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日第一战》 唐朝陆军的武器装备和战术 唐朝陆军的武器装备和战术 北朝时期,北方少数民族政权的建立,使北方原有的社会体制完全被大乱重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隋朝统一天下之前,北朝北齐的国家经济体制是高度自由化的。依附民制度不复存在了。军队完全是依靠招幕而来的。而但是南方的陈朝却依然保留着自西晋开始而来的类似两汉的大士族依附民经济体制。 南北朝历时三百多年,北方无数次政权更替的主要原因是不同民族之间的生存空间争夺。而南方政权的变更却依然是士族阶级的角逐所导致。隋朝的统一彻底打击了南方残余的士族经济体制。我们的历史从次进入封建自由经济时代。 在这个时代,全民兵役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国家战争所需的资源也只能通过税赋得到。当时,河西走廊已经成为一条连通东西方的经济大通道,而不仅仅是一条国家战略要道。对外贸易有了很大的发展,国家更加富裕,财政收入也随之增加。这样一来,随后的唐朝虽然不能象秦汉两朝那样以全民动员作为战争后力,但却有比起秦汉更多的金钱去建立一支最精良的常备军! 唐朝军队的编成主要来源于府兵。府兵,泛指军府统领的兵士,是唐前期军队的主体。简单的说就是在各地设立幕兵系统,招幕军士,训练成军。贞观十年(636),太宗整顿府兵制,军府更名为折冲府。全国折冲府最多时有633个。 此外,唐军的主要成建制作战集团是中央军和藩镇军。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据所得到的资料,唐朝藩镇军常年保持在49万上下的规模。这里草发一份资料:玄宗时沿边以数州为一镇设九节度使、一经略使,藩镇既指节度使及所部军队,首长由重臣出任,赐双旌双节、揽军政大权,十镇共拥兵486900人。 安西节度使今新疆库车管理西域24000 北庭节度使今吐鲁番防御突骑施、坚昆20000 河西节度使今甘肃武威隔离吐蕃、突厥73000 朔方节度使今宁夏灵武防御突厥64700 陇右节度使今青海乐都防御吐蕃75000 剑南节度使今成都防御吐蕃、绥靖南夷39000 岭南五府经略使今广州绥靖南夷15400 河东节度使今山西太原防御突厥55000 范阳节度使今北京防御契丹、奚91400 平卢节度使今辽宁锦州招抚室韦、靺鞨37500 藩镇军的兵员除了国家输送,也有自行招幕的权利。所以边镇中有许多少数民族士兵。就连将领也不乏少数民族。对于唐军中央军的具体规模暂时我还没有十分明确的数据。但草算唐军高锋期全国总兵力也接近百万了。 对于唐军的武器装备,我不得不说,这是一支我所知的火器大量使用以前全世界最另我心动不已的军队! 从《太白阴经》所得到的资料,唐军的编成装备是这样的: 唐军的主力部队多是步骑混成的,其一个标准的军团应该包括步兵12500人,骑兵5000—6000,辎重兵1000—2000,一支这样的部队合计约两万人马。其中,12500名步兵中,甲兵7500名,主要使用明光甲。在7500甲兵中有2500名陌刀兵,这些陌刀兵每人在两腰分别挂有弓一把、箭30,背后交叉插有长柄陌刀一柄,长枪一条。此外5000甲兵也同有弓一把、箭30,枪一条,断柄重刀一把。 5000轻步兵中,2500人配弓一把、箭30,断柄重刀一把,长枪一条,方型牛皮盾一面。另外2500轻兵配弓一把、箭30。背后背着一个更大的箭娄,装箭100,配弩一把,长枪一条。 唐军弓弩配备率得到120%,每名士兵都配有三件以上的武器。这与秦汉军队相比,火力强出了3—5倍,冲击力也大有提高! 而更有意思的是,为了配合骑兵完成对运动速度快,而路途又远的游牧军队,唐军藩镇军和中央军主力的步兵部队都是坐车马机动的,而不是徒步。在得到战场时才下车列阵作战! 唐军骑兵与此前南北朝时有所区别。南北朝时,成熟的马蹬的大量使用使骑兵由秦汉时的轻骑向重甲骑兵发展,也就是人马皆以重甲防护,在战场上发起冲击作战。但唐军当时的主要对手是游牧轻骑兵,且是长途出击为主,所以唐军虽然也有重骑兵的存在,但更多的还是轻骑兵。 唐军的骑兵一反此前南北朝时的重装化,其士兵的保护很好,但战马却甲片很少,只是护住前胸和脸部!唐骑兵人是有完善的战甲保护的,其战甲与步兵甲型制类似。早期的玄甲也被逐渐淘汰,代之明光甲。但骑兵甲的裙甲,膀甲明显比步兵的短,这是为了方便在马上的运动。为了弥补,唐骑兵使用皮带在腿和手膀上固定上甲片。唐骑兵每人身背长枪一条,配圆盾一面,弓一把、箭30,长短唐样刀(横刀)各一把。战备相当完善! 唐军远程作战的战术运用也有了很大突破:实战中,唐军骑兵与坐车的步兵共同达到战场!如果敌军首先发动进攻,唐军拥有与宋军同样高的弓弩配备量,先以箭镞攻击对手,随后刀阵迎击,当两军混战在一起的时刻,骑兵迅速从侧翼扰到敌军后方,两线夹击对手!如果我军主动进攻,骑兵主要担负从侧后扰到敌军后方,迁制对手主力,同时步兵开始以刀阵推进!最终实现围歼!史书上有“如墙而进”,“当嗣业者,人马俱碎”来描述唐刀阵推进时的强大威力! 唐军的战术有些类似亚力山大大帝的矛阵加重骑兵的战术,但与当时马其顿的仪式化战争已经西方的简单军阵相比,唐军则具有级高的战斗优势! 可见唐军步骑的配合与后来的“两翼铁骑”是完全不同的!唐军骑兵虽与步兵合为一体,但在战斗中其使用是完全独立于步兵的!可以说是由唐军创造了步骑合战的最优秀典范!唐军的战术级富力图全歼,所向披靡的霸气。这与其他军队在骑兵面前将步兵作为列阵死守的工具的作风完全不同。这充分说明了唐军拥有级高的主动进攻精神! 可见,唐军的基本战术是“侧翼迂回,前后夹击”!唐军将步兵列阵的威力和骑兵强大的机动性能通过“畜力化运载步兵”这一创新完美的结合到了一起,发挥了历史上最强大的“反骑兵军团”的威力! 应该认为,通过上千年的国家体制演进,以发展经济带来的巨大财富为基础,以牺牲国家动员能力为代价,唐军获得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对外进攻能力! 日本两千年出八位女天皇 日本两千年出八位女天皇中华五千年仅有一位女皇帝,而女性地位极其低下的日本却出了八位女皇,不可思议吧?从公元前660年日本第一代天皇神武即位到今天的明仁天皇,在日本有史以来记载的127代天皇中,有八代女天皇,而且这八位女天皇还颇有些政绩。[]推古天皇(554~628年)是广泛被认可的日本第一任女帝,是第29任钦明天皇的第3女,母亲是苏我稻目的女儿,在位时间是593~628年,相当于中国的隋末唐初。第二个正式的女天皇是皇极天皇(642~645年第一次在位)。曾让位于其弟孝德。孝德天皇死后,她再度即位,改号齐明天皇(655~661年在位)。[]事实上皇极天皇在政绩上完全没法同推古天皇相提并论,但由于历史的原因,她两次登上了天皇之位(加在一起有9年的时间),并且经历了日本历史上最重要的变革之一――大化改新,在日本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的转变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中日第一战就是齐明老女人允许派兵支持百济而爆发的。第三个正式的女天皇是持统天皇(686~697年在位)。后让位于其孙文武天皇,持统天皇作为“太上天皇"辅佐朝政(持统天皇应该是日本历史上的第一位太上天皇)。第四个正式的女天皇是元明天皇(707~715年在位)。元明天皇正式下诏把国都从飞鸟的藤原宫迁到平城京。从710年起到794年,国都定在奈良将近一个世纪的时间,这就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奈良时代"。第五个正式的女天皇是元明天皇之女元正天皇(716~724年在位)。此间曾下令叫人编纂日本史,撰成《日本书纪》(30卷)一书,这部官修史书从内容到体例都比较规范、完备,具有非常重要的史料价值。第六个正式的女天皇是孝谦(后改号称德)天皇(749~758年,764~770年在位)。孝谦天皇也许是所有女帝中最出名的一位。究其原因,大致有两方面:一方面是她的政绩比较突出,可以这么说,大化改新以来历代天皇的努力在孝谦这一代终于显示出丰硕的成果,她是个“集大成者"。另一方面是孝谦天皇本人采用了全面的“亲唐”“学唐”的方针策略,通过对唐王朝的学习,使日本在政治、经济、文化等各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天平盛世”(天平是孝谦的父亲圣武天皇的年号,圣武天皇还用过天平感宝的年号,孝谦天皇用过天平胜宝的年号)是奈良时期最繁荣的一段时间。 此后900年间日本长时间没有出现过女天皇,一直到1630年以后,才又出现了日本历史上第七个女天皇明正天皇(1630~1643年在位)和日本历史上最后一位女天皇樱町天皇(1763~1770年在位)。这两位天皇在位期间,日本正值幕府统治时期(1192~1867年),天皇已形同虚设。 第一节 仁寿诞生 第一节仁寿诞生 礼部尚书传朕旨意,把我大隋上承天运,下载万民而出现的景短日长,诏告天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杨坚 公元600年,大隋开皇二十年,隋朝皇帝杨坚六十岁了,当皇帝二十年了。 大隋王朝在灭西梁、南陈和北击突厥后,经过十多年的励精图治,发展经济文化,使得中华成为盛世之国。 到开皇十七年时,隋朝疆域辽阔,人口达到七百余万户,是中国农耕文明的辉煌时期,这时候四夷来朝,杨坚被尊为“圣人可汗”。 开皇二十年,这一年中,对于杨坚来说,发生了两件半大事。 第一件大事是老杨和独孤皇后终于废了大儿子杨勇的太子位,立晋王杨广为太子。 第二件大事是腊月初一,在杨广被立为太子还不到一个月后,独孤皇后中风了,不能言语和行动,还加带点大、小便**。 杨坚和结发妻子独孤伽罗一向感情很好。当然独孤伽罗是出名的“千古第一妒”和母老虎,老杨也成了出名的妻管严皇帝,老杨除了和皇后有子女外,就再也没有和其他六宫妃嫔生育过子女。 开皇十六年的时候,独孤皇后已经五十多岁了,人老珠黄,杨坚尝试着宠幸了一名姓尉迟的宫女,结果这名可怜的宫女立刻被皇后杖毙。 听闻噩耗的老杨只好收起了自己的那颗色心。 而如今不同了,皇后中风了,再也管不了自己啦。况且自己已经是花甲、耳顺之年了,不再加紧这最后的时光,搞不好哪一天自己也成皇后那样子去,那就想吃、想玩都是做梦了。功成名就应该学曹孟德晚年在铜雀台吃喝玩乐放松一下了。于是,皇后刚一中风,杨坚就实行另外的半件大事:在半个月内接连宠幸了三名宫女和两名美女。[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两名美女正是刚立为太子的杨广不辞辛劳地从扬州物色而来的色艺双绝的江南美女。 开皇二十年十二月二十日,因为头一晚大战不断,杨坚呵欠连连地来上早朝。 再过十天就是春节了,以往的春节杨坚可不敢懈怠,只休息三天,从大年初三开始就上早朝议政处事。 可现在不同了,有美人相伴,老杨计划在马上要过的春节好好地和年轻的美女过个节,乐呵、乐呵,大概到二月初一再上早朝吧。 杨坚的建议一抛出来,得到了近一半朝臣的赞同,毕竟大家都是清官,俸禄低,油水不多,还不让人休息啊? 但还有一半的朝臣反对,认为全国的大事、要事很多,不能休息这么长时间。 最后大家采取了折中的方法,到正月十八上朝,大年三十至正月十七的朝政只要不是大事就交给新太子杨广议处。 看应该没有什么事了,杨坚问道:“各位爱卿,可还有何事上奏?无事则退朝。” 就在此时,五十岁的太史令袁充出班跪奏道:“启禀陛下,小臣袁充有本奏。” 在大隋,太史令的主要工作是仅掌管推算历法,比前朝兼管国家典籍的工作少,但官阶低,为正六品,俸禄七百石。 在杨坚以前的历次出兵征讨中,太史令袁充主要负责占卜战争的胜负,老袁也往往算得八九不离十。但老杨觉得自己要做超越历朝历代的一代明君,就不能像汉文帝那样不问苍生问鬼神,所以老袁一直没有得到重用。 老袁觉得自己已经五十岁了,是知天命之年了,不再赶紧力争上游,这辈子快就玩完了。 数日前,老袁探听到皇帝宠幸了数名新美人,今日又见皇帝要在春节多休息,更让他对此次上书充满了信心。 “喔,袁爱卿平身,把本奏来,并拣要点说给朕听。” 老袁站立而起,把手本交给了总管大太监,然后侃侃而谈,说下了流传千年一段拍隋朝大马屁的话:“隋兴已后,昼日渐长,开皇元年,冬至之景长一丈二尺七寸二分;自尔渐短,至十七年,短于旧三寸七分。日去极近则景短而日长,去极远则景长而日短;行内道则去极近,行外道则去极远。谨按《元命包》曰:‘日月出内道,璇玑得其常。’《京房别》对曰:‘太平,日行上道;升平,行次道;霸代,行下道。’伏惟大隋启运,上感乾元,景短日长,振古希有。” (白话文:“隋朝兴起之后,白昼渐渐变长,开皇元年冬至那天的影长是一丈二尺七寸二分。从那以后渐渐缩短。到开皇十七年,比过去短了三寸七分。太阳离北极近则日影就短,白昼就长;离北极远则日影就长,白昼就短。太阳在黄道之北运行时就离北极星近,在黄道之南运行时就离北极崐星远。据纬书《春秋元命包》记载:‘明在黄道之北运行,季节则正常。’《京房别对》记载:‘太平之时,太阳在黄道之北运行;盛世之时,在黄道运行;乱世之时,在黄道之南运行。’因为大隋启动了天运,感应了上天,所以日影缩短,白昼变长,这是自古少有的。”) 杨坚坐在龙椅上听老袁讲完了这么一大段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问众臣道:“诸位爱卿,大家对袁爱卿的奏本,有何看法?” 说白了,老袁就是借用日影变短白昼的时间变长来拍大隋朝、拍皇帝杨坚的马屁。 尚书右仆射(相当于宰相)杨素最擅长揣摩上意,杨素已经察觉到了皇帝需要人来拍马屁和歌功颂德,好尽情享乐。 杨素马上拜倒道:“我大隋自开国之后,陛下具兴王之表,韫大圣之能。或气或云,荫映于廊庙;如天如日,临照于轩冕。如今海内升平,内明外顺,按太史令所奏,连太阳都不忍心离我大隋太远,真是我圣王之福,我大隋之福,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官员中最大的领导都跟着拍马屁了,其他官员也只得参差不齐地跟着拜倒山呼万岁。 “哈,哈,哈,我大隋能开创如此太平盛世,也有诸位爱卿不菲的功劳啊,礼部尚书传朕旨意,把我大隋上承天运,下载万民而出现的景短日长,诏告天下,让天下万民和四夷尽享我大隋的荣光。” “臣遵旨。”礼部尚书忙不迭地领旨。 袁充见自己上书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大半了,赶紧趁热打铁道:“皇帝载诞之初,非止神光瑞气,嘉祥应感,至于本命行年,生月生日,并与天地日月、阴阳律吕运转相符,表里合会。此诞圣之异,宝历之元。今与物更新,改年仁寿。岁月日子,还共诞圣之时并同,明合天地之心,得仁寿之理。故知洪基长算,永永无穷。” “仁寿,仁寿,不错,仁者无敌,寿与天齐,明年的年号就改为仁寿吧。”杨坚不容置疑地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袁爱卿测日影,建议改年号有功,赏赐黄金一百两,官阶晋升为从五品。” “谢陛下隆恩。” 就因为测日影和建议改年号这两件事情,而厚赏老袁和给其升官,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此后隋朝的百工服役,都增加了工作量,是因为白昼延长的缘故。壮丁工匠们都苦于白昼延长。 隋王朝开始做下了第一件不得广大民心的昏事。 杨坚改了年号,想延年益寿,可他哪里知道其寿元已经不足四年,而大隋王朝的寿命也只是再有仅仅十七年了。 新的一年,公元601年是是农历辛酉年,是鸡年,这一年隋文帝改元仁寿,弃用沿用二十年的开皇年号,也就是在这一年的初夏四月,本书的主人公、率领唐军痛歼日军、取得中日第一战白江口大捷的儒将刘仁轨在汴州尉县呱呱坠地了。(今河南省尉氏县张市镇)。 第二节 寒门之子 第二节寒门之子 你的名就叫仁轨吧,以仁为轨,日后你若掌兵,则要多兴仁义之师,多为天下黎民做好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邓铭 仁寿元年农历四月的某一天,汴州尉县小阳村的某一处刘家田地中,刘仁轨的父亲刘一民正在伺弄着庄稼。 正午的日头已经比较毒辣,刘一民**着上身,还是浑身是汗,但是刘一民没有歇息,一刻不停地在种田。 只当他咳嗽得厉害起来,才停下来稍微休息一下,喝口水。 远处,刘一民的二弟刘一平正用马匹驮运着一些布匹赶来。 刘一平放弃了父辈们的脸朝黄土,背朝天从土里刨食的农业谋生手段,做经营布匹的小本生意,日子要比大哥刘一民好过一些。 “大哥,日头这么毒辣了,你还不歇息一下。”刘一平老远远地向刘一民打招呼。 “呵,二弟呀,人误地一时,地误人一年啊。”刘一民说着,又剧烈咳嗽起来。 “哎,大哥上次给你抓的三副药吃完了吗?效果如何?” “好是好,可每副中药居然要二百枚开皇五铢大钱啊,让二弟你破费了。” 刘一民觉得药好,还想去抓药来吃,才知道这药的价钱,觉得太贵,他就没吃了。 “大哥,别这样说,您的病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啊。”刘一平说着,掏出了五十枚开皇五铢大钱,想递给大哥。 “别,别,二弟,不要这样,我不要,大哥的咳嗽多喝水,我去采草药马编莎来煮水喝就可以好了。” 看着大哥倔强的模样,刘一平只好收回了钱,那三副药就用去了六百枚开皇五铢大钱,可是刘一平跑三个月生意的利润,他也有家要养,生意本小利薄,实在帮不了大哥多少啊。[] “二弟,你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昨天晚上大哥梦见一条大蟒蛇爬到了家里的屋梁上,那是好大的一条蟒蛇啊,腰身都有水桶般粗,你给大哥说说这主何吉凶啊?” “平日里我们叫蛇为小龙,这么大的蟒蛇,应该是仅次于龙的存在,龙是天子,而这大蟒蛇应该是天子跟前的大官才对……” 刘一平正说着,刘一民隔壁邻居家的胖嫂迈开大脚,一边跑来,一边叫道:“大刘,大刘,你的媳妇生了,是个男娃子,快回家看看吧。” 啥?媳妇生儿子了。 刘一民高兴得啥也不顾,飞奔着向家里跑去。 回到家,刘一民抱住了接生婆手中白白胖胖的儿子,乐得合不拢嘴。 “二弟,这是大哥的第一个儿子,也是你的大侄子,你给取个名吧。” “大哥,我胸中的墨水不多,名让先生给取吧,我取个字,希望大侄子将来为人做事都能以方方正正为准则,他的字就叫正则吧。” “正则,正则,好,取得好。” - 可惜小正则还没有年满三岁,其父刘一民就病重身亡了,留下了其母刘黄氏和还未出生的一名遗腹子。 后来,刘黄氏又给小正则添了一名小弟弟,刘黄氏就领着两个幼小的儿子,孤儿寡母地艰难度日。 小正则从四岁多就在地里劳动:放牛、割草、喂猪,什么都干,回家还要烧火做饭,领弟弟等。 小正则五岁时,村里一户有钱人请了家庭教师,教他的公子读书。 小正则有空,就在窗外听听,随手写写画画。房屋里,家庭教师邓铭已经注意到了连日来在屋外偷偷学习的小正则。邓铭也不多管、多问,依旧照常教授着课程。 过去了八、九天,这一天邓铭突然来了兴致,见小正则还是来窗外听课,便喊了小正则进去问道:“童子为何家子?爱学乎?几岁?为何不请先生?” 没想到小正则不慌不忙,昂起头,抑扬顿挫地说道:“我乃村头刘一民家中长子,字正则,五岁,先父早亡,只余寡母和二弟,家贫好学,不能请先生教而学之。” “哦,童子听了数日,可有何收获?” “先生这几日讲的《论语》三篇中的学而、为政、乡党,我都背下来了,而且通过先生的讲解,正则获益匪浅。” 邓铭一眯双眼道:“噢,那先把三篇背来听一听。” 听完小正则一字不漏地背诵完后,邓铭并没有太大的惊讶,记性好的童子少有,但并非没有。眼前这小孩记性好,只是满足能传承自己衣钵的一个条件,不知道他的悟性如何? “童子,你说乡党一篇,主要说的是什么意思?”乡党一篇,邓铭只是读教了整篇的古文,并没有进行过任何讲解,他有意考一考小正则。 “禀先生,乡党一文,主要说孔圣人的容色言动、衣食住行,颂扬孔圣人是个一举一动都符合礼的正人君子,正则当以孔圣人为楷模,长大了,要做一个像他一样的人。” 邓铭双眼一亮,击掌叹曰:“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童子,你看我教这位富家的公子是东家包吃包住,并且每月奉送一百五十枚开皇大钱为学金的,若你要从老夫学习,我每月只收你十五枚开皇大钱做学金就可。” “先生,童子家贫,别说每月十五枚,恐怕每月连五枚都拿不出来啊。” “哎……”邓铭长叹一声。 其实邓铭也非一般人,其乃陈朝太史令邓琨的公子,其已得其父的真传,经史子集、诗词歌赋、天文历法和六艺,邓铭样样精通。 陈朝京师建康城被隋朝大军攻破,陈朝亡,邓琨自缢而死殉国,邓铭不愿为隋朝的官吏,游走天下。 为了小正则这颗好苗子,邓铭找到了正则的叔叔。 小正则的叔叔刘一平充满苦衷地说:“先生,若是从前,十五个大钱,我出得起的,可现在老皇帝死了,新皇帝登基执政,拿丝绸扎花,拿布匹铺地,布料紧张,我都进不到布匹来做生意,难啊。” “小正则是个好苗子,我就学一下孔圣人,只要一次给我三十个大钱,我让正则学五年或六年都不再收一文学金,他若学了我的本事,你们刘家铁定要光宗耀祖的。” “好,先生这么看重我的侄儿子,不要说是三十个大钱了,就是这五年的学费要一百个大钱,我也要给先生。”刘一平决绝地道。 除了做事情,帮家里干活外,小正则抓紧时间、勤奋学习,抓紧时间跟着邓铭读了好多好书。 每当劳动之余,小正则就伸出手指在空中、在地上写写划划,来巩固学得的知识。 六年后,小正则长高了,十一岁了,是半大小子了。 邓铭向小正则告别:“徒儿,这六年来,为师所有的本事都教给你了,你以后勤加温习,勤学新知识就够了。” “先生,正则舍不得您走,我还想听您讲《左传》。” “天下聚聚散散,理之常情,你有十一岁了,为师替你起个名吧,你的字是正则,以正为则,你的名就叫仁轨吧,以仁为轨,日后你若掌兵,则要多兴仁义之师,多为天下黎民做好事。” “谨遵先生教诲。” 第三节三个兄弟 第三节三个兄弟 要教会他在他跌倒或被别人嘲笑的时候,脸上还能露出微笑。[.超多好看小说]――源直心的父亲源文和 我们已经不要他加入了,如果再去嘲笑他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所应该做的事情。――李敬寒 村里有钱那户请邓铭来教书的人家的男孩叫李敬寒,比刘仁轨大一岁,李敬寒读书不成,到是平日里喜欢舞枪弄棒,到邓铭离开时,李敬寒早就和刘仁轨成为好朋友了。 在村里,李敬寒、刘仁轨、源直心三人年纪相仿,最要好。 记得刘仁轨八岁那年,小孩顽皮,李敬寒带领刘仁轨、源直心和其他四个小伙伴一起跑到邻村去偷柿子吃。 刘仁轨跑得最慢,被守柿子园的大叔拾起一块石头扔中后脑袋倒地。 为了仁轨,大家伙又只好折返回来,都被捉走了。 可仁轨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正则弟啊,你为一个柿子就被打死了啊。”李敬寒嚎哭道。 守柿子园的大叔也慌了,赶紧折头去取水,想用水救这个小孩。 大叔折头去了,仁轨居然慢慢地醒了过来。 “快跑,快跑。” “小兔崽子们,别跑。”那个大叔扔了手中抬的水,来追他们。 终于逃了出来,小敬寒问:“正则,你怎么样?” “就是后脑勺有点疼。” 一个小伙伴蒋阿牛问:“正则,你怎么跑那么慢?” 小正则实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别说了,我们来把柿子分了吧。”小敬寒道。 “咦,正则什么都没干,还拖我们的后腿,让我们被抓到,怎么还要分他?”蒋阿牛问。 “因为我们是一个队伍啊。”敬寒回答。 源直心才七岁,奶声奶气地说:“我们大家都是朋友,要公平对待,大家说对不对?” “但是你给大家惹了麻烦,只分其他人能分到的一半给你,你没意见吧?”敬寒接着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恩。” “好吧,我们大家吃了柿子走去游泳吧。” 童年的时光是快乐的,不一会儿,大家伙又嘻嘻哈哈地去打水仗了。 当源直心九岁的时候,小伙伴们要玩一个比试勇气的游戏,从一处高坡上纵身跳入水塘中。 而源直心却丝毫不敢跳,最后他只好哭泣地回家了。 “直心你是不想做还是不敢做?”李敬寒问。 “我不知道。” 直心的父亲是像刘邦早期一类斗鸡走狗、不事农桑、吃喝玩乐的混混。 直心家里完全靠母亲劳作和用积蓄养家,直心的母亲源唐氏知道直心为何哭着回来后,气愤地用小竹棍打直心的屁股。 “你知道你的父亲为什么要给你取名为直心吗?” “知道,希望我做一个耿直、无虚假故,直心道肠的人。” “你没有勇气和信心,将来又怎么能做这样的一个人?”边说着源母边打着直心。 源父回来后,见到这一幕,把妻子叫过来道:“不要再拿那个名字逼孩子了,我为他取名直心,其实不过是讽刺这个无望的天下罢了,当今主上无道,奸臣满朝,何处有直心之人?” “夫君何苦这么折磨自己,这个天下终究会有改变的一天。” “夫人,这是一个妄想,是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别惩罚他了,不要要求他成为一个坚强、完美的人,要教会他在他跌倒或被别人嘲笑的时候,脸上还能露出微笑,这样他才能在这个社会里过着平静的生活。” 源直心一家搬来村里的时间不长,其实只有直心的母亲知道丈夫是一个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才子,不满朝廷,他才装成混混的样子,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李敬寒带领着一队小伙伴在玩打野战,一名小伙伴把一根木杖递给李敬寒道:“敬寒哥,战剑做好了,给你。” 小敬寒不满地看着手中所谓的“剑”。小伙伴赶忙说:“敬寒哥,你的这把战剑可比隔壁村的阿福的还长呢。” “这是剑吗,明明是根木杖。” 突然有小伙伴发现了躲在远处观望的源直心,说:“看,是直心。” “别管他,他是个胆小鬼。” “我们去嘲笑一下那个胆小鬼不是很好玩吗?” “我们已经不要他加入了,如果再去嘲笑他就不是一个正直的人所应该做的事情。”李敬寒道。 蒋阿牛见小直心一个人孤零零地挺可怜的,悄悄对直心道:“我有一个办法让你证明你不是胆小鬼,让你加入我们大家。” 原来在离村子七里外的地方有一处隋军的府兵卫所,卫所的围墙有一个狗洞,小孩子可以从狗洞爬进卫所。(隋朝的府兵是年满21岁的男子就会被征调加入,每四丁抽一,不足四丁者,按比例交粮、交钱代替服兵役,农忙时,府兵回家务农,农闲和战时为兵。) 隋炀帝杨广刚刚调集三十万大军远征高丽失败,隋军士气低迷,训练松弛。 蒋阿牛建议源直心从狗洞里钻进去,趁隋军不备,偷一件武器出来,然后献给李敬寒,证明自己非胆小鬼。 源直心果然从狗洞里钻进去,偷出来了一把战刀,送给李敬寒。 当李敬寒爱不释手地接过战刀,在比比划划的时候,五名隋兵冲了过来,一人抢过战刀,一人把李敬寒推到在地,一脚踩屁股上,让敬寒动弹不得。 领头的隋军头目道:“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大隋军队的武器,是不是想死啊。” 见众小孩还都在围观,头目恐吓道:“你们还看什么看,是不是都想坐牢啊。” 众小孩一哄而散,蒋阿牛跑去找刘仁轨道:“不好了,直心偷了武器给敬寒,他们都被隋兵抓走了。” 隋军卫所中,直心说:“是我偷的战刀,不关敬寒大哥的事,你们放了他。” “不,战刀是我偷的,怎么可能是那个小屁孩偷的,你们抓我就行了,放了这个还吃奶的小孩。”敬寒道。 “哟,你们两个小毛孩都还挺讲义气的嘛,既然都说是自己偷的,那你们就谁也别走。” 众隋军也是周围的乡亲,也没太为难两个小朋友。 刘仁轨找到该卫所的负责长官张校尉道:“大人,我的朋友还是小孩子,为什么要抓他们来。” “他们居然敢偷我们大隋军队的武器,罪当问斩。”张校尉恐吓道。 “校尉大人,丢失武器是您的手下失职,幸好武器没有是被小偷或强盗偷去,而我的朋友也证明了卫所墙壁处有狗洞,容易造成武器丢失,他们即使没功,也应该无过的。” “咦,”张校尉没想到面前这小孩能有这么犀利的言辞和思维。 “小屁孩,你不要以为你巧舌如簧我就能放了你的朋友。” “大人,这次武器被盗是好事,从今以后加强防卫,武器就不会被贼人偷去作奸犯科,如果那样的话,大人您还要承担责任,再者,虽然武器追回来了,若事情闹大,大人是否会被其他卫所或上官嘲笑无能,武器居然会被小孩偷走。” “这,……”张校尉被刘仁轨说到了心坎上。只好对敬寒和直心略施惩戒后,悻悻然地释放两个小孩。 “你这个偷东西的小偷,以后永远不要和我在一起了。”敬寒对直心大吼道,说完,敬寒飞快地跑掉了。 但是直心还是去抓来草药送给敬寒道:“寒哥,这个可以让你好得快一点。” “拿回去,我不用。” “对不起,寒哥,我之所以想跟你在一起,是很崇拜你,希望长大以后能成为像你一样勇敢的人,以后我会离寒哥远远的,不会再跟着你了。” 说着,直心就要走远。敬寒道:“心弟,你想成为一个勇敢的人,还是要证明给我们看。” 敬寒还是要直心去高坡上跳水。 直心终于鼓足勇气从高坡上跳了下去。这一跳,直心跳去了心中的胆怯。这一跳,直心明白了何为直心道肠。 第四节 同甘共苦 第四节同甘共苦 这个世界有时候往往是很残酷的,光靠意志和勇气是无法改变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先生 源直心十岁那年,一件预想不到的事情又发生在了源直心的父亲源文和的身上。 这一天,源文和到隔壁赵村和十多人一起搞祭祀。 源文和带头向屋子正堂中的牌位祷告曰:“斯大陈亦运钟百六,鼎玉迁变,非唯人事不昌,盖天意然也。 祯明皇帝因削弱之余,钟灭亡之运,刑政不树,夫以三代之隆,历世数十,及其亡也,皆败于妇人。况以区区之陈,外邻明德,覆车之迹,尚且追踪叔季,其获支数年,亦为幸也。虽忠义感慨,致恸井隅,何救麦秀之深悲,适足取笑乎千祀。嗟乎! 众大陈余臣随我向祯明皇帝牌位行三跪九叩之礼!” 屋子正堂中的牌位为:大陈文宗祯明至德皇帝。 祯明皇帝正是南陈最后一位皇帝陈后主陈叔宝。十多人正拜祭着,突然,一队隋兵和官差闯了进来,领头的校尉喝道:“尔等为伪陈余孽,居然念念不忘伪陈,还敢在此祭祀,全部抓起来。” 源文和等人屡次搬迁,躲避朝廷,本以为安全了,怎么想到隋朝官府会这么快找上来。 有五人拔剑反抗,被隋兵当场格杀,源文和及另外数人作了阶下囚。 源直心的父亲被抓走了,永远没有再回来。 有人说源文和被送往京城杀头,有人说他被流放三千里到西域去,永远不能回来。 幸好隋朝没搞什么株连、连坐,没抓源直心和其母。 但是当源直心再去上学堂的时候,平日里一起玩的几个小伙伴,都避开了他。 蒋阿牛说:“直心,我娘叫我离你远点的。” “怎么,大家都是这样的吗?” 一名平日里总是欺负直心的小伙伴杨洪说:“我娘说了你是逆贼之子,要避开你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直心怒不可遏地上前和杨洪扭打在一起。 学堂的先生以直心打架为借口,把他赶出了学堂。 小伙伴们对敬寒道:“寒哥,你可以在源直心和我们中做出选择,如果你选择源直心,那你将失去我们所有人,以后我们都不会再和你玩了。” 敬寒的母亲也对敬寒道:“你以后也离源直心远点,现在这个时期和逆贼牵扯上一点关系都会影响到我们家。” “娘......” “听明白了吗,如果你爹也被抓起来,我们家就完了。你不想让那个孩子毁了我们家吧。” 源直心的母亲对失落的儿子说:“你的父亲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我以为他早已经放弃了,哪里知道他不会因为任何原因而放弃自己的原则,他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当娘知道后,也感到很高兴很自豪,所以,你不用因为你爹而感到羞耻。” 说完,源母又带着直心向学堂走去。走到半路,源母道:“心儿,这会不会对你来说太沉重了,如果现在你不想,我们也不用马上就回学堂。” “娘,不用的,我想试试。” “好孩子,是这样的,要坚强,不要让别人说的话动摇自己的信心,这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当源直心在学堂门口观望时,背负一担柴禾的刘仁轨走来道:“直心,进去吧,好好努力,不懂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讨论。” 看到仁轨发现了自己,直心不好意思的扭头就跑了。 源母在蹬着纺织机,直心在读着书,道:“孔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 “心儿,这是什么意思呢?” “孔圣人说,颜回的品质是多么高尚啊!一箪饭,一瓢水,住在简陋的小屋里,别人都忍受不了这种穷困清苦,颜回却没有改变他好学的乐趣。颜回的品质是多么高尚啊!儿子以后也要做一个身穷志坚,品格高尚的人。” 听着直心的回答,源母欣慰地笑了。 仁轨找到了直心的先生道:“先生,你的学生遇到了困难,难道你就抛弃了他?” “我的学生我自会管,不用你多管闲事。” “父亲犯了错误,让儿子来承担,这公平吗?” “小子,不用你来教训我。” “书中圣贤教育我们说,人没有贵贱之分的,难道读书只是默念毫无意义的空话吗?” “混小子,你不要以为你学了几年书,就能在我眼前放肆。” “哼,我师从邓先生,不敢说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但胸中学识肯定比你丰富,若不是要忙于生计,我自会教直心的。” “你,你,你......”先生被急得三缕花白胡须颤抖不止。 “先生,你好好考虑下,如果你不再当直心的先生,那么我就提出和你比试学识,若你败了,别怪颜面无光。” 说完,仁轨扬长而去。这一幕被敬寒看在眼里,过来高兴地说:“正则,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书呆子呢,刚才那一些话真让人刮目相看啊。走,我们现在去找直心,我估计直心现在最想看到我们。” 三个好朋友找来三根树枝,敬寒道:“我教你们剑术。” 三人开心地打斗在一起。 一会儿后,仁轨道:“我领你们读书。” 不过,才读了一会儿,敬寒就睡着了。 敬寒从家里偷出了一只鸡,三人又高兴地生火烤鸡吃。 源母找到直心的先生道:“作为一名读书人,忠于故主,我的丈夫并没有做错。” “这要从什么角度看了,这个世界有时候往往是很残酷的,光靠意志和勇气是无法改变的。” “即使我的夫君做错了,为什么要牵连到孩子身上?作为先生,您有义务解决这个问题。” “唉,我很同情你们,我现在的情况也很麻烦,就算我怕牵连到我,其他学生都家长都反对的,请你理解。” “走,我带你们两个去一个好地方,去过,你们一定会喜欢上那个地方的。”李敬寒道。 “不,我要干活计。”仁轨道。 “不行,我要加倍学习。”直心说。 “不怕,活计和学习都可以放一放的。”说着,不由分说,敬寒拉起两个好朋友就跑。 原来,敬寒人小鬼大,发现镇上一户地主家的几个小婢女洗衣服时,互相打闹把彼此弄湿透了,很好看。 就带两个朋友去偷窥。 正偷窥着,却被仁轨的母亲来镇上卖草鞋所撞见。 刘母把三个孩子喊到一边,狠狠地批评道:“大丈夫当以天下苍生百姓的福祉为己任,何患无妻,做事情当光明正大,绝不许如此偷偷摸摸。” 为此事,仁轨回到家,受到了一顿竹棍炒肉。 为了让直心有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源母决定带着直心离开小阳村,搬到洛阳近郊区。 三个好朋友最后一次出来玩。敬寒道:“直心,你要相信我一直在你身边,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我知道了,寒哥,从此以后,我不会再害怕了。” “直心,你以后要好好读书,我们还会有再见面的机会的。”仁轨道。 源母雇了一辆马车,带着直心开始搬家。 “娘,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啊?” “我们也许永远都不再回来了,在洛阳有新的世界等着你,忘记这里吧。” 仁轨和敬寒又来给直心送行,三人依依惜别。 “娘让我忘了这里,我娘说我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你会的,你长大了,自己就都会回来的。”敬寒道。 “我知道了,我会回来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第五节冒名顶替 第五节冒名顶替明天去考试吧,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好官,能实现自己的梦想的。 [.超多好看小说]——蒋阿牛公元616年是农历丙子年,是中国农历鼠年,隋大业十二年。 仁轨已经是十六岁健壮的小伙子了。 这一天仁轨到汴州城里出售一些竹篓、草鞋,顺带买书。 街上,见到一名农民忙着挑柴赶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富人,富人就开始殴打那名农民。 仁轨赶忙上前,拉开那名富人。 “混账东西,你知道老子是谁吗,我是封丘县县太爷的儿子,你是不是找死?” 那名富人对仁轨叫嚣道。 “爹是官员,儿子就了不起了吗?大家都在看着,你可别让你当县太爷的父亲难堪。” “哼,臭小子,你叫什么?”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仁轨,字正则。” “看你那样子,还不是个屁民,居然敢招惹大爷,真是活腻味了。” 富人身边的仆役悄悄对富人说:“公子,这里不是封丘县,您忍一忍吧,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事情闹大了不好。” 富人不情愿地道:“好,贱民,你有种,大爷记住你了。” 说完后,横行而去。 仁轨去驿站收到了直心寄来的书信,直心正在洛阳的太学中读书,进入太学,直心才发现以前的自己犹如井底之蛙,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直心也希望能在太学里和仁轨相遇,一起求学。 “太学吗?” 仁轨叹了口气。 大隋皇帝南巡的龙舟船队经过汴州,其仪仗队奢华无比,光黄麾仪仗就有三万六千多人。 为制作豪华仪卫,朝廷向各州县征收羽毛。 百姓为了搜捕鸟兽,水上陆上都布满了罗网,可用作羽毛装饰的鸟兽几乎一网打尽。 传说乌程县(今浙江湖州市)有一棵很高的树超过百尺,树顶有仙鹤巢。 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有人要上树捉仙鹤,树周围没有可攀附的枝杈,便准备将树砍倒。 仙鹤怕伤及幼仔,就自己把羽毛拔下来扔到地上。 于是有阿谀者称为吉祥之兆:“天子制羽仪,鸟兽自献羽毛。” 大隋皇帝杨广的御驾已经抵达洛阳行宫。 到饭点了,老杨正要吃饭。 只见他吩咐一声:“传膳!” 跟前的御前小太监便照样向守在太和殿的太监说一声:“传膳!” 这样一道道传下去,不等回声消失,由几十名穿戴整齐的太监组成的队伍,抬着大小九张膳桌,捧着八十一个绘有金龙的朱漆盒,浩浩荡荡地直奔太和殿而来。 进入明殿里,由套上白袖头的小太监接过,在东阁摆好。 平日菜肴有三桌,冬天会另设一桌火锅,此外有各种点心,米膳、粥品三桌、咸菜一桌。 餐具上绘着龙纹和写着“万寿无疆” 字样的明黄色瓷器,冬天则是银器。 每个菜碟或菜碗都有个银牌,这是为了戒备下毒而设的,并且为了同样的原因,菜送上来之前都要经过一个太监尝过,叫做尝膳太监。 在这些都尝过的东西摆好后,皇帝入座前,一个太监高喊:“打碗盖” ,其余小太监将银牌子撤下,皇帝才开始就餐。 皇帝的内史侍郎虞世基提前打前站,来到汴州太守府。 汴州太守魏雄赶忙来迎接虞世基道:“侍郎大人,一路上您辛苦了。” “侍奉陛下可不能出半点差错,魏太守,你的仕途可取决于此次你的表现了。” “侍郎大人放心,我侍奉您的一切用品只会仅次于陛下。” “哈,皇帝一路南巡,一路开恩科取试,恩科的考试也不能出半点差错。” “是。” 此次已经是杨广的第三次,最后一次南巡了。 此时的大隋王朝虽然剿灭了刘元进和杨玄感的叛乱,但各地还是烽烟四起:翟让在李密建议下,攻破要塞金堤关(河南荥阳东北),打下荥阳诸县;窦建德领导河北农民军转战河北各地,占据冀州大部分地区;江淮地区杜伏威、辅公祏两人在齐郡(今山东)举兵,随后占据江淮南地区。 就算如此,大隋王朝仍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照样是zhongyang正府。 所以,仁轨对隋朝的科举考试也很心热,想去考一考。 但是隋朝末年的科举考试也不是说能免费参加的,也许是大厦将倾,皇帝又奢靡、浪费。 所以想参加科举考试,也得缴纳一百开皇大钱。 但是只要能中举,授予最低的从七品官职每年的俸禄也能有一千五百钱。 而消息不通实在害人。 半个月前,汴州就贴出了将举行恩科的告示,可在村子里的仁轨根本不知道。 一百个大钱对仁轨家里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对敬寒家里来说就简单多了。 但两天后就要开考了,从汴州往返小阳村要三天半的时间,仁轨已经来不及回小阳村找敬寒借钱了。 怎么办?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虽然生活的磨砺让仁轨成熟了许多,不像是十六岁的样子,可朝制规定是要十七岁才允许参加科考。 这一岁的年龄差距又怎么办? 汴州的封丘县县太爷李江在汴州客栈中教训着自己的儿子李天。 李天正是在汴州城里和仁轨发生争执的富人。 “不思上进的东西,不好好在客栈里温习,准备科考,跑出去又和人打架争执了?” “是那个乡巴佬先撞到我的。” “你说,你这是第几次参加科考了?第七次了,第七次了,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你再考不上,老爹老了,我在朝中的人脉关系也用不了了,你真是没救了。” 蒋阿牛和仁轨一起来汴州的,但是他不想参加科考,身上也没带多少钱。 他对仁轨道:“朝廷已经如此腐败,行将朽木,正则你还要考?做朝廷的官吗?” “我若为官,当为百姓谋福祉。” “可一个清廉的官员能改变整个腐败的朝廷吗?” “唉,能改变多少算多少吧,至少让我治下的百姓安居乐业。东西坏了就应该修好它,这比怨天尤人,虚妄度日强一百倍,一个真正的大丈夫会努力按照自己的原则和信仰而活,没有信仰的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其实,刘仁轨还有一个目的:能考上当官,即使拿最低的每年一千五百钱的俸禄,也能对家里的经济有莫大的帮助,让母亲和弟弟的生活好过一些。 一天又过去了,仁轨在汴州城城隍庙前失落地坐着,看来是参加不了科考了。 明天就考了,算了,回家吧。 蒋阿牛匆匆而来,把一个文牒递给了仁轨道:“正则,好机会啊,来,你看看是什么。” “一看,居然是参加科考的文牒,不过上面的名字是李金戈,户籍是汴州城里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在汴州城里蒋阿牛的远房亲戚李金戈本来报名参加科考的,但小李突然得了伤寒,床都下不了。 可一旦报名了,就不退钱的,得知消息的蒋阿牛用三十钱买来了这个“准考证” ,让仁轨冒名顶替去参加考试。 阿牛说:“要做一个清廉正直的好官,首先要经历一般百姓的饥苦,正则,去吧,明天去考试吧,我相信你能做一个好官,能实现自己的梦想的。将来你做官了,也要保持像在汴州城街上为穷苦百姓出头的这颗正直的心,保持为照顾亲人而牺牲自我的心。” 第六节竹篮打水 第六节竹篮打水 你小子是替人代考吧,考官大人,我要举报,有人为了钱财,替人代考。[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李天 以后你也会遇到因为自己无法掌控的原因而走上非你所愿的道路。――刘母 蒋阿牛又把身上剩余的钱去街上买来一套士子服,给仁轨道:“去参加皇上亲自主考的恩科,得体的衣服是必不可少的。” “阿牛,太谢谢你了。” “正则,这是灰毛笔,卖笔的说这是用灰鼬的毛做的,写起来最流畅、顺手的了,拿着。” “我若能中举,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汴州城里共有三百多名读书人参加考试,隋朝廷在汴州城郊军营的操练场上一次摆放下了三百多套桌椅,一起全部考完。 官吏开始对考生唱名入场。考生们蜂拥向考场而去。所有考生的亲人和仆役全部垂手而立。他们目送自己的亲人或主人在考场门口消失,他们面对那肃静的考场,没有人敢贸然说话,敢贸然动作,氛围紧张、严峻,而且悲壮。考试的时间慢得让人窒息。 隋帝杨广坐在龙椅上,呵欠连连,放纵过度的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考卷试题为: 朕乃天子,奉上苍之命以统亿民,必先之以咸有乐生,俾遂有其安欲,然后庶几尽父母斯民之任,为无愧焉。[.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夫民之所安者,所欲者,必首之以衣与食。使无衣无食,未免有冻馁死亡,流离困苦之害。夫匪耕则何以取食?弗蚕则何以资衣?斯二者亦王者之所念而忧者也。 今也,耕者无几而食者众,蚕者甚稀而衣者多,又加以水旱虫蝗之为灾,游惰冗杂之为害,边有烟尘,内有盗贼,无怪乎民受其殃而日甚一日也。……子诸士,明于理,识夫时,蕴抱于内而有以资我者,亦既久矣。当直陈所见所知,备述于篇,朕亲览焉,勿惮勿隐。 仁轨略一思考,洋洋洒洒挥笔而就曰: 民学识疏浅,智识愚昧,不敢以奉大问。窃维陛下当亨泰之交,抚盈成之运…… 民伏读圣策,有以见陛下拳拳以民生冻馁流离为忧,以足衣足食为急。此诚至诚恻怛以惠元元之念,天下之所愿少须臾无死,以待德化之成者…… 民观史册,见三代以后之能富其民者,于汉得一人焉,曰文帝。当秦乱干戈之后,当时之民,盖日不暇给矣。文帝视当时之坐于困寒者,盖甚于涂炭也。育之以春风,沐之以甘雨,煦煦然与天下为相休息之政,而涂炭者衽席矣…… 民窃谓今日陛下忧民之心不为不切;爱民之政不为不行。然臣所以敢谓陛下于斯民之冻馁流离而未见其实,于足民之衣食而未得其道者,窃陛下有爱人之仁心,而未能如王者之诚怛恳至;有爱人之仁政,而未能如王者之详悉光明…… 民闻立国有三计:有万世不易之计;有终岁应办之计;有因时苟且之计。万世不易之计者,《大学》所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者也。故《王制》三年耕则有一年之积,例之则九年当有三年之豫…… 其所谓冗杂之弊三者,一曰冗员,三曰冗兵,三曰冗费。冗员之弊必澄,冗兵之弊必汰,冗费之弊必省。三冗去而财裕矣。夫圣人所以制禄以养天下之吏与兵者,何也?吏有治人之明,则食之也。兵有敌人之勇,则食之也。是其食之者,以其明且勇也…… 夫山泽之利未尽恳,则天下固有无田之忧。今夫京师以东,蔡郑齐鲁之间,古称富庶强国,三代财赋多出于此。汉唐以来名臣贤守,其所以兴田利而裨国用者,沟洫封浍之迹,往往犹存…… 民又闻之,关市不征,泽梁无禁,王者所以通天下,大公大同之制也。臣闻之:王者所以总制六合,而镇服民心张大国体者,固在道德之厚薄,不问财赋之有无。臣观征利之说,不出于丰泰之国,恒出于衰乱之世。纤纤然与民争利者,匹夫之事也。万乘而下行匹夫之事,则其国辱,非丰泰之时所尚也…… 衷情所激,诚不知其言之犹有所惮,亦不知其言之犹有所隐。惟陛下宽其狂易,谅其朴直,而一赐览之,天下幸甚。民谨对。 仁轨从内心希望皇帝能采纳自己的建议,让朝廷上下政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得享太平。他全身心投入到作答中,写得人我两忘。连主考官久久站在其背后都不知道,主考官边看边暗暗赞叹道:“李金戈,李金戈,真是令人惊讶的才华啊!如果不出所料,其应为此次取试的前三甲。” 仁轨答题完毕,又校对了一遍,起立,拿着考卷去交卷。正碰到李天满纸荒唐言,写无可写,也是交卷。当然,李江已经买通考官,李天写得再差劲,也有人来为他代笔,替换考卷,会中举的。 “哟,乡巴佬,你也来参加考试啊,这可是上好的砚台哦,羡慕吧。”李天说着拿出一方砚台向仁轨炫耀。 突然,李天看见了仁轨考卷上的名字是:李金戈。 仁轨脸色一变,想赶忙收起考试文牒,来不及了,被李天一把抓住。“呦,汴州城里人氏李金戈。” “臭小子,你不是来自乡下农村叫刘仁轨,字正则吗?” 李天忽然反应过来,“哦,你小子是替人代考吧,考官大人,我要举报,有人为了钱财,替人代考。” “你胡说什么,让开。” 一干负责监考保卫的官兵拥了上来,把仁轨给抓绑住。 “没有,我没有替人代考,我是年龄不够,还差一岁,想早日通过科考报效朝廷,刚好碰到有朋友的亲戚生病,参加不了考试,我才来考试的。” 吵吵闹闹的,把睡梦中的炀帝杨广给惊醒了。 “到底何事?” 早有人把事情原委报给了杨广。 “哦,吩咐下去,把此事查清楚,若是拿人钱财,替人代考的话,按律杀无赦,若是真像那未成年士子所说想早日报效朝廷的话,难得他一片赤子之心,就打二十大板,规定原试者和代笔者十年内不许其参加科考就是了。”杨广懒洋洋地道。 派出专人经过彻底查办,得知仁轨冒名顶替考试不仅没得到一个钱,其朋友还出了三十大钱买来考试文牒。按照皇帝的圣谕打了仁轨二十大板,规定十年内不许参加科考。 当然了,杨广不知道其和大隋王朝的寿命都已经不足三年了。十年不能参加科考,只是一个笑话。 因为科考失败,仁轨有数天的时间都异常愤懑不已。不停地上山打猎,通过猎杀野兽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正儿,别灰心,不就是一场科考而已,以后你也会遇到因为自己无法掌控的原因而走上非你所愿的道路。”仁轨的母亲道。 “是的,娘亲,儿明白,儿不会再自暴自弃怨天尤人了。” 第七节苛捐重税 第七节苛捐重税 你是说在用无数不同名目的税收来压榨百姓的血汗钱是正当的?----刘仁轨 封丘县尉何兆卿向县太爷李江汇报:“大人,收不上税来啊。[]” “什么,那些屁民敢不交税。” “大人,百姓的怨声已经吵翻天了,上次收税没多久,现在又要收,恐怕.......” “混账,难道你想替他们交吗?他们反抗是因为他们不明白反抗的后果,不是吗?” “是,大人。” “杀鸡儆猴,不懂吗?把闹的最凶的那个给我收拾了。” “是。” 蒋阿牛的父亲蒋坤已经快六十岁了,长期高强度的农活使他步履蹒跚,落下了一身疾病,他向收税的官吏叫道:“大人,收税也要留点东西给我们活下去啊,请不要那么残忍。” “真麻烦,老子我无法跟你沟通了,你是决定不纳皇粮了?” “交,交,交啊,要是能交我们一定会交,但是我们已经没有余粮交了啊。” “抗税可是重罪,你知道吗?别浪费我时间了,肥仔,山鸡,你们还等什么,把老蒋家的耕牛拖走。” “大人,不行啊,您这是要我的命啊。”说着,蒋坤就去阻挡两名衙役。 “除非你们先把我杀了。” “你居然敢抗税,你以为你会没事吗?还等什么,把这老头抓起来。” 蒋坤被抓到县衙中,重打五十大板,早已经风烛残年的蒋坤才挨了二十大板就昏死了,李江为免闹出人命,让人把老蒋丢了出去。 在别处买农具的蒋阿牛得知消息后,急忙赶到县衙,把老父亲背回了家。 “爹,您为什么要阻挡他们牵走耕牛啊,牵就牵了,您就不会被打了。” “耕牛是我们的命根子啊,我不能让他们抢走,来年丰收了,得让你娶媳妇啊。”老蒋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 “还有什么能比父亲的命更重要呢?!” “对不起,爹没本事,只能留给你穷困的生活,媳妇都娶不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爹,别说了,我们一直辛勤劳作,要怪只能怪朝廷心太黑,官员心太毒。” “阿牛,去灶台,去灶台下看看。” “爹......” “阿牛,我,我......”老蒋头一口气没上来,就此咽气。 “爹,爹,爹啊......” 仁轨赶来和阿牛一起埋葬了老蒋头。 老蒋临终前,示意灶台底下有东西,阿牛去灶台底下扒开草木灰,发现是一个小铁兜,打开里面原来有一百个开皇大钱。 阿牛再次痛哭起来,叫道:“爹,为什么,为什么不把钱给他们算了。老顽固,有什么比命还重要的,既然有钱,为什么不去看病?爹,傻瓜,你是个大傻瓜,我不会放过这些贪官污吏的,爹,爹,我可怜的爹......” 任何劝说的语言都是苍白的,仁轨给了阿牛紧紧的拥抱,一直陪伴着他。 官府的衙役又来找蒋阿牛家收税。 仁轨道:“你们找一个办丧事的人干什么?” “办丧事?” “哦,他爹身体不太好,请你传个话,他家该交税了。” “交税,交税,你们打死了人,还要来收税?” “你难道要污蔑朝廷乱打死人吗?村里的人都知道老蒋头身体不好的,他会咳嗽吐血的。” “什么,你说我爹是咳嗽死的,你这个杂碎再说一遍,再说一遍,我要和你拼了,我杀了你们,再自杀。”闻言的蒋阿牛冲出来,悲愤地叫道,要不是仁轨死命拉住他,他真的要冲上去拼命。 “快回去吧,阿牛的父亲刚去世,他正悲伤不已呢。”仁轨道。 “我们走可以,但是还得要缴税的。”衙役见势头不妙,决定先去收其他人的再说。 “快滚!” 县衙中,知县李江听报后,说:“混账,一个屁民和一个被皇帝陛下责令十年不能参加科考的罪人居然敢阻挡你们收税,实在无法无天了,不能放过他们!” 小阳村村民杨洪惊异地问:“正则,你是说你要去找太守理论收税一事?” “是的,但是我必须知道你们已经交了多少税,才好写状纸。” “算了,别做异想天开的事,你吃饱饭没事做,是吧。太守眼睛都不会看一眼你的状纸的。” “汴州太守不管的话,我就去长安刑部告状,再没人管,我一路追着皇帝的车驾,到扬州去告御状。” “你难道不明白我们这些贱民的处境吗?要是告状有用,至于到处有平民揭竿而起吗?没用的。” 结果,仁轨走遍了十多户人家,都没人愿意告诉其交税的数目,没人支持他去告状。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两户人家愿意把交税的数目告诉仁轨,并愿意作证。 杨洪找到蒋阿牛,道:“阿牛,快,快去劝劝正则,他在找麻烦。” 喝醉了的阿牛说:“随便。” “难道你想看着他把大家都害了吗?” “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正则又来找到阿牛,说:“阿牛,我通过调查,发现我们村子里的每一户人家几乎都是把每年收入的八成都上缴了,这根本是大大超过朝廷颁布的征收比例。我准备去......” “你还是放弃吧。” “阿牛?” “这能改变什么,能让我爹活过来吗?歇歇吧。我不想卷进去了,你放弃吧。” 虽然阿牛不支持,但是仁轨还是决定去找汴州太守告状,他开始精心撰写状纸,以至于太累了,趴在状纸上睡着了。 刘母担心儿子着凉,来替儿子批盖衣服,发现了状纸。 第二天,刘母问:“正儿,你要去找太守告状吗?” “母亲,是的,知县如此逼迫我们交税,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并不是你能解决的。” “我知道,我知道娘亲担心什么,但是我必须要做。要是我不做,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自己的。娘,我去几天就回来了。”说完,仁轨拿起草帽就出门了。 杨洪眼看阻止不了仁轨告状,赶紧去县衙打小报告。 县尉问:“贱民,你要见我?” “大人,我有事要向您汇报,作为回报,可不可以给我减免税收。” “混账,你开什么玩笑。” “如果大人不采取应对措施,会有**烦的。” “哼,麻烦,是麻烦吗?” 县尉带领衙役在半路堵住了仁轨,道:“给我把这个屁民绑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们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既没有作奸犯科,也没有做错什么。” “好吧,去县衙就知道了。走,快带走。” “放开我,我无罪。” 争执中,仁轨身上的状纸跌落在地。 目睹了此幕的村民钱勇赶紧拾起状纸来找蒋阿牛,说:“阿牛,仁轨被抓了,我们要是不想办法的话,他会受到伤害的。” “喔。” “我想这是他们抓正则的原因,但是我不认识字,给你,你看看。”说着,钱勇把状纸递了过来。 县衙内,知县李江喝道:“臭小子,你以为你妨碍公务就没事了吗?” “公务,什么公务?” “缴税是必须的,是朝廷的法制。” “你是说在用无数不同名目的税收来压榨百姓的血汗钱是正当的?什么样的法制会要求百姓缴纳收入的八成做税收?” “大胆!” “正当的税收才是供养朝廷的源泉,我要求你马上停止这种不公正的做法,并且把向百姓多收缴的税款退还给他们。” “把给皇帝陛下的税款还给贱民,你这是在亵渎皇帝陛下。好吧,我就把你押送给太守府,让太守大人来治罪你这不知好歹的贱民。” 第八节远走他乡 第八节远走他乡 不管你去哪里,做什么,都别失去你今天所展现的精神和勇气。[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刘母 蒋阿牛喝口水,醒了醒酒,打开状纸,只见上面写道: 我有一个朋友,他靠耕田种粮为生。他是一个正直的人,有着善良的内心,辛勤劳作,容易满足。最近因为一件事情,他失去了父亲,因为他的父亲反抗知县要求上缴的重税。他跟他父亲唯一的罪就是贫穷和反抗了官府不公正的做法。都说牧守是父母官,我恳求您以慈爱来照顾您的子民。我无法忽视朋友所受的痛苦和跟他一样的百姓...... 看完状纸的蒋阿牛很是感动,再次泪流满面。 “你们这群狗官,即使我不杀了你们,我也要救出我的朋友。”阿牛叫道。 晚上,当大家都入睡的时候,阿牛一把火烧掉了自己的房子。 火越烧越旺,映红了整个村子。 “阿牛家走水了,快去帮忙啊!” 虽然村里的房子大都是独门独户,阿牛家又在村头,他家房子离大家的最近也有百多尺。 好心的村民还是纷纷起床来救火。土木结构的房子太容易着火了,闻讯抬着水盆,挑着水桶而来的村民已经扑不灭大火。 “阿牛,你这是要干什么?” “如果留下来,官吏会抢走一切,我毁了我的房子,去陪我的朋友。” “唉,你疯了吗?” “请大家多帮忙照看我爹的坟墓,阿牛多谢了。”说完,阿牛大步流星地向县城走去。 “下一个又会轮到谁,先是老蒋,接着又是阿牛,你们说话啊?”村民中的老者唐武在阿牛家的废墟前问众村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爸,别管了。”儿子唐铁劝说道。 “哼,你别说话,老蒋就像我们的亲人一样,但我们却眼睁睁看着我们的亲人被官府打死了。我们甚至都没敢帮他办丧事,就是怕受到牵连。我们大家都是穷人,除了乡里乡亲的,我们还能有什么?我们要是自己不团结,我们还能相信谁,依靠谁?只要我们众志成城,团结一心,官府也要怕我们,我要去救刘正则去,你们去不去?是男人的就跟着我去。” 仁轨被抓到县衙时已经是黄昏时分,李江正叫了ji女在喝花酒,衙役班头就没有去向李江禀报。所以,仁轨暂时没有受刑,只是被饿了一顿。 蒋阿牛走到县衙门前,大叫道:“仁轨,我是你的朋友,我来陪你了,仁轨,我来陪你了。兔崽子们,要抓,就把我抓起来啊。” “他妈的,是谁半夜三更都不让人睡觉。”值班的衙役冲了出来,拳打脚踢要赶走阿牛。 “你们杀了我吧,放了我的朋友,抗税的是我,不关他的事。”阿牛大叫道。 数百名村民打着火把赶来了,赶紧从衙役的手中救了阿牛。 “深更半夜的,外面怎么就乱哄哄的,到底怎么了?”县太爷李江正叫了一名名叫鸽梦的ji女来大战不断呢,听见外面乱,他一下就草草收兵了,只好一边穿披衣服,一边出门问。 “大人,出事了,出事了。” 只听见众人在叫:“放了仁轨,放了仁轨,他没罪。” “你们这群坏蛋,放了无辜的人。” “要抓就把我们都抓了吧。” ...... 李江只好宣布赶紧紧锁大门。 “不要以为关门就能挡住我们!”阿牛等人把县衙大门拍得震天响。 “大人,大事不妙啊,他们有可能冲破大门闯进来的。” “什么,冲破官衙的大门闯进来吗?这些乱民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县尉道:“大人,我觉得还是把人放了吧。” “说些什么,要我屈服在那些屁民的威胁下吗?我是朝廷任命的堂堂知县老爷,他们就是一些屁都不是的穷贱民。” “大人,你知道三个月前保定河堰县的民乱吗?” “民......乱?” “是啊,据说只是因为知县吃馒头不给钱引发的,是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啊,整个官衙被烧毁了,官员和官吏还有一百名卫所的士兵都被暴民杀死了。暴民们眼都红了,悍不畏死,官兵杀掉一个暴民,十个冲上去,杀掉十个,百人冲上去,暴民用石头砸,棍子敲,菜刀砍啊。而且现在到处贼匪作乱,皇帝陛下要求的是以稳定为中心,维稳最重要啊,大人。” 官衙的大门打开了,仁轨走了出来。 “正则,正则出来了,正则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伤害你?”阿牛赶忙冲上去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你的朋友,但是因为我连累你了。”阿牛又要掉眼泪。 “没事,没事,我没事。” “好,出来就好,出来就好。”唐武高兴地道,他顿了一顿又说:“看到了吧,人心齐泰山移,只要大家团结成一股绳,贪官污吏也怕我们的。” “是啊。” “对啊,我们要抱成团。” 众人欢呼道,作为最下层的劳动人民,他们第一次取得了和官府斗争的胜利,无比的高兴和激动。 回到家,刘母已经给仁轨收拾好行装。 “娘,这是?” “正儿,你做得没错,但是知县不会那么认为,你暂时离开家一段时间吧。” “但是既然孩儿没有做错,没罪,我为什么要走啊......” “孩子,这个世道是什么世道,你还不清楚吗,快走吧。” “娘……” “不管你去哪里,做什么,都别失去你今天所展现的精神和勇气。有一天,你必能会实现你的志向,你也可以改变这个天下的。” “娘亲。” “走吧,我儿,走得越远越好。” 仁轨边走边回头,终于渐渐地走远了。 “娘,让哥哥远走他乡,对吗?”弟弟刘仁方问。 “方儿,艰难困苦是人生的财富,玉汝于成,我相信上天赋予你哥哥的使命是重大的。” 虽然放了仁轨,但是李江火大了,说:“混蛋,刘仁轨,本老爷不甘心啊,何时受过这种窝囊气,你这个王八蛋,难道你想毁了我吗?” “大人明的不行,那我们就来暗的吧。” 阿牛已经在村口等仁轨,说:“正则,你想一个人走吗,要走我和你一起走。” “阿牛,官府抓的是我,不是你。” “正则,我受够这个地方了,我爹都不在了,你又走了,我还留下来干什么。” 于是,两人一起上路。 “仁轨,我们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不行,我们必须在天亮之前离开封丘县境内。” “但是我实在走不动了。” “必须走。” “起码让我去溪边喝口水吧。” 喝完水,阿牛又要上大号。 “阿牛,好了吗?” “快好了,一小会儿,我再找几张树叶擦擦就好了。” “唉”,仁轨很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坐在远处继续等待。 一把明亮的钢刀悄悄地架在了仁轨的脖子上。 “你是谁?”仁轨喝问。 “我是阎王爷派来收你的。” 第九节三人重逢 第九节三人重逢 友情是分享自己的想法跟情感,这跟身份没有关系。[] ――刘仁轨 杀手说着,就要抬起刀杀仁轨。 “啊!”杀手一身惨叫,跌倒在地上,原来是阿牛用一块石头击中了杀手。 “正则,快,快跑啊!” 杀手居然不只是有一人,突然另外一个杀手冲到阿牛身边,阿牛手无寸铁,面对扑面而来的钢刀避无可避,这次又是仁轨从后面打翻了杀手,救了阿牛,两人使拿出绳索,绑住了两名杀手。 “走吧。” “不能便宜了他们。”阿牛又折返过去,把裹脚布取了下来,塞到两名杀手的嘴巴里。 “哈,哈,我有五天没洗脚了,臭也要臭死他们。”阿牛不无得意地道。 仁轨决定不能一辈子都逃避,要主动出击。所以,他决定要去洛阳刑部告状。因为洛阳被杨广设置为陪都,所以六部在洛阳都有办事机构,一般由六部的副职或是第三把手统管各自的机构。 “正则,到了洛阳城一切都会解决吗?” “我们已经别无它法了,只能如此,没有回头路了。” “正则,说实话,我心里很害怕,但我们还是要去吧,试过才知道,对吧?” 两人一路风餐露宿,十多天后抵达了洛阳城。 排队给隋兵检验身份文牒入城,正要进城门,阿牛把身上都找遍了,居然没找到身份文牒。 “怎么了?” “我的户牒找不到了,是跑的时候掉了吗?” 还不容易找到了户牒,但阿牛也不小心,把用绳线串起来的九十大钱弄掉了出来,让一边排队入城的两个壮汉看在了眼里。 才一入城,一名壮汉赶上前去对两人道:“你们要去哪里?我们可能是老乡,是老乡啊,你们是不是汴州的?” “是啊,是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难得啊,难得,在京师也能碰到老乡,见到你们真是让人太高兴啊,你们是汴州哪里的?我看你们是第一次来京师吧。” “是啊,老乡。” “这样吧,你们肯定找不到物美价廉的客栈,我带你们去吧。” “这个,不用麻烦了。” “你们都不知道京师是天下第一城啊,最近在举行万国博览会,找空闲的客栈有多难。” 说着,就要去抢两人的行李。 “你要干什么?” “我不是要你们的东西,是帮你们提行李啊。”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们有地方去,阿牛,走吧。” “哎,错过了两头肥牛。”壮汉见两人走远,不情愿地道。 两人一路打听好不容易找到了洛阳城里的太学,只见里面的太学生身穿士子服,既文质彬彬又器宇轩昂。 “正则,你的朋友直心长什么样啊,能找到他吗?” “应该可以的。” 仁轨远远地看到了直心,直心长高了,长大了,全身上下洋溢着一种正直、阳刚的气息。直心忙着和同学讲话,没注意到仁轨。 仁轨和阿牛一路逃跑,衣服和鞋子都脏了,草鞋还烂了,仁轨发觉自己如果现在和直心相认的话,可能会给直心在同学面前没面子。 于是,仁轨说:“人太多了,认不出来。” “那我找人问问吧。” “不用了,我们去他家里找他吧。” “好,那我们去找个地方吃东西,我饿了。” 突然,仁轨看见李天也在太学里。 李天过来和直心打招呼。 “原来是李学长啊。您是汴州恩科的状元,可否听说过一名叫刘仁轨的儒生?” “噢......没听过。” 路边小面摊上,老板娘对阿牛道:“你别对着别人的面碗流口水了,再买一碗吧。” “不行,太贵了。” “切,不过就是一碗面。” “美女,能不能再给我点面汤喝喝。” “不行,再给你喝,我煮面的汤都要没了。” “阿牛,吃我的吧。” “不行,你也没吃掉多少。” “吃吧,我今天胃口不好。” “真的?不能浪费,那我就替你吃吧。”阿牛笑道。仁轨也笑了。 趁两人不备,那名仍旧跟踪两人的壮汉抓起阿牛装钱的包包就跑。 “包,我的包!” “钱,你们还没给饭钱呢。” “小偷,快抓小偷。” “让让,让让。” 两人拼命地追小偷。 “我的包,别让他跑了。”阿牛记得大叫,不是因为那点钱,是因为那是老父亲留给他的念想。 经过一路狂追,仁轨终于追了上去,扑倒了小偷,把小偷压在了身下。 “放开我,放开我,浩南大哥,快来,快来救我啊!” “怎么同乡的包你也偷?”仁轨质问。 壮汉的七个同伙跳了出来,三、四人围攻一人,对两人拳打脚踢。而那名偷了包袱的壮汉赶紧抱起包袱就跑。 “呸,乡下人,这里可是洛阳城,不是你们的乡下。”地痞把两人打倒后,得意地道。 众地痞正得意时,一名侠士路见不平,出手相帮,七个地痞都丝毫不是他的对手,眨眼间,七人就被打得落花流水。 “你们刚到这个地方要小心点,洛阳城里鱼目混杂,恶势力有很多。”侠士说完,扭头就走。 “包袱啊,我的包袱,仁轨,钱无所谓,可那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啊。仁轨,怎么办?” “等等,你是仁轨,刘仁轨是吧?”那名侠士道。 “敬寒哥,好久不见。”原来那名侠士是李敬寒,仁轨认出了对方。 敬寒于三年前奔赴少林寺,拜高僧勒拿摩提为师,学武艺和佛学。 三年后,洛阳有武举,李敬寒特来参加考试。 敬寒带着两人去找直心。 “直心,你快来看,这是谁啊。” “正则,我都快认不出你来了。” “走,我们找个地方喝一壶去,没有比酒更能解除疲劳的。”敬寒道。 “对,当然要一醉方休。”直心说。 三个好朋友又再次欢聚在一起。 “仁轨,你怎么来洛阳了?” 仁轨略一思考,决定还是暂时不把被取消考科考资格和到刑部告状的事说出来,道:“我都快憋疯了,出来散散心,看看朋友。” “我想你需要放松下,不然你在家估计都粘在桌子边了。”敬寒笑道。 四人都喝醉了,唱着歌在晚上走着:“宁静的夜晚,月亮多明亮,我们的心充满忧伤。” “走,我们找个地方再喝。”仁轨道。 “今天够了吧,我们改天再喝,喝多了伤身。”直心说。 “来吧,男子汉大丈夫,做事怎么能只做一半呢。”话还没说完,仁轨倒地一醉不醒。 “我很意外,寒哥,你不觉得正则今天有点奇怪?” “三年前他还滴酒不沾的。” “我们都长大了,不能因为多喝了几杯酒而责怪他。” “那可不是几杯酒,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借酒浇愁?” 两人找蒋阿牛终于问清楚了情况。 第二天,蒋阿牛对睡醒的仁轨道:“正则,如果有一天你当了大官,你还会认我这个朋友吗?” “怎么不会呢?友情是分享自己的想法跟情感,这跟身份没有关系。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我们终究是好朋友。” 第十节再遇贼偷 第十节再遇贼偷 一个人不能靠朋友来维持生计,更不应该连累朋友。(.)――源直心 敬寒很早就赶来直心家里了,见到早起的仁轨道:“你起得挺早啊,走,跟我去郊外。” 敬寒从郊外的客栈中牵出两匹马道:“纵马飞奔能帮我解除内心的烦恼,走,你也来试试。” 手拿缰绳,策马奔腾一定很棒。可仁轨还没骑过马呢,更何况这并非是村里拉货、拉车的老马、驽马,而是像战场上的战士一般,十分威武的良马、骏马。 仁轨骑的马叫白点黑,马如其名,它全身都有黑色的黑点在白色的皮毛上,十分强壮。 敬寒教仁轨先将一只左脚跨上马镫,然后左脚用力,右脚在跨上去。 骑上了马,之前那种自信与向往被焦虑所代替,仁轨死死地抓住缰绳,随时保持警惕,以防掉下去。 白点黑动了起来,仁轨的身子也前后动起来,一种颠簸不平的感觉涌上心头,敬寒见仁轨崩得很紧,便和仁轨说说笑话:“有个差役负责送信,上司发下紧急公文,怕他走慢了误事,便拨给他一匹马。差役赶着马跟着它上路。有人问为什么不骑马走?六只腿岂非不比四只腿快?” 说完,敬寒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仁轨只好陪着干笑了几声,见仁轨还是放不开,敬寒让仁轨抚摸白点黑的皮毛,轻轻地、慢慢地仁轨把手搭在了白点黑的颈部,抚摸它。 敬寒让白点黑加快了速度,“驾,驾,驾”白点黑像是听懂了一样,跑得快了起来,仁轨身体上下的抖动,有些紧张,敬寒在旁边为仁轨加油,便大胆了些,继续尝试。仁轨马上用力夹住马肚,这才保持身体的平衡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他闭住眼睛想像自己的草原上奔驰,有点飘飘然的感觉。时间久了,马好像不耐烦似的一直摇头,仁轨又差点跌下来。等到它又慢步走了,仁轨头脑里不禁冒出一个想法:不是“拍马屁”会让人舒服吗?说不定这马也会如此。这一招倒底灵不灵验,得试试看。想到这儿,他左右手各拍了白点黑的屁股几下,果然,它的头不摇了。 渐渐地,仁轨放松了,好好地享受了一回骑马的乐趣。 那种策马奔腾的感觉让人食髓知味。两人纵马飞奔在原野里,尽情地宣泄着自己的情绪。 骑完了马,四人来到了直心的家里。 蒋阿牛跟直心的仆人在吹牛。 “我买几个鸡蛋,孵化小鸡,鸡长大了,卖了,买小猪养,再把长大的猪卖了,买小牛养,不要多长时间就可以发财了。”蒋阿牛道。 “那你是有好几头牛了?” “暂时没有,不过只要能找到我的包袱,很快就会有了。” “切,牛逼哄哄,那你还不如等猪下蛋呢。” “什么?” “猪下蛋比你找到包袱来得快。” “哼。” 仁轨,敬寒,直心三个好朋友坐在一起。 直心问:“正则现在有什么打算?” 敬寒不容仁轨回答道:“他从现在开始会跟着我,等下就到我的客栈去吧。” 仁轨一迟疑。 “正则你会跟寒哥去吗?” “这……” “你来是没有让别人照顾自己的打算的吧。” “直心,你读书读傻了吗,乱说什么。朋友有难就应该帮忙。” “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一个人不能靠朋友来维持生计,更不应该连累朋友,我们两个都还没有开始自己的人生,没有能力为别人的生活负责,我们身上背负着别人的期望。” “直心,你怎么能这样?”敬寒喝问。 “不要吵了,我当然是有计划的。我来是想见见多年未见的朋友,并不想依靠谁。” “正则?” “我该走了,告辞。” “直心,你应该知道正则现在的处境,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这不是我的问题,如果仁轨无法入朝为官,他肯定会选择其它出路,只有自强不息的人才能成为真正顶天立地的汉子。到现在,你还把正则当成那个偷柿子跑得最慢的孩子吗?” “什么意思?” “你难道不明白正则必须面对现实吗?皇帝已经下令十年内不许其参加科考,无论我们做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现实。没人知道十年后到底是什么样子,你知道这对正则意味着什么?如果要想成就一番事业,他必须坚韧、坚强、坚持。” 蒋阿牛和仁轨失落地走在路上,阿牛说:“他不是那个一直给你寄信、带礼物的人吗?怎么能因为皇帝不让你考科考,就叫你走了呢?寒哥够义气,我说他现在的客栈在哪里,我们现在跟他走,找他的客栈去。” “不,我们不去。” “什么,那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要去哪里?