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葬衣》 第一章:地下洞穴 引子 漫山遍野的彼岸花从中一个女子身穿着大红色的古装站在那里,齐腰的长发随风而飞。我想走近去看看是谁,她忽然就转身了,她在对着我笑,可是我却看不清她的面孔。我努力的去捕捉她的一丝面容,却被人惊醒。 “起来吃早饭了,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我的好朋友周溪亭对我嚷嚷着,因为想看彼岸花所以来到了她家这个彼岸花著名的地方——山途村。 正文 或许是昨晚下过雨吧,山途山上山的路显得格外的不好走。今天是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溪亭要带我去半山的祠堂,她说半山祠堂外的彼岸花最为多,开得又旺盛。我很好奇为什么我所做的祠堂都在村内,为什么山途村就在山上呢。 我们来到祠堂的门外,祠堂黑色的大门半开着。我们很不客气的走了进去,走过影壁,我们来到了祠堂的里面,放眼望去一排接着一排的灵牌映入了眼帘,格格不入的是前面却供奉着一把伞,看似有些年头了,或许都已经坏了吧。这时候一个粗布麻衣的老奶奶过来上了一炷香,嘴里还念念有词。“尘归尘,土归土,该来的就快点来吧,我这老婆子恐怕命不久矣,恐怕等不到你了。” “外祖母。”溪亭眉开眼笑的叫着。 “溪亭,你带朋友来玩了啊。” “外祖母好,我叫刘雨疏,您可以叫我雨疏。”我应声到,外祖母也没有在意我的存在。 “走了那么久的山路快去歇会儿喝杯茶吧。” “行,外祖母你先忙吧,我带我朋友转转就好了。” “嗯,好注意安全,这几天下雨了地滑。” “我们知道了。” 这个祠堂挺大的,后院里面栽种着一颗很大的榕树,榕树上面挂满了红色祈福条。溪亭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多了两个祈福条,就跟变魔术似的。她递给我一根我跟她相视一笑,默默的闭上眼各自许下了祝愿。 “雨疏你那么认真不会是在求真命天子吧。” “我才不会呢。” “是吗。可是真的很可疑啊。”露露对我坏笑到。 “溪亭好无聊啊。”我们坐在榕树下的石凳上大眼瞪小眼的玩着手机。 “嘘,等我外祖母去做午饭的时候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咦,什么地方你还要那么偷偷摸摸的。” “等等你去了就知道了。” 看溪亭说的那么神神秘秘的瞬间勾起了我的兴趣。快到中午了外祖母去为我们做午饭了,溪亭去拿了一个手电筒就拉着我往一个依山而建的房屋。这个屋子除了一些杂物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溪亭不知道在左摸右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我刚想问她她在干嘛的时候靠山的那面墙往里陷进去出现了一道门。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我瞬间被震惊到了,怎么感觉跟神话剧似的,这里面会有金银财宝吗,还是某位黄芩贵族的安寝之地。要知道盗墓可是我这辈子所向往的,有时候真的很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有生在盗墓猖狂的年代。想着想着哈喇子都已经垂涎三尺了。 “雨疏,你在想什么啊。”溪亭用手在我的眼前晃了晃。 “我们这是去盗墓的感觉呢。”我两眼都冒金星了,无比的期待这其中是什么。 “你想什么呢,又还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快,快雄起。”我拉着她冲了进去,太黑没有看清里面的楼梯我直接一个踉跄滚到了梯子下,幸亏这个楼梯不长不然就这样死了多可惜啊。 我在地上疼的打滚,溪亭幸灾乐祸的站在上面哈哈大笑,她还晃晃悠悠的看着手电筒从上面走下来。 “你这个死东西,还不快点。” “我这不是怕也像你那样就滚下去了吗。” “滚犊子。” 就将就十米的楼梯,我感觉她好像走了几万光年。她过来扶起我,我浑身火辣辣的疼。 “要不我们先回去吧。”溪亭心疼我的说道。 “既然来了,就不能褪去,走。”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接着往前走,其实我真心的痛啊,真是好奇害死猫啊。 一路走了几分钟的时间,这个洞穴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四周还是看的出人工开凿的痕迹。偶见石逢边长出几朵彼岸花,在黑暗中长出的彼岸花又是另外一种姿态的美。大概沿着山洞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我们看到了光亮,我们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狂奔而去。 快到光亮处时溪亭不小心把什么踩下去,然后摔了一个狗吃屎,我站在她前面哈哈哈大笑,叫她刚刚笑我吧,自作孽不可活这就是报应啊。 我过去扶起她,嘴里还带着偷笑。她站起来跟我使劲的抱怨,当她离开那个位子的时候我们听见了“咯噔”的一声。瞬间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不会真是传说中的机关吧。我们相视了一眼同时吞了一口口水,都不敢开口说话。周围非常的安静,安静的只听的到我跟溪亭的呼吸声。 “溪亭,没动静了。” “我们还是先回去把。” “都到门口了干嘛不去看看。”她也有不到黄河心不死的眼神我就率先的走在了她的前面。 我们一前一后的来到了有光亮的地方,这里有一片很大的圆形空地,中间有一个小岛,在小岛的四周环绕着河水,,看见这水是流动的也就知道这不是死水了。红艳艳的彼岸花中间我们看到了一口很大的的石棺放在中间,见这边的水位不深我们就淌水过去了。 “溪亭你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金银财宝呢。”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我们来到棺材的旁边,这石棺还真大。上面并没有多余的雕刻,只有石棺的四周雕刻着彼岸花,这手艺还真精就像真的似的。我们试着去撬开石棺,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用打开。累的我跟溪亭都快趴下了,溪亭无意识的往石棺上一靠,貌似靠到了什么机关,石棺慢慢的打开来了。 在这个时候突然山动地摇起来,我们想往回跑已经来不及,洞口不知道怎么就落下来了一道石门。我们抓着石棺心急如焚,现在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前后都没有退路。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岛也开始沉入水中,我是一个旱鸭子,一下水就完全不能动弹,溪亭也好不到那里去。 第二章:祠堂的伞 我们慢慢的往下沉,水下越来越黑总感觉这水深不见底,但这河水却给了我熟悉感。在快要昏厥的时候我看到石棺飘出来一件红色的古代嫁衣,它就漂浮在我的视线中,或许是纱织的总感觉很梦幻,就好像有人穿着似的。这时我不知道是不是出现幻觉,我看见有人真的穿着那件衣服,还在跟我招手。 意识的最后一刻,感觉有人在拖着我们潜游在这水中。就感觉闷了好久突然闻到了新鲜的空气,大脑一下子舒坦起来了。迷糊中我怎么感觉有人再摸我的胸,咳了几口水疲劳的睁开了眼睛。脑子一下子短路了什么都不记得了,看见溪亭还在昏迷中我立马过去给她人工呼吸。 “她没事了的,她只是疲劳的睡着了。”听到溪亭没事我也放心,我随地瘫倒。不过感觉不对,怎么多了一个人。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我警惕的坐起来问道。 “别误会,别误会,我只是刚好路过救了你们。” “那你干嘛刚刚摸我胸。” “我只是帮你把肚子里的水挤出来而已,不过你胸真的很大。”她很委屈的说。不过摸摸自己的胸确实有点那什么,想着我还真有点羞答答的。 我跟她聊了一会儿,聊天中得知,是老人院的老人在海棠树下捡到的她所以给她取名为海棠,她是一个孤儿,从小就生活在老人院,每天吃着百家饭长大。 “我去给你们捡点柴火,虽然是夏天但是在这深山里也是很容易得风寒的。” “不对,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山途山的后山。” 一直躺在旁边的溪亭咳嗽了几声,缓缓的坐了起来。一阵风吹过冻得我们直发抖,我们依偎在一起想让对方不那么冷。没过多长时间,我们听见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响动,这周围不会有什么野兽之类的吧。感觉那声音越来越近了,环顾着四周,瞬间就出现在了我背后。感觉有什么冰冰凉凉的爬上了我的背,我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了。 “溪。。。亭。。。,有什么东西在我背上。” 溪亭看向了我的背后,她吓得立马离开了我的身边。我被她这样一吓瞬间更加害怕了,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 “有。。。有。。。”后面的一个蛇字她还没有说出来,我就感觉背上的东西已经离开了我。 “有什么啊。”我好奇的问。 “你转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吗。”听声音是刚刚救了我们的那个女的,我没有戒备的转过了头,一条好大的蛇被她抓在手里。 “蛇~~~啊~。”一翻白眼我直接晕了过去,自从我记事开始我就很怕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怕是无毒的小蛇都能把我吓得双腿发软,何况是这么大的一条蛇呢。 “雨疏,雨疏,你醒醒。”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溪亭那柔和的面容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蛇呢。” “在这里呢。”寻声望去看见海棠竟然在烤蛇,她还嘻嘻的对着我笑,我直接瘫软的坐在地上。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女子,一个人出现在这林子里,还莫名其妙的救了我们,现在又悠闲的在那里烤着蛇肉。 夜色弥漫,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这黑暗里指不定会出现什么东西。我们只能让仅有的火光不要熄灭,海棠吃过蛇肉已经靠在树上睡着了。我跟溪亭现在是又饿又累,可是我们对这里的地理位置一点都不了解,步难行。 溪亭在我旁边已经困的不行了,现在她上眼皮在跟下眼皮打着架,我故作镇定的坐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其实我也是真心的困的半死,要是我们都睡着火堆熄灭了怎么办。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强忍着。 溪亭突然倒在我肩上睡着,瞬间被得清醒无数。这时我才发现周围起雾了,看样式来的特别快,周围一刹那间被雾笼罩。即使有人站在我面前我也只能看见一个大概。身后“嗽”的一声,我转过身只看见一个黑影从面前掠过,接着我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了下来。警惕心让我挣扎着不要睡去,我看见黑色的影子先去了溪亭的身边,我想去保护溪亭,可是身体不听使唤根本无法动弹,模糊的我听见了一句:“不是她。”接着我就看到一只黑手伸向了我,不对怎么感觉周围少了一个人的气息。在那只黑手快要够到我时,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把那只手活生生的砍去了,紧接着我昏迷了过去。 醒来时太阳高挂,我疲倦的爬起来,火堆已经熄灭,溪亭还是昏迷不醒。我跌跌撞撞的到溪亭身边把她唤醒,她睁开眼睛,脑子先是一片空白,然后才想起我是谁,我扶她起来时,发现她的身体好烫。 “雨疏,你没事吧。”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溪亭就先关切我,这个闺蜜真的没有白交。 “溪亭,你发烧了怎么办。”“我没事,海棠呢。”直到她说起海棠我才发现她不见了,只发现一摊摊的血迹。 “溪亭,海棠不见了,只发现了血迹,她不会被野兽叼走了吧。” “这或许是她的,我们沿着血迹去找她。”“溪亭,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再怎么海棠也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可是。。。” “别可是了。”说着溪亭就起身沿着血迹走,我傲不过她只能扶着她沿着血迹去寻找海棠。 天已尽是黄昏,我们沿着血迹没有找到海棠而是到村口。我看溪亭快不行了,我赶紧扶着她回家。在暗处有一个人欣慰了笑了,然后昏倒在地。 天色黑尽,升起了一轮妖异的弯月。溪亭烧已经退了,我担心她便躺在她的身旁一起睡去了。我闭上眼不知道多久,再睁开的时候从窗外印进了金色的光。 “不好啦,祠堂着火了。”外面不知道是谁在叫嚷着,我起身站在阳台上望向了祠堂的方向。半山的祠堂火光冲天,有些村民已经到哪里开始救火了,我好不怠慢的想要上去,但却惊动了溪亭。 “雨疏你要去哪里,是祠堂着火了吗。”我只能默默的点点头,听到这个噩耗,溪亭死活都要让我带她上山。我只好扶着她一起上山去了。 刚到祠堂,外祖母已经被救了出来,溪亭的外婆抱着她哭的死去活来。溪亭泪奔而去,我也随溪亭来到外祖母的身边。我看到这一幕也是哭红了眼,周围也是沉寂在一片忧伤中,虽然刚认识溪亭的外祖母,可是她真的是一个和蔼可亲的老人。 “醒了醒了。”溪亭的外婆喊道,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 “伞。。。伞。。。”外祖母手伸向祠堂的方向,在别人还没有反映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我拿起旁边的水桶把水往身上一浇,在众人还没有反映的时候我冲向了祠堂。破门而入时,我听见身后一边呼喊声。 “雨疏。。。”是溪亭,我回眸对她微微一笑,叫她不要担心,我能做到。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便阻止了别人进去送死。我捂着嘴想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伞出去,刚绕过影壁我就被一根柱子砸到了我的右肩,右肩被烧的生疼,幸好那根柱子滚到一边去了,不然我真的有可能葬送在这里了。 我被砸的划在了地上,零碎的瓦片割破的我的手,有一丝丝的血流出来,顾不上疼痛我起身去拿那把供奉的伞。左手捂着嘴,我只能用受伤的右手去拿。再触碰到的瞬间,伞焕然一新,我也没有注意拿起伞就要往外面跑。一转头直视到了影壁,一副跟我刚开始看到的不一样的图案出现了,它在一点一点的剥落。 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女人在对我笑,她手中撑着一把伞,但是伞的部分已经脱落。一阵热浪拂过,我仿佛能感觉到她丝丝头发被风微微扬起,她的裙边随风撩动。 身边一根柱子倒下,我回过神那副图已经快要掉落光了。我听见溪亭在外面歇斯底里的叫着我,我毫不犹豫的跑了出去。看到我安全的出来大家心中的石头都落地了,我来到外祖母的身边,把伞交给了她。 “外祖母,伞,伞。”我急促的说道。她看着伞焕然一新的样子,心里很是安慰,她握着溪亭外婆的手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好好照顾这个孩子,是。。。是。。。她。。。”外祖母还没有说完就撒手人寰了,外婆好似明白了什么,我真的不懂。 ————————————————————————————————(最近毕业考试要断更几天,希望大家谅解。) 第三章:神秘的女子 很欣慰,外祖婆走的时候很安详。新的学期已经开始,过了头七我跟溪亭一起回学校。她现在心情平复了,我们在一起我都尽量将一些开心的事情,她也是一个开朗的人,知道我的用意便不去提那些伤心事。 那把绸伞村里人要我暂时保管,等祠堂从新建好后再去迎回来,我也被他们忽悠的收下了。突然觉得自己肩上扛下了重重的担子,好歹这也是不知道多久的古董了,带在身边还真怕被别人抢去。我一直就紧紧的抱着那把伞,声怕出现一个识货的给我忽悠去了,那样真的就是我的罪过了。 或许是心里的原因总感觉有人盯着这把伞,直到到了学校我才深深的舒了口气。回到寝室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个好的地方安置它,我要找一个安全又能天天看到它的地方。 保险柜?!试了试保险柜太小。阳台?不行要挂衣服会被打湿的。我在寝室翻箱倒柜的,溪亭看着都烦死了。 “雨疏,你要不挂你的衣柜吧,出门就把衣柜锁上,拿衣服时不也同样能看到吗。”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打开自己的衣柜开始整理了一番。无意中发现了一套红色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我以为是哪次cos买的就随手扔进去了。 天已是黄昏,我坐在窗口痴想,我的真命天子何时能够出现。温和的晚风吹的都快要醉。半梦半醒之间,我看见楼下站着一个人身着黑色齐膝裙的女生,她的头发很凌乱,距离虽远我却清晰的听见她在对我说送她走。接着身体感觉轻飘飘的漂浮了起来,周围一切好静好静,仿佛就我一个人似的。 “雨疏。”同寝室的另一个小伙伴黄尽晚刚刚从外面逛超市回来刚开门就看到我漂浮到了窗口惊恐的吼叫到,在床上已经睡着的溪亭也被惊醒,我转过身看面对着冲向我的尽晚。脑子短路向后倒去,幸好尽晚及时抓住了我的手,我就那样挂在了五楼的窗户外。 溪亭赶紧过来跟尽晚把我拉住我,溪亭往下面看了一眼,黑裙女生在对着她笑,一转眼又不见了。顾不上那么多溪亭她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我拉了进来,这里可是五楼啊,要是这样下去了还得了。 我被溪亭她们唤醒,尽晚以为我要轻生什么都还没有说直接给了我两个巴掌。我委屈的捂着脸,这丫头的脾气怎么还是这样呢。 “雨疏,你跟我说你是不是为了你前男友轻生。”尽晚不说还好,说起来我真的很伤心。还记得他是我在这个大学的第一个男朋友,军训完以后就在一起了,结果我还是没有打破三个月的魔咒,第三个月的最后一天我们还是分了。都分手大半年多了我还是很伤心,人生就是一扇关不上的门,有人出去了,便会有人进来。一个女人这一生是要遇到多少渣才能遇上一个好的。 “尽晚,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个我也没办法跟你解释。”我说道。 “我跟你说刘雨疏你以后在这样你就别把我当朋友了。”我云里雾里的委屈的不得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月亮悄悄的爬上了高空,心情莫名其妙的烦躁。我一个人下楼漫步在杨柳依依的道路上,站在出寝室唯一的一座桥上。周围没有路灯,黑漆漆的一片。 渐行渐近隐约看到一个身影向我走来,黑色的夜可是她的轮廓清晰的印在我眼睛里。齐肩的中分头发,端正的五官。活脱脱的一个美人胚子,脸上挂着一行泪痕。 她从我的身边擦过,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但在这个香水味下我却嗅到了一丝死亡的气息。我身体一凉,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我不知为何脸色多了一份愁色。 折返回寝室,遇到班长就聊了两句,也就把刚刚的事情淡忘了。回寝室沐浴更衣,打开手机音乐带上耳机平躺于床上陶冶情操。 我在迷糊中睡去,梦却真实的让我出现在了另一个寝室。一个身着古色古香红色纱嫁衣的女子,递给我今晚在桥上遇到的那个女生一个夜光杯,透过昏暗的灯光我看见那里面有透明的液体。那个女生什么也没有说举杯一饮而尽。 画面一转,不知道我为什么又来到了寝室楼后面的菜地。我看到那个黑裙女生站在那个女生面前,那个女生扭曲着表情,身上开始出现一道一道的裂痕。她瞪大着眼睛看着我,即使她发不出任何声音,但还是拼命的向我求救。 我站在那里却迈不出一步,嘴巴怎么也张不开,我也很想去救她现在也爱莫能助啊。画面一闪黑裙女子来到我的面前,那是一张多么狰狞的脸啊。面无血色,也没多余的表情,黑色的眼眶就像脱了水一样的往里面凹进去,还挂着深深的泪痕。 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我的眼前奄奄一息,我却什么都不能做,心中隐隐痛。她笑了,对着我狰狞的笑了。俗话说不怕鬼哭就怕鬼笑,我不明白她什么意思。她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她的手好冰凉,渐渐的喘不过气了。 生与死之间,那黑裙女子松开了手,她那么想置我于死地,为何她会突然的松开了手。 天空透露着微光,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脖子上传来阵阵的疼痛,我咳嗽了几下。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有那么一触眉间我以为我死了。听见对面床铺黄尽晚的呼噜声,我才敢认为我还活在。伸手光线透过手指,感叹活着真好。 闭上眼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睡醒已经到了中午。黄尽晚很早就起来看书了,她还真是一个爱学习的孩子。溪亭学习也不错,就我一个渣渣。起来来到阳台打开窗户,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腥的味道,很熟悉可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尽晚,溪亭,你们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没有啊。”尽晚回答我,溪亭塞着耳机应该没有听见。我以为是我闻错了,也就没有关上窗户。 我在阳台刷着牙,哼着小歌。溪亭在跟尽晚商量叫什么外卖,不过谁去拿就是一个问题了。 “啊,那个雨疏,我要去班长寝室一下。”溪亭说着就出去了,尽晚看着我刷好牙了抱着餐巾纸去厕所了。没过多长时间尽晚的手机响了起来。 “尽晚,你手机响了。” “你接一下吧,应该是外卖的。”我划过接听键,还真是外卖的。 “尽晚,我要下去拿外卖了,你好了没有啊。” “我拉肚子,我们给你点了你最爱的鱼香肉丝便当,你去拿一下吧,下次我去,钱你先帮我们付了把。”唉,一听这家伙就是让我去,没办法这两个都是没有运动细胞的人,我就委屈的去拿一下咯。 今天周六,只有零零散撒的一些人。无论是我下楼还是上楼,路过我的人都投来奇怪的眼光。我心里很纠结,这是我今天太美了还是今天没化妆太丑了。 无视掉她们回寝室吃饭咯,有饭吃什么都好。回到寝室她们两个就很积极的来帮我拿外卖了,还给我倒了水给我。呵呵呵,这两个家伙一直都是这样,我也懒得说她们了。 吃完午饭伸伸懒腰,这时外面有人来敲门了。我屁颠屁颠的去打开了门,一开门我就看见辅导员那可爱的脸庞。 “咦,老陈你来干什么。” “周末就不能来看看你吗。”说着她带着一个人走进了我们的寝室,这个人怎么那么眼熟。“周溪亭,这是我们班新来的同学,你是寝室长要好好的对她啊。” “嗯,我知道了。”溪亭看着辅导员说。 “老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新同学的。” “你们寝室都是爱学习的,就你一个调皮的家伙,你可别把别人带坏了。”辅导员开玩笑的说。 “咦,海棠是不是你啊。”溪亭问道。 “啊,好像是我啦。”海棠笑嘻嘻的说。 “我就说你怎么那么眼熟呢,你怎么剪了一个刘海变化那么大啊。” 辅导员看到我们都认识就放心的走了,我们帮海棠收拾着床铺。问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貌似她都不记得了,或者她有什么难言之隐。 第四章:偷菜惊魂 收拾好床铺,终于可以坐下来休息了。海棠来到我的身边找我聊天,刚一过来就看到我脖子上的淤痕。 “咦,雨疏你的脖子怎么了。” “什么,我的脖子。”我拿起镜子看了看,脖子上若影若现的淤狠看起来就像是谁掐了的一样,大家的注意力也都集中到了我的脖子上。