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泽维尔[综英美]》 第1章 Harry·xavier harry·xavier小心翼翼地撕去一页奶油色的日历。 他把它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期待地看着日历上的三十一个数字。 “又过了一个月,”他喃喃自语道,“再过一个月,我就十一岁了。” “是的,亲爱的,”坐在他不远处,坐在他们家那个酒红色沙发上的休闲装男人微笑着点头,用一根金色小勺搅动着手里醇香的红茶,“你马上就要十一岁了——不过,我想,你先应该考虑一下你的期末成绩?我是否能骄傲地得知有关‘harry已经为此做好了复习’这等消息?” “dad,我……”扶了扶自己那一副累赘无比的圆框眼镜,harry转过头,乖巧地对他的爸爸说,“额,我是说,我有,dad,我有。” “我自认我不算严格的家长,是不是?”xavier先生温和地拍拍自己身边的空间,让自己的儿子坐过来,解释道,“但是据我所知,你的同学们十个里面有九个要上这里最好的中学,宝贝,虽然不论你怎么样,dad都会为你骄傲,不过如果到时候不能和好朋友在一起,你却后悔的哭鼻子,那就不算美好了,对不对,恩?” “没上也没什么,dad,”男孩皱皱鼻子,在爸爸的怀抱里说,“没有后悔和哭鼻子——我快十一岁了!记得吗!” “好吧,好吧,我的错。”xavier先生举起双手认错,然后轻松地转移了话题,从自己身边拿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物袋子,“好了,把这种话题抛到一边,你亲爱的姑妈今年也给她的‘小harry’寄来了礼物和明信片……” ………… xavier一家在这片小区非常出名。 这不仅仅是因为这家的单身男主人有多么英俊,又或者他的儿子有多么聪明,多么可爱,再或者他们家的房子有别人家两倍那么大…… 主要出名的原因是,xavier先生据说是英国剑桥大学的教授,据他们家隔壁的夫人女士们打听,这位虽然几近四十多岁,却依旧算得上年轻有为的单身男人,虽然因为早年的意外脊椎受损,无法正常行走,可是他的谈吐他的教养,他的英俊他的体贴,他的博学他的工作,以及他那可爱却并不淘气难搞的小儿子harry,都深深吸引了这片区域所有的单身女性。 这一家是在十年前搬进来的,这件事情至今还有些老居民有印象——空着的两座房子突然就被打通了花园,房子被重建成了一座,经过一段时间的敲打装修,在一个晚上,一个算得上和气的年轻人推着xavier先生的轮椅进了这栋新挂上‘xavier家’门牌,称得上是别墅的房子里,而接下来的几天里,也是这个年轻人代替xavier先生四处拜访邻居,并送上了新烤的小甜点,解释着为何那个男人没有亲自来拜访—— ——这并不是有意,而是这年轻的男人正被他年幼的儿子所困住,一岁大的小harry直到搬来半个月以后,身体状况才算得上好,这时那个据说是助手的年轻人也消失在了xavier家,而不是天天进进出出。 后来xavier先生也曾怀抱儿子出来透透气,邻居们也对他刚开始半个月没有出门表示理解。 “孩子总是最重要的,”家庭主妇们看着当时才一岁的小harry感叹,“可怜的孩子,没有母亲照料总是麻烦事儿,还好xavier先生是个好父亲。” xavier先生倒是不这么认为,笑着跟周围的邻居说:“女人们也有女人们的事业,如果我能照顾孩子,为什么不?如果女人能够不仅仅照顾孩子,还能工作,那么为什么不?哦当然,就我看来,能够照料好家庭,也是一件很不容易做好的工作……对,等我自己照顾儿子的时候,我尤其这么觉得,妈妈们都是英雄,不是吗?对不对,harry?” 一岁多的孩子什么意见都发表不了,只能笑的口水直流,却还是被一群被夸的心花怒放的女人们抱着亲来亲去,收获了不少主妇特制婴儿食品,而xavier先生则是收获了不少‘婴幼儿注意事项’与‘断奶菜单’,随即恍然大悟为何harry最近老在生病。 ——小孩子长牙的时候都会发发烧,而且,harry该断奶了。 年轻的老爸·charles·毫无经验·xavier,当即回家就把婴儿用磨牙棒加入了邮购清单里。 “姑妈能回来给我过生日吗?”harry很想念自己的美女姑妈,“我可以做一桌子菜等她过来,还会做她上次说的减肥汤。” “可是我觉得她已经够苗条了,天啊,女人——你想她了吗?” “想。”男孩诚实的点点头,被笑着的男人抱在怀里。 “相信我亲爱的,你姑妈能回来的,她不会错过这个的。” “真的?” “真的,不过她也说了,只有乖孩子才可以得到生日礼物,”摸着儿子一头乱糟糟的黑发,xavier先生笑着对他说,伸手点了点他的脸,“再偷偷在被子里看书,近视加深的话,她会生气的,你知道的,女士们都比较注意这一点。” harry暗地里吐舌——姑妈是他爸爸的妹妹,一位身材火爆的大美女,虽然对他可以算得上是‘宠溺’,但是对于他这一头乱糟糟的黑发和去年被迫戴上的近视眼镜,她一直意见颇深。 这就是女士们,她们对外观的要求总是比男士们高一些的,就如同男士们不懂两款包哪一个更好看一样,女士们也不能接受男士们两天穿同一套衣服或者不打理自己的仪表。 而姑妈曾说过,她最后悔的事情之一,就是一个不留神,让她可爱的侄子在那对美丽的绿眼睛上架了一副妨碍美观的眼镜,还是一副丑不拉几的大圆框眼镜。 不过说到底,虽然被爸爸这么警告了期末成绩的重要性,harry总体来说还是个比较用功的孩子。 “我今年能去看望nina吗,”harry从旁边的茶几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捧在手心里呵气,他自己先在心里过了一遍自己的放假日期,觉得按照自己的做作业速度,去看望nina是完全可以的,便做出一副‘我都计划好了’的表情,“我觉得我的圣诞节假期够用了。” “我恐怕不行,亲爱的,”xavier先生遗憾地告知儿子,“nina今年跟她的父亲一起去意大利旅游了——上次我的老朋友写信来说,nina会给你带礼物的。” nina是harry的笔友,今年才六岁,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据说她是xavier先生老朋友的女儿,是姑妈说nina该学写字交朋友了,于是一封字迹稚嫩的信便由她的手来到了xavier家。 nina甚至曾经来xavier家玩过一次,由她妈妈带着来的。她有着圆圆的脸蛋和大大的眼睛,笑起来非常甜美,和哈利坐在一起乖巧犹如一对一大一小的洋娃娃,还是最贵的那种。 “哦……”harry失望地点点头,不过马上他又被墙上的挂钟吸引过去,“哦,我烤的派要好了!dad我去厨房一下!” xavier先生笑着拍了拍他儿子的屁股,“去吧亲爱的。” 于是男孩捂着被拍的屁股一脸羞愤地走了。 …… 不过,虽然看上去乖巧又普通,但其实,harry·xavier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小孩。 抱歉,这里并不是说他目有双瞳,iq280,或者天生有三个头什么的,之所以说他不寻常,是因为他拥有一种别的孩子所没有的能力。 一种魔法一样的能力。 据他亲爱的dad说,他小时候是这样发动他的能力的: “每当你不开心了,发烧了,或者饿了,你的玩具和身边的小垫子总会像旋转木马一样上上下下,并旋转飘浮在空中,说真的,儿子,我有时候也会想,为什么你不能用这种能力把奶瓶,或者来不及赶来安慰你的我本人飘过来,它真的很神奇。” 等到他再大一些,这种能力更多地作用于别的事情上——怎么也剪不完的乱发(发现者当然是姑妈),不小心被打碎却又自动拼合的花瓶,自动排队跳进汤锅的食材们,还有为了哄nina小妹妹而在冬天重新绽放的百合花。 harry曾经一度很恐惧自己的能力——他的能力在他长大后很少显露,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教授家小孩,但是自从他为了救一只猫,从树上不小心摔下来时漂浮在空中,他的小伙伴们就开始拿奇怪的眼光看着他了。 他曾经为此惴惴不安过,甚至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xavier先生,但是这件事却是瞒不住的,xavier先生是个非常细心的人,只要看一眼儿子餐盘里剩下了多少东西,他就能知道当天他儿子有没有心事,并马上温声询问他儿子:“我注意到你晚上吃的有点少?发生了什么事吗?harry?” 当年才六岁的harry禁不住这亲切的询问,咬着唇沉默了一会儿,便抓着自己的衣角,坐在高脚凳上开始低头阐述发生的事情,最后甚至开始抽泣: “dad,我,我今天……我是个坏孩子吗?我是个怪胎吗?我……” 他羞耻并且恐惧于把这件事情说出来,xavier先生却从‘怪胎’这个词里猜到了一切。 他坐在轮椅上,冲自己的儿子招招手,男孩就如小猫一样跳下高脚凳,扑进了他的怀里开始哭泣,两个人一起坐在壁炉边上,做父亲的那个抱着儿子,慢慢地拍拍他的背,温柔细语地安慰他。 “不是的,harry是个好孩子,不用怕,harry,这不是什么坏事儿,听着,你有一种天赋,是别人所没有的天赋,这是上天在你一出生就决定好的,所以这并不是你坏或不坏的问题……哦当然,我的harry是个好孩子。” 他端过一边的杯子给哭累了的儿子喂下一口温水,宽和又温柔的双眼注视着他:“听着,harry,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你和你的小朋友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甚至于,在某些事情上,你可以比他们更好——你今天不就用你的能力救了自己吗?如果不是这能力,你和小猫都会受伤,你愿意那样吗?” 男孩使劲儿地摇摇头,xavier先生笑了:“你看,这不是件好事儿吗?” “可是dad,为什么只有我有这种能力呢?”harry抽抽搭搭地问他的爸爸,“他们——我是说那些孩子,”敏感的孩子不愿意再说‘我的朋友们’,“他们有吗?dad呢?” 为了这最后一个问题,xavier先生——或者说charles,x教授,反正什么都好,他本人都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思考了好久。 最后他决定如实回答。 “亲爱的,我当然有,”他在他儿子的思维里说道,并在后者露出发现小秘密的表情时快速退出了,“只不过,能力和你的有些不一样——看,不用怕,如果你真的是怪胎,那dad就是大怪胎,更何况,这只是一种少见的情况而已,有天赋是好事情,harry,是值得庆祝的;而你的小朋友们,他们没有,也不是坏事儿,你们的不同只在于生活的方式,你懂吗?这就好像拿筷子吃饭和拿勺子吃饭的区别一样。” 他就这么用一晚上的时间,温声细语地把儿子哄上了床,第二天就为harry请了假,而hank则开车来做客,车上还带着好几个人。 xavier先生——或者说charles一大早就等着他们,他微笑地坐在轮椅上,在门口迎接了他们,小伙子们和姑娘们纷纷上前跟他拥抱,亲吻他的脸颊,姑娘们还顺带亲吻了被爸爸牵着的harry的脸颊,后者惊讶地把嘴巴张成了o型,祖母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他从来都不知道他爸爸这么受欢迎。 然后这几个年轻人各自给harry展现了自己的能力——能够操纵火焰的john,能够时不时克制john的bobby,可以穿墙而过的kitty,发射可怕镭射光的alex,以及,哦当然的,直接变为蓝色毛茸茸野兽的hank,当年还六岁harry最爱他了,也最爱他这个毛茸茸的形态。 “老天,他可真是个天使,”kitty对黑发绿眼的男孩爱不释手,“教授,我爱死你儿子啦——我可以打包带回去吗?” “不,”xavier先生忍笑道,“请不要随便带走我儿子y。” 接下来他们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茶时间,xavier先生为harry一一介绍了他的学生——当然,现在这些只是一部分——然后又向他的儿子介绍了他的事业。 ————世界上最棒的一所变种人学校,xavier天才青少年学院。 第2章 来信 harry在自己生日这天醒来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没有得到宁静或者爸爸的早安吻。 他的房间在二楼,一间宽阔而拥有阳台的房间,站在阳台上往下看就能看到花园,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听到了一群人在花园下面争论不休的声音。 harry在听到这些声音时没有什么恐慌,他认识这些声音,也知道为什么这些声音在,因为今天是他的生日。 虽然很高兴他们能来,harry心想,不过他们到底在吵什么? 他揉了揉眼睛,戴上眼镜,努力把清晨的困顿摇出去,然后踏着拖鞋走向阳台: “哦,早安,harry,”坐在长长餐桌最主要那一头的xavier先生第一个发现儿子已经起来了,“睡得好吗?我们吵醒你了吗?” 这句话一从他嘴里说出来,所有在争议的学员们都关上了自己的大嗓门,选择朝harry打招呼,并给自己一大清早坐在这里找了个相当合适的解释——今天是harry的生日。 “嘿,harry,生日快乐……你好像又长高了是不是?我看我明年就可以送你一辆摩托车了。” “生日快乐,harry,我给你带了一个大蛋糕,是我自己做的,要尝尝吗?” “哦,要我说,harry,你那头发该剪一剪了,太吓人了,哦对了,生日快乐。” “早安,harry宝贝,生日快乐!” “谢谢你们,”harry笑着收下了这些祝福,把胳膊放在阳台的石雕围栏上,“还有早安,dad,我没有被吵醒,醒来就能看到你们我真高兴——不过你们在讨论什么?”他四顾着望了望,想起了上次这种情况是怎么发生的,“你们又找到了什么能力强大的新学生吗?” “实际上,harry,是有关于你的事情。”xavier先生非常从容地对harry说道,他举起了手上的信封,“有人给你寄来了一封信——一封入学通知书。” xavier先生放开拿着信的手,harry的能力已经控制的很不错了,所以只要他自己伸出手,信就乖乖地飞到了他的手里。 这是一封用纸很算得上古老的信件,封口有着相当漂亮的,由四种动物围绕着一个h的火漆,上面写着一串精确到卧室的地址,最后奇怪地写着“harry·james·r先生收”。 “……这不对,”harry看了看信,再看了看他的父亲,“我不叫harry·jeams·r。” “……咳咳,事实上,”hank尴尬地先xavier先生一步开了口,“你是。十年前我和教授捡到你的时候,你……身上的纸条上写有你的名字。” 然后花园里就陷入了一阵可疑的沉默。 harry是xavier先生在某一天夜里捡来的,这个不算秘密的秘密一直没人提起,大家都不算很在乎这个问题,因为大家都觉得harry就是xavier先生的儿子,这点毫无争议。 然而他们却不知道harry在不在乎这个问题。harry是一个很敏感的孩子,这点他们都知道。 不知道是谁愤愤地踩了hank一脚,仿佛在怪罪他的直白描述。蓝色的野兽吃痛的想要叫出声来,又不敢叫出来,只好自己忍住,心里又忍不住地哀叹——等知道了,他的下场会更惨。 是最疼爱这个小侄子的人,如果harry要星星,她是绝不会给他月亮的。 “……哦,这样啊。”harry有点想笑地看了他们一圈儿——就好像他多在乎这个问题似的——笑笑然后问道,“那也就是说这封信确实是写给我的?” “从英国远道而来的信件,”kitty插嘴道,“由一只猫头鹰带来的,真是够酷的通讯方式,不过我看那只猫头鹰都要累死了,毕竟是这么远的一段路——他们为什么不发短信和邮件?” “猫头鹰?”harry一边掏出信件一边不相信的重复,“为什么是猫头鹰?” “谁知道?”alex说道,“也许他们有特殊的猫头鹰,白天不睡觉的那种。” 信件和信封都是点请安黄色的羊皮纸,地址由是翡翠色写下略古老的字迹——harry注意到这是这封信又一个非常老旧的地方——开头写着: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校长:albus·percival·wulfric·brian·dumbledore(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巫师协会会长、梅林爵士团一级魔法师) 亲爱的r先生: 我们愉快地通知您,您已获准在hcraftandwizardry(霍格沃兹魔法学校)就读。随信附上所需书籍及装备一览表。学期定于九月一日开始。我们将于七月三十一日前静候您的猫头鹰带来您的回信。 副校长(女)minerva·agall谨上。 harry看到这里,感到了一点荒谬:“hogwarts?巫师?那是什么?dad,这是一封恶搞信。” xavier先生说:“也许它是,也许它不是。” “dad,这世界上没有巫师,这种恶搞信是谁塞到我们家邮箱里的,这可是xavier家!他们一定是弄错了,”harry快速地把信件放下,没有往下看,随意地在指尖点起一团火焰,把信件烧掉的干干净净,并开玩笑道:“这是个科学的世界,而我们家应该是这片区域最讲究科学的了。” “实际上我还挺希望这世界上有巫师,研究研究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同,”xavier先生倒是非常的豁达,“从基因来说,变种人是基因,也就是根本上发生了变化,与普通人类不同的人,也就是我们,说不定巫师和变种人并没有什么区别,亲爱的。” “也许,”harry耸耸肩,“不过说不定巫师都是一群很古怪的家伙,会把小孩抓去熬汤?” “他们要是敢抓你去熬汤,”火人john说,“我就先把他们串起来做烧烤。” “其实我觉得可以试试,”bobby开口的时候遭到了大家某种不明意味的注视,“额,我是说,要不然我们先吃饭?我们不是带来了很多很棒的食材吗?我饿了。” y瞪了他一眼,这才挽着jean趾高气扬地走了:“我们去厨房。” “我也要帮忙。”harry连忙说道,他转身跑回房间,快速地洗漱去了。 由于xavier先生行动不便,家里的饮食有一半是harry包圆了的,而且他的手艺还很不错,虽然不被允许碰菜刀,但是harry也并不需要那玩意儿。 刀是自己动的,菜也是自己被切的,harry还曾经想过,自己的能力有时候真的会把人惯坏成一个懒汉,说不定等他能碰刀子了,他就不肯亲自操刀了。 等他的身影消失了,花园里的一桌人才开始重新说话,不过是低声的。 “我们该告诉他吗?关于他还没起床的时候来了一个黑漆漆的男人,而这封信其实是那个男人送来的?”sean有点难于启齿,“然后这个男人……” “对,关于这个男人被你一嗓子赶出去了这件事,我看还是不要告诉harry了。”alex故意这么说,果不其然看到了sean懊悔的脸。 sean懊悔又理直气壮:“一个男人,看起来像个坏人的男人来到教授家,说要把harry带去做什么巫师,我不该把他丢出去吗?” “那你也丢太快了……他还说什么来着?”john偷偷从桌上拿起一块曲奇塞进嘴里,“他是harry的……” “他说,他会是harry未来的魔药学教授,”xavier先生说,“他的名字叫做——” severus·snape。 第3章 Severus·Snape。 “你是谁?” 刚刚转身进入到自己的房间,harry便发现有人站在自己的房间中央。 那是个全身漆黑的男人,黑发,黑眼,黑衣,黑袍,黑鞋,他站在harry那刷满暖色的房间里是如此的阴暗不合适,以至于他是如此的明显,可他又是那么沉默,无声无息,就好像呼吸都是死寂的,当harry看到他时,男孩还以为自己的房间里多了个挂着黑色大衣的衣架子。 男人没回答男孩的问题,而是居高临下地拿眼睛打量着他:“……harry·james·r?” “no(不),”harry下意识地反驳,“iamharry·erik·xavier(我是哈利·艾瑞克·泽维尔)。” 男人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朝前一步:“你是否知道,你烧掉你手里这一封通知书,还会有下一封在等着你?r先生?” harry完全没办法理解他的意思:“你是说,恶作剧的信件会接二连三的来?” “它,不是,恶作剧。”男人似乎有点恼怒,从喉咙里挤出了句子,“它是真的r先生——是什么让你那愚昧的小脑瓜,认为这么一封正式的,每个英国十一岁巫师都会收到的入学通知书,是一封恶作剧信件?” “我想在我回答您的问题之前,先生,”harry抬头看着这个男人,眼睛在这个男人的脸上巡视着,“您该告诉我,为什么要擅自闯入我的家。” 这不对。harry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一些什么。 这不太对。 恶作剧信件是不会写上他成为一个xavier之前的名字的。那个名字他爸爸不会轻易透露,就连跟他最久的alex和sean都不知道,知道的应该只有hank。 他爸爸不是个那么嘴上不牢靠的人。 男人看了他一眼,心知肚明男孩虽然口头上还使用敬语,心情却不算好,脾气看上去也不算好,不由得更加心烦意燥:“如果不是你的‘亲友’对我毫无善意到不愿意让我见你那尊贵的脸,我也不愿意做出这种行为——听好了r先生,你,是一个巫师,出生在英国,籍贯在英国巫师界的巫师,每一个巫师到了十一岁都该去魔法学校学习,包括你,不管你的身份多么的尊贵,不管你是多么的有名,你都得——” “抱歉?”harry忍不住有点愤怒地说,语速加快,“你的意见我不敢苟同。我是一名巫师?这世界上有巫师吗?如果你说我是一名巫师,那么我就是吗?而且——我现在是一个美国人,一所英国的学校,我为什么要去?我想,我会进我父亲的学校,或者美国,英国任何一所名校,至于魔法学校,我想那只存在在故事书里。” 男人似乎没想到男孩的反应会是这样,挑眉后略停顿一下,才用那种缓慢的调子说道:“你不知道不代表没有r先生。” “在对话之前先念对我的名字怎么样?”男孩不愿意再保持礼仪,实际上他觉得对这个擅闯民居的人礼貌也是不需要的,“这是xavier家,xavier家没有r。” “尽管那么想吧r先生。”男人抽出了袖子里的一根长长的,也许可以被称为魔杖的东西,“well,既然你不相信巫师的存在,那么我——” “harry——”房门被敲得砰砰响y和alex的声音急切又关忧,“谁在你房间里,harry!开开门!” “kitty!alex!”harry如蒙大赦,紧绷着的肩膀一下子缓松许多,他几步过去想要开门,男人却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嘿,放开我!kitty!kitty我需要你!” “这个房间被我下了静音咒,”男人低声道,浑身紧绷着,“理应没有任何人可以听见里面的声音——你的亲朋好友到底都是什么人?告诉我r先生!” harry真是对眼前这个人讨厌到了极点,他仰着脸,拿一双祖母绿的眼睛瞪着男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kitty!alex!” 然后令男人震撼的一幕的就发生了——他也终于知道,为何男孩要叫‘kitty’,而不是去叫身为成年男性的那位alex。 先是一只手,然后便是全身,长发扎成马尾的少女好像游魂,拉着同伴无视并穿过了了厚实的红木门板,下一秒kitty就叉腰夺过了男孩,把男孩护在身后:“是你!你这个无礼的家伙,谁让你进来的?谁允许你见harry的?!jean!jean!教授!hank老师!”她大声地呼喊了起来,“早上那个黑漆漆的家伙在这里!!” “我们警告过你,”alex挡在kitty和harry面前,“不要再擅自踏入这座房子一步,这位……” “……鄙姓snape。”男人冷笑一声,“就好像我愿意来做这么个事情一样。如果不是校长发话,我根本不会愿意来这里看一群……堪称怪胎的人,和任性到去自我欺骗的男孩的脸。” “那你就离开这里。”harry站在kitty身后难以克制自己的怒火,才十一岁的男孩压根不能允许有人这样说自己的家人朋友,“不要!再!来为一封入学通知书来这里!” 像是要助长他的气焰,他身边的东西都快速地浮了起来,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冲那个叫做snape的男人砸过去。 “我无意与你们为敌,”snape看上去甚至懒得挥动他手里的魔杖,“不过,有些事情,不是不去考虑就行了——我可以在这里放下话:r先生——是一名非常‘有名’的巫师,不论他是聪明或愚蠢,他必须去hogwarts读书。虽然不期望r先生十一岁的小脑瓜能够理解这其中的重要性,但,作为他的家人,你们必须慎重做出正确的抉择。” “我不得不说,先生,如果每一个人都像你这样邀请学生去读书,”作为一个有为校长的儿子,harry忍不住说,“学校早晚有一天是要倒闭的。” 男孩还小声地对kitty嘀咕一声:“kitty,我真为dad骄傲——毕竟,没人在见过他后还会拒绝他。” “是的,甜心,”kitty一边叉腰一边眉飞色舞地笑,“教授是最棒的,他总是。” “谢谢你的夸奖,亲爱的,”这时,xavier先生由hank推着轮椅进来,摸了摸他儿子的脑袋,随后他看向了某位黑漆漆的来客,目光锐利,“snape先生?” “yes。”男人缓慢地回答。 “我想,关于harry,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在一个小时前。”xavier先生的笑容非常得体,措辞也十分优雅,“也许harry曾经是谁的孩子,但,那是否和现在的harry,也就是我的儿子有关,是由他自己所决定的。过去的姓氏和现在的姓氏并不能阻挡他什么。我可以自豪的说,他虽然还十分年轻,却已经是个理智,懂得思考的人了,我不能用我自己去约束他做什么,那么你们也不能拿他一岁以前的事情去要求他做什么,”示意被夸的脸红的儿子到自己跟前来,xavier先生摸着他的脑袋,十分温柔但坚定地说,“如果你,snape先生,或者你背后的人,你的同伴,非要强求我的儿子去做什么他不愿意做的事情,那么我只能说——” “那就从这里滚出去!”john跟在轮椅后面进了房间,“抱歉教授我不是故意爆粗的,不过您应该是这个意思?” snape从不去顾虑鲁莽或冲动之人的情绪,他只皱眉望向这个家的一家之主,十一岁男孩的养父,或者说父亲。 “您应该拥有着足够的判断力和良好的教养,xavier先生。”他谨慎又暗示地道,“您心里应该已经猜到了,为何信件跨越了两个国家寄到这里,为何我需要亲自上门。” “不,我没有。以及‘是的,谢谢,john。’”xavier先生点点头,“我只有这个意思,snape先生。” “你会后悔的。” “所有这么说的人往往会是那个后悔的人。”xavier先生简直可以说是寸步不让,“很抱歉。以及我是否可以问个问题?” “……请。”snape在离去前挤出这么一个字。 “……请问,harry的父——”xavier先生才刚刚问出一个字就想要闭嘴,“——抱歉。” 他感到面前的那个男人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就陷入了一种非常糟糕阴暗的状态。哦,当然,xavier先生从不随便脑人,但是无疑,任谁看到snape,都会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美妙。 “……都不在了。”留下这句话,snape便凭空消失不见,引起了一点小小的惊叹。 看起来这黑漆漆的男人还是有点本事的。 xavier先生握紧他儿子的手:“来吧,先下去吃饭,harry,再天大的事情,也没有‘今天是你的生日’这件事情重要。”他安抚着男孩,“来吧,我觉得你刚才好像心情不是很美妙?没什么好生气的,我们不会让他带走你,来,享受美食吧,前几天你的姑妈还冲我抱怨,为什么你只长个子不长分量,身材消瘦的跟一颗随风飘荡蒲公英一样,要是你再愁眉苦脸,我想她就要掐死我了……” harry本来不怎么,也被他逗笑了:“dad!我的体重很标准!” “那就吃多点,叫它也达到你姑妈的标准。”一边推着轮椅下楼,xavier先生一边笑着说。 …… “叫我来说,”金发的火辣美女一叉子□□了她面前的意大利芝士千层面里,用一种很轻描淡写的态度说,“你们在他踏进来的第一秒就把他赶走——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有这么多人,还能让他站在harry的卧室里,他的头,他的脚,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不该出现在这个家里。” 今天的主角harry乖巧地坐在她身边,正努力地干掉一块他姑妈夹给他的牛排。他吃掉一小块鲜美多滋的牛排,又喝了一勺子奶油蛤蜊浓汤,把自己的胃安慰好了,这才解救被姑妈所集火的学员们,以及他姑妈亲爱的男友,hank。 “他说他下了一个……”harry努力回想着那男人说的话,“咒语,静音咒,他的意思是,应该没有人可以听到房间里的动静。” “而且他会突然地消失,”alex说,“应该是有什么瞬间移动的法子——,别瞪我,求你,我还想好好把饭吃完。” “巫师是什么?见他的鬼去吧。”揽过男孩,后者有点难为情地靠在她丰满的胸上,“不说别的,他是charles的儿子,他是harry·xavier,他怎么可以不进charles的学校读书!” “是也没关系啊,如果是,那么太棒了,我们有了一个变种巫师。”sean毫不在乎地叉起一块焦糖薄饼塞进嘴里,“说起来巫师有什么能力?嘿,谁读过有关巫师的童话!” “但是他为什么知道我以前的名字?”harry对这一点耿耿于怀,“我都不知道。额,如果是因为我的父母是巫师,那我——” “那你也变种人,”地说道,“可能你不记得了——你三岁那年生了一场病,吃什么药都没有办法,只好选择给你打针,可能是你从来都没有那么痛过,所以激发了你的能力——” 她颇有兴致地冲自己的男朋友眨眨眼,后者窘迫不已,“你猜猜我看到了什么?一个大号的蓝色毛茸茸抱着小号的蓝色毛茸茸,你的哭声直接在我的脑袋里演着交响曲。小号的那个我不认识他的脸,可是我知道,只有我亲爱的侄子harry才能让那么多东西浮在他身边,而等我走近你,你又变成了一个长着蓝色鳞片,有着绿眼睛的小家伙,我当时就在想,我的天,我要是能抢走这小家伙就好了,我可真爱他。” 她伸出手,刮了下惊喜万分的harry的脸蛋:“当然,我现在也爱这个小家伙——你说是不是,harry?” harry听了这么一段老历史,坏心情才一扫而空,“当然,我也爱你姑妈——”他转头看向桌子尽头的rogue,“看来我以后进了学校得跟jean和rogue多吸取一点经验。” “我随时等着你。”jean很愉快地道。 “我也是。”刘海上一撮白发的rogue耸耸肩,又给自己取了一份布丁,“只要你天天给我做这么美味的布丁,我愿意二十四小时都用来教你。” “没问题。”xavier家厨房的掌控者快活地答应道。 “你这样会长胖的!”bobby对身边的少女说,“你一定会胖的!” 少女的回答是一叉子叉走冰人的那一份特制冰镇布丁。 “嘿,那是我的布丁,你不能这样!!” 第4章 夜间来客 过生日总是让人开心的。 harry在爬上自己的床时,大脑还处于兴奋之中。作为xavier家的儿子,隐形的宠儿,他收到了五花八门的礼物不说,还终于获得了xavier教授的批准,第一次实行飞行或者说浮空的练习。 一开始是由jean来带着他飞,他不好意思地环抱着这位美人的脖子,被他带着升上空中。 “但是不得不说那真是太棒啦。”他对着自己喃喃自语,闭着眼睛,回味着白天里飞行的滋味。 人类是没有翅膀的,大部分变种人也没有,所以harry需要做的是把自己飘起来——就像他之前把小物品飘起来一样。一般来说,这么做有点难,普通人很多时候举不起比自己重的东西,而harry可以做到举起比自己重的东西,但是举起自己,这无疑是一个控制性上的难题。 但是他有jean,jean在这方面是比他更熟练,于是他就先好好地体会了一点飞行的乐趣。 “哦我的天啊。”xavier先生带了点惊异与欣赏地看着天上,“他可有那么点天赋——为什么他没有一双翅膀?” 男孩好像从风里诞生的一样,如果说jean是一只栓了线的风筝,男孩就像小鸟,风和气压似乎都成为了他的好帮手,他像是入了水的鱼,不过几分钟,他就能做出的比jean更危险也更好的飞行姿态了,且绝对不会摔下来,每次飞到兴起时还三百六十度旋转一下,惹得姑娘们吸气尖叫,发誓等他下来要告诉他什么叫做交通安全。 而等harry下来,还有一份惊喜等着他。 “猜猜这是什么?”双眼带着笑,手里捧着一个礼物盒,奶油色的盒子上系着粉红色的蝴蝶结,“远道而来的生日礼物。” “nina的礼物!”harry一下子就猜到了,快活地接过去,“谢谢你,姑妈!” “还有nina的父亲,”像是没看到自己男朋友拿吃惊的眼光看着自己一样,“他也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why!”sean说,“他之前十年干什么去了?怎么现在又干了这么件事?” “这不干你的事儿,sean。”回嘴道。 harry和自己的爸爸对视了一眼,选择不闻不问,而xavier先生则咳嗽一声,笑着打断自己亲友的瞪视,“打开看看,harry,也许我的老朋友今年心血来潮也说不定——好了,sean,我也很好奇他到底送harry什么礼物,难道你不好奇吗?” “不,我当然好奇。”alex不情愿地服从了xavier先生的意志,“好吧,拆吧,harry,让我们看看你收到了一份怎么特别的礼物。” 于是harry就顶着各种不明意义的目光——除了他好像大家都明白所谓‘教授的老朋友’是怎么样一个人——打开了盒子。 “哇哦,这……真是酷。” 盒子里塞着许多棉花,也许是为了防震,harry首先看到的是一枚珍珠胸针,珍珠足足有小指甲盖那么大,足以让任何小姑娘着迷,看上去十分昂贵。他微笑着打开旁边放置的贺卡,上面是女孩的字迹,用非常可爱的语言描述了nina这枚珍珠是如何从一只蚌先生那里得到的,她又是怎么让爸爸为她拿去做出胸针的。 “我希望它能出现在你的新校服上……”他读着贺卡上的句子,在心里说了句‘好的,没问题。’ 令他发出‘真是酷’的是另一件礼物。 harry从盒子底部拿起了一条项链。 那显然是某种金属制作的,扁平光滑的圆形只有大拇指那么大,上面却有着复杂的雕花纹路,大大的x横在中央,让harry想起来,这上面的标志正是xavier学校的校徽。他翻到反面,反面简单的不像话,只刻了一行小字。 【谨以此物赠给我亲爱的老友之子harry·erik·xavier,希望它能够不畏惧所有困难,顺利成长。】 harry把这行字拿给他爸爸看,后者一看到这坠子就笑倒在轮椅上,“打开它,harry,还记得nina的坠子吗?” harry想起nina确实有一条项链,中间打开是有照片的,便横着看自己的坠子,果不其然发现,虽然闭合的很紧,可是这是可以打开的。 “你怎么知道的,dad!”harry惊讶地说,“我一点儿也都没看出来!” “因为你戴眼镜而我没有……哦别这么看我,好吧是因为我了解他,”xavier先生笑着把那条项链放在手心,“我确定他会待我的儿子不输于他待自己的女儿,他也喜欢搞一些这样的东西,所以我知道,我一开始就知道。” “你当然知道,”在旁边低声说,“你总是知道的。” xavier先生安抚地看了他妹妹一眼,对harry说:“我想你可以现在去照一张照片,调整一下大小塞进去。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份礼物很不错——上面还有个美化版x标志呢。” “什么叫‘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sean嘀咕道,“就好像你不满意他送harry礼物一样。” …… 等到晚饭时他们一起享用了丰富的大餐,所有人都热衷于争抢harry拿手的布丁和几道非常醇厚正宗的炖菜,就好像他们千里迢迢来这里只是为了吃顿好的一样。 “你要是能快点来学校就好了,”sean的双眼满含热泪,“你们真是想不到,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过的是什么日子——不能有厨师,不能叫外卖,而hank的手艺真是令人难以恭维。” “sean!不要!就!最开始因为油溅到了手,而让玻璃都被震碎了的人!不是!你一样!”hank回击道。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那边上学?”harry在他们再次斗起嘴来之前兴致勃勃地问,“如果我去了那儿,我保证天天做宵夜给你们。” “打好基础很重要,harry,”hank在这个问题上非常认真地道,“你不会想知道半路入学后听课的下场。” 餐桌上,常年不及格的几个人默默低下了头——显然他们都是基础没打好,还半路入学的那一拨儿人。 “……哦,那我还是好好上中学比较好。”harry忍笑道,“也许到时候我就可以称霸全学校的学生了。” “你可以的,哈利,绝对可以。”jean轻松地说,“要称霸一群上课时专注于别的,考试时却求着你要答案的人,这是非常容易的。”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harry问。 “嗯哼。”红发的美女点点头。 餐桌上又一次传来几声姑娘们噗嗤噗嗤的笑声。 …… 送走了一堆学生们,留下了和hank留宿,让harry洗了个香喷喷的澡,做完这一切后,xavier先生给了harry一个晚安吻,并作出诸多例如‘以后你还可以继续试飞’‘我们明天就可以给nina寄回信’‘是的,我们会去学校玩的’等一些保证后,便离开了他儿子的房间。 他知道有人正在他的书房里等他。 “晚上好。”他推开自己书房的门,有些意外地看到书房里有些嚣张跋扈的场面,“好久不见,老朋友,还有,初次见面——我想您应该是那位hogwarts的教授?” 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壁炉旁的沙发上,面前的桌子上有着一张棋盘,他看向xavier先生——或者说是charles时,表情略微有那么一点不满。 “你就放任这种东西——这种毫无礼仪可言的人进入你的家,charles。”erik的手不是很耐烦地敲打着桌子,面无表情,显然对站在窗边那位白胡子的不速之客很难高兴地起来,“我听说有人要夺走你的儿子,charles。” “说的?”charles想把自己推到那边去,轮椅却不等他动手自己就动了起来,轻松地道,“你说的太严重了。” “事实上,我们不会夺走任何人的孩子,”白胡子的老人身穿一身青灰色的袍子,一双蓝眼睛和花白的头发显得他睿智而有深度,他看上去已经很老了,声音却沉稳地如同一个中年人,带着可以让任何人信任他的魅力,“这只是一封入学通知书。”他眨眨眼,手上就又出现了一封和白天那封被烧掉的一模一样的信件,“以及,是的,我是从hogwarts来的,不过,我现在已经不任职了,我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坐在校长室里处理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 “什么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没有接受你的说辞,dumbledore先生。”erik把charles的轮椅停在自己身边,面色不善,“harry是我老朋友唯一的儿子,你觉得仅仅凭借你的说辞,就能让我们同意harry去一所未知的学校?” “您看上去可不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科学没办法解释的事情’的那种人。”dumbledore摇摇头,“您可以控制轮椅自己行动,为何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巫师?” “事实上,我们不是不相信这世界上有巫师,”charles打断了erik即将说出口的话,微笑道,“只是我们确实对那所学校一无所知——要来点茶吗erik——您为什么认定,我的harry是巫师?我又为什么一定要把他送进您的学校?这都是我们所要思考的问题。” “说起这个,那可是个很长的故事,”dumbledore抽出自己的魔杖,轻巧地在空中点了点,两个由光组成的名字就显露了出来。 jeams·r。 lily·r。 “这是……harry亲生父母的名字吗?”charles看着后面那两个姓氏,想起自己这几年都没有查出harry的身世,不由得觉得有些神奇,“您认识他们?” “事实上,我已经当了很多年的校长,xavier先生,”dumbledore点点头,有些感伤地道,“您能理解吗?一个年过古稀的老人看着自己钟爱的学生们,一个个地长大,结婚,生子,又一个个先我这个老头子而去世——harry的父母曾是他们那届最优秀的学生,是我的男女学生会主席,直到现在,所有的教师都还记得他们的音容相貌和他们是多好的人,而白天来的那位,我不得不为他道歉,但是希望你们能理解他的坏脾气:他最好的朋友,正是harry的母亲,除了我以外,他是最关心harry的那个人。关心则乱,xavier先生。” “关心到一个英国孩子被charles在美国捡到?”erik有些不以为然,“他还有什么亲人吗?” “不。”dumbledore沉重地回答,“他的父母都过世了,而他母亲唯一的姐姐,在那之后不久出了车祸——我想,这就是harry为什么会在美国的原因,年幼的巫师在危机的时刻,总是会爆发出一些不可思议的力量,那甚至不是有意识的,那是他的魔力在保护他。” “我还是不太明白,”charles花了点时间去理解这其中的因果,“这就是为什么你们一定要harry去hogwarts的原因?我的孩子是有那么一点特殊的能力,可是这不能证明他就是你们要找的那个孩子——我捡到他时,他身上确实有证明他名字的东西,可那个东西很早以前就被harry弄丢了,你们是怎么确定的?” “巫师总有一些独属于自己的小法子。”dumbledore故作俏皮地眨眨眼,“就和您的学生也有那么一些独特的能力一样。” “好吧,”charles换了个姿势靠着,思考了一会儿,“那么你们对他势在必得的理由是?” 寒暄和不太实在或者说不够实在的话语交谈就此为止。 “您很敏锐,xavier先生,”dumbledore说,“也许您不能够相信,不过在英国巫师界,harry是个非常著名的孩子。” “what?”erik说,“十一岁的男孩,著名?” “是的,外界对他,往往是用‘活下去的男孩’甚至‘救世主’这样的头衔来称呼他,”dumbledore收起魔杖,把双手交叉到胸前,“我当年正因为怕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才把他送到了他的姨妈家。不过,看起来就算他没有他的姨妈,也过得很好,我要谢谢你,xavier先生。” “我爱我的儿子,这不需要你来谢谢我。”charles略提高了声音道,“不管您怎么说,harry是我的儿子,我遇到他时他才一岁,而我已经满了二十六岁,这一切都是符合法律的,而除了我的儿子,谁也没有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或者左右他意见的权利。” “我不会让某些人能这么做的。”erik说,“如果有,那就丢出去,有多远丢多远。” charles再度笑了:“谢谢,erik。” erik发表完他嚣张的宣言便不再说话,只是握住了charles的手,就像以前做的那样,在charles为主的局面里,他需要做的只有站在这个人身边,成为他的依仗。 “您大可不必如此紧张,xavier先生,”dumbledore试图让自己的善意被面前的人察觉到,“我只是想表达一个意思——全英国巫师界的巫师都在期望harry·r的回归。” “是harry·xavier。”charles坚持,“这才是harry自己现在所承认的名字。” “哦,您得原谅一个老人的习惯,”dumbledore点头表示歉意,“好吧,是小xavier先生——那么,征求一下harry的意见如何?” “他被早上来的那位教授吓坏了。”charles觉得这位老人比早上那位好说话多了,但也难对付多了,于是不得不谨慎起来,“我得说,如果他自己不愿意,我是不会把十一岁的儿子放到一个我不能了解的地方的——我自己也是一个校长,我能够理解您对harry父母以及对他们孩子的关爱,但是事实上,harry什么都不缺,他的除了你们所说的魔力,还有些可能并不是从他父母那里遗传的能力…………他似乎不需要学校的保护。” “他不是被保护的,而是去学习的,被教导的,我保证,”dumbledore在这里反而找到了可以打开缺口的话题,“作为一个巫师,harry需要有自己的魔杖,他需要学会使用它的魔力,学会用扫帚飞翔,需要有一些和他一样特别的朋友同学……” “他现在就会。”charles打断了他,“他可以飞翔,甚至不用扫帚;他可以驱使任何东西,甚至水,火焰,他也会有一群和他一样特别的朋友,他……说真的,巫师的孩子真的一定是巫师吗?” “只要在十一岁时拥有一份hogwarts的通知书,那他就是。”dumbledore微笑着说,“每一年开学之前,适龄的孩子名字以及家庭住址都会自动被显现出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现在能把录取通知书寄到美国来——而在之前几年,我们找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踪影。” 他把魔杖收进自己的袖子里:“harry的天赋让我感到惊喜,xavier先生——事实上,你们需要知道,不用魔杖而做到驱使物品移动,哪怕是移动一片羽毛,对大部分巫师来说也是很困难的一件事情,更不用提,不依靠飞天扫帚在天上飞翔。harry既然已经有了如此惊人的天赋,为什么不让他来hogwarts继续深入学习?” erik的对这番话一个表情都没有给予,他甚至伸手倒茶,再递给了charles。 charles伸手接过了erik递给他的一杯茶,继续说:“可事实上,这些事情,我的学生们也能做到。” “那么我想还有一些事情,是您和您的学生们做不到,而harry做得到的。”dumbledore微笑着说,“恕我直言,xavier先生——您有想过如何治疗您的腿吗?” charles的呼吸陡然变得沉重了。 ※※ harry在好不容易睡着的时候,被一双柔软的小手给摇醒了。 “harry!harry!快醒醒!”女孩娇嫩如花朵一样的脸蛋出现在他的视野里时,harry还以为自己在做梦,而梦中女孩还在笑,“harry,别睡了,我好想你!” “……nina!!你怎么在这里!!天啊我在做梦吗!” harry惊喜地从床上坐起身来,果不其然,穿着可爱的卡其色小裙子,带着一顶咖啡色呢绒帽子的女孩眨眨眼,正冲他咧开嘴甜蜜地笑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harry一下子把被子掀开,双手抱住女孩的肩膀,“我,我还以为你和你爸爸在意大利!” “爸爸带我来的。”nina缩起穿着雪白小袜子的双脚,曲起腿坐在harry床上,“我问爸爸我能不能来看charles叔叔和harry,他答应我可以,所以我就来了。你喜欢我送的礼物吗,harry!我为了那颗珍珠,在海边呆了三天!那位蚌先生说取出珠子很痛,要我慢慢来,不然他就不干了。” “我当然喜欢!”harry忍不住也跟着女孩一起咧嘴笑,没有人看到nina不会笑的,“我保证它会在我的新校服上!” nina虽然比他还小,却早早地显露出了身为变种人的天赋——她可以跟动物交谈。 这也是harry跟她要好的原因之一——harry在和nina在一起时,也是可以跟动物交谈的,再加上两个人的爸爸是老朋友,所以他们关系尤其好,harry爱她就如同爱一个自己的小妹妹一样。 和动物交谈是一件十分有趣,有时候却会被看作是疯子的事情,但harry和nina却十分享受这一点。 “你爸爸呢?”他站起来给nina找了件衣服,夜里总是冷一些的,“我带你去厨房喝点牛奶好吗?” “爸爸在charles叔叔的书房里,”nina歪歪头,小姑娘有着一头蜜糖色的披肩长发,一歪头就全垂到了手肘上,“还有个白胡子的老爷爷。” “白胡子老爷爷?”harry完全不明白nina在说谁,“那是谁跟着你们来的吗?” nina摇摇头表示不是和不知道:“爸爸看上去有点很生气,那个爷爷给了我一块糖,然后爸爸就叫我来你房间。”她垂头丧气地掏出一块harry完全没见过的糖,“他不准我吃这块糖。” 那大概erik叔叔真的是很生气,harry心想。 虽然没怎么见过这位爸爸的老朋友,也是那个名字是他中间名的人,但是harry也从nina的信里知道,这位父亲是多么疼爱他的女儿,在nina的妈妈病死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要星星不给月亮。 “我们去看看,走,”帮小女孩披好大衣,harry牵着nina又软又暖和的手心往外走,“意大利好玩吗nina?” “意大利披萨很好吃,”nina仰着脑袋一边被牵着走一边笑的开心,“那里的天鹅特别美。我第一次看见海,harry,它的颜色好像charles叔叔的蓝眼睛,我和喜欢charles叔叔一样喜欢它。” “爸爸会高兴的。”harry为这个比喻而噗嗤一笑。 去餐厅的路上他们轻手轻脚地路过了那扇书房的门,harry决定叫里面的人都看不到他们,便对nina说:“别出声,nina,我们悄悄地看一眼,别让你爸爸和我爸爸发现我们。” 女孩使劲儿地点头——她对那个给她糖的白胡子老头很感兴趣。 harry摸摸她的头:“乖女孩。” 他向那条黑暗走廊中唯一透着光的门缝走去,在还有几步的位子住了脚,抬起手按在太阳穴的位置。 这里离charles很近,应该是没问题的,而且他带了一条围巾——一一条jean织给他的围巾,还没满十八岁的少女手非常巧,围巾非常好看,不过现在对harry来说,这是个保障。 别看见我们,别听见我们,拜托。harry在脑海里下着命令:看不见我们,听不见我们,里面的人要是朝外看只会看到空荡荡的走廊。 做完这一切后他就再走近了几步,把耳朵贴了上去。 “你是在威胁我们?你胆敢拿charles的腿来威胁引诱我们?”erik的声音果然是愤怒的,harry简直可以想象这位叔叔是如何地气氛。 然后他就听到charles,他的dad说:“我绝不会为了这种事情,去逼迫harry做他不想做的,学他不想学的,dumbledore先生!” 爸爸也很生气,harry想,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最后他就听到一句足以动摇他人生所有决定,所有坚持的话语。 “……科学的治疗是有瑕疵的,但是魔法没有,xavier先生,您真的不考虑依靠魔法——您也许不会信任其他巫师,但如果是harry呢——来治疗您的双腿吗?” harry几乎连一秒钟的时间都不用,就冲了进去。 “那是真的吗?魔法真的可以治好dad的腿吗!” ※※ erik在白胡子老头侃侃而谈时小声地对charles说话,用细如蚊吟,除了对方谁都听不清的声音。 “你儿子在门外,charles。”他说。 “哦,我知道。”charles的表情还是那么严肃专注,仿佛他压根没听erik说话,也没有用思维去回复他,“他在用我的能力制造屏障——不过他还差了那么点火候。你是怎么知道的?” “门外多了一点金属,还有我女儿,你以为我会不知道?”erik的思维几乎是愉悦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但是马上他就把注意力转回去了。 腿,charles的腿。 这是个错误,属于他们俩人的错误,这个错误曾经被erik归咎于年轻漂亮的女特工,那个不知死活又不够有眼色的女人,但最后,他还是把这错误揽到了自己怀里;charles也曾把这个错误归咎于erik,但是比erik更快的,他就把这错误归咎给了意外。 而在现在,在他们两个都不太在意的时候,居然还有人敢用charles的腿去告诉他们,你们也许应该怎么做。 erik想把面前这老头丢出去,现在,立刻,马上,什么时候都可以,只要不要再慢一秒,什么工具都可以,只要有金属,erik能做一只巨大的金属手,捏着这老头头顶的帽子尖儿把他丢出去。 而charles却感觉到了他儿子正在颤抖,是的,他可怜的儿子因为dumbledore的话几乎停滞了整个思维,他感觉得到。 harry以为自己一秒钟不到就做出了闯进来的决定,而charles却知道,为了消化这个消息,男孩的脑中过了千万秒,最后这些疑问,惊愕都化为了惊喜与决然,男孩怀抱着这些情绪冲了进来。 “那是真的吗?魔法可以治好dad的腿?” “哦,harry,很高兴见到你。”dumbledore对他的突然出现根本不惊讶,charles觉得这老头大概是故意的,“不过我想,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床上才对。” “nina!”erik难得用严肃的语气去对他的女孩说话,“我说了,今晚你和harry需要安安静静地睡觉,忘了吗?” nina虽然年龄还很小,却已经学会分辨她爸爸是不是真的在生气了。所以她一点也没害怕,而是从harry身后好奇地探出一个脑袋。 “这世界上真的有魔法吗,爸爸?”还不满十岁的女孩拿期待的眼光看着她爸爸,问道。 “也许有,nina。”erik不得不先回答他女儿的问题,“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 而harry根本没注意到父女俩的对话,只是屏住呼吸期待一个准确的答案。 “魔法,真的可以治疗我爸爸的腿?”他再一次地,缓慢又小心地问着,一点儿也不敢大声,生怕这是自己的梦,大声一点自己就会醒来,“没有副作用的?” “一点儿也没有,harry,”dumbledore像是没看到charles警告又不是很友善的视线,轻松地说,“事实上不止如此——如果你学业有成,精通魔药和魔咒,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治疗师,大部分时候你都能随手治愈大部分的重伤,不论是断胳膊断腿,还是得了什么重病,又或者是血快流尽,只要你足够优秀,那些都不算问题。” “我不得不警告您,先生,”charles不得不开口终止这推销一样的侃侃而谈,同时觉得这老头真的算得上狡猾又聪明,“不准——拿我儿子会感兴趣的东西来引诱他。” harry在他爸爸的提醒下,才明白这老头为何看起来如此愉快。 哦天哪,别人掉下了一块鱼儿,自己这条鱼就高兴地咬上去了! harry瞪着dumbledore,用他的绿眼睛,仿佛这样可以杀死人一样。 “这可不是引诱,xavier先生,还有harry,”dumbledore愉快地道,“我本人能够保证,这只是非常,非常真实的实话实说,梅林见证我的诚实。” 第5章 对角巷购物 “这什么东西?”手里拿着那根长长的棍子,学院的新学生,alex的弟弟,真的可以用眼睛杀死人的用一种‘青少年见到真枪’的语气来评论它,“看起来真脆弱。” “还给我。”harry没好气地夺回了自己的魔杖,说实话,他自己还没焐热呢。 对面有着一头褐发,带着奇特红色护目镜的少年摊手表示无所谓:“这小棍子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帅。” harry说:“也许等我学了点什么回来,你就觉得它帅了。” “也许吧,我期待你假期回来,童话里的男孩。” “……我说了,别那么叫我!” …… 由于在harry的要求下(“我马上就不能随便去了!”他痛苦地求情,“那可是寄宿学校!”),charles一家和erik一家(即使他们两家人口加起来都不超过五)都待在学院里过假期。 这也就导致了当snape上门来领人去买东西时,他只能干瞪眼。即使男孩再三保证没问题,他也是十一岁了而不是一岁,这全学院的宠儿身边也站了七八个十五六岁的青少年,个个对他面带敌意,好像他是个罪大恶极的诱拐犯,专以拐卖可爱的孩子为生。 “我想,如果我没记错,你只有一个家长。”snape咬牙道,“还是你尊贵到需要七八个人伺候您逛街,恩?xavier先生?” “我听说那人很多,那不适合我爸爸去,他会被挤死的。”harry以不输于他的气势回答道,“而且这些都是我的朋友,不是伺候我逛街的——请再等一下,教授,我父亲的朋友会跟着我们去。” 后来咬牙切齿的snape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清净。 ——那六七个青少年一看到那位lehnsherr先生,立马就跟得了个静音咒一样,声音消失地无声无息。 “这位先生是你那庞大亲友团里的谁?”snape低声道。 harry从善如流地介绍:“这是我爸爸的老朋友,教授。” 他背后的少年少女们纷纷挤眉弄眼—— ——万磁王和他的女儿确实是以这个理由住下来的。但是说实话,大家都知道这位‘教授的老朋友’是谁,不过谁都不敢乱吵吵教授的八卦,更不敢吵吵这一位的八卦,这位‘你知道是谁’除了对自己老朋友一家和对自己的女儿还算和善,对其他人一直处于一种只可以远望的状态。 理所应当的,也没有学生敢擅自挑衅这位传说中的‘你知道是谁’,倒是nina一如既往地因为她的可爱获得了诸多姑娘们的芳心,男孩们也挺愿意顺手照顾这位小妹妹。 “你的兄长让我对你说,”erik对不明就以看着伙伴们莫名沉默的说,“如果你只是出去帮忙,可以,要是是闲不住,拿你的精力去惹麻烦,他就打你的屁股,把小时候没补上的一起算老账。” 的脸色非常不好看:“……该死的alex。我会的,会的。” erik看着这张和alex十分相像的脸,忍不住就要想起过去——就好像那个初出茅庐的alex并不是惹麻烦的那个一样,刚开始他的镭射光压根没准头,一旦解放就是一场毁灭与爆炸,而且那年轻人冲动又难以和人沟通,hank曾多次被他气得关自己禁闭,在实验室里。 harry抬头看看一脸不高兴的,忍不住发出一点笑声。 snape实在是忍无可忍,用魔杖在空中发出一声提醒的鸣响:“如果你发现你要的东西最后被卖完,或者被人群挤到天黑,你们尽可以多费点口舌去浪费时间,xavier先生。” 然后他们就终于出发了。 事实上人多一点还是有点好处的。 等他们换完货币时,看着人山人海的街道在这个时候发挥了一下他的指挥天赋:“既然人那么多,我们为什么不分头走?你看,harry有这么多东西要买,我们分头去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等事儿办完了,我们可以在这里逛到天黑!” “不,不能等到天黑,”harry忍不住提醒这个只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年,“我还要回去做饭。” “得了吧,harry,谁不知道你做饭快得出奇,”kitty伸了个懒腰,这群姑娘们看着各种小店铺眼睛闪闪发光,“不过说得对,我们可以分头买——我们去买衣服——” jean不得不打断她:“衣服需要量y,harry得自己去,我们去帮harry买书。” 分来分去,最后谁跟harry买魔杖和衣服成了重点,就好像他有多么需要照顾一样,最后还是erik不得不出声表示自己还在这儿。 “我还在这里,还没死,”他环视一圈儿这群charles的学生,觉得他们个个都有alex和sean的风采,charles教学生很多时候都一个样,“我陪他去跟着我们。” 说真的,您又是为什么开始充当harry的家长?几个人在心里默默这么想着,如散开的鸟一样去买东西了,最后这堪称恐怖的四人行浩浩荡荡地踏进了魔杖店。 后来harry多年后想起来,是这么形容的。 “我想如果现在的我是那个时候的魔杖店老板,我会吓死,万磁王拉着赫赫有名救世主,也就是我的手,身边跟着x战警的队长,由蛇王snape领了进去。” 不过现在的harry想的却是,nina父亲的手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他紧紧地拉着自己的手,力道出奇的大,就好像他拉着他老朋友儿子的手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而他不能搞砸它。 这不错,他想。 挑选魔杖简直是灾难性的。 按的说法来说就是:“那成打的魔杖长得没有女孩们好看,却比女孩们脾气大,你要是摸错了她们中的哪一位——噩梦。” “我得说,那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不要给他们造成错误的认知!”harry坐在冷饮店里挖着一个香草球,不满意地道,“可怕的是你,我不过就是让你身上开了几朵花,你就差点把眼镜摘下来了。” “我是正常反应。”十分机智地转移了话题,他能感受到‘那位’正在‘hingyou‘他,“这家冷饮味道不错——我们接下来要去买什么来着?” harry最后选定的是一根十一英寸的魔杖,黄岑木,凤凰尾羽内芯,通身是柔和的棕黄色,上面有着交叉的黑色纹路,harry很喜欢它。关于这根内芯那位魔杖店店主说了一大堆费话,似乎是说这根羽毛是从德国得来的,不过harry都没有怎么听进去,‘黄岑木是知识,真理,与纯净之木’那一句他倒是听进去了。 “charles如果是个巫师,他大概也会是这样的魔杖。”erik难得在这种时候发表意见,他看着抬头望他的男孩,扯出一点难得的笑,伸手拍拍他的脑袋,“希望你成为一个像你爸爸那样的人。” harry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erik对此有什么意见呢:“我会的。” snape则默不作声站在一旁,好像自己是一尊石雕像——他倒是对那根凤凰尾羽最关注的人,可惜当事人完全没有感觉,他也懒得多话。 德国来的凤凰尾羽,哼,德国! snape知道,charles跟dumbledore定下了约定————不可以擅自告诉harry有关他父母是如何去世的事情,包括仇人的底细。 “让十一岁的孩子背上复仇的包袱和万众瞩目的荣誉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charles坚持道,“他可以自己去了解,过去的报纸,历史书的片段,就算他要找到父母的墓前去,我也会支持他,但是,这种事情,不该由大人们主动提起,他只需要记得他父母为了救他失去了性命,他们都是英雄,这样就够了。” 同样的,他也没有让harry去父母的金库取钱,或者拿走任何一样东西r金库的钥匙倒是被交到了他手上,他却不准备让harry用这笔钱。 “我乐意为我的儿子花钱,而且——我允许他去读书不是为了让他去继承父母的遗产的。他就该是任何一个去hogwarts读书的学生,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普通的学生就该花监护人给他们的钱。”他这样对erik解释。 snape对此的态度就是不反对,没意见,甚至可以说是认同——r家的金库始终会是那最后一个r的,而过多的金钱和过于富裕美满的环境只会造就一个小混蛋,这是他的亲身体会。 而事实证明charles是对的,他总是对的。 仅仅是为了消化‘父母并不是抛弃了自己,而是在战争年代为了自己牺牲了生命,他们是一对英雄,没有办法才留下自己一个人’这一件事,harry就难过的几天吃不下饭,charles不得不再度成为了那个陪儿子睡觉的好爸爸,即使自从harry六岁,他就不会再□□了。 “我该爱他们吗,dad?”harry缩在被子里,哽咽地问charles,“我,我是说——” “你当然该爱他们,”charles在harry的脑袋里安抚着他,努力让一种好像蜂蜜牛奶一样的,温暖又甜蜜的感情能够传达过去,“我相信,他们也是爱着你的。我也爱你,亲爱的,你是他们唯一的珍宝,所以他们选择为保护你而死,我也爱你,你也是我的珍宝,我也愿意为了保护你做一切事情。接受它不是很难,harry,也不需要难过,你已经知道了——世界上又多了两个爱你的人,而他们爱你的程度不会亚于任何一个人。” “都是我的错,”harry的眼泪跟滚圆的珠子一样,一旦掉下去就没有个完,他的声音犹如打了结的线团,吐字艰难无比,“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就不会死。” “不,不是的,亲爱的,”charles在暖和的被窝里搂住他儿子,“那只是因为战争,harry,什么年代,什么国家都有战争,我和erik也经历过战争,甚至我的腿——我可以这么告诉你,也是那个时候起坏掉的。但是这些失去的都不能说是某个人的错,错的是时代,是那些试图用暴力来挑起战争的人,harry。” “我不喜欢战争,dad。”harry把自己的脸埋入charles还穿着毛衣的温暖的胸膛,小声抽噎着说。 “……我也不喜欢,harry,战争是不需要存在的。”charles在他儿子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这正是我一直为此努力的目标。” …… “我的上帝,”kitty带着jean还有rogue回来时,一脸不堪重负,“书店好多的人,你能想象吗,我最后不得不阻止rogue杀出一条血路的好建议,自己在那些人里面穿来穿去,”说着kitty把一挪书砸到桌子上,瞪着,“然后把这些书给买了!书店店员看我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幽灵!好吧这是harry的书我也没什么可抱怨的——但为什么你可以坐在这里吃冷饮!而你居然不帮我们也点一杯?” “请,”耸耸肩,无所谓地站起来往柜台走,“我请客,姑娘们。” harry看着他盯着jean的眼神,毫不意外——jean可是个漂亮姑娘,即使她比他大几岁也不妨碍他如此判断。 “还有什么没有买?”一直闭目养神的erik等吵闹的年轻人们走远了一点才开口。 harry拿出那张录取通知书:“恩,哦,魔药用的器具由那位snape教授去买了,衣服还没有买,书由kitty代劳了,john和bobby去逛其他的店和买望远镜了,希望他们不要擅自带回来一些不需要的东西……哦,还有通讯用的猫头鹰需要买。” “你不需要那种东西。” “抱歉,什么?”harry抬头问。 “美国离这里有些远,你来这里甚至需要先坐飞机到英国,”erik冲他露出今天第一个笑,说实话那有些可怕,“你会累死你的猫头鹰——所以我看你还是要一只玩宠比较现实。” 为了防止snape记仇地(在harry看来他毫无疑问会是个记仇的人)在路途中搞些花招,harry和他的一日监护人,以及年长的朋友们都是先乘坐飞机到英国,再和snape取得联系。 “可是,”harry想了想路程,露出了一个‘好像确实如此’的微妙表情,“那我怎么和爸爸通信?” erik的笑容加深了。 “你爸爸会有办法的,”他轻松地说,“别忘了你身在一个变种人家庭。” “……”harry总觉得erik的话里有些非常意味不明,但是最好不要去想的意思。 “好吧,会有办法的。”他站起身来,“我想去逛一逛书店,还有小店什么的,可以吗?” “带着我给你的项链,”erik懒洋洋地坐着,叮嘱,“如果有什么危险……” “如果有什么危险……我就脑联络您吧,就和爸爸一样。”说完harry一转头就溜走了,留下一个哭笑不得的erik。 ——看,这就是一个可以使用心灵感应的变种小孩的不可爱之处,你的老朋友明明是在呼唤你一个人,却很容易被第二个,甚至第三个人听到。 “不过,还算听话。”erik看着男孩跑远的身影,微笑着轻声说道,“省心的孩子现在都是稀缺资源,charles,你的运气一向都是这么好。” 他的脑海里响起了嗯哼一声笑,做为回答。 …… 书店的人是真的很多,人山人海绝对不是一个夸大的词,harry想。 他苦恼地看着自己——他这么个小身板,挤进去一定分外困难,更别提寻找那些有关治疗方面和历史方面的书籍了。 治疗,和历史,是他给自己定下的两个主要研究目标,历史可以让他更了解巫师与巫师界,即使他直到现在还没搞清楚自己是不是一个巫师;而治疗,毫无疑问,这就是他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英国上学的原因。 “不过……人可真多。”他望着可怕的人流,喃喃自语,“为什么我没有kitty的能力?” “劳驾,让一让,你挡住了门口。”一个女孩子从他身边挤了过来,“哦天哪,为什么这个书店不可以再大一点儿?” “有点耐心,以及礼貌。”她的父母从更远的地方挤了过来,同时对站在门口的harry和颜悦色的打招呼,“嗨,你好,男孩,你也是霍格沃兹的新生吗?” “是的,”harry笑笑,“我的教材已经买完了,想看看这里有什么其他的书籍。” “你和我们的一定很聊得来,”男人把一头褐色蓬松长发,有着两颗大门牙的女孩推过来,“人太多了,我们不一定挤得进去,你愿意和我们的小女儿做个伴吗?” “嘿!我都说了我可以的爸爸!”女孩尴尬又懊恼地抱怨着,转过头来还是大大方方地自我介绍,“你好,我是·granger。” “你好,我是harry,harry·xavier。”哈利对那对夫妻点点头,“我很乐意和她做个伴。” “哦谢谢,亲爱的。”granger夫人冲他和蔼地点点头,“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 “我貌似有幸听说过你的父亲,小xavier先生,毕竟这个姓氏并不是很常见,”granger先生有些惊讶地说,“charles·xavier,听说他曾经是剑桥最好的基因学教授之一。” “哦,他是。”harry的笑容加深,骄傲地说,“他一直是。” “你父亲是那个xavier教授!”惊呼出声,“那该有多棒啊!他是我最崇拜的人!可是他现在已经不任教了!” “事实上我们一直住在美国,我爸爸已经不做大学教授好多年,不过他还是在注重教育业,”harry对granger先生点头致意,和一起肩并肩努力挤进了书店,“不过我想他会很高兴听到你如此尊敬他的。” “我读过xavier教授的一些论文,”女孩激动地脸有些微微发红,“他,我,我是说,在我发现自己不是个普通人的时候,我曾经害怕过——但是我爸爸给我看了一些xavier教授的论文,我才知道,和别人不同没什么好怕的!”她骄傲地抬起自己的胸膛,“他说,人类是一个在不断进化的种族,如果一成不变,那人类就会适应不了接二连三的环境改变,而如果人类的基因里出现了一些变异,让他能够变得比别人不一样,那也会是一种,恩,一种……” “一种千载难得的进化机会。”harry笑着开口,一下子就接了上来。 “对!进化机会!”用力地点点头,“所以我也想好好学习当一个巫师,因为,这是属于我的一次机会!” “你说的很对。”harry听着这女孩不同于普通孩子的言谈,觉得她在学校里面一定也是最出色的那个,真心地羡慕道,“我从来没见过哪个人,我是说,和我同龄的人,能这么快领悟我爸爸的核心思想。你肯定有一个很棒的学习成绩。” “这有什么呢,”不好意思地低头,跟着harry开始在书架旁边晃悠,再抬头看着那成排成列的书,“你是他的儿子,你一定成绩比我更好——哦!”她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我简直不敢相信我忘了什么!今天是你来采购的日子,xavier教授没有陪你来吗!我可以见见他吗!” “不,他没有来,”harry的眼睛在书架间扫视,努力寻找着类别标签,“很遗憾,介于这里这么多人,我想行走不便的他不太适合来这儿,今天是他的一个朋友和一些学生陪着我来的,”他的手在书本之间游走,努力确定着每一本书的标签,“我想学习魔法,就是因为想治好他的腿,虽然他……非常体谅我,但是我觉得他需要这个,他不能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那样太不公平。” “哦,抱歉,”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男孩的伤痛,“不过这确实不公平,他是那么博学有才华的人!你一定可以的harry!我也会帮你的!” harry露出一个从内心而发的愉快笑容:“谢谢你。” 第6章 书店的意外相遇 “你是想要这一本吗?”harry指着书柜至少有六层的地方,“那本《夫莱特伦1980版魔咒基础理论》?” “是的,就是它。”沮丧的说,“可是我够不到。harry,帮帮我。” harry本来抱着一堆书,现在则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头——虽然他也没比高多少,不过他去charles的学校时经常这么对比他小的孩子——笑着说:“你可是巫师啊,够不到又怎么样?” 刚想要说巫师施展魔法需要魔杖,而且她现在一个咒语都还不会,就看到harry冲那本书招招手,随即他的手指和那本书中间像是有一条线一样,后者被前者指引着,慢慢地飘到了自己的手里,这让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你可以不用魔杖施展魔法?”一个男孩从隔壁的书架走过来,他步调缓慢,语速也跟他的步子一样慢,脸上却有着和一样的吃惊,“你是哪一家的巫师?” 露出了一个相当迷茫的神色,而harry在呆愣了一会儿后,总算是明白了这个看起来和他同龄的男孩的意思。他摇摇头,友好地说:“抱歉,你误会了——我想xavier并不是什么显赫的巫师姓氏。” 他这么说的同时也在看着那个精致到过分的男孩,心里紧张地回想起charles教给他的——明显制作精良的衣物,连袖口都打磨的精巧光滑,上面镶嵌的碎钻烁烁生辉,更别提这男孩还有一口相当地道标准的英国佬强调,比他的衣饰还要出众耀眼的容貌,贵族,毫无疑问的贵族。 一个存在了上千年的种族,怎么都会有阶级之分,这是charles跟他所分析的,而—— ——“如果你的姿态不得体,或者说严重点儿,不合他们的意,他们是很难在一开始就与你结交的,harry,”charles故做轻松,“也许有点儿严重,不过我想,harry,没有人会讨厌‘彬彬有礼’这一态度,谁也不会伸手去打一个冲你友好微笑的人,不是吗?” harry知道charles说的很对——他一向是对的,所以harry对爸爸的每一句话都牢记在心。在男孩打量他的同时,他也再度打量着男孩。 浅金色,甚至称得上铂金的短发梳的油光水滑,全部梳在脑后,皮肤白皙地近乎透明,像是覆上了一层冰雪,灰蓝色的眼珠好似有着流光的珠宝。毫无疑问,这是一颗漂亮的脑袋,这是个英俊无比的男孩,可惜他脸上的傲慢和微微抬起的下巴明显写着‘我不平易近人’这么句话。 说实话,harry觉得这家伙像个浑然天成,又后期打磨过的工艺品,似乎谁站在他的旁边都会变得粗糙,如果要说谁有堪比的上他的英俊容貌……大概只有他爸爸。或许能够改变容貌的姑妈也可以? ——这就是harry第一次见到·malfoy时,他对这个人的第一印象。 “xavier?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姓氏,”金发男孩略带怀疑地挑眉,又用十分绝对的腔调说,“没有成年的巫师不可能脱离魔杖施法——你父母都是巫师出身吗?” 虽然他的态度足够高傲了,可是harry还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惊讶。 harry刚想回答说不是,就想起了自己真正的父母似乎确实都是巫师。于是他点点头回答:“是,他们都是,你也是一年级的新生吗?”他试图发起一个平淡友好的谈话,当然,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位贵族出身的男孩能别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能力上。 魔杖对于巫师来说是干什么用的,到底是该怎么去用?因为这两个问题还有待考证,harry的魔杖到他的口袋里还没焐热,考虑到用错了魔杖有什么下场,他还真不是很放心用这么一根东西去擅自干什么。 “当然。”男孩高傲地抬起他的下巴,harry发现除了十分耐看的正脸,他甚至有一个完美的侧脸,“我爸爸在和我妈妈给我挑选一只绝对完美的宠物,你呢?你的父母怎么会放任你单独来书店这种地方?”他嫌恶地看了一眼这里,“要不是教科书都是被规定好的,我能从我家的书房找出比它们更棒的书。” “可是书在时时更新,不是吗?”harry虽然不是很懂他的意思,却十分懂的如何转移这等人的话题,“不过,这家店确实是太小了——我觉得它可以考虑开个分店,或者明年翻新一下,这样拥挤的地方,很容易发生危险事故。” 男孩露出一个十分得体的得意笑容:“可能是因为这里的书总是如此廉价平凡——要知道,真正古老而有历史,能带给人知识的书籍,都是不轻易出售的,”他轻蔑又得意地说,“有些人努力一生也被别想看到它的一页目录。” 深深做着呼吸,明显对这无言的无视忍无可忍,harry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转头又对男孩说:“你听上去知道的很多,真了不起!” xavier家的教导之一:碰到态度高傲又出身确实显赫的人,就得先夸赞他们,努力周旋,才能达到你的目的——如果他们确实值得你夸赞。 “这没什么,每一个纯血家庭都知道这些………等等,”敏锐的蓝眼睛盯住了harry,男孩冲harry一步一步走过去,口气一点一点变得逼人,“我怎么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等下,带你来采购的是不是snape教授?我今天见过他带着一个男孩进魔杖店!” harry有点尴尬地摸摸鼻子:“是,当然是——这有什么问题?我听说他是我母亲的朋友。” “当然有问题!”男孩的声音带了点微薄的愤怒,音调尖锐高亢,“snape很少负责带人采购,朋友的儿子?这分量不够!除非,你有什么非常特别的身份!一个普通纯血家庭的孩子怎么可能让他来带着采购——等下,我正巧听说过,今年的新生里,有大名鼎鼎的……” “你比警察还要像一个做人口调查,”觉得这个男孩有点讨人厌,实在没忍住开口,“harry是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harry·r,如果你是要说这个的话。”harry干脆地承认,“不过,我并没有撒谎,我现在确实姓xavier——如果你是在为这个生气的话,我很抱歉。恩……也许我还能有幸得知你的名字?” 这个问名字的措辞太难记了爸爸,harry心想,不过还是谢谢您给我的补习。 他冲男孩试探性地伸出一只手,后者的脸色在听到道歉时果然好转,几秒后才把自己那只手搭了上去。 “·malfoy。”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淡,并且傲慢,harry却觉得他已经有些消气了,“这么说,你真的就是那个harry·r?” harry握住他的手摇了摇,无所谓地说,“如果你是指james·r和lily·r的儿子,那么是的,我是,不过,我现在姓xavier……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这有什么问题?” 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喃喃自语:“你……harry,我是说,这个问题现在……” “这个问题现在有点大!”的反应十分迅速,看着因为harry的话,一下子寂静下来的周遭人群,果断地下了个命令:“如果你不想被人围着握手,就快走。” “什么?”harry有些不明白。 他也不用明白了,下一秒他就全明白了。 书店像是被投下了一个炸弹,轰然炸开之后,从harry这排书架附近的人起,每个人都把视线投向了这边,并且这种情况像是病毒一样,圈状蔓延扩散。 “harry·r?” “harry·r?!” “哦merlin啊!!!是harry·r!!!” “是他!我看到他那道疤了!我的天哪,我想起来了,今年他十一岁了!!” …… harry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名字居然能够念的如此跌宕起伏,震荡人心,它对于人们就好像碰上erik叔叔对于金属,一出现就把所有人都给吸引并震了过来,他终于意识到,这确实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想想看,如果一个著名的好莱坞大明星在某个人潮涌动的地方,比如商场,被人发现了踪迹? harry果断地做下了决断,把所有书都放下,一手拉着,一手拉着,不顾女孩和男孩涨的通红的脸,低声道:“快,拉紧我,走!” 同时他在脑袋里不停地念叨着——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看不见我们…… 然后他就开始拔腿就跑,冲着书店的门夺命狂奔。 “走?怎么走的……你怎么办到的!”一想到人群的拥挤就觉得厌恶烦躁,有点后悔刚才声音大了点,但是马上,他的惊疑在出口一半就变成了低声惊愕,不只因为他们真的冲出去了,还因为人群更加沸腾了,只不过现在,他们不喊‘harry·r在这儿’了,而是改喊‘harry·r不见了!’。 “他们在喊我们不见了!”一边跟着harry夺命狂奔,一边气喘吁吁地喊,“可是我们——” “小声点,”harry连忙提醒,“我现在还没办法蒙蔽他们的听觉!我只能做到让他们忽略我们,看不到我们的存在!” “你不可能会用忽略咒!”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小声叫起来,“就算你是harry·r也不可能!我爸爸说过,这是种高年级咒语!” “额,其实如果你能够叫我harry·xavier,我会更高兴的,”harry在人流中努力地把两人带出去,“还有,这确实不是忽略咒,这只是……我的爸爸教我的一点小把戏。” “……等等,天哪,我确实有这么听说过,可,可是,我是说,”是个聪明的姑娘,再加上又是个正统的英国人,看过的新闻和传闻一下子就雪花般飞过她的思维,她吃惊地捂住嘴,“xavier教授是个——” “嘘,嘘,”harry连忙捂住她的嘴,慌张地道,“,这里是巫师界!” “什么?”闹不懂他们在讲什么的疑惑地打量着他们俩,抬头望着周围的他一下子看到了冲书店门口走来的男人,一下子把这个问题抛之脑后,“我父亲来了!” 仿佛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在做什么连忙端正姿态,薄唇蠕动几下——就好像刚才一惊一乍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扬起下巴,灰蓝色的眼睛直直与harry对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家在巫师界的名望——所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可以邀请你一起共进午餐?” 瞪圆了眼睛,想说些什么,比如她是不是被当做了空气了,但却看到harry冲她眨眨眼,只好暂时把话咽了下去。 “哦,”harry眨眨眼,“我……我是说,我很荣幸能得到你的邀请,不过,今天的我并不是独自前来——” 看着对面那个男孩看似矜持,实则紧绷的神态,harry冲他伸出自己的手,露出一个十分腼腆的微笑:“不过,我十分乐意结交一个新朋友。我之前住在美国,对这里十分不熟悉,不知道,恩,在开学以前,有没有机会占用你一点点的时间,让一位家学渊源的英国绅士带我了解一下这里?或者更进一步,了解我们即将要入读的学校?” 一愣,随后满意地露出一个‘勉强还算满意’的傲慢表情,握住了那只手:“我想,只是拿出几天时间来和著名的harry·r游玩,并不是什么吃亏的事情——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既然你不熟悉自己的姓氏,我该怎么称呼你?” harry得承认,贵族在礼仪方面总是很贴心的,而且他们似乎天生懂的怎么去摸准别人的态度。 “harry,harry就可以了。”harry握紧那只手摇了几下,冲点点头,“至于通信地址……” “哦,那没什么难的,”铂金发的男孩轻松地道,“你可以叫我——我甚至不用问你——我有我的小消息。” “好吧,不过我还是得说,恩,这个名字很棒,”harry说,“希望你的猫头鹰飞得到美国去。” “……。” 男孩话音刚落,终于缓步走来的,有着一头与儿子如出一辙的铂金长发的男人站在了他们身前,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父亲。”抢在父亲挑眉发话之前略得意又得体地道,“请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也是霍格沃兹的新生,harry·r。” 第7章 区别 “感谢上帝,在我们的肚子饿的咕咕叫的时候你们总算是回来了,”推着轮椅从城堡大门里出来,charles笑着接住自己儿子的拥抱,“我这才回到全天制教书没几天,就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你被惯坏了。”erik简单地道,“你得从‘习惯学院制健康食谱,而不是harry特制食谱’做起,charles。” “我知道你今天功劳最大,erik,所以请放过我,”charles同样微笑着看着他的老朋友,“所以,那里怎么样?巫师的街道有趣吗?以及,介意跟我解释一下那边东倒西歪的几个学生吗?” “他们不习惯从壁炉走,”harry吐吐舌,“我不知道他们怎么做到的,总之他们开了个跨国通道,我们只用走进去就可以从英国回到美国——” “咳咳,但是,没人说过这个通道是个积灰的壁炉!我们甚至还得自己撒灰才能过去!天哪。”kitty拍拍自己裤子上的炉灰,“不行,我得去洗个澡,抱歉教授,等会儿我再问今天的作业是什么!” 听到作业这两个字,除了jean以外的所有人都开始冲着城堡里狂奔,最后只剩红发的少女站在自己的导师面前,面色平静。 “怎么样,jean,”charles问道,“那儿是个好地方吗?” “除了harry得躲着人走路……是的,教授。”少女微笑着,“我们还买了很多有趣的小玩意,一会儿您可得担心他们会不会把屋子掀翻天。” “我会的,谢谢你的提醒,亲爱的,”charles欣慰地点头,“去洗漱一下准备吃饭吧,jean,我的好姑娘,今天真是麻烦你们了。” “永远不会,教授。”jean点头跟erik和harry致意,踏着还未褪去兴奋的步子也朝城堡走去。 “nina呢?”erik问。 “她在树林那边,跟和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们一起玩,”拍拍儿子的肩膀,charles享受着由erik操控轮椅的舒适,“harry,jean刚才说的事情我有点儿兴趣——为什么你得躲着人走?我觉得我儿子生的还算英俊,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 “就是太讨人‘喜欢’了,dad,”harry摸摸自己的鼻子,有点难以启齿又羞怯地道,“所有人——所有知道我是‘那个harry·r’的人,都争着过来冲我握手,就好像握一下他们的手能变成金子一样。” 这回连erik都忍不住,跟charles一起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点可怕,却很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让他这样笑的牙齿毕露,好像一头大鲨鱼:“你的儿子可有点儿刻薄,charles。” “erik!别这么说——以及‘不’,亲爱的,我确定你的‘媒介性复制’能力没有点金术的功能,”charles捂着肚子笑地道,“不过,也许真的有这样的变种人?” “反正那不会是我。”男孩吐舌道,“我本来看中了一打看上去有用的书,结果被人发现是‘那个男孩’,看,最后我只好放弃那些书,拉着我新认识的朋友——和,拔腿就跑。” “这个名字听上去是个姑娘,”charles很有兴致地转头问erik,“我是不是该开心我儿子的魅力,erik?这才多久,他就认识了一个姑娘!” “dad!!!”harry窘迫极了,能安然地和同龄人交往不代表他能接受这样暧昧的调侃,“只是偶然认识的朋友,而且——” 而且她还是您的粉丝!铁杆的那种! erik在这个问题上称得上无动于衷:“我只能说他还没能有你当年的速度,charles——但他才十一岁,这个魅力如果真的存在,显然还太早。” “不不不,erik,这个一点儿也不早……”charles还想继这个问题接着调侃他脸皮其实很薄的儿子,下一秒就被alex站在窗边喊停了: “教授,麻烦你们,在聊天之前先坐在餐桌上!我的天哪,这群人把hank这个傻大个儿给染成红色了!” “他们买了魔法染色弹!我得去救hank!”harry如愿解脱,拔出自己新买的——其实抽出来也没用的魔杖——就冲了过去。 “嘿,你们不能乱用魔法物品欺负hank!” ………… 在大洋彼岸的英国,一片宽广又肥沃的私人土地上,正正好坐落着这块土地一生最完美的杰作与伙伴——malfoy庄园。 在十年前曾经有人这样评价这个地方:“如果我是魔法部部长,我一定在第一时间没收那个狡猾的malfoy的全部财产,再占为己有,这除了是因为他们家富可敌国以外,还因为他们家拥有全英国也许不是最广阔,却是最昂贵,最令人艳羡,底蕴最雄厚的庄园。” 而如今这个昂贵庄园的女主人正以坐着一把精巧的椅子上的方式,坐在她得以炫耀的资本上,专注着手里的时尚杂志,专心地看过那上面每一件衣服—— ——然而她就是不给在她脚下狂吠,恨不得在她脚跟儿那里打转的大型狗一个眼神。 等那本杂志翻到了底,也许是觉得这只纯黑的狗太过吵闹,malfoy家的女主人,narcissa·ck·malfoy终于开了尊口,她的声音清冷又不过于冷傲,措辞优雅又不过于做作,可谓是巫师界贵妇人的典范,然而她这一张口,对象却是她脚底下的狗: “耐心,sirius,你是一个成年男人,不是当年那个还没毕业的愣头青,”她淡淡地道,“既然你费尽心思逃出来,又不够小心而被我发现,最后甚至迫不得已向我求助,这一切只为一个消息,一个人,那你就该知道,想要得到你要的,你需要的是耐心,无比的耐心——再打扰到我的话,我就让把你带到hogwarts去,丢到地窖,叫你尝尝整学期当一只狗的滋味。”这美丽的女人挑起被修过的眉头,“你该不会觉得,你的老对手,老熟人的教父,我们家的老朋友,在一个学期的时间里,会连你都认不出来?” “……”大黑狗十分憋屈地沉默了,显然这个威胁是十分可怕的,对他来说。 “事实上,消息已经有了,难道你不曾听说?”拿起邮购单写划着,narcissa看似漫不经心的脸上,嘴角微微勾起,“你的外甥,我的,和你的教子正是同一年入学——如果那个男孩真的消影无踪,你觉得英国现在还能如此平静?现在是晚上刚才在晚饭时就说过,他交到了一个新朋友。” 黑狗的头猛地高高抬起,试探性地喊了两声。 “哦,我忘了,你一向不被允许出现在面前,因为他一直觉得你不够干净,”忽视了那张狗脸如何扭曲,这贵妇人轻声说,“别担心,他们找到‘他’了,因为今年是第十年,那个男孩也到了要去hogwarts的年纪了,sirius,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着急——你难道忘了hogwarts的新生名单有着怎样的魔法?” 大黑狗兴奋地吠了起来,他的女主人则喝止他停下来:“噪音会对我的花造成无可挽回的影响,所以安静点,sirius。他们是在美国找到的他,那个活下来的男孩,”说到这里她难掩一丝欣慰,“听说是得到了好人家的教养也说他的礼仪和谈吐都非常得体,只是对自己的身世一无所知,dumbledore亲自过去才劝说他同意进hogwarts读书……对了,还有一件事,他现在姓xavier,harry·erik·xavier,这是得到了麻瓜法律承认,也是他自己承认的名字……好了,sirius!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给我忍下你那点悲愤和不甘,要我说你就该安分点,毕竟,”她轻描淡写地说着,又喝了一口茶,“你现在就是一条狗,还是只不明血统的杂种狗,说真的,就算我想要把你当做一个礼物送给r,你也不是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 大狗沮丧地嗷呜了一声,即使他的毛皮被洗的相当油光水滑,narcissa也看得出他沮丧地好似每根毛的黑色都要化为惨淡的灰色。 “哦,有件事你也许也忘记听了,”narcissa从旁边的雕花桌上取出一块杏仁饼,语气好似她今天忘记喝茶一样随意,“和那个男孩约好了,不久后拿出一天的时间来一场友好的聚会,那男孩不熟悉英国,却对十分友善,请了我的儿子给他做向导——” 一向形容寡淡的ck家小女儿说到这里,语气有着难掩的一点点愉悦,“——你的教子很有眼力不是吗?他一开始就选择了最好的。不过,也真是可怜,听说,他长这么大了,连巫师是什么都不知道——” 大狗发出了一阵恐怖的低吼,他的女主人却不怕他,拿修的完美的指甲敲打着椅子扶手:“——你跟我在这里高声有什么用,sirius?这是谁的错?这是由于谁的不谨慎导致的结果?难道是我?是我那当时还没有学会说话的儿子?这男孩本来能好好地长大,和一样得到属于他的最好的一切,是谁的轻忽与愚蠢造就了这一切?想想看,sirius,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个英国人。” 大狗的怒吼从高到低,最后化作一声哀鸣,它绝望地把头埋在了花圃的土地里,企图把自己闷死在这里。 narcissa这才收起她难得的刻薄,冷眼看着地上的狗,觉得经过这么多天的敲打,自己应该步入主题了:“你想见r吗,sirius?那男孩今年就要进hogwarts了,除非记者天天围着他打转,否则你别想得到一丝一毫的机会去见他。” 大狗一下子把头拉了出来,抖掉自己脸上的土,急切地叫了几声,在narcissa的脚边打转,尾巴一甩一甩。 “那就答应我的要求,”narcissa说,“今年为什么会有摄魂怪被派到hogwarts?哦别用那张脸看我,我当然知道——那都是你的错,sirius,都是因为你,才会有那样的结果!” 平常对着儿子永远温柔得体的她说到这里,就难以压抑这份恼怒,“你让你的外甥,和你的教子,有了那可怕的,直面摄魂怪的可能!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哦,是的,我知道你不在乎我的儿子,但是,你在不在乎你的教子?你亏欠了他一个家,和本应安稳富足的十一年,而你现在还要让他遭受这种威胁!” 要说这通训斥只是出于对救世主男孩的同情,那是不可能的——但是narcissa需要这份谴责与同情,需要拿这份感情去威胁脚底下这只狗。 不管怎么样,她需要她的儿子平安无事,需要她的儿子能够多一份保护。 “保护好他,保护好你的教子,sirius,”她屈尊降贵地蹲下身,任由昂贵的纯白裙摆沾染尘土,近乎耳语的声音在这从狗杂种化为杂种狗的堂弟耳边说,“我负责把你送进hogwarts,帮你掩盖身份也许会有一条不那么体面的狗,你可以看着你的教子,保护他,补偿他……但是我需要你发誓,发誓在遇到危险,甚至直面摄魂怪时,你就算自己现出原形被抓捕,也得保住他的性命!” 花园里因为她近乎尖叫苛责的声音而变得可怕起来,之后便陷入了一阵更加可怕的沉默。 而等到太阳下了山,月眠花都开放的时候,那只黑狗才像从茶壶里放出的魔鬼,刹那间变化为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并跪坐在自己堂姐的脚下。 他有着一头凌乱的半长卷发,有着最为英俊的男人面孔,然而他神情憔悴,从骨子里透出一种火性,眼睛黑的像最黑的夜,仇恨与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眼里交缠,令人望而生畏。 最后他终于说话了,用那个许久未曾用过的破碎嗓音。 “我答应你。”他最后说。 第8章 混乱夜(上) 晚餐是美味的法棍,海鲜浓汤,奶汁炖菜,经典的美式汉堡肉和薯饼,永远不会少的蔬菜沙拉以及火鸡肉,甜品是清爽的水果布丁与华夫饼,长长的桌子坐了所有人,harry在所有人的要求下露一手。 “没有露一手,”男孩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表示自己的无奈,“书上这些不用魔杖我也做得到!” “不,我看这个可以,”把书页翻得哗哗响,“看,变形咒!把生物变成死物,这不科学!” “巫师也许不讲究科学,”jean发表着自己的看法,“但是也许他们也遵守能量守恒?” “哦看这个!减肥魔药!我爱它,harry,我今年能收到这个做礼物吗?能吗!材料钱我愿意出,他们接受美元吗?”几个姑娘围着魔药书如痴如醉,简直要忘记吃饭,“还有这个,染色魔药,它几乎完全不伤发质……” “姑娘们,我觉得你们已经很苗条了——”charles拿着叉子敲打着盘子,微笑说道,“所以我们为什么不先吃饭呢?多吃一顿不会多长一点肉的。” 而坐在他右边下手第二位——第一位是——的hank不得不严肃提醒一些不安分的人:“john,bobby,现在是吃饭时间,切磋需要等到饭后。” john和bobby对视一眼,前者收回了指尖的火焰,后者解冻了前者的打火机,两个少年不很友善地一起回答:“好的。” “哦,我想有个咒语可以派上用场,我今天下午已经把咒语背过一次了,”harry咳嗽一声,紧张地拿出魔杖,想了想还是放下,直接对着桌子上的花瓶大声说:“reducio(速速缩小)!” 花瓶立刻缩到了指甲盖那么小,并被harry飘过来送到了nina面前,好似一个最小不过的玩具,这给即将端来一盘烤肉的hank节约了许多桌面空间。 “它真小!”nina很欣喜地拿手指摆弄着这个迷你花瓶。 “别乱动,nina,它的重量并没有减轻。”erik从女儿面前拿走了这迷你的危险物,“不过这一手确实不错。” 在harry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子旁的人先他几秒,一齐发出了一阵欢呼声,餐厅立马成为了一个比刚才更热闹的地方:“这个咒语可真棒!” “我是不是再也不用出国时带大批的行李了?” “我要把衣服统统塞到我的手提包里!这样一旦脏了我也不用躲进厕所啦!” “嘿,那你在外边儿逛街的时候怎么还原它们?” “……召唤harry?” “这个太酷了,想想看,我的珍藏碟片再也不用担心没有位置放了!” “你当harry是什么,收纳专家吗?这栋宅子里就harry一个巫师,等他去上学你就等着哭吧你这白痴!” “你说谁是白痴?昨天把作业拿错的人是谁?” “你不能抓着这么一点错不放,而且昨天是因为你催我催的要命!” “为什么你总是在找我的原因而不是你的?” “你太棒了,harry,”charles对他的儿子报以鼓励赞赏的笑,“你会成为第一名的。” “这只是一个很初级的咒语,”harry虽然努力忍耐,对着charles还是忍耐不住自己的高兴,“我真怕我要是一个咒语也不会用,他们会立刻把我赶回来。” “那也没什么,亲爱的,”charles轻松地大笑起来,“那样你就可以回家了——我必须得说,英国太远了,而你才十一岁,再怎么对你放心,我还是会想你的。你今天出门的时候我就在想,也许你去学校的第一天,我就会想叫所有人一起把你给带回家。” “他是个男孩,charles,”坐在他左边第一位的erik一边往nina的盘子里放一点奶汁炖菜一边说,“不是nina这种小姑娘,而他还是一个变种人,在巫师对他傻乎乎地举起那根小棍子的时候——”他轻蔑地说,“——harry就可以脑他。” “erik——”charles不得不高声叫他的名字,为他这不是个好榜样的建议。 “或者操纵周围的金属去戳他一个大洞。”很顺利地接嘴,“或者用他任何可以用的能力,总之,harry,如果有人要对你不利,首先保护自己,明白吗?就算校规有什么不能对同学施魔法的破烂规定——你是个变种人,记得吗。” 讨论着魔咒的整张餐桌上的学生们,在这个话题的影响下,全部把脸冲向了harry,就好像他们才发现harry马上就要去一个新国家,新学校一样,热度哗的一下就上去了。 “如果有人敢抢你的东西,你就狠狠地揍他,”bobby很有经验地说,就算他和john其实都只比harry大一岁,“在手上凝结一层冰给他两下子,我保证他们就不敢惹你了。” “他已经在我身上试验过了,看出来了吗,”john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harry,如果有人朝你放火,烧你的东西,你就让他变成烤肉,别客气。” “john——”charles不得不再次提醒。 “哦抱歉教授,但是我觉得harry就得这么干,”john几下比划着,这个嘴角带笑的坏小子不停地出着坏点子,“给他们来个下马威,让他们不敢在harry·xavier的手下翻了天,这样不用几年,hogwarts就姓xavier了!” “醒醒,还没到睡觉的时间,”bobby嫌弃地拍拍他,“你在说你不切实际的妄想吗?” john的回答是一个拳头。 “我想我应该做点什么给你,”rogue有点骄傲地说,“然后你带着它,如果关键时刻你没力气了,至少你可以拿手去摸敌人的任何一个部位,然后把他们暂时吸干。” “这简直太有效了,”jean赞赏地说,“还有,我觉得我们都该拿点什么东西给harry,媒介性复制在远距离的情况下,是真的需要媒介的……恩,我想想,我以前的笔记本怎么样?” harry看着他们几乎要感激涕零——虽然他总觉得要是自己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第一个被责难的铁定不会是别人,而是自己,但是被那么多人关爱总归是一件好事儿。 “能先吃饭吗?”sean一脸懵懂,在第三次想开口拿一份离他有些远的沙拉却被打断时,很奇怪地开口,“harry还有至少一个星期才去学校!而你们现在已经开始担忧地吃不下饭了?” charles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敲过几次盘子了,不过他现在又敲了一次:“sean说的没错,你们现在应该把饭吃了——然后我们可以坐在一起,品尝着甜点再来闲聊。” “是的,教授!”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他。 ………… 不得不说,魔法界真的有些很好玩的东西。 得勾着脖子去咬的浮在半空中的冰糕球,一瞬间就能把人染得五颜六色的魔法染料,做的和羽毛笔一模一样的糖,有着一口好牙的飞盘……最受欢迎的是一大把儿童用的魔杖,它不需要你有魔力,只要念对咒语,它就可以发出一个特定的魔法,当然了,这是一次性的玩具,不过harry在仔细研究它之后,向大家保证出门前会努力把它恢复到非使用过的状态。 不过这玩具有个前提——那就是你要念对咒语。 “该死,为什么我手里这根怎么都没反应?”john还是个对玩具异常感兴趣的年纪,十二岁的男孩非常急切地甩着魔杖,“难道我们买了伪劣品?” “别污蔑人家的东西了,jean就能用!”bobby抢过他手里的魔杖,笑着去看说明书上的咒语,“肯定是你没念对,换我来……额,”他的笑容僵硬在脸上,随后抬头,“谁有拉丁文字典?” john毫不客气地发出一阵大笑。 算是这群人里年龄大又出类拔萃的,他一下子就用出了一个能让水从魔杖尖儿喷出来的咒语,在这群咬舌的男孩们中算是鹤立鸡群的人。不过他哥哥的表情就没那么美妙了,他被弟弟喷了一脸的水,正打算卷起袖子进行一场兄弟间的友爱较量。 charles微笑地看着他们,目光在身上停留了好久。 erik站在他的身后,看着那小伙子的眼里也有点赞赏,当然,只有一点点:“比他哥哥要强。” “是的,虽然我坚持alex也是很棒的,但是在学习成绩方面比alex要好几倍。”charles笑着回应,把手搭在身后人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上。 早年辍学给人带来的影响是不可磨灭的,alex对学习控制能力以外的科目没什么兴趣。而虽然以前在学校不算什么好学生,但他在xavier学院的各种课程却是如鱼得水,他似乎有着天赋一样的学习能力和领导能力,很多事情比alex处理的还要好,许多孩子都乐意听他指挥,如果不是他还有着少年惯有的冲动和没耐心,以及贪玩,追求刺激,乐于捣蛋和出逃游玩这几个‘青少年必备属性’,alex几乎没什么可以管教他的。 charles对男孩和少年们很放纵,对alex的说辞是:“想想你和sean当年,alex,你们也曾让我头痛过。” “所以报应来了,教授。”alex头痛地道。 “小伙子们都有着一段时间,”charles笑道,“也许有一天我也要不得不面对harry的反叛期,想想看,我叫他做什么他就不做什么,我叫他别做什么他却非要做什么,我会伤心透的。” alex简直要笑出声:“不会的教授,harry那么乖,听说他像你,和你小时候一样聪明听话又惹人喜欢。” “哦,那确实是实话——不过我还是希望harry能别太像我,”他耸耸肩,“你知道的老是抱怨我小时候管她太严,如果harry像我管一样管我,我的麻烦可就大了。” 说完,他们一起大笑了起来。 …… “我还以为你在拼命洗澡。” 当看到一个红色的hank时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地愉快,不过很明显hank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一向是学院一把手的男人拿着一沓资料,神色焦急地在原地走来走去,且绝对不是因为这身红色在焦急。 “有人给我们打了电话——有人向我们求助。”他说,“一位富豪打来的,有个变种人失踪了——我是说,他现在找不到他的儿子,我们上个月才拜访过他们——” “等下,”听他说的舌根都要打结,“你为什么不理清了思路再说?你这样我也听不明白。” “那个富豪是一位父亲,”hank换了种方式,语速还是很快,“他的儿子是一位变种人,他爱他唯一的儿子,不想伤害他,试图以注射药品的方式给他儿子去掉‘变种能力病’,而为了研发这种药,他拜访了许多基因学的能人,其中包括charles,他直接问我们能不能消除这种病,charles说不能,这不是一种病——” “结果是?”打断了他,“那他为什么现在打电话过来了?他应该拒绝了让儿子入学。” “这就是问题所在,”hank叹息一声,“在又一场争吵过后,他的儿子不见了!” “这有点不可能,”皱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有着许多钱,能够购买许多防备设施的富豪,关不住他还年轻的儿子?他儿子的能力是什么?” “他有着一双可以飞翔的翅膀,天使那种,”hank和她并肩朝门外走去,“他的身体非常强悍,羽翼上也有可攻击的骨刺,他打破了窗户逃走时还是半夜,他父亲没能够抓到他。” “天使一样属于天空的猛禽小伙子。”简单地做了评价,“看来我们需要把客厅里的那群捣蛋鬼哄上床睡觉了。” “是的,我们还得告诉教授——我是说charles。”hank说着,有点紧张地看向,“你会跟着一起来吗?” “我会,”说,“但是我不会留下来。” hank为此发出一声叹息。 “不过别担心,我会再留几天,”看着旁边这个傻大个,有点想用自己的唇去安抚他,但是碍于情况她忍住了,只露出一个笑,“我不想错过送我侄子去上学的时刻。” “哦,感谢伟大的harry……”hank喃喃自语道。 他们到客厅的时间正合适。 所有的魔法用具和奇怪糖果都被摆弄了一遍y正裹着毯子吃完最后一口冰糕球,看到他们来赶紧捅了捅身边的jean:“是hank老师!看,肯定有什么要紧事儿,不然他才不会放弃躲在房间里洗掉染料的这点时间。” “也许,”jean看着hank手里的那打资料,“看起来晚间派对要结束了。” harry正抱着玩累了的nina坐在沙发上哄她去刷牙,就看见hank和自己的姑妈走过来,在自己爸爸耳边说了些什么,nina的爸爸脸上浮现了一个很可怕的表情,随即出乎harry意料的,他们居然开始争执起来。 “他得去,charles,”的声音比较大,因此harry听得很明白,“他马上就要去英国读书,一个未知的地方,他是得看看不自保的下场了。” “他还是个孩子!”charles有点无奈地说,“,我不愿意让他——” “听着,charles,我知道你爱他,正因为你当年爱我,而现在爱他,所以我才能和你爱我一样爱他,”说,“所以我很难放心让他就这样去,charles,以前我不说,是因为还有时间,现在他要去hogwarts读书,一个我们去不了的地方,这么一个机会摆在面前,错过它你会后悔的,他比你当年还要善良乖巧,这是个好优点,但他需要长点见识了。” harry发现渐渐地他能够听得清他们在说什么了,但是还没听懂——不过可以确认的是,话题中心之一似乎是他? 男孩的耳朵竖了起来,悄悄动用不知道是魔力还是念力的力量,操纵空气加强震动,从而使自己听的更清楚。 “他父亲已经查出点线索了,”hank翻动着手里的资料,“这里,这里,还有那一块儿他父亲都寻找过,只有这个地方,教授,他的人手进不去最深层的地方。” “这里是哪儿?”erik问。 “……我听说过这里。”的手相继点出了几个位置,表情厌恶至极,“变种人的牢笼和角斗场,就好像地下赌场一样的地方,他们把变种人放在一个地方决斗,赢了的获得光荣,输了则失去价值。我没有去过那里,因为它的资格很难搞。” “你想要我帮忙掩护?”charles说。 “不,你不能去,charles。”坚定又抱歉地说,“但你的能力确实是必要的。” “这不是问题。”erik看了一眼charles,再看向了harry,和惊慌收起能力的男孩看了个正常,露出一个‘非爸爸版本’的笑,“办法就在那里。” harry:……??? !!!!! harry在愣了几秒钟后反应过来了。 charles不能出门,还有什么办法? 他的内心突然就涌起了一种难得的兴奋与期盼,这种有用的感觉让他觉得比得个a+的成绩还要美妙—— ——很明显,现在nina的爸爸和他的姑妈需要去做些什么,做这些也许有点危险,所以爸爸不能去,但是爸爸的能力是最好的,那么,可以使用爸爸能力的他成了首个选择!而且姑妈坚持要自己去‘知道些什么’! 他终于可以像是alex,sean,或者hank他们那样,为变种人做点什么了! 姑妈,我爱你,我真的爱死你了!他在心里欢呼。 “harry,”似乎是终于妥协了一些什么,charles忧心忡忡地叫他儿子过来,“亲爱的,来这边一会儿好吗?好了nina宝贝,你该去刷牙睡觉了。” “听话,nina。”erik补充道。 女孩有点不情不愿地从harry身上下来,给了harry一个晚安吻:“晚安,harry。” 她小小地打了个呵欠,可爱的要命,harry对着她不自觉地笑,回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晚安,小淑女。” 然后他便按捺着期待与紧张来到charles身边,问:“有什么事,爸爸?” “现在,”charles企图为他儿子简单点讲解整个事情,“有那么一个孩子,他是我们的同胞,是个变种人,现在他迷失了回家的路——” “哦,典型的‘charles大人给你讲童话’叙述方式。”想起了当年被这么对待的自己,翻了个白眼,对erik和hank小声说道。 “——erik叔叔和你姑妈想要去帮他,他是一个变种人,harry,他现在可能身处一个有些危险的地方,爸爸对出门这件事不是很方便,”charles说到这里的时候,harry有点敏感地发现其他人跟他一样颤动了一下,“jean是个姑娘,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她去那里,所以你是否愿意带上你的魔杖,在适当的情况下,代替爸爸给erik叔叔和你姑妈帮那么一点小忙?” erik:“你说的真是太含蓄,太简洁了,charles。” charles:“闭嘴,erik,不然就没得谈,harry,你的意见……” “我愿意!”harry几乎是在charles做出询问的那一瞬间就两眼发光地做出了回答,回答完他又觉得自己这样太急切了,完全没有思考过程,这样会暴露自己在偷听,因此补充道,“额,我是说,爸爸,我很乐意给姑妈和erik叔叔帮忙。如果那个和我一样的孩子身处危险,那么既然我能够帮忙,我为什么不?我很乐意。” “哦,天,男孩,荣誉心爆上限的男孩。”hank拿资料拍自己的脑门,拍完还是忍不住,对说,“我可以跟你们一起去,但是harry——” “你几乎对这场侦查没有任何用,hank,”的声音非常小,只有嘴唇前方一点点在颤动,脸上的微笑纹丝不动,“我们只是去侦查,是的,也许会有解救行动,可是我的目的是让harry看看一些事儿,那些他需要提前知道的事儿,在他去英国前保持他在这方面的无知,对他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你怎么就没弄明白重点!” “可是你跳级了,他才十一岁!这个尺度太大了!” “比起他不明不白死在异国他乡我倒宁愿他先长点见识。”一口气说完后有点烦躁地道,“所以闭上你的嘴,让我把这件事情办了。” 作为一个话题主角,harry觉得背上冷汗如雨,他突然有点希望自己在这一刻,能暂时成为一个聋子。 “你需要带一点人陪你,我想想……”charles思索着人选。 他从未见过什么黑暗面的儿子,现在就要去见识一番了,而他不能承受一点点的风险。因此人选就需要格外慎重,老天,一想到他乖巧的儿子要去哪里,他的心就好似被一只钢铁做的手给捏紧了。 所以当年‘老是不顾妈妈的担忧四处游荡’这事儿的报应来了是吗?charles有点头疼的想。 昔日的万磁王显然跟他有不同的想法。 “你觉得我会护不好你儿子?我不知道你对我如此没有信心,charles。” “闭嘴,erik,现在的我非常恨你,是的,就是这样,所以请你闭嘴。” harry发誓,他看到了自己一向温和稳重的爸爸,像个十□□岁的小伙子一样狠狠瞪了一眼erik叔叔一眼。 而后者的笑容看起来满意极了。 第9章 混乱夜(中) “如果应付不来,就呼唤我,harry,”给儿子围好蜂蜜色的围巾,再给他戴个小帽子,扶正他的眼镜,charles看着敞开的车门,觉得自己的叮嘱简直没办法停下来,“记好了那些咒语了吗?你都试验过了?到时候把魔杖藏在袖子里,别叫人看到……老天,erik,你们真的不能放弃把我儿子带出门吗?” 介于我会担心的要命,以及他是个过于稀罕的巫师变种人。charles把这句话默默咽了回去。 “不能。”erik说,“为了给你儿子保驾护航,我都没有跟nina唱摇篮曲,charles,”他挺感兴趣地看着轮椅上的charles,“我从不知道你当了父亲会变成这个样子。” harry在这里耳朵又竖起来了。 又来了,又来了,erik叔叔和爸爸总是这样——‘你过去是什么样子’‘你现在怎么是这个样子’‘你会怎样’‘你将来会怎么样’‘你再不如何就会如何’…… harry觉得他们似乎非常了解对方——非常非常了解的那种。他太了解他爸爸了,实际上他爸爸压根不是那种会轻易对人恼火的人,他知道恼火除了发泄没有任何用,他也是这么教导harry的,而在这几天里,harry看到他却对erik是不一样的,他想发火就发火,想争吵就争吵,为了‘今天早上的早餐里该不该有卷心菜和胡萝卜’这种话题,他们就能在厨房里让人看个几分钟笑话。 现在面对erik看笑话一样的眼神,charles不得不忍气回击:“等nina也到了该去‘见识’的年纪,我会等着看你的笑话的,erik,”他装作轻松地说,“那不会很远的,erik,我们走着瞧。” erik的回答是露齿一笑,然后拉着老朋友的儿子开车绝尘而去,把在门口站着的x教授气的发誓自己今晚会给他一个噩梦。 ………… “你以前有出过门吗?”在打开车门时,erik对正在努力用能力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成年人的harry说,“charles以前很爱到处转一转。” “我有去德国旅游过,和爸爸一起。”没注意到erik略有停顿的动作,harry有点焦头烂额地道,“恩……还去过法国,那是学校组织的一场活动,爸爸没有跟着去……姑妈你看我这样子行吗?” 在出门前就化出了一副足够性感的妆容,金发也松松垮垮地挽住,她身着一身火辣暴露着乳沟的贴身短裙,一个眼神就能够吸引男人们的注意力。 她本来正在对着镜子补妆,看向她侄子的时候倒是笑了出来,甚至笑的风情万种,以及赞叹不已:“哇哦。宝贝,我敢打赌你现在是这世界上最英俊的男人。” 然后她就看到在她的视野里,年轻版的charles冲她腼腆地露出了一个笑。 “是吗,我一直觉得我还是比charles要英俊的。”erik轻松地道,眼睛去忍不住在视野里年轻的charles脸上打转,回想着当年他见过的年轻的charles。 那无疑是迷人的,非常地迷人,而现在,他面前这羞涩的‘charles’显然没有他记忆里那样有着年轻男人的独特魅力,倒像是穿着大人衣服的小孩子。 “不,那要看你对英俊的定义是什么,”牵着harry的手率先往里面走,“在迷人这方面你可没他做得好。” “听起来爸爸挺受欢迎。”harry的眼睛因为好奇而发亮,“我能听听他的……额,猎艳史吗?” “哦天,”皱眉看着他,“谁教你这个词的?” “……”harry明智的闭嘴了。 “好吧,那之后再谈——”干脆地说,“反正我会知道那是谁的——” “挽住我的胳膊,女士,”erik上前伸出自己的手臂,“你的侄子可没有那么高的海拔让你挽,他的幻象目前很明显只有视觉。” “可是我会长高的。”harry低头嘟囔。 “是,不过不是现在。”erik忍不住拍拍男孩的头,“,你有给他抹发胶吗?他的头发永远像个鸟窝。” “发胶很损发质,”说,“我不会那么干的,至于头发,听charles说那似乎是他血缘上的遗传。” “这是现在的重点吗?哦看,那边似乎有人飞起来了!”harry大声喊道。 “别转移话题,还有小点声儿,harry——哦我的天啊。”抬眼看到天空中一点白色睁大了眼,努力眯起眼睛去看天上,并诅咒这地方过于多的灯光,“erik,你看得清吗?那是不是那个孩子?” “我看到了一双巨大的羽翼,男孩,白种人,一头金发,”erik说,“但是他身边还有一个人……蓝皮肤。” 轻轻倒吸了一口气,之前轻松的气氛一扫而空。 “他们为什么在天上?”harry努力地想通过眼镜去看清楚一点,“这会暴露他自己的——我是说,爸爸说过,变种人不该随意在其他人面前展露能力。” “不飞起来他们就会死。”的声音比之前要冷酷,她泛着黄的蓝眼珠冰冷地注视着面前那栋黑色俱乐部的门牌,“我想我们该进去了——毕竟我们不会飞。” “会死?为什么?”harry问。 “……因为这里是变种人的地狱。”erik轻声说道,“别发呆,问题等会儿再问,跟紧我们,不要乱跑,harry,不然你爸爸会先撕了我们,再狠狠地把你抱回怀里。” harry面红耳赤地加快了步伐跟在他们后面——在两个成年人面前,他总是感觉自己愚蠢又呆愣地可怕。 “所以那真的是他?·?”说。 “看那双翅膀,毫无疑问。”erik掏出一个证件对保安晃了一下,而harry则用能力让那高大的保安以为他们是三位普通的内场客人,这个过程很轻松,他们被一路带向了里侧。 “为什么我们要往里面走?”harry被叮嘱过不要轻易在别人脑子里说话,只能轻声问,“他们明明在天上!” “但是那不高,也不够隐蔽,而他们都很年幼,离完整掌控自己的能力还有相当大的距离,”erik对此显然很有心得,但面色不太好看,“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在年纪小的时候好好地控制自己的能力,他们的使用能力更像是一种本能,无法抑制也没法控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失控,甚至失效。” “就和你不小心从高处下落时会把自己定在半空,或者生气时玻璃和花瓶会自己碎掉一样。”一边踩着黑色细高跟鞋优雅地前行,一边补充道,“它很多时候只能给你带来灾难,而不是生机。” 她的比喻很生动,harry很能够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觉得自己没路可走了,快绝望了,惨淡的结局或者糟糕的事情近在眼前,而随着这些情绪涌上来的是一种陌生的力量。 它回应了你,它帮助了你,它挽回了你的人生。 “……可是我爱我的能力,还有我作为巫师的魔力,”harry轻声说,“我爱它们,即使他们曾经把我的……”他试图去找寻一些词,“一些曾经的朋友给吓跑。” 那是他的东西,一开始就伴随他而生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背弃自己的东西,像是最忠实的朋友,会陪伴自己一辈子,帮自己很多很多忙。 作为变种人的能力——那是harry最喜欢的事物,没有之一。 听了男孩的话和erik都忍不住给了他一个笑。 “goodboy。”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是这个样子——这才像样。” erik甚至心里有了一点感叹,他觉得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变得苍老而又富有哲理——这不像他,这该是charles的风格。 “这世界上有不少变种人,”他用harry听不见的声音对用德语说,他知道听得懂,“他们大多数年龄已经有二三十岁,而他们对自己能力的喜爱,与对自身存在的了解,在这些最基本的东西上,他们大部分人甚至还不如一个刚刚十一岁的男孩。” “孩子们有时候就是圣人,完美的那种,你得承认,erik。”同样用德语回答他,金发的美人看似在物色有趣的事物,眼神妩媚,眼珠却是冰冷的,“charles当年也是这样。” “这就是为什么harry是他儿子。”erik以这句话结束了话题,他换回了英语,“harry,搜寻一下这里……试着感受一下这里人的思维,找到两个应该是在一起的变种人。” harry被他拍了拍肩膀时正在努力睁大眼睛看这四周。这不怪他,他自有意识以来,住的就是温暖明亮的地方,就算是天黑了,charles也会给他床边留一盏小小的灯,xavier家的走廊永远亮着微弱的灯光,就因为这里面住了一对‘老弱病残’。 但是那依旧是明亮的,温暖的,而harry的学校是那块儿地方最好的,没有混混,没有流氓,这些harry都没有见到过,他的人生目前为止都只有一些非常明面的东西,而不是那些令人张不开口的东西。 而看看这里?这栋故意打着微弱光的建筑内部,天花板和墙壁几乎全黑,地面上的大理石能时刻反射出女人的裙底,调笑声和呐喊声快混为一体,不仅如此,这里还烟雾缭绕,酒气熏天,到处是浓妆艳抹的女人和一口粗话的男人,凶暴和凶悍几乎刻入了这群人的骨子里,时刻向开放着大脑的harry咆哮着‘快把这婊子/混账打得头破血流’这种暴力思想。 这简直是……简直是…… harry立马变得面红耳赤,羞耻和难耐这两种情绪一下子就露在了脸上。 “……哦不,”想起来charles当年第一次走入酒吧的事儿,立刻皱起了眉,“不,harry,封闭你的思想,马上。”说完她瞪着erik,“你想叫他带着一脑子的精神污染回去?我哥哥会撕了你的,忘了吗?” “我忘了。”erik被她一瞪,马上意识到了他的错误,低头对harry快速地说:“我很抱歉,你不必勉强自己,先封闭好自己的大脑,harry。” “……可是我已经找到了。”男孩声音小的像蚊子,“在那边——”他指向了后门,“在那里,他们的思想比普通人更好找,额,我是说,他们似乎比普通人更强大,恩,总之,他们正在进行挣扎,因为这里的负责人要分开他们。” “他们?”erik问,“还有一个是谁?” “我不知道,我没办法看到他们的记忆,不过他长得有点儿,恩,我有点看不清,也许是我看错了。”harry为难地摇摇头,要他说,能看到这两个人在哪里都是万幸了,“对不起,我做不到。” “这已经超出我们的预想了,harry,你做的很棒。”蹲下身,抚摸着他的脸安慰他。 “我看到了!他长得和你很像姑妈!”harry就在这时候眼睛吃惊地张大了,他刚刚才试图把自己的精神寄存在别人的身上,用别人的眼睛,他近距离地看到了更多,虽然因为能力问题只有短短几秒,“那……是个蓝皮肤的男孩,有着黄色的眼珠,看起来和你……特别像!他还有一条尖尖的尾巴,尖头的,像是童话里恶魔有的那种。” 和erik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震惊。 这时候传来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整个内场顿时像是煮沸的水一样,气氛燃烧了起来,harry看到所有人,包括正坐在酒吧台旁边摸着女人大腿*的男人们,都放下酒和美人一起奔向中央那个好似钢铁笼子的地方。 “那就是角斗场,这种地方往往会开赌局,”停顿一下,“你知道赌拳吗?” “……知道。”harry面色艰难地道,“我从电影里看到过。” “感谢你丰富的娱乐活动,那么,这就是赌拳。”揽着男孩,并不往近处围观,“你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变种人要被抓起来吗?” “……我觉得我应该明白了。”harry看着那个背上有着一双白色羽翼的,看上去十四岁左右的男孩被推进那个背钢铁网围起来的地方,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凉的可怕,“我们不去救他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没有摸清情况。”erik低沉的声音好似一管低音炮,沉重又音涩,“耐点心,harry,什么都不知道就往上冲,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harry注视着那个男孩,看到他被推进角斗场中央,被一群叫嚣的人如同看决斗的恶狗一样看着,心里难受的好像自己就身在那个中央。 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羞耻,愤怒,还是无能为力? *着上身的男孩对面是个比他还要健壮的家伙,浑身都有着奇怪的纹路肌理,粘液从他嘴里垂下来,看起来恶心的要命。 harry知道这也是个变种人,并忍不住开始担心——这成年的变种人似乎很强,强到也许可以把他小小的对手撕碎。 但是结局却是出乎意料的——那个在主持人口里身经百战,至少有着好几连胜的恶心男人,对可以飞翔,并身手灵活的男孩完全应付不来,男孩似乎有着一定的格斗底子,他的力量不一定是最好的,他也不是一个完全成熟的变种人,但是当他在千钧一发时用翅膀上尖锐的骨刺划伤男人的脸,刺进他的胸膛时,harry意识到‘潜力’这种东西在他身上是巨大的。 他不是很懂战斗,但是有天赋和没有天赋确实是有区别的,这是教给他的——身经百战的人打不过初出茅庐的新手,这和学了好几年钢琴的人比不过学了三个月的人是一样的道理,有些东西似乎确实是存在一开始的区别的,比如智商,比如天赋。 “他身上有着巨大的潜力,难怪他父亲的地方关不住他。”果然,harry听到这样说了。对来说,这可以说是赞赏了。 “……等等,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他在哪里?”harry在看着那位据说是富有企业家儿子的人擦擦嘴角的血,视线定格在一个方向时,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为什么只有一个人在场上?” “也许他们被刻意分开了,”erik几乎想也不想就能说出好几种可能,“也许另一个正是这一个接下来的对手,又或者,这一个之所以战斗,就是为了找机会救下另一个。” “你听起来真的像charles了,你知道吗?”有点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为了保护谁而战,这像是他会说的观点。” “也许。”erik抱着双臂语意不明。 harry看着他,这个时候的erik又不太像他知道的‘nina的父亲’了,他似乎是有着两种人生的人,一个有nina,有charles,暖和又温馨,另一个似乎什么都没有,所以在这里,他看起来严肃又可怕,笑起来时都让harry有点紧张。 “我……我搜寻一下剩下的那个。”harry把手抵在额头前,集中注意力,“恩……离这里好像不远,但是他被关起来了……他很虚弱,不,他生病了!” 为什么我没随身带药箱?!harry有点后悔地想,手不自觉地摸到了袖子里的魔杖,各色今天下午试过的奇怪咒语在脑海里打转,但是没有一个是治感冒的。 ……我一定要好好学魔药! 十一岁的男孩瞬间下了个无比坚定的决心。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想要达成这个目标需要他用多委屈的方式去对待自己,就因为他的亲爸爸是个大混账,而这个大混账欺负过大混账自己儿子的魔药老师。 与人为善有时候确实十分重要。 第10章 混乱夜(下) “与人为善是非常重要的。” 一边儿这么说,一边儿给守门的递了一盒烟,里面塞了一卷厚厚的小费,全是美元。她顺手又摸了摸harry的手臂,示意他该起点作用了。 “咳咳——我听说你们这儿抓了个蓝皮肤的怪胎,”harry把别人眼里的自己伪装成一个轻浮的英俊男人,他努力去回想电影里的魅力十足并有着美女陪伴的男人们,比如某位j·b的特工,是怎么显示自己的派头的,“我的宝贝想要看一看,介于她的时间很宝贵,”他装作含情脉脉地看着他的女伴,努力想象他的姑妈不是他的姑妈,“你们能否让稍微通融一下,让我们看看,我们投下的筹码是不是值得?” 在听到‘我的宝贝’这一词时,忍笑忍得非常辛苦。 钱来自那位富二代的父亲,这位企业的大亨爱他的儿子,非同一般地爱着,在无法身体力行地冲进来查看他的儿子有没有掉一根羽毛后,他提供了大量的资金,叫他们努力砸。 这世界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所以当再次塞了几百美元的‘小费’过去,而harry发挥他的能力让面前的人以为这金发美人是某个企业的尊贵独女时,更加上档次一点的负责人被震动了,他们的回答最终是‘可以,当然可以,我尊贵的女士。’ “我真是搞不懂,”在朝那道专用门走去时悄悄给erik发短信,“为什么能用钱搞定的地方,那该死的有钱人却进不来?” “你以为‘圈子’的规定有多松?他们严格又多疑,而这儿,只是一个新开的分部。”erik坐在吧台旁,一边看着开始了下一轮的‘天使’,一边迅速地回着短信,“强大变种人的怒火他们承受不起。” “比如你。” “是,比如我。” 过了一会儿再也没有短信过来了,倒是charles给他来了一条短信: “我儿子怎么样?” “挽着他明艳照人的姑妈,顶着一张英俊男人的脸,跟着进去查看今晚我们看到的第二个变种孩子了。” “你是说你们买一送一了?” “是,找到了背身双翼的天使,送了一只有着尖尖三角尾巴的蓝皮肤恶魔。” “奇幻的搭配。再问一句,我儿子怎么样?” “发挥良好,潜力巨大,值得你骄傲——所以不要比老妈子还要啰嗦,charles。” “感谢上帝。他出门的第一秒我就开始担心他会不会害怕,担心地手脚冰凉,直到现在我的手才温暖了起来。” “我敢保证那是因为你懒得去给自己倒一杯热茶。” “你说得对——所以我现在去喝茶了,erik。” “留几杯等我们回来。” “好的,erik。” erik把手机揣回裤子口袋里时又一声代表胜利的声音响了起来,人们开始疯狂的欢呼,并发出一阵嘲笑————年轻的‘天使’显然有些无知,当他趁着一个机会快速地想要用翅膀撕开铁网墙时,高压的电流攻击让他从空上掉了下来。 erik皱眉,不得不再次掏出手机,打算问进展如何,但手机先他一步开始剧烈地颤动,上面用足足五个感叹号表明了她的愤怒。 “harry和那个男孩一起不见了!!!!!” erik被这惊心动魄的一行字给震惊了,同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席卷了他的感知,他下意识地往那个角斗场快步跑过去,酒保本来要冲他要小费,却被他不耐烦地拍了一脸的钞票。 上天似乎是嫌这个状况还不够惊心动魄,或者说,还不够震撼万磁王的心,就在他到达的下一秒,一股蓝黑色的烟砰的一下在角斗场门边儿出现,然后一个蓝皮肤,黄眼睛有着尾巴的黑发男孩带着一个男孩出现了! erik在那一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那男孩黑头发,绿眼睛,有着丑不拉几的圆眼镜,那显然就是harry! 男孩不知道为什么卸去了伪装,脸上的表情十分迷茫,erik却知道这不是重点了,人群中已经有人注意到了突然出现的两个孩子,他必须做出决断。他朝角斗场伸出手,意念一动,那金属做成的高压电网便和一个网兜一样被轻易地撕开,惊恐和慌乱立马在人群中爆发了。 “哦我的老天啊!!!” “哦不不不,不不不不!!!是谁干的!” “该死的,我赌的钱怎么办!!!” 而似乎是嫌这一切还不够乱,只听咔擦一声,所有的灯都开始闪烁,高压电网不断地爆出火花,那些还想着赌局的人这下终于开始一窝蜂地往安全的地方跑。 而一直在角斗场里的金发男孩,终于趁这个机会,躲过了不停朝他射击的场内看守,撕开了通向外部的,已经断电的电网。他的蓝眼睛迅速地找到了在向某个方向移动的蓝皮肤变种男孩,白色的羽翼猛地展翅加速,朝那里冲过去。 “harry!” erik在冲孩子们过去时听到了的惊呼声,她眼睛瞪得滚圆,手在空中抓了个空,蓝色的烟雾和一股硫磺味还未散去,男孩们去不见了,一个不留,这熟悉的场景终于唤醒了erik的一些记忆。 那蓝皮肤的男孩一定是有着瞬移的能力,就和他过去的老部下一样! “见鬼!”他冲喊了一声,“他们在外面!”说完便朝门外跑过去。 ………… harry·erik·xavier的思维完全是混乱的。 ——我向上帝发誓,我卸掉自己的伪装,去接近那个开了门的笼子只是想和那个男孩握个手!而且他看起来在发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他的能力是瞬移!!!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突然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忘记了一个在他五岁时,hank就教过他的警告。 ——永远不要靠近能力还不稳定的病中变种人,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的能力会什么时候突然爆发,比如现在。 高烧的快失去意识的蓝皮肤男孩被像是关野兽一样关了起来,毫无生机,而他只不过是看了一眼对自己说‘你好’的孩子,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抓着harry的手,轻声嘟囔了一声:“救救他,快救救他,救救天使,他会死的,哦上帝……” 然后,他就,带着harry,砰的一下,移动走了。 徒留一个暴躁又惊愕的在原地踢掉了高跟鞋,打晕了所有的警卫冲回了内场。 wait,等一下,然后呢,为什么现在我又在天上? harry在长久的后悔里回过神时,他被他眼皮子底下的情景吓了一跳——黑夜,高空,高楼大厦的灯光变得和萤火虫的光一样那么一点小,纽约的夜风以逆流的形式不断冲击着他们,harry觉得他们简直是摇摇欲坠。 但是毫无疑问,所有的一切都被甩在了过去,枪声子弹和不合理的笼子,以及没有必要的自相残杀。 “……我们要去哪里?” 他把看着下面的眼睛挪到上面,看着一手抓着一个人的·,一边在冷风里哆嗦着发问,一边自发地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上身□□的,沦为搬运工的金发男孩。 “随便哪里,反正不是回那个鬼地方,”金发天使嘴里骂了一句脏,嘲讽地说,“那么你终于回过神了?现在你应该可以说你的目的了——介于你是抓着这个麻烦鬼出现的,”看了一眼蓝皮肤的同伴,“我暂时不把你扔下去,但是如果你的解释不能够让我满意,我依旧会把你扔下去。” “我是来帮助你们的!”比天使更年幼的男孩努力让他的话在夜风里更清晰一点,更有说服力一点,“我……我想帮他!他说要救你,而我什么都还没做就被他带过来,又被你带走了!我们现在应该下去,我的家人还在等我!” “然后把我们的位置暴露的一干二净?别傻了。”金发的男孩一点也不顾及harry比他还小,决然地道,“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你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而且你看上去才十岁不到,这话很没有说服力。” harry被戳到了痛处,有点恼怒地喊:“我十一岁了!十一岁!还有,我也是个变种人,变种人为什么不帮变种人!” “拿出点证据来。”冷酷地道,几乎是在嘶吼,“不然我就把你扔下去。” harry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全是疲惫和不耐烦,知道他大概是心情不算好,便趁他没回神,手上狠狠揪了一根羽翼上的羽毛下来。 “噢!你干什——”刚刚打算发火,就瞪圆了眼睛。 只见harry轻轻一推自己,他便在风里迅速地掉了下去,男孩不可避免的因为恐惧发出了可笑的尖叫,但是很快,白色的羽翼迅速在他的背上展开——比自己的那对更小,也更新,更漂亮,但毫无疑问,那确实是一对白翅膀,和他自己如出一辙的那种。 harry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叫——长翅膀的感觉实在不算好,又痒又痛,骨架在几秒间迅速生长出另一堆不属于人类的骨头,这对翅膀充血之前甚至没办法飞行,扇动几下后,harry不得不用自己平时的方式——用念力(也许还有魔力)把自己勉强固定在空中。 他飞的实在是不算好,歪歪扭扭的,看上去一下子就会被风吹下去。 “这是你的能力?”问。 “是,这是我的能力。”harry简单地回答。 “你应该很累了,把他给我抱着,怎么样?” 努力抑制住刚刚蹦极过一般的极度恐惧——介于这实在是十分刺激——harry哆嗦地冲伸出手,“你们可以去我家!你爸爸联系过我爸爸,所以我才知道你们在那里——我的家人也是变种人,我们一家子都是变种人,而我爸爸开了一个变种人学校,你完全可以带着他跟我们回去!” “不,”停下了飞行,抱着同伴的手更紧了,他警惕地望着这个比他还要小的男孩,“你抱不动他——我不累。”他嘴硬道,“你父亲是谁?” “拜托,这个不是重点,我们得快一点——我觉得我们该先下去,你和我都飞不了那么长时间……”harry觉得自己现在一定做什么都没办法赢得他的信任,但是他的注意力一直没从发烧的男孩身上移开,“而且他在发烧!再这样烧下去,他的病会更严重!” 金发的天使看了看怀里的蓝皮肤男孩,终于闭嘴并且妥协了。 “告诉我方向,收起你的翅膀,”他对harry说,“没有任何经验就用翅膀飞行,你会摔的粉身碎骨。” “……额,所以我们可以下去了,对不对?”harry说。 凶巴巴地回了一句‘是’,然后…… 然后他终于支撑不住,翅膀无力地松垮下去,人也跟着一起下坠。 harry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介于他们下面是人造湖而他没有带bobby的什么东西出门,他只好一边冲那下落的两个人飞过去,一边努力地调动着自己能调动的能力。 “我说什么来着!”当他堪堪抱住他们时,他已经无力生气,“你快十五岁而我才十一岁,但是你却比我还算不清情形!逞强有什么好?而且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很抱歉。”沉默了大概三秒,脸上的表情因为痛苦扭曲成一团,“你有绷带吗?” “我出门为什么要带绷带?!”harry生气地喊回去。 冷淡地回答:“因为我背上中了两颗枪子。” harry:……………… 爸爸,我想回家,真的。 十一岁的男孩在心里有气无力地哀嚎。 他只好把手指抵在太阳穴旁,试着看能不能联系上charles。 …… 其实飞行的感觉真是很美妙,但是在脚踩上陆地,特别是踏进自己家的门时,harry还是觉得,至少这个晚上,只有脚踏实地他才能够安心。 “感谢你们两个的能力,瞬移和飞翔……真方便。”harry感叹一声,落在院子里,把两个被他拖着的人放在了地上。 而暴风雨对他来说其实并没有过去。 在他踏进xavier家的门时,他看到花园里几乎灯火通明,他几乎是恐惧地看到红发蓝皮肤的朝他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然后把自己一把抱住,随后暴风雨一样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她美丽的蓝色鳞片虽然一直都是冰冷的,可是她的眼泪落下来时,harry还是感觉到了它的温度。 “你怎么敢……怎么敢不第一时间联系我们,联系charles!”放开男孩,双手抱着他的头,“你以为自己才几岁?你怎么敢就和他们一起飞在纽约市的上空?哦天哪,天哪,你甚至就那样在我眼前消失了!让我看看你,让我检查一下,你有没有受伤,宝贝,你有没有哪里痛?” “我很抱歉,我真的……”harry看着他的姑妈,被气出来的脾气一下子消散了下去,他低垂着头,认真地说,“我真的很抱歉,让你们担心了,姑妈——爸爸在哪儿?我们还需要hank,他们一个中了两颗子弹,一个正在发烧……” “然后你一个人把他们全部拖回来了?” 带着一帮子学生跑着把他们围住了,他本人则吃惊地打量着harry,“真酷。” 女孩子们则没他那么宽心,jean给男孩披上暖和的毛毯,眼圈通红,没有说话y抱着harry一直在掉眼泪,显然是吓怕了,rogue不满意的眼神在旁边两个变种人身上游荡:“他抢了你的围巾?他们欺负你了?” 十几岁的小姑娘叉腰怒视,周身的气势就好像harry点头说是,或者掉一滴眼泪,她就能彻底把他们吸干。 “不不不,”harry急忙摇头,“是我给他戴上去的!他们也没欺负我!只是……说服需要一点时间,他真的很固执。” “我简直不敢相信教授就这样让你出任务,”bobby蹲下身招呼john在手心点上一团火给harry取暖,他身上还穿着睡衣,还总觉得自己肯定没睡醒,“你才十一岁!我们甚至都没有听到有关任务的一个字!而现在你拖着两个变种人,就这么一个人回来了?!” “这是病句。”john说。 “你闭嘴!”bobby回过头瞪了他一眼。 john把bobby推到一边:“你说我现在把那混蛋的翅膀变成烤翅怎么样?听说他就是一切事情的源头。” “额……爸爸呢?”眼看着气氛好似变成了谴责大会,harry连忙问,“还有erik叔叔?他们在哪里?” “你爸爸发了好大的火,冲erik,然后他一直守在窗边等你回来,而现在他只是跑的不够快而已。”擦擦脸,重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责怪harry,“你把你爸爸吓坏了——你为什么不在被转移走的第一时间跟charles说?你的心灵感应明明可以做到!这样我们就可以开飞机去接你。” harry张大了嘴,觉得自己才是被吓坏的那一个:“我们真的有飞机?” “当然有,亲爱的。”charles坐着轮椅滑行过来,他终于出现在了身后。他看上去身心疲惫,眼圈微红,眼珠里都是血丝。当他冲harry伸出手时,后者几乎是立刻马上就后悔了。 他怎么能让爸爸这么难过? harry马上扑进了charles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他,在脑袋触及charles柔软温暖的毛线衫时,harry才发现自己有多后悔。 特别后悔。 “我很抱歉,”他说,“我……我只是觉得我能够做好。我不需要麻烦你们,而且你知道了会担心……” “宝贝,这不是你的错,”charles温柔地抬起他儿子的头,在看到儿子被风吹的干燥的脸和被蹭破的伤口时,他明显地觉得心口一阵抽痛。 他心疼他的儿子,他想立刻对着男孩放出严厉的斥责,又想把他搂在怀里说一切都过去了,我们再也不这么做了。但是毫无疑问,他不能。今晚的harry是很勇敢的,出乎意料地勇敢,而这一切需要的是赞赏而不是教训,这样,男孩心里天生的勇气才不会被大人们给压抑。 “今天你的所作所为都非常勇敢……也非常理智……你自发地想要去帮助别人,这是很好的,harry,你不用后悔也不用难过,你让我非常骄傲,儿子。”他最终选择了这么说。 charles看着他儿子碧绿的眼睛,轻轻地为他拨正凌乱的发丝,微微笑着:“在那种情况下,在三个人中只有你能行动的情况下,你还能说服,把他们都带回来……我真的,真的为你感到骄傲。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在十一岁的时候做出你这样的事情,你真是太棒了,儿子。” 周围的学生们一起鼓起了掌,男孩们不免投来羡慕的目光,而每一个姑娘都过来亲吻了harry的脸颊,好似他是出征归来的英雄。 harry看着charles露出的笑容,听着那些夸奖的话语,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但是我还是犯错了。”他不好意思地低声认错,“我太主观而且太不警惕了,我其实有机会可以不被带着飞走的,我反应太慢了——而且我让你们担心了。” “……是的,”charles再次把他的儿子抱在怀里,再一次为他感到骄傲,“我真的,真的很很担心你,harry,但是同样的,你又让我感到惊喜:就算我们都如此赞赏你的作为,就算你获得了成功,你还是会去回顾错误。” 他还有一些话没敢跟harry说,比如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你也被抓进了角斗场,比如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你没了飞行的能力而从高空掉下去,比如我真的真的非常憎恨那个几小时前送你出门的自己,比如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没有哭。 但是他最终一句也没有说,erik说的千万句话中总有那么一句是对的。 既然这孩子能够承受更多,那么更多的保护是对他的看轻和娇惯。 “hank在哪里?”harry从爸爸怀里抬起头,转头就看见躺在草地上的两个男孩,“天哪我怎么能忘了——爸爸,他们都受了伤,一个还在发烧,需要医治,还有,我们要通知的家人——” “那个我们会干的,harry,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去洗个澡,喝一杯红茶,吃一点甜馅饼,然后和nina说说话,最后去我的房间睡觉。”charles把轮椅倒过去,领着所有人往屋子里走,john,和bobby则合力抬起和蓝皮肤男孩,紧紧地跟在他们身后。 “nina还没有睡?”harry吃惊地问,“我以为她在我出门时已经上床了!” “你得承认我们花园里的蝴蝶和小鸟都叛变了,”charles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松一点,“nina如果愿意,她会是最好的情报员——总之,她坚持要等到你才睡觉。” harry的愧疚一下子到达了新高度——他居然让nina等他,这简直不可饶恕。 他一踏进城堡,刚想抬脚往nina住的客房走,就看见一个穿着毛茸茸睡衣的小炮弹尖叫着扑在了他的身上。 “harry!我很担心你,他们说你不见了!”女孩哭的可怜兮兮,说的话含混不清,总之不是英语。harry努力辨识了一下,才发现她说的是她的母语,而她那哭泣的声音把harry的心都要哭碎了,“你还好吗?你还好吗?”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nina,”harry露出一个笑,也换成了德语——感谢他的爸爸对他的语言教导——企图让自己的话更可靠点,“抱歉让你担心了,但是我真的没事……恩,你想看天使吗?我今天学会了在背上长翅膀,今年万圣节我可以变成天使带着你飞,你想试试吗?” “我不想要翅膀,我想要你好好的……我留了甜牛奶和糖煎饼给你,”nina要哭不哭地看着他,“你可以把他们都吃光,爸爸说这样会让你好受点。” 她拉着harry往餐桌那边走,态度不容置疑,harry觉得自己大概是洗不了澡了,暂时。 “好吧,nina,谢谢你,我觉得我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尝尝了……” ………… 看着男孩女孩一起离去,犹如兄妹般亲密的背影,charles发现自己对女孩爸爸的怒火一下子消失地一干二净。 “,看啊,在我不分青红皂白指责了erik让我的孩子受到了精神污染,被抓走,被恐吓,被迫过度疲惫后,harry居然连一个后遗症都没有,这让我真尴尬。” “闭嘴,charles,这是好事儿。”金发的美人耸耸肩,心情也好了很多,“话说,我似乎很少看你发脾气,上次还是在十年前,而且我还没有看见。” “当然,这是好事儿——所以我该捞一瓶酒去给另一个爸爸做赔偿,为我的脾气道歉,并和他一起喝杯酒散散心了。” “记得你今天还要陪harry睡觉,charles,别让他等太久,更别下棋下到两点半——” “我会的。” 当charles拿着一瓶葡萄酒,打开书房的门时,erik已经坐在了壁炉旁,摆好了一盘棋,半仰倒在单人沙发上,看起来相当颓废。 “他怎么样?”还没等charles发话,erik就发出了一个问句。 “除了精疲力尽,脸有些干燥和擦伤,一切都好——他还带回来了另外两个孩子。一个中枪,一个重病。” charles推着轮椅前进,举了举自己手里的酒,“喝一杯?我刚才确实不该发那么大的火,我道歉。” “你为什么要道歉?”erik把脸抬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说好看好你儿子,然而我没做到,结果现在你在跟我道歉?charles,你因为harry平安回来欢喜疯了?” “也许,”charles挪到了壁炉边,把酒瓶放在棋盘旁边,“但是这确实不是你的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而你不是万能的也不是,我当时很生气,但其实只是在冲你撒气而已,erik。” “一切都过去了,charles。谢天谢地,你儿子的能力很管用,那两个小子的能力也很好用,”erik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瞬移加飞行,用它们回家是最快的——我真的,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你儿子就此出事……我有nina,我能理解你。而且你知道,你永远可以冲我撒气,永远。”erik低声说,声音有点晦涩,“但是——我也知道,你永远不会随便那么干。” “……是的。我不会。谢谢,erik,以及是的,感谢上帝,”charles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举杯:“所以,庆祝一下?” “我很乐意。”erik嘴角上扬,也去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酒和他碰杯。 “干杯。” “干杯。” 第11章 一切都好 也许是故意的,也许不是故意的,总之,当从一种剧痛中醒来时,他意识到有个医生在给他缝合伤口,而这家伙他妈的居然没有给他用麻药。 他痛的几乎是想立刻张开眼睛给那个拙脚医生一翅膀,但是他没有,他紧闭着眼睛,装做自己还在睡,从而努力听着自己周围的动静。 “他没有事情了吗?”左侧传来一个男孩的声音听着有点耳熟,费点力气才想起来,这是那个可以复制能力的男孩。 这么说如果他没有信错人,他应该安全了? 回答男孩的显然不是那个正在缝合的医生能感觉到那个人身上没有发声的震动感,而男孩的问题一下子就被回应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你该去再睡一会儿,宝贝,”那女人还打了个呵欠,“让hank好好干他自己的事儿,你看,这一个的翅膀也缝了伤口,这是最后一步了,而那一个已经退烧了,你完全可以一身轻松地赖床赖到十点半,然后,你可以去和nina玩,或者跟bobby他们去上课,总之不是守在这里闻着血腥味。” “非常没有安全感”男孩辩驳道,“如果他一醒来没有看到我,一定会觉得我把他们丢到了别的什么地方去。” 很对,真聪明下意识地这么想,然后就听见那女人嗤笑一声。 “如果他们真的为此做出点什么,或者义愤填膺地发火,我想第一个抗议的就是他们的伤口和软弱的身体。以及,我会把他们的脖子扭下来。” 这女人!的呼吸忍不住加重了,而就这一下,他的呼吸声就被听见了,随后他听见男孩惊讶地叫:“他醒了……wait!hank,你没给他打麻药吗?!我们家的麻药效果不是很长吗?” “让我干的……额,我的意思是,麻药会影响效果,harry,打了麻药他的翅膀会长得很慢,这不好。”这是个成年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年轻挺怀疑这男人有没有行医执照。 他甚至在眼皮子底下翻了个白眼——他父亲就是医药起家,从前为了他的翅膀不知道做了多少努力,从来没有打了麻药会影响翅膀复原这一个说法。 “你可真够意思,hank。”女人恼火的声音让觉得十分愉快。 “姑妈,”就在打算睁开眼睛时,他听到男孩这样说,“都说了那只是一个意外,意外,我真的没事而他除了固执的跟头牛一样也没对我干什么——” “……你说谁固执的跟头牛一样?”张开眼睛,虚弱地抗议,“以及这里是哪儿?”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男孩转过头来,露出一个开心的笑。黑头发,绿眼睛,不知道那个年代的圆框眼镜,这确实是昨天晚上那个孩子。 “你真的醒了!这里是我家的学校,记得我跟你说的吗?”他用很懂的那种‘这里是我家开的’的语气说,同时小步子跑过去拉开了隔壁病床的窗帘,“不过我觉得在你听我说之前,你会更愿意看到kurt!” kurt?谁? 就在脑筋还没有转过来时,他看到被男孩拉开的帘子后头,那个老爱哭的,只和自己认识了几个小时,就要荒唐地拯救自己的那个蓝皮肤小鬼,穿着一套明显略肥的病号服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而且奇怪的是,他床边还放了一本……那是童话书吗?! 用询问的目光看着harry:“……他怎么了?” “放轻松,你可比他严重多了,”年轻的医生在他床边轻声说,“他中途醒过一次……” “然后痛哭流涕地抓着我问天使怎么样。”harry抿嘴笑笑,“我给他看了看你,然后给他读了一点童话故事,他就睡着了。” “……睡前故事?”无力地说。 “他想听。”黑发的男孩拿起那本书,“所以我就给他念了——他不识字。” 他不识字,当然不识字——被关在马戏团笼子里卖来卖去的一个怪物是没有认字的机会的。 “我教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就下意识就说了,“他会认识字的。” 说完这句话他就后悔了——这听起来好像一种维护。 harry忍不住笑出声来:“……额,你不用这样,我真的,真的没有任何看轻他的意思……” “我没有‘这样’。”冷淡地说,“叫你们来的人,就是我的父亲,他在哪里?” “是的是的,你的父亲,所以你为什么不往你的左边看看呢?”这又是那个女人的声音了。 于是艰难地挪动着头,往左边看去。 他熟悉的那个男人,那个把他从小带到大,又很少陪他的男人——他的父亲,爸爸,他唯一的亲人,正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和不体面坐在离他有十步远的地方,一点声儿都没有,和他相似的蓝眼睛沉默又执着地望着这边,眼球里布满血丝,在看过来时,那双眼睛有了点波澜,又很快沉没了。 他的西装被脱到了一边,领带也不见了,袖子高高挽起,白衬衫上还有点触目惊心的血迹。 看着他,觉得现在对他来讲说话真的很难。可是他心底又有个声音,告诉他——要跟父亲,跟爸爸说说话,哪怕一句也好。 “……爸?”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其实压根没发声,可是声带却在扯着痛,他的声音嘶哑地可怕,“……你是不是没睡觉?” 这不该是他说的话——一个离家出走的儿子的第一句话不该是这样应该质问他爸爸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干涉他,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那句话。 “好问题,”那讨厌的女人漫不经心地说,“你爸爸守了你一晚上,包括给你换病号服,擦药,这些都是他做的,他没有时间睡觉。” 不理她,只是拿自己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父亲的。 “……你差点就回不来了。”干裂的嘴唇动了几下才听见那男人用同样沙哑的声音回答自己,“你一直没有醒,而我为此没法入眠。” “现在我醒了。” “是的,你醒了,我为此……感谢上帝,儿子。” “……你现在还想要我‘成为正常人’吗?” “如果你不愿意,”先生急切地又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他看上去完全像是经过一场大病,一点也没有之前的气势,“我就不会,儿子。” 看了他许久,看他父亲脸上的所有表情,直到看到他知道这不是暂时妥协,而是真正的理解和让步的时候,他才露出了从昨夜到现在,这么久以来的第一个笑。 “我觉得我该睡了,爸。”他难得温和地说,“因为我想快点好起来,然后回家看看我养的狗——如果你没把它饿死的话。” harry站在一旁,明显地能够感觉到,那个做父亲的男人简直要被这一句话给感动的落泪,于是他只好尴尬地背过身去。 “除了失去你而没精神,你的steve一切都好。”先生说,“等你好起来,我们就回家。” harry抱起那本童话书,悄悄地拉着自己还想多几句嘴的姑妈垫着脚出去了————看,一切都好起来了,不是吗? ………… 当narcissa端着一盘子她亲手做的巧克力曲奇走进她儿子的卧室时,她正好看到了她难得一见的场景—— ——她那随手就能写出一封得体邀请函的儿子,正拿着一根昂贵的雕羽笔,对着羊皮纸无从下手,左右踱步,narcissa故意沉默了十秒,发现十秒钟后她儿子居然还是这么一副样子。 她脚下的黑狗嗷呜一声表示了它对此的愉悦。 “闭嘴吧,sirius。”轻声斥责了一声,narcissa敲了敲门框:“,我亲爱的?你在做什么?” 黑狗在她腿旁好奇地探出狗脑袋,也同样表示好奇。 “……妈妈!你该先敲门的!”有着铂金色脑袋的男孩被他母亲吓了一跳,捂着胸口一屁股坐了下来,脸涨的通红,“我……我在写信,是的,写信,没什么事,妈妈。” “你六岁就会写信了,现在却露出一副很吃力的模样——不要告诉我你还会有不会写的字。”narcissa挑眉微笑,表示她压根不吃这一套敷衍,并一击即中,“你在给你的新朋友harry写信吗?” 发现他母亲脚下那条野狗突然一蹦三尺高,便奇怪地看了它一眼,之后才带着一种被发现的紧张回答:“是的,妈妈你知道的,之前他问我愿不愿意给他做向导,我从教父那里要到了他们家的地址,但是……”他很难为情地道,“我到底该怎么跟一个美国长大的救世男孩写信?” “我以为你们之前聊得还不错。”narcissa走过去把盘子放下,并悄悄地把她的高跟鞋尖儿踩在那只狗的爪背上,漫不经心地道,“你像平时邀请潘西他们那样写就可以了,不是吗?” “那都是礼仪,是该有的东西。”这时候露出了一点得意,“他可比潘西他们厉害多了——他能不用魔杖施魔法,还有点我看不出的小手段,妈妈,他是不一样的!看样子他并不像教父说的那样只有个光鲜的名声。” “看起来你很欣赏他,亲爱的。” “当然!这说明malfoy选择的果然永远都是最好的。” 黑狗听见这句话,重重地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只是恰巧遇到了而已,什么叫你选择的永远都是最好的,harry本来就是最好的! 哼,malfoy,哼。 “我想我需要提醒你一下,”narcissa觉得她该提点一下儿子,“r家一直都是典型的gryffindor。” 听到这句话就变得浑身僵硬。不过三秒后他就恢复了他的得意,并且用那种和narcissa如出一辙的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不会的,妈妈,他肯定是个slytherin,肯定是。” “哦,是吗。”narcissa把这个话题跳了过去,“那么我们来看看——你的信写了多少?” 她一下子抽出那张羊皮纸,只见上面空荡荡的,除了malfoy家信函特有的花样,就是一个开头———dearharry。 “我想你可以用普通的一点的口吻,”narcissa微微笑笑,把羊皮纸放下,对这种事情她其实很有心得,“既然你说他之前在美国的庶民家庭长大,那么,作为巫师界最古老的家族继承人之一,有些魔法界小物件,我想你可以寄给他作为小礼物,那对他来说肯定很新奇,不是吗?不过那不能是商店里可以买到的便宜货,你得挑一些适合你们彼此身份的。至于信件,你也不用太正式,你们会是朋友而不是合作人,你大可不必学你父亲那样写信。哦对了,我会给你做点英式的点心,你可以寄给他,让他品尝一下我们家的口味,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妈妈您真有经验。”被他母亲的这种游刃有余的态度惊呆了,他花费了一个下午的难题就这样迎刃而解,想想看他妈妈的手艺会受到怎样的夸赞,铂金色的男孩就忍不住要得意地冲妈妈笑,“我想他会喜欢您的手艺的。” “是的,我很有经验,以及很高兴帮到你的忙,亲爱的。”接受了来自于儿子的一个拥抱,narcissa温柔地道,“那么你可以先仔细挑选一下礼物,我去厨房做一点不同种类的点心,如果快的话,明天你就可以收到回信了。” “感谢你,妈妈!”真心实意地说着,忍不住立马往自己存放待客用礼物和魔法物件的房间里走去,快得就好像有人在他屁股底下放了针蛰咒一样,“咳咳,我想,我应该先去看一看有什么值得我送出手,晚饭见,妈妈。” “哦,男孩。”一边看着兴奋远去的背影,narcissa感叹万千,顺带非常有优越感地用鞋尖踢了踢脚下那头狗,“我想我的手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是不是,sirius?毕竟当年和我抱怨,我给你的点心被r抢光的人正是你,对不对?” 大狗拿它的头讨好地拱了拱她。 “是的,是的,我会好好做的,所以——不要弄脏我的裙子,sirius。” “…………嗷呜。” ………… “你这里有拼写错误,”jean对着的作业皱眉,“……等一下,这不是你作业?” “我现在还不需要学习拉丁文,”说,“这是harry的作业。” “因为咒语是拉丁文系的?” “嗯哼。” “……真可怜。”jean略带同情地摇摇头,把自己的书放在一旁,坐在身边,“你想好了送harry什么入学礼物没有?” “没有。”一谈到这个问题,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出逃队长’就非常头疼,“jean,你知道,我的能力并不适合harry——谁知道巫师界有没有红石英眼镜。” “他不需要眼镜,他有时候也许只需要你的能力救他一命。” jean的说法让的表情稍微好过了一点,于是他继续说:“其实我觉得教授他们太紧张了——据说hogwarts是英国巫师界最安全的地方。” “我对此表示质疑。”jean用绝对的语气在他脑袋里说,“如果是这样——harry的父母为什么不带着harry去那里避难?” “天,你是怎么,”被这个话题吓了一跳,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身体紧张地向前去,双手交叉在膝盖前,“我是说,知道这些?” “我买了很多书,关于历史的。”jean微微一笑,“harry就像我的小弟弟,我没办法……就那样放他去一个我们都去不了的地方。” “你知道你这个说法和教授很像吗。” “谢谢你的夸奖。”红发的姑娘撩了一把自己的长发,坐姿优美极了,“那么让我们把话题转回来——其他人已经准备好了,就差你了。” “所有人?” “马上就是所有人了——据说他们打算趁harry出去逛街,杀到医疗室去,john发誓要从那个叫的孩子身上揪下一把羽毛给harry,再看看能不能找那个蓝皮肤的孩子要点什么,我觉得他们一个也不打算放过。” 一巴掌把自己拍进手掌心里:“听起来真让人心动,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要送harry什么好!” “那你就慢慢想吧,”红发姑娘笑着站起来,“harry的新朋友用一只威风的大雕送来了一大份礼物,其中的点心太美味了,我要去多尝几块儿。” 立刻马上从座位里站了起来:“——我觉得我已经想好了,我需要一点甜点来慰藉我的胃!” ………… malfoy夫人的特制甜点真的十分美味,它们一共有五种小甜饼,四种蛋糕和慕斯,以及一大包谁也没有尝过的什锦糖果,harry最喜欢的就是这包糖果,它们每一个都被切割的十分完美,却姿态各异,犹如艺术家随手打磨却无意中早就的精品。这些糖果有玫瑰,百合,月季这种花朵形状,也有太阳,奔跑的小马,国际象棋棋子这种物品形状。稀罕的是,这些东西没有一个重样的,而且口味各异,五颜六色,也许上一口你尝到的是草莓味儿的玫瑰糖,下一口尝到的月亮糖就是柠檬牛奶味了。 harry把其中所有的动物(它们甚至还会动,还会在被人捏住时使劲儿叫唤)都挑了出来,送给了nina,让他的小公主对着这些糖叽里咕噜说话去,然后就放任姑娘们随便挑了。 而在姑娘们挑完之后,他才和男孩子们坐在一起分享剩下的甜点和糖果,顺便查看那些包裹的很严实,看上去很昂贵的礼物。 随礼物和甜点而来的是一张有着月桂香气的柔软纸张,上面随意又张扬的花体字写了很简单的几行字: harry: 在后天我有那么一点时间,我们可以在早上十点约在弗洛林冷饮店门口见面——为了之前的约定。有关行程,我已经做好了详细的计划,你可以先想想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希望那一天我们能玩的愉快。 以及,向你的家人问好,并随信附上一些礼物,我想你在麻瓜的世界长大不会有什么机会见过这些东西。以及,我母亲带着她的甜点向你问好。 ·malfoy “我还以为他会是更骄傲的那种类型。”harry有点意外又有点高兴地看着这张说得上字条的东西,“因为他似乎是非常有钱的那种古老贵族家庭里出来的。” “他才十一岁,harry,”charles兴致很高地看着男孩们拆礼物,“你不用想太多——很显然,他十分愿意和你有更深一步的友谊,所以照我看,你也不用太紧张,好好和朋友一起玩一天吧。” “你总是对的,爸爸。”他旁边的harry一边乖乖点头一边扯过一个小型的盒子,“哇哦。” 深蓝色的盒子里放了一座类似玩具水晶球的东西,harry还没有把它拿出来,就发现它在散发一种微弱的光,sean眼睛十分尖,立马喊道:“谁去把窗帘拉上——” “哦闭嘴吧,sean,”alex说,“你要把窗帘都震下来了。” “这——真是太美了。”charles在看到harry从黑暗里拿出那个水晶球时,也忍不住发出赞美的叹息,“这就是魔法。” 古铜色的精巧底座上,透明的水晶球里有着最迷你也最广阔的天空,悬挂着璀璨星辰的天空下,一座精巧到难以用肉眼细看,却灯火辉煌的城堡在里面发出细微的声响,拿放大镜去看的话,所有人都能看到那还没有人指甲盖大小的窗户里面,有人在不断走动并发出交谈声。 erik从厨房里走下来,正疑惑客厅怎么漆黑一片时,就看到charles从他儿子手里接过那个水晶球,蓝色的双眼里映出那片璀璨星光,而他搂着自己的男孩,声音轻柔,语调好像白天鹅的羽毛轻轻飘过,挠过所有人的心间,而他毫无察觉,继续道: “我想你不用去看历史书了,harry——很明显,这就是hogwarts。”charles说,“毫无疑问,看,它多迷人啊。” 他多迷人啊。erik看着那个黑暗中眼里映出亮光的男人,心里暗暗想着。 ——他就好像世界上最迷人的人……又或者他一直是。 第12章 学院 在约好的那一天,harry早早就出了门,并找到了弗洛林冷饮店。 不过他好像来的太早了——因为当他吃完了一个冰淇淋球的时候,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二十分钟。 “好吧,那……我再加个冰淇淋好了。”男孩对着快空掉的碗叹了个气。 虽然是算得上寒冷的秋天,冷饮店的生意依旧十分火热,harry猜测这大概是因为对角巷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完全感觉不到冷,反而倒是互相拥挤的抢购会让人大汗淋漓。 今天他出门时带了一片给他的鳞片,这很难得,据说是过去的旧物,而harry感恩戴德地戴着它出门,就成功地用姑妈的能力藏起了他脑袋上的那道疤。因此在等待的时候,他相当安心地低头看起了《hogwarts:ry》(霍格沃兹:一段校史)。 “请问这里有人吗?” harry意识到这是有人在跟自己说话时,他抬起了头。 只见一个穿着黑色衬衫,有着微长黑发的英俊男人站在他隔壁的桌子前,指着那个空位,友好地看着他微笑,脸上带着询问。 “哦,我想是没有的。”他连忙回答道,“我没有占这个座位,先生。” “是的,看起来也是这样,谢谢你,小巫师。”那男人非常友善,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眼睛在harry手里的书上一扫而过,笑容加深,“哦,你在看《hogwarts:ry》?现在这么用功的学生可是少见了——让我猜猜,你是hogwarts的新生吗?” “是的,先生,”这男人似乎没有发现他是那个‘r’,harry松了一口气,大大方方地回答,“我想在这里面找到有关hogwarts的学院信息,以及分院的方法,听说它们一共有四个,我不想到时候再去考虑去哪里。” “聪明的男孩。”男人夸赞道,“所有学生都是在开学前道听途说,最后在分院时才知道自己被骗了,很少有人自己去寻找答案。” “您也曾经是hogwarts的学生吗,先生?”harry把书合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对这个善谈并友善向自己搭话的人产生了一点点好感和好奇,“您似乎很了解?” “……我的一个老朋友是hogwarts的学生,”在沉默了一下后,男人勾起嘴角笑着说,“他进了hogwarts最好的学院,gryffindor,那是校长dumbledore出身的学院。“ “最好的?”harry翻了翻手里的书,有点疑惑,“巫师界最好的标准是?” “……”男人一下子被噎住,但很快就接上话了,“dumbledore可是目前现存的最伟大的白巫师,孩子——也许你还不是很了解学院之间的区别,恩?”他带笑的双眼看着harry,热情地介绍着,“gryffindor的招生标准是,勇敢,富有正义与活力,与拥有冒险精神和骑士精神。这些还不够好吗?” harry被学院还有特性与不同的招收标准这一点给吸引住了:“我还以为它就是按成绩或者随机分个班呢——我之前上的学校都是这样做的!” “不不不,男孩,”男人颇为得意地朝他摇了摇手指,用神秘的语气对他说,“在你正式入学之前,会有一场分院仪式,在那里,你会被分到你最适合的地方——我觉得你挺棒的,进gryffindor绝对没有问题,相信我。” 这种比推销还推销的绝对语气,这男人大概是个gryffindor迷,要不然就是个dumbledore粉。harry心想。 但是他对dumbledore并没有什么好印象——不仅仅是因为爸爸对他说‘这位老人睿智又狡猾’,更因为这老头拿爸爸的腿做文章,害的harry一下子就自愿入学了,回过神才发现那实在是一个威逼利诱一样的陷阱。 “那其他的学院呢?”harry低头,顺着目录把书翻到学院的那一页,“你乐意跟我讲讲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他有点不好意思,“我之前一直在美国生活,对这个一点了解都没有。” “哦,是吗?”男人由衷的赞叹道,“听你的谈吐,我还以为在跟一个地道的英国男孩讲话呢。” “我爸爸曾在英国留学。”harry说,“而且我也不是没有英国的朋友,爸爸也有很多英国朋友。” 男人脸上有一两秒露出欣慰的表情,又一闪而逝,“你有一个很棒的家庭,孩子。那么我们来说说其他的学院——” 他的手在桌面上敲了敲,露了极其漂亮的一手:只见桌上附赠的纸巾自己动了起来,它们蹦蹦跳跳地弯曲折叠,有时候还自发撕成两半,最后留在桌上的,就有一头纸狮子,一只纸鹰,一只纸獾,排到最后的,则是一只看起来挺可怕的纸蛇。 “gryffindor的象征是狮子,”男人这么说的时候狮子嗷呜了一声,可爱极了,却还张牙舞爪的,把harry给逗笑了,w的代表是鹰,这个学院往往会招收那些更为聪明,爱读书的学家胚子,不过我得承认,这个学院的人除了书呆子了点儿,人都还不错。他们的招收标准是,睿智,公平,博学,聪明,有远见以及好奇心,有着钻研心的孩子们。”纸鹰在男人这么说的时候往他手背上啄了一口。 “我喜欢这个学院!”harry拿起桌面上的纸鹰,眼睛闪闪发亮,“如果我爸爸是巫师,他肯定会是这个学院的学生——这看上去像是天生就适合我爸爸的学院!要是我能够达到他们的招生标准就好了。” 他对面的英俊男人可疑地再次沉默,在用手抹了一把脸以后继续说:“well,那么之后就是那只獾的学院,hufflepuff。这个学院的人都很笨,”男人轻松地说,“不过心地都不错,忠厚老实善良,这就是他们的标准,不过大家都不太愿意进hufflepuff,因为他们大部分人在各种方面真的非常平常,甚至可以说是糟糕。” “为什么会有这种差距?”harry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从逻辑上来说不对,“这样难道不是不公平?我是说,既然不是按照成绩分班,四个学院应该是一样的才对,为什么它会受到这样的评价?这不利于团结。” “这不是坏事,男孩,别误会,”男人哈哈大笑道,“大家也都只是嘴上说说,其实你进去了就会发现,hufflepuff的学生人缘都非常不错,因为他们憨厚老实,勤奋至极,并且十分忠诚。他们总是过得最自在的那个学院——他们根本不用在乎别人说什么,比赛什么的压根不关他们的事儿。” “可是感觉也很不错,”harry说,“安静地度过学院生活也挺棒的。” 想起美国小学班上的腥风血雨,还有每天在xavier学院上演的‘冰火决斗’‘恶作剧一二三’ ‘因打球拿能力作弊引起的战争’等等一系列叫hank头疼着出去,胃痛着回来的事情,harry真心觉得hufflepuff也许也是个好地方。 “也许?不过男孩,我觉得,你会是个gryffindor的,还是个很优秀的gryffindor,一定是……哦,我的老天爷,抱歉,孩子,”男人站起身来,抽出魔杖挥了挥,空气中浮现出亮色的时间,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糟糕,“我得去找我那啰嗦的姐姐了,抱歉,不能为你讲解剩下的了——” “没关系,能慷慨地说这么多,我已经非常感激了。”harry摇摇头,体贴地给这个大概是gryffindor推销员,但出乎意外还算客观的男人露出一个笑容,“感谢你的讲解,先生,快去找你姐姐吧,剩下的学院……恩,我想我的朋友应该会讲给我听的。”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最后的意见就是——别进slytherin,孩子,”那男人干脆地捞起他的外套,走之前用‘我是为了你好’的表情说,“那不适合你。” harry:……好吧,先生,刚刚才夸过你还算客观,结果你现在又如此快的打翻我的判断。 等男人走后,harry又给自己加了一个草莓冰淇淋球,一边吃一边看着书。结合刚才男人所介绍的,他把前三个学院都做了个大概评估,顺手记在随身的小本子上。可惜的是,男人的‘推销演讲’到最后一个学院就断了,光看文字说明,他实在无从考评起这个玩意。 唉,爸爸是不会为他选择学院的,harry想,但是他现在真的很为这个问题发愁! 做研究却缺少了研究资料与样本,果然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 harry觉得自己在这一瞬间理解了hank的辛酸。 “……slytherin真的不适合我吗?”男孩发愁地摸了摸自己的头,对着本子喃喃自语着。 然后突然的,一杯饮品啪地从天而降,随之而来的是男孩尖锐的高调喊声。 “开什么玩笑,你一定得进slytherin!” harry被这一声喊声喊得非常迷茫,他一抬头,正好看到对面穿着正常麻瓜着装的瞪眼俯视着他,一脸的不可思议。但是几秒过后,似乎意识到自己在公共场合干了什么,他紧闭着嘴,脸上一点一点地透出红色来,显然有些恼火与羞耻。 “……为什么?还有早安。”harry把书丢到一边,好奇地问,“为什么我得进slytherin?” “难道你想进gryffindor?”以一种‘敢说是你就死定了’的语气反驳道。 “……no。”harry明智地选择了说不,他眨眨眼,显得十分无辜,“事实上,我还没搞清楚学院跟学院之间的区别——更别提知道哪个适合我。我只是想知道而已,别那么激动,你为什么那么惊讶?” 在自己的话出口的那一刻就感到了后悔——但是这是不能说的。为了掩盖自己的心情,他深呼吸一口气,坐下来,看似漫不经心,脑袋里飞速地找着理由,等他终于抓住脑海里某个点时,他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因为我那天在书店看到了你要买的杂书——魔咒,治疗史,魔药——你想当治疗师?” “完全正确!”harry这下真的是惊喜了,“你真厉害,我不过就是挑了几本书而已!” “嗯哼,”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这个赞美,同时凑近harry,用一种harry很眼熟的神秘的表情,神秘的语气说:“你知道吗,想拿到治疗师执照,你必须参加五年级以上的高级魔药课程,并在七年级拿到一个e(s超出预期)以上的成绩。” harry不知道他的重点在哪里,眨眨眼问:“所以呢?” 继续说:“但是我教父,snape教授说,他不会放o,就是outstanding(优秀)成绩以下的学生去他的高级魔药课。” “……额,这可有点难。”harry大概明白了一点的意思,“我觉得他……就是snape教授,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实际上他有点讨厌那个教授,但是这肯定是不能跟说的。 喝了一口冷饮,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说:“但是他是slytherin的院长,而且非常照顾slytherin的学生,harry,如果你进了slytherin,我保证你的魔药比起其他学生,成绩突飞猛进,我爸爸说他会在学校照顾我的,想想看,你跟我在一起,我们可以一起接受他偶尔给我的周末特别辅导!” 被那双灼热的蓝灰色眼睛盯着,harry发现自己好像没了说不的权利。 但是他也不打算就这么定下来,毕竟这可是关乎到七年他生活的事情:“我们不在一个学院也可以一起去,不是一个学院我们也是朋友。” 拿看白痴的眼光看他:“你知道snape教授怎么对待来问他问题的其他学生吗?” “额?我不知道,也许你能告诉我?” “问题都确实解答了,但是一顿好骂是免不了的,比如‘这是我课上讲过的内容,难道你的耳朵都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吗’。”脸上是一个明显的,优越感很强的怜悯表情,“如果是gryffindor,他会毫不犹豫地找一万个理由给他们扣分。” harry吃惊地张大了嘴,他没想过一个老师还能偏心眼偏成这样,随后,他想到了一个问题:“slytherin和gryffindor是不是关系不好?” “势如水火。”简洁又绝对地说。 这个……以上信息,就算是推销,harry也得承认的推销,或者说上眼药,真的挺成功。 他不能拿不到治疗师执照,这就是他进魔法学校读书的目的!而为了拿到拿到执照,成为一名真正的治疗师,他就必须魔药成绩是个o,而为了他的魔药成绩,他显然不能在开学第一天,就成为魔药教授的敌视对象……之一。 “……为了我的魔药,我想,我还是不要进gryffindor比较好。” 面对harry一脸‘好险好险’的表情极其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他才不要放他的朋友进gryffindor——harry就该和他一样,进slytherin! “来吧。”他把饮料杯推到一边,站起身,向harry伸出手,“就让我们一边走,一边给你讲一讲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保证,由一个malfoy来当你魔法界的引路人,你会满意的。” harry看着他漂亮的小脸一脸矜持,却又有抑制不住的期待和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好的呀。” …… 在离男孩们不远的小巷子死角,男人被女人死死地拿魔杖抵着——堂弟被堂姐狠狠地臭骂着。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居然敢这么大摇大摆地跑出去。” “我施过忽略咒了。” “你可能会被抓住。” “我知道。” “你可能会被当场授予摄魂怪之吻。” “我知道。” “你会死。” “……我知道。” 男人转过头去,露出那张憔悴却不失英俊的脸。他把备用的魔杖丢给自己的堂姐,眼睛看着不远处的harry,贪婪地看着,眼皮子连眨一下都不愿意,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奢侈的行为。 “我只是想看看他,”男人——sirius·ck低声说,“他现在有个很好的家庭,我不担心他吃不上饭,穿不上新衣服——但是他该有一位长辈在他入学前和他讲讲hogwarts的学院,这是每个出生在巫师家庭的小巫师都该有的待遇。” “于是,”narcissa面色平静,却把心里的苦涩和怜悯压下去,“你终于想到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教父了?” “james不在了,”sirius说,“没人会跟他说了——他马上就要入学了,narcissa。” 他说不定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一个作为男巫,去跟他的教子讲讲一些有关hogwarts的事情的机会。 “错过这个的话,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 那男孩本该王子一样在亲生父母的溺爱下长大,在入学前快乐地听父母讲有关hogwarts的一切,而不是坐在冷饮店,跟麻瓜家庭出身的小巫师一样,抱着一本书去找他想要的。 “我后悔了,sissi。”他叫着堂姐的小名,几乎一刻也不愿意把眼睛从男孩身上挪开,声音里的痛苦几乎要凝结为实质,“如果我没有入狱,他现在该由我来陪着他,挑选魔杖,买书本,定做制服——我会给他最好的。” narcissa安静地收回了自己的魔杖。 “那就给他最好的,sirius。”这高傲的女巫扬起她的下巴,转身离开,鞋子的高跟踩得一下比一下有力,“去找出那个叛徒,洗刷你的名声,洗刷ck家的名声,给予它荣光——然后,你就可以给你的男孩最好的一切,你再也不用躲在角落里偷偷地看他!与其有力气逃出来看他,不如费费脑子想想,怎么样才能找出那个小人……” 她的语速越来越快,最后却在sirius耳边丢下一个惊天炸弹。 “你可得快一点,sirius,据我所知,有那么一些人,并不愿意‘harry·r’活着。” 第13章 Cedric·Diggory “所以那确实是hogwarts?” harry得到了一个准确的答案,有关那个水晶球里的迷人城堡。 “你简直不知道那是什么情况,”harry说,“我们家所有人,包括我爸爸的学生,都被它迷住了,在那一瞬间我们都爱死了魔法,因为它真的很棒。” “那是hogwarts去年出产的纪念品,仅限五百个,但是我家有一打,”铂金发色的男孩得意地道,“很高兴你的家人能喜欢。” “替我向尊贵的malfoy夫人问好,”出于文化差异,harry把‘问候你妈妈’这话咽下去了,他由衷敬佩道,“我第一次知道,一位夫人的手艺能够棒到什么境界——要知道,我们家没有女主人,而我姑妈她几乎不怎么做饭,如果她家里没吃的了,她就会点外卖,这点被我爸爸唠叨了好久,我也觉得这不健康。” “外卖?”问。 “就是你……用通讯方式通知餐厅,然后餐厅会很快地送货上门,”harry想了想,巫师不会知道电话是什么,就换了个说法,“美国有很多快餐行业,一般都会有这项业务,速度也挺快的,不过,我觉得快餐真的不有益于健康——我更倾向于在家里好好做顿饭。” 在心里暗暗记下‘快餐’这个词,然后同意了harry的说法:“要我说,运送过程会流失食物的美味,那是很愚蠢的做法!我在家里只吃拿最好的食材现做的食物,那些菜都是独一无二的,如果有机会,我会邀请你来我们家过假期,到时候你就知道,食物和食物是有区别的了。” harry耸耸肩:“我会期待这个的。” 他们并肩走过对角巷的长街,harry这一次仔细地看了看在这里开设的每家店,并看的津津有味:“英国还有其他的商业街吗?” 对角巷虽然窄小了点,但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是李千欢告诉harry的,当时她就是这么评价对角巷的,因为这里虽然小,但是想要买到的东西都能让每个人买到。 “正统并作为常规的商业街,这里是一条,另外de作为最靠近hogwarts的平民居住区,据说也有很长的商业区,但是我很少去那里,那里是hogwarts的地盘。”皱了皱眉,声音放低,“另外还有翻倒巷——我爸爸说那里有很多邪恶的,不能正规出售的商品,就因为这个他一直不愿意带我去。但是,我总有一天要瞒着他,一个人去那里逛一天!” “然后你就惨了。”harry说,“,我得说,你爸爸看上去不是个好说话的人。” harry还记得他和认识的那一天,铂金男孩郑重向harry介绍了他的父亲——一个好像大号版,却比要更冷酷,严肃,却也更俊美的男人,那一头比水还要顺滑的长发,铂金的颜色亮的近乎于银色,这让harry在初次见到他时就被他所惊艳———— ————不得不说,那确实是超越人类想象的俊美容貌。 也许巫师都能长得特别好看也说不定。当时harry不自觉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脸,觉得就算是美国好莱坞的最火辣的男明星来到这位贵族巫师面前,大概下场也会是自我羞愧到不愿意再出现于人前,又或者拜倒在这位男人的巫师袍下。 “哦,xavier先生。”那男人在介绍过后,用一种不失礼仪却也没多热情的语调,慢悠悠地说,“很高兴见到你。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更英俊一点。” “……在您的风姿面前,谁的英俊都不算什么,malfoy先生。”harry忍不住这么说道。 听到这种赞美,malfoy先生的脸才有所松动,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我刚才看到severus在魔药店已经买完了你的入学用品,”他说,“你为什么不去和他会和呢?我想这对你回家会很有帮助。” 他说的对极了。 因为在harry成功和snape会和之后,再也没有人——至少是百分之六十的人——敢大着胆子上来,企图掀起harry的刘海或者和他握个手,并大喊欢迎harry·r回家云云,还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根本不觉得snape身边的男孩会是大名鼎鼎的harry·r,反而在怀疑这老男人是不是终于把持不住空虚与寂寞,弄了个儿子出来。 而snape一句话都没说,仅仅靠他自己强大的气场和在hogwarts闻风丧胆的名声,轻而易举地带着男孩在人群中做自由漫步,那‘只要是他所到之处,人们就纷纷避开’这种摩西分海一样的神奇效果,harry直到现在都不能忘记。 说实话,harry还挺佩服他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七十岁之前就拥有这种本事的。 “你上次走的那么匆忙,”两个男孩走到摩金夫人店时突然想起来这个,干脆地问harry,“还有东西没有买完,对吧?” “哦,对,”harry说,“我还没有买校服和通讯用的猫头鹰呢——还好我家来的人多,不然我很有可能还有更多东西没有买。”他心有余悸地说,“那个名头,”他意有所指地指了指额头,“,我能不能冒昧问一句,这个东西和它所带来的名头就真的那么重要?我觉得那条书店的所有人都跟疯了一样,说真的,他们不才是拿着魔杖可以下咒的巫师吗,可为什么……现场却好像我对所有人下了*咒一样?” “看来你真的一无所知,是吗?”露出一个我理解的笑容,男孩趾高气扬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门前停下来,站在进店之前的台阶之上,快速地说:“你需要习惯这个,harry,你进学校后会受到更多这样的待遇,以后也是——不仅仅因为你是‘那个harry·r’,还因为你是我——一个malfoy的朋友。你会理解并享受这个的,相信我。” 说完他就以一个神秘的笑作为结尾,然后转头几步踏上台阶,推开了玻璃店门:“来吧,先把你的校服解决了,你不能就穿着麻瓜的衣服去学校上课。” harry被他一通话搞得目瞪口呆,目前做不出什么反应,但是一想到自己确实还有东西没有买,也只能点点头跟了上去。 “上午好——哦,又见面了,malfoy家的小少爷,”正在忙活的一个女巫看到率先进来的时,有些奇怪地问,“是衣服有哪里不合身吗?” “上午好,夫人,”矜持地点点头,然后一把拉过一边走一边看店内设计的harry,“很遗憾我还没有再次做制服的打算——但是我的朋友还缺少一套合适的,完整的hogwarts新生所需要的制服。” “——哦!”madanmalkin在看到harry时吃了一惊,急忙从柜台后面转出来,拥抱了这男孩一下,“梅林啊,是harry·r!你长得跟你父亲可真有点儿像r先生!” “额,夫人,您好,”harry对这种热情不太适应,不过还挺高兴听到有关父母的言论的,因此他笑着说:“我……不太习惯这个姓氏,你看,我,我现在姓xavier,如果您愿意这么称呼我,我会很高兴的。” “为什么呢,亲爱的?”madanmalkin有点吃惊的说,“英国巫师界谁都知道你的名字啊?” “夫人,我不想去否认它,只是我不打算被人用一个我不熟悉的名字称呼几年。”harry温和地说,“我真的不太想改变我现在的名字。” “好吧,”穿着紫红长袍的女巫和蔼地说,“我尊重你的意愿,孩子——也许你不知道,你的母亲曾经帮过我很大的忙——而你消失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所以原谅我的激动好吗?” “我并不介意,夫人。”harry也笑了,“请问您现在能开始帮我做制服了吗?” “没问题,亲爱的,”女巫挥了挥魔杖,旁边放着的一把软尺就自己跳了过来,“那么制服上的名字该怎么绣呢?” “harry·xavier。”harry回答,“x,a,v,i,e,r。” “好的,没问题——就站在那里吧,xavier先生,你需要先量一量尺寸。”madanmalkin说完又召唤来一把椅子,“介于这需要一点点时间,小malfoy先生,你可以先坐着等一下。” 在她转身准备材料的时候,harry背过脸去,对做了个相当无奈的表情,后者看到男孩的脸苦兮兮的,脸上那被人忽略的不满才变成了幸灾乐祸的表情。 “我说了,你要习惯,harry。”一边表示无能为力一边摇头,脸上的表情在harry看来十分欠揍。 “你简直不能相信r先生,在前几天书店传来了你出现的消息,我有多么想和我的客人一样,放下手里的东西,不优雅地拔腿就跑——”madanmalkin嘴里一边寒暄,一边抽空念了个咒语,她手底下的针线就自己动了起来,“——不过看看你,亲爱的孩子,不得不说,你长得比你爸爸要英俊多了,虽然他已经很英俊了。” “是吗?”harry敲了敲那把不太规矩的尺,随意的道,“我还以为我的父亲一定没有的爸爸英俊呢。” “你在想什么,”不敢置信地说,“我敢说全巫师界现在都很难找到一个比我爸爸英俊的人——除非等我再长大一点。” “malfoy家的人都是以绝对的容貌傲视群雄的那一个,”madanmalkin微笑着说,“哦,不过我之前见过了家的那个孩子和他的叔叔,不得不说,他叔叔虽然常年不在英国,却也是有点资本的,那可真是个英俊的人……家的孩子还是更像他父亲一点,温顺憨厚,我猜他可能会进hufflepuff——” harry明显的看到偏过头去翻了一个白眼,明显刚才的话中有让他不愉快的地方。 “你刚才怎么了?”等抱着女巫赶工的衣服走出店门,harry拽拽的袖子问他,“说到家的时候,你的脸色臭的要命,知道吗?他们家和你们家不和睦?” 想着自己看过的电影里,那些贵族争斗的情节,harry首先做出猜测。 “不,”很冷静地摇了摇头,“我们家和他们家没有任何一点关系——他们家已经近乎落魄了,家里也都是小产业,不可能有和我们家不和睦的资格。” harry挺奇怪的:“那你又是为什么——” “——那个家,想要名声想疯了!”像一堆点燃的火药,一提就炸,他一边领着harry往前走一边瞪着眼睛抱怨,“自从你在英国失踪——了无音讯——几年后,他们家的小儿子就回来了,但是就在那个时候,到处在传你死了的消息!然后!外界就传出了‘家的那个孩子似乎有点天赋’的事情!梅林,我见过他,他甚至连上儿童用的飞天扫帚都会哆嗦!但是就是有人在传,他是……‘一些人’的目标,”停顿了一下,嫌恶地撇嘴说,“具体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爸爸说了,这是那个一直留学在德国的的阴谋!他想悄不作声地抹去你的存在,捧高他的侄子!” “……” harry真想说,如果可以,那就让他去!!! “……我真心认为这个名声没有什么好窃取的,”harry知道之前也许是看不惯,现在则是在为他生气,他在高兴的同时,也连忙安抚着,因为他自己并没觉得有多么难以接受,“事实上,我好好地长到十一岁,突然给我这个名声,我也并不习惯,如果人们可以把我忘了,我反而挺高兴的……你瞪我干什么?!” “你是白痴吗?”毫不忌讳地说,“自己的东西就算再不喜欢,别人不经过你的同意,拿走属于这东西,那也是一种偷窃行为!而且他似乎觉得全英国就他一个聪明人,”铂金男孩哼了一声,哼的刻薄又用力,“等到我入学他就会知道,他做的这些小手脚有多可笑,那个,说不定只能进hufflepuff……” “,我觉得hufflepuff还挺不错的,”harry不得不阻止他继续在大街上直接这样评判一个学院,想想看,要是周围正好有hufflepuff的学生呢,“如果是我,我还挺愿意进hufflepuff的,我听说那儿的人都很好,你知道的,我来自美国,恩,”他找了个理由,“说不定我会因为什么都不懂被人排斥的,而hufflepuff的人听说都很友好。” “没有人会对你不友好,”说,“你想太多了,harry,我敢打赌,你要是去了那个愚蠢的gryffindor,”他的脸皱成一团,“他们会高兴地把你抛上天。” “事实上我还在担心我的口音,”harry觉得这种学院分歧一定已经成为代代相传的习惯了,只好再度无奈地忽略掉,“想想看,一个美国人遇上一个英国人,他们有时候是可以做到谁也听不懂谁的——而我最近才得知我是个英国人呢。” “你在开玩笑?你的口音比大部分连家庭教师都请不起的平民家庭好了不止一个等级,”吃惊道,“我还以为你家里为你请了个英国的家庭教师。” “是吗?谢谢,”harry拦住光回头不看路的,“小心,前面两个孩子跑过来了,你会跟他们撞上的。” “天哪,新出的光轮2000!这可是现在最快的扫帚!”根本没想到可能会撞到人的两个孩子兴奋地跑到一个玻璃橱窗前,兴奋地交谈着,“但是这价格可真贵!” “但是它最快!” “所以它才这么贵!梅林,我爸爸要是愿意给我买一把就好了!” …… “哦对了,我还没问过你,”在皱眉看着孩子从他们身前跑过的时候,猛地回头看harry,“你会打魁地奇吗?” “……抱歉?什么?”harry看看那家招牌上画着一把扫帚和金色圆球的店,再转回来看,“这个词我没听说过。” 失望地叹气:“我还以为你至少听说过!要是你也玩过,我觉得我们可以一起偷偷各自带一把进去——毕竟没有人敢检查我们的行李!” 说完他又擅自来劲儿地抓起harry的手臂,那种矜持的表情也难掩他的兴奋:“来吧,harry,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我就带你看看巫师一定要会的东西——魁地奇!” harry真想伸出手揉揉自己的额头,然后无奈地笑着被拉进那家像是在卖清洁工具的店,心里给的标签栏里贴上‘想什么就做什么’的标签。 显然这是家生意很好的店——因为据harry所看到的,它的店面几乎是其他普通店铺的两倍大小,而且似乎时时翻新,因此等两个男孩推开没有一丝灰尘的雕花木框玻璃门,一股清新的松木味道就扑面而来,仿佛令人置身于森林上的天空。 “哦,抱歉!”一个看上去比harry他们大两三岁的少年在经过他们时,手里提着的巨大箱子因为人群推挤而戳到了harry的腰上,后者因此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还没开始横眉竖目,那个少年就一脸歉意地道歉了,“你有没有伤到?天哪,这里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如果不介意的话,这边来吧,男孩们。” “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怒气冲冲,又趾高气扬地说,“你连个箱子都拿不好。” “我很抱歉,真的,”少年显然不会说什么巧话,他一个劲儿地道歉,并紧张地看着harry的腰部,“我这里有一点魔药,可以治疗这种撞伤,不过我记得有个咒语可以用——你觉得痛吗?” 他拿出自己的魔杖,在的注视下,对着harry念了一个咒语。 “……额,我没事儿,真的,不用紧张。”harry按了按那一块儿的腰部,觉得似乎没有刚才痛了:“这是个治疗的咒语吗?它真有效,可以告诉我咒语吗?” 少年说:“那当然可以。”说完他就从书包里掏出了一张羊皮纸,在上面写了咒语和用法,“你们是hogwarts的新生吗?我的名字是cedric·diggory,也是那里的学生,今年即将上三年级。” “harry·xavier。”看着根本不愿意作回应,harry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露出一个微笑,“这是我的朋友,以及,我们确实是新生,diggory学长。” “你是hogwarts的学生?我爸爸说学生在假期不能使用自己的魔杖!”和harry截然相反,对这个少年毫无善意,“你会被开除的。” “不,我不会,”少年耸耸肩,“因为这是我爸爸的魔杖。” 那一下子失望的表情再次逗笑了harry。 “好了,我真的没事,”他指了指这家店展示区的方向,“你不是说要带我了解魁地奇吗?还有,我真的很好奇,巫师的扫帚真的可以飞吗?” “当然。”少年在开口之前笑着为他解释,“你是从麻瓜界来的吗,xavier,扫帚当然可以飞——实际上,我正是为了给我的扫帚做保养才来这里的,”他晃了晃手里的长条箱子,“不过很可惜,我记得一年级的学生是不可以带扫帚的——你们明年才被允许自由飞行呢。” “……那真遗憾,真的。” harry努力忍着笑,忍耐着不去看那更失望的脸。 ——他觉得现在说不定更讨厌面前这位学长了,就因为这位学长再一次戳中了‘不能带扫帚’的痛。 哦,可怜的! 第14章 开学之前 严格来说,cedric·diggory是一个英俊的人,即使他今年才三年级,他也够得上曾经酒醉后大谈特谈的‘男士英俊排行榜’上前十的标准。和那种在血统上就超越了每一个人的s级别不同,这位学长显然是非常标准的a级——乌黑的头发,灰出清亮质感的眼珠,以及高挺的鼻子,harry相信这位学长在学习一定不乏追求者。 “我曾经想去换一把光轮2000,”cedric说,“去年我们输给了gryffindor,今年我们想赢,所以就想在设备上做到最好——” “你做不到,”走在harry的左手边的又在发表他高傲的言论,“在这点上你们不可能超过slytherin。” harry觉得这言论实在是太嚣张了,不得不咳嗽一声拽了拽的袖子,后者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继续说,“当然了,在战术上你们也超不过,所以别想了,今年的学院杯一定是slytherin。” “看来你来自一个slytherin家庭。”cedric脾气比harry想象中好一点,他甚至没生气,而是一笑,“不过我得说,有小道消息说明年会上市光轮2100,所以,我预备着明年再买一把新扫帚。” “是吗,”用他那种韵调十足的贵族腔调哼了一声,“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儿——恕我们不能站在这里听你傻兮兮的规划——harry,我们走。” 他的态度太绝对了,拉着harry走的飞快,后者压根没办法打圆场,只好在离去前冲cedric 点点头:“很高兴认识你——学校见。” cedric的微笑加深了一点:“学校见,harry。” “……所以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被拉到光轮2000的展示台前时,harry小声地问,无奈地要命,“他不过是友好地同我们闲聊——他哪儿惹着你了。” “你没看到吗,他在那里自以为作为一个学长非常得体,其实他蠢得只懂得朝我们炫耀他已经是个学长了,已经可以打魁地奇了——我敢打赌他飞的一定没有我好,我有些朋友说hufflepuff的人看着训练刻苦,其实有天赋的人很少。”斩钉截铁地道,脸上嫌恶的表情让他变得好像harry见过的john小时候的照片——说实话,那完全就是个惹人厌的小混蛋。 ——所以你其实还是只是气氛于你不能带扫帚,对吧?harry无奈地想。 “你可以等入学了再考虑这个问题,”harry把视线移到展示台上那仿佛有人在驱使,在不大的空间里快速穿梭,重复着几个动作就能引起一阵惊叹声的扫帚——那玩意的枝干打磨的相当光滑,线形优美,作为扫地的那个扫把头也修剪的十分整齐,堪称是一把非常昂贵而完美的高级扫帚。 但是他还是扫帚不是吗?harry忍不住想,为什么巫师把坐在扫帚上飞当娱乐呢? “我家里已经有了一把光轮2000。” 在对着被好多孩子围起来的展示台非常蔑视地说,稚嫩的英俊小脸上仿佛写着‘高人一等’这个词一样,“还是定制版。” 但是说到底,你还是带不进学校啊?! harry在心里腹诽道。 “你要买一把吗?作为扫帚它确实是非专业级别中最好的了。”拿手肘碰碰harry,灰蓝色的眼睛把他从上打量到下,好似harry印象中hank打量新到的科学仪器。看到最后,他露出一个满意的表情,“如果能治一治你的近视,你会是个很好的追球手,harry。” “……,别,”harry忍不住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为什么你们都能在看我一眼后,就知道‘我会是什么’?” “哦,抱歉,”立刻说,“不过谁还跟你这么说话了?你爸爸?” harry立马反驳:“不,我爸爸他从来不说这个——只是,今天早上有个人,他跟我说我会是个很棒的gryffindor……别这么瞪我,我已经不打算去了!” “……好吧,反正你也不会去,我也就不追究那是谁了。”撇撇嘴,“所以你到底要不要买扫帚?虽然带不进hogwarts,但是起码开学前你还能玩一会儿。” “……它能给不是巫师的人用吗?”harry抱着手臂看了那柄扫帚一会儿,担忧地问。 莫名其妙的:“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 “…………能,还是不能?”harry的表情担忧依旧。 “不知道,你可以试试。”干巴巴地回答。 harry看了看标牌上‘时速约300km/h’的字样,毅然咬牙摇头:“那还是不了。” ………… “嗨,你为什么不买?”很失望地说,“时速比汽车还快的扫帚,多酷,为什么不买一把回来试试飞行的感觉呢?” “我谢谢你,”harry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给自己倒了杯茶,“就是因为你们在学院里我才不放心把扫帚买回来——你会带着他们玩出数十个花样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天路过扫帚店时眼睛都挪不开了。” “harryyyy——”十几岁的少年一屁股坐到男孩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你应该试着多信任我们一点——再说了,你也许没问题,可是我们拿着它能不能飞还不一定呢。” “……你知道时速300km/h是什么概念吗?如果它一个失灵,我和jean合起来说不定也来不及救人。”harry看看一副‘嘿老兄你懂的’的表情(即使他戴着一个遮了他大半张脸的眼镜)就觉得发愁,“所以,我,不,能,买!” “所以说巫师为什么要扫帚,”kitty觉得有点意料之中,又有点意料之外,“魔法不可以帮助他们飞行吗?” “恩,我想也不是没有……但是那肯定不是一个很好的普通交通方式。”harry想了想自己在店里看到的扫帚们的价格,“对了,横扫,彗星系列要便宜很多,但是光轮系列似乎是比赛专用,需要上百金加隆,这就像赛车和普通轿车一样,还是存在区别的。” “反正我是不能想象自己张开双腿骑在一根光光的棍子上,”john一边把他从bobby那里抄来的作业放好一边朝女孩们做了个鬼脸,“你们懂的,那太羞耻了。” bobby不满地拍了他后脑勺一巴掌:“thanksgod,harry还在这里坐着,你在说什么。” “也许harry放假的时候就能带个姑娘回来了。”john翘起腿来,闲适地倒在沙发上,“要来打赌吗,我看上你那款新耳机好久了。” “不可能以及不。”bobby转过头对harry说,“看到了吗,千万别学john,harry,不然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嘿!你几个意思!”john发出了恼人的抗议声,“我觉得我很好!” “是啊,你也说了,那是你觉得!” rogue双手抱着一本书从他们身边头也不回地路过,然后一屁股坐到harry身边,黑发的姑娘对harry说:“你的东西买全了吗?” “嗨,rogue,”harry跟她打个招呼,“我们最后都买全了,而且还十分幸运地平安离开了——上帝啊,”男孩想起来就觉得不太想去hogwarts上学,“巫师的报纸上铺天盖地地列着有关我的消息,以及偷拍的我的照片,而且记者们写了很多梦幻的故事,可惜它们的主角不仅仅是我,而且还一个都不属实——说真的,他们怎么敢用想象力写报道?” “真难得见你刻薄一回。”rogue忍俊不禁,“我还以为你一直是个好脾气呢。”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敢往我身上套,”harry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说我就该不管这种疯言疯语,谁敢真的来问我,就拿魔杖指着他的鼻尖说‘你以为你是在跟谁说话’。但是我真的觉得,我个人的意见他们也许是不在乎的。而且,我很担心的是,他们能为了博人眼球想象出一个故事,两个故事,三个故事,难保以后他们不会为了销量找到爸爸这边来。” “你想太多了,”sean端着一盘布朗尼蛋糕,满不在乎地从沙发背后路过,熟练地揉了一把一脸忧心忡忡的男孩的头,“有我们呢,记得吗?就巫师那根小棍子,你都能一下子把它抽走,更何况我们?记者在这里是最不受欢迎的,记得吗,有一个我们打一个。” “怎么说?”挺感兴趣地问。 “曾经有个婊——哦,对不起,”被从楼上下来的踹了一脚,sean把‘婊子’这个词咽了回去,“有个女记者,抱着出名的心态来采访charles,却迷上他,在遭到拒绝后,她在报纸上把变种人的能力吹的天花乱坠,又把教授说成‘轻浮又有空有不切实际的野心的无礼男人’。” harry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因为你那时候还没出生呢,宝贝。”从sean手里抢走一半的蛋糕,把丰满的胸部搁在沙发靠背的边缘,随意地说,“哦,后来我变成她的样子去干了点什么,在那之后她就身败名裂了——不过别告诉charles,他不喜欢这样做。” “她活该!”rogue毫不犹豫地这么说,“只是拒绝了她的求爱而已!这样就可以侮辱并污蔑一个没有对你造成伤害的人吗?” “我不懂。”harry难以置信又生气的道,“她怎么可以这样?” “行了,这太复杂了,你还不懂,宝贝,你只用记得世界上总有些人天生就是个婊子……哦,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耸耸肩,转身扭着她那火辣的身段上楼去了,“我得去看看hank,他又没吃午饭。” “……”jean把手里那本《教你识别一千种魔法现象~启蒙版》合上,在harry带回来的书堆里找出几本有关法律和法律机制的,塞到harry手里,红发姑娘干脆地命令道:“看完它——我知道你很听话,harry,但是有时候,你需要一些钻法律空子的办法,因为有些事情,是不能用讲道理解决的。”她非常凝重地道,“和有些人讲道理是白费力气。” “不能用讲道理解决的方法就用拳头解决。”john从bobby旁边跳到茶几旁,看着那山一样的书,赞叹地道:“哇哦——这么多书你们到底是怎么买的?” “挑的,”harry说到这里脸色总算好多了,“虽然他一口一个我爸爸——说真的我很担心,他上学后可得改改这个——但是不得不说,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比如你手上那几本——” “我靠!”刚刚打开书就被一声高昂的尖叫吓得摔书,john的表情十分难看,“为什么画里面还有人在动?!还带立体声?你之前买的那些明明没那么奇怪!” “……这个得看出版社,john。事实上说这个版本的画比上一版要灵活多了,”harry忍笑接过那本书,指着画里那拿着魔杖站在人群中央施咒的巫师说,“说上一版里这个巫师的服饰压根不符合那个时代,是插画者胡编乱造的,施咒的手势也不对,非巫师家庭出身的人看了,就会被骗的跟傻子一样。” 所有人都不干自己的事儿了——玩魔杖的不玩了,吃蛋糕的不吃了,围观的也一拥而上,把harry和他的书围了起来。 因为说实在的,比起那些细节,他们更想看一看好似小电影的书内插图。 ………… 日子就跟被撕走的日历一样,过得飞快,harry在剩下的日子里看了很多书,虽然他最终决定不买猫头鹰,但是malfoy家的金雕又帅又吃苦耐劳和harry便使劲儿地劳役它,当然主要是的信件来的比较多,他几乎每天都有可以炫耀的事情和可以抱怨的事情,例如他今天做了什么很难的魁地奇动作,他在宴会上怎么讨厌某个女生的热乎劲儿,他家新养的狗难看而且很喜欢抢走他正在看或者写的信,他想偷偷把扫帚塞进行李箱结果被发现…… 当然了,信件的结尾都是‘我真的期望开学和你重逢的那一天快点到来’这样的句子,虽然harry觉得这句子不见得有多么热情,可是他倒是看出来了在家里是真的很无聊,无聊到想换个地方玩,换个地方炫耀。 给的评价是讨人厌的小少爷,并撺掇harry别理他,harry倒是无所谓,比起把你当怪物看或者讨厌你的好成绩的同学,他倒是宁愿有一个天天和他炫耀并形影不离的朋友。 九月一号就在信件往来和harry的不断实践魔咒中到来。 不过似乎学校的人确实是越来越多了——所以当harry起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需要带去的箱子已经增加到三个了,这还是非魔法相关的!! “光衣服就有两个箱子,我们送你的随身物品目前还只有一个箱子,你就偷着乐吧。”john说着还努力往箱子里赛一个柳钉手环,“嘿,这么街风的东西谁给的!” “你不是有缩小咒嘛。”bobby这样安慰还穿着睡衣目瞪口呆的男孩,“如果拿不动再用漂浮咒吧。” harry还没发出哪怕一声坚定的抗议,就被姑娘们拉走,梳头,整理刘海,抹上护肤品,换校服,再穿上那下摆很长,有着一个帽子的巫师斗篷,系好领带,拿着魔杖……等harry再看镜子时,睡意朦胧的现代睡衣装男孩俨然已经成了一个精巧的玩偶,还是复古风格,被姑娘们欣赏并揉捏,爱不释手,尖叫连连。 charles在这个过程中欣慰地看着儿子和学生们一顿捣鼓,等到最后姑娘们把harry推到他的轮椅前,他才握住他儿子的手,亲了亲他的额头。 “走吧,亲爱的,就算很不情愿,但是我们该出发了。” 第15章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什么?”拿着snape甩给harry的车票,李千欢帮忙拖着一个巨大的箱子从车上下来,她力气还不错,又是女孩子,因此才在一打的人里获得了送harry的机会之一,“把站台劈成四等分才出现的地方?” “别傻了,那是不可能的。”说,“说不定它只是在地下,而九又四分之三只是告诉你你需要走多长的路才能准确到达那个位置。” harry背上背着一个双肩包,介于他的行李总是有人抢着拿,他也就暂时不去管了——毕竟他一共有五个箱子,反正都是要缩小的——然后他站在车门前,负责让别人忽略他们,然后erik就负责把金属轮椅连同charles本人一起弄下来,最后harry再牵着nina的手,让小姑娘稳稳地从车上下来。 本来,erik的打算是在纽约待几天就走,但是介于突然出现的巫师,和harry‘突然从一个美国变种人成了一位英国变种巫师’这件事,他考虑再三,决定陪着charles把harry送上车再走,而nina对这个主意举双手欢迎,为了几个月都不能跟harry通信这事儿,小姑娘已经不高兴一回了,但即便如此,为了送harry,她也大早上揉着眼睛爬起来,坚持地握住了harry的手,通过飞路网来到了英国,并在一路的哈欠连连后保持了清醒。 harry牵着nina的手,左右望着:“我觉得我可以看看有没有和我一样得拖着巨大行李的孩子,或者干脆找个穿巫师袍的人问问?” charles一点也不着急,他任由他的轮椅被掌握在erik手里,温和地道:“我觉得这个方法是可以的,亲爱的——另外,别忘了,这里可是普通人的火车站,那么我想,既然地点在这里,巫师们应该也有派员工在这里?” “也许。”erik那双绿色的眼珠在四周锐利地扫视着,很快在不远处一个柱子附近看到了一家子——一对父母和一个拉着巨大行李车,车上还有猫头鹰笼子的孩子——虽然这一家子看上去都是华裔,但是很明显,这是一个送孩子去hogwarts的家庭。 “哦,我去问问那边那家子。”在erik的视线长时间定在那里后,李千欢也看到了那一家子,随机干脆利落地打算去问问,“他们看上去和我是一个国籍的——真奇怪,hogwarts什么国籍的人都收吗?” 她迈着大步子走过去,在走近时果然听到那对夫妇在用中文细声跟他们的小女儿说话,于是等他们把话说完,那个女孩也准备着推车走掉时,她上去打了个招呼:“你们好,请问你们也是打算搭去往hogwarts这趟车的吗?” 因为她用的是很纯正的中文,那对夫妇很快便高兴地回应了:“是,我们的小女儿张秋今年上二年级,你也是hogwarts的学生吗?” “不,很遗憾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我这年纪已经超标了,”李千欢耸肩,同时对后面招招手,很快harry便推着装行李的车小步过来了,李千欢揽住他的肩膀,“我是李千欢,这是我们教授的儿子harry,我们从纽约来的,恩,我们不太懂车票上写的地方在哪里,所以你们要是不介意,可以给我们一点建议吗?”她比划着,“不用太多,能告诉我们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在哪里吗?” “你一定是非巫师家庭出身的,是吗?”那个看上去很文静的中国姑娘友好地对harry说,“我是比你高一个年纪的张秋,w的学生,你叫harry是吗?” 她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清亮,英文从她嘴里说出来好像念诗一样好听,harry很容易就对她产生了一点点好感,于是就对她露出一个微笑:“你好,张学姐,我是harry·xavier,是今年的新生。” “你的中文真标准,”张秋的母亲说,“很多人其实都念不准我们小秋的姓氏,你知道的,中文对很多人来说很难。” “我也只会这几句而已。”harry不好意思地说着,看了一眼李千欢,“而且只会认不会念。” “那也很不错了。”张先生很和蔼地说,“话说回来——你们要找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是吗?其实那不是很难,尽管我们去年也很烦恼,不过如果大概地说,入口就在这里。” 他指着不远处的一个柱子,那根柱子就在九号站台和十号站台之间,“小秋,既然是比你小的学生,你就做个示范先来吧。” 张秋冲harry笑了笑,点点头,转身推着自己的行李车,说:“在这个过程中,千万不能放开手里的东西哦,会发生‘东西不知道掉在哪里’这种事故的。” 说完,她闭着眼睛,推着车子,冲着那根柱子刷的一下小跑了过去,然后,就像冰块融化进了热水一样,张秋和她的行李车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那根柱子里。 “哇哦。”李千欢说,“这太酷了……而且似乎有点眼熟啊?” harry在一旁忍着笑——kitty每次穿墙而过就是这个样子,当然会觉得眼熟。 “非常感谢!”harry对张秋的父母说,“不过,这个入口,没有魔法的人可以进去吗?” “当然可以,巫师们总不能让父母看不见孩子上车,”张先生说,“但是在开车前一分钟时,站台上不可以有家长了,家长也不可以上车——这也是为了防止新生们过度依赖家长。” “你看,我们两个其实也不是巫师,”张秋的母亲很和善地说,“只要一直盯着这个入口,在心里默念‘我要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亲爱的,你的父母就可以跟着进去,我们去年还不知道,以为只有巫师才可以进去呢,但是小秋圣诞节回家就告诉我们,我们其实是可以送她进去的。” “谢谢您,夫人。”harry高兴地说,而张秋的父母冲他们点点头,就一头扎进那根柱子里去了,看起来虽然张秋已经二年级了,他们依旧对女儿不是很放心。 harry和李千欢就几步走了回去,告诉了一行人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方法。 “这看起来太像神经病了!”说,“努力向前冲然后去撞墙?巫师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他们怎么想,要是我们想让harry上车,我们就得撞!”