没钱没地方去,到底怎么办?”说着,阿牛拉住要继续前行的仁轨。 仁轨不回答,要继续走。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起码假装一下有在听啊。这都是为你好啊。” 仁轨摔开了阿牛的胳膊,继续前行。下雨了,两人来到城郊一处破庙避雨。 阿牛带着仁轨来到洛阳城南洛水码头处。京杭大运河的开通,使洛阳的水运业也很发达,码头到处是商旅行人和装卸货物的佣工。 “阿牛,来这里干什么?” “干活计啊,你不投靠朋友,我们就只能自己干活养活自己,我一次能扛两包呢,你能扛一包吗?” “他们会招我们这些外地乡下人吗?” “谁会拒绝我们这么英俊的人啊。走,去试试。” 突然,两人看到了偷抢包的那名壮汉。 壮汉看见一个乡下老者赶紧上前搭讪,道:“老大爷你从陈留来啊,我也是陈留的,我们是老乡啊,真巧。你的包裹重不重,我帮你背。” “不用了。” 老者走了,壮汉又赶紧去对一名挑满货物的汉子说:“大哥,你从哪里来?” “浚仪。” “哦,太好了,我们是老乡,洛阳城里各个商会都有各自的地盘,你要买卖东西的话,我带你去吧,不然是做不成生意的。” “让开,这些东西是给徐大人的。”一名官差模样的人对壮汉喝道。 “呸,也不早说。”见官差走远了,壮汉边吐口痰,边骂道。 阿牛就要冲上去,仁轨急忙拉住他。 “干什么阻挡我?拿回我的包袱我们就有钱了。” “空口无凭,采取行动前,我们需要证据。” 两人悄悄地去跟踪那名壮汉,可当贼当惯了的壮汉发现被跟踪了,很快进到一处搬着东西的大宅子前就甩掉了两人。 两人只好装成搬运工人也混了进去。结果在大宅子里七绕八拐,两人迷路了。 进到一间大屋子间,里面居然全部是绫罗绸缎。 “哇塞,这么多的缎锦,可以把我们封丘县的全部田地买下来了。”阿牛赞叹道。 突然,有人进来了,两人只好赶忙找个地方藏起来。 第十一节明察秋毫 第十一节明察秋毫 他们就算是贼,只要能改,能从此做好人,我也既往不咎。.――府邸主人 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和另外一名穿镶金边官鞋男子边聊天,边走了进来。 锦衣男说:“一切都顺利吧。” “放心,没有人知道我们把这批货物移走了。”官鞋男子回答。 “别把这些东西在洛阳城里出手。” “知道,已经安排好了,会在燕京和汴州卖掉的。” “这个秘密可是要带着进棺材的。” “是,大人,可万一会不会被人发现呢?” “不用担心,我都把账本改好了,走吧。” 阿牛鼻子痒,刚好要打喷嚏,仁轨赶忙捏住阿牛的鼻子。见两人出去了,仁轨才放手。 “哎呀!受不了啦,气都喘不过来了。”阿牛边大口吸气,边打喷嚏,叫道。 “里面什么人?”听见叫唤的家丁闯了进来,把两人抓个正着。 府邸的总管问:“这两人是什么人?” 一名家丁头目回答:“不知道,我们在仓库抓到他们的。” “仓库,那是禁地。你们怎么看守的?” “是,总管大人,我等失职。” “怪不得最近账目总是对不上。” 仁轨注意到了总管的鞋子正是一双镶金边官鞋,很可能总管就是刚才进到仓库里的人之一,仁轨说:“我们是在仓库,但是我们没有偷东西。” “是啊,我们不是小偷,那名把我们引来的壮汉才是啊。”阿牛也急忙道。 “其他人?你看见脸了吗?” “仓库里很暗,所以……”阿牛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混账,你以为你在什么地方,菜市场吗?你肯定跟那些小偷有关系,说,同伙在哪里?赃物在哪里?” “你弄错了,不是我们。” “那没有办法了,把他们关押起来。在招供以前,不许给他们水和东西吃。” “不是的。” 仁轨突然道:“那好,我就招了。” “好,快点说,免得吃苦头。” “我要见你们家的主人。” “哼,你这个小蟊贼,还想见主人,他很忙。” “我不会对主人以外的任何人招供的。” “胆子不小啊。” “小于,你在干什么啊?”一名大腹便便、身着绛纱单衣,白纱中单,绛纱蔽膝,白袜乌靴,头戴六旒三章进贤冠,胡须打成单辫下垂的中年男子在仆役的簇拥下道。 于总管赶忙向此人行礼,此人应该就是府邸的主人。 “说吧,没有外人了,你可以告诉我了吧。”别看府邸的主人身材肥胖,体态臃肿,然而此人是深藏不露的武功高手,寻常十多个棒小伙都近不了他的身,他可不怕文质彬彬的仁轨突然动手。 “这位先生,我先问个问题,今天在洛阳城里的码头,府上可有货到?” “襄阳城来了一批,这有什么关系?” “那么那个监督卸货的人就是窃贼。” 府邸主人闭目沉思,突然说:“你怎么那么肯定?” “我们误入仓库,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我们没有看见脸,但是我看见一双被水和泥巴弄脏的镶金边官鞋。晴天鞋子还会这么湿,证明他们是到了码头。其中有一个是管账簿的,可能就是总管。” “为什么你不早点指证呢?” “我希望能找到一个对我和对老爷都不会为难的时机。” “现在找到不会为难的时机了吗?” “我相信总管应该跟随大爷您许多年,如果不做任何布置,突然发难,必会有不妥当之处。万一我当场指证,这样对老爷的利益肯定会有损伤。况且总管很受人尊敬的话,我必然被许多人所嫉恨。” “所以,我失去了一名得力的助手,是我的损失,而你被人嫉恨,是你的损失,所以需要一个适当的机会,是吧?” “是的。” “哈,哈,哈,人才啊,人才,难得还如此年轻,年轻人能把你的过去和我说一说吗?”那名府邸主人高兴地笑道。 府邸主人出来道:“给他们些吃的,再安排个房间给他们住。” “大人,他们是贼啊,怎么能放过他们?”于总管很惊奇地道。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他们就算是贼,只要能改,能从此做好人,我也既往不咎,我们不是正缺搬运工吗?留下他们了。”主人一语双关地道。 “您这是给我们工作吗?”阿牛兴奋地问。 “怎么?不愿意吗?” “愿意,当然愿意啦,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的。”阿牛忙道。 “小于,你过来,我有事情问你。” 府邸主人和于总管来到一间房间中。 主人直接发问:“我们出了内贼,你知道吗?” “大人,小的不知道。” “那个小伙子知道是谁,但他不肯说出名字,一颗老鼠屎搞坏一锅汤,我希望你把这个内贼找出来。” “是,大人,我会的。”于总管的额头已经冒出了一层细汗珠。 府邸主人看着于伟的背影喃喃道:“小于,你跟了我十年了,不是我没有给你机会,改不改,看你自己的了。” 府邸主人安排两人到饭堂里吃饭,虽然是两个比较粗糙的家常菜:一个绿色野菜汤,一个炒白菜,再加一个“葵花斩肉”。但两人还是狼吞虎咽,吃得高兴。 “葵花斩肉”其实就是赫赫有名的蟹粉狮子头。据传,隋炀帝杨广一下江南,来到扬州,饱览了扬州的万寿山、金钱墩、葵花岗等名胜之后,心里非常高兴,唤来御厨,让他们以扬州名胜为题做出几道菜来。御厨们费尽心思做出了“松鼠鳜鱼”、“金钱虾饼”和“葵花斩肉”。到了唐朝“葵花斩肉”才改名“狮子头”。 “我是在做梦吗?我以为我们完蛋了,可他们居然给我们吃饭。还能吃到皇帝老头都爱吃的“葵花斩肉”,正则,你和那位大人说了什么?抓到真正的窃贼了吗?”阿牛问。 “赶紧吃吧。” “到底是谁?是于总管吗?是不是那个偷我包袱的三角眼壮汉?” 正说着,那名偷阿牛包袱的三角眼壮汉也来到了饭堂,还边抱怨道:“今天运气真背,什么都没到手。”他一抬头,看到了两人,赶忙撒腿就跑。两人马上丢下饭碗,起身开始狂追。 壮汉跑出了府邸,在大门口撞到了一个人,也倒地了,两人一拥而上终于抓住了壮汉。 撞到的那人骂骂咧咧地爬起来道:“屁民,找死啊,我爹是堂堂朝廷正七品的县太爷,老子是汴州恩科的状元,屁民你也敢撞老子。” 原来是李天,李天爬起来,一看,说:“哟,这个不正是字正则被皇帝陛下责令十年内不准参加科考的罪人刘仁轨吗?” 第十二节逼入死地 第十二节逼入死地 慎重考虑而不要太冲动,下棋如此,人生也如此。[] ――源直心 原来李天是陪伴内史侍郎虞世基来拜访府邸主人的。 府邸主人已经出来迎接虞世基,道:“虞大人和李状元快请进。” “大人,怎么这个刘仁轨会在贵府上?” “哦,一个流浪汉,我雇佣来当搬运工的,怎么,李状元认识他吗?” “哈,连当今皇帝陛下都认识他呢,大人您怎么会雇佣一个罪人呢?我一直以为您慧眼识人,看来是我错了。”李天道。 府邸主人不以为然,迎接虞、李二人进府了。 “现在怎么办呢,还没开始工作就要被赶走了,李天还真是个煞星,先让你考不了科考,又来这里坏我们的饭碗。”阿牛道。 “哼,李天父亲李江和大人的关系可好了,大人落魄的时候,李江曾经资助过大人呢。”三角眼壮汉向两人道。 “这是真的吗?”阿牛问。 “我说的话你怎么就不信呢,谁爱骗你?” “你说的话能信才怪,一个小偷说的话能信吗?” “随便你,爱信不信。可惜我还想着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呢。” “那畜生真的跟大人挺熟吗?”阿牛有点着急了。 “大人像看待儿子一样对待他,你说熟不熟?” “正则,我们到底怎么办,好不容易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客厅中,对是否收留仁轨和阿牛,李天和府邸主人起了争执:“大人,您要坚决留下刘仁轨吗?他不仅是皇帝陛下下令十年不许参加恩科的罪人,还是写下状纸,要状告我父亲多收税的敌人。[]” “哈,那就更应该留下他了,还有什么让一个读书人来当搬运工更能羞辱人的。贤侄,你放心,我保证让他每天累得趴在地上,再以没有心思去告状。” “任伯父,您的做法,小侄实在不赞同。” “算了,李贤侄,任司门的意思如此,你就不要再和一个罪民斤斤计较了。”虞世基插话道。 皇帝面前的红人发话了,李天只好作罢。 原来府邸的主人是刑部司门侍郎王石,王石在朝中多有清廉之名,不贪墨,靠自己经营生意救济百姓,为上司所不喜,被上面派遣来洛阳负责陪都刑部的工作。 “王司门,你应该明白我来的目的。” “是,侍郎大人。” 两人的品级同为侍郎,可王石这个侍郎可没法和皇帝眼前负责一切衣食住行的这个红人侍郎相比。再说了,刑部除了刑部尚书这个一把手外,还有都官侍郎两人,刑部、比部侍郎各一人,司门侍郎两人,老王在兵部排座次,是到了第五位的。 王石继续道:“王某的商号最近从波斯进了一批上好的商品,刚好是孝敬陛下最佳的贡品。” “陛下是非常重视这次的贡品的,你明白了吗?”(全国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杨广要拿这批精美波斯国商品用来赏赐将士,好让部下继续卖命。) “这是当然的,虞大人尽管放心。” “对了,最近黄大人和江大人那里都有波斯的商品想孝敬给皇帝陛下的。哈,哈,你宁愿得罪以前的恩人也有留下刘仁轨,是为什么呢?还要留下他吗?” 无法,老虞都这么说,王石只好给了刘、蒋两人两吊大钱,并勒令三角眼壮汉把阿牛的包裹还给两人,让两人离开。 夜深了,两人找了一家路边小店住店并吃饭。 看着茶饭不思的仁轨,阿牛赶紧把筷子递给他道:“正则,吃饭吧,只有吃了我们才有力气对抗这些人。你看着,我蒋阿牛不会让他们永远这样对待正则的。吃吧,吃了我们才会努力给那些混蛋点颜色看看。” “看吧,至少我的包裹拿回来了。”阿牛说。 连以青天著称作为陪都刑部主事的王石都赶走了两人,去刑部告状已经泡汤了,两人发现洛阳城里好做生意,开始在洛阳城里做起了小买卖,决定先赚够了小阳村来回洛阳的路费和花销再说。 李天的爪牙龚勇发现了在卖陶罐的两人,赶紧去向李天汇报。 “陶罐生意吗?” “是的,大哥。” “我还以为他会离开了呢,他留下来到底想干什么?”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没有人在老子的打击下能每次都站立起来更可恶的了。” “你知道怎么做了吧?” “明白。” “陶罐啊,陶罐,快来买陶罐,经久耐用,不容易摔坏的。”阿牛在吆喝着生意。 “大婶,来买陶罐哦,你家的盐巴放在里面永远不会坏的。”阿牛急忙向一个大妈推销道。 “买一个吧,大婶,我们今天刚开张,给你折扣的。”仁轨道。 “好,看在这个帅小伙子的份上,我就买一个。” “来,给你钱。” “大婶,你就多给一个子吧。”阿牛说。 “你们不是有折扣吗?” “好,好,请拿好,可以用上五百年的。”阿牛说。 “生意兴隆。” “好,多谢,再见。” 阿牛高兴地对仁轨道:“正则,看吧,这只是刚开始,我们一定可以赚钱赚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 龚勇指示一干**地痞来砸两人的陶罐了。 “干什么,干什么?我们没有得罪过你们吧?”阿牛急得大叫。 “得罪,你们这些外地的乡巴佬,不知道此处市集是由龚爷保护的吗?你们交保护费了吗?你们不知道擅自摆摊是违法的吗?大家伙等什么,把他们的东西都砸了,他们就不会来摆摊了。” “是。” 众地痞开始打砸两人的陶罐摊子,两人根本保护不过来,几十个陶罐被打烂,砸碎。 太学馆舍中,李天喝着酒,问:“怎么样,解决掉那两个屁民的摊子了吗?” “禀状元,他们现在都没地方摆摊了,现在只能离开洛阳了,哈。”龚勇带着媚笑地回答。 “愚蠢,想跟我李家父子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你一点都不担心正则吗,你真的都不在乎吗?”敬寒和直心边下棋,边问道。 “哎,我就顾着眼前,而忽略了重要的突破点了。”直心只就棋局而言。 “喂,我说你,你怎么读书就读得这么冷漠了。算了,我不下了,我对这种拿着小石头在木盘上的玩意儿没兴趣了。” “但是这上面正是残酷的战场啊,下围棋就像是人生。” “有时间下棋,还不如去找正则,让他就那样走了,我心里不好受。” “慎重考虑而不要太冲动,下棋如此,人生也如此。” “哼,别和我说这么文绉绉的话。” 李天找到了直心的家中,送上一副和田玉围棋,道:“我听说你很喜欢围棋,这是北周时期的珍品,但是我不下棋,这是良驹配壮士,美人配英雄的一点心意,请收下。” 第十三节初试牛刀 第十三节初试牛刀 如果我们对正则伸出援手,那么他就会放弃坚强,变得依赖我们。(.无弹窗广告) ――源直心 敬寒和直心早就知道了仁轨和李氏父子的过节。源直心当然不会收李天的围棋。 李天继续说:“我奉劝两位还是和刘仁轨这个被皇帝陛下定罪的罪人保持距离吧,和罪人走得太近,是没有好处的。” “混账,你在胡说些什么。”敬寒喝道。 “李公子要参加武举吧,被别人看到跟考试作弊的罪人走得太近可是会损害到你的。” “你个臭小子,快滚吧,不然大爷保证不打死你。”说着,敬寒就抓住了李天的衣领威胁道。 “源士子,你也是读书人,你能忍受这个人的无礼吗?” “请你带着围棋走吧。”直心道。 李天咬牙切齿地拂袖而去。 “就是因为怕遭受牵连,你才冷漠地推走正则的吗?”李敬寒问。 直心沉默了。 “你到是说啊,我们以前说过如果读书不能让我帮助我的朋友,我宁愿不读书。正则之前曾经勇敢地帮助过你,而你为了能当官就变了吗?友谊对你而言还有意义吗?” 如果我们对正则伸出援手,那么他就会放弃坚强,变得依赖我们。源直心道。可敬寒是直性子,这个想法是不能告诉他的。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呢?他不会再用我们了。”蒋阿牛对再次来到王府门前的仁轨道。 “也许我们会再次被赶走,但我们总得试一下。” “我们怎么不直接去找寒哥是了。”阿牛抱怨。 三角眼壮汉看见了两人,说:“怎么,又来了?” “王大人在吗?” “怎么,找我们大人有什么事情吗?” “我需要见王大人。[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你做梦吧,大人已经把你们赶走了,就忘记了?” “混账,你就是这么对一名读书士子说话的吗?”阿牛对三角眼喝道。 “切,读书人还不是和你这种乡下农民混在一起。” 突然于总管从外面急匆匆回来到府邸内向王石汇报:“对方不肯发货。” “混账,居然不发货,你怎么能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 “我们都和他们合作五年了,对方老板杨明志曾经信誓旦旦地表示一定会把货送来的。” “所以你相信了?” “对不起,大人。” “他们的借口是什么?” “说是两湖爆发民乱,水路会受到贼寇的袭击,需要加钱请护卫护送。” “他要加多少钱?” “每一件加五百钱。” “加上五百,这可将近成市价的两倍了。” “所有的波斯商品都被杨明志垄断了,想再从国外进货,怕已经来不及进贡给皇帝陛下了,他们清楚我们进贡的时间快到了。” “所以我们就得亏钱?” “可失去信用的话,我们以后做生意不就更难了?而且皇上震怒之下,恐怕罪责不轻。” “如果我们就范,那以后他们还会用同样的手段来威胁我们。那时候又该怎么办?” 王石的所有手下都沉默不语了。 “说话啊。都成哑巴了?” 于总管说:“大人,是我们的疏忽,但是如果这次不答应,皇帝陛下收不到贡品,那后果……” “不行,我不能受人要挟。” “大人。” “统统给我想对策,想不出来,我就把你们全部辞退掉。” 众人从房间中走了出来,看见仁轨和阿牛站在门外。 “你们居然还敢来,还不快滚!”老于受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火,正好对着两人发。 “快走,快走,我都说叫你们快走的了。”三角眼说。 仁轨和阿牛已经听到了屋子中众人大声的对话。 “王大人,对不起,但是我有帮你解决问题的办法。”仁轨道。 仁轨等人来到荆州城,说要买波斯商品,见到了杨明志。 “你要买波斯商品?”杨问。 “是的。”仁轨答。 “要多少件?” “六百件。” “每件九百大钱,而且必须由我们的护卫护送。” “可以。” “哈,哈,哈,还有另外两个买家在和我谈价格呢。但是你这么豪爽,我就卖给你。” “但是有一个条件,我们要在洛阳验货没问题后,才能付钱。” “你开什么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你先拿去。” 仁轨拍拍手,有人抬来了一箱子的大钱,足足有一万钱,道:“你可以拿这些先做保证金,只要我们的大人满意的话,他会多付一成的价钱。” “质量你尽管放心,你的东家买了我们的货后,保证不会再想去买第二家的货。” “这也是我所希望的,但是谨慎点总是好的,请你把这个合约签了吧,如果货物质量有问题,你愿意全部收回。” “好,如果没有问题,你们一个字儿也不要少给。” “没问题。” 杨明志跟随着商队把货物护送到了洛阳,交给了王石。 王石在屋子中接见老杨,对老杨说:“你怎么能一下子就每件商品涨五百钱呢?这样吧,我们商量一下,一人退一步,我每件多给你二百大钱。” “人家江大人和黄大人排着队愿意多花五百钱买呢。” “天啊,价钱这么高,让我亏钱,我这可怎么办?” “不过,看在我们多年合作的份上,每件涨四百五十钱我就卖给你了。” “我实在受不了这个价格啊,拜托你涨二百钱就是了。” 杨明志抬头看屋顶,不说话。 “王大人,我可以进来吗?”于总管敲门道。 “可以。” “王大人,有一船波斯商品刚从广州运到了洛阳。”老于说。 “真的,质量如何?” “也许你应该亲自去看看。” “王大人,那我们的生意怎么办?”老杨急忙问。 “你没听到小于的话吗,你挑买家,我们还不是可以挑卖家。” “我想质量肯定没有我的一半好。” “好不好,很快就知道了。” 老杨只好赶忙跟着去看。 其实这批货物就是老杨的,不过是从王府的后门出去,又弄到码头装成刚抵达的样子。 “哟,看起来质量不错啊,每一件怎么卖?”王石问装成老板模样的人。 “每件六百大钱。” “价格公道,有多少件啊?” “有九百件呢,大人要多少件?” “六百件就够了。” 唉,真是的,怎么会广州有波斯商品到了呢?质量、样式跟我的看起来还差不多。老杨一副苦瓜脸,在心中埋怨不止。 “看来我们不用担心向皇帝陛下进贡的贡品了,哈,小于,还真是老天爷开眼帮我们啊。”王石道。 “是,大人福气无边。” “小杨,我们不要你的商品了,那一万钱就当给你了,你带上你的商品回去吧。” “王大人,这......” “以后我们不买你的波斯商品了,我们直接从广州进货,你听清楚了吧?” “这,王大人啊......”老杨一急,火气上涌,赶忙去上厕所,想大号,却又半天出不来,直把他憋得满脸通红,pi眼火辣、火辣的。 第十四节金子发光 第十四节金子发光 男人被逼到绝境时会更加努力的。[] 没有哪个权势或王朝能存在千年、万年的。 ――王石 心比能力更重要,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能避免无谓的杀戮。 ----何舟子 看老杨那郁闷样子,王石说:“哼,这个不法奸商,终于知道厉害了吧。” “哈,大人,我看我们按原价四百钱就可以买下来的。”于总管说。 “大人,我建议还是用五百钱买,因为今年确实各地百姓造反,路上很不太平,杨明志也花了不小的钱聘请护卫护送,四百钱的话,让他没有赚头。”仁轨道。 “那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于说。 “但是以后还要和他合作,我们以德报怨,我想他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了。大人也能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信誉昭著。” “对,正则说得太好了,就这么办,哈,哈。”王石拍板道。 于总管开始在心中嫉恨仁轨,觉得这个新来的小子已经开始威胁到自己的地位了。 办完事情,仁轨回到住的屋子,阿牛赶忙迎过来说:“正则,正则啊,我太为你骄傲了,你在那里都这么优秀,王大人现在喜欢我们了,我们再不会被赶走了。” 三角眼壮汉张正斌也在,阿牛对老张说:“看到没有,只要走正道,照样能赚钱,你最近还有没有去宰‘肥牛’呢?” “没有了,自从上次把你们引到王府来后,就再也没有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就是以前我都挑有钱人下手,一般穷苦的人我都不做,那天看你一下掉这么多钱出来,当然就选你了,后来就算我不想和你们交朋友,但是如果我再去的话,还不被王大人打死。(.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最好是真的,如果我发现你再去,我保证不打死你。”说着,阿牛还扬了扬拳头。 “那是应该的,别看正则还比我小,可他真有本事,我以后要跟着他多学学,走正道。”正斌说。 “哼,你还不是要多向你牛哥学学。” “切,你只会跟着正则,啥都不会。” “什么?那你又会做什么?” 老张拍胸脯说:“这次假扮广州商人及伙计的人就是我从各个帮会召集来的。” “没错,你召集的人演技也很好,要是没有他们,很难成功的。”仁轨肯定道。 “哼,小牛儿,听见没有?”老张开始得意起来。 仁轨从怀中掏出来两袋子大钱,给老张道:“这是王大人赏赐给我们的,你先拿着,你和你的朋友,你们去喝一杯吧,别惹事。” “不行,不能相信他,难保他不会独吞了。”阿牛说着,赶紧把钱抢过来。 “你说什么啊,就算以前我是骗子,小偷,但是我从来不骗我的朋友,知道吧?”说着,老张抓起一袋钱愤愤地走了。 “啊呀,听听这家伙说什么?天底下恐怕只有我们这么正直的人会和这家伙交朋友的,哎,正则,我们是不是也去喝一杯啊?” 王石也在喝酒庆祝,作为王府的老大,他自然不能经常和下属打成一片,只是和于伟两人在小酌。 王石喝下了老于倒给的一杯酒道:“哈,这次我是撞到宝啦,他有胆量,又有头脑。” “但是,我一直在想虞侍郎大人说的,我们把他留下来到底妥当不妥当?” 顿了下,于接着说:“虞大人负责的朝廷方面对我们货物的采购可是占到了七成以上啊,要是我们得罪了他,这可......” “我当然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但是,人才不容易遇到,一个十年内不能参加科考的人才,他肯定会为自己寻找其它出路,男人被逼到绝境时会更加努力的,刘正则有其天真的一面,他会为赏识自己的人做任何事,甚至牺牲生命,都这样了,我怎么能放弃这块宝啊?” “但是,虞大人哪边?” “我告诉你,没有哪个权势或王朝能存在千年、万年的,大隋朝还能存在十年吗?作为商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该下船,什么时候该上船。” 阿牛和正则在天井中的空地上也大碗喝着水酒。 阿牛见他还是闷闷不乐,说:“正则啊,别再想你的那两个朋友了。我们一起努力赚大钱,穿最华丽的衣服,住高大的豪宅,然后回到封丘把所有的田地买下来,让李江那老乌龟想收租也要看我们的脸色,谁说人一定要考科举,当官啊?当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不比当士子好吗?是吧?嘿,嘿,嘿,不行,我喝多了,又要上茅房了。” 仁轨抬头望明月,以前一桩桩、一件件地往事又浮现在眼前。 人生?理想?是个难解的问题,仁轨摇摇头,仰头喝下了一碗水酒。 问题无果,那就一醉方休吧。 洛阳城的均衡武馆的靶场上,李敬寒在练习射箭。 李敬寒到洛阳后,又拜洛阳的武术名家何舟子为师,学习武艺。 何舟子年轻的时候是一员战将,他的武艺更注重实战,骑术、箭法等战场上能用到的东东,他都传授。 敬寒连发五箭,都没有射中靶心,这完全不是他平日里的水准。 “寒师弟,怎么会这样啊?”身边的一名师兄问。 “没什么,总会有状态好和不好。” “敬寒,你今天是怎么了?”师傅何舟子问。 “师傅,没什么。” “你的箭告诉我你的心情很差,我不相信你的话。” “对不起,师傅。” “心比能力更重要,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感,才能避免无谓的杀戮。” “是,师傅,我会铭记在心的。” “好像听说你的有个朋友是太学生?” “恩,是源直心。” “请他过来,我有事情拜托他。” 仁轨来到洛阳郊外的一处湖塘,这里就像家乡小时候三个人一起跳水的水塘。 “以后我们三个要一起好好读书,一起考科举,一起为民当官。”这是小的时候,三人在水塘边的约定。 我很想遵守小时候的约定,可我恐怕永远都没机会了,我现在只能为活得更好一些而努力,这样可以吗?仁轨抓起了一块石头扔进湖塘,心道。 在湖塘的远处,敬寒和直心两人在看着仁轨,敬寒想过去叫仁轨,直心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叫。 “你也在担心正则吧,所以你才会发现了这里。”敬寒问。 直心微微点头。 “真是不明白你,是你把他赶跑的。” “我当初无法明白,为什么你坚持要我从高处跳到水里,现在我明白了,你当初的感受是跟我现在一样的,只能看着朋友,却不能帮忙,这感觉太让人难受,但是我觉得却好过出手相帮,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相信他,让他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第十五节刺杀侍郎 第十五节刺杀侍郎 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痛苦,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但请你不要伤害小女的性命。(.无弹窗广告)——任瑰 大隋王朝江河日下,长安城已经举办过好几次万国博览会了。这一年的万国博览会改在洛阳城中举办。就算这样,杨广也不愿意在番邦小国面前丢了天朝上国的脸面,还是大操大办,委派宠信的二儿子齐王杨暕出席、主持博览会。 洛阳城中的百姓虽然多数吃不起肉,穿不起新衣服,住的是破旧的漏雨老房子,看不起病,但还是被官府逼得强颜欢笑,载歌载舞,欢迎各番邦小国的使节。 只见城中到处都张灯结彩,用丝绸、彩布装饰树木和店铺的招牌,用上好的布匹铺地,还有奇特的灯笼。你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到处都是灯笼,就连树上也是灯笼。灯笼颜色红红的,很是鲜艳。与花啊草啊相晖映,更显得绚丽多彩、喜气洋洋。 来自全国各地的杂耍、戏班等三十六个班子在洛阳各处搭台献艺。 城里各处有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各种待卖的农副产品……骑马的,拉驴的,手推车,还有富裕人家的轿子、马车……人来人往,熙熙融融。 一户人家的丫头为了去看万国博览会,拉着小姐一起走。 “要去吗?真的没关系吗?会不会被爹爹发现啊?”小姐问。 “小姐走吧,老爷去和太守大人会谈了,发现不了的,我们好不容易来次洛阳,碰到万国博览会,怎么不去看看呢?” 一处,是盎格鲁-撒克逊国的展台,一位金发碧眼青年拿着一辆独轮车来到了舞台中央,跨上了独轮车,绕场几圈之后,又骑到了舞台中心的梯子前。他低下头,轻轻一蹦,就连人带车蹦到了梯子的第一个台阶上,又用同样的方法蹦到了梯子的顶端。(.$>>>棉、花‘糖’小‘說’)好戏在后头,他轻轻一蹦,又蹦下了梯子。接着,他让一个小男孩骑在他背上,左转、右转、倒骑,把小男孩抛到空中又接住他的高难度动作。 另外一处是大食国的展台,只听一架风趣的西特琴乐曲响起,九个身着红色小丑衣的男孩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上了舞台,只见他们头戴草帽,双手各拿一顶,三顶草帽在头顶上换来换去,速度越来越快。换队形了,他们依次爬到同伴的身上,组成了一个塔字型,帽子在他们的手中上下翻飞,看得大家眼花缭乱。百姓们纷纷议论起来,有的说:“恩,真不错!”有的说:“小小年纪,真不简单!”还有的说:“哇塞,太酷了!” “哇,太厉害了。”丫头和小姐都由衷赞叹道。 阿牛和张正斌也来看热闹。 “正则他去哪里了?”阿牛问。 “切,他又不是你老婆,你担心那么多干什么?” “但是……” “哇塞,快看,快看,好惊险哦!啊,还有好多美女哦!” 老张说着,就跑过去和那户大户人家的小姐和丫头搭讪:“美女,玩得还开心吗?” 两女子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回答。 “你们叫什么名字?”老张继续道。 “快走,快走,小月。”小姐对丫头道。 说着,两人扭头就走。 “阿牛,我们跟上去。小姐,别跑,别跑啊,你叫什么名字?” “让开。” “是缘分让我们相遇啊。让我请你喝壶茶吧。” “放肆,还不让开。” “让开,这女人有意思啊,还假装是官宦人家的女子吗?看她生气的样子是不是更可爱?哈,哈,哈。” 小姐怒不可遏,挥手打了张正斌一记耳光。 “混蛋,还不让开。” “我要是不让呢,你这个无礼的女人。” 说着,老张就想还手打女人。 幸好刘仁轨来到了,抓住老张的手,问:“怎么了?” “你不用管。” “你大白天的为难一个弱女子干什么?” “谁为难谁啊?她刚才打了我一巴掌。” “够了。” “哼,真是倒霉,碰到个扫把星。”老张的手挣脱了出来,愤愤而去。 仁轨对小姐道:“不好意思,让您受惊了,我朋友喝多了,我替他赔礼道歉。” “阿牛,走吧。”仁轨招呼着阿牛也走了。 王府中,王石找来仁轨,对他道:“你帮我把这柄上好的圆月弯刀送到偃师,交给兵部侍郎任大人。一路上小心,多加照看。” “是,请王大人放心。” 看着仁轨和阿牛走远,王石如释重负一般。 两人风餐露宿,来到偃师,找到任侍郎驻扎的府邸。 老任外出了,两人等到晚上,才见到了兵部侍郎任瑰,仁轨送上了宝刀。 “任大人,这里还有一封信,请您过目,王大人请您回信给他,让我带着回信回去。” 任瑰打开信,信里用暗语写道:帮我试试这个小伙子的人品。我准备好好重用他。 坐在屋檐下瞌睡的阿牛突然见到四、五个蒙面的夜行人翻墙进来,把阿牛吓了一跳。 夜行人踢开任瑰的屋门,任瑰道:“什么人?” “我们是来取你狗命的。” “无胆鼠辈,缩头缩颈的。” “哼。”领头的夜行人拉下了蒙面,道:“你还记得我吗?” “是你。” 一名夜行人拖出了任瑰的女儿做人质。 原来那名被张正斌骚扰的小姐正是任侍郎的女儿。 原本要拔刀恶战的任侍郎一下子觉得投鼠忌器起来。 “把手中的武器放下。”领头夜行人道。 任瑰微一迟疑。 “你不想让你的女儿活了吗?” 老任只好把手中的战刀丢到地上。 躲在假山缝隙处偷看的阿牛正在两难选择:我要是跑了就是胆小鬼,可不跑的话,人家可是拿着明晃晃的战刀啊,怎么办呢? “偷偷摸摸的是什么人?”一只大手抓住了阿牛的肩膀。 “别,别,不管我的事,别杀我。” “咦,阿牛,你也在这里啊?” “啊,是寒哥,太好了。” 原来来人是李敬寒,李敬寒受师傅何舟子的委托来拜访任侍郎。到门外见到了一干夜行人,见夜行人翻墙而入,敬寒也跟着悄悄地翻墙进来。 “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痛苦,你可以取我的性命,但请你不要伤害小女的性命。”任瑰坦荡荡地道。 “闭嘴,混蛋,我要先杀了你的女儿,也要让你尝尝失去女儿的滋味。”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有罪的话,我也要拿你下狱。” “我只不过是想给我生病的孩子吃一副好药而已。” “并不是所有跟你一样处境的人都会去犯罪。” 敬寒带着阿牛已经悄悄地摸了过来。 “我那样低三下四地求你,求你放我一天的假,只是为了让我出去见她最后一面,但是你根本不在乎!” 仁轨突然打断道:“对不起,我就是一个送东西的伙计,我可以走吗?我跟这家人完全没任何关系的。” “什么?你说什么,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被骗的吗?” “想不到送点东西都这么倒霉,唉,真是的。那就赶快杀了他们吧,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什么?” “你在等什么?快点动手啊?”仁轨催促道。 第十六节玉汝于成 第十六节玉汝于成 人的本性都是对别人的要求反着做。(.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刘仁轨 任瑰觉得自己还算识人可以的,眼前这个小伙子应该不是没担当的人,就是搞不懂刘仁轨想干什么,狐疑地看着仁轨。 “你算什么东西,大爷还要我教怎么做吗?” “我对你们之间的故事没兴趣,但是让我在这里待太久了,快点动手杀他的女儿吧。你不会想让我动手吧?”仁轨说着就跃跃欲试。 “混账,不许动。”领头夜行人把剑指向了仁轨。 “呀,你不会要杀我这个无辜的人吧?” 趁着众夜行人的目光被仁轨吸引,敬寒突然出手救了任小姐。 “什么人?” “要报仇的话何必冲一个弱女子下手呢。”敬寒道。 “还等什么?杀了他们!” 想不到任侍郎也是一把武功好手,他和敬寒两人就打得几名夜行人狼狈招架。 任小姐慌忙退后,碰到了一块石头,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小姐,你没事吧?”仁轨赶紧过去抱住任小姐。 一名受伤的夜行人爬起来,抬起战刀,就要砍任小姐。 仁轨赶忙举起胳膊,一闭眼,挡住了这一刀。 同时,幸亏阿牛从背后用石头砸中了这名夜行人。仁轨的胳膊才伤得不重。 任瑰和敬寒终于打败了所有夜行人,把他们全部制服。 “把武器都收起来,放他们走吧。”任瑰道。 “但是,侍郎大人,他们持剑入室,意图杀人,必须问罪啊。”敬寒说。 “今晚没有任何人持剑入室,没有任何人见过他们,也没发生什么事,明白吗?” “是。[]” “你们走吧。我没有答应你的请求,是按法理要求,但是我的心里也很难过,现在最让人担忧的是:你纠结朋党,不走正路,虚度光阴,别再做傻事了,回你的家乡去,凭你的本事保家乡父老乡亲的一方平安吧。你女儿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父亲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我们走。” 回到屋内,任侍郎和两人聊了起来,说:“原来你们两个是同乡和好朋友啊。” “是的,大人。” “一文一武,不错,但是如果你们每人都能文武双全就更好了。” “哈,哈,任大人,我不爱读书,正则到是聪明,习武的话,他应该很快就会的。” “我要谢谢你们两个啊,多亏你们救了我和小女的性命。” “我其实没做什么,是寒哥来得及时才打败了他们。” “哈,小伙子不过你也太大胆的,要是他们真动手了,该怎么办?” “人的本性都是对别人的要求反着做,看那个人眼里的犹豫,他不是杀戮成性的人,很大程度不会对小姐下手。” 任小姐名娇煦,果真是亭亭玉立、秀外慧中、贤良淑德的一个好女子。她终于醒了过来,问丫鬟小月:“小月,到底发生什么了?我爹呢?” “小姐,你终于醒了,你放心吧,那些人被赶走了,大家都没事。还有,前几天我们在洛阳城参加万国博览会遇到的那个少年救了小姐,为你挡了一刀呢。原来他是一名读书人,智慧和文采都高着呢,刑部王大人还想好好重用他呢。” “哦,真的吗?” “是啊,很神奇不是吗?他是读书人,可却不穿士子服,外表还真像是个种田的。” “什么?那个女的是兵部侍郎任大人的千斤大小姐?”睡熟的张正斌听了阿牛的话一下子惊得跳下床来。 “是啊,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要是被王大人发现你对他好朋友的女儿无礼,估计会把你吊起来保证不打死你。” “哎,都是那二斤猫尿惹的祸啊,以后一定不能喝醉了。” “哈,被酒淹死的男人多过被水淹死的。” “阿牛,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啊。” “呵呵,我哪里有什么能力帮你啊。” “你不是打了那帮混蛋吗?” “可是出大力的是寒哥和正则哦,而且任大人的箭法可是百发百中的,你要被抓,肯定被射成刺猬。” “阿牛,大叔,大爷,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现在才知道对我好啊,说不定我还会用这双打了强盗的手替你挡几箭呢。” “哼,你在骗我对不对?” “随便你怎么想,我不在乎,但是如果我要是不小心喝醉了说出去的话,那你可……” “大爷,帮我,帮我。”说着,老张紧紧拉住阿牛的手。 “哎呀,放开,放开我的手啦。” “你是说正则在王侍郎手下的商会干活?”直心问敬寒。 “是的,他在干搬运工。我们抽个时间去看看他吧。” “不,我们就在旁边看他就行了。我相信他现在心里很乱,不希望我们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 “对了,我来找你,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武举考试推后了,三月后才考试,师父最近对我们加紧练习射箭,他希望你能组织些会武艺的儒生三天后去和我们一起射箭。” 三天后,源直心带着数名儒生来和李敬寒的武生一起射箭。 王石是何舟子的朋友,王石带着仁轨和阿牛过来帮忙。 李天也来射箭,突然看见了两人,问仁轨:“你在这里干什么?” 王石看见了李天说:“贤侄,他们还是我的手下,你过来,我们两个好好聊聊。” “王大人,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会把你仍旧用他们两个的情况告诉虞大人的。” “贤侄,冷静,好好冷静,你不觉得留下他们更有意思吗?” “有意思?” “看着那个小子做下人的工作,被人使唤过来使唤过去,就说今天吧,你是以上官的身份来参加射箭,而他只是一个搬运工的身份供人使唤。可以好好羞辱他,来报复他给李家的难堪。” “在我眼前狠狠打击他吗?” “是啊。” “仔细想想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肩膀绷紧,这样能轻松点。”敬寒在教直心射箭。 突然,两人看见了搬运箭支的仁轨。 仁轨只要以仆役向宾客的礼节给两人打招呼后,走开。 趁仁轨不留神,李天的跟班龚勇伸出右脚绊倒了仁轨。 “走路要看路,那么笨怎么做事啊?”李天训斥道。 敬寒很生气,就想上前揍李天,直心赶忙死死拉住他。 “放开我,你看见那个王八蛋怎么对正则的。” “把事情闹大帮不了正则,只会让他更加难堪。” “哼,到底太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样的无赖卑鄙小人也能当状元?进太学?” 仁轨只好默默地蹲在地上收拾起一支支凌乱的箭支。 第十七节玉汝于成(2) 第十七节玉汝于成(2) 月亮不偏颇任何人,公平地照亮着任何人,但是这个世界就很不公平。[] ――何舟子 李天弯弓搭箭,接连五箭都射偏了。 敬寒讥讽道:“看来连箭支都知道你扭曲的心理。” 射箭结束,一千五百年前的传统依旧是吃吃喝喝了,儒生和众武生欢聚一堂,把酒言欢。 在大吃大喝开始前,作为东道主的何舟子自然要发言讲话:“今天,大家都表现得很不错,弓箭在用来消灭敌人前,是用来守护心灵的工具,这就是为什么孔圣人把射箭当做六艺之一。” 接着,老何把目光投向源直心和李天,说:“听说两位是太学里的翘楚,我特意邀请众位儒生来就是想加强太学和我们武馆的联系,让你们互相学习,文武双全,成为未来的国家栋梁。” “这些真是非常有意义的话啊。”王石道。 “王大人,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因为有您的支持我们的武馆在经费方面才没有捉襟见肘。” “哈,何将军过奖了,老将军不遗余力地为国家造就将帅之才,区区小钱何足挂齿。”王石又示意身后的刘仁轨捧上一把宝弓,送给何舟子。 “小小心意,请笑纳。” “哈,多谢,哦,王大人身后的这个小伙子也请坐下来,喝一杯吧。” 仁轨略一迟疑。 “干什么呢,拒绝将军的好意是很无礼的,快点吧。”王石催促。 “小伙子,你想不想射箭呢?”老何问。 “对不起,小人没有学过弓箭。” “没事,我可以教你。” “这个,我没有听错吧,您要收他当徒弟吗?”王石问。 “是的。” 原来何舟子是兵部侍郎任瑰的师弟。老何从王石和师兄那里,已经早就知道刘仁轨有勇有谋的事迹,为卖一个人情给师兄,他自然是不会无的放矢地收徒弟的。. “谢谢将军的好意,小人只不过是一个搬运工而已,平日里的工作中我都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小人先退下去了。” 众武生和儒生对何舟子要收一名搬运工当徒弟而被拒绝了,一片哗然。 武生伍亚鹏更是想不通,在酒席后,小伍问敬寒:“师兄,那个刘仁轨到底是什么人?师傅可从来没有主动提出来收徒弟的,我们两个也是经过了三次考较才拜得师尊的,师尊主动收的那个人,有什么厉害之处吗?” “我不知道。” “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既然是师傅的决定,应该是有理由的。” 两人走散后,伍亚鹏碰到了李天,李说:“贵武馆究竟是什么玩意儿?居然会收被皇帝陛下责罚的罪人当徒弟?真是个危险的组织,说不定会煽动暴乱呢。” “你胡说什么?”亚鹏怒不可遏。 仁轨回到了王府中和阿牛、老张一起居住的房子。 张正斌说:“为什么要拒绝呢?不比在这里当搬运工强吗?衣食无忧,还可以学习武艺。” “安静点,去睡你的吧。”阿牛说。 “切,何将军武艺高强是整个洛阳城出了名的,他麾下的弟子只要学艺满一年半,就能轻轻松松地中武举,八年内大隋朝的两届全国武状元都是他的弟子。” “哼,你还知道得真多,所有你老是肚子饿吧。别烦正则了,安静点。”阿牛说。 “哼,我哪里说错了啊?出人头地,拜将封侯,男子汉大丈夫,谁不想啊?” 仁轨叹了口气,走出屋外去了。 “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何舟子的武馆中,李敬寒问老何:“师傅,为什么要收正则为徒弟?” “为什么要这么问呢?” “我很高兴,但是师兄弟们都不服气。” “不可否认,刘正则是一块未经加工的美玉。” “因此,师傅想让他成为一名合格的将帅?” “是的,但他为什么要拒绝呢?他和我教过的徒弟都不同啊。” “不同?” “你注意观察就看得出来。” “是,师傅。” “把这个给他,跟他说是我送他的礼物。也让他知道,我期待他出现在我们的武馆。” “是。” 如果能和正则一起同堂习武,敬寒心里很高兴。 为了能说服仁轨,敬寒约了直心一同前往王府。 原来老何送给仁轨一把上好的黄桦弓,仁轨好好端详之后,把宝弓递给敬寒道:“谢谢,这个我用不着。” “正则,你不要顾虑啊。”敬寒说。 “是啊,我们都明白你的处境,可偶尔去何氏武馆射几箭也没关系啊。”直心帮腔道。 “可我现在实在是没多余的时间去射箭的,搬运工的工作已经让我筋疲力尽了,就算有点时间,都想休息、睡觉。”仁轨回答。 “正则,你的处境不可能永远都这样,谁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为以后多准备一项技艺,总不会错。”敬寒说。 “我已经经历了太多的失望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去追求虚无缥缈的东西了。” 无法,敬寒只好回武馆,把情况禀告老何,并把仁轨被皇帝勒令十年内不许参加科考和仁轨四处状告李江无望的事情告诉了何舟子。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些事。” “抱歉,师傅,如非必要,我不想揭开朋友的疮疤。我知道您的好意,但是请让正则静一静,我怕他再次受到伤害。” “唉。”老何也无言地叹了口气。 夜深了,为了应对武举考试,敬寒点燃两个火把,仍然在练习射箭。 同时,仁轨也睡不着,爬了起来,到后院柴房通过劈柴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和体力。 敬寒练习完后,突然发现了何舟子,说:“师傅,天凉了,我们进屋吧。” “敬寒啊,难道你没发现月色很美吗?月亮不偏颇任何人,公平地照亮着任何人,但是这个世界就很不公平。” 第二天,何舟子到洛阳的兵部办公地拜会负责武举的考官。 考官王涛也是何舟子的学生。 “师傅,随着各处乱民越来越多,上面很重视这次武举考试,上面还为此特意出了一份特别的教书。(1)” “哦,是吗。” 任瑰的女儿任娇煦的丫头小月到王府找刘仁轨。 小月才跨进仁轨等下人住的小院,大吃一惊,原来正斌和阿牛在**上身地洗澡。而仁轨在一边劈柴。 “呀!”两人也发现了小月。 老张和小月还互相认出了对方,老张吓得就要跑回屋子里去。 可老张的已经吓得双腿发抖,不听使唤了,阿牛赶忙扶住他。 “那个我们家的侍郎大人任老爷来洛阳了,老爷要见你。” “我,是我吗?我不去,我是无辜的。原谅我吧,那天我酒喝多了,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我要是知道,我哪里还敢那样做啊。”老张着急道。 “所以你是承认自己错了?”小月问。 “当然了,所以你要对我好点啊。” “你要付出代价的。”小月说着,对老张伸出手掌。 老张一咬牙,把钱袋里仅有的五个大钱都倒给小月了。 “哈,可是我们老爷要见的不是你,老爷要见的是他,是刘正则。” (1)教书:考试教材,古代参加武举的考生多数不通文章,要他们作文是极难的,所以出了考试教材,只要他们能背下来,写出来就算笔试合格了。 第十八节拜师学武 第十八节拜师学武 不论谁当皇帝,只要能让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他就是我们辅保的圣君! ――任瑰 “任大人要见我吗?”仁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问。[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是的。” “哼,你这个臭丫头,怎么不早说,还我的钱来。”老张怒道。 “你都没给我机会说,谁让你心虚求饶的。” “什么?” “谢谢你的大钱啊,看在它的份上,回头我会在老爷面前不提到你的。我们快走吧,刘少爷。” 看着两人走远,蒋阿牛赞叹道:“哇,兵部侍郎老爷家的丫头都不简单啊,她刚才从天下第一大骗子张老千的身上骗到钱了啊。” “闭嘴。” 何府中,任瑰把一份武举考试的教书递给仁轨道:“你读读看。” 仁轨很快就一字不漏地读完了。 “大隋朝烽烟四起,各路反王揭竿而起,有真心救民出水火的,有浑水摸鱼的,整个国家陷入了混乱,给无辜的百姓带来沉重的灾难,大隋皇帝已经下了圣谕,要求知人善用,不论家门,不论以前的过错,只要有才,就可报效朝廷。” “大人,大隋朝还值得我们去保吗?” “正则,参加武举只是一个途径,一个取得功名和带兵身份的渠道,力量越强,越好报效国家,当然了,皇帝无道,是不用死忠于一个腐朽王朝的,不论谁当皇帝,只要能让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他就是我们辅保的圣君!” 老任一席话,说得仁轨心动不止。 大半夜了,仁轨睡不着觉,跑到屋子外看星星,阿牛也跑了出来说:“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阿牛,你说我该不该去参加武举啊?” “武举?你说什么?别在参加科举了。[.超多好看小说]” “这次不一样了,皇帝老儿不计较过去犯事人的前科,一律都准许参加科举。没有任何偏颇,一切以能力而断。” “这么好?那不是意味着你可以当官了?” “那就要看考试的成绩了。” “不,你要是下定决心,一定可以的。我相信你可以,我比谁都了解你的。” “阿牛。”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终于,仁轨决定去拜何舟子为师了。 “诸位,停一下,来认识一下你们的新师弟。”何舟子带着仁轨向正在训练的各位徒弟介绍道。 “我是刘仁轨,很高兴认识大家。” “是真的吗?他拜何师叔为师了?”任娇煦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见到的。”丫头小月回答。 “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小姐反应好奇怪啊。” “我吗?” “是啊,何大人有那么多的徒弟,再来一个有什么特别的。” “那个,那个人救了我,而且,哼,小月!” “哈,哈,哈,哈。”小月看着小姐娇羞的样子得意无比。 烈日下,仁轨开始认真地练习箭术,就是全身湿透了也一点都不放松。 老任带着女儿来拜访老何,任大小姐和丫鬟就在一边偷偷地观看仁轨。 敬寒刚好过来,遇到了两个美女。 “哈,真是意外的惊喜,什么风把小姐吹来了?” 两个美女变得有点不好意思。 “李公子,没什么事情的话,我们先告辞了。”说完,两人一溜烟跑掉了。 敬寒也为仁轨的专注感到钦佩:要是我能有他这样的毅力,我的武功应该会更厉害吧。 “真脏啊,真脏。”阿牛边吐口水到仁轨的弓上,边擦着,边道。 张正斌看见了,道:“你到底是在擦弓,还是喷口水啊。” “你没有看到这有多光亮吗?擦弓就应该这样做。” “阿牛可以了,你也累了,休息吧。”仁轨道。 “让我弄完吧,我很享受的。你要拿着这把弓参加武举考试吧,不明亮些怎么能行,希望能帮你中举,当上大官。不久你就会有钱又有权了,哈。” “你什么都不懂啊,他要中举了,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果他做了官,级别就比我们高了。我真替你担心,毕竟你是因为正则才得到这份工作的,如果他走了,就剩下你一个孤零零的了。”老张道。 “你说什么?”阿牛气道。 “别说了,你怎么能那样说,这种事情不会发生的。”仁轨说。 “看着吧,到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了。”老张说。 “担心你自己吧,正则中举了,当了官,而我会在这里赚许多钱,你看着吧。”阿牛说。 “希望你说的对。”老张说。 阿牛还是开始心神不宁起来,真怕被老张说中。 老何教仁轨射空箭,就是拉开弓弦,想象手中有箭射了出去。 “噌”地一声,拉开的弓弦恢复了原状。 “你射中靶心了吗?”老何问。 “应该没有。” “为什么?” “我放得太早。” “箭是虚拟的,你怎么那么确定?” “因为风的速度,还有风吹的方向。一开始,我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放箭后我才意识到风是从我的右后方吹的。” “对,和为师的感觉一样,如果你注意到了,并且做了相应的调整,把箭的方向放在左边,你就射中靶心了。” “对不起,师傅。” “不,现在对你而言重要的不是完中,你刚刚学到的才是重要的东西,记住了。” 敬寒也到了靶场,对仁轨道:“你来得好早。” “下午我在商会还有工作。” “搞这么紧,你应该很辛苦。” “寒哥,我没事的。” “看到你这样,我明白了师傅为什么要收你做徒弟。” “刚才你学习到的非常重要,但是并不是那么容易领悟到的。我跟其他师兄弟都是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才领悟到这个的。但是凭着决心和意志力,我相信会有好结果的。” “你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能跟刘仁轨一起到靶场训练?”一名师弟问伍亚鹏。 “是的,刘仁轨没有经过任何考核,就成为我们的师弟已经够糟糕了,他还不止一次拒绝了师傅的邀请。”伍亚鹏说。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他是我们的同门了。”李敬寒道。 “我们希望他离开还有其它的原因,他是被皇帝陛下责罚的罪人。” “你为什么一定要提这件事。”敬寒问。 “我们不能接受一个罪人成为我们的师弟,接受他的话,我们整个武馆的政治立场都会受到质疑。” “你说什么?” “我们无法接受他成为我们的一员,你别浪费精力了。” “让正则进武馆学习的是师傅,你想违背师傅的命令吗?” “师傅是我们的老师,可是武馆的名声他也要顾及,请记住,请你不能不顾大家的意愿按自己的想法行动。” 第二天,当刘仁轨还想进入靶场。众同门挡住了他。 “各位师兄,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你只能到这里了。我们无法接受你成为同门。” “为什么呢?” “怎么可以把他堵在门口?”敬寒匆匆忙忙赶来道。 “你清楚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一个罪人在我们中间。” “够了,你们快让开,快!”敬寒道。 “发生什么了?训练的时间你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何舟子出来道。 第十九节雪上加霜 第十九节雪上加霜 小姐,你这是在用手指看书吗? ――小月 弄清楚了原委后,何舟子道:“既然这样,我可以让刘正则离开,不过,有一个条件,半个月后,你们中的一个人要在骑射和兵法上和正则比试。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谁输了,谁就离开,赢的人留下。你们,谁想和刘正则一比高下?” 众武生一下子议论纷纷,虽然刘仁轨后学武,但是他的天赋加刻苦,进步很快,而且师傅的眼光向来很毒辣,自己犯不着去冒这个险。 “亚鹏,你怎么样?”何舟子问。 “不,我怎么可能和他比试,他既然没有通过试练就拜入师门,一定有很高的天分,他必须跟我们中最厉害的人比试。我相信敬寒师兄应该更合适。”伍亚鹏道。 李敬寒没想到小伍这么厉害,一下子把皮球踢给了自己,这不是让兄弟相残吗? “师傅觉得怎么样?” “你的想法不错。敬寒就由你来吧。” “师傅?”敬寒想不到老何居然会同意。 伍亚鹏一脸奸相地看着刘仁轨。 “比试日期就在十五天后。”老何一锤定音。 “小月,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何府的丫鬟小宝告诉我的呢。他们都说这是一场没有意义的比试,刘少爷离开是铁定的了。” 任大小姐和丫鬟小月对话道。 “要亲手送走你的好朋友,你的心里肯定非常郁闷吧,但是不管如何,都不能让他留下来的。我觉得师傅的意思也是一样的,否则他怎么会同意让你做刘正则的对手,师傅在找一个理由,我不知道师傅为什么要收下刘正则,但是我想,他意识到了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需要一个借口让刘正则离开。[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亚鹏对敬寒道。 王府的刘仁轨三人居住的屋子中,阿牛和老张特意做了一只油淋鸡。 “正则,快吃吧,吃了才有力气练习好武艺,去高中武举啊。” “两位,你们快吃吧,我吃过了。” “别这样。” “你们吃吧。”仁轨说着,就要出去。 “你去哪里?你不吃鸡?” “我去外面吹西北风。” 趁仁轨出门,老张已经动手撕下鸡腿,狂啃起来。 “快吃吧,真好吃,一到嘴巴里就咽下去了。” “哼,你这个馋死鬼,他这是怎么了?今天在武馆发生什么了吗?”阿牛说着,锤了老张两拳。 夜深了,敬寒也难以入睡,在想小伍的话“师傅只是需要一个名分,一个让刘仁轨离开的名分。” 敬寒找到老何表示想退出比赛。 “仁轨是一名新手,才刚开始训练没多久。我不能亲手送走我的朋友。” “你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可以赢过他?你没有比过,怎么知道胜负?” “可是,师傅。” “出去,如果你真的希望能帮你的朋友,你就要尽全力备战。” 两人的对话被门外的仁轨听到了,原来仁轨也不想和敬寒比试,想来求老何的,哪里知道敬寒已经先碰了一个钉子。 洛阳城的兵部侍郎任府中。 任大小姐魂不守舍地在看书,丫头小月在做女红。 “小姐,你这是在用手指看书吗?你的手指翻着书,可眼睛看着墙壁。”小月说。 “我想不通。为什么何师叔要那么做,想不通。明天我要去问问何师叔。”任娇煦道。 因为各地农民起义越来越多,作为兵部侍郎的任瑰已经接到命令,驻防洛阳城,所以老任举家搬迁到了洛阳城中。 老何赤手空拳,丢给仁轨一把战刀道:“来攻击我!” “师傅?” “为什么不来?是担心伤到我,还是怕自己输?这也是你不敢和敬寒比试的原因吧?之前没有任何人没经过我的任何考验就进入均衡武馆的,但是我破例收下了你,不是因为我可怜你的处境,不管别人怎么说,我相信我的决定是正确的。” “师傅。”仁轨有些感动。 “你别想太多,专心训练。” 李天在家里召集猪朋狗友,喝hua酒,问一名武馆的武生道:“听说刘仁轨要被赶出武馆了?” “哈,他要和李敬寒比试,离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是吗?哈,哈,哈。”众人附和着大笑了起来。 “他一开始本来就不应该进去,是吧?大哥?”龚勇谄媚道。 “说的对。怎么能让一个罪人毁了均衡武馆的名声,你说对吗?”李天问武生伍亚鹏。 “当然了。” “哈,我觉得我们两人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的,以后我们做官了,应该多聚会来增进感情。” “对,李公子的文采也让我惊羡不已呢。” 酒过三巡之后,酒席散伙。 “伍公子,那就请路上小心,过一段时间,我再安排一次聚会,哈。” “不,下次换我来做东。” “哈,哈,那太好了。” 见小伍走远,小李道:“哼,我才不会让那个侮辱我爹和我的混蛋穿上官服的。我保证让他这次不会再有任何退路,小龚啊。” “大哥,小弟在。” “去王石商会把于总管请过来。” “于总管吗?小弟明白。” 小龚把老于请来后,李天直接大方地送给老于两根金条,说:“于总管,我的意思是请你让刘仁轨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干其它事情。” “我明白的,李状元请放心。” 太学中,源直心在为刘仁轨找《孙子兵法》、《尉缭子》、《吴起兵法》等兵书。 李天突然来到书屋中,对直心说:“在找书吗?” “是的。” “这些都是兵法啊,看来你对兵法很感兴趣啊。” “我的一位朋友要参加武举,需要一些兵书,但是我自己没有很多这类的书。所以,要借几本。” “这位朋友,是刘仁轨吧?” “你怎么知道?” “那这些书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 老于果然吩咐仁轨和阿牛要干以前两倍的活计。 “不行,我的背都快要断了,正则,还有很多货物吗?”阿牛卸下一袋海盐,抱怨道。 仁轨无语地点点头。 “那要背到深夜都干不完啊,我真是受够了,那个于总管,这里还有其他人,他却把活计都安排给我们做。那么多事情你什么时候能有空习武啊?今天早上你就没有去。” “没关系,我尽快做完再去。” “正则,有人找你就是在太学里的那名叫源直心的儒生。”老张过来道。 “你别楞着了,别让他久等啊。”阿牛说。 “不知道他来干什么,难道是为正则觉得不值。” “你什么意思?”阿牛疑惑地问。 “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正则快要被均衡武馆赶走了。” “为什么?” “他一个月后要和敬寒公子比试,他们都说他根本没机会赢。” 第二十节王石支持 第二十节王石支持 练习和纪律不是只为了比试。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我不希望人家说我赢了一个新手,我的自尊心无法接受。 ――李敬寒 “实在太离谱了,正则怎么能跟一个多年习武的人比试呢?”阿牛着急道。 “看来你真的是不知道,他是你的好朋友,怎么都没和你说?” 源直心给仁轨带来了三部兵书,说:“我不希望你忽视了兵法部分,我先拿这三本给你看看,其它的我抄写完毕后也会尽快带来给你。既然决定了去做,就希望能取得好的结果。” “直心,谢谢你,只是希望我不让你失望才好。” “让我失望,不会的,我对你有信心。” 均衡武馆中,众武生训练完毕。 伍亚鹏用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对李敬寒道:“师兄,要不要去喝一壶酒,咱们先放下一切不开心的事,好好放松一下。” “谢谢,不用了,你们去吧,我还要再练习下。” “为什么最近你那么努力练习呢?你不会是担心比试吧。刘仁轨和你的差距太大了。他自己很清楚,所以他基本上都放弃了。” “你练习难道只是为了打败对手吗?练习和纪律不是只为了比试。” 说完话后,敬寒在一丝不苟地练习着射箭。小伍嘿嘿两声,很无趣地溜走了。 直心拍手叫好地过来。 “直心,你怎么来了?” “寒哥跟平时一样刻苦练习啊。” “是我应该做的。” “我刚去见了正则,他才更加需要练习,可惜他忙得抽不出时间来。寒哥你能不能向师傅说一下,武馆并不是你唯一能学到东西的地方,毫无疑问,你一定可以在武举中高中,甚至拔得头魁。[.超多好看小说]但是对正则就不一样了,再找师傅谈一谈吧。只有你才能阻止。” “比试会如期举行。” “你是想让正则离开武馆吗?” “还没有比过,谁走还不一定呢。” “那么你觉得正则能赢过你吗?你真的觉得这个可能吗?” 夜深了,刘仁轨在擦拭着箭支的箭头。 阿牛问:“现在准备去靶场吗?” 不知道是仁轨太过于专注,一时没有回答阿牛。 “那个,正则,我真的是你的朋友吗?” 仁轨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他。 “嗯,我听说你要和寒哥比试。你最近在为这个担心吗?” “阿牛。”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要让我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件事情。我不怪你,我做不了什么,帮不了你的忙。” “阿牛,不是这样的,只是不想让你担心而已。告诉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啊。” “不要这样,如果当我是朋友,跟别人说你的烦恼会让你感觉好一点的。朋友不就是应该这样的吗?” “阿牛。” “你该走了,如果你要做,就应该多练习,尽你的全力。” 靶场上,借助两根微弱的火把,仁轨开始练习射箭。 光线不好,很难射中木靶。 “把你的双腿和双肩张开。”敬寒出现在靶场道。 “双腿下沉,小腹收紧。你等什么?射啊!” “胸部张开,用力拉弓。错了,错了,别用双臂,要用全身的力量。要用全身把力量引到臂膀上。用双眼盯住红心。” 一箭射中木靶后,敬寒说:“再来。” “寒哥!” “你在等什么?” “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但是……” “我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你或许是我的好兄弟,但是一比试我们就是对手,我不希望人家说我赢了一个新手,我的自尊心无法接受。” “寒哥!” “尽你的全力,来打败我,如果你没尽力就认输,我绝不会原谅你。” 第二天,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仁轨才回到王府。 于总管在墙角看见了仁轨,心道:臭小子,这么累都能不睡觉去训练,看来给你干的活计还是少了。怎么办呢?对,带他去外地,看他怎么练。 “于总管,要去汴州吗?” “对,王大人对你的期望很高,特意吩咐我要带你一起去。一路顺风顺水的话,十天我们就能办完事情,往返回来了,你放心,耽误不了你在武馆里的比试。快收拾一下,走吧。” 阿牛只好跑去求王石。 “什么?你要代替刘正则去汴州吗?” “是啊,于总管说只要能得到王大人的允许就可以的。” 突然,小于在门外敲门要进来。 “小于啊,你进来吧。” “阿牛你去外面等着。” “求求你了,王大人。” “我说了你去外面等着。” “是,大人。” 阿牛出去了,王石道:“你就是这么做事的,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你看人的眼光这么差,怎么让我把事情放心地交给你,那个人的能力跟刘正则的相差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他在我们这里是可有可无的,要不是因为刘仁轨,我才不会留下他。而你觉得他可以代替刘仁轨啊。” “正则啊,王大人找你。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王大人看着不是很开心。”张正斌对正在扛麻包的仁轨道。 “听说你正在准备参加武科考试?”王石问仁轨。 “是的,王大人。” “难道我没有告诉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吗?” “大人您说了,不好意思,但是……” “别浪费口舌了,你觉得你有希望考上吗?” 仁轨沉默了。 “从酉时开始不要在安排工作给小刘。”王石向老于吩咐道。(酉时是现代的下午五点至七点) “小刘你去试试看吧,不过你没出工的这些时辰是没工钱的。”王石继续说道。 “王大人,多谢您。”仁轨没料到王石能这么好,很开心和激动。 “好,去忙你的吧。” 刘仁轨高兴地去干活计去了。 “大人,如果刘正则还分心在科考上,他哪里还有精力学习经商呢,为什么?” “眼光要长一些,小刘非池中之物,今天给他一些恩惠,来日他必回厚报的。就算他没考上,我也没有损失,因为我没给他钱。能有比这个更划算的吗?” 夜深了,老张在请阿牛喝酒,老张说:“正则如果被迫去汴州,他就无法好好练习参加比试,一切就都没戏了,你为什么还要去求王大人呢。” “闭嘴。” “哈,于总管不会饶恕你的。你是有胆量,你怎么能那样就去找王大人呢。” “正则能经常和王大人说话,我为什么就不能了?” “真是的,你怎么能跟正则比。他有才华,而你只有一身蛮力。你朋友考上了,离开了,你准备怎么办?你是因为他在这里的,他走了,就没你的位子了。” “为什么不要我?我的力气可是正则的两倍。” “有力气的人多的是,最主要的是没有人能在得罪于总管后还能留下来。” 第二十一节射箭比试 第二十一节射箭比试 我不想明天的事,我只把今天做好就行了。(.棉、花‘糖’小‘说’) ――刘仁轨 “所以听我的,赶快给自己找后路吧。”老张对阿牛道。 仁轨在屋子中专心致志地看着兵法,终于看见阿牛进来了,对阿牛说:“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 “你到处找我干什么?” “我要感谢你代替我去汴州啊。咦,你喝了不少酒吗?” 阿牛衣服和鞋子都没脱,打了个酒嗝,就倒下去睡觉。 “阿牛,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喝这么多的酒?” “没什么。” 第二天,阿牛在细心地对于总管的马匹坐骑鞍具擦拭着灰尘。 “小牛啊,得了,得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让于总管不对你生气吗,算了吧,别浪费时间了,你越这样,于总管越生气的。钱或许对他有用,但是这个是没用的。”老张在一边对阿牛冷嘲热讽。 老于终于出来了,问阿牛:“你这是在干什么?” “没什么。” 老于跨上坐骑,说:“走吧。” 阿牛只好赶忙跳上拉货的马车,跟了上去。 仁轨出了王府大门,道:“阿牛,路上小心。” “恩。” 均衡武馆中,何舟子继续教导众人射箭。 仁轨也在参加练习,他的箭术已经有了很大长进。 住在均衡武馆旁边的小月看见了仁轨,赶忙跑回去向任小姐汇报。 “他来了,他来了。他从今天下午就开始在靶场射箭了。” “谁啊?” “刘公子,刘仁轨啊。他很早就来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真的吗?” “不过,我也不懂,只是他的箭术和李公子的相比差距还很大呢。” “哈,你真是不一般啊,你这样的水平还敢来和寒师哥比试啊。有句话说得好,别看着你爬不上的山峰,人要有自知之明。”伍亚鹏看着仁轨的射箭成绩嘲笑道。 仁轨并没有受到打击,他心想只要每天能进步一点,那么就是好的。 训练结束,大家正在收拾着兵器,源直心派来仆人请仁轨到家中喝茶。 “正则,来喝吧,这是建业附近由处子才采来的新茶,因为你们两个比试的事情让我最近很不安,练习得怎么样了,你觉得你有几分的胜算呢?” “我怎么能够胜过敬寒呢?” “你没想过如果你输了怎么办呢?” “我不想明天的事,我只把今天做好就行了。其实光是能成为寒哥的对手对我而言就是一种荣幸的事情了。” “说得好,这是太公兵法,我能做的也是尽力了,你继续努力吧。” 深夜,仁轨看了一会儿书后,还是决定到靶场练习射箭。碰到敬寒在自斟自饮,敬寒说:“来,过来和我喝一杯。” “来,我们连干三杯。”敬寒倒满酒给仁轨道。 “儿时的快乐已经远去了。” “真是怀念那段日子。” “师傅收下你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这对你而言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但,我可能........” “不是的,寒哥的心情我比谁都能够理解。” “好,今晚就抛开比赛的事情。让我们好好享受一下射箭的乐趣吧。” 敬寒先射出一箭,然后对仁轨道:“尽管放马过来吧。” “好,正则,你的进步很快。” 射完了手中的箭支,两人相视大笑。 “我也有一段困难的时期,我太渴望射中了,不停地拉弓一直到手指流血。但是那只箭就是不肯射中红心,有时候,那个红心看着比针孔还小,我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射中,有趣的是我和师傅比试的时候因为紧张居然十次有六次没射中,师傅大声说,你的敌人在别处,有什么好紧张的,那句话敲醒了我,我努力再努力,直到我再也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然后就在那一瞬间,我射了一箭,正中红心,哈。” 何舟子在远处看到两人,欣慰地笑了。 任府中,任大小姐特意请来了何舟子喝茶,她在为何舟子倒茶。 “师叔,请喝茶。” “这茶喝起来真香。” “师叔,这可是江南一带进贡的贡茶。” “这么好啊,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不,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一直都在隐藏自己的想法。但你的眼里充满了疑问。” “我听说师叔座下的徒弟李敬寒和刘仁轨是很要好的朋友,你需要试验刘仁轨,可非得要他的好朋友吗?我不明白,师叔比任何人还疼徒弟,我不明白您会答应这样不公平的比试。” “娇煦啊,战士并不是都在同一个状态下征战,总会有强弱之分,但并不总是强者胜,弱者败,这就是战争。” “师叔。” “我并不是每次都对,也不是每次都能打胜仗,但是这次比试对他们两人都是个学习的机会。” 夜深了,娇煦还要外出,遇到了敬寒。 “小姐,这么晚了,你还要出去吗?” “李公子,我必须去一个地方。” “自己一个人去吗?” “谢谢关心,不是很远的。” 说着,任小姐走开了。原来她是去靶场看仁轨射箭。 仁轨射累了,到一边休息。 任小姐走到他的身边,掏出了一卷丝帕递给仁轨。 “这是我亲手做的丝帕,送给你。” “谢谢大小姐。” “师叔相信会有好结果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仁轨感受着手中丝帕的清香,再次弯弓搭箭,忘却周围的一切,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很快,比试的日子到了,先比射箭。 何舟子道:“你们两人各射二十箭,谁射中靶心的羽箭多,谁就是胜利者,三项比试结束,一旦胜者出现,大家包括我,都会毫无异议的接受结果。” 任大小姐带着丫头小月赶忙赶来观看。 敬寒首先弯弓搭箭,但是他想起来直心说的话:无论你在不在武馆,你都能在武举中中举,而正则却只有一条路。 敬寒略微犹豫了。但是他有想起师傅的话:你想真的帮你的朋友,那么你就应该在比试中尽全力。 敬寒决定还是要把自己的全部实力展现出来,“嗖”地一声,第一箭正中靶心。 仁轨也射出一箭,正中靶心。 两人你追我赶,射到十九箭的时候,居然都是有十七箭正中靶心。 一名武生道:“终于到最后一箭了。” 不知道是故意射偏的,还是敬寒真的没有射中,第二十箭敬寒射在靶子边沿,没有正中。 