徐玉萱与萧倾雅皆是一副受益良多的模样,齐刷刷的点了点头。 “不过,吕少将的叫法倒是十分有趣,臭果不叫臭果,叫什么榴莲?!地里红不叫地里红,叫红薯。不知在下可否敢问吕少将一声,这榴莲二字是吕少将从哪里看来的?!”不知为何,早前萧倾雅所作所为就让他觉得十分的匪夷所思,这里面自然也包含了萧倾雅对这化名为吕轩的女子的恨意,姑且不说萧倾雅对齐家两兄弟与王贤的了解之事,就说,眼前这女子怎么与萧倾雅在某些地方竟有一点相同之处。 上丛浅将上。比如,当旁人问起她们如何得知这样那样的事,她们皆是一脸的困窘,皆是一副想寻理由却冥思苦想的神情。这里面有问题,真是大有问题了。且现在,就听着徐玉萱的答法,更是令上官浅落狐疑地一拧俊眉。 “我是不巧从旁人那听来的。” 她们竟然都是不巧从旁人的口中听来的。只是若再细问这旁人是谁,怕是她们皆都是一副哑口无言的模样了。 “那敢问这旁人是?”上官浅落好似固执的就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了,他就想看看眼前这女子是不是会与小女人表现一样。 果不其然,就如同上官浅落所料的那般,徐玉萱也是一脸的愕然。正待徐玉萱绞尽脑汁的再去编话时,孰料一旁的萧倾雅倒是站出来提她出头道:“浅落,我都快饿坏了,我们赶紧挖地里红烤来吃吧。” 对于萧倾雅来说,重新活过一次这是她需要深埋在心中一辈子的秘密,而她也不知是何故,心中也极其不愿让人知道,这徐玉萱实乃千年后的异世来客的这一真实身份。也许对于她来说,徐玉萱最好就是徐玉萱,而她萧倾雅,最好还就是她萧晴国现在忧国忧民的公主。 “是啊。上官公子,公主所言极是,我与将军也都饿得饥肠辘辘了。我们还是赶紧挖这地里红吧。”为了岔开话题,徐玉萱也入乡随俗的跟着改叫红薯为地里红了。 这一刻,不需言语,不需眼神,两个女子竟是不约而同的站到一起。虽是对于萧倾雅的莫名相助,徐玉萱的心中有些许的不解,不过,她确实不想暴露身份,便自然而然地接受了萧倾雅的好意。 此刻,不但上官浅落的眉头紧拧,就连林奇林大将军也是眉头紧蹙了起来。林奇也对目前所听到这一番谈话而感到十分的不解,对于他来说,这两个女人早前明明是一副水火不容的模样,为何突然却又相处的十分融洽了呢。 只是不容他多想,徐玉萱便扯着他的胳膊,先行弯下身躯:“将军,这地里红味道很好的,我们多挖一些,留着慢慢用,就算没有火,生吃也可以。”对于徐玉萱来说,林奇早前的恶言恶语,已经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她还是一门心思的对其好,谁让林奇是她的丈夫呢。 不过徐玉萱也并非待人只是一味的好,只不过是林奇还没有触碰到她徐玉萱的底线罢了,若是触碰到她的底线。怕是这林大将军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徐玉萱最痛恨男人三心二意。其实若不是林奇遮掩的好,而萧倾雅早前又将对林奇的爱意表现的太过张扬,也许徐玉萱早就发现这其中的端倪了。又岂会这样白白的付出。1d3l1。 “嗯,好。”林奇一面应着,视线虽是看似多半都落在了徐玉萱的身上,其实他的余光却是分出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倾雅的,而上官浅落却是敏锐的察觉到了。 他将身子轻轻的一横,直遮在小女人的身后,将林奇的视线狠狠地堵了回去,萧倾雅现在是属于他的女人,其他的男人休想染指,多看一眼也不行。 捧着烤好的地里红,萧倾雅怕烫的捏下一块裹着皮的红肉来。使劲地吹了吹就往嘴里送。17887435 “小心烫。”见到小女人贪嘴的模样,上官浅落依旧如上次见小女人吃烤蘑菇串时一样,宠溺地勾唇一笑。 “你们吃,我去那边走走。”许是林奇不愿看见萧倾雅与上官浅落这般的恩爱模样,便猛的站起身,朝着林中深处走去。 “将军……”徐玉萱想追,可是哪里及得上男人的大步。她只起晚了片刻,就只得目送着男人走进了密林深处。 时间越去越久,林奇依旧不见有归还的迹象。这一刻,徐玉萱再也坐不住了,她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要冲进林中去寻人。 “你这样去会迷路的。”萧倾雅捏着枯枝边挑拨着火光,边回眸睇了仿佛火燎眉毛的徐玉萱一眼。 “哼。少装了。现在你的那个挡箭牌的副帅不在。我看你不如直说了吧,你对将军究竟有何种企图?!”因林奇离开的太久,所以上官浅落便孤身进林寻人,而这林中寻人自是一件难如登天的大事。上官浅落怕萧倾雅跟着自己万一走散,她也会迷路,所以他便私自做主,将萧倾雅与徐玉萱留下驻守,只有他沿途做下记号去寻林奇的下落。 “企图?!”萧倾雅好似嘲讽的勾唇一笑:“难道到现在了,你还没看出来吗?”萧倾雅一早就知道,这徐玉萱是个多疑的女子,整日里疑神疑鬼的就怕有人跟她抢林奇那只豺狼,也许上一世萧倾雅还到觉得林奇这男人不错,不过这一世,萧倾雅可是清楚的认清了林奇的嘴脸,又岂会在倾心于他。只是萧倾雅却不明白,这林奇究竟是哪里的好,竟是引得这徐玉萱连命都可以不要,陪着他一起跳下断崖。 “你,该不会还爱着将军吧?”不知何故,徐玉萱心中觉得,萧倾雅的所作所为绝对不是为了这个。可是她却真的不想怀疑林奇的真心,她害怕她付出的一切都会因为萧倾雅的一句话而成了东流的洑水。 “你很想知道?”萧倾雅笑着一勾唇角。 “我……”这一刻徐玉萱犹豫了,她怕了,怕听见萧倾雅的真心话。怕她所做的一切都成了虚妄,怕林奇就真就如同萧倾雅早前所说的那般是个真真正正的负心汉。薄情汗! “怎么?想知道,又怕了?!”光看徐玉萱脸上的表情,萧倾雅就知道徐玉萱在想什么,只不过,萧倾雅淡淡的一勾唇角:“别骗自己了,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什么样的人该付出,什么样的人不该付出,你该是比我聪明。何必为了份感情而苦了自己。”萧倾雅大肆肆地将枯枝丢进篝火里,听着篝火噼啪作响之声,又缓缓地站起身。 “他如何,你心里有数,现在付出的多,也许以后付出的更多,待到那时,你连后悔都没的后悔,与其说你聪明,不如说你蠢,愚蠢……” 萧倾雅的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徐玉萱。 “萧倾雅……”只不过,徐玉萱的嘶吼与男人兴奋的声音堆叠在了一起。 “倾雅。”林奇兴奋地拎着什么,从林中折返,而身后紧随的便是上官浅落,相较于林奇,上官浅落走的也十分的急,好似有什么话含在嘴里,想对萧倾雅说却没来得及,且这两人好像刚刚争执过,皆是一脸的不快。 “你看我给你抓了什么。一会儿把它杀了,我们就有肉可以打牙祭了。”待到林奇将手中的‘东西’举到萧倾雅的眼前,萧倾雅才看清。 VIP63:徐玉萱也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 “野狼崽儿!”当萧倾雅看见林奇手中拎的东西后,除了愕然,更多的便是惊喜,萧倾雅万万也没有想到,林奇竟然从这么大的林子里能给她带来这么一个喜人的活物。睍莼璩伤 “倾雅……”上官浅落刚要张口说些什么。 林奇就早上官浅落一步开了口:“一会儿就把它给宰了,我们一起打打牙祭。”不过说到宰杀,到是一件颇难之事,毕竟,众人谁的手上也没有刀,而刚刚拨榴莲壳子的器皿,就是一块上官浅落磨了两日才磨锋了的石片。 “别宰了,留下它吧。”光看这小东西,一脸的委屈模样,被林奇拎着回来荡去已经十分的可怜了,若是再宰掉它,是不是对它太过残忍了些,再者说了,萧倾雅根本就不是那般心肠狠毒的人。 “可是……”林奇的脸上映出了一丝的不满,而徐玉萱更是十分的不快。毕竟林奇抓了野狼崽回来,也没有给她看,而是第一个跑到萧倾雅的面前献宝。光是这一点就让她十分的不满。且早前,又因萧倾雅的几句话,让她现在正处于极度抑郁的边缘。 “唯有吃了它,我们才有气力走出这片林子。您看我说的对吗,林奇林大将军?!”因心头的不快,徐玉萱说出的话就好比那横着泼出的水般,让人临头浇的身心一袭的湿冷。 不过对于徐玉萱的不满,林奇虽是听出来了,却是满不在乎的接道:“倾雅,吕少将说的在理,好心归好心,唯有吃了它,我们才有力气走出这片密林。” 萧倾雅垂下头,再次盯着那可怜巴巴的小东西,看了又看后,她果断道:“林大将军既是心头已有了主意,又愿意听旁人的提议,何须再来多此一举的询问我的意思。” 萧倾雅垂头的瞬间,淡淡的扫了一眼静立在旁的上官浅落,上官浅落好似也是万般的不忍,不忍这小东西竟是如此的命薄,就这样的丧命在他们四人的手中,而想必,刚刚上官浅落之所以与林奇起了冲突,怕也是为了这个东西吧。 “这……”林大将军忽的被萧倾雅这一句给难住了。他本以为,弄来个野味能讨得小人儿的欢心,却不成想,小人儿执意不要野味,而将这小东西放回密林,既是如此,能讨得心仪的女子欢心,他又何必去做那歼诈的小人,反正,这小人已是有人当了。 “况且,要杀它,我们也没有刀啊。就那锋利的石片,林将军觉得能割开这野狼的毛皮吗?!”萧倾雅一语戳中了众人的软肋,林奇也知,仅凭那上官浅落磨锋的石片,想褪去动物的毛皮根本就是奢望之事,于是,他也只得放弃。 “好吧。那就听倾雅的,不杀它,放了。”说着,林奇兀自一松手,将那白壁般的小活物丢在了地上,任它撒欢似的疯跑,只消片刻,便隐匿进了偌大的林中,自此没了踪迹。林奇望着那小小的野狼崽,就好似看着到嘴的鸭子,竟是插着翅膀飞了般,心中真是千万般的不舍。 “林将军若是还饿,我这还有些地里红,不如就让给林将军好了。”萧倾雅将手探进怀中,抹出早前舍不得吃而偷藏起来的地里红,她知道这林中寻食物不易,所以特意留下一些,想待最饥寒交迫的时候,留下保命,如今为了顶那小活物,她也舍得将着保命的干粮拿出来赠予敌人了。 “不了……”林奇刚要推辞。就见一双白翠般的玉手飞快伸出,猛的将萧倾雅掏出来的几块地里红飞快地夺了去。 嘴中还冷冷道:“那我就待将军收下了,多谢公主的好意。”为了走出林子,徐玉萱将恶人的戏份扮足,其实,她的心肠也软,可是与其让别人死,也比她跟林奇都送命在此要好得多。 她本是现代里的一介孤女,一场意外魂穿古代,竟又是混得了这样一副身体,又被南阳王暗许下这样的一桩婚媒,这一切都由不得她选,因为她知,在古代女子没有地位,可她徐玉萱偏偏不信邪。在学校,她练过箭术,所以便想用箭术混出点名堂来,于是,当她得知林奇在带兵时,她便毅然决然地选择了乔装参军,一来是想见见这尚未谋面的丈夫,二来自然是想立下一番功绩,到时好扬眉吐气,却不成想,丈夫倒是见到了,功绩也立下了,只不过,她却好像在这偌大的古代遗失了什么般。或得或失的让她反而过的不痛快。 就好似萧倾雅话语中所说的那般,她一直都在苦了自己,而成全了什么人,却是她一直没有想明白的。 萧倾雅虽是好像想说些什么,不过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硬的咽了下去,不知为何,她是真替这徐玉萱觉得不值,就林奇这样的一个男人,值得这徐玉萱如此为他出生入死吗?!但愿有一天,徐玉萱能够早一点看出这个男人本来的面目,揭下他戴着的那张伪善的面具。 “倾雅。”见小女人做下一幕与自己心中相同的决定,上官浅落不由得唇角维扬,他刚刚正是为了杀与不杀那只野狼崽,想与萧倾雅商量,却不曾想,小女人竟是如此商量,非但将小狼放了,还以自己偷存的干粮作为交换。真不愧是他上官浅落一眼相中的女人。这份豪放与大气,是所有女子所不及的。bcer。 而他更是将带来的好消息,大度的分享了出来:“刚刚我寻林将军时,在前方不远处发现一木屋。想必是林中猎户所造,我们不妨先去那里,起码暂且有地方可以落脚。” 这密林的深处,居然有木屋,众人的眼中皆是一片获救之光。有木屋就代表有人曾经在这里住过,而他们更是多了一线的生机。只不过,生机也许只是渺茫的,毕竟,他们也不知那木屋的主人究竟何时才会回到这片森林里来。也许,他们根本撑不到那时,毕竟,此时此刻,他们几人身上所剩的火折子,也已经寥寥无几了。 就在这时,夺走食物的徐玉萱突然折身返回,将一只袋子宛似很不情愿的塞进了萧倾雅的手中,好似作为交换般,只不过具体的缘由,徐玉萱没讲,萧倾雅也没问,打开那袋子,萧倾雅不由的僵住了。 里面竟藏有一支锐利的匕首,还有十来根的火折子,以及一些行军必不可少的简单工具。 “你……”其实萧倾雅一早就知道徐玉萱身上藏有一个这样的万能锦囊,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这徐玉萱今日竟会当众将这万能锦囊掏出来,塞给她。 “不是有木屋吗?等援兵没有火,怎么等,我可不想挨饿受冻。”这一刻,萧倾雅才知,这徐玉萱其实是一个外冷心热的女子,倘若不是两国交兵,也许她们真的可以成为彼此交心的朋友。 就这一把匕首,在刚刚萧倾雅说没有褪狼皮的工具时,徐玉萱只要拿出来,那只小东西必定命丧当场,可是她却没有取出,交给林奇,就足以证明,这女子心肠实则没有那么狠毒。她也同她萧倾雅一样,是个心慈手软的女子。只不过,利害摆在面前,他们的选择不同,且因人而异,说出的话,也不同罢了。 “谢了。”萧倾雅将那只锦囊轻轻一卷,使劲地往怀中一揣。这匕首,她是不会给林奇看的,而这火折子,放在他们的手中,也是再好不过,难得徐玉萱会将保命的东西交出来,岂有再还回去的道理。 上官浅落大步上前,轻轻一挽小女人的手臂,拽着萧倾雅在前面引路,此时,他才敢压低了声音问道:“那锦囊里可有匕首?” 萧倾雅身子一颤,登时瞠大了双眼,只不过,她却不敢声张道:“你怎知里面有匕首?” 上官浅落以两人刚好能听见的声音道:“她将鱼刺剔的那般的干净,没有匕首才有怪!”原来上官浅落早就料到徐玉萱身上藏有利器,只是他却没有表明罢了。 “你就不怕她拿出来加害你我?”萧倾雅一脸的疑惑不解。按理说,就她与徐玉萱如此的水火不容,难道这男人就不怕徐玉萱一时想不开而半夜趁他们毫无防备夺了他们的命吗?!2768601 奇么拎官。“她也不是什么狠心肠的人。”说到这里,上官浅落颇为自信的勾唇一笑。 “为什么?!”萧倾雅确实没料到上官浅落的眼光竟是如此的狠厉,光是徐玉萱外冷内热这一点,她也是刚才看出来的,而她与徐玉萱打交道,绝不是这短短的一世,她们还有上一世的种种呢。可是上官浅落呢。她萧倾雅可是重新活过的,而上官浅落却不是。 “若是她真是心肠狠毒之人,早在你潜入南阳营中时,她就根本不会给你重回萧晴的机会,直接供出你的身份,要你殒命当场,岂不是更好?” 对啊!经上官浅落这一声提点,萧倾雅才想到,早前徐玉萱对她也是醋意居多,而恨意却相对鲜少,而上一世,徐玉萱之所以会要她的性命,也不过是,她真的与其相争,到了必须有一方致死方休之时。这一点,她怎么早没想到呢,原来,这徐玉萱也不是什么狠心肠的恶人,最坏的也就林奇那只豺狼罢了。 VIP64:上官浅落死了 待到萧倾雅等人在上官浅落的引领下看见木屋时,他们刚刚燃起希望的心宛似被人兜头淋了一盆冷水。睍莼璩伤 木屋建造的十分巧妙,木屋的建造者好像是有意要将其建造成这个样子,木屋的底部并未直接连地,而是以几根木柱支撑,与地面稍稍隔开了一定的距离。 “看来,不能指望这木屋的主人了,我们也只好在姑且在这里暂等待援兵了。”徐玉萱倒是一语道破了众人心声。她迈步朝着那破旧的木屋走去。脚踩到木屋的木阶时,竟还发出吱嘎之声。徐玉萱倏然一回头,视线定定地落在上官浅落的身上,仿佛在询问男人,这木屋是否真能住人般。 只见上官浅落满不在乎的大步向前。以身为表帅,绕开徐玉萱第一个步入屋中。而后,萧倾雅犹豫了片刻,也迈开大步紧随其后。徐玉萱是第三个,而生性多疑的林奇则是最后一个。 待到屋中,萧倾雅望着那挂满蜘蛛网的矮墙,禁不住毛骨悚然地猛打了一个寒颤,一双小手则是不由自主地紧紧揪住了上官浅落的衣角:“这屋子怎么建得这么怪?!”不是萧倾雅胆子小,而是她从未见过建造这般诡异的悬空木屋。 “别怕。”男人温暖的大手落在小女人的小手上安抚般的轻拍了拍:“林中木屋大多都如此建造,为了……” 不待上官浅落的话说完,徐玉萱便好似不快地接过话去,冷眼更是狠狠地扫向了没常识的萧倾雅:“为了避开蛇虫鼠蚁的骚扰,林中住户将木屋建成这样,不足为奇。看把你吓的,若是胆小就干脆不要住!” 虽是早前将万能锦囊甩给了萧倾雅,不过徐玉萱嘴中说出的话,却依旧锋利如刀,刮得人脸生疼。 “你……”萧倾雅有意想顶回去,不过踌躇了片刻,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她知道徐玉萱现在是所作所为不过就是无妄发泄,她没有必要跟其一般见识,想来,这徐玉萱心中该是已知林奇是何种的歼诈小人了。而摊上了那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难道还不能让这徐玉萱在发现真相时,倾泻下怒火吗?! 有在淋头。“倾雅,别怕,有本将军在,管它什么,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我就杀一双。”林奇倒是很会见风使舵,使劲地鼓吹道。 “多谢林将军美意。”萧倾雅不屑的一撇嘴。 而上官浅落却被林奇的一句甜言哄的前仰后合:“林将军真是说笑了,倾雅乃是我萧倾国的公主,自是由身为萧晴副帅在下来照看便好。况且身为倾雅将要下嫁的驸马,在下更是有护她周全的义务。” 早前上官浅落一直未将自己与萧倾雅订婚之事公诸于众,是因为徐玉萱怀揣利器,若是他贸贸然地说了,那林奇这男人一旦狠下心,极有可能将萧倾雅无端杀害,而今,利器以是握在他们手中,又何惧之有呢。且,这林奇的恨意已明,林奇的恨意并不是冲着萧倾雅而来,而是冲着他上官浅落的,不如,干脆就由他将其全部的恨意全数引到自己的身上,这样小女人的性命无忧,他多少也心安一些。 林奇与徐玉萱皆是不可置信地同时瞠大了双眼,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上官浅落说什么?萧倾雅即将下嫁于他,而他很快便会成为萧晴的驸马?!11945449 “浅落……”萧倾雅脸上泼开一片的红光,羞臊地掖了掖男人的衣角,她不明白,上官浅落本是好端端的干嘛跟敌人说这些。不过她猜想着,上官浅落多半是因林奇的话而心中泛了吃味了。 “倾雅,你跟他?!”林奇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上官浅落竟是早他一步抢占了先机,夺了他看上的女子。 而徐玉萱呢,面色僵冷,她终是明白了林奇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的薄情寡义。原来萧倾雅早前对她说的每一言,每一语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言,没有一声是哄骗她的。原来不是萧倾雅死咬着林奇不放,而是林奇执意要夺人所爱。这个薄情郎!气急败坏的徐玉萱狠狠地咬紧了牙关。 “多谢林将军厚爱,你忠于南阳,我忠于萧晴,我们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所以,林将军不如早早收心,回眸望一望身畔人吧。”许是出于可怜,许是出于同是女人的怜悯,萧倾雅已有所指,要林奇多去考虑一下徐玉萱。 也许不是出于战争,林奇与徐玉萱也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只是,战争究竟是残酷的,毁了爱,伤了情。更是扼杀了多少人的卿卿性命,萧倾雅一直想不透,这林奇为何要无端的挑起战争。理由呢?! 战争皆是有缘由的,有的国家是为了扩张领土,有的国家是为了扩装权势,可是林奇会是为了这些才主张打仗的吗?!他不过只是南阳的大将军而已。虽是手握重兵,却是有兵无权,就算打下了天下,他也终是无法掌控,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因为他头上有南阳王压着,难道他能违抗皇命吗?!还是说…… 忽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萧倾雅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太可怕了,引得萧倾雅不由地抱住肩膀无助地直打抖,思来想去,萧倾雅只得出了一个答案:那就是林奇企图蓄谋造反!这个男人并不单单只想要萧晴的疆土,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只是,他为何会有这么大的野心?! 萧倾雅的视线轻抬,只一瞬间便与上官浅落的黑眸撞在了一起。男子好似知道了她的心中所想,依旧是用包裹住她小手的暖掌,轻轻地拍了拍她细滑的手背。他的唇角轻扬,唇角微动,好似再以无言的话语告诉她:“别怕,你还有我!” 这一刻,萧倾雅惴惴不安的心得到了慰勉,其实她根本没有必要担心。有上官浅落在,萧晴是他林奇想夺就夺的吗?!再说了,南阳该是也有不少的能人异士,必然有人能看出这林奇的险恶用心,他们能然让这林奇轻易得逞吗?! 况且那本是南阳国的内事,她萧晴国的公主跟着瞎操什么心啊!天塌下来自是有南阳王顶着,再怎么算也砸不到她萧晴子民的头上,只不过,战争连年,苦的终究是南阳的百姓!难道这一点,南阳王就早没有看出来吗?!身为一国之君,却不知为百姓造福,真不知这一国之君究竟是怎么当的?! 萧倾雅禁不住为南阳的百姓报起不平来。也许就像王莹无奈时所说的那般:“战争中没有受益者,掌权者认为他们赢了便获得了权势,领土,荣耀。可是回头而望,劳民伤财,到底图了什么,而折损的始终是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上一世,萧倾雅亲身经历过这些,那时,她是南阳军中的少将,她清楚的从属于她的萧晴子民的脸上看到了战争带给他们的无奈与痛苦,而今,她身在萧晴,心系萧晴,却依旧能体会到萧晴子民置身战争,战争所带给他们的苦难。只是这苦难不单是萧晴一方,南阳的百姓也深陷其中。而引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便是林奇。 所以这就是萧倾雅答应王莹,助王莹刺杀林奇的原因。只不过,她却从未想到,一场无端的刺杀,竟引来这样的一幕幕事端来。 “哼。”林奇好似对萧倾雅的劝慰全然没有听进耳中般。一扯帅服,咚的一声稳稳地盘坐于木地上。 而徐玉萱呢,也是静得出奇,脸上依旧是之前的僵冷表情,暗暗地走向木屋的一角,身子一歪,靠着墙壁也缓缓地坐下,从头到尾,一声都未曾吭过。 萧倾雅看了看上官浅落,上官浅落垂下头回给小女人一记浅浅的笑容。 “睡吧。还要等援兵。”上官浅落只回给小女人低低的一声,执着她的小手,往木屋的一角走去。 只是萧倾雅万万都没有想到,这一句竟是她平静生活终止的一句。那个木屋是她那段时间的噩梦,久做不醒!o7yx。 aaa “着火了!”只睡了片刻,萧倾雅便觉得周身火烧火燎的难受,仿佛是睡在一鼎煤炉里。烧得她喊都喊不成声来,嘶哑的难受不已。 “倾雅,走!”上官浅落抬起大手,使劲地一扯女子绵软的手臂,将她狠狠地往出一推,就在此时,一支被火烧得通红的木柱,哗啦的砸了下来,咚的沉闷一声,直捶在男子的后背上。 “浅落……”萧倾雅喊的撕心裂肺,可是另一双手臂却紧紧地拽住她,让她动弹不得。回过头去,她看见的是徐玉萱闪烁的眸光。 “走。不走你也会没命的!”徐玉萱使劲地扯住萧倾雅,不让她往火海里冲。 “可是,可是……浅落……”萧倾雅的哭嚎,伴着午夜的山风,空洞的呜咽。只有一瞬,萧倾雅疯狂地挣开了徐玉萱的手臂,咚的一下撞在一堵结实的肉墙上。 “抓住她,别让她冲进火海,至于那个男人,就等他跟着木屋一起烧成灰,我们再来收尸就好。” 萧倾雅一抬头,这才看清眼前桎梏住她的人是谁,是林奇,而林奇身畔的是数名身着南阳军服的南阳将士。 VIP65:放萧倾雅走 “她还是不肯吃饭吗?”徐玉萱放下手中的笔,对着那走进军帐的将士询问道。睍莼璩伤 “是。”那将士使劲的点点头,这是他奉命给萧倾雅送饭的第二天了,可是那萧晴公主就宛似丢了魂似的,说什么都不肯用饭。 “放那吧,等等我去。”徐玉萱低低的一声,令负责给萧倾雅送饭的将士将食盒留下,而他可以先去休息了。 “可是……”那将士犹犹豫豫的将食盒放下,却是半天蠕了蠕嘴角,好似想说什么般。 “怎么?”徐玉萱将食盒打开,探头而望,看了看里面可口的菜肴,又询问了一声。 “将军有令,若是萧晴公主再不肯用饭,若是饿出个好歹来,便要小的的向上人头,所以……”这将士以前也曾在军中效力,自知萧倾雅身为南阳小将时便与眼前这位吕轩吕将领那是水火不容,如今这饭菜要是交给吕轩去送,那后果如何怕是不用想也能知了,两人还不得打起来。到时,他的向上人头还能保得住吗?!多半怕是要乖乖的交给将军了。可是,倘若他不将食盒交给吕轩,又要怎么说呢。 “你就放心去吧。我定然会让她用饭的。”徐玉萱将食盒的盖子重新改好,并且提进手里,握紧便往出走。还手肯么使。 “好吧。”这将士也没别的话可说,只得乖乖认命。 “哦,对了,再去备套女装,我有用。”见将士将要出门,徐玉萱连忙低低嘱咐了一声。 “是。”将士还以为徐玉萱要他再备套女装是给萧倾雅已做换洗之用呢,自是没再询问,却殊不知,这一套女装是徐玉萱打算自己用的,时机已到,她终于想坦然身份了,上官浅落之死让徐玉萱彻底看清了林奇的丑陋嘴脸,这个男人绝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为了得到萧倾雅,他竟然心狠手辣到那般的地步,不单企图烧死上官浅落,还想让她也一并葬身在那火海之中。 当时若不是上官浅落推醒了她,也许,她也同其一并被困死在那火海里了。在危机关头,上官浅落将萧倾雅推出,放心的交给了她,而她们二人,终究没能逃过林奇的手掌,最终还是被林奇一起带回了南阳军营。 只不过,徐玉萱伪装的很好,她一点都没有表现出,内心的复杂,与纠结感,只是跟平日一样,佯装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效力南阳军中,继续为林奇一板一眼的做事,效力,不过,她的内心却是急于想要摊牌,更想将事情与林奇算个明白,若是结果并是她想要的,她宁愿即是转头,自此离开这片伤心之地,永不回头,而她更会在临走时,送给林奇一个很大的惊喜,那个惊喜保证能让那个唯利是图的男人恨到咬牙切齿。 抱定了这一信念,徐玉萱终于打算摊牌了,只是摊牌以前,她更想为萧倾雅做点什么,不想看她这样意气消沉下去。上官浅落那样的男人得之幸,失之命,可是他已经死了,就算萧倾雅再如何的难过,那个男人也回不来了。且是永远也不会再存活于人世了,既是如此,难过以无用。不如好好活下去,毕竟南阳与萧晴的战争仍为停息,萧晴不能没有萧倾雅这个萧晴公主啊。 提着食盒,徐玉萱的心中百感交集,她也不知萧倾雅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摸样,只是两天前的萧倾雅,她是见过的,心力憔悴的已不成人形,木屋的大火刚一泯灭,萧倾雅就宛似疯了般的甩开了押解的官兵,一股脑的扑了上去,也不管手会不会被那灼热的木屑灼烧,只是发疯般的用手使劲的将那烧焦的灰烬,往扑开的裙摆上揽。边揽边哭喊着:“这就是她的浅落,她的驸马。谁也不许碰,谁也不许碰!” 直到最后,萧倾雅心力憔悴的哭死过去,才被南阳的将士们架着抬回了军营。 不知为何,徐玉萱有点害怕面对萧倾雅,也许因为她这条命,也是上官浅落搭救所致,她竟是十分的害怕面对萧倾雅,她不知该怎么去说,甚至害怕萧倾雅会问她什么。因为她实在不知该要如何去答。 只是关押萧倾雅的军帐就在眼前,这一点已是由不得徐玉萱再去选。只是稍稍迟疑了片刻,徐玉萱甩开大步,直接走了进去。 这军帐不像是关押犯人的,倒像是一间特意为姑娘备下的闺房。这一点,引得徐玉萱自嘲的一扯嘴角。不过很快她便注意到了,那蜷缩在角落,好似丢了魂的瓷娃娃一般的小人儿。 女子的双手至今都是乌黑的,怀中紧紧不放的是漆黑的衣裙包裹住的木灰。 “我不吃。就算饿死我也不吃!”她干哑的嗓音发出难听的嘎音,许久未沾水,让她的嘴角都干涸出一块块的裂痕。17893539 “多多少少吃点才好,不然,他若是看见你这样,走也走的不安心。”徐玉萱免不了嗓中一哽,却还是低低的说出了一句宽慰的话。 “我……”萧倾雅木然的神情忽的有了变化,她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专注的视线直勾勾的落在徐玉萱精致的容颜上,狠狠地盯着送饭来的徐玉萱看了又看,半晌之后,她腾的一下跃到地上,不过因为连续两日的水米未进,让她的身躯极具的损耗,她踉跄的脚步连站都站不稳,隐隐地打晃,步履蹒跚的走到徐玉萱的面前,将那抱其的黑物紧紧地往怀中一搂,只已一双手臂,狠狠地揪住了徐玉萱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徐玉萱追问道:“你告诉我,那火是不是那畜生放的,是不是他害死了我的浅落?!” 当夜萧倾雅依稀记得,好似听见了有人起夜离去的脚步,而那脚步转出木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不多时,她便觉得身处火海之中,再一睁眼,她就当真睡在了火海里,而身畔是上官浅落焦急的容颜,以及呼唤。再然后,她就被他奋不顾身的推离了熊熊燃烧的木屋,而他就好似一只飞蛾般,飘摇着葬身于漫漫的火海。 “是他对不对,一定是他,除了他那般的畜生,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并不是萧倾雅臆断,而是当夜是事情为何那般的凑巧,为何南阳援兵赶到的同时,他们落脚的木屋也跟着莫名的起火,这火一定是有人故意所为。而那引火之人不是别人,想来定然是林奇那只豺狼所为。 “没错,是他。”事到如今,徐玉萱也不得不承认道。 “你……”萧倾雅木然止在当下,她猜想着一定是林奇,更是试探的询问徐玉萱,却没想到徐玉萱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承认了。这让她一时不知该要如此继续。 “怎么?对于我的坦白很吃惊?!”徐玉萱再次自嘲的一笑。她一直不屑一顾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救了她一命,这算不算是一种变相的挖苦。 萧倾雅不可置信的盯着徐玉萱猛看。 “吃些吧。不然等等你怎么跟我走?!”1d4vt。 “走?!”萧倾雅再次愕然。她一时反应不过来,徐玉萱口中的这个走究竟是何种的意思。 “对,没有体力,你怎么逃?怎么回到萧晴去?!”徐玉萱早就想明白了,若是放着萧倾雅不管,那失去了上官浅落又失去了萧倾雅的萧晴国多半会被南阳并吞,若是放任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那林奇心中真正的目的,终有一日会达成。而她,绝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也许早前的徐玉萱并没有看出林奇的野心,可是就在上官浅落葬身火海的那一刻,徐玉萱终于明白了,且是将一切看的一清二楚,林奇想要的不单是萧晴,他还想要霸下整个南阳,若不是为此,他又怎会去打萧倾雅的注意,更是不会为此,去肆意加害上官浅落那未来的萧晴驸马。而阻止林奇野心的关键,就在于萧晴国的兴亡,一旦萧晴国亡了,那接下来就轮到她们南阳了。 “你要放了我?”萧倾雅与徐玉萱确认道。 “没错。上官浅落已经死了,萧晴不能再没有你。所以……”徐玉萱将食盒里的饭菜一一取出:“吃吧,为了活下去,能吃多少吃多少,为了萧晴,更是为了葬身火海的他,你得活着,留下命来,为他报仇!” 也许徐玉萱的别的话,萧倾雅都没有听进耳中,而那一声为了萧晴,为他报仇,却是震颤了萧倾雅的心。 是啊,她得活下去,她还不能死,这一世,她活过来为的就是萧晴,为的就是报仇,她要好好的活着,待到萧晴胜利,待到报仇雪恨之时,了却了心愿,她才有死的权利。所以,萧倾雅垂下头,泪水滴滴落下,将那包裹住男人骨灰的衣袍浸湿。 “浅落等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待到萧晴胜利,待我拿下那豺狼的首级,我就去黄泉路上寻你,所以,在那之前,你得等着我。”萧清雅的小手紧紧地拴着衣袍哽咽着一声又一声,最终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乌黑,飞快的抓起食盒里的饭菜,使劲地往嘴里填。 VIP66:他在心头,暖着她的心口 “倾雅,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来了?!”林奇一脸的兴奋三步并作两步,一股脑地扑进了关押萧倾雅的军帐,只是军帐里,食盒空空如也,饭菜也已是凉了大半,但是那本该稳稳屈身在帐中的小人儿却不见了踪影。睍莼璩伤 “来人那,来人!”林奇脸色倏的一变,顿时朝着帐外大声呼喝道。 “将军。”听到林奇的呼喊,负责把守在帐外的军士匆忙而入,军士拱手而道。 “人呢?!”林奇发疯般的质问道。 两名负责把守的军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好似十分的不解,其中一人低低道:“将军刚刚不是吩咐吕少将来,将人提走了吗?” “什么?!”林奇顿时气红了双眼,这个徐玉萱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何时吩咐过她将萧倾雅提走的,况且,她好端端的提走萧倾雅做什么?!等等,忽的林奇脑中一热,心头竟是涌起一股不好是预感来。丢下两名军士不管,他急匆匆地朝外奔去。只是没走两步,他倏的又转了回来。 “吕少将带着萧晴公主往哪去了?”若真是徐玉萱带走的萧倾雅,她会带着萧倾雅还留在这偌大南阳军营吗?!怕是必然不会!那她会带萧倾雅去哪呢?!且是出去了多久呢?! “吕少将带着萧晴公主离开军营少说也有一个时辰了。不过……”军士好似十分畏惧林奇,固才说的十分的满,且是十分的小心翼翼。 这一点惹得林奇很是不满。他着急得知萧倾雅的去向,自是无法忍受军士的吞吞吐吐:“说快一点,再这样吞吞吐吐小心本将军要了你们的脑袋。”这两个饭桶,放徐玉萱那个女人走时,难道就不知问清楚,或是找他询问一声吗?!怎么能那么轻易就将人让徐玉萱给带走了。 只是这一点林奇却怪不得负责把守的两个军士,谁让他平日里对徐玉萱的权力发放的过大,这才造成了,众人对徐玉萱的过度信服,但凡徐玉萱说的话,就好似是从林奇嘴中亲口传达的谕令,军中所有人皆不敢轻易违抗。生怕惹恼了这脾气暴躁的林大将军,而身首异处。vwnj。 两名军士在林奇的咆哮下,哪敢再做耽搁,当即如实禀告道:“吕少将就在刚刚已经回营了,只不过却是孤身一人。” “什么?!”林奇再次傻了眼。这一刻,他是真的一点儿也搞不懂这徐玉萱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了。也许,他必须得去亲自问一问,更要向这徐玉萱去讨人。想到这里,林奇甩开大步径直冲向徐玉萱入住的营帐。 而他手中千辛万苦为萧倾雅寻来的那只小块的翡翠,则差点被他硬生生地捏碎在掌心里。徐玉萱啊徐玉萱,你最好能把萧倾雅给我交出来,否则,休怪本将军容不下你。 就在林奇冲进徐玉萱的营帐的刹那,徐玉萱也才将头上散落的最后一缕乌丝轻盘于头上。林奇望着眼前这一袭女子装扮且生得婷婷秀雅的徐玉萱当即傻了眼,从一开始就知道徐玉萱是个女子。且他更是清楚的知道徐玉萱的身份。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徐玉萱竟会选择在此时恢复其真正的身份。 “怎么?将军找小女有何要事?!还是将军想要找的其实不是小女而是另有其人!”徐玉萱并非软骨,口中的话自是一点都不好听,更是不给林奇留半点的面子。 林奇有心拽着徐玉萱狠骂一阵,却又急于从徐玉萱的口中探得萧倾雅的去向,他是生怕徐玉萱一时妒火发作,将萧倾雅除之后快,顾才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坦荡直言道:“你把她究竟带到哪里去了?” 林奇最怕的莫过于是得知徐玉萱已经将萧倾雅无情杀害的消息,而徐玉萱呢,更是心知肚明这林奇担心的是什么!于是她自嘲的勾唇一笑。 “将军以为呢?!”明知林奇着急得知萧倾雅的去向,徐玉萱却故意不疾不徐道。 “徐玉萱!”林奇大步上前,狠狠地一拎徐玉萱的衣襟,女子身量哪抵得过男人,林奇只是轻轻一提,便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徐玉萱拎了起来。这个歼诈的女人,问她问题的时候,她总是捻轻避重,没有一次会老实答话的,这一点可是彻底激怒了林奇。“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拎到军营外,然后治你个混入军营,扰乱军纪之罪!” 徐玉萱毫不畏惧的浅浅一笑,狠狠一挥手,啪的一下扫去了男人扯在她衣襟上的大手:“不瞒将军说,玉萱还真不怕将军会置我的罪。想我偌大的南阳军,偌大的南阳城,将军以为这南阳就是将军一人说的算吗?!我看不然吧!”徐玉萱拱手一抱腕:“玉萱是奉南阳王所托,才只身潜入军营特意协助将军的。难道将军一面之言,玉萱就成了擅入军营的细作吗?!只怕将军将此事启禀南阳王,王上也不会依吧!” “你……”林奇怎不知徐玉萱的伶牙俐齿,只是他深知这点,却根本辩不过徐玉萱,只得被徐玉萱喝得哑口无言的愣怔怔竖在当下。这个可恶的女人,竟是借着南阳王来压他。真是气煞他也。 “哼。”徐玉萱冷冷一哼,再次厉声道:“况且我乃将军过门之妻,将军又岂会不仁不义的将自己的揭发之妻推上那冰冷的断头台?!”徐玉萱掐准了林奇的伪善,故意拿话贬损道。 “徐玉萱!”林奇气愤的恨不得亲手撕碎了徐玉萱,只不过,他却不敢这样做,只得强压怒火一忍再忍。待到片刻后,林奇咬牙切齿的再次询问道:“说,你究竟把萧晴公主带到哪去了?” “呵……呵呵……”徐玉萱冷冷的一笑,笑林奇的薄情,更笑自己的眼拙,怎么会当真为了这样的一个薄情郎而白白倾覆了那么多,要不是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的介入,也许到现在她竟是还无法醒悟呢。“我把她放了。”徐玉萱坦荡道。 “你……”林奇再次被徐玉萱的所作所为而惊愕住了:“你竟把她给放了?!”前一刻是长舒的一口气,而后一刻,却是恨到咬牙切齿,林奇大声地质问徐玉萱道:“你怎么可以把她给放了?!她是萧晴公主,你可知她对南阳的重要性?!” 关中并兴。“正是因为她是萧晴公主,正是因为知道她对南阳有多重要,对将军您有多重要,我才特意将她给放了。”徐玉萱的话说的一语双关。而林奇一直以为徐玉萱是被妒火冲昏了头,所以才没有听出徐玉萱话里的弦外之音。 “你知道还放了她?你说,要本将军怎么……”林奇的话还未说完,徐玉萱便道。 “玉萱自知做了错事,所以不需将军责罚,玉萱自己领罚。”徐玉萱心知林奇有多么不愿看见她,而她呢,更是不愿再看见林奇这样的薄情郎,所以,她便将前两日南阳王分发的一记苦差事,自背上了肩头:“玉萱愿亲自领兵征讨林中寨,已为我南阳除去后顾之忧。且,玉萱已将此决议快报于京中,想必陛下一定欣然应允吧。” 林奇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徐玉萱早已将后路留好,根本就不给他留下任何可以责罚她的机会。 “好,既然吕……你有这份忧国忧民之心,那本将军就成全你!来啊!清点兵马,送吕轩少将上路!” “不劳将军费心。玉萱早已轻点好了兵马。即刻便要动身,之所以此刻还逗留在此地是专程来向将军辞行的。”徐玉萱早有打算,又岂会再带上林奇的眼线,让她再次沦为被林奇利用的一枚弃子。她自是早早的备下了人马,全为心腹之人,自此远离林奇,只为图个身心自在。 “好,好,好!”林奇大喝三声,这徐玉萱真是太过天真,她当真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他的手掌了吗?就凭她放了萧倾雅,他心仪的女子,最好的一枚棋子,他也不会对其善罢甘休。7612565 徐玉萱你给我等着。我林奇不会轻易放过你的。面向着徐玉萱离去的背影,林奇在心中狠狠地朝着女人啐了一口。 而此时的萧倾雅在浑浑噩噩之中,东躲西臧之下,好不容易撞见了前来寻她与上官浅落的薛强等人。 一见薛强等人,萧倾雅的泪水便止不住的簌簌而下,她径直向前,一头扑进了王莹的怀中。 “公主,上官兄弟呢?”众人一见萧倾雅无碍,便开始追问起上官浅落来。 萧倾雅泪如雨下在怀中摸索了半晌,才好不容易将那紧紧收在贴心处的漆黑包裹摸了出来,她颤抖的手臂捏着那包裹,颤颤巍巍地泣不成声道:“他一直都在,一直都陪着我,就在我的心头,暖着我的心口,从未离去!” 众人愕然地瞪大双眼,半晌间,竟无一人听懂萧倾雅的话,最终只有慢慢地薛强反应过来,他踉跄的脚步朝后猛退了两大步,嘴中不可置信地叨念道:“不可能的,上官兄弟不可能会死!” VIP67:南阳给萧倾雅的信 虽是失去了上官浅落的运筹帷幄,但是萧晴国的军队却在萧倾雅的带领下,没有气馁之势,只是全军好像都随着公主的情绪而略显低迷,在一场战役结束时,众人总会沉浸在无限的哀思之中。睍莼璩伤 萧鄂阳暂时取代了上官浅落的位置,做了萧晴军中的副帅,可是他的心却并没有因坐上这样的高位而有欣喜的感觉。每当看见萧倾雅躲在背人的角落偷偷的抹眼泪,萧鄂阳便觉得自己当初做了一个最恶毒的决定。 听闻萧倾雅亲口说出的经历。萧鄂阳曾经千万次的试想过,若是把上官浅落换做是自己。他到底有没有勇气陪着萧倾雅一起纵身跳下那高高的断崖,有没有勇气陪着萧倾雅九死一生。 这样的询问,结果却是退缩,他曾跟在萧倾雅的身后,无数次的到过那断崖的边缘,只是朝下望了一眼,他便畏惧的想后退再后退。他根本无法想象,当时的上官浅落究竟是以何种的心态,跳的是那般的坦荡。竟是连一丝的畏惧,迟疑都没有。崖下那湍急的河水不等人,但凡上官浅落有些许的迟疑,那畏水的萧倾雅定然会殒命于湍急的河流之中。 当然还有一幕也是萧鄂阳想都未曾想过的,上官浅落竟有那么大的毅力,为了当年的一件儿时旧事,竟是豁出性命不顾的去学洑水。这样的一幕幕摆在眼前,每一幕都让萧鄂阳无比的汗颜。 他萧鄂阳总认为自己的付出多,喟叹得不到回报的同时,还将积怨恒加于他人的头上。就好比他曾经疯狂的嫉妒上官浅落,凭什么上官浅落与萧倾雅分开那么久,却在回来的同时依旧能得到萧倾雅的爱。 现在他终于懂了,不是上官浅落的问题,而是他萧鄂阳做的根本就不够,不及人家付出的千万分之一。还要再争吗?!萧鄂阳多想再跟上官浅落以公平的方式竞争一次,可是却没了机会。因为上官浅落已死,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男人愿意如此为萧倾雅付出了,就连他萧鄂阳都做不到那般全心全意的付出。 而此时最令萧鄂阳觉得可悲可叹的,莫过于他的父亲和姐姐。在众人都在为上官浅落的死而哀悼之时,他们这二人却是在偷笑。就好比现在。 萧鄂阳也数不清,这是萧鄂苗第几次登门了:“鄂阳,那事你可是对倾雅说了?!” 萧鄂阳怎不知自己的姐姐口中所说的事是什么事!他自是心知肚明,只是一来是军中公事繁忙,让他有些脱不开身,二来则是因为他心头的矛盾,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知该怎么跟萧倾雅开口去提。 “还没。”萧鄂阳万般不耐的冰冷回道。 “鄂阳啊,爹爹和姐姐都知道你对倾雅的心意,如今那碍眼之人俨然是不在了。你这一拖再拖的是何道理啊?!你没看爹都这么大岁数了,他老人家急着抱孙儿,你还不赶紧抓紧着把事情办了?!”要说萧王爷着急抱孙儿是假,萧鄂苗想借着这个机会好好羞辱萧倾雅一番才是真。 那长大后的上官浅落确实是千般好,万般好。连她萧鄂苗看见都不由得动了心,可是现在怎么样?!那好到世间绝无仅有的男人死了。这萧倾雅还没等嫁呢,就先守了寡。就光凭这一点就够萧鄂苗乐上好几天的。现在这萧倾雅还有得挑吗?!不嫁她弟弟萧鄂阳,难道等着回头嫁个死男人?!死驸马!这也行,反正她萧鄂苗乐得看笑话。 “现在说不合适。”萧鄂阳又怎不知自己的姐姐幸灾乐祸的心理,可是他萧鄂阳却没有半点的坏心,他是一门心思的为了萧倾雅好,上官浅落已死,若是他不娶萧倾雅,那萧倾雅或许就真得嫁个死男人,要不就亲等着守寡,给萧晴的子民看笑话了。 只是,现在萧倾雅还沉浸在上官浅落死亡的哀痛里不可自拔,他实在是张不了这个嘴啊! “不合适?”萧鄂苗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我看你这不是觉得不合适,而是善心没地方使了,同情那短命的上官浅落。”萧鄂苗怎么看不出萧鄂阳的变化,自从上官浅落死后,萧鄂阳便与她和父亲越发的格格不入了。 不过,她这做姐姐的倒是好心,也不妨提点提点他,免得他们当他是盘菜,他倒还真敢把自己往餐桌上放。“萧鄂阳我告诉你,咱们萧王府的人压根就没那么大的善心,且是也够对得起萧倾雅他们一家了。当初若不是上官家从中作梗,咱们的爹才该是今日的萧晴王。” “什么?!”萧鄂苗的一席话,说的萧鄂阳万分惶恐的瞪大了双眼。他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会是这样,其实萧鄂阳也曾经猜想过,家中怕是与上官家有什么争斗,不然他的父亲与姐姐又怎会这般的对待上官浅落,却不曾想,事情的缘由竟是如此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哼。”萧鄂苗冷冷一哼,鄙夷的扫了什么都不懂的萧鄂阳一眼,宛似显摆般的又继续道:“你还记得萧倾雅犒赏三军时舞的那曲江山无限吗?这江山无限就当年上官浅落他娘舞过的一支曲子,而咱们萧家便是拜了这一曲之赐,丢了萧晴的大好河山。” 其实一开始萧鄂苗也不知这事情竟是这般,而是后来她觉得整件事情太过蹊跷,比如父亲看萧倾雅跳那曲江山无限时的怨恨目光。就好似快要恨得咬牙切齿一般。所以萧鄂苗才去向自己的父亲追问的。而萧王爷实在架不住女儿的再三央求,便将事情的始末从头到尾说了个完整,却忘记提点自己的女儿千万不要将此事说给萧鄂阳了。 “鄂阳有一事不明。”虽是听闻萧鄂苗说出了这般骇人听闻之事,可是萧鄂阳的头脑转的快,他自是从萧鄂苗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打算询问个明白。 “你说。”萧鄂苗扬起一脸的歼笑,平日里,都是这萧鄂阳自负得不行,他何时这么低声下气过,向她问问题,还要说有一事不明,这摆明是想向她请教嘛,萧鄂苗的自尊心突地攀升了一个高度,就凭这个,她也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的就是让她这个土包子一样的弟弟长长见识。 “当时该是萧晴王已继位。那为何会萧晴的大好山河该是我家的呢?!”若是萧鄂阳没有说错的话,当时的萧晴该是江山已定,按理说,既是如此就不该存在改朝换代的一说啊。 “哼,说你蠢,你真是一点也不聪明!”萧鄂苗狠狠地赏了萧鄂阳一记讥讽的白眼:“你以为当时的南阳来使是谁邀来的?” 听闻此答案,萧鄂阳的脸色一沉,他心中暗道,口中却未说:原来自己的父亲竟与南阳相勾结,密谋造反。倘若不是上官世家,怕是这萧晴的王位早已易主了。就在萧鄂阳为得到这样一个惊天消息而倍感惊愕时。帐外传来了士兵的同传。 “报。副帅,营外有一人带书信求见。” “嗯,带他进来。”萧鄂阳低低一声,却发现事态不对。 因为往日,若是兵士禀告完毕,自是领命退出带送信人进帐,而今兵士却是静立当下久不肯离去,且是眉宇闪烁,好似有事情想要禀报,却碍于有萧鄂苗在场而没有全盘脱出,见此情形,萧鄂阳倏的一转身,只面向萧鄂苗:“大姐,鄂阳还有公务在身,恕不奉陪。” “怎么?有公务就连大姐都顾不上了?!”平日里都是萧鄂苗给萧鄂阳下逐客令,怎么现在他倒是反过来,撵她走了,她就偏不走,偏要留在这里,倒要看看是这公务重,还是她这个郡主姐姐重。 “大姐。”萧鄂阳低低的轻唤一声,企图好言相哄,哄走自己这难缠的大姐。vwnj。 只是萧鄂苗却是铁了心了,就打算留在这里,任萧鄂阳怎么说,她就是死皮赖脸的不走。 “呦,我还以为是谁呢?!闹了半天是郡主突然到访。怪不得副帅竟是忙的连军务都顾不得了。”任军事一挑帐帘,禁不住低低的一声。7612565 “军师言重了,军师不是也来这军中帐找鄂阳有要事商议吗?!”萧鄂苗故作听不懂任军事的弦外之音道。 “不,郡主所言差已。任某是奉了元帅之意来请副帅过去商议杂事的!” “哦?”萧鄂苗无趣的一摆手:“什么杂事?”禁不住好奇还是打听道。 “上官公子的丧事不可不办,例如糊纸马,纸人,杀牛宰羊啊……”任军师正要一一给萧鄂苗掰着指头数。 萧鄂苗倒是先受不了的一摆手:“行了,我还有事,就不耽误你们了。这等杂事你们聊就好,不用叨扰我了。”最后萧鄂苗还碎碎念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结果竟是给那短命鬼办丧事,真是晦气!”多留一刻萧鄂苗都先长。自是快步奔出了营帐。 “军师……”待萧鄂苗走后,萧鄂阳连忙问道。任军士无事不会登他这三宝殿,如今一来必有大事。 “萧副帅,元帅唤您过去一趟。前线有南阳兵士捎给公主的一封来信,想请您先过目一下。”原来早在萧鄂阳之前,老元帅已经知道这信来自哪里,要送给谁,更是出自何人之手了。之总雅队。 VIP68:萧倾雅留书出走 “鄂阳,你来得正好,你看看这封信!”待到萧鄂阳进到帐中,这才发现,帐中不单有老元帅在,就连萧晴王竟是也在,而此时同他说话不是老元帅,却是萧晴王,萧晴王的手中捏着一封牛皮包裹的书信。睍莼璩伤 “是。”萧鄂阳没有回绝,大步上前,伸手一接,将那书信迅速捏进了手中,拆开逐字逐句的这么一瞧,顿时惊愕的瞪圆了双眼。“陛下,这是好事啊!” “好事么?”萧晴王眉头紧蹙。对于戎马之事,萧晴王不甚了解。这信上所言之事,致使他犹豫不决,到现在他都不知此事究竟该不该跟萧倾雅讲,倘若是真,固然好,倘若不是,那对方的居心怕是了然了。而且,若是信中所提之事是真倒还好,也值得一搏,若是假的,那只会徒让萧倾雅再度难过罢了。 正是因为此事难以决断,萧晴王才特意将军中急要之人全部找了来。包括薛强等人在内,而薛强的意思,却是要萧晴王请萧鄂阳来,萧晴王也不知何故会让薛强说出如此的话来。只是正待萧晴王难以决断之时,薛强开口了。 “薛强不知萧副帅的意思,但请直言!”其实薛强是个聪明人,他怎听不出萧鄂阳的话外之音。虽是听出,只是他却故作不知罢了。早在萧鄂阳来前,他们几人便已经商量好了,无论信上的内容是真是假,他们都打算去一探究竟。不为别的,就为那信上所言:林中寨中有一男子形貌酷似上官浅落。只是不同于上官浅落的是,该男子没有高深的功夫,更没有什么机智过人的头脑。 “去寻人。”萧鄂阳坦荡直言道。1d4w4。 说到去寻人,众人的眼光不由的纷纷一亮。“副帅此话当真?!要派何人前去?!”见识过萧鄂阳的手段,包括薛强在内的众人皆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萧鄂阳萧小侯爷的谋略以及头脑真是一点也不输于上官浅落。只是其的身份,却是让他们又不敢冒然的信任于他,只是在失去上官浅落后,萧鄂阳独挑大梁的站了出来。将本该属于上官浅落的重担,独挑在肩上。失去了上官浅落的萧晴,若不是仰仗萧鄂阳的提议全军退守安阳城,怕是已经失去了安阳这块宝地,而惨遭节节败退的危机了。 “这就要劳烦各位了。”说着萧鄂阳冲着薛强等人一拱手。阳萧得前得。 “我们全去?那安阳城?!”自知现在安阳屡番受到南阳军队的搅扰,虽是暂且相安无事,可却只属暂时,好在萧鄂阳的策略完美,又将他们几人的实力发挥的淋淋尽致,这才保证了安阳城万无一失。若是放他们离去,那南阳军队再打来又将如何?! “我知道这样对整个安阳城,乃至整个萧晴而言危险甚大,可是……”萧鄂阳眉头紧拧,这确实是一项很难做的决定,可不能因为难做就选择回避而不去面对,倘若与机会失之交臂,那他们错过的会更多。倘若那信上所说之事,及人真是真的。那他们的赌注就算没白压。 只要能让他萧鄂阳再一次看见萧倾雅的微笑,他便觉得此生无憾了。只是在寻到人前,有一项极为重要,就是此事绝不能告诉萧倾雅。萧鄂阳当机立断,将心中所想吩咐了下去。“这件事情暂不能告知倾雅。” “对。”众人齐声应道。在场的每个人都不想将此事告知萧倾雅,只是…… “王贤大哥,你家妹妹呢?”大栓好像发现了什么异样,这才连声道。 “侯六哥,我们的六嫂呢?!”而二栓在帐中环顾了半晌,也惊愕的发现了一件大事,就是青岚也不见了。 “这……”王贤禁不住四下环顾,确实自己的妹妹怎么不见了。 而侯六则是在一旁不由自主的惨叫出声:“不好。要出事!快去看看公主还在不在!” 说着众人一窝蜂地涌出了大帐,就在刚刚,侯六不巧扫到青岚与王莹两人抢完信后在一旁嘀嘀咕咕,而他则是神经大条的根本没将此事当做一回儿事,现在想起来,才觉得这是要出事的前兆,那两个没主见的女人一准是去向萧倾雅通风报信去了,她们两人一个是心头为上官浅落的死有深深的负罪感,一个是看不得萧倾雅难过,也跟着偷偷的哭天抹泪。但凡这二人凑在一起,那能商量出什么好结果来! “你怎么不早说!”薛强急得火燎眉毛,这两天,他没少跟在王莹身后劝,可是半点用也不管,王莹就认准了是她的怂恿,害死了上官浅落。惹得萧倾雅悲痛欲绝,她好几次都想以死谢罪,若不是薛强强加阻拦,怕是王莹早就找拔刀自刎了。 薛强是紧拦慢拦,好话说了一溜够。结果还是没拦住。倒是拦住王莹不去寻死觅活了,可是她竟是做出了更过分的事情。难道她们就不曾想到,若是公主知道这件消息该有多么的欣喜,可是不能光想着欣喜啊!倘若那人不是,那公主的失望又将如何是好?! 待到众人急匆匆的冲进萧倾雅的帐中,竟是连同传都忘记时,就见萧倾雅眼睛红肿,俨然是刚哭过样子,她一脸无措的望着冲进帐中的众人:“怎么?出什么事了?!”边问边以手迅速搌去眼角未干的泪水。 “没啊,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看看!”薛强连忙答话道。 众人狠狠地赏了侯六一人一记白眼。这侯六真是可耻,竟是唬他们这般冒冒然的闯入,然后撞见了萧倾雅偷哭的尴尬一幕。 只是众人好似刻意闪烁的视线,却遭到了萧倾雅的猜忌。她不相信的一耸眉头道:“真的只是单纯来看我?”不知为何,萧倾雅朝着众人的身后望了一眼,再次疑问道:“青岚和王莹她们怎么没来?” 这两个女子这两日可算是没少往她这跑。怎么现在却不见人了呢!心头一个感觉在告诉萧倾雅,王莹与青岚不见踪迹之事,与众人突然到访必有密切的联系!17893576 “她们忙呢!”侯六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自是连忙帮忙遮掩道。 “这样!”萧倾雅好像颇为认同的点了点头:“忙什么呢?”又一声问的侯六顿时哑了火。公主一定要如此刨根问底的打探么?这不是存心要他侯六面上难堪吗?! “是这样。”见侯六被萧倾雅问住了,萧鄂阳连忙接道:“我们商量着想给上官公子建个衣冠冢,这想来向你讨几件他穿过的衣服。” 众人皆知上官浅落是萧倾雅心头的一块伤,并未愈合,依旧伤痕累累,他们谁也不想再提,可是为今不提上官浅落怕是根本遮掩不过去,所以萧鄂阳只得往萧倾雅的伤口上撒盐。 “衣冠冢!”萧倾雅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声,免不了又是一番隐隐泪洒。再次抬起袖口使劲地搌去眼角的泪水,轻声道:“你们稍等片刻。”上官浅落在军营中穿的大多数的衣服都是洗浣女的女服。为数不多的男子装扮,萧倾雅也将其穿过衣服保存的完好无损。只是…… 她走进帐中的营床畔的柜子附近,翻了小半刻,却是空手而归。她朱红的唇角轻启:“我不想给他用女装立衣冠冢。不如这样吧。岳护卫。”萧倾雅轻轻一声唤。 “岳云在。”岳云连忙应了一声。 “浅落好像曾经穿过你的衣服。那衣服还在你那吗?!”萧倾雅好似有气无力道。 “嗯。在的。”岳云等众人的心中禁不住皆是一番喟叹,早知道,王莹与青岚没有来这里,他们根本就不该冒然冲进来。现在倒好,看看他们把眼前的女子惹成了怎么般的憔悴样子。 众人又狠狠地瞪向了谎报军情的侯六。 “记得浅落在的时候,李副将还总缠着他呢。李副将……” “在。”五大三粗的李副将偷偷的在一旁使劲地擦了擦眼角的热泪,迅速地凑了上来。 “你一定知道浅落他平日里最爱吃什么吧?”李副将平日里没少讨好男扮女装的上官浅落,自是将其的喜好摸得一清二楚。若要问上官浅落平日里爱吃什么,问李副将那准没错。 “是。”李副将又重重地应了一声。 “劳烦你,帮忙吩咐下去,将浅落平日里最好吃的糕点什么的多备上几盘,顺便帮忙端过来几盘,我想带过去拜祭他。”萧倾雅苦涩一笑,宛似自嘲道:“他知道我爱吃什么,而我呢,到现在竟连他的喜好都一无所知,我哪里配做他的妻?” “公主……”众人禁不住喉咙一哽。谁也说不上一句劝慰的话。 “就这样吧。一会儿李副将帮忙把食盒带来,我现在想独自静会儿,就劳烦各位都出去吧。”萧倾雅下了逐客令。 众人皆是不好再硬着留下,都转身缓缓退了出去。退出的众人正准备商讨派人去寻冒然寻人的王莹与青岚,忽听见李副将火急火燎的奔进营中,嘴中还隐隐地高呼着:“不好了,不好了,公主,公主她……” 李副将气都没喘匀,便继续道:“公主她留书出走了。说是去林中寨了!” VIP69:外忧内患 就在众人皆为萧倾雅为何得知林中寨,又为何会留书出走而不解时,唯有萧鄂阳却是沉着头一味的不发一言。睍莼璩伤他似是有话要说,却不知碍于什么而没有问出口。 这一幕也许他人没看出来,可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任军师却将此幕尽收眼底。而足智多谋的任军师好像也从萧倾雅留书出走一事嗅出什么般,便低低的冲着沉思中的萧鄂阳询问了一声:“副帅可是有心事?” 萧鄂阳被问的微微一愣,他本是不想说的,可是奈何萧倾雅出走一事关系甚大,萧晴王已经气的快要即刻搬兵拿人了。于是万般无奈之下萧鄂阳只好说了,他的头朝侧边微微一偏,往死揪住什么作歼犯科之人般的直盯向李副将。 而李副将呢,自从他将公主留书出走一事告知于众人,便垂着头,宛似个做错事的孩子般,抬也不曾抬起。 看光李副将这般的样子,老元帅和任军师与其交往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什么吗!不用问了,公主出走一事多半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 “李副将。”萧鄂阳轻轻的一声,唤得李副将浑身一抖。 “在,在,末将在。”李副将的声音抖了又抖,好似做贼心虚般。 其实萧鄂阳本是不想将怀疑的目标落在李副将身上,可是李副将却是最后一个与萧倾雅接触之人,而他们离开时,公主虽有些许的猜忌,却也并未跟他们开口打听此事,但是离去的萧倾雅却表明了她是要去林中寨寻人,只是萧倾雅并不该知道林中寨的事啊,那她又是如何知道信上的内容的呢?!怕是有人告密了吧。 将可能告密之人,这么轻轻的一摘,怕是也就只剩下与萧倾雅最后接触过的李副将最为可疑了。而这也就是萧鄂阳本是不愿意怀疑,却又不得不问的原因。 “李副将,公主最后要你帮她备下祭奠用的糕点时,可曾与你说过些什么?你离开时,公主可曾向你提到过什么,比如林中寨!”萧鄂阳虽是想含蓄一些,委婉一些,可是奈何李副将天生粗人一个,你跟他说得复杂一些,他经常会听不出你话里的弦外之音。所以萧鄂阳便开门见山道。 李副将依旧垂着头,抬也不敢抬,他使劲地摇了摇脑袋。 “李副将,副帅问你话呢,你这光摇头不回话是何故?!”任军师心中已将此事才了个大概,可是他心知李副将这样做的缘由,所以他实在是说不什么责备的话来。只是,李副将这个粗人,只看重眼前,就没想过,若是公主去了,那人不是,那公主会更加的伤心难过,肝肠寸断吗?!同样的痛苦要经历两次,这让人如何受得了。 “李副将,你倒是说话啊,鄂阳问你话呢,倾雅走时是不是曾跟你说过什么了?你倒是说一声啊,你真是急死朕了!”萧晴王已是急得六神无主了,哪里看得出李副将的蹊跷之处,他还以为李副将性格驽钝,到现在还看不出众人脸上的焦急。 “是啊,李副将,你倒是说话啊!”众人也跟着附和道。 只是众人皆急,李副将却依旧死死的垂着头,宛似眼前的火燎眉毛都与他无关似的不疾不徐,就是不肯吭声。17893844 “陛下,还是将此事交给鄂阳吧。大家也都静一静。由我来问。”萧鄂阳压下众人的焦急,低低道:“李副将,公主留书去林中寨寻人一事关系重大,倘若那人是上官公子倒也好,这样公主便可以重展欢颜。只是倘若那人不是,那公主可能会遭受二度的打击而心生寻死之念,所以,李副将倘若你知道倾雅走时说了些什么,能否迅速告知与我啊。我好赶紧想个对策。防患于未然!” “我……”李副将整张黑脸霎时被萧鄂阳的一袭话吓白了。他从未想过事情会变得如此的棘手。甚至是一发不可收拾。他也是出于好心,他实在是看不得公主跪地苦苦的哀求啊,狠狠一砸头:“是我浑蛋,我该死,那林中寨的事情是我告诉公主的,我进去送糕点,没想到公主救跪地上求我,要我说实话,所以我……” “所以你就说了?!你怎能做出如此的浑事,我们都没说!还是你以为就你心软吗?!”唐绍祥唇角微微颤抖,手都隐隐得攥成了拳。早前萧鄂阳还叮嘱过众人,要他们一定要守口如瓶,那时候李副将也在场,怎么到头来,他的嘴竟是这么松。 “唐副都统,你若是我,当时你也会说的,公主她实在哭的太惨了。我李毅笨虽笨,可是我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有时无心无意说那一声,确实是我笨,不小心吐露了出去,可是这事,我真的没想说,只是……哎……”李副将抬起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公主跪地上哭着求我,问我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问我青岚和王莹两位姑娘的去向,又说萧副帅您做事有分寸,从来不会说不该说的话。而今日却一反常态,公主就怀疑这事许是与上官公子有关,于是就跪地上边给我磕头,边求我说实话。” 李副将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他的声音都微微的泛起一丝的哽咽:“我承认我是个粗人,我不如你们想的那么全面,可是谁的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把我换做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人,你们也同样会说。” 李副将的一席话说的众人禁不住全愣止在当场,一个粗犷的男人就这么当着众人没出息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了起来。他不是觉得委屈,而是实在是这几日看萧倾雅那般的痛苦,他跟着难过。 一双大手稳稳地落在李副将的肩头,轻轻地的拍了拍。 “李副将,我错了。浑的不是你,而是我,是我唐某人太浑了,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你想!是我想的太少了!”唐绍祥自责道。为早前他对李副将的责备而道歉。 “是我太粗心,我没有想到那么多。我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公主,会害了萧晴。可是,我真的憋不住啊,不说这心里就跟刀割似的疼的难受啊!”李副将抬起手臂,狠狠一抹脸上的泪水。 “哎!”众人禁不住皆是一番的喟叹。他们又何尝不是与李副将同样的感受。只是为了顾全大局,他们也许会选择痛苦的忍受。而李副将,他只是一介的粗人,哪里能想到什么大局。所以如今这般的情况,也无法怪他。在中为就时。 “副帅想个办法吧。得把公主寻回来啊!”事情既已发生便无法更改,如今只有集中人所思来化解眼前的危机了。 “还能有什么办法?!”萧鄂阳苦苦一笑:“她既是去了,就怕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萧鄂阳抬起手,将收于袖带里的信扯出:“而我们也唯有祈祷这封信上的内容准确无误,不会是敌人设下的埋伏。”1d50o。 对于现在的萧晴来说,已失去了上官浅落这一不可多得的将才,再失去了国中的支柱萧倾雅,怕是就算赢得了整场战役的胜利,也必将里亡国不远了。而如今,萧倾雅这番振作不起的样子,也就等同于亡国了。何况现在的萧晴,非但有外忧,还有内患!外忧显而易见,而内患怕是只有萧鄂阳自己心知吧。 “当初的决定不变。只是稍加改动,岳云岳护卫。”萧鄂阳当机立断。 “岳云在。”岳云连忙应道。 “你带着齐家两位兄弟立刻轻点人马紧随公主前去林中寨寻人。” “是,岳云领命。”岳云拱手而道。 “岳护卫……”萧鄂阳禁不住又是低低的一声,似有什么托付。 “副帅请讲。” “记住若是寻不到那人,或者他不是那人,就算用绑的也要把公主给绑回来。”哪怕就是心死身在的萧倾雅,萧晴国也不可一日没有这个公主,而他萧鄂阳愿意倾尽这一生,哪怕只是守着那不会再爱的女子,他也甘愿! “末将明白!”