李千欢一边无奈摇头一边耸肩,大大的耳环跟着她的动作一摇一摆,“而且事实证明这就是正确的入站方式。” “我先来吧,”harry举手表示这对话不用继续了,“反正我是巫师……再怎么样,这个入口也不会放我撞得头破血流,对吧?” “……不,还是我先……嗷!!!!” 皱眉,打算自己先试试,但是他的话终止于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之中——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背上,还是二连击。 “……我觉得我们这次移动的太快……嘿,harry!” 伴随着一阵硫磺味的蓝黑色烟雾和熟悉的砰的一声,harry发现自己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以一种向下倒的方式,从自己的视野里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kurt的黑发蓝脸和一顶遮了大部分脑袋的红帽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感谢上帝——”kurt在自己胸前画了个十字,阿门了一声,欢呼道:“我们赶上了!” “你把突然移动到别人的背上叫赶上了?!”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时紧闭着眼睛,愤怒无比,“你能不能有点准头?!而且,都说好了愿赌服输,除了我们其他人都不准陪送,你来干什么?!” “他是负责送我来的,你有什么意见?”把背上的羽翼藏在大外套里拽着张脸和杠上了,“谁叫你非要站在这里。” 真想把刚戴上的眼镜取下来。 “嘿,男孩们,不要在这里吵架。”charles之前一直笑眯眯地坐在轮椅上看学生们和他儿子打理一切,现在终于开了口,“很高兴又见到你——你是来送harry的吗?” 和无家可归的kurt不一样一旦情况好转就迅速被他的企业大亨老爸接回了家,john那群人终归还是没来得及给他个下马威。 还好kurt在和charles聊过天后,很高兴自己能有个归属,就拒绝了跟着一起走,留在了学校里—— ——虽然这换来了恶狠狠的一声冷哼,时不时他还来学校抓起kurt就飞走,一整天都没人知道他们去干吗,而看着他凶恶的脸和哆嗦的kurt,连harry都想写块牌子立起来告诉英俊的天使,他不能因为小恶魔信奉上帝,就一个劲儿地,仗着人家不还手地欺负人家。 “我一直没有机会告诉你,”小恶魔甩甩自己的尾巴,腼腆又感激,harry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该严肃,可是他实在没忍住想要不停看那条尾巴的*,它真是太可爱了,“那天,就是那个晚上——你无条件地相信我的话,把我们都救了回去。” “不用道谢,kurt,”harry温和的说,绿眼睛还是忍不住往kurt那条尾巴上飘,结果大概是因为这个行为实在是很没礼貌,他被颇有威胁性质地横了一眼,他只好加强忍耐力,“我就是去救你们的。” “不是每个人都敢真的去拯救他人的。”kurt这个时候居然说出了颇有哲理的话,“不管怎么说,我感谢你,harry——” “别这样,kurt,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harry笑着伸出手,“所以别一副要哭的样子——你可比我大呢。” “哦,是,是,”kurt小心翼翼地露出一个笑容,却不敢去握住harry的手,生怕自己带着尖锐前端的爪子抓伤了男孩,而在他身后翻了个白眼,伸手拉住那只爪子,伸了出来,harry笑意更深,紧紧地握住了kurt的手。 “我……不知道我的能力能帮你做什么,”kurt诚恳地说,他的黄色眼珠不同于如野兽一样锐利危险的,而是非常闪耀和美丽的,谁也不会看不出其中的真诚,“但是我愿主保护你。”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十字架项链,挂在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孩身上。 “这个……我不能收下这个,kurt!这是你的妈妈留给你的东西!”harry差点尖叫出来,“这是她留给你唯一的东西!” kurt是个孤儿,被一位吉普赛女人所收养,后来迫于生活无奈,女人的新丈夫把kurt卖进了马戏团,一个被看稀奇的小怪物身上能有什么呢?这条十字架就是kurt的唯一,kurt的所有,harry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收下这份礼物,这对于kurt和他自己来说,太贵重了。 “不,harry,你听我说,是你救了我,这是我现在唯一能为你做的!”kurt扶住harry的肩膀,“如……如果你不收下,我,我会日夜难安!因为我没有别的‘贴身物品’,而我希望我的能力可以帮助你!” 李千欢转过头用蚊子一样细的声音跟说:“我觉得这段话是那个长翅膀的家伙教他的——之前他的英文还没这么好呢。” 点头表示同意。 “他既然叽叽歪歪非要给,你就收着!”在harry准备开口的时候不耐烦地制止了他,指了指那十字架项链上多出来的两片羽毛挂饰,“听着,我给了你使用我能力的权限——所以多练练,如果你不想一上天就摔断腿的话。” charles实在是忍不住,转身对着erik笑了起来——少年们转移话题的能力实在是太稚嫩了,大人们看着他们就会觉得好玩,因为他们自认已经做得很完美了,然而其实有些生硬之处与掩盖不住的情绪还是一目了然。 “……谢谢你。”harry看着那两片羽毛,感激地抬头说道。 冷哼了一声。 “……还有,以后别欺负kurt了,”harry诚恳地说,“以及我圣诞节会回来的,请一定要空出点时间,让我见见你和kurt。” “…………”瞪着他,脸上的表情就好像有人拿笔写着‘我没有欺负他’这行字一样,“……我不会空出来的。” 他最终带着还想留着的kurt扬长而去,但是harry看着他们离去还蛮高兴的。 因为他知道,一旦圣诞节回家,天使是一定会为他空出时间的,只不过十四岁的天使比较嘴硬而已。 哦,当然,他肯定是带着恶魔一起等的,不是吗? 第16章 通往Hogwarts的列车 当harry把所有箱子都缩小,放到双肩包里后——双肩包里放了个由推荐的,具有空间扩大且减轻重量的魔法袋子——他抱起了nina,把女孩紧紧地抱在怀里,因为nina实在是太小了,不由harry抱着,也许很容易出问题。 “准备好了吗,nina?”harry轻声地问着打呵欠的小姑娘。 nina双手抱住harry的脖子,努力不让自己往下掉:“恩,我准备好了,harry!” “好女孩。”harry夸了他一下,在女孩扬起笑容后,闭着眼睛冲那根据说是入口的柱子冲了过去。 “看看,看看,呵护备至。”这回换在李千欢耳边小声说,“也许我们的小harry已经开窍了。” “别找死,教授的老朋友就站在你前头。”李千欢赶紧瞪了他一眼,“jean不在你就开始乱来。” “我没有。”说。 “不,如果jean在这儿,你不敢的。”李千欢下了个定论,随即不再理他。 hank和终于停完了车回来,此刻hank在charles旁边干站着搓手,对那个柱子跃跃欲试:“下一个我来?” 翻了个白眼:“那你就去。” hank在这些日子里看完了harry带回来的所有的魔法理论性书籍,并一个个研究了harry带回来的一些学习用品,并且如痴如醉,至少harry就经常发现自己需要做点预习时,不是这个不见了就是那个不见了,要不是发了通脾气,hank很有可能会去偷harry的魔杖,意图给它做个全身分析什么的。 最后harry不得不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收好,并再三严肃地警告hank:“如果你不小心弄坏了你宝贵机器又弄坏了我的魔杖……我觉得姑妈会在你自杀之前先杀了你。” 尽管事后觉得,装的一脸严肃的harry也十分可爱,可harry确实是觉得心有点累——科学家的求知欲太可怕了。 想想看,连hank都跟一样撺掇他买飞天扫帚————那可是hank! harry觉得这就像nina的爸爸在餐桌上轻描淡写着说的那样:“我当年也很奇怪,为什么一个连露出自己过大的脚都觉得很羞耻的人,会放任自己一连三天不洗澡地去研究开发新装备……也许科学家体内都有一头疯狂的野兽在咆哮。” …… 穿墙而过其实没有什么感觉,而且似乎没有什么后遗症,但是毫无疑问,当harry听见火车的鸣笛声和嘈杂的人声时,他知道自己已经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内部。 “梅林,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得再等半个小时呢。” 还没站稳,harry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抱怨,他放下nina,很自然地就转头打招呼:“上午好。” 铂金发色的男孩手边没有任何箱子,抱着双臂站在车子内部的一个窗边,隔着半开的玻璃窗跟他说话,:“你怎么来的这么晚?还有那是谁,你的小女朋友?” “,我家在美国。”harry无奈地牵起nina的手,“还有,不要教坏nina,她才六岁。nina,这是我朋友,这是我爸爸朋友的女儿,也是我的笔友nina。” nina看了看harry再看看,这才大大方方地打招呼:“你好啊哥哥。” 的身体在听到这么一声称呼时有那么片刻的僵硬,很快他就刷的从窗边消失,harry敏锐地听到他在喊‘把我的箱子拿出来,快点,你这蠢货!’这种失礼的话……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就是这么个人,人还不错但是嘴巴总是好不起来。 所以当他看到拿出了一份见面礼送给nina时,他很淡定地说了句谢谢,nina也甜甜地道了声谢,并高兴地低头把玩起那枚用宝石打磨的花型发卡。 “不客气。”脸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的红,说完小声对harry快速说:“她比我见过的那些女巫都可爱——你这幸运的家伙。” “……,都说了不是我的女朋友。”harry说完,又有点得意,“nina当然会比他们好看。” 他说的斩钉截铁,就好像他见过那些说的女巫们中的任何一个人一样。 “爸爸!”nina突然挣脱了harry的手,向他们进来的墙跑过去,同时说了一句让harry快惊掉了下巴的话,“charles叔叔,你可以站起来了!” harry震惊地朝那边看过去,只见charles正和erik并肩走过来,而他看了十年的轮椅连个影子都没有了——他甚至可以看到,白色西装裤是如何把他爸爸的那两条长腿显得修长完美的,而那双新的手工皮鞋是如何跟着他爸爸的脚一起有节奏地运动的。 这几乎是harry从未见过的情景,他看着这情景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他爸爸可以站着朝他走过来了,就如他之前做过的那些设想一样。 “那是你爸爸?”不明就里,跟着看过去时还没意识到什么,“是哪一个?” harry精神恍惚地回答他:“蓝眼睛的那一个。” “哦,虽然比不上我爸爸——但是你爸爸也挺英俊的。”用挑剔的眼光上下看着charles,最后不太甘心地承认,“他有双好看的蓝眼睛。” “……,我失陪一下!” harry拔腿就跑,然后一下子撞进了charles的怀里,差点把他撞得一个踉跄向后倒去,还好erik及时扶住了他。 erik说:“你吓到你儿子了。” charles抱住harry,笑的很轻松:“不,erik,这是惊喜。甜心,harry,宝贝,你怎么了?为什么不抬头看看你英俊的爸爸?嗯?” “你们怎么做到的!”harry从他怀里抬起头,不敢置信地道,“爸爸,你明明之前都是……” “他装的。”erik在charles开口前很没眼色地揭开了谜底,对这事儿的态度不是很好,“他今天早晨打了一针,就为了能迈着双腿来送你,为了给你一个惊喜,他之前都是在装。” harry一听这番解释,处在一种兴奋和幸福的心瞬间变得冰凉又难过。 有好多话一口气梗在了他的嗓子眼里,让他想大吼出来,也许以前的他会这么干的……但是也许是出于即将离开家,也许是出于之前那个疯狂夜晚的影响,harry很快意识到,他爸爸打了那个见鬼的会让人难受但是可以让他爸爸站起来的针,是为了他。 这是他爸爸对他的爱,他无力去指责。 “……我会治好你的腿的。”他最后眼圈发红的跟charles说,沉重又认真地“我会尽我的一切能力,去找到一个治好你的方法,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什么药也不用,就能骄傲地用双腿跑遍纽约的大街小巷。”许诺, “我对此毫不怀疑,宝贝。而且我得辩解一句,千万别以为我受了委屈,为自己的儿子打一针不算什么,harry,别听erik的,”charles笑着吻了吻他儿子的脸,“时间不早了——在学校照顾好自己,可以的话,找时间给我写信,不然你知道你的朋友们和你姑妈会疯狂成什么样。” “……爸爸,说起这个,”harry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 “负责的工作人员建议的。”erik说,“`非巫师家庭出身,年纪幼小,第一次出远门,这些我们都可以理解,不过请别一次来这么多人,这样的话入口的识别魔法会失灵的`,他这么说了。” “为了安慰失落的hank,你姑妈陪着他去了。”charles说着,替他儿子再度整理了一下刘海和衣领,“到了学校不可以再熬夜,多交朋友,如果有什么困难,立即联络家里,以及别忘每天带一点jean他们给你的东西……” harry一句一句的听着,第一次发现他爸爸原来可以这么啰嗦,但是同时他又非常舍不得这种啰嗦————他马上就要去一个遥远的地方,过寄宿生活了,只有圣诞节放假的时候他才可以回去。 “你也要好好吃饭,dad,你也不可以因为我不在就不会照顾自己。”harry忍不住用在家里的称呼叫charles,“不然我会知道的。” nina拉着harry的袖子直摇:“你别忘了也给我写信!我不能回复你也得写!” “我会的,nina,”harry回过头看了一眼,发现已经开始叫他快点了,再度和charles拥抱了一下,“我会想你的,爸爸。” “我想我会比你更想念你,儿子。”charles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去找你的朋友吧——他可真是个漂亮的男孩。” “再见,erik叔叔。”harry又小心翼翼地抱了erik一下,“我也会想你的。” 似乎是没想到自己也有一个拥抱,erik顿了一下,然后他就点头:“在学校照顾好自己,别让charles担心。” “好了,”charles说,“再寒暄的话,harry就赶不上火车了——记得每天晚上喝牛奶,儿子!不然长不高!” 然后他就一推harry,也不顾儿子最讨厌听身高的问题,就这么微笑着看儿子跑几步就回头地向铂金色的男孩跑过去。 nina一只手被爸爸牵着,另一只手不停地挥,依依不舍地看着harry上车,才把手放下来。 erik等harry上车了才沉声开始教训charles。 “以后不能这么随心所欲乱来了。”erik说,“没有能力你会很危险。” “但是这次你在啊,erik,”erik看着那蓝眼睛混账冲他可耻的微笑,笑的迷人又讨好,“你不会让我陷入危险的,erik。” erik无法反驳,只好试图用严肃的表情撑起自己的威严:“我并不是总在的。” charles已经听了很长时间他的教训了,此刻真是一点也不想再听了,于是就自由地走向入口处,刷的一下不见了,在这之前还顺手牵走了不明就里抬头看大人们的nina。 erik被落在原地,愣了大概三秒钟,这才叹口气,几步跟了上去。 …… harry背着双肩包,被拉着,在非常复古的火车走廊上快步走动着。 在这个过程中他很感兴趣地看了看车内的设计——怎么说呢,明明是靠近中世纪的设计,却一点也没有老旧和破烂的感觉,很多东西一看就知道有点年头,却依旧看起来崭新发亮。 “我妈妈给我带了一大包甜点,”一边走一边说,“我把它们都放在包厢里了——你就跟我坐一起吧,我带了点书,你绝对会感兴趣的。” 虽然很高兴看起来真的准备了好茶点,但是harry其实更关注另一个问题:“嗯……,你的金雕呢?你为什么把你家的狗带过来了?” 他指了指自从自己上车,就围着他们打转的大黑狗,“这狗可真大——它叫什么名字?” “你当我想吗?我才不要拿这么一条杂种狗出来丢人现眼!但是这是我妈妈的要求!”说到这个就十分气愤,“但是我妈妈说,如果我不带,她就扣下我的金雕,给我带一只恶心的蟾蜍做宠物!那简直是噩梦!而且不就是一只狗,居然还有个名字叫小天狼星!它有什么资格用星座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harry觉得那条狗看了一眼,十分鄙夷地打了个响鼻……不过狗怎么会鄙夷人呢? 一定是他看错了。 “我有些朋友想要介绍你认识,”一脸的漫不经心,harry却能看得出来他有点兴奋有点紧张,“都是些从小和我们家交好的家族……” “,你明知道我不懂这些。”harry温和的说,“我这样过去真的好吗?” “为什么不好?”说着又停了聊,harry无奈的堵着耳朵听他高声大叫:“嘿,看看这是谁?家的软弱哭包和红头发穷鬼?你们什么时候组了个最佳笑料组合?” ……他又开始了。 已经习惯了这种时不时就要开个嘲讽模式去欺负人的习惯,harry的心十分平静。比起john自陈过的许多“美国男孩必备恶作剧”还算太嫩。他出于好奇他走了过去,对着堵着的包厢门伸出脑袋看了一眼,结果一下子就撞进了一对已经充满着惊吓的棕色的眼睛里。 然后harry就看到那个可怜的把自己缩成一团的棕发男孩,在看到自己后一下子跳了起来。 “梅林啊!!!你,你,你,你是r!!!!!” 第17章 Longbatton “天呐——harry!!” 有着一头褐色的乱糟糟的长发的女孩子从包厢更里面的地方站起身,砰的一下冲出了车厢,“你刚才都在哪里?我一直都在找你!我问了很多很多包厢,但是没人看见你!” 的脸色臭的要命,低声和harry说:“好极了,我说怎么车上都在传harry·r在这趟车上,原来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harry本来就要乘这趟车去hogwarts,”对着一样没有好脸色,“这不是什么秘密!” harry举起双手,在铂金男孩和褐发女孩中间做了个调停:“——等一下,这个问题对我来说不是很重要,所以结束它!” 他抓着的手臂,装作什么也不懂地问:“——对了,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是遇到了认识的人?” 他的视线在包厢内部的两个男孩身上一扫而过,笑笑对说:“你交上新朋友了吗?” 他敏锐地注意到,车厢内部,那个有着一头红发,很明显和自己一样是新生的男孩悄悄对他对面那个有点胖的棕发男孩挤眉弄眼,虽然看得出他想使眼色,但是显然他这门功夫还不到家,看在眼里十分滑稽。 “……”轻蔑地看了包厢里的两个人,拉长了声音哦了一声,“不算认识——还记得我说的吗?” harry明显地看到,在自己点头的那一瞬间,棕发男孩——应该就是那位——害怕又畏惧地向座位更里面的位子缩成一团。 “……我说,”harry轻声问,奇怪地说,“有关我的传闻和新闻里有说什么我会吃人吗?” 嗤笑一声:“没有。” “那他为什么那么怕我?”harry继续很小声地说,“如果他真的是在怕我的话?” 的嗤笑更加明显,更加奇怪的是,连的脸上都有了不平的神色。 “当然是因为心虚。”他大声地说道,“因为他们家企图窃取属于别人的名声——” “我没有!”那个男孩挣扎着大叫道,而他身边的红发男孩抽出了自己的魔杖指着的鼻子,火药味在空气里一下子蔓延了开来:“malfoy,闭上你的嘴!不准欺负neville!我看只有你们家才会做这种窃取别人名声的事情!” “…………”harry发现自己完全没办法阻止事态的发生。 说到底,一个巴掌拍不响,如果换成是harry自己,他压根不在乎这种事情,而别人的传言总是会有的,或好或坏也都是很常见的,而在这种地方,自己既不能把别人怎么样,别人同样的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就好像他和在一起时的一些话听听就行了,放在心上就不必了。 ——因为就连自己都很容易说了就忘,你觉得他做出了什么恶毒的言论,其实他只是图一时的嘴上痛快而已。这点在和他通信时,harry就发现了。 就像charles说的:“一个很善于把情绪表现在言语上的,反而不怎么是个坏人,harry,你看erik,当他手上不停做着什么时,他从来不多话。” erik对此的回应是冲父子俩挑眉,然后拿起棋子把charles将死了,随后才懒洋洋地表示他赢了。 “真正的坏人做坏事时从不多话和出风头,”姑妈是这样对harry说的,“因为这样一旦出了事儿谁都怀疑那是他干的,多不方便啊。charles上学时就这样,所有老师都喜欢他,所有当他打了我第一个男朋友时,谁也没想到他是揍人的那个。” “别这样,”harry在心里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先制止了准备发出的大叫,然后握住了红发男孩的魔杖尖儿往下拉,“我们都是一个年级的,不是吗?为什么你非得拿魔杖指着不可?” “他说neville的坏话!”红发男孩看到harry跟他说话,脸涨的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眼睛在harry的脑门上转,“你,你真的是‘那个’harry·r?你真的有那道疤吗?” “我是harry·xavier,”harry友善地说,“你叫什么?” 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你没必要跟他们说话,harry!” “他是ron。”抢先一步说道。 “好的,ron,”harry点点头,温和地说,“你会什么咒语吗?我是说,攻击性的。” 没想到harry会问他这个问题,困惑又呆滞地摇摇头。 “好的——那为什么你不把魔杖放下来呢?”harry忽略了噗嗤笑出来的声音,友善的说,“毕竟你举着它也不能做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呢?你看,我还没找到座位,而你们这里还很空……” 的笑僵硬在了脸上,拉着harry就要走——他这个时候倒是不跟ron对着干了——脸上都是厌恶的神色:“我给你留了位子!” “是,我很感谢,”harry面不改色地撒谎,“可是我有点不舒服,可能是早上吃错了东西,胃有点疼——我想我需要就地休息一下。” “我,我有带热茶……”neville,也就是那个棕发的胖胖的男孩,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开口,“我是说,我们这里确实还很空……你可以坐在这里休息。” “该死的,你为什么不能撑着走几步路去我的包厢?”看着harry一脸难色,有点怀疑是harry在骗他,又有点信以为真,“你就非要坐在这里不可?” 这个时候隔壁的门被推开了,门边露出了一张中国女孩的脸。 “嘿,harry。”她抿着嘴角笑笑,打了个招呼,“需要帮助吗?” “中午好,张秋学姐!”harry在心里谢天谢地,“我想我有点……不舒服。” “不介意的话,你可以来这里休息,”令harry和吃惊的是,曾经在对角巷见过的cedric也从那个包厢走了出来,笑眯眯地道,“如果你们这边不方便的话……” “不!”在harry出声之前,果断拒绝,“不需要,谢谢!” 说完他就拉着harry的袖子,艰难地看了看在场的人,最后把他往那边一推,恶狠狠地说了句:“带他进去,看好他!” 然后他又对一脸歉意(装的)harry说:“我就勉为其难将就这么一次——你不许到隔壁那边去,在这里等我,听到没有!” 说完,铂金男孩气冲冲地扬长而去,本来在他们脚下打转的黑狗慢吞吞地想要跟上去,被一句‘你留在这看着他!’丢在了脸上,于是很高兴地摇着尾巴留下了。 harry其实挺奇怪为什么对cedric的态度如此之差,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结果就看到张秋对他悄悄眨了眨眼,于是回以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来,harry,我扶你进去。”伸手扶住harry,聪明的女孩很快就看出了harry的意图,“你的行李呢?” “都在我包里,”harry说,“之前陪我去买了个空间袋子,那很好用。” “那个很贵!”ron倒吸一口气,“一个就要不少钱呢!” harry这才意识到这男孩身上的袍子是旧的,很不合身的。他暗暗记下这一点,冲两个男孩笑笑:“我爸爸很疼我——而且我只买了一个小袋子,装我缩小的行李足够了。”他轻描淡写地把家境问题揭了过去。 “你会用缩小咒吗?”neville羡慕地说,“我,我到现在还没办法学会这个咒语。” “wait,你爸爸?”这回眼睛都快瞪出来的人成了ron,“你——爸爸?对不起,但是,巫师界的人都知道,你爸爸已经……” harry差点没反应过来。 “……哦,我现在又有了新家庭,”harry勉强自己在这个上面笑笑,“所以我现在是harry·xavier。” “为什么?我,你,我不是说你的新爸爸不好,但是所有人都听着你的名字长大……所以你为什么要改姓呢?”ron皱着脸很困惑地问。 “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失礼吗?”声音尖锐地说,“这是harry家自己的私事,你凭什么去质疑!” “我哪有!”ron又和杠上了,“我只是问问!再说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granger!” “xavier教授可是我最崇拜的人!”拿眼睛狠狠瞪着对面的男孩,“你没有你为什么要问——你是觉得麻瓜的姓氏不如一个巫师的姓氏体面吗?” “我——没——有!”ron几乎要大喊出声,脸色从通红变成惨白,“我又不是malfoy!他们家才歧视麻瓜!” “哦,其实今天早上还夸奖了我爸爸的眼睛。”harry眨眨眼,“我想你对他有点误解。” 他话音刚落,包厢门就再一次被刷的拉开,一个气冲冲的站在门口,身后跟了两个大高个男孩,他们分别拎了许多行李,累的气喘吁吁,而两手空空,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理所当然地张嘴就抱怨:“就因为你今天早上吃了不该吃的,我就得把pansy他们丢在那儿,陪你坐在这里!我爸爸要是知道了,他会狠狠教训我的,因为我和以及weasley坐在一起!” 这下harry总算是知道ron的姓氏了。 “我还以为你会等下车再来找我,”harry说,“谢谢你陪我。” 用一声冷哼作为回答。 “既然不乐意你为什么不回你的包厢去!”ron被这一声冷哼再次点炸,“‘我们’可以照顾harry,‘你’完全可以不在这里,免得脏了你昂贵的鞋,malfoy!” “你们俩像是结了一辈子的仇,”从书包里拿出本书拍在桌子上,评价并抗议着,“你们就不能安静点?harry他还不舒服呢!”女孩强调了这一点。 然后整个包厢就出现了一种诡异的安静状态——连狗都不动了。 harry看了看左边气鼓鼓的,又看了看对面怕的快把自己缩成一团的neville,觉得自己需要勇敢地站出来打断这个状态。 “,”他拍了拍朋友的肩膀,“我做了几个盒子的吃的,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猛地转头盯着他看,一脸不可置信。 “你真的会做饭?”他的声音尖锐地向上扬,带着怀疑,“我不介意尝尝你的手艺——但是!如果那不好吃,你别指望我会放过你,harry。” harry微笑着掏出了自己带的几个大大的带夹层的金属保鲜盒,打开它们其中的一个,把一盒子还带着热气的中国小吃放在面前,再拿出几个金属叉子。 “我觉得你肯定不会用筷子。”他对说着,自己拿着筷子夹了一个小包子,“所以你就用叉子吧——这些都消毒过,不用担心。” 香味一点点从金属保鲜盒里飘了出来,坐在他们对面的ron和neville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看着的眼神不自主就带了一点羡慕。 自然很容易就知道对面的人在羡慕自己,于是,本来不是很敢尝试的他最终拿起了叉子,优雅而得意地当着他们的面,叉起了一根春卷,塞到嘴里。 而在露出‘居然还挺好吃’的表情时,harry把另一个盒子推到了ron他们面前,“你们要尝尝吗?” …… 几分钟之后惊奇的发现,包厢里意外的和谐了起来。 哦,好吧——看起来,没有问题什么是美食不能暂时解决的。 第18章 分院仪式 charles漫不经心地看着手里的报纸,许久没有翻动哪怕一页,直到erik顶着所有人的期望走过来,把它抽走。 “你拿倒了。”他轻易地说出了许多路过这里的人都知道,但是就是不敢说的话。 charles也不在意,嘴角勾起一个没办法的笑,耸耸肩:“你知道的,erik,我没办法静下心——这还是harry第一次独自在那么远的地方过夜。” “hogwarts是寄宿学校,charles,他也许会有一个或者两个室友,他不会半夜睡不着或者哭起来的。”erik的脸上明显写着‘我在看你笑话’这行字,“他几乎比你一半的学生都要聪明乖巧,我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好,就算我们都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charles,charles,”他拉长着声音叫着自己的老朋友,“你不能用发呆来表示自己的担心。” “……那我该担心什么?”charles被他这么训了一通,哭笑不得地问。 “你的厨房。”erik手指门外,面无表情,“你的学生们,正在用糟蹋厨房来表示他们内心的焦躁不安——你是不是平时布置作业布置的太少了?” “……也许我就该在楼下找点事情做,比如看着他们。” charles立马推着轮椅往楼下走,erik很自然地接过这个工作,操控着轮椅向前,而等他们到了厨房时,情况比erik刚刚路过时又复杂化了—— 抱着一盆正在搅拌的巧克力,脸上全是生奶油,他手里的搅拌器一点一点地滴着巧克力,对着客厅的某个人大喊着:“我们有烤箱,john!!!把你的能力给我放下!!!” “它又不是什么东西,怎么放下。”john兴致很高地左手一团火焰,右手一群火苗,面前摆着一盆无辜的蛋糕糊“我拿我的能力烤过鱼——” “放下你的打火机……喂,bobby呢?他还在写作业?” “你知道你像个老妈子吗——” “哦,如果你管半小时还没写完一题叫写作业,”rogue抬手搭在john裸露出来的脖子上,平静地看着他熄灭了所有的火焰再倒下去,“那么他确实还在写作业。” alex从料理台下直起腰来,拿了一瓶酒抛给自己的弟弟:“该加入柠檬酒了——既然我们没有买新鲜柠檬酱的话。” 李千欢坐在沙发上在和jean说着些什么,在纸上写写画画y坐在她们身边一边听音乐一边削苹果,刀子都快划伤他的手指了。 “你像个孩子一样偷吃棉花糖,”alex翻着白眼把sean推到厨房外,“麻烦告诉我你几岁?” “很显然不足六岁——”拿着不知道第几瓶啤酒坐在沙发上笑道,醉醺醺地伸着手让hank笨拙地帮她涂指甲油,erik曾怀疑过这女人到底是想要男朋友还是想要条听话的狗,“——哦,这寂寞的夜啊——harry的信件来了吗,charles!” 她大声地询问道,“哦我的天啊,我就不该同意你把他送进那个鬼地方,天,英国,英国!离这里有五个小时的时差!” “就像你说的,现在的英国才到下午四点,也许harry还没有到学校呢。”charles不得不自己说出这可怕的现实,“我们也许明天早上才能收到信,又或者我们这一周都收不到。” “操你,charles!”举起啤酒瓶说,“为这可怕的时差!” erik发现charles把眼睛盯在了那瓶酒上。 “……不准喝。” “我没有,erik。” “是啊,你装的很好,就好像你没有想那么干一样。” “如果我说我想呢?” “不准喝。” “……好吧,所以答案只能是这个?” “是。” erik平静地回答着,又让厨房里的锅铲飞起来打了alex一后脑勺,就因为这家伙正举着一瓶利口酒说‘教授要来一杯吗’。 …… 去往hogwarts的旅程有点儿漫长,但又说不上无趣。 事实上,在吃光了所有harry所做的食物后,几个孩子都开始防范着下一个问题——崇拜harry·r的孩子们像潮水一样在这车上来回询问‘活下来的男孩’的下落。 harry不得不紧紧地贴着坐,因为铂金男孩能靠他那一对儿可怕的跟班,和他本人的高度辨识度吓走一打的人。 当一个malfoy对你表现出不满的话,那么你就得注意自己近期会不会倒霉了——这就是很多巫师家庭的孩子所听说的风言风语。 “就好像事实不是那样似的。”本人是这样说的,还说的又高傲又理所当然,“没有人敢惹怒一个malfoy,如果真的有,他的下场会十分凄惨。” “恕我直言,对你来说,什么叫做‘惹怒一个malfoy’和‘下场凄惨’?”忍住翻白眼的*,然后对harry说:“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能忍受他。” “别这样,”harry笑着递给她一块苹果,“很多时候只是说说——而且说了就忘。” 立马瞪着他:“我才没有!一个malfoy言出必行!” “哦,是吗,”harry咬了口被切成兔子的苹果,眨了眨他那双绿眼睛,“我才不信——你之前说的‘那件事’就没有做到。” “哪件?”立马问道。 “就是那件。”harry几乎是愉悦地看到,当自己伸手做了个飞行的动作的脸就垮下来了,“恩,我不说出来,但是你懂的。” 浑身的劲儿都被一口气吐了出来:“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没说出来?” 和neville不明就里,两个人眼对眼看了一回,谁都没理解harry和是什么意思。 “什么事情?”ron急切地想要一点malfoy的把柄。 “抱歉看上去不是很想提。”harry耸肩,顶着杀人一样的视线,笑道,“我们来聊点别的吧——你们有谁知道hogwarts是怎么分院的吗?” 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因此一直觉得男生们很幼稚的她现在一下子精神了:“我之前把所有有关于hogwarts的书都看过了——但是那上面没有提怎么分院,为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neville结结巴巴地说,然后期待地看向ron,“ron家里有好几个哥哥——ron,你哥哥有说过怎么分院吗?” 先于他的回答一步,把自己的脸搞得惨不忍睹,惨白如雪。 “我的两个哥哥——fred和george,他们是双胞胎,今年上三年级——他们说,我们要和巨怪搏斗。”他说出了一个很可怕的答案。 “巨怪!”neville的脸色变得跟他一样惨白,“我做不到的——我会死的!可是我奶奶和叔叔说,如果我分不到gryffindor,我就丢了家的脸,让我的父母蒙羞。” “……那听起来真可怕。”harry看着他的脸色,和对看了一眼,后者脸上果不其然带着嘲讽的笑,做着嘴型说‘我说什么来着’,而他自己斟酌了半天,才出言安慰:“没关系的,neville,别想那么严重,其实我觉得所有学院都很好。” “反正你不准进gryffindor。”用一种‘抗议无效’的语气断定道,“最好是跟我一起去slytherin。” “你有什么毛病,malfoy!你自己进slytherin去就算了,为什么还要harry跟你去!”ron差点儿跳起来,从口袋里再度掏出魔杖,“你有什么企图,malfoy!” harry真的很想笑——都是十一岁,都是学生,和平年代还是个被宠坏的那种独生子,他能对自己做什么? “他是我的朋友,ron,”harry举起手示意这个话题可以停止了,并及时的把即将可能出口的所有不好的话给堵了回去,“我的朋友们也都希望我早点跟他们去一个地方读书,可惜我得来hogwarts,来这里之前他们差点哭倒一群人——和他们是一个意思。” 抱着手臂,脸上的表情很明显表示着‘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当harry笑眯眯地看着他,问他对不对时,他又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只能傲慢的冷哼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默认了。 “嘿,小天狼星,你想吃点什么吗?”harry抱起座位下那只一直在趴着睡觉的狗,“,他能吃什么?” “你叫它什么?!”ron震惊地看着那条大黑狗,“sirius?” “这是家的狗,我觉得这个名字还很好听的。”harry摸摸大狗的头,大狗热切地拿狗头去蹭他,把男孩蹭的头发更加凌乱了,“拿星座做名字不是很优雅吗?” 这时,哐当一声,门被一下子拉开了,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站在门口,用一模一样到可怕的口吻打招呼:“嘿~你们好!” harry刚开始还以为自己眼睛和耳朵都出了问题,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是ron说过的双胞胎哥哥。 “你该看好你的宠物,小ron,”其中一个把一只老鼠丢向ron。 “哦,看看谁在这儿,原来我们走过来时听说到的情报没错!”另一个做出一副大吃一惊的滑稽表情。 “一个malfoy,和他的朋友harry·r!”第一个又说。 “虽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这点,但是没有谁能让malfoy去迁就他的,”另一个堵住了ron‘你们怎么知道’的问题,摇摇手,“报纸上的照片虽然不清晰但也够啦!” “不过我们不会说出去的。”第一个又眨眨眼说。 “所以别担心会有人过来看热闹——愿你们旅途愉快!”另一个说完,和第一个一起欢脱地朝接下来的包厢跑了过去。 “……他们真的是你哥哥?”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忍不住发表意见:“虽然还是两个寒酸鬼,但是看上去比你好多了——你是你们家最被讨厌的,对吧?”他瞥了ron一眼。 “你就不能歇歇你的嘴。”harry也忍不住说道,“小天狼星好像太兴奋了点——看,我快抱不住他了,你确定你们家狗不吃老鼠吗?” 看着不断低吼着朝自己靠近的大黑狗,ron吞了口唾沫,恐惧地往旁边挪了挪。 “吃老鼠也不吃穷鬼家没有一点肉的老鼠。”面无表情地用魔杖在大狗身上敲了敲,“别像个没吃过东西或者没见过老鼠的杂种狗,到了hogwarts你想吃牛肉我也能给你弄来,现在,安静点。” “狗真的能听懂人在说什么吗?”harry一边安抚地摸着大狗的头一边问,“我爸爸的腿不是很方便,所以我们家尽量不养狗,因为我不是什么时候都在家的。” ——虽然那也没什么危险就是了。 “魔法界的动物比麻瓜的动物要聪明很多,”说,“但我不能保证这条是不是——毕竟我妈妈现在都不肯跟我说它是什么血统的狗,有魔法生物血统的总会更聪明一点。我妈妈说它有点疯,如果不听话就得拿魔杖敲它的脑袋……” neville突然大叫了起来:“天啊——我想起来了,我的宠物蟾蜍不见了!我就觉得我忘了什么——我,我忘记去找它了!” 所有人:……………… ………… 等列车到达hogwarts时,已经是晚上了。harry在下车时努力想要看清自己在什么地方,但是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浓浓的雾遮挡住了他所能看见的很多东西。 “一年级的新生都到这里来!”有个个子超出想象的大个子这样喊道。 新生们都四个四个地分组,坐到了一艘吱呀吱呀交换的小船里,harry和在一起跟着neville和ron,所以坐在他们对面的是的跟班——crabbe和goyle,他们看上去嗜吃如命而且只听的命令,不过harry跟他们打招呼时,他们也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在船上的小灯摇摇晃晃地行进了一段路程后,他们终于得以脚踏实地地站着了。 “……真漂亮。”harry看着比水晶球里还要宏伟美丽的夜色中的城堡,由衷赞叹道。 “比我想象中好那么一点儿。”这样说,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完全不像是‘只有一点儿’,“快走,harry。” 新生们互相交谈着走上台阶,然后被一位看起来十分严肃的女士领着,继续和几岁的孩子一样乖乖跟在人后头,穿过无数复杂的走廊,最终来到大厅门前。 那位女士在叮嘱了一些关于同学,学院之间要友好团结的话,就打开了大门。不过说实话,harry十分紧张,因为他到现在也还没决定好,自己要进什么学院,就这么一路走进了灯火辉煌的大厅。 harry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发现整个大厅的装修风格相当古老,却和列车上一样,有着足以称为艺术品的华丽模样;整齐地摆着四条长桌,一些看起来像是教师的人坐在最前端那排桌子后,他们在最高最前面的位子,harry之前见过的snape和dumbledore都坐在那里。 让他觉得有点奇怪的是,大厅里主要用来照明的都是蜡烛,而最奇怪的是,在教师席位前的高脚凳上,有人在那里放置了一顶长着人脸的尖头帽子,它看起来又脏又旧,像是八百年没进洗衣机了。 最奇怪的是,这顶帽子在学生们进来时……开始高声唱歌了。 “——我要杀了fred他们!”harry在捂着耳朵时听到ron这样抱怨。 在他旁边也捂着耳朵,一脸厌恶的模样:“梅林,我从没听到过这么难听的歌!”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会唱歌的帽子呢。”harry安慰他,“忍一忍吧。” 这下他算是知道为什么没有新生知道是如何分院的了——看周围学长学姐的表情就知道了,他们看新生的眼神,就好像看一个好玩的过去的自己,乐趣无穷。 等帽子终于停下来,新生们才陆陆续续走到最前方的位子。 harry正奇怪这顶帽子的作用,就听到那位严肃的女士说:“在开始晚宴之前,我们需要用分院帽进行分院。念到名字的学生,请上前来,等我们确定了你们的学院后,你们就可以入座了。” harry舒了一口气出来。 原来帽子是用来分院的啊——不如说,原来只是用一顶帽子来分院啊? 那位女巫就和之前她说的一样,拿了一卷长长的羊皮纸,按着学生们的姓氏字母排序一一叫着学生们的名字。 在harry认识的人里最先被叫了上去,帽子在沉吟了一会儿,把她分到了和neville也被分进了那里,而,似乎是因为一路上都在考虑这个问题,又或者是一路上他有所反省,总之,等他上去时,态度好了不少,至少说不上混账了。 “尽量进slytherin,”他上去前最后说道,“反正别进该死的gryffindor。” “我还想要我的魔药成绩。”harry说。 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昂首挺胸上去了,那帽子根本懒得再斟酌,一碰到他的头就大叫‘slytherin!’ harry和那最边上的桌子上的人一起为鼓掌,他对自己的朋友笑笑,然后才低头思考起学院的问题——反正xavier这个姓氏能排的相当后面,不是吗,他还有时间。 ——正因为这么想,所以当他被万众瞩目时,他才傻了眼。 要不是别人推了他一下,他压根就没回过神来—— ——因为说真的,上帝啊,他压根就没有作为‘harry·r’的自觉! “harry·r先生?”更糟糕的是,那位严肃的女巫还在他抬头时关忧地问,“你为什么不上来呢?” 第19章 Ravenclaw 【亲爱的爸爸: 我暂且不知道等这封信送到你们这边时,纽约是几点钟,但是我知道,你总会第一时间等待我的信的,爸爸,听我的,看完这封信就去睡觉好吗? 我现在已经到了hogwarts,它非常美,比水晶球里面的那座城堡要美丽好几倍,如果仔细算面积,应该是我们家学校的三倍大小?这还不包括学姐们跟我讲的禁林,黑湖之类的地方。恩,不过一个已经运行了上千年的,具有特色文化,从领主时期就存在的学校,拥有这么大的面积,我觉得也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好吧,我知道你们最想知道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再不说的话你会被john他们给问炸脑袋————所以我就把答案放在这里了。 我进w学院。叫姑妈欢呼吧,这是属于她的胜利,虽然不是没人压这一个,但是介于遗传性的猜测,好多人都压了gryffindor,又介于据说我以前的家族是一门贵族,也有不少人压了slytherin,我之前也觉得我会进这里,但是帽子先生——用来分院的是一顶会说话会思考的帽子——他说想当一个治疗师,还是安心学习比较好,slytherin虽然也不错,但是显然不是我想要的。 在这之前有个很尴尬的事情,我下次再跟你们说—— ——好吧,其实为了这个我有麻烦了:和一起气坏了,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这都是我的同学ron的错,就因为他说了句‘harry·r怎么可以不来gryffindor’,而且似乎有很多人赞同他。不是说我在责怪ron,也不是说我对我的亲生父母有什么意见,你知道的,我爱他们,但是,爸爸,我真的,真的,真的不是很习惯被人当做‘harry·r’对待。 我真希望明天上课时,我别因为这个原因而误以为自己没被点名,或者跟分院时一样神游天外却回不过神。 离我的座位实在是有点远,想和他说话不太容易,我会找个机会和他谈谈的,他摆了一副一定会找ron麻烦的表情,我简直相信,一旦有机会,他会把ron打一顿的;而差点和ron吵起来,还好和我坐的比较近。 我不是很懂我在魔法界的地位——我也同样不明白,父母是gryffindor,我就得是吗?我还觉得爸爸你该w呢,所以我觉得我进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怀疑的,但是,显然他们觉得这很需要怀疑,并且很多人一直在盯着我w有很多学姐,她们好心的帮我挡掉了很多谈话,感谢上帝。 晚餐很丰盛,肉食偏多,所幸英国菜和美国菜的差别不是很大,不过我不是很喜欢喝南瓜汁,那太甜了,我更偏向柠檬水和清水——说真的,那些东西该是sean喜欢的,我真遗憾他不能跟我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w的男生少的可怜,所以大家都是一人间,房间还空的可怕;我们住在一栋很高的塔楼上,宿舍的大门口有一只会说英语的老鹰雕像,学姐们说,它是不需要口令的守门人,只要够聪明,回答出它提出的问题,谁都能w做客;塔里似乎被施展了空间魔法,休息室大的像个图书馆,而且真的是个图书馆——这里的书比书店还要多,这真让我太高兴了!张秋学姐说如果我愿意,明天她就能帮我找有关治疗的书籍!她真是个好人! 哦,不过奇怪的是,我去找还他的狗时,slytherin那扇据说是有口令的大门轻松地就打开了似乎没意识到什么,说我不该来,骂他的狗蠢,但是他的学长学姐们脸色非常奇怪,我想我明天会想办法搞清楚这个的。 hogwarts本身像个拥有很多宝藏的城堡,需要我接下来去探索,它有会动的几百座楼梯,具有独立行动能力还可以串门子的画里的人,会思考的帽子,有着真正天空影像的天花板,还有,额,幽灵,我觉得我的物理知识已经被打碎一半了——总之,我不知道的事物还有很多。 我还在列车上买了一些有趣的小零食,请格外注意那些写着巧克力的盒子,那里面的巧克力很容易跳走,不注意的话,学校里很有可能会变成巧克力青蛙的栖息地。 时间不是很早了,特别是在我去过一趟的寝室,和公共猫头鹰棚过后,所以暂时停笔,希望爸爸你也能安心去睡觉,替我向大家问好。 ps:如果hank要我在放假时把分院帽——或者任何魔法物品借出来研究,我是不会答应的,请这样跟他说吧。 想念你的harry】 logan一边打开门,一边读完了他手里的这封信。 这是封很奇怪的信——它由一只猫头鹰送来,被扔到邮箱里,信封上写着charles收,但是写信的却是个孩子的笔迹,且内容非常古怪,像是哪个作家为了销量而写出的童话或者奇幻小说。 不过看到落款他倒是知道这是谁写的了——虽然记忆不是很牢靠,但是logan知道,charles确实是有个不同凡响的儿子,宝贝非常,乖巧地不像个男孩,今年刚刚十一岁——rogue为此敲诈了他被人打断的一段骨爪,哦,那可是有点年份的东西,总之,他的被监护人态度坚决地把这玩意拿走,送给了男孩当生日礼物,就好像没给她留下一大笔零花钱去买礼物一样。 “……是不是该到交男朋友的年纪了?”他摩挲着有着胡茬的下巴,这么暗暗思索着由他一手带大又被丢到这里来的小姑娘的恋爱问题。 ……当然,他现在没想到的是,几分钟后,因为他捏着这封信而忘记拿出来,他几乎被一群人群殴。 …… “额……对不起,女士,”harry尽可能让自己在一个礼堂的小声嘈杂中显得平静点,可是羞耻还是让他的耳根子都发红了,“我……不是很习惯。” 他不是很习惯这个名字。当然的。他被人叫了十年的‘xavier先生’,现在你要他用两个月的零碎时间习惯‘r先生’这个名字,那怎么可能呢。 女巫并没有生气,而是在恍然大悟后叹息一声:“好吧,我想有些信息是该更新了——请上来吧,harry·xavier先生。” 嘈杂声越来越大,harry忍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僵硬着走上前去,勉强给那位尊重自己的女巫一个微笑。后者回了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便在他坐下来后,把分院帽戴在了他的头顶上。 一股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harry刚刚忍住打喷嚏的冲动,就听见分院帽在他头上扭来扭去,并且长长的‘啊~~~~’了一声。 “特别,非常特别,”这会思考的帽子有着一副老学究的声音,harry听到他说,“这么多年来,你这种类型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 harry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吧,让我来看看你的小脑瓜——哦,你是为了你的爸爸来做巫师的?这可真少见……恩,天赋也很不错,也不缺乏努力和耐心,也有保护家人的勇气,与平等看待每一个人的公正诚恳,孩子,你要知道,现在这个年代,你这样的可不多见了。这样吧,gryffindor怎么样,你在那里会成为一个英雄的——” harry差点一口气提不上来,忍不住叫了出来:“不,我不去gryffindor!” 说完的那一秒他又忍不住低头——显然所有坐在前排的人都听到了他的话,他们都在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其中gryffindor的尤其强烈。 其实他真的对这个学院没意见,harry想,但是snape会针对他到死的,一定会!他现在坐在这里都能感受到那位教授冷冰冰的视线! 而ron和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gryffindor与slytherin势不两立。 分院帽不以为然,还津津有味地道:“哦别担心,他不会杀了你的,其实他还算个好人——好吧,既然那是你的愿望,那slytherin怎么样,你会有大成就……哦哦哦,你想当治疗师?这可不容易啊,孩子,但是我得说,既然如此,假如你想得到你想要的,你就得去那儿——” 几乎是立刻马上,分院帽冲着大厅扯着嗓子大喊:“—w!!!” harry取下帽子,松了一口气后站了起来,他第一时间看向——他铂金发色的朋友脸上蛮是失望和庆幸,这两种情绪在他脸上挣扎了一会儿就消失了。harry很高兴地看到他还算是平和地对自己点点头,算是表示祝贺。 看起来对他来说,似乎只要别进gryffindor,一切都是可以忍耐的。 harry走下台阶,努力忽略了正在大叫这不可能的ron,与正在说这没什么不对,因此和他争辩的。 harry走向装饰着蓝色旗帜的那张长桌,w学生们热情却又不过头的鼓掌下,他找到了一个位子并坐了下来。也许是因为之前就有过商量,在他坐下来的时候,张秋正好也换了个位子,坐到了他的对面,中国女孩冲他友好地笑着,招了招手:“欢迎来w,harry。” “我很荣幸——” “你可以叫我秋。”二年级的小姑娘对男孩眨眨眼。 “好吧,秋。”harry对她也眨了眨眼睛,他这么做的同时,有好几个女生在互相交头接耳,而在harry看过去时,她们又很大方地对他点头示意,表示友好。 没有‘你为什么姓xavier’‘你就是那个人吗’这种让人心烦的问题,也没有什么好奇的目w这个学院,能用思考解决掉很多问题,尤其是细心的女生们,她们只不过是眼波一转,随即答案就出来了。 harry注意到,他的左边大概有十几个左右的男生——而除此之外,全是女生,和他一届的男生也寥寥无几。这让他意识w似乎是因为学院特性的原因,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原因似乎也是显而易见的——这就和成绩好到可以和jean一决高下的bobby也会跟john一起恶作剧一样,似乎是男生们生来独有的特质,而希望一门心思好好学习的,大多是年幼的女生。 不是说女生就不爱去干点什么,不过harry想了想和自己差不多同岁,或者只差一两岁的女孩们,她们似乎都是最乖的那种,目前为止只有对学习和八卦的热情,没有那种对男人屁股和酒精,或者是在如火如荼的烈日下去逛街的热情。 等最后一个学生分完院,晚宴才在dumbledore说了几句话后开始。几乎是在一瞬间,之前还空荡荡的桌子上就凭空出现了大盘大盘的食物,这些东西多的让harry可以理解,但是目瞪口呆————比如靠他最近的就是一盘子鸡腿,一盘子!一盘子堆积如山的火鸡腿! “怎么了harry,”张秋一边为自己取了份玉米浓汤,一边关切地询问这位在美国长大的学弟,“不习惯英国的食物?” “……不,只是没见过这么多。”harry斟酌着说法,“而且一口气出现很多食物……这个魔法看上去很震撼。” “我还以为美国人对英国菜的印象就是仰望星空派呢。”张秋左边的女生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对你来说,英国菜怎么样?” “其实没什么,我爸爸有时候喜欢吃英国菜,他在剑桥读过书。” harry为自己取了一份土豆泥,一份奶油浓汤,一份蒜蓉烤面包配猪排和几个鸡腿,随后他四处望了望,旁边的高年级男生笑了一下,给他递了一壶红茶。 “我猜你们都喝不惯南瓜汁——特别是你,xavier,”这位学长称呼harry的方式令他觉得心里舒服了不少,“也许这几天你们会不习惯离开家——但是我保证,你们会很快爱上这里的。” harry和几个新生一起点头,随后这边长桌的气氛就开始好得不得了—— ——与之相对的,gryffindor那边的气氛就算不上好。 “这!有什么!问题!”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段话,“他为什么需要和你们臆想的一模一样!” “我们都是听他的故事长大的,我们都尊重他,冷静点,granger,我们没有别的意思。”一个高年级女生很难堪地说道,“没有人说他一定得进gryffindor——只是大家都这么以为而已,毕竟他的父母都是gryffindor。” “没错,而且为什么你这么生气?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讨厌gryffindor为什么不w?”ron狠狠地咬着一只鸡腿,neville正在一旁手足无措地让他别这样,“你管的太多了!” “刚才说‘harry·r怎么可以不来gryffindor’的可不是我!” 尖锐地指出这一点。 被她一句话拆穿,面红耳赤地强撑着回复:“我说的有什么错!他可是——诶!他就该进gryffindor,这可是校长的学院,是最好的!” ‘最好的’这个词,在飘入的耳朵里后,他冷冰冰的蓝色眼睛刷地看了过去,心里发誓要给这家伙好看,同时又庆幸——还好自己眼药上的早。 ——到底有多少人觉得harry得进gryffindor?见鬼的狮子! 双胞胎一脸惨不忍睹地从ron身后经过,一人拿了只鸡腿堵住他的嘴:“哦,ron小弟,专心吃你的,要知道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没错,我都能感受到slytherin那边的死亡射线了——” “对hingyou~” “我还以为他会生气呢,”朝slytherin那边望了一眼,“毕竟他那么想要harry和他在一个学院,他又是那么不讲理。”褐发小姑娘皱眉评价。 “也许对他来说,我们的‘活下来的男孩’没有进gryffindor就已经很不错啦。”fred说,“毕竟w总比在对头家好吧。” “也是……”点点头,这时候从天花板上穿过了许多珍珠色的幽灵,她的注意力立即被吸引了过去,“我的天啊,是幽灵!” ………… 等harry吃完最后一勺巧克力布丁,所有的餐盘和垃圾都消失地干干净净,而一个开学仪式上,老师需要叮嘱的无非就是老生常谈的一些东西,所以每个学院的级长——harry觉得这更像是让学长学姐们担任像是学生助理一样的职位——都站起身来,让自己学院的学生们跟着一起走。 他临出大厅前朝挥挥手,得到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和一个点头后,就跟着自己学院的级长走到w塔——它在hogwarts的西边,顺便说一句,harry听说东边就住着gryffindor——然后分到了一个算得上很大的,独属于自己的房间。 w的男生非常少,女生在学院里占比例也不多,”张秋在上楼前和他解释,“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冷门学院的福利?毕竟gryffindor可是六人间呢。” ——看起来,gryffindor某些不太看得w的话,还是被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harry背上冒着冷汗,微笑着和张秋告别,这才回到了分给自己的宿舍。 w是一个崇尚知识的学院,所以harry在楼下就看见了那堪比图书馆规模,也确实是图书馆的公共休息室,而令他吃惊的是,在打开写有他名字的宿舍门之前,他看到了在打开的一瞬间,门把手上的雄鹰雕饰拍了拍翅膀,活过来一样地对他说: “请设置口令。” ……难怪门口的老鹰不需要口令呢,原w学生的人身安全都是靠这个啊。 harry恍然大悟。 “……恩,口令(变种人)。”harry试着说。 “设置成功,请牢记口令,并请勿擅自告知他人,注意人身安全与实验安w第10号很高兴为你服务。” 然后鹰就再次沉默了起来。 “……这锁还挺人性化的?”harry嘟囔着,推开门进去。 然后他就被扑倒了,狠狠地。 “……小天狼星?!”harry看清扑倒自己的是什么时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里?唉,等下,别舔了,我得赶快把你送回那里去……咦,别这样,唉,哈哈,别舔了,快让我起来啊!” …… 大概半小时后神情复杂地看着被带到自己面前的这条大黑狗。 他的身后是一群面色各异的slytherin,其中年级越高脸色越难看,而等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时,他发现自己面前那个老是乱发好心的大白痴正在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 被强行拉到脚下的大黑狗不比他内心平和多少——事实上他快要抓狂了。 “你是说,”怀疑地问,“你发现这条狗在你寝室,然后你就过来还给我,但是在门口发现自己没口令——然后你和门上装饰的蛇雕像交流了一下,它们就放你进来了?” harry奇怪地点头:“对啊,它们还挺通情达理的——我说我是来还狗的,它们就放我进来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我来的时间不对?可是clear学姐说,还没到时间,我可以出宿舍的。” 大部分高年级slytherin为此再次通通倒吸一口凉气。 大黑狗……已经开始焦躁地拿爪子挠地窖那织工精美的地毯了。 “……” 这有什么问题?这问题太大了! 再次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恐惧——似乎,在书店被合起来围观之前,harry就是这个样子。 “你到底是怎么被分w的!” 难以置信又一脸惨不忍睹地道。 harry眨眨眼——这个意思是,确实有问题而且问题大了? 他突然注意到了那些学长学姐的脸色,一头雾水但是不明觉厉。 “……算了,”看了一眼自己周围的人抓起harry的手,“你赶紧回宿舍——不,我送你w塔!” 深刻地意识到,再不好好地跟harry谈一谈,总有一天,他的毫无知觉和语出惊人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是,我还要去寄信啊。”harry说。 :“…………” 这是现在的重点吗?! 一向自认睿智又反应机灵的malfoy家小少爷,有那么一瞬间,非常想崩溃。 第20章 蛇佬腔? charles细细地读完手里这封信第三遍时,终于满意地了,于是他抬起头,在窗户那边,对着下面几乎可以说是群魔乱舞的学生们喊道:“孩子们——上来分零食了!哈利寄来了一些魔法界的小零食!” 于是下面几乎可以说是在畅快群殴的学生们一下子欢呼了。 “……我敢保证,”在完全袖手旁观的rogue的帮助下站起来,logan觉得自己就算是合金骨架,它现在也要散架了,“你们完全不是在生气我忘了拿出那封信——你们就是想找架打,”他嘀咕着,“臭小子——嘿,谁能给我来根烟……嘶!” 黑发的小姑娘收回了掐他胳膊肉的手,一脸严肃:“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不准脾气来了就抽烟,logan!” “rogue,我的好姑娘,”logan拍拍自己被监护人的头,“你不懂,不抽烟不喝酒,这几乎就不算个男人——这是一种属于男人的治疗方式。” “哦是吗,所以你现在又换了一个体面点的理由吗?”rogue一点都不为所动,她还年幼时就被这老男人莫名其妙地捡回去,又莫名其妙地被扔到这里来学习,一点儿也不怕他,也一点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糊弄过去,只拉着他往城堡里走,“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快点,logan,我要是没分到harry寄回来的魔法零食,那这就都是你的错。”小姑娘气呼呼的说。 她威胁地晃了晃自己的手:“你不会希望我把手套取下来再给你递酒,对吧?” “这我可太伤心了,”爱酒的老男人说道,“要知道我还给你带了条裙子做礼物呢,姑娘。” “闭嘴,快点。”rogue拉着他一路快走。 等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rogue一低头,却发出了一声尖叫,logan被她吓了一跳,刚想问是不是又有人入侵,三根钢爪刚刚从手背露了个尖尖,就看见一只巧克力色的青蛙从小姑娘脚下欢乐的跳了过去。 “rogue,快抓住我的巧克力!”大厅那边的走廊里冲出了好几个人。 “它都在地上跳了那么远你还打算吃吗?!”rogue不敢置信地反问john,“等下,你说这是巧克力?” “是,我们之前也有看到过,不过不是很理解它包装上的意思就没买,”bobby永远是跟在john后面收拾烂摊子的那个,他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没想到harry这次寄了那么多回来——” “我看他肯定是打劫了火车上的零食车——”john奔到院子里去抓青蛙了,“——快来帮我,我要看看这东西到底能蹦跶多久!” “……什么玩意儿?” logan觉得自己大概是真的不太年起了,所以听得非常不明白,他指着院子里蹦跶的青蛙说,“你说那是巧克力?” “是的,”bobby说,“所以rogue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别进去的好——餐厅里现在都是出逃的巧克力蛙……” 他的表情十分尴尬,而rogue的脸色难看的不得了,logan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的小姑娘怕这玩意怕的不得了,就算这是巧克力这种甜蜜的玩意儿,估计在她眼里也还是一只青蛙。 rogue面如土色:“……解决完了再叫我,还有!给我留点其他不那么刺激的!” 说完她便朝楼上狂奔,生怕晚一秒自己就会被巧克力蛙吓得魂飞魄散。 “……真奇怪,当年叫她开枪打人怎么没觉得她这么胆小?”logan摇着头不可思议地啧啧感叹,“姑娘们啊。” 说完他拍了拍bobby的肩膀,活动了一下,觉得自己伤口愈合的差不多了,便冲餐厅走去。 那地方果然到处都是巧克力蛙的踪迹,蛙声不绝于耳,本来在logan记忆里表现得很无趣,甚至一度堆积着酒瓶的地方现在似乎成了混乱的池塘,地板上全是蹦跳的青蛙,连电视上都趴着那巧克力色的玩意儿,好好的水果被青蛙打翻在了地板上,极具艺术感的落地窗玻璃上也趴着那恶心玩意儿。 女孩们兴奋地在椅子上一边尖叫一边指挥,男孩们到处抓着巧克力蛙,当然,还有些能力特殊的,正在悠闲地抓着没逃走的巧克力蛙往嘴里塞,比如胆子最大,能力最多的jean,在用念力固定住盒子后,她很轻松地就拿起不能动弹的巧克力蛙,再塞进了嘴里,并发出评价: “味道还没好时巧克力好。”红发姑娘说。 她就那么坐在椅子上,风轻云淡,平静非常,在一群尖叫的女孩子里显得是那么有气魄,logan简直以为她是位常胜女将军什么的,正坐在自己的宝座上,嚼食着的也不是腿还在动弹的巧克力蛙,而是敌人的血肉。 真是够辣的姑娘,更是个美人,可惜logan知道那至少得是几年后的事情——charles会杀了他的,就为他冲未成年的姑娘下手。 “不,我刚才就挺想杀了你的,logan,”charles从沙发的那一面转过来,微笑着张开双臂,“好久不见,不来个拥抱吗?” “……你知道这话多没说服力吗?恩?在你指挥你的学生冲上了围殴我之后?”logan双手一摊,“来吧,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又回来住了?还有,你把你儿子送去英国读书了?” 他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不像你干的事儿’这种加大加黑的字,让charles忍俊不禁:“不,不是我‘送’他去,logan,是英国那边的学校主动招收了他,求着我允许我儿子去的。” “什么?”logan睁大了眼睛,把charles上下看了一遍,“所以你儿子是个天才,提前被剑桥大学什么的录取了?他终于不辜负你们的期望,超越了你的成就?不然你干嘛让他去个有着五个小时时差的地方?” “不,logan,不,相信我,这一点儿也不是我想要的,”charles说,“可是那孩子说他非去不可。”他的声音听起来惆怅又感动,logan觉得他下一秒就要掉泪了,“他都是为了我。” “charles,”erik从楼上走下来,不得不阻止他的感动发挥,“你儿子是去上学的——不要说得他好像要去人质,或者代你从军一样。”他的眼光在logan身上一扫而过,冷淡地打了句招呼:“logan。” logan冲他龇牙咧嘴地一笑。 “难道不是吗?”sean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巧克力说,“——我是说,那个黑漆漆的老男人看起来就不是好人,harry说不定去了那里就会被处处针对!” alex又一巴掌打在他后脑勺上:“——无稽之谈,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要harry去读书?就为了针对他?” logan顺手捞起桌面上散落的彩色糖豆抛着玩,漫不经心地说:“你们到底把他送到哪里去了?到底是什么操.蛋的学校会有会跳的巧克力青蛙卖?那玩意还会叫,真的能吃?” “魔法学校。”logan听到一个年轻的声音在他背后说话,于是转过头,就看见了刚才领着所有人一起围殴他的那个,眼睛能放出镭射光的年轻小子,“不然怎么会有这种神奇的小零食?你不会以为这是科学的结晶?” logan冲这个拽拽的年轻人挑眉:“魔法?你——不管你叫什么——是不是还没睡醒?” “为什么不吃一口你手里的糖豆呢,”那年轻人耸肩,“保佑你吃到个好口味。” “他是我弟弟。”alex站在一旁给他补充,“今年刚进的学院。” logan看了他一眼:“你有弟弟?之前怎么没听说?” 哼了一声表示他还在这里,alex则无所谓地道:“我很少回家——而且我不知道他也是个变种人。”他揽住弟弟的肩膀,和他笑着对视,“所以一听说他的眼睛发出了破坏死光,我就兴高采烈地把他接来了。” logan上下打量着:“你说他今年才入学?他淘的可不像个新生——别以为我不记得,当初要不是他,我就不用挂彩了。” alex骄傲又得意地说:“那只能证明你菜了,老狼。” “得了吧rs,我只是看在他们还是孩子的份上——” “你下次可以再试试,”最讨厌听到这种话,便充满挑衅地说,“把我们当成年人ank——再看看你会不会挂彩。”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在看心里想。 “随时恭候,”logan嗤笑一声,不以为然,他转向charles,“有酒吗?” charles遗憾地冲他摊开双手:“前不久都被喝光了。” “……那个女人迟早会发现她的身材连变都变不回来。”logan恨恨地把糖豆一把丢到嘴里,然后因为它又甜又咸又腻的味道,脸上的五官都快和胡茬纠结在了一起,“什么玩意——” “比比多味豆——我儿子带回来的特产,顺便一说,你那个看上去像是黄油味。”charles高兴地说,递过去一张巧克力蛙送的卡片,在那里面,一个胡子老长的男巫正在睡觉,“以及他不是去上大学的,logan,我现在可以郑重地通知你一件事——我儿子的种族上多了一项,我们今年才发现他是个巫师,于是他就去魔法学校学习了。对了,你要是早回来一点,说不定还能跟我们见证一下魔法的世界。” “……巫师?就拿锅子煮魔法药的那玩意?”logan一脸困惑。 “对。”charles点头。 “骑着扫帚在天上飞的那玩意?”logan再次问道。 “对。不过harry禁止我们给他买扫帚。”sean插嘴道。 “拿着个破棍子——好像叫魔杖——把人变成随便什么东西的那种?”logan再次不死心地询问。 然后一股水噗地浇在了他的头上。他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只看见正拿着一根破棍子,棍子头还在冒水,拿着它的人则一脸优越。 “你是在说这个吗?”一边骄傲于自己的咒语念得如此小声还有效果,一边把儿童魔杖收起来,“对,这就是魔杖——巫师专属装备。” ………… hogwarts的城堡,之所以会有两百多座楼梯,是因为它本身的巨大与恢弘。 然而这也就造成了一个问题。 “…………这里是哪里来着?” 在harry几乎要被他拉着跑断气时,发出了这样令人崩溃的发言。 “……你没搞清楚哪里才是通w的路,就拉着我跑吗?” harry叹息道。 金发的男孩翻了个白眼:“谁要去你宿舍,那里都是一群女孩子,我妈妈说世界上最不牢靠的就是女孩子的嘴。” “胡说,”harry真想对他翻个白眼回去,“学姐们都是好人。” “这边来!”在看了看走廊后,继续拉着harry的手往左边走,脸色严肃,“这不是好人不好人的问题,你这白痴!” harry有点奇怪地道:“,你这么严肃做什么?” 铂金男孩不回答他的话,在一路微暗的走廊上小跑着跑到了尽头,再顺着楼梯七拐八拐,等他找到一处没有画像也没有雕饰和盔甲的地方,两个人的体力都所剩无几了。 “听着!harry!”他用harry认识他以来最严肃最不安的表情来体现自己这番话的重要性,“你得告诉我——你真的是跟我们宿舍门口的蛇说话后进来的?说真话!” “这有什么需要问的?”harry更觉得奇怪了,w宿舍门前的老鹰也会说话啊?我为什么要说谎?” “那是因为它的制造者给了他说英文的功能!”双手抓在harry的衣领子上,灰蓝色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一针见血地指出问题,“slytherin的蛇可不会说人话!你要么就是在骗我——” “,”harry握住他的手,觉得他过于激动了,“我为什么要骗你啊?” “谁知道!也许你就是觉得和蛇说话很酷呢?”忍耐不住自己越来越高的声音,“你是真的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对吗?” “nina的朋友全是动物,”harry想到nina就忍不住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她也可以和动物说话啊。” 一下子僵住了:“……你说真的?” “真的,你看,”harry指着自己胸口别着的珍珠胸针,“这是她和一位蚌先生讨价还价得来的珍珠,是不是很漂亮?” “……你们是兄妹吗?”觉得他自己的脑袋要被harry搅成烂泥了,“但是她不是你的小女朋友——” “都说了她不是我的小女朋友。”harry无奈地道,“她也不是我妹妹,我们长得不像,发现了吗,陪着我爸爸来的erik叔叔才是她爸爸——” “……我是被你气傻了!”一拍脑门,想也知道面前这个人不会有什么血缘上的妹妹,“那她就是个巫师。” “咦,她是吗?”harry一愣,随后他倒是明白的意思了,“哦,不是的,你弄错了——这是她,额,我们的一种能力,咳咳,你别告诉别人,总之,她可以和动物说话,是因为这是她天生的能力,而不是因为她是巫师!” “……你知道吗,没有巫师可以做到随心所欲和动物对话,除非使用了魔药或者魔咒。”一脸空白地说,“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harry苦恼地挠挠头,总不能跟说这是变异基因带来的特殊能力吧,他听不懂的,“反正——我能跟蛇说话大概是因为我戴着这个,”他指指胸前的珍珠胸针,“它让我能和nina一样与动物沟通。不w的鹰和slytherin的蛇,都是说英文的啊?我应该没有发动能力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几乎是冲他咆哮了,他的脸色非常古怪,紧张,担忧和不敢相信混合成了挣扎,“那几条蛇——我发誓,它们不会说英语!它们只会嘶嘶的叫!我进地窖时它们就只会盘在墙上,如果不说出口令,它们甚至懒得动一下!” “……我确定我说的是英语啊?nina跟动物沟通也只会用英语,”harry困惑地问,“,会不会是你弄错了——我确定它们说的是英文,我也说的是英文……” 干脆地掏出口袋里的slytherin徽章,拍在harry胸口,用命令的口气对他说:“你假定它是一条真蛇——然后对它说话!” harry无语了。对一个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改变自己想法的人,似乎只有实践才能得出正确结论呢。而且糟糕的是,无论是他还是,都是这么想的。 他叹口气,捧着那枚胸针,想象那上面绘制的蛇是一条活生生的蛇,然后深吸一口气,张开了嘴。 …… “你说怎么还没回来?难道他送r送到gryffindor去了?” 和同年的pansy坐在壁炉旁,用魔杖调整着里面取暖的火,这黑发的小姑娘冻得哆嗦了还不愿意去睡觉,只好抱怨,“不就是——” “嘘。”坐在他对面的巧克力色男孩故作神秘道,“——也许他只是打探一下情报而已。” “哦得了,ise,”pansy不耐烦的说,“r是w,不是slytherin,如果他真的能——”她停顿了一下,“他铁定会被丢到地窖来,而不是住高塔!更何况r家可没有和slytherin的血脉有过联姻,你和我哪一个有少背那些谱系了?” 这时,地窖的门无声无息地打开了,铂金色的男孩昂首阔步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malfoy回来了。” 不知道有谁站了起来,平和地说。 “欢迎回来,”pansy立马站起身来,热情地迎上去,“你没有被教授抓到吧?” “当然没有,”不动声色地看了周围一圈,然后嫌恶地说,“你们怎么还没去睡觉?这是怎么了——我觉得休息室快被挤爆了。” “xavier怎么样了?”ise笑眯眯地推开面前的书,“你有好好把他送回去吗?” “……这个傻瓜今天错把一瓶语言魔药当成感冒药水喝下去了,”看似无所谓地说,“我必须得w的魔药放置的真是乱七八糟的,我看着他喝下了解药才回来——抱歉,你们为什么都一起看着我?” 语言魔药,喝下的人可以暂时和任何生物沟通,外国人或者动物都可以,算是很稀少的魔药,不过市面上也不是没有…… 一些高年级的松了口气,好吧,这就是个意外,想一想也只能是这个答案了。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的同时,他们收拾东西并站起身来,表示自己要去睡觉了,倒是有人提醒了一下一年级的新生们: “你们要做好准备——新生的首席争夺战就在明天晚上。” 和其他人一样懒懒地应了一声,暗暗地捏紧了自己冒着冷汗的手心,心脏因为紧张跳的非常快,他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都能回忆起刚才自己对harry说的话。 那简直不像是自己说的话——他是个slytherin!‘那件事’说出来,对他其实有益无害!但是他还是一秒钟就决定把这事情瞒过去,还这么叮嘱harry了: “不要和任何一个人说你会蛇语,谁也不行,就——就算是我爸爸提起这件事情,你也不准说真话,就当自己今天喝错了魔药,听到没有!” ……其实有一个蛇佬腔做朋友,对他的地位来说,挺不错的,但是。 想想harry笑着问他‘这有什么问题’的模样就头疼,想想他一提起nina露出的柔软的笑容,就更头疼了。他禁不住倒在自己的床上,在自己脑海里哀嚎了一声。 ————为什么蛇佬腔这种堪称可怕的天赋会出在harry·xavier身上?!到底是梅林瞎了眼,还是分院帽终于精神错乱了?! 第一节课 harry被臭骂了一通,又狠狠叮嘱过几次‘不——准——跟——别人——说!’后,这才郁闷地躺在床上带着一头雾水睡去。 因为压根没告诉他,和蛇说话意味着什么!这就好像让你猜谜,却不给你谜底,从各种意义来说,都是一个很恶劣很让人抓狂的行为,但是harry不可能抓着要他把谜底吐出来。 “好吧,总之现在我知道了三点,”躺在有着长长床帐的床上,harry对着在黑夜里变成深蓝色的床顶,自己整理思路,“一,我可以说蛇语,而这不是nina的功劳,二,蛇居然有一套语言体系,三,这似乎在巫师界很不平常。额,再加一点,巫师居然不能自由和动物说话。” 这么看来,charles小时候跟他讲的童话里有一半是骗人的。harry郁闷地翻个身,亏他还曾经沾沾自喜地分析出,《糖果屋》里吃掉面包屑的小鸟绝对是吃人巫婆派去的呢。 他就这么在郁闷中睡过去,并奇迹般地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 hogwarts的早餐桌其实还蛮丰富的,而且最妙的是,食物似乎是无限制供给的,连gryffindor都很难发生抢食的情况,更别提小猫两三只w。 harry带着自己的书包在礼堂里坐下来时,张秋正在昨天的位子上,和一块很难切的培根奋斗,看到harry一脸清爽,整整齐齐地在自己对面坐下,她还十分惊讶: “早安,harry——你起的可真早,我还以为你需要倒一倒时差呢。” “早安,秋——时差的话,我来之前就倒好了。”harry再和她旁边的学姐打了个招呼,“早安,anna学姐。” “早安,”anna冲这个男孩甜蜜一笑,“昨晚睡得好吗,harry?” harry挺想说我被蛇佬腔代表什么这个问题郁闷的够呛,不过既然那么严肃地叮嘱他了,他自然知道这不能往外说,只好换了个回答:“额……还可以,不过我有点好奇今天的课表,所以睡得有点晚。” “你昨天成功把那只狗还回去了吗?”努力地切下一块培根,张秋把它塞进嘴里,吃完后才问,“我还没见过那么大只的狗呢。” “还给了,”harry说到那只狗也挺遗憾,他其实挺喜欢狗的,“运行李的人误以为它是我的狗了,还回去后它还被骂了一顿。” “嗨harry,”w与gryffindor的间隙中间穿过来,在harry正背后的位子坐了下来,“早上好!” “……天,你的……”harry在看到时大吃一惊,“你昨天熬夜了?” “嗯哼,复习而已,我已经把所有一年级的教科书都背下来了,”紧张又非常有自信地道,“我就不信我这样会赶不上魔法家庭的学生的进度。” “哦,其实这完全不用担心。”r学姐,也是这一届w女级长,她摇摇头对harry和他身边几个面色紧张的新生说道,“因为就算是巫师家庭出身,也很难有什么爱学习的孩子会把一年级的课提起学掉。” “比如ron连一个魔咒都不会用?”问。 一个姓boot的男生微笑点头:“我证明——我的堂兄就是这样,看书对他来说太无聊,魔药对他来说太可怕,于是他入学前的几年自由都用在了看魁地奇,和打魁地奇上。” “说起来,秋,你今年是不是要应征找球手?”r询问双手捧着苹果,小口小口啃的张秋,“你买了扫帚吗?” 中国小姑娘点了点头:“我妈妈她虽然觉得很危险,但是最后还是同意了——因为我去年的飞行课和魔咒课成绩都还不错,我和她保证我不会受伤的。” r点点头:“那就好,毕竟我们上一个找球手说什么都不干了——而且他得准备o.w.l.,确实不能再参加训练了……哦对了,harry,这个给你,你们依次传递一下。” harry连忙点头,放下叉子接过她手里的一打羊皮纸,按着顺序递给了身边的同学,等他仔细去看时,发现这是一份课表。 “我们第一节课是……魔咒课?”harry朝教师席上看过去,“我们的院长好像……” “对,就是教魔咒课的。”张秋笑眯眯地道,“所以,harry——要好好表现哦。flitwick教授的魔咒课如果不达到o,你可是当不了治疗师的哦。” 昨晚在公共休息室里,学姐们就对学弟学妹发起了友好的谈话,在问及怎么被分进来时,harry的理由就是‘想当个治疗师’,而他在仔细描述时,那个‘不想做一个gryffindor然后被snape挑剔成筛子’的理由也逗笑了一大帮子学姐,一群女生纷纷过来揉他的脑袋,觉得他简直太可爱了。 “哇,gryffindor今天就有魔药课,”一w的一年级女生看了看她在gryffindor的姐姐的课表,张大了嘴,“我们明天才有呢。” 确实,harry看了看课表,似乎是因为学院特性的问w一年级的课表安排的不是很紧凑,或者说,一天比一天紧凑,星期五的课程是最多的,今天反倒是只有两节课,那就是魔咒和变形课,都是和slytherin一起上。 看到这里,他忍不住看向坐的那张长桌——不过很遗憾,大概是他起的确实太早了还没有来。 “早安,harry,”neville抱着自己的书包,背后跟着昏昏欲睡的ron,友好地挤了过来,坐在旁边,“早安。” “早安,neville。”刚刚放下一杯南瓜汁,就被neville吓一跳,“……你怎么了!” neville忧虑地叹口气,眼圈儿还是红的,黑眼圈比还要吓人:“我叔叔说,要是我不能每次都第一个完成咒语——等我回家他就会揍我。但是我昨天试了一晚上,就是做不到用出哪怕一个咒语!” harry无语地看着他们俩,说不清他们哪个更疯狂一点,只好默默转回去,吃完最后一口早餐,然后提起书包就去摸路了——毕竟hogwarts可是有那么多楼梯的地方呢。 ………… 和美国上课的方式不同,hogwarts的课程没有强行要求学生们坐哪里,要harry说,这更像是大学的状态——老师在前边讲,学生们在下面跟要好的坐在一起,叽叽咕咕地说话,一切都非常自由。 在上课前一分钟姗姗来迟——而且他相当自我地一进教室就朝harry这边走过来,slytherin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至少harry今天很少看到他们成群结队地去上课。 “麻烦挪挪位子——他又不是魔咒书,你问他有什么用!”懒洋洋地对harry身边的女生说道,后者刚才一直在不停地用崇拜的语气询问harry会什么魔咒,以及知不知道魔咒的种类,搞得他相当尴尬,等一屁股坐在他身边,他才松了口气:“你怎么来的这么晚。” “拜你所赐,我几乎一夜未眠。”麻木地说道。 “……所以这是我的错?”harry真想翻白眼。 “当然,”说着,让他的两个大个头跟班坐在他后排,掏出自己的魔杖和书放在桌子上,再对着才拿到手的课表抱怨,“该死的,为什么我们的魔药课是和gryffindor一起上?” harry也凑过去看了一眼,颇觉不可思议——就好像学校还嫌这两个学院不够闹腾一样,毕竟他听说snape是相当偏心眼的,据说还接到过几次投诉,不过,听学姐说,貌似都被校方忽略了。 教授魔咒的正w学院的院长——flitwick教授。张秋小声地告诉过harry,院长有着妖精的血统,所以他的个子非常矮,并为此很苦恼。 但是相对而言,他寿命相对较长,且魔力精纯,魔咒天赋绝佳,个子矮仅仅是他人生履历里算不上污点的一点点瑕疵,而且他脾气很好,很受学生们喜欢。 第一节课他讲解了一些魔咒的基础,那非常详细易懂,harry和都在唰唰做着笔记——说实话,harry还挺惊讶的,毕竟不像是乖学生的类型——而harry不得不暂时把科学都忘掉,不然照的说法,你要是老记着麻瓜的那一套,就别当巫师了。 到课程最后,他教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咒语——清水如泉。 “说实话,”一边收拾东西,harry一边不理解地问,“为什么我们学习拉丁语系的咒语,巫师们却不从小教导孩子拉丁语?” 而且好像书单上也没有拉丁语字典。harry把这句话吞了进去。 “这有什么问题?”不耐烦地问。 “好多人念咒语都念不清,”harry左右看了看,小声说,“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们私底下试验咒语,却又念不准,出了事故怎么办?” “哦,就和你说的一样,”嗤笑一声,在这个上面显示出他的优越,“对于懂得念咒语的人来说,那只是时间问题——而对于不懂的人来说,想要试验咒语却把自己炸飞多了去了,但是,他们在这之前甚至不知道自己囫囵念的咒语对不对呢,你觉得他们敢吗?” ……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harry点点头,终于清好了自己的东西,于是他拿着书包就和一起走向教室门,打算赶赴下一堂课,而则在闲聊:“你猜怎么,我今天在来之前,看到gryffindor那两个蠢货找不到变形教室的路,而且快迟到了。” “别幸灾乐祸——你就告诉他们路不成吗。” “你在做梦——”白了他一眼。 他们的脚步止于教室门口——并且迟迟前进不了。 因为有许多学生,都徘徊在教室门口——就好w的课表有多容易弄到一样。他们带着好奇的心理朝这边望,眼神都集中在一点,那就是harry——或者说harry的额头。 不过等他们真正看过去时,却又通通失望了。 “……”无语地看着harry看似光滑的额头,“harry,你哪儿来的化妆品?!” “啊?我姑妈给的啊,”harry眨眨眼,“那道疤挺丑的,姑妈说出门一定要遮住它。” 而且现在看来,姑妈真是太有预见性了。harry想。 “我看我们还是快走比较好,”用嘲讽又轻蔑的眼神扫过了每一个来看‘活下来的男孩’的人,“再不快点走,说不准就有人要上来得寸进尺,说要看看你被遮起来的疤——” 说着他拉着harry大步走出去,被他说的尴尬的人纷纷让路,就这样居然还能清理出一条宽敞的道路来,这让harry觉得神奇极了。 “我到底有多有名?”他再次向询问。 “历史书和童话书上都有你的大名,某个地方有着你的塑像,魔法部任何一个高级官员都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满意了吗?” “……听起来我只是个纪念勋章。” “谢谢你精准的评价,harry——你就是。” 第22章 阿尼马格斯 “什么agal教授还是小姐?” “不会吧,她今年多少岁了啊?” “……” harry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地看着自己的变形课课本,只有耳朵听着后排的几个slytherin聊八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知道因为好奇而脑了一只猫,结果发现她是你的老师的时候,这有多么尴尬吗? 在他身侧,歪了歪脑袋正要说什么的时候,也被他在桌子底下捏了捏袖子:“嘘……教授她已经来了。” 看着空无一人的讲桌,撇撇嘴:“你难道要跟我说agal教授施了个隐形咒,站在这里看着我们?” “……行了,”harry把头低的低低的,试图忽略讲台上那只猫正在看过来这件事,“别说了,她真的已经来了。” 眉头拧的死紧,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结果后排几个学生越聊越欢时,只见喵的一声,讲台上蹲着的那只猫一下子跳了下来,随后立马变成了梳着高高发髻,面容严肃,手拿魔杖的女巫。 一直弥漫着八卦与小声讨论的教室在那一刻鸦雀无声。 “……我听我爸爸说agal教室是个阿尼马格斯。”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声音听起来震惊极了,却压得很低,头也跟harry一样压低低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猜的。”harry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惊讶,“阿尼马格斯是什么?” “一种技巧——如果学会它,巫师就可以变成某一种动物,只有变形术造诣很高的人才能学会。”用一种‘你真的w吗’的语气跟他解释,“但是法律上要求这些人必须登记——不过也没什么人照办,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保命的手段。” “这样啊。”harry点点头。 “我——负责教导你们变形学,”agal教授的声音非常有威慑力,“这是一门复杂的魔法,需要足够的细心和想象力,它可以为你的生活增加便利,在练习的同时也能锻炼你身为巫师对魔力与咒术的掌控,我可以向在座的各位保证,一旦你们真正领略到了这门课的精髓,你们之中最出色的那些人,甚至可以不需要什么魔咒,就能办到任何事情。” 她随意地一挥魔杖,身旁的一把椅子立马变成了一只鸟儿,它色泽亮丽,声音悦耳,在学生们的惊呼声中绕着教室飞行了一圈儿,才在最后落在地上,变回了原状。 harry被这一手给震惊了——事实上,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一种‘原来魔法真的很神奇’的感觉——化死为生,并令它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这从科学上来说是绝对办不到的事情,是harry在以前的世界里绝对无法想象的事情。 harry想起自己平时在家也使用魔力,甚至不用魔杖就能办好自己想做的事情,但是,那仅仅是做到修复花瓶或者令餐具随着自己的意愿去随心而动,或者用从天而降的水把赖床的一些人叫醒,从来没有做过像这样复杂又神奇的事情。 如果说那些看起来都像灵异事件,或者非科学可以描述的非科学情景,那么变形课教授所向大家展示的,无疑是真正的魔法,就好像童话的大门打开了一样,令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觉得,我现在真的开始对魔法有些兴趣了。”他侧身对说。 “不然你来这里干嘛?”不客气地说,“傻坐吗?” 讲台上agal讲完了一些常识和注意事项,又告诉了他们变形的咒语后,发给了每个人一根针——和听说的其他学院的变形课不同agal教授在这个时候居然叫他们把针变成火柴,而不是给他们火柴去变针。 “我对其他学院的要求是,把火柴变成针,但是,我在这堂课上,希望你们能把内容反过来一下,”那严肃的女教授说,“把针变成火柴。” …… 二十分钟过后,当得意洋洋地变出一根火柴时,harry愁眉苦脸地对着自己的针,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他在魔咒上倒是十分顺手,咒语还没有念完,魔杖和魔力就响应了他的意愿,咒语很顺利地就施展了开来,可是现在,harry手下的这根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带着erik送的项链的缘故,每当他念着咒语想叫他变个样子的时候,它总是作为金属抢先回应了他,在他面前飘浮了起来,吓得他赶紧闭嘴。 而且更糟糕的是,也许是科学教育太根深蒂固,他每次想着把针变成火柴时,忍不住地就开始思考能量守恒如何解释变形术——然后想当然的,针纹丝不动。 倒是作为成功者跟他说了一些经验:“你不能老想着它是针,你得想着它变成了一根火柴的样子……不对,不是这样的!等下,你的针怎么看上去要解体了?!” harry:…………我还是把项链摘下来吧。 然而这什么用都没有,harry直到下课都只能变出一根小木棍,作为火柴头部的那一点红色始终都没有出现。不过他倒是没沦落到被除了之外的人笑话的地步,因为所有w也在这上面十分苦手,slytherin们据说也是更擅长魔咒和魔药的样子,因此除了第一个变化出了针,没有人因此从agal教授那里拿到奖励的分数。 而且听说gryffindor是最凄惨的——除了成功让火柴拥有一点金属质感和尖锐的前端,没有人能做到让火柴变化哪怕一点点。更可怜的是neville,他差点在课堂上哭出来,因为他叔叔威胁过他,如果不能做到第一名,就让他吃苦头。 “可是,做不到就是做不到!而且——天哪这才第一天!”在午餐时间跟harry说,“家长不应该让小孩听这种威胁!这会让他害怕学习的!” harry点头表示同意,不过非常意外地发现似乎也有了点麻烦——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还和她还算友好亲密的同年级gryffindor女生们,现在坐的离她远远的,她们互相谈笑,说着自己听说的八卦,交流着自己在作业上的不足之处,可是这一切都和无关,harry几乎都忍不住想去听听她们脑袋里在想什么了。 w的女生们倒是对十分友好,不过harry也发现了,她们聊天主要是在聊学习,而且一旦和某w女生谈的非常开心,那些她同学院的女生就会拿一种非常排斥的目光看着她,犹如谴责一样,藏得并不小心还足够令人觉得不快。 奇怪的是,除了女生,gryffindor的男生们似乎也有一点这个倾向。 而且最让harry郁闷的是,如果他和交谈,这个情况也会越发深入,发现这个问题后,他总算是明白了一点点这个情况是怎么发生的了。 ………… “蠢货。” 在风和日丽,又没有课的下午三点半和harry坐在城堡后的草坪上喝下午茶负责提供精美的茶具和malfoy夫人手制甜点,harry则负责让午餐时挑剔的不得了的能够好好吃下一些正餐的食物,恩,比如,红酒炖牛肉与酥皮奶油蛤蜊汤,还有特制牛肉派之类的。 这些东西,都是张秋听说他被拉去喝下午茶时,悄悄告诉他厨房在哪里后,在一打长相奇怪的小精灵的注目下,花了两个小时做完的。hogwarts的厨房其实什么都有,不过如果想要吃到合口的饭菜,如果不是亲自去厨房碰运气,就只能亲自去厨房挽袖子了。 harry觉得每次都被分到一大包好吃的点心实在是过意不去,介于自己是做不出那么好吃的点心,就亲自挽袖子去做了些吃的作为回报——反正吃的人是,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感谢了他那位手艺棒极了的母亲。 而在听harry抱怨完的奇怪境遇后,嗤笑一声,就评价了一个词:愚蠢。 “一贯的蠢。”他居然还加了这么一句话。 harry坐在野餐布上,膝盖上摊开着一本《实用应急救助魔咒大全》,听了这话,不禁抽了抽嘴角,从盘子里拿起一块马卡龙,“那是什么意思?你什么时候能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不拿那些形容词当回答行不行?” “我只是在实话实说。”挑眉,评论却非常在点,“我听说了她的丰功伟绩——什么都抢着回答,什么都做第一,她以为她是谁?她不过是一个麻瓜出身的女巫!听说她还相当爱管闲事,这么一来谁会喜欢她?” “……对女孩子来说,你这话是不是太过分了啊?”harry不得不谴责地看着他,“而且也没错——知道答案为什么不回答,可以做第一为什么不做?至于爱管闲事,我听说也就是一些建议而已啊,而且,我们俩不也是第一个完成了魔咒吗?” 拿看白痴的眼光看他:“你是谁,我是谁——她怎么能和我们比?” “我倒是没觉得我们俩有什么了不起的。”harry无奈地说,“而且你真的觉得名声这东西可以决定能力?” 从基因学上来说就说不通!harry倒是听说聪明的夫妇生下的孩子特别聪明,可没听说名声能让一个人的智商都发生变化————如果这真的能实现的话,harry觉得也许放sean出去多做点拯救世界的任务,赚点名声,让他变得聪明点——起码别让他老是挑心情不好的时候在浴室里引吭高歌了。 ——这样起码可以省下不止一顿揍。 “哦,我不是这个意思,harry,”挑眉,抱着双臂,慢慢地说,“我妈妈也说,名声有时候决定不了能力,反而是能力可以决定名声——但是harry,大部分天资不如我们的人,总是能找到不如我们的借口——” 他慢悠悠地没说完,harry倒是一秒就懂了,随即打了个哆嗦。 ————名声,有时候也是决定一个人‘能力可以有多少’的要素。 作为一个有段时间不可控地去听到别人心声的人,harry几乎不用想就可以明白是什么意思———— 在他和成功完成教授的要求,或者回答出问题时,肯定也有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很快他们就会服气了,因为,他是‘harry·r’,而出身最显赫的纯血巫师家庭,他们的成功很容易被看做理所当然,或者是让人服气的。 而呢?非巫师家庭出身,却什么都努力做到最好,而且harry很清楚其实是个非常有集体荣誉感的人,而且也十分喜欢帮助别人,但是这个优点,在这个时候赫然成了缺点。 她就好像‘别人家的孩子’,用自身的好学努力与优秀,反衬出了其他人的无知与无能,戳破了他们有关‘我又不是xx所以做不到是应该的’的借口,更是用建议直接撕开了他们的心理安慰,令人难堪又没办法辩驳。 “但是……”harry脸色难看地说,“想学习,学得好,想帮助别人,这些都不是错啊……” “你真是天真的可怕,harry,”故作老成的摇摇头,“反正她就那样蠢到不知道收敛,你还指望gryffindor那群白痴能够善解人意?” “可是……” “行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坚决地要求结束这个话题,递上一个甜甜圈,“尝尝这个,我妈妈尝试的新品,一做好就给我送过来了!” harry只好闭嘴,拿过那个甜甜圈——确实是很好吃,一口咬下去,巧克力的外壳一下子就融化了,咬在嘴里咀嚼时,里面填充的薄荷柠檬味的奶油和绵软却嚼劲十足的面包形成了完美的搭配。 “你妈妈的手艺真是太棒了!”harry由衷地赞叹道。 “那当然!我爸爸经常说,在他们上学的时候,没有哪个谁可以拒绝我妈妈的手艺,她因此无往不……狗不能吃巧克力!”说的正得意,就看见一个大狗头拱过来想叼走一只甜甜圈,连忙一巴掌推开它,生气地训斥道:“我早上都没看到你——你再瞎跑让我找不到你,我就饿你几餐让你知道厉害!” 大狗压根不理他,反而亲昵地蹭蹭对面坐着的harry,用狗头拱他的手,把黑发男孩逗得发笑,把气的决定下次要把它拴起来再出宿舍。 “你今天是不是上了魔药课?”harry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他挺感兴趣地问,“怎么样?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吗?” “把自己弄成了个满身脓包的癞蛤蟆算不算?”轻描淡写地描述了neville身上发生的惨剧。 “……!”harry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圣人harry,”耸肩,“——没什么好玩的,我都习惯上snape教授的课了,你知道的,他是我的教父。” ——就好像这有多值得骄傲一样。harry心想。 他敢保证,有个snape做教父,对大部分hogwarts学生来说,都不算什么值得羡慕的事情。 “不过他好像确实很讨厌你,”觉得自己得提点harry几句,“你干什么了?” “你怎么不问问我他干什么了!”harry说到这个就十分愤怒,大狗似乎感到了他的愤怒,也跟着一起汪汪叫起来,“他老叫我r,还一大早上就非法闯入我家,还对我的家人和朋友态度差的要命……” “他对谁都那样。”快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所以他才很少负责新生指引——你可是鼎鼎大名的例外,harry。” “谢谢,我宁愿不要这个例外——”harry抽出自己的笔记本,“我为了有个好的魔药成绩,整本书都快预习完了,希望snape别真的针对我……对了,明天还要黑魔法防御课,那门课的教授叫什么来着?他好像没有出席开学典礼?” “据说他是临时被请来的……话说,我又不是什么搜索书,”懒洋洋地说,“你看课表啊。” harry只好掏出了课表,大黑狗跟着把狗头凑了上去,结果嗷唔的一声就跳起来了,随即开始夺路狂奔,把harry弄得莫名奇妙。 “……它怎么了?”harry瞪着它远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都说了别问我,我怎么知道一条狗在想什么!它总是莫名其妙的。”厌恶地道,“你每次给我寄信他都要抢过信发一会儿疯,就好像他识字似的……” 突然他的声音停下来了,眼睛慢慢瞪大。 harry听到识字这个词一愣,心里咯噔一下,不禁转过头和对视了一眼,并成功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情绪。 识字的动物……跟人一样的动物……或者说,人变的动物? “……巫师界的阿尼马格斯很多吗?” “……我怎么知道?!这玩意儿又没强制登记手续!” “说不定是我们想错了呢——怎么可能这么巧?” “…………知道吗,harry,你笑的好勉强,难看死了。那只狗刚才看见什么了?你又在看什么?” “课表啊——我刚才在看这个,明天下午我有两节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是remus·lupin。”harry把他的课表扔到桌布上,觉得他和一定是想多了,“我们肯定是因为早上被agal教授吓到了,才会多想的。” “……走,去图书馆。”脑子里转着一些事情,特别是昨天晚上那件事情,越想脸色越白,他跳起来,拉起harry就走,“就现在,快走!” “啊?去图书馆干什么?” “反阿尼马格斯咒不是很难查到!反正只是朝一条狗施咒而已,如果弄错了,大不了事后我多给它几顿肉吃!” “…………” 其实我有简单一点的办法——脑一下就行了嘛。harry想。 ——不过,首先,他们得先找到那条狗。 第23章 Sirius·Black “看!neville!那是不是harry和malfoy?” 刚刚上完黑魔法防御课的ron正准备冲进礼堂大吃特吃,就发现走廊边上两个匆匆走过的身影。ron张大了眼睛去看,只看到一抹铂金色一闪而过。 “唔……我不知道。”neville习惯性地摇头否认,随后发现这个问题他可以回答,连忙点头,“哦,那好像确实是malfoy和harry。他们下午是不是没课?” “很明显,他们没有——而且他们还有了一场很棒的野餐。” 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昂首挺胸,神色间有点艳羡,“harry的手艺可是很好的——要是我们今天下午也没课就好了!” “等下,”ron不敢置信地说,“你怎么知道他们野餐了?harry为什么要和malfoy野餐?!” “你是没看见他们手上的野餐篮子,还是没看见今天早上malfoy分了一大包甜点给harry?还是非要我告诉你,他们该死的是朋友!我在上魔药课时就听见malfoy在炫耀了,”说着,用力地把书包丢到长椅上,对ron冷淡地道,“他说他等会下了课就要跟harry去野餐,而且harry会在去完厨房之后等着他。” 非常不善地——他今天是被提醒最多的那个人——张嘴噢了一声:“所以你什么都知道是吗?!你就非要什么都说出来?”他拍拍neville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吃饭。” 皱眉看了他一眼,隐忍着不发,进了礼堂从长桌上拿了几片面包就跑——其在礼堂待着,还不如回宿舍呢,这样还能更好过一点。 ………… “不行,魔杖一点反应都没有,”失望地看着自己的魔杖尖,恼火地拍了一下桌子,“发明这个咒语的人为什么不把它顺手简化一下!” “……你的意思是一个高阶变形术,能由一个连一年生都能施展的咒语来解除吗?”harry扶了扶自己脸上的眼镜,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我还是觉得我们想多了——那可是你妈妈的狗,不可能是个人的,你妈妈那么爱你,”他强调着这点,“你觉得她会把危险放到你身边去吗?” “你是不是没看新闻?”深呼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想把手上这本书都砸到对面那个人头上去,“明天你就得给我去定份预言家日报!” “我之前都在美国,你忘了吗——你叫我怎么去订一份英国巫师界的报纸。”harry不得不为自己辩护,“他们会投诉我虐待猫头鹰的!” “好吧,你这个见鬼的,出生在英国的美国佬!”从书包里抽出自己那份预言家日报,泄愤似的丢到桌子上,言简意赅地下命令,“看!” harry觉得他脸色已经可怕到一种不可违逆的程度了,只好乖乖拿起那份报纸,刚刚看了个开头就差点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 《阿兹卡班的春天》新作开始连载,请尽情关注《预言家日报》小说连载版块! “……”他默默地把报纸翻回了正面,然后再次秉着认真的心去看头版。 然后他总算是知道今天自己为何被所有人瞩目了——原来那群同学不仅仅是来看热闹的,他真是错怪他们了。 “sirius·ck越狱,摄魂怪即将可能入驻hogwarts,以保护学生安全?!” ………… “其实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啊。” w的学姐学长们在礼堂里也在讨论这个问题。 “摄魂怪这种东西,又不是柯基和哈士奇,它们又不能跟巫师沟通,如果学生出了事情谁负责?” “再加上摄魂怪是靠本能存活的东西——让一群没有理智的魔法生物入驻学校啊?冒着他们有可能本能发作伤害无辜人员的风险?不可能啦,预言家日报真的越来越扯啦。” “就是就是,除非魔法部部长想接到一打的投诉信——” “sirius·ck当年是因为什么罪名入狱的?阿兹卡班虽然不是年年出事,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吧?而且为什么摄魂怪要入驻hogwarts呢?” “嘘——你能不能小点声儿,可别给harry听到了,还好他今天离开的早,没有看到别人的报纸呢。总之……恩,算是历史遗留那一派的吧。” “……可是我记得malfoy当年也被指控了吧?真正论起来,只担心ck一个真的有用吗?” “……其实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从阿兹卡班里面逃出来的,有人好奇吗?” 然后就是一群非常热烈的附和声——比起报纸上看似不切实际的大新w们还是对‘如何逃出阿兹卡班’这个技术性问题比较感兴趣。 偷听的gryffindor与hufflepuff的学生们对他们报以强烈的失望——实际上不少人都在悄悄听他们说话,企图听到些什么,但是很奇怪的是,明w们自己交流都很顺利,可是gryffindor们没办法做到像他们内部那样,一句话不用完整地说完就可以领略对方的意思。 “ck逃出来难道是为了杀掉harry·r?” 这是不少人的猜测。毕竟报纸上说了,他是黑魔王的追随者,是个穷凶极恶的食死徒,那么既然他越狱了,甚至摄魂怪都要入驻hogwarts了,那这罪犯的目标肯定在hogwarts咯。 hogwarts有什么对食死徒来说最无法放过的人?记者们如果拿着话筒去问一百个人这个问题,会有一百个人回答你——那肯定是harry·r——传说中打败了黑魔王的男孩。 那男孩之于食死徒,就好像熄灭火焰的一捧水,打翻炖锅的一只手,成功的旗帜在快要登顶时就这样被一边丢到海里,快要破茧获得美丽的毛虫就这样被撕得粉碎。 当然了,这可不是说黑魔王是破茧成蝶那样象征生命美好的东西——但是从前途光明堕落到阿兹卡班,不是每个食死徒都能心平气和的。 “我猜所有食死徒都想杀他。”有的gryffindor在和朋友交流着,“做梦都想——也许他把自己的疤遮起来就是为了这个?如果食死徒入侵,他可以不被认出来而杀掉什么的。” “说不定那道疤只是好了呢?报纸上可没有那道疤的照片,除疤魔药很难买吗?” “哦得了吧,要是我有那道疤,我才不会去要除去它呢——这可是勋章!” “哦得了吧,你这张脸有那道疤才叫毁了那道疤!” “嘿!你什么意思!” 有着柔软棕色头发的男孩一边笨拙地切割着盘子里的小牛肉,一边听他红头发的朋友和别人喋喋不休的交谈。他低垂着头,没有主动发表自己的意见,偶尔他会说‘请给我那盘煎蛋’之类的话,但是也仅此而已。 食死徒,黑魔王,复仇,阿兹卡班,越狱。 几个再熟悉不过的词。 食死徒。 neville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个词,像是咀嚼炸猪排一样咀嚼它。 它就像一道伤口乐园的入口,每当这个词被提起,都会引起neville的战栗和悲伤——他很少去恨什么人,因为他胆子太小了,可是每当想起‘食死徒’,他觉得他是恨他们的。 他的小叔叔总说食死徒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帮子恶徒,对他们不屑一顾,轻蔑又得意地说德国大有比他们更好的人才,还教训neville说不要怕他们,如果遇到了食死徒,杀死他们就好。 可是他怎么办得到呢。neville每当想到这个就对自己摇头,就难过得要哭,就愧疚地要死——他连一只蟑螂都不敢拿脚去踩,拿着魔杖念着那邪恶的不可饶恕咒去杀人? 大概再过十年也做不到吧。 “嘿,neville,你在发什么呆?”一个同是gryffindor的新生使劲儿地喊了他一下,“我刚才叫了你好几声呢!可以把你面前那盘子奶汁炖菜递给我吗?” “哦,哦,对不起,seamus!”neville如梦初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把面前那盘菜递了过去。 “你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neville,”ron这时候终于有闲暇想起另一件传闻了,他关切地对neville低声说,“你看,我听说有些食死徒把你作为目标,谁知道那里面有没有ck……” “不会吧?”neville被这句话吓得有点哆嗦,他想了想,摇了摇头,“他们——他们杀我没有用,我是说……”他的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我什么都不会。” 杀一个什么都不会,连清水如泉都使不出来的小巫师,有什么用吗? “那可说不定——harry·r当年也才一岁呢。”seamus一边咬着一个鸡腿,一边说。 “harry不一样。”neville说,“harry比我厉害多了。” 似乎是为了坚定自己的说法,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 话题的中心人物——harry,压根没把这件事情放到自己的目标第一位。 报纸上的事情毕竟是报纸上的,阿尼马格斯这件事情也还没有确认,一只狗和一个囚犯,就算他们的名字读起来一模一样,harry也很难觉得他们是同一个生物,毕竟,世界上哪儿来这么多巧合嘛,说不定是malfoy睹物思人呢? 比起这些事情,harry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明天他就要开始上他的第一节魔药课了,换言之,地狱般的课程就要开始了。 他和暂时告别后来w的宿舍门前,老鹰还是守在那里,harry上前一步,它就慢吞吞地开口问了个问题: “在制作魔药时,切割白磷需要注意什么?” harry舒了口气,这个问题甚至用化学基础就能解答大部分,简单极了,所以他回答道:“用银镊子夹住白磷,在水下用陶瓷小刀进行切割,因为纯洁的银不会污染药品的属性,而陶瓷不会破坏白磷内部的魔力组织。” “正确,通过。” 这个时间点,大部w的学生都已经回来了,奇怪的是,harry进来的时候,图书室一个其他学院的人都没有,而女级长r学姐正被女生们围在中间,拿着一张大大的羊皮纸宣读着什么。 “harry!快过来这边,”张秋踮起脚尖,很高兴地招呼他来这里,“你被分到跟我一组了,以后请多指教啦。” “什么组?”harry问。 w呢,因为经常会出一些做研究的人,久而久之,内部也就分了一些学习组,”张秋拿着手上的表格看了看,“总共有五六个组别呢。” “按照魔咒,魔药,草药,变形之类的来分吗?”harry觉得挺有趣的。 “不,是按照治疗,攻击,家政,自然之类来分的,”boot学长说,“秋以前好像是自然系的吧?” “对啊,中国人好像在改变天气之类的魔法上比较在行,可能是存在太久,血脉上和自然更贴合吧,”张秋点点自己的脑袋,“不过这个我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现存的资料文献也很少……所以今年就换组了。” “我看看……harry·erik·xavier,”女级长微笑着看着harry,晃了晃手上的羊皮卷,“治疗组……我猜你应该最喜欢这个?” harry用力地点了点头。 “你太善解人意了,学姐!”他由衷地说,“我要爱上你了!” 女级长冲他眨眨眼,优雅地转了个圈:“我的荣幸——不过,harry,你今天是不是没有去吃晚饭?去实验室那边做点什么吧,食材今天刚刚补充过了,你应该可以做出自己喜欢的东西来。” harry……harry被这句话所蕴含的信息量给震惊了。 “额……实验室里,”他难得结结巴巴地说,“有厨房?” 张秋耸肩: “harry,你得知道,w总有人会错过了用餐时间,或者饿的走不出实验室的。” 第24章 夜间风波 “你真的要走?” “关于这个问题,你十年来已经问了很多次了,charles。” 在所有人都已经睡下的时候,erik拎着自己清好的行李,抱着自己睡意朦胧的女儿nina,来到书房跟charles道别。 他们分别坐在棋盘的两端,火光映照出了他们彼此的脸,其中一个微笑,却非常遗憾,另一个努力地想要微笑,却没有对方的亲和力。 “这十年来你就来看过我三次,”charles拿起一杯奶油利口酒,不顾erik不赞同的眼神,大口品尝着它,就好像他还是那个当年在酒吧喝完一大个儿长颈啤酒柱的那个年轻人,“别急着否认我,erik,来,让我们数数。” erik清楚,在这个时候charles的心情是不会好的——所以他只能沉默地坐着,听他的数落。 “我为了照顾harry,从学院搬到家里去,第一次。”charles竖起一根手指,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对方那双被低垂的眼皮所遮掩的绿色的。 “你的妻子去世了,哦,抱歉,我没别的意思,仅仅是叙述——nina当时还年幼,你找不到人可以托付,就把nina带到了我这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 erik继续沉默地盯着棋盘,就好像那上面有几朵花儿一样。 “为什么不抬头呢,erik,”charles语气轻快地说着,“所以现在棋盘都能比我更耐看了,对不对?” 他这话当然只是句玩笑,erik想,没人能比charles更耐看。 曾经他们私下讨论过emma——代号白皇后,顶级的大美人,火辣的身材和无人可以拒绝的风情,令她成为所有女人都嫉妒的那种万人迷,偏偏她还高傲并且十分聪明,以及有着极其强大的能力,这让她成为了他们那个时候最出色的女人,没有之一,并且无关立场。 当年charles曾经怀疑过emma会不会投向erik的怀抱,而这个问题在几年后得到了解答。 “不,她烦人极了,比更烦人——以及,她本人似乎更中意你这种类型。” 万磁王的声音在电话里是那么的不耐烦。 于是charles只好放下了这个想法。 而现在距离当初过去了十年不止,时间在erik身上留下了胡茬和沧桑,以及女儿nina,给sean和alex留下了傲人的身高与一点点的责任感,给留下了很多前男友和hank,而这东西似乎特别偏爱charles,至少erik不能从这位已为人父的老朋友身上,看出任何有损他风姿的东西。 erik相信,如果charles愿意出去干点别的,比如再当当教授什么的,愿意为他儿子当妈妈的人多的是,他就是这种人,没有人会在见过他以后不喜欢他的,没有人。 “你为什么非要走呢?”charles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看,nina也在这里和大家相处的很好——” “我会送她来这里上学的,”erik试图让自己变得讨人喜欢一点,他温声说,“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逼你同意的,没人比你更适合教育她,我也不行。” “nina是很棒,”charles盯着他的眼睛,觉得自己疲累不已,“可是我更希望她能和她爸爸一起留下来。” “只要你有需要,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charles。”erik诚恳地说。 “那么我需要你留下来——” “你不需要,”erik打断他的话,这个时候他倒是情不自禁露出微笑,“至少现在不需要。没了harry你还是可以过的很好,我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时时刻刻都需要你。 charles蠕动着嘴唇,一度想要这么说,可是当他的眼睛落在可爱的女孩身上时,他又知道,这句话就该守在喉咙口,拿最牢固的绳子拴着,以免那些忍了十年的话脱缰而出。 它们会让现在所有平和的一切都变坏的。 charles不觉得会有什么版本的erik,会比现在这个更好了,看看这个erik,看看他,幸福,稳重,友善又真诚,简直太好了,除了有些时候啰嗦的要命以外。 “……那么,”在沉默许久后,他说,“给我写信。” “我总会。”erik回答,并安慰似地说,“我下次来会把意大利出产的酒送给你当礼物。” charles挥了挥手:“哦,得了吧,就好像harry会允许我喝似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躺回沙发上:“我又忘了harry不在家了。” “他圣诞节就回来了。”erik说。 “那你圣诞节回来啊吗?”charles不抱希望地说。 erik不说话,只是沉默地再看了他一眼,然后,抱着女儿,拖着箱子就站了起来。 “……好吧,你赢了,我会的。” 等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等charles惊讶地张大眼睛时,头也不回地走了,速度和姿态犹如落荒而逃。 ………… “有时候我真想请你用用你的魔法,harry,”harry读着猫头鹰带来的信件,“你的erik叔叔永远都不愿意留下来,要是有魔法可以把人变成一头鲨鱼该多好,我可以把他关在水箱里,定时给他喂食,看他渗人的牙齿,并且永远不用操心他离家出走,看,多好啊!” 他从信件里面抬起头来时,满头的雾水,没弄明白他爸爸在发什么牢骚。 “把人变成鲨鱼的魔法……”harry嘴里念念有词,勾着身子去查看面前煎锅里的汉堡肉,在一股馋的能把人舌头咽下去的香味里走神着,“……那得需要多大的水缸?” 他敲了敲魔杖,把中火调成了小火,又加进去了一个鸡蛋,就打在汉堡肉上,再撒了点胡椒。 恩,再配上面包和酸黄瓜,挤上酱汁儿——真是个完美的汉堡。 harry看着香喷喷的夜宵,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锅子前,在这熟悉的xavier家特制酱汁儿的味道中,突然觉得有点想家。 这可才上课第一天呢。 “可是我是真的想爸爸了。”harry心想,“我从没有什么时候一连几天见不着爸爸。” 上帝啊,他上学第一天就想回家——这听上去可真像个爱逃课的孩子。 他正这么想着,却听见夜里传来一声尖叫——而且方向似乎是gryffindor宿舍。他打开窗子的时候,正好看到一溜儿的灯光在那边亮起,好多人影都在灯光的照射下浮动个不停,然后有两个影子似乎在城堡前穿过。 虽然gryffindor塔是看不到这边的,但w却是可以的,harry在窗台上看着那两个人影慌忙地朝着似乎是禁林的方向走,眨一眨眼,随后发现一个熟悉又讨厌的身影跟在这两个人后面…… 啊,snape! harry瞬间不想管,更不想看这件事了——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不是吗? 突然,一股糊味儿就窜进了harry的嗅觉里,男孩慌忙地关上窗户,奔到煎锅前: “啊,我的汉堡肉!” “harry?你在吗?我可以进来吧?” 正当harry关掉火焰时r学姐的声音随着敲门声响起。介于每个实验室都是独立的,就算harry只是在这里用厨具,外面的人也得敲门才能进来。 “有什么事情吗r学姐?”harry连忙把汉堡肉放在一边,把手擦了擦跑去开门。 “特殊情况,”女级长的表情有点严肃,“刚刚gryffindor的画像说,sirius·ck——一个穷凶极恶的逃犯闯进了gryffindor塔。” “……”harry下意识地想起了刚才看见的那两个人,然后看了看手上的手表,“现在是……” “没错,现在都凌晨一点了,第一,你该睡觉了,第二,当那个sirius·ck闯进来的时候,gryffindor的学生被吓坏了。”r很无奈地说,顺便敲了敲他的脑袋,“他似乎把那里的学生作为了目标,但是所有的学生都要小心,虽然我们学院熬夜的不少,但是尽量晚上就不要出去了。” harry倒是无所谓——对他们学院的学生来说,出去还没有在实验室或者图书区有用。 “好的,学姐。”他乖巧地说。 ………… “sirius·ck想要杀死neville!” 这句惊叹在第二天早晨早餐的时候传遍了整个礼堂。 和ron与neville同一个寝室的seamus绘声绘色地说:“他举着一根魔杖!身边还有一个人,也许是他的同伙——” “他们就这样撕开了neville的床帐?!” 不敢相信地说,“他们——好吧,动机暂且不说,neville怎么样了?” “在医疗翼——他被吓坏了,”ron说,“他当时正帮我把斑斑捡起来呢,neville被ck吓得跑出了寝室,就差骑个飞天扫帚逃走了——那时他甚至手里还捧着我的斑斑呢,”他诚恳地说,“还好他没事。” “斑斑是什么?”张秋悄悄问harry。 “ron的宠物老鼠。”harry回答道,顺便认命地吃完最后一口早餐,早早地收拾东西。 他知道一定又有话说了,但是他现在真的不能听他说话——魔药课在前面等着他。 “我一会儿有魔药课,”他对张秋说,“所以如果来找我——” “我会转达的。”张秋同情地点点头,“魔药课要加油啊,harry。” 这时候,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了一句话:“嘿,对ck的事情发表点意见吧,harry·r!” 所有在讨论这件事的人顿时把视线聚集在了harry身上。 你们是真的看热闹不嫌事多,是吗?harry无奈地心想,可惜我今天没时间慢慢来。 随后,他头也不回地走了,态度坚决,步履轻快,不留下哪怕一个字的意见。 “……这什么意思?”一个hufflepuff摸不着头脑地道。 “这个意思是,”一w解释,“他要去上课了以及,他不是【r】。” “啊?!” “……那这样说吧,他马上要去上魔药课了。” “哦,哦哦!那确实需要早点去!” “……” 第25章 番外·贱虫(上) 的清晨始于一杯咖啡。 当然的,它不会是普通的咖啡——醇香浓厚,令人唇齿留香,这不是市面上随便可以买到的盒装货色,而是所买到的高级品——当然,他男朋友调理一切饮食的高超水平也是不得忽视的。 他窝在沙发上感叹了一会儿,趁着这个家里连harry都在补觉的时刻,以不符合他身份的,翘着腿看着电脑的方式来放松娱乐,时不时地还招来一盘冰箱里的蛋糕或者水果,给自己甜甜嘴。 如果今天这个房子里没有访客的话,这会是非常美好的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了,不仅仅是他自己有关魔法部的工作,连harry的日程表他都处理好了——去他妈的病例,去他妈的病人,去他妈的永远都在受伤的超级英雄,明天可是情人节,正好又是周末,谁都别想霸占他男朋友的时间,就算他男朋友是个圣人也不行,因为malfoy可从不做圣人,凭什么要让一些永远不记得自我保护的人去占有一对情侣的时间呢?这不公平! 然后,这当然也只是如果。 在连着看了四集的美剧后,他们家的门被砰砰砰地敲响了,听上去就好像有个壮汉在疯狂拿脚踹门一样,无礼地让他暗骂一句梅林的裤衩,然后魔杖一挥,把自己的声音放大了。 他懒洋洋地说:“不管外面是哪一位——请注意花园外边儿的门牌,x诊所今天不营业。” 比他更吊儿郎当的人在外面吹了声口哨。 “哦,这声音听上去可不像xavier家的小弟弟,老兄,拜托,我有那么一点点急事儿要找我们的dr.xavier,麻烦把你的屁股从随便什么东西上抬起来,给我开个门怎么样?你看,我又不能随随便便把一位好医生,好巫师的门给撬开!” “梅林啊,就好像你们这群人里把门炸开的还少了一样。”翻了个白眼,“你没听懂吗——今天不营业!” 可惜外面那个人压根不买他的帐——门还在继续响,而且不仅如此,门铃也被不停地按着,铃声叮铃铃地响着,和拍门声一唱一和觉得自己简直受到了噪音的二重击。 “dr.xavier,你在家吗?恩?还是说,我面对的是只有一个懒汉的房子,你回你的超级老爸们那儿度过假期了呢?嗨,医生,世界上最神奇的医生——” “行了闭嘴!或者在闭嘴之前报上你的名字!” 终于忍受不了,一挥魔杖,门刷的开了,然后嗖的一声,一个红色的人影进来了,这人还熟练地从鞋柜子里翻出了待客用拖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哦,天哪,”看着面前这个背着黑色双刀的家伙,在想起这个人是谁以及在哪里见过后,他厌恶地把自己挪远了点,连带自己的咖啡和甜点,“l?你不去天天缠在spiderman屁股后面求他给你个来一发的机会,跑来这里干什么吗?” “啊哈,我就说,谁会不给人见人爱的l开门呢,”l可一点也不客气,双腿叉开倒挂在沙发背上,举起一根手指,“瞧瞧,瞧瞧,我们可爱的小xavier先生的男朋友,我发誓你的名字去年还在黑市悬赏单上挂着呢——想知道别人出多少钱要你的蛋.蛋完蛋,脑袋搬家,呼吸停止吗·malfoy小朋友?我当时都心动了知道吗!” 再度翻了个白眼,甩了甩魔杖,把尖儿对着他:“要么说明来意,要么就给我出去,我都说了,今天这里停止营业!” “这可是你说的,”某位红色的家伙狡猾地说道,“啊哈,我能猜到这是什么情况——你们来了个火辣的夜晚是不是?我知道的,我就知道,你们这种出身良好的大少爷,一般都是嘴上不说,身体干.个爽是不是?我们可爱的医生还睡在床上,捂着他的屁股是不是?我警告你,小朋友,你要是再这样不友好地对待一个可怜的客人,我可就要写投诉信了!也许只要我把投诉信——写着投诉:医生的男朋友‘吃’他太多次导致无法营业的信——递到我们尊敬的上司,x教授那里去,你会立刻被从他们家的未来家族计划里剔除的!来吧,把你的魔杖放下来,我们该有场友好谈话,是不是?” “我怎么跟我男朋友来一发是我的事情,”轻蔑地说,“就好像你能和你的‘好朋友’,那只红色大蜘蛛来一发似的——孬种。” ……这句话他居然说的挺骄傲的。 harry在穿着睡衣,睡意朦胧走下楼梯时,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清醒了,并且多年来对于本性混账的无奈感又一次涌上心头,让他觉得自己就不该把手头所有的救治病例都推掉,他就该放一个人过情人节,去他的独身一人的空虚寂寞冷。 “哦,看来你们的夜晚非常火辣!”转头就看到harry从楼上下来l站起身来,殷勤又充满深意地比了个下流的手势,“早安啊,dr.xavier!” “……wade,早上好,”harry用一成不变的温和口气说,“我想我今天是不营业的,我是这么在门牌上写的,对吧?就像说的,明天就是情人节了,为何你不去准备准备,好在今年赢得我那好朋友的心呢?你不需要我的治疗,从来不,不是吗?如果是魔法方面,我觉得你找我姐姐wanda更好——” “我正在准备!”l举起双手以示无辜——就好像他有这玩意似的——他用很热切的语气说,“我没有受伤,甜心——” 的魔杖举了起来:“你对别人*我不管,但是你最好注意分寸!不然我就让你那张嘴永远地溃烂着,并时刻冒着毒液,你就算是死不了也没用!” “看他那个高昂的下巴,和这个堪称恶毒的态度!”l啧啧叫了起来,“天,作为我们教授的小心肝儿,dr.xavier你是怎么忍受他十个年头的,因为他会说甜言蜜语吗?!这种只有漂亮脸蛋的贵族品种就该被丢到博物馆去当个漂亮的展览品——” “就好像*用的甜言蜜语有用一样。”harry轻松地说着,坐了下来,在沙发上找了个舒适的位子,还给自己招来了一杯柠檬汁,“得了,你知道的,他爱的是谁以及我爱的是谁——对,放下你的魔杖。还有,wade,既然你没有受伤,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虽然他的语气非常轻快,而且亲切非常,能够让每一个人都放下戒备心,但是l又不是一般的超级英雄,他当然知道这位上司的儿子是什么态度——起床气严重时间到了,如果不能言简意赅说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就请你自由地去死吧!牧师准备放生你了! “我需要巫师们那伟大的魔法的帮助,”他摊开手,“你们知道我的脸早就毁了,对吧?” “是啊,马蜂窝都比你的脸整齐。”恶劣地笑着道,“l,你这样是怎么有女人愿意吻你的?” harry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 举起手,嘴角一撇:“行,我不说。” “wade,请继续。”harry伸手示意。 “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忙治一治我的脸吗?”一反平常的风格l说出这个要求时十分局促,他试图轻快却又忍不住紧张地说,“拜托,一天就可以了?我知道巫师有很多神奇的魔药,也许里面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的?” “哈!”发出了一声很大声的嗤笑。 harry不得不瞪着他,明知故问地道:“——你又怎么了?” “抱歉,这活儿我们不做,”非常轻松地说,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你知道osborn的总裁出了多少美元让我们永远拒绝为你治疗吗?” “什么?!”l震惊地道,“*!我要去把那个家伙大卸八块!绝对的——他以为没有哥原来那张英俊的过分的脸,小蜘蛛就是他的啦?!就算是美国总统也没有这个权利和独裁手段,哦天哪,天哪天哪,恶毒,自私的有钱人osborn——” “注意一下——别说的好像他是个月薪三千的小职工一样,他比你英俊,比你有钱,还比你有礼貌,他有固定的居所,身边的女人也很少,我听说他还上了今年美国周刊的排行榜,金牌钻石级别的未婚男士他进了前十。”挑眉说道,“你看,你拿什么和他比呢?” harry的脑袋再一次感到了疼痛——也许neville他们需要对付的黑魔头都没这么难搞,说真的,如果想做大魔王,总有一天会因为那张嘴遭到集体反叛的。 “我没有答应,”harry看似是在对l说话,绿色的眼睛却警告地看了一眼,“这不符合我的行医原则。” 被他的轻轻一瞥看得心痒痒,手情不自禁地搭上了自己男朋友的腰部——然后被男朋友一巴掌打了下来。 l吹了声口哨:“太棒了,我就知道你是最好的医生——那么,亲爱的医生,亲爱的xavier小弟弟,你看,介于我们之间的同事情分,你介不介意我出个几百万让你拒绝治疗osborn即将被我划个稀巴烂的脸呢——” “你就这样当着一个医生的面,告诉他你要划烂别人的脸?你还想安全就医吗l?” harry微笑着说。 “太好了,介于他如此看轻你的行医准则,我们把他踢出去怎么样,harry。”拿着魔杖用赞美梅林的语调说着这话,坐在一旁虎视眈眈,立志于要在十分钟之内把这个红色大个子赶出去,好继续过他的美好周末。 “……,喝你的咖啡去。”harry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然后对l说:“听着,如果你真的干了什么——我会告诉spiderman的,你知道的,我们私交不错。所以你愿不愿意先解决一下我的好奇心呢?有关为什么你想要治好你的脸?我们都知道,wade,你很多时候都不在乎它,而有它你也能泡到美女,而且你知道的,spiderman从没有在乎过这一点。” “是的,是的,他总是,”提到这个l的语调也不高到尖锐了,“他总是那么纯良,觉得人们都有往好里改正的一面,并且也不在意他们在这之前是什么样的,这真是太天真了,是不是?” “可是你不是就爱他这一点吗?”harry微笑着眨眨眼。 “是的,dr.xavier,亲爱的小harry,你没说错,我就是爱他——不过可不仅仅是这一点而已。”l说着一屁股坐了过去,用极其讨好的语气问,“所以呢,有没有方法可以治治我的脸?哪怕就一天?” “你想去做什么?我这里有复方汤剂,只需要别人的一根毛发,就可以变成那个人的样子,”harry说,“不过,我听说你好像有类似的设备啊?而且还没有时效,充电完成就可以令人完美伪装,靠着这个,你还成功瞒过了tony,带着spiderman去了夜店一趟——说真的,被tony知道的话,你会被倒挂在自由女神像上的。” “所以他不会知道的!”l说,“好了好了,这里是xavier家,是x-man的片场对不对,我们不要串台词,别提起那个浑身钢盔的老男人……” “你这话最好有种对着spiderman去说。”harry忍不住说道,心里却想起是怎么跟他提起erik的:一个天天带着头盔的钢铁混蛋,独裁又永远对他不满意,就好像一个malfoy有那么多可以挑剔的地方似的。 而harry当时的回答是——就好像你完美死了一样,不要做不切实际的言论了。 “啊哈,我刚才什么都没说——总之,我不需要别人的样子,医生,我想用我自己的脸——也许不只是脸——去做一天‘peter这小子帅爆了的男朋友’。”l立马站起身来,做了一个健美先生的有力动作,“你看,他们的大学下个星期有联谊会,好不容易我的宝贝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作为他终于接受我是他的好朋友的有力表现……他都给了我一个机会,我怎么能不去给他长长面子呢?” “你还不是他男朋友呢。”harry提醒道。 “你那能让自己天天吹嘘自己人见人爱的自信哪儿去了?”嗤笑一声,“你上次说‘没有姑娘逃得过哥穿着制服的英俊模样’的气势哪里去了?” “拜托,要去的是peter不是纽约好邻居spiderman,他在学校里只是个普通学生——虽然他的好身材是掩不住的——但是如果我就那样跟他去,他的平静生活就会完蛋,像是炸弹炸过的地方一样,全部完蛋啦!” “……为你的贴心鼓掌,”harry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所以说你是为了这个才想要治愈你的脸?你想为了他变得更好,是吗?” 不过,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恍惚地觉得这个说法似乎在哪儿听过。 “当然!而且如果你能帮我把它永远地治好我也没意见,”l热情地说,“报酬你们想要什么?”他狡猾地看了旁边一脸不高兴的一眼,拍了拍大腿,“啊哈,我想到了,你们肯定不缺钱,让我来个大惊喜——要是你们答应拒绝那个绿色混蛋的就医资格,我就给你们搞来一枚龙蛋怎么样?” “你能搞到龙蛋?!”一下子就来劲儿了,他目光炯炯地看着l,“别开玩笑了,想去一条龙那里偷一个蛋完全是找死——等等,我想起来了,你不怕死!” “正是,小少爷,”l得意又满足地说,“看,谜底揭开了——一个不怕死的雇佣兵当然能够搞到龙蛋!如果一次搞不到,那就多搞几次,或者说多死几次?只要机子有存档,不怕游戏不通关!” harry终于忍不住他喷薄而出的恼火,抽出茶几下的魔杖对准l:“不要用这种危险的东西诱惑我男朋友,wade——” l速度比他更快,他一下子从harry手中抽走了魔杖,绕到他身后做鬼脸,甚至对这位xavier家最纯洁的小弟弟抛媚眼:“别生气,别生气,反正这种东西你们也不怕,拿这还没出生的小乖乖做实验不也挺棒的——” harry终于发出今天第一声笑声,那笑意,让抽搐着眼角退避三舍。 “wade,你就是这么无知地以为,”他伸出自己的手指着l,绿色的眼睛愉快地闪着光,“你抽走了我除了用高级治疗魔法以外,就只放着积灰的魔杖,我就不能拿你怎么办了,对不对?” l欢快的动作就这样突然顿住了,嘴里发出了一声抱怨:“……啊哦。” ………… 实验与治疗的过程不是很顺利。 或者说——harry的对l的治疗不是很顺利。 他曾经奇怪过为什么l的自愈能力不可以复原他的脸l给他的是这样形象的解释:“就好像你一身破烂地去玩游戏,却没有存档,只有刷新点,所以破烂的衣服没办法变成崭新的,甜心,我的能力认定了这张脸才是初始状态,而……好吧我从来都不是个好学生,我解释不了这个,我只能说我的癌细胞和自愈因子在不断搏斗,而这就是结果,这样说,你懂了吗?” “听懂了,你的自愈因子和癌细胞结婚了,去除掉它们其中一个,另一个就要发狂,”高材生·作为医生的男朋友这样说,“把它们都留下的后果就是你的脸。” “精确,”harry疲惫地说,重重地放下一个冒着绿烟的瓶子,一手拿着它,一手拿着自己施展治疗咒语的那根魔杖,“wade,这是最后一个方案,如果这个不行,我可能还是只能给你改造复方汤剂了,你知道的,那样你只能用一张……虚拟的脸。” “告诉我它不是毒药吧,”l绝望地看着那瓶似乎都能自成一个小世界的,滚动着无数不明杂质的魔药,“快告诉我,拜托?难道巫师每天就是在喝这些玩意?我看美国的制药公司还是有点儿用的对不对,好歹他们让药品能可爱的让人毫不犹豫地吞下去!” “你还治不治,”作为一个魔药高材生,和一个现今最伟大的魔药大师的教子不能容忍这种对魔药的诋毁,他不耐烦地道,“还是想让我给你这里面加点吐真剂?” harry头也不抬地表示同意:“我也同意,这样我就能明白平时他脑子里在想什么了,相信我,tony想这么做很久了。” “上次我看到你们俩在街头疯狂接吻时你们可不是这个态度!”l大喊不公,“难道巫师都像女人一样善变吗?” “因为你当时很有眼色啊,wade,而现在你没有,”harry温和地回答他,然后把瓶子往他手里一塞,魔杖尖对着他,治疗咒在舌尖打转,“喝吧,病患。” wade很想说不,但是看着魔杖尖的光色流转,他选择英勇就义。 “这次的配方看起来确实是有点用,”招来电脑在上面打字记录,对这个新配方非常地满意,“你看,至少这次他脸上的那些可怕玩意儿全都看不见了,对不对?” 这回harry的魔杖指向了他,因为l浑身的毛发开始大肆生长,野人也不会有他那样旺盛的毛发了,更可怕的是,他浑身开始掉皮,但是毛发生长没有因此停止,而看起来很安慰的是,掉过皮——或者说蜕皮过的地方,在毛发生长起来之前,确实是完美无瑕的新生皮肤。 “我想想……你往里面加了生发药剂?”harry轻快地说,“我上次和你说什么来着?” 抬头望天,假装自己听不见,也假装自己看不出harry眼里的谴责。 “倒挂金——算了这个你自己解得开,那么,去给我爸爸和erik送点新鲜的百香果怎么样,”他在渐渐变得惊恐的眼神里愉快地说道,“别这个表情,我不也经常陪你妈妈逛街聊天吗?去吧。” 立马从实验室出去了,活像后面有人在追他似的——他不得不去,因为harry手里晃悠着一个钥匙扣。 “哦,我不知道现在厂家还发行扫帚钥匙扣?”wade在从毛发中拯救自己时顺便看了一眼那玩意,“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巫师都开始发行艺术周边了?” “不,这可不是钥匙扣,”harry给wade拿来了一瓶停止毛发生长的魔药,用轻快无比的声音说道,“这是他新买的火弩箭3.0,目前世界上最贵也是最快的扫帚,他的新欢,自从这玩意到了家,他就再也不肯好好去考驾照了。” “……哇哦,可怕的人质。”l赞叹道,“等一下,巫师也能去学开车?这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他会哭闹着说不学呢。” “我要求的。”harry轻描淡写地道,“掌握着一个巫师的极品扫帚就是掌握了他的命,这个方法很有效的。” “哦,可是他的命根子本来就在你手里不是吗,我是说,裤裆里那玩意儿?” harry替他剪头发的手一顿,随即剪刀狠狠地一撇,刮去了他一大块头皮。 “我说wade,你是不是还想尝尝被火烤再冰封后丢进湖里的滋味?” ………… “我觉得我们找到了方向,”在下午六点的时候都带了一堆harry的姐姐,也就是wanda新做的菜回来了,harry才有点遗憾地宣称,“但是很抱歉,wade,研究是需要一点时间的,也许我们能在一个月,一年后找到这个方法,找到正确答案,但是如果是明天之前,那么不行——下午好,我爸爸怎么样。” “你问哪一个?” “两个都是。” “精神过头了。”面无表情地说,“还有,你姐姐回来了,让我给你带了很多菜,说是很抱歉对她‘亲爱的小弟弟’最近关心太少了,另外,我建议你最近别回去了,据我的观察这菜不像是你姐姐做的。” “……你在开玩笑,wanda什么时候这么会做饭了?”harry惊讶地看着那个看起来装了很多菜的保温盒,“这看起来可不少。” “我猜这是她男朋友教她做的。”神秘一笑,“你爸爸——戴头盔那个——会发疯的。” 铂金贵族看了看周围:“最后的结果是怎样?” “一瓶改良的复方汤剂,加入刚刚最好那一版时脱落的头发,由于那个时候wade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所以他会是完好无缺的,只不过需要再喝一次改良版脱发魔药。”harry无奈地看了自己男朋友一眼,“我不敢相信这个,你混入了生发药剂的那一瓶反而是最好的!” 得意地笑了:“毕竟当年毕业的时候,我的魔药分数比你高,这是当然的结果,亲爱的。” “可是当年我们明明都是o!” “嘿,所以你们能停止*了吗?或者把聊家常放到一边?”手里拿着三个魔药瓶子的l用琢磨女人内衣扣子的眼神琢磨魔药,“你们谁能给我个使用说明书?要是我喝下去没用或者中途变回来了怎么办?我可不想把美好的明天给搞砸了!” “任何说明书都不用,wade,六个小时喝一次,”harry终于恢复了他一贯的温和体贴,“然后,别喝太多酒,这对肝脏不好,就这些了——去好好享受情人节吧。” ………… r在自己家门口站着,目瞪口呆——某个说好早上来找他的朋友,现在正站在一辆兰博基尼旁边,在自己家门口吸引着所有过路人的视线。 这是谁?他看上了这个小区的哪个姑娘在等人吗?还是说在等某个小伙子? 哦不,等下r想,这人的车子上居然贴了个l大头贴! l,或者说wade,就那样对peter露出了一个非常有魅力的笑容。 “嘿,宝贝,准备好认识一个在性感骨架,和完美肌肉以外有着英俊脸庞的我了吗?” “……wade?!” 第26章 七夕礼物.贱虫番外〔下〕 “你真的不能抱怨我一拳冲你打过去,并怀疑你是假的!”peter充满歉意地道,“因为你说过你的脸是治不好的。” “嗯哼,我找到了一些捷径,”wade吹着口哨开着车道,“既然你都热情邀请我——你的朋友去参加你学校的小小party,我又怎么能让你错失一个可以被人人羡慕的机会?” r一边觉得这很荒谬,一边又觉得非常高兴:“额,你知道我不介意这个……你确实知道对吧?不过说实话,我对你的制服印象更深,对你的脸倒是没有什么印象。哦,不过不管你找到了什么办法,我都得说,你现在这样确实帅极了。” “这都是为了你,亲爱的,”wade腾出一只手,偷偷摸摸地揽住peter的肩膀,并为自己的说法狠狠夸赞了一下自己,“你是我朋友,你带我去你的朋友圈子玩,我就该让你倍儿有面子——不过如果你为什么不约个漂亮妞?你看,我们敬爱的dr.xavier的姐姐就很不错,你们不还是同事?” “就好像你不知道wanda的老爸有多么可怕一样!”peter简直要大喊起来,“你知道吗,wanda都不敢带她男朋友回家,就因为她爸不会接受的!” “哦——看起来那些菜确实是爱情的副产品——可那红色的女巫不是有个后妈?我是说她爸爸的复婚对象,就是我上司,x教授,可是个接受能力很强的人,他可是接受了那可怕的巫师少爷当他儿子的男朋友,还没做任何搜寻这少爷脑子的事儿——” “·malfoy?”peter一把捏住wade从肩膀往腰部以下挪动的手,不动声色地丢到一边,“他和harry是老同学,总比wanda的男朋友要强……管管你的咸猪手行不行!到了学校摸漂亮妞去,别把多余的柯尔蒙发散在我身上!” “哦你太伤我心了——你想说那少爷好歹是个人类吗,甜心?”wade突然就停下了车,“嘿,我们到了!” wade不是个热爱学习的人,所以他也很难想起除了电影以外的大学生办的party是什么样,不过想想就知道,一个美国纽约的名牌大学里,party上会有什么————无数的酒水,*的美妞,以及一打的帅小伙子,而wade敢肯定,就算放他的小蜘蛛到那儿去,他也会是很受欢迎的那种类型,因为他拥有一个棒极了的身材,和一中让所有人都能神魂颠倒的亲和力。 “嘿r!”在他们走进校园的同时,几个正在朝门口走来的姑娘朝这边看了看,热情地打着招呼,“你来得真早!” “早上好,美女们,”peter说,“你们谁知道场地布置的怎么样了吗?介于你们居然在这里闲聊?” “就好像纽约帝国大学会缺人手一样。”一个黑发的美女调笑道,“要知道一个姑娘就能指挥有十个男人为她工作呢。” 一个金发姑娘的眼睛落在wade身上,“嘿r,那是谁?他是你的朋友吗?” “这难道不是你们定的规矩?”peter摊手质问,“……额,我是说,联谊会要带个朋友来,不然就要脱光衣服站在舞池里喝掉大堆的啤酒之类的。” wade的心因为听见这个欢欣鼓舞又痛苦无比——啊哈,朋友!脱光衣服喝酒!这两个真是甜蜜的二选一!这么说,要是他不答应小蜘蛛的邀请,他就会看见……哦不,停止这个想法,他不可能不答应,他做不到。 wade决定用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来做开始。 他伸出手臂挽住了peter的肩膀,将自己的脸挤在peter的脑袋旁,用非常热情的声音打了个招呼。 “嘿,美女们,我是peter爱到不行的挚友,叫我wade就可以了。” r一把拉下他的手:“嘿,这么热的天,能不能不动手动脚!” “他可真酷,”金发姑娘说,“peter,为什么你的朋友老是一些特别酷的人?哦,姑娘们,看看,看看,我敢打赌校橄榄球队也没有wade这么棒的身材。” 姑娘们一个个点头表示同意,有个姑娘甚至把peter拉到一边耳语半天,wade一边应付姑娘们的问题,一边紧张地看着peter那边,直到peter一脸无奈地回来,和姑娘们说他们要去活动场地了,才低声对他说:“她想要你的手机号,wade,你可真有魅力。” 这句话让wade心里甜蜜又忐忑地咯噔一下。 他挺想问,你在乎我很有魅力吗?你在乎我勾搭姑娘们吗?不过这个问题没持续多久,wade就对自己说r不必在乎,因为wade不会再随便勾搭姑娘们来一发了,更别提是peter学校里的姑娘了。 “对姑娘们热情也是一种礼貌,我亲爱的朋友。”wade把‘亲爱的’这个词咬的特别重,“我说r,spidey,可爱的peterspidey,我猜你平时跟姑娘们也是关系这么好,对不对?她们看你的眼神惬意极了,你难道没觉得她们之中任何一个可能会对你有点意思?哦刚才那个黑发姑娘的腰真不错,看起来柔软极了。” “得了吧,wade,她们眼中我就是个书呆子,是只会读书和做研究的死板理工男——”peter随意回答着,笑着给wade介绍自己的学校,“那儿是实验楼,那是通向树林的路,那边是图书馆,我的天,每次从实验楼跑过去我总要晒黑一层……” 他就像和任何一个朋友介绍他的学校那样,和wade介绍他的学校,wade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就好像peter说的每个字都是名言警句,温顺到可怕,不过其实那些话他还真有在听,很认真地听,因为那都是peter说的。 听着自己爱上的好男孩一点点讲述他生活的一部分,一点点地了解他那不属于自己的一部分生活,多么美妙,没有道德冲突,没有枪子儿,没有固执的对抗或者可恼的敌人,有的只是校园里独有的阳光和少年少女们的俏皮话,还有peter开心的讲解声……嘿,为什么他就没有带个录音笔?蜘蛛男孩平和的介绍声太好听了,每个wade,每个l,每个像他或者不像他的自己都该有那么一份录音,每天晚上听三遍才能睡觉。 哦,也许还要加上撸三遍再说睡觉的事儿。 …… “看看是谁来了!” 金发,个子高大,肌肉发达得傻不拉几,以及标准的‘拉拉队队长有个橄榄球球队队长男朋友’的故事,哦,wade知道这个挽着啦啦队队长,哈哈大笑地来打招呼的人是谁了。 “sh!”peter被金发大个儿突然拍在肩膀上吓了一大跳,等wade啪的把那手打下去并说‘嘿,想剁手吗,哥们?’的时候,他才认出这是谁,他颇为奇怪地道,“我记得你去了——” “帝国州立大学,没错,我拥有最高奖学金,因为我打球打得棒极了。”sh得意地和身边的女孩儿对视一眼,“今天我是来陪lucy参加联谊会的——哦,这是谁?m·j在哪里?难道说,她现在又和harry打得如火如荼了?我还以为会看到你和harry一起出现呢r。” wade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以为超级医生终于打算来个第二春了,不过他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这里说的是那个该死的,osborn家的小白脸。 该死,该死,这不公平,不公平!凭什么这个人作为过去,现在,占据了小蜘蛛人生中的某个位子不说,似乎连未来也要狡猾地预定一个位子?他就不能一声不吭地消失吗? 这群同学是怎么想的,恩?peter·parker和harry·osborn就该死地一辈子都要勾肩搭背? wade在恼火地觉得要去爆绿魔的头的同时,开始苦恼于要不要去找harry·xavier要个时间魔法道具之类的。 “别闹了,sh,”peter提起这个,声音都小了八度,“我们——我和mj早就分手了,别说你现在才知道——哦,来认识一下,我朋友wade,”他在看向wade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又开始把脸皱成一团,“wade,你干什么呢?发呆吗?来认识一下,我的高中同学,sh。” “我们是挚友。”sh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道,“我倒是没见过你——不过看起来你肯定是个很有趣的人,wade。” “哦是的,”wade假兮兮地笑道,“就好像我不会忘记你把我们的peter欺负了那么久一样。” “这只是挚友间的玩闹!”sh大笑道。 “哦得了吧,harry才是我的挚友,你就是个天天把我锁在储物柜子里的混蛋!”peter笑着打了他一下。 “储物柜?”wade把peter上下看了一下,觉得这个主意真是可爱极了,“为什么不是行李箱?那可以带着走,走哪儿带哪儿,多带劲儿!” sh为了这句话大笑起来说绝妙r为此抄起旁边lucy放下的书包给了wade后脑勺一下:“作为我的朋友,和别人一起开我的混账玩笑是不是太过分了,恩?” “哦,别这样r,我只是觉得那样可以塞进储物柜的你很可爱!说真的,你真的能那样被塞进去吗,那样小小的……嗷!” wade说着又挨了peter一下。 “来喝酒怎么样?你现在有酒量这东西了吗,我们的小peter?”sh举起桌子上一大杯啤酒提议道。 r刚想要英勇地说好,wade连忙拦了他下来:“嘿r,甜心,你不能喝酒,下个星期,嗯哼,你知道的,‘那个谁’先生说了,全体人员都要体检,他还说了,你要是被他发现喝了超过鸡尾酒纯度以上的东西,他就要扣你的零用钱。” r扁着嘴把啤酒杯放回去了,对wade抱怨:“你就不能当做忘了这回事儿?” “我这是在帮你的钱包着想,”wade摊手无辜地说,“你还想要台新电脑吗?” “……想。” “那就让我帮你愉快地排忧解难吧!”wade说着,把一杯啤酒一口气灌了下去,并愉快地忘记了harry叮嘱他别喝酒的事儿。 ………… wanda在进门的那一刻,温柔吻了吻她的小弟弟的脸:“还好吗,harry?很抱歉最近都……恩,你知道的,没有来和你们一起度过电影之夜什么的。” “我确实想你了,wanda,”harry在抱了抱他的姐姐后开玩笑道,“不过别担心,你知道的,哥他能一个人说两个人的份儿。” ro作为家里的长子,毫无疑问地是每个电影之夜不可缺少的人——毕竟下面有一串弟妹需要他的看护,不过相对他沉稳的姐姐ro每次在电影上能发表的言论——或者说吐槽吧——总是又快又多,harry每次都是做听众的那个,适当的时候还要防止二姐lorna和pietro一个言论不和,就开始‘金属与速度之夜’,说真的,这个对他而言可比电影刺激。 “我想你肯定不是无缘无故来这里,”harry说着努嘴指了指窝在沙发上生闷气的,“毕竟这里有个混账在这里天天对我发牢骚。” “他如果一直是混账,那就甩了他。”wanda斩钉截铁地道,“不过,我确实是需要帮助——你这里还有复方汤剂吗?” “哦,有的,”harry连忙转身,“,能帮我拿点复方汤剂来吗?wanda她需要!” “你有飞来咒!”面无表情地说。 “他怎么了?”红发的女巫用挑剔的眼神看着沙发上的男巫。 “早上的魁地奇练习又输给我了——我就说了,别小看治好了近视的我。”harry耸肩,再次叫到,“?亲爱的?我觉得你就算是站起来帮我去拿一下,也不会掉块肉,对不对?所以为什么不在我把你挪到实验室之前,站起来去一趟呢?” 这威胁太明显了,因此慢吞吞地起身去拿了。 “谢谢,帮了大忙了,”wanda又吻了吻小弟弟的额头。 “你知道你不必对我说谢谢,”harry温和地说,“不过我能知道,你要这个干什么吗?” “恩……我恋爱了,你知道的,女人们约会的时候,总得给自己不太常人的男朋友做点伪装,”wanda说起这个有点无奈,“或者我自己用这个。” “……哇哦,”harry发出了一个感叹,顺手接住了递过来的瓶子,“那你真的得好好瞒着点咱爸——他受不了这个。给你。” “他得受得了,他必须。”wanda下了一个定论,转身准备离开,“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少喝点酒,”harry说,“一般人我都不提醒他们这个,因为这没什么大碍——不过如果酒喝多了,会和复方汤剂发生反应,它会慢慢地不起作用的,不过如果停止喝酒,找个没人的地方待一会儿,它就会又起作用了。额,wanda,我想你的呼叫器响了。” wanda打开自己连接着复仇者大厦的呼叫器手表,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任务:“任务来了——有生化怪物入侵了纽约的大学区。” “哪儿?我跟你一起去!”harry连忙说。 “谢谢,亲爱的,”wanda笑了笑,想了想后皱眉说,“我想想……哦,天,好像是peter的学校那一块儿?” harry倒吸一口凉气。 ………… r悲哀地发现,自己再次被塞进了储物柜,再次——自从自己高中以后可就没这待遇了! 更可恶的是那个塞自己进来的人——不是sh,见鬼的这次不是他——在把他一把抱起,再跟着一起进了储物柜后,就一直以一种紧密的程度贴合着自己r几乎能闻到对方身上洒的古龙水香气与刚才沾染上的酒味儿。 “wade?外面有个恐怖的八爪章鱼在那里肆意破坏,你却把我们一起塞进了这柜子里?” “换制服,spidey,你不会想在厕所看到所有人就那样看到你扯下你的裤子然后——” “你这样我怎么换制服……你的脸怎么了?” “没什么……因为不遵医嘱,我的魔法时间到了。”wade紧紧地抱着怀里的peter,“要不我们干脆假装睡着了怎么样,复仇者很快就会派人过来,就那么一会儿,我们不当英雄,当个避难的——” “我就是复仇者,而你,是个x-er无语地指出这一点,“所以你为什么不放我出去呢——或者干脆我们再征用一个储物柜,你看,我肯定没高中那么苗条,这里不够两个人挤……” 是,你没那么苗条,可是你的柔韧性简直棒极了! wade不知道是魔药是怎么回事,反正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慢慢变回去,而不管他怎么给自己灌那几瓶复方汤剂,情况都没有回转,仔细想想,似乎也只有‘喝酒’这一举动是不遵从医嘱的—— ——他在喝完整整十杯啤酒后还趁着酒劲儿亲了一口peter呢,当然,只有脸,然后就在各种同学们的口哨中被peter揍了。 ……不过储物柜确实小了点。 wade郁闷地弯着腰低着头,然而他依旧没办法把自己好好地,舒适的和peter塞在一起。 “为什么大学就不能给个大柜子————而且我觉得这明明装的进去!” 更糟糕的是,破坏的声音越来越近,两个人都知道那将会是怎样的一种场景。 “我们得出去,wade。”peter再次紧张地重申,脸色涨红,“而且我快被你闷死了——我们能不能拯救完世界再来柜子这边看看‘柜子装得下两个人’这个问题?” wade发出一声郁闷的叹气:“看啊,看啊,怎么都逃避不了,是不是?每当你想享受美好的生活,拯救世界的任务他妈的就来了。” “我们可以拯救完世界再去享受生活,”peter连忙安慰他,“额……你想干什么?看电影?逛街?还是吃饭?” “可以都要吗?再加个‘同居之美好夜晚’?” “没有那种东西,wade!现在,now,去换制服!” ………… “看起来你们已经玩闹过了,”harry用魔杖把那一大堆不明残留物冰封起来,预备送到神盾局去分析,在wanda转过去对spiderman说话时,对l说,“我觉得你们这次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还是说是我的错觉?” “他就这样破坏了我们期待已久的情人节约会!我好不容易能够被介绍给小蜘蛛的朋友!然后这一切都被毁了!”l沮丧地说,harry觉得他都快郁闷地变成三头身了。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harry挑眉,然后转身对peter说,“嘿,spiderman,我帮你拿到电影票和自助餐券了,双人份的,可是我看这里有个人似乎觉得这一天已经不是很美妙了,我是不是该——” “别理他,听我的就行。”spiderman伸手拿过电影票和自助餐券,然后对l说,“你想看什么电影?最近我听说有超级英雄的新电影上市。” l不敢相信地说:“你真的愿意跟我去吃饭看电影?我是说……就我们两个?!这简直太棒了,等一下,我确认一下,我不是在做梦吧?或者我没在被催眠中吧?” “需要我给你来一下让你确认吗?”spiderman笑着说,“走吧,让我们把制服换下来。” “以及我还带了复方汤剂。”harry笑着说,“不过我觉得你们应该不需要了。” “对啊,说实话,还是这样的wade,”红色的蜘蛛人说,“这个有疤的版本我更喜欢一点……不如说这才是我认识的wade?那个没有疤的我总觉得不太习惯。” harry听见这种当事人不自知如何劲爆的发言,不由得去看l,却发现他已经以光速换下了制服——那到底怎么做到的? …… “你不用带兜帽的,真的,我觉得这没什么,”peter说,“为什么去砍人时你没有这么在意,现在却这么在意呢?” “那是因为我不想吓到那样普通人……说真的小蜘蛛你真的更爱这个版本?” “我骗你干嘛——下次不用魔药也可以和我去玩的,你知道的……” “是的,是的,不在乎,你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别人看你的目光,我亲爱的小蜘蛛——” “你就不能不这么叫吗!还有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的——这事儿有什么大不了?” “你真是天真的可怕,啧啧,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一点,以及,我很感动——来,为了这段友谊,我们来个激烈的拥抱吧!” “想死请说话——哦电影开始了!闭嘴吧wade!” “……为何我觉得我表达的感动还比不上电影呢?你爱电影胜过我么spidey?” “wade!” “好吧好吧我闭嘴……不过这样也不错,嗯哈。” 第27章 Lupin law与hufflepuff的第一节魔药课,注定不会美妙,因为就在那天凌晨,阿兹卡班的逃犯闯入了gryffindor塔,教授们来的不够及时,追击未果。 顺便一说,追击未果的那位,正好是snape。 魔药课教室深处地窖,harry顺着路找到了它后不出意外地发现,谨慎w和惧怕魔药教授的hufflepuff们里,有很多人来的比他还早,他找了个位子,和同年级的anna坐在了一起,然后就开始四处打量魔药教室……随后他发现,比起想象中那种黑漆漆的,挂满了神秘饰品,偶尔有蝙蝠飞过,烟雾缭绕的神秘洞穴,这里更像个化学实验室。 怎么说呢,看到那些瓶瓶罐罐,还有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标本,harry倒是安心了不少。 看起来熬制魔药和做化学实验没什么不同。 harry也曾经在hank快要崩溃地时候被爸爸派过去帮忙——有些仪器是那么精密,而有些药物是那么地珍贵,年幼的学生们帮不上忙,jean的能力也不稳定,sean和alex很早就被拒绝进入实验室。然而他一个人是干不了所有的活儿的——于是harry就这样被征用了,甚至于他七岁的时候就开始跟hank学习一些基础化学了。 snape准时在上课的那个钟点,踏着他威风凛凛的步子走进了教授,黑色的斗篷随着他的步子微微扬起,带动了一阵清风,harry仔细地闻了闻,发现这其中还略有一点苦香气。 其实snape的课一开始并不怎么难混,至少harry能够做到认认真真坐在那里听他的讲述,点名时snape那讨厌的,念完‘harry·r’时意味深长,且绝对称不上友善地看了他一眼的行为,他也可以暂时忍耐下来——一切都是为了成绩,他可不是和john,仗着上课的alex和sean好说话,就想干嘛干嘛,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话题被他们三言两语就能带离课堂。 问题就出在开始熬制魔药的时候。 第一次熬制魔药,harry不觉得它会比熬一大锅令人满意的汤容易,所以非常小心翼翼,他在预习的时候,还跑去问张秋‘磨碎是指什么程度呢’‘粉末要细到哪个级别’这种细致的问题,想想看,这可是药剂,喝入口中的药剂,harry觉得魔药应该比配置化学药品难多了,毕竟魔力这种东西并不能用科学来衡量。 hufflepuff那边在一开始就有人陷入了忙乱——大家在家里连剁菜都没试过,现在叫他们煮一锅魔药,并且所有东西都得由自己来处理,这确实难了一点,harry觉得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就连美国的普通学生,都是在上了高中才开始接触化学药剂配置的。而不像谨慎又爱看书w,hufflepuff们的预习是不太到位的,因此忙乱也是可以预料到的了。 不过显然snape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在harry磨碎了蛇牙加入了坩埚的那一刻,他正好抬起了头,看到了snape一脸阴郁地训斥自己邻桌的hufflepuff:“你就是管这种东西叫做‘磨碎’吗,de?如果巫师们人人像你这样做魔药,那魔药这门课程将会因为太过敷衍以及危险而被取消!为了你的粗心大意,hufflepuff扣五分!” a在harry身边小小地倒吸一口冷气:“真严格……” harry低下头不做声,继续顺时针搅拌着魔药,仔细看它熬制的程度,谁知道snape突然就转过来把矛头对准了他:“而你r先生,为什么不在其他人出问题之前,提醒一下呢?还是说你的魔药已经足够完美,让你觉得其他人的失误已经不足以影响你的完美呢?为w扣两分!” a简直要跳起来了:“可是教授……”她正要辩驳时,被harry拉住了袖子。 harry……其实harry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说真的,人真的能偏心到这个地步吗? ………… “所以最后呢?”张秋安慰地摸摸小学妹anna的头,再和其他学姐一起围着一年级生们,给他们端上热乎乎的巧克力和好吃的蛋糕与曲奇,“harry最后的成绩怎么样?” “完全可以得一个o!”anna不平地说,“可是snape只给了他一个e!” “这个嘛……倒是还算公平呢,”张秋说,“snape教授给slytherin打分倒是全体上一个等级,不过这也没什么,期末打分他还是比较一视同仁的,平时分就别那么在意啦,这么想吧,其他学生在他那里拿了e,就说明这个学生的水平是个o呢!” “但是,学院分就这样扣掉了,这个我真的没办法理解,”harry恼火地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说,“难道扣我三分,今年的学院杯就是slytherin的了?” “安心吧,snape教授不会做那么过分的,我们院长和他还算关系不错,扣小分就算了,真的次次找茬,院长会和他谈谈的,”r说,“反正最惨的是gryffindor,我们也只是他偶尔扣个几分而已。” “不,我觉得他完全就是冲我来的,”harry苦恼地说,“难道说他还在记恨我对他出言不逊?可是,一个巫师突然不经过允许,进入你的家,告诉你,你叫另一个名字,你是个巫师,你该去哪里上学……我不该生气吗?” “我觉得你生气的挺有道理的,”anna说,“可是我也觉得snape不是这么觉得的。” “你爸爸那一辈儿是不是欠他钱了?我是说是巫师的那个?”一个和harry一样是非巫师家庭来的男生提了个设想,“按照年龄来算,你那个爸爸正好和他差不多年纪,对吧?我听说snape教授因为和malfoy家有交情,特别偏袒·malfoy,那同理,是不是你们家和snape家交情不太好呢?” “……可是我听说我妈妈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harry无奈道,“这个设想我在已经想过了,完全不合理啊?” “你从哪里听说的?!”r差点要跳起来,就因为这句话,“你妈妈——和snape是朋友?” “很可怕,对吗?”harry说,“我到现在还在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假……毕竟他对我就好像我是个罪犯什么的,连呼吸都是错的,就连旁边的人出了错,那也是我的错。”他的声音里带了点沮丧,“反正都是我的错——但是我其实是想好好上魔药课的,我保证。” 在第一堂魔药课上,snape就扣了他整整十五分,魔咒课上harry挣的五分压根不够扣,还w们倒不是很在乎这个东西。 “天啊,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中国女孩非常软和地伸手摸摸小学弟的脑袋,“你甚至在他的课上得了个e呢,我们都知道你为了想给魔药课开个好头做了什么准备,harry,你不用这么自责的,至于扣分什么的,别去想它啦。” “就是,荣誉和知识相比,还是知识比较重要。” “说起来你下午不是有黑魔法防御课吗?开心一点,lupin教授人很好的,课程也很有趣。” “是啊,人也非常英俊,怎么说呢,就是看起来很沧桑?说起来我们暑假收到的好像不是这位老师定的书单啊?” “据说是临时换人啦,之前定的那位在罗马尼亚得了很重的病,所以dumbledore教授就请了这位lupin教授来给我们上课。” “罗马尼亚?为什么是罗马尼亚?那边有什么好考察的吗?” 学姐们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学弟学妹们,特别是可怜的harry,说着说着话题就偏远了。 ………… us·lupin忐忑而紧张地站在黑魔法防御课教室里,踱步声缓慢却又沉重。 马上就要上课了,是的,教授的对象w和slytherin,是的,马上harry就要坐在这个教室里,接受他的教导,由他来给这男孩上课了,是的。 us至今还不敢相信自己——这样的自己,身为一个狼人的自己,能够作为一名hogwarts的教授回到自己的母校,更别提自从收到了入职邀请后,一切就开始变得迷离梦幻起来了。 harry入学了,马上就是他的学生了,他为这个设想曾激动地整夜不曾好好安眠;而sirius从阿兹卡班逃脱的消息,则成为了另一个令他无法入眠的原因。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合起来就成了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他在踱步烦了以后,终于坐在了学生座位的前排——反正现在教室里空荡荡的——思索着这几天以来得到的信息。 这几天他都没有出现在教师席上,因为作为一个新任教授,他需要做的准备太多太多,hogwarts的人不多,但是年龄跨越度非常大,从十一岁到十八岁,七个年级都需要由一个教授去教,这实在是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不过所幸他从在学校起,就非常具有亲和力和理解力,同时作为以前的级长,他也知道该怎么管理学生,所以开学才这么几天,他在学生里就颇具人气了。 可是接下来要上课的是harry。 lupin把自己的脸埋进手掌心里。 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是见过harry的,不是在hogwarts,而是在三年前。 十年前,lily的姐姐一家身亡,遗体里却没有harry,孩子不知所踪,魔法部直接乱了套,暗暗封锁了消息,dumbledore却联系了当年远走他乡的lupin,坦然对此表示了歉意和请求,希望lupin在四处流浪之时,帮忙寻找harry。 拿梅林的名义起誓,lupin在得知这个消息时险些要做出点暴力事儿——比如掐着对自己颇好的校长的脖子,狠狠的摇一摇,再大声质问着,像是把刀子插.入对方心脏一样尖锐质问对方一句话:你们怎么可以搞丢了harry? 他们怎么可以搞丢了harry,搞丢了james和lily唯一的孩子?! lily和james去世了,sirius入狱了r死了,当年的人就剩lupin一个,harry·r几乎可以说是他唯一的安慰,他痛苦心灵里唯一一处侥幸,同时也是个伤口,一想到这孩子,他就能想到自己的挚友几乎全死光的事实,那是血淋淋的,是非常惨痛的,是他尽可能想要去逃避的,那几乎是……是致命的。 然而伤口归伤口,lupin几乎不敢想象如果这孩子死去,他将来该有什么脸面去见james……他不会原谅自己的s和lily也不会原谅他的。 ……还好那孩子还活着,还好他幸福安康,生活富足。 所以,即便如此,不姓r又怎么样呢? lupin在这几天的舆论中几乎纹丝不动,心平如水。 姓xavier又有什么不好呢?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怎么样呢?只要那孩子活的好好的,活的幸福,那就一切都没问题,甚至于,lupin感谢梅林,那位xavier先生显然爱harry如同爱自己的亲生儿子。 如果当初harry不是被这位好先生收养,也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三年前到处寻找着旧友儿子的踪迹,最后在德国纳粹集中营门前,看到来参观的男孩扑向自己坐着轮椅的爸爸身边时,lupin如是想到。 那孩子,是他过去生活唯一所留下的一点痕迹了,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去牵挂的了,唯一的。 所以——ck,sirius·ck,即使他是lupin以前最好的朋友,lupin也不能允许他懂harry一根指头。 男人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他一定得保护harry。 ………… harry是个和james完全不一样的孩子。 在非常和蔼地给孩子们讲解一种魔法生物时,lupin这样判断着。 好记性——不过是三年前的一面之缘,几句交谈,男孩还是认出了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对他眨眨眼,再笑一笑,他也回以同样的眨眼和一个笑容。而james,没有lily或者lupin,他连自己的论文都能忘记写。 聪明——这不是说james不聪明,可是lupin觉得这是不一样的,harry是个懂得如何使用聪明的人,这从男孩每当听到一个重点都能在笔记上写出自己的看法上可以看的出来,而非巫师家庭的出身对他来说也没什么,他不知道的话就去看书,书里没有他还能坦然询问一个malfoy。 这又是一个不同点——james当年和slytherin可是能够打的天昏地暗,而harry居然和malfoy形影不离,平等又和平地来往,就好像那不是个高傲的过分的slytherin一样,这要是james还在,他会吃惊地大叫,然后为了自己儿子这本领自豪死的,而lily从来都是那么好的女人,一点儿也不在乎学院矛盾,也许harry这点是像了lily也说不定。 而lupin今天也听说了snape格外旺盛的火气,为此他在心里可怜harry,毕竟这完全不是男孩的错,这完全是上一辈儿遗留下来的矛盾,可是后果呢,却全叫这连父母的脸都不记得的孩子给承受了。 不过叫lupin来说,他也得承认,这全是james的错,不过话又说回来,谁知道snape居然能做魔药课教授呢?还一做就是许多年。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上到这里,”等合上教案时,lupin温和地说到,“希望你们在下次课程之前预习一下,我们下次讲解的东西在第23页,我会准备几个问题,回答对的人会有加分……恩,harry,一会儿可以留一下吗?” harry闻言,收拾东西的手停了下来,乖巧地点点头,在一堆起身离去的学生中站住了脚,而让lupin意外的是,在他旁边本来比谁都不耐烦的,在停顿了一下后也留了下来,就懒洋洋地站在一边,还把他的跟班都赶走了。 他在等harry。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lupin不自觉露出了笑容。 看起来他可不能过多地占用harry的时间。 “很抱歉突然把你留下来,”lupin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挥挥魔杖放大,他面带笑意,看着面前的男孩,“不过,我这里有个小礼物想要送给你。很高兴再次见到你,harry,你爸爸最近怎么样?” “我也很高兴见到您,lupin教授,”harry也小小地微笑着,对这个不打一个颤就念对自己名字,还早就见过面的男人抱以友善和尊敬,“我爸爸最近很不错。这是什么?教授?” 他看着手里的东西,方方正正,像是一本书,又像是一本笔记本这时也凑过头来看,哦了一声:“这是一本相册,我见过它,店员说这种相册是给研究人员做记录用的,很古老的款式,他们只需要拍下一些东西产生的一瞬间,再放进照片,就能与文字做对比。。” 铂金男孩怀疑的眼神对准了lupin,后者尴尬无比,显然这种送相册的行为在别人眼里是很奇怪的,特别在是他是他们教授,还只上了一次课的情况下。 “我只能说,如果当时条件允许,我会在德国就把这个给你,”lupin轻声对harry说,“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你不需要知道这些——我觉得,有些东西会成为你的负担,不过,我听说你想做一个治疗师?那很好,harry。” harry抬头看着他,迟疑地说:“我想我不懂你的意思,教授?” “这是你父亲的东西,”lupin看着吃惊在男孩脸上显现,笑笑说,“虽然他不在了,但是我想,这东西应该可以帮他给你带来一点帮助——当年他做这本医疗实验记录,还配上照片,只是为了能够健康地再去调皮捣蛋,可是到最后,经过几个人的补充,我想教科书也不会有这本相册更能教你应对各种伤痛和病症了。比如你骨折了,你被魔法伤害了,你得病了……这些都能在这本相册记录上找到应对方法,顺便一说,提供实况图的都是你父亲,而魔咒和魔药方面,在后期基本上由你母亲书写。” 这真是太贴心也太厚重的一份礼物了——lupin可以从男孩突然爆发光亮的眼睛里看出这句话。 “你认识我的父母吗,教授?”harry抱着这份可以说是他最需要,也最亲密的礼物,难以掩盖自己的好奇和心里沉甸甸的对亲生父母的感情,“我……我会珍惜它的。” “是的,我认识他们——当年看到你我就知道了,你是他们的儿子,”lupin很想再说点别的,可是看看旁边的表情,他知道再说点别的不太合适,所以他弯下腰,拍拍男孩的肩膀:“所以你愿意周末来我这里喝茶吗?harry?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带上朋友,比如……小malfoy先生。” 脸上露出了个难以忍受的表情——但是当harry看向他时,他又偏过头,微不可见地,一边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随便什么地方,一边轻轻地点头。 “好的,我会和一起去的。”harry知道这是同意了,很愉快地答应了lupin的邀请。 “恩,那就下课了,去和你的好朋友吃饭去吧。”lupin以微笑结束了这一谈话。 两个男孩并肩走出了教室,走的时候还在小声交流意见,介于自己‘毛茸茸的小问题’,lupin非自愿地听了个一清二楚,并在听了几耳朵后,忍不住仰头咧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你觉得他真的认识你的父母吗?” “为什么不?这没什么好冒充的,而且我觉得lupin教授人挺好的。” “说起来你到底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怎么不知道?” “得了,我还是三年前见过他的,你怎么会知道——当时我迷路了,是他带我回到我爸爸身边的。” “他既然第一眼就认出你了,你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个r,是个巫师?” “额……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也许他只是骗你的呢?” “别这样,不是什么事情都得给个原因的——我还不知道snape教授为什么讨厌我呢!” “哼,谁叫你不来slytherin。” “别,我可做不到拿着魔杖,去像你说的那样,和同年级的同学打斗然后争夺一个首领头衔……” “那才不是头衔,harry,那代表我是一年级的领袖,是最强的那个,那是我的实权!当然了,我是一个malfoy,这个位子属于我也是毫无争议的!” “我是真不太搞得懂,你们办这种活动,到底是想创造一个什么样的制度……英国不是君主立宪吗,这种权利集中于一个强权者的制度一点也不符合国情……” …… 男孩们的声音随着脚步声渐渐远去,lupin一边笑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觉得自己一身的疲惫和沉重都一扫而空。 孩子们真是世界上最美好也最有趣的存在,这点他为什么现在才发现呢? 第28章 随机降落 美国,华盛顿特区的某个居民区,某个居民房。 ……不如更正一下,某个居民房的地下室。 “……哇哦。” harry在咳嗽数声,并从一堆被他打碎的杂物中站起来时,他听到了一个青年惊叹的声音。 这是什么情况? 他茫然地抬起头,在眼镜被摔碎的情况下模糊看着面前的人……好吧,他实在是看不清楚那个人长得什么样,但是他可以听到对方在说话。 对方用一种‘天上掉下了个大礼包’的惊叹语气说:“嗨,下午好?你是从飞机上掉下来了吗?或者你只是迷路了?” “……”harry很想大喊我不知道,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开口就顺着对方的思路来了,“额,抱歉,我……我觉得我应该是,走错了路?” 这时天花板上传来砰砰砰的走路声,一个女人的高声大喊让harry手足无措:“peter——你又干了什么事儿?你就不能消停哪怕一秒?” “哦,我妈来了,”那个青年语速很快地说,随即harry就觉得自己在眨眼间被迅速抱起来,然后塞进了一个满是衣服的衣橱里,那速度几乎让harry觉得自己的记忆是不是出现了断片儿,“你先待一会儿好吗?一会儿我们再聊,我妈妈不是很能接受这种情况,你知道的,更年期的女人总是很暴躁……” “这个……” “嘘,她来了!”那个人用一种‘嘘躲猫猫开始了’的语气对harry说,然后用力一把关上了衣橱。 ——不是,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我为什么在这里吗?介于我自己都搞不清楚这一点? harry出神地想着。 而衣橱外,青年和一个中年女人——也就是他妈妈——正在对话。 “你又干了什么——为什么这里一团糟?” “哦,只是我刚才试图跑跑天花板掉下来了而已——妈,你不是要出门吗?快去吧,这儿我会收拾好的。” 女人明显不信青年轻描淡写的说辞。 “记住我一直以来叮嘱你的——虽然你也并没有听进去过。” “不要出去而已,我做得到。”青年用无所谓的语气说,“我刚刚真的只是在无聊地跑天花板,妈妈。”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自己无法再从这儿子口中得到更多实话,便抛下一句:“晚饭的话你叫外卖解决吧,钱我留在桌子上了。”然后便踏着有节奏的步子出去了。 harry觉得有点奇怪——不要出去?一直以来嘱咐的就是不要出去?为什么不要出去? 等窗外响起车子发动并离开后,harry才被青年从一堆衣服和一个狭小空间里解放出来,那青年像是抱着一个新买的洋娃娃一样,用手夹在他的两只胳膊下,把他抱了下来,并轻轻放在了沙发上,他似乎喜欢语速很快地说话,快速地问了他一系列例如‘你有受伤吗’‘想喝点可乐吗’‘你需要点暖和衣服吗’种种并没有等到回答,就自顾自地行动起来的问题。 他快速地检查了harry胳膊和腿,像个医生一样拨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又找出一件大衣把他裹起来,然后又倒了一杯可乐给他,做完这一切后他坐在harry的对面,一脸期盼地等着他回答。 而这一切都几乎是在几秒间完成的,harry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挪出衣橱,手里就被塞了一杯可乐,身上也裹了一件大衣,他压根没办法跟上青年的思路,只好在青年问完以后,眨眨眼问他:“额……我很抱歉?可以再问一次吗?” ………… “所以说你是一个魔法师。”自我介绍叫peter的银发青年用一种‘天呐天上真的掉馅饼了’的语气赞叹道,“你上课出了点岔子,于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摔下扫帚的一瞬间被传送到这里了?” “……额,总的来说,是的,你真会总结。”harry裹紧了大衣,出于巫师法律的一些条文,他决定不去纠正peter概念里巫师和魔法师的区别。 其实这件事情很奇怪——因为如果说,他在危急时刻使用了kurt的能力(十字架一直在他脖子上挂着呢),那是绝对到不了这里的,因为kurt说了,他一次移动只有两到三公里的距离,而且不在他视野内的地方,他一般是没办法移动过去的。 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在从学校的天空上传送到这里的这个过程中,他的衣服都湿透了,还诡异地透着一点点咸腥味儿,就好像他在海里泡过了一样,他自己拨开湿漉漉的刘海,呼了几口气,有点愧疚地说,“我的能力很不稳定……所以,额,很抱歉把你这里弄得一团糟。” 他想抽出自己的魔杖,结果等他一摸口袋,才想起来因为他觉得飞行课很容易把魔杖弄丢,就把那玩意放到寝室去了。 还好harry·xavier从来都对修复东西非常拿手。 “……哇哦。” r今天第二次发出了惊叹声,“这真是太神奇了——你怎么办到的?” 只见好似时间倒流一样,破碎的东西例如电视机,天花板的一小块木料,被砸断的易碎品,还有被压碎的唱片什么的,这些东西都自己动了起来,像每一块都有着一定归属的拼图,自己蹦跳着回到了它们原来的位置,还顺带无缝粘合,所有东西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r甚至怀疑有些自己之前就弄坏的东西也趁这个机会恢复了原状。 “我现在跪下来,抱着你的大腿求学魔法还来得及吗?”peter立马朝harry热情地说,他这种语气让harry诚惶诚恐,因为和john之前诱惑他买扫帚也是这种语气,这种‘我们是最好哥们’的语气harry都听怕了,“你看,你出现在我这里而你自己都不知道原因,说不定是命运让你掉在我这儿呢?你明明可以随便掉到什么地方,大海,公园,学校,或者五角大楼里,结果偏偏你掉在了这里。哦对,我忘记一件事情——你叫什么名字,小魔法师?” “额……我叫harry,harry·xavier。” harry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被贴心热过的橙汁。 r瞪大眼睛,沉默了几秒钟,显然被这个答案所震撼: “……真巧,我也认识一个叫harry·xavier的孩子,不过我记得,恩,”他在harry也变得吃惊的目光中低头快速数了数,“这应该是十年前的事情所以他现在应该十一岁!”他一口气说完这句话后看了看harry,眨眨眼露出一个令人觉得他要恶作剧了的笑,“哦,我还以为十一岁会长的更高一点——所以你是charles的儿子?你跟我一样是个变种人?” 他似乎耐不住自己兴奋的心情,不断地从一边跑到另一边,把harry搞得眼花缭乱——那太快了。 harry不知道这一周内自己说过几次这句话了,但是他还是得说。 “——你——你认识我爸爸?!” “哦对,没错,我认识你爸爸,我不仅认识你爸爸,还能一瞬间把你送回家去,就像我当初……一样。”peter伸手勾住了男孩的脖子,诱惑道,“怎么样,harry,教我学魔法吧,教我我就在几分钟内把你送回家去。” 他跟和john他们一定聊得来。harry被他搂住的时候忍不住想,他们看上去就是一伙儿的——无聊到整体喜欢用一些新奇点子捣蛋,而且试图在自己的鬼点子里加上魔法元素,让harry的未来头疼不已的那一伙儿。 不过,那个‘像……一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 其实一开始事情没有那么超出想象的。 在上了几天课后,harry迎来了他的第一节飞行课——这门被harry的朋友们称作‘巫师的经典套路设定’的课程,被所有一年级学生所期待着,并迟迟地到来了。 这又是一门被所抱怨的课程:“为什么我需要和一群gryffindor一起上飞行课!他们毁了我的魔药课还不够?” “你明明在魔药课上得意极了!”指出这一点,并指责道,“你还在neville炸掉坩埚时嘲笑他!” “哦,所以那也是我的问题吗,granger?”嗤笑一声,下巴高高抬起,“我以为无能的人至少拥有被人嘲笑的权利呢!” “你没有权利嘲笑他!”提高了声音和他对峙道,“你也只不过是先学了一点而已,我们都知道!” “这难道也是我的错?他和我同样是巫师家庭出身,为什么我能做到的事情他不能?而且,我敢保证,就算是我没做过的魔药,我也能做到完美,harry还是非巫师家庭出身呢,他做的比你都好,”反问道,“难道比人有天赋,就是你要斥责我的原因?谁给你的胆子来斥责我?” 作为这种霸气口气的陪衬,所有一年级slytherin都站在他身后,阵容整齐,眼神轻蔑。 被他这种歪曲中心思想的话气的脸通红,小女巫在地上跺跺脚:“你明明知道我要说的是你的态度问题!我们都是同学,你应该尊重你的同学!” “哦,得了吧,harry被人叫r的时候,你们gryffindor怎么没这么想!”冷笑着,目光扫过对面那一排的gryffindor,“谁给你们这种‘叫错了别人的名字也是尊重’的可笑思想?” “我没有!”说,“而且我不认为这是对的——但是这和你的行为不一样!” “这个可恶劣多了。”冷冰冰地下了定义,“算了,就好像你这种麻瓜种能懂一样。” ——这就是harry所得知的和在飞行课上的吵架部分内容,至于后面的部分,由于neville始终对扫帚持有一种恐惧,并忍不住从扫帚上发抖到掉下来,除了大肆宣扬的,没人可以告诉harry比较真实完整的内容。 “你和一个女孩子争吵,”harry觉得自己似乎太小看了,“你难道不觉得这很不绅士吗?” “她对着我大吼大叫,难道这就叫淑女?而且她还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麻瓜种……”翻了个白眼。 harry也翻了个白眼,他的脾气似乎最近太好了一点,对不对? “我母亲也是麻瓜家庭出身,”harry干脆地道,“你是想要我拿书对准你的后脑勺狠狠地抽吗?” 撇撇嘴,嘴皮子动了动:“抱歉——你知道我没有侮辱你母亲的意思。” “是个好女孩,”harry坐在他身边,无力地叹气,“她在gryffindor已经过的很困难了,你为什么非要火上浇油?还有neville,你嘲笑他能得到什么?” “你没听见他那群gryffindor的朋友怎么安慰他的——”嘲讽地道,“‘别灰心,neville,比不上harry·r也没什么,他毕竟是那个harry·r,还是w,这是应该的’,这都是哪儿来的应该?” “我们都才十一岁,”harry宽和地道,“有些话没必要当真,他们都没有恶意。” ————而且之前和我说名声与能力要对等这种话的人难道不是你?harry在心里想。 显然没意识到自己打了自己的脸,冷哼一声:“等着吧,那个,我会让他出更多丑的。” “与其拿你多余的时间去欺负neville,”harry温和地说着,拍拍手上lupin送的那本册子,“不如来帮我解答一些关于魔药的问题?” 对这个兴致缺缺:“你怎么不去问snape教授?” “我还不想被扣分,谢谢。” “那就去查书,看在梅林的份上,我是为了谁才去欺负——” “——为了我,我知道,所以,是帮我重要,还是欺负neville重要?” harry扶了扶眼镜,一针见血地问,作为那个可以和在一起平行和气的人,他总能知道该怎么应付,他总能。 “…………” 瞪着微笑的harry许久,最后只好放弃了诸多欺负人的计划——因为显然,帮助harry是他之前就答应了的事情,做人不可以言而无信,做巫师也不可以。 反正这也是说明他比和granger要更出色的一个事实在帮忙解答的时候这么得意地想。 ………… 反正,就在harry的和稀泥行动下,飞行课上惹出的矛盾不了了之,而在第二天上午,harry的飞行课也如约到来。 这一天似乎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至少一大早就是如此,在学生们陆陆续续地进入大厅吃早饭时,harry刚刚吃完一片吐司就听到neville惊恐的叫声,那声音随着学生们渐渐消下去的声音响雷般让harry回了头: “梅林,那是我小叔叔!” harry向门口看去时,只见一个大约三十几岁的男人在几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巫师的簇拥下,昂首挺胸地走进了这里。这大概是个贵族,harry心想,因为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一种和爸爸相似的优雅,只不过他的眼神与表情更狂妄,脸上显得更为年轻,且浑身上下都有着一种天之骄子的高傲气质。 “那是neville的叔叔is·(安东尼斯·隆巴顿),魔法部的要员,w的一位学长悄悄在harry耳边说,“听说他之前一直在德国进修,回国后,他升官的速度堪比光轮还快,我家里人说他不是个简单的人,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他身后跟着的是傲罗,巫师界的警察。” “我们总会知道的。”harry看了看左右,不知道为什w长桌上气氛非常沉重,几个高年级的学姐学长看向这位学弟的叔叔的目光不是很友善,“他为人很差吗?为什么大家都安静下来了?” “……听说他的手段非常了得,”对面的一位学姐轻声说,“了得的可怕。” 这时候,坐在教师员工坐席的dumbledore站了起来,礼节性地和这位neville的叔叔拥抱了一下,随后只见这位巫师低声和校长寒暄了几句后,就从袖子里拿出了一纸看上去似乎是通缉令的东西。 “这是由魔法部下达的通缉令——”那个男人傲慢地笑着,用harry听着非常耳熟的,带着德国口音的英文说道,“我们有理由相信穷凶极恶的罪犯sirius·ck会再次潜入这里,因此,考虑到全体hogwarts师生安全,摄魂怪将会入驻hogwarts,这是由部长亲自批准的,dumbledore,你只能选择接受。” 哐当一声,harry看到好几个学姐的勺子叉子都掉在了盘子里,她们不敢置信地互相交换着眼神,然后略带厌恶地看着那位魔法部要员,低声说着一些harry听不见的话。 然后harry就看见那位is·似乎是不经意间地转头过来,一双堪称罕有的紫罗兰色眼珠在巡视一圈后,定格在了自己身上,不过几秒钟,他就又转了回去,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 就好像是……他转头只是为了看harry一眼一样。 第29章 突来之灾 “你的叔叔可真是英俊啊。” harry在路过gryffindor长桌去往城堡外边儿时,听到有女生这么痴迷地说。 “他有一双紫色的眼睛!”ron惊叹地道,“这可太少见了!” “我小叔叔是个天才,”neville敬畏又有点自豪地说,“我伯父经常说,如果我有我小叔叔一半的聪明,那他就不发愁了。” “他长得跟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男生说,“他还没结婚吗?我看他手上没有戒指。” “我长得像妈妈。”neville腼腆地说,“还有,小叔叔他确实没有结婚——我奶奶为了这个发了很多次脾气,但是他都不同意,所以我奶奶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小叔叔是我们家最有话语权的那个人。” harry想了想,觉得这些话题没有再听的必要了,就继续朝大厅外走去了。 slytherin长桌那边本来正使劲儿地瞪着那个所谓的魔法部官员,等看到harry往外走了,他把叉子往盘子里一扔,拿起书包站起身来就走。 “他又怎么啦?”本来正在享受冰淇淋甜点的pansy抬头看着自己的朋友远去,“不过是个魔法部官员,这又怎么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讨厌家讨厌的不得了,”sie无所谓地说,“再说了,xavier在那儿呢,看见了吗恐怕又要向那个天真w宣扬‘家的野心与阴谋’这种言论了。” “说真的,我觉得操心过头了,”黑发的女孩子一脸不赞同,熟练地评论道,“就那个样子?除了草药课他哪一门能得到e以上的评价?就算他的叔叔有再多的野心和阴谋,也得看看他的侄子是不是那块料!那个小呆瓜就算偶尔有点勇气,和顶过几句嘴又怎么样呢?就算harry·xavier是个哑炮,那出头的也不会是个。” 在时不时的纠正下,连pansy也学会了把r这个姓氏给忘掉——不然你就会看到那位一年级的首席少爷,冷漠地纠正你的场景。 “你说得对,我亲爱的,”sie一边微笑一边点头,“就连我都觉得,至少xavier比迷人多了,你看到他那双翡翠一样绿眼睛了吗。” “你总是这样,sie。”pansy翻了个白眼。 ………… harry快死了,快被唠叨死了。 他从来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一向端着贵族风范的家伙,居然可以这么唠叨,而且这么可怕——harry发誓,从各种层面来说,现在的简直媲美在教训ron时的。 “harry!” 说谁谁就到,正在不断地跟harry说‘你一定要小心那个大的’‘除了上课以外都得跟我一起走’等等harry觉得压根不必要的话时,褐发的女孩急切地追了上来 “哦不……”他哀嚎了一声,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早安,但是别开始!” “不行!”在追到他们后,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你一定得听我说——你马上就要上飞行课了!你一定要小心,一定一定不要超过地面三米以上!” “为……为什么?”harry问道。 “neville就是因此把自己从天上摔到了地上!”着重强调道,脸上满是担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像ron他们那样,只注重勇敢和刺激,不注重安全,是吗,harry?” “行了,granger,”让harry松一口气的是立马转移了火力,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珠直直瞪着,气势汹汹地说,“他不需要你操心——还有,你以为harry会是那个傻蛋吗?我可是听说,harry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非常有飞行天赋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harry无奈地抬头看天心想。 其实谁都不用担心——就好像他会狠狠地摔在地上一样,他不用扫帚就会飞的羽毛还安安全全地靠着kurt的十字架旁呢。 “抱歉,据我所知,你们一个需要去找同学要回笔记,一个还有一英寸的论文没有写?”harry一手拍一个人的肩膀,乐观地道,“不就是飞行课吗?反正我也没有时间去迷恋体育项目,在课上享受一下就可以了,不过我也会注意安全,别担心。” 立刻听出了他的另一层意思,立马把火力转了回来,瞪着他道:“你不会是打算不玩魁地奇吧?你要是二年级不进魁地奇队,你会后悔的,因为我会在二年级一开始就入选!” “魁地奇?那太危险了!”几乎要尖叫出声,“我看过他们训练,那太……太粗鲁了!” “闭嘴,granger!” “我不会后悔的,如果你摔了下来,我还可以给你疗伤。”harry用非常轻快的语气道,“去吧,咱们中午见。” “harry!!” ………… 如果单说飞行这件事,以一个广阔的定义来看,harry拥有好几种在天上飞的方式,而且还分借助工具和不借助工具这两种方法——比如驾驶他们家的飞机,用念能力让自己定在空中并进行移动,又或者拿最不靠谱的一种方式,也就是靠着新生的那对翅膀翱翔天空。 而charles还告诉过harry另一种方法——控制磁场。 不过介于最后一种方式太难掌握,不适合harry这样的小孩子,这方法被charles禁止教授了。 ——综上所述,所以对harry来说,骑着扫帚飞行其实是很稀奇并且不太令人愿意做的一件事情,因为从舒适度来说,飞天扫帚既没有安全带,也没有舒适宽座位。 “不过呢,这个东西,从某种程度来说……这也算传统吧?”anna对着地上的扫帚苦恼地皱眉,“巫师要是不骑扫帚,我反而会觉得很奇怪……up,up?唉,我遇到了第三情况啦!” w把新生的飞行课所能遇到的情况列了好几种出来,以便学弟学妹们判断情况,anna这种第三情况是指‘对飞行没有兴趣而本身也没有飞行天赋,于是扫帚只在地上打滚’,至于其他的情况,也挺复杂的,比如neville的‘对飞行完全排斥于是扫帚暴走’是第五情况,而ron的‘对飞行还算有天赋但是和扫帚不太合适所以不太灵光’是第四情况,而像这种似乎家族历史上就拥有飞行天赋的人,他们属于最顶级的情况—— ——只是稍稍念了一声up(起来),哪个牌子的扫帚都能和色鬼遇到绝色美女一样跳到他的手里,急切无比,温顺无比。 而站在他们对面的hufflepuff,三个里面有两个都是第三种情况,而剩下一个要么是第四,要么是第六——扫帚慢悠悠但是稳定地跳到他们手中。 “……你怎么做到的?”一个hufflepuff学院的男孩子用梦语般的声音,对harry说。 而harry侧坐在浮空的扫帚杆上,姿态随意地好像在坐沙发。他耸肩摊手:“我也不知道——也许,恩,你也可以试试?” 那个男孩兴冲冲地试了。 ……结果当然是悲惨的。harry还被飞行课的教授,那位似乎有着鹰一样锐利的眼睛的夫人瞪了一眼,这位夫人大声要求他规范飞行方式,不然的话,以后他这样飞出去,是会被判违背交通规则的。 等所有学生都能在扫帚上稳定之后,他们被允许低空飞行。 harry后来就这件事情仔细回想,并向多方人士询问后,确认了一点————变故就是在他们被允许低空飞行后的十分钟后,飞行课教授正好送一位hufflepuff同学去医务室时发生的,而且时间绝对精准,毫无置疑的可能,就好像那个暗地里对他怀有坏心的是个强迫症一样。 ………… 是在写完论文的倒数第二行字时发觉不对劲儿的——毕竟不是谁都像他一样,有着良好的学习习惯,而且一旦开始写作业,就会谁叫都听不见的。说起来,他能察觉到不对劲儿,还是因为图书馆内有人围在窗边惊愕地大喊大叫,搞得他没办法继续写作业了。 而更令他吃惊的是,平时只知道吃的,他的两个跟班儿——crabbe和goyle急切地过来,对他说:“你得去看看,我们觉得你得知道这个——xavier的扫帚中邪了!” 难以理解他们的意思:“什么叫做——harry的扫帚中邪了?” “就是——前一秒他还飞的比任何人都好,下一秒,连h(霍奇夫人)都追不上他啦!” “……梅林的酒糟鼻。”在愣了一秒后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急冲冲地站起身来,差点打翻墨水瓶,并且急切到拿了魔杖,嘴里丢下一句命令就跑,“把我的东西放回寝室去——要是论文有一滴墨渍你们今晚就别想吃甜派了!” 他从重重书柜中冲了出去,冲到了图书馆的一排窗子边上——那压根没用,一堆人围在那里在几秒之内果断决定放弃这个观察点,转而奔向图书馆以外的地方,感谢飞行课场地的设置,只要不是太过偏远都有办法找到个地方查看情况,即使他对恶咒和诅咒的了解只在理论层面上。 “走廊……不行,太低了,变形课那边的空教室……不行,那里视野太窄,”他在几番做了斟酌后,选定了一间空教室——那里荒废了很久,是他有次无意间找到的,因为那里尘土飞扬,显然没什么人进去打扫,他也就望而却步了。 但是那间教室的窗户,应该是可以可以将飞行课场地尽收眼底的。 他穿过几座楼梯,头也不回地笔直走着,脸色可怕到路上没人敢跟他搭腔——毕竟harry现在也不在他边上,谁知道自己会不会是被欺负的那个——然后直到他来到了那间教室,一推开门,还没等扑面而来的灰尘气息把他呛个半死,他就听见了一声还算熟悉的,讨厌的女孩叫声: “malfoy!”·granger正以一种匍匐在窗边的姿势,冲他回头放着分贝,“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那才是我要说的,granger,”厌恶地皱着鼻子,心情无比差地喊道,“滚开!” “你是来帮助harry的吗?”脸上甚至挂着泪痕,她几乎是用哭腔在说话,“malfoy,现在你不该对着我发脾气——harry他有危险!肯定有人对他下咒了,没有人追的上他的扫帚,教授也不在,再这样下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几乎要咆哮道,“在教授们都到来解救他之前,他就会摔下来,可能跌断脖子或者随便哪里,甚至可能会死!” “别在那儿说傻话,魁地奇里好多情况比这个严重多了,”强硬地上前把她推开,“让开!你挡着我怎么看——你确定他用的是学校的扫帚?这个速度要超过光轮了!我爸爸说学校里的扫帚都是老银箭,那速度慢的就像乌龟在地上爬!” 他直直地勾着身子朝窗外看去,找了好半天才找到harry————这实在是很难得的一件事情,就算很多事情都是吹牛,可是的视力确实是好到可以在三十分钟内抓到金色飞贼的,能让他都要找好半天的东西,可想而知飞得有多快。 只见harry紧紧地抓着扫帚,在飞行所产生的剧烈强风下微微眯着眼睛,他的扫帚真的就和形容的那样,快得不可思议,且绝对不符合风向,而是像颗游走球一样,在空中画着大大的弧形,横冲直撞,好几下都看到扫帚就要狠狠撞向城堡的墙壁了,但是harry非常努力地在控制着扫帚的方向,每每都是在千钧一发的时候他把自己再次提上了天空。此情此景,要不是时机不对真想为他拍几个巴掌,他敢说harry这第一次的飞行所蕴含的技术,绝对不亚于已经算是老手的他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技术。 而且总算知道的眼泪哪里来的了——这种情况对女生来说太心惊肉跳了,不论是gryffindor的granger还是他的好朋友pansy,她们对这种‘男生骑着扫帚扫帚横冲直撞性命堪忧’的情况似乎都只有哭泣尖叫一种反应。 “你比我来的还早,而且也找到了这个位置,但是你却只会哭?”烦躁地甩一甩魔杖,试图抛出一个漂浮咒,而崩溃地喊道:“我做了!我试过了漂浮咒,咒立停,我连张学姐教我的冰冻咒都试过了,可是它们不是打不中就是没效果!这肯定不是一场意外事故!我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也不知道是谁要害harry——他是个那么好的人——所以既然你也来了,你也在乎他,malfoy!看在上帝的份上!做点什么,malfoy!” 被这一连串崩溃的话给喊得有点头晕,他甚至觉得耳朵都嗡嗡的,问题是他现在没有时间去冲发脾气:“够了,闭上你的嘴——你非要让谁都知道你在这里是吗?我简直不敢相信,granger,你就没有去找找那个暗地里下咒的人吗?” 一挥魔杖,魔杖尖指着外边儿,脸色阴沉地道:“听着,granger,我爸爸说过,英国擅长诅咒的人不超过十个,harry的扫帚如果一开始就被下了诅咒,谁又能保证他就会拿到被选定的那一把?” 点点头,蓬松的头发乱七八糟地跟着她飞舞,“我从书上看到过——如果咒语想要做到这样的程度,施咒人必须长时间地念咒,可是,我找不到那个念咒的人!”她猛地问出个问题,“malfoy,你觉得这有可能是sirius·ck干的吗?” “介于你们所说的——他只拿着把刀撕开了的床帐,”决定看在还算半个对harry有着真诚关忧的人的份上,勉强撇嘴解释,“他是没有魔杖的——阿兹卡班的囚犯都会被折断魔杖,他既然在进hogwarts之前弄不到,那在这里更弄不到。” 外边儿harry的扫帚又猛地往下冲和被吓得赶紧趴在窗口去查看情况,这个时候他们的动作出奇的一致,窗户几乎都不够他们挤的。 “这样不行,”下了定论,脸色苍白地把脑袋收回来,眼睛在周围打转,嘴里下着定论,“谁知道那个见鬼的下咒的人会不会一个粉碎咒让harry完蛋。” “——看那里!”在努力寻找之后,发现城堡的天文台上有着一个人影,她瞪大眼睛,赶紧扯着的巫师袍,大叫着:“那里有个人!而且手上拿着魔杖!他不是hogwarts任何一名教授——他肯定是在对harry下咒!” 说着她举起手里的魔杖就要往外跑,“我要去阻止他!” 差点被她这么神来一句气炸。 gryffindor里都是些什么人?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能把人变得蠢笨如斯?! 为了防止harry在事后为了这个找自己的不是,他伸出手拦住了,没好气地说:“你去干嘛?!给他当盘菜干掉吗,granger?现在还在上课时间,教授们要赶过来是很困难的!而且校长今天还得去和该死的魔法部官员,较那个该死的有关摄魂怪的劲儿!你在这里就算叫救命也没用!你每门课的作业都得o的智商去哪里了?” 他这么说的时候,丝毫不理睬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些,而是眼睛也盯着天文台上那个人影看——距离太远了,他实在是看不清楚,而不论是他还是granger,面对这么一个未知的人,肯定是不能直接冲上去的,这不仅仅不安全,也不符合一向的行事准则。 “……我有办法,跟我来。” 说着,快步冲了出去连忙紧紧跟在了他身后,并急切发问:“我们要去哪里!” “猫头鹰棚,你这蠢货!”骂道。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猫头鹰棚,在那里,许多只鸟儿正在歇息很快就找到了那只寄在pansy名下被带过来的,自己的金色大雕。 以她的聪明头脑,一瞬间明白了要做什么——他们不能够直面那个人,可是金雕是可以飞上去干扰后灵活逃脱的。她当机立断地在自己的书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找到了一个瓶子,用魔杖对准里面,念了一句咒语,随即魔杖尖便喷出了明亮的蓝色火焰。 然后她在古怪的注视中把瓶子递给了他,说:“用这个!如果他要施展咒语,他只能先对付一个!如果击中瓶子,你的鸟就会干扰他,如果他先对付你的鸟,瓶子很有可能会在他身上碎掉,放出火焰!这样他就可以分心了!” 接过瓶子,匆忙地点点头,自己又在瓶子上补了一个很轻微的四分五裂,让瓶子微微出现裂痕,这样瓶子在坠落后就会轻易碎掉。 然后他把这个瓶子系上一根提供的发绳,让金雕小心地叼着它,嘱咐道:“抓稳它,飞到那儿去,”他打开窗子,指着天文台的方向,“如果那里有人,就把瓶子扔下去!听懂了没有!”说完他又瞪着,“你负责盯着那个人,如果他有任何举措,你要提醒我,因为我需要盯着我家的雕以防不测——” “但是,虽然没有别的方法……我不是说不用这个方法,但是让一只雕来做这个——”捂着嘴不忍心地说。 “哦得了,我们家的雕比和weasley加起来还聪明!”恶狠狠地说着,放飞了那只金雕,并再次叮嘱:“扔了就跑——我不想换个信使,听明白了吗!” 金雕冲自己的男孩叫了一声,随即抓起那只瓶子飞向了天文台——这距离着实不远,感谢梅林,猫头鹰棚就在顶楼。 在放飞了金雕后,就在这满屋子的猫头鹰的咕哝声中蹲下了身,和刚才一样,扒着窗户边沿,和一起紧张地盯着金雕接近着天文台,手掌心里冷汗不断,甚至腿都在微微发颤。 他的胆子不算大,一直不算大,而头脑却一直算得上灵活,能想得到很多别人想不到的。 这个计划其实是非常粗糙的,不完整的——如果这个人够谨慎,就会提前打落他的金雕,而如果这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甚至会意识到有人在攻击自己,然后选择鱼死网破,或者立马杀死和。 不断地感到一阵阵的后悔——他为什么要这么鲁莽地自己来解决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不先去找教父?教父可比他擅长这个,也擅长解咒,dumbledore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好不容易接回来的救世主夭折,更甚w的院长也是个厉害的咒术师,反正他们随便哪个都比强,即使在他们到来之前事情会变得更糟糕,可是自己所做的其实压根微不足道,更可能会帮倒忙,而且这做法一点也不slytherin。 ——但是让那些都见鬼去吧,他为了harry·xavier干过的不slytherin的事情已经不止这么一件了,那么也不差现在这一件。 心里同时有个声音这么说着。 他咽了口唾沫,觉得心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harry那副凄惨的样子不停地在他眼前回放——如果harry真的摔下来会怎么样?他在一岁时没有被黑魔王杀死,可是谁说他不会在今天被摔死? 他感到一阵阵恼火——为什么偏偏是harry·xavier?一个连自己的巫师姓氏都不承认,成天不上进地想着做治疗师,与世无争,善良宽和地可怕w,杀死这个人,这个他自己为数不多的朋友到底有什么用?这家伙甚至不是英国籍!甚至很想咆哮,而且内容都是现成的——你们为什么不去谋杀?那样还能节约坩埚和魔药! “看!”扯了他一下,“你的鸟!” 只见金雕丢下的瓶子半路被一道红光击碎,火焰也被一瞬间熄灭,而这大型猛禽并丢了瓶子就跑,而是凶神恶煞地上去,拿它锋利的尖爪去和那个浑身裹着斗篷的人搏斗,那个人似乎不想引起什么大的动静,在斗篷的遮掩下不停地试图把金雕赶开,阳光的反射下袖口有着一闪一闪的光辉立刻把这个细节记在心里。 “harry的扫帚速度慢下来了!”趴在窗户边上,惊喜地喊道。 “回来……该死的!它怎么不听话!”不得不伸出魔杖,对着金雕念着宠物和主人之间负责连接的咒语,试图召唤回它,而这个时候尖叫一声,猛地扑过去,拉着扑倒在地,随即哗啦啦地,一片砖墙似乎被窗边射.进来咒语击中,由于城堡本身的魔法,它毫发无损,但是咒语击中的猫头鹰架子哗啦啦倒了下来,它又大又重,把两个人彻底压倒在地,还有不少东西因此被带了下来,把他们彻彻底底砸中了。 在倒下去之前,两个人都看到半空之中,harry的扫帚尾部猛地爆炸开来。 “不!!!!”听到发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harry!!!” 差点也跟着一起尖叫起来,但是—— “——!!!!!” ——在意识消失以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听到了非常非常大声的,harry喊自己的声音。 而那声音太清晰了,就好像harry在自己脑子里说话一样。 harry。 他蠕动着嘴唇,想要叫这个名字。 可是最后,他所做的,就是鬼使神差一般的,发展了他的绅士风度。他自己还没爬起来呢,就在电光火石之间,把作为女生的推了出去——因为有另一道红光,在一顿杂乱东西的缝隙中,不知道为什么从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女生的背后射.了过来。 他其实心里挺后悔这么做的,因为如果没有被推开,她就是个很好的挡箭牌,而如果她被推开了,倒霉的就是了。也许是因为harry成天里对他的劝说,也许是因为granger刚刚救了他一命,把他扑倒,令他免于被咒语击中——总之不管怎么说是可以为自己的行为找到理由的。 ——好吧,这下他和讨厌的granger算是扯平了。 而且——别以为来了个昏迷咒,他就什么都没看到!他会让那个以为穿着斗篷就能掩盖一切,还敢对一个malfoy动手的家伙付出代价的!他发誓! 晕过去之前这么想。 第30章 想念的味道 对于harry·xavier来说,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他在空中受到性命危险,可是他冲上帝发誓,这种事情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 当然了,就和所有故事开头一样,起初一切都很好。 飞行是件很刺激也很简单的事情,毕竟扫帚在harry手中听话的要命,harry让扫帚左它就左,让它右就右,稍微握紧一点就会提速,等harry想要放松,它就自己减速了。 “你真的擅长这个啊!”anna在他底下飞着,高兴地叫道。 “对,看来说的确实是对的,”harry笑着回应,“我的家族都擅长这个,所以我也擅长这个。” 这似乎是他父母除了样貌和生命以外,罕见的留在他身上的东西——飞行天赋。 所以harry很高兴发现这个——真的很高兴。他骑着扫帚,在微风徐徐下自由自在地飞行着,不快也不慢,他熟练地在天空中变转着方向,就好像他已经学会这个学会了上千个日月一样,扫帚是那么温顺的配合着他,就好像它是他的翅膀,永远也不会背叛他一样让他享受着飞行的乐趣。 可能是因为代表是一只鹰的缘w的学生们很少能达到跟他一样的程度,但是也都在自在飞行,没有人出岔子;而似乎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代表是在地下挖洞的獾的hufflepuff学院,能够飞到几米高而稳当的人并不多,至少harry刚刚才飞了个几分钟,就有人从扫帚上掉了下来。 于是顺理成章的,他被教授看护着送往了医疗翼——变故就是在这里开始的。 对harry来说,不好的事情就是在这个时候一串接着一串来了——他的扫帚先是跟犯了癫痫一样抽个不停,随后又像安装了火箭加速器一样不停地加速,最后又像是坏掉了方向盘的车子,不断地横冲直撞,这种蹦极一样的酸爽,让他在惊吓之于居然还能安慰自己一两句,比如还好没买把扫帚回家什么的,可想而知这东西要是真的买回去了,摔断脖子的人不会只有个位数。 ……虽然飞行起来就和过山车一样刺激,但是这种东西作为交通工具和体育娱乐工具,真的没问题? harry一开始还没往‘有人要害自己’这件事情上面想,他一向是很乐观,很xavier式的宽和个性,他刚开始还只是以为扫帚出了点毛病,所以他丝毫不担心自己被甩下去。 ——但是这不代表他作为四级变种人,却感受不到一种深深的恶意被投注在自己身上。 要知道,心灵感应者就算不发动能力,他们也能够感知他人的情绪,这是刻入了他们思维里的事情。 harry在发现那股恶意时几乎是懵懂的——他压根想不通为什么有人要害自己。这是种相当陌生的情绪,从harry有记忆以来,所有人都爱护着他,爱着他,他是个相当乖巧的孩子,偏偏又因为是一位年幼的读心者,非常善于体察别人的情绪,这种能力让他变得善解人意,还非常贴心,除了最开始那些见证他浮在空中的孩子们,没有一个人会去对这样的好孩子抱有一点点恶意,而孩子之间的矛盾,在harry看来也没有什么。 