何舟子和众武生都为敬寒觉得可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放水。 仁轨深吸一口气,弯弓搭箭,如果这一箭射中,那么他就赢了。把弓拉满后,仁轨突然闭起了眼睛来。 第二十二节一波又起 第二十二节一波又起 在战场上,你们可以为了荣誉而战,但是你们要学会保护彼此,包容彼此的缺点,这也是真正的军人应该具备的特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何舟子 仁轨突然睁开眼睛,一箭射了出去,他没有射中靶心,而是射中了靶子旁边地上的一只麻雀。 而两人的骑术和兵法策论比试也是各有优劣。敬寒的骑术厉害,可仁轨的兵法策论又比敬寒好。 所有比试结束了,何舟子的脸色不好看。 “到底是谁赢谁输了?”老何问。 “师傅,是我输了。就算我最后一箭射中了,我和才学习弓箭没有多长时间的正则相比,还是我输了。而我们现在打成了平手,自然是我输了。” “不,师傅,是我输了,比赛就是比赛,和学习的时间长短无关,我最后一箭连靶子都没射中,是我输了。” “我同意你们两个都输了,不是输给了对方,而是输给了你们自己。这从你们的最后一箭就看得出来,大家都看到了,我们有两个输家,而没有赢家。那这两个人谁该离开呢?” 众武生都沉默不语。 “你们到是说啊,谁该离开?亚鹏你认为呢?” “结果很让人意外,我服从师傅的决定。” “服从我的决定吗?” “是的,师傅。” “之前挑选学生时,我都会考虑能看到的天分,但是这次不一样,我觉得我也要看到学生未来的发展潜力,你们作为未来的将领,必须具备这样的能力,你们两个很明显都对最后一箭而摇摆不定,我不能为这样的做法而夸奖你们。因为你们没有守住自己的心,在战场上,你们可以为了荣誉而战,但是你们要学会保护彼此,包容彼此的缺点,这也是真正的军人应该具备的特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明白了吗?” “是,师傅。” 洛阳城的大街上,任娇煦和丫头小月在赏花。 “哇,好美啊,是昨天下的雨吗?” “这些叶子看着很清新。” “小姐,你现在看着很激动吧。因为刘公子可以继续留在武馆,所以小姐看着什么都花吧。” “你说什么呢。” “我知道现在最美的是什么了,是小姐脸上的表情,没有比恋爱中的女子更美的了。” 敬寒、仁轨来到直心家中喝小酒。 直心说:“太好了,太好了,我还担心今晚是你们当中一个难过的夜晚,想不到却是开心的夜晚。” “多亏了寒哥,要不是他的话......”仁轨道。 “没有的,主要都是正则自己的努力。” “寒哥也不要谦虚,你想放弃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来帮助正则。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小时候的约定,我们都没有放弃我们的约定,我很高兴。正则,不要忘记了这不过只是开始。” “知道了,直心。” “好了,好了,我们是来庆祝的,来喝酒,一,二,干!” 于总管率领着商队回来了,阿牛赶忙要去替老于牵马的缰绳。 “让开,让开,别挡路。王大人会知道你在汴州做的好事的。你这个没用的东西。”老于对阿牛道。 “总管,我只是......” 老张在一边挤眼睛,示意阿牛别说了。 回到住处,阿牛问老张:“我现在要怎么办啊?” “如果你安静地跟着不就没事了,干什么要去强出头啊?” “他说他爹生病了,急需要钱。”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你这个猪脑子。”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样了,那现在怎么办?” “你真是够笨的,谁会花钱去要那些破烂啊。” “所以我只决定付一半的价钱啊。” “好吧,就算东西还过得去。你凭什么跟他说东西我们买下来了。你是总管吗?你明知道总管在找借口赶走你,你怎么就不能安安静静地做好你该干的。” “正斌啊,你觉得我该怎么办,他们会赶走我吗?” “于总管才不会那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你等着瞧吧。” 阿牛感觉很郁闷,出屋子都外面去走走。 阿牛碰到了仁轨,仁轨说:“阿牛,刚回来吗?一定很累吧,在汴州一切还顺利吧?” 阿牛生硬地回了一句:“你希望事情不顺利吗?” 仁轨一楞,没想到阿牛会这么说。 阿牛觉得不应该这样子,说:“能出什么问题呢,一切都好。” “哦,那就好,辛苦了。” “你怎么样,和寒哥比试如何?看你脸上的表情,结果应该不错吧。” 仁轨笑着点了点头。 “那恭喜啊,事情越来越顺利了。” 说完,阿牛就走去后院了。 李天的府邸中,伍亚鹏前来报告情况。 “什么?刘仁轨能留在均衡武馆了?” “比赛的结果是平手,所以师傅无法赶走失败者,说实话,谁能想到他能学得这么快。师傅一开始就对他很关注,现在会更加重视他,一定会让他通过武举考试的。” “难道就这样袖手旁观,不能阻止他吗?” “我们没有选择,没有理由能赶走他了。” 龚勇小跑着过来报告:“大少爷,老爷办完公务,回来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原来七品县令李江因为花重金买官,升官了,升为了从五品的洛阳郡丞。 “祝贺爹荣升了,第一天去太守衙门办公的感觉怎么样?” “有什么好说的,那位置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父亲大人说得对,您的才能别说当个郡丞了,就是直接当郡守都绰绰有余。” “哈,哈,哈。” “爹,发生了一件事,那个曾经在封丘羞辱我们的臭小子刘仁轨。” “那小子怎么了?” “他也有可能穿上官袍了。” “什么?到底怎么一会事?” 王石的府邸中,虞世基、李江和王石把酒言欢。 “恭喜李兄高升了。” “哈,还不是多亏了虞大人和王大人的提携。” “哪里,哪里,小弟我可没做什么。”王石道。 “来,虞大人,上次的那批贡品多亏你选择我们,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王石说着把一份厚礼递给老虞。 “李兄,您新官上任,这也是一小点心意。”王石又把一份礼送给李江。 “王大人尽管放心了,我已经和太守大人说好了,今年洛阳太守府及属下六个县府的一切办公开支物品全部从你这里采购了。”李江说。 “那太感谢了。” “不过,老弟呀,听说你的手下有一个异常傲慢的人。”李江说。 “这个,我不太明白李兄的意思。” “一个叫刘仁轨的人。” “啊,原来是他啊,他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搬运工而已。” “咦,怎么王大人还没有赶走他啊?”老虞不解地问。 第二十三节回到家乡 第二十三节回到家乡 这次你把他放在前面,你只要在旁边观察就是了,然后回来向我详细报告他怎么处理事情的。.――王石 “虞大人,我本来已经把他赶走了,可他在上次那批波斯商品的事情上帮了我一个大忙,我要赏罚分明才好让下面的人做事,又只好留下他了。两位大人尽管放心了,他在这里,绝对会成为最忠实的仆人的。”王石解释道。 “忠实的仆人吗?那也好,对你的商会也有帮助。”李江说。 “那是自然的。” “不过趁着虞大人也在,我要出个题目试试他是不是可造之材。”李江露出了狐狸尾巴。 “试试他?”王石迷惑不解。 一个时辰后,王石在房间中让老于叫来了仁轨。 “王大人,您找我?” “我知道你最近在忙着学武,但我也不能让你完全放着工作不干,我想让你跟着于总管去一趟汴州封丘。” “汴州吗?” “我听说你的家在那里。” “是的。” “你到那里可以回家看看,也有好久没有见亲人了吧。” “知道了,我会按照王大人的吩咐做的。” 仁轨回到屋子里开始收拾行李。 “什么?要我们去汴州封丘吗?那个县令李天还会不会为难我们的?”阿牛问。 “他们不会明着把我们怎么样。我们又没有犯法。”仁轨回答。 “可我还是不放心。”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们也可以给你爹的坟加加土,拜祭一下。” “要是这样的话,也好。” 王石开始对老于交待一番,老王道:“这次你把他放在前面,你只要在旁边观察就是了,然后回来向我详细报告他怎么处理事情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是,王大人。” “那个阿牛如果还出错的话,就随便你处置。” “明白,大人。” 老于心中窃喜,就算收拾不了你刘正则,那你的那个朋友阿牛这次我就要他好看。 在路途上花去了十一天的时间后,仁轨等人终于抵达了汴州封丘。 “哈,正则,我们有多久没回来了,我觉得似乎是有好多年没回来喽。”阿牛看见故乡,兴奋地道。 “你以为你们是来游玩的吗?还有事情要做,走快点。”老于催促道。 “好的,于总管。”阿牛赶忙点头哈腰道。 原来王石是派他们到封丘县各村镇来催收大部分农民欠款的。 各村镇农民欠款的代表杨晨问明老于等人的来意后,拉长了脸,道:“贵号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说是什么意思呢?”老于也是一脸阴沉地道。 “我们大家欠贵号的账款明明说好是年底过年前连本带利一起还给贵号的。” “现今天下大乱,流民四起,王大人等不到年底了,你们赶紧去想办法凑钱吧。” “哎,王大人一向信誉昭昭,怎么能这样啊。” 老杨说着,唉声叹气地走出房间,正好遇到了门外的仁轨和阿牛。 “咦,阿牛你在王大人手下做事啊?”老杨惊奇地问。 原来老杨也算阿牛家的一个远方亲戚,有一年大旱,老杨还资助过阿牛一家。 老杨在偏厢房里和两人聊了起来。 原来隋朝官府对农民征收重税,老杨等人缴纳不起那么多的钱,就只好找王石的商号借钱,而一般只要按时间还钱、还利息,那么商号总会借钱给他们。 “阿牛,当初你爹那么节省,也借过商号的钱的,你现在具体干什么呢?看你的样子应该挺不错的。”老杨道。 “这,我只是一个办事伙计而已。”阿牛一时虚荣心作怪,没有说自己是搬运工。 “能跟着总管来办事,应该很得王大人重用吧?” “有那么一点。” “哈,那太好了,这次你要帮帮我啊,就靠你了。” 阿牛只好把目光投向仁轨。 一番商议后,仁轨向老于提出了按照约定年底还款或多宽限三个月还款的建议。 “于总管,我知道这些人比任何人做事都认真,今年的收成很差,我保证以后收成好了,他们一定会把欠款还清的。”仁轨道。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们先下去吧。哦,对了,刘正则,我给你家送去了三百大钱,是王大人赏你的,回到洛阳,你记得谢谢大人。” “知道了。” 仁轨和阿牛离开老于的房间出来后。阿牛说:“真没想到他会那么说话,难道是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哈,哈。”仁轨笑了笑。 “正则,你快走吧,好久没回家了,回家去看看吧。” “好,阿牛,再见。” 仁轨走远了,老于出来对阿牛说:“听说你以前是个种粮好手,还贩卖过粮食?” “是的,于总管。” “那你可以分辨出粮食的品级了,不知道我到底该不该信任你。” “总管,您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你来打理我们的粮食生意。” “啊,当然可以。” “跟我来吧。” 老于把阿牛带到房间中,一阵交待。 “啊,什么?我吗?” “怎么?不可以吗?” “这个......” “你没有忘记了上次的事情吧?” “没有忘记,可是......” “我可以因为此事让你离开商会的。但是我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记住了,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阿牛闻言,内心中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阿牛回到家乡,来到自己家被烧毁的废墟前,一片茫然。 “阿牛,你回来了啊,看着以前的房子成为了一片废墟,一定很伤心吧。为了你去世的爹,我们也不该让这里维持这个样子。可是大家都忙着生计,都没有时间来做点什么。”村中的老者唐武过来道。 “没关系,不用为这个操心。” “阿牛,你呆会来我家,我让老伴多炒了两个菜,呆会我们爷俩喝几杯。” 封丘县衙中,于总管给新上任的县令何兆清送上了两千钱。 “哈,于总管真是有心了。” “是我们王大人的一点心意,这次也要承蒙何大人关照。” “唉,王大人不必这么客气的。前任李大人已经说过了,我会尽力相帮的。” “何大人,你认识不认识叫刘仁轨的人?” “什么?你怎么会认识他的?” 何兆清原来是李江手下的县尉,多年跟随李江,老李高升了,才保举老何当的县令,老何自然知道刘仁轨当年的各项“劣迹”。 “他在我们商会干佣工,这次也跟随着来了。” “以前就因为他把整个封丘搞得天翻地覆,还差点激起了民变。” “是的,我听说过了。” “他有可能会阻碍你这次的任务,你自己小心点。刘仁轨就是个麻烦人物。”老何愤愤地道。 第二十四节鬼蜮伎俩 第二十四节鬼蜮伎俩 你屈服了一次,以后会越来越容易。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刘仁轨 “刘仁轨现在在我们的商会做事,不会阻碍我们的。”老于说。 “那最好不过了,不过想一想还真是讽刺,一个曾经激烈反对纳皇粮的人,现在还不是要去逼迫他的乡邻来还债,是很讽刺吧?” “哈,还真是的。” 仁轨的母亲已经收到儿子要回家来的消息,不断地在村头翘首以盼。 “娘,儿子回来了。”一路飞奔跑来的仁轨激动地在老远向娘亲打招呼。 回到家里落座后,刘母问:“我儿,你在商会里干事情,干得还好吧?” “是的,娘亲,请别担心,喔,我弟弟呢?” “他去了冀州,你的一个表哥在那里当督学,你的弟弟跟着过去学些学问。” “哦,那就好。” “看着你健健康康,平安无事,娘就放心了。娘知道你有远大的抱负,可是.......” “娘您尽管放心,儿子不会永远这样的,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外面突然有人叫道:“刘正则,你在吗?快点出来,我们知道你在。” 仁轨出去后,见是周围的乡邻,问:“各位乡亲,有什么事?” “你说什么事,难道你不知道吗?” “先还说会帮我们,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了,去了大城市的人都是这样无情无义的吗?” “我实在不明白大家伙说的是什么?” “哼,你们商会的人来了,正挨家挨户地收走我们家里的余粮抵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并没有放宽我们还债的期限,而是拿走我们最后的一点余粮,还刻意压低粮食的价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让我们相信你,毫无防备,然后再背叛我们?” “我儿,你在商会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我一直坚信,你不论在什么地方都会坚守自己的原则,你怎么能伤害无辜的乡亲们?”刘母问。 “娘,不是这样的。”仁轨也很着急,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 “我希望是我说错了。你马上回去解决这件事情。” “请您看清楚了,这可是上好的粮食啊。”农民唐武道。 于总管随便抓起一把,看了看道:“质量一般。下一个。” “请您再看看。” “都说了质量一般,快去书办那里登记,还要收下一家的呢。”出动衙役来协助收粮的何兆清道。 “大人这么上好的粮食怎么能说质量一般呢?” “你真是不死心啊,说一般就是一般了。” 就在这个时候,仁轨急匆匆地赶来,问道:“于总管你的判断标准是什么?以什么标准来判断的?” “这个事情你不用管。” “我在问究竟是用什么判断标准的?” 老于不耐烦地说:“过去十五年来,皇宫大内的粮食一直由我们商会负责采购供应,看这个颜色就知道的。” “你撒谎的,看这些大米都是今年收的新米。这是上好的大米。”唐武着急地道。 老于把头扭向一边,根本不理睬。 唐武看着站在一边的阿牛说:“对了,这个阿牛就最清楚了。你都做过粮食生意的。” “哈,是啊,你应该最了解的,可以给出公正的评价的。”老于笑道。 阿牛比较犹豫,“你还在等什么,还不过去看看。”老于催促阿牛。 阿牛看了,沉默不语。 “阿牛,怎么样?告诉他啊。” “要说什么,就大声地说吧。”老于道。 “品质一般而已。” “阿牛,你疯了吗?怎么会是品质一般呢?再看看啊,看清楚了,说实话啊。”唐武着急道。 “我说了,品质一般,你为什么要坚持是上好的粮食呢?”阿牛也着急了,扭头走远了。 老于看了老何,两人会心地一笑。 阿牛走到山头上,茫然地看着下面的村庄。 仁轨也爬到了山头上,问:“阿牛,那些粮食真的只是一般的品质吗?不是的,你为什么也要撒谎呢?” “正则,你来得好,我正有话对你说,说实话,在我埋葬了爹,并且亲手烧了我自己的家,离开这个地方的时候,心里真的很害怕,很迷茫,我和我爹一辈子都穷怕了,我想有钱,发大财,我希望我们两个都可以成功,我想着我成为一个富可敌国的商人,而你当县令、太守、侍郎、尚书、尚书仆射,想着能这样该有多好。是的,那些确实是品质上好的粮食,在汴州找不到比这更好的了,但是如果我说实话,于总管就会把我赶走,那我怎么办?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对待乡邻,但是......” “众乡邻是不是你的朋友并不重要,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去伤害别人是不对的。” “但是我会被赶走的,如果我不按他说的做。” “阿牛,你......” “就这一次了,就昧着良心做这么一次,以后我就不会了。” “不是的,你屈服了一次,以后会越来越容易。知道这是坏事,还去做?” “正则啊,求你了。” “阿牛,别这样做。” “我在这里求你,你也不答应帮我吗?” “不是不帮你,而是这样是错误的啊。” “就算我被赶走,也不帮我吗?” “我们可以去找别的工作?” “去哪里找?你中举了,可以去当官,那我能去哪里?我家都没有了,只能流落街头。” “错的就是错的,即使给你一万钱,也不能改变的,你不明白吗?” “不,我不明白!” “阿牛啊!” “你怎么能那么冷血,你真是我的朋友吗?我解释了一切,还求你帮忙,你就不能答应一次吗?” “我们走,回去告诉于总管,你看错了。”仁轨抓住阿牛的肩头道。 “不去,我不能,也不要。”说着,阿牛打开了仁轨的手。 “要是你不要,就我来。” “正则,刘正则,你这个混蛋,枉我还把你当朋友,你是我的朋友吗?正则,不要去,回来。” 仁轨没有停下脚步,毅然向前走去。 仁轨来到老于的面前,说:“你以为你的小把戏会成功吗?” 老于理了理一寸短须,说:“我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阿牛上次犯了什么错误,但是你不能这样欺负这样一个无辜的人。” “是他让你来求情的?” “这个你别管,我要求马上停止收债,把收到的粮食退还回去或者重新定价。” “混账,你是替谁工作的?你不是替王大人的商会工作的吗?是王大人提出来提前收债的,也是他要求这样对粮食定价的。” “那我马上回去向王大人落实这些事情。” “请便。” 第二十五章世充介入 第二十五章世充介入 若是兵部之事,本官职权范围内就可定夺,若非兵部之事,也尽管道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王世充 仁轨出门的时候碰到了阿牛,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一句招呼都没有打,就形同路人一般擦肩而过。 第二天,阿牛变本加厉地带着人闯入各村子的各家各户中收取粮食。 因为阿牛知道一般人家会把粮食经常藏放的地点,所以在他的带领下,往往一找一个准。 “阿牛,求你别这样做。”一名老者拦住阿牛道。 阿牛很是不耐烦地推开了那名老者。 “阿牛,你疯了吗?”唐武问道。 阿牛丝毫不为所动,一脸冷酷。原来看着别人哭天喊地,自己的心中也会涌动起莫名的快感。阿牛心道。看来做坏人也不错。 仁轨急匆匆地赶回洛阳,见到王石说:“王大人,我觉得强行拿他们的粮食来抵债,对他们很不公平。” “我要拿回我的钱,有什么不公平的?我开商会是为了赚钱,又不是开施粥亭来救济百姓的。我急着拿回钱,是因为我急需要钱来做生意。我不能因为可怜别人而错过一个好的生意机会。你说小于在评价粮食品级中苛刻多了,我做生意的准则比这个还要苛刻呢。如果我们可怜别人而货物被买家退回,谁又来可怜我们?小于是你的上司,以后你不能越过小于,自己来找我了。你明白吗?” “王大人,可是......” “不用再说了,出去干活吧。[.超多好看小说]如果你再这样,我就无法继续把你留下来了。”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王石翻脸会变得这么快呢?仁轨心中很是不解。 仁轨从仓库中取出来两种大米,拿到市场上的米行去询问。 “大叔,怎么样?这两种米哪种更好?” 米行的老者看了看大米,又拿到手中仔细搓揉了一番,说:“两种都是上好的大米,我卖了二十年的米了,光看颜色,我就知道的。” 仁轨又来到源直心的家中,把发生的一切告诉直心。 “怎么,王石提前收债,阿牛还为虎作伥?” “直心,我怀疑王石一直在向皇帝进贡的贡品的质量上做文章,而从中大肆地赚取差价。低层的百姓不是唯一利益受损者,内务府应该也会受到影响。” “那么内史侍郎虞世基经常从王石那里进货,他们就是一伙的?” “应该是的。” “走,我们去见一个人。” 原来源直心带着仁轨是去见兵部员外郎、江都宫监王世充。 王世充身着一身绛蓝色的便服,身材魁梧高大,也许是有着胡人的血统,头发为黑褐色,前额又宽又高,黑褐色的眼睛炯炯有神,无论是悲伤、怒火、泪水都动摇不了他。老王是一个心志坚定、想干、能干大事情的英雄豪杰。 老王是源直心的远房表舅,平日里直心也会偶尔来拜访这个表舅的。 别看老王的官职比兵部侍郎的品级还要低半品,可他是军方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老王不仅剿灭了起兵反叛的礼部尚书杨玄感,还在隋炀帝杨广在雁门被突厥大军包围的时候,日夜不脱盔甲的带兵勤王,他不修边幅、在草地上睡觉,卖力表示记挂皇帝的安危,很得皇帝的信任。 “表舅,这是我的好朋友刘仁轨。” “哦,本官为兵部员外郎王行满。若是兵部之事,本官职权范围内就可定夺,若超过本官职权或非兵部之事,也尽管道来,我会禀明圣上,请圣上依法裁夺。”王世充自信满满地道。 听仁轨讲清楚一切后,老王在第二天修书一封以八百里加急送往江南江都。 王世充的好朋友监察御史宗庆厚收到信后,来到内务府检查贡品的清单。 老宗检查后,问内务府的官员龙忠:“怎么,宫里的米、油、盐巴、布料采购往来的商会只有万财商会一家吗?”(万财就是王石经营的商会) “是的。” “我要看关于万财商会的其它全部记录。” 内务府官员的脸色一下子刷白了,勉为其难地吩咐手下去取记录本。 记录取来了,老宗边看边问道:“这些都是万财商会交易往来的记录吗?” “是的,御史大人。” 老宗看完后,走了。闻讯赶来的虞世基问龙忠:“你就把记录薄都给他了?” “小人没有给,只是让他看了。” “他都做了详细的摘抄,和给有什么区别,你这个混账东西,居然敢擅自做主。” “检查我们的记录薄,是御史的职责,而且......” “可是宗庆厚并不负责内务府的,你怎么这么大意?” “是的,对不起,虞大人,可他和兵部员外郎交情很好。” “哼,给我滚出去。” 在这个狼烟四起的年代,兵力雄厚的大员可是其他官员不敢得罪的主。 老虞只好赶忙去找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和将作少监宇文智及说明此事。 “哦,这个老宗头,还挺讨厌啊,不是只有王世充带兵,本官手上的儿郎可是我大隋朝的精锐。”宇文化及不满地道。 “哎,宇文大人,老宗不仅看了交易的记录,还看了朝廷派遣谢恩使(1)的名单,他还质疑究竟是谁给了王石的商会那么大的特权。” “到底为什么事情就成这样了呢?是谁泄露了这个秘密?老宗才不会单靠直接去查一件事。” “唉,我也很奇怪啊。”老虞道。 一个半月后,王世充收到了消息,来太学里找到了直心说:“上次你领小刘来反映的贡品的那件事,比预计中的还要大。 “表舅,这……” “走,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两人的这一幕,被李天躲在角落里偷偷看到了。 “刘正则他看到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王石的商会还负责出使各番邦小国。最让人惊心的是除了侍郎虞世基卷入此件事件外,负责皇上安全,统领禁卫军的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也卷入了此事。” “你是说他们都被贿赂了?” “老虞通过卖官得了许多钱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秘密,但是要找到他卖官的证据很困难,可这次的贡品和出使事件就不一样了,如果能追查到底,我们就可以把老虞和宇文一脉全部拉下台,我准备让江都方面对内务府的官员和账簿来一个详细的调查,不过他们有很强硬的后台,所以我对洛阳陪都的相关账簿也要调查,同时,也需要你们太学的学生来帮忙做一件事。” (1)派到番邦小国中答礼的使臣。 第二十六节替罪羔羊 第二十六节替罪羔羊 要保护无辜的百姓,朝廷是需要整顿的。. ――源直心 原来老王需要太学生们联名上疏。 源直心毫不犹豫地道:“王大人,这个您放心,我们太学生的联名上奏从来都没有被忽略过,我们会尽我们所能帮忙的。” “好,那就好。” 可是两人的对话都被躲在屋子外的李天一字不漏地听到了。 “李天,你在这里干什么?”另外一名太学生杨宁真走过来问道。 “没,没有什么。”李天说着,急匆匆地走了。 收到消息的老虞用八百里加急送来急信给王石。 信中质问王石为什么会让事情发生成这样子?并且因为王石而牵连到所有人。老虞已经早就叫老王赶跑仁轨,可老王就是不听。整个事件已经把太学生、王世充和监察御史都牵扯进来了等等。整封信措辞强烈,把老王骂了个狗血喷头。 信中最后说:老虞已经把相关交易文书全部销毁了,但是派遣商会之人出使各番邦小国,这件事情就不好掩盖,叫老王为此事找个替罪羊。 馆舍中,于总管在为蒋阿牛倒酒,说:“阿牛,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喝吧。” “谢谢总管大人。”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看来是真的,我看错你了,刘正则才是有问题的,而不是你。” “是,总管大人说得没错。” “哎,他怎么能抛弃你这样忠义可靠的朋友呢?他真是太无情了。” “请别提他了,我已经忘记他了。”阿牛截然道。 “回去后,我会在王大人面前替你美言的,尽量让你当上副总管。[]” “真的?”阿牛有了一丝欣喜。 “当然,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只要你好好干,很快就能升为副总管的。”老于鼓励道。 “啊,总管大人,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只要给我机会,我会努力为商会办事的。” 老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源直心的家中,仁轨和直心在商谈。 “非要联名上疏吗?”仁轨问。 “恩,监察御史孤掌难鸣,不好弹劾他们,我们太学生只好出这份力,不然没法揭发他们。” “直心,会不会有麻烦?” “不用担心,不会的。” “虽然这仗不容易打,但是我们的胜算很大,皇帝正要整顿满朝官吏腐败的风气,要保护无辜的百姓,朝廷是需要整顿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积重难返。” “谢谢你,直心,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 “你已经做得很多了。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开始这次调查,发现这几头大虫呢。” 阿牛跟着老于,赶着粮车,兴高采烈地回到洛阳王府复命。 王府中,王石正在请仁轨品茶。 “上好的江南春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王大人。” “啊,你再一次地救了我。” “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要是我说了什么话得罪了你,你别介意。” 老于来到屋子外,道:“王大人,我是小于,我回来了。” 老王打开屋门,出去见到老于,说:“封丘之行,如何?” “王大人,很顺利地完成任务了。” “成功完成任务了?亏你敢说,都是你小子,差点让老子完蛋了。要不是正则回来告诉了我,你们的阴谋,我到现在都被蒙在鼓里呢。”王石义愤填膺地说。 “王大人,怎么会是阴谋呢?我们只是照着你的命令去做的呢。” “闭嘴,你这个贱货还要狡辩。”王石喝道。 “发生什么了?刘正则你和王大人说什么了?”阿牛问。 “王大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仁轨也是不解地问。 “你都告诉我,他们乱抢无辜百姓的粮食了。” “王大人,我不知道刘正则说了什么,但是这里面肯定有误会。”阿牛忙道。 “混账,你怎么能,你们怎么能私吞向圣上进献的贡品,你们以为可以瞒过我吗?” 听王石这么说,老于和阿牛吓得扑通地跪在了地上。 王石不耐烦地一挥手,一队全副武装的精兵一拥而出,包围了老于和阿牛。 该队隋兵带队的队官道:“罪人于谓、蒋阿牛,你们被捕了。” “怎么一回事,我没做错什么,我不是罪人,放开,放开我啊,冤枉啊!”阿牛高声呼叫道。 张正斌也在一旁叫道:“王大人,王大人,阿牛不会犯罪的啊。” 仁轨被着突然的一幕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赶紧上前拦住带队的队官道:“等等,我想你们弄错了,他们是无辜的。” “让开,是不是无辜的,我们会查的。”队官喝道,一把拉开了仁轨。 老于和阿牛被押解着走了。 仁轨回到老王的身边,问道:“王大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怎么一回事,就像你和我说的,他们擅自压低了从封丘收购的贡粮的价格,中饱私囊,从中渔利。” “但是这一切不是按照您的要求做的吗?” “我只是让他们去收贡粮,并没有让他们压低价格,中饱私囊啊。”王石慷慨激昂地说。 “你不怕报应吗?” “我不知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也是受害者啊!他们让我的商会的名声大大地受损啊。” “你以为你让他们背黑锅,你就会没事吗?我一定不会让你得逞的,我一定会揭露真相。” “当然,你想怎么做,那完全就是你的自由。不过你不要忘记了,当初你在洛阳城里无处可去,是谁收留你的,当你想学武的时候,又是谁减少你的工作量的。”王石满不在乎地道。 “哼,我不会因私情而废公义的,你的私情我自然会以其它的方式来回报。”仁轨说完,愤愤地走了。 为了让老于和阿牛招供,洛阳太守衙门里的衙役已经对两人用上了夹棍。 没想到,养尊处优的老于和背信弃义的阿牛居然咬紧牙关,死活不招供。 “混账东西,还不快招供,免得再受皮肉之苦。”洛阳太守冯柯一拍惊堂木道。 “冤枉啊,我们只是按照王大人的要求做事啊。”奄奄一息的老于道。 “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还敢狡辩!你们是不是不要命了?” “不是的,大人,我们说的是实话的。”阿牛说。 “贱民,还不肯认罪,左右你们还等什么,继续用刑,用到他们招供为止,夹棍不行就用插针、枷刑、烙刑。” “是,大人。” “救命啊!冤枉啊!”老于和阿牛喊得嗓子都哑了,有进气没出气,最后昏死过去。 第二十七节清浊交锋 第二十七节清浊交锋 右屯卫将军和内史侍郎利用职权鱼肉百姓!请陛下彻查! ——宗庆厚 仁轨把事情报告了直心,和直心一起找到了王世充。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直心说:“那个洛阳太守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没有通过刑部就直接拿人了。” “我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不能再等了。他们以为掩盖了贡品的罪证就会没事了,我们还有其它的罪证呢。”王世充道。 “我们真的有胜算吗?”仁轨问。 “我对那两个无辜的人感到不安,但这给了我们一个反击的机会。”王世充说。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组织太学生们上疏。”直心道。 “恩,我要联系江都方面的监察御史准备下一步动作。” 太学中,多数太学生都坐在大堂中,举行会议。 太学生吕良侃侃而谈:“内务府负责管理宫中日用粮食、布料、杂货及皇室财产,但是最近内务府却滥用职权做了一些不法的勾当,虞世基、宇文化及等官员也牵涉其中。” “更有甚者,当得知违法行为暴露后,避开刑部,公开抓了一些小喽啰,用酷刑想逼下面的喽啰招供,承担罪行。这是无法原谅的,我们太学生要联名上疏,向皇帝陛下和齐王殿下反映这件事。为了表示诚意,我们要静坐在齐王府邸外,静候齐王殿下的意旨。”直心接言道。 果然,一干太学生说到就做到,联名奏疏完成后,一份用八百里加急上奏给江都的杨广,一份送到齐王府。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然后近百名太学生就不避烈日到齐王府外静坐。 李天也参加了上疏和静坐活动,不过小李在静坐的时候不屑一顾、三心二意。 陪都洛阳中,目前隋朝最大的就是齐王杨暕。杨广已经全权委托杨暕管理洛阳的一切大小事务。 十一天后,江都的杨广收到了奏报。上朝的时候,老杨把宇文化及叫出来,把奏报丢给小宇,厉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右屯卫将军和内史侍郎利用职权鱼肉百姓!请陛下彻查。”御史宗庆厚出班道。 “陛下,臣万万不敢做此事啊。国家的父母官万万不敢对百姓施暴啊。”内史侍郎虞世基道。 “那为什么洛阳太学的儒生会这样上疏呢?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朕要给太学生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老杨道。 “圣上英明,自古以来太学生的上疏都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微臣建议陛下详细批答太学生,彻查此事,让真相水落石出。”礼部尚书杨义臣道。 “苏太常卿如何看待此事?”老杨问。 苏威虽然被老杨免去了尚书仆射之职,官职仅为太常卿、纳言,但老杨还是很注重苏威的建议。 “臣同意杨尚书的建议,我也觉得要详细彻查此事。” “好,那就按你们说的给儒生批答。” 又过了半个月,直心找到了仁轨说:“正则,皇帝陛下批答了我们的奏疏,齐王殿下也给了答复,表示严查此事。” “真的吗?那太好了。” “真相大白了,你的朋友就会被无罪释放了。” 仁轨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紧紧握住了直心的手道:“太开心了,实在太感谢你了。” 监察御史宗庆厚率领着一班人马到内务府检查账册、文书资料。 “这些是什么?怎么全部变了?和我上次看到的账簿根本不一样了?”老宗喝问内务府的官员龙忠。 龙忠不以为然地说:“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上次我可是一字一句地抄录了相关文书和账簿。我不相信这些是真的,我走了之后是不是有人更改了所有文书和账簿?你给我说实话。” “你说什么呢,我不清楚。怎么会有人敢来擅自更改记录呢,这些就是御史大人前些日子你看到的记录啊。我想是不是御史大人您记错了。” “什么?混蛋东西!本官虽然老,但还没有老糊涂。”老宗说完,拂袖而去。 老宗只好把情况向太常卿苏威禀明。 “什么?证据都被销毁了?你告诉我证据确凿的。”老苏道。 “看来他们擅改了记录。” “擅改记录?这可是灭门的欺君之罪,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吗?” “苏大人,请相信我,您也看到我摘抄下来的记录了。” “但是只有推测,没有证据,我们无法对这些贪墨之辈问罪啊。我们现在面对的可是不仅有实权,而且有军权的大虫啊。没有原始记录,你的摘抄本根本没用,甚至会证明他们是无辜的。” “请大人批准我传讯内务府的每一个人问讯,如果我能讯问他们,肯定可以找到证据。” 老虞和宇文两兄弟在宇文化及的府邸中把酒言欢。 “哈,宇文大人答应监察御史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老虞道。 “哈,一切尽在大哥的掌握中。”宇文智及得意地道。 “可我听说他们要彻查此事,还要问讯内务府的大小官员,如果一旦问讯开始,恐怕对我们很不利。” “哈,不用担心我们经历过最危险的事情比这次严峻多了。”宇文智及不以为然道。 宇文化及阴沉着脸,说:“居然他们不死心,就给他们最后一击。很快就会知道结局是他们被消灭,而陛下更加信任我们。” 又是二十天过去了,老杨上朝时开始提起万财商会贡品一事。 杨广说:“说说调查的结果吧。” “皇上,两名罪人已经认罪,不过他们经历了被关押的酷刑逼供。关于其它的问题,还在寻找证据。”监察御史老宗道。 “没有证据吗?你是说御史台和太学都是纯粹凭猜疑在行动吗?”杨广大怒,问道。 “但有许多疑点,我们希望能继续调查。”老苏道。 杨广不置可否,挥挥袖子,示意退朝。 老苏对此事也很不满意,闷闷不乐地走出行宫。 内史侍郎虞世基赶忙走到老苏的跟前道:“太常卿大人,我真是佩服您工作的努力态度。” “食君俸禄,为国分忧,应该的。” “苏大人有没有空一起吃顿便饭啊?” 入夜,老虞和宇文智及来到杨广的行宫中,请求老杨罢免两人的官职。 “两位爱卿是什么意思?” “陛下,因为小人的疏忽给陛下和大隋带来了不少麻烦。我们手下人的错还不是因为我们管教无方所造成的。小人等应该为此负责,请陛下处罚我等。小人等不担心自己,只担心陛下陷入到御史和太学生们无休止对朝臣的弹劾和攻击中。” 第二十八节两肋插刀 第二十八节两肋插刀 你这是打了人又给笑脸啊。(.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张正斌 杨广略微一沉思道:“不,朕又不是昏君,怎么能赶跑你们,一切要以事实说话,虞茂世(虞世基字茂世)你自从朕当太子以来,就一直在朕的身边,像叔伯、兄长一样地疼惜我、照顾我,我怎么会忘记?” “皇恩浩荡,有陛下这句话,小人肝脑涂地也知足了。” “好了,万事有我,不用担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天早朝,杨广说:“御史台针对太学生对内务府上疏一事做出了调查,卿等都知道吧,以下是朕对调查的结果作出的批答。两名罪人因不遵守朝廷贡纳的法律和欺骗朝廷的罪而受到责罚......此案也因两名罪人的认罪而定案,不再重新查究。” 老虞和宇文两兄弟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地微笑。 散朝后,老宗找到老苏道:“苏大人,无法接受,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只要彻底查究下去,肯定能找到证据的。” “不行,必须停止调查,这是陛下的圣意。” “即使我们不再继续调查,太学生们也不会放弃的。” “我相信陛下的圣谕不出几日已经宣布到洛阳太学了,是时候告一段落了,别再调查了,也为了你自己着想。违抗圣意,那可是谋逆的罪名。” 十多天后,洛阳太学中,杨广的圣旨到了。 “太学生关心国家大事值得嘉奖,但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诬陷朝廷高官,那他们将被朝廷疏远......对于太学生来说,做好学问是他们的首要任务。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直心听完圣旨后,心中气愤无比,昏君无道!而李天则是得意得很。 仁轨也收到了消息,找到直心和王世充,仁轨着急地说:“怎么会这样呢?那两个被关押的无辜的人正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你们怎么能停止调查?” “小伙子,我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但是这些国家蛀虫很有权力,很得陛下的信任,这十多年来,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方法继续着他们的勾当,把整个庙堂搞得乌烟瘴气,把国家搞得千疮百孔,唉。”老王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直心,那两个被关押的无辜的人到底会怎么样?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牢里吗?”仁轨焦急道。 “现在这种情况,对他们两个来说,没有其它好的方法了。” 王石的府邸中,夜幕降临了。张正斌独自一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小酒。 “就倒霉而言,他从小就出生在让人看不起的贱民家中,从小就受尽委屈,而当他刚开始可以过上吃得饱,穿得暖的日子时,却要死了,哈,阿牛,你这个大傻瓜,早知道当初就不要和你做朋友。”老张自言自语道。 仁轨已经来到了老张的身后,听到了老张的自言自语。 突然,老张转过头来,看到了仁轨。 “哟,这是谁来了?不就是那个出卖朋友的家伙吗?” 仁轨知道老张肯定误会自己了,但他并不想解释,说:“我有事情拜托你。” “想都别想,我不认识你这个两面三刀的家伙。”说着,老张就起身想要离开。 “正斌,不要这样。”仁轨抓住了老张的一只胳膊。 “放开,在我揍你之前,快滚吧。”说着老张一把打开了仁轨的手。 “我听说你有认识的朋友在太守府的大狱里干衙役。我必须见阿牛一面,你能帮我吗?拜托了。” “你这是打了人又给笑脸啊。阿牛是谁害他入狱的,现在你又想见他干什么?” “我拜托你了。”仁轨恳切地道。 “你想去监狱干什么?劫狱吗?” “我会想办法的,如果没有其它什么办法,我就劫狱。” “哼,真是笑话。”老张不屑一顾,又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仁轨扑通一下,给老张跪下了。 “干什么?你这是干什么?”老张一惊。 “只要我能见到阿牛,我相信我能找到证据。” “哎呀,快起来,你不要跪着了。快起来,快起来。” “朋友的性命攸关,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我给阿牛带来了牢狱之灾,我无可推脱我的责任,但你必须清楚一件事,阿牛对于我来说是重于性命的朋友。” 老张把心一横,说:“走,我们现在就去洛阳大狱。” 来到监狱,老张果然和几个狱卒平日里是酒肉朋友。 老张说:“来,哥几个,我带了点好酒,我们来一醉方休。” “不行,我们正在值班呢,要看好犯人。” “哈,算了吧,里面的罪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还怕他们跑了吗?来,这是我的朋友刘正则,他可是均衡武馆何舟子的高徒,让他帮你们看着,你们尽管来喝酒啊。” 仁轨赶忙面带微笑给几个狱卒打招呼。 “何将军的高徒来替我们看犯人,还不太掉价了?” “没事,是师傅特意叫我来大狱锻炼胆量和见识的。”仁轨道。 “那好吧。” 老张酒量很大,但是把几名狱卒灌醉后,老张也是晕头转向的。看到几名狱卒醉酒了,仁轨赶忙跑到牢房里寻找阿牛。 终于在顶头的一间牢房里,仁轨通过木栅栏看到了遍体鳞伤、奄奄一息的阿牛躺在地上。 “阿牛,阿牛,蒋阿牛!快醒醒。” “水,水,我渴。”一边的老于喃喃叫道。 仁轨赶忙去找了一碗水来,从木栅栏的空隙中递到了老于的手中,说:“来,这里有水。” 老于喝了水,精神缓过来了一些。 “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和阿牛。”仁轨道。 “不关你事,都是王石害的,我跟他这么久了,哪里料到他连我都要舍弃,而保住自己,我二十三年的忠心换来的却是这样的下场。真是可悲,但是我不会这样就被打倒的,王石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他!” 第二天深夜,仁轨和张正斌里应外合地打开了王府的外门和内门,放进来了两名夜行人。 仁轨道:“正斌,我的要求会不会太过分了?” “别这么说,阿牛也是我的好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值!” “你们要小心。” “嗯,老王身边几个心腹的武功也很高,你照顾好自己,走,分头行动。”老张说。 仁轨独自一人和老张及两名夜行人分开了。 “走水了!走水啦!快来人啊!”一阵呼喊声把睡梦中的王石惊醒了。 着火啦?老王赶忙披着被单跑出屋子。 “哪里走水了?”王石问一名迎面而来的心腹。 “大人,走水的是装着高丽人参的仓库。” 第二十九节任瑰劝说 第二十九节任瑰劝说 如果你们没有找到所谓的窃贼的话,那么冒犯未婚女子的名头,你们就要承担起来。(.无弹窗广告)――任娇煦 “呀,这下子还不要了老子的老命,那可是价值万金的人参啊!走,快去看看。”王石捶胸顿足,着急万分。 趁着王石离开,仁轨手持一根木棒,摸进了老王的卧房。 仁轨开始在老王的屋子里,找起老王的账簿来,只有找到账簿,阿牛才会有救。 账簿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不会放在明显的地方,那么老王到底放在哪里呢?仁轨焦急万分,找了一下还是没找到,时间不多了。 终于,仁轨在老王卧床的木板处发现了有一块松动的木板,揭开那块木板,正是数本和内务府交易的真实账簿。 “真是些蠢蛋!幸亏老子早就有防火的措施,损失不大,可以继续睡个好觉。”王石边说着,边往卧房回来。 老王迎面撞上了拿着账簿出来的仁轨。 “呀,好一个调虎离山计,原来是你小子!”老王边说着,边一拳打出,奔向仁轨。 不对,怎么内力提不起来,老王一惊。 原来老王下午的酒菜中被下了无色无味的酥筋散,在半日内是调用不了内力的。 仁轨一把把老王推翻在地,拿着账簿赶紧跑路。 “来人啊!来人啊!快抓盗贼啊!”老王爬在地上,急得大叫。 仁轨跑出王府,大步流星地逃跑。而王府中的四名护卫也跟着仁轨追了出来。 追到一个岔路口,四名护卫追丢了仁轨,只好分成三拨,朝三个方向继续追去。 仁轨一不留神,跑进了一个死胡同。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回转身来,一名护卫追到了。 仁轨举起了木棒,护卫抽出了利剑。 木棒几下就被利剑削成了数段。 护卫的剑术又不赖,一下子就在仁轨的肩上刺了一剑,并把仁轨踢翻在地。 “贱人,居然敢背叛王大人,受死吧。”护卫高高举起了宝剑。 仁轨一闭眼睛。 “扑通”一声,护卫倒在了地上。原来是张正斌及时赶到,用木棍从背后偷袭打翻了护卫。 “哈,哈,哈,叫你小子平日里在大爷面前逞威风,小子你也有今天。”老张说着,不解气,还又踢了护卫一脚。 老张带着仁轨跑路。洛阳城里已经出动了军队四出搜捕。老张和仁轨躲在角落里,让过了一队隋兵。 “正则,你快走。” “那你呢?” “我掩护你,把他们引开,别多说了,快走!” 一个时辰过去了,搜捕无果,负责搜捕的官员只好去向王石复命。 “什么?让人跑了?” “对不起,王大人。” “国家养兵千日,你们却是一群废物!刘仁轨已经跑了,那么他会去的也只有两个地方。” 仁轨跑到了任侍郎得府邸外,翻过院墙,任侍郎不在家。 仁轨又只好来到任小姐的偏院,他的肩膀在流血,已经没有力气翻墙了,只好敲门。 任小姐和丫头打开了院子门,看见了仁轨。仁轨对着两人一笑,失血过多,终于跌倒了在地上。 “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们要把他抬到屋子里去,帮他先止血才行。” 又过了半个时辰,任侍郎回到了家里,任小姐赶忙把父亲请去看仁轨。 “爹,你看看刘公子到底怎么了?” 老任来为仁轨脱衣服,查看伤口,发现了他藏在怀中的数本账簿。 这时候,任府外面有人把大门拍得很响,并高声叫道:“有人吗?开门。” 任瑰敞开大门,见是老王,道:“如此深夜,王大人找我有什么事?” “哈,打扰任大人了,我怀疑今天晚上去我的卧室偷东西的窃贼可能跑进了贵府。” “哈,哈,哈,你搞错了吧,我的府中今晚没有一个外人。” “他有可能在大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翻墙而入的,虽然很抱歉,但是还是希望任大人能让我进去搜一下。” “你我都是同朝为官,都是侍郎,没有圣上或上级的命令,我为什么要让你搜查?” “嘿,我只这么一个要求,如果要上峰的命令,我这里有齐王的钧命,虽不是皇帝陛下的圣旨,不知道够不够呢?” 老任没有想到老王能从齐王那里讨到钧命,只好一挥手,说:“好吧,搜查吧。” 一众隋兵和爪牙开始一间间房屋仔细地搜查。 “站住,这是我女儿的房间。”老任道。 “每一间都不能漏掉,请任大人见谅。” “即使是亲戚中的男子也不能随便进入到我女儿的房间的,你们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吗?” “任大人,我是根据齐王殿下的命令行事的,如果你不让我进去看看,我无法向齐王殿下交差的。而我就认为那个窃贼就在里面了。”王石微笑着道。 任娇煦走出了屋子,说:“进去吧,进来仔细搜查吧。不过,如果你们没有找到所谓的窃贼的话,那么冒犯未婚女子的名头,你们就要承担起来。” 王石只好喝退一干随从,自己进入到房间中查看。 老任和女儿也进入了房间中。 老王在任小姐的香闺中没有任何发现。 “你还不走吗?还在等什么吗?”娇煦问。 老王还不甘心。 “还要叫我容忍你多久吗?你进来已经够糟糕的了,还想把我的整间屋子拆了吗?”任小姐发火道。 “请出去吧,再无礼的话,我也不会容忍的。”任瑰道。 老王只好不甘心地出去了。任娇煦终于松了一口气。 王石带领人马愤愤然地离开了任府,打算再去搜查均衡武馆。 任瑰翻看着账簿,越看越惊心。最后,老任拍案而起,怒骂道:“好一帮国家的硕鼠!” 世道越来越发兵荒马乱,为防万一,在任小姐的卧室中,任侍郎为防万一,在地下挖了一间密室,仁轨正是躲在了密室中。 第二天清楚,任小姐派丫鬟小月去均衡武馆中找到李敬寒。 “嘿,小月,找我干什么?” “小姐有话叫我带给你。” “什么话?神神秘秘的。” 仁轨经过了一夜的救助和悉心照料,清晨醒了过来。 “你想打倒王石这些硕鼠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面对的可不只是王石一个人,而是其背后的整个既得利益集团,包括牵扯到了朝堂六部四品以上的官员数十人,这么多的人都在陛下的庇护之下,就是陛下真的想杀了这帮贪官,那也要考虑会不会因此政局动荡,庙堂无人。”老任对仁轨道。 “事情已经至此,我别无选择,这也是让广大无辜百姓不再遭受鱼肉的办法。” “不论你想干什么,他们都不会轻易放过你的朋友的,更可能他们连你也不会放过。” “我不能妥协。” 第三十节再次逃亡 第三十节再次逃亡 这是作为好朋友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现在开始,我再也没有任何朋友了。(.无弹窗广告) ――蒋阿牛 “你不仅不能参加武举了,而且这辈子都想在逃亡中度过吗?”任瑰继续道。 “任大人您说的,我都知道。” 就在这个时候,受小月的邀请,李敬寒和源直心都已经来到屋子外。 李敬寒高声道:“均衡武馆武生李敬寒请求拜见任侍郎大人。” “进来吧。” 刘仁轨看见两人,道:“对不起,又让寒哥和直心担心了。” 敬寒说:“说什么傻话,我在屋子外面听到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我会召集武馆的所有同门和你一起去。” “不行。”老任说。 “为什么不行?侍郎大人为什么要阻止我们?如果让正则一个人去,不知道那些人要怎么对付他呢。”敬寒说。 “这是刘正则自己要承担的后果。” “不行,我就是不能让正则一个人担当这么大的责任。” “哼,那你想把均衡武馆的所有武生都害死吗?”老任喝问。 “寒哥,任大人说得对。”仁轨道。 “正则?” 刘仁轨又来到了王府跟前。 老张见到了他,慌忙道:“你疯了吗?怎么还回来?快走啊。” “不,我要见王石。” 仁轨见到了王石,说:“我有一笔买卖。” “你要和我谈交易?” “对,如果今晚没有回去,你的账簿就回被送到御史台,而且会被传抄多份,送到十三州各地的太守府中。” “愚蠢,怎么证明那份账簿就是我的?” “没错,我不能证明什么,同时我相信王大人也很得皇帝陛下的信任。(.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那你知道的话,还来干什么?” “可如果这份账簿被送到虞世基和宇文化及那里,又会怎么样呢?” “什么?” “如果他们知道你详细地记录了每一笔贿赂,傻子都知道你那样记录的用意了。就算你不会坐牢,但是恐怕已经完全得罪了以宇文化及和虞世基为首的贪官集团吧。” “混蛋!” 于是,王石无法,只好到监狱中,要求放了阿牛和老于。当然,这个仇老王是深深记在心中了。阿牛受刑过重,有进气没出气,坐立都不稳。 仁轨和老张赶到监狱门口,迎接阿牛。 仁轨赶忙搀扶住阿牛,说:“阿牛,你没事就太好了。” 阿牛一把推开了仁轨。 “阿牛,你怎么了?你知道正则为了救你出来,冒了多大的危险吗?”老张说。 “我不在乎。”阿牛说。 把阿牛接回王府,老张又在床前劝阿牛:“你怎么了,正则冒着生命危险救你。” “别提他,他不是我朋友。” “我告诉你,你误会他了。” 此时,一名仆役来到屋子里,对阿牛说:“阿牛,王大人要见你。” 王石一脸慈祥和微笑地递给阿牛一碗参汤,说:“本官花了大价钱保你们出来,来,来,快喝了这碗参汤吧。” “多谢王大人。”阿牛跪倒在地。 “快喝了吧,喝了好得快。” “对不起,我错信了刘仁轨的话才让你受苦了。人心叵测啊,我要怎么办才能补偿你呢?我希望你能安心养病,我知道你在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把我当做你的叔叔,你的伯父吧。” “王大人啊。”阿牛痛哭流涕。 “从现在开始我就会像照顾子侄一样照顾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大人,我明白,您救了我,即使是畜生都懂得知恩图报,我更加会报答大人的,从现在开始,我完全听大人的。” “真的吗?” “是的。” “来,你把这个放在你们住的屋子里,然后去太守衙门报官。那样我不但会留你在身边,还会重用你。”王石说着,把一包包好的东西交给阿牛。 仁轨看两人被释放后,去找任姣煦表示谢意。 “那天晚上真实天谢谢大小姐了。” “你没事就好了。” “我还要拜谢一下任侍郎。” “好的。” 仁轨告别任小姐,见到了任瑰。 “我很替你高兴,但是我还是对你和你的朋友担心。不能对王石轻敌,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不会善罢甘休的。”老任开门见山地道。 “侍郎大人,那您的意思是?” “带着这封信,你去长安找左骁骑卫将军屈突通吧。” “他是我朝的第一名将,可以教你一些有用的东西。” 阿牛果然报官了,太守府的都头带着衙役气势汹汹地闯进了阿牛等人居住的小院。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午睡中被惊醒的老张问。 “给我搜!”都头一声令下。 很快,众衙役就找到了王石给阿牛的包袱,原来包袱里有玉佩和珍珠项链等贵重首饰。 洛阳太守接报后,又带着人马围住了任府。 “太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任侍郎问。 “我们要抓一名窃贼,这名贼人不仅偷了齐王的东西,还偷了皇帝陛下内务府的东西。奉齐王殿下钧命,给我搜!” 洛阳郊外的一处客栈中,仁轨、敬寒和直心三人在商量着仁轨的何去何从。 直心说:“我觉得应该听任侍郎的,正则去长安避一避。” “不行,我们三个好不容易聚集在了一起,不该让正则走。”敬寒说。 “我觉得任大人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直心接言。 “我觉得他想太多了。”敬寒说。 “寒哥。” “直心,你知道正则经历了多少才能留在武馆吗?现在离武科考试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砰”地一声,一包东西从门外扔了进来,砸在三人的面前。 “谁在哪里?”敬寒首先跳起来,追出去看。 没追到人,折回头来看扔进来的东西。 “啊,画的是正则!” “怎么一回事?” “是王石做的好事,我现在就去太守衙门,把我被冤枉的冤屈洗刷掉。”仁轨道。 “不可以,这份通缉令证明他们已经有了诬赖你的证据。”直心说。 “可是就这样被诬陷吗?” “正则,你都看到他们怎样对待阿牛的,没罪也会按下罪名,屈打成招的。” “可是,直心,我不甘心啊。” “现在你必须走,再想办法证明你自己的清白。”直心继续劝说。 “狗日的,这腐败、无道的朝廷。”敬寒骂道。 敬寒和直心把仁轨送到了岔路处。 直心说:“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我们就在这里道别吧。” “正则昼伏夜行,多走小路。”敬寒说。 仁轨点了点头,挥手向两人道别。 “保重。” “我们会再见的。” 蒋阿牛也在僻静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仁轨走远。这是作为好朋友我能做的最后一件事,现在开始,我再也没有任何朋友了,以后我们各不相干,别怨我。阿牛心道。原来客栈中的海捕公文正是阿牛扔进去的。 第三十一节直心离去 第三十一节直心离去 外戚和权臣蒙蔽了圣上的耳目,再说了,我看圣上本非圣明之主,我们以后当官了,也是沦为鱼肉百姓的爪牙。(.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宇文将军也许很有权势,但他还没有资格来告诉我们太学生怎么做。 ----源直心 仁轨走到驿亭边看到贴满了海捕自己的公文,气愤异常,把一个个公文都扯下来,撕成粉碎。 一路上,沿途都有隋兵详细排查,都有漫天遍地的通缉公文,仁轨只好风餐露宿、以野果和干粮为食,小心翼翼地赶路。 一日,终于见到深山有一户人家的屋子,饥饿难耐的仁轨来到该户人家的院墙外,问:“你好,有人吗?有人在家吗?” 无人回答后,仁轨就闯入到了屋子中,在灶台上他发现了还有余温的面饼,赶忙抓起来,张口就吃。一口气吃到了两个大饼子后,他突然发现了回到屋子里来的一个老大娘。 大娘问:“你是谁?” “老人家是这样的,我想抄近路到长安去,所以走到了这深山里来。” 好心的大娘又弄了些咸菜和一碗青菜汤加上面饼给仁轨,大娘说:“小伙子,快坐下,我生火了,一会儿就能暖和起来。一点粗茶淡饭,你就随便吃些吧。” “谢谢大娘,不用了,我不饿。” “这么大的小伙子,快吃吧。” “老人家都不吃,我怎么能吃?” “我又不用长途赶路,吃多少干什么,我会找其它东西吃的。” “来,吃,我看得出来,你很饿,只是装成不饿。你干了什么?是反叛朝廷了,还是要归隐山林啊?” “大娘,我不是。(.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如果不是,就不会跑到深山老林中来了,不要拿抄近路来骗我。你要不是就是得罪了杨广小儿身边的那群贪官污吏吧,或者你是要跟着翟让造反的?” 仁轨感觉这个老大娘真不简单,对当今皇帝都敢直呼名讳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村妇。 老大娘叹了口气道:“不管你做了什么,伤心的都是为娘的。快吃吧,要赶路是需要体力的,我有个和你一般大的儿子,他离开家都两年了,他看到瓦当翟让劫了朝廷的粮食去救济穷人,就离开了家,去参加瓦当军,而现在瓦当正被朝廷重兵围剿,也好久没有我儿子的消息了。唉。不知道他是死是活,如果活着,瓦当寨被攻破,他还不是要像你一样四处逃亡,在外面挨饿受冻。” “大娘好人自有天助的。” “我这样对待你,也希望别人能这样地对待我的孩子。” 一席话说得仁轨想起了家中的母亲,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哎,饼子都冷了,我再去给你蒸蒸。” 过了一会儿,大娘回来,说:“热好了,快吃,快吃。” 仁轨眼中含着热泪,狼吞虎咽起来。 杨广最新的一道圣旨传到了洛阳太学中:如果你们的上疏是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朝廷命官的话,你们就要被处罚。 源直心安静地坐在水池边思考着老杨的这道圣旨。 直心太学中的好友师浩来到水池边找到直心,说:“直心,大家都在一起读书的这段时间,你来这里干什么。” “读书。雪松(师浩的字),你说我们来太学干什么?要读什么书?我们未来要干什么?” “哎,你这个人啊。” “我们现在在这里学到的能用在哪里?外戚和权臣蒙蔽了圣上的耳目,再说了,我看圣上本非圣明之主,我们以后当官了,也是沦为鱼肉百姓的爪牙。” “咦,你们两位在这里干什么呢?再不走,就要迟到了。”李天过来道。 “什么?什么迟到了?”师浩问。 “你不知道吗?宇文化及将军在洛阳府邸的总管丁平宴请我们全体太学生呢。” “我们太学生不能接受这种宴请的。”直心道。 “我们必须去,丁总管可是代表宇文将军发出邀请的,这个面子不能不给,不去的话就是得罪宇文将军。”李天道。 “宇文将军也许很有权势,但他还没有资格来告诉我们太学生怎么做。”直心说。 “直心,不要这么死板。”李天接着说。 “我们联名上疏是为什么?就是为了反抗贪污民脂民膏的宇文化及,所以我们怎么能参加他府上宴请的宴会呢?我是不会去吃用百姓的血泪和汗水换来的东西的。” “我听说这次宴会是应齐王殿下的要求所举行的。殿下因为我们太学生的轻举妄动而担忧。我们不能任性啊。” “什么?你说什么?谁轻举妄动?谁任性?怎么能把我们的上疏说成任性呢?”师浩不服气了,问道。 “雪松,算了。” “只是吃顿饭,不要想得太复杂,而且就算不给宇文将军面子,那么你们要见到齐王殿下的钧命才甘心吗?” “那其他太学生在哪里?”师浩问。 “或许他们都已经在宴席中了。” 源直心没有去参加宴席,他对大隋朝已经失望透顶了,在太学这个“象牙塔”他也嗅到了铜臭的味道。思虑再三,直心决定离开太学,退学。当然,走之前,他还要去给李敬寒打个招呼。 “寒哥,我能走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看书了,我已经有近十七年沉浸在书本中了。” “你读书的热情很高,所以你的书呆子的称号是名声在外的。” “我对于每天能学习到新东西感到开心。不断地充实自己,不断地学到新技能。只是现在我才发现知道得太多也是一种负担,从来没想过学问会让我感觉如此沉重。” “你们的联名上疏就算没有成功,那又会怎么样?别让这事打击你的士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大隋铁定长不了啦。杨广老儿还真是可悲的傻子,北有突厥,东北有高句丽,内有十八路反王,不知道大隋完了,会不会有五胡乱华的惨剧重演。别想太多,通过太学的考核,去选择出仕吧,当官了,可以造福一方的。” “你觉得在现今的体制下,我能够造福一方吗?” “你想太多了,先当官再说,不然你什么都做不成。” “我想我可能也去长安一段时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哎,你这个人啊。” “抱歉,你的武举考试我无法去给你加油了。” 敬寒送走了仁轨,现在又要送别直心,心中不胜嘘唏。 “寒哥,出城了,你回去吧。” “你一定要走吗?” 直心点了点头。 “哎,我们几个又要分别了。保重。” “恩。” 两个人互相注视着,拍了一下肩膀,再次分别了。 第三十二节敬寒夺魁 第三十二节敬寒夺魁 我家小姐亲手做的,希望你能穿着去参加武科考试。[.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希望你能得到头名。 ――小月 均衡武馆中,何舟子在训练众弟子打坐静思。 一段时间后,何舟子道:“现在睁开眼睛了,后天就是武举考试的时间了,不论是兵法、还是骑射,最重要的就是集中精神,记住了吗?你们要互相竞争,但是记住,你们最大的敌人是你们自己?明白了吗?” “是,师傅,明白。” 训练结束后,敬寒单独找到何舟子,说:“师傅,我要在这次考试中夺取头名。” “你有这个实力,但是骄傲可对你很不利。” “如果我能取得状元,我有个请求,希望师傅能答应我。” “什么请求?” “得到状元后,我会向您提出来的。” 任大小姐在家中魂不守舍,做女工被针刺破了手指头,本来娇煦是要做一件战袍给仁轨穿上参加考试的。 “小姐,我应该阻止你的。” “小月?” “你在这里叹息,好像已经世界末日一样。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他没有办法能在考试之前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些海捕公文一出来,能澄清无辜的机会几乎没有。” “不,你错了。他一定会澄清自己是无辜的,并参加考试。” “你这是没有希望的。”说着,小月,抢过战袍,开始折叠起来。 “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要把他拿给另外一名能够参加考试的武生去。” “小月!” “你只会越看越难受的。” 说着,小月拿起战袍就跑了出去,刚好遇到了敬寒。[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小月说:“李公子,我有东西给你。我家小姐希望你能够收下这个。” “这是什么?” “我家小姐亲手做的,希望你能穿着去参加武科考试。希望你能得到头名。” 仁轨在路上的一处茶摊吃东西。 身边有两个外地武生经过,武生甲道:“我们必须尽快加快脚步,到达洛阳。” 武生乙接言:“恩,我们准备了六年,这次一定要在武科考试中脱颖而出。我知道,已经失败两次了,我都无法直视父母的眼睛了。休息好了,我们就走吧。” 直心顺着洛水而行,遇到一名老翁。 直心说:“老人家,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可以。” “您可以告诉我,高士廉先生的家怎么走吗?” “你找高士廉有什么事情吗?” “其实我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事情找高先生。” 直心才看清楚老翁并不太老,只是背有些驼,头发花白得多罢了,约莫只是四十多岁的样子,他说:“你好像走了许多路,坐下来休息一下吧。” “好。”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这里有些干粮。” “谢谢您,大伯。” 中年男子拉起了钓鱼竿。上面没有钓饵,他看了看,又把鱼竿甩了出去。 “大伯,你好像忘记放鱼饵了。” “我没带鱼饵,垂钓不一定只钓鱼。” “古时姜太公是抱着钓取天下的心态在钓鱼,您又是抱着什么目的钓鱼呢?” “你说你是来找高士廉的?” “是的。” “走吧,我带你去。” “不用麻烦您了,您知道的话,指个路就行了。” “走吧,我就住在那里。” “那么您就是治礼郎高先生?” “哈,呵呵,老夫现在只是一介草民而已了。” 高士廉曾是隋朝的治礼郎,因多次抨击朝政,弹劾贪官,被贬为朱鸢主簿。老高一气之下,弃官归隐。 武举考试的日子到了,洛阳城外的演武场上,旌旗招展,万马嘶鸣,人声鼎沸。 王世充也带领着三万精兵前来压阵,他把麾下的三万军队分成左、中、右三路,每路百行,每行百人,各摆成一个方阵,他亲自高举戟钺,以虎、狼、熊为旗号,指挥中军前进。中军全体将士,全都身穿白色战袍,披上白色铠甲,打着白色旗帜,插起白色箭翎,远远望去,好像遍野盛开的一片白花;左军一万将士,一律身穿红色战袍,披上红色铠甲,打着红色旗帜,插起红色箭翎,望去好像一片熊熊烈火;右军则全用黑色,犹如一片乌云。三路大军,开到会盟地点附近,摆开阵势。天刚蒙蒙亮,王世充亲自鸣金击鼓发令,三万人一齐大声呐喊,那声音简直像天崩地裂一般,惊动了到会的各路考生。 在杨广治下,大隋三征高句丽,失败;北击突厥,失败;镇压各路农民起义,败多胜少。可今天参加武举的所有考生从王世充麾下的军队中,还是见识到了铁军的风貌和昂扬的士气。 在弓、马、步、拳脚、兵器等各项考核比试中,敬寒都是名列第一,而伍亚鹏表现也不赖,紧跟敬寒后面,位列第二。 任府中,任大小姐在专心地做着女红。丫鬟小月兴高采烈地跑进屋子里道:“小姐,小姐,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啊?” “李敬寒公子得了武科第一了。” “哦。” “除了这句,你没有别的什么话好说了吗?师叔的弟子得了第一,你不高兴吗?” “我想刘仁轨是知道今天是武科考试的日子,心里面一定很难过。” “小姐啊。我跟你说了,你别再想着刘公子了。” 均衡武馆中,何舟子很高兴,因为李敬寒拿了状元,伍亚鹏和高飞分别夺了二、三名,而其他的弟子也都通过了考试。 “好,好,大家表现都很好,我很开心。”老何道。 “这都多亏了师傅的悉心指导和教诲。”敬寒说。 “是的,没有师傅的帮助,我们不可能成功的。”小伍道。 “不,主要是你们自己做了很多的努力,希望以后你们都能保持这样的热情。” “是,师傅,我们会铭记在心的。”众弟子回答。 “好,好,今夜我们一醉方休。”老何看着众人开心地笑了。 晚上,敬寒一个人找到了何舟子,因为他之前说过,若能获取状元,他会向老何提出一个请求。 “师傅,我想娶任侍郎的大小姐任娇煦为妻,希望师傅能给我做媒。” “哎,我还不知道你喜欢我的那个师侄女娇煦呢。” “我知道我自己还不够好,但是我会全心全意地保护、爱护她的。” “好,我去替你试试,你也跟着我一道去任府吧,我跟任师兄谈话的时候,你可以去见见我的那个师侄女。” “是,师傅。” 两人来到任府,老何和老任到书房说话。敬寒向任小姐的偏院走去,走到屋子外面,他就听见了小姐和丫鬟两个人在讲话。 “但是在这幅画里既没有蝴蝶,也没有蜜蜂啊。” “所以他就知道这花是没有香味的。” 历史人物:高士廉因妹夫长孙晟病逝,便将妹妹高氏接回家中,并厚待外甥长孙无忌、甥女长孙氏。后来,高士廉发现李渊次子李世民才华出众,便将甥女长孙氏嫁给他,这就是后来李世民的贤后――文德皇后。而老高后来也当了大唐的开国宰相,并和外甥长孙无忌一起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长孙无忌位列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首。 第三十三节心里有他 第三十三节心里有他 一个女人的幸福在于他找什么样的丈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月 即使生病的时候,她担心我多过担心她自己。 ――任瑰 这世上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做我的师傅,平民、书生、军卒、小孩和老人,我都在他们身上学习到不同的东西。 ――高士廉 李敬寒听着两个美女聊天正开心,决定不必打搅他们,微笑着折头走了。 送走了老何和敬寒,老任把女儿和丫鬟一起叫到了书房中说老何等两人的来意。 “父亲,您在和我说婚姻大事吗?” “我觉得李敬寒会是一个好丈夫的,娇儿你的意思如何?” 娇煦一下脸红了,沉默不语。 “哈,我的乖女儿真是长大了,现在说到婚姻都会脸红了。唉,如果你娘还在就好了,她一定会为你准备丰厚的嫁妆。不过,我相信小月也很能干,会做得很好的。” 一边的小月说:“请放心交给我吧,老爷。” 任小姐来到靶场上等李敬寒。 “小姐,你怎么来靶场了?” “我知道你即使通过了考试也不会放弃练习的。” “那么你是来找我的?” “首先祝贺你夺得头名。” “小姐,你肯定不知道这对我而言,意义有多重大。” “爹跟我说了你求亲的事。” “是的。” “对不起,我恐怕不能接受。” “这,为什么呢?” “请你收回,我的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难道是?”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个。.” “我知道了,我想我能知道为什么你会喜欢他吗?” “我说不清楚,我也希望可以解释清楚,但是言语是无法解释的。” “我知道了,你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不好意思,再见。”任小姐向敬寒施了一个礼,走了。 “再见。”敬寒原本开心的心情也变得郁郁寡欢了。 回到任府,娇煦向丫鬟小月说了这件事情。 “小姐,你说什么,你拒绝了?别这样啊,小姐,一个女人的幸福在于他找什么样的丈夫,李公子高中了,家境也很好,可以给你富裕的生活。要是你找了刘公子,你会过得很辛苦的。” “别说了,小月,不论你说什么,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的。不,是不可以改变。” “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喜欢刘公子那一点了?他是会读书,可洛阳城里会读书,又英俊,还富有的公子多了去了。” “我希望我能解释清楚,但是我不能啊。为什么我的心只对他有感觉,而对其他人却没有感觉呢?感情的事情没有办法用言语说清楚。” 敬寒跑到了一家**中喝花酒,酒过三巡。 微醉的敬寒说:“你们的老板娘在哪里?” 迟迟没有见到老板娘,敬寒又道:“难道要我掀桌子,你们的老板娘才会出来吗?” “大人,请您别这样。我已经给你介绍了五个姑娘了。”老板娘急急忙忙跑过来道。 “都跟你说了,我要你们最漂亮的,而你却一直忽悠我。” 娇煦睡不着,起来到院子里走走,见到了父亲。 “爹,您在外面干什么,晚上天很凉的。” “今天晚上我也睡不着,我无法停止想念你娘。她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嫁给了我,我出去打仗的时候,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我却没能为她做什么,即使生病的时候,她担心我多过担心她自己。我连你娘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老任说到这里不禁有些眼泪摩挲。 “爹。” “你越来越像你娘了,你很坚强,也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 “您都知道了。” “刘正则这个孩子品行很好,作为一个男人和学生,他什么都不缺,但人的心是自私的,听说你喜欢他,我的心里却很难过。” “爹。” **中,敬寒仍然在喝着闷酒。老bao又终于派了个处子来。 敬寒一把抓住该名女子的脸蛋,然后又推到了一边,道:“没人,没有人能代替他。” “公子?你怎么了?” “她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人。没人能代替她。哈,哈,哈。”敬寒苦笑道。 仁轨的老家农村中,一干衙役闯了进来。 仁轨的母亲问道:“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在抓捕逃窜的罪犯。” “找罪犯?什么罪犯?”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儿子。私吞朝廷税款,还偷了齐王殿下和皇帝陛下东西的罪人。只要刑部一查实,你们是要被诛三族的。” “不会的,我儿子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他如果做了,绝对不会逃跑的。他会自首承担后果。” “哼,和他在一起的伙计都指证明他了。还等什么,还不快进去给我搜!” 一名名衙役在刘家中翻箱倒柜,把整个家搞得鸡犬不宁。周围的邻居在一边看着,议论纷纷。 仁轨因为去长安的官道缉拿严密,又受到深山中老大娘的启发,他刚好决定回到家乡看娘亲一眼,远远地见到了县令带着衙役搜查自己家里的一幕。 “大人,没搜到。” “大人,没有。” “大人,没找到罪犯。” 一干衙役回报县令,县令继续恫吓刘母:“窝藏罪人是违法的,我们会经常来的。我们走。” 刘母闷闷不乐地回到厨房中,好多日子没有见到儿子了,悲从心来,哭泣了起来。 晚上,刘母虔诚地向灶王爷为自己儿子祷告、祈福。 “灶王爷请保佑我儿刘仁轨,他不会做这种事情的,我比谁都了解他。天气越来越冷了,他有地方住,有东西吃吗?老天爷,求求您保佑我的儿子,别让他受到伤害了。” 仁轨在远处看着母亲,听见母亲的祝福和祷告,他也热泪盈眶。但是不能确定是否有探子在暗处盯着母亲,他只能折头离开。 为防万一,仁轨去铁匠铺中买了一把上好的钢刀。拔出钢刀,仁轨在心中道:母亲,儿子不会再被击败的。以武力对抗武力,以权力对抗权力,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肆意践踏在我的身上的。 高士廉的家中,直心已经跟着老高学习一段时间了。 老高问源直心:“雪松(直心的字),一切还习惯吗?” “老师,请您不用称呼我的字,这样让小生很是惶恐,称呼我为小源就行了。” “这世上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做我的师傅,平民、书生、军卒、小孩和老人,我都在他们身上学习到不同的东西,所以我怎么能够随便看低一个人呢。” “老师,弟子受教了。”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呢?你差不多该回洛阳了。” “不,老师,我很久没有享受到跟着你做学问的快乐了。” “做学问的快乐吗?那你觉得学习的尽头是什么呢?” 直心微一沉思。 “你可想个这个问题?怎么会犹豫回答我这个问题?”老高继续道。 第三十四节迎难而进 第三十四节迎难而进 学习的开始和结束在于你在面对阻碍的时候所走出改变天下的每一步。(.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高士廉 “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答案。” “我想你是知道的,只是你不接受罢了。是不是?” “老师。” “我还以为雪松和我的其他学生不一样,可你的软弱让我失望。”老高叹了口气。 “我不去想这个问题,想了也无法改变什么。” “做学问最大的敌人是什么?就是你这种态度。” “你学到了东西如果不去运用,就没有意义。如果不这样的话,那就不会真正的去学习。”老高义不容辞地道。 “但是这个世道不允许让我运用我学到的。”直心有些羞愧,脸微微红了。 “学习的开始和结束在于你在面对阻碍的时候所走出改变天下的每一步。联名上疏被驳回的时候你觉得很是失望,不过那只是开始,要改变这个腐败的天下,你要走的路还很多呢。” “老师,请让我留下吧,请让我在师傅羽翼下当一名喜欢读书而努力平凡的学生吧。” “我知道这条路很难走,但是如果你不放弃,等待时机成熟,你必能一展抱负。” 仁轨继续在山林中前进,他来到一条小溪边喝水。 一名老者也到小溪边喝水。老者看了一眼仁轨,喃喃自语道:“太可惜了,存着嗜血的心,毁灭的首先是自己。” 老者喝了点水,举步离开。仁轨见其话里意有所指,悄悄地跟着老者。 突然,一伙强盗跳了出来挡住了老者的去路。 “你们是什么人?”老人问。[] “老人家,居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这钢刀总认识吧,现在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强盗头目得意地道。 “看来百姓说这个世道是土匪的世道,真的是没错。” “少啰嗦把财物给我们,我不杀你。” “哼,我怎么能把给菩萨的东西给你们呢。” “跟着老头没法讲道理,老家伙,找死。”头目说着就要砍老者。 “住手!”仁轨暴喝一声,走了过来。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付一个老人家,让他走。”仁轨道。 “小子,没看见我们在打劫吗?你还敢过来啊。” 仁轨也拔出了钢刀,道:“放了老人家。” “呀,这小子把大哥惹毛了,不要以为拿把刀就了不起,老子先收拾你。”说着,土匪头目向仁轨奔来。 “你找死的话,就死去吧,兄弟们给我上。”土匪头目一转念头,觉得还是让手下的喽啰先试试这小子的身手再说。 好汉架不住人多,何况仁轨并不精通刀法。数个回合后,仁轨被土匪打翻在地,钢刀飞到了一边。 “哈,哈,蠢货!”头目举起钢刀,正要砍向仁轨。 “哎呀!哎呀!哎呀!” 土匪们纷纷惨叫连连,原来是老人投掷出了一根根树枝就把众土匪打倒在地,重者被打昏,轻者在地上翻滚不断。 “咦,没树枝了,你们还有谁想被砸脑袋?”老者问。 没被砸到的十多名土匪还不服气,张牙舞爪地举着兵刃就向老者扑去。 结果,众土匪被老者用一根木棍打得人仰马翻,屁滚尿流。 打翻众土匪,老者迈步就走。仁轨想追上老者,可不到一会儿,他就把老者跟丢了。 深夜了,仁轨顺着火光,寻找到了山中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房屋很多,地方很大,就是看不见一个人。 “有人吗?有人吗?”问了几声没人回答,仁轨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木头架子上堆满了一个个大碗。 仁轨好奇地拿起一个大碗看着。 一把冰凉的锋利宝剑从背后架到了仁轨的脖子上。 “把你手中的刀丢掉。”一个女生的声音道。 仁轨只好丢掉了钢刀。 “我要送你去官府。”女生道。 “我是无辜的,你弄错了。” 另外一个男声道:“筱雅,不是他。” “你是中华人吗?”女声边问边收回了宝剑。 仁轨得以转过头来,只见拿宝剑的是一名二八豆蔻的少女,合体的白色衣裙把女孩衬托得楚楚动人,特别是女孩身材高,有一双修长的美腿,虽然不苟言笑,但是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的是让人心动的味道。 “中华人?这是什么意思?”仁轨问。 女孩身边的男子道:“你带着斗笠,我们还以为你是乔装打扮的倭人呢。” “不管你是谁,这么晚了在我们家鬼鬼祟祟地要干什么?”少女问。 “抱歉,我先问有没有人了,但是没有人回答,于是我就擅自进来了。”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一名老者走出来问道。 “呀,老人家,您在这里?”仁轨惊奇道。 原来老者正是那名打退群土匪的剽悍老头。 “你来这里干什么?” “不知道我要怎么称呼老人家您?” “哈,家师正是大隋第一名将屈突通的师傅罗峰,师傅不愿卷入俗世纷争,一心向佛,所以隐居于此。”少女身边的男子道。 “哦,本来兵部任侍郎是让我去找屈突通将军的。只是我现在被诬陷了......”仁轨觉得罗峰是品格高洁之人,自己完全可以取得他的信任。于是,仁轨把一切事情都详详细细地讲给了老罗听。又见老罗武艺如此厉害,还是第一猛将的师傅,仁轨决定拜老罗为师。 “罗大师,现在我被四处通缉,难以去到长安了,我就想在这里跟你学些本事,拜你为师。” “哼,不是随便来个人就可以做我徒弟的,不要多说了,你走吧。” “这?”仁轨微一迟疑,没想到老罗会如此不讲情面。 “没听到我说的吗?还不快走。出去,小子!永能,让这小子离开。” “师傅,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您看是不是?”那名青年男子道。 “还不马上让他走,你想被罚吗?”老罗说完,折头就回房间里去了。 仁轨只能愤怒地走了出去,在密林中走起了夜路。 走出去了一里多路,仁轨想通了,恒心所至,金石为开,又折返了回来。 第二天天亮了,郭永能才一打开大门就发现了仁轨,小郭只好赶忙去向罗峰报告。 罗峰从屋子里出来,见到了仁轨。 “老人家,昨天晚上休息得可好?” “什么?我昨晚明明叫你快走,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是不会听人话吗?我叫你快点离开这里。” “不,我是不会离开的。我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的。” “你想怎么做,我不管,但是你别想我会改变心意。”老罗斩钉截铁地道。 “那好吧,我会一直呆在这里。”说着,仁轨就在门口打坐起来。 第三十五节寻找胚土 第三十五节寻找胚土 记住,树立榜样是最佳带兵的方法。[.超多好看小说] ――任瑰 原来老罗和女儿及一名男徒弟平日里除了干农活外,他们还烧制陶器拿去市场卖了,换取布匹、食盐等生活必需品。所以,仁轨才看到了一大堆瓷碗。 两天过去了,突然下起了大雨,但是仁轨仍然一动不动地坐在门口。 筱雅端来饭菜和老罗和小郭一起吃饭。 “爹,外面的雨下得很大。” “师傅,是啊,你听这雨水声够大的。” “永能,胎土放好了吗?”老罗终于开口了。 “当然了。” “爹,别那么固执了,你不觉得他很可怜吗?” “可怜吗?现在的一切完全是他自找的。” “父亲,我不明白了,你一向教导我们要善待别人,可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冷漠呢?” “我明白了,师傅,但是您为什么......” 罗峰粗暴地打断了小郭说的话,道:“永能,你还吃不吃饭,不吃的话,外面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听老罗这么说,大家只好闭嘴安静地吃饭。 入夜了,雨一直下。 “在这个四处是腐败 和铜臭的世界寻找正义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看着他,使我想起了另外一位在少年时代同样固执的人。但是你知道这样的精神终究会疲惫的。这小子跟我们一点都不像,我可没那么固执。”老罗对小郭道。 “那师傅我们可以先教他陶瓷工艺,做碗啊,这能陶冶情操的。” “简直是做梦。不过他淋雨这么长时间了,再不进来,会生病的,你去把他请进来吧。” “好的,师傅,不知您想起了另外一位在少年时代同样固执的人是谁?” “隋朝第一任皇帝杨坚。[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啊!是他?” 郭永能跑了出去,对在雨中的仁轨道:“进来吧,我的师傅愿意见你。” “你别那么固执了,赶快回家吧。”罗峰道。 仁轨回答:“在我没有把老先生的本事学到手之前,我哪里也不去。” “哼,我不过是个烧碗的陶瓷工。” “我知道您不是,我亲眼看到的。所以请您收我为徒吧,罗大师。” “你是讨债的吗?凭什么我一定就要听你的?” “我会很努力的,不会丢您的脸。” “真是个固执的家伙,我看你是一介书生,你为什么想学武艺呢?” 仁轨沉默了。 “为什么不回答我?” “我想变强,不会因为软弱而保护不了其他人,我要用自己的力量打出一个新世道。” “打出新世道?你是说要杀了那些对不起你的人吗?” “如果别无他法,那只能这样,或许这样能解救更多的人。” “你这个杀人犯,只有合理的审判才能决定人的生死,你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说要取人性命?如果我不答应收你为徒呢?” “我会一直等到您答应我。” “我让你去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原来老罗吩咐仁轨去挑土。 “不知道胚土长什么样子吗?” “是做陶瓷碗的胚土吗?” “是啊,不然你以为是蒸糕点用的吗?怎么了?不想做吗?不想做的话,你马上就回去吧。” 还真别说,仁轨在陶艺方面完全没有接触过,不知道哪种土才是适合做陶瓷的。走进深山中,仁轨看着黄土、沙土、红土都取了一部分挑回去。 罗峰看了后,说:“都扔掉。” “罗大师,为什么?” “看东西没有眼力,你又能学会什么?” “我没有见过胚土,所以我就每样取了一些回来,也不知道是哪一种适合。” “这些都不是胚土,这些是粘花土,你为什么要选择容易走的路吗?你也不看看我们用的土就出发了。再去找一次。” 均衡武馆中,李敬寒在向师傅何舟子和师伯任瑰道别。因为夺得了洛阳武举的状元,敬寒被任命为应天府折冲都尉,马上就要奔赴江南应天任职。 “要离开均衡武馆,我很舍不得,请师傅和师伯保重身体。” “不管去那里,都要保持自己的自律性。管不好自己的将军,也带不好下面的兵。”老何道。 “记住,树立榜样是最佳带兵的方法。”老任叮嘱道。 “好的,我记住了。” 虽然不想嫁给他,但任大小姐还是来送别敬寒,她轻轻说了一句:“一路保重。” “正则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这个等待会很漫长,你没事吧?” “我知道。” “那就好,再见。” “再见。” 两人错肩而过,丫头小月赶忙跑过来道:“小姐,就这样让他走了?我跟你说,你会后悔的。” “多嘴,晚餐准备得如何了?” “小姐,那个不重要,今天均衡武馆收了新弟子。你走去看看吧。” 深山中,两个村民在聊天:“阿乐,你进贡的物品准备得怎么样了?” “还差很多啊,这简直是抢啊,居然要这么多,怪不得有那么多的人会造反。” “这只是开始呢,我听赵村说,他们接着还会要碗、碟子等东西,简直是要我们的命啊。” “嗯,而且每年交税的频率越来越快,间隔时间越来越短,本来以为搬迁到深山中能找不到我们交税的,唉。” “哎,你看。崖子上老罗家那个新来的。” 两人看到了刘仁轨又背着一袋土出山了。 “他这个样子几天了?” “记不得,不过好像是有一段时间了。” “一天之中还要来回几次,比我们还辛苦啊。” “我听说他是来向老罗头学做陶碗的。” 仁轨到一边坐下,喃喃自语道:“七天,整整七天了。” 议论的村民中的阿乐走到仁轨身边坐下道:“看你现在的样子,我估计你再撑不了三天了。说实话,你现在是不是想着要放弃了?” “哈,说实话,我现在没有想过这个。过完一天是一天吧。”仁轨仍旧很乐观。 “你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你是来找罗大伯学武艺的,不是吗?你来错地方了,他不会教你的。之前也有许多人从长安、洛阳、扬州甚至突厥草原来慕名拜师,但是经过几次后就被赶跑了,他会慢慢地磨你,直到你自己受不了啦,选择离开。” “我不介意干活儿,毕竟不能白吃白住。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怜吗?” “这还要问吗?” “哈,我叫刘仁轨,字正则,你叫什么?” “我叫苏乐,一般都叫我阿乐。走,你不是要找胚土吗?跟我走。” 仁轨跟着苏乐,爬过一座大山,涉过一条河流,终于找到了大面积胚土所在。 仁轨高兴地装满胚土,背运了回去。 “恩,不错,这些土可以用来烧碗的。”老罗抓了一把土看完后,肯定道。 “是啊,正则能在七天内找到这么多胚土,挺有能耐的。”郭永能在一边帮腔。 “你应该累了,去好好睡一觉,然后起来吃晚饭。”老罗道。 “罗大师,我有事情要和你说。”仁轨道。 第三十六节以陶为生 第三十六节以陶为生 一个好的战士需要谨慎,才能避免犯错误。[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知道为什么输吗?不是因为我比你强,而是你的心里总想着赢。 ――罗峰 在屋子中,仁轨决定还是说出实情,他说:“罗大师,对不起,那些胚土不是我自己找到的。” “我知道。” “罗大师?” “我知道你靠自己是做不到的。” “那您怎么没有责备我?” “我为什么要责备你?” “这个……”仁轨没想到一向严厉的老罗会不责备。 “我让你去找胚土,但是没有说不让你找别人帮忙啊。一个陶瓷工匠手中要有好的胚土才能制作出好的陶瓷。一个好的战士需要谨慎,才能避免犯错误。做陶器时,可以把坏的胚土丢掉,换上好的,但是如果一把剑没有用在正途上,就会造成许多无辜的伤亡。寻找别人的帮助来做出正确的决定并没有错。” 仁轨又开始在罗家干起了各种粗活计:扫地、砍柴、挑水、生火、搅拌胚土等。对于自幼做惯了各项农活的仁轨来说,并没有什么不适应的。 但是四个多月过去了,还是干这些活计,仁轨决定找罗峰谈一谈。 “小刘啊,你找我要干什么?” “罗大师,我都来四个月了,但是您都没有教我什么。” “你有一段时间没有抱怨了,我还以为你有救,看来我想错了。” “但是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学习做陶瓷的。” “你不是说你会按照我说的去做吗?那你还抱怨什么?” “我不介意干活计,如果你有要求,我还可以干更多,但是……” “不过你最主要的是想学武艺?” “是的。(.无弹窗广告)” “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别抱怨了,给我出去。时机还没到,慢慢地等着吧。” “那要什么时候时机才会到?” “这个,我也不知道。”老罗说得不以为然。 “大师,您都不知道,哪谁会知道?” “固执的小子,走,跟我去屋子前那块空地。” 罗家的屋子前有一大块平整的空地,罗家三口人平日里得闲会在空地上舞枪弄棍,学练武艺。 在空地上,老罗丢给仁轨一个哨棍,道:“来,尽你所能来攻击我。” “好,您小心。” 不到两个回合,仁轨被打翻在地。 “不服气吗?再来!”老罗叫道。 又才一个回合,仁轨又趴下了。 “小刘,知道为什么输吗?不是因为我比你强,而是你的心里总想着赢。你的心被赢得渴望蒙蔽了。要是你无法打开你的心,你永远无法看透你的敌人,看不透敌人,你怎么可能会赢?” 仁轨听着这些话,觉得有些玄,气喘吁吁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打开你的心吧,那样你才能准备好学东西。”老罗继续说了一句充满禅理的话,然后走了。 回到家中,仁轨到胚土草棚里狠狠地用脚踩胚土。 “不是那样做的,你这样容易累,而且胚土也不会细腻。”筱雅过来教导仁轨道。 “要怎么做?” “试着这样往外推!”筱雅说着,用自己的脚掌向外推起胚土,为仁轨做示范。 仁轨照着做,果然感觉好多了。 “像这样吗?” “对。觉得辛苦吗?爹做事都有他的理由。” 郭永能从外面回来,看到筱雅在眉开眼笑地帮仁轨踩胚土,心里很不是滋味。 傍晚,永能来到苏乐的院子里边喝酒,边道苦水:“师妹帮那小子揉胚土,帮了一整天,这样她会累坏的。” “所以你鼻子都冒烟了吗?”苏乐问。 “我不想师妹累了生病啊。” “你确定你不是妒忌吗?”苏乐笑道。 “才不是呢。” “永能叔,你不是想娶筱雅姑姑做老婆吗?”苏乐的儿子苏铭笑着说。 “臭小子,不懂就别乱说。”永能说着敲了一下苏铭的脑袋。 “哎呦,那你打我的脑袋干什么?” “我是受伤了,师妹从来没有帮我揉过胚土,我哪里比不上他吗?样子吗?” “呵,样子不差多少的。”苏乐道。 “嘻嘻,主要是学问吧,那个刘哥哥挺有学问的。”苏铭说。 “臭小子,你是不是找打?”永能恐吓苏铭。 “你别往心里去,罗姑娘是看他不懂,才好心教他的。别喝酒了,回去吧,不然醉了,罗大师又要来背你了。”苏乐说。 郭永能闻言,走了。小郭才走,苏乐的媳妇丁红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孩子他娘,说了让你在屋子里好好休息的,怎么出来了?” “我不能休息啊,朝廷要求上交的陶器要我们全家没日没夜地加紧赶工才能完成啊。” “哎,快休息了,要是你加重了病情,还要花更多的治病钱,快进去吧。” “别管我,最多一死,我死了家里就能少交税收了。” “娘,铭儿不让你死。”苏铭就要哭起来,抱住娘亲。 “真是的,当着孩子不要这样乱说。” “咳,咳,咳。”丁红萍又咳嗽出一潭血来,觉得自己是没力气了,她又不得已地返回屋子里休息。 “孩子他娘,罗大师已经答应帮我们了,这次我们应该能留下一些陶器,到时候卖了给你抓药吃。” “没有能帮上家里的忙,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不是因为儿子还小,我就……” “别,孩子他娘,不许你胡说。”苏乐捂住了红萍的嘴巴。 “呜,呜,……”红萍痛哭了起来。 “快,你快躺下休息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了,快躺下。” 罗家中,郭永能和仁轨同睡一屋。 小郭喝了酒,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仁轨想着老罗说的话,也睡不着,抓起钢刀出了屋子。 仁轨看见筱雅刚刚出了院子,原来筱雅到空地上舞剑。好一手剑法,但见:一舞剑器动四方,天地为之久低昂。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哼,你在那里偷看干什么?”筱雅问仁轨。 “我不是有意偷看的,我只是不想打扰你。” “你是女子,为什么要习武?” 筱雅对此问题不屑一顾。 “我是说你白天干活已经很辛苦了,晚上还要这么劳累。” “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而且不是只有我这样过的,我们都这样。”罗小姐冷冷地道。 “也就是说如果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无论怎么都要抽时间来做?” “恩,习武就是我想做的事情。”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没什么原因,只是我喜欢,这个理由够吗?”说完,罗小姐扭头就走了。 第二天,苏乐和另外一名村民潘伟来拜访罗大师。 潘伟刚做出了一件上好的陶器,刚一拿出来,就被苏乐抢了过去。 “还给我,给罗大师看看。” “等等,那么好,我只是想先仔细看看。” “还给我。”潘伟一把抢了回去。 “哦,潘伟,你又做了一个白色净瓶啊。”老罗道。 “是啊,我认为还不错,请大师您看看,觉得怎么样?” 第三十七节必须中庸 第三十七节必须中庸 我们也都经历了那么一个时期,有时候我们觉得我们做对了,仿佛世界就在我们的手中。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张安 土跟火有奇妙的魔力,只要能掌握好火,土就能在你的手中变成千奇百怪的样子,泥土会成为一切,即使只做出一件完美的作品,你也会觉得这个世界都在你手中。 --潘伟 “呵,潘伟,你的手艺越来越进步了。”筱雅在一边赞叹道。 “嘿,谢谢,不知道能不能入罗大师的法眼呢。” 突然,两个老人闯了过来。 “老张,放开,放开我。”一名老者挣脱另外一名老者,来到潘伟面前,说:“忤逆子,拿来!”原来,他是潘伟的父亲潘仁。 另外一名老者道:“老潘,都跟你说了,不要激动啊。” “爹,看着挺不错的,就请罗大师看看吧。我这次真的是做的很好的。” “混账东西!”“砰!”地一声,老潘生气地抢过来白净瓶子,把其摔碎在了地上。 潘伟着急得到地上把白净瓶的碎片从地上收拢起来,问道:“为什么,爹为什么要怎么做?我又没做错什么。” “哼,你还敢顶嘴。我跟你说过别再做陶瓷了,我说过你再做陶瓷我就打你,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听话啊?” 潘伟一生气,跑掉了。 “臭小子,你想去哪里?”老潘急道。 “哎,由他去吧。”老罗拦住了老潘。 “罗大师,您应该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吧。” “哎,老潘你也理解一下儿子,他还年轻啊。我们也都经历了那么一个时期,有时候我们觉得我们做对了,仿佛世界就在我们的手中。[]”另外一名老者老张劝道。 “张安说得对,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地对待一个年轻人。”老罗道。 “您以为我喜欢这样吗?您知道我这样做的理由,还要替他说话?一个好的陶瓷匠是不会有好的结果的。只要是中等,中等水平就好了啊。”老潘说着,流下了两滴老泪。 仁轨想了想,决定去看小潘在干什么。 原来潘伟已经收拾好行装,推着一张独轮车要离开了。车轮刚好陷在了一个土坑里,他在使劲地想把车子推出来。 “潘伟,不要这样。” “你让开,我要离开这里,我再也受不了啦,我再也不要回来了。” “你停止下来,你爹也不好受的。” “不,他现在很开心的,就算现在他被杀死,他也不会皱眉头的。” “你刚才说什么?”仁轨从小没有父亲,听不得忤逆父母的话。 “怎么,我说错了吗?” 仁轨挥动拳头,狠狠地打了小潘一拳。 “不知道孝顺父母的混蛋!” “为什么打我?你以为你是谁?” 小潘跳了起来,和仁轨扭打在了一起。可惜,不会武艺的小潘怎么会是仁轨的对手,很快就被仁轨打了满地找牙。 当两人终于打累了,就罢手了。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你爹为什么会那样做。不是因为他讨厌你。” “我清楚我们这些陶艺匠连畜生都不如。要是有才能就会被抓去官窑做工,这些我都清楚,但是我还是想烧制出上好的陶器。你不会明白的,土跟火有奇妙的魔力,只要能掌握好火,土就能在你的手中变成千奇百怪的样子,泥土会成为一切,即使只做出一件完美的作品,你也会觉得这个世界都在你手中。你会忘记所有的辛苦。这是个肮脏的世道,官僚们喜欢我们的作品,却像对待狗一样的对待我们,如果他们喜欢我们的陶器,难道不应该对待我们好一点吗?” 仁轨对此很无语。夜幕降临了,仁轨回到罗家,又想起了往昔的一幕幕。 考科举,做官?学武艺,考武举,做官?“哎!”仁轨长长地叹息一声。 “怎么了?你那声叹息都快把屋顶给掀翻了。今晚夜色真美啊。今天你和潘伟在一起吗?”老罗过来道。 “是的,大师。” “你有送他回家了吗?” “有。这世道实在是太混账了,谁又能埋怨潘伟呢?” “你的心肠到是好。你自己还有一大堆问题需要解决呢。” 直心在高士廉的家中秉烛夜读,老高在直心的屋子外问:“雪松,我可以进来吗?” “师傅,快请进。”直心说着,赶忙起来去开门。 “来,我们坐下说话。你看的是什么?” “这是关于师傅的笔记,是我在每次学习的时候记录下来的。感觉把一名大儒的精神都展现出来了。”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回去的打算啊。” “对我而言,能在努力学习中找到学习的快乐,就足够了。” “你不能就此止步,我说过了,学问不能运用是没有意义的。” “师傅。” “一个刚从太原来的人,跟我说了一个传闻:说太原的晋阳宫有真龙天子之气,而江都已经没有了。” “不是江都,而是太原吗?” “对,当今圣上无道,隋失天下,而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决神机而速若疾雷,驱豪杰而从如偃草。未来得天下者非唐莫属。而且李渊的次子李世民,乃人中龙凤,必胜其父。” “这位唐国公李渊和儿子李世民真那么厉害吗?” “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呢?” “也许你和李世民还能成为好朋友呢。” 又过了几天,潘伟找到了仁轨道:“刘哥,你可以教我认字吗?” “为什么想学认字啊?” “我想去吐蕃。” “去吐蕃?”仁轨甚是想不通小潘为什么要去这个偏僻的番邦小国。 “对,有一次我们遇到从吐蕃来的商队,据说在那里,对好的陶艺匠人是奉若国宝的。要去那里,我要认字才行。” “好,那明天开始,你干完活计,晚上来找我。” “好,那太好了。” 仁轨虽然不认为吐蕃能有多好,但是至少是小潘的理想和愿望,他有必要去帮助小潘的。 整个深山里的二十多户村民开始收割粮食了,大家决定宰杀一头肥猪,杀五、六只鸡鹅,做出拿手的好菜,好好庆祝一番。 “真是一个好浩大的庆典啊。”仁轨赞叹道。 “今天是我们一年中仅次于过年最重要的一天了。这是收成的好日子,税吏来过以后,我们就不剩下什么了。”苏乐道。 仁轨闻言,笑容顿时荡然无存。 “哈,别那么难过,我们一直都是这么生活的,忘记那些不高兴的事,好好开心吧。” 众村民敲起鼓来,打起锣,又唱又跳,欢歌热舞。 大家正开心着,骑着高头大马的捕快头带领着二十多名差役出现了。众人只好停止了欢庆活动。 “看来大家正在庆祝丰收啊,今年是个好收成啊。” “大人,您怎么来了?”潘仁道。 “我来,自然是收皇粮的。” “不是明天才来收的吗?” “朝廷那边上峰催得急,我只好提前来了。我们可能要比预计的要多收取一些的。”捕快头目王勇皮笑肉不笑地道。 第三十八节横征暴敛 第三十八节横征暴敛 不能动,不许动啊,这是我儿子的命啊。(.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潘仁 “大人,为什么要多收?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老潘继续问道。 王勇才不愿意继续理会老潘,说道:“都各回各家吧,快去把东西都准备好,我会亲自来验收,收取的。” 罗峰和女儿筱雅把陶器和粮食准备好了。因为老罗是屈将军的师傅,屈突通给县令打过招呼,老罗每年交纳的皇粮只是一般人家的两成。 罗峰对仁轨和永能道:“我和永能留在家里就行了,正则你和筱雅带着这些陶器去苏乐家帮他们吧。苏乐的妻子生病了,做不出那么多,需要帮忙的。” “好的,罗大师。”仁轨道。 苏乐找出来了一个花了半个多月做好的上等的陶瓷圆瓶,慌慌张张地要找地方藏好。 圆瓶的顶部和瓶身,苏乐还制作了大量饰物,瓶子顶部居然是一个谷仓,只见:谷仓上半部堆塑多种饰物,有三层崇楼居中,一层两侧各有一条狗把门,楼檐之上有栖息的鸟和觅食的老鼠。崇楼两侧各立一亭阙,阙下有九位侍仆各执不同的乐器,正聚精会神地演奏乐曲。谷仓顶部堆塑五只相连的罐子,大罐居中,一鼠正从罐口爬出。四小罐分列大罐四角,周围簇拥着引颈觅食的雀鸟。谷仓的下半部为一完整的青瓷罐形,罐肩部塑贴一龟驮碑,碑上刻“大业十二年时富且洋宜公卿多子孙寿命长千意万岁未见英”24字。龟之周围塑贴人物及鹿、猪、龟、鱼等动物,其间还夹杂刻划狗、鱼、龙等纹饰,另有“飞”、“鹿”、“五种”、“句”等字样。 其胎体呈灰白色,通体施青釉,只是釉面不甚匀净。. 该器以百鸟争食、欢庆丰收、牲畜满栏等立体雕饰展现了中原庄园五谷丰登的场景,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可为上上等中的陶器。 “儿子,别跟他们说我们有许多,这个要藏好好换钱给你娘医病的。我们只做了这些,明白吗?”苏乐道。 苏铭懂事地点了点头。 可苏乐才发现这个破家居然没有什么地方好藏东西,只好叮嘱妻子道:“孩子他娘,快拿着这个圆瓶到被窝里躺好。” “被抓到怎么办?”丁红萍觉得欺骗官差,有些不敢去做。 “快点,别磨蹭了。” 当苏乐想把圆瓶递给妻子时,王勇来到了,他道:“苏贱民,你的手上拿着什么?” 苏乐赶紧把圆瓶藏到了身子后面,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还是被王勇看到了。 “这不是应该和桌子上的其它陶器放在一起,一起进献给官府的吗?”王勇问。 “哦,王大人,这个……” “贱民,你是不是想把它藏起来?不上缴?” “不,大人,您点点,东西都在这里够了的,如果还不够的话,罗大师那里会送一些来帮我们补上。但是这个不是给朝廷的,是要卖钱给孩子他娘抓药的。”苏乐辩解道。 “混蛋东西,你是想私自吞留上缴朝廷的东西吗?” “王大人,请您手下留情,孩子他娘就是等着这个卖钱抓药救命的啊。” “住口,你不交出来,是想反抗朝廷吗?” “不,大人,您看看,都在这里了。”说着,苏乐跪了下去。 “你听不懂吗?蠢笨的贱民?” 苏乐把圆瓶抓在手中,仍然不放手。 “混账,来人,给我把这个贱民捆绑起来。把他带到衙门里去,让县太爷好好打他一百大板。” “不,不要,大人,东西给您,请不要带他走。”丁红萍着急地来到丈夫身前,护住他。 “孩子他娘,让开,不要管。” “不,给他们吧,我不需要吃药的。” “他们会伤害你,孩子和我怎么办?” 王勇实在等不急了,说:“来人啊,还愣着干什么?” 一干如狼似虎的捕快一拥而上,抢过了苏乐手中的圆瓷瓶,并把苏乐家中的陶器、粮食搜刮一空。 赶来的仁轨和筱雅看着一切,也丝毫没有任何办法。 本来是欢乐的丰收节,变成了痛心的一天,二十多户村民都是呼天抢地的,辛苦一年的粮食和陶器几乎都被收光了。 王勇看着全被收到手的陶艺品,不满地道:“就这些了吗?没有更好的了吗?” “没有了,大人,就这些了。”老潘道。 “哼,潘老头,我知道你曾经是西凉最好的陶艺匠人,我相信你应该有一些更好的东西的,快点交出来吧。” “大人,我都快入土的人了,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情了,人不服老是不行的。” “你说的是实话吗?”王勇问。 “我没有理由说谎啊。” “那我就搜查一下你的家吧。”王勇说着,一挥手,众捕快开始搜查潘家。 潘伟在一边,是一脸的紧张神情。 通过一番仔细搜查,在老潘家里的茅厕墙边找到了一批上好的陶器。 “哈,我真失望啊,老潘头,你自己看看,这些是什么?” 老潘看着上等的陶器,手不禁颤抖起来。 “你以为可以瞒过我吗?不就是茅厕旁边以为不会有人注意吗?”王勇得意地道。 “这是什么?你做了这些东西藏起来吗?”老潘问小潘。 “爹,哎……” “还等什么,把这批上好的陶器小心地给我装起来。”王勇命令众手下。 “是。” “不行,这些不可以带走,不能带走啊。”说着,老潘爬到了那筐陶器上,不让捕快动。 “混蛋,老东西,快让开。” “不能动,不许动啊,这是我儿子的命啊。” “爹。” “你这个可恶的老东西,给我打。”王勇道。 “别,求你们别打我爹。” 众捕快扬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打老潘。可不论打得多么狠,老潘就是不松手。 “爹,爹!放开我!别打我爹!”潘伟在一边被两名捕快死死捆住,动弹不得。 “混蛋,死老东西,还不松手吗?再不松手,就打死你。”王勇恶狠狠地道。 此时,仁轨和筱雅赶了过来,看见了这一幕。 “不放,我说了,这是我儿子的命。” “是吗?那就让你儿子付出代价吧。来,给我把这个臭小子往死里打!” 众捕快开始毒打潘伟。 “别,别,别打我的伟儿啊。”老潘扑上去,想保护儿子,结果和儿子一起被打。 仁轨忍不住了,握紧拳头,就要挺身而出。老罗拉住了仁轨。 “愚蠢的贱民!走!把东西抬走!”王勇道。 仁轨还是冲了出去,拦住了抬陶器的捕快。“我不会让你们拿走的!”仁轨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可恶!又一个欠揍的贱民!” 第三十九节妄称天子 第三十九节妄称天子 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推古女天皇 书分两头,换个场景。 当大隋朝在杨坚的带领下,扫平南陈,一统中华的时候,公元593年,大隋开皇十三年,和中华一衣带水的倭国的第一位女天皇推古天皇登上帝位,其执政倭国皇权达三十五年。 这个推古女天皇可不是简单的女人,能在日本当第一个女天皇,其能力和武则天不相伯仲的。 公元600年(推古八年)春2月,新罗(今韩国的东部)与任那(今韩国的正南部一小国,当时被日本控制)相攻。推古天皇以境部臣为大将军、穗积臣为副将军,率领万余军队,渡海为任那进攻新罗。倭军攻下新罗五城,新罗王求和,割让多多罗、素奈罗、弗知鬼、委陀、南迦罗、阿罗罗六城。推古天皇召回朝鲜半岛上的军队后,新罗重新进攻任那。 公元602年(推古十年)春2月,以来目皇子为击新罗将军,率军二万五千人准备进攻新罗。夏四月,击新罗将军来目皇子到达筑紫,进屯岛郡,聚集船舶运军粮。六月,来目皇子病重,以至此次新罗征伐中止。 推古还善于吸纳中华的先进的技术、文化为倭国所用。公元607年,隋朝大业三年,推古派出了其当政以来的第一批遣隋使。 这批日本的使臣来华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从中华皇帝那里获赐政权的正统性;二是要确定友好关系,以便于学习中华先进的技术、文化。(.) 使臣来使后的第二年,倭国就开始让留学生、留学僧来华学习。 大业三年的夏天,日本向隋朝派出的第一个政府使团终于到达洛阳,使团首领叫小野妹子。 诸位看官不要以为是女天皇就派出来个女大使。这个妹子是个大老爷们,身高虽然不高,但五官方正、浓眉大眼,在倭人中算个相貌上等之人,所以女天皇选择他当了大使。 当然了,日本开化的晚,那时候他们妹子这个词并不特指女子,男女都可以叫妹子。 整个日本使团进入隋朝东都洛阳,他们的衣服都系着革带,穿有栏服,系长带,上衣的衣腋合缝,下摆开横衩,前襟系带从右边垂下长长的结。小野是高官,穿着黑紫色的绫罗,绫罗地上以团窠图案作为装饰。窠是鸟巢之意,形如涡状。随行官员有穿深绿、深蓝到浅蓝色绫罗的,使团中的平民服装为黄色,奴仆为黑色。 整个使团带着九百条咸鱼干和一百生口为贡品。(生口就是奴隶) 在东都的大殿上,使者小野称炀帝为“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并说他带一批佛僧前来学佛法。 他然后向隋炀帝递呈其君主的一封信,信的开头是“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 此信的操刀者是厩户王子,这个厩户王子就是后来的圣德皇太子,此人可不是简单的皇二代,小厩幼年时就很聪慧,尊奉佛法,留下了很多的逸事和传说。青年时代的小厩还指挥联军三征物部氏,最终灭了物部军。才十九岁,厩户就成为倭国的摄政,和岛大臣苏我马子一起辅佐推古女天皇。小厩文韬武略,不是一般的政治家可比的。从1930年以后,日元货币上曾经七次使用过厩户王子的头像。当然了,这样的“倭中龙凤”,是不愿意向大隋低头称小弟的,你大隋是日落处西边的天子,那么我大倭是日出处东边的天子。 因为仰慕中华文化,用的字体自然是中华繁体汉字。 杨广才一看开头,勃然大怒。 在古代东亚地区朝贡体系中,只有中华的皇帝才能称为“天子”。因此,日方书信把本国最高统治者称为“天子”,令炀帝大为不快。 “啪”地一声,杨广从高高的龙座上把倭国的国书摔到了跪在下面的小野面前,道:“狂乱饽逆之辈,尔等一番邦小国之君也敢妄称天子?信不信朕点齐百万雄兵,渡海而灭汝国乎?” 小野之所以能当大使,还有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会读汉书,听汉话。他一听天朝的天子如此说,吓得满头是汗,只能赶紧叩头,求饶。 “天子陛下万万息怒,我等番邦小国不通文书,请陛下宽宏大量,饶恕我国。不知者无罪,陛下一定要开恩啊。” “哼,送倭国使臣到礼宾馆歇息,通使、接纳倭国留学生和留学僧,则改日再议。”杨广大袖一挥,退朝而去。 当时的倭国只有七十多万户,人口满打满算还不满三百万人,全国上下的十一岁至六十一岁的男子都凑不足五十万人,十八岁至四十一岁的青壮年男子最多才十多万人,一听中华大国要出兵百万,自然把小野吓得不轻。 不过,此时隋朝正进行征讨高句丽的战争,隋军的主力都派到了高句丽,余下的隋军要防守各处关隘,哪里还会有多余的兵马。说出兵百万远征倭国只不过是吓唬一下倭国使臣而已。 最终,杨广决定还是不能丢了泱泱大国的身份,回赠倭国的礼物包括:织有麒麟、貔貅等神兽的锦缎九匹,虎皮十张,鹿皮二十张,白绸五十匹,黄金一百两,铜镜一百枚,珍珠、铅丹各一百斤,派出文林郎、鸿胪卿掌客裴世清等十三名官员率一百护卫和一百仆役回访倭国,吩咐“蛮夷书有无礼者,勿复以闻”。同时,让裴世清对倭国传达国书。国书的主要内容是指责倭国君臣,必须取消天子称号,不然则灭尔小国。 大隋国书的第一句话就是:大隋天子致书倭王。摆明就是不承认你们倭国的国王为天子。 裴世清接到了这个任务,觉得真是个苦差事,不知道倭王看到了这封国书,会不会暴跳如雷,马上就把自己砍头了呢?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曾经两次上书极力反对远征高句丽吗? 但是君命不可违,明知此去倭国,可能是有去无还,裴世清还是跟着倭国的使团上路了。 比较痛苦的不只是裴世清一个人,小野也很痛苦,虽然大隋朝的赏赐颇丰,这些礼物完全是几十倍,甚至百倍于倭国所进献的贡品。可是大隋不承认倭国国王的天子身份啊,而且充篇国书还充满指责,大有倭国国王不上表谢罪就发兵征伐的架势。如此一来,我这个遣隋使回去该如何向厩户王子和女天皇陛下交待啊?一路上,小野都愁眉苦脸的,思考着解决的办法。 第四十节国书何在 第四十节国书何在 皇帝德并二仪,泽流四海,以王慕化,故遣行人来此宣谕。 ----裴世清 裴世清出使倭国的路线是:先到达百济,行至竹岛,向南可以望见舭罗国(耽罗国)。经过大海中的都斯麻国(对马岛),向东到达一支国(壹岐岛)、竹斯国(筑紫国),再向东来到秦王国(风俗与中华相同,《隋书》编撰者认为可能是夷洲)。又经过十余个倭国的附属国,来到倭国的都城邪马台。 按照隋朝专业官员的记载:老裴一行是在陆上行进了六千里,然后在海上航行了七千里,终于抵达了倭国。 公元608年,隋朝大业四年的八月三日,隋朝使团在日本皇室的隆重欢迎下进入奈良城。《隋书?东夷传》记下了当年的盛况:倭王遣小德河辈台,从数百人设仪仗,鸣鼓角来迎。后十日,又遣天礼哥多毗,从二百余骑效劳。 厩户王子亲自带人迎接,如果当时有最佳影帝奖,厩户自然当仁不让。(.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其谦虚道:“我听说大隋在我国之西,乃礼义文明之邦;我则区区岛国,偏居海隅,不识礼仪,孤陋寡闻,以至久不相见。今贵客远来,特意清扫道路,装饰馆会,以待大使,希望听到来自泱泱大国的文明教化。” 裴世清则以大国口吻回答说:“皇帝德并二仪,泽流四海,以王慕化,故遣行人来此宣谕。” 虽然双方说的都是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但是厩户的热情程度完全是一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远方亲人盼望而至的态度。所以,倭方给隋朝使团的感觉很好。 隋朝使团的一项重要任务就是交上大隋皇帝亲笔答复的国书。 那么,国书在哪里?本来国书是给老裴保管或者小野保管都行的。但是一离开大隋国境,小野说是要早些领会“圣人可汗”的旨意,就请求国书由其先行拜读、保管。 不用伤精费神地保管国书,老裴求之不得。于是,国书交由小野保管。 安顿好隋朝使团后,厩户找到了小野说:“小野君,一路辛苦,大隋天子回答我们的国书在哪里?写了点什么?” “启禀殿下,属下无能、该死,我们路过百济国的时候遇到山贼抢劫,慌乱之中,国书丢了。” “什么?那么多的金银珠宝等赏赐礼品都没丢,偏偏丢了国书?” “是的。” “那么大隋的国书里写了什么?” 小野叩头在地,沉默不语。对于外交大臣来说,丢失国书在当时,无论哪个国家都是死罪。 厩户是聪明人,见是此种情况,几乎全明白了。在他把倭国国王也自称天子与隋朝平起平坐之时,他已经想到了数种可能的情况。 “哈,哈,哈,好,好,好,小野君不避风浪,不畏艰险,出使大隋,劳苦功高,我自然会禀明女王陛下,为你请功的。”厩户不再多言,长笑而去。 为什么小野妹子不用掉脑袋,反而厩户还要升小野的官呢? 这自然和杨广亲笔所写的国书内容有关,该国书全面否认了倭国与隋朝平起平坐的地位,还大加指责、恐吓倭国。这样的一封国书交给倭国女王,就算这位妇女修养很好,更年期中的脾气很好,那么她也会很不高兴。 而且中华自东汉光武帝刘秀开始,就一直是倭国的宗主国,多次册封倭国君王。如果这封国书公开了,那么从大处来说,完全会动摇女王的王位动摇,造成倭国整个政局的天崩地裂。 况且厩户虽然很厉害,但是在朝中也并非是一手遮天。作为同为执政的贵族大臣苏我马子可是同厩户明争暗斗的头号政敌。 本来厩户是有可能继续皇位的,但是因为苏我马子扶立推古而未果。 厩户的爷爷是钦明天皇,父亲是用明天皇。 钦明死,传位于次子敏达天皇,而敏达天皇的皇后正是成为女皇的推古。 敏达死,传位于四弟用明天皇。 用明死,传位于十二弟崇峻天皇。 崇峻天皇想亲自执掌权柄,与贵族大臣苏我马子多有仇隙,苏我马子就派遣刺客杀死了崇峻天皇,扶持敏达天皇的皇后推古成为第一任女皇。 本来崇峻天皇挂了,厩户是有机会登基的,可惜大权在握的苏我马子不支持他。只是当推古成为女天皇后,诏封功勋卓越的厩户为皇太子。而且作为敢于谋杀天皇的苏我马子,要找个借口杀一个皇太子也不是多大点事。 因此,万一国书被苏我马子看到后,苏我马子完全能以此事向厩户问罪:本来我们自古以来就是中华的小弟,人家是我们的宗主国,一切都顺顺当当的,你要跟人家平起平坐,这下子闯祸了吧?被问责了吧? 多亏了聪明的小野妹子,小野能当大使,那不是只有外貌的,还有才智呢。 国书没了,皆大欢喜了。 从裴世清后来当了唐朝的驾部郎中、江州刺史看,老裴早已经对隋朝失望,看穿了杨广借倭杀裴的伎俩。他自然不会跳出来对倭国女王说,我们的国书是问责你们的,叫你们不许称天子的。 于是,老裴不说,小野不说。隋朝天子杨广还赏赐了这么多,这么贵重的礼物,那就意味着大隋已经承认我们大倭和大隋平起平坐了。两国不再是宗主国,而是兄弟国了。 厩户死后能被称为圣德太子,一个功劳就是虚假地摆脱了倭国对中华藩属国的地位。 8月12日,裴世清晋见倭王,献上礼物。其时,圣德太子和诸王、诸大臣,都头戴金髻华,身着锦紫绣织及五色绫罗参加会见仪式,足见日方的重视程度。 推古女王在日本宫中设宴招待隋朝使者裴世清等人时,“席间采用中华餐桌礼节,以两双筷子和汤匙作为正式餐具,摆放在餐盘内,这是日本最早使用筷子的正式记录”。 餐中使用的锅碗瓢盆皆来传播自中华,两双筷子的使用也很卫生,一双负责夹菜到自己碗中,另外一双把自己碗中的菜送入嘴中。餐宴在轻松、热烈、友好地气氛中结束。 公元609年,倭国丝毫不客气地对隋朝派遣了一百名留学生和八名学问僧。 同时,还再次带给了隋朝皇帝杨广一封国书。据日本人的历史记载,倭国在这封国书里,女皇推古不再自称天子,而自称为天皇。 倭国的国王自称个天子都让杨广雷霆大怒,现在好了,不叫天子,叫统治世间万物的“天皇”了,那么杨广会不会直接把倭国使臣的脑袋砍了?然后,打完高句丽,再发兵倭国? 四十一节隋日友好 四十一节隋日友好 苟日新,日日新,每日新。(.$>>>棉、花‘糖’小‘說’) ——周文王 世间虚假,唯佛是真。 ——圣德太子 日本政治类书籍《日本书纪》中记载第二份国书的称呼为:东天皇敬白西皇帝。 没有自称天子,直接来更狠的东天皇。 可杨广没杀使臣,没发兵,反而对来华的使臣和留学生优宠有加。那就证明了一件事:日本的史书记载完全是瞎扯,有了上次自称天子而引发的外交事件,这次的国书里肯定没有自称天子或天皇。 倭国说不定在国书里还谦卑了一把,所以杨广才会不予计较。 倭国的留学生里有三人为:高向玄理、旻和南宫请安,这三人学成归倭,都成为了栋梁之才。 倭国又接着派遣了几批留学生和留学僧来中华学习,直至隋朝天下大乱、烽烟四起而终止。 日本自己的史料也承认,当曹操的孙子当上大魏皇帝的时候,日本还过着刀耕火种、茹毛饮血的日子,倭人很少会纺织,很少会打铁,几乎还没有蓄养家禽,没有会使用耕牛、驮马。 可以说,从东汉到唐代,日本一直在向中华学习着。学习中华的文字,创造日本自己的文字,学习中华的耕种和畜牧。 中华因为南宋之后,被元朝奴役百年,明朝之后,又被满清统治近三百年。 在这个过程中,原先汉族人的很多文化就丢失了。日本没有被异族统治过,所以他们从中华学到的许多文化得以保存、发展至今。 一、官僚统治体系。厩户王子制定了选官用人的“冠位十二阶”,此项措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抑制氏族门阀势力和选拔人才的作用。一扫过去由豪族占有官职的情形,改采不论出生,家世,只要对国家有贡献能力的人便可以获得采用的「冠位十二阶」。[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而这个选官的方法差不多就是山寨曹魏的“九品中正制”。「冠位十二阶」这是个将官员分成12个等级,并以冠的颜色作为区别的制度。即大德、小德、大仁、小仁、大礼、小礼、大信、小信、大义、小义、大智、小智等十二阶,每一阶都使用当色来制作冠帽。据考证,所谓的当色,即指与阶位相当的色彩,当时的色阶共有六色,由上而下是紫、青、赤、黄、白、黑,由此推算,每一种色彩应对应两个官阶。大化三年(647年),又制定了七阶十三色制度,由上而下为深紫、浅紫、绯、组、绿、黑。 二,建筑。日本的建筑与中华汉唐时期的建筑非常相似,以木质为主,推拉门窗,斗拱相连,空架于地面上。汉唐时期的建筑深深地影响了日本人,而明清时期的建筑日本人却不屑一顾,认为是一种退化。当日本进入奈良时代(710-794年),这是中日文化“交流”的新**,中华当时正处于昌盛的唐朝,于是日本毅然决然的让他们的首都京都成为大唐国都长安的翻版,说到日本建筑上对中华的“借鉴”真是说不完了,在中华建筑技法借佛教传入日本之前,日本根本没有所谓建筑,连达官贵人的住所也不过是一大片茅舍而已,当富丽堂皇的佛寺建筑从中华传到日本之后,这些贵族阶级才有机会住进真正的房子,并直接引进了中华传统建筑中的朱红梁柱、斗拱飞檐的辉煌建筑形式。 三、文化。道家文化,儒家文化,阴阳文化(易经),中医文化已经深入到日本人的日常生活中。日本人保留了古代传统的祭祀仪式,而这在中华已经失传。最令人遗憾的是,汉族人现在没有自己的舞蹈。古代汉族的舞蹈其实很多,竟然全部失传。中华五十六个民族,除了汉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古代流传下来的舞蹈,唯独汉族没有,失传了。 日本绘画更是受到中华风格的影响,喜欢着重表现中华士大夫所推崇的隐遁精神,于是那种对群青、淡绿色基调上的山水写意成为日本绘画史上的“大和绘”艺术的开端。而后,日本绘画又迷恋宋代的文人画风格,对南宋四家中的马远和夏圭的边角构图诸多推崇,日本水墨画自此进入“借鉴”意境的年代。当然后面出现了更具日本绘画代表性——由艺ji题材而衍生的“浮世绘”,这我们中华就不敢居功了,毕竟审美趋向和道德准则与他们有着根本不同。日本书法呢,这个让一向谦虚的中华人都没法说了,毕竟日本书法的书写内容是以汉字为主啊,那片假字怎么上得了台面?而日本的书法家大部分都是承袭汉学的佛教高僧(没办法,不学中文当不了和尚),而日本人对中华书法的推崇和狂热到是颇令人感动,苏轼的《黄州寒食帖》曾被日本人菊池惺堂收藏,1923年9月,东京大地震,菊池冲入烈火中抢救出了《黄州寒食帖》而其家产被损烧殆尽,而后二战结束,日本投降,千年国宝赖王世杰先生之力回归祖国,至今珍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 四、尚武精神。武士道最初起源于中华的西汉,正统的汉族人在隋、唐都有尚武的风气。日本的东洋刀,就是模仿唐刀制作而成;而中华从宋**始,唐刀工艺竟然失传。中华人尚武的风气,从南宋建立后,就慢慢失去了,变的胆小怕事,唯唯诺诺。 五、茶道。中华现在的人,喝茶没有任何讲究,直接拿热水一冲就喝了。殊不知,中华人在南宋以前,喝茶可是非常讲究的,并且形成了一门艺术,叫做茶道。 六、沐浴文化。中华人现在都说日本人干净,其实中华人曾经有个阶段也非常注重卫生。考古学家在河南洛阳古城遗址地下,发掘出大量西晋时期的陶制排水管道,并且证明,在西晋甚至更早的汉朝,洛阳到处都是洗浴的汤池和温泉,上至朝廷大臣下到普通老百姓每天都要洗澡。汤池文化深深地影响着日本人,日本京都的一个洗浴中心,招牌上竟然写着中华西周时期周文王浴盆上的原话:苟日新,日日新,每日新。 七、佛教。日本的佛教是从哪里来的呢?据《日本书纪》记载,是于公元552年经朝鲜从中华传入的。日本的雕塑多为佛像,尤其是传自汉化佛教“禅宗”的风格,基本是中华佛像艺术的近亲,但说到佛教艺术,就很难避免日本偷走敦煌佛教典藏和艺术精品的史实了,日本人橘瑞超当年从“散经传法”的王道士的私人交易,让日本人民对敦煌格外了解和热爱,佐藤纯弥甚至还拍部电影《敦煌》。 公元622年,年仅四十七岁的厩户王子逝世了。青年时期的戎马生涯加上长期的勾心斗角,使这位聪慧的皇太子疾病缠身,终于没等到继承帝位就死了。推古女天皇整整大着厩户王子二十岁,如果厩户能多活十年,其到是能继承帝位,可惜命不长久。 厩户临死前留下遗言:世间虚假,唯佛是真。死后,因为其功勋,其的谥号为圣德王,也就是圣德太子。 厩户死时只有爱妾橘大郎女守在身边,橘大看着老公挂了,来到皇宫向女王汇报,并把厩户最后的遗言转告女王。 老年人送中年人,作为伯母的推古看着侄儿挂了,也是不胜嘘唏。那时候的日本不一定说要把皇位传给儿子,子侄辈中,厩户是最优秀的,可惜挂了。 听到噩耗,推古拿起针线和锦缎,当场绣出了一副天国极乐图,供奉在了奈良县的法隆寺内,据说保存至今。 而那座法隆寺也是在厩户王子主持下修建的,里面的西院伽蓝是目前世界上保存最古老的木建筑群。这也是厩户的一大贡献。 公元626年,倭国四朝元老,苏我马子也死了,享年七十五岁,当时算是高寿了。 公元628年,推古女天皇也死了,也是享年七十五岁。 倭国政坛大权由苏我马子的儿子苏我虾夷把持,倭国政坛揭开了新的一幕。 第四十二节学习剑法 第四十二节学习剑法 打人会伤害了人的心,没有好心情的陶瓷匠只会做出破碎的陶器。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拿起你的刀,到官府去,看到活的你就砍。 记住这个想法,埋怨别人前,先看看自己。 ――罗峰 武艺的基本不是技术,而是速度,你如果在泥土上跑得很快,那么就能在任何地方自由战斗了。 ――罗筱雅 交待完了日本和大隋,书回到刘仁轨即将出手来。 王勇对仁轨喝道:“贱民,你再不让开,要么是找死,要么是想把牢底坐穿吗?” 罗峰出来对仁轨道:“混蛋!住手!” “师傅!对此类贪墨污吏,为什么要住手?” “臭小子,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吗?还不快让开。” 老罗说着,走到仁轨面前,夺走了仁轨手中的木棍。然后,老罗对潘仁父子道:“你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吧,陶瓷匠人做出陶瓷,但是不要对自己的作品过分迷恋。” 事已至此,躺在地上的老潘默默地点了点头。 老罗又对王勇说:“东西你可以带走,但是你要记住你这样对待大家,是拿不到好陶器的。” “哼,如果他们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又怎么会多这么多的事情。” “打人会伤害了人的心,没有好心情的陶瓷匠只会做出破碎的陶器。” 王勇喝令手下道:“你们还等什么,装上东西,我们走。” 眼睁睁看着所有的劳动果实都被豪夺霸占,装车运走,苏乐对老罗道:“罗大师,他们怎么能这样把所有的东西搜刮一空啊?以后叫我们怎么过日子啊?” 老罗看着远去的车队,沉默不语。 仁轨和筱雅到潘仁家中帮忙照顾老潘。 筱雅说:“潘叔需要热敷,我去烧水。” 仁轨坐在潘家院子里的木凳上闷闷不乐。 潘伟问父亲:“爹,为什么不让他们都把东西带走?” “闭嘴。”说着,老潘吐出了一口血。 “爹,我们去镇上看大夫吧。”潘伟一面为老潘擦拭嘴角的血迹,一面着急道。 “没事,不用看,我知道你做那些陶器花了不少功夫和时间,我怎么能就让他们拿走呢。对于那群分辨不出来尿瓶和花瓶区别的混蛋,给他们,我感觉很可惜。” “爹,不用说了。”小潘终于理会到了父亲的苦心。 “孩子,胚土经过高温烧制后会变成茶碗和花瓶。但无论你多么有才能,也只是一个低贱的陶瓷匠而已。你为什么要出身在我们寒家啊?你为什么没有出身在那些士阀大家啊?你那么聪明又清秀,如果你能出身于士族大家,你的生活和仕途将会多么一帆风顺啊。要是你爹是当官的,或者是有钱人,就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你,没人有那个胆子这样打你啊!”说着,老潘痛哭流涕。 “爹,不要这样啊。”小潘也哭泣着跑了出去,见到仁轨,和仁轨相拥而泣。 仁轨把小潘安抚平静了,回到罗家,找到罗峰,说:“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放任他们施暴?” “怎么了?你以为你是谁吗?你想怎么办?教训那几个人吗?”老罗呵斥道。 “罗大师,就这样眼睁睁地……” “教训他们能得到什么?改变什么?” “总比什么都不做强吧。” “那好,现在也不算太晚。拿起你的刀,到官府去,看到活的你就砍。如果这是你要做的,你就去做。可是以后村子会怎么样?他们会让村民付出代价,而且这里还窝藏了一个罪人!这就是你战胜整个世道的办法?这样能改变整个世道吗?”老罗大声喝道。 仁轨感觉到空有一身力气和不平,无处宣泄,只好拿起一根木棒,到树林里发狂地四处乱打、乱敲。直到整根木棒打断、打碎。 罗峰和女儿来到树林中,看着仁轨发狂完毕,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我到底要做什么,除了抱着他不断安慰他之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我气我自己是那么的无用。”仁轨颓然地道。 “恩,你终于找对你自己的敌人了。记住这个想法,埋怨别人前,先看看自己。无论你身处何地,环境又如何。现在或许可以教你武艺了。” “罗大师,谢谢您。” “明天开始,你和筱雅一起训练。她会是你的陪练对手。” 第二天一大早,筱雅叫仁轨一起去跑步,边跑,筱雅边说:“武艺的基本不是技术,而是速度,你如果在泥土上跑得很快,那么就能在任何地方自由战斗了。而且在平地上你的速度会是敌人的二、三倍。” 跑完步,筱雅又和仁轨一起用合好的胚土捏造陶器,她说:“你在捏胚土的时候,你的心就在你的指尖上,武艺也是一样,无论是射箭还是用刀,都不要把它当作武器,要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就像用手指捏土那样,集中精神在刀尖上去感受周围的一切。” 捏完陶器,到空地上,筱雅开始把自己掌握的剑法传授给仁轨。 “你看好了,这是天雷剑法,是父亲从雷电中感悟出的剑法,打开心眼,你闭着眼睛也能捏出陶器的形状,而一名战士要是打开心灵之眼,就能靠着空气流动感受到敌人的招式,也能读懂敌人的心。无念无想,是战士最高的境界,战胜自己的心,也能战胜敌人。” 在训练了四个月后,仁轨尝试用黑眼罩罩住眼睛和筱雅对招。 两人用的是木剑,筱雅没有罩眼,睁着眼睛出招。 筱雅以一招雷霆万钧直袭仁轨,仁轨赶忙用雷霆之怒格挡。筱雅变招为聚蚊成雷再攻,仁轨以瓦釜雷鸣进行对攻。 两人你来我往地战斗在了一起,二十招后,仁轨耳中听到风声,脑海中感应到后相应做出判断,凑准间隙,一剑横切到了筱雅的脖颈上,停住了。筱雅输了。 在一边观战的老罗,微微颔首认可。 日本倭国的皇宫中,一名出使隋朝的倭国使臣小野洋子向倭国第一位女天皇推古天皇献上了两件陶器。 “女皇陛下,这是大隋朝中原一带产出来的白玉莲花式温碗,特别的温婉清雅。这是百济国国王敬献的青釉凤首龙柄壶,此壶由新罗国出产,工艺和制作水平已经超过了高句丽和百济,能与大隋媲美。” 只见整个壶的壶盖与壶口吻合成凤头状,使得壶整体颇似一只挺立的凤鸟。壶柄塑成一直立的蟠龙,龙口衔住口沿,作窥视探饮状,前肢撑于壶肩部,后肢立于喇叭形底座上。壶体以塑贴和刻划技法装饰。腹部塑贴主体纹饰两层,上为六个联珠纹圆形开光,内有手舞足蹈的力士,下为宝相花六朵。口沿、颈、肩及胫部饰以联珠纹、莲瓣、卷叶或垂叶纹。各组纹饰间以弦纹相隔。此壶胎体厚重,釉层凝厚,玻璃质感强,带有中华西晋以来北方青瓷的遗风。其装饰纹样繁复,结构严谨,层次清晰。 “看着它仿佛能感受到陶器匠的呼吸。”女王端详赏完后,交给身边的苏我马子和厩户王子等人传赏。 “陛下,它的底座不高,但是却有一股傲然之气,形状又给人很含蓄温和的感觉。如同在母亲的怀抱中,深度也恰当。”小野洋子继续道。 众大臣观赏完毕,苏我马子平静地说道:“厩户王子殿下,您看到朝鲜半岛三国中最好的凤首龙柄壶,有何感想?” 第四十三节血海深仇 第四十三节血海深仇 丢弃了信念就不是一个君子所为了。[] ――张永 “我不觉得这个凤首龙柄壶不是天下第一。”厩户王子以肯定的语气道。 虽然按亲戚讲,苏我马子和厩户还算是舅舅和外甥的关系,但是苏我马子大权在握,唯我独尊,还派遣刺客杀过上一任天皇。而厩户提倡天皇至上,皇权最大,两人是天生的政敌。 但是众倭国大臣没有料到一向聪慧的厩户会如此这般地直接和苏我抬杠。 “那么太子殿下是怀疑老臣的眼光了?” “不,我眼中的天下第一,唯有我东方第一大日出国的女王陛下。” “好,好,好,哈,哈,哈。”苏我马子闻言高兴地大笑起来。 笑停,苏我马子道:“太子殿下果然聪慧无双啊。来,太子殿下我们来一起品品这产自大隋江南的处子春茶,想当年太子殿下未及加冠就剿灭了物部氏的叛乱,确实大功一件啊。” “消灭物部,全靠苏我大人指挥有方。” 散朝后,厩户王子来到海边,看着潮起潮落。 一名佩戴双倭刀的年轻武士来到厩户的身后,厩户没有回头,问道:“是阿倍比罗夫吗?” “太子殿下,正是小人。” 阿倍比罗夫的职务是倭国兵部省兵马司尉。虽然没有位高权重,但也算倭国军方中年轻有为之人。 “阿倍君,要记住倭刀就是我们的力量,你安排在朝鲜三国的眼线进行得怎么样了?” “嘿,殿下,我明白,已经都基本就位了。” “有了铁,我们就能制造兵器,征服天下,那么朝鲜三国的所有陶瓷、人民和花花江山都会是我们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没有铁,我们就一无是处,明白吗?” “是的,阿倍明白。” 这个阿倍比罗夫原来是厩户王子手下一个低贱的使唤奴仆,与物部氏作战时,阿倍比罗夫作战勇敢,不仅两次救了厩户,还杀死了物部方面的一员大将,让联军转败为胜,凭借出色的战功,他脱掉了奴籍,担任了中层军官,甚得厩户信任。 厩户在年轻的时候就充满了野心,如果他多活一些岁月,说不定会御驾亲征朝鲜三国吧。 而此时年轻的刘仁轨在经历了重重磨难后,逐渐学会了一身武艺和兵法战阵。此时已经是隋朝末期,朝廷贪墨腐败,不顾百姓死活,各地农民起义不断,战争让无数人流离失所,让无数沃野荒无人烟,仁轨内心对这些现象充满了失望和愤怒,却无力改变这个世道。 刘仁轨只有把全身力气和全部精力投入到学习、学习、再学习之中,以求有朝一日能将所学捍卫家园、扶持弱小。 筱雅和仁轨比试结束后,两人坐在一起休息。 筱雅说:“你进步真快,就到这里了,如果我们用真刀真枪比拼,我就算能保住小命,也得重伤了。” “你谦虚了,我也差点没命了,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武艺不是杀人,就是被杀,你是女子,还那么刻苦训练,一定有自己的原因吧?” 筱雅沉默了。 “这个,如果不好说,就不用说了。” “刘哥你不懂吗,我不能告诉你我心中的敌人的。走吧。” 回到罗家,仁轨看见老罗和小郭在做许多菜肴。 “今天什么日子啊?做这么多好吃的?”仁轨不禁问。 “又到了一年的七月半,我们当然要拜祭一下筱雅的亲生父母,她那杀身成仁的父亲和贤惠善良的母亲。”小郭回答。 “怎么十年来都没有拜祭过?现在又要拜祭呢?”筱雅问。 “就是因为有十年没有做了,所以现在才让你做。”老罗道。 “难道你要逃避你父母的忌日吗?忘记了父母,是对先人的大不敬啊。”小郭说。 “在我没有替父母报仇前,我是不会做这个的。只要那个人还活着,父母就无法得到安息。”筱雅生气地道,说完,扭头走了。 罗峰回到了屋子中沉默不语,呆呆地坐着。原来筱雅并不是罗峰的亲生女,而是他的养女。 仁轨来到罗峰身边说:“师傅,在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罗峰不回答。 “师傅,那个仇人到底是谁?” 罗峰长叹一声,讲起了十年前的往事。 那时候,罗峰在长安大狱当典狱官,他和刑部员外郎张永、步兵指挥都司高嘉三人是好朋友。张永被宇文化及陷害,关进了长安大狱。 高嘉凭借一身武艺打入长安大狱,接连打翻五十名看守,要把张永救出去。 闻讯而来的罗峰在大狱门口堵住了两人。 罗峰着急地说:“高大哥,您怎么能来劫狱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让开!” “不行。” “你知道张永是被冤枉的。” “可是你也不能来劫狱啊。” “我不能让兄弟冤屈而死。” “高大哥,你不明白吗?这样做你就完了。” “哈,那我刚好可以离开这个肮脏的世界。”高嘉满不在乎地道。 “高大哥,三思啊。” “还是我们兄弟的话,就让开,让我们走。” 罗峰两难选择,还是放走了两人。然后罗峰把此事向上级刑部侍郎赵权汇报。 “什么?步兵指挥都司高嘉劫狱,劫走了张永?怎么高嘉的胆子会这么大?”赵权听报后,大吃一惊。 “赵大人,此事我想低调处理,我会尽快把两人缉拿归案的。” “不,我亲自去,高嘉胆大妄为,他不会听你的。” 高嘉把张永救回了张府,牵来准备好的马车,对张永的妻子和女儿道:“走,上车,快走吧,不然没时间了。” 张妻抱住受刑后的张永痛哭流涕。 “不,我不走。”张永说。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丢弃了信念就不是一个君子所为了。能为大义而死,是我的光荣。” “永啊,你这样做会让你的朋友无地自容的。” “无地自容吗?抱歉,让你背负这么深厚的愧疚,以后小女就拜托你了。虽然我这次失败了,但是总有一天一定能够让朝堂上的所有贪官全部被问罪。筱雅,孩子,你过来。”张永把年仅七岁的女儿唤到身边。 “爹。” “这路是我自己选择的,我无怨无悔,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你靠你自己的这双小手在这个残酷的世界要怎么生活啊?”张永说着拉住了女儿的手。 “这个你留着,这是爹的一点心意。”老张说着,把一个锦囊递到筱雅的手中。 “爹。” 正说着话,一大队追捕的官兵和衙役来到了。 “两个罪人,你们被捕了!”赵权道。 “赵权小儿,是你把我出卖给宇文化及的吧?来吧,我要带着你一起共赴黄泉路。”张永道。 赵权一挥手,众手下挥动兵器杀了上去。高嘉被众官兵围攻,赵权则挥刀杀死了张永及其妻子,七岁的筱雅就眼睁睁看着双亲倒在自己面前。 第四十四节又见阿牛 第四十四节又见阿牛 总管大人,这些姑娘全部赏给我,陪我睡觉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张正斌 趁着一片混乱,罗峰赶忙救走了筱雅,逃入深山中隐居。 张永给筱雅的锦囊里有一方白手帕,手帕上是张永书写的“忠义”二字。 筱雅走到树林边上掏出了白手帕,想起了十年前的血案,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仁轨寻找了过来,道:“筱雅,原来你在这里。” 筱雅赶忙擦去眼泪,笑道:“实在太丢脸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样。都是爹,总给我找麻烦,走,我们回去吧。” 仁轨挡住了筱雅,说:“不要强颜欢笑,难过的话,就哭吧。为什么你要忍住自己的悲伤,为什么要一个人背负?” “我觉得我不应该哭,如果我现在哭了,我会失去报仇的勇气。”筱雅说着又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 仁轨想把肩膀借给她,但是犹豫了一下,还是只递给了她一方手帕。 罗峰问小郭道:“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是,师傅。明天我们去喂子坪码头,能不能叫着仁轨一起去?我觉得筱雅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去。我认识的字不多,也不能自己去。”郭永能道。 “知道了,就这样吧。” 第二天,喂子坪码头上,张正斌边搬运粮食,边抱怨道:“真是的,我干吗要死要活的搬运着这些给波斯国的粮食啊,重死了,最好吃这些粮食的波斯人全部噎死、呛死。” 负责监管的蒋阿牛道:“你这个家伙,这是皇帝陛下赏赐波斯国的大米,不想挨鞭子的话,就小心点搬运。” “是。[]” 看着阿牛走远,老张对着阿牛的背影挥舞起了拳头,并抱怨道:“切,以前还不是和我一起干普通伙计,怎么就当了总管呢?真是投靠了王石就有好处。” 刘仁轨和郭永能把陶器售卖、交割给商团后,正要离开,遇到了张正斌。 “啊,正则,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噢,正斌,走,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选个地方喝点酒说话。” 三人来到一处乡下的小酒馆,落座。 老张迫不及待地喝下一碗米酒,然后说:“正则,你走了之后,发生了许多事。” “哦,阿牛怎么样?” “唉,这个,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王石还为难他吗?” 老张哂笑道:“恰恰相反,也不知道王石吃错了什么药,不仅让阿牛做了总管,平日里还赏赐颇丰。自从做了总管后,阿牛就像换了个人似的,不苟言笑,还整晚整晚地读书识字,学习商务和记账方面的知识,现在他已经是洛阳城里小有名气的商会总管了。王石现在就把他当子侄一般对待。他们两个还真是狼狈为奸。” 仁轨陷入了思考,道:“王石要对阿牛这么好,到底是图什么啊?” “你别问了,阿牛帮着王石为商会做了不少坏事。” 入夜,一行倭人找到了阿牛及王石。 王石连忙对倭人的头目道:“藤田大人,一路辛苦了。” “恩,王大人,我想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阿牛,你打开让藤田大人看看。” “是。”阿牛答应着,用一把匕首割开了一麻袋的粮食。 原来麻袋里装的不是粮食,而是包裹好的上好镔铁。 藤田满意地看完镔铁,说:“这次除了铁块外,我还需要一些其它东西?” 王石问:“什么东西?” “陶器,武藏,拿样品给王大人看。” “是。”一名倭人拿出了一个木盒子,里面有一个陶瓷花瓶。 “嗯,这个陶瓶做工不错,你们是从哪里得到的?”王石问。 “据说是在长安城附近的深山里,武藏会和你们一起去,能拿到类似的陶器的话,越多越好。”藤田道。 张正斌找到了刘仁轨,倾述苦衷。 “什么?王石居然偷偷倒卖上好的镔铁给东瀛人?”仁轨听了老张所说,惊讶地道。 “当然是千真万确的。” “向他国售卖镔铁是国法禁止的啊。” “哼,王石的商会是越来越不守法了,不停地干一些骗人的勾当。”老张义愤填膺地道。 “正斌,我知道可能有些过分,但还是请问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仁轨道。 蒋阿牛正在房间中秉烛夜读,老张敲门进去道:“总管大人,我有点事。” “什么事?” “那个,我......” 