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了。 “雨疏,你是不是昨晚梦游自己掐自己了啊。”溪亭看着我的淤痕,可是我记得昨晚我只是做了一个梦啊。我就把我昨晚的梦说给了她们听,她们听后你一言我一语的,溪亭还把她贴身的古铜币给了我。海棠拿出她自带的药酒帮我揉着脖子,说来也奇怪等她揉好淤痕就基本没有了。 为了庆祝海棠的加入我们一致的决定晚上寝室火锅走起,写好清单去超市大采购。遛到学校的南门,一个男生在我们旁边遛着狗,我对着那只狗叫着溪亭的名字,溪亭还真的应了。我在一边笑的稀里哗啦,接着就是溪亭的一击暴栗。 或许只是在人群中檫肩而过,冥冥之中就注定了缘浅情深的哀愁。 “要不要来瓶酒助助兴啊。”海棠拿着一瓶红酒问道。 “一瓶怎么够,来两瓶。”我应和道。 “雨疏就你那酒量还是算了吧,上次不知道是谁喝醉了还是我给她洗的澡。”尽晚每次我要喝酒就跟我提这件事,我滴那个清白啊都被她毁了。 “一瓶我们四个喝应该差不多了。”溪亭说道。 我们在一起挑了很久的红酒,四个人的意见不统一最后石头剪刀布,溪亭赢了,就拿了溪亭挑的那一瓶。 我们四个人浩浩荡荡的提着我们的战利品回去了寝室,搬出烧饭的家伙,这一凑才发现我们寝室真是特么的啥都有。切菜的刀都有四把要大的有大的要小的有小的,勺子筷子盘子碗是低配,电磁炉电煮锅平底锅电饭煲这也只能算的上是标配了吧。(现实生活中,我们寝室也是这样的。) “大厨,今天就交给你了。”尽晚拍着我的肩膀说,唉,没办法谁叫我上的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呢。 我们分工合作,她们洗菜,我在阳台上烧着火锅底料。抄好底料放进电煮锅倒入开水,就等着水开我们就可以开吃了。 打开红酒我们先干了一杯,诉说着家常。很快锅里就沸腾了,看着红红火火的火锅,我真的特么的有成就感。一年前那两个鬼人连辣椒都不碰的,现在吃的比我还厉害了。 “今天的怎么没有上次那么辣了啊。”尽晚咬着半片菜叶问着我。 “不是不知道海棠会不会吃辣的吗。” “没事的,辣椒我也很能吃的。” “那行,以后就烧的辣一点。” 酒过三巡,大家的酒劲都上来了,开始有些兴奋了。 “咚咚咚”有人来敲了门,离门最近的尽晚去开了门。原来是我的徒弟余雨妤,为了方便我们都叫她余。她人很高有点微胖,五官很精致,白白嫩嫩的。她家里条件非常的优越,是一个很低调的白富美。她跟谁都处的来,唯独对我特别好,不枉我们师徒一场。 “师傅,你又喝酒了啊。”我脸蛋红红的,她一看我就喝酒了。 “哎呀,这不是寝室新成员加入来点小酒庆祝一下。”海棠坐着跟余雨妤微微一下,余雨妤貌似明白了今天辅导员在班级群里说的就是她了。“看你的样子应该还没有吃饭吧,快来加入我们的行列。” “我吃一点就行了,师傅一般烧的都太辣了。” “今天特例,微辣。”我去拿了一副碗筷给她,她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俗话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加了一个人就更闹腾了。 “师傅,有没有生菜啊。” “好像吃光了。”溪亭看了看说。 “吃光了啊,没关系,不就是生菜吗寝室后面菜地的貌似长的不错,师傅去给你借一点。” 一说去“借”菜溪亭就来了劲儿,虽然有点缺德,这可是平时我们无聊的娱乐项目之一,我跟溪亭拿着手机就去了。出了寝室门,沿着寝室栅栏边的小路去到了寝室后面的菜地。在我们考察地形的时候,那三个鸟人也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过来。 “菜呢,找到了吗。”尽晚小声的说,生怕被人发现了。 “在那里。”我指向海棠身后的生菜地。 余跟海棠采着生菜,我跟溪亭还有尽晚四处逛着。 “咦,这芋头不错。”我看着芋头粗壮的筋脉,想必下面肯定有大芋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芋头没有拔出来,茎叶倒是拔断了好几根。实在是不行看见最边上有一个小芋头,这个总可以了吧。 拔出芋头,摘掉了上面的小芋头,又缺德的埋回去了。我转身打起了番薯的主意,邪恶的笑着下到番薯地。 “咦,有芋头。”尽晚也看到了这边的芋头,她也开始打量起芋头了。她跟我一样大的拔不出,只好去拔小的那株了。 “尽晚,那边最小的我已经挖出来埋回去了,别去动啊。”我好心的提醒,可惜已晚。 “什么,我已经拔出来了,我说怎么那么好拔呢。” “快快地给我埋回去。” 我们都在一边笑她这是傻了吗?靠边的我挖不出来,我就往番薯地的中间走,越走一股难闻的味道越浓。这味道貌似在哪里闻到过,只是更清晰,感觉近在咫尺。 一个踉跄我踢到什么跌倒了,手触碰到什么东西,感觉就像是头发的。我爬起来,跟面前一具尸体跟我四目相对。借助着寝室楼微弱的灯光,我看着她的狰狞的面孔,张大着嘴巴全身遍布着像是被撕开的裂痕。 “啊~~~”我忍不住的尖叫了一声,瘫软的坐在一边,我无助的看着她们。 “雨疏,怎么了。”尽晚一路狂奔过来,看到眼前那全身遍布裂痕的尸体先是瞪大了眼睛,然后是一阵干呕。 “师傅出什么事了吗。”余在另外关切问道。 “余,你胆小不要过来。” “师傅,你到底怎么了。”我听的出她很关心我,很担心我。 “海棠,你先把余送回去。”闻到这味道,看着着不堪入目的尸体刚刚站起来的我也开始作呕。 “师傅,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要让我担心好吗。” “余,你还先回去,回去后我们会跟你说的。”尽晚背对着尸体对余说道。看着海棠拉着余离去,我对着溪亭说到。 “溪亭,报警,快报警。” “发生了什么。”溪亭急促的走过来,我用身体挡住溪亭不让她去看,她人比我高还是被她瞟到了。她吓得直接奔向了田埂,我扶着尽晚也上了田埂。 我们再三商量最后还是决定报警了。 “喂,警察局吗,我这里是g大ab楼宿舍后面的菜地,你们快来有人死在了这里。”溪亭实在是不能镇定了,一口气把话说完了。 “你们在原地不要动,我们马上过来。” “我们都要吓死了叫我们站在原地不要动,有没有搞错。”尽晚在一边狂吼着。 “你们几个人。” “三个。” “是这样的为了不使案发现场被破坏所以请你们在原地等待,我们马上就到,请保持你的电话畅通,我们会随时跟你联系的。” “希望你们能快一点。” 挂掉电话,我们三个靠在一起。等了快十几分钟终于来了,这十几分钟就像过去了大半个世纪一样。这里是三不管地带,特别是我们学校的事情警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是你们三个报的警吗。”为首的一个用手电筒照着我们,灯光刺的我们睁不开眼睛。 “是的。” “尸体在哪里呢。”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指向尸体所在的地方,他先去查看了一下,然后示意尸体在这里。接着其他的人都过了去,几个小兵开始拉起了警戒线。他们分工合作着,很快尸体就被几个穿白大褂的运走。 当尸体运过我们身边时,我顿时感觉到了一阵阴风。总感觉背后有有双仇恨的眼睛盯着我,我想回头看看,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上。 “别回头,她在后面看着你们。”这是那只手的主人发出的声音,我吓的往后退了几步。微弱的灯光印出他的侧脸,微风撩动着他额前的头发,深邃的眼睛一直盯着远方,神秘的让人猜不透。 我们三个被带去警察局做笔录了,转眼他却消失了。 第五章:匆忙的出现,会不会太迟 深夜我们录完口供被释放,打车到了南门,疲惫不堪的走进校园。绕过教学楼,一直感觉有人盯着我们,就加快了步伐。到了食堂外面的小路越走越不对劲,感觉多了一个人。 “你们有没有感觉多了一个人。”溪亭顿时站住说。 “溪亭,你别吓我们的。”尽晚不由自主的靠近了我,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我们三个拔腿就跑。我无意的回过了头,那个黑裙女生披头散发的瞬移着,准确的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鬼。 近在咫尺的时候,又一个身影突然冒了出来挡在了她的前面。这个背影为何如此的熟悉,我来不及多看一眼,发现我落队的尽晚拖着我就狂奔。到宿舍大门口,门已经紧锁,叫门卫大叔开门他也不理我们,顾不上那么多我们只好爬了进去。 食堂外的小路上,那神秘的身影已经倒下,口吐了一口鲜血。那黑裙女鬼正要下狠手的时候,一道黑影闪过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是你。”那神秘的背影对着那黑影说道。 “就你那点小道行还来送死。” “你。。。你。。。”她话还没有说出来又口吐了一口鲜血。 “快走吧,她就交给我了。” 她二话没说化成一缕青烟飘散了。 “为什么你们都要帮她。”那黑裙女鬼愤怒了,身上黑气环绕。黑影不甘示弱,口中默默的念了一段咒语,一道道金光打的黑裙女鬼节节后退。 “算你狠。”黑裙女鬼不甘心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寝室门口,我们敲了半天的门海棠才来开门。我们开了灯,海棠警惕的爬上了床背对着睡觉。 我们也没太在意,毕竟大半夜的谁被吵醒都是有点不高兴的。 我在辗转反侧中睡去,迷糊中听见有人在哭泣,我睁开眼,我站在一个空荡荡的走廊里。我不知道这是那里,但是很熟悉。 “你能帮帮我吗。” “是谁。”我警惕的转过身,视线所到的范围一片空荡荡的。可是我能感觉到她就在我的身后,我这不是又撞鬼了吧,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是梦,不要害怕。 “不要转过来,我怕我现在的样子会把你吓到。”我欲转身却又被她制止,我能听的出她声音中那一丝丝的自卑。 “甄嬛传里有句话说的好,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样子。” “不在乎。” “那你转过来吧。” 得到她的许可,我缓缓的转过头。心中感叹怎么会是那个我在田里发现她尸体的那位同学。能够见到她皮肤的地方,到处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痕,她的模样停留在临死前的样子。风拂过,撩起她的头发,浅浅的灯光打在她狰狞的脸上,真的好渗人。 我不忍心的闭上了眼,告诉自己这是梦,让自己快点醒来。 “很可怕是吗,这样我怎么去见他。”她蹲下哭了,哭的好伤心,我的心都碎了。 “不是的,相由心生,做回最初的自己,你在他心中的样子从未改变过。”虽然我不知道她说的他是谁,我只能应和她了。 “轰隆”一声,我再睁开眼,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尽晚迷迷糊糊的从厕所出来,我这才肯定我没有再做梦。 闭上眼,不知为何有泪划过脸颊。 天色微亮,我不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男寝室的顶楼。一个男同学背对着我靠着围墙深深的抽着烟,一个穿着红纱衣的女子手里举着一个夜光杯缓缓的沿着围墙的边沿走向他。那杯子就跟我在桥上遇到那姑娘的梦中看到的杯子一摸一样,还是能看得到那半杯的透明液体。 红色的大袖摆跟裙摆随着晨风飘荡着,齐腰的长发时而被撩起。那画面真的好美,美的我都不忍心去打破那沉寂。 “还在想她吗。”那女子开口问着那个男同学,那男同学侧头,也是被下了一跳。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想的那个人已经死。” “她死了,呵呵。”他苦笑。 “喝了这杯酒,便了却了你们的所有。” 红衣女子把杯子递给他,男同学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一样,没有多余的言语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很害怕发生像我遇到的那姑娘一样的事情,我想要制止,可惜已晚。 一只冰冷的手拉住了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她的容貌变回了她活着的时候我最后一次看到她的模样。脸上没有了泪痕,而是挂着一丝欣慰的微笑。 “谢谢你。”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谢谢,我只是突然感到头好晕好晕。最后一刹那,我看到了一双神秘的双眸,他一直看着远方,我永远看不清他在看什么。 是梦,我再次被惊醒。此时已经是日上三更了,我吃力的坐起来,头昏的好厉害。昏昏沉沉的起来洗脸刷牙,然后莫名其妙的就被拉去吃午饭了。 一路上尽晚跟溪亭是有说有笑的,我只能勉强的应和一下,海棠默默的看着我们笑她也跟着笑的没心没肺的。今日不知道海棠的脸色的那么惨白,我想也许是女人那几天来了吧就没去多问。 到食堂我们各自去买了各自喜欢吃的东西,吃过饭精神抖擞很多,头也不晕了。举起双手伸个懒腰,手里抓到了什么冰冰凉凉的。我看向溪亭跟尽晚,两个人早就眼冒爱心了。倒是一旁的海棠,很淡定。 “头还痛吗,喝点奶补补吧。”还没等我看清来人,他已经把一盒纯牛奶放在我面前跟他的小伙伴淡然的离开了。看他的身影貌似是那天晚上在田埂上的那位,不过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起来头痛。他怎么观察的我那么入微,这家伙不会暗恋我吧。 “好你个刘雨疏,说吧什么时候把我们学校土建系的系草给勾搭上的。”尽晚像审问犯人一样的问这我。 “他不是昨晚在田埂上的那只吗。” “说起来还真的很像他也,那么晚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哪里,这人会不会是他杀的。”溪亭狐疑的说道。 “他也许刚好路过哪里。”一直闷不作声的海棠突然开口为他做辩解。 我们也没有多想,就当那是一个巧合。 黄昏差不多我们该去上晚自习了,在路上我们又碰到了那个遛狗的男同学。上世的五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檫肩而过,两次的檫肩而过这前世我们是回眸过多少次呢,忍不住的多回头看了一眼。 只是一个走神,溪亭她们已经走离了我一米多远。转头我看向了教学楼的顶楼,怎么会有人站在那里。他的身后露出一个头,我看见她在对我诡异的笑。接着那人就从高空坠下,我看清了他身后的那个人,不就是那个黑裙女鬼。 “砰”的一声,那个人坠落在了我的面前,周围尖叫声一片。他的鲜血顺着身体流了出来,溅得我满脸都是。我身体一软坐到了地上,再次往顶楼看去,只剩风儿在那里悲鸣。 在溪亭她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大手抱起了我。我害怕的哭了,他紧紧的把我拥在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的给我擦去脸上的血迹。 我眼里含着泪抬头看着他,始终是那双让人猜不透的眼神。 “有我在不要害怕。”很冷冰冰的语气,在此时却在我心中无比的温柔。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公主抱抱起我,带我离开了事发之地。 “你们三个还站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带我去你们寝室”他对着溪亭他们说到,在他那张木头脸上我看到了一丝担忧的表情。 她们三个反应过来,在前面带路,他的一个小伙伴也跟了过去。我们走后学校的老师过来维持了局面,没过多久警察来封锁了现场,晚自习也取消了。 到女寝室门口,他不顾门卫的阻拦直接无视门卫大叔直径的抱着我进了女寝室。他的小伙伴是个比较圆润的人,帮我们拦着门卫大叔。他一口气从教学楼把我抱到了五楼的寝室,他把我抱到我的位置坐下。小伙伴们赶紧把她们随手放的内衣裤收了起来,他完全无视她们的存在给我倒了一杯热水。 我伸手去接杯子,他看我的手抖的那么可怜,直接拿起我的勺子一口一口的喂我。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回避一下吧。”尽晚说。 她们三个都到了寝室门外,他看我安定了很多,把杯子放到一边,把我的睡衣递给我让我换上。他背了过去,心中暗暗感叹: “希望,这次是我先遇到的你。” 第六章:残花败柳尽桃花 有些事情太过于太匪夷所思,说出来很少有人会相信。录口供时,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自己都知道。 在警方那里得知,死在田里的那位女同学跟跳楼自杀的男同学是情侣关系,也许是男同学得知女同学的死,想不开就自杀了。最后男同学的死亡原因被定为殉情自杀草草结案,女同学的死亡原因现在还不明。 在他们眼中只是一场普通的殉情自杀事件,可是在我看来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前夕。 手握不住那年华,就像捏在手中的沙,即使是握在手中,还是会从间隙中流逝。 早晨我们要去上一二节课,我睡到八点被她们拔了起来。一看八点我也是醉了,再不快点以我的速度就要迟到了。匆忙的收拾好,抱着书跟小伙伴一起下了楼。害得她们赶不上早饭我也是蛮罪过的。 刚到寝室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你的包子。”他走上来把包子递给我,我在犹豫是接了还是不接呢。 “这戴续学长也是用心良苦啊,大热天的都在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路人甲路过说。 “要是给我送的包子那该有多好。”路人乙应和到。 “快走吧,不然要迟到了。” 听到她们的议论,我还是接过了包子。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都给你买了。”我看着面前这一大包的包子,我也是醉了,约么十个的样子,他这是喂猪呢。 “雨疏,快点啦。”溪亭帮我提着包子,拉着我就走了。 “我叫戴续。” “我知道了。”转身回答到,背对着阳光,他感叹我还是笑的那么天真无邪,或许是因为还没有遇到他,还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吧。 我的心态好,昨天的事情我已经忘的一干二净。把包子分给了小伙伴,边走边啃着包子,虽然有点不想接受他的包子,毕竟人家也是一片心意嘛,拒绝总是不好的。 她们都在调侃我说以后早上的早饭都有着落了,我都还一头雾水这是什么事跟什么事啊。有一座冰山一样的美男子,突然对我那么好,她们当然会想歪了,懒得跟她们去理论。可是在我心中,他就像哥哥一样温暖着我的心,保护着我。 走到教学楼下,昨天的案发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了。但是还是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血迹,同学们都绕开那里走,还是有些同学议论起了昨天的事情。溪亭她们拉着我也不例外的绕开了走,生怕我再沾染了什么晦气。 上完课,我就被辅导员带去了她的办公室。我以为有什么大事呢,原来是给我做心理辅导,看我那么乐观也没用给我照成什么心理负担她就放我“出狱”去了。 过了寝室的桥,路过旁边柳树林,我浑身不自觉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啊,有个人在那里看着我们。”尽晚躲到了我的身后,指向了那边柳树林,她不敢再去看那片柳树林。我们看了过去,只剩看不见的空气在那里打转儿。 说来也奇怪,这学校除了樟树就是柳树居多。还有教学楼后面的一条路,靠近教学楼的一边种着月季,另一边种着柳树。都不是那种很大的柳树,都是一些小柳树。一到秋天,柳树叶儿落,花儿枯,特别的有残花败柳的感觉。我们俗称为“残花败柳路”。 不过我还是最喜欢路的三岔口那树桃花,每年的春天都开的特别旺盛。我曾开玩笑说,等我有钱了就把这树桃花买下来。 夜深人静睡的正香的我被海棠偷偷的叫醒,她貌似有事找我,批了一件薄外套就随她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海棠,我们干嘛去啊。” “去挖桃树。” “大半夜的不是吧。” “快点。”说着她已经爬上了寝室大门旁边的栅栏,我摇了摇头随后也跟着她爬了出去。一路小跑到那“残花败柳路”尽头的桃花树下。 “我说海棠,我们难道用手刨吗。”我喘着粗气说,这么一跑睡意全无。海棠没回答,而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貌似在等什么人。 周围黑的好安静,只剩下桃树旁的路灯在哪里宣泄着寂寞。 “咚~咚~”这声音突然响起,非常的有节奏,就像铁敲打地面的声音。那个声音离我们越来越近,海棠很淡定,我特么的害怕的要死了。 “你们来了。”海棠开口问道,看了看周围没人啊,她在跟谁说话,难道在跟。。。心里泛起阵阵寒意,转身想逃走,直接被一个人影吓的坐到地上。 “哈哈哈哈,真胆小。”原来是戴续的小伙伴,手里不知道提着一大壶不知道是什么液体,他还扛着一把铁锹,我起身直接给了他两脚。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何况是大晚上的。戴续也不知道突然从那里窜出来,又把姐姐我吓了一跳。 “你们两个要不要这样,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戴续没有回答看了看四周,而是把手上的铁锹让他的小伙伴拿着,自己一个助跑,登着墙就到了二楼教学楼的阳台。原来那里有一个监控器啊,他把监控器的线给拔了,这个点应该没人发现。 看他那样专业的样子,刚刚应该是踩着监控器的死角上去的,他们这到底要干嘛呢,难道真的要偷这树桃花。办完事,他直接从二楼跳了下来,在地上一个翻滚安然无恙的站到我们的面前。 “大哥好本事,很适合做贼。”我拍手叫好,他的小伙伴拍了拍我肩膀,然后摇了摇头,叹了口很长的气。 他这个意思是在说我没见过世面吗,如果可以我真的好想挖个坑埋在这里。不过环顾四周,海棠人呢。她不是这样忘恩负义吧,就这样把我留在这里。 戴续让我站在原地别动,他拿出一包东西扯碎了一个角围着我画起了什么图。看着像沙子,可却是红色的,我很好奇的问他,他却只顾画他的图。 很快图画好了,他却累的满头大汗。我看了一下好像是画的一个八卦图,我更纠结他们这是来干嘛的。到底是来偷桃树的,还是来折磨我的,还是要把我活埋在着桃树下。 “唉,别乱想了,海棠说你很喜欢这棵桃树,我们家戴续只是想为你挖了这树桃来表达他对你的爱意。” “不说话会死吗,还不赶快来干活。” 他们拿起铁锹真的就开始挖那桃树了,不会真的如那逗比所说的,他们这是来为我偷桃树吧。 百思不得其解,戴续弄了一个八卦图,让我待在里面。我无聊的坐下拿出手机玩手机游戏咯,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感觉身边的风越吹越冷,紧了紧衣服。 “吱呀”的一声,桃树被他们推倒在一边。一股很强的阴风吹过,吹的我直打哆嗦。 “哎呀,我去还真被你说中了啊,小伙子有前途啊。”戴续的小伙伴一脸惊奇的样子,我也很好奇的跑了过去想知道是什么,却被戴续高大的身子挡住了我的视线。 “不是说了叫你站在里面我没叫你出来就不许出来的吗。”他严峻的呵斥,真的好凶,我只能乖乖的站回原地。进去时,脚不小心擦到了一角。我委屈的蹲下画着圈圈诅咒她。 “对不起,我没能拦住她。”咦,这不是海棠的声音吗,我抬头果真是海棠。 “没事,差不多了。”戴续拧起那壶那神秘的液体倒在了他们刚刚挖的坑里,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来。闻着这味道,刚刚那神秘的液体应该汽油,他们这是想烧掉什么东西呢。 他的小伙伴拿出一根烟含上,可那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唉,真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背后一袭凉意慢慢爬上我的脊背,戴续看着我,像是在对我说什么,但是又没有开口,我却听的一清二楚。他说叫我心中默数到三,就朝他所在的方向跑。 “一,二,三。”我心中默数到三,我可不敢怠慢拔腿就跑向了他。身后那东西扑了一个空,倒在了八卦图中。我看向了八卦图的方向,怎么是那黑裙女鬼。她站起身,想要破图而出,却被那八卦图泛起的红光困在了里面。 “啊,点着了。”戴旭的小伙伴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那点燃的烟扔进了他们挖的坑里,顿时火光四溅。 我看着那黑裙女鬼,她流露出了一丝绝望的眼神,很不甘心。 第七章:往事随风沉忆中 看着她忍受着蓝色火焰的煎熬,她的身影开始若隐若现,嘶吼的声音一声声敲打着我柔软的心。 “她会怎么样。”我扯着戴续的衣角寻求着答案。 “她若能放下怨念便能得到超度,若放不下便魂飞魄散了,看她的样子是选择不放下,就快魂飞魄散了。” 她就快魂飞魄散了,可是她却拼命的想冲破八卦阵的封锁。或者她还有未完成的心愿,只是缺少一个人去帮助她。 “能不能帮帮她,我看她好痛苦。”为什么我总是不忍心看着别人受伤害,那怕对方伤我千百遍我仍旧待他如初恋。 “雨疏,你刚刚是不是擦去了一角啊。”海棠看着那八卦图阵的一角,这时阵法的红光渐渐的暗淡了一些。 “不好,若是让她跑出来就功亏一篑了,还会变本加厉乱杀无辜,徒儿抄家伙。”戴续对着他的小伙伴说到。一个冷若冰霜,一个热情似火,我只能苦笑,鬼都想不到这对极品竟然是师徒。 “不是说好不在别人面前叫我徒弟的吗。”那家伙很不情愿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铜钱剑递给戴续。 “既然你自己还是不能放下怨念,那就别怪我让你魂飞魄散。”说完戴续咬破中指,顺着铜钱剑抹鲜血。 戴续一抹上血,那铜钱剑就开始发金色的光芒。就像开了外挂一样对着那女鬼漂浮在半空中,这样的情节不是只有在电影里才会发生的吗。这是在做梦,对,一定实在做梦。 我不相信眼前的一切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真的好痛。按照这样的情况下去,戴续就真的会要魂飞魄散了。上天有好生之德,她被埋在这里不知道多长时间了,她的父母也应该还不知道她的死讯吧。 戴续念着咒语,在千钧一发之刻,把戴续推到一旁,打断了他做法,铜钱剑掉到地上散落了一地。我奔向了那女鬼过去紧紧的抱着她,只希望她放下自己的怨念。当时我什么也没多想,只是觉得她或许被困在这里那么久,连父母的最后一面都还没有看到吧。 “雨疏,你会受到反敕的。”海棠在一旁较急如焚,戴续看着他的铜钱剑伤神。 “若你能放下心中的怨念,我便愿意陪你共受这火焚之苦。” “是吗。”她冷笑到,那蓝色的火焰燃烧的更加旺了。这蓝色的火焰对人造不成表面的伤痕,但是离得太近同样也会感受到火烧的痛苦,也会受到鬼魂相同的反赦。 我紧紧的抱着她,跟她感受同样的煎熬。就像凌迟处死一样,慢慢的折磨着你的每一寸肌肤。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好痛苦,可是我不能让希望死在成功的黎明,我要坚持。 “你们两个还站着站着干嘛,赶快把火先扑灭吧,雨疏她好痛苦。”正在一旁灭火的海棠对着戴续叫到,可是他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你是无知还是笨呢,蓝焰是点了灭不掉了的,别白费力气了。”戴续何尝不想去救我,他知道我不是常人,他只能暗暗祈祷我会没事。 海棠也发现,这火她越灭反而越旺盛,她瘫坐在一旁看着我无能为力。 我痛的哭了,突然好想我的爸妈,每次一来学校就是大半年,除了要钱平时也不怎么联系。眼泪滴到她的肩上,她安静了很多。 黑色的气息随着空气飘散了,蓝色的火焰也随之消散,黑色的裙子变为了白色。身上的疼痛感在慢慢减弱,她放下了心中的怨念吗。 我看像她,她竟有泪落下。她把手放到了我的太阳穴上,画面一闪到了教学楼。 这时的教学楼还很新,应该是初建没多久的样子。她迎面向我走来,却一直低着头。胳膊上有几处瘀伤,看伤痕很像被掐的。 “不就成绩好一点吗,抄个作业也不肯,真小气。” “就是,我看不会也是她跟老师的小报告说我们逃课吧。” “这说不定的啊。” 远处三个女生在她的背后指指点点,她们的样子在我的视线中很模糊,或许在她的脑海中早已经模糊了她们的容颜吧。 图书馆角落,她擦去了眼角的眼泪。化悲痛为力量,她翻开书新的序章。光斜下她的影子,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人,他们如同我是空气般无视着我。我就站在那儿看着她静静的坐在那里坐了多久。 “同学我马上要下班了。”图书管理员走过来说到。 “老师,我马上就好能等一下吗。” “行,我先去办公楼拿点东西,你快点啊。” “谢谢老师。” 图书管理员知道她是一个勤奋刻苦的孩子,性格比较内向,不怎么和别人讲话。平时都见她在图书馆,没什么朋友,也就随她去了。 图书管理员前脚走,后脚就有人进来了。她以为是图书管理员也就没有多去在意,我看着那人直径的走向她。擦过我身边时,我闻到了一身的酒味。 “同学还在学习啊。”他坐到她的身旁,她挪了挪身子不想去理会。我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侧面跟背影,想看清却被限制着。应该在她的记忆中也只看到了那个人的侧面跟背影吧。 看他的样子约莫四十岁的样子,这个点还出没在学校的应该是学校的老师吧。 “我注意你好久了,我就喜欢爱学习的孩子。”说着他的手伸到了她的腿上,她撇开了他的手,她起身就要走。却被一把拉住,她叫了出来,却被捂住了嘴。 在撕扯中,她被推倒。头撞到了桌脚立马就晕了过去,那人试探的看了一下她还有没有呼吸。也许是气息比较弱他没有感觉到。 迷糊的意识最后一刻,在眼睛还没有被掩盖住时,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后,她看到三个黑影闪过。她想求救,或许身体跟大脑还没有同步完全,她的四肢根本不听使唤。两行泪划过,含着最后一口气她被埋在这桃花树下。 她把手放下,我回过了神。她瘫软下去,我也随她坐下了身子。她张嘴想说什么,只见她的嘴动未见她发声。重复着一个字,我不懂唇语也看不懂。 我想问她,却跟她一样只能张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嗓子火急火燎的痛。她闭上眼,有泪滑落,她的身体在化为点点星光。她磨破了手指在地上写了一个“家”字,便消散了。 “这桃树起到了禁锢的作用,所以她一直没能离开过这里,是这样的吗戴续。”戴续的徒弟对着他说,戴续没有回答而是默认了。戴续过来扶起我,我没有理他而是走向了坑前。 我明白她的意思,魂归故里,她不想暴死他乡,她想我把她的骨灰送回家乡。 手伸进去捧起她的骨灰,戴续给他的徒弟使了一个眼色,他的徒弟才恍然大悟脱下了衣服在我身边铺好。我一捧一捧的把她的骨灰取出,海棠看不下去也帮我取着她的骨灰。 把她的骨灰全部收拾好,天竟下起了倾盆大雨,连天都不忍心的哭了吗。 戴旭跟他的徒弟用最快的速度把桃花树种回原来的位置,我看着那桃花树不知道它还活不活的下去。物非人非,这棵桃花树下承载着我与一个她一年早训的记忆,过了那么久是否还能回的去。 我们四个人背靠背的坐在阳台下等着雨停,戴续跟我说。她最后选择了放下怨念得到了超度,超度后的头七她还会来见我最后一面。 我受到了蓝焰的反赦,灼伤了嗓子。戴续叫我这段时间都不要开口说话,不然只会增加嗓子的负担,严重的话这辈子都不能开口说话了。 那三个黑影是谁,有人知道这件事情,为何会沉寂那么久无人问津。如果他们当初不视而不见,也许她就不会死,现在还活的好好的。心中顿时产生了无数的疑问,不知道谁能来给我解答。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杀害她的真凶,不能让她死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第八章:夜半歌声惊魂梦 夜,静默。不知道是谁给那夜空中的一轮弯月蒙上了面纱,模模糊糊看不透。入了秋的也还是不乏有些凉意,我披上一件薄衫,找出了压箱底的香烟。 拿了寝室钥匙,翻出了寝室围栏。点燃一根烟,已经有一段时间不吸烟的我,轻吸一口就呛的直咳嗽,也或者是昨夜被那蓝焰灼伤了嗓子的缘故。 随心走到了那颗桃花树下,手夹着烟,看着它缓缓地燃烧殆尽。 “啊啊啊啊啊~~”周围传来了非常有旋律的哼唱,声音不大旋律却很忧伤。听的我毛骨悚然的,这大半夜的是谁在唱歌呢。 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这不会是传说中的冤魂索命吧,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这是又招谁惹谁了。 哼唱声戛然而止,这时我才发现周围已经被雾气所笼罩。这雾来势汹汹,很快我视线的能见度不到一米。 “咝咝~~”这声音怎么像蛇吐杏子的声音,都入秋了不可能还有蛇吧。紧接着那“咝咝~”的声音越来越多,感觉在渐渐的向我逼近。 一个,两个,三个、、、很快在那雾中出现了好多黑影,都在向我靠近。 他们是谁,我好想求救,可是那被蓝焰灼伤的嗓子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这是得罪了谁,花那么大的功夫来报复。就要这样死在这里了吗,我环顾着四周,注意着他们的动作寻找着一丝生的希望。 哼唱声又再一次响起,只是这次没有那么温柔,那声波非常的刺耳。我捂住了耳朵,那黑影似乎比我难受的许多。 那黑影一个接着一个的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感觉到了一丝安全感,我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雾很快的散去,来的那么匆匆,去的也那么匆匆。 一阵风拂过,我闻到了好重的血腥味。往周围一看,地上布满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黑蛇。它们的死样都是一个样子,全都是从蛇口里吐出的鲜血而死。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已经傻了,这怪事怎么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最怕的就是蛇了,腿已经软的动弹不得了,虽然看样子是已经死了,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呢。 另一边,正在熟睡的戴续猛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口中念叨了一句不好,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光着脚就奔了出来。 “怎么了戴续,这大半夜的你要去那里。”他的徒弟刚从厕所出来,看见戴续急急忙忙的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戴续没有理他夺门而出,只留下一脸疑惑的他在哪里。 唉,这么急肯定出什么事了,赶紧跟着或许还能学个一招半式的。学不到开开眼界也行,他拿起戴续的鞋子随其后跟了出去。路上,他们一前一后的狂奔了过来。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一个体态微胖的影子,那身影肯定是个男人。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了,看着那影子似乎举起了什么东西。就算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到底是谁想要置我于死地。 我一转头,那人没似乎也没想到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回头,他紧锁着眉头,握着铁锹的手早已被汗湿。他当头一棒,我只看到向我挥来的铁锹。头脑一黑,整个人倒在地上。 “唉,真没想到这魂没有招来,反倒招来了一群蛇密隐。”一个身着红色长裙的女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大师,现在怎么办。”那男人对着暗处走出来的一个女人问到。 “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她吧,以绝后患。”那大师递给她一把匕首,那男人哆嗦的接过。 那大师闭着眼摆弄着她的佛珠,她笑了,笑的很可怕。一转瞬间,她的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害怕的眼神。 “住手,有人要来了。” “可是。” “可是什么,你们这学校真是卧虎藏龙啊。”她冷笑着,带着那男人隐入旁边的小树林之中。 戴续随后赶到,看到眼前黑漆漆的死了一片黑蛇。他先是一愣,周围明明被他补下了阵法,这蛇密隐怎么还会找到这,看到昏倒的我不管三七二十一过来扶起我。 “雨疏。”我额头溢出丝丝鲜血,他唤了我好几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抱起我。 “戴续,这是发生了什么。”他徒弟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 “走,去医院。” “你先把鞋穿上吧。”他徒弟把鞋子给他在地上放好,他把鞋穿上然后抱着我直奔医院。 周围一望无际的黑暗,我昏昏沉沉的醒过来。头还是好痛,这里是哪里。跌跌撞撞的寻找着光明,却被吞噬在着无尽的黑暗之中。 我无助的坐到地上,一丝光亮不知道从何处洒了下来。一个女子,撑着一把绸伞拖着大裙摆悄无声息的从黑暗中走到了那束光下。 长发遮住了她的脸,红色的纱衣,红色的绸伞,她的穿着跟手中撑着的那把伞我再熟悉不过了。 在我梦中所看到的那样,她接下来是不是要递给我一杯用夜光杯装着的酒呢。真的是天要亡我吗,我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过了良久见她迟迟没有动静,我还是睁开了眼睛。她依旧静静的在那里,她面前不知道何时出现了一面镜子,背对着我坐着梳着她的头发。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即使是死我也要死个明白。我小心翼翼的迈动着我胆怯的步伐,时间滴答滴答的流逝,不知道多久我才走到了她的身后。 镜子里并没有映出她的面容,而只有我一脸害怕惊悚的表情。镜面上开始出现裂痕,完全碎成雪花一片。她起身,吓得我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到底是谁。”我不是被蓝焰灼伤了嗓子,我怎么突然可以说话了,梦,这绝对是梦。 她没有在意我的话,缓缓的撑开那把红色的绸伞,动作好似优雅。 “你为什么要杀他们。”见她没反应,我接着问道。 她还是那样不在意,撑起了红绸伞,侧过脸给了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笑。这笑好似我们已认识千百年,很是熟悉。 “答案还需自己去寻找。。。去寻找。。。去寻找。。。”她消失在了黑暗中,“去寻找”三个字一直回响在我的耳边,跌宕起伏着,就好像是紧箍咒一样让我头好痛。 我晕晕呼呼的再睁开眼,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天旋地转的环顾着四周,看着身旁的那些机械设施这里肯定是医院。我觉着我肯定还在做梦,开口想说话却被疼的直咳嗽。 戴续开门见我醒了,大步流星的走过来,让我靠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慢慢的喝了几口水,依稀记着昨晚我睡不着去了那颗桃树下,看见一个微胖的影子,醒来就在这里了。 发生了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是谁要杀我。难道是杀埋在桃花树下那妹子的凶手见着事情败露了想要杀人灭口。 前思后想都觉得不对,那晚的事情就我海棠、戴续,还有他徒弟四个人知道。也许只是那凶手发觉有人动过那桃花树半夜来一探究竟,正巧被我碰上了,可是那惆怅的吟唱声怎么解释。 百思不得其解,溪亭,尽晚,海棠她们都来了。 “你说说你,大半夜往外跑什么,现在好了摔了个轻微脑震荡。” “就是,我们学校就是一个大坑,你怎么没摔死进去啊。” 一进来她们就喋喋不休的,我知道她们那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关心的我表现。如果情况允许我非得好好的顶她们两句。 我笑笑,除了这个解释能够让她们信服,还能怎么解释。再说我也不想让她们牵扯上不需有的事情,可是上天早早的就把我拴在了一条线上。 第九章:三缺一 锄禾日当午,姐姐我是打不死的小强,生命力旺盛,没什么事情就出院回学校了。前脚迈进学校,后脚就听见有人在议论昨晚的事情。 “诶,你听说了吗,今早在去食堂的那个三岔路口死了好多黑蛇。” “我听说了,我还听说昨晚住在ab楼那边很多人深更半夜还听到了有人在唱歌。” “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出来吓人。” 想想昨晚那历历在目的场面,还真的有点恶心。再怎么恶心也阻止不了我吃饭躁动的心,对于我来说不让我吃饭,打扰我睡觉的人就是我天大的仇人。 想着好久没有吃麻辣香锅了,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 “雨疏,你嗓子受伤了,你不能吃这个。”溪亭说。 我撅着嘴走到了卖黄焖鸡的窗口,尽晚跟海棠拿着四瓶矿泉水走过来拦住了我。 “最近禽流感,咱还是换个别的啊。”这海棠自己养生就算了,请不要来残害我。 尽晚递给我一瓶矿泉水,我拧开直接一口气干了。我不是口渴,我是火大,这个不让我吃,那个不让我吃,干脆饿死我好了。 “哇,你怎么跟牛一样的啊,喝水那么厉害。”海棠在一旁惊讶的说,海棠永远都是那么傻傻的懒得和她计较。 “吃什么好呢,我想起来了,二楼最近开了一个瓦罐汤,我们去看看吧。”尽晚说着,她们三个一股溜的拉着我上楼去了。 我默默的点了一份乌鸡汤默默的坐下,喝着我的汤,陶冶着我的情操。她们三个不是过桥米线就是煲仔饭,只能看着她们吃了。 “同学,你们的汤好了。”瓦罐汤的老板喊道,她们三个立马过去端来了她们的汤,准确的来说是给我端来了汤。在学校不方便,所以我们一人特意为你点了一道汤。 “排骨山药,补补你那蹄子免得有摔个脑震荡。”尽晚把汤放到了我的面前。 “莲子猪心汤,补脑的,免得摔了一次就傻了,多补补。”溪亭笑嘻嘻的放到我面前说。 “莲子桂圆汤,安神的免得你又大半夜神游去了。”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我对她们笑笑,要是能说话我绝对骂的她们狗血淋头。我快饿死了,这倒好装了一肚子水。 “我们学校三缺一的事情你知道吧。”两女同学抱着书边走边聊着,她们应该是刚下课吧。 “我知道啊,说起来真的好邪乎,那三个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听说后来尸体还不翼而飞了,你说昨晚的事情跟三缺一有没有什么牵连。” “别说了,慎得慌赶快吃完饭回寝室把。” 我们学校三缺一的故事,学姐学长的都会跟下一届的同学讲。 也不知道那三个是那一届的学生,巧合的是他们都是同一个地方的,还是同一届的。只是他们三个死的时间不同,不过死法都是一样的,都是溺水而亡。 第一个失踪一个月后,一天清晨扫地的阿姨在东门的人工湖中发现了他的尸体。后来那个湖被填了起来,东门到现在都还是铁门紧锁。 还有两个或许是自作孽,在那学长死后的第三天。他们兄弟三个喝了点小酒,天热借着酒胆他们三个就去了学校展示大厅旁边的大湖游泳。结果先下去的那两个下去就没有再上来过了。 当天晚上整个湖都找遍了,根本没有发现他们尸体的一点蛛丝马迹。那个是学校最大的湖,为了不影响美观湖没有被填起来。 当晚先死的那个学长的尸体在警局也不翼而飞,到现在死在学校大湖里的那两个人的尸体也没用被发现。谁知道是不是学校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而私下处理了呢,一届传一届,真相或许早就被和谐了。 三个,同一届。我心里默默的想着,桃花树下那女同学死的时候也是看到了三个影子,会不会死去的那三个学长跟她有什么联系呢。 学校多多少少还有点他们的资料吧,我得去打探一下,说不定就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了。 下午没有课,我约了戴续帮我一起查事情。这不能说话真是太不方便了,我只好用手机一个一个打字给他看。 短信:你听说过学校三缺一的事情吗? “三缺一我多多少少的也听说过,我也很好奇那三具尸体去那里了,不过我敢肯定这三具尸体还在学校。”戴续拖着腮说道。 我又接着问到:我们晚上去学校的图书馆看看会不会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吧,晚上桃花树下见。” 我点点头,戴续送我回了寝室。不知道为何他对别人永远是那副冷若冰霜的高姿态,但对于我却是另一个感受。只是总感觉,有意无意间他看我的眼神总是透露着一丝丝的恨意。 一座古老的江南风格的古宅后院里,一个女人正和一个男人喝着茶聊着天。 “大师,你确定他们不会找到那三具尸体。” “师傅在死之前加强了封印,还放了蛊就算他们找到也没命说出去。” 那男人口中的大师,叫蓝衣雀,是苗疆乌蛊的唯一传承人。当年她师傅带着她逃难到此,若不是那的男人施舍,她跟她师傅早就暴尸街头了,后来还把他家的老宅赠与她们住。 起初他只是贪图蓝衣雀的美貌,后来才知道她们师徒两个不好惹就打消了念头。本来他是想把她们师徒撵走的,可谁知后面他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没办法只能求助于她们。 反正他现在住城里的新房子,就老宅子空着也是空着,就任由她们去了。蓝衣雀本来也不想淌这浑水的,只是她师傅临终有遗言得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得已而为之。 那夜招魂,她遇到我她就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要知道招出蛇密隐而且还是那么多,是要一定的媒介才行的。她本是想把我杀了练成她的蛊,没想到还有高手隐于那里。 夜静悄悄,大部分人已经熟睡。我悄悄的爬起来,披上了一件薄衫前行到与戴续相约的地方。 戴续早已经在那桃花树下等候多时,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身影拉的好长。额前浅浅的刘海被风佛,眼睛盯着远方,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会有如此深邃而又空洞的眼神。 他的徒弟懒散的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抽着烟,我过去跟他们招了招手示意我来了。 事起图书馆,我们先去了图书馆看看或许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我们三人一起到了图书馆门口,图书馆的大门紧锁着。不过我记得一楼有个厕所的窗户一般都是开着的。 我们绕到图书馆的靠近树林的侧面,那里果然有一个窗户开着。戴续跟猴子一样的先爬上去探探风,没情况我就踩着他徒弟先爬进去了。他徒弟一爬进来就开始抱怨我怎么那么重,我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两拳头。 戴续先去把监控器搞定,我们跟着他的身后走。这感觉怎么那么像做贼啊,但愿不会出什么事情。 我们顺利的进去图书馆里,这里的布置怎么跟多年以前一点都没有变。我随着感觉走到了当年那个位置坐下,戴续跟他徒弟在寻找有没有什么暗阁啥的。 回过神被超度过的黑裙女鬼闪现在我的眼前,她指着一个靠墙的书架,她看着我眼神中充满着害怕,一下子她又消失了。 我起身站到那书架前,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戴续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就发现了什么端倪。 “这书架的底端有磨损的痕迹,应该被人挪动过。” 我去,难道我这脑子是太久没用过生锈了,为什么这样的细节我都注意不到。看来还是得多读点书了,再这样混下去这脑子就锈住了。 第十章:人脸灯笼 我们合力挪开书架,这墙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我伸手敲了敲,这声音怎么跟实心的墙不像啊。 “这墙是空心的。”戴续用手在墙上摸了摸。 戴续二话没说直接一脚就把墙踹出了一个大窟窿,一股沉淀了很久的味道扑鼻而来。我们把窟窿打开的足够让一个人通过的大小,戴续走在前引路,他的徒弟在后,我在中间。 走了几步楼梯,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出现在了我们面前。门锁的位置交叉的贴着两张已经泛黄的纸条,看样子应该是当年的留下的封条。 本想从封条上面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惜字体已经被腐蚀的只能模糊的看清“学院”两个字。