那些幼稚的东西,迟早会因为成长而消失的。 但是此刻,世界在这一瞬间冲harry展示了它的嘈杂——自从他六岁以后它再也没来烦过他的脑袋了,因为harry对能力一般是控制的相当好的。 他没有发动能力,所以他听不到那些不是非常明显的心声,但是同样的,在高速之下缺少理智的思想主动为他挑选了那些他在乎的,比如那种好似天崩地裂的慌乱,比如地面上飞行课教授的抓狂,再比如那不符合他表面上文雅的内心咒骂声,连带着那位让harry气恼的,好似在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想要碾死harry的未知人士的恶意,这些东西就好像煮坏了的一大锅汤,里面还放了好多腐烂的饭食,糟糕至极。 harry微微地眯着眼睛,在高速之下努力地调动着自己的能力——不幸的是,今天他身上没有带任何jean的东西,幸运的是,他本身的魔力,或者他本身也许有的念能力,在微弱地响应着他的回应,它们很努力很努力地在帮harry抵抗着那股恶意,想要帮harry固定住扫帚,可是那没用,那恶意太顽固,harry的抵抗总是差一点点就能盖过它,却总是盖不过它,十一岁的男孩能做的就是让扫帚偶尔在同一个地方摇摆,或者在即将撞墙的时候转弯。 ‘这个人到底想要干什么?’harry强忍着高速飞行带来的那种不适感,努力转动着思维,‘要我出丑?要我断胳膊断腿?还是让我随便撞坏个什么古董,惹来麻烦,然后被退学?’ 他把这些一一思考过去,紧紧匍匐在扫帚上,减轻着风带来的压力。他想喊爸爸,他想喊姑妈,喊hank,alex,sean,jean,kurt,就算是,john,bobby也好,随便谁也可以,来救救他;他甚至很想喊喊,因为那双大翅膀现在看来比扫帚要稳妥多了! 说到底为什么我得被这样对待?harry甚至这样委屈地想:我面临生命危险,然而我却不能在背后长出对翅膀,或者突然从一个地方出现在另一个地方,因为那些全·部都不是一个小巫师能够做到的事情!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个变种人,天知道巫师有没有排斥变种人的陋习!外界看他的眼光已经够奇怪了——活下来失踪十年的‘harry·r’,固执改姓的男孩,哦对,还上过报纸头条,这些都让harry非常不适应,且心惊胆战。 而且,如果这股恶意的主人一直盯着他——harry不敢去想象之后的事情。 “……我一定要跳级提前毕业!”harry忍不住低声发誓。 然而从现在僵持这么长时间来看,hogwarts的教授似乎也对此束手无策——harry从理智上很理解这点,这扫帚快赶上飞机的速度了,然而还没飞机的准确航线,要harry说,对准这把扫帚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而且想一想就知道,教授要从偌大的城堡被通知到,并且赶到这里,是一个需要时间的过程。 这还不算,事情仿佛还不够糟糕似的,他的脑子里还是一堆杂音:他听见细细的抽泣声,感受到她虽然很想大哭,但还是坚强起来寻找办法的心情,他还听见急的要上火,在心里不住咒骂着那该死的幕后黑手,同时脑袋里转过百八十个咒语和法子。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糟糕似的,令人恐惧的事情就发生了——让harry头皮为之发麻的恶意,在减轻的同时,转向了和的方向。harry在一瞬间意识到了这个人绝对不是大善人,他能操纵harry的扫帚,也就意味着他能伤害别人。 不,这是绝对不行的!他不能让危险就这样转向他的朋友! harry捏住扫帚柄,屏住呼吸,集中精神。他还是第一次使用心灵感应能力去干一件抵抗意味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干好,可harry知道,harry·xavier知道,如果让和为此受到伤害,他会自责一辈子也弥补不了这个错误。 他努力地用自己的力量去抵抗那股已经变弱的恶意,提醒着那个施展恶意的人——你马上就要失去对我的扫帚,对我的性命的掌控了,这样真的好吗?这样分心的话真的好吗? 恶意如他所愿地转了回来。 harry略微松了口气,心里开始想办法——他身上带了什么?魔杖?没有。jean的东西?没有。kurt送的十字架?他一直挂在脖子上呢。还有什么?nina送的胸针,和erik叔叔送的项链。 在一直没有停止的天旋地转之下,harry觉得浑身的力气已经快要用光了——他毕竟是第一次骑着扫帚飞行,技术上的优劣不代表身体的优劣,光光是抓住扫帚不脱手,这点就已经需要harry用上全身的力气了。 ‘那么我就冒点险。’harry在脑袋里勉强列出个方案。‘如果我……消失在半空中,出现在草坪上,那么大家会不会认为我只是掉了下来?但是如果我安然无恙,那又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这一点?我明明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了下来!’ 他在紧张的时候,脑袋完全放空,什么好主意都想不出来,而周围的思想却又在努力挤进去。 和大概是因为被他特别记住了,所以两个人的思绪一直在他脑袋里回响——他们都很担心harry,都很想快一点解决那个该死的幕后黑手,可是他们就算是一年级新生里最聪明博学的两个人,加起来也不够那个幕后黑手的程度。 非常非常地担心,而在担心的同时,还在害怕——也许这就是他们为什么一个在slytherin,一个在gryffindor的原因。harry在这生死的一瞬间明白了分院帽的一些思想,在这关键的时刻,两种学生的特点就很明显了。 在哭泣与谨慎的同时,并不乏去直面不知名敌人的勇气,而其实并没有那种勇气,因为他思考的更多,了解的更多,他比更知道敌人是多么可怕的存在,他知道自己是没办法对付那个人的,所以他害怕了。 但是就算两个人如此,他们也都是harry的朋友,没有为了任何事情退缩自己想要去拯救的脚步,在这关键时刻,他们甚至放下了对对方的成见,合作无间到一个多余的动作都不需要,因为他们都非常聪明,聪明人合作起来总是很省力气的。 harry在想到这一点时,发现自己居然很不合时宜地笑了,心里的恐惧和恼怒被这些事情驱赶地一干二净,且心情大好。 ——好吧,也许之前是他考虑太多了而已。 就算暴露出自己是个不一样的巫师那又怎么样呢?就算他没办法解释自己的能力又怎么样呢?他到现在还在奇怪自己一岁的时候为什么从英国跑到了美国呢!既然巫师们给出的解释他们理解不了,harry觉得自己也可以给出一个他们不懂的解释! 担心这么多,他真是太愚蠢了——魔法可不是科学,没办法解释的那么清楚。不过,就算harry解释了,巫师说不定也未必懂。 那么就跳吧——harry这么决定着,心里感激着kurt,他觉得自己回去一定要请kurt吃自己自制的蛋糕,就算买再多高级蛋糕证明这是多余的,他也要做! 反正kurt最爱吃harry自己做的蛋糕了如果想抗议,除了偷窃蛋糕配方这一条路别无他法。 一,二—— 砰! 在harry的思维数到三之前,恶意一瞬间达到了新峰值,而扫帚尾部就在这个时候猛烈的爆开,于是这飞行的工具瞬间沦为废品,harry在措不及防之下猛地从高空开始往下坠落。 他听到风呼啸的声音,听到自己胸膛里心脏砰砰跳的声音,他听到的哭喊声和心里猛烈炸开的尖叫声……还有自己心里对这一切的恐惧心声。 我还来得及发动能力吗?我会死吗? ——不,我不想死!!!! 十一岁的男孩如此对自己说道。 而那个人似乎还嫌这不够狠辣,他的恶意再次转向—— “!!!!!!!!!!!!” 他喊出声了吗?他确实地张嘴了吗,还是说他只是在意识里喊着他们呢? harry不知道。 他在那一瞬间,在一年级新生们此起彼伏的的尖叫声中,身影消失在半空里因为扫帚爆炸引发的灰烟之中。 ………… “所以说这就是你为什么从英国突然跑到了美国的原因?” r一边在屋子里收拾着东西,一边留下个便条给自己妈妈,嘴里还在询问harry。 “……是的。”harry低声说道,“不知道和怎么样了。” r看着这男孩一脸苦恼地坐在自己家沙发上,小小地缩成一团的模样,忍不住就在下一秒冲过去揉他的脑袋。 “别操太多心嘛。”他把男孩抱到自己膝盖上做着,两只足够宽厚的手掌使劲儿地揉捏着男孩的脸,“你看,你才十一岁——想的越多秃顶越快,这话谁告诉我来着?是不是那个长爪子的家伙?哦,不记得了,总之,你现在只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回家。你想回家吗?” 你想回家吗? harry面对这个问题用力地点点头,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好!”peter把他放下来,跳起来呼了一口气,然后把一个腰包扣在自己身上,“你还冷吗?还有你的……”他有点发愁地看着harry肩膀上被爆炸所波及的擦伤,“这个伤口……” “只要回了家,这些都没问题。” harry坚定地说。 “哦好吧。” r站在harry面前,他摸着下巴,左右看了看这小家伙,似乎是在考虑怎么抱,一边打量一边说,“你喜欢什么姿势” harry:“……抱歉,什么?” r拉下自己的护目镜,比划着说:“姿势——公主抱还是打横抱?还是你喜欢刚才那样从腋下抱?或者我背着你?” “……谢谢你r,可是我觉得我已经不用抱了。”harry好艰难才从嘴里挤出这么一句,他尴尬地眨眨眼,“我不用你这么的……照顾我。我可以自己走路……” “哦,你的脚伤到了不是吗?”peter耸肩,指着harry的小腿和脚,那里有着干涸的点点红色,红到深色,“我们回去的方式里不包括你走回去。” 那我们不能打个车吗?!harry这么心想着,还想说些什么,就被peter一把捞了起来——像是抱着一只猫一样抱了起来。 “你认得路,对吧?”peter在护目镜之后对怀里的男孩眨了眨眼。 然后他迈开了步子。 ………… harry再一次体会了一次刺激的急速前进,和一种胃都要被颠出来的感觉。 但是和在天空里坐在一支老旧的扫帚上相比,这甚至说得上是一个体贴的体验,因为这一次他被人给抱在怀里,银发的青年甚至把自己的下巴搁在男孩头上,以免在加速的时候一个手松把男孩给摔了下去。harry在感受到青年可靠胸膛与臂膀的同时,还体会到一种保护的意味,他在这个人怀里不仅安安全全,没有任何危险,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有着香皂和披萨的味道,这味道是很……很熟悉的,与他的嗅觉仓库里的十几个味道有着相似之处。 那些味道的主人都在家里,在他们马上就要到达的地方,他们就和peter一样,会保护harry,爱护harry,永远把他当做一个小孩子,是的,他们会对harry说‘这对你的年纪来说不合适,所以别跟我们一起干这事儿’,但是harry总是能明白的,这不是排斥,这是他们对harry的一种爱护。 harry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出手抱住peter的脖子,把脑袋更加紧密地贴近了对方的。 “谢谢你。”他轻声说道。 “什么?!”因为在高速奔跑着r的听觉不是很敏感,他大声问,“你怎么了吗?!” “……我们要转弯了。”harry决定换个说法。 等回家再感谢peter好了——至于现在,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那么那么地想回家,那么那么地想念着自己的家人。 他想念他们了。 他要回家了。 第31章 回家 回家,家——这个概念准确的来说,是指harry成长的那座房子,那座他天天和charles待在一起,安静度过每一天的地方。 但是harry清楚地知道,在他去上学后,hank他们不会把爸爸单独留在那儿的,那对一个坐着轮椅的人来说太不方便了,而harry也觉得这样把爸爸留在那里太可怜了,爸爸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独自生活的人——他会把一个人把自己搞得很糟糕的——所以harry和peter最后的目的地毫无疑问地,是学院。 熟悉的围栏,熟悉的庄园,熟悉的城堡,熟悉的森林与草叶的味道,还有不远处更小一点的孩子的笑闹声,harry在闻到,听到,看到这一切的时候就知道他回来了。 其实hogarts很美,真的,harry爱它的宏伟和神奇,却没办法在那里像在这里一样放松。 “bobby!!!!!”女孩的尖叫声远远地传来,把抱着harry的peter吓了一大跳,而那声音还在叫,“你说了你会去盯着john写作业的!!!不要让他来烦我行不行!行!不!行!” …………哦好吧,看来熟悉的不仅仅是刚才那些东西而已。 “这可真亲切,”harry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john肯定又把kitty的试管打碎了。” “他为什么要打碎别人的试管?”peter夸张地挑眉,他把harry放下来,两个人便一起往里走,“顺便问一句,你还好吗?” “除了头有点昏以外,我很好,谢谢r。”harry在他挽住自己肩膀的那一刻觉得这个动作真是熟悉,“因为john老是觉得他可以代替酒精灯去加热试管,而事实上他不可以——我不敢相信我就这样到家了!”他感慨地说着。 “这就是我的能力,”peter为此得意地说,harry看得出来他很想装得很谦逊,但是那是掩盖不住的,“所以你看,我给自己起了个代号,叫快银。” “这名字很酷。”harry这么说着,走在前面,他们踏着石子铺成的小路,不从前门而是从林子那边进入,“很形象——不像sean,他给自己取名海妖,那太不符合了,”harry轻快地说,“他唱歌一点都不好听。” “哦,我记得这么一个人,”peter摆了个沉思的表情与姿势,然后夸张的一拍大腿,“哇哦,我想起来了,他的声音能让他把人震得三尺远对不对?不过那真是太难听了,我说真的。” “是,就是他,”harry愉快地和他交谈着,“我姑妈老说她再听见sean唱歌,她就要变成sean的样子再长条鱼尾巴,并且只穿着贝壳胸罩去拍照,再把这照片上传到相亲网站上。” “你姑妈太狠了!”就算是peter也忍不住这么惊叹,“这点子太绝了——值得效仿。哦,那是什么?” 他一拍harry的肩膀,叫他去看不远处的神奇景象——比如火焰在空中形成一条龙什么的,而与之相对应的,人工湖里的水卡擦卡擦凝结成了冰,飞腾而起,也形成了一条龙,而且奇怪的是这两条龙还不一样,一条东方龙一条西方龙。 “这是什么?种族大对决?”peter问。 harry笑了起来:“不,不是,是john终于把bobby惹发飙了!” 他突然想到一个好点子,为了他的突然回家,他该做点什么。 恶作剧的主意难得在他的脑海里像是烈阳一样冉冉升起。 “peter,”他招招手,示意peter蹲下来,然后黑发男孩在银发青年的耳边说,“我想我有一个很好的恶作剧主意——也许你可以帮我一下。” 银发青年露出一个有趣的表情,听完频频点头,表示这主意太棒了。 “这个作为回家的开场可真不错。” ……………… 今天x学院的日常还是正确的日常, 比如恶作剧的男孩子们,因此而暴怒的女孩儿们,能力强大却没办法控制的苦恼的学生们……总之在这所学校里,冰龙和火龙在空中对决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挎着她的包,正准备再次离开,就像她每一次做的那样。 “如果收到了harry的信件,你要把它们写成邮件发给我,”她对hank这么说着,高跟鞋踩出美妙的响声,丝毫不理睬不远处孩子们的滥用能力,“你要是不这么做,你就完了。” “我怎么会不这么做?”hank很无力地反问,“你知道我肯定会这么做,对吧?” “那就好。”拉过他,吻了吻自己男朋友的脸蛋,“别天天窝在你的实验里——哦,别这个表情,hank,你已经不年轻了但是还是像个年轻人一样,眼神看起来是那么可怜。” “你就不能留下来?”hank说,“教授会高兴的。” “等他什么时候说服erik留下来,你再来说服我,”说,“我觉得我不该比他还好搞定。” “拜托,他很难搞定!” “他很好搞定,”坚持道,“而且别跟我说他很难搞定——得了吧,他和charles明明就该天天住在一间屋子里,偏偏他们觉得现在这样也许才是最好的,这见鬼的顽固思想。” hank很无奈地道:“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我送你吧。” “好。” 他们并肩走下台阶,但是还没等他们走到车库,草坪那边就发出了一阵惊呼。hank跟说稍等后,就本着他作为教师的责任心走了过去,然后他就见到了一个非常奇特,比平时更加奇特的景象。 刚才还操纵着冰与火的bobby和john被绑在了一起——他们被一起面对面绑在了树上,脸上的愤怒和兴奋都没有褪去,这证明上一刻他们还在单挑;kitty举着一把明显是某个玩具公司出产的魔兽周边锤子,脸上怒火和茫然交织,很显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椅子上;刚才还在起哄的和kurt,一个被挂在树上,一个被摆在了kitty旁边,对,摆,因为他的动作表示他刚才还在扶着窗沿看热闹,手上的加油小旗帜都还在迎风飘扬。rogue很尴尬地站在树下,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很明显她就是那个造成bobby和john没办法用能力挣脱绳子的原因,但是看她冲树上被绑着的两个人吼的内容来看,她也不知道自己干了这事儿没。 而刚刚还在运用各自的能力抢球,抢书,抄作业或者给冰火二人组火上浇油的那些人,被全部作成了一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眨眼之间忘掉了什么,不是找不到篮球就是找不到书,要不就是发现自己的作业上写着‘hello’,画着幼稚的画,或者自己还没开封的饮料被另一个人顶在了头上,更奇怪的是另外的一些人,他们不是躺倒在某个自己讨厌的人怀里,就是在和某个自己暗恋的人手牵手,在hank看过去的时候,他们才大叫着跳开了。 ——总之,一团糟。 hank看着眼前一团糟的情景,觉得不可理解的同时眼角在抽个不停。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的场景我见过呢?”天才科学家一边目瞪口呆,一边喃喃地对自己说,“我是不是见过?对,我见过的吧?” “嘿。” 一只手搭在了他的左肩膀上,银发的青年突然就出现在他们的背后,恶作剧得逞的神色再明显不过,“你们在想什么?” 想也不想,回身一巴掌抽过去——然后抽了个空。 青年出现在了她的背后,游刃有余地摇摇头:“好险好险——” 和hank瞪着这个青年,前者想要对这个明显是罪魁祸首的青年干点暴力事儿,后者正在回想这个青年的名字。 直到黑发绿眼,戴着圆框眼镜的男孩,像是个甜蜜的俄罗斯套娃一样,作为一个惊喜从peter的背后毫无征兆的走了出来时和hank的脸上才出现了目瞪口呆的表情。而一个难得出现在男孩脸上的恶作剧得逞表情表示,这事儿他也有份。 “嗨,姑妈,hank,我——”harry在看着他美艳动人的姑妈扑过来的那一瞬间,突然间忘掉了自己刚才想好的开场白,然后他就被抱住了,并且他觉得自己想要说的只有一句话。 “……我回家啦,姑妈。”他回抱住他亲爱的姑妈,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那么软弱的可怕。 然后他就惊喜地看见,轮椅从hank的背后慢慢传了出来。他最爱的家人,他最想念的存在,他的爸爸,他亲爱的dad,正在微笑而且欣喜地张大他迷人的蓝色双眼,那里面满满的都是harry的身影。 “……欢迎回家,儿子。” 做父亲的人最终这么对他回家的儿子说。 第32章 闲聊 不走了。 她踢掉她的高跟鞋,丢掉她的行李箱,把男朋友和机票都摔到了一边儿去,然后她拎着她亲爱的侄儿的胳膊,用高分贝的声音发表着自己的意见。 “你的衣服怎么了!你的胳膊怎么了!!你的腿又怎么了!!你受伤了?!” 直到她这么一声声质问出口,目睹了这么一幕的全部学生,才像是打开了播放键和声音开关一样,用尖叫和大喊或者讨论作为开头,奔过来作为结尾。 rogue甚至立马把需要被放下来的两个人丢在脑后,一刻都没有停的奔了过来。因为能力的原因,除了自己的监护人她最喜欢的就是harry,harry去学校读书的那一天她连晚饭都吃不下,担心的要命却又把担忧的话全部憋在心里。 而一只手就把侄子拽了过来,然后把孩子塞进了她哥哥怀里。 “看看他,charles!”用双手抚摸着侄子的小脸,指着那上面一处划痕,眼神在一瞬间变得冷酷,她语调高昂地道,“你儿子不过是去上学,不到一个星期就挂了彩!他们怎么能——他们怎么敢!” charles把他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温柔地说:“我想念你,儿子。” 他的眼睛把harry从上到下都看了个遍,想要看看他从未离开自己过夜的儿子是不是完好无损。 令人恼火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 校服湿透了——要么淋雨了要么掉水里了;外面罩着的大衣和围巾不是harry自己的——突发事件;苍白的脸和嘴唇,不好的气色——精疲力尽加上能力使用过度;擦伤的脸蛋,透露出血迹的胳膊与小腿以及很有可能也受伤的脚踝——令人愤怒的伤害。 charles不可避免的紧皱着眉头:“你受伤了,宝贝。” “不是大伤,爸爸。”harry轻声说,“我无时无刻不想回家——我太想回家了,dad。” 他很少在外人面前这么叫charles,如今却这样就叫出口,让charles心头一软。 “虽然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但是我觉得我已经猜到过程的大部分了,亲爱的。”charles决定暂时压下属于父亲的怒火,他亲吻了他儿子的脸,然后微笑着转向银发的青年,感激又热情,“好久不见r,我得说这可真是个惊喜!不来拥抱一下吗?” r耸耸肩,大大地微笑着说:“我觉得你还是比较想多抱抱harry——这真是太奇怪了,charles,我在家里玩了几年游戏,结果一抬头,就发现你儿子已经能跑能跳了!” “孩子们的成长速度总是和时间一样是很快的,以及,我想他,是的,但是这不代表我没有想念过你r。”charles依旧固执地伸着双手r只好弯下腰和他抱了抱,对此青年还挺不好意思的:“你知道我现在已经成年了,对吧?” “yes,我知道,”charles笑着说,“但是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在上中学。谢谢你送harry回家r——来吧,进来吧,我想你一定得留下来吃个晚餐。” “额……”peter想要拒绝,至少试探性地拒绝一下,不过当他看到harry在charles身边,绿色的眼睛期待地看着他时,他就屈从了。他摸摸鼻子道,“嗯,我是说,好的。我很乐意。” “那太好了。”charles愉快地说,一手搂着儿子,一手控制着轮椅,带着peter往里面走,“你得给我讲讲你们俩的故事——我对你们俩是怎么遇到的这个问题好奇极了。” “哦,我本来正在玩吃豆人,你知道的,我住地下室……然后你儿子从我房间的天花板上掉下来了。” …… hank一手拿着的鞋子,一手拿着她的机票和行李箱,尴尬无比。 “——你还赶飞机吗?” 拿眼角看了男朋友一眼,坚决地说:“不,去他妈的飞机。” hank顿时如愿以偿了。 ………… “我从没看出来你居然有这样的坏点子,”bobby半是开玩笑,半是抱怨地说,“你怎么能把我和john捆在树上!” 在harry洗完澡,处理完伤口,并拥抱了每一个人后,harry和他的朋友们都围成一圈坐了下来,而peter则直接被harry拉着坐下,成为了这个小团体里唯一的成年人。 “你们会搞得那地方像个蒸汽监狱的。”harry刚刚洗完澡,穿着自己的暖和的睡衣,浑身放松,他坐在peter身边笑着说,“上次kitty还说了这个——让你们俩手拉手坐在公共地方坐九天,你们就不会打架了。” r在他身边,紧密地靠着他,他在这里融入的很快,作为实际意义上最年长的年轻变种人,他像是鱼入水一样快活,并且和与kurt很聊得来,因为他们都爱收集唱片,而且peter还拥有着一些对和kurt来说就算是起早贪黑也抢不到的绝版唱片。 “这很容易,”他轻描淡写又略微得意地说,“对我来说就是一眨眼的时间,我就能抢到一打,而且还没人会为了这个追的上我并抢走它们。完美。” “这对抢购确实很有帮助。”jean点点头说道。 kurt看上去简直要崇拜死peter了则对此一皱眉:“你就像那种每次都把我想买的东西买光的混蛋。” “这一点也不混账,只是你不够快而已。”peter舔了舔嘴唇,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我觉得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买,我能带你们拿到首发签名版。” kurt看上去要拿他最大的赞美词去赞美他了:“这——这太棒了!愿上帝保佑你r!你真是个好人!” “这没什么。”peter揽住harry,低头问他,“你想跟我们一起去吗?” “如果我能。”harry想到这个不禁泄气,“我还得回去上课。” “你为什么要回去上课!有人要害你!”kitty不敢置信地说,“我们不能再让你去那里!” “他得回去,”jean冷静又绝对地说,“他不回去我们都不知道谁要害他。” “更不能把那家伙揍个落花流水。”john一边忍耐rogue拿冰毛巾给他敷脸(那很痛),一边跃跃欲试说,“我们去拆了那地盘儿怎么样?” 这不是个好的话题,所以harry立马中止了他:“别,john,你只是想换个地方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想我把你绑在树上?”他站起身来,“对了,厨房现在有人么?我想做点东西吃。” “我们可以点外卖,”jean不赞同地说,“或者让我们来,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没事儿,”harry撒谎道,“我想念厨房——学校里不能让我自由自在做我拿手的布丁和蛋糕。外卖也不错,我想念美国披萨,非常想念,英国菜的种类还是太少了。” “别说了,”bobby艰难地道,“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看到了吗。” “那就让我去。”harry非常愉快地说,并且难得哼起了歌,就这么朝着厨房走过去。 r看稀有物品的眼神从他身上转回来:“他会做饭?一个十一岁的男孩?” “看你,”嘲笑道,“合上你的下巴——这有什么好惊讶的。” “得了,”jean淡然地揭他的底,“就好像你第一次知道这事儿的时候,没有惊讶地说‘居然很好吃’并吃个不停似的。” “我去看一看,”peter很有兴致地站起来并且跟上去的速度快极了,“说不定我还能替他抢救个滚落的鸡蛋?” …… 实际上harry的厨房里根本不需要额外的人。 r可以算是目瞪口呆地看着黑发男孩一边搅拌牛奶和鸡蛋,一边指挥着菜刀哐当哐当切着草莓。他走进厨房,拿起个苹果抛了抛,咬了一口,模糊不清地发出对harry的赞美:“你真是太能干了!” harry抬头笑着道谢:“谢谢夸奖……你喜欢吃草莓蛋糕吗?还是更喜欢巧克力和抹茶的?” “哦,那个……我喜欢抹茶的?”peter看着周围的材料,试探性回答,“你问我这个干嘛?” “我想做个蛋糕谢谢你。”harry不好意思地说。 r有点吃惊:“那没什么!这没什么感谢地,对我来说,送你回家这个过程太简单了。” “不是谁都愿意把突然掉在房间里的小孩送回去的。”harry说。 r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伸手捏捏harry的鼻子,非常轻松地说:“可是,你看,也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幸运,无聊的时候就能碰见突然掉下来的小魔法师吧?” “不管怎么说,”harry听到这话,放松的笑了,并且他说,“就算是为了庆祝我们认识也好,这个蛋糕也得做。额,说起来r,你什么时候认识我爸爸的?” harry对这个真的挺好奇——既然peter十几岁时就认识了他爸爸,为什么他之前从没见过peter呢? 他不可避免的承认,他喜欢peter——这也许和peter在他经过了一轮惊吓后安慰了他,妥善照顾了他,给了他安全感有关,当然r本身也是很讨人喜欢的。所以harry越发感到奇怪,为什么他从没见过peter?peter完全没理由不来这里读书,也不可能因为不讨人喜欢而退学或者不愿意来上学。 奇怪的是r说到这个就有些卡壳。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含含糊糊地说,“唔……我帮他们救了个人,那个人不在这里住?” “谁?”harry好奇的问道,连手上正在搅拌的打蛋器都放在了一边。 “我不是很清楚,毕竟过去了那么久,对吧。”peter看起来有点莫名不安,他看看天,看看地板,再看看窗户,反正就是不看harry,“是一个,”他插着腰望天,斟酌着说,“能力是操控金属的人。” 这个信息量实在太大,harry吃惊地张大了嘴:“——你救了erik叔叔?!” “哦,这么说他叫erik,”peter有点恍然地叫道,harry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惊讶,而peter眼神飘忽,“他,”他咳嗽一声,“他没有在这里住?我还以为他早早就被charles再教育了。” “他是我爸爸的朋友,”harry说,“可是他有他自己的家——额,如果他愿意和nina长住这里,我也很欢迎。” “nina?”peter问道。 “erik叔叔的女儿。”harry说到这个一如既往地开心,“她非常可爱和贴心。不过我上学去的那天,他们就离开了。” 说到这里,harry敏感的发现peter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是非常高兴……至少peter不再那么放松了。 不过为什么呢?他和erik叔叔有矛盾?harry暗暗猜想。 r则吃惊过头了。 “天哪……”他小声地自言自语,“我还以为十年的时间够他们搞定了?结果他们还没搞定?” harry:……………………??? harry发现,他完全不明白peter到底想要说什么。 第33章 Harry的理想 hank正在体验一种冷汗津津,又提心吊胆的可怕感觉。 他穿着白大褂——毕竟他总是充当了医务人员的那个——手里拿着一份验伤报告,这报告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轻而又轻,理应一点价值都没有,但是此刻hank拿着它,觉得自己如芒刺背。 而charles坐在他对面,正朝他伸手。 “把它拿过来,hank。”charles·xavier面带平静,但是hank不觉得他有多么平静,事实证明男人上了年纪做了父亲确实会变得好脾气起来,但是这也代表有些时候他们会更暴躁,“我会知道的——而且我想那上面没写什么特别严重的结果,所以你为什么要这样……”charles斟酌着挑选了一个用词,“惶恐?” “……还是由我来报告吧。”hank努力忽略在后面努力想要凑过来看的举动,装作很平静地说,“一处手腕轻微脱臼,脸颊和肩膀均是擦伤,小腿部分有部分木渣碎屑的残留物,我都帮harry剔出来了……脚踝的伤口不重,但是经过检查,还是有轻微拉伤的痕迹,我的建议是在家里修养,恩,修养大概一周左右。至于能力,确实是透支了,根据他脱下来的衣服我们做了检查,有很多成分和海水的大部分成分相符合——我推测他很可能是在从天空掉下来的时候经过了多次瞬移,那甚至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完成的,所以harry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最后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从peter家的天花板上掉了下来,这个过程给他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淤青。顺便再说一下r抱着他回来的措施是对的,因为如果选择开车,伤口会深化感染,而如果再次瞬移,能力透支的情况下他们不知道会去哪里,而行走或者搭车,拉伤和脱臼都会加重。” 他说完这些就快速地把这张纸往桌子上一放——然后就警惕地倒退三步,以防charles在沉默中爆发。 charles对此挑眉,轻松地说道:“你为什么要往后站?hank?” “额……我觉得这样比较暖和。”hank觉得自己耳边警铃大振,毕竟他上次看到一个这样语气的charles时,charles的下一句就是滚出去,当然,对象自然不是hank。 “那群天杀的巫师。”坐在沙发上,眼神冷漠,声音里充满着杀伐果决,“我以为就算巫师界是个落后的地方——那也该有未成年保护法?” “法律存在的意义是为有证据的那方讲道理,”logan坐在沙发的另一边,离远远的,他本来是在车库给自己调试车子,结果就被charles给呼唤到这儿来了,charles的办公室是禁止吸烟的,也没有酒喝,所以这男人现在分外不耐烦,“所以你们还在思考什么狗屁东西?这种报告又有什么用?我以为巫师有一万种逃脱法律的办法。要是我是巫师,我能堂而皇之地去偷走一打酒喝,还不用担心喝完被查酒驾。” “你说得对,logan。”charles把那张纸从头看到尾,神色一点也没有语气里有的那么轻松,“那一点用都没有。” 说着他从自己的办公桌上扔出一封信件:“,过来这边看,”他指着那封皱巴巴的,看着就知道曾经被人揉成一团,却又被不耐烦压平的信件,“dumbledore校长的来信。” “什么?”不耐烦又怒气冲冲地道,“他现在倒是知道来信了——之前他又干什么去了?” “这就是我需要你们在这里听我说的原因,亲爱的,”charles还算温和地安抚他的妹妹,“这封信和信件一起到来的东西,我不知道该不该交给harry——如果是harry自己,他可能会看完这些东西就回去,但是我认为作为家长,我们该先为他审查并考虑这些东西。” 拿过那封信揉成了个球随便扔到了垃圾桶里:“去他的。那老头不肯说多的,又没用到这个地步,我们为什么要把harry送回去?” “我们不是这么专断的家长,记得吗,”charles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声音疲惫,“就算我想一拳头砸到他鼻子上去,harry想做什么依旧是他的选择——想想看年轻的你是怎么跟我抗议的?” “是,我是对你说,求你别全权掌控我的生活,求你别把我当做那个年幼的我,”一屁股在桌子上坐着,拍着桌子道,“但是那不一样,charles,你知道这是有区别的,harry还是个孩子!” “我当然明白我的孩子还是个孩子!”charles忍不住高声说道,“但是我也知道□□专断的下场!我知道每个人,不论他们是我的谁,不论他们多少岁,当他们都有着个人意志时,我没办法阻拦他们!” “难道我没有说‘亲爱的,我不需要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以阻止他去上学吗?”charles苦笑着说,“但是那是他想做的事情,那是他的种族,他该去了解他们,他不该成为一个他种族里的异类——他这样的孩子明明可以值得更多人的喜欢,他会成为一个他想成为的人,我比任何人都知道这一点,就算你们总在试图惯坏他!” 瞪着她的双眼和她的哥哥对峙,不可思议地道:“我惯坏他?那天晚上担心的要命的是谁?” “你就是,”charles和他的妹妹坚持,“他去年说想要一个美国队长的兵人做礼物,结果你给他买了整个复仇者联盟!还有所有系列的美国队长兵人,天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区别。”他这样嘲笑他的妹妹道。 感到了一种非常难以描述的恼火。她在这一瞬间很想告诉她哥哥,这不是她干的,至少有一半不是——那多出来的一打美国队长兵人是erik干的!那家伙老是打着的旗号选一些礼物送过来,那个从来都不愿意表达什么的男人直到今年才摆脱这个习惯! 但是说出这个,erik肯定会对她怒目而视——所以忍住了。 “这不是重点,”hank不得不帮他们把话题纠正回来,“你们该讨论的是,该不该给harry说这件事。” logan在沙发上换了个姿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为什么我当年把rogue送到这里时就没你们那么的纠结?” “这不一样,logan!”冲他骂道,“而且你是个对此从不思考的人!” “你的说法是错的,魔形女,”logan轻蔑地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不用大脑思考我也能把你打趴下——所以很多事情就算你用了大脑也没有用,干脆不要想东想西。说真的,直接询问当事人的意见就那么难?他就在外边儿,跟他的朋友们聊天或者做别的什么,你们完全可以就这样把他叫进来,把信给他,然后拍着他的肩膀说现在该是你作为一个男人展现你决断力的时候了——然后随便他要做什么,让他去做。” 他说的轻描淡写,hank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logan从来都不是什么拐弯抹角的人,很多时候hank都觉得他下一刻会把人激怒。但是与此同时,hank心里又不得不同意他的观点——这样做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办法,charles也从来不是什么无条件溺爱的家长,他爱他的儿子,这没错,可是作为一个把妹妹抚养长大的人,作为一个有着许多惨痛经验和学生的人,charles在抚养harry的时候是十分慎重的。 “……也许你是对的,logan。”charles把再次□□丢掉的信捡回来,蓝色的眼睛里有种犹豫,“可是我真的……如果rogue一个人去非常远的地方,再闹得一身伤跑回来,你会怎么做?” “他们总要长大的,charles。”logan像是挥开蚊子一样不耐烦地挥手,“听说你年轻的男孩还想当个医生——多点阅历对他来说不是坏处,顺便一说,你的学校里都是些小混蛋,你惯坏他们了。听着,如果rogue一身伤地从远方跑回来,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把那个伤了她的混账揍的他妈都不认识。” “你真是简单粗暴——还有,我的学生都是好孩子。”charles看着logan一脸郁闷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不过他们确实也不□□分——他们又对你做什么了?” 沧桑的老男人缓缓吐了一口气:“别提了——反正你得承认你有些学生就是混蛋rs的那个弟弟还是他们中间的佼佼者,见鬼的基因。” ………… 晚饭异常的丰盛和欢畅,比如被一个电话叫回来的,本来在酒吧寻找辣妹的sean,他应招大家的要求,带了一大堆披萨回来,热气腾腾,口味丰富。他甚至诱惑性地拿出了几瓶酒,大肆宣传着他那传统的宣言:“不喝酒的男人就等于白白比女人多长了那玩意!” 然后哐当一声巨响,他被从桌子上击毙,吃痛地仰面倒地。 “哦,不用谢。” 把随便拿来的扫帚往旁边一扔,耸肩说道。 alex在旁边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转头对严肃叮嘱:“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反问他:“你喝了吗——当你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 “是,我喝了,可是当时我头顶上没有一个哥哥。”alex用手压着他的脑袋说,“但是你有,所以,你要听我的话。”他得意地冲他的兄弟微微笑着。 看着他好像看着一个叛徒:“这不公平!” “没什么不公平,小子,这就是你们这种幼稚的小鬼所不可触及的边缘线,”logan拿着一罐啤酒出现在桌边,朝alex举了举手里的酒,“没错,就是要这样干rs,好好管管你弟弟。” “去你的,logan,”alex捶了他一拳,“别以为我不知道——欺负我弟弟。” logan瞪着眼睛指着自己,语气里全是不可思议:“我欺负你弟弟?你是怎么看出这个谬论的?” “所以你现在还学会用谬论这个词了?”挖苦地说道,然后被alex拍了后脑勺一下:“你也得消停——校规第八条,吃饭时停止斗争。” 皱了皱鼻子,没说话,脑子里关于下次整蛊logan的计划又开始添砖加瓦。 “我真想美国披萨,”harry在咬下满满一口披萨饼时,任由芝士与培根一起烘烤的风味与菠萝的酸甜一起在嘴里漾开,他感动地咀嚼着有着松脆边缘的饼的部分,“就算我觉得自己做饭吃才健康,我也还是想念它。” “你不能溜出学校去找家披萨店,或者叫外卖?”peter一屁股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端着一杯甜味酒,“还是说你们会查寝?” “hogarts管理不严,”harry有点无奈地说,“但是电子产品在那里会失灵,更别提手机信号在那里压根就是完全失踪——而且我压根不知道出了学校得往哪边走。” r同情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原生态。” harry点点头,这次又拿了一个汉堡到自己盘子里,结果在苦恼于自己吃不下这么多时r慷慨解忧,从他盘子里分走了一半的汉堡。 “你下午吃了那么多蛋糕和零食,”kitty吃惊地望向这边,“为什么你还吃得下饭?” “你可以猜猜看。”peter这么说着又一口咬下大半块披萨,“唔,这家的口味我还没尝过,风味意外的好?我能留个外卖电话吗?” “你可以找sean要,”harry对他继而连三吃下好多东西这点有点兴趣,他想了想,问peter, “是因为高速的运动会消耗过多的热量?” “聪明。”peter嘴里塞的满满的,模糊不清地夸赞,“我猜你学习成绩一定很好。哦,对了,既然你的能力那么百搭,要不要以后晚上跟我出去跑步消食?” harry惊喜地道:“你要留下来吗?” “不,但是我能一瞬间从家里来到这儿,”peter说,“包括去你的学校找你玩——你知道我老妈管我很严,对吧,所以去了学校能多给我写信或者弄点好玩的东西吗?” 他看着harry,非常认真地斟酌着,然后放低了声音对harry说:“恩,虽然我们才认识半天——但是我还是蛮喜欢你的,我们可以深度交流交流,你觉得呢?当然,如果你觉得麻烦或者英国离这里太远……” “不,当然不!这怎么会麻烦!当然可以啊!”harry对此心情大好,毕竟虽然只认识了半天时间,他却很喜欢peter,“我是说——我很愿意跟你通信,恩,我觉得有些东西你肯定会感兴趣的。” “比如这个?”peter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巧克力蛙,兴趣挺高,“确实挺好玩。” 他放手的那一瞬间巧克力蛙就跳了出去,但是不过是零点几秒r又把它抓在了手里。 “哦我就讨厌这个!”john愤愤不平地一叉子叉进沙拉里,“有时候对我们来说非常难的问题——到某些人手里简直简单地过分。” jean嗯哼了一声,红发少女的眼睛一看过去,john立马咽下了所有的抱怨。 “这是哪儿来的?”bobby一边安慰旁边紧张地浑身僵硬的rogue,一边问,“我还以为我们抓完了所有的呢。” “这个?哦,我随手抓到的。”peter眨了眨眼睛,把这只可怜的巧克力蛙在手里抛着玩,没说是自己下午在某个学生桌子上顺手拿的。 “你们可以吃饭了吗?”charles进行了惯例的敲打行为,“食物冷掉了可就不好吃了,不是吗?”他微笑着拿勺子盛了一点儿汤,如同举杯一样举了举,才送入嘴里。 “你又喝酒了。”严肃指出这个,而harry也把头转了过来,眼睛盯在了charles的茶杯上。 “爸爸。”harry不高兴地叫道。 “,今天是我儿子回家的日子,我为什么不能喝点酒表达我的高兴?”charles问他妹妹。 “为什么erik在时你就能不喝了?”一针见血地道,“不是我说——但是hank说过,你之前把肝喝坏过一次,你最好禁酒。”她伸出手,强硬地把杯子拉回来,然后看着里面的内容不满地挑眉, “威士忌?” harry谴责的目光投向了charles,意思很明显——威士忌? r也很有兴趣地看了过来:“我就说冬天不可能有人要喝加冰的茶!” charles只好举手投降。 “好吧好吧,我的错——hank,能麻烦把柠檬茶递给我吗?” ………… 欢乐的时间过得总是很快,而当所有人都回房(或者被赶回房)写作业的时候,charles知道,是时候该跟儿子谈谈了。 考验他作为父亲能力的时候到了。 “harry——我约了你的校长今晚十点过来这里。”charles拍拍身边的沙发,示意他的儿子坐过来,“你介不介意到时候……跟我们一起谈一谈,有关于你扫帚突然出问题的这件事?” “你真的非要把这件事情说的像是个交通工具故障?”在一旁插嘴,“你应该守在门边,在进门与那个老头握手的一瞬间,一拳砸在他鼻子上,如果你不够灵敏,那就让hank来,或者让logan发挥一下他身为暴力分子的作用。” logan冷哼一声,重复地道:“暴力分子?” harry在心里为姑妈喊了一句精辟,低着头不敢去看那位时不时会碰上的logan叔叔——这句话其实是对的,因为logan的处事原则就是那么简单直接:拳头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但是拳头可以解决男人跟男人之间的任何问题。 harry贴着charles坐着,就好像他们在xavier家一样,穿着一模一样的蓝色套头毛线衫,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他对爸爸点头:“我不介意——问题就在那里,不管怎么样,额,我觉得还是需要解决的。” “你可以选择不去上那所破学校,亲爱的,”对她侄子永远神色温柔,“你可以回家来,charles可以教你所有的东西,可以让你不比任何一个人差——巫师也不会比你更优秀了。” “可是……”harry摩挲着手里锃亮的马克杯,“我当然不是不喜欢这个提议——但是,如果有些事情我能做到,为什么我不?教授们都说我在课程上很有天赋,如果继续下去,我可以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治疗师。” “巫师没有医院?”logan沉声道,“这种不是你该背的事儿你为什么非要自己背?” “家里只有我是巫师,logan叔叔,”harry急忙争辩道,“巫师当然有医院——可他们很少医治巫师以外的人,学姐告诉我那是因为,除了巫师以外的人,很多时候并不能在同样的医疗手段下获得和巫师同等的治疗结果,这是种族性质造成的差异,更严重的会造成医疗事故,我不能让爸爸去冒这种险。恩,虽然刚开始,我只是在找快速治好爸爸的办法……” 他对着logan,努力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希望自己看起来更有思想一点,更有说服力一点:“logan叔叔,你的能力可以帮助你在什么时候都能快速恢复……但你的这种能力,额,我得说,那毕竟不是普遍的,”他轻声说,“如果我学的好,我想去研究现代医学和巫师的魔法,我想做一个可以让你不依靠着自愈能力,就能快速治好伤口的医生,我想做一个巫师和治疗师不仅仅是因为我爸爸,而是为了更多像是爸爸这样,有了病痛损伤没办法治愈的人……也许现代医学束手无策,那么巫师的魔法呢?我希望……额,我希望,这个,我是说,”他深呼吸一口气,再努力重组词句,说道,“就好比如果他们有一天终于受了重伤,而医疗器械不在身边,我希望到那个时候,我们能不浪费最佳救治时间,能够在最有效的时间里给他们治疗,而且是用魔法有效地,没有危险和副作用地治疗。我觉得,我可能不能像你们那样厉害,但是我希望至少在救助他人这一方面上,我能成为一个很有用的人,一个合格的治疗师,一个可以……至少可以在医治别人这方面,不留太多遗憾的人。” 一时间,客厅鸦雀无声,只有男孩还带着稚嫩的声音在其中微微回响。 说完这句话,harry环顾四周。charles和都沉默地看着他,hank目瞪口呆,而logan脸上的表情,额,好吧,他看不懂…… harry知道,自己这句话说的真的好像当初来这里诓自己入学的dumbledore……但是他确实是在心跳快得要命的情况下,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他把自己的理想,那个存在了不久,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也许幼稚,也许不切实际而又显得天真无比的理想,说出来了。 ………… 当有着长长白胡子的老头出现在门口时,jean是首先注意到的那个人——毕竟,这块区域多出了一个她不认识的精神,这是足够引起她注意的。 她微微集中精神,在探查到是谁来到了门前时,心中顿时有了一个计划。于是她放下她手里的课业书籍,站起身走了几步,敲开了的门。 “jean,怎么了?”开门后问她,“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你想和我聊聊天?你知道,我很欢迎这个。” jean温和地说:“不是聊天——去把其他人叫出来,有人来了。”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疑惑地问。 “harry就读的学校校长来了。”jean露出一个轻微的笑,“你们之前不是还在策划给那群巫师一个教训吗?现在,他们中间最伟大的那个来了——所以是时候行动了。” 像在看一个稀奇物一样看jean:“我的天……我以为你不喜欢看我们这么做呢?”他露出个惊喜的笑容,“你可太出乎我们的意料了,jean,但是这太棒了,我喜欢!” 他立马开始行动,把那些能力足够,也知道足够内情的学生逐个敲了出来: “出来了,伙计们,姑娘们!报复机会来了,我们下午制定的编号4的那个计划可以执行了!” 第34章 出乎意料的结果 harry来到厨房时,本意是想要泡点红茶的——顺便顺应爸爸那‘待会儿我会和你的校长单独谈谈’的要求。 不过身边站着和hank,门边还站着logan和alex,这到底是哪种意义上的‘单独谈谈’? ……然后他就在进入厨房的时候愣在原地。 “你们是怎么都进去了的?”harry站在吧台旁,数了数酒柜里的酒,发现没有少后才特别纳闷儿地道。 为首的沉默不说话,身后的人和他一个动作——统统弯腰蹲下,缩头缩脚,好像地板上没位置站一样一起挤在吧台下面。 吧台下的空间非常小,塞的下三个人就很挤了,这会儿harry一眼望过去,不用数就知道起码有六,七个人在这里,而且他们显然偷听已久。 那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harry知道自己是问不出问题的答案了,因为这群人显然之前没有考虑过这关问题。 显然为首的对harry嘘了一声,随即跟特工小队一样,他们一个个猫着腰出来了,在的一个抹脖子的手势下,他们分布了开来,有人往后院走了,有人跟着“巫师老头子”走了,还有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架势非常足——说实话,要不是知道自己在哪里,harry还以为他们马上就要来场真人cs…… harry本来以及顺手一个加热咒烧开了水,正在往一个轻巧的白瓷茶壶里放茶叶,想到这里就愣住了。 ————真人cs? 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是在harry自己就能完成这个目标的情况下? 不可能这三个字在变种人的世界里从不存在。 harry一想到他们会干什么以及可能会干什么,他的心就又开始使劲儿地跳。他啪嗒一声放下了茶壶,觉得自己似乎是过得□□逸了,居然忘记了自己的亲朋好友都是些什么人,要知道 不说新来的,就连最循规蹈矩的jean,愤怒又失控的她的丰功伟绩都是让一条街上的东西都为她所动,那一天那条街快挤死了,就因为无数的车开进了这里然后浮在了空中。 ……这么设想的话,如果dumbledore校长真的如约到访,那么他极有可能今晚便在这里有来无回。 harry顿时背后冷汗如雨。 “嘿,harry,”peter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一秒之间他就完成了从出声到挽住harry肩膀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的完美过程,“你的茶泡的刚刚好就是淡了点……你在看什么?” “……peter……”harry艰难地抬头望着一派轻松拿着茶杯的peter,“你说我现在去阻止他们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peter轻描淡写又愉快地说,“不就是偷袭你的校长吗?我当年还从五角大楼里偷了个人出来呢,炫酷,刺激,比起那个,你们这个还不算本事。” harry:……………… r从冰箱里摸出新鲜牛奶,倒进茶杯里,眉飞色舞地说:“你真该看看我当年是怎么干的——我当时是不是还没成年?对,是的,就是那时候,你知道的,那地方守卫森严,当时大概有二十几把枪指着我们,然后我还是安全离开了,毫发无损,目标顺利完成。” harry……harry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胃痛。 他在那一瞬间明白了hank的痛苦。 “peter,”他抓住peter的袖子恳求道,“你得带我去——我不能剧烈运动,跑不快,但是你可以,我得跟着过去看,不然他们肯定会出篓子——上次他们说要给bobby的弟弟一个教训,后果是bobby和john在bobby家的院子里开始了冰火大战!我们最后不得不更改了bobby父母的记忆!” “哦,好啊,没问题,”peter咬下一口不知道哪里来的苹果,下一秒便带着harry消失在原地,徒留一个苹果在空中和harry崩溃的声音。 “我不需要公主抱……peter!” “但是这样用力最均匀——放心好了,你一点也不胖,harry~哦,我觉得我们还得顺路在外面买点爆米花回来,我有预感这肯定很值得一看,毕竟一下午的时间里他们列了大概七个计划表,最无聊的三个分别是炸学校和拆学校,以及让所有巫师光着身子在白宫前的大街上跳兔子舞~” “……” ……………… 事实证明,想做英国巫师界最伟大的白巫师,与唯一魔法学院的校长,还是需要一点本事的。 在接下来的一段路里,harry被peter放下来牵在手里,跟着他们,脚步轻的要命地跟在一路走进来的dumbledore后头,一半良心难安,一半着实好奇地看着事情发展。 然后他就跟peter一起目瞪口呆地看着不长的一段路中,老巫师身形轻盈地不像话,他躲过了冰做的利箭,挥挥魔杖召来了一大捧水浇在突然在胡子上燃烧起来的胡子上。当然,那捧水根本就没有浇灭火焰,反而违背了物理规律,瞬间结成了冰晶并顺着胡子往上攀。 dumbledore面色仍旧平静,给自己的胡子施展了一个咒语——刚开始harry还以为他会施展有关火焰的魔法,但是显然老巫师经验更加丰富,只见攀爬的冰晶迅速地化成了水,在滴下来的同时就化作蒸汽消失不见。 一个加强版本的加热咒,harry刚刚用来泡茶的简单咒语,他甚至能看到bobby在暗处一脸郁闷的表情——这加热咒甚至蒸发了老巫师所有的水分,并升温了空气,bobby压根来不及再次降温凝结出冰来。 “让开,让我继续!”john嫌弃地把bobby挤出最好的位子,然后拨弄了几下打火机,火焰从打火机上出现,扩散,最后分散为为听话的火星迅速朝着老巫师飘飘而去。 “巫师以前老被烧死是有原因的,”harry听到kitty在小声跟jean说——两个姑娘躲在楼梯的下边儿,飘浮着——这带着朋友们在关键时刻穿墙而过的姑娘轻声说:“你看他们的衣服,多好烧啊,除了布料就是布料,都是易燃物,连件不好点燃的皮夹克都找不到。” “……我以为这就是我们要干的,”jean平淡地评价,“让他一下子就被烧的一件衣服都不剩。” 可怕的姑娘们。 “可怕的姑娘们。” harry自己这么喃喃道,然后他听到头顶上牵着他的peter也这么感叹道。 不过这个目标也没有达成——显然很多东西都没有看上去那样脆弱,火星子在接触到dumbledore衣服的那一刻就消失不见,harry仔细看过去,才发现那件看似普通的袍子上,隐隐地有着魔力的流动。 看起来,要么是dumbledore已经为这场可能会打响的报复战做好了准备,要么是他常年都在为各种可能会打响的报复战做好了准备。 harry看老人的眼光突然带上了一丝崇敬。 两个男孩的计划失败,下一步还得继续—— 只见jean勾勾手指y就凌空而起,拿着穿过墙壁,harry找的眼睛都酸了的时候,才看到两只手从天花板上伸了下来,左右挪了挪,把手上的水桶,对水桶,对准了那条老巫师正在走的路,harry在努力连接上了jean的脑袋时就听见了她指挥kitty的声音。 “不要泼到灯上了,再左边一点,记得我们练习的角度。” charles最中意的红发女孩温声嘱咐道。 harry在询问了她有关计划的一些步骤后,认命地断开了链接。 “泼。”jean在某一个时刻突然轻声说道。 然后就听见哗啦一声,水桶里五颜六色的颜料就被泼了下来,按照harry对他们的了解,这些颜料里必然还掺入了胶水。 但是dumbledore不愧是dumbledore——他在用了个幻影移行后就出现在了自己走过的路上。 这个决定很正确,因为他前边儿的地板早就被翘松了,踏上去的结果就是被等着的kurt瞬移到后边儿的树林里,并且丢到颇大的湖泊里去。 突然从天花板上面泼下来的一桶水在碰到他之前就蒸发了个干净,用一个咒语找回了自己在进门时莫名丢失了三秒的魔杖——不过被摸走的大量糖果就找不回来了——并且放回到自己刚刚被烧出个洞,后来又完好无缺的口袋里。 “你等等!!”harry连忙用思想对拦下想取眼镜的说,“别这样,你会把房子也拆了的!” 而就在这时,站在门口作为最后一个关卡的rogue冲老巫师微笑着伸出手:“您好,先生,很高兴见到您这样的一位巫师。” 平时在她手上的手套早已消失不见。 大家不由得都在心里为她欢呼——此刻的rogue,从态度到眼神,从动作到语气,通通完美无比,看上去既有礼貌又亲切懂事,她站在那里毫无瑕疵,就好像她正是门口负责接待的学生一样。 而事实上这里从没有学生会做接待客人的工作,这麻烦而需要耐心的工作向来是hank的,一向是。 “喔,你好,见到你这样可爱的小姑娘我也很高兴。”dumbledore有些愉快的点头,伸手打算与这黑头发的小姑娘握个手。 刷的一下,十二寸的钢爪在他面前闪闪发亮。 此刻恨不得上前去掐死logan————他们马上就要成功了! rogue意外的回头,手里抱着的文件夹一下子掉落在地,惊呼了一声她监护人的名字:“logan!” “写作业去我的好姑娘,”logan靠在门边,警惕地看着面前面带微笑的白胡子老头,“你和你的朋友从现在开始都多了一项作业————一千字的社会分析,具体的等会儿再谈,现在,回去。” 说完他还冲harry这边抬了抬下巴:“过来,小子,你爸爸有话要对你说。” harry还没迈开腿,就被peter大摇大摆地抱了起来,刷的一下窜了进去。 logan斜着眼睛看他:“可没叫你进去。” r耸肩:“你看到啦,我只是帮忙而已。” logan嗤笑一声,指着peter坐着的椅子:“那你现在坐下来是干什么?刚才是帮忙抱孩子,现在是给孩子当枕头?” harry为了这个形容,在peter的怀里面红耳赤地下来了。虽然脚略有点行走不便,但是他的日常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也不是什么很重的伤,只是因为hank的嘱咐,他才小心翼翼。 “爸爸。”他喊了一声charles,然后转而看向dumbledore,后者正在捡起rogue掉落的文件夹,笑眯眯地递给小姑娘。 “还给你,孩子。” “谢谢您。”rogue匆忙点头,趁着logan转头伸手接过它,然后迅速地和老人握了个手摆了摆,“以及很高兴见到您。” “rogue!”logan回头不快地呵斥道。 奇怪的是,尽管harry提心吊胆,但是—— ——什么也没有发生。 倒是rogue精神恍惚地出去了。 “harry,”charles叫他的儿子过来,“你可以过来一下,把这些东西拿出去吗?peter也一起,好吗?” “额,好的爸爸。” harry走过去,按照charles的指示拿起那个被包裹的很好的东西,问charles:“这是什么?” “你的父亲最神奇的一件遗物,和一件granger小姐发现的东西。哦,harry,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的,她和malfoy先生平安无事。”dumbledore用他那双蔚蓝色的眼珠看着男孩,和蔼地道,“在经过一些检查后,我觉得它们都是完全无害并且完好的,所以,我想,是时候把这些东西给你了,harry。以及,非常抱歉,还有,见到你平安,我非常高兴。” “……谢谢您。”harry把询问和情况的话咽了回去,很礼貌地鞠躬道谢,然后就在logan的瞪视下,拉着挤眉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peter出了门。 临出门前他看了charles一眼,总觉得爸爸那种表情不是非常好。 “这是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得在你入学后才还给你?这真的是你父亲的遗物?为什么会在那个……老巫师头子手里?”peter一连串问出了几句问题,皱眉三下两下拆了包裹, “掉了掉了!”peter眼疾手快地捞起那一堆如水一般光滑的织物和一条金色的项链,harry还没看清就听见楼梯口kurt在大喊上帝。 他急忙和peter赶了过去,结果就看见rogue一脸古怪地被朋友们围在中间,而其他人的脸色也古怪无比。 还没等harry问出一个字,rogue就冲过来抓住了harry的手腕。 “……你的校长是gay!”她努力平静的说道,“还把他的男朋友关进了监狱……这件事儿,英国的巫师都知道吗,harry?” harry:……………… 第35章 时间转换器 “虽然这句话不怎么好用,”dumbledore坐在charles面前的椅子上时如此感叹道,“但是我还是得道歉——harry出了这样的事情,作为当初劝说你们把他送去hogarts的那个人,我本人真的感到十分抱歉。” “我该为此感到高兴吗?”charles平静地对着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巫师说,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但是一想到自从这个老头来了他们家,他儿子就不能安安分分地在家里这一点,他就忍不住冒火,“我真希望下一次有这样的事情,您不会再对我说这句道歉的话,dumbledore先生。” “道歉要是有用要警察做什么。” sean在旁边小声嘀咕,alex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示意他安静。 “所以,”在一旁坐着,用她那种充满了嘲弄的声音说道,“你们巫师解决了那些问题了吗?那个伤害harry的人被抓到了?还是说他已经被投入监狱了?” “这是……”dumbledore还是第一次看到。 “这是我妹妹。”charles快速地介绍道,“她从小就非常疼爱harry。” “那么,很高兴见到你,xavier女士,”dumbledore温声说道,他神色疲惫,却仍然有着肃穆之色,他说:“我很抱歉,因为当时我有要事缠身,我没办法亲自去追寻那个伤害harry的人,而介于顶楼那时候没有什么人,我想,几乎没有人目睹到他的容貌,就如我在信件里和你说的,那条项链是现场唯一存留下来的东西,而那显然不是两个倒在地上的一年级孩子所能拥有的东西。” “那是什么?”logan看上去略有兴致地问。 “一个时间转换器。”dumbledore缓声说道,“介于这东西的奇特性,我在傲罗们——就是警察——到来之前,把它藏了起来,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而一旦把它上交,我恐怕我们就再难寻到那个人的踪迹了。” charles举起了一只手,示意他停下。 “xavier先生。”dumbledore点头停下,表示会听他说话。 “这些都是放在第二位的东西,dumbledore先生,”charles冲他摊开双手,神色坦荡,火气味儿十足,“我也是一个校长,你也看到了,我拥有一打的学生,我爱他们,即使做个校长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我也不可能件件事情都一手把握……但我在努力照顾,保护并引导着他们每一个人,这是我的指责。” dumbledore点点头:“我能理解你的心情,xavier先生,而且也非常感谢你能理解我。” “我是校长,我有我的指责,所以我能理解另一位校长的苦衷,”charles说话时,每个字词都咬的清晰无比,话语掷地有声,“但是同时我也是一位家长!我有做为校长义务的同时,也有质疑学校能力的权利!” 他从椅子上直起身,隔着一张桌子向前逼近dumbledore,蓝色的眼珠在灯光的照耀下亮的不可思议:“如果说这场不算意外的意外事件,是因为有人恨他的身份,恨他的亲生父母,或者单纯是恨他活着而出现的,那么,在您不能保证我的儿子完全安全的情况下,我将不会同意他再回那里读书,”他的目光转移到dumbledore的口袋上,“就算您带着一帮子人,拿着魔杖指着我的喉咙,逼着我答应,我也不会答应,更何况,”他斟酌之后才说出这么一句话,“他对你们来说并不重要,他只是一个功勋,一个证明,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的学生为我买回了很多近代史书籍,我全看了。” “是什么让您这么认为?”dumbledore在听见这句话后,不见生气也并不慌忙。 “harry说,几乎所有同学都叫他‘r’。”charles轻声说,“我不是——我不是说,我不喜欢他们叫他亲生父母的姓氏,我尊重他们,感谢他们,但是……这证明,harry的同学们,在彻底了解harry之前,他们认识的是‘harry·r’。有一堵墙无意间立在了harry的面前,而大部分人不愿意越过这堵墙去认识harry,而harry自己还没能到可以自己跨过这堵墙的程度,这堵墙是你们立起来的,是你们夸大宣传了他的故事,让他被迫站在了墙的后面。这个问题现在也许还是小问题,可是如果往糟糕的方向发展,它会成为一个大问题。还有!harry他不该在受到这种待遇和过多的注视后,甚至还因为这个问题遇到危险!对你们来说,也许这是这个孩子无可奈何的遭遇,可是他是harry·xavier,不是harry·r,危险不应该继续找上他,他就该像是所有就读的孩子一样,待遇一样,dumbledore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charles在这里不得不隐晦地暗示这点——因为dumbledore的信件里提到,魔法部对于这件事情做了隐瞒处理,因为用鼻子想想也知道伟大的黄金男孩在hogarts受到袭击,会给民众带来怎样的恐慌,特别是在这个食死徒出逃的特殊时期。 “有些事情,是无可避免的,xavier先生,”dumbledore轻叹一口气,“相信我,若不是我坚持,xavier先生,魔法部派来的傲罗甚至已经可能跟到这里来了。我不希望他们来扰乱你们的生活,也不希望你们被无数的记者所纷扰——因此保密这里的地址是很有必要的。当年正是为了harry能在一个平常的环境长大,我才把他送到了他的姨妈家去。事实上,harry是个好孩子,所有的教授都这么认为,而他的同学们,也迟早有一天会知道,harry·xavier和传说中的harry·r的不同之处,他们其实都是些好孩子,只是需要点时间罢了。” “我明白,孩子们总是容易相信传闻和自己的想象,这不稀奇……至于你们的政府……”charles思索着,手指敲打着桌子。 “关于这点,我已经努力去交涉了——但是魔法部的部长希望群众的心都能保持安定。我们没办法清清楚楚地调查这件事情,更何况他们现在并没有空闲。”dumbledore意有所指地说。 charles明白这些,他阅读过巫师的近代史书籍,明白他的儿子的存活当年在英国巫师界造成了多大的影响,而他的回归又代表了什么。不过比起这个,charles更明白的是官员们的思想,官员们希望不发生的事情一旦发生,那么一般来说他们会见鬼的让别人不知道这事儿发生了,简而言之,民众的耳朵里最好能听不到官员们不想他们听到的。 见鬼的英国魔法部官员——为什么其他的东西他们没学到,倒是普通人政府的政治与管理制度他们学的一清二楚?charles忍不住想道。 “那么我换一件事情问好了,”charles觉得自己的耐心在耗尽,“您之前所说的逃犯——sirius·ck,你们找到他了吗?” “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是那很难。”dumbledore缓慢又郑重地道,“他当年在hogarts里和harry的父亲四处探险,对hogarts非常熟悉——” “harry的父亲?”charles皱眉打断,“抱歉,但是——为什么是harry的父亲?” dumbledore在沉默了几秒后,才再次叹了一口气,温声说: “我希望这件事情harry不会知道——但是事实就是那样。sirius·ck,是james最好的朋友,在harry出生的时候,他就是harry的教父了,xavier先生。” ……………… rogue从晕乎乎的恍惚里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爆了多大的料。 当然,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得到了一个多么劲爆的消息,如果能够拿着这个消息去报社,大概他们每个人都能大赚一笔。 说实在,他们当初定下这个计划书时,rogue在这里面也就是个出其不意的关卡,且不说变种人的能力能不能对巫师有效,一个活了一百多岁的人,谁知道她能不能骗到对方呢? “你确定那是真的?你确定?”kurt在大喊上帝后蹲在她面前,小尾巴一甩一甩,金黄色的眼珠纯洁非常,他反复问rogue,“他是个gay以及——” “以及他把自己男朋友关到了监狱去,德国的巫师监狱。”rogue快速地说,“他……”女孩犹豫着,“是个活了很久的人,可能是因为他太强大,所以我只能看到他的记忆,而吸取不了他的能力,可能是巫师的能力跟我们这种不太一样……但是,不管怎么说,我应该没有拿到他所有的记忆,我知道这个是因为,这件事情很特别!所以别再问我是不是真的了!” 黑发的女孩有点气鼓鼓地说。 “慢慢来,别这么快……你说这很特别?”jean安慰地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问道。 “……我不知道具体的,”rogue觉得自己的记忆都要出问题了,“我只知道他几天前去过德国的一个监狱,而他爱那里面关着的男人……他亲自送进去的男人,哦,当然,那个男人也老了……”她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冲大家摊开手,表示无奈,“除了这个,我看不到更多的了。一个活到一百岁以上的人,他的记忆太庞大了,如果再往深处看,我就办不到了。” “……找到了!”那边一直在翻着当初多买的历史书籍的kitty立马跳了起来,对着结果目瞪口呆,“我的天哪!!” harry本来正一脸茫然,被她一声大喊吓醒,还没来得及问‘你们为什么对这个问题感兴趣’,他就被peter顺手捞了起来,后者像是在抱个暖手的抱枕一样,第一时间带着他挤在kitty身边,探头过去看。 “gellert·grindld(盖勒特·格林德沃),从古至今最危险的黑巫师之一……黑巫师是什么意思?坏人吗?”peter一边快速地念着,一边低头问怀里抱着的harry,“还是说像童话故事里那样用禁忌魔法的坏人?” “……你的这两种说法,不是都差不多吗?”harry郁闷地回答,“这个……额,有关*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往下讨论了吧?” “级别上的差别。”peter对他眨眼微笑,“你肯定没打过游戏。” “……”对游戏不是很擅长,于是干脆放弃的harry为了他这句话,转过头继续看书。 “德国人,贵族出身……于1945年被dumbledore打败,被称为第一代黑魔王的男人,现被独自关押于纽蒙迦德。”jean伸出一根手指指着某一行字,那行字旁边还有一张照片,灰暗的黑白照片,一个明显是失败者,身上穿着简单巫师袍的男人披头散发地坐在监狱之中,单调的黑白色也掩饰不住他的英俊和那种几乎死一样沉寂的绝望。 “…………他们是又爱又恨的恋人关系?” 不知道是哪个人,先发出了这么个问题,在大家都刷的一下看过去的时候,那个人,也就是bobby,只好无辜地举起手:“别看我——我妈妈看的里都是这么说的!” “那在你妈妈的里,那对和对方又爱又恨的恋人最后怎么样了?”jean问道。 “都死了。”bobby说,“死在了决战的时候。还有一本里,决战过后,邪恶的那一方被囚禁了起来,诺,我觉得我没有形容错。” “真可怜,他们本来是恋人呢。爱情啊……” 女生们齐齐发出了一种类似于遗憾的感叹y已经开始询问名字了,而男生们表情一致,那就是‘这是重点吗?’。 harry抬头看,奇怪地发现peter在用一个一脸牙痛的表情叹气。 “你怎么了?”他关切地问。 “哦,没什么,”peter捂着脸模糊不清地说,“就是觉得这故事挺有既视感……” harry不明就以地眨眨眼,然后听见自己脑袋里传来charles的声音。 “亲爱的,过来一下好吗?带着peter。” “带着peter?”harry重复道。 “是的,带着peter。”charles温声说道,“peter——如果听得见的话,带harry来楼上,好吗?我们现在有点事情需要和你们谈谈。” ……………… “时间转换器?” 当房间内被赶的(其中被赶走的发誓要让明天的charles吃不到培根)只剩下四个人时,harry瞪大眼睛看着自己手心里的项链。 那是个完美的圈,重叠并依次减小体型的圈,最中央的那个圈内有着一个小小的沙漏。它被一条长长的金链子所拴住,有些harry不认识的铭文刻在了同色的金色外圈上,如果不是知道的人,一定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是计时器的东西是一件魔法器具。 harry仔细查看着这条项链,而peter则是非常奇怪地看着这条链子上所额外贴着的一张指甲盖大小的纸条。 “转?”harry读着那张纸条上的东西。 “这是从便利贴上撕下来的。”peter仍旧皱眉看着它,然后抬头看向dumbledore,“巫师也用便利贴?我家有一打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款式。” “不,巫师用羊皮纸,年轻的先生,”dumbledore微笑着说道,“这正是其中一个疑点——为什么一个伤害harry的巫师,需要在上面留下纸条?而且,你们需要知道的是,这是一件没有在魔法部登记过的时间转换器,因为它的上面没有标刻魔法部的编号。也就是说,如果使用得当,它会带你回到过去,而没有任何人知道……” harry的脑袋仿佛被人猛烈敲击了一下,他吃惊地停止研究时间转换器,抬头望着dumbledore,小心翼翼地问:“您是说……这是一个需要使用时间转换器才可以出现在天文台的人?” 他嘴上这么问着,心里却在狂跳——如果有了这个,他完全可以回到早上的时间里,找出那个对他暗下杀手的人! “是,”charles轻声说,“我和你的校长讨论过后,得到的结果就是这个。” 但是随即,在目光触及到charles的时候,他冷静了下来。冷静,harry·xavier,遇到事情要多注意人身安全,别忘了总有人在担心你。 他深呼吸一口气,开始思考并搜索自己看过的藏书——时间的魔法真的可以被人这样肆意使用吗?他回到过去会不会造成更坏的影响? “……假如我用它回到过去……” 他试探性地问。 r在他身旁,双手搁在自己的下巴上,沉默地好似一只银色的羔羊,低头思考着什么,而charles深吸一口气:“这就是我叫你上来的原因,亲爱的——” 世界上最伟大的读心者看着那条项链,声音发涩地道: “是去冒险找寻真相,还是让它暂时搁置,都看你的意愿,harry。” “……它有时间限制吗?” harry深吸一口气,问道。 “只要是二十四小时以内,harry,”dumbledore温和地说,“也就是说,你最多只能转24下——当然,这是普通的时间转换器,我无法确定这一个的极限在哪里,因为它很有可能是个试验品,如果回溯的时间过多,它极有可能给你的时间旅行带来危险。” “那够了。”peter突然干脆地说,他呼出一口气,轻松地倒在椅子背上,随意转动着那件传说中回溯时间的东西,“让我去,charles,你知道我擅长这个,就算harry现在什么也做不了,我也能带着他把那杀人未遂的家伙揪出来——对了,你觉得打踢混账几脚最合适?” “peter!”harry拉住他的袖子,难以置信peter居然是这个想法,“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完全不了解魔法,你不该跟我去……你不可以这么干脆地就这么决定!” “我可以,harry,”peter跳起来打了个响指,这看上去还像是十五岁少年的青年轻快地说着,“没有人追的上我——我从五角大楼里偷了个人出来记得吗?五角大楼,来,跟我再念一遍——五角大楼。” charles不得不咳嗽了一声——虽然当年他也参与其中,并且给了那个被偷出来的人一记老拳,但这毕竟是个违法的事儿。 “我很无聊,charles,”peter耸肩,“我得找点事儿做——比如带着harry回到过去把敌人打成狗之类的?” “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r,”charles说道,“虽然我不是你的父母——” harry注意到peter嘴角又抽动了一下。 “——但是我还算是个了解你的人,”charles轻笑道,“如果我说不,你肯定会偷偷跟着去,而我没办法为了这件事情把你关在屋子里让你加作业,就像我说的,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叫你上来的原因r,这件事情最适合你,而我信任你。” “就像你当年信任我于是让我把那个人救出来一样?”peter露出一个笑容,快速回答道。 “是的,就和那个一样。”charles忍不住又咳嗽一声,“所以,harry,你的选择是?” “你知道我会怎么选择的,爸爸。”harry说,他低着头声音虽然很小,却没有动摇的意思,“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有第二次。只有当我知道更多的线索,我才能提前防备,而且和……我不知道我做了这件事后,事情会变得怎么样,但是我真的想知道,如果当时我不是在天上,我能不能做到阻止那个人把魔杖对向和。” “在你说出你的理想以后,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做这个选择。”charles走到他儿子跟前,拥抱他,“因为我的harry是个勇敢,并且希望事情能够变得更好的人。你是个让我骄傲的儿子,harry,你不用低着头,你不用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情,宝贝,别这样想,好吗——我会支持你的一切决定。” 他微笑着看着harry,直到后者脸色因为这夸赞而变得血红。 “啊,那么我想,我这个时候带来你父亲的遗物是非常合适的,”dumbledore在此刻微笑说道,“你父亲在学校恶作剧时之所以无往不胜,就是因为有它。” “您说这个?”harry举起他一直抱在怀里的织物,“这是什么,dumbledore校长?” “你可以披上它试试。”老巫师愉快地说,“哦,叫我说,我已经很久没看到这个场景了——这真让我觉得怀念!这个时候我真得说一句也许你会听腻的话,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这么说,但是,你真的长得和你的父亲非常相像,特别是在披着这个的时候,harry。” 被peter手快地披上那织物的harry还没有回过神来,等他发现织物从他手上消失时,他才低头看向自己被织物覆盖的身体,然后吃惊地张大了眼睛。 ——在他的视野之中,那本该是自己身体的地方,如今犹如空气一般,透明的让人只看到了身下所坐着的沙发。 ………… hogarts凌晨0点整。 在一声轻砰声中,漆黑不见五指的走廊里突然出现了一声吃痛的抱怨,随后便是一阵急切的轻声交谈。 “——peter,不要跑那么快,你踩到我的脚了!” “是你太慢了harry,你该让我继续抱着你!” “你刚才也不用抱着我,时间转换器可以一下子带走两个人……而且你到底为什么要多拨几圈?” “抱歉,我不是故意多拨几圈的……至于姿势,harry,你要知道我不欺负小孩子,但是如果我不抱着你,你怎么能把那魔法用具的链子同时套在我们两个人的脖子上?” “……我以后会长高的,绝对。” “嗯哼,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可爱娇小的小harry~” “——peter!!!” 第36章 古怪的谈话 “真的不能带我们一起去吗?” 可以穿越任何地方,却暂时做不到穿越时间的kitty沮丧地坐在沙发上说道。 在dumbledore离去之后,学生们一拥而上,围住了peter和harry,都挺想知道charles有没有脑的那老头子穿着迷你裙去大街上跳脱衣舞,或者直接爬到自由女神像上大喊‘!’。 “你们就只有这点想象力,是不是?”logan对孩子们的想法不屑一顾,“一群不知道心灵感应者可怕的无知孩子。” “rogue当年只有这么大的时候,”sean兴致勃勃地给大家爆料,(旁边的rogue尖叫着抗议)并挥动着双手比划了一个不足三岁孩子的尺寸,“你知道他怎么带她吗?他把那可怜的孩子夹在胳膊底下带走,charles有次看到了,生气极了,让他以为自己是一头巨大的狼,在学校内丢人现眼,吃生肉,最后在他的胃受不了所以他吐得稀里哗啦的时候,charles才饶了他……哎呦!” logan在学生们的注视下默默收回削了sean一撮刘海的十二寸的金刚爪子,活像吹了枪口的混混,他躺在沙发靠背上对sean说:“记得我跟你说过无数遍的吗?管好你的嘴,不然我就削了你的舌头?” “老狼,你这是暴力威胁,”sean不情愿地喊道,“我的发型都被你毁了!” logan对此嗤笑一声,明显懒得反驳。这更像是一个鄙视的讯息,以至于alex不得不给了sean后脑勺一巴掌叫他安静。 “我得……和peter一起用这个回到早上的时间,”harry不得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解释r就在他身边,快速地尝着从dumbledore口袋里搜出来的糖果,一口一个,其中不乏许多稀奇古怪的品种,比如冰的人牙酸的冰耗子,长得跟蟑螂一模一样的蟑螂堆,女孩子们看的发憷r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全吃掉了,“我们需要去看看那个时候的情况。” “你的小朋友们不是都没事吗?”说,“你为什么非得去一趟不可?” “,我不可能在知道有人想要我的命之后,就这么等着他来第二次尝试!”harry无奈地解释,“我必须掌握一些线索——不然我会睡不着的!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等着下一次危险的发生,要是你你会干吗?” “让他来!”决断地说,“我们可以日夜守在你的宿舍——反正你是单人间。如果他还想干什么,”这个从中学起就是个硬茬子的少年哼哼两声,“我们就把他轰成渣。” 说完他威胁似的扶了扶脸上的红石英眼镜。 “我……有peter跟我去就可以了,”harry不由得倒退三步,拉住peter的袖子,“这是个需要计划的事情,你不能这么简单粗暴……” “你有什么计划吗?”jean问道,“为什么那位校长不能跟你一起去?一定得你去吗?” harry的脸上出现纠结的神色:“时间转换器据说不能够真正改变未来……如果dumbledore校长真的也回到了那个时间点,没理由我会在天上颠簸到扫帚炸毁,额,我的意思是,他毕竟是英国最强大的巫师之一。” “至于计划,算是有吧,”harry一脸苦兮兮的表情,拿起那件隐形衣,“看,这是我父亲留下来的遗物,”因为他说的是‘father’,所以大家都知道这不是在说charles,“这是一件隐形衣,而我会把它披在我和peter身上,我们会回到离事情发生时稍微早一点的时间,也许埋伏在放扫帚的地方,也许埋伏在天文台……额,反正,我不能在整件事情中只当个被害人,那太傻了,对吧。” 对于harry来说,他不畏惧于事情的发生,但是他必须得有个解决它的方案,不然他就会担心的吃不下睡不着。 “这件事情因我而起,那个人的目标是我,别人去了我觉得额,大概会更危险,因为我觉得对方一定不介意灭口。”harry说,“而且我很担心的是,如果和因此也被记恨上了,怎么办?我一定得解决它,解决它的人如果不是我,也许会更糟。” “英国巫师的警察怎么比美国警察还没用。”rogue皱眉抱怨道,“一个可以使用魔法,甚至回溯时间的种族,居然还抓不到犯人。” “你得带我们一起去!”kurt用他那双爪子抓起男孩的手,担忧万分,“这种事情你不能只和一个跑得快的家伙去!人越多越好!” “嘿,我比你们都有用!”peter立刻表示不满,抗议道,“我已经成年并且有着比你们多几倍的经验。” “得了吧,也许你确实跑得快r,可你没办法把那混账轰成渣!”john跃跃欲试地道,明显是对能回到过去抓住一个坏人这件事有着浓厚的性质,他跳起来的时候胳膊挥舞着,差点打翻了bobby手中的咖啡杯,后者不满地把他拉着坐了下来:“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或者说?” “别跟我说你不想去!”john面对bobby,语气咄咄逼人,“那可是魔法啊!时间魔法!” “想去也没办法,”bobby其实心里也痒痒的,但是他知道这个头不能开,于是嘴硬道,“你又不是巫师,你去了说不定会搞砸一切的。” “那为什么peter可以去——” “哈喽,我觉得我得声明一下,”peter举手示意他们停止,“我的随行可是由巫师本人的监护人准许的,且本人已成年,你们还是一群孩子。” sean和alex齐齐哼了一声。 “有些时候就是这样,伙计们,打的好的不如跑得快的,”peter耸肩,“所以放过这个话题,你们可以想想让harry带点什么……介于他的东西,包括你们送的那些,它们都被落在了寝室里?” 话题成功被他引开了——所有人开始往自己房间冲,开始使劲儿地翻找东西。 harry看着这个架势,之前关于需要穿越时间的紧张感一扫而空:“……我觉得,我要是过后不写使用感想,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那当然。”peter低头撕开一个糖果包装,毫不在意地说,“要吃柠檬草莓冰淇淋糖果球吗?” ………… “那么你们终于准备好了?”charles坐在椅子上,看着harry走过来,差点笑出声,“哦,亲爱的,看起来……大家都很想帮助你。” 只见男孩一脸无奈,身上多了几条女孩子的项链,胸前口袋里多了一副眼镜,手上多了几条发绳,一条长发编成的手链和一块儿表,脑袋上多了一个棒球帽,最夸张的是,不知道是谁,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口红印子明显至极。 “哦,你看起来真可爱啊,harry。”打趣地说,“看上去有了这些关心你可以无敌了。” “他们用这种方式来表达没法儿跟我们一起去的遗憾。”peter看着harry的表情乐坏了,“你看上去就像个换错衣服的兵人。” harry差点就要翻个白眼给他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了,”harry努力忽略自己脖子上,三四条项链碰撞在一起的响声,拿起隐形衣,并把时间转换器的链子挂在自己脖子上,对peter伸出手,“我们现在就走。” “哦,不不不,”peter说,“你忘了刚才那个老头说的——它必须同时带在两个人的脖子上,才能送走两个人。” harry拿着时间转换器,看看peter看看自己,沉痛地发现,介于他们俩的身高差,这是个实现不了的要求。 “你得学会变通,”harry只觉得自己又是一阵腾空,转眼间他又被peter抱了起来,随后青年那只手轻轻一勾,金链子便从只在他脖子上,变成了在两个人的脖子上,而隐身衣也成功罩住了两个人,完完全全地不留一点缝隙,“看,完美。” harry:……………… “咳咳,”charles假装自己没在笑,虽然已经看不见了,但是他还是听得到peter在说什么,“现在是晚上十点,男孩们,转13圈。最后,harry——注意安全,还有peter——” “知道,charles,我会保护他的。”peter快速地接嘴。 “不,天哪r,我当然知道你会保护他,”charles的语气更软和了一点,他哭笑不得地道,“但是peter,这次我需要叮嘱你的是,你需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勉强自己。你要知道,有些时候,跑得快并不是无敌的,我希望到时候,你能和harry一起安全地回来。我知道你喜欢刺激,但是这不是找刺激的时候,对吧?” “……啊哦,”peter在沉默了一秒后道,“好吧charles,我只是没想到……恩,谢谢,charles,我会的。” 在确认一切就绪后,harry伸手拿着时间转换器,依照一个小时转一次的规定,开始旋转最中心那个圈,使那个小小的沙漏开始不断翻转。 “……12,13!” 他非常谨慎,转一下心里数一下,转到13下后,就小心地停了下来。 “哦,对不起,手滑。” 突然他耳边传来了一个非常近的声音,他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好像是真的不小心手滑一样r抬起手,飞快地——让人肉眼看不见的快——多拨动了几下时间转换器。 “——peter!!!!” harry震惊地去看peter,却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周围四处倒退的景物,而他脖子上的时间转换器正在不断地自己开始高速转动。 他的最后一个想法是——谁来告诉他r究竟‘不小心’多转了几圈! 那是怎样的体验啊!声音,景物,人影都仿佛化作了有颜色的阴影和倒退的影片,虚空中好像有一只手,把他们丢到了一个无人问津的空间里,周围的人都在动和说,但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个角落,他们都像是剧本里的人,连背景板被抽换掉了都不知道,有时候harry甚至能发现自己的身影。 等夜晚变为白天,charles和也消失不见,天花板上的灯也被关掉,日光从窗户外洒进来的时候——当他们发现时间转换器停下来的那一刹那,harry紧紧地抱着peter的脖子,还来不及继续说什么,就带着他一起瞬移了。 ………………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在凌晨站在hogarts走廊里的缘故。 以及,harry发现,kurt的能力在他这里确实有所变化——看来他得告诉kurt好好练习,因为两三公里绝对不是他的极限,至少harry自己不过是移动了三次,就回到了hogarts的走廊。 隐形衣是半透明的,harry不知道是怎么样的材料才能做出这种犹如黑纱里掺入了金丝织成,手感却犹如水在手上滑过的东西,但是幸好它如此透明,以至于他们能够在漆黑的走廊里四处游荡,却不至于一头撞上哪里发出声响。 “你让我第一次在宵禁以后出现在走廊里,”harry拿出手电筒,开到最低档,然后在peter脑子里没好气地说道,“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违反了校规。” “是吗,那你从今天开始可以多违反几次。”peter在黑暗里冲他咧嘴一笑,在脑子里回复他。 harry心想要是peter是个巫师,他绝对是个gryffindor,绝对。 据说hogarts曾有个‘违反校规排行榜’,那玩意每年都在变化,不过没人知道最准确的数据,倒们后来自己做了一份,然后她们吃惊地发现,自从easley家那对红头发双胞胎入学,所有的恶作剧高手便都在他们面前黯然失色,而之前高居不下的,据历史数据统计出的榜首,只用了两年就被踢了下去。 顺便一说,根据不可靠消息,之前那个高居不下的第一名,似乎正是harry的父亲。 “那边有人!” r打断了harry打算再说几句的话头,突然出声,小声嘘道,压低的声音里带着极度的兴奋,“哇哦,你说这个时候会有情侣出来约会吗?”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前几天的夜晚,一个杀人犯就在这个时间入侵了这里。”harry无语地在脑子里对他说,“别出声了r。” r一把再度抱起他——介于他们已经脚踩脚好久了——然后猫着腰往前走,眼睛在那些打着瞌睡或者没打瞌睡的画像里的人,安静的盔甲,和朴素的城堡墙砖上面转来转去,眼珠子四处打转,harry被他抱着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脏加快了。 “神奇……这些东西有几百年了?那些墙砖和雕饰看上去早该成古董了。”他听到银发青年小声说道。 “几千年。”harry回答。 他们朝着有声响的地方走过去,转过一条走廊,就能听到两个男人的声音。他们的声音都很低,似乎是在争论什么,而harry确定自己听过这两个人的声音,答案似乎也呼之欲出。 “是lupin教授和snape教授。”harry有点吃惊地告诉peter,“lupin教授是我父亲的好朋友。” “那另一个呢?”peter饶有兴致地问,“也是你爸爸的朋友?我觉得他们——对,就这两个人啦,他们不太像只有同事关系,倒像是有着美好或者不美好的同一段过去,他们的模样几乎在他们脸上写着字呢,‘我们是熟人’,看到了吗。”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事实上我觉得snape教授是我爸爸的死敌……他很讨厌我。”说到这个问题,harry就苦恼极了,“我怎么做他都讨厌我。” “怎么会有人讨厌你?”peter非常震惊地说,随即他安慰harry道,“你几乎是我见过最乖巧聪明的孩子——还是说他还想要怎样完美的学生?” “不知道……”harry无奈摇头,“虽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但是这其中的原因真的没人知道。” 他们稍微凑近了一点点,努力想要知道到底这两个人在说什么,但是刚走进,他们就听见lupin发出了一声明显不赞同,带着略微指责意味的高声反驳:“——你只是在以此表达你对james的恨!你并不是真的讨厌harry!你其实知道,对不对,他其实是个好孩子,他和james完全不同!你能给他一个e,那为什么不能试试再客观点对待他?或者收起你那不客观的评价?他什么都不知道,severus,他甚至已经不是r了,至少……对他,对harry一个人公平一点!” “……啊,他真的恨我父亲。”harry有些恍惚地想。 “——一个死人,”harry随后听见snape冷淡又轻蔑地回复,“你以为这就能被你拿来说服我?lupin?我以为你知道我从不是什么客观公正的代表,从很久以前,你,你们,都不是这么认为的,那么现在,你却拿客观公正来要求我?而你,又是凭什么来为小r先生来打抱不平?你不是他的父亲,lupin。” 你,你们——也就是说,好吧,听起来和snape有着深仇大恨不只是一个人。harry想。 “介于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lupin坚决地说,“我认为,我至少有义务为harry争取点什么——四个只剩下一个,severus,而下一代只有harry一个,只有他一个了。” “一个?容许我提醒你一下,sirius·ck,那个逃犯,可耻的背叛者,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snape用那种听不出任何情绪的麻木声音说道,“而你,似乎也不是该走在月光下的时候,lupin。” “sirius——ck,对,ck,”harry听见lupin艰难地在中途改口,并且语气也变得开始冷冰冰的,“他不算‘活下来’的【我们那一帮人】,他在背叛他们的时候就已经不算个活人了。我迟早会抓到他的。” “我对此抱有质疑。”snape冷哼一声,语言里无疑有着谴责意味,并且有着明显争锋相对,不会退让一步的味道,“你们四个从上学期间开始——啊,一群狐朋狗友,天天大摇大摆地在hogarts的走廊上干出无数疯狂的事情,说实话,在知道你是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时,我一度怀疑dumbledore的脑子出了问题,不然,为何你,这个ck旧日的好友,会堂而皇之在hogarts做着一名教师?你甚至还有你那不可忽视的小问题,lupin,那么,恕我不得不问一句话:你们还想危害到谁的生命?” 旧日的好友?狐朋狗友?疯狂的事情?不可忽视的小问题?危害生命? harry被这一连串的信息搞得疑惑了起来。 似乎有一件事情——不,是一系列事情,统统因为这两个教授古怪的谈话,串联到了一块,仿佛一个姑娘的裙角,被微风吹起一角,真相就像那里面的风光,偷偷地向harry展示了其中的秘密之地,那些事情也许并不完全被透露了,但是却足够harry去思考,并以此去找线索了。 “说起来他们好像是同年。”harry突然想起来了这件事,对peter说,“我学姐说,她们八卦过了,虽然看起来不像,但是他们确实是同年……而hogarts是按照标准年龄来收学生的。” “也就是说他们是同学?”peter反应很快。 “也就是说我父亲和snape教授也是同学。”harry叹了口气,心里隐隐约约知道了snape对他的恨到底从何而来,至少这件事他已经有了个大方向了,他重复一句说过的话道,“看来他是真的恨我父亲。” “……那件事情,我很抱歉。” 像是被放掉了气的气球,lupin在一阵许久的沉默后,语气终究无法和对方针尖对麦芒,他的声音在狭小的过道里弱化了许多。 “但是,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人。”harry看见lupin拿出了自己的魔杖,好像骑士拿着剑一样,看着它的同时,发誓道,“特别是harry。你不相信也可以,但是我宁愿去死,也不愿意动他一下。如果,sirius·ck要冲harry下手——” 魔杖尖亮起光,在他手中发出几点愤怒的火花。只见火光之中,平日里温文尔雅的棕发男人,脸上的表情冷酷又坚毅,眼神犹如死去的棕色海洋,从里面找不到一点点感情。 “——我会亲手杀了他。” 这男人轻声说道,“你呢,severus?” 黑暗中,harry看不清那个刻薄男人的脸,但是那道身影倒是在lupin手中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清晰无比,高大凛然,漆黑到严肃,甚至看上去不可侵犯的地步。 “真遗憾,”snape的声音看似轻柔沙哑,却像是蛇的轻语,杀意弥漫,“我恐怕得和你争夺这个机会。数百个日月,我一直在渴望这个机会。” 这个,亲手杀了他,以作复仇的机会,从十年前开始,severus·snape就一直期盼着,寻找着,就算十年的时间匆匆过去,他也从未忘记这埋藏于内心的恨,与无比激烈地想要向sirius·ck复仇的渴望。 一直都是如此。 第37章 因果 不是每个人的偷听都如此有料的。 “我们去图书馆。”他悄声对peter说,“我想要求查阅一点点东西——额,如果你不困的话r?” “行以及不。”peter对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无所谓地说,“你知道我在这儿不熟,都听你的,harry。” harry点点头,随即四处张望了一下,判断出他们在二楼后,在脑袋里指引着peter,两个人一路往图书馆走去。夜晚的hogwarts是非常安静的,楼梯也在休息,因此peter十分遗憾:“我还挺想体验一下会动的楼梯呢。” harry只好说:“你会有机会的。” 他们顺利地到达了图书馆,一路上没有教授也没有巡夜的管理员和他的猫,他们直达档案室,harry翻找着那些陈旧的报纸,而peter则在他身边,用比他快多了的速度一张张玩着那些有着会动照片的报纸。 ……有人找过这张报纸了。harry翻出一张十年前的报纸,发现它没有其他的报纸那样有着沉重的灰尘,且明显有翻动的痕迹,于是在心里这么下着定论。他拿高手电筒,让光打在那上面,大大的标题搭配着可怖的图片,在黑夜里可怕到几乎触目惊心。 内容十分简单,harry几乎是略扫几次就明白了大意——sirius·ck被指控背叛了r夫妇,并且在杀死了另一名他们的好友,以及十三个无辜的人,炸毁了一整条街道。在这之前大家都知道他是r夫妇最好的朋友,而实际情况是,他在大家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投向了黑魔王那一方,和他的家族,他的堂姐一般,罪恶满身,并被丢入了阿兹卡班进行关押。 被朋友背叛。 这些字眼,这句话,被harry在嘴里反复咀嚼,在他脑袋里反复回荡。就算对亲生父母的爱是近期才有的,但是harry在知道了这种细节——这种让他们死的细节时,还是会忍不住难过。 他在一个也许不那么普通,却绝对阳光,家庭关系健康的环境里长大,所以很难想象在战争中被朋友背叛这种事情,除了发生在小说里以外居然真的存在。 charles从来不主动告诉harry这些,harry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不希望harry背负着复仇这种包袱长大,他希望harry能不去看之前的这些东西,而是一直向后看,向未来看。 可惜魔法世界对于harry来说似乎真的像是下了诅咒一样,自从他入学以来就从未消停。 “他们的朋友背叛了他们,把他们出卖给了黑魔王,”harry无意识地反复咀嚼着这句话,“背叛,出卖,是的,他干了这些事情,但是到底是以什么方法呢?为什么?” “你在说什么?”peter在他旁边略带疑惑地问。 harry这才发现自己把脑袋里的话都说出来了。 ………… “好吧,那我们来整理一下你知道的——刚才那两个教授都是你老爹的同学,一个我方,一个敌方,”他竖起两根手指,另一只手握着鸡腿,他满嘴油腻地说,“然后你现在又发现一个杀人犯是你老爹的另朋友而他入狱的原因就是因为背叛了你老爹老妈的死亡——你老爹朋友挺多的,是不是?” harry抱着一杯热巧克力,在出神思索了许久后才缓缓点头:“……是啊,而且只需要一个朋友的背叛,他们就……都完了。” “这事儿对你来说很难理解吗?”peter放下鸡腿,看了看harry的脸,“那是一场战争,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但你看起来……很难接受这个。” “我只是……好吧,也许我只是觉得伤心难过,”harry放下那杯巧克力,男孩坐在床上,脸部表情纠结到了一块儿去,“也许我只是真的只是难以理解和接受,一个人为什么可以坏到几乎一手害死他所有的朋友?” 朋友这个字眼,在harry的人生里是非常闪亮的,他小时候也许遭受过朋友的远离,但是那不重要——在他六岁以后,就被经常带去学校里玩耍,他乖巧的个性和他特殊的身份让他不缺朋友,恩,不是说大家都看在charles的份上和他做朋友,但是很显然,学校里所有人都愿意因为尊重,喜欢charles而非常乐意在一开始就对charles的儿子抱有一份天然的善意。 而现在——harry觉得自己的身世俨然阴雨连绵,沉重过度,他似乎一下子就成为了全巫师界最可怜的孩子,而且大家似乎也是这么看他的,太好了,现在他可知道为什么学姐学长要特意叮嘱他照顾他了,而为什么大家几乎不提这个——显然大家都觉得这位sirius·ck是冲他来的,想要杀了他最近的多虑和焦虑也好理解了。 r啃完鸡腿,随手拿张纸擦了擦,轻描淡写地道:“也许他们之间有了分歧。” “john和bobby的关系是朋友里最差的,他们也经常吵架,也会有分歧,”harry努力地去从自己认知中的朋友心态来揣摩这件事,仍然很难受,“可是当bobby被他弟弟用不好的话辱骂了以后,john比bobby还生气。他们还是一伙儿的,如果危险情况发生,我觉得john和bobby不会背叛对方。” “哦,小甜心,”peter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也许那个人一开始就没有把你老爹当朋友,也许他……被什么魔法给控制了,这都说不准,你看,之前神盾局还发出宣言说鹰眼被邪神loki给控制了才会反水了呢,”他挖空心思找点话安慰harry,“也许他一开始就那么坏,也许他有什么把柄在对方手里,谁知道呢,你毕竟不了解情况。” “我父母肯定很伤心,”harry缓慢地说,眼睛毫无焦距地盯着一个地方看,“他们在被杀的那一刻才知道,他们信错了人,他们的朋友背叛了他们。” 这简直是双重伤害。 r苦恼地抓了抓脑袋上的银发——谁可以告诉他,在小孩儿苦闷于这种沉重问题时,该怎么开导他? “那么你是在难过这个?你父母遭到了背叛?”他试图把话题变得简单一点。 “……遭到了朋友的背叛,”harry无意识地把嘴撅地老高,眉毛拧在一块,“最好的朋友的背叛。报纸上是这么说的。” “好吧,我是不知道你父母和他们该死的前朋友是怎么回事。” r左右看了看,他床边的地板上突然就出现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杯果汁,“真及时,我爱魔法——”他一口喝掉它们,然后盘腿坐起来,捞起大床上的被子,把两个人都裹在黑暗里,用充满了装神弄鬼感觉的轻语说道,“来吧,男孩们的秘密时间到了。” harry被他这么迫不及防地裹在一起,瞪着眼睛在突然而至的黑暗里抗议:“——嘿r!你这是要做什么?” “每当男孩们说秘密的时候,”peter得意地说,“总要在一个足够狭小的秘密空间里才行,我在看电视剧时知道的。” “比如被子小窝?”harry哭笑不得地问。 “比如被子小窝。”peter急促地吐了几口气,他不知道他即将说的事情对这个男孩有没有帮助,不过就他个人觉得,这应该足够说明点什么了,“你知道我之前从五角大楼里救出了一个人,对吧?” “对,你说是erik叔叔。”因为peter用着那种轻悄悄的,说秘密的,近乎耳语的语气,harry也忍不住低声起来,“……额,说起来,他为什么被关在五角大楼里?” “……这个你得去问charles,我不能擅自告诉你,”peter咂咂嘴,“哦好吧,我能告诉你的是,他干了很多违法事,也杀过人——你知道那个时候有战争,对吧?” harry吃惊地把嘴巴张成个o:“……我不知道,不,我是说,我不知道他们也参与了。” “哦反正,他被关起来了,在一个全塑料和玻璃的监狱里,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少年,天天在家里百无聊赖,玩吃豆人,看电视,自己和自己打乒乓球什么,然后有一天charles他们就来了,跟我说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帮忙。” “——让你救erik叔叔。”harry接口。 “对,”peter愉快地说,“那个时候我实在是太无聊了,虽然我可以溜出去到处玩,但是老妈的怒火也是很可怕的……总之在犹豫一会儿后我答应了,而且我做到了,你知道你爸爸见到erik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harry努力想了想,想想他爸爸温和宽容的脾气,想想他爸爸和erik叔叔常年的友谊:“拥抱他,说‘终于见到你了,erik’,或者说‘时间来不及了快跟我走?’” r被这无知的答案所取悦了,他噗地发出了笑声,一只手搂着harry的脖子,一只手伸出被子取了又一杯果汁递给harry,却在他喝下去时对着他的耳朵说:“这你猜错了——你爸爸见到他的第一眼,还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就奋起老拳给了他用力而愤怒的一下,还是照着脸招呼……那姿势特别标准有力,他的表情也凶得要命。” harry不负他的期望,噗嗤一声把刚刚喝进去的果汁喷了出来。 “咳咳r!你说什么——”harry震惊了,“你在说我爸爸吗?!还是说……我弄错了?你说的那个人不是erik叔叔?!我的……天哪,你在说我爸爸?我,爸爸?!我爸爸几乎对erik叔叔算是……他不是和erik叔叔关系最好了吗!” “对,你爸爸,charles·xavier,毫无疑问,那总不可能是你姑妈变的对吧,他们关系是好……好吧也许好过头了?”peter说起这个自己都觉得记忆犹新,“他那时候,看上去愤怒死了,想要掐死他的老朋友,想要把他丢回到监狱里去,反正,他看上去是不太想要救他的,因为他努力警告他,你的erik叔叔,不准杀人,而对方反应非常消极,你爸爸看上去很想再给他一拳……不过很快我们就得逃出去了。”他把手一摆,“听说他们路上的争执严重到差点害死他们所有人。” “………………” harry被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吧爆八卦不是我本来的意思,不过你也知道他们关系非常好,对吧?”peter抓了抓头发,“但是我想说……他们这样的关系,还是会有分歧,还是会分开,也许有的人会做错事,有的人会斥责他,像charles这种好脾气的人也会火气飙升。但是,真正的朋友……应该是永远不会背叛对方的。我想说的是这个。所以不要因为这种事情烦恼,有的时候人和人就是这样,不管事情变成什么样子,他们也许一辈子也做不了真正的朋友,也许一辈子都对对方忠诚万分……”peter抓着男孩的手,给他塞了一块糖,“吃了这块糖,忘了ck,别忘了咱们千辛万苦在这熬夜是为了什么,恩?大不了我们解决完这件事情后就去抓ck,你可以让charles帮你找,别忘了他可是有个增幅器的,世界上最厉害的读心者。” harry下意识地就把那块糖塞在了嘴里……然后酸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酸!!” 等那阵酸味过去后,直到被子里的氧气都快耗尽,harry才抱着腿坐在被窝里想明白过来。 “好吧,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他叹口气掀开被子,“我还有事情要做,现在确实也不是回顾的时候,ck已经干出事情了,我多想原因也没什么用……不过等警察,恩,傲罗,等他们抓到ck,我可能会想办法去知道细节的。” “就是这样……嘿,为什么你们要喝南瓜汁?”peter喝了一口橙黄色的饮料,皱眉咽下去后不满意地问。 “……其实我更奇怪的是,你是怎么找到这个房间的?它几乎要什么有什么!”harry看着peter从桌子上出现的盘子里拿了一块苹果馅饼,觉得hogwarts真是神奇过头了,“我都不知道hogwarts有这种房间。” “就那样找到的——在你翻报纸的时间里我跑遍了这个城堡,在最顶楼没找到什么有趣教室的时候我就来回地在那里无聊地走,后来等我打算去找厨房的时候,这个房间就突然出现啦。”peter耸肩,“等我一进去,它里面就有一大张桌子等着我,我饿死了,所以就立马把你带过来了。” “…………好吧,你的运气真好。”harry也拿过一个草莓派,发现这是原汁原味的hogwarts厨房的手艺,他咬了一口,模糊不清地道,“我们可以就在这里过一晚上,你的发现真是帮大忙了r。” “谢谢夸奖~”银发青年夸张地挑眉,并得意洋洋地回复。 ……………… hogwarts,上午九时二十九分,天文台。 “如果想选择这里当埋伏点,那这家伙得知道你们全部人的课表。”peter四处打量着天文台上无数浮动的器具与星星模型,手指戳了戳土星,嘴里说道,“这东西戳了会爆吗?” “不知道,”harry摊手,想了想又泄气地把刚刚拿下的隐形衣披上,“如果时间转换器一直在那个人手里,我觉得他完全可以探知这一点——过来一点,好吗r,我们不能被人看见了。” 他们还是那样,一个抱着另一个地缩在隐形衣里,harry看着手上的钟表——还有一分钟就要到九点半的上课时间了。 草坪上,学生们逐个排着队过来了,很快,就和harry记忆中的一样,他们开始上课,hufflepuff们歪歪扭扭参差不w们误差很小操作稳定,当时还不怎么觉得,从高空中看的话,harry发现自己真是太明显了——能够侧坐飞行且稳稳当当的,只有他一个人。 虽然女生们大多都喜欢在一开始选择侧坐,但是在被摔下来后,谨慎又害怕出丑的她们纷纷都选择了正坐,因此如果在高空一眼望去,harry那仿佛坐在床上一样稳固的侧坐姿态是相当明显且相当容易找到的。 harry不由得暗暗记下这一点,决心以后再也不做任何出挑的事情。 飞行课进行的很顺利,一切都和harry记忆中的一样进行着,包括那位因为扫帚相性不好而摔伤的hufflepuff的男孩,也一个神态都不错的完成了这危险的过程。harry在peter脑子里示意他再靠近瞭望台一点,好再看看外边儿的情况,但是这时候一股香味突然慢慢地侵入了这个空间。 他浑身为之一颤,紧紧抓着peter的袖子,屏住呼吸看着那抹黑影仿佛从另一个空间出来一样,被一只无形的手勾到了天文台的地上。 这就是那天那个攻击他的人! harry深呼吸一口气——想杀他的人就在他面前,离他只有两米的距离,如果一个不慎,他们可能就会完蛋。 冷静,冷静,harry·xavier,你是来找线索的。 harry把眼睛挪到对方的身上。黑色的袍子将那个人的全身都包裹了起来,一根头发丝也不露,他的声音又轻又低,harry只能分清楚是个男人,而且家境不菲——那种斗篷的面料,他只在身上看到过。 只见男人看了外面的情景一眼,哼了一声,眼睛扫视一圈,随即做了一件让harry非常不解的事情——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和harry手里那条几乎一模一样的金色项链,然后转动它,随即啵的一声消失在那里。 “他不见了!”peter在他脑袋里高喊,“他用那东西去哪里了?” ——时间转换器! harry顿时明白了这个男人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在那么多的扫帚里,偏偏是harry的这把暴走了呢?因为时间转换器这么个东西,已经把所有‘未知’都抹除掉了! “嘘!”他对peter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别动r赶紧点头。 不出harry意外,一分钟不到,同样的黑斗篷男人就又从台阶上走了上来,这等同于直接印证了harry的猜测。果然,男人现在也不需要再用眼睛捕捉那个空中的harry,直接掏出魔杖,低声念着harry听不懂的语言,随着那男人的长长念咒,一连串的光点从他的魔杖尖儿里冒出来,又渐渐朝着空中那个harry的方向飞去,那光是很微弱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普通人根本看不见它。 然后空中那个harry的扫帚就开始大幅度乱冲了。 “啧啧啧,”这个时候,harry居然还听到peter在他脑袋里鄙视着男人,“巫师都需要长时间咏唱才能做诅咒?巫师到底落后了多少年?美国现在的游戏可连pve都没回合制了!怎么样,我们现在要去一把扯下他的马甲吗?” “不,”harry用极其微小的幅度摇了摇头,在精神频道里说,“现在不是干预的时候,我的重点在后头,在他们身上。” r只好把迈出去的腿跨回来。 harry在心中默默算着时间,同时放开了自己的精神领域——这对他来说有点难受,因为他还记得,自己在扫帚上因为受到惊吓,被迫放开了一小半的精神,已经被吵得头疼,现在还得再加上一个条件,那就是避开自己的精神。这种难度,简直堪比冲刺的人突然发现面前是一栋墙,不赶快停下就要完蛋。 不可以让过去的自己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直面或者意识到未来的自己,这是dumbledore所告诫他的,因为所有这样做的人都疯掉了。 “恩?” 突然,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一直在盯着空中的harry的男人突然回过头来,朝着harry这边走过来,后者心跳差点停跳,但还是出乎意料地冷静。他按住了peter,一只手拉着他,一只手攥着隐形衣,任由peter不停地对他使眼色,在脑袋里喊他,就是不动。 “你在搞什么?他就要过来了!” “被动!” harry屏气凝神,看着那个男人冲自己走过来,并且将手伸了过来,心快跳出了嗓子眼。 ——然后那只戴着一只奇怪的银戒指的,明显保养地很好的手,就抓了个空。 而这对于harry和peter来说,则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手穿透了隐形衣,穿透了自己的胸膛,容易程度堪比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毫无波澜。 那男人收回了手的那一瞬间,似乎还是不能抛却这种疑虑,因为他紧接着冲这边对准了魔杖,张开了嘴—— “该死!” 空中传来一阵长啸,一个玻璃瓶从天而降,掉落在咒骂的男人的袍子上,粉碎的很彻底。蓝色的火焰扑腾而起,说时迟那时快,一只harry很熟悉的金雕的利爪在落下来的那一瞬间就抓住了男人肩膀上的斗篷,大力拉扯之下,斗篷颇有撕裂的驱使。 “这鸟太酷了,找时间我得要一只!”peter一脸惊喜地在harry脑子里说,后者一个头两个大,看着那个人要对的宠物念咒,心中默数三二一,然后在随便对着那个人丢了块口袋里的糖果,在转移了他的注意力后,便对peter喊了句‘跑’。 谢天谢地r跑的很快,在那个人反应极其迅速地对这边射出个魔咒之前,他带着harry一阵风地跑下了塔,而harry则一声不吭地拉着他,直接瞬移,降落地点他早就盯好了,猫头鹰棚和所在的地方。 他降落的很及时,因为在他们着地以后r还没来得及停下奔跑的步子,只见一道红光从窗口那边飞了过来,打落了一大批用来供猫头鹰休息的架子,harry定神看的时候,正好看见棕发的小女巫一声惊呼,把抱怨宠物不听话的铂金色小巫师推到一边的地上去,随后轰隆隆一声,他们刚才站的地方就已经是一片狼藉了。 不少的猫头鹰受了惊吓,纷纷飞向窗外,而harry知道这绝不是结束,他趁着和都没有空查看动静的时候,从peter身上跳下去,拉着peter躲在门后面,准确的说,是门边的死角。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把门拍在墙上——”peter干巴巴地说,“我们会被拍扁的,绝对。” “别吵我peter,”harry拿手指顶着脑门旁边,觉得自己脑子被吵得很痛,因为除了恶意,学生们的思维,他还被迫接收到了猫头鹰们受惊后乱七八糟的情绪,“我快要感觉不到那个人的恶意了,我觉得我好像掉进了一千只鸭子里面——等一下,他为什么越来越近了!从天文台来这里没有这么快!” “时间转换器,harry!”peter发现他如果不大声一点,可怜的男孩就会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只好努力地在脑袋里使劲儿吵他,“时间转换器!!他可以一个人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你忘了吗!时间转换器!” “……我忘了。” harry有点绝望地看着门口出现的人影,喃喃地说。 那人影就好像所有电影里的坏人一样,一句话不说就对着和扔魔咒——在出乎harry意料的一推下躲过了那道魔咒,同时软软地倒了下去,harry几乎可以听到自己朋友失去意识前,心里发出的咒骂声。 “出乎我的意料,”那男人往前踏了一步,声音突然变得非常模糊,至少harry没办法像是刚才一样分清楚他是男是女,“这里居然是两个一年级的孩子在试图阻止我。真有趣,一个有着最尊贵的纯血身份,一个是麻瓜出身的小女巫,居然肯联手来做出这小小的闹剧来干扰我——那么,小姐,你做好了承受这举措的下场了吗?” 棕发的女孩大大地抽噎了一声,眼圈早就哭的红肿,却仍是坚决地挡在了自己slytherin的同学面前,绝望,临近崩溃,却不肯让步,她在内心里震惊这个人为什么突然就出现在了这里,却不肯露怯:“你这个——人渣!!!谋杀犯!!走开!!离我们远一点!” 她对着那男人拿起了自己的魔杖——尽管harry能看到女孩的腿肚子在发抖。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那男人的措辞极其优雅,“你要知道——如果我愿意,你身后的小朋友,早就已经死了,留下他的性命,只是因为我的善良而已。” “那harry呢!”小女巫尖叫道,“harry——你为什么要害harry!!” “你可没有证据,年轻的小姐,”男人轻笑一声,“就凭你看见的东西去与别人诉说你的艰辛,恐怕没有几个大人可以完全相信这些。让开点,女孩,我想要请那个malfoy家的孩子去我家做客,帮我一个小小的忙——真是可笑,我本打算让你安安心心睡过去的,可惜这男孩非要在这关头发挥那不必要的绅士风度。” harry几乎要拿不稳隐形衣——dumbledore明明说过和安全无事!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算什么可以得到‘安全无事’结果的局势?! 涨红了脸:“你休想叫他做人质!我不会让你过去的!” “——那就没办法了。” 男人似乎懒得继续维持礼貌,连一个咒语都没有念出声,轻轻一挥魔杖,就把女孩飘在了空中—— ——然而下一秒,不,半秒之内,女孩就消失了。 “我刚才就感觉到了,有人在窥探我的行踪,”那男人轻笑一声,毫不吃惊,反而甩了甩手上魔杖,“阁下为何不出来呢?”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harry正忙于捂住的嘴——在这种时候,回答是会暴露所在方向的,逞嘴上痛快没有一点点用。 突然,还没等男人反应过来,咔啦几声,他就不得不丢下魔杖——它变成了一根被冻住的冰棍,极度的低温之下如果再不放手,他手上的皮肤都会被黏在冰上,并直接跟着一并冻死。 “嘿,伙计,你在看哪里?” 一声玩笑声在他耳边好似打招呼一样响起,男人只不过稍稍迟钝半秒,又快又狠的一拳便砸在了他的脸上,随后跟来的一脚将他重重地踢向了门外。然而这还不是全部,男人以为自己会撞到墙上,结果没想到,他会在半路再次拐弯,因为突如其来的另一拳,将他打向了另一个方向,斗篷因此也被完全打落,露出了他的头。 “哇哦,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丑的人,”peter叉着腰感叹了一下,顺便狠狠一脚对着那张脸踩了上去。“踩别人脸的感觉真是棒透了。” 男人发出了一声闷哼,嘴唇似乎又要蠕动r却不会放过这个小细节,在高速中一脚把他踢飞,顺便躲过了被和墙一起粉碎的命运。 “哇哦,没了魔咒还这么狠?”他后怕地拍拍胸口,随即嗖的一下,跑回正在把打包在隐形衣里的harry身边:“我们得想个办法,别让他用魔咒了,真的,你们巫师到底是不是靠装备的施法体系?!你不是已经冰住了他的魔杖?” 要不是时机不对,harry真想对peter说自己也几乎不用魔杖。他想了想,对那个被踢飞过来,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眉目青肿的男人使用了bobby的能力。 我能够做到。harry对自己强调。 我一定要做到。他再次对自己重复,随后迅速地让室内降温,水汽都汇聚于一个地方。 咔啦。咔啦咔啦。 则在隐形衣里瞪大了眼睛,她还没来得及问harry怎么在这里,就看见在昏暗的空间中,出现了一抹极其耀眼的光亮。 只见足有一人高的冰块立在那里,切面完美至极,犹如美丽的钻石,而窗口打下来的光被冰面反射出去后,正好照亮了这地方,令看清了那里面的场景,随后倒吸一口气。 那个人——那个面容和言谈极其不配,猥琐至极的男人,被冰封在了冰块之中,表情愤怒,仿佛琥珀里的昆虫,动弹不得。 转身去看harry。 harry在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那苍白的脸上落满尘土和蹭伤的痕迹,心里充满抱歉。他吃力地抬起了朋友的身体,让他舒服地靠在墙边坐着,绿色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冰块,生怕这块冰下一秒就碎了。 “……harry?”轻声地,不敢置信地问道,“真的——真的是你吗?” 嘘。 只看见harry对她嘘了一声,摇了摇头,随后便和那个快到她看不清的青年一起匆忙走出这里,消失不见。女孩在原地呆愣了一会儿,直到教授们涌入这个房间,她才意识到那一句嘘是什么意思。 而被教授们询问,被冻住的男人是谁的手笔时,她犹豫了一下:“恩……是malfoy,”她低垂着头,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他的金雕努力为我们争取了时间——而malfoy身上有些恶作剧产品救了我们。” 漏洞百出,且很好查证,但是匆忙赶来的dumbledore看了那块冰一眼,只是略微一点头,没有再多问,很快,snape就一脸阴郁地抱起自己的教子,带走了,朝着医疗翼的方向走去。同时dumbledore挥了挥魔杖,解开了冰封。 奇怪的是,当冰融化成水时,被冰封在里面的人也慢慢化为了一滩水——唯独留下了一个银戒指漂浮在一摊五颜六色的水中。 …… “你在干什么?”harry在隐身衣下小声问着peter,后者嘴角一勾不出声,在扯出一张便利贴后把它撕了一小块下来,取了一枚身上的胸针,用别针的部分在上面戳了一些小洞。 而等peter拿出一个时间转换器时,harry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那一个,几乎说不出话来:“你什么时候拿到手的!你——你偷了这个过来的话,我们手上这个不就不存在了吗!” “揍他的时候偷的。”peter说完,把那张harry觉得很眼熟的便条绑在了时间转换器的链子上,随后偷偷地朝着一个角落一丢,“我在家里无聊的时候,自创了一套文字,只有我自己看得懂,用圆点组成的样式来表达意思——好吧,是从摩尔斯电码里得来的灵感,总之,我刚才写的是,”他狡黠地眨眼,用手在空中做了个划圈的方式,并对目瞪口呆的harry说,“转21圈,去华盛顿广场公园捡人。行了,harry,别发呆,让我们再转一次,我们得把你——对,把你从华盛顿广场公园捡回去,然后让你给过去的我带来一场惊喜。” 这下,harry在脑袋一团乱麻里终于捞起了一个线头。因为他终于想起来了peter的一句话—— ——【“巫师也用便利贴?我家有一打和这个一模一样的款式。”】 他抓着peter开始瞬移的时候,终于想通了一切,随即忍不住放松地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一模一样?那就是他从家里随身带的那本便利贴上撕下来的啊! …… 他们把一切事情都做完了,把一切只有开端的事情都连在了尾端上,他们返回到过去,在美国华盛顿广场公园守到了突然临空降落的,过去的harry,然后他们又来到了peter的家,在隐形衣下躲过他老妈,一起抱着那个被暂时弄晕的harry,手臂穿过地板,冲着那个还窝在地下室打游戏的peter扔了下去,扔下去之前,harry还顺手把那个自己给弄醒了。 ——于是,意识断片儿的,还穿着巫师袍的男孩,就此从天而降,落在了一脸惊喜的银发青年的面前。 第38章 黑狗(上) 那是非常,非常幽深的一片黑暗。那里没有光——不,不不,那里是有光的,可怖的绿光,随着一身尖叫,和疯狂的大笑…… 脚下是已经冰凉的身体,不用去试探,就知道那已经没救了……绿光是绝对的,那个咒语是绝对的,没有人能从黑暗下逃走,恐惧将一直随着黑暗生存。 随后那发出绿光的尖尖就对准了自己。 不!!!!!! “…………” ·malfoy从梦中猛然惊醒。 他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冷汗,脸色惨白,好似刚刚从一场大病里恢复过来。 slytherin的地窖一向冰冷潮湿,昏暗无光,他裹紧了自己的杯子,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前方,伸出手打算从床边拿杯水,结果杯子倒是自己到了它的手中。 他愣住了,随即见鬼一般地在床上大叫着退开,水杯也被丢了下来:“啊啊啊!!” 递给他水杯的人也被吓了一跳。 “……看起来你还是很有精神,太好了,”墨绿色的帘幕被刷的一下拉开来稍微抬眼,就看见自己那个见鬼的,倒霉的,该死w朋友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手里的书页已经翻过了一大半,已然快见底,“我猜你现在肯定饿了?” “……harry·xavier!!!你为什么在我的寝室!!!” harry好笑地看着像个受惊的姑娘一样捂着胸口大喊大叫:“你们宿舍门口的蛇拦不住我,你知道的——而且,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你也该起床上课了,考虑到你现在估计不会想去礼堂,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而且没有人看到我,放心吧。” “……你怎么会没被人看到?!你拿了个有你脑袋两倍大的包!”几乎压制不住自己吃惊的尖叫,觉得自己的神经有几欲崩溃的冲动。 harry的回答是,从旁边拿起了隐身衣,把自己罩住一次,消失在空气中,然后又取下,最后拿一个很无辜的表情看着他,回答不言而喻。 瞪着他不说话,把他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遍后,才从喉咙里挤出个反应:“……别告诉我你随便带了什么难以下咽的面包给我,我不会接受它的。” “不,当然不,手工制作,新鲜出炉,”harry愉快地把旁边放着的三层保温盒推过去,“炸鳕鱼配土豆泥,海鲜浓汤,蒜蓉面包配培根煎蛋,甜点是柠檬慕斯,哦,你妈妈寄过来了很多慰问品,我也都帮你拿过来了。” “……我听granger说你回家住了,”没有表示对那些听起来就很美味的早餐,紧紧地盯着harry,“那么说,你不打算在家里住几天,就这么回来了?” 我又回美国待了一天,还去看了场新出的《美国队长》电影,买了点新衣服,烤了个大蛋糕让peter带回去,好好睡了一觉,向dad保证不管校规,每两天就回家一次,最后把时间转换器转了好多圈才回来赶课——这种话怎么可能如实说呢。harry心虚地想着,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睡眠不足的人:“对,你没看见我的黑眼圈吗?我今天为了从美国赶回来,起了个大早。” 看着这个人没有想说更多的意思只好愤愤地拿起叉子,叉起一块培根,然后又用力地塞进嘴里——不过说实话,从他醒来的时候开始,他的胃就在抗议了。 他最后吃光了所有harry带来的东西,连一勺鸡汁土豆泥都没剩下。 ………… “嗨harry!早上好!malfoy,你也早上好。你们为什么没去吃早餐?我快被大家问疯了,就因为昨天那个事故里,我是唯一一个来礼堂吃早饭的人。” 在找变形课教室的时候,和刚刚吃饱喝足踏出寝室的与harry相遇了,棕发的小女巫抱着一堆书,还算愉快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然后获得了的瞪视。 “……你出了什么毛病,granger?”用一种打量病人的不可思议眼神打量,“你是在指望我也回复你一句早上好?” “……不,”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叹口气,“我没这个指望。好吧,harry,看起来你没事了,而且不愿意错过任何一节课程,这很好。” “恩,我的变形还不是很利索,”harry抿着嘴笑,“我不想到期末才开始为这个头疼。” 毕竟他现在只要有空,随时都能回家了——在身上发生了意外后,居然还获得了一个可以随时回家的福利,harry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了。 “嘿,你没事了啊,harry!” 匆匆赶过来的ron和neville两个人一人拿着几块面包,出现在走廊的另一头,其中红发的男孩一边艰难地吞咽下一口面包,一边关切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dumbledore校长说你回家休息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谢谢,ron,”harry友好地回应这份问候,无视了旁边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确实没事了。” “harry,”neville先是喊了一句,随后在绝对算不上友善的瞪视下打了个抖,然后他才犹犹豫豫地拿出一个东西,“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这,这个给你。” 的眉心都要拧成结了,他的眼睛在那上面打了个转,随后不屑地开口:“你想要干什么?你要送harry什么破烂玩意儿?” “闭嘴,malfoy!”ron立刻没忍住,和他杠上了,“别以为你救了harry一次就能怎么样,harry还什么都没说呢!” “得了吧,weasley,”声音尖锐地说,“叫我说,你还比不上granger——想想当时你在做什么?在寝室睡到天昏地暗?在和你那群无知的朋友聊着没营养的话题?还是说,在和一起拯救你们那无可救药的作业——” “,”harry连忙把拽开,“你就非得跟ron杠上?我知道你们俩关系不太融洽,但是你们吵的东西……根本没什么意义!额,谢谢你,neville——” “harry,你不能这样包庇他,”ron在neville的阻拦下不甘心地道,眼睛盯着仿佛那是他一生的仇敌,“我敢说如果不是你在这里,他下一秒就会掏出魔杖用魔咒欺负neville!他老这么干!” ……看起来neville经常被丢个锁腿咒什么的,都是干的啊。harry和对视了一眼,后者抿着嘴点头,以表示这是真的。 harry头疼地想——看现在还有进步了,还知道找个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欺负人了! “这是一对双面镜。”neville轻声回答道,“你——你可以把它们其中一面寄到你家里去,harry,这样你就可以,恩,可以经常和,和你的爸爸联系了。” 这回,连也没声音了。因为他和ron正一起震惊地看着neville,只有和harry不明就以。 “那玩意……对普通巫师家庭来说,贵的要命,而且有价无市!!对一个落魄贵族家庭也没什么差别。”抽出自己的魔杖,警惕地对着neville,这成功地让neville哆嗦地更厉害了,“你有什么阴谋!” “那不是你叔叔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neville!” 试图压低声音,惊恐地说,“neville,你上次才说如果搞掉了这个,你叔叔肯定会杀了你!” “……neville,”harry从他们俩的震惊里,了解了手中这份礼物的价值,他有点为难地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选择把这份礼物递还回去,“谢谢你,但是这份礼物我还是……” 不是说他不愿意接受一份好心的礼物,而是在这个时候,双面镜显然太贵,对harry来说太多余,如果接受了再放在一边置之不理,反而是对送礼人的不尊敬。 “没关系,我叔叔已经答应了,而且你得收下它,harry,”neville腼腆地笑笑,“我,我听dumbledore教授说,你的家人都在美国,不是吗,harry?有了这个,你就可以更容易地和他们通讯了。” “但是,neville,这点问题不值得你送我这样贵重的礼物,”harry坚持道,看着棕发男孩温柔地说,“听着,我并不是因为它贵重才拒绝的这是你的叔叔送给你的礼物,这是你叔叔的一片心意,而不是纯粹的道具……你懂这其中的差别吗?” 他接着连忙补充:“啊,但是还是谢谢你……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卖这个的?” “你真的要的话,我家可以搞来一打。”立马补充,看似是在对harry说话,话里面却有着很强的火药味,“你不必接受——这种人给你——” “,”harry觉得他不能再让这样下去了,因此他转头看着自己的朋友,眼睛直直地盯着对方,警告意思很明显,“虽然我很不想这么说,但是我得说——你要是再不闭嘴,你母亲寄来的糖果我就会独吞掉。” “harry·xavier——”恼火地喊着他的名字,“你是摔坏了脑子,分不清敌我了吗?” “我觉得在这座城堡里我不用分敌我,”harry轻快地说,w是公平公正的代表,忘了吗?我们从不偏向slytherin——” 立马对着发出一阵嘲笑声。 “——或者gryffindor。” 轻蔑地瞥了对方一眼。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在看了半天的热闹后,这姑娘才出声提醒,因为虽然从前没怎么觉得,但是现在看来,几个男孩子们吵架的场面真的很有趣,而且,每当harry调停时,两方吃瘪或者郁闷的表情也很有趣,就好像憋了一口气的金鱼一样,气鼓鼓地:“我们都有课——都得去上课了!来吧,我们要迟到了。” “没关系,反正lupin每次都对这家伙青睐有加,”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扯了harry就走,低声指控他,“你又偏向!” “……我哪儿都不偏向,我发誓。”harry深刻地觉得自己要是再跟待一阵子,绝对会变老,他跟上帝发誓,他在家里和他们一起时从未有这种沧桑感。 “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得偏向我!” “哦是啊,我为什么要抢了snape教授该做的事情呢——” “harry·xavier!” ……………… neville手上拿着被拒绝的礼物,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突然,他想起了一点事情,便开口询问:“——lupin教授很喜欢harry吗?” “对啊,”一边走一边回答道,“因为harry的黑魔法防御课成绩很好嘛,据说他还是harry爸爸的朋友,harry在晚间自习时偶尔还会寻求他的私人辅导呢。” “……是朋友也没有用。” “什么?”拿起书拍了一下ron,示意他停止抱怨malfoy,这才问neville:“你刚才说什么,neville?我想我没有听清?” 心里闪过的念头盘旋不去,天性良善的男孩苦恼许久,低着头思考了大半天,才对说:“……恩……你可以对harry说,让他,恩,跟lupin教授在一起时,小心一点吗?晚上最好也不要出宿舍了。” “为什么?”奇怪地问,“你不是也很喜欢他吗?” “额,是的,可是……唔,我,我怀疑ck会对以前的老朋友下杀手,”neville走在前方,慌忙地低声,“对,就是这个。我只是……在担心harry会被波及而已。哦对了,你能帮我把双面镜给harry吗?我还是觉得他会需要这个……” ………… 这一边家的独子正在良心不安,那一边的不久之后,malfoy家的独子开始怒火直冒。 “什么?!”简直不敢相信他听见了什么,“你拒绝告诉我过程?” “对,”harry干脆地说,“反正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那不该我知道的我就不能知道了?!而且我什么都没知道!你是怎么从空中逃脱的,你是怎么办到granger跟我说的那样,把那个家伙冻结的?你管这个叫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不该你知道的,你知道了也没好处,”harry觉得自己此刻的口气肯定像个苦口婆心哄孩子的大人,“而且,我并没有阻止你猜啊?你要是猜对了,我会告诉你的。” “感谢你可憎的慷慨,但是你几句话就能告诉我的事情,为什么要我去猜?”冷笑着反问。 “,你一直信奉自己是睿智的,如果这件事情已经复杂到你都猜不出来,”harry不得不昧着良心夸了一句,实际上他觉得挺好骗的,“那我告诉你也没用任何帮助。” 此刻,课程已经结束了,他们已经走到了教室门口,但是很快,他们的悄悄话就被中断了——因为这门课的教授叫住了他们。 “harry,malfoy先生,请稍微留下来一下好吗?” lupin一边收拾着课案,一边温喊道,口气温和地仿佛在喊孩子回家吃饭一样,自然又柔软。 “啊,好的,教授。”harry连忙终止了和的辩论,两个人返回到了教室里,在好脾气的教授的示意下坐到第一排。 “你必须得知道一件事——在得知你没事后,我才放下去找dumbledore校长大吵一架的冲动……你没事真是太好了,harry,”lupin坐在他们面前,两个男孩可以很容易地在近处注意到,他们的教授的精神并不怎么好,甚至称得上是憔悴,但是那张脸上的笑容无疑是真心的,“那么……你的身体现在怎么样?虽然听说你只受了一点轻伤,就因为魔力暴动而幸运地回到了你的家,但是我想你肯定在这过程吃了不少苦头。” 是吃了不少苦头——包括回到过去查询到了一点不能说的历史,对付一个明显是黑巫师的敌人,再回家去说服自己过去时间里的爸爸,好让这操心的家长最终能够同意放行,一切的一切,harry现在想起来,在回家后偷窥charles的书房,发现他们居然一开始并不同意harry进行时间旅行时,他真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不管怎么说,这个过程都不能称之为轻松,即使他真的对时间旅行十分感兴趣。 “我真的没事了,”读心者总是能轻易辨识出他人的真心假意,因此harry安慰着这位因为没有帮上忙,而谴责自己大半天的长辈,说道,“你不用担心,额,remus——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脸上几乎是立刻被欣慰,心酸与更深的愧疚给充满了。 “当然,”他轻声说,“你当然可以那样叫我,harry。我……很高兴你愿意这样叫我。梅林,如果不是因为……你早就可以这么叫我了。” 他看着面前的男孩,黑头发,绿眼睛,那副相貌是那么像他的老朋友,可是那种体察人意的能力,却比lily还要出色,lupin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此而高兴——男孩本该和他的朋友一样,被宠坏,小毛病一大堆,为了调皮捣蛋什么都不顾,惹出一大堆篓子让家长心疼又头疼。 本该是这样的。 “听着,harry,”他温和又严肃地拍拍harry的肩膀,又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malfoy,“你们都知道,从今天起,魔法部派入的摄魂怪就会正式开始搜捕了,对吗?” “当然,”和harry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没领略到其中含义,于是慢吞吞地拉着调子说,“这有什么需要强调的?” “当然有,”lupin担忧地说,“听着,首先是摄魂怪——根据我个人的经验,你们不能去靠近它们,你们还是孩子,对自己的情绪非常没有掌控能力,而它们,我猜同样也没有。我需要你们俩答应我,不要主动靠近那里,好吗?你们知道,你们两个的身份,会使麻烦更快地找上门来,”他颇具深意地看着,在看到男孩的脸慢慢变得苍白起来时又不忍心地叹气,“我希望我是白担心了——但是,malfoy先生,我听说你和小先生关系不是很好?介于他叔叔正是领入摄魂怪的那个人,我希望你可以尽可能地……收敛这种和同学之间的冲突,当然,其实你们都是好学生,所以,为什么不试着对对方互相友善一点?” “?”简直像是吃到了过期食品一样,“恕我冒昧,教授,我觉得——” “?”harry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为什么你不能安静点,不让教授接着说下去呢?” 敏感地从中体会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危险感。 怎么说呢,虽然harry,他的朋友,还是像往常一样微笑——但是很可能他下一秒就会吐出令气的恨不得掐死他,但就是拿他没办法的话。 于是明智地闭嘴了。 us本来充满了担心,在看到这个情况后,倒是挺出乎意料地看了他们几眼。 “请继续,教授。”harry乖巧地说。 “好的,harry。然后就是我私人的警告——”lupin深呼吸一口气,停顿了数秒,似乎在思索要不要真的说出来,但是很快,在他看到两个男孩等待的模样时,他决定说出这个秘密,“我希望你们不把这个警告的内容告诉别人,但是自己铭记于心——听着,男孩们,如果,你们有谁看到了一条巨大的黑狗,对,黑狗,如果,它老是跟在你们后头,或者出现在hogwarts,甚至对你们有恐吓和伤害的意图,请你们不管当时在做什么,有多远就离他多远,如果可以,通知我。” 见鬼。 努力忍住自己那忍不住朝着惊恐变化的表情。他悄悄瞥了一眼,发现harry也在看他,并且悄悄做着口型:你居然是对的。 ——我当然是对的!我总是!一个malfoy没有错误! 他下意识地做口型回复道。 lupin的话说到这里,虽然还未明确说清楚,但是这些提醒,落在两个早已有过怀疑的男孩耳朵里,无疑是狠狠坐实了他们的猜测。 那条的妈妈要求儿子一定要带来的宠物,那条巨大的,对harry热情无比的大黑狗,居然真的和猜测的一样—— ——那大狗毫无疑问,是一个阿尼马格斯! 第39章 黑狗(中) 当一个不算麻烦的麻烦找上门来的时候,erik正在看charles给他写的邮件,并且斟酌着每个字眼,好给予一个像样的的回复。 但是很显然,这不是份很美好的邮件,因为坐在他旁边,拿着叉子和欧姆蛋较劲儿的他的宝贝女儿nina,正悄悄地把眼睛往电脑屏幕上挪,那双人见人爱的蜜糖色眼睛滴溜溜转着,看一眼屏幕,再看一眼爸爸,看一眼爸爸再看一眼屏幕,却因为认字不多,有些词语并不认得,所以没能搞明白她爸爸为什么一脸不开心的模样。 erik没能注意到女儿的偷看,他正在心烦气躁,就因为这份邮件,来自charles的邮件。 这篇幅不长,生词却足够多,叙述足够精密的邮件,以一种不是很平和的口吻,给他讲了一个跌宕起伏,震撼人心的故事——charles的儿子harry,在魔法学校学习时,从一把被人下了诅咒的飞天扫帚上摔了下来;然后,在那所魔法学院的校长上门送了两件魔法物品后,这十一岁的孩子就和一位叫peter的极速者的护送下,进行了一趟令erik看不太明白的时间旅行,并且直面那该死的,想要谋害一个十一岁的男孩的人,变种男孩和黑魔法巫师之间展开了一场较量,令charles骄傲的是,这场短暂较量结果是巫师逃之夭夭…… 听起来可真像某部畅销幻想小说,但那不是重点。 对erik来说,重点就是那个该死的hogwarts,居然敢这样对待harry?他们就这样把charles的宝贝儿子,随时置于危险之上? 也许最初他跟charles就不该在商议最后同意harry去上什么巫师学校。那孩子明明天赋异禀,能力罕见,且被charles教导地足够好,他明明可以不用去当什么巫师,就能令charles自豪。 erik可想而知,知道了这些事情并且不得不接受的charles,心情有多么糟糕。如果不是charles说,事情已经成功解决,erik几乎想直接回美国,立刻马上就回。 “爸爸?” 等erik看完这封邮件时,他发现nina正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宝贝?”erik搂过小姑娘的肩膀。 “你在看什么,爸爸?”nina仰着脑袋问,“我看到了charles叔叔的名字。” “对,charles给我写了邮件。”erik把电脑合起来,“你的早饭吃完了吗?” “爸爸,我喜欢这家店的焦糖松饼,”小姑娘晃荡几下腿,“我们下次可以再来这里吃吗?” “当然。”erik说,这时候他想到了一件事情,动作停顿了下后,才低头问正在擦嘴巴的nina,“nina?” “什么事,爸爸?”nina抬头眨眨眼问。 erik扶正她脑袋上的兔子发卡,问:“如果我说,圣诞节我们去charles家过——” “爸爸,那太好了!那就是说我可以和harry一起过圣诞节,是吗爸爸!” nina高兴地扑进她爸爸的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眼睛闪亮亮地,“是吗爸爸?是吗是吗?” “是的宝贝,”erik说,“你的外公外婆今年去了拉斯维加斯旅行,所以我们可以去charles那里过圣诞。”他拍了一下女儿,“既然吃完了,那么你可以去门外喂鸽子了。” “你会告诉charles叔叔和harry,我们会去跟他们过圣诞节吗?”nina期待地问。 “是的,我会,”erik匆匆点头,“我是说,我现在就写邮件和他们说。” “抱歉,打扰一下,先生,”正在父女两个人决定圣诞计划的时候,一名服务员用托盘拿着一杯酒过来了,“这杯酒来自于那边那位慷慨迷人的女士。” erik不免皱起了眉。这不是说在他妻子病逝后,没有女士青睐于他——但是他本人是拒绝任何搭讪的,那在他结婚之前就是这样,在有了nina后更是如此。 “这个颜色真漂亮,”没有喝过酒的小姑娘看着那杯有着几个绚烂渐变色的鸡尾酒,羡慕地道,“我可以喝它吗?” “不可以,宝贝。”erik把这杯酒拿开,示意服务员拿回去,“请代我说谢谢,但是很遗憾,我不喝酒。” nina扁扁嘴,见状只好遗憾地奔去门外和白鸽子相亲相爱了。erik一点也不担心她,如果有人想对她不轨,鸽子们会保护她的,附近的所有动物都会保护她的,而且erik早就打听好了——附近可是有一个动物园的。 他重新打开了电脑,对着空白的回信处冥思苦想该怎么开头。 亲爱的charles,很高兴收到你的来信? 不,这样太平常了,charles告诉他这一切,应该是希望他和自己一样,把这件事情放在重要的位置上,而他确信自己确实也这样做了。erik这样坚信着,如此揣摩着千里之外的charles的心情。 我的老朋友,看到你那糟糕的情况,我不得不问……不,这种繁复的腔调erik觉得自己无法掌控,这是charles的慰问信开头,不是erik自己的,他不想让自己的信件变成风格多变的奇怪玩意,或者另一件足够被拿来嘲笑的东西。 那么直接这么写:charles—— 不。erik再度否决了。这样听上去是他的风格,却太冷酷无情了。 erik把电脑推远,对自己思绪杂乱的大脑叹了口气。给charles写信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苦恼怎么回信对erik自己来说,也绝不是第一次了,然而这还是很艰难,因为erik知道,这是自他们的生活平静许多后以来,第一次,charles难以忍耐地冲他倾诉自己的烦恼与苦楚。 这是很特别的,erik对自己说。 一直以来erik都把自己陷入了各种麻烦之中,而拯救他的往往是charles,精明,体贴,善解人意,对所有人都宽和无比的charles,在他的劝导和努力下,erik这才过上了说不上美满,却也足够幸福的日子,他甚至有了nina,他的小天使。 现在一个机会摆在了erik面前——他有那么一个机会,去宽慰烦恼不已的charles,然而等他决定去做这件事时,发现这简直艰难极了,也许对erik来说,去打爆美国总统的头,也比给charles写一封宽慰信简单。 正在他反复推敲字眼的时候,一只充满高级香水味,涂抹着亮丽指甲油的女性手臂挽住了他的脖子。 “要喝一杯吗?”那女人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滚开。”erik毫不犹豫地回复。 “——哦,几年前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很难有人轻轻松松地让erik把不满给咽了回去。但是毫无疑问,当这个女人转到他面前时,她绝对就是那种人。 一个女人踏着细细的高跟鞋走到了erik面前,长长的金色卷发和她的蓝眼睛一样耀眼,姿态优雅,身材火辣,那白色的紧身套装和长长的白皙脖颈令她显得如一只天鹅,高傲又美丽,看起来无懈可击,没有一个女人能从她手里抢走任何人的注意力。 当然,她有着令人恨不得跪倒在地的美貌,但这并不是让erik把拒绝的话语吞回去的原因。 “……emma?!” erik用一种不可确定,却又决断的语气,慢慢地念出来来人的名字。 “谢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老板。”那美女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erik的另一边,从随身的手提包里拿出一张请帖拍在了桌子上,力道非常轻,就好像她这样会毁坏她刚涂的指甲油一样,“嗨,我要结婚了,erik。” 她说的时候,神情自然无比,语气平和,这让erik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上个月才见过她和她的男朋友,或者这女人并没有消失了至少有五或六年。 “你五,六年没有联系我,”erik不敢置信地说,“然后现在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我,你要结婚了——然后给我一张请帖来邀请我参加婚礼?” “哦,可是我记得十年前你也信誓旦旦地冲我喊‘不,我和charles只是朋友关系’,九年前你跟我说你们大概是完了,五年前你给我发邮件说你不再提起什么希望了。”emma露出一个看上去颇有魅力,但erik知道那绝对是嘲讽的笑容,这让这家店里的所有单身男人都嫉妒地盯着erik看,“可是看啊,你现在在法国,跟你家的小甜心商量去charles家,和他一起过圣诞节,这难道也是我记忆出了错?” “我没看出圣诞节和朋友一起过有什么不对。”erik冷静地回复,“而且需要解释的是你,emma。我记得你说过绝对不要结婚——而且你甚至曾经骚扰过charles,说他是个不错的一夜情对象。” “如果你就这样把友善的闲聊叫骚扰的话。”emma不为所动,将那张白色的漂亮请帖用指尖轻推一下,“只不过是我要和我的男朋友结婚了。这没得谈,erik,你得帮忙。” “帮忙?我以为我只是作为朋友出席。”erik不为所动地说,“而且我记得,你父亲还健在,你家产万贯,有无数男人供你差遣。” a轻哼一声:“就好像那有什么用一样——听着,erik,你是我为数不多的老朋友之一,所以你得帮忙,比如筹划婚礼,比如负责安保问题,比如帮我联系你的老朋友,再比如,”她挑眉,眼光落在被erik打发去门外广场里喂鸽子的nina身上,语气柔软了那么一点,“把你可爱的小天使借给我当花童。我会找顶级设计师给她设计一条公主裙,那会很可爱的。” erik有点不出意外地发现,这女人使唤起人来,简直理直气壮地可怕。 虽然被旧日下属这么对待了,但是erik不得不承认,emma要求的事情他都办得到,所以帮帮忙一点也不过分。而且,emma确实是他认识的为数不多的朋友了,朋友结婚而他负责帮些忙,这真的一点也不过分,甚至对erik这样的人来说,这些事情有些普通地过分了。 “……那么,婚期是?”erik问,“还有那个幸运的家伙是谁?” a是个毫无疑问的,对自己高要求,对别人有着更高要求的人,erik想不出有什么男人能跟她结婚——除非那男人比emma还要冷酷,具有强大的变种能力,或者是那男人身上有什么emma想要的东西。 但是如果是最后一种,似乎并不值得emma亲自来到法国,把请帖递到erik的桌子上,很明显,emma是重视这一场婚礼的,甚至真的把它当做自己珍贵的第一次婚姻,所以她需要最好的一切。 “圣诞节。”emma翘起两条长腿,一条叠在另一条上,不长的裙子令隔壁桌的男人一饱眼福,“我那傻瓜男友坚持要在这个日子办婚礼——他是基督教徒出身,普通人。” “……你找了个基督教徒做你的丈夫?”erik觉得自己又一次听到了个笑话。 “对,他很可笑地信奉着上帝,可是我还挺爱看他每次竭力用神学来解释我能力的傻样子。”emma轻描淡写地说,“不管怎么样,他是我父亲给我的相亲名单里,我最中意的一个了。” “你父亲?”erik知道emma有个如何专才独断的企业大亨父亲,谈到这个,他的语气也严肃了起来,“我不觉得你需要听从你父亲的吩咐。” “哦,别傻了erik,”emma一直以来的那种矜持因为这句话而捎带软和了一点儿,她伸开双臂去拥抱erik,“我不会让任何人主宰我的人生——所以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你明白吗?老板?” “我早就不是你的老板了。”erik这才回抱了一下她,“那么——我会帮忙的,emma。” “这真是太好了,”emma微笑着说,“那么,你来联系charles?我还挺希望他也来帮忙的,他有那么多学生,人手绝对足够。” erik这才想起一个问题,他略停顿了一下,对emma说:“charles的儿子今年被一所独特的学校录取,所以他去了一所英国寄宿学校,”说到这里他脸色不是很好,“他圣诞节才能回家住……我不确定他们能否有空来帮忙。” “哦,那太好了,请让他务必带着儿子一起来。”emma听了一点儿也不烦恼,反而兴致高昂,“这样我就凑齐了一对儿花童了。放心,erik,我会为了你把那孩子的妈妈拦在外头的。” erik重重地咳嗽了一声:“harry是charles的养子。” “哦,我忘了——那也就是说,你还有机会和他重组一个甜蜜的家庭?”emma挑眉,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的前任老板,盯着他那不自然的神色使劲儿看,“想让我给你们俩安排同一个酒店房间吗,erik?” “emma——别做多余的事情。”erik感到了一种久违的不祥预感,他警告这女人,“别去给charles添麻烦。” “哦,多甜蜜,erik。”emma掏出一部手机,神态自如地调出一张照片,故作感叹,那照片显然是通过手机摄像头对着老照片再次照就,上面是一对年轻的男人躺在一张红色大床上,其中一个正坐在她身边,“你年轻的时候可比现在坦率多了。” erik对此不想多做评价。他稍微意念一动,emma手中的手机就自己扭曲成了一团废铁。 “erik——” “我会给你买一部新的。”他拿起那杯鸡尾酒喝了一口,有点恼火地转过头去不看自己的前下属。 a对此一点儿也不生气,只是轻哼一声,挑眉看着erik,眼神怜悯无比。 “没关系,erik,”emma故作暧昧地说,“你知道我永远也不会怪你的,亲爱的。” “你停在门外的新跑车不想要了,是吗?”erik忍耐着恼火的情绪,低声道,“作为准新娘你不该把时间耗在这儿。” “谢谢提醒。那么,charles那边?”emma从包里掏出了另一张请帖,修长的手指夹着它晃悠几下,似笑非笑,“还有他的儿子?” “……我会传达到。”erik咬着牙说。 “哦,我真是太爱你了,erik。” a的笑意加深了,但是还是不放过erik。 “你真的爱过他吗,erik?虽然我认为答案很明显,可是我还是要问一问你——你爱过他吗?” a在他耳边轻声询问,动作暧昧,就好像他们在说什么私密话,而不是讨论erik的恋情。 erik看着那杯emma带过来的鸡尾酒,不说话。 那酒的颜色是鲜艳的赤红里晕染着明亮的灿金,但是erik知道,它喝起来会是甜蜜搅合进苦辣的滋味。 那就像冬日里燃起整个世界的大火,就像绝望之后所获得的安眠里难得的梦,就像……一个人,在孤身寂寞了许久之后,好不容易才获得的,爱。 “还是说我得换个问题?”emma换了一个姿势,眼睛紧盯着erik,“你还爱着他吗?” 沉默还是在这两个人所在的小小区域蔓延。 “他可以获得最好的,”最终,erik低声说道,“最好的妻子,最好的家庭……我会一直在他有需要的时候,回到他的身边,但是仅此而已。” “erik,我问的可不是这个,”emma一副受不了的样子,她敲敲桌子,“看在我是个守口如瓶的人的份上,有什么话你不能跟我说?” erik转头看在她,此刻他脸上居然还有一点笑容,随后说了令emma觉得自己手痒不已的话。 “你们这群女人一直都知道答案,你们总是知道一切的那些人——所以别问我,emma,也别问他,那没意义,一点也没有。” 第40章 黑狗(下) ron·easley怒气冲冲地冲出了自己的寝室,后面跟着他的朋友neville,正在一边努力地气喘吁吁追着他,一边小声劝说他别这样。 “ron?”他的哥哥,gryffindor的级长percy·easley(珀西·韦斯莱)本来正在和女朋友r聊着一点学习上的事情,看到他的小弟弟风风火火地冲出来,不禁紧缩眉头,不快地叫住了ron,语气里充满着怀疑:“宿舍和休息室内不允许奔跑,而且——你要去干什么?” “找malfoy算账。”在neville的后面,几个gryffindor一年级争先恐后地说道,一个个要么幸灾乐祸,要么气得要命,“刚才malfoy那条狗叼走了ron的斑斑!我们甚至不知道它是怎么进来的——” “胖夫人肯定是见到它是条狗就放它进来了!” “我猜它是从窗户进来的!” “得了吧,它是条狗,又不是猫头鹰!” “说不定malfoy家就有这种狗呢?对吧?他们家有什么稀奇东西可一点儿也不奇怪!” percy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你确定吗,ron?malfoy的宠物不是一头金雕吗?黑狗是哪里来的?” “哦,等下,”他身边的penelope·r(佩内洛·克里瓦特)倒是想起来了新生入学那一天的事情,这位有着长长褐色卷发的美人虽然不太爱管别的学院,却对自己的学弟学妹十分上心,“你们说的是那条大黑狗吗?那好像确实是malfoy的狗,”penelope对percy点头,“那条狗当时被错送到了harry的寝室,他还来问我怎么去地窖,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确定是malfoy那条肮脏的,像是污水一样丑陋又凶恶的狗叼走了斑斑!”ron眼圈红红,气愤又难过地说道,“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还看着harry抱过它,我不会认错——天呐,当时它就对斑斑垂涎三尺!我那时候就该发现的!” “可是ron,”neville的手里拿着一瓶说不出名字的植物精华,他看看手里的瓶子再看看ron,不是很确定地道,“狗不吃耗子。” “那就是malfoy一心想要ron难过。”一个一年级男孩说出了他的想法,这获得了所有人包括ron在内的赞同。 “我就说!”ron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向休息室外面继续跑,“我要去找malfoy算账!” 男孩们跟着他一起冲出去了,neville小小地叹口气,也被一起哭丧着脸拉着去了。 “哦,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看见harry正和他的朋友们进入阅读室呢。”penelope等他们都出去了,才眨眨眼说。 “朋友?你说我们学院的granger和malfoy?” “对呀。”penelope耸肩。 她男朋友扯扯嘴角扯出个怪异的表情:“他是怎么能忍受他们的?” 叫percy来看的话,malfoy和granger哪个都一样,除开malfoy的家庭背景和他是个小混账这两点,这两个人一样成绩优秀,一样力压了几乎所有的同年级孩子,且个性似乎一样难搞,有一个在身边就很辛苦了,更别提两个人在一起还很容易爆炸。 “这没什么奇怪的啊,”penelope和她的男朋友解释,“毕竟是能在小时候就分去两个不同学院的孩子,有矛盾是肯定的啊,再加上家庭环境与受到的教育完全不同,甚至也是两个极端,相处起来不合是相当正常的——但是毕竟只有十一岁,只要别真的结仇,在受到学校的□□育后,很多矛盾都会随着成长逐渐消失的,而且harry比较早熟,也很优秀,他完全不会有什么压力嘛。” “你的学弟只是对谁都很友好,而且像个和事老。”percy有点不满于女朋友对学弟评价如此之高,“这个对他们真的有用?” “我不知道。”penelope说,“但是从结果来说,似乎是有用的!因为实际上,malfoy确实没时间再去欺负同学了!而也开朗多了!” “……” …… “下午好啊,harry,”张秋训练完毕回到休息室时,就看到harry正站在一排书架前,左手抱着一打书,右手在书架上敲敲点点,似乎在找着什么,黑发小姑娘有点奇怪地问,“你在找什么书?” “下午好,秋!”harry伸手抽出一本书,又由于重心不稳稍微左右晃荡了一下,张秋连忙扶了他一把:“欸,小心啊。咦?1278由威斯特出版的《魔法防御机制与理论基础》?你要这么久远的版本做什么?去年新出的版本不是更好吗?” “新出的我也拿了,”harry给她看手中那几本,“我想知道一些关于魔法防御方面的基础说越古老的版本越有料坚持最新的书才是最正确的,所以我干脆都拿来看一看。” “你可真辛苦,”张秋同情地说,“他们可都是很强硬的个性呢。” “可是我觉得他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啊,”harry将拿好的书飘浮在身边,才轻松地回答,“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同一件事情,恩,我觉得这对事情发展来说也挺有帮助的。” 而且还挺有趣的。他默默心想。 虽然他是那个在与讨论‘如何找出ck’‘如何防御ck’时提出研究防御魔法的人,但是事实上在讨论开始后,他更多的时候都在看这两个人互相攻击对方的想法,因为这个体验太新奇了。 harry看了看张秋拿着的扫帚与她新拿到的队袍,用敬畏的语气说道:“恭喜入选魁地奇球队,秋。” 张秋听到这句话高兴地抿嘴一笑,嘴边两个可爱的酒窝若隐若现,“谢谢——不过我觉得如果是harry你的话,应该会比我飞的更好。我听说你飞行课其实飞的挺好的,整个学院都很少有飞的像你这样头几次就能飞的那么好的学生呢。” harry无奈地摇摇头,指着自己的眼镜:“我还带着这个呢,怎么去抓一个还没有巴掌大的金色小球?而且说实话,额,我实在是不想……冒着在天上被几个高速加大力度的鬼飞球打下来的危险,去体验飞行的乐趣。” “好吧,刺激确实是刺激了点。”张秋拿着扫帚挥挥手,“我回宿舍休息啦,harry你加油。” “好的,秋。”harry和她告别之后,才带着身为好似蝴蝶围绕着自己的一打书籍,手上还抱着一打,朝着旁边的阅读间走过去。 的人看书都喜欢安静,且不太喜欢被人打扰,虽然harry没有什么很严格的阅读习惯,但是介于今天他是带着朋友进来的,还是找了个房间,毕竟它不仅封闭可靠,而且还自带静音咒。 harry对着门说出一句口令,让门打开了,然后他就认命地捂着耳朵,再快速地说了句‘关闭’,把门关上了。 “——我简直不敢相信,古老的巫师家庭居然在思想上如此落后!” 正在激动地高喊着,“你们简直是井底的青蛙!只看得到井上的那片月亮!” “等你这种人被绑在中世纪的十字架上烧死,”嘲笑道,“你就知道麻瓜有多么愚昧和愚蠢了,我猜到那时候你还不肯用一个咒语灭火呢,granger。” “可是现在时代已经变化了,”加重语气说道,虽然她的声音还有着稚嫩甜美的痕迹,语气却很尖锐,“你不能只看到没有魔法的人们过去所犯下的错误!这是不对的!如果一个人过去做错了,现在却改过自新,我们就该试图给他一个机会!” 你们到底怎么把话题扯到那么远去的?harry很想这么问,因为他记得他出门找书之前,这两个人还在故作礼貌地推让一块harry手制的美味曲奇,然而短短五分钟内,这个房间里的主题就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偏移,就好像他们之前讨论的不是那条黑狗一样。 “harry!” “harry!” 这时候,男孩和女孩都注意到了朋友的归来,他们一起看着harry,好像找到了个公平的裁判,一起对着harry发话: “harry,你怎么看!” “天哪,harry,你快告诉这个蠢货,她幼稚的想法有多么天真!” harry挥挥手,书籍都慢慢地降落在桌子上,并且整齐地按照版本排序,他斟酌着自己的语气:“你们在谈什么?之前不是在说黑狗和阿尼马格斯吗?你们对于这个讨论地怎么样了?” 他不太想真的加入这个争吵的话题里去——如果说是典型的巫师家庭代表是典型的麻瓜巫师出身代表,那么harry无疑是另一派:他即算是传统巫师家庭出身,却又在一个相对普通的家庭长大,而且更让他立场微妙的是,他还是个变种人,天天驱使能力做菜做家务,用魔法给予自己方便的变种人,普通人类的生活对他来说其实也很遥远了。 以这种三重身份,掺和到和的理论争论中,harry觉得后果只会更加尴尬。 “我们本来在讨论和easley是不是真的愚蠢……后来她似乎觉得麻瓜们总有一天会和巫师合作无间,”大大地哼了一声,抄起双手表示他的不满与轻蔑,“简直可笑!” “巫师们连电话都不会用!他们甚至没有电视!”说,“麻瓜们可以不靠扫帚飞上天空,而巫师的科技方面甚至还处于七十年代,这证明麻瓜并不比巫师差!” ……说实话,跳跃性可真大。harry想。 “……你们偏题了,而且我还是没搞懂你们的主题。”harry委婉地提示,“不过这个话题我们可以在之后的课上学到更多后再讨论,我相信之前应该也有类似的讨论。那么,我们之前聊的事情有进度了吗??” 他之前不顾的反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后者在震惊之后,燃起了十二万分的动力要来帮忙,而在图书馆奋战了几天后,他们觉得不太隐蔽,于是harry就带着朋友们转的阅读室。 捞起茶杯大大喝了一口果汁,低垂着脸,为自己的轻易偏题感到不好意思:“哦抱歉,harry,我一时太激动了……看,我已经查阅了所有的剪报,也询问了一些七年级的学生,”她把笔记本摊在桌面上,皱眉说道,“sirius·ck,杀掉了十二个无辜的人和追杀他的朋友peter·pettigrey(彼得·佩迪鲁),炸毁了整整一条街,他之所以被抓,是因为被指控背叛了你的父母,以及为黑魔王当间谍家也曾起诉他,说他参与了他堂姐,恶名昭著的betrix·lestrange(贝拉特里克斯·兰斯特兰奇)与她丈夫对夫妇……也就是neville父母的折磨行为……但是由于没有证据,这项罪名并不成立。” 提到这个,刚才还激动地不得了的gryffindor姑娘也冷静了下来,偷偷看了对面的两个男孩一眼,看到他们一个平静如初,一个紧绷着脸不说话,抿了抿嘴,继续说了下去:“还有这里,”她指着剪报上的一处,“这里明确地说过了,‘r夫妇立下了一个赤胆忠心咒,并将这可耻的间谍作为他们最忠心的保密人以保全他们,而sirius·ck却将他们的地址泄露给了黑魔王。’” “赤胆忠心咒?”harry转向,询问道。 “一个很古老却很强力的咒语,复杂的要命,”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解释,“我爸爸说这是个很神秘的咒语,它将一个秘密保存在人的灵魂里,如果这个人,就是保密人不去泄露它,就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它。如果它是一座房子,那么除非保密人主动泄露,那就算是一条嗅觉敏感的龙路过那里,也会认为那里空无一物。我爸爸说这个咒语非常生僻,一般的巫师——绝大部分的巫师都无法完美施展。” “而且隐蔽性绝佳,”补充道,“书上说,如果咒语是私下施展的话,没有任何魔法可以侦查到保密人的身份——因此如果不弄清楚保密人到底是谁,就算回答的地址是正确的,也无法找寻到那个地方。” “额……也就是说,这个咒语至少可以混乱人的认知,视觉,触觉,以及听觉?而且不仅仅是一个人?”harry想了想,这么问道。 如果说混乱仅仅一个人的五感,对harry来说,虽然不很容易,可是也不是做不到,可是要让所有人都能被这个魔咒所迷惑,而且条件是如此严苛,那就很可怕了。 它的微妙,就好像童话里说的那样,看起来不复杂,却可怕无比——好比仙女给予睡美人的礼物,她们赐予她的财富,美貌,健康,和幸福,没有人可以保证这一切可以永远留存,但是仙女们的祝福却做到了。而要是仔细想想,那其实是可以修改因果概率的魔法,它用科学和精神论都无法解释,因为它改变的不仅仅是睡美人公主,它连世界的一些规律都一起改变了。 ……完了,美好的童年故事彻底破灭了,我以后再也没有睡前故事时间了。 harry想完后有一点遗憾,不由得叹出一口气。 知识是破除愚昧与幻想的唯一利器,然而对于harry这样的人来说,代价却也不小。 “这就是为什么它会这么复杂。”高傲地回答,“这才是魔法的厉害之处。” “ck真是我见过最残忍的人!想想看,十二个无辜的人,第十三个是甚至是他的朋友!”紧锁眉头继续看着报纸,“那个死去的巫师,甚至连完整的身体都被炸没了,只留下了一根手指被傲罗找到……” “停止你背书一样的行为,granger!”从旁边拿出一封信,“我已经问过我妈妈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ck确实和我们家有亲戚关系,”他不是很情愿地说,“但是,我妈妈说她在ck进阿兹卡班之前,都没听过这种说法——比如他是个阿尼马格斯之类的。” “你们确定他是吗?”说,“可是,可是阿尼马格斯需要在魔法部登记,那上面没有ck,不然魔法部会说的!” “梅林的裤子,”发出了一声在harry看起来十分奇怪的抱怨,“这种事情要是上报了魔法部,那有什么意义?你就是这么蠢是吗?魔法部只是一个机构,他们总不能强迫ck喝下吐真剂说出一切违法乱纪的事情吧?” “关于这点我有个问题。恩,看这里。”harry指着剪报上的一处,“看,他们没有审判就把ck投入了阿兹卡班……这符合程序吗?还是说这么做更有利于使ck痛苦?” “没有。”干脆的回答,把自己摔在椅背里,“他太容易定罪了——所有人都知道他犯了罪,这个时候审判就太多余了,所以那群魔法部的直接把他扔进了阿兹卡班。” 和harry对视了一眼,明显对这种战争期间不符合司法程序的行为感到陌生张嘴想要再说点什么,门外却响起了叩门声。 “harry?”anna的声音在外面急切地响起,“你在里面吗harry?” “anna?”harry站起身来去开门,打开门只见女孩焦急的脸,有点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最好别出寝室,”anna朝房间里面望了望,有点不安地说,“我进来的时候看见gryffindor的一群男生到处在问malfoy在哪里,最后朝这边冲了过来……而且看上去好凶啊。” 听到这句话露出一种被冒犯的神情,而挑眉,询问道:“那ron他们现在人在哪里?他们不会马上就要进来了吧?” a想了想,摇摇头,两个绑着草莓发卡的双马尾辫子一甩一甩的:“我刚才去门边找一本书还听到他们声音了呢……他们似乎在一个个试答案,可是他们似乎把门口老鹰的问题当成脑筋急转弯了,所以好像大部分答案都差的很远呢。还有学姐很感兴趣地守在门边,想看看他们能报出几个错误答案……毕竟你知道,很少有gryffindor的新生来我们这里嘛。” harry一个没忍住,噗地笑了在一旁翻了个白眼,发出了一声几近崩溃的抱怨:“这真是……丢人!” “我一下午都在这里,”嗤笑一声后说,“怎么,他们又要给我冠上什么奇怪的罪名了?比如‘有钱过头’和‘带坏救世主’之类的?” “别用那个称呼。”harry因为听到救世主这称呼,脸有点发烫,“这太羞耻了。” “……好像是因为,”anna摇摇头,似乎是想把多余的信息晃出去,迟疑片刻,她才说了一句令房间里的人都愣住的话,“我听的不是很清楚……似乎是,malfoy的狗叼走了easley的耗子?” 第41章 好事坏事 黑狗,又是黑狗。 harry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条黑狗已经开始让他的生活围着它转了,就好像它是个生活必需品,哪里都能掺上一脚。这让他开始怀疑一件事——这条狗真的是sirius·ck吗? 真的,说到底,remus也没有真的直接跟他和说‘那就是ck’,在结果出来之前,一切猜测都是不定数,不是吗? charles是个喜欢读书的人,他也喜欢给harry读书听,而hank在偶尔接管harry的时候,喜欢给他读《物种起源》这种东西……所以等harry自己可以拿得起书时,他也读了很多书,这其中除了生物学,物理学相关书籍最多外,就是历史书籍最多,可那么多的案例摆在前头,没有一个例子是这样的。 如果你想杀掉你的敌人,要么直接杀气腾腾到瞄准开枪,要么阴谋暗结,在最巧妙的关头令你万劫不复。前者是物理攻击,后者是精神攻击,但……谁能告诉他,这条黑狗到底想做什么? harry开始细细想这件事情里面所牵扯的关系——ron和不对付,ron喜欢那只耗子,讨厌,黑狗则表面上是的宠物,所以如果黑狗是sirius·ck,他能达到的目的……额,似乎也只是让ron和本就仇恨满格的关系雪上加霜? ……貌似,这完全是一个无意义的举动。 harry觉得如果那只是一条黑狗的话,倒是把这个行为可以解释为他饿了之类的。 “耗子?”厌恶地道,“easley的耗子已经老成那样,那狗叼走它干什么?” a眨眨眼睛,女孩天真地问:“你是不是忘记给它喂食了?” 嘴角一抽:“抱歉——但是我想不出easley的耗子能有几两肉,而且hogarts没有被饿死的宠物,它们都有人来定时喂食。” “那我就不知道咯。”anna扁扁嘴,“反正easley很生气的样子——我听说那只耗子在他们家呆了十年呢,似乎是penelope学姐的男朋友percy捡回来的。” “ron很在乎他的宠物,”想到这个也有点犹豫,“虽然他老是嫌弃它——但是我看得出来,他对它感情很深。” “咦,魔法界的耗子居然能活十年……”anna小声自言自语道,“那是不是我可以去找一只活的比我久的宠物了呢……” “你为什么要找活的比你久的宠物?”问。 “因为这样它……恩,故去的时候,”anna小心地避开了那个字眼,“我就不会伤心了啊。” “……你说那耗子活了多少年?”harry看到突然想起了什么,他开始猛瞪anna,“easley家,那个贫穷的,只喜欢跟麻瓜亲近,在魔药上永远没什么造诣的easley家,居然有活过十年的耗子?” 两个非魔法界出身的女生一时间统统茫然地看着他,意思非常明显。 ——难道魔法界没有可以活那么久的耗子吗? 有点震惊地朝harry看过去,发现harry的绿眼睛也正茫然地看着他,不由得喉头滚动一下,他抿了下嘴,开口:“我们得——先找到那条狗。” 不正常的狗,不正常的耗子,只要找到那条叼着耗子的狗,他们就能进行下一步的推断。 “我记得ron说过,他的二哥在罗马尼亚研究龙……除此之外,他们家没有人能和魔法生物做接触了。”harry回想道。 “那也没什么,”听到这句话,有点不安却又据理力争,“魔法界神奇的事情已经很多了,不是吗?也许那只耗子有什么神奇的血统……它不可能是,是……” a奇怪地看着这几个人:“是什么?” “我们先出去,”harry想了想,“anna,可以去帮我们看看有哪个高年级学长在宿舍里吗?” a摇头:“你知道我们这里女多男少……这个要求很难啊。” “好吧,那能帮我们去叫lupin教授吗?”harry站起身来,一挥手示意和也别坐着了,“就和他说,我们看到了一条黑狗,他叼走了ron的耗子,ron误以为是的狗干的——额,你知道ron的耗子有什么特征吗?” “没有,我……我不想要去注意一只耗子。”有点沮丧地回答,“我不是很喜欢它。” “走!”拿起自己的书包,蓝灰色的眼睛朝门外瞟,然后他犹疑了一下,果断地对harry说:“harry,你去找lupin!我和——”他勉为其难地指着,“——granger去看看easley又要怎么犯蠢。” “好。”harry简洁地回答,反正,他还可以用时间转换器去一探究竟,“anna,你可以跟着他们一起去吗?”他对女孩眨眨眼,“帮帮忙,有事情就用我们研究小组的通讯羊皮纸告诉我。” 通讯羊皮纸是一种只内部流动的通讯设施,一个人在一端写字,另一端就可以看见,前提是他们的主人都用魔法链接了它们。harry和anna,张秋同属治疗小组,自然也互相链接过了,就和交换手机号一样。 这个魔法物品的范围很短,仅限于hogarts和周围不大不小的一圈地方。它本来是为了魔药组织内的采集者和熬制者准备的,因为有些草药对于时间要求真的很高,在一个人无法准备的情况下,就需要两个人互相联络着完成魔药,后来这种道具倒是成为了聊天工具——毕都是女生,女生都爱聊天八卦。 a用力地点点头:“好啊。”然后一句话也不多问,拉着就往外跑。 这就的智慧了——如果是gryffindor,他们会一边帮忙一边想尽办法问出个所以然,如果是slytherin,会威逼利诱或者自己找出答案,然后决定帮不帮忙。但? 他们会该帮忙时帮忙,但是不该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多问一句,对他们来说,你跟我要好,但是你却不告诉我,那么,你肯定是有什么我现在不能知道这事情的原因,对吧?那么我为什么要问呢? ………… harry来的很不是时候——在他到达lupin办公室门前时,一个可怕的人物站在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门口,端着一杯好似咖啡一样热气腾腾的饮品,正准备说出口令。 harry忍不住挥挥魔杖,空气里浮现出5:40的字样,这让他更奇怪了。马上就要吃晚饭了,这个时候snape教授到底是拿着什么呢?总不可能真的是咖啡吧? “鹿角。”那浑身漆黑的男人,在说出口令之时,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神色。不过很快,他这种神色就加深了——他的目光转向了不远处拿着书包等待的harry身上。 “你要干什么r?”他的声音像是硬挤出来的,就好像他发音有多难一样,“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有事情找lupin教授,”harry硬着头皮道,“晚上好,snape教授。” “severus?是harry吗?”lupin的声音从缓缓滑开的门里传了过来,听起来他似乎很高兴的样子,“快进来!” severus—— 不管harry听几遍,都觉得这件事情很诡异——明明snape看上去对lupin恨之欲其死,但是lupin对他的态度似乎却是友好级别以上。 “那么,”snape面无表情地伸手,向harry递过那只杯子,harry连忙匆匆走上前去,接过那只饮品都满到杯口的杯子,那一瞬间,他的鼻腔简直要被热气和苦艾,以及月光精华特殊的香味所充满,“把这个送进去,盯着他喝下r。”说完他冲里面甩下一句‘dumbledore要求你每个月都按时服用’后,就翻滚着他的黑斗篷,扬长而去。 harry敏锐地发现,他似乎对着harry和lupin这样的组合,连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教授?”他端着那只杯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额,我是说,remus——你忙吗,remus。” “很高兴你能来我这里,harry,”lupin就坐在桌子后边,他高兴地一挥魔杖,批改好的作业就都自动分成几堆,整齐地排列好,“谢谢你为我端来这个,来,给我吧。” “这是什么?”harry随意地问道,伸手把杯子递给他。 “唔恩……我的身体不是很好,”lupin接过它,一口喝了个干净,他那副温和的面容立时扭曲成了一团,似乎是觉得这药太难喝,“所以校长要求severus为我专门调配了药剂,每个月的这几天我都要按时服用,但是我得说,这并不能彻底根治。”他指挥着魔杖为harry端来了一杯热茶,面带笑容地说,“但是还好,它能有效缓解我的病。” us在说谎。harry有点无奈地判断。 坐在他对面的人,虽然表面上表现得滴水不漏,但是,作为一名不成熟的读心者,harry能够察觉到,这位长辈的内心里全是辛酸,慌张和对于欺骗了harry的愧疚。 为什么要一直对我抱有愧疚呢? 看着面前精心准备的茶和茶点,harry很想直接问出来这句话,好在,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他成功把这句话先吞进了肚子里。 “我需要你的帮助,remus,”他直接对这位父亲的朋友说道,面上一副很尴尬的模样,“你知道……额,你让我们小心黑狗,但是我们这几天没看到什么黑狗。” “harry?”lupin有些疑惑,“然后呢?这肯定不是你来找我的理由,对吗?” “事实上……”harry歪了歪嘴角,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现在对于演戏这件事已经算得上熟练了,“我们之前确实见过一只黑狗——” harry在这一瞬间注意到,lupin几乎是浑身打着颤地站了起来,以这位老好人教授所不曾有的激烈姿态。 “他在哪儿,”lupin口中不是说‘它’,而是说着‘他’,温柔的蜜糖色眼睛在此时亮的可怕,“他在哪儿,harry!” 这个反应,是harry早就预想过的——lupin和ck同是他父亲的朋友,那么前者恨着后者也就不奇怪了。 “……额,麻烦的是,”harry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它现在叼走了ron的耗子,我现在麻烦了,remus,”这男孩摇头晃脑地叹口气,嘴巴也扁了起来,“那只耗子在ron家里待了十年,他和它感情很深,现在ron认为这条狗一定是派来报复他的,所以他带着同学找算账去了。”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为难地道:“我现在很为难,remus,我不知道该帮谁——那只狗其实是的妈妈给他的,而且它很乖巧,我也很喜欢它,我不希望ron和为了它又开始发生矛盾,这会……这会让我很难做。” “耗子?”lupin深呼吸一口气,“他——它,叼走一只耗子干什么。” “我们猜测,”harry几乎是搜肠刮肚地想着理由,“这只好运的耗子肯定是吃了什么珍贵的魔法药品,所以让它自身发生了异变,不然它不可能活足了十个年头……”他几乎是绞尽脑汁把重点转移到耗子和活十个年头这两点上,所幸,lupin不是个容易被情绪冲走理智的人。 “……你说那只耗子活过了十个年头?”他因为激动而放松的眉头现在又拧在了一起,并且放缓了声音,一字一句吐字清晰道,“那是一只什么样的耗子呢?也许它是稀有品种也说不定。” “额,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remus,”harry关于这点只能老实说一点点不是很有用的情报,“我见它见得不多……恩,它是灰色的,大概有巴掌大小,ron天天把它带在身边,你知道,我最近专注于学习,也很少看到这只耗子。” lupin再度深呼吸一口气,胡乱地在自己的办公室左右踱步,他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很可怕的东西,因为harry发现,他心中的苦闷,愤慨与怒火都快溢出来了,而且,一点点不解掺杂在了那些情绪之中,好像果汁里被投入了一颗樱桃,久久不能消失,harry几乎都能猜到remus在想什么,比方说,他肯定会和harry一个想法—— ——sirius·ck,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remus?”harry说,“你在想什么?” “……harry,”lupin从思绪里回过神来,看着对面男孩那张酷似老友的脸,勉强笑了笑,“没什么,harry,真的。我……只是在想,当年,你爸爸他们为了我……做的一些事情,它们……”他的声音好像破碎了的树叶,单薄地可怕,迷惘又愧疚,“也许就不该发生。即使它很棒,但是,你得知道,有些很好的事情,往往也会……成为坏事。” ……………… a躲在一座石雕像之后,几乎是可以算得上崩溃地掏出了羊皮纸,拿着魔杖在上面点了点,然后开始对着它喊话,背景音是一打gryffindor男生的大呼小叫声。 “不——好——了——”anna气喘吁吁,冲着羊皮纸喊,“harry!malfoy被抓起来了!他现在被吊在了空中,下——不——来——了!” 羊皮纸上随即出现了她刚刚说的话的文字版。随后沉默了一下,对面蹦出了几个问号和一个感叹号。 “????!” a叹口气,知道这听上去很荒谬。她看着不远处那拔地而起的植物,还有快要气疯的,以及不断咒骂着neville以及被咒骂地泪眼汪汪的neville,提高声音喊道:“把一瓶奇怪的植物混合液弄洒啦!所以那奇怪的藤蔓在生长时,把malfoy给挂上去了!” harry:……………… 大概几秒后,对面又蹦出一行字。 ——ron的老鼠呢? “还在狗嘴里叼着呢!”anna回复道,“它们往城堡外跑了,那老鼠一动不动,easley说它肯定已经被咬死了……但是要我说那才没有呢,我看到它尾巴和脚趾还在动呢。” 对面立马回复道:能问问ron,斑斑身上有什么特征吗? a也立马回复了:“问过啦——她要我告诉你,那只老鼠的爪子缺了一根趾头!” 第42章 线索 harry紧跟着一路快步走过走廊的lupin,闭紧嘴巴,一个字也不问。因为lupin脸上的表情告诉他,如果再逼问这个男人哪怕一件事,恐怕这男人就要崩溃了。 “你一定要跟紧了我,harry。”harry被lupin这样不安地嘱咐,“你一定知道,我不是无缘无故叫你小心一只狗的,所以,别让我担心。” “好的,remus。”harry乖巧地答应了他,“我不会到处瞎跑的。” 他们很快就来到了anna所在的地方——一个二楼的窗口,从这里可以清晰看见城堡后面的草坪上有多么混乱:男孩们胡乱发着一些例如锁腿咒,火焰咒这样的低阶咒语,而所谓的‘神奇的藤蔓’则是被他们攻击的主要目标。 “我一定要去问这到底是什么,”anna满脸空白,喃喃说道,“我还从没见过快速生长还能长腿跑的植物呢!这不科学,它是一种植物又不是一只兔子!” harry震惊地看过去,只见就好像童话《杰克与魔豆》一般的场景出现在了窗外:两三颗足以三四个成人环抱的魔藤张牙舞爪挥舞着枝条,最底下的根时而四处扎根,时而好像小孩一样撒欢腿儿地跑来跑去。它们是一种绿中透着紫的颜色,魔咒打在它们身上明显不痛不痒,所以孩子们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 而且最令harry吃惊的是,neville挂在了其中一颗的最顶端枝条上! “……”看着neville正脸色惨白,颤颤巍巍地挂在那上边儿,harry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anna你不是说——” harry简直也想喊一句不科学了——它是一种植物,又不是衣架,为什么对挂什么东西在自己身上情有独钟? “他是怎么被挂上去的,anna?”lupin显然也被这个景色给震撼了,他忍不住询问anna。 “是这样的,教授,”anna慌慌忙忙地说,“刚开始easley要求malfoy把他的狗交出来,malfoy表示拒绝,以及对那只耗子表现出了鄙夷,等gryffindor的男生们一起声讨他时,malfoy发出了第一个魔咒……然后场面就不可控制了。哦,就是那个时候才摔了一跤,把手里的瓶子给打破了,我觉得那肯定不是魔药,谁都知道的魔药只能得p,那肯定是某种植物精油,教授!然后!绑着malfoy的那棵藤蔓突然就,就……倒退生长了!那条狗,教授,我看见那条狗变成了一个男人,他抓走了malfoy!其他的藤蔓不知道为什么,把给抓了起来!” harry不禁瞪大了眼睛,嘴巴成了个o形——那条狗真的是个阿尼马格斯! “好的,谢谢你,anna,”lupin对着女孩点点头,加三分。现在,anna,去找校长,可以吗?请你就跟他这样说——我们找到了sirius·ck,但是我们还找到了一个老朋友,请他快些来,以及,”他有点犹豫地看向被挂上去的neville,“介于malfoy先生的情况,请去通知snape教授来,好吗anna?” “教授,您说sirius·ck?!”anna没有忍住,她看向harry,担忧地说,“我能让harry跟我一起去吗?” “harry不会有事,”lupin安抚地道,“别担心,anna,我会保护harry的,我保证,现在,去通知教授们,好吗?” a这才飞快地跑走了。 …… harry开始手忙脚乱地施展咒语——比起那群不太想引来教授所以努力施咒的男生,他会的咒语更多,也更谨慎。他先将一个切割咒丢到另一棵魔藤上,随即它上面出现了一个小口子,这证明它并不是完全防咒的。 但是harry也没办法丢很多个刀砍咒上去——就和砍树一样,越高的树越不好砍,因为如果你砍掉它的任何部位,顶端挂着的人都会摔的非常,非常地惨,而harry又实在没有把握在neville掉下来的那一刻定住他。 “让我来,harry。”lupin拍拍harry的肩膀,示意他停下来,随后用魔杖对准了那棵抓着neville疯狂摇摆的魔藤,“听好了,harry,对着这种快速生长,并且显然只是被催化了的魔药副产品,只需要念这个魔咒:倒逆生长!” 他清楚地吐出这个魔咒,harry就看见那棵魔藤的枝条全部停止了晃动,随后它就好像被人摁了回放键一样,从如此巨大的魔法植物慢慢地缩小,变矮,最后化为了一摊失去颜色的液体,而neville也因此得救,他被放下来后浑身颤抖着跪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跑开,嘴里似乎嚷嚷这什么,却立马被一堆大呼小叫的同学给围了起来。 “我记住了,remus。”harry看着lupin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太对的气场,很想倒退几步到安全区,但这时候只能乖乖点头,“我们——我们得去找。” “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我要去找他,harry。”lupin果断地说,“他——看起来ck已经搞到了一根魔杖,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你不明白他的厉害,harry,这个咒语是他自创的,”他加重了自创这个词,声音越来越高,怒火在其中熊熊燃烧,“他出身于一个黑巫师家庭,他有无数的底蕴供他来实现他那些听起来很荒谬的点子,而且他有着出乎我们想象的耐心和狠毒!也许你不知道这个,但是——是他的外甥,harry,但是ck却带走了他!” 即使知道remus是在生气,但是harry还是忍不住倒退三步。 这样的remus太可怕了。remus总是温柔的,善解人意的,体贴又性情内敛的,但是现在这个remus却好像打开了狂暴开关,似乎下一秒就要指着ck念死咒…… harry认识的remus·lupin从没有这么可怕过,所以一时间接受不能。但是他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真的退回城堡里去。 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只要harry追上去,之前有关那条狗的一切困惑与烦恼,也许都会烟消云散。 “……你不能这样,remus,”harry抬着脑袋看着lupin,认真地说:“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不让我看——你不能这样只把我送到安全的地方——你不能把你想到的东西都憋在心里!那样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更有说服力,“你得带我去!” “想想你的父母,harry,”看着据理力争的男孩,lupin绷紧的脸稍微放松了点,他伸出双手握住harry的肩膀,诚恳地柔声说,“他们为了你牺牲了生命,他们用尽一切办法就是让你活下来——而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风险,我不想让我自己死后没脸去见他们。看,我是教授,而你只是个学生,你该待在安全的地方。” 安全的地方只有安全的人,没有真相! 纵使被父母的事情给刺痛到内心深处,但是harry还是这么想。 “如果你现在不让我去,”harry摇摇头,觉得他是时候大胆一次了,他威胁道,“我总会有办法跟上你的,remus。” 他紧张万分,说出这句威胁的时候手心冷汗直冒,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这是他第一次,怎么说呢,面对面违背老师和长辈的意思。这甚至真的是一句威胁:要么lupin允许他跟上去,那么lupin还有照顾他的余地,要么他自己去,那样lupin不仅没办法安心去对付ck,还很有可能真的无法顾及到他。 harry真的,真的不想拿这种话,去威胁一个对自己很好的人,这几乎是在耍无赖,但是毫无疑问,听话是要分情况的,他不可以在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退缩,这就好像john和bobby在吵嘴打架的时候,现场会变得很危险,但是rogue不得不加入其中,因为如果她不冒站到这两人中间让他们失去能力,他们没有一个人会停下来。这和harry所坚持的是一个道理。 lupin看了他许久许久,视线从他的脸,挪到他被掩盖地光洁无比的额头上,最后停在了他的眼睛上。harry能感到lupin的心在动摇着,因为自己的说的话。 “……知道吗,harry,有些时候,我会觉得你更像你妈妈一些,”lupin最后叹了一口气,苦笑着点头允许他跟上,“但是现在看来s那家伙,早在你出生前就把他的一些特质刻在了你的灵魂里。” harry不知道lupin说的是什么特质,却也松了一口气——如果lupin接下来还不同意,那他只剩下使用时间转换器一条路了——然后脸上挂着他那种平常有的小小微笑,快步跟在疾走的lupin身后,随口还开了个玩笑:“恩,可能是是遗传吧——而且我可是地地道道的美国学生,remus,要知道,我是看着超级英雄的故事长大的。” ………… ·malfoy是在一个暖和又陌生的环境里醒来的——还是被一阵莫名的香味所唤醒的。 黑胡椒和橄榄油烘托出牛肉的可口香味,滋滋的声音不绝于耳地挑衅着空腹者的胃,不知道是哪个可恶的家伙这时又往上撒了一把香芹,这让那香味更加诱人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想要进食的冲动,即使他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醒了?” 一个他从未听过的低沉声音恶狠狠地——或者说是自认的恶狠狠——问他。 有着铂金色脑袋的男孩艰难地从躺着的地毯上坐起来,转过头去,只看见一个令他觉得非常熟悉,却绝对没见过的男人正坐在他旁边。那男人衣衫褴褛,造型脏乱,神情凶恶,坐姿狂野,他身上的每一个特征都足以令上个月的发出一阵高昂的尖叫,并连爬带滚地离他远远的。 但是这个月的不是上个月的了,这个月的自认已经有过一点经验,再哭闹着跑开未免太没自己的气势,多掉面子。 更何况他记得很清楚,如果不是这个理应被自己叫舅舅的男人念了句咒语,他至今还被挂在树上呢。 “……你就是那个sirius·ck?”咬着牙开口,同时眼睛尽可能地扫视这个房间。这是个很普通的房间,墙上贴着奶油色带花儿的墙纸,卡其色的沙发与红色的天鹅绒垫子,堪堪称得上精致的地毯,旁边木质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个插着百合花的花瓶。而把唤醒的那股香味则不断从房间的另一头传出来,远远望过去可以看见厨房的一点格局。 男人沉默着,压根不和说话,这让男孩恼怒地又问他:“你知道你抓着的是谁吗?一个malfoy!”他威胁地压低了声音说,“你会得到一个摄魂怪之吻。” 这时,男人终于说话了,而且语气嘲讽。 “你知道我是谁,”那男人沉声说道,声音嘶哑地好似破布,“却觉得我会认不出我堂姐的儿子?就好像还有哪个人有她丈夫那颗铂金色的脑袋似的。” “你可是受malfoy庇护了几个月的狗,别忘了这点,ck!”从袖子里抖出自己的魔杖——感谢梅林它还在——指着那男人的头,强忍着恐惧,嘶声说:“你抓我过来有什么目的?ell,我猜一下——在背叛了r夫妇之后,又不知廉耻地盯上了自己堂姐的家庭?!” 那男人——sirius有点意外地抬头看了他一眼,懒洋洋地举起手里装着酒的杯子:“哦,不错,比你之前胆子大多了,我那狡猾的姐夫会为此高兴的。” 被他那种‘大人赞赏小孩儿’的姿态给气的要命,他跳起来把魔杖逼近了许多:“别打岔!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变成狗混进hogarts有什么目的!你为什么要叼走那只脏兮兮的,恶心的,easley家的耗子?!” “哈,”sirius冷笑一声,嘴里的牙磨得霍霍响,眼里闪烁着疯狂的光,他一下子站了起来,冲自己的外甥露出一个算不上赞许的笑容,“所以你们注意到了是吗?真聪明,那么我告诉你吧,narcissa的宝贝,”他掏出一根旧魔杖,像是劈柴一样用力地挥舞一下,一只耗子便从地毯下面被揪了出来,那灰扑扑的畜生正吱吱狂叫,手舞足蹈地挣扎着,要不是这是一只耗子几乎以为它是在哭着求饶,“你以为这真的只是一只耗子,对不对?!” 那男人明明刚刚还镇定地嘲讽着,现在却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咆哮着,他的愤怒让的后背慢慢爬上了冷意:“不!它是一个背叛者,一个苟且偷生的人,一个卑鄙的食死徒!它——他骗过了所有人,只有我知道,他还活着!他逃跑了,他让所有人以为他已经死了!怎么样r,恩?” 他像见过的每一个足够可怕的slytherin那样,假笑地十分标准:“你想要再来一次吗?你想再次在我的怒火下逃跑吗?这次你想用哪根手指作为你尸体的替代品?还是说,你潜藏在hogarts,就是想逃到你那该死的主子那里去,作为一个功臣助他一臂之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边深呼吸,一边离这个男人远了几步,他表面上装的十分镇定,眼里的恐惧却出卖了他,他脑袋飞速运转着,声音也逐渐变得锐利起来,“如果你想说这只耗子让你顶了黑锅——说这种荒谬的故事——就得拿出证据!” “聪明,出乎我意料的聪明,malfoy,”sirius哈哈地笑了几声,眼睛像是鹰一样,视线紧紧地集中在那只耗子上,“证据马上就会出现了——” “expelliarmus(除你武器)!” 魔杖快速地从sirius的手中飞了出去视线跟着它划出的弧线转移,下一刻便看到它被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拿在了手里,同时,他感到有人伸手抓住了自己冰凉的手掌心,一声小小的呼唤在他耳朵边轻悄悄地吹着热气:“,你还好吧?” harry?是,当然是他,不然还有谁?他可有一件家传的顶级隐形衣。 心里先自问自答了一番,脸上不敢露出一点点的破绽——谁知道ck是不是在说谎——只是悄悄地回握了那只温暖的手,以缓解自己浑身的冷意。 太冷了,这地方被那个罪犯弄得太冷了,即使壁炉里有着温暖的火焰,可他一个人的愤怒与仇恨,似乎就足以冻结所有的事物。 那是个疯子!他看上去能毫不犹豫地杀掉所有挡在他前面的人!只要那些人不让他杀掉那只耗子! 等一下,耗子?! 立马朝之前耗子待着的地方看过去,果然,因为sirius的魔杖被打飞,那只被魔杖飘起来的耗子已经消失地无影无踪,他忍不住低声喊起来:“那耗子不见了!” “所以那耗子确实有问题?”harry在隐形衣下小声问。 “问题大了去了!”抓紧harry的手,“找它,把它找出来,不然ck,”他咽了口唾沫,“我怀疑ck会毫不犹豫地杀掉所有人。” “……别担心,”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错觉总觉得那隔着布料透出来的声音异常冷静,“我会找到它的。” 另一边,lupin手里握着两根魔杖,眼睛亮的可怕。 “ell,ell,让我看看,”lupin高举着魔杖,对准了sirius,每一个音节似乎都是从缝隙里挤出来的,且压缩了无尽的恨意和怒意,声调却轻柔地好似念诗,“阿兹卡班的逃犯,我的老朋友,疯狂的ck……在过了十年之后,选择了母校的有求必应室作为自己的据点?真是机敏啊——我该怎么称呼你?我该怎么对你的所做所想做出反应?恩?” “……remus。”有着半长黑色卷发的男人喘息着,发出的声音凄厉如野兽嚎叫,“让我杀了他——让我杀了他!!我等着这个机会等了十年!不杀了他我死了也难安眠!” “你别想杀了harry!!!”lupin回吼道,脸色涨的通红,往日的温和不复存在,此刻他看上去恨不得一口口把面前的老朋友撕得粉碎,“你背叛了他们——背叛了james和lily!!你怎么能,”他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哽咽的声响,“你怎么能背叛他们!你怎么能背叛了他们之后还想来杀了harry!你怎么能,sirius·ck!在你的胸膛里是什么?告诉我,那里面是剧毒还是什么都不剩?!” “我,”在lupin对面的发狂罪犯看上去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他几乎连口气都没喘就怒吼道,“我永远也不会伤害harry!!!就算叫我死!!remus,就算叫我去死,只要这样可以让harry活着,那我就去!!!!” 隐形衣之下的harry听到这句话,禁不住浑身一颤,呼吸急促了起来。在他的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之前困惑的事情,马上就要出来了。 “是吗?”lupin被气笑了,冷冷地道,“那你为什么要背叛——” “我没有背叛james和lily!!!”sirius嘶吼道,“我宁愿我自己去死我也不愿意他们死!我爱他们,他们是我的家人!!谁会希望自己的家人去死?!” 感到牵着自己的那只手瞬间握紧了许多,并且逐渐冰凉起来,渐渐发颤。 “harry?”他不安地问道,摇摇那只手,“你别……谁知道ck是不是在撒谎!我爸爸……我爸爸说,ck家的人,都是疯子,也许他疯掉很久了——” “没关系。” harry在说出这句话时,发现自己意外的冷静。 他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愤怒?对,有的,如果ck说的是真的,那么背叛自己父母的凶手相当于逍遥在外了十年。不解?是,这也有的,因为如果ck不是那个人,那么谁是?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父母?这件事变得更加复杂了。 还有什么,难过?harry扪心自问。 ——不知道。 但是harry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什么。 “我有办法找到那只耗子。” 说完,他将手指抵在了自己的脑袋旁,以从未有过的冷静,在思想与精神的世界里开始了一种就是风卷残云似的扫荡。 在这不过一百多平米的空间里,除了他们几个人,明显还有一个人的精神在这间屋子里,弱小,恐慌,且对harry来说绝对地陌生。 他对这个人下了命令——对这个人的脑袋下了命令。 自己过来,自己跑过来。 “你?!” 不到几秒钟便震惊了。那边对峙的两个男人也像是突然按下了暂停键,这其中lupin像是见了鬼一样瞪着那飞速跑进来的耗子,而sirius则在愣住后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太棒了,看到了没有,remus,你看到他了!!我们胆小的叛徒不知为何自己出现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猛地向前扑去,想要抓住那只耗子,但是他没有抓住,因为那耗子飞速穿过他们的脚下,绕过了所有东西,最后它居然飘了起来,像是鸟儿回归巢穴一样安安稳稳落到一只属于孩子的白嫩掌心里,并被另一只手一起紧紧地攥住了。 两个男人这才吃惊地顺着耗子飞去的路线望过去,然后就看到铂金色的男孩一脸麻木,而他身边的空气里,有什么东西被一下子掀开,打着蓝领带的黑发男孩就站在那里,手里抓着那只耗子,祖母绿的眼睛里连一丁点的情绪都没有,更何况是对耗子的同情。 “吱吱——吱吱吱吱!!!”耗子叫的惨烈极了,它努力地想要逃出去,甚至一下咬在了男孩的手上,但是男孩还是没有丝毫放松。 “……这该死的畜生!它居然敢拿它的牙咬你!!”被耗子这一下给惊醒,随即有洁癖的他便厌恶地咒骂起了这耗子,“这可是easley养的耗子!脏死了!” “别动。” harry平静地这么命令道,随即那只耗子便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这让harry差点以为这真的是只耗子,因为控制这个男人的精神简直是太简单了,简单地跟控制一只耗子没有区别,要知道,连nina送给他的宠物兔都比它强硬呢。 他随后把它丢在地上,它没有再度灵敏地爬起来并逃走。 “……harry,”lupin不解又焦虑地地靠近男孩,“你是怎么……” “你的说法是什么,remus,”harry抬头看着他,平静地可怕,“我只相信你的话。你认识这只耗子吗?” 男孩的声音里带了一丝不自觉的紧张,这让lupin心里心痛如绞,并且后悔起来。 这本不该是男孩看见的,不是他该承受的,自己和sirius的争吵也是不该给孩子看的——而且这争吵在男孩做到的一切事情面前,变得毫无意义起来。 一个孩子而已,在这种情况下却比大人还要冷静理智,这不得不说也是大人的过错。 “……是。” 最终,lupin点了点头,他把手里不属于自己的魔杖丢还给了sirius,自己对准了那只耗子:“他是个阿尼马格斯——而我确实认识他,harry!但是!他的坟墓在十年前就立起来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活着。” “让我杀了他,”sirius深呼吸一口气,拿着魔杖对准耗子,“好男孩,harry,你退后一点——我要杀了他!” “我还没有完全信你的话!”harry突然拿着魔杖指着他,高声喊道,眼睛里全是警惕,“如果你是清白的,那就证明给我看!” 如果他们再想隐瞒自己什么——那抱歉,harry觉得自己也许必须得试试跟ck的脑袋问个好了。 “……好。” 答应他的是lupin,他对着那只耗子,念了一句咒语,harry记性很好,和对视一眼后,两个男孩确认这就是那个他们施展不出来的反阿尼马格斯咒语。 只见好像是快进了细胞生长成一个男人的过程一样,灰色的耗子僵硬地躺在地上,快速地变大,变脏,变出不属于耗子的形态—— ——一阵炫目的白色微光过后,耗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男人躺在了那里,和耗子一样,他浑身僵硬,双手蜷缩在胸前,眼睫颤动着,害怕极了,害怕到似乎连牙齿都在害怕地发抖。 “……他是谁?” 看了那又丑又脏的男人一眼,就觉得自己的眼睛被伤害了。他一边嫌恶地转过头发出干呕声,一边问出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东西。 “……彼得·佩迪鲁。” 最终,harry这么回答他道。 第43章 教父 harry和一起往前踏了几步,后者捂着脸,打死都不想再看一眼,前者则静静地打量着地上的男人,然后觉得不想看他是非常有道理的。 那是个显得非常老态,却十分像耗子的男人——他头顶毛发稀疏,秃了一大片,面色发黄发灰,恍如死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小的眼珠在里面转来转去,门牙也像耗子一样突出并且发黄;他的双手就好像他还是一只耗子一样,举在胸前,脑袋颤抖地左摇右摆,脸上恐惧的表情一览无余。 他的衣服和sirius一样,灰尘扑扑,且破破烂烂,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但是如果说sirius像是某部电影里的古老亡灵或可怖的恶鬼,尚且有着某种勉强令人欣赏的艺术价值,那这个男人就像是一个滑稽又令人生厌的俘虏,让人恨不得别开眼,去逃开他的卑躬屈膝。 harry实在是没想到,张秋随口和他讲过的‘相由心生’,居然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应征——这个男人的内心就和一只耗子一样卑微又丑陋,而他的容貌居然和内心分毫不差,至少harry是这么觉得的。 “我,”在沉默了一会儿后,harry在sirius和lupin的注视下,缓缓开口,谨慎地说,“我见过他——在报纸上。现在看起来,报纸上的信息和真相相差的太远了。” “别开玩笑了!”捂着鼻子防止自己吸进地上那男人由于变大而扬起的灰尘,紧皱眉头,“如果sirius·ck是无辜的,那他为什么要在阿兹卡班待上十年?!ck家有相当雄厚的金加隆来为他打通关节,他完全不必要在炸完一条街后的第二天就被定罪!” “没有最终审判,你忘了吗,”harry对着地上的男人,悄悄把精神上的束缚松了一松,“这不符合程序。” “不,这太符合程序了!”sirius嘲讽地大喊,嗤笑一声,“黑巫师贵族家庭,表面上的保密人,再加上这叛徒做出的假象,以及黑魔王的倒台,一切都符合程序!毫无疑问,sirius·ck是个食死徒,他就该入狱。”说到这里,他反而平静了起来,“而我确实有罪,我一点也不后悔进阿兹卡班,那是我应得的。” “那是不是证明你有罪我不知道,”嘲讽地说,“那倒是能证明你的愚蠢!哈!为别人蹲了十年阿兹卡班,你可真善良!” “。”harry面无表情地说,“巫师不给犯人用吐真剂吗?” “这是常识!你居然——那是违法的。”翻了个白眼,“那玩意儿超过三滴就能让人变成白痴。”说完还略带恶意地看了地上那矮小的男人和自己所谓的表舅一眼,“我建议我们现在就去找教父要一瓶来,我知道他有很多吐真剂的存货。” “哦,那我们换一种方法,”听到这个,harry居然露出了一个冷笑,他从脖子上掏出那条erik送他的项链,拎着链子摇晃几下,蹲在彼得·pettigre面前。 “不,别靠近这个叛徒!”sirius冲上前来,想要阻止harry,却被男孩冷漠的一眼看得停住了脚。 “你要……干什么?harry?”lupin声音干涩地问。 “麻瓜有种东西叫做催眠。”harry晃了晃那条链子,谎话张口就来,“虽然我不怎么精通……好歹是家学渊源。” “哦得了吧s可不是催眠大师!”sirius暴躁地说,“harry,离他远一点——谁知道他会不会对你干什么!” 大叫着想去拉harry,瞪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你是得了什么毛病!你居然想用麻瓜的方式来对付一个巫师!” “他逃不了。而且我说的是我爸爸,现在的爸爸,不是我父亲。”harry平静地说。 sirius顿时说不出话来。脸也憋得通红。 harry冲着pettigre假意晃荡几下链子,不过这只是做了个样子,随后harry就在脑袋里强硬地对他发出指示,命令他必须回答真话。 不过话说回来,这似乎也没什么意义——该看到的,harry早就在搜寻的时候看到了。就算只有情绪,罪犯畏罪潜逃和无辜者逃离杀人犯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你是那个背叛了我父母的人吗?”他轻声问道。 “是……是,是我,是我,我,我是保密人。” igre的嘴唇僵硬地开合几下,声音细而尖锐“是我背叛了他们……” “我知道了。”harry点点头。 随后他敲敲地板,水分子立刻听从了他的吩咐,快速凝结出了泛白却半透明的巨大瓶子,一座小门开着,大小正好一个人进去。 harry施了一个漂浮咒,刷的一下就把地上的彼得·pettigre丢了进去,那小门立马就被补全了,而那男人在harry放松了对他的控制后,也立刻嚎叫着跳个不停——那瓶子连底部都是密不透风的冰,人若是躺在上面,连脸都会被冻僵,皮肉也会被冻结在上面,更别提那就是个低温大冰室。 “不,不不,harry,harry,孩子,你不可以这样!放放放,放我,我走!梅林,我要死了,我会死的!harry,harry,好孩子s,对s会饶恕我的,harry,放我走……” sirius听到这句话,差点没跳进去直接给他个阿瓦达索命!他梗着脖子,眼里血丝满布,乌黑的眼珠充满愤恨与杀意:“你!怎么有脸——去跟harry求饶?!——你怎么有脸提james!!你这龌龊该死的胆小鬼!你不配提james!” lupin则忧虑地看向harry——但是男孩神色平淡,就好像没听到一样。 “sirius!remus!!!”pettigre在里面哭着求饶,声音听起来可怜极了,“我的老朋友,帮帮我!关在这里面我会死的!我会——我会死的!!” “哦得了,那你就去死!——梅林,他连声音都像只耗子!”受不了那难听的求饶声,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系列事情弄得麻木掉了,他胆子也大了起来。所以他在sirius再次怒吼之前对着瓶子喊了这么一句话,随后看着这个瓶子面色复杂:“……ell,太好了,下次easley再胆敢冒犯我,你必须也得把他关进去吃吃苦头——但是你到底施了什么魔法?!” “听着,如果你胆敢逃跑,”harry不理会,勾勾手指在瓶子顶端——那个离pettigre足以有两米高的顶端——开了个小洞,拿着魔杖抵着自己的喉咙,用扩音咒让声音可以清晰地传进去,严厉地道,“我下次就做个火焰笼子——你会知道后果的。而你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浑身一哆嗦,闭嘴了。 harry·xavier,一个个老好人,和事老,一个中立宽容,一个总能温和有礼地和别人说话,老被叫错了姓氏也不见生气,默默赢得了不少不同学院学生的好感的人,一个彻头彻尾单纯着的人,这是一直所认为的。