岳云再次拱手一抱腕。上官浅落不在了,他有权利更是有义务,帮这小时候的玩伴守住其心爱的女人,更是有义务保护她的周全,哪怕要了他岳云的性命,他也必须这样做。 “好。”萧鄂阳重重的一点头,摆了摆手道:“快去吧。”剩下的事情,要有很多。他萧鄂阳必须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比如要面对南阳的大举进攻。他竟开始有些担心了,依靠现在安阳城的这些兵力到底足不足以应对。失去了上官浅落,萧晴就好似失去了左膀右臂的人,无论做什么都好像会出差错般。 而现在萧鄂阳面临的另一重大问题便是倘若林中寨的消息是假的,那此番寻人无果而归的萧倾雅又将何去何从呢?!会不会因二度打击而就此垮掉呢。这才是最令萧鄂阳感到棘手的一件事。没有了萧倾雅,萧晴的未来真是岌岌可危!山河易主怕是在所难免! VIP70:上官浅落失忆了 “来,过来坐!”妙龄的女子虽是看着十分的娇俏,可是这股娇俏中却略带了丝泼辣在里面。睍莼璩伤女子乌丝高挽,一点也不像别家待字闺中的姑娘般很是注重形象。她就好似山林间的女大王般,颇有种说一不二的气势。 模样妖娆倾城的男子好似不愿与其亲近,依旧定定地竖在当下纹丝不动。 “郎缘你过来嘛,人家有话想跟你说!”女子换了个模样,霎时变得十分妩媚,冲着男人轻轻地勾了勾手指。 而男人对女人的搔首弄姿却依旧没有半点的反应。 “他姥姥的。”女子腾的一下火冒三丈,扯着脖子,嚎啕道:“老娘叫你过来,你倒是长耳朵没有,在听没在听啊!”这怒吼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这林中寨的女大王名唤柳天娇。而她身畔这个被她起名为郎缘的男子则是她前两天带着狼群去隔壁的林子里拾回来的猎物。 刚拾到男子时,狼群就趴伏在他的身边,他的身上裹着一层被火烧焦的木炭,不单衣服是黑的,就连整张脸也黑呼呼的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模样。 当时的柳天娇就差一点就把这个男人丢在荒林里喂豺狼了。不过,她养的母狼生下的一条小狼崽倒是见男人十分的投缘。在男人的身边上蹿下跳,最后还以其纷嫩嫩的舌头将男人脸上的乌黑舔去了大半。 过分的坐了。喝,这一下柳天娇可谓是真的傻了眼。这男子竟是长得比她还要美上百倍。虽说柳天娇向来不喜欢做无谓的善事吧,不过见男人长得这般的倾国倾城,她又称号缺个如意郎君,就干脆欣欣然的将男人拾回了自己的山寨中。 再说这男人,她救了他,本还想打听一下他的家世,当然柳天娇也不是什么恶人,夺人所爱之事,她也不愿去做。可是这男人竟是一问三不知,别说他可有妻室,就连他家住哪里,姓甚名谁都一并的忘的一干二净了。柳天娇当下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这男人失忆了。 柳天娇本以为自己捡了个宝儿回来,男人不能说是琴棋书画赋全会吧,至少会点防身的本事吧,结果却令她大失所望,这个男人非但不会防身的本事,亲戚书画好像也不太在行。不过这些都还好,只是最让柳天娇跌破眼镜的竟是,这男人非但会烧火,会做饭,竟然还会女红。 柳天娇气的想摔椅子骂人,她会的东西,这男人也会,那她要他干嘛?!整个一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嘛!其实她柳天娇要求倒是不高,她本是南阳人,祖籍就在安阳城,有次她回家省亲。无意间撞见了一个男子。就那么惊鸿一瞥。柳天娇这颗心就顿感砰然心动了起来。 只不过形色匆匆,柳天娇也就只看得了男人的身形,以及侧脸,至于正面她却是没瞧清,那男子腰间别着一口单刀,穿着打扮好像是南阳军中的一名护卫。虽是只有短暂的一瞬,不过柳天娇却印象十分的深刻。谁让她看上人家了,那印象自然是深刻了。柳天娇也曾拖手下的小喽啰混入南阳军中打探男人的事情,却得知,男人早已离开了南阳,投奔了萧晴。所以当柳天娇得知安阳城被萧晴攻下的那一刻起,她当机立断,在林中寨高树对抗南阳的旌旗打算助萧晴一臂之力。 不是乱世流年,谁愿打仗。几乎所有的南阳城百姓都不想打仗。可是那昏庸无道的南阳王也不知是听信了谁的谗言,竟是嗾使着自己的子民无缘无故去攻打那长久以来一直以和平而自居的萧晴国。致使现在的南阳与萧晴两国,皆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这分明就是身为一国之君的错。 柳天娇家有一老母,天娇的娘亲。虽是对她上山落草为寇之事极力反对,却对她暗中投靠萧晴一事十分的推崇。尤其萧晴攻下安阳城,却对安阳城的百姓视为己出,体恤与扶持更是无微不至。简直就好似军民鱼水情般。南阳的百姓这一刻才觉得,他们的君主究竟是有多么的昏庸无道对百姓之事问也不问,几乎就是置若罔闻的悲凉态度。不管百姓的死活不说,还强逼着他们征缴税收,服兵役。若是谁敢不从,就抓去见官,轻则受一顿皮肉之苦,重则赔进性命。17893967 而人家萧晴,百姓完全是出于自愿从军,服役者还可以免除三年的苛捐杂税。家人更是跟着享受各种优渥的对待。过年还有放银两发放供从军家属贴补家用。同样都是征兵打仗,这待遇却是天差地别。1d52n。 柳天娇这一举动,却不曾想,倒是为林中寨引来了诸多的麻烦,就好比现在南阳大兵压境。而她呢,好在是守着这林中寨的天险,易守难攻,与敌方一直僵持不下。可是这两日也不知怎么了。 那南阳领兵的小娘们,倒是本领通天,竟是找来了三个功夫了得的女子做帮手。那其中的一个模样甚是娇俏的女子一出阵就叫嚷着要她还她丈夫。柳天娇猜想着,这事八成与她拾来的郎缘有关。 于是柳天娇那个坏啊,真是坏透了,谁让早前那女子横刀一记犀牛望月,竟是削断了柳天娇留了多年的一头绝美的青丝,现在倒好,逼得她不得不将被削去大半的头发,挽成个出嫁后的妇人才挽的髻,天知道,她可是个云英未嫁的大闺女,这可真是气煞她也,她就不还人。就看着那女子天天在林中寨的门前叫阵,骂街! 不过要说那女子该是与她无意救来的郎缘感情颇深。那天柳天娇动了坏心,带着郎缘就在林中寨的门前那么一晃。那女子竟是当场泪洒金戈。口中喃喃唤什么,什么来着。那名字还挺绕口的,柳天娇绞尽脑汁使劲地想,哦,对!她狠狠地一掴脑门,这才算想起来--上官浅落。 可是柳天娇可不管什么上官,下官的,她就知道,她现在是心系萧晴,一切助长南阳嚣张气焰的都是她的敌人。所以她故意生抠下上官浅落死活就是不肯放人,狠心的看女子一遍遍,一天天的黯然神伤。她心中倒是觉得十分的快慰。 而郎缘呢,见了那隐隐泪洒的女子,只是眉峰轻轻一蹙,片刻后,又恢复了,她将他捡来时的那般的沉稳模样。柳天娇不禁在心中暗叹:这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爱到失忆,转头空。男人就那么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低低地啜泣,可他就是无动于衷。没办法,谁让他失忆了呢。 柳天娇这么一声咆哮,男人一开始倒是拧了拧眉,待到后来,干脆坐在床边,看也不看她一眼,喝,这一下,可真给柳天娇惹毛了。她大步上前,抬手就要扯男子的衣襟,忽的门外,喽啰兵仓促回报。 “报,那女子又来叫阵了。” 气急败坏的柳天娇狠狠地一扬手臂,将上官浅落一人丢在屋中,甩开大步带着喽啰兵直奔向门畔,忽的她猛一转身:“喂,上官浅落,你的女人又来叫阵了,她想带你回去,你到底想不想跟她走啊?!” 喊完这一声,柳天娇扬起一对美目,仔细地盯着男人倾城的容颜打着转。她还就真的不信了,这男人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可是,就算她这样喊了,再看看那坐在床头的男人,依旧稳坐于床上,别说反应了,就是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换过。“薄情寡义。”柳天娇没好气的低低一声。 “我又不认识她。”那床上的石头终于开口说话了。“你说她是我的女人,她就是吗?我根本就不记得我见过她。” “你……”柳天娇一嘴的恶语被狠狠地堵在了口中。 “还有,天娇姑娘,你平日能不能有点女子的模样,别总大大咧咧跟个女土匪似的,当心嫁不出去。”上官浅落的一声挖苦,引得一旁的小喽啰捂着嘴,垂着头,掩笑掩得甚为辛苦。 “要,要你管!”柳天娇宛似被人一语戳中了脊梁骨,脸也憋成了苹果红。 “对,不用我管。”上官浅落兜身一转,抬起手好似十分厌恶般的以两指捏出一件粗布衣裳:“那就麻烦你下次不要把这种破烂也丢给他们这些小喽啰,他们分明就是一群男人,又不懂女红。” 唰的一下,柳天娇的脸红的更加的厉害了。女子眸光一戾,两手往腰间一横,一副标准的水壶架势:“说,究竟是谁把我的衣服塞给他的,我是叫你们帮我补衣服,不是要他帮我补……” 说柳天娇会女红那分明就是扯谎,她确实会缝补这是不假,不过缝个袖子,能把两个袖子缝成一个,这也就是柳天娇所谓的她的女红了得,无人能及! “你给我等着,收拾完你的女人,回来我再收拾你!”柳天娇心有不甘的大吼一声,转身离去。 丢下屋中的男子,侧头而望,片刻后,却是不禁顿感无趣的勾唇一笑。什么他的女人,那叫阵的女人与他何干?!上官浅落心中暗道,只是不知为何,他的记忆里本是没有那个女子的,可是就那么看着她哀哀的哭泣时,他的心会莫名的抽痛,揪紧,恨不得冲上去将她紧紧拥进怀中,呵护一生! VIP71:要他重新爱上她 “怎么样?那女人还是不肯放人吗?!”萧倾雅强颜欢笑的轻扯了扯唇角,却勾出一抹甚是难看的笑颜。睍莼璩伤徐玉萱不用猜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好像是失忆了,而那个女人怕是想跟他……”徐玉萱直白的话还没说完,就见萧倾雅泪水又一次簌簌而下,她也只得紧紧得闭上了嘴巴。片刻后,竟改了话语,说起安慰人的话:“放心吧,我看他对那女人根本没那个意思。你也不用整日愁眉不展,毕竟他还活着,就有一线的希望。” “嗯。”萧倾雅重重的点了点头,她是万万没有想到,那封由南阳送给她的信竟是徐玉萱亲笔所写。是徐玉萱发现了这个长相与上官浅落一模一样的男子,然后特意写了封信知会于她,且在她到达林中寨时,又特意在外做她的接应,供她与王莹,青岚暂有的栖身之地。 “只是,你这样帮我,就不怕……”萧倾雅意有所指,却没有明说。 “山高皇帝远。这林中寨处地偏僻,谁能奈我何?我想怎样就怎样,且带来的全是我自己的亲信,难道还有所顾忌不成?!与其替我忧虑,不如还是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明知道萧倾雅是好意,可是徐玉萱的嘴偏偏就是说不出好听的话来。 只不过徐玉萱的一袭恶言恶语,倒是令萧倾雅破涕为笑:“是,是,是,青岩小将谢过吕少将美意。”1d6yl。 低低一言,两个女子竟是扑哧一声,同时掩嘴而笑。 “报。”南阳兵士大声同传道。 “讲。”徐玉萱不拖泥带水的一个字吐出。 “萧晴兵马大兵压境,要求我们归还人质与他们的公主!说如若不从便要袭营。”同传的将士先是看了萧倾雅一眼,这才如实禀告道。 “哦?!”徐玉萱柳眉高高一挑,头轻轻一偏望向一旁的萧倾雅。 么倾还就失。“领兵的是谁?!”早前王莹将南阳的画像交给萧倾雅看过,萧倾雅也知这南阳的将士们,皆已对他们萧晴的将官都已熟识,顾才直接询问道。 “是岳护卫。”士兵知道萧倾雅与徐玉萱现在的关系,两人现在是化干戈为玉帛,别看外面萧晴与南阳打的火热,而他们这边却是萧晴与南阳互帮互助。所以士兵便诚实回道。 “这……”萧倾雅思及以前岳云与徐玉萱的旧事,故才有了些迟疑。犹豫着是否该请岳云进营详谈。 “看我干嘛。我都将你引进营中了,难道还怕我不招待他?”徐玉萱一扯嘴角道,对于岳云,她也是心中有愧,正想找个机会与其讲明,如今好似正好呢。 “那……”萧倾雅低低一声:“请他进营,就说是我的意思。” “是。”兵士双手一抱腕。应承了一声便迅速退了出去。 “岳云投靠了萧晴,这胆量也是越发见长啊。”徐玉萱薄凉的一声,说的萧倾雅微微一笑。 “怎么后悔没?放过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却看上了那样的一只豺狼!”光看徐玉萱对她的这般态度,萧倾雅已知道徐玉萱该是彻底看透了林奇的丑陋嘴脸。 只不过徐玉萱也是个嘴硬之人,哪肯承认她早已后悔之事,故是按着眉梢,强撑道:“我徐玉萱的字典里,从未有过后悔二字。字典的意思就是……”徐玉萱刚吐出这句话,适才想起字典这东西怕是古代没有,所以这才要解释。 “我知,所以你不用再解释了。”萧倾雅立起手指竖在嘴畔,微微一笑道。 “你知?!”这下徐玉萱可是傻了眼。想来这古代没有的东西,这萧倾雅是怎么知道的?而且最让徐玉萱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当初萧倾雅是怎么知道她与林奇商量着要做汉堡一事的。现在这萧倾雅又说字典这一名词,她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这萧晴公主真的同她一样,实则也是个穿越女! 萧倾雅按下声音,又倾了倾身子,也许她告诉别人,别人会以为她疯了,再说胡话,可是徐玉萱不一样。徐玉萱所说的穿越,与她重活一世,是同样的不可思议,她们都经历过,所以该可以解释,并体谅。 “你是穿越女,而我是在这之前就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只不过上天悲悯,被了我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让我回到了两年前,而自此改变我悲惨的一生。” 徐玉萱听闻此事,惊得是目瞪口呆。“那上一世我?”借由萧倾雅这么一说,徐玉萱才明白过来,原来她是个穿越女,而萧倾雅却是个重生女。那萧倾雅如此记恨她的原因,某非是……徐玉萱的心头不禁凉凉而起。 “为了林奇,你不惜亲手设局,置我于死地!”萧倾雅毫无遮掩,将上一世的实情落落言出。 “我……”徐玉萱听得心中一紧,禁不住的一番喟叹。原来,上一世,她竟是为了个渣男而害了这么多条性命。且眼前这女子,就是她亲手陷害的一人。她一个异世来客,本无心害人,可不知不觉间,她的双手却早已是血迹斑斑。懊恼与羞愧一瞬间直涌上徐玉萱的心头。她的话语止在当下,根本不知该要如何去说。 就在徐玉萱努力地组织言语时,一双温暖的小手,轻落在她的肩头:“都过去了不是吗?!现在你我同仇敌忾,再也不会像上一世那般,而上一世的惨剧,也绝不会再度上演。” 萧倾雅话音刚落,帐外守备兵轻挑帐帘,禀告道:“报,岳云岳护卫到。” 萧倾雅打给徐玉萱一记眼色,示意她什么都不用说了。过去的事,她们已经算清,如今一笔勾销。现在萧倾雅的账目里,就只剩下林奇这只豺狼而已。她要将林奇对她的,以及对上官浅落的亏欠,寻个时间,找个机会,一次性的清算的干净,彻底! “公主?!”岳云今帐的第一眼,先是确定萧倾雅是否安然无恙,这就是他此行的重要使命。而接下来,岳云怒目一立,这才将全部的精力放在徐玉萱的身上。 “岳护卫,我很好,我在这里一切安好,你切莫多虑。当然我与王莹,青岚也没有被当成人质而被扣留,实则是吕轩,不,该唤玉萱姑娘收留了我们。还供给我们暂时的栖身之地。”萧倾雅细细地解释道。 岳云俊眉紧拧,最终缓缓舒展,双手一抱腕,对徐玉萱行了一个礼:“岳云带萧晴谢过玉萱姑娘。”再度转身。岳云面向萧倾雅:“公主,请随岳云……” 萧倾雅好似一早就猜到了岳云将要说出的话,她微微一笑,先一步截住岳云道:“浅落还活着,他没有死,就在林中寨,没将他夺回前,我是不会与你回萧晴的。” “什么?!”岳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比激动的与萧倾雅确认道:“上官他真的还活着?!公主没有认错吗?!” “当然。”萧倾雅微微一勾唇角。也许别人,她萧倾雅一定会认错,唯有上官浅落,她萧倾雅绝不会认错。因为那个男人对她而言,比她的命还重要,他在,她萧倾雅在,他亡,她萧倾雅陪着。 原来,徐玉萱的那封信并不是故弄玄虚,而是上官浅落真的命大的存活于世。只是,公主所说的夺回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这里面还有什么事情未解决。17901431 “他失忆了。怕是忘记了所有的事情,也包括我!”说到这里,萧倾雅的表情无比的凄凉。林中的那场大火,至今为止都是纠缠着她梦魇。每每入睡,她都会从噩梦中惊醒,看着上官浅落一袭的白衣在火海里飘摇,而今就算上官浅落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依旧还是做着那样可怕的噩梦。因为那场大火,因为那塌陷的火柱,致使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包括她在内也忘得一干二净。 “这……”岳云嘴依旧如初的笨拙。他依旧不知这样的情况,该如何的劝慰女子别难过,别伤心。只得粗着口气道:“一定会有转机的,一定!” 萧倾雅怎不知岳云口中的转机就好比大海捞针一样的艰难,可她还是一展愁容的甜甜一笑,将剩下的时间交给眼前的二人,萧倾雅猜想着,徐玉萱该是有话要与岳云讲的,所以她便寻了个借口,借此退出了帐去:“玉萱,劳烦你帮忙安排一下我们萧晴的人马,我想独自待会,想想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困扰萧倾雅好几天了,她觉得自己不能总这样意气消沉下去,就像徐玉萱早前说的那样,能得知他还尚在人世,她就该偷笑,就该知足了。不该整日里哭天抹泪的继续悲伤,事情发生了,光哭,光难过是不管用的。她必须振作起来,好好想想接下来,她要怎么做,怎么把男人从那女大王那抢过来,怎么帮他恢复记忆。哪怕是他记忆恢复不了,她也要想个办法,将眼前的困难解决掉!况且,她萧倾雅岂是那般没出息的女人,她的男人不过是遗失了过往的记忆而已,难道她就气馁,认输了吗?!不,她决定,就算他失去了记忆,她也要重新让他爱上她,哪怕倾尽全部,也在所不惜! VIP72:要衣服还是要命! 待到萧倾雅走出营帐多时,沉默半晌的徐玉萱这才低低的开了口,在一定程度上,徐玉萱的心里是对岳云有愧的,毕竟当初为了林奇这个根本不值得她那般倾覆的大渣男,她曾经可耻的利用过岳云,想到此事,徐玉萱就觉得她这脸上似火烧般的羞愧难当。睍莼璩伤 如今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她得以和岳云好好的解释一番:“其实我……” “算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别再提了。”岳云很大度的知道女子的难言之隐,所以摆了摆手,要她就此打住,无需再做解释,他都懂。更何况随着时间的淡去,他惊奇的发现,当初他对徐玉萱的感情,不过只是出于道义的好感罢了。虽然他曾经天真的以为那就是属于他的爱情,其实到头来,他却发现那根本称不上算是爱。而上官浅落与萧倾雅的感情,那才算是真正的爱。 然而正是因为岳云清楚的见证了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的爱情,才明白自己当初是有多么的天真与愚蠢。 “你当真不很我?不怨我?”徐玉萱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岳云竟会如此大度的不去计较,当真不怪她吗?!到半出渣雅。 “为何要恨你,怨你?我不是说了吗,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就该看开了。只是有时候一直想不通,不过,如今再见你,我才发现,那其实不算爱吧,只能算是我对你知遇之恩的一种好感。”也许把话说开,对他们每人都是好的。岳云便将心中积压许久的话一股脑的全部倾吐了出来。顿时,他觉得心中是无比的惬意,洒脱。好像那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就此落地了般。17901202 “那……好吧。”徐玉萱见岳云说的如此畅快淋漓,她只得认同的点点头。嘴角一扯迁出一抹难看的笑靥,也许她还真是错过了一段最好的姻缘,一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好男人,可是后悔吗?!徐玉萱暗暗的一摇头,她从不后悔,她徐玉萱的字典里从未有过后悔二字。也许这就是她徐玉萱拼尽全部,最后可以留守的尊严吧。 “啊,对了。”岳云使劲地一掴脑门:“你既是收留了我们,不如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 岳云不忍见萧倾雅那般落寞神伤的模样,顾才替她想了个办法,出了个主意。若说人失忆,也许记忆是短时间无法恢复的,可是遇事他心中所流露出来的真情是不会有假的。若是想从那林中寨,将失忆的上官浅落夺回,不劳师动众一番怕是不行。 毕竟光是将人掠回来,是无法解决掉问题的,主要还得要上官浅落发自内心的自己愿意回来,寻萧倾雅才行,也许掠人只是为图一时之快,可是后果却可能是无法预估的,弄不好,失忆的上官浅落也许还会记恨他们也说不定。 岳云将形式仔细的一分析,便立刻想出了一招妙计。好在徐玉萱在,而又碰上的是他,这招妙计才会刚好奏效。 “你想要我怎么帮?!”徐玉萱的心中依旧是对岳云有愧,所以听到岳云说要她帮忙,她便想都没想的点头应下。 “其实在简单不过。叫公主来扮我心仪的女子,而你来扮我家中的妻子,而我呢,就来当那无情无义的薄情郎,家中既有贤妻,却还一心想要别的女子为媒。上官这人最痛恨这样的男人了,他若是知道我扮了个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薄情郎,必然会出手相救,到时……” “这样,你确定行得通?若是这样做的话,你可要扮个十成十的坏人了。且若是上官公子恢复不了记忆,你就要一辈子扮坏人,且这样做的话……”徐玉萱不了解上官浅落,只得听从岳云的安排,可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影响岳云未来的清誉啊?! “我不在乎。上官是我小时的玩伴,而公主是我萧晴的支柱,若是舍我岳云一人的幸福,而能造福更多的萧晴子民,乃至更多我岳云的朋友,伙伴,我又何乐而不为呢?!”岳云做事坦坦荡荡,对于他来说,若是这样就能换回上官浅落,而成全萧倾雅,那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了,他的谋划也就算是成功了。 “好吧,既是你执意如此。”徐玉萱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事对于她来说是小事,反正扮坏人的又不是她,她愿意配合到底。只是,萧倾雅又是否肯呢。“我可以帮你,不过你最好还是先问过她的意思。” 这个计划可行是可行,不过必须要经过萧倾雅的同意,光他们二人说的根本不能作数。因为,若是萧倾雅不同意的话,这个计划就等于白想了。 “是,我这就打算去找公主商议此事。”说着,岳云迈步便往出走。 “我为你引路。”徐玉萱走在岳云前面替岳云做起了暂时的引路人。 aaa “看见了吗?!”林中寨的一个探听情报的喽啰兵对另一个喽啰兵道。 “当然看见了,这不是当家的相中的那男人吗?”另一个喽啰兵连忙应道。1d6v4。 “可不,人家是冲着萧晴公主来的。原来,从南阳投靠萧晴,人家看上的是萧晴公主,咱们当家的怕是要伤透心了。”这两人可是亲耳听见岳云的叫阵,要南阳即刻放人否则就兵刃相接。 可是见岳云喊了小半刻,竟是被南阳的将士以不知是什么理由而请进了南阳军营,这一进去,竟是再也没有出来的迹象,他们这商议着是否要回去向当家的--柳天娇禀告此事呢。 “当家的事咱们少管,不然当家的发起火来,谁拦得住。回去咱们就如实禀告,什么多余的废话都别说,免得惹祸上身。”喽啰里比较会算计的那个道。 “还是兄弟你有见地,小弟就听你的了。”两个喽啰兵查看完情报,迅速起身,慢慢地摸向了一旁的矮丛。 “站住!哪去?!”萧倾雅手持一把断刃,狠狠地绞住一名想要跑的喽啰兵的喉咙。 “你是,你是……”喽啰兵们哪里认得面前人就是萧晴公主,只知道这女人好生的厉害,为了他们当家的捡回来的男人,已经在门前叫阵数天了。且是武功高强,骁勇善战,他们当家的第一次与此女交锋就败下阵来。打的几乎是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手之相。 “女英雄饶命啊!”另一个喽啰怕死的直喊绕,而那个被匕首架住脖子的喽啰则是连哼都不敢哼一声。 “你们两个,我只要一个。说吧,谁要……”萧倾雅的话还未说完。 这两个喽啰就争先恐后道:“我,我!” “呵呵!”萧倾雅微微一笑,他们怕是还以为她想要他们的命呢吧,只不过,她萧倾雅从未想过伤他们的性命。 “好吧,就要你了。”说着,萧倾雅抬手狠狠地一记力劈,直砍中另一个喽啰的后劲。将这名喽啰直接砍晕,而留下的则是与她身形,胖瘦相差极少的那名喽啰兵。 “女英雄,您这是做什么啊?”一见自己的同伴被萧倾雅砍晕了,这喽啰吓得差点三魂七魄都跟着飞了。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萧倾雅再度扬起手中的利刃,狠狠一抵那喽啰的脖子。 “女英雄饶命。您要小的的衣服干吗啊?!”现在时值夏日,这天又不冷,这女英雄没事竟是要他脱衣服,这是做什么啊?!他还没娶媳妇呢,这赤身露体的成何体统嘛。再者说了,就算面前的女子长得不错,做他的妻子,更是绰绰有余,可是这女子毕竟也不是他的妻子啊。 “少废话,要你脱你就脱,要衣服还是要命?”萧倾雅不禁沉下脸来冷冷道。 “要命,要命,衣服给您!”喽啰哪敢耽搁,再耽搁下去,命就没了,他自是连忙答道。一双手,迅速的扯向衣服,将身上的那套行装全部除下。“这里面的还要脱么?”喽啰一脸的委屈。好像眼前的女子硬要他脱衣,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似的。 萧倾雅柳眉高挑,蔑视的扫了一眼那喽啰兵穿着的一身衣服,无精打采道:“你自己留着吧,当心夜里山风大再着了凉,就不好了。”说着,萧倾雅再一抬手,在那脱了衣服的喽啰兵的后劲上狠狠的一记,将这喽啰兵也敲晕了过去。 萧倾雅迅速的将身上的衣服除下,丢在了一旁,将刚刚那喽啰兵脱下的衣服,换穿到自己的身上,帽子压低,再压低,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假装成探听了情报回到林中寨的小小喽啰兵。 而早前萧倾雅在林中寨的寨门前叫过阵,林中寨中怕是有人会认得她的模样,所以她就算扮成了林中寨喽啰兵的模样,也要悄悄的潜入,行事必须格外的小心。不管要冒多大的危险,萧倾雅都抱定了信念,她必须进林中寨,把失忆的上官浅落寻回来。哪怕拼了她这条性命,也在所不惜! 至于这身行头,则是她混进林中寨的前提罢了,好在她运气够好,进寨前竟是遇见这两个倒霉蛋,也免去了她许多的麻烦! VIP73:潜入林中寨 “快开门,快开门!”萧倾雅黯哑着嗓子,对着那紧闭的寨门吆喝道。睍莼璩伤 “奇怪了!”负责把守寨门的小喽啰不由的心中暗道:这出去的时候明明是两个人,怎么回来的时候倒成了一个了,该不会是那边出什么事了吧?于是他连忙吆喝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倾雅早就想要应对的话语:“哪啊!那边又他娘的请来了个帮手,他留下看继续看情况,我这赶紧向当家的汇报来了。”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上个山中的小喽啰,萧倾雅还故意加了句粗话进去。 那守门的喽啰兵自是没有怀疑,吱嘎一声,就将那紧闭的寨门给打开了,把萧倾雅放了进去。 只是萧倾雅进了寨门却依旧按压着头,根本就不曾抬起,她又继续道:“兄弟,军情十万火急,你可知当家的现在人在哪里啊?!不会是又陪着那俏公子呢吧?!”萧倾雅对林中寨的地形不太熟悉,也不知道上官浅落被那女山贼藏在哪里,自是只得冒着被识破身份的危险,像喽啰兵打探道。 “哪啊!”那喽啰没好气的一撇嘴。“就那男人没事总惹咱们当家的生气,当家的躲他还来不及。这不,给他一人丢后院厢房了,当家的在偏厅呢,刚刚又给气着了,还迁怒了几个兄弟呢,真是,你说这是哪的事啊!” 不提上官浅落还好,一提上官浅落,这群小喽啰的嘴中竟全是怨言,谁让上官浅落跟谁都亲,独独就跟柳天娇反冲呢。且,这上官浅落性子也怪,他宁愿整日里陪着柳天娇饲养的野狼群,都不愿陪着柳天娇聊上一时半刻,这下可是把柳天娇气得不轻。 就说柳天娇的心里有了岳云,而上官浅落根本就不是她最心仪的对象吧,不过岳云对于柳天娇来说就好比天上月般遥不可攀,令她望尘莫及,所以她自是还会打失忆的上官浅落的主意。不过,对于上官浅落,柳天娇的态度十分的不明了,也说不上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总之林中寨的喽啰们谁也揣摩不透,至于真正的答案怕是只有柳天娇自己的心里才知晓吧。 “”嗯,好嘞,谢了兄弟。“萧倾雅垂着头道了声谢。迈步就往前走。 望着萧倾雅垂头朝前的背影,守门的喽啰还不禁在心中暗道:”兄弟你可要当心啊,当家的现在心情依旧不好,千万别顶风作案,不然很容易送命的。“只是他哪里知道,萧倾雅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柳天娇所在的正厅,而是上官浅落暂住的后院。 后院后院,顾名思义一定是在林中寨的最后面喽。于是萧倾雅不费吹灰之力地就寻到了上官浅落入住的那间厢房。 开紧哑快什。”该是这里了。“萧倾雅暗暗地嘀咕了一声。 ”谁?谁在那,出来!“平日里,上官浅落抱在怀中的小狼崽几乎是懒洋洋地晒太阳,动也不想动的,可是今天,它却欢实的围着上官浅落跳来跳去,简直就是一反常态,而小狼崽竟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顿时更加的还本乱跳了,萧倾雅可是它的恩人,早前若不是萧倾雅让那大坏蛋放了它,怕是它早就成了他人的腹中餐了。17901563 所以一嗅到萧倾雅的气味,小家伙顿时就欢快的手舞足蹈了,恩公来了,恩公来了!更是使劲地狼嚎着。 上官浅落一脸的疑惑,失去记忆的他,早已忘记了过往,所以自是对早前林中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只知道怀中的小家伙突的一反常态,肯定有什么问题,而再是不经意的一瞥,看见门外一抹晃动的人影,这才让他起了疑心,他心中暗道,这恐怕是有人混进林中寨了。 因为小家伙对待林中寨的每个喽啰都是十分的高傲,别说理了,看都不看一眼。而这个喽啰打扮的人,怕是大有问题。 上官浅落不禁对着那晃动的身影大喝一声。 萧倾雅本是想试探着看看,上官浅落是否在此的,忽瞥见一个男子,怀中抱着一只小狼崽在院中晒太阳,她便禁不住地多看了两眼,这一下,她便认出了院中的男子,不需听他熟悉的声音,萧倾雅的喉咙便已哽咽。 ”浅落,是我!“一身喽啰兵打扮的女子,缓缓地自遮掩的阴暗处走出。她的眼眶早已被泪水打湿。 他活着,他真的还活着,就在她的眼前不远处,可是他却将她忘的一干二净,就连她是谁,他都认不出! ”你是?“上官浅落下意识的瞥见女子眼角簌簌而下的泪水,他的心莫名的一揪紧,而转念一想,他便猜出这佯装成喽啰的女子的身份了,因为能唤他‘浅落’的好像也就只有她了。那日在寨门外疯了般不停叫阵的女子。 ”浅落,我是你的倾雅啊。“萧倾雅不由地朝前一步。 上官浅落眉头紧拧,迅速朝后退了一步:”你别过来,我不认识你。“ 明知他会这样说,他注定会闪躲,可是萧倾雅的心还是痛的撕裂一般生生的疼痛不止。 ”你是因为失忆了,才会忘了我,你是我的丈夫,我是你的妻子啊。“萧倾雅诚恳道。 望着女子脸上的诚恳,上官浅落喉中一紧,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的脑中好似依稀有这么个女子的影子,可是却是淡似无,使劲的去想,便会头痛欲裂般。”我不记得你。不认识你。你别过来!“ 失去记忆的上官浅落根本不会武功,见女子往前走一步,他便下意识的朝后退一步。 ”浅落……“萧倾雅难过的一声唤。 ”姑娘请自重,也许在下长得确实与你的丈夫十分的相像,可是在下真的不认识你,姑娘还是请快离开林中寨吧,若是姑娘执意不走,那在下就喊人了。“ 上官浅落气愤地刚要喊人,突的手中一怔,怀中的小家伙一下蹿到了地上。三窜两跳的直跃到萧倾雅的脚畔,以自己雪白的毛茸茸的头颅轻轻地蹭着女子的小腿。 ”白狈别跑。快回来!“上官浅落不敢靠近萧倾雅,却十分的想抱回小家伙。 萧倾雅又怎看不出男人的心思,她扯着嘴角,努力的扬起一抹绚烂的笑靥,俯下身去,将小家伙轻轻地抱进怀中,声音低迷悠悠道:”小家伙,原来你叫白狈啊,那日林日一别你过的可还好啊?一定要小心哦,千万不要再乱跑,再被人抓住,差点当了食物哦。“1d70t。 小家伙仿佛能听懂萧倾雅的话似的,使劲地点着雪白的头颅,还低低地呜咽着,伸出纷嫩嫩的舌头,使劲地舔了舔女子脸上未干涸的泪水。 ”谢谢你,小家伙!“萧倾雅止不住的又落下泪来。只是她仍不肯死心道:”浅落,我求求你,别急着躲我,听我把话说完好吗?!我们同甘苦共患难了那么久,我知道你都忘了,小时候,你被人推下莲花池,我去救你,险些自己送了命,后来,我们……“萧倾雅努力地将过往的一幕幕说给男人听,甚至连一件小事都不愿放过,为的就是希望这些小事,有哪一件能触动男人消失的些许记忆。 ”你说负责去打探情报的有问题?“此刻的偏厅中柳天娇气愤的一掴桌案,腾的站起了身来。 ”是。“放萧倾雅进了寨门的守门喽啰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因为这林中寨的建造不似别处。别处若是去后院厢房按理说势必要经过偏厅的,而林中寨的偏厅与后院厢房却是分别在两处。各不相通,互不相扰。 而他刚刚明明嘱咐过萧倾雅,当家的在偏厅,可是萧倾雅去的方向却是后院无误,所以萧倾雅前脚了不多时,他便急忙向当家的禀告了。 ”哼。“柳天娇唇角一撇:”怕是郎缘给我引了个女人回来。不过,正好了,抓了她,刚好可以搓搓那南阳军的锐气。“说着柳天娇便要轻点人马,带人去后院抓萧倾雅。 就在此时,忽听见院外有喽啰焦急来报。 ”当家的,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又怎么了,怎么如此慌慌张张的,若是有人叫阵就紧闭寨门,待我抓住那个大胆的女人在说。“柳天娇一心想拿萧倾雅,对回报的喽啰理都未理,更是连正眼都不看一眼。 ”当家的,您相中的那个男人来了。“喽啰兵生怕耽误他们当家的终身大事,便如实禀告道。 ”什么我相中的男人?“柳天娇一时竟是未缓过神来。 ”就是,那本是南阳的护卫现在就在寨门前叫阵呢。“ ”什么!“柳天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他,他怎么来了?“提到岳云,柳天娇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女儿家该有的瑰丽之色。 喽啰兵对当家的突犯花痴的毛病理也未理,继续道:”人家嚷嚷着让您还他的女人呢。“ ”啪……“柳天娇的手又狠狠地一掴桌案!”什么女人,我林中寨除了我以外,哪里还有别的女人。“ 陪在柳天娇身畔的两个喽啰兵同时羞愧的直抚额角,刚刚当家的不是还说要去拿那个女人呢吗?怎么扭头就给忘了! VIP74:来,上床! 要说柳天娇这记性,实在是有够烂,而她联系事情,看问题的能力也实在是烂道了极致。睍莼璩伤就连她身畔的小喽啰听见她的话都为她感到不耻。就这样,他们当家的还信誓旦旦的说中意人家呢。分明一点都不上心嘛。 也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柳天娇身畔的一名小喽啰兵提醒道:“当家的,那护卫要找的女子就是潜入咱们寨中的那位。” “喝。”柳天娇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好么,情敌都已经上赶着登堂入室了,而她呢,竟是浑然不知。等等,柳天娇忽的灵机一动,似是想起了什么:“那女人不是个有夫之妇吗?怎么会一下挂着两个男人?!” 柳天娇这么一问,不禁把两个小喽啰都给问傻了眼。他们哪里知道,那女子为何会是一下身边挂着两个男人啊!不过,有一点,他们到是知道,就是门口叫阵的那个护卫,好像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出于为当家的终身幸福考虑,他们决定哪怕被怒火扫到,也要实话实说了。1d7dj。 “当家的。那门口叫阵的护卫……” “我管他找什么妻子,媳妇的,我柳天娇把他抢过来,他就得乖乖做我的男人。”柳天娇才不管那一套,她就死认准岳云不肯松手了。 两个喽啰兵暗暗地猛吸下一口凉气,心中皆是喟叹道:当家的真是好魄力,倘若知道他们口中将要说出的事情的话,当家的若还能有此等的魄力,他们真是会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家的,那护卫只怕是要不得!”一名喽啰兵如实道。 “怎么要不得?”柳天娇不由地疑惑的一别头。 “那护卫实则是个薄情郎。” “什么?!”听到薄情郎三个字,柳天娇当下吓得白了俏颜。 “千真万确!那护卫身后追的就是那南阳军带兵的小娘子,她一口一声唤那护卫夫君呢。怕是那护卫早已有了亲事,却还对旁的女子存有二心,顾才……”喽啰兵绘声绘色的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往下讲了。因为他不巧扫见柳天娇愈发铁青的脸! “胡言乱语!”柳天娇狠狠地哼了一声。“他的事情,我还是问的很清楚的。他根本就从未娶什么妻妾,何来的娘子?!”对于岳云的事情,柳天娇关注的程度,绝对不亚于对待她自己的娘亲少。 包括岳云有什么嗜好啊,在南阳军中的时候总爱去哪里巡守啊,乃至岳云喜好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军服上系带子如何打结,她都派人打探的一清二楚,讲句不中听的话,她就差把岳云家的祖宗十八代从墓穴里刨出来研究个遍了。 “那……”这一下两个喽啰兵真是实在猜不出了。他们确实亲耳听见那外面的女子唤那护卫夫君,还寻死觅活的甚至是以命相逼,都不让男人带兵叫战救人。那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只怕……”柳天娇的美目骨碌碌地这么一转,她不禁盈盈笑道:“他们是在做戏给什么人看的吧!”17902359 柳天娇寻思来,寻思去,也只得出这样的一个结论。只是,岳云在南阳的事,柳天娇皆知晓的一清二楚无误,可岳云去往萧晴之后的事情,她却是无法再从任何人口中探得,而对于萧倾雅的身份,柳天娇总觉得这个女子不似南阳本土人士。而至于原因,就算你让柳天娇说,柳天娇也暂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不过,她的心里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这个后来为寻男人而追到她林中寨,寨门前叫阵的女子,绝不是个善类。 那她会不会真的就是岳云的心仪的女子呢。若真是如此,那……忽的柳天娇的脑海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莫不是,情敌真就登堂入室,自己走进她的寨门了。若真是这样,那她到底是留谁舍谁呢。 是那个被自己拾回来的郎缘,还是后来自己送上门来的岳云呢。当然别看柳天娇有时候想事比较晕头转向的,可是事到关乎她的切身利益时,她可是一点也不犯迷糊。于是,柳天娇做出了生平最重要的决定。她决定抓住萧倾雅,那个擅闯她林中寨的大胆的女子,并与其坐下来好好的谈一谈。谈什么,就谈她们二人的终身幸福。 “走,跟着我去抓那女人。”柳天娇拎刀直行,走在最前面。 而两个小喽啰哪里知道当家的意思,还以为当家的这是被气的昏了头,不,也许不是被气昏了头,而是大彻大悟了也说不定。不过他们毕竟是做下属的,哪里有质问当家的缘由的权利,自是只得乖乖地跟从。 aaa “你究竟走还是不走?若是再与我说下去,我真就喊人了。”听着女子期期艾艾地声色动容的说了半晌,可是失去记忆的上官浅落却是依旧不为所动。 “我……”萧倾雅不由地心痛的要紧了唇角:“好,我走,我这就走。”对于眼前男人不愿与她相认之事,她只得心力憔悴的暂时接受这一事实,而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她怕是也不知要如何去做了。 本来她还以为,来此与男人苦口婆心的说上半晌,也许就可以动之以情,以真情打动他,哪怕唤不回他过多的记忆,多多少少能让他对她有一丝丝的感觉就好,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美好的想象,实际上,失去记忆的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再动情的迹象。这就是惨烈的事实,也是她萧倾雅不得不接受的事实。 “那你快走吧!”实则,上官浅落并不是有意要撵女子走,也不知是怎了,他也想与女子多呆上一会儿,哪怕是片刻都好,与她在一起时,他觉得心中无比的惬意,舒坦,不似与柳天娇相处的那般,让他家柳天娇就恨不得退避三舍,面前的这女子不同,与她待久了,他会她萌生一种留恋,依赖之情。至于原因何在,上官浅落心中也不清楚。 而他之所以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撵女子离开,则是因为,他担心柳天娇会突然来寻他,到时候,若是让柳天娇看见眼前的这名女子,怕是这女子的命就保不住了,他不想看见她出现任何的危险,只有痛下狠心,撵她早早离去。 “好,我走,我这就走!”嘴上虽说着走,可是萧倾雅却依旧是一步两回头,依旧对男人恋恋不舍的模样。最终刚走到门畔,她却驻足在当下:“浅落,我……”朱红的唇角抖得不成了样子,她真的不想走啊!只要能留在他的身边,哪怕一刻都好,她想留下。留在他的身边。 就在此时,男人大手一伸,将来不及反应的她使劲地带入怀中。 萧倾雅忽的心头一喜,还以为男人许是恢复了记忆,只是,仰起头,却看见男人一脸的焦急,且声音更是压到最低,在她的耳畔道:“嘘,别说话,跟我来。” “咦?!”就在萧倾雅始料未及之时,男人拽着她就往那大氅着门扉的屋中奔。 “藏哪呢?!”抓着女子手臂的男人急得在屋中团团转,这间厢房,着实称不上是什么太好的住处,屋中就几个简谱的家具,且是几乎都小得根本装不下个大活人。 “浅落?!”萧倾雅一脸不解的望着焦急的男人,被他拽着在屋中东跑西颠的。 “有了。”当上官浅落的视线扫到那张窄小的木床时,他顿时灵机一动,来了主意。“来。上床!” 男子的大手一扯,拽着女子就往床上推。 “我?上床?!”萧倾雅显然还没晃过神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就把她往床上拐!这男人自从失去记忆后,就连性子也变了吗?何时竟是如此大胆了。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他们不过才见过两次面而已,他就敢如此大胆的将她往床上带,莫不是失去记忆后的他,也是这样待那个女大王的。 萧倾雅越想越生气,只是待到她准备发火之时,已被男人扯着拎上了木床。 “你……”萧倾雅刚要骂,就见上官浅落不知何时,竟是关紧了房门,也一下子跃到了床上。再然后。她就气得真的直指着男人的鼻尖,准备破口大骂了:“上官浅落,你……” 上官浅落则是不悦的拧紧眉头,这个女人怎么说话不听的,他明明叫她别出声的,结果,她竟还如此的叫嚣,是不想活了吗?!不由分说,本来上官浅落想用手去捂女子的嘴的,结果,手上的小家伙不听话的来回来挣,让他一时腾不开手。只得,急中生智,拿自己温暖的薄唇去堵女子喋喋不休的朱红唇瓣了。 薄唇与朱红紧密贴合的瞬间,女子瞬间没了声音。什么谩骂,全被男人直吞进了腹中。片刻后,再度松开,上官浅落也不知是再说谁:“别再乱折腾,老实点。”男人一手抱紧怀中静得出奇的小家伙,一手紧紧一拥女子的小蛮腰,用脚一勾被子,一下子,便将他们三个包裹在被子里。说烂性烂不。 身贴着身,心脏咚咚耀动的声音,彼此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此时,院中传来了女子的呼声:“郎缘,郎缘,你在不在?!奇怪了,人呢!” VIP75:捉奸在床 屋外响起女子的喊话声时,上官浅落也使劲地一扯将被子一扯,蒙盖在他与萧倾雅二人的头上。睍莼璩伤当然还有那半大不大的小家伙也一起被兜盖在其中。 原来是来人了。萧倾雅这才明白过来,两人身贴着身,几乎都能感觉到彼此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而心脏更是跳得飞快,咚咚的直打鼓。 “郎缘,郎缘,你在不在?奇怪了!”柳天娇见院中没有男人的踪影,心中不由地咯噔一声,莫不是那个真名为上官浅落的男人真在这不凑巧的时间恢复了记忆。那可就糟了,她一心谋划的计划,不就因为男人恢复了记忆而付之一炬了。 “当家的,会不会郎缘小哥还在睡觉啊?”按理说,那个潜入林中寨的女人一准是来这了,这该是没错的啊!所以他们并不认为上官浅落此时还在睡觉。可是,那紧闭的门扉,应该不像是人去屋空的样子。 “他在睡觉?!”柳天娇仔细一想,确实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房门紧闭。且失忆之人是那么好恢复记忆的吗?!所以人去屋空的几率确实不大。“走进去瞧瞧。”柳天娇将单刀往腰间一别,放在顺手的地方。便于她随时应战。 虽说她无心伤害萧倾雅,可是据喽啰兵的通报,那潜入她林中寨的女子可是带着兵器来的。若是她无心害那女子,结果反倒被那女子所伤就太不应该了。所以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柳天娇还是带着兵器来的。并且将兵器放在相应顺手的位置。 “当家的,小心!”两名喽啰兵实在不明白柳天娇的用意。就那前两天叫阵的女子,武功何等高强,他们也是见识过的。把他们当家的打的,几乎是只有招架之力,想还手那分明就是异想天开的奢望。如今他们三人就这么手拉着手进屋,万一那女子真在屋中,那他们还不都是送肉的。当家的怎么不多叫几个人呢?! 外浅喊倾几。不过几人转念又一想,若是那女子真在屋中,能没个动静吗?!就算他们当家的捡回来的男人不会功夫,至少也该有个挣扎的迹象啊,只不过现在竟是连挣扎的迹象都没有,那看来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那女子根本没来这里。而他们当家的捡回来那位,估计还在床上蒙头大睡呢。 吱嘎一推门,三人直接就看见了那屋中隆起的被子。好么,还真是让他们给猜着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当家的捡回来的那个男人竟还赖在床上不起,蒙头大睡呢。而他们呢,则是苦命因这睡得正酣的男人而奔波劳累。这到底是谁亏欠了谁啊?! 两个喽啰兵不禁心中叫苦连连。可是嘴上却是碍于柳天娇的爆脾气,什么也不敢说。 “当家的。”两个喽啰兵中的一个,不由的压低了声音道:“他在那睡觉呢。这屋中也没有什么可供人躲藏的地方,那女子多半是……”喽啰兵四下环顾,这屋中也没个可藏人的地方。照这样看,那女子多半是根本没来,许是走对了方向,不过又转到别处去了。 “当家的?!”见柳天娇不知望什么竟是望得出了神。喽啰兵不禁又唤了一声。 “嘘!”柳天娇将手比在嘴角,使劲地给身畔的喽啰兵打了个噤声的动作,乍一看下,这屋中是没有什么奇怪,可是难道就没人觉得那床上的男人,不,该说是床上的被子相较于平常有些古怪吗? “你们觉不觉得有些古怪?”相较于喽啰兵的声音,柳天娇的声音更低,好似就跟蚊子哼哼一般,反正足够让她身畔的人听见,而床上的人,就算睡得再轻,或是根本没睡,也不可能听见她的话。 “当家的,哪里古怪了?”这两个喽啰兵眼拙的很,根本瞧不出什么端倪,哪里知道柳天娇说的是什么。 “就是那被子。”嘴上说着,柳天娇按压下身子,慢慢地摸向了床脚。 而此刻,被子中的一对男女,两人都禁不住地凝眸屏息,听到有人进门了,却迟迟未听见那进门人的动静,这让他们不禁心中就好似压了一块巨石般的,惴惴不安。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自从喽啰兵说完话后,就再无人说话了,甚至他们更未曾听见有关门之声传来。上官浅落偷偷地掀起被子的一角,去窥探外面的情况,就这一眼,他便不由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因为不偏不倚,他刚好看见柳天娇渐渐向前的脚。 这下糟了,躲进被子中有意个弊端。怎么就让他给忽视了呢,这床本就窄小,虽说两人身贴身,挤了又挤,可是再怎么说,这体型看着就不对,被子拉伸的宽度也不对啊!这就难怪柳天娇这么粗线条的人都能发现了。 可是现在除了坐以待毙,好像也没了其他的法子。谁让他竟是灵机一动,给床上的女子想了这么个馊点子。竟是要她陪自己躲在这么个跑没处跑,逃没法逃的破地方呢。当时亏他还以为这是一招妙计,结果现在想想,才知道这分明就是一出拙计。 柳天娇一步一个脚印,脸上却揣着歼诈的坏笑,因为她竟看见那被子‘睡觉’的人,好似畏惧的动了动,看你这次往哪跑。好一个魅似狐媚的女人,守着她寨中的一个,还扒着她的岳护卫不放,分明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这次,她非得给她来个捉歼在床,人赃并获不可,然后把这二人的丑事,往岳护卫耳中一传。到时候,哼哼,岳护卫跟这三心二意的女人一决裂,她柳天娇就可以后来者居上了。 此时此刻,柳天娇心中的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响啊。只是,当她越发的靠近那只窄小的木床时,却又觉得她好像搞错了,按理说,郎缘若是还留在她的林中寨,那就代表着,郎缘并未恢复记忆。那若是他未恢复记忆,又怎会带着个不认识的女人往床上钻呢。 男女有别,且是授受不亲啊。在柳天娇的眼中,郎缘比任何男子都注重这一点,因为跟她相处时,郎缘从来都是跟她拉开一定的距离,她靠近,他就后退,想靠近郎缘几乎就好比登天一般的艰难。所以考虑到了这一点。柳天娇又觉得自己是多虑了。17903367 只是走已经走到男人的被子前了,她到底要不要掀开证实心中的猜忌呢。 柳天娇的驻足,让躲藏在被中的男女不禁都轻舒出一口长气。其实他们二人皆知,这事并不算完。床前的女子虽是暂时的驻足,也只有可能是片刻的犹豫,而下一刻。 从上官浅落轻掀开的被角下,萧倾雅也清楚的扫见了柳天娇那双缓缓靠近的小脚,萧倾雅暗暗地将手中的利刃紧握于手中,静待柳天娇若是猜忌的猛掀开被子,她好与其拼死一搏。打过柳天娇对于萧倾雅来说虽不是什么难事,可是若要带着遗忘了武功根基的上官浅落一起离开这林中寨,怕是就难如登天了。 不过,若是上官浅落肯虽她离开,且在离开时能助她一臂之力,那离开这林中寨好似也不是什么太难之事。 只是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情况对她萧倾雅来说还是很不利的。毕竟身畔的男人现在肯帮她,不代表他愿意与她一起离开。也许只是不忍见她白白送命也不一定。毕竟刚刚她那般的苦苦相劝,都是毫无结果。若不是这女大王突然来到,怕是这男人依旧执意撵她走呢。所以对于萧倾雅来说,现在的情况还有很多不稳定的因素在里面,让她根本不知该要如何是好才是。 放弃上官浅落,她做不到,可是要她硬带着人冲出去,条件又是根本不允许。1d7tz。 踌躇了半晌,柳天娇最终决定,还是要掀开被子一探究竟。若是那女子真在这被子里,那她柳天娇就算赚了,可是若是那女子没在被子里,那她也不会因此而赔进去什么不是。顶多就是挨郎缘的一顿臭骂,或者几天的冷脸,不与她说话罢了。 柳天娇缓缓地抬起手臂,慢慢地移向被角,努力的平复再平复心情,仿佛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 而萧倾雅的手臂也隐隐地按到了剑鞘的边缘,就等被子被掀开的刹那,她好在最快的时间拔刀出鞘。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情况瞬息万变。 嗖,一道白光如箭一般的蹿了出去。 吓得柳天娇猛地一松手,蹬蹬地朝后退了三大步,还差点一个重心不稳而跌坐在地上。而萧倾雅呢,自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不轻,差一点,她就在被中拔刀出鞘了,好在男人手快,竟是在那及时的一刹那,按住了她拂着刀锋的小手。 “狈狈,你想吓死我啊!”柳天娇表情不快地娇嗔道。闹了半天竟是虚惊一场。被子为何会动,想来全是这小家伙搞得鬼。 小家伙绕着柳天娇又蹦又跳,又打转的。惹得柳天娇气也气不得,恼也恼不得。只得笑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家的!”这时打外面又走进来了一名喽啰兵,对柳天娇低唤道。 “鬼叫什么,想吓死我啊!” 那喽啰兵心中委屈得很,平日里当家的胆子哪里有这么小过:“那寨门口的男人指名点姓的要您出去迎战呢。” VIP76:答应随她一起走 听闻喽啰兵的话,柳天娇的火气腾的一下就上来了,她不由的加大了声音,愤愤不平道:“是他中意的女子潜入林中寨寻男人,怎么弄的跟我故意掠了人似的。睍莼璩伤” “嘘。”喽啰兵赶紧竖起手指给柳天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又不禁抬手指了指那隆起的被子:“当家的,公子还在睡呢。” “哼。”被喽啰兵提醒的柳天娇依旧愤愤不平。 “那当家的,您……”刚进门的喽啰兵许是不知,可是那一直在屋中陪着柳天娇的两名可是清楚的看见,他们当家的刚刚好像是怀疑那被中藏了人,而被白狈这小东西吓了个半死。喽啰兵努了努嘴,意思就是询问柳天娇到底还掀不掀那被子。17903393 “行了,他喊那么急,走吧。我倒要会会他,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来我林中寨的门前讨女人。”这一声柳天娇念的那叫一个咬牙切齿。那岳云来她林中寨的门前讨女人也就算了。讨的竟然不是她。她姑且也可以不计。关键是他讨要的女人竟是个有夫之妇。这分明就是诚心气她。 就她柳天娇这副火爆脾气,哪里忍得了。定要带着人出去找那胆大妄为的岳云算总账不可。实则,算账是小,想把男人掠进她林中寨,做她女大王的压寨夫婿倒是真的。 不大会儿的功夫,柳天娇带着身后的三名喽啰兵,气鼓鼓的直奔林中寨的寨门了。 而此刻,那本是被来人惹得有些喧闹的屋子,终于恢复了早前的僻静,清幽。 倏的被子一掀,那被中包裹住的男女,总算是重获天日。萧倾雅不由分说握着兵器便要往外奔。 “你去哪?”上官浅落不知是触动了哪根心弦。虽是不敢抬手去扯女子的袖口,却是不由地大胆询问出声。 “你没听那个女大王说吗?岳云到门口叫阵来了。” 说来倒也怪了。自从刚刚他与女子那双唇相接,上官浅落的记忆里,好似对那一幕有种十分熟识的感觉。只是碍于男女有别,他实在不好意思问出这等有损人家姑娘名节之事,且,他刚刚竟是一时情急之下更是做出了种羞臊之事,他也不好意思再提。 “这岳云是男人?”不知不觉的上官浅落心里竟是泛起了一丝酸味来。 “他这个名字不像男人吗?!”萧倾雅不由地微微一勾唇角,她真是被逗得快要前仰后合了,岳云若是听见自己那长得比女子还女子的玩伴怀疑他的性别,他会作何感受。 “哦。”上官浅落低低的应了一声。你就不能不走吗?含在他的嘴中,他实在不知该这么说出口,且刚刚他又那般的屡次三番的撵赶人家。这又让他怎么说得出口挽留的话呢。且留在这里更是危险,随时都有可能面临刚刚那样的被发现的危难。刚刚就差一点,难道他还要拽着女子女子,要她再面临那样的危险吗?!可是……她要走,他却是真舍不得。 “我得走了,不过,我还会来的。”萧倾雅哪舍得就这样放弃,不过,岳云竟是带人去寨门前叫阵了,且是以那样的无稽之谈的理由去叫阵,这实在是让她无法接受,对于萧倾雅来说,她实在搞不懂岳云到底在耍什么手段。本来面前的男人失忆,就已经让她慌乱做一团了,结果岳云竟还来横插一脚,这究竟是要她萧倾雅如何是好啊! 对于萧倾雅要离开的举动,白狈表示很是依依不舍,小家伙使劲地围在女子的脚畔,蹭来蹭去。平日里,白狈待柳天娇都没这么亲过。若是这一幕被柳天娇看见,定要再骂白狈吃里扒外了。 “狈狈舍不得你,大王她出去了,要不,你再坐会儿,她一时半刻回不来的。你等我去给你拿果子。”见白狈也对女子如此不舍,上官浅落终于有了理由,他不由地出声挽留道。 “我真的坐不住。不如等下次吧。”其实萧倾雅要唤上官浅落随自己一起离开,可是她却不知为何有些张不开嘴,也许是怕被男人拒绝吧。他每一声回绝就如同一把锐利的尖刀,生生地往她的心口最深处剜。 “要不……”萧倾雅犹犹豫豫的望了望上官浅落,呀一咬,心一横:“你随我一起走吧。”不过就是再被拒绝一次,心在痛一回儿。 “我……”上官浅落忽的僵立在当下,脑中不由地思索道,对啊,她不能留下,但是不代表他不能跟她一起走啊。只不过,那外面叫阵的男人不是口口声声喊着讨要心仪的女子吗?!那他去的话,岂不是要与人家相争。万一这女子将他带出去后,又后悔了怎么办?!不过,早前她又说,他们是将要拜堂的夫妻,那也毕竟还没嫁呢,倘若她要是后悔了,改嫁于那寨门前叫阵之人怎么办?!这一下,上官浅落可是难选了。1d7up。 “算了。”见男人如此犹豫不决,萧倾雅猜想着,他一定是不信任她,既是如此,也急不得,只得慢慢等待。等待那个合适的契机,届时,他定然会不愿无悔的跟她走的:“我知道这样说有点难为你。所以算了,等下次吧。”嘴上虽是说着宽慰的话,可是萧倾雅的心中却是又一次如刀割肉绞般的生疼不已。 为了掩饰脸上的难过,不让面前的男子看见,萧倾雅轻轻地俯下身,将那围绕在自己脚畔的小家伙轻轻地抱起,鼻顶鼻,眼对眼,萧倾雅努力不让那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落下:“狈狈,你乖,刚刚还真是谢谢你了。现在啊,你要帮我看好你的主人,不要让他乱找女人,乱来好不好?!下次再来,我会给你带好多好多的肉来,保证吃到你腰滚肚圆。”难过的时候,一定要说些开怀的事情,才可以不继续难过。 上官浅落嘴角轻扬,心中暗道。这个女子真逗,竟还叫狈狈看着他,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是谁在外面乱来好不好!? “好了,我走了。”萧倾雅将小家伙往地上一放,抬起小手,轻轻地拍了拍它雪白的额头。萧倾雅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心生留恋,到时她就舍不得走了。便猛地一转身,力道之猛就算将腰挣断,仿佛,她也在所不惜般。 “你等等。”见女子径直朝外奔走,上官浅落毅然出声道。其实早在刚刚,萧倾雅叮嘱白狈时,上官浅落就打算好了,他要与她一起走,若是那人愿意与他抢,那他就拼死一搏好了,他什么都没有,也不知自己家住何处,有没有显赫的家世,就知道自己这条命还值些钱。 听她早前的描述,她好像是个带兵的将领,他虽是没本事随她带兵行军,为国捐躯战死沙场,却可以做她的后援,缝缝补补,让她在统兵之时,衣食无忧,而现在他则是可以助她平安走出这林中寨的唯一一人。 “我跟你一起走!” “你愿意跟我一起走?”萧倾雅显然是激动万分,她握着刀鞘的手不由地紧了又紧。心中则是砰砰地狂跳不已,就差禁不住地原地蹦啊跳啊的欢呼万岁了。“那,那我等你,你收拾收拾。”虽是害怕上官浅落会后悔而临时换了主意,不过萧倾雅还是十分体贴入微道。 “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上官浅落本就是柳天娇从外面拾回来的,所以这林中寨里几乎也没有他的几样家当。他收拾得也快。最主要的就是把自己带好,就一切全部准备妥当了。只是。上官浅落弯下腰。 “狈狈,现在有两条路给你,一:留下。二:跟我们走。”在这林中寨,上官浅落唯一舍不得的也只有白狈。虽然柳天娇对他有救命之恩,不过,在他看来,那救命之恩多少也算报过了,在林中寨的日子里,他一共替柳天娇缝缝补补了大小百来件的衣服,而寨子里的喽啰兵的衣服更是数不胜数。他甚至都想不到,就这样的寨子,他们是靠什么来维持的,衣服破了不缝补不说,洗的时候,那也根本称不上是洗,就是往水里一丢,然后隔段时间打捞上来就算是洗好了。 说起这林中寨,上官浅落真是不知道该说这寨子里的人什么好。他与他们虽是相处的还算亲切,却在某一点上好似格格不入。所以他也就对柳天娇养的那群野狼亲。 短暂的瞬间,白狈做出了人生中颇为重要的决定,扑的一下,直蹿进上官浅落的怀中,它决定了,它要随着对它钟爱的男女一起走。 “好了,我们走吧。”上官浅落好似对白狈的选择很是满意,脸上的喜悦怎么掩都掩不掉。 “嗯。”萧倾雅重重的点了点头,迈步便往出走,直向那寨门口挺进。 闻一柳他音。“你往寨门的方向去干吗?”好在上官浅落手快,看到女子迈进的方向,及时问了一声。 “不是出去么?”萧倾雅不由地疑惑道,据徐玉萱手下的士兵的探报,这林中寨易守难攻以天险著称,三面环山且只有一个门。 “走这边,更安全。”上官浅落顺理成章的一挽女子的小手,拽着她朝反方向而去。 VIP77:徐玉萱与岳云,柳天娇的三角关系 “就是你跟姑奶奶这叫的阵啊?!”柳天娇虽是想给岳云留下一副好印象,可是转念一想,她在男人眼中,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名山贼,女大王,难道还能奢望着寨门前的男人能把她一国公主一样宠爱不行。睍莼璩伤所以,她也就省去了装模作样,干脆原装出场。 除了萧倾雅,岳云是第二次遇见这样没半点女子模样的女人。这到是一下子就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女大王?!有趣,真是有趣呢。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岳云这一问,倒把出寨应战的柳天娇给问傻了眼。 “当家的,人家问您的名讳呢,您到是快答啊。”一见这种情况,柳天娇身畔的小喽啰都替柳天娇着急。平日里,他们这当家的,可是没少左一句岳云,右一声岳护卫的念叨男人的好,如今怎么一见面,当家的就好像成了个哑巴。竟是连句完整话都不会说了。且人家不过就是问他们当家的名讳,这也不难答啊,他们的当家的怎么就答不上来呢。 只是小喽啰们,哪知道,柳天娇这是激动的,一时呆愣的忘记作答了。 “要,要你管啊!敢来我寨门前叫阵,我凭什么告诉你,我的名讳啊!”情急之下,柳天娇竟是说出了违心之话。 “当家的。”一旁小喽啰听的一个个脸都绿了。当家的莫不是被刚刚的白狈给吓坏了,还是给摔着了,可是,不对啊,刚刚那一下充其量不过就是撞下屁股,闪了腰,该是碍不着脑袋的事啊。只是说若没撞到脑袋,怎么他们当家的现在见天的竟说胡话呢。 见柳天娇不说,喽啰们可是急了,有人大吼一声:“我们当家的姓柳,名天娇,识相的就赶紧……” 啪的一记猛捶,打的那喽啰兵顿时朝前一个趔趄,猛地闭上了嘴巴。 “用得着你说,多事!”柳天娇美目一立,狠厉道。 “当家的……”这‘多事’的喽啰兵心中顿时委屈不已,他说的都是当家的心里话啊,怎么还挨打呢。 “原来是柳大寨主,久仰久仰。”岳云拱手一抱腕道。 “少跟姑奶奶我讨近乎,说,你叫什么名字,还不赶紧报上名来!”柳天娇故意佯装不知道。 “在下姓……” 岳云话还未说完呢,就见柳天娇身畔的小喽啰又多事的开了口:“当家的,您不是知道人家岳护卫的名讳吗?怎么还问啊!” 啪啪两记重捶,小喽啰差点重伤倒地,不治身亡。 “要你多嘴了吗?!”柳天娇暴怒的咆哮道。 岳云闻声不由地一挑眉,这女子好似私下探访过他啊,不然怎会知道他的名讳,他们好似不曾见过面啊!好奇的岳云不由地再次询问道:“敢问姑娘,你我可曾见过,不然你是如何得知在下的名讳的?” 柳天娇本以为这两军阵前,岳云该是听见她与喽啰之间的对话的,却不曾想,岳云的耳朵竟是如此尖利,竟是将他们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且,且他居然还敢来问。不过,柳天娇倒是也不好好的过过脑子想想,暗中探访岳云的是她,岳云哪知柳天娇的心意,听见人家直道自己的名讳,自是要问个明白喽。 “要……”柳天娇又想说要你管。 而一旁那身负重伤却不甘就此阵亡的喽啰兵强打起精神,从地上爬了起来,扯着脖子喊道:“见过,在南阳……” 砰砰砰砰--高喊的喽啰兵再招了数记狠捶,直被柳天娇捶到不直倒地说不出话来为止。 柳天娇边对多嘴的喽啰兵施以残酷的暴虐之行,边嘴中连声呵斥道:“叫你多嘴,叫你多嘴!” 柳天娇的这一番作为可把岳云给笑毁了,这女人有趣,确实有趣,岳云更加加深他心中对柳天娇的第一印象。 “岳云。”徐玉萱不由地清咳一声,这是两军阵前,这岳云何时这么不分场合了,再者说了,那女子有什么可笑之处,她怎么没看出来。 “玉萱,你不觉得那位柳姑娘很有趣吗?!”岳云抬手遥指向柳天娇,想听听徐玉萱的意思。 “有趣么?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徐玉萱顺着岳云手指的方向望去,再次将柳天娇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个遍。她还是保留原有的意见。只不过却发现了岳云与柳天娇身上的一个共同点。这二人好像皆是那种只要觉得有趣,便不分时间地点与场合。17903687 “喂,她是谁?”柳天娇抬手一指,其实徐玉萱围困她林中寨数天有余,她怎可能不认识徐玉萱,自是故意装出来的罢了。 岳云强忍住笑意,这才抬首而道:“我岳云的一挚友。” “岳云。”徐玉萱再次搞不懂了,出来叫阵前,他们不是说好了,由她来扮演岳云的家中之妻的吗?怎么待到两军阵前,这岳云倒是改了主意。 “哼,我猜也是。就这女人,长得模样倒不错,冷得似块冰能把人冻死,谁娶谁倒霉。”柳天娇立刻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来。 “你……”徐玉萱被柳天娇的话气了个半死,霍地拔刀而出:“你再说一个试试!”徐玉萱自认她平日是有些清冷了一些。可是比不上萧倾雅那般的活力十足,难道还比不过这林中的一小小山贼女吗?! “玉萱,你怎么真动气了?”岳云好似十分不解地一挑眉:“你打不过她的,且你就没听出她在拿话激你吗?” 这山贼女,手中一柄单刀看似身体单薄,可是岳云却看得出,她刀上的功夫绝对不弱,而徐玉萱则是擅长远战,善于骑射,当初,萧晴袭营时,萧倾雅一人单对徐玉萱,徐玉萱都打不过。 这山贼女与萧倾雅也不知谁的刀功更高一筹,岳云哪敢让徐玉萱轻易涉险。 “你还会担心我?!”徐玉萱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1d7z9。 “为什么不会担心你?”岳云不由地微微一扬唇角,这女人竟把他岳云看成什么人了,早前她可是对他有知遇之恩的,哪怕那时他就算是被那林奇给利用了,可是也不关她的事啊,她该是全然不知情的。且,当初他觉得,他爱她,为她付出再多,那也是他心甘情愿的。所以错的不是徐玉萱,再者说了,现在他们又不是敌我双方,而是同仇敌忾的同道人。他关心她的安危不是实属正常之事吗?! 是娇叫充阵。“我以为?!”徐玉萱只觉得嗓中一哽,不禁哀哀地低唤了一声岳云的名讳。眸光闪烁隐隐的像含了丝泪痕在里面。 一见身畔的女子这般的模样,这下岳云可再也坐不住了,位于马上的他,就好似屁股下被人铆了几根钢钉,是怎么坐都觉得咯得慌。 岳云天生也不会哄女人开心,只得沉着脸,尴尬的冷哼道:“我不是说了吗?!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嘛。” “可是……”这一下,徐玉萱在眼眶中翻滚的泪水,不禁簌簌而下。 “你……哎……”岳云只得学着薛强早前安慰王莹时做的那般,抬起一双大手,轻轻地想往徐玉萱的身上一搭,再拍一拍,就当哄徐玉萱了,可是薛强个子矮啊,王莹个子高,当时薛强拽的是王莹的袖口,这下到他了,他哪里知道,他抬起的这双大手该往哪摆。 愁眉不展的岳云思索了半晌,最终决定将手落在女子的发间,还轻轻地揉了揉。 这一下,徐玉萱破涕为笑了,可是柳天娇的怒火却是腾是一下一冒三尺高。而徐玉萱更是借着岳云手臂的轻抚动作,她轻轻地仰起头,好似示威般地恶狠狠地冷扫了柳天娇一眼,那眼神的意思颇有挑衅的意味。 “他们……”柳天娇气急败坏的平地直跺脚,什么挚友,她才不信,挚友会这么亲密无间吗?!那男人竟是将手放到那女子的发间,还关切的揉了几把,分明就是一对偶有私情的歼夫淫妇。 尤其是那个女人,竟然可耻的胆敢勾搭她柳天娇看上的男人,且还敢得了便宜的挑衅于她,这分明就是不把她柳天娇,柳大寨主放在眼里。柳天娇的眼里可是容不了这粒沙子,当下柳天娇就火了。 柳天娇不禁厉声高喝道:“姓岳的,你究竟还想不想要你那潜入我寨中的美娇娘了?怎么身边还有一个?!” 经柳天娇这么一喝,岳云才恍然大悟,原来徐玉萱早前的那一幕幕悲凉,根本就是在演戏,演给这柳天娇看的。 原来,岳云不禁暗暗一声苦笑。到头来,也许会将过往之事当真的只有他一人罢了。没想到徐玉萱做事竟是如此的干脆利落,就连感情也从不拖泥带水。只是岳云哪知,徐玉萱心中的悔意,只是徐玉萱掩饰的好,且她是那种就算后悔也不会承认的女子。所以,除了萧倾雅,这世间怕是再没有第二个人可以了解她那么多了。 正如萧倾雅说的那般,也许南阳与萧晴不征战,她们真的会是最好的姐妹。可是,可能吗?!有林奇在,南阳与萧晴的战争真的可以停歇吗?! VIP78:有关过往的梦魇 光是看见徐玉萱投来的挑衅目光,柳天娇就气得压根痒痒,这个女人简直就一只风骚的狐狸精,天生一副娇柔做派的模样,就是用来勾引男人使的。睍莼璩伤 “喂,姓岳的,你口口声声的叫嚷着要我交还你心仪的女子,那她算个什么东西?”柳天娇被徐玉萱气了个半死,说出的话自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好听。 “莫不是姑娘的记性不好,在下刚刚不是才与姑娘说过吗?!萱儿姑娘是在下的一位挚友。” 喝,这一声萱儿姑娘唤的,徐玉萱脸上的笑容一僵,而柳天娇呢,则是浑身禁不住地猛打了个冷颤。 柳天娇的心头那叫一个气啊,就差快呕出半两的鲜血来了。她不禁在心中暗道:叫的都那般的亲密了,还敢说是挚友,还萱儿姑娘,我呸!那你回头唤我柳天娇,岂不是娇儿姑娘了。好你个岳云,我怎么一开始没看出你是这么个花心之人呢,亏我还对你一往情深,这番真情倒是全当喂狗了。 不过气恼的同时,柳天娇转念又一想,不对啊!这岳云的性子是刚正不阿的才对啊!他怎会突然变得如此的花心了呢。不对,不对,一定是那只风骚的狐狸精给他下了什么套了才对。致使他落进了一个巨大的陷阱之中,才会变得这般的好似一个滥情之人。对,一定是这样没错,哼,这只可恶的狐狸精,她柳天娇非得寻个机会,当着岳云的面戳穿她的阴谋不可。 “只是挚友吗?我看确是不然,不会是这狐狸精给岳护卫你下了什么*药了吧?!怎么把你迷的五迷三道的。”这可恶的女人竟敢挑唆她柳天娇,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她柳天娇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她非但牙尖嘴利,且是骁勇善战。 “狐狸精,你说谁啊?”徐玉萱眨巴着杏核眼,无辜地问道。 “狐狸精说你呢。”柳天娇没过大脑的顺嘴那么一接,待到话出口后,才反应过劲来,这可恶的女人竟是套话骂她呢。 “哦,原来如此啊。”徐玉萱又是得意的一笑。 “你,你敢出阵吗?就你跟我,我砍不死你这只骚狐狸!”柳天娇禁不住醋意大发,见到徐玉萱恨不得就跟见到抢了她男人的女人般,恨得咬牙切齿。 “云,她要杀我。”徐玉萱贪生怕死的往岳云身后一缩,把男人猛地推了出去。 “没事,萱儿有我在,你不用怕!”岳云将手中宝剑一横,摆开架势,好似若是要杀徐玉萱必须要踏着他的尸体过去才行的样子。17903752 “这个岳云行啊,平日里没看出来,现在倒是挺有模有样的啊。”萧倾雅紧拽着上官浅落居高临下的定定望着下面的人马,他们现在是在那林中寨的后山的一个高坡上,这里虽称不上隐秘,不过却是很不容易让人发现的一处。 而萧倾雅更是万万没有想到,上官浅落所说的走后门,竟然是一个一人来宽的野狼在后山掏出来的地洞。钻过地洞,在爬几个小小的陡坡,就可以来到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了。 只是:“这一会儿要怎么下去?”望着那稍有些陡峭的土坡,萧倾雅不由的心生了畏惧,就是那次她毅然决然的跳崖寻死计划,才引出接二连三的事情,更使得身畔的男人险些送命不说,还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这对于萧倾雅来说,无疑是一幕挥之不去的梦靥。以至于她见到稍有些陡峭的高台都会心生出深深的畏惧来。 “看那边。”上官浅落抬手一指。 萧倾雅顺着男人的手指方向一看,这才发现,原来那个地方竟有一条野狼开辟出的蜿蜒小径。而那条小径迂回婉转,将陡峭的山路巧妙的化解于无形之中。 “这群狼可真厉害呢。”萧倾雅不由地赞许道。 “那是。”提到狼群,上官浅落的脸上多的是一丝的欣喜。“他们还是我的救命恩公呢。听寨子里的人说,若是没有它们,也不会捡到我,怕是我就死在那林子里了。”上官浅落边说边以手轻抚着白狈雪绒绒的额头。 白狈乖巧地趴伏在男人的怀中,满心欢喜地享受着这得来的殊荣。 “谢谢你哦,狈狈,谢谢你的同伴!”萧倾雅也伸出手去,轻轻地抚着白狈柔顺的毛发。上官浅落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救的是我,你为何要道谢?” 萧倾雅不满地一嘟唇角:“因为你是我的夫家啊。它救了你,就等于救了我,难道我不该道谢么?!”厚着脸皮硬是将他们紧拴在一起道。 “是么?!”这一次,上官浅落竟是没有驳斥,这一点到是令萧倾雅颇为好奇的一歪头。 “好了,我们下去吧。”许是被女子的视线盯得不好意思了,上官浅落连忙岔开话题道。 “不下去呢,现在这看看,反正我看着仗一时半会也打不起来。”虽说下面两班人马的交谈,萧倾雅并未听得太清。就是稀稀拉拉的听了那么几耳朵而已。也许别的她没听出来,不过她倒是听出那柳天娇并没有要与岳云一较高下的意思。这隐隐之中好似掺杂点什么因素,只是她离得远,并未将那因素听得太清。所以只得暂且静观其变了。毕竟他们现在居高临下占了个地利。若是冒冒然的下去,不巧又赶上两军乱战怎么办?! 她会功夫倒是不在乎这个,怎么也能杀出一条血路,且毫发无损,可是身畔的男人就不一样了,他失去了记忆,武功全失,若是身处乱战的两军之中,必然会被牵连。毕竟刀剑无眼啊。 所以念着上官浅落的安危,萧倾雅决定继续留守高坡,暂不下去冒险,静观其变。 “那好,听你的。”上官浅落将白狈放在脚畔,要它不要总窝在自己的怀中,也下地走走,舒活一下筋骨,然后他寻了个离身畔小女人最近的位置,缓缓地席地而坐。心头泼开的竟是一幕久违了的感受,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们好像也曾像这样的席地而坐过,那时,他也是这样偷偷地望过她。而她却浑然不知。 望着望着,上官浅落沐浴着那清亮且温暖的阳光,竟恍恍惚惚地睡着了。1d7ac。 “上官,你给我起来,起来!”身畔传来的是女娃不满的喧嚣。 “怎么了嘛?”美丽的好似瓷娃娃的男孩子,嘟着纷嫩的嘴角,比女娃还要不满道。 “谁准你睡的?”女娃插着腰,瞪大了凤眸,盯着瓷娃娃发威道。 “阳光这么暖,睡一会儿也没什么不好啊!”男孩身上绝好的锦缎料子的长袍,自温暖柔和的阳光下,耀出一片瑰丽的色彩。 “是哦。”女娃抬起手,遮着弯弯的柳眉,扬起头,眯着眼睛打量着那散发着暖融融光芒的太阳。 “所以,倾雅你也来躺一下嘛。”男孩一抬手,拽住女孩的胳膊,扯着她陪他一起享受这暖意盎然的午后阳光。“怎么样?舒服吧?!是不是想睡了?!” 听了男孩的话,女孩使劲地点点头,她的凤眸缓慢并拢。气息也渐渐平和,渐渐的她竟是酣然入梦。 碧草摇曳出绝美的幽光,男孩侧头而望,身侧女孩酣甜的睡容真是美极了。此时此刻,他定定地望着她精致的容颜,暗暗地在心头发誓:“我上官浅落定要娶萧倾雅为妻,一生一世守护她。哪怕要我舍弃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男孩咧着嘴甜甜的笑了。 浩瀚的绿色原野转瞬即逝,映入眼帘的虽同样是碧绿之色,可却是足以夺人性命的泛着碧波的池水。 “救命,救命!”男孩浸在水中载浮载沉,他声嘶力竭地使劲地呼喊着救命,可是那岸边站着的一抹倩影却夺命般的奔逃而去。那一刻,他仿佛察觉到死亡的临近,而停止了挥舞,静静地闭上双眼,缓缓地任池水无情的将他吞噬。是柳投副目。 “上官坚持住,我不许你死,听见没有!”就在男孩放弃的时候,听见了岸上女孩焦急的呼喊声,紧接着,水花飞溅,不会水的她一头扎进了池水里,不顾一切地拼命拽住他的胳膊,使劲地将他托上了岸。 而她却再也没了力气,轻轻地冲他一笑,紧闭双眼,缓缓地沉入池水中。 “来人啊,救人啊!”男孩发疯般的哭嚎着,可是任他使劲地喊,却是喊不出一点的声音来。 万分惊恐的他倏然睁大双眼,眼前的景致竟又一次变了模样。那吞噬女孩的池水不在了,可是替换池水的是更致命的东西,熊熊燃烧的火焰。它挥舞着它鲜红的翅膀,铺天盖地的袭来。张牙舞爪的仿佛想将它看见的一切全部撕毁般。 而那熊熊大火燃着了女孩娇柔的身躯,就像给她插上了一双火焰的翅膀,带着她噗啦啦的飞向那湛蓝的天际。 “不要,倾雅,不要丢下我!”他声嘶力竭的叫喊,可是却无济于事,女孩就那样挥舞着一双火焰的翅膀仿佛要冲破天际般,对他的呼喊置若罔闻。 “不要……倾雅,不要丢下我!”睡梦中的上官浅落突然难过的叫嚷出声。 VIP79:萧倾雅踩空了 “浅落醒醒,你做噩梦了!醒醒啊,浅落。睍莼璩伤”听见上官浅落的梦呓,萧倾雅抬起手臂使劲地推了推他盘起叠在头下当枕头的胳膊。 “啊?!”被萧倾雅推的一歪,上官浅落这才自浑浑噩噩的梦魇之中醒来,他不由地瞠大双眼,梦魇之中的女娃,竟是与眼前的女子是说不出的相似,就好比是个缩小版的萧倾雅,且她们还都有个相同的名字都叫倾雅。上官浅落忽的开始有些怀疑,他之所以会做这样的一个无法用言语来解释的光怪陆离的梦,全是拜女子早前跟他所说的那一幕幕令人动容的话语所致。所以他浅浅一笑,在心中却不曾将这样的梦真当做一回事。 “浅落,你做什么梦了?”见男人自噩梦中惊醒,现在却浅浅的笑了,好似并不是有事的样子,萧倾雅也自是放了些心,只是她却十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梦境,竟会让他喊出她的名字,而且还喊出不要丢下他不管这样的话来呢?!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一场噩梦罢了。”上官浅落紧闭嘴巴,只一口咬定是场噩梦,别的怎么也不肯提。 “可是,你喊了我的名字。”萧倾雅虽是怕这样问会被男人一语砸回儿,可她还是管不住的开口道。17904112 “是么?”上官浅落淡淡地哼了一声。 萧倾雅则也是略带不满地一嘟朱红的唇瓣。心知男人准是不想再提了。可是那梦也许对他寻找遗失的记忆至关重要呢,萧倾雅则是不想错过这一难得的机会,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她都愿意放手一搏:“是。”她重重的点头,不肯给男人再逃避的机会。 沉默漫盖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在萧倾雅以为上官浅落终不会再开口时,男子低迷之声忽的想起:“那个梦很光怪陆离,我也说不好具体是个什么样子。可以说很不好形容吧,梦里有巍峨耸立的宫殿,有连天的碧绿草地,有油绿却随时可以吞噬人生命的池水,还有直耀天际的森红火光。”上官浅落努力的回忆着,最后他不禁沉声道:“还有一个模样酷似你的小女孩。她的名字也叫倾雅。” 察觉到女子的眸光霍的放大,豁的突显出道道的锐利之光,上官浅落不禁连忙画蛇添足道:“你别误会,我说了那梦光怪陆离,那女孩多半是我看多了你,而凭空捏造出来的,也许,她并不是你!” “哼。”萧倾雅冷冷地一哼,不爽地一翻白眼圈,唇角却是扬起一道比阳光还要灿烂夺目的笑靥,她得意道:“那就是我。” “你胡说。”上官浅落腾的一下红了俊颜,且是低低地驳斥女子道:“吞噬人生命的池水,和冲天的火光那都是你给我讲过的,那你没讲过的宫殿和连天的碧绿草地怎么解释?”这女子竟还想搅乱他的记忆。那后两条是她说过的,可是前面那一条她可没说过,她又怎么解释。 当然连天的碧草,她可以凭空捏造一个场景出来,可是那巍峨耸立的殿宇,任凭她挖空心思,也捏造不出。 “不过就是碧草和殿宇么?御花园里这样的景致多到随处可见。小的时候,我总拽着你往那跑,那时,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娃呢。待你特别的好,因为你长得漂亮,所以我才会认错,更是总爱粘着你。”回忆起过往,萧倾雅不由地难过不已。 因为她的一时疏忽,竟致使他们白白的错过了那么多个年头,而今适逢乱世,她竟因一念之差,想与敌方大将同归于尽,顾才导致他更是因此而遗失了所有的记忆,这全都怪她,是她的过错! 若是她能在一开始初回到萧晴军营就认出他,也许事情根本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一幕的局势。所有这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他!更是她亲手磨灭了这么些年来,他苦心一人维持的他们的爱情。 不过还好,悔并不算晚。她愿意凭一人之力,力挽狂澜,将他们失去的爱再重新拾起来,拼凑完整再还给他。只是这恐怕需要一个极为漫长的时间。 “御花园?!”上官浅落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当你是公主?还御花园!”他根本就不信女子口中的夸夸其谈,他以为那全是她为了哄他又凭空捏造出来的。只不过,这一次,她捏造的好似有点太不找边际了。 “没错,我就是公主!萧晴国公主萧倾雅!”就凭这萧氏的国姓,就足以证明她并未说谎。毕竟除了皇室之人,又有哪家的百姓敢起国姓的?!就算名字里带有同音的萧字怕都会被治个大不敬之罪。更别提敢姓国姓了。 “你真是萧晴国的公主?!”其实光凭姓氏,上官浅落便知萧倾雅没有说谎,只是他并不愿承认这一事实罢了。若当真如萧倾雅口中所说的那样,那他不就是那不自量力,企图已一副卑微的身份拐走公主的无耻奢望之徒。可是,等等,因为失忆,所以他到现在还想不起自己的家世背景,也许他家真的就跟公主是门当户对也说不定呢。 “你是公主,那我呢?我家又是做什么的?”聪明的上官浅落连忙借着这个机会打探道。 “你是我萧晴镇国公的独子。”镇国公这个名号,光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响当当,且是非同小可。“那,萧晴的君王可是应下了你我的这门婚事?!”上官浅落不禁目露欣喜之光的继续打探道。 “父王应了,那日,你在我父王面前亲口允诺,说拿下南阳仅剩的两座城池,便会迎娶我过门。只是后来……”后来的事情,萧倾雅在寨子里时,大致都与上官浅落讲过了。 “原来如此。”上官浅落在脑中巧妙的将萧倾雅讲过的一幕幕串联在一起,然后借此来揣摩她的话究竟可不可信。思虑了不多时,上官浅落做下决定,女子的话完全可信,且是可信度极高。当然是在他做的那个梦的前提下,不然上官浅落又怎肯轻易的就信服了萧倾雅的话。 “我的父亲是镇国公,我的母亲和父亲他们都可曾安好,听闻我坠崖,险些葬身火海时,他们可曾难过得落泪?”上官浅落是一名孝子,提及家人,他便想起自己曾是九死一生,顾才连忙追问,生怕得知自己险些葬身火海的消息时,父母会悲痛欲绝。1d7g0。 “这些我并不知情。”萧倾雅不想瞒上官浅落,顾才实话实说道。 “为何?”这一声,让本是相信了萧倾雅所言的上官浅落突的有萌生了猜忌。 “因为在我年纪尚轻之时,国公一家就举家迁离了萧晴,自此隐居山林永不复出。”萧倾雅据实以道。 “原来如此。”上官浅落再次在心中做出了评判。确实有这种可能,只是举家迁离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上官浅落本就是将才出身,顾才善于推敲事态,于是他又继续追问道:“那缘由呢?” 萧倾雅被问得微微一顿,说与不说间,她两难的做着抉择。说吧,这毕竟是萧晴国的一桩丑事,说出来她父王的颜面何存,怕是就丢尽了,毕竟她不知,失去记忆的上官浅落会不会将此事与旁人说。可若是不说呢。待到上官浅落他日恢复了记忆,想起她这一幕遮掩来,两人的感情怕是会出现些许的隔阂。狠狠的一咬牙,萧倾雅决定,说了:“是我父王她受了佞臣的挑唆。且有正赶上我跳入池水中救你,救起了你,自己反倒险些送了命,那歼佞之人就捏住了这点,给国公造谣,诬陷了你家。” 腾的一下,上官浅落不禁撑地而起,愤愤不平地大呼着心头的不快:“竟有此等事情,那诬陷之人是何人?”此刻是上官浅落颇有种恨不得要与那人搏命一般的感觉。 “我也不知此人究竟是何人,父王不肯透露半字。怕是此事牵连甚广吧。”萧倾雅大胆地猜测道。 “哦。”上官浅落忽的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抬起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土,又回归如初的镇定自若。 “会生气么?”萧倾雅侧着头,静静地打量着男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还好吧。这样的佞臣人人得而诛之,不足为奇啊!”上官浅落好像并未对此感到有什么怪异之处,佞臣嘛,残害忠良,见者必诛,没的商量。 “嗯,也对!”萧倾雅勾起一抹难看的笑靥,转头故意分散注意力一排解积压于心口处的郁结,只是这一看不要紧,她顿时乱做了一团。因为她本以为暂不会动手的两路人马,现在正由彼此双方的大将拼了个你死我活。落的了浑浅。 且本是武功高强岳云,竟是被武艺尚且不如她的柳天娇压着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儿事,她不过才错过了一眼,怎么竟会生出如此大的变故来,不行,她必须得下去搭救岳云才行。那柳天娇虽是武功不济,却也算是小有手段。这样下去,岳云怕是要输! 慌乱之余,她并未顾忌脚下,一时竟踩空了。啊的大叫了一声,萧倾雅顿时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飘飘摇摇地朝着陡坡的下沿坠去…… VIP80:恢复记忆 就在萧倾雅与上官浅落为梦境一时而展开探讨时,下面本是相安无事,暂时以和平共处的两路人马,忽的形式大变,不为别的,只因徐玉萱挑唆的好。睍莼璩伤要说这徐玉萱挑事的本事,就不得不让人拍案叫绝,连竖大拇指了。 任谁都看得出,那柳天娇对岳云有心,当然也不能说岳云是天生愚钝,只是一开始岳云真就没往那个方面想罢了。不过好在徐玉萱聪明,三言两语的那么一点拨,再巧利用岳云与她之前的那些微妙的情感,从中这么一掺搅,瞬间就把柳天娇给激得恨不得抽刀来活刮了她。 “云,她要杀我,人家怕!”徐玉萱装模作样的往岳云身后一藏,猛的一推就把岳云挡在了自己的前面。 “萱儿别怕,有我在,我看谁敢伤你!” 喝!岳云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腾的一下,柳天娇那火可就算上来了。柳天娇不禁在心中暗道:“岳云啊岳云,那狐狸精明显就是拿你做挡箭牌,你倒好,竟还真傻傻的替她挨刀啊!” 不过这样的话,柳天娇也就只敢在心头念叨念叨,她怎好意思当着众人的面真把这样羞臊的话说出不口来。她不禁盘算着,这要是她真说了,还不所有人都知道她对岳云的那份心意了。只是,她却不知,就算她不说,她对岳云的心意之事也因她刚刚与喽啰兵的那番一来二去的对话,弄成了人尽皆知之事。而徐玉萱则是因为恰恰看出了这点,才故意将岳云上赶着往出推的。 实则刚刚岳云与徐玉萱二人兜马侧身时,好似以眼神暗中传递了什么信息,至于传递了什么,想必除了他们,怕是再无人可知了。 “姓岳的,有本事来跟姑奶奶单打独斗吗?!少他娘的在女人面前逞威风!”柳天娇从未见过岳云用剑,只知道岳云在南阳军中时皆是用刀,怎么如今却是提了把剑上战场呢。真是怪事一桩!从旁人那打探来的消息,柳天娇一直认为岳云是个用剑的高手,哪里曾多想。且她如今又被岳云与徐玉萱联手气了个半死,自是对打探来的消息更是未加怀疑,何况人家叫阵都叫到她柳天娇的家门口来了,她想不应也得行啊! “怎么不敢?!”岳云好似正等着柳天娇这句呢。禁不住的大喝一声。“来!” 来就来,谁怕你!柳天娇自顾自地嘀咕一声,一按刀锋,再一拨刀鞘,仓朗朗一下就将腰间的宝刀给抽出来了。别看柳天娇的火爆脾气和萧倾雅几乎是不相伯仲,可是她的谋略可比萧倾雅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也不能因此而小看了柳天娇,她虽是谋略上不及萧倾雅,可是她却很会耍手段,善于用歪门邪道的损招,就好比,此刻,她将手暗暗地压向胸口处,好似她偷偷的在里面藏了些什么,只是柳天娇离着岳云等人距离过远,所以出了林中寨的喽啰们知道此事,谁也没有刻意的注意到柳天娇的这一细微的小动作。 早前萧倾雅就险些在此而吃了大亏,不过好在她跟侯六走的比较近,侯六曾经向她传授过这方面的知识,所以萧倾雅与柳天娇打的时候也是刻意防备着柳天娇的这一手,所以待到柳天娇遇见萧倾雅也就只有招架之力了。 可是岳云呢,却是不然,岳云的出身怎么也算是名门望族,绿林中人使的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他一来是对此不屑,二来则是他听都未曾听过,更别说是见识过了。所以,对此,他便是疏于了防备。 待到真交上手了。岳云又觉得柳天娇刀术套路挺不错,且他又看柳天娇是名女子,自是也没狠得下心去下狠手。这一来二去,远看着就像是柳天娇压着岳云打般,到也难怪站在陡坡上的萧倾雅会看错。 只是萧倾雅这一看错不要紧,她深怕柳天娇耍手段而生擒了岳云,顾才一时情急之下而一脚踩空。 在一官不大。就见萧倾雅如同一只随风飘摇的风筝般,哧呦呦地就超着陡坡下的碎石崖滑了去,令人心生畏惧的不是陡坡的高度,而是碎石崖间那些林立的怪石,有的锐利似刀锋,割在人身上免不了就是皮肉之苦。准会挂彩,当然若是运气不好,一下让耸起的怪石片割到了头,怕是当场丢了性命也是有的。 所以这一幕对上官浅落来说可谓是触目惊心。因这骇人的一幕,忽的触动了上官浅落的心弦,倏的梦中的一幕幕猛的在他的眼前兜转,巍峨耸立的殿宇,碧绿连天的芳草地,幽绿夺人性命的莲花池水,以及那直冲天际的火光,还有一方陡峭的断崖。 女子静静位立于那片耸立的断崖石上,展露出悲戚戚的一方笑靥,转身纵身一跳:“萧倾雅,我上官浅落不许你死!”那时为来得及出口的话语,此刻得到了补偿。紧随萧倾雅之后,上官浅落优雅的几个纵身,只跃到女子的前面,铺展开手臂。拦腰一抱,再是紧紧一拥,将如同断线风筝般飘摇的小女人一下子拥紧于怀中。 他想起来了,都想起来了,他是萧晴国镇国公的独子,是萧晴国的领军副帅,是萧晴国公主,他怀中小女人未嫁的驸马,更是她生命的全部支柱。一场大火虽是暂时抹去了他对她的记忆,可是却磨灭不了他对她的记挂与关怀。17904278 “浅落,你……”萧倾雅满脸惊愕地趴伏在男子的怀中,脸上是愕然后的欣喜,再然后她不禁隐隐泪洒。“你的记忆?”萧倾雅的泪水如同断线的珠子般止也止不住。1d7ig。 “恢复了,我都想起来了。关于你的,关于我的,关于我们的!”上官浅落紧拥着怀中啜泣的女子,轻声道。 “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忘了我!怎么可以那么轻易的忘了我!”萧倾雅轻轻地抡起手臂,埋怨地锤砸着男人宽大的肩头:“你知不知道,得知你没有葬身火海时,我究竟有多高兴,可是当我见到你时,你却根本认不出我,你……”控诉的话语一顿:“谁允许你忘记我的。你可曾问过我了?!我点头了吗?我批准了吗?你就敢忘记我!你怎么可以……” “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不该没有请示过你,没有经过你的允许就轻易的忘记你!”对于女子的胡搅蛮缠,上官浅落只得苦笑着应道。其实他也不想忘记她啊! 只是当时滚烫的木柱砸下来时,正好不偏不倚的击中了他的脑袋,他拼尽全力在浑浑噩噩之中从那被烧成火海的木屋下层爬了出来,再然后就人事不知了。待到再睁眼,已是什么都记不清了。那一刻,他真的以为他就会这样葬身火海。幸好,幸好那木屋为防范蛇虫鼠蚁而建成了林中固有的模样,而他的父母为了防范林中大火,更是教过他如何在这样木屋里求生。所以,他才有幸的保住一条性命。 “我不许,不许……”萧倾雅又禁不住地发泄了片刻,这才轻轻地擦去了脸上的泪水,而上官浅落则也是抬着手,轻轻地为女子拭去脸上的泪痕。 “不好!”本是动情的一刻,萧倾雅却突然大喊了一声不好。 “怎么了?”上官浅落顿时一脸的不解。他不是恢复了记忆了吗?!怎么又不好了?! “岳云,岳云要吃亏!”萧倾雅指着下面恶战的一处,要上官浅落看。 这一回头不要紧,两人正好看见,柳天娇自怀中不知摸出了什么东西,啪的一抬手,猛的一扬。看样子自像是一团白色的迷雾般,岳云猛的一闭眼,那迷雾泼开的香气竟是迎面而来。 “闭气,不能吸。”萧倾雅站在土坡的一偶,扯着脖子使劲对岳云喊道。 可是好像为迟已晚,岳云貌似吸食了不少进了肺腔,身子一个踉跄,步履蹒跚到站都站不住了。就在原地禁不住地直打晃。 “这个笨蛋,就这么着了那女人的道,真是笨得出奇。”本是缩在上官浅落怀中的,萧倾雅轻轻地一挣,作势就要再往下冲。 “干嘛去?”上官浅落使劲一拥,死死圈住要往出蹿的女子的小蛮腰,说什么都不肯放手,她是刚刚没摔着,所以还想同样危险的事情再来个二回儿不成!怎么不长记性的还往下跳呢。 所幸他们现在脚下所处的位置还算平坦,才能让他稳稳地站住脚跟,拥她个正着,若是放任她再往下跳,任凭他上官浅落武功再好,怕是也接不住她第二次了。所以这样危险的事情,他又怎肯让小女人再冒第二次的险。 “岳云他……”萧倾雅急得都快火燎眉毛了,她刚刚都把话说那么清楚了,怎么身畔的男人就是笨得听不懂呢。 “他怎么了?你这么关心他,该不会真如他喊得那样,我失忆的这段时间,你们两个真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愫吧?!”上官浅落好似吃味地念叨着。 “浅落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萧倾雅气急败坏道。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啊,这男人与岳云可是打小的玩伴,若是岳云出事了,他肯定比她急啊,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VIP81:商量着要不要坏岳云的好事 令萧倾雅觉得奇怪不已的自然就属是上官浅落的态度了,不管再怎么说,上官浅落与岳云这二人也是小时的玩伴,按理说,岳云有难,上官浅落定是不会坐视不管。睍莼璩晓可是如今岳云有难,身畔的男人明明恢复了记忆,却根本不打算插手此事,这就令萧倾雅十分想不懂了。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吧! 这次还真让萧倾雅给猜着了,只见上官浅落冷睨了下方脚步踉踉跄跄的岳云一眼。语气平平道:“他是故意的。” 对于岳云,上官浅落再了解不过了,岳云之所以不屑于江湖上那些下三滥的门路,原因则是因为他根本不怕那些杂七杂八的迷香啊,软筋散啊,岳云天生体质奇特,自幼开始就对这些歪门邪道的药物有抵御。对于旁人来说,要是中了那必然就是栽定了,可是岳云中了却跟没事人一样。一点作用也不起,可是如今看看他那一了歪斜的模样,就跟中了药没什么区别,这不是装的又能是什么?! “可是那是迷香啊。”萧倾雅虽然听上官浅落如此道,可是心中却还是急得火烧火燎般,那柳天娇扬的是迷香,她若不是上次早有防备,怕是也就着了柳天娇的道了,可是岳云那模样明显是中了迷香无异,为什么身畔的男人却硬要说他是故意的呢?! “岳云体质奇特于常人,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就那小小的迷香又怎能迷得住他。他现在这模样……”上官浅落觉得无趣般的一撇嘴:“是装出来的,他是故意的。” “什么?!”上官浅落这一番的解说,听的萧倾雅几乎是瞠目结舌:“百毒不侵?” “不然你以为我上官家为何会与岳家交好,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两个家族,为何偏偏会凑到一起。那是因为,在岳云小时生了一场大病,岳家求医无门,只得寻到我家,求我娘出手相救,结果……” “结果怎样?”抛下岳云不管,萧倾雅凝眸屏息的听着上官浅落绘声绘色的讲小时的故事,一来嘛,她可以借此打探到一些有关上官家的情况,二来嘛,自然就是她的好奇心作祟喽。 “结果,岳云的大病了好几天,我娘也束手无策,可是没过两日,也不知我娘给岳云喂了什么药,竟是误打误撞的碰对了。岳云的病好了,也因祸得福,落下了个百毒不侵的体质。” “那后来是怎么知道的?”萧倾雅刚刚问了一声,又怕上官浅落没听明白,继续补充道:“怎么知道他百毒不侵的?” “一包泻药啊!”上官浅落唇角一扬,露出一抹歼诈的坏笑。 “泻药?!”萧倾雅又不懂了,这百毒不侵跟泻药有什么关联呢?! “还不是他当时总纠缠着我不放,当我是他爹爹给他寻的小媳妇呢,结果,把我招烦了,我就在他的饭菜里撒了一包泻药。”上官浅落说起此事甚是无辜,好像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他的错,他就跟整件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就只是说说而已。 “一包。”萧倾雅顿觉得头痛的想掐额角:“那还不吃死人啊。”这男人心肠有这么恶毒吗?!她怎么不曾发觉他还有这么坏的时候?! 等等,突然间萧倾雅脑中忆起一幕来,那好像是她刚回萧晴军营不久,当时的她被复仇的怒火所驱使,掺搅在萧晴突袭的先遣军中,最后手刃徐玉萱失手,险些殒命于林奇的剑下,那个时候是他冲出来救的她,而那个时候,她更是清楚的看清了,上官浅落眼中的挑衅与讥讽,看来她身侧的这个男人不是不坏,而是因人而异,主要是看那人究竟有没有得罪他,且开罪他的罪过是大是小罢了。 萧就怪记态。“吃不死啊。多亏了我那一包泻药,岳家还有我娘才知道,岳云有了副百毒不侵的好体质呢。”上官浅落提及此事,说的好像此事全是他的功劳般,若不是他,怕是也无人会发现岳云百毒不侵似的。 “呵,呵……”萧倾雅只得干冷地发出单音节的字句,以表达此时此刻她那复杂到无法言表的心情。“那你的意思就是他是装的?可是好端端的,他干嘛装这个啊?!”关于这一点萧倾雅倒是真想不通了。 “或许他是为了潜入林中寨救你和我。”上官浅落露出了神神秘秘的一笑。 “切,你以为我会信,你肯定知道,快说快说!”光看男人脸上洋溢的那记浅笑,萧倾雅就知道,这理由多半不会是这个,不过,虽然说他这样说也没错的啦,不过,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那,就没点什么好处?”男人眨巴着莹亮的双眼,甚是无辜地盯着女子猛看。 “好,好处?什么好处?!”萧倾雅忽的心脏砰砰的猛跳,就连话也开始禁不住地结巴了起来,说都说不利落了。 “小别胜新婚,我们都分开了这么久了,且我刚刚又那么英勇的跳下,拦腰一拥救又救了你一命。”他故意加重这声又字语气。 “那,那又怎么样?!”萧倾雅的结巴不由的加重了些许。 “良辰美景,天为盖地为席,你就不想做点什么?且这地方久无人……” 轰的一声,平日里胆大妄为的小女人顿时如同一只羞臊的小猫咪。整张小脸都禁不住地憋成了酱紫色。“你胡说些什么呢?这万一来了人,要是被人看见……”萧倾雅的声音到后来越来越小,几近无声般。 “不会,我不是说了吗?这地方久无人过,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所以……” “哎呀,你别说了,快羞死人了!”小女人羞臊地挥舞着手臂,使劲地想从男人怀中挣脱出来。她得逃,必须得逃,这男人失忆一次,竟从无辜的小绵羊一瞬间变成了垂涎小绵羊的大恶狼了,这可要不得! 萧倾雅想跑,可是上官浅落哪里肯依,紧紧圈住女子的小蛮腰,就是让她挣脱不开,最后轻轻地一晗头,浅浅的一记轻吻落在她的朱红的唇角间,只轻啄了一下,便放开了她嫣红的唇瓣。 男子含笑道:“我说的是这个,莫非公主却想成了什么不该想的?” “你……”这一刻,萧倾雅才知道,自己竟让这个可恶的男人给捉弄了,抬起手化作粉拳,下下地挥下:“你坏,坏死了,上官浅落,你个坏蛋!”1d7uk。 女子不轻不重的拳头,砸的上官浅落浅笑不止,就是这样一个粗心大意,且天真得可爱的女子,他上官浅落怎舍得忘记。而在此回眸下望,上官浅落则是将浅笑换成了窃笑。他心中暗道,这次只怕岳云是也栽了。 “你笑什么呢?”抡了半天胳膊,却发现男人根本无事的萧倾雅也懒得再白费力气了。见上官浅落的笑容从一开始的浅笑换成窃笑,且是望着那下面‘吃亏’的岳云,她便不由的又好奇了。17905000 “倾雅,你说我们要不要现在下去坏了岳云的好事?!”上官浅落本着朋友不欺不客气的打算,与萧倾雅商议道。 “坏岳护卫的什么好事?”对于萧倾雅来说,她可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好事,她只看出岳云这么搞,多半是要被对方拿下了。都被对方拿下了,这里面还能有什么好事啊?! “你不知道,那柳天娇柳寨主可是十分赏识岳云的!”也许萧倾雅不知道,可是上官浅落可是全知晓,毕竟在林中寨少说也待了些时日了,光是听喽啰兵在下面整日里高谈阔论,上官浅落也听明白了。 “赏识岳云?”联系这个词,再看了看男人脸上的表情,萧倾雅好似终于明白了什么:“不会吧,可是那女大王,不是看上你了吗?怎么突然……” “看上的是我,你确定?!”上官浅落眉峰一挑,饶有兴趣的盯着小女人看。“你就没看出我跟岳云有什么相似之处吗?”上官浅落将小女人的身子扶稳,让她能稳稳地在这小小的土坡上站稳脚跟,然后这才一展双臂,给她做观赏。 “你们身形差不多!”萧倾雅倏地一拍脑门。莫不是,她突然想起件事来,忽的凤眸眯成了一道狭长的细缝:“从薛强他们那回来的路上,我在林中看见的无名和官浅落,说,那官浅落是不是岳云扮的?”萧倾雅这一刻才终于想明白还有这么一件事呢。 “呃……”上官浅落发出了不情愿的悲鸣。这都多久前是事情了,怎么这小女人还记得呢,且是才联想到一起去啊。这秋后算账的坏毛病真是不好啊! “说,是不是岳云扮的官浅落,说,是不是你的主意?!”揪住男人的马脚,萧倾雅猛的打压道。 “是是是。”关于这一点,上官浅落没的争辩,自是老老实实的承认:“那不是怕你认出来吗!”男人甚是无辜的一扯唇角。 “哼,我早该想到!怪不得,薛大哥都知道你是男的,结果就我被蒙在谷里那么久!”一想到这事,萧倾雅就气愤难平。 “倾雅,我们不聊这个了好吗?现在说说岳云,我们究竟要不要去搅他的局呢?!”上官浅落轻挑眉峰,示意小女人赶紧拿个主意。 VIP81:上官浅落VS柳天娇 只见柳天娇将白色的粉末朝天际一散,紧接着,众人就见他们的领军护卫的脚步竟开始原地打转的踉踉跄跄。睍莼璩晓 这一下徐玉萱可就急得在也站不住脚了,虽说她跟岳云一早就商量好了一些计划,可这一幕绝对不在计划的范畴之内。就在徐玉萱正打算冲出助岳云一臂之力时,就见那步履蹒跚的男子,一个踉跄,竟是咚的一头扎倒在地。 “小的,把他给本大王押回山上去。”柳天娇喜出望外的一声令下。 众喽啰兵呼啦一下团团围上,山下五除二的就给岳云捆得像粽子一样,大家一人搭了把手,也就是眨眼的功夫,竟是卷着人跑的比兔子还快。再一会儿就没入了林中寨的大门,没影儿了。 “你们……”徐玉萱气愤难休,猛地拔刀出鞘。 光看徐玉萱拔刀的架势,柳天娇肆意的笑了。“就凭你也想跟姑奶奶我打?耍耍嘴皮子还行,用刀你不是个!” “你……”徐玉萱气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玉萱,你也真是,跟一山野贼女惹什么闲气。”萧倾雅银铃般的笑声赫然入耳。 “倾雅,你……”本是气急败坏的徐玉萱这一下又慌了:“你平安回来了,我还以为你……我跟岳云商量着去搭救你,结果……”徐玉萱横刀一指,直指向柳天娇:“岳护卫被这贼女用下三滥的手段给绑走了。” 别看徐玉萱没见过迷香,也没中过迷香,可是光是看岳云中迷香的那般模样,她还是猜得出的。 “哼,打不过就搬救兵,这样的事情,岂不是比我的手段更下三滥。”柳天娇抱起手臂,横眉一立。她是打心眼里看不起徐玉萱,一来,徐玉萱跟她抢岳云,在她柳天娇的眼中,徐玉萱就是个不择不扣的狐狸精。二来,徐玉萱是南阳军队的带兵人,说白了,这就等于是助纣为虐。 若不是南阳王非得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谗言,他们南阳至于成现在这般的模样吗?损兵折将不说,更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可是那些地方的父母官要是为百姓多想想也行啊,有几人能做得像那安阳城的女都统也行啊,说到,安阳城的女都统,柳天娇对那位女子可谓是敬佩有加。那女都统无论做什么事都会刷先替他们安阳城的百姓着想,她娘亲嘴中也常年着那女都统的好,可惜,柳天娇却是与其无缘得见。要是他们南阳多几个像那位女都统的将官也行啊,她柳天娇也不至于带着上山的兄弟兴兵造反。更何况就连那女都统都反了,她柳天娇干嘛不反。 “你……”徐玉萱又一次被顶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她唤萧倾雅等人前来,绝不是为了帮她拿下这林中寨,实则是她见到那个模样似上官浅落的男子,又念着萧倾雅寻死觅活的模样,所以才好心相告的。 “喂,那个什么,叫倾雅的。”柳天娇不知道萧倾雅的姓,就听见徐玉萱念了一声倾雅,她就横手一指。 “我?”萧倾雅揣着浅笑,抬手指向自己。询问的视线则投向柳天娇。 “对,没错,就是你!”柳天娇也学着萧倾雅从容自若地笑道:“我们寨子里的郎缘可愿意跟你走啊?”柳天娇四下里搜寻了半晌,都没见到上官浅落的身影,这才故意挖苦萧倾雅道。 柳天娇心知,郎缘不会武功,若是真虽眼前的女子出来了,那必然会跟在女子的身后。被女子护着走。而今,女子身畔空无一人,不用问了,这准是郎缘没肯跟这女子走啊。想到这里,柳天娇的心里更是愈发的得意了。虽说柳天娇本性不坏,可是她就是看不惯徐玉萱,乃至与徐玉萱好的人,她都觉得一并的碍眼。说白了,她就是喜欢看徐玉萱气急败坏的样子。 “倾雅,上官公子他……”听闻柳天娇口中的话,徐玉萱小心翼翼地望向了萧倾雅。 可是萧倾雅呢,脸上竟是没有一丝的悲伤与失落。莫不是……这一下,徐玉萱可是猜不透了。徐玉萱不禁苦苦的一扯唇角,自从她得知林奇是个负心郎后,她便愈发的觉得自己真是愚蠢之极。脑子也更像是被蜘蛛网糊住了般的,怎么转也转不开,怎么想都觉得想不透。她怎么就瞎眼的爱上这么个薄情寡义之人,竟还为其倾覆了那么多,害了那么多人! “别说这个,我问你,柳大寨主,可敢跟我再过手啊?”对于柳天娇的挑衅,萧倾雅好像根本就不吃那一套般的询问出声。 “怎么不敢?!”柳天娇逞强道,其实在她的心里,她不愿与萧倾雅交手,因为萧倾雅的功夫绝对在她之上,且她手中的迷香对萧倾雅更是起不到半点的作用,萧倾雅几乎是时时刻刻都在小心的提防着她,根本就不给她下手的机会。 “既是柳寨主应了,那我们不妨在过上两招。”说着,萧倾雅便要去接徐玉萱手中的长刀。 “嗳,慢着!”就在这时,柳天娇却连忙喊停。 “怎么?柳寨主怕了,要认输!”萧倾雅不禁勾唇一笑。 “谁,谁要认输啊!”柳天娇气愤不平地叫嚷道,半晌扯出个不是借口的借口来:“跟你打,打腻了,还有那两个丫头也是。”看见王莹与青岚二人纷纷朝前踏了两步,柳天娇连忙把这两个女子也算了进去。王莹的本事,柳天娇也见识过了,一杆花枪让这女子舞的神乎其神。柳天娇根本不是这女子的对手,而青岚呢,跟着侯六学刀法,进得侯六真传,刀术上,青岚都快赶上萧倾雅了。柳天娇也不愿跟青岚打“你营中还有别的人没?晃来晃去就这几个熟面孔,打的我心烦,若是没有,我就回寨了。” “有倒是有,不过男子也行吗?”萧倾雅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歼笑。 “男人又何妨,男人就男人。姑奶奶怕他不行,叫他出来,我与他过上个一招半式的。”柳天娇巾帼不让须眉,喊打喊杀那是一点也不甘于人后。 “好。”萧倾雅朝着她刚刚走出来的方向巧递了一记眼色过去。 接到小女人递来的眼色,上官浅落一怔衣襟,不慌不忙地缓慢步出,唇角挂着淡淡的浅笑,拱手而道:“柳寨主久违了。” “你……”柳天娇竟差点没认出面前的男子来,这还是她林中寨,拾回来的郎缘吗?分明就像是两个人,郎缘性子有些怯懦,而这个男子,颇为大气,好一番的王者之风,若不是,他身边跟着一只全身同白的雪狼,柳天娇真的会以为这男子是与郎缘神似之人。 “在下上官浅落。”上官浅落自报家门道。 “郎缘。”柳天娇将自己给男人起得名字碾碎在口中,狠狠地念出,一双美目狠厉地扫向那男人脚畔讨巧卖萌的小白眼狼。“狈狈,你个叛徒。”虽说柳天娇恶狠狠的一声,可是对白狈好像并未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小家伙摇头晃脑地转了两圈,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没事般地坐回了男人的脚畔。就好像柳天娇那一声叛徒喊的不是它般。 “柳寨主,良禽择木而栖,白狈不过是选择了它认为最好的一方,你又何必如何生气呢。” “你……”柳天娇第一次发现,她拾回来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巧言善变,在她林中债时,这男人可是嘴巴比石头都死,整日里能过看她一眼就属不错,别说跟她说话了,几乎就是从不开口。 “好,算你厉害。那个什么,上官浅落,亮兵器吧。”柳天娇紧握手中的单刀,声势霍霍道。 “兵器?”上官浅落笑了。“跟柳寨主打,还需要兵器?”不是上官浅落看不起柳天娇,而是他不用兵器,再白让柳天娇一只手臂,柳天娇也打不过他。 “你……你竟敢看不起我。”柳天娇顿时怒瞪双目。 “不,若是真看不起柳寨主,那在下就会再让柳寨主一条胳膊了。”上官浅落实话实说道。只是实话,世人又有几人愿意听呢,柳天娇自是也不例外,她也不愿意听上官浅落口中的实话,这实话未免太伤她的自尊了。 “这是你自己找死!”说着柳天娇一扬手中单刀便径直冲了上去。 扬刀猛的就是一记力劈,而男人呢,虽是看见这一记狠厉的刀法,却是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轻轻地朝旁一错身,刀锋擦身而过,竟是未能伤及男人分毫。 “你……”这一下柳天娇可算是傻眼了,在她林中寨时,这男人可是半点的功夫都不会,正个一个软脚猫,而今,怎么一下子武功这么高,莫不是,丢了记忆,他竟是忘记了会武功之事,而今恢复了记忆,所以丢失的武功也全部找回来了。柳天娇不由地在心头大呼一声不好。 只是她偏偏又是不信这个邪,抽刀,再扬起,飞快落下,又是一记强有力的狠劈。这一次,上官浅落竟是竖在原地,连躲都没躲。 VIP83:看好各自的男人 柳天娇一见上官浅落对她扬起的刀避也不避,心中暗暗欣喜的同时,也禁不住是一番喟叹。睍莼璩晓想来这么一个俊美的男子,要是这么死了倒也可惜,这一‘怜香惜玉’柳天娇刀锋上的锐利顿时减弱了几分。 倏的一下,上官浅落猛地抓住女子持刀柄的细腕,轻轻的那么一用力。而嘴角却扬起一抹由浅似深的笑靥:“多谢柳寨主刀下留人。” 柳天娇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男人的手扯的一麻,再然后一下就没了知觉,知觉一没,手一松,刀竟是这样的离了手。 “倾雅。”上官浅落一声低呼,宛似是给身畔小女人的一声信号般。 萧倾雅倏的一跃身,嗖的一下,如同一只掠沿低飞的雨燕般,直接将柳天娇坠落出手的单刀一把接下,横刀一握,银光兜转,单刀锐锋直抵住了柳天娇白希的颈项:“别动,再动要了你的命!” 此时此刻柳天娇终于肯信,这面前的一对男女是天作之合了,看看人家这配合,真可谓是滴水不漏。一个夺刀,一个拾刀,举手投足间,动作连贯的就好似两人用的是同一副身体,两人实则是一个人般。 “把我萧晴的护卫交出来。”萧倾雅横刀厉喝道。 “你萧晴的护卫,哼!别开玩笑了,你个南阳的走狗,还敢大言不惭的提萧晴。萧晴这二字也是你叫的?!”萧倾雅一句话,引得柳天娇一番的喝骂。 上官浅落又借机偷打给小女人一记眼色,那眼神好似在说:“怎么样倾雅,我说的没错吧?” 而萧倾雅呢,则是根本不吃男人这套,狠狠地冷睇了男人一眼,就这么一条破情报,害得她丢了两记吻,她的整张小脸现在羞窘的就好比是那秋收时熟透了的苹果。这个可耻的男人,先是忘了她不说,竟还敢给她事后找便宜,好处都让他占尽了,还好刚刚是在那土坡之上,这要是在人前,那她萧倾雅还有脸见人吗?!怕是要挖个地洞,早早的躲起来,再也不出来了。 对于上官浅落讨便宜的做法,萧倾雅可是恨得牙根痒痒,自是懒得与男人做眼色上的交流。 女子这番可爱的举动,引得上官浅落垂头窃笑不已。 一时羞窘的小女人竟是忘了要如何去驳斥柳天娇,于是上官浅落便将早早与小女人商量好的台词,自顾自的说了出来:“少废话,现在我们要你交人。”若是过早的暴露身份,岂不是就没有更多的好戏看了,这是萧倾雅伫立土坡时做出的决定。上官浅落自是不敢违背,全然按照小女人的心意办事。 “要头一颗,要命一条,要还人……呵呵……”柳天娇冷冷一笑,断然冷哼道:“没有!” “你……”萧倾雅佯装出一副宛似快要被柳天娇气得横刀杀人的模样,扬起手中的单刀就差上去一刀给柳天娇放血了。最终光是抡刀就抡了半天的萧倾雅,好似妥协般的将刀长挽于手中,禁不住的低喝道:“浅落,放人!” 这一下,柳天娇顿时傻了眼。而徐玉萱却从那镇定自若的二人眼中,细心的瞧出了端倪,只是徐玉萱却不懂,眼前这淡然置之的一对男女为何就没想着去救岳云呢。不过,转念一想,徐玉萱好似又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竟是如此!因为这二人知道这柳天娇对岳云有意,必是不会害其性命,且再听听这柳天娇的话,出口竟是萧晴如何如何。对南阳根本没有报半点的拥护之心,原来,这柳天娇竟是倒戈于萧晴啊。怪不得会带兵造/反!想到这里,徐玉萱也就不难猜出,萧倾雅与上官浅落这二人那番言语的用意了。 这柳天娇本就中意岳云,再加之她又得知,这岳云实在萧晴的护卫,想来更是不肯轻易加害了。而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留岳云在林中寨,这其中的缘由想必也就不用再细说,除了里应外合,难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这主意多半又是上官浅落谋划出来的吧,这男人根本就是一用兵如神的天才,光看他带兵打城,徐玉萱就知道上官浅落必将成为林奇,林大将军的眼中钉,肉中刺。就好比勒在林奇颈项上的一根绳索,林奇必然会将其狠狠割断,否则他那见不得人的拙略必将破产。 上官浅落的大难不死,非但是萧晴之幸,还是南阳之福。因为有他在,林奇就休想继续做他那美不胜收的春秋大梦了。 看出萧倾雅与上官浅落精心的谋略的徐玉萱可谓是只字未提。只是冷眼旁观,静静地看待着事情的发展。 “哼!”柳天娇可没徐玉萱那等过人的头脑,她自是看不出眼前男女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眼前人大发善心的放了她,她却认为这是好事,对于柳天娇来说,眼前的这对男女简直就是愚蠢之极。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做就等同于放虎归山吗?!她柳天娇所占据的林中寨速来都是以天险而著称,守着这易守难攻的天险,柳天娇不知打跑了多少次南阳的围剿。不足百万兵力,都别想让她柳天娇放在眼里。只是别看柳天娇胆子虽大,却也怕一样,她带着她娘东躲西臧,光家就搬了无数次。 更是见天的就叮咛自己的老娘,千万别逢人就提她柳天娇是老妇人的女儿,免得她落草为寇,倒是会害了自己的娘亲。而老妇人呢,却对此根本不当一回事,女儿带兵反了南阳,她高兴,欣喜。哪里会反对,会不认女儿呢。百善孝为先,老妇人也知道女儿这是为了自己好。可是老妇人现居安阳城,安阳城现在又被萧晴的兵马所占据,自是不会对柳天娇造成半点的后顾之后。 “算你们还算有点品行,两个打一个。说出去也不怕被世人耻笑!” 萧倾雅听闻不禁悠悠窃笑,银铃般的笑声当场盈溢于四野:“柳寨主真会说笑。我夫家见柳寨主一妇道人家一人守着偌大的寨子不容易,兵器也没亮,赤手空拳,且地方也没挪啊。再者说了,我只不过拾柳寨主丢下的刀,又没和柳寨主过招,怎么能算是两个打一个,我们夫妻欺负你呢。” “你……”柳天娇狠狠一咬牙,气得吭不出般个字。这对男女分明就是一对牙尖嘴利的货,那句话还真说对了,叫什么来着,对,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对男女不进一家门倒真是屈才了。“我才不是什么妇道人家,我还没出阁呢!分明就是一个姑娘。”虽是辩不过萧倾雅,可是柳天娇还是咬咬嘴唇嘀咕道。况且她又没说错。 萧倾雅强忍住爆笑没出声。半晌后稳了稳情绪才道:“柳寨主,您倒是走不走啊?若是不走。”萧倾雅刚要再扬手中利刃。 “走!”柳天娇连忙喊出声。不过,柳天娇倏然回身,禁不住又巴望了上官浅落一眼。也不知她犹犹豫豫的再想些什么。 “怎么?柳寨主莫不是想给我夫君做个小?”萧倾雅嘴上虽是这样说,却伸手一扯,把上官浅落稳稳地藏匿于身后,做小,她还到真想看看,由她萧倾雅在,谁敢给上官浅落做小呢。 “倾雅姑娘,看好你的男人吧,别再弄丢了。”柳天娇才没那个心,她只是觉得上官这个姓氏好像很耳熟,一开始的从萧倾雅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时,柳天娇就这么觉得,依稀记得好像是从什么人的口中提及过。只是柳天娇的记性没那么好,竟是一时给忘了。好似还与南阳有些什么关系。且这模样仿佛也对得上。但是究竟是什么来着!算了,管他呢,柳天娇脑海中惦念着被自己擒获的岳云,自是懒得再去多想其他。只是淡淡地挖苦了萧倾雅一句,转身就走。 “我倒是想提醒柳寨主,看好您的寨子,看好我们的护卫,倘若我要人,你交不出,那咱们到时可要细算这笔账了。”望着柳天娇离去的背影,萧倾雅禁不住挑唆道。 “哼。”柳天娇冷哼一声,头都不屑于回。交人,她柳天娇绑回寨里的男人,她会再原封不动的送回去吗?!笑话!倘若是别人,也许还真有送还回去的可能,只是如今这人是岳云,她柳天娇岂会白白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 只是萧倾雅的话还未说完。“而且,我敢打赌,有那么一天,柳寨主会把人亲自送还回给我们的。” “你做梦。”这一下,可把柳天娇给惹恼了。本是没打算回头的柳天娇,倏然一拗头,恶狠狠道,她宁愿命都不要了,也要把岳云留在寨子里,岂会那么轻易的主动送还给他们,这女子的这一声,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做不做梦,我们走着瞧。”萧倾雅一抬手臂。高呼一声:“收兵。安营扎寨,等待柳寨主送人回来!” “你……”柳天娇气得一双手隐隐地转成了一双死劲的铁拳。只是极其败坏的柳天娇却未曾多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萧倾雅与上官浅落这二人究竟是怎么从她那依靠天险而著称的林中寨里逃脱的呢?! VIP84:给柳天娇说媒 “倾雅,你确定此事可行?”当徐玉萱得知,这主意是来自萧倾雅,而不是上官浅落时,徐玉萱禁不住的猜忌道:“要知道,若是这事失败了的话,那岳云他……” 萧倾雅抬起手臂,禁不住轻掩唇角呵呵的一笑:“怎么?玉萱,你何时开始这么关心起岳云来了?!” “萧倾雅。睍莼璩晓”徐玉萱脸色一沉,禁不住的将萧倾雅的名字碾碎在口中。 “怎么?我说错了吗?莫不是,你打算给他个机会,让你们二人重新开始?!哦不,是有个新的开始?!”其实任谁都看出来了,徐玉萱跟岳云这二人根本没有可能,萧倾雅又怎没看出来,可她还是禁不住的好心道。 毕竟能遇见像岳云这样的好男人,就像她以一次难得的重生才寻回属于她的真爱般,一样的来之不易。上天给了徐玉萱一次跨越千年的契机,难道还会再给一次吗?!也许她错过了岳云这样的好男人,就注定了错过一辈子,若是以前,萧倾雅根本不会管,她巴不得看徐玉萱憋屈到死,可是如今却是不同了,因为萧倾雅了解徐玉萱,因为了解,她才知道徐玉萱心中的苦楚,什么从不会后悔,那分明就是借口,说来糊弄旁人,也是用来糊弄自己,只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的关系。 就好比上一世的她,死到临头的时候,依旧喊着愿意一死,可是她真的愿意一死吗?!也许真正的感受,只有那时的她才能明白,她不想死,她想好好的活着,哪怕苟延残喘都好!她想以此来报复那些曾经负了她的人。只是,最终她却还要以死谢罪,因为她愧对于萧晴,愧对于萧晴的子民,为了一己私欲,竟是狠心的卖/国求荣。所以,她必须一死才足以谢罪,可是徐玉萱却不同。 “玉萱,你不是当初的我,你还有悔过的机会的。”这一声当初。听的萧倾雅身畔的男人眸中不由的一亮。宛似青空之中的一丝霹雳般,划得漆黑的永夜,突兀的一亮。 自从萧倾雅突然从南阳军营身负重伤的返回萧晴开始,上官浅落便隐隐的察觉到这里面好似有些什么。只是他揣摩了许久却是怎么也猜不透,悟不出,而萧倾雅与徐玉萱这两个女子的身上却总让他觉得隐隐的有着什么异于寻常女子的共同之处。 而今听闻萧倾雅这一声,他好似从隐隐之中,看透了什么般。忽的眸光,腾的那么一亮。只是沉浸了片刻后,他竟是什么都没说,也没问,继续任两个女子这么你来我往。 徐玉萱顿觉嗓中一哽:“倾雅,我……”犹豫了片刻,她轻轻地扬起一抹好似十分快慰的浅笑:“老天对我徐玉萱的宽爱已足够多了,我不会再奢求其他。倒是你,才要尤为珍惜才是。” 对于徐玉萱来说,上一世也许她是个赢家,不,不能说绝对是个赢家,只能说是输赢掺半,毕竟上一世,萧倾雅没有活到那个时候,她们谁也不知道后来的情形如何。不过仅按照现在的情形来分析,徐玉萱确是不难看出,就算上一世她险胜萧倾雅一筹,最后却也不会落得太好的结局。谁让她赢来的竟是个大渣男呢。且这个男人非但渣,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野心家。他的野心是并吞萧晴以及南阳,又怎会只娶她一人,且又岂会安于现状呢。怕是萧晴亡了,南阳被他收于囊中之时,她徐玉萱也的气数也就尽了。 就在萧倾雅轻蠕了蠕了嘴角,似要再开口之际,就不做声的上官浅落忽然低低道:“倾雅。”并且冲着小女人宛似提点般的轻轻一摇头。 “知道,你以为我还会再劝吗?!”萧倾雅甜甜一笑,轻声道,也许别的事情,身畔的男人可以看透,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全可以看透她的心意,可是独独这一件,她与徐玉萱之事,这个男人却看不透分毫,因为,她与徐玉萱的经历,皆不是常人所能轻易接受的。 萧倾雅一语言毕,不禁又将头轻轻别向徐玉萱的一方,语重心长的道:“答应我,无论任何时候,都不要委屈了自己。不然……”萧倾雅又是浅浅一笑,继续道:“你岂不是就白来了?”又是意义悠远的一声。 上官浅落闻言又是久沉不语。看来他的猜测真是分毫不差,这两个女子的身上一定有着什么不为人知之事,只是她们却是谁也不愿将此事,轻易说与外人知。 “那事情就这样订了。”萧倾雅最终以一句话将计划落实。 “嗯,好。”褪去脸上的阴霾,徐玉萱低低应道,就在他们准备再细细谋划一番时,忽听见帐外军士来报。 “报。帐外有一老妪嚷嚷着要见什么女都统,还有萧晴公主!” 萧倾雅一脸猜忌的直望向上官浅落,不用想,这一准是这个男人干的好事。就从岳云被擒开始,这个男人匆匆回营,他就好似在秘密的谋划着什么不为人知之事。 “看我作甚,人家找的是你,还有王莹--王姑娘。”上官浅落故意装出一脸无辜的模样,低低地冲着小女人一撇唇角道。 萧倾雅没好气的一曲鼻子。也懒得与男人争辩:“快请那位老人家进来。” 军士退了出去,不大会儿的功夫,搀挽着一位老妇人走了进来。老妇人左顾右盼了半晌,一眼瞅准了王莹,径直就冲了过去,话也没说呢,噗通一声就跪在王莹的面前,咚咚的叩着响头。 “王都统,小儿不懂事,您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老妪我这就把那不孝的孽障给从那寨子里揪出来,认打认罚,全凭都统您的一句话。只求都统您千万别生气,千万与萧晴的公主说,千万不能置咱们安阳城的百姓不管不顾啊!” “老人家,您这是说的哪的话。难不成,在您老的眼中,我王莹就是那样不讲道理的人吗?还有啊,公主她也不是那般的小气之人。”王莹抬手轻轻一点,给老妇人示意道:“老人家,公主在那呢!” 不需老妪将话说明,萧倾雅也已猜到这位寻上门的老妇人是谁了,想来,除了那柳天娇的娘,难道还能是别人吗?! “老身柳曾氏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 “老人家,您不用拜我的,咱们不行那一套。您快起来,起来说话吧。”萧倾雅不敢耽搁,连连伸手去搀挽。 柳曾氏顿时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她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可是再怎么她也知道礼仪尊卑,像她这样的乡野小民,就算见到个七品芝麻官,都得行跪拜大礼,而眼前这一国的公主竟是告诉她,这里不行这一套。要她起来回话。这一下,老妪可是慌了神了。对萧倾雅的拥戴倏地兜扬了数倍。 再想想她那不孝女,顿时就觉得这脸面更是臊得无光了。“公主,老身我这就去那寨门前叫那不孝女把您们那位大人放了,她若是不肯放人,老身我就一头碰死在那寨门前。”柳曾氏说着便要往出冲。 好在萧倾雅手快,拦了个正着。“老人家,不急不急!”萧倾雅连忙的劝道。 “哪里不急啊,老身都听人说了,那不孝女要在寨子里办喜事,说是硬要逼那位大人成亲拜堂呢。这简直就是反了她了,她怎么不想想,那位大人身份那般的尊贵,是她这乡野丫头可以高攀的起得吗?!” 听闻自己的女儿绑了萧晴的一位大人,且还无法无天的硬要逼迫那位大人成亲,此等荒谬之事把柳曾氏吓得脸都绿了,是饭也吃不下了,觉也睡不好了,连夜就请人套了马车,日夜兼程的赶了来。生怕赶不及而误了那位大人的终身幸福。柳曾氏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了,柳天娇的个性就是没有不敢做的,但凡是说出去的话,柳天娇全都能做得出来。 “老人家,我倒是觉得他们两个刚好是一对呢!” “这……”柳曾氏本是慌乱的神色倏地一怔,不由地愣在了当场。 “老人家,我若是有心给您的女儿说个媒,您可乐意啊!”萧倾雅要给柳天娇说媒,说的不是别人,正巧还就是岳云。 柳曾氏忽的脸色一窘:“公主该不会要给小女说那位大人吧?” “正是。”萧倾雅重重地一点头。 “这,天娇哪里配得上啊。”就自己女儿那两把刷子,柳曾氏能不知道吗?!柳天娇可以说是大字不识几个。就仗着小时候跟她爹学了点武艺,又没事好个打抱不平,这才当上这林中寨的女大王。要说别的本事,柳天娇根本就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不过,性情上,却可以说是绝对的女中豪杰。为人干脆利落,说一不二,更是豪爽耿直。“公主,您就别跟老身开这样的玩笑了。老身实在是担不起啊!” 柳曾氏以为萧倾雅是在跟她开玩笑,只是说着玩,本就没当真。 “老人家,倾雅绝没有跟您说着玩的意思,关于这门亲事,您若是愿意呢,就帮倾雅个忙,若是不愿意呢,那您也可以直接回绝我。”只是萧倾雅却心知,她说的全是真话,绝对没有半句的虚言。 VIP85:柳曾氏叫寨 “还不速速开门!”天刚蒙蒙亮便有一老妪身后尾随这一辆马车,大清早的便在林中寨的门前吵闹不已。睍莼璩晓 林中寨负责把守的喽啰兵一看这叫门的老妪,顿时吓得脸色都变了。三步并作两步的就往林中寨里冲,边跑边喊:“当家的,当家的,老夫人来了,老夫人来了!” “你是说我娘来了?!”柳天娇禁不住一脸的诧异:“怎么可能?!你确定没看错?!”柳天娇可是一点也不相信喽啰兵的话,毕竟这又不是逢年过节,她娘怎么可能会来。 “小的绝对没看错,就是老夫人,小的还能认错老夫人吗?