铁门紧锁着,看着那生满铁锈的大锁,看似这里被封锁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了。 戴续的徒弟捡起旁边的一块砖头,也许这锁已经锈坏了,他不费一点力气就把锁给砸开了。打开门,飞尘四起,我咳嗽了几声佛了拂面前的飞尘捂着嘴跟他们一起往下走着。 只是一段楼梯的距离,借助手电筒的灯光我们来到了一块空地。看样子这里应该是以前学校图书馆的仓库,只是偌大的地方现在除了飞尘伴随着空气沉淀,便无其他。 戴续感觉周围的氛围很诡异,就一直站在原地观察着四周。 “都站在原地不要动。”戴续警觉的说。 不作死就不会死,我没把戴续的话当回事,趁戴续分神,我晃晃悠悠的移动到了一面墙面前。头顶传来一阵凉意,我拿起手电照向了顶上,一个圆形的东西上印着三张狰狞的脸,我呆呆的看着那东西入了迷。 戴续注意到我的举动,先是抬头看了一样我的上方,心中大斥“不好”。接着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用手蒙住我的眼睛,关掉了手电。我挣脱他的手,好奇的指着上面的东西,示意让他告诉我那是什么。 戴续先是打开手电往上照着细细观察了一番,又看了看地上。地上用黑色涂料汇成的五行图,我怎么刚刚就没有注意到呢。 戴续一脸绝望的他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又拿起我的右手看了看,他一语不发,只是脸上的表情给人说不出的感觉。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有什么发现了吗。”戴续的徒弟正要过来,却被戴续阻止。 “别过来。”戴续紧锁着眉头。如果他的判断没错的话,我跟他已经中了人脸蛊,已经是九死一生了。现在能少牵连一个是一个。 戴续的徒弟知道,戴续叫他不要过去肯定戴续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想让他陷入危险之中。这里冯平浪尽的,怎么会遇到危险。焦急万分的他现在已经乱了阵脚,想过去帮助我们,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帮。 我又指着头顶上的东西,很好奇那是什么,他斩钉截铁的说了四个字。 “人脸灯笼。” 戴续的徒弟听到“人脸灯笼”四个字整个人都傻眼了。戴续前两天才跟他提过,真没想到现在就遇到了。“人脸灯笼”是苗疆的巫蛊术,是“人皮灯笼”中的一种,也是最厉害的一种没有之一。一般来说“人脸灯笼”都是用来禁锢惨死的鬼魂,慢慢被幻化成蛊魂永世被困灯笼中,看见者便会被那灯笼拾了魂去。 看见的人并不会立马死掉,手掌心中会出现一根青筋,青筋会沿着手臂一直蔓延到心脏。 刚开始并不会有什么感觉,慢慢的随着青筋的蔓延,会感觉到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啃食着你的灵魂。那无形的力量会慢慢的折磨着你到死,最后只剩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躯壳不会立马死亡,而是变成蛊师的“人皮偶”祸害人间。 我一直单纯的以为这是谁万圣节留下的,没多想,却不知已经大难临头了。 “我要把这灯笼取下来带走,去寻找破解这人脸蛊的方法,石头(戴续徒弟的小名)你转过身去把眼睛闭上。”他徒弟转过身闭上眼睛,示意了一下戴续。戴续便小心翼翼的把“人脸灯笼”取了下来,我用手电照着灯笼,瞪大了眼睛仔细观察。 这灯笼好生别致,清晰可见人脸上的毛孔,做的跟真的似的。 我想伸手摸摸看那人脸是真的还是画上去的,刚伸出手就被戴续两巴掌打的收回了手。这是认识他以来第一次打我,虽然无心,但也痛的我不要不要的。戴续脱下衣服把灯笼包了起来,跟个宝一样的抱着。透过衣服那灯笼发出了微弱的红光。 “拿着。”戴续也没有经过我同意直接塞到了我手里,到了我手里红光便消失了。 “为什么不让你徒弟拿。” “我们都是男人,阳刚之气太重,会跟里面的巫蛊魂起冲突,我们这里只有你是女的,就你一个属阴,雨疏你不要怕好生的拿着这个灯笼别把它弄坏了。”戴续叮嘱再三,声怕我弄坏了他的宝贝。 我懵懵懂懂的点了头,鬼使神差的给他好好的拿着。双手接过戴续所说的“人脸灯笼”一阵凉意袭上了心头,遍布了全身。我顿时感觉这事情没我想的那么单纯。只是一个有人脸的灯笼戴续怎么会紧张成那样,这灯笼怎么会像一块冰块一样,透着凉意。 我拿着灯笼跟他们原路折回了图书馆内,戴续跟他的徒弟把那个窟窿修补起来,我甚是无聊的站在旁边监工。他们不愧是学土建的,修补好后刷上一层跟周围类似的白色墙粉,不仔细看还是看不出端倪的。 只是找这些材料可是费尽了心思,不过看着后面的成果也是蛮值得欣慰的。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情,还是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好,免得被发现都不知道怎么辩解。 收拾好地面,我们把书架推回原来的位置,我们从进来的地方出了去。此时天已经微亮,我们怀着不同的心情走在去女寝室的路上。 戴续说女寝室住的都是女生,阴气比较重,这灯笼先放我这里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但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到。 到寝室门口,大门已经大开。我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了寝室大门,第一次见戴续这么婆婆妈妈的再三叮嘱,他让我放到别人看不到也摸不到的地方。我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也就酿成了后面的大错。 一口气爬到了五楼,来到寝室门口打开寝室的门,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肚子疼的厉害就随手把那“人脸灯笼”往自己的书桌上一放,就奔入了厕所。 上完厕所的我只想着睡觉,一出厕所就爬上了床,完全忘记了那灯笼,忘记了戴续的叮嘱。 第十一章:岁月无声,越是让人害怕 晨光明媚,一直未休息的戴续,靠在床上沉思。此时此刻,唯一知道怎么驱除“人脸蛊”的就只有当年救他的静清主持了。 左思右想,他还是决定回去找一下静清主持。他大概的估计了一下时间,最少都要三天的时间。他定了往返的飞机票,交代了一下石头一些事情,他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c市。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不知是谁在我耳边朗诵起了易安居士的《如梦令》,让我忆起了与她们初识的那天。 拎着大包小包的我,本想给她们一个神一样的初见,结果走到门口只见两人正在吟诗作对。 “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她们异口同声,含情脉脉的深视对方。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我放下东西,踏着万丈光芒站在门口。《如梦令》我再熟悉不过了,比较父母给我取的名字就来自它,我便随她们接下了下面的一句。 “莫非你就是。。。”溪亭深锁着眉头,手伸向了我所在的方向。 “在下刘雨疏,幸会幸会。”我做了一个抱手的动作。 “雨疏君。” “雨疏姑娘。” 我们犹如奔跑在波光粼粼的海边,光脚在沙滩上奔向对方,这感觉怎么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回过神来,容我吐上三分钟。这初次见面的自我介绍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赶脚,至少在我长那么大是闻所未闻的,真让人受不鸟啊。 我们已经在一起相度了一年多了,还迎来了海棠。一首《如梦令》把我们联系到了一起,是缘还是宿命安排的孽。 睡着睡着,一阵凉意袭来,刚入秋的天气怎么会突然那么凉。我睁开眼,这一觉我是睡了多久,这天都黑了。 我坐起身,一股阴风袭面而来,一触眉间又消失了。晚上睡觉我们都会有关窗的习惯,怎么会有风。下床来到窗户前,窗户明明是已经关好了的。我皱起了眉头,越发感觉周围一片死寂。 黑暗中总是觉着有眼睛在盯着我,环顾四周最后眼睛停留在了我的桌子上。不会她们看过了那灯笼吧,跑去开灯可是这灯是坏了还是怎么了忽闪忽闪的。 一暗一明间,我看见三个黑影从她们三个的床铺上蹿下来。灯光再一闪三个黑影站在我面前,低头对我笑着。灯终于亮了,眼前空无一物。电石火花之间,还没等我反映过来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我来到我的桌子前,灯笼怎么会不见了。溪亭一般睡的很浅,我这么大的动静她应该会醒的啊。望向她的床铺,再看向了尽晚和海棠,怎么都比平时少了份生气。 我爬上床摇了摇溪亭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接着去了尽晚的床铺,她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只剩下海棠了,上床晃了晃海棠。海棠咳嗽了几下,很困难的睁开了眼。 “去~~去找戴续。”说完她便昏了过去。 “海~~棠~~。”我嗓子不能发声,现在只能发出一丝丝微弱的嘶哑之声,当下之际就只能去找戴续了。 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可是却提示不在服务区内。急的我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夺门而出,整个楼道都响彻着我急促的脚步声。 深夜的校园,只剩下虫鸣和我奔跑的步伐。到男寝室楼下我已经是气喘嘘,看了一下手机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 “戴续—” “戴续—” “戴续—” 一遍又一遍,歇斯底里的嘶哑之声他如何能够听的见。我咳嗽就几下,停住了呐喊。 “戴续—”或许是上天可怜我,我终于是喊了出来,感觉周围都安静了,整个校园回荡着着我的声音。嗓子里一股腥味正在往上蔓延,忍不住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周围一下子更安静了。 眼前开始天旋地转,身体瘫软在地上。为何戴续还不出现,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 那幽怨的吟唱再次出现,一红衣女子踏着歌声来到我的身边。我的视线中迷糊了她的笑容,头晕的我还是闭上了眼。 沿着杂草丛生的小路,踏过茂密的森林。过了一个小湖,戴续马不停蹄终于到了他要去的目的地。这里是c市大山深处的一座庙宇,虽是人迹罕至,但是这所庙宇常年依旧香火鼎盛。 他推开寺庙的大门,这里是他成长的地方,离开这里两年多了,还是第一次回到这里。现在是上香的淡季,只稀稀疏疏的看到几个人。禅房外,一个老和尚正在打扫着庭院。 “云寂师傅,静清主持可在。” 云寂师傅抬头看了看他,接着打扫挺远,低头问戴续。 “找到了吗。” “找到了。” “你还恨她吗。” “恨。” “那又为何要保护她。” “我只是把她给我的全还给她。” 云寂师傅不再言语,只顾打扫他的庭院。戴续就一直站在那里看云寂师傅扫尽一院的落叶,他本是要去找静清主持的,为何却静静的站在了这里。那么多年过去从未减少过他心中的憎恨,此时为何更是多了分悸动。他摇摇头,挪步朝向静清主持的禅房迈去。 “在你离开不久,静清主持就圆寂了。”云寂师傅说道。 听到这个噩耗,就像晴天霹雳一样深深的袭击了他的心。现在唯一的一线希望就这样磨灭了,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静清主持知道你会回来,在圆寂前留了个锦囊给你。” “锦囊?!”顿时戴续心中的希望之火有重新被点燃。 “对,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取给你。” 不一会,云寂师傅从他的禅房出来。把一个金色的锦囊递给了戴旭。戴旭迫不及待的拆了开。里面除了一张写有“解铃还需系铃人,勿忘初心”的字条,便无其他。 作别云寂师傅,戴旭便踏上了回学校的路途。 淡淡的檀香迷茫整个房间,迷茫的睁开眼睛。中式复古的房间,如不是房主进来了,我真以为我穿越了。看来房主是个很怀旧的人。 “醒了。”迎面,一个穿着一条白色长裙的女子朝我走来坐在了床边。 “这里是哪里。”望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我警惕的坐了起来。 “这里是我家。” “你家?!”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没能找到戴旭,溪亭她们现在还是生死未卜。不行我要回去,我立马起来穿上了鞋。不对,我怎么突然就能够说话。是昨晚用力过猛起到了以毒攻毒的作用?还是面前这个面无表情的女人对我做了什么。 “昨晚你晕倒在你们学校的男寝室门口,我正好路过就把你带回来了。当时你嗓子伤的很厉害搞不好你这辈子就开不了口说话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要是不能说话了那是多可惜啊,迫不得已我就用家里的秘方给你医治了。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恐怕你以后都不能喝水了。” 她看出了我的疑问么还没有等我开口问她,她便先解答了我的疑问。以后不能喝水对也没什么大碍吧,再怎么还是要谢谢人家救了我。 “谢谢你,你能送我回学校吗。” “可以啊。” 我就那么白痴的相信了她,毕竟我是那么容易相信别人的一个人。但事实真的像她说的那样吗,一切不得而知。她送我回了学校,路上我一句话都没有跟她说过,连她叫什么我都忘记问了 第十二章:影镜 秋风瑟瑟,把我送到学校的门口。她把她的外套披给了衣着单薄的我,终于是明白了雪中送炭的感觉。 急促的奔回寝室,推门进去里面是一片欢声笑语。这是错觉吧,我闭上眼再次睁开。阳光透过窗照射了进来,她们无邪的脸上泛着点点笑容。 “雨疏,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溪亭笑嘻嘻的拉着我。 “是啊。”看到她们现在活蹦乱跳的,也算是一种欣慰,欣慰下却显得十分的苦涩。 “雨疏,你的嗓子好了。”海棠敷着面膜凑过来,差点没把我的小心脏吓出来。 “是啊,昨晚遇到了一个美女,她用她家的秘方给我治好了。” “不错啊小姑凉,快去换衣服去吃饭吧。”尽晚说到。 一语惊醒梦中人,说到吃饭还真是有些饿了。我脱下了外套,看着上次在山途村祠堂烫伤的右肩周围有些结痂的疤已经开始脱落。默默的叹了口气,只希望不会留下疤痕吧。 今日的风一阵阵的吹的阴深深的,我们四个紧缩在一起去了食堂吃饭。刚吃到一半,戴续就突然坐在了我的身旁。他好像注意到了什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他先是撑开我的左眼看看,再撑开我的右眼看看,再捏着我的脸让我张开嘴。他拿起我的右手,撩起我的衣袖,他吓着了。 我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他道先发言了。 “灯笼呢?” “我还想问你呢。” “我没时间跟你多说了,你们四个把右手伸出来。” “干嘛啊。”尽晚无意的问了一句。 “叫你们伸出来就伸出来。”戴续一脸的严肃,我们四个只好把左手伸出来,毋庸置疑的是我们四个人手上都出现了一条的青色的经脉,只有我一个人的尤为清晰。 “咦,这是什么,怎么我们四个都有。”溪亭好奇的问。 “对啊,雨疏你的为什么比我们的深啊。”尽晚问。 尽晚也是一脸的好奇,海棠看不出神色。我一脸的惆怅与担忧,戴续坐在我旁边一遍又一遍的抱怨。 “都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是我连累了她们。”扒了两口饭,实在是没心情再吃下去了。 “我太低估人脸灯笼魂蛊的威力了,石头失踪了。” 听他这么说,我手中的筷子都差点掉了。如果只是我一个牵扯其中,也是不打紧,可是现在连自己的好朋友都牵连进来了,我瞬间崩溃了。 看着她们一无所知的样子,我真的好伤心。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失态的走出了食堂。 “雨疏,怎么了。”溪亭问着戴续。 “你们吃饭吧,我去找她。” 柳树林旁,小桥之上,我望着碧绿的河水,不禁有几滴泪滴了进去。 “有什么方法可以救她们吗。”知道戴续过来,我抹去了我的眼泪。 “没有。” “那可以把她们中的蛊毒转移到我身上吗。” “你最近是不是见过什么生人。” “你怎么知道。” “也不知道那人是想救你还是想害你。” “为什么这样说。” “她用蛊救了你,却加快了你魂蛊的侵蚀。谁?”话音一转,他犀利的看向了柳树林。我顺势看过去,柳树林里,一个白色的影子闪过,我跟戴续一起追了过去。 沿着学校的柳树林追了过去,眼看就要追上了,那白影消失在了柳树林的深处。 我气喘吁吁的倚在一颗柳树上,戴续仔细观察着四周。走到我身边,伸手来扶我。 “等等,别追了,我头好晕。”耳朵里响起嘈杂的声音,脑海中这片柳树林的画面一直在往后倒退。 一眨眼,我所站的柳树林周围的柳树枝沾满了鲜血,红与绿交织着十分的逼人眼。 再一眨眼,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三个人的人脸被活生生的剥落下来。嘴巴紧闭着,全身湿漉漉的一看就是被淹死的。恐惧害怕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有点死不幂目的感觉。画面再一闪,他们被装进了画满符咒直桶的木俑中。 只见一苍老的手往里放了一条黑漆漆的虫子,就把木佣密封了起来。木佣两米左右的样子,还有两只耳朵。我确定我见过,而且不止一个。 深呼一口气,回过神来。胸口好闷,粗粗的喘了两口气。 “我知道淹死的那三个学长的尸体去那里了。” “你刚刚是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当年的一些画面,有人把他们的脸剥落下来做成了人脸灯笼。” “我们去找他们的尸体,或许还能从他们的尸体上找到一线生机。” “嗯。” 我带着戴续急匆匆的去了学校的展示大厅,一想到有三俱尸体或者更多的尸体放在这里,不禁打了个寒碜。 走楼梯去了顶楼,以前那些本来放在展示厅和走廊边的木佣如今被废弃在这里。每个木佣的外面都经过精心的手工彩绘,很有观赏价值和纪念意义。 如今被废弃也是蛮可惜的,一想起里面装着尸体还是让它们随记忆远去,随时间尘封吧。 我跟戴续每个都放下来看过,都是空心的。怎么可能,难道是我记错了。 “这里没有,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吧,说不定还有那里遗落了。” “嗯,好。” 我跟戴续走在阴暗的过道,仿佛踏入了另一个世界,看着那些被荒废在角落的展品,还有些布置的很有特色的教室。办学时的辉煌,现在已经不复存在。 越走周围越是凉意习习,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二楼那些老式家具展示区,我被一面有些岁月的镜子吸引。我臭美的凑上去,看着镜中的自己。 镜中的自己仇视一样的看着自己,肯定是自己看错了。眨了眨眼,镜中的自己变得模糊,我以为是我眼睛出了问题,转眼看向他物依旧清晰的映入眼帘。 再回头看镜子,镜子映出我周围的环境,镜中的我却消失不见。画面一闪,镜子里的我又好端端的出现在了里面,画面闪的太快,也就只有我自己察觉到了。 我侧头看着戴续,他站在镜子反射的范围外。催促我赶快离开这里,他好像很不喜欢这镜子。走了一小段路,对那镜子突然袭来一种熟悉感。就好像有时候自己做了一件事情,总感觉自己好像以前做过一样的感觉。 走了几步,似乎踏出了那个一个世界,只是短短一个展区,就犹如踏过了两个世界。一花两世界,一个是用眼能够看到的,一个却只能去感知。 走出展示大厅,遮云掠过太阳,秋日的阳光温和的晒在身上。空手而归难免失落纷纷,柔和的阳光打在身上都觉得冷。风吹过,我揉了揉眼睛。戴续突然拉住了我的手,我愕然的看着他。 “雨疏,你冷吗。”他握着我的手腕,我们两个的体温差距非常的。 “这么好的天气甚好啊。”他的莫名其妙,但我还是对他微微一笑,空气中只剩下风撩动我们的衣角。 第十三章:孤影夜归 偌大的太阳,身上却冷冰冰的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卷缩着身子走在太阳下,心中有点惆怅,似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般忧伤。 散漫的回了寝室,整个人感觉快要散架了。心中的惆怅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呆呆的坐在桌子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空气沉寂的诡异,整个世界就感觉只剩下了我。 灯光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人被吊在绳子上。一个女人走到他的面前,他听到声音看了她一眼。他记得我答应过送人骨灰归乡的,那么健忘的我肯定忘记买骨灰坛了。他想好了,只能赌一把了。 “考虑的怎么样了。” ”在我完全被你控制之前,我答应过雨疏的一件事还没有做。“ ”刘雨疏?!说说看。“ ”雨疏答应过一个鬼魂送她的骨灰归故乡的,叫我帮她准备骨灰坛到现在我都还没有给她。“ ”哦!!这样的啊,我这里刚好有,你就拿去给她吧。“她大概猜到一二了,在学校人多眼杂,在校外或许是下手的好机会。 耳中嗡嗡作响,“嗤啦”一声肩上寒意袭袭。望着镜中一双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猛的一回头,小伙伴们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根本无人在我身后。 “你们刚刚谁站我身后了吗?”我奇怪的问。 “嗯?你说什么。”尽晚摘掉耳机从床上探头下来反问,在阳台上挂衣服的溪亭看了我一眼,海棠拿着书静静的看着我。 “没什么,你们继续你们继续。”从她们的眼神中不得而知,她们谁刚刚也没在我身后,那我身后会是谁。除了我们四个,难道还有一个看不见的存在。 回头再面对着镜子,镜子碎成了雪花状。满是裂痕的镜中我看到了模糊的自己,准确的来说那感觉更像另外一我。诡异的笑,幽怨的眼神,本就寒意阵阵,更加的让我毛骨悚然。 “哗啦”整个镜面滑落满地,我吓得直接站了起来。顿时也把我的小伙伴们吓了一跳。 “镜子怎么碎了,我正在看恐怖片呢,刚刚那一声可把宝宝吓死了。”尽晚捂着她的胸口说。 “没事,碎了再买一个就好了。”海棠微笑的安慰着我。 “雨疏,你怎么流血了。”溪亭刚挂好衣服,拿着衣架走了进来。 有几个碎片划伤了我的小腿,鲜血沿着小腿往下淌着,没有疼痛感我自己都没有察觉到。我长那么大只听说过啤酒瓶爆裂的时候会划伤人,没听说过本就碎成雪花状的镜子会划伤人的,这不可能是巧合。 “快你先坐我那里。”溪亭把我扶到她的位置坐下,海棠放下书本来为我清理着伤口。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可能会这样。”海棠只是心里想着,没有说出来。当海棠触碰到我时那一丝奇怪的表情被我捕捉到,下一秒她却用微笑掩盖下去了。 “哪里受伤了,让我看看。”溪亭在打扫着镜子碎片,尽晚也从床上下来了。从认识到现在她们都很关心我,照顾我。本就害了她们的我,刚刚那怪异的事情我便不敢与她们述说。 她们都以为是我自己不小心把镜子打碎的,我也就只好用自己不小心把镜子打碎的借口来搪塞她们了。那些不该让她们承受的东西,那就不要再牵扯到她们了。 到了深夜,依旧无心睡眠。我从床上坐起来,一个白色的身影从寝室门窜了出去。我知道那是谁,准确的来说那是一个鬼魂。 我随她出了寝室,走廊的窗口她背对着我,白裙长发。幸好我见怪不怪了,要是换做是别人早就被吓个半死了。风从窗外佛了进来吹的我冷飕飕的,我紧缩着身子。 “大半夜的找我有什么事吗?”她周围的气压比别处低很多,身体本就冰冷的我便不想在靠近了。 “我想回家。”她的声音比以往消弱了很多,就像病了般。 “戴续给你解除了禁锢,超度了你的亡魂,你不是可以。”我思绪着,我想起她的骨灰还在我的衣柜里面放着呢。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石头又莫名的不见了,弄的我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阿西吧。”