但是这个可怕的harry·xavier?自认从未见过,不由得暗骂见鬼,同时在心里默默第n次咒骂着分院帽。 ——这该死的破帽子,它就管这种人? 这明明就是条毒蛇,看,现在还嘶嘶地吐着响呢! “然后,”在震惊了两个成年人后,harry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告诉我当年是怎么一回事,”他停顿了一下,“不准有隐瞒,不然我向上帝发誓我有办法知道!” “见鬼,你是巫师,你跟上帝发誓做什么!”忍不住纠正道。 “……。”harry面无表情地道。 只好再次一脸不平地闭嘴了。 “还有,我不喜欢他的名字,”harry继续表达自己的意愿,轻声道:“能不能在叙述时换个称呼?” r这个名字,对harry来说是特别的,因为它属于那个速行者,那个自取代号是快银的青年,那个harry认识了不到一天,却已经关系非常好的朋友。 “……可以,”sirius抽动着嘴角,对着男孩好半天才说,“我们叫他……” “虫尾巴。”lupin接口道。 harry点点头,示意他们可以开始了。 ………… 一切都和harry所查到的资料差不多,除了在最关键的部分有所差别以外。 sirius·ck当年如此提议——临时把保密人指定为不起眼的虫尾巴,这样所有人都只会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谁也不会相当虫尾巴才是保密人。 但是显然黑魔王比他更高一筹——而虫尾巴也不是什么忠贞的朋友,惨剧因此而起,harry就此变成了孤儿。 如果不是这是切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harry还以为自己在听什么类似于《伊索寓言》之类的东西。这故事听上去催人泪下,节奏称得上跌宕起伏,如果排演成话剧,harry能肯定话剧院会人满为患。 ——前提是,这不是自己父母的故事。 harry·erik·xavier,一个直至上个月为止,生活都算得上美满,充实,又平凡的少年,听着这种故事,觉得自己神奇的在顷刻间变成了苦情男主角……的少年版。至少沉重的身世和莫名其妙的名声就这样一下子压了上来。 现在他还得知——原来那个广为人知的事情居然还另有隐情。如果不是时机不对,他真想回家抓着爸爸的衣领哭上一哭:他的父母居然真的是死于这么一个至关重要却本不该有变化的细节。 而且……他的父母,真的是被朋友所背叛才会死于敌人手下的。 harry打从内心觉得,命运弄人也不过如此了。 “……我在十一岁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在斟酌了许久后,harry慢悠悠地做出了这样的发言。 “不,怎么可能!”sirius深呼吸一口气,对他说,“他们爱你,harry,他们——他们是这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所以我说是十一岁以前。”harry毫不留情地打断道,“我十一岁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但是这没关系,你不需要激动……可能在你们眼里,我在英国巫师界失踪了十年,你们在意这个对不对?可对我来说,这真的没关系。” 他看着那个只要看着自己,脸上就仿佛写上了‘我有罪’这句话的阿兹卡班逃犯,难以言喻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因为我有很好的家庭……我是说,爱我的家人,和我志趣相投的朋友,我的生活非常富足,我也不觉得自己是巫师有什么特别的……总之,我什么也不缺,所以,你,ck先生,和remus,对,remus,请别问我是为什么知道的,你们不需要觉得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他伸出脚,对着那个大冰瓶子踢了一脚,然后因为脚上传来疼痛甩了甩脚。他然后耸肩,轻描淡写地道:“如果说真的有对不起我的人,那就是他。为什么我们不坐下来谈谈?这家伙跑不了。” …… 这是一幅很神奇的场景。 壁炉里炉火烧的旺盛极了,柴火噼啪作响,令松木的味道蔓延在空气里。 裹着一张令他嫌恶无比的金红色毛毯,哆嗦着等harry挥舞着魔杖把一盘叠的厚厚的烤羊肉飘到这边来。 “你去厨房偷食物了?”remus·lupin坐在两个男孩的左边,声音平稳,表情淡然。 “要是饿着了我的外甥,”sirius嘲讽地笑笑,“我那高贵冷艳的姐姐会跳起来掐死我。” harry不说话,只是又指挥着各种调料和酱汁在肉上涂抹着,令它闻起来更加美味,最后让一把银刀把肉片成一块块的,拿起旁边不知哪儿来的叉子叉上一块,递给刚才就在吵吵胃饿痛了的。 养尊处优的slytherin实在是饿狠了——所以他接过叉子就狠狠地一口咬下,而harry也很礼貌地问两个大人:“你们要来一些吗?” “谢谢,harry,不过不需要——你吃过晚饭了吗?你最好也来一点,这些足够你和分食。”lupin温和地说。 “我现在比较想杀了那个龌龊的叛徒,”sirius很不想这么做,脸上却非常冷硬地强调,“如果你不杀了他,谁知道他要去哪里投奔他的主子!” 那边的大瓶子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嚎叫声:“” “不准高声,sirius!”lupin警告地对他说,“我们说好了,坐下来好好谈谈,而不是把问题不清不楚地推到最后!” “你不能杀了他。”harry平和中肯地说,“杀了他什么用都没有。” “对,杀了他,杀人犯还是杀人犯,死掉的英雄也还是英雄,”吞下肉,嘲笑道,“梅林啊,gryffindor都这么‘伟大’吗?” sirius刚想开口,被lupin制止了:“他们说得对,sirius,你现在杀了虫尾巴一点用也没有,”他看着这老朋友,伤感又无奈地长长叹出一口气,“你需要被释放出来。” “我不管那些,”sirius干脆又暴躁地说道,“我要他死!!” “但是那——”lupin差点又被气出火气来。 “有人已经盯上了harry,”sirius加重语气道,“如果虫尾巴也逃脱了阿兹卡班,harry就会更危险!他比谁都了解hogarts!记得吗!” “那就申请给他个一忘皆空!”remus也提高了声音,“这不是问题,sirius!” 啪的一声,两个人转过头去,先是看到了金发男孩翻白眼的表情,接着就看到了黑发男孩啪在桌子上的一本红封皮的书,标题是白色的,写着《巫师法典——五十年以来所变革的所有律法》。 “能看完法律再讨论吗,”harry无奈地说,“你们说的我有一半都听不懂——而且你们为什么凡事都要想那么复杂?” 他暗暗心想这难道是传说中的战争思维?比如不管如何,保全自己要保全的人就好,其他的东西,包括自己的性命都无所谓? 可现在可不是战争时期!事情未必有那么坏!难道……这到底是战争时期的后遗症,还是这两个人都被艰苦的生活所节奏化了? harry在心里摇头——不管是remus还是ck,现在大概都不能给出一个有用的方案。 那么该怎么做? 旁边的冷哼了一声,在harry转头看了他一眼后,还是不情不愿地开口:“ck家的财产,连一个金加隆都不能落到那群贪婪的魔法部官员手里去!” 他裹着毯子挪着屁股上前,觉得终于可以发挥自己的特长了,他是该让该死的harry·xavier意识到一个malfoy的优秀了——浑然不想想刚刚被harry吓怂的人也是他。 他咳嗽几声,拿过那本他们下午找出来的法律书,翻了几下又扔回去,随后拖着慢调子,像是在读十四行诗一样,音调起伏十分悦耳:“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操心什么——有证据,有口供的情况下,只要操作得当,ck不仅无罪释放,还会因为他被凭白关押十年,以及他当初遭受当初不正规的法律程序,得到一大笔魔法部的赔款——那会丰厚到你不敢想象,特别是ck这种被逐出家族的人。”他在尾音那里略带鄙夷地道。 “……逐出家族?”harry发现在说到这个的时候,旁边的ck的脸一下子变得阴沉沉的,“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是个离家出走,又不被父母承认的人。”remus用了个很好理解的说法跟他解释道,“你知道ck家一向崇尚黑魔法,纯血,对不对?sirius是家族里唯一的slytherin,且相当不同意他父母的理念——所以他在十六岁的时候离家出走,他的父母也一怒之下把他的名字从族谱上剔除。” 在旁边愤愤加了一句:“丢人现眼的异类。我妈妈说sirius·ck就是个疯子。” “ck家都是疯子。”sirius冷笑着,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这当然也是他偷来的——他故作甜蜜地说:“难道你妈妈没告诉你吗?外甥?关于你舅舅,你母亲一家的疯子事迹?” “不准提及我妈妈!”尽管很怕这个‘舅舅’依旧看上去恨不得冲他吐口水,“你——不配!我爸爸说过,你是古老的ck家最大的耻辱!” harry的头又开始隐隐疼起来——说实话,如果照着这个程序吵下去,他们会一点效率也没有。 “remus?”他出声打断,“你能和一起帮忙找一找相关法律吗?” “……好。”lupin看了看两边,立马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感慨地拿起那本书,站起身来,像是无意地看了看他们现在的房间布置,然后他就和harry换了个位置,他相当温和地跟harry说,“也许你愿意……和sirius聊一聊?” harry没有漏掉lupin看着周遭的那几眼——他立刻明白,这个房间显然是有着特殊意义的,而lupin的意思是,他可以从这一点入手。 “,”harry知道肯定满心的愤愤不平,“快点解决完事情我们就可以出去了……恩,你想想,如果ck可以出狱,你今年还多了份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呢。” “就好像我稀罕他的礼物一样!”狠狠地打了一下沙发扶手出气。 harry叹口气:“这种事情除了找你,我还能找谁?帮帮忙在这方面可还没有你擅长。” “granger只会背书!她算哪门子的擅长!”金发的slytherin听见这句话才算软和下来,一边勉勉强强凑过去和lupin一起看书,一边说:“我告诉你,harry·xavier,这件事完了我要和你算账!” “算就算。”harry耸耸肩。然后坐在了sirius的旁边。 这蹲了十年囚牢的男人在那一瞬间变得浑身僵硬起来,且僵硬的十分明显。他甚至不安分地挪了挪屁股,这让harry十分不自在——这位ck先生对他就好像对着一个出生不满一岁的婴儿,如果不是在在pettigre的问题上发疯咆哮,他对harry简直算得上温和。 就好比现在,这刚刚对harry咆哮‘离他远点harry’的男人,居然在咳嗽几声后,试探性地跟他柔声说: “咳咳,嘿,harry?” 除开他颇为慌乱而且四处躲避的眼神,那个跟harry说话的态度,简直和他跟说话的态度是天壤之别。这让harry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去相处。 虽然听说他是父母的挚友……但是这离harry的生活实在是太远了。 柴火还在烧得噼啪作响,但是室内的气氛却尴尬无比。 在旁边看了一眼,幸灾乐祸地不停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冷笑。 “……你好,ck先生。”harry勉强扯起嘴角,回了这么一句话。 lupin强忍着把笑声吞进了肚子里。 其实要他说,sirius确实也很为难——这还是可怜的大脚板第一次和harry说话,梅林啊,上一次harry可还是个不会叫‘大脚板’或者‘sirius’的孩子呢。虽然他们不少见james的宝贝儿,但是同一个婴儿相处,与同一个十一岁的hogarts一年生相处,那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想想看,明明上次你对他的记忆还停在那个牙牙学语,你都不敢使劲儿抱他的婴孩时光,现在他都会对你说‘冷静点’‘拿出证据’‘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这种感觉确实太奇妙了。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ck先生?”harry想了想,决定了一个话题开始。他手里把玩着自己的黄岑木魔杖,“恩……就是,你离家出走以后,去了哪里?” “……你对这个有兴趣吗?”sirius低头看着男孩的发顶,嘶哑的声音轻轻问道。 “算是吧。”反正总有个话题。harry想。 sirius慢慢地对他露出一个浅笑。刚才的紧张在这一刻慢慢消失。 “我和你……祖父祖母,还有你的爸爸住在一起。”他颇为怀念地说,“你的祖母是我的姑婆,所以我和james还算有点亲戚关系……哦梅林,为了这个我们可吵了不少次,但最后吵着吵着,谁都忘了最开始我们在吵什么。” harry对这个还有点兴趣,掰着指头算了算……然后震惊地发现按照这个算法,他得管这位ck先生喊表哥!这真是太乱了! 同时他看到了……对此的感觉就更乱了。 “那不是要喊我……”表舅?! “对,他是我的外甥,你和我同辈,他得喊你表舅,harry。”sirius相当愉快地替他说出这一点。 harry嘴角抽动几下,当着投过来的杀人般的目光,还是没发表任何意见。他觉得巫师界的家族关系似乎要乱成一锅粥了,“所以说……r家也是贵族?” 他似乎只听说过——听说过——巫师界支持纯血理论的那些家族,都是互相联姻的关系,因为圈子太小,所以谱系已经快乱成线团了……但是他还真没往r家族上想——因为他对这个姓氏实在是太没归属感了! “古老的纯血贵族?对,当然的,”sirius说到这个,话就多了起来,“他们世代都是gryffindor,娶的妻子却不拘泥于学院,比如你祖母,她是个非常优秀的slytherin。她是非常好的人,有着ck家标志性的长长黑发与黑眼睛,漂亮极了,也非常温柔,手艺也很好,但是这点你爸爸完全没有遗传到。你祖父是个很善谈的人,也很狡猾,据说他当年为了娶到你祖母可是策划了不少时候……ck家的女人可不好娶到手。我永远感谢他们,harry,当年是他们接受了无家可归的我——他们几乎把我当作第二个儿子来养了。” “……等一下,”一听‘世代都是gryffindor’这句话,harry想起来了一点点东西,他怀疑地看着sirius,“我……ck先生,我之前是不是见过你?你……是那个对我说,我应该是个gryffindor的那个人吗?” 看着男人脸上的尴尬表情,harry知道自己居然猜对了。 难怪冷饮店那个男人老是跟自己推销gryffindor——原来他不是dumbledore或者gryffindor的死忠粉,而是r家的死忠粉……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去见harry?!”lupin困惑地道,“你怎么可能见得到harry?harry一直都在美国!” “我在脸上施了个改良的忽略咒——harry会记不住我的脸。”sirius的声音低了下去,“我只是想看看harry长成什么样子了,remus。” 他尴尬地要命,没想到harry居然猜出来了……而且一旁看他的表情好似看着人贩子——专门卖去gryffindor的那种。 “……好吧。我懂了。啊,那我父亲呢?”harry点点头,把这件事情想通后便放下了,心底对sirius说的事情倒是来了一点兴趣,口气也没有刚才那么标准了,“我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听说他当年相当调皮捣蛋。” 这回lupin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这倒是事实。哦别看我,sirius,这可不是我说的。” 的信息收集……”sirius尴尬地嘟囔,“咳,我该想到的。没关系,这没什么。” “james是当年最调皮捣蛋的,他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喜欢到处逮着人欺负,”lupin轻松地说,“有个问题我现在终于可以为你解答了,harry——关于severus不待见你这一点。答案你应该可以猜到了。” “……”harry的嘴巴慢慢张成了o型,“我父亲欺负了snape教授?!” “胡说!snape教授怎么会被人欺负!!”差点跳了起来,不敢置信地反驳,“你说谎!” “我……dumbledore教授明明说,他是我妈妈的朋友,”harry觉得自己在做梦,“但是你现在跟我说,我父亲欺负snape教授?” “你不知道他那个人有多么讨厌。”sirius皱眉,轻蔑地评价,“他一直都是那么个人——嘴巴和心肠一样狠毒的油腻腻的大蝙蝠。” 的脸都绿了,harry却认命地叹气,未解之谜终于可以解开了———— ————怪不得他总被snape欺负啊!!谁叫他父亲当年欺负snape了呢?!他可不觉得snape是个不记仇的人,这简直可以说是‘父债子偿’了。 “那这个房间……”harry抬头看看这个充满着温馨味道的房间——壁炉上甚至还有相框立在那儿呢——他问道:“这是我父亲他们和你一起居住过的地方吗?” 他隐约觉得这个地方很有点眼熟……但是他确定他真的,真的没有来过这个房间。这里的味道,视觉效果,甚至宁静都是非常令他舒坦,他敢肯定这房间如果不是和自己有关系,一定和r家有关系,而自己的这些感觉,很可能是血脉上遗传下来的一点审美或者喜好。 harry不禁有点期待ck的答案——毕竟他对自己以前的家和家人是非常缺乏了解的。 sirius脸上的笑容慢慢减淡了。harry注意到他随意垂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攥紧了。 “……不,这是你父母的私人住产。”sirius轻声说,“在你出生的时候,你的祖父母都已经不在了。毕竟james是他们中年后才得到的独生子,所以等他和lily订婚后,他们就去世了。在那之后,我们都觉得r庄园太冷清了,你父母就把家族以前的一栋老房子腾出来住,等你出生后,那里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他示意harry去看刚才用来烤肉的厨房,怀念地道:“每次进门的时候,我都能看到lily在里面挥舞着锅铲,她老是对我吼‘sirius去洗手!’,因为我老是和你爸爸一起,偷吃她做好的菜。” 噗的一声,harry忍不住笑了。 “你出生的时候,你爸爸高兴极了,他在这之前为你取了好多名字,最后还是为你定下了‘harry’这个名字,”sirius看着男孩的脸,自己的脸被火光和回忆催化地柔然非常,刚才的疯狂与冷硬一点儿都不剩了,他现在就好像谁家里都有的健谈长辈,可以偷偷带着男孩们出去兜风的那种,“你妈妈也很高兴,不过她似乎高兴过头了,刚怀上你的时候她看谁都是好人,所以她甚至一度想让snape来做你的教父……” 啪嗒。 这大概是震惊的声音吧。 “…………”harry尴尬地看着被自己掉在地上的魔杖,默默地捡了起来。 “那真是太遗憾了。”僵硬地说,“因为snape教授已经做了我的教父!” “当然,”sirius对着外甥挑眉,“我可知道lucius的小心思——他和snape可是同一路人。” “你还有件事情需要和harry说,忘了吗,sirius,”lupin打断他对姐夫的嘲讽,面带鼓励,看了一眼harry,示意sirius,“我觉得你得告诉harry——亲口告诉他。” “什么事情?”harry问道,同时绿色的眼睛对上sirius那双黑色的眼睛,后者立马又开始僵硬,或者说不自在起来。 “咳咳,”sirius把手攥成拳头,放在嘴边咳嗽了一声。他挺起脊梁,不自觉地坐正,紧张地反复蠕动嘴唇,迟疑了几秒,才看着男孩的脸,试探地说: “也许你不知道,harry……但是你的父母,曾经指定了我,作为你的……你的教父。” 第44章 让开 “也许你不知道,harry……但是你的父母,曾经指定了我,作为你的教父。” “……啊?” 以上就是在有关教父这个问题上,两个人的初始对话。 因为,harry呆愣了片刻,想了想,转头就问了一个几乎令他崩溃的问题:“……,教父具体是做什么的?介于我一直没有教父而你有?” 男孩问的非常单纯,绝无打击反讽的意思,可是那个作为教父的男人立马被这一句话打击到了,捂着脸痛苦地变回一只狗趴旁边去了。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算什?!”冲harry喊道。 “我是美国人,”harry心虚地摸摸鼻子,“美国人不兴这一套,美国也不信奉上帝和基督教,他们只信奉美国队长和崇拜超级英雄。” “超级什么?!”觉得没听懂那个词。 “……算了,反正你也不懂。”harry站起身来,蹲在那条大黑狗面前,虽然知道这是个男人,可是看着郁闷的黑狗,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摸狗头,“ck先生,我没别的意思,我是真的不太了解这个概念……remus?”harry赶紧回头求助。 “……咳咳,”lupin忍住笑意,“据我所知,harry,你的父母曾指定sirius做你的监护人——假如他们遭遇不测的话,sirius就会代替你的父母,肩负起抚养你的责任。” “哦,是啊,然后他就自愿进了阿兹卡班蹲了十年,让魔法部部长差点因为搞丢了救世主十年而火烧屁股。”冷笑着讽刺道,“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在他身上压根没责任可言,那玩意儿是都被狗吃了,对不对?现在你倒是记得你有抚养你教子的教父职责了?” harry本能地感到一点点危机,这让他的话说出口时僵硬无比,且压根不像他以往的作风:“我不用别人来抚养,我有爸爸了——所以这没什么,ck先生,你不用这样。” 狗头埋得更低了。 harry看着黑狗连耳朵都耷拉下去了,心里有点懊悔于刚才他说的——一般来说,如果这是别人的事情,他是能做的很好的,说的话也不会如此戳人心肠,但是他自己在有关这方面,他总是不够冷静。 毕竟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巫师们拿他的身世来说什么……比如snape,比如dumbledore,前者看他永远是个r,后者坚持要收他入学。 如果要harry自己来说,就算魔法很奇妙,hogarts很好,也爱着亲生父母,但是在他自己心里,他估摸着还是只承认自己前十年的身份,他是harry·xavier,他是变种人,他是美国人,他终究要回到爸爸那里去读书,对harry来说,这里只是一个……类似于借读的地方。 “你可以叫我sirius……听着,harry,我并不是,”看着男孩出神地想着什么,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黑狗变回了男人,急切无比的同时又压低了语气,让自己的话听上去不像是威逼利诱,“harry,你要相信我,我没有……我没有把你和你的家人,”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分开的意思,真的,你相信我,只是,我是说,我的意思是……你愿意,你愿意接受,愿意你生活里多出一个教父吗?” 他的话语到中间就变得磕磕巴巴,且语法杂乱,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仿佛随便一句拒绝都能把他打得粉碎。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子。被迫旁观的一边鄙夷地看着他们,一边暗暗想着。 这男人明明几分钟前,恨不得撕裂整个世界就为杀一个人,疯狂如一捧阴暗的烈火,可是他现在看起来似乎愿意躲到世界最里头的角落,只为躲避harry可能给出的一个‘不接受’的答案。 因此使劲儿地想要给朋友使眼色——拒绝他,harry,狠狠地拒绝他,叫他伤心到天涯海角去,只要别再来搞些破事儿烦死人! 他现在也想开了——malfoy家才不会怕一个ck呢,只要出了这里,逃脱ck的身边,他就可以自由了,再然后也就没什么事儿了,有什么陈年旧案需要尊贵的malfoy去害怕呢?讨厌就讨厌在,ck现在居然在跟harry拉关系套近乎!而且一点也没有出去的意思! 所幸,harry没有立刻给出什么明面的回答,他只是笑了笑,然后轻声说: “这些事情,等把佩迪鲁送去阿兹卡班,我们再找时间聊吧,ck先生。” 在这一刻真的很想站起来给他鼓掌——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的话。 ………… gryffindor休息室。 一些同年级的学生们围着壁炉坐着,极其难得的,他们没有把休息室掀翻天——不如说,整个学校都是安静的,因为学校已经全面戒严了。 虽然校方全面封锁了消息,但是目击者不少,再加上消息总是传的比风还快,从傍晚到现在, 至少想知道怎么回事儿的人,都已经知道‘sirius·ck掳走了·malfoy不见了’这个消息,而更奇怪的消息是,lupin教授带着harry·xavier去追,且一去不复返。 也许lupin教授是ck的内应呢。不少人这么猜测着,还得到了不少人的赞同。 …… neville不安地坐在猩红色的沙发上。 他左手握着一个细细的长颈瓶,右手握着魔杖,胖乎乎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严肃极了。他把目光紧紧聚集在摊在他面前的一张羊皮纸上,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这么犹豫再三,最终,他还是选择往门外跑去。 “你疯了!neville!”as(迪安·托马斯)在旁边正抱着一杯热牛奶抚慰自己受惊的心,看到他这样冲出去大惊失色,连忙跳起来拦着他,“dumbledore教授说了,我们不可以出休息室!sirius·ck很有可能就在外边儿!你可没几个魔咒能成功!” “我,”neville还是结巴,但是态度却很坚定,“我得去,dean,那是sirius·ck——那是ck!” “对啊,凶残疯狂的ck,”ron裹着一张毯子打了个哆嗦,喃喃道,“那个家族的每个人都是疯子!” 他说完才后知后觉地看向neville,惊恐地道:“你不是真的要去找他吧?!neville,你可不是malfoy!那个家伙可和ck还有亲戚关系呢!他还是被抓了!” neville不作声,只是把dean拉住他的那只手掰开,拿着那瓶子和羊皮纸以及魔杖,一声不吭地爬过休息室的门洞,朝安静地不得了的hogarts走廊那段走过去。 咬咬牙,跳起来喊了一句‘都是fred他们干的好事儿’后,攥着自己的魔杖也跟着追了出去。 和他俩同一寝室的男孩们看看你看看我,实在没办法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只好也站起身来,打算追出去。但是gryffindor的级长percy,这时候刚刚从寝室下来,看着他们跑出去连忙大声阻止:“你们要干什么?!关闭!” 出于级长的命令,休息室的门一下子关上了,男孩们着急地看着percy,你一句我一句地喊: “neville出去了!” “ron也跟出去了!” “让我们出去,他们俩对上malfoy都只能是一盘菜,更何况是sirius·ck!” percy气急败坏地道:“ron和neville?我不是说了,谁也不能出去吗——这可是校长的命令!我之前再三强调过了,现在学校全面戒严,谁知道ck在哪里,学生们必须聚集在一起!” 说完他又觉得不对:“neville先出去的?neville为什么要出去?!” 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可是谁都知道,neville几乎可以说是同年级最胆小的学生,他胆怯,敏感,做什么都一团糟,之前还被ck吓得做恶梦……至少percy完全想不通,neville哪儿来的胆子在这个时候出休息室,在他看来,这个学弟连违背级长的命令都没这个勇气。 “可能是因为,恩,”旁边有个一年级女生轻声说,“他觉得那是他的仇人。” “仇人,谁?”percy不明白地问。 “ck。”那个小女生不安地道,“我之前看到和easley在图书馆查过去的剪报……而且我听我父母说家发誓要让ck家的每一个人都死在阿兹卡班,”她说到这里有点害怕,“因为的父母……” 她还没完全说完,percy就完全懂了。他拍拍脑门,瞪着眼咬牙说:“我去告诉教授——还有,叫fred和gee给我滚过来!别以为我没看见他们之前给了neville什么违法犯禁的东西!” 说完,他再次重申了一次——不准出去——后,就气冲冲地回寝室拿魔杖了。 ………… harry这次装模作样地拿着魔杖,念了一次解冻咒,随后大冰瓶子就快速地融化为了水蒸气,虫尾巴硬邦邦地躺在地上,如同死人一般手脚僵硬。他的脸色已经成为了青灰色,喘气的次数也慢慢减少,头发和衣角上都覆了一层白霜,光是靠近他,都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那种寒意。按理说,一个冰做的瓶子其实不会把人搞得如此糟糕,但是这都是因为harry还不是很成熟的变种人的缘故,bobby的能力在他手上不是很得心应手,因此为了巩固冰牢的坚韧,那里面的温度是非常低的。不过话又说回来,harry也不太想让这个男人舒服——囚犯若是能舒服地过日子,那监牢又有什么用? 不过,虽然知道这个男人该死,但harry出于一贯以来的习惯,还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把温度降得太低了。 他拿着魔杖挥了挥,干脆地把人给飘了起来,稳稳当当地飘在空中,像是在飘浮着一个气球,而虫尾巴对此毫无动静。 “见鬼,你不会把他冻死了吧!”抱胸站着,颇为怀疑地喊道,声音因为寒气入侵而变得有气无力。 “他不会死,”lupin对此很冷酷地道,这一向温和的男人在冷笑起来时,也不严肃,反而语气轻松好似开茶话会,“他一向是最怕死的那个,哪怕有一丝机会也会活下去——这正是他成为叛徒的原因。” harry则回答:“杀人是犯法的。” 意思是,他不会杀人。 lupin叹了口气,对着虫尾巴轻声说: “如果我当初知道,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我宁愿当初就被开除出学校,也不愿意你凭借这个活到现在。这在当初是我记忆里最美好的事情,最美好的,但是现在——” 它成了我的噩梦,我的病症,lupin想,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个的。 “那是什么意思?”harry问。 “安定下来后我会告诉你的,harry。”lupin摸摸他的头,“现在不是时候。” 咔。 有求必应室的门被sirius一下子推开,走廊的光一下子透了过来。他留恋地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看它慢慢地变回这个房间原有的阴暗与灰尘满布,这才走了出去。 harry则像拉着飘浮着才能吃的冰糕球一样拉着虫尾巴,无奈地看着离自己远远的:“,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 “抱歉,我觉得你牵着的那个玩意儿不仅仅有传染病,还会把我冻死,”假笑道,毫不犹豫地又离远了一点,“啧啧,easley——他们家果然是纯血的败类,养着这样的东西。哦,梅林,还不知道这玩意儿洗过澡没。” 说到这个他又皱眉看着harry,勉强提了个建议:“你干嘛不把他丢在地上踢着走?他看上去又脏又臭。” ……踢着走。 harry抽搐着嘴角,摇摇头:“他逃不走。” ——在绝望面前,贪生怕死的虫尾巴,也许是觉得再思考下去只能得出死亡的结论,把自己吓死,他那简单的脑袋几乎可以说是自己停止了思考,这让去窥视他脑袋打算试试抹点儿记忆的harry哭笑不得。 等他们全部走出大门时,他们意识到,这里绝对已经是全面戒严了——这才晚上七点半,但是城堡整个都静悄悄地,不知是季节还是什么别的原因,阴冷的感觉居然从外面隐隐约约地传递了过来,麻痹了整个人的感知。 而奇怪地是,这里半个人都没有。 harry的感知刚刚从虫尾巴的脑袋里收回来,此刻正处于高度敏锐的状态,他想了想,掏出隐形衣递给ck:“如果可以——穿上这个,ck先生。” “……james的隐形衣,”sirius看着那件熟悉的织物,恍惚又伤感地道,“我已经十年没见过这玩意了。它能回到你手里真是太好了,harry。” “别废话你会死吗?”不客气地骂道,“叫你穿你就穿!” lupin接过那件隐形衣,直接往老朋友身上一套,之后才转向harry,问:“怎么了,harry?” 虽然并没有确切地知道harry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介于之前正是harry带着他一路找到了有求必应室——虽然这孩子看上去并不知道这里的用法——lupin愿意尊重harry的每一个提议。 “有人来了。” harry对招招手,示意他和自己一起站在前头。 心不甘情不愿地过去了——因为他从harry的表情得知,如果自己再不过去,这家伙绝对会帮自己过去,或者走过来,反正那意思就是他·malfoy怎么嫌弃那臭烘烘的耗子都没用。 两个矮小的影子很快就出现在了前方走廊的墙边儿看了一眼,觉得这一胖一瘦的影子似乎有点儿眼熟。 “ron?neville?” harry已经先他一步叫出来者们的名字来了。 “harry!” 瘦的那个人影快步跑了几步,果然,红色的头发,老旧的校服,果然是ron·easley。 “感谢梅林,你和lupin教授都没——哇啊,那是谁啊?!” 看着harry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安然无恙,先松了口气,随后他就被虫尾巴吓了一跳,拍着胸口高声喊道,“这人是谁?!harry?!” “哦,容我介绍一下,”才不会放过这个打击报复的机会,他几乎是立马就假笑着借口,“这就是你那心爱的,丑不拉几的宠物耗子,叫什么来着?哦对,斑斑——” 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的信息量炸懵了,呆愣在原地。 他本能地反驳道:“不——你在说谎,malfoy!” “ron!离他们远点!” 极其突然的一声提醒把ron又吓的一哆嗦,险些跳起来:“neville?!” “sirius·ck在他们身后!”neville气喘吁吁地跑上来拉开他,腰上一排瓶子闪闪发亮,互相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在看见harry身后除了lupin,就没有成年巫师后,越发惊恐,“他就在这里!他就在这里!他肯定——肯定是用了隐身咒!” 这回连harry都吃惊了起来。 “neville,”他试图把neville安抚下来,“他不在这里,而且——” “不,他就在这里!” neville双手挥舞着,其中一只手上举着一张羊皮纸,脸上又是恳求又是掩盖不住的恐惧,“harry,malfoy,你们得过来——ck就在你们身后!” “……哦,梅林,”lupin在看到那张羊皮纸后,有点不敢置信,却又非常吃惊地低声说道,“活点地图?它怎么在neville手上?!” “那是什么东西?!”回头看着这位秘密没个完的教授,颇为恼火,“难道又是你——你们捣鼓出来的问题?” “那是——我们学生时代做的东西,”lupin有点烦躁地后退几步,语气还算平静,“它可以显示hogarts范围内所有人的行踪。” :“……” harry已经无力去评价自己的父亲和这些人了——这种重要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上,完全就是把自己的*暴露给别人。且不论这东西如何做出来的,为什么这种东西他们还会丢失呢? 而且现在还到了neville的手上。 隐形衣遮住了sirius的身影,魔法却将他暴露了出来。 啊,魔法,某种时候比起视觉来说,永不说谎的魔法啊。他在心里叹息着。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魔法的神奇之一了。 “neville——”lupin试图劝说一二。 “亏,亏我以前还那么——信任你!”neville突然把魔杖对准了lupin,失望地道,“你——你是个狼人!你还和ck是同伙!我一直想提醒harry,可是我一直没能确定这个……现在我能确定了!” “狼人?”倒吸一口凉气,猛地回头看着lupin,“你是个狼人——你居然还能当上hogarts的教授?!” “教授已经喝了狼□□剂。”harry在lupin躲躲闪闪的眼神中开口道,“我今天下午已经看见了——,你不需要害怕,狼□□剂可以抑制狼毒。” 转而瞪着harry,脸都气红了:“你知道——但是你没告诉我?!harry·xavier!” lupin在男孩平静的凝视下,知道逃避无用,只好苦笑着道:“……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小巫师,harry。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怎么认识狼□□剂?” harry耸肩:“我毕竟是,而狼□□剂是一种治疗性魔药,我的目标是治疗师,remus,忘了吗?虽然一时没认出来,但是给你递药后,我才想起来,snape教授的伟大成就之一,就是改良了狼□□剂。抱歉,我也是下午才知道。” harry对着neville正色道:“neville,我大致上能够猜到你为什么要来……但是,现在不是时候,你看,我这里抓到了一个叛徒,他才是背叛我父母的人,所以我现在要把他交给校长……” “不,你们一定是被ck骗了!”neville努力地高声辩驳道,眼圈红红的,眼泪因为气愤与难过一直在往下掉,“他——他折磨了我的父母,harry!不管怎么说,这是事实!harry,你快拉着malfoy让开,”他充满敌意地说,“我看见了,今天下午,就是因为他,藤蔓才转而开始攻击我!” “他没有想要伤害你的意思,他知道remus会赶来这里解咒。”harry平静地说,他走上前去,拍拍neville的肩膀,“你需要平静一下——我知道,对你来说接受这个很不容易,但是,我得说,当年有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并没有确切证据证明,ck折磨了你的父母。” “那只是因为现场没有证据,”neville固执地说,他擦干眼泪,“他是食死徒,我们一家人都知道的——他折磨了我的父母,和他的堂姐堂姐夫一起!从我记事起我没有一刻忘记这个,harry,求求你让开,我——我一直都想这么做——为我的父母报仇!” 隐形衣被猛地掀开,sirius的身影显露出来,harry知道事情已经变得更糟了,因为这男人又开始暴躁易怒起来。 “听着——你叫neville,是吗?我——就算是杀了我,我也不会和be(贝拉)那种人一起去做什么见鬼的食死徒!” 面容英俊,神情和形容却相当可怖的男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不过叫harry说的话,就他现在的样子,可信度实在是太低了。 “你瞎了,是吗,”想当然地再次站在harry这边。虽然很不平自己被当成了傻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打击一向是他的乐趣,他讽刺道,“这里还有个人飘着呢,难道我们为了撒谎还能变出个人来不成?你有什么病,妄想症吗?” “闭嘴吧malfoy!”ron喊道,“哦,我知道了,你才不是作为人质被俘虏了,你是和自己的亲戚会和了,是吗malfoy!” “ron。”harry说,“只是被带了过来——你的言语攻击是很没道理的。” 随后他看着neville,不生气也不狡辩,他就平静地问对方:“让开,neville。如果你觉得你是对的,那就让我们把ck送到司法面前进行审判,如果我觉得我是对的,我需要让我飘着的这个人吐出足以作为证词的真话——为什么不让我们过去呢?你堵着我们有什么用?” neville在听明白了这长长的话是什么意识后,一下子哑口无言。他一向嘴笨,脑子转的也慢,在harry这番话面前,他可以说得上是无力反驳。 “我……”他使劲儿地攥着拳头,“我……” harry温声说:“让开吧,neville——一切凭借证据说话。” “……他真的有罪,真的,相信我,求求你,harry,相信我,”neville低声说,“但是魔法部不会让我亲自报仇的!” “他如果有罪,进阿兹卡班或者获得摄魂怪之吻,一切罪有应得。”harry肯定地说,拍着neville的肩膀,“你愿意和我们一起去求证它吗?” “你会袒护他吗?”neville看着harry,这个他从小就崇拜,现在也更加崇拜,却在这个时候,站在他对立面的人,低声询问着,那声音里有着恳求与难过,“你真的……相信他们的话?拜托,我真的没有说谎,我叔叔亲口跟我说的,ck姐弟折磨我的父母……” ——请说不。 他在恳求harry相信他。 他不愿意看到harry相信ck的话。 harry很不想伤他的心,却也只能叹气——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大家都们都生来高傲冷淡,没有人情味了。 但是,如果让情感上的作用压过理智,那真的就能有好结果吗? 他不禁从另一种角度去思考——如果他真的从小被那位ck先生养大,会不会成为也会像neville这样——不计后果,不看现实地只求复仇。 harry甚至从未想过,neville居然真的有这个胆子过来,因为除了草药学,neville的实际操作很差,魔咒和黑魔法防御课都一塌糊涂——这足以证明,他的仇恨之深,已经不是harry三言两语的解释就能化解的了。 “我只相信证据和证词所证明的真相——哪方都不偏袒,只求真一向如此,neville。” 最终,他这么说道。 第45章 婚礼请柬 当他们所有人站到校长室的时候,harry才知道这事儿到底闹得有多大——他一进门,就发现校长室里依次站着魔法部部长,傲罗司司长,以及一打的傲罗还有neville的叔叔,诸位教授,harry简直怀疑这间房间会把人闷死在里面,毕竟这间都是书架子且不开窗户的房间,看上去实在是很容易氧气不足。 接下来的事情简直把他转晕,甚至于他进屋后的行程是这样的:听着众人的‘梅林!那是igre’,还有‘梅林,是sirius·ck!!’,简单解释这一切,接受校长‘暂时坐下来谈谈’的想法,以及,和魔法部部长握手,被他问候;和傲罗司司长握手,被他问候;和专查这事儿的傲罗分队队长,恩,没问候;被snape教授用尖酸刻薄的语言训斥(不过那怒火很快就冲着ck先生去了);接着,neville的叔叔也带着一个绝对完美的,带着关怀和假笑的表情,和他握手,直到harry的院长flitick像是急急忙忙把自己的学生叫到一边儿去休息,harry才得以休息。 那干瘦矮小的教授一边用一种警惕又困惑的眼光,看看sirius又看看虫尾巴,一边拉着harry的手,担忧又高兴地问他:“你有受到任何伤害吗,孩子?要知道你的学姐学长们都担心坏了,还有你的同学,anna小姐已经来问过我三次了……” “哦,我没事,院长,”harry摸摸自己的鼻子,对这样的关心有些羞愧,他们实在是应该再早一点出来的,“我……我待会儿就塔去,让您担心了。” flitick看到他的神色,满意地拍了拍他的手——毕竟他就算能够到harry的肩膀,姿势也会很奇怪——他低声说道:“那么,介于你带来了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harry也低声回复道:“这个……恩,很复杂了。” 值得同情的是,neville的叔叔,那位有着紫罗兰眼睛的美男子,在问候完harry后,就去问候neville了——可怜的胖男孩在看到他小叔叔的那一刻,前十分钟的勇气消散的无影无踪,他那个棕色脑袋低的不能再低,喊他叔叔的声音也带着哭腔。 harry怜悯地看了他一眼,顺便有点儿好奇地再次打量了一下neville那位小叔叔。 其实is·就如女生们所说,是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他有着一副相当精致的面容,一头和neville不太相似的黑发柔顺而又光滑,姿态和行头都打理地十分完美,那双堪称迷人的紫罗兰眼睛更是他最令人惊艳的地方——那相当神奇,据说很多人对这位is的一见钟情,就是建立在第一眼看到那双眼睛的基础上的。在那一瞬间他的高傲,他的冷淡,他不屑的眼神,都会沦为修饰容貌的绿叶。 那种美就像宝石,昂贵,冰凉,被摆在高价橱窗里不可接近,却又真切地有着吸引力。 不过叫harry来说,他也觉得那双眼睛非常美,但是比它更美的也不是不存在—— ——没有一个人能拒绝charles的蓝眼睛,绝对没有,它经常令harry觉得那简直美得不似人类的眼珠,那么蓝,那么亮,好像一片夜空,遥远又美丽,却能一眼望进你心底。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点郁闷——要不是这突发事故,他早就写完了论文结尾,然后回家找爸爸去了,没错,回家,这是他今天晚上原本的行程,结果这下好了,他不得不又拿时间转换器转几圈了。 ……额,不知道这样的魔法器具有没有副作用? “我不敢相信,albus,”agal教授紧绷着脸,高声尖叫着,“我的学生——我以为早就牺牲了的学生,今晚居然站在这儿,而他还活着!梅林啊,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谁能行行好,告诉我?remus?sirius?还有r?” 她看着面前这三个旧日的学生——站着的疲惫万分的remus·lupin,被囚牢生活折磨得没有人样的sirius·ck,浑身僵硬但无疑还活着的igre。他们一个个的脸上还有着过去的影子agal还记得他们闯过多少祸……领头的那个虽然已经逝世,可儿子也正站在不远处,那和他父亲如出一辙的脸,令她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十几年前。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忍不住看向snape,后者的紧紧盯着sirius,脸上的表情虽然相当麻木,冷硬地像冬天的夜晚,那双眼睛却暴露了他的心情。 她知道,如果说snape在这世上还有着那么个最恨的人的名单,那么sirius·ck绝对位列榜首。那是一摊子老账了,连agal都快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忘了这件事了,可是当那些事情的主要人员齐聚一堂时,她还是会觉得这事儿就发生在昨天。 那时候,这里除了她和dumbledore,也就站着几个学生——沉默又异样严肃的james,愤愤不平的sirius,内疚自责的remus,还有害怕地颤颤发抖的peter。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苦主——severus·snape。他当场发誓永远也不会原谅这四个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最恶毒的话语诅咒他们,尤其是ck和r,随后扬长而去。 从此这五个人才是真正的断绝了所有的往来,恩怨尤深。 “这一定是有什么缘故的,”lius·fudge(康奈利·福吉),这个小个子却相当粗壮,有着一头灰色卷发的魔法部部长搓着手,一边摇头一边惊愕地看着地上的人,“这是……这是sirius·ck以及peter·pettigre?我的梅林啊,这该是怎样的混乱啊?!” dumbledore凑近了去看虫尾巴,那双睿智的眼睛在这男人身上打了一个转,随后便移开。他严肃又慎重地说:“这确实是peter……是的,我记得,作为一个校长我记得我所有的学生。但是现在看来,他没有死在十年前……关于这件事情,remus,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想有一桩案子需要重新审查,”remus急切又郑重地说,“sirius是无辜的——当年他们换了保密人——” “哈!”snape发出了一声强烈的冷笑,“在隔了十年之后,企图用谎言来逃脱自己的罪名吗?ck,你真是半点儿也没变,你还是一样的愚蠢!” “闭上你的嘴,snape,”sirius回以一个讽刺的夸张表情,“你一定把全部精力投入了这件事上!可惜结果不会是你想要的——为什么不回去弄你那副药剂呢?哈,要我说,那可是你为数不多的长处!那才是你擅长的,你又为什么非要站在这里讨人厌?!” harry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snape的魔杖就抵上了sirius的脖子,后者依旧肆无忌惮地叫嚣:“怎么了,snape?现在才觉得丢人吗?你想杀了我,来啊!说我愚蠢,对,我是个愚蠢的人,可你又怎么样?你比我还有低劣几倍,我听说了,你苛刻地对待harry,把对james的恨延续到他身上!你不配做一个教授,你这——” “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在一边儿气的差点冒烟,他抽出自己的魔杖,想要给这披着他舅舅头衔的狂徒一个教训,harry赶忙拉住他——这时候拉架可纯属浪费时间。 但是这不够,那边的snape和sirius俨然恨意太深,lupin的劝架都不能跟让他们停下来,snape看上去恨不得掐死这个老同学,而sirius则俨然一副死了也要拖着snape一起去地狱的气势,不得不说,这场景实在是太混乱,以致于harry的眼皮子直跳。 ——为什么我们就不能直奔主题呢?他有点无语地想。 好在现场并不是只有他们的。 傲罗们在回过神后,训练有素地围了上去,一下把不是很有抵抗意志sirius拿下了,虫尾巴也被捆了起来,而snape也在同事们的劝说下把魔杖放了回去……只是看上去依旧处于暴怒状态,那种仿佛淬毒的阴森表情,让harry实在是很好奇,他们俩到底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那甚至不是讨厌,不是厌恶,那种感情不是对一个罪犯的,不是对gryffindor的,而是一份纯粹的恨,severus·snape对sirius·ck的恨。 并且强烈到只要harry站近点……都会忍不住跟着一块儿恨sirius。一种恨意强烈到这种地步,harry觉得他们俩大概没有任何机会可以缓和关系了。 dumbledore大概是看出来虫尾巴为何僵硬无比,挥手施了个升温咒,这做了十年耗子的男人才哭着爬起来……然后就是一番痛陈。 因为harry一直在盯着他,被关进大冰瓶子的恐惧促使他一股脑儿地说出了实情,却不敢说harry干了什么……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记忆是不是也被动了手脚,因为他恐惧犹存,但是关于被关押被控制的任何细节都想不起来了。而他知道,有关十年前的事情,一旦自己有任何隐瞒,harry就会痛下杀手。 他看向男孩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畏惧,他害怕男孩,害怕地要命。 这让默默关注他脑袋,且就站在一旁的harry哭笑不得。 “他——黑魔王,他太可怕了……他有着你们想不到的秘密武器啊!!” 在被质问为何出卖朋友时,虫尾巴抓住dumbledore蓝色的巫师袍角,痛哭流涕,“我真的不是有意背叛james的……我只想活着,我只想活着啊!!想活着也有错吗?!dumbledore,救救我,救救我,sirius会杀了我,harry要杀了我!” “那么,”agal强忍着心里喷涌而出的怒火,高声问道,“一直都是你在出卖那些勇敢的,为了抵抗黑魔王而牺牲的巫师?!” “我真的没办法啊!”虫尾巴嚎啕大哭道,瑟缩着回答道,“我……我,我一直没有james那么勇敢,我没有sirius那样强大,我也不像remus那么谨慎,我实在是没办法啊,黑魔王,那个人,那可怕的人,是他非要james的命不可呀!!饶了我,我只是一时被强迫了啊!” “你是个gryffindor!james是你最好的朋友!”agal大声斥责道,harry和还没看见过她如此生气的模样,“就算当年你的成绩差的一塌糊涂,他们——被你害死的巫师们,还是有许多帮助你在战场上安全地活下来了!而lily,更是从未瞧不起过你!你就因为这样的理由,把他们出卖给了黑魔王?!你——你简直不配当一个巫师!你让我太失望了r,我从未想过我居然会教出这样的学生!” 这平时紧绷着面容的女巫,此刻脸色涨红,愤怒至极,以往锐利的眼中甚至还满含泪水:“james和lily,多么好的孩子……harry当年甚至才一岁,你甚至不顾他失去父母且无人照看,把你的罪责推卸给sirius!他之后甚至失踪了十年!梅林,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会是我的学生做出来的!” 而此刻,作为耗子主人的ron,站在一旁听完整个过程,已经完全傻掉了。红发的男孩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浑身发抖,若不是neville怯懦地提出要求,让ron先回去,恐怕他受到的惊吓会进一步加深。 而旁边一直将手搭在侄子身上的is,则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冷笑。 “如果你胆敢变成这样卑贱的巫师,”他对自己的侄子冷冰冰地道,“对别人卑躬屈膝,且像他们那样卑贱又愚蠢,那我就把你赶出家。” neville浑身又是一颤,低声回答:“是,是的,小叔叔。”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sirius!”虫尾巴尖锐地质问sirius,“在那样强大的力量下,你也会屈从!” “我会去死!”如果目光可以杀人,那sirius的目光毫无疑问已经把虫尾巴对穿了千万次,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出卖他们!” “哦,你不会的!”虫尾巴挥舞着双手,绝望地反驳,喃喃道,“没有谁会在他手下不屈从的!” “那只是你!”lupin打断道,“如果你的背叛真的有原因,那只是因为你比别人都要胆小怕死。” “恕我打断你们的对话,介于它现在像是一场闹剧。” neville的叔叔,在场的成人里最年轻的那位家现任家主打断了他们。 “为什么我们不能拿一点儿……吐真剂?”他挑眉看向一旁漆黑的魔药教授,“我相信英国最好的魔药大师,肯定会有那么一点存货——只需要三滴,ck和pettigre都能说出一切。” “那是……那是不符合司法程序的阁下,”fudge部长有点犹豫地说,随后询问老校长,“你的意思是怎么样,dumbledore?” “哦,我看不出有使用吐真剂的必要了,”dumbledore沉声说,“毕竟真正的犯人已经说出了一切,毫无疑问,sirius·ck是无辜者,而当年他确实是没有经过审判,就直接进了阿兹卡班,这在当年就是错的。” harry暗暗松了口气——有dumbledore这么一句话,接下来的事情就不会很艰难了。 从他进入这间房间,他就看了个大概——怎么说呢,感觉不愧是英国呢,权利确实不是独大的……而且似乎全英国唯一魔法学院的校长和最伟大的白巫师这两个名头,值得任何人接受dumbledore的任何建议。 “哦,我不这么认为,”is冷冷地说,“他没有背叛r夫妇,投靠黑魔王,不代表没有对我的家人做下恶行——” 在harry耳边嘀咕:“得了吧is·就是要咬ck一口,不然ck吃撑了才会去折磨夫妇!又不是说他们是什么英雄!家早就败落了。” “!”harry连忙拉了他一下,“你不能这么说——他们都是在战争中为了抗争恶势力而牺牲的,他们当然是英雄。” ——更别说下手的是本人的姨妈,这样说不仅太失礼,也太过分了。 的声音不大,neville的听力却很好,他一下子望了过来,看着的眼里满是委屈与愤怒毫无畏惧地瞪回去,neville却什么也没说,把头转了回去。 “得了吧,”sirius直接打断了他,对着家的家主露出一个回敬的冷笑,黑色的眼里仿佛有刀子扎进去,锐利又泛着冷,他毫不客气地说,“就好像我没听过你的事迹一样——你这为德国贵族做事的狗,什么时候爱过你哥哥frank了?” neville立马张嘴想说什么,被叔叔按住了肩膀,只好涨红了脸,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说话。 “我想,是时候让孩子们出去了。”agal望着neville,缓和了声音,“接下来的事情不是孩子们可以看到的。” dumbledore点点头,望向harry:“是的,正该如此——harry,可以带着你的朋友先走一步吗?我想你们学院里的同学一定都等急了。” “哦是的是的,”flitick教授立马附和道,这小老头听到这句话点头如捣蒜,“快去吧,孩子们——我想你们的同学都有帮你们留下一份热乎乎的晚餐。” neville沉默地摇了摇头,坚持不走开。 “可是这件事的结果——”却不甘心被这样打发出去,他还想争辩什么,结果snape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乖乖垂着头被harry拉走了。 “来吧,我们回去。”harry轻声细语地说完,对remus和sirius点点头,同时对neville露出一个抱歉的笑,手上动作加快,赶紧推走了金发的slytherin,生怕他们在一块儿的时候又管不住自己的嘴。 老实人往往是最好欺负的,可是也不能因为那是个老实人往死里欺负啊。 叫harry来说的话,他也得承认在对待neville这方面确实是过分了,可是对neville大部分的敌意,都出自于维护harry的好意,harry也不好真的把劈头盖脸教训一顿——是很要面子的,直接跟他说的话,打死他他都不会有所改正。 立马滔滔不绝地开始数落家有多讨厌,那个is·对他爸爸有多么无礼,对harry的名声又是如何的打压——反正都是一些harry不在乎也不知道的事情。 他干脆地堵着耳朵,在自家院长同情的眼光下,背过头去,开始默默在心里循环背诵化学元素周期表,直到说得嘴巴都干了,他才得以清净。 随后他就风一样地披着隐形衣回塔,去和级长penelope学姐汇报了一下平安,就顶着一头被□□得不成样子的鸟窝头,回到寝室,转了三圈时间转换器以防天黑迷路。 ………… “嘿,harry,你回来了?” john坐在娱乐室的沙发上,把harry邮购回来的巫师棋摊在桌子上,顺口问道。 harry抱着书包,一头躺倒在john隔壁的沙发上,多次使用能力让他今天特别累:“晚上好,john,只有你一个人吗?” “bobby在写作业他们又看电影去了,教授他们接到一封邮件后就全上书房了。”john抓了一把爆米花塞进嘴里,饶有兴趣地看着harry,“你知不知道现在感觉就像bobby?他用完能力也是一身冷气!我说他他还不信,总说我捉弄他。” “……额,”harry给自己倒了杯可乐,眼神犹疑,“实际上我确实用了他的能力。” 还差点冻死一个人。他把这句话吞了下去。 john在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后,发出了一系列问题:“哇哦——他那能力可是特别容易失控,不过是谁惹你不开心了,harry?你最后整死了几个?你怎么不用我的能力?太不太够意思了!” “别用‘整死’这样的词行么,”harry累到连声音都轻飘飘的,“我遭遇了一个……恩,这样说吧,魔法界的冤案。” john吹了声口哨:“你的生活太精彩了,等会儿得给我们讲讲,”他把黑色的棋子往前挪了一步,黑色的王抡起椅子就把对方打碎了,于是他又喝彩了一声,“这棋太够劲儿了!” “嘿伙计们,我在外面的邮箱里拿到了信件……哦,晚上好,harry,”李千欢进来的时候,手里拿着几个信封,看到harry的时候,带着夸张大耳环的黑发姑娘眼睛亮了亮,“你回来的正好,这几封信是从你家那边转送来的!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harry用一个茫然的表情做了回答,接过她递过来的信件,瞅了瞅上面的名字,扔到了一边。 “谁写的信?”李千欢问。 “我以前学校的同学。”harry疲惫地说,“我——我明天再看。” 李千欢和john默不作声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都知道harry小学里的同学对他有多冷漠。而harry的表情也证实了这一点。 那这几封信会是说什么的呢? “对了,”李千欢想了想,拍拍harry,“你最好去教授的书房一趟,他跟我们说的,如果中途看到你回来了,就叫你去一趟。” “什么事情?”harry抱着书包从沙发上坐起身来,疑惑地问。 “似乎是他们一个老朋友要结婚了。”john颇为八卦地低声道,“你们是没听到,sean和alex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吃惊地快把房子给掀翻了。” harry站起身来,耸肩:“那我现在最好就去找爸爸——大概是要和我说这件事吧,一般来说我们要去祝贺并且参加婚礼的,对吧。” …… harry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自己的姑妈在里面说话的声音:“我还是不敢相信——那个emma·frost,就要结婚了,和一个来自英国的基督教徒!他甚至不是变种人!” 然后,理所当然的,接着传来的是爸爸那温和的声音:“别这么说,爱情一向是奇妙的,最起码emma找到了她的幸福,我们该祝福她——而且,不是变种人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 “她居然还要harry给她当花童——”那冷脸挑眉,故做假笑的样子,harry隔着门板都能想象地到,“——不过我得说是个好主意。我们可以带harry去买一套小西装。”她的语气在句尾峰回路转。 “爸爸?”harry敲敲门,“是我,harry。” “快进来,亲爱的!”harry听到他爸爸快活的声音,果不其然,一推开门,他就看到爸爸大笑着把手上一张白色的请柬推向自己,“你回来的正好——来看看,harry,我的一个老朋友emma要结婚了,她邀请了我们去参加婚礼,顺便还去找了erik,哦天哪,我真没想到,她居然要求erik和我分别贡献孩子给她当花童!” 忍不住笑着撇嘴,“那当然,那女人眼光颇高,肯定什么都要最好的——真会挑,harry和nina,光想想我就觉得那真是太可爱了。” “那就是说我又可以见到nina了对不对?”harry惊喜极了,想到可爱乖巧的小姑娘,他就觉得疲惫一扫而空,“是什么时候的婚礼,爸爸?” “圣诞节。”charles笑的十分开怀,“今年的圣诞节,我们将会和erik与nina一起度过——我邀请他们了,他们也答应了,他们将在感恩节回到美国,高兴吗,宝贝?” 在一旁拉过侄子给他整理头发,一边整理一边发出受不了的声音:“天哪charles——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吗?你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上了!与其问harry,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是不是高兴的要死了?” “我确实高兴的要死了。”charles毫不犹豫地承认道,“能和朋友一起过圣诞,难道不值得高兴吗?” 不知为何,harry被怀里,听到了自己姑妈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声,与一句不明意味的话。 “呵,朋友?你们就一辈子做朋友去吧!” 第46章 感恩节(上) 在得知放假时就可以看到nina,harry的心情立马好了至少三个阶级。 这印证在他第二天早上的早餐上——张秋就坐在对面,眼睁睁地看着他吃下了比平时要多一倍的吐司,面包,还有苹果馅饼,他甚至拿出一点在家里烤制的牛角面包,给几个来不及吃东西的学姐做早餐,而那味道,就算让张秋以中国的舌头来评判,她也得说那滋味简直好极了,她差点没把舌头也一起咽下去。 不过,harry的举动在别人看来也不奇怪——预言家日报再一次迅速地爆了个大新闻,震惊了所有在清晨看报纸的学生。 “哦天呐,”捂着嘴巴看着报纸标题,“‘隐忍十年的英雄,无人知晓的冤案——sirius·ck!’ck被证明是清白的了!还有你们快看这里——” “你们看这里!这上面说,sirius·ck是harry·r的教父?!”另一个女生高声道,随后刷的一下转头看长桌,又迅速地转回来,压低声音道,“你们说他知道这件事吗?” “知不知道都是件好事儿,”她的女伴说,“这下好了,我猜他肯定开心坏了。” ………… “那么,你家里人是怎么说的,harry?”penelope放下报纸,看着对面确实开心坏了的学弟,温和地说:“这是一件好事——不过我觉得也很容易对你造成困扰。” “还好,”harry咽下最后一块吐司,才说,“恩……我爸爸说,既然他是我父母指定的教父,那他就该是我的教父。” 他想起charles说这话时一派轻松的模样,忍不住翘了翘嘴角:“但是我爸爸说,ck先生最好别指望能从他那里抢走我的抚养权。不过叫我说,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儿。” “xavier教授真的这么说?”用一种崇拜的语气说,“我以为这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呢。” “恩……反正,”harry耸肩,“不过是多了个……额,朋友,反正我爸爸对此没什么意见,而且我们家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我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准备。 一边这么想着,harry一边接过penelope递过来的报纸,道了声谢后,一目十行地大致浏览了全部内容。报道十分简洁易懂,写这篇报道的人重点描述了虫尾巴如何欺瞒了所有人,把罪行推给sirius这件事情上面,并尖酸刻薄地斥责了这假死十年的叛徒居然为自己骗得一枚梅林骑士勋章,同时用了相当多的篇幅来夸耀‘隐忍勇敢的英雄sirius·ck’。这幅报道通篇用词……如果把对虫尾巴的尖酸刻薄和对sirius的大力赞美平均一下的话,算得上温和?但对于魔法部之前的不加审问这个点倒是没有提及,按照harry的观点来看,这算是非常官方化的解决方法了。 报纸上还一带而过地提及,经过商讨,魔法部决定发还sirius所有ck家产业,以及对其进行了一些司法上规定的大量赔偿……harry可以想象,一旦sirius正式被释放,他大概会成为全英国最有钱的男人之一,毕竟,据说ck家也是非常古老的巫师家族了。 不过估计会非常不痛快——harry知道他一直对sirius有意见,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但是管他呢,反正harry觉得这不会是个问题。 他觉得一切都顺畅了,就好像用水果刀完整地削下一条果皮一样,每件事情都得到了解决,而接下来的一切也像品尝甘美的苹果一样,好极了。 ………… 不过好像其他人并没有像他那样觉得,一切都好极了。 “你看到没有,”晚间的时候,带着一堆书和自己两个跟班来找harry的心情相当不错,因为他的博学,门口的鹰很顺利地放他进来了,他满意地弹了弹袖子上的灰尘,然后丢给harry一大堆时尚杂志和邮购清单,“今天看到你就走,easley也一副想和你说话却不敢的萎缩模样,嗤,这就是gryffindor?瞧他们那样!” “谢了,我正需要这些——”harry伸手接住那些东西,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开始看起来,顺嘴回道,“恩,我倒是没有注意到你说的——我觉得neville只是暂时需要一点点时间而已,ron也是。” 现在这个情形,确实是有些尴尬的。 大概是心情真的十分不错,也没有继续说些刻薄的话。他把自己摔在harry身边的沙发上,后者招招手给他要来一盘茶点,他就从飘在空中的托盘上拿了一杯茶,在热气中懒洋洋地问:“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需要这些杂志?我今天甚至是从pansy手里把它们抢过来的,因为这类东西一直是我妈妈在帮我打理——” 他说着,灰蓝色的眼珠在harry身上上下扫了一遍:“难道说,你终于发现你需要好好打理一下外表了?” “……不,”harry干巴巴地回答,翻过一页杂志,“显然我是需要买礼物,给女士们。” 的脸上浮现了一个奇怪的表情:“我记得你没有……母亲?我是说,现在定义上的?” “是,我爸爸和他的朋友独自把我带大,”harry点点头,手指停留在膝盖上的杂志所刊登的一件新洋装上,“不过我还有些女性朋友,还有nina,她在感恩节会来我家呆到圣诞节结束——你还记得nina吗?” 立马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连同他身后的两个健壮的跟班也是如此:“哦,记得,我当然记得,你漂亮的小女朋友,我肯定记得,harry。” “我猜我现在跟你再说‘nina就和我妹妹没有差别’,你也肯定不会听,对吧?”harry淡然自若地道,“所以我想问你的是——这些要怎么邮购?它们可以寄到美国去吗?” “跨国猫头鹰会更贵一些,”因为调侃未果而扁着嘴不高兴地说,“只要你把订单和钱一起寄过去就行了。你不是得到了r家的金库?你直接让他们从那里取更方便。” “我不打算动用那里的钱,”harry抬起头,绿色的眼睛在炉火边闪烁着点点碎光,“因为我不打算姓那个。” “……我想我不太懂你的意思?你是傻瓜吗?那个家族就剩你一个人了,它里面的钱都是你的,你姓什么跟这没关系,”瞪着他,不可思议地道,“难道你还担心古灵阁或者魔法部因为这个收回r家的金库?别开玩笑了,你可是——” “我只是harry·xavier。”harry轻声打断它,“如果我要用r家的东西,那么我需要先把责任承担起来——比如让这个姓氏继续存在。一分的责任一分的回报,你是什么人,就需要做什么事,你有更大的能力,你就需要做更多的事情,这是我们家一直的理念。” “……”面无表情,“恕我直言,xavier先生,您的话我有一半儿都没有听明白。” 这回harry也无语了。 “……额,好吧,”harry抓抓自己本来就乱的头发,“我其实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它。”他往旁边施了个静音咒,这比动用心电感应要简单多了,“你看,我是……他们家最后一个了,”harry斟酌地说道,“可是我不打算改变我现在的生活,也不缺钱r家虽然富有,但是它的金库对我来说更像是天上突然砸下的一块馅饼……” 的脸上立马浮现了‘你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的鄙视表情:“那又怎么样?” “而伴随它来的是一份我目前做不到的义务,而我也不想吃它。”harry快速地说,“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耐烦地说,“对,我听明白了——但是谁要你做那个义务了?你做不做它都是你的,我也没听说过继承父母的遗产就要为家族做什么大事的。” harry有点纳闷:“我以为对你们来说家族和姓氏是第一位的。” “它是,”说,“但是那得看情况——r家已经只有你一个了。” “这不是理由,”harry说,“,这不是理由,你得到了一份……馈赠,就得付出义务,不然这又像怎么回事?” 他没说的是,他依旧对r这个家族毫无归属感,因此压根没办法把它当做自己的东西。 停顿了一下,突然冷笑了出来。 “真应该把你的话记下来给你那狗教父听。”他说。 “……你说ck先生?”harry疑惑地道,“他怎么了?” “我妈妈,”提起这个就气愤了起来,“屈尊降贵地亲自——”他拖长了音,“给他整理了一份相亲名单,且做出了极大的让步,因为那上面还有很多女巫的姓氏根本不值得一提。” harry:……………… 他有点惆怅地发现,他现在居然还是不太懂贵族巫师们的思维。 “但是他全然拒绝了!”高声道,“那不知道感恩的混账!ck家就剩他一个人,他居然说这辈子都不会结婚,也拒绝生下继承人?!” harry犹豫了一下:“这也许是……一时的而已。你妈妈是不是太着急了一点?他也许只是……叛逆了一点而已?” “他都三十几岁了!三十几岁的……叛逆期?!”翻了个白眼,“算了,不提他——你想要什么礼物送你的女朋友来着?我有好几家店的会员,如果是定制的话可以送货上门……对,这家就是,它们家新出了一款发卡,pansy爱得不得了,你看看?” “……”harry把杂志递给了它,抽抽嘴角,跟着转移了话题,“那真是太好了。” ………… harry接下来的日子都花费在了一些很平常的东西上——比如学习,写作业,做实验之类的。他的生活平和又舒畅,因为有着良好的学习基地与习惯,学业上称得上是一路顺风,而且他似乎在魔咒这方面非常有天赋——在治疗小组的活动中,所有咒语只有他知道该怎么使用,他就会用,而当他知道这个咒语的运作原理,他甚至就可以不需要他的魔杖了。 他现在已经掌握了不下六种外伤的治疗方式,而内伤的魔药熬制方法也算得上掌握了两种,课余时间他还熬制了一些外涂用的魔在这个方面从不吝啬于实验器械和材料,harry每当这个时候就会觉得分院帽真是太明智了。 他 不过相对来说,他的魔药水准就只能算是中规中矩,且远远比不上了——看起来snape把他当得意门生并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教父子关系。harry发现在这上面不仅仅是熟练,而是灵活又稳妥,至少harry经常听说他在课堂上用一些多余的,微小的材料,就给neville他们造成了种类繁多的困扰。 这可不是随意往别人的坩埚里扔废料就做得到的,就harry的了解来说,这至少需要了解一些基础的魔药本质,就好比做化学实验一样,同样的东西扔进不同的溶液,很有可能变成可怕的催化剂也很有可能变成另一种沉淀物。 顺便一说,他们的黑魔法防御课每个月都会出现可怕的场景——比如snape代课什么的。这们也会忍不住唉声叹气——这实在不是个好的学习氛围。而lupin则抽空约了harry喝了一次下午茶,并且告诉他:“sirius现在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一旦他全部搞定了,他会迫不及待地来见你,并且他还说,他为你准备了一份迟到的生日礼物,希望你能够收下。” harry不可置否,表面上顺从地点点头——然后他就在第二天收到了那份礼物,并且因为这个,他差点被众人围攻并且死在早餐时间里。 六只猫头鹰气喘吁吁地带着一个长条形包裹冲harry飞过来,并且刷的把它丢在harry面前。 “我想我猜到它是什么了。”harry对面的张秋冲他甜美地笑道,“我觉得你也猜到了——这是份很棒的礼物,harry。” harry当然猜到了……而且在万众瞩目下,他不得不拿魔杖点了点它,包裹一下子就散开了。 一把扫帚静静地躺在那儿,线形优美,色泽迷人,杆上刻着‘光轮2001’的字样,并且还用花体刻着harry的名字。 “哦梅林!”旁边长桌上不少男生的下巴都掉下来了,gryffindor的魁地奇队长oliver·ood(奥利弗·伍德)几乎是立刻就把头凑过来了,看上去恨不得抱着这把扫帚亲上一口,“试用版本的光轮2001!魁地奇杂志上说它只生产了五十把,并且目前只能从特殊渠道私人定制!明年上市的通用版都不一定有这个好!” “而且贵的要命!”ron用一种梦幻的语气说,他看着这把扫帚时脸上的神情恍惚无比,“但是它现在毫无疑问,是目前最快的扫帚!” harry目瞪口呆地看着整个大厅中的男生都被一把扫帚吸引住目光的神奇场景……实在是没搞明白为什么一把提前出产的飞天扫帚有如此大的个人魅力。 毕竟在他看来,这都是商家的套路——说不定后年就会有比它快上许多的扫帚了呢。 难道在魔法界,飞天扫帚就跟轿车一样,每次出新款式都要备受追捧吗? harry想了想,问对面的张秋:“额……你下次比赛要不要用我这把?既然他们都说是最快的?” 所有其他学院的魁地奇队员听到这句话,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并且纷纷用凶狠又艳羡的眼神盯着张秋,这让中国姑娘立刻感到压力颇大,赶紧摇头:“不不不,harry这是你的教父送你的,你自己用他才会高兴啊。” ——可是我又不打魁地奇! 哈利郁闷地想。 可想而知,这东西一旦带回去,家里会如何玩翻天,要知道peter现在可也时不时来窜门……harry觉得自己暂时还不想搞出空中交通事故。 ——所以扫帚最后的下场只能是放着积灰。 ………… 等到感恩节的时候,harry期盼已久的客人终于要来了,这让他欣喜无比,且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时间转换器回家,一个人守在门口等,就因为他需要在白天去迎接nina和她的爸爸。 “harry!”女孩穿着可爱的毛茸茸的粉色冬装,从上下来的同时扑进了harry的怀里,“感恩节快乐!”她冲harry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甜蜜到足以让harry忘记一切疲惫。 “感恩节快乐——上帝和梅林保佑,我简直是在是在掰着手指过日子,”harry跟她额头碰额头,哈哈笑着说,“你又有新衣服了,对不对?” “emma阿姨给我买的,”nina抱着他的脖子咯咯笑,“梅林是谁?” “一个大魔法师,”harry把她放下来,牵住她的手,“我准备了好多礼物给你……恩,我猜你没有长高,对不对?” “胡说,”提起这个,小姑娘不高兴地撅着嘴巴,“我有!” “nina长高了大概半厘米。”把行李箱从车上拿下来,erik算得上平和地对harry说,“你看上去还算好,harry——charles在哪儿?你一个人在这儿?” “啊,是的,我还好——感恩节快乐,erik叔叔。”harry摸摸自己的脑袋,腼腆地笑着,“我……从学校回来就等在这里了,”他忍不住摇了摇小姑娘的手,后者也开心地和他一起摇晃,仿佛这是什么有趣的游戏,“我想早点见到nina。” “我很高兴,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erik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伸开双臂,“现在,我们得进去,男孩。”他一手拉过行李箱,一手拍拍harry的肩膀,带着这一双孩子往里面走,“charles还好吗?” “ell,你为什么不亲自用眼睛去看看呢?” 抱着双臂从大门口的台阶上走下来,远远地喊出声。 erik称得上是不快地看着这个女人——在刚刚逃离了emma的魔爪后他一点儿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女人:她们往往有着一颗复杂到你看不透的心,对任何话语敏感到神奇的耳朵,以及一张永远管不住,把事情搞得更糟糕的刻薄嘴巴。 “。”他干巴巴地打招呼。 “我哥哥在里面。”平静地说,“昨晚他小酌了一杯,在阳台上吹着十一月的风,于是成功把自己搞到头疼……我相信这是某个人的错。” harry被这个问题吸引了注意力:“爸爸头疼?那严重吗?”他紧张地问,“还有别的症状吗,我有带魔药——” “哦,”伸出一只手,阻止她侄子的紧张,“别担心亲爱的,”她斜着眼看着面色紧绷的erik,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是一点点小感冒,以你爸爸的个性,看到erik他就会高兴地痊愈了,对不对,erik?” 说着蹲下身温和地摸摸nina棕色的脑袋:“当然,还有我们的小nina。” harry看出他姑妈心情不是很好——她甚至伸出脚踢了一下erik的小腿,并且傲慢地说:“去,去我哥哥床边看着他,你这可恶的小偷——虽然我不指望你能把那东西还回去,十年前就不指望了,而charles明显为此神魂颠倒,你这卑鄙的小偷。” “我没有——偷任何东西。”erik浑身僵硬,恼怒地警告道,“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言乱语。” “不你有。”快速地说完,快速地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胸口,随后她拉住两个孩子往里面去,“我会送茶来——所以快去。你不会告诉我你不认得路吧。” 于是erik僵硬地上楼去了——并且脸上的表情在一路上惊吓到无数学生,某些男生甚至还以为万磁王是来找教授单挑的。 他一边疑惑这是为什么,一边熟门熟路地敲响了charles房间的门,在得到一句请进后,推门入内。 “哦,erik!” erik看到躺在床上,双手放在腹部,盖着一床被子的charles冲他打招呼,他愉快极了,一点也不像是病人,“感恩节快乐——谢天谢地你能来。哦,你一路上没吓坏我的学生吧?” “我怎么了?”erik摊开手询问,“你的妹妹又传播了什么有关我的恐怖言论?” “什么都没有,只是因为你在笑而已,erik。”charles坐起身来,看着erik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温柔平和地说,“这让他们很吃惊。” 实际上视觉效果也很可怕——连erik也知道这一点,他不是没笑过,也有人曾见过他笑,sean曾经声称,那极大的弧度与凶狠的表情,与其说是erik的笑容,不如说是鲨鱼的笑容。 “我在笑?”erik摸摸自己的脸,沉默几秒后说,“我不知道。” “哦,是啊,”charles也微笑着看着他,“真奇怪,为什么你会不知道?” ——也许那只是因为,我知道我即将要来见你。 我即将见到你,因此我才会笑。 erik伸手拿过一个靠枕给charles靠着,心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么一句话。他看着charles,听着他对自己抱怨的严厉管制,突然就有了一种想要把这句话说出去的冲动。 说出去,对charles说这句话,看他的表情,看他的眼睛,让他知道,自己有多么想见他。 但是最终,erik什么也没有说。 他什么也不能对charles说……什么也不能。 第47章 感恩节(中) 像charles这样的人,其实是非常难生病的,因为他作息正常,饮食健康,且富有又不奢侈,hank和还严密地关切他的身体健康,而他还需要给儿子做个好榜样。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生病。 头疼,发热,还带一点点困倦,这就是他目前所有的症状。 这让harry有了一种深深的自责——如果不是最近他惹出的麻烦又多又危险又复杂,charles也许压根不会被轻易击倒,担忧和压力总是能够轻易地击败健康。 他暗暗懊悔于这些日子的不谨慎和某些时候的冲动,在确认只要erik在旁,charles就会很有精神后,他牵着nina下楼,跑到厨房去了。 “你要干什么,harry?”nina看看背后的门,再看看harry,仰着脑袋说,“charles叔叔在生病吗?我看到爸爸坐在他旁边递给他水和药。” “是的,nina,他在生病。”harry牵着她小心地跳下一节节台阶,“所以我需要去泡点茶,做点清淡的东西给他——愿意帮我打个下手吗,亲爱的?” “哦,我很愿意!”nina举起双手赞同道,“爸爸说我泡茶很好喝!” “那就拜托你来泡茶了,nina?”harry欣然同意。 “恩!”小姑娘高兴地点头。 他们走进厨房的时候,据说是去泡茶的理所当然不知所踪,不过harry知道那不过是个借口,谁都知道他姑妈泡茶是算不上好喝的。 吧台桌旁开了一盏小灯,logan就在那儿,还正翻找着冰箱,看上去烦躁不已。 “嘿logan?”harry跟这位爸爸的老朋友打招呼,见怪不怪地道,“你在干什么?你有东西找不到了吗?” logan转过头来,龇牙咧嘴地说:“啤酒——我之前买了至少六罐。” “……你就不该放冰箱,”harry同情地说,“肯定又把它们偷走或者扔掉了。” 不知道为何就是和logan不对付——而据说(听john和kitty说)logan对jean颇为欣赏,两人曾有过多次交谈,因此他们把这定义为恋爱事故——但是harry总觉得这不太可能,毕竟logan是抚养着rogue的,他再怎么说应该也不会和一个少年抢小姑娘,这不是logan的风格。 而且爸爸也不会允许的,logan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harry想。 “也许没有——他更喜欢看我找的团团转,”logan低声咒骂道,随后把手搭在harry肩膀上大力拍了拍,“来吧小子,啤酒罐是金属做的,来帮我找找看它们在哪儿——如果可以再帮我冰镇一下,那我就分你一杯沾沾嘴,怎么样?” harry差点没被他几巴掌拍倒!他揉着肩膀无奈地道:“谢谢你,logan,但是……我对酒也没兴趣,真的,别这样看我,我是真没兴趣,logan!”他一边谢绝logan的引诱,一边伸出手,“logan买的新啤酒飞来!” 然后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不止六罐啤酒从不同的地方飞过来,并且重到他差点被这堆酒猛地压倒在地。 “你到底买了多少酒?”他略带谴责地说,同时开始考虑rogue知道这事儿会不会怪他,黑发姑娘一直觉得logan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把自己搞死,而logan说实话,年纪也不小了,所以她禁止logan的一切乱抽烟乱喝酒行为。 “你怎么不问问他们藏了我多少酒?——这魔法真不错,”logan接过那些啤酒,看上去满意极了,他把其他几罐放回到冰箱,打开了一罐举了举,“为魔法干杯——真是找东西的好办法,干得不错,harry,你是个好男孩。” “谢谢。”harry干巴巴地说道,把茶具和茶叶拿出来交给nina,叮嘱她小心,而他自己在烧上一壶水后,顺便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点蔬菜和肉类,又找出一些米,打算做吨饭给charles吃想了想,他又洗了两个苹果备用,“他们在哪里?我一路出来都没看到什么人。” “感恩节会有个假期,”logan假意嘲笑他,“在英国呆了太久所以忘记传统了吗?大部分人都回去了。” “可能是因为学校不给我假期的缘故。”harry承认道,“但是……和alex应该是常住这儿的。还有john,rogue,kurt……”他报出一长串名字。 alex早早就离开了家,和父母关系不怎么样,却和关系很不错,兄弟俩都不想回家,打定了主意在这常驻。rogue毫无疑问要和logan一起过节,而kurt和john则都是孤儿,学校对他们来说就是他们的家。 “是,他们是,这意味着我在感恩节也不会有个消停的晚上。”logan满脸烦闷地灌了自己一口酒,“哦对了,那个蓝皮肤的小子在早上被个长翅膀的接走了。”他比划了一个姿势,“从天而降,像老鹰叼兔子一样把他扯走了,头都不回,他被人吊在空中时还挥着手叫我们别追。。” “……”harry不知道该怎么评价kurt了。 哦,这不是说他不知道是谁接走了kurt,谁都知道那肯定是——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来这里上学啊?harry疑惑地想。 “其他人跟着去买感恩节用的东西了,食物,酒水,花,以及其他的什么。反正就是一切过节需要买的东西。”logan说话间给自己灌完了一罐酒,而且又拿了一罐出来。harry站在一旁想了想,勾勾手指把酒飘走了。 “嘿!”logan不满地抗议。 “晚上你们还会喝酒的,”harry耸耸肩,把酒飘得老高,转身过去指示着洗米,“再让你喝的话,rogue真的会怪我的。” logan看他坚持,只好有些扫兴地走开了,并把自己摔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harry在把洗好的米放进锅里煮后,敲了敲水壶,其中的温度立马升高,水迅速地沸腾,令银色的水壶呜呜地响着。正在放茶叶的nina欢快地跑过来,拉拉harry的袖子:“harry,harry,水开了!” “所以你可以泡茶了,”harry小心翼翼地指挥着金属水壶飘浮着过去,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把nina给烫着了,“你知道erik叔叔喜欢喝什么样的茶,对吧?” “红茶,两勺糖,一勺奶。”nina搬来个凳子,站在上面够着手想要去拿糖罐子,“他说他喜欢喝这样的茶。” 说完她又忙着补充:“爸爸说charles喜欢喝不加糖的。” “对,他确实是。” harry把她从小凳子上抱下来,想起张秋说她们去年期末考试有人让水果跳舞,便让糖罐子一蹦一蹦地,像是只长翅膀的兔子一样,自动飞到女孩手掌心里。果然,nina开心极了。 “它像是活的!”nina抱着糖罐子抬头看着harry,“像一只鸟!” harry也笑了,他知道他现在有了更多的方法来讨nina开心——魔法,这听上去就是女孩子们喜欢的,而很幸运的是,harry可以学会一切他想学的魔法。 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 “我们把它端上去给爸爸们,好不好?”harry对nina说,后者点点小脑袋。于是harry把炖饭放在一边儿慢慢炖,将热水注入茶壶,并熟练地把握着水温——在这几秒后,茶就泡出色了,于是他把它和茶具一起放在托盘上,并附上糖罐子和牛奶壶。 这是他的拿手绝活,因为在能力上,他有着比bobby和john更好的稳定性,因此虽然不能控制大幅度的温度和火候,但是如果稍微再加上一点点魔法,他能很快地泡好一壶完美的茶。 harry放开手,让托盘稳稳地飘在空中,自己牵着nina往楼上的房间里走。等他想要推开门的时候,他从敞开的门缝里看到的是一派平和。 erik坐在charles的床边,轻声细语地为他讲述他们在这段时间旅游的所见所闻,而charles一边听着,一边也轻声发表看法。 “所以说你们又去了法国。”charles把半个身体躺倒在又大又软的枕头里,几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眼睛却看着坐在他床边椅子上的erik,声音模糊不清到像是在说梦话,“还去看了卢浮宫?我记得nina三岁时你带她去过一次,还寄回了限量明信片与巴黎铁塔迷你模型,恩,是不是还有一打迷你艺术雕塑?harry很喜欢它们,睡觉也不愿意放开——那时候他是六岁还是七岁?还是快要八岁了?” 站在门外的harry脸一下子红了。 “七岁多——以及,是,我们去了巴黎。” erik回答,声音轻悄悄地,就好像他再大声一点会把charles从什么美梦里吵醒一样。他的双手一手压在charles的被角,以防它被charles拉开,另一只手放在膝盖上摊开的一本书上,harry从那已经褪色的封皮上看就知道,他们又在读那本《永恒之王》。 “erik叔叔,”harry轻轻地叩了叩门,“我拿了茶来。” erik转过头,说了声请进。 nina踏着小步子,噔噔噔地跑向charles的床边,担忧地问:“你还好吗,charles叔叔?” charles用很重的鼻音温柔地回答她:“我很好,甜心,谢谢你的关心——你看起来又漂亮了,真想知道你爸爸是怎么养你的。” “这是不是我长得不够英俊的意思,爸爸?”harry无奈地说着,把托盘飘了进来。 erik接过它,点点头:“谢谢,茶闻上去很不错。”说完他站起身来,将《永恒之王》放在charles的枕边,接过悠悠飘过的托盘,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并且开始倒茶。 “不,当然不,你是我心中最英俊的小伙子,我保证。”charles被harry的话逗笑了,他冲他儿子伸手,“真抱歉让你一回家就干这个。” “这没什么。”harry把茶水倒进杯子里,看着charles略微苍白的脸,关忧不已,“你还好吗?” “我还不错——这就是一点点小病,睡一觉就好了的那种,harry,你不用为我忧心。”charles回答。 当茶混合着热牛奶的香气弥漫在空气里时,charles可以说是享受地深吸了一口气:“我想喝茶,erik。我还想吃点蛋糕,甜的,有奶油的那种,我需要一个甜蜜的下午茶。” “不行。”erik果断地说。 “不,我需要。”charles坚持道。 harry可以说是吃惊地发现charles几乎可以说是在用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语气跟erik说话。因为他爸爸此刻鼻音和他的苏格兰口音一样严重,声音又轻又软,且带着一丝平日里不会对他们任何人有的依赖。 “你不能喝,”erik严肃地拒绝了他,“你需要睡眠,而茶会让你睡不着觉。你在生病,charles,你需要休息而不是茶和蛋糕。”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睡眠充足,今天早上我十点钟才醒过来。”charles低声咕哝着,眼睛转到他儿子身上时又亮了亮,刚要开口说话,harry就被erik叫住了。 “nina知道我们买回来的纪念品都在哪里。”erik对harry还算温和地说,“去休息一下。charles说你学习很刻苦,这……很好,不过今天是感恩节,你可以轻松一些。”说完,他对nina说:“你现在可以去拿你要送给harry的东西了。” nina立马点头同意,乖巧地跟charles道了别,且仰着小脑袋似模似样地叮嘱:“charles叔叔要好好休息,要听……恩,要听爸爸的话。如果不听爸爸的话,病就不会好,”她细声细气地补充道,“我之前就是这样的。” “是,”charles哭笑不得地说,“我会听erik的话,谢谢你,甜心。” “这可是你说的。”erik乘胜追击道,挑眉看着charles。 “是,我说的。”charles不快地道,“你抓住我的话头了,对吧。” erik笑了笑,在女儿头上拍了拍,就让harry带着她出去了。 …… harry牵着nina往楼下走的时候,正好跟采购完毕的他们撞上。 “嘿,harry,”上前拍了拍他的背,并且伸出魔爪□□他的头发,不怀好意地调侃道,“你这一身真可爱——就像个小姑娘一样。” harry使劲儿地瞪着他,说出的话却非常没有说服力:“这只是一件巫师袍而已。” 他身上穿着的是妈妈帮忙选的一件衣服——根据那长长的下摆和兜帽来看,那是巫师袍,毫无疑问。它是一种非常干净的蓝色,和charles的眼睛很相像,而且搭配着harry的蓝白色领带非常好看。它是由一种又温暖又轻便的魔法生物的毛织就的,兜帽有着薄薄一层绒毛球,证明了它是冬装上面还细细用银线绣了一些符文,以让它有最好的效果,这让harry穿着这身斗篷的时候,下摆上的银色绣文会折射出碎光。这一身不是很便宜,按照的话来说至少要上百个加隆,是easley这种家庭一辈子都买不起的东西,harry换算成美元后也暗暗咂舌,这么一件衣服,至少足以买三套高档西装。 但是他又不得不收下——因为这是由sirius付账的。 lupin这样同情地转告他:“如果你不收下这么一件衣服——他很有可能会寄更多的过来。相信我,harry,衣服和扫帚绝对这是开始。” 好吧,不管怎么说——再怎么说,贵虽然贵,也不过是一套衣服而已,再说,以harry的眼光看,这么件衣服,xavier家也不是买不起,只不过是sirius抢着付账罢了,这是他的心意,harry没有理由拒绝它。 它毕竟不是飞天扫帚这种对harry来说,完全用不上的奢侈品,对不对? 不过这件衣服的缺点也很明显——对harry这种长相不输于的男孩子来说,那种蓝色和长长的有着花纹下摆,还有白色的绒球镶边,实在是太可爱了一点,穿上它的harry就好像一个精致的洋娃娃,吸引着男生们罪恶的魔爪与嘲笑。 要不是在瞬移过程中很容易着凉,穿太厚的话又怕掉在水里变沉,harry是不愿意穿这件回来的,而原因正是因为,他身边有着这种男生。 “你绝对猜不到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谁,”sean冲harry使了个眼神,即使他带着墨镜耍酷,harry也能想象出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我有预感今年感恩节会很热闹。” “谁?”harry疑惑地问。 “其实我不这么觉得。”alex说,harry注意到他比之前要沉闷了一些,“因为我们遇到了moira·mactagger。” “那是谁?”harry想了想,发觉自己对这么个名字非常茫然,“是一名女士吗?” “你爸爸在很多年前最有好感的女性。”sean挤眉弄眼道,语气里都是幸灾乐祸,“要我说她现在还是个美女,没错,就是这样,而且更有味道了。我们邀请了她来一起过感恩节,而她似乎是因为,嗯哼,正单身的缘故,答应了,并且说晚上会过来。看,这可是她记起我们之后的头一次呢。” 在楼下听到这话,捞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就丢了过去,正中sean的后脑勺。 “看在上帝的份上,erik可在楼上呢!”单手叉着腰,愤怒地看着sean,非常受不了地说,“你们是觉得事情还不够难,对不对?而且sean,又是你,为什么这种事情总是你干的?我下次是不是要申请禁止你出门你就高兴了?” “我没有!我觉得我做的是对的!”sean说道,“凭什么erik那家伙——” harry赶紧咳嗽了一声,拉着不明就以的nina快步走下楼梯。 “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charles都没意见,你为什么有意见?”瞪着sean说。 “就好像之前给了erik一巴掌的人不是你一样。”sean咕哝着说,却不敢大声说出来,明显是怕了这女魔头。 “我那是为了charles的腿!”高声道。 harry发现这地方真的没办法待了,只好领着nina往自己房间走,把sean和的争论抛在脑后头——这种他还不是很明白的事情,还是不听为好,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harry不想打探他爸爸过去的*,所以一点儿也不愿意开这个头。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在推开自己房门后,他看见了一个意外的客人正坐在自己房间里吃披萨。 “……peter?!” harry惊喜地地看着银发青年冲自己招手说嗨harry,“为什么——额,我是说,你什么时候来的?” “就在刚才,零点几毫秒之内。”peter从椅子上站起来,飞速地消灭掉最后一块披萨,又飞快地把垃圾处理掉,然后回到这个房间,“charles邀请了我来过感恩节,因为我说我妈妈要和她的男朋友去约会。” “哦,”他的目光一下子定在被harry所牵着的小姑娘身上,眼睛一下子瞪大了,呼吸也急促了起来,“harry,你……有个小客人?” “这是nina,nina·lehnsherr,今年六岁,”harry蹲下来和nina保持同一水平线,拍拍正好奇地看着peter的小姑娘,“nina,这是我的朋友r。” “你好r。”nina乖乖地跟peter打了个招呼,嘴角的小酒窝看起来可爱极了,“很高兴认识你。” r看着这一对蹲在地上好像洋娃娃的男孩女孩,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蹲在地上,他轻声地回应:“你好啊,小淑女?你可真可爱。”他转头问harry:“她也是个变种人吗?” “她是,”harry回答道,“她拥有一个很棒的能力——和动物交流。” “那听上去很神奇,”peter伸出手,摸着女孩焦糖色的脑袋,后者似乎很喜欢这样,露出了猫被人摸下巴的表情,“我的天哪,我可没想到你说的nina会是这么一个……天使一样可爱的小妹妹。” “那当然。”harry骄傲地说,“nina是我见过最可爱的女孩。” “你们关系看上去很不错,恩我是说,你牵着她就像哥哥牵着妹妹那样,像个小家长,你懂我的意思,”peter掏出一块水果糖给nina,“给你,小淑女——你是来做客的吗?” nina看了看harry,在得到‘可以接过礼物’的点头示意后,她开心地接过它:“谢谢。爸爸是带我来和harry和charles叔叔过感恩节的。” r猛地看向harry:“她爸爸也在这里?” harry发现peter的脸上居然有一点尴尬和慌乱的表情。他疑惑地反问:“对啊,不然nina怎么过来的呢?她之前可在法国,她自己是德国人。” 然后他就看见peter一巴掌把自己的脸砸进了手心里。 nina拉拉他的袖子,关忧地问:“你怎么了吗r?” “不我没事谢谢你——”peter不断气地说道,“harry我觉得不是我突然想起了我妈妈叫我回去收衣服我得赶快回去所以今天我得告辞了——” “你几分钟内就可以回来,”harry几乎是无语地看着这个连谎话都不会说的人,“我看不出你需要告辞。” 不过话虽如此,他在回忆了一下他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后,还是很关心地问peter:“发生什么事情了r?你突然想起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你知道……erik叔叔?啊,我忘了,你当然知道他……你们之前有了什么矛盾吗?” “我……”peter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他站起身来,在harry的房间里左右踱步,然后在扔下一句‘我去散散步’后,嗖的一声不见了。 “我喜欢他,”nina拉拉harry的袖子,“他长得很帅,harry。” “你这么说我真开心,”harry随口说,“peter确实很帅。不过你真的这么觉得吗?你喜欢peter吗?” nina用力地点点头:“我真的很喜欢他——他长得像爸爸,harry!” harry下意识地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然后他才意识到nina说的是什么。 然后他仔细地思考了一下这句话,又思考了一下peter的反应,最后又去回想erik的模样和peter的模样。 三秒钟后,他成功傻眼了。 harry:………………=口=!!!! 第48章 感恩节(下) harry自己坐在吧台旁的凳子上,一边让锅子自己咕咚咕咚地煮,一边冥思苦想,苦恼不已。 他的生活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永远充满着不可思议和谜题,瞧,他刚刚才得知十年前的真相了,现在peter又给了他一个需要谜底的,还是个那么……敏感的。 charles曾跟harry说,孩子能够发现许多大人们不能发现的,所以永远也不要小瞧孩子……harry现在发现charles说的对极了,如果不是nina,他大概压根不会发现那明显的线索。 r长得和erik非常相像。 r异常关心erik的事情,在知道他在这栋房子里时,立刻慌乱不已。 对,他们是两个不同的人,个性甚至也南辕北辙,连变种能力都没有关联……但是他们是相似的,如果把erik和peter画成速写画,再把一个的线条往另一个上叠加,那所有人都会发现,那些线条百分之八十会叠加在一起。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估计也有百分之十五是岁月给erik留下的痕迹。 而变种能力不相关这一点,根据hank的研究,父母能够把能力遗传给孩子的几率是极低的,不如说,在这方面,更多的可能是,强大的父母会生下变异能力更加强大的孩子。但是,也不排除,没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亲属会有相似变异的可能。 ——所以erik和peter有血缘关系,肯定的。 在下了个定论后,harry重整思路:好,那么这一点已经确定了,那么,是什么样的血缘关系? 兄弟?堂兄弟?还是□□的产物?或者更奇妙一点的……额,试管产物?harry忍不住开始胡乱猜测着。 ‘反正不管怎么样r肯定是知道的。’harry突然想到这一点。‘不然他就不会反应这么大。’ 但是想到这一点也没有用。如果peter不愿意说,harry觉得自己也不该过问,因为那是peter的*,就算他是读心者和peter的朋友,也该尊重peter本人的意愿。 锅子里的炖饭咕咚咕咚地烧开了,harry把一些切碎的芝士丢了进去,然后再次盖上了盖子,任由锅子里露出丝□□人的香味。 他一边从那儿退开,一边儿从冰箱里拿出一罐牛奶,刚刚才把它放在嘴边,只觉得一阵风卷过,牛奶已经一滴都不剩了。 harry瞪着眼睛看着空空如也的牛奶罐子,然后抬起头,凝神几秒,随后对着窗外恼火地叫出肇事者的名字。 “peter!” “嗨harry。” 又是一阵风卷过,harry只觉得背后一重,银发青年的手臂就挽住了自己的脖子。 “你在做什么?闻起来比我妈做的好多了,我觉得。”peter轻松地道,手上拿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蛋糕,“我饿了,还有什么吃的吗?” harry:“你散步回来了?” “哦,对,是,我散步回来了,”peter砸吧砸吧嘴,一边咬下蛋糕一角,一边看着厨房天花板,“我去了意大利,喝了杯咖啡就回来了,那里的咖啡总是最好的,你知道——啊哦,早知道我就在咖啡馆买点三明治了,我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harry对于‘从美国去意大利散步’这点表示了无语。不过对于运动量和消耗量远超常人的peter来说,来点吃的确实很重要,所以他找了几个苹果给peter。 “再等一会儿,”harry指了指锅,“炖饭就快好了——晚上还要吃感恩节大餐,你不能吃太多。额,说起这个,你来这边过感恩节,那你妈妈……” harry记得那栋房子里,只有peter和他妈妈两个人居住,而他们基本上也没有任何亲戚可以来往r的母亲也不允许peter与外界有过多交往。 “她最近有了个男朋友——所以我认为我不该在这个晚上破坏他们的第一次感恩节约会。”peter说起这件事情相当地不自在,但是他假装自己很轻松,“恩,你知道……我妈妈还是相当年轻的,就算是再婚也没什么,很多人都在追求她。” “她很漂亮,”harry中肯地说,同时忍住了试探的*,反而开玩笑道:“如果你是个女孩子,而且长得像你妈妈,说不定也会有很多人追求。” “……谁知道呢,”peter压低了声音,“听说我有个姐姐,长得就像我妈,或者很像我妈,比我妈更漂亮——” “‘听说’有个姐姐?”harry吃惊地说,歪着脑袋看peter,“什么叫‘听说’?” “啊,恩,就是听别人说。”peter神色平常地伸手揭开锅盖子,看着里面咕咚咕咚冒泡的炖饭,深呼吸一口气,“就是那样子……你懂的,那时候……我妈没办法带两个孩子一起生活。所以我姐姐——和我一天出生的双胞胎姐姐,她被送走了,而我直到现在也没见过她哪怕一次。” “你想过见她吗?”harry小心翼翼地问,他觉得从这个问题入手比较温和。 “也许。”peter坐在一旁的吧台凳子旁,无意识地撅着嘴巴,歪着脑袋,拖长语气说:“我是说,那可是我姐姐,还是双胞胎姐姐,对吧?双——胞——胎。她可能会长得跟我很像,跟我有一样的口味,也许我们喜欢同一类电视节目同一牌子的鞋或者都对老爸这种东西毫无概念,但是也许她会喜欢我不喜欢的男人我也会喜欢她不喜欢的辣妹……总之,那也许很有趣,我们相同,却又不同,harry,我的意思是,我对她很好奇……如果这就叫‘想过见她’的话。” “你可以叫爸爸帮你。”harry关掉炖锅下的火,“他可以用寻找学生的方式来找你姐姐,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呢r?” r耸肩,双手一摊:“我十年前根本就不知道他用什么来找学生——他那个时候还能走路,就像我说的,他还能把……nina的爸爸痛揍一顿。” “哦,停,我想起来了,”harry递给peter两个盘子,示意他帮忙装盘,自己露出一副梦幻的表情,“那听起来很刺激,简直不可思议!我爸爸现在就在楼上,你要不要现在去找他?不过erik叔叔正在照顾他……我觉得他们俩看上去一辈子也不会有矛盾,他们真的打过架?” r笑了出来:“那是很搞笑——我还以为他是个好脾气的人,结果他一句话没说就挥拳了……你说他们在上面?charles怎么了?” “他有点感冒。”harry说到这里相当无奈,他接过peter递给他的碗,“姑妈说他似乎因为期待今天期待过头了,昨天晚上喝了酒在阳台上吹风,erik叔叔一来就过去了。” “过去?” “坐过去照顾。” harry不知道peter想从这里得到什么信息,只好一样样实话实说:“比如给他念书听,给他捏被角,严格控制他的饮食,照看陪伴生病的他什么的……” “……我觉得我需要帮你把这一盘炖饭端上去。” r听完这些话,突然就嘴角高高挑起,眼珠子向上转了转,神色活跃,“我不想错过这个,虽然它们来的实在是有些慢,但是也许我现在上去看还来得及。” 说完,他抢过harry手上那盘炖饭,在男孩还没反应过来的同时就消失在原地。 harry:……??? ………… “我闻到了意式炖饭的味道。” charles突然出声,“你闻到了吗,erik?” erik本来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低头却对上了charles的那双蓝眼睛。他吞了口唾沫,不经意间撇开头:“harry给你煮了炖饭。显然,他现在已经做好了。” “哦是吗?我真爱他。”charles低声笑道,言语里有着自豪,“我有个手艺很棒的儿子,羡慕吗,erik。” “我得说,你儿子的手艺比你好得多,”erik给正坐起身的他身后垫上枕头,轻声回复,“你难道不感到羞愧?” “我为此自豪而且享受极了。”charles回答。 这时半合着的门传来砰砰的响声。但是令erik诧异的是,那不是harry,那是个青年的声音。 “嘿charles?我可以进来吗?这是个适合我进来的时候吗?” 青年在门外询问着,声音在erik听来有些耳熟,而charles已经愉快地高声回应: “peter?当然可以,请进!”他热情地说,“很高兴你已经来了!” “peter?”erik低声问。 “well,还记得十年前那个把你捞出来的孩子吗?我在邮件里有提过。”charles也低声快速回复他,说完便抬起头,对着端着一盘意式炖饭的peter露出笑容,“我有说过我想你吗r?我从未这么欢迎你的到来!” erik在一旁挑起了眉。 “你是在欢迎炖饭还是在欢迎我?”erik看到那个银发的年轻人把炖饭放在一旁,然后和charles开着玩笑,活跃异常,“你是做了什么事情,charles?你又喝酒喝过头所以爬上房顶唱歌了吗?你的头还在痛吗?为什么我每次来都可以看到不一样的你?” 这是个非常时髦的年轻人——银色的夹克,银色的头发,银色的护目镜,等看完这些,erik的脑海里关于这个年轻人的的印象就全部浮现出来了,因为,十年前他就见过了这年轻人,后者这一身行头的配色到了如今也没有什么变化,但是毫无疑问,当年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长高了,变强壮了,是个成年人了。 “也许是因为今晚我们会有个很棒的感恩节晚餐,”charles把手伸出被子,拍拍erik的肩膀,“来见见r,我知道你们已经见过了,不过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我想,你们该重新认识一下对方。erik,这是peter,我相信你不会忘了他——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就见过他了。” charles加重语气说道。 “我当然没有忘记。”erik站起来,忽略自己因为长时间坐着而酸麻的膝盖,他向peter伸出手,轻松地道,“很高兴又见到了你r——我想上一次我忘了说谢谢。” erik注意到,青年在转向自己时,态度拘束了不少。 是自己之前给他留下的印象太凶狠了吗?erik努力回想自己十年前是什么样子。 “你——你好。”peter握住了erik伸出来的手,快速地摇了摇就撤回,随后他习惯性地摸摸自己的后颈,四处转着脑袋,“恩,其实那也没什么,我相信我的能力对你来说很平常——我后来看了些报道所以我知道了你是谁——那对我来说不是很难,而且也挺刺激的。” “不是每个人都有从那里把我救出来的能力与胆量。”erik真心实意地说道,他看出了这个年轻人的不自在,想想这是个怎样聪明的人,便格外温和地说,“任何一个人,如果没有灵活运用你这份独特能力的智慧,是无法做到像你那样的。” “随你怎么说,”peter嘀咕着,转过身耸肩,以此缓解自己的紧张,“那么谢谢你的评价?说起来你这些年一直就留在charles身边了吗?别在意,我就是好奇……你们当时关系似乎不是很好,但是现在看起来还不错。” “不,”erik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回答,“我们是朋友,但是就算是朋友,也不会整天待在一块儿。” “那为什么hank就能?”peter问。 “因为hank是这里的老师,”charles接嘴,“而这里是一所学校r——说起来,你这回会呆的更久一点吗?” “也许,”peter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我老妈最近忙于和男朋友约会……所以我挺闲的,她管我没那么严格了,我想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出来玩。” “只要你不愿意,没有人可以管住你。”erik说,“你的母亲……对你很严格?” 他立刻就想到了一些特别的家长——比如说,bobby的家长,charles和他说过的,他的父母无法接受儿子的独特,为了让bobby顺利来这里学习,charles只好更改了他们的记忆,欺骗他们说bobby被一所天才学校录取了。 “哦不不不……不是那种严格。”peter立刻摇着手否认道,“她只是不想我出门而已——因为我总是跑的太快,而我小时候不能控制这一点,总是闹出很多麻烦,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不想我惹麻烦。” 就算平常嘴里抱怨老妈的行为,但是第一时间维护她的也还是身为儿子的peter。 erik有点好笑地看着急忙解释的青年:“冷静下来r,我没有别的意思——不过,看起来你有一位爱你的母亲。” “啊,对,是,她……我是说,就算她很啰嗦,她也是我妈。”peter咕哝着道,“就算她管我严的要命,老是训斥我,要我别出门,现在还有了新的男朋友……总之也就是那回事。” 这是个心胸相当开阔的孩子。erik心里评价道。 不过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 “charles?” “嗯哼,erik?”charles本来一直津津有味地看着这两个人谈话,并且大口吃着意式炖饭,此刻听到erik的询问,他便放下了勺子,“有什么事?” “你有没有发现过和我有着相同能力的人?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r曾和我说过,”erik同时看向peter,略有兴致,“他母亲曾经认识过一个操控金属的人……” r的脸一下子僵硬了。 他那看不见的后背上,冷汗立刻就下来了。 他心里叮铃铃警铃大作,提醒他————大危机r,大危机!! r面上平静,心里拼命地想着一些话题,想把现在的话题岔开,不论如何,这个话题现在还不能深入下去,太麻烦了,而且peter自认还没有做好准备。 “……爸爸?可以打扰一下吗?” 拯救了peter的是harry。 哦,yes!peter不自觉地在心里欢呼雀跃,赞美着harry,毕竟他出现的正是时候。 “什么事,亲爱的?”charles立马说。 “你该下去看看,”harry扶了扶眼镜,“一位女士想要上来看望你,但是对于这个要求,下面的人的意见对半开了……” “什么?”charles疑惑地问,同时翻身下床,却被erik制止,“女士?是谁?为什么他们的意见会对半开——什么时候他们会对这种事情有不同意见了?” “我想你应该认识,虽然我没有见过。”harry说,“她的名字是moira·姑妈认为她不该上来,但是sean似乎邀请了她来和我们一起过感恩节,现在大家都有不同的意见,姑妈那里一拨儿,sean那里一拨儿,我……”他尴尬地说,“说实话,我不认识这名女士,对她也没什么好坏意见。” 所以他快被两边儿给挤扁了。 erik立刻沉默不下去了。 “谁?”他几乎可以说是阴沉地问,声音不自觉地提高,“moira·mactaggert?她为什么在这里?” “moria来了?”和erik形成强烈对比的是charles快活的发言,“那太棒了,没想到她能来和我们一起过节——我们得马上下去招待她,harry,可以帮我们去泡茶吗?” 他翻身下去,不顾erik的瞪视,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衣服。 harry不幸地发现,这间房子的温度似乎在一秒内降了下去。 第49章 之所以幸福 客厅里鸦雀无声。可怕的寂静正在弥漫。 harry在厨房里指挥刀子削水果,就算只是这样他都觉得不太自在。他时不时往那边瞅上一两眼r有时候在他背后晃几秒,有时候在客厅晃几秒。 “我觉得,”peter站到他身边,面不改色,嘴巴却在动,快速又轻悄悄地说,“今晚有场硬仗要打——你觉得谁会赢?是多年没见的美女还是多年少见的挚友?” harry抽抽嘴角,也快速翻动嘴皮:“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r吹了声口哨,□□了一把男孩的头发,对客厅努了努嘴:“那是个美女,成熟,苗条,和蔼,而且我保证她一定很强悍——哦对,还一定非常体贴,好女人都这样。” 那成熟,苗条,和蔼,强悍又贴心的女人正坐在沙发的一头,静坐不语。那确实是个美人,有着harry认知中属于‘成功女士’的一切特征,看起来干练又可敬,她进门时的谈吐中也显露出她高超的社交手段与高学历涵养。 而且她和charles的感情真的很好——他们在见面的时候就大大地拥抱了,而这位moria女士还为harry和nina准备了属于他们的见面礼,并且带来的自家烤制的苹果馅饼作为拜访礼。 “你知道你可以不用带这些的,”charles充满感动地道,“只要你能来我就很高兴了,你知道这里永远欢迎你的到来,moria。” moria用手拨开自己的刘海,挑眉微笑:“哦得了,charles,你知道我有多想你——而这些东西只是附带的,当然,要不是sean和我说,我都不知道你儿子已经这么大了,我意识到我一直没见过他,不是吗,还有erik的女儿。总之不管怎么说,谢谢你们邀请我来一起过感恩节。” “harry,”charles将儿子招呼到面前来,热情万分,“来见见moria——moria,这就是我儿子,harry,今年在hogwarts——一个特别的学校——读一年级。” “harry,对吗?”moria再次弯腰,拥抱了对此腼腆极了的男孩,“你好,harry!见到你真荣幸——可爱的男孩!” “以及这是nina。”charles伸手摸了摸一直抓着harry袖子的女孩,微笑着道,“erik的女儿,出乎意料的可爱,对不对?nina,跟moria问个好,好吗?” “你好,moria!”nina习惯性地看了harry一眼,得到了harry鼓励的眼神后,甜甜地跟moria打招呼。 “你好啊,小甜心。”moria蹲下身亲了她一口,随后略带艳羡地说,“我真羡慕你和erik,charles,要知道我儿子从会走路起就会淘气了,”她又看了一眼两个孩子,“他们多乖啊!” “说到这个,”她一手叉腰四处看,在寻觅无果后,干脆地叹出一长口气询问:“那么,charles,告诉我,erik在哪儿?拜托,不要跟我说他不在,nina就在这里站着呢。” 他在生闷气。harry听到peter在自己耳边说话的声音,但是谁都没注意到这一点,因为peter跑的太快了。 “他当然在。”charles愉快地说,“不过他刚刚出去了一下——” “那么就叫他进来,”moria斩钉截铁地道,“他去干什么了?你就在这里,他需要去干什么?” “也许我只是出去打个电话。” erik从门口走了进来,冷淡地说,声音里感受不到一点热情,“嗨,moria。” moria显然是个勇敢的女人,因为她挑眉瞪了erik一会儿,用一种看待麻烦鬼的眼神。 “……哦,嗨,erik。”她快速地说道,“看起来你过得不错。” “谢——谢谢你的关心,你看起来也不错。”erik看起来忍耐地颇为痛苦地说道,他疾步走进来,不赞同地看着charles,“你应该穿的更厚一点,或者在楼上待着。” 他好像不经意间地——但是harry明显地感受到了金属□□控着移动——在charles不赞同的眼光中,将charles面对moria的轮椅转了过去。 harry:……………… ………… 当charles上楼去拿件厚一点的衣服时,客厅里一下子冷了下来。 moria以一种优雅的姿态坐在沙发一端,而erik则木然地坐在另一端,空出的地方毫无疑问是属于charles的。他们俩就那样坐着,看也不看对方,眼睛就好像看向了远方不知名处,就连水果被端上来,他们说的‘谢谢,harry’撞了车,也只是惹来对方的一眼而已。 陪坐在一边的单人沙发上,麻木地拿起一片苹果咬在嘴里,咔擦一声成为全客厅唯一发出的声音。 “哦,好吧——那么,你一直在这边吗?”moria似乎是难以忍受这样的沉默,突然开口道。 “什么?”erik被这一个问题问得迫不及防,他几乎是警惕地看向moria。 “我是说——你一直在这里,”moria比划着,眼睛从这地方的每一个角落扫过,“一直和charles住在一起吗?” “不。”erik说,“而且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 “是吗?”moria把脊背直起来,抬起下巴问,“你是这么认为的?” “是。”erik不耐烦地回答。随后,客厅又恢复了寂静,直到charles的声音从楼梯那里传过来。 “erik?你可以上来帮我一下吗?” erik立刻如蒙大赦地起身上楼了。而moria,则起身往厨房去,harry和rogue,jean以及hank正在里面忙活。 “我去看看他们有什么可以帮忙的,”moria把她的褐红色头发别到耳后,随后对剩下的人点点头,便熟门熟路地去了厨房。 余下的人全部松了口气。 “我觉得我能看见嘴里呼出的冷气了,”sean压低声音,搓着手抱怨道,“这算什么,他们就非得这样?谁也不说话,偶尔寒暄一句也标准地可怕,erik看着对方的眼光——就好像那是个什么小偷而不是moria。” “你也知道那是moria,”冲他翻了个白眼,语气里带着嘲讽,“这里现在就算进小偷也比客厅那个气氛好——” “well,她说得对,”alex说,“小偷只要丢出去就可以了,但这个?很有可能被丢出去的是我们,伙计。” sean拿看疯子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朋友,他颇为激动地想要高声辩论,唾沫横飞,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道:“为什么要丢出去?moria很棒,她对charles也很有意思,她比——强几倍,而charles,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对moria不是没感觉,我保证他当年一个星期七天里,都会有一两天在睡前想起她,她的美貌,学识,聪明,勇敢,和灵活的应变能力……” 冷漠地看着他,继续嘲讽着,还沿用了sean的句式:“哦,对极了,然后剩下六天都在想erik?erik的……美貌,学识,聪明,勇敢,性感和强大的变种能力?还有他们共同的理想?” sean立马没了声音,捂住嘴巴做了个干呕的姿态,alex也面色难看,像是吞下了整整一块烧焦的培根。 “承认吧,sean,我认识你十几年了,你在这方面出的主意——就和你泡辣妹的手段一样糟糕,”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喝掉,然后轻描淡写地鄙视着sean的行为,“还记得吗,你当年洋洋得意地跟我们炫耀你是如何赶跑那些可怜的鱼,就因为它们比你受女孩欢迎?” sean瘫坐在高背椅子上,低声咆哮:“拜托——能不能不谈过去?那不过是——嘿,当时我还年轻!” alex轻描淡写地给了他最后一击:“对,而且你现在也年轻——三个星期前自以为穿低腰裤性感极了的人也是你,但是很显然连酒吧的钢管舞女郎不这么想,你依旧单身就是证据。” “alex——” “闭嘴吧,sean,花瓶都被你震碎了!” “哦得了不过是个花瓶——让harry修修就行了!” ………… “peter,”harry四处寻找着peter,“你能吃辣吗——peter!” 他马上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背后的青年吓了一大跳。 “你为什么非得吓我一跳?”harry疑惑地问,“这很有趣吗?” “当然!”peter冲他眨眨眼,在harry露出一个恼怒的表情时才嘴角拉出一个笑容,“天你在想什么,我是说我当然能吃辣!” 不,你在耍我,而且觉得耍我很有趣。harry把这句话吞了下去。 “你刚才去哪里了?”harry说,“我削了水果,你可以吃一点,或者坐在客厅和大家聊聊天。或者跟他们一起布置下休息室,又或者你也可以来厨房帮我们的忙,毕竟……” “不,”peter快活地说,“我现在发现了更有趣的事情,如果我忍着不去看它我会死的,相信我,什么事儿都没它重要。” “什么事?”harry说,他想到一个可能性,五官纠结到一团,“恩……你不会又要跟我说,erik叔叔和我爸爸打起来了?” “哦我的天呐,为什么那个人——我是说,你的erik叔叔,”peter一脸震惊,“要和charles打起来?不不不不,我可一直坚信就算到了世界毁灭,他也不会对charles动一根手指头!” “那你想说什么?你刚才还跟我说有场硬仗要打。”harry说,“但是你也说了,我爸爸和erik叔叔不可能打起来。” “哦他们当然不可能打起来,”peter翻了个白眼,砸吧砸吧嘴,“可是moria女士和erik很可能打起来,说起来harry你是想要后爸还是后妈?我个人比较推荐后爸,一个精明能干的后妈?想想就是无穷无尽的啰嗦生活。” “什么?”harry呆愣了几秒,“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喜欢多一个后爸还是多一个后妈?”peter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里是谁的地盘,想要说点秘密可不能在走廊上说,于是他一把抱起harry,手法娴熟无比,然后闪进了最近的一个房间里,“听说那女士还有个儿子——我确认一下,你应该不会想要个——不知所谓的,不知道哪里来的,不知道长得帅不帅有没有男子气概的,不认识的哥哥吧?” “等一下,”harry说,“你怎么知道她离婚了?说不定她家庭美满……” “显而易见,不然她的手上就会有戒指,”peter耸肩,从口袋掏出一片口香糖快速地咀嚼,“而且她的钱包里只有和儿子的照片——顺带一提,那家伙可真,”他停顿了一下,皱着鼻子寻找着一个形容词,“反正,他看上去就像个金发傻大个。” “你听上去对一个你没见过的人很有意见……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是后爸吗?”harry的脑子被他说的有点晕,他抬起手示意peter停一下,“别告诉我一大堆话r,简洁一点——什么后爸?如果你说moria想和我爸爸约会,这个我可以理解但是……等下!sean他们说的是这个意思?!” 他震惊地看着peter,后者眨眨眼: “……好吧,我只是,恩,在开玩笑,你知道今天是感恩节我们需要点玩笑所以你别在意!”peter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迅速地转移了重心,“sean他们有什么意思?你听到了什么好玩的消息?” “我不知道,”harry诚实地说,“他对erik叔叔一直很有意见,我想他只是觉得……爸爸需要多一点朋友。就是他邀请moria来的。” “糟糕透了——那么我也是这个意思,”peter先是嘀咕一句,随后大声声明,摸摸自己的鼻子,一只手伸到背后在harry看不见的地方比了个中指,“你看,那个人——erik,很黏糊你爸爸,你要知道有些人不太想有女人在他们的友谊之间参合一脚……对了,harry你的小尾巴nina在哪儿?从刚才起我就没看到她了。” “她在练钢琴,”harry心里知道peter肯定在说谎,至少有一半在说谎,但是他还是耐心回答道,“家里有一座专门为她准备的钢琴,她喜欢音乐,所以为她准备的房间里有钢琴和琴谱。” “看看,这里真的像个属于你们的家。”peter由衷地说,“那么这是不是代表,也许nina以后会常住这里?” “她当然会,她要来上学r,”harry提起这个,就很好心情地说,“这是肯定的,erik叔叔怎么会把她送到别的学校?” “可想而知她爸爸也会长住这里,”peter继续嘀咕道,“也许我也该留下来。” harry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转过去假装自己没看出点什么。 “所以我可以回厨房去了吗?”harry问他,“你可以去陪陪nina弹钢琴。” “哦,那个我没什么研究,只能陪坐。”peter摸了摸脑袋,看上去对这个提议很心动,却没什么办法,“所以——你会吗?我想你可以教教我?” harry耸耸肩: “我当然会——nina的第一首曲子就是我教的,《我是一个粉刷匠》,简单极了,你要试试吗?” …………………… 当charles书房那座大钟敲响六点钟的钟声时,erik忍耐不下去了。 “你在和你的家人,学生,朋友一起吃饭,”erik低声说,“你不需要挑选衣服。如果你想你会是最英俊的,这和你的衣服与打扮没有任何差别。” “礼仪,erik。”charles对着镜子再次确认自己着装得体,就好像老穿着毛线套头衫和儿子在壁炉边聊天的不是他一样,蓝眼睛里闪烁着愉快的光,“我希望你也能好好跟moria相处——我们的老朋友可不多了。” “她不是那其中一员。”erik在谈及这个问题时分外冷漠,“她连在——”他想说古巴,但是看着charles在镜子里快活的脸,他又不得不把这个词咽了下去。 有些东西永远是伤疤,就算伤口已经好了,再次撕开时还是会痛,而且分外容易再次加深,他不能提及。 “——她仅仅是和我们合作过一些日子,”erik最后选择了平和的说法,“而且她现在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一切和当初不一样了,charles,也许她吃完饭就会为了孩子匆忙地赶回去。” “哦,对了,孩子,”charles像是完全没听懂他的意思,轻松地说道,“我有没有告诉你ria的儿子kevin,在去年被她发现也是个变种人,这太棒了,erik。” 这一点也不棒! 一直对变种同胞的增加感到高兴的前任万磁王,此刻由衷地感到烦躁。 “那么我建议你别在餐桌上谈及这个,”erik在脑子里快速翻找着理由,严肃地道,“听着,charles,这是为了harry好。” charles的表情严肃了。 “harry?”他说,“harry出了什么事?” “他是个变种巫师,独自一人在英国读书,”erik听着这无比体贴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自己都觉得不容易,“也许他状况很好,但是你需要关心他的心理问题——他是变种人里最特别的那个,他会很没有安全感,需要你全部的关心,而如果你想和楼下坐着的那个cia约会,那么就少提及她儿子。” erik的本意是减少charles和moria的共同话题,但是约会这两个字一从舌尖被吐出来,erik还是尝到了满嘴的苦涩味道,这让他的脸微微扭曲。 而charles则是震惊而又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和moria约会?”charles推着轮椅来到座椅上的erik身边,温柔地说:“谢谢你的体贴,erik,我很开心你关心harry——但是我很早以前就想过了,为了harry,至少在他成年之前我不会和女人结婚的。” 这回震惊的人变成了erik。 “为什么?”他问道,有点不敢置信,“你……怎么会做下这样的决定?” “我不能阻止一个母亲爱她的亲生孩子,我也不能保证真的对自己的孩子没有偏颇,”charles微笑着,轻声细语地解释,“而我不希望harry为此受到影响,要知道我一直以来都想让他觉得,他没有亲生父母,这很令人悲痛,但是却对他的人生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用去羡慕别人,因为我是他爸爸。” “你做的很好,”erik看着charles,自己也忍不住放缓声音,“他比所有同龄孩子还要健康,聪明和勤勉,他会有所作为,这都是你的功劳,你是个优秀的父亲,charles,而——”他舔舔嘴唇,急切地说,“你不是那种因为有了亲生孩子就忽略harry的人。” “我当然知道不是,”charles从善如流地点头,“可是我爱harry,一个新生的孩子会花去很多精力,erik,这不是我能够控制的,而我也没办法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所以我不会和女人约会或者结婚,也许harry成年了也不会。” erik此刻真想把这句子前半段部分拆去——后半段部分一直是他梦里才能听见charles说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是希望charles可以幸福的。 “你不会的,你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你总是这样……你可以有个很完美的家。”他几乎是耳语般轻声说道,“你可以有妻子,孩子,harry是个很好的哥哥,你们还可以再养一只宠物……” “我有harry,有我的学校,我的学生,还有,hank,alex,sean……而你和nina不久后也会定居在这里。我已经有了个很完美的家,真的。”charles握住他的手,似乎是不经意间地安抚着拍了拍,蓝得不可思议的眼睛对上了erik那双绿色的,令他生起一种想要吻上去的冲动,“谢谢你,erik,但是我得说……如今这个样子,我非常幸福。” 我想吻他。erik绝望地想。我非常想吻他,吻charles。 他想象着那个吻又轻又快地落了下去,像是一片树叶掉落到平静的海面上。除了吻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需要,一个吻足以满足erik的所有需求,而这一切就因为charles对他说自己很幸福。 他本来想如果charles觉得和moria或者别的什么女人在一起是幸福,那就算他讨厌moria讨厌到吐,只要那女人爱charles,那他就让charles也去爱她。charles应该是幸福的,他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值得最好的,而满身罪恶又对此心怀胆怯的erik绝不该去破坏那份幸福,因为只有charles幸福,erik才能感到由衷的满足。 这世界对他来说之所以美好,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本来就美好——这世界对他来说从来都他妈的跟美好靠不上边,而这个世界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有charles·xavier这么个人。 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对erik来说,整个世界早就变成灰黑色了,唯一一点亮蓝是charles,也只有charles,而如果charles自己也变成灰黑色,也不幸的话,那erik的世界就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美好的东西了。 而charles则一次又一次地选择了为erik点亮整个世界,让erik的世界从以前的全黑白到如今的色彩斑斓。 也许颜色不是那么多,但是erik确信自己在这世界上是有着牵挂的,是有重量的,如果时间回到几十年前,他再也不能无牵无挂地为了杀死shaw自愿沉入海底了。 “charles……”他握住charles的手,心里的热度快要灼烧穿胸膛,“你真的感到幸福吗?对于现在这一切?” “是。”charles回答,微笑着紧紧地攥着他的手,“而我希望你也是如此,我的朋友。” “你知道你可以叫我做任何事。”erik喃喃道,“如果那是你希望的。” charles望着他,看着他的眼神令erik觉得自己被看了个底朝天。 “这不是去做任何事啊,erik——而且我从来都是遵从你的意愿,如果你想幸福,我会努力让你幸福,而那愿望不是我的意愿,是你的。” charles说,“而我自己,则永远都希望你能幸福。” “如果你能幸福,”erik说,“那毫无疑问,我就会。” “……这大概是你说过最动人的话,对不对?”charles的笑容加深,“但是……为什么?” 明知故问。他和他明明都再清楚不过了。 也许是壁炉里的火光太温暖,也许是胸膛里的心脏太灼热,也许……是因为charles的眼珠太迷人,也许是因为erik下午多喝了一杯潘趣酒,即使那几乎没什么度数。 也许是因为他单纯只是想这么做。 erik缓慢地,情不自禁地向前俯身,他几乎是闭着眼睛的,但是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对面的呼吸也在向着自己靠近。他掌心里攥着charles的手,整个人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地温暖。 然后他吻了charles。 那个吻真的就如他想象的一样,又轻又快,柔软的嘴唇在这一刻轻巧笨拙,轻轻一点后离开地缓慢至极。 “……也许是因为这个。” 他几乎没有声音地说道。 第50章 秘密 “我不懂。” 手上端着一盘切片水果,harry困惑地在peter脑袋里说,“你干嘛遮住我的眼睛r?” “这……这个情况我很难描述!” r死死地从背后抱住男孩,捂住他的眼睛,两只眼睛都瞪得大大的,脸上吃惊的表情夸张到就好像他把‘我快要吃惊死了’写在了那儿,“总之,这不是你现在能看的时候!我的天!今天到底是什么节日,他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别以为你用德语说话我就听不懂!”harry在他脑子里没好气地喊道,“我会三国语言!!”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博学?你才十一岁不至于要达到这个地步不对我在跟你说什么,对了,断开我的脑袋链接,快点!”peter觉得自己的语言系统都要混乱了,他一边儿把这男孩的眼睛死死地捂着,一边儿把自己的眼睛使劲儿地往门边挪,心里挺想再看一眼,但是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不能再看了,再看的话,里面的人绝对会知道自己在干什么r坚信就算那个时候他冲进去跪下来抱着那两个人的大腿叫爸爸,他也会完蛋!!而他这里还有个没成年的小弟弟! ‘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关门?!’他有点惊恐地想,又有点兴奋,‘哦,但是也就是说他们终于有进度了?在他们荒废了十年之后?我就知道我那个时候不是想茬了,我那么聪明!但是他们这叫什么?铺垫过长?接下来他们是不是就得吻得对方到断气,然后双双缺席晚饭了?’ 疼痛从他手上传来,唤醒了他r低头一看,男孩正震惊地用那双漂亮的绿眼睛看着自己——harry震惊地看着他,嘴里还咬着他的手。 噢,见鬼! r连忙放开了手——他快把harry给捂死了。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harry满面通红地道歉,“但是我实在是快不能呼吸了……” r抬起双手示意自己没事:“不不不,这是我的问题,说抱歉的该是我——但是求求你现在小点声儿,harry,我可不想我们俩一起被丢出去。” “为什么?”harry疑惑地道,压低了声音,“他们在干嘛?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什么了?好问题r觉得这讽刺极了——为什么偏偏是他在外边儿看到了这个?这太尴尬了! r的脸上不由得浮现出尴尬万分的表情。 “你怎么了?你在尴尬什么?”harry敏感地问。 聪明的孩子往往都在关键时刻特别敏感,这让peter觉得头疼。 r知道,得知这种辛秘,还看到了‘那个’画面,甚至在harry这里露出马脚,如果再对未成年人传播了不良信息……peter觉得自己大概会活不过明天。 对peter来说,如果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那就快点跑去找个解决办法,或者快速逃开不去解决——暂时的。 所以他想了想,对男孩嘘了一声。harry不明就以地看着他,然后就发现自己又腾空了—— ——peter抱起了男孩,在下一秒夺路狂奔,仿佛后边儿追着死神一样,没有片刻犹豫和停顿。 ………… 所幸,孩子们发出的轻微声响完全没有影响到charles和erik。 那个吻是轻柔的,一触即离的,但却也是迷人的,不可自拔的。 charles和erik都有过吻的经历——charles向来是大学里女生们的宠儿,即使他的搭讪技术被批判地一无是处,但是,噢,谁能拒绝他,和他的那双蓝眼睛? 如果charles要吻一个人,erik坚信不论那个人是谁,他或者她都不会拒绝。 他是迷人的,最迷人的,他总是。他的笑他的声音他的脸庞,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聪明……如果要erik去数,他可以数出超过五十个有关charles的优点。但是这和他吻charles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他想吻charles仅仅是因为,那是charles,而他从不能停止对charles的渴望。 他从来都没办法停止对charles的爱。那几乎是erik心中屈指可数的火种——危险,温暖,明亮,如果那确实叫□□,erik宁愿微笑着被这火种烧成灰,而这份爱在charles并没有拒绝他的吻时,几乎一下子就熊熊燃烧了起来。 天知道在那个时候,他几乎要跳起来感谢上帝,即使他是无神论者,而charles也是。 erik不知道的是,在这个时候,charles也几乎要感谢上帝。 “噢我的……天呐。” 明明只是轻触了一下,charles却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他几乎就在那一刻完完全全握紧了erik的手,十指头相交,亲密至极,温度与温度互相传递着,“我不敢相信我就这样得到了一个吻。” 明明erik一直不肯给他一个吻。 “这太神奇了,erik,”charles在erik耳边轻声说,“为什么你会想到给我一个吻?” 那声音伴着呼吸丝丝扫在erik的耳畔,却在他心里扇旺了那火焰。 “因为我一直想给你一个吻。”erik注视着charles和他相交的手,梦呓一般地轻声回答,“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charles说,“你知道我永远不会怪你。” “给你一个吻。”erik说,此时此刻几乎不敢去看charles的眼睛,他怕自己一下子会做出更过激的行为,而erik不希望自己变成一个为爱疯狂的人,至少现在不是,“以及,我知道你不会怪我。” 他也知道charles为什么不拒绝这个吻——他和charles相识多年,答案一直在那儿,只是他不肯去触碰,生怕多动一下,那个答案就会像是他生命里的那些美好事物一样,灰飞烟灭,连着charles一起。 不,不可以这么说。erik不能接受失去charles——仅仅是有这么个想法也不可以。 “我还以为你要抱歉你一直没给我一个吻。”charles轻松地说,另一只手捧住erik的脸,让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双隐忍的绿眼睛,charles的心几乎温柔成一滩热水,“erik,我只能说,真遗憾今天不是圣诞节,而我也没有在房间里挂榭寄生的习惯。” erik听见这个类似于调侃,却暗示十足的话语,几乎要停止呼吸。 ——传说中站在榭寄生下亲吻的情侣,会深情厮守到永远。 而当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看着charles时,后者脸上的温度几乎可以说得上是滚烫了,看起来这种话对他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但是这不是重点,至少不是erik的重点。 “你是个混球,erik,”charles苦笑出声来,他双手捧住erik的脸,“为什么你愿意给我一个吻,却从来不愿意留下来?” erik将自己的额头抵在charles的头上,他想要扯动嘴角,想要扯起一个觉得幸运的笑容,他在高兴,他几乎是在狂喜,可是与此同时,这个问题又令他痛苦不已。 这代表他再也不能够和charles把这个问题普通化过去了。 他和charles中间一直隔着一层纸,而erik从来都是那个致力于维护它的人——它不是隔开他们的恶棍,而是erik为了保护charles建立的一堵墙。 他怕自己伤害charles,他怕自己失去charles,而他最怕的是—— “——因为我在害怕。”erik也伸出双手,轻轻覆上charles的双眼,低声说,“我害怕你会因为我变得不幸。” “我人生中最大的不幸,就是你曾经带着我妹妹抛弃了我。”charles也轻声回答,“我坚信那是场噩梦,我必须醒来。” “如果我一直在你的人生里,”erik痛苦地说,“我怀疑你的人生终究会变成噩梦。” “胡说,”charles握住他的手,“那是错的——我的人生如果没有了你,那才是最不完美的,erik,说起来,你真的需要我继续说这些话吗?” “你完全可以停止说这些话,你不需要安慰……”在看到charles坚持的眼神后,erik败下阵来,他说,“……好吧,我只是想说……我希望你幸福。” “你知道你现在最好做什么吗?”charles的笑意加深了。 “什么?”erik轻声问。 charles笑着把自己凑了上去,气势强硬。 “少说你那些废话,erik,再吻我一次。” 世界上到底是为什么会有erik这种人?他这么想着。 强大,敏感,却在某些方面相当脆弱——但是他又是坚强的,任何的事情都不会把他击垮,他就好像坚硬的一堵墙,固执又冷硬,却唯独在charles伸手去抚摸他时,自动开出一个小口子,让他通过,却又担忧地不愿意让他接近,老是怕自己砸到charles。 可就算如此,charles也知道,他是温柔的,内心充满爱的erik,这点在erik再度亲吻他时变得无可置疑。 那个无可避免,情不自禁落下的吻,不是强迫的结果,不是酒精催化的产物,不是被美貌迷惑的战利品也不是为了sex而带来的开始。 他们两个都清楚,那个吻,是发自内心的向往,是他想触碰他,他也想触碰他,并且是为了能交换对方呼吸和温度而生的—— ——那个吻,是代表了爱的。 ……………… harry坐在沙发上。 几分钟内,他们跑到了harry和peter都熟悉的地方。刚开始harry还以为peter会带他下楼,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可是等他回过神来,就已经扶着自己头晕目眩的脑袋站在peter住的那间地下室里了。 r搓着手,颇为不安地在harry面前踱步,而harry则被他放在了沙发上,这场景令两个人都有种诡异地熟悉感——后来harry才想起来,他掉在peter房间里时r也是这么安置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让他莫名地感到了安心。不过,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harry想。 “听着,harry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peter在焦灼地思考过后刷的一下停止了高速运动,他双手抱胸,蹲下来和harry平视着,“你有问题对吧?我肯定你有很多问题——包括刚才那一幕,噢但是你得知道,他们那个姿势不一定得是……恩,你懂吗?” “我什么都没看到,”harry莫名其妙却又困惑不已,“难道他们真的打起来了?” 可是房间里没什么没声音啊!harry自认耳朵灵敏,却除了模糊的人声以外,什么也没听见。 “你管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两英寸,还有他们看着对方说话叫打架?”而且超级深情脉脉?peter有点麻木地想,“还是……他们俩手牵着手?” 那何止是牵手r想。 那两个人恨不得明目张胆地十指相扣,就这么到时间尽头,任何想要夺走对方那只手的人都要被处以枪毙十分钟的酷刑——说不定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就这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了。 “恩,我想我需要先告诉你一件事情。”peter勉强自己扯出一个笑容,低声说。 harry抱着peter刚刚倒给他的热水,小脑袋点了点,表示自己知道了。 “听着,我知道你肯定对……erik,”peter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比较轻松,因为harry正在以一种‘我知道你情绪不对我很担心你’的眼光看着他,“和我,对,和本人,我r有那么一点点关系……而且我们之间关系非常,而我关注他也过度了一些。” harry再次点点头,低头装作喝水,把脸埋进被子里,小声地试探道:“nina说你们长得很像。” “噢,真的吗?”peter双手一摊,居然有点惊讶,“我——我从没有这么觉得过。” “你们很像,”harry温和地说,“而且我也觉得nina说的没错,如果erik叔叔年轻一点,头发染成你这个颜色,你们站在一起会像亲生兄弟。” “好吧……”peter仰着脑袋——harry发现一旦peter有着不太想说的话,他就会抬头望天并且吞吞吐吐,“他……我要先说的是,他和我长得像是应该的。” harry点点头,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道:“如果你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么你也不需要告诉我r,这是你的*,我不会追问的——就算是爸爸,他也不会随便探寻你的秘密。” “我,”peter吞吞吐吐,挠着自己的脑袋低声说道,“实际上……他是我爸爸。” harry:“………………” harry:“………………什么?谁?你在说谁——” “erik,”peter加重语气地打断harry的问题,自己有点儿语无伦次地道,“erik,也就是nina的爸爸,我……他是我爸爸,事实上。” harry在脑袋中本能地做着关系代换——erik叔叔是peter的爸爸——nina的爸爸是peter的爸爸——那么nina和peter是兄妹关系——peter是erik叔叔的儿子? 在这份关系回到最开始peter描述的那个样子的时候,harry脸上的表情终于从空白转变成了震惊,而这份震惊不比他当初得知‘sirius·ck是无辜的’这件事时小,哪怕分毫也没有。 “……为什么他不知道?”harry发现自己居然还能问出问题,“你救过他,在十年前,他见过你,为什么他现在一副,额,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个消息怎么说……又让harry震惊无比,但是又让他觉得‘本该就是这样子的’,他猜测也许他之前就有得出这个结论,但是由于可能性微乎其微,他的理智把这个答案藏在了他的内心最深处。 但是仔细想想,harry觉得也许自己错了——这个答案其实应该算可能性最大的,而现在,它成功成为了正确答案,唯一的。 r装作无所谓地耸耸肩,冲他挤眉弄眼,想让harry的态度别那么紧张:“well,不是每个男人都会在和女人约会过后知道自己当爸爸了的——你知道他们总是会有点成人行为对吧,我觉得你懂这个——我妈和他分手后,压根就没有告诉过他这件事……这些事情。” harry难以置信地问:“什么也没有说吗?试探也没有?” “什么都没有,”peter说,“包括我姐姐的去向,或者我的存在,我是个变种人而我一直被她关在家里并且被要求不被人看见……总之他是不知道的。我觉得他根本不记得我妈了。那些事情太久远了,而且你看,我都是个成年人了,时间过去太久了,没人知道这个。” “……然后你就一直知道这个,却什么都不告诉他?”harry看着peter。直到现在,看着那张脸,他还是难以把它和成年挂钩:这张脸是永远不缺少亮点的,对自己是永远有活力的r往往可以用这张脸做出各种表情让harry有捧腹大笑的冲动,但是一个成年人?成熟的人?不,它让peter还像是一个年轻人,不超过十八岁或者永远十八岁。 而harry更是难以以peter的岁数来评断那些事情离现在有多久远——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的是,”peter大概是蹲累了,一屁股坐在他身边,“至少这件事情——我是说他和我妈分手而我妈怀上了我和我姐姐——这件事情发生在他和charles相遇之前。我问过hank了,他真是太好套话了,我随便编了一个理由他就信了。”他发泄般地躺在沙发靠背上,“这太棒了。”他咕哝道。 “什么理由?” 我说我看到了erik在睡觉时对着charles的脸发呆——然后那个蓝大个儿就什么都说了。 r本来打算这么实话实说,但是看着男孩稚嫩年轻的脸,一种罪恶感油然而生。 也许这样带坏小孩子不是一个值得夸赞的好行为。 “恩,我觉得这个你不用知道,”peter假装这不重要,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而且我都忘了!” “所以你……才会是那个反应。”harry想起那个时候peter的表情和慌乱,再联系到这个理由,就觉得一切差不多都得到了解答,但是有一个问题他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你不跟他说……好吧这个我理解,但是peter,为什么你好像……很,怎么说,很在乎他,但是非常不愿意面对他?” “我愿意面对他,”peter歪了歪嘴角,干巴巴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我没有一个爸好多年了而我最近才知道,我十年前就见过他了……得知这个的时候我差点从楼上跳下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为什么?!”harry更不理解了。 “他那时候被关在五角大楼,是个罪犯,而且意图……做点坏事,”peter说到这个有些急躁,他咬着自己的大拇指苦恼地说,“不不不,我不能和你说这个,charles也许还没打算让你现在知道这个。” “…………”harry十分无语,“我总会知道的r。” “那也不该是我告诉你的,我不想惹麻烦!”peter十分坚持。 “好吧。”harry确实也不是十分地感兴趣,毕竟今天是感恩节,这种话题本身就不该出现在今天,他换了个思路问peter,“那peter——如果你不介意我问的话——你目前有告诉他的打算吗?” “告诉谁?”peter明知故问。 “erik叔叔,也就是你爸爸,”harry说完这句话觉得十分奇妙,“额,也就是说你是nina的哥哥……你打算跟他们相认吗?” 真奇妙,harry想。他因为nina的一封信而和她要好的要命,而现在他和nina的亲哥哥,也因为自己突然掉在了他家里,而结下了友谊,并且也要好的要命,虽然这里面有时间转换器的关系,可是看起来这一切还很有点命运的味道,特别是peter——为什么在十年前救了erik的偏偏就是他? harry十分清楚,如果不是无条件的信任和要好的关系r是绝对不会把这种秘密告诉他的,如何搪塞小孩子对peter来说根本不是什么事儿,而peter则选择告诉他了。 这让harry在一点点剩余的震惊之中,变得有点高兴了。 “我不知道,”peter说,“我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对于自己突然多出来的儿子,我不知道他会怎么看。” “erik叔叔人很好,”harry非常中肯地说,“他非常爱nina,也是个很好的父亲——他甚至对我也很好,他似乎很喜欢小孩子。” “那是因为你们都像个天使,可爱又懂事,harry!”peter几乎是发愁地感叹道,“看看我,我已经过了能抱着他的大腿撒娇的年纪了!而且能力也不是……很强力。” “但是你用能力救了他,”harry努力让他振作起来,“我爸爸也常说,没有不强的能力,只有不强的人!而且他对你的印象也很好r,你不用担心这一点。” r继续唉声叹气:“还有nina——”他几乎是慌张地说,“我不知道我还有个妹妹,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当个好哥哥!说不定她根本就不想要哥哥或者说她可能会觉得我不像个哥哥我还抢她的爸爸——” harry无奈地伸手扯扯他:“停一下,停一下——你说的那些都不可能!” 他停顿了一下:“nina说她喜欢你。” r立马眼睛一亮。 “真的?” “真的,”harry开玩笑道,“我都有点不是滋味了——不过我觉得你肯定是个很好的哥哥r,你会是的,而nina,说实话,一个人和她爸爸一起生活也太孤单了,她需要新的家人。” “噢——”peter发出了一声不明意味的感叹,他砸吧嘴,“我想孤单的日子快结束了,恩——你真的觉得我会是个好哥哥?”他看向harry,语气里有着一点期待。 harry重重地点了点头,并在下一秒被□□了头发。 “我会做个好哥哥的——我会努力做,虽然我不知道怎么才算好哥哥。” 他听见peter认真地轻声说道。 ………… “不好意思,其实我很不想打扰你们的兴致——但是我还得问问,你们谁看见harry了?” jean打了个响指,声音便穿过客厅里巨大的音乐和刺啦的噪音,直达每个学生的脑袋里。 这让他们统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起齐刷刷地转过头来,整齐地回答正身穿围裙,拿着汤勺的jean。 “没有!” 这其中还皱眉加了一个问句:“他怎么了?harry不是该在厨房?” “不,他不见了。”jean摇摇头,难得扎起的马尾辫子一甩一甩,“他说他去问问peter的口味然后就————” 叮咚一声,门铃响了起来,john一下子跳起来,向那边走去:“看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出了趟门?” “才不是。”jean冷静地说,“harry有钥匙,并且不需要钥匙。” 她说的是对的,因为就在john开门的一瞬间,他被一声巨大的‘惊喜!!!!!’给吵得耳膜生疼。 “嘿,伙计们——惊喜!!!!” 蓝色的小恶魔快活地进门,张开双臂就拥抱了john,即使他两只手上各拿了一瓶酒,随后他高兴地跑了进来,拥抱了每一个人,并且得到了相当热烈的招呼和回抱。 有着白色羽翼,而且收不起来,和kurt形成鲜明对比的臭着一张脸跟在后头走了进来。 “看看这是谁来了?”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故意大声道,“怎么,抢劫恶魔的天使终于肯送还我们的同伴了?” “别搞错了,你这独眼龙,”冷冰冰地说,“是他——非要来的。” “是啊,那你跟着来是干什么的?”压根不吃他这一套,语气颇冲地对他说道,“听着,如果你不想在这里,大可以飞回去——但是把kurt留下来。” “你摆着一张脸也改变不了任何事。”jean的眼睛在年轻的天使身上定住一会儿后,突然笑了起来,“你得留下来和我们一起过感恩节。” “我警告你,不准看我的脑子——而且我为什么要留下来?”高傲地说,“我还有一群美女等着跟我来个夜晚的约会。” 噗嗤一声,差点就笑岔气了:“想说这句话,你得先学会把翅膀收起来再说!” “有本事你早上别抢kurt去你家,”john在旁边掺和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贩卖变种人的坏人!” 的脸色难看至极,最终还是哼哼唧唧地在kurt的再三请求下留下来了,但是他对kurt口中‘大家人都很好’这句话表示了意义。 kurt也习惯了他的坏脾气,转头就和john聊了起来:“你知道吗家里有个很大的溜冰场!” “酷,你们去溜冰了?!”john瞪大眼睛问,“多大?” kurt比划了一下:“有这么大!就好像那个什么……篮球场!” “我们也可以玩,”突然来了主意,“只要冻结住湖水或者在地面结一层厚冰就可以了!” “但是bobby不在这里,”一个年纪小的女生说,“我们造不了冰。” “要我说他就不该回家,”john说到这个就特别地脾气差,“他上次还跟我说他弟弟抢了他之前收集的限量海报,而爸妈的一些问题他总是应付不了——他为什么非要回一个对他已经不怎么了解的地方过节?” “要和家人一起过节,这是惯例。”jean说道。 在开始寻找起替代品来,这下他总算想起来了:“——嘿,harry呢?” jean在他身边站着,红发姑娘双手抱胸,对此无力地翻了个白眼。 “我们马上要开始吃饭了,”她用一种‘作业必须要写’的语气说,“现在马上,去找harry。” “我在这里。” 男孩从走廊那边走了过来,匆忙地往衣领里塞着什么,而peter一边嚼着泡泡糖一边跟在后头。 “抱歉r和我聊了一会儿”harry不好意思地说,“你们已经做好了吗?” “我们可以开饭了,”jean温和地对harry说,“教授在哪里?我在客厅似乎没看见他。” “等下,关于这个我觉得我们可以这样……”peter站在harry背后,先伸出双手捂住男孩的耳朵,对着楼上大喊道,“charles————你们可以下来吃饭了吗吗吗吗!!!” 那声音太大了,就算harry被捂住了耳朵,他还是用震惊的眼光看着peter。 “噢别看我,我是为了你们好。”peter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嘀咕道,“要是里面的人正在忙怎么办?” 第51章 鬼魂 “你们谁给他喝酒了?” 颇为奇怪地低声对朋友们说,他的手指着正在安排座位的harry,“我觉得他的排座方式有点奇怪,这简直有点疯狂——你们是不是给他喝酒了?” “我觉得一点也不。”jean平淡地说,“教授和lehnsherr先生坐在一起,moira是客人,所以坐在教授另一边,而harry要照顾不可能和kurt分开,其他的和平常没什么不同——这有什么奇怪的?” “peter,”说,“他把peter安排在了那个——男人身边。” jean因为这句话,朝着餐桌前端看了一眼。 harry和nina还是要好的要命,男孩正在哄女孩吃下特意烹制的蔬菜奶油泥,但是当家长们有什么谈话时,他又会时不时地看一眼爸爸们,再看一下peter。 erik似乎就在短短几分钟内对moira有了巨大的改观,当moira偶尔将话题引向孩子的变种能力时,他居然还跟在charles后面发言:“一开始想要知道孩子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确实很难,但不是绝对。” “……是,”在愣了半秒后,moira流利地接上了话,甚至对erik微笑道,“当时我很吃惊——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去陪他,后来他的情况才稳定下来,剩下的部分我还在做研究,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会搞定的。” “你可以把他送到这里来,”erik在charles的微笑注视下道,表情严肃又认真,“听上去他的能力十分强大。” “我曾经想过这一点,但是他的父亲不允许,”moira提到这个便十分地不快,有点轻蔑地讨论自己的前夫,“他坚持他聪明的儿子可以进入最好的大学,并且不能把时间浪费在一所不知所谓的学校,这对他的前途没有任何帮助。” “你没有和你的丈夫说点什么?比如你的儿子是个变种人而他甚至能力强大……”旁听的hank不是很理解,“也许我这么说不是很合适——但是按照你的说法,你的儿子kevin是个能力很强大的变种人,且不能自控——他身边的东西永远会不受控制是最常见的一点——在普通大学对他一点帮助都没有。” “他不信,”moira有些恼火地回答,“他似乎坚信这是我为了维护我的学术论点而撒的谎,他坚持他儿子是个天才并且十分正常——看,就是因为他这种态度我才和他离婚的。” “你为什么不让他亲眼看看?”hank更疑惑了,“这一目了然!” “然后给那杂种用言语和行为伤害我儿子的机会?别开玩笑了。”moira十分冷静地说,说完喝了一大口红酒,“我自己可以保护好kevin——我不需要他雪上加霜的帮助。” 这回连erik都有些敬佩地看着她了——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如此对待自己的变种人儿子的,而moira的果断决然显然让她成为女人里最为能干的那一种人。 “我其实很后悔之前——”moira停顿了一下,褐色眼睛里有着伤感,“——忙于工作,研究,和与我前夫争吵这些事情,kevin以前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但是从他八岁开始他就不再跟我说什么话了。想想看,他的能力觉醒了很久,他却一直努力压抑它,为了不让我发现……”er这两个不会品虾的人剔虾肉的harry身上,“他似乎对变种人的身份抱有排斥,并且害怕被我们发现……这都怪我,我对他的关注太少了,陪他的时间也太少了。” “你以后可以有更多时间陪他,”charles安慰她道,“现在挽救还不晚,moira,如果有需要,你们可以随时来找我们。” erik将charles手边的酒杯抽走,嘴唇张合几下,最后还是说:“——我和charles随时都在这里,如果有需要,打电话或者直接来就行。” “哦,”moira略微惊讶地感叹一句后,马上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charles,“所以他终于打算留在这里了?你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harry和peter几乎是用一模一样的表情看向大人这边,然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问号。 旁边的hank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不动声色地掐了他的大腿一下,他才把嘴巴合上。 “erik和nina将会搬来和我们一起住,”charles愉快地宣布了新消息,这惊掉了所有人的下巴,“不仅仅是在学校里,就算是在我的个人居所旁边,也早就有他买下的房子——对,他们将成为我和harry的新邻居。” harry差点拿不住叉子——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 “你们做了什么?”表情十分麻木地拿叉子动了动盘子里的火鸡肉,急切地问,“几分钟的时间里你们就换了个设定?几分钟里你们到底做了什么?你读他的心,然后他给你喝了点吐真剂么?” “吐真剂是什么?”moira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一种让人痛快地说真话的魔药——”简洁地解释,随后用眼睛盯住她的哥哥,“我需要一个解释。” “没有解释。”erik相当愉快地看着愤愤的样子,“我们没必要告诉你们全部。” 他当然不会告诉这种女人,他吻了charles——这会十分合她的胃口。 “你必须!”强硬地说,一巴掌拍得桌上的酒瓶直晃荡。 这让坐在她另一边的logan不耐烦地拿手摆了摆:“这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不就想要这个结果?而你哥哥需要*,别跟个小姑娘一样问十万个为什么。” 颇有威慑力地瞪了他一眼,再对着erik重复道:“你必须告诉我——一点也可以。” “这不是必须的,”erik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emma有联络。” 餐桌上剩下的孩子们都不明就以地互相看着你,看看他,大部分人不关注大人这边,而其他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唯有jean在震惊地看向她时,轻微地点了点头,挑眉示意他别看那边了。 而harry,正相当无奈地听着peter在脑子里高八度大喊: “这不对,他们居然在我们出去的几分钟之内就变成了同居模式?!这个进度太快了,我要求情景回放!!!不弄明白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我今晚会睡不着的!” 切断了联络后,harry像个大人一样冲peter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为什么这让peter几乎发疯,随后他低头开心地问正在拉着他问问题的nina: “你喜欢秋千吗?我可以在你家的院子里帮你造一座……对了,你想不想要儿童扫帚?可以飞的那种。” ……………… 这个感恩节,有的人过得乱糟糟的,有的人过得相当滋润,有的人过得好奇心得不到解答,有的人过得不明不白但是还算滋润——但是大部分人都过得十分地震惊。 不过这不包括来做客的moira。 “我很高兴你们俩终于朝着未来看了,”被难得绅士,被迫绅士的erik送回家后,moira挎着自己的包,真诚地对那面色紧绷的前犯罪分子说,“虽然不知道我的到来起了几个作用,但是,恩,对于我一来你们就‘搞定了’这件事,我还挺荣幸的。”她开玩笑道。 “这不是你的功劳,”erik违心地说,并且十分标准地道,“今天谢谢你的到来——我会等你开了灯再开走。” “谢谢,真贴心——再见,erik。” moira一点也不生气,再度微笑后,她拿着钥匙开门进屋,等这栋房子亮灯后,erik才操纵方向盘往回开。 ………… “如果你的教父再给你寄信,”charles正在给准备回学校的儿子系围巾,并且温和地嘱咐,“别对他太冷淡,试着和他聊点什么,我相信他一定很乐意和你做个跨年龄笔友。” “我和他也许聊不来,”harry有点想叹气,苦恼地道,“我和他的爱好看起来完全没有重合的地方——”他左右看了看,生怕被冒险分子们听到,这才小声地对爸爸说,“他之前送了我一把特别高级的扫帚,ron他们羡慕死了,可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charles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觉得逗乐:“这说明他想叫你被别人羡慕——他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但是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了解你喜欢什么,harry。” “也许吧,但是remus也说过,这得慢慢来。”harry自己穿上那件蓝色的巫师袍,并在charles的手势示意下转了转圈,若有所思地道:“巫师界有很多衣服都有保健,祈福,和守护的功能,爸爸你可以买一件。” “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太合身了,很可爱,harry,”charles称赞道,“不过我觉得我已经过了穿这种衣服的年龄了。” “肯定还有其他款式,”harry想了想,“既然巫师银行有美元英镑与加隆纳特的兑换业务,说不定其他的行业也有类似的扩展业务。” “这不需要你操心,亲爱的,”charles笑了起来,他抚摸着儿子的小脸,“我很高兴你替我着想,不过我想你该把精力放在魔法上,至于这些,临近圣诞节时我们可以再作讨论。” “好的爸爸。”harry乖巧地点头,看到不远处和他们玩杀人游戏的peter冲自己挥手说再见,停顿了一下,“额,爸爸,我们能让peter和我们一起过圣诞节吗?我们会在哪里过圣诞节?” “我们在家过,”charles说到这里,笑意加深,“erik和nina会在圣诞节之前搬进来,我们会一起过节——至于peter,如果他愿意,他当然可以来。” “那太好了。”harry不是很会掩盖自己的心思,怕时间长了爸爸会看出点什么,他便匆忙地告别,同时对不加入众人游戏,无聊地到处看的说再见,后者只瞪他不说话,最后还是勉强挥手,“那我回去了——” 说完他立刻发动了能力,砰砰几下,他便跌在w的宿舍,不过浑身冰冷,湿透了,因为中途他走错了路,掉进了海里,这让他立马冲进了浴室——他需要来个温暖的热水澡,和早点上床睡觉。 “你感冒了?” 第二天早上,harry走到餐厅门口时,碰到了在门口等他的,还没开口说话,一个喷嚏就打了出来,引来的质问。 “也许。”harry说了声抱歉,拿了手帕出来擦了擦,睡意朦胧——虽然洗完澡立刻睡了下去,但是时间转换器让他消耗的精力有点多,“,你为什么不进去吃饭?” “你昨天晚上没有听到消息吗?”怀疑地说,“我昨天就想来找你——但是宿舍被禁严了。” harry有些吃惊——上次禁严就在不久前,而那时候禁严的原因是sirius誓死要杀掉虫尾巴,更之前的时候他还弄错了位置,反而撕开了nevill的床帐,逃之夭夭的同时又把snape气的火冒三丈,甚至认为追出去的lupin是sirius的同伙,搞得第二天上课的harry压力格外重。 “我昨天晚上很早就睡了。”harry谨慎地说,“发生了什么事?” 抿抿嘴,拉着他到一边去,一边抱怨一边说明:“你为什么睡那么早,你这懒惰的家伙——听着:有人被发现倒在了四楼的走廊里。” “昨天是美国的感恩节,我需要一个放松的晚上。”harry说,“那——那个人是怎么了?他睡着了所以倒在了那里吗?还是心脏病发作了?” “他也许是死了,你这白痴!”的脸色十分难看,harry觉得他有点在害怕,“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反正有人出了事情,情况很糟糕,学校的禁严就是证明!” 这让harry开始纳闷起来了——hogwarts到底是个什么神奇地方?作为学校的安保性质简直差到一定境界,到底是谁给它颁发教学许可的?虽然它确实很棒,也许还是传统院校,可是魔法这种东西,秘密太多,对孩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 不过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肚子里传来一声哀嚎,harry只好摸摸肚子:“我饿了——我们先进去吃饭吧。” “总之你别跟他们瞎掺和。”叉着腰,十分认真地警告他。 harry歪着脑袋问:“这又跟nevill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他们——他和那个红毛穷鬼是现场唯二的人!”一副受不了的样子,“你昨天真的是什么消息都没听到,对吧?” “……我昨天真的什么都不知道。”harry十分真诚地说。 ‘我昨天回家过感恩节了,当然什么都不知道!’harry想,‘我回来时只想睡觉,我昨天一天过了三十个小时!’ 他们一起走进大厅,harry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就发现隔壁那张桌子几乎闹了个两极分化——一边儿是ron和nevill,和,另一边几乎是剩余的所有人。 “怎么回事?”harry对旁边的anna说,“我不过是睡了一个晚上,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我听说昨晚宿舍禁严了?” “那不是全部,”和anna要好的一位学姐替她回答道,“一个一年级的女生被石化了,教授们还不能判断出那是诅咒还是别的,要求我们如果不是必须,不可以出宿舍,就算是出行也需要多人一起。” “我听到的说法是,城堡里有‘恶灵作祟’,”张秋非常没精神地拿着叉子摆弄煎蛋,“也许……我是说也许,我们这个星期不能训练魁地奇了。” “这座城堡不是本来就有很多鬼魂?”harry是少数听得懂张秋说的那个中文词的人,不过就算是他也不明白张秋的意思,“‘恶灵作祟’是什么意思?” 张秋不好意思地说:“这是我们老家的说法,意思是死后因为执念留下来的坏灵魂在做坏事……”说着,她自己先开始发抖,摇了摇头,长长的黑发跟着摆来摆去,“但是巫师似乎没有这个说法呢。” “石化?”harry说,“是哪一种?” 他在治疗小组里被教授过这样的常识——都是石化效果,看似一样,其实不同魔法引起的石化是不一样的,有外表也跟着一起被石化的,也有单单内部被石化的,有的石化后精神尚且活跃,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却无法动作,有的干脆就精神一闭眼,直到石化解除才醒来,最可怕的莫过于《希腊神话》里美杜莎的魔眼造就的石化——里里外外都和石头没区别了,生命迹象已经泯灭了。 不过现代魔法的话,也很少有做到那种神话级的地步也就是了。 “还有生命迹象,不过似乎精神跟着外部一起沉寂了。”那位学姐皱眉说,“用曼德拉草配置魔药应该可以恢复,毕竟它是万能石化解药,但是……” “现在可不是曼德拉草成熟的季节!”她身边的朋友,另一位学姐抱怨,“也就是说如果有人再次遭难,可就得躺到期末了!” ——这简直太可怕了,我都没时间去学习和复习! harry简直能听到这位学姐的心声。 “那……”harry本来想问一问,隔壁长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想到几个朋友孤零零的样子,他还是决定直接向他们搭话。 “?”harry挪了过去,冲褐色头发的姑娘打了个招呼,“早上好——你还好吗?为什么不和你的室友坐在一起?” harry明明记得,她最近才好不容易和室友的关系有所进步,但是现在,那几个女生又离她远远的了。 “早安,harry——我才不和她们坐一起,她们都是一群笨蛋,”心情不佳地道,“ron他们怎么可能是石化事情的幕后黑手!他们两个只是追着鬼魂跑而已!” harry一愣:“什么?” “鬼魂!”说,说到这个变得更加气愤,她瞪着自己对面的ron和nevill,尤其是前者,“他们两个——在应该写作业的时间,说自己看到了两个从未见过的鬼魂,然后就跟着去了!” “等下,你什么意思!”ron说,“你的意思是我们不该去咯!” “当然!”仰着下巴道,“你们昨天出去的时候,魔药课论文都还没写完!我搞不懂有什么比它更重要!” “那可是连fred他们都没见过的鬼魂!”ron加重语气道,“而且也不是我们想去——都说了是他要我们跟过去的!” “哦,那你就去了吗!你的脑子只有这个水平,是吗?”气呼呼地说,同时叉子一扔,拿起书包就走,“malfoy有句话真没说错——你就是个蠢货!” harry目送她扬长而去,才转头看向nevill,后者仿佛这才知道harry过来了,慢吞吞地抬头,开口道: “我们确实看到了两个没见过的鬼魂。”腼腆的男孩犹犹豫豫地道,“可是没人信我们,因为hogwarts的鬼魂都是有数的,好几十年没有新的了,大家都以为我们在说谎。” “我相信你们,nevill。”harry安慰他道,“其实也没多少人相信昨天的事情和你们有关——不过鬼魂是怎么回事?” 胖乎乎的男孩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他很可怕,”nevill不安地说,脸色苍白,“但是他也很英俊……穿着很奇怪的巫师袍……他帮我们赶跑了皮皮鬼,又要我们跟他走,我们跟了,然后他就突然消失了。” “然后我们看到了一个金发的鬼魂!”ron在一旁补充,“他很诡异,见到我们只会问一句话,其余的什么都不说!” harry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他问什么?”好奇心促使他继续问下去。 nevill吞了口唾沫,然后轻轻地,幽幽地回答了harry那句话是什么。 “‘他在哪儿?’” 第52章 写信 十一月底的天气冷的要命,按理说英国在这方面比美国要好,可是穿梭在城堡里上课时,harry觉得温度和纽约的冬天没什么两样。 “再过几个星期就要下雪了。”张秋这样告诉他。 harry听完后如临大敌,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怕冷,在这样的日子里往往把自己包得厚实极了。hogwarts的校服不是很保暖,如何穿的暖和又不臃肿也是一门学问,在这方面给他的建议是——猫头鹰定制! 而还没等他按照说的去定制一套衣服,malfoy夫人的包裹在某个早晨到达了slytherin的餐桌,分量多了一倍——里面有着给的新衣服和手作甜食,同时harry也有着一份,还贴心的用银线绣上了名字,里面还夹着sirius的信件。由此可以看出,他和他堂姐的关系其实也没有他和说的那么恶劣。 这天下午正好没课,harry坐在休息室展开一张信纸,咬着钢笔末端打算给sirius写回信和在这个时候是有课的,算是他最清净的时候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有w们的下午多半也都是空闲的,至少女生们就围在一起,一边轻松地解决作业,一边就着红茶和蛋糕聊天,交流着她们近期听来的消息,harry坐的地方离她们不远,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有谁证实过他们的说法吗?”鲜少的一位高年级男生boot,在走过女生堆时顺口问了一句,他手上拿了三本大部头,显然是为了查询资料而路过女生们,“我对他们口中新出现的鬼魂很感兴趣,要知道除了桃金娘以外,hogwarts可是一百年内都没有新幽灵了。” “gryffindor的那对双胞胎在城堡里夜游了三天,”他的女朋友,一位金发美人一边咬着饼干一边回答了他,“他们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幽灵,但是,唔,也有我们的学妹跑去追查,她们倒是确实又看到什么,但是没有看清楚,只听到了一点点声音。” “是哪一只?”harry听到boot这样问。 “她们遇到了金发的那只,”一个叫mandy的女生快速地回答,同时掏出自己的笔记本,“让我看看——金发,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我还以为幽灵都是珍珠色?”张秋吃惊地张着嘴巴。 “据说新出现的幽灵身上就是有颜色,但是很浅,”mandy继续说道,“巫师袍的款式很老旧,我听她们的描述,有点像中世纪,所以可以推测,他应该不是近期死亡的,而他腔调也很陌生。” “古英语吗?”有的人这么嘀咕。 “有可能——”mandy双手合上笔记本,“而他依旧逢人就问那个问题,你们知道的,”她突然把声音放的很低,拉长了音阴森森地道,“‘他在哪儿——’” 女生堆里因此爆发出一阵尖叫和大笑,她们推搡着mandy,有人拿着柔软的靠垫往她身上招呼:“哦mandy——” “好,好,反正事情到这里为止,我们的学妹也就此跟丢——她们摇头说不知道的时候,那个幽灵就跑走了,追也追不上。”mandy举起双手投降,气喘吁吁着说。 “然后她们就跟丢了魂一样——那幽灵据说英俊极了。” ………… harry听着听着觉得自己不该再听下去了——这种只见传闻不见真相的事情,一如既往地会越传越广,且越来越夸张,就和他们之前传sirius那件事情一样——传闻里他和neville大吵一架,魔咒满天飞,最后他机智又英勇地保住了sirius,而neville也勇敢地帮助他大战虫尾巴好几回合………… 恩,虽然因为这种传闻愤怒不已(介于他自己一点点戏份都没有),但是harry乐于看到neville分去了一半的注视,他乐的清闲,至于为此指着他‘没有进取心’‘愚蠢’,以及甚至和一起对着他大喊大叫这行为,看在借给他的珍贵魔药笔记的份上,harry觉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snape教授是个奇才。harry在拿到的魔药启蒙笔记时这么感叹道。 同样一副药剂配方,甚至于同样一种材料处理手法,只要有snape的改良,药剂的熬煮时间就会变得更短,材料也会变得更好处理,发挥的药效也更好,这让harry觉得魔药也许也没有那么难——在一群被跳跃的豆子搞得焦头烂额的学长学姐中,harry那轻松碾压出更多豆汁的轻松姿态,这让snape在这方面的伟大之处变得尤其明显。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父亲跟这位教授有着……血海深仇,harry其实很乐意多去请教他一下,但是介于平常的表现,他很怀疑自己多去几次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harry想到这里摇了摇头,继续埋头于写信之中。在上一封信件里,sirius用一手流利的花体字以宣告他的状态恢复之完美,同时也忍不住向harry倾诉了他现在的环境——他完全被自己的堂姐给管住了,饮食,着装,作息习惯,每天的行程,一切的一切都被控制住了,作为一个上了三十岁的男人,这非常丢脸,但是sirius没办法违抗她,因为他们之间有着约定——malfoy夫人为她的堂弟提供必需的保护,相反,sirius得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并且不可以让自己的健康在一般水准以下,因为这太不利于血脉延续了——同时到来的还有多张相亲用的女巫照片。 harry当时正和肩并肩看这封信,看到这里两个男孩差点笑岔气尤其幸灾乐祸:“感谢梅林,总该叫他知道,他该尊重他的姐姐!我妈妈在照顾人这方面算得上精通,但是也在这方面她也很精通!” harry则忍着笑着看下面的部分——那上面,sirius用诚恳的语气向他保证,他在harry成年之前绝不会轻易结婚,更别提生孩子,事实上他认为harry是他的教子,理应拥有他所有财产的继承权——就好像harry会要那些一样。但是,这还是令harry颇为动容又苦恼的,毕竟sirius·ck明显对他好的不得了,但是他现在没办法回以同样郑重的感情,毕竟他和这位教父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少得可怜。 但是爸爸说的没错,他这么想着,在羊皮纸上写下‘亲爱的sirius’这行字,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他可以试着和这位教父聊点什么,有个好开始。 最后他花了一个小时才写完这封信。开头的部分,他向sirius问好,对他的礼物表示感谢,并且阐述那些礼物的去处,比如扫帚被他好好放起来了,巫师袍他一直在穿并且收到诸多赞美,定制的冬装非常合身……当然,还有感谢malfoy夫人的小点心,他请sirius帮他跟这位的母亲道谢。接下来他试着写了点日常的东西,比如自己正在研究不同版本的愈合咒,帮助一位学姐养殖水生魔法植物借了他很好的魔药笔记,不过蓝本出自snape……以及,学院里出现了石化事件,也许sirius本人已经听到了消息,但是请不要担心,他十分安全,也没有半夜出去乱晃的习惯,lupin教授的身体也不是那么坏了……总之,harry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堆,在描述的中间位置,他还开玩笑地写了一句被当事人看到会气的火冒三丈的话:‘……我很怀疑,如果再固执于天天半夜才回地窖,他很有可能被最近谣传的金发幽灵带去见伟大的slytherin也说不定。’ harry在信件的最后,也就是准备结尾的时候,心里有了个主意。他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写下了一句邀请。 ‘在不久后我们家将迎来一位新邻居,那是我爸爸的好朋友,所以我们可能会有个小小聚会,也许就在圣诞节左右,你愿意来参加吗?’ ………… 抱着自己的书包,正在走廊上走着,突然地,他就停了下来,并且大大地打了个喷嚏,脸色一片扭曲。 “叫我说,你该多吃点,这会让你变得强壮,”他身边,胖墩墩又壮实的crabbe说,“你感冒了吗?你今天已经打了三个喷嚏了。” “闭嘴!你是想我变成你们那个身材?”恶狠狠地说,往前快速地走了几步,随后又想起来了一件事,回头瞪着自己的两个跟班,警告他们:“不准跟harry说,听到了没!我才不想做他检查魔咒和感冒药剂的实验者!” 两个人赶紧把头点的飞快。 还算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飞快地往前走去——马上就要到吃饭时间了,他可不想在任何事情上迟到。 crabbe和goyle连忙紧紧跟上,后者往前追了几步,小声问他:“——这不是我的意思,但是pansy一定要我告诉你,”他涨红着脸道,“她问你,你是不是这个周末也不去和她喝下午茶了。这可不是我要帮她!是她非要,非要我问的!”他强调着‘非要’这个词,很怕一怒之下把脾气撒到自己头上来。 “叫她去和sie喝。”连头都没回,“要我说几遍她才知道,我没空和她坐在那里浪费一个下午的时间喝下午茶!” “你以前怎么就有。”goyle小声嘀咕,“自从认识了xavier你就没有了——他到底有什么迷人的地方。” 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等你的成绩和他一样好,或者你能不在他一个魔咒下丢掉你的魔杖,再说这种话吧。”冷笑一声。 “——”goyle急忙想要说些什么。 “把我刚才说的这句话也告诉pansy。”一字一句地说,灰蓝色的眼睛里有着薄薄一层愤怒,“叫她别无聊到管闲事——特别是别管到我的头上来。” 说完,他加快了步伐,扬长而去。 crabbe看了他的同伴一眼,有点埋怨:“你干嘛惹生气?” “他干嘛要和一w天天混在一起?他甚至也和我们疏远了!”goyle说。 “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想干什么都无所谓,我们听他的就成——再说了,pansy肯定打不过xavier,他可会那么多魔咒!再说xavier又有什么不好?他做的东西那么好吃!”crabbe实诚地说,“而且他如果生气报复我们——肯定也比pansy生气可怕,连都怕他呢,伙计,你看过怕其他的谁吗?” goyle听到这个说法,猛地点头:“哦,是,对,不错,你说的没错!太对了!惨了,你说会不会跟xavier说这件事——” crabbe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后者脸色白的跟鬼一样。 ………… neville和ron一路向餐厅外狂奔而去,weasley家的双胞胎在后面奋起直追,手里拿着几块糖,再后面是追杀自己两个双胞胎弟弟的percy——这样一幅场景居然在大厅门口看到了,不得不说很稀奇,至少harry吃惊极了。 “哦,梅林!”ron忍无可忍地冲自己两个哥哥咆哮,“我们怎么知道那见鬼的东西什么时候出现!你们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他,他说的对,”harry听见neville哆嗦着说,“我们不知道。” 介于这对话听起来太像是黑手党逼问无辜群众,harry不得不停住了自己的脚步,把眼睛放在那三个红脑袋和一个棕脑袋上。 “可是我们在半夜找遍了二楼——” “连那鬼影子都没看见一个——” “所以我们亲爱的小弟弟,是不是只有你们去了它才会出现?” “来吧,今晚跟我们出去怎么样——当然,也可以选择拒绝,但是作为补偿,我们新产出的金丝雀奶糖正好需要几个试验品……” “那不是真的,”neville小声地说,“也有其他人看到了它。” “但是没有你们看得多,对吧?我知道在那之后你们至少看见了三次,”不知道是fred还是geogle勾着他的脖子,“而且大部分人只看到了那个‘迷失的金发王子’。” 恶心地吐了吐舌头:“那是什么称呼——我是说那个‘迷失的金发王子’?” “我不管那是什么王子,”percy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harry看到他甚至卷起了袖子,脑门青筋直冒,“你们怎么敢在礼堂里闹腾?!还散播这种不利于舆论的消息!” “啊哦,麻烦来了,先溜了,小弟~” 双胞胎迅速地闪掉了,速度之快令harry都不禁咂舌,他开始感到奇怪——按理说,学校里已经有人被石化了,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但是比起那个,似乎是学校里有奇怪鬼魂出没这件事传的更迅速,更火热。 “你在看什么?”在这个时候正好走到了门边,一看harry看着的是什么地方,撇嘴,“切,weasley。” “我见证了一场追杀。”harry开玩笑地道,“不过现在它已经没有吸引力了,因为我觉得我还是快进去比较好——我要饿死了。” 斜着眼睛把他上下看了一遍:“那么——你一个下午都干了些什么?” harry眼睛亮亮的:“棒极了,我成功治愈了白老鼠身上因为切割咒和瑞士军刀造成的伤口,也成功熬制了一剂可以在snape教授那里拿e的消炎药水,还找到一本专门讲解防御咒的书——” “停,停下来!我后悔了,以后别把这种无聊成果讲给我听!”抱头往前走,“我就不该指望你会干点什么有趣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指望你会突发奇想,骑着扫帚偶尔飞一圈了!” harry笑着点点头,推了一把。 “你要是肯把你们长桌上的芒果布丁让一个给我,我保证再也不说给你听,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能吃下五个它。” “我能说什么?好好先生harry·xavier,除了你也没人会一口气吃这么多甜食!” “这说法不对,你明明也很爱吃——” “胡说!” ……………… 在离hogwarts遥远的malfoy庄园里,一对堂姐弟正在进行一场说不上温馨的下午茶。在这之前,两只猫头鹰一前一后,呼啦呼啦地飞到这里,丢下两封信就走。 也许是今天天气不错,也许是因为昨夜和丈夫有个美妙的夜晚,总之,尊贵的malfoy夫人决定经历一项她许久未有过的事情——和家人一起看各自孩子的回信。 照理说这事儿的主角应该是她和她的姐妹们,再不济也该是regulus,她最小堂弟的妻子,一位出身高贵,教养良好的纯血女士,毕竟malfoy人口凋零多年,一个近亲也没有。如果放在十几年前,narcissa是绝不会想到今天这一幕的——和sirius坐在一起享受下午茶,然后一起读着在hogwarts读书的孩子们的回信。 narcissa知道这听上去很搞笑,但是,谁叫她最大的姐姐早已没有联系,而且女儿已经成年,而第二个姐姐be……哦,不提也罢。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是说即使be有个孩子,narcissa就会心平气和地和姐姐坐在一起看回信,毕竟那是be,be永远是家族里最疯狂的那一个,她总是。 sirius本来正在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对着满桌子的女巫照片,等narcissa把信递给他,他就好像喝了提神药剂一样精神了起来,并且猛地从一只蹲在椅子上的黑狗变成了个坐在椅子上男人。 “小xavier先生写了回信给你,我还以为你打算用狗爪子拆信?”sirius听见自己的堂姐如此漫不经心地说,脸上有着轻松的笑,“从厚度来说,比上一封应该要长一些。” sirius连忙拆开了信封——里面有着三张信纸,虽然不是巫师惯用的羊皮纸,并且又薄又脆,但是,确实比上一封那短短的一张纸长。 他有点喜滋滋地想,这代表他和harry的感情又往上前进了一步——那孩子对他很陌生,是的,不肯叫他sirius,对的,那又怎么样呢?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而他现在开始了新生活,他会和那孩子熟悉起来的。 然后他几乎是狂喜地看到了开头——亲爱的sirius。哦梅林,harry肯叫他sirius了! narcissa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就着一口暖暖的红茶拆开了信件,安静地把整整两张羊皮纸看完了,在那里面半是抱怨半是试探性地询问了关于‘学校突发的石化事件’有没有历史前科,另外又隐晦地希望她询问家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打算,最近他们可算是消停,而neville·的名声却是渐渐起来了,而认为,这是两个非常矛盾的现象。在此之外,他还唠叨了一些关于自己朋友的事情,narcissa注意到,自己的儿子相比刚刚入学时成熟了不少,那些关于形容自己如何出色,旁人如何蠢笨的句子不见了,找别人麻烦的成果炫耀也减少了——因为他形影不离的朋友整天要求他好好学习,别干没用的事儿。 为此的抱怨简直是滔滔不绝。 ‘他居然说,他怕我再这样干下去,哪天会被那群蠢狮子抓住,半夜拖到禁林敲闷棍!梅林在上,妈妈,鬼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看到这里,她不禁露出了笑容。 ——‘被要求’是一回事,真的回应了要求,或者说,按照要求做却是另一回事。 “……他可真是有几分本事。”她放下茶杯,轻声说着,抬头看了sirius一眼,后者浑然不觉,沉浸在教子内容变多变杂的信件里不可自拔。这男人明明已经过了三十岁,却还有着二十岁的英俊,正像个十八岁的年轻人一样,为着每一个他注意到的小细节暗自欣喜,笑容越来越大。 narcissa的笑容加深了一些,低头继续看的信件。作为一个母亲,她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从这些蛛丝马迹里面揣测儿子的心思,就好比这样—— ‘pansy最近非常讨人厌,时常对着我和harry的交友行为指指点点,但是就算这样我得承认她有些话是对的,比如harry那副眼镜,简直多余,而他有些麻瓜衣服简直丑的我不忍直视……’ ——哦家的姑娘已经没小xavier先生重要了,而后者需要一些得体的着装建议。 narcissa从善如流地点头,今年的圣诞采购清单上也许可以多几样了。 “见鬼!” 坐在她对面的sirius突然低声怒吼一声,“石化?没见过的鬼魂?见鬼的,hogwarts什么时候变得四面透风了?我上学的时候怎么一件也没遇到?” “hogwarts有近五十年不曾出现新的鬼魂了。”narcissa在沉思一会儿后,认为有些问题竟然是可以和堂弟讨论的,“你有什么看法,sirius?还有,对于家,你有什么印象么?他们最近几年可是大出风头,现在却低沉下来了。” sirius的表情变得冷硬起来,他之前的笑容和柔软在这一刻,仿佛全被冷刃给磨光了:“我不想和你讨论那些事,cissy,你知道be做了什么——但我对那见鬼的鬼魂的看法是,它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 “你的意思是它因为某件事情而出现。”malfoy家的女主人沉稳地说,脸色却开始发白,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修得完美的指甲直接掐进了手掌里。 “不止如此,cissy,”sirius看着自己的堂姐,想起她以前是那么温柔文静的女性,现在却是这个样子,心里把见鬼的malfoy骂了一百遍泄恨,烦躁极了,“这还代表它出现是为了做某些事情!”他站起来,在桌子前踱步,“不成,我得去一趟对角巷……别说我之前没告诉过你,你得叮嘱你儿子那个小混蛋,cissy,叫他别欠收拾,别到处惹事。这时候绝对不算安全,我得去给harry弄点防身的。” 说完,似乎觉得自己的口气太冷硬,sirius干巴巴地又加了一句。 “当然,现在hogwarts里还有dumbledor主持大局……你也不用过于担心。” “哦得了,sirius,”narcissa勉强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你不担心的话,我也不用担心。” sirius沉默着不说话。 “而你担心。”narcissa最后说。 第53章 决斗课程(上) 英俊幽灵的传闻在传了两个星期以后,终于回到了harry所预想的事态氛围上——反正不管怎么说,魔法世界再怎么神奇,大家的心情也不该是跃跃欲试和芳心动摇,目前的恐惧和疑虑,才是一个不明事物随着恐怖事件出现后该有的大众反应。 但是harry并没有放心下来——因为可怕的是,学生们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是因为恐怖事件的再度发生。 有人被发现石化在三楼的窗户边,玻璃窗已经推开了一半。和上次被石化的那名slytherin学生一样,这名被石化的hufflepuff学生同样还有着生命迹象,只是失去了所有的身体机能,平日里灵活乱转的眼睛连动一下都成了困难。 和关系错综复杂的slytherin不同,hufflepuff是一个团结又天性和善的学院,为了这第二名被石化的同学,所有的hufflepuff脸上都失去了往日的笑脸,而就harry所熟识的人里,cedric最为焦虑不安——石化的正好是他的魁地奇队队友,一名追球手,每天harry都能看到他从三楼那边走过,并且来回走动,显然是在寻找线索,而且相当执着,光harry一个人就能一天看到他五回从那边过来,而且时间段还不同。 harry每次看到这种场景,都挺想奉劝他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半夜就算了,反正那位同学也仅仅是石化的程度,等曼德拉草成熟就能恢复——虽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恐怖事件,但是就harry所知的恐怖事件来说,这种事情一旦‘有一就有二’,必然会‘有二就有三’,也就是说,它在闹出更大的事情之前,绝不可能到此为止,他是不知道英国会怎么样,反正美国一有事儿就都这样。 但是他想了想,还是叹气——这种话说出去,没有用不说,还会令人加倍伤心和加倍恐惧,还是咽下去吧。 至于学校的教授们,似乎也终于像是喝了催化剂一样,给出了强烈的反应——各种禁止夜晚出行,或者擅闯禁林的禁令被贴在了显眼的地方,级长们也一一叮嘱了学院里的学生们,尤其是爱迷路的新生,这其中percy尤为辛苦,底下一个新入学的小弟,两个抵得过三个,以恶作剧和触犯校规为人生乐趣的双胞胎弟弟,精力交瘁已经是对他的现状很温柔的形容了,听说明年他们家唯一的妹妹也要入学,percy为此甚至进入了恐慌期。不过,听说他上头还有两个哥哥,也就是说他们家一共有七个兄弟姐妹——这让harry有点咋舌,又有点羡慕,毕竟比比家少得可怜的亲戚,和自己家里严格意义上一只手就能数清的家人,ron的妈妈实在是一位超凡伟大的母亲。 这当然不是说他对自己的爸爸charles多年不找一位妻子有什么意见,但是家里有很多兄弟姐妹曾一度占据harry的生日愿望排行榜no·1,他甚至很期盼自己的姑妈早点和hank结婚,给自己生几个表弟表妹,可惜hank一碰到这个问题就怂的像狗————眼神期盼无比,嘴上却就是说不出口,只能干喘几声,戒指据说年年都买新款,就是没有一枚能送出手,学校里甚至开了赌局,看他三年后能不能从charles手里接过,目前的赔率似乎还不低。 对他这样的愿望表示不理解:“我有三个表妹,harry,她们一个比一个无聊,一个比一个讨人厌,”女孩扁着嘴说,“她们——她们甚至嘲笑我的龅牙,说我这辈子也不会变漂亮。” “显然她们说的是真的——哎呦!harry·xavier!”正恶意满满地说到一半,遭到了harry的‘手持大部头击打对方头部’攻击,痛的大叫起来,“梅林啊,你是个巫师——你就用这种粗鲁的方式来攻击?” 这是一个比较平静的周末,harry约了和一起去图书馆,一路上居然还收获了不少人佩服的目光,还听到有人给他们起了个不是外号的外号——前三名。 据说是因为许多新生觉得,这学期的前三名肯定是他们三个的,并且毫无悬念,所有才这么起外号。 harry则被热切同情了一回——虽然成绩同样优秀,但是不得不说,他是这三个人里脾气最好的一个,人缘也最好,搞得挺多人都觉得被他和夹在中间,是在承受一种别样的折磨。 harry掏出了魔杖,在惊恐的眼神中慢慢对准他:“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来魔杖再来一次?” 终于闭嘴了,但是眼神还是充满了控诉。 harry慢条斯理地说:“我也不想的,我不喜欢使用暴力——但是如果暴力能让你别嘴欠,我愿意效劳。” 像看一个疯子看着他,对上那双祖母绿眼睛又打了个哆嗦,转而去瞪,后者甩都不甩他,压根不在意这么点瞪视。 “活该。”冷哼一声,一甩头发,低头继续翻书,harry坐下的时候看了一眼,发现她在翻一本有关鬼魂的书籍,书页则正好停在一个比较重要的页面,花体的英文弯弯绕绕,写出了一个巨大的标题——死去的人的灵魂可以做什么? 这回harry也打了个哆嗦——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家里是一群无神论者这件事了。 不知道把这本书抱回去,hank会不会疯掉? “嗨你们快看!!!!” 正当从harry的魔药作文里得意洋洋地挑出一个微不足道的瑕疵时,有人从图书馆外跑了进来,手里挥舞着一张刚刚撕下来的通知,叫嚷的声音响得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愤怒地挥舞着鸡毛掸子,大喊图书馆不准喧哗——但是那没有用,那个学生说的话已经激起了一片响应。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们吵得跟鸭子一样!” 最近暴躁了不少,现在最恨有人在她看书时打扰她,ron为此被她斥责了无数回,而现在,她在忍耐不下去后直接站起身来,愤怒地看着那边,“这里是图书馆!难道这里的大门上头写了‘礼堂’这个词吗!” “我想你不能强求他们这些人有脑子去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同样被打断了性质的难得开始赞同,“不得不说,granger,也许你的素养确实是高于水准以上的——如果那边那些叫水准的话。” harry从论文中抬起头来,有点心情微妙地看一下左边,看一下右边,最后停顿了一下,才试探性地问:“你们就没有人好奇他们在说什么?” 不耐烦地翻了一页:“哦得了,我已经知道了——percy一早上就说了,教授们早就在商议一件事情,而现在它落实了,我们马上就会有几节特殊授课了,主要教授的可能是防御性质的决斗课什么的……你们都知道,最近的事件让大家都不能好好上课,我觉得教授们是想要以这种方法教授我们自保,所以授课的人应该会是lupin教授,至少percy是这样透露的消息。” “我还以为会是snape教授教我们决斗——”有点烦躁地说,“见鬼,我还期盼snape教授能够教点我们实际的。” “lupin教授是最棒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用力地说,显然不相信嘴里哪怕一个字,“malfoy,既然snape教授——难道他很擅长决斗?我怎么不知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敢保证他三下就能把那只——”在harry的注视下不得不改口,“那个人,对,就是lupin,把他放倒在地。” “别,千万别,”harry没好气地说,“remus不会希望和snape教授对上的——如果没必要,他不会对snape教授出手。” uslupin在这方面有着相当严重的心理阴影——他自卑,为自己的狼人身份而痛苦,可怕的是,他不仅愧对于snape,还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事情’,他因此差点沦为杀人凶手。 ‘那个事情’到底是什么,harry在虫尾巴的脑袋里略看过一点点,一知半解,但是这是不能问及的事情,他也只好小心翼翼地避开这一点。 “为什么?”抬头问。 “恩……因为他们是同事吧。”harry含混地说,“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你也知道,remus一向都脾气挺好的。” ………… 可惜的是,当确切消息出来的时候,大家看到的教授者并不是——并不只是脾气挺好的lupin教授,而是他和snape组成的噩梦组合,还是他做副手,snape掌握主导权的那种,据说还有一对一指导练习,这让‘一对一’这个词组看上去都恐怖了不少。 消息一下来,整个hogwarts都开始哀嚎遍野,不过据harry所知,也有不少人打算在那时候大展身手,或者放松一下,抱着以此为机会把不合的家伙痛打一顿的不在少数,按照魔法界的说法,那就是‘我的魔杖已经蓄势待发了’! 比如说,他就挺想以此为机会,以一打二把neville和ron给打的一败涂地,对此harry只能保持不反对不支持不镇压的意见——毕竟如果他真的做到了,那也是他自己的本事,不是他无缘无故欺负同学,对吧? harry问:“巫师之间的决斗是什么样子的?需要丢白手套吗?有什么规则?” 的回答是:“一旦开始了,什么规则都不要管——只要能赢,怎么做都可以。” 这听起来就不算标准答案。harry点点头,回头就自觉翻看了相关书籍,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如果不是表演赛,还确实就像说的那样——能赢就可以了。 决斗课就好像所有突发课程一样,增加在了一个所有人都没课的下午,新生们的课程在周五下午,因此在用完午餐后,harry就和结伴来到了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桌椅被清空之后,它空荡的有些可怕了,一个略高的长方形舞台被摆在最显眼,光照最好的位子,他们来的时候学生已经来了不少,而舞台上,lupin和snape正站在舞台的两头,后者姿态非常高冷,连看一眼前者的意思都欠奉。 奇怪的是,当harry注意到舞台前方聚齐起了大部分学生时,那个拥挤的圈子居然还有不少人看向他,并且渐渐让出了一条道。 “他们在干什么——什么!他为什么在这里?!”说出一半的话在中途急速提高了声音,震惊无比,“他——我妈妈怎么把他放出来了!那条狗!” harry和他一样震惊——sirius·ck,那个最近上了预言家日报头条,占据了大部分杂志首页的男人,那个新晋英国巫师富豪榜第二位的人,那个是自己教父的人,正带着洋溢着快活的笑容,朝他们走过来,并伸出了双臂,热切拥抱了他们,注意,是他们。 “下午好,harry……还有!”他这么说,就好像没看到一脸嫌恶,“感谢梅林我今天终于能过来看看你,我是说,你们了!” 虽然他嘴上说着‘你们’,眼睛却只注视着自己的教子,他甚至想要伸出手,抚摸一下那头乱糟糟的黑发,却在中途有些畏缩地放了下来。 harry冲他微笑着,回抱了他一下:“下午好——sirius。” 在旁边狠狠地瞪了自己的舅舅一眼,拍掉了sirius的手:“梅林啊,你是觉得他头发还不够乱还是怎么?管好你的手!” “这不关你的事情,我亲爱的外甥,”ck家最后一个男人咬着牙努力亲切地对自己姐姐的儿子说,即使他的口气和有着同等嫌弃,“narcissa要我好——好——照——顾——你,孩子。” 他说孩子这个词的时候,口气比还要傲慢,看上去对‘让slytherin气的七窍生烟’这项技能可以说是炉火炖青,至少就气的脸色通红,拿起魔杖就要干点什么。 “——sirius!” lupin从后方快速走过来,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后者和他来了一个拥抱,“很高兴你能来!” 好吧,这下harry可知道为什么snape的脸色比平常还要糟糕了。 “惊喜,harry,”sirius对harry说,“remus邀请我来帮他的忙,作为一个‘有着任何人也比不上的特殊经历’的特别助教,看在他的份上,”sirius一指气的要命的,“我那爱管闲事的姐姐就放我出来了。” “我向你们保证,你们过后有很多时间可以去闲聊,”lupin回头看了一眼,不得不委婉地提醒他们,魔药教授的表情不是十分美妙,“但是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harry伸手拉住了,对他们点点头:“对,你们该开始了,我们期待很久了——我们这就到学生区去,走吧。” 很想说他不想走,但是当harry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时,他很没胆量地屈从了,恨恨地点了点头。 harry也点了点头,满意极了。 ……………… “我们都知道,最近,”snape缓慢地说,也许是被四个学院的新生注视着让他不太痛快,也许是sirius和remus的出现给他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他说出口每一个词语都被念的像一句恶咒,“——有些不可控制的事情在hogwarts发生。因此,为了避免你们毫无意识地在这座城堡里遇到危险并且不省人事,这门课将会教授你们如何用魔咒进行防御,紧急救护,甚至攻击……” 他阴森的目光在台下的学生身上一扫而过,harry考虑了一下,把自己藏在了后面一点的位子——这种时候,他不太想让自己拉走snape所有的仇恨值。 “……也许校长请了什么别的人来教导你们,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有残酷的练习才能让你们记住教训。” snape说完,便一甩手:“你们还在等什么?找到你们需要的决斗对象,我要看到每两个人都能组成一组,一个也不剩下,lupin!”他命令式地说道,“咒语。” lupin好脾气地笑笑,挥了挥魔杖,空中显示出了几行咒语,他先是耐心教了他们怎么去念它们,以及正确的挥杖方式,再在和snape来了一轮简单的演示后,细细叮嘱了一些要点,最后,他才重复了snape的要求——他要求学生们分组。 学生们立刻散开在大厅里,吵吵嚷嚷地开始分组,像是离群的鸟们再次汇合。harry本来想直接和一组,没想到snape压根没想放过他,直接点名:“r!zabini!由你们两个来做一轮,啊,基础示范。”他在sirius几乎要冒出火的眼神下假笑着说,“没有血腥,没有违规,点到为止——只要你们快一点上来,我保证后果没有比安安全全地下台更差的了。” 吃惊地看着他的教父,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后者一句话发配给了独自一人的——两个人大眼瞪大眼,看着对方就好像看着一头血淋淋的鳕鱼。 三秒过后,他们齐刷刷转头盯住了准备上台作为harry对手的zabini。 ………… zabini的内心其实非常苦闷。 ——他一点儿也不想要对上harry·xavier!一点儿也不! slytherin内部一直对xavier有着好坏各一半的意见,如pansy这一派的人,认为他除了名头和成绩之外,其余地方一点儿也不出色,而且是个家庭单薄,生活在麻瓜界的老好人,这样的人和形影不离,引起了他们其余人的不满;而另一派则认为,这位改姓的救世主未必没有就那么不堪,malfoy可从来不以眼光迟钝为家族特性,而如果为了一点点不满去招惹malfoy,这明显是不明智的。 前一派的人一直都想给xavier找一点麻烦,探探他的底,这次特殊授课就给了他们机会,他们本来想混乱中把malfoy和xavier拆开,没想到snape教授偏偏像是知道这想法一样,亲自动手拆人。 作为那个被弥补上去的人,zabini只能硬着头皮上,还只能全力以赴地上——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输了可不好看。 在台上和xavier打一架可不是个好主意——台上三个教授,两个都毫无疑问地向着xavier,其中一个还是他的教父,snape教授虽然偏心,却不会有多余的帮助,zabini对这点意识地很清楚。 “你还没有过这种经验吧,xavier?如果你现在投降,”zabini紧皱眉头,对着正乖乖站在他面前的harry说道,“我们可以现在就结束这场不必要的争端,xavier。” “哦,是吗?”harry语气轻松地说,声音温和极了,那双祖母绿的眼睛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烁着美丽的光彩,这让一向欣赏着美丽的zabini忍不住恍惚了一下,“谢谢你,zabini,但是我想,这是不需要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从零经验开始的,我想这一次我就能获得一些经验。” 说着,他退开几步,摆出了一个标准的决斗准备姿势。