在说好时间的一个日子里,老张领着蒋阿牛来到长安近郊,与仁轨碰头。 两个曾经刎颈之交的好朋友有好些日子没有见到了,仁轨着急地想说事情,阿牛示意不急,带着两人去到了附近一个县城的**中喝花酒。 阿牛说:“不要紧张,尽管放松下来,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老张在一边帮腔道:“是啊,是啊,平日里哪里有机会来这种地方,这么多美女,难得阿牛请客,是该好好乐呵乐呵。” 阿牛闻言,脸色一沉,瞪着老张说:“你以为是在和谁说话啊?没大没小的。”然后阿牛命令**的仆役道:“你们把这个人领到大厅里吃喝去,不要让他在这里。” “是。” “不要啊,总管大人,这样弄的话,我多难受啊,我会安静的,我不再多嘴了,请求让我留下来吧。”老张请求道。 阿牛也不再坚持,命令坐在仁轨两边的**女子道:“你们给我把这位客人侍候好了,他曾经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呵呵,是,大人,您放心吧。” 那两名**姑娘答应着,就忙不迭地为仁轨夹菜、倒酒。 仁轨拒绝不过,只好让她们忙活。 “正则,来干杯!”阿牛邀请道。 “阿牛,我们能出去单独谈一谈吗?” “别这样,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我们好好放松一下,开心,开心。对了,你们这里头牌的红萍姑娘跑哪里去了?还不叫她来献上一曲琵琶曲,难道要叫我去亲自请她出来吗?”阿牛对身边的姑娘喝道。 “阿牛,别这样。”仁轨劝道。 “哈,还真是的,你一点都没变,算了,你们都退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用进来。”阿牛对陪吃喝的几名**女子道。 “啊,啊,怎么能这样?我连她们的手都没摸呢。”老张一边激动地说着,赶忙一边就近地去摸一名女子的手,并想袭胸、亲嘴。 那名女子猝不及防被老张抓了手,但是反应了过来,知道老张是这些客人中最没地位的,推开了他。 “正斌,你也出去吧。”阿牛说。 “好的,好的,总管大人,这些姑娘全部赏给我,陪我睡觉吧。”老张忙不迭地道。 阿牛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既然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阿牛得意地左拥右抱,说:“走吧,姑娘们,让你们见识见识大爷的厉害,哈,哈。” 第四十五节暗买陶器 第四十五节暗买陶器 你记住,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低贱的平民蒋阿牛了,不要给我讲大道理,明白吗?” ――蒋阿牛 等整个雅间里只剩下仁轨和阿牛,仁轨道:“你变了许多,看来你过得很不错,华丽的衣服和俊秀的冠带放在你的身上,挺合适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阿牛点了点头,回道:“我们来喝酒吧。” “为什么?为什么是王石?你有其它选择的,为什么要选择王石?” “王大人是我信任和敬重的人,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不是。” “你难道不知道王石是什么样的人吗?你是亲眼目睹到于总管的下场的,王石让你干那些非法的勾当,你不知道,他只是在利用你吗?以后出了事情,肯定把你当替罪羊。”仁轨着急道。 仁轨的话让阿牛很不高兴,阿牛说:“哪又怎么样,你要告发我和王大人吗?你去吧,我还真有点好奇,官府是会相信王大人,还是会相信一个逃犯说的话。” “别这样,阿牛,该收手了,你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吗?”仁轨继续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我走了,你记住,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低贱的平民蒋阿牛了,不要给我讲大道理,明白吗?” 第二天,仁轨和小郭在烧制陶瓷,突然,烧窑里的火才烧了一会儿就全部熄灭了。一窑的陶器白白成了半成品。 而烧窑里的木炭却全部烧光了。 罗峰过来道:“你们两个不是在看着吗?怎么没有发现这火有问题?” “我们点燃火的时候一切都正常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看样子一时半会也做不完了。”小郭道。 “罗大师,白云寺的僧人还等着我们把这批陶器送给他们,他们拿来抵交国税呢。”仁轨道。 “是啊,不能让僧人们难做啊。”小郭说。 “你们两个看看今天还有哪一家的烧窑的木炭没有用,快拿来继续烧制。”老罗道。 两人挨家挨户去找,终于在苏乐的家中找到了足够的木炭。 “苏乐哥,太谢谢你了。”小郭道。 “没什么,那些木炭不用还不是闲着。” “乐哥,我们能帮你做点什么吗?”仁轨问。 “当然了,刘哥和罗姐姐可以教我剑法啊。”苏乐的儿子苏铭道。 “去,儿子你还不去看看你的母亲现在怎么样了?” “娘亲就是躺在那里咳嗽,叫疼,还会怎么样?” 仁轨闻言,说:“嫂子还病着吗?” “是啊,吃一般的药都没什么效果,长安城里的大夫说她的病要用人参和鹿茸来治,像我们这种穷人,辛苦一辈子也买不起这种东西。”苏乐说着,不禁有些感伤起来。 仁轨道:“可以让我带苏铭去玩一会儿吗?” “当然可以,就是太麻烦你了。” “我才不会麻烦刘哥呢,我也要好好学习剑法,才不会添麻烦的。”苏铭反驳父亲道。 “臭小子,也会说些大话了。”苏乐训斥道。 “哈,没关系的,我一会儿送他回来。走吧。”仁轨道。 仁轨牵着苏铭走开了。 郭永能说:“为了苏铭,希望嫂子尽快好起来啊。” 苏乐叹了口气,说:“是啊,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需要母亲的照顾啊。” 蒋阿牛带着一干伙计趾高气扬地来到了深山中的小村子。 阿牛正好遇到了去寻找胚土的苏乐,阿牛说:“麻烦一下,请问罗峰先生的家怎么走?” 苏乐一楞,问:“诸位找罗先生有什么事情吗?” 一个跟着阿牛的伙计突然站出来微笑着说道:“苏乐,好久不见了。” 苏乐脸色微变,不得已带着众人来到罗家。 阿牛等人表示要买下罗家的所有陶器。 “什么?你们要买完所有的这些陶器?”郭永能吃惊地道。 “是的。” “我都说了不卖,还不请你们走吧。”罗峰道。 “这是为什么?我们会出比市价还高五成的价格买的。”阿牛道。 “不卖。” “翻一倍的价格买。” “不卖,你们不知道这些沙钵是做什么用的。” “哈,这些不是用来日常喝水、喝茶、喝酒的吗?” “哼,这些哪里是用来喝水的,这些是用来祭祀神灵和先人的陶器。你知道什么,快给我走。”老罗喝道。 “你只要管能不能卖个好价格,干什么要管我们用来干什么。我还会再多给你加两成的价钱。”阿牛回答。 “你没有听懂我说的话吗?谁要卖沙钵给你了?这些都是很神圣的沙钵,用丹精烧制出来的祭器,不是用来给商会四处倒卖的。你们快走吧。” “这个,老人家,我们再商量一下......” 罗峰不理会阿牛,对苏乐道:“你传话给所有村民,谁都不许卖沙钵给他们。一块破碎的陶瓷片也不行。” “是,罗先生。” “我说罗先生,请不要这么固执。”阿牛还想进一步劝说。 “永能,送客了。”老罗挥挥手道。 “你们快走吧,我们什么都不会卖给你们的。”小郭道。 快要走出村子时,阿牛突然对苏乐道:“难道你就不想赚点钱吗?” “不行,我不能的。” “不能?之前你不是卖过一件上好的陶器给东瀛人吗?”阿牛不死心继续道。 “哦,那是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等钱给妻子救命,那是我唯一的一次。” “有一,就会有第二次,做第二次不行吗?”阿牛问。 “不行的,你都听到罗先生说的话了,没有人能不听他的话还能继续留在大山里的这个村子的。”苏乐解释道。 “这个给你。”阿牛身边的副手道,这名副手正是一名倭人,名叫大田智一。 “是什么东西?”阿牛问。 “鹿角和人参。” “啊?你们给我鹿角和人参?” “是的,要治好贵夫人的病,这两味补药是必不可少的吧?”大田道。 “这个―”苏乐挣扎起来。 仁轨和筱雅在练习刀术,苏铭在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了下,开始那起一根木棍跟着比划起来。仁轨练习完一趟,看苏铭的招式不对,开始去手把手地教苏铭。 “来,左手抬高一点,右手下压一点,步伐要稳。”仁轨循循善诱道。 教完了苏铭,仁轨又开始练习弓箭。 仁轨箭箭射中红心,让苏铭在一边高兴地鼓掌。 射箭完毕,苏铭拿着仁轨的弓在爱不释手地抚摸着。 “苏铭你想学射箭吗?”仁轨问。 “嗯,不止是射箭,还有兵法和各种兵器呢。” “为什么会想学这些东西呢?” “有一位大师说我娘是因为邪物作祟才会生病的,而我必须很强才能让我娘好起来,抵御那些邪物。” 想不到苏铭年纪不大都能有一片孝心,让仁轨和筱雅很感动。 夜深了,苏乐带着阿牛等人悄悄地点着灯笼在搬运陶瓷器,苏乐不时四处张望,怕被别人发现。 “快点,快点,你们动作快一点。”苏乐催促阿牛等人道。 大田看着一件件上好的陶器,得意地笑了起来。 张正斌拿起一件陶瓶抚摸着,感觉果然做工精美,手艺上等。 把所有陶器搬运出了村子,苏乐道:“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请把人参和鹿角给我吧。” 第四十六节两难抉择 第四十六节两难抉择 你就是帮凶,一个可恶的王八蛋! ――张正斌 “哈,哈,哈,很好,果然都是精品啊,来,苏桑给你,另外再付给你二百大钱,我们东瀛人做生意是讲信用的,苏桑,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无弹窗广告)”大田得意地道。 “不,请你们别再来了。”苏乐道。 “等等我,你们看这个是不是很漂亮啊。”张正斌举着一个陶瓶赶了过来。 “哇,实在太漂亮了,我来大隋这么多次,都没见过比这个更漂亮的。”大田借着火光,吃惊地道。 苏乐在一边着急不止,这个陶瓶藏起来了的,想不到还是被老张发现了。 “来,把这个也好好收起来,拿走,女皇陛下一定会很喜欢的。”大田吩咐道。 苏乐哀求道:“不行的,那个不是我的,那个是罗先生做出来帮我交税的。” 大田不以为然地说:“没关系,我会再给你许多钱的。” “不,我不能答应的,要是让罗大师知道的话,后果会很严重的。”说着,苏乐就想过去抢。 大田一把拦住苏乐,说:“说吧,苏桑,你想要多少钱?” “不行的,你要不住手的话,我什么都不卖给你了。还给我,求你了,别这样。”苏乐挣脱大田,一把抓住阿牛抱在手里的陶瓶,一边大声嚷嚷,一边抢夺了起来。 大田摸到了腰带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狠命地从后背向苏乐的心脏刺了下去。 苏乐惨叫了一声,倒在了地上。 “八格牙鲁。”大田骂道。 阿牛和老张在一边看着,甚为惊恐。 练习了一天的武艺,仁轨、筱雅带着苏铭从树林里回来。. 三人走到了村口的道路处,正好看见了倒在了血泊中的苏乐。 “苏乐,你怎么了?振作点。”仁轨抱起苏乐道。 “那些倭人拿走了罗大师的瓶子。”苏乐还有一口气,喘息着道。 “爹,爹!”苏铭很是着急。 “我可怜的孩子啊,你娘病了,而你爹现在又不行了。”苏乐右手紧紧地抓着人参和鹿茸,他伸出左手想再摸一次儿子,可惜还没有摸到,一口气没上来,苏乐就此死了。 “爹,不要死,爹!”苏铭大哭道。 仁轨义愤填膺,在山路上狂奔了起来,他要去追赶那些杀人凶手。 阿牛等人已经来到了一条河边,把一件件陶器小心地运上船。 而大田正把手帕到河里打湿,拿起来,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仁轨赶到了河边,正看到了这一幕。他毫不犹豫,弯弓搭箭,描准了大田。 大田突然觉得很不安,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他赶忙把阿牛叫到身前,说:“蒋桑,辛苦你了。” 阿牛正好把大田遮挡住了。 大田借机上到了船上,仁轨失去了目标,又看到曾经的好朋友居然是帮凶,愤怒地把羽箭折成两截。 村子里的人把盖着草席的苏乐的尸体抬到苏家。 苏乐的妻子丁红萍跌跌撞撞地迎出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罗大师,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罗峰沉痛地道:“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啊。” 丁红萍揭开草席,抱住苏乐的尸体痛哭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怎么会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丁红萍的痛哭让周围的村民流下了同情的泪水。 突然,红萍一口气没有上来,昏死了过去。 “娘,娘。” “丁姐,丁大姐!” 众人出力挖了坑,要给苏乐下葬。因为苏家实在太穷了,只有一卷草席包裹着苏乐。 苏铭扑到筱雅的怀抱中痛苦不止。 安葬了苏乐,潘家父子到罗峰的家中商议。 老潘道:“苏乐死得冤枉啊,就这样留下了孤儿寡母,妻子病重,儿子年幼,难啊。” “好像是不是有倭人偷了罗大师的陶瓶啊。”小潘道。 “师傅,下午来的那些商人,是东瀛人吗?”郭永能问。 “应该不是,但是肯定有关系。他们说要用碗喝茶,只有东瀛人会这么做。”罗峰说。 “接下来要做什么?不能就这样子放过他们啊。”小郭道。 “刘哥,你看见那些人究竟去哪里了吗?你不是一直跟踪他们吗?”小潘问。 “是啊,要是你告诉官府那些人的样子,就可以缉拿他们了。”小郭说。 “是啊,你快告诉我们吧,拜托你快说出来吧。”老潘道。 仁轨仍然在迟疑。 “你到底有没有看清楚他们啊?”老潘不耐烦了。 仁轨摇了摇头,说:“天色太暗,我没有看清楚他们。” 仁轨来到苏家,看见苏铭孤零零地坐在柴房里还没睡觉。 仁轨问小苏:“你在干什么呢?很晚了,走去睡觉吧。” “该给我娘煎药了,可是我不会做,爹不在了,我还能去问谁?爹说,要是娘不吃药,她会越来越不好的。”说着,苏铭又开始哭了起来。 蒋阿牛在客店中喝着闷酒。 张正斌走进了阿牛的房间中,说:“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阿牛翻白眼瞪了老张一眼,老张坐了下来,说:“总管大人,别这样看我。” “你这个粗鄙的家伙,你最好去睡觉,我可不想听你说废话。” “你以为我还能睡得着吗?他就那样把人杀了,那么凶狠,眼睛都不眨一下。” 阿牛闻言,激动地抓住老张的衣领,喝道:“人不是我杀的,我也没有让他去杀人。” 老张一把打开阿牛的双手,道:“但是这些东瀛人是你带去的,你就是帮凶,一个可恶的王八蛋!” “混账,你说谁是王八蛋呢?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哼,那总管大人是不是连我也想杀了?” “我警告你......” “不必,老天爷在看着呢,恶人定会有恶报的。” “你说够了吗?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你才会消停?如果我把你赶走,你就只能露宿街头了。你要是不想这样,那么你说话就给我注意点,知道吗,小子?别忘了,事情发生的时候,你也在场,我们要有事,你也别想逍遥自在,明白吗?”阿牛说完,拂袖而去。 仁轨回到罗家,罗峰正等着他,问:“你去哪里了?” 仁轨没有回答。老罗拿出了一支折了羽箭,说:“我在河边找到的。这支箭该射向目标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师傅,我......” “为什么犹豫?”老罗不等仁轨回答,扭头走了。 直心在高士廉处求学期满,来到了太原城。 看着这座不大小的城,直心喃喃道:“太原城的王气吗?老师就这么确定?” 直心想起了高士廉和自己的对话。 老高说:“太原留守李渊有王气,其第二子李世民更有圣王之气,本来子不语怪力乱神的,但我看到李世民时,我突然希望这是真的,他真的是能济世安民的圣王。” 第四十七节不同际遇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ad”并加关注,给《中日第一战》更多支持! 第四十七节不同际遇 我在百姓身上学到的,远比我给予他们的多。[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李世民 直心问:“李世民身上究竟有什么吸引了老师呢?” 高士廉说:“你何不自己去看看呢,他大不了你多少,应该是你不错的朋友。” 回忆结束,源直心来到太原留守府前,投进拜帖,请求见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大人的二儿子李世民。 留守府仆役宋伯告诉直心:“二少爷现在不在府里。” “那么请问你知道二公子在哪里吗?” “公子是从城南来的吗?” “是的。” “那么你可以遇到二少爷的。” 城南一片荒地上,李世民正带领着一些仆役在试种新的农作物。 留守府里的仆役宋伯带着午饭来到荒地,叫道:“二少爷,二少爷,午饭来了。” 李世民笑着回道:“宋伯辛苦了,其他人的也带来了吗?” “当然了,有一位从远方来的客人找你。” 直心仔细地打量着李世民,李世民也好好地看着直心。 只见李世民虽然穿着普通农民穿的灰褐色衣服,赤裸着双脚,但是整个人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气质,他有一张国字脸,眉很浓,大大的双眼闪动着爽直的、热乎乎的目光,脖子很直;老是未言先笑,语言也带着笑,让人觉得是没有丝毫架子的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直心一抱拳,道:“在下源直心,师从治礼郎高渤海先生(高士廉为渤海人,以渤海归属地来尊称其人),先生说公子有救世安民之才,所以我特来拜会。” “哦,你是源直心的话,就是那位带头上疏弹劾宇文化及和虞世基等奸臣的太学生吧。”李世民微笑道。 “区区小事,居然让二公子知晓了?” “哈,我作为大隋的子民,自然会关注一些国家的重要事情的。” “不过,二公子为什么要让自己做这些辛苦的农活呢?对于百姓来说是一个好榜样,不过......” “我在百姓身上学到的,远比我给予他们的多。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土地是诚实和善良的,还有耕耘的老百姓也是诚实和善良的,高舅舅说的好(李世民已经和妻子长孙音结婚,按照妻子的叫法,他也称高士廉为舅舅),就算是最低贱的戏子也可以当作师傅的。像一名农夫那样的耕作,我也确实体会到了百姓的不易。” “那么你已经理解了高先生的教导了?” 李世民并没有接受过正统的儒学教育,但是他后来能成为一代明君,他的博学和谦卑是关键。即使他是官二代,和隋朝皇帝还有些亲戚关系,也能理解百姓的疾苦和所需。 开创大唐盛世的唐太宗李世民和最忠于大唐的纯臣源直心就这样完成了他们的第一次会面。 当源直心还年轻的时候,他就和李世民彼此熟悉了。 而同时的仁轨却还在为阿牛成为东瀛人的帮凶而愤慨,为苏乐的死亡而感伤,为苏铭今后的生活而担忧。 终于,仁轨决定要出手了,虽然阿牛和自己是刎颈之交,但是他变坏了,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善良的阿牛了。应该用武力恫吓再加劝说才有用吧。 为了苏乐,为了苏铭,为了被王石和阿牛害惨了的其他人,是该出手了。仁轨背起弓箭,别起腰刀,离开了罗家。 发现不对劲的筱雅一直在暗处悄悄地跟着仁轨。 某天晚上,阿牛带着四名手下收了欠款,正从郊区往洛阳城赶。 正行进着,“嗖,嗖,嗖,嗖”,接连飞出四支羽箭,射中了阿牛的四名手下的肩膀、大腿等四肢,让四人丧失了战斗力。 阿牛很是惊恐地看着仁轨,没想到才半年不见,仁轨的箭术居然如此高超了。 “阿牛,好久不见了。” “正则,是,是好久没见了。”阿牛赶忙用衣袖擦去额头上的汗珠。 让阿牛的四名手下自己搀扶着去找郎中后,仁轨带着阿牛来到乡下的一间小店中。 仁轨给阿牛倒米酒,阿牛端着酒碗的手颤抖不止。 “你不用怕,就像我们在家乡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喝酒。”仁轨面无表情地道。 “好的,是啊,是啊。” “干!” “阿牛,我在长安附近深山里产陶器的苏家村见过你。” 阿牛闻言,右手再也没有拿稳,喝酒的酒碗跌落到地上。 “是苏家村吗?哈,怎么我有点记不得了。” “那天晚上我看见你了。为什么要那样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反正我没有杀人?” “我只是说我在苏家村见到你,并没有说有人死了。是你吗?”仁轨冷冷地道。 “不,不是我杀的,正则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的,你绝对不会杀人的。” “对,对,对。” “我们去官府吧。” “什么?” “你认识杀人的那个东瀛人,我们去报官。” “你说什么?你想让我去送死吗?” “我跟你去,我们一起去。” “说什么胡话呢,不,我不能这样做。” “那个人死了,那是一个好人。为了养活生病的妻子和年幼的孩子而苦苦奔波的人。现在他年幼的孩子努力想撑起整个家。” “就算我认识那个杀人犯,把他供出来,又能挽回什么?死了的人就能复活吗?” “阿牛,你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啊。要是放过他们,那么以后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明白吗?” “那不是我考虑的事情。” “阿牛,你好好地想清楚啊。” “我考虑一百遍还是不会去报官。就算现在你杀了我,也不会改变心意的。” 仁轨叹了口气,说:“我是抱着希望来的。我以为我们两个的心意是一致的,我错了,这是最后一次我来找你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仁轨说完后,推门而去。走到了野外,一直跟着仁轨的筱雅满脸忧色地走了上来。 阿牛见仁轨走了,极其愤怒地掀翻了酒桌。阿牛心道:你不仁,休怪我不义。 回到罗家,仁轨和筱雅聊道:“我以为朋友是一个比你更了解你自己的人。我以为我了解他,所以我不担心他今天在哪里?明天会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我以为我都了解,唉……” “刘哥。” 仁轨继续说:“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我不想和他成为敌人。” 阿牛回到王府把情况报告给了王石。 “你说什么?刘仁轨在长安附近?”王石惊道。 “王大人,我们在长安附近与东瀛人的陶器生意是不是该暂时停一下?” “因为死了人,我知道刘仁轨不会轻易罢手的。”阿牛道。 王石开始沉思,因为和东瀛人交易的利润太大了,王石终于下定决心,咬了咬牙根,怒拍桌子道:“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会处理的。”(小说《中日第一战》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 第四十八节官贼朋友 第四十八节官贼朋友 如果你真的有罪,我会毫不犹豫地抓你。[] ――李敬寒 经过十多天的行进,因为杜伏威率领的江淮军挡道,敬寒无法抵达江南应天府,在等待了五个多月后,朝廷只好改授其为长安府折冲都尉,命其前往长安城右武勇郎将府报到。 敬寒又花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抵达了长安城。长安府的右武勇郎将是一名年近六旬的老将向守贤,为从四品官职。 在验过了身份文牒后,敬寒见到了老向。 “向将军大人好,折冲都尉李敬寒前来赴任。” “哦,很好,年少有为啊,你看这个缉拿公文。” 老向递给了敬寒一份公文,上面通缉的正是刘仁轨。老向说:“此人是盗窃贡品和齐王殿下物品的窃贼,在我们长安附近深山中的潘家村子出现,据说,还杀了人,你前去把他缉拿归案。” 敬寒一下子呆住了,没想到上任的第一件差事就是缉捕曾经的好朋友。 老向不乐意了,说:“为什么不说话?” “是,将军大人,属下领命。” 罗家中,仁轨仍然在和筱雅商议,他说:“首先我们必须找出东瀛人藏身的地点,我想王石必定和他们有勾结。” “我去码头附近看看,还有客栈等我也去看看。他们认识你,你行动起来就不方便。”筱雅道。 “好的,你一切小心。” 敬寒带着隋兵和衙役开始在潘家村的各隘口附近粘贴通缉仁轨的公文。 筱雅看见了公文,赶忙跑回来拉起仁轨就逃。 两人刚刚跑出村子,如狼似虎的隋兵就冲进了村子。 仁轨道:“我们必须分开走。” 筱雅说:“不行,我不能让刘哥一个人单独走。” “两个人目标太大了,我们分开去山上的寺庙。.” “刘哥。” “快,分开走。别担心我,我随后就来。”仁轨不容置疑地道。 仁轨又补充道:“别担心我,我随后就来。快走吧。” 两人分开了,仁轨为了筱雅的安全,故意支走了她。当仁轨以为摆脱了隋兵的追捕时,一个人的脚步声在他的身后响起,仁轨回头一看,正是敬寒。 “寒哥。” “罪人刘仁轨,你现在被捕了。” “寒哥?” “作为大隋的武官,我别无选择,只能缉拿你归案。” “寒哥,你已经出仕是一名军官了?我不会跑了,我会跟你走了。” 敬寒走了过去,一把拉起仁轨,躲到了一棵大树后,刚好躲避过了一队隋兵。 “寒哥?”仁轨有些不解。 “跟我走。” 在敬寒的带领下,比较容易地走出了敬寒自己布下的包围圈。 “寒哥,这是为什么?” “快走。” “寒哥,这会连累你的。”仁轨着急道。 “大隋烂透了,大隋的多少高官都已经抛弃大隋了。我在是大隋的军官之前,我是你的朋友,但你的表情好像表示我们不是朋友似的。如果你真的有罪,我会毫不犹豫地抓你。” 仁轨有些感动,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快走,你必须安全地离开这里。总有一天,你必定能洗清你的罪名,在此之前,请不要灰心,明白吗?” 仁轨重重地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向远方跑去。 王石给向守贤送上一份厚礼,道:“向将军,离开家这么远,一定很辛苦吧。” 老向是西凉人,千里当官只为财。老向道:“王大人客气了,没办法,当兵的就是要过这种生活。” “哈,我相信宇文大人不会让你离家太久的,据说很快就要把你放为西凉郎将的,官职为从三品,提前祝贺向将军高升了。” “那还不是多亏了王大人和宇文大人的提携啊。” “哈,哈,哈,是宇文大人的功劳。” “哈,哈,哈,王大人谦虚了。” “对了,向将军有没有抓到那个刘仁轨了?” “我让我的手下去抓了,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敬寒来到门外道:“向将军大人,属下李敬寒求见。” “你等等,我这里有贵客。” 送别王石,敬寒开始向老向汇报。 “你说什么?让他逃跑了?” “请大人恕罪。” “你太让我失望了,你可是洛阳城的武科状元啊,技压六百多名武生。我对你期望很高,可你却让一个罪人逃跑了,那么这样子怎么对得起朝廷?你这么无能,怎么去平乱民,灭高句丽呢?” 筱雅在山上的寺庙焦急地等待,终于把仁轨等来了。 王石回到府中,和阿牛交谈。 “那混蛋运气实在太好了,军队里有那么多人,却偏偏派了他的同乡好朋友李敬寒去抓他。”阿牛道。 “我怀疑就是李敬寒故意放跑刘仁轨的。”王石说。 “我们是不是该停止相关的生意?”阿牛问。 “混账,就算刘仁轨是当朝手握兵权的大将,我也不怕他,我要你好好监视李敬寒。刘仁轨应该还会联系李敬寒的。”王石拍桌子怒道。 “是,王大人。” “我发誓这次一定要让刘仁轨进牢房,让他再也不能影响我们的生意。”王石咬牙切齿道。 筱雅穿着亮丽的衣服,摆出轻佻的笑容,到兵部来找敬寒。 敬寒从兵部里走出来,问筱雅:“你找我?” “李大人,我是天香楼春艳小姐的贴身丫头,她说她很想念你,要带封信给你。” “春艳?” “她还说让你带上刘少爷一起来。” “刘少爷?”敬寒有些迷惑,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道:“好的,你给她说,以后我们会常去的。” “好的,军官大人,再见。” 敬寒按照信上所说的,来到了山顶的寺庙。 敬寒和仁轨在寺庙的屋子开始交谈,筱雅在屋子外面替两人放哨。 “你找到藏身之处,我就放心了。”敬寒说。 “我们给寺庙里的僧人提供陶器,他们就收留了我。” “好,那么那个放哨的女子是谁?” “她是罗大师的义女,是我的师妹。” “这么弱的女子习武?” “是的。” “另外你在信上写的完全属实吗?王石的商团在做非法生意?” 仁轨确定地点了点头。 “哼,王石这个混蛋,还真的无法无天了,私下和东瀛人通商是违法的。我要马上逮捕他。”敬寒道。 “王石不简单,朝中的宇文化及和虞世基都和他狼狈为奸的。不小心就会被他逃脱的。” “那你的意思怎么办呢?” “我们必须要在交易现场抓到他,人赃俱获。” “与东瀛人的交易现场?他们必定会严密防范的。” 王石带着阿牛去见东瀛人,王石说明了意图。 东瀛头目安田道:“你要我们空手会东瀛去?” “这次死了人后会很麻烦的。”王石道。 “不行。” “请别这样。我们比你们更想做成这笔生意,可是......” “我们奉女皇的御旨,没有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我们绝对不会回去。你要是做不到我们当初的约定,那么我们就把这件事情捅让整个大隋朝廷都知晓。”安田声色俱厉道。 第四十九节箭射船帆 第四十九节箭射船帆 即使有一天终于等到了好的时机,那那些在你等待时机到来前受到伤害的人呢?” ――刘仁轨 “安田大人,请你三思啊,这也关系到你们的性命,可不止是我们的。[]”王石继续劝说道。 “哼,老子不在乎,没有完成任务的武士的下场,你知道是什么吗?” 安田顿了顿说:“切腹,明白吗?那种死前的痛苦可比你们的五马分尸难受多了。” 辞别了东瀛人,王石和阿牛在想办法,最终,老王道:“没有办法了,只能搏一搏了。” “王大人,可是……” “我们的对手不过是一个在逃的犯人和一个低级的军官而已。他们哪里会是我们的对手?搏一搏吧!” 敬寒向上级老向提出建议:搜查长安附近的码头。 “为什么要搜查长安附近的码头呢?”老向问。 “向大人,我收到可靠的情报,是东瀛人杀了人,而且还有人在码头暗地里和东瀛人进行违法交易。” “好吧,我同意,拿着我的批文去吧,不过这次不能再失败了,明白吗?”老向略一思考,就点头同意。 “明白。” 看着敬寒走了,老向又赶忙写起信来。写好了,老向吩咐道:“来人啊,给我把这封信送出去。” 敬寒开始带着士兵在各码头搜查,而狡猾的王石已经让阿牛带着伙计搬运着一袋袋包裹走山路运送。 敬寒也想到了这一点,终于在一处山道上截住了阿牛等人。 “啊,原来是寒哥啊,好久不见了,你都当军官了。”阿牛假惺惺地道。 “阿牛,你带着这些人干什么呢?” “我们在搬运一些粮食而已。[.超多好看小说]” “粮食?你说的是实话吗?” “寒哥,我没有理由要说谎啊。” “混账,你居然敢对我说谎。” “这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啊。” “给我搜!”敬寒命令道。 经过搜查,每个包裹里居然都是粮食。 “军官大人,清楚了吧?可以放我们走了吗?”阿牛说。 结果,敬寒追缉不力,还受到了老向的斥责。 山顶寺庙中,敬寒和仁轨再次见面。敬寒说了经过后,道:“我想是我的上司向王石通风报信了,只有老向允许,我才能调动人马,没有他的允许,我就是孤家寡人,还有王石,今天居然带了戏班子来劳军,给每名士兵都有赏钱。军中的官兵都很高兴呢。” “那么今天晚上所有官兵都会去看戏吗?”仁轨问。 “除了值班的。” “那么今天晚上王石肯定会和东瀛人交易。”仁轨肯定地说。 王石对老向道:“哈,很感谢向大人了,我会跟西凉的分会说,让他们在西凉城为你建一座大宅子,另外这是点谢意,请收下。”王石说着,拿包着五十金的一个包裹递给老向。 “王大人,您太客气了,不必,不必的,哈,哈,哈。” 敬寒道:“这次的事情就算了,不要轻举妄动了。要是我能调动人马,唉,我武科中举当官不是为了这样的。” “大哥,我不能没尝试过就这样放弃的,我再怎么想也不甘心啊。” “你无计可施,你以为这样的结果我愿意接受吗?我也很气愤。绝不可以轻举妄动,这不是靠你一人之力就能解决的事情,你明白吗?”敬寒道。 见仁轨沉默不语,敬寒又说:“怎么不回答我。” “我知道了,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送走了敬寒,仁轨闷闷不乐地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 筱雅来到仁轨背后,说:“刘哥,你不开心吗?” “你觉得守株待兔就能等到好的时机吗?还是好的时机是需要你去创造的?即使有一天终于等到了好的时机,那那些在你等待时机到来前受到伤害的人呢?” “刘哥,你具体要怎么做呢?” “我不知道。” “你要去长安城吗?” “应该会吧,我想我应该去的。” 入夜了,筱雅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她决定再来找刘仁轨。在敲门没有人应答后,仁轨进到了寺庙里仁轨的房子,已经人去房空。 仁轨在深山里一个人埋头赶着夜路,他心里道:我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我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但是我必须做点什么。 来到码头,东瀛人和王石的人正在交易,忙着往船上搬运货物。 仁轨避开了岗哨和众伙计,悄悄地摸进了船里,这是一艘能渡海的海船,虽然不大,但分为了三层,船肚子里最下面一层装货,另外一层可以给人休息,然后在甲板上还有一层木屋。 仁轨来到最下面的一层,选了一个空着的盐巴袋子藏了进去。 筱雅到处找不到仁轨,只好选一家富户夺了一匹马,快马加鞭地赶到长安城找到敬寒。 敬寒见到风尘仆仆的筱雅,问:“你怎么来这里了?” 筱雅赶忙把经过一说,敬寒着急道:“怎么会这样。” “李将军,请你帮帮忙,我想刘哥他是一个人去了。” “这简直是乱来。” 倭人的海船行驶了一天,第二天晚上又来到了洛阳郊外的洛水码头填装货物。 王石和阿牛及安田满意地微笑着,这次交易很快就会完成了。 仁轨趁着没有人,摸了出来,这次不止是一艘倭人的船,还有另外一艘海船。仁轨所在的船已经装满,王石和安田正忙着指挥手下往另外一艘装填。 仁轨趁着没人注意,打晕了一名岗哨,拿起了那名岗哨手中的火把,他点燃了一只火箭,开始瞄准对面那艘海船的船帆。 因为两船的距离有点远,仁轨必须好好瞄准,拉满弓。 阿牛突然注意到了另外那艘船看船的伙计突然有点不对劲,是火把不对,他高声向对面问道:“什么人?小明你在吗?” 仁轨看了阿牛一眼,不说任何话,射出了手中的火箭。 一箭正中对面船只的船帆,马上把船帆点着了。 安田等人立刻慌了,道:“还等什么?快灭火啊。” 天干物燥,船帆很快就被烧光了。仁轨也把自己所在船只的船帆点燃了,阿牛好像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仁轨的面孔。 “八嘎呀路!还不快给我去把搞破坏的贼子杀了!”安田气急败坏地道。 做完了这些,仁轨跳离船只,赶忙跑路。 “快,阿牛,你也带一半人去协助安田大人的人,另外的人赶紧跟着我灭火,再派李建你们三人去洛阳城里的码头或者附近的码头赶紧给我高价买船帆来。”王石道。王石处惊不变,显示出了极强的应变能力。 仁轨的腿脚功夫也不弱,奈何阿牛带领的王石的人经常在此地交易,他们对周围的地形很熟悉,东瀛的武士从后面追击仁轨,而阿牛则带人抄近路,迂回到前面堵住了仁轨。 仁轨跑得满头大汗,却突然发现已经无路可逃,完全陷入了双方一百多人的包围中。 第五十节柳暗花明 第五十节柳暗花明 他揭露了东瀛人的阴谋,应该受到奖励啊。(.$>>>棉、花‘糖’小‘說’)你就放心回去吧。 ——向守贤 没有退路,只好一战。 在打翻、砍翻了二十多名对手后,仁轨终于力竭。幸好敬寒和筱雅快马赶到,加入了战团。三个人终于可以并肩作战,但是对方还是有许多人。 终于在敬寒身后的隋兵也赶到了。局势全面逆转,在隋兵弓箭的震慑下,剩下的东瀛人纷纷选择了投降,而王石和阿牛趁机偷偷地溜走了。 仁轨在战斗中受了伤,筱雅焦急地照看着仁轨道:“刘哥,你没事吧?” “你怎么来了?你会受伤的。” “别说了,我不放心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来。”筱雅边替仁轨包扎,边道。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怎么能对国家的高官无礼呢?”王石边大叫道,边和阿牛及众手下一起,被隋兵押送而来。 敬寒对王石及手下正气凛然地道:“你们知道犯罪了吗?居然敢为了自已的利益,私下和东瀛人贸易?我要把你们全部宰了,好给大家做个榜样。” 敬寒说着,就举起了战刀。 “不要啊,寒哥。”仁轨急忙拉住敬寒手握战刀的右手。 “为什么要阻止我?这些罪人就应该这样子的,居然敢将圣上的旨意当成耳边风,置国家律令于不顾,私下里和东瀛人交易。伤害无辜的百姓,尽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明白我们大家都很讨厌他们,但是我们还是不能杀了他们。”仁轨道。 “你给我让开。” “不可以,大哥就这样杀了他们,这样杀了他们的话,就太欠考虑了。你只要把他们抓起来,用国法审判他们就是了。.” “他们都犯了这么大的罪,还用得着审判他们吗?” 仁轨耐心道:“罪也分轻重啊,那些手下人只不过是听命于老板而已。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他们都杀了啊。” “按照大隋军律,里通番邦为贼皆为死罪。” 仁轨求情道:“王石的手下许多都不是军人,而是老百姓,军法不适合他们。别杀他们了,如果他们真该死,等审判了再杀也不迟。寒哥。” 敬寒想了想,叹了口气,走开了。 王石和阿牛得以暂时保住性命,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长安兵部中,老向在大发雷霆,道:“好一个小小的都尉,居然敢擅自调动军队,胆子真够大的,我好心把军队交给他管理,他竟然敢造次,你在忙什么呢?怎么不阻止他?” 老向向来报告的副手元俊道。 元俊说:“李军官执意如此,我也......” “你这个无用的废物!我一定要给他点教训,不然都没法管他了。” 敬寒带领着隋兵押解着东瀛人和王石等人往长安城赶路。 阿牛路过仁轨身边道:“怎么样?现在你终于高兴了吧?不过我可不会那么容易垮掉的。我们走着瞧,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敬寒问仁轨:“你手上的伤怎么样?” “不碍事的。” “那就好,你们两个回家去吧。” “不可以,大哥你擅自调动军队过来,王石可能会去告密。” “你不用担心,我会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的。” “我明白了,寒哥。” “你是一个逃犯,你记住你什么都不能做。” “可是我不能坐视不管,让寒哥独自来承担。” “正则啊。” “寒哥,让我去吧,我不可能让大哥独自去面对。就是因为此事而让我去蹲大牢,我也毫无怨言。” “真是个傻瓜。” 长安军部中,老向收到了一份从江都来的加急军情快报。 同时,敬寒等人也回到了军部。 老向出来对敬寒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敬寒回答:“属下擅自调动了军队,违反了您的命令,因此属下甘愿受到任何惩罚。” “哼,这些贼人都没有问罪,为什么要先处罚你?” 老向听取了相关汇报后,道:“为什么不把这些罪犯全部收到大牢里去关押起来?” 王石着急道:“向将军,本官在此啊,快来救我。” “混蛋东西,竟敢置国家法纪于不顾,犯下如此重罪。”老向喝道。 “这个,向将军。”老王道。 “押下去,全部给我押下去,等着上峰开会决断。” “误会了,误会了,向将军是个误会啊。”老王急了。 “不要多说了。” “向将军我的为人你还不清楚?是我的手下和东瀛人一起瞒着我交易的,我也是才刚刚知道这件事的。”王石决定舍车保帅,抛弃几个手下了。 “对,就是刘仁轨和他们几个一起里通东瀛人的。”阿牛决定反咬仁轨一口。 “哼,真是离谱得很,你们竟敢诬陷无辜的人。”敬寒喝道。 “请相信我们啊,刘仁轨可是胆敢偷窃齐王殿下物品和皇帝陛下物品的窃贼啊。”王石道。 “不是的,向大人,他是被这些混蛋冤枉的。”敬寒道。 “向大人,请务必相信我们啊。”阿牛说。 “住口,还不来人把这些败类关押起来。”敬寒说。 众隋兵把老王等人押解下去了。 老向问敬寒:“刘仁轨揭露了东瀛人的阴谋吗?” “是的,大人。可是王石信口雌黄。” “没关系,你不用解释得这么清楚的。不管谁说什么,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属。” “大人。” “你看自从瓦岗贼匪起事以来,长安周围也不太平了。东瀛人又来插一脚,现在唯一能理解我的人只有你了。别担心,我会好好审判此案的,还你的朋友一个清白。他揭露了东瀛人的阴谋,应该受到奖励啊。你就放心回去吧。” “是,向大人。”按道理老向和王石是一党的,怎么老向会突然转性了?敬寒见老向说得十分诚恳,也只好暂时信他。 监房中,阿牛问:“王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好奇怪啊,就算我们真的是铁证如山了,他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我,至少他不应该想李敬寒那样地对待我们的,就算他手上有兵马,也不能如此目无刑部的。” “王大人,唉。” 突然,王石好像想明白了什么,对监房外的守卫道:“守卫大哥,守卫大哥。” “什么事?”守卫问。 “有什么丧事吗?向大人好像穿着的是丧服啊。” “噢,不愧是王大人,脑袋还挺聪明的,是国丧啊。” “国丧?是太后吗?皇帝陛下在江都正值英年啊。” “正是皇帝陛下,逆贼宇文化及和虞世基等奸臣居然联手谋逆,刺杀了皇帝陛下,宇文化及自立为帝,公然反叛大隋了。” “啊,陛下啊。”王石一惊,老向的所作所为都明了了。宇文化及公然谋逆,王石背后的靠山倒塌了。 王石失魂落魄地坐在了地上,看来这次真的完蛋了。 第五十一节有喜有悲 第五十一节有喜有悲 我失去父母以后,我不想再失去你。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罗筱雅 宇文化及和虞世基等弑君谋逆,其一党在各地的党羽自然树倒猢狲散,或逃或赶忙与宇文化及等划清界限。 向守贤也不傻,自然赶忙设法自保。再说了,李敬寒统兵能力强,在这个时候,犯不着为了王石等人再去得罪这个武艺强、能力强的下属都尉。 老向还向杨广的孙子代王杨侑上奏表彰敬寒的功劳。杨广南巡,命代王杨侑坐镇、留守长安。 敬寒和仁轨在聊天,敬寒说:“杨广一死,大隋是铁定完蛋了,世道总可以变了,就是不知道天下何时能再次统一,得天下的新朝是否能有新气象?” 仁轨道:“是啊,天下苍生的命运居然再次交到了一个新朝君王的手上。” “真是一个肮脏的世界啊,但是你的冤屈总算是洗清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呢?你应该继续准备武科了。不过战乱纷飞,据说武科也要停了。”敬寒接着说。 “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能干什么去了?” “你说什么呢,太原留守唐国公李渊起兵了,唐军颇有仁义之师的风范,我听说师伯任侍郎响应唐国公,被李渊委任为谷州刺史,据说,任师伯和师傅都希望你能尽快过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呢。” “不可以,我应该回到罗大师那里去,我有许多东西都还没学好呢。” 敬寒只好送别仁轨和筱雅。 “寒哥,请回去吧。” “正则啊,你不去找任师伯的理由,真的就是为了继续跟着罗大师学东西吗?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其他原因?” “你不觉得任小姐在等着你吗?” “等我,什么意思啊?大哥。(.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筱雅闻言,心中涌起莫名的酸楚。 “没什么了,你们一路保重吧。”敬寒道。 “是的,寒哥,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看着仁轨他们走远,敬寒又回想起了当初向任娇煦求婚而被拒绝的情景,娇煦喜欢仁轨,仁轨不知道吗?仁轨是喜欢娇煦还是筱雅呢? 虽然洗刷了冤屈,但是仁轨还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筱雅问:“你怎么这么难受?你洗刷了冤屈,也揭露了东瀛人和不法份子的违法交易。” “我是自由了,可天下的黎民百姓还处于战乱中,我的朋友阿牛也陷入了牢狱之灾。他曾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你不知道他曾经多么为我着想,他现在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唉。我能抱怨朋友,抱怨这个世界吗?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必须去找一个人。” “刘哥?” 王石和阿牛在老向的招呼下,享受到了各种残酷的刑罚。 老向大声道:“给我狠狠地用刑,拷打他们直到他们愿意招供与宇文化及一党谋逆的详情为止。” 王石和阿牛知道难逃一死了,但是没有想到老向会如此狠毒,要逼迫两人招供谋反。如果落实谋反的罪名,可是诛三族的大罪。 仁轨找到了张正斌,老张说:“你怎么来了?还真是老天有眼,让王石和阿牛受到了报应。我警告过他,就算爱钱,也不能干坏事的。阿牛怎么样?能放出来吗?” 仁轨摇了摇头,道:“看起来情况很不妙啊。” “是啊,他犯的罪太重了。” 仁轨掏出来一袋子钱,递给老张,说:“你如果和那些衙役是朋友,有门路的话,给阿牛送点好吃的吧。” “你真是太糊涂了,阿牛能知道你的好意吗?” 王石在哀求监牢中的看守,说:“看守大哥,看守大哥,请您再让我见一次向大人吧,再见一次。” “别说了,闭嘴。” 王石在身上摸索半天,也不知道他从那里又找到了一个玉戒指,递给看守说:“拜托了,让我再见一次,再见一次就好了。” 终于,王石又再一次见到了老向。 老向问:“怎么?你愿意招供了吗?” “小人罪不可赦,愿意接受一切惩罚。” 老向很吃惊,终于愿意招供了? “可是我的根在洛阳,请把我送到洛阳,让我死在家乡,埋葬在那里吧。如果我死在那里,我还会把一笔我隐藏的金钱告诉向将军。请您满足我这个最后的遗愿吧。” 老向沉思起来,他在思考王石究竟有没有什么奸谋诡计。 王石继续说:“向将军,在这个乱世里有兵有钱才有一切,我告诉你的那笔资金的数目绝对不少的。有了那笔钱,你都可以招募一支千人的私人武装的。” 老张给阿牛送来好酒好菜,阿牛边吃边道:“酒菜里有毒药就好了,免得遭罪。” “你不要这样了,你的朋友也很难受的。” “朋友?谁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这么就死的,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你随便吧,我来看你这种人干什么?真是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大半夜的,筱雅发现仁轨没有在屋子里,居然站在院子里,筱雅也来到院子里,说:“大半夜的,你出来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呢。” “只要你没受伤就好,我没想到寒哥会带着你来。” “是我坚持要来的。” “好吧,不过以后这种刀兵之事,你一个女孩子最好别参与了。” “刘哥。” “你武艺高强,不过这终究不是女孩子应该做的,明白吗?” “没关系,以后如果还发生那样的事,我想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筱雅。” “我失去父母以后,我不想再失去你,不想再失去任何人。”说着,筱雅流下了眼泪。 仁轨用手指头帮她擦去眼泪,筱雅扑到了他的怀里。 最终,老向还是答应了王石的要求,把王石押送到洛阳处死,阿牛暂时收监。 得知王石要走,阿牛着急地叫:“王大人,王大人,别丢下我一个人啊。” 任瑰当上了唐国公李渊任命的谷州刺史,自然励精图治,奋发有为。 源直心慕名决定去投奔任瑰。 谷州的辛氏豪族族长辛正依仗着女儿嫁给了宇文化及做小妾,为谷州一霸。 如今谷州姓了李,成了唐国公的属地,任瑰自然不会再让辛正作威作福,审理老辛后,决定流放老辛去北方边境的代地劳役。 谷州的百姓纷纷拍手称快。百姓们纷纷朝老辛的囚车扔臭鸡蛋,烂菜叶和烂水果。眼看囚车就要走出谷州,一名百姓大叫:“为什么只是流放他?而不杀了他啊?杀了他!杀了他!” 不明真相的百姓们群情激奋,纷纷朝囚车涌去。 第五十二节止戈名剑 第五十二节止戈名剑 我相信你为民的忠心和能力。[] ——任瑰 你的勇气和决心才能让你百战百胜。 ----刘仁轨 武这个字分为了止和戈,意思就是制止兵戈。阻止了兵戈,也就阻止了暴力和谋杀。 ——罗峰 直心正好看到了老辛被民众殴打的一幕。 直心摇了摇头,走开了,他来到刺史府拜访老任。 老任说:“你才进城的话,看到了吧,辛正民怨太大,被百姓活活打死了。” “是的,刺史大人,爱民者,民恒爱之,恨民者,民亦视其为仇寇。而且连年的战乱让百姓的心都伤透了。” “我认为大隋是铁定完蛋了,大唐有新朝之气,所以我才力保大唐。这样中华大地有一天才能获得安宁与幸福。” “大人,我觉得大唐若避免走大隋二世而亡的老路,有必要开创新的朝政和律令。君王要有一颗仁慈的心,但朝中大臣欺上瞒下的时候,君王必须倾听民意。” “恩,你说的很好,那你愿意不愿意为大唐而出仕?我相信你为民的忠心和能力。” “我肯定会为民而当官的。” 郭永能生起火,点燃了一炉烤窖,开始烧制陶器。做完了手上的伙计,小郭走到悠然喝茶的罗峰跟前道:“师傅,难道您就一点都不担心?筱雅和仁轨已经离开这么久了。他们在哪里?他们为什么要躲起来?” “他们会回来的。” “师傅,不要说得这么简单。” “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们会找到回来的路的。” 郭永能叹了一口气,只好百无聊赖地向村口走去。 正好迎面遇到了一队隋兵,隋兵头目问小郭道:“这里是不是有一个叫刘仁轨的年轻人?” “是啊。[.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就对了,我们兵部骁骑将军向大人给他一点赏赐。”(因为杨广已死,为安抚军心,代王杨侑提拔了老向的官职) “赏赐?” “嗯。”军官一挥手,随行的几名士兵,抬来了两个大箱子,有一千开皇大钱和五匹上好的绸缎。 终于,数天后,仁轨和筱雅回来了。 高兴的村民放下手中的活计赶来欢迎两人。 “真为你们骄傲啊,听说你们破坏了不法商贩和东瀛人的交易,还把坏人们绳之以法啊。”潘伟道。 两人腼腆地笑着,不好意思说什么。 仁轨把一千大钱和五匹绸缎用来给村民们买农具、良种后,剩下的就买成了酒肉,请大家好好地胡吃海喝一顿。 “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大家都唱起来,跳起来吧。”潘伟喝高了,开心地道。 一名村子里的老者谢东举着酒碗到仁轨面前说:“正则啊,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高兴过,来,我和你干一碗酒。哈,哈,哈。” “谢伯啊,这么开心的日子不能没有歌啊,你歌唱得好,唱一支吧。”小郭道。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鼓掌。 “小郭你要听歌啊?” “当然了。” “真的吗?” “是啊。” “好,我就露一手。” 乡亲们用手打着节拍,跟着老谢又唱又跳了起来。 老谢带头唱道:“彼汾沮洳,言采其莫。彼其之子,美无度。美无度,殊异乎公路。 彼汾一方,言采其桑。彼其之子,美如英。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彼汾一曲,言采其藚。彼其之子,美如玉。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看着大家开心的样子,仁轨不禁笑到了家中的母亲和处于战乱中的百姓,他们能这么快乐吗? 仁轨离开了酒会,来到了外面,见到了苏铭在一边扔石子玩。 仁轨问:“你怎么一个人在外面?” “刘哥好。” “外面很冷,进来吧。” “死了还会冷吗?我爹也在外面,他会冷吗?” “臭小子,跟我来吧。” 原来仁轨把苏铭带到靶场,开始教他学习射箭。 “眼睛看着前方,就这样子,放。”仁轨手把手教导道。 一箭正中靶心。 “苏铭,你想不想自己试试?” 苏铭点了点头。 “好,来吧。” 苏铭连射三箭,靶边都没沾上。 “你说过你想和坏人战斗,那么你是想学武艺的?”仁轨问。 “是的。” “那么你就要好好地跟着罗大师学,而且记住光有武艺不一定就能打败敌人的。” “那怎么办?” “坏人害怕的不只是你的力量,而是你的心。你的勇气和决心才能让你百战百胜。那才是坏人最害怕的,你要勇敢和坚强,知道吗?” 苏铭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孩子。” 把苏铭带回到酒会上后,仁轨又独自一个人来到大河边,静静地看着河水滚滚向东流。 仁轨想起了和阿牛跋涉入洛阳,并肩工作又分道扬镳的一幕幕。仁轨知道自己进步了不少,可却永远失去了阿牛这个好朋友。 罗峰来到了仁轨的身后,问:“你在想些什么呢?” 仁轨赶忙向老罗抱拳一施礼后,说:“我杀了那些该杀的人,惩罚了该惩罚的人。可是我的心还是无法平静。当我细细想起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也杀了不少人的爹、兄弟、丈夫,我不禁问我自己做的对还是不对,就没有别的选择吗?” “无论你说得多么好听,武艺就是杀人或被杀。武这个字分为了止和戈,意思就是制止兵戈。阻止了兵戈,也就阻止了暴力和谋杀。这才是武学的真正内涵。你不能因为仇恨而拿起兵器,而且当另外一把武器要害人时,你必须阻止它。那些不能用心来看世界的人是错误的。真正的勇者是不会犹豫不决的。” “是,师傅。” “来,给你,这把儒剑,它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宝剑,据说是南梁时百战百胜的白袍将军陈庆之的佩剑,今天传给你。”老罗说着,从桌子旁边拿出了一把被布匹包裹着的宝剑。 仁轨有些迟疑,不知道是否该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仁轨看了看老罗鼓励的眼光,决定收下它。他开始打开包裹, 但见剑刃清莹如秋水,反出淡淡的青光,给人一种凛冽之感。 剑鞘上还刻着“止戈”二字。这正是历史上有名的止戈名剑。仁轨把宝剑拿到手中,将袖子边的一根线头向剑刃丢下,飘落而下的线头被剑刃割为了两半,好一把名剑! 老罗道:“我们国家的百姓忍受着暴政,西晋王朝分崩离析,导致了外族入主中原,五胡乱华的局面,如今和西晋末年很像,北方突厥虎视眈眈,东北高句丽意图报隋朝三征之仇,你绝对不能放下这把宝剑。” 仁轨斩钉截铁地回答:“我知道了,师傅。” 老罗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倭国奈良城的大台良山上,田下跪在地上,面前已经准备好了切腹用的倭刀,在田下的前方,厩户王子背对田下,面朝大海而立。 田下对厩户道:“王子殿下,我请求能得到您的同意,这次到隋朝购买铁矿石和陶器任务失败,我的哥哥被俘虏了,虽然我不在大隋,但是我负有难以推脱的责任,请求我能代替我哥哥切腹自杀,以慰战死勇士的英灵。” 第五十三节意图拉拢 第五十三节意图拉拢 蔑视君王就是蔑视天下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杨建忠 厩户沉默了数息的时间,突然道:“我同意。” “是,王子殿下。” 田下脱去了上衣,裸露了上身,拔出了倭刀,反转过来,就要向自己的肚子切去。 厩户突然转回身上,一把抓住了田下的双手,阻止道:“我同意你用战斗去慰藉战死勇士的英灵,而不是自杀。” “王子殿下,谢谢殿下。” “田下君。” “在。” “去报仇吧,记住不要饶恕那些仇人。明白吗?” “明白,以后我无论做什么,我都会报仇雪恨的。” 厩户赞许地点了点头,走开了。而田下把仇恨的目光望向了遥远的西方,在那里是地大物博的中华大地。 公元618年,大隋亡了,恭皇帝杨侑被唐高祖李渊废皇帝位,降封其为酅国公,李渊正式称帝,定都长安,国号唐,大唐在历史上揭开了新的一幕。 源直心在任瑰的保举下,当上了长安太学校书馆承文郎,为正八品官职,负责太学中的校对、誊写等工作。 这一天,是直心新官上任的第一天,他兴冲冲地来到太学校书馆,微笑着,对即将开展工作的各位同事进行了自我介绍。 可没有料到校书馆里的各人居然没有人理会他,大家一哄而散,查卷的查卷,校书的校书,各忙各的。 直心未免有些尴尬,对一名是从七品官服的中年男子道:“打扰一下。” “哦,怎么了?有事吗?” “我是新到任的校书馆承文郎源直心。” “我知道,欢迎你。[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说着,中年男子走开了。 直心又向两名正忙着誊写的从七品官员走去,道:“两位大人,下官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没看到我们现在很忙吗?我们正在草拟今年太学教学的大纲,别打扰我们。”其中一人道。 看着校书馆里的众人忙忙碌碌到了中午下班走人,而直心却呆呆地站在一边看了一个上午。 看着大家都走了,直心终于到文案上,拿起一份文书看了起来。 看得兴起,直心拿起一份表文挥毫修改了起来。 第二天早朝,礼部尚书陶启叫唤来了校书馆馆正张跃,张为正七品官。 通过相关途径、方法,和对照笔迹后,陶启又命人叫唤来了源直心。 直心向陶启施礼后,道:“尚书大人,您找下官?” “是你修改了我朝给突厥国的表文吗?” 直心一惊,但是承认道:“是的。” “哼,你一个小芝麻官,居然好大的胆子。皇帝陛下因为此事非常的震怒,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金銮大殿上,陶启带着仁轨见到了皇帝李渊。 老李开门见山地道:“就是你修改了朕的国书吗?” “是的,陛下。”直心说。 “你好大的胆子,小小的承书郎居然敢修改朕的国书?把你修改的国书送过去,突厥的大汗就不会生气了吗?你说现在是乱世吗?你知道你的罪吗?” 直心不卑不亢地道:“不能说是太平盛世。” “你这家伙,竟然敢如此傲慢无礼。”李渊震怒道。 “我也很惜命,但是我不能靠说假话来欺骗皇帝陛下的。” 李渊略微理智了一些道:“滚出去。” “陛下!” “滚出去。” 直心只好走出了大殿。 李渊退朝后,在后殿道:“这个源直心,还真是胆大妄为。” 老李身边的太监总管杨建忠道:“陛下,怎么能容忍这个小官这么放肆呢?蔑视君王就是蔑视天下啊。把他罢免流放到北边苦寒之地吧。” “隋朝的重臣们只会想到自己的私欲,这是大隋二世而亡的一个重要原因,而这个年轻人能想到大唐的安危,是一个能臣、忠臣。” “陛下?” “你好好注意一下源直心,我将来可能要重用他的。” 李渊作为大唐开国之君,改革政事,是想做一代明君的,因此他广开言路,不问出身,选举贤良为官任职。 此时,瓦当军首领李密率领瓦当军与王世充作战失败,李密带二万人马已经投降李渊,李密被李渊封为光禄卿。 杨建忠把源直心一事和李密说了,李密道:“这个源直心不就是担任了一个小官吗?杨总管有什么好紧张的?” “李大人想想前朝吧,高颎一开始还不只是一个记室而已。然后大隋皇帝提拔了高颎,他是怎么做的?谁能担保源直心不会成为第二个高颎呢?我还听说源直心可是高士廉先生的得意门生呢。” “就算源直心能贵为宰相,又能把我如何?” “李大人,小源的父亲死后,他可是靠大伯父和二伯父供养上学的,他的两个伯父为隋朝的地方官,瓦岗军攻占兴洛仓后,源直心的两个伯父不肯投降瓦岗军而被杀了,你说小源会不会找你算这笔账?” 杨太监的一席话,说得李密开始心动。 “万一他真的得到陛下的重用,而重新改组朝廷呢?他开始秋后算账,李大人和手下的人怎么办呢?”老杨继续趁热打铁。 “那么依照你的意思,该怎么办呢?” “现在就巴结他吧,给他权势和富贵,把杀伯父之仇推到翟让的身上,这样的话,还怕他不成为我们的人吗?” “可是如果他要一直顽固呢?” “那就一定要想办法除掉他。” 李密点了点头。 果然,几天后,李密就邀请源直心参加酒宴。酒宴上推杯送盏,并有美女进行歌舞表演。 李密看得很开心,并让侍女为自己倒满酒,连干三杯。老李突然注意到直心面无表情,对直心说:“来,我们大学者源雪松也来喝一杯吧。” 李密贵为光禄卿,虽实权不大,但为九卿之一,正二品官职,比源直心的承文郎八品官职足足大了六个正品十二个等级。李密发话,直心只好到李密的跟前接过酒杯。 李密对直心说:“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是罚酒。” “罚酒吗?” “对啊,我听说你到任了却还没给太学长官进新礼(1),太学议郎(2)刘平之大人很不快啊。新官要用进新礼来表示自己的忠诚和善意啊,你不知道吗?哈,哈,哈。如果你太倔强,不肯办进新礼的话,你在太学里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直心静静地听着,没接任何话。 李密突然道:“雪松啊,我把太学的刘大人和太学相关的官员也请来了,去把刘大人和各位大人请上来。” 待刘平之和太学中诸人到座,李密说:“各位大人,大家都听好了,大家就把今天当作源雪松的进新礼吧,大家好好给雪松鼓鼓劲,好为我们大唐朝的明天奋发图强。而雪松的前途,我会把他当做侄儿一般好好关照的,你们大家懂我的意思吗?” (1)新到任的官员要给前辈、上司官员宴请的仪式。 (2)太学的长官。 第五十四节泯然众人 第五十四节泯然众人 请各位大人打开你们私人的库藏,把里面的财物分给穷苦的百姓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源直心 “当然明白了,李大人。” “大人不用担心,既然是大人的侄儿,那么我们自然会照顾直心的。” 刘平之等太学的官员纷纷表示道。 “好,好,那就谢谢你们了。”李密道。 见源直心仍然不说一句话,刘平之催促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谢谢李大人?” 直心微笑道:“小官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李大人的恩情呢。” 李密得意地笑道:“哈,你们还说雪松是书呆子,我看他还挺聪明的。是不是啊?” 众人跟着陪笑起来。太学博士李存伟说:“大家都知道李大人深得皇帝陛下的信任,陛下称李大人为大弟,现在你有李大人的提携,相信你是前途无量了。” “是吗?小官真的是太高兴了,小官很愿意像在座的各位大人一样当李大人忠诚的下属。”直心道。 “哈,哈,哈,雪松还真是机灵,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李密说。 “不过在当李大人忠诚的下属前,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吗?是什么?”李密问。 “请各位大人打开你们私人的库藏,把里面的财物分给穷苦的百姓吧。并且都把住不着的宅院上交朝廷,像西周姜太公那样体恤百姓吧。可以这样吗?” 直心一席话把李密等人脸上的笑容全部抹杀了。众人都不说话了。 直心继续说:“而且那些在内宫里中饱私囊、蒙蔽陛下的宦官,请李大人告诉陛下他们是谁,把他们赶出宫廷吧。(.无弹窗广告)” 李密脸色很难看,哼道:“不识抬举的家伙。” 直心不理会李密,道:“还有陛下求访的许多大贤都还不肯出仕,请李大人挨家挨户地去把这些大贤请到庙堂上来吧。” “混账东西,居然要你来教训我?”李密呵斥道。 “教训吗?不是的,这些小官的一片忠心啊。我会把大人当作我的老师,好好侍候大人和在老师身边提出我的拙见的。这不正是大人所需要的吗?”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晚辈就先告退了,我会耐心等待大人的答复的。”直心笑道。 直心转身走出了李府,李密气得大骂:“这个杂种,这个狗娘养的东西。” 夕阳倒映在洛水上,波光粼粼。仁轨在洛水边上拔出了止戈宝剑,他喃喃道:“师傅,止戈,阻止刀戈吗?我该如何阻止刀戈呢?” 一大早,仁轨就早起开始做陶器。 筱雅起来道:“起这么早?” 郭永能也起来了,看见仁轨和做好的陶器,说:“怎么你一个人这么早就做了这么多的陶器了?挺能干的啊。” 仁轨微笑不语。 小郭和筱雅走开了,小郭道:“想不通,他到底怎么了?他已经做了三十个大碗了,他真是太厉害了。他以后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陶瓷匠,对不对?” “我想也是。”筱雅笑道。 “我以为他经历了赶跑东瀛不法份子的事件后,回来会更加勤苦的修炼武功的,而不是做陶器。” 筱雅微笑着点了点头。 “难道他现在不练习武艺了?大概他怕杀人和流血了吧?有可能他会放弃武功,留在这里当个陶器匠人?” 夜深了,在火盆的照耀下,仁轨照旧专心致志地捏造着陶器。 筱雅提着宝剑来到仁轨的面前。 仁轨问:“你去练剑啊?” 筱雅点了点头。 “那还楞在这里干什么?”仁轨继续道。 “刘哥。” “今天我还有许多陶器要做呢。你先去吧。” 筱雅走到仁轨身边坐下来,道:“你已经有很久没有练习武功了。” “是吗?” “刘哥!” “筱雅,我喜欢做陶器啊。我专心制作它们的时候,我会忘掉一切。多少痛苦的经历,残酷杀戮,我都会忘记。有时候,我希望每天都像今天一样,为了自己和村里的人而工作着。这样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这样可能吗?” 终于,李渊打进了长安城,长安姓了唐,阿牛被新到任的唐朝官员释放出了大狱。 张正斌搀扶着放出来的阿牛到一处小客店中歇息。 阿牛在监牢中受了不少刑罚,整个后背和屁股都烂了。一爬到了床上,阿牛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老张看着阿牛,说:“这帮杂种,下手这么狠啊。阿牛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阿牛叫道:“水,水,喝水。” “好,好,好,来喂你喝水,你总算没事了吧?” “王石大人呢?”阿牛喝水后,问道。 “你就别管王石了,先管好你自己吧。王石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王大人死了吗?” “你一个总管都这么对待你,王石更是凶多吉少了。你别管王石了,关心好你自己吧,王石商会的人都已经各奔东西了。” “你为什么不走呢?” “我是关心你的安危,有什么问题吗?”老张喝道。 “傻瓜。” “如果我惹你生气了,你可以骂我或者打我一顿,随便你干什么。” “正斌啊。”阿牛涕泪交加起来。 “没事吧,你没事吧,大男人的不用这样子的。” 李渊占据长安城,除了对民怨极大和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缉拿问罪外,其他愿意效忠大唐的隋朝官员一律录用。 李敬寒也不是傻子犯着新朝不保而去为隋朝死忠,所以敬寒仍按原品级当了大唐的官职。 这一天,敬寒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仁轨所在深山中的村落。 敬寒遇到了潘伟,说:“你好,我有事情问你。” “问吧。” “我在找一个叫刘仁轨的人,他不是本地人,但是我听说他在这个村子里。” “你是说从汴州来的刘仁轨吗?他和我是好兄弟的,走,我带你去吧。”小潘热情地道。 仁轨和小郭正在帮苏铭家在屋顶上修缮房屋。 小潘老远就喊道:“刘哥有客人来找你。” 仁轨看见了敬寒,从屋顶上下来,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冬天快来了,我们帮这个孤儿修缮屋子。” “我不是问你这个。” “寒哥?”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子生活了。你以前和阿牛去干苦力我不管,你现在又在这里泯然于众人?快和我一起回长安吧。大唐新立,正是选举贤良,用才之时。” 仁轨叹了一口气。 罗峰见郭永能无精打采回来,问:“这么早就回来,帮苏铭把活计干完了吗?” 第五十五节以民为本 第五十五节以民为本 权力不是光靠才华和武艺就行的,还需要地位。[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李敬寒 我认为武艺就是为了阻止兵戈。 只会破坏和复仇的刀剑是不可能强大的。只有为了守护百姓的刀剑,才可能真正的强大。 ――刘仁轨 记住珍惜对手生命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罗峰 郭永能回答道:“还没有呢。长安城来了个人找仁轨。” 一边的筱雅问:“找刘哥吗?” “好像是个军官,说仁轨这样文武双全的人不应该总是和我们在一起。要叫他快点回长安,仁轨都无话可说了。” 小潘也来到了罗家,问小郭:“你说仁轨真的会走吗?” 小郭说:“如果他不走,他留下来干什么呢?他武艺也学够了,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真要当一辈子的陶器匠人吗?” 筱雅听了后,很是不开心。 敬寒和仁轨进行了长谈,最终仁轨还是表示不愿意走,不想到长安去。 敬寒大为恼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辈子当个陶瓷匠并和那些贱民一直呆在一起吗?你要的就是这样子的生活吗?” “请不要歧视他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他们就像是我的老师和兄弟姐妹。” “什么?大字不识两个的粗鄙村民会是你的老师?他们能教你什么?” 仁轨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寒哥当官没多久,怎么就会变得如此高高在上?仁轨说:“当时我被通缉逃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仇恨,我所要做的就是一定学会武艺,可以摧毁所有背叛我的人和一切可恶的东西。” “难道现在就是你所想要的武艺吗?上次王石和东瀛人交易事件失败后,我了解到了许多幕后的事情,权力不是光靠才华和武艺就行的,还需要地位。你来参加大唐的武举出仕吧,这才能得到真正的力量。” “大哥,在当一名武官之前,我想先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我认为武艺就是为了阻止兵戈,这就是我在这里所学到的。” “别胡思乱想了,当你想阻止刀戈的时候,敌人早把你杀死了。记住,战士只有通过胜利才能越来越强。” “只会破坏和复仇的刀剑是不可能强大的。只有为了守护百姓的刀剑,才可能真正的强大。” “仁轨啊!” “寒哥,你回去吧,我要和这些人在一起。我要和他们荣辱与共,当我能用真心去拥抱他们的时候,我才会回去的。” 筱雅在泡茶给罗峰喝,看着罗峰喝下一杯茶后,筱雅问:“爹您也是这么想的吗?想让仁轨回到京城里当官吗?” “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把他找来的。他想做什么,随他的便。” 入夜了,筱雅一个人思绪不定的来到树林里。她想起那些和仁轨一起度过的开心快乐和寻常的日子。想着想着,筱雅流下了眼泪。 仁轨从后面走过来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筱雅赶忙擦拭去泪水,扭头道:“刘哥你又来做什么呢?我想你快离开了,总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哈,我在胡说些什么呢,我连夜去做些好吃的,好让你在路上吃。走,回去吧,我好去做吃的了。” “好吧。” 在屋子中,仁轨把一个包裹递给了筱雅,道:“打开它吧。” 筱雅打开一看,是一件陶器。她问:“刘哥,这个的意思是?” “是一个陶瓷香炉,虽然我做的不是很好,但是我投入了不少的心血。我理解你的感受,你还记得逝世的父母吗?如果他们在天上有灵,一定会很想念你,保佑着你一年又一年。所以,你有空的话,给他们上柱香吧。” 罗峰叫仁轨到屋子中喝酒。喝了一碗酒,罗峰说:“你来这里都一年多了。难得我们是第一次喝这么多酒的,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很精力充沛,但回想起来,我一直把力量看得比内心更重要。