我抱怨的说了一句,看来得让戴续想想办法了。 “不是你的错,是我现在的魂魄的气息越来越弱,我已经没有能力自己回去了。” “怎么可能。” “有神秘的、、、”她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匆忙的消失了,我也是被她弄的莫名其妙的,她想跟我说什么。 我去关上了走廊上的窗,怎么觉得背后跟身前的温度相差那么大呢。我听见了别的寝室的开门声,转头看过去是我徒弟。 “师傅,这么晚了还在跟别人打电话啊,你吵到徒儿睡觉了。” “呵呵,是啊,朋友出了点事情,我刚刚打完电话你赶紧回去睡吧。”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那种从背后传来的寒意也瞬间消失了。 “嗯,你也快去睡吧。” 我们各自回了寝室,我躺在床上越发觉得刚刚有很大的不对劲。虽然只是温差的变化,可是我总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男寝室的走廊上,一个孤影抱着一个东西用钥匙开门进了一间寝室。浅眠的戴续睁开眼,看这身形他便知道是石头,也没有出声以免打扰到其他室友休息。石头没有开灯,也没有回到自己的床铺,他在戴续的桌子站了一会儿,把东西放下就走了。 戴续觉得不对劲,这大半夜的石头怎么回来了又走了。他立即随后追了出去,周围只有空荡的走廊与空气。楼上的暗处,一个女子勾起了诡异的笑。 他回到寝室,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他的桌上毅然放着一个纸箱,他打开纸箱里面放着一个白底青花有盖子的青花罐子。盖子是反盖着的,他盯了一会儿拿起了盖子。 照了照里面,他看见了一块石头。他伸手去拿起石头,盯着石头看了很久。石头失踪又莫名的回来,放下东西就又走了。他连忙把青花罐子取出,现在一般的人都会以为这是一个装东西的罐子,是装东西的没错,但是戴续却很清楚这是装人骨灰的骨灰坛。(毕竟戴续见过太多这样的罐子了。) 躺在床上给戴续发了一个信息,他秒回了我,真没想到现在的人都是夜猫子啊。清早戴续就约了我吃早饭,一夜没睡我还真的饿了,起来随便换了一身衣服就去赴约了。 “昨夜石头回来了。”戴续有些语重心长。 “这小子,在哪里呢快叫他出来我得好好的收拾收拾他,玩失踪也太不仗义了。”我卷起衣袖,一副女汉子的模样。 ”但是他又走了,只留下这块石头跟这个骨灰罐。” ”真是及时雨啊,可是我没有叫石头帮我准备过啊,不过还是要谢谢他。”迫在眉睫的事情,总是船到桥头自然直,但是真的什么都是那么巧合吗? ”我问过辅导员,说他妈妈打电话过来给他请了半个月的假。这青花骨灰罐是没问题的,不解的是石头干嘛要放块石头在里面,你说是不是石头在跟我们传达什么信息。“ 现在怎么也联系不到石头,石头家肯定是出什么大事情了,不然也不会请那么长的假。莫非深夜回来的不是石头?以戴续的眼力是不会看错的,石头深夜回来又匆忙的走了,这又怎么解释,他把一块石头放在骨灰罐里又是在传达什么信息,是巧合吗?!天下哪里会有那么多巧合,我深思熟虑了一番,在得到证实之前,我也不敢妄下结论。 第十四章:送魂归 戴续定好了去苏北的汽车票,我回寝室把骨灰装进了青瓷骨灰罐,再放进了纸箱。今天的天气有些阴沉,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学校南大门,戴续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我抬头问他。 “魂没来。” 魂没来?!什么意思,有点懵懵懂懂的。戴续抱着装有青花骨灰罐的纸箱,又折了回寝室楼下。 “记得你有把红色的绸伞,去拿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把红色的绸伞。”我有点惊讶,这件事情我好像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的啊。 “你怎么现在话那么多了,叫你去拿你就去。”分明是在求我,却有点被命令了的感觉。 屁颠屁颠跑上楼,开门寝室空无一人,这些家伙速度也太快了吧,我走之前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来到寝室衣柜边,我正要伸手去拿红色的绸伞。我看见我自己穿着红色的古装坐在自己的衣柜里,笑的好诡异。我呆呆的站着,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只剩那叠的整齐的红色的古装映入我的眼帘。 我伸手去摸了摸,寻思着我什么时候放到了那么醒目的位置。我记得上次我明明压箱底了的,怎么现在又突然跑到那么明显的位置了,有点百思不得其解。 抱着红绸伞魂不守舍的走下了楼,脑海中回忆着刚刚的那一幕。我在想我是精神分裂了还是出现幻觉了,据我所知,我家族所有的人都没有出现过精神类的病状。应该是昨晚没睡好产生的幻觉,对,绝对是幻觉。努力的说服自己,却还是疑神疑鬼。不知不觉走到了寝室的大门口,跟戴续擦身而过都没发觉。 “刘雨疏,你要去哪里。” “哦。“我回过头来,刚刚走神了,都已经忘记了戴续的存在。 “撑伞。” “啊?!”我又是一愣。 “哦”我缓缓的撑开红绸伞,戴续有些走神。撑高了红绸伞,与他共在伞下。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目光转向了我。 “你记得这把伞叫什么吗?”他过了良久才开口。 “这不就是把老古董的绸伞吗。” “哎~”戴续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叹息中似乎还夹杂着其他的话语。 戴续接过伞,对着伞柄比划着什么,我只看到金光顺着他比划过的痕迹划过,看样子应该是什么符咒应该不会错。一道白影透过我的身体,感觉我的灵魂也差点被带了出出,那种生与死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去表达,但却再也不想经历。戴续收起伞,只见他的额头冒出了点点汗珠。 怎么现在只是画一个小小的符咒都会觉得那么累,戴续心里也是一阵疑问。 “快走吧,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戴续把伞还给了我,叫我好好的拿着。虽然说一直被我放在衣柜里不见天日的,那我也可是当宝贝一样的供着不敢怠慢的,要是有个什么损失我可怎么向山途村的大家交代啊。 “哦,好的。” 匆忙的赶到汽车北站,刚开始检票。检票上车,汽车发动了。我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看风景,戴续就只能默默的坐旁边了。侧头看见对面的车里,一个侧脸吸引了我的眼球。如此的熟悉,始终是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或许是在梦里吧。到半路,我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曼沙~。” “曼沙~” 有人这样一声接着一声的唤着我,是在叫我我又不怎么确定,那声音分明就是我想见到的那个人的声音,可是我想见的又是谁。那人的身影离我很近,伸手就能触摸的到的感觉。迟疑了一会儿,我还是追寻着身影而去,只是脚下只有踏不尽的青石板路,怎么也触不到他,周围是一片寂静与黑暗。 汽车到了苏北的车站停下,我自然的睁开了眼睛。这地方发展的不是很好,并不是那么富裕。我们找了一家旅馆要了两间房间住下,戴续到房间就撑开了红绸伞,学姐的鬼魂立马出就出现了。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戴续就打发着我先回我的房间。 有些不愿意,但还是不情愿的出去了。戴续确认我已经回房间了,警惕的关上了门。待他关上门,我蹑手蹑脚的趴在门口偷听他们要讲什么。 “你也感觉到了。”学姐的鬼魂先开了口。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近期不久,力量过于强大,因为她的存在,我们这些鬼魂气息都在渐渐的消弱,都会在感觉她的到来时退避三舍。” 我正奇怪他们在讲什么呢,有什么东西搭在了我的肩上。我猛的一回头,一只黑猫扑面而来,我躲开了黑猫的突袭,不然这脸上就要破相了。我吓的尖叫了一声,戴续他们谈话中断。戴续开门看见一只黑猫警惕的盯着我,戴续先是把黑猫赶走,然后把惊魂未定的我抱进了房间。 我躺在床上有些发愣,想起那个名字——曼沙。曼沙是谁,我想见的那个人又是谁。戴续他们又感觉到了什么,怎么都不肯给我答案,或者答案等着我去寻找。戴续一直在我眼前挥着手,我有些累,我就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眼时,周围一片黑暗。我顺着墙去摸开关,摸到了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无视接着去找开关,皇天不负有心人我找到了开关并开了灯。一转头,一只黑猫就那么掉死在了那里,已经无光的眼睛,跟我面对面的对视着。我吓得夺门而出,想去寻求戴续的帮助,敲了很久的门也不见戴续开门。 “菇凉,别敲了,你朋友天一黑就抱着一个箱子,拿着一把红伞出去了。”一个老大爷在我背后说,出现的有点突然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大爷,你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吗。” “往西边去了。” “大爷,我房间里有只黑猫不知道怎么吊死在里面了,你能帮我把它用什么东西包起来,我好去埋掉它。” “你房间死了黑猫!!”大爷有些惊讶,有些话想说有没有说出口。大爷把黑猫用黑色的塑料袋装好,然后交给了我。 “谢谢您。” “但愿你的善良能够化解你的劫数。”大爷的声音渐变成了一个仓促有力的年轻人的声音,我没有听的很清楚,再回头去寻望大爷的身影时,他已经没了踪影。 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戴续,一直都是对方不在服务区。出了旅馆,我也不知该往哪里走。迎面一个笑脸盈盈的美女朝我走来,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不是本地人。如此邪恶的笑,不会是看上我了吧,我可是不搞基的。 “小菇凉,你这是要去埋死猫呢,却又不知道埋在哪里,是不是这样。“她轻抚了一下她的头发,似乎很有信心她说的都是对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 “呵呵呵~”她妩媚的笑了几声,那笑声像极了那些狐媚子。”我陪你去寻一块风水宝地把它葬了如何。“ 只是有点过于妖媚了,给人却不是风俗女子的那种感觉,看样子也不是什么坏人。这夜黑风高的,一个人还是有些许害怕的,于是就默许了。 第十五章:猫葬 走过一片杂草丛生的荒地,荒地中有一块大石头我本想把猫葬在石头旁的,那妩媚的美女却说石头会压住猫的灵气,此地不行。沿着小路,我们到了江边。江面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就像好多双手抚过一样。 江堤上,柳树前,见她没说什么我就开始掘土了。我费劲的掘着泥土,那狐媚的美女就在一边看着。我白了她两眼,本想让她帮帮忙的,她还是无动于衷。哎,什么事情都还是指望自己吧。挖了一个跟死猫差不多大小的坑,我裹着塑料袋一起放进了坑里,却被阻止了。 “动物也能投胎转世的,你这样埋掉,就等于剥夺了它投胎转世的权利,这样你就是罪人。” ”你就骗人吧。“ “信不信是你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咯。” 一句“你自己看着办”,把我弄的也是不知所措。它死的时候眼睛没有闭上,死不瞑目的感觉,有点怕怕的。不管是不是真的,我还是硬着头皮拿了出来。猫的眼睛依旧睁开着,看着瘆得慌。我正想把猫丢进坑里,却又被阻止了。 “人死不瞑目是大忌,更何况是猫。” “我kao,你怎么那么多事啊,就会站着说风凉话,你厉害你来啊。“我说着把死猫举到了她的面前,她二话没说就接过了死猫。 说是迟那是快,她抓住我的手,用锋利的东西在我的中指上一划,一条小口渗出了血。她把猫正对着我,把我的中指狠狠一挤,一滴血就滴到了猫的头上。下一秒猫的瞳孔开始放大,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埋了吧。”她把死猫往坑里准确无误的一扔。 “泥土那么多细菌,要是伤口发炎了怎么办。” “我又没叫你用受伤的那只手。”说完她就准备离开了。 宝宝很委屈啊,只是宝宝不说。这荒芜的有点恐怖,我还是赶紧把死猫埋了跟着她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往回走。那妩媚的美女走的太快,我也是放快了步伐。过了那荒地的大石头,到旅馆也就没多少路了,于是我放慢了步伐。 那妩媚的美女走的太快都没有了身影,走来走去我又走到了那块荒地。有很匀净的步伐响动在我的身后,我回头一看竟是那妩媚的美女。她怎么走到我的后面去了,她刚刚不是在我的前面吗。 “别看了,我们遇到了鬼打墙。” 如此屎屎的事情,为何总是被我遇上了,今天也没有踩到粑粑之类的东西,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欲哭无泪,只想快点走出这破地方,去看看戴续回来了没有。虽说他很厉害,都好快一两个小时了他还没有联系我,我还是有点担心他的。 “哇,肯定是今天遇到了你,所以那么倒霉。”我有点鄙视她,虽说她很妩媚,却不是那胭脂俗粉的感觉。 “恐怕你等下要感谢我了。”她嘴角一丝媚笑,腾空而起。“万物皆阴阳,凤凰遇火飞,诸神之宠,鬼火降临。“她念完口诀,四个火球从她的身后飞出,砸向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荒地的野草都瞬间燃烧了,火光照亮了周围。 “啊,娘子,烧死,烧死我了。”一个人被烤的焦黑,从火堆里跳了出来。 唉呀妈呀,真是活的久啥事情都能遇到。这是在拍电影吗,摄影机在哪里,工作人员在哪里,刚刚那火死特效吧。我呆呆的看着她们两个,惊讶的嘴巴都可以塞进一个馒头了。 “知道错了吗。” “娘子,相公我知错了。“他往地上一跪,行了一个跪拜礼。 “哎呀,讨厌啦,快起来把。”那妩媚的美女扶起他,真是没想到她也会有腼腆的一面,我现在是多么想找个地方让我好好静一静。 “咦,这不是我们家菇凉吗。”那男子说着话向我走来,“嘴巴干嘛张那么大啊,是不是被我的帅气所迷住了。”看着他自恋的样子,眼睛里面还泛着点点星光,我也是醉了。长的是挺出众的,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怎么朝我过来了,不会是想做什么坏事吧,泪奔啊~~~ 他一步一步的逼近,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回过神来,起身拔腿就跑。耳边的风呼呼的刮着,我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停下来周围一切好陌生,来时的路也不见了,我万分确定我迷路了。 周围雾气漫来,我更是不知道往哪里走了。有什么东西缠到了腿上,我低头一看,一条黑色的蛇吐着杏子正往我腿上盘旋。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我一把抓起黑蛇,用了吃奶的劲往外面甩,可却牢牢的缠在了我的手上。这蛇那么顽固,看着它扭动的身体我还是晕了过去。 白色的天花板,柔软的大床,这该不会是医院吧。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看房间的布局这不是医院。因为多次被送去医院,我现在对医院还是多少有点恐惧症的。手臂好痛,拿起来看了看青一块紫一块的。我穿鞋下了楼,客厅里供奉着学姐的遗照,看长明灯的样子应该点上也没多少时间。 戴续已经来过了,我有些惊讶。可是怎么现在人都不见一个呢,我开门走到了门口。周围没有一点人的气息,就连马路上行驶的车辆都没有,这又是怎么回事。这是在做梦?我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痛的不要不要的。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能不能让我过一天的安生日子。 无尽的夜色中,我听到了无数只昆虫爬行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有几只已经爬到了我的脚上。有点像黑色的圣甲虫,但也有些不一样。渐渐的越来越多,一只两只还好,这密密麻麻的看着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受不鸟了,拔腿就跑。脚下传来虫子被踩死的声音,奔跑中脚上的虫子也都掉落在了地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恶臭,这味道我闻到过,好像是尸臭。一想起那晚在番薯地里的情景,胃里已经开始翻滚,干呕了几下。虫子没有追过来,我站在原地休息一下。 “呵呵,这只是吓吓你的前戏。”暗处一女的冷笑着,他旁边站着一个已经没有了生气的人,就好像真皮傀儡一样。 周围有窸窸窣窣的开始响动,这回又是什么。在那声音到来前,赶快逃吧。我开始没方向的逃窜,在小巷子里七弯八拐的来到了马路中央。 “嘟~~~”一辆汽车长鸣的喇叭伴随着灯光想我急速驶来,我想要逃,被禁锢在了哪里。低头一看,被六只鬼手牢牢的抓着不放。灯光刺的我眼睛模糊,驾驶室里的那个人的轮廓很熟悉,我百分之百确定是我认识的人之一。既然是这样,要死的终会死,天要亡我那就来吧。我闭上眼,等待死亡的降临。 “喵~~”一声猫叫长空划过,接着就听到了汽车碰撞的声音。我睁开眼,汽车撞到了路边的树上,那些鬼手还禁锢着我,一只巨大的黑猫挡在我的面前,敌视的直视着前方。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一副随时都会发动攻势的样子。 一个红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范围内,“喵~~”黑猫急速对那个黑影发起了攻击,只是三五下就直接被打的软趴趴的倒在了地上,身体也变成了正常猫的大小,捣腾了两下没了气息。 第十六章:命悬一线 公墓群里,戴续带着学姐的父母为学姐寻了一处较好的墓穴,把她的骨灰葬了下去。一旁的父母哭的泣不成声,配合着晚上的夜色,气氛无比的悲凉。那妩媚的美女跟她的小相公漫步至此,看见戴续的身影很熟悉就凑了上去。话说这对小夫妻真是有闲情逸致,大半夜的逛公墓。 “娘子,你看那人是不是像极了小三。“ “站的这么近,这分明就是小三啊,你眼瞎了。”妩媚的女子狠狠的捏了她相公一下。 戴续对于小三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过于敏感,他恨不得用眼神杀死眼前的两个人。感觉到了杀气,那对小夫妻立马挥手示好。 “小三,哦,不,三哥好久不见啊。”妩媚的美女说到。 “是啊,三哥好久不见。” “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戴续来到他们的面前问。 “我们是来找我们家菇凉的。”美女的相公感叹道。 “可见到了。” “菇凉是见到了,模样变了,性格也变了,有一点好的就是她没有以前那么爱哭了。”美女有些小小的感叹。 “那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我要去寻她了。”说完戴续头也不回的走了,他们两个在背后做着各种小动作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下。 戴续回到学姐父母的家,发现我不见了也是一阵紧张。我的气息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的不存在,他努力的去感知我的气息,可却一点眉头都没有触碰到。他的第一直觉就是我肯定出了什么事情,他出了学姐父母家,毫无头绪的去寻找我的下落。 闲逛的小夫妻俩,走着走着发现了好多尸虫都在往一个地方聚拢。于是他们就跟了过去,看看有什么蹊跷。他们跟着尸虫找到了尸虫剧集的地方,无数只尸虫堆成了一个小山丘,像是在守护什么东西一样。虫王发现了有人,就立马形成了一人高的尸虫柱子发起了攻击。 “小小的尸虫还想跟我抗衡,看我的鬼火。”念完口诀,四个火球飞出,围着尸虫,尸虫立马全都燃了起来。尸虫在熊熊烈火中燃烧殆尽,都化成黑色的灰烬被吹散。 “咦,娘子这不是跟你平时练蛊阵画的图一样的吗。” 美女过去看了看图案,地上用红色的粉末勾画出一副虫的图腾。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位于东方,美女思绪了一下,觉得大事不好,破坏了虫图腾,拉着她的相公就狂奔而去。另外一边的戴续,乱窜到了北边。因尸虫被除掉他感觉到了我的气息,正要往回走却被两只没有皮发的狗给挡住了去路。 他们对视了几眼,两只没有皮发的狗张大了嘴,嘴一下子分成了多瓣长满了獠牙,就像一朵盛开的食人花,直开到腹部。两只狗咆哮了一声,一阵尸臭扑鼻而来。接着发起了攻击,戴续没有武器防身先是被逼的节节败退。 “阴阳两界万物生,天地神兵斩鬼神,周而复,复而始,亡灵之刃。“戴续念完口诀,空气中迅速凝结出了一把冒着黑气的刀刃。亡灵之刃是由周围亡灵所凝聚而成的,亡灵越多凝聚的刀刃就越小,而威力却越大。反之凝聚的刀刃越大,威力就越小。什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使用者也会受到相同程度的反噬。 戴续握住亡灵刀刃,看这把亡灵之刃的大小应该可以跟眼前的这两只狗匹敌了。戴续躲过了第一轮攻击,第一轮攻击刚结束紧接着就发动了第二轮攻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得快点把眼前的障碍清理了。 “五行乾坤生生克,八卦太极分阴阳,鬼泣声声厉,超度之冤魂,毁极之万恶,燃烧吧蓝焰。“戴续快速念完口诀,两只狗身上顿时燃起了蓝色的火焰。蓝焰不仅可以用来超度亡魂,也可以用来铲除万恶。两只畜生被蓝焰烧的吃了痛,立马收起了食人花样的嘴,想要逃跑却被蓝焰化作了灰烬。 结束战斗亡灵之刃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了,受了反噬的戴续感觉到胸口有些闷。他捂着胸口,顺着我的气息去寻找着我。 昏暗的马路上,来人正一步一步的向我靠近,我已经麻木的站在那里。风撩动着她红色的裙摆,黑直的长发如瀑布般垂下,红色的嘴唇性感又妖娆。 “好久不见,雨疏菇凉。”这声音好耳熟,那人离我是越来越近了。心都快被提到嗓子眼了,借助微弱的路灯,我看清了她是谁。 “是你?!快救救我。”来人正是蓝雀衣,或许是上次救了我,看到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不,这次我是来杀你的。”声音一下子变的凶狠无比,“出来吧,我的宝贝。”她摇晃着手中的铃铛,一个被剥了皮的大蟒蛇缠绕在一个赤身果体人身上。那人身上看不到一丝的毛发,大蟒蛇与那人的皮肤颜色一样,都是半透明的肉粉色,还清晰可见蠕动的血液。相连的地方还有丝丝蠕动的红色血管,准确的说人跟蟒蛇是长在一起的。 “啊~~”那人睁开红色的眼睛,大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咆哮。那人不睁开眼睛我还真不知道他有眼睛,大蟒蛇除了一张血盆大口貌似没有眼睛,不过感觉大蟒蛇的听力很好。这是什么怪物,天啊,为什么总是能遇到奇奇怪怪的东西,真伤眼。 “怎么样,我的蟒人可爱吗。”蓝雀衣抚摸着蟒蛇的身体,那画面像极了美女与野兽。“哦,对了,杀你还用不着我的蟒人,我觉着被自己的朋友杀掉才是最精彩的。去吧,我的新宠。” 撞到树上的那辆汽车驾驶座的门打开了,上面下来一个黑衣黑裤的少年。空洞的眼神,憔悴的面容,惨白的嘴唇,如果就那么躺着不动就跟死人没什么区别。蓝雀衣把一把黑色的匕首丢在他的面前,他毫不犹豫的捡了起来,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 “你对石头做了什么,你这个伪善人。”我对着蓝雀衣大吼着。 “关心别人倒不如先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蓝雀衣不屑的说到。 石头举着匕首快速的挥向了我,离我也是越来越近,就这样听天由命了吗。匕首近在咫尺,顿时觉悟。我还没男朋友,还没结婚,还没跟心爱的人生孩子,我肿么就可以这样死了,不甘心。