zabini知道事情没办法再变化了,也摆出了同样的姿势。 “再次重申,没有流血,没有伤亡,让对方无法施展魔法的就是赢家,”lupin高声说道,“听我的口令,harry,zabini——一!二!” “统统石化!”zabini不等lupin数完,率先丢出一个石化咒,harry似乎早有准备,闪身便避开,甩手丢过去一道障碍重重,和zabini只求快速的先手不同,这个咒语又快又准地正好落在zabini的身前,后者正准备逼近,因此绊了一下,差点就倒了下去。 他立马机警地握紧了魔杖,施展了一个不属于一年级范畴的粉碎咒,又被harry躲了过去,一道同样的粉碎咒被回敬了过来,zabini想轻松躲开时,却无可避免地被擦到了边,一阵疼痛从他的手上蔓延开来。 “火烤*辣,羽加迪姆勒维奥萨!”harry指着了zabini的魔杖,后者没想到会被直接打在手上,立马吃痛地松开手,魔杖立刻被飘在了空中——当然,是他无法够到的高度。 他吃惊地瞪着xavier,后者微笑着把属于他的魔杖也拿在了手中,丢到了台下一个slytherin的手上,然后再用魔杖对着他。 而这整个过程,不过两分钟而已 “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如果没有,那你输了。” harry说。 第54章 决斗课程(下) sie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对手,几秒后,似乎是终于能确认自己落败,他才慢慢地举起手来:“……我输了。” 掌声和欢呼声响了起来。 即使是赢家,sie的对手依旧有着温和的微笑,那看上去非常迷人,却让sie背后浮起一身冷汗。他走下台,从某个学生手里接过自己的魔杖,回到自己的圈子里时,不出意外受到了一众的嘲笑,尤其是pansy,她的不高兴格外明显:“输给一w,sie,你可真丢人。” “他可是个一岁就打败了‘那个人’w,pansy。”sie压低声音说,“他不可能像你想的那么没用,”他警告道,“如果你们想找他麻烦,最好派个有本事的,别忘了,他可是魔咒课教授的宠儿,成绩和并列已久,他总会有那么一手漂亮的。” “但是我只看到你像个傻瓜一样被他一下子收走了魔杖,”nott尖锐地说,“他甚至用的只是漂浮咒!要是我,我第一下上去就会用一个粉身碎骨结果他。” sie看了这位同学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决定不再提醒——slytherin永远是对外团结,内部却分裂地厉害,这就代表他不需要为了这些人把他的看法全部说出。 毕竟,这事儿可跟他没什么关系,提醒这些同学是毫无利益可言的,因此,他为什么要去阻止这些人自讨苦吃呢? ………… “你几分钟击倒了sie,”在harry顶着snape阴森目光下台的同时和立马冲到了他面前,气势汹汹,所有想跟harry搭话的兴奋群众都不得不给他们让路,而第一句话就充满了惊愕和一丝得意,就好像做到这件事的人是他一样,“只用了不到一个巴掌的魔咒!” “我只是比较幸运而已,”harry露出一个一如既往腼腆的温和微笑,“他没想到我会抽走他的魔杖,因为缴械咒是三年级的咒语,他不认为我有其他办法。如果他想到了,可能我就没有这么快了。” “得了,他不可能胜过你,”的脸因为兴奋涨的红通通的,“他怎么会胜过你,harry,你毫无疑问比他优秀!” “你别以为sie很好对付,granger,”刚想稍微赞同一下这个意见,突然又警醒起来,“我和他交情不错,但他可扎手,没人知道他会什么奇怪的恶咒——他母亲,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那是个一流的女巫,并且十分精明,广为人知的事情是她有过七个丈夫,但他们都离奇死亡了,给她留下大笔遗产。” 倒吸一口冷气。 说完,朝sie那边点头示意,后者懒洋洋地挥了挥魔杖,把修得完美眉头一挑,居然抬脚走了过来,出乎几个人意料的是,他首先对harry伸出了手。 “干的漂亮,xavier,”这有着巧克力色皮肤的男孩优雅一笑,“我想之前我们都没有好好聊过——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和你来个迟来的握手?” “……额,谢谢,还有就是,”harry的视线从身边的身上一扫而过,手却先一步礼貌地回应了sie,“我想你可以叫我harry。” 毕竟是身边的同学,harry和他也算是低头不见抬头见,如此正式的交谈却是从未有过,因此他还有些吃惊。 “够了,别废话了——你要干什么,sie?”抢在他们交谈更多之前,打断了他们,他冷声质问着sie,眼睛向slytherin那边瞥了一眼,“他们要干什么?snape教授从来不会点你干这种事情,一定是有人的表现让他觉得他可以这么做……” “嘘——”sie轻松地退开几步,试图安抚暴躁的朋友“别这么紧张,如果我打不过xavier,那么就算pansy和nott计划的再好,到头来也会发现,他们无计可施。” “就好像你这点水准可以说明什么一样。”嘲讽地说,“你的水平代表不了什么,sie。” “也许是这样没错。”sie居然顺着他的话点点头,狡猾一笑,“但是我不会惹出我收拾不了的麻烦,而他们会。” ………… “……那么,需要讲解的地方就是这些,”lupin在点评完刚才sie和harry的决斗后,总结道,“harry的做法十分正确——除去对手的魔杖,是最有效的攻击,三年级的时候你们会学习‘除你武器’这个咒语,现在你们也可以试试,当然,需要谨慎尝试。” snape在旁边对此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 “现在,我希望你们能和你们的同学进行一对一决斗练习,”lupin伸手示意,sirius立刻在一阵欢呼和口哨声中来到他旁边,这不再是囚犯的男人穿着黑衬衫,领带松松系着,就像世界上最有男人气魄的英雄,当然,他也确实是英雄,“我和sirius将在你们中间,随时回应你们的问题,而snape教授则是那个总负责人,对,今天我是他的下属。”他这么开玩笑道,下面有学生大胆笑了出来,“那么,不要浪费时间,赶快开始吧。” 他一声令下,学生们立刻开始有了动作,harry也掏出自己的魔杖,开始和互丢魔咒则和迟到的anna一组,两个女生倒是很和谐地你来我往地丢一些温和的魔咒。 harry一边朝丢了一个火焰熊熊,一边注意到有人在看自己。 “你的女朋友在看我。”harry开玩笑地跟说,他还记得说nina是自己的女朋友,这时候正好回敬他一句,“怎么,你的魅力减弱了吗?” “胡说!我没有那种东西!”气急败坏地丢了一个粉身碎骨过去,被这么一句话气的脸都红了,“pansy才不是我女朋友——你在侮辱一个malfoy的品位!” “哦,那她肯定是觉得我会伤害到你,”harry说,“她的目光太热烈了。” “她是想给你来一下你这白痴!”把吼叫掐在了自己嗓子里,狠狠地说,“你没有注意到吗,sie为什么会和你对上?snape教授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 “可他如果想给我点苦头吃,”harry平静地评价,“你的那位同学不是最好人选,你才是。” “显然他觉得我不会给你点苦头吃,”干巴巴地说,“虽然我能!” “不,你不能。”harry笑眯眯地说,“你打不过我。” “你可以来试试!”不甘示弱地说,随后又丢了一个锁腿咒过去,却被harry轻易地躲过,“该死,你是被金色飞贼附身吗!跑的那么快!” ………… “等一下,”在harry觉得背后的视线越来越热烈时,snape突然走到他身边,拉长着语调出声。 他头皮开始发麻。 “你有什么问题吗,”sirius在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辅导学生,一看snape走过来,立刻提高了声音,咬字强势,“snape——教授?” snape假笑着伸出魔杖,随便点着:“我想现在的分组有些不合适——malfoy,”他叫着自己的教子,“介于weasely先生那脆弱的魔杖连个飘浮咒都发不出来,我想他不适合做先生的对手。” “ron?”harry有些疑惑,他问,“他的魔杖?” “ron的魔杖是二手的,今天早上上魔药课,他不小心把它掉到了坩埚里,之后他的魔杖一直不听使唤。”小声回答他。 他们旁边的露出了一个在harry看来,绝对堪称大反派的笑容,拿着魔杖就对上了neville,后者哆嗦地像只掉毛的兔子,ron看着的眼神好像看着一个杀人凶手:“你不能这样,教授!malfoy会杀了neville!!!” “gryffindor扣五分,因为公然顶撞教授。还有,我看不出我的调配有任何能令malfoy进阿兹卡班的机会,”snape就好像没看到脸上的表情一样,“然后,你,去r那边。” 一个黑头发,表情不比平静的男生快步走到了harry面前,而neville对面的则张大了嘴,对着自己说完这狗屁调配,就转身走人的教父大胆投了一个吃惊的眼神,而且表情臭的要命。 随即他死死地盯住了nott,就算是harry这种非内部人,都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儿。 “你好啊r,”nott用魔杖指着harry,笑容很难让人觉得是好意,“听说你有点本事,是不是?你打败了sie……但是那也就此为止了。” “你好啊,”harry相当平静地说,“希望你比有本事——不然这会和没意思。” 这一句话成功激怒了nott。他的家族并不小,却在十年前那场战争里吃了大亏,他父亲不比malfoy油滑,没能干净脱身,反而失去了不少产业和金加隆。他虽然还是个显赫的纯血贵族,却没能像·malfoy在同年级生里高高在上。 不过那没关系擅长很多恶咒,他相信,那一天到晚跟在malfoy屁股后头,天真又愚蠢的harry·r不会是他的对手,打败了harry·r,证明了malfoy选朋友的失败之处,他的地位绝对会有所变化。 “是吗?那就让你看看好了!你这天天跟着malfoy,却和泥巴种混在一起的家伙,”nott咧开一嘴白牙,魔杖挥动的同时大喊,“粉身碎骨!粉身碎骨!障碍重重!” 三个魔咒接连向harry打来,他却毫无畏惧,绿色的眼睛里直直映出那道红光,他抬手用力一震,红光和白光绚烂地在空中与harry发出的魔咒发生碰撞,随即消散,留下余力震荡和harry同时后退几步,harry的眼睛在闪开时捕捉到了nott的动作,他果断地念了一个清水如泉和一个冰冻咒,左手却悄悄做了一个手势—— sirius大喊着上前:“住手!你怎么敢用这样危险的咒——” 那是个半吊子的恶咒,蓝色的火焰依靠魔力生存,有着难以熄灭以及极高温度的特性,一旦巫师沾上一点点,它也会扩散范围,普通巫师们往往都不敢碰触这种火焰,因为它容易产生却难以熄灭。 ——那一瞬间的魔杖里喷出了细小却凶恶的蓝色的火焰,那火焰像是荆棘一样分开,想要缠绕上harry的手臂,却被harry魔杖尖内喷出的水打个正着,水碰到火焰立马化为水汽,冰霜却迅速爬上了燃烧着的火焰表面,冻住了它,harry再一挥魔杖,那冻结地犹如雕塑的火焰便碎裂成万千碎片,随着一些细小的冰珠,闪闪发亮的同时朝着nott飞了回去,不少碎片直接擦过他的手背,他咬着牙才没有放开魔杖,正举起魔杖想要再来一下,却在下一刻扑倒在地,直直地。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脚尖前边儿的地上就冻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面,平滑又脆弱,却足够让穿着高档皮鞋的他在用力向前走的同时滑到在地,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harry轻松地收到了今天俘虏的第二根魔杖,在nott张牙舞爪要扑上来时又笑了笑,突然地他魔杖就对准了nott身后,在一道红光袭来时直接回敬过去,“昏昏倒地。” 随后他非常轻松的一低头,躲过那道红光,而不远处拿着魔杖准备偷袭的一个slytherin应声倒下,没有一秒钟抵抗的意思。 这时nott咬牙冲了上来,想要用武力夺回魔杖,harry制住他却比施咒还轻松——这很容易理解,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一个能力不足,却善于格斗的姑妈的。 只见他抓住了nott伸过来的手,脚下非常稳准狠地踢向他的膝盖立刻弯下了双膝,而harry的左手手肘狠狠地击中了nott的胸口,再握着nott的手狠狠地一扭立马哀嚎了起来。 “如果你再用那个词说,”harry平心静气地说,这么一个表情却让nott的冷汗也直刷刷流下,“我想你就得期望学校再也不开决斗课了。” “放开他,你这个——”pansy尖叫着往这边施咒,想要帮nott,“——你这个该死的粗鲁的家伙!哦,你看看他!” “pansy!!”立马大声喊道,“闭上你的嘴,放下你的魔杖!这不关你的事!” “,我知道你总是偏袒他——”pansy尖叫着,“——但是你现在居然为了他吼我!” “那是因为你太讨人厌了!”把自己的魔杖直直地对准对方,被nott嘴里带着辱骂的她眼圈红红,却气势不减,下巴抬得老高,高声喊道“通通石化!” 她们隔得太远,这个咒语没打准,pansy躲得也够快,却差点摔跤,她狼狈地喊:“泥巴种,你敢——” “唉。”harry叹气,心里默念《英国绅士一百条》,“我不和女生动手。” 说完,他用魔杖点了点nott,像模像样地再念了个咒,绿色的藤就从魔杖尖生出,把nott五花大绑,而等他的魔杖对着pansy时,藤蔓便绕过十几个人,爬上女孩的手,抽走了她的魔杖。 羞愤极了,slytherin震惊无比——谁说harry·xavier脾气好的?!谁!到底是谁给了他们错误情报?! harry平静极了。他也没什么可不平静的,他姑妈教过他——一个人冒犯了你的原则,如果你在第一次不让他吃点苦头,下一次他依旧会再犯,而且会变本加厉。如果第一次吃了苦头他不听,那就再打一次。 harry觉得姑妈说的对极了。 ——所以他给了nott一个教训,深深的教训。 不过,事情当然不能这样为结尾。 harry手里拿着两根魔杖,高高地举起手,像是要回答问题一样,而snape等三个教授本来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已经到了他跟前,却没想到harry一点事情没有,直接就开口,却不提nott半吊子的火焰恶咒: “教授的朋友偷袭我,这不是一对一决斗,请判他们犯规。” 第55章 要放假啦 就在harry轻松解决他的同学们时,他不知道,有件大事情正在被他爸爸和他爸爸的老朋友拿出来讨论。 “也许我们该给harry办理转学。” 在一个明媚的下午茶时间里r刚刚趁着自己老妈沉醉于美好的约会之际溜出家门,刚刚溜达到学校的客厅门外,就听到某个男人向charles如此建议。 他的耳朵一下子竖起来了。 “我让emma查过了——为此她折损了好几个线人,他们都被人为消除了记忆——欧洲一共有三所魔法学校,hogwarts只是英国最古老的魔法学校,美国这边暂时没有什么可靠的魔法学校,他的户籍也是问题,但是charles,既然美国没有合适的魔法学校,那么让他转学去德国的学校也没问题,他的德语说的很地道……” 对,对,对,你泡了人家的老爸,只要一结婚,他甚至可以有名正言顺的德国户口。 r一边忍不住这么想着,自己琢磨一下,琢磨出了言下之意——既然都是跨国学校,那么hogwarts在这其中不过是选项之一。 “为什么你突然提起这个,erik?”随着棋子落下的声音,charles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那带了点疑惑,“之前你也陪harry去过英国魔法界,那时候你还没有这想法。” “我没想到英国现在并不安全。”erik说,“英国魔法界的战争并没有结束,charles。harry被暗伤这件事情证明了这一点,而那个老巫师说过,他本来把harry送到他姨妈家,血缘的……魔法,”他的声音到这里停顿了一下r几乎可以预想到他眉头纠结的样子,“会保护他。那是保护,charles,如果他们的世界已经安全,他为什么需要保护?” “也许是因为小孩子从来都很容易夭折?”charles的说法像是在开解,语气却没有刚才那么轻松,“哦,天呐,但是你说得对——我还有点担心另外一件事情,erik,我之前忘了这一点。” “什么?” “harry会可能被迁怒。”charles说,“你知道,我也知道,不是所有的罪犯都能进监狱的,如果他们——或者他们的孩子,迁怒于harry怎么办?你知道他有那么一个名头的,打败黑魔王的救世主……虽然他的信上写着一切都好,但是不会有人刚开始就有动作的。” 对,还有进了监狱被本人,也就是他儿子给再救出来的,比如某个人r心想。 “所以,如果是非英国的学校,harry会更加安全,”erik说,“他还是可以照常回家,不是吗?” “但是hogwarts的教授是harry父母的旧识,他们可能比其他人更关照harry……” “他不需要被关照,charles,”erik说,“他是个好孩子,勤奋,聪明,勇敢,好脾气却够坚强……事实证明,他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关照就足够优秀,他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变种人,毫无疑问。” 他夸得那么自然,说了那么多话,这让peter心里忍不住有点不是滋味,甚至有点羡慕,他小时候他老妈只会冲他喊‘peter,听着,如果你再出去做那些小偷才做的事情,我就锁了你的窗子!’。 没有同学,没有兄弟姐妹,没有爸爸,这就是炫酷的快银先生最初的惨淡童年。 “这根本不是重点,erik,”charles耐心地道,“我同意他去,是因为那是他的世界……他需要一些同样的同学,多交些朋友,获得正确的观念,看到不同的观念!” “他在这里也有同样的同学和朋友。” “哦,那也不妨碍他多交点别国朋友……这不是坏事,不是吗?况且他已经去了,你再让他转学,他就得离开现在的朋友,他会伤心的,想想nina每次告别harry的样子?” “…………” ………… 他们探讨地非常起劲儿r昏昏欲睡地在差点把自己摔进门后,他突然觉得无聊起来——我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他们两个大人说话?我就该一来就去找我妹妹!他们就只会聊些没趣话题! 他想什么就会做什么,现在不过是思考了一秒,下一毫秒他便消失在了原地。 ……………… harry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差点被决定转学了! 他此刻正被一群下了课匆匆赶来的学长簇拥着走出大厅——听说他一个人挑翻了四w的学长们生怕这来之不易的学弟被毒舌们暗地施恶咒或者投毒,纷纷跑来爱护学弟,又因w的男生太少了,因此哪个年级的男生都没落下,这一圈人看上去浩浩荡荡,其实已经是出动w全部的男性学生了。 这让harry哭笑不得———slytherin在其他学生眼里,到底是什么形象? “你大概w近几十年来最有胆量的男生了,”一个学长说,“我看到小nott脸都气红了。” “对,你们是没看到snape,”一个学长的gryffindor朋友本来是义务来帮忙,没想到正赶上这场事儿,兴致勃勃地说,“harry那话一说出来,那老蝙蝠的脸可不比nott好看!” 他们说的是刚才——snape又偏心眼儿的时候,harry干的事儿。当时,那黑漆漆的男人以‘无故袭击同学(这指的是被击昏的那个)’‘违反规定使用粗鲁的肉搏手段’这种借口扣harry分时,被放开的nott正在一旁快意地咧嘴笑,即使lupin以‘辱骂同学’为名扣了他的分,可lupin没snape那么厚的脸皮去偏心眼儿,算来算去还w扣得分多。 harry当时正小声安慰着眼圈红红的,看到他这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恼怒,而是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只说了一句话。 “我能让被扣掉的三十分在明天就加回来,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好高兴的,这代表从现在开始,你一分都得不到。”他轻松地说,话音刚落就获得了sirius一阵赞同的大笑。 “对,没错,就是这样,harry,干得好极了!” 毫不给面子地哈了一声:“说的就好像你不这么干他就得的到一样。” 旁边站着的snape教授看着他这样,脸色黑得跟坩锅底似的,手上的魔杖拿起又放下,看起来想抽的不止一两个。 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们俩——在魔药上,没人比得过·malfoy,而魔咒,毫无疑问则是harry·xavier的专场,最令人不敢置信的是,这两个人勤奋地可怕,其他课程都是o,没有一门被落下——梅林的裤袜,就这样了,还有个万事通granger天天抢答所有问题! 他突然觉得脊背发凉——他的糟糕预感与理智告诉他,接下来的几天,他会一分都不到,而自己失去的分数自己补不回来,slytherin们会怎么看他? ………… “也许这么有些冒昧,”harry在感谢完学长们的护送,安全坐到休息室的沙发上时,对拿手扇风的问道,“为什么和nott那么讨厌我?我甚至没和他们说一句话。” “他们大概是觉得我不该和你做朋友。”提起这个就嗤笑一声,“就好像他们有资格 这么说嘴一样——他们居然妄想对一个malfoy指手画脚!想通过这个来动摇我的地位!谁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你这是什么重点——交朋友没有应该和不应该!”对着镜子,拿热毛巾热敷自己的眼睛,用力说,“友谊应该是无条件的!难道你们交朋友都要分阶级吗?好,如果是这样说,那我也不明白——他们又有哪样比得上harry?他们凭什么瞧不起harry!” “也许是因为我是个混血?”harry试探性地说,“slytherin在乎这个,不是吗?还是说他们真的讨厌我的美国口音?”他开玩笑地加上这么一句。 “——你明明是标准的苏格兰口音!”干巴巴地指出,“谁会想到你是个美国佬!” “嘿,别这么说,”harry笑了,“美国人怎么了,美国人也很不错。” “反正,我是不允许一个不得体的美国佬踏入我家庄园的,”突然这么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封请柬,递到harry面前,用鼻子哼哼,“malfoy庄园的圣诞宴会,别给我丢人,我还要把你介绍给其他人,记得到时候带行李——我妈妈大概已经和那条狗说了,我会找时间正式邀请你来我家住上一段时间。” “哦,”harry满怀歉意地说,“很感谢你的好意,可是我大概办不到。” 看他的眼神好像要把他囫囵吃下去一样凶狠。 “你再说一次?!你再说一次你办不到?” harry诚恳地说:“我办不到——我圣诞节太忙了,nina的父亲将要搬到我家附近住,我爸爸的一个朋友要结婚,我要给那位女士当花童——” “你宁愿给一个麻瓜女人当花童都不愿意来我家的宴会!就为了这个你要拒绝一个malfoy的邀请?!”看上去更生气了,他瞪着眼睛,看着面前那个一脸无辜的家伙,手痒地掏出了魔杖,“harry·xavier,我要给你下恶咒!” “下吧,”harry宽容地说,“你知道的恶咒就那么几个,下了我自己能解开,尽管下吧,我不介意。” :………………=皿=!!!! 终于忍不住,在旁边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大笑。 ……………… 在slytherin终于暂时消停的期间,harry可算是过上了安定的日子,连snape都不对他下狠手了,仅仅是无视他而已,这让他不由得猜测,到底是什么改变了snape的行为。 而则像是从snape那里继承来了什么坏脾气一样,这段时间他要么看自己同院同学不顺眼,要么看harry不顺眼,甚至两边都要看不顺眼,到最后ise不得不跑来悄悄询问harry:“这有点唐突,xavier,不过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他给哄好?” harry自然不能承认和答应这个,ise还没说完他就溜走了,走得跟peter一样快,一点残影都不留,把ise留在原地满头雾水。 不过把这些放到一边去,最令人期待的是——圣诞节就要到了! 什么nott,什么敌对,在harry·xavier眼里,都没有放假重要,因为…… “我可以回家了。” 拎着行李箱走下积雪的台阶,harry满足地感叹一声,跟他一起的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于是问他:“malfoy还在生你的气吗?你不是准备邀请他在假期最后一天去sirius家玩吗?你明明腾出了这个行程,却就是不告诉他,harry,你到底怎么想的?” “没事儿。”harry愉快地走下台阶,这时候,无论什么都毁坏不了他的好心情,“他的怄气到圣诞节最后一天就会结束了——而且,告诉他就一点也不好玩了,我还有那么多朋友要邀请,提前说了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去了。” 第56章 Emma “neville今年不回家,”在车上放下自己的行李后说,“ron本来要回去,最后还是决定陪他。” “他们关系真好,”harry照例从包里拿出一盒吃的,全是他偷偷摸去厨房做的,他一边打开盒盖一边说,“neville为什么不回去?” 如果他没记错,neville家里还有祖母,伯父伯母,还有那位令人印象深刻的小叔叔。 “我能理解他,毕竟他叔叔对他严格的要命,”迟疑地说,脸上的表情代表着她在思考这样的说辞是否礼貌,“他的小叔叔对他有很高的期待,但是我得说,那样的高强度学习不适合neville。” harry微笑着递过去一块曲奇,“这是你说的话吗,我真的没听错?” 脸一红:“我只是在说事实!neville他很好,但是他需要特别的学习方法,就像你说的,多给malfoy一点学习任务累不死他,这是一样的道理!” “他当然累不死,他记性好到能学习几国语言,一点点超出一般学习范围的魔药课业是累不死他的。”harry愉快地说,丝毫不觉得‘自己魔药学不好让朋友代劳’有什么不对,“你不觉得一直学不好魔药的我需要他的帮助吗?” “如果你是个slytherin,你的魔药至少十次里面八次是一个‘o’。”毫不留情地指出这一点,“这才不叫‘学不好’!” “比起十次都是‘o’,这就叫。”harry说完,从随身的小包里面又掏出一个小盒子,并且打开了车厢门,冲第三次在门外头走来走去的两个大块头跟班招招手,“中午好,看到你们真是太幸运了,能帮我把这盒子曲奇带给吗?我想他应该还在生我的气,麻烦你们别告诉他这是我给的……点头是答应了对吗?太谢谢你们啦,如果不肯要的话,这些可以请你们收下吗?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无语地看着他们点头如捣蒜,而且拿起盒子拔腿就跑,干巴巴地说:“……我猜他们肯定吃不到曲奇。” harry耸耸肩,心情很好地哼着歌,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子给往一次性纸杯里倒水果茶,这引来了的惊呼。 “梅林啊,harry,你到底在那么小一个包里装了多少东西啊!” ……………… 他们确实没能吃到曲奇。 “这是他让你们送来的?” 第一眼就看出来那是谁送的了——敢把麻瓜用的保鲜盒,连个变形咒都懒得用就送到他手边的也就一个人。 两个大块头刚想点头,又摇摇头。 他斜着眼睛看了那盒子一眼,再用那双堪称冰冷的灰蓝色眼睛扫视着一车厢的slytheri,懒洋洋地发话:“他送过来我就要收吗?” crabe连忙抱起盒子说:“那,那假如你不吃的话,我们就——” “放下!”一下子没崩住,瞪大眼睛,一挥魔杖把盒子抢了过来,“谁准你们拿走了?谁说我不吃了?!” 和harry·xavier闹了快半个月,他已经快半个月没有享受这种额外待遇了!他妈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半个月来也很少做小点心给他……他都闻到味儿了,那里面绝!对!不!止!曲奇! ise微笑着举起一杯茶:“看来我们是无缘分享xavier亲手做的小饼干了,即使那绝对是美味——你说是不是,pansy?”他就好像没看到身旁黑发姑娘难看得一塌糊涂的脸色,这么问道。 ………… 等特快终于开到了伦敦时,伦敦没有下雪,天空像是蒙了层纱,带给人朦胧的困倦感。 列车站人满为患。 harry在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趴在窗口时,这么判断着。好多人都在翘首以盼,等着hogwarts特快快点停下来,好从上面冲下来的人流里抓出自己的孩子。他们有的人穿着普通的休闲装,有的人穿着不容认错的巫师袍,还有些女巫打扮得好像中世纪的贵族夫人,穿着裙摆到地的长裙,带着小礼帽,但是这些人在此刻的表情是那么相似,他们统统都用同样的期盼眼神看着这边。 我要回家了!真正的!在家里睡下去在家里醒来的那种! harry难以按捺自己心里快要乐翻天的心情,等火车终于停下来之后,他抓起早就清理好的行李箱,确认了随身的小包没有落下后,就先和道了别,比任何人都快地冲下来车——这导致了当在终于下定决心,昂首挺胸冲进这间包厢时,他只看到了站在门口的。 “……他人呢?!” 在瞪着眼睛这么问的时候,没注意到自己差点破音。 “他走的太快了。”同情地说,“你来晚了,malfoy,harry是个跨国留学生,他比我们任何人都期待回家,发现了吗?你为什么不早点来呢?” 他为什么不早点来?! 快要气死了!他指着和外边儿一样人满为患的过道说:“你倒是告诉我,granger——这么多人,难道他是插了翅膀飞出去的?!见鬼,他是提前了半个小时守在门口吗?!” ………… harry还真不是从人流中杀出一条道出去的。 他握住kurt的十字架,躲在厕所里,蹲下来,一阵黑烟噗过后,不过是一秒钟的时间,狭小的厕所间就变成了人满为患的列车站——家长们都在看着车,没有人,或者巫师,会在意到一个孩子突然出现在别人的腿边。 “不,至少我看到你了,男孩。” 一只带着绝妙香水味的白皙手掌搭上了harry的肩膀,这让他吃了一惊,但是等他回头时,那只手又不见了。 他立刻警觉地意识到那不是他的耳朵听到的话语。那香水味和手的触感也不是他的鼻子闻到,他的眼睛看到,他的肩膀感知到的东西——那都是他的大脑被人诱骗了的结果。 “在这里,男孩,往这边看。” 找到那只手的主人非常容易。在确定了目标后harry近乎傻傻地想。 一位美女——抱歉,这个说法太贬低人了。 一位有着长长金色卷发,妆容得体,身材火辣至极,美艳绝伦,一看就知道不是英国人的大美女,站在一节包厢前边儿。她冲harry微笑,冲他挥手,手上昂贵的蓝钻戒指闪闪发光,在harry看过来后,她直接踏着雪白的牛皮靴,快速走了过来,当她说出‘抱歉,请让一下’时,人群给这位女士自发开出了一条道,于是她就这样在不少人的目光中,伸手将愣在原地的harry抱在了那傲人的胸怀中。 “哦,我亲爱的harry,”她用唱歌般的咏叹调说,“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么难过!” 这绝对不是他姑妈。harry艰难地思考着。他姑妈从没有脑人的习惯,也不会刻意去变化这么丰满的胸,也很少这么跟他说话。 啵。 那美女看他这呆呆的模样,居然变本加厉,双手捧着他的下巴,红唇当即就带着香气在他脸上印下一个香吻,姿态亲密得好像这还没她胸高的男孩是她亲爱的的恋人。 “嘿!” 两只熟悉的手,伴随着一声令harry安心的嘿,他被捞出了美女的怀抱,“你是谁——我说女士,就算你是个火辣美女,这也不是你非礼他的理由对不对?!” “peter!”harry感激又惊喜地搂住peter的脖子,没有介意他又被像个布偶熊一样抱起来了,“你来接我吗?这太好了!我爸爸和erik在哪儿?nina在哪儿?呢?难道他又因为他的红石英眼镜被禁止开车出门了?” r腾出一只手去捏他的两边脸,成功把这小弟弟捏成了章鱼嘴:“我该怎么说?你就这样被人吧唧在了脸上连反抗都不会吗?你也太乖了吧,harbao(哈宝)?这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古怪女人有没有拍你的屁股?” ‘古怪女人’挑起她修的姣好的眉,蓝眼睛扫视着银发青年,看上去不太生气于青年的措辞,反而在打量什么别的东西。 “告诉我这又是你们谁起的昵称,”harry拉开他的手,有点羞愤地喊,“上次就管我叫童话男孩!” “哦,”这时那金发美人说,“我该说什么?看到你们兄弟俩关系好我真不意外——但是erik哪儿来的儿子?或者说,我记得charles和erik都只有一个孩子,而你们明明还有个小妹妹——” 这话一出口r就震惊地差点失手把harry掉下来——还好他手快,一下子捞住了。 harry能够感觉到peter内心完全乱成了一锅粥,然而他自己也是完全不知所措,并且差点从peter身上掉下来。 两个人一起看着这容光照人,身穿白色皮大衣的女人,震惊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哦。”那女人点点头,“不用说了,我明白,都是年轻时犯下的错,哦——你还是不打算告诉erik吗r?” “……”harry干巴巴地张嘴,“你不能这样随便读别人的心,女士。”他安抚地搂住peter的脖子,示意他不要拔腿就跑,毕竟他的行李箱还在地上。 “事实上我觉得这很方便,省去了很多功夫。”那女人耸肩,“放心,孩子们,你们应该都听说过我——特别是你,你可是我预定的花童,好男孩。”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指甲一点harry的鼻子,“现在,让我们放弃在这里傻站着,回你们温暖的家,怎么样?” ………… “哦,emma!” 令harry和peter震惊到呆站着的女人,指使着一位浅红色头发的女性——harry发誓他看到那位穿着斗篷,个子不高的年轻女孩露出的手腕是浅红色的——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开了个传送门。 “进去。” 她用轻柔的语气命令道。 “……我怎么知道这是不是一个陷阱?”harry感到peter牵着他的手紧了紧,青年嘟着嘴说,“你看,你是个读心者……我们怎么相信一个随便进出别人脑袋的人?说到底我们自己就能几秒钟回去——” “但是,charles不会很高兴你偷偷先来接走他儿子的。”emma抱着手臂说,“而且你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进去。” “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harry像在课堂上一样举手。 “当然,小甜心。”emma温柔地说,态度和对peter时完全不一样,“你有什么问题?” “我爸爸呢?”harry说,“为什么……额,我一直没有看到他?”他的语气里带了点失望。 他这么急着下车就为了看见爸爸——但是,他爸爸charles呢?说好的留下来的erik叔叔呢? “这要问你们的爸爸和你的教父。”emma谈到这个居然露出一个笑容,“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我不必出动这一位来接你。”她向那位开了传送门的变种女孩点头。 harry:????? 这又跟sirius有什么关系? …………………… 事实上,关系大了去了!! harry和peter越过传送门的时候,就看到一辆摩托车在天上飞。一辆,摩托车!至于上面坐着的人?毫无疑问!他是个摩托车狂魔,一直想着成年后搞一辆最棒的摩托车载着jean四处兜风,最近这期望里还加了一条——驾驶着摩托车从logan的脸上碾过去。 harry瞠目结舌,嘴巴张大,虽然飞天摩托车这个词听起来有点熟悉,但是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还没回家——这明明是他住的那个小区,他住的那个房子,这里甚至不是学校!为什么会有摩托车在天上飞! “这简直太酷了!我觉得再改进一下我能当钢铁侠——” 胡说,钢铁侠飞行才不需要摩托车! harry在心里默默喊道。 他立马明白了为什么emma要说‘问你的教父’了。 “你的教父送来了这个,而charles跃跃欲试,erik则坚决拒绝这个提议,剩下的随他们去。”emma一副‘你看’的样子,“我觉得他们实在是太慢了,就打了个电话,叫人送我去接你了。” 看,这就是变种人,随随便便打个电话,就能从美国被送到英国,花费的时间仅仅是跨域一道门的时间。 “……我没有把飞天扫帚带回来真是正确的决定。”harry看着天空上的,再看看院子里欢呼尖叫的几个学生,kurt甚至兴奋地到处瞬移,哦天呐,jean也在笑着大喊飞高一点……他爸爸也一脸兴奋,hank比他爸爸还兴奋……他打了个冷颤,“天啊,sirius为什么送这个过来?!” “哦,这我怎么知道。”emma说着,挺胸走进去,“嗨,伙计们,孩子我接回来了——买一送一!” 她意有所指,就算没什么人听得懂这话r还是在erik回头的那一刻慌张地溜掉了。 “谢谢你,emma——刚才那是peter?”charles高兴地推着轮椅过来,伸出双臂,“嗨,harry!我的小甜派,我亲爱的,快来让我看看你十几天没回家胖了多少——” “我不回家是因为学校开始检查寝室了,而且书上说时间转换器用多了不太好。”harry虽然嘴上很严肃地解释着,却立马扔下行李箱扑了过去,扑进了charles怀里,脑袋搁在他爸爸肩膀上,几乎是享受地闻着爸爸身上洗衣剂芳香混合着原木,书页,和甜派的味道,“我闻到了桃子派的味道!” “回答正确,erik他试做了桃子派,nina正给它放桃子切块在上面做点缀,一切就等你回来。”charles有点骄傲地说,“看那边——他们已经搬过来了,我们在院子和院子中间还做了一个走廊,你的教父帮我们施展了一个奇妙的魔法,以后不管怎么搞别人都看不见。” charles这么跟harry说完,自己心里先涌起一阵满足——这听上去就是个家,它也确实是个家,最好的那种,而令他特别享受的是,erik被他这么一说就好像个好妻子……虽然这点是绝对不能和erik说的。 harry不知道他爸爸心里在想什么,他现在只想快活地上天飞几圈——不过不是现在,现在天上还飞着人呢。 “sirius来了吗?”harry想到一个问题,连忙问,虽然每次决斗课sirius都会出现,可是其余时间harry是见不到他的,“他答应我他会来的。” “他当然在,他在楼上你的房间里,”charles摸摸儿子的头,和蔼地说,“这次erik搬家多亏了他,我们才能搬得这么快,他还用了几个魔法,向我们保证,没有多余的陌生人可以来打扰我们。当然,那两架飞天摩托车是最神奇的,你的教父给你带了一架迷你的,不过我想你还不能开车,你觉得呢?它正被缩小摆在你的房间呢……” “等,等一下,”harry伸手示意他停一下,疑惑地问,“sirius在我房间?他在我房间做什么?” “他是你的教父,我觉得他可以参观参观你的房间,我还找出了一本相册给他看。”charles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有问题,他示意儿子跟着他进去,“他是个非常非常好的人,harry,也吃过很多苦,他很疼你,我也很高兴看到有人和我爱你一样爱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多体贴,多亲近他一点,好吗?” “好的爸爸,”harry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点心虚,他对sirius确实还不算那么亲近,至少还没有跟一样亲近,sirius对他就好像remus那样的存在,但是也仅此为止了。他心里知道sirius其实要比remus更疼他一点——当然这不是说remus不疼他——但是,有时候,更亲密的话到了嘴边,就是说不出来,一些关心的举动到了关键时刻,也神奇地被限制了,“我是说,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他们走进屋子里,穿着浅绿色泡泡裙的nina正趴在桌子旁看着那个桃子派,一看到harry进来,她就噔噔噔跑了过来,大叫着:“harry!” “nina!你又长高了一点!” harry在抱起她的时候,突然发现这和peter抱自己没什么差别,这让他不由得会心一笑,“你看到新家了?喜欢吗?” “我喜欢我的新房间,它是绿色的,还有小鹿斑比在墙上!爸爸还给我买了新裙子!”小姑娘悄悄跟他咬耳朵。 “我也喜欢你的新裙子——你穿着很好看。”harry抱着她往楼上走,顺带着跟厨房里的erik打了个招呼,“erik叔叔,下午好!” “你也下午好,”被逼着下厨的erik有些尴尬地地跟他打招呼,腰间系着白色的小熊围裙,“nina,自己下来走,harry他很累。” “不,抱她的劲儿还是有的。”harry笑着搂紧小姑娘,上楼后往自己的房间里走,“你见过我教父了吗?nina?” 本来harry以为再怎么叛逆,sirius还是会有着古老巫师贵族家庭里出来的习惯和高傲,担心他会和自己的家人朋友合不来,不过看看现下的情形,似乎没什么可担心的。 他熟门熟路地走过走廊,对家里好久没见的布局看个没完,等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看着门开了,他又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有点不敢进去。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面对这位教父,总是……特别奇怪。就像是现在,他知道sirius在里面看照片,但是他不敢进去,也不知道进去以后该怎么说……问他看的满意吗? 有时候harry会想,也许这种奇怪的心情,都是因为sirius是他的教父……这个词太亲密了。 也许也是因为,sirius对他实在是太好了。 门开着,犹豫了几秒,harry没有进去,而是站在门边往里面看。 他的房间和他离开时没什么差别,倒是多了一点东西出来。柜子上多了一些他认不出来的魁地奇明星模型——一定的;桌子上有个微缩摩托车和一堆巫师杂志上见过的小玩意儿——肯定的;敞开的柜子里多了几套看起来很贵的巫师袍——这个也是预想到的;地板上多了个掉泪的男人——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harry的礼仪知识告诉他,这是个不应该被人看到的时候,他应该抱着nina暂时回避一下,但是他的直觉又纠缠着他,让他留下来,让他看一看。 charles说sirius正在看自己的相册——那为什么会看着相册掉眼泪呢? “sirius?” 最终出声的是nina,她似乎已经和新客人熟悉了起来,因此胆子也打了起来。 小姑娘很担心地问:“你怎么了吗?你为什么哭了?” 房间里的男人看上去恨不得夺门而逃——可惜门被尴尬的男孩抱着女孩守住了。 “sirius……你怎么了?”harry最后也只问了这么一句话。 sirius穿着一套再合适不过的休闲装,正盘腿坐在地上,面前正是harry的几大本相册。 charles极其喜欢一些放松的活动,照相就是其中之一,从他开始抚养harry的时候,他就喜欢拿着照相机记录儿子的成长,到儿子能动能跑去上学的时候,他照的更多,harry又聪明又乖巧,小学里拿过不少第一名和比赛奖项,有段时间也很爱弹钢琴,上过学校的庆祝会,因此男孩拿着奖杯奖状站在领奖台上的模样,和同学球的模样,弹钢琴的模样,甚至第一次背书包的样子,都被charles给记录了下来,更早一些的时候有少数是黑白的,越到后面照片越好看,也越多。 “我很好……过来这边,harry。” sirius最终招过了harry,后者带着nina坐在地上,小姑娘凑过头看着这些照片,十分好奇的模样。 “这是harry吗?”她指着一张harry三岁时穿着可笑的狗狗连体装的照片问,“他头上也有疤。” 这说的是那道闪电状的疤。sirius意识到这一点,不由得想起刚开学时,男孩嘶声说着蛇语时的场景,心里痛极了。那可恶的,天杀的黑魔王,肯定给harry留下了什么不好的影响,黑魔法都会给人造成永久的创伤性影响,harry无疑也是,这毫无讨论的余地。 而男孩正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又看着相册,sirius不傻,他能察觉到,男孩对他的态度——又想亲近,又不是很有胆量,也许是因为自己之前的样子吓到他了,也许是教父这个职称实在是太亲密了。 这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sirius想,这不该是这样的。 他的手指在那些照片上不舍地流连——没有什么比影像更容易记录时间了。他翻了charles给他的所有的相册,从第一本看起,从harry还是一个小婴儿,那个他认识的小婴儿的时候看起,看婴儿长成幼儿,幼儿长成孩童,从流口水变成乖乖的微笑,从背上书包对着镜头手足无措,变成一脸骄傲,怀里抱着金灿灿的奖杯,脸上的眼镜令他忍不住微笑,笑这孩子的近视眼大概是尖头叉子的遗传…… 然后,笑着笑着,便不可抑制地落下眼泪。 后悔从未在此刻如此强烈,就算十六岁的sirius·ck当年关上家里的门,看家里最后一眼时也不曾有这么强烈。 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补不回来了。 ——但是这些都不算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还是harry,现在的harry。 sirius看着他教子微笑却不安的脸,心里坚定了这一点。 “听着……harry。”他决定这么笑着说,“我很高兴……我是因为高兴而哭的。” “真的吗?”男孩的声音里充满怀疑。 “真的。”他微笑着,试探性地摸着男孩的脸蛋,把他微微皱着的眉毛磨平,“看着你好好地从当初那么一点儿,”他比划着一个短短的长度,“长成现在这样,还有charles这样的爸爸,还有很多朋友,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我很高兴,真的,我相信就算尖头叉子那老货还在,也没办法做到更好了,就算他是个好父亲。”他真心实意地夸赞着教子的养父,“你的爸爸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好的人,如果没有他,我不敢想象你会是什么样子……你说我要是送他一辆会飞的轮椅,他会不会接受?” 他这么开玩笑,harry却听得又骄傲又心酸。他的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这没错,但是sirius……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却在心里隐隐有了个想法。 要是sirius有个儿子,也许他也会是个好爸爸。 在被sirius用手臂揽到怀里,靠在他身边,给他解释一张张照片的故事时,harry简直都不敢看他,怕一看他,自己心里那种莫名的感觉就会又来了。 但是,现在他有点知道,这感觉到底是什么了。 sirius会为他考虑衣食住行,时不时给他写信,会想给他买最好的东西,会给他买各种生活必需品,怕他饿着冻着;他会冲动,变得可怕,变得不像一个正常的巫师,但是他对harry从来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弄坏什么,生怕伤了harry的心,就好像harry还是个小婴儿。 sirius还会尊重他的想法,尊重他现在的爸爸,和他的朋友们交好,甚至敏锐地体察到自己的情绪,并不冒进,而是温和地,缓缓地靠近,甚至会主动开解他的不安…… 也许有些举动和想法实在是很笨拙,有些甚至令人哭笑不得,但是harry从小就聪明,他不会不明白,那些是sirius的关心,他的喜欢,他的…… 爱。 sirius无疑是爱着他的,就算他只是教子,不是sirius的儿子,也不姓ck和r,可sirius就如一个父亲爱着自己的儿子爱harry,无条件的,最强烈的。 harry想到这点,抱紧了怀里的nina,就好像这小姑娘是救命的浮木一样。 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从来都不能正常地单独面对sirius—— ——因为sirius是真的爱他,而他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去接受这一份爱。 第57章 睡前歌 成年巫师的魔杖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闪亮的星尘从他的杖尖儿落下,好像精灵翅膀上落下的魔法,令人着迷。 “只要这样就可以了……对,就是这样。”男人一边说一边指点着,“魔力的放出要平均,也不可以太用力,轻轻挥舞就可以。” “这样?” 男孩点点头,接过男人手里的魔杖,轻松地抖落比男人更多更轻盈的闪亮星尘。 “对。”男人欣慰地说,“然后有一个小咒语可以让你变得轻松……”他接过魔杖,念了一个咒语,魔杖便漂浮在空中,自己不断挥舞,星尘自己一圈圈随着轨迹挥洒下来,在灯光下闪耀着温暖的光,“这是个相当能讨女生欢心的小魔法,我想想……auther,哦,我忘了你不知道他,那是ron的父亲——他就是这么跟molly求婚的,鲜花,星光,和下跪,他的求婚誓词还没说完molly就答应了。” 听上去求婚真是太容易了。harry心想。 “那我父亲呢?”他对这个比较感兴趣,抚摸着在他怀里玩着乐高积木的nina的头,问坐在自己身旁的男人,他的教父sirius,“我父亲也是用这一套搞掂我那……据说非常迷人的妈妈的吗?” 这个迷人的‘人’的范围,包不包括snape?他其实还挺想问问这个的,不过直觉告诉他,别问比较好。 sirius笑了起来:“不,当然不,这一套是james一年级的水准,那家伙从来走在所有人前沿……不过他的手段也只到在天上放出lily名字的魔法烟花为止了,他傻到不行,在向lily求婚时还念错了几个字,最后他抢过lily刚拿到的毕业证书说,女士,亲爱的女士,你最重要的东西现在在我手里,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同意接受r作为你的新姓氏,二是看着我把这东西藏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直到你同意为止!或者直到天荒地老!梅林见证我的誓言,我说到做到!” “这太霸道了!”harry忍不住评价,“然后呢?” “然后他就被lily暴揍了一顿。”sirius促狭地眨眨眼,“所以harry,听我的,别学你父亲,叫我说他是世界上最棒的人,可是在这方面他真不是什么好榜样。说起来,charles那样的人,居然没有女朋友,这还挺让我吃惊的,他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人——就算是当年的lucius,每次不往他脸上扔几个美容魔咒,那头老孔雀也不愿意出门。” harry说:“如果你说的是的爸爸——我觉得他还挺……挺有魅力的。” “那都是那群贵族的小把戏,不算什么,我都会用,下次你看他你就不会觉得他有魅力了。如果那些魔咒用到charles脸上,我保证追他的人能填满三条街。”sirius一副嫌恶的模样,“那老家伙已经坏到骨子里去了,对利益的味儿他闻得比谁都准——如果不是cissy嫁给了他,这一辈子我也不想踏进malfoy庄园。” “但是我觉得人挺不错的,”harry忍不住说,“他和一起救过我,还邀请我去他家做客……好吧,我承认他还是挺任性的,不过这不是特别坏。” “我能想象我那好姐夫是怎么教育我外甥的,”sirius在谈起这些人时永远脸上挂着嘲讽的表情,“cissy也把她儿子宠坏了,我觉得他就需要跟你多相处,harry,至少他没时间去欺负别人,叫我说我姐夫该给你颁个勋章,他儿子总算能不跟他一样做一个混球了。” “能不说那个词吗,nina还在——不过我觉得malfoy夫人是关心你的,sirius,”harry不由得觉得sirius很可怜,唯一剩下的亲戚恰恰是他最讨厌的一家,因此他安慰道,“不然也不会悄悄送你进hogwarts,” “我很抱歉。”sirius看着地上坐着的小姑娘,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我当然知道cissy她——好吧,她有时候就是有着属于女人的多余的同情心,我知道你的意思,harry。” harry点点头,这时候peter的脑袋从门边弹了出来:“我有打搅到你们吗?你们在干什么?” “当然没有,年轻人,”sirius友好地说,“你有什么事儿吗?” “哦,我想……你们的魔法时间可以暂停一下,因为charles叫你们下去吃饭,”peter的眼睛迅速转向harry,“他还问你你的行李有没有整理好。” harry冲他耸肩,努嘴示意他看墙角的行李箱。而sirius坐在一旁,再一次见证了他教子优秀至极的魔法天赋。 男孩只不过是轻轻挥了挥手,念了句‘速速归整’,地上的行李箱就自动打开,衣服和物品都像是长了翅膀一样分别飞进了各个打开的抽屉里,等一切都结束,抽屉就碰的一声关上了,行李箱也刷的一声自己合上了链条,回到墙角。 就算是出身ck家,sirius也很少见到有孩子像harry这样——他与生俱来的魔力强大浑厚,却在他手中听话的要命,他使用魔力就好像用自己的双手去做些什么,一丝一毫不恰当的事情都不会发生,魔杖在他手上似乎到最后会成为一个难看的累赘。 他使用自己的魔力去做些什么就好像呼吸一样简单。 “哇哦。”peter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刷的一下到了男孩跟前,亲密地挽住他的脖子,“你有空能帮我收拾下地下室吗?这对我摆脱我妈的啰嗦有很好的帮助!” ………… 十人规制的饭桌上的人不是很多,却很少见地在圣诞节前夜这一天几乎坐满了人。emma和sirius,erik和nina,前一派从不曾在xavier家的餐桌上出现过,而后一派不是没出现过,只是出现的几率也不是很多。此外和hank作为家庭成员和未来的家庭成员,也在这张桌子上r则是软磨硬泡地留了下来,借口还是‘我妈妈需要她性感的男朋友而不是她麻烦的儿子’。 其他的人,则回家的回家,被带回学校的回学校,今天校长和主要教授都不在,可想而知今天晚上他们会闹成什么样——harry猜测大概所有人今晚都需要爬着回床上。 这场晚餐的气氛非常好,sirius出乎他意料地非常健谈,而且实话说的话,他虽然是个彻彻底底的前囚犯,却在英俊过头的同时也不失风趣和礼节,对普通人的生活却也知道的非常详细,而且十分会察言观色——他和hank讨论飞天汽车的改装,和charles聊一些巫师们的历史和社会问题,向emma推荐一些各国的巫师时装店铺,并且声称只要报上他的名字,那emma是不是巫师都能进店购买。 他唯一搞不掂的就是和erik,这两个人一直不算很健谈,对sirius的态度也处于礼貌但是不算亲近,让harry奇怪的是一向和charles仿佛有说不完的无聊对话的erik,这次似乎沉默过头了……而且说实话,他看着charles的表情,令harry觉得他此刻肯定算不上开心。 而则一直像在看什么有趣节目一样,目光在她哥哥和erik这边扫视,甚至在一个空隙时,harry注意到她和emma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r也对harry投来了奇怪的眼神,只可惜harry完全无法理会他的意图,好在peter看上去也不在意这个,整场都在用勺子挑自己碗里的胡萝卜,试图拿它和汉堡肉绑定,再交换到harry那里去,看上去对胡萝卜恨到了极点。 “连nina都没有挑食,”charles打趣地说,“peter,你可是个成年人,你得给小孩子们做榜样。” “在这种地方做榜样有什么用?”peter一脸纠结地叉起胡萝卜,“我恨它,每次我犯错我妈就要我吃胡萝卜。” “这说明她掌握了你的命脉。”说,“而你当你被掌握命脉你就不得不听话。”她瞥嘴,“大人们的手段。” 她意有所指地看着charles,那意思很明显,harry可以猜测他爸爸小时候是怎么管教他姑妈的。 “很让我欣慰的是harry从不挑食,”charles对sirius说,明亮的蓝眼睛里带着淡淡的骄傲,“他从来都不然我操一点心,当然了,这也许跟他自己喜欢做饭有关系。” sirius每每在谈及harry的问题上,恨不得早几年认识charles,他高兴地回应:“他会得到回报的——我敢说我那个刻薄的外甥,以后绝对没有harry长得高,他太挑食了,被我姐姐宠坏了。” “说起来那个孩子还是harry的朋友,”charles记性很好,“真巧啊,对不对?他是叫什么,harry?” “,爸爸。”harry在看到peter偷偷挑到自己碗里的胡萝卜,叹口气回答后,叉起它吃掉,得到了peter咧嘴的感激之微笑,“·malfoy。” ……………… “我想和harry睡。” 揉着自己困倦的眼睛,nina抱着新的小鹿斑比娃娃,坚持地说。 harry刚刚把sirius送走,就被这一难题给困住了。 客厅里,大人们撸起袖子,对着emma叉着腰拍过来的一大堆婚礼方案以及流程开始奋战,他作为花童中最年长的那个,要负责了解大部分的‘花童职业守则’,nina到时候只需要听他的指挥跟着做,和扬起笑脸做个天使就可以。 “你当然和我睡,nina,但是我有些事情要去做——我不能现在就上床睡觉。” “那我也不睡,我陪你。”nina小声地询问,“这样可以吗?” “你已经困了。”harry指出了这一点,女孩点点头,耷拉下脑袋,那失望的模样让harry觉得心都碎了。 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突然看到了peter端着一盘水果刷的跑过去,连忙叫道:“peter!”随后对nina说,“我的床很大,而我现在确实没办法就这样上床睡觉——所以今天就暂时叫peter陪你一会儿好不好?” “……唔,好呀!”nina显然也一样喜欢peter,“那harry一会儿也一起来!” r差点把一枚樱桃噎在嗓子眼里。 “咳咳咳——你说什么?harry?”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问,觉得不仅仅是脸,自己全身上下都开始僵硬起来,动一下便咔咔地响,“你叫我干什么?我听错了吗?还是说我现在只是在做梦——” “陪nina睡一会儿很难吗?我待会儿再过去,拜托?”harry双手合十做出恳求的模样,“你知道我得弄清楚那些流程。” 反正陪自己可爱的小妹妹睡觉,不是很难的事情对吧?harry这么想着。 r看着一双祖母绿与一双蜂蜜色的眼睛一起盯着自己,奇异地有种快要把心软化掉的感觉,不过他随即悲哀地发现——小弟弟要自己陪小妹妹睡觉,这个请求他要是残酷地拒绝了,那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坏人。 更加令他觉得忐忑不安不不不不如说惊恐万分的是,到他自己换好睡衣,再小心翼翼地躺在穿着毛茸茸小猫睡衣的nina身边时,erik走进了卧室,走到了床边,并且坐了下来。 “我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给她唱一会儿睡前歌,”erik干巴巴地说着,拍了拍女儿,后者把自己除了脸以外的地方包在被子里r虽然浑身僵硬,却也能感受到她暖烘烘却柔软的小身体在放松,他于是点点头,同意干巴巴地说:“哦不,当然不——我是说,不介意。”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十年前还冷硬地像钢铁的男人,对着他们轻声唱起了不成调的歌。 那是支很短的歌,歌曲意思peter听不懂,但是erik显然在很用心地在唱,一边唱,他一边轻轻拍着nina,被子上传来的震动让peter也有了一种被人拍着睡觉的错觉。 他把脸看似无意地侧向看不见erik的一边,一句话也不说。 他在心里对自己絮絮叨叨地念叨。 这叫什么?迟到了十几年的‘爸爸给你唱睡前歌曲,拍着你,陪着你睡觉’?你太好运了peter,不过就是陪妹妹睡觉,还能享受一下从没享受过的待遇,比如你爸的爱护什么的,虽然对象不是你,但一会儿你弟来了可别忘记给他一个感谢的吻。 “……我能问一下那是什么歌吗?” 在erik走出房间之前r这么问,虽然这句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就后悔了。 erik沉默了一下,在peter认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回答道: “那是我母亲教我的歌,她总会在我睡觉前唱。” “……”peter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erik则不介意这个,在黑暗中微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晚安,随即把门给关上了。 ……………… harry带着一身的疲倦,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他穿着自己的小熊连帽睡衣,爬上床,在挤进暖和的被子里时才想起来这张床上睡了不止一个人。 “给我让让地r……”harry这么推醒peter时,后者打着哈欠,张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在迷茫地想他是谁,但是马上的,他就认出来了。 “harbao啊,”他迷迷糊糊地喊了这么一句,然后直起身子在harry的脸蛋那里亲了一口,“感谢的吻,收下它,harry!”说完他又直直地倒了下去,和nina熟睡的小脸并排在一起,两颗脑袋一起蹭着床头的美国星盾抱枕。 捂着被亲的湿漉漉的脸,莫名其妙的harry:????? ——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儿?! 第58章 圣诞节的咆哮信 harry是被一阵难以忽视的视线给盯醒的。意识回到脑子里好好运转的时候,他难得觉得有些热——这不科学,他的体质非常畏寒,一般来说在冬天他只会冻得打哆嗦,蜷缩着身体把自己闷死在被子里,从他五岁时一个人拥有一个房间起,charles每次要给他再加一层薄被在现有的被子上压着,才能放心他一个人睡。 “……你看……看着我……呵欠,干什么r?” harry从被子里抓着被子边缘爬起来,迷迷糊糊地拉长着声儿问,中途还打了个呵欠。他看了看自己的床,再看了看自己的房间,秒懂为什么自己觉得热——且不说一个被窝里睡了三个人,光窗边那呈现出山堆形状的大批礼物盒,就挡去了不少从玻璃窗外传过来的寒意。 ……这个场景太惊人了!harry从未想过自己会收到这么多礼物。 “我在想你的同学们到底有多爱你。”peter穿着条纹睡衣撑在床头,抚摸还在小小地打着呼声的小姑娘的脑袋,轻声回答,看看那堆礼物又觉得不敢置信,“你确定他们没有打着把你闷死在里面的主意吗?” “这只是圣诞礼物。”harry又打了个呵欠,回答道,“不过是个很平常的传统——虽然这个数量确实超出我的预计,”他苦恼地抓了抓自己那一头鸟窝般的黑发,“我想我预备的圣诞礼物大概是不够的……” “要我评价的话,什么礼物都没有你教父送的飞天摩托车酷。” 作为一个男性生物r显然保持着和一样的意见,即使那辆车可能没他跑得快,可它会飞,会飞! 会飞的炫酷摩托车,这简直是任何男孩都不会拒绝的礼物。 “你可以帮我保存它,”harry很体贴地说,“毕竟我还不到开车的年纪,但是r,我的建议是,少开它。” “为什么!” “你掉下来的时候可不能跟我一样自己飞起来。”harry残酷地指出这一点,“你也不像,他的后座上是jean,kurt和他们也能保护自己,但是速度快可在空中干不了什么。” r的脸垮下来了,那表情看上去委屈极了。 这时敲门的声音响了起来,erik的声音在外边儿模糊不清。 “你们准备好吃早饭了吗?” r立马不委屈了——他慌张地看着harry,双手无力地比划着,脸上写着‘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嘴上却大喊着:“马上——” harry憋着笑看了他一眼,不想跟这个看上去还没睡醒的‘初次享受爸爸叫起床待遇的儿子’说话,低头开始叫睡得脸通红的小姑娘。 “nina,nina,起床了!” ………… “我的天,harry,”charles在推着轮椅进入harry房间的时候,看到那几乎称得上宏伟的礼物堆也不敢置信地笑着说,“你是去抢劫了圣诞老人吗?” “不,这些都是我同学送我的。”harry无奈地回答,“一大早寄过来的跟我提起过这个。” “我说怎么早上看到那么多猫头鹰。”charles打趣他道,“成为世界中心的感觉怎么样?你想把这些堆成一个宝座吗,我亲爱的王子殿下。” harry一边试着给nina梳麻花辫,一边打掉了peter在nina的另一边脑袋上瞎来的手,“嘿,别乱动——唔,我想感觉挺好的,爸爸。”他笑了笑,从桌子上拿起一对噗嗤噗嗤扇动的,小小的恶魔翅膀发绳,绑在辫子上边儿,这是他特别给nina买的圣诞节礼物,“我真希望我寄出去的礼物有它的一半。” harry敢打赌,这堆礼物山有一半都是他不熟的人寄过来的。这么庞大的数量,一开始也把他吓坏了,他以前读小学时虽然很得老师欢心,男孩子们却拒绝这个‘只会学习的小白脸怪人’进入他们的中心圈子,因此在这之前,他从普通同学那里收到过的礼物大概连这次的五分之一都没有。 “看看这个,”peter兴致勃勃地从礼物堆里扒拉出一个巨大的包裹,“你们觉得它是怎么由猫头鹰送来的?” “那是谁送的?”harry把nina的另一边头发也绑好,看着镜子做最后的检查。 “neville·?这里还有个纸条,‘harry,这是实验期的水生曼德拉草,请好好保存,你知道最近不安全!’,噢,曼德拉草是什么?” “………一种植物,我看我们最好别打开它。”harry一个哆嗦,对于neville居然送给自己这种东西他吃惊极了,“它的叫声会致命!” “真的吗?”charles看上去和peter一样兴致勃勃,“它是一株植物,却有着致命的叫声?这太奇妙了,它哪里来的发声器官?它靠什么来令人致命?我们真的不能打开看一看吗?” “我不知道neville从哪儿弄来的,但是这个真的不能打开,成熟期的曼德拉草会令人致命,未成熟的也会令人昏厥,”harry警惕地对待自己爸爸突如其来的好奇心,也许还有钻研心,“它是接触石化的魔药的一种必需品,neville一定是担忧我遇到危险才送我这个的——所以,我们最好别让它本身变成危险。” “它会怎么叫?”nina仰着头问harry,“它会像猫那样喵喵叫吗?” “听说是像婴儿那样,”harry想起张秋上完草药课后惨不忍睹的表情,自己的表情也变得惨不忍睹起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很不幸,听了这个,charles表现得对这个更感兴趣了。而peter看它的眼神也更炽热了。 harry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大喊起来:“erik叔叔——你能上来一下吗?” ………… 最终erik在楼下把charles移出了房间,强制性的。 “什么礼物都要在吃饭之后拆,我以为你是这样教导所有人的。” erik说。 charles一边听一边点头,看起来很高兴:“你还记得那个?我还以为那么久你会忘了它。” erik严厉的表情柔和了起来:“你知道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你说过的任何话。” 坐在他们对面的peter捂上了眼睛,他旁边的harry不明就以,却突然觉得眼睛有点发痛,只有nina毫无知觉地哼着歌切割着煎蛋,还抬头问她爸爸:“我们今年可以在家里养猫吗?”说完她又看向harry,脸上的表情更期待了一些,“我们已经搬过来住了,harry,下次你去魔法世界可以带我一起去吗?拜托,我想看!” “如果你想要去,那么我们任何时候都可以去。”harry说,“不过我们要等emma结完婚,好吗?” 小姑娘点点头:“我会好好当花童!” “nina真乖。”charles适当的夸奖道,夸的小姑娘笑的很甜蜜,“哦,你们吃完饭可以去壁炉那里看看,”他故作神秘地眨眨眼,“有惊喜。” “我也有份儿?”peter刷的一下跑去壁炉看了一圈,“我看到了三双袜子!” “当然,为什么没有你的份儿,”charles笑眯眯地说,蓝眼睛看得peter心里发慌,就好像自己的秘密都被看穿了一样,“就算你比他们大,你在我们眼里也还是孩子r,我永远记得你当年用胶带搞定安保人员时的那个可爱身高。” r忍不住低头,有些难为情地笑了:“……其实你,你们不用——你看,我就是个死磨硬泡留下来的……” “这没关系,”charles说,“我们很欢迎你能来和我们一起过节r!” erik点点头:“这没什么。” r犹豫着说:“但是……” 没有‘但是’!你就应该坐在这里!坐在你爸爸对面!harry咬咬嘴唇,很想这么说,他在桌子底下拉了拉peter的袖子,说:“你不要这么说——你必须留下来!而且今天可是圣诞节,我们该说点开心的!” 他克制着自己,忍住去跟erik叔叔托出全部实情的冲动。这是一件对peter来说很不公平的事情——他明明是erik的亲生儿子,但是实际上他得到的疼爱还不如harry,而这却不算erik的错,也不是peter的错,这份不公就好像平白来的一样。 harry决定以后对peter再好一点。 “好吧,说点开心的。”peter耸肩,“那么说说最近的事情——那个美女,叫emma的,婚礼是在什么时候举行?她丈夫英俊吗?” ………… 在一边聊完emma婚事的一些事情后,孩子们(包括peter)都坐在了客厅里,从属于自己的那双袜子里拿出礼物。 三双袜子长得都不一样,有着各自的特色,harry是一双绿色的毛茸茸的袜子r的是银色的,nina的那只则是白色羊毛上有着小鹿装饰的,它们被象征性地挂在壁炉旁,鼓鼓囊囊,看上去足够可爱并且令人能够感受到收获礼物的那份惊喜。 “我也有给你的礼物。”harry一边奋力从袜子里拔出礼盒一边跟peter咬耳朵,“等会再给你看。” “噢……我是说,这真是个惊喜。”peter咕哝着说,“糟糕,我似乎忘了圣诞节的时候是要互送礼物的——我被关太久了。” “这一点关系也没有……哎呦!”harry终于把礼盒□□了,他几乎想不通爸爸为什么要买一只那么小的袜子,这让盒子很难拿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它,然后眼前一亮,“最新出的雷神thor兵人!爸爸你怎么知道我想要这个!” “嗯哼,我总是能准确得知我儿子想要什么,这是个本事,对不对?” harry连忙打开了第二只袜子里的礼盒,那里面是erik送的礼物,正好可以和charles送的凑成一对儿——理所应当的,里面躺着一只反派,一只邪神loki,虽然这位thor的弟弟很少出现在大家眼前,但是harry一看到那奇怪的金黄双角头饰就认出来了。 坐在一旁拆出一双新鞋的peter嘴角抽动几下:“为什么你们不买个美女跟它凑一对儿?” erik说:“harry有全套的复仇者兵人,除了这两个。” “好吧。”peter耸耸肩,“还有谢谢你们一起送的鞋子——不过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尺码?” “噢,年轻人,”charles笑着说,“大人永远能知道这些小事情。” 接下来,由于harry的礼物堆过于庞大,也由于大家都很感兴趣,礼物堆被挪到了客厅沙发前进行拆装工作,nina被‘委以重任’,拿了一支笔在旁边做记录,有不会写的词她就可以抬头问harry——这也算是一种愉快的识字学习课程了。 介于他的名气和他的好人缘,大多数人,例w的学姐学长们,送的东西要么是用得上的书籍,要么就是自己熬制的高级魔药,其中有个调皮的学姐居然还送了迷情剂,harry拿着那玩意看了许久,始终闹不明白她给一个一年生送这种有些难熬,却又用途特殊的魔药,是出于什么用意。 大概是因为家庭关系,送了他一盒据说可以健齿的糖果;ron寄来了一包据说是他母亲手作的牛轧糖和一顶手织帽子;张秋她在诸多学姐的礼物中脱颖而出,送的是一挂她自己打的蓝色中国结,下边儿缀着长长的流苏;而他刚认识不久的ise,则送了他一对儿铜托的宝石袖扣,祖母绿的质地,附送的贺卡上热切赞美了他的眼睛,说这对袖扣和harry的眼睛绝对相称;lupin则送了他一盏可以不用电也不需要蜡烛的灯,只要白天收集齐了日光,夜里它就能单独发光;有些令他吃惊的是,cedric也寄来了一份礼物,是一双看起来十分暖和的手套,贺卡上写着他注意到harry十分怕冷,希望这双用材特殊的手套能让学弟的冬天温暖一点。 特别纳闷的是,harry找了半天,居然没有来自的礼物!这不科学!harry一直觉得不会落在任何人后面,尤其是在这种方面! 这让他不由得开始担心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事情。 终于,等他们把庞大的礼物堆拆了接近三分之二时,malfoy的金雕姗姗来迟,站在外边正傲慢地敲打着玻璃,harry这才松了一口气,拍拍胸口去开窗。 似乎是承继了主人的心情,那金雕一改往日对harry的亲切,对着他当即就啄了一下他的脑袋——下场就是,erik不过是一握拳,有钢铁框架的玻璃窗立马啪叽合拢,差点把它挤成一摊馅饼。 “我们今晚吃鸟肉怎么样?”peter捏着它的翅膀任它挣扎,harry在旁边捂着脑门干笑,“这鸟的表情太高傲了,真嚣张!它不过是只鸟!” “哎呀r,你别这样!”nina心疼地跑过去伸出手,金雕立马对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落到她手掌上,要多乖有多乖,任由小姑娘抚摸,nina跟它嘀嘀咕咕后还抗议,“它只是听了主人的命令,别生它的气呀!” harry捡起金雕丢下的东西——一份红色的信和一个沉甸甸的包裹。 ……哇哦。harry震惊地拎起了那封信。 他居然收到了一封吼叫信! “harry·xavier!”那封信果然在他拆开后,变成了一张大嘴,高八度的声音把nina吓了一跳,躲到了peter的身后,“你这个毫无廉耻,目中无人的蠢货!” “嘿,”harry无奈地对着那张嘴说,“我又做什么了?” “我简直难以相信我看到的——一路上,你都没有去找我说哪怕一句话,懒得都不愿意挪动你的屁股!而当要下车的时候,你倒像是插上翅膀一样不见了!!!你是学了幻影移行还是终于粗鲁到把窗子作为你的专用出口了?!你就那么无礼地,连再见都没有和我说哪怕一句,就这样走了!最可耻的是,你居然下车后还当众和你的新女朋友接吻!(harry:我的上帝,我哪儿来的女朋友)和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而后,我甚至看到你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人抱在怀里……你的自尊,羞耻心和礼节呢?你知不知道有记者天天等着拍你一张照片?而你就这样傻到给他们送上门!而且在那之后你就不见了!你……我诅咒你这学期所有科目不及格!” “那不可能。”harry笑着说。 “总之,我不能忍受你就这样无视并且抛下一个malfoy,我的梅林,我都准备好向我母亲介绍你了——而我晚上,就在刚才,不得不接受她的质问!就因为我说我会让她见见她儿子最好的朋友!你让我丢了大脸,你这白痴!如果下次再有这种事情,我会让你后悔的!harry·xavier你给我记住!!!” “反正你也打不过我。”harry忍不住说。 那张大嘴自然不会和它交谈,它在完成了使命后,自己撕成了碎片,harry把它丢到壁炉里,烧了个一干二净。随后他满怀好奇心地拆开了的包裹。 一面镜子——harry认识它——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条上,写了它的名字,介绍了种种用途—— ——双面镜,假期里敢不和我联系,你就死定了! 第59章 筹备 malfoy家的小少爷从昨晚开始就一直怒气冲冲的——这个境况直到他在圣诞节早上看到了一大堆礼物,也没有丝毫好转,不仅如此,他甚至没有心情去拆礼物,只是吩咐家养小精灵把礼物分批放好,他有空再来拆。 这还不算全部。 “天哪,”pansy在上午时和她的父母如约而至,毕竟圣诞节的拜访一直是贵族们不可缺少的社交机会,而女孩则不满地看着臭着一张脸坐在座椅上的,“你为什么没有戴我送你的袖扣?我打听过你今晚的礼服了,那会很相称的。” “走开,别烦我,pansy。”头都不抬,就好像他膝盖上的书比pansy更好看一样,他嘶声警告,“我还没有原谅你的打算。” “就为了那个harryxavier?!”pansy不敢置信地说,提到这个名字她便委屈又愤怒,“,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是什么样子不是你能决定的。”懒得跟她多做争执,这半个月以来他算是受够了pansy,“你现在能站在这里我已经够给你面子了——介于你是那么致力于和nott削我的面子。”他毫不留情地说。 女孩的脸一下子变得惨白:“不,不是那样的,你知道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想要重伤我最好的朋友?”冷冷地反问,“哦,对,我忘了,你们没有做成这件事,所以你又觉得你没事儿了对吗?我告诉你,pansy,这事儿没完。” “上午好,上午好,pansy。” ise从另一条道上走进这个处于花园中心的庭院里,他穿着黑色衬衫,步履轻快,语气轻松,就好像没看到pansy愤怒的脸似的,“多好的天气,我还以为今天会继续下雪呢。” “走开,ise,”这回换pansy嘶声说,“这里没你的事儿。” “你这样说就太伤我的心了,亲爱的,”ise笑眯眯地道,“而且我只是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听说你买走了诺克林兰炼金店今年出产的最后一对儿双面镜?听说那是一对儿造价昂贵,做工精良的新品,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开开眼界?” “你的消息还真是灵通,”懒洋洋地说,“不过可惜,就算你有这个荣幸,现在也只能见到一把了。” “我母亲一直想要买一对儿双面镜,可惜市面上产出一直很少。这么说,另一把一定是被当作礼物送出去了,”就像没看到pansy漆黑的脸色,ise兴致不错地说,“啊哈,我想我能猜到另一把在哪里——我还以为你们的友谊在半个月前就结束了呢。” “这个笑话不好笑,ise。”立马反驳他,“我看不出你这句话有什么准确性。” “好吧好吧——”ise说,“这么说,你们还是一样要好?好吧,那双面镜你确实是寄过去了,对吗?xavier回送给了你什么?”他伸手敲敲自己面前的茶杯,给自己来了一杯奶茶,笑眯眯地问,“我想你该不至于连个答案都吝啬于跟我们分享吧。” 有那么零点一秒被他堵住了话。他一起床就没有去管那堆礼物,因为他昨晚在寄出双面镜的同时,也寄了一封红色的吼叫信过去……这就导致了他依旧不高兴但是又有些忐忑的纠结心情。 harry·xavier的好脾气不是无底线的,难得的坏脾气却是十分可怕的,这一点比其他人都要清楚,他亲眼看见harry轻轻松松就把虫尾巴收拾地恨不得把鼻子碰到脚尖,两人高的冰瓶子看上去绝不是普通一年级的手笔。 ……但是那又怎么样!难道他malfoy怕他吗?哈,笑话! 随即在下一秒回答了sie的问题。 “我还没有拆开看,”他干脆地说,“但是这当然不是问题——我相信他的品位。” “哦,我当然相信,”ise点点头,“我今早也收到了他的圣诞节礼物——一份十分得体的文具套装,看起来,在麻瓜世界长大并不影响他的品位。” 把自己的震惊用眼神表达了出来。 “他送你礼物?”他提高声音道,那声音充满了怀疑和不满,“他——为什么要送你礼物?”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有交情了,ise,”pansy酸溜溜地说道,“为什么你们都喜欢和他来往?瞧他那土气的眼镜,我认为你对他品位的赞赏是多余的——” 就是因为有你这种人,xavier那种人才会受欢迎。ise在心里冷笑了一声,嘴上说:“我只是觉得,他是个值得交往的人——而且他不比我们差,不是吗?” “哪一天你能把他打趴下了,pansy,”不耐烦地说,“你就有资格评判我的朋友了。” pansy顿时气的没了声音——她打不过xavier是非常明显的事情,她连ise都打不过。 “你倒是提醒了我,pansy,”ise说,“,为什么不为你的朋友向snape教授求一剂视力矫正魔药呢?虽然它很难熬制,但是我相信,对于snape教授来说,这样的魔药只不过是需要花费一点点时间而已。” “那并不是有效的,我该感叹你的常识如此匮乏么?而且你又为什么对他这么感兴趣。”理所当然地对他的殷勤产生了警惕,“我警告你,敢对他打主意,你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代价!而且他也不是你能打主意的对象!” “不,不不不,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ise摇着手指,神秘地说,“只是,别告诉我你没注意到,他有双多么迷人的绿眼睛——难道你就不想把那土气的眼镜摘下来看一看吗?” 微微眯起眼睛,嘴上说着:“不。” 但是他心里某个地方正在默默动摇。 ……………… 在被叫到名字的时候r正在对几张照片爱不释手。 也许行为是可以被感染的,就在昨天,harry的教父一边哭一边看完了harry的几大本相册,而今天r就看到了charles和erik一起翻出来放进相框的几张照片,有些照片的主角在当时还特别年幼,看上去特别好玩。 就好比他手里这张——五岁的小朋友像条可爱的守护狗一样,趴在躺在软垫上的婴儿旁边,手里拿着个软绵绵的玩具,看上去可爱地不行,而后者毫不知情,甜蜜地呼呼大睡,薄薄的一层蜜糖色胎发完全看不出现在那头长发的踪影,倒是那个五岁的小男孩的一头鸟窝头已经初现现在的规模。 他的背后,小姑娘正咯咯笑着跑过家里的每一个角落,而男孩在她后面像是老鹰追着自己的幼崽,辛苦又不敢冲太急,最后两个人一起倒在了软到不行的沙发上,小姑娘扑在了男孩肚子上,哈哈笑着压着他,而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则呼唤着peter救他于这可怕的美丽陷阱。 “哦天呐nina——”harry一边被小姑娘挠着痒痒肉一边狂笑着大叫,“peter,救救我!” “让我看看……这是哪里来的小精灵?哦行了姑娘,放过你的骑士,我们来玩点别的?” 于是peter像抱harry一样抱着小姑娘的两腋下,把她抱了起来——顺手又把她架在了自己的肩头。小姑娘欣喜地抱着peter的脑袋,后者带着她转了几圈,转到harry早上帮她编的小辫子都散了,才把她放下来。 “呼,看看这个地方,”peter顺带着望了一眼这宽敞且一应俱全的客厅,摊手,“这个地方到底有什么用?反正你们也不打算常驻。” “恩——反正这里是erik叔叔和nina的家,”harry被他从沙发上一把拉上来,“好吧,就算是我也得说,erik叔叔是不会放弃管制我爸爸干任何‘这不对’的事儿的权利的。” r在心里啧啧了一声,吹了声口哨:“但是这里还是像个有人住的家……我是说,你看连相框都有。” 还是双人份的,从年轻的队员合影和现在的孩子们的合影r在短短一分钟内看了个遍,感想是,两间房子中间的那个围栏,还有多出来的空间全是多余的,他们就该打通房子,任由nina有个巨大的后院喂鸽子和养小鹿。 “因为emma想要从这里被接去教堂。”harry脱掉拖鞋,把自己团成一团在沙发上说,“她的计划是中午十二点从家里逃出来,然后让她家所有人都以为后天才是婚礼,最后,在明天,她就要从这里被接走了,她已经和她的丈夫说好了。” 这就是为什么,在吃完早餐后,三个不忙的未成年人被打发进这间房子的原因——他们被给予了打扫并布置房间的重任。 这么一大间房子,要一个成年青年和两个孩子来布置打扫,看上去似乎是在虐待儿童,但是这在巫师和变种人面前完全没问题,harry手里甚至还有根魔杖呢——sirius恨不得惯坏他的教子,淘到一根二手魔杖对ck家家主来说实在是太轻而易举了。 而快速收拾东西这件事对于peter来说也太轻而易举了。 至于nina?她被委任了把照片们放进相框的伟大任务。 小姑娘把一张又一张照片放进她亲手挑选的卡通相框里r还及时从她手里抢救下几张特殊的——比如两个男人躺在同一张红色大床上,又或者有着单身派对的□□友情出镜的这种照片——这些委实不该是小姑娘该看的,愿上帝……哦不这老头应该不保险,那么愿charles保佑他家小妹妹的纯洁世界。 “我看到运来的婚纱了……女人该怎么穿着它走路?”peter抱着nina说,“天知道那是窗帘还是裙子!那个裙摆长到能把地板拖干净!” “婚纱都是这个样子的,”harry很有经验地说,他长得可爱,他们社区里不少亲戚稀少的人结婚都喜欢借harry去当个可爱花童,他在学校唱诗班时也有为老师的婚礼捧场的经验,“有很多层布料和纱,无数的蕾丝花边,裙摆又长又大,有时候重量比一条狗还重。但是它又确实特别漂亮……反正大多数时候一位新娘也只会穿一次婚纱,麻烦点也没什么,对吧。” 这时候小姑娘从peter身上爬下来,捧着自己的发绳,可怜兮兮地说:“harry,我的头发散掉啦。” 如果不是她兴奋到红扑扑的脸蛋,harry大概真的会以为她很沮丧。 “没关系,我可以再帮你重新梳一次。”harry拍拍身旁的位置,小姑娘立马高兴地背对他坐好了,就好像听说有新鲜鱼干就乖乖坐好的猫,“好姑娘。” 他一边把桌上一个苹果随手变了一把梳子出来,用来给nina梳头,一边问peter:“我记得我们还有采购的任务,清单在哪里?是在爸爸那里吗?” “不他给我了。”peter语速很快地回答,手上掏出一张纸,“我几秒钟就能把它们搞掂,等我一下——” “不不不你等一下,”harry连忙叫停,“我们为什么不一边散步一边把东西买齐?” 他心里想要nina和peter多相处相处r到现在还不愿意跟erik相认,他也不敢跟nina说这些,但是很明显r很喜欢自己的小妹妹,也许是因为血缘的缘故,nina也很亲近peter,但是她最喜欢的还是harry,这让harry挺不好意思的,就好像自己抢占了别人家的东西一样。而且harry知道,一旦自己上学去r就不会再那么名正言顺地过来玩了。 r对erik的那种感觉,就像面对sirius的harry——心里想要亲近,却还是本能地退后几步保持距离,生怕下一步会搞砸一切。 就算如此,harry还是希望peter至少能多一点点念想,至少对erik多一点点感觉,对这个家庭多一点点感觉r无疑是很好的儿子和哥哥,从私心来说,harry也很欢迎有这么个大哥哥住在隔壁,介于erik和charles好得像一个人,这层关系也让他和peter两个人之间更亲近了一些,更别提harry的中间名就来自peter的父亲,不是非常紧密的亲友,是不会为孩子这样取名的。 他和peter在参观这栋新房子时还和他聊了聊房间问题,比如如果peter是这里某个房间的主人,要把自己那一大堆cd和twinkies(harry有幸和他一起分食过,奇怪的是他并不觉得它到底有多么美味,但是peter倒是很喜欢吃)放在哪里,如果要换风格要换成什么样,院子里要种多少花r还说要给nina搞一个很大的地方来和动物玩耍,这最小的妹妹一旦走上街,所有的宠物都会乖巧地围着她的脚边打转,而只要她想,就会有鸟儿和猫猫狗狗来到院子里找她玩。 harry表示同意——连的金雕都在nina面前乖巧无比,更别提其他的普通动物。 总有一天这能力,或者说天性,会让nina的动物世界越来越大。 “你真的要……慢吞吞地去把东西买回来?”peter一脸难耐,“清单上没有多少东西,我十几秒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我想逛超市。”这时候harry就庆幸自己脸皮够厚,平常骗骗连笑容都不会撼动几分,“我很久没有去那边走走了r——你就陪陪我吧,你和nina一起。” 说着他手上动作飞快,说话间给nina绑好了辫子。 r只好耸肩,扁着嘴点头同意——谁叫他没办法反驳harry的请求呢? 有求必应才是好哥哥的作为,对吧? 他叹了一口气,最终被harry拉着走出了门,nina对于采购是很喜欢的,小姑娘一手牵一个,踏着小皮鞋开心地向前走,并且要求:“我们晚上能吃布丁吗?” “当然可以。”harry抬起头,把清单还给了peter,后者正在勾着头看对面的一间房子,“你在看什么?” “你们好像有了一个新邻居,”peter说,“我看到搬家的车子正在开走——你说会是什么人?” harry吃了一惊:“对面那栋房子不是一直空着吗?” r把一个开了灯却不明显的窗子指给他看:“诺,现在有人住了。” ……………… 如果说隔壁家的气氛是和谐非常,这边xavier家的气氛就是冰河世纪,或者说尴尬无比。 要说这是为什么,那erik只能回答——因为emmaforst是个永远都擅长营造气氛和破坏气氛的女人。 前半个小时,她还在展示她的结婚戒指,她的结婚蛋糕,她的婚纱,她的丈夫——一个戴着眼镜,看上去有些苍白的男人,虽然他对于坐在一群变种人中间感到了极度的不安,但是charles是谁?在charles的主动交谈下,emma的丈夫没一会儿就完全放松,在谈及科学方面更是恨不得早几年遇到charles。 erik坐在charles身边,努力地保持得体的表情,却还是笑容僵硬。他完全搞不懂emma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奇葩当丈夫————一个信奉上帝的科学家,还有医疗执照,你能相信吗? 相比起来,emma和她丈夫简直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产物,说不定连死后去的都不是一个地方。 但是很明显的事情是,emma的丈夫很爱她。他的眼神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在妻子身上,却关注着她每一个小动作,他嘴巴笨拙,不会夸奖她的衣着和美貌,却以最正式的礼节对待erik和charles,即使他自己也是个大少爷,却并不高傲,对妻子的朋友连一分一毫的轻视都没有,对erik时他甚至还有些紧张,说话差点也结巴起来,就因为emma说他会是那个陪她走红地毯的人,是她最好的朋友。 a无疑是很美丽的女人,然而美丽却不能俘获一切东西,利益也不可以。介于emma的丈夫是相亲相看来的,erik不免要担心积分……而如果只是利益或者的婚姻,erik坚信他绝不会做到这个地步。 一个人是不是爱另一个人,有时候真的一眼就能看出来。 由于双方相处地十分融洽,气氛因此十分好,而就在emma丈夫被一个电话叫回家试西服时,emma一边摸着自己的戒指,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那么,你们睡过了吗?” 噗———— 虽然非常没礼貌,但是charles还是把刚刚喝进去的红茶喷了出来,erik一边叫着charles一边给他拍背,以免他呛到,眼睛则狠狠瞪了emma这个准新娘一眼。 融洽的气氛破灭了,尴尬如同冷气一样蔓延开了。 “什么?”charles说,“恕我——冒昧?emma你刚才说了什么?” “我说,你们睡过了吗?”emma就好像压根没发现对方的惊讶一样,“还有,你们为什么不住在一起?隔壁那房子到底有什么用?” “到底是谁跟你说的。”erik有些恼火,“你怎么什么事情都管?” “我难道还不能得知我的老板谈恋爱了吗?”emma嗤笑一声,“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朋友?”她似乎是觉得这个词实在是太好笑,又嗤笑一声,“朋友。挚友。” erik觉得脸上好似被扇了一巴掌,正在火辣辣地痛着,他恼怒地道:“这又妨碍什么了?” “我们确实是挚友,”charles大大方方地回应,握住erik的手,微笑道,“但是我们最近的关系确实也有所发展。” “比如谈恋爱。”emma点点头,一脸‘这就是个笑话’的表情。 “比如我们觉得‘我们年纪不小了,我们该谈个恋爱了’,是的,事情就是这样,emma。”charles这么说着,和erik对视了一眼,不过是温柔的一眼,后者觉得恼羞成怒的心立即平静了。 毕竟他们现在是——明目张胆谈恋爱的恋人。 他们是恋人。 一想到这件事情,erik就忍不住心里充满了对生的渴望和赞美,一切负面情绪在这个时候都无法捕获他,他的心里只有甜蜜。 “没错,emma,我们在谈恋爱,”erik转而对着emma用力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对?我知道你和一直都想看这个——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当然有——你们还没跟孩子说这件事吗?”emma举手表示清白,“可别误会,这可是有人要我问的,erik,你的女儿今年六岁,charles的儿子今年十一岁,你们要怎么跟他们交代这件事?” “我看不出困难在哪儿,”erik说,“他们关系一向很不错。” a露出了一个‘你是白痴’的表情。 “先别反驳我——但是他们终会成为真正的兄妹。”emma慢悠悠说,“你们打算怎么跟他们解释‘你们相爱了’这件事情?nina才六岁,不懂这些,charles,你儿子可是已经十一岁了,这可是一个敏感年纪,不上不下,不好好处理的话,我保证事情会糟,你不会想你的心肝宝贝有什么问题的吧,charles。” erik的心跟着这句话提了起来。 a说的还不算错。nina年纪还小,接受能力非常快,也十分豁达,但是harry不一样,仅仅就之前的相处,erik也可以得知,他是一个足够聪明,却又比较敏感的孩子,而他毫无疑问的,是charles的心肝宝贝。 “要我说,我有不止一个心肝宝贝。”charles却十分轻松,就好像这一点也不是问题“你的担心是不需要的,emma。” a挑眉,看着对方那双蓝色的眼睛。 “也许他不会接受两个男人在一起。” “他是个好孩子,”charles说,“如果他不会,那他也只是需要一点点时间去接受,而我是他爸爸,我在这里可以下定论——我们只会受到我儿子的祝福,说不定他还会比我们还高兴,他一直都很喜欢erik和nina。” “为什么?”emma点着自己的红唇,若有所思地问,“你真的这么肯定?” “那是因为这不是一段坏事儿,emma。” charles温柔的话语在那一刻轻如羽毛,扫过erik的耳边,不过是轻轻一下,erik却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带走了。 “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相爱,永远都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事儿。” 第60章 新娘捧花 a凝神又重新正视了一次镜子里的自己。 金发被高高盘起,除了一枚百合做成的发饰以外什么也不戴,耳边却垂下妖娆的几缕;白到发亮的婚纱紧紧贴合着她火爆至极的曲线,层层白纱在腰际倾斜开来组成巨大的裙摆,水滴一样的昂贵碎钻随着她每一次的转身闪耀着晴天雨一样的光辉。除此之外,胸口更是镶嵌着不少碎钻,与长长脖颈上的水钻项链相映生辉,这一件婚纱毫无疑问是量身为她——这身材顶级,出身高层社会,又嫁了个高层社会的男人的女人所定制的。 但是如果在现在叫进来十个人,有九个人会说那张盛妆的脸蛋凌驾于这一切之上,而第十个人会惋惜地感叹如果是男人该多好。 完美。它是完美的,它在今天必须完美。 a如此下着定论。 因为今天可能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最完美的婚礼,就算她离婚再嫁,也不会有比这更完美的了——完美的布置,亲友的祝福,安定的环境,没有操蛋的老爸,没有冷冰冰的姐妹们,还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丈夫。 她的视线转向门外——她的丈夫(艾伦)在客厅里招待着两个小客人,一堆设计师围着他们转,两个老朋友坐在旁边,神情满足地好像他们已经过了几百岁,银发的青年则龇牙咧嘴地想要进入包围圈。 哦对,这完美的婚礼之所以完美,还因为她有一对极其可爱的花童——因为所有说他们不可爱的人都可能会遭遇洗脑和生命危险。 ………… 参加婚礼并承担花童职责并不是一件很容易做的事情。至少对于harry来说是这样的。 他得在早上七点自己爬起来,洗一把脸让自己清醒,把nina的所有衣服拿去烘烤至暖和,再在七点半的时候把nina叫起来,这个过程必须是温和的,毫无危险的,不然小姑娘就会把自己缩在被子最里边的地方,不再窝半个小时就不肯出来——冬天这症状总是严重一些。 早餐时间一到,xavier家的门就被拍响了,emma带着一大堆人蜂拥而至,她们带来了一打的好看衣服,排着班给两个孩子换,并且忽略了家长们对此的抗议——连早餐都有顶级厨子搞定,孩子们今天只需要干一件事情,那就是试穿衣服和做花童。 harry也顺利见到了今天的主角之一——也就是emma的丈夫。他是个皮肤很苍白的男人,个头不算高,戴着一副方框眼镜,长得确实英俊,比起emma却少了几分强势,harry还注意到他的脖子上挂了一副油光水亮十字架,吃惊地想这居然真的是个基督教徒。 这么一想,harry不禁有点忐忑——是个变种人还是个巫师,他的存在在诚挚的基督教徒眼里说不定是个穷凶极恶的异端,或者打破他们三观的罪人。 不过现实是——他想太多了。 在见到一对儿小花童的时候,眼睛刷的就亮了……也许他自己不知道,但是emma看着丈夫,啧啧一声拍了拍他:“别傻笑了。” 是个非常喜欢孩子的人,非常非常喜欢。他看着harry和nina这对可爱的男孩子女孩子,连声音都忍不住带了一丝细微的颤抖,就算他在跟charles说话,他的眼睛也没舍得从孩子们身上挪开,他的欢喜激动之情几乎充满了他的每一个毛孔,每一次呼吸。 “这是你们的孩子吗,charles?他们都叫什么名字?他们几岁了?” “大的是我的儿子,小的是erik的女儿,”charles笑着回答,“emma应该和你说过不是吗?harry,跟叔叔自我介绍一下。” harry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牵着紧紧地依偎在自己身边,把脸窝在自己后背上的nina,自我介绍道:“恩,我是harry,今年十一岁,这是nina,才刚刚六岁。” “你好,harry……上帝啊,emma,他们长得就像天使。”喃喃道,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说话都有些结巴,却还在赞美妻子的眼光,“我想象不出有比他们更好的花童了,你真是太棒了……”他急切地转向笑的很开心的charles,“你……你们是怎么有这么可爱的孩子的?你们在这方面有什么经验吗?” charles发出了一声愉快的笑声:“我保证你们的孩子也会很可爱的,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夸赞harry和nina。” erik的脸上略带着一丝满意:“我觉得这不算夸赞,charles,他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charles笑得更大声了。 “事实上我也找不出第二对儿,”emma一边让人给自己修指甲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不会想知道我那些侄子侄女有多么讨厌和愚蠢的,亲爱的。” 她一边说一边努了努下巴,她带来的那些人立马推进了一堆衣架子,harry首先被套进一件最经典的黑西装里,而nina则被女性工作人员温柔哄着去另一个房间换一件同样经典的白裙子。 这简直是一场灾难——harry被摁在椅子上,换着一件又一件衣服,而化妆师则是像从武器架上抽出枪一样从随身的包里掏出化妆品,刷子在她手里就像是武器,harry看它的眼神都是敬畏的,而它毫不留情地在男孩娇嫩的皮肤上横扫,harry觉得那痒痒的,又有点不适,而这只是开始,化妆师和造型师一起围着他转,还有打杂的不停地拿着领带和饰品比划着看效果…… 不过家长们看上去挺开心的,特别是charles,看着造型师对着harry的鸟窝头愁眉苦脸他得到了一种别样的乐趣:“我是不是终于能在有生之年——我是说,看到我儿子有第二个发型了?” “怎么说?”emma的语调转了个高调。 “我们试过各种方法,试过无数次,然而他的头发依旧是那个样子,就算是剃光也能全部长好。”charles随意地说,“听说是遗传性问题……” “奇妙。”的眼里爆发出求知欲的光,“生长速度有多快呢?真的每次都这样?据我所知这是很少见的事情……当然也不能决断地说没有……” a看了他一眼:“不要把你的求知欲放在今天。” 只好闭嘴。 charles对emma眨眨眼,两个人相视一笑。 ………… 巨量的发胶最后拯救了harry的发型——它们难得平整水滑,服帖又整整齐齐,这让harry整个人看上去都不一样了,更别提造型师还提供了一对儿造价不菲,崭新无比的隐形眼镜,她坚称harry那副土老帽眼镜是最邪恶的东西,是让珍珠蒙上灰尘的罪犯。 到最后,harry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己都吃惊地说不出话来——这台词也许太老套,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harry·xavier从来都是一个好看的孩子———但是以前再怎么样,也不会有现在这个样子了。 他本来就因为个性温和,而显得五官柔和,乱糟糟的黑发一向是他全身上下最有活力的地方,而现在连它也顺顺贴贴,服从至极,翘起的部分油光水滑地贴合向下,刘海也被拨向一边,微微遮住那道闪电的伤疤。不过就是动了这么几下,他原本有的那种的温和,或者说温柔,几乎可以说是成百倍地增加了。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温柔又文静,唯一灵巧的是那双眼睛,没有眼镜遮挡的眼睛,所有巫师都说这双眼睛属于他的母亲,一个大美人,这是没错的。 这双眼睛的绿色是有着生命力的,它的颜色鲜亮,富有生机,在男孩有着健康红晕的白皙脸庞上是最出众的一抹亮色,也因为这双眼睛,造型师最后给他挑选了一枚祖母绿胸针,就别在了他的胸前,熠熠发光。 而现在这双眼睛正因为吃惊而微微瞪大。 harry保持着微微张大嘴的模样转向家长们。 “这……”他有些结巴地说,“这是不是……” “哇哦……我靠!” 楼梯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响,harry朝那边看过去,正好看到peter摔下楼梯…… harry在忍不住发笑时用手掌挡住了脸——看别人狼狈的样子可不好。 “焕然一新啊harbao?”peter摸着自己的屁股站起来,疼的龇牙咧嘴的同时把harry上上下下看了个遍,把harry看得耳根通红,“你这一套花了多长时间?你的头发怎么了?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harbao吗?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商店里的人偶娃娃也不会比你更可爱了!” harry此刻对于镜子里的自己的一些惊叹慢慢消失了——一种换了新衣服被人参观的羞耻渐渐涌上心头,他恼羞成怒地叫了一声‘peter!’,就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手掌心里,就好像那小手掌遮得住多少地方一样。 “我们更喜欢把它称为更精致,”造型师得意地说,“就算这孩子的发质太倔强,我们也还是成功克服了它。” “哦是吗,不过我听说发胶太多会导致发际线后退,这是真的吗?”peter窜到harry身边,看着穿着咖啡色小马甲和同色西装裤的男孩质疑道,“而且很容易……”他比划几下,“你知道的,秃顶。” “看次数和发胶的牌子,年轻的先生,为了形象这是可以牺牲的,”造型师回答,“再说了,秃了也没关系——现在的接发技术也已经很好了。” ………… a带来的厨师厨艺非常不错,尤其擅长甜点,一盘四块不同口味的三角形蛋糕令charles爱不释手,赞不绝口。 “我觉得这块覆盆子口味的味道格外好,”他拿着叉子,意犹未尽地说。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叫他把配方给你。”emma倒是无所谓,“只要你和erik做的出来。” “我还有个儿子,记得吗?”charles笑着放下盘子。 “我们也该去准备了。”erik说着,飘浮起了charles的轮椅,这让有些艳羡地看着他们。 “我连emma都抱不动。”他说,“按照科学的标准,她也算不上胖。” “很好,如果哪一天你给出了相反的结论那你就完了,亲爱的。”emma轻柔地说,“不用伤心,你这样就很好。” 很难说这是安慰还是讽刺,但是看上去倒是高兴了很多。 charles和erik的礼服都是emma找他们要了尺寸量身定做的——一来erik要代替emma的父亲把她的手交给,二来charles也没办法频繁地试穿衣服。 她的造型师一边拿出定做好的衣服,一边询问女主人:“您能让那边那位银发的男性试穿一下方案f吗?虽然它可能不适合这位先生,”她看了一眼erik,“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它很可能和那位先生是绝配。” “什么方案f?”erik在那边的房间里一边问一边把西服帮忙套在charles身上。 “为你们量身设计但是最后废掉了大半的几套方案,”emma说,随意地指了指,“你觉得适合那就去要他换——不过你确定尺寸没问题?那孩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身高也不够。” “不会有太大差别——我们还带了裁缝师过来,如果合适那就现场改,反正只会多不会少。”造型师笃定地说完,便朝着peter奔了过去,在青年大喊着‘你要干什么’‘嘿我觉得我不用穿这个’‘噢——这是谋杀!harry你不能在一边看着只笑不说话!’时开始给他往上套西装。 ………… 他们在下午六点的时候准时到达了纽约最有名的圣帕里克大教堂——在这之前不得不先回去领着准备好的车队开到了xavier家门前,他浩浩荡荡地来了,接走了他美艳绝伦的新娘,在伸出手的时候他忐忑无比,而emma一直都在微笑。 “要是一会儿你吻花了我的唇妆,”新娘轻柔地威胁道,“我会让你知道喊上帝救命是没有用的。” “不,上帝一直在庇佑着我们。”先是习惯性地念了这么一声,随后忍不住笑出声来,“我真的不敢相信……”他有些局促。 “不相信什么?”emma挑眉问。 “很多,比如变种人的存在,比如你是个可以变成钻石的人,比如我爱你,比如你愿意嫁给我……”他握着新娘的手,诚挚地说,“我在一年前还对自己说——这样的美人是不可能对我感兴趣的。” “而现在美人穿着新娘的婚纱,戴着你送的婚戒的那只手被你握在手里。”charles示意erik推了推这对儿新人,他微笑着说,“现在该去结婚了,幸运的先生——就算是我也得说,emma确实不好追。” “你也没要好追多少,charles,”emma回头,嘴角带笑,“看看某个人,他用了多少年的时间才泡到你?” charles冲erik微笑:“也许他更早的时候就办到了,但是他就是不愿意跨出最后一步。” erik心里满涨涨的,他嘴唇动了动:“……我很抱歉。” a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流转,随后便不再对此发表意见,她踩着高跟鞋登上等候她许久的白色豪车:“我的花童呢?” “harry!你和nina该上车了!” erik冲屋子里喊了一声,穿着白衬衫和咖啡色马甲的男孩便牵着穿着雪白小裙子的女孩出来了。介于现在是冬天,nina的裙子边都裹着厚厚的毛皮,还戴着一顶纯白的小皮帽子,脚上是一双毛边皮靴。 这样的她看上去不仅像个甜蜜的玩偶娃娃,还像是个俄罗斯出产的小姑娘。 erik看着这样的女儿,情不自禁地露出更大的微笑,心里满涨的幸福感加倍地膨胀。 “爸爸爸爸,”nina在上车前问erik,“你不跟我们坐一辆车吗?” “我和charles坐后面一辆车,harry和peter会陪着你,甜心。”erik温和地回答,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同时又对穿着西装非常不自在的peter说:“帮我们照顾他们r。” “我……我会的,没问题,恩……我是说,这很容易,别担心。” r浑身上下都僵硬着,不知道该怎么利索说话——这个时候,他过快的语速反而造成了他的语言阻碍。 erik拍了拍他的肩膀——peter注意到他老是拍自己的肩膀——理解地道:“不用这么紧张,这不难,只是在这一段路上而已。” “恩……恩。” “还有,你穿西装很英俊r。” erik顺口夸道。 …… harry同情地看着坐进车里的peter:“你还好吗?” r捧着自己的脑袋,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软掉了,好像泡在温水里一样,惬意又舒适到不可思议:“我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我怎么这么晕?harry我们在哪儿?飞机上吗?还是说车子跟你的摩托车一样飞起来了?噢天哪,噢天——” “他在说实话,”harry忍着笑意,“你穿西装确实十分英俊。” r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非常梦幻的表情:“这体验真的……太奇妙了。” 车子在他慢慢回味的时候快速地朝着教堂开去,一路还留下了许多玫瑰花瓣和彩带,所有看到这些豪车队的人都止不住把眼睛放在这上面,而窗户里透出的新娘面孔则更让人挪不开眼睛,所有人都在猜测这是哪位富豪要结婚,并且他们打赌这会上明天的头条。 但是嘈杂和议论阻碍不了车队开到目的地,harry还是第一次坐在车子里成为整条街的焦点,觉得还挺新奇,不过等他和nina一大一小两个脑袋一起趴在车窗上看了一会儿,新奇感就过去了——万众瞩目这个体验最近给他留下的印象太糟糕了。 “你是故意的。”突然,harry听见peter对emma含混地说,“charles和……那个人的西服,还有我的。” “随你怎么说。”emma毫不在意,“而且你看上去也不在意啊,男孩?” “我已经不是男孩了。”peter不安地松松领带,“而且这不……不需要在意,在那件事情上,charles是个很好的人,恩,反正我是没意见的,我也不需要有意见。” “也许他们不会这么想。”emma说,“你始终要说的,男孩——别反驳,这是辈分问题,不是成年与否的问题,问题就在那里,你说与不说都一样,不是吗?” “嘿,今天是你……你的婚礼!你为什么要跟我讨论这个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也许迫在眉睫。”emma神秘一笑。 harry在一旁旁听了整个过程,一头雾水,但是peter的表情又告诉他他不该问,只好把疑问吞进了肚子里,但是好奇心还是挠在他心上。 w讨厌秘密,就算是harry也一样。 ………… 婚礼是非常盛大的——虽然人来的少了点,除了charles这一帮子变种人,就是的几个朋友,harry听过介绍才知道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因此他直到遇见emma以前都十分孤僻,而emma跟自己家里关系差到了连结婚都不想看见他们的地步。 “直到我遇到了emma,”在神父面前,隔着一层头纱,望着自己的新娘,“我才知道爱是怎样火热的一种东西。我信奉上帝,是的,我得说,变种人的存在是和它相斥的,但是emma,它不会阻止我爱你,我永远也不会因为这个伤害你或者停止对你的爱,我十分幸运地得到了你的爱,我为此忐忑……” “你再忐忑我也得重申一遍——我爱你。” a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温柔,“结所以束你的长篇大论,戴上你的戒指的那一刻你就不需要忐忑了,你这信奉上帝的傻瓜,闭嘴快吻我。” erik在一旁挽着她的手臂,看着她简直在看稀奇的东西,emma,恶名昭著的白皇后,她冰冷的钻石外表永远是她给人的印象,这样微小的温柔已经是她爱她丈夫的表现。 很明显也明白了这一点。他激动地掀开了妻子的面纱,拥吻她,后者也很投入地回吻的几个朋友都鼓掌欢呼起来,和nina一起牵着emma长长裙摆,挽着白色小花篮的harry尴尬地捂住了nina的眼睛,自己却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 因此他也没发现,小姑娘正在透过自己的指缝悄悄往外看。 神父宣布他们结为夫妻的声音被淹没在了欢呼和口哨声中,而在nina惊呼一声的提醒下,harry发现门外的广场在这一刻放出了许多白鸽,它们扑腾着翅膀飞向天际,在暖色的夕阳中好像逆风而上的雪花,漂亮的要命。 “新娘抛捧花啦!” 作为伴娘大声喊叫了一声,随后就张开了手臂等着接,emma虽然有着一些女性下属前来参加婚礼,但她自信自己绝对能干掉所有人接到这个,hank在她旁边紧张地等待着,harry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掏出戒指进行不知道多少次求婚了。 毕竟有这么个说法——接到捧花的就是下一位新娘。 a一抬手,白玫瑰的捧花便高高扬起,那个方向离还很有点距离,harry想了想,还是打算帮hank一把,于是便悄悄锁定了捧花—— “harry,harry!” 突然,这个关头,nina摇了摇他的手,“我想出去喂鸽子!” 不好!harry发现就在自己分神的一瞬间,捧花在转向的中途掉落,在女性们争夺中的手臂挥打之下,落在了一旁—— harry哭笑不得,一旁的peter瞪大了眼睛,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那一打白玫瑰做成的捧花,像是预料好的一般,精准地掉落在了坐在轮椅上微笑的charles的手里。 第61章 番外预留,请看下一章 576 第二天我们都起的蛮早的,大哥二哥一身西装,我也一身小西服——虽然这个装扮被我妈骂的蛮惨,但是也来不及换了。 大哥一边笑的肚子痛一边帮我把头发束成乐乐那样的小辫子,说:“真是要给你的舞伴点根蜡烛噗,噗哈哈哈……” 我不太有精神地瞪了他一眼——不管我怎么撒娇,卖萌,打滚,耍赖,他都不让我和他睡一个房了,而且他还坚决不告诉我韩哥睡哪儿!!! 还是二哥推了我一把,一脸的惨不忍睹:“这还用问吗?离混账哥哥房间最近的不就那么一件客房吗?” 放p!离大哥最近的哪能是客房,必须是他的床啊! 我看看韩哥,从他那张脸上也看不出什么,再看看大哥,还是看不出来什么。 otz,我真是没有一双看出基情的眼睛啊。 正当我默默腹诽时,我妈已经陪着姑姑在房间里等着了。 我姑姑一直都是有名的美人,气质出尘,现在她穿着婚纱,笑容满面,活活年轻了好几岁。 唉,真是忧伤啊,怎么看着幸福无比的姑姑,我倒比较像忙疯的中年妇女呢。 “来了来了,新郎来了!”外面有亲朋在喊着,二哥立马拉着大哥去为难新郎去了。我饶有兴致地踏着小皮鞋啪嗒啪嗒跑过去,发现大哥淡笑着,站在最前方。 根据习俗,新郎必须站在门外接受新娘家人的为难。 我挺好奇大哥会怎么为难姑父。 然后只见大哥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 然后我就听见他问道:“这样吧,出个简单的题目——就,把法系的所有技能都背出来吧。” 我:…… 门外混乱了那么一阵,然后就听见叶离姐嚎:“老楼!老楼你快过来背技能,我一时间给忘了!哎呀哥你别老抓着他,他今天已经够英俊了!” 我觉得门外的姑父此刻肯定泪流满面了。 577 大哥在接受了我妈冷刀的目光扫视后,姗姗退场。 然后我站到前面,作为最小的晚辈开始索要红包。 说真的,一开始我还蛮有兴趣的,红包这种东西只在过年拿过,也不知道结婚时有没有什么不同。 事实证明我还是太年轻了。 从门缝递进来的红包,薄薄的,硬硬的,一打开,卧槽,一张visa卡!!! 我震惊地阻止了他们企图在门外念情诗的举动,很快地开了门。这就是家里人少的坏处了,挡新郎都没啥可以挡的。 什么你说二哥?!嘁,他才不敢为难长辈呢! 578 我跟着姑姑一路坐婚车到了酒店大厅,一如想象中的奢华,晃眼,喜气沸腾。 不知道我将来结婚时会不会是这个样子,也不知道将来大哥二哥会不会有这么一场婚礼。 我甚至吃不准如果到时候老头子和我高贵冷艳的妈会不会愿意过来,给这俩基佬哥哥一个祝福。 “发什么呆呢?也想结婚了?”大哥拍拍我的头,开玩笑道,“不用这么早熟吧。” “以后小悠结婚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沐橙姐牵着我的手,作为我们家新的一员,她是今天的伴娘,算是对她的认可,所以今天她也一身礼服裙,妆容精致,差点没抢了新娘的风头。 不愧是联盟女神,我看以后所谓最美的新娘一定是她。 韩哥皱了皱眉,眼神望向了不远处一个地方。 “怎么了老韩,发什么呆啊?”大哥胳膊肘拐拐他,“看什么呢,那边有美女?” 这话说的,有你在这里,美女哪有吸引力啊。 我还在默默吐槽时,就听见韩哥说,“叶修,你看那边,是不是王杰希?” 王杰—— …… ………… ……………… 卧槽?! 卧槽!!!!!! 579 我叫叶悠,现在很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穿越到了随处可碰见熟人的同人文现场。 580 王杰希还没来,大哥下巴还没跟我一起收起来,眼睛还在瞪着呢,就被一大堆人淹没了。 “嘿叶修,好久不见!” “叶哥求求你看我一眼,说好的帮过神之领域呢叶哥!” “叶修你还认得我不当年坐你前桌的那个!特英俊的那个!” “去死吧就你还英俊!叶修你还认不认得我,我觉得我比当年长漂亮了你觉得呢?” 一水儿和大哥一样的青年把他给淹没在了人群之下,大哥还挺乐的:“当然认得,祝青云,王玲,魏明风,潘乐,阿晓……”他一个又一个地数着,从那群青年的脸上笑容来看,他说的一个都不差。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初的朋友,他居然一个都没有忘。 581 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风卷残云一般占领了大哥身边的空间,我被大哥抱在怀里,还被他们揩油,被一边揉头捏脸,一边说“叶修你弟弟真可爱”。 韩哥点头算是对他们打招呼,然后就很有风度地留下了空间给他们。 不过我还是看到有女人腿软了。 至于我自己……长得像大哥像到这种地步,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悲哀。 “话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怎么还对哥这么热情?”大哥一边帮我重新梳辫子一边笑着锤了锤身边一个人,“够义气还是看到我弟才想起来的?” “看你说的,咱们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他那个同学回捶了一下,“没良心的,自己逃学离家出走,也不想想没了你的英明带领,还有谁带我们和二班打竞技场抢boss。” “就是,”昨天见过的陈岚插了一句嘴,“一去联盟当选手这么多年,居然连面都没露过,害我们想你只能看你弟那张公事公办的脸,是哥们吗叶哥。” 大哥摸摸下巴:“你们怎么知道哥去了联盟?” 一堆同学全笑趴了,“你那么心脏,除了你还有谁啊!” “那个风格我们都认得出来好吗?” “一看你就是偷了你弟身份证出去比赛了当我们傻啊!” 陈岚咳嗽几声:“别笑了,别笑了……潘乐!” 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叫潘乐站起来,打了个手势,“同学们,说好的,三,二,一————” “好久不见,班长!” 这些男男女女都站了起来,一边笑着喊,一边把不知何时掏出来的卡丢到了大哥身上。 “自从你走了后,我们都彼此做了约定,”潘乐说,“因为当初说好的,你带我们一起杀遍游戏,所以我们跟着你玩的那几张卡都留着没有再玩。” 大哥看上去完全被这一出给弄愣了。 我觉得他肯定是被感动的。 潘乐继续说:“所以,我们新买的的账号卡,神之领域都没有过,叶哥,班长大人——” “所以?”大哥笑着把卡收起来,揽在怀里。 “有空再带我们玩游戏吧!”一个女生说。 “我们一直把所有的游戏的人物停在了当年最后一次你下线的地方,就为了一直等你回来。”叫阿晓的女生笑的很甜。 “我们很想你啊,叶修,亲爱的班长大人。” 590 “我说大眼儿啊……” 叶修拖着声音说着,眼睛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看着王杰希,“你这是有什么打算?” 王杰希拉着他退了几步,说:“没什么打算。能在这里看到你我也挺惊讶的。” “能在这里看到你哥也挺惊讶的,”叶修伸手戳戳面前的微草队长的胸口,“名门神棍,哥怎么不知道?” 王杰希抱以一笑,“叶家大少,我也不知道,彼此彼此。看到你弟弟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你的名字在孙翔嘴里变来变去了。” 嘴上说着挺平和,他的手却在叶修的腰间软肉掐了一把,“为什么孙翔会是最先知道的,叶修,恩?” 那个恩一出口,叶修觉得自己的耳朵简直要喊怀孕了,腰间却被掐的一痛。 “大眼儿你别想多,是哥妹子,她的班长是孙翔表弟,偶尔哥送她去班长家里补习遇到了孙翔。”叶修叹了口气,“孙翔在接手一叶之秋之前还和哥相处地挺不错的。” “可惜现在被你折腾地几乎要发疯。”王杰希面不改色地接口。 “这怎么能说是哥折腾呢?是他心理承受压力太小!”叶修一个哆嗦,他现在听见发疯两个字就想起目光炯炯的卫云,感觉头都是疼的。 王杰希笑而不语。 “诶你说啊大眼,被男人看上了……该怎么办?”叶修斟酌着问道,王杰希无疑是对感情处理的高手,又嘴严,显然是个询问的好对象。 王杰希一顿,差点跳错步:“有男人看上了你?谁?” “哥的老同学,今天还到场了……据说快□□年了他还是对哥依依不舍,你说该怎么办?” “你讨厌同性?” “不讨厌,”想起自己的弟弟叶修又是一阵胃疼,“但是哥莫名觉得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胁。” 究竟是什么理由,让一个仅仅是搭档的人惦记了他这么久? 叶修下意识地不愿意去想这个理由。 “那就配合我吧,”王杰希听着耳边变幻的舞曲,加快了舞伴,“从现在开始,配合我的舞步,好好跳上一曲给他看,叶修。” “啊?”叶修还没反应过来,王杰希就揽着他一个发力。 属于王杰希的舞会现在才开始。 591 舞曲不知道是谁选的,但是王杰希很喜欢这种飘忽迷离的曲子。 它像是一个梦,华丽,悦耳,却让人有时候跟不上节奏,你甚至不知道你下一步该迈出怎样的步子,是该转个圈还是该让舞伴仰面提脚做个停顿? 但是它正是王杰希需要的,他需要这样的曲子,让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叶修的老同学明白,这一刻叶修在微草队长王杰希的怀里,叶修在属于他的领域里。 王杰希看了叶修和韩文清好多眼,他心里明白,很多人怯懦于去向叶修敬酒,除了害怕韩文清那张脸以外,还因为那是韩文清的领域,寻常人不敢踏入一步,就像老虎守护着猎物,也许老虎在酣眠,可是不会有动物踏出一步,因为那个猎物已经属于老虎了。 那种无形的领域感令很多人望而却步。 但是王杰希不,他微笑着,不按常理出招,直接众目睽睽之下拉走了叶修,一个转圈就将叶修带出了韩文清的领域。 “这只曲子……”叶修在他臂弯里抽搐着嘴角,“是专门为了给新郎新娘秀默契用的,不事先练习很容易跳错,大眼儿你没问题吧。” “你觉得呢?” “也对,毕竟你是魔术师。”叶修笑了。 王杰希也笑了,在叶修耳边轻轻说着:“那就好好看我带着你表演的魔术。” 轻柔亲昵仿若情话。 王杰希不介意对着叶修说出世界上最美妙的情话,只要他想,他说的所有情话都能一句击中红心。 可是他并不想只用情话征服自己喜欢的人。 592 “卧槽……”叶悠盯着不远处那一对儿,眼睛发直。 他的舞伴不满地捏捏她的腰。 “别闹啊班长,我想录像。” “你要是敢让我在舞池里丢脸,你下学期就作业加倍。” “可是这宛如摩西分海的架势……” 这确实像摩西分海。 所有目光触及到叶家大少和他的舞伴的人都像是被下了咒,自动推开了三米,他们踏过的地方永远是六米直径的圆圈,没有人想要破坏属于他们的领地。 男人的身体并不柔软,更何况叶修缺乏锻炼,但是王杰希非常地体贴已经温柔,他将叶修的手牵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扶着叶修的腰,叶修就能感到一种引导力在指引着自己,他甚至能明确地感觉到王杰希每个动作后的半秒都有停顿和偏停,就为了让叶修知道自己下一步该踩在哪个舞点上,而一点一点地,在王杰希的带动下,叶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一点点跳着这曲节奏飘忽的舞曲。 负责现场灯光的灯光师非常给力,白光直直而下,指着叶修和王杰希,新郎新娘的风头都快被抢了一半走,但是两方的舞步并不一样。 王杰希并没有接触过这首曲子,可是他就是知道下一步怎样做才会舒服,然后让叶修跟着他一起共同舞出这种舒适的优雅。 随后曲子一个突如其来的一个□□,王杰希直接带起叶修转了个半圈,然后弯腰,叶修蓦地仰面,倒在王杰希的臂弯里,一种只属于王杰希的草药气息扑面而来,夹杂在空气里有着难以言喻的温厚舒爽。 叶修看着那双老是被自己嘲笑过的眼睛,突然地就明白了为何这双眼睛明明大小不一,还是有女粉丝沉湎不已。 那双眼睛本身就像是有着令人着迷的魔法,似乎能令人心脏慢慢死在安稳的甜梦乡,只要有这个人在,天塌下来都没有事。 他一切都会帮你考虑到,是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却往往恰到好处。 “叶修,”他听见王杰希低低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你知道吗?” “什么,大眼儿?”叶修不由得也低低地回着。 “爱情,”王杰希一字一句地道,“爱情,也是一种魔术。” 叶修还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场地蓦地一亮,灯光恢复了全场明亮,而王杰希也扶着他直起了腰,同时他打了个响指,两朵合欢花从他指尖突然出现。 “送给您和您的丈夫,祝愿你们百年好合,希望你们喜欢我和叶修带来的表演,这是属于子侄的一点心意。” 他笑笑,带着叶修走到了新郎新娘面前,送上了合欢花,不过这么一句话,任何亲昵都顺理成章而不被人诟病,妥妥帖帖。 全场响起了掌声。 而叶修却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朵娇艳的玫瑰。 第62章 邀请 emma的婚礼非常圆满的结束了。 xavier一家和lensherr一家最终一起坐在一辆车上被送回了家,当然,还有peter,当然charles是抱着那一大捧白玫瑰捧花回来的。harry和erik对此哭笑不得r时不时抠抠自己的指甲,时不时瞥瞥窗外,感觉自己非常地多余。 nina倒是很开心有这么多花可以玩,小姑娘一直嘀嘀咕咕地说要找harry帮她变一个好看的花瓶,这让变形术不是很利索的harry很有点头疼。 如果说还有让他比较开心的事情的话,那就是emma和给了两个花童很多很多谢礼钱……尤其是,他给的太多了,那笔钱足够harry坐飞机去国外玩个十多次了,更别提nina作为女孩子,还受到了特别优待,她比harry多了好多好看的首饰,足够她从八岁用到十八岁,样式老气了还可以卖了换新的。 harry发现自己有时候真的搞不懂有钱人的想法……虽然他自己家也是有钱的人家,但是xavier家是杜绝奢侈浪费的,charles和从小就教导他很多类似的道理,比如钱应该花在有意义的地方,有钱不是乱花钱的理由等等…… 不过charles和erik这次也没有推却这份好意——毕竟是好不容易找到幸福的好友和她的丈夫,并不是什么别的谁,既然作为长辈一时高兴想要给予小辈礼物,多一点就多一点,这没什么大问题。 “我觉得你可以买你去年就中意的那个模型了,harry,”charles在推着轮椅进门的时候和儿子开玩笑道,“记得吗,你眼巴巴地看着它——” “我以为你什么都给他买。”erik说。 “只要他想要,我都会买,”charles做了个遗憾的表情出来,“可惜的是他总是不说‘他想要’,而圣诞节和生日每年只有一次。” harry不好意思地否认:“不,我不是真的想要……我只是,看看,看看而已!” “每次路过它都去看看已经说明了你的态度,harry——能帮忙摁一下开关吗r,”charles示意他帮忙把灯都打开,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屋子里不能一片漆黑,“你知道吗,你这个毛病可不好,将来要是碰到喜欢的女孩子怎么办?如果人家问你‘你在看我是因为喜欢我吗’而你回答‘不我只是看看’,那你会立刻出局。” “听上去你很擅长搭讪女孩子,”peter来了兴趣,他凑到charles身边,“有什么好料可以爆吗?你的和他的?”他指了指erik。 “关于erik我知道的不比你多,”charles调侃性地给了erik一个‘你懂的’的眼神,而后者咳嗽几声有些尴尬,“至于我自己——我想说的是我十分受欢迎,但是其实我对搭讪女孩子不算擅长曾说我的搭讪方式拙脚土气到爆,因为那个时候我靠我的专业知识来勾搭女孩。” “专业知识?”peter问。 “我拥有基因,生物和心理学的学位,”charles笑着回答,“不过不得不说,那些不太浪漫,虽然我觉得它们足够有趣。” “喝点水。”erik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以免他继续絮叨追女孩的问题,“今天已经很累了,去洗漱休息吧——记得喝牛奶。” harry点点头,说了一句晚安,就拉着nina往楼上走r跟在后头跟他说:“我得回家啦。” harry差点从楼梯上摔下去。 “为什么?!”harry说,看着peter的眼神里有着小小的控诉,把后者看得心虚,“不是说好了一起过完圣诞假期吗?” “我妈用手机召唤了我,我没办法!”peter站在楼梯上扶了harry一把,想伸手揉一把harry的脑袋,碍于它现在整齐过头而遗憾地罢手,“她说……好吧,你知道我妈有个新男朋友对吧?”他小声问。 harry点点头,脸上透出一点点担忧,nina摇摇他的手:“什么叫新男朋友?” “就是新的恋人,lover,他们爱彼此……之类的,不过还没有结婚。”harry很认真地解释。 “喂,不用解释的那么清楚吧?”peter有点窘迫地道,“她才六岁!” “有些东西不能随便糊弄的,”harry把他们都拉上二楼自己的房间,他打发nina去自己的房间洗澡后才继续问peter,“然后呢?你妈妈……想让你和他见面?还是说她觉得你该和她一起过圣诞节……” “别急,别急,”peter阻止了harry继续猜测,他伸出双手摁住harry的肩膀,“听着,没有意见也没有见面——只不过她觉得她是时候跟我谈谈了,比如她的新男朋友和我爸什么的,总之,咳,”他又开始了那种‘看天看地不看你’的状态,harry发现他似乎很容易陷入各种尴尬里,“总之,我需要回家一趟——但是放心,你剩下的一个圣诞节假期我会常来玩的,你看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与其在地下室玩吃豆人我不如来找你玩,对吧。” “这么说我就比吃豆人好玩一点?”harry开玩笑道。 “你比吃豆人有趣多了,我保证。”peter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 “好吧——噢,你等一下,我有个东西要给你。”harry伸出手,他旁边的抽屉自动打开,一个盒子晃晃荡荡地落在他的手上,他抓紧了它,递给peter,隔着一层隐形眼镜镜片的绿眼睛依旧透彻,“——圣诞节快乐r。” r屏住了呼吸。 “……这是给我的吗?” “反正不是给我自己的……我是说,当然是给你的!”harry把它往前递了递r伸出手,迟疑了一下,往回缩,harry又往前递了递,他才一下子抓过那个盒子。 “这里面是什么?”peter摇了摇那个盒子,听见里面发出东西在盒子狭小的空间里碰撞的声音。 “你可以打开……看。”harry话音还没落下,就看见peter把东西拿了出来,自己不由得有点不好意思,“这是我自己做的。” “一只怀表。”peter盯着那东西,喃喃道。 “我……额,好吧,我是照着我这个做的,这是erik叔叔给我的生日礼物。”harry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怀表,一样的金属光泽,一样的x,一样的花纹,他不知道peter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也不知道做这个是不是合适,一时间不太敢去看peter的眼睛,“nina也有一个,是我做给她的,用erik叔叔的能力和变形术,她觉得这个很好看就要我做了一个给他,恩,然后我觉得……所以我觉得……” 男孩把手背在身后,有些语无伦次,他想要努力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可惜没办法一下子办到。 “……你觉得我们该得到一样的东西。”peter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梦幻般的声音,他低垂着眼皮,心里某个地方被狠狠地搅动了一下,“所以你给了我这个。这个和nina,和你一样的东西。” “这个……”事到临头,harry反而感觉到些许懊悔,这样会不会不太好r会不会认为他在炫耀?如果是这样那就太糟糕了,harry送给peter这个是希望他开心的,不是让他难受的——如果会让peter难受,那么还不如不送。 “对不起,我是不是太——”他闭着眼睛心一横想要道歉,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后悔,却找不到形容词,他慌乱地对peter说着,伸手想要拿回那只怀表,“erik叔叔以后一定会给你做个更好的,要不我换一个——” “不不不不不不!!!” r爆发出这么一长串的不,使劲儿地摇头,速度快到harry都担心他是不是要把头扭掉,“你怎么会这么想!”他高声说着,简直不敢相信harry会是这么个想法,“我很喜欢这个,你不能收回它!!听着,如果你再东想西想地瞎想,我就要打你的屁股了,harry!” “我……我,”harry一开口,差点把自己呛住,“咳咳,我……我一直把nina当妹妹看,你看,你是她的哥哥,所以我觉得你也该有个这个。” 多奇怪,你爸还没有把你当儿子看,你未来的弟弟却已经把你当兄弟看了,还送了个兄妹系列礼物…… r觉得自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 “如果你觉得它不好看或者这件事情我做的太唐突,我可以换一个礼物。”harry再次试探性地说道。 “拜托,”peter伸手揉着他的脸蛋,捏的他腮帮子向中心挤去,男孩只好把嘴巴做了个‘o’型,“就算……你知道的,那个‘他’会给我做个别的什么,那也是他给我的。” 他把那个怀表珍重地挂在自己的脖子上。 “而这个是你给我的,它的意义和那个不一样。” 也许之后他会和他爸相认,也许不会,也许相认之后他爸会为他做很多东西,送给他别的东西……但是peter坚信,这只怀表的会永远留在他的印象里,就算在日后他可能会把它搞丢(常有的),磨坏,或者它自己把生命滴答到了尽头,但是这一刻的感觉r相信自己很难遗忘掉。 恩,也许一辈子也不会遗忘也说不定。 ……………… charles把那束白玫瑰□□了花瓶里。 很难预料到的是,虽然他为此高兴地哼着歌说自己很幸运,但是在快睡觉的时候盯着它看的反而是erik,尽管他一点也不喜欢白玫瑰,但是他还是看着它笑。 “孩子们都睡了吗?”charles躺在床上看着数码相机里的照片,一边微笑一边问erik,“nina今天玩得很疯,广场上的鸽子几乎都拜倒在她的小裙子下了。” “nina已经睡下去了,harry和peter说完悄悄话后r离开了,说是家里有事。”erik有些不解又有些好笑,“peter要蹲下来才能对着harry的耳朵说话,他们怎么玩的那么好?” 这句话一说完他自己又有了非常诡异的满足感——这听上去就好像一对夫妻在临睡前讨论有关孩子的什么问题,温馨,和睦,有时候会有点困惑,但是对但家长的人来说那完全没问题。 charles努了努嘴,耸肩摊手:“我不知道,也许这跟peter还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有关系——也许这和harry没什么兄弟姐妹有关系,你知道的,我一直带他住在这边,他后来才开始和学校那边有些走动r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大哥哥,虽然活泼过头,但是他确实很照顾harry,也很喜欢nina,nina和harry也都喜欢他。” “十年前他自己还是个孩子,”erik努力去回想peter十年前的模样,“不可思议。” “嗯哼。”charles带着笑意点点头,“这就是孩子,erik,nina马上也会长个子,长大,最后谈个男朋友……噢,我的天,别这个表情,”他拍拍身边的床铺,“反正那不会是明天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先过来睡觉呢?” erik这才把铁青的脸色收回去,把室内的灯关的只剩一盏昏暗的台灯,随后迫不及待地躺了进去。 对,他们睡同一张床,没有错,毫无疑问。就像sean说的: “你让他睡在charles隔壁?就隔着一堵墙的那种?在他可以吻charles的这种情况下?开什么玩笑,就算是最纯洁的hank也不会这么想!” ——反正xavier家剩下的只有孩子们,孩子们也不会去探究这个问题的,不是吗?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勤奋非常的harry,也从没有起的比charles早过,睡懒觉的孩子们自然是看不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时候的。 “你要是在十年前告诉我,emma会有一个这样的丈夫,我会以为那个人疯了。”erik躺在床上,低声对charles说,“我一直觉得emma没有心。” “这句话可太过分了。”charles和他并肩躺在一起,一只手和他的手握紧,在黑暗中平和地回答,“emma是个绝顶的好女人,她值得最好的。” “那你就是绝顶的好男人,”erik说,“你也值得最好的,也许她当年要是睡了你你们就成了。” “不要闹,erik,”charles差点乐出声来,“她不会爱我的。” “她会。没人不会爱你,charles。”erik转了个身,在他耳边近乎呢喃地说。“就好像我,之前也有人对我说我没有心,我不会爱人。” “她或者他错了。”charles温柔地说,他也翻了个身,和erik共享一小片交错呼吸的空间,“错的太离谱了。我一直知道你的,erik……有时候你只是不说,你那颗爱人的心一直都在你的这里。” 他伸出一根手指,慢慢地戳在erik心脏的位置。 erik的笑意加深。他握住那根手指,放在手边吻了吻。 “那它现在是你的了,开心吗,charles?” “我得说它一直是我的——但是我可以回答你的是,”就算室内是一片黑暗,erik也能想象出那对儿蓝眼睛是如何看着自己,闪着光亮的,“我一想到这个就开心死了,erik。” ……………… 曾经和harry说过——他痛恨时间,因为这玩意在假期的时候老是跑的飞快,就好像后面有十个马拉松选手在追它一样,在上学的时候它又像是睡死了似的,打也打不醒。 harry当时听了这个比喻,立马下定决心打死也不告诉,关于时间转换器的存在。 好吧,对于学生们来说,圣诞节假期快要用完确实是一件悲痛的事情,但是这并没有给harry增添什么烦恼,他既不用烦恼作业不会做,也不用太烦恼马上要离开家(反正随时都可以回来),另外,学习魔法又不是学习数学,只要扛过了snape的地狱魔药课,他的生活还是一片轻松和美好,还有可以帮忙补习魔药。 r就像他承诺的那样,三天两头来找harry玩,还经常飞速跑去美国的各个地方找朋友玩——这也只有harry能陪着peter玩了,nina的骨头还没长硬,无法适应快速行动,男孩们只能忍痛拒绝了小姑娘带她一起玩的请求。 他们的第一站毫无疑问是学院,第n次求婚失败的hank,和第n次拒绝男朋友求婚的迎接了他们又带着一帮子小弟跑去逛商场了,alex和sean则有自己的朋友需要拜访。 不幸或者说幸运的是,john还在学校里。 “放假太无聊了。”这已经十三岁的男孩评价道,随后一脸坏笑勾住harry的脖子,“我们去找点乐子玩吧?走吧,我们可以一瞬间去到bobby家不是吗?然后我们可以去酒吧或者舞厅——” r飞快地抄起数个枕头把john打倒在沙发上,义正言辞地控诉:“嘿,那地方未成年人不准入内,你想犯禁也别带坏harry!” ——那姿态正义的,就好像他十几岁时没干过什么犯禁的事儿一样。 john扁扁嘴,切了一声:“别跟我说你没去过!” “……我看你是作业太少,”harry伸手推推眼镜,他总是知道该怎么治捣蛋鬼,“john,你的作业做完了吗?” john浑身一僵。 ——那是肯定没有的。 r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你在学校对校长儿子抱怨假期太无聊?伙计,你肯定是嫌作业不够多!” 不到十分钟闻讯而来,得知john居然想要带坏她的宝贝侄子,立马压下了新的作业,并且打发john去给hank洗化学用具。 “我看她就是想给她男朋友找个苦力,”john在走后抱怨道,“她为什么还不和hank教授结婚?!” ——我想这个问题,大概hank也很想知道。 harry和peter不约而同地这么想。 ………… 总而言之,harry的假期就在他拜访朋友和偶尔复习功课中度过了,中间他还跟sirius通了信,后者跟harry说,他已经申请了魔法部,要求在xavier家开通跨国壁炉,据说手续相当繁琐,但是一旦办成,harry就可以自由地用壁炉到英国或者别的什么地方去了。 最后的最后,在假期的倒数第三天,harry发出了邀请函,邀请了同他一起去拜访sirius的家——位于英国的格里莫广场12号。 第63章 家养小精灵(上) narcissamalfoy是一位非常非常合格的母亲。 这一点表现在诸多方面,比如温柔细心的性情,恰到好处的果断,一手永远能令她挑剔的儿子心满意足的手艺,以及对她儿子毫无遗漏的了解。 就好比现在。 “你为什么不表现得开心点呢?”她向她的儿子建议,“板着一张脸并不能让harry在见到你时感到开心——既然你其实并不想这么对他的话。” 本来正在切割盘子里的甜点,听到这句话扯了扯嘴角:“我没有,妈妈——而且难道那家伙应该得到我的笑脸吗?他那样对我!” 他的父亲本来正坐在一旁看今天的预言家日报,听到这样一句话有些不满意地道:“你是要去一个历史悠久的纯血家族做客,即使邀请你的人并不是家主,你也不该以这样的态度对一个……出于友善而邀请你的朋友。你的礼节呢?” “哦得了,父亲,他压根不吃那一套——”不满地抱怨。 “这就是你对我说话的态度吗?”lucius和他儿子一样略扯嘴角,严厉地说。 意识到父亲的情绪不是非常好识相地低下了头,一个认错的姿态随即被摆了出来——也仅仅是态度而已。 “……抱歉,父亲。” “你要知道的是,你的舅舅没有儿子,你的好友是他目前唯一的继承人,”lucius语调缓慢地教导着儿子,“即使不论他是你的好友,是一位名声在外的‘英雄’,一个同样古老姓氏的继承人,出于这方面你也不该以这样的表情去赴约。” narcissa在心里叹息一声——lucius并不懂他儿子的心。作为一个体贴儿子的母亲,她怎么会没发现在这一天到来之前就有着隐蔽的兴奋之情呢?板着一张脸,嘴上抱怨着朋友,是的,这样的态度很容易让外人误解,可惜narcissa并不是外人,她儿子在接到邀请函的那一刻整张脸都明亮了起来,她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小细节,又怎么会误以为她的宝贝对去好友家做客并没有抱有一个好心情呢? 何止是‘并不是不开心’,他简直开心的要命,只不过由于期待的时间太久,他的姿态做过头了而已,她的一句提醒,不过是为了提醒而已。 想想吧家的小儿子她也有所耳闻,pansy这姑娘她也不是没见过,这两个再加一个,三个人一起都搞不定一个人,那绝对不是前三个人太软弱,而是后一个人太难攻克。 而这个人居然有着比任何人都好的好脾气,而narcissa比谁都清楚名气和夸赞能把一个人的脾气惯到什么地步。 但是那个孩子他就不。harry——harry·xavier他就不,他和任何一个孩子都不一样,他和narcissa,和其他人想象的救世主形象相差甚远。 一个能力并不差,却有着一副好脾气的人,可不一定会永远好脾气,narcissa听过一些有关救世主的事儿,虽然都是口述或抱怨出来的,但是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些事情。 在这位救世主,这位自己堂弟的教子面前,和同龄的一年级学生,包括,都统统有些幼稚了。 “如果你用餐已经结束了的话,不如去房间收拾一点小玩意儿,”narcissa唇角带笑地对说,“你不是有很多话要跟harry说吗?你们可一个星期没通信了。” 嘴硬地道:“我和他没那么多话要说!他老是气我!而且是他居然都不给我写信!” “你也没主动给他寄信啊,”narcissa看着儿子的脸慢慢涨红,轻笑一声说,“去吧,早点做好准备——我相信他邀请的不只你一个人,虽然是你是去sirius家,但是多一点准备总是对的。” 一听到舅舅这个词就觉得胃难受——别的孩子去舅舅家,还能受到点照顾,只有他舅舅,简直是纯血圈子的叛徒,不对,已经是叛徒了。 他坚信,如果他和harry在ck家发生争执,吃亏的绝对是他——谁叫在sirius·ck心里,harry·xavier比他·malfoy重要一百倍呢? ………… 比sirius的亲外甥重要一百倍的harry·xavier正在清点人数中。 在这之前美国的相关巫师来了一趟——对的,美国是有巫师的,介于学籍和户籍的问题,之前harry也去拜托过他们——在确认并得到了壁炉主人的同意后,xavier家那个取暖用的壁炉终于成功变成了个令hank恨不得围着它转三圈看个究竟的魔法交通工具。 “这是什么原理?这涉及空间学吗?它会分解运输分子吗?还是说这个世界有其他的类分子单位……拜托,这太令人费解了!” hank缠着那几个美国巫师反复地询问,问的人家苦笑连连,最终是一脚踹过去,把男朋友给踹倒在地,工作人员也很机智,在感激地一笑后抓紧时间幻影移行走掉了。 charles就好像没看到hank骚扰工作人员一样,正微笑着给他儿子整理帽子。 “这可是你第一次跟同学办小聚会,昨天晚上有没有睡不着觉?”他问harry。 “恩,可能有一点?”harry低下头,让charles能够把那顶毛茸茸有着驯鹿角的白帽子拉低一点,他的笑容简直难以抑制,“怎么说……感觉假期是很好,但是上学还是比较好玩的。” 这也算是当了学生后才知道的几条真理了——在家一个人玩耍是很没意思的。 对harry来说,情况虽然有些变化——他的变种人朋友有好多他也可以立刻去看他们——但是放了接近半个月的假期,他还真的有点想念和,尤其是前者,也许是天天听嘴欠养成了习惯,harry陡然一下耳边清净了好久却觉得少了些什么。 那面送来的双面镜,一直没有反应,由于harry自己不会用,他也就搁置在一旁了,因此仔细算算他和断绝联络居然也快十天了跟harry打电话时听说了这件事,还不屑地批判的幼稚和傲慢。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家连个电话都没有,harry自己又没有猫头鹰自己单方面不联络,harry又能怎么联络呢? 想到自己会接收到的铺天盖地的抱怨,harry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在笑些什么?能见到同学就让你这么快活?”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翻阅着一本杂志,虽然harry在这一次不打算带很多人去,但是由于一种共同的对机车的热爱是被sirius特地点名邀请的对象,因此他一大早被哥哥叮嘱了一大通话后放了过来,“说起来你同学也是挥舞着那可笑的小棍子么?” “哪个巫师都要挥舞魔杖,别叫它小棍子,”harry扭头说,“要是你到时候又说了什么损害巫师自尊心的话,我不负责救你——和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他故意板着一张脸警告着,却不知道他现在这个带着驯鹿帽的样子,板着脸只会更可爱。 总而言之,那是一点点威慑力都没有。 r最近责任心爆棚,在笨手笨脚地给nina绑完辫子后,他在路过沙发时顺手把手里的杂志抽了出来,半秒之内又打开它扣头上去了,让他顶着这玩意像顶着一个瓜皮,看上去挺滑稽。 “嘿!”抗议地说,“怎么哪儿都有你!peter你不能这样,harry不是你嗷嗷待哺的幼崽!” r对他做了个鬼脸,飞快地跑掉了,harry看着愤愤的脸忍不住笑了。 “那么我再重申一遍飞路粉的使用方法。”harry咳嗽几声,“首先抓出飞路粉,然后大声,准确地念出地名——一定要非常准确,对,要是自认口音不对就快练练!一会儿我先走,然后peter抱着nina来,然后是和jean,好吗?” “没问题。”jean点点头,她圣诞节的时候把头发重新做了个造型,现在显得美丽又成熟大方,“你不用担心——我会看着他。” “这也没问题,”冲jean举起了杯子,“只要你愿意,并且承包我的作业!” “我的天哪,你的作业还没做完么?”sean咬着一个苹果出现在沙发后头,在外出找女朋友未果后他来找教授寻求安慰了,现在一听这个幸灾乐祸的要命,“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你还是祈祷hank明天病倒在床吧。” “我能带一个魔法小玩意儿回来贿赂他不是吗?”狡黠一笑。 “咳咳,允许我提醒你们一声,我还在这里。”charles笑着说。erik从厨房拿了一托盘的茶过来,严厉的目光从所有人身上扫过,尤其在sean身上停的格外久,那意思无外乎是别做坏榜样。 sean举起手:“行行行,erik你别这样看我——我警告你别想恐吓我,你现在就算再把我从高空推下去我也能活下来!” “你为什么被从高空推下去?”问。 “这要问他!”sean一脸苦大仇深地指着erik,后者不为所动地说:“你能飞起来可全靠我当年推你的那一下。” “放屁,我当年明明是自己飞起来的!”sean才不承认自己被吓得尖叫因此飞了起来,“不要毁坏我的形象!” “来,”harry假装自己没听见sean在嚎,他给nina背上了一个粉红的小包,“背上这个。一会儿乖乖跟着peter不许乱跑,知道了没有?” “恩恩。”小姑娘点点头,“那你在前面等我吗,harry?” “我在前边儿等着你们。”harry给她别了别刘海,微笑道,“这次我会介绍我的朋友给你认识,你肯定会喜欢的。” 说完,他牵着nina走到壁炉旁边r立马出现在他们身旁,接过了小姑娘的手,一把把她抱了起来,nina也抱住了peter的脖子。 “那么,我再次提醒一次,”显然是先跟sirius沟通过的charles温和地说,“这一次做客,在那边儿的不仅仅是sirius一个人,而我也听说,古老的家族里都有祖先的画像,所以,保险起见,不要滥用能力,不要随便评判,同时,要好好地跟sirius的祖先们打招呼,这是礼仪,尤其是你r,就算他们家的画像有什么不好的言论,也别去招惹他们。”他半是警告半是开玩笑地说,“我听说了,你对harry有些保护过度了。” r吐舌:“我尽量——我是说好的,charles。” “jean,好姑娘,帮我照顾好他们,”charles对自己的得意门生叮嘱,“顺便,玩的开心。” “放心,教授。”jean抿嘴笑笑,她看了一眼erik,才重新看着charles,“也祝你们玩的开心。” 她做了个‘二人世界’的口型,charles被逗笑了:“相信我,我并不是因为这个才把孩子们打发去做客的。” jean只笑不说话,随后对招了招手,示意他该出发了。 “哦我真想跟着去,”sean说,“一个古老的巫师家庭!他们是不是住城堡!他们家有炖锅吗?你们要不要带个照相机去?我想要看照片!” “我是去做客不是去参观的。”harry拒绝道,随后站到拓宽拓高的壁炉里,他点点那盒sirius送过来的飞路粉,粉末自己飞了一点在壁炉里,而在这之前他清楚地念出地名: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轰隆一声,所有人都看在明亮的绿色火焰突然升起,然后吞没了男孩,等火焰消失时,男孩也不见了。 “……这方法可真考验心脏。” r捂着自己的心口,眼睛瞪得大大的,“我要被吓出心脏病了。” “行了,快去吧!”说。 r耸肩,对她做了个敬礼,随后抱着nina进了壁炉,由不停地看壁炉到底把harry吃到哪里去了的小姑娘抓了一把飞路粉。 “harry被壁炉吃掉了!被火焰烧掉了!他不见了!”她泪眼汪汪地控诉。 “他没有,甜心,我们一会儿就见到他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启探险之旅——”peter说着接过她攥着的那一把飞路粉,心里盘算着小姑娘看的童话书是不是太可怕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 ………… 实际上会吃人的东西似乎不仅仅是壁炉或者什么怪兽。 至少harry在从壁炉跌跌撞撞走出来,被呛得咳嗽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非常稀奇的场景——像个姑娘一样拽着自己巫师袍下摆的正在一脸愤怒地看着地上的一本书,而正淡定地在旁边喝茶。 一本长了牙的书。 一本长了牙,嘴里嚼着什么破烂,正在吼叫的书。 恩……一本大概不会吃人的书。harry评判道,毕竟这书看上去没有消化系统。 “harry!” 还没反应过来,harry就被sirius给抱在了怀里,他看上去在这里等了好久了,因为harry听到自己的教父高声说道,“梅林啊,这次终于是你了!” “你看上去对我的提前到来很有意见,舅舅!”咬着牙说,harry发现他今天居然没有梳大背头,这让他的金发非常柔顺而松散,“你要搞清楚谁才是你的血亲!” “得了吧,真要说的话harry还是我亲爱的表弟呢,”sirius一摆手,大手揽着harry的肩膀,大笑着让他离开壁炉旁边儿,“梅林的圣诞节啊,你这帽子是charles给你买的吗?它挺可爱的,让我想起你父亲,我们叫他尖头叉子,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也有着一对儿鹿角,只不过没你这么可爱!” 本来安安分分地坐在位子上——她抚摸了一下那本书的书脊,书就安分了——听到这句话惊讶地说:“harry的父亲就是尖头叉子?!我在fred他们的活点地图上看到过这个名字!” “那就是我们!”sirius眉飞色舞地道,“大脚板就是我,发现了吗?因为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你们都见过的!我还以为那张图丢失了呢,你们居然找到了它?” 点点头:“后来他们把这个送给你neville——哦我的天啊,也就是说,这东西应该属于harry!” “劳驾,你们有注意到有人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吗?”面无表情地说完,视线移到了harry身上,声音像是挤出来的,“……harryxavier,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有,”harry扬起一个微笑,跟拥抱了一下,像是没看到的臭脸一样,展开双臂又拥抱了他,“我觉得你该给我一个拥抱——我们两个星期没见面了!我很想你!” sirius看上去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一看他外甥还是一张臭脸,立马就要吹胡子瞪眼说些什么,结果被拦住了:“别去,sirius,”她小声提醒道,“harry总是对这个很擅长,别掺和!malfoy哪天不闹个脾气!” 果不其然,在harry说完后的脸色在僵硬了一刻后缓和了下来,他的脾气就好像蓄满了力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消散了大半。 他做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伸手回抱了一下,速度却很快:“……你居然不给我写信!” “,你不给我写信我有什么办法,我可没有猫头鹰!”harry哭笑不得,“我连圣诞礼物都是提前邮购寄出去的!” “你和granger就有联系,”指着说,后者翻了个白眼,“她也没有猫头鹰!” “是,但是我们家有电话!”用力地说,“所以你完全是活该!” 这时候壁炉里又轰隆一下升腾起绿色火焰r和harry一样一边咳嗽一边走了出来。 “嘿我觉得这个得改良,你们巫师串个门太难受了——”peter放下nina,后者迅速地扑进了harry的怀里,“——哦天啊。” 他转着脖子看着自己站在个什么地方。 “该怎么说?出乎我的意料?” sirius一边用欣慰的眼光看着harry温声安慰着nina,一边回答peter:“对你看到的还满意吗?你看起来像charles派来的监察员。”他开玩笑道。 “还……行?”peter摸着下巴道,“不过感觉不是很亮——拍电影的话这地儿肯定很棒!” “我也这么觉得,”sirius笑着说,“在哪儿?我年轻的朋友怎么还没到?我还有一些车要给他看——” 轰隆一声,又一次火焰升腾和jean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们到了正确的位置,对吧?——早安sirius,”说,“我们来的时候jean说我的读音不对,但是我觉得她的读音也有问题!” “显然我是对的。”jean无所谓地一撩那头红色的长发,对sirius点点头:“感谢你的邀请,ck先生。” “美丽的女士永远不用客气!”sirius一挥手,笑着看了一眼,“看看,这里就你有美人陪伴,等会儿试车你得排最后。” “你又造出了什么?”看上去很惊喜,“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吗?” “一辆可以飞,有着隐身功能的保时捷,”sirius说,他冲自己年轻的新朋友摇着手,“在天上随意飞翔的感觉太棒了。” harry咽下去一口唾沫,觉得今天注定不是个安分日子,他身旁的看着一堆陌生人,脸拉的老长。 “他们是谁?”他问harry。 “我的朋友,”harry想了想,决定这样警告,“也是我父亲的学生。” “麻瓜?”的声调高了几个八度,似乎不敢置信,“你居然——” “——让我看看,你想说什么?”harry微笑地举起那根二手魔杖,对准。 “……梅林,这不是你的魔杖!”自然懂得一根二手魔杖意味着什么,立马僵硬了,他看着那根指着他鼻尖的魔杖,识相地把抱怨吞了下去,“谁给你——哦梅林我就知道,肯定是我那个表舅!他怎么什么都给你买!” 本来正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伟大的xavier教授的学生们’,这时候就转头冲sirius说:“看,我说了,harry很擅长这个!” sirius挑眉:“我看出来了——看起来我姐姐该请我喝一杯,因为我亲爱的教子会帮她把儿子管教得不那么……讨人厌。” 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是一间出乎了harry设想的宅邸——他听说家是一座非常大的庄园,也听说过纯血家族都蛮有钱这样的传闻,于是他一直以为ck家大概会和xavier家作为学校的城堡那样大,并且装饰得十分奢华,他没想到他会看见这样一间……怎么说,特别具有英国风味,却十分压抑的屋子。 它色调阴沉,家具奢华却又显得陈旧,墙纸,垂下的帘幕,和一些画都褪了色,从整体上都透出了一种灰黑的色调,走廊里还有不知从哪里刮来的阴沉沉的风。 harry心想难怪sirius要离开家,这个地方实在是不能带给人什么很好的心情。 不过,不知道十年前,或者二十年前这里是什么样子? 可惜sirius似乎并不想把这地方恢复原状,他现在唯一的中心点就是他的教子。 “我知道你的朋友们都有点特殊的能力,”在准备带领大家参观时,sirius轻声对harry说,“我也找了一些资料,了解了一些基本事情,虽然我还是不太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但是考虑到这个我就没有再邀请别的人来,月亮脸一会儿会到,你也要注意,harry,这事儿——这些事,不要轻易泄露给你的同学。” 他这么沉声叮嘱的时候就很像个长辈了——不那么感性,不那么疯狂,理智似乎也在运作,并且考虑地相当周全,并且看上去完全不在意他的教子有点什么……和巫师不同的特殊能力。 harry感激地朝他点点头,他知道,sirius是绝对不会伤害他的,因此自己在他的脑子里说话:“谢谢你,sirius。” sirius为了这一句话的表达方式有些吃惊,随后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大声叫着在后面参观客厅的人:“你们想看看别的地方吗?” 他拍了拍harry的头,“我还为你准备了房间,里面有些东西我想你会感兴趣的。哦对,我还给nina准备了一份礼物,想看看吗?说起来你真的不要一只猫头鹰?” “不要。”harry小声地说,狡黠地眨眨眼,“这样我假期至少能安静一段时间。” sirius被这个回答逗笑了。 “很烦人对吧?真不知道他像谁,我姐姐和lucius那老狗哪个都没他烦人。” “还好,”harry看了看在后面欣赏ck家家谱的,“只不过,恩,我需要偶尔休息一下。其实他人很好的,sirius你不能因为他的家族就对他有意见。” 不知道在学校被祸害了个遍的gryffindor们听到他这句话,会有什么爆炸般的感想,反正sirius的感想是有点愁人——他的教子是不是太善良了一点? 看谁都是好人可不是什么优点! “他就是被宠坏了——”sirius说到一半,楼底下突然响起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他立马暗骂一声,往楼下冲。 “见鬼,月亮脸他怎么不走壁炉?!” sirius冲了下去,harry被吓到的nina扑了个踉跄,往前走了几步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二楼,一道狭长的楼梯通往楼下,而楼梯旁的墙壁上…… harry:………… “别看别看。”他强忍着恶心道,用手捂住小姑娘的眼睛,自己也觉得头晕目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楼下的女高音——对他终于听出那是女高音了——戛然而止,这让他觉得好受了些。 “你在干嘛……等下,你脸怎么这么白?”慢悠悠地走过来,莫名其妙地看着脸色发白的harry,他看了一眼楼梯那儿,露出了个不是很理解的表情,“你怕那排头?” “那排头?这是个什么形容词——” r从后边儿窜了出来,皱眉拍拍harry的脸,“你还好吗,harry?” “还好,”harry深呼吸一口气,“peter,你把nina看住了,别让她看下面那个。”他指了指那排头。 对,一排头。 一楼通往二楼的楼梯墙壁上,挂着一排脑袋。 “不就是一排家养小精灵的脑袋,”嘲笑道,虽然他的脸上也不乏厌恶的神情,“你就吓破胆了?” “我不知道,也许我不是害怕,但是我就是感觉不舒服。”harry说,“它给我一种……很特殊的感觉。我不怕它,但是它确实让我觉得不舒服。” 本来正热切地跟jean聊天,闻声也从后面跑过来看,只看了一样就厌恶地退了几步。 “天啊。”她说到,“是什么样的人才会把一排头挂在那儿——还是家养小精灵的头?” “我都告诉你别按门铃——那会吵醒我妈!”sirius抱怨的声音从大概是门口的地方越传越近,“她的叫声简直能谋杀!” 突然地,他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告诉过你不要出现在别人面前!” “我妈妈说这里还有最后一只家养小精灵,”对harry说,“ck家如今也只有这一只家养小精灵了,不过它似乎比较听我妈妈的,”他幸灾乐祸地道,“因为你教父早就被逐出家族了。” “那是什么?”jean问,而harry这时候听到了一个从楼下角落里传来的嘟囔的声音。 那声音不好听,又苍老又难以置信的奇怪,听起来像是青蛙学会了说英语。 “哦,如果我的女主人知道的话,知道这些人践踏般的站在她房屋的地板上,哦,她会怎样尖叫啊,这里还有个新来的男孩,他带来了一些愚蠢卑劣的麻瓜……kreacher不知道他的名字,不知道他的目的,他来这里干什么?kreacher不知道。但是他和尊贵的malfoy少爷站在一起,kreacher不能对他无礼,是的,哦可敬的cissy小姐,是她救出了女主人那叛逆的最后一滴血脉,又派来了malfoy少爷……” jean比harry先一步皱起了眉。介于她还不是能很好地控制读心能力,会无意识地读到一些浅显的信息,harry相信她是读到了些什么东西。 “harry。”她开口。 “是?”harry说。 “最好别留下那个……家养小精灵。”jean紧绷着脸说,“它对你的教父压根没用一丝一毫的善意,它是因为魔法才听从他的吩咐。” 她叹息了一声。 “它很可怜。”她意义不明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真不想这么说。但是它最好别留在你教父的身边。即使它非常,非常地忠诚而可怜。” 第64章 家养小精灵(中) 对于peter和两个男生来说,一栋魔法宅邸,一栋历史悠久,看上去非常有鬼屋气氛的贵族巫师宅邸,代表着无限的秘密等待他们去探索。 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做好了看变态玩意儿的准备。 “一群……怪物的头,恶,”就算是戴着红石英眼镜,也能在红色的视野里感受到那种诡异感,“谁会在家里摆这东西。” 他的目光透过红石英镜片落在一旁低垂着头,似乎卑微无比的kreacher身上,似乎在把这个和那一排玩意儿做对比,“怎么,巫师们都会把这种……怪物的头砍下来做装饰吗?那这么说美国的巫师会把人熬汤也不奇怪吧?” “你管那个叫装饰?!”peter说,“这是用来恐吓侵入者的对吧?不是巫师就吃掉之类的!” “不不不,巫师们没有这种奇怪的兴趣,”sirius从楼梯下方走上来,“这是我母亲,我家族的一点变态的嗜好,我小时候就有这玩意了。”他毫不掩饰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厌恶,“它们——那些家养小精灵,甚至把这当成荣耀。” “荣耀!”不敢置信地说,“谁会把这种残忍的处置视为荣耀?” 那种如青蛙嘶哑叫声的声音便又从低垂着头的家养小精灵嘴中冒了出来: “这低贱的麻瓜居然敢对尊贵的巫师,尊贵的ck家做出如此愚蠢荒谬的发言……要是我的女主人知道这种人现在居然踩在她的地板上,质疑ck家,质疑老kreacher那光荣的前辈们的传统,她该有多伤心多愤怒啊……哦,老kreacher就算站在这里也能闻到这些麻瓜身上那卑劣下贱的味道……” r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这种东西是被扭曲了思维吗?sirius居然把这种东西留在家里,真是太勇敢了!” 的脾气比peter要坏上好几倍,当场就把手扶上了镜框:“你这怪物说我什么!” “!”jean拦住他,神色淡淡的,“别冲动。” “这肮脏的麻瓜看上去还懂得一点礼仪……但是老kreacher能闻得出来,她也好不到哪里去,这群比下水道的尘土还有臭烘烘的麻瓜,居然敢践踏我女主人的房子……” “kreacher!”sirius呵斥道,几乎是大发雷霆,“闭上你的嘴!给我到随便什么看不见的地方去!” “kreacher听主人的。”那又老又丑的家养小精灵对着自己名义上的主人鞠躬,所有人却还能听到他在嘀咕,目光恶毒,就好像它认为这样别人都发现不了似的,“kreacher不得不听从老败类的话,这伤了我女主人心的渣滓和罪犯……” harry本来还在努力思索家养小精灵的种种记载,听到这里却忍不住地从心底涌出一股子怒火。 不管是谁,听到有人在用卑贱,肮脏,渣滓这样的词汇辱骂自己的家人和好友,都会难以忍受的。 说实话,这要是在美国,harry估摸着这样的——姑且算是人吧,或者是帮工,大概早被打一顿丢出去了,难道说,sirius作为一个英国贵族,有着比他还好的脾气吗? “这是你家的家养小精灵吗?sirius?”harry强忍着愤怒对sirius说,“这可以吗?就像说的,它不怎么听你的话。” “不就是一只家养小精灵,”难得敏感地感受到了他的心情变化,不过他自己倒是也觉得这只家养小精灵不听话地过分了,“你是它的主人,不听话就惩罚它,随便叫它怎么样都行,它们的脑袋小的可怕,不过就是个做家务的玩意儿。” 他随手一摆,下巴微微昂起,姿态足够高高在上。 “这就是你作为ck家家养小精灵的礼貌?你就是这么对你的主人和小主人的?去把自己的头塞进烤箱里,直到认识到错误再出来!”他喊道。 “尊贵的malfoy小少爷在跟kreacher说话!” harry看到那只老精灵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声音高了几个八度,“噢,是的,是的,kreacher就该由这样出身尊贵,有着ck家血脉的少爷调配,是的,kreacher的礼节没有让少爷满意,kreacher这就去惩罚自己!kreacher还要为少爷服务,对了,一壶茶,一盘茶点,kreacher要去准备这些!” “……听上去他像个活生生的被虐上瘾者。”peter看着那只小精灵嗖的一声立马消失,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 “……”和harry对视一眼,两个生长在科学世界的人统统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疯狂增长的问号。 在这一刻,牙医的女儿和生物学教授的儿子心里有着同样的呐喊。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种族特性!这不科学! “虽然很不想承认,我从没这么赞同你过,”sirius对他的外甥假笑了一下,随后耐心地对他的教子解释,“这是我们家留下来的最后一只家养小精灵,我母亲的狗,她最忠实的信徒,”他轻蔑地看了一眼kreacher,眼底有着独属于他的那种冷酷,“如果不是我还需要一个做家务的仆人,我早就给他一件衣服了。” “你母亲?”harry问。 “你刚才也听到了,”sirius随便一指,“刚才尖叫的就是我母亲的画像,那幅画已经疯了很久了。” 听到这句话,对peter做了个手势,后者会意地点点头,两个人偷偷往楼梯下溜去。 …… “sirius,我得说你们家门外太难找车位了——harry!假期过得怎么样?哦,还有你们,小malfoy先生,看样子你们假期都过得不错?作业都完成了?” 艰难地走上狭小的楼梯,lupin才能小心翼翼地把箱子放下来,他一上来就给了harry一个拥抱,看上去比假期前要脸色红润多了,harry猜测这可能是因为他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减小了。 “过得不能更棒了。”harry打起精神来,“你过节期间在学校吗,remus?” “不,不不不,”sirius摇着手指有些得意,“我为他在霍格莫德买了栋房子——harry你要是有空也可以偷偷溜去那里玩,说不定remus还可以在那里招待你喝个下午茶。” “说起茶,”remus温和地对harry说,“hagrid邀请你圣诞假期之后第一个周六下午,去他那里喝杯茶,他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因为你学业繁忙,他一直没敢找你聊聊,我想你应该听说过他——他个子挺大的。” hagrid这个名字harry不是第一次听了——听说指引他们进城堡的那个大个子,那个住在禁林小屋里的守林人就叫这个名字。 “啊!”harry恍然大悟。 怪不得当时那位大个子看着他时眼神非常热烈,他当时还以为这是因为那个救世主的效应呢,现在看来,这位有着巨人血统的守林人只不过是想看看他而已。 “我会去的。”harry点点头,拉拉的袖子,“到时候我们一起去。” “什么——我为什么要跟你去那儿——”震惊地说,“我为什么要放着舒适的下午茶不享用,要在那种鬼天气去禁林那个——” “……哦。”harry点点头,和lupin一起往客厅走,“remus你快过来,我要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们——” “……你‘哦’是什么意思!” 还想要说什么眼疾手快地踢了他一脚——自从和经历过那么一番惊险过后,她越来越肆无忌惮也越来越超脱‘好学生’的范围了。 嗷了一声,回过头愤怒的问她:“granger,你有什么毛病,非要踢我一脚?!” “我只想提醒你——”翻了个白眼,那表情就好像在说她就搞不懂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hagrid是个好人,还是harry父母的老朋友。” “那又怎么样?” “哦,好吧,也许这个劝告你更喜欢——”咳嗽一声,“我,neville和ron可是每个星期都要去那边喝茶的,你是希望和harry一起在周末喝下午茶,还是看着他跟我们一起喝下午茶?” 瞪着不说话,那样子好似女孩脸上写了十个恶咒。 “你被惯坏了,malfoy,”坦白地说,“要知道很多东西不是永远长腿跑到你面前的,你看,你和harry关系那么要好,就算是你——”她脸上纠结的表情一闪而过,“你不想做某些事情,但是你瞧,harry从没逼你做过伤害你自己利益的事情。” 扁扁嘴不说话,哼了一声,意味不明。 “你和harry之间,不能总是harry做出让步,那不公平!”一起写过那么多天作业也知道这已经是动摇的意思了,于是再接再厉,“我知道你其实是会为harry着想的,你和他做朋友不是因为他的名声,我知道的,malfoy。” “你真以为自己是万事通吗,granger!别一副什么都知道的口气!”忍不住要反驳一句,“虽然我确实不是——但你那是什么态度!” “因为我是对的!”不耐烦的说,“总之我话就说到这里——我只是觉得你和harry需要正确的交际方式。如果你不想最后搞砸一切,最好改改你的态度!” 说完她甩头就走,因为harry在叫他们: “,你们快来这边看!好多书!” 嘟囔了一句‘书呆子’,随后便跺跺脚跟了上去。 ……………… 要星星不给月亮,说的大概就是siriusck这种家长。 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首次赠礼非常不可心,这次sirius花了足足十天的时间来准备,虽然在某些方面他十分地不会拐弯,但是对于教子到底喜欢什么东西,他最近也渐渐了然于心。 ——结果就是,他给harry的圣诞节赠礼除了依旧帅的飞天摩托车外,就是一整间图书室。 harry惊喜极了震惊极了欢喜地发狂! 三个一年级小巫师坐在周围全是书柜的沙发上,这里据说不久前还阴暗潮湿一股子霉味儿,现在却变得温暖舒适起来,深绿的窗帘垂落在地,沙发上连绣线都闪闪发亮,听着壁炉里噼里啪啦的燃烧声,harry一下子有种回到w图书馆的错觉。 “你手上这本是什么?”问道。 “有关家养小精灵的书,”harry一边看一边说,这种时候他都不会抬头看一眼,“我想要找个办法把kreacher解决了……这样下去对sirius没好处。” “不过就是只小精灵!”颇为不解,觉得harry在小题大做,“你要它死它都会高兴去死!” harry不赞同地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他是个生命体。” 的回答是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而jean出于兴趣,带着nina也挑了一本来看,其他两个男生瘫倒在沙发上,姿势惬意极了。 “这太舒服了。”感叹道,他面前的茶壶自己给他加满了红茶,茶托托着茶杯送到了他手边,“这种茶具我绝对要有一套,简直比高科技还酷炫。” “你这么说hank会哭的。”peter一边说,一边看向小孩子那边,心里警惕地要命,他还蛮担心小弟弟小妹妹被那看上去被惯坏了的小少爷欺负,“他坚信科学解决一切,对吧?” 其实一切看上去都很好,小小的女孩坐在harry身边,晃荡着小腿津津有味地看着一本《诗翁彼得故事集》,据的判断,这起码是五百年往前数的版本了。 “他居然肯把这乱七八糟的藏书室整理出来给你看,”又震惊又有些隐晦地羡慕,“还全部都对你看放——看上去你那教父还是做了一点准备工作的,看他送你飞天扫帚我还以为他不关心这些。” 如饥似渴地抱着一堆她看中的书籍,脸上因为兴奋而变得红扑扑的:“纯血巫师家庭都有这么多书吗?” “那当然!你以为纯血意味着什么,granger!”得意地哼哼,“这就是纯血贵族的积攒底蕴,就你手上抱着的那些书,随便一本都比书店的一书柜的书都要珍贵!” “但这些可不是因为你的血统得到的!”坚持道,“如果没有几代人的积累,这些都是不可能有的——说白了你们只是有个好祖先!” 说完她瞥了harry一眼:“harry还是混血呢,你还没他厉害。” “谁说的!”当然不能接受这样的话,立马反驳,并且立刻问harry:“你觉得我打不过你吗?” harry笑笑不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你就是打不过啊。 气鼓鼓地站起来跑到别的书架后了。 “我要去找一个你绝对学不会的咒语来学!你等着,我绝对一会儿就学会了!” “别傻了,”harry和蔼地说,“你假期不能用魔杖啊。” :…………再见! ………… “remus,你过来看这些!” 在小孩子们和少年少女在图书室看书时,sirius带着lupin来到了一间小小的房间。 “你又搞出什么东西给harry了?”lupin微笑着问,他知道大脚板现在的全部心思都在harry身上,因此猜测也往那边儿走,“光轮又出新扫帚了?” “那些harry又不喜欢,”sirius一挥手,脸上的表情颇有点遗憾的味道,“虽然他飞的好极了……我偷偷看过他上飞行课,remus,”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忍不住加深,“他就算是睡在扫帚上都不会掉下来,他天生就适合飞行!什么扫帚在他手上都能有光轮的稳定性和速度!他不喜欢魁地奇真是太可惜了!” 说着他来到一间房间门前,打开那道门,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朋友进去。 “你会吃惊这个的。” 这是一间不大的房间,里面放着一些零碎的小东西,remus在踏入这间房的那一刻相当迷茫,但是随即,他愣住了,随后便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惊叹声从他的喉咙里发了出来。 “这些是……harry以前的旧东西。” 他的眼睛落在一把小小的儿童飞天扫帚上,它的样式以及破损程度说明了它并不是这几年的产物,但是remus相信,自己是认识它的。 sirius看着那把小扫帚,眼睛里闪烁着光。 “是啊,这些都是harry以前的旧东西。” 一岁的harry从小就表现出了超高的飞行天赋,这把短短的儿童飞天扫帚正是他第一次尝试飞行,lily曾在信里描述过他们的儿子对飞行的喜爱,而sirius更是天天往r家跑,就为了看他的教子如何坐在一把小扫帚上欢快地穿梭在各种家具之间飞行玩耍。 “这是你送给harry的生日礼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lupin温和地说。 “是,”sirius干涩地挤出一个音,“就算这玩意只能离地两英尺,他也差点撞死了一只猫,还差点打碎他姨妈送的花瓶,但是那个时候我们才不管那些……我们只在乎这些东西会不会伤害他,lily和james和我都觉得他会是个很好的魁地奇明星。” “还有这个,”lupin指着一样玩具,那是个自己会动的玩具屋子,有着鲜红色的屋顶,里面的小人可以自己唱歌跳舞讨小孩儿欢心,“当初james说想要个女孩子,就买了这个,但是得知是儿子的时候他也没有丢掉它……恩,harry是不是还挺喜欢这个的?” sirius大笑起来:“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我觉得他是给那些小人起了名字的!” 他们于是一起坐了下来,一样样地回忆着这整个屋子里的零碎物件,这些东西都是sirius好不容易保存下来的,当初他带走这些是想给harry留着当纪念,因为它们有些已经可以换新的了,而james一家正忙于躲藏黑魔王,没想到这些东西一留留了许多年,他现在才能够把它们取出来。 其他的东西都在那个夜里一点儿也不剩了,只有这些东西还在古灵阁的金库里待着,安然无恙。 “你该让harry来看看,”lupin拿出一块表看了看时间,轻松地说,“还有该准备午饭了,sirius。” “你说的对。”sirius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觉得这个上午过得畅快无比,他很长时间没有这么惬意过了,“我猜他们还在图书室?总之该去叫他们了。”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到孩子们在的地方,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一个懒洋洋的男孩声音。 “这东西我家比它精致的有太多,你喜欢就拿去。” “我觉得它有点眼熟。”这是harry的声音,“它上面有个蛇形s……,这是什么纪念物品吗?它看上去有点年头了。” “你为什么不拿过来看看呢?”的声音脆脆的,非常好认。 “看来我外甥又拿了什么东西出来。”sirius对lupin说,“要不是他和harry要好……” “别这样,他也是个好孩子。”lupin中肯的说,“他还是你的亲戚。” “harry比他乖巧一万倍——”sirius正说着,突然就听见那边一声尖叫,连忙往那边快走几步。 “harry!!!!” 在的尖叫声中,只见一声闷响,sirius就看见了他的教子捂着额头,面色惨白地朝下倒了下去。 而他的外甥手中,则捏着一条令他极其眼熟的吊坠盒——他曾在几天前清理房屋时看到过这玩意儿,当时他执意要扔掉这些破烂,kreacher那老货极其顽固,死活不愿意,最后还是narcissa随意的一句话劝服了sirius—— ——说不定harry会喜欢呢? 那镶嵌着绿色小钻石,有着蛇形装饰的吊坠盒看上去相当古老有年份,不是吗? 第61章 番外育儿日记(一) 0 对于charlesxavier来说,养育孩子从来都不陌生。 ——他有一群爱闹腾的学生,还有个从小养到大的妹妹,他为人温和可亲,做事从来条理清晰,公平无比,比起erik以暴制暴,他是能靠讲道理就征服学生的好好教授,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本事。 但是,但是!试试看从一岁起养育一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变种男孩? 01 就算harry小时候已经十分聪明懂事了,他也还是不能够免俗,比如某天他上完课回到家,就问他爸爸: “dad!”背着小书包回家的孩子很认真地问,“我是从哪里来的?” 而当时charles是这样回答他的。 “我一直觉得你是树神赐予我的礼物,”他笑眯眯地回答,“我在我们家门外的冬青树下得到了你。” 说实话,当时harry才没傻傻地信了呢,毕竟他们家的人一直是无神论者,树神什么的才不可能呢。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charles说的委实是大实话。 他真的是在一棵冬青下捡到harry的。 03 当年的charlesxavier,刚刚解决完一件危及到美国甚至世界安全的恐怖分子作乱事件,等这件事情结束后,美国安全了,世界安全了,但是恐怖分子却外出旅行了,charles在叹息之余,也总算是从成天的宿醉中解脱了出来,开始了新的生活,为了散心他甚至买了一套两层带花园的房子,试图过一段任何一个正常人都有的生活,而当harry来到他的生命中,成为他的儿子后,他手忙脚乱地发现原来自己还不够成熟,至少似乎没有成熟到能成为一个父亲的地步。 他成为了一个父亲。 当他把有着绿眼睛的孩子抱在臂弯里,感受着那软绵绵的一团,他深刻地感觉到身上的责任从未这么重过,而孩子不时的哼唧声更是令他心里化成了一滩水,他觉得轻松的生活似乎马上就要离他远去,因为他不能不好好养育这个孩子—— ——他一定会好好养育这个孩子。 这是他唯一的孩子,charles清楚地知道,他不可能再爱上别的什么人,他可能会再喜欢别的什么人,可是他从来都不会停止去爱那个人,这样的他,这辈子可能也就只有这一个孩子了。 “harry。” 他坐在崭新的家里,怀抱着崭新的家人,旁边的壁炉里用原始的烧柴方式烧的暖烘烘的,映红了婴儿的脸蛋。charles轻轻笑着,呼唤着儿子的名字,把自己的脸蛋贴在婴儿柔嫩的脸蛋上,轻轻地蹭着,感受着婴儿脸上那一层软软的绒毛,温暖无比,“harry,harry,harry?” 他用不同的语调叫着儿子的名字,婴儿在睡梦中呜咽出声,好像在回答他,这加深了他的笑意。 “让我想想,harry,harry……harryxavier。” charles温柔地说道,看着儿子睁开了眼睛,惊喜地说,“你醒了吗?” 婴儿不说话,只是用那双绿色的眼睛乖巧地望着他。 那是一双很美的绿色眼睛,charles可以想象这孩子的父母中肯定有一位美人,他或她的绿色眼睛一定也美的惊人。而这让charles无法避免地想起了另一个人。 “对了,我想想,你还可以有一个中间名,”charles轻声地说,他哼着小调儿,摇晃着臂弯里的襁褓,手指在孩子的脸蛋上刮了一下,他冲孩子笑了起来,“harry,harryerikxavier,这名字可真好听。” erik,一定是erik,肯定是erik。没有别人,不能是别人,不可能是其他人。 “本来想让他做你的教父,不过现在这样也不错,对不对?” 04 “harryerikxavier?你认真的吗?” 对小侄子喜欢的要命,难得在美国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在知道侄子落在户籍上的名字后,她这么问charles。 一岁半的孩子有着一头乌黑头发,绿色的眼睛眨巴眨巴,嘴里咿咿呀呀地已经能够说些话了,听起来和看起来都可爱极了,虽然因为在大晚上的冬青树下受了寒气,因此很容易怕冷生病,但在charles日夜不离身的照看下,他的身体也渐渐地偏向了健康的范围。 特别喜欢他的一点是,这孩子很小就显露出了变种能力,所以每当来到xavier家时,还没到门口她就能看到她哥哥抱着变成蓝色的harry站在台阶上迎接她。 “看到他变蓝我就知道你来了,”她哥哥这么开玩笑地说,“简直比心灵感应还有效。” “你想我了对不对?”捏着孩子的手,把玩着它好像把玩着一件玩具,“对不对?你想姑妈吗?” “昂!”harry发出简短的一个音。他今天穿着一件连体的小熊睡衣,帽子上还有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看上去像只甜蜜的棕熊幼崽,而抱着孩子的charles则是大的那只。他现在只会说音节,却不妨碍把‘昂’理解为姑妈(aunt)。 “真聪明!”她亲了孩子的小手一口,孩子咯咯笑着也涂了姑妈一脸口水——还好是不需要化妆的。 “他现在晚上还哭吗?”她问charles。 “他本来就很少哭,”charles好笑地说,“他是个好脾气的孩子,前几天哭闹不停只是因为他在长牙。我问过邻居家的夫人们了,她们说这是很正常的现象,还教了我一些很有用的知识,这对我很有帮助,我有信心应付他下一次长牙了。” harry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小甜心,夜里从不整夜哭闹过,charles一直把他的小床放到自己身边,这样一旦有动静他都能及时作出反应,而不是摸索着坐着轮椅赶去婴儿间。不过即使hank为此特地设置了一个感应系统,charles也得说harry不是个麻烦人的孩子,他一般吃得好睡得好,除了身体太差时常会生病,也很少令担心。 正因为如此,当这孩子突然连续哭泣几个小时,charles成功地手忙脚乱起来了,他叫来了hank,在这位得力助手到来之前努力搜索自己所有的医学知识,给harry换了尿布,给他煮了牛奶做了果泥,但是孩子却咽不进去,吃几口就吐了出来,哭的脸都红了。 “噢,别哭啦,亲爱的,你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charles焦虑地抱着宝宝缓慢踱步,以儿子最喜欢的节奏摇晃着他,孩子抽噎着抱着他的脖子,模糊不清地叫着‘哒’,charles知道这是在叫自己,叫dad,心里更难受了。 他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作为父母独有的恐惧——要是这孩子好不起来怎么办?这孩子现在有多痛苦?哦上帝啊,他真的能把这孩子养育长大吗? 他真的适合做一个父亲吗?做一个神圣的孩子的父亲? 05 erik一直知道,charles是非常喜欢孩子的一个人。 非常非常喜欢。 ——为什么?他们会哭,会很烦人,长大了还会有很多麻烦。 ——因为他们是新生命,是新的开始,他们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存在,erik。 当年年轻时的对话,erik到现在还记得,但是他却没想到,等charles自己做了父亲,反而没有身为‘父亲’的稳重感,岁月在他身上似乎退了回去,erik不停地收到一些孩子和charles的合影,每一张都让erik觉得charles还是当年那个爱玩聪明又不懂搭讪的温柔年轻人。 “怎么办,erik,harry在发烧,而且他哭的停不下来!” 接到这样的电话,erik的无语凝噎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了。好在他不愧是charles最好的‘挚友’,良好的反应能力让他立马回答了charles: “你有带他去医院吗?” “我不敢!”charles焦急地说,“他的身体一向不好……要是在路上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只是发烧而已,charles,不会是什么大病,”erik努力安抚他,声音沉着冷静地令人安心,“你的邻居们也都有孩子,你可以去请教他们。” charles一向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至少erik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这个智商下线的charles他还真的挺少见到。 “这主意太好了,erik,”charles的声音即使在电话里,也依旧十分具有辨识度,“我现在就去!谢谢你!” “如果harry没事,记得给我打个电话,”erik说,“你现在成功让我也担心起来了。” “好,”charles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了一点,但是他的下一句话却让erik不平静了起来。 他说:“我想你,erik。” erik在那一刻几乎连呼吸都停止。 他几乎立刻就想说,我也想你。 但是直到最后,他也只是静静地沉默着,听charles说。 “我也曾经怀疑我会教不好sean他们,”他说,“可是我一点也不害怕,erik,一点也不,因为那个时候我还有你,你在我身边……帮助我。”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什么也不怕。 ——因为只要我们在一起,世界上便再也没有能令charlesxavier害怕的东西。什么也不能。 06 还好,那次发烧风波,最后被确定只是虚惊一场——harry的牙在来到xavier家前只长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生长时难免会让他难受,让他发烧,而很难想起此类偏门常识的charles因此差点吓出毛病来,这让他下定决心和周围的邻居太太们打好关系。 他很喜欢他现在的生活,现在的设定——不能走路的单身教授带着儿子独自生活,而从头养育一个孩子虽然并不简单,却也乐趣无穷。 harry是个变种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从他漂浮起来的奶瓶到见到就变蓝的皮肤都证明了这一点,hank在刚开始还不是很放心,跟着父子两个人住了一段时间,确认了harry能力很安稳,从不会随便暴走后他才安心地搬了出去。 charles享受这样的生活,更享受和儿子相处的下午——他的人生因此有了除了办学校以外的目标。 一岁半的harry会说一些简单的音节,charles能从这些简单的音节判断出他在说什么—— ——比如da,就是在说dad,是在叫爸爸,叫charles,昂就是姑妈,是在叫,而哈,虽然听起来是在笑,但是如果只有一声,那就是在叫hank,绝对没错了,第一次听到harry这么叫自己时,那蓝毛的科学家还很是感动了一阵子。 “把他带来学校玩啊,教授!”有时候sean会这样吆喝着来拜访,charles每次都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又被妹子给甩了,“你看他多有活力,他该在学校里多转转!” harry确实是很有活力的一个孩子。 虽然在冬天格外怕冷,身体会变得有些差,但是天气暖和的时候他是很有活力的。那时候他才两岁就能哒哒哒跑过学校城堡的长廊,像是这只小熊仔后面有蜜蜂在追着他蛰一样,就算中途跌倒了他也很少哭,最多爬起来再跑,连alex说他有男人味。 “教授你可能不知道,我弟弟小时候摔跤就会哭,简直是个爱哭鬼。”他抱着harry,眼睛里透出点想念,charles知道他这是想念弟弟了,因此才会对harry爱不释手。 “为什么不回家看看呢?”charles向alex建议道,后者则摇摇头,说自己已经和家里脱节了,再回去只会尴尬。 “这里就是我的家。”可以发出毁灭性射线的冲击波这样淡淡笑着发言,怀里的harry则被他慢慢地,熟练地拍着背,很舒适地哼哼着睡了过去。 ………… 除了做个吉祥物被人抱抱以外,harry还具有一种堪称雷达的功能,至少john就是这样被发现的。 至少就john的记忆里,他是这样被发现的—— ——某天早上他走过xavier家门口,没有十秒钟charles就追了出来,而他六岁的儿子则在秋千上纠结地看着地上烧焦的灰烬。 “我的玉米突然就被烧焦了。”harry非常苦恼地说,“火焰就是不肯听话变小……它跑到我手掌心上跳起舞了!” 火元素的暴动简直是欢欣鼓舞地告知了他们john的存在。 “所以我知道这附近肯定有个变种人。”charles愉快地说。 07 harry有时候会做噩梦。 会飞的摩托车,尖叫的女人声音,恐怖的绿光……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害怕地跑下床去找爸爸。 charles隐约地意识到了这不平常,人做梦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并不是每一个梦都会重复出现那么多次的,而这个梦甚至让harry感到害怕不安,他的能力因此动荡,他因此品尝到了charles小时候的痛苦。 所有人的声音都从他的耳朵里灌了进去,他没办法关上那个闸门,只能被迫听着那么多心声。harry为此难得哭闹了一段时间,甚至不想上学——他的同学们在他面前简直是敞开了大脑,好话坏话他全得听着,简直是炼狱般的折磨。 这让charles也很苦恼。 他是看着harry长大的,harry很聪明,一岁八个月的时候成功清楚地叫出了各方亲友的名字,两岁的时候就能迈着小步子在家里跑来跑去,像只短腿的柯基在家里蹦跳着撒欢,charles管他管的不严格,教育却很精心,他让人在院子里做了秋千和滑梯,栽了好多花,买了好多玩具给harry,但是同时他又很早就开始教harry认字写字,也记得每天晚上念一些好的故事给他听,再大一点的时候,他开始教harry做算术,令人欣慰的是,harry是个很乖的孩子,每天也乖乖按着charles的要求学习,因为charles许诺过了,等他学习结束,随便怎么玩,在这方面charles从不限制他。 那时候harry还算是个活泼的孩子,charles后来才知道这是他亲生父亲遗传下来的——四岁的harry虽然学习认真,但是也喜欢打点儿易碎品,揪揪花什么的,遇到好看的小姑娘还喜欢靠他的能力变出一朵花,或者吸引附近的蝴蝶停在他手上,令小姑娘们崇拜的要命,还会问出一些很难回答的问题,令charles哭笑不得。 普通的孩子都会问太阳为什么从这边儿升起,毛毛虫为什么就是蝴蝶,我从哪里来的这种问题,而harry的问题陡然提高一截——他的低级问题都在生物学和物理学启蒙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姑妈不喜欢hank吗?为什么她不和喜欢的人结婚?” “sean为什么老在浴室唱歌?” “为什么别人不能修复打碎的盘子啊?” “男孩子为什么要让着女孩子?大家不是一样的吗?” 这个现象到五,六岁时,得到了堪称非常大的变化。 在噩梦和小伙伴的敌视这种双重折磨下,他渐渐变得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知道了自己和别人,或者是同学们终究是有点不同的,harry变得更懂事,更安静,学习更好,也会帮忙做家务了——虽然charles每次看着他漂浮着一堆锅碗瓢盆做饭就很想笑,更是烦恼不已。 ——这个孩子应该好好的,快活地长大,他不应该受到任何不好的对待。 charles清楚,harry是敏感的,却又是有个好脾气的,他很少真的去生别人的气,却也很难真的做到毫无忌惮地再次对那些小伙伴敞开心扉。 有时候太聪明的孩子反而会不太快活,harry无疑就是这样的孩子。但是这是个孩子成长期最重要的时段之一,他需要交际,需要朋友,他不能再这样下去。 charles为此花费了很多的时间来开导harry,harry的情绪也确实一点点变好——只是朋友还是不多,学业对他来说也太简单,普通学校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吸引力,这让xavier父子俩开始偶尔考虑跳级的问题。 而在遥远世界彼端的erik的邮件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 ——他的妻子在去年以病体挣扎着生下了一个早产的女孩,正好比harry小五岁,现在正式取名nina。 sherr。 第65章 家养小精灵(下) harry的倒下是非常突然的。 “先前malfoy到那边去找书,”急急忙忙地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就在她背后,脸色惨淡地看着peter抱着harry轻拍着他的脸,而sirius的眼睛凶狠地几乎要把这个外甥给撕了生吃下去,“然后——那只家养小精灵偷偷找到他——malfoy说我们喜欢什么就随便拿什么——” “啊哈!”sirius大声说,“我就知道那条老狗迫不及待地想要向他纯血的主子献出忠诚,怎么样,他干了什么?他教唆你以这种方式讨你父亲的欢心么,我姐姐的宝贝小龙?!” “不是这样的sirius!”挡在两个朋友面前大声说,“他没有要 这样!你不能在这个时候还要先抱有偏见地看问题!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刚开始根本不在harry手里!” “——它哭哭啼啼地说要把这东西献给我,”死死地瞪着一旁匍匐在地的kreacher,声音从喉咙里,齿缝里狠狠地挤出来,“连同其他东西一起,它说这些东西不能丢,这是ck家的东西,说这些是我应得的——” “然后harry对那个挂坠盒有点感兴趣,”指着桌子上那一堆东西,果然,一堆杂乱的东西里,那条挂坠盒被放在最上面,是从昏过去的harry手里死抠下来的,“harry只是看了那东西一眼就昏过去了!” 拍桌而起。 “不管它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们都不会放过它!”他激烈地喊道,上前几步抓起那东西就要摘下眼镜,“还有其他东西,看我把它们烧个底朝天,连灰都不剩——” “卑贱的麻瓜,你不能这样!!!”kreacher抬起头大喊,眼睛里是充满恨意的光,“你不配碰这尊贵的物品!而就你——你做不到毁掉它这件事!” “哦,是吗?”气的反而笑了起来,他质问一样地反问着,“你真的认为我做不到这件事吗?” 他不管不顾地,在jean还没来得及阻拦之前摁下眼镜上的某个开关。 碰! 鲜红的射线光芒刺目又威力巨大,一秒钟的时间就打穿了整整一面墙,尘土飞扬间不断有墙面碎裂的声音在响,那面墙完全废了,连上面的挂画也未能幸免,连它后面的走廊也没有幸免。 忍不住尖叫出声,却又很快地捂住自己的嘴,不安的眼神四处游移,她身后的一脸活见了鬼的表情,尖叫被jean轻描淡写的一眼看得掐回了嗓子里。 他就这样看着那个三十分钟之前还和自己舅舅谈论愚蠢麻瓜机车的麻瓜,一脸轻描淡写地道歉。 ……这是麻瓜? 惊恐的面色下是惊涛骇浪的内心。 ——这!是!麻瓜?! “很抱歉打烂了你的墙,”他对sirius说,“但是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把那只什么见鬼的小精灵一起打烂。” “这没有什么!”sirius说,“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他的眼神像是最冰冷的刀子,一刀一刀在kreacher身上凌迟。 把被吓到哭泣的nina抱出去安抚后,lupin走了进来,焦急又略带安抚地对peter——这位年轻人在第一秒就把倒下去的harry抱在了怀里,并且急切地上下检查他有没有什么伤口——要求道:“我对检查身体的魔法略微懂一点,可以让我看看harry吗?” 银发的青年默不作声,把怀里的男孩露出了一点,但是lupin可以很明显地察觉到他的警惕与防备,这年轻人的眼睛没有一秒离开过harry,lupin相信如果自己擅自动harry一下,青年就会带着harry立刻逃走。 “他的身体没事,”lupin在放了几个检查魔咒后不安地说,“但是他没有意识,也不是睡着了——他的生命特征在减弱,sirius,只有一点点,但是确实减弱了!” “这是什么意思?”说。 “他没有大碍,但是再这样下去却不行。”lupin言简意赅地道。 但是仅仅就这一句话,便已经让sirius的怒火持续到爆炸了,这句话好像在这个硬汉的心上割了一刀,放出的全是疯狂。 “……我恨这个地方。”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就不该搬进来住。我要杀了这只该死的家伙!我要他——” “sirius。”lupin只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我们现在应该先搞清楚harry到底怎么了。” 脸上的表情傲慢又轻蔑,看着那用魔法快速移动到旁边的家养小精灵说:“你就愚蠢地以为我们好欺负,对吧?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根本对你做不了什么?真是太棒了,你要是个美国人,你知道吗,你还能幸运地进监狱,因为你只有故意伤害罪,可惜你不是人,对吗?这意味着我揍你个半死我也不用坐牢!” “!!”jean伸手摁住他的肩膀,“别冲动!” “jean,你叫我别冲动,但是这还要怎么别冲动!”火冒三丈,“它一开始就看不起我们,看不起harry,现在更是搞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害的harry变成了这样!” 虽然来学校的时间比所有人都短,但是毋庸置疑和harry关系非常要好,两个人说是时不时吵闹一下,其实非常合拍,就算喜欢嘴上调侃harry,他也是最关心harry的人之一,更别提harry还是charles的儿子。 ——学校里有哪个变种人不爱charlesxavier呢?又有谁会拒绝爱护他唯一的儿子呢? jean努力让自己别跟着的怒气一起走: “它没有害harry的意思——我知道的。”jean的眼睛看着kreacher,看着它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与表情,补充道,“它身上的……魔法约束让他无法主动伤害巫师。” “对,是的,它不能,我在书上看过……”把自己满是冷汗的掌心拍在脑门上,“但是,那为什么……harry是怎么晕过去的?malfoy和我拿那个东西没有任何事!只有harry……” “这正是证明,”jean说,“我不懂魔法,但是我也知道,想要改变某件事情的概率,是相当困难的,”她伸出手,轻轻勾起那个挂坠盒,“它不能保证这个东西只在harry手里起作用,它办不到——它应该是作为奴隶而有了这样的品性,这样的种族特性注定了它们用不了什么高深的魔法。” 她略往前挪动一下,面色平静,但是kreacher居然开始不安地后退,蒲扇一样的耳朵跟着身子剧烈颤抖着。 “你真的决定一个字也不说吗?”jean蹲下身,和它平视,“我知道这是你很重要的东西,是你的主人留给你的东西。” sirius呵斥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kreacher颤抖地更厉害了,但他只是说:“kreacher不知道这位麻瓜小姐在说什么,也不知道harry小少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kreacher只是想要ck家的东西由一位可敬的主人来保管——” “那我就命令你说!”腾地站起身来,灰蓝色的眼睛里全是燃烧的愤怒,他声音尖锐地道,“知道什么说什么,说完以后自己去砍下自己的头!我想ck家不需要你这样的小精灵——如果是我母亲在这里,想必也会这样说!” 他上前劈手夺过挂坠盒,质问kreacher:“你怎么会有这个?这是谁给你的东西!!你来告诉我,slytherin的祖传挂坠盒这种东西,我都只见过一次有关它的记载——我刚才甚至没有想起来——它怎么会在ck家!你把这个交给我到底有什么意图——” “regulus。” jean突然打断了他的质问,说出了一个名字,语气肯定至极,“这是regulus的东西。” 的声音戛然而止。 “……那是谁?” 在几秒钟的寂静后r紧紧地皱着眉询问: “regulus是谁?” sirius的暴怒表情就好像一部被暂停的影片,卡在了那里没有前进。他的眼睛还是愤怒地瞪着,张着嘴却吼不出哪怕一个字。他是震惊的,他被那个名字所震惊到了,而就在peter的问题问出口的下一秒,老迈的家养小精灵跪下捶地痛哭起来,声音嘶哑着像是待宰的青蛙。 “是的,是的——”他哭喊着道,“这是regulus小主人的东西!!是regulus小主人用命,自己的命换来的东西!!!” …………………… 有非常非常温柔,充满了焦急之情的声音在呼唤着他。 “harry!” harry转过头,天和地还是白茫茫的一片,奇怪的是他居然能分得清脚踩在了地上,而抬头望见的是天,四周雪白的是空旷的路而不是硬邦邦的墙。 他转过了头,但是他却没有看见任何东西,那个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就在耳边。 这时候他的裤腿突然有了被拉扯的感觉。 harry低下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裤腿被一只黑色的小手给拉扯着,它浑身焦黑,像个发育不全的婴儿的四肢之一,像是手却又着实没有手的灵活。 他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而虚空之中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命令。 “抱起它。” 声音冷酷无情,却有着奇妙的诱惑力,harry在心神动摇地想要伸出手触碰那只手的时候,被又一声呼唤唤醒。 就在这一刻,黑色的手蓦地散开,像是漆黑色的碳粉一样散开,消失不见。 “……harry!” …… “!!!” harry满头大汗地蓦然惊醒。他急剧地喘息着,视网膜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起来,感官也逐渐灵敏,因此他能判断自己是在床上,身上盖着毯子,然而这里却不是家里,他身边围着的也不是做噩梦后可以安慰他的爸爸,而是一圈的朋友和长辈。 “……”他的视线转移到焦急万分的sirius脸上,轻轻叫了一声:“sirius。” “我在这里!”sirius连声点头应答,他就坐在harry床边,握着男孩冰凉的手,看起来阴沉又憔悴,“我在这里……别害怕,harry,别怕,你觉得有哪里不舒服吗?你还好吗?还有哪里痛?” 他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问题大声问出来,却又刻意地压低了声音,生怕这样会吓着男孩。 harry冲他笑了笑,而另一只手则被人握了握,他扭过头去,看见的是peter沉默又紧张的一张脸,还有nina要哭不哭的表情与肿的跟桃子一样的眼圈。 “peter,nina。”他说,又看向其他围着的人,有点羞愧地道,“抱歉,我……我是怎么了?” “你晕过去了你这白痴!” harry听见他铂金发色的朋友这样张口骂他。 “你连自己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malfoy!harry需要休息,你别这么大声!”褐色头发的姑娘这样呵斥着他。 “我真的不记得了。”harry老实地回答,“我到底怎么了?” 啧了一声,咬牙切齿后突然就转头跟他舅舅说:“我看还是先把那只家养小精灵砍了头——谁知道那疯疯癫癫的家伙又会搞什么黑魔法的玩意儿过来!而这白痴,”他指着harry,“可一件都不认识!” “得了,就好像你比他强多少一样。”sirius嘶声说,他的声音好像被人撕成了薄薄一片,很难发出什么雄厚的声音,“remus,带孩子们出去。” 和当然不想出去,但是sirius紧接着就说:“这不是你们小孩子该管的,你们要等harry醒过来,现在他醒过来了——行了,就算是帮帮忙,给他拿点吃的,泡壶热茶,现在就去。” 两个孩子只好一步三回头地走了,而nina则被温柔的狼人哄着带了出去r的眼神紧跟着他们,直到小姑娘消失在门边才把视野转回来。 “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jean在harry面前一向是个温柔的大姐姐,她充满关怀地道,“你的伤疤还痛吗?” “我有些困。”harry轻声回答,“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有什么事情,harry,只不过是那个挂坠盒有着一点小小的问题。”jean坐在他的床头,她今年不过十七岁,却成熟地像是二十七岁,她用温暖的掌心抚摸着harry的额头,“如果困了那就睡一会儿。我们先回去和教授报备,一会儿来接你回家。” “他可以睡在我这里。”sirius轻声说,“别挪动地方了。” “不,”jean拒绝道,“教授从来不让他在外边留宿。” “我这里不是外边。”sirius说。 “你真的这么觉得?”红发的姑娘毫不留情地说,“抱歉,但是我还是想说……有些事情,需要你先去做,ck先生。” 她拉过一旁咳嗽几声的的手,看了看他的表,“现在是下午两点,晚上八点我们回来接他。” “我留在这里。”peter出声道。他坐在harry的手边握着男孩的手,往日的活力一下子消失地干干净净,harry躺在床上看着他,而他对小弟弟轻轻笑了笑,刮了刮男孩的鼻子。 “我来陪着他——如果我们的宝贝harbao要是口渴没人送水而渴死,那也太可怜了。” 他这么说着,就好像他们今天用的那个杯子不能自己出水并飘在嘴边一样。 harry被困意缠绕地意识朦胧,但是觉得自己脸上痒痒的,他没工夫去管,手微微动几下,挠挠peter的掌心,后者也回挠几下,然后拍拍他的脸。 痒痒的感觉瞬间消退了。 然后他安心地睡了过去。 ……………… 和趁着sirius不在房间里的时候,偷偷溜了进来。可惜床上的人还在睡觉,银发的青年坐在旁边翻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打呵欠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那居然是本生物书。 站在门边不肯进去,门边和床就隔了几步路,他却慎重地好像要跨越大峡谷,每一步都要深思熟虑而且后果都是死无葬身之地。 slytherin冷漠高傲,这没错,但是slytherin也最识时务。harry身边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看他的眼神都相当不善,尤其是这个一头奇怪银发的确信他压根不想让自己接近harry!他看自己就好像个什么坏东西,觉得自己会带坏harry! 的人生至今为止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待遇——一群不是巫师的人看他不顺眼不说,他还不能,不敢有任何态度不端正的地方,因为他是打不过他们的。 “你……能幻影移形?”试探性地问,他记得harry倒下的时候,这个人本来在距离两米远的地方,可他抱住harry的速度比近在咫尺的还要快。 “不。”peter不太想跟这个很有可能会给自己小弟带来麻烦的孩子说话,但是介于这是harry的朋友他还是回答,“我只是——跑得快。恩,就是这样。” “你们是什么人?”又问。他咬着自己的嘴唇,说,“harry……和你们一样?你们和那个戴眼镜的是一样的人?你们是麻瓜?”说完他又自己否认,“不,你们绝对不是麻瓜。” 麻瓜在malfoy家的词典里从来都是弱小卑微的代名词。他们不会魔法,他们愚蠢,他们是比巫师要低级的物种,他们……反正知道,麻瓜不是可以从眼睛里射出红色光芒并且一眼打穿一面墙壁的物种,说实话,要真是那样,巫师早就没生存之地了。 ——麻瓜都那么凶残吗?! 这是心里不断被拉出来思考的一个问题。 “……这要看你的定义,malfoy,”拿手不安地搅动着裙角,她不知道现在说这个会不会对harry和的友谊造成什么影响,她不希望看到这是个坏影响,“如果说麻瓜是指不会,不知道魔法的人……那他们是。但是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巫师和普通人的区别——” “这么说你知道,是吗?”在出声的时候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声音是如此尖锐又刻薄,但他自己心里充斥的更多的是难过和嫉妒,“他告诉你了对吧?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他却叫我自己猜!” “是你自己猜不到,”被这种态度气个半死,“harry并没有直接告诉我什么!harry姓xavier,是美国人,父亲是charlesxavier,剩下的对我来说很好猜!如果你真的要为此责怪harry,不如先责怪你对非巫师界的了解程度不够!” “这难道怪我吗?我又怎么会去看麻瓜的东西——” “哦,那难道这就要怪harry了吗——” 两个同年级里的佼佼者差点越吵越凶r刚开始还有兴趣听听,但是当他发现他们越吵声音越大时他一手拎一个,像是拎猫一样地丢了出去,当然,女生肯定是要轻拿轻放的。 身为男生的则很不幸地屁股落地了。 r在他们面前假笑一下,吹了声口哨关上了门,而再多的咬牙切齿和嘟囔都不能改变他们被关在外面的事实在冷静下来后则反省了下自己。 “我们不该那么大声的,”她沮丧地说,“我还只看了harry几眼。” 本来也是想看看harry的,被这么一气,嘴上立马变了说法:“谁要看他!骗子!什么都不说,他是拿我当什么了?” “告诉你谁知道你会说什么,”决断地道,“而且你会嚷嚷的到处都是!” “胡说!我又不是weasley!”不敢置信地说,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还是我脸上写着蠢货这个词,你是这么觉得的吗,granger?” “well,你要这样想,”扁着嘴说,“这事情——我是指harry和他们的特殊异能,这事情对普通人来说很难接受,harry大概是不知道身为传统巫师家族的你会是什么反应,”她想起自己查阅的那些信息,“十年前他们这种人还是美国头一号国家敌人,我相信,要是大家都知道这个,说不定会有人把harry当做……怪物。他们会嘲笑他,害怕他,排斥他……”她不情愿地说出这个词,明显对这个体验深有体会。 “他们敢!”