我那时很自负,天不怕地不怕,但自从筱雅的双亲被杀后,我经历了许多艰险,我也学到了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自律的重要性。但是我认为隐居在深山老林里是很没出息的,你的剑法不仅娴熟了,还很有儒剑的风度,屡败屡战才是真理。看看你以前经常抱怨别人,而现在能把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记住珍惜对手生命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 “记住了,师傅。”仁轨诚恳地道。 老罗颔首而笑,端起一碗酒一饮而尽。 源直心奉召来觐见李渊的宠妃尹淑仪。 “小臣源直心拜见尹娘娘。” “源大人平身就座。”尹淑仪坐在座位上隔着一层纱帘轻声道。 “是,多谢娘娘。” “源大人,本宫可是从世民那里对你早有耳闻,久仰大名。他说你才华横溢,是不可多得的治国良才的。” “娘娘过奖了,小臣愧不敢当。” “源大人不必谦虚,本宫今天请你来,是有事拜托的。” “娘娘尽管吩咐。” “本宫希望你今天把世民带进宫来。” 源直心一脸迷惑,因为非圣谕传召,皇帝的一干儿子是不得入宫的。 尹淑仪解释道:“在陛下的四个儿子中,世民胸怀苍生,文韬武略皆为优异,应为最该继承皇位之人。然陛下一直记念先后,不忍废长子太子之位,今天我要劝说陛下,所以要请你帮忙,把世民也带到宫中来。” 尹淑仪和直心一番商议后,她来到李渊所在批阅奏章的上善殿觐见老李。 “陛下,觉得身体如何?今天的汤药都喝了吗?” “哈,哈,哈,朕觉得比以前好多了。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来了呢?” “陛下,臣妾请了世民进来给你请安。” 老李明白了爱妃的用心,道:“立储的事情,我们不是早就讨论过了吗?” “陛下不应该仍然坚持己见。如果能够让世民为太子,则是天下百姓苍生之福啊。” “百姓苍生之福吗?” “是的,陛下。” “你走吧,我再考虑一下。” 随着大唐初步定鼎天下,以李渊长子李建成为首的太子派和以李世民为首的秦王派,两派明争暗斗,最终目标都是为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宝座。 尹淑仪退回到寝宫中,又马上在宫中召见房玄龄和杜如晦。 房玄龄道:“尹娘娘,陛下有好多天没有召见秦王了。” 杜如晦说:“希望娘娘能从中介入,避免一些小人在陛下面前说秦王的坏话。” “我已经在陛下面前竭尽所能了,问题是我也不敢保证能让秦王一定荣登太子之位。”尹淑仪解释道。 房玄龄和杜如晦纷纷点头,表示理解。 尹淑仪突然问道:“那个叫源直心的八品小官我们可以信任他吗?” 第五十六节求贤若渴 第五十六节求贤若渴 如果在朝堂上能畅所欲言,那么世道就会越来越好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李世民 如果陛下还能继续像当秦王那时候一样的仁慈,那么天下苍生都会视陛下为亲生父亲。 ――源直心 顿了一下,尹淑仪继续道:“他能成为秦王殿下的忠臣吗?” 房玄龄微笑道:“源直心的才华是无与伦比的,只是年轻了点,再经历一些磨砺后,成就绝对会在我和老杜之上,我还听说他面对一代枭雄李密都毫无惧色呢。” 尹淑仪听后,点头赞同。 直心到秦王府拜访李世民。 李世民笑迎道:“雪松今天怎么就过来了,这个时间你应该还在太学忙着啊。” “哈,殿下说笑了,太学又不缺我一个。再说我也不是旷工,而是奉了尹娘娘的钧命来请殿下入宫觐见皇帝陛下的。” “可是尹娘娘为什么不派她宫里的人来呢?” “因为她想说服陛下让殿下成为太子。” “你觉得成为一国之君到底怎么样?” “当皇帝是千难万难的事情。” “千难万难吗?” “是的。” “好的,明白了,我记住了。”世民若有所思地微微颔首道。 尹淑仪带着李世民来给李渊请安。 李世民边叩拜,边说:“皇帝陛下,儿臣来给您请安。父皇龙体安好吗?” “我儿你觉得呢?”李渊不热不冷地问道。 “儿臣听说父皇的龙体欠安。但是现在看到您一切平安,儿臣也就放心了。” 突然,李渊取下了头上的冠冕,吩咐太监道:“把这个给秦王。” 太监把帝王冠冕放到了秦王的面前,李渊道:“试试看,合适不合适。” 尹淑仪着急道:“陛下,您怎么能说出这样的吩咐呢?” “淑仪不用插嘴,我只是想看看秦王能不能戴这顶冠冕。快戴上试试吧。” 李世民只好匍匐在地,说:“父皇,请原谅儿臣无法遵从皇命,请您收回成命吧。” “收回成命?” “儿臣怎么敢擅自戴上皇冠呢?” “哈,哈,哈,只是一个普通的翼翅冠而已,又不是十二旒九龙冠。” “父皇的东西,就算是一顶普通的棉帽,也是皇冠的。儿臣万万不可冒犯的。” “尹爱妃多次说过你的聪慧和忠心,今天我总算相信她的话是正确的。”李渊觉得这个二儿子还是让自己满意的,松了口气。 “父皇皇恩浩荡。” 辞别了李渊,一头冷汗的李世民来到长安郊外散心。 源直心找到李世民道:“秦王殿下,您怎么来到此处荒郊野外?” “真是应该小心又小心的宫廷啊,你的看法帮了我。”世民长吁了一口气道。 “殿下?”直心不太明白进宫发生了什么。 “你知道父皇是怎么试探我的吗?父皇需要试探臣下,如果绝了言路,就等于绝了天下。这是《太学》里面的训诫,试探臣下,言路就会被阻断。如果在朝堂上能畅所欲言,那么世道就会越来越好了。也许大概是我过虑了吧。” 一席话,让源直心觉得李世民如果能当皇帝,一定会是一位旷古明君。希望上天能站在秦王这一边,如果上苍不想让黎民百姓承受太多的苦难的话。源直心心道。 终于,大唐基本平定了天下。但是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的矛盾终于爆发了。震惊大唐的玄武门之变,兄弟手足相残爆发了。 李建成和李元吉被杀,李渊退位,被遵为太上皇。李世民终于登上了皇帝宝座,看着匍匐在脚下的臣子们,他心中百感交集,真的说不出心里是何种滋味。 李世民当上皇帝后,源直心因为官阶太低就不是那么容易地能见到世民了。 百官上朝,指的是正一品到从五品的官员才能上朝议事,像直心作为八品官只能在太学办事和到礼部走动。 当然,李世民还是没有忘记直心的,直心求见,世民就宣召直心觐见。 坐在龙椅上的世民不能再站起来迎接直心,只能微笑着注视他。 而直心见到世民也只能拜倒高呼万岁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陛下万福,陛下一定会成为圣君的,微臣一直坚信。”源直心真诚地道。 “我还有些不适应呢,爱卿过奖了。我感觉像穿了别人的衣服一般。”说着,世民还抬起双手抖动了一下龙袍。 “陛下谦虚了,是上天让陛下坐上龙椅的。如果陛下还能继续像当秦王那时候一样的仁慈,那么天下苍生都会视陛下为亲生父亲。” “我一直把爱卿当作弟兄和好朋友,虽然我登基了,但是我对您的态度是不会改变的。请多加对我提建议,我需要你这样的部下帮我成为一代明君。” “陛下圣明。” “爱卿,来,我们一起讨论政事吧。朝廷经历了玄武门之变导致许多大臣人心惶惶,人是万事之本,我希望听听您的意见。” “陛下,隋帝杨广开始骄奢yin逸后,许多有志之士都开始远离朝堂,隐居于田野了,被杨广冤杀的忠臣需要给予平反,这能赢得天下所有士子的众望,如果能对那些忠臣平反,那么天下隐居的才俊将会来到庙堂,供陛下驱使。” “好,我会尽快安排此件事。” “陛下圣明。” 任瑰从直心处得知了此事,道:“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大唐必定会开创一代盛世的。真没想到还能有这一天啊。”(老任的老师也是被杨广冤杀的。) “陛下非常理解百姓的痛苦和悲伤。”直心道。 得知李世民为前朝的忠臣们平反,仁轨也很开心。至少从目前看来,李世民应该是一代明君的。 任瑰决定亲自出马,来拜访罗峰。老任带着礼物、女儿、丫鬟和仆役来到了罗峰所在的村子。 一路打听,老任来到了老罗的住所。 郭永能道:“老伯,您有什么事情吗?” “我来拜访罗大师的。” “噢,他刚出去了。” “我能进去等他吗?” “请进。” 老任进去了,任娇煦和丫鬟小月也进来到院子中。 小月说:“小姐,我们进去吧。” “好啊。” 娇煦一回头,刚好看见仁轨和筱雅有说有笑地走来。 一边的潘伟看到仁轨说:“正则,他们说认识你啊。” 仁轨一抬头,看见了娇煦和小月。 仁轨走过去,道:“任小姐怎么来了?” “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筱雅和娇煦互相对视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我爹也来了。”娇煦道。 “任侍郎吗?那太好了。”仁轨说完,就扔下了三个女人,跑进院子里找老任去了。 不管怎么说,仁轨觉得老任照顾自己颇多,是自己的恩人。 仁轨找到了正在棚子里看陶器的任瑰。 “侍郎大人。” “哦,你还好吧?长壮实了哦。” “是的,大人。” 三个美女也走到了陶器棚处。 任瑰看着筱雅问:“姑娘,你是谁啊?” “我是筱雅,罗峰是我的义父。” “啊,你就是筱雅啊,你长得真像你的父亲。”老任嘘唏不已。 第五十七节合家团聚 第五十七节合家团聚 我的女儿和他互相喜欢,我想让他做我的女婿。[.超多好看小说] ――任瑰 虽然新朝减免了大家的赋税,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不能就这么走了啊。――刘仁轨 可是就算朝代变了,而没有正直的人挺身而出,为百姓谋取福祉的话,天下还是会再次动荡的。 ――刘仁义 “你长得漂亮,很漂亮。”任瑰继续夸奖筱雅道。 罗筱雅无语了。 老任和仁轨谈论了大唐朝廷的局势和天下英才几乎效忠于大唐的情况。 “我一直不能帮助你,心里也很难受。可是现在情况好了,你可以报效大唐了。”老任劝说道。 “任大人。”仁轨还有些犹豫,不知道这个新朝到底值得不值得自己去保。 “就算不急着报效朝廷,你也该回家看看母亲和弟弟了吧。” “好的。” “哦,是谁来了?”罗峰一边叫着,一边进来道。 “啊,老朋友,好久不见。”罗峰高兴地道。 “哈,原谅我一直没有来拜访你啊。”老任也很高兴。 “没事,没事,你看起来挺好的啊。” 筱雅对坐在屋子外面的娇煦道:“你从那么老远而来一定很累了,要进去休息一下吗?” “谢谢你,我不累。” “那好吧。” 筱雅来到厨房里坐下来呆呆地发愣。 娇煦来到厨房中,说:“我叫任娇煦,我来帮你吧。” “不用了,请你去休息吧。” “你不要以为我们什么都不会做吧。”一边的丫鬟小月道。 “我们突然来访多有打搅,让我们做些事,帮帮你吧。”娇煦说。 筱雅点了点头。 “是的,我们小姐这次来带了许多东西呢。不过都是刘少爷喜欢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小月故意道。 “小月。”任娇煦叫道,意思不要太刺激筱雅。 “怎么?我有说错吗?小姐应该去照顾你的相公去啊。”小月继续刺激筱雅。 筱雅听到这里,觉得心里难受极了。 老任和老罗两人在喝酒。老任问:“你觉得刘正则是可造之才吗?” “他很适合做瓷器的。” “呵,你还真想让他做陶瓷匠啊?” “我自己还不是当了十多年的瓷器匠人。” “你觉得他现在可以出山了吗?” “他从来就没有躲入深山过,他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看来我那么对他还是对的,我的女儿和他互相喜欢,我想让他做我的女婿。” 老罗呆住了,他能看出来筱雅是喜欢仁轨的。但是,如果从步入仕途来说,仁轨若娶娇煦,那么老任给予仁轨的帮助将最大。 “好啊,可以这么做。毕竟娇煦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能决定她的婚配。”老罗道。 娇煦有些害羞地把一个包裹递给了仁轨。 仁轨打开看,里面是一套士子服。 “早就取消对你的通缉了,大唐皇帝也求贤若渴,你不但能回家,而且应该可以出仕做官了。” “其实武馆有那么多的事情,你不必跑这么远过来的。” “我的女红不好,但是我已经尽力了,请你不要介意。我爹告诉我那个女孩叫筱雅。虽然她没有幸福的童年,但是她很外向也很漂亮。” “她很善良,就像是我的妹妹。她也像对亲哥哥那样对待我。” 娇煦听到这里,心中不禁窃喜。 筱雅正端着饭菜,在屋外听到了两人的对话。一失手,手中的饭菜全部跌落在地上。 听到响声的仁轨和娇煦走出屋子,看到了手忙脚乱的筱雅。 “怎么了?你还好吗?”仁轨问。 “我手一滑。”筱雅掩饰道。 老罗找仁轨进行谈话,老罗说:“你到了该展翅高飞的时候了,是该出山了。” “我想先回去看看我的母亲。” “应该的,是先该回家去看一看。” “师傅?” “就这么办吧。” “我还想教小苏铭多认些字呢。老潘叔家里还没有准备好过冬呢,虽然新朝减免了大家的赋税,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我还记得你刚来这里时说过的话,你说你什么事都不能做,是因为你愤怒,所以你什么事都不能做。可现在的同情耽误了你,如果你还想继续同情下去,就由你吧。” 仁轨步行了三个时辰来到了一条河边上,看着大河,他又想到了老罗的劝说:“你现在到了该展翅高飞的时候了,男子汉不应该犹豫,只要机会出现就不要犹豫。” 筱雅对着窑火试图把打碎的碗拼斗起来,可是无论怎么弄都拼不起来了。 “筱雅啊,不要烦恼了,事已至此,就不要留恋了。”仁轨过来劝说道。 “人到底是怎么样的呢?一旦分开,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吗?” “人不是陶器,我们虽然要分开了,感情是可以将人紧紧连在一起的力量。” “刘哥。” 终于,仁轨收拾好了行装,穿上了士子服,对老罗行三跪五拜礼,向老罗辞行。 老罗送仁轨出屋子,对老任道:“要走了。一路保重,保持联系。” 小郭、小潘、小苏等来送仁轨道:“刘哥。” “保重,别忘记读书学习。谢谢你们。” “别客气,你也保重啊。” 仁轨蹲了下来,对小苏铭道:“你也是个男子汉,你将来要承担起保护村子里弱者的责任,知道吗?”仁轨说着,还拍了拍小苏铭的肩膀。 苏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做个好孩子。” “你还会回来吗?”苏铭问。 “会的。” 郭永能想了想,还是说了:“筱雅早上就出去了,说在某个地方等着你,这个是她要我给你的。” 仁轨跟着任瑰一起出发了,途中走累了,老任叫大家休息一下。 仁轨掏出来小郭转交的筱雅的东西看,只见是筱雅的亲生父亲留给筱雅的一件遗物。仁轨对老任说:“任大人,你们先走一步。” “怎么了?” “我要回去找一个人,之后我会追上来的。” 仁轨来到了初次看筱雅练习剑法的地方,筱雅果然在这里。 “我一定会回来的,我会遵守我们的约定的,所以请你一定照顾好自己。”仁轨真诚地说。 终于,离家好长的一段日子了。仁轨再次回到了家乡汴州尉县小阳村。 仁轨的母亲刘黄氏正在自家的院子里悠闲地晾晒着农作物。 “娘亲,您还好吗?”仁轨到母亲的身边双膝着地跪抱住母亲道。 “孩子。” 母亲激动地拉起自己儿子的双手,说:“好,好,娘知道我的儿子没事了,没事就好。” 仁轨对母亲跪拜后,道:“娘亲,您瘦了,您一定吃了很多苦。” “没有,和你的苦不能比,你一定很心痛。” “那么弟弟在哪里呢?他回来了吗?” “他去河边捕鱼了,去看看他吧,你们见面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是的,娘。” 在河边,仁轨见到了弟弟仁义。 “二弟,大哥回来了。” “大哥,你走了很长的路啊。” 兄弟两个一起在河边开始垂钓。 “哥,朝代变了,我希望天下能一直这么好,现在只是开始,可是就算朝代变了,而没有正直的人挺身而出,为百姓谋取福祉的话,天下还是会再次动荡的。我知道你以后会做大事的。” 仁轨没想到与弟弟才两年多没见,弟弟就能有如此深刻的见解。 第五十八节阿牛发狠 第五十八节阿牛发狠 陛下真正的力量不在他的军队,而在他的臣下。[.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源直心 吃过美味珍馐的人是不会再去吃糠咽菜的。 ――蒋阿牛 仁轨回到均衡武馆中,再次练习起箭法来。任瑰对仁轨现在的箭法技艺很是满意。 入夜,仁轨在看书。娇煦准备了一碗清粥想端给仁轨,可当她走到仁轨屋子外面的时候,她又犹豫了,把一碗粥放到屋子外,就想离开。 仁轨已经听到了屋子外面的脚步声,打开屋子门,走了出来。 娇煦有些害羞地说:“我想你会渴和饿的。” “谢谢你,但你不需要这样啊。” 过了几日,敬寒来到了均衡武馆找仁轨。 仁轨道:“大哥,你怎么来了?” “哈,怎么来了?你都回洛阳好几天了,我想你就来了。” “抱歉。” “哈,哈,哈,还有好消息呢,直心有好消息带给你呢,他一下就到。” 首先,直心告诉仁轨,李世民为前朝被冤枉大臣平反的事情,就连罗筱雅的父亲也得到平反了。仁轨听了很高兴,问道:“我听闻前朝被冤杀的大臣很多,陛下要一一为他们平反吗?” “只能一个一个地来,因为现在朝堂上的大臣中,投降的隋朝大臣也不少,有的隋朝降臣和被冤枉的前朝大臣刚好是死对头的。” “陛下不是万万人之上吗?何必还在乎那些降臣?”李敬寒问。 “这些人都经营许多年了,都有自己的势力。尝过权力甜头的人是不会轻易放权的。”直心说。 “为什么搞这么复杂,何不调兵把这些人都杀了?”敬寒直截了当地说。 “陛下真正的力量不在他的军队,而在他的臣下。政治没那么简单,天下事也不是陛下一个人的事情。”直心继续解释道。 仁轨很高兴地把这个消息去告诉了任瑰,并表示自己将再次回到小村子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筱雅。 “嗯,这样的话,罗筱雅也不是罪人之后了,我给罗峰写封信,你顺带把筱雅接来洛阳,她吃了许多苦,我心里介意得很,我会像照顾亲生女儿那样好好地照顾她的。” “谢谢您,谢谢您,大人。”仁轨感激地道。 这些话又被站在门外的娇煦听到了,她觉得心里涩涩的。 收拾好行装,即将离开任府的仁轨看见娇煦拿着一包东西在大门口等着他。 娇煦说:“我听说你要出远门,我准备了一些东西给你。” 仁轨接过了包裹,说:“谢谢,那再见了。”说完,仁轨开始迈步离开。 “你还回来吗?”娇煦有些焦急地问。 仁轨回过了头,有些不解。 “一路保重。”娇煦说。 “嗯。” 日本,奈良城中,曾经是厩户王子手下大将的镜部尾张把一把上好的武士刀交给了手下武士队长田下道:“田下君,去大唐复仇吧,一定要复仇!虽然圣德王过世了,但是我们要继续大王的遗志,一个小小的华夏平民居然杀了我们的人,烧了我们的船,让我们余下高贵的武士成为了接下囚,此仇必须报!” “是,将军大人!” “我的心会和着这把战刀一起和你去华夏的,此次田下君若把事情办好了,回来后我必在大王面前好好保荐你。” “谢谢大人,田下明白。” 田下健次郎精选了一百多名武艺高强,悍不畏死的武士坐船出发了。连续六天都是风和日丽的好日子,田下等人在海上风平浪静地航行着。 田下等人不禁感谢起天照大神的眷顾。当时日本来中华的航线是曲折和困难的,航海技术和造船技术又比较落后,一般遇到个狂风暴雨,航行的船只就要葬身大海。 这天,又是一个好晴天,船只经过两个多月的航行,终于快要抵达中华大陆了。田下带领众手下来到甲板上。田下对身边的手下道:“小河。” “属下在。” “我们先去找和我们交易的商会,他们知道上次究竟是谁搅了我们的局,杀了我们的人的。” “是。” 洛阳码头上,阿牛和张正斌等人因为要谋生,仍然操持起商会的生意。虽然生意大不如前,到是仍能勉强糊口。 阿牛正扛着一箱上好的茶叶走着。 突然,隔壁商会的彭建伸出脚来,把阿牛绊了一个狗啃屎,一箱茶叶跌落得到处都是。 “干什么?小彭,你这是干什么?”阿牛在地上叫道。 在码头忙碌的人们见有戏看,都围拢了过来。 “哼,看看这家伙,就是他违反律法把镔铁卖给东瀛人的,还导致我们一个无辜的村民被杀,村民的儿子成为了孤儿。” 另外一个帮工叫道:“你当总管的时候是怎么欺负大家的?揍他!” 又一名帮工说:“打断他的腿,以后他就成不了狗腿子了。” “好啊。也让他尝尝苦头。” 看着围拢过来的人群,阿牛害怕地求饶道:“对不起,对不起,请放过我吧。” “什么对不起,打啊。”说着,众人上前来对阿牛就是一阵乱踢乱打。 正忙着和买家商谈的张正斌见阿牛出事了,赶忙跑过来。 “别打了,别打了!”老张挤进人群,阻止大家。老张平日里豪爽仗义,大家到也停了手。 但是小彭继续道:“如果你不想受伤,你就别管这闲事。”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们没有见到他现在过得多么惨吗?”老张辩解道。 “什么惨不惨?你不知道这家伙害死了多少人吗?”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你没事吧?”老张问阿牛。 阿牛眼中露出了仇恨的目光,不是恨这些佣工,而是恨仁轨。这一切全都拜仁轨所赐。 而倭人小河穿着唐装,正静静地在码头的角落里看着发生的一切。 “算了,阿牛,不能再这样了,明天你不用去码头干活了。你去的话,还会被人打的。”老张在住处劝说阿牛道。 “我不去干活的话,谁来养活我呢?” “我来养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吗?还不是为了你。”老张拍着胸脯道。 “你为什么不回家乡呢?留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老张不解地问。 “我不能这样就回去,一定要赚够了钱,再回去。” “你太傻太天真了。赚钱那里是那么容易的,你当总管后就变坏了,可是人生不是那么容易的,说真的,我也很想打你。” “那你要我放弃吗?我不会的,吃过美味珍馐的人是不会再去吃糠咽菜的。无论怎么样,我要打造我自己的人生,我一定要让所有得罪我的杂种后悔的。你好好看着吧,走着瞧!”阿牛狠狠地说道。 看到阿牛的狠劲,老张不禁打了个冷噤。 第五十九节全村遭难 第五十九节全村遭难 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也让我给你的父母上柱香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潘伟 两人正说着话,“砰”地一声,屋子门被踢开了,数名手握武士刀的东瀛人冲了进来,把手中的武士刀指向了老张和阿牛。 “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没有钱,不要来抢我们!” 阿牛被小河抓到了船上来见田下,他被倭人推摔在地板上。 田下对阿牛说:“我听说你是个做生意的。” “是的,我做生意三年多了。以前我还当过商会的总管呢。”阿牛大概已经猜到了这些倭人抓自己的意图。 田下丢给坐在地上的阿牛一锭五两的黄金,说:“这些够了吗?你去挑几个上好的陶器来给我吧。” “好,我会的,我明白了。”有钱不赚那才不是阿牛呢。 “另外,你知道上次来购买陶器和铁矿而被杀死了的那些东瀛人吗?”田下继续问。 阿牛顿时色变,道:“你们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里面有我的哥哥!谁杀了我哥哥?”田下吼道。 “这个,我,――”阿牛害怕得说不下去了。 “是谁?” 看阿牛瑟瑟发抖就是不说话,田下从小河手中又接过来一个包袋,扔给了阿牛,袋子里面装有二十两的黄金。 “如果你聪明的话和我合作,我还会给你双倍的,但是如果不和我合作,你就没命了。”田下威胁道。 老张还在客店中为阿牛担心:那些东瀛人,到底为什么要抓阿牛啊?老张又不好去报官,只能焦虑地等待着。 突然,门开了,阿牛回来了。 “阿牛你到底怎么样了?” 阿牛紧紧抓住手中的包袋,喃喃自语道:“不是我的错,我只是为了活下来,而且你曾经伤害过我。(.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伤害你什么啊?”老张问。 “这都是命,都是你的命。”阿牛已经完全想好了,他要向倭人告知一切。 船上,田下已经弄清楚了一切,说:“小河,我们出发,我要替哥哥报仇,明白吗?” “是。” “刘仁轨,刘仁轨!”田下在嘴里念叨着。 经过了数日的跋涉,仁轨终于要回到村子里了,想着要见到恩师和熟悉的朋友,他的心里很开心。 村子中的罗家屋里,筱雅拿出仁轨送的陶器,捧在手中,想着仁轨说的话“去看看你的父母吧,他们会保佑你,永远保佑你的。” 筱雅打开屋门,见到外面有众乡亲来到院子里忙碌着,吃了一惊,问:“伯伯、叔叔、婶娘们,你们在干什么啊?” “筱雅,今天是你的父母的忌日啊,我们来帮你准备祭祀的东西啊。”一名老者道。 “是啊,大家都想来帮帮你啊。”郭永能接言。 “你一个人孤零零地不好去祭拜父母的。”潘仁说。 “是啊,我们不都是一家人吗?也让我给你的父母上柱香吧。”潘伟接着父亲的话道。 “还等什么?都干起来吧,我们要去很多人呢,要多准备些东西,走,我们去打些鱼去。”潘仁说。 看着大家对自己父母的忌日如此上心,筱雅心中很是感动。 由蒋阿牛带路,田下带领着一百多名倭人骑着快马,正向村子赶来。张正斌悄悄跟踪阿牛,知道了他们的意图,也抄近路向村子赶去,想给大家村民报信。可惜老张的两条腿,终究没能跑过四条腿的快马。 小潘问小郭:“永能啊,罗大师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啊?” “师傅说是去走访一个朋友去了,可能要到天黑才会回来吧。” “如果正则哥也在这里,该有多好啊。”小潘道。 小潘的一句话,又勾起了筱雅的思念。 田下带领手下,挥舞着战刀,向从河流边捕鱼的老潘等人冲去。 “不好,有异族要杀我们,大家快跑啊。”老潘喊道。 一名老者跑不动了,跌坐在地上,田下追上来,问其:“刘仁轨在哪里?快说,他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已经走了。” 田下向小河一使眼色,小河挥舞起倭刀,一刀斩杀了老者。 “走,给我杀!给我烧!把前面的村子完全夷为平地!”田下愤恨地道。 “不好啦,不好啦,有些强盗来啦!”老潘跌跌撞撞地跑回村子里,叫道。 “爹,那其他人呢?”小潘问。 “杀了,都被杀死了啊。” 愤怒的筱雅从屋中取出宝剑和众倭贼激斗起来,在击杀数名倭贼后,力竭的筱雅被倭人打翻在地,其中一名倭贼正要砍杀筱雅。 田下喝道:“这个丫头到是挺厉害啊。” 筱雅恶狠狠地瞪着田下。 田下说:“哈,我很欣赏你的眼神。” “杀了我吧,我不会苟且偷生地。”筱雅大义凛然地说。 “哼,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先给我把她带走。” 筱雅被倭贼捆绑着押走。田下对手下叫道:“刘仁轨,刘仁轨,他到底在哪里?搜遍全村,给我把他找出来。” 潘仁和潘伟慌乱地逃跑,老潘已经多跑了一阵子了,体力渐渐不支,落在了后面。一名骑马的倭贼追上了老潘,向老潘的后背砍了一刀。 老潘跌倒在地上,听见声响的潘伟折头看见了,着急地叫道:“爹!”又往回跑。 小潘抱住老潘,大叫:“爹,你不要死,你不能死啊!” 田下追上来,问身边的阿牛:“这个年轻的不是刘仁轨吧?” 阿牛说:“不是。” “既然不是,这两个人都杀了吧。”田下命令。 “是。”小河回答着,又给了老潘一刀。 当小河正举起屠刀,要杀小潘时,仅剩下一口气的老潘大叫道:“住手,住手,别伤害他,他是我们村里最好的陶器匠人,能做出中华最好的陶器。放过他吧,不要杀了他。” “爹,别说话了,别说了。”小潘痛哭着道。 “伟儿,伟儿啊……”老潘一口气没上来,睁眼而逝。 “爹,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把你们都杀了。”小潘仇恨地道。 可惜不会武艺的小潘才一个照面就被打翻在地。 找遍全村,都没有找到刘仁轨,证明刘仁轨真的不在村子里。 田下很是不甘心。身边的小河道:“大人,我们该走了,不然唐朝的捕快或军队赶来就不好办了。” “好吧,把这个村子里所有上好的陶器都带走。” 趁着全部倭贼去村里搜刮去了,阿牛也摸到一处僻静的陶窑,偷拿瓷器。 突然,一只手拍到了阿牛的肩膀上,把阿牛吓了一大跳,回来一看,原来是张正斌。 “哈,正斌啊,你吓死我了。” “阿牛,你怎么能在这里偷别人的陶器呢?你疯了吗?快,我们快走吧。”老张质问道。 “你才疯了呢,你知道这些陶器有多值钱吗?” “都因为你,整个村子都完了。” “这关我什么事,我只是个带路的。”阿牛辩解。 “你居然这么说。” “都这样了,命中该死的,都死了,该活的,自然会活着。”说着,阿牛又开始搬运起陶器来,对老张道:“正斌,快,快来搬吧。” 老张着急道:“阿牛啊,你到底怎么样了?是什么让你变成这样的?” 第六十节痛失恩师 第六十节痛失恩师 他来中华杀了那么多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是罪有应得。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刘仁轨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有了你,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罗峰 “没钱的话,活着也没用。如果你不想被别人把你当做一条狗,你就必须要有钱,明白吗?”阿牛说。 老张很焦急,不知道要怎么说服阿牛。 “还等什么,快打包啊。”阿牛说着,扔给老张一个包裹。 老张也是受够了没钱的日子,再一想这些陶器不要的话,也是便宜了东瀛强盗,一咬牙,也开始打包起陶器来。 两人装了两大箱子陶器,背起来,开始跑路。 阿牛一路领先,不断催促老张快一些。 突然,倭贼的马队冲了过来。两人赶忙趁机躲到树丛里躲避倭人。 阿牛想了想,说:“不行,我们走得太慢了,还是放弃掉一些陶器吧。” “你疯了吗?还是继续走吧。”老张终归舍不得那么多的精美陶器。 终于走到村子口的仁轨大吃一惊,乡亲们尸横遍野,村舍在熊熊烈火中燃烧着。 他冲进村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个幸存者。来到一处烧窑旁边,被烟火熏烤着灰头土脸的小郭终于从窑中爬了出来。 “永能!师傅呢?乡亲们呢?” “正则啊!”小郭痛哭流涕不止。 “到底发生什么了?” “一群骑着马的东瀛人袭击了我们,他们无恶不作啊!” “师傅呢?筱雅呢?” “师傅外出了,筱雅被抓走了。我想救她,我真的想救她,我很害怕,我吓坏了,我差点也死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说着,小郭痛哭流涕了起来。 倭贼用麻绳捆绑住了筱雅和小潘的双手,拉在马后面走,一开始,两人还能跟上。但是,田下一挥马鞭,加快速度,两人再也跟不上飞奔的快马,终于被拖倒在了地上,整个人完全被拖拉着走。 仁轨不甘心,放下小郭,撒腿就去追倭贼。 正要离开村子,听到一个小孩在叫:“娘!娘!” 原来是小孩的娘已经被杀死了,可小孩却抱着娘的尸体不放手,而小孩家里的茅草屋的屋顶已经燃烧起了火焰。 仁轨只好折头,先救小孩。 仁轨刚把小孩抱到空地上,小孩家完全化为了一片火海。 田下用战马拖拉着筱雅和小潘终于赶到了大河边,押解着两人上了船。 田下蹲了下来,抚摸着坐在地上筱雅的脸蛋问:“你的皮肤怎么能这么光滑?” “呸!”筱雅狠狠地喷了田下一脸口水。 “啪!”田下打了一击筱雅耳光。 “嗖,嗖,嗖”地数声,数支羽箭飞来,正中田下周边的数名倭兵,或倒地身亡,或受了重伤。 “什么人?”众倭贼大慌,原来是仁轨赶到了。 五十多名还没上船的倭贼提着武士刀奔仁轨冲去。 小潘道:“太好了,正则来了,正则哥来救我们了。” “真是他吗?刘仁轨,刘正则?”田下咬牙切齿道。 仁轨见倭贼近了,丢掉了弓箭,拔出止戈名剑和众倭贼战在一处。 仁轨怒从心生,丝毫不畏惧,才一会儿功夫,十多名倭贼倒在了地上。 田下从船上下来,走了过来,对余下的倭贼大叫一声:“住手!我来战他!” “你就是刘仁轨,字正则吗?” 仁轨没有回答。 “你杀了我的哥哥,你以为会没事吗?” “他来中华杀了那么多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是罪有应得。” “哼,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来吧我们一对一公平对战。”田下咬牙切齿地道。 两人战到了一处,还真是半斤八两。终于,仁轨瞅准空隙,用宝剑割伤了田下的左眼下部,并趁机把宝剑架到了田下的脖子上。 眼看不妙的倭贼小雄赶忙用战刀架在了筱雅的脖子上,押着筱雅过来,对仁轨道:“快把剑放了。” “别,刘哥,别!杀了我吧,畜牲杀了我吧。”筱雅激烈地挣扎道。 “如果你敢杀我们的头领,那么我就杀了这个丫头。”小雄威胁说。 仁轨道:“用他们两个人换你们的头领吧。” “好,可以。” 筱雅和小潘被推到了仁轨身边,田下也回到了倭贼中。 田下狞笑道:“果然武艺高强,不用打了,给我上弓箭,射死他们三个!” 众倭贼纷纷弯弓搭箭,瞄准了仁轨等人。 突然,三名老者从众倭贼背后杀了过来,猝不及防中,数名倭贼顿时毙命。 原来是罗大师和另外两名老者杀到了,只是不知道另外两名老者的身份。 “杀!”仁轨舞动宝剑,再次和田下拼杀起来。 倭贼眼看优势尽失,打算撤退,在混乱中,筱雅和小潘又被数名倭贼抓到,押到了船上去了。 仁轨在战斗中,左臂被田下砍伤,但是田下的右肋也被仁轨刺了一剑,受了重伤。仁轨正要杀了田下,田下身边的两名倭贼赶忙迎战住仁轨。另外一名倭贼拉住田下背起来就撤。 田下怒吼道:“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刘仁轨。” “统领,您伤得太重,我们快走吧,不然一会儿,唐军就来了。”一名倭兵劝道。 仁轨和三名老者杀光了岸上的倭贼,却再也追不上越行越远的江船。他跳到了水中,一直游到了没顶的水处,却只能看着江船在视野中变成一个黑点。 筋疲力尽和伤心欲绝的罗大师不提防,突然被一名没断气的倭贼跳起来偷袭,一剑刺中了心脏。 “师傅?师傅!”仁轨焦急地抱住罗大师,双手颤抖起来。 “正则吗?” “我在,师傅,我在。” “筱雅,筱雅在哪里?” “师傅。” “可怜,真是可怜的人,我想保护他们,但是我恐怕不行了。” “坚持住,师傅,您一定要坚持住。” “现在就都靠你了。别忘记了今天的事,你要铭记在心,不要忘记,不要忘记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百姓,他们,他们是我们的亲人。”老罗吊着一口气说道。 “是,师傅。”仁轨已经泪流满面。 “你是我最好的学生,有了你,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 “不行,师傅,千万不行。” “不好意思了,我害你伤心了。”老罗说完,一口气没有上来,吐出一口血来,睁眼而逝。 仁轨像个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起来。 最后,在残余的八名村民的帮忙下,掩埋了罗峰及遇难的村民。村民们平日里受老罗恩惠颇多,他们一边哭,一边埋葬了老罗。 另外两名老者是老罗在武术方面的好朋友,见老友伤逝,他们也不甚悲伤,安葬完老罗后,他们就离开了。 仁轨回想起了认识老罗及罗峰教诲自己的点点滴滴。 “你记住我们国家正在烽烟四起,当四海没有靖平的时候,你不要放掉你手中的止戈剑。”老罗曾经说道。 想起了罗峰的教诲,仁轨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止戈名剑。 第六十一节 新政阻力 第六十一节新政阻力 杨子明,你继续做吧,把御辇绕道走,别打扰了他。[]如果我们过去的话,地上的米饭就要被踩坏了,难道宫里的法度比老百姓的生活还重要吗? ——李世民 长安城的皇宫中,李世民坐在御辇上,在太监、宫女和侍卫的簇拥下,行进着。 前方,一名四十多岁的蓝衫太监低头在拾着什么东西,并没有注意到御驾已经过来了。 跟着李世民的内常侍杜海赶忙冲到前面,对低头拾东西的太监喝道:“你小子快让开,圣驾来了。混蛋,竟敢阻挡圣上的御辇,你小子是不想活啦?”说完,杜海一脚踢翻了蓝衫太监。 那名太监赶忙拜倒在地,叩头道:“惊扰了圣驾,饶命啊!请陛下饶命!” 李世民道:“平身。” 蓝衫太监还是不敢起来。 李世民又说:“你平身起来说话。” “你刚才趴在地上做什么?以至于这么专心,都没有注意到其他人。”李世民虽然看见了太监的举动,但还是故意问道。 “对不起,陛下,我是在拾地上的米饭。”中年太监回答。 “米饭吗?怎么会有米饭呢?”世民有些不解。 “是的,是御厨们弄掉在地上的米饭。” “你是御厨里的太监吗?” “不是的。” “那怎么对米饭这么在意呢?” “我听说宫外的许多老百姓还在吃不饱饭,那么每一粒米饭都应该珍惜的。”中年太监回答。 李世民听着微微颔首,问:“你叫什么名字?” “内典引杨子明。” “杨子明,你继续做吧,把御辇绕道走,别打扰了他。[]”世民道。 “陛下,宫里有宫里的法度,不能因为一个太监和一些米饭而挡住了御辇的。”杜海着急道。 “如果我们过去的话,地上的米饭就要被踩坏了,难道宫里的法度比老百姓的生活还重要吗?” “陛下,可是——” “不用说了,我们绕路走。”世民不容置疑地道。 “圣恩浩荡啊,陛下!”杨子明拜伏在地上大呼道。 中饭时间到了,李世民开始用膳。 整个殿堂内门悬彩绣,地衬红毡。异香馥郁,奇品新鲜。琥珀杯,玻璃盏,镶金点翠;黄金盘,白玉碗,嵌锦花缠。 世民见菜肴还是太多,问:“今天这些膳食是什么?” 杜海道:“回陛下,有的是野猪肝、羊之髓、豹之胎、猩之唇、驼之峰、熊之掌、鴞之炙、鲤之尾,山珍海错,皆八珍滋味。” “一顿饭而已,怎么能如此浪费呢?” “陛下,御膳房的人为了陛下的龙体,特意准备了这些膳食,请不要拒绝了。”老杜道。 “御厨不知道百姓们都在挨饿吗?还这么浪费。”李世民喝道。 “但是,陛下,宫里有宫里的法度,皇帝有皇帝的威仪啊。”杜海辩解道。 “闭嘴,不要再说什么法度了。我不吃了,这些膳食拿去赏给那些饥寒的平民吧。以后我的膳食都不要超过三个菜,一荤一素一汤就行。”世民厉声道。 李世民下令召见源直心,站在高台上的李世民俯瞰着整个皇宫。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源卿家快平身上来吧,现在天气真好啊,这个季节有这么好的天气。不过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养活百姓啊。宫里的礼制这么复杂,穿衣服、洗脸、出恭都有法度,因为法度,我都不能把御膳拿去分给百姓。对于法度来说,王宫算什么?君王又算什么?”李世民愤愤地道。 “陛下,请息怒啊。”直心平静地道。 “请我息怒?内侍们用法度把我绑住了,你知道吗?难道就因为我不是嫡长子,没有当过太子,接受皇室的礼仪少,他们就这样以礼法来束缚我吗?可你还要我息怒?”一想到有人还是在议论世民杀兄灭弟逼父而夺取的皇位,世民就愤怒不止。 “不仅是内侍,重臣也会这样的。”直心若有所思地道。 “重臣们也敢吗?那我要息怒,求他们放过我吗?” “我还是要请陛下不要生气,就算君王再怎么爱百姓,还是要遵守礼法的,陛下应该知道的。不要太在乎这些,只要陛下的爱比法度重要就行了。”直心劝道。 按照新皇登基礼遇的封赏,世民把直心升为了朝请郎,官阶为正七品上。 直心回到府邸中,在自己和自己下着围棋,敬寒来到直心家中拜访。 “哈,直心,你在自我博弈啊?” “哦,寒哥你来啦。” “都下朝了,你还在想什么?” 直心微笑着,没有回答。 “笑什么呢?每当你烦恼的时候都会独自下棋的。这次出什么事了?” 直心并没有回答,而是想转移话题,说:“寒哥好吗?听说您现在是神策军中的振威校尉了?” “神策军是全大唐所有军队中训练最严、最忙的军队了,最近士兵们很想家,我很心烦。” 直心颔首着,看到了棋盘上,说:“入界宜缓、弃子争先。” 敬寒明白直心不会无缘无故地对棋局说这么一句话的,他问:“雪松,你意指什么啊?” 对于好朋友,直心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说:“是陛下,皇上才刚刚开始就困难重重,重臣们并不支持陛下的政策,我担心圣上会变得孤独,会放弃既定的政策,作为下臣我也不知道要如何劝谏了。” “哎,我也不懂,新朝才建立,却也是这么万事复杂啊。” “是啊。” 在村子中一处还完好的房屋中,仁轨双眼无神地呆坐着。 郭永能把一件寻找到的东西,递给仁轨,伤心地道:“拿着吧,这是筱雅编织的一段红绳,她从来都不喜欢针织的,但是为了你,她织了一个晚上,她做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她很开心的。” 说着,小郭开始哽咽、痛哭起来。 回到罗家的院子前,仁轨回想起了当时初来时,筱雅教自己如何做陶器的点点滴滴。仁轨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除了把筱雅当作妹妹一般对待之外,对她是不是还另外有一种感情。 夜深了,田下等东瀛倭贼的海船不停息地行进着。 而田下却没有在房子中休息,来到了甲板上。 小河来到田下身边道:“大人,起风了,请回房休息吧。” “他杀了我的亲人,我要报仇!”田下咬牙切齿地道,因为被刺瞎了一只眼睛,更显得面目狰狞。 “现在大人最主要还是要休息养伤啊,如果他的宝剑再近一点的话,大人可能会送命的。您还活着,以后有的是机会的。” “啊呀!刘仁轨,我们走着瞧,我发誓我一定要报仇的。我一定要宰了你!”田下愤恨地大叫道。 第六十二节初识世民 第六十二节初识世民 君王怎么能处罚一个敢说真话的人呢。[.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李世民 小河来到筱雅的牢房中,意图强bao筱雅,筱雅拼命反抗,奈何已经受伤,很快力竭,正当小河快要得逞时,田下进到了牢房中,打昏了小河将其拖走了。 而在任府中,娇煦却在为筱雅的即将到来布置着房子。 “恩,那个柜子放那里,桌子放这里。”娇煦指挥着道。她还让小月搬来一盆花草。 小月搬花盆进来道:“小姐,你为什么还要为那个女人干这么多的事啊,她可是把刘少爷从你的身边抢走了。我去跟老爷说,别让那个女人再接近刘少爷了。” “不许这样,她也吃了许多苦,我会把她当妹妹的。” “现在妹妹把你的爱人抢走了?”小月质问道。 娇煦只好避开小月质问的眼神,说:“这个我会处理的。” “我无语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你不想去争,那么干脆把刘少爷给忘了吧。把他从心里抹掉。”小月着急地道。 仁轨意兴阑珊地回到了任府,见到了娇煦和小月。他只微微颔首和二女权作问好,一句话都没说,就去见任瑰了。 任瑰在大唐开国时打败过王世充,已经官封管国公。仁轨向任瑰说明了一切,但是大唐地大物博,山川险峻,河流密布,就算广发海捕公文,也很难能抓到那些倭人,救回筱雅和小潘,况且那些倭人还很大可能是回东瀛去了。 仁轨一直追踪了三个月,都没追到那些倭贼,也知道救回筱雅的希望渺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夜深了,他睡不着,来到了练武场上,在用止戈剑打出一套剑法后,仁轨觉得还是没能把筱雅被抓、罗大师身亡的愤怒给发泄出来。仁轨大喝一声,一跃而起,挥刀就向武场中的旗杆劈去。 “叮”地一声,仁轨的宝剑被任瑰用一把宝剑给挡住了。 仁轨恨恨地说:“任大人,我没能保护好他们。但是下次不会了,我要变得更强,我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罗峰把你教成了一个真正的战士,他把他的心都寄托了给你,我想他死而无憾了,所有的老师都是一样的。”任瑰说完,若有所思地走了。 敬寒来找直心,把他找任国公所见到、听到的一切告诉直心。 直心听闻后,说:“可怜的正则啊,什么都不顺啊,失去了师傅,他会难过很久的。” “他必须克服这些困难,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而不是连我都避而不见的。”敬寒直接道。 两人商量了半天,决定由直心出面,写信请仁轨来直心的府上,好好谈谈。 天黑了,李世民微服出行,只带了三名随从来到直心的府邸。 世民毫无架子地叫开了直心的府门。直心的宅子不大,只有一个老苍头和一个老妈子作为仆人,宅院简朴而干净。世民看着,很是赞赏。 落座后,直心道:“陛下深夜亲临寒舍,小臣不胜惶恐。” “对朋友有什么惶恐的?在宫里不能随便和你说话,宫里的耳目太多了。我当秦王时有许多抱负,每次想到那些不负责任的国策,每次看到被迫害的百姓,我都希望自己能变得更强更聪明来拯救天下,现在我成了万人之上,普天之下都是我的土地和臣民,但还是很困难,我觉得很无助的。”李世民推心置腹地道。 “陛下,万事开头难,小臣相信陛下会做得很好的。” “我听到的都是不可以,我都不知道还能做什么。”世民叹了一口气。 君臣二人正谈着,直心的府门处传来了对话声。 “什么人?不许靠近。”世民的一名贴身侍卫对赶来的仁轨喝道。 “我是刘仁轨,刘正则,来找源直心的,怎么雪松官位不大,都请护卫了啊?”仁轨不解地问。 听到外面的声音,直心忙道:“陛下,外面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出去把他安顿好了,立刻进来。” “没关系的,雪松的朋友就是朕的朋友,你去叫他进来吧,不必表明我的身份。” “陛下,这合适吗?” “去吧。”李世民微笑着道。 “来,来,来,雪松的朋友拜访,当浮一大白,我叫李明,字济安。”李世民道,他已经吩咐随从端来了酒壶。 “我叫刘仁轨,字正则。” “来,让我给雪松也敬杯酒吧。”世民道。 “是,好的。”直心有些不自在。 “正则,我听说世道已经改变了许多,你以前蒙受的不白之冤都被平反了,许多隋朝时被冤枉的朝臣在平反后,也出仕来为新朝效力了。新朝很是爱民如子的,对吗?”世民对仁轨循循善诱道。 “嘿,是这样的吗?一朝天子一朝臣而已。李员外觉得这样子世道就变了?”仁轨不以为然地说。 世民闻听此言,略有不快,说:“那刘君以为如何才算世道变好?” “如果天下真是变好了,还会有那么多忍饥挨饿的人吗?我们在这里喝酒聊天的时候,又有多少人失去了他们的父母妻儿?天下真的变好了吗?” 当着当今圣上口无遮拦地说这些话,直心赶忙道:“正则,你今天喝醉了。” “大哥,我没醉,我头脑清醒得很呢。光靠改变人是无法改变世界的,当今皇帝举起了改ge的大旗,但如果没有施行新的政策作保证,天下很难得到改变的。” 世民面冷如霜,直心见状,欲言想道明世民的身份,可又被世民用眼神制止住了。 仁轨继续道:“只要百姓继续吃不饱、穿不暖,只要君王和官吏继续忽视他们,天下还是不会改变的。” 世民的右拳紧紧地握了起来。 仁轨觉得今天还是比较畅快的,说出了心中许多看法,又饮下一杯酒,道:“大哥,李员外,我失陪了,去休息了,两位告罪了。” “正则啊。”直心忙叫道,心中暗暗责怪起来,只有皇帝不陪臣子的,哪里有一介布衣敢先不陪皇帝的。 “等等。”世民道。 仁轨回头看着世民,世民说:“我会把你的话牢记在心里的。” 世民把目光传向直心,说:“源卿,今晚我听到了在宫里不可能听到的真话。” “陛下圣明。”直心由衷地道。 “还不快过来拜见皇帝陛下。”直心对仁轨叫道。 仁轨大惊,怎么也想不到那个颇有圣名的当今皇上会深夜出现在直心的府邸里,赶忙跪倒行三拜九叩之礼道:“草民该死,不知陛下驾到,妄议朝政,请陛下赐罪。” 世民哈哈大笑道:“君王怎么能处罚一个敢说真话的人呢,我虽然不是一个圣君,但也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啊。” 第六十三节人生知己 第六十三节人生知己 陛下是为了节俭,君王是万民之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如果这次陛下能和忍饥挨饿的百姓同甘共苦的话,百姓们都将称颂您的圣德。 ——张玄素 我对你别无所求,但请你让我分担你的痛苦和不安吧。 ——任娇煦 “陛下圣明。”仁轨由衷地道。 “你叫刘仁轨,是吧?” “是的。” “朕需要你这样的人,你快点入仕当官吧,希望你能把你的真心和朕一直进行分享。” “圣恩浩荡啊,陛下。”仁轨高呼道。 第二天,上朝。待百官奏报结束后,李世民道:“今天,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朕打算把宫里的开销和用人都裁减一半。” “陛下,这么做万万不可啊,宫里的开销和用人都是体现了君王的威仪。”左光禄大夫李孝恭道。 “是啊,陛下,宫里有许多前朝的宫人,若将她们裁撤是对先帝的不敬。”车骑将军薛万仞接着说。 “对啊,请陛下收回成命。”内史令萧瑀道。 以上三人都是李渊当政时的老臣,很有代表性。 李世民有些生气,大声问道:“收回成命?难道你们都不同意吗?” 多数大臣都道:“请陛下明察。” 李世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大臣反对,很是无奈。见侍御史张玄素,没有发言,世民问玄素:“张爱卿是何意见呢?” “小臣赞成陛下的意见,陛下是为了节俭,君王是万民之父。.如果这次陛下能和忍饥挨饿的百姓同甘共苦的话,百姓们都将称颂您的圣德。”玄素丝毫不在意自己意见和大家不一样,谈了出来。 “张爱卿和寡人想到一处去了。寡人不认为减少开支会有损威严,一屋不扫,何以少天下,如果连宫里都不能够管好,寡人又如何能治理好整个天下呢?我会在详细审查之后,开始裁减宫里的人手的。”李世民端坐得正了一些说道。 通过清理整顿,御史部门把李渊当皇帝时期的内常侍杜海的账目和杜府进行了彻查,查到了许多无法说清楚的账目和金银珠宝。而李世民登基后,仍然是沿用杜海任大太监总管的。 李世民拿着账目,传唤杜海,把账目扔给了杜海看。 “陛下,这,这个……”杜海看了一眼账目,就头冒冷汗。 “宫里的用度这么浪费,你在宫外也落了不少的财货啊。”世民呵斥道。 “陛下恕罪啊。” “混账,你的贪婪残害了多少百姓啊。你怎么对得起先帝,难道这就是你说的所谓的法度?来人,抄没杜海所有家财,将杜海贬为庶民,流放岭南。”世民口头下达圣旨后,留下瑟瑟发抖的老杜,一挥袖子走了。 曾经觉得御膳房倒饭浪费而拾饭的太监杨子明在一丝不苟地扫着地。一名老太监带着两名小太监来到杨子明的面前。老太监对杨子明说:“杨公公,大喜啊,皇帝陛下召见,走吧。” 杨子明来到李世民跟前,世民说:“朕打算任命你当任内常侍一职,请帮我管理好皇宫吧,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吧。” “皇恩浩荡啊,陛下。”老杨不卑不亢地道。 又一天上朝,主要讨论的是圣耕礼(1)的事情。 李世民道:“农民是国家最重要的人,可是因为旱灾,他们吃了许多苦,而且更严重的是,苛政让他们雪上加霜,寡人要做一套新的历法,以减轻农民的负担。” “陛下皇恩浩荡,万岁,万万岁。”众臣山呼道。 “陛下,臣提议把一些救助农民,减轻灾荒的方法进行整理,以前就有个一本《救荒纪要》的书,许多方法针对旱灾都很适用的,就是一直没有得到重视。”张玄素道。 “怎么会没有得到重视呢?朕要从自己的用度中挤出资金来,刊印这本书再加上新的方法给百姓们学习。”世民道。 “陛下皇恩浩荡,万岁,万万岁。”众臣再次山呼道。 任府中,小月把一份膳食又搬到了厨房中,正好遇到了在厨房中忙着的娇煦。 娇煦问小月:“他还是吃不下吗?” 小月点了点头。 “唉。”娇煦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小姐,别叹气了,日子久了,就会好的。罗小姐被抓走了是很可怜的,但你就不要像刘少爷那样地为那个女孩难受了。你现在是刘少爷的唯一了。” 娇煦摇摇头,说:“也许我想要挑战吧,小月,你知道吗,我想要竞争,我想堂堂正正地赢得他,我很傻吧。” “小姐。” “我以为只要我对罗小姐好,那么刘少爷也会在乎我的。他说她是他的妹妹,他说他们不是恋人,我很相信刘正则的话,所以我也想好好地照顾罗筱雅的。西厢房是我特意为筱雅准备的,但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我。我想接近她,看看她会不会因为爱着仁轨而排斥我。可是她却走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她让她自己永远留在了仁轨的心里。怎么可以这样,都到了这一步,我永远无法赢她了。”说完,娇煦开始悲伤起来。不知道她是为筱雅悲伤,还是为自己,也许两者都有。 入夜了,下雨了,娇煦还是无法入睡,决定到屋子里走走。 靶场上,无法入睡的仁轨,借着火把的微光在射箭,雨越下越大,失火把越来越弱。 “你还活着吗?我们还能再见面吗?”仁轨心里想道。 娇煦看到了仁轨,仁轨也看到了娇煦。仁轨射箭完了,扭头就走。 娇煦看着从身边擦肩而过的仁轨道:“你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吗?” 仁轨停住了脚步。娇煦继续说:“你就不能开心一点吗?我对你别无所求,但请你让我分担你的痛苦和不安吧。”娇煦说着,流下了动情的泪水。 仁轨终于决定了,娇煦就是自己的人生伴侣了。 四个月后,仁轨和娇煦举行了婚礼。 四年后,仁轨和娇煦的长子刘明学都有三岁大了。 金黄色的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因为大唐王朝的轻徭薄赋,收获的农民都是欢声笑语、喜上眉梢的。刘明学拿着一串麦穗欢快地跑在田野里,老远就对在田地里收购麦子的仁轨叫道:“爹,爹,孩儿来了。” “都叫你跑慢点,小心摔着了。”娇煦跟在后面道。 “娘,您就放心吧。”明学道。 (1)圣耕礼:君王亲自到田地中耕种,以视对国家农业和农民的重视。 第六十四节城破军败 第六十四节城破军败 那你去和突厥人说吧,说他受伤了,别杀他。(.棉、花‘糖’小‘说’)我不要听借口,这里是前线,这里是真正的战场。 ——李敬寒 “哎呀!”小明学一个不小心,跑得太快,还是跌了一跤。 仁轨赶忙跑过去,抱起了儿子,道:“乖儿子,不疼,不哭。” 看儿子止住了哭声,仁轨对娇煦道:“你来啦。” “是啊,相公。” “夫人,你怎么带着儿子到这里来了?” “我爹从京城带来了消息,新朝马上要举行全国的武科考试了。”仁轨抱着儿子微微地点了点头。 把粮食收到牛车上,让妻子和儿子也坐了上去,仁轨步行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赶着牛车回家了。 仁轨家中,刘母正抱着仁轨和娇煦生育的第二个孩子坐在院子中。 从厨房中出来的小月见到了刘母和婴儿道:“老夫人,您怎么抱着孩子出来了,会让孩子着凉的。” 刘母笑道:“没事的,让孩子晒晒太阳也好啊。是吧,宝宝,你要越长越好啊。” “我回来了,娘。”仁轨道。 “哦,我儿回来啊,累了吧,进屋休息一下吧。” “是,娘。” 在屋子里,仁轨看完了岳父任瑰写给自己的信件。 娇煦说:“相公本该跟着我的父亲建功立业的,家里交给我管就行了,外面的活计那么累,你都没空练武了。” 仁轨摇摇头,说:“不是的,夫人,我是应该干农活的,这是我的责任,我也不能把所有的担子都压给你。” “可是,……那你什么时候去京师参加武科?” “大概不久后就要去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仁轨若有所思地道。 “这次我希望能和你一起去,我也好久没有回娘家了。” “好的,我们是该拜望一下你的父母亲了。” 长安城外三百里处的一处大山中,当任神武右营管将的李敬寒正带领着士兵进行负重行军训练。 敬寒对落后的士兵大叫道:“快点,再快点,磨蹭什么,你们跑慢了,我就宰了你们。” 一名中年士兵跌坐在了地上,敬寒问道:“你干什么呢?快起来。” 中年士兵哭丧着脸道:“大人,我好像扭了脚,伤到了骨头。” “别废话,快起来!” 敬寒的副将韦刚走了过来,说:“李将军,我来给他看看。” 小韦检查了中年士兵后,说:“将军,他真的是受伤了,让他休息一下吧。” “让他起来。”敬寒冷冷地说。 “可是……” “那你去和突厥人说吧,说他受伤了,别杀他。我不要听借口,这里是前线,这里是真正的战场。”说完,敬寒向来观摩的一名同僚董家良走去。 敬寒问家良:“你的部下训练得怎么样?” “哈,你对你的部下训练得也太严格了吧。” “不严格怎么能行?他们比突厥人差得远呢。”敬寒有些恨铁不成钢。 “走吧,我们回大帐了,左卫将军侯大人刚差信使来要见我们的。” 身形稍矮、瘦弱的左卫将军侯君集端坐在大帐中的白虎皮帅椅上,对敬寒和家良道:“李将军,董将军听令!” “是,将军大人,末将听令。” “两位将军早有耳闻了吧,突厥铁骑屡犯我大唐边境,这一次,本将军收到情报,突厥大将沙钵罗苏尼失亲帅一万骑兵于三日后进攻白水城,请两位将军各带精骑四千,于三日内长途行军二百里,赶到白水城下,左右夹击突厥军,本将军亲率中军八千人马,于三天半内赶到白水,接应大家,务必全歼敌寇。” “左卫将军,可是如果我们倾巢而去增援白水城,那么长安城就没有了屏障护卫了。”董家良道。 “你说些什么呢?白水城才是京城的屏障,如果白水若失,那么京城才是真正的危险了。”敬寒道。 侯君集对敬寒能有如此的想法,颔首赞同。 敬寒带领部属,快马加鞭,提前半天一个晚上到达了白水城。 让部下去休息了,敬寒又在白水城守备的陪同下,开始检查起白水城的防御起来。 白水城有驻军六千,但是其守备的为正五品的怀化郎将官职比从四品的敬寒低了半级。 在城楼上,敬寒发现两名哨兵正在打瞌睡。生气的敬寒飞起两脚,踢醒了两名哨兵道:“混账,你们两个想让突厥人从你们的眼皮底下溜进来吗?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如果再让我看到你们在睡觉,那么我就一刀砍了你们。明白了吗?” “是。”两名哨兵战战兢兢地道。 “给我认真点。” 白水城士兵庄宇问来协助他们守城的神武营士兵周祥道:“你的老家是哪里?” “岳阳。” “你的老家比这边暖和多了吧,冬天河水都不会结冰吧。你有多久没回家了?” “一年了。” “唉,你恐怕回不去了,突厥人很厉害的。” “有多厉害?” “他们骑**准,用弓箭和标枪杀人。他们的马快得你难以想像,我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吓得钻到了车子底下躲起来。真希望我们还能活着回家啊。”庄宇回忆起来还有些后怕。 “老庄,你不用害怕,突厥人再厉害,也比不过我们李将军的,我们在他的手下混,那么什么都可以挺过去的。好冷啊,我要离开去方便下。” “我看着,你去吧。” “好啊,小心点。” “好。” 白水城守将杜海江觉得天太冷,应该犒劳一下大家,让值守的士兵喝些酒御寒。 一名副将问杜海江:“杜将军,这样子好吗?要不要问一下李将军。” “不用问,弟兄们都很辛苦,我们是人,又不是狗。有什么事,我担着。” 突厥精锐骑兵比预计的时间早到了五个时辰。而且这次突厥人也学精了,提前半个月派遣了五百精锐混进了城中,五百突厥力士袭击了防守薄弱的南门,主力骑兵通过绕道到南门趁天黑突入了城中。 激烈的巷战展开了,四处是喊杀声和屋子被点燃燃烧起的大火。 因为值守的士兵喝醉了,没能及时预警,唐军伤亡惨重,只能龟缩在城中的几处高院据点中奋力抵抗。 突厥军得以在城中四处烧杀抢掠,天亮了,突厥军带着抢到的粮食、女人、财货,开始炫耀地撤退。 侯君集和董家良带领大军到来时,所面对的是一座几乎成为废墟的白水城。 李敬寒虽然坚守住了一处据点,但终究是城破军败,他被刀斧手押到了侯君集的面前。 君集一拍帅桌,怒道:“罪将李敬寒,你好大的本事,贞观二年,五万突厥大军围攻白水城达一月之久,都未能攻破此城,而你才一天的功夫就丢失此城,真该五马分尸、千刀万剐,听我将令,给我把他推出去砍了。” 第六十五节转败为胜 第六十五节转败为胜 拉到我们大唐和突厥人的边境大草原上去,砌成人头塔,让突厥人知道我李敬寒是怎么对待入侵者的。[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李敬寒 “左卫将军,冤枉啊,虽然末将应该承担城破军败的主要责任,但是有一些次要的责任也希望您能明察,突厥人提前混入奸细突袭打开了南城门,白水城守将杜海江当夜让值守的士兵饮酒等等,况且末将已经打听好了,有近路可突袭追击突厥人,末将手上还有精兵八百,请左卫将军再拨给末将精骑八百,末将有信心能抄近路截击住突厥人,左卫将军再率大军从后掩杀而来,我们完全可以一雪前耻,转败为胜的,请左卫将军给末将这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敬寒着急地辩解道。 侯君集沉默了数息道:“你已经败了一次,而只凭一千六百人马,能挡住刚刚大获全胜的突厥军吗?” “大人,我军哀兵必胜,而敌人骄兵必败,才胜利的突厥军绝对想不到我们败了,还敢去追击的。”敬寒斩钉截铁地道。 “好,如你所愿,就再给你八百精骑,此次若败,就是诛灭你满门全家。”侯君集厉声威胁道。 “遵大人将令。” 突厥军押着战利品走得很慢,一些性急的军官在中午和下午就升起了帐篷,强bao了抢来的女子。[] 在半夜的时候,敬寒带着一千六百名唐军,已经在前方堵住了突厥大军。 “李将军,怎么办?不知道侯大人他们的大军到哪里了?” “依我推算,侯将军的大军大概会比我们慢上二至三个时辰,不管那么多了,大家休息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后,我们多点火把,对突厥人的大营发起冲击。” 天还没亮,敬寒一马当先,率领一千六百名唐军,冲入了突厥大军的宿营地里。 一阵混战,睡梦中的突厥军也不知道来了多少唐军,疲于应战。 在敬寒率领的部队奋战了半个多时辰后,侯君集也率领大军赶到,投入战斗。 突厥大将沙钵罗苏尼失见势不妙,率领一千亲卫,开始逃跑。 敬寒发现了逃窜的沙钵罗苏尼失,对身边的副将韦刚道:“韦将军,我们去追沙钵罗苏尼失,不要让他跑了。” “是。” 老韦带领一百名唐军骑快马,紧紧地追在老沙的后面。 而敬寒所率的一千六百名唐军,伤亡颇大,敬寒找到了董家良,约着老董一起点齐三千骑兵开始追击。 结果老韦中了突厥人的埋伏,一百名唐军全部被袭击。 当敬寒和家良赶到时,一百名唐军中只有庄宇一人还奄奄一息地活着。 敬寒问庄宇:“怎么一回事?” “将军,我们中埋伏了,韦将军被突厥人抓住了。”小庄说完话,就闭眼而逝了。 “李将军,现在怎么办呢?”董家良问。 “怎么办?我们追上去,救出韦副将,杀光突厥人。” “但是韦副将中了埋伏,表示突厥人已经事先计划好了。” “董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对不起韦副将,但是我们不能拿将士们的生命去冒险了,我们已经大胜,李将军也可以将功赎罪了,我们犯不着再冒险了。我们撤兵吧。”董家良耐心劝道。 “什么意思?不可以的。我不能让我的部下被突厥人抓走的。走,要杀突厥畜生的将士们跟我继续追啊。”敬寒一勒马缰,率先追了上去。 董家良叹了一口气,也只好缓缓地跟上,尽量和敬寒部拉开一定距离,若遇到埋伏,也好策应。 突厥军没料到唐军在中了埋伏后,还会继续追击。 敬寒等人追上了突厥军,一阵厮杀,突厥大将沙钵罗苏尼失死于乱军中,一百名突厥士兵突围无望放下了武器投降。 敬寒一声令下,唐军杀死了那一百名投降的突厥士兵。 赶来的董家良大为惊讶,道:“李将军,你这是干什么?他们都已经投降了。” “我这是个这些蛮夷一个警告,让他们以后都别再来犯我大唐疆土了。”说着,敬寒对身边已经解救出来的韦刚道:“韦副将。” “是,李将军,末将在。” “把这些突厥人的头颅砍下来,用车子装走。” “将军,装到哪里去?” “拉到我们大唐和突厥人的边境大草原上去,砌成人头塔,让突厥人知道我李敬寒是怎么对待入侵者的。” “好的,李将军。” 夜深了,刘仁轨在小树林里静坐沉思着,他拔出了止戈名剑。 而刘家中,娇煦和丫头小月正在收拾着行李。 小月笑道:“好久没见到少夫人这么开心了。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只要姑爷能通过武科考试,你就可以过好日子了。老爷会在京城给你准备新房子的。” “别说了,要是被婆婆听到,她会不开心的。” “那你想一直留在这里吗?我们以后会在长安城定居的。” 仁轨的母亲正在院子里做祷告。 娇煦走到了刘母的身后,说:“娘,院子里很冷的,进去吧。” “不用了,娘是在为孩子祈福。” “娘为了相公诚心的祈福,相公一定会通过武科高中的。” “是啊,希望如此。” 娇煦走到刘母身边跪下,道:“我和娘一起为他祈福吧。” “老天爷保佑我儿(相公)在武科中高中夺魁吧。”婆媳两人诚心地祷告着。 仁轨回到了家中,点起灯烛开始看书。娇煦给仁轨送来了温水喝。 仁轨道:“夫人,我可能要在你们先走几天。我要去先拜祭一下罗峰老师。” “好的。” 经过数月的漂流,只能容纳六人乘坐的小木船终于有惊无险的抵达了大唐的江南道沿海。疲惫、狼狈的筱雅从小船上跳了下来。 天黑了,曾经罗峰居住的院子中,郭永能没有休息,在做着陶器,小郭娶了邻村的姑娘张花做媳妇。张花走过来对小郭道:“你干了好久了。” 小郭说:“你先进去睡吧。” “可是。”张花欲言又止,两人结婚两年多了,却一直没有生育,张花怕被人诟笑。 筱雅一路不停赶路,途中受到了风寒,却也不休息。今天晚上,终于赶回到了曾经的家。她推开了柴扉,张花看到筱雅吓了一跳,问道:“你是谁?” 小郭也看到了筱雅,惊奇地说:“筱雅,真的是你吗?” “是。”筱雅说着就昏迷倒到了地上。 小郭连夜请了郎中来给筱雅诊治。 “大夫,她怎么样啊?” “本来只是点一般的风寒不碍事的,但是你看她的右肩受了箭伤,长期风吹日晒雨淋的,没有及时医治,都淌黄水了,她快不行了,还能撑三、四个月就很了不起了,我也是无能为力了。”郎中叹了一口气摇摇头道。 第六十六节武科考试 第六十六节武科考试 我正在迈出保家卫民的第一步,请看看我吧,师傅,弟子一定会信守约定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刘仁轨 听到郎中这么说,郭永能得快哭了,说:“不可以的,大夫你快救救她吧,她太可怜了,请救救她。” “对不起,我真的没辙了。现在只能看老天爷的了。而且她怀孕了,快生了,分娩的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半月后,筱雅产下了一名女婴。 仁轨回到了曾经拜师学陶器技艺、武艺的村庄,来到了罗峰的坟头,心道:“师傅,您在那边一切好吗?弟子来探望您,告诉您,弟子要参加武科了。弟子没有忘记,当初我们一起谈论天下大事的时候,就算国内一统,但是我们北边有突厥,西有吐蕃,东北有高句丽,东还有东瀛倭国,这些国家都一直不会放弃图谋中原华夏的野心,我正在迈出保家卫民的第一步,请看看我吧,师傅,弟子一定会信守约定的。”接着,仁轨对老罗的坟墓三拜三叩头。 仁轨来到了小郭的家中,小郭的媳妇向仁轨打招呼,因为仁轨一家和小郭一家经常走动,所以张花认识仁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张花说:“刘哥啊,是你啊,你来了。” “是啊,永能媳妇,永能他在吗?”仁轨问。 “在啊,在陪一位客人,那人你也认识的。” 而在屋子里的筱雅和永能听到了屋子外面的对话。 郭永能急忙来到了院子里,说:“是刘哥啊,好久不来了。” “是啊,永能你过得还好吗?” “好。” “那个里面我也认识的人是谁啊?可以进去了吗?” “这个……” “怎么了,怎么永能今天看起来怪怪的啊。”仁轨疑问道。 “你还记得我成亲时候来的堂妹吗?她还没成亲就生孩子了,我让她过来住些日子。”小郭撒谎道。 “什么啊?”张花不解地问。 “臭婆娘别插嘴。”永能喝道,张花只好悻悻地闭上了嘴。 “原来如此啊,所以你才会烦恼吧。”仁轨有些明白了地道。 “是啊。” 筱雅在屋子里听着,抱哄着女儿,默默地流着泪。 在客屋中,仁轨向小郭说明了要去参加武科考试。 “去参加武科考试,太好了,你拜祭过师傅了吧?” “拜祭了。” “好,太好了,师傅一定会很开心,你可要高中啊,师傅也会庇佑你的。”说着,高兴的小郭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 “对了,当年筱雅和小潘被东瀛贼人抓走,你有收到什么消息吗?” 小郭沉默了。 “我就知道不会有,也许当初我应该不避风浪地穿过大海,去东瀛一趟的。” “你还是很想念筱雅吗?” 仁轨微微点了点头,说:“我有种感觉,她还活着,每次来这里,我还是感觉她站在门外叫我哥哥。” “万一,万一啊,筱雅她还活着,你还会继续对她好,照顾她吗?” …… 和仁轨吃饱喝足后,小郭决定去劝劝筱雅,听了小郭说的后,筱雅说:“能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筱雅,别犟了,去见见他吧,他还是记挂着你的。” “不行,不可以,绝对不可以的,能哥。别再为难我了,求你了能哥。” 入夜了,仁轨睡不着,来到院子里,呆望着天空,从怀中掏出了当初筱雅给自己的红绢带,呆呆地愣着。而筱雅也难以入睡,刚好从门缝里看到了这一切,她没想到仁轨确实一直记挂着自己,觉得心里好难受,默默地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两天后,郭永能送别了仁轨。 仁轨道:“永能,我还会再回来的。” “恩,正则,我……” “怎么了,永能,从两天前开始,你就不太对劲啊。” “没什么的,师傅,我还有筱雅,对了筱雅如果还活着的话,我们都会保佑、祈福你一定中举的。” “恩,我会努力的,你不用送了。”仁轨说完,朝长安出发了。 武科校场上,旌旗飘飘,马嘶人沸,来自长安周围十道三百州的四千六百多名武生齐聚于此,一较高下,争夺出仕为官的机会。 在比试射箭的时候,突然有一匹马惊了。 考生张明对李庄道:“我们也要小心啊,为了考好试,千万不能受伤啊。” “是啊。” 仁轨没考虑那么多,为救下惊马马蹄下的一名士兵,飞扑而出,士兵虽然救了下来,但是仁轨的腰却在着地的时候被一块石头撞伤了。 任国公府中,小月给任瑰端去了一壶茶,见任瑰在看书,她没多话,退了出去,回到了娇煦的屋子。一进去,小月见娇煦也在看书,笑道:“少夫人读书的样子和你的父亲的样子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啊,我猜你们两个都在想少爷的事吧。少夫人,你就不想去现场亲自看看吗?看看姑爷到底考得怎么样了。” “不必了,我相信他,只需要耐心等待就是了。” 源直心也来到考场上,负责笔试的一些事情。他刚好看见了仁轨,过来问仁轨道:“正则,兵法策论准备得如何?” “雪松,还可以的。” “哈,哈,哈,我相信皇帝陛下也很期待你的,我也期望你的名字能够出现在及第的名单上。” 筱雅自知命不久远,悄悄地把女儿抱到了任国公府门口,躲了起来。女儿的哭声惊动了门房,躲在一边的筱雅看见女儿被娇煦和小月抱住了,她流着眼泪地放心地走了。然后她来到校场,要亲眼看着仁轨中举。 射箭比试中,步射和长矛投掷中,仁轨都九箭、九矛正中红心。拳脚比试中,仁轨接连胜四场。 轮到了骑射,仁轨一拉满弓,腰部一阵钻心地疼痛就传了过来,就是为救那名唐兵而腰被撞伤了,现在发作了,仁轨疼得从马上跌落下来。仁轨跌断了左腿,医官赶忙过来帮他查看了伤势。 “你不能再考了,要休息救治了。”医官道。 “不用,给我两块木板夹紧、固定住我的左腿就行了。” 仁轨在固定住左腿后,再次骑上了马。 “你的首要敌人就是你自己。”罗峰的话又在仁轨的耳边响了起来。 仁轨一策马,再次冲了出去。 看着仁轨箭箭射中,筱雅很欣慰,心道:“谢谢你,感谢你把最美好的记忆留给了我,我也要感谢上苍的。”筱雅带着笑容,倒在了地上。 第六十七节英雄不惑 第六十七节英雄不惑 你不仅要训练好士兵,更要监管好百姓,对那些敢于私通突厥人的百姓,从严惩处,绝不手软。[] ――邓雷 仁轨凭着优异的文武成绩中举了,但是他不知道在他考完武科考试的同一天,罗筱雅笑着逝世了。长安官府的差役在长安近郊埋葬了一名死在校场上的年轻无名女子。 时光飞逝,在仁轨中举后时间过去了十六年,十六年来仁轨没有参加过大的战斗,小的战斗到是经历了一些,他慢慢地升迁着。这一年是贞观二十年,公元647年,仁轨从中举时的从七品的翊麾校尉升迁到了从五品的归德郎将。 这一日,仁轨经过长途跋涉来到西伊州南营,担任归德郎将一职。 刚好敬寒也在西伊州,两人相见相谈甚欢。 谈笑过后,仁轨必须向西伊州军中的主将云麾将军邓雷报告。 到邓雷的屋子中,仁轨见过了邓雷。 邓雷对仁轨说:“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曾经在玄阙州和安息州一线驻防过,是吧?” “是的,大人。” “那么你对突厥人应该很熟悉的了?突厥人的威胁越来越大,我们边境上的西伊州处处都是战场。你不仅要训练好士兵,更要监管好百姓,对那些敢于私通突厥人的百姓,从严惩处,绝不手软。” “是的,将军大人,卑职定当铭记在心。” “很好,由李将军带你去熟悉一下西伊州城的情况吧。” 逛完了西伊州城,敬寒和仁轨又两人开始了叙旧。 “好,行了,我吩咐下去,我好好地给你接接风。[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敬寒道。 “寒哥不必了,我要去西伊州南营了。” “怎么这么急,你正式上任是三天后的啊。” “我想早点去防区检查点东西。” “哈,哈,哈,你还真认真啊。” 所谓的西伊州南营不过是用一些简易木栅栏和土堆筑起来的一座简易军营。 因为突厥和西域诸国若要侵犯大唐,西伊州城会首当其冲,除非西伊州城被攻破,西伊州南营才会发生战斗,所以南营驻扎的不过是一些老弱病残的唐军共计一千六百多人。 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的大帐中,一名突厥军官正向乙毗咄陆可汗汇报斥候刚刚传来的军情。 “你说刘仁轨到西伊州城南营任职了,确实可靠吗?”乙毗咄陆可汗问。 “大汗,千真万确的。” “好,这小子两年前在玄阙州抓了本王的大将军薄布恃勤,薄布恃勤就像我的亲兄弟一样,传令下去长途奔袭,绕过西伊州城,把刘仁轨抓回来,我要换回我的大将军,或者我就放狼咬死刘仁轨这小子。” 西突厥的一名苏巴什(1)葛逻禄带领着两千精锐骑兵向西伊州城出发了。 因为是长途奔袭唐朝军营,葛逻禄不敢明目张胆,进入唐境后,葛逻禄率领三百士兵改装易服,装成商队,先行,其他突厥骑兵昼伏夜行,居后策应。 