伸手抓住了快速挥来的匕首,刀刃深深的割如了掌心,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了地上,却感觉不到疼痛。 怎么回事?这难道是在做梦。在一旁的蓝雀衣也是一惊,她根本没想到我会用手去挡匕首。我直勾勾的看着石头,他现在只是一具有灵魂的驱壳。我该肿么办,第一次感到那么无助。 “石头,你醒醒啊。”听见有人换他的名字,他开始有些动摇了。 第十七章:蛊童 周围又被突如其来的雾气所笼罩了,又是这雾。看来我们是凶多吉少了,腿上被那六只鬼手抓的冰凉,阵阵寒气涌了上来。一个黑影,两个黑影,三个黑影。。。渐渐的有二十几个黑影把我团团围住,这些黑影我再熟悉不过了。 蓝雀衣察觉到了阵法已经被人破坏,她要加快步伐杀掉我。围住我们的黑影还没有动作,他们要做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杀我,就是杀掉石头。 “小石头,快杀掉她。“蓝雀衣在旁边控制着石头。石头收到命令,加大了力气。刀刃又往我的肉里嵌入了一分,实在是抵不过石头的力气匕首已经接触到了我的脖子。 “石头,不要啊。”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不是害怕,而是不想让石头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杀了我,不想让他清醒后知道此事怀着对我的愧疚抱憾终身。石头顿了顿,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开始跟着身体里的控制他的东西做着斗争。 “没用的东西,快杀了她。”蓝雀衣的言语变的严肃了。石头加大了力气,我实在是扛不住了,匕首的刀尖已经浅浅的嵌入我的脖子里,脖子上鲜血溢了出来。那些黑影统一的举起了刀,向石头挥去,我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的小伙伴就那么的被人乱刀砍死。 “不要啊~”我歇斯底里的喊了出来,泪花散落在空气里。周围一切都静止了,那群黑影也停止了动作。石头的身体开始颤抖,颤抖又戛然而止,清醒过来的他也是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一惊。 “我这是在干什么,刘雨疏!!我不会是要杀她吧。”他心里自己问着自己。 见他清醒我就放开了手,他也是吓的往后退了一步。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那时候的感受,真的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 “快杀了她。”蓝雀衣再次下达着命令。石头在挣扎着,狰狞的表情看着就让人揪心。他再也不想这样被折磨着了,杨天长吼了一声,反过匕首深深的刺入了自己的心脏。 “石头~~。”我被禁锢在原地无法动弹,我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在我面前缓缓的倒下。 “真没用。”蓝雀衣又摇动了手上的铃铛,蟒人发起了毁灭试攻击。黑影全部突然消失不见,只看见一条又一条的黑蛇往蟒人游去。原以为,黑蛇跟蟒人是一伙的,却没想到黑蛇却对蟒人发起了攻击。黑蛇一条接着一条缠上了蟒人的身体,张开着大口狠狠的咬向了蟒人。 蓝雀衣在一旁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蟒人被黑蛇咬的体无完肤,蟒人吃了痛,绷紧神经一震把黑色都震到了地上。一脚一个把黑蛇踩的稀巴烂。黑蛇死尽,那雾也一下子消散了。 “雨疏,雨疏~~”远处传来戴续的声声呼唤,这下有救了。 同时蟒人也来到了我的身边,蛇头伸过来过来紧紧的勒住了我的脖子。巨大的力气顿时让我喘不上气,无论我怎么挣扎都已经无济于事。雾慢慢的消散,戴续模糊的身影渐渐变的清晰。我伸手努力的求救,戴续也是揪着心。 “阴阳两界生万物,天地神兵斩鬼神,周而复,复而始,亡灵之刃。”边快速的冲向我,边念着口诀。一把只有匕首大小的亡灵之刃凭空凝聚而出,戴续接过亡灵之刃。心里一紧,这里这么多亡灵,这次反噬恐怕会超过他的承受范围之内。 “我怎么会让你破坏了我的好事。”蓝雀衣一个跳跃挡在了戴续的面前。蓝雀衣先是使出一招空心掌,戴续往旁边一侧以为是避过了这一掌,说知道蓝雀衣手往回一钩,一些黑色粉末状的东西对戴续扑面而去。戴续的头开始晕眩,全身开始变的没有力气。 “你好奸诈。”戴续咬牙切此的说。 “尔虞我诈这乃兵家常事,你就安心的去死吧,我会慢慢探知她的真实身份的。“ “你知道些什么。”戴续承受不住,跪倒在了地上。 “都是要死的人了,还那么多话。”蓝雀衣一脚踹出去,戴续飞离了一米左右,亡灵之刃也掉在了地上。戴续痛苦不已,却拼命的想要去拾起亡灵之刃跟她拼个你死我活。 “亡灵之刃,哼~。“蓝雀衣走过去捡了起来,冷哼了一下。 “可惜了,这么俊俏的一个人儿。”来到戴续面前,蓝雀衣蹲下抬起戴续的下巴,话音刚落蓝雀衣就用亡灵之刃深深的刺入的戴续的心脏,把刀一反转再拔出来,戴续整个人吃力的倒在了地上。鲜血就像没有关好的水龙头,一直往外冒着染红面前的地。 小夫妻俩也到了这里,美女在路边捡了一只黑猫提着过来了,那只黑猫还喵喵的叫着。美女把猫往地下一扔,那猫立马奔向了蟒人。美女查看了戴续的伤势,戴续伤势严重恐怕命都保不住了。 “瞄~”的叫了一声,跳上蟒人的蛇脖子就狠狠的咬了一口。蟒人开始摇晃着,想把该死的猫从身上甩下来,但却无济于事。黑猫伸出锋利的爪子,深深的嵌入蟒人的肉里。蟒人伸手去抓黑猫,一把抓住黑猫狠狠的往地上一扔。黑猫被摔的不轻,刚刚的攻击让蟒人的脖子放松了一些,现在开始勒的更紧了。 “怎么,你也想尝尝这亡灵之刃的滋味。”美女的相公赶过来救我,却被蓝雀衣拦下。手中握着亡灵之刃,指尖触碰着滴着鲜血的刀尖。 “那就让我来会会你。”伴随着话音,美女上来就是一掌袭击过去。蓝雀衣连退了几步都开了攻击。她的相公乘机到了蟒人的旁边,一掌打在了蟒人蛇头上。蟒人的蛇头一下子爆裂开来,蛇头撘了下来,蟒人也闭上了眼睛。勒住我的力道没有那么大了,我挣扎开来。呼吸着新鲜空气,感觉整个世界都没好了。 “菇凉,你还好吗。”他扶住了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脚下的鬼手依旧死死的禁锢着我,冰冷的让我感觉不到我脚的存在了。我现在这个样子能好吗,我没有说话,现在也是没有力气说话了。在一旁打斗的蓝雀衣见蟒人挂了,一点也不担心。她多开一次攻击,来到了蟒人身边。用亡灵之刃一刀在蟒人肚子上开了一个大洞。一个婴儿般大小的孩子从蟒人的肚子里爬了出来,看着就像刚出生的婴儿。 “蛊童。”美女有点惊吓到了,蛊童这个东西太残忍,炼制的方法也被毁掉了,也成了禁术。 蛊童之所以成为失传的禁术,是因为他的破坏性极高,一但炼成也就很难毁灭。一般蛊童都是由未婚的女子与已过世的男子结合怀上所生的孩子所练成,怀上的几率很小,危险系数也高。蛊童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巫蛊师就会开始炼化了。在女子怀孕七个月的时候,巫蛊师便会控制蛊童从母亲的肚子里破腹而出。 那疼痛不是一般人能个承受的,如果那个女子命大活了下来,那么巫蛊师便会收作她为弟子传授此生所学。饲养蛊童也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生下来蛊童就被放进蛊虫堆里饲养。满月前如果死了,那就接着寻找下一个目标,经历过生死的母亲也会被杀死。 满月后就相当稳定了,就每个月开始喂食新生的婴儿。喂满一岁,就只需要一年喂一对刚出生的婴儿了。接下来就开始寄居在各种蛊尸之内,蛊尸一旦死亡,蛊童就会吸收蛊尸的所有力量,也是形成高破坏性的主要原因没有之一。这也是到后面蓝雀衣跟她师傅被追杀的原因之一。 第十八章:魔化 蛊童刚从蟒人的身体里钻出来,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他坐在地上伸了伸胳膊,跟普通的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一副可爱至极的样子。越迷人的越危险,很多事情不要被外表所蒙骗。 睁开眼,下一秒就暴露了他的本性,一下变成了巨大的婴儿。他先是对我发起了攻击,巨大的手掌从天而降,掌风让我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感觉就快要到了头顶,风却突然消失。是美女的相公,他用全身的力气接住了蛊童的手。双脚所站立的地方已经裂开了口,蛊童见攻击被挡了下来,收起手掌一只巨大的脚就袭了来。 这一击有点承受不住了,脚下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地里。力气到底有多大,这是一个不解之迷。好像是受了内伤,他闷着一口血吐了出来。另一边,刹刹美女直接几个鬼火过去,逼的蓝雀衣节节后退。看见一旁的相公吐了血,刹刹美女实在是放不下心。刹刹美女过于分心,还是被蓝雀衣反败为胜了。 “输了还想反抗。”蓝雀衣用亡灵刀刃指着美女,美女冷笑着。 “你以为就你会蛊术了吗。” “刹刹,万万不可啊,万一脱离了控制,这样菇凉就有可能再也回不到身体里去了。“周围骤风四起,撩动着我的长发。听他的口气很严肃,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将要发生。 “菇凉心地善良,她会原谅我们的。”说完闭上眼,眼角一滴泪划过。刹刹美女举起了双手运粮了一下,骤风夹杂着闪电。刹刹美女睁开眼,一下子来到了我的背后。一掌打在我的天灵盖上,感觉有什么直入我的大脑。感觉自己变的越来越轻,跟肉体挣扎分离着飘到了半空中。 “啊~~”在无尽的痛苦中,我使劲的挣扎着。睁开眼,瞳孔一下子变成了灰色。那把红色的绸伞从天而降,我接过绸伞撑开,缓缓的降落在地上。 刹刹的相公低声念了一个口诀,一掌打在地上,地一直开裂到我的脚下。一个八卦太极图出现在我的脚下。我瞬间觉得被控制,每一个动作都由不得我。 “真没想到蛊术跟道法还能结合在一起用,我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厉害。”蓝雀衣一个飞跃来到了我的面前,蛊童也开始了攻击。 蛊童先是一掌向我袭来,我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丝毫不动。近在咫尺的时候,我只是举着红绸伞站在那里。伞下,我勾起了诡异的笑。轰隆一声,蛊童的手在地上深深的印了个掌印。在蓝雀衣得意忘形的时候,我落在了蛊童的手背上。 “好快的速度。”蓝雀衣不禁感叹。 一边刹刹美女对抗着蓝雀衣,她的相公站在原地闭着眼一动也不动,只是偶尔移动躲避攻击。蛊童抬手就把我朝他的嘴巴里喂,我收起伞往他手背上一跺,他的整个手就放了下来。再一个跳跃落在了他的肩头,一掌深深的打在了他的太阳穴上。蛊童开始摇晃,这一掌下去只是把他打晕了。打晕的蛊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体型也恢复了原来的大小。我站在蛊童的面前,单手拎起了他。 “放开他。”出于母亲保护孩子的天性,蓝雀衣开始焦虑起来了。我们现在四个人形成了一个等边四角行,蓝雀衣环顾着四周寻找着致胜的办法。 从一开始,她就看见刹刹的相公站在原地不动,也不发动攻击。她又再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整个人,准确的说是整个魂魄都处于暴走状态。先攻击我是没有致胜的可能性了,她先是朝我这边袭来。刹刹知道蓝雀衣现在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也没怎么准备动手,可她并不知道这只是声东击西。 快接近我的时候,她一个转身朝向了刹刹的相公的那里。还没等刹刹过来,她就一巴掌打在了刹刹相公的胸口。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加上刚刚的伤,根本扛不住这一掌。整个人开始撑不住的有些摇晃,蓝雀衣拿着亡灵刀刃在空气中一挥。只听见有绷紧的线断裂的声音,我的瞳孔开始缩小。 “先用巫蛊术离魂,再用道法控魂,高啊,可惜还是没有逃过我的法眼。”蓝雀衣在一旁窃喜着,却不知一股魔气正从我体内散发出来。脱离了控制的我,瞳孔变一下子变成了血红色。 在蓝雀衣还没有反应前,我一掌过去直击她的后背。她忍俊不禁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蓝雀衣回头看着我。我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轻而易举的把她托举了起来。无论怎么挣扎,都只能束手就擒了。蓝雀衣以为只要破解了阵法便没事了,但她根本不知道阵法一旦遭到破坏,被控制的魂魄如果没有及时被强制回到肉,便会被魔化开启无差别攻击。 “这可怎么办啊。”刹刹没有的相公在一边急的直跺脚,刹刹也是心急如焚。眼神中被仇恨所包围,却不知道为何而恨。 提在另一只手的蛊童突然苏醒,在我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狠狠的咬了我提着他的手。我用力的把他甩出了几米远,他四脚朝地仰望着我。快速的奔跑到我身边,一跃而起咬住了我掐着蓝雀衣的手。愤怒至极,丢下蓝雀衣向蛊童发起了攻击。 戴续不知道什么时候苏醒了,他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蓝雀衣在向我发动着偷袭,还没理清思绪的他用尽最后一口气挡在了我的背后。或许是心灵感应,我回头便看到蓝雀衣急速挥来的刀刃。身影一闪,千钧一发之刻,我反过来挡在戴续的面前。 亡灵之刃深深的插入了我的身体,体内的魔性跟亡灵刀刃冲撞着。瞳孔的颜色开始变回正常,亡灵之刃也在慢慢的消散。戴续因为伤势太严重,反噬一下子就来了。戴续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我用最后的一点魔力一掌向蓝雀衣袭去,没想到却被蛊童挡了下来,蓝雀衣只是收了轻微的影响。 我随即倒在了地上,蛊童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走了两步也倒下了。蓝雀衣抱起蛊童,就像妈妈抱着自己受伤的孩子那样心疼不已,看来蛊童也伤的不轻。 “菇凉,你不能有事啊,都是我的错。“刹刹美女抱着我,有几滴泪水滴在了我的脸上。 “三,你说上面是什么样子的呢。” 。。。 “三,今天有人第一次对我笑了,那笑真的好美。“ “三,哥哥说我不可以喜欢上别人,可是我已经喜欢上了他,我该怎么办。” “三,他要走了,我也要随他去了,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你应该还在这里吧。” 。。。 耳边响彻着自己的声音,都是问别人的话语,可却一直没有得到回答。 第十九章:失忆 天边,朝阳升起,微光弥漫暖着人心。结界解除,那里只留下了让别人不解的战斗痕迹,便再也寻不到别的一点蛛丝马迹。 睁开眼,一片白色映入了我的眼。呼吸着氧气,身体上插着各类的导管,我便知道我现在在医院里。拿掉氧气罩,我坐了起来。捂住阵阵疼痛的胸口,也没有伤痕,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心烦意乱的我,拔掉了所有的导管,医疗设备也开始响个不停。掀开被子一条黑色毛茸茸的尾巴掉了出来,我拿起怎么也回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下床光着脚站在地上,一点知觉也没有了,我甚至都忘记了路该什么走。向前迈出一步,整个人一下子跌到在了地上。医护人员匆忙的赶来,护士把我扶起让我躺在了床上。医生为我检查着身体,我无助的看着他们,多希望谁能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事情。 医生检查完以后,在病历上写画着检查的结果,嘱咐一下护士重新给我挂上点滴就出去了。护士拿起我的手,一直找不到我的血管,连插了我好几针才搞定。一男一女匆步走到了我的病床前,女的妩媚动人,难道清秀撩人。 “菇凉,痛吗。”刹刹握着我的手问到。我没有开口,怎么可能不痛,只是心中牵挂着别人,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戴续呢。”过来良久我才徐徐开口。 “他跟你一个朋友还在重症监护室。”刹刹的相公说。 重症看护室?!到底怎么了,我拔掉了输液管,刹刹没能拦住我。一步一跌三步一倒的到了病房的门口,刹刹的相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把我抱起来去了重症监护室外。 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我看到戴续微弱的呼吸,心痛不已。不关爱情,类似友情,更多的却是亲情。还等不及的眼泪掉下来,又一个噩耗传来。隔壁的重症监护室里,警报一直响个不停。闻讯赶来的医生,匆忙的推出来一个人。面如刀削的脸庞,高高的鼻梁,浓密的眉毛下紧闭着眼睛。 “快,通知主任,准备急救。”一个医生对旁边的护士说到,急促的掠过我的面前。石头,是石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人都崩溃了。一种内疚感柔然而生,直觉告诉我一切都关乎着我。刹刹他们扶着我,我们一起到了急救室的门外。我刚坐椅子上,屁股都还没有坐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吸引了我的注意。 “石头怎么样了。”一位叔叔走过来跟我说,我看着他的轮廓,与石头有几分相像这肯定是他爸爸了。 “石头刚刚送进抢救室。”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你,戴续,我们家石头,你们三个是一起被送到医院来的,现在就你一个人醒了,你能告诉我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三个人被一同送进医院,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脑子里有段记忆是空白的,怎么想都想不起来。我用眼神告诉了石叔叔,我真的不知道。 “还用的着说吗,送进医院时,她都停止了心跳,戴续跟石头都是她害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苏醒了。” “啪~~”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巴掌就已经打在了我的脸上。打我的人正是石头的妈妈,看她的穿着石头家境还是挺好的。 “你这是干什么。“石头的爸爸有些火了,我的嘴角溢出了丝丝献血,我捂着被打红的脸,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请您不要太过分,你知道不知道你家的宝贝儿子差点杀了我们家的菇凉。”刹刹的相公冷冷的说到,刹刹也冷冷的站在我的身边守着我,恨不得把打我的人大卸八块。 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停止了心跳的我又是怎么被救活的,石头差点杀了我?戴续又怎么了。我无数个问题在我脑海中环绕着,眼前开始晕眩,胸口也开始疼的厉害。有医生出来了,他父母立马围了上去。医生摇摇头,宣布石头死亡。 “瞄~~。”一声猫叫凌空传来,一只黑猫出现在了我的视线范围里。传说中猫有九条命,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能救救石头。 “瞄~~“这一声猫叫好清脆,感觉时间突然停了下来。周围的人都停住了动作定在那里,好像这个世界只剩下我跟那只黑猫了。我看着它跑进就急救室,从门缝里传来阵阵微光。 急救室里,黑猫在半空中分出六个身影,将石头的魂魄招进了其中一个身影中。然后从石头的额头注入了进去,石头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然后又缓缓的闭上了。世界再次恢复到了喧哗,急救室里石头心跳再次复苏。我能够听到石头想要活下去的强烈愿望,他拼命的挣扎着。晕眩的越来越厉害,一下子稳住身体瘫软了下去。 “雨疏啊,谢谢你。”朦胧中,我看到戴续站在我旁边微笑着对我说谢谢。半个小时后石头被推了出来,石头被抢救了过来,也脱离了危险,被转入了普通病房。 “哎呀,你说真奇怪啊。今天急救的那位病人跟这位病人好像啊。都是停止了心跳,然后突然就活了,活了就直接脱离了危险期。“ “是啊,而且很快就醒了。” “恩,你在那个时候有没有时间突然停了一下的感觉。” “有,我也有这个感觉。” “嘘,她醒了小声点。” 人处于昏迷中,可我的意识却还是清醒的。刚刚那两个小护士谈话的内容我都听的清清楚楚的,看着她们两个推着推车出去,我望着她们的身影,问着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 起身坐了起来,望着窗外的阳。夕阳无限美,只是近黄昏了。希望还没有脱离危险的戴续早点醒过来,或许他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呆呆的坐着,那只黑猫从窗外跳了进来。扑入我的怀中安静的躺着,看它好像很累的样子,我也就由它去了。 第二十章:鬼魂缠身 夜,无尽的黑暗中又会藏尽多少秘密,止不住的让人遐想这又是一个不安的夜。半夜我被连绵不断的婴孩啼哭吵的不能安睡,捂着耳朵也不是,蒙着被子也不是。烦躁的我下了病床,依着墙想到楼下去撒散心。 “菇凉,你有看到我的孩子吗。” 迎面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向我问到,披散的头发遮不住她貌美如花的脸庞。看她的样子应该是产后精神受了挫伤,我没有回答她,她就走开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浅浅的飘散在空气中,那是死亡的气息啊。我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就尅是能嗅到死亡的气息。 人之将死我也无能为力,这就是命。感叹了一声,走到电梯口乘坐电梯下了楼。昏黄的路灯,我一人坐在长椅上,偶尔有二三个人路过。有一段空白的记忆,十分的让我自己头痛。 “我能坐旁边吗。”寻声看去,一个穿着白色衬衫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边上,相貌平平看穿着应该是上班族一个。我挪挪屁股,示意他坐旁边就是。他坐下叹了口气,应该是有什么心事。 “你抽烟吗。”他递给我一根烟,我接过拿在了手里,他自己点燃一根深深的抽了起来。 “你有心事啊。”我开问到。 “是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说吧。” “像你们这么漂亮的女孩是不是都喜欢比较有钱的男人。“我不惊奇他为什么会这么问,不用说肯定是感情手里挫折。 “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你的回答跟她当初回答我的很相似,可她还是选择了有钱的那个。“他浅浅的说着,果然是感情受了挫折的男人。抽完烟,他起身就走了。我看着他走到住院大楼的楼下,呆呆的往上看了一眼转身就走了。他应该是想上去看望一个人,但却没有去。 我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觉着有些冷就打算回病房了。驱步于住院大楼的楼下,一个物体快速的坠落在我的眼前。她对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就笑着闭上了眼睛。跳楼的人是我下楼来时在走廊里遇到的那个女子,她也许是精神失常而自杀了。 “有人跳楼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路人都围了过来。因为是第二次见有人跳楼死在我面前,我没有第一次那么害怕了。医院的大门口,穿着衬衫的他听见有人喊有人跳楼,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走进无边人海里。有的时候,只是一回头,便错过了今生的种种可能。 现场很快被封锁起来,我被问讯赶来的刹刹带回了病房。听着楼下吵杂的声音,我刚躺下没多久就有记者来采访我了。我本人并不怎么想接受,刹刹他们赶着记者出去,可是那记者穷追不舍。烦的我躲进了厕所,没过多久就有一大帮人进来赶走了记者。听见外面没了声响,我才开厕所门出去。 刚一开门,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那里。