下意识地说,“那群家伙明明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凭什么!” “他们不是我们,malfoy,”看了那扇门一眼,小声说,她仔细看着的表情,没有发现什么情绪后松了一口气,“好好和harry谈谈吧,malfoy,如果你想知道那些的话,我相信只要你态度良好,harry会告诉你的——全部都会” ………… siriusck站在自己家的客厅里。他站在那副挂毯面前,看着它好像在看一副遗像,自己也像是一副遗像,黑发和惨白的脸色形成了可怕的对比色,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息在他身上蔓延开来。 他伸出手,触碰着挂毯上的那个小洞,那里本来是他的名字,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灼烧后的洞。 随后,手指往旁边轻轻一挪,那距离不远不近,正好一格,那相邻的名字,就这样轻易地就被他触碰在指尖。 urusck。 当然了,这名字当然近,这名字就该离他的名字如此之近。 ——那是他唯一的亲弟弟。 第66章 Regulus r对着harry发了一会儿呆。 当然,对他来说,一会儿不过是一分钟而已,而一分钟之后他就一跃而起,在这房子里乱逛了一圈儿又跑去了厨房找吃的。 sirius虽然自己无所谓生活质量,却恨不得把教子宠到天上去,当然会在他做客的时候准备好所有东西,而malfoy夫人也要自己的儿子带来了手制甜点,因此peter理所当然又轻而易举地从橱柜里翻出一个大蛋糕就往楼上走,走到楼梯口又顿住了,想了想又回去热了杯牛奶,往里面扔了两勺子白砂糖,打算给睡醒的harry喝。 感谢巫师的厨具!感谢魔法!语音控制全自动锅子万岁!peter一边儿往harry那儿走一边想,心情比刚才轻松了一点儿,他觉得harry看上去已经没事儿了。 r脚步轻快地溜过去,路过客厅三米后又溜了回去,表情疑惑。 “……你在看什么?” 他嘴里叼着块儿苹果口齿不清地问,眨眨眼睛,不明白sirius站在那里沉思什么。 “噢r。”sirius回过头,淡淡笑了一声,“harry怎么样?” “睡得相当香甜。”peter把苹果咽下去,扬了扬眉毛,“你……怎么样?” 在harry晕过去的短短三十分钟里r已经眼睁睁见着这男人从疯狂崩溃到泪如雨下再到平静。 谁都没想到,小小一个吊坠盒,居然会扯上他死去多年的弟弟。 “你很照顾他。”sirius往旁边站了一步,示意peter站过来,后者耸耸肩,半秒钟去harry那儿放下吃的喝的,半秒钟不要又回了这里。 “他……”是我的弟弟r想这么说。但是最后他望着天花板,龇牙咧嘴地做了个鬼脸后说:“你看……我们关系很要好,他就像我的弟弟,我当然得照顾他,我比他大那么多岁,年长的人就得照顾年幼的,对吧?他也很照顾nina,这都是一样的。” sirius用鼻子出气笑了一声:“对。很对,做哥哥的人就得照顾弟弟,年长的要照顾年幼的,很对。”他自嘲地说,“看来我当年真的很混账。” r挠挠自己的脑袋:“你干什么了?抢你弟弟的女朋友?成天嘲笑他?画他的作业本,告他的黑状?还是偷他的东西?” 不好意思,他可怜极了,从小没有一个弟弟妹妹,姐姐也不知道在哪儿,有了弟弟妹妹以后没欺负过,也没想要欺负过——他们多可爱啊!他弟弟妹妹都是天使! r现在只能想到这些——想要更过分地欺负弟弟其实很难,真的欺负不就是做这些讨人厌的事儿,这事儿peter自己也做过,对邻居家的孩子或者他老妈亲戚家的孩子,他往往这么干,干完了就跑,还没人知道是他干的,安全保险又不算无趣。 不过这些事儿他五岁后就再没干过了——他老妈更严格地把他锁在了屋子里。 “比那更糟糕。”sirius低声地说,“我痛斥他,对他说最过分的话,和他打架,处处抢他的风头,他做什么我一定要对着来,他喜欢什么我都要在那上面狠狠打击他……到最后把他连着我爸妈一起给推出了我的生活。” 啊哦。 r把嘴巴张成o型,犹豫再三才发表意见:“……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差。” 但是这委实很难从sirius对这件事上的态度看出来r记性非常不错,虽然他当初的全部注意力都在harry身上,但是他还记得sirius那一刹那的失态。 ………… 孩子们——准确的说,十四岁以下的孩子们都被赶了出去,harry则被放置到了属于他的房间里。 剩下的十四岁以上的人们,在沉默地听完了弟弟惨死的全部过程后,沉默许久。 ——说实话那太惨了r自认他看过的所有电影都没有那惨,就算是他也忍不住想要为那位死者难过——sirius没有大喊着弟弟的名字,没有一脸大惊失色地说这怎么可能,也没有立刻泪如雨下,没有嘴里说着哦不我的弟弟…… 他的全部心神好像在那一瞬间被一把从天而降的雷神之锤给砸碎,碎的不能再碎,他没有立刻跪在地上,却下意识地伸出手,身体剧烈晃荡几下,还好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不,不,这不对,这不可能,”在承受过一阵眩晕后他终于说话了,黑色的眼珠里全是空白,他像个所有的哥哥一样,拒绝承受这样大的打击,“他不可能——” “克利切发誓,克利切说的都是真的,”家养小精灵大哭道,“可怜的少爷,他最后也没有回家,克利切去找过,可是克利切找不到少爷!!他没能回家,他到现在也没有回家!” 这在所有人眼里讨厌的要命的家养小精灵就在刚才讲了个生动至极的英雄故事—— ——sirius的弟弟,为了毁灭黑魔王,用一个假货把这枚挂坠盒换了出来,因此惨死阴尸与湖水之中,再也没有回来。而他在吩咐克利切回家之时,下了个他人生中最后的指示:毁灭它,毁灭那枚吊坠盒。 sirius的眼睛定在了那吊饰盒上,脸上的恨像是海浪,一层层地浮出,像是什么也抹不掉一般,但是很快那又被巨大的悲伤所击垮。 “……他不必做到这样,”他的声音几乎支离破碎,“他这个蠢货,这个白痴,这个傻瓜——他难道就不明白,难道爸爸没有教过他,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和自己的家族还重要?!” 他突然地就发狂了,他抓过那枚挂坠盒,攥着它的手指恨不得就此把这价值连城的古董给捏碎,“什么狗屁黑魔王,什么战争的最后胜利与和平——这些都没有他自己重要,他难道就不明白?!哈,难道我爸妈到最后终于被魔法所颠倒了脾气,决定把他教成一个圣人?” 他的语气冷酷极了,令人害怕极了,说出的话令屋子里所有熟悉他的人都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他就该懦弱地过一辈子!!!为什么他不像他亲爱的姐夫学习!太好了,好极了,我的人生就好像被诅咒一样!!虫尾巴背叛了我s和lily在战争中牺牲,我的教子从出生前就注定了被追杀的命运,等我从阿兹卡班出来,噢,太棒啦,我的弟弟,那个黑魔王最忠实的信徒,为了对抗黑魔王而死在了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被阴尸那种东西给撕扯个完了!我的家现在就剩一个阴森森的屋子和一只脑子有问题的家养小精灵!” 他就好像在跟冥冥中的命运女神吵架一样大吼: “那我算什么?恩?我现在还活着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sirius!”lupin深知他的脾气,上前抓住他的手臂,“sirius,别这样,sirius,别这样想——想想看,harry还好好的!” “us……” sirius松开手,把那吊坠盒仍在地上,看着他的朋友,黑色的眼珠沉寂地好像死亡了一般,他轻声说,“我本来以为他会就那样活下去……当个不成功的食死徒,为黑魔王效命,继续研究他那些看不懂的书,到了年纪娶一个贵族家的小姐,生一堆跟我妈妈一样的刻板孩子……” “sirius……”lupin声音放轻柔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当年还跟我们说过这个,sirius。” “我听说妈妈本来要打算给他选妻子了。”sirius蓦地跪在地上,手指摩挲着拂过那个挂坠盒,失神地说,“后来她就去世了……” lupin叹了口气。 他知道sirius其实并不是第一次知道弟弟的死亡——在得到这座房子时他就该知道了,甚至在阿兹卡班里他也有听说这消息,但是这不一样,这和任何一个消息都不一样,说实话,就连lupin自己——一个比较中肯的老好人,都以为sirius的弟弟是死在为黑魔王效命的时候,死在战场上,sirius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而他恨透了黑魔王,恨透了食死徒,他的挚友因此而死,他的教子因此下落不明,siriusck一生的不幸都由黑魔王一手造成,这种恨意是没有尽头的。 但是真相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那就好像天底下最大的笑话,sirius不得不为此疯狂。 “他……看上去做了一件真正正确的事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sirius,“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他是个英雄。”lupin又一次叹息道。“你得承认,我们一直不了解他。” “我不在乎!”sirius高声喊道,声嘶力竭,“我不在乎!就像我不在乎harry是不是救世主——管他谁去干这活儿——我更不会在乎我弟弟是不是个英雄!他就是个胆小懦弱的妈妈的应声虫,他该安安全全地窝在家里最舒服的地方活着!” 旁边的克利切听了这些话,眼里溢满了泪水,他抽噎几声,终于忍不住匍匐在地上大哭: “啊,我可怜的少爷!他要是活着听到这些话该多么好!!他这么好的人要是活着站在这里该有多好!!” “我甚至还想过,他儿子大概会比harry要小一岁,或者小两三岁。”sirius没有管克利切,喃喃地继续说,就好像这么滔滔不绝地说着,现实就会改变一样,“我得撺掇他其中一个孩子进我们学院,因为我可不想结婚生孩子,我想给harry找个朋友,找个兄弟,就像我和james……” 可是他没想到,他弟弟居然会比他死的还要早,而且死的那样惨,他本来就够默默无闻,死的时候更是无人知晓,除了一只家养小精灵和在阿兹卡班外的narcissa,没有人会为他痛哭流涕。 sirius突然跳起来,用魔杖指着克利切。 “为什么你回来了?”他冷酷异常地说,“为什么你回来了他却死在了那里!为什么连你都能逃出来——” “少爷叫克利切回来。”克利切语意不明地回答,尽管他还在大哭,“他让克利切回来的。” “他可以幻影移型,他可以骑扫帚,既然你都能从那里回来,为什么他逃不出来!!” sirius被这样一句话激怒了,恨不得对着这只小精灵施展死咒。 “他的魔法约束了他,也救了他。”jean的神情沉重地好像黑夜里的海,“他的魔法和你们的魔法应该是不一样的,而你弟弟命令他回去——他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 “家养小精灵不能违背主人的命令,”克利切拉长了声音说,“少爷让克利切回家,克利切只能回家……” r和在那一瞬间一起上前拉住了sirius——他们相信那一刻暴起的sirius恐怕连杀了克利切的心都有了。 “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一边使劲儿拉着sirius一边大叫着问,“他就因为这个破规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去死吗?!他们不是以为主人服务为荣吗?见鬼的这算哪门子的‘生物’!!” “谁在乎,上帝创造他们时一定眼瞎了!”peter以同样的分贝大叫回去。 而jean,她的脸上一直有着一种怜悯的表情,她看着那只家养小精灵仿佛在看什么祸事,最终她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在为谁哀叹。 “我想我有些事情需要告诉你,sirius。”这十几岁的女孩声音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似乎是在忍耐着什么情绪,“这不是个简单的……宝物。你弟弟销毁它是有很重要的理由的。” 她和交换了一个眼神。 “也许这不关我们的事儿,之前我一直在犹豫是不是要做到这个地步,”jean低着头说,“但是这也许关乎harry。”她的眼睛在旁边的家养小精灵身上扫了一眼,“……不过我现在觉得,先把你弟弟带回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她说得对,”lupin立马赞同地说,“你要先把你弟弟接回来,sirius。” “……谢谢,jean。”sirius的疯狂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戛然而止,他慢慢地放下了拿着魔杖的手,声音越来越低,“谢谢,你是个好姑娘。” 如果不是jean,以克利切对他的态度,恐怕他这辈子也不会知道弟弟死在了哪儿,又是为什么而死。 一辈子也不会知道。 他重新把魔杖对准了一脸不敢置信的家养小精灵,眼里的疯狂重新化为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瞧着便让人害怕起来。 “告诉我那地方在哪儿。”他说,“我要在三天之内接他回来——如果你敢耍什么花招,我发誓你的头连留在那个墙上都办不到!” 他不能放任regulus长眠在冰凉的海底。 ——他要带着regulus回来,带他回家。 ………… 气呼呼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时不时还把楼梯踩得咚咚响,要不是他也怕楼下那个女高音尖叫,他恨不得再大吵大闹乱砸一通东西。 很不幸,jean和从壁炉回去了在图书室拼命查找有关黑魔法物品的资料,lupin哄着nina出去逛逛了,而peter正对着sirius抬头看天花板听他感慨,因此这个时候听到这小少爷脚步声的只有一个人。 harry本来睡得正香,就这样被一下子给闹醒了——就算房间的隔音效果好的出奇,他也被脑子里的大吼大叫给吵醒了。 于是他只好翻身起来,打开门问: “,你在干什么?” “我无聊!”气哄哄地回答,“你别管我!反正你们都比我知道的多!” 看他那样子,harry真想问问他教父是不是又不给这位外甥好脸了,还是说又和吵起来了?还是说终于不负他的担忧,嘴欠到那儿了? 结果说完这句话,才蹬蹬蹬迈着步子过来,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 “你醒了?” harry点点头,手里捧着一杯大概是peter放到他床边的牛奶:“你在烦恼什么事儿?” 看了他几眼,突然哼哼唧唧起来。 “你问我有什么用?你难道不知道吗!” harry当然不能说自己从他脑子里知道的差不多了,比如爆了一堵墙……他小口小口地喝着牛奶,慢条斯理地说:“我还想问你sirius他们去哪儿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当终于开始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同时,harry甚至是有些放松的。 不过,想也知道,如果这个秘密再瞒下去,等它被扯出来的那一天,harry就真的有麻烦了。 “well,如果你真的要问,”面无表情地说,“我只能告诉你,他们‘去忙’了,但是有关内容我想我们一个字儿也别想知道。” “出了什么事吗?”harry敏锐地感到这不对,“你的‘他们’里面包括和jean吗?” “包括吧。”冷冷地说,“好了,我已经写完了答卷——劳烦您,harryxavier先生,能不能告诉我——” 他左右看了看这个走廊,咬牙把harry推进了房间里,确认这个由sirius特别为harry准备的房间是没有画像之后,才一个字一个字把自己的问题挤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 harry抱着那杯牛奶坐在床上,表情有多无辜有多无辜地看着他,这表情见过许多次,每次他和granger吵架,这该死w就会挂着这样的表情,三下两除二把他们给调解开来,当时没什么感觉,事后总会发觉自己十有*被涮了,而grange呢,则总会在那时候变得非常好说话。 “别这样看着我!granger可不在这里,她在图书室如饥似渴地找书看,你这表情对付不了我!”大喊道,似乎是觉得自己底气不足,他扯着嗓子说,“回答我!” harry只好叹了口气。 “你叫我什么?”他问,“我叫什么名字?” 说:“harryxavier?” “看,”harry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笑起来的时候,他的嘴巴还留着一圈牛奶沫,“你都这么叫了——那么除了这个答案,你还想听到什么?,这个问题除了这个,就没别的答案了。” “你当我的脑子里只有芨芨草,是吗?!”几乎要跳起来骂了,“你父亲的学生,眼睛能放出魔咒!他旁边那女人……好吧虽然她没说,但是我看她肯定是会摄魂取念!你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是那个所谓的……什么来着,黄金男孩?” “那不是魔咒和摄魂取念,”harry差点要被这说法给笑死,他前仰后合地笑,一边笑一边拍床,乐不可支,“眼里放出的是射线,jean也只是会,恩,心灵感应!他们可都不是巫师!” 则被这一番大笑给笑的脸上都浮出一层薄红:“你笑什么笑!你说他们不是巫师,那劳驾你告诉我,他们——还是说,你们?你们是什么人?”说到这里他脸上甚至有些愤恨,“你都告诉了granger,居然还把我蒙在鼓里……你还敢叫我猜?!” “唔,”harry从那阵笑意中缓和过来,“我向上帝……” “梅林!”没好气地说,“你是个巫师!” “好吧,我向梅林保证真的是自己猜出来的。”harry摊手,“这不是说我特意放水,也不是你不够聪明——啊,说到这里,我有一个提议。” “说!”抱着双臂等他解释,没好气地说。 “——我觉得光嘴头解释,你大概不会理解,”harry笑眯眯地说,心里盘算着一定要看看,“sirius给我的房间设了壁炉——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偷偷溜去我家玩?我们可以吃爆米花,看dvd,我还可以给你介绍我的复仇者联盟系列兵人,向你介绍我的偶像美国队长。” “…………哈?!” 第67章 电影时间(上) “嗷!” 在跌出壁炉时,吃痛地嚷嚷了一声,没有再往前走,因此在他后面的harry和立刻撞上了他,三个孩子像是叠叠乐一样捂着额头,撞得乱七八糟后坐在了壁炉前的地毯上。 这不怪他们,谁叫一出来就撞上了椅子靠背,而等孩子们抬起头,就发现两个大人正围着一张桌子看着他们,一个面无表情,一个微笑但是又很困惑。 兴奋地尖叫了一声,随即又不好意思地捂住了嘴,马上窜到harry背后去了——在偶像面前尖叫,这太不得体了!太不礼貌了! “额……嗨,下午好,爸爸,还有erik叔叔。” harry摸着自己的鼻子,心虚地跟他们打招呼,“我以为你们会出去玩玩?” “你为什么认为在你出事之后,jean不会一个电话把我们叫回来?”charles好笑地说,他的态度亲切极了,即使在erik的注视下浑身僵硬,“我看看——我想这就是,对吧?我还记得我们应该是彼此见过面的,那么那位躲在harry身后的漂亮姑娘是吗?”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xavier先生。”干巴巴地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他差点变成结巴,“我——我是说,您看上去跟上次一样有精神。” “是,是的!我是granger,”在同一时间从harry背后出来因此瞪了她一眼,但她才不管这个,她看上去激动地快要昏过去了,“我——我很崇拜您,xavier教授!我爸爸一直帮我收集有关您的消息,我——” “不用这么紧张,”charles和蔼地说,手上放下一枚棋子,“我是harry的父亲,你是harry的朋友,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位小淑女做粉丝,但是你不必这么紧张——说起来,harry,你们不是去sirius家做客了吗?” “想要见识一下电影,”harry左右望了望,“jean和在哪里?” “回学校了——peter和nina在哪里?”erik说。 harry于是口头交代了一下他知道的信息——不该他知道的信息他也在爸爸脑袋里交代,而后他就试探性地问:“所以说,我们能去看dvd,对吧?” “当然,你们能,”charles笑着摸摸他儿子的脑袋,把一打担心的话给抛到脑后,“别忘了端果汁跟蛋糕来招待你的朋友。” “好!,往这边来,”介于是第一次邀请同学回家玩,harry还挺兴奋,他一边上楼梯,一边故作老道地介绍着自己的家,“这边是客厅,二楼是我的房间和爸爸的,我姑妈的房间也在那儿,而nina和erik叔叔的家在隔壁,只要通过一楼那边的走廊就能过去……三楼全是客房,一般没人住,一旦有人住就会被挤满,因为我爸爸的学生实在是有点多!” “你们家真大!”有些惊叹地说,“平常只有两个人,这样住着不会害怕吗?” “哦,难道像weasley家那样全家住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才能不害怕?”终于逃离了那个绿眼睛男人的视线放松了下来,作为一个家底丰厚的贵族少爷,他在这上面是很有发言权的,“难道你要用角落去招待客人?而且过于狭窄的空间会给年幼的孩子造成不好的影响,这是我妈妈说的!” 看上去他对ron家的教育很有点看法。 不过,虽然不能支持他这种偏见,但是harry对这个观点倒是很赞同:“我爸爸也这么说,他说小孩子就该到处跑,宽阔的空间可以给他宽阔的心胸,过于狭窄阴暗的空间确实会给他们造成不好的影响。” 哼了一声,表示赞同。 “你是没有看到那个场景,”harry说,“每当教师节的时候,要是我们不去学校那边,我爸爸的学生们就会一窝蜂来这儿——就算是排着队进来,这里还是会人满为患。很多跟我爸爸关系特别要好的,就会时不时过来住,”他想了想,随即轻松地加了一句,“还好erik叔叔现在搬到了隔壁,他们的房子也是一样大,到时候空间就会轻松很多了。” “嗯……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挺能说明一件事——你爸爸很受学生的喜欢。”艳羡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我能当他的学生那该有多好啊!” “你可以经常来我家玩,我们家的壁炉已经可以用了,”harry安慰道,随即推开一间房间的门,“这是我的寝室——隔间里有全套的家庭影院,我们等会就可以坐在这里看dvd。” charles很疼爱他的儿子,但是却也在某种意义上管他管的很严格,harry不是个很爱看电视节目的孩子,却很爱看电影,因此他的房间里专门设置了一个隔间,沙发茶几设备俱全,足够他闲暇时间和charles一起看个电影,那沙发也特意买了个大的,就算再把人数翻个几倍也很宽敞。 但是继harry看书把眼睛看坏之后,charles就开始限制他使用这个隔间的次数了。 一个不锈钢碗跟着他们飘了进来,里面装着几个洗好的水果,harry伸手把它接了下来。 “……你用了漂浮咒?”怀疑地看着那个托盘。 harry摇头:“哦,这不是我干的。”说着他朝下面喊了一声:“谢谢,erik叔叔!” “你的erik叔叔看上去可没你爸爸好说话,”自己先哆嗦一下,想了想,还是不甘心地说,“但是你爸爸非常英俊。” harry为这句话露出自豪的笑容——作为一个全家都有极品基因的人来说,这句话已经是分量很重的夸奖了。 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是不是得体——但是他知道自己说的是真的。 他从未见过charlesxavier这样的人。 上一次见面不过就是远远的那一瞥,一副看上去非常养眼的笑脸自动跃入他的视线,于是简单地,又礼貌地评价朋友的父亲为英俊……那时候这位他从未谋面的麻瓜男人是harry扑进怀里的目标,当巫师界所有人都知道r的父亲长什么样子,叫什么的时候出于一种好奇的心态,便想要看看‘harryxavier’的父亲是什么样子。 出身于一个贵族家庭,交际广泛,他有着自己看人的一套方式,也从harry身上看出了些线索——收养他的人必须是个受过高等教育,出身富裕的麻瓜,而这麻瓜显然也算不上愚蠢,因为harry并不愚蠢。 的母亲就曾经教导过他——有些人也许自己看上去聪明,或者真的聪明,可是只有很少数的人知道,只有真正教出一个聪明子嗣的人,才能算得上真正的聪明人。 charlesxavier就是这样一个聪明人。 但是没想到的是,charlesxavier是这样俊美的一个男人。 他有着不够灿烂的咖啡发色,是的,可是那看上去柔和又富有光泽,非常称他的白皙肤色和湛蓝眼睛;他也许穿着品味不够好,例如麻瓜的套头衫什么的,但是那没关系,这个人本身的魅力就足以胜过一切穿着高级礼服的男人女人;也许他摆不出足够高贵而富有震慑力的表情,但是那又怎么样,当他用那双仿佛沉睡了数万星辰,蓝的不可思议,灵动又有神的眼眸望向你,当他用那极富有感染力和亲和力的笑容对你点头示意,你就是会在不经意间加快心脏的跳动,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张开两片薄薄的嘴唇,把无数赞美用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看上去甚至不能正常行走,但是他就仅仅是坐在椅子里,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手上把玩着一颗棋子,冲你微笑,就能有着俘虏一切的奇妙魔力。 ……当然,前提是,你能干的过他对面那位面色冷硬似铁的男士,不然恐怕连被他俘获的资格都没有。 万分庆幸这位朋友的养父是个麻瓜——这样的麻瓜落在巫师界,落在英国,总能掀起一阵风波,可怕的是他也不是个徒有其表的蠢货,这样的人从来不好搞……但是同时他又有一种很奇妙的既视感。 harry和他的父亲是很像的这样判断道。 不,当然不是说相貌——大家都知道伟大的救世主,伟大的黄金男孩,和r长得一模一样,他舅舅和他教父都可以作证——作证时前者兴高采烈后者咬牙切齿——harry的五官无疑是和父母非常相似的,相似到没人能够怀疑这个失踪了十年的美国男孩就是r。 但是……真的很像。那种笑容,那种亲和力,那颜色格外美丽的眼睛和望着人的眼神,甚至把玩棋子的方式,说话的频率和韵调,每一个地方都让觉得他们是相似的,相似到没人可以怀疑他们的父子关系甚至可以猜测他父亲就是这么一个人——老好人,爱看书,偶尔威胁人时也不缺乏坏点子,没有什么很有野心的目标但人缘爆棚到一个境界…… 就算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他们还是相似到可怕。 “?”harry在他面前挥挥手才回过神来,在看到自己面前离得超级近的一张脸后,他没有由来地心跳加快了几下,跟手指碰到火焰一样向后退了几步。 “干嘛!”他凶巴巴地说。 “你能帮忙去拉下窗帘吗?”harry指了指房间里的窗户,“太亮了不适合看电影。” “为什么要我……行行行,我去!”出口到一半的拒绝在看到意有所指的眼神后吞了回去,他声音很响地站起身来,蹬蹬蹬地跑去了阳台前,伸手拉住了窗帘准备把它合上。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他露出了见了鬼的眼神。 “嗨,malfoy?” 褐色头发的gryffindor姑娘坐在阳台上的靠背椅上,冲他招招手。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地回过头——但是,一模一样的褐发姑娘坐在家庭影院前的沙发上,连头都没回,一切都和他离开时一样,除了…… 少了个人。 保持着那副见了鬼的表情,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伸出手臂,颤抖着指着阳台上的,又转动身体,让自己的手指指着另一个。 “梅林啊……你是怎么办到的!!!!你们不可能有复方汤剂!!” 他张着嘴,惊呆了,在原地沉默了足足三十秒,才让自己的高音尖叫爆发出来,“harryxavier!!!你在耍我!!和granger一起!给我变回来!这个世界有一个万事通就够了!你想hogwarts变成地狱吗!!” “哈哈哈哈哈!!!!” 两个姑娘终于一起大笑起来,一模一样的清脆的笑声仿佛二重奏。两个人弯着腰,连动作都一模一样,连根头发丝都没有区别甚至在这个时候都认不出他们谁是谁,直到阳台上的那个因为大笑维持不住形态,女声二重奏才变成了男女二重奏。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阳台上的那个褐头发女孩从头翻开一层蓝色的鳞片,像蜕皮一样变成了他熟悉的绿眼睛男孩。 “嗨?”harry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还是维持着刚才那个姿势,冲摆摆手。 “嗨你个头!!!!” 咬牙切齿地咆哮道。 他努力要做出最吓人的表情,但是这没用,harry反而笑的更厉害了也一样,她甚至一边笑一边喊:“我们该用个照相机!刚才malfoy那个表情我能回味十年!!” “闭嘴吧grang……harryxavier!!!!” “别这样,你看,这样你都不用照镜子!” 和铂金男孩犹如照镜子一样的男孩眨眨眼,脸上的微笑若是被学校的人看见,可想而知malfoy的粉丝团又要多多少新成员,偏偏他身上又是一件gryffindor女式校服,裙子下边儿凉飕飕的。 现在真是恨死了魔法部出台的假期规定——为什么!他现在!手上!没魔杖!!! 他要先杀了看热闹的万事通再杀了harryxavier这个混账!!! “不准变成我的样子!不准!我不允许!给我变回来!!!!啊啊啊不准笑!!!” ……………… 房间里的疯狂笑声直直传到了楼底下,两个下棋的大人忍不住天花板上边看过去。 “他们在玩什么?”charles饶有兴趣地道,“我从没看见harry笑成过这个样子——我也没见过谁会对harry如此恼火,这感觉真奇妙!” “这说明你儿子是个好学生,”erik放下一枚棋子,皱着眉思考下一步,嘴上漫不经心地说,“我每天都能看见hank对谁恼火,还有你妹妹,她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别这么说,”charles不赞同地道,“只是脾气倔,并不是脾气大。” “你可以对你的学生们去说这句话。” ………… 臭着一张脸坐在harry的左边,就好像有人欠了他十万个加隆一样。 harry坐在他右边,自己的右边则是笑的满脸通红的。 “复方汤剂?” 从牙缝里挤出个词。 “不,我可凑不全材料——我说真的。” “幻身咒?” “你知道幻身咒不可能有这个效果的。”harry很宽容地温柔回答着,好像在安慰一个小孩那样宽容。 “那就是致幻魔药!” 斩钉截铁地道。 “那是六年级的课程!”忍不住出声提醒,“你真的觉得我们弄得到?别傻了malfoy!” “那你就知道这是什么了吗!”刻薄地回嘴,“要是harry不说,你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granger!” “所以说我这就是我要带你们回家看电影的原因,”harry一手镇压一个快要跳起来的朋友,“能不能……姑且先看电影?” 他挥了挥手,遥控器自动动起来,电视机的液晶屏一下子就打开了,旁边的柜子乖巧地打开了玻璃门,一张碟片漂浮了出来,自己躺在了碟机里,与此同时,几个一个巴掌大的兵人模型也跟着飘了出来,立在了桌子上。 “这是什么?”扯着嘴角道,随便指着一个绿色的大块头怪物,“巨怪吗?变种的?长得还算有那么点像人——我现在算是相信巨怪混血与人的可能性了。” harry在这一瞬间真想拿起什么给他后脑勺一下。 “这是浩克,”他加重语气道,“是一个超级英雄!是复仇者联盟里的一员,一名维护世界安全的战士!” “噢,我表弟也有一个,”很明显是专注于学习,不太爱玩耍,因此桌子上的兵人她认得的不多,“这个我知道,他是美国队长,这个一定是钢铁侠,这个是鹰眼吗?” “对,他是。”harry微笑着说。 “我喜欢这个,”随手指着桌子上的一个兵人,勉强算是加入了话题,“他的着装品味还不错——但是那是什么奇怪的头盔!!” harry和在看清楚那是谁以后,诡异地沉默了。 这个兵人手上拿着一把镶嵌着蓝色塑料宝石的权杖,黑发齐齐地向后梳——对,就和一样——他金色的头盔上有着两个巨大的弯角,年轻俊美的脸上有着邪恶的笑容。这个人甚至不用提其他,光是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和绿色的眼珠都令人一眼都能看出他的野心与身份。 “……这是邪神loki,对吧?”极小声极小声地说,“他是个非常坏的反派,对吧?我没记错的话?”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可是个坏人,好像还是个冷酷无情的大反派!她表妹就是这样说的,这个反派就算面对他自己的哥哥都不会手下留情! harry抽了抽嘴角:“对,他是。也许喜欢他的slytherin一样的墨绿色长款外套?” 他随手招了遥控器,决定把这个问题压在心底:“快看——电影开始放了,《复仇者联盟》是我近期最喜欢的片子——” 问:“复仇者联盟是什么?你打开的又是什么?” harry指着那一堆兵人:“我打开的是电视机,它就像……嗯,非魔法的留影水晶球,桌子上这些是我买的兵人,这就是我为什么要拿它们出来——我总得让你知道演员们演的是谁。而这部《复仇者联盟》讲的就是他们的故事!” 他说到这里,面容有些纠结。 “对了,这部有你喜欢的loki。” 紧接着问了一个harry不想回答的问题。 “他是谁?他拿着法杖,他是巫师吗?他很厉害?” harry冲他微笑了一下,把他刚刚去下边做的爆米花与冰箱里拿出来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嗯,他是个魔法师——他很厉害,厉害极了,他是一名神,外星的神。” 看上去满意了,似乎是对自己相对喜欢的角色如此酷炫感到满意:“听起来不错。” 别过头去,差点笑到内伤。harry则忍下了疯狂的笑意,指着屏幕说:“看,开始了!” 清晰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上,无数漫画页面翻动着滚动画面,这一下子就吸引了的注意力—— ——很快,这里终于安静下来了,因为电影开始了。 ………… 咚咚咚。 咚咚咚! 声音不小的敲门声响起的时候,charles和erik正好刚刚下完一场棋,前者便笑着指使后者:“去开门,erik。” “你知道外面是谁吗?” “你知道我不想干这事儿,对吧?看一看和脑一脑我还是比较喜欢前者。” erik只好起身去开门。 “嗨,你好!新邻居!” 门外站着一个金发傻大个。erik在打开门时这样想。 门外站着一个身材非常魁梧的金发青年。他戴着一顶几乎遮住所有金发的帽子,虽然看起来非常可疑,他却从一副大大的墨镜下投注来友好的视线。 “我和我的弟弟刚刚搬到隔壁,我听我的朋友说到新地方就得拜访邻居,”他举起手里的点心盒子,笑容在erik的眼里热情过了头,“这是,嗯,怎么说来着?对,拜访礼!” “erik?是谁来了?”charles的声音从室内传来,随即erik看到他推着轮椅出来,“哦,我没见过你,我想你应该是新来的邻居?” “是,没错,”那青年摸摸自己刚刚刮了胡茬的下巴,有点快活地说,“希望以后能跟你们相处愉快——说实话,我弟弟脾气不太好,”他耸耸肩,“不过这没关系——就好像他愿意放下书出门一样!” 第68章 电影时间(下) 美国队长是位英雄,是一个美国长久以来的精神象征与精神支柱,harry记得自己还看过很古早的一个广告——美国队长打扮的男人身边伴着许多穿着星条旗色裙的美艳姑娘,又唱又跳地鼓励群众购买国债。 看,国债都能这么打广告,更别提其他的了,至少从小harry就拥有好多类似小玩意——美国队长兵人,美国队长识字连环画,美国队长故事书,星盾大枕头,唔,他记得自己甚至还有一套美国队长的装扮衣服,学校开联欢会时charles给他买的,虽然那时候在学校里,基本上你走三步就可以碰到一个同牌子服饰的美国队长冲你挥舞星盾。 他原本是个传说,是个和所有伟人一样有着纪念馆和为他歌功颂德的传说,不过自从美国的科技与经济迅速发达,电影产业蒸蒸日上之后,自然有导演把念头动到了这个上。 “我记得我一共看过至少六个版本的美国队长,”harry谈起这个津津有味,绿色的眼睛在屏幕光的映射下流动着点点碎光和很少见他这么善谈,“黑白的一共有两部,那是早期的纪念性电影,全彩的四部里面有一部是前传,两部互为上下集,剩下一部是最近拍的,有关他从冰封里出来后生活到现在的故事——那是前年的新闻了。所以今年上映的这一部很有趣,演员也很棒,嗯,但是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喜欢这一部,毕竟也有人说经典老片总是最好的。” “我看的就是最后一部,”说,她端着一盘harry今天出门前才做的布丁,拿勺子一点一点享受地品尝着,“学校的老师放给我们看过,虽然我当时在做作业,不过我也觉得这一部的演员确实很帅!” 心里非常不爽! 他有种三个人里只有他是傻瓜什么都不懂的感觉!因此他先是照常讽刺:“你除了演员长得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对吧?别人看这玩意你做作业,老师的乖宝宝,难怪你说你同学都不喜欢你!” 然后他胳膊肘碰碰harry,嘴角蠕动几下,特别小声,就好像这样他们就都听不到了一样:“他——我是说美国队长,他是怎么做到冰封几十年没死的?有巫师施魔法给他了?还是说他有魔法生物血统?” “没有,这里面不涉及魔法,而我的物理学和生物学没有那么好,”harry说,“额,我没有向你完全解释清楚的能力,但是我们回去后可以做做实验……把金鱼冰冻起来怎么样?冰冻咒的温度可以达到零下几度?” 听他们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趣——说起来,巫师的魔法确实方便,因为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很多原本他们做不了的实验! 就在这个时候,电影的画面渐渐地从黑夜转换到了白天——如果说刚开始奇怪的黑暗令一头雾水,那繁华绚丽的纽约高空全景图足以震撼他。 无数高楼大厦屹立在日光之下,玻璃的表面折射出炫目的光彩,汽车的轰鸣声隐约传来,高科技城市的魅力在这样的拍摄角度下,可以说是一览无余,现代感十足。 一开始根本不想看什么麻瓜电影,他们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巫师至上,纯血巫师毫无疑问更尊贵一些,而就在五十年前,纯血圈子里还到处是一些连混血也称为‘泥巴种’的家伙,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当然不可能用平等的眼光去看待麻瓜的东西,更别提去看……怎么说来着,电影? 但是他很快就被那玩意给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巫师界不是没有演出——但是那都是话剧,而巫师界的话剧演员少之又少,毕竟没有一所魔法学校会教这个,这几乎是一门手艺,只通过老师和学徒之间传授,好的话剧团会招收一些有天赋的巫师,巫师的话剧当然好看——魔法令话剧变得逼真,绚烂起来,但是那终究是在舞台上搭就的故事,这和麻瓜的电影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东西。 巫师的故事,神秘,奇妙,梦幻而又不乏黑暗,魔法在其中随处可见。 那麻瓜的故事呢? 什么都有,什么都会有,它们所表现出的绚烂和奇幻完全可以不输于巫师,却又有着巫师所没有的东西。 而且剧情刺激百倍。 “她好酷!”当看到有着一头红发,美艳性感的黑寡妇一跃而起,不需要用双手就不费吹灰之力干翻了一波儿的保镖与干事,最后以一个背摔摔碎自己背后绑着的椅子,扬长而去忍不住惊呼出声,“她有一个好身手!她肯定精通格斗!” 不由自主地想要跟着点头,说这样的女人太酷了……不过还好他及时管住了自己的嘴。 这太丢人了,绝对不能说! 好在harry和现在也沉浸在电影里,没有人会时时刻刻去看他的心思。 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对于看惯了电影的人们来说过于老套的故事——世界危机就在眼前,反派,对,邪神loki,就是他,他持着一柄就巫师来说也算造型奇怪的法杖,洗脑了几个特工,偷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宇宙魔方,而为了夺回宇宙魔方,负责这方面事宜的神盾局局长招来了几个某种程度上来说最厉害的人,要求他们组成一个团体,夺回魔方,而这其中还涉及了一个支线故事,那就是邪神与他哥哥雷神的王位争夺,或者说权利纠纷。 这不是很简单地讲述‘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地方’的这种讲故事方案,一切的故事都需要从剧情发展与台词中去等待与发觉,很多东西都没有摆在你的面前,有时候一个小小的细节很有可能会是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他们之前曾经关系很好,”在看到雷神闯入机舱一下子抓走邪神时忍不住发表评论,“因为那个拿锤子的傻大个在找到他们的时候做的第一件事情是救他,而他弟弟在看到闪电时就知道这是他哥哥来了。” “别说了,”作为女生拥有自己的脑补方式,在评价的短短二十几个字中她已经联合自己知道的部分,补全了一个悲惨的家庭故事,“这太遗憾了,噢,他们本来是很好的一对兄弟……美满的家庭就毁于一个王位,这太荒谬了,为什么他们不能齐心协力治理国家呢?” “荒谬的是你,granger,掌权者只有一个,国王的权力独一无二,不能有第二个人掌握!”在这方面独有心得,“就好像我不会容忍nott他们挑衅我的权威一样!” “哦,就好像你是国王一样!”反驳道,“那照你这样说,为什么要有王后呢?要知道,夫妻在法律上可是拥有一样的权力……” “法律是由掌权者定下的!如果王后强大,那她当然可以,如果她只是男人的附着品,那毫无疑问,不行!”拉长着声音道。 坐在他们中间的harry真搞不懂他们——他们是怎么做到看电影看到一半把话题歪到别的地方去的?而且随时都有吵起来的趋势。 “嗨你们看,钢铁侠!”他只好用最老套的方式把两个人的注意力吸引回来。 ………… 电影不算太长,两个小时,一场音乐会也是它的两倍,但是当它结束的时候,三个孩子还是叹息了一声,仿佛刚刚泡完温泉一样舒适。 他们愉快地倒在柔软的沙发里,harry还抱着一个星盾抱枕,抱了一会儿后甚至决定把它塞进自己的行李箱里,他一定要把它带到hogworts去。 “这不公平,他们居然几个人打一个巫师,”还沉浸在刚才的剧情里,愤愤不平,“而且巫师最后失败了!!他应该是最强的!” “不是巫师,是法师。”纠正道。 “然而他被浩克暴打了一顿,”harry微笑着说,“只能说,这就是职业差距?” 道:“他哥哥居然看着他被暴打!在这种时候他居然帮着外人,他是傻瓜吗?叫我说他弟弟掌控地球,他掌控他们的国家,他们正好互相帮助,而他们最后居然是被一个女人所劝和的,这太荒谬了,爱情怎么可能比权力还重要!” “malfoy,你可真有当反派的潜质……”忍不住评价道。 “它有第二部吗?”她询问harry,“我还从来没这么认真看过这种类型的电影,我以前只看科幻片……” “很遗憾,没有,这个据说是根据部分现实所改编的……”harry也很遗憾,“在美国纽约发生的那场外星人入侵我没有看到现场,那时候我在德国玩,说起来我就是在那儿遇到的remus!” 拿着叉子叉巧克力慕斯的手停顿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真的?”他用自己都没想到的巨大音量问harry,“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额,是不是英国政策太保守了?”harry有点困惑地摸摸脑袋,“这其实很常见……虽然一般人确实不知道其中细节,但是到底是谁从危险中保护了我们美国公民,这个至少全纽约的人都知道,我还曾经想溜进复仇者大厦呢。” 不自觉地咽下一口唾沫,看上去似乎非常想实施这个念头。 “你等一下,我记得有个漫画公司还出了相关漫画……虽然只有一卷,而且加入了很多想象元素,限量发行,但是还好我抢到了。”harry对着书柜招手因此看见了里面整整齐齐地一排兵人,嘴角抽搐。 “你为什么要买足足七个美国队长!!”搞不懂harry是怎么想的,“他们几乎一模一样!!” “那你为什么要买足足十几个一模一样的龙模型呢?”harry反问他。 “嘶——谁告诉你的!!”被这句话打了个措不及防,立马往旁边挪了几步,嘴硬道,“我才没有买没有一模一样的龙!就算品种一样,它们也都是有不同收藏价值的!得了,我敢肯定你和granger这种书呆子是不能体会龙的魅力的……” “这我可得争辩一下——我对龙可没有任何偏见,”harry微笑着摊手,“但是就和你喜欢龙,收集魁地奇球星和龙的模型一样,我也喜欢收集超级英雄的有关周边,特别是美国队长——我得说他到现在还是我最爱的偶像,而且没有哪个美国男孩不爱他的。” “超级英雄?”把这个词在唇上滚了一遍,突然有些敏锐地道,“这和你要跟我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别在下一秒告诉我你们家和这个有关系!” “……其实也不是?”harry觉得他们似乎确实也有些偏题了,“我请你看电影是因为……我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除了麻瓜和巫师,还有其他的存在——也许这个电影表现的不完整,而且你根本不理解外星人的定义,但是,我想说的是,我确实不单纯是一个巫师。” 他伸出自己的手,随手招来一个打火机,嚓嚓几声,火焰便从打火机上跑了出来,在男孩的掌心跳舞。 “……你没有用魔杖。”盯着那一抹明快的火焰,看着它像个姑娘一样扭动着身躯,并且随意游离却从不伤害harry的手掌,“这不是魔法。” 他略带怀疑的句子到了后半截便肯定了起来。 “这不是魔法。”harry温声说,“还记得我用来关虫尾巴的大冰瓶子吗?那也不是魔法。” 没有一个一年级巫师能用魔法凝结出那么一大块儿冰,是w也不行,更别提随意更改冰的形状。 “还有这个。”harry说完便看见一层蓝色鳞片从头翻到他的脚,而瞬时间他便变成了的模样,一模一样,毫无瑕疵,连脸上的一点点雀斑和那对兔子般的龅牙都毫无区别,声音也像是一个工厂里生产出的碟片,频率相似,唯一不同的就是用语和口气。 刷的一声,鳞片又翻了一次,harry便变了回来。 “我爸爸是这样跟我解释这件事的——世界在每一个人的基因里埋藏了隐性的天赋与可能,”harry缓慢又郑重地说,“每一秒它们都有可能变异,而每一秒它们都有可能不变异——好吧,我知道你不知道基因是什么,但是想想麻瓜出身的巫师,为什么有的可以觉醒魔法天赋,有的不行呢?这难道不是一种存于身体里的基因变异与否的问题吗?” “那么你想要说的是什么?”一边快速在脑袋里消化harry所说的话,一边努力让自己不要像个姑娘一样大叫,对,就是这样,他是个已经面对过黑巫师的人了,他不该显得那样蠢笨,即使他的认知正在被该死的harryxavier亲手撕碎,“你……既然你也承认了你是巫师?那除此之外你还是什么?”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绿色浩克模型,“难道你想跟我说你变成了,那该怎么说?外星人?” “噗嗤……”忍不住笑出声,“没有谁可以‘变成’外星人,malfoy!” “闭嘴,万事通,别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特别痛恨granger在这方面嘲笑他,就好像他才是最无知的那个人。 “我天生拥有着两种天赋,”harry往前挪了一点,他希望自己的话能够令信服,因此抽出了那根二手魔杖,“清泉如水。” 水从魔杖尖喷涌而出,浇灭了他手掌心的火焰,但是同时,那水迅速地被降温,以一种结晶体的方式凝结在了半空中,连迸出的水珠都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在几十年前,有些人的基因迅速变异,这给他们带了了与普通人不同的能力。”harry向伸出手,后者犹豫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它,随后噗嗤一声,两个人一起消失在了的面前,然后在下一秒出现在阳台上。 “——我们把这种人类称之为变种人。” 拍拍惊魂未定的的背,harry忍不住把声音放更轻了一点。 “……所以说刚才你就是这样和granger一起耍我的?” 拍拍自己的胸口,咬牙切齿地问,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酸,“这么说她知道你是个——变种人?” “我猜的,”翻了个白眼,“收收你的嫉妒心,malfoy——我都说了,是你对麻瓜世界一无所知,又不是说harry跟我有什么小秘密!” “——谁嫉妒了!谁嫉妒?谁告诉你我嫉妒了?” 差点跳起来去捂她的嘴,气急败坏地道,“你别胡说八道!” 颇得snape风范地冷哼了一声,那意思很明显——懒得说你。 “我爸爸是变种人学校的校长,erik叔叔是他的老朋友了,他的能力是操控金属,所以那个碗才能够飘上来。”harry笑着把他们俩隔开,继续对解释,“其实我刚开始并不打算上hogwarts,因为我一直想在中学毕业后进我爸爸的学校——” “什么?!你居然会不想进全英国最好的魔法学校?!” 震惊地问,“你是个巫师,你居然——” “可是,我之前压根不知道我是巫师,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人,我之所以有不普通的能力仅仅是因为我是个变种人。”harry打断了他的话,“你要我怎么相信,进入hogwarts学习魔法,会比我在我爸爸的教导下修习变种能力更好呢?” 顿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他瞪着这两个人,想要说些什么来以证明他自己的正确,证明作一个巫师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思考了好几秒,没有一个理由可以在面前这两个人这里立足。 他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有时候朋友太聪明了也不好,想要糊弄都糊弄不了。 大家都是聪明人,因此蠢话是从来都不需要被拿出来说的。 “其实我父母最开始也不愿意送我来hogwarts,”看他们气氛开始凝重起来,而harry表面平静,实际上已经紧张到额头上开始冒汗,便自己开口说,“直到教授上门说服他们,他们才决定送我去学习魔法——因为我确实是个女巫,而这样对我更好,可是malfoy,对于harry来说,他不仅仅是个男巫,他还是个变种人,他有别的东西需要学习,他需要取舍,而且……”说到这里她叹口气,“hogwarts离这里实在是太远了。” 没有哪个孩子会轻易愿意离开爱他的父母,住到一个遥远的城堡里,一年的大部分时间都不回家的。 “……那你从hogwarts毕业之后呢?”在一阵令人难以开口的沉默之后开口,“我记得你说过你想做治疗师。” harry点点头:“对。” “那你学成后呢?”咬咬嘴唇,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句话,“你要离开英国,回到美国吗?然后就一去不回头?” 就算是harry这样善解人意过头的人,也好半天才领悟到话底下的情绪。 “……你在舍不得我吗?”他真心实意地说,“我还以为你会先生我的气呢。” 虽然是一句让人恼羞成怒的话,但是这句话一说出口,连他自己都松了一口气。 “我当然生你的气!”突然伸手,抓住harry的领子使劲儿地摇,“该死的harryxavier……是不是我在你眼里特别像傻瓜!还是像蠢货?你为什么一开始要瞒着我!!难道你觉得我会像那些麻瓜一样,因为你比别人特别就觉得你是个怪胎吗?别自作多情了,harryxavier,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神秘血统吗?比起怪胎程度,你差他们好几百年呢!” 他虽然嘴里是在咆哮,但是嘴角却不自觉地上翘了那么一点点。 “说,老实交代——你是怎么决定告诉我的?因为瞒不下去了?”他似模似样地瞅了瞅harry全身上下,“不说就把你阿瓦达!” “我不是不愿意告诉你,”harry笑着把他的手臂扯下来,“但是相信我——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我这样的怪胎的。” 毕竟,他是目前世界上唯一一个变种巫师。 友谊到底能不能战胜纯血巫师灌输了多年的顽固教育?而harry自己到底要不要赌一把呢? “你有着作为巫师自己的三观,”harry认真地说,“我真的……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所以我当时是这么告诉你的:你猜。如果你收集到了足够多的资料,想的足够远,那么你就会猜对,就跟一样。” “对呀对呀,然而有些人就是不往这边去想,甚至懒得翻翻麻瓜报纸,”学着的样子哼哼一声,“malfoy,你说对吧。” “闭嘴,granger!” “后来我想了想,其实在你面前暴露了又怎么样?这本来就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一直在为我是个变种人而骄傲。”harry温柔地说,“你是我的朋友,虽然,嗯,嘴巴很坏,但是你确确实实是我的好朋友,你担心我,为我考虑,告诉我我所不知道的魔法界的事情,在我危险的时候拼命救我……你虽然有着属于自己的骄傲,但是你也确实把我当朋友。” 哼哼一声:“我差点就死了!”死在那个黑巫师的魔杖下! “所以我决定告诉你。”harry拉住垂下的手,紧紧地握住,绿色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你看,我刚进魔法界的时候,你告诉了我你是谁,你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所以现在,换我来告诉你——我到底是谁,我的世界是什么样子。” 他看着愣住的样子,总觉得这个样子的看上去有些傻,于是忍不住把笑容咧得更深,灿烂地好像午后的太阳,令人难以对这样的笑容心生愤怒。 “你曾经问我,我是谁——我是harryxavier,一个变种人,一个巫师,这就是我的回答。” 他非常,非常认真地回答,声音非常,非常温柔,让被注视的觉得好像心口留过了一股水流,温热无比。 “……知道知道,”不自在地转过头,看似不在意地摆手,“说够了没有?还有电影吗——hogwarts可没有麻瓜的电子产品,要看就看个够。” harry知道这算是服软了,于是欢喜地点点头。 “好啊。” 忍不住转头看着自己的朋友。 那双被许多女生私底下偷看赞美的绿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一眼就可以看到底,看到里面所包含的笑意和别的更美好的东西。 下午两点的日光让它看上去非常,非常地漂亮,就好像碎掉的星辰浮动在水面上,随着波纹流动闪烁。 触手可及,独一无二。 心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但是直到最后,他也没有搞清楚,他所想的这句话,到底是在说那对绿眼睛,还是在说harry。 第69章 假期结束前的琐碎 r在找遍了整个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却找不到自己的小弟弟时,风一般地回了xavier家,熟门熟路地绕过charles和erik的棋桌,说了声嗨就在charles的指引下往上跑。 “你可以别那么着急r,”charles笑着喊住他,“你可以跟erik换换位置,他快没什么耐心了,harry只是带着朋友上去看电影——还是说你想跟他们一起看吗?哦,对了,麻烦你把这个拎上去给他们好吗?” r像是一阵风一样又从楼梯口折返下来,眨眨眼:“什么?” charles拎着一大盒甜甜圈的手晃啊晃。 “噢,甜甜圈,harry的最爱,”peter伸手接过它,“但是他从来不做这个,你们去哪里买的?” “新邻居送的拜访礼——我们把harry早上做的布丁作为了回礼,”erik漫不经心地说,“一对兄弟,哥哥结实地像头熊。” r砸吧砸吧嘴:“哦,那好吧——他们一个不少的都在上面,对吧?sirius那边要求他们去吃晚饭。” “我保证他们一个不少的都在上面。”erik说。 r摸摸自己因为紧张而发烫的脸,刷的一下又上去了。 ……………… “这不对,邪神明显没有找对人选,如果说他一开始用法杖搞定了美国队长和钢铁侠那会怎么样?他的失败在于情报工作没有做好!” “可是美国队长和钢铁侠没有那么容易搞定。” “胡说,美国队长在成为美国最棒的士兵之前是个有点头脑但特别好拐的老实人!钢铁侠在成为钢铁侠之前甚至连战士都不是!如果邪神在一开始就改变自己的外貌,你确定他们能察觉?” “,问题就在这里——邪神他没有这么做!而且那不符合他的行事准则!” “你又不是他,你不知道这种人会是怎么想的!” “哦,那你就知道了吗,malfoy?” “不懂就闭嘴,granger!” “天呐,你又叫我闭嘴,难道我没资格参与你们的讨论吗?!” “得了吧,你连神盾局局长和鹰眼的演员都会搞混!” r还没敲敲门,就听到了三个孩子可以说是唾沫横飞的讨论,脚下差点就没刹住车,好在他伸手扶住了门框。 “嗨。”他把头探进去打招呼,确认了三个逃跑的孩子都在这里,“你们的电影之旅怎么样?” 观影间的沙发被搞得一塌糊涂r在问出问题时正高举着harry最爱的星盾枕头狠狠地朝着拍打,而伸着手臂试图抵挡,一直后退,harry则很不幸地被他当成了靠背,差点被压成馅饼,不过从他差点笑疯的情况来看,这场战争并没有谁需要被拯救。 “很好!”harry对着peter喊道,“我们看了四部电影,包括一部星际迷航,最后在复习《复仇者联盟》时起了一点小小的争议……” “对,比如美国队长和邪神loki谁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物,”一边下死力去干一件无数gryffindor一年级都办不到的事儿——痛打malfoy——一边气喘吁吁地接嘴,“真搞不懂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而你,malfoy,你居然要帮一个反派!” “如果所谓正义的一方都是雷神这种人,谢谢,我宁愿做反派!”高声呼吁道,“你这是偏见,granger——哎呦,你还打!你怎么敢这样粗鲁地对我使用暴力!” “看来你们很忙——但是我还是得问,harry,你教父问我你晚饭想吃什么菜,他请到了几个非常棒的厨子,是法国大餐还是满汉全席随你选。”peter冲过去把一把提起来,解放了harry,“这挺稀奇的,你居然把nina留在了那儿,却跑回家来和这玩意——一起看电影。” “什么叫做‘这玩意’!”在他手中努力挣扎,“放我下来!” “就好像你有多轻而我多乐意这么干似的,”peter对着这压着harry的小混蛋挑眉,他对这趾高气扬的孩子一向没好感,脑海里经常还瞬时脑补出无数个‘富家少爷欺负乖巧学生’的戏码,“抹这么多发胶——你知道发胶用多了很容易秃顶吗?” 差点没被气成只球,harry只好招招手把他飘了下来——不然等他一脚踹在peter肚子上r可没自己脾气好。 “你们明天就要回学校了,”peter总觉得这几个学生跟他概念里的学生不一样,“难道不用检查作业?你们作业都做完了?” 嗤笑一声,就好像写作业不过是写个字一样:“我作业昨天一天就做完了。” 抿抿嘴,笑的有些骄傲:“我在放假第二天就写完了。” harry乖巧地眨眨眼:“我写的比较慢——不过也早就做完了。教授们布置的作业都很简单,没什么难度。” 要是换个学生在这里,准得大呼他说谎——别人不说,snape教授布置的作业才没那么好混!又长又难写,还禁止抄书,就这样,居然还被说成‘没什么难度’! 不过在这里的都是能门门功课拿o的人,听了这句话只有点头,没有摇头。 “确实很简单,要我说还不w的内部研究有趣呢,”说,“我觉得教授们就是为了让我们在假期温习功课才布置这种作业的。” 这句话彻底激起了其他两个人的兴趣,话题突然就这样一变,从电影转向了作业里的点点滴滴——比如某个可怕教授出的论文该如何写才能得‘o’,在这方面除了当一只小蛇外有没有什么窍门之类的…… ……不过话说回来,用年级前三的标准来评判大众作业,确实也是挺不公平的。 没上过学也不想当学霸的peter:“额…………所以你们到底晚上想吃什么?” ……………… 最后他们晚上吃了中国菜,因为harry最近老在看中国菜谱,对这个非常感兴趣,而sirius恨不得比charles还要溺爱他一万倍,harry说想吃什么那就吃什么,连摁着自己想吃法国大餐的外甥这活儿都替harry干了。 不过他似乎也很忙的样子,陪着harry吃完晚饭就消失了——nina则因为玩累了,就先被送回去睡觉了,抱着一堆玩具,harry很怀疑remus是不是因为还没有女朋友,因此父爱泛滥,不然怎么他们出去逛了一圈,nina就多了新玩具? 私底下跟和harry偷偷抱怨,在吃饭后点心的时候他们把阵地转移回了xavier家,继续看电影不愧是从未看过电影的种族,他像每个孩子一样,立马沉迷在了这玩意里,死活要多看几部,而他这么说的时候屏幕上正在播《美国队长2》:“要是哪天harry说要吃龙的心脏,说不定他都会说好的没问题我马上去杀头龙——” “……我不吃那种奇怪的东西。”harry特别尴尬地说着,给倒了杯茶,“别这么说。” “就算harry说要吃你的头,sirius都会砍了给harry。”哼着歌咬下一块曲奇,“你在嫉妒吗,malfoy,因为你爸爸对你可没这么百依百顺。” “要是你再这么多嘴多舌——” 说,“信不信我叫你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吧,虽然你这么说了,那你能怎么样呢,”的威胁现在对于来说根本不值得关注,“malfoy,你说的就好像你是那个‘slytherin继承人’一样,我们都知道其实你根本打不过harry。” 猛地听到一个新词,harry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 “什么东西?”替他把这个问题问出了口,“什么‘slytherin继承人——’” harry注意到,他的脸色居然有点苍白,似乎这个词是个很可怕的词汇似的。 “我……我不知道,”本来只是随口一说的放下茶杯,歪着脑袋,“这个词怎么了?ron写信时跟我说的,说是学校里现在在传,最近的石化事件很有可能是‘slytherin继承人’干的,因为据说,学院创始人之一曾经饲养了一条蛇怪……” “你知道最后出现的slytherin的传人是谁吗?”直接打断她的话。 想了想,再想了想。 然后她终于想起来了,脸色变得跟一样苍白。她不由自主地就转过头,看向了harry的……脑门。 harry摸摸自己的额头:“你是说……额,黑魔王?” 说实话,这个人对他来说除了仇人以外,并没有魔王级别的分量——这个 人实在是距离他现在的生活太远了。 不说话,但是这答案毫无疑问不需要再问。harry也听过一些传闻——有些是ron说的,有些是学姐告诉他的——比如他朋友的父亲曾经是黑魔王的得力下属之类的。 “……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harry叹一口气,知道这个气氛尴尬至极,“明天就要回学校了——你们的行李清理的怎么——” “harry!” r在楼下喊他,“有个一脸雀斑,头发跟木桩子似的孩子来找你!他说是你同学!” “……天,他就不能直说是个棕发孩子来找我吗?” harry被peter的形容词搞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同学?你学院有这么个人吗?”下意识地就去回w有谁符合这个形容。 “别傻了,这里是美国,怎么可能会有英国同学找上门,”harry叹口气,起身说,“是我的小学同学——不好意思,离开一下。” 他蹬蹬蹬地下楼,走到门口r正撑在门边,脸上摆着一副明显不待见的表情,这让harry还挺奇怪的——peter说起来也不是很难相处的人,谁能叫他一下子摆出这种表情? “你真的是harry的朋友?但是我之前没有听说你……”门外传来的声音让harry一下子就听出来了来的人是谁。 这是lucy,他小学班上的一个金发女生——这和peter的描述是不符的,这就更让他感到奇怪了。 “抱歉?”harry一边说,一边走向门边,“peter,是谁在找我?” “一群小鬼!”peter转过头向他做嘴型,做了个特别经典的翻白眼造型,明显对这群孩子不感冒。 “harry!”lucy看到他就叫起来,“你——哦,你穿这身衣服真漂亮!” harry低头看着自己穿的——深蓝色的呢子大衣,这是charles今年给他买的新衣服,介于材质保暖,样式简洁又好看,很快在他的衣橱里占据了一席之地,被他经常拿出来穿在身上。 “谢谢。”harry又礼貌地说,绿眼睛扫过她的身后——她的身后,几个男孩几个女孩正聚集在一起,都是孩子标准的盛装,看上去像是要去聚会,而站在lucy旁边的正是一个棕发的孩子,满脸雀斑,这就是peter说的那个孩子了,harry记得他叫,嗯,好像是姓william,“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我们要搞一个同学聚会,虽然你不和我们一个学校了,但是william说我们该叫上你,”lucy说,“但是一直联系不到你,还好william还记得你家的住址。” harry注意到,就在她这么说的时候,william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harry下意识地就想要退后,想把自己藏在peter身后r显然也感受到了这点,伸手把他一把捞进自己身后,拒绝这群孩子道:“不,我们家今天有客人——他不能接受你们的邀请。” 如果是以前的harry,肯定会很中意这个邀请——他一向在班上是个安静的存在,没有什么聚会会想要邀请他,因为他很厉害,很聪明,但是又很‘怪’。 但是现在?不。 “谢谢你们的邀请,”harry说,“我很高兴能够有这个荣幸接到邀请,但是很不巧,我正在招待我的朋友们,嗯,我不能丢下他们去参加别的聚会,祝愿你们能玩的开心!” 那群孩子里有个男孩提议:“你可以带着朋友跟我们一起去——我们有人也是这么干的。” “不,”harry依旧拒绝道,“他们不会乐意的——他们一会儿就得回家了,我们明天就要回学校,今晚不能玩的太过。”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这时william突然开口,“harry,你收到了我寄给你的信了吗?” 他身边有个孩子拉拉他的袖子,他却只是看着harry,脸上有着恳求的神色。 harry知道他为何要干这样的事情,做这样的提议,但是harry一点也不想理他。 william正是当初看见他施展能力,因此而疏远他的小伙伴之一。 虽然这也算是人的正常反应,但是harry并不想委屈自己——他也不需要委屈自己,总之,他不用再和他们说话,他也不会再和他们有交集。 因此他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不说,转头往家里面走。 “看在梅林的份上,harry,”从楼梯口探出一个头来,“你还想不想看电影了?是你坚持要选这一部的!为了你的美国队长!” “我就来!”harry这才加快了步伐,刚刚僵硬着的肩膀也放松了,“希望你们没有摁快进!” 他没有再回头。 而,则好像是故意的一样,那对灰蓝色的眼眸冷冷地在william与那帮孩子身上一扫而过,眼神傲慢又轻蔑,被扫视的后者便如同被蛇从脚下窜过一样,不安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上帝啊,他可真帅,”有些迷恋于的英俊的小女生倒没这个感觉,彼此交头接耳,“你说我能去问他的名字吗?” “他真的是xavier的朋友?那个很怪的好学生xavier?” “我想要他家的电话号码——你说我现在和xavier打好关系还来得及吗?” r翻了他今天不知道第几个白眼,迅雷般地伸腿一踹,把门给毫不留情地踹上了——正好把那些孩子都关在了门外。 “哦,不管我的事,今天风比较大。” 他在harry看过来的时候,如此义正言辞地解释。 harry折回头去拥抱了peter一下,因为他知道peter是在为他出气——肯定有哪个谁告诉了他这件事了,要知道,他扔掉william的信时也不是没人看见的。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完完全全地过去了,这件事对他来说,已经一点影响都没有了。 当年他还小,william他们也还小,而现在他长大了,他们也长大了,过去的事情,也不过就是那个样子而已。彼此不说话,只不过是为了留住最后一点点礼貌而已。 当年的harry很难过很难过,现在的harry却一点儿也不难过了。 因为比起当年,他早就已经有了许多许多好朋友。 第70章 奇怪的幽灵 “到了学校给我写信,”charles在他儿子脸上吻了一下,拍拍他的肩膀,在他的轮椅旁边,nina,这甜美的小姑娘用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看着harry,“注意自己的保暖,你的身体并没有那么好,记得吗?” “我都记的很清楚了,dad,”虽然知道自己随时都可以回家,但是harry还是忍不住抱了charles一下,贪恋这一刻的怀抱,“我保证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从来都不怀疑这一点。”charles微笑着指着前方,“去吧——你也该上车了,我想应该等急了。” “嗯,我想你不介意让你的小朋友等一下。”peter说着窜到了跟前,他伸出双臂狠狠地框住了harry,给他一个巨大的拥抱,“我会想你的——” “……就让他再等一下吧。”harry在这样的怀抱中嘟囔着。不过他最终还是很认命地把行李一一缩小到包里,往列车那边走,走之前还亲了亲nina的脸蛋,“我放假就回来了,到时候会给你带礼物的——开心点,好吗?到时候我给你带一只巫师的宠物回来。” erik的宝贝姑娘在和harry成为邻居后,越发和他形影不离,她一个人太久了,又是孩子们里最喜欢harry的那一个,因此harry一旦提起学校她就要晴转多云,现在更是恨不得拽着harry的袍角不放:“你不能带我一起去吗?” “我很想,但是我不能,甜心,”harry摸摸她柔嫩的小脸蛋,看着她天使般可爱的面孔,自己也非常舍不得,“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去找peter玩,就算我没空回家,等你穿上夏天的小裙子的时候我就回来了,我保证。” 好不容易哄好nina,harry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脚就穿越了那栋看似实心的墙,放下脚的时候,车站已经挤满了巫师,向他证明了自己阻止爸爸他们跟着进来是多么明智的决定。他背着包朝着列车门走去,列车在他身前呜呜呜地叫着,冒着白烟,仿佛在提醒他时间快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harry又听见有二重唱在叫自己的名字。 “嗨,harry!” “嗨,harry!” harry根本不需要回头,就知道是谁在叫自己。 “嗨rge,早上好?ron在学校过的怎么样?”他冲不远处从车窗口探出头的weasley家的双胞胎招了招手,那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脑袋正挂着同样的笑容,冲他叫:“快上车快上车——不然你可得有麻烦啦!” harry刚一步踏上车,就被双胞胎拉过去,摁着头蹲在了地上:“等——你们这是干什么?” “嘘——”fred对他比划着,“我们是为了你好——我们的小妹妹可没走呢!我觉得她还留在了车站四处找你——她可崇拜你,一直非要见一见‘救世主r’,今年开学时就缠着我们要上车,现在她又硬是跟来了。” “我猜她看不到你是不会回去的,除非车子发动,”george伸手拍了一把他的屁股,“去去去,找你的malfoy去,不然我们的小ginny可就会对你一见钟情啦!” “但是我们可看见你亲小姑娘脸蛋了,”fred笑的很意味深长,“所以快点走,不然我们可不保证你会不会被我们揍成猪头。” harry哭笑不得地说:“为什么要把我揍成猪头?而且你们妹妹才……十岁?她不可能对我一见钟情!” “嗯哼,这可说不定!所以快去!” “对,快走快走!” 介于自己也不太想被小粉丝围观,harry只好开始寻找和,在询问了几个车厢之后,他准确地找到了一个靠后的车厢不在,但是正在里面喝茶——他面前的桌子上,居然摆了一副茶具,而稍微远一点的几个盘子里,无疑是malfoy夫人美味的不得了的手制甜点。 他推门进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合上彩色的漫画封面——在这种地方看到自己珍藏的漫画,不得不说,harry还是觉得蛮亲切的,虽然成为一个漫画迷出乎他的意料,但是harry倒是很高兴看到有这么个改变,要知w可很少有女生看超级英雄漫画,男生则更多地把空余时间花费在了魁地奇上。 但是……harry往旁边看了一眼。虽然人不在的书包却在这个车厢。 “你是不是又把气跑了?”harry无奈地说。 露出了一副‘你是不是疯了’的表情。 “没有——你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难道不是你前科累累?harry心里这么想着,一边摇头:“我就问问。” 随即他在的旁边坐下,伸手拿起一块蒙布朗咬了一口:“你不用去和你那些朋友一起坐吗?” “为什么要?我们家这次假期一共举办了三次晚宴,我见他们比见你的次数还要多,”毫不在意地说,“我才不想听他们在那儿说些无聊的话题——更不想把作业借更多的人抄。” harry道:“那么说你把作业借给……至少几个人抄了?” “就两个,你知道是谁。”回答。 harry哦了一声,明白他是把作业借给那两个跟班了,于是没有再提,转而问起他昨天借给的漫画: “你都看到哪儿了?” …… “我一路上碰到了无数个要我向你问好的人,”在他们喝到第三杯茶的时候用力地推开了车厢门,harry觉得她就好像刚从商场打折大混战里挤出来的李千欢,头发乱糟糟的有点可怕,“特别是高年级,他们纷纷问我你是不是有个美貌的姐姐之类的……还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有个身材火爆的妈妈!” harry实在是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旁边的幸灾乐祸地坐的离他远了一点。 “什么?!”他震惊地问,但是随即就想起来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了——emma那故作亲热的一吻可是在车站上演的,那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呢。 “你最好做好准备,”面无表情地坐下来,“听说大部分人都觉得那是你姐姐,因此打算向你进一步询问……你有的忙了,harry,说真的,那是谁?” harry忍笑忍得特别辛苦:“那好,不管他们怎么问,我都只有一个回答。” “什么回答?” harry清了清喉咙,正襟危坐着开口:“那不是我妈妈,对,她不是,但是就在这个圣诞节她结婚了,我还给她当了花童呢。” 这回三个人都没忍住,全都笑的东倒西歪的。 “如果你要这么做,叫上我一起——哈,他们的表情肯定很有趣!”说。 ……………… 车程很漫长,但是也很容易打发时间,就好比,他不过是在车上靠着椅背补了一觉,他们就该下车了。 一月的寒风冷的要死,harry给自己身上丢了几个保暖咒还不够,毕竟那东西不挡风,所以他又拿那件镶边毛茸茸的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看上去把脸都裹小了一圈儿。 “你有这么冷吗?”进入城堡的时候怀疑地问他,“别告诉我美国人都和你一样不禁冻。” “我爸爸说我小时候生过病,所以身体特别怕冷,”harry呵着气说,鼻尖儿都被冻得红红的,“找过好多医生都没办法彻底调理好,中药我也喝了不少,有点用,但是就是好不全。” “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运动,”因为父母是医生,虽然专业不对口,还是知道点小常识,“你动的太少了,harry,你该出去运动——” “比如魁地奇。”非常自然地接上了这句话,就好像这句话的下句本来就是它一样,“我舅舅给你送了那么好的扫帚,你居然都不想要骑着它出去飞一圈,叫我说,你们学院该给你特殊待遇,我听说r家都是魁地奇的好手,你飞的明明不差,你只是不愿意去飞。”说着他还上下打量harry,啧啧几声摇摇头,“但是你这个子,恐怕只有找球手非你莫属了,harry。” “……我戴着眼镜呢,看见了吗,”harry打了个喷嚏,动了动鼻子,把半张脸裹在围巾里,声音模糊不清,“你不能叫一个近视眼去找一个还没我巴掌大的金色小球!它还会飞!” “说的也对,反正你也不会视力矫正魔咒——那也不是永久的。”点点头,显然是觉得魁地奇这项运动不能有任何累赘。 hogwarts的幽灵向来四处游荡,在这种学生放假归来的时候尤其是这样,不少的幽灵都从墙壁或者天花板上漂浮而出,和认识的学生打招呼,当然,也有的只是顺便路过而已,就像slytherin的血人巴罗,他就是冷冰冰地从harry他们身边过去了,带起一阵足以冻死人的寒意。 harry的人缘一向很好,谁都喜欢跟他聊几句打个招w的画像与幽灵都愿意和他聊天——当然,灰夫人除外,她对谁都冷冰冰的——所以一路走来也有不少去别人家画像串门的画像里的人,与特地过来打招呼的幽灵跟harry说好久不见,有几个画里的牧羊姑娘看到harry恨不得把自己裹成个毛茸茸的球,很不给面子地咯咯笑了起来,直到harry进入城堡,他都能听到身后的娇笑声。 而不远处,sie拉住了pansy的胳膊:“你要干什么?你还想找xavier的茬吗,pansy?想想这段时间你过得有多难熬,你真的想要再去找麻烦吗?” 黑色短发的小女巫狠狠地甩开他的手:“那就让和那个卑劣的混血混在一块儿吗?让亲近他,而疏远我们?我办不到!” “r家只剩他一个人,siriusck声明将他作为自己的第一继承人,我看不出他卑劣在哪里,”sie优雅地微笑着,对pansy说,“抛开这些不谈,pansy,slytherin的准则之一是强者至上——xavier虽然拥有一副好脾气,却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强,你不能不服,不是吗?” ………… 放假放完的后果是部分学生陷入了鬼哭狼嚎的地步。 “harry,我说真的,你要是不把你的魔药课作业借我抄,我绝对会死在snape手里!”ron在餐桌上就抓着隔壁桌的harry不松手,听起来与harry都回家过节大大降低了他的作业完成度,他的脸都在发青,“救救我,harry,我的论文只有个开头,snape会杀了我!” “……我倒是无所谓,伙计,”harry诚实地说,“但是你确定snape在发现你是抄我的之后,你不会死的比之前更惨?” 众所周知,snape对harry简直像是有着深仇大恨——叫harry来说也确实是深仇大恨——对他比旁人严苛三个级别不止,ron如果自己写还好,要是真的被发现抄了harry的作业,说不定会被snape关禁闭关到期末考试。 想了想,发现确实有可能是这样,只好哀嚎一声去求助——虽然很有可能被书打击头部并得到一番说教,总比面对snape的地狱好。 neville比放假前更要沉默,整整一顿饭都没吃多少,而且一句话都没有说,以往宽厚的后背和圆圆的脸蛋看起来都消瘦了不少。harry刚想问他是不是魔药作业没写完,就被张秋拍了拍肩膀。 一个假期过去,她那头乌黑的长发看上去更顺滑漂亮了,但是她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 “neville的那位叔叔,在放假时来找neville时,被石化了,”张秋在harry耳边说出一个令他震惊的消息,“家封锁了消息,但是还是有学姐看到了——千万别说出去呀,这可是内部消息。” harry一下子就想起来了昨天跟他们说的猜测——‘slytherin继承人’之类的。说起来,他确实有在书里看过,slytherin养过一条蛇怪,而蛇怪,正好就是能让人石化的魔法生物之一,从特征与可能性上来说,这确实是对的上的。 但是,换个思考方向来说——这条蛇怪真的留在了hogwarts了吗? 想了想,harry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这是蛇怪,又不是一条狗,想要饲养它就得要一个巨大的房间——好吧,hogwarts是够大了,但是它并没有特别巨大的房间,而一条蛇怪的食量也是巨大的,如果它真的留在了hogwarts,当时作为校长的gryffindor应该会知道,不然的话,蛇怪留下来不也只有被饿死的结局吗? 他下意识地看向教师席——lupin正在和harry的院长攀谈,snape的脸色一如既往的臭,有着长长白胡子的校长则笑眯眯地和副校长说着什么,光从嘴型来看,harry看不出什么有用的字句。 ……这样的学校,真的没问题吗? “说实话,要不是neville家出了点事,”harry听见他背后的ron跟极其小声地说(虽然harry还是听得见),“我们还打算找机会堵住malfoy逼问他,他比谁都像‘slytherin继承人’。” harry:……………… 和neville,堵住,并且逼问他?这个设定是不是哪里有问题? harry果然听见毫不留情地嗤笑一声:“逼问他?你确定你不会被他揍趴下挂到树上去?你真的就这么天真的以为他会任你逼问,而不是撒谎,对吧?” 自从跟交际多了的嘴也越来越刻薄,此刻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几句,ron就被气的转过头不理他了,直到晚宴结束,都是气鼓鼓地走人倒是慢悠悠地跟着harry在后面走,没去理他。 “反正为了他的作业,他会气消的。”说着,下巴抬得高高的,“哼,反正我是不会借他的。” “ron只是嘴巴比脑袋快……”harry正说着话,突然就把自己缩紧了。有什么极其冰冷的东西一瞬间从他头顶穿了过去,它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体里,却给他留下了无尽的寒冷,冷的他嘴唇都在打颤,骨子里都发冷。 罪魁祸首没有继续穿,反而站在了harry的面前。 金发,蓝眼睛,年轻又英俊,是个harry没见过的幽灵。 “哦我的天呐,快看,这是‘那个’!”有走在他们后面的学生尖叫起来,“可是他不是从来不在晚上八点以前出没的吗!” “……你好?”对于这位传说中引得学姐学姐们纷纷去看的金发幽灵,harry颇觉新奇,虽然没有人说这位幽灵能打招呼,他还是打了个招呼。 虽然近距离接触幽灵,还是让他觉得快被冻死了。 “……你看到他了吗?” 他的声音有些像是三十几岁的成年男人,外貌却还是十八或者二十二这样的青年人,他看起来痛苦不堪,手里什么也握不住,却不停地想要捂住自己的胸口,抓乱自己的金发,“你看到他了吗?” 不安地拉紧harry的袖子:“他看上去就像他们说的一样,只会说这句话。” “你在找什么?”harry好奇地说,“你在找谁,先生?” 金发幽灵听到这句话,像是被从睡梦中唤醒,抬起头来,轻轻地啊了一声,视线从harry的脸上一扫而过。 “你长得有些像他,”那幽灵这样对男孩说,他勾起了嘴角,眼神温和了下来。这是他第一次说出了不同的台词,第一次露出一个近似于笑的表情,“但是你不是他——他更独特,他更特别,可是我找不到他了……” 他这么喃喃说着,表情变得哀伤起来,他幽幽地飘向了天花板,在学生们的议论声声中消失不见,只留下harry指着自己一脸的莫名其妙,顺便一边牙齿打颤一边打了个大喷嚏—— ——近距离和幽灵接触,实在是太为难这个怕冷的人了。 第71章 洞穴之旅(上) 也许是因为英国真的不太适合harry,在经历了一个晚上的喷嚏和发热后,他像是一团烂泥一样窝在了床上,由同情他的一群学姐给他请了假。 “你太丢人了。” 抱着自己的书包,鄙夷地站在harry的床边,一边装模作样的摇头,一边啧啧说道,语气幸灾乐祸极了,就好像不这么做他就会少块肉一样。 “就是和幽灵多呆了几秒钟,你就成功把自己搞病在了床上,你可真有本事——你真的怕冷到这个样子了?granger都要比你强壮。” harry把自己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不说话。他现在一点儿也不想说话,更不想和说话,他现在全身发热,发疼,脑袋晕晕乎乎,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整个冬天睡过去,最好一醒来就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这样他就不用再把自己裹得跟一只球一样了。 但是就是不让他好好睡,还拉他的被子:“你想闷死自己么!” 被子被拉动后,感到冷风呼呼往热乎的被子里吹的harry:“…………” 听闻学弟病倒在床,因此急匆匆地拿来了自造的感冒魔药的张秋:“……” 好想叫他出去哦,怎么办。 “……让我睡。”harry把被子继续往上拉,声音都哑了,闷闷的声音显得难受极了,“你不用上课吗?” “现在已经是早上十一点了,”放开拉被子的手,看到harry泛着潮红的脸,他才有点心虚,“好吧,那你就睡吧——需要我中午给你带吃的吗?” 对于娇生惯养的少爷来说,能问这么一句已经算得上体贴了。 harry真想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然后再说不,可惜张秋先一步说话了:“他需要先喝药。” 床上的harry痛苦地用被子捂住了脸。 ………… “我觉得我要死了。”harry打着呵欠说,耳朵像是蒸汽机一样不停地喷出蒸汽,他身上有着至少两层被子,可是仍旧手脚冰凉,把自己缩成一团和泪眼朦胧让他看上去像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病号。 努力叫自己变得冷酷无情起来:“你就算是下一秒要去见梅林,也得喝完这瓶药。” 来到这个房间时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副奇异场景——harry像是五岁的孩子一样用被子把自己包成球状物,耳朵里不断喷着奇怪的蒸汽,而则像个溺爱孙子的老奶奶,试图板起严厉的面孔恐吓孙子吃饭。可能是由于平时积威不足,必须吃药的harry说什么都不愿意喝下剩下半瓶魔药。 她本来想立马进去,可惜这个场景太过于珍惜,她立马停住了脚步,就在门边很有兴趣地观察着房间内的一切。 作为charlesxavier的儿子,harry有着一切令人称赞的美德,然而很不幸的是,作为家里的独子,他的脾气可没平时看上去那么好,而且还有着被惯的要死的独生子女们都有的小毛病——任性,极度的任性,而且相当会找机会,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足够的威慑力,你休想逼他做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就是喝瓶感冒魔药,你却跟喝□□似的不乐意,”愤愤地放下魔药瓶子,“这是你学姐送来东西,你总不会觉得它被下毒了吧。” “看到我的耳朵了吗,”harry的声音像是破掉的鼓面,听起来就没什么劲儿,“我觉得需要吃的是感冒胶囊,而不是这种让我……变得像蒸汽机的东西!而且它太难喝了!” “你到底几岁了,”不耐烦地道,“这不过是一瓶药!你还指望它是甜腻腻的草莓味吗!” “它为什么就不能是草莓味,我家的抽屉里有一打水果味的药!” 真想摔下瓶子一走而去——虽然他舅舅糊弄他时说harry已经没事了,但是他真怀疑那个什么黑魔法器具是不是把harry的脑子也搞坏了。 “这里是hogwarts,不是你家!”干脆一只腿跪在床上,伸手去拉harry的衣领子,想把他的头扭过来,“我简直——不敢——相信!伟大的harry——r,救世之星,居然连一瓶感冒魔药都喝不下去!” harry使劲儿地把身体背对着,语气重重地道:“我是harry——xavier!我当然可以连一瓶感冒魔药都喝不下去!而且我需要的是阿司匹林!” 看看,看看,他都学会对大吼大叫了! “……我的天,”说,“harry,我简直不敢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我觉得我看到了两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儿!而不是一个!虽然,嗯,魔药的后遗症有些吓人,但是我觉得你还是需要吃药。另外,malfoy,我得说你的方法不是很好,你这样他只会更起劲儿——” “既然你这么有意见,那你就别废话,接过我手上的药瓶子,怎么样?”气呼呼地说,觉得这样追着朋友吃药的自己像个白痴,“用你的万事通本领解决这个!书上有没有告诉你遇到一个任性的harryxavier该怎么办!” “你该好好跟他说,”都有些同情他了,她快步走到harry床边,“而你,harry,听着,只有喝了魔药你才能好——你难道还想继续请假吗?你这样会掉下更多课的!” “让他去——这样他就可以掉出年级前三了,好极了!”嘲讽地说。 harry把自己往被子深处缩,大声地声明: “我不管这些——我需要阿司匹林和睡眠!为什么现在不是夏天,我觉得我要冷死了!” “怎么,听上去你还挺委屈,”拿看一个稀奇东西的眼神看着他,“劳驾,难道是冬天就委屈你了吗?一个malfoy!亲自给你喂药!而你还死活不给面子地只喝了半瓶!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因为你说怕冷,我甚至还找了我自己的暖和衣服给你!” “我哪儿都不满意,”harry说,“我的头特别疼,特别晕,我想睡觉,我不想写作业也不想上课,没有人可以让我出被子。” 语气凉凉地评价这种没出息的话:“感谢发言,你干脆别醒了。” 说完他猛地抽出魔杖对准harry:“统统石……我的魔杖!!!” 震惊地看着他手中的魔杖刷的脱手而出,飞到了harry的被子里,而被子里传来那个黑发男孩有些无力却有点得意的声音。 “别费劲了,我早说了,你打不过我的。” 震惊地看着自己空空的右手,心里滚过无数句咆哮。 ——分院帽到底是怎么把这个人分w!这w?!这是明明就是个恶霸!仗着自己拳头大就为所欲为!他绝对是被他那迷人又好脾气的老爸给宠坏了! 他恨恨地这么想着,完全没想到这个形容用在自己身上也适用极了,除了好脾气这个形容词以外。 ……………… 在hogwarts闹腾着喝药问题的时候,病号的爸爸正在进行最后的嘱咐。 “我再次重申,就和harry那次出去见识一样——这是一次不公开的行动,我的要求是安全第一,”charles在一旁的电脑屏幕上点点,“记住我同意你们去协助sirius的理由——那是个很危险的地方,而且我们和他都对此不够了解,我们不知道魔法生物是如何运作的,但是看在他们没有智慧和思维,也不能长出翅膀的份上,孩子们,一旦出了问题,先保证安全回到这儿来。我们有和kurt,sirius也给了你们派发了飞天扫帚,但是这代表绝对安全——” “哦没事儿的charles,他们还有我。我经验丰富。” “……我郑重地恳请你别在我旁边跑了r,我想我有点眩晕。” “噢抱歉,charles。” r嘴里嚼着口香糖,停下来的同时还吹了个泡泡,嘴里还能说话:“我会帮你带好这群新丁,你可以不这么啰嗦的……救人的活我十年前就干得不错,你知道对吧。” 被称作新丁的对他怒目而视——不取眼镜的那种。 “走着瞧,看谁今天出力最多。”他这么放言道。 nina站在一旁哭的惨兮兮地——peter刚才骗她自己要去和怪兽搏斗,九死一生的概率,小姑娘因此吓得直拽着他的衣服下摆,搞得peter一个头两个大。 “我们不去,好吗?”nina说着又拽了他衣服一下,“harry不会高兴你这样做的。” “哦,小甜饼,他不会知道的,”peter蹲下来捏捏他的鼻子,“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都完了,他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噢,恕我多一句嘴r,”charles微笑着插了一句话进去,“如果你想这么做,最好保证自己身上没有哪怕一处擦伤——harry现在最讨厌看到这个,和‘瞒着他做某事’并列第一,我建议你谨慎行动,不然我恐怕你就会失去什么作为代价,”他转过头对低头不语的sirius说,“你也是一样,sirius,这话也许由我来说不是很恰当——但是你还有harry在,记得吗,你不能过于冒险。” “你像个老妈子,charles,”sirius抬起头笑了一下,“虽然这句话很老套——但是有你在,我一点也不担心harry。还有,谢谢你帮我,毕竟你知道的,”他抛了抛手里那个已经被烧坏的挂坠盒,厉火永远是毁灭黑魔法的最佳手段,“介于这里面的复杂情况,我不能去寻求我熟识的巫师的帮助。”他脸色阴沉地道。 他曾经是凤凰社的一员,这没错,但是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harry,harry永远在凤凰社之上。 harry的蛇语一直是他的一块心病,从jean所探出的只言片语中,sirius有了一些猜测,就是这些猜测让他阻止了自己去寻求巫师的帮助,至少暂时是这样。 harry。他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 他不能让这孩子有任何事,一丁点也不行、 “别说这种话,”erik走过来说,表情认真,“你不能让他这么小就学会品尝失去亲人的滋味。” sirius点点头:“多谢——放心吧!”他挑眉露出个很有深意的笑,“我还等着你们俩给我发帖子的时候过去要杯酒喝呢。” 听到这句算得上直接的话,erik和charles对望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了点不好意思。 “你知道——”charles说。 “对,对,我知道,”sirius略带调侃地道,“这很明显,我猜不止一个人知道。” “至少harry还不知道。”erik说出了这个对他而言目前最严重的问题。 sirius上前拍了拍他的肩。 “不用担心,harry是好孩子——好好解释清楚,他会高兴的。” “我也这么觉得,”charles愉快地说,“他是个好孩子。”说完又朝叽叽喳喳的学生们喊:“时间差不多了,孩子们!准备你们的装备!” 在这一方面,他和sirius一向观点一致。 ……………… 寒风凛冽。 这是sirius到达海边的第一个想法。 昏暗无光的天色,永远拍打着巨浪的海水,咸湿的味道卷着风而来,除了他们所站立的悬崖,这个地方的所有生机仿佛全部死去,没有一草一木,哪怕一块多余的石头都没有,没有一丝一毫的生命可以在这个地方生存,连一丝亮眼的颜色都不存在于这幅灰蒙蒙的画里。 这地方好像被人取名绝望一般,令人心里生不起一丝一毫对于生的喜悦和渴望,唯有世间的苦痛与折磨才是心里满涨的存在。 而sirius想,啊,regulus就是死在了这个地方。 难怪他会死,他果然是要死的,这个地方太令人难过了,它令人不会有活下去的想法,因此regulus就这么死在了这里,让一只老到不行的家养小精灵把他的死讯与死地死死地瞒了这么多年。 kreacher坐在他脚边哭,狠狠地哭,这让他在麻木之余感到了一丝说不出的怪异感。 既然这只他们家养的怪物对他弟弟如此衷心,为什么当年它就不能救他呢? 当初给家养小精灵设下限制的人一定是脑子被驴踢了,他想。那人也许是想要一个不需要多余思考的,完完全全的种族来为巫师服务,但正是这样的限制,令家养小精灵成为了无法完全自由独立的存在,他们是巫师的工具,而不是帮手,危急时刻,工具也许能救你的命,然而工具却必须听你的话,当你无法驱使或错误驱使工具时,工具无法纠正你的行为。 而这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泯灭抹杀一个种族的自由的邪恶行为,终于在这许多年后报应到了巫师的头上。报应,毫无疑问地报应,没有家养小精灵那严格的规则就没有他弟弟完全毫无生机的死亡,这是彻彻底底的报应。 可那为什么要是他的弟弟?为什么要是regulus?是任何人都可以,是他也可以,为什么要是他的弟弟?一个可以说是从未虐待过家养小精灵的人? “我该怎么做?”他冷酷地发号施令,对着脚下的克利切,“我弟弟在哪里?” kreacher立马跳起来:“请允许我为主人带路!!” 在这个时候它倒是恭敬地叫他主人了,sirius简直不想再跟这玩意儿说一句话,点点头示意带路。 “伙计,这地方可有点冷,”说着,脱下身上的衣服罩在旁边的jean身上,kurt立马有样学样地想要脱下自己身上的羽绒服,被一巴掌拍了回去。 金发的天使背后的双翼伸展开来,随后像是一面屏风,牢牢地向前护住自己和蓝皮肤的恶魔少年。 “嘿,看啊,你的翅膀很保暖,还挡风!”kurt露出一副发现新大陆的表情,“这太棒啦!” 嘴角略扯一扯:“是你太蠢了——而且这个温度根本不算冷。” 负责压队的logan……并不觉得冷,只是叼着根烟做了个沉默的大人站在一旁。 r捂着眼睛从他们身边迅速过去,大喊着:“注意!注意!要向下爬了!这不是演习,注意!注意!要往下爬了!” 确实,sirius已经吊了一根绳子下去,准备往下爬。 “这太危险,我得去帮他!”kurt因为harry的原因,也很乐意帮助他的教父,因此热切地说完,上前去拉住sirius,“ck先生,请抓住我的手!” 说完又招呼他的同学:“快来!我可以带你们一块儿下去!” 面无表情地走过去,眼神锐利地看着他那只爪子上搭着sirius的手,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不错,就是这样……你可不是小孩子了,你得学会忍耐。他对自己这么说的同时,丝毫没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狠狠地瞪向了可以说的上是无辜极了的sirius。 logan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对此摇了摇头。 “呵,年轻人啊。” 第72章 找寻已久的 harry一边打着呵欠一边走在走廊上,路过的学生看到他纷纷笑出声,只不过介于他平时的好人缘,没有人真心嘲笑他,都是小声忍笑。 “你裹得跟只兔子似的。”跟在他身边走,一边啧啧嘲笑一边忍不住把手伸上去,揉一把他的毛绒围巾。 harry一把拍开他的手:“别闹我。” “我做什么了?”说,“这条围巾还是我给你的——你手上那个捂手的魔法灯也是我给你的,我就摸摸又怎么了?” “就是不许摸。”harry强硬地说道,带着拐入一条没有人的小道,眼睛看也不看路,拉着他就往墙上撞。 “——你傻了吗?那是墙,是墙!!难道说你发现自己迟到了就想一头撞死不成!!” 死命地拽着他往后走,却发现自己力气压根没harry大,只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拉着去撞墙……然后被拉着穿墙而过。 :…………?!!!! ……………… 他们在第一缕月光照在海面上之前全部进入了那里,sirius站在最前边儿,由克利切来领路r站在他的身后,自己的背后是红发的女孩,天使恶魔的组合作为逃脱中枢部分站在中央和logan断后——其实是前者断后,然而坚持用断后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洞穴是在水下,kurt虽然可以带他们一口气进去,但是在移动的过程中难免不太熟,所有人身上湿透了,虽然hank为他们准备的制服是防水且不吸水的,但是jean还是叹息一声,把自己的长发扎了起来。 “这地方太糟糕了,”拼命地耸动鼻子吸气,在水下的时候他鼻子里满是海藻与咸海水的味道,而kurt则搓着自己的手指,因为这个季节下水实在是太冷了,他因为皮肤和普通人不同,冷的更快,“把东西藏在这儿的黑魔王一定是个神经病,难道他就不能藏在庄园的地下室或者银行的保险柜?” “你说对了,他就是个神经病。”说,“有什么人会切割自己的灵魂!!” 洞穴里有些黑,sirius甩甩魔杖念了个咒,搞干了jean的头发,又把几个孩子拉过来一一念了个保温咒,随后魔杖尖亮起光,用来照明。 他后边儿的看他像是看个智障,翻着白眼打开了专业级别的探照灯,洞穴立马一片大亮——顶尖的高级货,毫无疑问,那是他有钱的爸爸给他买的。 jean也从包里拿出了一个手电筒,递给sirius。 “看起来你们都比我聪明,”sirius挑眉笑着接过,“谢了,好姑娘。” 克利切默默不做声地在他们前面带路,用一双敬畏又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们。随后这队人走过台阶,走过一些奇怪的岩壁,从一条极小的缝里艰难前进,最后在一面洞壁前站住了脚,那儿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点空隙。 “主人需要付出代价才可以路过,”克利切说道,“当年少爷在上面涂了自己的血……”说到这里他又抽泣起来。 sirius冷静地看着那洞壁——那上面还有尚未冲刷干净的暗红的颜色。 他把手指放在那上边,摩挲许久,最后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把银刀。 “等等,等等,好极了,”摸着自己的鼻子说道,“这儿还真成了付费关卡了。要什么血?冷冻血成不成?”他从自己腰包里摸出一罐红色的密封罐,扭开盖子上前去,让让,让让!” 说完他把那罐子血一下子全泼了上去,一点都不留。 sirius:……………… “这是什么?”jean说,“我看到hank把它给你了——但是那是什么?” “谁知道,也许是体检时抽的,也许他偶尔想尝尝这滋味,所以去血库买血了。”耸耸肩,看着那扇洞壁一下子开了个大口子r则吹了个口哨:“哇哦,魔法——芝麻开门!” jean道:“如果你带了这个……那么也就是说,你带了输血设备?” 说:“当然,多亏了harry的魔法小书包——我觉得我们可以多买几个,有这个我们都能带大型设备了。哪天还可以试试把hank的实验室都放进去。” “那还不如多带点吃的。”logan在后面嗤笑一声,“关键时刻可没时间输血。” “哦,是吗?那你最好祈祷自己别失血过多,”立刻回嘴道,“说不定 sirius听着他们在那儿交谈,心里倒是好过了不少——几个人一起说话总比他和一只古怪的家养小精灵一块儿来更热闹。 洞的那一边是个十分空旷的地界,巨大的湖泊横在他们面前,谁也看不到对岸,昏暗的空间中可以看见的是湖中心一点绿莹莹的光,sirius迅速地做出了目标——那里也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他弟弟,这才是首要任务。 他的目光转向那片黑漆漆的湖——它的黑浓到化不开,sirius试探性地拿手电筒朝它照过去,光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样穿破黑暗。光凭眼睛,谁也看不到湖里的东西,谁也不会知道里面藏了怎样的危险。 “omg,这地方黑的过分了。”peter搓着手说,在周围试探性地跑了几圈,发现没办法到达对岸后回来说,“见鬼,这地方大到没边儿了。” “它不是没边儿,是被施了魔法。”sirius走到湖边,要求他们都退后一些,“听着,孩子们——” “这儿还有个成年人。”logan这么说着,走上前来站在他旁边扯了扯嘴角,站在了所有学生的前面r斜着眼睛看着他:“我也是成年人!” “你把这话跟教授说去。”不耐烦地说,“过去点过去点,没地方站了。” “好吧,随便谁,反正都退后,能力是战斗的护住不能战斗的,保命的准备保命,接下来我会施展一个魔法——我也不知道它会引来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它可以帮助我找到我弟弟。” “那你呢?”kurt这么问着,被的翅膀护在身后,蓝色的爪子不安地拨弄着白色的羽翼,后者面无表情地打掉了他的爪子,“你叫我们站远一点,但是你却靠的最近,ck先生!” “不需要担心我,”sirius重新抽出那把银色长刀,毫不留情地在自己手臂上重重划开一个口子,血液立刻从里面流出,他便伸长手臂,将血一点点地滴进了湖水里,低声说,“这本来就是我该承受的。” 黑色的湖面仿佛一张贪婪的大嘴,血液滴进去后并没有什么动静,不过几秒便消失在湖水之中。 sirius用魔杖对着湖面,低声念起一串长长的咒文,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重,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血越流越多,脸色也越发苍白起来,神色也越发狰狞。 logan在旁边站着,看他的表情好像他是个疯子——不管怎么样,这样下去他会先流血而亡。 “他在做什么?”logan抱着手臂,叼着根烟,随便地问一旁的克利切。 “主人在施展一个非比寻常的魔法,”大概是因为sirius事先吩咐过,克利切恭恭敬敬地回答,“以血脉找到血脉,以血脉呼唤血脉,以血脉指引血脉,这就是这个魔法的用途——只有非常非常正统的尊贵的纯血巫师才能掌握这个魔法的真谛。” “但是他……失血过多了,”logan不确定的问,“你确定他没念错?” 家养小精灵低下头颅:“克利切不指望麻瓜能够理解魔法的奥妙——但对于能施展这魔法的尊贵巫师来说,情况永远会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失败是不可允许的。” logan嘲讽地挑起一边的眉:“当然,因为等他们因为失败丢了小命他们才知道他们失败了,你是这个意思对吧?” “它前几天才骂过sirius,说他是个不配当巫师的坏胚子,身体里留着最不堪的血,”对jean小声说,“现在就间接地说他尊贵无比,这什么思维?” “情况不同。”红发姑娘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嘘。”peter给了一下,特别迅速又使劲儿地拍着他,“那边有动静了!有动静了有动静了!” 刚开始是细碎的水声,随后是几十个,几百个,几千个涟漪划开了平静的湖面,本来寂静的洞穴之中开始有了一些听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呜咽声—— ——所有学生,包括不是学生的peter和logan都震惊了。 ………… “……我们其实是来到了饥饿游戏的拍摄现场,对吧?”一边控制着自己的眼镜与视线一边说,红色的射线像是灼烧的火焰,横扫一次就结束了一排张开大嘴想要咬向他们的可怕阴尸。 “大头都在ck先生那里,我们是不是该过去帮他?”kurt被抓着飞在空中,介于这玩意儿有毒,被咬了会麻烦死,擅长肉搏的他们俩采取了隔离方案,蓝色的男孩担忧地说,“虽然他看上去不需要帮助。” r则是游刃有余地穿梭其间——一个可以躲过子弹的人当然可以在这堆阴尸中自由穿梭,他甚至还有余力看看手里的黑白照片再戴着手套捏着某个阴尸的脸对照着看,他用这种对别人来说蠢毙了的方法来找寻sirius的弟弟。 “我发誓——要是魔法界到时候考试需要harry对付这种东西,我就撺掇charles叫他退学!这会影响小孩的身心健康!”r冲自己的同伴这么喊着,一边厌恶地甩了甩手,“恶!” 阴尸们好像从一个工厂里出品的好苗子——破烂的衣服,湿冷的皮肤,仿佛被人砸了的凹下去的脸,每一个都得直击头颅,不然他们就会拖着没有血的伤口继续攻击。 设计这个洞穴的人一定是个心理变态。所有学生的心里都这样骂着。 “太好了,我们以后谁都别去游戏厅打僵尸游戏了!”大喊,“今天打个够本就行了!” “我觉得还好,”jean的手轻轻一挥,阴尸们就好像团子滚面粉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全部被她有多远扔了多远,有些还直接被的射线烧了了个不止一次对穿,“就是……这里确实令人觉得有些恶心。”她抬起头问拿着枪在上空扫射的,“,sirius那边怎么样了?这里阴尸太多,我看不见。” “他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抿抿嘴,简单地汇报道,“他用一个非常厉害的火焰魔法把那些阴尸都圈在了一起,但是他还是没找到他弟弟——我觉得他要疯了,jean,你有没有办法快一点?” “我只能探知到活人的思维,”jean说,“我找不到死人。” 能找到regulusck的只有另一个ck。 因为siriusck已经足够疯狂。 ………… siriusck一点也不觉得疲累。 他甚至心情很不错,除了有些眩晕和焦急以外。 他小时候经常和弟弟在巨大的房子里玩捉迷藏,在宴会时互相寻找着被大人们冲散的对方,那时候他和regulus的身高都还不够高,大人们对他们来说好像拥挤的树林一样阻碍视线,想要找到彼此并不容易。 他们的年龄差距不大,regulus出生的时候sirius还在一个需要照顾的阶段,没有得到长子一般重要的教育的男孩非常胆小,也很少得到父母的宽容,他因此视哥哥为自己唯一的□□,一旦找不到哥哥就开始哭,而哭到众人皆知的时候他便会挨骂,于是哭的更加惨烈。 sirius不喜欢regulus挨骂,所以每次他们被冲散,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找到弟弟,不惜任何手段。 他小时候就霸道的要命,面前有人,那就绕开,没有路走,那就跳窗,如果面前的人挤不开绕不开的话,推人喊人骂人,就算是往别人脚下放只耗子,骑着儿童扫帚乱飞吓得人家连连倒退也行,总之他需要一条路,一条通往regulus的路,他需要找到他的弟弟,以最快的方式。 他总是能快速找到regulus的,只要他的弟弟没有像后来一样避着他走,他就能找到他。 成群结队的阴尸在他面前还不如巫师可怕。 而他已经找到过那么多次regulus,也不怕这一次找不到。 他一边这么想着,一边疯狂地释放着魔咒,刀砍咒,烈火咒,障碍咒已经在他手上用光了,他此刻出手的魔咒要是放在hogwarts,十个里面有八个大部分学生都认不出来,却一个比一个狠,阴尸在他手上的下场远比在charles的学生们手上要惨烈。 他真的一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地杀了过去,他不在意自己的衬衫被血浸透,不在意自己的魔力快要到底,他一路只紧紧靠着那一点点靠魔法引导出来的感觉,从台阶上走到黑湖中,湖水拦不住他,阴尸被他一路狠辣地放倒,他使了个便一头扎进了湖水里面,在黑暗到什么东西也看不清的湖水之中四处摩挲,就好像这样就能找到他死了十年的弟弟一样。 ‘我不能再慢了,’在冰冷的湖水使劲儿地刺激着他的伤口时,他这样想到,‘他在等我,rel在等我。’ 如果再慢一点,再迟一点找到他,他会哭,哭到抽噎不止,不停打嗝,哭到老妈前来愤怒教训他,哭到自己心烦意乱。 sirius划动着四肢,不断地朝着一个方向伸入手臂,像是狗从土里刨出自己珍藏的宝物,执着又用力。阴尸们闻着他身上的血的味道朝他伸出干枯的双手,张开大嘴瞪着快要脱落的眼珠子想要去咬他,他不胜其烦,情急之下居然就这样甩出了一道厉火咒。 厉火咒无法用水熄灭,它烧着了阴尸,烧着了水里的水草,也烧起了sirius身上的衬衫,但是他不管那个,他在岸上的人不住喊叫着他的名字的时候,露出喜悦的表情,将手摁在了一个地方,随即用了自己最后的力气,抱紧了那冰冷又咯手的东西,将它拉了出来。 水里什么都看不见,他却知道自己找到了什么,因此他勉强勾着受伤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就好像以前的许多次他找到弟弟时做的那样,得意又高兴,充满安慰又精疲力尽。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sirius将头靠在那上面,靠在那块巨大的,散发出寒气的坚冰上面,抚摸着冰面上映出的那张安宁沉静的脸,声音轻柔地好像在哄着谁睡觉一样。 “看,我可不是又找到你了,regulus。”他轻声说着,一直以来憋住的眼泪在这一刻全部涌出,滚烫的泪水在湖水中迅速变得冰冷,明明表情如此悲伤,明明刚刚是那样疯狂,但此时此刻他却忍不住地笑了起来。 他总是能找到他的弟弟的,他总是。 第73章 生死皆有命 “该我前进了——你这个词用错了,是‘妖精’而不是‘精怪’,”一边对着的作业指指点点一边对棋盘发出指令,“2-3,前进两步。” 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再拿起旁边的书翻了几页,最后泄气地涂抹掉了论文上的‘精怪’,改成了妖精。 harry则挺有兴趣地看着自己家的后对着对面的黑后抛了个媚眼,琢磨着自己是不是也要购买一副这样的棋送给爸爸——他和erik叔叔不是老下棋吗。反正他不需要那样的白水晶与黑曜石棋子,普通的木头的就可以了。 晚上的时光对他们来说是比较安静的,介w的制度,他们一致同意在harry个人的阅读室里写作业——有壁炉有书,有红茶和点心,有可以讨论作业的朋友,对于学生来说,似乎在这样的晚上拥有这些就足够了。 的学习进程比普通学生快好多,而harry在上课时就构思好了作业框架,因此他们首先干掉了所有的作业,两个人就开始用带来的巫师棋下下看,打发着时间。 只有对着一堆论文不停地修改,想要门门做到最好,很多时候harry都觉得她比自己拼命多了,不由得心里产生了一种羞愧的情绪。 室内的壁炉烧的很暖和,harry还是里三层外三层地裹着,他点了点桌子,摸着自己的瘦下巴,然后指了指某个位子,他的棋子便自动跳了过去,而对面的眉头紧锁。 “你没作弊吧?用你那见鬼的能力?”他怀疑地问。 “不,你怎么会这样想。”harry笑着说。 其实对harry来说和下棋实在不是很难——charles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手把手教他下棋了,下棋一般是xavier家一项固定娱乐,harry虽然在这方面不算很棒,但是显然虽然水平不错,也没有到那么棒的地步,而且就harry来看把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了,想推测他的思路是很容易的事情。 一边这么想,harry一边笑着捧起了面前那杯热腾腾的柠檬红茶,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他的感冒在今天好了许多,心情也又重新跟着好了起来。 只可惜这样宁静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 “harry?”门被敲开,harry看到anna急急忙忙地说,“快出去快出去,教授有事儿找你呢——很急很急!对了,还有malfoy,你们最好一起去,哎呦,harry你的感冒还没好对不对,快再穿多一点!” “发生什么事情了?”harry问。 “他再穿多就要成一只兔球了!”嘲笑道。 “你们得跟着教授去圣芒戈,”anna的身后出现了agall教授那严谨的面孔,她紧紧地抿着嘴唇,眼里却有着担忧,“在某位巫师进入重症病房的时候,作为直系亲属你们有着探望的权利,这也是你们的父母为你们要求来的外出申请,xavier,malfoy,我希望你们能立刻紧跟着你们的院长去往lupin教授的办公室,他人已经去到那儿了。” 这话说的并不直接,但是harry和脑袋都转的很快——不论r家族,他们实际上的亲属能够重合的部分实在是少得可怜,根本不用圈出来,一个人名就在那儿,不会在任何时候被遗忘。 啪嚓一声脆响维持着震惊的表情转过头,正好看见harry的脸色变得极其苍白,而且他双手空空,脚底下的杯子被摔得四分五裂,洒出的红茶甚至还在散发着芳香。 以harry的反应与速度,还有那超乎同龄人的稳重,他居然会失手摔掉杯子几乎可以想象他的内心是如何震惊。 要是换做其他时候他绝对会好好抓住这个得之不易的机会大肆嘲笑一通——谁叫harry一直是个一滴多余的水都不会往外漏的模范学生,还自带奇怪天赋——但是显然这不是个好时候,而他也意识到什么事情发生了。 hogwarts在学生的管理方面相当的严格,没事儿不允许外出,因此如果有外出机会,要么是学生病情危机,要么是学生的家属病情危机,不然的话那就等着哭吧,因为如果以上两种情况都不是,那么只能说明有比病情危机更麻烦的事儿发生了,以至于父母不得不为你打申请带你外出。 harry缓缓地转过头来,和对视着,自己的眼里一片空白,后者忍不住拉住他的手晃荡:“嗨?嗨!你还在发什么呆?快去收拾东西……算了,东西待会儿再收拾!”说完他对匆匆抛下一句话就拉着harry跑向黑魔法防御教授的办公室。 “拿好我们的作业和棋盘,granger,磕坏一颗棋子我就不借你那本珍藏版《slytherin书信集》!” ……………… 十个治疗师围在一张病床周围,每一个都像是被火烧了屁股一样的焦急,harry和在通过飞路网到达病房外边儿时,正好听见一声接着一声的,充满了焦虑与惊恐的大喊。 “梅林啊,厉火给他造成的伤势还在扩散!” “去拿生骨水!他的骨头碎到没办法纠正了,赶紧抽掉它让断口重新生长!” “保证温度!他的生命特征在下降,胸口的冻伤严重妨碍了治愈!” harry本来还只是焦虑和忐忑,听完这些喊声他差点没小腿一软跪在病房外头。 “发生了什么事?”harry手心里全是冷汗,他紧紧抓着的手问,“他到底怎么了?sirius到底怎么了?他明明之前还好好的——” 脸上的温度以一种抑制不住的温度在急速上升——天知道和朋友牵个手他怎么就这么奇怪了——他咬牙伸出手压住harry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说:“你给我冷静!看看那儿,抢救室的值班单子,十个治疗师在围着他转,而这里是全英国最好的医院,只要他别中了阿瓦达,就算他是个麻瓜他也能没事儿!” 他说着说着觉得自己手掌里的温度不对头,也没多想,就这样拉起harry冰冷的手,冲它们呵了几口热气,用一种强行撑出来的冷静教训道:“看看——你就吓成这样?梅林啊,都说了只是受伤!要知道受伤比病症好治多了!” 他的言语是有效的——他能感受到harry紊乱的呼吸正在逐渐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叮的一声,门一下子敞开了,数十个治疗师以及护士围着那病床出来了,而就在那一秒,harry就忍不住地去刺探了这些治疗师的脑袋,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sirius他脱离危险了……”harry徐徐吐出一口气,“但是……情况很糟糕。” 说完他摇了摇头,想把脑袋里那血淋淋的场景给晃荡出去。 怀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你知道的,我有些小小的天赋,”harry拉着跟上那病床,他注意到还有一位夫人跟在了这么一行人的后边儿,“那是你妈妈吗?” ………… 那当然是narcissamalfoy,也就是的母亲。 ck家的人基本上不是死了就是入狱,不然就是被踢出了家族,除了还是一年级的两个孩子,也就narcissamalfoy和她的丈夫是最名正言顺的sirius的亲人了。 不过luciusmalfoy当然不乐意见到这个跟自己不对付的妻弟,因此得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当然是narcissa,那十个治疗师也是在她的要求下配齐的——malfoy家年年给圣芒戈捐款,甚至还计划在今年吃下一点股份,在这种情况下,ck家唯一的继承人当然得到了最高标准的治疗。 而那只负责通知她的,苍老的家养小精灵克利切,正一边掉眼泪一边跟在她的身后,不说harry,连看着它都觉得这家伙不安好心,谁知道他们一追上去,那只小精灵就鞠躬大喊道: “cissy小姐,两位尊贵的小少爷已经到了!他们一定是来探望我可怜的主人的……”说完它又拿出一条脏到不行的手帕吸着鼻子,哭泣的样子看上去心都要碎了,“哦,我可怜可敬的主人……要是我的女主人看到了这样的主人该是多么的高兴又难过……她一定心疼死了……” 和harry再次对视了一样,harry那恐慌的情绪中多了一点莫名其妙的疑问则觉得有些抓狂。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 “尊敬的主人带回了regulus少爷——harry少爷的叔叔少爷的舅舅,”那只小精灵马上就解答了他们的疑惑,“哦,肮脏的阴尸,肮脏的黑魔法,它们居然伤害了主人……” regulus少爷。 harry和对这个名字都足够熟悉,几天前他们还在ck家的挂毯上看到过这个名字,而他们的教父和母亲分别都是这样告诉他们的——这个人已经死了。 “……他带回了regulus舅舅的遗体?”难以置信地问。 他对sirius的映象一直是固定的——那是个背叛家族的人,是个眼睛里只有harry的人,他也许是个溺爱孩子的教父,却是个憎恨家族的疯子。 而家养小精灵发出了一声更大的抽泣。 “不!!他救回了可怜的regulus少爷!感谢梅林的恩赐!少爷还活着,少爷还有救!!!” …………………… 最开始还是黑暗。熟悉的黑暗,早就没办法离开的黑暗,然后是一阵火辣辣的痛感,撕扯着他的感知,让他的意识渐渐清醒。 siriusck于是从黑暗中醒了过来。 也许是睡了挺久,他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便被灯光给刺到了眼睛,而模糊之中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而脸上火辣的感觉也帮他确定了这种感觉。 “cissy?”他想要这么喊道,他想说你又打我巴掌,我五年级的那个暑假你就打过我巴掌,现在你又打了一次。 “我救你出阿兹卡班,”他听到他姐姐冰冷又怒意十足的声音,说实话这不容易,他可有十多年没看见她这样明显的发火了,“可不是为了让你就这样把ck家最后的血脉白白浪费掉的!” “…………这不是白费。”sirius试探性地张了张嘴,用极其低的嘶哑声音这样回答她,他看不见narcissa在哪儿,只能自己摸索着方向,把头勉强转过去,“我找到他了。” 他不顾自己现在浑身包的像个白色木乃伊,冲他的堂姐扯出一个微笑,却没想到自己短短一句话让那个站在自己床前的女人一瞬间崩溃了所有防线。 早就结婚,成为了母亲,成为了尊贵的malfoy夫人的女人在堂弟的床前,用双手捂着自己嘴,哭的泣不成声,就好像她还是当年那个看着堂弟走出家门的少女一样,软弱又无力,悲伤又无奈。 “噢,sirius……”她用压抑到极低的声音,带着哽咽的声音对sirius说,“regulus……是很有可能醒不过来的。” “……什么?”sirius一瞬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他被冰封了太久……”narcissa缓慢地说,“他很幸运,身体被冰封着——但是就算他们解冻他,他的身体也可能快速地因为冻伤和别的什么而死亡……他身上也有伤口,他也许,还是……活不下来。” cissy小姐,narcissa小姐,ck小姐,malfoy夫人这样对着自己的堂弟揭露着这样残忍的事实。 她想说我宁愿你继续疯,继续一心疼爱你的教子,现在谁都不在了,家族需要你好好的继承下去,只有你还活着,ck这个姓氏才会被人继续记住。 她想说这样的冒险是不值得的,这样的伤换来这样的结果虽然已经十分幸运,却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但是narcissa最后什么也说不出口。 ——因为那被救起来的并不是别人,而是regulus,她最小的堂弟。 她不知道这件事的起因,不知道sirius是如何找到了弟弟,但是无论如何,她当初不能放着sirius不管,那么sirius又怎么会丢下regulus不管? 那是她最疯狂的堂弟,即使某一天死去也不改执着的疯子。 “……我没办法。”sirius对他的堂姐轻声说,“他想回家,cissy,他一定很想回家。” 睡在那个鬼地方,睡在那样一块冰里,他一定冷极了。 “这真好,”他对他的堂姐说,眼泪和她一样流了出来,“我还以为他早就死了,腐烂了……这样真好,你该开心,cissy,我们念叨了那么多次梅林,这老头总算是给了点仁慈的反应。” narcissa的眼泪掉的越来越厉害。 她想问如果regulus终究还是没能活下来呢? 扪心自问,她自己宁愿从未带回他过,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在已经要结痂的地方再度重重划开一刀,伤口只会更深更痛。 一个已经疯狂至此的siriusck,他的灵魂已经被苦痛给撕成了碎片,再来一次打击,碎片只会碎的更彻底,那时他再也不可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他的一生都会笼罩在这样的痛苦阴影之下,这是narcissa不想看到的。 “那是regulus,我的小弟弟,”sirius说道,“他那么勇敢,那么聪明,他是我们家最乖的好孩子,他不该死在那种地方——不管活着还是死去,cissy,我得承认,我们都应该回家,他也不例外。 他说这些话时面容平和,虽然全身上下都伤痕累累,但是他的心情是那么的平静,甚至有着震惊一般的惊喜,他说着话时就好像一个一辈子都只有好事的老人家,以往那样的疯狂和绝望肉眼可见地从他身上一点一点地褪下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符合他年纪,却不符合他性格的稳重和温和。 narcissa再度泣不成声。 “我要见他,”sirius努力地睁开眼睛,这次终于看清了堂姐哭的不成样子的脸,“去擦擦眼泪给我拍张照片吧,cissy——我想我有点想他了。” narcissa被人拽着裙子拉到了一边,金发的男孩不吭声地从她身后出来,拿着面镜子举在舅舅面前。 “?你小子怎么在这里?”sirius说。 “哪儿那么多废话,快看!”恶声恶气地说着,被自己的母亲狠狠拍了一巴掌后脑勺。 他手里的镜子显然是双面镜,另一面应该在另一个人手里——想想也知道是谁——镜子里映出了同等的病房场景,黑发的年轻人安静地躺在一张没有被子的床上,身上结着一层薄薄的冰面,苍白的脸上是一种毫无生命力的宁静。 “他们不敢解冻他,因为情况并不算好。”narcissa说道。 这没关系。sirius想。 ——在他看来,他弟弟还活着便是梅林难得的恩赐了。 “我真想快点好起来,”他这么说着话,突然很想伸手摩挲几下自己的下巴,想看看自己的胡子有没有长长,“之前不觉得——但是现在我真的有点想他了。” 其实岂止是有一点。 siriusck,非常非常想念他的弟弟,非常非常的想。 第74章 未知之谜 第二天再醒过来的时候,sirius成功获得了他姐姐的一顿臭骂——因为他成功把自己的教子给气哭了。 叫说,这表舅就是活该——谁叫他睁眼看见harry的第一句话就是,‘哎呦,你怎么穿的像只蒲公英?’! harry本来已经平静的心态,就在这样的情况下暴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感冒又反复了的缘故,反正,他现在脾气特别坏。 你太过分了。 harry想这么说。他看着那个在床上躺着的sirius,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跟坏掉的水龙头阀门一样,停也停不住,绿色的眼睛此刻变得泪眼朦胧起来,这让男孩掉眼泪的样子变得分外可怜。 sirius太过分了——他怎么就能什么也不说就去做一件这么危险的事情,然后想直接把这样的结果放在自己面前!harry昨天已经回家问过了,要不是jean,沉在湖底的sirius毫无疑问会…… 他想到这里又想不下去了。 他没办法说出那个字,他不敢往那个上面去想,生怕多想一个字现实就如此发展了。 harry看着sirius——满身是伤,但是包裹的严严实实,现在就算脱离抢救,每天也有八个治疗师围着他转,其中四个还管harry要过签名,而sirius精神劲儿十足,从昨天的情况来看,自从救出他弟弟,他的心态就没有那么糟糕了…… 这本该是好事儿,昨天的事儿不管怎么样,都是些很好的事情。 但是harry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他是个想要当治疗师的人,因此他一直有着一颗xavier家特产的温柔善良的心,他喜欢看到有人获救,也喜欢看到已经绝望的事情里有那么一点点希望,他喜欢看到事情都变得好起来。 但是当他第一次看到浑身是血的sirius时,他忍了大概半个小时还是没能忍住,在sirius醒来的那一刻,在病房外抱着的肩膀就开始哭的稀里哗啦,把小少爷吓得差点以为自己没睡醒,刚开始想要推开他叫他别像个姑娘一样哭成这样,最后还是心软,只好一边慌忙地拍着harry的后背让他别哭抽过去,一边像是念咒一样,重复地说他没事了他没事了…… 不管现实是什么样,不管事情是什么样,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坦然接受了这个教父的爱,不管sirius是个多么勇敢的人,harry也很难接受他把自己搞成那个样子。 不管怎么样,harry还是希望sirius能好好的,就和sirius希望regulus能好好的一样,他们都是不希望看到自己挂念的人受伤的。 而现在他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harry平常看上去有多么乖巧,现在看上去就有多么可怜,在旁边看护的remus都在心里生起一种‘这都是sirius的错’的感觉,更别提只有这么一个心肝宝贝教子的sirius了——他的心就算之前还好好的,现在都要被harry硬生生哭碎了。 头大,非常头大,一个头三个大,这就是sirius现在的感受,他想找人求助,但lupin显然和harry一个想法,脸上的表情让他把话吞了回去,想找个别的人吧,他外甥偏偏今天来的比较晚,他只是个普通小巫师,没有harry跑的快,嘴上说着看望,实际上也没harry这样跑的勤快。 虽然sirius倒是挺欣慰这个的——harry到底还是接受了他这个教父的。 他想要伸手搂着harry,亲热地安慰教子几句,满不在乎地说几句‘男人受点伤没什么大不了’,问题是他的手早被包成了木乃伊,压根没办法正常活动,他把自己从上到下看了看,悲哀地发现能活动只有脑袋和脖子。 这就导致了当malfoy夫人提着自制的营养品进来看望自己的兄弟时,就看见了harry坐在sirius面前的椅子上,黑发的男孩就那样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地拿手背抹着脸,眼泪一直掉个不停,看上去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于是她没有任何犹豫,立刻马上把控诉的目光投向了sirius,毫无疑问是在问他‘你又干什么过分事儿了’。 sirius哪儿顾得上姐姐,他看harry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居然开始手忙脚乱地问他教子是不是哪儿不舒服,lupin在旁边把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 有些聪明人啊,就是喜欢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 “梅林啊,舅舅,我昨天才刚刚把他给劝好,你又干了什么!” 得到批准后还在学校吃了个午饭才过来,结果一进病房就发现harry的眼睛肿的像个桃子,护士正在同情地给他擦消肿魔药。 “天呐我什么也没干,”sirius觉得自己特别无辜,“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是我干了什么?我怎么会对harry干什么?!” 因为你是个愚蠢的gryffindor!哼了一声,用胳膊肘碰了下harry,示意他转头,等他转过头来时才说:“我妈妈要我去看望小舅舅——你跟不跟我一起去。”他努努嘴,“你不是想当治疗师?这里是你必须进修的位子,我们家在这里持有相当大的相关产业,你想逛哪里都没问题。“ “我去——咳咳咳!!”harry刚刚才答应下来就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这引起了lupin的注意。 “你有些不舒服吗?”他温和地问着,顺便拿出个杯子,装了点温水给harry喝,“来,补充一些水分……的提议不错,你们确实可以在这里逛逛,既然harry你想要成为治疗师,这里会是你不可避免的学习场所。” “r先生想要当一位治疗师?”给harry带来消肿魔药的护士笑着说,“这可真是了不起的志向,很适合您呢。” “谢谢,您可以不用那么客气,”harry重新露出一个标志性的微笑,“而且叫我harry就可以了。” ………… “你老是对别人笑的那么软绵绵的,”在下楼梯的时候跟harry抱怨,嫌他对所有人都那么客气,“这样别人会觉得你很没有气概,你这样是很容易被欺负的!” harry敷衍的点头:“我才不会呢……而且,你说欺负,那比如呢?” “比如……”想了想,一时间语塞,在hogwarts里,除了他教父snape,基本上没有谁会吃饱了撑着去欺负harry,所以当他的眼睛落在不远处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时,他立马把脑袋里出现的名字给说了出来:“比如!!!” harry:“…………” harry:“…………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说的是neville吧?如果你少欺负他一点,可能这句话还有些可信度。” “……我的意思是,”立刻把这个给含混过去了,他指着那个背影道,“你看,那是吧!” 他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那个圆圆的背影一下子就转头看向了他们。 harry吃惊极了:“……neville?” 对方也吃惊极了:“harry!……还有,额,还有malfoy,”他的眼神在看向时带着很明显的防备,但是在看向harry时是很纯然的喜悦,“你们怎么在这里?”他忽然担忧了起来,询问harry:“harry,是你有受伤吗?你还好吗?说你病了好几天……” 他说着想要靠的更近一点,而立马伸手推了推harry,把他推到了自己后面,自己则冷哼一声:“不用你管!他是不是生病了和你没关系!而且你最好离我们远点儿,不然我就叫你再尝尝石化咒的滋味!” “!”harry拉住他,然后冲neville露出安抚的微笑,开始日常的给收拾烂局面的任务:“我没有什么事,是sirius需要治疗,谢谢你的关心,neville,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嘴巴毒而已。” 因为这句话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警告性地瞪了neville好几眼。 介于自己已经被收拾过很多次,neville只好瑟缩着退后几步,低着头看地板:“你们……harry,malfoy,你们……你们,为什么会在一块儿?我是说,既然只是ck先生……” “你的小叔叔没有教过你谱系么?”清了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此刻又得意起来了,“我妈妈是他教父的姐姐。” “别忘了我还是你表叔呢。”harry说。 “对啊,也就是说没有siriusck,我们也还是亲戚,”说着瞥了neville一眼,胜利者般地说,“我们的关系可亲密极了,不是你们这样的人能比的。” harry觉得一阵手痒——又开始了惯常的装腔作势,他是不是该定期抽一顿?但是他又觉得奇怪,为什么对neville的意见这么大呢? 简直像是有着深仇大恨。 harry暗暗把这个问题记下来,然后就听见neville说:“噢……那,那很好……我是说,你们本来就很亲密。我,我得去看望小叔叔了……”话音未落,胖男孩又惊恐地捂住了嘴,眼珠子转了转就跑开了。 “什么态度!”说,“就好像我们知道了他叔叔在这儿就可以给他一个阿瓦达似的!” 你的态度确实让人觉得你会去偷偷下个死咒。harry腹诽道。 “不知道学校里到底是什么样子,”harry说,“虽然没有什么进展……额,你拉我做什么?” “嘘,过来,”不耐烦地比这手势,拉着他跟上了neville,当然,是悄悄地跟,然后他们便看着neville老实地进入了一间病房,harry能感受到他平静的心态,而则相当的不平静。 “你不是能力挺多的,”对着harry咬耳朵,“他那小叔叔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石化而已。”harry不满地说,“你不能这样……neville其实是个好人,你不能每次都把矛头对准他们家。” 冷哼一声:“我还没计较他们最近老拿奇怪的眼神看我呢!!我已经够仁慈了!你猜我上次看到什么?他,还有weasley,在尝试着熬制复方汤剂!!!” 复方汤剂是可以令人变成他人样子的一副很难做的魔药,据harry的了解,这副魔药因为它的复杂程度,直到现在都有高年级的学长学姐熬制失败。 ——但是这不对啊。 “他们要那个做什么?”harry挺奇怪的,“是有什么恶作剧计划?” 嗤笑了一声:“你给的理由真是太轻巧了——他们一定是想混进来打探消息!年级前三的三个人不就是你,我,还有granger吗?我看他们是怕自己考得太差,以至于被赶出学校。” harry:“…………我看我们还是去探望regulus叔叔吧。” ………… “据说他刚刚被捞出来的时候,冰面有那么大,”比划了一下,他和harry坐在regulus旁边的椅子上,后者拿着一本书,摊开了却没工夫看,前者则很有点朝八卦记者发展的趋势,说着一些消息,“你今天到底走的有多早?你是没看到,哼,今天我们的长桌上可有不少打听你的,还有人居然蠢到问我你有没有婚约对象——” harry差点把手上的书本掉在地上。 “什么?”harry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什么——对象?” 就知道他会是这么个反应,嗤笑一声:“婚约对象。我给骂回去了,那是个小家族的姑娘,我看她是妄想——” “等等等等,”harry指着自己,“婚约对象,我?” “当然是你,魔法界的救世主,魔咒课的宠儿,siriusck的心肝宝贝继承人,”的语气里带了点幸灾乐祸,“现在很多人都觉得你是匹黑马——不得不说,自从那条狗……成成成,我舅舅,自从我舅舅从阿兹卡班出来,还宣称你是他唯一的继承人,你的身价就一飞冲天,要不是你的魔杖比我还凶残,说不定就有人给你递情书呢。” harry哆嗦着,差点没再次把捡起来的书掉在地上。 “……我觉得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这和sirius有什么关系。”他说,“再说了,regulus叔叔在这儿,哪儿来的我是唯一继承人的说法?就算他真的这么做,我也不会接受的。” “他只有你一个教子,不给你给谁。”随口下了个定论,“你不知道吗,regulus舅舅不仅是个不婚主义者,而且就算他活着从冰里出来,他的身体也不允许他拥有一个继承人。”说着说着他突然瞥瞥嘴,“好运的家伙——要知道如果没有你,说不定几十年之后,ck家就属于我了。” “得了,我们都知道那不可能,”harry说,“sirius总会结婚的,他会有孩子的,我会有新兄弟的。” “难说,”的脸上带着恶劣的笑,“我可是听说了一件很隐秘的事情……” “什么?说起来你怎么老是能听说到一些事情?”harry困惑地问。 伸头过去在他耳边轻悄悄地说: “我听说你教父年轻的时候和不少姑娘约会过,”他说的很小心,“但是据我妈妈和爸爸的说法,唯一一个在这上面把他逼到痛彻心扉的那个人可是个男的。” 这肯定不是他们告诉你的,肯定是你偷听到的。harry的第一想法是这个。 第二想法则是,诶,哦。 很不满意他这个反应。 “你就只有这个反应?” “我得有什么反应?”harry说,“,这里是医院,我总不能大喊大叫吧?而且美国也有很多男人喜欢男人,我为什么要有什么别的反应?” “这么说你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说,“我还以为那条狗什么都和你说。” harry这才来了点兴趣。 “你为什么这么以为?这有什么值得挖掘的消息吗?还是说有个故事?” “这当然值得挖掘,”翻了个白眼,抛出了一个让harry觉得很奇怪的结论,“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那个人是谁——或者说,没人知道,这个问题到现在一直是未解之谜。” “你妈妈也不知道?” “我妈妈也不知道,这不正常,你没发现吗?hogwarts就那么多人,如果你教父和谁约会,我妈妈是一定会注意到的。” “也许他只是暗恋,”harry提出假设,“他没表白而已。” 嘴角一撇,“你觉得他是这种风格?” “……不是。” “那不就得了?” “不,不行……我觉得这个问题太私密了,”harry看着那意思很明显的表情,摇头,“我不能去问这个,你都说了他因为这个人痛彻心扉——我不能去揭他的伤疤。” “哦得了,”说,“他对自己干的事情比这个狠多了。” “不过我一直以为sirius喜欢的是那种大美女,”harry摸着下巴说,老实承认,“看来我不该凭借他卧室里的美女海报断定这一点。” “你难道就不好奇那是谁吗?”说,“那可是siriusck看上的男人!要我说,那个男人一定很辣!” 虽然一直没有说出口,但是sirius一直是心里最狂妄,最傲慢,也最疯狂的人,因为他干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人们干不出来,也很难去干的事儿。比方说自己把自己搞进阿兹卡班,自己把自己搞进圣芒戈重症病房。 这么一个男人,要是看上另一个男人,那后者一定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我其实真的不好奇,”harry诚实地说,“而且说不定你爸爸妈妈只是搞错了,说不定根本没有这么一个人……” 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茫然地四处看,却连一个护士都没看到。 “你干嘛?”说,伸手弹了弹他的书。 harry摇摇头。 他刚才貌似听到了一声叹气的声音……是他的错觉吗? 第75章 穿地而过 “听说我们要换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了。” “什么?为什么!” harry一进到公共休息室,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不由得惋惜地摇头。 总体来说真是不幸——sirius在住院,lupin在看管他,介于前者的疯狂和在病床上一趟就得半个月的伤势,lupin只好暂时卸任自己的职务。 “就算是为了你我也得好好看住了他,”lupin跟harry开玩笑道,“我可不想看到你的眼睛又哭成了水蜜桃,harry——你是没看到sirius那个后怕的样子,你一哭他可怕极了。” 哦,这倒不是说是一种不幸——最不幸的是,新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暂时还没到。 于是代课的成了黑漆漆的snape,所有人都开始哀嚎,有的人甚至开始暗地里抽泣着诅咒梅林。 harry于是有过上了悠闲到每天只用思考‘如何不被snape扣分’的日子。 他家里平和的要命,却又透露着古怪——参与了‘拯救regulus行动’的所有人连一个字都不对harry透露,就算是嘴巴最松的kurt也被带走了。 harry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那和sirius有关,和自己有关,和regulus叔叔有关,但是charles不让他知道—— ——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代表着‘这事儿没什么’,因此harry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 charles虽然疼爱他,但是在非常关键的事情上,他和lupin的做法截然不同,他从来都是和harry坦白所有事情,他觉得隐瞒不能解决什么,因此harry才深信,regulus叔叔被救出来后,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了。 因此,在和一起探望了sirius几天后,他们把重点放在了迎接期末考试上。诚然,那很遥远,但是在各个课程都进入了实践部分的时候,至少和一致认为是时候开始准备了。 虽然很多地方都和普通学校不一样,但是在考试这一方面,hogwarts倒是有很麻瓜的地方,比如笔试,比如打分,比如不及格就要留级——当然了,harry和是打死也不会留级的那种人。 对和来说,他们是时候要精益求精并且超越对方了——对方都是争夺自己年级第一宝座的有力对象,年级第一对前者来说是荣耀的证明,对后者来说是自己优秀的证明和学习的成果,两个人谁也不会退让一步,harry每天在图书馆陪他们学习都能闻出火药味儿。 w不重视名次,只重视知识,”harry说,“所以我真的对年级第一没兴趣,除非它能让我去圣芒戈实习参观。再说了,我也做不到你们那样好。” 这句话让非常满意,而有些不好意思——即使harry说的十分谦逊,但是他确实也是争夺第一的有力人选,虽然在全能这条路上他走的没有两个朋友远,但是整个年级,除了和,也没人能在成绩上能把屁股压在他头上。 harry的学习比较有针对性——魔咒,魔法史,魔药,草药学。 “反正你就是要做个治疗师,”学姐们在帮他找来一些相关方面的书时嘻嘻哈哈地说,“我们早就知道了。” w女多男少,小学弟受到了不少爱护,学姐们在自己逛书店时发现好书都会给他带一本,圣诞节时给他一股脑寄了过去,比如张秋,她在圣诞节之后给harry带了一本英译的本草纲目,由于是二手书的缘故,上面还写着不少书的第一任主人的些许见解,有些令harry觉得茅塞顿开,有些他还看不懂,就拿去请教,而如果也看不懂,就由他拿去问snape。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的不知道,snape明明见过harry拿着那本书从礼堂进来,却还是对提出的问题做出了详尽的解答,harry在得到答案时有时候也会猜测,他是不是看在自己妈妈的面子上才装作不知道的。 “什么?!” 张秋把一杯保温的中药递给harry时吃惊地说,“snape教授,那个snape教授诶,他真的是你妈妈的朋友吗?!” harry咳嗽几声——他的感冒又反复了,这次感冒魔药都不是很有效了,张秋便提议试试中药——一边摸着自己被冻得发红的鼻子一边说:“是,他确实是,但是他和我父亲有很深的仇怨……” 在旁边翻书聊天的学姐们全部长长的‘哦~’了一声,意思不明而喻,她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脸上都是了然的表情。 “听说你长得挺像你父亲,难怪他老是针对你,”张秋拍着自己的胸说,“你今天和malfoy一起走出大厅的时候,他的脸色好可怕啊。”说着她吐吐舌,“我今天上魔药课的时候都没好意思再问他问题。” harry干笑几声——malfoy夫人虽然对待孩子们温柔又体贴,对待成年人却强硬又决断,据说为了sirius的伤势,snape没少加班加点,就因为他的魔药是最好的。 不过,据说snape和regulus交情倒是不错,虽然看上去他恨不得往sirius身上吐两口唾沫,但是在的提醒下,harry还真的去翻了翻——他居然真的在探望记录上看到了snape的名字。 几个女生顺着张秋的话跟着一起抱怨了下snape的严厉和坏脾气,随后话题转向了一个harry不太了解的领域。 “下个星期gryffindor对slytherin的比赛,harry你要去看吗?”anna问完这一句话后,同情地看了看他一身的行头,“不过那会很冷诶……我觉得malfoy不会让你去的。” “你说反了,他会一大早把我从床上拖起来。”harry喝了一口杯子里冒着热气的中药,才一口就苦的整张脸都扭曲了,连忙拿起旁边自己的水杯,被张秋拦住了:“别喝水,会冲淡药效的。” “魔药的味道和效果会很古怪,但是统统没有中药苦。”一个学姐同情地说,“你还是第一次尝到秋的老家特效药吧。” “西药治标不治本,我爷爷一直这么说。”张秋眨眨眼睛说。 ………… 果然是不肯放过harry的。 周末本该是好好睡懒觉的时间,他硬是冒着被harry暴打一顿的危险,一大早冲进了他的寝室,把他从被子里拉了出来,在他迷迷糊糊地洗漱完毕后,又指挥他的大个子跟班忙来忙去,后来大概是觉得他们不耐打,很容易被误伤,赶时间的亲手给harry戴帽子戴围巾穿斗篷穿手套,还把一个可以暖手心的魔法保暖灯放在他手里,干完这一切后拉着他直奔魁地奇球场。 sirius说harry穿得像蒲公英就是因为这个——他出门的时候,身上裹了太多衣服了,偏偏他又腿细,远远看上去真的就像一朵蒲公英在冷风中摇头晃脑,让人不由得觉得他在奔跑的过程中会被吹散,或者吹到空中去。 “如果他的感冒加重了,那就都是你害的,malfoy!”不好直接坐在他们身边,只好把他们堵在球场入口,她一大早就看见拉着harry狂奔而去,差点以为自己看错了,要知道harry在周末不睡到十点是起不来的,“你怎么能不让他吃早饭就过来看魁地奇比赛!今天这么冷,他不该出来坐在这个四面是风的地方!” “那是因为我给他带了早餐!你能不能不像个保姆一样教训人!”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手,听着场内的喊声他急的跺脚,“行行好,让开,你挡路了不知道吗,granger!!” harry一句话也不想掺和,抱着那盏灯使劲儿汲取温暖,一般来说他都是不掺和的,任由和去争,谁争赢了他跟谁走。 不过今天看上去一点也不想废话,他一个示意,他的跟班们就把挤到一边去了,他们动手的力度不大,却足够让入口有个空缺,让拉着harry往有着绿色旗帜的看台上去了。 “他不能这么做!”那边看台上ron的声音大到不可忽略,他今天穿了件老旧的黑色大衣,这让他的红发比往常还要鲜艳显眼,他瞪着眼睛,看上去很难以置信,“梅林,看看他,neville——他居然把harry拐带到他们学院的地盘上去了!” 气急败坏地在原地跺脚,狠狠地发泄般地抓了一把自己乱蓬蓬的褐色长发。她可没忘记slytherin有人对harry心存不满且出手狠辣呢,因此她对的行为及其愤怒,“你像个没断奶的孩子!离了harry你就什么也做不了了,是吗,malfoy!” 她没得到回答,因为很快,球员们都出场了,她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突然变大的尖叫呐喊声中。 ………… 其实的顾虑是有些多余的。 “哎呀,你居然找了这么尊贵的陪客坐在我们这边,”sie调侃道,“我可听说我们的harry对这个不感兴趣。” “请允许我警告你,zabini先生,注意你的言辞,不要有过多的亲密称呼,”对这个墙头草没一点好脾气,他一边示意两个壮实的胖子坐在他和harry的前边儿挡风,一边假笑着让sie挪位子,“把你的屁股挪过去,说实话,它再长长的话我想你的礼服就不合身了。” “我的礼服永远都会合身。”sie以同样的假笑回应着,眼角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前边,隐隐有些愤恨又无奈,却很安静的pansy。 看来这段时间以来给她的教训足以让她长长记性了。他下着定论。 而他们周围有不少的人,都和pansy一样,眼睁睁看着拉着harry坐下来,却一个字也不说,有的人连一个不满的眼神都不敢露出来;而高年级的学生们早就过了任性的年纪,对于这样的事情更加不在乎。 一年级,终究还不是什么可以决定一切的关键时刻。 虽然pansy的目光如影随形,但是却连一个眼神都不给pansy,他拉着harry坐下来,从书包里拿出几个附有保温咒的食盒,塞到harry手里:“先喝热汤再吃三明治……还有,不准在吃晚饭之前喝果汁,听到没有!” harry好似神游天外一样,拿着食盒闭着眼睛胡乱回答:“嗯嗯嗯。” “……”伸手揪住harry的脸,使劲儿往两边拉,咬牙切齿,“给我醒醒!” “xavier怎么了?”坐在sie旁边的是grass(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一位笑容甜美,声音犹如百灵鸟一样轻柔悦耳,有着长长的金发与亮丽的蓝眼睛的姑娘,她的家族也是纯血圈里举足轻重的家族,因此得以有着较好的位子,有着一些最高档级别的朋友,她轻松地道,“,他的脸有些红。” 因为这句提醒紧张了一下,他冲harry的额头伸手,确定不烫之后才放松下来。 “大概是穿多了。”他随口答道,又拍了拍harry的后脑勺叫他醒醒,后者这才如梦初醒一般,睁开眼睛盯着食盒发呆只好又拍了他一巴掌,“吃你的早饭!” 比赛已经开始,一声哨响后金色飞贼便在空中失去了踪迹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去,成为了slytherin里表情最激烈的那一个,和harry不同,他爱死魁地奇了。 “哦天(弗林特)那白痴——轨迹不对,球会反弹的,一定会!” ………… r哼着小歌,悠闲地掏出钥匙打开自己家的房门……然后傻在了门口。 “……额,嗨,老妈?” 他嚼着的口香糖在嘴里吹出一个泡泡又破灭,在这之后他尴尬地对他老妈举起手挥了几下,“你今天不用去工作?你们放假?还是你有东西落在了家里——” “你去了哪里?” r的老妈显然深谙peter这快速绕晕人的一套,直奔主题,她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peter知道她不高兴了,“你一直不在家,而且瞒着我干一些危险的事情。” “我没有。”peter下意识地随口反驳,这是他小时候的习惯,却延续了十几年,“我——我的意思是,我没干什么危险事儿。” magda摇摇头,知道他这是在偷换概念:“你总觉得对你来说,不会造成伤害那就不危险——但是你不可能一辈子都因为跑得快而完全安全r。” 她招招手,示意她的儿子过来,并笃定地拉开他的袖子,看他的胳膊r的心因为这个跳的很快,那里本来有一道伤口,长长的伤口,是之前和阴尸搏斗时一个不小心被锐利的石棱角划伤的,但是harry拿回家储存的魔药治好了它,因此peter的胳膊光洁如新。 然而magda的手却准确地抚摸上了那一块儿的皮肤,脸上的关忧逐渐加深。 “……你怎么知道的?”peter摸着自己的鼻子小声问。 “我是你的母亲,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magda说,“也许你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我就是可以。听着r,也许不能猜出你的心思,但是我总是可以知道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没有。”peter用委屈至极的声音说道,“我才没有闯祸。” “那你整天整天的去了哪里?你以前没有那么要好的朋友,你不可能住在朋友家。”magda毫不留情地说。 “噢,我当然有,老妈,”peter拖长声音道,“你不能因为我以前没有,就判定我现在也没有。” magda的脸色变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关忧的神色。她沉默了一会儿,在这一会儿里peter快速地换了身衣服并从厨房拿了块面包啃着,像个囚犯一样等待着她下一步的审讯。 “你见到了你的父亲了吗。” r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呼吸被停止了。 “抱歉?妈你再说一遍?!” “我说,你见到了你的父亲了吗?” magda的表情非常平静,平静到peter以为自己在看一个幻像的地步。 “……”peter很为难地哽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之前看到他了,或者说我曾经看到他了。”出乎peter意料的,magda说出了令他震惊的话,“他在商场,和一个坐着轮椅的男人一起,给自己的孩子买衣服。” “……”peter依旧不安地沉默着。他不敢去揣测老妈的心态,只能自己暗地里埋怨自己的老爸——他为什么要独自带着charles出门呢? 他开始暗暗祈祷自家老妈没有在那个时候心里反应过度——charles在体察别人的情绪这方面擅长极了,在他面前反应过度就好像从茫茫人海之中突然增高了五十厘米,惹人注意,而如果他老妈暴露了,那他估计也暴露了。 “我听到他说‘除非harry长到peter那么高,才能穿这种尺码的裤子,charles’。”magda继续说,“他看上去和以前有些不同,我却还不至于忘了他的脸。” r的心里顿时什么滋味都齐备了。就好像一张餐桌上摆满了你想吃的和你不想吃的,不论如何你都得下筷子,但是你却没有挑选的余地,苦涩的酸臭的和甜蜜馥郁的都得一起吞下去。 “那么……也许有和我重名的人?”他极小声极小声地辩解,即使他知道这已经是承认的态度,他老妈也知道,“你知道你给我起的名字有多烂大街对吧,老妈。” “你去见他了。”magda带着一种忧郁的声调下了个定论,“你去见了你的父亲,那个男人嘴里说的就是你。” 她的神色里出现了一丝难堪,摇了摇头:“我明明告诉过你不准去见他。” “为什么?”peter说,“老妈你也说了,他现在看上去不一样了!” “他很危险。”magda说,“和他有关的没有一个能有好结果,他的骨子里留着和我们不一样的血。” “……我的血管里留着他的血。”peter低着脑袋,拿手指挠挠桌子。 “……我知道。”magda看着自己的儿子,反而不忍心再多加责怪,她深吸一口气,再吐出来,似乎对此已经没有过多的阻挠*了,“他知道你的存在吗?” “我十年前就帮过他,”peter说,“那时候我……额,我真的不知道他是我父亲。所以,不,他不知道。” “你长得和他年轻时有些像。”magda有些困惑,“他难道看不出来吗?”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妈,”peter说,“你让他怎么去联想?” magda叹了口气。 “我害怕他。”她对自己的儿子说,“我真的害怕他r,你不知道他当年是一个怎样的人……固执,危险,又难以靠近,强大到可怕,心思却难以猜测。他根本不像一个人类……当我发现自己怀孕时我惊恐过,我怕自己会生下和他一样的人,那太可悲了r,我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和他一样注定孤独一生。” “他没有,”peter反驳,“他怎么会孤独一生?他现在的恋爱酸臭味都能飘出几百米远!” “也许他现在有了爱人,但是你知道碰到一个和这样的人完全适合的人,这样的几率有多小吗?”magda反问,语气冰冷,“他,你的父亲,独特又高傲,脾气坏又难以接近,他还并不是普通人类,他想要找到一个和他相配又相爱的人是很难的,而我不能保证我的孩子有这样的运气,如果这个孩子注定要孤独一生并且坎坷多难,我宁愿不把他生下来。” r听见这直白的话忍不住把头低的更低,心里对自己老妈有些愧疚——她带大他毕竟是那么不容易的一件事,虽然他调皮又爱闯祸,还是个棘手的变种小孩,但她可以说是做的很好的。magda见状伸手抚摸他的头,叹气。 “但是我没办法放弃自己的孩子。”magda说,“所以我把你生了下来——我决定就算情况再艰难也不要做一个放弃孩子的母亲——那是我最为羞耻又难堪的一段时间,还好我坚守住了最后的底线,熬到了你出生的时候。” “还有我姐。”peter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你生的可是一对双胞胎。”他说出这句话之前觉得很难说出口,说出去之后反而胆子大了起来,“说真的老妈——你到底把她送去哪儿了?” magda的脸上再次浮现出痛苦来r有些惊恐地意识到他踩到了雷区。 “……我不知道。”她疲惫地发出声音,却因为痛苦而无法站立r连忙扶着她坐下来,她却说出了一串令他震惊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的wanda到底去了哪儿。她也许还活着,也许早就死了……当年她被从我这里夺走了r,如果不是巧合,我根本保不住你。” “……别担心,老妈。”peter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一边瞪着眼珠子,张着嘴巴发出无声的尖叫,一边强迫自己温和地安慰老妈,“我有办法找到她……我绝对可以找到她,你知道,我跑的可快了。” ——学院里可有个主脑,专门用来搜索变种人r记得很清楚。 感谢他爸,谈恋爱谈了个温柔又能干的男朋友! ……………… harry打着呵欠,晕晕乎乎地跟着从球场出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兴致盎然,harry想睡的要死,嘴巴旁边还有面包渣和一丁点的甜奶油。 拿着手帕追在他们后面嚷嚷:“等等!malfoy!别走那么快!” 她三步两步赶上去后,赶紧拿手帕给harry擦掉了嘴角的碎屑和奶油,问到:“比赛还没有结束,你们怎么出来了?是harry出了问题吗?” “不,是我觉得比赛已经没有看头了,结果已经注定了,230比120,这绝对会是最终结果。”有些得意地断定,“然后我就带着他出来了——就因为他一直说自己要补觉。” 很怀疑这话的真实度——harry看上去压根没清醒过,说自己睡梦中把暴打一顿,或者用魔杖抵着他脖子威胁他回去还差不多。 “我就不明白了,”把harry上下打量一通,“听说r也是称霸魁地奇球场的家族,你怎么一点儿天赋都没继承到,我舅舅送你扫帚简直是浪费。” “他只是没兴趣,”一向对魁地奇没什么兴趣,因此双手叉腰抬高下巴说道,“他飞的比谁都好,malfoy,他就只是对一个暴力又浪费时间的运动没兴趣而已。”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拉住harry的两边,生怕这株蒲公英在睡梦中被风吹走,然后朝w塔走。 “我真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把harry拖起来,”说,“他连一个反应都不会给你,你带他看比赛就好像带着个布娃娃看比赛。” “我不指望你能理解我的作为,”嫌弃地说道,伸手拉了一把harry的校服斗篷,“但是你能不能别这么用劲地扯他的斗篷?” 脸红着缩回手:“哦,harry,抱歉。” harry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算是给了个反应。 走廊上人不是很多,而这条小道上更是空无一人学生们不是去了霍格莫德溜达就是去看比赛了,要么就是作业没写完,幽灵和画像倒是异常亢奋,他们走过来的时候耳边都是细碎的声音在交谈,周围的温度直线下降。 “那是谁?是哪个学院的幽灵?”指着旁边小道上一闪而过的一个影子,“我没见过他,是你们学院的吗,malfoy?” 就在她说话的功夫,那只幽灵又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反身折了回来,然后和统统咦了一声。 “梅林,他到底是穿着哪个时期的古董!”说。 “他可真英俊!”小声地赞叹着,女孩用双手捂着发热的脸颊。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位英俊非凡,却从未见过的幽灵。他看上去年纪还不大,大概才十七十八岁,黑色的长发显得他的肤色越发苍白,绿色的眼睛色泽深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 看到这里两个孩子才恍然想起了这个幽灵的不对劲——他居然和那个金发的幽灵一样,浑身是有着颜色的,而不是普普通通的,以珍珠色为主调的黑白灰。 “这就是neville他们说的那个幽灵,第一个!”小声地对说着,拉着harry往后退,试着对这个幽灵说话,“先生,你好?” 那个站在——或者说飘在他们面前的幽灵,脸色阴沉。不是说他有多臭的脸色,但是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是很高兴。他的脸像是一张白纸,深绿的眼眸里似乎什么都没有,他嘴唇惨白,黑色的长发连每一根头发的发梢都在散发着冷意,就好像他是一座上了色的冰雕像,只不过雕琢精细到了每一根眼睫毛。 他虽然也是黑发绿眼,却和他们的朋友harry截然不同。harry的黑发是乱糟糟的,绿眼睛是透亮的,他从未有过阴沉至极的表情,什么时候他都能笑起来,并且让看着他的人也跟着一起笑起来。 “跟我来。” 他就像传闻中的那样,对说道,声音也冷的像是冰珠子拨动琴弦一样,冷到了骨子里去了。 “什么?”歪着脑袋,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你要去哪儿?” “跟我来。” 那幽灵重复了一声,居然伸出手抓住的肩膀,让后者在愣了一下后吓得魂飞魄散,差点尖叫起来。 ——她是活人,幽灵已死,他们本该是碰触不到对方的。 然后在下一秒,她真的开始尖叫了。 ——那个幽灵的手拉着她,眼睛盯着她胸前的院徽,嘴唇里念出了一串他们听不懂的咒语,而逐渐感受到了一阵恐惧和别样的感觉。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脚像是冰块融化在水里一样融化进去了,和那黑发的幽灵一起。 “granger!”瞠目结舌了一会儿后赶紧抓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臂,自己却没有跟着她和那只幽灵下沉。 当机立断,立刻喊道:“放开我的手去找教授!我在穿过地板,我没有在溶解!他们可以找到我!” “别傻了,校长今天不在学校,snape教授在圣芒戈,你指望谁精通幽灵这玩意儿!!” 哆嗦着吼回去,突然想起了什么,随即狠下心来伸手拍着harry的脸蛋,“醒醒你个病猫!!快把你迟到时赶路的能力用一用!你要看着你的亲亲万事通玩完吗?!” “你这是什么措辞!”尖叫道。 “闭嘴!”也尖叫道,“我在试图救你!拉住这白痴的胳膊,granger!” harry唔了一声,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只好下手揪着他的脸,对着他的耳朵大喊。 “给我穿墙!往下穿!上课要迟到了!!!” 不知道是被男女混合高音给吵醒,还是因为真的听到了上课迟到这么个关键词,总之harry总算是有反应了—— 他伸出手,抓紧握住他的手,而连腰都快不见了,因为高度原因只好抓住harry的裤脚。 随后她便放开了嗓子尖叫。 ——只见连扑通都没有响起一声,他们三个就以一种比幽灵还要快的速度从地板上掉了下去。 第76章 密室(上) 在这种阳光充裕的下午,charles一般选择以一种特别惬意的姿势躺在花园的躺椅上度过下午茶时间。他一般会喝着一杯热腾腾的茶,膝盖上也总是有着一本摊开的好书,早些年harry还会在他怀里和他一起看书,现在呢,在他怀里的nina,而erik则负责在屋子里打扫。 “然后那女王就对英雄说我爱你……哦,天呐,瞧瞧谁来了,快进来r。”charles给小姑娘读书读到一半,花园的后门那儿就站了一道银白的身影,charles连忙唤他进来,而小姑娘则欢快地跑去了她喜欢的大哥哥那儿。 “peter!”nina被举起来转了个圈,咯咯地笑,“下午好!” “你也下午好ie,”peter亲了亲她的脸蛋,“嗨charles。” “我记得你说你今天要回家一趟,”charles关心地问,“你的伤怎么样?” “那没什么,早就好了。”peter抱着家里的小公主走进去,小孩子骨头软,他只敢用正常速度走路,却甘之如饴,“嗯……我有事情要拜托你,charles,你现在有空吗?你有空回趟学校吗?或者其他什么时候也可以……比如说你过几天想去学校的时候我再来也可以。” “来,坐在这儿,我的孩子。”charles非常温和地道,他一向待peter比许多学生更亲密,因此他拍拍旁边的椅子,示意peter坐下来说r把nina放下来,自己坐在椅子上,忐忑不安地去看charles的脸色,口气却急切无比,“这事儿你得帮我,charles,听着,我有一个姐姐——” “你有一个什么?”erik端着水果从房子里出来,放到桌子上之后随意地在自己腰间的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 “我……” r震惊地看着他腰间的围裙,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感觉心里某个地方对于erik的形象在慢慢崩塌。 “别这样,”charles笑着推了erik一把,叫他进去把围裙脱了,转过头又对peter露出个‘你懂的’,“他只是想逗人笑而已,别在意。” r发疯一样的摇头,不知道自己是想表达什么意思,不在意还是不懂。 “你刚才说有一个姐姐。”charles很好心地给他重新开了个头。 “额……好吧,那么倒回去重新开始,charles,我有个姐姐。”peter从刚才的震惊里面回过神后说,“她是我的……她和我一起出生,在我的□□待过,啊,不对,我在她的□□待过大概九个月,然后我们老妈早产——” erik被他这颠三倒四的描述搞得有些困惑:“……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charles:“我想他的意思是,她是他的双胞胎姐姐。”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peter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我有个姐姐,可是我不知道她在哪儿,我妈妈刚刚告诉我她小时候被人夺走了,charles……我需要找到她!” “别急,别急r,”charles安慰他,“也许你可以来我的书房谈谈这事儿。你有她的照片吗?” r快给他跪了:“她——她刚出生就被人夺走了,我怎么会有她的照片?!” “好吧,是我不对——那么你知道她的名字么r,你的姐姐叫什么名字?她大概会是什么样子?” “wanda。”peter飞快地说道,“她叫wanda,有……有和我妈妈一样的褐色长发。还有就是,我妈妈说我姐姐小时候就能看出来长得像她,也许长大后也是这样。她一定会是个变种人,我肯定,charles。” “好的。”charles递给他一杯茶,“那么你妈妈的照片呢?你带过来了吗?” “……我带过来了。”peter有些忐忑,“但是我只能……不我是说,我等会儿再给你看。” 他心里不断地敲鼓,不知道自己带来妈妈的照片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erik会记得吗?他会记得自己老妈吗?那个和他有过正常男女关系却又逃开的女人……也许他记得,也许他不记得r说不准这个。 他打心底地觉得惭愧——现在这个时候,他居然觉得,也许erik不记得他老妈的样子,才是最好的结果。 ………… “你确定我们真的是在hogwarts吗!!!!”疯狂地尖叫道,“我们一直在往下坠!!!我们刚才还在二楼!!hogwarts不可能有这么厚的地板!” “也许是因为这白痴还没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少说话,这里可没氧气,傻姑娘!” 他们掉了大概三十秒,在这个过程中harry奇异地睡得甜美,其他两个人却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种类似蹦极的高速运动实在是太考验人了。 他们感觉自己穿过了一层又一层的,比空气要凝重比泥土要松软的东西,他们一直在下坠,空气也在被一点点地挤出胸腔——直到他们掉在了一个冷到可怕的地方才停止继续下坠。 ——因为harry终于醒过来了。或者说,他被冻醒了。 他们因此扑通一声重重地摔进了不知道是第几层楼的水池里。冰冷刺骨都不足以形容那样的感受,几乎是立刻马上的,harry清醒了不得不在黑乎乎的水里示意他感觉上岸,于是harry茫然地再次握住他们的手并且带他们上岸。 “发生了什么?这里是哪儿……噢,我的头好痛……”他捂着自己的脑袋吃痛地说道,又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这里冷死了!” “你!就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是吗!!!”简直服了他了,“你就没搞清楚状况,从头到尾,对吧?” “我还以为我们在球场。”harry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嘴唇都冻得发白,他环顾着这个黑乎乎的地方,轻声说,“我们——在哪儿?” “鬼知道。”使劲儿地拧着自己的斗篷,冬天掉进水里简直不能更糟糕,他们的衣服吸饱了冰冷的水后变得又冷又沉,从小娇生惯养的malfoy家小少爷从没有过这样的体验,简直糟糕透了,“granger你可欠我一次!” 正在拼命咳嗽,她沉到水底去的时候呛了不少水进去,咳得脸都红了。她白了一眼,咳得更厉害了,harry连忙帮她拍了几下背,顺了一下气。 “我们掉的比那个幽灵拽的还快,”她在喘过气来后说,“我们摆脱他了吗?!” 踮起脚看着周遭,视线定在不知道算不算天花板的上方:“他好像没有跟上来——但是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hogwarts哪儿来这么个地方!” “抱歉?”harry困惑的要命,“有谁可以给我讲一下前情提要?” “没有那玩意,实际情况就是,一个鬼魂想要带走granger,而你站着睡得像头猪,如果不是我,我们就得一起玩完。”面无表情,“你的穿墙能力看起来还能打洞——我们到底到了地下多少层?!” “……我觉得我还是先,哈啾!”harry一边打着喷嚏一边说,“带你们上去!” “你们就是用这个能力来让自己不迟到的?!”回想起刚才是怎么对harry说的,瞪大了眼睛,“你们太狡猾了!” “求你们别开始,”harry痛苦地说,“我们能先上去吗?” “我恐怕不行。” 一个声音这么回答着他,把他吓了一跳,背后正在生长的翅膀迅速展开,像是保护孩子的鸟一样本能地把两侧的和包住了,连同他自己也被翅膀给挡住了正前方和背后。 “谁!”抽出了魔杖,哆嗦着问,他的胆子还是有点小,却在这个时候难得的坚定不退缩,他灰蓝色的眼睛警惕地四处游移,在看清自己被什么东西围住了以后他突然提高声音,“梅林啊,你长了一对什么玩意儿,harry!!” “不就是一对翅膀,”harry说,“说实话,没有它你还打算上去吗?我现在可没办法瞬移,那个太不稳定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挪到哪里去。” “它真美……”像是着了魔一样,看着那对羽翼,眼神如痴如醉,“这太……不可思议了,harry!” 看稀罕物的眼神渐渐软化下来,他哼了一声:“你像是个麻瓜教堂画里的姑娘。” “我就姑且把这句话……额,当成你夸我像个天使行不行。”harry说。 “你们最好不要在这里闲聊。”那个不知名的声音对他们说,“你们中间的那个孩子看上去要烧傻了。” “你在发烧?!” “天啊,你在发烧!” 和同时大喊出声,两个人伸出去试温度的手在harry的头上重叠,女孩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都是我害的!” “别傻了万事通,”不耐烦地说,“他跟着一起掉下来还能飞上去,看看这翅膀,你除了哭还能干什么呀。” 那只幽灵从天花板——暂且这么称呼吧——上边漂浮而下,闪耀着属于幽灵的光泽,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睛里一点点的情绪都没有。 “看上去他不会因为我们跑得比他还要快就生气。”harry说,“诶呀,他长得好漂亮。” “你是不是烧傻了?”快被他这天然的心态给气死了,“容许我提醒你一声——他刚才可抓住了granger的胳膊!你知道哪种幽灵能够碰触东西吗?” “据我所知,哈啾,”harry在打完喷嚏说道,“哪种也不行。只要是被称为幽灵的东西都不行。” “对,所以它不是幽灵!”指着那个黑发的幽灵大喊着,“一切的一切都说明他是只死灵生物!或者别的什么更邪恶的东西!我们再不走只有被他吃掉当养分这条路了——” 空气里传来幽幽一声叹息。 “他没有恶意,也不会吃了你们。他只是比较木,没有什么意识,并不会说请。” “劳驾,”口气很不好地说,“在解释说明之前不该先介绍自己么?阁下难道就喜欢在别人看不见的角落说话?” “我在你们看不见的位置,”那声音淡然道,“如果想要看见我,就需要你们中间的那个孩子,只有他才能让我现身。” “我吗?”harry指着自己的鼻子,把翅膀缩拢了一些,觉得寒意一阵阵地从骨子里渗透出来,他脸色难看极了。 “我们凭什么要照你的话去做?”大声说道,“我们没有理由相信你!” “再这样下去他会死。” 那声音轻描淡写地说,说的是谁不言而喻,这让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哈!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的话吗?他不过就是发烧,只需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可以好!如果你觉得这种无礼的借口可以诓骗到一个malfoy,那你就错了!” “他说的没错!”强忍着震惊,愤怒地说,“——还是说,你诅咒了harry!” “如果你们中间有一个malfoy,”那个声音说道,“就该知道这样的身体状况是不正常的。他一直在发冷,因为他的生命力流失过一部分,现在还在流失,他本来就不是个健康的孩子,现在这样烧下去他真的会死。” harry无声地拽紧了两个朋友的胳膊。 “那您又是怎么知道的?”他轻声说,似乎觉得这声音那个人听得见一样,“如果我都不知道这个。” “我是个存在了很久的人,”那个声音似乎对他的态度颇为满意,声音里透了点欣赏,“我自然有我独特的方法来确认。” “我该怎么做?”harry说。 无比吃惊地看着他。 “你要信他?!这太荒谬了!他完全是在胡乱诅咒你而已!他是个骗子!”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harry说。 “往前走五十步,点亮你的魔杖,”那个声音说道,“小心台阶,孩子。” harry点点头,展开翅膀慢悠悠地浮在空中打算前进和一边一个一把拽住了他的翅膀。 “下来!”他们俩同时说,并且在harry照做的同时紧紧地抓住他的胳膊。 于是harry只好和他们一起往前走了五十步,随后在拿魔杖点燃了一团火,支使它漂浮在空中充当光源。他们一起往下看,这么看的话他们果然站在了台阶前,因此又走了几步,走在了台阶之上。从火光照应出的情景来看,这应该是一片圆形的台子,他们则脚踩在青铜的地面上,脚下花纹纠结着蔓延,好像果实缀在树梢上那样完整。 “地上有着字,”那个声音说,“读出它,孩子。” “这……不可能是字,”端详着地上的纹路,那看上去很奇妙,既像是石块天然生成的纹路,又像是人为雕琢出的美丽饰品。那是个巨大的s,许多条蛇围绕其旁,种类各有不同,每一条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美丽花纹,而最大的那个s,则是最大的一条蛇,“它不属于我见过的任何一种语言!” 身为slytherin的的心看到它便砰砰跳了起来——他的血管里,属于一个malfoy的血脉自主在沸腾,从内心深处提醒着他,他很可能正在注视着一个无比珍贵的存在,或者说……秘密。 “……愿无人开启这无眠之地。”harry蹲下身来,他听见自己这么说着,手指抚摸过那些蛇文,轻声说道,绿眼睛像是着了魔一样紧紧附着在那花纹之上,“什么是无眠?为什么希望没有人开启这里?” “什么?”说,“你在说什么鬼话。” “这里写着呢,”harry说,“这里写着‘愿无人开启这无眠之地’。” 本来也跟着一起蹲着和他看那些花纹,听了他说的话倒抽一口冷气,震惊地张大了眼睛。 “harry……你在说什么?” “你又说蛇语了!”抓住他的领子,呼吸急促地道,“我都叫你不要再说了!” “你知道他是怎么回事,malfoy?!”尖声道,“你为什么从来不说?!” “我都不知道……我又说了蛇语?”harry纳闷道,“我明明说的是英语!” “你的嘴里在sasisisisa地说话,harry,”急切地说,“你之前就知道这件事吗?” “如果不是,我根本不知道我会说蛇语。”harry连忙说,“所以说,这又是什么字?蛇文?” “我想恐怕是的。”担忧地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说蛇语——天啊,是,是那个人,那个人给你留下的后遗症吗?他当年的死咒给你留下了……” 她话音未落,就听见harry看着那片蛇文,再次动了动嘴,嘶嘶的声音从那冻得发白的嘴巴里流露出来。 “愿无人开启这无眠之地,愿这份痛苦被人谨记并永不延续。” harry听见自己念完了一整句话,随后便觉得脚下在颤动。 蛇形的花纹以一种奇妙的角度开始灵活扭动起来——它们像是纽扣旋转着分解一样逃开了,那条大型的s蛇也上下分开。 “退到台阶下面去。”那声音这么命令道,像是长辈要小辈推开诱人的美女那般强硬,harry于是抓着自己的朋友往台阶下飞了一点距离,随后他便看到那圆形的台子表面慢慢地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空缺,一个长条条的东西被下面也许是机关也许是别的什么的东西给推了上来。 “那是什么!”说,“看起来像是吸血鬼的棺材——那个见鬼的声音是吸血鬼的吗?!” “不可能,吸血鬼是进不了hogwarts的!”捂着耳朵说,“我在书上看过,创始人给学校设下了强大的魔法,城堡的防御系统不会让邪恶的生物进入的!而每一任校长都会掌握着它们以防不测!一旦——” “闭嘴,别背书!” harry拽着他俩着陆,火光将他的白色羽翼染上一层薄薄的金色。 “这里面是什么?”他指着那东西问。 那确实是一副棺材。纯黑的色泽,四四方方的款式,木质老旧地快要脱落表皮,上面牢牢钉着的银色钉子却密密麻麻到可怕的地步,钉子已经锈迹斑斑,上面附着几抹暗红,令人望而生畏。 “如果这是游戏,现在吸血鬼该从里面跳出来了。”harry说。 那个声音又叹了口气,这次他的声音近在咫尺,也不知道他干什么了,总之一团又一团的火焰从空中燃起,噗嗤燃烧的同时照亮了整片地方。 那个幽灵也飘飘然地并排浮在他们身边——准确的说,是在台子的墙边。 “……梅林啊。”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而harry歪着脑袋去看那面墙吃惊地捂住自己的嘴。 只见刚才还空无一物的墙上出现了一副银色的画框,画框里的画虽然画布泛黄,画面却清晰依旧。一个穿着一件款式老旧却面料昂贵的斗篷的男人双手并在前方,端坐在画中,他黑发服帖,有着深绿色的双眸,五官英俊无比,苍白的脸上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淡薄。 ————这个男人,居然和他们身边的幽灵长得一模一样!! 更吸引他们眼球的是另一件东西——那男人虽然连斗篷都不曾有一个绣文,手上也没有什么戒指,胸前却有一件小巧奢华的饰品,更奇妙的是他们都曾见过这件饰品。 长长的金链子系着那还没一个巴掌大的吊坠盒,由细碎的绿钻组成的s字母似乎在画里都能反射出低调又奢华的光。 这件东西harry见过见过更是不能忘记它的样子,它曾经害的harry晕倒,就因为这个才记起它的名字。 slytherin的挂坠盒,这就是它广为人知的名字。 第77章 密室(中) 蹲下身来,表情难以言喻。 他拿手小心地在脸蛋前边儿扇着,细细地嗅着那味道,通过自己还没来得及因为严冬而堵塞住的鼻子来仔细辨别着那股隐隐约约的香气。 三个人之中只有他出身贵族,只有他能够分辨出混合在一起的那些味道——香料辨别一向是贵族的基础课。 “这是接骨木。”他看着那尊漆黑的棺木,虽然黑漆会盖过所有东西,但是它显然已经老旧到可以脱落并露出木质的纹理了,“血,毫无疑问……锈的味道重的可以让我窒息。”他耸耸鼻子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然后是……蔷薇,香樟,还有大概是百分之三十的月光草混合了不知道是什么草叶的东西……为什么还有苹果的味道?谁会用苹果汁来熏制棺材?” 墙上的画像对此不作任何评价。 “您是要让我们打开它吗,先生?”harry说,“这里面躺着谁?” 答案其实呼之欲出,那名字连想一想都要心生敬意,但是这一切还没有完全出来,这也极有可能是个骗局,因此harry称呼他为先生也屏住呼吸不说话,显然也是意识到了他们到底是见到了谁。 “其实我的本意不在于此。”那声音——那男人——那个极有可能是史上最有名的黑巫师的男人说,“至少我要这孩子下来的目的不在于此,我听说了还会有会说蛇语的孩子在hogwarts这件事,却也不想要打扰你的生活。”他指着说,“但是现在我需要你们打开它。” “它钉的已经那么死了,”看着那棺材忍不住抱怨,“我们要怎么打开?” “我来吧。”harry伸手,手指像是拨动琴弦一样动作,那棺材上的银钉便全部软化了下来,化成一颗颗液化的银珠子漂浮起来,凝固之后掉落在地上,声音清脆。 “羽迦迪姆勒维奥萨!”将自己的魔杖对准它,用了一个漂浮咒,那方形的盖子刚开始还因为边缘有些长死在棺材上所以有些停滞,harry让那些银珠子轻轻划开长死的地方后,盖子便咔哒一声晃晃悠悠地起来了。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开棺材,哈啾,”harry说,“我现在感觉特别心虚——这在平常不是什么好行为,秋说挖别人家祖坟开别人家棺材是不道德的。” 拿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你有没有搞错——又不是你自己要开的,你心虚什么。” “额,不知道?就是心虚。”harry摸摸自己被冻得发红的鼻子,招招手唤来一捧火焰来让自己暖和一点。 盖子被完全打开,再被随意地丢在一旁,棺材里的东西因此完全被显露出来。 “…………” “…………” “…………” ,harry,以及,三个孩子一个也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许久之后,harry不愧是他们之间胆子最大的,开口说话了: “我都做好看到骨头的准备了,或者看到好多蛇从里面窜出来我也不会惊讶……但是,我可真没想过会看见这个啊。” “同意,我还以为会看到一大堆蜘蛛网和虫子。”说。 :“我真搞不懂你们男孩子……我以为就该是这样的!” “是吗?那你怎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嘲笑道。 “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会这么震撼。”喃喃道,眼睛根本没办法从棺材里挪开,“它……他太,太……”她一时间居然找不出什么合适的形容词。 棺木之中是一副就算是顶尖画家都无法画出的奇妙景象。要harry说,如果真的有,那也绝对是能够力压莫奈,气死达·芬奇的奇才。 一位黑发的青年静静地躺在里面,躺在铺满了血红色天鹅绒的棺材里面。他看上去比画像与幽灵都要年长,却丝毫不逊色于他们,反而像是他们风姿绰约的长兄,有着弟弟们所没有的魅力。他的黑发比起它们被削短,每一根发丝都光泽依旧,全部被柔软地垫在脑后;他的五官更为深刻,睫毛又密又长,因为暴露在空气中而微微颤动。他的肌肤和他们如出一辙地苍白,嘴唇却还有着饱满的血色,虽然连一点呼吸都不剩了,但是他的血液似乎还在皮肤下的血管里流淌,仿佛下一秒就会睁开眼睛。 他穿的很沉重,一件用银线织出蛇文的斗篷被他穿在身上,里面则是层层已经发黄的衣衫,纯黑与银白的颜色非常称他的黑发与白皙皮肤,而他胸前那一串未经打磨的绿宝石饰品银托底已经发黑,可见它的年代到底有多么久远——但是就算如此,它也依旧充满了一种原始却奢华的味道,就算是现在的首饰制作师也不会胆敢去挑剔它,而是把它送到古董店去供起来。 样式古朴的衣饰都已经发黄发黑,棺材上的棺盖都已经长在了上面,银钉也不复闪亮,然而那沉睡的男人依旧美丽如故,时间好像从没在他身上带走什么,除了令身体起伏的呼吸之外。 就好像睡美人沉睡的那一千年后,王子踏进了城堡,那里面什么都是千年前的东西,唯独睡在高塔之上的美人和她的仆人们,他们的时间被停驻在了最为关键的那一刻,那一天王子登上了高塔,就这样被公主所震惊,不是为了她的美丽,而是因为她不变的容颜。 那座城堡里什么都是死的,什么都快随着时间腐化殆尽,唯有她的美丽是崭新的,是鲜活的,是最为珍贵的。 那就好像魔法的恩赐——啊,那就是魔法的恩赐。 “他……是死了吗?你死了吗?”忍不住问道,“这……你看上去完全,完全还活着啊!” 死人的嘴唇没办法这么红润,死人的脸颊也不能有着这样的颜色,棺材里的男人仿佛还在沉睡,下一秒就要醒来。 “他死了。”那画像刚刚一直沉默不语,以一种宽容的眼神看着孩子们震惊的说不出话,现在才回答道,“不然我不会存在。我已经存在很久了,孩子,这意味着他早就死了。” 他叫他们孩子,就好像看上去这么年轻的他的年纪比他们大很多一样,这本该让他们觉得怪怪的,可是就连最高傲的malfoy都没有异议。 如果说之前他们都只是半信半疑,现在就差不多已经都信了,就像他们读过的书里说的那样,能够灵活运用蛇语的巫师,一个巴掌都数不完,英国更是稀少到只剩那么一支死光了的血脉了。 “malfoy家的孩子么?”那人看着三个孩子,“没想到malfoy家的子孙延续至今会是这个模样。” 的第一反应是心脏开始狂跳。自己的祖先居然能追溯如此之久,他不知道该说荣幸还是先问问那男人自己是个什么模样。 “至于你,孩子。”他看向harry的眼神比看要更温和一点,虽然只是相对温和,“你姓什么?r还是ck?你的五官更像后者的子孙,但是你有一头乱糟糟的黑发。” “唔,先生,我过世的父亲姓r。”harry听见这个描述就笑了,“我的祖母据说是个ck。” “奇妙的血缘。最后是你,孩子,godric的学生,”那男人看向,“我想我需要你的帮助——虽然方法不对,在此我向你道歉,但是我必须向你请求,你需要帮我这个忙。” 还没等满脸通红地说些什么,男人便敲了敲画框:“当然,这不是无偿的。在这之前,我得先解决一个问题。会说蛇语的r家的男孩,站到我跟前来。” harry很听话地站了过去,像是等待校长颁发毕业证的学生,脊梁笔直,面带好奇期待的笑容,除了他时不时就会打个喷嚏之外。 那男人仔细又不快地看着他。 “你经历过死咒?” “是的,先生。” “你的身体是否不好?比如,特别怕冷,每年都会有一个季节持续发烧,或者,你有没有长时间的梦魇?” “都有,先生,不过我的身体从三岁起就好多了。” “你是否有一个养父,”那男人继续问,“或者师从一位值得尊敬的老师?他是否有学习什么精密的魔法?” “我有个很值得尊敬的爸爸。”harry说,“不过他不会魔法。” 那男人点点头,像是医生听完病人的陈述后那样沉思。随后他冲那边呆立着的幽灵点点头,那和他一模一样的亡魂便伸出他冰冷的手指,在和冲上来之前抵在harry的太阳穴上,像是拿手指蘸了蜂蜜一样,从他的脑袋里扯出一条黏糊糊的珍珠色的细丝,随后面无表情地将它丢掉,那玩意在空中便消散了。 harry:“那是什么?” 咽了口唾沫:“阁下,那是否是黑魔法造成的?”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是别人落在你身上的愚蠢的残渣。” harry:“…………” 好吧,既然他不想解释,那harry也不想问,反正他只知道,那东西被丢掉之后他简直是脱胎换骨一般——头也不痛了,身体也比之前有劲儿了,虽然感冒还不能立竿见影地好,想想也是时间问题。 “他以后不会这么怕冷了吗?”问,“他的身体再不会这么差了吗?” “不会差到轻易去死的地步。”男人说,“损失的部分没办法真正补回来——我所做的就是阻止继续无偿损失,而部分损失掉的会陆续自己回来。” “额,好吧,我一句话也没听懂,”harry摸着自己的鼻子说。“不过我确实好多了。” “噢,也就是说——明年冬天我们还得把你包成一颗蒲公英?”说。 “不知道,不过这个冬天确实不同寻常,”harry说,“我的感冒从没有这么顽固过。” “你的脾气也从没有这么可怕过!”立刻说,“简直是噩梦!” harry露出了一个他一惯的腼腆的,不好意思的笑。他看上去精神确实好多了,因此这笑容看上去也非常好,但是见惯他那一套了,现在反而觉得头疼。 “我该怎么称呼您呢,先生。”harry转过头对画像说。 虽然他们都知道答案,可是该做的程序还是得做。 “szar。”那男人说,“你在看到我的画像时就该知道我是谁。” 立刻激动地倒吸一口气,harry有些惊讶,但是没有那么惊讶,毕竟魔法的世界什么都可能发生,结合整件事情来说,创始人的画像不在hogwarts才是十分不合理的一件事情。 而台阶下的,则在使劲儿地揪了自己一下,确认不是自己幻听之后,几乎是立刻马上地冲画框行了个非常正式的礼。三个人之中只有他是个slytherin,就算他看上去激动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他也得把这个做完再去把心脏从嗓子眼塞回去。 “gryffindor的小姑娘,”szar冲说道,“我需要你去干一件事情,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叫他拽你下来。” 他说的是那个幽灵,他们都懂。 小姑娘几乎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声音:“我——我很荣幸!阁——阁下,我是说,尊敬的slytherin阁下,只要是我能做的,我都——” “你们需要为我带来分院帽。”szar直截了当地说道,“为我拔出gryffindor的宝剑。” 他的目光落在一旁一声不吭的幽灵身上。 “然后,帮我……毁掉他们吧。” 他没有说他们是什么——但是终归站在他面前的是三个最聪明的学生,他们心里已经非常有数了。 …………………… “你穿这个。”从自己的柜子里拉出一件大衣,撇撇嘴,看着harry从浴室出来后,缩在自己寝室的沙发上发抖,甩甩魔杖点燃了房间里的壁炉,之后果然暖和了许多。 他们从那个有着szar画像的地下室出来后,通过一条小道直奔slytherin宿舍。现在宿舍里都没什么人,一些不爱看比赛的女生在叽叽喳喳地讨论新出的服装,光靠harry一个人就能带着奔向走廊尽头,也就是身为首席的的寝室。 他们浑身*的,连带出去的魔法灯和围巾都掉了,harry觉得这样子w,搞不好会被成堆的学姐制裁,便直接跟回了slytherin,想借着朋友的浴室泡个暖和的热水澡。 “谢谢。”harry接过那件大衣后挺不好意思的,“这次麻烦你了。” “不过就是借浴室和几件衣服,”背过脸去,用凶巴巴的声音说,“我柜子里衣服都要放不下了——自从你有了个教父,我妈妈每次给我买衣服都要给你留几件,你这好运的家伙。” harry在沙发上笑了:“malfoy夫人确实温柔体贴——但是如果不是看在你的份上,她又怎么会体贴到这个地步。” 回以一句哼,harry听得懂那是满意的意思。 “快去洗澡再好好地穿衣服,”略酸地说,“我不想我舅舅在放假时掐死我——就因为我没有照顾我可怜兮兮的小表舅。” 于是harry把大衣拿起来比了比。他站起来看了看,他现在暂时穿着的是的干净衬衫的裤子——裤腿和袖子通通短了一节,腰线却松垮的有些可怕,harry略略抬起手,就会露出衬衫下的一节白皙的小腹。 “……你爸爸是饿着你了吗。”也在看他,眉头拧在一起的同时脸上是一种嘲笑,“你瘦的像鸡架子。” 这话说的不太详实,因为就算拿最挑剔的眼光来看,harry也有着一副对十一岁男孩来说可观的身材——他定期锻炼,营养充足,和charles不同,他不挑食,并且和charles一样,深谙各种美食的魅力,所以就算他的腰有些瘦,他也绝对是个结实的孩子,更何况他有个对身材斤斤计较的姑妈,他姑妈不会看着他瘦成一副鸡架子的。 harry无辜地眨眨眼睛:“……,我只是在长高而已。你该多喝牛奶,红茶和果汁不能帮你长高。” “闭嘴。”毫不犹豫地说着,把他推进了浴室,并且告诉他:“左手第一个第二个的沐浴用品你能随便用,右边是我的私人护肤品——用了你就完了。” “真奇怪,”harry忍着笑说,“我还以为我会看见一排的发胶,毕竟你老是把自己的头发搞成那样——你知道发胶用多了会秃吗。” 的回答是把他一脚揣进了浴池里,让他再次成了一只*的落汤鸡,随后狠狠地关上了浴室的门。 于是热气升腾中只听见harry哈哈的笑声在浴室里小小地回荡。 ……………… r在charles面前坐立不安。 他面前那个令他老爹神魂颠倒——对,就是神魂颠倒——的男人,那个待他非常好非常好的顶级好人,变种人的头,那个在十年前还是胡子拉碴的颓废男的人,正以一种非常哭笑不得的神情看着他。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peter有些想立刻掉头就走,但是他知道面前这个人肯定不会让他那么做,“你故意把他——那个人支出去。” “我还在想你会选择什么时候坦白呢,”charles诚实地说,“别担心r,他不知道——比起我告诉他打他个措手不及,我更希望你能亲自告诉他。” 他们面前放着一张照片,照片有些老旧,但是依稀能看得出上面的女人是个美人,青春又富有活力。 “好吧,我是感谢你把他支出去了,”peter摸着自己的鼻子说,“但是你不觉得……这件事最好不要告诉他?你看,你们好不容易,嗯哼,对吧?我不想做个破坏别人家家庭的坏蛋。” “你在说——噢,哦,我的天呐,”charles刚开始还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却在下一秒顿悟,他有些愧疚又有些哭笑不得,“peter,你知道我不会介意这个的——这根本不需要介意,而erik,你知道他一旦知道他多了个儿子他会有多高兴吗?” “那是你,”peter小声嘀咕着,“他看上去不需要多一个儿子。” charles听到这句话时,把笑容收了起来,严肃地说: “我得说你想的并不是真的。”他说,“他是个多好的人你不会不知道——他有多么爱nina就会多么爱你,你是他的儿子,不是一个累赘,想想看,就算他现在不知道,他也非常欣赏你。” “是啊是啊,前提是我不是他的儿子。”peter在心里对‘是个多好的人’保持一个不定态度,回答道:“一个救过他的变种后辈和一个尴尬的已经成年的儿子,我想还是前者讨人喜欢。” “你甚至救过他,在你不知道他是你爸爸的时候,” r这次不回答了,他抬头看着天花板,就好像那上面长满了布丁一样。 “peter,”charles加重了语气地叫他,后者依旧不想再提这个问题,他便放缓了语气,“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你当然知道,只要你想,你可以随便逛逛谁的脑子。” r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不,”charles露出一个笑容,“我不会随便探寻别人的脑子——但是你知道吗?十年前我看到你的时候我当时的第一个想法是,你长得可真够倔强讨人厌的,就和那讨厌的erik一个样。” r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的那么像?” “真的那么像。”charles感叹道。 十几岁的少年peter当时就好像一个更加活泼的erik,他也许调皮而且很会耍帅,但是当他在地下室朝他们看去第一眼时,他脸上的不快活和年轻的五官,确实像极了很多年前那个背负着仇恨的erik,只不过那不快活也仅仅是不快活而已。 他终究是有着一个爱他的母亲,成长在安全生活里的好孩子,他该和erik是不同的。 “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charles诚恳地说,“想想看,那并不是没有痕迹的,你喜欢nina,你喜欢harry,你和erik一样讨厌微波炉做的东西,nina从看你第一眼就喜欢你,harry则觉得你像是他的大哥哥,你们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而你,咳咳,”charles说到这个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你们确实该是兄弟一般的关系,而我一直觉得如果harry能长成像你这样的小伙子,我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r听着这些话,心里和脸上一起忍不住涌上同等的热度,像是甜牛奶顺着喉道温暖了整个身心。如果说别的女人说这样的话r会猜测这大概是客气话,但是坐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是charles,那个永远对别人敞开自己宽广胸怀的人,那个爱着这个世界和世界上所有人的人。 他老爸看上去确实幸运极了r想。如果他再生早一点,说不定也会被charles迷得神魂颠倒。就像他老妈说的,他老爸这样的人想碰到一个charles这样和他相配的人,几率简直低的可怕。 因为他们是上天所铸造的同一对儿金人,同等耀目同等重量,一个却需要着另一个,少了谁都不完整。 他们是天生一对。 r砸吧砸吧嘴:“好吧……我确实,嗯,你知道,我确实是那么看他们的。他们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喜欢这种感觉,我是说照看弟弟妹妹。但是……charles,我不是对你有意见,也不是对erik有意见,只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他在这时突然灵光一闪,“也许我该等你们嗯哼,结婚了以后再说。” “我得遗憾地通知你,我们暂时没有这个念头,”charles有些窘迫,“我们只是确认了恋爱关系——” “噢,我知道我知道,你只是爱他,不在乎结婚与否。”peter立马举手示意自己明白,“不过charles,这事儿真的不急,我现在只想找到wanda——我想把我姐姐找回来。” “好的,我们这就去——一次就儿女双全,看来erik还是有点儿实力,不是吗”charles推着轮椅从书桌后面转出来,微笑着看着peter,那对美的不像话的蓝色眼睛眨了眨,“我想那一定是个漂亮姑娘。” “噢,我也这么觉得。” r很有眼色地上前去帮charles推轮椅,手法娴熟稳当,和每一个孝顺爸爸的儿子一样。 他们从书房出去,经过客厅的时候发现孩子们在看电视,叽叽喳喳地在讨论什么。 “你们在看什么?孩子们?”charles随口问了一句,要知道这群孩子玩的比新闻刺激多了,所以他们一般不看新闻,“新闻台换了个美女主播吗?” “有人袭击复仇者大厦和stark工业!”一个男孩激动地回答他,“复仇者又要出动了我觉得!” “噢,看来他们又要拍新电影了。”一个姑娘无所谓地说,她翘着腿给自己涂指甲油,“希望这次的敌人好看点儿,harry新买的那款邪神的脸简直丑爆了。” “这回是个美人,”john露出一个有意思的笑容,“我们来开局猜猜这回是外星人入侵还是魔法改变世界吧,……我去!谁打我!” charles看着自己身后空空的地儿,再看了看电视,不禁屏住了呼吸。 “……我想这回是变种人,john。”他说,“你的赌局恐怕开不了了。” 电视正在放映一段录像——灯火辉煌的大厦内部,一个明显是派对的场景里,一个穿着红色皮大衣的年轻姑娘被定格在了屏幕上,她做出了明显是打斗的姿势,手上闪烁着红色的光芒,脸上是一种令charles颇为眼熟的,由仇恨和不甘所混合的冷酷神情。 若说那神情在哪儿见过,那毫无疑问,charles在erik的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太像了,就算那姑娘并没有长得像他,但是有些东西很显然不是可以从五官上看出来的。 那漂亮姑娘有着一头褐色的长发,身材火爆,称得上是一位顶尖的美人,而charles在看到她的脸时,顿时明白peter为什么不知所踪。 “——erik!erik,你在哪儿?我有点事儿需要和你谈谈!!”charles立刻转动着轮椅去找自己的老友与恋人,“我想peter需要一点帮助——而且我想我们发现了一名新的变种人!” ——那神情冷酷的姑娘,除了那对绿眼睛与一些更加冷硬的脸部线条,她几乎和peter的母亲有着九成的相似。 她是r的双生姐姐,erik的长女,毫无疑问。 第78章 密室(中·2) “她还是不更改她的态度并且什么也不肯说吗?” “是的,boss。” “你们的研究数据怎么样?” “变种人,毫无疑问,但是在此之上还有一些别的东西……她的新陈代谢和身体机能还和普通人一样,基因和一个变种人一般无二,但是她的能力我们还没有完全了解,从结果来看她的能力并没有加强她的身体机能,因此,精神系或者能量系,或者两者皆有,或者还有魔法,毫无疑问。” “最棘手的那种。” “没错,最棘手的那种——即使她还是那么年轻。” r蹲在门边,一种愤怒渐渐涌到喉咙口,就因为这听起来对wanda不友善极了的对话。清晰的脚步声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他在确认自己听不到更多的对话后,收回那个窃听用的小魔法道具,随意把它碾碎扔掉后贴着墙角溜了过去,并从敞开的窗户那儿以一种肉眼所捕捉不到的速度翻到了隔壁——他也许没有飞行的能力,速度却让他拥有了飞檐走壁的特权。 他姐姐在哪儿?wanda,他的那个wanda,那个褐红色头发的漂亮姑娘,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他姐姐,因此他压根不能等待一秒,他的习惯就是想法到了便立刻出发——他必须找到wanda。 没有哪个见鬼的机构能把他姐姐关起来研究,就算是harry一直向往的复仇者们也不可以! 他在一个人员稀少的走廊里四处晃荡了一下,以一种颇为娴熟的手法取到了一名工作人员的id卡和制服,但是在他晃荡了更多的楼层后他便歇了用救他爸爸一样的方式去救姐姐这个想法。他救erik在十年前,而现在是科技发达的十年后,关押wanda的地方可不止需要id卡,瞳膜和指纹他哪个都取不到。 这种时候他就有些想念他的小弟弟——身为一个多功能一体机的变种人和一名巫师,harry完全可以帮他搞定这些,而且嘴巴也够严,脑子也够聪明,他不会搞砸peter的计划。 不过话说回来r现在还真没什么计划——他看到wanda的时候太激动了,以至于回过神来就在冲往这边的路上了,思考时间几乎为零,做计划的时间更是不存在。 r的思维在迅速的工作,脚下也没有停止走动,他咬着一根手指饼用手机geogle复仇者大厦的地图——它有些时候是会对外开放部分楼层的——虽然没什么机密但是聊胜于无,他想了想,决定还是找刚才看到的那个独眼黑胖子,以跟踪他为目的,但是走了几步他又停了下来,看了看表,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现在已经快接近中午,根据美国较为人道的法律,不管是怎样的罪犯都有进食保证生命的权利,他不能一下子找到关着wanda的地方,那么如果他在厨房潜伏呢? 他当年就是把一个送饭的警卫用胶布贴在墙上,才获得了给自己老爸送饭并且救援的机会,说起来见到自己爸爸的第一件事不是喊爸爸而是送饭,这个开场似乎太怂了一点……至少对他老爸来说应该是很怂的。 r这么想着,不由得想起当年在厨房门口,胡子拉碴,长发卷曲的charles打他老爸的那一拳头…… 噢,那一拳可真够有力的。 r有些后怕地耸耸肩,随即开始寻找厨房的位置。 ………… 气呼呼地从房门外走进来,正好碰见harry浑身热腾腾地从浴室里出来。 “你去哪儿了?”harry随意地问道,顺便拿魔杖想要弄干自己的头发,结果被摁住了脑袋,拿了毛巾使劲儿地擦,擦得他乱糟糟的头发比以前更乱了。 “你难道不知道魔咒会损伤发质?!”擦完以后坐在他身边,气冲冲地朝他开火,“你是觉得你的头发还不够难看对吧?” 他满腔的火气冲到harry根本不用想都能觉察出来。 “你是不是去找教授了?”harry平静地说,“没用的,你说不出口的。” “你怎么知道?!”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你知道了居然不提醒我!snape教授甚至还问我需不需要魔药……”他磨牙道,“他以为我被你传染了感冒在说胡话!” snape教授不爱看魁地奇倒是众所周知,因此能准确找到他倒也正常。 “我想我们肯定不是第一个被带进那个地方的学生,”harry说,“那么多人却没有透露出关于‘城堡地下有个大密室’这么个信息,那么我敢肯定那位阁下为了保密做了些措施。” “什么措施,难道他冲每个人施展遗忘咒吗?”恶狠狠地说,但是harry还是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几分慌乱。 “也许比那个还可怕,”harry故意吓唬他道,“说不定等我们给他办完这件事,我们就会消失在城堡深处,或者永远痴呆或者不为人知地被困在密室里……” “harry——”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干巴巴地说,“——xavier!听着,那位阁下不可能这么做——你别胡说!你可是w——slytherin阁下和你们创始人据说私交不错。” “你还是在担心,”harry忍笑道,“不然你不会把这个拿出来说啊。” “我!没!有!”把毛巾丢在他脸上,“穿你的衣服去!” ……………… r从看到wanda的第一眼起就着了迷。 那是个看上去冷硬又美丽的女孩。就如同peter在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她有着褐红色的长长卷发,一张线条冷硬却不失魅力的面容。她明明穿着一身白色的拘束服,关在这样的隔离室里,却高高地昂起自己的下巴,一丁点屈服的神色都没有露出来,那对在peter看来和erik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睛里没有恐惧也没有软弱。 她似乎比任何同龄的少女都要有着惊人的威慑力,老实说peter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性。她是那么的……迷人,却又那么的冷淡,让人不敢接近,却忍不住垂涎她的冷艳与高傲。她就好像一朵结了冰的玫瑰,浑身都有着扎人的刺,却美丽的令人难以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挪开。 如果她不是我姐姐我会追她的r这么想着,却忍不住将手贴在薄薄的玻璃窗上。他无声无息地凭借速度放倒了这个监控室外所有的工作人员,但是这还不够,他知道复仇者大厦是有人工智能监控系统的,被发现只是时间问题,因此他也许只能做到看她一眼。 ‘这是我的姐姐。’peter对着自己说,‘我的,姐姐,双胞胎姐姐!双胞胎!’ 什么是双胞胎呢?注定要一起长大一起玩耍的兄弟姐妹?在老妈肚子里互踹对方的死敌?至少在peter心里双胞胎从小就该睡在同一张婴儿床里,长大也会在一个房间里生活,而且他们该长得一模一样,关系超好,他们也许会偶尔闹闹别扭,却在别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要护着对方,比任何人都要爱着对方,因为他们本该是一个人的,他们是对方的二分之一。 现在peter终于找到了他命中注定却又失落的另外二分之一了,她就在这堵看似是玻璃的墙的后边儿,坐在那儿一动不动r小时候曾想象过姐姐是什么,也曾想象过她的样子,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认为姐姐就是那个在出生时被自己一脚踹出去的姐妹……以及女版的自己,那让他恶寒,因为他准确来说帅爆了但不算个漂亮女气的人。 现在他可知道了,姐姐就是姐姐,她就算只是坐着都比peter要端庄有范,而且超级像他老爸和老妈,威慑力十足不说还漂亮极了,这让peter不由得怀疑是不是她在老妈肚子里的时候吸去了所有好基因。 说实话r一直觉得,要是现在他在所有人面前高喊一句他是万磁王之子,说不定他们会觉得他犯神经病了——他们完全不像,完全是两个没有任何联系的人嘛! 但是wanda不同,她虽然长得像母亲,脸部和五官的线条中依旧有和父亲相似的地方,更别提她那对漂亮绿色的眼珠r敢保证charles会爱死它的。 这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r这样下着定义。诚然他爱harry和nina,非常爱,他们是他最可爱的幼弟幼妹,而他们也对他也是特别的,harry非常依赖他,nina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似有感觉,但是那和他看到wanda的感觉截然不同。 双胞胎毕竟是不一样的r坚信,就算他们家的兄弟姐妹全从一个肚子里出来,他和wanda也一定是其中最不一样的两个,关系最密切的一对儿。 似乎冥冥中双胞胎真的有什么特殊联系,明明peter是在一个死角偷偷看她,那女孩却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一样望了过来,凝神注视着peter的方向。 她在那一秒转过头,便和peter对上了视线,绿色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一抹银色的身影,好似一颗小小的银星。 r的胸膛因为这注视而砰砰直跳,嘴唇因为干涸而反复蠕动,他深呼吸一口气,仿佛深达灵魂深处的颤动令他手脚发麻,一股巨大的震惊就这样生生吃掉了他心底最深的地方,同样的喜悦也徘徊在那里,他的生命好像因此多了点什么,因此而完整。 r至此知道,不用再确认什么了,那就是wanda,是他的双胞胎姐姐,是他最最亲密的半身女孩。她为什么要被偷走呢?peter甚至这样想。 为什么他没有被跟着一起被偷走呢?就算那时候才不到一岁r也觉得自己是不愿意离开姐姐的,要是那个人有心抱走他老妈的孩子,或者换种说法,抱走他老爸的孩子,为什么不把这对双胞胎一起抱走?他能力很快,wanda能力很怪,他们也许正好是一对儿好搭档,就算他们没有爸妈他们也能一起长大——这么说也许对他老妈来说很过分,但是此刻peter内心对于同胞姐姐的好感压过了所有东西。 他突然就感到了一种莫名的渴望——就好像他想念这个姐姐想念了十几年似的。 他的心思乱的可以打毛衣,而窗户那头的姑娘则似是不解地微挑了一下眉,张开嘴唇说了个词。 “你?” r对于唇语不精通,但是一个单词当然难不住他,他被这一问问的手足无措,不知道wanda在问什么,只好也回了个词。 “我。” 他想说嗨是我,wanda,你弟弟我来看望胆敢杀上这儿的姐姐……但是他不知道wanda那一句‘你’是什么意思,只好回答同样简单的一个‘我’。 那姑娘在看到外边的工作人员横七竖八被胶布贴在墙上封死时,眼睛一亮。 “我没见过你。”她说,“你是谁。” 她说着这话时,手指轻巧地转动几下,红色的光芒在她手上流转,那力量像是魔法又像是异能,让peter想起了小弟弟harry每次动动手指召来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里面的wanda直接站起身来,一改刚才的沉静,以一种投出出铅球般的气势对着旁边的玻璃投去了红色的能量,以一种非常绚丽却非常暴力的方式打碎了它r不得不在那一瞬间退闪到一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姐从里面翻身出来,并且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接下来要怎么做?”她像是没有丝毫惊讶地问他,“是谁派你来的?我该往哪个方向逃跑?下个据点在哪儿?” 听起来都是很易懂的句子,可惜那都不是peter能够回答的。 明明姐姐近在咫尺r却难得地磕巴了。 “额——你听我说,wanda,不也许你不叫这个——总之,你,”他用一个纠结的表情表示了自己的不安,“我,我是说我是来救你的但是也许我不是你要等的人,我来救你只是因为我在电视上看到了你,你是——” “我不明白,”那棕红色长发的女孩对他说,“但是我明白了一点——你不是我该得到的救援。那么我不该跟你走。” r的心在一瞬间感觉到难过——他姐姐明确地拒绝了他。 “我确实是叫wanda没有错,”wanda狐疑地盯着他,“但是我想你大概找错了人,如果你曾经认识过我的,我会记得的。” “…………也许你只是忘了,中间隔了二十多年呢。”peter低着头嘟囔了一声。 这时监控室的门一下子全部打开,十几把枪指着他们,wanda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得很难看,她伸出手,红色的光芒又开始在她手上流转,而他们对面,领头的还是那个独眼黑胖子r今天是第三次看到他那张脸了。 “我必须得提醒你,小姐,你需要停止使用你那古怪的能力。”他声音洪亮地说道,态度还算有礼,“还有这位先生,不管你们想做什么,这里可不是让你们随意乱逛并大肆破坏的地方,特别是你,小姐,你还有麻烦在身。” “你真的认为这些东西能够抵挡的住我?”peter听到他姐姐正努力地维持冷静,并试图冷笑着说话,“我会出去的。”她高高昂起下巴,倔强地说。 “那你尽可以试试。”那独眼的男人说着举起了枪。而wanda一步不肯退让,她手中的红色能量直接冲着男人而去,与此同时那男人身旁也有人持枪一起朝着他们开枪。 r当然不能看着子弹打过来。 “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吭哧了大概零点一秒,在子弹到达之前说出了这句话,然而他的速度太快,wanda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打横抱起。 r用harry拒绝了很多次的公主抱将她抱了起来,对于harry来说很羞耻,对于wanda来说却正合适。 “啊!”她小小的惊呼一声,还来不及说什么,却并没有受到多大的惊吓,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完全就在一眨眼之间。 风声从她耳边轻悄悄过去,她看到世界仿佛被人放慢了速度,子弹被他们轻易绕过,那道对她来说困了她大半天的门轻易地就被抛在了脑后,而后所有的景象都变成了一道模糊的影子,再也不见踪影,那看着非常面善,令她刚才不忍冷语呵斥其走开的银发青年小心地呵护被抱着的她,就好像呵护家人一般体贴,他小心地护住她的尾椎,抱牢了她,用手臂为她挡住了奔跑时迎面而来的冷风,一路上wanda什么都不用听清,唯一听清的便是青年的心跳。 他们一直逃出了大厦,逃出了几十里路才停止逃跑的步伐,那青年这才将她放下来。 他们在一个普通的小区,一栋普通的民居门口停了下来,而这看起来胆大的青年在即将对她再度开口时又踌躇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脑袋抬头望天,哼哧哼哧半天就是挤不出任何一个字。 就和难以对着万磁王叫爸爸一样r对着一个打上了复仇者大厦的姑娘,一时之间也很难对她坦白地喊一句嗨别看我们长得不像但我是你弟弟! “那个,我……你,我……”他挺怂地没办法叫一句姐姐,从望天状态低下头时,却看到wanda对着自己家的门牌出神,表情微妙无比,自己顿时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peter?” 她突然轻声唤出口,眼里的冷硬一下子融化,她看着peter,不确定地说,“……你是peter吗?” r只好再度仰头望天,最后低着头低声打招呼。 “……嗨wanda——我是说,姐?” 第79章 密室(下) 像是揣着一个婴儿一样抱着手里的书包,低着头跟夺命狂奔似的赶到了和他们集合的地点,那时候正在和harry争辩到底要不要回去。 “他——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心里带了一丝怀疑和恐惧,不管那是不是真的值得尊敬的那位阁下,一个不知不觉给自己下了咒语的人,不对,是画像,怎么想都很可疑,他干脆咬咬牙说,“要我说,你干脆别去了,直接去找sanpe教授——谁知道他是在救你还是在你的脑子里做了什么手脚……那是什么?那是granger吗?” harry本来应付地嗯嗯嗯,嗯了一半又扭头去看——那个从远处跑过来的蓬头的女孩果然是没错,但是这逃命一样的架势是怎么了? “快走!”一看到他俩就大喊道,“有人——ron他们在后面,我们得摆脱他们,快点,harry!” 说着她居然冲身后丢了个障碍咒,只听见哎呦一声,有人扑通倒地的声音就响了起来,harry听着像是ron的声音。但是这不够,因为找过来的是两个人,绊倒了一个还有一个。 neville以一种他以前绝对不会有的气势,捏着魔杖对准他们(主要是):“通通石化!” harry带着往旁边一闪,后者冷哼一声甩开他的手,魔杖狠狠地一抖:“你就这点力量是吗?通通石化!” 在这个时候也爬了起来:“neville!!”他手忙脚乱地过去,想要解开咒语却老念错咒,急的跺脚后,他对说:“帮帮他!!” 高声说:“当然——只要你别再鬼鬼祟祟地跟踪我们或者追着我们跑!我就搞不懂了,你的‘以为’都是打哪儿来的!” 的脸涨得通红:“我——谁叫你不肯说。” “那是因为我们没有!!我都说了我们只是去找地方学着熬制魔药!”迅速地对准了ron,“通通石化!!” 同是的准头可不像neville,她一击就中。 “一会儿就会解开了,别担心,”harry想来想去,没搞清楚前还是按照的意思来,虽然看上去很可疑,但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于是给他们加了个保暖咒,“我很抱歉,但是伙计们——女士的意见我得尊重。” 说完他抓住还想来个恶咒的,和说:“我们走吧。” 说完他们朝着走廊外走着,到了浸透转了个弯,harry还故意大声说:“我们刚才谈到了哪——你确定是用刀背按压豆子?书上说切它更好。” 没好气地说:“怎么,你还觉得自己从书上看的,能比snape教授做得更好?书呆子!” 他们一转出那一层就催促harry:“快走——我们得快点去,马上大家就要从球场回来了。” harry只好自己抓住的手,不管他微红的脸色,三个人深呼吸一口气,直接一个声都不吭地往下一沉,再按照记忆里的方向往那个密室移动,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四十秒,这才掉在那条通往密室的小道上,还花了差不多十几秒来喘气。 “你是怎么把那些讨厌的家伙给惹来的?”忍不住冲同行的女孩发火,“他们又是怎么跟过来的!” “我怎么知道ron非要跟过来!”的火气比他还大,她眼圈微红,蹲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我——我一回去他就问我是不是又跟你去哪儿了,还问我你有什么邪恶的计划,说我大概是要跟那群slytherin一起变坏,我忍不住回了他几句,然后!他就质问我!对别拿这眼神看我——他就是在质问我,你是不是那些石化事件的策划人。” harry本来正从背包里掏出个水瓶喝点水,听到这句话差点一口喷出来。 “什么?!”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个笑话,眼睛瞪得特别大,“ron以为那些事情是干的?” 手里到底有几手不为人知的特殊长项或者魔法,别人不清楚,harry倒是清楚的很——且不说和他天天在一起,sirius这纯血的叛徒半个小时就能把malfoy家的底细扒得底朝天。 照他的说法,他外甥被他堂姐给惯坏了,虽然心眼儿还算可以,但是魔法大大比不上他们那时候,不需要担心。话说回来,如果malfoy家真有那样的魔法,估计sirius出狱第一件事情就是对自己教子与外甥的友谊做抗议了,严重的不得了的那种。 “他就是那么认为的,我有什么办法?!跟他说一年级学生魔力都还未发育完全么!”显然是被说了几句很不好听的话,情绪坏极了,她崩溃地道,“他又凭什么质问我!” “你是傻瓜吗?!”快把她身上瞪出个洞来了,“weasley哪门成绩是你的一个零头?他就是个死穷鬼,又穷又丑又白痴,你居然听他瞎说!!!”说完他还怀疑地看向harry,“那穷鬼不会是有被害恐惧症吧?!” harry:……………… “他说,不,不是ron,是别的学生,他们先说了一些闲话,”吸吸鼻子,“然后他们猜测malfoy家一直视neville家为眼中钉,关系很差,neville的小叔叔在魔法部地位比malfoy先生还高……所以他们就趁着这个机会作乱……” 说实话,听起来还蛮有道理的,前提是嫌疑人不是而攻击的怪物不明的话——harry知道有些贵族为了干倒敌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但是?他不敢,也做不到。 “放屁!”听完那通话就忍不住爆了粗口,“这要是我们家干的,我第一个目标就是那该死的!没了他,他叔叔就得乖乖回德国去!”说完他就急急地爆出一堆爆料,“我父亲说他年轻时研究黑魔法,因此被hogwarts开除去了durmstrang(德姆斯特朗)!他在那里有一堆备案!他因为攻击自己的哥哥被他母亲赶出家门,要不是他们家有着一堆蠢货,还有一个躺在圣芒戈只剩一口气,他又买通了魔法部官员家绝轮不到他来管!” 听起来neville似乎也挺可怜的。harry心想。 “那些先不说了,”站起来,急急地把自己胸前背着的那个包拉开了拉链,“看这个。” 她的手伸进包里面,捞出了一顶黑色的巫师帽——高高的帽尖儿,灰不溜秋,有着一张沧桑的,由褶皱形成的人脸,果然是分院帽没错。 立刻捏着鼻子跳远,闷声闷气地问:“分院帽?!你真的搞来了?你从哪儿搞来的!这玩意儿平常都在校长室,你不可能弄得到!” “这就是我要急着跟你们说的,这是他给——噢,你还不能出来!”才说到一半,帽子里突然地窜出一个东西,吓了他们一大跳,“我们说好了的!!!” 金色的幽灵才不听她的话,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转身往密室的方向飘。 “他在哪儿?” 他的声音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是在人的耳边呢喃。 “他在哪儿,他在哪儿?他在哪儿!”声音却一声比一声急切,好像快要干涸而死的人向路过的旅人祈求一捧救命之水,“他在哪儿?szar!” 他一路闯进那个harry他们发现的密室,停在了门口,却只看得到一片的黑暗。那里空旷又肮脏,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里都带了异味,没有人想要闯进那里,如果不是harry他们曾经踏进过那里,他们准会以为这鬼魂找错了位置。 那鬼魂就漂浮在那儿,呆呆地站着,好像他不是一只鬼魂而是个人,而灵魂早已被抽空,只剩下空壳在那儿。 “我为你带来了我的剑,我的帽子,”他轻声呢喃,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我却找不到你。” “他什么意思?”嘲讽又不无震惊地说,“难不成这家伙以为他是gryffindor?他怎么敢叫那位阁下的名字?什么叫他的剑他的帽子!”他问,“你不会告诉我帽子是他给的吧?现在可是白天,granger!” 反问他:“为什么不可能是?想想啊,rslytherin(萨拉查·斯莱特林),为什么不可能见到godricgryffindor(戈德里克·格兰芬多)!那位阁下要我们干什么?他要我们用剑毁灭他们!帽子就是他给我的!我刚才遇到了他,他问我能不能帮他找szar,我就——我就试着问他要帽子,结果他给了我帽子!那位阁下说的他们一定是指着那一对有颜色的幽灵!”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一字一顿地说,脸色惨白,“我们,去用剑——也许是gryffindor的那把著名老古董——毁灭gryffindor和slytherin创始人的鬼魂。如果我没理解错你那荒谬的猜想。” “这不是荒谬的猜想!”说,“你也听见了,他在找谁,他在找szar!他是彩色的,那位阁下的鬼魂也是彩色的,他们的服装也是同一个年代的风格,那位阁下到死都在失踪,那么留下来的人会做什么?gryffindor阁下肯定一直在找他!” 最合理最胆大的猜测,harry想,但是想一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这情节听上去就像kitty的小说,悲伤又充满了矛盾,戏剧化却又如此容易发生。 “到底是什么让你的脑袋里充满了这么戏剧性的东西?”心里已经有些信服,因为事实上看上去似乎真的是那么回事儿,但是他的一切常识都在告诉他那不可能,一旁的harry怜悯地看着他正在打哆嗦的手臂,“他们是死敌!他们意见不合那么久,叫我说,slytherin出走正合gryffindor的意!” 然而下一秒他被harry一把扑倒在地,犀利的刀刃一样的风从他的头顶飞了过去,差点打得这通道整个塌下来。 “小心!”高声警告道,“harry,离开那儿!” harry立刻抓住的衣领子就闪,而那个攻击他们的人正以一种比他们见过的任何巫师都要可怕的眼神看着他们。而指着他们的居然是他的手指,而不是魔杖。 “这不可能!鬼魂不可能使用魔法!”尖叫道。 “闭嘴吧你。”harry一向比他们都善解人意,怎么会猜不出那鬼魂为何发怒,他看还打算说什么,忍不住打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抓着他说,“,你真该改改你随便乱说话的毛病了。“ 如果哪一天不幸死掉,肯定是因为他那张死不悔改的嘴! “如果他真的是gryffindor,却变成了这个样子,”harry说,“,我们都知道鬼魂为什么会弥留在一个地方——执念。如果他的执念就是‘找到szar’呢?” 没好气地说:“如果是,那malfoy就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自知理亏,嘴里嘟囔着什么,乖乖地闭上了嘴。 harry拉紧了他,默念着一次成功一次成功,啪的一声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那鬼魂的后边儿,也就是密室之中。 “……哇哦。”他有些安心又有些迷惑,心里又有点了然,“为什么……我们在这里和在外面看到的不是一个样子?” 那个圆台还在那儿。那水池,那台阶,那棺材还在那儿,画框在墙上安静地挂着,如同任何一幅普通的画一样美丽又宁静。 “嗨。”harry对那鬼魂说,“你为什么不站到中间来看看呢?” 那愤怒的鬼魂闻声愣住,而harry趁机对门外落单的姑娘招手趁着这个机会一路弯腰小跑进来,抱着分院帽和他们会合,harry则一手抓着一个,啪的一声消失,又出现在圆台上,那座棺材前。 “只需要一步,”harry冲那鬼魂喊道,“你为什么不来进来看看!只需要一步!” 那鬼魂蓝色的眼睛——不,直到现在,在一些灯光的照耀下,harry才发现那不是纯粹的蓝色。那是一种蓝绿色,是泛着绿色的蓝,就好像最浅最美的蓝色海洋,因为海中物质的组成不同而泛着好看的绿色——眨了眨,明明他的眼睛里倒映出了橙黄色的火光,他却像是恍然不知的样子。 “他不在这儿。”他说着,声音听起来像是吞下了所有的咸涩泪水一样难过,“他不在这儿。他不会在这儿。” 这时候就算是不会看脸色如,也发现不对了。鬼魂与其说是陈述不如说是恳求,他坚持着那位阁下不在这儿,他说服他自己那位阁下不在这儿,就好像说得再坚决一些就有用似的。 “他来过这地方?”颤抖着说。 “如果你不进来你就找不到他啊。”harry说,声音平和,“来吧,我觉得他也在等你——你愿意让他等那么久吗?” 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那鬼魂,他终于向前浮动一步——他的身躯终于完全处在密室之内。如果有人近距离去看,就会发现在这一刻他终于看得见了,他的眼睛里终于真实地映出了那些东西——火光,水池,圆台与画像。 而当他慢慢飘进,看见那樽棺材时,他浑身颤抖着,像是被一个雷所劈中,靠近的速度加快了,搞得如临大敌地以为这鬼魂要对他创始人的遗体做什么破坏性举动,因此挡在了棺材面前。 “你要干什么?!” 警惕地问,而鬼魂对他毫不客气。 “滚开。”他冷冰冰又脆弱地说道,一阵风代替他将男孩扫下圆形台,要不是harry出手迅速,把他定住又和一起把他拎起来,他会摔得非常惨烈。 鬼魂跪在了棺材旁。 他已经不再有温度,不再拥有完整的腿,他的声音朦朦胧胧,浑身泛着一种柔和的珍珠色,他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人类,和他一样的鬼魂甚至根本握不住任何东西,但是他依旧从嗓子里挤出一声轻微的痛苦哽咽,呼唤着棺材里那沉睡者的名字。 “……s。” 他轻轻地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人的脸颊,但是他似乎又是怕弄醒沉睡者似的,中途停顿了动作,转而想要去握住那人的手。 沙…… 最轻微不过的一声沙沙声就在那一刻出现,随后一切都不复存在。沉睡多年的遗体与织物根本经不起这哪怕一点点的触碰,除了胸口的那串项链依旧璀璨,一切都在零点一秒的瞬间化作了尘土与灰烟,就连他身下的花朵都跟着一起枯萎,就像那剩下的一捧灰尘一样,不复美丽与生机。 不过是一瞬间,说起来不过一个词,在它之后却是一切都发生了改变,那震撼了harry他们的美丽在一眨眼后就灰飞烟灭。 金发的鬼魂想要伸手去抓住那些分解飘扬的灰尘,却什么也抓不住。他的泪水不知道何时从眼眶留下,和他自己一样泛着珍珠色,颗颗掉落之后消散在空气中。他的脸上是那样悲痛的表情,就好像世界上连一朵花,一点希望都不复存在,已然毁灭。 “……我宁愿死的是我。”他捧起那条项链,贴在自己的脸颊旁,泪水滴在宝石上闪闪发亮,从心底深处挤出的声音支离破碎,“我宁愿出走的是我。我宁愿睡在这里的是我——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好,他们都不知道我爱你,他们都不知道你根本不需要对付我,我宁愿割掉自己的头捧到你嘴边,如果那样能换回你……” 他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他的身上围绕着绝望的气息,那绝望让harry不敢靠近一步。他的情感感知比别人敏锐许多,唯恐再靠近一步他自己要跟着鬼魂一起沉入悲伤绝望的海洋。 那鬼魂就那样一动不动跪在那里,身影单薄到令人看着便觉得悲伤。 “szar。s,sal……”鬼魂将名字在嘴唇里翻滚着,眼里失去了焦距,“szar……” “……梅林的胡子。”完全呆掉了,他喃喃出声,“他,他……” 在他们背后,画像悄悄地动了动嘴唇,微小的声音以一种只有孩子们听得到的音量被吐出来。 “毁掉他。”那画像的表情冷酷至极,“毁掉他们。宝剑就在分院帽里,□□,杀死他。” “……我办不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对谁说,他只是本能地摇头着说,脸色惨白地像鬼,像是被人刚刚打了一顿,心里难受极了,以至于他根本想不起这是谁和谁,“我根本办不到……他,他,”他找了半天形容词,最后只能说,“……你不能杀他。他是……”为了你的死而哭。 “他已经死了。”那画像一点都不动摇,而就此沉默着不动早已捂着嘴眼圈红红直摇头,画像只好看向harry。 “……我已经立志做个医生——医生只救人,不杀人,阁下。”harry也不想动手,画像的眼神又太过灼热,只好干巴巴地说。 画像叹了口气。而他自己的鬼魂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边,从的脚边抓起那只完全没有分院仪式上聒噪的帽子,抖了抖。 一柄银色的长剑掉在了地上,红色的宝石在剑柄上流转着金色的浮光。黑发的鬼魂不过动了动手指,剑便慢慢悠悠地悬浮了起来,剑刃对准了金发的鬼魂。 “噢,不。”忍不住说。 她的话根本不管用。因为黑发的鬼魂走到金发的鬼魂背后,剑刃直直地冲着他的脖颈砍了下去,而后者似有感觉,转过了头,本来溃散的目光正好迎上了寒光凛冽的剑刃与鬼魂面无表情的脸。 “szar?”他不顾那剑冲自己劈头而下,“……szar!” 他一跃而起,这一次他的双臂不再迟疑,紧紧地搂住了黑发鬼魂的脖子,笑容从嘴角露出一点点痕迹,后者则有些茫然,却依旧回抱了他,却在最后一刻迟疑了一下,立刻伸手想要推开他,剑刃因此也停在了空中。 “别。”那金发的男人哽咽着说,“别推开我。求你,求你,别再推开我。就这样,求你就这样。” 黑发的鬼魂最终没有拒绝他。 银色的剑刃当头掉下,嗡的一声,在接触到两人头顶的那一刻将他们一起震碎。 ——拥抱的两人顷刻间化作了万千光芒,犹如萤火散开,点点浮光消散在空气里。 第80章 姐弟〔上〕 “今天还要去那儿吗?” “是的,我们还得去,还有些东西没有……我们昨天整理到哪儿了?” “……哼。” 这是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harry和的对话,至于最后那句‘哼’,毫无疑问则是的发言。 金发与黑发的幽灵碎成了浮光,在hogwarts的其他学生们眼里则是失去了踪迹,女生们为不能再见到这样英俊的幽灵而痛心,倒是石化事件不再发生算得上是一个好消息——至少szar的画像是这样跟harry保证的。 而在曼德拉草快要成熟的好消息下,neville也宽心了许多,harry曾偷偷去跟他道歉并且有过一番长谈,大体意思就是我知道你们和合不来,但是他本质上真的不坏……在那之后,也不知道neville干了什么,反正最后,ron找到了,并且诚恳地向她道歉。 据harry的观察,ron虽然面子上还是有些下不来台,但是他道歉的心还是蛮诚恳的——不管怎么说,那样对一个女生说那样的话,并且张口闭口就是对同学的恶意猜测总是不对。ron其实也并不是真的就那么想,只是他的口头比脑袋快很多而已,因此事情做了之后,他也是挺后悔的。 哦,但是他还是坚持一个念头——malfoy肯定有着什么大阴谋,他接近harry和一定是有目的的。 没办法,malfoy和weasley积怨已久,要想他们毫无矛盾,大概比杀死黑魔王还要难。 至于石化事件的罪魁祸首,在画像的指引下,harry他们找到了一条大概有他指头那么粗的蛇怪,那蛇怪嘶嘶嘶地跟harry打招呼,从水池里慢慢滑出来。它长得很符合教科书——除了体型——在画像冰冷的眼神中委委屈屈地跟harry道歉。 “我之前太饿了,”它说,“所以没有记住szar的吩咐就出来了,嘶嘶。” “他睡得脑袋不清楚了,”szar淡淡地说,“只要你跟它定下一个契约,它便会成为你的魔宠,不会再听从别人的话。” 敏锐地意识到了一点:“阁下——您的意思是,它之前是听从了别人的话才会跑出来了?” 他在这上面比harry和都要紧张,因为他出身于一个——虽然父母并不是这么告诉他的——食死徒家庭。他比他们都要重视这件事情,上次飞行课的事件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一个黑巫师有多危险。 那……‘那个人’呢? 他的黑色阴影笼罩着英国许多年,虽然他死了快十一年,但是谁都知道,会说蛇语的,只有slytherin的后裔,而他的最后一支直系血脉,最广为人知的无疑只有‘那个人’,这也是他要harry别暴露自己的原因。 这会让那白痴harry,成为一个新的被恐惧的对象。 szar只是冷笑一下,神色阴沉到可以滴出水来。 “他不会再有机会危害到任何一名学生了。”他淡漠地说,“他甚至不会再有机会进入这所学校。” 闭上了嘴,他的问题还没得到真正的解答,但是看这位阁下的脸色就知道,他不会得知更多了。顺便一说,他之前心里暗暗猜测的所谓‘蛇怪是来清洗学校血统’的小心思也被击了个粉碎。不过一想到granger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麻瓜种,这个猜测不对也还好……至少是不愿意看到只有和weasley这样的人天天在他们身边晃悠的。 而那条传说级别,危险程度和古董程度堪称最高的蛇怪则嘶嘶嘶地绕着harry的脚边打转小声尖叫一下闭着眼睛躲开了几步,而又是畏惧又是隐隐激动地看着这条蛇怪——再怎么说,这可是slytherin创始人的蛇怪!它的危险正代表了它的珍贵! “书上说,只要签订了契约,宠物就会在各方面服从主人的命令,甚至不需要语言,只要你想,就可以操控它,”又是有点害怕又是好奇地说,“连蛇怪这样强大的生物都可以?” “不都对,”画像说,“如果是与魔法生物强行定下契约,自身的资质又不够强大,魔法生物便很容易挣脱,而魔法契约被挣脱给一个巫师带来的伤害是不可计的。” “那我们最好把它送到校长那里去?”harry说,“我们恐怕都没有与蛇怪契约的能力,阁下。” “这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画像说,“这就是为何我叫它出来的缘故。”他在画像中,手指点了一点harry,“你来和它契约r家的男孩。” 一脸‘就应该这样’的表情当然是羡慕嫉妒恨,但是…… harry……harry一点都不乐意干这件事儿! “我不是一个适合养它的人选,”harry苦着一张脸说,“我的家里都是非巫师啊,阁下,一条危险级那么高的魔法生物恐怕不适合在我家生存。” 而且他们家还有小朋友啊!要是nina——哦他最宝贝的爱着一切动物的小姑娘——看到蛇怪欢欢喜喜地跑过去打招呼,却不小心看到了它的眼睛,那该怎么办? 前几次石化的人都是侥幸才‘石化’,harry猜测他们大概并不是直接看到蛇怪的眼睛,可是,那只是侥幸——据说,直视蛇怪的眼睛,是会死人的!要是nina本着关爱小动物的善良心去抚摸蛇怪,却看到了它的眼睛,那harry就该哭了。 “它的眼睛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杀人的功效,”画像说,“这正是我要你签订契约的缘故——你可以让它有那功效,也可以让它没有。” harry心想原来魔法生物还有智能关闭系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阁下,”harry坚持道,“抱歉,我……或者说现在的我承受不起那个万一的下场。” 他才十一岁,他才一年级,他怎么能觉得自己有能力去对一条上千年的最高危险级的蛇怪负责?他不能,因为他做不到。 ——所以最后蛇怪还是乖乖地待在了那个密室里,画像承诺会看好它,但是他也认为男孩最好在高年级时和它定下契约,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 “这不公平。”嘟囔着,“明明我才是我们中间那个唯一的slytherin。” “蛇怪只服从蛇语者!”笃定地说,“你和它定契约——我直接说吧,那很有可能是噩梦,malfoy。啊,那本书该放在这儿,harry!” 虽然石化事件在众人所不知道的地方被悄悄解决了,但是后续问题显然不止一点儿。比如他们之所以在一个没课的下午跑到密室中来整理东西,这就是后续问题之一。 q:在szarslytherin出走之后,他在hogwarts留下的一切事物都在哪儿? a:在密室的墙壁格子里。只要敲他本人画像的画框七下就能出现。 而画像本人是这样吩咐他们的——那些东西虽然被施展了保护咒语,却都很老了,再放下去就真的要碎成粉尘了,所以harry等人需要在整理它们之后拿出去一些,最好定期拿出去晒一晒,涂点新的保护层,当然,如果有感兴趣的,他们还可以直接拿回去当做自己的,算是整个事件的一点点补偿。 harry刚开始还摇头过:“额,这不太好吧?这应该属于您的后裔……这些应该归还于他们。” 真想敲开他的脑子看看他是不是坏掉了——哑炮都知道这位阁下最后的后裔是谁! 他却不知道charles从小给harry念故事时,就是这么教育他的——去寻找别人家祖先的宝藏,为此冒险甚至付出性命是不对的,别人家的宝藏就该属于别人家,不问自取是强盗行为。财富应该是由自己的双手来赚取的东西,整天想着不劳而获是不对的。 画像则冷冷地堵回了他的话:“我想,我的东西,我想给谁就给谁。” 连忙拉了下harry的胳膊,后者只好闭嘴,低头继续清理墙壁打开的暗格里,那些千年前就放置进去的东西。 那暗格——与其说是暗格不如说是机关——里面是扩展过的巨大空间,原主人明显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一个个半人高的牛皮箱子整整齐齐地被扔在了里面,harry探头进去的时候还囧囧有神地发现自己脑袋上有好长一排书架,而且书都违背了基本重力学,倒吊着放在架子上,就好像倒立的harry一样。不过,虽然看起来很整齐,但是打开箱子一看,他们发现还是有些东西是杂乱放置的,而这些东西最好是列个清单出来,一一清点。 其中有一副画是被特别对待的——他们找出了一种魔药,在上面反复涂抹,然后把画挂在了那位阁下的旁边,那画里的金发男人是谁他们都知道,他们都不说破。 只是那幅画到底什么时候动起来呢?没人知道。 鬼魂们消失的时候,harry拽着朋友们回到了地面上,他们回到harry的个人阅读室,一人捧着一杯红茶,沉默了好久的眼睛哭的又大又肿,而,虽然没有说别的,但是harry知道他是很难受的。那天malfoy夫人照例在晚间寄来了手作的甜点,但是一个也吃不下去,睡觉前还抢走了harry的一些历史书籍去看。harry暗暗地猜测他大概是察觉到了什么,因为他自己也是这样。 那两个人,两只鬼魂,谁也没有对谁说爱,旁观的他们却清楚地知道,他大概是爱着他的。 godricgryffindor爱szarslytherin。他爱他。而后者的出走是前者心口上永远的痛,痛到千年过去,执念仍旧让他的鬼魂在hogwarts游荡。 离开密室时,harry甚至挺想问问画像的想法。那位阁下知道这事情吗?他知道gryffindor阁下的执念吗?那位阁下又是怎么想的呢?那位阁下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棺材放在这儿? 但是最后他还是没问出口。一个人孤单地死在城堡地下的密室,在这之前总是会有许多故事的,这样的秘闻不提就不提吧。 但是harry知道,那一定是一个非常令人难过的故事。 ………… 后来,他们按照画像的指示,合力把那个暗格像是抽出抽屉一样拉出来并且往下倒,这样就可以省去许多使用漂浮咒的时间。画像暗示他们尽量少用漂浮咒,因为箱子的重量不是他们可以负担得起的,因此除开harry偶尔悄悄用自己的能力飘起几个箱子以外,一切都在尽量没有魔法的情况下进行着。 在干活之前他们就分工的很明确——harry的魔咒最好,他负责进行一些大型物品的挪移负责给小型物品分类,而负责给一些古董玩意儿或者古魔法书籍进行评估和分类,最后的清单也由他完成。等一切都清点完毕后,他们再来思考要拿哪些他们需要的一点点东西回去,比如,珍贵,古老,有价无市的书籍和羊皮卷,还有一些防护的魔法用品。 不过,虽然那些箱子里有着财物,但是介于这已经属于财产部分了,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去动那些东西一下——老实说,他们也没有一个是缺钱的。不过还是在心里暗暗祈祷‘那个人’没有留下孩子,不然他旁边这两个人死脑筋恐怕会拱手把这些财物送给人家。 malfoy家不缺钱,但是没有一个malfoy能忍受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这些可以用来捐赠给hogwarts,”他后来想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认为棒极了的主意,“如果——我是说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通过我爸爸的渠道,把这些用于维修hogwarts。” 这个主意首先得到了的大力赞同。 “这主意太好了!难得从你那儿得到一个好主意——好吧,我是说,这正是这笔财物最正确的使用方式!” 而harry,则是在听见了心里洋洋得意的心声后,把自己闷在角落笑了好久。“这主意不错,有你的。”他最后这么夸赞道。 金发的男孩哼了一声,表面没什么,harry却听到他心里已经得意到想跳舞了。 其实这样的挺可爱的。harry忍着笑意这么想着,随手把一本书飘到了过去。 不过,现在的harry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觉得日子安宁下来的同时,他家里正遭遇了一场小小的波动。 …………………… “wanda!你喜欢牛奶还是红茶?” 端着一个托盘来到姐姐的房间门前r用脚敲敲门,又把耳朵摁在门上。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他只好从隔壁房间,也就是harry的房间一脚跨进去,感谢那儿被扩大的阳台扶手! wanda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低垂着头,看着自己指甲上染的鲜红颜色,整个人都有着一种别样沉寂的气氛。 “哦……我想说我两种都带来了。”peter刚才还灵动的表情在看见她时一下子像是断了电。他看到她无疑是开心的,可是很显然她不开心,所以peter忍住自己开心的情绪,装作并不开心也没有不开心的模样。 “谢谢。”wanda低声说,“昨晚睡得好吗?” 并不好r想。 但是他听见自己说: “很好。” ………… 昨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从傍晚开始就不平静。 刚开始一切都如peter所想,wanda出乎意料地还记得他,记得自己是有一个弟弟的,很奇怪,但是发生在wanda身上就一点也不奇怪。 “我总是觉得我不是独自被生下来的,我还会做一些很奇妙的梦,从小就是这样,我梦到我住在另一个地方,而我不是我。”wanda说的很慢,但是说这句话时她正伸出手,轻轻地试着去触碰peter的脸颊,眼睛里闪动着一种美丽的红色,“……但是我去世的父母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告诉我,我没有兄弟姐妹,一个也没有,后来我长大了,没办法再这么被说服了,他们便告诉我,我有一个双胞胎兄弟。”她说到这里一个停顿,有些警惕又有些迷茫,“但是他们说在我出生时他就死了,当时出了医疗事故,医生只能救活一个人,于是他们选择了年长又健康的姐姐,也就是我。” 胡扯!!! ——这是peter听到这些话的反应。当然了,任谁在自己老爸老妈都好好活着,自己也好好活着的时候,听见有人事先给他盖了个早逝的章,都会生气,但是他当然不是在生wanda的气。 “那……那是错的,wanda!”peter急急忙忙地摸遍了自己的口袋,掏出自己老妈的照片给她看,“你被人骗了,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抢走了,这是老妈告诉我的!看,这是我们的老妈,她现在出去上班了还没回家,然后我们还有个老爸……” wanda接过那张照片,脸上的表情既不是惊愕也不是欣喜。她看着那张照片,看着那张照片里与自己相似的女人,久久地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是在思考,又好像是在消化这件事。 “额……我很抱歉告诉你这些。”peter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安,“也许这些让你伤心让你生气但是你要知道我就是——”他急促地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还有爸妈还有我。” “……我之前有过这样的猜测。”wanda缓缓地说,“但是,我没有找到证据。现在我知道了。”她看起来情绪尚且平和,抬头看了一眼门牌,伸手将自己耳边掉落的一丝卷发别到了耳后,“这是你的家?peter?” “这是【我们家】,wanda。”peter说,“以及,是,对,没错,我和老妈一直住在这儿,这是我们家。” “你和你……你和,母亲吗?”wanda有些疑虑,“你的父亲呢?” “额……” 这不是个很好回答的问题,考虑到老爸曾是个反人类反社会的罪犯r不知道将实情告诉wanda是不是个好主意。 “……他已经去世了?”看到peter沉默着不回答,wanda说。 “哦不不不……他比谁都要健康,这只是,他只是,这不过是……咳咳,”peter觉得自己现在尴尬地要命,该怎么解释,这到底该怎么说才能让wanda觉得好受,“他们只不过是没……没在一起了?” “你是说他们离婚了吗?”wanda看上去更疑惑了。 “他们……实际上,我们老妈英勇地甩了老爸,”peter砸吧砸吧嘴,“她……不爱他了,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于是他们分手了,之后老妈才发现她偶然怀上了我……我是说我俩。” “……他们是变种人吗?” “我们爸是。老妈不是。”peter低声说,“看,我们都在外边儿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进去呢?这是咱们家,wanda,你喜欢喝热可可还是果汁?我还有的酒,不过你可不能告诉老妈——” wanda的双手触碰到了peter的脸颊。她看着他笑,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说话。她努力地想要表现出高兴来,但是peter看着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此刻绝不是高兴的。 “听着r?”wanda低声说,声音好听到peter想要录下来,“我不能留在这里——我不能进去。” “你当然能。”他也低声回答她,快速又坚决地回答,他的手搂住她的腰,“你当然要留下来。”他难以置信地说。 “我不管当年我是怎么从家里失踪的,是抢或者偷,那些不是我现在要关心的。”wanda说,“但是我确实是曾有一对父母的,正常的,普通的父母,他们不是我的亲生父母,却是我的家人。”她将头靠在peter的脖颈旁,远远看去好像女孩对着男友撒娇,语气却冰冷残酷,“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失去家人的那一刻,永远也不会忘记我的家人死于一场战争,而我要为他们报仇,我得回去,再次潜入复仇者大厦或者stark的私人住所——” “你疯了吗?!我们好不容易才从那里出来——” “听我说!”wanda竖起一根手指要求peter停下,“peter,这就是原因,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家庭,我不能失去另一个。只要我踏进这个家门,我就会给你的母亲和你带来麻烦。” “你在说什么‘你的母亲’?那是我们的老妈!我们两个人的!谢谢上帝,我们俩可是双胞胎姐弟!”peter的语速快的可怕,他又急又气地抓住wanda的手腕,“我和老妈都在想念你,老妈至今还不知道你还活着,你要我告诉她‘嗨老妈,我找到了wanda然后又放任她去监狱找座位’吗?她会杀了我,而我不会让你这样做!” “我很高兴我在今天又多了一个弟弟,”她轻声说道,“你要相信我,在你跟我说你是我弟弟的那一刻我就相信了你——因为我们是双胞胎,不论何时我们都能找到对方,相信对方,你得相信,我是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你说的每一句话的。你要相信,我永远会记得你是我的弟弟r,但是母亲——你不需要告诉她有我这么个人,她不会想得知她的女儿是个杀人犯,是个怪胎。” “他们不会找到你的,”peter在说出这句话时,发现自己居然在难得地发抖,“我会保护你——我跑的很快——他们不会找到你,只要你不要再去那儿,别再去想着杀人。”他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一丝祈求,“你不是怪胎,拜托,wanda,听我的,我们回家!” “他们会找到这里的——你都不清楚他们有多先进的设备和资料储存,”wanda比他要冷静许多,“我一定要杀了tonystark,而你r,我会说你是被我所控制的,因此你才会来救我。” r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了自己没带个面罩什么的。只要调取录像,他是谁是很好查到的一件事情。 “那也不算是问题!”peter依旧不肯放弃,“跟我走,wanda!听着,我知道有那么一个地方,警察进不去,也不会到那儿去——但是你不能再去干那里,不能再管谁是tonystark。” wanda对于他的提议只有摇头,冷酷无情,无法动摇的拒绝。 “因为他我失去了家人!!”她的声音提高了许多,“我要他失去他的生命,他所珍视的人的生命,要让他知道这样的痛苦!” “那你就会让我也受到同样的痛苦,让我也失去家人!!!”peter和她面对着面,声音只高不低,“wanda,你不能这么做!!” 奇迹般的,wanda在这一刻居然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因为他说的确实没错,他已经看见她了,他们已经相认了,但是如果她去报仇,他难免会受到和她一样的痛苦。 一个主意从她的心头浮起来——也许她可以让他忘了她。 但是这个念头在刚刚出现时,痛苦就席卷了她所有的理智——她怎么可以让peter,她的双胞胎弟弟忘了她?他是这个世界上和wanda最相似,最亲密,最爱她的人了,他是wanda小时候日思夜想的小弟弟,如果换一个时候,wanda绝对会欣喜到流泪,他是那么爱wanda,从第一眼起就爱,她也是那么爱他,不为别的,一切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姐姐,他是她的弟弟。 双胞胎也许确实是世界上最神奇,最无法解释的存在,不过是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她和他已经恍若一起相伴长大,不愿意让对方受到任何伤害。 “我没有其他的路可走。”wanda努力地让自己再次坚定起来,“他们会找到我,而我会给母亲带来麻烦。” “我们去教授的居所,”peter说,“那里被施了魔法,不会有人能找到我们的!” “……教授?你说的是?” r在这一瞬间又感到了尴尬。 “……额,他,他叫charles,他是我们老爸的咳咳咳咳……咳咳,wanda你介意我们老爸和一个男人结婚吗?特别好的那种男人?” 第81章 姐弟(中) “peter?什么?哦,那太好了,没问题,就去那儿——你有钥匙的,对吧?那就好,路上小心,我会带晚餐回去,对。” 挂断电话之后,charles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回头对erik说:“他们现在很安全,我想我们可以放心了r带着wanda回了我家,那儿被施了魔法,不会有警察找的进去。 erik面色铁青,对象当然不会是charles——一切都因为坐在他对面那位亚麻色长发的女士是他的前女友,而他刚刚被告知,自己除了小女儿以外,还有着一双成年的儿女,而他们现在恐怕统统成了秘密通缉犯,罪名是协助越狱和攻击复仇者大厦。 且不论幼年被偷走的女儿——就说peter。自己的儿子和自己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许久,自己却浑然不知,这件事情让他感到异常恼火并懊悔,而且他决定事后找emma算账,她结婚那时候准备了peter尺码的西服肯定不是偶然,这个女人一向心理扭曲,看穿了所有却不告诉erik这种事情,是完全有可能发生的。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个,erik很肯定,恐怕magda一辈子也不愿意找上门来说这件事情。她本来是循着多年前charles拜访时留下的名片找上门来,却不防erik那时候正好要出门,两下相撞后,就算charles挺想遵从peter的愿望,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上帝保佑。谢谢您,xavier先生。” magda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满面愁苦,“如果她出了事儿——如果他们出了事儿,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没关系,magda——如果你不介意我这么称呼的话r是个好孩子,这是我该做的,更别提erik是我的老朋友了。” charles措辞依旧得体,而这个时候却听到erik磨牙的声音——他在咬紧牙关强忍怒火,因为他认为这件事情magda有着不小的责任。 “我们的分手是你同意了的结果,”他在magda说完整件事情后低声怒吼,“你却瞒着我你有了孩子这件事情!” “他们是我的孩子,他们不关你的事!”magda脸色憔悴,性格却倔强如故,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么青春美貌的模样了,“wanda——她是我的过失。”她满含痛苦地说,“但是r是我一个人抚养长大的。你敢说如果是由你抚养孩子,你会做得好吗?” “我会尽一个父亲所有的责任去爱护我的儿子!”erik道,“我不会让他们陷入危险的险境,我远比你有能力保护他们。” “就凭你那古怪的能力和你那暴虐的个性?”magda也咬紧牙关直面erik的眼睛,尽管她怕极了这个男人,这恐惧正是她逃离他的原因,“我怎么知道自己的孩子会不会变成……世界级的杀人犯!你那时候甚至没有一个固定居所,你一心想着要去杀人,连一个酒保冒犯你你都要扭断他的手,你要我相信,这样的人可以做父亲?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孩子变成你这样的人!” “你……怎么敢……” erik怒视着自己的前女友。 charles在旁边的轮椅上扶额叹气。虽然男女之间有了孩子会有很多缓冲,但是显然,这一对——虽然用到这个词他忍不住心里泛酸——是不会有什么缓冲的,不如说,在一丝感情也不剩的情况下,被双方所珍视的孩子,正是他们的容易发生冲突的特异点。 “总之现在他们暂时没事了,”他希望自己相对温和的语气调和了他们之间的气氛,“在事情平息下来之前他们就都住在我那儿,可以吗,magda?” “这是自然……我会把peter的东西送过来的。”magda在面对charles时,不知为何有些天然的不自在,“虽然很不想麻烦你们……但是现在为了他们的安全只能这样了。” “不需要。”erik毫不留情地说,“peter在我家有一套用具,而我会——” “——peter跟我家harry关系很好,他常来我们家住,这些你都不必担心。”charles截断了erik的话,责怪地看了他一眼,“erik有个小女儿,他也懂得怎么挑选女孩子的东西,如果你愿意的话,为什么不帮忙带几件你的衣服给wanda呢?她的体型看上去和你一样苗条。” magda伸手擦了擦自己发红的眼圈:“谢谢……我真的没想到再看到她的时候,她会是这个样子。” “我猜她是个好孩子,只是有些苦衷而已,”charles忍不住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轻声安慰她,“她甚至和peter相认了,magda,如果她抵触r是没那么容易救她出来的,这是好事情,一切都会好的。” erik面无表情地把他拍magda的手扯下来,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手掌心里。 “别这样——你看上去像个混账,亲爱的。”charles忍不住在他脑袋里说。 “我怎么了?”erik说,明显没有一丝一毫觉得自己做错了。 charles再度叹了一口气。 …………………… 送走了magda之后,charles叹着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果不其然,erik正垂着头猛抓头发,脸上是一种非常痛苦的表情。 “噢,别这样,erik,”charles过去抚摸他的背,“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消化……但是,这不是一件坏事。” “我真蠢。”erik说。 “什么?”charles一时间没弄懂他的意思。 “peter在十年前就跟我说过,”erik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焦躁地踱步,“他说他妈妈也认识一位能操控金属的男人。” “……哦。”charles点点头,知道erik大概是陷入了愧疚的深渊,“他当时肯定也不确定,erik。” “他长得……他长得像我。”erik艰难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是,没错r是像他的。erik回忆起那个年轻人的脸,如果不算他过于活泼的表情和时常扬起的眉毛r无疑是像他的,自然,他五官的线条更像magda,更为柔和,可是他还是没有跑脱型,如果说要有一个活泼点年轻点的erik,那就该是peter那样。 “你不知道他的存在,”charles安慰他道,“peter也并没有怪你。” “他知道……他为什么不说?”erik的声音听起来痛苦更深,“他肯定在怪我。怪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儿子,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 “胡说。”charles说,“别这样想你的儿子,你明明知道他一直很尊敬你——我们一起住了那么久呢。” “还有wanda,”erik想起这个,简直想从地狱边缘跳进去,“如果我当时知道magda怀着他们……” 不。他自己现在心里否定了这一点。当年的他异常执着于复仇,如果他当年留在magda身边,或者带走一双儿女,恐怕现在他一个孩子也留不下来。想到这里,erik就分外痛苦。 magda是对的,若不是她一直孤身抚养孩子r和wanda现在是什么样子就不好说了。 “也就是说那样我也遇不到你了?”charles笑着说,他伸出手,在erik的脸颊旁轻轻抚摸着。 erik抓着他的手,吻着他的指尖。 “我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一想到这里他便愧疚更深。如果他没有遇见charles?不,那种事情不能发生,那样的世界那样的后果,erik都不敢想象——因此他也不后悔当年离开magda,虽然是后者先提出了分手逃离他的身边。 只是这样的不后悔,却对他的一对儿女来说并不算好。 “所以你现在没空儿也不能后悔,嗯?”charles笑着过去拿自己的鼻尖碰了碰erik的,“你逃了许多年的麻烦,erik,你的辛苦全让magda承担了,所以你猜怎么着,是时候做个‘为儿女做的坏事擦屁股的父亲’了。” charles的话总像是具有魔力一样,有着能安抚人心的作用。每每他看着那对蓝眼睛,耳朵里充满着他温柔的话,erik就从不后悔自己遇到了这个人。 他呼出一口气。 “你说的没错,”他说,“是该我尽做父亲责任的时候了——你觉得我们得从哪里做起?如果要给儿女擦屁股?先找hank黑掉大厦录像和所有新闻纪录” charles一挑眉,想了想后发现自己居然在这方面蛮茫然。 “噢,我不知道——你知道的,harry从不闯祸,我没经验。”他眨眨自己那双蓝眼睛,真诚异常地说,“但是,erik,你是不是先该带nina回家,让她认一认自己的哥哥姐姐?” ………… r打开门的时候,wanda的脸上还有着一种奇妙的神情。 “你确定带我进……这里,没问题吗?”她神色古怪地说,“我是说,你还没和我们的父亲相认,而这里是他男朋友的家……” “拜托,这一点问题也没有,charles是个很好的人,我……好吧我觉得我喜欢charles当爸爸胜过erik当爸爸。”peter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就话怎么说来着,上天欠我一个爸爸,所以他还了我两个。” “没这个说法r。”wanda忍俊不禁地道,她接过peter递给她的毛绒拖鞋,小心地不把家具蹭上自己衣服上的灰尘,绕路走动着,打量着xavier家,“这里看上去够大。” “是够大,大到harry小时候学走路时都能迷路。”peter欢快地溜达着去了厨房,“据说一到放假这里就会住满学生。” “噢……我以为xavier家有个很大的家族。”wanda一边点头,一边迟疑着说,“不然没道理解释他们家有个这么大的房子。” “当然不是,你可以看看壁炉上面的相框——charles家人丁稀少,除了他妹妹,harry,就是他。三口人。”peter的嘴皮子和手上的动作一样快,他从橱柜里拿出茶叶,再把水壶里烧上水,然后又溜到姐姐身边指指点点,“看,这是harry,这是charles。” 他指的是一张最近的照片,里面的男孩陪在坐着轮椅的父亲旁边,穿着长袍,脑袋上有一顶大大的巫师帽,看起来有些滑稽。wanda能从peter的声音里听得出他是多么喜欢这个家里的人,喜欢那个男孩和那个男人。忍不住也微笑起来,冷硬的脸部线条也柔和起来。 那男人看上去是非常英俊的——非常英国风的英俊,说实话并不让人讨厌,他看上去是个非常和蔼的人,这让wanda变得心情好了一点。 “你好像说过,他——这孩子是巫师?对不对?”wanda说。 她染着猩红颜色的手在照片上划过。男孩有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绿眼睛和圆圆的脸蛋让他可爱的要命,更别提他还穿着一身好像万圣节party才会穿的巫师袍,手里握着一根魔杖。 “漂亮的孩子。”wanda评价。 “——你猜猜他是怎么认识我的?”peter做了个鬼脸,“我在家里正无聊到爆,然后他就从天而降,像个圣诞老人丢下来的礼物,就是浑身湿漉漉的——好吧,其实那天他是出了事故,要不是掉在我这儿他就麻烦大了。” “这世界上真的有巫师?他们天生都会魔法?”wanda抬起手,手里红光流转,“这种吗?” “是更实用的,比如把老鼠变成杯子,把家具飘起来……我还见过他在家里熬制魔药,那味道,恶。”peter兴致勃勃地拉着wanda坐在沙发上,跟他姐说,“——就是charles的学生——放假时得了重感冒,吃药也压不下去,harry直接灌了他一剂感冒魔药,他的耳朵后来一整天都在冒烟,我爱魔药!你真该看看,所有人都笑惨了,他一整天都没脸见人。” 他有心说一些轻松的事情,wanda也有心多听听peter说一些他生活里的有趣事情,因此他们难得惬意地并肩坐在一起说起了话。 而当charles推门而入时,水壶正在呜呜地响着,提醒他水都要烧干了。 “peter?”他推着轮椅进门,“你烧水了吗?” 作为回答,客厅里响起了一声怪叫,和着电视机的嘈杂声,水烧开的声音倒是戛然而止。 “charles!”peter几乎是蹦着出来的,“你回来了?你是飙车了吗,这才……大概十分钟?”他紧张地问道,眼睛顺便在他身后扫射,没看到erik的身影才松了一口气。 “别看了,”charles遗憾地说,“你迟早要面对这个——我就直接告诉你吧:你母亲担心你们,今天找到了学院去。不,别问我为什么她找过去了,我想是我十年前给了她一张名片的错。” r几乎是瞬间僵硬。而就在这个时候,charles发现,穿着红色大衣的年轻姑娘安静地站在了peter背后的不远处,正在咬紧自己的下唇。 “他去帮你姐姐买衣服去了,我们一路上确实是飙车回来的,看上去谁要想挡他的路他就要打倒谁,”charles开玩笑道,他推着轮椅前进几步r非常自然地接过了帮他推轮椅的任务,“我猜你就是wanda,对吗?你长得很像magda。” 他尽量地放慢自己的声音,让它听上去柔软可亲……并且可信。其实charles撒谎了,erik的本意根本不是这样,他之所以没进门只是认为自己还没有做好见儿女的心理准备,因此临阵脱逃。 “……你见过我母亲?”wanda在斟酌之后,选择了这么个问题,“她还好吗?她……知道了我做的事情。” “她十分担心你,而我劝说她暂且在家里等待消息,而我们会好好照顾你。”charles伸出双臂,拥抱了一下她,“所以,我想说,欢迎你,wanda,我是——” “我知道,”wanda从善如流地接口,“你是——”她迟疑了一下,“我父亲的男朋友。你是charles。” “谢谢你如此生动的介绍,亲爱的。”charles抬头看看尴尬望天的peter,轻松地笑着,“来,别站在这儿,我们进去吧,你刚才想要泡茶吗r?对了,我会叫harry今晚回来一趟,你们喜欢吃中国菜还是法国菜吗?” “……你干嘛叫harry回来?”peter说。 “我们可以给wanda办个小小的欢迎派对,”charles开玩笑道,“你都说了,我是你父亲的男朋友——难道我不该让他来见一见他漂亮的姐姐?”他随后对着wanda说,“nina还在车上,她睡着了,帮我抱她下来好吗?” wanda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好姑娘。”charles微笑着看她走到门外的车旁,打开车门把小姑娘抱了下来。长发的姑娘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孩儿,伸手扶摸了一下她柔嫩的脸蛋,眼里是一种非常温柔的情绪。 漂亮的姑娘抱着可爱的小姑娘,这样的美景让charles不由得有些羡慕erik。这样的父亲到底有什么可愁的呢?如果是charles,他根本不会发愁,他会立刻马上为了孩子做一切他能做的事儿,然后亲亲孩子的脸蛋告诉他爸爸爱他。 “你爸爸真是个幸运的混蛋,不是吗?”他笑着对peter说。 第82章 姐弟(下) 咬着自己的叉子,眼睛执着地瞪着某个地方,手一动不动,就好像他的下午茶就只有面前的橘子果酱一样。 “你到底吃不吃?不吃就麻烦你把那份三明治给我谢谢。”说。 “他在对那个傻蛋笑,”说,“这说不通。” 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拜托?他还对你笑呢,harry对谁都会笑!而且那不是什么傻蛋,那是我们的学长,而且cedric是个很好的男生,他不w但是也名列前茅,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就这么看不惯他。” “你在开玩笑?那个diggory除了打的一塌糊涂的魁地奇就只会傻笑!”愤慨地说,他双手抱胸,“已经五分钟了——harry和他已经聊了五分钟了!” “哦,那又怎么样呢?”用嘲讽的语气说。 “他也许会被带的智商下降。” “他不会。” “不他会。因为diggory是个十足的大白痴——不止我一个人这样看,你们学院那对双胞胎也这么说!” “你信fred他们说的话,就足够证明你的智商才有问题。”拿起牛奶喝了一口,“哦,等下,也就是说你不讨厌他们吗?你明明那么讨厌ron。” “你在开玩笑。”斩钉截铁又厌恶万分地道,“我永远讨厌纯血叛徒和穷鬼。” 翻了她今天不知道多少个白眼。 “嗨,我回来了,”harry心情很好地告别了cedric,拿着一封信回来了,“给我寄信的猫头鹰中途不小心落在了魁地奇球场,cedric看到是给我的信,就帮我送了过来。”他坐在野餐布上,一边将信迫不及待地拆开看,一边拿起自己的水壶,“我看看……噢,是erik叔叔的笔迹。后面是爸爸的。” “charles给你写了什么?”颇有些兴趣地问。 “……omg。”harry在读了信的前几行后把水壶掉在了身旁,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peter找到了他的双胞胎姐姐!” “真的?我是说他有个双胞胎姐姐?!”拨了下自己的头发,意外地说,“这真……不错,值得恭喜,harry,你为什么这么惊讶?” “天啊,你看他,”指着harry下巴都快掉下来的模样,气冲冲地说,“你还说他没被拉低智商!他现在看上去像个傻瓜!” 拿起旁边的书拍了他一下:“闭嘴,malfoy——你只是嫉妒cedric而已!” “劳驾,我要嫉妒他什么?那土的掉渣的头发?那傻乎乎的脸?还是他称得上糟糕的魁地奇技术?”一脸的冷淡,harry却能听到他把手里的塑料叉子捏的嘎吱嘎吱响,“至于成绩,那绝对是因为他们年级出现了断层——我敢说等我们升上高年级,我们,会,比他,强很多!” “……omg!”harry说着跳了起来,“我要回家——我得回家!!我现在就去找教授请假!!” 说完他就一挥魔杖,让自己的东西一一跳进包里面,再抱着包就跑。 “…………他发什么疯?他家在美国,他为了一封信就要跑回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变成了一个点才说出话来。 “我不知道!”撇撇嘴,非常用力地从他手里抢回橘子果酱后说,“我只知道——这几天只能由我们两个去清理密室了。” “……哦见鬼。” …………………… “我的同学都喜欢harry,”nina坐在沙发上,任由peter揪着她的小辫子玩,小姑娘一脸苦恼和认真,“lisa问我harry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说我不知道,结果她就说我狡猾。” “别听她胡说八道,小甜饼,她只是在嫉妒你,因为harry就喜欢你这样的。”peter满不在乎地说,还扁了扁嘴,“听着,瞧,只要等你们学校组织去动物园玩,你就要她好看——” “咳咳。”wanda咳嗽几声,“peter。” “爸爸说不能用能力去欺负别人。”nina翻过一页故事书,仰着脑袋去看peter,又看看wanda,声音细细的,“那是不对的。” 她的兄姐——往往用能力为所欲为的兄姐——听到这句话纷纷抬头,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爸爸怎么还没有回来?” nina紧接着又问出了一个让她的兄姐没办法回答的问题。 爸爸怎么还没回来?谁知道呢? “也许他不愿意看见我们。”wanda听见peter特别小声地嘟囔,“对啊,谁愿意在这个时候发现年轻的风流债呢……不不不不,说好了不能这么想……” “你希望我能往好的地方想,但是你自己也忍不住。”wanda抚摸着小姑娘的头发,对自己的弟弟说。 “我——我其实,好吧,也许我该找harry要一剂魔药,能让人变快乐还是变幸运来着?据说很难酿,哦,说起魔药我还听过一个小故事harry说他有次……” “你知道你在刻意找话题吗?” “……wanda,别揭穿我。” “好吧。”红衣服的姑娘敷衍地点点头,“那么我们来聊点其他的——你刚才给charles的儿子写了什么?” “是harry,不是‘charles的儿子’,”peter纠正道,摊手后试探性地说道,“没什么,只是……我觉得我得先给他打个预防针。” “比如什么呢。” “比如我把我姐姐找回来了,比如我们的老爸知道了我们是谁,比如今天家里要一起吃饭……比如,嗯哼,暗示了一下,某两个人可能在……谈恋爱而且未来可能要结婚。我也不知道他懂了没有?” “……你说真的?”wanda的手一顿,随后露出一个难以言喻的神色,“他不知道?” “……按照erik的速度,他知道才有鬼了。”peter一脸梦幻,“我知道,我懂,这也许不该我说但是……它就杵在哪里,它是个问题而我们得解决了它我只是提前做了个准备——” “谁和谁在谈恋爱?”nina抬起头,一脸好奇地问。 “没有谁,nina,”wanda把妹妹当做一个心爱的玩偶一样搂在怀里,把自己的下巴搁在她的头上,“只是一点点小问题需要解决。” ……………… harry在挎着书包降落在自己家后院的时候,被一个站在后院门前深呼吸的erik给吓了一跳。 “谁……erik叔叔?”harry拍着自己的胸口,他差点崴到脚,“你在这里干——” erik面无表情地捂住了他的嘴,用好似人贩子拐卖儿童的速度把他抱起来往外走,再丢到自己的车子里,一声不吭就开车出发。 要不是harry拥有看透人心的能力,说不定还会怀疑这是不是别人假扮的——复方汤剂或者易容马格斯,再或者变种人,总之伪装成别人的方式要多少有多少。 “erik叔叔?erik叔叔?”harry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看了看窗子外边儿,认出这是去超市的路,“erik叔叔我们这是要去超市吗?”他看了看后座,果不其然有个购物袋在那儿。 “我——”erik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开口道,“harry,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一趟超市,我们要买一些东西回来,食物,用品……” “你进去看过peter和他姐姐了吗?”harry直截了当的问。 好球,直接切入要害。erik一巴掌拍在了方向盘上,那股人贩子的气势迅速败落了。 “谁告诉你的?” “peter拍了一张总结陈词在我的双面镜上,说起来难道姑妈终于要接受hank的求婚了吗?peter说最近可能有人要结婚。” erik一个手抖,差点把方向盘拧掉。 harry从自己包里拿出给他的圣诞礼物之一,晃了晃,让亮亮的光斑在erik脸上一跳一跳的,男孩努力让自己看上去很轻松,“而爸爸给我寄了一封,额,国际加急信件……好吧,我想说我愿意和你去超市,erik叔叔。” “谢谢。”erik低声说道,顺便大力地按下喇叭叫前面的车别乱停下,他用力地一打方向盘,迅速地转了个大弯,harry抽着嘴角抓紧了安全带,问:“那么我的问题能得到回答了吗?” “什么问题?” “你进屋见过他们了吗?” “………………” 回答harry的是可疑的沉默。 “……好吧,答案看起来是‘没有’?”harry说。 “我……我还没做好准备。”erik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的路,他的喉头滚动几下才继续说,看起来还算平静,却又有些心烦意乱,“我……你觉得如果是你,你能接受吗?在你已经成年的时候,你的生活多出了一个亲生父亲,而且他还很……混蛋,他没有哪怕一天尽过当父亲的责任,他甚至不知道你的存在……” “……”harry低头琢磨了一下,才抬起头,眨了眨绿色的眼睛,试探性地小声说,“也许我刚开始会觉得……很陌生……很震惊……但只要他是我爸爸而且是个好人,那,额,行吧,我觉得没什么不好。嗯。” 超市的门牌出现在他们面前,因此车子猛地停了下来,erik停了车,打开车门下来,harry也跟着他跳了下来。 erik搓了搓手,他牵住harry的手往回走,后者能够感受到他手心的冷汗。 “你真的这么觉得吗?”erik说,“那如果他不是个好人,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爸爸,他是那种世界上最糟糕的,怎么办?” “那取决于你真的要做世界上最糟糕的吗?erik叔叔?”harry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他知道erik此刻肯定是紧张又忐忑,但是这也太紧张太过于忐忑了,他有点尴尬地道,“而且,你没有抛弃peter的妈妈,对吧?” harry曾认真思考过这件事情里的纠葛,但是不管他从哪个角度来看,erik都不该这样害怕——他和peter的母亲只是好聚好散,他既没有在恋情内花心出轨,也没有做出抛弃子女的行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是个十足的受害者,所以peter在入住xavier家时老是时不时地去看天花板发呆,以免自己过于觉得尴尬——想想以后更觉得尴尬——偏偏他又不能和别人说,只有harry理解他内心的苦闷。 “我们是和平分手。”erik牵着他走进超市大门,说起magda他的声音就冷硬起来,他对她有着一种难以消弭的怒火,“她没有告诉我,我有了wanda和peter。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怕我……抱歉,这个话题我不该跟你说的,我们应该开始购物了。” “你有购物清单吗……噢谢谢,”从erik手里接过购物清单,harry扫了扫,作为一个长期负责家庭采购的老手,他很快就决定了他们接下来的路线,“我们先去乳制品区,家里缺一点芝士——爸爸他又一日三餐做烤芝士三明治吃了吗?” “芝士是他的新欢,”erik推着购物车,一边眉头紧锁地思考自己的问题一边回答他,“他连吃煎饺都要撒上芝士重新烤制。” harry点点头:“他每到这个季节都要换一样新欢——额,对了r也喜欢芝士,我们可以买两倍的分量。” “charles以前还说芝士是姑娘爱吃的……你说什么?”erik本来正顺着这句话往下说,突然停住,“peter喜欢吃芝士?” “他喜欢啊,”harry装作自己完全不懂他为什么停住问话的模样,“有次我的芝士蓝莓蛋糕做的太大了,就想分给隔壁邻居一点,他说这完全不需要,嗯……结果他一个人吃掉了三分之二的分量。” erik点点头,推着车子继续走,等harry拿了两倍的芝士丢进购物车时,他突然问道:“今天的饭后甜点你想吃芝士蛋糕吗?我知道旁边有家店做的不错。我们可以带一些回去。” harry眨眨眼:“为什么我们不打电话回去问问他们的意见呢?” erik又把嘴闭上了。他一脸严肃,就好像刚才那个意见不是他提的一样。 harry只好叹口气。他从自己的包里掏出双面镜,拍了两下,“peter?dad?随便谁,你们想吃芝士蓝莓蛋糕吗?” ………… “peter——wanda!”charles朝客厅喊,“你们有人想吃芝士蓝莓蛋糕吗?” “我想吃蛋糕!” nina欢快地跑进来,怀里抱着一只大白猫,“要大份的!” “不行,甜心,你需要控制甜食,你已经有蛀牙了,”charles把她抱上自己的膝盖,大白猫因此跳下地溜走了,“你又带了谁家的猫来做客?” “隔壁家thor叔叔的猫,”nina拉长了调子摇头晃脑地说,“他说他恨猫,猫老是霸占他弟弟的膝盖,所以我说那我想和她玩,thor叔叔就说送我了。” “我很遗憾你还是得送回去,甜心,”charles笑着摇头,“他在他们家说话不管用——那只猫迟早要回去。” “我知道,我就是和她玩一下。”nina说。 “乖孩子。”charles说。 “嗨,有人说了芝士蓝莓蛋糕吗?”peter在门边问,“如果有人要问意见,我得说那味道好极了。wanda?” “不,谢谢,我不爱吃芝士。”wanda一边抱起跑出去的那只大白猫一边说,“芝士的热量——” “我知道我知道,它会让女孩发胖,我知道的你不用讲。”peter举起手示意道,然后冲charles说,“所以说harry去了超市吗?他在买材料?” “事实上我在路上碰到了erik叔叔,他半路借走了我去和他购物。”harry的声音从双面镜那儿传出来,开玩笑地道,“我今天才知道他有一手很刺激的开车技术。” “你是说只要他想,他就能让交警追不上的技术吗?”charles回以一个玩笑。 r和wanda互相看了一眼,一个眼色在姐弟俩之间传递。尽管出生不久就被分开,但是双胞胎总是心有灵犀,因此peter理解了姐姐的意思,凑过去对着双面镜扯高了了嗓音,“嗨harry……omg,你瘦了!” “嗨peter,”harry一心二用,一边瞅着手里一包培根的包装寻找生产日期,一边对peter眨眨眼,“我有变瘦吗?” “你有,男孩,”charles在peter的提醒下,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正色说,“这个圣诞节你好不容易才胖了一点,现在?你的下巴又瘦回去了。” harry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大病一场肯定会有所消耗,但是变瘦?他生病期间可是一反常态大吃大喝,高胆固醇和热量一个不落,怎么还变瘦了? 一直想变成一个强壮男人的harry为此郁闷不已。 “也许我只是在长个子抽条?”他说。 “但是你也没长高啊?”charles笑着说,抬起头叫来红衣的姑娘,“来见见wanda,harry——来见见harry,wanda。” wanda沉默着到了他的身边,选择了接受这份善意。charles手里是一面款式很旧,却镶嵌繁琐的精美镜子,本该映出人影的镜面里是在校服外面裹了一层大衣的黑发男孩,他正用那对绿色的眼睛好奇地看着wanda。 “你好。” wanda看着那张稚嫩的脸,忍不住就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 …… “你好。” “你好啊,wanda。”harry捧着镜子,悄悄地退到一个别人看不见的角落,而erik紧跟在后面,harry看着他,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哇哦r,wanda比你漂亮好多倍。” “你要用漂亮来形容我吗?我也比wanda英俊好多倍好不好!”peter双手挥舞着,坐在旁边的书桌上晃荡双腿。 “嗯,她不是男人也比你英俊,我觉得。”harry对着erik招手,后者无声无息地站在了一个镜子那面所看不到的死角,眼睛黏在了镜面上。他首先看到了拼命对harry挥手的nina,然后就是站在后面的褐发姑娘,她的背后瞬间黏上了peter,而这三个——他的这三个孩子并不知道,他们的爸爸正在悄无声息地看着他们。 erik在这一瞬间几乎紧张地好似回到了当年——那时候他刚刚找到shaw,他在豪华游轮上,身边是永远可恶的emma,他本有个机会追击他,杀死他,就在那个瞬间他心跳如鼓,不敢想象自己错过了这个机会会怎么样。 而在这个瞬间,他还是心跳如鼓——他不敢想象如果现在出现在镜子的视野里,对面的一双双胞胎儿女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而他自己……则感觉奇妙。 奇妙,很奇妙。 褐色长发的姑娘毫无疑问像着她的母亲,就和nina像她自己的母亲一眼,母亲是年轻时出名的美人magda,那女儿无疑也会是很正统的美人,因此erik不意外wanda有着过人的美貌。但是和magda不一样,wanda的美是冷傲的,带刺的,她看上去比peter更成熟,能让人一眼就知道那是peter的姐姐,更何况wanda……erik得承认,她神似年轻的自己。 比所有的平凡事情都奇妙,就像种子发芽,初雪消融,太阳照亮大地一样的奇妙——这就是血脉的奇妙之处。 erik简直没办法把自己的眼睛从镜面上拔下来。 ——他不知道的是,harry在拿着镜子的同时,悄悄地把镜子往他那边偏了偏,他背后正好是一片冷柜玻璃门,玻璃清晰地映出了erik的样子。 “你有喜欢吃的零食吗?”harry说,“我们现在在超市,可以买很多回来。你和peter一样喜欢吃芝士吗?还是说你更注重健康和低热量?nina,我知道你要布丁所以停下晃镜子……” “你还有蛀牙,你还想吃布丁?布丁都是我的……嗷!”peter轻轻一拍妹妹的脑袋,被wanda打开了手,“噢,你可真是我姐姐。” “就好像我做的布丁还少了一样!”harry看到他吃瘪的样子笑了,“好啦,我会去买原材料的,那wanda,你有什么想吃的吗?erik叔叔说他请客吃蛋糕,你喜欢吗?” 他旁边的erik像是有东西在挠他的背一样,不安地挪了挪脚步。 “我不挑食。”wanda轻柔又稳重地说,她比peter更加敏锐,因此她注意到了玻璃柜上的影子,“我……也许我不介意芝士蓝莓蛋糕。” 只是一份芝士蓝莓蛋糕,虽然有违她的热量标准,但是……也许在她即将常驻这里的情况下,接受来自亲生父亲的好意不无不可。 ——而且说实话,只要丢开热量标准,wanda挺爱芝士。 ……………… “harryxavier。” 在这声点名响起来的时候不得不懒洋洋地答了一句:“他请假了,教授!” 讲台前点名的男人冷淡的视线在身上一扫而过,后者不得不坐正了姿势。 “我没有要你发言,malfoy。”男人的声音和他的视线一样冷淡,“如果你闲到连坐姿都坐不好——下课后来我办公室。” 低下头,嘴上回应着‘是的教授’的同时,心里把这个新来的教授骂了八百遍——上次是因为论文有错字,上上次是因为他对狮子堆的某个蠢货施了魔咒,上上上次是因为他答错了问题,这男人永远有借口让他去劳动服务!!! 他愤愤地丢下笔,恨不得立马写信回家要求父亲联合董事会开除这不知道哪儿来的教授。 ……………… “你来晚了。” 把一本书指挥着归位,语气不怎么惊讶,“所以你又被教授留堂了吗?” 新来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来历不详,据说是流浪巫师,而就他就职的这几天来看,他最爱干的事情是整天把自己蒙在黑斗篷里,和留堂malfoy。 这就导致了至今没人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和日益增长的坏脾气。 “谁知道那个丑八怪又怎么不痛快了。”恨恨地说,“他天天带斗篷兜帽肯定是因为他没脸见人!” “我觉得这也没什么啊,”耸耸肩,有些幸灾乐祸,“snape教授也不也老挑harry的刺,你们只是变成一个待遇了而已。” “这怎么能一样!”打来一桶水,用了个他从来都不屑于去用的家务小魔咒,指使抹布使劲儿地擦洗他面前的两幅画像,szar正在自己那副里面双目紧闭地沉睡,而另一边,金发美男的笑容灿烂依旧,只是连一点点起伏都没有。 “这怎么不一样?” “这当然……等下!”正准备说些什么回嘴,突然大叫一声,发现自己擦的那副画像里,金发美男对他悄悄眨了眨眼睛……而且神奇的是,他背后作为装饰的花瓶里少了朵玫瑰。 “……嘿!你吓我一跳!”抱起那本刚刚被她失手摔到地上的书,不满地道,“怎么了?” 金发美男嘴角扯了扯,轻微地又眨了眨眼睛。 和他大眼瞪小眼了半天,最后扯了扯嘴角,撒了个小谎。 “没……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有本书放错地方了。”他轻描淡写地说,心里暗暗决定,就算是为了他不得不屈尊降贵学会的家务小魔咒,等会儿趁女孩不在了,他得一脚踩在画像脸上去。 ——装!叫你装!!! 第83章 天雷滚滚 harry把一盒草莓丢进购物车的时候可没想过在下一秒碰到william。 男孩还是老样子,雀斑连,棕色卷发,背上是一个让harry皱眉的书包——那跟harry以前的书包一模一样。他身边跟了个大男孩,大概十五六岁,应该是他的哥哥。 harry叹口气,调头就走——他才不想跟他们碰上。但是这没用,william的眼睛似乎比望远镜还厉害,一下子就把harry从人群里找了出来。 “harry!”那男孩奔跑着抓住harry的手,“harry,拜托,等一下,别走!” harry真想脚底一抹油,瞬移回家得了。这情景听起来不错,旧日的同学相遇在超市,一人一台购物车,身高对比和当年也不差分毫,而在学籍不在一个国家的情况下,两个人要在非假期相遇是非常难的。 很巧,但是harry一点也不想要这个很巧,他比较想要平凡一点的购物体验。 “嗨,william。”他挂上一个标准微笑,把购物车往回推,自己退到车子后边,好让william别离他那么近。 “我听说你在英国上学……你回来了吗?”william似乎羞于自己的行为,他放开harry的手,带着些期待,“你终于想要回来读中学了吗?” “不,事实上,我的一位姐姐回家了,”harry说,“我只是回来探望她,明天我就回去了,谢谢你的关心,william。” william的脸上明白地流露出失望。 “也许你不能理解我为什么给你写信,但是我是真心想要道歉的。”他说,“harry,我——” “我不关心那些,”harry的笑容没有变化,“我也不在意那些,那些就让它过去吧,william——所以,如果你不介意,我还要继续购物。” “你买的东西很多……我是说,我表哥考到了驾照,他开了车来,让我们送你回去吧!”william不会没发现harry的疏离感,他立马说,“我知道你家在哪里!” “不,谢谢,但是——” “别那么没眼色,伙计,”突然,william的表哥上前一步,面带凶悍,他摆出一个很酷的姿势,harry觉得他大概是觉得这样就能吓唬到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小孩儿就该乖乖听话,听着,我弟弟来找你是为了表达他的善意,你最好不要……” “抱歉,你找我的孩子有事吗?” erik面色不善地从旁边的货架旁转出来,双手搭在harry肩膀上,“harry?” “这是我过去的同学。”harry心里偷笑一下,用非常标准的姿势伸手介绍,语速第一次如此之快,快的就好像被人按了快进键,连珠炮一样噼里啪啦,“还有他的……表哥。是这样的,他说要送我回家,而我还没来得及说我有家长陪同,不需要他们的好意。” erik点点头,勉为其难地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感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并不觉得刚拿了驾照的新丁能开好什么车。所以,harry,我们走。” 他还没说完,面前的一大一小立马夺路狂奔,绝尘而去。 harry忍不住连连点头,实在是没想到erik的微笑这一大杀器有如此好的效果,早知道他就该跟在erik身边寸步不离,虽然购物效率下降,但是威慑效果实在挺好。他真不是抱怨,但是charles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如果遇到麻烦,在能力方面自律到极点的charles能不能摆脱麻烦,是一件很难说的事情。 也许是真的羡慕平凡的生活,在抚养harry的这些年里,他是很少动用能力的。 “我不明白他们这种人。”erik接过他手里的购物车,自己把它大步推向收银台,harry则额了一声,小跑着跟了上去,“他们并不比我们强壮,手上没有武器,自以为凭借气势,姿势和言语就能打败看上去比自己弱小,或者并不比他们弱小的人。” harry知道这是erik又开始往深处想了。都说伟大的人拥有伟大的思维,大概说的就是erik这个样子,一件简单的事情,放在harry和charles那儿,不吃亏就够了,而erik则会往更深的地方想,charles称其是生活中的哲学家,时不时就会叫他停止用脑,以免他们又为了某个问题开始斗嘴。 harry嘴角翘了一下,眨眨眼睛说:“也许他们觉得我比他们要弱小太多?”他皱了皱鼻子,“我看上去真的那么菜?我的魔咒使得可好了对吧,要知道我在学校的决斗课上可是力压别人的那个。” “即使是这样你还是太瘦了,先生,”erik挑眉回答着,拿出卡去结账,“你该多吃肉,多喝牛奶,多运动,这是我们当年对alex和sean说的——有给你训练菜单吗?她讨厌弱身板的男人。” “额,有,但是……好吧,我更喜欢看书。”harry挠挠脑袋,然后帮忙把那些货物一个个放进袋子里,收银员看了他们一眼,问:“请问你们需要袋子吗?现在加十块还能赠送一大包巧克力曲奇。” erik:“不,我们不需要——” harry咳嗽一声:“噢,看啊,那是peter喜欢的曲奇列表排名第三的牌子!” erik顿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边一脸乖巧笑容的harry,最终还是选择跟收银员说:“那么,加十块,请给我曲奇。” ………… charles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上方闪动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五点半左右,随后他驱使着轮椅去了门口,正好碰上harry和erik进门。 “thanksgod,你真的变瘦了,”charles在门口抱住儿子,怜爱地摩挲男孩的脑袋,脸蛋和耳朵,“你是不是又用功过头了——好吧,说好的不问这个,那么你的成绩怎么样?” “嗯……魔咒一直都是o,魔药一直都是e,草药们也许不是很喜欢我,所以有时候也会有e,飞行课永远就那样。”harry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者笑的很开心,回了他一口,“所以说我也不担心我掉个一两节课会怎么样会给我笔记的。” “我先把东西拿进去。”erik沉声说,说实话他自从进了门就开始神情凝重,脚步也沉重的要命,就好像他即将要去对抗世界末日那样,“你们先……不,我们还是一起进去,charles,最好你和harry跟我一起——” “没门,亲爱的,”charles笑着说,“没什么大不了,而你已经迟到了,这是场1v2,没得商量,我们会是他们的家人,但是我们谁都不是他们的父亲。” erik双手撑住腰,深呼吸一口气:“天呐。” “你知道你现在的动作像个怀胎十月即将迈入产房的孕妇吗?”charles开起了玩笑,想要erik轻松一点,“晚餐想什么随便点,夫人,你知道的,孩子最重要。” harry把自己的脸转到背后去憋笑了。他直接越过erik,走向客厅:“nina——” 小姑娘像是听到召唤的猫儿一样从沙发那儿蹦了起来,蹬蹬蹬跑到他跟前,抱住他的腰就是一阵磨蹭。 “harry你回来了!”小姑娘伸手要harry抱她起来,harry当然照做,“每天上学好无聊,你还不在家!”她有些委屈地扁嘴。 介于nina今年都六岁了,能力也很安全,她自然需要上学,hank的建议是,像这种家长(比如长辈,兄弟姐妹均是变种人)是变种人的家庭,还是先打好学习基础比较重要,因为这种孩子总是能获得更多使用能力的经验,却容易在学业上落后。 因此,nina最后被送进了普通小学,开学那天erik心神不宁,忐忑不安,charles身为前辈自然对他进行了好久的开导工作,两个人还喝了点小酒。最后,不知道是在感激,还是在酒精的作用中,他们硬生生地从坐姿变成了躺姿,在沙发上吻得如痴如醉。 然后erik就此放弃了‘跟去学校看看nina的学校生活’的想法。 “我们班有女生喜欢你,”nina偷偷跟他咬耳朵,“她还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女生,说我狡猾。” “再有下次你就说我喜欢你这样的。”harry也跟她咬耳朵说道。 “peter也这么说。” “peter说得对——但是peter哪儿去了?”harry想起这个后往四处看了看。 “wanda有了自己的房间r在帮她收拾。”nina想了半天,总结道,在harry怀里扭来扭去的,“wanda好漂亮啊~” “你也漂亮啊,”harry抱着她往楼上走,“你长大后也会像wanda那样漂亮——说起来你今天晚上想吃鱼吗?” “可是charles说出去吃饭,”nina说,“我想喝鱼汤。” “今晚我回来了当然是我做饭啊,”harry笑眯眯地上楼,“所以我做主。” “万岁!” 就像nina说的那样r正在帮wanda整理房间。其实这栋房子里什么都不缺,日常用具都有备份,以防学生突然到访,只是wanda是要作为常驻客留下来的,又是女士,理所当然地要精细收拾一下,而charles正为此带来了许多女性的常用品,双胞胎的母亲magda也准备了给女儿的东西,这些都要好好布置或者收拾r因此自告奋勇地要给姐姐帮忙。 ——下场自然是一团乱。 harry踏进二楼的走廊时就听见wanda的声音在喊:“你转的我头晕r,停下来——天,别动那些,我自己来就好。” “你自己来太慢了!” “你把这儿搞得一团糟,”wanda冷静又决断地道,“我自己可以清理好,你不需要——” “你用你的能力收拾屋子,这根本没帮助——” “你不也在用能力?它毫无帮助。” 姐弟两个的声音一个太过于冷静,一个太过有张扬力,这让harry有些忐忑,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他先是学着peter往常那个样子,把头伸进去探视一番,然后才咳嗽几声,煞有其事地拿手指敲了敲门框。 “嗨,与其你们用能力火拼,不如让我来帮忙收拾?我习惯做这个了,真的。” 手上闪动着红光与不断在房间内奔跑的姐弟俩听到这句话同时停了下来。 “harry?”wanda问道。 “harry!”peter惊喜地喊道。 “……嗨r,嗨,你好,wanda。”harry努力地让自己别表现得那么紧张,他把nina放到地上,看了看整个一团乱的房间,“看起来你们玩的很热闹,不过我得说,你们得有个人去厨房帮我打下手,所以——” 他的手指像是挥动魔杖那样,小小地挥动了一下。 “速速规整。”他念道。 房间里有那么一刻的宁静——随后它就活了。像是被赋予生命或者机关一样,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具有了自由行动的能力,自己照着一种人们所认定的规律运转了开。 wanda略微张大了眼睛,看着这间一瞬间动起来的房间,没有说话。她的眼里刚开始还有着惊讶,但在片刻后只剩下了欣赏。这那个过程是神奇的,是值得一看的,它就好像一棵花,自有它的生长过程与秩序,wanda还是第一次有如此神奇的体验,便没有再出声,不想打断房间的自行运作。 最先动起来的是几双有些旧,样式却还挺好看的鞋子。它们就好像被透明的人穿在了脚上一样,自己蹦蹦跳跳,快活地走进了放置用的鞋柜,最厚重的靴子在下面,最轻便的凉鞋在中间,常用的球鞋和高跟放在了上面,非常方便;然后动起来的是被丢的满房间都是的衣物,裙子和大衣飘飘地进了自己打开门的衣柜里,衣架当然跟在后边,殷勤地套了进去再将衣服们挂了上去,裤子和其他衣物分门别类地折叠放进了抽屉,还有一些还在袋子里的饰物,则被归拢在了梳妆台那里,一些护肤品早就搁在了那里,也被重新按照高矮顺序排列好了。charles带来的新床单自己铺开,被子折的整整齐齐放在上面,枕头自己在空中跳了几圈迪斯科,变得蓬松又柔软。 “噢,还有这个。”harry朝着浴室挥了挥手,哗啦啦一声,被wanda无意中打碎的镜子碎片像是被按了回放键,顷刻间变得完好如初。 至于脏掉的衣服,则自己慢悠悠地飘去了楼下,姐弟俩看着那几件衣服一步三回头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觉得它们身上有着浓浓的委屈感。 “脏掉的我就拿去洗一下了,”harry有些不安地看了看一声不吭的双胞胎姐弟,“还有……什么我能干的吗?” ……额,要是这位冷艳的姐姐认为他是来示威的怎么办?harry心里嘀咕着。 “没有,你帮大忙了。”姐弟俩同时出声,又在同时露出惊讶的表情,看了对方一眼,看上去是没想到他们如此有默契。 但是他们是双胞胎,有默契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想到这一点后,姐弟俩一起笑了,刚才因为整理房间而引起的矛盾和恼火也消失了。 “讲真的家政公司可以聘请你,用高薪,还有呢我想我们可以一起下去——”peter说。 “——如果你觉得我们能在厨房帮上忙的话,我们很愿意去打下手。”wanda在这之后接口。 她对着harry,刚才恼怒的冷淡神色消失了,一个浅浅的微笑渐渐出现在她脸上,harry知道这意味着这位erik叔叔家的姐姐对他的印象并不差。 太棒啦,harry,就是这样!他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 “我也要帮忙,我也要帮忙!”nina不甘被忽视,踮着脚尖举手,跳着说,“我会剥马铃薯皮!” “你们能帮忙真是太好了!那么我们现在下去,怎么样?东西采购了很多,我们有的忙。”harry往楼梯那边走,并且冲姐弟俩招了招手。 ………… “他们要下来了,他们要下来了!”charles听到脚步声变多变重后,赶紧对erik打手势并且猛眨眼,意思是快上。 他们家所有孩子的脚步声都很好认——nina往往是又轻又快r则比她又快又重,harry的比较稳,而wanda则是慢悠悠的,很符合她的气质与形象。 从他听到的脚步声来看,大概是所有的孩子都一起下楼了——erik的战场也该开始了。 erik……erik浑身变得僵硬起来。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他硬邦邦地说。 “你做好了,或者说你得做好。”charles微笑着推了他一把,“去吧,不就是一对双胞胎,我羡慕死你了。” “别忘了我们的关系——他们也是你的双胞胎。” “我当然没有忘,他们当然也是我的孩子,但是,erik,在你逃避的时间里我已经做好了足够的第一步以及下一步的铺垫——”charles使劲儿地把erik推到门边,“所以该你了,一次就中两标的英雄爸爸。” 英雄爸爸于是成功地把自己挪到了楼梯口。harry等四个人下楼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他僵硬地站在那儿,眼睛则望着他们。他就在那儿默不作声地注视着他们,连nina喊了他一声也不回答。 harry于是站在楼梯上给他使眼色,他站在最前边,因此做手势使眼色后面的人都看不见,但是看见的erik,则仅仅是神色动摇了那么一下子而已。 而wanda和peter本来正小声说着话,在看见erik后,两个人都沉默地停了下来。 “……额,嗨,erik叔叔,”harry看这个气氛实在是太尴尬,只好打圆场道,“wanda和peter要来帮我打下手,我们要去厨房做饭,你能帮我们找几件围裙吗?” “……我很乐意。”erik嘴唇动了动,最后这么回答,然后先一步往厨房去了,双胞胎这才重新动了起来。而迫不及防地,erik在厨房门口对他们发问了。 “你们……有什么忌口的吗?”erik问道,就好像今天的饭他来做一样。 他的眼睛并不敢落在两个孩子身上,生怕那玩意泄露了什么可能惹怒孩子的情绪——诚然,wanda和peter都不小了,都是成年人了,不需要像是对小孩子那样细致小心,但是介于他们尴尬的关系和成年人的自尊心,erik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敢对着magda发火,敢对孩子的母亲说出怨言,但是偏偏不敢对孩子说一句话。 ——他们都是他的孩子,是他的家人,是erik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也是他前半辈子最缺少的东西,也是最宝贵的东西。 “……我什么都吃。”wanda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答道。 r本来想一瞬间溜走,但是harry早就察觉了这一点,早早地拉住了他的衣服,于是他只好看天看地就是不看erik,咳嗽不停。 “peter?”erik说道。 “啊?额,噢……我不吃西兰花。”peter说。 erik点点头,这才转身进了厨房。 r和wanda对视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而上天——叫后来的peter说真是x蛋的上天——好像认为这还不够尴尬与乱糟糟一样,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急切地响着,就好像对面是只猫在不断地挣扎一般。 “我去接我去接!”看姐弟俩的目光投向电话,harry连忙跑去接电话。 然后x蛋的时候(这回是erik后来的评价)就此到来。 这不是一通普通的电话,这是一通来自于愤怒的等几个人的电话。它来的匆忙又疯狂,因为他们还没给harry任何开口提醒的机会,就七嘴八舌地张嘴骂了起来,语气冷酷,语速却快的可怕,音调都有破音的趋势。 “教授,你得立马离开那个混账,立刻马上!” “erik居然在之前就有一对孩子?!他居然不告诉你!!!我听说了,他和你在谈恋爱,但是他居然没有告诉你他的过去,你居然容忍这种事情,教授你没有看他的脑袋吗?!” “他为什么不告诉你,难道他以为你是无法容忍他孩子的人吗?见他的鬼去吧!”他们一个人一句地说着,轰炸了一大通话给harry听。 而这通狂轰乱炸之中还夹杂着各种几个人的‘就是’‘你淡定一点’‘这不关你们的事情’等等……而在这其中,还有hank听起来毫无说服力的劝说:“你们都冷静一点,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听我把话说完……” harry都能听到他姑妈冷冷的呵斥学生们的声音,但是这不是他目前的重点。 谈恋爱?谁?他爸爸,他dad和erik叔叔? harry目瞪口呆地把话筒掉在了地上。 dad在和erik叔叔谈!恋!爱! harry:?? harry:!!!!!!!!!!!!!!!!!!!! 第84章 与生俱来的爱 “怎么样?教授说什么?” “他有没有说自己怎么了?你听到他声音里有哭腔吗?” “?说话啊!” 一脸吃了x的表情,维持着那个拿着话筒的姿势,慢慢地转头。 “……我们闯祸了。”jean替他把这句话说了出来,自己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她环顾一圈,看着大大小小的少年少女们,叹息道,“接电话的不是教授。” 好多人大吃一惊:“你说什么?!” “你确定吗?!” “你别吓我!不是教授难道是那个混账吗!”sean差点一蹦三尺高,刚才就属他骂的最凶,“天哪你们在说话前都不听对方说句holle吗!” “……其实是harry……” jean看他一脸见鬼的表情,连忙补充。 嘈杂的声音立马全部停了下来,整个大厅简直充满了死一样的寂静。 刀子一样的目光立马刮了过来,原本不过是冷眼旁观的她在听到侄子的名字时立马震惊又愤怒。 “你说是harry的接的电话?为什么是harry?harry在美国上学,charles说他这段时间根本不会随便回来。”她先是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冷静地判断道,对jean的发言做出了质疑。 “但是那就是他,教授家只有一个男孩!”总算把自己从说不出话来的境况解救了出来,他挥舞着双手,“我怎么知道他在!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让你们一起开骂了!天啊,他知道这件事对不对,他知道他爸爸有了个男朋友吧!” “他知道个p!”sean说,“我们为什么要让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得知他老爸有个男朋友!alex没跟你说么,任何少儿不宜的事情都不该在这栋宅子里被提起!” “那是你们的错。”立马推卸起了责任,“是你们不告诉他的,不怪我们。为什么你们不能告诉他?不就是谈个恋爱!” 周围的学生以他为主,听到这句话连忙跟着一起连连点头。 和hank对视了一眼,心里都觉得这事情恐怕有点麻烦,而sean……sean已经开始抱着hank痛哭流涕了。 “erik一定会搞死我们的,”他信誓旦旦地道,“而charles不会为我们说话了!!” “你说的对。”一脚抽走抱着她男朋友的sean,严肃又有些担忧,她咬着自己才染好的蓝色指甲,思虑许久,最后决定—— ——“我不回去了。”她大声地宣称道。 “什么?”hank震惊地道,“但是——但是你知道,charles叫你回去吃顿便饭。” “我不想掺和他们的家庭便饭,”抱着双臂无情地道,“这些麻烦是他们搞出来的,活该他们解决——我坚决不去当那个夹在家长和孩子中间的万金油,绝不。” ……………… 是对的,因为charles猛然发现,他的麻烦大了。 他的儿子,他的小甜派,他从小到大都温顺乖巧,体贴无比的好儿子,他的harry,现在正以一种他从未在家里,从未对着charles用过的音量,在电话机旁喊声震天。 “daaaaaaaaaad!!!!!!!!你在和erik叔叔谈恋爱?!!!!” harry在刚开始的时候,整个人几乎都呆掉了。 谈恋爱?谁和谁?dad?我爸爸?我爸爸和谁?erik?erik叔叔?爸爸在和erik叔叔谈恋爱?谈恋爱?!恋爱!!!他们在谈恋爱!!! 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问着自己,很想从记忆里找出点蛛丝马迹,但是他马上发现他连嘴唇都在哆嗦,因为愤怒的火焰在这个时候气势汹汹地压过了好奇心和探索心。 这件事情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爸爸是gay吗?erik叔叔也是gay? 这是至关重要的三个问题,如果是别人家的事情,harry能先从这三个问题开始解决,但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他们家? ——嘿!得了吧''tcare!!!!!! harry在得出这个结论后,立刻,马上丢下了话筒,狂奔几步到了正在看报纸的charles面前,地板第一次被他踩得如此之响,也只有这个时候charles才觉得儿子的体重是正常的——响声是如此真实地反映了体重,它现在在charles耳朵里简直就跟雷声一样响。 ——但是显然现在不是该欣慰的时候。麻烦来了,以一种charles没想过的方式,在一个他没想过也不能是的时刻到来了,它是如此的不是时候,以至于charles认为,麻烦程度加倍了。 “……嗯……”charles在儿子拿那双绿色眼睛看着自己时,脑袋里闪过的无数个借口都在出口前化作尘土。解释这件事情是非常麻烦的,因此他选择了先问个问题。 “先坐下,harry我亲爱的,”charles握住harry的手,有点小心翼翼又努力维持稳重地问,心里快速估量着harry的怒火程度,“先告诉我,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消息?” 他问的不是时候,不问还好,一问,harry比刚才更生气了。 男孩腾地一下从沙发上重新站了起来,在charles面前来回踱步,不停地深呼吸以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 “从他们那里——我居然要从他们那里知道这个消息!!我简直——我简直不敢想象这个!!!daaaaaaaaaad!!!!!”他拉长了音大喊道,“你是我爸爸,但是我却需要从别人那里得知这个,你从来都没和我说过这件事——你居然和erik叔叔在谈恋爱!你怎么能这样!!” 他的脸都因为激动而涨得通红,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简直就像是雷神thor打了一道雷在他头上,不是说他非要对爸爸的恋爱问题有所建树,但是,charles有了什么关于自己的至关重要的事情却不告诉harry,这对harry来说是前所未有,也是完全没能够预料到的。这件事情想想看也不是没有线索,harry仔细想想,确实家里也是有这个迹象的,但是他却完全没往那方面想,因此完完全全地在这件事情上被瞒得严严实实。 但是?他作为爸爸的儿子却不知道爸爸谈了恋爱,这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是nina的年纪,他完全有被告知的权利! 因此这件事情在harry看来—— “dad,你太过分了。” 说完,harry一扭头,冲着厨房气呼呼地跑过去了,留下charles张嘴伸手却说不出一句话,而厨房那边的peter赶紧缩回偷看的脑袋,他嘴里吹着小曲,手上切着萝卜,假装自己在帮忙,一旁的wanda看了看自己的弟弟,没有说话。 “谢谢,请把它们交给我!”harry抢过peter的菜刀往案板上狠狠一剁,他的力气用的太大了,搞得案板都跟着震动。 站在他身后的peter目瞪口呆,一脸仿佛被抢劫了一样的惊恐,想出声又不敢。 “你怎么这个表情?”wanda看她弟弟差点把表情变成了名画《呐喊》,纳闷儿地道。 “嘘——”peter连忙比了个手势,指指一生气,身边的刀具都跟着飞一样地剁菜的harry,扁着嘴摇摇头,“看他这样,说真的我真怕他一个生气把我跟萝卜一起剁了!!!!” wanda:“………………” 半个小时后r不得不带着姐姐退出了厨房——事实证明,在harry的过度发挥之下,厨房完全是他的战场,wanda和peter就算只是继续站在那里都有被飞过来的土豆砸头的危险。 ………… 晚餐很丰盛,毕竟这就是harry回来的目的,他不会想搞砸这个的。但是介于他的一颗做儿子心被爸爸伤的粉碎,他在把餐具放下来之前一句话也没说,任由散发着海鲜香味的热气挡住他面无表情的脸。 如果再不做些改变,那么整场晚餐将会吃得寂静无声r和wanda正一人照顾一个孩子,很有兄姐模样地照顾他们吃饭,特别是nina,她现在还需要被抱到成人用的高凳子上吃饭,过后再会被抱下去。她时不时地会说些话,这时候大人和哥哥姐姐们是会回答她的,然而十岁以上的三个孩子哪个都不肯跟大人们说话。 erik默默落坐在满心感伤的charles旁边。 “别担心,”现在反而是他在安慰charles,虽然他还得趁harry转身进去拿烤好的甜点时悄悄地说,“我们之前都预想过了,他是个好孩子,他会接受的,他现在只是在生……一时的气而已。” 虽然是差不多的安慰,但是这些话从erik嘴里说出来,就变得很干巴巴,很套路了,因此对现在的charles来说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我们都想错了他,”charles懊恼地在他脑袋里跟他说道,就算如此他的声音也压的很低,他知道harry可能会听见,他对erik说,“我们——天呐,我们简直太愚蠢了,erik,我们老觉得他会不接受男性的恋爱,怕他一时间会不肯承认我们的关系,我们总想等他长大一点,等合适的时候再告诉他,却没想到比起这个,他更难以接受我们瞒着他这件事情!” erik……erik不知道该怎么做,只好无力地叹口气,伸手一下一下地安抚地拍着他的charles的背。 说起来也挺讽刺,就在两个小时前,charles还能淡定自若地对着erik指点江山,然而现在,他们俩已经沦落到了一个地步,难兄难弟都已不足以形容这种一致——他们简直是落难夫夫,因为他们统统有了孩子带来的麻烦,而他们正巧毫无疑问会是一家人,且正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大麻烦。 “我们该怎么办?”charles抓着自己的头发问。 “和他们谈谈?”erik试探性地说。 “和他们谈谈。肯定的。”charles肯定了这个想法。 “那得一起,”erik很享受这种,怎么说,和charles一起为了同一个问题,同一个家庭而烦恼的时刻,但是在这种时刻,在这种身上背负着不止一个孩子的问题的时候,他做不到一个人扛起所有责任,“我们要一起解决所有的孩子,包括harry,包括peter和wanda。” “nina还小,但是我们也得好好告诉她,”charles一瞬间做出了决定,“那么什么时候开始?” “……甜点时间?” “甜点时间。” ………… 也许是怒火需要甜分来平息,等甜点时间到来的时候,xavier家的桌子被甜点摆的满满当当的,除开erik特意买的芝士蓝莓蛋糕,还有草莓奶油夹心酥皮卷,约克夏布丁,洒了白巧克力屑的牛角面包,烤制时混入了巧克力豆的曲奇,饮品则是一人一杯热烘烘的奶茶,唇齿留香。 这张甜蜜的桌子就这样横在了中央,左边是这个家的所有大人,右边是这个家的所有孩子,泾渭分明。 “那么,在甜点时间开始之前,我们有话想对你们说,不,不不不,甜心,不要做这个表情,那不好看,”看到harry的脸一下子垮下来,charles心都要碎了,他连忙温柔地说,“我保证我不会再干这种事情了——所以至少听我把话说完,好吗?” “你们俩也是一样,”erik鼓起他第一次亲吻charles的勇气,才有胆量直视双胞胎并这么说道,“很多事情……”他停顿一下,“也许你们有的人明白,有的不明白,而我们……也做错了一些事情,也需要给你们一些交代。”他有些艰难地说道,头一次觉得从嗓子里挤出声音是如此艰难。 harry这才把垮掉的表情收起来,认真地坐正了姿势,charles知道这是他稍微有些接受的意思,连忙冲儿子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搞得harry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对charles发脾气,这可谓是他人生中珍贵难得的第一次,但是harry一直是很懂事的。他一直是完完全全,打从心底的一点儿也不想让爸爸感到难过的。 只是这次他真的气坏了——说真的,在大家都知道的情况下,瞒着自己的儿子这件事情真的好吗?! “首先我需要道歉——”charles说道,而erik握住了他的手接话,“是我们需要道歉。” “对,我们需要道歉,首先,我们对harry隐瞒了有关我们在恋爱这件事情,”charles说道,他的蓝眼睛一如既往的美丽,在灯光下里面闪动着柔和的碎光,“但是你要知道,亲爱的,我们完全是想做一个长远打算,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时刻,一个完美的时间,在一些适当的铺垫之后,我们才能让你知道这些事情。家庭增添人口不是小事情,我们不希望你为了这个烦恼,而我和erik,完全是近期才在一起的,我向你保证,我们并没有正式对任何一个人宣布过这个消息,他们全部都是靠猜的。” 虽然很郁闷自己没有猜到,但是在得到这个保证后,harry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但是peter却抽了抽嘴角。 ——是啊是啊,黏糊了十多年,我都以为你们早就结婚了呢,结果发现你们居然还神tmd差临门一脚。这很好看出来,太好看出来了,除了孩子谁都猜得出。 “你是我最宝贵的珍宝,我唯一的儿子,你要相信我最爱的人就是你,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你,或者对你隐瞒什么东西,更不会怕你伤害我,”charles的声音仿佛温热的牛奶一般,有着抚平人心的作用,他的话语温和地让harry眼睛发酸,“我——我很抱歉,我曾自豪过我是个开明的家长,但是我却低估了你,我误认为我的儿子并没有我所自豪的品质,我明明知道他有一颗爱我的心和宽大的胸怀,却没想到他比起我对他的自私呵护,更需要我对他坦诚相待。” “……其实我一点也不介意你有男朋友。”harry低着头把自己埋进奶茶杯里抱怨,“真的。但是你也不能就这样不告诉我啊。” charles舒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知道,没有下次,亲爱的。”他转动轮椅想要去儿子身边,harry自己先跑到他面前给他一个吻,charles再对准harry的额头亲下去,“我真的,真的很抱歉,harry。” “什么叫有男朋友?”nina问,她一直听得不太明白,因此举起小短手问,“什么叫charles有了男朋友?我们老师说女人才能有男朋友。” “如果你爱一个男人,他也爱你,那么不管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他都是你的男朋友,甜心。”charles朝着小姑娘温和地说。 nina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就是说,爸爸爱charles,charles也爱爸爸?” “是的,”harry看他爸爸有些不好意思,点头,“对的,就是这样——我很高兴你们没瞒着第二个人。”他对charles说。 charles微笑着点点头:“是的,我爱他——没错,我们不会再瞒着任何一个家人这件事。” “而你们——r,”erik知道,charles的时间结束了,该他了,于是他深呼吸一口气,“我很抱歉。” wanda眨了眨眼睛。她是个很特别的女孩,比erik见过的所有年轻女孩都特别。她沉稳,冷静,有些乖,却并不真正冷酷,但是与此同时,你也很难看清她真正的想法,她无疑比peter要成熟许多。 wanda手指在桌上有序地敲了几下后,才平静地问erik:“为了什么?我不觉得我们需要道歉。我听说你并不是负心汉之类的人。” “为了我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erik说,“也许这么说你们不会高兴——但是我并不觉得亏欠你们的母亲。” 作为被母亲抚养长大的孩子r不安地动了动,心里有些不自在。 “结婚后,丈夫对妻子具有义务,这是法律关系和誓言以及爱带来的。”erik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在这方面如此有口才,“但是我和你们的母亲是和平分手。”他面无表情地道,“我们并没有结婚,她先提出的分手,然后我答应了,我们之间不存在义务,不存在法律,誓言或者爱带来的任何一种关系。” 他看着对面的三个孩子,表情柔软了不少。 “但是,你们不一样——父母对孩子的义务是天生的。父母与孩子的法律关系,誓言,爱都是……天生的。”erik意味深长地说。 “噢,那么这意味着什么?”wanda说r看了姐姐一眼,自己在桌底下都快把衣角上的扣子拧掉了。 “这……”erik的心因为她这么不咸不淡的一句话紧张地砰砰跳,但是在charles的注视下,在这绝好情形的促使下,他知道他不能就此停下。 最后他坚定了自己的决心——这句话一定要对他们说。 这句话早该在他们出生的时候说,却一直留到现在。不管接下来他们是不是会接受自己,erik都得把这句话说给他们听。 “这意味着我爱你们。”erik说,“我会一直爱着你们,就算我从这个世界上离开,就算你们不会爱我,我也会爱着你们。” “这是一开始就注定好了的事情r,这是我,身为一个父亲,与生俱来的责任,与生俱来的誓言与爱。” 第85章 有目的的针对 xavier家住的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街区,没有乱糟糟的流氓小偷也没有彻夜狂欢的披头士,因此一到深夜,这片地方便变得无比宁静。 wanda从厨房拿了杯酒,坐在属于自己的新房间的阳台上,从石砌的栏杆以内看着以外的平凡街区。 一月的风是很冷的,她却除了贴身的黑背心外只穿了一件红色的外套,这么深的夜,这么冷的风中,她就这样坐在窄窄的栏杆上,两条修长的腿肆无忌惮地□□在外。 她晃荡着杯子里醇香的酒液,时不时将红唇凑近杯口抿一抿,一句话也不睡,绿色的眼睛好像冰冷的钢铁,光滑的亮面映照出整片街区的场景。 “睡不着?” 在她快喝完那一杯酒的时候,她的双胞胎兄弟从隔壁房间探出一个头来,半个身子斜在外边儿。他穿着一件毛茸茸的灰色睡衣,睡帽的尖儿上缀着一点毛球,和他白天的时髦着装一点也不搭,让wanda看得忍不住笑了笑。但随即她便收起了这抹笑容,她总是那样冷艳,那样淡漠,好像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她的心。 “睡不着。”她轻描淡写地回答,“你还没睡。” “我失眠了,”peter说,“而且你该……嗯,多穿点,说真的你不觉得冷?”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眼珠子转了转,在心里暗暗对姐姐的好身材点了个赞。 erik在晚饭时说的那通话并不是没有用的。相反,它很有用,至少peter就为那通话心神动摇,他知道erik是个怎样的男人,想要这样的男人说出这样的话,除了爱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做。那一瞬间他的想法是要是他比nina还小就好了,他只用被感动得痛哭流涕,然后大喊一声老爸扑进老爸的怀里就够了,但是作为一个成年人?peter真不知道什么反应才算好。 对于peter来说,老妈对他的爱是毫无疑问的。她抚养他长大,教给他各种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她时常训斥,时常怒骂,却很难真的动他一下——并不是说peter就不会逃跑——在麻烦找上门前,老妈永远是拦在peter面前的一堵墙,任何事情想要找到peter头上,必须过他老妈那一关。 而且与此同时,这通话给wanda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因此双胞胎给予父亲的回答是——可以给我们点时间吗? 面对这个回答,erik再怎么忐忑,也不能说‘no’。 “我还是会去报仇的。”wanda轻轻地说道,声音之轻就好像一个落吻r听到这句话时目光停滞,“我不会永远都留在这里的。” 她的手指摩挲过光滑的酒杯外壁,神色里渗透出一点点的恨。 “我有过一个家——在一个偏远的街区,也许没有这栋房子那么大那么好,但是我们一家过的很平凡,很满足。我的养父母都是工人阶级,送我上了公立学校,我成绩很不错,在那枚导弹毁掉这一切之前我还在选择要上哪所高中,因为有不少高中都愿意录取我。”wanda轻笑一声,“然后就在那个早上,什么都没了。我藏在床底下,看着那枚导弹上stark工业的标志,倒计时自己的死亡……那种感觉我永远也忘不掉。” “但是——但是这里也可以是你的家。新的。”peter没经过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 “没有谁可以代替谁,”wanda说,“我们的父亲很好,charles很好,harry和nina都很好,但是我也有我需要做的事情,如果我不去报仇,那么我的养父养母就这么白白死了么?” 没有人问wanda为什么会被关起来,没有人问她为什么要闯进复仇者大厦,erik没有,charles也没有,这是他们的体贴和尊重,但是wanda曾发誓绝不忘记这份仇恨。 她说:“有的人死了,不过是一片叶子化为尘埃,有的人死了,许多事物都会随之崩塌,如果我没有这份能力,我便是前者,而现在我有这份能力,我为什么不试图让我的家人变成后者?” “可是——”peter抓了抓头发,许多话堵在嘴边,他不知道该先说什么,“那可是杀人!你想想——好吧,也许我不够分量,你想想老妈?她……她特别担心你!她为了你去找了erik,即使她特别特别怕他!” “哦r,你在我心里永远也不会不够分量。”wanda说,“但是——这是我从几年前起就想做的事情。你要知道,想要我放弃这件事,是很难的。” 但是嘴上这么说,她还是会忍不住去想自己素未蒙面的亲生母亲—— ——要是她失败了呢?也许erik和charles可以安然度日,那她的亲生母亲会怎么哭泣呢?她那只是普通人,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亲生母亲会也就此入狱吗?还有peter,那是她的双胞胎兄弟,她的半身,她不得不考虑他们。 她对着夜空长长叹了一口气。 “……要放弃恨是很难的。”wanda说。 “但是,那……那甚至不是stark先生本人授意的。” 男孩的声音带了点困惑,突然□□了姐弟两个之间的对话,当他们一齐朝最右边的房间看过去的时候,果不其然看到男孩睡眼惺忪地站在阳台上说话,“这样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你偷看了我的记忆。”wanda有些严厉地说,“还有偷听。” 她的目光像是利刃上的光r几乎想喊一声姐姐饶命,而harry的脸则一下子红了起来。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睡觉的时候没办法控制它,它四处发散,”harry抱怨道,“我醒过来时才发现那是你的记忆……包括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很抱歉。”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szar从他的脑袋里拿走了什么以后,他的能力空前暴涨,它再也不像他上小学时那样稳定无比了,至少心灵感应这个能力就是如此。 他比以前更敏感,更锐利,更容易感知到他人的情绪,甚至更容易看到别人的记忆……有时候harry真有种一头撞墙的冲动,因为总有些东西是他不能看的,不该看的,比如现在。 “喂,等下?”peter说,他像是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一样,激动地说,“我觉得harry说得对?你这样对那位总裁先生太不公平了——我听说他还算个好人,捐款做慈善什么的,而且他们家现在也不做,额,也就是说,军火业已经停掉了。” wanda说:“我知道。” 但是她的神色并没有表明她的赞同。 “好吧,也许电视上说的不是真的,”peter说,“但是他们家只是卖——导弹的诶!与其去杀他,不如去杀当年挑起战争的人?或者那些在平民区投放导弹的渣滓!” “我们的能力不能用来杀人。”harry立马说道,“那样的话我们和坏人有什么区别?” r耸耸肩:“他们杀好人和无辜的人,我们杀坏人?” harry说:“那也不行!” 他非常认真地说:“我爸爸从小就和我说,我们有这种能力,被命运赋予这种能力,是为了变成更好的人——各种意义上。” r再次耸耸肩,摊手:“好吧,charles怎么说就是怎么样。就好像我愿意杀……人一样。” “……我不知道我将来到底要怎么做。”终于,wanda说,她的脸上已经又恢复了那种没有情绪的模样,“我想……至少我要做完一些事情之后,再去想复仇。” “比如见见老妈。”peter笃定地说,并且在wanda反驳之前快速的说:“反对无效反对无效反对无效!!你必须见见她,不然她要发疯的!!!” 于是wanda不说话了r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咧嘴笑了。 harry也舒了一口气,不必讨论杀人的问题,他也很开心:“额,既然你们都失眠的话,不如我们下去做一些热可可喝?” “好主意,我同意!” “可以。” …………………… malfoy百无聊赖地戳着自己盘子里的煎蛋。 今天是harry不在学校的第二天,他已经感到了十足的无聊。首先,他又恢复了身后有着跟班,时不时被pansy痴缠的日子——天知道为什么,只要有harry在,pansy就不敢靠近。其次,没有了harry,他和麻瓜种granger三句话就能吵起来,越吵越没劲,最后两个人都不太爱找对方说学业以外的话了。 最后——以上两个原因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现在非常空虚寂寞冷,因为他觉得自己身边跟了一群蠢货,这让他非常难受,就好像有人在他的天鹅绒床单下放了颗豌豆一样让他觉得膈应。 “哦,你的脸色不是很好,”pansy担忧地说,“是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泥巴种又给了你超额劳动服务么?” 哦,又是。 的脸色更差了。这几天教授的脾气也很差,那么理所当然的,就好像snape心情不好罚neville留堂,找harry的茬一样,那不知好歹的也同样让malfoy小少爷过的不太舒服。 “……没你的事儿,pansy,”磨着牙根道,他知道现在有多少人在看他的笑话,就因为他屡屡被罚,“有我父亲在,他又敢真的对我做什么呢?他连学院分都没扣几分,不过是些不痛不痒的活儿而已。” 比如挥魔杖五百下,念魔咒三百次,比如抄书,打扫教室,再比如对付一些很常见的魔法生物(虽然有些是对付不了的)……但是没有更过分的了相信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态度起到了作用。 他也曾经在累的要死时对一旁监工的放话,比如你这样对我我爸爸会怎么—— 然后那个连名字都不详,只有一个普通麻瓜姓氏,脸都不露分毫的男人就那样冷冷地对他说话了,声音阴冷地可怕。 “如果你只是个靠你爸爸活着的软蛋,不如现在就一头撞死在gryffindor塔的墙上算了。” 当时简直是震惊无比,他几乎立刻就想要斥责他你怎么敢这样说我!! 那男人冷冷地哼了一声,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一样,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整天和xavier与granger在一起——他们一个在决斗课上力压所有人,一个几乎门门优秀,但是他们和你不同,他们都出身麻瓜世界,而你,从小受到了多少学前教育?” 说完他冷笑了一声。 “除了你爸爸,你的家庭,你的超前经验,你还有什么立足的筹码?” 在那一瞬间羞愤地恨不得扑上去撕烂他的嘴:“我当然有!!你怎么敢这么羞辱,贬低我!!噢,我知道了,原来你是那种人——我知道他们这种人,他们羡慕纯血的底蕴,以羞辱纯血为乐,以为这样就能让自己高贵几分——” “很遗憾,我也是纯血,而我并不以此为豪。听着,你现在靠着你的父亲耀武扬威,”那男人毫无忌惮地说,“总有一天也会因为他而吃苦头。而那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懦夫,软蛋,空有高贵的名头却什么也做不了……” 他说:“告诉我malfoy,这样的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和xavier与granger比肩?” 当时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手脚变得冰凉,握着魔杖的手微微发抖。他不傻,他在那一瞬间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这个男人针对他,对他说这些话,分明是有目的的! 第86章 又一次越狱 对可以说是极尽的严苛——严苛并且挑剔地好像snape对harry,这一点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当然,之所以是用挑剔,是因为自身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比如说,同样是被snape给小鞋穿,ron和neville的不足之处足够snape喷一天,而harry的不足之处在普通学生那里几乎算不上什么问题,而他在这种挑剔下,不管怎么说,魔药手法倒是越发精益,snape也许算不上一个善于教书的老师,但是没有人能比他更精通魔药了。 因此直接了当地对说:“如果xavier能经得起snape的挑剔,你为什么不能经得起我的严格要求?” 说实话,每当这种时候都真心觉得这男人是来挑拨离间的。 但是他,一个尊贵的malfoy,会接受这种愚昧的离间吗?那必须不!! 因此不管提出了多么过分的要求,甚至有时他需要在课余时间去他的办公室做额外的训练也咬牙忍了下来,有时候他甚至震惊于自己如此地坚韧不拔。之前的那通话足够让他明白,这男人虽然古怪却并不是无故放矢,那通话就好像一把钥匙,让男人在挑剔他之外还会额外教给他一些东西——超越他年龄该学的东西。 男人严格的要命,稍微有点不对就会加以惩罚(例如抄书,打扫,洗坩埚),但是就算做好了他也不会称赞多少,他看着的眼神就好像他是个十足的废物,浑身上下都是缺点,有时候真想冲他吼,既然你这么看不起我就放我走! 要不是看在自己没有体罚的份上真的恨不得去给他的屁股坐垫上下个针蛰咒——这咒语他掌握的还不完美,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这咒语也是那男人教给他的。 但是与此同时,疑问渐渐加深。 ——这个男人,这个名为的男人,究竟是谁呢?他为什么要对如此关注,如此严格,甚至对harry如此赞扬? 在harry没回来的第七天,终于没忍住把这件事告诉了密室的画像,并且向画像展示了他所学的一切。 “没有问题。”szar凝神观看后,这样点评道,“他教你的东西里并无诅咒也无恶意篡改的魔咒,你的魔力流动的比以前快了,这证明它在多重练习的催动下有所成长,而纠正并熟悉挥杖的姿势对它也有所帮助。” 金发的画像还在一边儿装死,有时候都怀疑那天下午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或者这画像压根就是吐了最后一口气后死透了。 “这么说他是个傻瓜,无偿教导一个他看不起的人?”纳闷地问。 “为什么要追根究底呢?”古老的画像平淡地说,“这世界上总是会有带着很多秘密的人,他们神秘却又踪影难寻,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有必然的道理。他现在是hogwarts的教授,就得遵守在就任时发下的誓言,无论如何,他本身伤害不了任何一个学生——所有在学校对学生施展暴行的教授都会收获严厉的惩罚与悲惨的下场。” 嘴里嘟囔了一声‘范围模糊不清’后便说:“这么说我还不能把他怎么样了?” 画像里的创始人回答:“只要他不伤害你,无所谓。” “可是看看我,睡眠不足,腰酸背痛,躲避他的魔咒训练躲避得浑身青紫……这算哪门子的不伤害啊?!” “伤害从来都不在这些表面的东西。”画像说,“从来不在。而一个合格的slytherin,也应该从不在乎一个人给予自己的磨难,分辨他们的善恶意才是你该做的。” 听起来像圣经……在心里默默道。但是他也不敢直接反驳这位学院的先祖与创始人,只好回答了一句‘是’,继续点着他今天花费了三个小时的东西——一整匣充沛着奇特魔力的珍宝为此拒绝看它,因为它一旦被打开,里面的属于珠宝的光辉便照的女孩几乎挪不开眼。 “r家的孩子回去几天了?” 冷不丁的,画像突然问。 “七天。”带着一种愤恨的情绪,一边说一边用力地盖上匣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他的脚步黏在了家里!期末考试他别想进前三了!” “如果他后天还没有回来,”画像说,带着黑曜石戒指的手指指向他手里那个胡桃木的匣子,“把这个给他寄去。” “您要把这个——这些全部赐予他?!”的嘴巴张大了,“他要这个有什么用?” “他会知道的。”画像说,“如果他提前回来了,你们便可一起挑选合适的,宝石和金属从来都是最好的媒介材料,具体的情况你可以在图书馆的末端书架找到答案。” 这几乎可以说是指点了不得不收起了自己羡慕的情绪,乖乖地答了句是的阁下。 但是他心里盼望harry回来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了—— ——该死的,harryxavier,你屁股长家里了啊?! ……………… 被日以继夜诅咒,就是不回学校的harry,正在小心翼翼地在厨房熬制一剂魔药,为了防止飞溅的药液,他甚至穿上了一身长长的黑色巫师袍,并时不时地用魔杖和玻璃搅拌棒控制着里面旋涡似的魔力。 要不是厨房里阳光灿烂r差点以为他的小弟弟在里面变成了个恶毒女巫,并且正在熬制一剂要多可怕有多可怕,一滴就能让人化为白骨的□□。 wanda坐在他身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杯子里的无梦魔药,这正是harry需要在厨房奋战的缘故——wanda的失眠有些严重,在见过自己的亲生母亲后,越发严重。困惑,难以割舍的对血亲的感情,和一直萦绕在心口的仇恨快要把这个姑娘逼疯了。为了她能好好的睡觉,erik想了很多办法,介于wanda最好不要出现在公共场合,比如医院,私人医生便悄悄进出了xavier家,在确认这不是身体上的问题后,他找来助眠的精油和香料,向双胞胎的母亲打听可能有的偏方和病史,上网查询相应的食谱……但是没用,统统没用,于是harry只好在第四天束手无策的时候,贡献出了学姐们给他寄来的无梦魔药成品,并不得不跑去了美国的巫师购物市场买来了材料,在家里架起了坩埚。 它不愧魔药的名声,成功为wanda带来了一夜好眠r和wanda欢喜地一个人亲了harry一口亲了两口,因为hank不由分说抢走了一锅新的药水去做研究,徒留harry对着他干瞪眼,所以这某种程度上算是补偿。 harry想到这个,在小心撒下一把百合花粉的同时,重重地叹口气——难道他当巫师就是为了熬制魔药做科研的?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于熬魔药——为了peter的姐姐,为了一个从各种方面,嗯,各种方面来说都也算他的姐姐的人熬制魔药,在harry看来也没什么可需要抱怨的。 r,nina和wanda,从某个意义上来说真的成了他的家人——这点让harry后知后觉地欣喜若狂,差点在床上笑出声,任何惊讶和愤怒在迅速的消失之后,剩下的只有狂喜。 和charles谈恋爱的不是别人,是erik,是nina和peter以及wanda的爸爸,是那个erik叔叔,是charles一直以来的挚友。 这对harry来说,他的生活,或者说他的家庭,只会因此变得更好。 “这是什么?”拿着杯子晃过来的wanda指着龙牙磨成的暗黄色粉末问。 “龙牙粉末。”harry说。 “这么说世界上真的有龙。”wanda在魔法上,拥有比她的双胞胎弟弟更浓厚的兴致r仅仅是觉得魔法很好玩,而wanda则能体会到其中的奥妙,harry猜测是因为她那近乎魔法一样的能力与比魔力更强大的红色能量。 “我朋友是个龙的狂热爱好者,他有足足一打的龙的模型给我展示,他们都会飞,还有好些会喷火,跟真的一样,”harry匀速搅拌着魔药,虽然在回答wanda的问题,但是他的眼睛不敢离开坩埚,这毕竟不是他所擅长的科目,“他们大部分生活在罗马尼亚那边,也有一些野生的在一些很偏远的森林生活,不敢介于它的危险,大部分龙都是被控制饲养的,因为它很稀有又很危险。” wanda安静的点头作为回答,随后退出了厨房,她看得出harry正处于一个很需要集中注意力的时段,便没有再多打扰。 ………… 抱着匣子从密室出来的时候特地看了下时间,在发现已经快要吃晚饭的时候,他就把匣子塞进书包里然后走进了大厅,打算去美美地享用晚饭,以消除一个下午的整理所带来的疲惫。 他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是一个沸腾的大厅,在他的一只脚踏进去的瞬间尤为如此,这让他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而且那个还意味深长地扫了他一眼,这个细节比任何人所表露出的东西都让觉得可怕。 他定了定神,迈着稳重的步子走向自己的位子,而自有人把他要的消息悄悄地递到他面前,比如不安的pansy,在还没拿起叉子之前,她就递了一份报纸在他面前当即意识到了不妙。 《预言家日报》的报纸向来都是在早上递过来,如果在这种晚间时刻有那么一份报纸值得整个大厅的人都重视它,那么一定是出现了一个消息,一个大消息,重大的消息,重大到《预言家日报》为此特意加印了急报,就好像之前他舅舅越狱那样,早上确认的越狱消息,晚上所有人都知道了伟大的siriusck居然从阿兹卡班逃出来了。 还是一样的灰白色的报纸,但光是里面的照片就令心惊胆战——那是两张疯狂的照片,有着一头长长黑色卷发的女人,和一个与她有着一样姓氏的男人,那个男人是所没有见过的男巫,但是那个女人知道,自己起码得叫她一声姨妈! 但这正是问题所在! “又有人越狱了。”在一个愣神的期间施施然地放下餐具,从slytherin的长桌旁大步走过,留下这么一句话在的耳边,让他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他惊魂未定地看着手中的报纸,反复通读后才敢确认这件事—— ——ck家最可怕,也是最后一个疯子,于今天凌晨三点,成功从阿兹卡班逃了出来。 “??!”pansy摇晃着他,还以为他是吓呆了,于是自发柔软了语调,“你怎么了,我亲爱的??” “……没什么,”立刻意识到自己是在长桌边,在这个危险敏感的时期,在这里,他不能流露出他的态度,一丝一毫也不可以,“我只是在想阿兹卡班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叫我说,”nott拿手指弹了弹手中的报纸,恶意的笑了,“xavier该小心他的小命了,要知道,他再怎么重复自己姓xavier,有些人可还是只认r,改姓可救不了他。你说是不是,malfoy?” 他特地向问了这么一句,意思和恶意不明而喻。 “这么说,”毫不留情地回道,“你认为这样的罪犯可以入侵hogwarts吗?难道你以为这世界上所有的巫师都能是siriusck?还是说,你不介意替他们打开方便之门?” 的脸阴沉了下来。 “不,当然不,我怎么会协助罪犯呢?”nott说,“只是你别忘了,xavier现在可在美国,不在hogwarts。” “在离英国千里之外的地方,”冷笑一声,“除非罪犯长了翅膀。” ——除非harry没长翅膀,不会瞬移,而且痴傻到连手指都动不了! 在心里冷笑地直哼哼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安心,是,刚开始他也心惊胆跳,但是一想想某人还死赖在家里不回来,他的心就放回了肚子里。 “听起来他安全级了,”sie不失礼地截断了这个对话,他脸上的笑容完美级了,“这太好了,要知道我可担心我们的harry了。” “把你多余的关心扔到随便什么位置去,”说,“手别伸太长。” sie像个纵容孩子的老人那样摇了摇头,笑笑后没有说话。 冷哼一声,拿起了刀叉准备用餐,但与此同时他想到了自己家那传说中的……瑕疵,或者说,很大的瑕疵与谣传。 自己的母亲是个ck……但是他的父亲可不是。麻烦会接踵而来只是个开始,只是个小小的连前菜都不是的开始。 真是见了鬼——越狱的并不总是布莱克家的人,但是布莱克家的人总是能越狱! 他握紧了叉子,下定决心在晚饭后做三件事——叫harry暂时别滚回来,给家里写信,去找。 ——一定知道些什么。 第87章 Bellatrix 拿着写好的信件和包裹,面无表情地朝着猫头鹰棚走。 他刚从大厅出来就去了一趟的办公室,大声质问他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而他其实想问更多,比如,这件事对malfoy家的影响……但是考虑到这个男人到底目的不明便把这句话憋回了心底。 而那个男人只提醒了他一句话。 “你只需要考虑一件事情——他们现在出来是为了什么?他们可不是siriusck。” 等走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紧张到掐断了一根他用来写信,因此拿在手上的羽毛笔。 “对了,”临出门前那男人又说,“你要知道的是——邮寄,总是很容易被拦截的。” 梅林的xx,他怎么知道自己要给harry寄信?! 没傻到把这句话真的问出来,他面色平和,仪态得体极了地说了句‘不劳教授提醒’,但是他的内心却依旧大惊如洗,暗自怒骂之后还深刻怀疑这男人是不是对自己摄魂取念了。 他想了想,拐了个弯回寝室去取了个匣子,出来时还正好碰上nott以及同样出门的sie。 “你要去哪儿啊?”nott故作甜蜜地道,“难道是要去信告诉我们的救世主男孩,快点逃命吗?” 嗤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直接从他身边走过,明显是不把他放在眼里,而sie饶有兴致地看着气红了脸的nott,想了想,紧跟在后头。 不知是谁通风报信——叫说肯定是nott——pansy本来在图书馆,现在她怒气冲冲地朝着过来了,特别是在看到他手里的匣子时,怒火尤其严重。 “你抱着的是什么呀?”她勉强维持着自己的体贴语气,说道,“你要给家里寄信吗?” “我想不出你为什么会有一副难看的脸色,pansy,”在的眼神变得冰冷之前,sie抢先一步缓和地说,“有他自己的事情需要做。” “有人说你要送给xavier昂贵的护符和魔法道具。”pansy梗着脖子前进一步,生硬地质问道。 sie隐晦地挑了下眉——实际上这不过是他们的猜测而已。在离开之后,长桌立刻响起了细碎的交谈声,lestrange(莱斯特兰奇)夫妇越狱带来的波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们既关注着malfoy家会如何选择,又在思索自己家该如何做好保护措施,毕竟这对疯狂的夫妇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夫妇是最好的前车之鉴。 而在这其中,又不免有些人提前malfoy家对救世主那过了头的友好。有人提醒所有人,从ck家算,他们可算是很亲密的亲戚,但是也有人隐晦地提醒所有人,malfoy家的所谓‘前科’。 “看起来魔法护符与防具又该涨价了。”有经验老道的学长这么说道,而nott不放过每一个可以嘲讽敌人的机会,他轻蔑地道:“ck还在圣芒戈,看来救世主男孩只好在美国避风头了。听说r家的金库也没有开启过?” “就好像malfoy家少那么几个护符一样,”立刻有他的对头如此嘲笑他,“malfoy夫人连亲手做的甜点都给xavier备上那么一份呢。” sie注意到,pansy当时就脸色难看的要命。他知道,这无关几个护符或魔法道具,pansy不够聪明,却也不够蠢,在家里父母的教导,或者说野心下,她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她需要的是的态度。 护符和道具向来昂贵且稀有,但是这确实不是重点——但如果malfoy家,或者说,在这种情况下愿意送r几个这样的东西…… 那么想必照这样的势头,除非harryxavier暴毙而死,几年之后的身边将很有可能不会再有pansy的位置,因为显然他更看重那个活下来的男孩,自然,彻底得罪了那男孩的pansy,是不会有成为malfoy夫人的机会的。 因此pansy自然很难忍受现在的举动——哪怕是一个只是疑似的,进一步帮助harry的举动。 “也就是说,”这时候,出乎意料地冷笑一声打开匣子盖子,“我连送这个给别人也需要经过你的同意?你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pansy?” 匣子被打开的那一刻,不说pansy大惊失色,连sie都略感意外。 ——只见整整齐齐地排列着放置其中的,不是护符也不是道具,而是整整一匣子不同口味的手制糖果和蜂蜜公爵新出的冰雪草莓球,而后者所有的新鲜的草莓香气在匣子打开的那一刻就充盈在他们的味觉之中。 …… harry收到了的信件。 那并非malfoy家身强体壮的金雕,而是一只普通的猫头鹰,因此中途转了几道手续harry不得而知,他觉得挺奇怪的,就坐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后决定打开那个寄来的匣子看一看。 ——结果他刚刚按照信件所说的方法,拿魔杖敲三下顶端再打开匣子,就被里面的东西吓得啪的一下盖上了匣盖,同时张大眼睛警惕地往左右看看,确定自己确实在很安全的家里,才深呼吸一口气,抓起的信再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早知道就不把他那面双面镜也带回来了。”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毕竟信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更何况,恐怕有些事情是不便写在信件里的。想了想,他再次打开了匣盖,然后再次被里面的东西给震惊地打了个冷颤。 “szar阁下在想什么?”他不禁想这样问。 在他手上的是一个造型朴素的木匣子,胡桃木的质地,简单的包金死角,谁也没想到里面装着的是远远大于它外表容量的珍宝。 harry从里面随便挑起一串项链,看着这条颗颗珠子大小质地相同,表面有着温润光泽,堪称优雅华美的金色珍珠项链,脑袋里的第一个想法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是‘猫头鹰辛苦了’。 毕竟这串珠子呢,颗颗珍珠都有小拇指指甲那么大,harry得用双手才能把它举起来捧着看呢。 而这仅仅是匣子里他随便挑起的一件,对于总数来说,它就好像女人头发中的一缕,就算没有它,匣子里的东西也不会贬去多少价值。 harry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往嘴里塞甜食——这匣子是双层的,如果不敲三下再打开,只会看见里面塞得满满当当的甜食。 他从口袋里拿起魔杖,照着信上说的那样敲了敲盒盖,盒盖立马裂开了一条缝,从里面吐出了一长串的羊皮纸,它是清单,毫无疑问,harry逐一看过去,发现这上面很多东西的用途都模糊不清,大概是原主人自己并不在意的原因。 按照szar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个强大的巫师并不需要这样的东西来装饰或保护自己……因此这种玩意他收了就扔匣子里,有时候还会顺手喂蛇怪几颗次品,权当补充魔力的营养品。 在信件中嘱咐了他三件事情——一,现在别回学校,最好延长假期,二,匣子里的每一件东西拿出来都价值几百万金加隆,弄丢了一件他就要harry好看,三,最好把他舅舅,也就是harry的教父sirius和他弟弟rugulus挪到安全的地方去,详情看报纸。 考虑到《预言家日报》在美国是并无贩售的,他还很贴心地送了一份给harry,并在信中总结——我们的疯亲戚又跑出来两个,而这两个当然不是跑出来看亲戚的,他们夫妻俩最想干的事情恐怕只有一件,那就是要harry的小命。 ——lestrange夫妇一向是黑魔王最忠心最疯狂的得力助手,neville的父母就是被他们逼疯的。除此之外,他们手上还沾染了无数条人命,他们残酷,狂暴,并且毫无人性……总而言之,报纸用了所有负面词汇去描写了有关sirius的姐姐姐夫是如何的罪该万死,而这套路熟悉极了,上一次sirius越狱,报纸也是这么写他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harry觉得他们真不愧是亲戚——不是谁都有本事越狱和让报纸深刻痛斥他们的罪行的。 “你在看什么?”wanda在harry身边停下脚步,话音未落就在他手中的报纸上找到答案,这冷艳的美人忍不住微微皱眉,语气里略微带了点不可置信,“等下……你吃了多少甜食?” harry低头一看,大概是思考需要甜分的缘故,或者说是因为malfoy夫人的特制小点心和蜂蜜公爵的新品太美味的缘故,匣子第一层的零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吃了二分之一,糖纸和包裹蛋糕的锡纸散落了一地,用来解渴的红茶也下去了大半杯。 “额,”他不好意思地拍拍手,不顾自己嘴角粘上了不少糖渣,拿起一个冰雪草莓球递给wanda,乖巧又带点讨好地说,“蜂蜜公爵的糖果都很不错,来一个吗?” wanda忍不住伸手捏捏他的脸蛋,然后伸手笑纳了这颗冰雪草莓球,在这之后坐下来和harry一起谈起这个问题。 “魔法界的治安似乎不怎么样,”wanda评价,“就和美国一样。” harry抽了抽嘴角:“确实不怎么样……而且一般来说很难定下死刑。” “为什么?” “巫师人口稀少,”harry解释道,“嗯……我想想,啊,是这样的,距离上次战争仅仅过了十年,本身巫师的群体数量就并不多,战争中更是锐减,在这种情况下,法律为了保障人口,在十年前就做了修改,再加上魔法实在是太容易毁灭证据,吐真剂在证明了其危险性后也被禁用……所以一般来说,被定下死刑的巫师就并不多见了。” 当然,越狱这种显而易见的事情当然不需要靠证据定罪……因此越狱的犯人一旦被抓住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和摄魂怪来个热情的吻,回归梅林的怀抱。 ………… “……无须担心,我的儿子。爱你的母亲。” 在信上写上这样的一行落款,narcissa把它绑在金雕的腿上,平静地转过身,而就在这时,一只有着长长指甲,瘦骨嶙峋的手抢下了那封信。 “be(贝拉)。”narcissa平静地呼唤着面前的人,“只是一封信而已。” “哦哦哦,可别小看了这么一封信,”她面前的女人说道,咯咯笑了一声,猩红的舌头舔过自己拿信的指尖,“我亲爱的cissy,要知道哪怕只是一句话呢,就有可能导致我们的灭亡,更别提一封信?这么长的一封信?” “难道你觉得我会伤害你吗?”narcissa冷漠地说,“在你们威胁了我的丈夫,在这种情况之下?” “lucius……哦,是的,是的,他是你的丈夫,那又怎么样呢?”女人脸上的笑意一下子被一种暴怒所替代,“那可耻的叛徒!如果不是他还算个人物,就算他是我的妹夫我也要扭断他的脖子!!” “这么说你又多了一项作为——”narcissa说,“你想要杀死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那又怎么样呢?”女人哈哈一声,“我还要杀死我们的弟弟呢——我得告诉你,cissy,不论你是出于什么原因救了siriusck那个渣滓,他都得死。” “……你们都在这儿,那谁在圣芒戈?”narcissa暗暗捏紧了拳头,指甲抵着掌心,“这么说,你们居然想对圣芒戈动手?你疯了。” 女人嘴角带笑,自己坐在了narcissa最爱的那把椅子上。如果平心而论,这是个艳丽妩媚的美人,她的五官带着一种高傲又凌厉的美,她的身段虽然消瘦,但看那饱满的胸脯却不难看出她曾有过多么迷人的身材。 但她黑发凌乱,面颊消瘦,嘴唇上是血红的色泽,牙齿黄到发黑,握着信件的那只手称得上骨瘦嶙峋,更可怕的是她那双眼睛,那仿佛是恶鬼的眼睛,看上去要把所有能够看到的人给撕碎,而且阴沉地仿佛淬了最险恶的毒。 在narcissa所记得的二十年前,她还是ck家最耀眼的一朵黑玫瑰,但显然,牢狱生活已生生折去了她艳丽的花叶,只留下带刺的杆儿,并留下她最深的恶意。 “我得到一个消息,cissy,我不知道你是否知道,”她抬起下巴,傲慢又威胁地说,“我们亲爱的,可爱的,胆小的小堂弟,rugulus……” narcissa的心提了起来,寒意顿时从她的脊背悄悄蔓延到全身。 rugulus还活着这件事情,他们并没有大肆宣扬,报纸也从未得到消息,虽然圣芒戈的记录是瞒不住的,但一直在阿兹卡班的betrix到底是如何得到的消息? “……还侥幸活着。”betrix慢悠悠地说完,意有所指,“而我曾有幸得知,伟大的lord曾交给他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说完,仿佛觉得这不太体面,她又说道,“当然,这样的珍贵物品我也有,但是你知道的,cissy,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我,不太适合去古灵阁。” “古灵阁从不涉及外事,”narcissa说,“我可以为你取来那件东西。” “那东西越多越好,我亲爱的妹妹,”betrix站起身来,像是要拥抱她,亲吻她一样,在她的身边喃喃细语,声音像是蛇吐信一样令人浑身发冷,她手抚上妹妹的肩头,引诱般地说道,“你家也有这样的东西,我清楚的知道这件事,narcissa,但lucius那家伙狡猾极了……他说那件东西看上去再普通不过,而siriusck,我们的那最最该死的堂弟向他讨要后,他乖乖交了出来。那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be……”血色一点点地从narcissa的脸上褪了下去,她警告般地叫着姐姐的名字,“你不能——” “我们需要去一趟圣芒戈,亲爱的,就我和你。”betrix的指甲轻巧划过妹妹保养得宜的娇嫩肌肤,“我需要那两件东西……哦,还有一件事情,narcissa,关于这件事我想我需要你儿子的帮助。” 她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光。 “——我要r的命!” 第88章 计划(上) siriusck在晚上八点的时候准时踏入了弟弟的特护间,带着一本新书。 这已经是老习惯了,自从他重新得回他的弟弟,他便在能够行走的时候天天来探望被冻得严严实实的rugulus。sirius给他念每一本他可能喜欢的书,给他念harry的来信,抱怨他们的外甥看上去老在欺负harry,lucius那老狗发际线又在后退,自己诅咒他明年再掉一半的头发……总之,就好像rugulus能听见一样,sirius按着一日三餐加夜宵地踩点去他的特护间,也不管lupin向他投来谴责的眼神——谴责他打扰别人的眼神。 但是今天的踩点有所不同,他要讲的东西也有所不同,他手上拿着的报纸证明了这一点,这就是他为何在八点就来探望的原因。 “cissy?”他先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后略微皱眉,看着站在rugulus床边的姐姐,“你平时不在这个时候来的——是因为be?” 他的二堂姐步上了自己的后路,这对siriusck来说是个极坏的消息,如果narcissa因此要来找他商量,也是非常合理的。 金发的女人紧抿着唇不发一声,在背后尖锐的一声轻笑下慢慢地转过了身——抵在她纤细腰间的,是一支闪着危险红光的魔杖。 一直握着它,并站在尊贵的malfoy夫人身后的金发护士,冲着笑意渐渐褪去,眼瞳震惊到缩小到一个点的siriusck露出了一个看起来甜蜜又悚然的笑容。 仅仅是多了这么一个笑容,这本就白惨惨,灌输着冷风的病房便变得更加可怕起来。 “我想,介于我们几个好久都没有见面,是该好好谈谈的,对不对,我亲爱的堂弟,我们最最勇敢的小sirius?” 她嘴上说的可甜蜜了,但是魔杖尖却没有一丝一毫要从narcissa的腰上挪开的意思。 “……be。”sirius阴沉着脸,沉声说道,“你疯了,这里是圣芒戈!”这么说的同时,在他的袖子里,魔杖悄悄地滑出一个尖儿。 “我想你最好放弃一些……不友好的举动,要知道,”那女人,那无疑是最新鲜的逃犯,最疯狂的女人狠狠地勒住narcissa的脖子,“你的姐姐可不愿意我来探望你们兄弟俩……不过呢,就在她与我争吵时,我们发现了一件事情。也许这里有个事情能让我们都开心开心。” betrix嘴巴一张一合,仅仅说了一句话,便让sirius不得不咬着牙根,慢慢地退后。他仔细又慎重地看着narcissa,眼神里带着询问和恐惧,但他姐姐面色惨白地点了点头,即使那动作微小极了,因为她一点也不愿意这么做。 但是这也证明了那就话是真的。sirius不得不缓缓放下了魔杖,铁青着脸,按照betrix的要求把它扔到了很远的地方。看到他这样不得不屈服的模样,narcissa的脸色越发苍白,她反复抿着自己的嘴唇,蓝色的眼睛不禁慢慢湿润了,垂在身侧的手狠狠地抓住自己暗红的长裙。 她从未想过会有这一天——她自己,居然会成为一位足够重量的人质,威胁的对象不是别人,是她费了好大的劲才保下的,自己家最后一位可以生下后嗣的男巫,自己的堂弟。 而她清楚地明白:在这样难得的机会下,betrix是不会放过sirius的。 “不错,很乖巧,太棒了,sirius!”betrix在看到魔杖被仍远后兴奋地喊道,她哈哈地高声笑着,“看起来你从阿兹卡班出来后倒是有了一点儿家族概念,这值得奖励——” 她的胳膊还紧紧勒着narcissa的脖子,握着的魔杖却猛地转向对准了sirius,艳丽的红唇里吐出恶毒的咒语。 “——钻心剜骨!!” ……………… “砰砰,砰砰!砰砰砰!!” harry是被一阵急切的敲窗声给吵过去的。他本来刚刚给wanda熬完魔药,正准备温习一下功课,但是谁又能知道这个时候会有猫头鹰来敲他的窗呢? 啊,不对,那并不是猫头鹰。哈利这么想着,打开窗子:“怎么了——啊,我知道你很急,但是先说重要的——又有信给我么?” 金雕颇为人性化地摇头,扑闪着翅膀发出急切的叫声,如果它现在是人,恐怕harry已经能把前因后果都搞懂了。 不过—— ——好在就算它不是人,harry也有办法。 “等等,你等一下,嘿我都说了等一下——”一边躲避着金雕的骚扰,harry一边从旁边抽屉拿出nina送给他的胸针,把它握在手里后才示意金雕:“好啦,你从头开始……如果你确实有事儿想说给我听的话。” 动物从来都是有着意志,灵魂,与个性的——虽然这个说法现在并不是很普遍,但是对harry来说,动物从来都比人要警醒聪明。因此,在明白金雕并不是来送东西的时候,他就明白了,这大概是它身为魔宠自发的行为。 哈利凝神听着金雕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声,神色和心情慢慢沉重起来,听到重要部分他直直地站了起来,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你说真的吗?!” 金雕猛地点点脑袋,而得到了肯定答案的harry,再度倒吸一口冷气,一声尖叫差点就猛然出声,还好他管住了自己的嘴。然后他也不管金雕还在,直接从衣柜里拉出自己的巫师袍和冬装开始换衣服。 “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去圣芒戈看看情况……这样吧,你帮我带封信给,所以你暂时在我窗台上停一下好吗?点头是可以吗?好孩子。”harry拉开椅子,坐下来随便扯了张纸,连羊皮纸和羽毛笔都不用,只用一只黑色水性笔就开始写信——虽然在这方面比较高要求,但是事情这么紧急,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发生了什么事。” 穿着一身呢绒红色大衣的wanda走进来的时候,harry正拿着魔杖要开始转移,听到她说话,只能尴尬笑笑:“我……回学校一趟。” wanda挑起一边的眉:“你窗台上停着的是谁的鸟?现在是晚上九点,英国那边至少是凌晨,你现在回去,只能回学校睡觉。” harry干笑三声,他明白,如果自己不说清楚,wanda是不会放他走的,相比起相貌和erik相似的peter,wanda和erik是相似在了脾气上,也就是说,如果不认认真真地给她个交待,想必下一秒harry就会被全家人围观。 “betrix挟持了的母亲。他们想要解冻regulus叔叔,现在已经往圣芒戈——就是医院——去了。”harry老实地说,“我想去看看情况。” “但是你又不想告诉charles。”wanda首先是被这段话给惊讶到了——一个罪犯挟持了一位母亲,而她们据说还是亲姐妹,但是随即她意识到harry要怎么做,因此她这么对他说道,“你想偷偷去。” harry耸耸肩,很不好意思地低头:“这毕竟是……嗯,巫师的事情。而且爸爸已经睡了,我不想去吵醒他——我只是去看一眼而已,花费的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的。” “我和你一起去。”wanda略微停顿后,提出了要求。 “诶?” “你要去的是一个有着杀人犯的地方,也许你觉得自己能平安脱身,但我不能放你自己去。我和你一起去,不然我就要去叫charles。”家里最年长的姑娘平静地威胁道,她虽然在这儿呆的并不久,却清楚地知道这个家里谁最大,最难应付,“你知道后果的。” “……” 犹豫了不到三秒,harry屈服了。他伸出手臂,示意wanda把手搭上来,后者微微一笑,挽住他的肩膀,不过是啪的一声,他们便一起消失在了原地。 停在窗台上的金雕拍拍翅膀,低头确认了信件已经绑好后,也腾地起飞,向自己的目的地和小主人前进。 ………… 圣芒戈的大部分灯光都被关掉,一楼大厅只有一个窗口有着值班人员,一只自动记录的羽毛笔在他旁边摇摆着,时不时写出点什么东西,偶尔有一两个护士推着推车在大厅内穿梭,手上的魔杖亮着一点点光——她们都是在为夜间病人做看护的。 harry带着wanda降落在大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为了保险起见,他把自己变成了的样子,因此当值班的巫师抬起头时,就看见两个漂亮姑娘冲自己走过来。 “噢,”他扬起一个笑容,“晚上好,女士们——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们想要知道siriusck先生现在是否在他的病房。”wanda说。 “lupin先生委托我们来看望他。”harry有些紧张地道,在路上他就想好了借口,remus是个很好的借口,圣芒戈上下的工作人员都知道他是sirius的看护,而今天正好是满月,remus是不会在这里的。 负责值班的巫师咧开一个笑容:“现在是凌晨两点半,女士们,所有的巫师都该睡觉了。” “听说是担心他半夜跑出去泡酒吧。”harry连忙说道,“他可不是什么很安分的人,您知道的,他——” “哦,我知道我知道,每个男巫都想在睡不着的时候来一杯火焰威士忌,我当然懂的。”值班巫师说着,拿魔杖敲了敲面前的一个金色铃铛,随后指着自己的喉咙说,“嘿,谁都好,去看看我们的英雄ck先生有没有好好躺在床上睡觉——” “这个问题我现在就能回答你。”一个穿着实习医师袍子的男巫从他后面的员工专用门里走出来,“我刚刚才给他做了检查。” 穿着实习巫师袍的男巫冲harry和wanda礼貌地微笑:“不过我们一般不建议这个时间探望病人——不过他确实还没睡,女士们,你们要上去看望他吗?” wanda的袖子突然一紧。她不动声色地皱眉,感觉到harry紧张地抓住了她的袖口,声音在很奇怪地发颤:“不……不用了……” “很好——我们还有事要办,非常感谢。”wanda干脆地替他结尾,利落地拉着harry走出了圣芒戈的大厅。 这个夜晚并不寒冷,可是wanda却能感觉到harry的整个身体在颤抖。 “怎么了。”wanda弯腰去看低垂着头的harry的脸,关切地问。 “……sirius被抓住了。”harry深呼吸以调整自己的心态,可他还是四肢发冷,手脚哆嗦,“我听到了——刚才那个人根本不是圣芒戈的巫师,wanda……” “你看过他脑袋了?”wanda皱起了眉,如果说罪犯有关键的人质在手,这件事情就非常严重而麻烦了,更别提,这个人质是harry的教父,纵使来得晚,她也听说过那个男人的名字,“你用了能力?” “他口袋里有个瓶子,里面是复方汤剂!那是……那是让人变成另一个人样子的魔药!”harry说,“我本来只是……只是能力又不受控制了而已,我只是听到他在想他口袋里的复方汤剂快喝完了,但是,没有人会在圣芒戈用复方汤剂!” wanda明白了——只有真身不能见人的人,才会使用复方汤剂。 而harry因此使用了能力。 “他不是圣芒戈里的巫师,”harry紧紧地抓着wanda的手臂,争取不让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他是rodolphuslestrange!” 他回想起自己在那该死的假实习巫师的脑子里看到的,心里痛极了,他咬着牙说道:“他根本就不是给sirius去送治疗药的……他根本就是去折磨sirius的!在他妻子之后!我简直,简直不敢想象,他们明明是亲戚——” “嘘。”wanda捂住他的嘴,“你的声音太大了——他还在里面,你不能让他听到。”她当机立断道,“我们先回去。” “可是sirius——” “你还要他再多顾忌一个人吗?在他姐姐已经被挟持的时候?你真的自信躲过两个成年的杀人犯的攻击?”wanda平静地问着,深绿色的眼睛看着harry那双翠绿色的。 harry哑口无言。 “所以我们先走。”wanda说,看着男孩快哭出来的脸,一点儿也没动摇,“这件事需要一个计划——我想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第89章 计划(中) 本来是拥有一个美好的夜晚的——他可以温书,他可以享受母亲早晨送来的点心,然后在一个美好的泡泡浴后,他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惜这一切都被他姨妈越狱的消息破坏地干干净净,点心也被送给了harry。因此他这个晚上在床上翻腾了足有两个小时才渐渐合上眼皮陷入浅眠……但是就好像梅林不想叫他睡觉一样,他睡了不到三个小时,就被猛地推醒,一个噩梦般的声音还在他耳边不停地喊: “,醒醒,快醒醒!” “——梅林的xx!”在睡梦之间,完全没考虑到谁能在半夜,在他的寝室喊他起来,直接崩溃地用一只手撑着自己从床上坐起来,“谁!谁这么讨人厌!” 讨人厌的harry:“…………醒了吗?” 一下子被吓了个半醒。并且他马上露出了一副见鬼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我不说说了叫你别——哦,梅林,现在还是大半夜!你到底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因为你妈妈陷入危险了。”harry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抓着他的领子把他从床上拖了下来。 被这句话彻底吓醒了。 “……你说什么?!”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脸一下子白的没有一点点血色,“这不可能——你怎么知道的!” 这当然不是说他会觉得harry有可能撒谎——harry不是这样的人——但是这句话他觉得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没有一个字母可靠。 “你的金雕来找我了——它本该带来你妈妈给你的信,却目睹了narcissa阿姨被挟持走了这事,”harry快速地说,“你知道我能和动物对话对吧,nina喜欢和你家的金雕说话,所以它来我家了,把事情告诉了我——我去过圣芒戈了,情况很糟糕,听我说,现在你妈妈,sirius,还有rugulus叔叔都很危险,圣芒戈里混进了食死徒……” “停停停……”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觉得自己快被绕晕了,“你就不能直说,我妈妈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现在要做什么!” “目前为止还算好。”harry说,“但是之后就不一定了。” “见鬼的谁胆敢挟持她……算了我不问这蠢问题,”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他恨恨地把拳头敲在被子上,“他们为什么要挟持我妈妈?我妈妈,我妈妈是……” 他本来想说他妈妈是betrix的亲妹妹。 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关键时刻,血缘也能成为世界上最不靠谱的关系,更何况他们家的情况……他牙齿打了个颤。 “那我父亲呢?”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因此焦急地抓住harry的肩膀使劲儿摇,“你去了圣芒戈?你怎么知道的情况!我父亲在不在那儿!” “我不知道,”harry说,“你父亲不在圣芒戈,我探听到的消息太有限了——我们得去找snape教授,他是你的教父,他在这个时候是最能为你们家拿主意的人!” 心里拿不定主意。snape是他的教父,他当然是那个最能关照他们家的人……但是他与此同时又想起了童年时看见的那个标记,在snape手臂上的,黑黝黝的,丑不拉几的标记。 ——如果snape也……那什么呢? “……你教父怎么样?”他咬着指甲问。 “这么说你终于想起你还有个舅舅了,”harry冷冰冰地说,他还是第一次说话带着这么大的火药味能听出那里面的伤痛和愤怒的味道,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过,harry也知道自己心情不好,于是他深呼吸两下平复下来,“他被捆着,被轮番折磨。”他低声说,“我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停止了一轮折磨,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 他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的四角柱大床上,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窗外黑乎乎的湖水深处看:“你警告过我了,可是我去晚了。” 已经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后悔还是时间转换器,都没法更改回来了。 ………… 两个男孩悄悄溜到地窖门口时,被snape抓了个正着。 他提着一盏小灯,微弱的亮光照亮了两个男孩见了鬼一样的脑袋。 “介于时间如此微妙——能不能劳驾二位告诉我,为什么在这个,啊,可以说是美梦时刻的时间段,我会荣幸地见到二位的……头呢?”snape轻柔地说,两个裹着隐形衣,只把头露在外面的男孩顿时觉得阴风阵阵。 “特别是你r,”把那个可恶的姓氏以恶狠狠的强调从嘴里吐出来,好几天没能这么干的snape心里舒服了不止一点,“如果我没记错——你请了至少一周的假期。而且还有继续往下拖的趋势,那么能不能劳驾你屈尊告诉我,你是如何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让我在地窖见到你的头呢?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不都应该在美国,在纽约吗?” “——教父,”硬着头皮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说,我妈妈她——” “住嘴。”出乎harry的预料,snape竟然低声呵斥道,“这不是你该知道,或者你该向我汇报的。”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了。harry心想。 “您——那么说,您知道——” 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涨红着脸,结巴地想要问更多。 “我不管你有什么奇怪的小把戏得知了这件事——但是,少管点闲事r先生。”snape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教子——某种程度上这也是他觉得r比较难对付的证明——他的眼睛锁定了harry,像是蛇锁定天敌,“现在,要么你w去睡觉,要么,你们手拉手回malfoy先生的寝室去,在他那里借宿一晚。”他命令道,“既然你们要好到这个地步,那么就一起回去在一张床上分享剩下的几个小时。如果你们再有什么小动作,我会知道的。” “这不是闲事,”harry觉得自己硬生生被snape掐了一口气在喉咙里,他反驳道,“他们——您知道是谁,他们折磨了sirius!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闲事!” snape冷笑一声,丝毫不加掩饰地露出快意:“那是他活该。” 骗人。harry在心里反复对自己说。 他反复观察着snape的表情,却失望又愤怒地在那张脸上发现快意。 “如果他因此而死在自己的堂姐手里——”snape特意拖长了语调,然后给了个非常利落的结尾,“那也是他活该。” 连忙拦腰抱住harry——平常温和有礼w现在呼吸加重,手捏的紧紧地怀疑好友此刻恐怕连掐死snape的心都有了,但是他自己也毫不怀疑snape能在一瞬间干掉好友。 “……我明白了。”harry最后缓缓地点头,“原来您真的恨他到了这个地步。” ……我从来都希望他死在阿兹卡班。snape想。但是看着那双被光照亮的绿眼睛,他最终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回去,睡觉。”snape最后说,“挟持方还没有提出条件——还不到你们伤心难过,需要作出选择的时候。” harry慢慢地,艰难地点了点头,拉着往回走。两个男孩把隐形衣裹得更紧了一点,匆匆走回了写有名字的房间。 snape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后,才面无表情地转身,朝着校长室的方向走去。 他为什么不能希望ck死在阿兹卡班呢? 当年的所有事情,他所有的不顾一切,他所有的出生入死,都毁在了ck的一个念头之上。 再也没有比他更恨ck的人了。 …………………… harry和还是第一次睡在同一张床上。 都是独生子女,习惯却不相同,至少harry很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他上小学以前都和charles睡在一块儿——但是反言之就不太习惯和别人睡在一起。 两个人躺在被子里,枕着同一个枕头,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你睡着了吗。” “不要问这种废话……你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当我没问。” harry在黑暗中眨眨眼,在被子里光着的脚踢了踢的小腿,后者冒出了被冒犯的‘嗷’的一声。 “harryxavier!!” “……其实还好。”harry突然说,“我只是在想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需要你踢我一下!” “我在想,”harry没说自己听了snape的心声,他说,“如果当初教授们命令我爸爸,sirius,和snape在一个迫不得已的情况下睡在一张床上度过一个晚上……” 被他这可怕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寒颤。 “你想看见他们血溅宿舍,是吗?”干巴巴地问。 harry噗的一声笑了。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当初,额,他们对对方生气的事情,只是抢被子和在被子里踢了对方的腿这种事情,就好了。” 只可惜当初不管是哪一边儿,都硬要把事情闹到没办法挽回的地步。harry叹口气。 “我不恨snape教授,别担心我。”他说,“但是,我再也不和remus一样,奢求他们的关系能好起来了。” 说完他往被子里又缩了一缩。 “晚安。” 他这么干脆利落,搞得愣了半天才摸摸自己的鼻子,毫无力气地争辩了一句:“……谁担心你了……” ……………… 早晨到来的很快,对三点多才正式睡下的harry来说,不过就是五六个小时而已。他起身的动作很轻,但是很明显没怎么睡好,很容易就醒了,还跟着他一起爬了起来, harry啪的一声瞬移回了自己的宿舍去洗漱,而则在坐在早餐长桌上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一件事——要不是harry走的及时,恐怕他们出宿舍时要吓掉一群人的下巴。 harryw的长桌上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与不少的担忧,和一个想法的有不少人,他们都觉得这个时候,美国远比英国安全。 但是sirius在这里。harry想。sirius在这里,他又怎么能躲在家里? 对教父的担忧让他连早饭都没吃多少,而猫头鹰们带来的报纸则引起了新一轮的恐惧热潮,harry探头看着张秋手上的报纸,心里一沉。 “lestrange夫妇挟持了圣芒戈!”一个学姐不可置信地说道,“看看这儿……有至少十个住院看病的小巫师被他们所挟持,圣芒戈的人员不得不退出大半,与此同时时……天啊,siriusck在他们手上!”她继续念道,“‘lestrange夫妇提出了种种无耻的条件,其中一条正是要求用那十个孩子交换r,暴徒声称,他们手中还有更多人质……笔者有理由推测,他们是在夜晚行动,并挟持了他们的……’” 啪嚓一声,盘子粉碎的声音响起,harry回头一看,是neville发出的声响。圆脸的男孩面色惨白,嘴里低声喊着:“小叔叔……” “嘿harry。”跟harry打着招呼,担忧极了,“你不该回来的!” “我必须。”harry简洁地说,“额,neville怎么了?” “……他的小叔叔还在圣芒戈,自从那次被石化,好像他的身体就不怎么样。”极其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你去看过sirius了吗?” 她满怀期望地看着harry,似乎是希望他说一个好消息。 “他已经在他们手中了。”harry苦笑着说,“我……我家人劝我不要冲动,她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冲上去,成为他们威胁sirius的人质。” 而红色的长桌那边,neville不顾ron他们的阻拦,直直地冲到harry面前。 “harry,”neville说,“能给我你的,你的头发吗?” 他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我要去救小叔叔。”neville拿手背揉揉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里带了哭腔,可他一点儿也不害怕,“我,我不能让……我不能让lestrange夫妇对人质做什么。” 他闷着声音说:“……我爸爸妈妈还在圣芒戈,他们已经那样了……我不能没有小叔叔。” 第90章 计划(下) betrix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 那还是一个过于遥远的时候——不,betrix认为那绝不遥远,那仅仅是十五年前而已! 那时她还是个身姿曼妙,美艳绝伦的女巫,因为一手漂亮的黑魔法与狠绝果断的个性得到黑魔王的赏识,她那时候是多么的骄傲与自豪啊——因为她早就把自己的整颗心都奉献给了那个伟大的男人!而这样的男人,明确地表现出对自己的赏识! 她得到标记的那一天,几乎是身披着所有人的嫉妒与艳羡走上去的,她高昂着的头颅在那人面前无比谦逊地垂下,她用来亲吻的红唇触碰着那人漆黑的袍角,她的美丽她的高傲在这个人面前不复存在,只有能力才是让她脱颖而出的法宝,她一早就知道,因此她得以成为最特别的那个。 啊,她甚至还记得那天的酒是什么滋味……那天有不少纯血的贵族子女得到了标记,随之而来的是一场盛大的宴会,她的身边本来是她的未婚夫,那没用的lestrange家的长子,可他的黯淡掩盖不了她的荣光——他们共同的主人在宴会的第一支舞开始之前,选择了她作为自己的舞伴。 那是betrix永远无法忘记的一支舞——那时候的那位还远不是后来的样子,他英俊,冷漠,每一个舞步都踩得准确,每一个动作都完美非常,虎眼石眼betrix在他的眼里看不到恋爱的火热,但他永远都是最迷人的那个。他那么有威慑力,连眼神都带着慑人的寒光,许多人都怕他,可betrix知道自己早已沉沦地无法自拔,她呼吸着那位在她面前所吐出的空气,她看着那位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孔,她对所有的女人怒目而视,只因为她贪婪地想再要一支舞。 而那支舞过后,那一位递给她了一杯酒,水晶雕琢的杯子里装着纯金色的酒液,那杯酒令betrix满面通红,唇干舌燥,她舔舐着自己的红唇,试探性地想要奢求下一曲,或者下一杯,得到的礼貌性的拒绝,可要她说,那杯酒的滋味确实好极啦。 而现在,在这个美梦之中,她欣喜若狂地发现她还是当年的美艳风姿,纯黑的礼服裙与冰冷的红钻项链令她比所有女性都要与那一位相配,而那一位,端着那杯酒,声音还是那样的迷人。 “这酒不错,”恍惚间她听见他这么对说,酒香里混杂着会场装饰用的魔法玫瑰那奇特的诱人香味,引人血液沸腾,“我想你该来一杯,休息一会儿,be。” ………… “……你到底给她施了什么魔法?她看上去像只发情的畜生,还有,你……你到底是谁?你是charles的学生吗?” sirius勉强坐起身来,每一次动作都给他带来无限的余痛。他的声音非常嘶哑,表情却有点纳闷,因为betrix现在彻底无视了他的存在,一个人站在原地转起了圈圈,她满面红晕,笑容里带着满足,黑色的眼珠里隐隐浮现出红色的光。 wanda把narcissa小心地扶到一旁看护用的床上,哦了一声后,站在betrix身边,以一种十分有着韵律与奇妙味道的节奏在她的太阳穴旁拨动几下手指,然后不过是一瞬间,有那么一丝红色的光顺着她的指尖游走进了betrix的脑袋里,又游走回来。 “她在和她单恋的男人跳舞,”wanda简洁地说,“并且如痴如醉。” 她拍了拍手,像是拍掉什么脏东西一样把那一丝红色的光拍掉,漫不经心地说:“我是harry的……我是他姐姐。” 姐姐。她犹豫一会儿决定如此称呼自己。harry对于她就像一个小弟弟,他把她当姐姐一样,尊敬,爱护她,而她也愿意有这么一个弟弟。 她是那么地缺少家人,以至于得到之后接受,或者说,爱的如此容易。 “harry可是独生子,”sirius皱着眉头说,“charles的男朋友也只有一个独生女。” 要是harry在这里,准要敲他的脑袋——这是多么敏感又听起来不对味的一句话啊! wanda面色平静:“这不是他说了就算的事情。” “而且你提到了harry——”sirius紧张地问,一旁的narcissa也露出了关切的表情,“别告诉我harry在这栋建筑里——” “我让他回学校了。”wanda说,“这不是他该出力的地方——他还是个孩子。但是确实是他带来了消息,”她冲narcissa点头,斟酌了一下该怎么措辞,“实际上……是这位夫人的宠物去找了harry,而他通过某种办法取得了信息——如果您确实是malfoy夫人的话。” narcissa惊魂未定地扶着自己被折磨许久的堂弟,勉强维持了得体地点了点头。sirius则松了口气:“宠物……那只金雕?” “魔宠一般都有着灵性。”narcissa说,并且庆幸地拍拍胸口,“也许这句话太浅薄,但是,我非常,非常感谢你的帮助——我该怎么称呼你,女孩?” “不需要。”wanda的回答十分冷淡,“现在我需要把你们带出去,你们能走吗?peter会在下面接应你们。” 姐弟两人对视一眼,交换着意见的同时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为难。 “带cissy走,”sirius说,他手上攥着已经捡回来的魔杖,“我还需要……我还需要留在这里。be在圣芒戈有内应,我需要把这个揪出来,他们以为我这次必死无疑,肯定不会顾及我,但是cissy不一样——” “不,你不能留在这里。”narcissa抓住他的手臂,“be会真的杀死你。” “你们两个都可以走,”wanda说,“我不明白这有什么需要争论的。” “我们必须有人守着rugulus。”sirius说,“出了圣芒戈我们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wanda这才注意到,这个房间最里面的一张病床上放置的是什么。被冰所冻结的ck家的小儿子被淡蓝色的一层光所围绕,这就是它维持了最佳温度和最佳魔法平衡的关键。 wanda皱起了眉。 “如果不是发誓把你们带出去,”wanda缓缓地开口说,“harry是不肯回学校的。” “这里还有十几个人质,大的小的都有,”sirius平静地说,“跑脱了我们,be那个婊.子能做什么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了。” wanda一瞬间闪过了杀人的念头——这是个最一劳永逸的办法。 “如果杀了她呢?还有她的丈夫,如果他们死了……” wanda说。 “嘿wanda,”peter从窗外探进脑袋来,眼睛在如痴如醉的betrix身上转了一圈后,又转了回去,“你怎么还没搞定?再不回去被erik发现了怎么办!” “他们想留在这里。”wanda面无表情,她慢吞吞地说,“至少一个。” “留在这儿?那我们是来干嘛的!嘿,不是我说,但是……harry会恨死你的。”peter诚挚地对sirius说道,“你知道上次他哭的多惨吧——你不会想让harry来劝你吧?” narcissa抓住sirius的肩膀:“你跟他们走。”她坚定的说,“rugulus这里有我。我会尽量阻止be。” “你现在可什么都干不了。”sirius残酷地指出这一点。 “我会向你证明我能干什么。”malfoy扬起她的头,倔强地说,“你要做的就是替我看好。” “gryffindor从没有把女人留下来的男人。”sirius嘶哑着嗓子说。 “ck家永远没有胆小懦弱的女人。”narcissa回答他,脸上露出一丝轻笑。 “可是你怀孕了!”sirius最终忍不住吼道,“你是第二次当母亲,narcissa,你要知道哪个更重要!现在我有了魔杖,只要你安全了,我就能把be打趴下!这对我来说是必须做的事情!” wanda本来正有些不耐烦,猛然间听到这样一句话愣住了。 “停,停一下。”peter窜到他们中间做了个暂停手势,瞪大眼睛,“谁,sirius你说……”他舔了舔嘴唇,“你说这位夫人……怎么了?” “她怀孕了,而她自己不知道,直到她在出门前因为闻到血腥味吐得天翻地覆被那个婊.子发现了不对劲。”sirius说,“这就是为什么她需要走——胎儿从来都是会混乱和吸走女巫大部分魔力的存在!她怀我那个臭屁外甥时连个爆破咒都能施错!” 而wanda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那疯狂女巫掉落的魔杖,轻而易举掰断了它。 “我想不出你们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她对两个面红耳赤的成年人说,“说真的,你们没了魔杖不是什么都不能干了吗。” ……………… charles在圣芒戈不远处的咖啡店等到双胞胎时,惊讶占据了他整张脸的所有位置。 他们本来说好的计划是这样的——peter和wanda负责营救sirius和他堂姐,wanda的能力很特别,而peter很快,charles则时不时通过心灵感应和他们联系,同时计算着时间。 “你们现在看上去像是人贩子。而且为什么只有一个?还有,wanda,harry给你的胸针去哪儿了?” 他实诚地说。 “实际上跟那没区别,”peter气喘吁吁地说,“危机也没有完全解除,我觉得我们亏大了,harry过后要怪我们的!” 他的肩膀上是被wanda几下弄晕的narcissa,要不是peter跑得快,他这样子绝对要引人注目不可。 “对方手上人质比我们想象中的要多,而且ck的弟弟没办法移动。”wanda汇报着,她显然比peter更了解这次行动的重点,“sirius坚持要留下来稳定情况,他还得守着他弟弟,我把那个胸针给他了。” 这下就麻烦了。 因为对xavier家的人来说,最重要的——虽然这么说对其他人很不公平——其实就是sirius。 正是因为被儿子苦着脸摇醒,charles才会和双胞胎紧赶慢赶地过来解救sirius,如果不是他们向男孩保证他的教父会安全,harry是怎么也不会放弃跟着来的。 但是harry还是坚决回了学校,他认为学校比家里更能打探消息,charles在叹了一口气后还是允许了。介于这种情况比较特别,他多少预料到了点事情,为此出门前他提前嘱咐了看家的erik,要他耐心一些,不要把事情搞得难以收拾。 “那么说里面还有很多人质……”charles说,“数量是多少?” “在隔壁房间被看守的至少有十二个小孩子,我已经解决了看守孩子们的那个巫师,让他陷入幻觉,”wanda说,“据说对方还有同伙,其他成年巫师被迫锁在病房里,我们打不开魔法门。这需要ck继续打探。” “那么就由我来解决这个问题,”charles顺理成章地说,“我想,那些巫师的脑袋里,会有我们要的答案。” 双胞胎一起摇了摇头。 “你行动不便,”wanda说,“魔咒比轮椅要快,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你开玩笑吗,erik会杀了我们的!就因为我们没有阻止你!”peter用手往自己的喉咙那做了个切割手势,“这不行!” charles叹气。 erik是绝对不会同意他们为了这个以身涉险的——他一向厌恶巫师这个种族,特别是英国巫师,他认为这个国家的这个种族治安太差。 可以想象的是,如果这种明显治安不严的事情再次发生,他会要求harry转学回美国。 ……………… “我有个问题,”极其鄙夷地说,“你怎么确定你——由你熬制的复方汤剂没问题?” “这是买来的……”neville嘟囔着说。 “那你又怎么能确定你买的不是假货?”继续鄙夷道。 “这是我们家采购的……”neville说。 “好吧,那你怎么确定它没过期?”说。 “你到底是什么毛病——你就非要保持这种混蛋态度吗?”说。 “抱歉,我一向觉得所有涉及到的魔药都不靠谱,”毫不留情地说,“不如说,魔药和这两个词放在一起就是个笑话。” “你说什么!”ron开始挽袖子拔魔杖,“你有种再说一遍!” 一旁的harry头大如斗。 ……………… 谁都知道什么魔药和头发能生效,因此harry直接和neville跑到了大厅外边儿去谈与ron紧追其后,而,呵,没人觉得他不会跟着出去。 “所以说,”倒是对neville有了点改观,虽然只有一丁点,他像是看稀奇一样把neville从头看到脚,“你想代替harry进去送死?” 但是与此同时他又有些怀疑——他可不觉得是什么很有勇气的人,他早就觉得这胖子该去赫奇帕奇,这说不定是什么阴谋。 neville点点头死命地摇头表示不同意:“不行,neville,你去太危险了!这完全是没用的牺牲,我们该听教授们的安排!这不是我们可以干预的事情!” 如果说harry进去,还有种种能力,种种机会用以逃生,那neville变成harry的模样进去,无疑只是在第一时间赶着送死。 “说真的,哥们,”ron咽了口唾沫,“虽然我觉得malfoy小瞧了你,但是你确实……我是说这确实太危险了,那是betrixlestrange!过去有好多傲罗甚至对她束手无策!” “他们只是要‘r进去’,不是要‘r的遗体’,这,这说明他们的第一目标并不是要杀死harry,我,我会努力和小叔叔会合的。”neville磕磕巴巴地把他的意思表达出来,而露出一个噩梦般的表情。 “别添乱!”他抱着双臂,下巴抬起一个足够傲视对方的角度,他冷冷地注视着对方说,“哪儿安全哪儿呆着去!” “这才是我要对你说的,malfoy!”ron最没办法忍受他这态度,他提高声音反驳,“别忘了是谁的亲戚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你怎么敢这么理直气壮地呵斥neville!他比你勇敢一万倍!” “ron!”neville小声说道,“别那么说——那和他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neville,你难道不知道他一家子都是食死——” “我叫他别添乱是因为他什么也干不了,”被他戳到痛处——他的姨妈挟持了他妈妈——语气越发刻薄,“魔药是t,魔咒是a,变形和黑魔法防御术都不及格,论文从来都得靠granger,决斗课只有被打趴下的份,你倒是告诉我,他哪儿来的底气说他可以代替harry?或者你来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去当这个英雄?别开玩笑了!你只会把事情变得更糟糕!” “!”harry不得不伸手把他拉到一边,“别这样!” 这个偏僻的角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一时间几个孩子都不说话了。 “……其实,我知道你妈妈也在那里面。”neville突然说出了让harry和大吃一惊的话,“但是ron他不知道这个,malfoy,他,他不是有心的,对不起。” 这句话是那么的合适,以至于居然被这句话堵得说不出话来。neville的姿态放的是那么低,并没有对他的话产生什么不好的情绪,他甚至还为ron辩解了一句, “……从昨天晚上急到现在,”harry看了一眼,温和地回应道,“他心情不好,但是他绝对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 “我就是——”看不起他! harry的黄芩木魔杖晃悠几下不情不愿地闭嘴了。 “但是,说实话,neville,你不能进现在的圣芒戈,”harry说,“我们都还是一年级,什么厉害的咒语都没有学会,根本没办法自保,我想,如果你叔叔知道这件事,他也不会愿意你去的。” 他在说这句话时想起了昨天晚上自己爸爸的态度,鼻子一酸。 “我和sirius最重要的人就是你了,亲爱的,”他爸爸对他说,“所以有些事情我们能知道该怎么做——乖乖的不要去涉险,harry,就当为了sirius,为了我。有什么事情不是我能帮你做的呢?相信我,harry,你保证自己的安全,我则保证sirius的安全。” neville沉默了一会,才说:“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而且,而且和我没有一样的想法,harry,那,那你回来……是干什么的呢?” harry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许久才叹口气。 “我没办法就那么坐着等消息。”harry说,“所以我从家里出来了——即使家里真的最安全。” ……………… harry所不知道的是,家里其实也不怎么安宁。 魔法部长抹着脑门上的汗水,坐在了桌子的一头。他在进门时就打量了这个地方,心里惊讶于救世主的养父居然是个富翁,而他所有对麻瓜的一点点鄙夷和对着富裕的羡慕,都在这个家的男主人之一出现时消散殆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面只是个麻瓜,他的冷汗反而不断刷刷直冒,手脚冰凉。对面男人深绿色的眼睛冰冷而锐利,这让他开口讲述要求时变得更加难以开口。 但是难以开口还是需要讲。 “……情况就是这样,”他说,“虽然魔法部当然坚持拒绝满足逃犯的一切要求……但是为了保证人质的暂时性安全和打探消息,稳定对方,我们还是希望r能够出面与对方进行一些对话或者做些交涉……当然,我们会派遣傲罗保护他,我向您保证他不会有任何危险……” 他的态度放得低极了,这毕竟是特殊时段……虽然如果不是dumbledore提醒,他压根就忘了r现在并不算孤儿,这种事情需要征求家长的同意。他也不太情愿和麻瓜打交道,但是作为部长,什么时候该怎么做他一清二楚。 但是erik毫不给他面子。 他在对方说完要求后只说了一句话。 “滚出去。” 他毫不留情地说,“别打那孩子的主意——想也别想。” 站在部长旁边的女人尖锐地说:“容许我提醒您一下,先生,也许您不知道我们的规矩,但这是魔法部的部长,您需要一个友好的态度——” erik的回答是冷笑一声,那女人立马尖叫一声飞了出去——她闪闪发光 的银项链是她被加速带出去的罪魁祸首。 “我再重复一次,”他缓缓地说道,“不要打我的孩子的主意——不然就滚出去。” 第91章 礼物与纠纷 如果要叫人来评断r最重要的几样东西是什么,那无疑是charles,家人,和孩子,而在父母双亡的情况下,他的charles,和他与charles的孩子们无疑是最重要的了。 “太勇敢了。”hank叹息着评价,他是被叫来看看情况的,“真是太勇敢了,我……真的很佩服你们,真的,你们真是太勇敢了。” 魔法部的部长从门口狼狈地爬起来,他身边的两个傲罗与一个秘书摔得更惨——如果说魔法部部长身上有点金属制品纯属正常,那么傲罗身上大大小小的徽章与金属货币只能说是人之常情与遵守规定——他们统统被打的鼻青脸肿,在揉屁股和捂脸这两项里只能选一项的这时候,他们非常地狼狈以及无从选择。 而那个女秘书还在尖声叫嚣:“这儿有个麻瓜——给他个遗忘咒!” 回应她的是她自身更加剧烈的腾飞而起,她尖叫着冲着别的地方倒退着飞走,两个傲罗都拽不住她,只抢到一双高跟鞋。 美国的傲罗又要上门了。hank叹息着走进屋子里去,果不其然看到一个愤怒的erik正扶着桌子在喘息,控制金属的那只手还伸在半空,没有收回去,表情也相当狰狞。 hank四下看了看,还好,这个家里最小的小孩儿并不在这个地方。 “erik,”他小心地说,“教授嘱咐我来……看看情况?”他不确定的说。 “现在你看到了。”erik面无表情地道。 “你不能……这么冲动,我觉得你这样会造成国际问题……” “这不是国际问题,”erik冷声说,“这是每一对父母都会这样做的事情——如果有人要算计你的孩子,那么他就该死。” hank挠挠脑袋,没办法反驳,因为事情也确实是这样的,更何况他自己也偏向harry——国际问题是问题,有人要谋算harry更是个问题,对他们来说这是更大的问题。 如果说有人跟hank提议,让harry,甚至是alex,或者,jean去跟危险的,致他人于死地的杀人犯愉快地喝个下午茶跳个舞,以换取别人的生命安全,hank的反应也只会是变成蓝色的野兽用爪子把那个人的嘴给撕烂。 “charles的意思当然不是就这么容忍有人就这么谋算harry,”hank说,“但是人质中还有十几个孩子,你知道的,这也是每一个父母都会有的反应。” 人一旦做了父母,就会对小孩子格外心软,这也是每个父母都有的本能。 erik也会心软,但是一想到harry在家里是如何的一个孩子,他的心便又硬了起来。 孩子是他们家最该受到保护的,不论是成年的还是未成年的,作为家里的家长,erik都认为自己有这个权利——对那些巫师施与暴力的权利。 “他们现在在哪儿?”erik说,“已经快五个小时了,wanda和peter都没打电话回来过。“ ————后来他们才想起来巫师的地盘没通讯信号。 ………… 特别烦躁地带着一队他一点也不想要的队友,直奔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办公室。 没办法,他唯一想要的,或者说有用的那个队友,被校长一个指令给带走了,而在这种传来的情况越发坏的时候,他们一秒也等待不了了,就好像梅林与他作对一样,每当他急上火的时候,那老头总给他不想要的而不是给他想要的。 他对着那副门上挂着的美杜莎画像随便说出了昨天的口令,办公室的门轰隆隆敞开,然而办公室的主人却没有出现。壁炉里燃烧着火焰,里面一派温暖,飞路粉就放在桌子上,红茶还在冒着热气,但是,那个男人并不在这里。 不过还是闻到了一丝可疑的味道——一股被热水熏开的百合香气。这是的身上时常有的曾因此腹诽他私底下大概是个死娘娘腔,只有贵族家的小姐才会喜欢百合的香气。而这香味里还混合了葡萄柚,薄荷,与一点点微不可闻的月亮草的味道。 “他离开还没多久。”警惕地说。 “也就是说他不会立马回来。”neville说,他走到办公桌前看着那盒飞路粉,又看着熊熊燃烧着的壁炉,“我们现在可以出发去圣芒戈。” 倒吸了一口气:“这太危险了,我们该等教授回来——” “可是教授绝对不会让我们去。”ron说,“得了,你怕你就留下来呗。” 鼓着嘴,被这句话气的要命,看上去很想学那样给他一个石化咒。 挣扎着不说话。他咬着自己修的完美的指甲,无意识地啃咬着,心里盘算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如果说他不想去看一看情况那当然是假的,但是在harry都不在的情况下,在自己身边有一群猪一样的队友的情况下,自己又能不能全身而退呢? 但是马上他想起了妈妈。 narcissa在她儿子的印象里,从来都不是一个战斗型的女巫。她擅长插花,泡茶和烹饪,有时候也展露一手对魔药的了解与还算精通,但是对于往别人身上毫不留情地甩恶咒?不。 所以他最后下定了决心。 “听着,我身上带了双面镜,另一头连通了harry,”他说,“我还带了一点防御的饰品——,你有什么?” “我带了很多……魔法植物的种子和魔药,”neville说,“就像,就像……” “上次把我……挂上去的那种还有吗?”勉强自己忍下了有关这件事的怒火。 neville看他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吓得连忙摇头,在这本能过后又点头如捣蒜:“不不不……不不不我是说我还有……” “很好,带足了它,泼了一点儿要你好看,不对,如果有情况,照着对方泼!”咬咬牙,拿起那盒飞路粉就往壁炉那边走,他对这玩意再熟悉不过了,“granger不准去!” 四个人中唯一的女孩不敢置信地瞪着他。 “为什么?!” “你疯了malfoy,她比我们三个加起来都聪明!”ron也不可置信地说,虽然他一直都对她嘴巴很坏,但是有多么优秀是全学院都知道的。 “因为只有你不是纯血。”对那个‘比他们三个加起来都聪明’不可置否,而是冷淡地回答,“如果我们真的被抓到,你会是最先被击毙的,因为你甚至没有做人质的价值!” 你会成为他们练习不可饶恕咒的对象,会成为可悲的被玩弄的玩具。 一想起自己听过的诸多食死徒(特别是他姨妈)的事迹,就忍不住小腿打颤,说实话他很想让granger和weasley换一下,因为前者的智商好歹在水准以上……但是想想如果真的有个万一,granger的下场……因此他绝对不能带她去。 “就因为我不是纯血?”女孩缓缓地,不可置信地说。 “对,”强撑着自己的冷硬态度说道,“就因为你不是纯血。” ……………… 仔细说起来,这已经是harry第二次来校长室了。第一次来的原因是他多了一个教父,而这一次进来的原因是他也许一个不慎就要失去这个教父,harry光是想一想都觉得难受。 上次他来的时候,这里还满是傲罗,教授,和魔法部官员,挤了sirius和虫尾巴的同时还挤了他们几个学生,而现在这里空荡荡的,除了琳琅满目的书架,画像与奖杯之外,只有校长,harry,和校长准备的茶点。 harry从某种小道消息里听过有关邓布利多校长的下午茶——糖果,加了加倍分量蜂蜜与方糖的甜腻茶水,偶尔有蜂蜜公爵的新品,如果运气不好那很有可能会碰到他吃蟑螂堆……但是也许harry在他眼里确实是不同的,因此他受到的是很正常的款待。 大吉岭红茶里加了奶,味道尝起来只有略少分量的甜味,撒了白巧克力酱泡芙似乎是刚刚做好,咬一口的同时,有着黄油醇厚口感的淡奶油和泡芙皮本身一起融化在嘴里,白巧克力酱则还是热乎乎的,而它们的甜度都相当完美地融合在了一起,口感非常地赞。 虽然本身忧心忡忡,但是harry还是在双手捧着吃完一个泡芙后赞扬道:“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泡芙。” “啊,你喜欢就好,孩子。”dumbledore含笑点头,“家养小精灵们的手艺近几年确实越来越好了。” “但是现在是吃泡芙的时候吗?”harry忍不住问。 “每个人在遇到烦恼时都需要一点甜分,这是作为一个老人的过来之谈,”dumbledore说,“那么照你的看法,现在需要干什么呢,harry?” 这老人冲harry眨了眨眼:“你的院长希望你能够回家再待一段时间——介于你并不会出现成绩大幅度下滑的情况。不过是我和他说,我需要和harry喝一杯茶,才让他同意把你请到这儿待着的。” “那么您到底有什么要跟我说呢?” harry再度捧起一个泡芙,咬下一口后问。他对校长的感官其实一直不怎么好,毕竟谁都不会喜欢夜晚到访你家要你去上学的校长,但是在学校翻阅了不少书籍后,他得承认,面前坐着的这个老人,手上所掌握着的学识和力量绝对不仅限于一个校长该掌握的。 这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巫师,就连这种学生,嘴上说他成天疯疯癫癫,但话语里也有着对他的敬畏。 “我想要把这个送给你。”dumbledore说,“你得原谅,作为一个上年纪的老人,我的忘性总是有些大,但是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他蔚蓝色的眼睛温和地注视着harry,“我确实是挺想作为一个长辈而不是校长,送给你一份不错的圣诞礼物的。” 一个看似朴素的盒子摇摇晃晃地被推到harry的面前。 harry通过眼睛打量着它。虽然看似普通,但是他也没有觉得dumbledore校长会在这种时候,特意送给他什么普通的东西,而上一次这位可敬但是似乎不可亲的老人送他东西之后,他靠着那些东西进行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时间大冒险。他试着伸手,触碰到表面冰冷的盒盖,然后才轻轻地打开它。 一块红色的晶体静静地躺在黑色天鹅绒的里衬上,多角的自然切面闪烁着漂亮的光。 harry有些纳闷地拿起它,仰着头看着这像是水晶的东西……如果说这是水晶的话,它又似乎太轻了一点,同样大小的情况下,水晶至少有它的两倍重。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harry?”dumbledore微笑着问。 harry想了想,手指动了动,那块红色晶体却一动都没动,证明这不是金属也不是冰,里面也不存在火;他又轻轻动了动鼻子,在没闻到香味之后确定了这不是什么他没见过的香料结晶。如果说这是什么特殊的矿产,倒是十分有可能,但是就harry见过的矿物来说,似乎没有这么轻的。 因此他诚实地摇头。 “这是我的一位老朋友赠与我的礼物,这是他们夫妇特制的独家土产,非常珍贵,他的本意是托我保管,而我向他直接讨要了它,因为我觉得你很有可能需要用到它。”dumbledore说。 “所以?这是……什么呢,dumbledore校长?”harry继续拿着它对着头顶的水晶灯看,它透彻极了,切面完美异常,因此harry可以看到一些隐隐约约的金丝在里面形成奇特的,肉眼难以察觉的纹理,“这是水晶吗?我似乎看到丝了。” 有些水晶里也会出现这种像是头发一样的东西。 “那位朋友的名字也许你也听说过,”dumbledore说,“毕竟他也算是在麻瓜界有名的人。” harry点点头,好奇心更重了。 “他的名字叫l。”dumbledore温和而平淡地说,就好像他说的只是隔壁的老朋友一样,而那块石头也不是古代炼金术顶端的结晶一样。 而harry……harry一个手抖,差点就把那块石头掉进因为吃惊而张大的嘴里。 harry:??!!!!!! …………………… harry晕晕乎乎地回了自己家。他捧着那个没法估价的盒子,晃悠悠地出现在自己家的后花园里,等他终于从那阵眩晕内缓过神来,才想起来自己把他们丢在学校了,于是赶紧捞出双面镜。 他敲了敲镜子,那边立马闪现出的脑袋——但是看背景,他们绝对不在hogwarts。 harry立马警惕了起来。 “?你们不在学校?等等——那是酒吗?别藏了,ron,我看得到,那绝对是酒,天呐,你们在哪儿啊?!?你在吗?” “你太慢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先走一步。”说,“我们没有蠢到直接进入圣芒戈,我选了几个中转站好让我们到圣芒戈附近——但是就在转到离圣芒戈最近的一个酒吧时,人太多太杂乱了,有个蠢货被这里的几个女巫诱惑着喝了一杯酒。哦,granger被我们留在城堡了。” harry倒抽一口气,就因为他们敢把留在城堡。 在他看来,女孩实在是这几个人里不可多得的,能时刻保证目标不偏移的人:“然后呢?!你们居然把留在了城堡?不对,你们不该先走一步!” “不然呢,等你和校长喝完愉快的下午茶吗!”说着抢过ron手里的那个酒杯,看上去ron是被拖拉着出壁炉的,“我能把他仍在原地自生自灭吗?” “你们就是这样——”harry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一阵惨烈的嚎叫把他吓得差点把双面镜给摔了。而当他抬头想要看个究竟的时候,发现这地区大概全部数量的宠物猫从旁边的街道上簇拥着什么跑了过去,气势汹汹,场面浩荡。 而等他再看镜子的时候,他发现居然像挂电话一样挂他双面镜! “……这么多猫在这里是在干什么?”附近的邻居,那位harry很少见的金发青年似乎是还没睡醒,他从屋子里走出来,一边挠着自己的金色长发,一边砸吧赞嘴,嘟囔着说道。 如此寒冷的天气他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背心,因此harry艳羡的目光在他浑身的肌肉上一扫而过。 而他们屋子里传来了另一个男人懒洋洋的声音。 “如果不是打翻了猫薄荷,那就是惹了不该惹的人。”那声音听起来更为年轻,而且颇为漫不经心,“而且你能穿上外套再出去吗?” “哦得了,你明知道我们不会冷……” “但是那太有碍瞻仰。”那声音冷冷地说。 金发的青年耸耸肩就往房子里走,看到harry时还顺手打了个招呼:“嗨,小子,你最近可回来的很频繁啊。” 就在harry愣愣地点头的功夫,他迅速地进屋去了。 而harry在进屋的时候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会有猫——几打的猫——簇拥着什么跑过去。 nina,这个全家最宠爱的小姑娘,正坐在地板上对着爸爸哭,:“harry送我的小人被踩坏啦!” 小姑娘面前摆着一个玩具屋子,据说那还是harry小时候玩过的,而被nina捧在手里的是一个小小的被踩成两半的人偶娃娃。 旁边站着的鼻青脸肿的傲罗不断地解释他们的官员绝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施展一个遗忘咒啦这种话……但是小姑娘就是不听,因此屋子里还有一群鸟围着他们四处啄,叽叽喳喳地混乱又热闹,而一提到遗忘咒,erik的脸色就会越发不好。 佩戴着美国傲罗徽章的傲罗在旁边一边翻白眼,一边对旁边站着的hank复述种种法律……但是后者频频点头的同时很显然也没听进去多少,因为harry知道他的眼睛可一直在傲罗的魔杖上呢。 “回来了?” erik在看到harry后松了口气,不知道是为了哭泣的女儿还是这群烦死人的傲罗,harry猜是后者,因为erik一直不擅长应付这些‘其他种族的警察’。 “我回来了,”harry说,“在我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charles他们有消息吗?” “peter打过一次电话回来,具体的事情需要等会再讲,但是charles说你可以暂时放下了。”erik面无表情地道,“而这群——”他看着charles的小男孩,把脏字咽了回去,“傲罗,以及魔法部官员,希望你出面和那群……杀人犯谈谈。” “真的!”harry惊喜地叫道,而erik咳嗽了一声,他才想起现在不是谈话的好地方,“他们真的把……哦对不起,我该打招呼的。所以,额您是……” “你的家长把英国魔法部的部长和傲罗一起打飞了出去。”美国魔法国会派来的女傲罗说,“这很有可能引起国际纠纷,于是我就在这里了。”她走过来跟harry握手,“很荣幸见到你,harryerikxavier先生——说实话,自从你入学hogwarts,国际部可就没怎么消停过。”她开玩笑道。 英国的傲罗也挺想来握个手,但被erik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nina哭泣着奔向harry的怀抱,harry把她抱了起来:“我能问问是谁欺负她了吗?介于她……嗯,她是我妹妹。” “妹妹?”女傲罗问道,“我记得你家的居住证明上只有你和你爸爸……” “这是我爸爸的男朋友,他们已经同居了,”harry伸手牵住erik的手,非常自然地说,而后者的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所以这是我妹妹,这有什么问题?” “哦,没有,当然没有,”女傲罗说,“额,恭喜。不过我还是得说,这其实只是一个意外。” “副部长女士只是……想要给这个小姑娘施展一个遗忘咒,”英国的傲罗说,“法律规定,未成年的麻瓜都需要被消去对于魔法界的记忆,而我们当初并不知道这小姑娘,额,是你的家人r先生。至于玩具,那真的只是个意外,副部长女士的高跟鞋不小心踩碎了它们而已,一个修复咒就能搞定。” “她本来在后面的花园里玩,”erik冷淡地说,“是我搞错了什么?难道我什么时候给了你们随意进出这栋房子的许可?谁允许她和我的孩子搭话了?谁允许你们任意一个谁,在这栋房子里,对nina举起你们的武器了?” “先生,如果您一开始态度别那么强硬,我想副部长女士也不至于……铤而走险。”英国的那个男巫傲罗也觉得苦恼不已,“所以您现在能把部长放进来了么?您这样我们也很为难。” harry看到那个美国女傲罗又翻了个白眼。 “得了,jack,”她说,“你们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听听那位副部长说什么,她居然声称这位先生是不明来历的黑巫师?她到底关不关注实事!她到底还想不想要这男孩出面?而且说实话,学籍就算了,这种事情,这种恐怖事件,我们是不可能批准一个美国巫师籍贯的男孩去冒险的。而且你们的两位正副部长本来也只能来一位,另一位为什么要溜到别人家的后院?这可是民居,想要擅闯,除非你们有调查令。” 女傲罗的意思很清楚——活该。 erik冷笑着,把抱着nina,因为那所谓的‘来历不明的黑巫师’的发言而目瞪口呆的harry一推:“上楼去吧。” harry抱着nina往楼上走——既然事情已经有了好的变化,虽然他还没得到确切状况,但他确实也得赶紧叫他们停一停了。 男巫摇头叹气,女巫则对erik说:“您放心,我们会在相关方面对英国提出申诉……但是与此同时,也希望您注意一些,把别国魔法部部长和副部长一起打出去这种事情,请别再做过火了,不然的话,我们这边的事情处理起来会非常麻烦。” “只要他们别企图谋算我的孩子,”erik说,“那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女傲罗点点头,拉着那个英国傲罗一起走到门口,临走前还使了一个恢复如初咒,把地板上散落的玩具给恢复了原有的模样。而与此同时,围绕着他们的群鸟总算是从窗户飞了出去。 他们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的英国魔法部部长,fudge正擦着汗想要说些什么,被女傲罗制止了。 “您不用再想了,”她说,“fudge先生,这里不是英国,而是美国,先不说这男孩现在并不算英国籍巫师,没有任何义务做那些事——” 她停顿一下,看着身后这段房子,意味深长地说: “这里可是美国,这里除了巫师,麻瓜,还有大批不属于这两个族群的人,您听说过前几年的事情吗?您觉得那个袭击纽约的法师是巫师吗?您觉得那能毁掉一栋房子的绿色巨人是麻瓜吗?不,部长,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不属于这里,不属于地球。” 第92章 做不到的事情 女傲罗在敲门进去后,里面端坐着的她的上司立马抬起了头,关切的神色一下子就露了出来。 “那男孩现在怎么样?”在魔法部拥有一张高级办公桌的男巫问。 “哦,也没什么,”女傲罗回答,“他家长的态度十分强硬,英国的魔法部正副部长都被打了出去,那孩子倒是看上去很有教养,就是对他妹妹被惹哭有些不满。” “他妹妹?”男巫说。 “他父亲的恋人的女儿,听起来他们即将有一个新家庭要组成。”女傲罗说,这让她上司的眉头拧的更深了,“魔法部副部长踩坏了女孩的玩具,态度强硬地问了很多问题,女孩就被惹哭了——不过说实话,”她吐吐舌头,“我觉得她是被那老女人丑哭的,梅林都知道她故作亲切的笑容其实可怕极了。” 男巫咳嗽一声,示意她别这样说英国魔法部副部长的坏话。 “那男孩的态度是?他家长的态度是?”男巫问,这才是他关心的重点。 “男孩听从家长的吩咐,而他本人没有表露什么意见,而那位肯定不是巫师的家长之一……他都把英国那位部长先生打出去了,态度就很明确了。”女傲罗回答说。 “他是对英国魔法部有所不满呢,还是对巫师有所不满?” “我想是英国魔法部。”女傲罗思索了一下,快速地给出了答案。 男巫露出了一个满意又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照理说他不该露出这样的表情,但是工作和私人情绪向来是分不开的。 “他们就是和平的生活过多了,已经头晕眼花了,”他嘲讽地说,“他们已经没有一个聪明人当领导了吗?他们难道不知道谁能招惹,谁不能了吗?” “也许他们认为越狱的囚犯是不可以招惹的,而那男孩可以。”女傲罗说,“不过,说实话,他们也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要一些特殊人物为了人质安全和犯人交流,这样的例子不是没有,但要我说,不该是……” “但不该是一个孩子,”男巫说,“不该是一个不属于他们国家的孩子,不该是一个十一岁,出身于非麻鸡家庭的小巫师,而且谁都知道,他是那些食死徒们的眼中钉,只有他停止呼吸那些渣滓才会满意。” “也许是因为人质里也有孩子。”女傲罗说,“而且都是巫师家庭出身的孩子。” 巫师的人口一向少的可怜,每一个小巫师都是梅林赐予的珍宝,各国魔法部也是秉承着爱护未成年巫师政策来制定法律的。同样的,巫师家庭对孩子的爱护也是非比寻常的,很多普通巫师家庭努力一生都只有一个孩子,并且对这孩子灌注了夫妻俩所有的心血,更别提注重传承的纯血家族,他们对姻亲的挑剔抉择很大部分是他们生产低下的主要原因。 “他们难道以为这男孩已经是个空有名气的孤儿,因此可以任意摆布,只要面子上做的好看就无所谓了吗?”女傲罗问。 “可能他们真的就是这么以为的。”男巫嘲讽地道,“他们是该吃一顿打了。上面对那男孩很看重,你接着负责那片区域,外交部也会派人手下来,如果英国佬要来骚扰这男孩,你们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女傲罗点头表示应下,拿了些资料就打算走,但是出门前还是忍不住问:“但是……先生,我想问个问题。这男孩为何这么受上面重视?即使他是英国的救世主男孩,他的家庭是非麻鸡非巫师家庭,那也……” 美国不是没有这样的家庭的——虽然几率很小,但是在巫师的出生完全没规律可言的情况下,什么可能性都有。 “你注意到他的姓氏,他的家长吗?”男巫说,“他很有可能是个变种人。” 女巫惊讶地瞪大眼睛:“可是我记得……” “是的,”男巫说,“有少部分巫师一出生就有比其他人强大,或者不一样的能力,但是,那都是因为巫师本身就有些奇特却不普遍的能力,比如易容马格斯。还有些巫师有着神奇生物的血统,这都不算稀奇,至少在美国不稀奇。” 他意味深长地道: “但是这个男孩不同。他是个男巫,这毫无疑问——但如果他很有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可能也是唯一一个,有着变种人天赋的巫师。” 那个男孩所有的天赋,将很有可能帮助他成为近百年来最特别,最强大的巫师。 ………… “也许我们该帮你办理转学,要知道你不过就是有巫师天赋的变种人而已,你没必要委屈自己去当巫师。” erik这么说着的时候,语气里全然是对巫师的冷漠。 harry乖乖地坐在桌子前翻检那个寄过来的匣子,想了想,把那块价值无数金加隆的红色晶体放了进去,对着清单找了几样防护的出来。 “他已经是巫师了,不是说不当就不当的。”hank提醒道。 “他当然可以说不当就不当,”erik说,“还有,你怎么还在这里?” “charles叫我把jean他们几个交过来,”hank说,“我们说好了在这里集合。” 一边的harry想了想,跑去厨房拿了个保温杯出来,开始装水。 erik:“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从学校出来?” “这也是一种别致的课程,”hank一本正经地说着,在erik的瞪视下才说了实话:“好吧,其实是他们快要闹翻天要他们去找charles,上上‘世界和人心的险恶’这门课。你知道的,自从来了,管教他们的难度系数就直线上升。” harry对nina安慰了几句,又拿出新做好的布丁去哄她,最后从脖子里掏出那条金链子。 erik烦躁地踱步:“我应该去找charles——我现在就要去。” “erik,嗯……你等学生们来,”hank很体谅地说,“虽然我知道你一刻也不放心他在外头……不过我觉得没有你他们会翻天的。” “harry还在这儿。” erik说,“他可以代替charles和我——他该学学怎么管理了。” “harry才十一岁!”hank觉得erik简直是疯了,他一脸惊恐,“你在开玩笑!” “学校的下一任校长毫无疑问会是他。”