化成灰……哎呦!” 在喽啰兵没说出那句话的下文时,柳天娇飞快地赏了他一记大爆栗:“闭上你那张不会说话的臭嘴,总坏我的好事。”柳天娇记得这喽啰兵,当时两军阵前,她跟岳云那家长里短,就是他总插嘴,坏她的好事! 那喽啰兵挨了打,悻悻的一缩脖。 “走,跟我出去接我娘。”柳天娇不由分说,带着大队人马便匆匆寨门口奔。 刚到寨门前那么放眼一望,喝,马车前面的老妪,那可不就是她娘,半点没掺假。 “娘!”柳天娇低唤一声,三两步就径直奔到老妇人的身前,一副标准的乖乖女的模样,嘴巴更是跟抹了层蜜糖般:“娘,您怎么来了?” “哼。”老妇人却是一脸的怒意:“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娘啊,我以为你当我老了,不中用了,就放着不管了,当我死了呢。” “娘,您看您说的,这是哪的话?女儿希望您这身体硬硬朗朗,健健康康的,刚刚有个小的说您老的坏话,还让女儿给打了一顿呢。”柳天娇连忙捡柳曾氏爱听的说,没办法,谁让她做了件亏心事呢。且这事要是被她娘知道了,非得活剥了她的皮不可。 “哼。”柳曾氏冷冷一哼,对女儿的话将信将疑。 “娘,您怎么来了?”柳天娇一看那赶马车的人不认识,不由起了点点的戒心,毕竟她娘不可能无事来她这林中寨吧,莫不是,突然想到萧倾雅两军阵前说的那句,柳天娇在心里就腾腾的往外冒寒气。但愿她娘别是让那难缠的女人给请来的才好。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柳曾氏又是冷冷的一声,低低地一蹙眉:“怎么听你这话,是嫌弃娘我来了?那我现在就走……他李伯家的儿子,驾车送我这把老骨头回去,女人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 说着柳曾氏就张罗着,甩开柳天娇的手臂,叫嚷着往出走。 “嗳,娘,娘……”柳天娇哪敢耽搁,赶紧几步追了上去,紧拦慢拦:“娘,我哪有嫌弃您,这不是,这不是看您老来了,我寻思着问问么!”柳天娇也不知她娘这是怎么了,平日里好端端的,怎么今日竟是这么大的火气。真是越看越觉得可疑! 柳老夫人禁不住哀声一叹气,揉着女人挽住自己臂弯的手臂,语气爱怜道:“娇儿啊,娘老了。你也别嫌弃娘多嘴,多事。娘看着外面兵荒马乱的,你又不在身边,家里有点事竟是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我这心里头……”说着说着,柳曾氏不禁抬起手臂,以袖口搌了搌眼角。好似在擦拭泪水般,又断断续续的接着道:“娘不想一人孤独终老,就喊了你李伯家的小儿子套了马车,来这林中寨找你。你若是嫌弃娘,娘现在就走!” “娘……”听老妇人这么一番话,柳天娇再仔细的一打量那驾着马车的人,可不是,这驾马车的人长得就跟隔壁的李伯似一模子刻出来的般,这不就是隔壁李伯家的小儿子吗?怎么自己怀疑来怀疑去,竟是怀疑到自己的娘亲身上来了。真是不该,太不应该了! “女人不是嫌弃您,而是,哎呀!整误会了!”柳天娇也不知现在这样的情况该怎么跟自己的娘亲解释,只得胡乱的编了个瞎话搪塞道:“娘,您也看见了,那外面兵荒马乱的,如今正在打仗,人家都打到女儿的寨门口了。女儿不是怕……” “好哇。”柳曾氏顿时气的柳眉倒竖:“你是怕娘跟人家商量好了,然后来诓你的对不?” “娘……”柳天娇哪里想到没瞒住自己的娘亲,竟是全让娘亲给猜着了。 “行啊,你不是怀疑我跟人家串通好了,诓你么?!我也不住了,这就走,省得你没事又来怀疑我这糟老婆子!”柳曾氏再次狠狠地一甩,夺门就要走。 “娘……”这下柳天娇可是拦不住了,怎么唤,老妇人就如同铁了心般,怎么都不肯再回头了。 好在一旁那多嘴的喽啰兵心眼多,连忙几步赶了上去:“老夫人,老夫人,您别气,您也别恼,我们当家的完全是为了您老的安危着想。” “她都怀疑我是来诓她的,还说是为了我的安危着想?”柳曾氏可不信。 “您老不知道,前两日,有个女子好高的本事,竟是孤身入寨,安然而退,您说那女子的本领高不高。”喽啰兵这一说,柳曾氏忽的听下了脚步。 “确实是挺高,可是这跟……” “您别急啊,听我慢慢说。”喽啰兵顺势挽住老妇人的手,连忙又道:“您说那女子那么高强的本事,若是当家的让您老住进来,回头那女子来了,她若是被我们逼得走投无路,到时候,她若是碰巧遇见了您……” 柳曾氏的脸随着喽啰兵的话,越发的变得惨白似纸。禁不住连腿脚都有些站不稳当了,隐隐的直打抖。 啪,喽啰兵再遭一记猛捶:“少来吓唬我娘,没听见我娘刚刚说就怕这个吗?!”柳天娇狠剜了多嘴的喽啰兵一眼,赶紧从喽啰兵的手中将自己的娘亲夺了回来:“娘,别听他的,刚刚我打的就是他,没事总是长着张嘴瞎叨叨。娘跟女儿进寨去?!”柳天娇一挽老妪的手,迈步就往寨子里走。 “明明是我的功劳,还怨我……”受了委屈的喽啰兵禁不住在女子与老妪的身后瞎叨叨。 “再敢废话?!”柳天娇横手作势又要打。小喽啰怕死的缩了缩脖颈子。蠕了蠕嘴角,却是没敢在继续多嘴。 “天娇,你这寨子里是要干嘛啊?怎么张灯结彩的!”一进林中寨,喝,这寨子里这热闹,大红灯笼高高挂,红色的缎子铺满砖瓦,由不得老妪不奇怪。 “娘,女儿,女儿想嫁人。”柳天娇娇滴滴的一声,引得老妇人不由的眉峰一紧。 只是紧了片刻,却倏然舒展:“娇儿啊,你要嫁的是哪家的公子啊?”虽说柳家也不算是什么大户人家,可是老妇人好似十分讲究明当户对的那么一说。 “娘,您……”柳天娇也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的娘亲描述她要嫁之人,这人是她用卑劣的手段给掠来的。这要是实话实说,让她娘知道了,还不得气得背过气去,所以柳天娇只得再度扯谎道:“娘,他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公子,是我从林子里,对林子里遇见的。” “是吗?”老妪刚刚舒展的眉头又再度拧紧:“那你可打听清楚他的家世了?” 柳天娇有心想将‘郎缘’的事情往岳云的头上套,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啊,若是她告诉她娘,岳云失忆了,那她娘多半得让她先弄清楚人家的家底,才可以让她嫁,到时候就麻烦了。 “老夫人,当家的要嫁的男人是山中猎户的儿子。当家的和那男人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也可谓是门当户对了。”好在那被柳天娇暴打的喽啰兵还算机敏,连忙出声,这才算帮刘天娇解了围。 “哦?”老妪还是一脸的不相信,转头又望向自己的女儿。 “是啊娘,他是山中猎户的儿子,我跟他是在林中遇见的,一见钟情,呵呵,一见钟情。”既是有人为自己铺了路,柳天娇自是顺着往下说了。 “那我还真得见见。”说着老妪便按着柳天娇的手,要柳天娇带路,去见见柳天娇与喽啰兵口中的‘那林中猎户的儿子’。 “娘……”柳天娇哪敢让自己的娘见岳云,岳云还被她捆在后院的厢房里呢。她这属于硬逼着岳云娶她,若是让她娘看见,这不是全露馅了。所以柳天娇是紧拦慢拦,努力的拦着老妪,不让老妪往后院的厢房走。 “怎么?我见见还不行了?!别是那男人有什么问题吧?!”老妪的一句猜测的话,直戳得柳天娇的脊梁骨生疼。 “老夫人,是这样的,您看这天色还早,那公子想来也还是没起呢。况且您老又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过来,想来也累了,不如先坐下歇歇脚,喘口气,再去见那位公子也不迟啊。”喽啰兵又连忙搭话道。 这一次,柳天娇暗暗地空出手臂,对着那喽啰兵挑起了大拇指,说的真好,真是棒极了! 喽啰兵咧嘴呵呵的一笑,得意忘形的继续道:“更何况哪能让您老去见他啊,怎么也该是他来见您啊!” 再一听这话,柳天娇气得又咯吱吱的磨牙!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若是岳云能来见她娘,她发愁干嘛?! VIP86:柳天娇打肿脸充胖子 听闻喽啰兵的后话,柳天娇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臭扁其一顿,柳天娇心说,这前面两句都说的挺好,干嘛非得多说那么一句啊,岳云要是能见她娘,她还至于愁眉苦脸成这样吗?! 只是柳曾氏哪里看得出柳天娇的心事,自是面带欢喜的满口应下:“好,好!那我就先不见他,等他来见我。睍莼璩晓娇儿啊,娇儿?!” 老妪朝身旁一声唤,柳天娇竟是想事情想得出神而没有吭声,老妪只得再唤第二声。 “在呢,娘。”柳天娇连忙应道。 “那娘还住原来的那间厢房吧。好像是在后院!”说着老妪迈开脚步就要往后院走。 “娘……”柳天娇禁不住又是一顿的阻拦。岳云就被她关在后院的厢房里,她娘这再一去,还不勤等着露馅啊。所以柳天娇哪里敢让柳曾氏再去住厢房。可是这话要怎么跟老妇人说呢。没有理由硬要她娘搬去别处住,怕是老妇人定会起疑心。这要如何是好呢?! 柳天娇第一次知道,她不过就是绑了个男人回来,想要嫁他,结果竟是摊上了这么多的麻烦事。当然麻烦的根源,就在于柳曾氏,她的娘亲的突然到访。说来也怪了,她娘怎么好端端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呢。 只是柳天娇疑惑了半晌,却从老妪身上,找不到半点的可疑之处。想来,她娘许是真的想她了也说不定。毕竟这兵荒马乱的,老人家身边竟是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也就难怪她会千里迢迢的来寻女儿了。 “老夫人。”就在柳天娇迫于没有话可以搪塞老人时,忽听见,一旁的喽啰兵又及时的开了口:“那身后厉害的女人潜入的就是咱们寨子的后院,当家的是怕她……哎呦!” 喽啰兵的话未说完,柳天娇狠狠地一下掴了上去:“少吓唬我娘。”不过,喽啰兵的话,到是给柳天娇帮了大忙。 老妪脸色再度惨白似纸:“娇儿啊,那你给娘找个安全的厢房住吧。”老妪竟是主动提出不去住后院的厢房,而改住别处的请求。 “那娘,您就住别院吧。跟女儿的主屋,就隔着一堵墙,女儿照顾您也方便。”柳天娇一见妇人改了口,适才连忙应道。 “好,别院好。那就别院。”老妪招呼着李家的小儿子,赶着马车,把她带来的两只大木箱送到别院去。 “娘,您这是?”柳天娇一看那两只大木箱不由的一拧柳眉。莫不是她娘打算在她这林中寨常住,怎么竟是好像把家当全搬来了! “娘不是跟你说了吗!外面兵荒马乱的不太平,娘就把家中的细软,值钱的能卖的全卖了,收拾齐了所有的家当,这才来找你。这两箱装的都是咱家的东西,是我这一声的积蓄,怎么要不要看看?”老妪说着就朝那两只大木箱边走,好似要拎着里面的东西,一样样的给柳天娇说。 柳天娇生冷地扯了扯嘴角:“娘,看就不必了吧,省得翻来覆去的麻烦了。”她最讨厌的便是清点家当,那些数字认识她柳天娇,可她柳天娇可不认识它们。 “嗯,也对。”老妪赞同的轻点了点头:“那……”低低的一丝沉吟,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你们几个还不快过去搭把手,怎么非得等到我娘开口啊。把我家的全部家当都给老夫人搬到别院去。” 一听柳天娇这句话,老妪满意的点头笑了。“轻点啊,可别给我磕了碰了的,不然我这心疼。” 听闻老妪的叮嘱,众人哪敢不从。自是加倍的陪着小心。只是搬起来,喽啰兵们才知道,老妪所说的磕了碰了会心疼的意思,这两个大木箱还真是不轻呢,就跟里面装了两个大活人似的,想来这柳家的家当还真是多的惊人呢。不过众人想想也是,老妪一辈子的积蓄全在这两个大木箱子里,那定是不老少呢。 aaa 安置妥当了柳曾氏,柳天娇避开耳目,拐了弯,直接摸向了她每日必会光顾一次的后院厢房。 前脚刚迈进后院的大门,手也刚刚才触碰到后院厢房的门,就听见屋中关押的男人正大声的嚎呢。 “来人,来人!人呢,都死绝了?!把你们的女寨主叫来,我要见她!来人,快来人!” 喝,柳天娇一听见屋中的男人吵嚷着要见她,顿时心头一喜,想来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了。这两天,柳天娇只要一来这后院,必惹一肚子的闲气,这岳云真心没比那上官浅落好伺候到哪去。柳天娇甚至都怀疑,这岳云跟上官浅落是不是实出自于一家。这两人的脾气亲的,就好似一个人般。 “怎么了,没事瞎吵吵个啥,找我有何事啊?!”若要说平日里岳云不找柳天娇吗?!其实也找,怎么不找,不过找柳天娇来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叫的也不像今日这般的大声,勤快。所以柳天娇,还以为岳云一时改了性子呢。自是心中欢喜不已。只不过…… “我饿了,要吃饭,赶紧给我弄饭来。”岳云紧接而来的一声吵嚷,彻底打消了柳天娇欢天喜地的白日梦。闹了半天,这男人喊她来,还是为了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只是,柳天娇实在搞不懂。这岳云不是才吃过饭不久么?怎么现在竟是又开始嚷饿了。 早上她娘还没进寨门前,天上的月亮还没下去呢,他也才刚刚正眼,不对,说得更确切点就是这山上的野鸡还没叫呢,他就睁眼了,而自从他睁眼的那一刻起,就没老实过,就开始叫嚷着肚子饿了,然后喽啰们,就开始为他忙前忙后的张罗着,最后端着一大碗面条送到了他的屋里。这才吃了没一会儿,他怎么又喊上饿了。 就照他这样吃下去,她柳天娇怕是要养不起这个男人了。 “你不是才吃过没多久吗?怎么又嚷饿了?!”柳天娇不满的一撅嘴,禁不住小声嘀咕道。 “怎么?吃你点东西都不乐意啊?”岳云似是十分不情愿的一挑眉头。 “不是不乐意。而是……”柳天娇嘀嘀咕咕地也不敢说得太大声:“你再这么吃下去,这山头上又正赶上年景不好,人家还围了我的寨子。我寨子里这么多的人,怎么办?!难不成让他们喝西北风去啊。”再者说了,这也没到冬天啊,怕是饿的时候连西北风都没的喝好吧。 “得得得,那我就饿着好了,亏得我还惦记着考虑你不久前说的那个什么给你做压寨的事,如今一看啊。给你做压寨,多半是过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我还是不委屈自己的好!”岳云懒洋洋地往床头一靠,将被捆起的双腿一叠,悠哉哉地哼哼道。 “什么?什么!”柳天娇一听岳云这话,登时就来了精神,一对水亮的眸子瞪得宛似铜铃那么大,还烁烁地闪着比夜间野狼还亮堂堂的光芒。“你说你考虑要给我做压寨?”她不可置信地重复着岳云说过的话。 “是啊。”岳云淡淡地扫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好一副心不在焉的大爷模样。 “只要你答应给我做压寨,你吃多少,我管多少,管饱,管够怎么样?!”柳天娇自当自己是在养猪了。拍着胸脯对岳云信誓旦旦地担保道。 “好,一言为定。”岳云腾的一下从斜靠的床头坐了起来。黑亮的眸子眯成一道狭长的细缝。“不过,我还有个条件,可得跟你说好了。” “你说。”柳天娇应的那叫一个爽快。 “饭能不能别做的那么难吃!”岳云朝旁一错身,将那只盛满了面条的碗让了出来:“我下厨都比这弄的好。”他之所以嚷饿是因为那碗里的面条根本就没动两口,他实在是吃不了这夹生的面条,真不知道这偌大的林中寨,又是这么个漂亮的女寨主当家,怎么竟是把‘家’当成这样。 “你就不能凑合点吗?我们早上也吃的这个。”不是柳天娇不给岳云吃好的,而是他们寨中的人早上吃的就是这个,他吃什么,他们也吃什么,真是半点没有亏待他。而且这酱,他的酱明显比他们的量足。她那碗可以说快淡出个鸟了。除了点咸味,别的啥也没有。而他这碗呢。里面至少还有肉有菜呢。他居然还敢给她挑! “绝对不凑合。弄的还没我们萧晴军营的伙食好。”在伙食方面,岳云抱定的是绝对不妥协的信念。 “萧晴军营的伙食有那么好?”柳天娇可不信,大锅饭,她又不是没吃过,在林中寨天天吃,她也没见着大锅饭怎么好吃过。 “那是当然。确切说是你这寨子里的厨子弄的还没我们萧晴的公主弄的食物好吃呢。” “萧晴公主会下厨?”柳天娇倏地瞪圆了双眼,她怎么那么不相信呢,堂堂公主身份何等的尊贵,挥挥手,婢女,侍从成堆的伺候着,吃个饭,还用得着亲自动手吗?! “当然。”岳云笃定道,转头忽的又言:“你别告诉我这烂的玩意实则是出自你手。”岳云盯着面前的女子,不由地从头打量到脚。 柳天娇突的涨红了脸:“谁,谁告诉你的,我做的比这个好吃百倍!”柳天娇自吹自擂道。 VIP87:重新混入林中寨 打肿脸充胖子,此时此刻柳天娇才知道,这死要面子活受罪是什么概念。睍莼璩晓就好比她现在,对着寨子里,橱柜上拜访的东西相面,这些东西认识柳天娇,可是柳天娇呢,可不认识它们。随便拿起一样来,柳天娇有时竟是连名字都叫不出来。而她,现在也才知道后悔,当初干嘛非得跟岳云自吹自擂说什么,自己会做饭,做的多么多么好吃,现在倒是,委屈的还不是自己。 一想到,中午要将好吃可口,还是她‘亲力亲为’的饭菜端到岳云的面前去,她就觉得自己的死期将至,而岳云呢,自是用一顿饭跟柳天娇约好了,只要这顿饭他岳云吃的满意,就给柳天娇做压寨,柳天娇要他如何,他就如何。 柳天娇呢,心中虽是美得乐开了花,可是这愁得也快拎刀抹脖子了。谁让她柳天娇只会吃,不会做呢。 “哎!”禁不住地唉声叹气。 “当家的,您饿了?”喽啰兵看见柳天娇对着锅台面向,自是免不了关切的询问。 “去去去,少搅合,没见咱们当家的不是饿的,是烦的么?”今日那又挨了柳天娇一顿爆捶的喽啰兵眼尖地凑了上来。“当家的,您这是怎么了?到底啥事啊,看把您给烦的?!”喽啰兵也是好心,谁知道却招来柳天娇的暴跳如雷。 “还不都是你,要不是你小子非得补那句不该说的话,我至于如此吗?还得去求他,帮我作假,结果……结果……”柳天娇越想越觉得生气,恨不得再抬头,将这多嘴的喽啰兵臭扁一顿。 “结果怎么了?当家的,您怎么竟说半截话呢,这不是诚心想急死我么?!”这喽啰兵倒是个热心肠,想替柳天娇分忧。 “结果,结果我得给他做饭,一顿好吃好喝换他帮我圆谎。可是……”柳天娇看样子就像要哭了似的,就连声音也都委屈的直打颤:“我哪,哪会什么烧饭啊!”全林中寨都知道,柳天娇是个甩手掌柜,有架她可以去打,但是做饭,家务活,这都是他们这些男人的差事。别看柳天娇是个女子,可是女子家该会的,她可是样样不灵光。 洗衣服能把衣服洗破了,缝衣服能把两个袖子缝成一个,烧个饭,能把饭烧糊了,要不就是能把后厨给点着了。 “这还不简单,您可以去找老夫人帮忙啊。”喽啰兵立刻给柳天娇提议道。 “对啊。”经喽啰兵这一提点,柳天娇忽的猛一拍大腿。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她可以去求她娘帮忙啊!虽不知道她娘亲的手艺能不能让岳云满意,不过她娘亲的手艺绝对是他们这林中寨里最好的了。若是这都不能让岳云满意,那她也就再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放弃! “我这就去求我娘!”说着柳天娇一股脑地就往别院奔。 说来也奇怪,自从柳曾氏进了别院,就将门紧闭,眼见着都快晌午了,老妪竟是连个面都没露。不过对于这柳曾氏这怪异的举动,整个林中寨竟是没人会怀疑,原因无他,就是因为早前喽啰兵说这林中寨来了个胆大包天的女歹人,而柳天娇早前又嚷嚷着说她娘就怕这个。所以林中寨的众人皆以为老妪是因畏惧那女歹人,这才屋门紧闭的,实则呢,事实却不尽如此。 “大娘真是对亏了您了,要不我跟浅落也不能这么容易的就混进来。”柳曾氏入住的别院的房中竟是传出了女子的轻灵之音。 “公主您瞧您这话说的,这不是折煞老妪呢吗?!娇儿她用那样的手段扣了咱们萧晴的那位护卫,竟是……哎!”老妪说到这都觉得脸红,脸面臊得无光般:“您非但没怪她,竟还帮她保媒,您说这让我老妪该怎么答谢您好呢?” “大娘,我萧倾雅可不是图您的答谢,才帮天娇保这媒的!”萧倾雅不禁轻笑道。这柳天娇她看着喜欢的紧,早前要不是上官浅落的事情,她早就跟柳天娇摊牌,把柳天娇弄进她萧晴的军营了。 如今看来,也不算晚啊。这样一来,她萧晴军中的女英雄岂不是有多了一人?!萧倾雅想想就觉得心里头高兴。 “这……”柳曾氏依旧面露潮红:“这说是这么说,可是……”老妪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 “来人了,倾雅,快躲起来。”上官浅落轻轻地一扯小女人的胳膊,对她提点道。 “娘,娘……”柳天娇人还未进别院呢,声倒是先到了。大呼小叫的,宛似就怕别院里关在屋中的妇人听不见般。 “是娇儿。”老妪心头不由的咯噔一下:“坏了坏了,该不会是刚刚我圆谎没圆好,被娇儿看出来了吧?!”老妪这心头忽的糟乱成团,别本来人家公主与上官副帅都商量的挺好,结果倒是让她给办砸了,这她可赔不起。 “好像不是。”透过窗棂的缝隙,上官浅落看见柳天娇好似步履湍急,似头横冲直撞的蛮牛般。他猜测着事情恐怕不是他们的问题,且刚刚虽然他躲在大木箱里,并未看到老妇人与柳天娇究竟在外面是怎么样的一番对话的情形,不过光听老妇与柳天娇的对话,上官浅落认为,话语中并无半点的纰漏。无论是问还是答,老妇都将话讲得十分的完美,可以说没有半点的瑕疵可供人去猜忌。 “那是?”柳曾氏忽的有些慌乱,甚至可以说是有些无措。 “大娘,您先别慌,切莫别自乱了阵脚。既然浅落说不是您的问题。那您就千万别乱想,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才是啊!”萧倾雅见妇人乱作了一团,连忙压低了声音对妇人劝慰道。 “柳大娘,公主说的极是,我看绝对不是您的问题,你可千万别乱,先看看柳姑娘怎么说。若是实在不行,您想个办法把柳姑娘支出去,咱们再想对策。”上官浅落边劝边扯住女子的小手,先将小女人藏好,他也直接钻进了一旁的另一只大木箱里。手撑着木箱的盖子,轻轻地闭合。 “娘,娘啊!”柳天娇依旧像只让人点着了尾巴的猫,连叫带蹿的。就奔到了老妇的房门前。手按着门板拍得咚咚直响:“娘,开门,快开门,是我啊,天娇!”边拍,柳天娇边禁不住地嘀嘀咕咕:“大晌午的锁什么门嘛!” “来了,瞧你鬼叫鬼叫的。”老妪稍稍地平复了一下乱糟糟的心神,又整了整衣服,这才走到门畔,将门栓往下一松,扯开门扉,老妪故作不耐道:“怎么了,这是?瞧你这急的模样,像是谁把你怎么着了似的。” “娘,娘……”柳天娇好似长不大的孩子般,双脚蹬地,一下撞进妇人的怀里:“娘……”撒娇似的唤着。 “怎么了?刚刚还急得像头蛮牛,现在又像让人搅了胡须的小花猫,喵喵的叫上了?!”别看柳曾氏对自己的女儿经常凶神恶煞的,实则她还是非常宠溺这个独女的。毕竟天下父母心,谁家的孩子谁不疼啊?! “娘,您看,这都该晌午了,女儿饿了,女儿想吃娘您烙得葱花饼了。” “嗨,娘还以为是什么顶了天的大事。闹了半天是娘的娇儿嘴馋了。”老妪不禁又是一脸宠溺的道。 “那,娘您给娇儿做葱花饼嘛!”柳天娇赖皮地轻摇起妇人的手臂来。 只是孰料妇人却十分无情的回绝道:“不做。” “娘……”柳天娇再次不依不饶地哀求道。 “娇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眼看着就要嫁人了,你自己都不会烧饭,以后还怎么当家?怎么养活自己的男人还有娃儿啊?!”虽说萧倾雅给柳天娇说了一桩相当不错的姻缘,可是反过来柳曾氏的担心也就是来了。她柳曾氏的女儿,柳天娇何德何能啊,竟是能高攀上人家岳护卫,且是让萧晴公主亲自保媒,她可是受宠若惊啊!更何况,她的女儿柳天娇确实是真的拿不手啊! 身为女儿家,女红不会,就是连最基本的烧火做饭都不会,这让她怎么放得下心让自己这么个像烫手山芋一样的女儿嫁给人家岳护卫那样的大官。 “娘,女儿是不会烧饭,不过养孩子,养男人也不一定要女儿亲力亲为啊,寨子里还有这么多的人呢。他们……”她柳天娇干嘛什么都要亲力亲为啊,寨子里养的这么多的喽啰兵都是干嘛的?!像洗衣做饭这等小杂事干脆往喽啰那一丢,不就完了。 “你能靠他们一辈子吗?天娇啊,你可要想清楚。难道你真打算一辈子就过这占山为王的日子了?!”对柳曾氏来说,她自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一辈子过这样占山为王打砸抢的土匪日子。她的希望很平淡,就好像天下间最为普通的父母亲那样,她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个疼爱她,呵护她的好丈夫,再有个普通的小房子,能个挡风避雨,有个几亩的田地,男耕女织,虽是平淡,但是过着舒服,踏实!不用担惊受怕,朝不保夕! VIP88:柳天娇学厨艺 一听闻自己的娘亲竟是回绝的如此不近情面,柳天娇愁得啊,脸上的五官都快拧到一起去了。睍莼璩晓“娘,就这一次,一次还不行吗?!” “一次?”柳曾氏闻言不禁呵呵一笑,宛似执意要跟自己的女儿过不去般:“半次也不行。”女儿这喊打喊杀的男子性格,她非得一次给搬回来不可。 柳天娇忽的眸光一闪,顿时来了主意:“那,那娘,女儿跟您学厨艺,可好?!”柳天娇也不笨,哪里能不明白柳曾氏的心意。妇人这是看不惯,她整日里喊打喊杀的男子个性,想帮她纠正过来,可是她柳天娇还真就喜欢男子的那股洒脱,学不来女儿家娇柔造作的那股子模样。 就像两军阵前,那个什么倾雅那样,也不错啊!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她柳天娇可是羡慕的紧呢。更何况,再配上个如意郎君,那可真是一桩天大的美事了。 “行。”柳曾氏一听女儿要予自己学习厨艺,自是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啊。自己的女儿,柳曾氏还不清楚吗?!往日里,她让柳天娇洗个米,烧个饭。简直就跟要柳天娇的命似的一样的困难,难得她这男儿个性的女儿竟是自己主动嚷嚷着要跟她学厨艺。这柳曾氏哪能不开心啊!自是欣喜无法言表的满口应承了下来。 “那娘,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走吧。”柳天娇一挽老妪的胳膊,迈步就往前走,这眼看着就要到晌午了,她若是再不赶紧,怕是那后院里关着的男人就又要嚷嚷了,且是不定会说出些什么来。 “走?!去哪啊?!”老妪好似并没有走动的意思。 “去后厨啊,娘您不是答应要教女儿做葱花饼了吗?!”柳天娇不禁好奇道,她娘这是多大的忘性啊,前脚应下她的事怎么后脚就给忘了呢。况且她娘这还没挪地方呢。 “哪教啊?我还去后厨教你啊,不去!”老妪轻轻一挥,直接撇开女儿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抬起手,就指了指自己入住的屋子:“教你可以,不过就这教,娘呢告诉你做葱花饼的方法,你自己去尝试,做好了,送到娘的房里来,娘尝了点头了,你的手艺也就算学成了。” “啊?!”柳天娇这下可算是傻了眼。她本以为她娘说教她做葱花饼,至少是就要她帮忙打个下手呢,这样的话,柳天娇可谓是早就打算好了,她就在一旁搭把手,也就是打打水啊,负责添个柴啊就算完了,到时候,把她娘做好的葱花饼往岳云面前一端,谎称是自己做的,也就算应付了事,只是谁料到,她娘亲竟是比她要技高一筹。早早就打算当甩手掌柜了。这柳天娇哪肯依啊! “娘。这样,这样女儿怎么可能学得会嘛!”柳天娇可是第一次听闻还有这样教人厨艺的,师父坐屋里喝茶吃点心享清闲,就告诉徒弟个做饭的方子,剩下的要徒弟照着师父给的方子自行研究。这谁学得会啊! “我当初就是这么跟我娘学的厨艺。我怎么就学会了。你又比我差在哪里?!”原来这个教学方法是从柳曾氏的娘亲那传下来的,曾氏祖祖辈辈好似都是这样过来的。 “娘……”柳天娇不是不肯依,而是时间,她真是赶不及,若是改日,这样,她保证没有半句怨言,可是今日,今日那后院关着的男人可等不急啊! “学还是不学?学呢,娘现在就告诉你做葱花饼的方法,不过,你可得仔细听好了,因为娘只说这一遍。若是不学呢,那你现在就可以转身出门了。”在这一点上,柳曾氏好似十分的认死理,竟是不给女儿半点的商量的余地。 “我……”柳天娇踌躇了小片刻,狠狠地一咬牙:“好,我学,娘您说做葱花饼的方法吧。”为了能让岳云帮着自己圆谎,柳天娇真是豁出去。 “首先呢……”柳曾氏望着面前下了决心的女儿,颇为赞许地点了点头。这才是她柳家的闺女,半点不服输的个性,真是像级了她爹。柳曾氏将葱花饼的做法,细细的与面前的女儿说了个明白。不过,她真如刚刚所言的那般,就将做法只说了一次。言毕竟是连句听明白了吗?都没有问。只对自己的女儿打发道:“行了,该教的娘全说给你了。现在由你着手去做吧。另外一张饼,娘给你半柱香的时间。一旦过了这半柱香的时间,就算你将饼给娘我端上来,娘也不会再吃。” “娘……”柳天娇苦闷的低声一唤,她实在搞不懂,自己的娘亲为何要待她如此的刻薄,只不过是学一门厨艺,竟是弄得这般的劳师动众,究竟是为了什么。 “若是把我的话听明白了就快去。这时间娘已经开始给你算了。” “什么?!”柳天娇突兀地瞠大了双眼,现在就开始算时间,她这还没挪地方呢,刚是跟她娘动了动嘴皮子。 “怎么?难道你想让娘真的给你续上只香,然后你盯着它才作数吗?那你等着,娘这就去找香来点。”说着老妪起身便朝屋里走。 “不,不用了,娘。娇儿,娇儿这就去。不用真点香,那么麻烦了。”柳天娇边说边转身,慌乱地朝外奔,她在赶时间啊,哪敢再耽搁下去,一张饼就算是半柱香的时间,刨出去她端饼来给娘亲试吃的时间,那她离学好做葱花饼的时间还是相当充裕的。只是就看她能不能把握住了。 柳天娇慌乱地奔出门去后,老妪站起身,几步走到房门前,先是伸出头去,左右的探望了片刻,这才又重新将门严实,落锁。再转身回屋,压低了声音:“公主,上官公子,我家娇儿走了,您们可以出来透口气了。” 其实老妪之所以选择以祖传的方法教自己的女儿学厨艺,也是另有缘由的。毕竟她这屋中藏了两个大活人,若是她擅自出屋,而招致让寨中人发现了她屋中藏了这两位贵人,那可就遭了。慢待了贵人这些都是小事,怕就怕,寨子里的孩子们没个分寸,再把贵人给伤着了。那可就是顶天了的大事了。 萧倾雅第一个掀开了木箱的盖子探出了头来,边往箱子外迈,她边与妇人道:“柳大娘,您这样教自己的闺女厨艺,就不怕她学不会?!”萧倾雅虽是不知柳天娇能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学会这门厨艺,不过她却知,若是有人用这样的方法教她厨艺,那不用问了,她是一准学不会的。 “倾雅,你没听柳大娘刚刚说了吗?大娘的母亲就是用这样的方法,逼着大娘学会这门手艺的。”上官浅落一语道破天机。一个‘逼’字用得可谓是恰到好处。 老妪被上官浅落的话引得浅浅一笑:“还真让上官公子给说着了,这方法其实就是逼着人去学的法子。短时间可以收到最显著的效果。您们别看我现在逼着她学,以后她得了这门手艺,不做山贼了,起码能仰仗着这门手艺养家糊口。女儿家毕竟不抵男儿,天天在外面喊打喊杀的,成个什么样子。这两军阵前,上阵杀敌,还得靠男子。” 老妪的一席肺腑之言,说得萧倾雅不悦的一蹙柳眉:“大娘,您这话说的,我认为不对。女儿家怎么了,女儿家哪里比男子差了,照样能上阵杀敌,为国出力。”在萧倾雅看来,巾帼可以不让须眉。女子照样不比男子差! “公主……”老妪忽得一惊,艰难地蠕了蠕嘴角,只唤了萧倾雅一声,便没有再说话。 “倾雅,你这样会吓坏柳大娘的。”上官浅落偷偷地睇了个眼色给小女人。并且压低了声音低低地斥责没有分寸的女子一声。别看萧倾雅贵为公主,跟上官浅落相处久了,上官浅落的胆子也就愈发的大了,只要女子做错了事情,他绝对敢第一个站出来呵斥她,并且告诉她这样不行,应当怎么去做。 而萧倾雅呢,忽被男人的呵斥警醒,这才想到,自己的身份且是又说了这样的话,必会吓坏了面前老妪,她是自是心中觉得懊悔不已,又连忙地开口劝道:“柳大娘,我也只是说说我自己的看法罢了,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真的。” “不,公主,错得不是您,而是我。是老妪我糊涂了。竟是想不明白,这么浅显的道理。多亏了您这一声,这才给老妪我说醒悟。”柳曾氏忽的低低一声。倒是把萧倾雅给说糊涂了。 “柳大娘,您这是?”萧倾雅连忙的追问道。 “其实,我家那当家的以前也说过您刚刚说过的那样的话。”柳曾氏忽的忆起了过往之事。那时是她刚生下天娇不久,柳家人几乎都不看重她,就因为她得了个闺女,只有柳天娇的爹,抱着得来的女儿,乐得眉开眼笑道:“女儿怎么了?我柳家的女儿照样不比男子差!”那时,她真以为这是夫家哄她的话。而待到今日,她才看出来,原来她柳家的女儿真如当初她夫家所言,竟是一点也不输于男子。 两军阵前,竟是一眼就被萧晴公主给相了去。这是她柳家的荣光啊! VIP89:不是搭救,是顺水推舟 “这个不行,面揉硬了。睍莼璩晓简直就像石头。这个也不行,面揉软了,水放多了,娇儿啊,你这是做葱花饼啊,还是面片汤啊?!”柳曾氏好似对自己的女儿甚是挑剔,这么会儿的功夫已经让女儿重做了六次了。 “娘,一张饼半柱香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女儿,女儿真是做不来啊!”柳天娇心中委屈个半死。她认为娘亲的要求实在是太苛刻了,她真是做不来。一张饼只给半柱香的时间,更何况她又是个初学者。简直就是往死里逼她,半点不给她活路么?! 且这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若是她等等再拿不出可口的食物给那后院关押的男人,怕是男人又要嚎了。而她与男人早前的约定,怕是也会随之付之一炬。这可是她盼望已久的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若是就这样放任其从眼皮子底下白白溜走,那岂不是太可惜了,她柳天娇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娘,要不,您就在女儿面前再做一次,让女儿看着学也行啊。”生怕妇人起疑,柳天娇连忙委婉道。 孰料:“娇儿啊。你予娘说实话,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想起要跟娘学厨艺了!”老妪要是眼尖的瞧出了端倪。 “娘。女儿,女儿就是一时兴起嘛!”柳天娇面色慌乱的连忙遮掩道。 “真的?”老妪可不信,自己生的女儿,自己还不清楚吗?这里面一准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只是女儿不愿讲罢了。 “真的,千真万确!”柳天娇连忙重重的点着头道,好似是生怕妇人再问,她端着失败品,一溜烟地奔出了门去:“娘,再给我半柱香的时间,我去去就来。” “这丫头。”见女儿这般的拼命,老妪虽是不明其拼命的原因,却还是禁不住的面露出欣喜之色。再度掩门,老妪又迅速地折回屋中。 只有半柱香的时间,给藏身在柜中的贵门人舒活筋骨,确实是太委屈人了。可柳曾氏也是实在没有法子,若是给女儿的时间太长了,怕是天娇这辈子都学不会那葱花饼的做法。自己的女儿,柳曾氏最清楚,必须要用逼才可以奏效,就像当年,天娇的爹逼天娇学刀法一样。柳曾氏坚信,唯有严师才能出高徒的道理。只是,她又实在搞不懂,女儿为何这样急于学成这门手艺,晚个一半天的该是也不打紧啊。 “呵呵。”萧倾雅掀开箱盖,倚着箱子晓得肆意,嘴都快合不拢了。 上官浅落怎不知小女人在笑些什么,只是他却故作懵懂的询问道。毕竟他们虽皆是心知肚明,可是屋中还是有人全然不知情的。 “切,你是明知故问。”萧倾雅没好气的赏了上官浅落一记白眼,她努力地收起肆意的笑靥对面前的妇人道:“柳大娘,若是我告诉您,您的一张葱花饼可以换一个乘龙快婿,您会不会帮自己的女儿做那讨快婿的葱花饼呢?!” “这……”经萧倾雅的一袭提点,老妪忽的顿悟:“原来是哪位大人要用!” “正是。”萧倾雅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她似是在等面前妇人的答复,只是浅笑不言。 “公主认为老妪该帮娇儿去哄骗哪位大人吗?!”柳曾氏的心意自话中表述的再明显不过,柳曾氏特意用了哄骗二字,言下之意便是她不会帮柳天娇做那样造价唬人之事。 “柳大娘,若是您不帮柳姑娘,也许这乘龙快婿就没了。”萧倾雅怎听不出妇人的心思,自是将事态与妇人说了个清楚明白。若是妇人不帮柳天娇弄虚作假,很有可能,她女儿寻的这门好夫婿就跟着葱花饼一起打水漂了。 “公主,您切莫取笑老身了。”柳曾氏低低一语,妇人虽是出身乡野,可是做事却格外的有分寸,看人也十分的清明。眼前这女子分明就是拿话试探她呢,她又怎听不出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这当娘的只能尽力而为,做到仁至义尽便好。就算我真帮娇儿将乘龙快婿哄来又能如何,待到他日人家直道是我这妇人与女儿串通一气哄骗了他,人家还能一如既往的待我女儿好吗?老妪我虽是老了,可是心却不糊涂,什么事当做,什么事不当做,还是能分辨得出的,公主,上官公子,您们说老身我说得对吗?!” “对。柳大娘,您说的太对了。”萧倾雅拍着巴掌对老妇人赞许道。柳天娇那份耿直多半是随了面前的妇人,坦率到令人敬佩。 “倾雅,你怎知柳姑娘是在为岳云忙前忙后?”上官浅落与岳云是打小的玩伴,他了解岳云,更知岳云的个性。所以上官浅落能看出柳天娇是为岳云之事奔波忙碌,这一点并不足为奇。可是萧倾雅是怎么知道的呢。这点就令上官浅落倍感好奇不已了。所以他自是会向小女人索要答案。 “正所谓,女为悦己者容。柳姑娘喜欢岳护卫,想嫁给岳护卫,这一点,任谁都看得出来。而岳护卫呢,一无家室,二无心中所属。那日两军阵前,竟是对柳姑娘处处手下留情,这你难道还看不出其中的奥妙之处吗?”不是她萧倾雅自夸,而是女儿家的事,自然是同样身为女儿家的她再清楚不过的了。光从柳天娇的谈吐上,萧倾雅就一耳朵听出这准是岳云刻意给柳天娇出的难题,刁难人家女子的借口。要萧倾雅说,这岳云还真是可恶呢。 萧倾雅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表情,不偏不倚刚好落进了上官浅落的眼里。 “倾雅,你想错了,岳云他不是那样的人。”上官浅落连忙替岳云开脱道。 “怎么不是?你没看出他其实对柳姑娘也多少有那么点意思吗?!”萧倾雅理解错误,还以为上官浅落是要与她讨论刚刚她话中提及的事情呢。 “我是说,岳云绝对没有刁难柳姑娘的意思。”上官浅落没好气的一扯嘴角,心中暗道,这个小女人啊,时而聪明时而笨,聪明得时候呢,正是禁不住想让人狠狠地褒奖她一番,而笨起来呢,却是傻得可爱。 “哦?!”萧倾雅眉梢高挑,嘟着朱红的唇角,不满地哼哼道:“又让你看出来了呗?!”这个男人有着不输于任何人的敏锐觉察力。可是就因为如此,才让她羡慕嫉妒恨了有木有。虽然他现在是她的,可是她还是会时不时的为他的睿智而恼火不已,他若是傻点,也不失为一件坏事,干嘛,她做点什么,他总是第一个就能看出来呢,这让她竟是感觉,在他的面前,她就似一张白纸,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不过,萧倾雅略带得意的一笑,她还是有一个很深的秘密埋藏在心底的,怕是这个男人一辈子都挖不到。只是萧倾雅的如意算盘打的十分的精妙,却不曾想到,面前的男人竟是已经开始怀疑她了。 “嗯。”上官浅落重重地点了点头。 “哎呀!”柳曾氏忽的低呼了一声:“待到现在,我还没从天娇的口中探出她究竟将那位大人关在哪里呢。”忙碌了这么久,柳曾氏竟是忘了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后院。”眼前的男女异口同声道。 “对呀,天娇那丫头不让我住后院,那肯定有问题。我怎么竟是老得糊涂的全然没有想到呢。”柳曾氏刚刚光想着怎么不被女儿发现她带来的箱子里藏了人了。一时情急慌乱之下,竟是连事情都想不明白了。 “那……”柳曾氏犹犹豫豫似是有什么话想说。 “柳大娘,您跟我与浅落还有什么不能讲的话吗?”萧倾雅疑惑的对妇人轻探道。 “没,只是刚刚公主您说那位大人对我家天娇有意,那您们二位又是来搭救那位大人的,倘若到时那位大人不肯让您二位搭救的话……” “搭救岳云?”上官浅落第一个被妇人的话逗笑了。“柳大娘您误会了。我跟倾雅不是来‘搭救’您未来的好女婿的。而是来为他顺水推舟的。” “顺水推舟?!”这下柳曾氏可是全然傻了眼,什么叫顺水推舟,怎么个顺水推舟法啊!她还真是不懂了。 萧倾雅望了望上官浅落,上官浅落瞅了瞅身畔的小女人,两人神领神会的相视而笑。 aaa “娘,您尝尝看,这次的行吗?”柳天娇捏着盘子,处处陪着小心,一张脸挂满了忐忑,目不转定地盯着妇人试吃的嘴角。 “嗯。还不错。就算你过关了吧。”葱香饼香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不得不说,柳天娇学习的这门手艺已经算是学成一半了。不过若要说真的学成了,怕是还要假以时日了。现在这饼还不算是学成出师。只能说,相较于前面的好太多了。 “那……”柳天娇惶恐的吞下一大口的口水,转动的目光中,渗透出的依旧是询问的视线。 “做给那男人的吧?”柳曾氏低低的一声。 “娘……”柳天娇的脸登时蒸得通红。 “端过去吧,他若说不好,你大可以再来找娘。”妇人要柳天娇放心的道。 VIP90:做完饼还得喂他 柳天娇端着她引以为傲的杰作,一蹦两跳的便往关押着岳云的屋里钻。睍莼璩晓 嗅着葱花饼的香气,岳云不由地自床上探出头来,轻扫了一眼女子端来的盘中盛放的食物,他不由地猛吞下一口口水,毕竟早上那面做的实在太难以下咽了,他俨然是饿坏了,不过却依旧装出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你不会就打算给我吃这个吧?!” “这个怎么了?我自己做的,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尝尝看?!”一说到是自己做的,柳天娇就骄傲地挺挺了胸脯。她的辛苦并不白费,这葱花饼她自己也尝过,味道虽是比她娘做的差了许多,不过绝对能吃。且是让人挑不出她的不是来,更何况就连她娘都说了,没有问题,那就一定没有问题了。 “好吧,有得吃总比饿着强,我还是凑合着点吧。况且,我若是说让你给我端个汉堡来,怕是你也端不来。”对于萧晴军中的食物,岳云好似独独钟情于萧倾雅‘发明’的汉堡。而现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他自是没得可挑。 “汉堡?那是什么?!”听名字,柳天娇就觉得那东西挺怪异,真得能吃吗?! “你没吃过,很好吃的。尤其是行军打仗的时候,要是能吃上口汉堡,就是将士们最开心的一件事了。”行军打仗,军粮的补给基本上可以说是跟不上的,将士们大多数都是吃糠咽菜。白水就饽饽那更是常有之事。所以汉堡在萧晴军营中,几乎可以说是无可比拟般的存在。有它在,将士们再也不用担心在行军时去吃白水就饽饽了。所以汉堡可以说是萧晴军中每一个将士的最爱。 虽然萧倾雅‘发明’的汉堡里面夹的菜色很固定,可是将士们却自主的研发出各式各样的特色汉堡。比如夹野牛肉的,夹野羊肉的,夹山鸡肉,野兔肉的,吃起来也特别的香。 “哼,我就不信那个叫汉堡的东西能由我娘家祖传的葱花饼的味道好。”柳天娇冷冷一哼。 “这饼是你娘做的?!”乍一听问柳天娇提及这饼竟是跟她娘有关系,岳云则是理所当然的将女子端来的葱花饼认成了是她娘亲所做。 “谁告诉你,这是我娘做的,这可是我辛辛苦苦的半柱香半柱香的时间熬出来的。”想到娘亲的苛刻要求,柳天娇就觉得心头委屈的难受,半柱香的时间竟要她必须完成一张葱花饼。娘亲分明就是在强人所难。不过好在她柳天娇天性聪颖,竟是真学成了,让她还真给做出来了。 “半柱香,半柱香熬出来的?!”岳云不禁眉头高挑,紧紧的揪住了女子话中的语病。 “是啊,半柱香出一张饼,然后拿给我娘试吃,成了……哎呀!”她这么竟是全给说出来了。柳天娇懊恼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呵呵,哈哈!”男人笑得非但声音洪亮,且是异常的刺耳。 柳天娇羞臊得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明明早前夸下海口的,现在倒好,竟是让她自己给说漏了。 “哼,笑,笑死你吧。不吃就算了!”女子气愤的一转身。 “嗳,我没说不吃。”岳云连忙抢着搭话道,他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哪里还会挑食。就算眼前的女子将早上那碗面条端上来,他照样会眉头不皱一下的,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何况这饼闻着味道就香,更是让岳云禁不住的食指大动。 “喏,给你。”柳天娇将盛着葱花饼的盘子往男人的面前一丢道。失去了盘子,她的两只手,拘谨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好了。平日里,柳天娇来的时候,总会带几个小喽啰跟着,可是现在时值晌午,喽啰们,该用饭的用饭,该巡守的巡守。屋中只有她跟男人。 虽说柳天娇喜欢岳云,可是该有的女子的矜持,她还是有的。红晕爬上女子的俏颜映开一番别样的色彩。柳天娇霎时觉得自己仿佛不该在待在屋中,与男人不知羞的单独相处下去,于是转身刚要落跑。 “柳寨主。”岳云不由的低低一声唤。 “干,干嘛?”柳天娇磕磕绊绊的应道。 “这样我可没法吃。”为了防止岳云偷跑,他的双手被紧紧地束缚着,别说提刀了,就连提筷子都成了一件难事。而早前用饭时,关押他的房门前。自是有负责把守的喽啰兵。而今柳天娇来时,因怕她的特意为拉拢关押的男人替她圆谎而去学厨之事被传扬出去。她则是将负责把守的喽啰兵们全遣走。 “那,那怎么办?”面对岳云,柳天娇的脑袋顿时乱成了一团浆糊,混浊不清。 “两个办法,一是你把我的手松开,要我自己拿饼吃……” 岳云的话还未说完,柳天娇便立即想也未想的回绝道:“不行,再放你给跑了。”柳天娇可舍不得放岳云跑,所以她必须要将岳云捆得牢牢的。 只是柳天娇哪知,如今是岳云自己不想走。若是他想走,当初又岂会那么轻易的被柳天娇抓了来。况且,就凭他的功夫,就算真的被抓来,他也有办法全身而退。毫发无伤的逃出这戒备森严的林中寨去。 “那就剩第二种办法了,不用松开我的手。” “哦?”柳天娇一听不用给岳云松绑,顿时精神为之一振。“说来听听。”柳天娇要岳云将第二种办法说给她听。 “就是麻烦您柳大寨主喂我喽。”岳云说的好似理所当然一般。而柳天娇则是轰的一下,本是爬满红晕的里脸,更加的明艳动人了。男人饶有兴趣的一边打量着女子的娇容,一边等待着她的答复。 “我喂你?”柳天娇觉得她重复这三个字时,一准是舌头都打结了。她自己都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再打颤。 “嗯,是啊。”岳云表情平淡般的重重的点了点头。 “可,可是,我……”柳天娇支支吾吾地含糊不清。 “怎么?”男人提着一脸柔和的浅容,可是性情却是极端的恶劣道。他分明就是在明知故问。 “我没做过啊。”柳天娇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再也不出来。她岂止是没做过,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那还不简单,现在尝试也不晚。柳大寨主,尽管拿我来试手不就好了,反正一回生二回熟,也许以后柳寨主还要如此侍候您的男人呢。”岳云笑盈盈地好心对女子提议道。 “可是,可是……我看我还是给你找人来松绑好了,你等我!”柳天娇说着便要再度遁逃。 “嗳,柳寨主,岳某真是饿极了,怕是等不到你喊人来了。”岳云故意佯装出一副快要饿死的模样。对柳天娇诉苦道。 “那……”这下可是难为坏了柳天娇。 “若是柳寨主不怕你喊人回来,岳云因腹中无食,而招致死亡,最终因死亡而食言的话,那柳寨主大可以去喊人来,不用管岳云的死活!” 岳云一袭‘豪言壮语’吓得柳天娇朝外奔的脚步顿时止在当下。若是她真把眼前的男人给饿死了。那她娘那里她可怎么交代啊?况且,若是他死了,她嫁谁去啊!光是哭就得哭死。早前在厨房费得那番工夫不也就全白费了。 “那,那我喂你。”柳天娇静静地将那递到男人面前的盘子又重新拾起。 纤细的小手捏起,葱花饼的一角:“那你张嘴。”她仿佛下定了主意,要早将饼塞给男人就早结束这难堪的尴尬一幕。 “你就这样喂我?!”岳云瞠大了双眼,瞪着女子拎起的大半的葱花饼,俨然是傻了眼。 “那怎么喂?”柳天娇还真没喂过人吃饭。在她看来,只要她把饼的一头塞进男人的嘴里,不就完了。剩下的好像就不用她了吧。 岳云无奈的猛一翻双眼:“将饼撕成几小块。然后一块块地递给我。”好好的女孩子家,可以笨成眼前女子这样,好像也挺不容易的,萧倾雅贵为公主,起码都知道怎么去喂上官浅落吃饭服药。而眼前这女子竟是笨得连喂他吃张饼都不会。 “哦!”柳天娇听话的将手中提起的葱花饼,分成了几块。然后正当她准备捏起一块递给男人时。 岳云的唠叨又来了:“那块太大了,再撕碎点,那快太小了。你当你喂兔子呢。把它还有另一块小的一起递给我。” “你……”柳天娇气得想嚷嚷,这个男人也太会挑了吧。是说使唤她柳天娇不要钱的吗?只是柳天娇敢怒不敢言,只得乖乖地点点头:“哦。”低低地哼哼了一声。先将岳云说大的那块饼再撕得碎了一些。然后捏起岳云嫌小的两块饼,合在一起。 女子纤细纷嫩的小小指尖轻掐住葱香四溢的饼肉,缓缓地递向男人的嘴畔。“张嘴。”就是短短的一瞬间,女子竟是将声音压到无比的轻柔,她低低地道。 光是那饼的香气就足以让人食指大动。而如今伴着女子青葱般的玉指,再加上那声娇滴滴宛似天籁的轻唤,岳云听闻,整颗心都被香气给熏得陶陶的…… VIP91:帮柳天娇说谎 岳云盯着女子的捏饼的青葱玉指,嘴馋的似只饿极了的老虎。睍莼璩晓张开嘴,一口就将女子捏着的饼吞进了嘴中。 好在柳天娇手松的够及时,要不她的手都会被男人连同递去的饼一并吞进嘴里。 “你说你至于饿成这样吗?想连我也一起吞了?!”柳天娇似是调侃的一声。 “嗯,正有此意。”岳云重重的一点头,话语似是挑唆般,再次臊得那被挑唆的小女人双颊一片的绯红。 “你,你真是不知羞!”女子涨得满脸通红,倏的抛出一句呵斥男人的话来。 “我不知羞?!”岳云噗嗤一声笑得甚是开怀。差点连刚咽下去的可口美味都呛出来,艰难的止住笑容,岳云低低道:“喂,柳寨主,说话做人,可都要凭良心。我们可得把话说清楚,究竟是谁硬把我绑回来的,又是谁非得逼我给她做压寨的?!该不会是那人始乱终弃不想认账了吧?!” 岳云不惜抛开男子汉的气度,与面前的女子斤斤计较了起来。 “你,你……你说谁呢?!”柳天娇赤红着脸颊,半天也想不到合适的词句回给面前的男人,只得死不认账道。 “好吧,既是某人不愿承认,那就全当我没说。饼!”岳云张开嘴巴,向面前的女人索要着食物,接下女子递来的一块饼,岳云边嚼边道:“既是某人不愿承认,那我倒是也省得麻烦了,省得再装什么压寨了,这张饼啊就当是这几日没好吃好喝的补偿了。” “你……”柳天娇被男人的话堵得一时气短,险些气得横手便朝男人的厚脸拍去,然后稍带手的问上一声:“岳云,你要脸吗?”可是在心里,柳天娇努力的游说自己,克制,一定要克制,柳天娇你是淑女,没有什么忍不了的。眼前这臭男人就是要故意激怒你,然后白捡一顿白食,你一定要忍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哼。我林中寨这几日可有亏待你啊!还没好吃好喝的补偿。我第一次喂人吃饭都贡献给你,你难道还想着说话不算,不肯出力吗?!”柳天娇狠厉地赏了男人一记大白眼。 “是是是,柳寨主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刚刚岳云所说之事,可是柳寨主之事啊!”岳云好似执意要逼柳天娇承认那丢人之事般,一直死咬着不肯松口。 “没错,那都是我做的事,我柳天娇敢作敢当,既是我做的,又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到是岳护卫你,可有胆量认啊?!”岂能总让她柳天娇坐着挨打啊,适时的她也要站起来反抗的。这男人可不要当她柳天娇太好欺负了。 “嗯,既是柳寨主都承认了,我岳云又岂能不认。这张饼吃完,我就与你去当你心目中的压寨。” 得到了岳云的应承,柳天娇笑得嘴角甜甜的一扬。这下,她娘那里总算是可以应付过去了。 aaa 林中寨的寨厅中,柳曾氏一副丈母娘审女婿的眼神,将面前的男人不禁细细的从头打量到脚。原来这就是公主给她柳家保得媒?!眼前这男人长得英气逼人,虽是不如那位上官公子生得天生俊美,但配她柳家的女儿--柳天娇那绝对是绰绰有余。 “娘,他就是我予您说的林中……” “咳!”柳曾氏趁闷的一声咳,又摆了摆手,言下之意就是要女儿闭嘴,剩下的她自己会问。 临出屋时,上官浅落对柳曾氏千叮咛万嘱咐道:对待岳云千万不能客气,一定要就把岳云当做是林中猎户的儿子,千万不能当成萧晴的护卫,否则,他们想极力遮掩之事,多半就曝光了。到时,好好的打算也会全部化为乌有。柳曾氏听闻上官浅落的叮嘱,哪敢有片刻的怠慢。自是完全依照上官浅落的意思去办。 “你就是我女儿相中的男人?”柳曾氏故意装出一副不屑的模样来,对岳云询问道。 “是。”因为早与柳天娇有约定在先,所以现在岳云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当然林中寨的喽啰兵可是片刻都不敢怠慢。干脆立在两旁,小心谨慎的盯紧了岳云的一举一动,但凡岳云敢有一点点的小动作,他们便会一拥而上,直接将岳云就地‘拿下’。岳云十分坦然道。 “嗯。”柳曾氏好似颇为满意这个答案般的点了点头。“你姓甚名谁,是什么出身啊?家住何方?家中可还有什么人啊?!”柳曾氏问得十分详细,就好似真的全然不识岳云的身份般。而是就把岳云当做了女儿待嫁的男人,她柳家的上门女婿。 “小人就是这林中的人。家也就在这林中,是林中猎户之子,名唤:岳云。家父走得早,家母也于前不久过世了,家中就剩岳云一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有幸常得柳姑娘照顾,所以便对柳姑娘萌生了好感。” 前面几句都是柳天娇一句句的教给岳云的,而后面几句则是岳云借题发挥,信手拈来的。 听着岳云竟是将身世编得如此的凄惨,柳天娇边听边在心头狠吐岳云的口水:啐,编得跟真的似的,倒头来还不是唬骗的还不是她娘。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她柳天娇也不会当真。反正到时,她是留定了他了,他们来日方长,难道还怕她这小小的林中寨,留不住这男人这么大的一只金凤凰。慢慢来,她不急。 “娘……”就在柳天娇正思绪神游之际,忽听见身畔男人极其惊悚的一声低唤,噗通一声,岳云竟是一头跪倒在妇人面前:“我对天娇是真心的,您就把她嫁给我吧。” 咚咚咚,不知是谁的心,跳得飞快,似是欢快的鼓点般。虽是明知这句话的可信度不高,可是柳天娇还是难掩得勾唇笑得十分的开怀。 “这……”岳云这没征兆的一声,险些把柳曾氏吓得直接从椅子里跳起来。怎么竟是会有这样的一幕。这出门的时候,那位上官公子也没说啊,他只是好似有所图谋般的笑了笑。那笑容似是在期待着什么般,莫不是,就是眼前这一幕?!柳曾氏不由的心头咯噔一声,原来那位公子竟是如此聪明,一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幕。 柳曾氏的心中忽觉得茅塞顿开。不由的喟叹道,公主真是有福之人啊,竟是讨了这样的一个好驸马。而公主待她柳家也自是不薄啊,赐给她女儿这么个如意郎君,赏给她这么一个好女婿,她打着灯笼怕是都没地方找去啊。 “娘!”柳天娇见自己的娘亲竟是在这个关头,发起呆来,她连忙低低一声唤的提点妇人道。毕竟岳云并不是真正的林中猎户之子,岳云实乃萧晴的护卫,若是有朝一日,被她娘知道了,那还怎么得了。她娘亲可是绝对的偏向于萧晴,到时要知道今日给她下跪的是萧晴鼎鼎大名的岳护卫,她娘亲怕是轻饶不了她。“他还跪着呢。” 柳天娇轻扯了扯柳曾氏的袖口,要柳曾氏赶紧说句话。 “我柳家的女儿,让给你这样的一个毛头小子。你认为我这老妪能放心吗?”柳曾氏似是严厉的低低道,竟是没开口要岳云赶紧起身,而是继续要岳云这样跪着。 实则柳曾氏怎不想让岳云赶紧起身,可若是她真让岳云如此轻易的就起身,岂不就是等于‘应下’这门亲事了,倘若她真当岳云是山中猎户之子,就必然不会应得这么爽快,否则必定会遭人怀疑。柳曾氏生怕自己会坏了上官浅落与萧倾雅的大事,顾才一咬牙,一狠心,继续要岳云给自己跪着。 “娘……”柳天娇只得再次撒娇似的央求,然后扯谎道:“岳云他人很好的,待女儿也是温柔又体贴,从不要女儿做粗活重活。这林中寨大大小小的事物,常常也是他一肩扛起。” “啐!”一旁立着盯梢的喽啰兵们一个个都听不下去了。不由的在心头狠狠地啐上了一口。他们的当家的自从遇见了这名唤岳云的护卫,简直就跟彻头彻尾的换了个人似的。 以前他们何时见过当家的柔情似水了,更不曾见过当家的动不动就扯谎骗人,如今倒好,他们的当家的简直就是满口的胡言乱语。就连自己的亲娘都跟着一起唬!且还是演得这般的像。 “真的?”柳曾氏不相信的一扯眉角。 “真的,千真万确,不信您可以问他们啊。”柳天娇光扯着岳云陪着她圆谎还不够,竟是拉着全林中寨一起作陪。 “娇儿说的可是真的啊?”妇人一脸的厉色。声音沉得骇人道,就好似在说:若是敢骗我有你们好看。 “是,是,当家的说的全是真的。”虽是谁也不想挑头去帮着柳天娇哄妇人。可是,柳天娇冷眼一翻,喽啰兵们便一个个的倒戈了。皆陪着柳天娇予妇人扯谎道。 “嗯,既是如此……”柳曾氏拖长声的一声,柳天娇刚要轻舒一口气,忽听见,柳曾氏又道:“你们二人先给我解释解释晌午娇儿硬要学厨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VIP92:柳天娇嫁岳云 柳曾氏的问题,可把柳天娇给问傻了!柳天娇支支吾吾了半晌,也不知道该怎么应的好,好在还是岳云反应够机敏。睍莼璩晓 “娘,您别怪天娇,这都是岳云任性所致。”岳云跪得膝盖酸痛,不过,他只得忍着:“娘您是没尝过这林中寨的食物,那简直就太难吃了。” 岳云一句实话。引得众喽啰纷纷投来齐刷刷的赞同目光。可不就是,就连他们这做饭都忍不住嫌弃自己的手艺不好,更何况那吃的人了。 “天娇她虽说是林中寨的当家的,可是她再怎么说也是这林中寨里唯一的女子,不会做饭岂不是惹众人的笑话,再者说了,她一个女子家,哪能整日里的喊打喊杀,以后这样的事都交给我做,她就主要管洗衣做饭,缝缝补补便好。女儿家的还是这些更适合她!” 岳云的一席话,再次引得众喽罗兵们赞许的猛点头。就是就是,看看人家岳护卫说得多好。这一句句一声声皆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这可都是他们平日里想的,嘴上连提都不敢提的啊。 “嗯。”柳曾氏也颇为赞许的点了点头:“行了,别跪着了,快起来吧。跪累了吧,赶紧坐。”柳曾氏似是不像什么不好说话的人,只看这人说得到底合不合她的心意了。如今看来,岳云捡得说的都是妇人爱听的。 “娘……”柳天娇不依不饶地娇嗔着。 “怎么了?你还敢有怨言,你看看人家岳公子说得多好!人家说你难道说错了吗?!”柳曾氏一瞪眼,柳天娇立刻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喘。 “岳公子,你说的好,老妪我啊,早就想有人这么说说她了。”柳曾氏又转过头,对岳云含笑道:“那岳公子,你打算什么时候迎娶我家天娇啊?”柳曾氏仿佛亟不可待道。 “这……”岳云微微一顿,视线一递,直望向柳天娇。只是她看向柳天娇,而柳天娇却没看他,女子头埋得很低,俨然一副做错事,认错的孩子般的乖巧样子。柳天娇的这副娇态可把岳云给逗笑了。一时间,岳云竟是忍不住的想要捉弄眼前宛似受气包的女子来。“这,还请娘给岳云拿个主意,岳云想呢,这婚事自然是越快越好。”岳云故意提出这样的一条要求来。 “啊?!”柳天娇倏地抬头,嘴巴长大。这个男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刚刚在后院应的也是如此的爽快,而今,竟还张罗的要与她速速完婚,这好像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柳天娇总觉得自己好似被人算计了般。 实则呢,岳云捉弄柳天娇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若是能娶这么个女子,好像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先不说这女子其他的方面,就说她竟是肯为他岳云的一个小小的要求而努力地去学那她根本就不会的葱花饼,这样的女子难道他岳云不该娶吗?!竟可以为他如此付出。 “嗯,这样啊!若是要我拿主意……”柳曾氏垂着头,好似真在认真的考虑岳云提出的疑问。“三日后如何?赶日不如撞日!”柳曾氏忽的抬头道。 “嗯,好!”岳云应的那叫一个爽快。 “不好!”柳天娇情绪激昂的叫嚷了起来。 只是正在与男子攀谈的妇人好似根本没听见女儿的嚎啕,而是继续与岳云商量道:“这彩礼呢,就允许你先欠着,反正我们柳家也不是高门大户,这些小东西揪得也不是太细。你若有心呢,日后补上便是。” “是。多谢娘体谅!岳云感激不尽。” “嗯,回头我再教娇儿几样手艺。哪能就会做个饼啊,别的一概不会,这嫁过门,可怎么得了。”柳曾氏好似之所以主张赶日不如撞日,好似也是为了赶紧将自己的女儿嫁出去,这是好不容易碰上个好男人,刚好也看上了她家的天娇,若是再等,她怕男人反悔,女儿到时又会砸在手里。 “娘……”柳天娇再次发难。 可是依旧没人听她的:“我说女婿啊!你不会嫌弃我家天娇笨手笨脚的吧?!” “哪能,娘,天娇实际上优点还是有很多的。温柔,体贴,善解人意……”岳云没说出一句赞美,喽啰兵们就禁不住在心头猛的一阵反胃。 温柔?!体贴?!善解人意?!那说的多半是别家的女子,绝对不是他们当家的,他们怎么一点都没看出当家的哪里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了?!恶毒,狠厉,善于砍人这还差不多。 “嗯。”柳曾氏好似很喜欢听人家褒赞她的女儿,颇为满意的频频点头。 柳天娇在一旁虽说是听的心花怒放,可是免不了的她还是跺脚的叫嚣道:“娘……” “那就这么定了,三日后。”柳曾氏继续与岳云攀谈 “嗯。”岳云点头称是。 “娘!”柳天娇真是急得恨不得冲上去咬人了。她狠厉的一声吼,宛似河东的雄狮般。这次,才好不容易将那两位自说自话的人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吼什么吼什么?娘又不耳背,听得见。”柳曾氏很不满地哼了一声。 “可是,可是……您刚刚明明就一句没听见,女儿都叫了您那么多声了。”柳天娇禁不住的小小声的嘟囔道。 “什么?!”柳天娇的大呼小叫柳曾氏没听见,倒是这样的小声嘟囔,全被柳曾氏悉数听进了耳朵里。 “没。”柳天娇怕死的悻悻一缩脖,好不容易牵回娘亲的注意力,柳天娇哪敢耽搁,连忙道:“娘,娇儿年纪尚轻,想再等个……” “年纪尚轻?!”柳曾氏嗤之以鼻的冷冷一哼,将茶杯举起送到嘴边又呷了两口,这才从容自若道:“娇儿啊,不是娘说你,而是你外面那张灯结彩的样子,哪里能让人看出你不急来?娘难得肯开口,应你应得如此的爽快,不过,既是你不急,那这事就算了吧。”柳曾氏将被子往桌子上一撇,好似生气般的起身就要往出走。 “嗳,娘……娘,您请留步。”柳天娇还未反应过来呢,岳云连忙几步奔上前去,大手一横,直接阻住了妇人离去的脚步。 “娘,天娇不是不急,您不是都看出来了吗?她只是不好意思罢了,女儿家嘛,待到出阁时总会觉得抹不开面子。”岳云的一席话,说得柳曾氏又一次频频点头。“更何况,她不急,我急。我看您的主意挺好,三日后就三日后。”岳云做主,三日后,他与柳天娇完婚。 “既是如此,那就三日后,娘等着喝喜茶了。”柳曾氏抬起手,执起岳云的大手,轻轻地拍了拍:“女婿啊,你放心,娘嫁女儿不寒酸。出手虽是比不上大富大贵的人家,可至少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 柳曾氏说完,迈步便往出走。 “娘……”柳天娇敢想追,岳云快一步拦阻了女子的去路。 “干嘛去?没见娘刚消火,你还敢去?!”岳云这娘唤的是越来越顺口了。 “你,你说,你是不是想借着跟我完婚的事,又想跟谈什么条件?!”柳天娇可不傻,见岳云非但应的如此爽快,且还是整日里忙前忙后的张罗着,她自是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猫腻。不然这男人能应得这么爽快才怪。 “怎么?我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还帮出不是来了?!”岳云好似被柳天娇误会了般,霎时是一脸的委屈模样。 “你会这么好心?”柳天娇不可置信道。 “好吧,既然柳寨主不相信岳某,那岳某这就去跟老夫人说,刚刚那一切都是逢场作戏,是柳寨主……” “你,你……”柳天娇气的没了言语:“我信,我信还不行吗?”见男人已经迈步往出走了,柳天娇连忙软着声音改口道。 “嘶……”一旁的小喽啰们,抽气声此起彼伏。他们当家的还真是转性了,平日里哪有妥协的时候,当家的说错了,那一准是错了,就算你是对的那也是错的。怎么如今,看来这世间真是一物克一物啊。他们当家的就怕眼前这位萧晴国的猛将。只是,不对啊,帮人哪有这么帮的,再者说了,这岳护卫不是喜欢那个前两日闯入他们寨中的那位俏娘子吗?!怎么?! aaa 柳曾氏走进房中,探出头去,左右观望了片刻,确定没人跟随,也没人回来她入住的这间别院,这才抬起手,紧紧地将门一掩。 “公主,上官公子,您们快出来吧。”妇人一脸得意的笑容低低地轻唤道。 萧倾雅轻推箱盖,第一个探出头来,看见妇人脸上得意的笑靥,她好似霎时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般:“大娘,您的事办成了?” “成了成了。”柳曾氏欣喜的连连应道:“娇儿没起疑心,您们那位护卫也没起疑心。只是,不知道,您们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要不要老妇上这寨子里,给搞点那种药去,好像叫迷香吧。娇儿那里好像有,就是我不知道怎么问她要!” “大娘,不用麻烦,迷香那东西对岳云不好使,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自有办法。”上官浅落翻开箱盖镇定自若道。 VIP93:柳曾氏的刁难 昼去夜来,岳云正与柳天娇商量着‘假成亲’的‘事宜’呢,忽听见门外传来了轻轻的叩门之声。睍莼璩晓 “岳公子?岳公子在吗?!”是柳曾氏的声音:“我家娇儿可是上您这来了?”柳曾氏人还未进门,声音却先进门了。 “娘,天娇她在。”岳云叫得倒是格外顺口。边起身去为妇人开门,边对外张罗道。 柳天娇没好气的赏了这白占便宜的男人一眼,也跟着起身去迎:“娘,您怎么来了?” “呦?娇儿,瞧你这话说的,怎么就准你来找岳公子,娘就不能来了?再者说了,岳公子这还没过门呢,你总往这跑,这算怎么回事啊?!”柳曾氏的一席话,说的面前的一对男女不由的困窘成团?! “娘,什么叫岳云还没过门呢?他是男人是他娶我才对,怎么从您的口中说出来就跟我娶他似的了?!”柳天娇很是不满的娇嗔道。 “呦?!”柳曾氏拖长音的一声。“照你这么说,这一切倒都成了娘的不是了呗。行啊,既是娇儿嫌娘多事,那娘我还不管了呢!” 柳天娇不成想,自己的一句话,竟是又把自己的老娘给惹恼了。 这次身份对调,换成了岳云赏了柳天娇一记白眼,岳云陪着笑脸,连连道:“娘,您看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天娇她不是那个意思,岳云也没那个意思,这谁进谁家门,还不是全凭您老一句话,岳云全听您老的。”要说岳云平日里谁见他嘴这般的甜过,如今竟是就像抹了层蜜糖般,专拣妇人爱听的话往出说。三两句话比柳天娇的百来句都强。登时就把妇人说的喜笑颜开了。 “嗯,还是岳公子这说话中肯。娇儿你以后可得多跟着岳公子学着点。”柳曾氏对岳云就好比,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觉得顺眼。 “是。娇儿明白!”柳天娇没好气的一曲鼻子。天知道刚刚这个岳云竟又拿他们‘假成亲’的事情来要挟她。竟说什么,要她暂时全听他差遣,还说什么,若是敢违背他的意思,就将他们假成亲之事当着她娘亲的面戳穿。 哼,柳天娇倒是有心一拍胸脯对男人叫嚷道:“老娘不买账!”可是她却是有那心没那胆,有那豁出去的打算,却没真豁出去的胆量,于是柳天娇只得忍辱负重的与岳云签下了不平等条约。 不过所谓的不平等的条约,岳云倒也没有刻意刁难柳天娇。只不过,要求一日三餐都由柳天娇负责而已,他可不想再吃那没滋味的半生不熟的面条了。 “岳公子,你看啊。既然你要进我们柳家的门,入赘我们柳家呢,那这规矩就得按照我们柳家的来办是不?”柳曾氏与岳云讲事实摆道理。 “是,娘说的是。”不论柳曾氏说什么,岳云都是一个劲的点头。 “那我就给你说下我们柳家的规矩。”柳曾氏一见岳云如此的好说话。自是欣喜的连忙道:“你既是入赘就算是嫁入我柳家,既然是要嫁我闺女,那这规矩不可破。喜庆的东西自是一样都不能少。不过,这红盖头嘛……”柳曾氏好似在隐隐的算计着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岳云一听柳曾氏起的话头,那还能不懂吗!妇人话里有话,言下之意自是再明显不过。既是他入赘人家柳家,就等于是他嫁给柳天娇。那红盖头要蒙在谁的头上,不用问了,自然是他的头上了。 “这红盖头就蒙在岳云的头上好了。”岳云倒是很识相。不需妇人把话挑明,自己倒是先承认道。 “嗯,岳公子真是太得老妪的心意了。”柳曾氏十分满意道。眸光之中的喜悦之色更是遮都遮不住。 “娘。您怎么可以这样决断呢?岳云他是男人,那红盖头是盖给女儿家的,您怎么可以让他戴呢,再者说了,您跟爹成亲时,那红盖头也是蒙在爹的头上吗?!”别看岳云好说好了,柳天娇却是愤愤不平的,跺着脚为男人强出头道。 “放肆。娇儿,你这是怎么与娘说话呢?!”柳曾氏眉头一拧,霎时又变了脸。“当年是你爹娶我,是我进你们柳家的门,那盖头自是蒙在娘的头上。如今是岳云要入赘咱们柳家,那你告诉娘,娘这样做有错吗?!”妇人的厉喝倒也算是言之在理。几声下来,倒把柳天娇驳得没了话语。 再加上岳云也在一旁为妇人帮腔道:“天娇啊,你怎么可以顶撞娘呢。娘说怎么做,我们做儿女的就怎么做,那绝对没错!” “啐!”柳天娇真想狠狠地朝着岳云啐上一口,这男人表面上特别顺着她娘,私底下还不是变着花样的从她这讨便宜,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伪君子。真是可气!不过,话说回来。这男人在这事上点头,对她可是没有半点的坏处,毕竟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又不是她柳天娇。 “娇儿,你看看人家岳云,还不快多学着点。”柳曾氏又是欣喜道。 “是。”柳天娇有气无力的哼一声。 “那事情就这样定了,不过老妪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岳公子,这大红喜帕一旦蒙在头上那可就不能说话了。而且……”柳曾氏视线一横,直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娇儿,成亲前你也不许再往岳公子这跑了。这两家还没办事,你总来,这成何体统嘛!你可要记得,你们这还没成亲呢,还不快,随娘回房!”说着柳曾氏一把拽住柳天娇的小手,拖着自己的女儿便往外走。 柳曾氏边走边道:“岳公子早些歇着啊。明日,老妪我带两个人来为岳公子打点一下,看看岳公子还有什么需要没有,这两日,岳公子的饭菜就由老妪我负责了,娇儿得好好得准备准备成亲的事宜。”柳曾氏倒是会揽,好似看出岳云嘴刁般,将烧火做饭的事独揽到自己的身上。 这一声说的岳云眉头一拧,倒是美坏了柳天娇。 “你放心,我娘手艺比我好……”柳天娇话还未说完,便被柳曾氏一把拽了出去。 岳云静立在房中,闷着头,沉寂了半晌,最终却是一抚嘴角,差点笑到癫狂。这女人有趣,真是太有趣了,他还真是娶定了。岳云不由的认为,他们这一对,好像比上官浅落与公主还要有意思哦。 aaa “娘,您这是做什么嘛?”出了后院,柳天娇跺着脚与妇人据以力争道。 “做什么?娘这还不都是为了你。你要知道,身为女儿家,可不能让男人给欺负了去,明白吗?!更要管住他,千万不能让他三妻四妾的娶进门,不然到时,有的是你的苦头吃。”柳曾氏的担心并不是多余,想想岳云乃是萧晴鼎鼎大名的护卫,那爱慕之人还不排长队啊?!就自己这么个没心眼的女儿,要是真的嫁给了岳护卫。倘若岳护卫喜欢那自是好,若是人家不喜欢,那她该怎么办?!真是让人揪心啊! “娘,您说什么呢,岳云他又不是大官,就是个普通猎户的儿子罢了,哪能娶三妻四妾啊。”柳天娇连忙谎称道。 “不用你说娘也知道他是山中猎户之子。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就好比当年你爹一样,若不是娘据以力争,就怕你爹娶的就是别人家的女子了。” “真的?爹当年就这么抢手?!”柳天娇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那是当年。你爹当年……行了,娘这是说你呢,怎么好端端的差点被你拐沟里去。”毕竟是嫁女儿,柳曾氏自是不敢怠慢。 “是是是。娘教训的极是。”柳天娇无奈道,心说不过就是逢场作戏而已,怎么她娘亲竟弄的像真的一样。不过仔细一想,到也觉得不怪自己的娘亲。谁让到头来,她娘是那个被蒙在谷里的人呢。只是柳天娇哪里知道,真正被蒙在谷里的竟是她与岳云二人。 “娘您放心,他敢不好好待我。他若不好好待我,我就拎刀剁了他。”柳天娇发狠道。 “剁不得!”柳曾氏吓得连连阻拦道。 “怎么就剁不得?”不知为何,柳天娇觉得今日的柳曾氏真是好生的古怪呢。这话里话外的总像是欲言又止般。更像是隐隐地含着什么话没说清楚似的。 “那,那剁了你不心疼啊?!”柳曾氏心说,人家是堂堂萧晴国的护卫,就凭她这女儿也得动得了人家才行啊,这两人本是唬她的,却不想自己的女儿竟是真把事情给当了真,莫不是还真当人家岳护卫是山中猎户的儿子啊!只是想归想,柳曾氏嘴里却不敢说,只得随便编排了个话,讲给自己的女儿。 要说柳天娇也确实是对岳云有心,一听自己娘亲的话,自是娇滴滴地唤了一声娘! “好了。既是你懂娘的心思就好。现在啊,赶紧回去准备吧,距你成亲也没几日了。”自从柳曾氏应了萧倾雅,便开始屈指细算着日子。毕竟嫁的是自家的女儿,她可是半点的怠慢不得。 VIP94:上官浅落的阴谋 “岳公子?岳公子在吗!我来给您送饭来了!”柳曾氏边问边随手推开了岳云的房门。睍莼璩晓这两日岳云的衣食住行,几乎全是由柳曾氏一人操办,这一来二去,柳曾氏与岳云也就算熟了。柳曾氏也不再像初见岳云,知道岳云是萧晴的护卫时那般的拘谨了。更何况明日又是柳天娇跟岳云成亲的大喜日子。所以柳曾氏的到访,也没让岳云觉得唐突。 只是今日柳曾氏除了自己来了,竟还带了两名喽啰兵打扮的人跟着一起来到了岳云入住的房中。 这下岳云可被柳曾氏弄糊涂了:“娘,您这是?” “岳公子,您别误会,这不是明日就是你和天娇的好日子吗?!我这是特意差来两个人,帮你打点打点的。”柳曾氏见岳云起了疑心,连忙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岳云了然的一点头,:“岳云谢过娘。” “岳公子,过了明日,你我就是一家人了,您还跟老妪客气什么?!”柳曾氏冲着身后跟来的两名喽啰兵一递眼色。 其中跟着柳曾氏来的一名个子稍稍显矮的喽啰兵,懂事的一点头,迅速走到门畔,岂料来人竟是使劲一掩,将门严实,甚至仿佛是怕岳云会夺门而出般的竟是将门栓也落了个严紧。 这下岳云好似才察觉出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劲。那跟在妇人身后的二个喽啰兵,他好似越看越觉得熟悉。尤其是其中的一个,身形背影好似都跟他差不多般。莫不是?!这下岳云可算慌了阵脚。她竟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好似是要出事的前兆。 “娘,您这是做……”什么二字还未出口,岳云就觉得颈项上一麻,嘴好像是被人用什么封住了般,只能张嘴却是出不来声音了,而胳膊,腿也好像是被千金的重担给拴住了般的重的挪也挪不了地方了。 只见那两名跟随在妇人身后的喽啰兵,此时才肯开口。 这二人一开口,岳云才认出来人,这是熟人啊! “岳护卫真是好大的私心啊。成亲此等大事,竟是连我这小时候一同玩耍的玩伴都不知会一声。” “上官浅落!”岳云想喊,可是哪里又喊得出声,只得瞪圆了双眼,直定定的盯着眼前扬着一脸浅笑的上官浅落猛看。 上官浅落脸上扬起的笑脸,让岳云越看越觉得别扭。如今这还用吗?!这身形跟他差不多的是上官浅落,那个子稍矮的必然就是公主萧倾雅了。这次岳云可没有猜错。岳云才敢猜到就听见女子银铃般的浅笑声。 “岳护卫您这是故意躲着我跟浅落啊?成亲都这么遮遮掩掩,跟做贼似的,何必呢?!难道还怕我们会搅了你的好事不成?!” 当然这也就是岳云被上官浅落给封了经脉,不然岳云早嚷了。对没错,就是怕你们祸害我,我才躲着你们的,结果……紧躲慢躲,还是让人家给抓个正着。岳云只能暗叹命运的蹉跎了。 “那,上官公子,公主,我们现在怎么办?”毕竟算计的是自己的女儿和未来的女婿,柳曾氏难免忧心忡忡道。生怕她今日的所作所为会给岳云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到时,岳云会亏待了她家娇儿。 “柳大娘,您放心,我们不过就是想参加这婚事,顺便讨个喜气而已。不会做什么过分之事。更何况?”萧倾雅捧眉一笑,成竹在胸道:“再者说了,要是没我们如此鼎力相助,天娇和岳云的婚事怕是也成不了!” 任哪个明眼人看不出,柳天娇和岳云这成亲之事是假的啊!毕竟一个是俘虏,一个是山中女大王。哪能情况一下就转变的那么快的,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一定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 “是是。”柳曾氏从旁附和道:“那现在怎么办?” 明日就是柳天娇和岳云成亲的好日子了。可是眼前这二人竟是把新郎弄的不会动弹了,这可如何是好啊!柳曾氏虽是每一步完全按照上官浅落的吩咐来办,可是具体怎么回事,上官浅落却没有与柳曾氏说的那么细。 “柳大娘您带着倾雅先回去吧。明天岳云就要‘嫁’人了,我这做好兄弟的,那能不陪着他过这最后的一宿的?!” 上官浅落一句话,说的岳云差点没呕出半两的鲜血去。现在岳云也算是心中有数了,这损招多半全是眼前这倾国倾城的男子的主意。老妇人属于全然不知情,而公主萧倾雅则是十成十的帮凶。 岳云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想骂上官浅落也骂不出声,只能用眼睛狠狠地瞪着上官浅落来泄气。 “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把你的好事给你搅黄了?!”上官浅落压低了嗓音在岳云的耳畔阴冷冷的低佞道。 上官浅落一句话,把岳云吓得惊起了一身的冷汗,岳云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好似是有话要与上官浅落说般。 上官浅落阴谋得逞的一笑,抬手往岳云的肩头一搭,好似哥俩好般,对柳曾氏道:“柳大娘您放心,明日,我是断然不会让您的女儿的喜堂上没有新郎倌的。” 上官浅落保证在三,柳曾氏自然不会不信,只是萧倾雅的锐眸,嗖的一下眯成了两道狭长的缝隙。她总觉得这男人笑得歼诈极了,一改往日的正经作风,这里面一定有鬼。虽然萧倾雅这次是帮着上官浅落‘为非作歹’,可是实则上官浅落真正的目的,萧倾雅也不清楚,他们如今只是单纯的联手合作而已。都是一起来祸害岳云的嘛。谁让岳云这朋友当的不够仗义,竟是连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通知他们的。 “那,那就好。”就连柳曾氏好似都看出了什么般,只是柳曾氏介意自己的身份,顾才没敢说太多。 待到萧倾雅挽着柳曾氏一如当初那般又转出了房时,就见上官浅落倏地一下,自一旁直接凑到了岳云的面前,就差与岳云脸贴脸了。 “岳云,今夜就委屈你了,在地上睡吧。至于明日嘛……”上官浅落的话并未直接说完,而是说一半,故意吊着岳云的胃口,脸上扬着无比歼诈且神秘的笑靥。 aaa 次日一大早,天刚蒙蒙亮,林中寨就好似煮开了的滚锅下饺子般的热闹。鞭炮声齐鸣,锣鼓声震天。那声响大的哪怕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听见寨子里的鼎沸了。 “公主,若是您实在想看,不行,一会儿我就豁出去了,把您带出去,您就往喽啰堆里一扎,应该没人能认出您来,您若是跟着我,反倒容易被认出来。”柳曾氏不禁不放心的对萧倾雅叮咛道,她生怕一个闪失而伤了萧倾雅的千金之躯。 “柳大娘您放心,倾雅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您去忙您的便好,不用总记挂着我。我就躲在这屋中的木箱里,哪也不去。”萧倾雅嘴里虽是说着让妇人宽心的话,可实则她是十分想去寨子里凑个热闹。 只是上官浅落与她千叮咛万嘱咐说是林中寨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认出她来,特意叮嘱她千万不要为了贪看热闹而四处乱闯的惹了大事。 只是,萧倾雅的心里还是想去沾沾喜气的。毕竟她与上官浅落的婚事并未办,而薛强和王莹,侯六与青岚也是一样,战火连绵,谁人又能顾得上儿女私情。想到这里,萧倾雅不禁苦涩的一笑。看来她若是想要嫁给上官浅落就非得等到萧晴大获全胜的那天为止了,可是那一天,好像还有些茫远呢。 “那公主就委屈您了。”柳曾氏一脸的无奈,虽说她很想把眼前的女子带出去,一起看她女儿成亲,拜天地,可是上官公子却是千叮咛万嘱咐,说公主的容貌林中寨的人几乎是人尽皆知,若是把公主带出去,怕是会招惹上祸患,柳曾氏也是没了办法,就此等重大的日子她竟只能将眼前的女子独留在屋中,且是让其安安静静地蹲守在木箱里。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没事的,柳大娘,不委屈的,日后您记得让天娇补我份喜酒就好。”萧倾雅勾唇佯装大度的一笑。 “那是一定,公主可是我家天娇的媒人呢,若是没有公主,我家天娇哪里能嫁给岳护卫那样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柳曾氏心中一直念着萧倾雅的好,一来是因为自家的喜事,二来则是因为萧晴国是他们整个安阳城所有百姓的救命恩公。 “柳大娘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快去吧,可千万别误了吉时,那就不吉利了。”成亲对时辰的要求很讲究,萧倾雅听自己的母后提及过,所以她双手抬起,督促着妇人赶紧去前厅,可千万别延误了吉时。 “嗳嗳!”妇人连连的应着,又转过头,不放心的看了屋中的小女人一眼。 “大娘您快去吧。”萧倾雅再次督促道。 “嗳!好!”柳曾氏又应了这一声,这才肯转身离去。 待到柳曾氏一走,萧倾雅顿时如同兔子般的精神抖擞了起来。先是将早前收好的喽啰兵的衣服翻找了出来,再是猛套在身上,然后,轻推屋门,随着走出不久的妇人,她也捻手捻脚的摸了出去 VIP95:上官浅落要改嫁?!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睍莼璩晓”跻身人群,一身喽啰兵打扮的萧倾雅勾栏着身子,使劲地林中寨的正厅里不住的张望。她真是好生的羡慕啊,那大红的喜字,欢喜的人群。震天动地的锣鼓鞭炮齐鸣,这不过就是个女大王的婚礼啊,倘若是她,那举国同庆会是怎样的一番壮观景致啊。 她望着那蒙着盖头的新郎的背影望得出神,甚至将其肖想成自己,然后她穿着一身的大红嫁衣,头上蒙着那喜庆的红盖头,身边伴着的男人一身颀长的大红袍,倾城的俊颜,笑颜如花般绚烂。 不知是不是她想的太过于出神了。她竟越看那作为新郎的男子的背影越觉得熟悉,不过想想也对啊,那一来是岳云,岳云嘛,在萧晴军营是,他们抬头不见低头见,而且上官浅落与岳云的身形背影确实也相差不太多。所以会觉得熟悉也不奇怪,只不过,那背影与其说是岳云的,倒不如说是上官浅落的,因为萧倾雅实在是与上官浅落相处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潮汐相伴,就算现在的上官浅落与岳云同时背对着她,要她来认,她也能毫无偏差的一下从两人中将上官浅落揪出来。 就在萧倾雅往前凑了凑,准备勾着身子,假装捡东西,而对那蒙着盖头的新郎一探究竟时,忽的她孱弱的肩头被人轻轻地一拍。 这一下拍的萧倾雅整个身子倏的一僵。可萧倾雅却不敢转过身去。探看,只得装作系松掉的鞋带,而继续弯腰蹲在那里,答也不敢答一句话。 “嗝,你,你这背影,看着,看着好眼熟啊!”这喽啰兵打着酒嗝,一步三晃,他不是别人就是那日,不小心将萧倾雅放进林中寨的守备喽啰兵。那天他可是盯着萧倾雅的背影探看了好一阵,如今再一看,他自是会觉得萧倾雅的背影眼熟喽。只不过,他醉了,想了半晌,他那混沌不清的脑子里也无法将现在喽啰兵打扮的人与萧倾雅准确的对上号。 “你起来,你站起来,我告诉你,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你休想再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过去。你……嗝……”酒醉的喽啰兵喋喋不休的叫嚣着。 萧倾雅则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蹲在那身躯僵硬的完全无法动弹了。 “嗳,兄弟对不住啊,这家伙喝高了,这东西。”说着,那说话的喽啰兵递给装作系鞋带的萧倾雅一支长竿:“是挑喜帕的秤杆子,早上胡闹的时候忘记给送进岳公子的房中了,劳你给送过去,我得把这喝多的家伙给抬回房去。”好在所有人皆认为是不小心认出萧倾雅喽啰兵酒醉说的胡话,自是谁都没往心里去。甚至有人连忙走过来,将自己要忙碌的事情塞给萧倾雅,要萧倾雅送东西去,而他则是好心的将这酒鬼送回房去。 “嗯。”萧倾雅吓得大气不敢喘,只蒙着声音沉哼了一声。这次可是真把她的胆子给吓破了。早知如此骇人,她根本就不该来冒险不听上官浅落的话而来贪看着热闹。现在,她竟是有些后悔了,不过好在,好在那不小心认出她的喽啰兵喝多了,没人把一个酒鬼说的话当真,不然,怕是再好的计谋都被她给耽搁了。 萧倾雅拾起好心人送来的挑杆,头都不敢抬的,径直往外奔。好在早前她来过一次林中寨找过一次失去记忆的上官浅落,后来又随着柳曾氏去过岳云的住处,这才能准确无误的走进岳云所入住的后院。 且她手中又捏着洞房时所不比可少的物件,这一路走来,虽是有喽啰兵张头探望,却无人询问她过多的问题。 “呼!”推门进屋,萧倾雅将屋门一掩,这才深深的长输出一口气。这一刻,她被吓得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算回归了原位。 喝,这屋子布置的也不错!萧倾雅进屋半晌,平复了心情后,这才忍不住去打量屋中的布置。记得前一日来时,这屋中也就牵了一条红绸带,再贴了几张的大红喜字,而今再看一看,萧倾雅不由的惊呆了。 如今这屋子里,牵着的红绸带没动,依旧那么妥帖的安置在原处,大红喜字比前一日来时多了好几副,且屋中的几样简陋的家具上也系上了大红的缎带打成的红花,乍一看去喜庆的紧。 萧倾雅俨然呆住了,别看着屋中简陋,可是这么一布置,却是别致的很。萧倾雅不由的又联想到了自己,她在萧晴皇宫的闺房,比这里不知精致了多少倍。光是铺盖,萧倾雅走向床畔,伸出手去禁不住去抚了抚那铺盖在床上的红色锦缎的铺盖,摸上去舒滑极了。这些锦缎的铺盖,都是柳曾氏亲手一针一线的缝制的。萧倾雅就是这铺盖生产过程的全程见证人。 光是这一点,萧倾雅就觉得很羡慕柳天娇呢,竟是能盖上自己的娘亲亲手做的锦被,而她呢,估计也不会差吧,她的母后也拥有一双巧手,秀得一手的好锦缎,若是她出嫁,想来就是她母后母仪天下,也会亲手为她秀一方喜帕的,到时,母后亲手所秀的红色喜帕往她的头上一搭。 滴滴答答的唢呐一吹,大红的花轿颠颤着她娇娆的身段,花轿载着她满心是待嫁喜悦,踩着爆竹漆红的花屑,然后在喜娘与成排的宫女的陪伴下,她屈身坐在红锦缎铺盖的床榻上,焦急的等待着男人的到来。 再然后,妖娆倾城的男子拿着挑杆,轻轻地挑起她的红盖头,萧倾雅越想越美,竟是一时想痴了。 只是,就在此时,咚咚的炮竹声竟是越来越近了,而那爆竹声夹杂中,吵闹的人声也随之而来的愈演愈烈。 天!她怎么竟是花痴的想入迷了,全然忘了这是喜房,柳天娇和岳云成亲之后要进来的,她得赶紧离开才是啊,因为柳天娇认得她啊!真是该死,萧倾雅得恼怒得恨不得很掴上自己两耳光,怎么办?! 焦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萧倾雅急得团团转,忽的,脑筋一转,她迅速走向那系着大红绸缎花的简陋木柜,幸好早前那简陋的木柜在上官浅落走后,因柳天娇要成亲的关系,顾才换过,而那木柜大的刚好可以容人躲藏。萧倾雅也顾不得多想了,一扯木柜的盖子,身子一缩便钻了进去。 只是待到她躲好,方才觉得哪里好似不大对劲,她的脚下似是软绵绵的,好似踩在棉花垛上,而且萧倾雅伸手去摸,那棉花垛,非但是软的,且还带着常人的体温,而且,而且这棉花垛竟然还会呼吸,这好像是活人的胸膛。她,她竟踩在了一个活人的身上。 慌乱之下,萧倾雅哪里还记得自己是要躲的,猛一掀木箱的盖子,一股脑地就从木箱里跳了出来。 炮声止,唢呐声停歇,人群簇拥着新郎新娘也赶巧了的推门而入。 咚的一声门被推开。 “你……”柳天娇看着那喽啰兵打扮的女子,顿时吓傻了眼。“来人呐,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抓住她!”柳天娇急得跺脚喊,今日她成亲,身上别说带着刀了,就算连个防身的棍棒都没带上半条。 而平日里刀不离身的喽啰兵们也是,生怕带着刀出席喜宴会反了煞气,顾才身上也没有什么可手的兵器。 “岳云,是我。”萧倾雅知道岳云认得出自己的声音,顾才冲着那蒙着盖头的男人失声求救。 只见那盖头下的男子身形微微一颤,忽的抖手一扬,一柄锐利的尖刀,直抵在柳天娇的颈项上。 而也就是萧倾雅这一声叫嚷,那柜子里的‘棉花垛’也有了反应。 呜呜的发出了悲鸣! “这……”众人皆全傻眼在当场。 蒙着红盖头的男子,一手持刀,一手抬起去掀开蒙在头上的铺盖,喝!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顿时曝露在外。 “柳大寨主我们又见面了?!”上官浅落揣着妖娆的笑靥,对着柳天娇轻声笑道。 “浅落?!”萧倾雅傻了。 “上官浅落?!”柳天娇慌了。 跟着赶来的柳曾氏啊了一声,险些双眼一黑,一头扎倒在地。 “公主,上官公子,我们不是说好了,不会伤我家娇儿的吗?公主,还请公主网开一面啊!”柳曾氏哪敢耽搁连忙直接上前,噗通一声,直跪在萧倾雅的面前,咚咚地叩头使劲地恳求着萧倾雅高抬贵手,放过她的女儿。 “她,她是萧晴公主?!”柳天娇倏才恍然大悟。 “上官浅落!”萧倾雅可顾不得那么多,气得声音拔高了百来个分贝。“你居然敢冒名顶替,替代岳云嫁给柳姑娘,说……”萧倾雅横步向前,嗖的一下,夺下男人握在手中的利刃。利刃一横一下架于男子的颈项上,眸光一敛眯成了两道狭长的细缝:“你是不是想要改嫁?!”萧倾雅气得发了狂。那模样似一只发了疯的老虎,恨不得刹那就撕扯了眼前的男人。 VIP96:来者不善的闯入者 “我,我不是!”上官浅落此时才知什么叫做百口莫辩,从柳天娇得知了萧倾雅的真实身份到现在,他都被关在屋门外整整半个时辰了:“倾雅,你听我解释啊。睍莼璩晓我也是好意,我是怕柳姑娘认不出你,所以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我不是,不是……”那想改嫁三个字,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么说得出口。 “还说你不是想改嫁,你都把红盖头蒙到自己的头上了。”屋中的女子悲恸的声音中隐隐都带了哭腔。 上官浅落一听便急得沉不住气了。久久不肯说出口的话,此时也敢说了:“我真是怕柳姑娘认不住你。怕她会伤了你,顾才出此下策,我真不是想要改嫁。” “真的?”屋中的女子好似是听进了屋外男人的话,啜泣声隐隐渐止。 就在此时,那被让进屋中差别对待的男人开口了:“公主您可别听上官他胡扯,他捆我把我丢进木柜里压柜底时还说呢,柳姑娘长得国色天香,又善解人意,嫁给我,那简直就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那啥上。您说他一个劲的强调柳姑娘是鲜花,我是那啥,那还不是他想跟柳姑娘好。” 岳云还在记恨上官浅落平白无故搅黄了他的好事,而火上浇油道。今日他这婚是结不成了,怕是要等到日后再议了,那他岳云岂会白白便宜了那搅黄他婚事的妖娆男子?! “上官浅落!”萧倾雅的声音再度拔高百来个分贝。声调气似再度抓狂般。 上官浅落狠狠一抚额梢,怒不可遏的叫嚷道:“岳云你少给我造谣,有本事出来咱们当面对峙?”交此损友,上官浅落只能暗叹命运蹉跎了,现在俨然他与岳云的角色对调了。早前是岳云暗叹自己交友不慎,而今终于轮到上官浅落大彻大悟了。 “公主,您别听岳云的,他这嘴就是毒,且会惹事,天娇相信上官公子是真心为您好的。”柳天娇哪里不知岳云那一肚子的坏水,看着岳云挺老实,实则这男人与老实二字根本不沾边。要说煽风点火,他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 “是啊,公主,娇儿说的有理的。老身也相信上官公子是为了公主您的安危着想顾才不得不如此去做的。”柳曾氏也相信上官浅落是清白的。 “娘,娇儿你们怎么相信个外人,不相信我呢?我这心啊!”岳云厚着脸皮无耻道,且是他是叫娘叫上瘾了,还真就改不过口来了。 “岳护卫,老身怕是真当不了您的娘。您还是别这样唤老身了,老身担当不起啊。”虽说柳曾氏真希望萧倾雅能兑现当初的允诺,可她同样也知道,万事不得强求。如今这婚事一搁,萧倾雅只字未提,柳曾氏自是不敢再张罗。 “娘,您看我跟天娇喜堂也拜过了,洞房也入了,虽然是有人冒名顶替吧。不过,天娇确实是您亲口应下要嫁给我岳云的,您怎么能临时悔婚呢?!这没道理啊!”岳云好似就认定了柳天娇般,就死扯着柳天娇要柳天娇给他做媳妇,怎么都不肯放了。 “就是啊,柳大娘,当初我可是亲口允诺您要保这门媒的,怎么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呢!”萧倾雅可没忘她当初的允诺。 “柳大娘,倾雅说的对。柳姑娘配岳云绝对绰绰有余。就岳云这等歼邪之辈,跟了柳姑娘也是委屈了柳姑娘,怎能说是您家高攀呢!”上官浅落狠厉出言,反将岳云一君,迅速扳回一城。 只是岳云哪肯示弱:“公主,您可是听见了,上官他分明就是觉得天娇好。认为岳云跟天娇不配,而他是想坐享其成。您可要为岳云做主啊!” “岳云,你给我出来,今日我不打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姓上官。改跟你姓岳。”上官浅落头一次被气成这般的模样,更是头一次如此的沉不住气,也不知他今日究竟是怎么了,总觉得好似要有事发生似的,搅得他心神不宁。 “我就不出去,有本事你进来啊。来啊!”岳云仗着有萧倾雅给撑腰,顾才耀武扬威道。浑然没有发觉今日的上官浅落竟是有些不大对劲。 “进就进,你以为我不敢吗?!”砰的一声巨响,拴紧的房门,竟一下被男人倏的抬脚踹开。 “上官,你……”此刻岳云好似才发觉上官浅落似是哪里不大对劲。就上官浅落这温暾的性子。几乎是从不会如此不知礼数的,甚至可以说,他从不会如此暴躁。今日这是怎么了?! 上官浅落紧走几步直接冲进屋中,横眉立目狠狠一眼扫向一直与他对着干的岳云,再是连理都没理岳云,抬手拦腰一拥,一把将萧倾雅娇小的身子如同扛麻袋一样狠顶在肩头。 “浅落,你疯了,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啊!”这样的上官浅落何止是岳云第一次见,萧倾雅也是第一次见,萧倾雅真是被这样的上官浅落给吓着了,自是慌乱的叫嚷了起来。对着把她往肩头一扛的男人又打又捶道。 “上官公子,您这样怕是会伤到公主的。”柳曾氏吓得连忙对上官浅落叮咛道。 柳天娇不可置信的瞠大嘴巴,膛目结舌的说不出话来,再她的印象里,她拾来的男人可是从来不曾这般的暴躁过。 “来不及了。”上官浅落轻吐出一句连他自己都说不出缘由的话。“倾雅,我们现在就拜堂成亲。”上官浅落甚至都搞不懂他在急些什么,只知道心中一个声音一直再督促着他必须要尽快这样做。 “浅落,你……”萧倾雅眸光之中容满了不解之光,不过更多的还是狂喜,她终于不用再等了,不需等到萧晴大获全胜,便可以得偿所愿的嫁给眼前的男人了,可是,她却不懂他究竟在急些什么。 “你只需告诉究竟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就好?!”上官浅落慎重其事横手再抬起,将被扛在肩头的小女人轻轻地放置在地上,仿佛用尽一生的无限柔情般。他半跪在地,与女子面对面的严肃道。 “我……”萧倾雅就感觉自己的脑子嗡的一声好似被什么炸开了般。霎时所有思绪全部成空了。脑中只有五个字在飘来荡去,愿意、不愿意。她使劲地吞咽下一口口水,事到如今她还要等什么呢:“我,愿,意!”她以极其慎重的声音回答道。 “好。柳姑娘,麻烦你能把你的喜袍借我们吗?我即刻便要与倾雅成亲,一刻也耽搁不得。”上官浅落好似再赶什么般,又语气急切道。 “好是好,只是我这喜袍粗布粗衣的这不是亏待了公主吗?倘若上官公子要迎娶公主做驸马该是不急于这一时吧,回到萧晴皇宫不是更好,且……” 柳天娇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屋外的喽啰兵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那模样就好似活见鬼了般。 “当家的,当家的,不,不好了。”喽啰兵一句话都说不利索了。 “怎么了?”现在的柳天娇再也没什么好怕的了,萧倾雅是萧晴国的公主,有萧倾雅在,那堵在外面的危机也就等于不打自消了,如今的柳天娇等于再无忧虑可言了。 只是:“打,打来了。”喽啰兵依旧是讲不全的话。 “什么就打来了?”这喽啰兵说话只说一半,柳天娇哪里听的明白。自是糊里糊涂的根本搞不清楚状况。只得一个劲的问。 就在此时喽啰兵才好不容易将郁结在胸口的那句话说出。“外面来了个女人长得美似天仙般的,可她好厉害,还有她身边的那个男人,身强体壮,块头足足有小的两个那么壮,那男人一柄软剑舞的简直就是绝了。寨门俨然是挡不住他们了,他们嚷嚷着要您还他们的儿子呢。” 光听喽啰兵这番描述,上官浅落的脸瞬间就换成了油绿色:“没想到,他们还是找来了!” 岳云好似一下就察觉出了上官浅落口中的他们究竟是何人了。只见岳云脸上的惊骇之色,竟是一点也不雅于上官浅落。 “惨了,惨了,上官,这次你惨了。”别看岳云一直再替上官浅落喊惨,可是他的脸上却一点也没有忧虑之色,倒是看好戏的眉飞色舞的模样略占了大半。 “还喊,再喊杀了你。”上官浅落拽着一头雾水的萧倾雅的胳膊,将小女人往柳天娇与柳曾氏的身边一带:“柳姑娘,柳大娘,倾雅就交给你们了,务必要再在我回来前,把喜袍换到她的身上,上官浅落就拜托二位了。” 这一席话,上官浅落说的就好似在向柳曾氏与柳天娇交托他的生杀大权般的慎重。 “上官公子,这是?”这下柳家母女全糊涂了。当然非但柳家母女糊涂,就连萧倾雅也全然如同丈二的和尚般。 “岳云你也来。不然我一个人怕是难拦住他们两个。”上官浅落对岳云道。 “帮你可以,但是有什么好处?”岳云双手抱在胸前,好似料定现在无论他要求什么上官浅落都会无条件的一口应下,而与上官浅落索要起好处来。 “还你一个举世无双的婚礼。”上官浅落咬牙切齿道。 “成交。”岳云心中那叫一个痛快。要知道,这是他认识上官浅落以来,第一次讹诈上官浅落讹诈的如此成功啊! VIP97:所向披靡的美丽妇人 “薛强。睍莼璩伤”模样妖娆的美丽妇人冲着一旁的矮个男子低低的唤了一声。 “在。”薛强自是不笨,妇人一伸手,薛强就知道妇人再向他索要什么。只是早前徐玉萱与他们也说过,说柳天娇有意投降,要他们切莫伤其性命,必要之时可以留其归为己用。可是,见识过身边的妇人的手段,薛强自是心有余悸,完全不敢把自己最新研制的杀伤力最大的黑火药给妇人练手。生怕一个不小心,陪练的无辜损兵折将大半。 “有没有更狠的玩意,这东西威力太小不过瘾啊!”妇人一句话,说得薛强当即绿了脸:“要不,你把你前两日新折腾出的那个威力大的玩意借我耍耍?” 随着妇人的话,薛强的脸色由绿到青。 “那东西我还真没带来。”相处没几日,薛强已将妇人的脾气摸透了。他是根本不敢带,只要他带了,那妇人就算把他吊起来,从头搜到脚,也会将他带来的她想要的东西,从他身上搜出来。所以薛强哪敢带啊。 “夫君。”美丽妇人一转头,冲着身畔的男人,轻柔地一声唤。这一声,好似能把人的骨头给化开了般。 “夫人,薛强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夫人……”那身体状如蛮牛的男人没有一拧,似是想与自己的妻子讲理般的好言好语道。 只是男人的好言相劝,却被妇人的泪眼婆娑给完美破解。 “儿子离家出走你也不管,儿子的心事你也不问,儿子的事你过问过一声吗?如今儿子失了忆被这林中寨的人给卷了去,你倒好,甩手大爷一当,又是不管不顾,要不是元帅给咱们飞鸽传书,怕是儿子死在外面,你这当爹的也不会问一声……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不活了!”美丽妇人掏出了她的绝妙杀手锏,将男人打击得恨不得就地寻个缝立刻扎进去。 “夫人,夫人别急。夫人……”男人努力的劝说了半晌,发现根本拦不住妇人的嚎啕,男人立刻眉峰紧拧,一双俊逸有神的睿眸紧紧地盯向了薛强。 薛强无比坦然的一扬手,无奈的一耸肩头,表示就算男人再如何狠厉的瞪着他,他也拿不出根本没带在身上的东西。 “夫人,薛强他是真的没带!”男人语气憨憨道。脸上的神色诚恳极了。 “我不活了,我这就去死!你竟是连我的话都不听了。你说你是不是想休妻再娶?!昂?!”妇人嚎啕不休道。 “夫人何出此言嘛,夫人明知为夫待你视如珍宝,又岂会不听夫人的话呢!”男人一脸无奈道,夫妻一场,这么多年,他这做丈夫的竟是拿眼前的女人半点脾气都没有。倒是她每次都能准确无误的狠掐中他的软肋。要他向东,他绝对不敢向西。 “那日出发前,我告诉你去帮我弄那黑火药来,你弄了吗?”听闻妇人一席话,薛强吓得浑身直冒冷汗。 “夫人,那林中寨里的人,该是会降,你又何必赶尽杀绝。更何况儿子不是已经恢复了记忆了吗?那位徐姑娘还说……”男人再次与妇人摆事实讲道理。 “哎呦!气死我了。我不活了!我去死了算了!我的话你不听,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活了,我去死!”妇人拎起手中的长刀作势就要往自己白希的颈项上抹。 “夫人息怒,夫人,不就是想要那黑火药玩一玩吗?我拿来了,为夫给夫人你弄来了。”男人朝怀中一摸,掏出的东西,险些把薛强给气得当场呕血。 那就是薛强研制了几天几夜近而研制出来的威力最大的黑火药了。怎么,怎么会,他明明是藏得很好啊,怎么还是让眼前这一对活宝一般的夫妻给偷到手了。 “夫君,为妻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说着,妇人驱马而行,奔驰到男人骑乘的马畔,信手接下男人递来的大威力黑火药时,还不忘侧着身子在男人的脸颊上印上一记浅吻,男人腾的一下被这一记吻弄了个面红耳赤。而妇人则是心满意足的喜笑颜开,捏着大威力的黑火药,驱马行进到林中寨固若金汤的关卡前。 妇人好似是久居于林中寨这般的地方般,她很轻易的就寻到了林中寨看似固若金汤的关卡的薄弱点,惦着手里的黑火药,妇人对着林中寨的守备喽啰喊道:“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立刻交出老娘的儿子,不然老娘立刻带人平了你们这土寨子!” 妇人威慑力十足,好似女大王般,颇有一股女皇母仪天下的架子。 “就凭你手里的那个东西,别开玩笑了,想让你们的兵进来,就先把我们的门攻破再说。”林中寨的防御门是两堵天然而成的大理石横立在两侧,而中间高高竖起一堵足足有城墙皮般厚的榆木墩子似的木门。 这木墩似的大木门用铁链子高高吊起,利用大理石与铁链子作为杠杆原理顾才成就了它的固若金汤。想炸开此门,几乎等于痴心妄想,除非是里面人愿意为你大开寨门,否则,里面的人不出来,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 “就这破门,你们以为我会放在眼里。”说着,妇人兜转着马匹在寨门前溜来溜去,面带着藏刀般的笑容继续问道:“你们的意思就是不交人喽。” “我们没人可交。”这林中寨的所有喽啰兵都知道,他们当家的捡来的男人早在之前就被那个本事了得的女人给救回去了,且那男人也是身手不凡,不过既是那男人都被人给救了,他们自是无人可交喽,喽啰兵好似故意气那寨门前叫阵的妇人般,嘶吼道:“就算有人,我们也不会交,有本事就先攻破我们的关卡,否则……” “哼。”妇人面露阴佞的笑靥,抬手一摆,吆喝着带来的随行兵士出列:“两位齐百夫出列。” “这是叫我们呢?”齐家两兄弟本是不该随着妇人来的,可是妇人当时在军中钦点了他们二人,这让齐家兄弟顿时犹如丈二的和尚谁也摸不着头脑了。 实则妇人一早就想强取这林中寨了,根本就没打算和平了事。毕竟林中寨的那个女大王捡了谁不好,偏偏捡了她的宝贝儿子,且还强要她的宝贝儿子给留下做压寨,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也不去外面打听打听,她与她夫家的大名。 “是。”妇人含着身子,冲着下面站里的齐家两兄弟低低的嘱咐了几声。 “明白。”齐家两兄弟懂事的纷纷点了点头。 “记得一定要一个命中之后,另一个也迅速命中,且要全打在同一个点上,要百发百中,机会就一次,一旦一只箭射偏了,那就前功尽弃了。”妇人生怕齐家两兄弟听不明白,特意再三叮嘱道。 “您且放心,此事交予我们兄弟二人保证万无一失。”大栓拍着胸脯信誓旦旦担保道。齐家两兄弟终于明白了妇人为何钦点他们两兄弟随军了,因为他们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一奶同胞生。大栓想什么,有时二栓不需要去问都能猜得到。 “大哥。”二栓将背在肩头的弓拉伸,白羽箭拾起轻轻地往弓身上一搭。 “好嘞。”大栓也摆出一副弯弓搭箭的姿势,两兄弟将脚伸出,大栓将脚搭在二栓的脚上。 “若是用喊的,怕是不会准,但是,只要我脚一用力,二栓你就松弦,我一次命中,你二次补发,记得,我要射那个二扣环的连接点。”大栓对二栓叮嘱道。 “明白。”二拴低低的应了一声。 妇人满意的盈盈一笑,低声询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嗯。”妇人轻应一声,薛强新研制的黑火药为了方便可以挂在箭上,箭飞所向,轰然一片,威力无限,顾薛强特意在每支新研制出来的黑火药上,拴了一个小扣环,可以死死咬住羽箭的箭刃,随着羽箭一同飞向命中点。 妇人将手中从男人那索要来的大威力黑火药燃着迅速的抖手一挂,将黑火药直咬在了大栓与二栓的箭羽上。“好,射!” 妇人一声令下。 大栓先松手,羽箭嗖的一声,带着咬住箭锋的黑火药划破长空,直朝着那拴着木门的坚固铁链横冲而去。大栓松手的同时,脚上一用力,二栓及时松手,第二支羽箭紧随第一支羽箭后。 嗖,轰,嗖轰--轰轰,咔嗒!两支箭一支命中,随后另一支也紧跟着命中,正好打在第一支羽箭命中的点上。轰轰的两声巨响,铁链瞬间断裂,咔嗒的一声,仅剩一侧的铁链吊着那摇摇欲坠的大木门。 林中寨的众喽啰皆纷纷傻了眼,这寨门前叫阵的妇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这破门的计谋是怎么想出来的,怎么会这么厉害! “快,拦住她,别让她把另一侧的铁链也射断,不然就……” 喽啰兵的吆喝声,还未喊完,嗖,嗖,两支羽箭再次划破长空,一支连一支正中那唯一一条死死吊着摇摇欲坠的木门的铁链,只听,咔嗒的一声,轰然巨响过后,木门在扬起的灰尘中横躺于灰土地上。 “来人,跟我冲!”妇人横手一摆,勒令众将士紧随她一起冲锋陷阵。 VIP98:上官家的家法 随着轰然一声巨响,那被铁链拴着的木墩般巨大的木门,应声落地,扑鼻的尘烟飞扑而起。睍莼璩晓 妇人脸上露出的笑靥,堪比晌午的阳光还要徇烂夺目,就这等的破关卡,还想难得住她。这群林中寨的井底之蛙竟是也不去外面打探打探她燕墨眠的名讳。 “来人,跟我冲!”妇人一挑马头,一马当先。正准备亲率统领的精兵一举攻入被自己搅得人仰马翻,军心四散林中寨。 忽见身后一匹矫健的骏马横空而出,嗖的一下,竟是冲到了她的前头。 “喂,上官寅,你什么意思?那寨门可是我想办法破开的,你该不会是想抢我的功劳吧?!”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眼前这妇人就跟自己的夫家精打细算了起来。 “我这是怕夫人你打头阵会伤及身体,若是一个不小心……”铛的一声,男人抬手猛的挡下那迎来的一并利刃。喝,这挥刀的喽啰兵,虽是同样骑乘在马上,可力气却不足男人的一半,真是奇怪了,明明是并软剑,硬度肯定不如这刀锋,可是撞上去,却像撞在了一堵坚韧的大理石上。铛的一声,喽啰兵顿时觉得她整条胳膊都被那迎来的软刃给震麻了。 接下来的一幕,更是喽啰兵始料未及的,那紧握软剑的男人抬手一横,软剑一时翻转,二马一错蹬,一道银光划过,喽啰兵下意识的一低头去躲,咚的沉闷一声,软剑的剑柄直敲在喽啰兵的后颈上,喽啰兵只觉得两眼一黑。噗通一声,直接栽下马,一头仰倒在地。昏厥不醒人事。 男人每与一名喽啰兵迎战,便沿用此等的招数,直到三下五除二,将迎来的所有骑兵全数敲躺在地,男人每敲晕一人,便要求紧随其后的将士赶紧将人捆绑收押,完全不给妇人上手去砍人的机会。 一开始妇人并未察觉,可是时间一长了,架不住一二来去啊。精明的妇人也就瞧出自家男人的那点打算:“喂,我说上官寅,你是故意跟我过不去怎招?怎么我想砍的人全被你给撂倒了?!你这样,我砍谁啊?!还要不要给咱家儿子报仇雪恨了?!”就连蛮横不讲理的言辞,妇人都说的头头是道。 “夫人息怒,为夫我不是怕刀剑无眼,伤到夫人吗?”女人又的讲,男人又的应:“再者说了,儿子不是也没死吗?什么报仇雪恨的话就不要再说了。要不是林中寨的寨主好心搭救,儿子怕是……” 元帅的来信里说得清清楚楚,说他们的儿子失忆了,被林中寨的女寨主给好心救了,只不过,这女寨主好像是有所图谋,好似是想要他们的儿子给做压寨。 “我看你是怕我的刀剑无眼,伤到的是这些小喽啰吧?”妇人又不笨,就这些喽啰兵三五成群的一起上,都未必能将她怎么样,她的男人说的好听,说什么怕刀剑无眼伤到细皮嫩肉的她,实则还不是怕她一时恼怒之下伤及无辜。 其实妇人也不是非得要这林中寨交人,非得要伤及无辜不可。而是她来时,听见了一条极为重要的消息,她是真的坐不住了,她可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放过她那宝贝儿子,就这么轻轻松松的怀抱美人归,她还想要横空猛插一脚呢,不搅个天翻地覆,怎么能解气?! 她可是含辛茹苦的把儿子养了那么大,可是儿子倒好,为了心爱的女人,竟是连招呼都不打一声,背着他们做父母的就离家出走了。就光凭这点,她这做娘的都得把儿子挖出来,好好的‘疼爱’一番。上官家的祖宗祠堂,不让他跪到腿软,她就不配做上官家的好媳妇。 男人被女人一语戳中脊梁骨,羞窘的又是面红耳赤不已。 “放箭,快放箭,不能让他们攻进来。”高高寨墙上负责驻守的喽啰兵使劲地叫嚷道。 “不许放箭,谁都不许放箭。谁若是敢乱来,我就活刮了你们当家的的新郎官。”倏的男人一声厉喝,手中的软刃兜扬而起,一下便架在了岳云的颈项上。 岳云此刻不由的高呼起上当受骗了,要早知道上官浅落邀他来帮忙是帮这样的忙,是扮演一个这样的角色,那他绝对不来,还他一个举世无双的婚礼,还他一百个,他都不会点头说来的。 别看上官浅落等人在林中寨里闹得那么如火如荼,可是林中寨的寨墙上负责驻守的喽啰兵们,却是半刻都不敢松懈。寨子里的少数喽啰兵虽是知道了事态的发展,可是寨子外的大多数却依旧懵懂的浑事不知。 他们不知上官浅落与萧倾雅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柳天娇实则已经倒戈于萧倾雅的一方,他们只知岳云是他们当家的相中的如意郎君,也是今日成亲喜堂上的新郎官,只是,为何新郎官的大红喜袍竟是会穿在了这上官浅落的身上。喽啰兵们不由的惊愕不已,不过惊愕归惊愕,他们还是将自己的任务放在了首任。 “不要伤害岳护卫,我们听你的。”喽啰兵们将拾起的弓箭,慢慢垂下。 “放下武器!”上官浅落再次大喝一声。 岳云刚想凑热闹的与上官浅落背道而驰的喊上两嗓子,忽听见身侧的上官浅落阴冷冷地开了口:“我娘的手段,你也不是没尝过,要不要试试?重温旧梦一番?”上官浅落的一席话,说得岳云不禁汗毛倒竖。 经上官浅落一提点,岳云这才想起妇人的厉害之处来。灰暗的童年记忆不住的脑中翻来覆去。 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妇人看着美似碧落凡尘的仙女一般。实则她折磨人的手段可是比她的美貌不知要高明了多少了。岳云与上官浅落小时都是妇人手里的玩意,妇人没少拿捏着他们两人来把玩。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妇人想其他两个,他们两个必定在劫难逃。这就是上官浅落的娘。上官世家,也是萧晴国镇国公唯一的贤内助。 “夫人,你看那是谁?”男人扬手抬起软刃,轻轻的那么一点。 “落儿!”妇人立刻喜出望外道,不过妇人的喜出望外并不仅仅是因为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而是她看见了穿在儿子身上的大红喜袍,这就证明,她来的恰到好处,正是刚刚好。 就在妇人兴高采烈之际,身侧的男人忽的打断她道:“儿子好像是已经成亲了。”男人之所以如此笃定,不凭别的,就凭借他这做爹的平日里对儿子的了解。 “不可能。”妇人笑着摆摆手道:“他若是娶的那女寨主那他成亲到不足为奇,不过……”妇人睿智的黑眸长眯成一线:“他若是想娶公主,那必然不会如此草率。”要知道,妇人可是比身畔的男人更加了解上官浅落的脾气,毕竟这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血肉,她怎能不懂自己儿子的心呢。 “可那大红的喜袍该是不会作假!”男人再次以事实道。 “闭嘴!上官寅,你现在真是越来越多事了。别总招我,小心给我招急了,我要你好看!” 妇人一袭恶言恶语。引得男人没好气的脸色一沉。男人不禁咬牙切齿的狠狠道:“燕墨眠……” “怎么样?!”妇人怒气冲冠的一摆头,一脸的不屑道。 “你过了,要不要为夫夜里教教你上官家的家法?!” 乍一听闻家法二字,妇人脸色一绿,连忙一改蛮横不讲理的模样,娇柔的一笑道:“夫君,墨眠知错了。夫君以后说什么就是什么。”头一转,妇人气得咬牙切齿,这男人家法,家法的快用上官家的家法吓唬她半辈子了。她当初怎么就瞎眼的看上了这么个货儿。难道她就永远没有翻身做主人的时候了。哼,不定那天,她得让这个男人尝尝她燕墨眠的厉害。 “落儿。”为了遮掩脸上一闪而过的诡异厉色,妇人策马扬鞭,驾马疾行,迅速便奔到了上官浅落的身侧:“落儿,你可想死娘了。”妇人望着身着大红喜帕的上官浅落语气关切道。 “呦,这是谁啊?让我看看,哎呦,这不是小云吗?!”妇人一声唤,唤得岳云险些没呕出半两的鲜血吐地上,小云,真亏眼前这妇人唤得出来。“小云,你怎么也在这啊?”其实妇人早有线报:“不会是被那女大王绑来做压寨的吧?”妇人哪壶不开提哪壶道。 岳云被挖苦的脸色一绿,连忙道:“哪啊!”岳云一努嘴:“今日的主角儿是您的儿子。不是我,绝对不是我!”刀架在脖子上,岳云自是分得出孰轻孰重。他要不按照上官浅落打来的眼色办,那怕是,他也就不用想着成亲了,先想着自己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日头吧。 “落儿,你跟娘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妇人可是一早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打探好了。她的落儿看上的是公主,绝不是这林中寨的女大王,只是而今,倘若不是她的儿子成亲,那儿子身上的这身大红喜袍怎么解释,且萧晴公主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岂会在这般唐突的情况下与她的儿子成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想不到,堪称人中女诸葛的燕墨眠也有料不中的时候!: VIP99:幸好假成亲 “娘,一会儿见了新娘子,您就自会明白了。睍莼璩晓现在……”上官浅落再次将刀锋朝着岳云的颈项上凑了凑。 “上官,你居然玩真的!”岳云咬牙切齿的低低道。 “我可不想我大好的婚事,让我娘给搅黄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上官浅落冲着岳云歼诈一笑。 原来他早前会觉得心中好似揣着事般的惴惴不安竟是因为他娘要来。幸好他早有预感,不然这若是让他娘抓到他的软肋,那还了得。他离家出走一事,想必已经闹得他娘恨不得罚他跪上官家的祖宗祠堂了。倘若,他再告诉他娘,他‘已成亲’之事,怕是她娘会更加的怀恨在心,不过就算他娘再怎么记恨,充其量不过就是罚他多跪几个时辰的祖宗祠堂罢了。就这样的小事还是难不倒他的,倘若要是让他娘知道,他实则并未与倾雅成亲,那到时,他要受的罪可就大了。 也不知,他拖延了半晌,倾雅的喜袍到底穿好没。若是穿好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倘若没穿好。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他娘必然会在他大婚之日横插一脚,凑足了热闹,到时多半要闹到人仰马翻才肯罢手。 “还不乖乖放下,你们手里的兵器,若是谁再敢对我娘刀剑相向。我就割了他的脑袋。”上官浅落声色俱厉,众喽啰更是信以为真的不敢不从,纷纷将手上的兵刃丢在了地上。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浅落边说边抽刀入鞘道:“实则今日,不是你们寨主和岳护卫的大喜之日,实则是我与萧晴公主的大喜之日。你们寨主一早便知道此事,已经投靠了萧晴,今日的喜事,就是她效力萧晴的最好证明。” 什么?!众喽啰兵俨然傻了眼,他们负责把守寨门,只听寨主说,今日是她与岳护卫成亲的大喜之日,却没听说过竟是这么一出啊!不过众人听闻上官浅落所言,却觉得没什么可怀疑。毕竟如今大红的喜袍是穿在眼前说话的男人身上。这新娘若是被掉包到是有情可原,可是新郎若是被掉了包,难道光是用眼睛看的还看不出来吗?!实则他们哪知,今日竟是粉末倒置,新娘与新郎互换,新郎才是蒙着红盖头的那个。 “落儿,你的意思是说?”不许上官浅落明讲,燕墨眠从时间上估算也已猜出个大概,倘若真是她儿子与公主拜堂成亲,那怕是天地都已拜完了,就差入洞房--圆房了。 “娘,您快跟落儿来,倾雅还有落儿还要给您和爹奉茶呢!” 上官浅落一席话如一记重锤砸在了玻璃上,直接震碎了燕墨眠的完美计划。 “好啊!我跟你爹都盼着你早日有这么一天呢。”燕墨眠气得想嚷,儿子,你真是好样的,你这是故意等着拆你老娘的台呢吧?!你究竟是怎么算出你老娘我今日要来的,竟是不偏不倚也赶巧在我来前把亲事给办完了。这可真是巧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燕墨眠回头狠狠地扫向了身旁所有的随行人员,当然也包括她的夫家,上官浅落的爹上官寅。可是众人脸上也皆是一脸的愕然,可见,并无人通风报信。而燕墨眠也知,她与上官寅的突袭,并未提前知会于任何相干人士,包括已经攻打到林中寨门前的两名女子,王莹以及青岚,在这之前,也没人书信通知她们,燕墨眠何等的聪明,她光是看王莹以及青岚得知她身份时的惊愕模样便能一眼看出来。 看来这次,只能归功于巧合使然了。除此之外,也再没什么别的理由能解释的通了。没了盼头的燕墨眠好似一只被猎人斗败的困兽,蔫头耷脑的随在上官浅落的身后跟进了林中寨。 萧倾雅听话的着这一袭颀长的红喜袍,站在外面迎接着妇人的到来。 “呦,让我看看这是谁啊!”燕墨眠一见萧倾雅的装扮,不由的眼前一亮。事情好似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悲惨,好似还有一丝转机嘛,虽是错过了儿子与新娘子拜天地,但她可以组织人马去闹洞房啊。想到了这里,燕墨眠顿时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光看燕墨眠的这般模样,上官浅落就知道她娘究竟再打什么主意。他娘竟是想闹他的洞房,他既是有办法,让她娘没法搅了他的婚礼,他自是有办法,让他娘没法搅了他的洞房,因为他本就没打算在这简陋的林中寨与小女人渡过那紧紧独有一次的*一刻。 出于无奈下,让她将就了一场婚礼已经算是他上官浅落愧对于她了,要是再委屈她,那他的良心上又怎能过得去。待到他将他娘送走后,定会再好好的还小女人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 那时,他才算是她的驸马,她才算是他上官浅落的揭发之妻。 萧倾雅借着柔和的烛光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站着的俏丽佳人。这妇人好似是三十来岁的年纪,言谈举止给人一种洒脱感,不似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萧倾雅实在很难想象得出,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如同眼前的妇人这般,超凡脱俗,好吧,姑且就这样形容吧。实则萧倾雅也不知,这样形容到底贴切不贴切。总之,妇人太过豪爽,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的豪放不羁。 “大了,真是大了。女大十八变,我们萧晴的公主真是越变越好看了。”燕墨眠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萧倾雅细滑的脸颊,不由地赞叹有加道。“想当年,我与国公带着落儿归隐时,公主也才不过几岁的年景,如今竟是越长越美,就像是碧落凡尘的仙女一样,好啊,真是好!” 听闻妇人的夸赞,萧倾雅嘴咧得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儿。 “国公夫人,您真是过奖了,倾雅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倾雅只要能及得上浅落一半,就已经很知足了。”萧倾雅说的都是实话,上官浅落小时美似瓷娃娃,如今长大了,扮起女装来更是比她美了数分,真可谓是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这也就是萧倾雅早前一直没认出上官浅落的原因,上官浅落长得太随他的娘亲。乍一眼看上去,除非个子让人觉得有些高大外,其他的可以说皆是无可挑剔。 当然上官浅落之所以扮作女子如此之像,就连言谈举止都让人无可挑,这全要拜托燕墨眠教得好。这燕墨眠就是自己不会的东西,她就硬逼着儿子学,那上官浅落当女娃养了好几年,上官浅落记忆最深的就是,在再早以前,还是在宫中时,他娘曾经还逼迫他穿着女娃的裙子进宫面圣好几回儿,因此才给萧倾雅留下了他是女娃的深刻记忆。 “都这个时候了,还唤国公夫人。嗯?!”燕墨眠横眸一立,示意萧倾雅赶紧改口。 “是,娘!”萧倾雅艰难地蠕了蠕嘴角,面带桃红地对着燕墨眠轻唤了一声。 “嗳!”燕墨眠这一声,应的那是格外的爽快。别看燕墨眠实则是痛恨儿子背着她偷偷成亲一举,可实际上,她还是十分高兴,儿子真能完全他们的心愿,将萧倾雅,萧晴国公主真的娶回他们上官家的,这才能对得起他们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再去祠堂叩拜时,她燕墨眠才不会觉得心中有愧。 倘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光是落儿落水一事又岂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竟是连他夫家的前途全耽搁了,好在,上官寅待她不薄,为了不然人,人前人后的戳她的脊梁骨,竟是连镇国公的位置都舍了,毅然决然的携她的手,带着她一同归隐山林。从此他们远离官场的勾心斗角,不问世事,过起了闲云野鹤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日子,倘若不是这次得知儿子出了事,他们是断然不会出山的。 一来是他们过惯了山林里无拘无束的日子,看淡了功名利禄,更是不愿再掺搅进尔弥我诈之中,二来是他们不愿再因他们的再次出现,让再度引起萧晴的波澜,光是这几年的连年征战,萧晴已经人困马乏,劳民伤财,外忧已是岌岌可危,倘若再因他们的出现而引来内患,怕是会有国破家亡的危险。 “你们拜完堂了?”燕墨眠生怕是自己中了儿子使出来的障眼法,故意还朝着那刚刚举办完拜堂里的厅里张望了一眼,当她确定了,那里确实是有一对璧人才拜过天地的情境时,她才终于肯愿相信上官浅落说过的话。 “嗯。”萧倾雅脸上含着桃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实则她脸上这抹桃红并不是羞臊,而是因陪着上官浅落说谎而留下的困窘。 “公主,您跟上官公子真成亲了?那这么说,上官公子不就是驸马了?!”这时,那簇拥在妇人身后的众人不由的一拥而上。纷纷表示各自的关切之情。 “嗯,是。”萧倾雅面带着烫灼的瑰丽红光,偷偷地瞥了那静立在身旁优秀的男人一眼,可是她心里却觉得好奇无比,为何上官浅落躲避他的娘亲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般,避之唯恐不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过,很快萧倾雅便会在接下来的一幕幕中,与上官浅落一并的感同身受了。他们‘夫妻同心’的齐声喟叹,还好假成亲了!不然…… “娘,一会儿见了新娘子,您就自会明白了。现在……”上官浅落再次将刀锋朝着岳云的颈项上凑了凑。 “上官,你居然玩真的!”岳云咬牙切齿的低低道。 “我可不想我大好的婚事,让我娘给搅黄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了。”上官浅落冲着岳云歼诈一笑。 原来他早前会觉得心中好似揣着事般的惴惴不安竟是因为他娘要来。幸好他早有预感,不然这若是让他娘抓到他的软肋,那还了得。他离家出走一事,想必已经闹得他娘恨不得罚他跪上官家的祖宗祠堂了。倘若,他再告诉他娘,他‘已成亲’之事,怕是她娘会更加的怀恨在心,不过就算他娘再怎么记恨,充其量不过就是罚他多跪几个时辰的祖宗祠堂罢了。就这样的小事还是难不倒他的,倘若要是让他娘知道,他实则并未与倾雅成亲,那到时,他要受的罪可就大了。 也不知,他拖延了半晌,倾雅的喜袍到底穿好没。若是穿好了,那就万事大吉了,倘若没穿好。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他娘必然会在他大婚之日横插一脚,凑足了热闹,到时多半要闹到人仰马翻才肯罢手。 “还不乖乖放下,你们手里的兵器,若是谁再敢对我娘刀剑相向。我就割了他的脑袋。”上官浅落声色俱厉,众喽啰更是信以为真的不敢不从,纷纷将手上的兵刃丢在了地上。 满意的点点头,上官浅落边说边抽刀入鞘道:“实则今日,不是你们寨主和岳护卫的大喜之日,实则是我与萧晴公主的大喜之日。你们寨主一早便知道此事,已经投靠了萧晴,今日的喜事,就是她效力萧晴的最好证明。” 什么?!众喽啰兵俨然傻了眼,他们负责把守寨门,只听寨主说,今日是她与岳护卫成亲的大喜之日,却没听说过竟是这么一出啊!不过众人听闻上官浅落所言,却觉得没什么可怀疑。毕竟如今大红的喜袍是穿在眼前说话的男人身上。这新娘若是被掉包到是有情可原,可是新郎若是被掉了包,难道光是用眼睛看的还看不出来吗?!实则他们哪知,今日竟是粉末倒置,新娘与新郎互换,新郎才是蒙着红盖头的那个。 “落儿,你的意思是说?”不许上官浅落明讲,燕墨眠从时间上估算也已猜出个大概,倘若真是她儿子与公主拜堂成亲,那怕是天地都已拜完了,就差入洞房--圆房了。 “娘,您快跟落儿来,倾雅还有落儿还要给您和爹奉茶呢!” 上官浅落一席话如一记重锤砸在了玻璃上,直接震碎了燕墨眠的完美计划。 “好啊!我跟你爹都盼着你早日有这么一天呢。”燕墨眠气得想嚷,儿子,你真是好样的,你这是故意等着拆你老娘的台呢吧?!你究竟是怎么算出你老娘我今日要来的,竟是不偏不倚也赶巧在我来前把亲事给办完了。这可真是巧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 燕墨眠回头狠狠地扫向了身旁所有的随行人员,当然也包括她的夫家,上官浅落的爹上官寅。可是众人脸上也皆是一脸的愕然,可见,并无人通风报信。而燕墨眠也知,她与上官寅的突袭,并未提前知会于任何相干人士,包括已经攻打到林中寨门前的两名女子,王莹以及青岚,在这之前,也没人书信通知她们,燕墨眠何等的聪明,她光是看王莹以及青岚得知她身份时的惊愕模样便能一眼看出来。 看来这次,只能归功于巧合使然了。除此之外,也再没什么别的理由能解释的通了。没了盼头的燕墨眠好似一只被猎人斗败的困兽,蔫头耷脑的随在上官浅落的身后跟进了林中寨。 萧倾雅听话的着这一袭颀长的红喜袍,站在外面迎接着妇人的到来。 “呦,让我看看这是谁啊!”燕墨眠一见萧倾雅的装扮,不由的眼前一亮。事情好似并不像想象中的那般悲惨,好似还有一丝转机嘛,虽是错过了儿子与新娘子拜天地,但她可以组织人马去闹洞房啊。想到了这里,燕墨眠顿时又精神抖擞了起来。 光看燕墨眠的这般模样,上官浅落就知道她娘究竟再打什么主意。他娘竟是想闹他的洞房,他既是有办法,让她娘没法搅了他的婚礼,他自是有办法,让他娘没法搅了他的洞房,因为他本就没打算在这简陋的林中寨与小女人渡过那紧紧独有一次的*一刻。 出于无奈下,让她将就了一场婚礼已经算是他上官浅落愧对于她了,要是再委屈她,那他的良心上又怎能过得去。待到他将他娘送走后,定会再好好的还小女人一场像模像样的婚礼。 那时,他才算是她的驸马,她才算是他上官浅落的揭发之妻。 萧倾雅借着柔和的烛光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站着的俏丽佳人。这妇人好似是三十来岁的年纪,言谈举止给人一种洒脱感,不似是大家闺秀的模样,萧倾雅实在很难想象得出,哪家的大家闺秀会如同眼前的妇人这般,超凡脱俗,好吧,姑且就这样形容吧。实则萧倾雅也不知,这样形容到底贴切不贴切。总之,妇人太过豪爽,给人的感觉就是她就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的豪放不羁。 “大了,真是大了。女大十八变,我们萧晴的公主真是越变越好看了。”燕墨眠抬起手,轻轻地抚了抚萧倾雅细滑的脸颊,不由地赞叹有加道。“想当年,我与国公带着落儿归隐时,公主也才不过几岁的年景,如今竟是越长越美,就像是碧落凡尘的仙女一样,好啊,真是好!” 听闻妇人的夸赞,萧倾雅嘴咧得如同一朵娇艳的花儿。 “国公夫人,您真是过奖了,倾雅哪里有您说的那么好。倾雅只要能及得上浅落一半,就已经很知足了。”萧倾雅说的都是实话,上官浅落小时美似瓷娃娃,如今长大了,扮起女装来更是比她美了数分,真可谓是美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这也就是萧倾雅早前一直没认出上官浅落的原因,上官浅落长得太随他的娘亲。乍一眼看上去,除非个子让人觉得有些高大外,其他的可以说皆是无可挑剔。 当然上官浅落之所以扮作女子如此之像,就连言谈举止都让人无可挑,这全要拜托燕墨眠教得好。这燕墨眠就是自己不会的东西,她就硬逼着儿子学,那上官浅落当女娃养了好几年,上官浅落记忆最深的就是,在再早以前,还是在宫中时,他娘曾经还逼迫他穿着女娃的裙子进宫面圣好几回儿,因此才给萧倾雅留下了他是女娃的深刻记忆。 “都这个时候了,还唤国公夫人。嗯?!”燕墨眠横眸一立,示意萧倾雅赶紧改口。 “是,娘!”萧倾雅艰难地蠕了蠕嘴角,面带桃红地对着燕墨眠轻唤了一声。 “嗳!”燕墨眠这一声,应的那是格外的爽快。别看燕墨眠实则是痛恨儿子背着她偷偷成亲一举,可实际上,她还是十分高兴,儿子真能完全他们的心愿,将萧倾雅,萧晴国公主真的娶回他们上官家的,这才能对得起他们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再去祠堂叩拜时,她燕墨眠才不会觉得心中有愧。 倘若不是碍于她的身份,光是落儿落水一事又岂会造成那么大的影响,竟是连他夫家的前途全耽搁了,好在,上官寅待她不薄,为了不然人,人前人后的戳她的脊梁骨,竟是连镇国公的位置都舍了,毅然决然的携她的手,带着她一同归隐山林。从此他们远离官场的勾心斗角,不问世事,过起了闲云野鹤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幸福日子,倘若不是这次得知儿子出了事,他们是断然不会出山的。 一来是他们过惯了山林里无拘无束的日子,看淡了功名利禄,更是不愿再掺搅进尔弥我诈之中,二来是他们不愿再因他们的再次出现,让再度引起萧晴的波澜,光是这几年的连年征战,萧晴已经人困马乏,劳民伤财,外忧已是岌岌可危,倘若再因他们的出现而引来内患,怕是会有国破家亡的危险。 “你们拜完堂了?”燕墨眠生怕是自己中了儿子使出来的障眼法,故意还朝着那刚刚举办完拜堂里的厅里张望了一眼,当她确定了,那里确实是有一对璧人才拜过天地的情境时,她才终于肯愿相信上官浅落说过的话。 “嗯。”萧倾雅脸上含着桃红轻轻地点了点头。实则她脸上这抹桃红并不是羞臊,而是因陪着上官浅落说谎而留下的困窘。 “公主,您跟上官公子真成亲了?那这么说,上官公子不就是驸马了?!”这时,那簇拥在妇人身后的众人不由的一拥而上。纷纷表示各自的关切之情。 “嗯,是。”萧倾雅面带着烫灼的瑰丽红光,偷偷地瞥了那静立在身旁优秀的男人一眼,可是她心里却觉得好奇无比,为何上官浅落躲避他的娘亲就如同老鼠见了猫般,避之唯恐不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不过,很快萧倾雅便会在接下来的一幕幕中,与上官浅落一并的感同身受了。他们‘夫妻同心’的齐声喟叹,还好假成亲了!不然…… VIP100:上官浅落VS燕墨眠 “既然今日娘碰巧赶上了落儿成亲的大好日子,那自是不能慢待。睍莼璩晓来啊!把我要你们一并带来的匣子呈上来。”燕墨眠一招手,后面跟随的将士,哪敢慢待,立刻将一只漆红的长木匣双手紧抱给妇人呈了上来。 上官浅落盯着那只漆红的木匣,怎么看怎么觉得眼熟。若是他没错的话,这长木匣应该是摆在,上官浅落努力的回忆着,直到将士将木匣呈给了妇人,再经由妇人的手,将木匣里的东西一样样的取出。上官浅落也才艰难的忆起那漆红长木匣的用途来。 这是上官世家当初归隐山林时,用来装呈上官世家列祖列宗的灵位用的,祭祀盒!别看这盒子不大,可是这里面的讲究可多着呢。就拿这盒子来说吧,必须是上好的榆木所做,雕琢时更是讲究,什么天时,地利,人和,总之还要算吉凶。 光是看见那盒子,上官浅落的眉头就紧紧一拧,再看见妇人从盒子里请出来的灵牌,上官浅落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好了。”妇人将最后的香炉往摆放整齐的灵牌前一供。这才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唏嘘道:“落儿,娘就知道你必然会为我上官世家光宗耀祖。果然你不辱上官家列祖列宗的所托真把公主给娶回来了。娘真是为你感到无比的欣慰,现在,你与公主就当着上官家祖宗们的面,再拜一次天地可好?!” 上官浅落冷脸一拉,原来他娘是在这等着他呢,他早该料到,他娘绝对不会轻言放弃。只不过,他娘亲道高一尺,他就可以魔高一丈:“娘,您看,这林中寨毕竟不抵家里。您如此做,总得考虑一下,柳姑娘与林中寨里众位弟兄的心情吧?这样会叨扰到人家的。” “不……”柳天娇没心计的刚吭出一声,就被岳云狠狠地一扯衣角。岳云好似尴尬的一笑:“娇儿,你累了,娘也操劳了一天了。来,让云跟你说几句贴心话。”岳云使劲一扯柳天娇的胳膊,将柳天娇的身子一拧,抬起大手,狠狠地一按女子的后脑勺,将柳天娇紧紧地按进自己宽大的胸膛里。 “唔唔……”柳天娇脸红地使劲地挣扎着,可是她的力气哪里及得上男人的一半,自是就被男人拥着,怎么也动弹不得。 岳云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柳天娇才能听见的声音,咬牙切齿道:“你想害死我啊,没看上官他都快要杀人了吗?他若是发狠,第一个死的一定是我,记住,别乱说,顺着他的话讲才能保住你夫君我的小命。” “谁是,谁是你娘子啊?!”柳天娇没好气似的蚊子哼哼着。 “上官夫人,您看公主和浅落都累了一天了。公主这脸上也有了倦容,不如,这重新拜堂一事就免了吧,改为直接入洞房好了。”按着柳天娇,不让柳天娇多嘴的岳云,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提议道。 岳云这一提议,再次遭到上官浅落斜来的冷眼。 “直接入洞房倒是也行。”燕墨眠似是十分好说话的道。 “娘。”上官浅落眉头一紧,又开口道:“这林中寨本就地方不大,我与倾雅仓促成亲,已是委屈她了,倘若再仓促洞房,孩儿怕……”边说,上官浅落边彰显出一副万般不忍的模样来。 而为了硬要自己的娘亲相信自己的话,上官浅落猛给萧倾雅打眼色,生拉硬拽着萧倾雅同他一起糊弄他娘。 再说萧倾雅呢,她本是不想瞒骗眼前国色天香的绝美妇人的,因为这妇人毕竟是上官浅落,她未来驸马的亲娘。可是,见男人一个劲的冲自己猛递着眼色,萧倾雅也就只得撅着唇瓣,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劳累不堪的委屈模样,陪着男人一同演戏糊弄他娘了。谁让她喜欢这个男人呢?!他们夫妻同心呢。 “呸!”燕墨眠不禁在心中狠啐了自己的儿子一口。要知道,上官浅落可是她燕墨眠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他什么样,当她这个做娘的不知道吗?燕墨眠心中那叫一个恨啊,她恨她这儿子怎么就偏偏的生得了她的一副过人的头脑和一张倾国倾城的绝艳容颜。 她当初要是生个闺女还有多好啊,为何偏偏是个小子,现在倒好。儿子竟是这般的不听话,万事都与她燕墨眠对着干。就好比现在吧,他明明知道,她想参加他的喜事,可他就是不肯点头,竟还敢给她先斩后奏的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了。 了不得了,这可真是了不得了。俗话说的好,儿子得管,小树得砍,可眼下,她是管管不得,真抡刀砍吧,她又是心疼,下不去手。 “夫人,既是落儿说怕慢待了公主,此事不如就这样先算了吧?!”一旁一直陈默不作声的男人忽的替儿子主持公道,开口求情道。男人似是看出了萧倾雅脸上的难色,所以才故意如此劝慰自己的夫人。镇国公毕竟就是镇国公。虽说已是归隐多年,可心系萧晴皇室,效忠皇室的心却始终未变。 算了?!那不是便宜这小兔崽子了!燕墨眠嘴上没说,可心里却是这么想的,光看上官浅落脸上浮现出的淡淡的浅笑,燕墨眠就气得牙齿打颤。好小子,好本事,欺负人都欺负到你亲娘头上来了。老娘若是还留着你,岂不是对不起上官家的列祖列宗,当然燕墨眠更觉得愧对了她的这一脉的姓氏,所以,燕墨眠打定了主意,打算好好的教育教育她这不听话,不孝顺老娘的儿子。 “哎,既是如此。那就算了吧。”妇人好似终于知道了死心为何物的松了口。 燕墨眠这一松口,同时觉得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的不单是上官寅一人,还有岳云等,当然还有随着燕墨眠一道同行的几人。别看燕墨眠与上官寅重新投入萧晴军中没几日,可是薛强等人可是摸透了妇人的脾气,这位沉鱼落雁的绝美妇人就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型。不被她盯上倒是还好,一旦被她盯上了,那准跑不了,多半还要搭进去点什么。总之,不把小命搭进去就算是好的了。 再加上,妇人身边还有个像上官寅这样,武功绝佳的护身符。用起来,那可以说是相当的好使,要什么东西宛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收拾人,取人性命更是不在话下。只是短短几日,萧晴营中的所有将士几乎是吃尽了苦头。只不过,他们吃的苦头皆是妇人演练时排练的兵法布阵。 当然这些苦头也不算什么大苦头,几日来,却是效果极佳,且是十分的显著。不得不说镇国公就是镇国公,上官世家果然就是上官世家,绝对不带虚传,夸大的。感同身受的同时,薛强等人也是尤为的敬佩。 有了妇人的精妙布阵,他们根本无需再困守安阳城了,所有将士皆整装待发,准备直捣黄龙,一举兵临南阳最后一座固若金汤的主城下了,当然萧晴本是暂缺上官浅落这位强力的副帅,一直缓和不来,可妇人的到来,就好比给萧晴插上了一双翅膀,如虎添翼般。只不过,这妇人办法虽妙,手段也了得,可是其治兵的法,更是严得快要勒得人喘不上起来了般。 比方来说,同样的一个阵法,也许上官浅落和主帅演练时,就让士兵走上几十遭已经算是极限了,可是妇人却要求每个将士必须演练上数百次,甚至同样一个枯燥的动作都要做上百回,千回。只要惹得她一个不满意,便要士兵们去一旁的演练场去几圈几圈的连长跑,这样下来,不少的将士叫苦连连,可是因前方战绩卓越,将士就如同打了强心针般,却是谁也不敢对妇人的指导心生二心。只是,苦不堪言,却是在所难免的,所以萧晴军中一旦提到上官的名号,皆是纷纷脸色发青,而提到燕这个姓氏,有得士兵则是恨不得当场昏厥不醒。 而这些都不是妇人的最大特点,妇人的最大特点就是她的固执,只要她想办成一件事,哪怕难如登天,她都要费劲一切办法,将事情办成,可是今日,上官浅落竟是让妇人头一次为此破了规矩,这下,轮到薛强等人全傻眼的了。 听到燕墨眠松口,几乎是所有人都为此松了一口气,唯独上官浅落却是心口一提,因为他太了解他的娘亲,知母莫若子,他可是全然的遗传了母亲的秉性,他能看不出他娘亲的那点心思吗?! 这次他娘亲松口,说不定马上就有什么更大的苦头等着他呢,不过,上官浅落倒是觉得无所谓的浅浅一笑,他一人吃苦,总好过带着小女人一起饱受他娘亲的摧残好。毕竟,谁让他的娘亲恶名在外呢。 “落儿……”燕墨眠本是笑这的容颜忽的一僵,笑容遁去,脸上倏的扬起一抹冷冽的寒光来。 “在,浅落知错,浅落自知不该不辞而别,更明白不该擅自离家,此事是浅落不对,是浅落不孝,浅落愿意在上官家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拜认罚。还请娘应允。”上官浅落哪不知他娘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他决定将他娘想说的话先行说出,这样,他娘也就没有理由再重罚于他。 燕墨眠听闻儿子说出此话,气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的银牙。 VIP101:萧倾雅又把岳云卖了 燕墨眠忽闻上官浅落说出的话,险些气得咬碎了一口的银牙。睍莼璩晓好儿子啊,真是她燕墨眠的好儿子。倘若上官浅落的外公还在世,看见这样的一幕一定乐得嘴都合不拢了,谁让在许久以前,燕墨眠这个做女儿的竟是比上官浅落这个做儿子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呢。 “上官浅落!”燕墨眠气急败坏的将自己儿子的名讳连名带姓的碾碎在口中。 “孩儿在。”上官浅落拱手不紧不慢地低低应道。好似上官浅落给妇人气得要死不活,而他自己可是半点脾气没有。 “好,很好,你可真是娘的好儿子。”燕墨眠气得咬着牙,阴冷冷地念叨道。 “多谢娘夸奖。”薛强等人包括岳云在内,众人无疑都替上官浅落狠捏了一把冷汗,激怒妇人的罪名有多大,上官浅落作为妇人的儿子想必不是不知,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不是笨蛋就是武功盖世的英雄。众人皆想不懂了,上官浅落究竟是算前者还是后者呢?! 此刻只有那静立在一旁的壮汉一般的男人唇角上扬,勾出了一道俊美的弧度。别看男人长得身形显得有些粗壮吓人,可是男人是经得住他人细看型。说明白点,就是耐看型的,男人这一笑,倒是引得萧倾雅不由的侧目望了去。 绝美的妇人,加一个粗中带细,长相越看越觉得俊俏的男人,没错,她似乎隐隐约约的忆起了一些儿时的记忆。这就是当初萧晴最引以为傲的镇国公上官世家。 “公主可还曾记得上官寅?”男人似是主意到了萧倾雅投来的专注视线,不禁含笑询问道。 “记,记得。”就是一瞬间,萧倾雅从男人的脸上看到了上官浅落浅笑时的模样,不禁腾的一下俏红了娇颜。就好似与上官浅落面对面似的,她愈发不自然的脸红了起来,要知道她现在是丑媳妇见公婆啊,若是太放肆的话,会不会被公婆嫌弃啊?!萧倾雅啊萧倾雅稳住,一定要稳住。眼前人不过就是以前萧晴的镇国公,没什么好怕的,你可是萧晴的公主啊。虽是心中这样一个劲的安慰自己,可是萧倾雅还是禁不住的舌头打卷。 “公主大了,真是大了,越长越标志了,公主竟是一直记得我上官家,更是兑现了当初应下上官家的允诺,上官寅代表上官家的老老少少对公主对上官家的恩宠表示万分的感激。”说着,上官寅一扯上官浅落的胳膊,带着儿子就要给萧倾雅行礼。 可上官寅哪里扯得动正在与燕墨眠斗得你死我活的上官浅落,自是尴尬的一笑,狠狠地赏了那对还在怄气的母子一眼,便只身一人为萧倾雅行礼道:“公主可千万别介意,墨眠与浅落他们母子长期如此。公主无需为此事介意。” 燕墨眠生了个好儿子,可是愁也愁的是她生的这个好儿子,因为上官浅落太聪明,脾气秉性更是随她。自从生下这个儿子,燕墨眠确实是欣喜过一阵子的,可是好景不长,自从他们一家归隐山林,儿子懂事以来,她的愁心事也就随之而来了。因为她发现,上官浅落再也不像小时候那般的任她这个做母亲的随意摆弄了。 以前她给儿子穿个女娃裙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儿子从来不说,还整日里喜笑颜开的欢喜得不得了,可是自从儿子懂事后,女娃的裙子就再也没办法由着她往儿子的身上/套了。 “镇国公,您无需多礼。当时倾雅年岁小,还不懂事,若是年岁稍长一些是断然不会让那歹人在父王的耳边诽谤上官家半句的清誉的。” “公主还同小时的性子一样,真是一点没变呢。” 别看那边上官浅落与燕墨眠这对母子看似快掐起来了,而这边的萧倾雅与上官寅这对公媳倒是相处的格外融洽。 “上官寅你儿子打算跪上官家的祖宗牌位,你说怎么办吧?!”燕墨眠好似斗不过自己的儿子了,将烫手的山芋一抛直接砸给了自己的夫家。 而上官寅呢,看似是名慈父,实则与燕墨眠相比,上官寅这名严父对上官浅落的管教则是尤为更甚。“既是儿子要跪,那就让他跪好了。他擅自离家这一事,确实应当严惩。”上官寅笃定道。 “上官寅,你过来。”绝美妇人双手抱怀,翘起食指冲着开口的男人勾了勾。示意男人过去,她似是有话要讲。 “夫人,何事?!”男人立刻紧迈两大步的凑了上去。 燕墨眠咬着后槽牙跟男人恶狠狠地咬耳朵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偏向儿子,不帮我,我有心让儿子入洞房,你倒好,看不出来吗?!竟还赞成他去跪祖宗灵位,你不想抱孙子了?!”对于儿子,燕墨眠是不抱任何的希望了,既是儿子不能给她随意摆弄,那好,她就赶紧促成儿子的婚事,让儿子给她生个孙儿回来,这样她就又可以有心的玩意玩了。 “夫人,落儿擅自离家,已属忤逆不孝。若是现在不对他严加管教,会把他教坏的。再者说了,夫人,我这哪里是向着落儿,明摆着是向着夫人你嘛。”上官寅立刻给燕墨眠讲事实摆道理:“你想啊夫人,要是我们现在不管他,还放他成亲入洞房,难保他日落儿他会欺到你头上去。如今他哪里还把你这个娘放在眼里,你可要稳住啊!他说跪,你可认为他是真的想跪么?!你要明白,*一刻值千金的道理。” 边说上官寅边冲着身畔的女子猛眨了眨眼睛。言下之意,不过是夫人你就相信为夫的话吧,绝对没错。 真别说,经上官寅这么一点拨。燕墨眠好似真就开窍了:“嗯,你说的对。我就光想着怎么促成落儿的婚事了,却没想到,他可能会给我使这手。故意那话激我,然后让我不至于责罚他,有道理,确实有道理。”燕墨眠赞许连连的猛点头。 拿定了主意,燕墨眠飞快的一旋身:“落儿。既是你自己要跪,那就别怪娘狠心了。这屋,娘就暂时跟柳姑娘借下了,你就把这当做祠堂慢慢的跪吧。”妇人阴冷冷的毒辣道。 “是。”上官浅落恭敬的拱手一抱腕。 “浅落。”这一刻,萧倾雅可沉不住气了,为军之道,不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吗?怎么到了上官家竟是全然的变了个模样。不行,她必须得想个办法,怎么也得说服住上官家的两位当家人,千万别责罚她的驸马啊!再说了,今日还是他们二人成亲的大喜日子呢。就说这成亲是假的,是仓促了些,可是他们二人的感情却是不掺半分假的啊! 只是萧倾雅如今想为上官浅落求情,那是谈何容易,早前,她应了他帮衬着他一起扯谎,现在倒好了,说什么她累了,倦了一天,如今倒没法已入洞房的名义再开口去替他求情了。既是如此,萧倾雅聪慧的眸子滴溜溜的一转,视线一凛,忽的落在一旁的岳云和柳天娇的身上。 对啊,她早前答应过柳曾氏,要将岳云说给她做女婿的。况且竟上官浅落早前那么一闹,他们二人的婚事,也没算办成,而今大红的喜袍分别穿在她跟上官浅落的身上,这叫怎么一回事啊,这不是亏待了人家吗?! 别看早前柳天娇那般的对待萧倾雅,可萧倾雅大度,不爱记仇,尤其是那些知错能改,后又真诚待她的人,她更是觉得恨不起柳天娇来,再看看柳曾氏,本是属于她的女儿的大好的喜事,眼下竟被人闹得不成样子,柳曾氏脸上虽是谦逊的笑着,可是那笑容却是比哭都要难看。 看到了这里,萧倾雅当下决定,就是现在,她要还柳天娇与岳云一个完美的婚礼,正好众人几乎都已在场。不过就是少了几位,倒也不差些什么,大不了回头补他们顿喜酒不就好了。 “国公,国公夫人……”萧倾雅刚刚一开口,便遭到燕墨眠不快的白眼。萧倾雅悻悻的一缩脖,连忙改口道:“爹,娘,倾雅早前答应了柳夫人的,要将岳护卫说与她的女儿--柳姑娘。可是如今,这喜事,却让柳姑娘硬是好心的让给了我和浅落。所以,倾雅想……” 萧倾雅的一袭美言,说的岳云脸色一沉。上官浅落垂着头,肩头止不住的抖了又抖,他真是快要笑哭了。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上官浅落一定对着属于他的小女人高呼一声万岁,她做的实在是太好了,太完美了,太绝了!致使上官浅落快要笑到岔气了。 上官浅落巴不得看到她娘亲折腾岳云的一幕幕了。 岳云万万没想到,哄好了上官浅落,竟是把萧倾雅这茬给忘了,如今公主都亲自开口了,怕是他躲也躲不掉了。岳云本是想推脱,可是再一回头,他看见的是柳曾氏满心满眼的期待以及喜悦,他瞬间意识到,倘若他现在将萧倾雅提议的这件喜事给推拒了,怕是日后他都再没脸面见柳曾氏了,想去柳天娇,怕是也没了契机了。 可难道真要他真的在上官夫人的摧残下拜堂成亲入洞房吗?!他怎么觉得他的命运这么的凄惨呢! VIP102:什么爹什么儿子 吱嘎一声,门被人轻轻地推开,屋子里跪着的男子,倏地挺直了腰板。屋外饭菜的清香四溢,而他呢,已然是饿得饥肠辘辘,可外面的美食却与他没有半点的关系,因为他是个受罚之人,自是没有吃饭的权利。 “浅落……”进屋的小人儿压低了声音,捻手捻脚地迅速掩紧了房门,迈着细碎的脚步朝着男人的身边凑了上来。 “你怎么来了?”一见那进屋的女子,上官浅落忽提起的戒备之心,倏地悉数卸下。 “我怕你饿坏了,所以给你送吃的和水来了。”萧倾雅嘻嘻笑着,又朝着跪在地上的男人身畔凑了凑。“娘让你跪,你就跪啊,又没人看着你,你坐会儿,也不会被发现的。”萧倾雅教上官浅落如何糊弄上官家的列祖列宗道。 “我刚刚就是坐着的,这不是你来了。”上官浅落浅浅一笑,没人看着,他才不会老老实实的跪祖宗的灵牌呢,毕竟跪的次数太多了,小时候的上官浅落还是很乖巧很听话的,娘叫他跪,他就跪,从不糊弄。可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加之他也大了,就学聪明了。 “哼。”萧倾雅冷冷一哼:“你就不怕娘来了,抓你个典型。”小女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凉凉道。 “不能,我娘正在外面折腾岳云呢,哪有心思管我。”这句话,倒还真让上官浅落说着了,萧倾雅带着吃喝偷溜出来时,偷偷地瞥了眼那忙前忙后的妇人,只见妇人就跟对待亲生儿子的婚事般,一眼的热情满满,恨不得每样事情都亲力亲为。 柳天娇与柳曾氏倒是笑得合不拢嘴,但是岳云却愁着眉苦着脸,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娘对岳云很好的,为什么岳云却愁眉不展的?”萧倾雅为此甚是不解。 “噗。”上官浅落将腿一盘,刚刚坐好,忽听见萧倾雅询问的这一声,扑哧一声仰头而笑,差点倒仰在地上:“等等你就知道了。我娘要能让他顺利入得了那个洞房,我都跟岳云姓岳去。”上官浅落继续笑道。 “怎么可能不让他入洞房?”萧倾雅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 “不信就看着呗,明日一早准有哭的,但一定不是我。”上官浅落垂着头笑得前仰后合不止。“好了,不说这个了,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上官浅落光是嗅着那屋外的阵阵飘香就已经饿得前心贴后背了。 “好东西带不来。娘看得紧,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情况。”萧倾雅真恨不得将那满桌的美味都给男人搬来,可是燕墨眠看得紧,且是放出话来了,说要上官浅落吃足苦头,既是要跪祖宗的灵牌,那就要跪足了时辰才可以出来进食,否则愧对上官家的列祖列宗,更是对上官家列祖列宗的不敬。 “那?”上官浅落仔细的打量着面前的小女人,可是他一点也看不出她像是带着吃喝来看他的?!这吃喝究竟藏在哪里了呢?! “喏。”萧倾雅朝怀中一摸,忽的她那对丰盈突兀的小了一圈:“我就只给你带来了汉堡。我把菜夹在了饽饽里,你凑合着先吃着。” 男人的脸上笑容忽的僵在脸上,上官浅落真是笑不下去了,伸出去接食物的手也停在半空中。 “你先拿着这个。”萧倾雅将小手里捏出的汉堡塞进带愣住的上官浅落的手中,再推着汉堡帮着男人往他的嘴里送。“先吃着。” “你,你怎么藏在这里。”男人脸上红晕铺开一片。支支吾吾的将食物边往嘴里填边询问着小女人为什么要如此携带食物给他。 “当然是不容易被发现喽。”萧倾雅甜甜一笑。 “咳咳。”上官浅落还没来得及吃,就猛的咳了起来。 “哦,等,还有水。”萧倾雅替男人想的很仔细,她不单带了吃的,还带了水,生怕男人光吃汉堡觉得口干而难以下咽。说着,她迅速站起身,伸出小手探向身下,自裙摆间,扫来扫去。不大会儿的功夫,她就如同变戏法般的,从胯下扯了支葱绿色的竹筒来。 上官浅落还未止住的干咳,咳的更急了。 “为何会把水放在?”上官浅落额上青筋曝露无疑。一脸的羞窘道。 “因为这里不容易被发现啊,你当初骗了我那么久,我都没发现你那里藏的其实是……”萧倾雅小脸一红:“我只不过效仿你藏个竹筒而已,快喝吧!”说着硬是又把竹筒往男人手里一塞。 听到萧倾雅的解释,上官浅落倍感头痛不已,真是好的学不会,坏的不用教。这水他是暂时喝不下了!此事不严加管教,日后怎么得了!上官浅落将竹筒一撇,立刻一个飞扑,直接将小女人狠狠地按压在了地上。 “浅落,你这是做什么啊?”萧倾雅吓得惊慌失措地低呼不止。 “当然是洞房喽。公主可知*一刻值千金的道理?!”上官浅落说的十分坦然道。 “可是,可是万一,万一……”女子的娇喘夹杂着含糊的低迷之声:“万一娘来了,撞上那不就完了,你快放,放开我啦!”别听女子娇嗔不止,可她却没有半点力气去推开那强压在娇躯上的健壮男子。 “娘在外面正在为岳云的婚事忙的焦头烂额,绝对不会还有闲心来管我们的!”上官浅落哪里肯放过如今这任他摆布的小女人,自是继续胡作非为,并劝慰小女人放心道。 “可,可是……”萧倾雅依旧不放心地埋怨着,可是很快,她娇弱的埋怨声就被男人粗哑的喘息给一并湮没了去。 aaa “听听,这就是你的好儿子,在祖宗面前做这种羞人之事,也不知是跟谁学的?!”美丽妇人没好气的横扫了身侧的男人一眼。 男人一手环着妇人的小蛮腰,一手紧锁着房檐,宛似一只轻盈的飞燕那般,静静地挂在房檐上,可他身上竟是承载着两个人的重量,且是如此的身轻如燕。 “看够没?!就是因为你总如此,落儿才会什么都避着你。他就是怕你给他搅合!”男人压低了声音在妇人的耳畔埋怨不已。“儿子跟公主洞房你也要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做娘的。你这样总喜欢监视儿子一举一动的不当行为,也不知是跟谁学的?!” 上官寅怎不知妇人那句是数落他呢,而今,他可是直接一句,狠狠地反击了回去。 “我是他娘,我这是对他负责。嗳!”妇人忽的别过头去,嘴中禁不住低低嘀咕道:“羞死人了,羞死人了,真是什么样的爹,什么样的儿子,哎!跟他爹一个死样,天生的色胚子。” 忽的妇人身躯猛地被人向上一提,男人猛地向上一用力,将妇人一把倒提了起来,男人踩在屋檐上,手中却拎着如同大米般倒挂金钩的妇人:“燕墨眠,你该知些廉耻,也该是看够了吧?” “上官寅,我还没看够,你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啦。”妇人也不敢大声叫嚷,生怕惊到了那屋中缠绵悱恻的男女,只是扬起手,抱着男人的粗腰,又踢又打,又捶又咬。 “那好,既然你要看,那我就放你下去慢慢看。”说着,男人将提起的妇人拎到了房檐边沿附近,只要男人一松手,妇人就如同天空坠下的雨滴,直接无遮无拦的便能稳砸到地上。 “上官寅,我看你敢!”妇人禁不住又压低了声音,对着那提着她的男人胁迫道。 “为何不敢?”上官寅擒着一脸的浅笑,拎着妇人佯装要撒手的模样。 “上官寅,我求求你别放我下去,不然落儿他会恨死我的。求你,求求你了。”妇人双手合十,宛似给男人作揖般的,使劲地压低声音央求道。 “你也知道落儿会恨你啊。那你还恨心的让他跪祠堂。”男人蹲下身子,依旧伸长了胳膊提着妇人,让妇人停在房檐外的半空中,男人笑盈盈地询问着妇人为何明知上官浅落会恨她,还要如此做的缘由。 “那不是为了给儿子点惩罚吗?儿子他不辞而别,就那么的离家出走了,把你这个做爹的置于何地,把我这个做娘的更是不放在眼里嘛。我只不过想略施小惩,教训他一下。至少得让他长点记性,好让他以后不要擅自离家嘛!”妇人使劲地狡辩道。 “好,算你说的在理。”男人点点头,颇为满意道。 “那,那上官寅,把我拎回去嘛。”妇人伸出手,轻轻地指了指那近在咫尺的房檐,她要上房,起码要在房檐上,就算男人突然松手,她也不至于刚好会落在上官浅落被关的屋门前。不至于因破坏了儿子的美事而被揪个正着。 “好。”男人再一声低应,将妇人直带到自己的身畔。 “上官寅,好夫君,你就再让我看一眼,就一眼。”妇人蹬鼻子上脸的继而又要求道。 “看来夫人你是苦头没吃够啊?”上官寅冷冷一笑,提着燕墨眠好似要再往出送。 燕墨眠一见这般的情况,不由地又压低了声音嘶嚎道:“上官寅你个畜生,你究竟管不管儿子了。从小到大,都是我……唔唔……” 忽的苗头不对,燕墨眠的身子,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被男人拎着再度送出房檐外,而是被提到了男人的身畔,而她叫嚣的唇角也被一双温暖的薄唇给抓了个正着。 VIP103:消息换自由 “浅落,我先回去了,你再委屈一下,虽然我想多陪你会儿,可要是让娘发现,怕是……”其实萧倾雅舍不得走,丢下上官浅落一个人跪上官家祖宗的牌位,可是她又担心再多留下去会有被燕墨眠发现的可能,所以只能狠心的先丢下男人自己回房。睍莼璩晓 “嗯,倾雅你先回房吧。累了吧,早点歇着。”上官浅落抬起手万般呵护的抬起手轻轻地将女子发髻间因刚刚的缠绵悱恻而滑落的乌丝为她仔细的打点好。这才轻推了推女子的手臂关怀备至的对她叮嘱道。 “不,其实我不累,要不我再多陪你待会儿吧。”萧倾雅踌躇了片刻又禁不住的低低道,她倏然想到燕墨眠此刻怕是正为岳云的婚事操劳呢,怕是也没空再来理会她与眼前的男人,既是如此,那她不妨就再多待上片刻好了。 “快回去吧,岳云毕竟不是娘的亲生儿子,就算娘张罗着岳云的婚事,怕是也会记挂着我这个亲生儿子的。”上官浅落无奈的浅浅一笑,更是轻轻地一撇嘴,仰起头,他似是若有所思的望向了透顶上方的低矮房檐。“娘虽然忙,可是事关儿子的事,她还是不会耽搁的。”上官浅落好似话里有话道。 “嗯,也是。”萧倾雅一知半解的微微一颔首。 “好了,倾雅,快回房吧。”上官浅落大步上前,紧紧一拥小女人绵软娇柔的身躯:“记得给为夫留门,为夫等等就回!”上官浅落好似捏准了他不会再次待长久般。 “你,你?!”萧倾雅不可置信的瞠大了双眸。 只是上官浅落并未解释,而是坏心眼地呵气幽兰的在小女人的耳畔悠悠道:“公主可不许先睡,要记得等为夫,回房我们继续。” 萧倾雅一听男人这般没羞没臊的话,顿时一脸羞臊的抡起粉拳,轻轻地砸向男人结实的肩头,砸了半刻,终于解气般的小跑着奔逃般的夺门而出。奔至门外,小女人禁不住又万般羞臊地回过头来,对着屋中的男人细声细语地轻声道:“那,那我等你。”一语言毕,萧倾雅猛地继续奔逃。 徒留上官浅落一脸愕然地静立在屋中,忽的他脸上的愕然转为了欢喜的笑靥,再然后上官浅落将手一背,跪也懒得跪了,倒是省去了装模作样的麻烦。他的小女人可是巴巴地为他留着回去的门扉呢,他岂有不努力的道理。 “娘,让爹那么扯着您看不累吗?再说了看也该看够了吧,不如进屋来吧。”只见上官浅落背着手,毫不客气地扯着脖子对外面的不速之客彬彬有礼道。 “上官寅,看看你儿子跟你学的。真是没半点的样子。”美丽妇人万般狠厉的眸光一立,愤愤不平地指责着身畔那挽着她稳稳落地的男人。 “难道我一个人就能生出儿子来?难道落儿就是我一人的责任,与你这做娘的就没半点的关系?!”上官寅不满的脸色一沉。 “你们……”燕墨眠气得登时气短不已,小的气她就算了,大的竟然帮着小的说话,一起惹她生气。他们这可真是血脉至亲啊,儿唱爹随,让她这做娘的还有的活吗?!“我告诉你姓上官的。你再敢这么气我。当心我休了你!”燕墨眠气急败坏地指桑骂槐道。 “娘,您可是上官家的媳妇,上官燕氏,您这一声姓上官的骂的可不只是爹一人。”上官浅落狡黠道。 “好小子,敢挑唆你老娘。”燕墨眠抬起手,飞快地靠近上官浅落,狠狠地扬手就想赏上官浅落一记爆栗。不成想,嗖的一下,手横了过去,却掴了一空。 上官浅落一俯身,如同一只水中嬉戏的小鱼,不费吹灰之力地从燕墨眠横起的力臂下轻轻松松地溜了过去。 没捞到上官浅落这条打滑的小鱼的燕墨眠气得直跺脚:“上官寅,管管你儿子。” 上官寅好似不耐烦似的猛一抬手,轻轻地一提,直扯住上官浅落的衣角,看似不经意地一提,实则抓得非常的扎实,让上官浅落一下就动弹不得。上官浅落使劲地挣了半晌都没能逃开上官寅的扼制。 “父亲。”上官浅落满脸的无措,可怜巴巴地盯着上官寅。 “臭小子,可别怪我,这可是你自己惹的祸,总得挨一下吧?!”上官寅严父般的双眸一瞪,狠厉地直盯着上官浅落,压低声音冷冽道。 “干得好,上官寅,这才有个当爹的样。你若再放着他不管,他都骑到你我的头上去了。”燕墨眠边唾弃着,边横着步子,脸上扬着难掩的得意浅笑,一步步的逼向被上官寅提着的如同拎小鸡子般的上官浅落。 燕墨眠歼诈一笑:“臭小子,这次你总算栽老娘的手里了吧。看你还往哪跑!”燕墨眠一脸贼笑的从上官寅地手中接过想跑没法跑的上官浅落,刚一移交结束,妇人横手狠狠地就先赏了上官浅落一记生硬的爆栗。 “叫你跑,跑啊,你倒是跑啊!老娘打你,你还敢跑?!上官浅落你真是活腻了?!”燕墨眠报仇般的叫嚣道。 “哼。”上官浅落没好气的冷冷一哼,他就知道,他爹永远都是向着他那不讲理的娘的,就算偶尔敢违逆他娘亲的意思,也得看他娘亲的脸色。而他呢,可以违背他爹,但是绝对不能跟自己的娘亲作对,不然定会被这夫妇两人联合起来收拾。 他娘每次抓不到他时,总会找他的父亲帮忙。而他的本事则是全传自于他的父亲,所以上官寅每次一抓上官浅落一抓一个准。从没有失手的时候,且上官浅落想跑根本跑不了。 挨了一记狠尅的上官浅落冷脸一扬,不卑不亢地压低声音在燕墨眠的耳根子边叨叨念道:“娘您说您跟爹办好事,也不知道省点力气,那房梁摇得那厉害的,灰尘都散下来了,您看都洒了孩儿一身,而且倾雅说……”上官浅落提着嘴角歼诈道。 “倾雅说什么?!”燕墨眠登时紧张了起来。没这么悲惨吧,她跟夫家在房檐上也没做什么啊,不过就是小缠绵了片刻,反响竟是如此激烈、明显,不该吧,不能吧?!燕墨眠机警地冷眼瞥向上官浅落脸上的表情。怎么看上官浅落都是一脸诚恳的模样,完全没有说谎的迹象。 这下燕墨眠可觉得头痛欲裂了。她跟夫家做的那点好事,不会真的全让公主给听了去吧,那上官家的脸可就全让他们夫妻给丢尽了,这要传出去那还了得啊。燕墨眠想得出神,手一松,忽的一个不留神。 上官浅落瞬间察觉到形势逆转,一猫腰,猛的一用巧力的使劲一挣。 燕墨眠只觉得攥在手中的衣襟一打滑,回过神再看身畔,哪里还有上官浅落的影子,上官浅落早就一溜烟的跑出去数米远。 “上官寅,你给我抓住他,否则今个晚上家法伺候!”燕墨眠气得扯着脖子地对上官寅发号施令道。 忽一听见家法二字,上官寅身躯一怔,片刻后,脚猛地一蹬地,男人结实伟岸的身躯,随着那足下的轻点,迅速疾跃了出去。 “父亲,您可真听娘的话!”上官浅落的一身本事毕竟身传于他的父亲上官寅,他的功底哪里比得上他父亲几十年的扎实,翻屋跃檐的没跑多久,就被上官寅给抓了个正着。 “臭小子,你以为我真怕你娘啊。我不过就是想逗她开心罢了。” 一听上官寅的话,上官浅落这个做儿子的气得直翻白眼,敢问这普天之下,哪个当爹的要逗当娘的开心,就拿儿子去给娘当猴子耍的。 “父亲,您要真想逗娘开心,不如让孩儿与您呈报件重要信息如何?”为了不被自己的父亲拖去给自己的娘亲当猴耍,上官浅落决定拿情报换自由。 “先说来听听。”上官寅也不笨,一手紧抓着自己的儿子不放,一边从儿子的口中打探着情报,他要先看看这情报究竟够不够本钱,若是还不够跑腿的,他倒是宁远把把儿子送过去逗自己的妻子开怀一下。 “好吧!”上官浅落任命道。别看所有人都认为上官世家运筹帷幄的智多星,实则是他娘,就连他娘也一直这样认为无误,可此事,唯有上官浅落心里最清楚。上官家最聪明的人绝对不是他娘燕墨眠,而是他的父亲上官寅。只是他的父亲从不愿表现出来而已。 上官浅落的过人的头脑,实则都是传自于他的父亲上官寅。而他统兵打仗时,运用的兵法才是传自于他的母亲燕墨眠。不少人都只看到他运筹帷幄的兵法运用,几乎没有人会将他过人的头脑与兵法分开去想。 “父亲该知娘一直最想寻觅的一样东西,虽然这样东西对娘来说已经不在具有它本身该应有的价值了,可娘却总想寻回它,并且把它当做嫁妆赠予上官家未来的儿媳。父亲可知这东西为何物?!”上官浅落说话时,可是丝毫没有错过他的父亲上官寅脸上的表情。 只见上官寅浓黑的眉头高高一挑:“臭小子,那东西怕是不需要你娘再送一次了吧?!” 看看他说什么着,他上官家最睿智的那位定非眼前的男人莫属了。 VIP104:帮上官家的忙 “儿子呢?”燕墨眠只见上官寅归来了,可是男人两手空空,他不是该给她带点‘什么’回来吗?!怎么两手空空就来了。 “我放他回房了。”上官寅说的格外坦荡。脸上的表情则是说不出的严肃,更是一丝不苟。 “上官寅,我让你把儿子拎回来,你竟是放他回房了,你究竟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你究竟……”燕墨眠刚要闹,忽的就见男人快步朝着自己这边压了过来。她忽的扬起一脸紧张的表情,使劲地朝后退了,一步又一步:“上官寅,我可告诉你。你可不能跟儿子学,当着上官家列祖列宗的面对我乱来。我告诉你……” 实则燕墨眠可不是没胆在上官家列祖列宗的面前胡作非为,而是她担心,她那宝贝儿子根本没走,或者去而复返,就等着看她的好戏呢。许她看儿子的好戏,怎么能让儿子看了她的好戏。燕墨眠绝不允许自己的人生之中由此败笔。 就在距离燕墨眠还有两步之遥的地方,上官寅就那么的停下了脚步:“你以为我想将你怎样?”男人不禁恶劣的一挑浓眉,语气低沉道。 “没,没什么啊!”燕墨眠做贼无胆道。“你干嘛把儿子放了啊!”见男人没有扑上来的打算,燕墨眠渐灭的恼怒,忽的又直涌上脑海,她无理取闹的很揪着男人的过错不依不饶道。 “你找了许久的东西,他替你收回来了。就光凭这点,难道我不该成全他吗?!”上官寅底气十足道:“他更是按照你的心愿,将那东西交给了倾雅。作为我上官世家给萧晴公主下的聘礼。” “你,你是说……”燕墨眠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万分惶恐地瞠大了双眼:“他寻回了我的妆匣?!”燕墨眠倒也不笨,一下就猜到了,男人口中所说的那件东西是什么。 “没错。”上官寅重重一颔首道:“除了这个,他还查出了当年是谁盗取了那本应属于你的妆匣。另外,他还查出了除你之外的另一名皇室遗孤究竟是谁,现处何地!” “他?”燕墨眠万万没料到,她的儿子竟在不告而别后为她查到这么多她做梦都想探查的事情。“落儿真是长大了。”燕墨眠眼角湿润,万分欣慰道。 “是啊。”上官寅赞同的又点了点头。郭嘉 “那盗走我妆匣的人是谁?还有那个皇室遗孤究竟是谁?现处何地?!”燕墨眠迫不及待的向上官寅追问道。 “你真想知道?”男人忽挑起一脸算计的笑靥道。 “当然。”燕墨眠毫不遮掩道,只是她竟如同一只闯进猛兽领域的小鹿般,倏地预感情况不妙的警惕了起来。“我还是不劳烦你了,我去问儿子好了。”说着,燕墨眠慌手忙脚的朝后猛退一大步。再是灵巧的一转身,匆忙地想要避开堵在面前的魁梧的男人,朝着门口遁去。 可就在她距离紧闭的门扉只有一步之遥时,忽的衣领一紧,身躯一轻,脚下一空,似是被什么如同拎小鸡子般的轻提了起来,上官寅一帯手臂,直接将准备落跑的妇人轻松地扯回了自己的身畔。 “夫人何必舍近求远呢,再者说了,落儿他忙了一天了,也累了,该早些休息了,就让为夫来告诉夫人如何?” “不,不用了。”燕墨眠努力的吞下一大口的口水,艰难地扯谎道:“上官寅,我累了!我想回房歇息了。” “娘子怎么如此不知心疼人呢。难道娘子就没仔细的算过这林中寨的闲置的房间吗?!”上官寅善解人意的道。 “我算它干嘛?”燕墨眠哪里愿意做那般的繁琐之事。“相公我真是困倦了,你就放我回房歇息吧,可好?”燕墨眠拿出吃奶的力气跟男人死皮赖脸的央求道。 “娘子,实则这里就是你我在林中寨下榻的房间啊。”上官寅满意的环视了一下这房间的布局,勉强还算过得去,毕竟只是凑合一宿罢了,何况这屋里也不是没有床,一张硬板搭成床榻,刚好足够他与被困在怀中的女人同塌而眠。 “什么?!”燕墨眠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眼。怎么会这样,这里就是他们在林中寨下榻的房间,不会吧!这林中寨虽然房间不多,可也不算少啊,为何,这里会刚巧就成了他们下榻的房间呢。“上官寅,我告诉你,你可不能乱来,会让儿子和公主看笑话的。” 燕墨眠别的不怕,就怕在上官浅落,她那个比她还要聪明的儿子面前,颜面尽失。就凭借上官寅的良好体力,她若是现在不赶紧喊停,求饶,那明日一早,她就不用想从床上爬起来了。林宝宝和夏贝贝 “反正看一次也是看,看百次也是看,若是公主嫁进我上官家,这样的事情多经历几次也就会习惯了,更何况,哪有做爹娘的还不如儿子,儿媳的道理?!” “上官寅没这么比的!”燕墨眠不满地大吵大闹。看是很快女人不满的大吵大闹就衍变成了娇喘以及娇吟。 aaa 翌日一早,御马疾驰的上官浅落,脸上挂着难掩的歼诈笑靥,而燕墨眠则是扶着腰,咬着牙,若不是顾忌着周围全是人,还有她那快要折断的杨柳细腰,她一定飞快的驾马过去,狠狠抽刀,将她那早该碎尸万段的儿子,亲手斩于马下。 只是恼怒归恼怒,燕墨眠倒是没有忘记办正事。 “倾雅,来下,来娘这里。” 萧倾雅一早就看见燕墨眠手扶着腰际,似是疼的咬牙切齿般,就连上马都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好不容易爬上去。她这心里担心的要死,而早前,她偷偷地询问过上官浅落,结果不问倒好,一问,险些酿成大祸,她的驸马笑得险些从马上倒仰到马下去,萧倾雅还真是搞不懂了。再细作追问,上官浅落只告诉她,说娘这是睡落枕了。 这下萧倾雅就更搞不懂了,睡落枕不是脖子的事吗?怎么会碍到腰了呢。她想再问吧,上官浅落已经笑着先跃上马,驱马找岳云打听昨天的情形去了。她自是也没了再打听的机会。一听到燕墨眠唤自己,萧倾雅顿时来了精神。 找上官浅落问不行,她可以直接问当事人啊!更娘打听打听,这也能表示她这未来儿媳的一份孝心啊。 “嗯,来了。娘,您唤倾雅有何吩咐?!”萧倾雅迅速策马而上。低低一声,倒是显得对燕墨眠十分的尊敬。 “倾雅,是这样的……”燕墨眠说话的功夫,将交予一手的缰绳,换到另一手,再将换下来的手替换早前的手,重新扶在酸痛的腰际上。做完这一连串的动作,燕墨眠才将自己未说完的话,继续往下接着道:“你也知道我们上官家的情况,如今浅落跟你也成亲了。他呢现在是你的驸马……”豪门暗欲:冷枭... 燕墨眠专注的说着,萧倾雅就在燕墨眠倒手的时候,本打算开口去打听燕墨眠腰酸背痛的原因的,可是正当她组织语言准备开口时,忽的话头竟被燕墨眠接了下去,于是她便失去了开口的机会,只得再等了。 “是。娘说的是。”听到燕墨眠的话,萧倾雅连忙点头承认道。只是天晓得,她跟上官浅落的成亲是假的啊,只是她该怎么跟眼前的妇人开口呢!哎!萧倾雅暗暗一叹气,算了,先听听妇人怎么说吧。 “可我们上官家早前被歹人冤枉而蒙羞,若是落儿就这样做了倾雅你的驸马,那传出去也好说不好听是不是?”燕墨眠好似与萧倾雅商量道。 “是。”萧倾雅又重重一点头,她哪里敢说不是啊!眼前的妇人不是别人,这可是上官浅落,她那宝贝驸马的娘啊!娘是长辈,娘说话,她这晚辈唯有遵从。 “娘呢想求你件事。”一开始燕墨眠是与萧倾雅商量的口吻,现在话锋一转,倒变成了恳求。 本来燕墨眠说的就都是事实,而萧倾雅又是一个做晚辈,做儿媳的,婆婆说话,她本就想着遵从的,而今一听燕墨眠对自己有事所求,萧倾雅必然无条件的应允了。“娘,您跟倾雅还说什么求不求的。娘有什么要交代倾雅办的直说便好。” “嗯,那娘就直接说了。”燕墨眠听见萧倾雅的应允,便不客气的直言道:“娘想求你帮忙找出当年侮我上官家百年清誉的歹人。” “娘要倾雅办的就是这事吗?!这事倾雅义不容辞!娘为何如此客套,什么求不求的!”一开始萧倾雅还以为燕墨眠想的是什么特别难办的事呢,没想到,竟然是这件,其实就算燕墨眠不说,萧倾雅也正想将那栽赃上官家的恶人给揪出来呢。毕竟上官家送她的聘礼可不算小。那妆匣很是贵重,且深得萧倾雅的心意,萧倾雅是打心眼里中意。后来一听上官浅落说是上官家送她的聘礼,她当时就欢喜得不得了。 “只是……”萧倾雅好似为难的一蹙眉:“那时倾雅年岁小,且……”萧倾雅忽的一犹豫,心中权衡着她是不是该说出此事,最终她还是选择坦荡直言:“父王好像不想说出那人的名讳!” VIP105:算计上官浅落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05:算计上官浅落 “娘,这个我知道,这其实是倾雅的分内之事,可是,可是当时倾雅还小,并不知当时事情的来龙去脉,而且,父王似是有意隐瞒,倾雅也无从问起啊。ai悫鹉琻除非……”萧倾雅忽的轻拖长音道。 只见燕墨眠脸上挂着如同上官浅落那般料事如神的浅笑。她就这样笑望着萧倾雅,等着萧倾雅继续往下说。那模样好似她已经知道萧倾雅将要说什么似的。 这一刻,萧倾雅突然意识到血统的可怕。上官浅落绝对传承于上官家,这里面绝对不带半点的弄虚作假的。因为唯有这样才貌双全的父母,才能生下这般能够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儿子来。 “除非,娘能猜到此人是谁?不然朝中那么多大臣,倾雅也不能一个个查,翻旧账啊?!”萧倾雅虽然不如上官家的人那般聪明,可是她的头脑也自是不差,光是听燕墨眠这样说。萧倾雅便猜到,上官家人怕是已经知道当年那诋毁他们的歹人是谁了。 “倾雅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媳妇。就这头脑可是一点也不逊于浅落那个臭小子。”燕墨眠不禁褒赞道:“没错,对于此人,我与我夫君心中确已有个人选,可我们只是觉得他十分可疑,很有可能就是当年栽赃我上官家的人,却没有确凿的证据。” 燕墨眠好似是苦于没有证据在手,顾才对萧倾雅有所求。 “娘的意思是要我去寻找证据。”萧倾雅再度聪明的接话道。 “倾雅果然聪明,真是深得娘的心意。”燕墨眠赞词对萧倾雅褒奖有加:“娘确实是这个意思。”燕墨眠倒是没有遮掩,十分坦然的承认道。 “要说,快说,儿子好像察觉出什么来了,他快要过来了。”上官寅压低了声音,促马行进至燕墨眠的身畔,侧着身子在妇人耳畔低低地一声提点道。 “娘,您倒是说啊。”不巧听见上官寅提点燕墨眠那一声的萧倾雅急得快要抓耳挠腮了。那人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怎么还不能让上官浅落知道呢,还要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当年那人究竟是谁?! “我们猜测,他可能就是你的皇叔--萧王爷!”听闻萧倾雅的督促,燕墨眠终于毫无保留的坦然道。 “这,怎么会?不能吧?!”在萧倾雅看来,她的皇叔萧王爷虽然膝下有两个孩子,萧鄂苗讨厌虽讨厌。可再怎么说,也是与她同姓的血缘至亲,更何况,当年她父王继位,若是没有她皇叔萧王爷的禅让,怕是那皇位也轮不到她父王来坐啊。上官家又是开国功臣,是忠臣,她皇叔就没有栽赃上官家的理由啊! “公主有所不知,不知公主可曾记得浅落教予公主的一支舞。”燕墨眠虽是想长话短说,可她认为她有必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上官家之所以会怀疑萧王爷的缘由跟萧倾雅说个明白。 “记得啊,只是这支舞又怎么了?”莫不是这支舞还蕴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之事吗?! “不知公主可曾知道,当初我为何要与我夫家演绎这支舞?” “这……”萧倾雅倏地轻点了点头。只是她只知道一些。并非全部,因为上官浅落当时给她讲时,似是有意遮掩,所以她也不好去细打听。 燕墨眠轻勾唇角嗤嗤一笑:“我之所以会怀疑是他并不是不无道理。当年我身为北燕公主的身份没有几人知晓!”瞬息间,燕墨眠听见了萧倾雅惊讶的凉凉抽气声,可她却没有停下她要讲的话。 “知道的就只有我的夫君,你的父王,还有就是他和另外一个不该活在世上的北燕人。”燕墨眠说出此话的后一句时,脸上曝露出的是一片凌厉的寒光。可见她对她话之中后面提到的两人有多么浓重的恨意。 “人也许就不该有好心,因为好心根本就得不到好报。”这一刻,燕墨眠又像级了愤世嫉俗的怨妇。“失去了继位的白翠妆匣,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可有人却做着复国梦根本不肯放过我!” “娘,您的意思是我皇叔他和那人勾结,然后一起来害您和上官家?!”萧倾雅不可置信的瞠大了双眼。若不是亲耳所闻,她根本不敢往这个方面去想。 “倾雅,你真是聪明,又让你给说中了。不过你的皇叔他绝对不是单纯的相助那个蠢材助我北燕复国,他实际上图谋的是你父王,你萧晴的整个江山!”燕墨眠一句话,便清楚的道出了萧王爷的野心。 这一刻,萧倾雅忽觉得她的脑子宛似嗡的一声被什么炸开了般,整个都钝住了。片刻后,萧倾雅猛的缓过神来,她似乎察觉到哪里不大对头。“可是,可是若是皇叔他想要我父王的江山,当年大可以不将江山让予我父王。那样不就……” “倾雅那是你什么都不知情,那江山本就是你父王,不是你皇叔的,当年我夫君为萧晴打下整片的疆土,这里面当属你父王的功绩最大,当时你皇叔他不过就是一介莽夫,且生性暴躁,不似你父王那般仁义。先皇曾留下遗诏要你父王继任王储之位,不过却让你那看似忠厚的皇叔一把火给烧了。所以当时见过遗诏的几位大臣全都拥护你父王做皇帝,而你的皇叔呢,自知他没有做皇帝的理由,于是这才不得已而让了位置,可是……” 燕墨眠无暇多顾及萧倾雅听闻此事的神色,因为她必须要尽快将此事与萧倾雅说个明白,不然她就无法顺利的对上官浅落,她那精明的宝贝儿子实施她燕墨眠的完美报复计划。 “可是他始终不对那不属于他的皇位不甘心,这才在那年,利用了南阳一统天下的野心,以及配合着那人好不容易从南阳得来的权势,企图夺下那属于你父王的皇位。” “娘,您的意思是,我皇叔他在多年前串通了南阳?!”萧倾雅一下子就精明地抓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没错!而现在,我与我夫君怀疑,萧晴之所以会如此战火连绵,也是有人蓄意所为。依旧是有人勾结了野心勃勃的南阳,想从这场战火之中谋求些什么。而那招致战争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的皇叔--萧王爷!” 燕墨眠与上官寅这对夫妻一致认为萧晴与南阳的持续征战绝对不是一个偶然,必是有人从中作梗所致。虽说南阳一直对萧晴虎视眈眈,可当年迫于萧晴有镇国公上官家在,所以一直不得其手。而为何上官家刚才归隐不久,南阳就突然对萧晴兵戎相向了呢,这其中必是有人捣鬼。而那捣鬼之人又能是谁,怕是只有萧王爷一人最为可疑了! “娘,这……不是倾雅不想相信您的话,而是这无凭无据,光是猜测的话,倾雅也无法将此事告与父王知啊。”萧倾雅明白,她父王与她皇叔毕竟是血浓于水,若是她无凭无据的去向她父王检举她的皇叔,那必然会引得她父王勃然大怒。极有可能,她父王不信她的话是小,另治上官家蔑视,诋毁皇室的大罪才是重啊! “倾雅你莫急,这点为娘早就想好了破解之法。你只需要如此这般去做……”燕墨眠倾身侧靠了过去,在萧倾雅的耳畔低低的几句。 萧倾雅听完登时小脸一绿,她满脸畏惧地怯懦懦的不禁望向了上官浅落的方向。 而此时上官浅落似是也已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大对头,正催马朝着萧倾雅这边敢来。 燕墨眠冲着上官寅猛打了一记眼色。上官寅自是对自家娘子的指示了然于心,于是一拨马头,直接调头直冲向本来的上官浅落,听话的去拦阻他那精明能干的儿子去了。 借着上官寅去拦阻的机会,燕墨眠赶紧对萧倾雅督促道:“倾雅,你也知道此事对上官家的重要性,你该不会是不想帮上官家平反,想让你那亲亲好驸马一辈子在萧晴的朝野中抬不起头来吧。”燕墨眠满脸凄哀的模样道。 “算了,倾雅你要是真觉得为难,就当娘不曾提过就好。”燕墨眠话锋兜转,似是不愿强求萧倾雅般的再道。 “不是,娘,您误会了。倾雅不是不想帮上官家,倾雅已经嫁给了浅落,那上官家就等于是倾雅的家。倾雅只是,只是怕浅落他得知此事,怕是会不开心!”对于上官浅落的脾气,萧倾雅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这样做,怕是上官浅落必然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当然对萧倾雅来说,上官浅落反对都是小,若是引得上官浅落为此大动肝火,那就太不划算了。 “落儿那孩子性子好,脾气好,他很少会发火呢,再者说了,落儿就算跟谁发火,也不能跟倾雅你发火啊!你可是他的公主,他是你的驸马。咱们上官家的男人就这一点最好,天生怕自己的夫人,对夫人的话言听计从,不过你得会使唤他的方法。”说着燕墨眠还不禁将自己的驭夫之术传授给了萧倾雅一点的皮毛。 “那,那既是如此,那倾雅就去试试吧。”萧倾雅狠狠一咬牙,终于点头道。只是狠下决心的萧倾雅却不巧错过了燕墨眠脸上一闪而过的歼诈笑靥! VIP106:探口风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06:探口风 直到上官寅确定燕墨眠与萧倾雅的话讲完了。ai悫鹉琻这才肯错马放上官浅落过去。 上官浅落一脸的狐疑,他总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总觉得他的爹娘好像在合伙算计着他什么,这感觉十分的不好,可他却又说不出他的父母究竟再算计他什么。于是当他看见他的母亲鬼鬼祟祟的把萧倾雅唤走时,他就无时不刻不注意着他们这一行人的一举一动,一有些风吹草动的苗头,他就立刻奔赴了过来。 可他父亲这个为妻命是从的男人,却硬是拦着他,不肯放他过去。不让他过去,他就没办法一探究竟了吗?!他们是把他这做儿子的想的太头脑简单了一些。他们不肯让他听,难道他就不会问吗?! “倾雅,娘,跟你都聊了些什么啊?!”上官浅落佯装不经意的问起。 “没什么啊!”萧倾雅略带着不自然地一笑。她应下这份差事时,燕墨眠特意交代过她,要她一定不要将此事与上官浅落说起,因为浅落虽是好说话,可是他是绝对不肯让自己挚爱之人以身涉险的。这是上官家所有男人的特性。 “真的?!”上官浅落不相信的一拧眉头。 “真的。”萧倾雅终于抚平了心中的不安感,脸上扬着淡淡的浅笑,对着上官浅落安抚道。“对了,浅落,娘干嘛一直手抚着腰啊?”萧倾雅有如好奇宝宝般的跟上官浅落索要着答案。 “早前我不就告诉你了,我娘她睡落枕了。”上官浅落继续打马虎眼道。 “得了吧,上官浅落,你就会诓我。你给我说实话。”萧倾雅气急败坏地吵嚷道,她不做声,这个男人真就把她当小傻子一样哄啊。 “你不是问过娘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上官浅落不禁手勒缰绳莞尔一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问过娘了?”萧倾雅忽的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嫁的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聪颖啊?!光是从她的只言片语里,就能知道她究竟做了哪些事情。倘若如此的话,那她与美丽妇人商量的事情,会不会也会在不经意间被他看出来呢! “这还不简单,你瞧你那小脸红的。像颗熟透了的苹果。”上官浅落揪着萧倾雅的软肋猛一阵的打压道。 “你,你真讨厌!”小女人不依不饶地羞赧不已。“那,那你知道娘怎么答我的吗?”萧倾雅接着好奇道。 “当然,娘一定告诉你,她是睡‘落枕’了。”上官浅落更是歼诈道。 “你……”萧倾雅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怎么可以猜得如此之准,竟是连娘跟她寻的借口都说的一模一样。 “你,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萧倾雅小脸一红,又是一脸的羞赧。声音不由的压低了半度。 “因为我娘用这个理由,从我小时起,一直骗到我长大成/人,直到我遇见了倾雅你,我才知道娘口中的所谓落枕是怎么回事?!”上官浅落边说边冲着那骑在马上恨不得找个地缝一头扎进去的小女人猛打起,让她羞窘不已的诡异眼色来。 “你,你真是讨厌死了!上官浅落,你真是可耻,加可恶,加大坏……”蛋字还未出口,萧倾雅就被男人的动作给吓呆住了。 上官浅落快速御马奔驰到小女人的身畔,上官浅落伸手一揽,直接将那独自驾马的小女人狠狠地揽进怀中。一时间,两人竟是同乘一骑。上官浅落轻晗头,以宛似迷离浅唱之声,在小女人圆润的耳垂边轻咬道:“倾雅,好倾雅,告诉为夫。娘究竟跟你说了些什么?” 萧倾雅倏地猛打了个寒颤。若是她意志力在稍稍的薄弱一点点,那她必然将燕墨眠与她交代的事情,全盘交代给上官浅落了。不过幸好,幸好,萧倾雅意志力足够强悍,并没有被上官浅落所使的美男计哄骗住。 “没,真的没说什么!我就跟娘说了说家常。”萧倾雅连忙打马虎眼道。 “是吗?”上官浅落剑眉高挑,狠狠地用身子撞了小女人轻抵着自己的腰际,用略带邪恶的语调再次在小女人的耳畔低语道:“倾雅,你可知我们上官家的家法是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娘一样,睡一宿觉,结果睡落枕吧!” “上官浅落,你敢威胁我?!”萧倾雅惊愕之下柳眉一立道。 “哪有!浅落不敢!”上官浅落继续在小女人的耳畔呵气幽兰的尽情的卖弄道。 “上官浅落……”本是羞愤的吵闹不休,忽的竟变成了迷离的轻哼。 “好倾雅,你就告诉为夫,娘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嘛!”上官浅落哪肯轻易放弃,自是继续刨根问底。 “真的什么都没说!”萧倾雅继续遮掩道,她可不敢跟上官浅落实话实说,不然事情办不成不说,上官浅落肯定会将她痛骂一顿,要不就是上官家的家法伺候了,她必须小心翼翼才可以。“怎么你不相信我?!你若不信我,何必问我,要不,你去问问娘,看我究竟骗没骗你?!”为了防止上官浅落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萧倾雅精明的决定先发制人道。 “为夫怎敢质疑倾雅你呢,既是你跟娘没说什么,那为夫不问了就是!”难得上官浅落如此爽快的松了口。 “浅落,你真好。”萧倾雅当即学着从燕墨眠那讨来的方法,在男人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记赏赐的轻吻。 “你?!”上官浅落宛似全身被雷击到般的猛一颤。 “回宫里,再奖赏你。”萧倾雅双手一栓,倒钩着男人的颈项,一脸的笑靥如花。 上官浅落脸上挂着受宠若惊的浅笑。可心里却是惦记着一件不为人知的事。这一路,上官浅落几乎是一刻都未曾放松过警惕。 aaa “鄂阳。”伴着女子银铃的笑声,萧倾雅端着一只托盘缓步而入,而那只红木的托盘里放着的是只盛着清汤的小瓷碗。 “公主。”萧鄂阳立刻恭敬地站了起来。再看见萧倾雅手里的东西,他立刻再度伸出手去,将桌上的东西一揽,全部收拾利落:“公主,这是?”不看那装有清汤的小瓷碗,光是嗅着那浓香扑鼻的气息。萧鄂阳就知道,这满满的一小碗的汤水全是面前女子的一番心意。只是,这个时候,眼前的女子不陪她的驸马,怎么到他的大帐来了?! “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参汤,鄂阳,我跟浅落不在的这段时间,真是你难为了。”萧倾雅脸上漾着甜甜的笑容。对萧鄂阳褒赞有加道。 “公主过谦了。只是……”萧鄂阳不觉得朝后望了一眼,这才疑惑道:“上官公子没跟公主一起来吗?!”按理说,上官浅落一般不会守在萧倾雅的身畔寸步不离,可若是放萧倾雅独自来他的大帐,与他独处,怕是上官浅落也定然不会依。只不过,现在怎么萧倾雅独自来了,上官浅落却没有跟着呢。 “他刚刚出去,说是要问一些军中的琐事,所以我就由着他去,转投向你这来了。”萧倾雅十分坦然道。 “公主怎么想起到鄂阳这来了?”对于萧鄂阳来说,萧倾雅绝对是难得的稀客。萧倾雅心里对他有误会,也有排斥,这点萧鄂阳心知肚明。萧鄂阳以为他跟萧倾雅绝对不可能像今日这般的可以这么的坦诚相待的独处,可这样的情况,却就这样在他毫无准备下发生了。一时间,他聪慧的脑子都有些转不开了。 “我刚刚不是说过吗?我是来看看你,我跟浅落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听我父王说,军中的大小事务全多亏你,当然薛强他们也都跟我说了。说你运兵不差于浅落,绝对是个当副帅的好材料呢。” 也许是因为当时萧倾雅不告而别,一意孤行的去寻上官浅落的下落,后来在群龙无首的阶段,萧晴多亏了萧鄂阳的应明领导才不至于被南阳的势力给打压下去。就在这段时间,萧鄂阳终于以他本身的才智,赢得了萧晴军中众人的赞许。 所以萧倾雅说薛强等人称赞萧鄂阳,这并非是无稽之谈,就连上官寅和燕墨眠对萧鄂阳的赞许都是极高的。 因为他们来时见识到了一场极其壮观的战事。萧鄂阳以一比十的比列,用不到一万的萧晴新兵竟杀退了南阳十万的骠骑。那一仗被上官寅的评价极高。上官寅甚至说:若是这战事轮到他,他怕是都不可能在萧鄂阳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出那么精妙的应敌之计。更不可能只用一万的新兵去打败南阳十万的骠骑。 “不过,鄂阳,你可以抽空给我讲讲,你那场仗,那个主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吗?真是绝妙至极!竟是用不到一万的兵马,杀退了南阳十万的铁骑啊!”萧倾雅听闻燕墨眠的描述,她整个人都震惊了。