刹刹跟她的相公在厕所门口守着我,就怕来人伤害到我。我没惹什么事情啊,天啊,我这又是招惹了谁啊。 “你好,刘小姐,这是给你的惊吓补偿,请你不要在外面乱讲什么。”他把一个信封袋仍在了病床上,然后就带着手下出了病房。 “菇凉,你没事吧。“刹刹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当时真是气急了。都什么人嘛,上床把装着钱的信封往旁边一放。躺在床上想着刚刚那女子对我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那个女子跟刚刚来的那群人又是什么关系。思来想去也睡不着,我就去了戴续的病房外。他还没有脱离危险,依旧在重症监护室里。 隔着玻璃,我看着他的脸庞。痴痴的想着他什么时候才能醒,他要是不在了,我遇到灵异的事情了怎么办。凌空一声猫叫响起,那只黑猫踏着小碎步奔向了我,我一把把它抱起,我们一起静静的看着戴续。 “你见到我的孩子了吗。” “啊~~~。“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准确的来说她是个鬼魂,她就是刚刚跳楼的那个女子,我有点被吓的魂飞魄散的感觉。我看着她,她看向了戴续。 “他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毕竟他不~是~人。”不是人三个字她放慢了语速,我有些奇怪,戴续不是人是什么。鬼话连篇的,鬼的话怎么能信呢。我在那里站了多久,那个鬼魂就在我旁边站了多久。我回病房去的路上,她一直站在原地看着我。 刚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石头正要开门进去,又止住了步伐。石头这么快就苏醒了,怪事啊。 “石头,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我缓步走进他,他摸着头有些不好意思。他伸手摸了摸我怀中的黑猫,感觉他们就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 “哦,没什么,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戴旭怎么样了。” “他还在昏迷当中,你知道我们三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也不记得了。“ ”总感觉是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记得了也好。”我微微一笑,开门进了病房。我躺在床上,石头只是在我旁边坐了会就走了。刚关了灯,那个跳楼死的那女子的鬼魂有乍然在我眼前出现,她这是缠上我了吗,怎么冤魂不散啊,我可没有得罪她的。 “你干嘛老是跟着我。”幸好我是见怪不怪了,换做是别人肯定是被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她就那么多站在那里迟迟不肯离去,我闭上眼不去看她就当她不存在。总感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我又烦躁的坐了起来。、 ”哎呀,你到底想干嘛。“ 她依旧是没有说话,我们对视了几秒,她做出了一个”嘘“的表情。她这是什么意思,叫我不要说话吗。我也是被她弄的稀里糊涂的,我们两个就那样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一个晚上。 第二十一章:倾听 太阳缓缓的照入那病房,那鬼魂也就至此消失了。跟她干瞪眼了一个晚上,我的眼睛又酸又涩。倒下闭上眼,立马就去寻了周公。 这一觉睡的好深沉,迷迷糊糊中我看到有几个人看着我,我吓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这一觉睡的真的好深沉啊,什么时候有人来了我都不知道。 “你好,我是派出所的,听说你是昨天看见有人坠楼的第一目击人,我们是来了解一下情况的。”为首的那位跟我说明着他们的来意。 门悄无声息的开了,半掩着。一张苍白的脸露了出来,是那个跳楼的女子。她依旧是做了一个”虚“的动作,然后缓缓关上门走了。她这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想叫我什么都不要说吧。 “刘小姐。”他们见我走神叫着我。我回过神来,他们毕竟什么都看不见,不然早就被吓着了。 “啊,关于昨天的事情,我什么都不知道。” “请你再仔细想想。”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看到突然有人坠楼在我面前,其他都不知道。” “我们在医院提供的监控录像里发现死者死之前与你有过接触,你还记得她那时候有什么异常吗。” “哎呀,最近记忆力不是太好,想不起来了。” 无论他们怎么逼问,我打死都不说半个字。幸好后面刹刹和孟公子来了,把他们强制性的赶走。我这是才反应过来,这小两口又是谁。还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这都周一了,我没有去学校怎么小伙伴们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发给我。 “我在想你们两个是我的什么人,干嘛对我那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我挥着手指质问着他们。 “你是我们家的菇凉啊。”刹刹笑盈盈的说。 “我知道你叫刹刹,那他呢。”我指着孟公子。 “你叫我孟公子便可。” “你们的名字真奇怪,难怪你们会叫我菇凉呢。”哎呀,我也不想多问什么了,或许是我失忆把他们两个个忘记了吧,至少记忆中这是两张熟悉的脸。真不知道小伙伴们都干嘛去了,都不来关心问候一下我的,有人照顾也就算是欣慰了。 “咳咳咳。”重症监护室里,戴续深深的咳嗽了几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自己拿掉氧气罩,回想着在苏北的那一战。 “雨疏,刘雨疏。”醒来的第一时间他便想起了我,他吃力的坐了起来,坐在床沿上深深的调息了一下。他现在依旧是全身无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声怕再次昏迷过去。 太阳下了山,那只鬼魂就突然的出现了。我被她盯着都快烦死了,于是我就去找了石头。总觉得有什么好事将要发生心中无比的高兴,无论我到那里,那只女鬼一只穷追不舍。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透过玻璃我看见戴续坐了起来,心中真是欣喜若狂。 戴续看到我安然无事,嘴角挂起了欣慰的笑。只是下一秒就被他严肃所掩盖,他看到我旁边有个女鬼以为她会伤害我,正要出手却被我挡在了前面。我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不可以,他就收回了手。 “咦,他醒了。”一个医生路过好奇的问着我们,接着就进去给戴续做着复查。 “不可能这么快醒的啊。”那医生一边检查一边念叨着,就是有点不敢相信他看到的是真的,戴续很快也被转入了普通的病房。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有什么有什么事情拜托我们。“在我的病房,戴续严肃的对着那女鬼说。石头看着戴续,以为他在自言自语的。那女鬼没有开口,依旧是那个”嘘“的手势,然后微微一笑就消失了。 “你明白她那是什么意思吗。”我问着戴续,戴续只是闭上眼睛,浅浅的呼吸着,倾听着周围的环境。我看他那样,我也闭上了眼睛。 周围开始变的好安静,只听的见我们三个人的心跳声。渐渐听到的声音出处越来越远,一个一个排除着。突然传出了一声婴儿的啼哭,我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那声音就像在告诉我,那就是那女鬼要找到东西。 “雨疏,你听到了什么。”戴续闭着眼睛问着我。 “我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哭声。” “这就对了。”戴续坐了起来,刹刹跟孟公子带着吃的进来了。他们跟戴续对视了几眼,像是在深切的交流着。 你们怎么还不走。戴续心里示意着。 我们就是要赖着菇凉不走,不服打我们啊。孟公子挤眉弄眼的,我看着他们都有点快互掐起来的感觉。第一,我不会跟钱过不去,第二,那就是我不会跟吃的过意不去的。赶快过去接过吃了,免得他们等下真的互掐起来残害了我的吃的。 “话说你们认识吗,戴续。“我问着。 “不认识。”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一样。我呆呆的看着他们,不可能啊,总觉得他们很熟。 夜深,辗转反侧的没有睡意,从床上坐起来。一张脸离我只有分毫,我吓的一下子滚到了床下。抓着床沿爬了起来,又是那女鬼,真是冤魂不散啊。 她出了病房的门,我跟着她一直到了一间vip病房的门外。她站在那里,一直站在那里。难道她要我进去?我指了指我,然后再指了病房,她点了点头,还真是让我进去。这样私闯别人的病房好像有点不好吧,我蹑手蹑脚的开门进去。vip病房就是不一样啊,真奢侈。 一声婴儿的啼哭一下子把我给吓着了,毕竟现在不是在做什么好事。我使尽了浑身解数去逗他,眼睛都还没有怎么打开,他能看见什么。他的小手乱蹭着,脖子上用红绳挂着的三角形符袋露了出来。我握住符袋,他就不哭了。我在想是不是这个小家伙不喜欢这符袋,知道有人来了就想让别人给他拿掉。 “你在做什么。”一个男人质疑着我。我立马捂住了脸,狂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手指打开一点缝隙,那个男人白了我一眼。去抱起了孩子,小家伙一到他手上就哭个不停。他烦的交个了旁边的小护士,他揪着我的头发到了阳台。 “说,你都知道些什么,都找到这里来了。”我摸着被他扯的怪疼的头,是上次去给我送封口费的那家伙,有钱人都有暴力倾向吗。 “大晚上的你家的孩子吵的我睡不着觉,我只是来看看。”我怎么可能跟他说我是被女鬼指引来的,等下被送神经病医院就不得了了。 第二十二章:皎月再现,便是再见 被思想教育了一番,心情特别不爽。那个女鬼始终缠着我不放,我都要快被她弄的疯掉了。 “你能不能不要跟着我。”整个人都快烦透了,背对着那女鬼烦躁的说了一声,她真的消失了。路过的一个病人,瞪着我在看我在跟谁说话,他以为我是神经病就赶快走开了。不过那女鬼消失的有点奇怪,我回头看了又看。一个黑影闪过,我悄悄的跟了上去。 病房里传出丝丝光亮,黑衣人站在门口偷偷的向里面张望了一下,见有人在不好下手就走入了安全通道。我也跟入了安全通道,安全通道的光线又点昏暗,安全通道的指示标焕着绿光。 七拐八绕的我们又来到了医院的走道,越走越阴森,有种踏入了另一个空间的感觉,脚步声有点响引起了黑衣人的警觉。他停下了脚步,我也立马停住。身后不远处也传来一声戛然而止的脚步声,声音不大,但也能足以让人察觉到。 前有狼后有虎,我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黑衣人压了压帽子拐了一个弯,我也跟着拐了过去。我站在那里不敢再往前去了,走道的尽头“太平间”三个大字让我有点望而生畏。身后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谁会大半夜的来这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喵~”又是一声凌空划过的猫叫,脚步声也随之消失,那只黑猫跳落在我的身后,我转过去看着它,安心多了。它走过来蹭了蹭我的腿,我抱起它往回走着。 没有走回原来的楼道,走过了好几扇门终于从大门出来。门有些老旧,油漆都脱落好些,透明的玻璃上贴着已经褪色的“闲人免进”四个红字。门口种着一颗榕树,无意识的注意了一下周围,这里也就仅此一颗榕树。绕来绕去我走到了那跳楼女人的坠楼点,抬头望向顶楼,有人在那里注视着我。虽远,依旧能感受到那尖锐的目光。那人一直站在那里,看了看路过的人,怎么别人就没有注意到?我低下头回到了住院大楼。 走着走着,便到了病房外。两个护士拿着记录表从里面出来,我注视了她们两个一眼,跟她们擦肩而过。 “这孩子好可怜啊,刚生下来妈妈就跳楼自杀了。” “嘘,小声点。”另一个护士生怕别人听见的说着,她们两个放低了谈话的声音。 话语不重,我能听的很清楚。难道跳楼的那个女人就是这孩子的妈妈,她一直跟着我干嘛?心中疑惑油然而生。我看着那两个护士直到消失,回过头来直接撞了一个人结实的胸膛。 “啊,戴续你吓死我了。”一手抱着黑猫,一手抚摸着我快跳出来的心。 “你刚刚去哪里了。” “我跟着一个黑衣人去了太平间。” 原来被人引诱去了太平间,难怪雨疏身上阴气那么重,不过这感觉不像是普通的太平间,肯定有蹊跷,不行我得去看看。戴续心里默默的琢磨着。 “怎么了???”看戴沉默半晌,我问到。 “你还记得你去太平间的路吗。” “记得啊。” “带我去。” “不要,那里太阴森了。” “看着我。” 我注视着戴续的眼睛,没有恋人之间的激情,却带着亲情般的温情。我在他坚定的眼神中看到了信任,还读到了一丝的愤恨,那一丝愤恨转瞬间就消失了,不过我还是决定带他去太平间。 我带着他从我回来时的那天路寻去,怎么也瞧不见我出来的大门,那颗榕树依旧矗立在那里。我走过去绕着榕树转了一圈又一圈,真是纳闷了,怎么就不见了。 我们回到楼道,这次是我们从安全通道往下走着。可是怎么走我都觉得不对,始终找不到那种突然堕入另一个空间的感觉。穿过底楼的门,我们又绕到了那颗榕树旁。 旁边的花丛中,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戴续警惕性的护着我,他蹑手蹑脚的走向花丛,我跟在他的身后。他拨开花丛一个白酒瓶飞跃而出,戴续轻松的躲过了。酒瓶抛物线般的袭来,戴续一个转身把我往旁边一拉,白酒瓶子掉到地上碎了。 “谁啊,别来打扰我喝酒。”一个醉了的老汉突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一身虽然脏兮兮的,看着却并不像乞丐。老汉仰头狂饮了一口白酒,疯疯癫癫的朝着我一下子哭一下子笑。 “你,你,是你,我见过你。”醉了的老汉一下子窜到我的面前仔细打量着我,吓得我冷不防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个没站稳一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你想干嘛。”戴续大步流星的过来揪着老汉的衣襟,警告他不许靠近我。 “哈哈哈,你不是应该死在里面的吗?哈哈哈。”那老汉笑的有些恐怖,他指的是什么。戴续还没有出手,那老汉便晕倒在了地上,看样子是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回去吧。” “可是我还有事情想问他呢。” “没什么好问的。”戴续拉起我的手往回走着,回头望向那醉的不省人事的老汉,地上空空如也。回过头来再望向身后,那颗榕树下,那个眼神,那个感觉,跟那个在楼顶盯着我的人是一个感觉。 深夜,一阵婴儿的啼哭把我惊醒。烦躁的堵住耳朵,可那声音就跟立体环绕一样久久环绕在我的耳边。突然的被吵醒,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向着婴儿的哭声寻去,一路过来我一个人都没有看到,连值班的护士也没有,推门而入vip病房,来到婴儿旁边。 “你给我闭嘴,吵死了。”双手叉腰,我有点气急败坏了,小宝贝停住了哭泣,两行眼泪依旧挂在脸上,他伸出小手想让我抱抱他,看着真让人心疼。 我伸手去抱他,他竟然笑了,好诡异的笑。我不禁一个寒颤,收回了双手。这么大的哭声按理来说应该会引起护士的注意的啊,一路上过来都十分的安静。难道就我一个人听见了婴儿的哭声,还是说这又是个什么圈套。 我冥思着,脖子上像是被什么咬住了一样的疼。这婴儿什么时候爬到我身上的,我也是一惊。用力甩开婴儿,他被摔在地上滚了一圈。蹲着张开嘴对我咬牙切齿,一嘴的小牙齿,又尖又锋利,牙尖上还滴着我的血。 幸好我刚刚反应快,否则就该被他咬去一块肉了。我捂着被咬的地方,可这血一直流个不停。不对,这地方应该是大动脉。看着手上的血,整个人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当这皎月再现之日,便是我们再见之时。” “再现之日,再见之时。。。” 这一句话一直在我的耳旁环绕,乌云散开,窗外的月光撒在我的身旁。一个人的身影若隐若现的闪现在我的脑海里,面对着他我始终看不清他的长相。 “是你吗,我终于能再见到你了。”眼角一滴泪划过。我要见的是谁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重逢那一刻终归是要到了。 第二十三章 玩火自焚 “不好,医院出事了。”一个牛鼻子老道士在电话里说着,接电话的人立马赶去了医院。 医院门口牛鼻子老道与来人会和急促的前往病房,浅睡的戴续心里一紧察觉到了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在医院里寻找着我。戴续站在医院的走道里依稀能感觉到我的气息,他寻着气息寻去。到了那孩子所在的病房门口,他跟牛鼻子老道和那男人面对面的对视了一下。 病房里我被那婴孩咬破大动脉倒在血泊里,他们顿了顿一起开门进来,那婴孩一个跃起跳到我的身上要让我致命。看到有人闯了进来,他张开了血盆大口宣示我是他的猎物。那婴孩那里还有婴孩般的纯洁,这根本就是一个恶鬼。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孽畜,还不速速离去。“牛鼻子老道拿出一道黄符念了几句口诀,黄符打向那鬼婴,力道不够那鬼婴只是被打的颤动了一下。 ”境界轮回,善存恶行,魑魅魍魉,百鬼夜行。“戴续迅速的念完口诀, ”鬼术?!“牛鼻子老道一惊,道术起源于鬼术,道术盛行时鬼术便在人世间鬼术消声灭迹,怎么可能还会有人会鬼术?牛鼻子老道十分好奇戴续是什么来路。 无风自起寒意袭袭,牛鼻子老道跟那男人不自觉的紧了紧身体。四周无数半透明的冒着黑色煞气的恶鬼向那鬼婴聚拢,那鬼婴哪里是众恶鬼的对手被逼到了墙边。 众恶鬼纠缠着鬼婴,戴续脱下衣服包住我流血的伤口,抱起我就走。百鬼夜行对于使用的人反噬会很大,一般持续不了多少时间。戴续刚走到几步,恶鬼也跟随戴续离去而消散。鬼婴没了束缚,便袭向了那牛鼻子老道,牛鼻子老道赶紧拿出法宝对抗那鬼婴。牛鼻子老道修行不到家,也只能抵抗一会儿。 ”喂,你走了我们怎么办。“牛鼻子老道对戴续说着。 ”你与我何干。”戴续冷冷的回答,瞪了旁边吓得脸都青了的男人。 戴续头也不回的走了,那老道士不是那鬼婴的对手只好把那鬼婴暂时封在这病房里拉着那男人先逃了。 迷糊中,灯光刺的我睁不开眼。我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和缓慢的心跳,周围一群带着口罩的医生围着我像是在对我做着什么,眼睛闭上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乌云遮住了明月,只剩下那昏黄的灯光照亮前行的路。医院的走廊里,一个人偷偷摸摸的推着轮椅前行,时不时环顾声怕被别人发现。我的耳旁,风声呼呼作响我能感觉得到有人要带我去哪里。到了目的地,耳边的风声停了,周围的一切也都安静了。 古风古色的一阁楼里,一西装笔挺的男子正品着茶。刹刹跟孟公子推门进去,那男子置了两杯茶示意让他们坐下说话。 “可寻见了菇凉。”那男子先开口说了话。 “见了,一切都安好。”刹刹抿了一口茶回答。 “这百年难遇的皎月就要出现了,尽早把她带回来吧。” “以菇凉现在的情况,恐怕是经不起那阴煞之气的。” “经不起那就把她杀了带着真正的她回来。”男子有些动怒,搁下茶杯的动作有些重,吓得刹刹跟孟公子不再敢多言 。 再次醒来,我在昏暗灯光下缓缓的睁开眼睛。背脊上传来凉意,应该是刚被放在地上没多久。我很疑惑是谁把我放在了这里,我无力的瘫软躺着平躺在地上,周围是一片黑暗只有我处的位置有一束强光照耀着。侧向左边,那边地上有个女人躺着一动也不动的,准确的来说是一具女人的尸体。瞬间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一般病房不可能那么黑,更重要的是这里大而空旷。 不远处一身红衣的一个长发女子站在那里看着我,那身影我再熟悉不过,她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一如既往的,长发遮着她的脸我一直不知道她是谁,她长什么样。她缓步走向我,没有一点声响,准确的来说像是飘了过来。 “呵呵,你欠我的我会加倍的还给你。”一声冷笑,没有见她开口却闻见了她的声音。 离我越来越近,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我以为她会对我怎么样,却只是冷笑的消失在黑暗中。 “吱~~~”有人推开远处的门进来了,来人有些驼背,手里提着一个水桶一样的东西,看身影应该是个男的。听着他的脚步声离我是越来越近,却又在一定的距离停了下来。他开始逆时针的移动脚步,接着传来东西摩擦地面的声音。这人是来拖地的?疑惑油然而生。谁拖地力道会用打那么均匀,紧接着一股血腥味就传入我的鼻孔。 “砰”的一下,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冷不提妨我被强烈的灯光刺的挣不开眼睛,耳边嘈杂的声音一闪而过我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睁开眼已是大白天,刚刚那是梦,可是历历在目啊。那种生如其境的感觉,是梦还是现实我已经分不清。一个护士进来给我打上了点滴,,戴续严肃的坐在一旁直勾勾的盯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难道又做错了什么? “你听说了吗,听说上次那个跳楼的女人的尸体不见了。”一个口无遮拦的护士跑进来跟在给我输液的护士说,给我输液的护士瞪了那护士一眼,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出去了。 跳楼的女人?!难道是我看到我那个?!在医院走廊的那次,死在我面前那时的画面在我脑海一一浮现。在我梦里躺在我旁边的人,准确的来说那具女尸与跳楼的那个女人的体型十分的相向。如果真的是她的尸体怎么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这其中难道有什么联系?! “父亲,大哥的孩子还是。。。” “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两翼斑白的一个老人,站在窗口黄昏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老长。他望着大树下被风荡起的秋千,深深的叹了口气。这都是这么多年造下的孽,现如今是玩火**了。 第二十四章:因果报应 阳光从窗户透进来,我躺在病床上,脖子上的伤口有些疼。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进来给我换药,在这个时候有几个警察推门进来了,难道又是来找我的。为首的那位警察眼睛非常的犀利,他看我脖子上的伤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撕咬而形成。 “何医生。这位病人的伤是怎么来的,上次来她可没这伤的。”为首的警察询问医生我的伤是怎么来的,医生见我闭上了也没有回答。医生再给我量体温,我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了那尖嘴獠牙扑向我的那一刻。 我猛的一下睁开眼,眼睛瞪的老大了,就觉得以一回想起那一幕就像又一次扑向了我。心电图开始波动很快又平静下来,何医生先检查了一下我的眼睛,又拿起体温计看了看,眼神流露出疑惑的神情。 “何医生,我们有事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以及这位病人现在的情况。”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理会他们,坐在一边一直不动声色的戴续突然站了起来。戴续情绪有些波动,医生见情况把警察拉出了病房,轻轻的关上了门。 “现在这位病人的情况有点非常的奇怪,各项指标都正常就是体温一直保持在24度。” “我记得女尸失踪前尸检报告也是写的24度。”其中的一个小警察听到24度先是一愣又插了一句,为首的哪个警察倒是一下子被提醒了。 “莫非女尸的失踪与这位病人有所关联?” “没有证据怎么能妄下定论呢?” “那她脖子上的伤又是。。。”为首的警察指着自己的脖子说,意思是何医生有所隐瞒。