因为可汗的命令只是要求抓回刘仁轨,所以狡猾的葛逻禄并不打算和大唐铁军硬碰硬。在多日跟踪了仁轨后,葛逻禄终于选择了一日仁轨到西伊州城办公后返回南营黄昏时分的小树林下手了。 仁轨的战马被绊马索绊倒了,仁轨陷入了突厥兵的重围中,眼看其力竭就要被突厥兵擒获。 一名戴着斗笠的骑士策马冲入突厥兵中,将仁轨救上快马,突出了重围,绝尘而去。 脱离险境后,仁轨对那名戴着斗笠的骑士道:“多谢义士伸手援助,敢问义士尊姓大名?” 骑士脱下了斗笠道:“我乃白水赵振威,早听闻刘将军大名,今见突厥贼子多次跟踪将军,欲对将军不利,才备好快马,助将军脱离险境。” “哦,义士高义,请受刘某三拜。” 赵振威赶忙搀扶道:“将军不可,将军为保家卫民,不可向我这一介草民行此大礼。” “赵英雄,不知作何营生?欲往何处?” “本来贩些铁器卖予突厥,又贩些突厥的良马回华夏出让,奈何现在的突厥大汗和大唐交恶,不予生意贩卖,反而截杀汉人商贩,若将军不弃,小人只好追随将军杀敌报国了。” “好,好,好,赵英雄若能和刘某一起保家卫民,是我大唐之幸啊,哈,哈,哈。”仁轨开心地笑道。 仁轨又立刻传檄西伊州城调动兵马,围剿那些突厥兵,葛逻禄带领两千突厥军进入,最后只率领不到四百人的突厥兵逃回了草原。 这一天,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在巡视着自己的领地,被关押的一名汉族女奴隶叫道:“可汗,求求您,放我们出去吧,我的孩子都生病了,我们不是想逃跑啊,只是想回家看看而已。” 其他的汉族奴隶也跟着求饶起来。 乙毗咄陆被喊叫声嚷得心烦意乱,一挥袖子回大帐去了。 回到大帐,乙毗咄陆问身边的近侍:“我们有多少汉人奴隶?” “二百多。” “哼,这要全卖了,也卖不得多少钱啊。” 乙毗咄陆又问葛逻禄:“怎么你从汉地只带着四百儿郎逃回来后,总是魂不守舍的?被刘仁轨吓怕了?抓汉人奴隶,抓的人也是这么少。” “可汗,小臣真是没脸见您。”葛逻禄惶恐地说。 “你给我记住,下次去抓汉人奴隶,给我抓现在四倍的人。只要你能做到我就给你充足的食物和武器,明白了吗?” “明白了。” “买卖奴隶的商人什么时候来啊?”乙毗咄陆自言自语地问道。 因为西突厥王廷的长期流动性,奴隶商人要花许多时间才能赶到的。 终于,西突厥王廷在大草原上举行了秋季的大型互市节,来自五湖四海的商人都可以前来交易,买卖各类东西。 乙毗咄陆的女儿突厥公主阿妮玛仰正挥舞皮鞭驱赶着汉族奴隶到互市上去。一名老汉人走慢了,就被阿妮玛仰不断地用皮鞭驱打。 老汉人厌恶地对阿妮玛仰吐了一泡口水。虽然没能吐到阿妮玛仰的身上,但还是让她很是愤怒。 阿妮玛仰抽出了身边的木棒,高高举起打算好好揍老汉人一顿。突然,她高高举起的木棒,被人抓住了她的手,挡住了。 那人道:“奴隶打坏了,可就卖不得好价钱了。” 此人正是一名穿着狐皮大氅的奴隶贩子,蒋阿牛。 身边的张正斌也谄媚地笑道:“公主这么漂亮,犯不着和一个奴隶一般见识的。” (1)苏巴什是突厥的中上层将领官职,统帅部队为数千人至一万人。 第六十八节唐化倭后 第六十八节唐化倭后 高大人若能转达我国对大唐的诚意,那实在是最好不过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宝皇女(日本第一位女天皇) 再次书分两头,让我们再看一看大唐帝国和倭国的邦交情况。 “太宗在粉碎了******之后,以这些人为辅助军,在以后的20年中,使突厥斯坦的突厥人和戈壁上印欧种人的绿洲都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一个受到震惊的亚洲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史诗般的中国。一个受到震惊的亚洲从他身上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史诗般的中国。决不向蛮族求和,也不以重金去收买他们撤兵,唐太宗扭转形势,战胜他们,使他们害怕中国。”――【法】勒内?格鲁塞:《草原帝国》 天可汗是唐代少数民族首领对唐太宗李世民的尊称,凭借着雄厚的国力、军队,太宗皇帝及名将们的文韬武略,唐朝打服、臣服了不少国家,唐太宗李世民成为了当时天下的共主。当然,大唐不承认李世民天可汗身份的国家还是有两个的:其一是高句丽,另外一个就是倭国。 高句丽是来明的,不臣服,不进贡,偶尔还对大唐寇边一下。就是跑到了高句丽的隋朝的残兵败将,也被高句丽收编成了自己国家的武装部队,一副你要战就战的势头。 对此唐太宗当然不高兴了,虽然有征伐高句丽的念头,但是山高路远,真要打,就得好好准备一番。[]因为隋炀帝三征高句丽都是打败了的。至于小倭国,那也是延续了隋朝时候的老样子,明面上不像高句丽那样和你大唐搞对头,但实际上,也是不服大唐的。在那万国来朝觐大唐的时代,倭国就是不来,他们即便和大唐搞外交,也永远都恪守对等原则,绝对不表达任何自己是对方臣属的意思。 当然,倭人自古并不傻,对于唐朝的先进和强大,倭人是佩服的。倭国虽不是唐朝的藩属国,但是倭国的上层对于唐朝先进的东西都有一种倾倒及膜拜的感情。王公贵族都能以取个唐朝名字,会说唐话为荣。 公元630年,舒明天皇继位第二年,小舒就派出了犬上御田秋为使者,出访大唐。犬上也就是史上第一位遣唐使,小犬可是有着显赫生世的贵族,其祖先可追溯到五百年前,公元130年时候的稻依别王,犬上本人当时也是倭国的重臣,位居第三高冠的大仁。 犬上到了长安后,受到了大唐的热情接待和欢迎。小犬在大唐一待就是两年,这两年他可没闲着,全面学习、掌握了大唐农、工、商、兵、法、户、佛等方面的先进东东。 觉得终于掌握的差不多了,犬上于公元632年8月,贞观六年,决定启程回国。 由于比较能够搞交际,所以犬上在唐期间受到了大唐朝野上下的广泛好评,现在他要回国了,大伙都依依不舍,李世民更是专门派了一个人一路护送犬上回国。 送犬上回国的唐朝高官叫高表仁,时任新州刺史。 高表仁是典型的官二代,他的爹叫高颖,早在隋朝开国时就是功臣,高颖为隋朝开国时的宰相,并和太子杨勇结为亲家。杨勇被废后,杨广登基。杨广处死了高颖,流放了高表仁。直到隋灭唐建,小高才有了翻身的机会。不过后来隋末农民大起义,隋炀帝再也没空管那些被流放的人,小高可能在流放中吃的苦头不多。所以,后来在唐朝为臣后,还是一副皇帝第一,尚书仆射第二,老子天下第三的派头。 临走之前,李世民还特意召见了小高,说:“朕遣爱卿去倭国,可明朕意?” 高表仁立刻叩头不止,说:“微臣明了,微臣明了。” 李世民见小高如是说,不再言语,会见就此结束。 在高刺史大人看来,皇帝的意思不外乎两个:一是小犬会来事,来而不往非礼也,于是派自己送君千里;二是大唐为万国朝拜,皇帝都是天可汗了,实在没理由不让一个海外小邦来朝。 当然了,李世民并非一直都是正确的,也并非从来不犯错。他的本意是好的,派小高好好出去历练一番,完成了外交使命,回来后也好提拔小高。可惜小高出生高贵,这种官二代聪明有余,但是待人接物之类,未必够格,出去搞外交能圆满完成使命吗? 一行人坐船一个多月,顺利抵达了难波津,也就是现在的大阪港,在接受了隆重的欢迎仪式后,又启程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飞鸟。 到达飞鸟后,犬上先进王宫复命,小高则在驿馆等候召见。倭方告诉小高,数天后,天皇的皇后宝皇女(日本历史上的第一位女天皇)将在飞鸟寺接见他。 飞鸟寺是日本最悠久的寺庙,建于公元596年,至632年,都快有四十年历史了,在当时的日本相当于国寺,在那里,级别是相当地高了。 会见的日子到了,几乎倭国的全部皇亲重臣都到场了,好一睹****大臣的风采。 说是接见大唐使臣,实际上还不是一干倭国重臣围着高表仁在寺庙里走一圈,看看飞鸟寺近四十年来建成的风景,海阔天空地吹点散牛。 小高觉得一辈子没有这么风光过,于是走完了一圈,还想再走一圈。 宝皇女连忙表示****上臣想走到什么时候,我们就陪您走到什么时候。 小高听了这话后,十分高兴,说久闻倭国学我****礼仪十分用心,今日看贵国的待客之道果然得我****礼仪的精髓啊,我回国之后一定会如实向天可汗陛下如实禀报。 高表仁为表示自己的才学,旁征博引、引经据典地用了一大段话来陈述上面的意思。听得随身翻译一楞一楞的,一时之间不好意译出来。 而正当翻译斟酌着词儿,小高即将对翻译发怒的时候,宝皇女突然一字一顿地开了口:“高大人若能转达我国对大唐的诚意,那实在是最好不过了。” 说完,她微笑地看着对方。小高楞住了,大唐的使节们也都楞住了。 因为宝皇女说的是一口极其标准的唐话。小高真心没想到这海外蛮夷之地还有如此精通我大唐语言的人才,而且还是国母王后,一时间小高激动得了不得,只是连声说好好好,我一定转达贵国的诚意。 ? 第六十九节不受国书 第六十九节不受国书 管大唐再如何强大,我们两国也是平等论交,你们不觉得你们太过于卑躬屈膝了吗?在我们国家对待唐国使者,我们不该使用倭语吗?——山背大兄王 见****上使如此说,一边的大臣(相当于宰相)苏我虾夷也很是时候地表示感谢,底下的群臣也附和起来,一时间场面和气氛被推向了高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正当两国权贵欢庆友好邦交的热烈时刻,倭臣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他并不是想和高表仁说话,而是走向寺庙的大门口。 这何其煞风景,因此那人被当场叫住了,叫他的人是宝皇女的弟弟——轻王子。轻王子道:“山背大兄王,你想去哪里?” “回家。” “你刚才没有听见唐朝的使者说还想逛一圈飞鸟寺吗?所以也请你再留下来陪伴一会儿。” “我又不会说唐话,留在这里干什么?”山背大兄王生硬地道。 “可现在留在这里的不仅是有大唐使者,而且还有宝皇女王后的,她可是代表大王来接见唐朝使者的,你这样做,可以说是无礼之极。” 这话的分量相当重,但轻王子的脸上仍然微笑着,没有一丝怒色。 结果反而是山背大兄王动了怒,说:“王后若是代表大王,那就更不应该在我国的土地上对大唐使者使用唐语,管大唐再如何强大,我们两国也是平等论交,你们不觉得你们太过于卑躬屈膝了吗?在我们国家对待唐国使者,我们不该使用倭语吗?”说完,拂袖而去。 按常理,小山应该被拦下,可飞鸟寺中没有一人去拦住他,因为大家都有所顾虑。(.$>>>棉、花‘糖’小‘說’) 因为山背大兄王,可不是一般的王族。他是圣德太子的长子,同时也是当今天皇百年之后的热门继承人之一。 当时的倭国的王位继承并非是板上钉钉子的事情,继承人甚至不需要是王子,只要是王族成员,大王觉得可以,在群臣中也有威望,那么他就会有机会成为下一任大王。 小山本来就有圣德皇太子一脉遗留下来的支持,而且很会自我包装,像今天这种不理睬唐朝使者,教育王后的事情还做过不少,所以在大臣中有很高的支持率。 看着山背大兄王离去,从那个角落里也奔出来了一个身影,是小山的铁杆粉丝,也跟着小山离开了。 小山的这一举动在日本后世被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很多日本人都觉得这是一种典型的维护自己祖国尊严的爱国之举,而王后宝皇女和轻王子则被认为是对大国卑躬屈膝唯唯诺诺的懦弱之辈,更激进点的,两人会被扣上一顶“日女干”的帽子。 数天后,高表仁进日本王宫去和舒明天皇会面,顺便递交唐太宗的国书。 一开始双方各自不断恭维对方,说着漂亮的场面话。终于,到交国书的时候了,舒明天皇正襟危坐在宝座上,等着高表仁把国书捧上来。 结果高表仁却是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国书,就是不送上来。 咦,小高傻了吗?小舒在心里腹诽着,于是,问:“高大人,为何不把国书给我?” “请大王走下御座,面北受我大唐国书。”高表仁朗声道。 圣人坐北朝南,南面而听天下,这个规矩貌似是三皇五帝时就有的了,而臣下接旨的时候自然要朝北跪拜。 显然,高表仁把倭国当成了大唐的臣属国。 “岂有此理!”一个声音响亮地道。 说此话之人正是轻王子。 “我大倭国并非你们大唐的藩属国,更何况此处为我倭国的皇宫,凭什么要按你大唐的臣下礼节接受国书?”轻王子质问道。 诚然,从国力和国土上来讲,当时的倭国可能还够不上做唐朝的臣属国。可事实情况的确是两国并不存在宗主和臣属的关系。 从小野妹子送给隋炀帝国书上所写日出天子国送日落天子国的时候算起,两国间就一直是国对国的对等关系。 我可以学习你的先进文化科学技术,以说你的语言为荣,以用你的产品为尊,但是我是我,绝对不会成为你的附庸。这是日本一贯以来的态度,可以是弟弟,但绝对不是儿子。 小高无法了,但是叫倭国面北接受圣旨的话都说出来了,那么他也没有办法再改口了,改口的话,丢的只会是大唐的面子。 “倭国不臣属于大唐吗?”小高不甘心地诱导道。 轻王子回答道:“当然不是了。” “既然不是,那我看倭国也没有必要接受这国书了。”说完,高表仁扭头走了。 之后,他又在倭国待了三个多月,因为倭国王无论如何都不肯走下王座面北而受国书,而高大人为了维护大唐的面子也是寸步不让,最终这次两国的外交没有任何结果。于是,公元633年,高表仁又带着国书回到了大唐。 高表仁认为维护了大唐的面子,一定会得到皇帝李世民的奖赏,于是加油添醋地把在倭国的所作所为说了一遍。 听完后,御座上的李世民一手向前指着,眼睛里像是蕴藏着火似的,有似乎随时会喷发出来,可怕极了。群臣最近都没有见皇帝这么生气过,上一次皇帝发火大概是被魏征气的,李世民的眉毛都窜的老高老高,漂亮的嘴角此时都变了形。 李世民狠狠地责骂了高表仁数句后,作出处理决定:罚俸两年。 同时,史书上还给小高留下了评价:表仁无绥远之才。 正所谓恩威并施才是外交的正道,对于大唐的臣属国,也不能只耍威风不办事,不然既得罪了人家,还会留下以大欺小的口实,更何况人家倭国并不是你的臣属国,把倭国当做臣属国完全是大错特错。 因此,并非一味的逞强斗狠才是爱国,山背大兄王和高表仁都是反面教材;在关键时刻,不卑不亢、有理有节地维护国家的尊严才是爱国之才,最好的代表就是轻王子。 此次国书事件后,中日两国朝廷的交往又进入了停滞状态。 大唐忙不得管倭国这个番外小邦,倭国也不愿意臣服于大唐这个****上国。 公元636年,舒明天皇所居住的冈本宫被一场大火烧掉了。天皇宣布移驾于田中宫理事。 可发生了出人意料的事情:以苏我虾夷为首的大部分重臣表示只愿意到冈本宫中上朝,绝不去田中宫。 于是出现了很搞笑的一幕:天皇每日在田中宫中孤坐在王座上,看着底下屈指可数的寥寥无几的几个小臣,也不知道能商议什么国家大事。 而差不多烧成平地了的冈本宫中,苏我虾夷等重臣正襟危坐,望向原先大王的王座,仿佛天皇坐在那里,从来没离开过。 第七十节岁月如刀 第七十节岁月如刀 二十年来大唐强大了不少,陛下已成为了四夷敬服的天可汗,可当初登基为天下黎民百姓的初衷还记得多少呢?――源直心 原来,老张和阿牛在最近几年来做起了贩卖奴隶的生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为了能最大化地牟取利润,他们不惜跋山涉水、远赴异域,置生命安危于度外。 大唐边境上的一处哨所,一名司戈校尉正对两名负责放哨的士兵道:“看好了,一只蚂蚁都不能放过来。” 士兵李明道:“卫校尉尽管放心吧,我们看着呢,您去休息吧。” 校尉卫东点了点头,走了。 李明见士兵张庆冻得直发抖,说:“你冷啊,你不是并州人吗,已经习惯了冷天,应该不怕冷的吗?” “哈,不是冷得发抖,是小张来到这么边远的蛮夷之地,很害怕吧。”士兵向阳拿着两壶酒,高兴地向两人走来。 “哦,是老向啊,你猜到我们想喝酒了啊,真是太好了。寒风凌冽,总算有酒喝了啊。” 老李和老向两人喝开了起来。老向看了一眼小张,说:“新兵,你也喝点吧。” “卫大人会生气的,别喝了吧。”小张道。 “别担心,卫大人睡着了,也是喝醉睡着的,来,喝吧。” 三人围坐在篝火前,喝开了起来。 “一杯酒当做两杯喝啊。” “别抢我的酒,真该揍你一顿。” “你想打架吗?来啊!” 几人酒喝高了,开始耍起酒疯。 小张喝了一口,还是道:“真的没关系吗?万一突厥骑兵打来怎么办啊?” “傻瓜,收获的季节早就过了,突厥人总是要打来抢粮食的,现在他们来能抢到什么?” “哦。” 正说着,一支利箭射中了老向。“啊,突厥骑兵。”老向一句话说完,就咽气了。 “投降就不杀你们!”数名步行的突厥骑兵张弓搭箭对准了老李和小张。 “啊!”两人大惊失色,身边的武器也忙不得拾。 但是作为一名称职的大唐士兵,两人还是趁机抓起了地上的武器,要和突厥兵拼命。 嗖,嗖,嗖,数支羽箭,射中了两人的双手。 突厥兵大叫道:“快!抓活的!” 眼看两人就要被活捉,两支羽箭射来,正中冲在最前面的两名突厥兵的脖颈。 原来是仁轨和赵振威赶到了,两人杀入突厥兵中,等闲几个突厥斥候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 喊杀声惊动了校尉卫东,等他带着人马赶到时,八名突厥斥候已经被仁轨等人杀死在地。 仁轨对卫东喝道:“你就是负责这里的校尉吗?” “是的,你是什么人?” “你小子手下士兵的士气怎么这么差?”仁轨喝骂道。 “你谁啊你?跑老子这里来抖威风,也不冲泡尿照照自己。”卫东喝了酒,自然口气也很冲。 “我是新到任的归德郎将,受云麾将军委任,前来巡查边防。” “啊!”卫东大吃一惊,喝了酒违反了军纪还让突厥骑兵捡了漏,若眼前的刘大人不来的话,还不知道哨所会被破坏成什么样子的。 结果,小卫被仁轨重责三十军棍,三十军棍狠狠地打在小卫身上,直打得皮开肉绽。 仁轨道:“哨所是防御突厥人的最前线,你们都明白吗?” 趴在地上的卫东用低沉的声音说:“大人,我很抱歉。” “上梁不正下梁歪,再发生类似事件的话,我就要砍掉任何不遵法纪的人的脑袋。”仁轨以不容置疑地语气道。 因为没有给上级送钱和礼品,仁轨被指派到了边境第一线任防御总长。 仁轨边巡视着要塞,边对赵振威道:“国境就在眼前,我们和突厥会有残酷的战争,士兵必须团结精锐。” 白水城不仅是与突厥大草原一条小河流间隔着,而且是遏制突厥南下的战略要地。刘仁轨在白水城戍边一守就是十年。 大唐皇宫中,知天命五十岁的李世民已经出现了中老年人的疲态,上朝也比以前晚了许多。 大太监总管杨子明来到李世民的寝宫外,问当值的太监和宫女:“陛下还在休息吗?” “是的。” 杨子明踱了两圈步,决定还是要叫醒皇帝。 “陛下,请起床,老奴有事求见。”杨子明高声叫道。 李世民没有听见杨子明的叫声,到是盘边安睡的金嫔妃听到了,只好推醒世民。 “陛下,杨总管求见。” “叫他下去吧。”虽然上了年纪,世民发现睡一觉起来,又硬了,抱住了金嫔妃。 “陛下,今天巳时都快过了。朝臣们还等着您上朝呢。”杨子明在外面道。 “陛下我替您准备朝服吧。”金嫔妃道。 “不必了,杨公公退下吧,今天我身体不舒服,就不上朝了,你退下吧。” “陛下,不要了吧,都早上了,不要了。”金嫔妃道。接着,传来了一阵娇喘哼咛之声。 已经是刑部侍郎的源直心因为外派到洛阳审案,刚刚回到长安。 礼部侍郎李秉清找到了直心,谈起了皇帝不上朝的事件。 “陛下已经多日不上朝了,不止是早朝,连政事都不太关心了。帝国统治的秩序都被打乱了,左右尚书仆射两位大人也因患病不来上朝,朝廷大事都无人决断了。”李秉清道。 “哎,陛下登基二十年了,我和李大人已辅佐陛下不少年了,二十年来大唐强大了不少,陛下已成为了四夷敬服的天可汗,可当初登基为天下黎民百姓的初衷还记得多少呢?”直心叹息道。 第二天,皇帝还是不上朝,源直心单独要求觐见李世民。 见到李世民后,直心直接道:“陛下,小臣源直心体弱多病,恳请辞去官职,回乡养老。”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你年纪轻轻的,一直衷心地辅佐着朕。” “陛下,请赐小臣一死吧。” “赐死?”李世民大为不解。 “作为臣下,看着君王如此荒芜朝政下去,活着有什么意思呢?陛下登基以来已经有二十年了,岁月把一个宽容和美德的君王变成了一个自私和固执的人,二十年的岁月到底教会了陛下什么?”直心理直气壮地说。 “你说寡人变得自私和固执了?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也想像魏征那个粗鄙的人来骂我吗?”李世民咆哮道。 “陛下,你已经从一个天底下最关心百姓的人变成了一个不管政事的人,君王之道对于陛下来说,有两条:一条是以万民为子女的道路,一条是整个大唐只属于陛下一个人的道路。前者是圣君之道,后者是暴君之路。” “该死,你想找死吗?尽敢说朕是暴君!”李世民脸涨得通红,已经握指成拳大吼道。 第七十一节折冲将军 第七十一节折冲将军 当将帅的,最怕失去的是弟兄们啊,因为损坏的武器而使得战士们白白牺牲就是最大的损失,把不能使用的武器如实都报上去吧,就算受到惩处我也不惧。(.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刘仁轨 “陛下,请好好想一想当初的初衷吧,早朝理政是决断天下黎民百姓民生的大事,是不能中断的,另外请强化对官员的监察,刹住贪腐之风,陛下一定要明察啊,朝廷腐败,受害的就是百姓。到了怨声载道的那一天,所有的矛头都将对准李氏皇族。陛下,请重视政事,关心百姓吧。这样的话,百姓才会把陛下当成真正的圣明皇帝。”源直心没有被吓住,继续真诚地谈着自己的想法。 “你还是没有变啊。今天就当朕和朋友谈心,如果把你作为臣子的话,你说了那么多傲慢无礼的话,朕是不会饶了你的。”李世民见直心是一心为公的,所以就决定不和直心计较。 公元648年,唐太宗贞观二十二年,仁轨调任安北都护府鸡鹿州的正四品的折冲将军,他一到任,就开始整顿武备。 仁轨到兵器库中查看库存的兵器。兵曹翻开记录薄,向仁轨道:“大人,数量没有错的。” “账簿的数字真的没错吗?”仁轨边问着,边拿起了一件件兵器。 有部分兵器都腐朽了,根本用不了。槊的枪头一碰就从枪杆上掉了下来,陌刀挥舞着砍向木头却和木头一起断成了两截,劲弩还没拉满,弓弦就崩断了。 “这么劣质的武器能打倒敌人,保护自己吗?不能使用的武器就不要滥竽充数记在账簿上了。”仁轨道。 “可如果这样的话,我们的武器装备根本不够啊。报告给上级的武器不够的话,这也是将军您的责任啊。为了不受到处分,也不得不对将军您有所隐瞒啊。”兵曹道。 “作为将帅,最大的损失是什么?你知道吗?” “这个,将军。[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当将帅的,最怕失去的是弟兄们啊,因为损坏的武器而使得战士们白白牺牲就是最大的损失,把不能使用的武器如实都报上去吧,就算受到惩处我也不惧。” 兵曹叹了一口气。 仁轨道:“怎么不说话了?” “是,将军大人。” 仁轨刚要离开仓库,又发现仓库的角落里堆放着大米。 他问道:“这是什么?武器库和军粮库不是分库保存的吗?” “将军大人,这些米不是军粮,是将军大人您到任时,百姓们欢迎您送来的粮食。” “百姓们为什么要欢迎我呢?” “听闻将军带兵有方、爱民如子,杀敌百战百胜,自然要欢迎将军了。” “鬼话!”仁轨大怒吼道:“我是打赢过一些小的战斗,可就凭这些小战百姓就听闻我的名声了,谁相信。哼,为了孝敬我,百姓们还得把自己的血汗粮拿来给我。我们和突厥人还有什么区别?” “都是下官的错,下官马上把粮食退回去。”兵曹诚惶诚恐地道。 “哼,你还想糊弄我吗,我可不是好欺瞒的。”仁轨道。 兵曹装出一副大惑不解的样子。 “欢迎我的礼品只会有这么点吗?真是一点都没诚意。” “大人真的只有这点啊。” “我拼了命来保护百姓,让他们再多拿出点来吧。” 兵曹只得把情况马上去向副将韦洪汇报。 “什么?他还嫌弃不够吗?”韦洪拍桌子大叫道。 韦洪继续道:“看来我们想错了,以为他和原来的将军是一样的。” “俸禄不够花,看来想从我们这里多拿点。”兵曹庄正继续道。 “这次没那么容易,绝对不行。” “冷静点,天朝军队的规矩大人忘记了吗?上命下服,绝对服从,将军的位置难道大人不想坐了吗?” “可恶啊。”韦洪沉默不语了。 “将军大人到!”外面的卫兵喊道。 小韦和小庄只好出门迎接,道:“将军大人,您来了。” “兵士花名册在你这里吧,拿来给我。”仁轨对兵曹道。 小庄一楞,不知道仁轨要花名册干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拿来。”仁轨喝道。 “是,大人,请稍等。”兵曹小跑着出去,一会儿回来交来了士兵花名册。 仁轨拿到花名册扭头就走。 待仁轨走了,兵曹说:“好悬啊,差点听到我们的密谋了。” 兵曹说完,叹了一口气。 “混账,你叹什么气?不就是我们背后议论一下而已,怕什么?”韦洪大叫道。 韦洪带着士兵出城下乡去百姓的家中再次搜刮粮食。 庄宇把搜刮来的粮食报给仁轨道:“将军大人,都换成银子吗?” “换成银子,这么多的粮食留着也吃不掉的。”仁轨道。 “将军大人,一般来说百姓孝敬来的粮食吃不掉的话,可以赏赐给士兵,甚至换成酒肉赐予官兵,这样可以提升士气的。”小庄说。 “我天朝大军中因酒误事的例子还少吗?退下吧。”仁轨喝道。 小酒馆中,当地的百姓们在喝着小酒,郁闷地聊天。 “新来的那个折冲将军简直比突厥人还坏,把我们的余粮都抢走了,还让不让我们活?难道他就不怕官逼民反吗?”村民阎三道。 “说的是啊,我还听说拿走的粮食不赏赐给士兵,而是拿去卖成了银子,中饱私囊啊。”村民江四说。 “是啊,老板娘,磨蹭什么,快上酒啊!” “嘻,喝了这么多,尽是满嘴胡话,你们付得起酒钱吗?”酒铺的老板娘道。 “不管了,今天就是要多喝点,才能借酒浇愁。” “江哥,这样下去,我们的日子还能过吗?” “这个新任的将军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去告他,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一边的李平道。 仁轨通过翻看花名册,看到副将韦洪手下的校尉有一人名叫张正聪的,是猎户出身。 第二天,仁轨把张正聪叫到了演武场,对其说:“猎人需要对声音有敏锐的感觉,眼睛一看到就能追上去,不让猎物逃走,是吗?” “是的,将军大人。” “你的射箭水平如何?” “一般而已,射动物还可以的。” 演武场上,赵振威把一个个草球抛到空中,可惜张正聪还是接连射空了五个,他有些沮丧。 仁轨鼓励道:“和狩猎一样,射箭也需要对声音敏感。别把它当作是稻草,要把它想象成野鸡和野兔,明白了吗?” “是,将军大人。” 果然,张正聪接连射中了六个草球。 看到士兵们在仁轨的训练下进步很快,小韦和小庄一脸的郁闷。 仁轨把副将韦洪和兵曹庄宇叫到将军府中问话:“韦副将,我们的步刀手是不是比弓箭手要多啊?” “将军,因为我们骑射弱是主要因为处于防御的关系,所以步刀手要多的。” “远距离作战和近距离作战一样重要的。” “是的,我知道了。” 小韦和小庄离开后,小韦对小庄道:“你刚才在想什么啊?” “他好像不是刚愎自用的坏人啊。” “你什么意思?” “他这么快就把士兵训练起来了。” “那只是他立威的手段而已。这种手段,谁不会呢?”小韦撇撇嘴,不屑一顾。 第七十二节有功有过 第七十二节有功有过 无论胜败都要从战争中吸取经验教训,这是指挥官的责任。[]――刘仁轨 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的汗帐中,细作向乙毗咄陆汇报道:“大汗,唐国鸡鹿州的城市中堆满了粮食,像一座座小山似的,出动五百精壮的儿郎搬三天三夜也搬不完啊。” “哈,那真是天助我突厥啊,今年就不用担心过冬的粮食了。”乙毗咄陆大笑道。 “我们已经掌握鸡鹿州的军事地形了,大汗可以立刻发兵去抢粮食了。”细作道。 安北都护府左屯卫大将军张孝杰接到了小韦和小庄的告密后召集众将开会,道:“想不到刘仁轨竟是中饱私囊、鱼肉百姓的贪官啊,立刻给我派出精锐铁骑去鸡鹿州彻查此事,如果属实,定当严惩,马上把刘仁轨给我抓来帅府严审。” 议事厅中,已经担任从三品游骑将军的李敬寒道:“大将军,刘仁轨绝对不会做此种事情的。” “你有什么证据吗?” “他这么多年来屡立战功,却升迁这么慢,就是因为他正直,不会贿赂上司,不会给上面送礼。” “你说话小心点,你看看这个是什么吧。这是鸡鹿州百姓状告刘仁轨的状纸。还不是一封两封的小事情。”张孝杰觉得敬寒说话太直接了,怎么能赤裸裸地把官场的规则说出来呢。 突厥的阿塔伯克(1)伏念率领八千精锐突厥骑兵直奔鸡鹿州。 阿加(2)阿史那土门向伏念报告道:“伯克大人,据最新情报,鸡鹿州搜刮来的粮食已经被卖给了商人,要押往中原售卖。只有一百多名唐军帮商人六百多的伙夫沿途护送。[.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哦,那太好了,都不用去攻打城池,快传令全军,我们全速追上那股粮食商队。”伏念道。 “得令。” 经过五天五夜的长途追击,突厥大军追上了粮食商队。 阿史那土门看着前方的地形对伏念道:“将军大人,前面的地形很不妙啊,若有埋伏的话,我们就……” “不用多说了,唐军的行进的痕迹还是新的,唐军那里会这么能掐会算,知道我们在那里追得上他们的粮队。全军突击,抢粮食啊!”伏念大叫道。 唐军都没进行多少抵抗就全部溃逃了。 “哈,哈,哈,快掉转粮车,回家!”伏念没想到这块肥肉能这么容易到手。 “呜,呜……”号角吹响,两边的山谷上出现了密密麻麻手持火箭的唐军。 “放箭!”仁轨大喝一声,如蝗虫般的火箭点燃了粮车,上面根本装的不是粮食,而是硫磺等易燃物。 “撤,快撤啊!”伏念大叫道。 战斗结果毫无悬念,伏念只率领着不到四百名的突厥骑兵突围逃跑而去。其他突厥兵都做了异国他乡的亡魂。 整个山谷中响起了唐军胜利的欢呼声。 粮食的起完了该发挥的作用,堆在城里粮仓的粮食又被仁轨下令发还给百姓。 并且按照缴获的战利品和百姓被征集来的粮食的多寡,少的百姓还发十几个开元通宝,粮食多的还能领到二、三贯钱,算做租用粮食的租金。 村民张六道:“想不到折冲将军大人这么好啊,不止是收粮食做诱饵,还发钱给我们啊。你们应该早跟我们说啊,这样我们也不会骂将军大人了。” 兵曹庄宇道:“不先把你们骗了,又怎么骗得了突厥人呢?” “是啊,是啊,早知道我就不藏粮食了,全部拿出来献给将军大人,哈。”张六高兴地道。 仁轨把副将韦洪叫了来,说:“韦副将,坐吧。” “将军大人找我做什么?” “我想听听你对夹皮沟打突厥骑兵整场战斗下来后的意见。” “呵,大人,这还需要什么意见吗?我们包围了突厥人,大胜了他们。” “你就没有想得更远吗?无论胜败都要从战争中吸取经验教训,这是指挥官的责任。” 村民何康和村民张六正赶着粮车往家走,途中遇到了李敬寒带领着精锐骑兵向城里驰去。 何康问一队停下来休息的斥候骑兵:“军爷,你们进城去干什么啊?” “刘仁轨横征暴敛贪墨百姓的粮食,我们去抓他。” “啊!”何康大吃一惊,问张六道:“张叔,这可如何是好啊?军爷,刘大人并没有贪墨百姓的粮食啊。” 安北都护府左屯卫大将军张孝杰再次召集了手下的将官开会,说:“本官叫大家来是商量如何处置刘仁轨的,贪墨的人是不配统帅军队的。” 正说着,李敬寒带着刘仁轨来到了张孝杰的帅府中,向在座的将官讲明白了一切。 张将军的副手冠军将军王鹏云听闻后,大笑道:“哈,哈,哈,刘仁轨做得很好啊,消灭了突厥骑兵,还获得了不少战利品,应该受到嘉奖啊,你是英雄啊。” 仁轨道:“这些都是我们军人的份内之事而已,当然,为了鼓励有功的部下,我想把所有战利品都按功行赏给下面的弟兄们。” “按照大唐军律这是完全可以的。”敬寒道。 “左屯卫大将军应该会答应你这个小小的要求的。”王鹏云微笑着道。 “英雄吗?冠军将军,你在胡说什么?你有所军事行动,应该首先报告给左屯卫府。可是,你擅自决定攻击。怎么能把无视军令的人当作英雄呢?刘将军,你连军令也忘记了吗?” “张大将军,我当然知道军令的。” “为什么不提前报告呢?” “张大将军,他应该是为打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吧。”鹏云在旁边帮忙解释道。 “他设下埋伏打敌人,这可不是防卫,而是进攻了。”张孝杰道。 “是的,我是计划进攻消灭敌人的。”仁轨道。 “那么,不报告为何?” “我担心走漏风声。” “大胆,你担心我堂堂大将军会泄露消息给突厥人吗?”老张怒喝道。 “大人,不是的,突厥骑兵在我们边境上来去自由,我怀疑我们的信使中有人被他们收买了。” “张大将军,他说的也有道理啊,他的驻防地区毕竟离帅府太远了,等着信使来回传递命令,突厥骑兵早就兵临城下了。”一名老张的副将江衡说道。 “够了,你是刘仁轨的直属上司,这次的事你也有责任,你还敢包庇罪人吗?”老张喝道。 老江迫于老张的威风,只好闭口了。 “算了,刘将军可是消灭了大批突厥兵的,张大将军不奖励他就算了,只要让他功过相抵就是了。”鹏云道。 老张用眼神扫视着周围的众将官,只见众人都在微微颔首。 (1)阿塔伯克:突厥的官职,相当于唐朝的杂号将军 (2)阿加:突厥的官职,相当于千户长。 第七十三节俸禄犒军 第七十三节俸禄犒军 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棉、花‘糖’小‘說’)天威直卷玉门塞,万里胡人尽汉歌。——唐军传唱歌曲 “好吧,这次我就放他一马,但是如果下次还这样,我就决不手软了。”老张见众人求情,还是骄横地道。 入夜,仁轨睡不着,站在庭院里看着夜空出神。 赵振威来到了仁轨的身边,仁轨低沉地道:“回去后,我还有什么脸面见部下呢,我想把战利品奖赏给他们,他们奋勇杀敌,应该受到奖励,或许这是他们的职责,但毕竟他们为了保护大唐,舍生忘死地战斗在第一线,上至圣皇陛下、左屯卫张大将军,下至所有百姓,都应该感谢这些战士们,让他们不寒心。” 振威默默地站在仁轨身后,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仁轨。 因为张大将军对仁轨部队粮饷的故意克扣。 仁轨的部队在连续两周内都只能吃到麦饼。 领取到麦饼的士兵何云康对士兵苏山道:“上面怎么就每天给我们吃麦饼啊,就不能给点别的什么吃吃啊,这样下去叫我们怎么跟突厥人打战啊?没有酒肉,浑身都不带劲。” 苏山说:“老何你就省省吧,我们有吃得就不错了,我听说南方受洪灾,都饿死人了。” 刘仁轨走过来道:“这也是一种训练,忍饥挨饿也是一种训练,在战场上对士兵来说,忍耐力也是很有力的武器,但是今天你们不用再吃素了,张大将军决定对大家进行奖励了。” “噢!万岁!皇帝万岁!大唐万岁!”士兵们欢呼了起来。 回到屋子内,仁轨悄悄地叫来了兵曹,示意兵曹用仁轨自己的俸禄去买些酒肉来。[.超多好看小说] “那张大将军到底奖励了些什么?”兵曹问。 “我知道你有朋友在张大将军身边,有些事是瞒不住你的,他什么奖励都没有。” 用仁轨一年的俸禄为士兵们买来了猪、牛、羊和酒水,士兵们高兴地开吃了起来。 肉饱酒足之际,士兵们大声地唱了起来: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回看秦塞低如马,渐见黄河直北流。天威直卷玉门塞,万里胡人尽汉歌。 四海皇风被,千年德水清;戎衣更不著,今日告功成。主圣开昌历,臣忠奉大猷;君看偃革后,便是太平秋。” 第二天清晨,仁轨对士兵们进行训话,说道:“上次的战斗,各位都辛苦奋战,我为你们感到骄傲,以下是有功士兵的名单,他们都将得到升职和赏赐。” 韦副将和小庄回到住处后,小韦怒不可遏,摔碎了一个瓷瓶,道:“可恶,就看着他这样收买人心。” “我觉得这是应该的,将军大人心也不坏,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小庄道。 “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和他私分了弟兄们的粮饷?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了?” “我怎么往外拐了?其实是——”但是,小庄一想起仁轨当时嘱咐他:“如果你把我用自己的薪俸给士兵们买酒肉的事情说出去,你就要受到责罚,更重要的是,如果士兵们知道了真相,那么他们的士气更会消沉。”小庄又不敢说了,道:“他娘的,真是麻烦啊,我不管了,是好人,是坏人,随便你想了。” “咦,到底他怎么对你了,给了你什么好处了吧。快说啊!”小韦见小庄久久不说话,生气地拂袖而去。 小韦气没处发,只好出去责罚士兵们出气。他边体罚士兵,边说:“不许鬼喊狼叫,不然我打死你们。” 另外一边,一名刚被提拔起来教授射箭的弓箭校尉在教着一批士兵们射箭。 仁轨巡视校场,觉得士兵们训练得都很不错,很是欣慰,只是觉得韦洪体罚士兵做得不太好。 回到屋内,仁轨看了小庄送来的报告,说:“很好,干得不错。” 见小庄犹犹豫豫的样子,仁轨道:“怎么,还有什么事情吗?” “这个——” “说说吧。” “韦副将对您有些不满,他性子很急,但是您知道他人不坏的,他这么严格对部下,也是因为想让他们少流血牺牲。” “我知道的。我很喜欢韦副将的,这处防区在整个大唐边境上都是位列前列的,我也不是不喜欢他,才把他练兵的一些权力分给其他人的,实际上我只是给他上了一堂课。” “是什么课啊?” “以后你问他吧。他很聪明,不需要我对他点明的。” 在校场上的韦洪叫住了赵振威,说:“你给我站住。” 和小韦擦肩而过的振威站住了,小韦说:“我叫你,你怎么不回话啊?你是聋子吗?我听说你很厉害,和我比试一下吧。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在军中,刘将军很怕死,所以要让你做他的保镖,他怕没有你就会被突厥人杀了,他这辈子都就是这么怕死的吧。” 听到小韦这么说,振威气愤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 “怎么样?难道我说错了吗?” 振威摆了一个回马枪,说:“你要打,就来吧。” 两人打得旗鼓相当,难解难分。这时候,仁轨来了,喝问道:“你们在干什么,还不住手。” 见两人停止了打斗,仁轨重重地打了振威一击耳光。 “你怎么会这么冲动,你如果想给我惹麻烦,你就给我滚蛋吧。”仁轨对振威呵斥完,扭头就走了。 振威来到仁轨的屋子中下跪请罪。 “你出去吧。” “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振威道。 “我叫你出去!” 振威就来到屋子外面长跪不起。 其实,振威是当初仁轨在十多年前救过的孩子苏铭,他为了报答仁轨,苦练好武艺后,才改名换姓跟随仁轨的。虽然仁轨知道了这个情况,但是觉得振威坏了军中的规矩,还是写了辞别书给他。 “我真的应该走了吗?我不能留下来了吗?大人你一定要守护好大唐啊。而我会继续在暗处保护你的,任何敢对将军大人不敬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他。”振威在心里道。 翰林编修郑子俊找到了已经当任吏部尚书的源直心。 “我对尚书大人久仰大名,待今日才得以拜会大人。”郑编修道。 “郑编修没有回乡啊。您过奖了。” “我听闻大人前段时间对圣上进行了直谏。”小郑喝了一口茶水,慢悠悠地说。 “郑编修是什么意思?” “请大人不要隐瞒了,宫内都传遍了。” “圣上真是幸运,现在都还有像您这样的直耿忠臣。”小郑有点讥讽地道。 “什么还有?请说话慎重些吧。” “请大人您面对现实吧,百姓们忍饥挨饿,将士们士气消沉。国库已经十库六空,无力应对边防大军的开销,官员们结党营私,朝纲荡然无存,现在和隋朝末期有什么两样?”小郑一脸冷嘲热讽地道。 第七十四节高宗李治 第七十四节高宗李治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棉、花‘糖’小‘說’)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未曾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 ——武则天 “放肆,你小子说话小心点。”源直心厉声喝道。 “这已经是没有希望的大唐了。大将保明主,雄鸟登高枝,愚忠的人只会成为权谋的牺牲品,朝廷里只剩下一些热衷于权谋的人,所以皇帝陛下还佩被称为天可汗吗?” “混账小子,你怎么敢这样子地侮辱皇帝陛下!”直心怒不可遏地拍案道。 “坦诚而已,尚书大人一定很赞同我的看法。” “你滚,给我立刻滚蛋。”直心用手指指着大门道。 “好的,我会滚,我不仅要离开尚书大人的家,还要离开这座没有希望的都城。”从小郑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此时的朝廷,已经不是李世民才登基时的朝廷了。唐太宗李世民曾接受了隋亡的教训,励精图治,与民休养生息,使社会逐渐安定下来,国势空前强盛,开创了历史上有名的“贞观盛世”。但是,到贞观中晚期,随着国家力量的增强和其权力的日益巩固,他骄傲自满的情绪大大地滋长并渐渐地趋向了奢侈腐化。 导致奢侈腐化的三个具体表现如下: 一、自恃才高,刚愎自用。史书记载,唐太宗晚年,自认为文韬武略都大大超过了古人,经常炫耀自己早年的武功,开始对群臣意见置之不理,而且常常威吓那些和他意见不同的人。 宰相房玄龄临终时就难过地说,现在朝廷已经无人敢犯颜强谏了。贞观十年(636年),魏徵被发现“渐恶直言”,李世民恼怒之下差点杀了魏徵,后来是贤惠的长孙皇后以“明君贤臣”之华词才劝其放弃了这个念头。 但最后老魏死了,李世民还是毁魏徵墓碑,赐刘洎自杀。直到武则天当朝,刘洎的冤案才得以昭雪,恢复官爵。 二、他不听劝告,好大喜功,两征高丽。虽然取得了一些胜利,但得不偿失:耗资巨额,民不聊生,以至于激化了阶级矛盾,结果引发农民起义。(.无弹窗广告) 三、大造宫殿,奢侈腐化。贞观十一年(637年)在东都洛阳修飞山宫,二十一年(647年)又修翠微宫,宫中多用金玉装饰,还大量挑选民女入宫。贞观十六年(642年)又下诏称太子所用之物其他机关不得限制,结果造成太子的浪费现象加剧。 这样的做法确实不是一个明君所为,但更为荒唐的事情还远远不止这些。 贞观二十二年(648年),太白星多次在白昼出现。这本来是宇宙间天体运行的自然现象,而太史却占卜说,这应在“女主昌盛”。当时民间流传说“唐三世以后,女主武王代有天下”。这让李世民更加担忧,他的李家王朝怎能让“武王”取代呢?于是,他要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这个“武王”。 在一次普通的宫廷宴会上,大家行酒令,说自己的小名。有个叫李君羡的左武卫将军说自己的小名叫“五娘子”,太宗想到了那个传说,令太宗更加疑心的是,他的官衔、爵号、籍贯和职务里,一连串占了四个“武”字:“左武卫将军”里占了一个,“武连县公”占了一个,他又是“武安县”人,是宫城北门“玄武门”的守将。 太史的占卜正好应在他的身上,巧得不能再巧了。于是太宗就找了个借口杀掉他,这样李君羡就成了李世民迷信的牺牲品。直到武则天称帝的第二年,李君羡的家属来申冤,他才被平反。 贞观二十一年(647年),李世民得了中风,瘫痪在床上。经御医诊治,病体稍愈。可此时他却迷恋上了方士们炼制的金石丹药,希望自己长生不老,于是派人四处访求国外高人。后大臣王玄策在对外作战中,俘获了一名印度和尚,名叫那罗迩娑婆。为迎合李世民乞求长生不老的心理,王玄策把他献给了李世民。 这个印度和尚说他自己专门研究长生不老之术,并信誓旦旦地说,吃了他炼的丹药,一定能长生不老,李世民对此深信不疑。一年之后,药丹配好,李世民毫不迟疑地吞下,结果中毒暴亡,就这样荒唐可悲地过早离开了人世。 因此,唐朝第三位皇帝唐太宗李世民第九子唐高宗李治登基继位。 李治继位后,朝廷之上,还有分为派系的朋党之争,朋党政治的优点在于平衡各派势力,对于限制皇权也有一定的作用,但却给百姓带来了很坏的影响。毕竟每一个封建王朝都没有自我净化的能力。 时间又在不经意间过了七年,对朝鲜最大影响,对大唐有一定影响的中日之间的第一场战争将在六年之后的朝鲜战场上打响。 李治生性懦弱,他对历史最大的影响就是娶了后来成为中华至今为止唯一一位女皇帝的武则天。 李治是个文学青年,平时喜欢写写书法,陶冶性情。他是唐太宗李世民的第九个儿子,是长孙皇后和李世民的第三个儿子,本来这大唐江山怎么也轮不到他的肩上。因为生性懦弱,李世民并不看好他。可是天上掉馅饼,皇太子和魏王争权,李治不在其位,不参与其中,置身事外,反而引起大臣们的好感,于是唐太宗与长孙无忌、房玄龄、李勣等人计议,立李治为皇太子。唐太宗每次上朝,常令李治在旁边,让他观看自己决断各种政务,有时候让他参加议事,唐太宗多次称赞他好。这时候李治也是个文学青年,到了唐太宗晚年,因为伺候体弱多病的太宗皇帝便和武则天有了交集,李治那时候很孝顺,唐太宗生了个大毒疮,李治亲自用口吸毒脓,扶着车辇步行跟从了几天。伺候皇帝本身就是嫔妃的活计,武则天也频频出现在病榻旁。那时候的武则天表面上还非常温顺,尤其是对于李治,她知道这时候大唐朝的储君,更不会放弃这一个绝佳的机会,决心一心一意讨好李治。 武则天为何能让李治迷恋:其一,貌美如花。武则天长得漂亮是毋容置疑的,武则天曾说过,自己的女儿太平公主“类己”,这首先指的是长得像自己。那么太平公主是个什么样子呢?史书上说是“丰硕,方额广颐”。体态丰满,大脸盘。这种模样,就是唐朝的标准美人胚子。此外唐中宗当太子时的侍读、诗人崔融曾经说过,武则天是“奇相偃月”。还有,就是袁天纲故事里说的那个“龙睛凤颈”。这些说法,都出自武则天的同时代,怕不会太离谱。总之,她的容貌,起码能让人眼前一亮。 其二,武则天是个辣妹子,她不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女人,这样的女人才有味道。据说唐太宗时期,西域曾进贡一匹烈马狮子骢,无人能驯服。当时还是才人的武媚娘称自己能驯服这匹烈马,她要求拿的是铁链与匕首。烈马不听话用铁链抽,还不听话就用匕首刺死烈马。唐太宗可能不喜欢这样的女人,但李治就不一样,对于这样泼辣的女子当然要想尽办法进行尝试。 其三,武则天也曾是个文学女青年。唐太宗喜欢诗歌书法,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当年武则天为了想得到唐太宗的赏识,自学成才,她的书法与诗歌皆有非常高的造诣。这些东东唐太宗不甚喜欢,毕竟小丫头只是一味的迎合自己。但李治却羡慕得不得了,要知道找一个有才有貌又有内涵的女人不是太容易。后来做尼姑武则天曾给李治写了一首诗:“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诗的大意是说:我心绪纷乱,精神恍惚,把红的都看成绿的了,要闯红灯了。为什么我如此憔悴呢?就是因为整天想着你。如果你不相信我每天因为思念你而默默落泪的话,你就打开箱子看看我的石榴红裙吧,那上面可是洒满了我斑驳的泪迹呢。这首诗写得情真意切,据说后来的大诗人李白看到之后,也不由得爽然若失,觉得自己不如武则天。 其四,武则天设法让李治靠近自己,和自己有点绯闻。李世民没死的时候,武则天的出入,让青年李治经常玩的心跳加速,据说一次,在服侍唐太宗空隙,李治内急,直肠发胀,入厕。大内厕所,非同小可,里面各种功能设施一应俱全。不但有美食美酒以便补充拉空了营养的肛肠系统,而且还有长椅大床特供便秘费劲者小憩。待李治排泄完毕轻松之极,武则天端着金盆,盛水给李治洗手,做出一副娇滴滴风情万种我见犹怜的样子,进行挑逗。李治心中一荡,欲火难耐,情不自禁顺手将金盆洗手之水洒向武则天闭月羞花沉鱼落雁的脸庞,同时吟诗俩句投石问路:“乍忆巫山梦里魂,阳台路隔恨无门。”武则天才思敏捷,心领神会了双关语,马上回吟道:“未曾锦帐风云会,先沐金盆雨露恩。”常言道,一个巴掌拍不响,两个巴掌一拍即合,一合就难解难分,俩人顿时抱作一团,倒在床上,共赴巫山云雨,做了男女之事。据说武则天这一次就珠胎暗结,怀了李治的孩子。当然从此,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从此在李治心里就放不下这个梦一般的女人。 第七十五节化敌为友? 第七十五节化敌为友? 韦副将,那你是想带着弟兄们去钻突厥人的圈套,去自投罗网,是这样的吗?――刘仁轨 对于沉迷于武则天美色之中的新皇李治,直心很是担心,忧心忡忡。 因为党争的关系,直心还被罢官了。 蒋阿牛和张正斌带了一名中原的画师到西突厥王庭给突厥大汗画像。 画画好后,西突厥乙毗咄陆可汗看画像很像自己,很是满意,开怀大笑。 那名画师是一名名叫梦妮的女子,正是张正斌丧偶后所中意的情人。虽没有貌如天仙,但却有大唐贵女的风姿。 乙毗咄陆多看了梦妮几眼,双目放出了精光。阿牛正好看到了,说:“只要大汗能大批量地购买我们的货物,那我们可以给您任何东西。” “任何东西吗?”乙毗咄陆荡笑地摸着胡须。 “是的。” “好,哈,哈,哈。” 西突厥大将阿史那思磨因为突袭唐朝的一座城镇而损兵折将正在营帐中生闷气。 乙毗咄陆来到了阿史那思磨的营帐中,问:“你不去训练士兵,呆在帐里干什么?” “大汗,真是没脸回来见您。” “本王也很气愤,刘仁轨把边境防守得像铁桶一般,我们什么便宜都占不到。” “以祆教天神起誓我一定要报仇,一定要让刘仁轨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 乙毗咄陆对阿史那思磨气愤的样子比较满意,微微颔首。 韦洪是本地人,有一名妹妹。今日,韦洪的妹妹韦娟来军营探望韦洪,一路风尘仆仆,韦洪就让小兵烧水给妹妹洗澡。韦洪副将的一名手下的校尉马东在偷看韦娟洗澡,看得正开心呢,被韦洪抓个正着。 韦洪把马东打翻在地,怒不可遏地道:“臭小子,你找死。” 马东道:“将军大人,您就把韦娟给我吧,我会对她好的。” “混账东西,你把我的妹妹当作货物吗?” “韦娟也喜欢我,她说过会和我回长安的。” “无耻,去死吧。”小韦说着,就要胖揍小马一顿。 这时候,韦娟冲了出来,道:“哥哥,住手!” “他说的是真的吗?” 韦娟有些不好回答,脸腾地红了,扭捏地跑出去了。 “哎。”韦洪一跺脚,气得无奈地走了。 小马着急地去韦娟了:“阿娟啊,等等啊,我都和你哥哥说清楚了,你还害羞什么啊?” 可是小马越叫,韦娟越发害羞地往野外跑。 韦娟越跑,离军营越远。不好,是突厥斥候! 谁会想到大半夜的突厥的斥候还会出现在营帐附近。 突厥骑兵二话不说,把韦娟抓上马背就走。小马看得目瞪口呆,兵器也没拿,只好大喊大叫,想追上去,可他的两条腿怎么追得上骑兵的战马呢? 小马只好着急地跑回去向小韦报告。 “什么?你最好别骗我。”韦洪着急地道。 “韦将军,杀了我吧,我没有能保护好您的妹妹。”小马着急地道。 “废物!跟我走!”小韦着急地抓起战刀,带领亲兵就要走。 刚出营帐,就见一队士兵已经集中在了外面。 “你们要干什么?”小韦问。 “韦副将,我们都听说了,我们和你一起去救韦娟。”领头的校尉张正聪道。 “好,走吧。” 到了军营的大门处,发现仁轨正挡住了大门。 仁轨道:“你们要去干什么?” “别挡住我,你要是阻拦我的话,我就杀了你。”小韦回答。 “韦副将,那你是想带着弟兄们去钻突厥人的圈套,去自投罗网,是这样的吗?”仁轨问。 “折冲将军大人!” “回去吧。” “大人。” “跟我回去,你想抗令吗?”仁轨厉喝。 唉,小韦紧紧地捏了下手中的战刀把,只好跟着仁轨进到营帐里。 “我希望你考虑清楚。”仁轨道。 “大人,没时间再考虑了。” “我知道被抓的人是你的亲妹妹,但是你首先是大唐铁军中的从四品副将,而不是普通的老百姓,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如果是副将军该做的事,我是不会阻拦你的,而且我会和你一起去。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吧,我在外面等你。”说完,仁轨走了出去,让小韦一个人静静地思考。 小韦在营帐中思考了半柱香的时间,眼睛中蓄满了泪水。心中暗道:“娟,哥哥对不起你啊。” 小韦走了出来道:“刘将军,我不去了。我不能因为我妹妹一个人,就要让弟兄们拿成百人的性命去送死。” 仁轨微微颔首,道:“我会想办法把你的妹妹救回来的,你相信我吗?” “大人。” 仁轨发出书信要求和突厥驻防在大唐边境上的叶呼(1)阿提利会面。 阿提利一方面向大汗求援,一方面答应了各带三百骑在指定的草原上见面的要求。 在约定的地点,双方剑拔弩张、互相提防地见面了。 开场白后,刘仁轨直接道:“你有训练有素的士兵和骏马,比起抓无辜的女人来说,你可以干更有意义的事情,除非你是恶劣的强盗,抓捕一般的百姓是没有道德的行为。” “道德,在战场上你会和我讲道德吗?”阿提利嘲笑道。 “我国并没有入侵贵国的意思,但是若你要战,便战,可我相信我们可以改善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大唐一直看不起我们,视我们为蛮夷。” “我们也曾经如兄弟般一样的亲密,我希望能找到方法恢复兄弟般的关系。如果你们归还我们被掠夺去的老百姓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一些你们急需的物质,你们现在粮食不足,我们可以提供粮种、农具给你们,派农夫来教你们耕种,此外,我们俘虏你们的突厥兵可以和你们交换,我会向上反映,迅速帮你们解决这些问题,但是你们必须向我们保证我们被你们掠去老百姓的安全。” “这个你尽管放心,你可以派几个人跟我们去看你们的老百姓还平安地活着呢。” “我们可以达成共识吗?”仁轨问。 “这个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需要点时间向大汗汇报,请您等等吧。” “我期待您能有贤明的决断。”仁轨诚恳地道。 阿提利回去向西突厥大汗乙毗咄陆汇报:“敌将刘仁轨愿意和我们讲和,他说会想办法和我们恢复友邦的关系,两国之间开展正常的互市贸易。” “真是自大,他凭什么觉得比我们高一等,谈判、议和,在我的世界里从没有这些字眼。我只知道先下手为强。”西突厥大将阿史那思磨生气地道。 (1)叶呼:相当于大唐的亲王。 第七十六节能否回来 第七十六节能否回来 救一个人和救整个大唐是同样重要的。 ――刘仁轨 那场瘟疫夺走了我的两个孩子,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他们去死,即使是死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张聪 “阿史那,在大汗面前你嚣张成这样干什么呢?”阿提利喝道。 阿史那闻言,只好赶忙单膝下跪。 顿了一下,阿提利继续道:“不过我到是有些同意阿史那的说法,议和到是不必要,只要给我一些援军,我就可以……” “不行,阿提利,这个不是好主意,他的坦率,证明他已经做好了防御工作,而且我们的青壮年战士这些年来已经牺牲了不少,人口中以老弱妇孺居多,本王可不想让整个西突厥部落在我手上被灭族,而归顺大唐的东突厥却正在崛起,对我们虎视眈眈,现在我们只好先静观其变,同时加强我们的防御,要有耐心。”西突厥可汗乙毗咄陆道。 回到军营中后,小韦和小庄对和突厥议和一事都感到很是担忧。 庄宇问刘仁轨道:“刘将军,我们和突厥议和一事到底有几成希望啊?” “我已经写信给兵部尚书大人了,他会帮助我们的。”仁轨道。 当然,要和突厥交换俘虏必须征得安北都护府左屯卫大将军张孝杰的同意。 仁轨就去面见张孝杰,说明了来意。 “什么,事情的起因就是为了救一个女人吗?你知道我们都护府每年有多少士兵战死吗?”张孝杰问。 “士兵们牺牲自己是为了保护什么?是为了国家和百姓,不是吗?那个女人不是小事,救一个人和救整个大唐是同样重要的。要是我们无法救下那个人,士兵们的士气会如何?不费一兵一卒就获胜,这才是孙子兵法中的上策啊。请将军大人向上传达,我们应该重视改善和西突厥人的关系,而不是四面树敌。”仁轨诚恳地说。 “可是皇上不会这么做的,大唐盛世,文治武功,皇帝陛下书卷气浓,正需要武功在史书上留下浓重一笔的,你们自己想个办法去解决吧。” “大将军,不能想办法了吗?最少给我们和突厥交换的俘虏吧。” “好吧,我们手上现在没有足够交换的俘虏,我会联系其它都护府看看的。” “多谢大将军,我还有个请求,大将军,请下令停止对俘虏滥用酷刑。” “这样的命令是多余的,军人本该对投降的人宽容一些。” “但许多军人却做不到,他们还会抓一些普通的突厥人来冒领军功,这对那些突厥老百姓很不好,只好把一般突厥人逼了更加仇视大唐。”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会颁布军令再强调此事的。”老张若有所思地道。 “多谢大将军,末将告辞。” 刘仁轨走后,李敬寒问老张:“大将军,要不要我召集大家来商讨下。” “不用,你下去看看,我们手里有没有刘仁轨需要的俘虏,其它的,不用管,刘仁轨就是太过于谨慎小心了,不用管他。” 回到鸡鹿州后,仁轨继续加强对士兵的训练,甚至游泳,泅渡都是训练内容。 “刘将军,我们又不是水兵,干什么还要练习游水啊?”小韦问。 “大唐在陆地上几乎没有敌手了,如果和西突厥和谈成功,那么我们主要防备的敌人将会来自海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妹子还被突厥人囚禁着的原因,小韦更发加重了手下士兵的训练强度。 士兵们训练结束后回到营帐,士兵向阳骂骂咧咧道:“韦副将实在太过分了,训练这么累,中途休息都没有。” “体谅他吧,谁的妹子被突厥人抓了,心里都不好受的。”士兵王六道。 “刘将军承诺会把韦娟带回来的。”士兵张刚接言。 “我们来打赌吧,我赌韦娟不会回来了。我在这里五年了,从来没见过被突厥人抓去的人还有回来的。来吧,王六,下注吧。”向阳说。 “好,我赌三十个大通宝。” “你们搞什么啊,刘将军都说会安全把她带回来的。”张刚说。 “切,刘将军一直顺风顺水,没有受到突厥人的教训罢了。大家来下注吧。”向阳道。 “那我赌二两银子,赌韦娟会回来的。”张刚道。 “随便你啦。” 马东冲了进来,对向阳道:“小向,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马,不是你想的那样。”小向急忙解释道。 “你这是干什么?拿一条人命在赌博吗?”小马说着,抓住了小向的衣领。 “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还有良心吗?去死吧。”说着,小马挥动老拳打向了小向。 “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给我住手。”小韦过来制止道。 “他是禽兽不如的家伙,我杀了他,我也不活了。”小马激动地叫道。 “混蛋,敢不听军令吗?”韦洪说着,把小马架到了一边。 小向趁机赶紧跑远了。 “回来,你个没人性的家伙,我要杀了你,回来。”小马青筋鼓鼓地大叫道。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他用韦娟的性命在赌博啊。怎么能拿人命赌博啊?韦副将,放开我,要是不让我杀了他,我就自杀。”小马痛哭起来。 “是真的吗?”小韦气愤地问其他人。 “韦将军,这个――” “回答我是不是真的。” “对不起,请杀了我吧。” “哼,一群懦夫,我也下注,我把我所有的钱拿来下注,我赌韦娟会安全回来的。”小韦说着,把身上一千两的银票掏了出来,一甩。 “继续,你们继续下注啊。” 韦洪其实心里对妹妹是否能回来也难以确定。夜深了,他睡不着,一个人在油灯下擦拭着战刀。 校尉张聪提着一壶酒来到小韦的营帐中,说:“副将大人,今天我们都不当值,一起喝一杯酒吧。” “没看见我在忙着吗。”韦洪低沉地声音道。 “喝杯酒的时间应该还是有的吧。” “你还真是直接啊,你觉得刘将军喜欢你,你就认为我们都该围着你转吗?” “哈,哈,可以这样理解的。”小张丝毫不觉得脸红。 “我多少能理解你看着你亲人陷入危险,却无法相救时的沮丧和无力的心情,我们不富裕,却还要生那么多孩子,我来从军时,我家的村子闹瘟疫,我的孩子一直拉肚子,看着他越来越瘦,我这个当爹的却无能为力,我只能看着他醒了又昏迷,却什么也做不了,那场瘟疫夺走了我的两个孩子,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代替他们去死,即使是死也不是你能控制的。”张聪说道伤心处,忍不住痛哭流涕。 张聪听了一下,止住了眼泪,道:“喝一杯吧,要相信韦娟一定能够回来的,来,喝一杯吧。” 第七十七节我情他诈 第七十七节我情他诈 这是命令,我不会说第二次的,我知道你射箭好,骑术也不错,不去骑兵的话,就太可惜了。――韦洪 小韦发现自己也很伤心,连端酒碗的手都是颤抖的。 这时候,一名唐兵在营帐外面大叫道:“副将大人,刘将军回来了。” “啊,将军回来了,有没有好消息?”小韦冲营帐,问道。 和仁轨交谈后,得知左屯卫张大将军愿意调俘虏来和突厥交换韦娟,小韦很是高兴。 “刘将军,那太好了,是不是?”小韦对仁轨激动地道。 “恩,我已经派人去通知突厥人了,不用担心。” “谢谢,太感谢了。” 回去后,小韦请小马喝酒。 小韦突然问小马:“是因为我的妹妹吗?” “副将大人,这话怎么说?” “是因为能常见到我的妹妹韦娟,你才放着正七品的骑兵校尉不干,来干从七品的弓箭手校尉吧。” “这……”马东不好说。 “那就去干正七品的骑兵校尉吧,不要继续留在弓箭手队伍里了。” “副将大人,不是的,我一直喜欢射箭的。我反应很快,射箭很好的。” “这是命令,我不会说第二次的,我知道你射箭好,骑术也不错,不去骑兵的话,就太可惜了。” “副将大人,请您收回成命吧。” “我虽然不留你在弓箭手部队了,但是我同意你当我的妹夫了,你小子好好干,一个正七品的校尉还养不起一大堆小娃的,我要你们给我生好多的外甥的。” “副将大人,我太高兴了。”说着,小马开心地笑起来。 “不要叫我大人,私下里就叫我姐夫,等韦娟回来,你们就结婚吧。你能一辈子好好照顾她吗?” “能!”小马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直都生活得很辛苦,当我们不大的时候,父母就被突厥人杀了,我们兄妹两个相依为命,好不容易长大了,她又经常跟随着我这个哥哥奔波在前线,她现在还被突厥人抓去忍受千里奔波被俘虏的艰苦。” 李敬寒和一名同僚定远将军彭金河在喝着花酒。 敬寒说:“最近那些突厥人真安静啊。” “那可是多亏了将军您的凶名啊。”老彭道。 “什么意思?” “那些突厥小孩子哭的时候,只要和他们说唐朝的壮武将军里进旱要来抓你们了,他们就不敢哭了,哈,哈,哈。” “里进旱?他们连我的名字也说不好吗?哈,哈,哈。”敬寒笑道。 一边的ji女许丽芳道:“我们这里的姐妹们也听说过李将军的大名呢。” “哈,哈,哈,来喝酒,喝酒。” “两位将军大人,有来自安西都护府大营的传令官求见两位大人。”屋外的亲兵道。 “真是的,喝个酒也不能尽兴,走。” 传令官原来是问敬寒他们手上是否有突厥俘虏的。 “我手上也没有太多的突厥俘虏,上次俘虏了十七名,用来做苦力,不知道还活着几个。刘将军真的是打算跟突厥人议和吗?”敬寒说。 “是的。” “真是的,刘仁轨又不是文官,怎么会想着和突厥人议和,真太荒唐了,突厥人敢打过来,我们就打过去就是了。”老彭道。 “真是太让人失望了,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敬寒很是不解地道。 西突厥可汗乙毗咄陆可汗召开御前会议,商讨对策,因为他们收到细作报来的消息:唐朝安西都护府在四处收集突厥俘虏准备交换俘虏。 叶呼阿提利对大汗说:“大王,不会真的要和他们交换俘虏吧。” “我当然要好好考虑。” “大王,请想想他们对我们所作所为的,我们被他们从水草肥美之地追杀到了如今的漠北苦寒之地,这是不共戴天之仇。” “傻瓜,我们手上有的多数是些唐朝无用的老百姓却能换回来我们精锐的战士。当然,要是我们自己够强大的话,我们完全可以饮马长安城下。阿提利。” “大王,臣在。”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东西突厥合二为一的办法和一个可以退敌的良策,昔日的突厥是那么的强大,可还是败给刚刚崛起的大唐了,失败为什么?是火药!唐军中的火箭手和火枪手把我们精锐的铁骑打得一败涂地。我们需要的就是火药,明白吗?” 阿提利向蒋阿牛和张正斌布置需要火药的交易。 “火药吗?这不可能啊,我们要上哪里去找?”张正斌道。 “如果你们能多付给我们一千匹优良战马的话,我们到是愿意试一试。”蒋阿牛道。 “阿牛,你疯了吗?”老张焦急地道。 “稍安勿躁。”阿牛安慰老张道。 “你不觉得你要的优良战马的数目多了些了吗?”阿提利说。 “贩卖火药可是灭族的大罪,比起生命来,那一千匹战马不算多。” 阿提利微微地点头。 回到住处,老张着急地说:“阿牛,你疯了吗?你还不了解他们吗?如果我们敢骗他们,肯定要被杀死的。” “谁说我要骗他们了?” “难道你想偷火药库吗?” “这个世界上没有钱买不到的东西,只要我们付钱,多的是人把火药给我们送来。” “我们怎么能卖给他们火药来杀我们大唐的自己人呢,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老张大声道。 “我们都在贩卖大唐的人口了,卖火药杀大唐的子民又会怎么样呢?”一边的梦妮道。 “你到是聪明啊,知道我们在谈什么。”老张说。 “梦妮说得对,我们都在贩卖人口了,谁让我们变成这样的。在大唐你没钱没势,谁把你当人看。” “可是。”老张都不知道要怎么样劝阿牛了。 “反正突厥人有没有火药都会进攻大唐的,被砍死和火药轰死有区别吗?” 仁轨想了想决定还是给朝廷里的岳父大人和直心各写一封信。 “任大人,您好,好久没有和你联系了,我很遗憾没法给你报告一些好消息……” 仁轨写好后,派赵振威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把信送回长安给任瑰和直心。 仁轨看着塞外草原,心里想着信的内容道:自从我驻守边境至今已经十年了,面对敌人比面对家人的时候还多,都说军人背上都背着死亡,我也曾经以为,一直面对着战场和敌人,我就会对死亡麻木。下属和百姓都不断死去,但是谁又有权利看轻一条生命。我希望自己的奋斗而不是不断杀戮。我希望尊重生命,即使是敌人的。 我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杀戮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如果我们可以和敌人进行沟通,阻止他们的暴行。这不是最好的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上策吗?不要枉然地牺牲生命,让大唐的所有子民都知道每个百姓的生命都是重要的。 第七十八节圣上不允 第七十八节圣上不允 但是万一找不到交换的俘虏,那么我们也只好做好牺牲我们士兵和百姓的准备,这个就是战争。――张孝杰 信送到了源直心的手上,直心看完后,感触很深,放下了信件,对赵振威道:“你回去告诉刘将军,我会在皇帝陛下面前尽力促成此事。” “是,源大人。” 皇帝李治上朝了,大臣奏议完毕后,李治道:“最近朕听说各地的臣僚提出了一些治国理政的好建议,各部官员们尽管讲出来,好的要采纳实施的。” “吾皇万岁。”百官道。 “陛下,臣有本奏,最近西突厥人越来越猖獗,我方士兵伤亡增多,无辜百姓也多受牵连,必须尽快采取防备行动。”直心道。 宰相高季辅问:“源尚书的意思是要加强军备吗?” “这是必要的。” “你昨天不是还反对兵部尚书提出来的增兵五万的建议吗?”老高一向和直心不对路,有上眼药的机会绝对不会放过。 “为了保卫大唐而养兵我又怎么会反对呢,当时我只是质疑他没有一份具体的实施方案罢了。” “那么,你有具体的实施方案吗?”皇帝李治问。 “陛下,臣请求与西突厥多建立一个友善的关系,我们必须接纳他们如同接纳其他番邦兄弟一般。”直心道。 中书令褚遂良接言:“微臣也正是这个意思,仔细了解他们,并找到方法安抚他们。” “那你们是要朕和那些一直不臣服我天朝大唐的突厥蛮夷握手言和吗?”李治很是质疑道。 “陛下,兵略上的上策并不是派遣士兵进行战争,而是软化敌人的战斗意识。”直心劝说道。 “真是荒谬,那么西突厥蛮夷可是一直不承认我们皇帝陛下的天可汗地位的,我们怎么可能接纳他们?”高季辅不屑地道。 “可是如果我们继续对他们用兵,双方的仇怨只会越来越深,而最痛苦的都是百姓受害,宰相不清楚吗?”直心据理力争。 “哼,西突厥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了。” “他们曾经也是一个强大的游牧国家,陛下,分裂的突厥或许比较弱小,但是如果有一天东、西突厥再合二为一,那他们的力量不可忽视,所以我们必须投入精力来建立彼此之间的良好关系,请陛下明察。”直心仍然苦口婆心地道。 “不行,陛下,源尚书的担心是毫无根据的,而且与敌国的外交只有在对方朝贡的前提下才可以,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这是我大唐一贯对待敌人的国策。” “宰相大人,请您三思。” “如果有奖赏,应该赏赐给士兵,鼓舞士兵的士气,这样子北方边境才会稳固,小小西突厥也搞不起什么风浪。”老高继续道。 “朕也同意,就算突厥怎么强,他们也是一群游牧的蛮夷,永远不可能入主华夏,朕不觉得有必要过分担忧。” 边境上,入冬了,一群唐军在烤火,突然见到韦洪等人走了过来。 唐军王映赶忙问韦洪:“韦副将,找到交换的俘虏了吗?” “要有耐心,我相信很快会有好消息。”一边的兵曹庄宇道。 “还没有消息啊,但是和突厥人约定的日期快要到了啊。”校尉张正聪道。 “我早说过了,刘将军不清楚这里的情形,我还没见过那个人被抓走了,还能活着回来的。我不是泼冷水,只是说出事实啊。”士兵江坤道。 “我同意老江说的话,你别介意,韦娟对大家都好,我们只是觉得沮丧和担心。”士兵孔令安慰马东道。 马东着急地说:“韦副将,我们得做点什么啊,不然我们会失去韦娟的,只要您下令,我们就……” “我理解你的感受,但是要有耐心,我相信刘将军和我们一样着急,他不停地奔波在安西都护府和各都护府之间,而且还写信到长安,至少等信使从长安回来,再做打算吧。”小庄劝道。 小韦摇了摇头,闷闷不乐地走了。 赵振威把直心的回信带了回来。仁轨看完后,问:“这真的是源尚书的回信吗?” “是的,将军大人。” “朝廷拒绝议和,要是我们继续进攻突厥人,只会导致他们更加强烈的反抗,他们难道不明白吗?我知道这里是边塞,但是仍然是陛下的子民啊。他怎么能这么冷漠呢?”仁轨愤愤地道。 仁轨走出了营帐,见外面小韦带领了数百士兵集中在外面。 韦洪说:“我们都听到了,我们尝试了刘将军的方式,但是根本行不通,现在我们要用我们的方式,就算是死,也要拼一拼。” “别冲动。” “我一定要试一试,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放弃我的妹妹。” “说得对,请别阻止我们。”马东道。 “都别冲动,我现在去一下安西都护府大营。”仁轨劝阻道。 “将军大人,我们这是和敌人打仗,打仗不能光靠动嘴皮子。”小韦焦急地道。 “我说了,先等等,有不服从命令者,斩,听明白了吗?” 说完,仁轨就带着亲兵找屯卫大将军张孝杰去了。 “什么意思,你要我向敌人求饶吗?”张孝杰拍案而起对仁轨道。 “我们离约定的日期都不足一周了,而当初我们承诺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做到。” “说话注意点,我当初可没有承诺什么,都是你自己所承诺的。”老张自然推得一干二净。 “张大将军,请您给陛下上奏这里的情况吧,陛下可能根本不理解我们这里的实际情况啊。” “够了,你什么时候能才能不那么理想主义?” “陛下颁布的圣旨也正是我的想法,议和是不可能的。”说着,老张还把圣旨拿了出来。 “大将军。” “在指定的日子里,我会找些俘虏去交换人质,但是万一找不到交换的俘虏,那么我们也只好做好牺牲我们士兵和百姓的准备,这个就是战争。” 李敬寒带领士兵闯入了边境一处小镇绿野镇杜姓人家的家中,敬寒拔出战刀对杜孜道:“告诉我们,那群突厥人在哪里?” “军官大人,您是什么意思?”杜孜瑟瑟发抖地道。 “我知道你是突厥人的奸细,你就不要再装下去了。” “不,您误会了,我不是啊。” “给我搜!”敬寒一挥手,道。 “是!” 结果,很快就冲老杜的床下面搜到了两张水獭皮。 间隔绿野镇四百里以外的草原湖泊才产水獭,那里已经是突厥人的势力范围,而一般的货商是不会来这种小镇贩卖、交易水獭的,而且水獭皮价值不低。 “说,你是不是用我们的情报和突厥人换来了这两张水獭皮。”敬寒恶狠狠地道,身上散发出了极重的杀气。 第七十九节韦娟遇害 第七十九节韦娟遇害 我们为什么要守卫边疆?不论丫头还是小孩,都是我们自己的子民,如果不能保护他们,我们战斗还有什么意义?――刘仁轨 将军是做决定和下命令的人,无需为了决定和命令而抱歉。要部下去打就去打,要部下去死就去死,这就是军人。――韦洪 “大人,冤枉啊,我们是用粮食和铁锅与突厥人交换的这两张水獭皮啊,这里的冬天太寒冷了,有这个皮盖着才不会挨冻啊。”老杜着急地解释道。 “混账!”敬寒根本不相信老杜的话语,说着,一刀劈杀了老杜。 一边的副将师彪道:“将军大人,怎么就杀了他了?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他不仅是和突厥人私通,还明明违反了大唐律令,律令中不得用来和突厥人交换的违禁物品粮食和铁器是排在首位的。再问下去,他也不会说什么,把他的头砍下来,挂在镇上的旗杆上示众。” “是,大人。” “哼,我收到线报,刚刚来交换物质的那些突厥人还跑不远的,师副将,给我快马加鞭地追。追不上突厥人,你就回来领罪吧。” “是!” 很快,师彪追上了突厥商队,整个商队以突厥商人和老百姓为主,只有十多名突厥斥候跟随。经过一番激战,师彪杀死了多数的突厥人,俘虏了一些突厥人回来向敬寒复命。 “李将军,突厥商队有一百多人,根据我们从突厥斥候身上搜来的边境地图来看,他们并不是单单为了贸易而来。”说着,师彪把地图呈给了敬寒。 敬寒看完地图后,对突厥斥候嗤笑道:“就凭你们那点人马和攻城器械也妄想攻下肃州城吗?你觉得你们能成功吗?把这些斥候都给我杀了,头颅挂在肃州城头上示众。给突厥人一个警告,别想打肃州的主意。” “明白,将军大人,把他们都给我带下去。”师彪道。 “遵命!” 一名突厥斥候在草原上飞驰着,斥候玩命地跑回了大汗王廷,把最新消息报告了上去。 “什么?唐狗把我们的俘虏都杀了?”乙毗咄陆可汗慢悠悠地道。 “是的,大汗。” “哈,看来我选对人了,我就知道李敬寒肯定会上钩。我们总算可以师出有名了。” 乙毗咄陆可汗骑上骏马,集合起战士,开始对西突厥骑兵做战前动员了:“敌人想和我们议和,但这并不是他们的真心,他们的本意是要灭亡我们突厥族,想想我们那些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我们必须为他们复仇,他们才能瞑目,让我们突厥统一起来打败大唐吧,我们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力量,让他们大唐的百姓永远当我们的奴隶。