这招她见徐玉萱在上一世时用过一次,可徐玉萱是何须人也,徐玉萱可是千年后的异世来客,所以徐玉萱能想出那样的妙法不足为奇,而萧鄂阳呢,他是怎么想到的?! VIP107:刺杀萧倾雅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07:刺杀萧倾雅 听闻萧倾雅的话,萧鄂阳不禁垂头暗笑,萧鄂阳边努力的止住自己的暗笑,边与萧倾雅细细地询问道:“公主来此就是为了听鄂阳说那件战事?!”好似不需萧倾雅直说,萧鄂阳已经猜出了女子会来他这的目的了。ai悫鹉琻 萧倾雅依旧煞费苦心的遮掩道:“鄂阳,我早前不是说了吗,我除了来问你那场战事,更多的是来答谢你的,这是我特意为你熬的参汤,你快尝尝是不是合你的胃口?”萧倾雅笑着将她亲手熬制的参汤捧给萧鄂阳喝。 “公主,这……”萧倾雅把萧鄂阳弄的一时语塞,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羞臊得难看。 “要不,我喂你?”萧倾雅愈发的督促道。 萧鄂阳身躯猛的一颤,片刻后,他轻扬起清秀的俊颜,脸上挂着的是无奈的浅笑:“公主若真想喂鄂阳,鄂阳自是欣然接受,可公主若是有所求。鄂阳斗胆猜测,公主怕是没有经动那人吧?” 萧鄂阳边说边顺手将萧倾雅递来的参汤接了下来,抱在手中,轻轻一仰头,倒是饮得格外的干脆。 “我……”萧倾雅宛如被人抓包的小贼,顿时羞窘的一脸的臊红。 “公主待上官公子真好,为了上官公子,什么都肯做呢!” 萧鄂阳的一袭话,说得萧倾雅猛地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果然知道她来此的目的,可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你误会了,这不是他的意思。”既然已是被人看出来了,萧倾雅决定不再瞒下去了,而且以这样的方式去套对方的话,这实在也不是她萧倾雅直来直去的本色。 “是国公和国公夫人的意思吗?!”这一点萧鄂阳倒是没料到。他本以为这是上官浅落托付给面前女子来办的事情,却没想到,他还是不够聪明,却是料错了,不过萧鄂阳仔细一想,觉得也对,就依上官浅落的脾气,怕是宁愿自己去寻那难如登天的答案,也不会要自己的女人来他这里‘献殷勤’。 萧倾雅重重的点了点头。 萧鄂阳微微一笑,适才开口再道:“公主是想问的是当年栽赃镇国公一家的是不是鄂阳的父亲?” 萧倾雅听闻萧鄂阳的问话,不由地又倒抽了一口凉气,这男人究竟是有多聪明啊。他究竟是如何猜出来的?!本来萧倾雅以前只认为萧鄂阳只是不笨,可今日一见,萧鄂阳岂止是不笨啊,简直就没比上官浅落那个精明似狐狸的男人相差多少。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的表现有那么明显吗?!”萧倾雅对一看就看穿她的心思的萧鄂阳报以尴尬的一笑。 “这很难吗?!”萧鄂阳反问道:“公主是受了国公与国公夫人的嘱托来的,既是上官家的事,那必然会与多年前的旧事有关。不然公主又岂会劳师动众的来鄂阳这里献殷勤?只是公主,您这般的欺瞒上官公子,这样做真的好吗?!”萧鄂阳脸上带着和煦的笑靥,却猛戳着萧倾雅的脊梁骨。虽说萧鄂阳明白自己是时候该要放手了,可他的心中却还是有那么一丝的吃味,说不难过那都是假的。毕竟他确实真心喜欢过萧倾雅。而且是从小到大,他都是那么的喜欢她。 “你这样说也对。”萧倾雅赞同的微微颔首。“那?!”萧倾雅试探地望向萧鄂阳,她的意思是,既然眼前的男子已经知道她的来意,那他到底肯不肯说予她知呢。 “公主。”萧鄂阳低低一声唤,将手中捧着的茶碗轻轻地放置在桌案上,倏地一提衣摆噗通一声竟是跪倒在萧倾雅的面前。 “萧鄂阳,你这是干嘛?你起来,你先起来啊,是我求你,不是你求我,你可要搞清楚状况!”萧倾雅一下糊涂了,萧鄂阳这好端端的给她下跪干嘛?是她有求于他,要讨好他,可他这是干嘛,竟是给她这个求他办事的人下跪?! “你要是不愿告诉我,我不问就是,你不需要给我下跪的。”萧倾雅还是相当尊重萧鄂阳的,毕竟,萧王爷在怎么说也是萧鄂阳的亲爹,就算萧鄂阳再怎么喜欢她萧倾雅,也不能再此刻把自己的亲爹给卖了吧,实在不行,她就去壮着胆子,去她父王那里探探口风好了。只不过,难度却是难如登天般。 “鄂阳恳请公主看在鄂阳的薄面上,待到查明真相后,鄂阳恳请公主能帮忙替鄂阳在圣上面前求个情,求圣上放过鄂阳的父亲一命,哪怕发配充军,也比夺了他的性命要强,他不过,不过只是被那高位给迷惑了心智!” 萧鄂阳不禁垂头苦涩一笑:“父亲一直认为他的付出并不少,他才该当萧晴的王,他不承认先皇的遗诏是正确的,最终他起了异心,将那遗诏给一把火付之一炬,他……他只是被利益蒙蔽了双眼,蛊惑了心智,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可他毕竟是鄂阳的父亲,他有错,鄂阳不能置之不理。可鄂阳却不忍见因利欲熏心而送了卿卿性命。也许他罪该万死,死不足惜,可他……”萧鄂阳说到此处俨然是说不下去了。 “我答应你,我会替皇叔跟父王求情的。”萧倾雅忽的从萧鄂阳的身上看到了徐玉萱的影子。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们二人十分的相像,同样都有不得已的苦衷,同样都是为了不能置之不理的人,同样都是看似不值得同情,可他们却是深受其害,过的才是最苦的,他们从不为自己着想,只为心中存在的那人考虑。也许出于的缘由不同,可他们在这一点上却是相同的。 “公主?!”萧鄂阳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他万万没想到萧倾雅会如此轻易的同意他的恳求,他的父亲所犯的乃是叛/国重罪,怕是砍一万次的头,都不足以抵罪的。而眼前的女子怎会如此轻易应下他的恳求呢。 “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你们都是为本不该执着的太过执着,可往往你们执着的绝不是自己想要的,更不是属于你们的,你们的执着只为他人。”萧倾雅心中惦念着徐玉萱,唇角扬起淡淡的浅笑。 徐玉萱为了她不该执着的林将军,几乎舍弃了一切,到头来却换来了一头空。记得,从林中寨返还,她与徐玉萱告别时,徐玉萱曾对她说:“我要阻止他,我不能让他再如此的肆无忌惮下去。不然南阳就完了。” “公主所说的是?”萧鄂阳不禁对萧倾雅口中提及的人好奇了起来。 “总有一天你们会见面的。”萧倾雅轻捧唇角柔柔一笑。 “报!”传令军士随声而入。当看见帐中只有萧倾雅与萧鄂阳二人时,军士不禁微微一愣,可他还是迅速地缓醒了过来,闭口不在答话,他要报给副帅的消息,让这位女子听了该是不好吧。 “军情但报无妨,这位是公主,在军中并非外人。”这传令兵是刚入伍的新兵,他虽是对萧倾雅的威名早有耳闻,可却未曾亲眼得见。如今算是见着真人了。 “公主!”这军士顿时全身一抖,颤颤巍巍地便想下跪。 “嗳,军事为大,你但报无妨,不用跪我的。”萧倾雅一眼就看出了传令兵的意图。 “是。”果然和军中的传闻一样,公主很平易近人,很好说话呢。得到首肯,传令兵连忙道:“启禀公主,副帅,外面有个南阳军士,说是奉什么玉萱小将的托付,要见公主。” “徐玉萱?”萧倾雅登时瞠大了双眼。这还真是巧了,她刚想到徐玉萱,徐玉萱还就派人来了,只是徐玉萱好端端的派人来做什么? “请那军士进来。我要见他!”萧倾雅摆摆手,要传令兵将人带上来。 “公主,这恐怕不太好吧?”萧鄂阳也说不出他究竟觉得哪里不好。早前南阳也是有人派人捎来了书信,而恰恰是那封书信帮了他们萧晴的大忙,萧鄂阳猜想着,这玉萱小将想必就是那日帮忙传书信来的人了。可,他就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妥,说不上来的那么一种异样的感觉。 “没什么的鄂阳,那位玉萱小将就是我说的与你十分相像之人,她派来的人定然是不会有问题的。”萧倾雅对萧鄂阳说,要萧鄂阳放心。 “就那军士一人吗?”萧鄂阳心中还是不免的忐忑道。 “是,就他一人。”传令兵答道。 “好,那你就按公主的吩咐,去请他进来吧。”在萧倾雅的劝慰下,萧鄂阳终于点了头。 “是。”传令兵得令下去,不大会儿的功夫,将一个南阳军士打扮的人带了上来。光看此人打扮,萧鄂阳便觉得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只是问题究竟出在哪了呢?! “萧晴公主,玉萱小将她,她被林将军以通敌叛/国的罪名给软禁起来了。林将军说,三日后要将玉萱小将在三军将士面前问斩,还望公主前去搭救!”本是动容诉说的南阳兵突然往前迈进一大步,兜手一挽。就在此时,萧鄂阳才看见那南阳兵手中的亮出的银光。 “不好!倾雅快闪开。”萧鄂阳高呼一声,奋不顾身的扑上了前去。用自己的身躯直挡在萧倾雅的面前。 VIP108:上官浅落的完美计谋(将完)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08:上官浅落的完美计谋(将完) 正待危机关头,萧鄂阳大喝一声,他奋不顾身的挺身而出,挡在萧倾雅面前的同时,也将自己毫无防备的胸膛曝露在那森冷的寒光之下。ai悫鹉琻 “萧副帅。”传令兵焦急地低呼一声。再想上去阻拦,哪里来得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森冷的寒光往萧鄂阳的身上扎。 就在此时,铛的一声清脆声响。 握在行刺的南阳兵手中的武器霎时应声而飞。那行刺的南阳兵,还想跑,被上官浅落横手一记力劈直接击中在当场。 “上官?” “主帅?” “浅落!”三声愕然的低呼接踵而至。 抓刺客!正当传令兵焦急的想要惊呼出声时,忽的上官浅落先一步察觉,他大步上前,抬手一掩传令兵的嘴:“嘘。此事先莫声张,你按照我的吩咐,去把这几人唤来!”上官浅落覆在传令兵的耳畔低低的交代了几句。 而这几声低语,却没有背人,萧倾雅与萧鄂阳刚好听得见,只是萧倾雅与萧鄂阳皆是一脸糊涂的模样,他们实在不懂,上官浅落要传令兵这般的遮遮掩掩究竟是所谓何事?! “啊。对,捎带手,从炊事棚拎只活鸡来。记得,此事切莫声张,要尽量的掩人耳目,明白吗?!”就在传令兵即将走出营帐时,上官浅落在其身后仔细地叮咛道。 “明白。” 叫那些人来,竟还要传令兵捎带手的拎只活鸡来,他只是想做什么呢?!萧倾雅与萧鄂阳面面相觑了片刻,只得继续往下看了。此时,萧倾雅才突然想起,上官浅落怎么会在萧鄂阳的营帐里,他是何时来的?! “你什么时候来的?”萧倾雅盯着突然出现的上官浅落,半晌才问出那缠在嘴里的话来。 “比你进门要早一些罢了。”上官浅落动作麻利的从怀中抽出一条手指肚粗细的麻绳来,将被打昏的南阳兵三捆两捆的绑成了一个粽子。“而且我不算早的了,房上有二个比我还早的。”上官浅落朝着屋檐上一指。 萧倾雅与萧鄂阳同时顺着上官浅落上指的手指仰头一看。 喝,好么,这时,那房上的两位梁上君子才缓缓跳下。其中一位那脸上的神色几乎可以用泼了浓墨的山水画来形容了,那真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了。 “爹,娘,您们怎么来了?”萧倾雅这么一问,燕墨眠本是乌青发黑的脸色,顿时又暗了一圈。 燕墨眠口不对心道:“娘这不是惦念着你,怕是真对萧副帅做出什么引诱之事,而萧副帅又一时把持不住,到时惹得我儿浅落不快吗?! 萧倾雅脸色一沉,似是刚想要说些什么,忽的竟被一旁的上官浅落抢了先:”这还不多亏了娘教倾雅教得好吗?“上官浅落一句话,直接将事情说了个水落石出。 萧倾雅目瞪口呆的长大了嘴巴,原来,原来他都知道。 而燕墨眠则是气得咬牙切齿的一攥拳:”你小子究竟是跟谁学的,怎么这么聪明了,我燕墨眠能生出你这么的连自己的亲娘和亲爹都算计的孩子,真是三生不幸啊!“燕墨眠万万没想到,就在她绞尽脑汁算计亲生儿子的时候,她这聪明的儿子早已经看透了她的阴谋诡计,而她与儿子的较量,竟又以她的落败而告终。这让她怎好咽得下这口恶气。 相较于燕墨眠的一脸凝重,上官寅脸上的表情倒是显得淡然的许多,好似上官寅一早就料定了,自己的儿子会有此举一般。所以他的脸上甚至连一点的惊愕之色都没有。 ”上官寅,你说,是不是你给儿子通风报得信?!“燕墨眠忽的察觉到,哪里好似不大对头。她狡黠的眸子一眯,瞬间盯上了身畔一脸从容的男人。 ”夫人明鉴,绝对不是为夫。“上官寅连忙解释道。 ”不是你,那还能有谁?“燕墨眠就认准了给上官浅落通风报信的人准是上官寅错不了,好啊,这对父子是合起伙来算计她一个啊!这上官家的男人们,一个个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这是想造*反啊!燕墨眠气得柳眉倒竖。 ”不关爹的事,是倾雅哦!“上官浅落笑颜一扬道。 ”公主?!“燕墨眠瞪大眼睛盯住了萧倾雅。 ”不是我,我真的没说,浅落你怎么可以在娘的面前这样冤枉我?“萧倾雅生怕给燕墨眠留下不好印象,连忙为自己洗脱莫须有的罪名道。 ”不可能是公主说的。我都跟公主约定好的,倾雅她骗你都不可能骗我。好小子,你想挑拨我们婆媳的感情?!“燕墨眠可不笨,哪能这么轻易就被自己的儿子给套进去。 ”哎。“上官浅落哀哀一声长叹:”就是因为倾雅她一直瞒着不肯说,所以我才得以猜到的。“倘若当时萧倾雅随便编个借口来骗他,他倒是也不会往这方面怀疑,恰恰是因为萧倾雅太听燕墨眠的话了。所以才勾起了上官浅落的疑心。 ”好你个臭小子,你说你这么油滑究竟都是跟谁学的,你娘我可没教过你这些。“燕墨眠越想越气愤,正准备跟上官浅落还有上官寅大闹一场呢,忽听见,外面焦急的脚步声隐隐而至。 且伴随着脚步声,竟还有男人悲伤的嚎啕。 忍不住的侧耳倾听,那男人的悲恸之声,隐隐似是在哭诉:”倾雅,倾雅,你可不能撇下父王不管啊!“ ”咦?!“除了上官浅落意外,在场的人无疑全部瞠大了眸子,当然也包括萧倾雅在内。 ”我,我没事啊,父王!我……“萧倾雅刚要扯着脖子喊,忽的被上官浅落如同早前制止传令兵那般一下捉住了嘴。 ”嘘。别乱喊,我自有打算。“上官浅落刚刚叫传令兵帮自己带话,虽然名字是没遮掩的说的,可他交代传令兵办的事,却是说得十分的轻,这才致使尚在惊愕之中萧倾雅与萧鄂阳暂时没有听清明。只知道上官浅落要传令兵负责喊人来,他们却没听见上官浅落要喊这些人来做什么。 就在萧倾雅疑惑之时,萧晴王已经挑帘进帐了。 ”这……“当他看见萧倾雅好端端的竖在当下时,脸上的哭丧模样登时僵住了,萧晴王三步并作两步,直冲到萧倾雅的面前,伸出手去扯在萧倾雅的胳膊上,拽来拽去的仔细地打量着:”倾雅,你没事?可是,可是传令兵说你受了重伤,现在正昏迷不醒,这是……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在萧晴王疑惑之时,那领命传话的传令兵手中拎了只欢实的活鸡走了进来:”主帅,您要的活鸡。“传令兵刚说完话,就见萧晴王一脸阴霾的狠瞪着他。 ”你居然敢骗朕,你居然敢咒公主,你居心何在……你……“萧晴王气得如同一头暴躁的猛虎,发狠的咆哮道。 ”不,不,皇上息怒!“传令兵想解释,可他的牙齿在猛烈的打颤,膝下一软噗通一声直跪在了地上。 ”皇上切莫怪罪于他,这都是浅落的主意。“上官浅落说着,伸手一挽,先是挽起传令兵再是顺手接过传令兵手中的活鸡,再将刚刚被他击飞出去,刺客用来行刺的匕首用脚一踢,猛的攥进了手里。 匕首一扬,狠狠地一记直接割开了活鸡的脖子。 殷红的鲜血噗的一下喷洒了一地,带着一股浓烈的腥膻味道。萧倾雅忍不住地伸手去掩嘴。也许是沙场上的血腥场面见多了,总之萧倾雅现在不管是闻到,看到人血还是动物的鲜血,她都会觉得触目惊心。 ”浅落你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上官浅落在萧鄂阳的房中杀鸡做什么?!这下所有人皆糊涂了,唯有燕墨眠啪的一下打了一记清脆的响指,而上官寅则是站在一旁依旧一副处事不惊的模样。 ”儿子,你确实是娘的好儿子,真聪明,竟然想到用这招,这叫将计就计!“听闻燕墨眠的话,上官浅落一下便知,自己的娘亲是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而他再度望向上官寅,他的父亲。他娘亲已经猜出,他的父亲这一派的镇定自若,该是也心知肚明了吧。 ”没错,我要用这鸡的血来假充倾雅的血,而刺客要的是倾雅的命,倘若,倾雅重伤昏厥不省人事,那南阳必然会有所动静。且……“上官浅落将自己心中盘算好的计谋一点点地仔细地说予在场的每个人知。 ”这行不通的。“在听完上官浅落的提议后,萧倾雅猛地叫了出来。萧倾雅视线一撇,指望想那昏迷在地的南阳刺客:”他绝对不会听命于我们。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叫他回去给南阳通风报信。所以这个计划是绝对行不通的。“ ”不,这个计划行的通,因为我们还有他!“上官浅落早就想到这个计划的弊端了,而他俨然已经早一步的想出了破解之法。他的破解之法的关键就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正在来军帐的路上。 萧倾雅与众人皆对上官浅落口中的他好奇不已,正在众人纷纷好奇时,此人在岳云的带领下,俨然进帐了。只是看到进帐之人萧倾雅不由地愣在当下。这人,这人好面熟,可是她怎么突然忘记了他是谁了呢?! VIP109:萧倾雅濒死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09:萧倾雅濒死 “你是说萧倾雅死了?”林奇稳坐中军大帐之内,听闻那下跪之人传来的捷报,他不由的将身子往前倾了倾。ai悫鹉琻 “将军,您误会了,萧晴公主她并未死去,而是身受重伤如今奄奄一息地躺卧在床榻之上。末将猜测,她怕是命不久矣吧。”这名来报的小将,并非去刺杀萧倾雅那个,而是上官浅落临时找来顶替那行刺萧倾雅的南阳兵的位置的人罢了。 说到此人,就在他进萧鄂阳军帐时,萧倾雅几乎已经认不出他是谁了,可以说就是将他完全的淡出了脑海。可是这人一开口,突的提到,他是早前在萧倾雅他们混入平阳城后,想要出城时,劫持的那个萧倾雅这才想起来。原来他就那日,一开始本是贪生怕死,后来又鼓舞全军奋起反抗的那个军士。 这一刻,萧倾雅才记起来。只是上官浅落究竟找此人来干嘛呢!就在萧倾雅以及众人皆纷纷猜忌时,忽才听见上官浅落说:“当然是派他去南阳军营,告知南阳林大将军你重伤不治的消息喽。” “你才重伤不治!”萧倾雅不禁狠啐了上官浅落一口,这个男人好端端的竟是诅咒她重伤不治,真是该打,该罚!可萧倾雅也明白,这是上官浅落精心布置好的谋略,可她还是禁不住的恼火。 “我可不是重伤不治,我是护驾不周,被逐出军营的仕途多舛的悲催,倒霉驸马。”上官浅落边说边嘻嘻笑道。 “是吗?”反正从上官浅落的表情里,萧倾雅可是一点看不出他有悲催和倒霉之处。她怎么觉得他好似还乐在其中似的。“哼哼!”萧倾雅唇角一耷地冷冷哼道。 上官浅落不禁全身的肉皮一紧:“倾雅,你听为夫说。实则上,为夫的谋略是这样的……”上官浅落刚要详细的给萧倾雅做说明。 只见萧倾雅冷冷一笑:“驸马,就这样吧。”说着,萧倾雅身子一倾,一下倒进上官浅落的怀中,此刻萧倾雅再度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上官浅落,待事后我们再算账!” 上官浅落的脸上挂着难以言喻的苦笑。他刚刚说什么来着,那句话他说错了吗?!此刻他不是那悲催的倒霉驸马,还能有其他人是吗?! aaa “哼。”林奇朝着下面回报军情的军士冷冷一笑。下一刻,谁也未曾料到,他竟猛的拔剑而出。锐利的剑锋直指那下跪的军士的颈项:“你叫什么名字?若是本将军没记错的话,你早前是我南阳的兵,结果后投靠了萧晴。没错吧!”林奇阴气森森道。 “将军,饶命啊将军!”这士兵本就跪在地上,被林奇这挥剑一吓,登时身子一软,险些一头扎倒在地,直接昏死过去。他吓得全身打抖,脸色都惨白似纸了。他那模样,任谁看了都不像是装出来的。 只是林奇本就生性多疑。一方面他虽是觉得眼前这士兵畏惧的模样不像是装的,可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里面隐隐的有什么还值得他怀疑与猜忌。 “将军,您若是不相信小将的话,您大可以,差人到萧晴军营一探便知。我真是受了您派去萧晴军营的那位兄弟的临终所托。我这才冒死回来相告的。而且,实则我也是被萧晴军营里的那个可恶的公主给绑走的!”这个在林奇面前表现的极其贪生怕死的士兵,仿佛较劲脑汁的思索着过去的那些事。 士兵不禁又道:“您若是不相信,可以去问问那日在场的将士,应该有人可以为我证明的,那日,我本是畏惧的要死,可后来,我带头与他们殊死抵抗,可最终实在是不敌他们厉害,就被他们生擒了去,强忍着屈辱,我苟活到现在,为的就是这一刻啊将军……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这名报信的士兵对林将军苦苦哀求道。 “哼,你以为本将军不会去查么?”林奇又一次阴冷冷地一笑:“来人那。”林奇猛地抬手一摆,吆喝着一旁的士兵迅速上前:“先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林奇转过头,将长剑往报信士兵的脖子上又狠狠一贴:“倘若你说的是实话,本将军自是会好好的奖赏你,若是假话……” 林奇作势就要去抹那士兵的脖子。就在这一刻,这士兵吓得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众人只听见哗啦啦的声音,接下来竟是嗅到了一股难闻的腥臊味。 “这是?”众人忍俊不禁的想笑却碍于林奇在场而想笑不敢笑。 “哼。”一旁林奇的得力助手孙副帅不禁撇嘴蔑视一笑,他一手提起吓昏了的报信兵一边提议道:“将军,不如先将他与那个女人关在一起吧?!”孙副帅口中的女人说的不是别人,正是被软禁的徐玉萱,他的提议不为别的,而是想刻意的恶心徐玉萱,报复徐玉萱。 “好,随你。”林奇也明白孙副帅是想杀鸡儆猴。就光看这报信兵吓得这般的模样,与徐玉萱那个被软禁起来,毫不知情的女人丢在一起。那个女人怕是不定会怎么猜外面发生了什么呢。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恶治她一番,叫她竟是不怕死的胆敢违背他的心思。 “是。”孙副帅将提在手中的报信兵啪的使劲一抛,直丢给一旁的守备兵:“把他跟那个女人先关一起,等将军查明他来报的真假,再决定是奖是罚。”奖当然是重重有奖,而罚,则是会让这与那女人一样不知死活的胆大妄为之徒生不如死。 待到军中帐中闲杂人等渐渐退去。只独留下林奇与孙副帅两人时,林奇这才对孙副帅仔细的叮咛道:“那个报信兵不像是说谎的模样,你去叫人查探一下,同时暗地给他去封信,要他找个信得过的人,把萧倾雅给……”林奇把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一个抹脖的动作,要孙副帅借此机会找人把萧倾雅给杀了。 “将军此法可行倒是可行,可那上官浅落,怕是不好应付。”孙副帅心中畏惧的是上官浅落的本事,别看萧倾雅现在是要死不活的模样,可上官浅落却还好端端的活跃在萧晴军营里。 “没错,他却是不好应付,可萧倾雅却是如同将死之人般的躺在病榻上,你觉得上官浅落还会同没事人般的闲得住吗?!更何况……”林奇略带阴险的冷冷一笑:“我早已得到消息,上官浅落因保护公主不周,牵连得整个上官世家都与他一并被罚。现在非但他自身难保,怕是就连他的爹娘也要同他一样,被萧晴以叛乱的罪名驱逐出国了。”萧倾雅出事,上官浅落可是萧倾雅的驸马,自然会受到波及,而林奇也是早一步得到了萧晴军营里内应的来报,上官浅落因萧倾雅受伤濒死一事受到了责罚! “将军,那您刚刚?”这一刻,孙副帅一下子搞不懂林奇的心思了,林奇明明早就知道那报信兵所言非虚,为什么还要如此待那报信兵,甚至不惜将报信兵收押,还用剑咄咄相逼,硬是要从那报信兵的嘴中逼问出他已经知道的消息,这样做究竟有何意义呢?! “不胁迫他,我要如何服众,就像你的提议那般,将他与徐玉萱那个歼诈的女人关在一起一样,本将军做的不过也是杀鸡儆猴罢了。我要让他们知道,不效力我林奇就是死!”原来林奇之所以那样做,不过就是做样子给军中帐里的众人看的,他要众人知道,他林奇现在才是南阳的主! 而徐玉萱一事,也已惊动了整个朝堂,现在林奇非但软禁了徐玉萱,还将南阳的徐丞相给一并拿了去,现在的他已经成为南阳的一根顶梁柱了,南阳若是没了他,必然会坍塌陷落。 他这样做还有一个作用,就是迫使三军将士不得不听命于他,他如今手握重兵兵权,牵一发则动全身,就连南阳王都不得不按照他心中所想的意思来办,如今,他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他现在就等同于南阳王,现在那高高在上的南阳王不过就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他想怎么摆布就怎么摆布。非但南阳如此,他还要让萧晴也如同南阳一样,成为他林奇的囊中之物。 而萧倾雅,她竟是没有眼光的抛弃她而选择那个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上官浅落,他林奇就让那没眼力的公主下黄泉见阎王。 “组织人马,待,萧倾雅一死,即刻攻城!”林奇大手一挥,勒令孙副帅按照他说的意思来办。 “莫名领命。”孙副帅屈身一拜,领命道。 aaa 咚的沉闷一声,那昏厥的报信兵,被守备兵重重一抛,丢弃在地上。 “这……”徐玉萱看见那报信兵身上的萧晴军服,整个人都略显得有些呆掉了。 “玉萱小将,将军要我等告知您两个好消息,一是您很快就会同您的家人团聚了,二是萧晴国公主萧倾雅她被刺客所伤,大限将至了!”守备兵按照林奇的意思,将‘萧倾雅重伤,濒死’的消息告与徐玉萱知晓。 VIP110:刺客来了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10:刺客来了 脚步声在萧倾雅的帐外渐缓。ai悫鹉琻可见来人并非什么善类。 来了,萧倾雅暗暗地一深吸气,她等的就是这一刻,紧紧一攥手中的匕首,萧倾雅再次暗暗一吸气,倏地将那盖在身上的被子朝上拉了拉。她谨慎的将被子掩盖好攥着匕首的手臂。就在她刚刚整理好的时候,就听见。 吱嘎一声,门被人轻轻推开。 这人做贼般的,偷偷潜入萧倾雅的房间,却并没有着急行动,而是小心谨慎的左右环顾了片刻,确定屋中不会有人发现她时,并且不会有人对她的一举一动有所察觉时,她这才紧攥住带来的兵刃,慢慢地靠近了萧倾雅的矮床。 只是这行刺之人虽是慢慢地靠近了萧倾雅的矮床,却久久不见其再做任何动作,半晌后,萧倾雅竟听见,床畔的传来隐隐地啜泣之声:“公主,公主……” 这啜泣声,萧倾雅越听越觉得耳熟。萧倾雅越听着床畔的啜泣声,越听越觉得心中隐隐地不落忍。 “公主,青岚要早知道您会如此,青岚说什么也会在那日跟在您身边的。哪怕是青岚死,也不能让您受半点的委屈,可如今您……公主……”青岚守在萧倾雅的床畔哭了半晌有余:“公主,您放心,青岚从今日开始,日以继夜的就守在公主您的身边,哪怕是为了青岚,您也要挺下去啊!” 听见青岚的话,萧倾雅打心里不停地数落起上官浅落的不是来。都是上官浅落给她出的好主意,而且他还不让她跟薛强等人打招呼。弄到现在倒好,薛强等人白天来,青岚晚上来,这下呢,就算有想来暗算她,借机行刺她的歹毒之人,怕是连半点的机会都捞不到,就这样,她还装个什么劲啊! 前两天都快给她烦死了。她本以为薛强等人起码不会让她这哭天抹泪吧,结果一群大男人来她这房里,就跟给她吊丧似的,给萧倾雅气得得险些呕出几两的鲜血来。不过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了?!那一群大男人不整天往她房里钻了。 可现在倒好,换成青岚晚上来了,且说别的也许都是假的,青岚的一句话,让萧倾雅顿时觉得她必须得起来跟青岚说个明白,不然,上官浅落精心安排的一幕幕,非得砸在青岚的手里不可。 就在萧倾雅组织好语言,准备坐起身跟青岚解释清楚时,忽听见,屋外竟是又传来了他人低迷的脚步声。这人好似有武功,且武功不凡,因为此人的脚步声非常的轻,萧倾雅忽觉得,这次怕是真正的刺客来了。 可让萧倾雅觉得焦急是青岚竟还守在她的身畔。这可怎么办?!萧倾雅忽的眉头一紧,猛地抬手一拽,使劲勒住青岚的胳膊,腾的一下把青岚带上了矮床。 “公主?!”被萧倾雅猛拽上床的青岚惊得赫然呆住了。 “嘘。稍后给你解释。”萧倾雅顾不得多想,使劲抬手猛地一掀被子,尽全力把青岚挤到床的里侧。然后再猛一掀被子,将被子铺平在两人的身上,尽全力让一张矮床躺着两个人却不至于让人看出有什么异样之处。 萧倾雅才刚刚布置好一切。就听见门吱嘎一声,被人轻轻地掀开。 “有刺客?!”青岚心中不由地低低一声叹,没想到,公主竟是故意乔装成重伤不治的模样。为的就是诱骗那刺客放心来行刺,哼,想不到,公主装成重伤不治都还有人想要害公主的性命,哼,幸好,她今夜来了,不然若是让此人歼计得逞,她可就真的失责了。而也幸好,幸好公主没事! 青岚静静地侧过头,虽然蒙在被子里,她无法看清萧倾雅脸上的表情,不过当她知道萧倾雅并没有像传闻之中重伤不治时,她心中悬起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原来早前那群臭男人们哭着去,结果竟是嬉笑而归。当时她还在心中埋怨他们不是东西,没点人情味,公主都伤成那副模样了,亏得他们还笑得出来。结果,现在青岚才仿佛猜到一些。他们这群臭男人竟是瞒着她。等她帮着公主抓到这刺客,回去再要他们好看。 青岚在心中暗下定决心。容不得青岚乱想,就见一道阴影铺天盖地般的漫盖了下来,将萧倾雅的脸遮黑了一片。 这来人准是刺客没错,因为嚓嚓的几声轻响,青岚一下便认出,这是刺客亮兵器的声音。青岚不由地攥了攥手中紧握的长刀。 而萧倾雅显然也意识到了现在这位床畔的‘来客’来者不善。她也不由地紧握了握手中攥着的防身兵器。 啪的一下,被子被来人手中的兵器猛地挑开。 “大胆之徒,竟敢伤我公主!”青岚铛的一声,抬起带鞘的长刀,硬地搪开了来人用来挑被子的兵刃。 “大胆贼人,竟敢染指我公主!”谁知来人竟也是女子之声,而这女子则是气得想要抽刀恨不得将青岚给当场碎尸万段了般。 “王莹?!” “青岚?!” 两个女子惊愕地互盯着彼此。 而就在此刻,萧倾雅终于憋不住劲了。 “啊!”萧倾雅气愤难消地猛嚎了一嗓子,不单王莹愕然了,就连本是知道萧倾雅没有受重伤的青岚也不禁愕然在当场。 “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喊什么啊?这样会把刺客吓跑的!”王莹赶紧伸手去掩萧倾雅的嘴。事态紧急,多有冒犯之处,王莹相信萧倾雅自是会体谅她的。 萧倾雅朝旁一闪身,这才躲开了王莹掩来的手臂,萧倾雅没好气的一翻白眼:“亏你还知道有刺客要来啊?!照你们这么闹,那刺客胆子再好,怕是也早吓跑了。”萧倾雅感激王莹与青岚的同时,心中多的也是忧虑。她如此是为了放长线掉大鱼,可如今长线是放出去了。但是照她们这么闹,那大鱼还怎么咬钩啊?! “公主……”青岚与王莹二人皆不好意思的双双垂下头去。 “好了,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能保护好自己的,你们一直守在这,那刺客也不敢来啊!”萧倾雅看到眼前二人一脸的愧疚,她自知自己的话说重了,于是连忙柔声细语的去劝慰好心却没做好事的青岚,王莹。 “可是……”她们哪肯放心啊!就在这时,屋外再次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青岚与王莹互视彼此一眼,王莹作势就要往萧倾雅的床上爬。只是萧倾雅的床小,哪里能装得下三个人啊?!就在王莹朝床上爬时,就听见门吱嘎一声开了。王莹与青岚自知躲是没地方躲了,不如她们就这样把刺客抓个典型好了。 “你们两个丫头怎么跑这来了?”就在王莹与青岚攥紧手中武器,准备往门口冲时,忽听见进门的‘刺客’语气惊愕的小声道。 “薛大娘?!”可不是,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薛强的母亲。薛大娘的手中提着一只精致的小巧食盒。 “这是?!”这下王莹和青岚可双双糊涂了。 “白天人多,嘴杂,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看着,没法给公主送饭,可也不能让公主饿着不是。这会不是人少吗?!”薛大娘含笑而答,她是听见了萧倾雅这边的动静,以为是萧倾雅饿了。于是这才惦记着,给萧倾雅送饭来。 “薛大娘,您怎么也……”萧倾雅万般无奈地直掐额角。“我不是早就告诉过您了吗?不要给我送食盒,我这里有浅落给我带来的汉堡。我有它就行。”看来关心她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也难怪上官浅落那个男人最开始不肯将实情告诉他们了,就生怕他们的好心跟着办错事。可如今!哎!萧倾雅深深地一叹气。 “公主……”薛大娘也知道自己办了错事,薛强早前一直交代她,不让她擅作主张给公主送饭,可是光让公主啃汉堡那哪行,萧倾雅毕竟是公主,吃惯了山珍海味,又是个女子,总吃汉堡,那身体怎么受得了,于是,薛大娘才在今夜做了夜宵特意装进精致的小食盒里,如同做贼般的掩人耳目的给萧倾雅连夜送了来。而刚一进门就撞见了那样让她啼笑皆非的一幕。想不到同她一样的好心人,实在是太多了。 “公主。”就在屋中四个女人正闹着时,忽听见有人轻叩窗棂之声。 “萧副帅?”王莹与青岚轻易便认出了男人的声音。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也在,还不赶紧出来,那边已经有了动静,别再耽搁了,会坏事的!”萧鄂阳是来给萧倾雅通风报信的,萧鄂阳本就怀疑,南阳派来的刺客会是那人,没想到,竟然真让他给猜中了,他一直暗暗地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就在今夜,那人终于是有了动静。似是准备动手了。可此刻萧倾雅的屋里,好似乱糟糟的如同下饺子般。人都快能挤满屋了。若是这样,让那人看见,又怎么得了。 “好了,你们快走,我自己可以应付的,别替我担心,千万别误了大事才是。”萧倾雅使劲一推,将青岚与王莹,连带着好心送饭来的薛大娘一并的往出赶。可就在她起身撵人的瞬间,她竟没有注意到,她藏在身畔用来防身的匕首竟被她失手落入了床底。 VIP111:萧倾雅抢了萧鄂苗的男人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11:萧倾雅抢了萧鄂苗的男人 送走了好心的三人,萧倾雅重新躺回矮床上,努力地吐纳,使劲地平复起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忽的她似是想起什么来,伸手在床畔一顿的摸索,坏了,她用来防身的匕首呢?!此刻,萧倾雅才发现她用来做防身时的匕首不见了。ai悫鹉琻 就在她正欲起身翻找时,忽听见屋外再次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此人的脚步声光是用听的,萧倾雅就听出此人来者不善了。 此人的脚步声虽是同样的由远及近,可绝对与青岚、王莹、薛大娘的不同。这人走一步听两步,走时可谓是处处捻着小心,而停时,怕是再仔细的打量着四野的动静吧。萧倾雅虽是不愿把人往坏处想,可如今事态如此,难道还要她再去先别的可能吗?!一定是刺客无误!只是这刺客会是谁呢?莫不是真像上官浅落与萧鄂阳所说,真的会是那人吗?! 不容萧倾雅多想,那刺客俨然一定来到了她的门前了。刺客推门时,也是格外的小心翼翼,门先是被刺客轻轻掀开一小线,刺客好似是借着掀开的这一线,再偷偷地窥探屋中是否安全,是否容易得手。 待到刺客确定确是安全时,又没有人会察觉时。萧倾雅只听见,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又迅速地闭合。这刺客的手段极其的高明,并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也不像是没有武功之人,应该不会是吧。 萧倾雅不禁在心中起了疑心,可要真不是那人,那就麻烦了。一来是因为她掉了匕首,怕是难应付强敌,二来,若是来人真不是那人,那她不就等于白忙一场了。一瞬间,萧倾雅的心突地慌乱了起来。觉得心脏咚咚的狂跳不止,仿佛一张嘴就可以跃出喉咙般。此刻萧倾雅满脑子想的都是,倘若刺客不是他们猜测的那人,她应当怎么办! 就在萧倾雅慌神时,刺客已经慢慢地摸到萧倾雅的床畔了。冷风拂面,刺客猛地扬起手中的利刃,灌满狠力,狠狠地朝着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萧倾雅猛刺下去。 萧倾雅猛地惊醒,倏地一睁眼,抬手狠狠一攥,准确无误地直抓住刺客握紧匕首,下坠的手臂。萧倾雅盯着眼前人:“没想到,真的是你!”原来,眼前的刺客真如上官浅落与萧鄂阳猜测的那般,真的是她! 很显然安然无恙的萧倾雅确实将刺客吓得浑身一颤。不过惊愕只是一时,很快刺客便反应了过来。 “没错,是我,一定是我那没用的弟弟跟你说的吧?不过,萧倾雅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照样得死!”萧鄂苗唇角斜扬,漾出的是一片嗜血的寒光。 “萧鄂苗,你以为就凭你,能杀得了我?!”虽然萧倾雅心中早有准备,可是当她亲眼证实了上官浅落与萧鄂阳所言非虚时,她的心还是不由的咯噔一声,就算她平日里与萧鄂苗再不和,可萧鄂苗毕竟是她皇叔萧王爷的女儿,萧倾雅是打心里的不愿相信,手足相残的事实,可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又岂容她不信! “为什么?”萧倾雅不懂,那帝位为何那般的吸引人,林奇如此,甚至连她父王的亲哥哥,她的叔父也是如此。林奇为了夺得天下,不惜背叛生他养他的南阳,不惜利用她跟徐玉萱对他的感情,让她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为他争个你死我活。 而她的叔父,难道她父王待他还不够好吗?!听燕墨眠说的那些话,萧倾雅不难听出,她的父王是明知,她的叔父有造*反之心的,只是她的父王却未曾深究此事罢了,那是她父王宅心仁厚,不愿看见手足相残,可是她的叔父呢!她的叔父根本不懂得这一道理,只知道夺那本不属于他的帝位,这一点真是让人寒透了心。 “当然是为了帝位喽。”萧鄂苗冷冷一笑,她一眼瞥见萧倾雅两手空空,这下,萧鄂苗可是笑开了花。 “就凭你的本事,你以为你杀得了我?”若是刺客是别人,萧倾雅也许会有顾虑,可眼前的刺客竟然是萧鄂苗,萧鄂苗根本不足为惧,别人不知,难道萧鄂苗,萧倾雅还不知道吗?萧鄂苗从小到大就被她那皇叔捧在手心里的养着,除了会点舞技,功夫是连碰都没碰过,可就在下一刻,萧倾雅才知她想错了。 “萧倾雅,你不会以为我只是个摆设吧?”萧鄂苗宛似嘲讽般的薄凉一笑,不经意间的反手一握匕首,横刃就朝着萧倾雅白希的颈项割去。 “你……”萧倾雅俨然是被萧鄂苗这一击给惊骇住了。萧鄂苗握着利刃的动作,绝对不是个生手,她好像会武功,而且武功绝对不在她萧倾雅之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吓了一跳?!”匕首贴着萧倾雅的颈项,凉凉的一道寒光掠过。“我爹可是萧晴武功盖世的王爷,他的女儿又岂会是个废物。你以为,我会同你一样,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我一直掩藏自己会武功的事实,为的就是今日,我爹杀不了上官寅,我杀不了上官浅落,难道还杀不了你吗?!虽然你很聪明,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话,我想你下到黄泉会深有体会才是!”萧鄂苗也懒得再跟萧倾雅废话,横手再一握利刃,扬手便刺。 “当年,归隐的路上,派来杀手的原来是萧王爷!”铛的一声,软剑撞在了逼向萧倾雅颈项的匕首上,铛的一声被弹开数米远,萧鄂苗只觉得她整条胳膊都被撞麻了。 “你,上官浅落,原来你竟没有……”萧鄂苗惊愕地瞠大双眼,这是怎么回事?!上官浅落怎么还活着,他不是已经被同上官世家一起被萧晴王扁出萧晴边境了吗?! “倾雅啊,别光看着啊,快过来拉父王一把。”听闻矮床下有人开口说话,萧倾雅吓得浑身一抖,她父王是什么时候藏到她床下的,她怎么全然不知情呢?上官浅落藏在她屋里,她不觉得奇怪,因为上官浅落的武功好,可她父王呢,她的父王可是一点功夫都不会啊! 看到从床下费劲爬出的萧晴王,萧鄂苗此时才知,她被算计了,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萧鄂苗,朕对你与你爹还不够好吗?为何你们要如此的待朕,待上官家?!上官家被你们害得还不够苦吗?!朕一直瞒着旧事没有说,可你们……你们真是然朕失望透顶,竟然连委曲求全,无奈归隐的上官家都不肯放过!”倘若不是上官浅落提及归隐路上,上官家险些殒命当场,萧晴王怕是怎么也不肯去面对兄长背叛他的事实。 可是不面对又当如何呢?!萧晴王苦苦一笑。若是可以,他真不想要这帝位,因为这看似奢华,风光无限的帝位,竟让有些人连血脉至亲都不认了。这是他不忍见的。 “朕?!你有什么权利如此称呼自己?!你的一切不过是我爹拼劲一切为你打下来的,你的一切都该是属于我爹的,她……”萧鄂苗横手一指,直指向萧倾雅:“她根本就不该做萧晴国的公主,而我,我才该是萧晴的公主!”萧鄂苗一直对此事耿耿于怀。 “而且上官家本该定的是我才对,上官浅落他本该是属于我的男人。是她横刀夺爱,夺了本该属于我的男人。”萧鄂苗记得清清楚楚,最初是她先认识的上官浅落,而且,当初上官家也曾来过王爷府,为的就是两家的婚事。 “什么?!”萧倾雅惊愕的瞪大了双眼。她,是她吗?是她抢了萧鄂苗的男人吗?!可是为什么在她的记忆里,她与上官浅落才是最亲的,难道是她的记忆又出了问题吗?还是那时她实在太小了,根本记不得了! “确实是上官家与你定亲在先,可是当时那个亲事并没有因此而促成。”燕墨眠自屋外缓缓步入。美丽的妇人脸上漾开的是冰凉的浅笑:“因为你爹怕我有所图。所以当年,他并没有应下此事。” “什么?!”这次轮到萧鄂苗惊愕不已了。“不可能,我爹他一心想要萧晴的天下,若是上官家来,他不可能,不可能不同意的。” 燕墨眠再次浅浅一笑:“因为他顾忌的是我的身份,我那北燕亡国公主的身份。是他,是他害得我北燕国破家亡,所以他怕我只是以定亲为由,实则是来找他伺机报复的。而事实……”燕墨眠第三次薄凉一笑,笑靥里透的是满满地自嘲:“我也确实是以此为目的的。” 上官寅此刻慢慢从屋外跟在妇人的身后,也跟着走了进来:“我上官寅之所以要自己的儿子与萧晴的皇室定亲,为的就是替我的夫人北燕的亡国公主报仇雪恨。可,有位皇帝明知我们夫妻的打算,却还是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许给了我们的儿子,他的想法很单纯,他只是想用这门亲事,化解多年前的血海旧恨!” 萧倾雅无措地望向了静立在她身畔的父王,这一刻,她才知道,她的父王是多么的心宽似海!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帝位最终会落到他父王的身上。 VIP112:骇人的真相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12:骇人的真相 “不,这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萧鄂苗面露狰狞之色,不可置信地一步步地朝后退去。ai悫鹉琻 “浅落,你也知道这件事?”萧倾雅虽是也不愿相信这个事实,可事情毕竟出自燕墨眠之口,而她的父王也没有因此而直接否定妇人的言辞,如此看来,此事怕是真的。 “嗯。”上官浅落重重的一点头。 “那你……”萧倾雅也愕然了,要是说当时上官浅落就知道此事,那他的心计得有多深啊!要知道,那个时候,上官浅落不过才是个半大的孩子而已啊。萧倾雅只觉得头皮发麻。 “倾雅,这你可别怪浅落,他小时候十分的乖巧,是我教他这样做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并没有告诉他为何要这样做的用意,可孩子的心才是最干净的,眼睛也是最清明的,谁待他好,谁对他是真心的,他比谁都清楚。”燕墨眠这话并不是说假的,也不是光说给萧倾雅听的,有一半是说给萧鄂苗说的。 “小郡主,你当初不该记恨浅落,更不该因记恨他,故意将他推入水中,你该记恨的是你那心胸狭隘的爹,我北燕亡国有他的一份责任,他难辞其咎,可他呢,如今又勾结北燕的另一个遗孤,来害萧晴。萧晴数以及万的百姓,如今遭受的就是当年北燕的子民所遭受的困苦。” 燕墨眠朝前迈进一步,直接走到萧鄂苗的面前,她以笃定的表情道:“我燕墨眠以北燕亡国公主以及上官世家所有的荣誉担保,我绝不会要萧晴走上北燕的老路,更不会让萧晴数以及万的无辜百姓遭受到当年北燕那般的亡国之痛。如果你……” 燕墨眠横手一指,直指向萧鄂苗的胸膛:“真觉得自己能当萧晴国的公主,那好,做出样子来给我瞧瞧。给这里的所有人瞧瞧,还要给萧晴数以及万的百姓们看看。你的决心!” 萧鄂苗全身颤抖地竖在当下,白齿扣着唇角,咬白希了一片。 “皇上,上官世家恳请您,发丧!” “发丧?!”萧倾雅更加呆愣了,什么就发丧?!莫不是要对外谎称她被萧鄂苗给刺杀了吗?! “可是……”萧晴王的心里还有顾虑。毕竟萧鄂苗如今并未表态,如今他们就这样丢下萧鄂苗置之不理,这样真的可行吗?!也许萧鄂苗曾经真是因为上官浅落一事而记恨她,也许萧鄂苗的坏并不是出自本质:“她杀了青岚的妹妹。” 可是现在的萧鄂苗却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心郡主。 “不。青风并没有死。而是……”燕墨眠以极同情的视线望向了萧鄂苗。“怎么做能救出她的命,萧郡主该是比我更清楚吧?!该是就不用我来教你了!”萧倾雅听着燕墨眠的话,她觉得自己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救出她的命,究竟是要救出谁的命?!难道是青风吗?!可是青风不是已经死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你们不可能取胜的,我爹已经伙同了南阳,南阳大军实则已经……”萧鄂苗肯吐露的要比燕墨眠预计的要多。 “兵临城下了是吗?只等‘公主’一死,他们便会一举攻城!”燕墨眠料事如神般的冷艳一笑。 “你既是都知道,为何?”萧鄂苗再次惊愕不已。上官世家每一步都布局的十分完美,可谓是万无一失。更是出其不意的让人根本猜不透他们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就像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到青岚,青风两个姐妹的身份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同样糊涂的除了萧鄂苗,还有萧倾雅也在其中。 上官浅落抬起手轻轻落在小女人孱弱的肩头,缓缓地轻拍了两记。 “青岚和青风是北燕皇室的暗侍。”此时此刻,唯有萧晴王好似没事人般的悠悠念道。 “这,这怎么可能?”萧倾雅努力地回想着她与青岚相遇时的情景,青岚会跟上官浅落有关系,她怎么想都觉得根本不可能。况且,若是察觉的话,也是她先察觉到啊,为何,她的父王竟会比她还要清楚这件事。“父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萧倾雅真是万般不解,出于无奈,她只得向自己的父王求教。 “因为父王很早以前就见过她们这对姐妹的母亲了。可我……她们与她们的母亲长得十分的相像。”萧晴王似是十分难过的微微一笑。 “皇上?!”燕墨眠的眸中波光流转,她似是想说什么,最终却又宛似被什么哽住了般地又生生地闭紧了嘴。 片刻后,倒是由上官寅开了口:“我上官家注定要倾尽一切臣服于萧氏皇朝下,只要有上官家在一日,萧晴就注定不会有亡国之忧!”说完,上官寅利落地一旋身,迈步便朝屋外走。 燕墨眠则是缓缓地扬起头,目露坚定之光,望向那注定要傲视天下的真龙天子,最终她也飞快地一旋身,紧走几步,迅速追上前行的男人的脚步。 “这是?!”萧倾雅觉得脑中不知被什么糊住般,任她怎么捋都捋不清那混乱的思绪。 “呵呵。”此刻,萧鄂苗似是发疯般的狂笑了起来。可是刹那时,她的笑声又猛然止在当下,就在萧倾雅面带堤防地望向好似精神不正常的萧鄂苗时,萧鄂苗已经缓缓地挺直了她僵硬的身子。迈开沉重似灌铅的脚步,她一步步的朝外走。 “萧鄂苗……”萧倾雅倏地喊住了如同失了魂般的萧鄂苗。可是刚刚喊出萧鄂苗的名字,萧倾雅却不知,接下来她喊住萧鄂苗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你放心吧,我已知道该怎么去做!”萧鄂苗背着身子对着萧倾雅,可是她的话语却是透着宛似自嘲般的冰冷笑意。 “你……”萧倾雅只觉得心中似是被什么卡住般,咳不出咽不下的难受。 就在此时,萧倾雅只觉得那双搭在她肩头的大手轻轻地一攥她孱弱的肩甲:“就如她所说的一样,她知道谁坐这王位,比萧王爷更合适,所以,就由她去吧。” “浅落……”萧倾雅一脸无措地望向身畔那轻轻安抚她的男子。虽然她还是糊里糊涂的,可是男人的这一句话,却让心中觉得异常的心安。“浅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浅落,倾雅就交给你了,朕还有别的事要做。”萧晴王吩咐上官浅落照顾好萧倾雅,迈步也跟着众人一并往出走。他的目光狰狞骇人,似一头发狂的雄狮,而致使他发狂的人就是那处心积虑,为了争夺这王位而不择手段的他的兄长。 “浅落?!”萧倾雅依旧死死地盯着上官浅落索要着她所有疑惑的答案。 “我娘自认她的聪颖举世无双,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娘却不知,我爹比娘要聪明百倍,当年,爹拼劲一切,只为了帮娘报仇,甚至豁出了上官家的声誉不要,可……”上官浅落竟也露出了那种轻蔑似的自嘲笑靥:“可萧晴王却将我上官家弃之不顾的声誉重新拾起,又还予了我上官家。” 上官浅落相信此刻他的解释,小女人定然是能听懂的。 “你的意思是,我父王明知你们上官家要的是他的命,可他却置生死于度外,就像毫不知情般的接纳了你们吗?!”萧倾雅果然聪颖,竟是一点就透。 “没错。尤其是青岚,青风两姐妹之事。我娘对你父王的敬佩之情怕是更深了。”上官浅落浅浅一笑道。 “这是什么意思?”萧倾雅虽是能隐隐约约地猜到一些,可她还是不懂。 “你记得你父王刚说了些什么吗?”上官浅落对身畔的小女人笑问道。 “当然了。”萧倾雅虽是对她曾经忘记了小时的上官浅落而耿耿于怀,可她对现在的记忆力还是很有自信的:“父王说青岚与青风长得像她们的娘。难不成,我父王见过她们的娘亲吗?!” “当然,不过,并不单单只是见过那么简单。”上官浅落再次笑答。 “那……”萧倾雅顺着男人的话往下问。 “除了你的父王,萧王爷也见过青岚,青风的娘,不,不该说是见过,而是……”上官浅落好似万般无奈的轻轻地摇头道,可他的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愤慨。“我娘一直认为那是她的过失,对于青岚与青风的母亲,我娘对此一直都耿耿于怀。” 停顿了片刻,上官浅落又道:“倾雅你知道吗,我本认为你应鄂阳的话应错了,可如今我认为,你是应对了,你给了萧王爷他罪有应得的下场。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这……”萧倾雅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般地瞠大了双眼。原来那个‘她’指得真是青风,而原因竟是这般的骇人。“青岚、青风与鄂苗,鄂阳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对吗?” 上官浅落抬起头,好似褒赞般地轻抚了抚小女人乌黑的秀发。 “没错,你的皇叔曾对你的父王隐瞒了此事,为了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是他亲手并将那曾为他诞下子嗣的可怜女子,送上了断头台!” “那父王他……”萧倾雅满脸地畏惧道。 “你的父王怕是就在刚刚还不知情吧!而娘那句话,怕是……”上官浅落昂起头定定地望向了萧晴王离去的方向。 VIP113:萧王爷的野心 “回来了?”萧王爷横眼冷扫回来复命的萧鄂苗,低低地递出了一句,看似萧王爷根本不关心此事,可实则他的话语里却是难掩的欣喜。悫鹉琻浪“鄂苗,去歇息吧。想来你也该是累了!”见萧鄂苗没事人般的回来了,萧王爷心里也已经有数了。不用问,萧鄂苗准是得手了。萧鄂苗得手那能说明什么,说明萧倾雅死了! 萧王爷定定地听着外面吵杂的脚步。他甚至有感觉,就是鄂苗确实得手了,那萧倾雅确是死了无误。 “爹,鄂苗都按照您的吩咐办了,她……”萧鄂苗好似万般为难地蠕了蠕嘴角。 萧王爷自然知道萧鄂苗嘴里的她指的是谁。于是萧王爷好似早有打算般地与萧鄂苗好言好语的劝慰道:“鄂苗你听爹说,她呢,爹暂时会将她妥善的安置好,爹现在实在不便放她出来,你也知道,因为一些事,她对爹有误会。” 萧鄂苗隐隐地双拳一握,她明白,这话是他爹用来骗她的戏码,从她得知青岚与青风身份的那天开始,她爹就一直用这样的话来欺瞒她。她们是她与萧鄂阳一样的同父异母的姐妹,可他爹却欺瞒她,硬说成是什么误会。而且还说……就在萧鄂苗唇角淡淡地扬起自嘲般的冷笑时。 萧王爷又开口了:“都是那可恶的上官家,凭借多年前,与青风她们的娘亲的主仆关系,这般的挑唆爹与她们的父女关系。而且,当年,爹低三下四的去恳求他上官家应下,你与上官浅落的婚事,结果他上官家贪图皇室的荣华富贵,竟是推了爹的恳求,硬是求我那愚昧的皇弟把倾雅许给了上官浅落。鄂苗你看看现在,那萧倾雅虽是贵为公主,她哪里有点公主应有的样子,所以,那公主之位,早晚都是你的……” 果然同她猜想的一样。这样的话,她真是听厌了,也听倦了。她是他的女儿,亲生的女儿,可他却是怎样待她的?!把她当傻子一样欺骗耍弄着十几年,直到现在,她能清楚的判断出他哪句话是真,哪句是假时,他依旧鬼话连篇的欺骗着她!萧鄂苗苦苦一笑,她的处境怕是并不比他的其他的子女好多少!亦或者…… “来人那。还不送郡主下去歇息。郡主都已经累了半晌了,你们那眼睛究竟长在了哪里?!”萧王爷倏地高呼了起来。 “是!”直到前几日,萧鄂苗才突然察觉到,那终日伴在她身边的侍从,实则都是他爹,萧王爷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只为了无时无刻盯着她,防备着她的一举一动,她曾经天真的认为她的爹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可如今,她才在惊愕之中,恍然大悟,她不过是他这心狠手辣的爹爹手中的一枚棋子。 萧鄂苗为此气得想要抓狂,可她却不敢直面的与面前老狐狸般的男人对着干,因为,她明白她要知恩图报,若是没有萧鄂阳,怕是她的母亲也会步上青岚与青风姐妹的母亲的后尘了。 同样就是在几天前,就在萧鄂苗对她好不容从萧王爷的毒手里救下的青风的话将信将疑时,王爷府突然捎信来,说她母亲与二娘突然发生争执,两人双双坠入王爷府里后院的池水中,险些双双殒命当场。 说那信是她娘给她送来哭诉的信,要她狠狠地报复二娘的儿子--萧鄂阳一顿,可实则,那信乍一看确实是一封对她谴责二娘‘罪行’的声讨信,可将信的每一行的第三个字连起来,萧鄂苗才发现,那是一封她娘发来给她的暗示信。 实则她娘根本就没有和二娘发生争执,那落水的一幕完全是装给她爹安插在她娘身边的眼线看的。更是二娘为她那身为正室夫人的娘想出的脱身之法,因为别人也许看不出,可是她那一向息事宁人的二娘却早已看出她爹的不轨的企图。 因为二娘一直隐瞒着一件事,那就是,她实则是被萧王爷抢来的这一事。就在萧鄂苗听闻萧鄂阳说出此事时,萧鄂苗是满脸的不信任,母亲的信函握在手中,又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了这么多的事实,在刺杀萧倾雅前,萧鄂苗还是不愿相信,可,就在她接到刺杀萧倾雅的命令前,她最不愿接受的事情发生了。 她的父亲萧王爷突然找上她,硬逼着她交出被她偷偷藏起来的青风。这一刻,萧鄂苗猛然顿悟了什么。可就在她顿悟之时,她的父亲又以青风的性命做要挟,逼她必须要夺下萧倾雅的性命,否则就亲手扼杀了她同父异母的姐姐--青风。迫于无奈,萧鄂苗终是应下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可这好像并不算完。被押解着的萧鄂苗猛地低吼道:“她在哪?父亲,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老实按照你的话去做,你就会放她跟我们一家团聚的!” “没错,爹确实这样应过你,所以现在,他们就是带你去见她的,在爹取得那帝位前,你就老老实实的陪着青风,你的姐姐在那里好好的待着,另外,爹还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但会要青风与咱们一家团聚,还有你另外的一个姐姐,青岚也会回来。当然,那都是在爹夺下整个萧晴的疆土之后!”萧王爷大手一挥狠厉道。 为了与自己的弟弟,争萧晴的天下,他已经抛弃了太多。他深爱的女人,让他亲手送上了断头台,可那次,那女人的命,换来的却仅仅是他那愚蠢的弟弟的信任而已。 可这对于他想成为萧晴国君主的萧王爷来说,远远不够,距离他登上那触手可及的帝位,还远远不够!于是,他终于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遇见了那同他一样,野心勃勃的男人--林奇,只是那时,林奇并没有爬上如今的高位,那时的林奇对于萧王爷来说就是只羽翼未丰的雏鸟,所以待到林奇需要之时,萧王爷在关键时刻拉了林奇一把。正是因为有萧王爷在暗中相助才促成了今日萧晴与南阳对战的局面。 “去,就说是本王的意思,去知会林大将军一声,就说,萧倾雅已死,此时不发兵更待何时!” “是。”那领命的下人,笑得歼诈至极。 aaa “大姐,你在里面吗?”萧鄂苗被软禁了不久,忽听见帐外有人低唤。 “鄂阳,是鄂阳吗?!在,我在!”萧鄂苗了无生气的脸上忽的重燃起了希望。 “青岚姐,姐姐和青风姐应该就被关在这里。”萧鄂阳使出全力用长刀对着那坚硬如石的木门很砸了半天却无法撼动那门分毫。 “躲开,让我来。”青岚早就抽刀出鞘。轻轻一拨萧鄂阳,灌满猛力地一击,铛的一声被长刀被弹开,震得青岚双手发麻。这是,木板劈开,里面竟露出坚硬的铁片:“他可真够心狠手辣的。我们明明都是他的亲生的子女啊。” 青岚不理解,事情的经过,她全听萧鄂阳说了。一开始刺杀青风是萧王爷叫萧鄂苗做的,那是因为萧王爷打从一早就察觉到青风是要埋入他萧王府的暗线:“他竟是真的狠得下心,现在……”青岚无助地望着那阻拦住她与同父异母的两个姐妹相认的厚墙,她恨不得自己有穿墙术,或者有可以砸穿着坚硬牢房的铁拳。 “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待我们,为什么……”青岚的声音里悲愤中略带着哀怨的哭腔。 “女人都是水做的,就会哭吗?!”就在青岚无助之时,身后传来男人无奈的一声低呼。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笑话的?”青岚一脸的哀怨。这个时候,她这副模样,竟是全被侯六这不识情趣的男人给尽收眼底了。这下她是丢人现眼到家了,先是求着他,缠着他学刀法,再是现在这般的丢人模样。 “驸马让我来帮你的。”侯六一见青岚哭了,顿时慌了阵脚,抬起手无奈的搔了搔头,本是提着铁支的手上,忽的又多了样不得了的东西。他满脸的潮红,将那不得了的东西狠狠地往无助的青岚的手里一塞:“擦擦吧,真是的,成个什么样子。真难看!” 他侯六嘴笨,天生不会哄女人,更是说不出什么能哄女人开怀的话。他只会在她难过时,无助时,轻塞一块手帕给她,或是对她施以援手。 “你,你能有办法,打开这牢门?!”青岚不可置信道。她知道侯六有本事,刀法出神入化。可这牢门是铁做的,刀劈斧砍都无济于事。 “看见这个没?”侯六得意的一笑,将手中的铁支在青岚湿红的眼前晃了晃:“看着啊!”侯六将牢门的铁锁往手中一捧,将铁支一塞,左一拨,右一挑,咔嗒,咔嚓,不过轻轻的几声。 啪嗒,铁锁好似变戏法般的就在侯六一松手时,一下子坠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一声。 “大姐。”青风第一个冲了出来,一头直扑进青岚的怀里。 “小风,让你受委屈了。没事,没事就好!”青岚抬手轻轻地揉了揉青风乱遭的头发。萧鄂苗静得如同一块木雕,她怔怔地竖在当下,眼前这一幕她期盼已久,可萧鄂苗此时无助之极,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姐姐究竟会不会接受她这个罪孽深重的妹妹! VIP114:南阳统兵都统是丞相?! 萧鄂苗拘谨的站在一侧,虽然这是她朝思暮盼的一幕,可如今映入眼帘之时,她却又觉得自己不配,不配容身于其中。悫鹉琻浪因为,她实在是罪孽深重,为了帮助她那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父亲,看看她都做下了什么好事! 去刺杀公主--萧倾雅,甚至差点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同父异母的亲姐姐。她不配,这个时候,她该默默的转身离去,扭身融于漆黑的夜色中,然后寻一处僻偶的角落,懊恼,唾骂自己的无知。 就在萧鄂苗倏地一转身,迈步朝后走,没走多远,忽的才瞥见她的身后不知何时,竟站了一个人。她甚至不知这个人是什么怎么走到她身后的,她垂着头的眼前,静立的是一双眼熟的粉色小软靴,若是她没认错的话。这双软靴的主人是她,是萧倾雅。 “怎么,就这样逃了?”果然不出萧鄂苗所料,这说话之人就是萧倾雅无误:“啧啧,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熟悉的那个鄂苗表姐啊?”萧倾雅咋舌的冷哼道。 萧鄂苗眉头紧拧,她气得想骂人,这萧倾雅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典型。若是她没记错,从小到大,萧倾雅好像都是这个样子,总喜欢与她作对,好像看她萧鄂苗出糗,就是萧倾雅此生唯一大的一件快事。就好比上官世家,上官浅落那件事。可萧鄂苗仔细一想,其实这事并不怪萧倾雅。 一切都是她的父亲,萧王爷有愧于上官家,所以当初才一意孤行的回绝了上官家的上门提亲,不过,当时的上官家也并非是真心待他家,而是对他家有所图,有所求,甚至是不予余力的报复。 “萧倾雅,你够了。倘若想看我萧鄂苗的笑话,很好,你看也看了,总该够了吧,如今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的扮好你的死‘公主’,免得让我爹发现,到时,你那好驸马想的良计就功亏一篑了!”萧鄂苗见萧倾雅扬起的一脸笑意,就是隐隐的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从她嘴里说出的话,自是格外的不中听,不入耳。 可萧倾雅呢,则是根本不把这纸糊的老虎当做一回事:“真不去相认吗?她们可是你的血脉至亲,这样走掉真的可以吗?!我看鄂阳跟她们两姐妹相处的很好呢。”萧倾雅踮着脚尖朝着萧鄂苗的身后张望着。 萧鄂苗的身体倏的一僵,因为她从未想过,萧倾雅竟不是来奚落她,而是来劝导她的,可那又如何,萧鄂阳之所以可以与青岚,青风两姐妹相认,那是因为鄂阳本就是置身之外之人。在萧王府,萧鄂阳和二娘怕是最明白萧王府其中的暗幕的了。所以,萧鄂阳有权利于青岚、青风两姐妹相认,可她…… 萧鄂苗苦苦一笑。就在她恍惚着想要迈步继续朝前时。忽的被萧倾雅再次阻住了去路。萧鄂苗满脸的愤恨,刚要抬头再与萧倾雅争执,忽的身子被一双绵软的小手朝后灌满猛力的一推。 “萧倾雅,你要做什么?!”萧鄂苗的谩骂还未来得及脱口而出。她朝后倾倒的身躯就被两双温暖的臂弯给稳稳接个正着。 “鄂苗?妹妹!”伴着温暖的臂弯而来的竟是青岚低喃的轻唤,此时,青岚的眸中依旧是泪光斑驳,难掩的是一家人团聚的喜悦:“我们一家人终于团聚了。” “青岚……姐,我……”萧鄂苗艰难地蠕了蠕嘴角,眼中的泪如雨下。她不禁哽咽的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好。她是个罪人,差点亲手杀死自己血肉至亲的罪人。