何医生叹了一口气,跟为首的警察讲述起了那晚的事情。 那晚是何医生值班,他正在护士站查看病人的记录。他看见戴续抱着昏迷的我从vip病房的方向奔向他,同时他还注意到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和一个男子匆忙的离开。何医生查看了一下我的伤势随时有生命危险,来不及多疑立马把我送进手术室进行抢救。由于大动脉破裂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明明是a型却一直排斥库存的血。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医生举着双手来到门口询问戴续。 “不是。” “病人对其他型血排斥,请竟快联系她的家人。”医生正要转身进入手术室,却被戴续叫住了。 ”医生,虽然我不是她的家属,但是我跟她有一定的血缘关系,但还请医生不要告诉她我跟她有血缘关系。“在选择让我回归正轨还是救我之间,戴续还是选择了救我。 采集血样的时候,他不明白恨了我那么多年是对还是错。闭上眼的那一霎那戴续有一滴泪落下,到那一刻他才发现他也会有泪。 把我推出手术室安顿好后,何医生便去休息了。等他刚回来上班刚去病房查看过我的伤势后,就听说家属来认领遗体是尸体不见了。 “事发突然,后面我也找刚才那小伙子了解过情况,可那小伙子什么话也不肯说。” ”那天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吗。“ ”由于尸体丢失,医院被家属闹的鸡飞狗跳那里注意到那么多,不过貌似有个道士模样的人和一个男人在我值班的那晚匆忙的离开。“ 道士跟男人?医院需要什么道士?警察很快就根据这个线索查了起来。很快就查到了哪个病房,一个小警察站在那个病房外想推门进去又迟迟不敢进去。最终他还是鼓起勇气打算进去,说是迟那是快路过的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是你?!!!”我们异口同声的说,这个小警察是上次给我烟的那个,上次看他的穿着我以为他只是一个公司的职员没想到他尽然是个警察。 依旧是上次我们相遇的那个长椅,他给我买了杯热牛奶。他点了根烟,我们互相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他先开口了。 “刚刚你是有意阻止我进那病房的?”他深深的吐出一口烟雾问着我。 “是的,我总觉得哪里面挺可怕的。” “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 “没有,没有,我哪里敢骗人民警察啊。”我确实是有事情瞒着他,但是我又不敢说出来,就怕别人以为我是神经病。 “你知道吗,那天跟你相遇不是偶然,第一眼看到你我的直觉就告诉我你同我一样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他先袒露心扉我依旧犹豫着有些事情要不要跟他说。我犹豫中,他给我讲起了那天我们初识跳楼死在我面前的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叫李慧慧,是他大学的女朋友,他们在一起三个月李慧慧就跟别人在一起了。出去吃个饭基本上都是她付钱,他知道是他什么都给不了李慧慧,于是她才跟了别人,她跟的那个人也就是她生的那个孩子的爸爸。 那个男人叫王哲,富二代一枚,对任何人都很大方。刚开始追慧慧的时候是各种浪漫各种感动,可李慧慧跟他在一起后他就开始在私生活上折磨着她,在一起三年王哲逼着李慧慧去做了两次人流,李慧慧再也忍受不了想离开他,可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后来李慧慧又发现自己怀孕了,医生说再流一次恐怕她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王哲又怎么可能让她生下孩子来。她出医院打了出租车要逃,可一切都掌控在王哲手里。王哲跟发了疯开着车一路狂追,快要进隧道的时候王哲的车突然就偏离车道撞向了隧道口。车子被撞的稀巴烂,王哲当场死亡。 王哲死了,他爸爸虽然有个养子也就是经常出现在那个病房的男人。养子只是养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在说养子毕竟是养子是不可能让他继承王家的一切的。 王家的养子王佳经过调查把李慧慧怀孕的事情告诉了王爸,于是王爸连哄带骗的把李慧慧骗回王家生孩子。到时候生下来真是王哲的孩子,他就叫王佳偷偷的处理掉大人,如果不是大人小孩都处理掉。 八个月的时候剖腹产产下了一个儿子,经过dna鉴定确实是王哲的孩子。生下孩子后王爸的态度就变了,孩子也不给李慧慧见。看着肚子上长长的一道伤疤,又不让见孩子李慧慧开始变得很忧郁见人就问她看见她的孩子了没有。再后来就是那天李慧慧跳楼了,那天若他鼓起勇气或许还能见她最后一面,但是有些人一旦错过那就是一辈子的事。 第二十五章:刚魔掌又跳入火坑 我也不知小警察跟我讲的是不是真的,但是看他也没必要骗我。于是我就跟他讲了我到这里遇到李慧慧后所经历的事情,包括我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他听了以后哈哈哈大笑,口中念叨着报应,这都是报应。楼上vip病房外,那个老道带着一个白发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在门口思绪着什么迟迟的没有推门进去。 “看来来者不善啊。”老者说着。 “师傅都怪我不好,学艺不精就出来瞎整,都快我。”老道扇了自己一耳光。 “徒儿不必自责。” “可是师傅这都是我惹下的事。。。” “唉~~罢了罢了。”老者叹闭着眼掐指盘算着什么。 “其实李慧慧跳楼的那天,我好像看到楼顶有个人影闪过。”我补充的说道,他立马就转变了神情。 “你说什么,我就知道慧慧不是自杀的,肯定是他做的。“王佳跟带着几个人急冲冲的奔向住院大楼,他愤怒的起身要去找王佳,他跟李慧慧的事情都过去三年了至于他动那么大的气吗,除非这件事情中还有什么隐情。 “喂,我也只是好像看到有人,又不是很确定,你别那么激动。”我上去拉住他,我的力气敌不过他还是被他挣脱。 他大步流星走到王佳的面前,揪起王佳的衣领一拳打在了王佳的脸上。跟王佳同行的人见势把小警察控制了起来,王佳站直身子檫了檫嘴角的鲜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拳回击了回去。围观的人很快就聚拢在了周围,七嘴八舌指指点点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去把他们分开了。 “有什么事情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我拦着那个小警察,却被一股蛮力推了开。没有站稳,踉踉跄跄的就要跌倒在地上。一双大手一下子揽住了我,还没等我回过神戴旭先是接下了小警察攻击王佳的一拳,另一只手肘抵住了王佳。 “都是成年人年,请三思而后行。”戴旭说着。 王佳瞪了那个小警察一眼带着同行的人就走了,小警察有些不甘心但是还是冷静了下来。周围的人散去,戴旭拉着我回病房。vip病房外王佳跟几个同行的人看见老者在思绪着什么也没有上前去打扰,老者缓缓睁开眼。 “师傅不知。。。”老者伸手打住了王佳的话。 “进吧,是否能化险为夷就看来自远方的那几位朋友愿不愿意出手了。” “师傅远方的朋友是谁?”老道问。 “天机不可泄露,道法乾坤,急急如令令,破。” 老者在手上快速的画了一道符然后一掌打在病房的门上,空气中出现了一些波动。我隐约听见了那只小黑猫的叫声,之后就是一片寂静。不是平时的那种静,而是进入另一个空间的静。小黑猫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下子窜进了我怀里,他的毛发有些乱我给他顺利顺毛。 “在这里呆着,我出去看看。”戴旭半倾着身双手搭着我的肩对我说。 “嗯,你去吧。” 戴旭转身走出了病房,我开始有些不安了。门口孟公子跟罗刹已经等候了戴旭多时,貌似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也察觉到了。”戴旭看着孟公子跟罗刹说。 “嗯,道法空间,看来是有人想引我们入道了。”罗刹说道。 “能在突然之间就打开打法空间此人修行不浅。”孟公子说。 “我倒要看看是谁,呵~~。”戴旭冷冷的笑了一声便朝法力最强的地方走去,孟公子跟罗刹也紧随其后。一路上并没有见一个人,他们三人来到vip病房外,老道负伤倒在一旁,老者还在跟那鬼婴纠缠着。 “既然来了为何不出手。”隔着门,老者的声音传入戴旭他们的耳中。 “为何要出手。”戴旭没有张口跟老者对着话。 “好,身意无色,道法无界,去。”老者咬破手指盘坐在地上,咬破的手指接触地面,血色的牢网把鬼婴困在了其中,中间一条条红色的血丝进入鬼婴的身体。鬼婴安静了下来,但在戴旭他们的眼中却是一种致命的危险。 “阴阳两界万物生,天地神兵斩鬼神,周而复,复而始,亡灵之刃。”还没等罗刹跟孟公子反应,一把黑色的亡灵之刃就斩断了血丝跟鬼婴的连接。 “死老头,你好狠竟然用身祭诅咒为虐。”戴旭咬牙切齿的说。 “不狠来自鬼界的你们怎么肯出手呢。”老者阴险的说着收回了法力。 心里越来越不安了,总觉得有双眼睛盯着我。我抱着小黑猫缩进了被子里,蒙着头不去看不去想以为会好些,可是那种感觉靠我越来越进。过了半响没动静,我缓缓的探出被子。没什么可怕的东西,我也算是松了口气。 “哈~~~”突然一声,一个邋遢的老头出现在了我眼前,这不是那天看到的那个醉酒的老头吗,他手上拿着一把尖刀一步一步的向我逼近。 “你想干嘛。”我害怕的紧缩着身子。 “我想干嘛,哈哈哈,那天你要是死在那个停尸房不就不会有那么多事情了吗。” “你走开。”手上抓着就向他扔去可是一点都不管用。 “不要怕,我只是借点你的血,当然还有你的身体,哈哈哈。”刀刃近在咫尺,小黑猫跳出来扑向了他,尖刃一下子掉在了我面前,我拿起慌张的插进了那个老头的身体里。 “我杀人了,啊~我杀人了。”我光着脚害怕的奔出了病房,想寻求别人的帮助,可是不论我去哪里都看不到一个人的身影。这是怎么回事,倚在墙角告诉自己要冷静,让自己先冷静下来。 “小姑凉,你别躲啊,我都看见你了,出来吧。”远处传来那醉酒老头的声音。 他不是被我一刀子捅死了吗,诈尸了还是根本没死。我内心恐惧,躲在墙角不敢出声。他拿着刀沿着墙壁划着,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就在认定自己死期将近时,声音嘎然而止。然后又在远处响起,这声音从我身后远处慢慢的向我逼近,这声音越来越快,我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老头用极快的速度向我奔来。 我开始漫无目的的逃着,貌似这老头对这医院的环境了如指掌,我总是能被他逮着。路过vip病房我看到了戴旭的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我直接过去推开了门。一开门那个鬼婴就盯上了我,这是刚逃出魔掌又跳入了火坑。 第二十六章:神秘的黑衣人 还狂喘着气,鬼婴张大了锋利的大嘴就像我扑来,戴旭一个跳跃亡灵之刃直接插入了鬼婴的身体。鬼婴吃痛转而开始攻击戴旭,戴旭拔出亡灵之刃快速一闪鬼婴扑了空。门外那个老头从门缝中看到这一切,接着没入黑暗中没了踪影。 “三哥,菇凉,菇凉不见了。”孟公子跟罗刹突然闯进来说。 “白痴,保护好雨疏。”戴旭没有理会他们,专心致志的对付鬼婴。 鬼婴应该是刚刚挨了一刀,现在有些踉踉跄跄的。孟公子跟罗刹抵挡在我面前,随时防御着鬼婴的进攻。我看了那个老者一眼,他在一旁给那个老道疗伤。鬼婴弓起了背,看来他要殊死一搏了。 王家别墅的地下室里,被红色的灯光笼罩着。案台上供奉着一具婴孩的尸骨,这具婴孩是王家供奉了几十年的古曼童,古曼童突然睁开了眼睛。王父知道情况不妙早已经请来了当初为他请古曼童的降头师,降头师见此情晃动手中的镇魂铃,以自身鲜血布下阵法。降头师哪里知道现在的古曼童怨气太大早就超出了他所能控制的范围,古曼童轻而易举的就挣脱了降头师的阵法逃走了。 “不知王总的儿子是否最近喜得贵子。”降头师掐指一算便知为何古曼童怨气会重的不受控制了。 “唉,不瞒大师是的。”王父回忆起当初请古曼童的时候,降头师千叮万嘱他王家在没送走古曼童之前是不可延续香火的。早就该送走了,只怪王父利益熏心想把手头上这一笔大买卖谈成了再收手的,现在懊悔也来不及了。 “你另寻高人吧,我帮不到你了。”降头师也无奈了。 “大师,你不是叫我把古曼童同母的兄弟收养在身边的吗,不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吗。”王父突然想起了王佳,养兵千日是时候用兵一时。 “万一失控别说你,我恐怕连我自己都保不住。”降头师不想再理会这件事情,正打算走王父对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直接把降头师给打晕了。 “嗷~~”鬼婴大叫一声冲向了戴旭,戴旭弯下身躲过鬼婴,再一个跳跃把在半空中的鬼婴踩在了脚下。戴旭高举亡灵之刃想要结果了鬼婴,从王家逃出来的古曼童破窗而入扑向戴旭。戴旭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的吐了口鲜血,见戴旭受了伤鬼婴乘机逃出了戴旭的掌控。孟公子见戴旭受了伤上前去扶住了戴旭,鬼婴受了严重的伤现在构不成威胁,古曼童刚脱离控制只有五成法力,现在拼尽全力还是能了结了古曼童的,孟公子准备跟戴旭联手把古曼童干掉。 这时一旁正在给那个老道疗伤的老者突然睁开眼睛,身影一闪就来到了我的身后背后瞬间凉意四起。他手中握着一张红色的符纸举掌想要袭击我,却被眼疾手快的罗刹剁了手上的红色符纸再被一脚踹的后退了几步。 “怎么了刹刹。”孟公子问道。 “亏你也是修道之人,这心肠真恶毒。”罗刹冷冷的对那个老者说,手上红色的符纸冒起了黑色的火焰。 “离魂咒。。。”戴旭跟孟公子异口同声的说。 “呀~~~”戴旭愤怒的吼了一声,身影一闪亡灵之刃就到了老者的面前,老者用尽全力多开了戴旭的这一击。这愤怒的一击再加上亡灵之刃的反噬让戴旭有些撑不住了,亡灵之刃慢慢的在戴旭手上消散。戴旭又吐了口鲜血,古曼童见眼前已构不成威胁就要发起了进攻。 “哈哈,既然这样你们慢慢玩吧。”语毕老者示意了一下老道,只听见嘭的一声烟雾四起。这烟雾跟普通的烟雾不同,消散的很快。烟雾消散了,那个老者跟老道也都消失了。回到现实世界,王佳一行被老者跟老道的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 “大师来来无影去无踪的,果然是室外高手。”王佳上前恭维着。 “哪里哪里。” “不知事情怎么样了。”王佳有些犹豫的问到。 “放心吧,自然会有人替你们解决的。”说完老者就跟老道走了,留下王佳一行人在原地思索是谁会出来解决了这件事,难道还有高手的存在? 道法空间里鬼婴先是上前吸引着戴旭跟孟公子的视线,古曼童像是要去攻击戴旭却转而向我发起了进攻。罗刹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挡在我的面前承受了古曼童的攻击。只是这一攻击罗刹就已经受了重伤,看来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另外一边,受伤的鬼婴已经不是孟公子和戴旭的对手,单单孟公子一个人就把鬼婴打的奄奄一息。古曼童见攻击我没有得逞,一边的鬼婴也快奄奄一息他去到了鬼婴的身边。古曼童直了直跟普通婴儿大小的身子,一跃而起扑向孟公子。跟孟公子近在咫尺的时候转移方向一掌打在了戴旭的胸口上,这古曼童也真是狡猾,专挑弱的先下艘。古曼童手掌虽小但是力量惊人,戴旭本就受了重伤被这一掌直接打的没了还手之力。 “戴旭。。戴旭。”被这凶残的画面吓的我两腿站在原地不能动弹的我看见戴旭受伤了,嘴里嘟嘟嚷嚷的喊出了戴旭的名字。摞动着千斤般重的腿到戴旭身边扶着戴旭,戴旭终于还是撑不住倒下了。 这古曼童太狡猾,孟公子跟古曼童过了几招就败下阵来。古曼童见势把孟公子也打成了重伤,孟公子倒在一边不能动弹。古曼童一步一步的靠向毫无缚鸡之力的我,我怀抱着戴旭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 “菇凉,你快走啊。”孟公子吃力的对我喊道。 “雨疏,快走,走。”戴旭含糊不清的对我说道。 我虽不能跟眼前这恐怖的古曼童抗衡,但是我又怎么能丢下戴旭,再说我现在又能往哪里逃。我摇摇头,如果注定今日是我的死期,那我愿意跟他们死在一起。我闭上眼再次接受死亡的洗礼,空气中飘起了熟悉的味道。 “人世间为何有那么多痴情的女子为了心怡的人要死要活的。”红艳艳的花丛间,我拿着话本子看着跟一男子走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我看着他雄伟的背影,他没有回答我。 “嗯~~那我什么时候能遇到一个我心怡的人呢?”见他没有回答我继续问到,但是问到这个问题他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我跟他撞入了他的怀里。 “你不可遇到心怡的人。” 听到这句话我有些伤心,我睁开眼不明白为何有时候总有一些断断续续又模糊的画面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古曼童伸出锋利的爪子向我挥来,我吓的闭上了眼睛却听见撞击的声音。 睁开眼,那个雄伟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他穿着一件连帽的外衣,帽子戴在头上。他对古曼童狠狠的盯了一眼,古曼童有些害怕了,把鬼婴抓起抛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单手接住直接把鬼婴的脖子捏断了,古曼童也乘机逃走了。 第二十七章:人算不如天算 “我们回家吧。”听到这句话我好似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海桑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向我伸出手,我迟钝了一下缓缓的抬起手想要跟他走。就在我快要触到他的手时一道白光闪过隐约的我看到了一个白胡子老头,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发现我依旧是在病房里。 戴旭趴在病床上睡着了,难道又是梦?只是这次的事情我记得一清二楚,那种真实感让我无法相信那是梦了。戴旭醒来,起身有些摇晃,怎么感觉他好像是受了伤一样。 “戴旭你要去哪里?”我见戴旭摇晃的向病房外走去,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出了病房让我察觉到刚刚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有些忆起了我当初是怎么来的医院。呆呆的坐在那里,有人推门进来了。 “出院手续已经给你办好了,你朋友戴旭拜托我这几天照顾一下你。”来人是那个小警察,他递给我一套干净的衣服让我换上。 “戴旭去哪里了?” “他这几天要去办点事情,办完事就来接你。” “好。”我去换了衣服,戴旭去办什么事情了我是一无所知,总觉得很多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却被戴旭一次次的给挡下了。我换好衣服跟小警察出了医院的大门,突然几辆车停在了我面前,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就被硬扛上了车。 “你们是谁想要干嘛。”我惊恐万分,奋力的挣扎想要逃离却无能为力。车后面,那个小警察奋力的追着但却敌不过汽车的步伐。他给单位打了个电话一报车牌号,单位的同事却叫他少管闲事。 一路上不知疲倦的拼命挣扎,车子在一栋别墅停了下来。我见车停下来想要下车逃跑却被一个人直接扛起,把我扛到了一个房间然后把我重重的扔了进去就把门锁起来了。 “你们是谁,放我出去。”我歇斯底里的喊叫着但却没有一点用,我来到窗前窗门也被锁死。我蹲下好无助的哭了,现在我该怎么办。哭着哭着就坐在那里哭的没力气了,我听见开门声想要冲出去却被拦住了。 “刘小姐,只要你帮我办完事我自然会放你走的。”王父皮笑肉不笑的说着。 “滚。”我随手摸到了一个花瓶就向王父扔去,花瓶直接砸到了王父的身上。还没等王父发言,一个大汉直接过来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拎了起来。巨大的力量让我已经无法呼吸,拼命的挣扎。 “放她下来吧,弄死了就不好玩了。”王父一开口那个大汉就把我放了下来,被刚刚往死里一掐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咳嗽着。“只要你乖乖听话就不会受那么多苦了,去给刘小姐准备点吃的吧。” “是。”一个下人应到。 王父离开,我又被锁了起来。蹲坐在地上在想我该怎么办,在这时又有人开门进来了。来人是王佳,他关上门拿着端着食物和水走到我身边,他蹲下把食物和水放在了一旁的地上然后把我扶起。 “滚啊,不要碰我。”我挣扎着。 “刘雨疏你听好了,要是还想活着走出这里就乖乖的。”他抓着我试着让我冷静。 “明明你只是一个养子却还要帮着王家干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 “当你正真明白了一些事你就不会这么想了。”王佳一把把我仍在了床上被他仇恨的眼神给吓住了,脑子一片空白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所以你要活着看到这件事的结局。”王佳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对我说,接着就开门出去了。看着他出门深沉的背影,我对他有了些许的同情。 闭上眼不去想那么多,耳边越来越静。那股熟悉的味道侵入肺腑。一个黑衣人想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却被一个白胡子老头给拉住了。 “哎呀,我们走吧,你不能再插手她的事了,不然全都乱套了。”那个白胡子老头说。 “都是你乱牵什么红线。”黑衣人紧握着拳头此时的怒气不知道该往哪里发。 “走吧,有人来了。” 一阵轻风拂过我的脸颊,我睁开了眼。窗户跟门都紧闭着是哪里来的风,还是耳畔刚刚那喃喃的对话声是谁。门开了,依旧是王佳,他把一杯牛奶放到了床头就端着凉掉的食物走了。我看向窗外此时已经是天黑,再回头看着紧闭的门。王佳深沉的背影出现在了脑海中,他指的是哪件事情,跟他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王家别墅的一块空地上,一对母子被捆绑着嘴也被塞着,他们看着眼前的人貌似不希望他再继续助纣为虐了。空地上降头师正用毕生心血布着阵,要不是王父用他妻儿的命来要挟他,他或许还会跟王父拼死一搏,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好舍己救他的妻儿了。 此时王佳光紧闭双眼光着上半身坐在阵法的中间,他的身上被画满了红色的符咒,王佳身上的符咒是一刀刀被利刃硬生生的给刻上去的,鲜血还在往下滴着。王父身边站着的是那个老者和老道,他们站在一边好似就在等好戏上演般。 “要开始了。”老者说道。 降头师布完阵法便席地而坐,口中念着咒语摇晃着手中的铃铛。王佳的身体开始颤抖,接着颤抖的越来越厉害。 “啊~~”王佳仰天惨叫了一声,被关在房间里的我都被这声惨叫吓着了。 “王总放心,我早就作法屏蔽了你我的气息,就算那东西来了也找不到你。”老者在旁边得意的讲。 很快不远处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婴儿啼叫声,一个红色的身影一下子跳到了王父的身边,他被吓了一跳。老者护着他叫他不要怕,果然那古曼童没有攻击而是寻着气息往阵法的中心王佳所在的位置走去。古曼童走到王佳的身边用小手触摸了下王佳然后悲痛的叫了一声,我被这叫声叫的全身发毛,不好的感觉袭了上来。 “困。”降头师双制双指搭在摇晃的铃铛上,铃声一止一圈圈红光把古曼童困在了中间。古曼童想逃,那红光一圈圈的缩小威力也越来越大,就在最后一道红光要重合在一起时天上出现了一轮弯月。 “不好,徒儿带着王总走,再去把那小姑凉带来。”老者真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在月光的帮助下,古曼童冲破了降头师的阵法。降头师被反噬深深的吐了口鲜血,降头师的妻子挣脱了束缚一蹦一蹦的到了降头师的身边跪着身子伤心的哭着。王佳睁开了血红的双眼,他现在就跟鬼婴一样成了古曼童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