来,把那些俘虏到的唐朝女人都杀了,用她们祭旗,把尸体还给刘仁轨去。” 仁轨收到了韦娟和数名女百姓的尸体和一封突厥人的信。 马东泪流满面,说:“刘将军,韦娟是回来了,但只是她的尸体回来了。” 仁轨看完信,气愤不已。信上写道:不讲信用的是你们唐朝士兵自己,李敬寒在肃州杀我方俘虏上百人,我们以后都不会和你们进行任何议和。我们之间只会进行最后的战斗! 仁轨带领赵振威赶到肃州城,见到敬寒,二话不说,就用双手扯住了敬寒的衣领。 “你这是要干什么?”敬寒问。 “刘将军,你想干什么?”敬寒身边的副将师彪问。 “我饶不了你,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仁轨愤怒地道。 “你说什么?放手,快给我放手。”敬寒喝道。 仁轨放开了敬寒。 敬寒问:“到底是怎么了?这么生气。” “为什么把那些俘虏给杀了?”仁轨气鼓鼓地道。 敬寒笑道:“哈,哈,哈,就这事啊,师副将,你相信吗?我军将官居然会为杀了敌军而责备我。” “他们是失去战斗力的俘虏。”仁轨道。 “那有什么区别?” “你应该把这些俘虏送到都护府去。” “住嘴,就算你以后官职比我大,我也不会服从这种命令。” “为什么?” “难道你想要我把那些突厥俘虏像个老爷一样地供养起来,就为了换回几个丫头吗?” “李将军,我们真正的任务是什么?我们为什么要守卫边疆?不论丫头还是小孩,都是我们自己的子民,如果不能保护他们,我们战斗还有什么意义?” “你说的倒是轻巧,俘虏?被打败了是俘虏,但是如果放回去了,他们照样是突厥的士兵,他们马上会拿着刀箭来杀我们,你不知道吗?” “我当然知道放回去一名俘虏,突厥就又会得到一名士兵,但是李将军您把他们都杀了,那样就是我们失信于突厥了,就继续给了突厥攻打我们的借口,我还收到情报,西突厥有与东突厥有合兵的迹象,两边合二为一,就是一支强大的军队。” “你就那么害怕打仗吗?”敬寒轻蔑地问。 “我没说我怕,如果一定要打,我绝不退缩,可是,如果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我就不会去打,冲锋陷阵、生灵涂炭,永远都是最后的选择。” 韦洪、马东含着热泪带着士兵们,把数名女子的尸体掩埋了。 马东坐在韦娟的坟前,悲伤地喝着酒。小韦把妹妹用过的丝帕丢到了火堆里,回忆起了和妹妹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仁轨带着赵振威闷闷不乐地又回到了鸡鹿州城,时间已经是晚上,和以往不同的是:仁轨让振威不用再跟随自己,也不用去帅帐外候命。仁轨一个人去找到韦洪,韦洪见到仁轨,气愤地拔出战刀架到了仁轨的脖子上,数息之后,小韦见仁轨一脸木然的样子,又把战刀插回了刀鞘。 “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才好,很抱歉。”仁轨喃喃地道。 “我要杀了你,你别再说抱歉了,再说的话,我就要杀了你。说抱歉就能让我的妹妹不死吗?将军是做决定和下命令的人,无需为了决定和命令而抱歉。要部下去打就去打,要部下去死就去死,这就是军人。”小韦蹭地一下又拔出了战刀架在了仁轨的脖子上。 顿了一顿,小韦又道:“给我下命令吧,让我们能打赢的命令。我只希望听到你下命令。”韦洪说着,又放下了战刀,见仁轨没有反应,扭头走了。 马东咬牙切齿地把战刀磨砺得极其锋利,箭头捶打得非常尖利。 身边的士兵张民有些紧张地问马东:“老马,我们真要这么干吗?” 马东喝道:“你不想干就别多嘴,回去吧,不要和其他人说。” 马东那个小队的弟兄们都在厉兵秣马,做好了战前的准备。 第八十节厉兵秣马 第八十节厉兵秣马 我做不到,如果没有人跟我走,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我要去杀光他们!――马东 你为了自己的仇恨就要去送死,这是合格的大唐军人吗?――韦洪 韦洪见到了马动小队士兵的不对劲,过来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马东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们都准备好了。” “不用出发了!”韦洪悲伤地道,说着眼泪就要流下来。 “副将大人,为什么呢?”一旁的校尉张正聪问。 “混账东西,你到底是不是大唐的军人,没有得到任何命令就要去打仗?”小韦说着,狠狠地踹了小张一脚。 “怎么?刘将军不打突厥人吗?他要干什么?”马东问。 “放下武器,把东西都收起来吧。”小韦喃喃地道。 “什么?你要我放过那些玷污韦娟的坏蛋吗,绝不可能。”马东大叫道。 “不行,走吧,让我们去杀光那些突厥禽兽。”士兵李明道。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都各回各位,休息待命。” “我做不到,如果没有人跟我走,我就自己一个人去,我要去杀光他们!”马东大叫道。 “你个白痴,找打吗?这是命令,知道吗,如果你违抗军令,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我会杀了你,把你的头砍下来,挂在旗杆上。”说着,小韦把小马踢飞了出去。 “那我们就这样不报仇了吗?做缩头乌龟吗?”马东抹去了嘴角的血丝,爬起来道。 “你们去了就别想回来了,你不懂吗?难道只有我懂吗?你为了自己的仇恨就要去送死,这是合格的大唐军人吗?”小韦问道。 “副将军大人啊。”马东痛哭流涕地跪到了地上。 “我没说过要放过那些突厥畜生,我们要复仇,总有一天要把他们都给消灭了。要把他们都碾碎了喂狗,所以别给我在这里发疯了,都给我回去各回各位去了,懂吗?一群白痴!” 仁轨听到了这队唐兵的动静,带着赵振威回到了营帐,拔出了止戈名剑,说:“如果能有办法不用剑就阻止敌人,我就用这个办法,我不相信我的决定是错误的,但是一定要使用武器的话,如果这样才能阻止敌人,我也绝不犹豫。” 说完,仁轨“噌”地一声,把宝剑插回了剑鞘中,宝剑发出了一声清鸣。 仁轨开始召集小韦、小庄等将官进行军事会议。仁轨说:“就算再强的敌军,也是有弱点的……” 同时,西突厥大汗老乙也在召集御前会议,老乙说:“经历了十五年的休养,现在我们不能只是满足于小规模的掠夺了,我们要攻占敌人的城市,建立我们最前沿的阵地。” 仁轨军营中,庄宇道:“突厥人总是在我们收获粮食的季节里袭击我们。” 小韦补充说:“他们不会农耕和冶铁,所以他们的进攻以抢夺粮食和铁器为目的。” “西突厥要不断扩张的话,军粮确实是重要问题。”仁轨若有所思道。 西突厥大帐中,大将叶护利说:“宛州城有唐军最大的屯田,差不多整个安西都护府的军粮都靠宛州城的屯田。” 老乙问:“宛州城是谁在驻防呢?” 鸡鹿城中,仁轨说:“宛州城因为引湖泊之水四面环水,所以一直以来突厥人都没有突袭那里,但是如果我方疏于防范和训练水兵,而突厥人真来突袭宛州城城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韦洪说:“应该不会吧。” “我们大唐在哈素湖附近都没有驻防,如果突厥军渡哈素湖而突袭宛州城的话,则宛州城危险了,况且宛州城不仅是军粮仓库,而且是很重要的战略要冲。”仁轨肯定地道。 西突厥大帐中,老乙两眼放光,说:“很好,宛州城就是我们的首要目标,我们要在宛州城建立前线阵地,成为我们入侵中原的第一站跳板。” 老乙说着,拔出一柄匕首,狠狠地插在了地图中的宛州城上面。 宛州城属于鸡鹿州下属的右后方城市,一直没有处于第一线战斗城市,防御比较疏松,只有七百多人的老弱唐军守卫。 仁轨带领二千精锐唐军,开始加固宛州城的防御,在环城河的岸边开始竖立木栅栏。 “木栅栏必须有九尺高,敌人是骑兵,要让他们就算上了岸也无法发挥骑兵优势。”督建的小庄道。 大草原上,西突厥士兵在玩命训练着。 “我们突厥的优势在于我们骑兵的机动性,但是我们弓箭的射程和火药弱于唐军,所以要得到唐朝的良弓和火药,这样胜利就会掌握到我们的手里面。”西突厥大将阿提利道。 重金之下,必然有人倒卖军火物质。蒋阿牛和张正斌送来了三千张唐军中的优良弓弩和二十牛车的火药物质,突厥人也信守承诺地给阿牛他们兑换了高额的突厥战马、貂皮等物质。 最新的情报送到了西突厥大汗老乙的案头上,老乙疑惑地问:“宛州城在加强防备吗?” “是的,大汗。” “是刘仁轨,对吧?不可大意的对手啊。他居然能猜想到我们要进攻宛州城,还真是用兵如神啊,可是如果获胜得太轻松,又有什么意义呢?吩咐下去,让那两个唐人再去给我们弄弓弩和火药,一定要用鸡鹿州的。” “是,大汗!” 接到生意的阿牛和老张很不解,阿牛问:“为什么弓弩和火药一定要用鸡鹿州的?哪里的还不是都一样?” “因为我们就要进攻鸡鹿州了,用那里唐军自己的武器,就会给唐军很大的打击,让他们士气低迷。”阿提利道。 “这个不好办吧。”阿牛沉思道。 “只要你们能弄来,我们开现在四倍的价钱。” “四倍吗?我们愿意去试一试。”阿牛两眼放光道。 “可是你们一定要小心,鸡鹿州驻防将军刘仁轨可跟其他的唐将不一样,是个绝顶厉害的角色。”阿提利提醒道。 “什么?请您再说一遍,唐将是什么名字?”老张有些慌张地问。 “刘仁轨,字正则。” “阿牛,你听到了吗?阿牛!”老张对阿牛叫喊道。 阿牛定住了,不再言语。 送走阿提利,阿牛、老张和梦妮在屋子中进行商量,老张说:“别说四倍的价钱了,就是十倍的价钱,我们也不能干了,仁轨的厉害我们早就领教过的了。” “别吵,让我再好好地想一想。”阿牛道。 一边的梦妮说:“一柱香,不对,半柱香,还是不对,四分之一柱香。” 阿牛对梦妮说:“梦妮,你在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啊?什么意思?” 梦妮自信地回答说:“我在算张哥你叫我们不要干的话,蒋哥要花多长的时间下决定而已。”说着,她还得意地甩了下长发。 第八十一节国事家事 第八十一节国事家事 最后一次取名是给我的小儿子兆儿,都过去八年了,希望他们在长安都生活得好啊,娘总是腰腿疼,希望今年不要再恶化了。——刘仁轨 你爹总说一个男子汉应该有宽大的胸怀,你能做到吗?——任娇煦 “什么跟什么啊?”张正斌还是不太清楚,继续问梦妮。 “你看蒋哥,他咬着牙,弯着脖子,用手指杵着脸,表示张哥你叫他别想做,可他却是想去干的意思。”梦妮说。 “对,梦妮说得对。”阿牛肯定地道。 “对什么对啊?别想那些事了,你什么都别想了。你会犯错误的,别去做那些事。”老张赶忙挪步到阿牛的面前,挥舞着双手摆手说道。 阿牛不为所动,立马从座位上站立了起来,开始整理衣服。 “你,你要干什么啊?”老张问。 “哼,当然是去鸡鹿州了。”阿牛说。 “什么?不行啊,不行。”正斌拉住了阿牛道。 “嘻,怎么样吧,我就知道会这样。”梦妮说。 “我要去,他们出四倍的价钱了,如果我们拿下了,那么我们的命运就此改变了。”阿牛得意地道。 “不可以啊,你忘记了当初你从长安回来的时候,你做了什么吗?如果让刘仁轨知道了,他会有多么愤怒吗?”老张慌张地说。 “我都去鬼门关打转过多少回了,还会在乎他的愤怒吗?最多就是把这条命搭进去吧,富贵险中求,不冒险,怎么能暴富呢!”阿牛恶狠狠地道。 “真是疯了,你没病吧?”老张无奈地道。 仁轨麾下的士兵在休息时间眉开眼笑地说笑着,仁轨走到士兵中问:“很久没见你们这么开心了,有什么好事情吗?” 士兵张浩道:“将军大人,校尉大人张正聪家里有喜事呢。” “哎,哪里有什么喜事啊。”张正聪还是乐呵呵地笑着。 “切,张校尉,别装了,看你比娶新媳妇还要高兴呢。”一边的李校尉道。 “哦,正聪,是不是你的媳妇生了?”仁轨问。 张正聪挠着头发,只知道笑。 “刘将军,张校尉有个请求。”李校尉说。 “什么请求?” “他想请你给他刚出生的儿子起个名字。” “很好,我会给正聪的儿子起个好名字的。” “非常感谢将军大人。”张正聪大笑道。 第二天入夜,唐军的营帐中士兵们都休息了。张正聪却拿着刚收到的一封家信在痛哭流涕。 身边睡觉的士兵严海东突然被痛哭的声音吓醒了,起来道:“校尉大人,你怎么了,把我吓醒了。” “对不起,你继续睡吧。” “你伤风了吗?你声音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啊?”小严疑惑地问。 “你说什么啊?我才没哭呢。” 睡对面通铺的李校尉道:“别管他了,他是想念老婆和孩子了,我真想找个好老婆啊。” 士兵许伟道:“我都不敢想象我是否能够找个好老婆结婚呢。” “够啦,你们不睡了吗?”士兵卢南喃喃地说。 “你这个家伙,烦死了,你怎么能在老卢面前讲女人呢,白痴。”李校尉对身边许伟批评道,说着还作势要打一下小许。 老卢四十多岁了,还没成亲,很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也没有逛过青楼,至今还是处男呢。张正聪并没有参加讨论,只是觉得心里还痛的,想哭,却又强忍着。 仁轨正在大帐中拿着毛笔随手写了几个名字都很不满意。他叹了一口气,对身边的赵振威道:“不容易啊,我都给我儿子取名过去了那么久,最后一次取名是给我的小儿子兆儿,都过去八年了,希望他们在长安都生活得好啊,娘总是腰腿疼,希望今年不要再恶化了。” 长安城的刘府中,一群小孩正在围看一名八岁的小男孩和一名七岁的小男孩在争抢一个木偶人。 “是我的,是我的,快给我。”七岁小孩道。 “不行,不给,就是不给。是我的,你真坏,你这个小偷,快回家吧。”八岁小孩死力拉住了木偶人。 八岁小孩一双烔烔有神的眼睛,一个高昂的小鼻子,一头乌黑亮丽的平发,一双大大的耳朵。他正是仁轨的三儿子刘兆基。而七岁小儿很瘦,白白的脸蛋像一个鸡蛋,眼睛大大的,眉毛很浓,鼻子不大不小刚刚好,他是仁轨的侄儿子刘田富。 “兆儿,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仁轨的夫人任娇煦出来道。 这时候,仁轨的弟妹也出来了,刘田富哭跑着扑到了自己母亲的怀抱里。 刘兆基被娘亲领到屋子里吃细棍炒肉去了。 小棍子一下下地打到刘兆基的腿上,他吭都不吭一声。 任娇煦呵斥道:“你是大哥哥,干什么这么小气?你多大了,还玩小孩子玩的玩具吗?马上出去拿给田儿,怎么啊,你还敢不听娘亲的话吗?” “不要,娘,我才不要给他呢。”小刘继续倔强地道。 “臭小子,你要娘再继续打死你吗?”说着,娇煦又甩了两棍子打在儿子的身上。 “娘亲,他要别的可以,这个不行啊。这是爹亲手给我做的啊。每次想爹的时候,我就可以看看这个木偶人。”说着,兆基就要哭起来了。 娇煦听儿子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说:“你过来,过来,坐娘的身边。” 娇煦帮兆基擦干了眼泪,说:“你很想爹吗?”兆基点了点头。 “爹在边疆驻防,我知道你看不见他很想他,但至少爹以后还会回来,可是田儿就不行了,他的爹已经去世了,他再也看不见他的爹了,多么心疼啊,你爹总说一个男子汉应该有宽大的胸怀,你能做到吗?” 仁轨的娘亲七十多岁了,却还在缝补着衣服。娇煦看见了,说:“娘亲,您腰腿不好,就不要做了。” “没关系,已经好多了。” “娘,快到躺椅上躺着休息吧。” “唉,我真是福薄之人,白发人送黑发人,小儿子都死了,我还活着。现在还谈什么休息啊,我只是担心你,你要照顾这么一大家子的人。” “我不累,我没有关系,娘,你不用担心我。” 宛州城外,黄昏,唐军在城门处点起了数堆篝火,防守着。 蒋阿牛和张正斌来到了城门外,老张道:“阿牛啊,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实在要紧张死了。” 阿牛二话不说,迈步向城门口走去,高声叫道:“快开城门,就禀告你们的刘正则将军大人说,他的老朋友蒋阿牛要见他。” “阿牛,阿牛,你疯了吗?”老张着急地大叫。 “谁?蒋阿牛吗?”仁轨从府邸中走了出来,看见了穿着缝缝补补的衣裤和草鞋、一脸风尘仆仆样子的蒋阿牛和张正斌。 仁轨快步走到阿牛的面前,抓住了阿牛的双手。 阿牛眼中蓄着泪水,说:“你,你真的当上了大将军了吗?现在真是将军吗?我,我仍然很穷,我还没有变成大富翁呢。” 第八十二节萧墙隐患 第八十二节萧墙隐患 千万别忘记了你现在所统帅的人马比李靖当初攻击东突厥的人马要翻数倍不止,朕自信稳操胜券,朕相信你能必能打败突厥人,展现我大唐的威严。――李治 仁轨在府中招呼阿牛和老张吃饭,猪肉炖粉条和大白菜,鸡蛋烙馍加烧刀子酒管够,可劲的造。 为了装落魄,两人故意步行赶了一天的路,也真饿了,狼吞虎咽起来。 仁轨看他们的吃相,说:“多吃点,一定饿坏了吧。” 阿牛微笑着说:“够了,已经吃撑了,我们已经很久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了。我本该向您行礼的,您现在可是戍守一方的大将军的。” “好啦,你不要乱说话了,酒喝多了吗?”老张着急地道。 “没有关系,我们是老朋友的,放心吧。”仁轨笑道。 “不行,你有那么多的手下,让他们听到可就不好了。”阿牛说。 “我说阿牛啊……” 仁轨话还没说完,被阿牛抢过去道:“我该叫您大人的,我能当上将军,我真的很高兴。” “说说你吧,你怎么样了?” 老张停下了筷子,说:“我们随便去那里干的事情,都可以说上一整天,我们为了吃饱肚子,什么事情都干了,可总是很倒霉,我们的生意做大了点,可就发生了火灾,贩卖私盐,却遇到了水灾,官军把我们逼得去挖野菜吃,来到这里,又遇到了突厥人。” “突厥人吗?”仁轨突然问。 阿牛赶忙解释说:“我们本来想和突厥人做点生意,因为在大唐境内已经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地,所以我们不得不冒着极大危险来和突厥人打交道。”说着,阿牛开始哭起来。 仁轨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张也哭道:“是啊,我们听说你在这里,我们来这里试试看,看是不是同名同姓的。” “我知道了,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 阿牛摇头道:“不用做什么,我们只是来看老朋友的,怎么敢麻烦您呢?我们差不多跑遍了唐朝的三百个州,只为了填饱肚子罢了,现在岁数大了,只想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开间小饭馆安享晚年罢了。” 仁轨微微颔首。 仁轨回到书房中,庄宇递交来了一份军备相关的中间报告书。 庄宇说:“军费已经见底了,宛州城的防备却还需要加强,预算却不够,我已经想尽各种办法凑钱了,可是,非常对不起。” “没关系,这不是你的错。我会再向安西都护府要钱的,另外,鸡鹿州可以派遣到宛州城的援兵能有多少人?” “最多勉强拼凑起来全军出动也只是四千人马。” “啊呵,四千人马怎么能抵挡住西突厥的五万铁骑啊。” 仁轨又出安西都护府找到了屯卫大将军张孝杰。 老张道:“我理解你的苦衷,可是我也没有余力来帮助你啊,每个都护府的兵力和防备都是统一规划的,这个你是知道的。” “那么我们向朝廷请求派遣中原地区的军队吧。宛州城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啊。” “你怎么又来了?怎么又要向朝廷请求援兵了?以往的防御从来都没有涉及到宛州城。”老张有些不耐烦了。 “张大将军,战争总是会发生改变的,我们决不能低估敌人。”仁轨继续耐心解释。 “不低估他们,但也不用恐惧他们。”老张自信地道。 “张大将军,请三思啊。”仁轨急道。 “你告诉我,你这么做,到底有没有私心啊?”老张严厉地问道。 仁轨叹了一口气,知道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仁轨意兴阑珊地走出了大将军府。待仁轨离开后,张孝杰收到了皇帝李治的圣旨。圣旨曰:屯卫大将军孝杰接旨,西突厥势力在不断增强,但不必担忧,寡人丝毫不畏惧,想当年太宗圣帝用六骑就吓退了突厥的十万铁骑和突厥人签订了渭水之盟,千万别忘记了你现在所统帅的人马比李靖当初攻击东突厥的人马要翻数倍不止,朕自信稳操胜券,朕相信你能必能打败突厥人,展现我大唐的威严。 张孝杰接旨完毕,道:“圣皇居然如此相信我,我又怎么能轻易就请求援兵呢,中原的援军,那是想都不用想的了,刘仁轨,你太傻了,太过于小心了。” 长安城源直心的府邸中,直心问吏部侍郎曹彬:“陛下还是拒绝和西突厥议和吗?” “朝中重臣已经反复上书三次了,圣意仍然不让步。” 直心叹气道:“我只求还能够阻止这一切啊。” “对了,尚书大人,您到底还要在家里待到什么时候啊,陛下请您回去,您不能再病休了,不能再拖了啊。”小曹请求道。 “我已经两次告诉陛下我不再出仕了啊。” “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是你要坐视大唐的政权被武皇后一个女人所掌控吗?武皇后已经提出要和皇帝陛下一同临朝听政了。而武皇后还大肆提拔武氏宗亲,朝廷中的重要职位几乎都要被武氏一门所霸占了。”小曹愤愤道。 “够了,侍郎大人,你要我回到朝堂上去,就是充当帝后之争的棋子吗?” “怎么只会是充当帝后之争的棋子?如果没有权力,你什么都做不了,回来吧,我们需要你继续赢得皇帝陛下的圣心。” 仁轨麾下的唐兵军营中,士兵们正在闲聊,士兵郑川道:“她会画肖像的,画得像真人一样的,真是天下最美之物啊,好美啊,好美。画美,画画丫头更美啊。” 其他唐兵身有所感,都开心地跟着哄笑了起来。 蒋阿牛的小饭馆生意很好,许多唐兵都来光顾,一是吃饭消费,更主要的是请梦妮为他们画肖像,为了好好地看看梦妮。 梦妮对唐兵张聪道:“你眼神不要动啊,很快就画好的。” 张正斌对阿牛道:“阿牛,阿牛,你看看,要是这次的生意做好了,那我们就发大财了啊。” “闭嘴!如果你管不住你的臭嘴,我们迟早要人头落地,懂吗?” “是,我懂了。”老张紧张得连连点头。 梦妮说:“画好了,你看看像不像。” 身边围观的唐兵纷纷说:“像啊,好像啊。” 唐兵黄浩说:“姑娘,轮到我了啊。” 梦妮回答:“你等等啊,让我休息一下呀。总要让我喘口气呀,不是吗?” “是,对的。” 突然一个很大的声音:“梦妮,我回来了。” 梦妮出去一看,原来是李校尉,梦妮说:“原来是李大人来了啊,你去哪里了,我等你好多天了。” “我在训练呀。” “哼,敌人鬼影子都没有一个,训练什么啊?”梦妮说完,扭头就走。 “别啊,你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啊。你看,我给你买的这根银手镯漂亮不漂亮啊。” 梦妮接过了手镯,说:“嘻,李大人你真会讨姑娘欢心,去那边坐吧,我倒酒给你喝。” “好,好,弟兄们,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快跟我来。”小李对跟随他的三个唐兵道。 梦妮悄悄地走到了阿牛的身边,对阿牛一阵耳语,并指了指李校尉等人。 第八十三节亡羊补牢 第八十三节亡羊补牢 私卖武器给敌人,就等于出卖了弟兄们,其罪当死!――刘仁轨 但是只有我死在你手里,其他人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张正聪 梦妮约李校尉到饭馆后面的草屋中见面。 看梦妮一脸冷淡的样子,小李问:“我的宝贝,怎么了?你说你喜欢我啊?怎么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我是喜欢你,可是你要我一辈子呆在这种边境破城吃糠咽菜吗?” “梦妮啊,你要把我逼疯了。” “如果哥哥你能给我我想要的,我就永远属于你。所以你别急嘛。” “我愿意为你坐任何事,天地可鉴啊,所以……”小李忙着赌咒发誓。 “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了。” “你可不能反悔哦,我的好哥哥。” “当然的了,但是,你要我做什么呢?” 夜深人静时,一名唐军的下级军官悄悄地潜入了兵器库房和火药仓库中。 西突厥可汗大帐中,可汗老乙问:“就五百张弓弩和十牛车火药吗?就只能拿到这么点吗?” 阿提利说:“大汗,给我多点时间,我能拿到更多的。” 老乙生气地一拍桌子,说:“我们都积蓄这么长时间了,我要敌人一半以上的弓弩和火药。” “明白了,我马上去办。” 鸡鹿州城中,阿牛、梦妮和一名唐军下级军官三人正在悄悄地对话。 阿牛说:“什么?你办不到吗?你现在反悔可就晚了。你已经偷了那么多了。我要是报告上去,你会有什么下场呢?” 梦妮在一边加油添醋道:“除了死,还会有什么呢?” “你明天晚上再去偷最后一次,偷了这一次,我们就走了,如果我们死了,我们一定会让突厥人把你牵连出来,记住了,就明天晚上。” 校场上,韦洪正在训练士兵,李校尉因为训练不专心,被小韦抓了出来罚扛木头。 “你快说啊,你到底怎么了?我不会吃了你,但是今天中午你也别想再吃饭了,如果不会打仗,那还算什么军人,突厥人抓到你的时候,你有种别抱怨。”小韦对小李训话道。 “我不会的,不管是突厥人还是其他的什么敌人,我都快死了。” “你到底怎么了?非要我揍你一顿,你才满意吗?”小韦道。 “副将大人,请息怒。我会把他好好处理的,请您冷静些。”身边的兵曹庄宇道。 “起来吧,这是最后一次了,懂了吗?快回话啊。”小韦大喝道。 “我知道了。”小李有气无力地道。 “滚吧,我叫你滚。”看着小李走了,韦洪问小庄:“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 入夜,小韦走到了兵器库旁边巡视。只有张正聪一个人在。 “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啊。”小韦问。 小张回答:“我在整理今天训练使用过的弓箭。” “作为校尉是不用亲自干这些事情的。我派几个人过来帮你吧。” “呵呵,不用了,我都整理好了,我再打扫一下就可以了。” “傻小子,我走了。” “副将大人走好。” 小韦走了,正聪正在去拔取靶子上的羽箭。 “嗖”地一声,一支羽箭从身边射了过来,命中了正聪旁边的一个箭靶。 “臭小子,别玩了,都吓死我了。”小张说着,回头一看原来是仁轨,赶忙跑过去道:“将军大人。” “来,正聪,你辛苦了,这把射雕弓跟随我数年了,我把你儿子的名字刻在上面了,现在送给你。你现在自已用,以后就给孩子用吧。” 仁轨用的这张弓古铜色的弓身好似一轮弯月上面零星的镶嵌着两颗珍珠,简单古朴,尊贵却又不显奢华。银色弓弦经过时间的洗礼,却丝毫不见松弛,依旧紧绷在弓身上,既优雅又庄严。 “大人,这怎么好意思呢。”小张有点手足无措。 “送给你,你就拿着吧。” 仁轨回到屋子中,看见书案上有一封信,他用眼神询问赵振威。 振威道:“这是值班的人交给您的信,是家在洛阳城的士兵的家人给您的感谢信。” “洛阳城吗?”仁轨打开了信,看了起来,渐渐地仁轨的皱起了眉头,决定去看看张正聪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正在悄悄偷运弓箭的张正聪被仁轨逮了个正着。 正聪被五花大绑押到了大堂前,仁轨道:“我们都知道了,说吧,你可知偷偷贩卖武器给敌军,该当何罪?” 仁轨拔出了战刀,说:“我要将你就地正法!” “将军大人,不要啊,你了解正聪的,一定有内情,不然他不会做这种事的。”小韦急忙出来阻拦道。 “闪开!”仁轨怒喝道。 韦洪又对着小张道:“你快说吧,这一定有冤屈吧。” “这是真的,我就是卖武器赚钱。” “跟你把武器运到突厥的人是谁?谁是城里的内奸?”仁轨厉喝。 “是酒馆老板蒋阿牛。杀了我吧,我罪该万死,将军大人。” “你给我闭嘴。”小韦喝道。 小韦转过来求情道:“将军大人,这里面肯定有苦衷,请给他解释好吗?没有理由的话,他不会这么做的。这次,这次请放过他吧。他是我们部队里的神射手啊,如果没有他,我们会很吃亏的。” “私卖武器给敌人,就等于出卖了弟兄们,其罪当死!” “大人,饶了张校尉吧。”众人求情道。 “够了,谁再求情,我就杀了谁。我这辈子活得像畜生一样,但是在这里我当了校尉了,还有了自己的部下,将军大人把我当人看,但我却背叛了他,所以你们别求情了,我确实犯了罪,就别说是误会了。大人,快杀了我吧,杀了我!”张正聪泪流满面地大叫道。 仁轨在心里道: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但是我别无选择。 “大人,我知道你现在还很难下决定,但是只有我死在你手里,其他人才不会犯同样的错误。”正聪道。 仁轨举起了战刀,狠狠地斩了下去。 “把他的人头挂在城门上去,立刻去给我把酒馆的蒋阿牛等人抓来。” 韦洪领兵到了阿牛的酒馆中,恶狠狠地道:“给我仔细搜查!” 结果一无所获,唐兵蔡琨道:“大人,他们肯定跑了,我们错过了。” 阿提利带着阿牛等人逃跑回了西突厥叶护达头处。 达头道:“什么?你们失败了。” “亲王,是消息走漏了。”阿提利解释道。 达头对阿牛道:“是你泄露的消息吗?” 阿牛说:“你怀疑我吗?” 张正斌赶忙说:“我们万万不敢啊,我们什么也没会说,不是我们啊。” “你们可以背叛大唐,谁又能保证你们不会背叛我们呢?”达头怀疑道。 “您不能这么想,如果我们要背叛突厥,我们为什么还要回来呢?我们最后都和阿提利将军在一起,怎么又会泄露消息呢?”梦妮赶忙出面解释道。 仁轨站在城上,想着那封从洛阳来的信。 信是张正聪的妻子写来的,信上写道:正则将军刘钧鉴,感谢您能让我们能吃上饱饭,能天天有肉吃,有新衣服穿,感谢您照顾我们一家人,孩子他爹说这辈子都无法报答您的恩情了。我和我们的孩子都希望他能平安回来。将军大人,请照顾好我家正聪吧。 第八十四节民生多艰 第八十四节民生多艰 你们驻军拿了我们六成以上的粮食,只留下来的那点粮食只能维持我们活着,连饱食都不够,许多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如此活下去了。――唐朝农民 仁轨心道:我不应该杀你,我应该杀我啊,我错在没有分清敌我,所以要惩罚我,我错在愚蠢地同情阿牛没有钱,所以要惩罚我,为了战斗,为了胜利我杀了你,同时也是杀了我自己的仁慈之心。 韦洪和正聪的属下们在缅怀着正聪。士兵于才拿起了仁轨送给正聪的弓道:“张校尉当时用这把弓的时候是多么开心啊,他说要传给儿子的,是那么开心。”说着就哭了起来。 士兵王映道:“住嘴,别像个娘们那样哭了。他不配我们流泪,他把武器和火药卖给突厥人,他是我们整个唐军的叛徒,他该死,他难道不该死吗?” “这里面有隐情的。” “没错,除非有极大的困难,不然他绝对不可能那样做的。”李校尉道。 “笑话,有什么隐情,有什么困难?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卖兵器给突厥人,可恶,我不会同情他的。”王映道。 “你不知道隐情就不要在那里胡言乱语了,你自己闭嘴吧。你知道正聪为什么看到家信会哭吗?那是因为他的家里有五个小孩,两个老人加他的老婆一共八口人都靠他一人养活,他的父母没钱看病,小孩吃不饱,他老婆希望他能早点回家去做点小生意养活家人,照顾孩子,我很傻地把他的事情告诉了梦妮,韦副将大人,我迷上她了,所以上当了,我要是知道她的本意,我绝对不会让他认识正聪的。”李校尉流泪道。 (仁轨看到张正聪的妻子来信后知道仅凭正聪的俸禄基本是只能维持八口人吃糠咽菜的,而他家能天天吃肉,有新衣服穿,就说明了正聪不是仅靠俸禄养家,一定做了不法之事。) “李明啊,还有这会事啊。”小韦也是泪流满面。 “韦副将大人,你杀了我,杀了我吧。我实在没脸活下去了。要不是我,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李明道。 “啊,原来如此啊,气死我了!”王映大叫一声,冲出去,走了。 众唐兵听闻,无不落泪。 韦洪拿着仁轨送给正聪的弓找到了仁轨道:“将军大人,这是张校尉的遗物,士兵们说是你送给他的。” 仁轨拿起了弓,上面刻着“斯年”两字。这是仁轨替张正聪儿子起的名字。出自《诗经?大雅?下武》:“于万斯年,受天之祜。”斯年的意思是用于祝国运绵长。 仁轨道:“你把这把弓送到张正聪的家里去吧,这把弓送给他儿子,告诉他的家里人,正聪是和突厥人战斗牺牲的,正聪是个勇敢的战士,就这么说吧,从我的俸禄里支五十两白银一起送去吧。” 王映用一壶浊酒在正聪的坟头上祭奠他。 李明带着几个唐兵过来对小王道:“你说他该死,但是你在干什么呢?” “他罪有应得是一回事,但是我看他在大冬天这么冷,我想我总该请他喝一壶,给他暖暖身,再见了,张大哥,走好。” “我们一定要亲手消灭敌人,给张大哥报仇。” “别担心你的家里人,他们还有我们的。” “张校尉,请您安息吧,请原谅我们目前什么都做不了。” 众人在追悼着正聪。 李明叫道:“全体肃立,三鞠躬!” 仁轨召集兵曹庄宇来议事,仁轨道:“西突厥经历长期休养,正在厉兵秣马,而且还得到了我们大唐部分的良弓和火药,敌我力量对比对我们越来越不利。” “我们再向安西都护府求援吧。” “除非兵部肯派兵,不然没有多大的用处,现在国库空虚,兵力防备不足,你是知道的,我们只能另外想办法。” 仁轨巡视宛州城,看到了在地里耕种小春作物的农民,他灵机一动。他找到了当地的族长进行劝说。希望农民能加以训练成为民兵队伍,战时出战,平时农作,农闲训练,拿正规士兵一半的薪金,受伤和优抚和正式士兵一样。 族长道:“大人,您想要我们农民参军吗?不行啊,我们现在耕种的人手都不够呢。” 小庄道:“如果宛州城被突厥人攻破,那么你们都只会沦为突厥人的奴隶啊。” “哼,我们才不怕呢,我们会结寨自保呢。”一名青年农民道。 “可恶,刘将军大人在此,你别没大没小的。”小庄喝道。 “庄兵曹,没关系的。”仁轨道。 “将军大人,很对不起,但这也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是听了朝廷的昏庸命令,才会迁徙到这苦寒之地来的。”族长说。 “我们让你们来当兵,还不是保护你们,如果宛州城都破了,我才不相信你们的破山寨还能抵挡住突厥人的大军。”小庄道。 “不用担心我们,你还是担心下我们种地能收获的粮食吧,就算我们被突厥人杀了,我们也无所谓,收成这么差,还要交重税,我们的妇女和小孩都吃不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一名壮年农民道。 “对,反正现在我们活得这么艰苦,我们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们还没死。”青年农民道。 族长说:“将军大人,容我说句真话吧,你们驻军拿了我们六成以上的粮食,只留下来的那点粮食只能维持我们活着,连吃饱都不够,许多人宁愿死,也不愿意再如此活下去了。” 仁轨缓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看来我没有搞清楚情况就向你们提出了这种无理的要求,对不起了,我们走了,告辞。” 族长楞了一下,还想说什么,却没有说。 入夜,族长到仁轨的府邸中,找到了仁轨。 仁轨给族长倒了一碗水酒,说:“族长,请喝酒,喝了它,暖暖身吧。” “谢谢。我们都是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请将军大人一定要饶恕我们啊。” “等一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白天我从你们当中理解到了不少大小具体事宜了。我没有关心你们的日常生活,非常抱歉。”仁轨诚恳道歉。 族长详细地解释道:“不是的,将军大人,白天看到我们农民气势汹汹的样子,我就想到了我年轻的时候,我什么都经历过,许多事情都做过,他们也经历过许多事情,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的是犯法被流放过来的,有的是破产来的,有的是被兼并了土地后来的,经历了痛苦和悲伤之后,心越来越硬,特别是在这朝不保夕的边境上,看不到更多的希望。如果说还有一点点盼头的话,那就是希望能积攒些钱下来,让自己的后代再回到中原和故乡去。” 仁轨和族长交谈完后,带着振威巡查营房,喃喃道:“还是应该需要给一点点盼头啊。” 第八十五节重拾希望 第八十五节重拾希望 岁月不饶人啊,一切都变了。它可以无形地吞噬掉一个人的理想。――源直心 小女子想要的东西比钱重要,只要大人肯给,还是给得起的。――肖薇 长安城中,源直心请河阳县令周兴喝酒。 周兴在担任河阳县令期间,政绩斐然,皇帝李治把小周召到了长安,想要提拔他。然而,有人上书皇帝,指出周兴没有通过科举考试,李治因此改变了提拔周兴的念头。但周兴多次请托官员,等待提拔。宰相们并未告知他,最后只有魏玄同告诉他:“周县令,你可以走了。”周兴相信是魏玄同妨碍了自己的提升,便深深怀恨魏玄同。 小周意兴阑珊,道:“想不到大唐不问家族,到是要问科举啊,没有科举的,就不是人才了吗?皇帝不破格提拔有能力之才,那么将来必是武后的天下啊。” “哦,想不到周县令对帝后之争也有关注啊?”直心道。 “哈,哈,哈,我可不敢妄言帝后之争,我只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小官而已罢了。” “我到是认为就算将来皇帝驾鹤登天后,武后登基为帝也不是件坏事。” “可从来没有女人当皇帝的。”小周吃惊道。 “太宗皇帝和现在的圣皇一登基的时候都想好好干番事业,可到后来还不是沉溺于声色犬马。反而就是因为从来没有过女皇帝,那么她就会尽最大力量去做得更好。” 直心喝了口酒,继续道:“陛下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对国事也没有兴趣了,我还能从哪里再找希望呢?” “哦,尚书大人今天是怎么了?下官可从来没见您这么沮丧过啊。这可不像尚书大人啊。哈,哈。” “哈,那我该像什么呢?” “今天就让我们忘记了那些烦心事,尽情喝酒吧。”小周洒意地一仰脖子,把手中的酒尊一干而尽。 “岁月不饶人啊,一切都变了。它可以无形地吞噬掉一个人的理想。”直心深有感触地道。 “请问是陛下的理想,还是大人的理想?” “两个都有,对于大唐来说。忘记初衷的人,也不是陛下一个人。” “忘记初衷,没有希望,所以尚书大人才会请求一直在家病休吧。那么大人您现在有什么好的打算呢?” “哈,或许我该回到我的故乡去守一亩方塘,课一群童子去吧。其实我本来还可以为大唐做些事情的。” 这时候,门外面响起一个声音道:“小女子是薇薇,请问我可以进来为两位大人弹奏一曲吗?” 周兴道:“大人,薇薇是长安目前最出名的歌姬,是我让她来弹曲助兴的。” “好,那就让她进来吧。” 一名二八豆蔻年华、打扮靓丽的美女抱着古筝走了进来。 周兴继续道:“大人,那个以前长安很出名的天秋是薇薇的师傅。薇薇现在的名声也很不错,很有才华的,你先给尚书大人念首诗吧。” 薇薇道:“尚书大人,县令大人他过誉了,薇薇才疏学浅,又怎么敢在两位大人念诗呢。” 周兴质问道:“你这人啊,怎么回事,不念诗来这里干什么呢?” “小女子想和两位大人讨论一些有趣的话题,不知可否?刚进门时听到尚书大人想回乡下去当一名私塾先生吗?那大人希望您的学生从您的这里学到哪些东西吗?教他们放弃理想吗?那么你就不用去了。这个世界本身不是已经教他们放弃理想了吗?” 周兴大惊失色,喝道:“你这个卑贱的女人,怎么敢说这种话。” 酒席草草地散了。 过了几日,薇薇来到了直心的府上,求见直心。 直心觉得薇薇不是一般的风尘女子,就接见了她。 “肖小姐见鄙人,有何事?” “我是来给大人唱诗的,如果有酒的话,就更好了。” “我听说小姐名气很大,不付够钱是不会随便为人唱诗的。” “没错,小女子也希望大人能够给我一笔钱。”肖薇笑道。 “可惜本官家徒四壁,不是有钱人,我可付不起那么高的钱。” “小女子想要的东西比钱重要,只要大人肯给,还是给得起的。” “比钱重要的东西我也能给得起,那是什么东西呢?” “大人您半天的时间。” 薇薇带着直心来到了长安城外的一处犯人做工的采石场。这些犯人多是反对武则天当皇后而被免官来做苦役的中层官员。 他们开心地劳作,高兴地吃饭,大声地说笑。 “这些人不像大人,他们没有放弃理想和希望,所以他们是大人的师傅。小女子觉得大人最好和他们喝酒畅谈人生,让他们把所学的教给您。” “理由是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侮辱我。” “小女子怎么敢侮辱大人呢?” “那我走了。” “不送。” 肖薇说完,来到犯人中,和他们喝酒,唱起歌来。 直心回到家中,翻看起一本《太公韬略》来,可心中却难以平复下来。 入夜了,直心还是决定去春江楼走一趟,那里是薇薇所在的青楼。 结果才到春江楼门口,就见到了薇薇。直心问:“你怎么会在门外。” “嘻,小女子猜到了尚书大人会来,特意在此恭候。” 源直心在春江楼菜过三味,酒过三杯后,却一直不说话,在喝闷酒。喝到第六杯酒的时候,直心带着醉意终于问:“那些人,在采石场劳作的那些人是我的师傅吗?怎么能是我的师傅呢?” “因为他们是能教会大人您希望的人。” “教会我希望吗?” “对他们来说没有明天,也许明天就会掉脑袋,他们只为今天而活。他们的高兴会因为一杯酒,但他们生来就没有希望吗?现在的长安城,最低贱、最容易让人忘记的就是他们了。小女子认为只有大人您能还给他们希望了。尚书大人是小女子在长安城中最尊敬的人。请尚书大人冒死进谏陛下,试问还有谁能如此体贴的关心正直大臣的死活。如果你不去做,那些人怎么还会有明天的希望呢?” “理想?希望?理想?希望吗?”直心喃喃地道,醉倒了。 宛州城外,仁轨再次找到了那些被流放和逃生而来的农民,仁轨表示要向安西都护府替这些农民的待遇申请为与中原农民待遇一致。 “什么?将军大人要减少我们的徭役吗?” “是真的吗?” “您能和我们约定吗?” 得知消息后的农民们欣喜异常,高兴得了不得,七嘴八舌地喜道。 仁轨道:“已经和安西都护府的张屯卫大将军商量过了,每一个为大唐战斗的人都应该受到奖励,而且我们的士兵要进行屯田,屯田所得的军粮充足后,结余的就用来救济百姓,我也会尽力开拓新的土地给你们进行耕种,新土地不用上缴任何赋税。” 族长用颤抖的声音道:“这,这真的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第八十六节变革前夜 第八十六节变革前夜 他把敌人说得越厉害,他的功劳也就最大啊。――张孝杰 笔墨是显儿最好的朋友,每当显儿用着父皇的笔墨,就会想到父皇对显儿的教诲。――李显 仁轨继续说服道:“这一切的出发点都是希望能更好地守护好我们的宛州城。” 众农民无比感激涕零地说着感谢的话。 张孝杰的大将军府邸中,李敬寒等将领在开会,李敬寒念着本月的重要事项,念到了其中一项:宛州城戍边的流民要求减少赋税。 老张道:“此事我已经同意了,刘仁轨为了宛州城的防御已经多次请求我派兵增援了,现在我同意了他减少赋税的要求,他也不会再求我派兵了。你们都不理解我现在是多么的如释重负啊,哈,哈。” 敬寒道:“我以前也戍守过鸡鹿州城,我还是无法理解,突厥人也是整天来小战不断,可是他们总是败多胜少,刘仁轨太过于小心了,太高估敌人了。” 冠军将军王鹏云道:“正则可能是想确保万无一失吧。” “嗯,刘仁轨曾经被罢过职,他这次应该是想将功赎罪吧,他把敌人说得越厉害,他的功劳也就最大啊。”老张道。 仁轨开始把农民中愿意当民兵的抽调出来和士兵一起训练。 校场上,仁轨道:“老兵们,在你们身边的是宛州城外现今忠于陛下的诚实农民,从此刻起他们也是守卫宛州城的精锐民兵。他们的缺点和不同自然是存在的,但如果你们老兵敢就此借口欺负他们,那么你们就将会受到惩罚。记住,无论你们是老兵还是民兵,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防止突厥人的侵略,保卫好我们的大唐。民兵们在宛州城驻防,每个小队都会分配到一个守卫阵地,老兵们要负责民兵们的各种训练,如果民兵没有练好,那么这个责任由老兵来承担。” 仁轨说完,兵曹庄宇开始念分配方案:“韦副将带领老兵三百人负责民兵六百人训练并驻防西面城墙,李校尉带领老兵一百五十人负责民兵三百人训练并驻防东面城墙左段,江校尉带领老兵一百五十人负责民兵三百人训练并驻防东面城墙右段,……” 分配完毕,老兵们就带着新兵开始进行严酷的训练,刀、枪、箭、戟、火药、体力,只要是对打战有用的都练习。 “肩膀放低,稳住重心!” “你这个射个屁啊,这么近都射不中!”老兵纷纷呵斥道。 一开始训练,许多民兵都不行。 族长带着妇女们为大家送午餐来了。族长道:“大家累不累啊,走,走,快点,快点,送饭给我们的男子汉吃去。” 军营里,新兵和老兵们席地而坐。族长招呼道:“来,来,来,大家吃好喝好,麦饼管够的,可劲的造,哈,哈,哈。” 老兵杨江邀请新兵就是前几日质问刘仁轨的青年农民孙磊道:“来,小孙喝一碗吧。” 小孙正呆呆地望着族长的女儿金菊发愣呢。 “好,好,喝!” “来,男子汉,干了!以前不好的事情就把它们都忘了吧。” “喝,好喝啊。” 许多士兵都看着金菊发愣了,对于长期见不到女人的士兵来说,金菊算得上是大美女了。 “刺!” “格!” “挡!” 次日,因为减免了大部分的赋税,民兵们训练得都很认真。经过残酷的训练,民兵们的格斗姿势比较像样子了,射箭也能多数上靶了。 在训练的间隙,唐兵们也到农民中去帮他们干些农活,和农民们一起劳作。 “老人家,我来吧。” “大娘,你休息下,我来干。” 唐兵们和老百姓真正打成了一片。 唐兵杜海像只苍蝇一样总是围绕在金菊的周围,让金菊很是厌烦。 长安城的皇宫中,皇帝李治召集太子李弘、燕王李忠、周王李显、悼王李孝、泽王李上金,要对他们进行赏赐。 “为了奖励太子和众皇子这段时间的辛苦学习,朕为大家准备了一些奖品,看看你们各自喜欢什么吧,喜欢什么,就自己选什么。”李治道。 “多谢父皇的美意。”太子李弘道。 “来吧,来吧,看看自己喜欢什么,尽管选。” “太子,你先过来选吧。” “是,父皇。” 李弘是李治二十四岁的时候出生的,李弘很快就十六岁,要行冠礼了。因为其为武则天长子,是未来很大程度上继承皇位的太子,很得李治和则天的赏识。 太子和诸王选的都是金玉珠宝,只有周王李显选择了皇帝面前用来御批的御笔、方砚。 “咦,显儿为何只要笔墨啊?”李治问。 “笔墨是显儿最好的朋友,每当显儿用着父皇的笔墨,就会想到父皇对显儿的教诲。”李显用稚嫩的声音答道。 “是吗?哈,哈,哈,朕之显儿就像三国的孙仲谋一样聪颖啊。武皇后还是教导有方啊。”皇帝开心地道。 “是皇帝陛下过誉了,老宫人们都说显儿现在的样子就像太宗圣皇年轻时候的样子呢。”武则天道。 同一历史时期的日本国,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变革。 公元五世纪的时候,日本的大和国在扩张过程中,不断占有周围的土地和土地上的人民,并将其分配给皇室成员和大贵族。大和国家把土地分为屯仓和田庄两部分,前者属于皇室,后者属于贵族。同时劳动人民也被分成两部分,一小部分是奴隶,主要用于家内劳动,另一部分是部民,主要用于生产劳动。 部民是日本国家形成过程中的特殊现象。在大和国家向外征服的过程中,一些归顺的部落和被征服的部落被集体安置下来,保留了原来的部落组织,在原有土地上继续生活,有许多仍保留着原来的原始血缘关系;此外还有一些专门从事专业生产的部,其劳动者也称作部民。按照分类,从事农业生产的称作田部、米部,在手工业或其他行业从事生产的总称作品部,在品部内又按照行业的不同分为衣缝部、锻冶部等。在大贵族田庄从事特殊劳动的部民是以其主人的氏命名的。部民有自己的家庭和生产工具,可以有少量的家庭财产。主人不得随意杀害或买卖部民,但可以象对待奴隶一样把他们作为礼物送给他人。所以部民和奴隶区别不大。 在当时,部民和奴隶大约占日本人口的一半以上。在贵族和部民之间是大批平民,他们的地位由于财产的变化也在变化,时刻有沦为部民的危险。大和国在基本上统一了全国之后,失去了继续向外扩张的地理环境,内部开始了争夺。一些较大的贵族极力想独自控制中央政权,从中获得更大的利益。 6世纪之前,比较强大的物部氏控制朝政。后来新兴的苏我氏强大起来,打败了物部氏,夺得了中央的控制权,扶植有利于自己的天皇。 苏我氏家族不可一世,下面的中小贵族也在疯狂地兼并土地,残酷地剥削部民,许多平民的土地也被剥夺,土地和财富不断集中,社会矛盾空前尖锐。在这种情况下,奴隶、部民和平民纷纷起来造反,抗税逃亡。 公元6世纪,整个社会已处于混乱状态。日本统治阶级不得不考虑如何找出更好的统治方法,以取代过时的部民制。 说白了,就是奴隶社会的小日本已经不适应时代发展的要求了,必须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来一次大跨越了。 第八十七节大化革新 第八十七节大化革新 入鹿君说得对,乱臣贼子都该杀!——中大兄皇子 大和国的难波城中,轻皇子的近臣中臣镰足来到了中大兄皇子的府邸。 中大兄皇子道:“大唐的一切都在变,就是我们裹足不前,中臣君,苏我石川麻吕同意了吗?” “皇子殿下,苏我石川麻吕要您迎娶其两个女儿苏我远智娘和苏我侄娘,并立其中一人为正妃,其就助我们。” “这个……”中大兄陷入沉思中。 “殿下,娶两个女儿而得一臂膀,为大和国万世基业计,值得啊,我们大和国现在就算迎头发展去追赶大唐王朝,都还要差他们千万里呢,只要娶了她们,则事既也,革新定成。” “好,过几日就是百济、新罗和高句丽三国使节觐见陛下的日子,和苏我石川麻吕说,明天我和他盟誓,娶他的两个女儿,待三韩使节觐见之时,我们就动手,这个必须好好谋划一下。” 公元645年,(日本皇极天皇四年)6月12日,日本飞鸟板盖宫太极殿。中大兄皇子、中臣镰足等人在皇极天皇接见高句丽、百济、新罗(称“三韩”)使节,举行“受贡”仪式。 苏我石川麻吕被指派为宣读大和国的国书。按照约定,一旦苏我石川麻吕把国书宣读完毕,埋伏好的刺客佐伯子麻吕等人就动手杀苏我入鹿。 虽然是夏天,可飞鸟城并不炎热,但苏我石川麻吕已经汗流浃背,肩膀抖动、身体颤抖,觉查到苏我石川麻吕可疑状况的苏我入鹿问:“为什么发抖?” 苏我石川麻吕回答:“是在大王的威势太盛的缘故。”中大兄皇子看刺客佐伯子麻吕等人畏惧苏我入鹿之威,不敢动手,就下令关闭宫门。 随着“嘎吱吱”的一阵响声,宫门全部关闭。 大臣苏我入鹿顿时色变,知道大事不妙。日本国大臣一职是最高的官位,相当于汉朝的宰相职位。 自从公元539年,日本国宣化天皇即位,苏我高丽之子苏我稻目被任命为大臣。苏我稻目之子苏我马子,苏我马子之子苏我虾夷,苏我虾夷之子苏我入鹿连续四代人都就任大臣一职。苏我家族连续五代人都是日本国的权臣,苏我氏是日本从古坟时代到飞鸟时代代代都出大臣的有力氏族。其中的苏我稻目、苏我马子、苏我入鹿等都在相当长时期里控制了日本的政局和天皇的废立。 苏我入鹿其人性格暴戾、威权过父、上下震恐、惮其严酷,其放火烧毁圣德太子建造的班鸠宫和班鸠寺,诛杀圣德太子之子山背大兄王,几乎架空皇极天皇,危及皇室权威,并且“举国之民并百八十部曲“为苏我虾夷营造生圹,引发不满。 “大胆,是谁下令关闭皇宫大门的!”苏我入鹿暴喝道。皇宫外传来了厮杀打斗声,入鹿知道今天自己肯定凶多吉少。 中臣镰足手按武士刀道:“大胆恶贼苏我入鹿你擅自杀害山背大兄王,光凭这一条天皇就可以把你们苏我氏灭族,你若认罪伏法,可以只除首恶,保你苏我氏他人平安。” “哈,哈,哈,我道是谁,你一个给中大兄皇子提鞋子的奴才也配和我说话吗?放肆!石川麻吕给我诛杀了中臣镰足这个乱臣贼子,并打开宫门,让我的铁甲卫进来保护天皇陛下。”入鹿道。 苏我石川麻吕是苏我入鹿的堂弟,苏我入鹿的一千名铁甲亲卫由苏我石川麻吕统率。 苏我石川麻吕这时候冷静了下来,低眉垂目,端坐不动,道:“堂兄,请以苏我氏为重,认罪伏法吧。”铁甲卫的两名副统领也侍立在苏我石川麻吕身边,纹丝不动。 “好,好,我的好堂弟,还有你们两个,我平时待你们不薄,你们都背叛我,你们都是乱臣贼子,都该杀!”苏我入鹿狂叫道。 “入鹿君说得对,乱臣贼子都该杀!”中大兄皇子从后面走来道。 苏我入鹿回头一看是中大兄,脸色一喜,笑着刚要寻个说辞。 可没想到微笑着的中大兄的右手从手袖里伸出来,手握一把匕首凶狠地刺向了苏我入鹿的左胸。 苏我入鹿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被匕首正中心房。 “你,你,……”入鹿一句话都没说得出来,倒在了地上,他忙向皇极天皇申诉自己无罪,尽管如此,中大兄皇子等人并没有停止刺杀。苏我入鹿被乱刀刺死后,尸体被扔到了下起了雨的殿外。 中大兄皇子突然刺杀了大权臣苏我入鹿,在场的许多贵族大惊失色。原来这是中大兄皇子联合苏我石川麻吕等人为改革而发动的政变。 中大兄皇子道:“首恶既除,胁从只要投降,一概不问罪。苏我石川麻吕诛除恶贼,当记首功,请天皇下圣旨封赐石川麻吕为右大臣,负责平息剩下的逆贼余党。” 坐在皇位上的皇极天皇已经满头大汗,因为中大兄皇子并没有告诉天皇要在今天进行政变,再说皇极天皇太过于孱弱,不适宜革新变法,若政变成功,定要另立新天皇。 “对,对,对,石川麻吕君除恶有功,朕现在就下旨任命苏我石川麻吕为右大臣。”皇极天皇道。 次日,苏我入鹿的父亲苏我虾夷收到消息后在自家的山寨中自焚山寨自杀。这一事件史称乙巳之变。 政变后,皇极天皇退位,革新派拥立孝德天皇,以中大兄为皇太子,中臣镰足为内臣,僧旻和高向玄理为国博士(顾问),建元大化,迁都难波(今大阪)。新政府以唐代律令制度为蓝本,参酌日本旧习,规定了中央集权的封建国家体制。 在中大兄皇子和中臣镰足的主导下,大和国开始了政治和经济方面的大化革新。 在经济方面,废除部民制,建立班田收授法与租庸调制。“罢昔在天皇等所立子代之民,处处屯仓及别臣、连、伴造、国造、村首所有部曲之民,处处田庄。”废除了皇室的屯仓,贵族的田庄以及部民,收归国有,成为“公地、公民”。在此基础上实行了班田收授法与租庸调制。班田六年一班,即政府每隔6年,班给6岁以上的男子口分田2段,女子为男子的2/3,私奴婢为公民的1/3,公奴婢同公民数。受田人死后,口分田归公。班田农民担负租庸调。租,即实物地租,受田每段交纳租稻2束2把。庸,是力役及其代纳物,凡50户充仕丁1人,50户负担仕丁1人之粮,1户交纳庸布1丈2尺,庸米5斗。调,征收的地方特产,分为田调、户调、付调。田调按土地面积征收。田1町征收绢1丈、絁2丈、布4丈。户调按户征收,其数量为“1户赀布1丈2尺”。付调随各乡土特产征收。把贵族的土地收归国有,部民转为国家公民;国家定期把土地分给农民耕种,向他们收取赋税。 在政治方面,建立中央集权天皇制封建国家。新政权建立不久,为树立了中央集权的指导思想,天皇在大槻树下召集群臣盟誓,“天覆地载,帝道唯一”。649年下诏,令国博士高向玄理与僧旻“置八省百官”,建立中央机构。地方设国、郡、里,分别由国司、郡司、里长治理。“八省百官”制和国郡里制均受三省六部制和州县制的影响。两者虽在形式上有差异,但其性质都是中央集权的行政体制。647年,制定七色十三阶冠位。两年后又制定十九阶冠位。对于大夫以上的贵族赐予食封,以下的给予布帛,作为俸禄。 大化革新解放了部分生产力,完善了日本的统治制度,奠定了日本的国家发展方向。大化改新为日本确立了一套在当时颇为先进的管理体制,使日本社会环境稳定,社会经济得到发展,为以后的繁荣奠定了基础,是日本由奴隶社会向封建社会过渡的标志。 小日本敢于在公元660年的时候和大唐撕破脸皮,在朝鲜打战,和大化革新关系很大。因为步入了封建社会,经历十多年的积蓄发展,日本国自认为有了和大唐争霸朝鲜的实力。所以,大和国才会举全国之力在朝鲜和大唐打了中日第一战。 第八十八节定方征西 第八十八节定方征西 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卢纶 大唐在长期忍受西突厥的边患骚扰后,终于决定以攻代守,好好收拾西突厥了。 显庆二年(公元657年)春,大唐朝廷任命右卫将军苏定方为伊丽道行军大总管,征讨西突厥,任雅相、回纥婆润(即药罗葛?婆闰)等人为副将,又派已归附大唐的步真及弥射为流沙安抚大使,自南道招集旧众。 苏定方从金山(今蒙古国西部阿尔泰山)北面出兵,大破西突厥处木昆部,俟斤懒独禄率领兵众一万多户投降。苏定方加以安抚,从中调发了一千骑兵,共同进军至曳咥河(今新疆北部额尔齐斯河)。 西突厥沙钵罗可汗阿史那贺鲁闻讯,率领十万大军前来应战。苏定方率唐军及回纥兵一万余人同西突厥展开战斗。其中,刘仁轨挑选出来的两千精锐步兵也跟着老苏一起参加战斗。 沙钵罗可汗因苏定方人马太少而轻视他,军队左右翼展开包围苏定方。 苏定方命令步兵占据制高点,集中长矛一致朝外。 定方对仁轨道:“制高点就交给刘将军守卫了,只要将军能抵挡住敌方铁骑的三轮冲锋,那么我率骑兵反迂回包抄敌人,则敌必败!” 仁轨道:“谨领苏将军钧命,末将定挡住贼子三次进攻。” “好,好,哈,哈,哈,灭突厥就在今日。”定方亲自率领强劲骑兵在北边的平地上摆好阵势。 西突厥军向步兵阵地发起了冲锋。 那整队突厥骑兵,长刀高举,伴着慷慨激昂的战鼓声和牛角号声,旌旗迎风飘荡,行动一致,有如一人,准确得象那种无坚不摧的利剑,从坡上直冲下去,继又出现在山谷的彼端,始终密集,相互靠拢,前后紧接,冲向高地边沿上峻急泥泞的斜坡。他们由下上驰,严整,勇猛,沉着,可以听到那支铁骑大军的踏地声。 仁轨已经指挥五千步兵用战车结成圆形战阵自守。漫天的箭雨消耗了一部分突厥骑兵,战车外面如同尖刺一般的长矛把速度没有降下来的突厥骑兵连人带马一起串成了烤串。后续的突厥骑兵踩着人和马的尸体想翻过战车,攻进去,却被缝隙里不断刺出来的长矛杀死。 第一轮的进攻打退了,第二轮的突厥骑兵又开始发动冲锋了。 突厥兵开始射出火箭,可大唐战车裹上了生牛皮,唐兵不仅是穿上了用水浸透的棉衣,车阵里面还有可以喷射水的水龙车,火箭根本没有什么作用。 第三轮的突厥骑兵又来了,他们在车阵和矛阵外开始投掷从大唐处买来火药制成的土炸药包。 一开始的数十个土炸药包到是爆炸了,对唐兵造成了一定伤亡。后来再投出去的炸药包却都没炸。 反而是唐兵反投来的炸药包把突厥兵们炸得人仰马翻。原来后来突厥用的火药被更改了硫和硝的比例,根本不会爆炸。 三次冲锋,均不能攻入。 苏定方乘敌人混乱迂回进攻他们,在三十里的战线上展开激战,斩杀人马数万,并杀其大酋都搭达干等二百人,贼众大奔溃逃。 第二天整顿军队继续进兵,胡禄屋等五弩失毕举众来降,阿史那贺鲁独自与处木昆屈律啜率数百骑向西逃走。余下的五咄陆部听闻沙钵罗可汗兵败,也分别奔往南道降于步真。苏定方命令副将萧嗣业、回纥婆润率各部虏兵赶赴邪罗斯川(今伊犁河西)追击败兵,自己和任雅相率领新附之众拦截贼军后路。 适逢天降大雪,积雪“平地二尺”,部将请求稍事休息,苏定方说:“敌人依恃大雪,以为我军不能前进,必休整兵马,现进军乘其不备则可以追赶上,如果迟缓放纵让他们远逃而去,那就不能擒获了!”于是领兵踏雪进发,昼夜兼程,到了双河,同弥射、步真会师,唐军士气饱满高涨,长驱直入,距离贺鲁驻地一百里时,下令摆好阵势前进,大军逼近金牙山(今吉尔吉斯斯坦托克马克以西)。此时贺鲁正准备打猎,苏定方趁其无备,纵兵进击,打败了他属下几万人,全都让俘虏回到了自己的部族。 贺鲁率其残部继续逃亡,唐军穷追不舍,定方追贺鲁至碎叶水(今吉尔吉斯和哈萨克境内楚河),尽夺其众。沙钵罗可汗仅率其子咥运、婿阎啜等十余骑连夜逃往石国(今乌兹别克斯坦首都塔什干一带)西北的苏咄城,部众饥饿困乏,遂派人携带珍宝入城买马。城主伊沮达官假意以酒和饭菜出去迎接,引诱他进城后,关门将其拘捕。苏定方派遣副将萧嗣业一路追击至石国,石国人将沙钵罗交给他。 此次唐军征伐贺鲁“收其人畜前后四十余万”,息兵后苏定方令西突厥诸部各自回到原来居住的地方,开通道路,设置邮驿,掩埋尸骨,慰问疾苦,划定部落地界,恢复生产,凡被沙钵罗可汗掳掠的财物、牲畜等,全部归还原主,十姓部落像原来一样相安无事。安西都护府迁回高昌故地。 凯旋归来的苏定方在都城长安举行了隆重的昭陵、太庙献俘礼仪。皇帝李治来到殿前,定方身穿将军服押着贺鲁献上。西突厥灭亡后,大唐划分那里的土地为州县,一直到达西海(今咸海东经60°北纬45°)。苏定方因功升迁为左骁卫大将军,封邢国公,另封其儿子苏庆节为武邑县公。仁轨官升一级,封为壮威将军,移师防守大唐东北边疆,防御靺鞨、高句丽、百济等。 显庆三年(公元658年)五月二日,安西都护府又迁至龟兹,升格为安西大都护府。“西域既平,遣使分往康国及吐火罗国,访其风俗物产及古今废置,尽图以进,因令史官撰西域图志六十卷”。原臣服于西突厥的中亚诸国纷纷降附,整个西域置于唐朝的掌控之下。唐依两厢分治的策略,在西突厥故地分别设置濛池都护府和昆陵都护府。并将西突厥“其所役属诸国皆置州府,西尽波斯”(今伊朗)。 显庆四年(659年)九月,“诏以石、米、史、大安、小安、曹、拔汗那、北拔汗那、悒怛、疏勒、朱驹半等国置州县府一百二十七”,并隶属于安西大都护府。 中亚河中地区府、州分布:康国置康居都督府(今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石国瞰羯城置大宛都督府(今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米国钵息德城置南谧州(今乌兹别克斯坦朱马巴札尔)、史国乞史城置佉沙州(今乌兹别克斯坦沙赫里夏勃兹)、安国阿滥谧城置安息州(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东安国(小安)喝汗城置木鹿州(今乌兹别克斯坦布哈拉东北)、拔汗那国渴塞城置休循州(今乌兹别克斯坦塔什干东南)、何国置贵霜州(今乌兹别克斯坦撒马尔罕西北)。 苏定方对西突厥实行分化和重点打击相结合的方略,攻守兼施,出其不意,穷追猛打,终获大胜,大唐帝国的势力也因此延伸至中亚。其踏雪夜追沙钵罗一幕堪称唐代著名边塞诗《塞下曲》的真实写照:“月黑雁飞高,单于夜遁逃。欲将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第八十九节救援新罗 第八十九节救援新罗 百济和高句丽于十载内必亡国,朝鲜半岛一统,倭国千年之内必不敢犯我华夏。——李淳风 中华在东汉灭亡后,分三国,三国持续时间只不过几十年,而朝鲜的三国时间就很长了。公元前57年到公元668年之间占据辽东和朝鲜半岛的三个国家高句丽、百济、新罗。朝鲜的三国时间长达七百多年。 朝鲜三国的地理位置是在朝鲜半岛北面(今朝鲜位置)的高句丽、处在朝鲜半岛西南面(今韩国靠近中国位置)的百济以及处在朝鲜半岛东南面(今韩国靠近日本位置)的新罗。 朝鲜三国中,高句丽地域辽阔,实力最为雄厚。新罗和百济各自半斤八两,地盘合在一起还没有高句丽的一半大。 高句丽自持实力可以,在中华三国时期就攻打过魏国曹操的辽东西部。隋文帝时,高句丽又进攻隋朝辽西。隋炀帝曾经三次亲征高句丽却失败了。 大唐贞观十七年(公元643年),新罗遣使入朝,述说高句丽图谋断绝其唐朝的通路。唐太宗李世民派人出使高句丽,命其停止争战,遭高句丽权臣、莫离支泉盖苏文拒绝,唐太宗遂决定发兵东征高丽。 李世民亲征高句丽一次,派兵征伐高句丽两次。 而作为朝鲜半岛上小兄弟的新罗,实力不行,经常受到高句丽和百济的侵略和打击。所以,新罗承认大唐天子天可汗的地位,一有不对劲,就马上向大唐求援。 公元660年,高句丽和百济再次联军入侵新罗,新罗两个省被高百联军攻占,国都被围,新罗王金春秋化妆为普通百姓,逃跑出来,前来大唐求援。 大唐国都长安城中,金銮殿上,皇帝李治已经接到了奏报:新罗王金春秋在殿外求见。 李治道:“诸位爱卿,对于此次高句丽和百济联军入侵新罗一事,各位有何高见?” 司空李勣道:“老臣以为若让高百联军灭新罗,则高句丽和百济必然实力增强,对我大唐而言,则是养虎为患。” 侍中于志宁道:“陛下,新罗王奉我国为宗主国,其为臣属国,臣下被番邦入侵,我国不得不救啊。” 谏议大夫褚遂良道:“陛下,太宗皇帝曾经多次征伐过高句丽,而陛下登基后,还未对高句丽动过刀兵,若派遣一能言善辩之士前往新罗,说退高百退兵,则为大功一件。” 见发生了分歧,李治问兵部尚书张孝杰道:“张爱卿,你的意见是什么?” “陛下,是战是劝,全凭陛下定夺,老臣自当遵旨。”老张这个滑头,根本就是墙头草。 李勣道:“老臣以为可以宣新罗王和新罗丞相上殿,实际听听他们的情况。” “好吧,宣这二人上殿。” 金春秋是第二十九代新罗王,刚刚三十一岁,就继承了王位。他就是一个瘦削的年轻人,有着阴鸷的目光和苍白的脸色。 小金一上殿,就大哭不止,眼泪和鼻涕一大把,一边叩头,一边用唐语大叫道:“天可汗救我新罗百姓啊!” 李治道:“金爱卿暂且止住哭泣,有什么朕会为你主持公道的。” 金春秋停止了哭泣,道:“圣皇陛下,新罗若灭,则百济会把新罗面朝倭国一面将会被租借给倭国,作为倭国登陆半岛,出兵中原的跳板啊。” 金春秋的宰相,也是小金的叔父金舍普道:“是啊,天可汗陛下,现在倭国通过大化革新后,国力日渐强盛,已经有逐鹿中原的野心了。” 大唐君臣还是头一次听闻此言,心中咯噔一下。想不到海外一个小倭国居然有此野心。 太史令李淳风出班道:“陛下,微臣近日夜观天象,并数次推演,若我大唐出兵与高句丽、百济和倭国一战,则我大唐必胜,百济和高句丽于十载内必亡国,半岛一统,倭国千年之内必不敢犯我华夏,若我大唐迟迟不肯出兵,则五胡乱华的惨剧难免会再次重演。所以,我大唐必须出兵与高句丽、百济和倭国一战!” 李淳风算起来还是李治的远房亲戚,大唐几次重要事情的推算都被李淳风言中。 见李半仙明确表态了,礼部尚书许敬宗出班道:“臣附太史令议。” 户部尚书孔志约道:“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 一名名唐朝的重臣纷纷表达了自己的看法。 李治道:“好吧,金爱卿退下吧,我大唐君臣要商量一下由谁统兵救援贵国,由哪里出征等具体事宜。大唐会尽快出兵救援贵国的,明日就给你们一个具体的答复。” “天可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好了,我新罗有救了。”金春秋像一个孩童似的拍掌跳了起来。 李治微微颔首,脸上似乎已经带着战胜的微笑。 三月十日,苏定方被任命为神丘道行军大总管,使持节神丘嵎夷马韩熊津等一十四道大总管,率左骁卫将军刘伯英等水陆大军十万人征讨百济国。又以新罗国王金春秋为嵎夷道行军总管,率领新罗兵协同唐朝大军作战。 刘仁轨因为上一次远征西突厥表现卓越,也被苏定方征发。仁轨率领五千刘家军跟随苏大将军出兵。 唐军从城山(今山东省荣成市东部海边)乘船横渡黄海,直抵熊津江口(今朝鲜半岛南部锦江口)。百济军沿江屯兵据守,苏定方从东岸出兵,依山摆开阵势,与百济军交战,唐朝海军扬帆前行,覆盖了整个海洋,相继到达。百济军战败,死了几千人,余众奔逃溃散。唐军大部队乘潮而上,兵力更盛。战船首尾相连而前,驶入江中,飞桨击水,擂鼓呐喊,苏定方率步、骑兵夹江并进,直逼真都城。 距城约二十里,百济举倾国之兵来战,苏定方迎击,一场大战,打败了百济军,斩杀一万余人,唐军乘胜攻入外城。百济国王扶余义慈及太子扶余隆向北境逃去,苏定方进军包围百济都城泗沘城(今韩国忠清南道扶余郡),义慈次子扶余泰自立为百济王,率众坚守。义慈的孙子扶余文思说:“国王和太子虽然都出了城,但依然活着;叔父统领兵马,就擅自称王,如果唐军撤退,我父子性命就无法保全了。” 于是文思率其左右从城上缘索而下,很多人追随他,泰无法阻止。苏定方趁势命士卒登上城楼,树起唐朝旗帜。城中人心惶恐,扶余泰处境窘迫,于是打开城门伏地投降请求保全性命。其大将祢植又带着义慈来降,太子隆与众城主皆前来奉表归诚。 百济平定后,其国被分为五部,唐朝“以其地置熊津、马韩、东明、金连、德安五都督府,并置带方州”。五都督府下辖三十七州,二百五十县纳入唐朝版图。左骁卫郎将刘仁愿受命率领万名唐军并联合新罗王子金仁泰所率的七千新罗军,共同守卫百济府城(注:刘仁愿后来继任熊津都督,检校带方州刺史刘仁轨留守百济)。 显庆五年(660年)十一月一日,百济国第三十一代国王扶余义慈及太子隆、泰等五十八人被苏定方献俘于东都洛阳则天门。至此苏定方前后消灭三个国家,都活捉了他们的国王,赏赐的珍宝无法统计,唐廷“赐天下大酺三日”,并加授其子苏庆节为尚辇奉御。 大唐攻灭百济,是中国古代战争史上罕见的跨海两栖作战,规模空前,体现了唐朝初年强大的水军建设和先进的航海造船技术。高句丽失去盟国,从此陷入孤立境地,而唐朝却以百济故土为战略据点,对高句丽形成南北夹攻之势,为后来高句丽的最终灭亡打下坚实基础。 刘仁轨的官职也升为了检校将军兼方州刺史,从三品官职,在朝鲜半岛上是代表大唐帝国的一方诸侯了。 第九十节敌众我寡 第九十节敌众我寡 百济不是我一个人的,它主要是大和国的,是天皇陛下和将军大人的,它也是您们的家园。——扶余丰 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当百济的国王,忠犬是永远不会背叛豢养它的主人的。——毛野稚子 传令全军,集中出发,我要身先士卒,消灭这一千蛮夷。——李敬寒 百济都城被唐新联军攻破,刘仁轨留下与新罗王金春秋的少子金仁泰共同镇守百济都城泗沘城。 但是百济遗臣鬼室福信及僧侣道琛等人力守周留城,迎百济第三十一代国王的第五子在日本当人质的扶余丰归国为王。倭国大将毛野稚子率领一万三千名日军送扶余丰到达百济,并帮助百济和大唐为敌。 毛野稚子率领日军刚登陆朝鲜半岛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就接连攻下了新罗的三座城池。 小毛志得意满地看着刚抵达被攻下城池的扶余丰道:“新罗王看起来气色挺不错啊。” 扶余丰现在手上的人马还没有日军多,只好微微欠身,答道:“多托将军您的福。” “不过也是,百济是你很久没有回来的故乡,回到故乡你比谁都要高兴,是不是啊?” “不是的,将军大人,我怎么会这么想呢?百济不是我一个人的,它主要是大和国的,是天皇陛下和将军大人的,它也是您们的家园。” “哈,哈,哈。”毛野稚子得意地大笑起来。 笑停了,毛野稚子道:“所以我才这么喜欢你当百济的国王,忠犬是永远不会背叛豢养它的主人的,希望三韩的人都像你这样就好了。” “是的,理当如此。” “百济王。” “在,将军大人。” “现在我军要攻击下一个阳兴城,你派百济军带路吧。” “是,将军大人。” “命令全军登船。”毛野稚子下令道。 有熟悉地形的百济军带路,悍不畏死的日军一路势如破竹,又攻下了新罗两座城池。 新罗国本来就小,为防御高句丽,把主要兵力都集中到了北方边境,新罗军被从南方打来的日百联军打得措手不及。 新罗军的将领赶忙写告急文书给国王金春秋。 金春秋看了奏报,生气道:“区区数千倭军,我们就抵挡不了吗?” 新罗左相温君烈道:“陛下,老臣为倭贼占我城池,杀我百姓而愤慨无比,但是老臣不为这个而担心。” “咦,那温爱卿担心的是什么?” “老臣担心的是良州地区的水军因为缺乏训练,战力孱弱,才造成了此次倭军如入无人之境地侵略我国。” “那你的意思要怎么办呢?” “老臣建议派遣一得力大将去收复失地,二则抓好良州地区水军的训练,加强战力。” “何人合适?” “水军大都督朴赫可当此重任。” “好,立刻命朴赫带九千水军前往良州,同时也请大唐天军助我收复城池。” 顿了一下,小金继续对老温道:“另外,民心也很重要,待失地收复回来了,左相也去良州慰抚一下百姓,寡人就靠你了,尽力而为吧。” 良州的罗城中,新罗人郑汝立和心腹金三中在密谈着。 郑汝立道:“我们不能让新罗被统治在无能的昏君和臣僚手中。” 金三中问:“宗主,刚刚那封朝廷来的密信写了什么?” “金春秋要召集军队抵抗倭贼,但是朝廷的兵力不够。他们能怎么样?不可能在数天内把百姓都变成军队,金氏王朝应早该准备进行防御的,立刻召集弟兄们吧。” “是。” 郑汝立对集中起来的一千名会众作动员,他说:“倭贼入侵了我们新罗的南部城市,屠杀了不少无辜的老百姓,可是无能的君王和昏庸的臣僚长期以来都是荒淫无道,现在新罗的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 郑汝立仅用三天的时间,就集中起来了七千多名的武装会众。 刘仁轨召集韦洪、庄宇开一个小型的三人军事会。 仁轨道:“最近敌人好安静啊。” 小韦说:“应该是我们防御的太好了,敌人根本不敢来了。” 庄宇接言:“就算我们防御得很好,可倭军的粮食应该差不多了,在缺粮挨饿的情况下,他们还是会来进攻我军的。” “好吧,我们先静观其变吧。”仁轨道。 泗沘城中,仁轨所统帅的唐兵仅有两千,要守城,难以分兵进攻日军。 仁轨派出赵振威和唐军校尉张庭前往日军驻地打探日军虚实。 掌握了日军兵力情况的振威和张庭同时因为四处打探,也被日军视为细作,派出一队人马,来捉拿两人。 两人只好快马加鞭地逃命,终于逃跑了出来。 “什么?倭军是我们的五、六倍吗?”韦洪大叫道。 “是的,将军大人,这还没有把百济军计算进去呢。” “怎么回事啊?新罗方面的情报说只是五、六千倭军,怎么没想到居然是上万的倭军啊。张庭,你没搞错吧?”庄宇道。 “怎么可能呢?我和赵大人还亲自计算了他们每天消耗的粮食数量。” 振威叹了一口气道:“卑职敢确保倭军的兵力肯定在一万名以上。” 唐兵营中,唐兵陈波问唐兵向阳:“说说呀,你和那个新罗姑娘到哪里去了?” “还能去哪里啊。” “你肯定牵了她的手,亲了她吧。” “没有。” 一边的李校尉道:“找媳妇的时候小心点,有许多骗子呢。” “哼,新罗姑娘恩静才不会像梦妮呢。” “你说什么,你小子是不是找死。”李校尉暴跳起来道,上次被梦妮欺骗过,老李深以为耻。 “得了,张庭去倭军军营好久都还没回来,弟兄们在虎口里卖命,你们在这里谈论女人干什么?”刚提拔为校尉的成安道。 正说着,张庭像丢了魂似的回到了营帐中。 “哦,老张,你回来了啊,我真担心你,真高兴你能毫发无损地回来。”成安说。 “你怎么样,你看到什么了?” “别垂头丧气啊,快说话啊。” “张大哥啊。” “我们真能,真能打败倭军吗?”张庭疑问着道。 “什么?” 倭军大营中,右近卫少将安土桃山问右近卫大将毛野稚子道:“大将大人,那两个人我们明明可以抓住他们,可为什么要放他们跑啊?这样的话,我们的军事兵力敌人就知道了啊。” “那样正好,我就希望这样,现在敌将刘仁轨已经知道了一切,知道他们兵力远远不如我们了,他肯定很担忧。唐兵因为恐惧而瓦解,那么我们就可以不战而胜,用不着和装备、武力最强的大唐军队交手。明白了吗?” “哈,对啊。大将大人神机妙算啊。” “可这也并不意味着我们就可以安心了,我还要做一些最后的准备。” 良州的安城中,李敬寒的部下师彪正在向敬寒报告。 “什么?一千倭军集中在河边准备渡河吗?”敬寒确认地问。 “是的,将军大人。” “传令全军,集中出发,我要身先士卒,消灭这一千蛮夷。” “明白了,将军大人。” “走吧。”敬寒抓起了武器架上的长槊率先走出了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