“我,不配的。” “什么配不配的,鄂阳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了。”拥着萧鄂苗的那两双手臂反而缠得更紧了:“倘若不是你,那青风根本就不会有命站在这里,是你救了青风一次又一次。鄂苗,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好妹妹!” 萧鄂苗再也压抑不住的痛哭出声:“大姐,二姐,是鄂苗对不起你们,让你们受委屈了。让你们吃苦,受罪,都是鄂苗的错,你们不怪鄂苗,鄂苗已经很高兴了,鄂苗……”萧鄂苗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哽咽噎住了嗓子,她只得艰难地呜咽着,恸哭着。 “好了,好了,好妹妹不哭,不哭了!”不单青岚劝,青风也连忙跟着劝慰起悲伤自责的萧鄂苗来。 “从今天起,我们一家人就算是团聚了,等这场仗打完了,我就去把大娘和我娘接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祭拜青姨娘。”原来青岚与青风随了母姓,而萧鄂阳更是深知这一点,于是他立刻懂事道。 “好。我们三个做姐姐的都听鄂阳你的。”青岚一手攥着青风的手,一手紧攥着萧鄂苗的手,一脸和煦的笑靥直望向刚刚开口的萧鄂阳。 萧倾雅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公主,元帅说要您赶紧回房,说有位您苦盼的贵客到了。”原来侯六来此不单是为了帮青岚的忙,更多是他听命于上官浅落来给萧倾雅捎话来了。 听闻此话,萧倾雅的眉头不由的一拧。萧倾雅心说,这个上官浅落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她苦盼的贵客?她哪里有什么苦盼的贵客啊! “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萧倾雅低应一声:“哼,我还不知道他,准是像鄂苗说的那样,怕我乱跑,回头被发现东窗事发,坏了他的好事。我回去装死人,躺棺材里不就完了。”想起这事,萧倾雅就觉得心里呕个半死。 她那个好驸马真是可恶至极,不过就是不想让她参与他们的讨伐军而已,至于如此煞费苦心吗?!非得叫她扮个死人不可!当然,倘若是让她光是扮个死人她也就认了,他竟是可耻的还要她躺进棺材里。这可是气坏了萧倾雅。 可萧倾雅问起上官浅落吧,上官浅落竟还有的话说,说这是要给她的一个惊喜。萧倾雅当时就禁不住地在心中狠啐:啐!还说是惊喜,惊喜就让她躺棺材里啊!这样的惊喜她宁可不要! 萧倾雅边冷哼着边往回走,只是她还没走多远呢,就听见那属于她的屋子里,传来而来熟悉的女子之声:“玉萱小将你别急,公主她很快就回来了。”这是王莹的声音。 是徐玉萱吗?上官浅落所说的她苦盼的贵客会是徐玉萱吗?!萧倾雅紧走两步,猛的一条帐帘。 “倾雅。” “玉萱!”两个女子就好似多年未见的姐妹般,就在刚刚看见萧鄂苗等人的重逢场面,萧倾雅的脑中还拂过了徐玉萱的脸庞,如今没想到,她的想象竟是成真了。 “倾雅,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我实在就没有人可以求助了!”徐玉萱的脸上彰显的是无法言语的难过和哀愁。 “玉萱,你坐下慢慢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萧倾雅看着徐玉萱急成这副模样,这心中自是也不好受。 “我的父亲被林奇给软禁了。而且我还得到一个很可怕的消息。”徐玉萱面露畏惧之意地猛吞下一口口水,这一恐怖的消息,让她觉得心惊肉跳,口干舌燥。 “什么可怕的消息?” 就在萧倾雅与徐玉萱攀谈时,并未注意到,此时有一个人正从门外挑帘而入。王莹正欲上前,与来人打招呼,只见来人轻轻地一立手掌,要求王莹不便打扰,那攀谈的两人,只需一旁站立便好。 “这次他竟以我的性命来胁迫我父亲替他出征!而他好像是另有打算。”徐玉萱将自己临逃离南阳时,打探来的情报,一五一十的告知予萧倾雅。 “这个畜生!”萧倾雅气愤的猛地一掴桌案,这个林奇着实可恶,不单利用了她们的感情来助他夺得天下,竟是连徐玉萱的家人都不惜一并利用了去。这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的禽/兽之事。 “倾雅,我求求你,能不能待我跟萧晴的统兵元帅求求情,要他高抬贵手,放我父亲一马,不要带兵与我父亲交手,我父亲他根本不会打仗的!这大恩大德,我徐玉萱没齿难忘,就算为萧晴当牛做马,我也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算我求求你了行吗?我都听说了,统兵元帅现在是上官公子,上官公子是你的驸马,只要你肯开口,那他一定会答应的!”徐玉萱此时已是急得六神无主,别人都帮不了她,此时唯有萧倾雅能帮她这个忙了。 萧倾雅是萧晴的公主,上官浅落是萧倾雅的驸马,她徐玉萱是南阳丞相之女,而今,南阳丞相又成了统兵攻打萧晴的总都统,她去求必然不合适,可萧倾雅就不一样了。只不过,两军阵前,刀剑无眼,徐玉萱深知这一点,况且她的丞相爹爹从不会舞刀弄枪,就是连马都没骑过,如今林奇竟是以她的性命相要挟要她不会武的爹上战场杀敌,这分明就是送她爹去死! “他是统兵元帅没错,可我父王,我父王他也在军中啊,浅落他说的不能作数啊!”萧倾雅一脸为难道,若是她的父王不在军中倒还好,她可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或是她一人说的算,这仗可以先拖着,可如今,她的父王就在军中,敌军兵临城下,岂有不打之理! VIP115:徐玉萱与萧鄂阳 “倾雅,我并非是要萧晴不战。悫鹉琻浪而是要你们避开我爹统兵来战这几天。难道连这样都不行吗?!”徐玉萱也知她的要求是强人所难,可她也没有其他的法子,她那丞相爹爹是个文官,哪里会什么统兵打仗,前线杀敌啊。马不会骑,刀更是提不起。 “我也想帮你,可是浅落他做不了我父王的主儿啊!”萧倾雅见徐玉萱这般的诚恳,又是这般的孝顺,她自是想尽些绵薄之力,可现在,她却是无能为力啊,毕竟两国交兵这么久,萧晴的子民渴望胜利,渴望和平已久。就算她能勉强劝得她的父王暂且不战,可是萧晴的将士们能依吗?! “谁说我做不了主儿的?”就在萧倾雅与徐玉萱倍感无措时,男子似是终于忍不住地啼笑皆非道。 “上官公子?” “浅落,你什么时候来的?”徐玉萱与萧倾雅显然皆是吃惊不小。 “刚来不久。”上官浅落冲着徐玉萱微微一颔首,便立刻回应萧倾雅道。 “你能做得了我父王的主儿,我可不信!”萧倾雅眉头紧拧道。不是她不愿相信上官浅落的能力,只是,现在全萧晴都巴巴的渴望着近在眼前的胜利,军民一心,战事绝不可能一拖再拖。这甚至都不是她父王能左右得了的。 “我做不了陛下的主儿,可是倾雅你却能做得了萧晴众将士的主儿!”上官浅落语带玄机道。 “这是什么意思?”不单萧倾雅不懂了,就连徐玉萱也不猜不透了。 不等上官浅落细道,就有人替上官浅落开了口:“萧晴公主遇刺身亡,此乃国丧,举国哀悼,足以高挂数日的免战牌了!” “萧鄂阳,你也拿我的‘死’,找乐子是吗?!”萧倾雅气得直跺脚。 “不,倾雅,这位公子所言,言之有理呢!”徐玉萱此刻竟是站到了萧鄂阳与上官浅落的一方。帮着这歼诈的二人说起话来。 “好啊,我倒要听听,他们若不是拿我找乐子,是怎么个言之有理法。”萧倾雅横眉立目道,那模样恨不得当场撕扯了谁般:“你们两个谁来说啊,是小侯爷说?还是我的好驸马来说啊!” 一听萧倾雅改了称呼,萧鄂阳顿时脸色一青,心中低嚎,完蛋这是眼前的小女人发火的前兆。这要是不说明白,他们可就惨了。“其实这是元帅的主意,还是让元帅来说吧。” “嗳!副帅这话怎么说的,此事副帅也是功不可没。副帅说也是理所应当啊。”上官浅落毫不迟疑,将萧鄂阳抛来的烫手山芋又丢了回去。 “上官浅落少跟小侯爷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踢皮球的游戏,我萧倾雅不吃这一套,今ri你要不跟我说个明白,我就找娘戳穿咱们两人假成亲的事,到时候……”萧倾雅气急败坏地狠掐了上官浅落的软肋一把。 “我说,倾雅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可千万别跟我娘面前捅漏了这件事。”一提此事,上官浅落就觉得心惊肉跳。其实他自己受点罪不要紧,主要他是害怕他娘回头折腾小女人跟着他一起受罪,那他非得心疼死不可。 “上官公子,此事我听闻了一些,不如就让玉萱来说予公主听吧。”徐玉萱见此情形,禁不住掩嘴地窃笑,上官浅落与那位叫萧鄂阳的公子已经如此助她了,难道她不该替这二人分忧吗?!于是徐玉萱好心的将此事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倾雅,依照你对林奇的了解,他会就此相信你真的遇刺身亡了吗?”徐玉萱没有直接解释给萧倾雅听,而是对萧倾雅反问道。 “林奇生性多疑。我猜他该是不会相信。否则他怕是也不会要你的父亲来做领军都统了。不过,说来也奇怪,若是如此,他该是也不会信服你的父亲才是,又怎会要你的父亲统兵呢?!”经徐玉萱一提点,萧倾雅不禁想到了这点。 “没错,所以我才说,他就是要我爹上战场去送死的。只要我爹还坐在丞相位置上一天,他就无法霸下整个南阳,所以他必须要我爹死。且是死得壮烈,无法被人怀疑,唯有这样,他才能够完美地掩藏住他那肮脏龌龊卑贱的狼子野心。”徐玉萱越说越愤慨,越说越情绪激荡。 那个男人已经将南阳玩弄于股掌,光这还不够。实则,他想要的是整个天下。 “这个败类!”萧倾雅很啐了一口。她不再言语,静待着徐玉萱继续往下讲。 “林奇要我爹去战场送死。实则兵权并没有在我爹的手里,而是在他的亲信孙副帅的手里。”说到孙副帅,徐玉萱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无论她是否效忠于林奇,这孙副帅都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个孙副帅就属于有勇无谋型,还特别的唯利是图!活小人一个!”徐玉萱将孙副帅的性格形容的格外贴切,更是淋漓尽致。 “林奇就是派他来监督我爹的。”徐玉萱早就把林奇的居心叵测看透了。“上官公子想必是早就看出了此人的特性,才早做如此打算的吧?”徐玉萱大胆的猜测道。 “惭愧惭愧,看透那孙副帅为人的并非在下,而是这位萧副帅。”上官浅落浅浅一笑,将萧鄂阳往徐玉萱的面前一推。“在下失忆落难在林中寨期间,孙副帅曾几度与其交过手。” “哦?!”听闻此事,徐玉萱的眼中忽的一道精光闪过,她仔细的将静立在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个遍:“这么说那场让南阳士兵提及便闻风丧胆的惊人战役是在萧副帅指挥的?”很显然对于此事,徐玉萱早有耳闻了。 “萧某愧不敢当。玉萱姑娘过奖了。”萧鄂阳见萧倾雅唤徐玉萱为玉萱,就也跟着唤了起来。且,萧鄂阳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世上竟是有如此聪颖的女子。光是听闻他与上官浅落的只言片语便能将他们二人的心中所想,说得分毫不差。这还真是奇了! “敢问萧副帅可是在那场战役中活用了撒豆成兵之法?!”徐玉萱好似亲眼目睹了那场战事般的继续道。 “姑娘听军营里的人提及过?”萧鄂阳不禁发问。 “玉萱,你知道那场仗?”萧倾雅本想借着那场仗来引荐徐玉萱和萧鄂阳认识呢,没想到,徐玉萱早早便听闻了此事,看来,这次她要失望了。 “不,我也只是听闻南阳惨败,还是在萧晴以少胜多的情况下。具体的就不得而知了。” 听闻徐玉萱所言,萧鄂阳更觉得眼前的女子真乃一名奇女子了!“那敢问姑娘为何会说萧某是活用了撒豆成兵之法?”萧鄂阳斗胆继续追问。 徐玉萱当即面露尴尬之色,很不好意思道:“让萧副帅见笑了,其实这是我斗胆猜的。若是猜得不对,还望萧副帅见谅。” “不,不,是玉萱姑娘猜着了。玉萱姑娘对兵书史册很有见地,着实令萧某钦佩。” “不,不,萧副帅胆识谋略过人,是玉萱该钦佩萧副帅才是。实则玉萱的谋略都是从三国以及孙子兵法上习来,看来的。” “三国?孙子兵法?”这些书,萧鄂阳连听都没听过,他顿时就被染起了兴致。“不知姑娘这几日可曾有空?!萧某想借此机会向玉萱姑娘请教则个!还望姑娘应允。” “这……”实则徐玉萱有空是有空,况且,她想离开也暂时没有个栖身之所。可如今要她这么应下萧鄂阳的请求吧,她又觉得哪里甚是不妥,更何况,她来萧晴的正事还没有办完,还有,她现在要说的话,也才刚讲了一半。 “择日不如撞日,我看现在刚好。不如,你们现在就寻个地方去畅谈好了,我看鄂阳的大帐就挺好。而且正好,玉萱刚到萧晴,也需要个住处休息的地方,不如就……”萧倾雅莹亮的眸子骨碌碌的一转,打起了萧鄂阳的主意。 萧鄂阳倒是没提防这些,反而顺着萧倾雅的心意主动请缨道:“若是公主放心,玉萱姑娘的事,就交给鄂阳来办好了。” “嗯,那我就放心的玉萱交给你了,鄂阳。”萧倾雅歼笑如花道。 “倾雅,可我……我……”徐玉萱想说她话还没说完呢。 上官浅落光看小女人那张歼诈的笑脸,还能不懂她心中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吗?自是看了一眼便了然了:“玉萱姑娘,你放心,剩下就交由我来办,你要替我们二人说的话呢,我也会一一说给倾雅听的。你这一路的躲逃怕是也累了,不如,先让萧副帅为你安排个地方先住下。” 临了,上官浅落为了消除徐玉萱的防备之心,还补充道:“你若是累了呢,就不要听倾雅的,今日就与萧副帅畅谈什么兵书史册的,改日也行,来日方长嘛。再者说了,高挂免战牌也不是直挂一两天的事,还要看下面事态的发展而定。” “嗯。”徐玉萱没有怀疑的轻点了点头,经上官浅落这么一说,她倒是觉得,自己提出的事情反倒是急不得了,怎么也得一步步的慢慢来。况且就如同上官浅落所言,这一路的躲逃已是让她身心俱疲了。 VIP116:小人得志 “将军,萧王爷的密函!”传令兵双手呈着书信送交到林奇的手上。悫鹉琻浪 只不过对于书信上的内容,林奇好似兴致不大,因为他竟是将书信朝着桌案上一撇,看也不看一眼。 “即刻派人告知萧王爷,就说本将军的大队人马已至城下,即刻便可以攻城。”林奇大手一挥,不用看那密函上的内容,他都已猜到信上的内容了。于是便对传令兵吩咐了下去。 “是。”传令兵虽是应了声,可是半晌的未动。 “怎么?还有何事要报,一并报来吧!”今日林奇好似心情十分的舒畅。相较于往日,他也是和颜悦色的多。 “是,是……”就算是如此,传令兵依旧不敢据实已报。 林奇冷冷扫了胆怯的传令兵一眼:“是不是那个女人逃了?”语气带着极其不屑的腔调道。 “正是,将军您是怎知?!”这一点传令兵不得不觉得奇特。大将军是怎么知这件事的?! “哼。是不是那个从萧晴来的小兵跟着她一起逃了?!”林奇再次将事情料得如同他就是那当事人般。 “这到不是,那小兵并未离开,而且,宇轩小将,不,那女人……”传令兵见林奇脸色忽的一沉,连忙改口道:“是那位小兵告知我们那女人逃跑之事。他还想阻拦,却不幸被打晕,甚至险些丧命。” 传令兵一言,引林奇高高一挑眉:“哦?!有趣!唤他进来!就说他立了大功,本将军要犒赏他!” “是。”传令兵得令,连忙退了出去。 刚见传令兵退了出去:“将军要不要传令下去要孙副帅和丞相大人先班师回朝?这恐怕是萧晴布下的局,他们就待我们攻去呢!然后好将我们……”听闻此事,林奇身边的谋士立刻给林奇出谋划策道。只是,谋士的话还未说完,就见: 嚓喨一声,林奇倏的拔剑出鞘,一瞬挥刀,顷刻间,林奇竟是在中军帐内,将那擅自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立斩于众人的眼前,面对着那被砍下来,鲜血淋漓,落在地上的头颅,林奇狠啐一口:“废物,一点胆识和魄力都没有,要你何用?!” 此刻,中军帐内静得惊人。无人敢再多发一言,林奇就好比一个暴君,他以他极端暴虐的统治,强压得南阳的众官兵,谋士不得不臣服于他。没想到这里,众人皆是恨得咬牙切齿,可奈何,他们却对眼前的暴君的暴政无计可施。 “将军应明!”就在众人愤恨地咬牙切齿时,忽听见,中军帐的帐门口有人高声呼喊道。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小将打扮的士兵,满脸谄媚的笑容,边笑边迈步兴冲冲地走了进来:“将军,您唤小的?” 这小兵,众人一看,倒是都见过,这小兵不是别人,正是那来自萧晴,想林奇通风报信的叛兵。非但趋炎附势,还是胆小如鼠的家伙!不用问了,光想起那日,林奇拎到就给他吓得尿了裤子的事,众人皆纷纷猜忌,这小兵多半不是被徐玉萱打晕的,怕是还没等徐玉萱动手呢,他自己就先昏厥了。 这小兵一脸畏缩地以嬉笑的眼神故意巧妙地避开了那滚来地上的血淋淋的人头,三两步地凑到林奇的身边,搓着双手溜须拍马道:“将军应明,像这样总是自有主见,自觉高人一等的就该斩。将军乃当世枭雄,怎会中那萧晴的拙略诡计?真是愚蠢!” “哼。你这嘴巴还算是挺甜!”林奇就喜欢眼前这萧晴叛军的模样的兵将,因为这样唯利是图的家伙才最好管理。你要他做什么,只需要给其点小恩小惠,其便会为你出生入死,当然林奇之所以喜欢眼前这小兵的原因,还有就是因为这小兵胆小怕事的懦弱性子。因为这小兵胆小怕事,他呢,只需要稍稍的恐吓一下,就可以达到想要的最佳目的。当他杀一儆百时,有这小兵在场,就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还有,因为小兵贪生怕死,所以在他的身边就更不会对他有私心,背叛他!他要的也恰恰正是这一点。 “他死了,我这军中就少了一个谋士,你可愿取代他的位置啊?!”林奇冷眼冷睇了横在一旁的谋士的尸体一眼,对着身边凑上来趋炎附势的小兵凉凉的提议道。 “愿意,当然愿意,其实小的,只要能待在应明神武的将军身边,小的就已经很知足了。小的愿意为将军当牛做马,只要将军看得起小的,小的就算死也心甘了。”这小兵确实很会说话,嘴甜似抹了蜜糖般,几句话就把林奇捧上了天。 “好。这个给你,接着。”林奇说着,将那谋士落地人头上的乌纱轻轻地用刀一挑,直接抛进了小兵的怀中。 “是。”小兵满心欢喜的伸手去接。光顾欣喜的小兵哪里看清那砸进怀里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待到看见满是鲜血的绸缎高帽时,他登时双腿打软,两眼一翻,噗通一声直扎在了地上。 此刻本该欢笑的众人,谁也笑不出声来。而中军帐内独传出林奇豪迈,冰冷的狂笑。 “把他抬出去,人头给本将军高高挑起。本将军要让南阳军中所有人知道,胆敢质疑本将军的下场。至于他……”林奇凉凉地扫了那昏厥在地的胆小士兵一眼:“送去营帐,要他好生的歇着,本将军要他还有大用。” “是。”见识了林奇如此强硬的手段,南阳军中哪还有人敢说个不字,无论是谋士,还是将官都连连地,齐生生地应着是。 aaa “他娘的,这都是第几天,这萧晴到底是打不打了?给那短命的公主发个丧,竟是发起来没完没了了。”孙副帅坐立不安的直在中军帐内走来走去。 就在此时,帐外传令兵来报。 “启禀孙副帅,丞相大人问您,今日是否还要发兵?” “发兵发兵,叫那老东西给本副帅老实在军营里待上一天,没见对面又是高挂免战牌吗?!人家守着城门易守难攻,我们发兵打个屁啊!”孙副帅不禁大发雷霆道。 听闻孙副帅对徐丞相的称呼,传令兵不悦的一拧眉头,要知道丞相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理说再怎么也比将军,副帅大很多,可传令兵却是搞不懂了,明明丞相位高权重,却要听从眼前这位副帅的安排。当然,丞相大人虽是嘴上不说,可是自从到了军营,脸就一直沉着,从没有眉头舒展过一天,莫不是真就如同军中,近日来才兴起的传闻那般,将军以及副帅是想要谋反?! 不过出于身份之差,传令兵并没敢将此事如实道出,因为这两日军中竟是又流传起一件极其恐怖的传闻,是关于大将军的,有人传来消息说,大将军无缘无故的将一名效力他多年的谋士给立斩于中军帐内,甚至还将那谋士的官位,直接抛给了一个酒囊饭袋,当然关于这一传闻都是最基层的士兵们私下里传的,像孙副帅以及军中的谋士皆还不知情。 “近日来后防。将军也没有书信传来吗?!”因为无法即刻攻下萧晴固守的城池,孙副帅显得格外的焦躁,恼怒。他使劲地打探着一切对他有利的情报,一点的蛛丝马迹都不肯放过,因为他就是这么个急功近利的人。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一展才华,而眼下,这就是一个极佳的契机。只看他能不能把握住了。如果他把握住了,那等待着他的将是加官进爵,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且,他又是深知林奇的勃勃野心,倘若他真能就此助林奇一举打败萧晴这一强敌,那他日,林奇荣登王座时,他就是新君的心腹,徐丞相又算得了什么,他孙副帅就是那时南阳的丞相。 “这可真让人起急。萧晴大军固守城池,说是什么,要发丧。可这发丧都连着发了好几日了,也没见他们把那短命公主的棺木抬去了哪里。”孙副帅不禁自顾自的嘀嘀咕咕:“咱们又不像人家萧晴有黑火药。倘若要是有黑火药的话……” “对啊,黑火药,我怎么没想到呢。” “你去,把那老东西给我找来,就说本副帅找他有事商议。”孙副帅忽的想到了一出妙计,不过如此危险之事,他可不想亲自去做,自是要找个替死鬼喽。 “是。”传令兵低声一应,刚要往出走,忽见打帐外有一元谋士打扮的人,一脸的趾高气扬,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样,迈着方寸步,一步身子颤三颤的朝着他们的中军帐走来。 此人传令兵越看越觉得眼熟,因为这个人,在南阳可是出了名的头一号的胆小鬼,而且又是个随风倒的墙头草。此人是谁啊,不是别人,正是‘背叛’了萧晴带着重要情报投奔南阳林大将军的那个萧晴叛兵。 传令兵仔细的将此人身上的打扮打量了一个遍,原来这个胆小鬼,趋炎附势的家伙真就如同传闻所言那般当了上了谋士。 “滚开,少他娘的挡小爷的道。”这小人得志的‘萧晴叛兵’,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对着传令兵怒吼道 VIP117: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传令兵一见到‘萧晴叛兵’的衣着打扮,顿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用问了,军营里士兵们私下的传闻准是真的了。悫鹉琻浪 “躲开!没看见小爷来了,还不知道赶紧给小爷让路。”这突然小人得志的萧晴叛兵很是狗仗人势道。 “是。”传令兵隐隐一攥拳,迅速朝旁闪去,要说南阳里狗仗人势的达官显宦并非少数,就好比那中军帐里的孙副帅可不就是其中的一位,仗着大将军在背后撑腰,如今竟是吆五喝六的连丞相大人都当做小兵一样使唤了。 传令兵见着眼前这对就觉着心里来气,啐,一对狗仗人势的东西。要说还是人家萧晴好,人家萧晴的副帅这传令兵也见过,那统战时的英武气魄,那说一不二的做派,可比他们南阳这位小人得志的副帅强百倍,万倍。 而且,玉萱小将还在时,南阳军中哪里是现在这个样子,真不知道将军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用个莫须有的罪名把玉萱小将给关了起来,然后抚着这么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上了高位。 “孙副帅您辛苦!将军特命小的来祝您一臂之力。”这小人得志的萧晴叛兵刚一进门,就立刻换成了一副恭维的笑脸。对孙副帅点头哈腰的模样,简直就像条趋炎附势的狗。 “呦?这是谁啊?!”孙副帅一见那换了打扮的萧晴叛兵,顿时冷脸一笑。心想这棵胆小怕事的墙头草爬得可够快的!倘若他再不管不顾的任其再这么无止境的往上爬,难保有一天他副帅的位置会不保啊! 想到这里,孙副帅自是满心的不快,不过对眼前这胆小怯懦处处逢源的墙头草,他可有是办法尽情的打压,就算暂时升官了又能如何,这棵墙头草毕竟是萧晴的叛兵,想跟他抢位置,还早着呢,不如,他就先发制人,给这狗东西与那不识抬举的徐丞相送作堆,要他们一起为南阳尽忠好了。 “你来的正好。你叫什么来着?!”孙副帅刚想跟这还不知死到临头的墙头草套近乎,忽的想起,他似乎都吝啬的没有打听过这墙头草的名字。 “启禀副帅,小的叫王修。”王修越是听话乖巧,看在孙副帅的眼中,孙副帅越觉得王修碍眼,他越想尽快将王修处置后快。“好,你来得正好,副帅我正愁这项艰巨的任务无人可以交托呢。如今看来,此项大任非你王修小弟莫属了。” 王修一听孙副帅跟他称兄道弟,心中好似甜得似是抹了层蜜糖。“副帅有事只需吩咐王修去办就是,王修定当为副帅,为南阳效犬马之劳。” “王修兄弟,你说的太好了!来啊……”孙副帅大手一挥,忽的才瞥见,那静立在门外暂时还没来得及离去的传令兵:“叫你去请丞相大人,本富帅有军机大事要与丞相大人商议,怎么还不去?!” “这……”传令兵被孙副帅吼得一愣,应声垂头正准备领命离开。就听闻王修很会来事的道。 “副帅是想让王修带着丞相大人去盗那威力十足的黑火药吧?!” 嘶--孙副帅不由的凉凉一抽气,他是万万没想到,王修这棵墙头草竟是聪明到如此地步,如此一来,这王修该是明知道这是送死的任务,怕是不会按他的意思办了吧。孙副帅正想着呢,王修就再度开了口: “副帅,您也知道王修天生胆小,可这么大的事,除了王修,怕是也没人能够办到了。所以……”王修精明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似是在打算着什么般。 “说吧,王修兄弟,只要是你想要的,尽管开口便是,跟我无需客气。”为了送王修乖乖陪着徐丞相去死,孙副帅当即开出了极为优渥的条件。 “真的?!”王修当即两眼直泛精光:“小的怕死,不知,孙副帅可否答应王修,让王修挑一队精兵随之前往,当然,丞相大人的安危也需要顾全不是,所以王修此番作为绝不仅仅是为了自己。还望孙副帅……”王修眨巴着眼睛,诚恳的要求孙副帅调拨些许人马给他,以供他差遣。 “好说,好说!”孙副帅连连点头应允道:“不过,王修兄弟,这调拨人马给你可以是可以,只是这前方战事一触即发,孙某我也不好调派太多的人马给你,所以你看?!” 孙副帅明白,这次前去萧晴军营盗取黑火药,乃是九死一生之事,虽然,南阳的兵马都是他麾下的弃子,可他也不想损失太多,毕竟万一到时,萧晴突然发兵,他还得需要兵马前去迎战。所以他派给王修的人马自是人越少越好。 “副帅所言甚是,王修又岂会不明白。王修也不想太麻烦副帅,毕竟此次前去萧晴乃是盗取黑火药,必须要谨慎,小心,且人多行动也极其不便,所以王修也不需要副帅为王修调派太多的人马,王修只要一个十人小队便好,不过人嘛,王修要自己去选,毕竟此事非同小可,若是稍有差错,怕是就前功尽弃了?!”王修似是十分通情达理地跟孙副帅商议道。 “哦?!十人就足以吗?”孙副帅心中暗暗偷笑:王修啊王修,你可真是不知死的鬼儿,去萧晴盗黑火药,乃是九死一生之事,你扯着脸皮跟我这讨人,结果竟是讨去了十人,看来你是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啊。不过如此刚好,王修的话,正合了孙副帅的心意,只是孙副帅还假充骇人道。 “王修兄弟果然是深明大义之人,这人嘛,自是由王修兄弟来挑没有任何问题,此外,孙某又岂会如此慢待了王修兄弟。”孙副帅在心中细细的一权衡,又继续接话道:“王修兄弟,你看这样可好,徐丞相的亲信也可随着王修兄弟与丞相大人同去,到时也好有个照应。” 孙副帅之所以会说出如此体谅王修的话,哪里是因为他设身处地的为王修着想的结果,分明就是他担心,待到事情发生后,徐丞相的亲信一旦得知了徐丞相的死讯而在军中滋事,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孙副帅才想着斩草除根,既是要收拾,不如就一锅端的干净。 “王修谢过副帅。”王修好似对孙副帅的险恶用心根本没有半点的防备:“那既是如此,王修这就去挑选人马。另外……”王修冷眼横扫,直盯上那静立在外面,因听王修与孙副帅你一言我一语,而又忘记该要适时离去的倒霉传令兵:“你叫什么啊?”王修似是早有打算道。 “末将姓凌,单名一个刑字。”传令兵虽是不屑于王修讲话,可王修的官衔却比他高,王修问话,他又不能不回。只得没有语气的冷冰冰道。 “有没有人予你说过,你这名字根本就不像是人名,倒像是个什么东西?”听闻王修的问话,传令兵忽得冷漠的神情一凛:“行了。你就别跟那东西似的竖着了,还真当自己是个菱形积木呢,前面带路,跟我走一趟丞相大人的住处吧!” 王修一说这话,那传令兵的暗垂的本是无关的脸色忽的一亮,只是他深埋着头却依旧不曾抬起:“是。王谋士且随末将来。”只不过传令兵本是冷淡不含感情的音调,忽的有了上扬的趋势。 “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不过话少,懂事,倒还算是勉强能用。”王修用一种挑东西的眼色,将传令兵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个遍。又转过头,对孙副帅请示道:“副帅,我头一人就选这个传令兵了。副帅您看……” “行。既是王修兄弟看上,便直接带去就好。不用一一来此过问我的意思了。”孙副帅才懒得管王修究竟挑了谁,反正王修带谁去都是难逃一死,更何况,眼前这传令兵,在孙副帅的眼中也是一颗碍眼钉。 自从林奇把徐玉萱软禁了后,又担心徐玉萱留下的这仅仅只有十人的亲信聚众滋事,便将他们逐一分拆,逐个的踹给了孙副帅,要孙副帅将他们安排于南阳军中各处,却根本不指派他们重任,也不发放兵权在他们手中,因为这些人,林奇一个都信不过。 林奇甚至在私下偷偷叮咛孙副帅,若是有机会,就把他们一个个送到前线,最好是给他们个光耀门楣的死法,比如战死沙场这个死法就刚刚好。孙副帅现在也正在听命的照办,眼前的传令兵便曾经是徐玉萱手中的悍将一枚,如今,孙副帅就想也不想的将其丢给王修,让王修带着徐玉萱的得力部下,去做南阳的‘敢死队’中的一员。赏其一个足以光耀门楣的死法。 “这……”传令兵似是心中略有不服,想来也知,这好端端的谁愿白白送死,可奈何,王修去求,孙副帅已是点了头。 “怎么,你想违抗军令?”孙副帅冷冷道。 传令兵自是明白争取已是无力,他只得垂头认命道:“末将不敢,末将领命!” 听闻这一声,孙副帅终是意足的微微一颔首。“王修兄弟,此事孙某就拜托王修兄弟你了。王修兄弟可不要让孙某失望哦!” “副帅放心,王修一定肝脑涂地。”王修好似诚恳地一颔首,与此,埋头的他唇角迅速地上扬起一道诡异的弧度。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VIP118:林奇的将计就计 “将军,您怎么来了?!”孙副帅刚刚送走了王修与徐丞相等人前去萧晴送死,天也才擦黑,他就迎来了,没有给他任何通报,便风尘仆仆从南阳的后防线直奔到前线的林奇--林大将军。悫鹉琻浪孙副帅当即如同一条趋炎附势的狗般,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他们出发了?!”林奇居高位于马上,冷眼睇了马下恭维他的孙副帅一眼,面无表情冷冷道,倘若他没有料错的话,那个名唤王修的‘胆小鬼’该是已经‘圆满完成任务凯旋而归’了。 “是,他们已经出发有小半刻了。”孙副帅脸上扬起得意的笑靥,这次他将此事做得如此完美,想不受到将军的褒奖都难啊。 “那王修要的人员可是那女人的亲信啊?”林奇与孙副帅仔细确认道。 “亲信?!”孙副帅当即一脸的狐疑,什么亲信?那个女人莫不是指得是徐玉萱,徐丞相之女,这他哪知道王修究竟都挑了谁啊,他就知道里面有一名是徐玉萱的亲信无误,其他的人,他是连看都没看,不管是连看都没看,甚至是连问都没问一声啊。这跟王修与徐丞相前去萧晴盗黑火药有什么关系吗?! “你可别告诉我,那王修究竟挑了谁,你都没有过问吧?!”林奇浓眉高高一挑,熟悉林奇脾气的人皆知,这是林奇发火的前兆。 “启禀将军,末将,末将没有过问此事。末将认为此事乃是小事,毕竟他们都无法活着回来,所以末将就……”孙副帅吓得全身发抖,看也不敢看盛怒下的林奇一眼。 “废物!”林奇倏地咆哮出声:“简直就是个饭桶。你可知徐玉萱那个女人,让王修那个胆小鬼给放走了?!” 林奇这一声把孙副帅惊得张口结舌:“不,不能吧?”就王修那个胆小鬼,胆子小得好似还没老鼠大呢。他还能干出这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来?“不能吧?”孙副帅还是不敢相信。 “不能?!你该不会是连他究竟带走了几人都概不知情吧?!”此时此刻林奇真气得恨不得抽刀直接砍下这蠢得似猪的孙副帅的脑袋,倘若不是这孙副帅对于他来说,或多或少还有些利用的价值,他早就第一时间,将孙副帅给除去了。 一来是因为孙副帅太蠢,林奇用不惯,二来则是因为孙副帅知道的太多了。这样的人,林奇一日不除,他就觉得心里一日的不安稳。就同徐玉萱那个女人一样,当然连带,徐丞相那个不识抬举的愚忠南阳老臣也一并是林奇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 而他则是必须要寻个合适的契机将这对碍眼,碍事的父女一并剔除,另外,在与萧晴的战役中剔除掉徐丞相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虽说在林奇的眼中,徐玉萱与徐丞相是他眼中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恨不得立刻将他们除去,可倘若这对父女死在了南阳与萧晴的战役里,那么南阳与萧晴的战乱便永不会有停歇的那一天,而他要的恰恰就是这个结果。 当然这个目的只是林奇的初步计划,他还有更为歹毒的第二步,第三步等待着他一一实现。而促成这一切的前提条件不单是徐玉萱与徐丞相的双双为南阳尽忠,还有就是萧倾雅必须死。 伴随着萧倾雅的死,上官浅落这一萧晴的准驸马,当然也就随之而做不成了! 当年,萧晴王因听信了他的兄长的谗言,而迫使上官世家不得不归隐山林以求自保,如今,因为有萧倾雅这个公主在,上官世家才相助于萧晴。那么若是萧倾雅死了呢?!上官世家究竟是会去,还是会留呢?! 当然就算上官世家真的留下来帮助萧晴想要打赢这一战,也不算什么!因为失去了老忠臣徐丞相的南阳会就此善罢甘休吗?!必然不会,南阳必然会出兵与萧晴血战到底,到时,待到南阳与萧晴杀得两败俱伤之时,他林奇在与萧晴的萧王爷联手杀出,来它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待到那时,他还用担心这杀得两败俱伤的两国还能有抗拒他的实力吗?!待到那时,这两国就会皆成为他林奇的囊中之物了。不过在此之前,他还需要做一件事,且是十分重要的一件事。那就是…… “将军,那王修跟末将要是一组十人小队。只是将军,末将还是不懂,那王修跟末将要十人小队去做什么?!您的意思是他要这十人小队是为了保护那徐丞相?!”孙副帅故作聪明的一句话,再次把林奇惹至暴怒。 “孙副帅,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饭桶!你可知徐玉萱那个女人的亲信,不多不少正好有十人!”林奇咬着后槽牙道。他用手紧紧按住刀锋,倘若不是用手如此紧按着,下一刻,他早拔刀出鞘,将眼前这愚蠢至极的孙副帅立斩于马下了。 “您的意思是,他要带着那些人杀我们个措手不及?”孙副帅还是没想明白道。 “孙副帅,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林奇将充斥于胸口的怒火一压再压,脸上端着冷似寒冬的笑靥道。 “末将不知,还望将军指教。”孙副帅还溜须拍马的恭维呢。 “笨死的。他是带着徐玉萱的人,去找徐玉萱去了。当然还有那位徐丞相,也跟着他一并的逃了。”林奇这才将事情的原始道出。 “可是,将军,那萧晴公主已死,已经发丧数日,徐玉萱与徐丞相可是咱们南阳,萧晴又岂会……”孙副帅还是满脑子的疑团,需要人替他一一解答。 “萧倾雅应是没有死!”林奇语出惊人的笃定道。 “那是萧晴国那个老东西诓骗了我们?!”孙副帅当时就火冒三丈高,那萧王爷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欺骗他以及大将军。 “不,他没有诓骗我,也不敢诓骗我,事情怕是在最初就败露了。该死的上官浅落!一定是他,绝不会有别人!萧倾雅就算再聪明,也不会想到我会走这一步的险棋,唯有上官浅落他才会如此机敏的有所察觉,最终反过来算计我。”林奇无需动脑子去细想,都能猜到这一局准是上官浅落给他使的将计就计,不过…… “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孙副帅听闻自己竟是被人给算计了,哪里还能在站得下去。他恨不得第一个冲到萧晴去剥了那贼人的皮。当然前提是得有人肯为他打下萧晴,他可不想自己跑去白白送死。 “怎么办?我自有打算!你听从我的号令,即刻要全军将士整装待备!不得有片刻的迟疑,只等我传来信号,你便立即率兵攻城,到时我们里应外合!” “里应外合?!将军,您打算?”孙副帅不由得惊呆了。大将军这句理应外合,该不会是打算?! “没错,他上官浅落就以为他会将计就计吗?”林奇得意的一扬唇角。 “高啊将军,这招实在是高啊!末将从军数载,从未见过……”孙副帅溜须拍马的话还未讲完就被林奇厉声喝止。 “孙副帅你有如此时间,不如赶紧去筹备兵马。倘若到时,本将军的信号发出,你若是接应不及时。”林奇冷不丁的一抽刀,噌啷啷的一声。孙副帅只觉得,他瞬间从头凉到了脚跟。 “是是,请将军放心,末将明白该如何去做了,还请将军放心,末将这次定会将事情办妥,绝不会再让将军失望。”孙副帅连忙俯首应道。 听闻有林奇在前方做先遣军,孙副帅哪敢在畏首畏尾,自是连连表决心。 “孙副帅,倘若这次,你再将事情办砸了,你知道该要如何来见我!”林奇再次冷言冷语的对孙副帅叮咛道。其实林奇心中已经决定,这次的事情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当然,就算办成了此事,这孙副帅也是注定要人头落地,一死以谢天下的。 “所有人跟我来。我们要尽快赶上他们,还要送他们一程呢,不尽快怎么了得。”林奇抬手高高一挥手臂,要他带来的大队人马迅速跟上,为了此刻,他可是做了周密的部署,那上官浅落虽是计划的很好,可却百密一疏,上官浅落该是万万没有料到他林奇生性多疑,就算那王修已经将那‘萧晴叛兵’演绎的淋淋尽致,可他林奇却依旧没有信任王修,反而加倍提防了起来。 且非但上官浅落没有料到,怕是徐玉萱那个狡诈的女人也万万没有料到,他竟是早王修一步,将徐玉萱的一名亲信收归己用,而此刻,他的内应正潜伏在王修‘精心’挑选的十人小队之中,更是沿途留下了记号,为他林奇作着尽职尽责的引路人。 “徐玉萱啊徐玉萱,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你真的以为人心是一成不变的吗?你真以为你的亲信就会自始至终的效力于你吗?你可别忘记,但凡是人必然就有他的软肋与弊端,只要被人扼制住,只需轻轻一掐,就足以要了信任他的人的命!” aaa “你在做什么?”王修一行人离开了南阳驻地小半刻,忽的入厕回来的王修,偶然发现他临时组建的十人小队中的一人正在他们途径的树林里的一棵粗树上鬼鬼祟祟地刻画着什么。 VIP119:北燕太子的后人 “你在那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刚刚入厕而归的王修,忽的瞥见,树林之中有人对着一棵林道旁的粗树,细细地描画着什么。言悫鹉琻他立即警觉的低吼了一声。 “可恶!”那人本是提着支寒光冷冽的匕首在树上刻呢。忽的听见王修的呼喊,他登时急红了双眼,拎着匕首就冲着发现了他诡异行径的王修冲了过来,只是此人刚刚高扬起匕首,正往下落呢。 铛的一声铁器碰撞的声响。此人抬头一看。登时惊愕于当场。阻挡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与他曾一度效力于徐玉萱的那位传令兵。 “你……”这人惊愕的眸子瞠大,再向后看,不由的望见,那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的将帅打扮的中年男子。 “来人,拿下!”这将帅打扮的中年男子正是南阳的徐丞相。徐丞相不禁抬手高呼一声。 “徐丞相,徐丞相,小的冤枉,冤枉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不得已而为之,丞相饶命啊!”这为林奇引路的士兵,面露委屈,无助的倾诉道:“小的的一家老小,还在南阳京中,林将军,不,是林奇他说,倘若小的不听他的,就将小的的一家老小就地处死!” 他也是没有办法,他的一家老小全在林奇的手里攥着。倘若,他不乖乖照办,那他的一家老小,怕是没有一个能保全住性命的。 “这不是你效力于林奇那个败类的理由!他是怎样对待丞相大人的,怎么对待玉萱小将的,他又是怎样待我们的?!”传令兵愤愤然道。他实在是太气愤了。以至于按在剑柄上的手都在隐隐地发抖。倘若不是如此,他极有可能直接拔刀将这委曲求全临阵倒戈于林奇的士兵当场给宰了。 “我知道,可我……”这士兵支支吾吾,最终无言地垂下头去。 “你知道你还……你就是该……”传令兵气愤地一扬手中长刀。 “住手!他也是不得已,切莫伤他性命,将他押下去,此事就至此吧。我们加紧时间赶路,慢了恐怕会被随着标记而来的林奇撵上!”徐丞相心知此时此刻耽搁不得,必须要加紧时间赶路要紧,若是迟了,恐怕会被寻着标记而至的林奇给追上,到时,怕是他们这一行人的性命都难保了。 “你……废物……”传令兵狠狠抬起脚,猛踹了那倒戈于林奇的士兵一脚。 “好了,大家启程,快启程!追兵将至,我们就先不要歇脚了,待甩掉了追兵,到了萧晴的地界,我们在……”就在士兵互相传话时,忽听见,不远处传来了马匹奔腾之声。 “不好!”众士兵不禁在心中低呼一声。 与士兵的心声齐喝的是那驾马之人,豪迈的笑声:“徐丞相别来无恙,怎么走得这般的焦急,是要去见女儿去吗?也对,也不知道军中一别,玉萱她可还好,林某如今对她也甚是想念呢!” 林奇一席话,说得众人心头如同一盆凉水泼下,都头凉到了脚。 “将军,将军您果然来了!”那跪地的倒戈士兵发现林奇就有如看见救星般的高呼了起来。 “来人,拿下!”林奇抬手猛地朝上一挥。 “丞相,我们护着您,您与王参军先走,王参军,丞相大人就交给您了,这里交给我们,我们会死守,直到……”传令兵朝后一眼,忽的才发现,眼前的情形已是对他们非常不利,因为此刻,丞相身边的贴身禁卫首领竟临阵倒戈,一把长刀就在此时,狠狠地架在了徐丞相的颈项上。 “放下兵器,否则……”倒戈的禁卫首领忽的高呼一声。并且作势将长刀朝着丞相的颈项上生冷的一贴。 “你,你竟然……”传令兵气得紧紧一攥手里的兵刃,却无力的一松手,铛啷一声,兵器落地,发出了清脆之声。伴随着这铛啷的一声,众士兵也纷纷丢下了手中的武器。缓缓地将手臂垂于身侧。 徐丞相在对方的手里,他们又岂敢造次。 “这便叫做良禽择良木而栖。”林奇愈发得意的一笑。 此时为林奇引路的士兵也从地上飞快的爬了起来。他怒目而视,恶狠狠地盯着那刚刚给过他一脚的传令兵。面露狠厉狰狞之色,似是想要伺机报复。 林奇何等的聪明,他又岂会看不出那士兵的意图。将手中的长刀倏地提起:“接着。他归你了。别脏了本将军的眼睛。”林奇朝着后面的密林,冷冷的一使眼色,就这传令兵,他林奇真不稀得动手,徐玉萱教出来的一把手,还是由她手下的人,亲手解决掉最好。 带着这么一个人,林奇觉得碍手碍脚,怕是会坏了他的大事,他不放心,放这传令兵活着,可是他们却又要赶时间,所以将其抹杀掉才是最稳妥的,只是,士兵猝死于林地间,没有理由啊!而且,倘若徐玉萱大难不死,他日,回到南阳京中,今日之事若是被徐玉萱得知,必然会闹得满城风雨。 无人亲眼所见,他也便有得可说。就说是徐玉萱手下的两名心腹,不知何故自己起了口角,于是不幸引发了惨剧。这黑锅,旁人背可不合适。还是由徐玉萱手下来背最好。当然,这名心腹,最终也会阵亡在与萧晴的战役之中,落得个英勇报国的下场。 就在林奇目送着士兵推搡着传令兵步入林地时,忽的那挟持着徐丞相的禁卫都统走了上来:“将军,可用派人盯牢他?” “不用,他的家人还在我们手上,妄他也不敢乱来,而且……”林奇压低声音:“他早晚都跟那传令兵是同一个下场,他们都得死,一个都活不成。”林奇不带丝毫感情冷冷道,实则徐丞相身畔的禁卫都统是林奇很早以前就埋在徐丞相身边的眼线,此次林奇为达目的,可以说是动用了他的全部手段。 就连他早在多年前埋下的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全部投入在这一战上,他已做好拼尽一切取胜的周密部署。任凭上官浅落再是何等的聪明过人,也不会料到,他林奇会将事情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布置到如此滴水不漏的境地了。 “林奇,你这只豺狼。你这畜生,你还算是人吗?”距离林奇最近的徐丞相亲耳听闻了林奇口中说出的一切,当即破口大骂了起来。 只是林奇却语气平平道:“徐丞相。林奇自认胆识,谋略都不如您,可王上倒是信任您啊?兵权不是照样交于我林奇之手,还把您的宝贝女儿许配给我做将军夫人。哼哼!”林奇冷冷一哼:“不过,别以为你们那点心思就能瞒得过我的眼睛,南阳王他自作聪明,竟与你串谋要你的女儿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只是,你们的谋略都太拙略,一早就被我识破了。如今,徐丞相,你是损兵折将,还赔了女儿,真是亏啊!要说这里面获利最多的,如今怕是也唯有南阳王了吧,他可是什么也没有损失!” “呸!”徐丞相气得恼羞成怒地冲着林奇狠啐一口。 林奇一脸嫌弃地朝着一旁一闪身,轻而易举的便避开了徐丞相的狠啐。 愤怒的徐丞相对着林奇质问道:“林奇,你本就不想效力于南阳,你挑唆南阳去攻打萧晴,究竟是为了什么?!亏得南阳王如此器重于你,你竟是如此败坏朝纲,你如此作为究竟对得起谁?!你的父亲乃是我南阳的重臣,元老,难不成,你还要说这些都是他教你的!你又怎对得起他临终的交托?!” 徐丞相的冷言冷语引来了林奇生冷冷的一笑。 “你说什么?!”林奇低低的询问道,他笑得冷冽,宛似寒冬的寒风割面而过,让人不寒而栗:“他是我的父亲?他根本就不配做我的父亲。而且,他也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南阳的兵马大元帅,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林奇忽的怒吼道。 “你,你听谁说的?!”这一刻,徐丞相的脸色格外的难看,火把通明下,徐丞相的脸该是红光满面,可如今却是惨白不堪。 “听谁说的?当然是他自己说的!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将军府的那场大火是怎么烧起来吗?你们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他临终时有没有吐露过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现在我来告诉你,都来告诉你啊!”林奇发疯般的道。 “他是被我活活烧死的。除了他,还有我娘,也葬身在那火海之中。”提到葬身火海的母亲,林奇的脸上依旧没有悲伤的神色:“他们都该死。他们都该死!”林奇如同鬼迷了心窍般的道:“他们密谋一起害死了我真正父亲。我娘当初之所以会嫁给我真正的父亲,是为了我爹手中的白翠妆匣。” “你爹是?!”徐丞相瞪大双眼,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然听见了这样骇人听闻之事。 “你竟然会不知我爹是谁?!哈哈!南阳丞相竟然不知道我爹是谁!”林奇又发疯般的狂笑不止,片刻后,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发癫似的狂笑,继续用早前的那种泰然自若的腔调冷冷地对徐丞相逐字逐句道:“我爹就是北燕国的太子。” VIP120:小将献计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20:小将献计 林地中,飞奔的骏马载着马匹上的士兵,没有火光指引,朦胧的月色透过林地的树荫漫盖而下,披盖在每个人的身上,映在每个人的脸上。舒悫鹉琻除了为首的男人脸上洋溢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笑靥外。尾随在男人身后的大队人马,则是一个个面无表情,好似不会说笑的木偶般。 而夹杂在木偶之中有那么一位年长者,他好似是大队人马押解的囚犯。手被牢固的绳索捆得严严实实,绳索将他牢牢束缚在马匹上,再由另一条绳索系着大队人马中,临近他的一匹马牵引着,飞也似的疾驰。 “再往前走不远便是营地了。那里有负责驻守的官兵。”出声的是同样被大队人马押解的囚徒。只不过,这名囚徒没有被束缚住手脚。也许是他受制于行进的部队,他毫无反抗的意识,而是听命于这群押解他的士兵。 “很好,你到前面来,记得,丞相的命在我手里攥着,一会儿路过关卡,倘若你敢动什么歪脑筋,别怪我心狠手辣,要他人头落地。”林奇不禁狠厉道。 “是。”被胁迫的王修不得不点头应允。 “徐丞相,过了前面的关卡,我们就能顺利的与您的女儿--玉萱见面了。虽然我不知道您怎么想,不过我的心情却是十分的欣喜,很是期盼啊!”林奇继续扬着他那阴冷的寒笑语气轻佻道。 “林奇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简直就是……唔唔……”正当徐丞相辱骂林奇之际,忽的被一旁的那最后一刻背叛了他的禁卫都统用布堵住了嘴。 “敢骂大将军,我看你这老东西是活得不耐烦了。”禁卫都统作为林奇的狗腿子,咄咄逼人地对徐丞相谩骂道。 “唔唔……”徐丞相气急败坏地怒瞪着那名禁卫都统。嘴中使劲地呜咽着,他似是在谩骂在诅咒,可嘴被布死死堵住,却是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徐丞相,我知道你想骂个痛快,不如待我们见到玉萱后,要你们父女重逢时,你再骂可好?现在我们要过关卡了,暂时就委屈您老老实实地闭上嘴巴,歇会吧!”林奇抛下挖苦的话语:“看牢了他,等等过关卡的时候,可千万别让他给误了事。”林奇再度对禁卫都统交代道。 “将军请放心,若是他敢轻举妄动,我即刻让他脑袋搬家。”禁卫都统意气风发的回道。他急于在林奇面前彰显自己过人的才能。 “蠢材,我要的是万无一失,懂不懂?脑袋搬家,脑袋搬家,动不动就想着杀人,万事过过脑子,别总想着打打杀杀的,那可成不了大气,本将军也不需要那样的庸才!”对于眼前人的急功冒进,林奇使劲地打压道。 “将军应明,教训的极是,小的愚钝,今日真是受教了。”禁卫都统被林奇狠狠地训斥了一番,心中自是不快,可他嘴上却不敢说出什么不敬的话来,他可是十分畏惧眼前这位大将军的,生怕哪句话说错了,自己的人头比徐丞相这老东西的搬家的还要快。 “哼,知错就好。”林奇点点头道,只是林奇对于眼前的禁卫都统却是十分的不放心,他自己的部下,了解多年,他还不清楚此人的脾气吗?此人天生一副急脾气,急功近利的很,林奇真担心,若是徐丞相并未老实的过那关卡,他眼前的这个禁卫都统真会抡刀把徐丞相给就地斩于马下。若是那样,他惊醒谋划的布局便会在顷刻间毁于一旦。不行,他必须得将这项重任,交予别人来办。比如…… 林奇视线一凛,忽的落在早前替他引路的徐玉萱的得力部下的身上,此人刚刚在林中将徐玉萱手下的另一员部下斩于当场,现在身上溅了一身的血迹,由这身血迹来看,林奇倒觉得此人还可以再稍加利用一次。 “你来。”林奇冲着此人大手一挥道。 “将军。”这人反应倒是十分机敏。一夹马腹,飞奔至林奇的身侧。 “你来看管徐丞相。”林奇飞快的下命令道。 “将军,他看徐丞相,那我,我呢?”这一下被抢走了差事的禁卫都统急了。 “你去后面跟着大队人马一起走,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了。”林奇当机立断道。 “将军。”禁卫都统似是急了道。 “怎么?连本将军的话都不听了,这是军令,若你想违背,本将军即刻便会将你立斩于马下。”林奇狠厉地低喝道。 “是。”禁卫都统忍气吞声地暗暗一点头。 “你明白自己该如何做吗?”目送禁卫都统归队,林奇对身畔那血迹斑斑的小将道。 “明白,还请将军放心,末将绝不会让丞相大人有任何的举动,末将会盯牢丞相大人的,倘若丞相大人敢有什么轻举妄动,末将会在关卡防守士兵无法察觉的情况下,将丞相大人敲晕当场。”这小将倒是十分的聪明,会办事:“只是将军……” “怎么?”林奇对眼前这小将颇为赞许,林奇心中暗道,徐玉萱那个女人倒是挺有本事,教出这么个一把手的人才来。 “将军,丞相这样十分惹眼,只怕如此绑着他,是过不了关的,末将倒有一计,可助我们顺利过关。若是将军信得过末将,我们不妨一试。”小将很会察言观色道。 “哦?说来听听。”这一刻,林奇决定,他暂时先不杀这名小将了,他打算好好的重用其一番,然后再做处置。 听完小将献上来的妙计,林奇满意的唇角上扬:“你这计谋还真是有趣。” 在一旁碰巧听见小将提及的计谋的徐丞相登时整张脸都被气成了铁青色。他本是打算好,在过关卡时自救的,可如此一来,他便没有了自救的机会。徐丞相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小将的确是个将才,只是他却投错了主儿。 “好,就按你说的来,来人那,急行军直到关卡前,等等关卡前统统下马,兵分两路,准备作战。另外,等等给徐丞相松绑,给王修还有徐丞相武器。”林奇再度扬起森冷的笑靥对马上面色铁青的徐丞相道:“丞相大人,刀剑无眼,等等您可要千万当心才是啊!照这位小将的话,倘若我们运气好,很快就能遇见前来迎接您的玉萱了。” “唔唔--”若是徐丞相能骂人,怕是早就开口谩骂了。 林奇笑盈盈地猛一抬手,将徐丞相嘴上的堵布一下扯掉。 “林奇,你就是个畜、生,败类。你不得好死!还有你,还有你也是,你也是不得好死,你这助纣为虐的……唔唔……”徐丞相刚骂了一半,小将手快的将布重新塞住了嘴。徐丞相再度气得瞪着双眼呜咽着。 “大将军,您领悟错末将的意思了。末将的意思是等等到关卡前,除了那个王修,我们还需要他带路,将丞相大人一掌击晕,交给另一批人马,而不是由您亲自带着。还要丞相大人舞刀弄剑。”小将把自己的提议摘碎了跟林奇解释道。 “这是何种用意?”林奇不禁起了疑心道。 要说林奇本就生性多疑。哪怕是追随在他身边多年的部下,他都会时不时的猜忌其的用心,哪怕是一个小小的谋略,他都会细细的斟酌其的可行度。更何况是眼前这个才临阵倒戈他不久的小将的提议呢。 “将军会不知末将的用意?将军既是到了萧晴的营地,又能遇见玉萱姑娘,有些该舍的棋子便是该弃就弃的时候了。” 小将一席话,引得林奇猛然惊愕的一挑眉,他的心思,这个小将倒是很清楚,果然是个良才,小将的话并未白说,这下林奇一下子便转了心中的想法,这小将他不打算用完处置掉了。他准备留下来重用。 “嗯,你说的对,该弃确实要弃。只不过,你认为,本将军该叫谁来胜此重任呢?”别听林奇如此询问小将,实则林奇心中已有了决定,他的手轻轻地抚向了腰间的宝剑,似是暗中打算着什么。 “将军可以用刚刚那位都统大人。毕竟都统大人追随将军多年,知根知底,且末将看得出来,那位都统大人是个下手干脆之人,到时才不会因为犹豫而让敌人有可趁之机。”小将再度提议道。 “好。”林奇抚向剑锋的手倏地重新垂于身侧。实则刚刚,那小将许是不知,他是命悬一线,林奇再试探他,倘若这小将主动请缨,独揽下此等差事,那他便会在顷刻间人头落地,而他竟是在极短的时间做出了最为正确的选择。 这次林奇更加确定了心中的打算,林奇决定他要重用这名小将,不将其送下黄泉。 “就按你说的做。倘若此次事情成功,回营后,本将军重重有赏。” “末将,谢过将军。只要将军信得过末将,末将愿为将军肝脑涂地,在所不惜。”说着这名献计的小将主动请缨道:“将军,从此地到关卡,都由末将来负责看守丞相大人吧。还请将军放心,末将定会将丞相大人看得牢牢得,任丞相大人是只鸟,末将也能让他插翅难飞。” “好,就交给你了。”林奇放心的一扯缰绳,紧夹马腹,重新回到队伍的最前端。 VIP121:林奇混入萧晴主城 帝女重生,一夫多用!,vip121:林奇混入萧晴主城 “来人那,快救人,快帮忙。舒悫鹉琻他们杀来了。”两拨人马对峙在一起。其中一拨人,由一人搀挽着一个昏厥了的中年男子,这一拨人马,被那一拨人马杀得是节节败退。 守着关卡的士兵见状纷纷惊愕不已。他们自城墙上下望:“你们是什么人?”更是狐疑的询问着来者的身份。 “快开城门,我们乃是徐丞相的护卫兵马。徐丞相刚刚不幸在乱战中被敌方集中了要害,此时此刻正昏厥不省人事,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若是迟了恐怕丞相会有性命之忧,且,敌人也追来,我们……” 护卫都统说着早前小将教予他的话。再提长剑,摆出英勇作战的架势,铛的一声阻住袭来的利剑,对城墙上负责把守的萧晴士兵求援道:“快开城门,我们撑不住了。” “徐丞相?可是南阳的徐丞相?”城墙上的士兵边做事往下赶,边仔细的询问道。 “正是。那王修,王小将可是和你们一起来了?!” “来了,来了,我就是王修,我们护卫的正是南阳的徐丞相,我们将徐丞相救出来了,可不幸的却被南阳的士兵发现了,快开城门,放我们进去,我们真的抵挡不住了。”那抵靠在王修腰间的匕首倏地往王修的腰眼上一凑。出于无奈,王修只得冲着城墙上的士兵扯谎道。 “好,你们稍等,我这就将城门打开,放你们进来。”负责守城的士兵见王修确是本人,便信以为真。 “将军一会儿城门打开,您便与都统大人带着丞相先进城。那王修可以替您引路,有他在,您不愁见不到萧晴王,而都统大人便按照早前末将的布置,要与您分开,带着徐丞相去别处,当然,时机一到便可以……”小将说着伸手在脖子上比了个割的动作:“不过暂时先留着他的命比较好,必要时可以作为保命的护身撇。”小将把他精心谋划的万全之策在此时才一一道出。 “真有你小子的。待回去后,本将军定然会好好的奖赏于你。”林奇对眼前这个献计于他的小将真是满意极了。多亏了小将这一计,他们才可以不损一兵一卒的混入萧晴固若金汤的主城里。 林奇突然对这名小将有种相见很晚的感觉,倘若他早与其结识,难道还愁拿不下整个萧晴城吗?!“你叫什么名字?” “末将姓严,单名一个开。”小将报出名讳:“将军还请速速进城吧。末将带着余下的这小队人马,在林子里守着,等着接应孙副帅的人马。将军进城后切记,莫要伤那些小兵小卒,以免因小失大,打草惊蛇。” “嗯,本将军记下了。”林奇此刻甚至觉得,什么谋士,真是屁点的用不惯,还不如人家严开的拙略小计呢。 嘎啦啦城门吊桥坠下。 “都统大人,小的已将城门打开,您快带着徐丞相进城来吧。这里,有我们顶着,陛下,驸马,以及公主都已经久候你们多时了。” 守城士兵这一声,引得林奇得意的一勾唇角,果然如他猜想的一般。萧倾雅遇刺果真只是个幌子,这个主意多半是上官浅落那个男人想出来,目的无非就是引他自投罗网,带着南阳的大队人马去攻打全面戒备的萧晴。哼,想得美啊,上官浅落,怕是你做梦都不会想到吧,我林奇就要这样大摇大摆的进了你们萧晴的主城了。 咔。林奇猛一挥长剑,震开了严开提起的兵刃。“撤,快撤,护送丞相速速进城。”林奇大喝一声,边打边往城里退。 守城士兵小心翼翼地盯着城楼下械斗的两拨人马,直至见到‘护送’徐丞相的大队人马进了城,他命人才迅速地提起吊桥。“来人,放箭,准备放箭。” 这几日,南阳屡攻不破萧晴城的缘由无他,无非是萧晴的守城固若金汤,城墙四处皆有百来名弓箭手准备着蓄势待发,任你插翅也难跃得过这道万箭阵。 “撤,快撤。不得恋战。”负责带着小队‘追兵’的严开猛抬手呼喝道。 眼见着追兵退去,守城士兵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迅速地奔下城墙去迎那刚刚放进来的徐丞相的护卫队。 “丞相大人可还好?性命无忧吧?!”守城士兵奔下城楼关切道。 林奇将抵在王修腰间的匕首再度朝前一顶。 “丞相大人性命无忧,只不过需要稍加休息。回禀公主与驸马的事情交给我了,你派人带着丞相大人前去休息,我去见驸马和公主。”王修似是想对着守城的士兵求救,可奈何,守城的士兵实在是观察不够仔细,更是对王修身后的人马没有起半点的疑心,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察觉到王修的用意。 “王小将,您可不知,公主已经念您多时了。不过驸马有吩咐,要公主扮死人,所以公主现在还在城中别院的棺材里躺着,您快去吧。公主都等得不耐烦了。”守城士兵没有心计的将萧倾雅的行踪一五一十的告予了眼前的每一人知。 “有劳了。”王修的表情似是快要痛哭了般。只可惜王修逆光而立,守城的士兵无法从王修的脸上看出一丝丝的端倪。 “徐丞相,这位大人,且随末将来吧。末将带您们前去歇息。” 护卫都统与林奇彼此迅速的交换了一记眼色:“有劳这位将士了。”护卫都统在得到了林奇的首肯后,迅速地带着徐丞相离开了此地。与林奇兵分两路。 aaa “可是往这边走的?”林奇对着为自己引路的王修猜忌万分道:“你可别想着跟我耍什么花样,否则,我现在直接就可以宰了你,你可知,一旦进了城,你就等于没有用了。”林奇知道王修的胆量小,顾才故意对王修胁迫道。 “林将军,小的不敢骗您。小的没那个胆量啊!”王修吓得两腿打软道。 “哼,没那个胆量,帮着上官浅落给我耍手段的时候,本将军可是一点也看不出你没那个胆量啊!”林奇一直记着王修与上官浅落联手哄骗他一事,倘若现在不是他还需要王修带路,怕是他早就把王修处置后快了。另外林奇也念着严开的叮嘱,他也怕现在杀了王修会因小失大而打草惊蛇。 而王修毕竟只是一个胆小鬼,任他随便吼一吼,王修就会对他唯命是从。这样的废物杀了也没用,只会脏了自己的手。更何况,倒是等他一举攻下萧晴时,怕是不需要他动手,萧晴的士兵们就会将王修这个‘叛徒’除去了。 “将军,您看,我并未骗您,那前方就是了。”王修抬起颤颤巍巍的手臂朝前方灯火摇曳的一处一指。 林奇顺着王修的手的方向望去,一眼便看见了,那横躺在灯火摇曳处的,雕凤棺木。 “喝!”林奇不禁凉凉地抽了一口气,怪不得萧王爷会被萧倾雅的诈死蒙骗了进去,看看人家这丧事办的简直就跟真的,确有其事一般。 “萧倾雅她没有遇刺身亡,对不对?!”见到这样逼真的一幕,林奇甚至都开始质疑他的猜测是否属实了,虽然早前的守城士兵的话,无疑已经证实了萧倾雅没死的事实,可眼前的一情一景,让他不禁怀疑,会不会是他的耳朵幻听了,顾才听错了。实际上萧王爷给他的消息准确无误,萧倾雅她确实遇刺身亡了。生怕自己得来的消息是假的,林奇连忙向身前引路的王修确认道。 “是,确切说,公主她根本就没有遭行刺。”王修似是认命般的回道。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这下林奇可听见了一个惊天的消息,他不禁为之一阵惊愕,拽着王修越走越慢,他想打听的再细一些。 只是自知吐露了不该吐露的秘密的王修,说了一半,临时收了口,他又不想继续说了。 “说不说,不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林奇一声胁迫,王修登时吓得整张脸都没了血色,那发抖的腿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与早前他混进南阳城时相比,就差吓得尿裤子了。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王修吓得说话都没了底气,声音小的就好似蚊子哼哼般,喊都快喊不出声来了。 这点林奇倒是颇为满意,因为早前他听闻守城士兵说,萧倾雅就躲在那棺木里,若是王修喊得太过大声,肯定会惊动了藏匿于棺木里的萧倾雅。 “说,想活命就少废话。”林奇再度厉喝道。 “实则,实则是王爷跟驸马还有陛下说的。他说,南阳的林将军会派人装作那个玉萱小将的人前来行刺公主,所以,他便与驸马还有陛下商量,将计就计,然后一举拿下前来送死的南阳兵马……” “什么?!”林奇根本不敢相信他听到的是真的:“不可能!”倘若当真如此,那萧晴的萧王爷为何要在当初选择与他联手。这太匪夷所思了。根本解释不通。林奇将森冷的匕首再度朝着王修的腰间抵了抵:“你给我说实话。” “林将军,小的说的就是实话。那日萧晴王亲口允诺,只要萧王爷能助他打败南阳,他便将这打下的半壁江山分予萧王爷一半,他们兄弟二人共享王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