erik说,“他是该……” “等一等,harry呢?”hank突然发现了这个问题,他浑身一颤,四顾着望了望,到处走了走,没有发现男孩的人影,最后只好和erik一起傻眼瞪着对方。 “harry去找charles了啊。”一分钟后,被问及有没有看见harry的nina很自然地回答,还举起了手里的盘子,“他临走前还给了我布丁!” erik:………… hank:……………… …………………… 在距离圣芒戈最近的地方被抓了个正着——他确实聪明,从一条只有大多数贵族知道的捷径小路靠近了圣芒戈,傲罗们确实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可在魔法部部长缺席的情况下,并没有人敢真的靠太近,以免激怒里面的犯人,损害到人质的安全,因此他们溜进去的时候除了需要脚踩脚拉紧斗篷,一路上都没有受到别的什么阻碍。 但是这个‘一路上’真的是挺触目惊心。 “那些……那些都是……家属?”ron看着周围几位哭泣的巫师——那都是人质的家属——又是慌乱又是同情,“真可伶……要我说,那些食死徒都该接受摄魂怪之吻!” 的眼神在那些家属身上一扫而过,面色苍白。不论怎么说,做这件事儿的是他的亲姨妈,这就够他好受的了。他带起兜帽,低垂着头,说了声快走,就再也没有回头去看一眼。 “我们真的要听他的走这条路?要是他是故意把我——”ron还在说。 neville拉了拉ron的衣袖,后者知道好友是什么意思,勉强闭上了嘴。 的耳朵可灵敏了,ron压低声音也瞒不过他,他嗤笑一声:“你自己问问有没有走过这条路——也就是你们家需要人挤人一起排队了,穷鬼。” 的脸一下子因为气愤而红的厉害,neville赶紧拉住他,小声说:“别吵了,harry可不在这儿。” 这条路?如果malfoy想要干坏事儿,neville觉得在出城堡的时候他们已经落入魔爪了……想想看平时malfoy收拾他们有多容易吧。 neville捏紧了自己口袋里的魔药瓶子。 不管怎么说,他的首要目标是进入圣芒戈——不管是不是陷阱,他总得先见到小叔叔才行,因此多余的吵架是不能被扩大的,这点他想的很清楚。 他们全部都沉默着从圣芒戈的——这么说吧,vip通道——进去了。 “所以现在怎么走?有人知道吗?” “闭嘴。” 拿出自己刚才顺手从门口拿走的宣传册——那上面是有地图的。通道里没有亮灯,光线昏暗,大概是因为没有在营业的缘故,他就拿出魔杖,念了句咒语点亮了它的魔杖尖。 “嘿,我们不能在校外施魔法!”ron说。 “哦,那你打算拿拳头跟食死徒搏斗,是吗,”嗤笑一声,“现在这是最无关紧要的问题了,所以别多嘴,让我看看……” “小叔叔在这里。”neville也掏出自己的魔杖点亮,然后以一种令吃惊的迅速反应找到了自己要找的地方,他拿手指在三楼的某个房间,“我要先去那里。” “我那该死的舅舅原本在这里,”指着五楼的病房,又努力回想regulus距离那儿有多远,“小舅舅的病房大概……见鬼,是隔了一层还是就在同一层来着?” “我们……我们先分头走,查看情况,然,然后三十分钟后需要在这里集合,可以么,malfoy?”neville说。 “…………”很怀疑地打量着他们俩,“分头走?你确定你们不会在第一时刻被抓住?” neville迟疑了一会儿,从包里掏出了一块闪闪亮亮的布,抖开以后他的整个下半身都被布给遮没了。 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东西,不由得哇了一声,看着它眼睛放光:“酷!” “……隐身斗篷?”看着那块儿织物,仔细辨别它所带来的空间扭曲后,发现它虽然不如harry那件极品,但也是很昂贵的造价才买得到的东西,因此撇嘴说,“你们家还真舍得。” 就算他是malfoy家的继承人,非必要情况下,这样的好东西他父亲也不会轻而易举就给了他——隐形兽一向受到魔法部保护,想要一件由它的毛皮制成的隐形衣物,既需要机会够巧又需要口袋够深,至少他是眼馋harry那件好久了。 neville微微笑了笑,圆滚滚的下巴因此动了动。他一伸手,就把自己罩在了里面,然后撩起一角让ron进去了。 “你要不要还是先跟我们一起?”neville有些担忧地问,“如果你被他们抓住……” “可别担心他,他可是那群人的亲戚呢……”ron小声嘀咕着。 冷笑一声,那意思很明显——你当我是你吗? 于是他们就此朝着两个方向走了。 先选择了一条有着窗户的楼梯——如果有什么危险,他至少还有破窗而出这么一条路,外面都是傲罗,总有办法保命。他顺着这条楼梯往上走,路过临近中央大厅的楼梯口时停顿了一下,在确认自己没看到任何一个巫师后,心想果然圣芒戈的人全部退出去了。 他一边走一边做深呼吸运动——说实话,他现在四肢发软,握着魔杖的手心都是冷汗。他的胆子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他一直都对这个地方抱有惧怕,或者说,对现在掌控了这地方的人抱有惧怕,be阿姨从来都不是个好亲戚,她的故事从来都是非常吓人的,要他自己说,在他记事前这位阿姨就进了阿兹卡班,对他来说真是件好事儿。 而他现在很有可能随时都被这位阿姨所发现……然后也许会迎来非常痛苦的下场。死咒不可能,钻心咒?粉身碎骨?或者别的黑魔法……总之不会让他好过。 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呢?谁叫那个疯女人绑架了他妈妈!连都知道要来救自己的叔叔! 恨恨地跺了跺脚。 他妈妈比的叔叔重要一百倍,一千倍…… 他走完了楼梯,轻手轻脚地闪进五楼最小的一个杂货间,因为一直都来看舅舅的关系,他对五楼也算是了如指掌。 但是就在他闪进去的那一刻,一只带着纯黑手套的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并牢牢地抓住了他的肩膀。 的后背立马布满了冷汗。 ………… harry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时间转换器,时间调到了半小时之前,因为根据erik的说法r是半小时前打来的电话——还没说完魔法部就二度上门了,这也是erik颇为恼火的一点r一向都不怎么跟他说话,也许是因为紧张,也许是因为erik长得不是很慈祥,但这情况隔着电话倒是稍微有所改善。 因此魔法部第二次被打出门这件事,绝不能怪erik,任谁好不容易和儿子多说几句话,多问几句恋人的安危结果被打断,都会不高兴的,更何况是erik,按照的说法,如果不是charles,他简直是个‘不高兴先生’。 他到达了peter说的那家餐馆,进入包间的时候惊奇地发现,wanda和peter在包间的一头正在冷战,而charles与narcissa聊得非常和谐。 “……男孩就是这样,他们需要一些东西来消耗精力,不然他们就会干出匪夷所思的事情,”narcissa说,“就好比,他五岁的时候,如果我不让他去飞几圈,他就会剪掉花园里所有好看的东西,包括他父亲的宠物孔雀的毛。” harry差点一口气呛在了嗓子眼里。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件事情没有做——告诉他妈妈已经没事了。 然而现在有件事情更重要——他们已经溜出了城堡。 他立马掏出双面镜死敲,但是那边毫无反应……怎么说呢,要harry讲,就好像那边忘记交话费一样,除了不接通还是不接通,镜面一片漆黑,就好像电脑卡了机。 harry顿觉一个头三个大。 “harry。”wanda首先看到了他,她冷淡地打了个招呼,“你来的很快。” “我想我马上就得走……或者你们谁能,嗯,陪我去一趟?”harry本来想自己去找,但是在那边的两个大人看过来的时候立马改口。 “哦,甜心。”charles推着轮椅来搂住他的儿子,一摸他的脖子就发现了不对,“你很热吗,亲爱的?你背后全是汗。” “——爸爸,现在不是打招呼的时候,”harry立刻说,“我得进圣芒戈一趟。” “宝贝,你听我说,sirius他——” “不不不不是sirius,”harry说着看了narcissa一眼,但是当他看见本正抚摸着小腹的女巫时,他立马想起peter所说的,有关于narcissa正在孕育sirius第二个外甥的事情,因此他马上把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实际上我有同学从学校溜出来了……neville的小叔叔也被困在了里面,他和ron……嗯……所以我不是很放心他们。” narcissa低声惊呼一声:“从hogwarts里出来?你在说真的吗?” 我当然不希望它是真的,但是事实上它就是真的。harry心里想着,含混着点头:“我还没劝他们就被校长叫走了……narcissa阿姨你还好么?sirius他,他……” narcissa点点头,“我并没有什么事情……虽然我确实没能察觉到这孩子的存在,”她低头看着自己还平滑着的小腹,沉稳的声音里略带苦涩,“是我成为了sirius的累赘。” harry在心再一次被揪紧的同时,坚定了自己的打算——的事情现在绝对不可以告诉这位夫人。 “不过别担心,wanda把那枚胸针给了sirius,”charles安慰他说,“只要他装的像,不会有人发现他被减伤增防了。” harry点点头,同时给peter使了个眼色——但是可能是角度问题,这个眼色不是很到位。 先一步回应他的是wanda。 “那么我陪你去看看里面,找找你的同学。”她说。 r跳了起来:“wanda!我们说好了的!刚才malfoy夫人说了,那里面还潜伏着不少人!” “我们没有说好——如果你对你自己的能力有着自信,那么我也对自己的能力有着自信r,我在复仇者联盟被抓到不代表我会被一群巫师给击中,你担心过头了。” “但是如果你跑的没有魔咒快——”harry看着大喊这句话的peter,心里不禁猜测……唔,大概peter是因为保护过度而说错了话? “如果他们能有空发魔咒的话,”wanda抄着手臂冷着脸说,“我会拭目以待的。” “可是——”r还想说什么。 “好了,好姑娘还有好小伙子们,首先r,别对你姐姐大吼大叫,其次r只是在担心你,最后,孩子们,”charles说,“你们还记得我刚才通知过什么吗?你们都不必觉得对方是孤军奋战,马上jean他们就会来啦。” 对啊,而且还有我啊。harry摸摸自己的鼻子,深深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双胞胎一起露出了‘这不需要’的表情,但是他们谁都知道charles决定的事情,还是别反驳的好。 “爸爸,”harry说,“……说实话,营救的话,人太多了。” “我们的目标不是营救,亲爱的,”charles和颜悦色地说,“我们的目标是搞掂这件事。现在,你们为什么不坐下来喝杯茶呢?” 双胞胎占据了harry的两边,三个人一起坐下来端起了茶杯r迅速喝光了自己的,wanda勉强抿了抿,harry则小口小口地喝,心里还在记挂着和neville他们,在桌子底下猛敲双面镜。 “……你们家有这么多孩子一定很辛苦。”narcissa在整个过程中没有多一句嘴,但是当他们都安静下来时,她这么对charles说,“这有什么诀窍吗?” “诀窍?”charles说,“哦,没什么诀窍——我个人觉得,他们还是十分省心的。我可见过更不省心和不听话的,夫人。”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说话的同时愉快地笑了起来。 ……………… 的心脏在短短三秒钟之内经历了无比刺激的大起大落。 “如果我没记错,”他面前,戴着黑色兜帽的男人低声斥责道,“你应该在学校!” 他说话的时候,因为有些情绪激动,几率铂金色的头发从他的兜帽里掉了出来。他用银色蛇头的手杖敲着的肩膀:“不管你怎么来的,都给我马上回hogwarts!” “……父亲?!”dracp压低了声音,“您怎么在这里——不,您为什么要我回去!我母亲呢?母亲在哪里!既然您在这里,那母亲是安全的吗?” “你母亲的安全与否是由我的态度决定的,”luciusmalfoy几乎是惶恐着斥责着他的儿子,“我教过你什么?你都忘了吗?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境况,你就只会做出鲁莽的行为吗?你是malfoy家的继承人,这种时候你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难道你没有学过这样的道理吗?” “比起我的安全,我更担心妈妈!”激动之下连母亲的称呼都忘掉了。 “听着就像个gryffindor才能说的话。”lucius冷静地说,声音里有着明显的不愉快,“如果你的安全不能保证,你的母亲又该怎么想?你只会让她的情况变得更糟糕。” 的脸因为这通训斥变得通红。他的手在口袋里握紧了几个harry分给他的魔法饰物,他想说那又怎么样,想说他只是担心妈妈,想说他有东西可以保证妈妈的安全……但是这些话在lucius冰冷的眼神里,一个字也吐不出口。 不管胆子大了几个等级,lucius一直是他的父亲,他身上的一座高山,他爱他,是的,但是当有需要的时候,父亲的威严和权威会像是山那样巍峨地令他喘不过气。 “……我记得你送了r一对双面镜。”lucius看着他儿子低下来的脑袋,“其中一面在你这里吗?或者说,你们是否分别持有一面?” “……是的,父亲?”一时没想到他父亲会问这个,于是毫无防备地说。 “拿出它,”malfoy家的一家之主冷酷地说,“告诉他,你有危险,需要他进到圣芒戈来。” 在听到这句话的那一刻,差点停止呼吸。 他抬起头,用这辈子最大的胆子去瞪视着自己的父亲——震惊万分也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 “父亲?”他难得磕巴了起来,颤抖着说,“我……我似乎听错了……能请您再说……” “你不是个五岁的孩子了,”lucius截断了他的话,“你清楚我在说什么。” “但,但是——” “他并不一定会来。”lucius说,“但是我需要你去做这件事。” “但,但是,父亲,如果他来了——” 连忙反驳,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的重点不该在这里,“但是父亲,我——” 他不能做这件事。 “只有做了这件事,你的安全才会有保障,我们也才能真正看清他对你的态度,”lucius的话冰冷地好像刀子,一刀一刀地扎进那完全没有防备的内心里,“,如果他看重你,他会来,如果他不看重你,他就不会来,你也不用因为你们的友情而内疚——” “……”低垂着头,握着魔杖的手在颤抖,“他来了会怎么样?”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情,”lucius冷漠地道,“他还有着价值,一位大人物还需要他,你们的校长也需要他,他还是一枚值钱的筹码,所以他不会立刻死——如果那是你想知道的。如果他来了,自然会有人想办法对你的朋友维护一二。” 彻底沉默了。 “那么,回答呢?”lucius说。 低垂着头。也许是因为父亲的压力,也许是因为被那番话所打动,这铂金发色的男孩默不作声地,在父亲的注视下,从自己宽大的口袋里里拿出了那面装饰地金碧辉煌的镜子。 lucius的脸上浮现一个微小的笑容。 “看起来你还是知道什么是该取舍的。”他说着伸出了手,拍了拍的肩膀,“就是这面镜子?”他说着就要去接过那面镜子。 ——但是就在他快要碰触到那面双面镜的时候,男孩握着镜子的手猛地一紧,胳膊的轨迹骤然变化。 以一种鱼死网破的气势,将手中的镜子猛地往地上砸了下去。 “哐当!!!啪啦!!!” 不大的储物间里,镜子被击碎落地的声音和男孩道歉的声音一样响亮。 “……对不起,父亲。” 在lucius可以说是震惊万分的目光下,咬着唇说。 “我办不到。” “……你知道他很有可能不会来吗,”lucius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被这举动气的脸色发白,呼吸沉重,他对儿子大声斥责道,“他很有可能对不起你的这份用心。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选择自己的安全吗?也许你不这么做,他反而并不会来。” “……但是他会来。”的眼睛落到地面上因为精细过度,注定无法再被修复的双面镜的碎片,梗着脖子强硬地说道。 因为他一定会来的。 他不是别人,是harryxavier,是malfoy唯一一个自己选择的,自他出生以来最要好的朋友。 他一定,肯定,绝对会来的。 ——所以他一定,一定,不能来。 第93章 BartyCrouch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哦,得了,lucius,你在乎吗?” “我在乎。” “哦,那真是太好了……狡猾的lucius,那么现在正是证明你忠心的时候……听说你有一个儿子,他无耻地忘记了祖上的荣光,去和r交好,而我们现在正需要r。” “……我明白了。” “是吗?你真的明白了吗?你能向梅林保证你的忠诚吗?” “这不是你能质疑的事情。” “如果你明白了,lucius,狡猾的lucius,你为什么不现在就去着手于这件事呢?” “就算是这样,这也不该是你能对我命令的。” lucius最后冷冷地说。 ……………… 事情有时候总是不能朝着人们预想和幻想的那样发展。lucius对着满地的镜子碎片,恼怒的同时,心里又不合时宜地闪过了这句话。 他看着自己低着头的儿子,一种最近很常见的复杂心绪在此刻一口气全部蜂拥而上。他的预想——也许现在要说幻想——原本是很符合实情的。没有人比他了解他的儿子,他的是高傲的,是很难向别人低头的。与此同时,这个儿子在有着高贵身份的同时,拥有的是一颗不那么大胆的心。 他就像是所有的slytherin小孩一样,高傲的同时又服从着家长的每一个命令,与此同时又不是那么胆大,因为他们是在和平的年代被娇惯长大的,养大了脾气的同时养小了胆子,识时务的同时又无法做到孤注一掷,ck家的疯狂血脉在他身上似乎一点儿都没有显露。 这样的孩子在过去的时代恐怕是不行的。lucius每次看着儿子在家里嘟囔着抱怨的时候,都这么想。这个儿子出生在最危险的时候,他和妻子太过珍爱他们唯一的子嗣,导致于这孩子在抱怨学习艰苦的同时浑然不知这已经算是放宽了许多要求了,lucius往往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抬抬小拇指放他一马不说,就连snape都很少对这个教子说什么重话(当然是以他自以为的评判等级来评判)。 但是这孩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孩子?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lucius质问自己。 是因为他上次被黑巫师给威胁了性命?还是因为他被他疯狂的舅舅的经历给吓坏了?还是说,他被r,一个进了鹰院的男孩给传染了狮院的胆大? 不。lucius对自己摇着头。就算是一个真正的狮院的男孩站在他面前,恐怕都没有刚才那一摔的勇气。 这不是个好现象,lucius警觉地发现到了这一点。一个slytherin最该学会的就是识时务,勇气会给他们带来无尽的麻烦,因为他们往往不是什么手段很光明的人物,一旦事情因为无用的勇气出了纰漏,他们会陷入非常难堪甚至危险的境地。 而现在,有人偏偏把不该有的东西教给了他的儿子——这导致lucius预先的计划没办法继续进行了。双面镜没有什么,那样的东西再昂贵,malfoy家的人只要一个令下,就可以在一个夜晚的时间里收到十对比碎掉的更昂贵的镜子,但是通过这面被摔碎的镜子,lucius明白了的意愿,或者说态度。 他不愿意帮助lucius。不仅仅是不愿意,他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在偏袒,甚至维护他的朋友……两个十一岁的孩子能够有怎样深刻的友谊?lucius用这个问题来拷问自己,思索片刻后的答案却没一个可以解释的行为。 “我再问一次。”lucius说,“你决意要拒绝我给予你的这件事吗?” 低垂着的脑袋微不可见地点了点,他的肩膀抖了抖,虽然幅度很小,但这份瑟缩却落入了他父亲的眼里。 啊,这才是他儿子应该有的表现。lucius想。 “你确定?” 他再一次问道,“你知道拒绝这件事会给你带来多大的麻烦吗?” “……不会比我做了这件事带来的麻烦更大了。”把拳头攥的紧紧地,“父亲,这件事不能由我来做。” 不仅不能做,他一会儿就得马上赶回学校,告诉harry别把脚踏进圣芒戈一步。 无法想象那个场景——就算harryxavier是一个具有特殊能力的人,他也不能保证从食死徒的围攻与陷阱中逃脱,更何况,siriusck还是食死徒手上的人质。 平常老骂他白痴,老好人,烂好人,心里知道他或许比自己还精明,但是到了这种要命时候还是在心里跟梅林祈祷harry还在学校。 “这就是你的立场吗?”lucius说。 “……这是我的意愿,父亲。”说,“这不叫立场。” 这就叫。lucius心里冷哼一声,拿蛇头的手杖敲他的背。 “既然如此,”他说,“你从来都没有来过这里。现在,”他指着门,“从隔壁的壁炉回去。如果不能直接从壁炉回学校,就先回霍格莫德。快,把脚抬起来,我要在三分钟之内看到你从壁炉里消失。” 他用手杖推着男孩往门外去,顺手替他拉上兜帽。 “那我妈妈还有舅舅……” “你的母亲最担心的就是你,”lucius说,“你安全返回比什么都能令她安心。betrix总是你的亲阿姨,”他冷笑一声,“她还不至于真的对你母亲动手。” “但是她会威胁您,”着急的要命,“她能绑走母亲证明她要威胁您!” 那疯子当然是来威胁他的。而且他已经有快二十个小时没有见到自己的妻子了,甚至连一丝消息都没有听到。lucius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把自己的情绪露到脸上。 “我还不至于让你来担心我。”lucius推着他往外走,来到隔壁的一个办公室——一个治疗师的办公室——把飞路粉漂浮到他手上,催促道,“快走!” 不情不愿地接过飞路粉,撒了一把到壁炉里。 壁炉里燃起一人高的红色火焰习惯性地想要一脚跨进去,却被lucius拿蛇杖一把挡住,回过神来才想起来这不是平常的绿色飞路火,心里紧张地开始打鼓:“……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该下地狱的crouch。”lucius的脸在看到红色火焰的那一刻就变得惨白起来,他当机立断地推着男孩去外边儿,“从楼梯下去,顺着原路返回出去,这里不允许幻影移型,你必须跑的很快!” :“等一下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种火焰代表什么!” 他被lucius迅速地推到门外,却又在下一刻被迫后退。 一支魔杖指着lucius的额间慢慢地将神色紧绷的lucius以及他身前的缓缓逼回了这间办公室。 “我来告诉你,malfoy家的男孩,”那支魔杖的主人语调非常轻柔缓和的后背却冷汗津津,“这代表着整个圣芒戈的壁炉都在魔咒的监控之下……一旦有人想从这里出去,我都会知道。你认得我吗?想当年你出生的时候我还看过你洗礼呢。”那人充满恶意地说。 谁知道你是谁?!真想破口大骂。 “我欣赏你儿子的忠诚,lucius,”那男人说着张大了眼睛,脸上是一个惊喜万分的笑容,就好像寂寞在家的主人突然迎来了贵客那般欣喜,“主人的要求不过是让你的儿子安全地把那男孩引诱过来……看看,现在他居然自己一个人出现在了这里!”他拿魔杖拍了拍男孩的脸蛋,细细的尖儿几乎要戳进男孩灰蓝色的眼珠里,而后者因此颤抖地不敢动一下,下一秒那魔杖就被lucius冷漠地一手拍开,并朝他甩了一道红光,后者不慌不忙,手里的魔杖劈手一震便把红光给打消了。 “barty。”lucius可以说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 “哦,怎么,”男人毫不掩饰他对lucius的敌意,“你觉得我会把魔杖尖戳进你儿子娇嫩的脸颊里去吗?别着急,lucius,既然他在这里,那么等他办完该办的事情,他自然会得到我们主人的恩宠……我又怎么会对一个身负重要任务的孩子动手呢?” 我们主人的恩宠。 主人?主人是谁? 只用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就得知了这个问题的答案。这回他是真正地在战栗了,恐惧一点点地从他的心底爬出来,像是虫子啃食叶片那样啃食他心里所有的底气和理智。 “我本来在替罗道夫斯和我们的安东尼斯‘友好地’交谈。”那男人说,“然后我就发现了两只小小的虫子……”他的脸上露出一个略微厌恶的表情,“安东尼斯还真是有个好侄子,我差一点就载进他的陷阱……不过这不必担心,他们已经被我安置在另一个房间了。没想到你的儿子又到了这里来……怎么说,hogwarts放假了吗,嗯?” 那男人冲笑——但是知道,他们彻底完了。 ……………… 圣芒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或者说,表面上的水泄不通。 而有些人则在政府官员急上火地商量着对策时,悠闲地批判着政府官员和傲罗。 “没有警车,没有狙击手,没有人直接和他们谈判……这算哪门子的政府?” “没有巫师会开车——sirius除外——他们都喜欢骑扫帚,就好像那玩意能安防弹玻璃和可以不遵守交通规则似的。” “我看到几个拿着魔杖的了,你说他们是警察吗?” “不是警察,是傲罗。” “所有巫师都是拿魔杖的,kurt,你要看他们身上有没有徽章——” “可,可如果他们是埋伏的特工呢?他们要是故意扮成普通人呢?说不定他们就怕那些犯人出来攻击平民,因此装成平民让他们放松警惕,等着给他们最后一击呢?” “……你这思路不像你,说最近是不是又带你看电影去了?!” harry接到电话下楼去找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他们坐在咖啡店对面的长椅上,一个挤着一个,聊得热火朝天,他推开门的时候正穿着展开自己的大衣给他们看里面的紧身衣,并非常自满地说这很衬他的身材,随后sean也不甘示弱地说有本事你脱了再秀腹肌……然后harry就眼前一黑。 “哦不不不,”peter的声音近在咫尺,“你还小,不能看这种东西——” 那边传来一声愤怒的嚎叫,harry把peter的手掰开,发现是悄悄伸出翅膀把他扇在了地上。 wanda站在harry的右侧,接受着几个人的视线。大家都听说过这位erik家的长女,她的容貌也显露出这一点。但是她看上去并不是能让人和气打招呼的类型,因此几个人只看不搭话,倒是jean冲她友好地点了点头,而wanda回应了她之后,则用一种可以说是淡漠的目光看着这群人。 “哦哦哦,harry!既然你来了我们可以出发了对吧?” sean站起来跳了几下,伸手伸展了几下筋骨,“我们从哪儿进去?” “额……”harry低头在手机上用拇指敲着打了几下字,“爸爸说erik叔叔马上会来当领队,最好等他来了再出发。” 几个人立马发出了一声惨叫,harry则趁机数清来了几个人,jean,肯定的;kurt,可以理解,而从来和他形影不离;kitty的格斗与能力都是挺好的那个;rogue和bobby则是他没想到的对象。 “他和john吵架了,”kitty用非常奇妙的语气对harry说,“而且这次搞出的规模更大要他们暂时隔离,john本来吵着要来,但是介于这是医院,hank说可能会有很多药品,john的能力不合适,而bobby的能力还在暴走。” “所以说我是那个控制器。”rogue冲harry展示她没有手套的右手,十分冷静地说,但是harry还是能感觉到她有赌气的意味。 bobby的表情就和他的能力一样,冷冰冰又坚硬,他见到harry也只是点点头,以往他都会笑着去搂住harry,和大家一起揉他的脑袋,这让harry感到有些失落。 “嘿,走吧,我们不能等erik来,”sean说,“那会是一场灾难!” harry感到了一丝奇妙,就和当初在学校里鬼魂出没时女生们反而更加兴奋一样。这气氛不对。 “额,你们又意识到里面是群杀人犯吗?”他说,“他们是一群……一群……可以仅仅因为鄙视,厌恶和……血统便杀人的杀人犯。” “你有意识到杀人犯没什么了不起的吗?”kitty冲他眨眨眼睛,“特别是对我们来说。” “把那谁从五角大楼里偷出来的人正在你背后站着,”sean纳闷地说,“你到底为什么要担心?”他戳了一下harry的额头,“上学让你变得死板了,harry。你觉得还会有犯人比他们——”他指着一帮子学生,“还可怕?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还要他们来祸害巫师!” “也许是因为她想赶你走,”挑眉,“你的泡妹之歌太难听了!” ……………… jean和比harry还熟门熟路地进了圣芒戈。 “上次sirius就是从这条路被送去抢救的,”jean和harry通过能力沟通道,“他们直接把人送了上去,我查看过了,大部分的巫师都走另一个门,或者走壁炉,这是特殊通道。” 介于jean比harry年长许多,她便担当了所有人的中枢——所有人的思想都要在她的监控之下,很没人性,很不自由,男生不能想段子,女生不能开小差,但是巫师的魔咒确实不是好玩的,jean需要安全地把所有人,特别是低年级的少年少女带回去。 harry则负责探查周围的环境——如果有埋伏,那么这个人的思想一定不会远,毕竟这儿是圣芒戈而不是满是监控的五角大楼——与此同时他相当艰辛地捧着一个笔记本,对着一些可疑的地方死甩魔咒,每一个魔咒都非常饶舌涩口,而且十次只有五次是能够成功的。 “我回去要报一门语言课,”他头疼地说,“古英语太难念了。” “那就别念啊。”说,“朝着空地方和楼梯扔魔咒有什么用?” “巫师有时候可能会施展警戒魔法,”harry说,“peter和wanda第一次来的时候……好吧他们没有触发什么。” “事实上比闯入五角大楼简单多了!”peter在脑子里喊道,同时这句话被每个人给听见了。 男生们因为他这种炫耀行为纷纷切了一声,随即把harry的头发搞成了鸟窝。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上去,”kurt伸出手臂,在脑子里磕磕巴巴地说,“你看,我们直接移动到上面去,不用悄声走路也不用……” “我们要查看情况,这里可不止有杀人犯,还有人质。”说,“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这样,”他打了个响指,一指harry,“你带着r的姐姐,bobby,rogue先去找sirius,救出人质的同时最好找到那些小巫师在哪儿,我们一层层的打探,有人就打晕绑起来,没人就没事儿,你们有事儿就脑一下,大家都听得见,”说完又甩过去一把黑乎乎的东西,harry接到手里一看,差点把这玩意甩回去。 “枪?!”他差点嘴巴上尖叫出来,“天呐你们到底哪里来的枪!”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无所谓地说,“有人拿魔咒甩你你就拿枪把他打成筛子。” 而sean心里闪过的那句‘你姑妈给的’已经告诉了harry这枪的来历。 harry:…………好吧。 他伸出手,让双胞胎拉住他一边儿,而bobby,rogue拉住另一边,sean则抱住他脖子,随即这位置被peter抢占了,他只好颇为不自在地和wanda一边儿,还不住地龇牙咧嘴。 wanda:“你为什么怕我?” sean:“什么?我,我没有!我怎么会怕个小姑娘!即使你是个辣妹我也得说实话——我可比你高一辈!我不可能怕你!” “因为你长得像erik,”peter不怀好意地揭短,“他怕erik,怕的不——得——了——” wanda无所谓地冷声哦了一声,sean则觉得脸火辣辣的。 harry则一边摇头一边发动了能力——说起来自从上了hogwarts这个能力他就越用越熟练——然后砰的一声带着几个人消失在等人的面前。 “那么我们也该继续,”转过身,叉着腰在脑袋里说,“jean,你的心灵感应范围有多大?” “大约直径一百米。”jean说,“如果想要找到这栋楼里的其他人,我就需要往上走一点,一层已经没有人了。” “成,走,上楼!”一声令下,剩下的人便跟着他一起顺着楼梯往上走。 …………………… 也许是带的人太多,也许是用力过猛,harry的准头不是很好。 也许是因为他最挂念的就是sirius的缘故,他本来想直接移动到五层,但是一个用力过猛,他便带着几个人直直地摔到了,额,sirius的面前,可把他教父给吓了一跳。 “梅林!!” sirius扔下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瞪大眼睛,伸手用了个漂浮咒,险险捞住了他教子,“harry?!” 当然了,其他人由于没有人捞,直直地往地上摔,harry立马自己用能力把他们也浮在空中,再缓缓地往下放,因为人数太多,他做这事儿的时候居然还颇觉吃力。 sirius伸出手,把慢慢往下飘的harry抱了下来,刚想问候几句就想起了什么,板起了脸。 “你怎么在这里!”他说,“梅林啊,这里不该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个……”harry支支吾吾,最后说,“你知道的,我就是担心,不自己来一趟不放心。” “你有什么不放心的,”sirius温和地说,“wanda那姑娘给了我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胸针,黄金的百合做的底托,硕大的祖母绿翡翠在上面切出完美的八个面,里面酝酿着流动般的水光,“有它在我觉得好多了。” harry咧嘴笑了。 那枚翡翠胸针是一件很珍贵的防护品,据说是szar母亲的嫁妆,戴在身上可以大幅度减少魔咒的伤害,亲身试验的结果是,它减伤的程度可以把一枚子弹那样的伤痛减到区区小刀划破手指那种程度。 “你是不是该先顾忌一下你自己,”sean愤愤地说,他对sirius这父亲般的态度一直不是很待见,虽然他自己也觉得那辆飞天摩托很酷,“来吧,告诉我,那些杀人犯都在哪儿?看我不一口气把他们都吹到外边儿去,警察可都在外头呢。” “虽然我很想说傲罗很棒,但是我不得不说这不是个好主意,”sirius说,虽然面前是自己珍爱的教子,他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一脸凶恶,“这会造成伤亡。贝拉克里特斯那老女人还有同伙,他们联系了一些他们的老朋友,试图用这种残军从圣芒戈开始推翻整个巫师界。”他轻蔑又冷酷地往旁边瞥了一眼后,说道,“看起来还不止一个人陪她发疯。” harry往他瞥的那个方向看去,一个有着凌乱黑色长卷发,半个胸脯都快从胸口衣领露出来的女人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断掉的魔杖就在她脚边,而她本人似乎毫无所觉,反而一脸梦幻的笑容。 “她是……你的……”harry说。 “我堂姐。”sirius面无表情地说。 “就是她绑架了的妈妈?” “对。”sirius露出一个嘲讽的笑,“cissy以前还说我对be有偏见……现在她可尝到苦头了。cissy还好吗?” “她很好,”harry说着苦恼了起来,“但是sirius,你有看见吗?” sirius的表情一瞬间凝固了。 “……那小子难道不在学校?!”他有点崩溃地喊道,“他不可能从hogwarts出来!” “他和跑了出来,”harry掏出那面双面镜,“而且我用这个联系他都没办法联系到了,我失去了和他们的联系。” 问题就在于,镜子又不是手机,手机会告诉你是没电关机还是主人不接电话,镜子没有反应,对面是什么情况harry一概不知。 “你用心灵感应试一试?”sean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状况,还是摸着脑袋建议。 “你的同学是来打探母亲消息的,”wanda也同意这个建议,“那么他肯定会往这一层跑。” “他们说的谁?”bobby说。 “harry的同学,贵族出身的那个,”rogue说,“harry说过好几次了,你不记得?” “john记得就行,记人我不在行。”bobby下意识地说完这句话后,抿了抿嘴,不说话。 r从门外窜了进来——一看就知道他一落地就乱窜了——压低声音喊道:“harry,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以及,快躲起来!!!有人来了!!!拿着魔杖拎着那个金发大背头来了!!!” 所有人:!!!!!!! harry:=口=!!!!! 还是来晚了!harry想,金发大背头在peter嘴里只有一个人选,毋庸置疑。 被抓起来了,怎么办? 但是他暂时没时间焦急和想办法了。 一瞬间病房开始混乱成一团,harry连忙要大家都聚拢准备转移,但rogue指着betrix说:“那这个人怎么办!她的同伙进来会发现她被绑起来了或者消失了!” “我会给他个恶咒。”sirius说,“不,一打恶咒。” “我们逃什么!”sean突然大喊一句,“我们人多!我们可以上去给他一顿狠!!” harry:………… 第94章 解救(上) bartycrouch(巴蒂克劳奇)拎着ck的病房里时,迎接他的是一场难得的平静。 betrix坐在一张凳子上,脚边是背对着门低垂着脑袋的siriusck,后者激烈地喘息着,低声诅咒着自己的堂姐,而前者则默不作声地看着自己涂黑的指甲,漫不经心的模样让她比以往显得镇静了许多。 “怎么,你终于不再热衷于折磨你最不听话的堂弟了吗?”barty挑起一个假笑,把那个被提溜着领子的男孩扔到那个露出几分震惊的女人面前,“看看你的好外甥——他可担心他的母亲了。哎呀,亲爱的be,说到这儿——你把他的母亲藏到哪儿去了?” 房间里可没有narcissa的身影。介于她是那么重要的人质,barty几乎是不拐弯地直接问了。 被他扔到地上的,则是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嗷’的痛叫声,他愤恨地看着他素未谋面的姨妈,看上去很想和旁边的siriusck做一样的言行——低垂着头痛骂betrix。 “我那好妹夫绝对找不到的地方。”betrix轻蔑地说道,伸手把男孩从地上抓起来,“这是——这是我的外甥,”她停顿了一下,“毫无疑问。看他这脑袋我就知道。” 被她用手轻轻抬起下巴,他自己的目光则一一扫过自己视线可及的地方,并挑剔地评判着:漆黑的长发与长裙,庸俗的配色;与他母亲相似的嘴唇与双眉,她配不上这么好的;蜡黄的肤色和消瘦的双手,很明显,牢狱的后遗症……虽然不情愿,但得说,这女人五官更为艳丽,胸口更为饱满,如果再把时间倒回十五年,她会是个美人,但是!但是!这女人却比他母亲憔悴万分!她现在已经不及他母亲十分之一的容光了! 也许她嫉妒自己的妹妹带着满腔的憎恨这么想着。因为她嫉妒她,所以她要毫不留情地把自己的妹妹当做筹码来威胁,这行为如此愚蠢以至于不得不这么想。 “我以为他会在学校,”betrix说,“是什么让你成功入侵了hogwarts?你介意告诉我你的一点点诀窍吗?不过既然你能抓回我的外甥,为什么不把r也抓回来呢?” “一点诀窍也不需要,”barty轻笑一声,措辞优雅,仪态得体,“他自己从学校里跑了出来,并且来这里找死——他拒绝了我们的主人给予他的光荣任务,be,”他宣称道,“他被错误的思想给污染了,这是我带着他来找你的原因。我们的lucius看起来近几年只知道享受奢华的生活和众人的追捧,而忘记了教育他的儿子一些重要的东西……为了r拒绝父亲甚至父亲的主人所布置的任务,这可不像是一个slytherin能干出来的傻事。” “他拒绝了主人的任务?”betrix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询问,以及,有些难以置信的意味,barty听出了这意味并且和她有一样的感觉。 “他以为摔掉他的双面镜就能够留下他朋友的小命,”barty嗤笑一声,“却愚蠢地没看到这份任务的本质——主人叫他去引诱r,想看到的是态度,而不是真的觉得他能做到,况且,有ck在这里r就算爬也要爬着来不是吗。听说他们教父子关系很不错,你的堂弟甚至把遗嘱都写好了,当他见了梅林,所有的财产都归那个低劣的杂种小子所有。” 地上的sirius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咆哮。 “看看这是谁,”barty像是刚刚看见这么个人在地上那样,突然提高了声音,他屈尊蹲下身,非常欣慰,“在十年之后终于与你所有现存的家人团聚,所有你有些兴奋,是吗,ck。” 他的目光有那么一刻落在不远处那块被设备与魔法所围绕的大冰块上。 “那是regulus,啊,我可是好久不曾见过我的朋友了,”barty用一只手捏住黑发男人因为折磨而失去血色的脸颊,话语轻巧地好像在情人的耳边呢喃,“在过了接近二十年后终于意识到你有了个弟弟么?我听说是你把他接回来的?” sirius的表情本来是绝不服从的那种倔强,目光也同样倔强……但是他的目光在触及到barty的脸的那一刻便凝固了。 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从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来。 “barty……crouch。”他从嗓子里挤出这么一个名字,“bartycrouch……小bartycrouch?” “我知道你怎么想的,魔法部的记录上是这么写着的,是的,魔法部高官bartycrouch唯一的独子已经死在了阿兹卡班……”他极其兴奋地享受这份震惊,好像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魔鬼那般渴求并舔舐着恐惧之心,“当然,当然了,我的父亲是不会主动办这种事情的,我是他的耻辱,他的污点,但是你瞧啊,现在我还是站在了这里。” “……你废话太多了。”sirius从最初的震惊里回过神后,极其轻蔑极其讽刺地说,“看到你我就知道有时候我们不能奢求梅林保佑什么——介于你们这群混蛋们还健在。” 他黑色的眼睛甚至没有正视barty,脸上的蔑视却明显是给后者的。他像是一个能呼吸的活字版,每一个被他这么对待的人都能从他的脸上看出那些无声胜有声的嘲笑怒骂。 光看他的表情就在旁边倒吸一口气——这混账舅舅是不是总有那么一手能耐,比如说做出最挑战slytherin宽容心的表情?! barty微微眯起眼睛停顿了一下,随即伸出魔杖。 “你该不介意我稍微……教训一下你的猎物吧?”他皮笑肉不笑地对betrix说。 betrix面上抽动一下:“我——想,我很……介意。” 在她脚下的都能听到她咯吱咯吱咬牙的声音。看起来介于她的傲慢与自傲,她挺介意自己的猎物被置于别人的魔杖下。 “挪开你的魔杖。” betrix说。 “哦我亲爱的be,”barty一点儿也没有挪开魔杖的意思,他假笑着说,“你想为这么个东西,”他伸出脚踢了踢sirius,一脚正中肋骨,后者闷哼一声,“而让我们之间发生点小小的不愉快吗?”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你废话太多了。” barty还没看清楚是谁站在他后边儿,就被一阵强烈的力量给推了出去。那不是个好体验,把他揍飞的既不是魔咒也不是拳头,而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频率,或者说振动。那振得他浑身发疼,而振动带动了空气,把他狠狠地揍飞了出去。随即在他重重地砸在医院的墙上的同时,他连眼皮都没来得及眨一下,咔啦一声他的双手便连着下半身一起冻结,等他把那一口呼吸完全吐出,他连眼珠子都被冻得不会转了。 可以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舅舅上一秒还痛苦闷哼,下一秒精神抖擞一跃而起,他甚至还能听见这人做伸展运动时骨头活动间发出的咔哒一响。 而betrix像是瞎了一样对此置若寡闻,她快步走到被冰冻得连一口气都没吐完的barty面前,很认真地仰着头说: “我说了,我很介意。” 那声音显然不属于一个疯癫黑女巫,而是一个还没进入变声期的少年,而正是这声音,令下巴都被吓掉的同时,发出了堪比女高音的高分贝尖叫。 “harry——xavier!!!!” 不止第一次绝望地发现,本年度最离奇的场景(之一)正在他面前发生——看着最凶残的食死徒,betrix在一次蓝鳞翻滚之后变成自己最好的朋友,不是谁都有如此待遇的。 这场景,仅次于上次——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狗变成自己凶名在外的舅舅。 ………… “我感觉到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我要散架了。”抱怨道。 “这不太像话。”wanda带着不赞同说道。 “你干脆真的掰断他的手,”sean说,“叫他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剧痛’——他不过就是个脱臼!” harry搀扶着从地上起来,后者因为‘据说是被食死徒给暴力对待’而感到疼痛,抱怨了一大堆后,才在harry的搀扶下慢腾腾地起身。 “你可别惯着他,还没看出来吗,他就是要你扶他他才肯起来,”sirius这样发言,“这可是他们家的绝招,戳破了一根指头都能嚎地跟秃了头一样凄惨。” 说通俗点就是,malfoy家的人挺会蹬鼻子上脸。 立马更用力地哀嚎着自己的痛意,harry这才无奈地清清嗓子发话。 “我知道你很痛,但是我已经给你给你把手接上了——如果你还是那么痛,好吧,那我想是我的技术问题,嗯……你还是回学校医疗翼看看吧。” 立马痛快无比地闭嘴了。 rogue和sean一起摇头,嘴里说着‘没救了’‘吃硬不吃软’的话,前者还捂嘴嗤嗤笑着,把笑得更恼火了。 “你可别冲他吼,”sirius从他身边轻飘飘地走过,“要不是他说不定你就得挨揍了——你来了这儿,这事儿你妈妈还不知道,你要是再吼harry,被你妈妈知道了小心你的屁股。” “我——妈妈?”在这一瞬间思维拐了个大弯,他看着正在致力于拿绷带把barty绑了个严实的harry,眼睛发亮,“你们找到了我妈妈?!” “你不痛了?”harry挑眉。 “闭嘴快告诉我!!” “事实上她早就从这儿出去了,叫我说你父亲得谢谢erik家那一对好姑娘和好小伙,”sirius扭动着脖子,装凄惨是个技术活,而那姿势也令他不好受,“要不是你偷偷溜了进来,这事儿还能再简单点。” 随即他用力一脚就把藏在床底下的真·betrix踢了出来,后者早就失去意识,看上去失去了一切基本战斗力。 愣愣地看着harry,后者的微笑像是个钉子一样钉在了他的脸上。 “你妈妈这事儿你得谢谢peter,还有他姐姐wanda——啊,你还没见过她对不对?”他有意地把支支吾吾的往前面一推,正好推到wanda的面前。 “……请允许我代表malfoy家表达最高意志的感想……我们会一直记得这份恩情。”咳嗽几声,说完这句话后似乎觉得不够,又慢吞吞地补了一句。“……谢谢你们救了我妈妈。” r翻了个白眼,wanda连眼睛都没转一下,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说‘谢谢’就可以了,前面都是多余的。”harry无奈地评价。 “你想见你妈妈么?”wanda突然发话,“她就在不远的地方,你可以让harry带你过去。” 看起来很心动。但是他没有立即答应——他父亲也在这里,谁知道他父亲会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的脑袋里又敲响了警钟——harry的亲友无疑都是一些能力很强大的麻瓜(如果那真的算是麻瓜的话),但是如果他父亲知道了这件事? 从他父亲与barty刚才的一番对话里从中提取出了最重要的信息——barty说,‘他们的主人’。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觉得当初lucius的‘被夺魂咒’说辞是真的,那会毫不犹豫掐死愚蠢的自己。那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父亲就是个食死徒。 ——食死徒的主人是谁? 巫师界三岁的孩子都能回答这个升序问题。 但是,这个信息,他是否要告诉harry?但是如果告诉了harry,谁知道他的父亲又会受到是什么样的待遇?如果,harry和他都不在这里……他的父亲又会怎么样选择? 他要和harry直接说么?说‘我的父亲效忠的那个人想要你的命?’说‘对他死了十年,但是这个人现在活过来了’? 那是……那是黑魔王,是‘wwho’。光是想想这个人的名号,恐惧就没有一丁点办法从的内心脱离。 第一次发现选择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他不知道的是harry站在他旁边,把他的心声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有件事情我想需要告诉你一下,”harry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有点开心这件事,于是语气都欢快起来,“你要当哥哥了!sirius又要当一次舅舅啦。” “对,我又要有个金脑袋的外甥了。”sirius夸张地说,“等lucius过两年开始秃头的时候,我保证他的次子就可以叫他爷爷了。” 还在左右挣扎的思维因为这句话为之一滞。 “什……什么?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的询问一声比一声高。为此他不得不在说完后环顾一圈,怕被嘲笑如此失态。 这不怪他,malfoy家一向血脉单薄,他连一个姑姑都没有,独子正是他被娇惯的原因,现在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失态是很正常的。但是说实话,没人理他。 他愣愣地看了一圈,发现周围该绑人的绑人,该围观的围观,总之一群看上去不是巫师的人占满了这个不大的病房,没人真的关心他的失态……他突然发现,就那么一瞬间,几秒的时间过去,触手可及的危险就如此化解了。 他安全了。 “?” 他回过神来,发现harry正在喊他。 看着harry,心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 毫无疑问,感激这种对他来说相当缺乏的东西却在这一瞬间翻倍压了上来。他想说些什么,张张嘴却说不出来。说什么好呢?说‘你这家伙为什么不早点说!’?这样好像不是很体面……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谢谢你救了我妈妈和弟弟(是的,他百分之一百地相信他妈妈肚子里是个弟弟)’?听起来好像很幼稚…… 最终他有点磕巴地开口,在那一瞬间嫌弃自己居然磕巴的同时,问harry:“你,你究竟是什么——什么毛病,居然变成betrixlestrange的模样!” 这听起来好像那蠢货weasley!!而且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在心里暗暗鄙夷着自己。 “这个嘛……”harry装作没看见他的窘迫,挠挠脸回答,“我本来是想打听一下情报……后来发现这根本是多余的举动。” 对待一个坏到掉渣的犯罪分子,制服后直接脑比什么都有效,不如说,放着能力不用而去套话,果然是多余的。而且,说实话,harry觉得如果自己再看barty兴致勃勃地打算虐待sirius……他恐怕就得顾不住维持外形,然后立马掀起裙子直踢barty□□了,这对男人最有效,对自己来说最方便姑妈早就说过了。 “多余的要命!”peter在极其熟练地把两名食死徒用胶布绑到墙角的同时大喊道,“要不是你说暂时要忍耐我真想一脚踹他脸上!” 已经悄悄踹完了的harry耸耸肩;“那你现在可以多踹几下。” xavier学校一向不主张杀人,但是群殴,不,团结一直是他们的特点。真要用很通俗的话来讲,那就是charles不主张消灭生命,但是如果学生们为了泄愤要群殴……基本上他是不会说什么的,基本上。 rogue趁机多踹了几脚betrix——她听说了这女人居然挟持孕妇的事儿——而bobby面色依旧阴沉,好像少年维特一样满面苦恼,默不作声,只见他不过是手掌变了变姿势,冰就凭空凝结,把两个食死徒都冻了个结实r伸手戳了戳,啧啧地砸吧砸吧嘴,sean则在窗边探头探脑的看着外面。 而wanda则一声不吭地站在rugulus的设备旁,沉思着什么。 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等下,这么多人,你刚才是怎么把他们都藏起来的?!” 明明他进来的时候一个人也没看见!但是这些人就好像本来就在这里一样,很随便地就出现了,并一下子打飞了bartycrouch! “不是我们藏起来了,”harry对他神秘一笑,“而是你没看到。” “我又不瞎!!” “你的这里被我蒙蔽了啊。”harry指着的脑袋,“它说没看见,你就等同于瞎了眼。” 一脸‘你在胡说八道’的表情。 “这是重点吗?”harry说,“你不想去看看你妈妈和妹妹吗?我带你去。” “……你已经学会妇科魔法了吗?!还是说我妈妈已经生了?这不可能!” “额……好吧,我只是觉得,妹妹比较可爱一点?” ……………… erik是从大门进入圣芒戈的——毕竟他既不是逃过来的学生要担心被抓回学校或是开除,也不是什么巫师的警察(傲罗)需要担心被埋伏击倒。 如果要peter来形容他老爸的作为,那就是‘他像是一部最拉风的世界级电影的男主角,或者说最拉风的世界级电影的大反派,他不爱走捷径,不爱看别人一眼,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非要从最惹眼的地方大摇大摆地进去,打副本一样打倒所有拦截他的人’。 “嘿,站住,”一名傲罗拦在他面前,“你不看报纸吗,先生,就算如此你也要看看这个场景,”他努嘴,“这里面有阿兹卡班的逃犯——哦,我知道了,你有孩子在里面么?毕竟你看上去不像是巫师。” “让开,”erik平板无波地说,“我有三个孩子都在里面。” sean怕他怕的要死,于是就这样带着他们家三个孩子还有几个学生出发了——这让到达咖啡馆却看不到孩子的erik十分地恼怒,并且深深觉得sean这十几年光长个子不长脑袋,明明在charles身边待了许久,却没有学到那个人一丝一毫的稳重。 他冲charles大喊道:“他以为他们有多厉害?!那是一群杀人犯!他让孩子们去面对杀人犯?!他以为他有多么胜券在握!如果被魔咒打中,我们也许没有任何办法救下任何一个人!” 他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尽管他是那个把魔法部正副部长一起扔出去的人,尽管对魔法界一直不抱有什么好感,但是erik知道一旦被绿色的光打中,便只有死亡一个结果。子弹打中胸口还有用魔法与科学抢救的余地,灵魂被魔咒判定死亡又有谁能够救治呢?巫师们自己都无法抵抗这个咒语,harry的父母为此而死,harry甚至因为成功逃脱了这个而有了巨大的名气。 “既然你这么说了,”charles拉住他的手,“那么你自己也要小心——别忘了我还在这里等你回来。”他不顾narcissa就在一旁,揽过erik的肩膀,亲吻了一下他的面颊,便让erik走向了圣芒戈。 “你们看起来非常恩爱,”narcissa说,“但是你不担心他吗?” “我担心,”charles微笑着回答,“不过erik会搞定的。” 他们都是不畏惧死亡之人,唯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学生与孩子受到伤害。虽然巫师确实不算什么劲敌,但是这个种族本身的神秘确实是不能用科学来解析的,因此,charles认为,一个大人的保驾护航是很有必要的,erik正是那个好人选。 顺带一提,sean还不算大人——至少在charles和erik眼里还不太算。 ………… “即便你有十个孩子在里面,你也不能够进去,先生,”那傲罗面带怜悯,还算温和地说,“你为什么不等待一下呢?魔法部命令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我们傲罗能够解决这件事,你这样执意进去,我们也只好对你举起魔杖了。。” “你们的解决办法就是到我家,要求我的孩子去和杀人犯做一点交谈。”erik说,“我想我不能够信任这种机构。” 说完,他猛地开始往前走,两个傲罗想要拦住他却被他几下放倒,连魔杖都没有来得及掏出来。傲罗们看到这边有了争执,训练有素地围了上来,他们身上的金属胸章还有别的金属小玩意却自发听从了某个人的命令,分解成一圈圈不大的铁链子,左右把他们绕成一团,绑的结结实实。 【“这样不是很有效率,我的朋友,”】charles在不远处注视着这一幕,从脑袋里跟erik取得联系,他笑着说,【“我有个很有效率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试一下?”】 erik听完了这个办法后点了点头,在避开周遭一些巫师试着发出的魔咒后,双手展开,双拳用力一握,不过是半秒钟的时间,一个金属球立马成型,将他包在了里边,并不断地加层加固,每当有杀伤性的魔咒打在上面,打碎了它的一部分时,立刻会有新的或者被打散的金属分子来补全这一块儿——圣芒戈建立在一个市区级别的位置,这里总是不缺金属的——而erik唯一留出的缺口则是一对金属管——它像是望远镜一样伸展在外面,观察着前方。 然后,这个球就动了起来。 没有人想体会被这么重的球撞翻的感觉,怎么说呢,感觉就算用漂浮咒去固定,都会被那重量给拖到内伤——所有人,包括仅剩的几个傲罗都被逼着让道,那巨大的金属球便以一种跑车的速度冲进了圣芒戈的大门。 这个方法的优点是,基本不会误伤到无关的人——人都被吓跑了——还有个优点就是,可以防御大部分的魔咒,魔咒就算击碎了铁球,erik也可以秒速让它还原。而且还方便移动,攻击时有着重量加成。 但是这个方法有个坏处,那就是绝对的窄小视野。 因此铁球进入了圣芒戈后,可以说是动摇西撞地撞到了不少东西,如果现在把铁球分解开来,就可以看见两个守着前厅大门的黑斗篷巫师被erik撞翻在地,并捂着被碾压过的地方哀鸣——他们的魔杖都被毫不留情地压断了。而erik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冲进了挂号的大厅。 charles在咖啡馆的包间里差点笑了个倒仰。 “erik,你确定你拿了驾照吗?还是说你的‘新车’的自动挡坏掉了吗?” “……不要为了这个嘲笑我,charles,”erik说着,让球逐渐上升,“sirius在几楼?” “sirius的病房在五楼,”charles说,“我想harry他们应该在那里。” 圣芒戈的大厅是空心的,楼梯是如塔楼那样围绕着大厅一圈圈建造,虽然往内部延伸的地方还要其他的楼梯,但是在大厅中央飞起来的话,可以在瞬间到达高楼层。 挥挥手将铁球逐渐分解掉,erik的双脚落在地上,让那些金属分子形成铁链,将前厅那两个黑巫师拖了上来,吊在空中。 “你们关押人质的地方在哪里?”他直接了当的问。 第95章 解救(中) harry站在bartycrouch的面前,绿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在冰块里瞪着自己的人。他显然毫无防备,狰狞与惊恐在他的脸上糅杂成一种复杂的模样。 “他是谁?”他问,“也是你家的亲戚?” “跟我家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谢谢。”一边踱步喘气来消化自己今天所遇到的好事坏事,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倒是记得有个魔法部官员叫这个名字——但肯定没有这么年轻。” “你为什么不问我?”sirius颇有点伤心地说,“他又不是百科全书。” harry挠挠头:“好吧,我只是习惯了……” “他和他父亲bartycrouch起了同一个名字,”sirius说,“我记得他父亲是国际魔法交流司的头儿,我们一般管他叫小barty,regulus上学时还和他是室友。”sirius停顿了一下,然后快速地说完剩下的话,“我记得他是第一批被抓进阿兹卡班的食死徒,而且早就病死在那里了。” “slytherin……我记得是单人间?”harry说。 “他当然是单人间,”sirius戳了的后脑勺一下,“但这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单人间。在人数多的时候,slytherin可没那么多黑乎乎的空房间可住。”他略带嘲讽地说。 “说的好像你住过一样!”抱着后脑勺愤愤地嘀咕。 “毕竟是地窖。”harry说着,将手贴在冰面上,冰顺从地融化将barty半个脑袋给露了出来,他不是他爸爸,他需要被脑的人保持一个至少半清醒的状态,“,我没带魔杖,帮我给他一个清水如泉……快一点,我们还不知道neville他们在哪儿,是你说他们被抓起来了?” 瞪着他,被sirius在后背拍了一巴掌,只好掏出魔杖:“清水如泉——” 冷水猛地打在barty的脸上,后者面上抽动了一下,没完全醒干脆再来了一次清水如泉,barty这才眼皮动了动。 这次harry倒是感觉到他的意识了。 “你要干嘛?”问。 harry不做声,闭上眼慢慢地去感受。当一个人的某种感官被封闭的时候,他未被封闭的其他感官会更加灵敏,因此当harry闭上眼,那股感受着思维长河的力量会显示的越发清晰。 一些记忆的碎片跳跃着浮现在他的眼前,无数的话语被塞进他的脑袋里,满涨涨的,harry尝试着抓取了几个片段,有用就记住,没用就扔掉,有些情感淡漠到他抓不住,有些强烈到差点像是荆棘一样困住他,然而他越看越觉得这些触目惊心,最后不得不退出了这次搜索。 他喘着气睁开眼,感觉到额头上的伤疤在这时候发出了剧烈的疼痛,因此他半响才说出一句话。 “…………你为了……黑魔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 luciusmalfoy正不安地往楼梯的方向大步走去。安置在一楼的两个食死徒在惨叫一声后没了声音,剩下三层的消息也传递不进来,假如不是他们用黑魔标记为媒介施展传送消息的魔咒出了问题,那肯定就是下面的楼层出问题了。 因此,‘那位大人’命令他带着几个无足轻重的食死徒往下面的楼层去走动巡查。这不是个好活儿,因为假如下面真的出了问题,第一个遭殃的毫无疑问会是他自己,不管是傲罗还是凤凰社,他带的几个人根本不能让他讨到什么便宜。 但是他不能违背‘那位大人’的命令。 lucius因此只好将黑色的兜帽戴上,在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选择了一条偏僻的楼道,冲楼下赶过去——因此他没能够注意到自己妻弟的房间里出了什么事。 ——因此,往后的往后,每每说起这件事,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倒霉透顶地遇上erik。 一位父亲与另一位父亲,相遇在四楼的岔路口。严格地说起来,他们家庭里的孩子还是好朋友,有着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但是理所当然地,lucius都不在乎让r来送死,自然也不会关注这长在美国的英国救世主家里有几个人。 ——所以你当然不能指望他知道r的父亲有个男朋友。 换个角度来说,erik当然也不知道harry的朋友有个罪犯分子前科的父亲,因此他在遇到lucius时,根本不知道这是‘那个语气傲慢的金发小子的父亲’,他已经有了些许对付食死徒的经验——分辨的经验——准确来说,就是看到黑袍子就开打。 “——谁在那里!” 这是lucius看到erik站在远处的背影时说的第一句话。 然后他就再也没有说出个完整的第二句话。 lucius手中的金属蛇头以一种堪称凶悍的速度在那一刻扭转过头,化作比原来大了三倍的规模,它的尖牙狠狠地咬紧了lucius握着它的手。而lucius甚至还没来得及痛叫出声,他的上半身就被捆得严严实实,双手也被扭到后头,而不知名的金属块则在下一秒剧烈打击了他的脊椎与胃部,疼痛令他即便想要念个无声咒都没办法集中精神。 一个有着致命毒一般的绿眼睛的男人,但绝不是巫师,因为这种粗鲁的攻击绝不是巫师的套路,而这男人手上也没有魔杖,而lucius清楚无声咒绝对做不到这个地步。 他带来的几个食死徒马上就被这一下给击倒,而他所做的则是咬紧牙关,在男人大步走过来的时候默念着所有他能够实施的恶咒,而疼痛则在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驱赶着他这份努力。 情况非常恶劣,他孤立无援,单薄的斗篷兜帽也在被击打的过程中被金属块掀起的风给吹落,标志性的铂金色长发立马散落下来,令他感觉到绝望。 更糟糕的是,男人似乎认出了他——但是他是否见过这个男人呢?lucius努力回想着,最后的答案无疑是没有,这样一个浑身充满着冰冷气势的男人,光是那对金属般闪光的绿眼睛他就不能够忘记。 “……你姓malfoy。”那男人不知道是疑问还是给出答案,说完露出冷笑,“这么说你是malfoy的父亲。” 这么说对方认识的是。 lucius为此更加警惕起来,他低垂着头,摆出谦恭的模样,从牙根挤出一个词:“阁下……” 一击重重的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随即lucius在不可置信的同时感觉到绑住他的金属链子又在束紧,那几乎要勒得他喘不过气。 “我听你的同伙说,你要你的孩子来谋算我的孩子,”那男人,也就是erik冷酷地为他的行为做了说明,“就算你说你是为了你的妻子和孩子,这样的报复也是你活该。” 说完,他又是一拳,把匍匐着的lucius揍翻在地的同时又拿脚狠狠地在他的胃部碾压了一番,后者几乎是惊恐地想要从地上翻滚起身,但是金属链限制了他的所有举动,erik只不过是招招手,那链子便自己带着金发的男巫往地上摔打了起来。 而就在lucius从erik那句话猜出这男人大致的身份,觉得自己会被杀死的时候,erik却放过了他,仅仅是把他绑在旁边的楼梯栏杆上,就大步走了过去。 那可能是r的养父。 在被昏厥过去之前,lucius这样想着,并把这个男人的脸深刻地记住了。或者说他很难记不住这个男人的脸,从没有一个麻瓜甚至巫师用这样的表情对lucius,就好像那男人才是巫师而他是麻瓜,而他却想要用简单的小刀想去动摇一个强大国家的根基一样,那男人对他的态度甚至是轻蔑的,男人的行为仅仅是为了替自己的孩子报仇出气,而不是lucius是什么危险人物。 ‘打倒就行’这个词……仿佛写在男人脸上那般一眼就能看懂。 ……………… neville是被一阵难以抑制的大笑给吵醒的——还有身上的阵痛。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rt,”他听见一个沙哑却调子尖锐的不像话的声音在狂笑,“你这样的男巫就敢自称黑魔王,我为我的祖国感到羞耻。” 这是食死徒吗?不,食死徒绝不会把那个名字说出口。那是傲罗吗?是魔法部的人吗? 这个答案在男孩心里盘旋半天,最后又划了个x。 虽然课业上笨拙,连个漂浮咒都会半路失灵,更别提骑扫帚去飞行,但是,neville作为一个古老纯血家族的唯一继承人,确实是受到了最为正统的贵族教育,至少魔法部官员的名单他每年都需要背诵一份,即使名单上的名字会不断地替换掉几个,但是这份作业他确实一直有在做。 ——魔法部没这么有种的官员。 neville每次想起魔法部官员都能想起小叔叔那蔑视的语气,冰冷的眼神is从来都看不起英国的魔法部官员,认为他们一部分死板一部分懦弱,还有一部分就是跳梁小丑,既没有美国的实干也没有德国的严谨,再这么下去英国迟早要完。 ……但是小叔叔你也是魔法部官员。当时才七岁的neville这么想着,而正是这段记忆,令现在的十一岁的neville一个激灵回想起了这声音到底是谁。 魔法部有没有这么有种的? ——答案是,有。 如果硬要给这个问题加上一个清晰的答案范围,neville认为他小叔叔绝对在范围表最榜首的位置。 他立刻毛骨悚然了起来。 这声音是他小叔叔的声音吗?neville反复质问着自己。他几乎可以说在小叔叔的抚养下长大,小叔叔是个永远都优雅,从容不迫,但是也非常冷淡的人,当年仅五岁的neville魔力暴动时,他的伯父伯母还有他奶奶都高兴地哭了出来,而他在欣喜之余看向他小叔叔的时候,却还是只能在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珠子中看到一片冷漠,就好像neville不过是做了一件再微小不过的事情一样。 简直冷的要结冰掉渣了。 而这样的小叔叔,真的会有这样的声音?这样充斥着笑声,疯狂,还有喜悦的笑声? neville从未听见过小叔叔的笑声一向是个非常冷漠的人,即使在最高级的应酬场上他都不屑应付地笑个几声,冷笑与皮笑肉不笑从来都是除了礼仪笑容之外他身上唯二对笑的表现,许多贵妇人都说他也许是冰雕成的人,无数的女人爱上他想要讨他的欢欣,却没有人能够博得他哪怕几个音节的笑声。 这样想着,neville甚至对那个小叔叔说话的对象有了几分羡慕……不管怎么说,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小叔叔的笑声。 即使这笑意如此地扭曲与疯狂。 “,”一个像是砂砾摩挲出的声音回应着他的小叔叔,“你是我见过最胆大妄为的人……用心险恶的狡猾者,lucius都探不明你的用心,你是圣徒的探子,还是企图推倒伟大的我,在这片土地上建立新势力的愚者?” “伟大的你?”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嗤嗤笑得更厉害了,“在我看来,你不仅愚蠢,狂妄,还是个只能率领一些胆小者欺负一些更为胆小的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把黑魔王的冠冕戴在这样的你的头上,看来这片土地比我想象的还要贫瘠弱小。看看你吧!”他的声音猛然提高,“你甚至没有一个身体!你需要熬煮这种古老的药方才能得到一个实体,而这一切还需要你的下属去帮助你!什么样的领导者需要下属才能存活?” 黑魔王。 瑟缩几乎是本能的反应——neville恨不得自己从未醒来过,就算是立刻死去也比现在这种被恐惧感所威胁的感觉更好。 但是黑魔王不是死去了吗?他不是再也不会回来了吗?r打败了黑魔王,这是所有英国儿童都读过的故事!为什么一个被打败,被杀死的人会像现在这样,和他的小叔叔面对面交谈(也许算交谈)呢? 他的视线被好奇与极大的恐惧驱赶着,从有着鞋印与灰尘的大理石地板上慢慢地往上转移。 一个黑色的,仿佛烟雾般的影子聚集在一个巨大的坩埚上方,而直直地站立在坩埚面前的,无疑是他的小叔叔,就算只有背影,neville也能认出来那是他。 “说出你激怒我的目的吧,”那一团黑雾说,“那样也许我会考虑让你死的痛快一些!你是人质,是被俘虏的囚犯,你是我即将复生的一份无关紧要的祭品,你又为什么要站在我面前,使用你这份可笑的胆量呢?” “我是你的祭品?”is冷笑一声,“我是你们的人质?你以为是谁帮着你的下属放倒了bartycrouch?那男人可没那么不警惕,是更为没救的疑心家,他的儿子可是他一生的耻辱。” “我等待的就是这一刻,”他说着似乎忍耐不住,又开始放声大笑,声音从低到高,令地上旁听的neville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我的目的是要创造一个英雄,一个改变这片土地的开始!rt,你才是这份计划的祭品!” neville勉力地从地板上扬起脑袋,却只能看见在一股喷发出的火焰面前is胸前那条最爱的三角形银项链疯狂摆动着,在高温中毫无融化的痕迹,冷光闪烁。 第96章 解救(下) “我申请把harry交换下来,”sean说,“我不擅长哄孩子!harry三岁了我还能把他逗哭!” “你才刚刚从上面下来,所以,答案是不能,”用力地把一个食死徒绑在长凳上边,“你是个大人,sean,能不能别这么没用!” “我真的不擅长哄孩子!我是来看情况的!”sean大喊着,差点要哭出来。 sean这么悲惨的境遇完全源于sirius,在harry捂着额头,强撑着和jean沟通,得知所有幼年人质都被解救出来后,一帮子人商讨了一下,决定让十五岁以下的变种人全部撤出圣芒戈,剩下的则朝着六层最深的房间进发。 而当sean终于摸到人质房间的时候,所有负责看守的食死徒都被放倒了一行人的计策非常简洁,jean负责让所有巫师恍惚三秒,三秒之后他们便全被打倒,魔杖也被没收,至于被魔法锁住的门,在确认砸不开后在被kurt带进房间后,直接在墙上开了个洞,以供其他人出入。 被俘虏的孩子大多都来自于巫师家庭,他们中间有的是住院治疗,有的是在看病时被食死徒抓走,父母则被逼出了圣芒戈,因此他们中间的大部分都处于被吓坏的状态。 jean点了点,一共是十二个孩子,为了快速撤出圣芒戈,八个不到七岁的孩子需要被牵着或抱着跑出去,sean悲惨地被分到了两个不到八岁的孩子,身边还跟着一个孩子们中最大的女孩,十岁,据说明年就要上hogwarts了。 因此,他说话的时候怀里正抱着一个哭着要爸爸妈妈的五岁小姑娘,胳膊上扯着一个不停地问他‘你是麻瓜吗你是麻瓜吗是麻瓜吗’的男孩,腿边还有个文文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的十岁女孩,她看上去恬静极了,头发灿金,眼珠蔚蓝,长得十分漂亮,眉毛却很淡。她不停地骚扰着sean已经快要爆表的耳膜:“你是通过什么频率来让元素精灵帮助你打退巫师的呢?你喝巫师的血么?你是住在亚特兰蒂斯的人鱼吗?你的尾巴在哪儿呢?可以让我摸一下吗?” “我说好姑娘,你童话看多……不不不你就是个童话种族,来,你看,看我像有尾巴的吗,”sean不得不崩溃地回答着,还转了一圈给她看,“我是人类!你从哪里看出我是条鱼?!” “你能发出奇怪的频率,用它打退敌人,”那姑娘露出一个仿佛看到橱窗里的布偶熊一样的渴望般的笑脸,她完全不觉得sean是什么‘奇怪的人’,反而拉着他的衣角,歪着脑袋,用一种梦幻般的声音说,“我看书上说,人鱼就以音波为武器。” “除非一个人的骨架子上少了两条腿骨多了一条尾巴骨,不然他不可能是条鱼——行了这个话题可以结束了,”sean做手势说,“你看你现在已经自由了,你就可以见到妈妈了——所以别问问题,小姐,好吗——哦天啊男孩你不准再吊在我胳膊上了!还有你,小小姐,别哭啦别哭啦,一会儿就可以出去啦——” “我没有妈妈,”那金发女孩说着,并摇了摇头,耳朵上的胡萝卜耳坠一摇一晃,“我妈妈已经去世了。” 那一瞬间,勾着sean的男孩和他怀里的小女孩都停止了折磨sean,两个孩子看他的表情像是在看坏人,sean瞠目结舌:“额……额,对,对不起?” “哦,”金发的女孩说,“我不是很在意这个,人鱼先生——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我叫sean,姑娘,”sean说,“听着,你可以叫我海妖,可以叫我sean,但是别叫人鱼,我们那儿一直觉得人鱼都是姑娘。” “好的,sean先生,”那女孩顺从地说,“那你能告诉我——你们真的住在海底么?” 她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上去实在是非常惹人怜爱——可以看得出,她并不是故意而是真的这么想,但是sean也知道,自己说的话,她是真的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sean悲惨地捂住了脸。 在他身后凶巴巴地把一个想摸kurt尾巴的孩子手给打了下去,那个五岁的小巫师左看看又看看,伸手还想抓,又被打下去,之后又对着那对刚才还大杀四方的翅膀流口水……但是抬头看看的表情,他最后还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 “食死徒的主人在那里准备复活,neville以及ron……他们都在那儿,还有一些……一两个成年的,巫师,”harry说,“bartycrouch杀了他的父亲……他的母亲临终前求着他父亲把他放了出来,但是他还想着为rt效力,因此他找机会杀掉了他的父亲……” 在场的几个孩子包括harry都露出非常难以忍受的表情崇拜他的父亲,bobby家庭还算和睦,只是与弟弟合不来;rogue一直是logan抚养长大,而harry更不用说,他爸爸一直是他的挚爱。 杀掉父亲这件事对他们来说,是非常非常残忍的事情。 wanda蹲下身,掀开他的刘海,轻声哄着他慢慢地挪开手掌,只见那块地方,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愈合了十年之久的疤痕还在那儿,不过说实话,它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糟糕,她不明白harry为什么会觉得有些痛。 “你的伤疤比之前浅,”曾近距离围观过那道疤许多次,他立刻敏锐地指出,“sal……这个问题明明被解决了!” harry摇摇头:“不是那么痛。” 他年纪还更小的时候这道疤会痛的他睡不着,szar的画像曾说这是黑魔法的痕迹,那里被留下了不好的东西,但是,鬼魂已经为他抹去了不好的部分,留下了可以让男孩接受的部分。 他隐约猜到这个和留下这道疤的人有关,这更证实了他从bartycrouch的记忆里看到的片段。 那个杀掉他父母的巫师果然还活着——而且就在圣芒戈之内。 但是他该怎么做呢? harry身边围满了人挤在最前方的位置,他不知道是为了让harry安心还是自己安心,紧紧地抓着harry的手,自己的手心里和对方一样冷汗津津。男孩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说:“你以前还没有那么痛过。” “就是那一下而已,”harry反而安慰他,“这说明不了什么。” sirius把牙咬的咯咯响。他是那个曾经拿着slytherin的挂坠盒去查阅黑魔法书籍,去询问各个隐居的黑魔法家族的人,虽然那些人都含糊其辞,有些甚至夺路而逃,但是他比在场所有人都更清楚这意味着些什么。他紧紧地捏着魔杖,什么都不说就要往楼上冲,却被一眨眼堵在门口的peter给拦住了。 “你不能去。”peter说。 “谁都不能阻止我给james和lily报仇,”sirius低吼出声,“你们必须快点带harry走——带他回到charles那里去。” “那为什么不是我们跟你一起上去!”peter说,“人多力量大!” “那是个该走向地狱的人,”sirius在这个时候,居然咧嘴笑了,“你们不该看到这种黑暗,你们还是charles手下的好孩子,这对你们来说是不该遭遇的。我不能让你们背负这种风险,听着,这是巫师的事儿,就该巫师来解决。” 听了这几句话,wanda的脸上露出不敢苟同的表情,但是也只是冷冷挑眉,没有多说。 harry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就要跟上sirius。 “你能干什么!”简直不敢相信地瞪着他,他提高声音把他那句话给吼了回去,“你疯了!你是‘那个人’唯一的劲敌!上一次就是你导致了他的覆灭!醒醒,你是w!难道你是狮子派来的间谍么!” “就算是slytherin也会有想要消灭仇敌的时候。”harry冷静地说,“但是我不是要去杀他的。” 一愣。 “我发誓要做个医生,做个治疗师,”harry吸吸鼻子,清晰地说,“好医生和治疗师的第一条守则就是从不杀害生命。” “……那可是杀害你父母的凶手,你居然真的不准备亲手报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试探地问。 sirius也停住了脚步——正常的情况下,他不希望自己的教子执着于复仇,那不该是一个孩子该负担的;但是他假设自己是那个孩子?也许不对黑魔王念死咒,他是绝对不会后退一步的。 那么harry是怎么想的? “假如一个普通人用枪射杀了我的父母,”harry说,“我的选择也是送他进监狱而不是亲手杀死他。”他虽然被额头的疤痛的睁不开眼,却非常坚持,“我的魔法,我的能力,我的生命,都不是为了杀掉那种人而存在的,我不能让它们成为凶器。” 如果让能力成为伤害他人的利器,无论伤害的人是善是恶,那人本身的存在意义就会扭曲,这份能力也会变成绝不美妙的东西,这种开头绝不能有,一旦有便会造就不好的结果。 这是charles从小就要harry谨记在心的话,因此,就算可以使用数种能力,harry也从不曾用能力去伤害哪怕一个人。 他从来都爱着他的能力,他的魔法。 “阿兹卡班听上去不是个能困住黑魔王的地方。”说。 “你到底是帮忙还是煽风点火?”bobby不满地说。 “——我尊重你的选择,harry。”sirius则是完全舒了一口气出来,“那么说你会好好地离开这儿——” “不,sirius,”harry说,“我要跟你一起去。” “你刚刚还说你不需要亲手复仇!”露出怀疑的表情,“你必须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但是这不代表我不去啊,”harry说着,往前走了几步,露出一个痛恨死了的笑容,轻轻说,“如果我因为害怕而在rt的面前退缩,我的父母不会原谅我的。得啦,别这样,我不会死的,我比你厉害多了,记得吗?” 第97章 乱谜(上) 静悄悄地走进圣芒戈六楼的楼道。 他的前方并不是空无一人——刚刚在他的悄悄注视下把luciusmalfoy打了个倒仰的人正在他的前面走。 “lensherr先生,”他出声道,“也许您能稍微滞留一会儿与我交谈那么一两句话。” sherr因此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警惕地用那双恍如野兽的绿色眼睛看着这个用一身黑色斗篷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一根发丝都不露出来的男人。 身材说不上健壮。erik暗暗在心里评判道。 这个人看上去和那些畏缩的食死徒不一样。他心想。但是这是否是另一个要攻击他的巫师呢? “这样吧,”还不等erik开口像是知道erik在考虑什么意义,抖了抖袖子,他的魔杖滚落在地上,“也许这样能让您消除对我的戒心———我要说的是,我并不是站在暴徒那一边的人。我是hogwarts的教师,教授的是黑魔法防御这一门课程,harryxavier正是我的学生之一,您应该有所耳闻。” harry确实换了个老师——因为原本教授那门课的lupin需要时不时去照顾sirius,所以教师的更替是理所应当的。关于这件事,harry还曾写信回来过,charles最爱坐在壁炉旁边读儿子的来信,即使这是很不必要的一件事情。 “他想回来的话随时可以回来,”erik说,“他不必要写信,你也不需要真的天天期待来信。” “这也是一种乐趣,我的朋友。”charles笑着说,“期待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 ——总而言之,erik确实听说过这件事,即使他并没有记住这个教授的名字。 “外面有很多巫师,”erik说,“他们没能够进来。” “他们不是没能够进来,是因为魔法部的无能所以不敢进来。”说,“而我并不属于魔法部的管辖,lensherr先生。” “你从哪里得知的我的名字?”erik说,“harry不会告诉你这么清楚的东西——他的同学都不清楚我的全名。” “您可以认为我是比较关注美国新闻的那种人,还是消息比较灵通的那种人。”说,“我知道您是有多么有能力的人——我想问的是,您了解您即将打败的对象吗?您没有走向五楼和三楼,想必是想一鼓作气解决最大的问题。” “我不会让我的孩子生活在一个这么有风险的国家,”erik毫无波澜地说,“你这么问我,是想阻碍我,还是有别的目的?” “我是来帮助您的。”说,“您的对手当然不可能与您匹敌,他是即将消散的雾,即将死于茧中的虫,但正因为如此,您可能在杀掉他这方面会有些困难——” “你说你是来帮助我的,”erik冷酷地说,“我却不相信巫师。” 深吸一口气。 “这么说吧,”他说,“首先我要说的是,作为教授,我有责任爱护我的每一名学生,其次,有那么一个阴谋,正巧波及到了harryxavier。如果让它成功,事情会非常麻烦。” 如果在这里,肯定会破口大骂说他满嘴谎话——至少自己从未得到过什么爱护好像一个特殊版本的snape,自始至终,这男人的态度就谈不上‘爱护’这么个好词。 和erik连线在一块儿的charles惊呼一声:“阴谋?问问他其他的,erik!” “我相信没有父母可以坐视自己的孩子落入阴谋之中,”说,“而我也确信,能亲自到这里来……您爱护那孩子。” “他是我的孩子,”erik不是很喜欢他这种语气,因此面无表情地说,“他不是r而是harryxavier,而我爱护我的每一个孩子。” 对charles来说r和nina是他的孩子,是家庭里的一份子,那么理所应当的,对erik来说,harry当然也是他的孩子,是他和charles的小儿子。 “我什么多余的话都不需要多说,”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小小的金属珠子,“假如您到时候无法将您的敌人打败……我的建议是,打碎它。” 他伸出手,那颗金属珠便漂浮了起来,erik停顿一会儿,最终还是让那颗珠子飘向自己。他掂量了一下珠子的重量,知道里面绝非全是金属,却也并不是空心。 “有人能为了一个遥远的目标去伤害一个年幼孩子,请您谨记这句话,”说,“假如有一位紫色眼珠的男巫,请小心他。” “你说有一个针对harry的阴谋,”erik说,“这是什么意思?” “总有些人希望能够得到r的那个位子,”说,“那样的名声会有很方便的用途。” erik冷哼了一声。 “我的孩子不需要那样的名声。”他最后还是把金属珠子收到口袋里,“如果那个人有本事,那就尽管去拿——” “——但假如他的计划里r是块挡路石呢?”说。 “就好像我们怕他一样——他可以试试。” erik意味深长地说,试试什么则不言而喻,而本来担忧的charles则在听到这个之后大笑起来。 ……………… harry和sirius赶到六楼的时候,那里几乎就是个火灾现场,浓郁的魔力与火焰燃烧什么东西的味道充斥着一大一小两个巫师的感官。 由于不久前才大病过一次,harry的身体机能似乎还没完全修复完毕,他几乎是被呛得立即开始咳嗽,sirius关切地拍着他的背:“很难受?” “不,我没事,”harry说,“我们要进去。” sirius叹了口气:“是,我们要进去——但是听我说,你必须全程都注意自己身上的隐身咒是否灵验,而且你必须躲在安全的地方——”他用那双大手捧住教子的脑袋,“——我没办法承受像十年前那样的痛苦消息,你懂我的意思,harry,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觉得有些不妥,你现在还可以回去。” harry忍不住鼻子一酸。他听说过,sirius是最先赶到他父母出事现场的那个人,为了报仇他将harry交给了别人,但当harry不见了的消息悄悄传进阿兹卡班时,本着赎罪想法的男人立刻想尽办法逃出了阿兹卡班。 “我一点也不害怕,一点也不觉得有哪里不妥,”harry说,“因为你在这里,sirius。” sirius忍不住冲他咧嘴微笑,但很快他的表情就严肃了起来。他拿出魔杖,往harry身上施展了几个隐身咒:“刚开始你可能不习惯,好的隐身咒都会让人有些找不到手脚……你可以扶着墙壁走,记住,决不能暴露自己,保护好自己。” “有什么不对我就带着你瞬移回家。”harry在他耳边小声说,“……这次抓不住他也没什么。” “好男孩。”sirius拍拍他,然后两个人一起冲进了那个房间里。 火势很大,harry拍拍手解决了流向他们的火焰,接下来便顺着烟流动的方向辨别出了着火的地方到底是哪儿——一个大坩埚倒在这个房间的中央,本来该架着它的底座上正冒着似乎无穷无尽的火焰。 一个男人背对着他们,正在狂笑着念着一些咒语,而harry隐约能看见neville和ron躺倒在不远的地方,后者还没醒,前者则眼珠子一转也不转,似乎愣住了。 一团漆黑的烟雾漂浮在男人的面前,像是烧糊了的《蒙克呐喊》那样令harry觉得难以直视,那一瞬间他似乎觉得额角有点刺痛,但不过是一瞬间,这感觉就消失不见。 “?”sirius暗骂了一句,“见鬼,我还以为他是食死徒前十的打击对象以及人质,他怎么还能站着!快,harry,到旁边去。” 这件事harry也听说过——有人曾经八卦过入狱的食死徒的产业流向,最后他们其中大部分都被家族给低价收购并吞并了,即使古灵阁的金库没有什么变动,但是产业这种东西还是被neville的小叔叔那样的贵族像是撕扯一张饼一样撕扯了个完,毕竟没有主人的产业是没有庇护者的。 如果叫入狱的食死徒们选几个最恨的人无疑排的上前十。 harry遵从sirius的小声叮嘱,跑到一个柜子的后边藏着,而在那一边紫罗兰的眼睛里正闪烁着火焰般的灿金色彩。 而那团黑雾呢? harry仔细看了看那团黑雾——刚开始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还以为是魔法的产物,但是当那团黑雾那张模糊不清的可怕脸上裂开条缝开始念咒时他恍然大悟。 这就是杀害他父母的那个人。 harry可以说是仔仔细细地观察了那玩意——最后不管他怎么看,他还是觉得那张脸像是被烧糊的《蒙克呐喊》。 “也许黑魔王都这么特别。”他刚刚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又不知道为什么,无可抑制地想起第一代黑魔王那张沧桑又英俊的脸,转眼间又开始纠结。 也许rt品味独特。harry想了想,又死劲儿摇头把这些都摇出脑袋,专心致志地看着sirius可以说是老辣地冲了过去,火焰非常听harry的话,从来都不碰他的衣角一下,却为他遮掩了脚步声和影子,因此sirius在给自己加了个幻身咒后,很快就摸到了两个被捆绑住的孩子身边,并摇醒了ron。 “救,救命!!!” 醒来的第一秒就叫喊着这句话,而neville赶紧捂住了他的嘴。 “你们得救了,”sirius说,“现在快从这里出去——下面的楼层都安全了,你们要头也不回地跑!” 两个孩子刚开始被他吓了一跳,但是之后便明白了自己是什么处境,连忙点点头,连滚带爬地跑向门边,而harry也支使一些火焰悄悄遮住他们的身形。 但是他们在即将跑到门口的时候被发现了——但不是rt。 “neville。”几乎是冷漠地说,“过来。” sirius差点脱口而出‘你疯了’这句话——他怎么能让孩子重新回到危险区?! 棕发的圆脸孩子浑身一颤,慢慢地停了脚步回头,而红发的那个赶紧拽着他:“你可不能别停下——不,不不不我不是说你不该听你小叔叔的话,但是,但是那真的是你小叔叔?那可能是黑巫师假扮的!你的小叔叔不是还在需要修养的阶段吗?而且他和他战斗的……”ron咽了口唾沫,“肯定也是黑巫师或者食死徒?” “那是小叔叔。”neville在听到假扮这个猜想后,眼睛亮了亮,但是很快便摇头,“我不可能认错小叔叔的。” 说完,他在ron与不远处的harry震惊的眼神中,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小叔叔身边。 “小叔叔。”他低垂着头,不敢看任何东西和人哪怕一眼,小声地说,就好像他在家里接受小叔叔的训斥那样温顺。 黑雾似乎是在刚才的争斗中占了下风,现在正被一圈魔法火焰给包围,显然is了解到了它的本质,并提前想好了克制的方案。 “……好孩子。”is一向对侄子要求严苛,现在却说出了这么一句夸奖,然后他便扶着neville的肩膀,气定凝神地对那团黑雾说: “看清楚了么?”他轻快地说,“这就是将来要让你再次灭亡的孩子。七月底出生的两个孩子,一个让你第一次覆灭,而这个会让你彻底消失。” 他说完,突然察觉到了什么,抱着neville突然就地滚向了另一边,下一秒,在他站的地方已经被魔咒碎成。 “啊哈,”黑雾说,“我迟来的,衷心的,狡猾的仆人——西弗勒斯,你来的正是时候。” harry听到这个名字,差点窒息在柜子后头,而比这更重要的是,他几乎可以预想到sirius对此的态度。snape疑似食死徒从来都不是什么很隐蔽的消w永远有最实际的消息,但是听到这个消息,和真的看到他出现在黑雾的旁边,永远是后者更震撼人心。 一个黑影从最深的黑暗处浮现出来,手上是那根harry见得不多的魔杖,斗篷底下浮现出的是一张苍白的面庞,漆黑的头发因为鞠躬而从斗篷里面掉落出来。 “是,主人。”snape说,“您最忠诚的仆人始终记得自己要拱卫的人是谁。” 他说着,魔杖再次发出危险性的红光,但是这次瞄准的不是家的叔侄,而是利用火焰和幻身咒隐藏着自己的sirius,后者顺着本能倒退逃避,但令harry吃惊的是,snape像是长了八只眼睛一样,魔杖始终准确地对准着sirius,不论后者用幻身咒还是隐身咒,又或者躲在哪里都没用。 sirius在快速地奔跑于各个角落之间时,时不时也会发几道狠的回敬snape,其中不乏有能够划破他胳膊的,但是snape纹丝不动,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啊,你发现了一只入侵的老鼠,是吗?”那黑雾不怀好意地说,“看上去你对抓捕他非常擅长。” “是siriusck,主人。”snape低声说着,又咧嘴露出一个充满着嘲讽意味的笑容,“我和他拿魔杖互相指了十年有余——我想中间的空白期并不能影响我杀掉那条下作的狗。” sirius在所有人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了个同样有着嘲讽意味的笑容。 “就好像你不是条汪汪叫的狗一样,你不是正在为你的主人卖命么,怎么,身手退不了啊,鼻涕精,难道说你在刻薄学生的时候懒散过头,生疏了——” snape的回答是一连串的恶咒和一句轻描淡写的话:“我想很快你便没法再张开这张讨人厌的嘴了。” harry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他调起自己全身的精神就要去干扰snape,但是就在他马上要开始的时候,一只手将他掳走,带进了更深更隐蔽的地方,远离了那片战斗区。 harry差点被吓出心脏病来。 他刚准备开始来顿拳打脚踢,对方就把他放下了并且很快就有人拉住了他的手臂,急切地问:“你没干什么吧?!” harry吃惊地看着从对方的黑斗篷下面钻出来的男孩。 “?!!”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浑身被斗篷遮住的,负责捂住他的嘴掳走他的人,恍然大悟。 “——教授?!你们怎么在这里!” 第98章 乱谜(中) “你们是怎么看到我的?”harry还没喘匀气,就想起了这么个问题。 “刚开始我们找不到你的人,但是这家伙又说你在这儿,”说到这里伸手向后指了指则无动于衷,“他就往我眼睛上施了魔法,我就看到你在这儿了。” “那是什么咒语……不,你为什么在这儿?!w的探究心令harry忍不住问出前半句,但是随即他注意到这不是个适合寒暄的时候更不是个应该在这儿和他寒暄的对象,“你该和peter他们走掉了!” 被询问的人直直地指着:“他带我来的!我还没说好他就带我走了!” “他该看看一些东西了,安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说,“很高兴看到你没事,xavier先生。”他态度平淡,说前半句时依旧语气里带着苛刻,后半句则一如既往地没有波澜,就和他平时上课的口气是一个样:刻薄,对harry却算得上是平和。 但是这个回答是很奇怪的。 ‘他该看看一些东西了,安全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harry心想,这是在指?这听上去像是在为着想,但是按照平时的情况来看,harry觉得这位教授是不太喜欢的。 但是这句话听上去就像一个长辈带着小辈出去长见识一样……总之,就是那样的语气。 “你的家长马上就要到了,”突然对harry说,“他可能会在楼道口的迷幻咒那里耽搁一会,但是我相信那种程度是没办法阻止他的,我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放倒了所有负责攻击的食死徒。”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harry的背后正好飞来一道打歪的魔咒,因此冷哼一声,手里的魔杖震了震,魔杖的光便在中途消散。 “家长?”毫无知觉的harry把嘴巴长大,喃喃地说,“我的家长……天呐,教授您是说erik吗?!” 能够放倒一溜儿的食死徒的家长……如果来的不是他姑妈,那肯定就是erik。既然是‘他’而不是‘她’,那绝对是erik无疑——虽然hank也算他的家长之一,但是这次的领队本来就是erik,只是sean出于种种心态带着他们先行跑掉了。 一提到这个的脸色就非常差了的视线不留痕迹地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随即点头。 “是绿眼睛的那位。”他说,“校长曾对我说过你的家庭,还说他是一位非常有钢铁气质的人。介于他的丰功伟绩,我想校长是对的。” 听到‘丰功伟绩’这个词又一次深吸一口气,狠狠地瞪了一眼,又愤愤地瞪了harry一眼。 介于现场有些混乱,harry先是往旁边挪几步,躲过旁边砸下来的碎石,才莫名其妙地问:“额,你瞪我干什么?” “他的父亲属于‘丰功伟绩’里个头大的那个。”轻飘飘地说了这么一句,harry和的脸就一起红了起来,前者觉得这种情况实在是尴尬至极,后者则深知所有的事情因此觉得无比难堪。 “我觉得很抱歉,”harry很快想明白了所有事情,果断地说,“但是我得说这不是erik的错。”说完他又摸了摸鼻子,“你不能指望他手下留情。” erik怎么会把lucius给放倒? 原因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 坩埚底的火焰越烧越旺盛,ron一边往后退,一边忍不住牙齿打颤地看着neville被他的小叔叔揽在身侧,而那个男人还在对着一个极有可能是‘那个人’的东西(那是人吗?ron决定暂且用东西来形容)大放厥词。 “你当初选错了人rt,”说,“或者当初预言有错误。”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snape的身形停滞了半秒,而sirius没有放过这个机会,咒语脱口而出,如果不是snape精通黑魔法且战斗经验丰富,他很可能已经倒下了——那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刀砍咒,sirius一点儿都没手软,咒语直冲snape的脖子飞去,一个不慎就会削掉他的脑袋。 “r被一户麻瓜养大,听说入学之前这男孩都不知道自己是巫师,”is继续说,“我当时就想过——假如他在年幼时就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样的一个孩子,也许他还有一争之力,但是在被能惯坏他的普通家庭长大?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dumbledore是老糊涂了才放他离开自己的身边,我听说他现在是个十足的好学生,算得上聪明却不够心狠手辣。” 他像是在聊天一样说着这些话,每一句都让ron摸不着头脑,却让neville颤抖地更加厉害。 “无论是谁都无法阻碍我,”那黑雾看上去对这男人咬牙切齿,它幽幽地说着,黑雾的范围瞬间扩散,甚至吞噬着周围的火焰,“无论是r还是你的侄子,他们在我面前不过是一只小虫子,我伸伸手就能够捏死!” “教授您难道——”harry焦急要死,想说难道您不是来救援的? 他暗暗做好了瞬移的准备——如果他赶得上的话。 “嘘。”男人伸了一根手指在嘴边,“看。” 那是非常意味深长的一个字。 另一边,ron几乎是瞬间尖叫出声——一道红色的光在黑雾声音落地的瞬间朝着neville飞过去,而男孩还在低垂着头连闪躲的动作都做不出来。 “跑!跑出去!”sirius冲红发男孩大喊。 “但是neville——” “不想全死在这儿就跑!出去求援!!叫魔法部的那群傲罗统统滚进来!”sirius吼道。 咬咬牙,一跺脚,还是跑出去了。 is一动不动,他脸上的微笑在红光碰到男孩后消散的一瞬间变得更为深刻,他甚至笑得咧嘴,眼里也都是笑意。 他的笑容是非常美的——毕竟他是那么英俊的一个男人,可是现场没有一个人有空闲去欣赏他难得的笑。 如果有人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有那么一道绿光浮在neville的身体表面,魔咒就是碰到它才消散的。 “……这是什么?!”黑雾咆哮着发起了更多的魔法,每一道都冲男孩而去,却每一道都失效,neville有时候会被击退几步,可是他身上一个伤口都没有。 “是啊,这是什么呢?是魔咒?还是防御饰品?还是魔药的效果呢?”is大大地叹息一声,“不不不,也许还是某种非拉丁语系的仪式或者法术?到底是什么呢?” 他像是一个设出了有趣谜题的孩子一样笑着,甚至还想要摆脱什么似地一挥手,随即便抓住了neville的肩膀,把后者推上前去,轻声说:“还记得我交给你的那个杯子么?” 男孩颤抖着点头,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魔杖点了点,小声念咒,磕磕巴巴念了两次才让它放大。 那是一个精致的,有着两只小巧的獾做把手的金杯。 “hufflepuff的金杯!” 被教授一边一个罩在斗篷底下和harry一齐叫出声来。介于这东西是betrix当初提出的要求物品之一,它的文献资料理所当然地也被查阅了好几次,而甚至还从地下室的几幅画像里找到了它的留影。 “真是太古怪了,”说,“这东西就是个杯子!它没有什么魔法效力,我听说它有让清水变成酒之类的作用……但是隔了这么多年,魔法早该失效了!而且这东西失踪好久了!我听说黑市上几次有有关它的消息出现,但是经过验证都是赝品!” “但是neville既然把它拿出来,恐怕他手里那个是真品。”harry指出这一点。 “我见过一个赝品,被摆在一个美国佬的橱柜里,”说,“但是那件远远不能和这个相提并论……” harry眼角跳了跳:“你对美国人有什么意见?” 抿了抿嘴,harry注意到他的眼神还在往snape与sirius那边扫。 “snape也是rt那边的。”harry轻声说,“我真没想到这个。” 但是在各种情况,在各种过近的距离下,他感觉到snape确确实实对自己没什么杀意。harry想。 那么snape到底是什么想法呢? “……我只知道他和我父亲关系很好,”感觉嗓子里晦涩难开口,“我……我爸爸说dumbledore信任他。” 这是条信息——但是dumbledore校长是个让人猜不透的人。harry想到那块红色晶体就忍不住心神荡漾一下。 这条信息让harry对snape的判断更混乱了。 但是查看snape的脑袋在这个时候又不是个好主意——距离太远,而且snape也不是和,那条‘入侵’的线路对现在的他来说可谓是又远又难进。 假如爸爸在这里的话就好了。他想。charles总是能办得到的,他是世界上最强的心灵感应者,至今为止,从未有人在这个方面像他那样强。 “他也许就和我父亲一样,被威胁了。”说。 这种袒护的姿态令harry感到有些难受——再怎么说,snape的对手是sirius,他不是很能接受这个说辞。 harry忍不住反驳:“我觉得——他是真的想杀了sirius。” ——这个其实说不定真的是真心。两个孩子都有志一同地想着。 而那边的snape的魔杖已经开始冒着绿光了。 harry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他悄悄地地鼓起嘴,朝着snape那儿看似轻轻吹了一口气——但是在一股无形的力量之下,snape即使使用了盔甲护身,还是被打歪了好几步,魔杖差点脱手。 “……”harry有些遗憾地眯起眼睛,在看过来时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模样。 “我看见了!”瞪着眼睛说,“你对我的教父干什么!” “我就是吹了口气,”harry没好气地说,“你就觉得我干什么了?你的教父对sirius施阿瓦达索命!” “不是偏了吗!” “那是我打偏的!” “胡说!” “这不是你们的重点。”在他们身后出身,声音冷都能掉出冰渣子,他严厉地说,“你们在为无所谓的事情争吵。” “这是无所谓?!”差点大声喊出来,灰蓝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觉得对我来说挺有所谓。”harry低垂着头,小声嘟囔着,手指还在晃动,却被眼尖的拉住了手。 “你别捣乱!”叫道,他知道harry是如何擅长暗地搞这些小把戏。 “他们不会真的杀死对方的,我以dumbledore的名义保证,”说,“所以你们都安静。” 两个人在这个警告下,只好安静下来,而一再提醒,他们才把视线转向了黑雾那边。 黑雾沉默了许久——它似乎是在怀疑什么,也许是那金杯的真伪,也许是is的目的,总而言之,在neville拿出那只杯子之后,他简直像被缝上了嘴巴一样沉默。 “is叔叔?”neville忍不住询问,“这个杯子……” “这个杯子由你处置。”is对待侄子的声音连一丝热气儿都没有,“neville,你到该有一点主见的年龄了。” neville的脸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棕色的眼睛里有着泪水在闪烁。 “我,我不明白……”他说。 “什么事儿都要我来告诉你的话,你又能明白什么呢?”is不耐烦地说着,退后了几步。 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他在原地消失了。 neville立马被吓得尖叫出声,杯子被他失手摔在了地上。 “叔叔!小叔叔!is叔叔!” harry:“!!!!” :“!!!怎么回事?!他幻影移形了?!这个时候?!!” “那个杂种!”sirius低声骂道,“居然把孩子一个人留在这里!” “我的建议是你先顾好自己的狗命,”snape冷笑着,“ck。” 他们的战斗越来越凶,harry又鼓起腮帮子想要干扰却被一句话给打断。 “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突然出声。 harry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这位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虽然他一直像是不存在一样站在他们身后,但是很明显教授不是来当背景板的。 “您不做点什么吗,教授?”拖长声音问,“您可是教授——”他在教授这个词上加重了力度。 “他在自己的叔叔身边,有什么好担心的。”的态度几乎称得上是冷漠了。 “叔叔?不是幻影移形走得可痛快了吗!”哈了一声。 “一个有野心的人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走个干净。”说,“马上就要是收割果实的时候了。” “难道你就看着他收购吗?!”不可置信地说。 “不。”说,“让他收割的话我会有很大的麻烦。但是我预计有那么一个人可以打翻他全部的算盘。” 斜了他一眼,而harry的注意力则在那只杯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在意那只杯子……而黑雾则不出意料地扑向了那个杯子。 黑雾在大笑。 “感谢你的慷慨,男孩——伟大的黑魔王的一部分就此要回到‘我’的灵魂之中!” 那黑雾像是蛇缠绕上猎物一般缠绕上那只杯子,笑声几乎可以震动房间里所有的火焰。 neville几乎是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而那只杯子则就这样渐渐消失在黑雾之中。 咔哒。 harry愣了一下。 咔哒,咔哒。 有什么东西在动弹的声音——或者说,只有harry才听得到的声音在响。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身边的没有一点反应,还在愁眉苦脸看着那边的情况。 “所有人……所有人都认为黑魔王在十年前遭受挫折!认为伟大的rt被区区一个婴儿给打败,”黑雾用恨不得滴下毒液一般的声音说着,“r,一个躲在国外隐藏了踪迹的卑鄙之人,他以为他躲在dumbledore的羽翼下就能活命吗?!我会让他再一次获得被我亲手杀死的荣耀——” 他的声音在这一刹那戛然而止。 咔哒。 又是一声响。这一次harry看到了是什么在动—— ——大理石的地板猛地翻了起来,露出金属色的像是门一样的板子,随后又是一面接着一面,金属板从地板下面展开,以黑雾为中心聚拢,咔哒一声,合拢成了一个金属匣子,并把黑雾锁在了里面。 neville就在离这金属匣子最近的地方,他几乎是挂着眼泪愣神看着金属板把黑雾锁在了里面……但是harry在这个时候喊了他好几下。 “neville!快!来这边!快点!快点啊!” 棕发的男孩在看到harry时好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朝着harry跑了过去。 因为这突然的变故,snape和sirius也停了下来。 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伴随着许多像是硫酸侵蚀地板的滋滋声从里面传来,随即是一阵恶鬼般的可怕嚎叫,伴随着许多声砰一起把金属匣搞得不停地震动着……震动最剧烈的那一刻harry还以为里面的东西会脱离那个匣子,但是最终,匣子像是没电的电器一样安静了下来。 “你是我见过废话最多的敌人。” 地板上因为金属板的缘故开了个大洞,harry就这样看着自己的erik踩在一块圆形金属板上慢慢从里面升了出来,那抄着双手的模样好像他只不过是在坐电梯,平稳又没趣。 “你不该想要杀掉我家的孩子。”erik说,绿色的眼睛金属般闪烁着冰冷危险的光。 第99章 乱谜(下) 当snape有所察觉的时候,一个棕色长发的女孩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那修长的涂着红色指甲的手指在他的脑侧轻轻拨动几下,就拨乱了他的心神。 他有所警醒,企图运转大脑封闭术,可是那没有用,女孩似乎擅长幻术,几秒之后他面前站着的再不是那肮脏愚蠢却棘手的ck,而是一条阴暗潮湿的走廊,它有着熟悉到令他做噩梦的摆设,左边虚掩着的门后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拥有征服黑魔头能量的人走近了——出生在一个曾三次击败黑魔头的家庭——出生于第七个月——黑魔头标记他为其劲敌——” snape在那一刻如遭雷击,所有的警惕和理智就此像是水中的船,飘飘然离他远去。 那熟悉的句子在下一秒随着走廊一起变幻消失,他突然间又站在了一间婴儿房里——粉蓝色的壁纸,白色的摇篮,飞天扫帚和娃娃屋都摆在角落,红发的女人抱着婴儿冲他笑,一大一小两双绿色的眼睛一模一样。 “看啊,harry,这是妈妈的朋友……”女人的笑声与话语在哄孩子入睡的叮咚音乐声里有些模糊不清,但是snape知道她快活极了。 “抱抱他,severus,抱抱他——”女人上前几步,把孩子递到他的手里,他情不自禁地冲女人微笑,却又因为怀里突然被塞入一个冰冷的东西而惊恐地睁大眼睛。 他缓缓低头,只看见怀里孩子死去后僵硬青紫的小脸。 女人发出了尖叫。 “你杀了他,severus,你杀了他!!!你杀了我,杀了我的丈夫,现在还杀了我孩子——” 不,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snape仓皇地抬头,将孩子扔到地上,伸手抓住女人的肩膀,想说点什么来争辩,眨眼的下一刻却看见那张年轻美丽的脸上了无生气。 他在这世上仅剩的所有的美好就此灭亡。 刚刚还在抱着孩子转圈的女人在这瞬间因为死亡而缓缓倒在他的怀里。 ………… sirius眼睁睁地看着wanda轻而易举地放倒了snape。 “你给他看了什么?最顶级的噩梦?”sirius大口喘着气,看着死敌脸上流露出的神色,觉得快慰无比,他上前一脚把snape踹倒在地,念了个束缚咒。 “他内心最恐惧的是什么,看到的就是什么。”wanda冰冷地回答,眼睛定在中央那个金属匣子上。erik似乎对处理它没什么兴趣,将匣子缩小,扔到了用黑斗篷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男人面前。 “你的珠子很有效果。”erik说。 微微点头,却没有蹲下身去捡那个匣子,而harry则挣脱了不停拉扯他的手,跑到erik面前,徒留neville在小少爷旁边瑟瑟发抖。 erik先是用目光扫视了一番这孩子,确认他什么苦头都没吃后,用严厉的目光看向wanda。 “你一个人闯进这里,使用你的能力?”erik难得对女儿说很重的话,但是他知道成年人总是不听管教的,而wanda,从来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向来我行我素,这次突然出现放倒snape也是一样。 因此wanda只是把玩着自己的头发却不出声,他也并不意外,只是命令道,“我们该回家了。” wanda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她走到那个金属匣子面前,蹲下身,指尖泛起一丝红光,而就当harry觉得她要用能力毁掉或者拿起那只匣子的时候,一道魔咒打了过来匣子被打飞到一旁,而wanda和erik几乎没有犹豫,红光和金属球朝着魔咒发出的方向飞了过去,金属球打进了墙壁引起一大股飞灰与残渣,红光则精准地找到了目标,撕裂了那里的空白假象。 恍惚间,harry似乎听到了的一声冷笑。 “——小叔叔!!” 在neville的一声惊呼中,有着紫罗兰色眼瞳的男人有些狼狈地显现了身形。 “美国的古怪人种。”那男人张口便是令在场三个变种人觉得讨人厌的称呼。偏偏那男人还像是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讨人厌一样,饶有兴致地说:“我还说美国魔法国会那边是吃错了什么药……原来如此r居然有这样的一个背景,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领着两个孩子从角落里走出来,沉声说,“你的手伸太长了。” “哦,噢,不识好歹的dumbledore的一条新狗,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个呢?难道那古怪的麻瓜手里的武器不是你给的?那可以给予灵魂剧毒的武器并不是他拿得出来的。”is说着,招招手,“neville,过来——我不允许你身上沾染一点那些腐朽贵族家庭的味道。” ‘腐朽贵族家庭’出身的气的耳朵都红了,他鼓起一点点胆量,高声说:“那也比像是饥饿的狗一样撕扯着别人财产的落魄纯血好。” 说完,他还罕见地——对harry来说那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拽了挪动步子的neville一把:“你发什么疯,难道你还真的打算过去?你忘了他怎么把你丢在这儿了吗!” 一个可以不管家族立场的巫师,一个甚至不愿意维护子侄的纯血,从的角度来看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坏人。 neville沉默地站住了脚步。 “你难道没听见我在说什么吗?”is提高声音,严厉又冰冷地道,“我叫你过来。” 棕发的圆脸男孩最终还是屈服于数十年的教育与本能,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再次把气了个半死。 “哪天他自己阿瓦达了自己我都不奇怪!”他冲harry大喊道,“到时候可别怀疑是我干的,要是granger真的这么怀疑,你就跟她说我嫌丢人还来不及!” harry:“………………” “这位美国来的先生,”明明之前说着‘美国来的古怪人种’is在露出一个假笑时措辞却礼貌极了,“如果我向你讨要那个匣子……” “我没有把它给你的理由,”erik冷冷地回答,“它会被毁灭。”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is说着,缓缓鞠躬却在那一刻出手,两道白光在空中碰撞着,空气里泛开可见的涟漪, “——小叔叔!”neville喊着,“那,那是harry的家人……” “你为什么现在还会说出这种蠢话呢,”is说,“别搞错了r可不是你的好伙伴好朋友——他说不定甚至不是个巫师呢。” harry……harry有点僵硬。erik低头看了男孩一眼,把男孩揽在自己身后。 “拍他的后背,”charles在他脑袋里说,“这样他会好受点。” harry每次心情不佳,或是受到挫折的时候,charles就是这样拍他的背的。 erik稍微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把手放在男孩背上,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放屁!”听到is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他几乎是立刻扯着嗓子高声说,“他是个比所有学生都优秀的巫师!教育出这种人的你没资格这么说他!” erik有点意外地朝这个男孩投去目光,而与此同时,他能感受到手掌之下那块硬邦邦的脊背一下子软化了下来。 harry有点羞耻——他怎么就成最好的那个了——但是当他真切地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嘴角扯出来的笑容不自觉地出现在在他脸上。 “我警告你,疯话最好不要对着我的学生说,”快速逼近他们,他挡在harry和erik的面前,手里的魔杖打出几道魔咒,将is发出的咒语全数疏散,与此同时还冷声说,“他是头脑在你的教育下已经够愚钝了。” is的咒语没有一刻停歇,每一次他挥舞魔杖都有咒语击向对面,而则一个不落地化解它们。 “只是力量在碰撞,”wanda跟着sirius走到自己父亲身边的时候,出声评价,“非常没有意义的交手。” sirius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虽然并不是巫师,可她的敏锐和眼光并不下于一个老辣的巫师。 “他们属于不同的一方,”sirius冷笑着,挥舞着魔杖在面前设下盔甲护身,以免wanda和harry被咒语击中,“而erik不在局内——至少在那杂种看来,美国佬没什么了不起的。” “闹剧。”erik说。 他的手掌向上握了那么一下,地板便再次晃动起来is机警地朝着一旁退避,却在下一秒被脖子上的项链勒紧了咽喉。 他被俘虏的时候浑身的奢侈品都被取下,虽然那俘虏的真实性非常值得怀疑,但是除了魔杖和那条项链以外,他身上确实再没别的东西。 金属的项链紧紧勒住他的脖子,这让他脸上的游刃有余一下子被掐断,随即地板翻起金属板,像是跳水板一样先朝着后仰,然后狠狠的从他的后背拍了下去。 哐当一声巨响,neville便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的小叔叔被脸朝下地压在了地上,魔杖因为那一阵巨大的拍击掉落在地,滚了好远。 erik向前飘行几步,harry跟着他踩在那块金属板上,一起挪动至is面前,neville有些惊恐地看着erik,但是看看自己的小叔叔,还是没挪步,挡在那块像是三明治面包一样压住is的金属板面前。 “让开!”看到那么狼狈,只差断气,差点哈哈大笑,看到neville居然挡在前边儿,上前几步就推了他一把,“别挡路……靠,你要减肥了!!” neville涨红着脸被他推倒在一边。 “你说我的孩子甚至可能不是巫师,你是觉得这是种非常可怕的侮辱或者说指控,所以企图用这句话来伤害这孩子?”erik面无表情地打量着金属板下面的男人,许久后嗤笑一声,“巫师又有什么了不起。” 说着,他把手上那个金属匣子随随便便地扔到一边。 “如果巫师就是要像你和那鬼东西一样,”erik说,“那charles就该哭了。” is的脸本来就因为金属板的压迫而变得铁青,听了这句话脸色更是难看。 harry蹲下身,好奇地伸手,那条勒住了is脖子的项链坠子便飘了出来。 那是个很奇怪,但是harry觉得很眼熟的别致造型——三角的外形,中间的圆与竖线仿佛一只眼睛,这样的简洁又少见的设计,放在商店里估计会被不少男孩买回去。 但是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harry一边思索着,一边伸手去触碰。 “你在看什么?”一手拍上他的肩膀,harry回头正想要回答,却感到一阵诡异的感觉正在席卷而上。 ——一种仿佛钩子钩住肚脐的感觉,伴随着天旋地转与想要尖叫的情绪占据了他们全部的感官。 ……………… 当charles焦急地让学生们给他开了条道,不顾巫师们的旁观与议论,径直走进圣芒戈的时候,他看见erik从天而降,身边是偷偷溜走的wanda,怀里则是被一条圣芒戈病号专用毛毯裹成一团的男孩。charles伸出手,erik知道他的意思,把孩子轻轻放进他怀里。 charles几乎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寒冷的夜晚,他以差不多的姿态抱起冬青树下的婴儿襁褓,心情也是这样怜惜又高兴。 他拿手指拨开毛毯,露出的是男孩熟睡的脸。 “他的疤不见了。”charles在查看过后,轻声说着,他语速很慢,声音轻微无比,生怕呼吸声吵醒儿子,“他没事吧?” “他出现的时候对我说‘我没事’,”erik说,“但是下一刻他就睡着了。他的同学比他还要早一刻睡着。” “我们现在就回家。”charles立马决定了他们下一步的举措,而帮忙推着他轮椅的peter则从他怀里接过男孩,小心地托着他的脊椎。 “我知道怎么到ck家去,”peter和姐姐抱怨完她的偷跑行为后,立马说,“走壁炉最快。” “不要走巫师的渠道,”erik想到巫师就来气,但是提出这个建议的是peter,因此他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没那么像斥责,“我们不保证那有没有被人监察。” “那么我们快一点走,”charles说,“kurt正等在外面。” erik点点头。 “那位和他的侄子呢?harry的好朋友呢?”charles又问道,毕竟刚才erik因为着急断掉了他们之间的链接。 “报仇去了。”wanda冷淡地说。 为了避免过多的窥视,erik再次组装了那个大型金属球,一行人从侧面一路撞碎了几堵墙出去,再隐藏在人群中和kurt他们会合。 不过,当他们找到kurt等几个学生时,charles发现他们全部都在抬头望天。 “你们在看什么?”peter纳闷地问,顺便带上防风镜以防太阳的光照的他睁不开眼。 “那儿有树!”kurt惊叹地说,他旁边的在仔细看了几眼后突然厌恶地皱眉,偏过头,伸手捂住了kurt的眼睛。 只见圣芒戈墙壁破碎的六层之下,五层的侧楼中,一颗巨大的,浑身是刺的藤蔓硬生生地穿破了墙壁,悬空挂在空中,而再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藤蔓的尖部穿刺挂着一个女人的身体,鲜血淋漓——这就是皱眉的原因。 而巫师群众的呼喊声已经告诉了他们那女人是谁。 “天啊,是betrixlestrange!!那个臭名昭著的食死徒被杀死了!!” 第一年结束 malfoy分不清那到底是噩梦还是现实。 天是还没有完全暖和迹象的冬天——他因此穿了非常厚实的冬衣,斗篷上也由防寒的材料制成,但是,在他双脚所踩着的这片石砖地上,寒冷依旧无可控制地往他的骨头缝里钻,仿佛不把他的灵魂都冻结就不罢休。 他往四周看了看,差点被吓得昏过去——虽然还称得上整洁,但是石砖所构造的房间总是有一些缺陷,至少积留许久的污水发酵的味道就直冲鼻端,阳光也完全没办法温暖这里一分一毫,最可怕的是,站在这里的他,完全感受不到一点点的魔力。他拿着魔杖念了三遍咒语,魔杖却依旧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光明。 如果想要看见东西,只能借助蜡烛和火柴了。他麻木又绝望地想。但是这也就是说,他的魔力真的不存在了。 这个事实让他眼前发黑,几乎就要双膝一软跪下来了。 宁静到什么都听不见,黑到除了黑什么也见不着,魔力再也无法在身体里流通,他拿着魔杖却连个点个亮都办不到,这种可怕的地方……这种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种地方! 而这时一只手扶住了他。 “。” 熟悉的声音在他后边儿响起,那一刻真真实实地热泪盈眶了。 har—— 正准备回头抱着好友大哭一顿,就听见harry嘘了一声。 “别说话——有人在那儿睡觉呢。” 在这鬼地方我连手指都快看不清了,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有人在睡觉的! 似乎是察觉到的疑问,harry在口袋里掏出个打火机,咔擦一声响燃起了一点点小火花,随即这火花便在空中悬浮,照亮了两个人站立的那一块儿空间。 “……” 在火光的照耀下,刚刚还想在身上找火柴的看着他手里的打火机,觉得自己像个愚笨的傻瓜。 “看那里。” harry的面色十分平静,他指向一个角落,通过火光的一点点余光确实在看到了一点点一个长条形的东西在那儿……想想的话,那应该就是床了。 但是这不正常,没人睡觉连一点呼吸声都没有——如果真的有人在那儿,那……坚信他一定不会喘气儿。不然就是已经不能喘气了。 他顿时更觉毛骨悚然。 “,”harry突然轻声说,“德国魔法部和英国魔法部关系怎么样?” “你……问这个干什么?”虽然恨不能扒开对方的脑袋,搞懂对方在想什么还是回答,“你不也清楚这个吗——德国和英国的巫师一直是互看不起的状态,但是表面上偶尔还是会有友好交集的活动,至少德国魔法部的人不敢惹dumbledore。原因你懂的。但是你要指望——嘶,冷——他们亲如兄弟那是妄想。” harry若有所思地点头。他是w,他当然清楚,但是这一切还需要一个肯定。 他拉拉的手,让火焰往前飘了一点。 其实仔细看的话,这间房间还算能住人。桌上有着熄灭的蜡烛,火柴与餐盘,旁边的窗子有着简陋的窗帘,石制的桌椅,以及奇怪地摆了满墙的书——虽然没有书柜,但是墙深深凹进去了一块,许多看起来不是很新的书籍摆在那儿,成排成排的,仔细一点都能嗅到发陈书页的味道。 “喂你干什么——”瞪大眼睛不敢往前走,“你不是可以幻影移形吗,我们快从这鬼地方出去——”说着他又想起了是谁害的他们到了这儿,气的直磨牙,“该死的,他的那枚项链居然是个门钥匙!” 嘘。harry悄悄做了个手势,带着火去伸着脖子去看那床上的人。 这是个苍老的人——他年轻时一定拥有极其完美的体魄,因为即使被一层毛毯所覆盖,老人的身躯依旧称得上有力,他露在被子之外的手臂并不像一般老人那样瘦弱纤细,相反,那和年轻人没什么差别,除开一些因为寒冷而生出的冻疮与时间带来的松垮皮肤。 他的头发,他的眉毛,胡子都是花白的,这是harry今年见到的第二个这么老的白头老人了,第一个则是dumbledore校长。 我似乎见过他。harry想。 他伸出手,拨弄着火焰,想要让它更亮一些,他拿出打火机想要再次打火,手却被人拉住。 差点尖叫出声——那好像已经死掉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不算干枯的手抓住了harry拿着打火机的那只胳膊。 “我还想着这里哪里来的火与呼吸。”一声仿佛山谷回音的沙哑声说,“原来我不是在梦里。” harry看着老人缓缓睁开眼皮子,自己眨了眨眼。 “很抱歉扰乱您的休息时刻,”harry说,“我们马上就走——说实话,我们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儿。” 那老人轻轻地笑了一声,很难说这是不是带有轻蔑的味道。 “光靠脚走不出这儿。”他说,“而你们还不会幻影移形。”他缓缓拿手撑着床榻,目光则在两个孩子的衣着上一扫而过,而harry注意到他的视线在的身上停留地更久,“你们用脚走出去也没用,求饶不会换取你们的自由。” “——这里是哪里?”几乎是打着抖问。他下意识地抓紧harry的袖子,打从心底觉得这样更安心一些。 harry面色平静地回答他:“这里是纽蒙迦德。” “什么?!”失声尖叫。 “记得这个么?”harry摊开手,给他看那个害他们如此惨的项链坠子,银色的三角犹如安静的眼睛,在他掌心里烁烁发光,“这是死亡圣器的标志。” ………… “那么,事情就到这里为止了,是吗?” 阳光璀璨的下午,美好的下午茶时间,harry坐在校长室,坐在校长最钟爱的沙发上,坐在校长的对面,享用着校长为他准备的优质红茶。黑发的男孩安静地喝了一口,才眨眨眼回答。 “我们当然逃走了啊。”harry眨眨眼,乖巧地说,“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先生,那人个没有为难我们,我们也不需要去抵抗那个人,我带着回到了圣芒戈,因为力气用尽,两个人都睡着了。” ——‘力气用尽睡着了’这个说法,这当然是假的。 那座塔里连魔咒都用不了,转移地盘或许会消耗harry的力气却除了心理问题之外什么也不需要。 但是,出于某种考虑,harry选择把这件事情先对erik他们瞒下来。他一到地方就对好友的脑袋下指令让他睡着,自己也咕咚一声倒下去,家长们理所当然分别领走了他们,那个三角坠子却因此被harry偷偷藏了起来。 现在那个坠子正摆在dumbledore面前的桌子上,背面朝上,上面的些许细碎铭文被划拉地模糊不清。 “harry,我想知道的是,你是从哪里知道那儿是纽蒙迦德的呢?”dumbledore微笑着问,顺手给男孩的杯子里添了杯茶。 “这是死亡圣器的标志,不是么,”harry指着那个吊坠,“和我连一个魔咒都使不出来,这说明那地方有禁锢魔法,而那看上去像是监狱,我在外面看了看,除了看到德国魔法部的标志外,听到的不是德语就俄语……联系到纽蒙迦德一点也不难。” dumbledore点点头:“你很聪明……但是答应我,harry,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要轻举妄动。”他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你永远也不知道突发情况会在何时发生。” “没事儿,我觉得那位老人不会攻击我们,”harry从容地说,“他似乎认识hogwarts的校服,校长,他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 这一点他们应该是心照不宣的。 又不是说他不知道那位老者是谁——凭着的校服,harry觉得那老者也做不出一手掐死一个学生的恶行。 不过说实话,在巫师族群如此稀少的社会,如果真的有平白无故掐死小孩子的人……harry暗搓搓地觉得那估计不是吃饱了撑的就是神经病,那老者看上去两个都不是。 dumbledore含笑点了点头。 “回到学校后还习惯吗?”dumbledore突然问,“我知道,学生们总是喜欢听信一些谣传的话……在真实情况并不可考的情况下,我想你的生活应该会被有所影响。” “这个……额,我没什么感觉。”harry干巴巴地回答道。 圣芒戈事件,其实确实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魔法部再度加强阿兹卡班的牢固程度——说实话,三番两次被人逃狱,也实在是也太没面子了。 harry被charles和erik勒令在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在他们看来英国尘埃还未落定,什么魔法都比不上harry的身心,harry一开始只能靠双面镜和写信与同学联络,到后来新买的双面镜都被收了。 而他们的决定确实是对的—— ——harry在第二天就听到了四个消息。第一,发疯的betrixlestrange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攻击了neville,魔杖都拿不稳的neville情急之下向她泼了自己带来的魔药——那确实威力无穷,迅速长成的藤蔓直接把黑魔王最得力的女下属刺了个穿,挂在了外边儿。第二,魔法部大肆宣扬了这种英勇行为,表示很有可能要给neville颁发梅林爵士勋章,并暗示了拒绝‘仅仅是出面和犯人做一次交谈’的r与其家庭是如何的无情;第三最后还是没能收到什么惩罚,不过一段时间内他是出不了圣芒戈的门了。第四,黑魔王企图复活这种事情,本应该掀起轩然大波,但因为最后那个金属匣子不知所踪,魔法部把这件事死死地压了下来。 而尘埃还没落定之前,不被允许和harry联络的第一次和父亲大吵了一架,到最后一向重视颜面的luciusmalfoy在百忙之中直接寄了一封吼叫信过来。尽管因为缺乏证据,而且妻子也同样是人质,在一小批纯血巫师成为阿兹卡班新住户的同时他再次逃过一劫,但是他被打的很惨的脸和局势以及他的骄傲自尊都不允许他继续放任儿子和harryxavier交好。那封吼叫信措辞非常隐晦,但却很明确地要求他‘选择正确而又值得结交的朋友,远离那些会带来麻烦的人’。 则不甘示弱,吼叫信训斥一句,他怼一句,吼叫信再训斥一句,他继续怼一句,整篇怼完后他还把那信烧成了灰,可以想见他到底有多生气。 “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错的就不是我们!是你!”他在礼堂里没有说更多,但是这句话却吼得每个人都听得见。 把这个消息如实告诉harry的是ron与,前者差点噎死,后者笑个半死。 “你真该看看snape的那张脸,看着malfoy站起来和吼叫信对吼,他的脸都绿了!我敢说那封信绝对有他的份!” 这是ron的证词。 “他爸爸非常生气,听说还断掉了他的零用钱补给,不过他妈妈有偷偷给他寄东西,你不用担心。” 这是和学姐们的说法。 “他总算是不怂了一回!好小子!” 这是为了气死姐夫,直接给外甥买了把扫帚和一大包小玩意儿寄到学校的sirius,据说他还跑去找正在安胎的narcissa告状,以抱怨lucius这个父亲有多么的冷酷无情还是第一次收到舅舅的关爱,事后说给harry听的感想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但是看表情,他似乎也觉得像在做梦。 而在这段时间就像是个气球一样,十分容易炸掉。 《预言家日报》宣扬勇敢杀死了食死徒,他一边嚷嚷魔法部避重就轻,断章取义,见到neville的面就恨不得一口呸上去,把圆脸的男孩的压力搞得更大了,十天里瘦了不止十斤; 魔法部公共场合表示r的抚养人殴打魔法部官员,他大肆嘲笑带着傲罗们(复数还读了重音)以多欺少还被麻瓜收拾; 魔法部在报纸上暗示r的抚养人很可能是从未露面的黑巫师,他拍着桌子直接骂这群不要脸的废物!只拿金加隆不干活的吸血虫!如果巫师的缴税就这样被他们拿去贿赂报社胡说八道,那英国还要傲□□什么?! pansy看他心情不是很好,去订购了很多蛋糕给他,结果早上还吃着妈妈做的蛋糕的,在看到女孩送的蛋糕后直接叫pansy滚远点,别以为他的腰会因她的小计谋变得和她一样粗。 pansy哭着跑走了。 ——总而言之,这段时间的,相当不优雅,相当不顾颜面。而且他甚至还天天早起,出宿舍的声音乒呤哐啷震天响,连带着其他人都没睡好觉,这让harry目瞪口呆,周末的时候如果不是有球赛,哪天不是睡到十点才起床。 “如果可以的话,求求你快回来吧,这段时间他看谁都不顺眼,这低气压我真的受够了。” 这是夹在某个学姐的信件里一起寄过来的sie的请求。他措辞优雅,语义隐晦,但是在去掉辞藻修饰后harry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到最后连张秋都问他,要不要她推荐几个下火的药方或者食谱,她觉得这个年纪的男孩子,再这样下去的话,舌头说不定会上火长泡,到时候可疼了呢。 harry那段时间天天就盼着英国有信件过来,不管怎么说,不怂的实在是太少见太好玩了,真可惜他不在hogwarts。 等他终于去了hogwarts之后,尘埃早就落定了,再看到他,同学们也只是惊讶一下他头上的疤为什么彻底不见了,然后暗地里嘀咕几句——说实话,也没人敢直直问到harry面前去,因为可怕的malfoy同学,天天跟harry形影不离。 虽然有人觉得harry和他的家庭太过胆小或者太过无情,还有人觉得r虽然曾经打败了黑魔王,却也‘果然’是w,没有一人与食死徒作斗争的neville勇敢,还有人批判了harry的家庭……但是在neville坚决而多次的抗议下,在几次凶狠的爆发训斥加找茬下,这风波也渐渐地平息下来了。 harry便全心全意一头投入了图书馆里——期末考试并不遥远,更何况他还掉了课?而且他还有事情要琢磨(比如那块红色的魔法石),hank还说放假要考他的物理化学也觉得不能因为什么魔法放弃他的学业,所以他还得复习基础科学与数学,可谓是重担沉沉。 一个惨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复习科目之多,所有想找harryxavier的无关人员都只能看到他抱着书包的匆忙背影。 “什么?找harry?找什么找!期末考试掉名次你负责吗?哦不,就你这样的成绩,我恐怕你压根负不起责任吧?” 所有找malfoy问harry在哪儿的人,都得到了这样没好气的回答说这些话时,下巴抬得老高,挑眉不屑,语气比以前更加尖酸,哼了一声后扭头就走。 这让他的风评更差了。 “嗯……我想你可以w休息室碰碰运气。” 这是同样神出鬼没地奔向复习大业的的回答。 同样想找人谈谈的dumbledore校长,怎么说呢,叫harry说,他不愧是校长——dumbledore校长这方面体贴万分,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他却在harry考完之后才把他叫到了校长室喝茶。 “啊对了,这个,”harry从书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是送您的——谢谢您的圣诞礼物,不过我也拿不出相应珍贵的东西来送您……”他不太好意思地挠挠脸,快活地说,“这个希望您能喜欢,先生。” “谢谢你的礼物,harry,”dumbledore愉快地说,“那么我也不多留你了——成绩单应该已经贴出来了,恭喜你,获得了第三名的好成绩。” “什么,成绩已经出来了?!难怪我过来的时候走廊上那么多人!”harry惊喜地从座位上蹦了起来,他搓着手,咧嘴笑着说,“谢谢您,先生,我马上就去看!祝您假期愉快!” 说完,他把小盒子放在桌子上,就蹬蹬蹬地跑出了校长室。 没到三秒,他又跑了回来。 “对了先生,”harry喘着气说,“这个……这礼物是别人给我的建议,额,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他是希望你去看看他的。” 说完,他立刻扭头就跑。 dumbledore先是一愣,随即表情缓和了下来。他看着harry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低下了脑袋,拉过那个盒子,魔杖在上面敲了敲后,红色的蝴蝶结就刷的解开了。 “哦呵呵……是这样吗……” 他戴上眼镜,将盒子里那双毛茸茸的羊毛袜拿了出来。 “这还是……我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收到羊毛袜啊。” 看着上面拿金色毛线织得整整齐齐的卡通狮子,他感叹着,笑着说。 第101章 离家出走 如果世界上每个人都有harryxavier那样的儿子,家长一定不太想生第二个孩子。 躺在自己的床上,郁闷地看着脑袋顶上,也就是帐幕里的漫天繁星,百无聊赖,或者说又羡慕又愤恨地想。 ——在暑假的第一天就被勒令在家禁足,这对十一岁的孩子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种比较郁闷的惩罚当然在听到这消息的那一刻抗议了,但是抗议没有起到任何作用,lucius关他的心是没有一分一毫动摇的。 他不允许出门,不允许他在庄园里玩扫帚,更不准他写信给harry,总而言之,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向父亲做出相应保证之前,他的暑假活动范围就是自己家,连花园都不在这个范围里。 “我们家将要久违地迎来新的家人,”lucius说,“你可以在家里好好地陪陪你母亲,她想念了你好久了。” 如果不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脸上还有着淤青,转身走开的姿势也不太流畅——魔药总是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完全治愈伤势的——大概还真的会觉得他父亲是这么想的。 “这不公平,”lucius下达命令的时间就是晚餐时间,因此愤愤不平地拿叉子折腾自己盘子里的炖牛肉,叉子柄都快被他扭断了,“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narcissa在他对面坐着,正对着一份对孕妇有保健作用的魔药愁眉苦脸,听了这句抱怨后安慰他道: “别担心,亲爱的,我会替你解决这件事的。” ………… 然而narcissa的安慰保证似乎并没有什么用,一个星期过去了,lucius的态度依旧无法撼动在把作业做了个底朝天后彻底闲了下来。 这就是他为什么在夜晚躺在床上,翻饼一样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原因。翻着翻着他还生出了点别的小情绪,对着一下车就冲家长跑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站台的harry产生了无限的羡慕嫉妒恨。 他父亲对他的态度变化一定是因为他马上就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独生子一旦有了兄弟姐妹,价值就会贬值,一定是这样的闷闷不乐地想。 harry的家长肯定很满意他这种儿子,harry的家长肯定不会把他关起来,harry的家长一定会倾听他的要求和烦恼……总之harryxavier看上去总是对的,总是那个所有人都觉得他很好的家伙,如果不是因为立场,换一下家长,恐怕lucius的态度就…… ……不想了想,打了个哆嗦,觉得一个金脑袋,受着slytherin贵族式教育的harry太可怕了。 那样这家伙的阴险程度会变成双倍。 对,就是阴险在脑袋里肯定着。这家伙阴险地在英国魔法界嘴腥风血雨的时候回他的美国呆了一个月,等所有事情都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回来,到最后还居然能躲过所有麻烦,一心复习,差点就夺去了他第一的宝座(虽然这宝座最后被granger夺走了)!第三名!一个一学期内几乎在家里休息了两个月的人!可想而知如果他不掉课,最后的名次表会怎么样,要知道lucius之所以如此生气,和只考了第二名也有不少关系…… 人大概就是这样奇怪的生物,平常的话可以对着harry滔滔不绝地数落半小时,各种嫌弃和控诉不绝于口,但是在一个人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起了harry的种种优点,越想越觉得自己已经没地方立站在这个世上了。 ……所以说harryxavier这个人为什么能做的这么好?如果换成自己,他绝对无法做到这样。 再次气闷地翻了个身转过身去,把身子背对着落地窗,但是在无聊到默数了三个‘harryxavier不可饶恕的缺点’之后,他听到了奇怪的,拳头敲打玻璃的砰砰声。 哦,还有那不知道算是噩梦还是美梦的呼喊声: “?!”那个不知道是灾难还是救星的人的声音让几乎在一秒内从床上翻身而起,并且跟球打滚一样跑到窗子前面,“给我开开窗!” 窗帘本来都整整齐齐地拉着,只留有一条小缝隙,以保证第二天早上能够睡到十点钟以后,但是等现在刷的一下拉开他,他简直是目瞪口呆。 长长的落地窗外边儿,绿眼睛的男孩脚尖轻点在他窗棱上,看起来轻飘地不可思议。他的绿眼睛在背后的圆月光辉下好像珍珠中的绿宝石,蒙着一层光却仍旧美丽。最梦幻的是,他背上生着洁白的双翼,每扑扇一下都会落下片片白羽,看上去柔软极了。 张着嘴,愣了好半天才腾出手来,把窗子给拉开。 他不是没有看过背后长着翅膀的好友,只是……只是在天空与月色的衬托下,一切都看上去像是梦一样,美过头了而已。 天使。他突然想到了这么个词,转而又赶紧摇头把这个词甩了出去。 “哈欠,”harry打了个哈欠又打了个喷嚏,伸出手,“我就——不进来了,你快去收拾一下,哈楸,我们马上就走。” “……你就是这样飞进来的?!”震惊地问,“我们家外面设着防御的魔法,你是怎么飞进来的!不对,你为什么要用飞的!你明明可以幻影移形进来!” “那不是幻影移形——你们家的花园很漂亮,我想飞起来转几圈看看啊,”harry摆摆手,一屁股坐到窗沿上,双腿晃荡几下,不过很小心地没有触地,他伸出一个巴掌朝上,“要跟我走吗?如果要走就快去收拾东西,穿上衣服,我们现在就走。” “你先进来!”伸手拉住他那个巴掌,一把把他拉进来。 “额,可是我没穿拖鞋……” “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这时候居然还想拖鞋!”没好气地骂了一句后,匆匆找出几件衣服穿好,收拾完了才想起来问,“等等,你要带我去哪里?我父亲不让我出门!” harry噗嗤笑了。 他笑的非常古怪,嘿嘿笑了两声后,还伸出手拍拍的肩膀。 “,你听说过离家出走这个词么?” “……喂,为什么你看起来比我还兴奋啊?!” “这个……嗯啊,”harry发现自己暴露了,赶紧转移话题,“你想不想试试飞跃整个城市?在不借助扫帚的情况下?” ……………… 夜空是很广阔的。 在施展了一个减轻重量的咒语,被harry抱住腋下后,不过是几次眨眼,他们就双脚悬在了空中, 减轻重量的咒语其实十分不好学,但是说实话也不是没人学,但是harry用的这个,有一个缺点和一个优点。 优点呢,比较明显,那自然是被减轻重量的目标真的变得很轻。 缺点也比较明显。 一路上要不是harry往手上施展了粘合咒,他背后的双翼也挡去了一部分的风,说不准就会分分钟被从他手里像是一片羽毛一样被夜风吹走。 夜幕里的城市灯火辉煌,却没人会注意到天空之上,人类眼睛所看不到的地方,有两个小巫师正在自由飞翔。 “说实话我一直觉得骑扫帚不是很舒适,”harry抱着他在天上一边飞行一边大声说,“你不觉得这样更舒服么!” “你这种跟姑娘一样的书呆子怎么会懂魁地奇的美妙!”也大声地回复他,“魁地奇玩的是速度与激情!” “你该玩sirius的飞天摩托,那才叫速度与激情!!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喜欢看犯罪动作片吗?美国出产的好大片!” “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两个人在夜空下喊来喊去的,一路从malfoy庄园的外围飞过一些零散的村庄,飞到市区,灯火与楼房全部缩小了身形伫立在他们下面,就好像这世界一会儿就能飞到尽头,但是这条天空之路却长之又长,从刚开始嚷嚷‘这会吹乱我的发型’到他吼出经典美国大片片名,他们都没有飞到类似于尽头的地方。 “等过几天你来我家玩,美国的夜景绝对比英国还好看。”harry在看到沉迷于底下灯火辉煌的都市夜景时,骄傲地说。 “你可是英国人!”说,“你真该自己听听你这句话——你现在满嘴都是为美国骄傲的味道!” “不我是美国人,我的户籍上这么写着呢。”harry微笑着说,随后开始下降,“我们马上就到了。” 什么?这就到了?! 忍不住说:“这太快了,我觉得我们肯定还没到……你再飞一会儿!说起来你要带我去哪儿?” “格里莫广场十二号,”harry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除了那儿我还能带你哪里住?你不知道吗,是sirius通知我,我才把你带出来的。” :“…………啊?” 一秒后他终于明白了narcissa那句‘我会解决的’是怎样的承诺 ………… harry带着在半夜十一点降落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门口,sirius上个月月尾才出院,在被lupin啰嗦追问了一个月的同时,和lupin下定决心把这栋房子彻彻底底清理了一遍,charles则在询问了一些病情过后,让emma找关系,sirius出钱,订购了一个足够和魔法媲美的冷冻设施过来,这让克利切对麻瓜和harry大为改观,以前这家伙看着harry就像他是个骗子,小偷,和诱拐犯,现在harry则成了它‘尊贵的小主人’。 这导致harry实在不是很愿意来ck家玩——那句小主人实在是让他觉得头皮发麻,和‘救世主’一样令他觉得怪怪地瘆得慌。 “你们总算是回来了!”sirius在门口迎接了自己的外甥和教子,大笑着一手搂着一个进门,“remus准备了热巧克力——还有一些夜宵,快进来,哈,我都迫不及待看lucius那张扭曲的脸了!” 他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热情拍了拍的肩膀。 “你这个暑假就住在我这儿,要什么我给你买,你想找harry玩就去找,想玩魁地奇就出去飞,你的房间我都准备好了,就在harry那间旁边!到开学我带你们一起去买东西,你别怕那老狗!” 父亲被骂成老狗的:“…………” “怎么,在我这里你还不好意思了?”sirius没察觉到自己在别人家孩子面前说了别人的坏话,还问道,“别不好意思,我好歹是你舅舅。” :“……我有一个问题,”他猛地转身拉着harry,指着满面笑容的sirius问,“你你你,快用你的摄魂取念看看——他不会是别人用复方汤剂假扮的吧?!” 在一个月内解释了无数次‘那不是摄魂取念’的harry:“…………” sirius笑容一顿,青筋直跳,伸手就自己的外甥那个金贵的后脑勺来了一下。 “你怎么就这么欠揍呢?” 第102章 隐形眼镜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假期。 有的人,假期过得平凡而空闲,有的人则充实又多彩,有的人甚至可能经历一次非常刺激的冒险—— ——不过当然,最后一种暑假不会属于malfoy。 他的第一个暑假分外别致——离家出走,到天上不带扫帚地飞一圈,长住在舅舅家里……说实话,对他来说,以上几件事不管哪个都是非常别致的体验。 ck老宅虽然阴暗又不够宽敞,比不上malfoy家的大庄园,但是narcissa当然在这之前就有所嘱托,因此他的住处极尽舒适,衣柜里也有着一批新的定制衣物,kreacher几乎把他当家养小精灵之神来对待,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如果他说不喜欢某道菜,餐桌上绝不会有那道菜的影子,如果不是这宅子里的舅甥两个口味相似,说不准第一天就会在餐桌上吵起来。 哦,当然,最方便的是,在这里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ck老宅因此牵了网线安了电视,漫画书和游戏一套套地被搬进这栋传统贵族巫师的宅子里就算想看麻瓜电影看个痛快都没关系。 反正sirius对此乐见其成,同样的东西他还给harry在这里的房间购置了一套,写了个条子给外甥,告诉他想买什么就挂他账上后他就忙去了——regulus的身体终于在kreacher的涕泪横流下搬进了宅子里,他需要去找那些藏得够深,而且口袋不够深就找不到的黑巫师和魔药大师寻求帮助,毕竟再冻下去,regulus的身体很有可能会出现局部坏死。 把弟弟带回家的那天,sirius扯开了一直盖住母亲画像的那块幕布。 “肮脏的杂种,违背我的逆子,玷污我——” 画像还是如以往那般,一旦扯开幕布就喋喋不休尖声叫骂……但是当那双刻薄的黑眼睛扫到被搁置在仪器里的次子时,声音戛然而止。 带着黑色尖帽子的老女人瞪着眼珠子看着她的长子,似乎是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似乎又在怀疑sirius又干了什么坏事。 “看到没有?”sirius冷笑着指着弟弟,“这是regulus——永远听你的话的regulus。我告诉你,妈妈,他如今变成这样都是因为那该死的rt,他想要反抗那个人,他比你们,比我都要勇敢十倍——但是我想,如果你还活着你很可能会狠狠抽打他的脑袋,因为你会觉得他是错的,你是对的,但事实上,我们都有错的地方,他才是对的。没关系,他不需要你们的肯定,现在我就带他回来了。”他沉声说,“他该回家了,而我带他回来了,我不说想打扰你的表演,但我需要把他带给你看一眼,妈妈。” 说完,他不顾画像再次炸开的尖叫声,把幕布再次拉上,然后神色复杂地低头,抚摸着冰面,凝视着冰面下的沉睡的regulus。 那是他母亲的画像,却终究不是他的母亲,他母亲在很早以前就疯了,这幅画像所留下的也只是她疯癫时期的疯癫记忆。 “嗨。”他像是扔掉沉重的衣服一样,轻快地说,“你回家了,regulus。欢迎回家。” ………… 话题转回来。 的暑假并不无聊,却也有点寂寞——除开一大批漫画书与电视的荼毒,harry也经常到访ck家的老宅,不过他也并不是专程来找好友玩的。 在抱怨的时候总结了一下他的规律:“你每次来都会先和你的好教父打招呼,再和我随便打声招呼,接着你就一头扎进了实验室和图书室——除非吃饭时间到了而我去拽你,不然你压根不出来,你这到底算哪门子做客?” 这是个午休的时候,一般来说很多孩子要么出去玩要么睡午觉,不然就是还没起床,但是harry和哪样都不选——他们坐在图书室里的沙发上,面前的小桌上摆着的新欢,冰镇可乐(harry承认这东西确实对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特别是在夏天),点缀精美的树莓覆盆子蛋糕分别摆在他们面前,曲奇和其余小点心的品种多达八种,还有冰镇过的水果沙拉可以享用,harry觉得蛇纹把柄(当然了,这房子里只会有蛇纹的餐具)的水果叉看上去漂亮极了。 而听到说的这个指控的时候,他显得很惊讶,并且还立马从一本老的都能生皱纹的厚书里抬起头来,疑惑地说:“额,我有吗?” “有!”斩钉截铁地道。 sirius对自己的教子恨不得要星星不给月亮,并且从自己的旧日情史里捞出一点w们的印象,在家里整理了图书室不说,还为他建立了颇为宽敞的实验室,毕竟麻瓜的房屋还是太脆弱了,而有些实验对环境有很高的要求。 harry当然是十分高兴的……他就此高兴地一头扎进去出不来了。当然,他也不是一直窝在里头,当sirius不在家或者他自己饿了的时候,他会出来弄点东西吃,可家养小精灵太过殷勤,kreacher几乎是把盘子送到他实验室的门口,而且还声称,出于素质和规定,它不能随意闯进主人们的实验室。 实际上他也不能闯进去,harry在回家之前去了趟地下室,或者说密室,在征得同意后,直接把szar的画像缩小带回了家里,又带了一个小相框挂在实验室,向他请教各种问题,而szar也对魔法石有些兴趣,一人一画像可以不吃不喝地说上是个小时。 介于画像的存在是秘密,如果kreacher真的闯进去,恐怕harry只能给它一个遗忘咒了。 这导致好几次路过那儿,都能看见托盘放在门口没人动,后来他一个人待烦了后,他就禁止kreacher给harry送食物了,声称这是懒惰的开端,harry应该迈着他尊贵的两条腿下楼吃饭,就好像他自己不曾在电影看上瘾后让kreacher送吃的到他房间一样。 “可是我不也陪你看完了好几部大片,还陪你去逛了街?”harry低头继续看书,“你这算诽谤吧——你的电脑和游戏机都是谁陪你挑回来的?不过说真的,我真没想到你会喜欢玩这些,你沉迷的速度太快了吧?我还以为你是最固执的那种巫师类别呢,是巫师生活太匮乏了吗?” 立马窘迫起来,咳嗽几声把手里正在通关的游戏机扔到沙发坐垫后边儿去了,由于巫师娱乐太过匮乏,所以对麻瓜游戏与电影无法抗拒的铂金小少爷用高声来掩盖自己的破绽:“我没跟你说这个!这不是我的重点!” “好吧,”harry把书小心地合起来,放到一边去,双手放在膝盖上正坐,“那么你的重点是什么?” “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你的作业呢?” “做完了。” “想看的电影呢?” “在它们的首映那天就看完了。” “……你难道是把自己劈成两半去看的么,那好,那,你的麻瓜朋友呢?我听说麻瓜们假期总喜欢成群结队出去玩,但是你的实验室看起来比那个的吸引力要大,对你来说。” “你希望我和我的麻瓜朋友成群结队出去玩?” “不!!” 一脸‘这怎么可以’的表情,harry无语凝噎地看着他。 “好吧,说实话我没有那种东西。”harry摊手说。 “没有‘那种东西’?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没有普通的朋友,一个也没有,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话?”harry重新拿起书,“我在学校一直是个‘怪胎’——成绩好,又听话,但是永远做过头,会说别人听不懂的话,很少发表很酷的发言,嗯,还有,不知道潮流,也不会橄榄球,还穿的很土……而且放学永远第一个回家,从来不去派对之类的,而且所有针对我的恶作剧都没成功,他们觉得我是怪胎,都不愿意跟我过多交谈。” 他说起这些的时候语气淡淡的既没听出生气,却也没听出高兴或者轻松的意味,心里有了个底。 “虽然点听不懂,但是你听上去有点像granger。”说。 “嗯哼。”harry夸张地耸动眉毛,“虽然我觉得这个说法不是很友善,但是确实是这样吧——哦,不过我没那么热心肠,我在学校很少说话。” 听他这么说,简直怀疑自己碰到的是个假的harryxavier。 “你那罗里吧嗦的说教呢?你那无比正直而且无聊的好心肠呢?你那说起实验可以滔滔不绝说一个小时的口舌呢?”都震惊地用上长句子了,“你那该死的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能让不论是谁都喜欢你的气场呢?难道都被狗吃了吗?说真的狗吃这玩意儿吗?” “话也不能这么说,snape就不喜欢我,”harry有点心虚地摸摸鼻子,不好说‘在别人的国家不能太嚣张,得与人为善’这种话,咳嗽几声说,“我在爸爸的学生里就人缘挺好的。” 切了一声,兴致怏怏地说:“那就是你的麻瓜同学太烂。” “额……”harry犹豫一会儿,最后说,“我觉得也有我的问题,也许当时我太倨傲了——我学的比他们都靠前,我没办法和他们用一样的思维去思考问题,但是这不是说他们太烂,他们还是小孩子。而且你知道的,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你就算再友好,也一样有不喜欢你的人,而一旦,啊,怎么说来着,”harry揣摩了一会儿,“如果说,班上有决定性领导力的那个孩子讨厌你,那么没有人敢和你做好朋友。” “那为什么那个人不是你?”简直莫名其妙,他喊道,“你居然在那么一群人里不是打头的那个,这太丢人了,harry——连我都觉得丢人。” harry翻了一个还算温和的白眼给他。 “我又为什么非要和他们计较,这也没什么可丢人的,”harry无所谓地说,“我也不需要把他们的态度放在心上。我觉得我之前就挺好,我去学校不是为了去领导别人的,那很无聊。你看,我上学,我学习,我参加比赛,我放学就回家照看爸爸,偶尔去爸爸的学校过周末,偶尔去姑妈那里学点什么,这样的生活我觉得非常充实。” 特别喜欢领导别人的malfoy同学一下子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不,”他拿起一块巧克力,高傲地宣称,“你得让他们知道你是和他们不一样的——就好像我们现在吃的巧克力,谁都会吃巧克力,我们吃的巧克力,没有二十金加隆别想买这么一小盘,而他们呢,只能吃一个银西可一大盒的品种,从这里就能看出差距!” “这个……你这是贫富差距吧?而且我个人认为,他们已经决定了我和他们是不一样的,”harry从他手上拿走那块巧克力塞进自己嘴里,含混不清地说,“而且说实话我也真的不怎么在乎。” “你难道就不想看到他们悔恨或者懊恼,或者嫉妒的表情?”恨铁不成钢地说,“你难道就不想看他们羡慕的眼神?他们那么瞧不起你,觉得你是个怪胎,你就该让他们知道厉害,让他们认识到你才是他们中最优秀的那个,他们连给你提鞋都不配!” “噢,那很无聊。”harry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书上,随口说,“这么说明天的聚会你可以替我去——我本来都打算打电话过去拒绝了。” “等下——什么聚会?”听到聚会就好像重新喝掉了一剂精力药水一样,他往前坐了坐,“麻瓜们的?” “……这么说吧,普通人的……同学聚会。”harry靠在沙发上仰着头想了想,“昨天我才看到邀请卡,好险没让nina把它当废纸拿去做手工。不过我已经打算拒绝了。” “为什么!”说。 harry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摊手道:“我以为你会持反对意见?好吧,其实实际情况是,我不属于聚会,我觉得我每次都不在他们的世界里,我对汽水,零食,和一些娱乐话题也不感兴趣,如果他们问我打算上哪所中学,我也很难说出‘我会在巫师学校学习魔法到十八岁’这个回答。” “听上去就像granger说的话。”扁着嘴皱眉,鄙视地说,“而且我敢说没人会问这个。” harry笑了笑,很随意地回答道:“所以说你很擅长参加聚会?” “当然!!”拿着一挪资料路过图书室的sirius插嘴道,“知道他爸爸当年的名号吗?宴会的无冕之王!cissy则永远是女士们在服饰这方面的前端潮流!这小子参加的聚会说不定比他写过的论文还多!” “你们继续聊。”lupin微笑着把他推走,顺手带上门。 “……噢。”harry把手撑在脸侧,想了想,“这么说的话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自从你在我家见过几个同学后,就有很多同学向我打听你。”他眨眨眼,“都是女生,数量据说不下十个。” 有点得意又有点奇怪。 “没有人会不拜服在malfoy的魅力之下,”他说,“不过他们怎么知道我长什么样?你家门前明明只有四五个女生!” harry耸肩:“我不知道,可能你已经成了女生圈子里的传说——总之,发邮件问我能不能带你去聚会的人也有,你要去吗?” 把这个念头在心里转了几圈,发现自己居然非常心动。 但是他看看自己,满意地点头后,再看看harry身上毫不起眼的格子衬衫,发出了一声叹息。 “有些话他们说的没错。”他啧啧地说,“你穿的是挺土的。” harry无声地控诉着看着他。 “还有你的眼镜,我没见过比它更丑的东西了。”觉得打击harry实在是太容易上瘾,继续愉快地说道。 “……其实我有配隐形眼镜。”harry想了想,最后老实说。 “那是什么玩意儿?” “额……就是可以戴在眼珠上的镜片……你等等。”harry起身,砰的一下消失,几秒后又回到了沙发上,手上拿了个小小的盒子。他在看稀奇的目光注视下,摘下了老土的黑框眼镜,仰着头眨了眨眼后,让一片晃晃悠悠漂浮起来的透明的圆片(视角)慢慢进入自己的眼皮子下,准确地落在眼珠上,又眨了眨。 然后又是一模一样的过程——另一片隐形眼镜也戴上了。 “只要戴着这个,”harry适应了一下,然后睁开眼,对着说,“我就不用戴其他眼镜了,这就是我的眼镜……?” 他困惑地拿手在朋友的眼前晃了晃,后者瞪着眼睛瞪了足足五秒才喘出一口气来,瘫倒在沙发上。 就在harry疑惑他怎么了的时候跳了起来,指着他说。 “明天去聚会不准拿下这个!!听到没有?!不对,在hogwarts不能戴这个!在学校你绝对不能戴这玩意儿给别人看!绝对不行!!以后也不行,升到高年级更不行!” “…………啊?”harry一头雾水。 咳嗽几声转过头,以掩盖自己脸上浮起的热度,同时在心里怒骂道: ————你会被迷情剂淹死的你这白痴!! 第103章 八卦与游戏 他们在上面干什么呢?”erik问道。 介于一大早就听见楼上在砰砰砰哐当地乱响,他的问题很有必要。 “harry昨天和我汇报过了,他们今天要去一个聚会,由他的学校同学发起的,”charles翻过一页《神奇生物在哪里》,饶有兴趣地说,“发誓要给他做个全新的改造,你猜他们昨天挑衣服到几点?” “凌晨三点。把闹得在地毯上睡着了的他们都挪到harry床上的人是我,charles,”erik挑眉说,这时候楼上传来一声‘噢!’的声音,惹得他又看了看天花板,“他们到底是在打架还是在打扮?” “很难说,”peter从楼上走下来,轻描淡写地说,“换衣服的过程里总有些抗争,风格与风格之间总会碰撞出火花……或者别的什么鬼东西。总之那房间现在失控了,啧啧,我觉得半个小时以内最好别进去。” “哦——”charles眨眨眼,然后放大了嗓门喊道,“孩子们,你们应该够英俊了——你们是下午两点的聚会,现在已经一点半了!再不快一点你们可要迟到了!” “扒我的衣服!”楼上传来harry的控诉。 “不,你不能穿格子衬衫出门,你会被笑死的,袜子也不能选这个色……运动衫也不行!”这是的喊声,“我们昨天明明说好了的!” “不,昨天还没说好我就睡着了!”charles听到harry这么喊道。 “瞧瞧,真稀奇,我有多少年没看到harry和同学在楼上倒腾出响声了。”charles神情愉快地说,“孩子就是需要这种活力。” erik嘴角抽抽,喝了口咖啡,心里不敢苟同:“把房子都要拆下来的活力?” 一旁从桌子上拿走一块吐司的peter眼珠子转了转,介于桌子上坐了两个爸。他明智地没把自己的‘童年轶事’说出来当个午饭谈资……小时候比较无聊的他岂止能折腾一间房,他能折腾地整条街都不得安宁。 “我去看看他们。”wanda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着楼梯走过去,但是还没等她的脚踏上楼梯,她就看到家里的小弟弟被轰了下来。 她微微张大了嘴。 “下去!” 特别凶地说着,一把把harry推着往下走。 “不不不,这个不行,这个穿的也太……” harry颤颤巍巍地说,wanda还是第一次看见harry被人轰着走。 “除非你告诉我你生活在八十年代,或者你要去的地方是hogwarts,不然你就给我继续往下走。”毫不客气地说,“不就是件t恤衫,它怎么你了?” “它领口开的太低了!” “夏天穿高领,你想被热死还是被嘲笑死?拜托,你又不是胖的连锁骨都没有了!冬天感个冒就能让你的手腕带不上腕表,你可真有能耐。” 愤愤地说。 “你选的是成人腕表,我也不是戴不上,只是有点松……”harry气若游丝地反抗道。 “那为什么我就能戴得正合适?你想说我比你胖吗?” 锥子一样的视线告诉harry,假如他说一句‘yes’,某个人会扑上来撕碎他……或者塞给他一堆甜食和烤鸡。 “算了,不管了我们得……嘿wanda。”harry终于结束和的争论时,总算是注意到wanda正站在楼梯口看着他们了,他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隐形眼镜?”wanda看起来很有点兴致地问。 “隐形眼镜。”harry点点头,蹬蹬蹬下楼,招招手把随身的书包给招了过来,但是立马把书包夺走了。 nina从他们身边跑过,嘟着嘴说:“抢劫啦——” “措辞有问题的小孩可不讨人喜欢……参加聚会还背书包,你难道是去参加读书会吗?”他冲harry喊着,并把包随身扔到一边儿,推着harry就走,“除了钱包——这玩意已经在你口袋里了——和手机,其他的什么也别带,就这样走!” “那钱包装哪儿——” “口袋!” harry只好就这样被推出了门,临走前还挣扎着高声道了个别:“dad我们出门了——” “以及他不会回家吃晚饭,”补充道,harry在门外发出了‘why’的问句,“——晚上见,xavier先生。” harry还想说什么,被一把推出了门外,砰的一声,门就被关上了,留下的是满屋子的寂静。 “……你们有看到那个吗?”许久后r不确定地说,“那是harry?他那头可爱的乱糟糟的头发,和那好像上个世纪的黑框眼镜呢?那小少爷对他做什么了?” “也许是发胶,发胶,和发胶。”erik缓缓地说。 “那看上去可不像发胶——”charles说。 “那是魔法!”nina在沙发后面抬起头来喊,小女孩挥舞着玩具娃娃,“让人变好看,变酷的魔法!我要让harry教我!” erik默默地摇了摇头。 “摇头是什么意思?”charles说。 “她……可不能从现在开始学会打扮,”erik说,“这不利于教育。还有露锁骨的t恤也不行……而且我觉得harry也不行。” r在旁边塞了口吐司,翻了个白眼:“可是那很好看。” nina点了点小脑袋,看上去向往极了。 charles看上去比去参加聚会的harry还兴奋,他悄声问erik:“说不定今天起就是harry改变风格的开始……” “我不觉得他的风格有什么不好,charles。”erik说。 “……你说他能带个小女朋友回来介绍给我吗?”charles完全没注意erik的发言,依旧兴致勃勃地说。 erik:“………………我觉得你可以先期待peter把女朋友带回来见你。” 旁听的peter差点把那口吐司噎在了喉咙口。 ………………………… 聚会是什么样的? 如果让malfoy来回答这个问题,他会告诉你:聚会有着美食,酒水,不断转圈的美人与舞曲,永远也说不腻的新鲜话题,以及你的眼珠子会不断地在别人身上转悠,以确保你是聚会上的明星,各种方面。 而叫harryxavier来回答这个问题,从未考过年级前三以下的他会一脸茫然地告诉你,他不知道……也许是一群学生在一起讨论怎么搞定暑期作业再看看有趣的大片? ——某种程度上来说都没错,不过很显然他们今天要去的是前者,也就是说的那种,或者说,偏向前者? “嗨,harry!”在按响了门铃后,迎接他们的是lucy,聚会的举办者,她家庭富裕,长相靓丽,一头金发迷倒不少男孩,所以她一向是班级的中心,对办聚会和迎接来客驾轻就熟,但是她在打开门的那刻还是愣了愣。 “……哇哦,你的变化很大,harry。很高兴你们今天能来——特别是你,你可是大家的稀客!还有欢迎你的朋友,这位……” “他是dr……”harry正准备说,就被抢先,他下巴抬起一个比较酷拽的角度,态度有礼又不够亲近,嘴角是一抹笑,“malfoy。” lucy不疑有他,以为这就是他的教名,直接笑容满面地把他们迎进去:“你们很准时,派对还没正式开始,不过我可以介绍几个朋友给你们认识……说起来,harry,你还记得william吗?” william?” “当然记得,我之前回家了一次,曾经偶遇过他。”harry平淡地说。 “他见了你像一只耗子见到猫,说实话我真的挺好奇你们到底怎么了……好吧,不说这个,”lucy引着他们来到自己家的后院,那儿有着美国所有派对都会爱的一切——泳池,满桌子的美食,还有一大壶冰镇鸡尾酒,她冲两个男孩眨眨眼,“虽然酒精度数不超标,不过我们都该试试——我们马上都是中学生了。好了,我得去忙活别的了,”她拍拍harry的肩膀,“另外,你今天很帅。” 说完,这穿着短裙的女孩就踩着坡跟鞋走了。 等她一走,立马伸手在她刚刚拍过的地方死拍,harry被他拍的感觉自己像一床晒太阳的被子,“嗨,嗨,你干什么。” “你没闻到她身上的劣质香水味?我才受不了她走了后身上那鬼味道还留在你身上。” “据我所知,额,lucy好像不是会用便宜香水的人?”harry努力回想着说。 “人工香味都是最劣质的,”从小就精通各种香料的骄傲地说,“改天我给你看看我妈妈用的牌子——那才是最适合女性的,用魔法加工后产生的完美的天然味道,一小瓶就得一百个金加隆。” harry耸耸肩,不发表言论,而这时泳池那边坐着的几个男孩女孩冲着边打了个招呼——也许是因为距离产生美的缘故,harry觉得他们对自己的态度都和善极了,不复以前的样子。 “harry?harryxavier?这真的是你吗?哦看看,你还带了个帅哥~快来一起喝一杯!”一个黑卷短发的女生微笑着喊道,还举了举杯子里的冰可乐。 微微眯起眼,在那几个女生的超短裙和男生的时尚小饰品上转了一圈,微不可见地啧啧两声,随后满意地看了看自己再看了看harry,这才满意地点头:“不错。” harry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不错什么?” “我们比他们好看,比他们有品位。”眉毛抬得高高地,嘴巴微微撅起来,以示自己的愉快心情,“梅林,要是在这方面干不过麻瓜,那我可就没脸见人了。” harry眼皮子跳了跳,抬起手给了他一手肘:“在这里收好你的措辞——我们这儿的国会可不比英国管的松,我真的不想半年之内第三次看到傲罗上我家的门。” “你好啰嗦。”悄声说着,又挨了一手肘,这才含混着点头同意,以表示自己不会乱说话。 “嘿,额,还有rossan,”拥有窥视思想能力的harry很流利地报出了那几个同学的名字,随便摇了摇手,“好久不见,额,这是我朋友malfoy。” “哇哦,你变化可真大,”叫jon的男生虽然也不过十三岁不到,却有着一副标准爷们的体魄,harry记得他是校橄榄球队的,发育惊人,此刻他正嘻嘻哈哈地摆摆手,又比划了一下,“就是个子没长,还只这么一小点。” “你是去做手术了吗?”叫caroll的女生细声细气地问,脸微微透着红,“我叔叔说现在有种手术能帮纠正视力,帮你拿掉眼镜。” “只是隐形眼镜而已。”抢先说,“我敢说这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东西。” “确实不稀奇,但是我妈妈觉得框架眼镜更实惠,”caroll羡慕地说,“你买的哪个牌子的,harry?” harry连忙摇头:“我不知道,这是长辈送的。” 但是就emma事后掏出卡去刷的趋势来看,应该是不便宜的…… “听说你去英国了,”rossan搂着caroll的肩膀,明明后者比他要高,他却还是要做出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这让harry很想笑,“但是你们家也没有搬家,为什么不在美国上学了?听说英国都是一群,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娘娘腔?”他扫了一眼面色不善的,“哦,你这朋友也是英国人?那抱歉了。” “嘿!”caroll不悦地给了他肩膀一巴掌,“这是在派对上!” “消停些,哥们,”jon也这么对rossan说,但说完又对harry挤眉弄眼,还站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两杯可乐给他们,“别管他,他一年前喜欢的那妞儿暗恋你多年,自从你走后就失魂落魄,谁也不给面子,火气大着呢。” harry真庆幸自己出于礼貌没立刻喝可乐,但是气呼呼地给自己灌可乐的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还好,他面子功夫到家,表面上只是惊愕了一秒左右……但是冲他抓着harry衣袖的那个力道,就可以看出他内心有多么大惊如洗了。 “我还以为他那土样不会有人喜欢他?”他指着harry说,后者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嘟囔着‘你又在黑我的品味’,摇摇头不发表言论。 “什么,他不知道么?”jon被这话逗乐了,他拍拍harry的肩膀,“还记得咱们年级第一的优等生,elinawhilt么?就是她。” 这时泳池边路过的一个男生惊叫了一声:“什么?elinawhilt?她居然有暗恋的男生?我还以为她终生都要和成绩单谈恋爱了呢!” “她每次走过我们班都要停下来看你,”jon说,“你都不知道?自从你转学rossan再也不能在课间看到她了,你知道的,她的班和我们隔得其实很远!” “别瞎说,”harry尽量保持冷静,“我和whilt也没说过几句话……你别这么看着我,这就好像在河边天天洗衣服结果有人和你说对岸那个姑娘天天来看你一样她喜欢你,我也很……那什么啊!” “……你紧张个什么。”鄙视地说。 “我没有!” “你语速都变快了,还说没有!”像是在看黑魔王在天上打魁地奇一样,表情怪怪地看着harry,“……你居然这么纯情?听说有人喜欢你你居然能脸红!” harry……harry突然觉得很手痒。 “难道他这样——”jon有些惊奇地拿手指着harry,意思是看这行头,“——都没英国女生喜欢他吗?” caroll则和elly对视一眼,用口型说‘看那对儿绿眼睛~’。 “不不不,他在英国不这样,”说起这个就来劲儿,“我一直觉得他只需要实验室与书本陪伴他一生,叫他飞……叫他去打球从来都不去,看我打球给我加油也不专心,只会在那儿看书和打瞌睡。” “哦那他很可能和elina是天生一对。”那个路过的男生开玩笑道。 “你们这样对whilt来说也太不尊重了,”harry红着脸举手,“能不能不说这个!我们来说点别的——这次聚会有多少人来?” “反正我听说elina要来。”rossan挤眉弄眼地说,并且和其他人一起笑了起来,他们像是找到了一个乐子一样热衷于这个话题,“听说是lucy邀请的,她们的家长关系不错。” “好吧,你们继续笑吧——反正这和我没关系,如果whilt来了,我们将友好地打个招呼,但是没有更多,所以别这样看着我!”harry叉着腰深呼一口气,跺了跺脚,因为这个叛徒也跟着一起笑起来了。 “你说他叫malfoy,”caroll突然意识到,“但是你现在叫他。” “小名。”harry抢在之前,报复性地说,“是不是,妈妈的小龙?” 的回答是一个面目狰狞的白眼。 …………………… 出奇的在派对上真的如鱼得水。 他措辞优美,声线好听,明明还没能学会用键盘却懂得各种时尚的搭配,对音乐和奢侈品的评论犀利又随意,这说明他很多金,而且他还长得好看……好吧,对姑娘们来说,有最后一点就够了,其他的根本不算问题。 总之,女孩爱他的脸,男孩崇拜他的品味……当然,也有觉得他小白脸的男孩暗地腹诽他和harry像两只瘦鸡,但是这不能为他们赢得女孩的注意力。 虽然大部分女孩们都爱‘常胜的橄榄球队队长’这种英雄和焦点人物,可是当一枚极品帅哥出现在你面前?没有哪个女孩会克制得住的,偏爱女孩的女孩也不行,malfoy家遗传的珍贵美貌总是魅力无边的。 harry好不容易从人群堆里逃到餐桌旁时,灌了自己一杯可乐才淡定下来……被冷淡处理了多年,现在一下子被这群同学热情以待,他还真不是很习惯,而且女孩们对他的热情似乎也太过头了——难道换个衣服取个眼镜真的可以把魅力加倍释放么? “冰可乐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他灌完后在心里如此感叹道。 他不知道的是,门边刚刚进门的几个女生正在问引路的lucy:“哇哦,那是谁?看上去有点眼熟。” “那是harry,你们怎么……” “真的?!不会吧,你开玩笑,那个harry,我是说,他是那个harryxavier?每次考试恨不得和whilt一争高下的那个?” lucy笑眯眯地说:“是,对,没错,就是他——那边还有他的朋友呢,你们没看到么?你们不是相当惦记他的帅哥朋友么?” “……omg,他之前为什么要带那么一副丑的要死的眼镜!我现在居然觉得他也很不错……” “是相当不错……” “嗯哼,所以你们可以试着和他聊聊,”lucy说,“不过他似乎在美国读书,到时候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 “噢~~”几个女生发出有些懊恼的声音,要知道,远距离恋爱最难了,大家都懂的。 但是这不代表大家就真的不打算做点什么了。 如此思考着,几个小女生便分别朝着harry和他的美国朋友的方向走过去。 ………… 十分钟后,harry不得不回到身边,即使那里已经是人群堆了。 这不怪他——他不是,抵不过几个女生在他身边问东问西,而他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很难做到游刃有余,还是让吸引火力比较好。 进去人圈之后他才发现,他们面对的游泳池水面上浮着几个似乎是被线固定的塑料盒子,里面似乎还有十几枚硬币。 在仔细看过发现里面没有金加隆手上也没金加隆和银西可之后,harry安心地问: “你们在做什么呢?“ “来的正好!”rossan拍拍桌子,他脸上的雀斑都因为喜悦的红润而看不出来了,“小游戏而已,再堵一点点小钱,看一些运气,要玩吗,harry?” “什么游戏?”harry稍微觉得有点兴趣了,“你们在玩‘投壶’吗?” “哦,得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总能说些我们听不懂的,”rossan一摆手,“总而言之,我们都拿出几个硬币来,投进水里先当第一回的彩头,然后,瞧,你要朝那几个盒子里投,投中的话就可以拿走盒子上标注数目的硬币,从水里的和之前别人投的所有硬币里取,投不中的话就只能看着别人拿钱咯。” “我已经拿了一轮了,”得意洋洋地炫耀他赢来的几十个美元硬币,其中也不乏有几个美分单位的,“看,厉害吧。” “不,不厉害。” harry笑着摇摇头——的眼力非常好,在打魁地奇时都能找到那么小那么快的金色飞贼,投硬币自然不在话下,只有赢钱的份。 “哦哦哦!”周围的男孩女孩不知道他的意思,还以为这是一种以强劲实力挑衅的信号,直接起哄道,“harry你来试试!” “哥们,你朋友赢得够多了,你可别丢脸!” “快快快,先交五美元丢下去!” harry被他们以前所未有的热情簇拥到泳池边上,先是按照规定交了这一轮的五个美元的硬币,然后再掏出三个握在手里。 “只要投到盒子里就行?”harry说着望了望,泳池上浮着的盒子有四个,分别写着20,50,80,100,all(所有),理所当然的,数目越高的盒子距离越远。 “对!”lucy说,“如果你能投到all里,下面所有的钱你都可以拿走!不过这个是连你朋友都没做到的事情,怎么样,要挑战一下吗?要知道,从钱的数目来看,这游戏真的挺刺激!”她跃跃欲试地提议。 “……嗯,试试好了。”harry不是很确定的说,他举起硬币,“要知道我不能和比,他视力可比我好。” “那是。”哼了一声,然后很大方的说,“没关系,我赢来的钱我们俩可以平分。” harry笑笑,举起硬币对准了20的那个盒子。 “你准备先投哪一个?”一个矮个子的金发女孩问。 “20。”harry说完,手上的硬币被他轻飘飘丢了出去。 只见美元硬币在空中翻转着,金色和浅金色的光交替闪烁,啪嗒一声,那枚硬币就落在了20的那个盒子里,又准又稳,它甚至没有触碰到盒子边壁。 他周围已经玩嗨了的男孩女孩立马爆发出一声欢呼。 “90。”harry在第二次发力时这么说着,直接跳过了50。 “哇哦。”lucy说,“大挑战。你是想扔100的吗?” harry笑笑不说话,扬起手进行了第二次投掷,而那枚美元也如约掉进80的盒子里。 又开始拿看稀奇的目光看自己的朋友——难道说隐形眼镜真的这么方便?要知道这家伙,让他摘了眼镜看星座他都能说头晕看不清!那星座还只需要看! “第三次机会你打算投哪儿?”他拿手肘拐拐harry。 “20吧,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可别把我们的钱都拿走了。”有个男生不甘心地说。 “那我可赢翻了!”作为泳池拥有者的lucy笑嘻嘻地说。 “……额,投到哪儿算哪儿?” harry吐了吐舌,然后闭着眼睛开始扔第三下。 所有人都看到那枚硬币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它飞过20,飞过50,80,最后飞过100……是的,也许是巧合,不,一定是因为巧合,总而言之,那枚硬币最后正好落到了标注着all的那个盒子里。 说实话,连harry都没想到这会一次成功。 欢呼和尖叫又一次以差点掀翻房顶的强度响起,而则气急败坏地抓住了harry的领子,对着他的耳朵用极小的声音咬牙切齿。 “你再说你看不到金色飞贼试试!你再说你看着它就晕试试!该死的,你该死的为什么不去打魁地奇!!!” 视力,准头,运气,打魁地奇必不可少的三项要素,如果从这三项来看,harry早已具备了一个魁地奇手的所有优秀素质,更何况他那都能躺在扫把上睡觉的飞行技术! “这个嘛,”在被簇拥着去喝一杯鸡尾酒之前,harry对眨眨眼,“……我是真的不喜欢打球。哪种都不喜欢。” “没门,”没好气地说,“harryxavier,等开学你就给我写申请书去!” “你难道希望你们输球吗?” “不,我是不想看到我辛辛苦苦打比赛,而你却在下面舒舒服服地补觉!”义正言辞地说。 harry:……………… 第104章 无硝烟的战争 “我真不敢相信,你在经历了投掷硬币,射中苹果,飞镖中十环之后,迎来了第一个失败。”说。 harry的酒量不怎么样。 这是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知道的,然后他知道了。 不过现在他要更正,因为这家伙的酒量是相当不怎么样—— “不过是一杯鸡尾酒,度数跟潘趣酒差不多,这就把你给灌晕了?” 扶着脸颊发热头发晕的一边给他灌茶一边鄙视地说。 “未成年人本来就不能喝酒,”harry虚弱的说,“而且这也许是我的体制问题吧。” 刚刚在泳池边出了大风头的他,就因为一杯鸡尾酒被美国的男同学们给热烈嘲笑了,要不是一一把他们瞪回去,说不准这个时候他们还要围着harry看乐子,以被夺走零花钱的不甘。 按照的话来说,那就是总有几个愚蠢的家伙觉得自己可以做那个拿走所有钱的幸运儿,一直没能达成目标是因为缺少一点点运气。 “但是他们最愚蠢的地方就是,他们总觉得运气下一刻就来了。”撇撇嘴,他今天也拿了不少钱,倒也不怎么羡慕嫉妒恨,“就好像命运女神真的会眷顾他们一样。” harry心想,还好这地方的音乐声够大够带劲儿,不然他很怀疑输光零花钱的美国男孩们现在就要一拥而上凑上去把好友打成猪头。 “行了,别拿长句子来折磨我了,”harry推了一把说,“一天不说刻薄话你就一天不舒服是吗。帮我拿点吃的过来。” “你能施展无杖漂浮咒好吗,你不需要刚刚坐下来的我再站起来去拿吃的。” “……你不是真的这么想吧,被人看见怎么办?”harry说。 只好不情不愿地去给他拿吃的:“你要吃什么?” “不辣就行,”harry说,“我不吃辣。” “看你这嫩舌头。” 再度撇撇嘴。 “……快去啦。”harry催促着摆摆手,看着去美食区挑三拣四后闭着眼睛开始养神,昨天他们本来就闹腾到很晚,现在喝了点酒,困意就泛上来了。 好想上床睡觉。 正当他倒在沙发里这么想着的时候,他感觉到沙发那头陷了下去——有人坐在了他的脚头。 可别是william。harry一边装睡,一边闭着眼睛在心里祈祷。 “下午好。” 是女孩子的声音,“xavier,你不是这么容易入睡的人,我知道。” harry只好睁开眼睛,顺便勉强自己从瘫倒的姿态爬起来——说真的,睡过hogwarts极其舒服的休息室沙发后,他的某些习惯变坏了,比如懒散的姿势什么的——并且有礼貌地问好。 “下午好。” 坐在harry旁边的是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黑长发,黑框眼镜,黑色的眼珠,表情严肃地就好像所有的女性班主任。她在这个派对里算是一个异类,所有的女孩都穿超短裤踩高跟鞋,努力地朝青春少女的标准发展,个个热情如火,只有她冰冷地好像十六世纪的修女,连裙子都是长袖。 “……whilt?”harry试探性地说。 elinawhilt没什么反应,只是‘嗯’了一声:“xavier。” “额……有什么事吗?”harry继续问。 elina不说话,先死死地盯了他好久,最后扶了扶眼镜。 “你变化非常大,”她说,“你在英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harry觉得莫名其妙的:“额,我只是去那里读书……也许是我不戴眼镜的缘故?很多人觉得我这样……怎么说,变化很大。” “你有一个嚣张,精通吃喝玩乐,明显被惯坏了的朋友。”elina指着在桌子旁边正被女孩搭讪的,“你以前的朋友可是william,这标准变得太快了——你是怎么忍受他的?” 评价精准,但是太直接。harry心想。 很多人都有着和elina一样的问题,但是没有一个人像她那么大胆地一上来就问问题。 “有他的优点,”harry说,“而且我们是朋友也是亲戚,我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意思是,这不需要你操心。 “你们看上去可完全不像。” elina指出这点。 “你对感兴趣吗,elina,”harry按着自己发晕的脑袋,努力地以清晰的口齿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说实话,我记得你以前并没有这么……善谈?” harry记得自己以前在班上几乎就是个盖了盖的瓶子,有嘴却倒不出好喝的饮料,而elinawhilt几乎比他还安静,有女生谣传她一整天下来,唯一的说话对象只有老师。 “我只是很好奇。”elina抱着一本书挪了挪地方,刻板的表情微微有一点点松动,“明明没有搬家,你却突然转学,然后交了一位和你很不搭的朋友——我本来还在想拿什么和你争绩点,毕业致辞的那个位子必须是我的。但是——但是你走了之后,没有人的成绩和好学比得上我,这很无聊。”她嘴硬道。 啊,和一样的争强好胜,与一样容易空虚寂寞冷。harry忍不住想。 “你要在英国上中学吗?”elina接着问。 “额……对,我之后可能都不会在美国读书了。”harry说。 “willia突然低声说。 harry僵住了。 “他问我是不是像传闻那样喜欢你,又问我知不知道你有点‘小特别’。”elina继续给予harry接二连三的打击。 什么?他真的这么问了?他这么说了?他为什么要说‘那点小特别’?问一个女生是否喜欢一个男生这混账事儿现在已经换不回女生的巴掌了吗?! harry……harry本来正在揉着自己的脑袋,时不时还扭头咳嗽几声,但是现在他终于转过了头,看着elina,表情可以说是瞠目结舌。 “但是他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信。”elina紧绷的脸上神色淡淡,避过喜欢的问题,只说william,“我家里有三个哥哥两个弟弟,我知道男孩是什么样子。”她伸手拍拍harry的肩膀,“他们小时候,总是有特别喜欢谁就喜欢针对谁的阶段,觉得谁都对不起自己,但是过了这个干坏事的阶段后又觉得后悔又拉不下脸,说些坏话只是第一步……不过他现在已经过了这个阶段,我相信如果你说一句‘我原谅你’,他就不会再缠着你了,他只是想求个心安理得。” harry:“…………” 槽点太多,他该从哪里吐起? “……你怎么知道……”他缠着我要说什么? “只因为我比较善于观察。”elina说,“所以说,你们之间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只是一些小事情。”harry抿了抿嘴,“不值得再提起——我也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就像某本书上说的,往事都是过往云烟。” “但是和好也是不可能的。”elina了然,“我懂。” 她点点头,放下自己抱着的那本书,却猛不丁地抽出几张卷子丢在桌子上,还奇迹般的从书包里掏出一支笔,然后坐的离harry更近了一些,“说起来我今天来这个派对是为了这个——你今年不在所以没有参加比赛,你觉得这种难度合理吗?如果是你,你能做对多少?听说你爸爸以前是剑桥教授……” harry注意到,在提到试题时,她的眼里燃起了热情。 ………… 端着一个装满了薯条,寿司,汉堡排配酸黄瓜的碟子回到原处时,就看见一个从侧面看还算清秀的女孩子坐在他本来的位置上,低着头和harry姿态亲密地说着什么,手上的笔指指画画,而本该晕乎乎的harry,也像是来了精神一样说笑着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的火蹭的一下就上来了,他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反正十分不舒服。 “这里到底有没有人知道什么叫做‘别人的座位’?”走到他们面前,把盘子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路过的几个女生吹了声口哨:“别管他们了,最帅的甜心,他们就是那种能在派对上讨论竞赛题的扫兴人物。” “这又关你们什么事?”虽然心里很认同,但是介于这把harry扫了进去便用一句话和一个瞪视赶走了那几个女生,随后又瞪着harry。 “说头晕想吃东西的人是你,精神好到能做题的也是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两样都有。”harry拉过盘子开始补充能量,而elina则在瞥了一眼后,不屑地摇摇头,继续低头计算公式。 “你是什么意思?”被这一眼所蕴含的轻蔑给惹怒了,“嗯?你是几个意思?harry,这古怪的姑娘是你的谁?” “不是我的谁,”harry一边吃一边含混地说,“elinawhilt,你听说过的,她今年也是年级第一,而且数学可厉害了。” “elina?elinawhilt?” 以一副皱着鼻子的可笑模样,把elina从头到脚看了个遍,嫌弃地不得了,“这个穿着活像个老太太一样的人?” “就好像我们的校服多时尚一样。”harry意有所指地说。 长袖白裙和兜帽斗篷,很难说哪个看起来比较老土。 “所以说这就是那个暗恋你的姑娘?”快速地嘲笑道。 说老实话,harry真想揍他。 “不过是传言,你能不能有点风度,不要跟着那些你才认识了不到半天的人一起传这些没有根据的话?” “哦,那她离你这么近是想干什么?” elina这时候抬起了头,又看了一眼。她坐直了身子,把掉落的碎发别在耳后,对这金发的男孩挑眉一笑。 “你有什么底气来打扰我们?你拿过奥林匹克竞赛奖吗?物理知识竞赛,人文地理大赛,这些学校里最常见的比赛你有拿过名次么?你的数学,物理,化学都是什么程度的?如果只是解剖青蛙的程度就不要拿出来说了。” 被问的哑口无言,他张大嘴巴气的浑身发抖,想问这麻瓜为何如此理直气壮敢质问他——而且他拿自己的零花钱发誓这女孩对他笑的十分有攻击力——对他的,恶意的攻击力。 这还是第一次,一个女孩如此对他挑衅。 “其实你说的没错。” 突然,elina抓过harry的袖子,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不顾恨不得马上人间蒸发的harry和下巴都要掉下来的,扬扬下巴。 “我是喜欢他,你有什么意见?” 第105章 你就是最好的 harry从没得到过像elina这样的女孩的亲吻。 他还是个宝宝的时候,charles会吻他的额头和脸蛋——当然现在也会——也非常疼爱自己唯一的侄子,从不吝啬在他脸上印口红印子,nina偶尔也会吻吻他的脸蛋再说声晚安。 但是那些都不一样,那些统统属于家人亲昵的表现,是harry本来就可以拥有而且绝对可以拥有的东西,charles学院里的女孩子们从来都没亲过她们教授的这个可爱的小儿子,她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共识,个个都像姐姐一样关爱他,没有一个人计划夺走harry的初吻。 elina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的这个显然意义是不同的——而这姑娘甚至在这之后宣布她真的喜欢harry!这几乎像是国王取得了领土后耀武扬威地说我就是看中这块土地了,没有其他理由! 脸要着火了。他摸着那块被亲过的脸,感受着它的余温,头晕目眩地觉得自己肯定把浑身的血液都汇聚在脸上了。 肯定又要嘲笑他了。harry想,他的脸现在也许,不,一定像个番茄。 ………… 事实上harry这次还真的想错了——根本没有闲心嘲笑好友,他简直要气炸了!!! “what——the——*!!!” 他第一次爆了句粗口,刷的抓起一个枕头啪地盖在一脸惊叹号和问号的harry脸上,再使劲儿把他放倒在沙发另一头,接着几乎是指着elina的鼻子大喊:“梅林的短裤衩啊,难道说美国的女生都像你这么……这么奔放而不知羞耻吗?!你怎么能亲他?!!” “哦,我为什么不能亲他。”elina淡定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难道我不能给我喜欢的男生一个友好的吻?” “他?!你喜欢他?!”的脸扭曲成一个难看的模样,他不敢置信地喊得一声比一声高,“这家伙不仅只能考年级第三,生活情趣乏味到可怕,喜欢的只有做饭和学习,喝杯小酒都能昏昏欲睡,而且是个蠢得要命的老好人!!” “嘿,”harry嘴角抽搐地说,“我还醒着呢,我还没真的晕过去。” “你闭嘴!”凶巴巴地说着,把掉在地上的枕头拿起来继续盖在他脸上,“你不是喝醉了吗?睡你的去!还是说得到一个女生的吻你就精神了?” elina挑眉:“我以为你们是朋友?你对他的评价就这么低么?” 深呼吸一口气:“——我还没说完。就算你眼睛瞎,但是!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你可以亲他!”他指着对方的手指都快戳到眼珠子里去了。 “我想亲他就能亲他,”elina几乎是乐了地说,“我不需要任何项目达标才可以亲他——除非xavier他自己拒绝,而我觉得他很绅士,不会拒绝的。” 其实我会的。harry在枕头底下几乎思维窒息地想。 “你是觉得他一辈子也不会受女生欢迎么?不,你想错了,事实上据我所知,很多女生都有些注意他,”elina流畅地说着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她这淡定自若又滔滔不绝的模样在看来简直讨厌的要命,“有谁不喜欢一个长相漂亮,而且才华横溢的男孩?总会有人来这么一下,难道你就准备一个个下批条,下了批条的才能亲他么?这又是谁给你的标准呢?” “才华横溢?”觉得自己的胃都在抽筋,但他的说辞显然苍白无力,牵强无比,“他都不愿意去打球!他……只有成绩好看!” “那就证明他不是运动型的好男人。”elina说,仿佛是觉得这样还不够惹对面的男孩生气一样,她抱起双臂,“我正喜欢这一款。” “哇哦,看我们听到了什么!” 几个本来正在互相调笑的男孩女孩似乎是听到了这边的声音,在距离大概三米远的位置朝他们大喊,“难道elina冲xavier下手了吗!” “对,我下手了。”elina摇摇手宣告,引起一阵口哨。 ……气的只想喊一千八百遍‘一忘皆空’。 “你不准对他打主意。”他非常强硬地说,“死了这条心,他不会是你的,他,他……”他竭力思考什么措辞才有力,焦急地思索了大概半秒就继续高扬着下巴傲慢地说,“他值得一个出身显贵,嫁妆丰厚的贵族女孩,而不是你这种长相平庸,参加聚会也只穿土气白裙子的书呆子麻……嗷!” harry一枕头把他的脑袋给拍了下去。 “别听他胡说八道,”harry非常羞耻地说,“他,他……额,要知道现在已经是非贵族阶级社会了,他只是,嗯,他只是最近话剧看的有点多,台词窜了。” “喂!”这是的抗议声。 elina用一种‘你说的我不是很懂但是很显然这话不是好话’的表情看着他。 “那么你呢,”她几乎是寸步不停地追击,harry简直要给她跪了,“你的朋友觉得我不可以亲你,那么你的想法呢?” 噢我的上帝亚瑟王梅林圣母玛利亚啊。 harry几乎是痛苦地在心里想。 “我……”他在迟疑地同时背上还承受了火辣辣的视线,“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这类事情。” “哦,那么你可以现在开始考虑。” “我们才十一岁。” “我记得你七月份就十二了,我们马上就是中学生了,xavier,别这么天真。” 是我天真还是你们的成长太迅速?! harry几乎是有点抓狂地想。客厅外的泳池区中,音乐疯狂地奏出强劲的节拍,大部分男孩女孩都在欢快跳舞,而客厅以内的某种节奏也相当强劲,挑战着harry因为轻微酒精和粉红色意外变得相当脆弱的神经。 他从没考虑过自己,现在的自己会遇到这种问题——同年龄的女孩子朝自己告白,并且要求他立刻回应,附赠品还是一个吻。 说实话,这根本不在他的计划内!! 不会有女孩朝他告白。 不会有女孩喜欢他。 harryxavier一直如是想。 “我……我很感谢你,你是个好女孩,elina,但是……但是我从没想过这些。我觉得,额,现在还不是谈这些时候,至少不是十一,十二岁,我们都还是孩子,而你……你以后会找到更好的男孩。” 最终,harry在自己袖子都要被自己揪掉线的时候相好了说辞。 十一岁的女孩在告白被拒绝时会做什么?harry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如果不好好对待这件事,他的麻烦会比拒绝告白所带来的麻烦更大。女孩子都是需要好好呵护好好对待的,这是charles从小教育他的,charles还说他长大后可能会受欢迎到爆,但是他绝对不可以敷衍或玩弄女孩子的真心。 “对不起。”他对elina说。 听到这句拒绝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同时心情微妙地思考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态;而当事人之一的白裙子眼镜女孩则明显在那一刻感到十分失望,她的眼睛亮了又暗,嘴唇咬了又咬。 但是还好,她终究没像harry所看的电视剧那样,遭受了拒绝便对男孩子大发脾气并且把包朝他砸来。 “……那么,谢谢你。”elina对harry笑笑。 harry对她抱歉地笑笑。 “但是你知道吗?”elina突然说,“你刚才说我会找到比你更好的男孩子——那是不可能的。” 她温柔地这么说,在防备的目光中,张开手臂给了harry一个拥抱。 harry想了想,最后没有拒绝。 “别听你那白痴朋友的说法,xavier,”她在他耳边轻轻说,声音像是棉花糖那样软,能够听出满满的真心实意,“你就是最好的。” ………… elina八岁的时候突然兴起打量起了传说中的harryxavier。 这不是很困难,虽然harry一放学就会回家,但是他们都是班上的数学课代表,成绩从来名列前茅,大小奖项基本上都由他们平分,还有学习上,班级上的事务都能促使他们互相匆匆照面点头。 女生们从来都有自己的小团体,而这些小团体里面从来都没有elina,她也不在乎那玩意儿,作为一个智商情商双高,出身在高级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她只会关心她感兴趣的,而不是为了什么不寂寞的问题去关心自己不太想关心的。 但是即使如此,有些风言风语还是能传到她耳朵里。 xavier的爸爸只能用轮椅来行走。 针对xavier的恶作剧从未成功过。 xavier从来都不会出错。 xavier长得虽然十分好看但是穿着保守得要命。 没人愿意和xavier玩。 xavier总能从某些围攻中奇妙逃脱。 一切的一切本来都不关elina的事,她顶多佩服佩服对方和她一样的聪明绝顶与处事不惊,可谁叫她偶尔在市图书馆里,看见了对方在窗户边静静看书的样子呢。 虽然已经认识了对方很久,但是elina还是对harryxavier可以说是‘一见钟情’,要知道,恋情们从来都来的莫名其妙,而elina觉得harryxavier就是最适合自己的那个人。 而就在elina下定决心,甚至做好了‘一年后的毕业致辞上给对方一个吻’这样难得大胆的计划时,harryxavier几乎是飞速地转学英国,在大家都已经开始规划自己会上什么中学的重要时刻! elina有些失望,但不是绝望。 没有搬家总意味着他会回来,而elina知道自己会有机会的,果然,一个聚会给了她机会。 这个机会让她成功把她人生中第一个给男孩子的吻印在了喜欢的男孩子脸上,而最令她愉快的是,这么做的时候xavier的好朋友看上去都要气炸了。 elina从来都讨厌malfoy这样的人,他们是所有聚会的中心,却以为自己能够主宰一切。 但是这样的人却坐在harryxavier的身边,和他谈笑风生,理所当然一般地享受对方几乎从不在学校表露的一切。 harryxavier从来都是很冷淡的,elina记的很清楚,他有礼,他完美,但是他一点也不热情,他的冷淡从来都掩盖在礼貌之下,可这瞒不过elina,因为她也是一样的人,可现在的xavier不一样了,他对着其他人还是只有礼貌,可是他变得闪闪发亮了,他学会和某个朋友说悄悄话了,他甚至学会指使朋友帮他拿吃的了。 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elina嫉妒那铂金发色的男孩,嫉妒对方的任性更嫉妒对方能够和心上人一起上学,而她在吧唧一口亲上心上人的脸时,她发誓那男孩的脸都绿了。 爽。 当时elina心里的的确确只有这一个感受。 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意料之中的拒绝,拒绝的话语温柔又和缓,elina不觉得受到了伤害却依旧觉得十分失望。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在拥抱对方的时候她便释然了。 “千万别觉得自己不值得女孩们的喜欢,你会成为所有人都喜欢的人。”她最后在他耳边说,“但是千万要记得我是第一个跟你告白过的人,我就是这么有远见的人。” 千万要记得我是世界上第一个喜欢你的人,在我之前从未有人和你这样说‘喜欢’,从未有人把嘴唇像我这样把恋情用嘴唇印在你的脸上。 “好的。”harry再和她拥抱了一下,感动地说。 ——你还抱上瘾了! 旁边的龇牙咧嘴,摸着自己的下巴只敢在心里呐喊,浑然不觉得酸气都要从自己嘴里冒出来了。 ……………… “哦你们回来——哇哦。哇,哦。” r冲到家门口去开门的时候,见到的就是一个鼻青脸肿的和一个腿都要站不稳的harry。 “聚会还有格斗比赛?”peter的眼睛看看左边再看看右边,鼻子凑前嗅了嗅后惊呼,“我的天,harry你喝酒了?你才十一——” “你想吵得谁都知道他喝酒喝醉了么?现在可是美国时间十点半。”恶狠狠地说。 r干脆一手把harry接了过来又打横抱起,后者习惯性地两只手抱紧他的脖子,嘟囔着别人听不懂的话,几乎晕成了蚊香眼。 “这怎么回事?!我的上帝啊在美国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你干什么了?你又对他干什么了?他可是乖宝宝!” r像看罪犯一样看着,就好像后者是个人贩子什么的。 “别以为我带坏了你的‘宝贝harbao’,”面无表情地说,“撑不过所谓的‘同学情分’被灌了酒倒下的是他,把我打成这样的可也是他!我才是受害者!” 实际上的情况是,在elina离开聚会后harry立马撑着精神找了个角落,把给打了一顿——当然,他一开始不至于这么暴力,可谁叫想想elina那个趾高气昂甚至挑衅他的女孩,就咬牙切齿的不得了,坏话一开闸门就停不下来呢? harry终于没忍住,直接动手把他给揍了,上一次他真的动手还是因为无心的一句话把给弄哭,harry安抚了小姑娘就直冲slytherin宿舍,一开门就除了魔杖,接着就拿拳头揍——说真的没有魔杖的在harry手下弱的就跟小鸡似的,还都是毛茸茸的金脑袋——揍完人就扬长而去,直到表示自己知道错了,向道歉,而且行为态度上确实有所改观,harry才开始和他说话。 说实话,那几天neville都过了几天好日子——毕竟自己有麻烦的是没时间找别人麻烦的。 harry深知好友本性,这次还直接揍在了脸上,但是这情况被不明情况的同学们发现后,直接以‘破坏聚会秩序’为理由,灌了harry他们偷偷买来的啤酒,让他喝了个昏天黑地站不稳脚。 最后,还是把harry扛上了出租车,一向养尊处优的少爷一边觉得委屈地都要掉眼泪了,一边深深地愤恨harry为一个‘没说过几句话’的女生又把自己给揍了,但是与此同时他又很满意harry没接收告白,心情混杂之下他的心思变得乱七八糟的。 “噢噢噢,那么你又惹他什么了?”peter说,“你知道他会打你吧?但你还是嘴欠了吧,嗯?我说的对不对?” “我怎么惹他了?是他被告白了又不是我!” 噘着嘴丢下这么一句话,直接朝客厅的壁炉走,抓了飞路粉就回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了。 “怎么了r?” charles在楼上的房间里问道,“是harry回来了?” r被那一句话的信息量给震惊地立在原地,张着嘴巴好久,直到没听到儿子声音下楼的erik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一个激灵说了句哦我的天哪。 “……你是什么时候对charles告白的,老爸?” 他几乎是迷迷瞪瞪地问erik,连自己喊了老爸这个词都没意识到。 erik先是立刻被喊了老爸的惊喜给淹没,接着就被这问题给噎住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 暗恋几十年,告白却还不到一年的sherr先生……决定绕过这个问题。 第106章 有鬼啊 harry端着一杯牛奶,红着脸接受一个接着一个的问句,有点希望自己继续醉倒在床上。 “老天啊我总算等到这个时候了,”charles搓着手乐道,“这么说终于有女孩子和你告白了吗,甜心?” harry在几重的注视下点点头。 “长得好看吗?那姑娘叫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peter像是说绕口令一样快速地问。 “她亲你了吗?”wanda一开口就是个大问题。 “你不能再喝酒了。”erik说。 “哦,拜托,erik,别在这个时候说别的问题,”charles温和地瞪了他一眼,兴致勃勃地继续问,“peter问的对,那女孩好看么?你答应了吗?什么时候带回来给……哦原来是拒绝了。为什么,harry,我觉得既然你转学一年她都喜欢你,你可以试试?”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你的同学脸色不对,”wanda说,“你们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 “难道没聚会上没其他女孩搭讪你们?”peter说,“噢——你们不会是被姑娘们围攻了吧。” 好不容易醒酒了的harry,面对这盘问式的家庭会议,选择把脸埋在了手掌心里。 ……………… 用一脸‘有人欠我一百万金加隆’的表情回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的时候,sirius正坐在客厅一边看文件一边大嚼薯条——他比谁都能完美融入麻瓜生活——看到他从壁炉出来就哦了一声。 “不是吧,梅林,你又被harry揍了?”sirius在看到他一脸鼻青脸肿时,原本的毫无兴趣变成了饶有兴趣,“说说这次又干嘛了?你难道已经沦落到只能欺负他小妹妹的程度了?” 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哼哼唧唧地拿了杯可乐,心想也只有siriusck能在自己外甥面前表现得这么偏心眼儿了。 “我可没干什么。”一口气灌了杯可乐后气喘吁吁的,“梅林啊,被人告白的又不是我!不过就是说了那个女孩几句话,他居然就开始揍我!还揍脸!要是揍坏了他上哪儿找一张这么完美的来赔我!” “噢——没关系,我出钱给你整容,听说某国整容技术非常不错。”sirius才不管他外甥被揍成什么样呢,只对‘被告白’这件事感兴趣,“你们遇到了多火辣的姑娘?我知道早晚会有姑娘对harry出手但是没想到这么早,看起来美国的姑娘确实比英国要开放。” “比起她来,granger都算端庄贤淑的典范了。”恶狠狠地说,kreacher则在sirius一个眼色下拿来了各种魔药,男孩便倒出点魔药擦在被打的地方,龇牙咧嘴地感受伤口和淤青被治愈的微微刺痛。 “要不怎么是你挨打呢,”sirius嗤笑一声,“先不说可是个好姑娘,看上harry的姑娘肯定也不差,人家的告白对象又不是你,你有什么毛病,非得嘴皮子瞎说几句才舒服?” “什么叫‘看上harry的姑娘肯定也不差’!”一边嚷嚷着一边拿了个抱枕抱在怀里,“我看她简直眼瞎!” “什么眼瞎,”sirius有些得意,“harry在这点上像他父亲——喜欢他的总是好姑娘,歪瓜裂枣一般领略不了他的好。” 做了个呕吐的表情:“我看你大概也是眼瞎吧。” sirius一巴掌拍他后脑勺上:“怎么和长辈说话的?” 说完还有点怀疑地补了一句:“被告白的是harry,为什么你这么生气?难道你看上那姑娘了?” 这回是真的想吐了,真的,不偏不倚就想吐在自己的舅舅脸上。 “——你在想什么?!那么丑的女孩,就算你倒贴我一堆金加隆都不要!!”他不可置信地大声辩驳,差点儿把桌上堆得微微颤颤的爆米花震掉,“梅林的袜子,我‘亲爱的’舅舅,你哪儿来的这想法!” 这话不是很公平,准确来说elina也是个美人胚子,不然也不会惹得摘花不得的rossan对harry怨念已久,但是在眼高于顶而且有着不可捉摸心思的那里,elina就好像尘土一样,最好连靴子都别被她沾上一丁点味道。 “你的绅士风度都被吃了?cissy就是这样教你评价一个女孩儿的?”sirius眼皮子直抽,“你的贵族礼仪有没有教你要礼貌对待一名女士?” “一个毫无预兆便吧唧一口,啃上了harry的脸的不要脸的女士?没有!” 斩钉截铁地说。 恍然察觉这小子脾气似乎歪得好像中邪的sirius的反应也很斩钉截铁。 他像是老鹰拎小鸡一样把外甥拎了起来,走向自己办公用的书房,不顾对‘贵族父亲们的黑暗书房’敏感异常的男孩张牙舞爪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听着,既然你的混账老爸不教你好好做人的道理,”sirius说,“那就我来——别吵吵,我也不乐意教一个铂金脑袋的孩子,可谁让我唯一的教子比你完美多了呢?便宜你了!” “…………” 在那一刻真想冲他比个中指。 …………………… 真正的‘贵族父亲们的黑暗书房’里,一个贵族父亲正在对一个贵族母亲冷脸相向,但是这股冷淡里又有一丝无奈。 “我看不出他有什么要回来的必要,”喝掉最后一口安胎魔药,narcissa淡然地抚摸着还没完全鼓起来的肚子,“sirius会照顾好他的。” “就算是住在你兄弟家那也够久了,”lucius咬牙切齿地指出这一点,“malfoy家的继承人在别人家过一整个假期?旁人会怎么看?更何况你家里现在连一个slytherin也没有,那里只住了个疯狂的gryffindor!” “这是他自己愿意的——你不让他出门,lucius,那么他自然不愿意回家,因为一回来便出不去了。”在教养儿子这一点上,lucius和narcissa一直有点分歧,前者信奉严厉的贵族教育,后者则把儿子疼在心口里,或者换句话来说,前者大部分情况下都以家族为先,后者则只重视儿子。 这也就代表,在对待‘erik把lucius给揍得颜面无存’这件事上,lucius自然觉得颜面扫地,以此为耻,深深畏惧着那不知名男人的强大,而narcissa却清楚地指出如果不是harry一家,她肚子里这个珍贵的第二胎未必就保得住,家族和儿子更要遭受黑魔王的摧残。 而最重要的是,虽然嘴上抱怨不休,但是早已和harryxavier结下友谊,从未有一个人能像那孩子一样令儿子挂心,narcissa早就注意到这一点。 既然他想去,那么就让他去。这就是narcissa的想法。 “xavier家的人也许是有着不为人知的强大力量。”lucius在说起这个姓氏时压低了声音,“但是这正是我所无法估计的,cissy——想想看,一个不是巫师的男人,却拥有那样的力量,那么假如有那么一天,救世主想要我们儿子的命……” “他不会。”narcissa的声音轻的像片羽毛,“他是个好孩子。” “谁也保证不了那个。”lucius冷酷地说,“一个随时可以要了自己命,让自己卑躬屈膝地倒地的朋友?一个malfoy不该有这种朋友。” 上一个这么做的malfoy早已和自己的家族一起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这是lucius所没有说出口的。 但是narcissa只是对这话摇了摇头。 “自由在哪里,心才会在哪里,”narcissa说着,转过身去不再看丈夫,“也许这么说不是很恰当——你想阻止他们的友谊,但是你的作为只会把的心放飞的越来越远,拘束从来都不是好的教育方式,sirius就是你的前车之鉴,lucius。” ………… “你在写什么?” 难得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harry却没有出去透透气,而被他偶尔带回家的相框里,hogwarts的创始人之一正看着他在桌子上专注写着什么,有些好奇地出声询问。 “嗯……兴趣夏令营申请表。”harry停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szar在问什么,便抬起头冲这位可敬的师长回答道,“就是一群一样爱好的孩子住在家以外的地方,一起开展以某个事情为主题的活动。我打听到了一个以医疗救护为主题的,为期七天,所以我打算申请一下……反正实验的第一幅药水也需要半个月的熬制。” 魔法石的研究还是只有个开始——以harry的年纪来说这实属正常——如何对普通人甚至变种人灵活使用它是harry和szar目前的研究目标,前者自然是为了爸爸,后者倒只是寂寞了太久,生前又喜欢做研究而已。 “有些魔药其实也可能会对你的父亲起到帮助,”szar曾这么对harry说,“但是介于你的父亲并不是普通人类,你需要谨慎。” harry深以为然,从szar那里讨到了方子就去搜刮魔药店……不过因为方子太古老,熬制的时间也远远不及现在简短,如何改良工序就不是harry现在有时间思考的事情了。 “这么说你是去学习和实践的。”szar点点头,作为老师来说,这样假期不吃喝玩乐的学生已经是相当少见的了,“你可以把那个纯血的孩子一起带过去。” “?”harry嘴角一抽,“他估计吃不了苦头……我觉得光是住宿就能让他满世界嚷嚷要回家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hogwarts还真是非常少见的,条件优秀的全年型住宿学校呢,至少他自己的宿舍就够舒服,够方便。 szar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那你就揍他。” “拜托,szar阁下,我不能天天揍他!”harry哭笑不得地说。 “现在的纯血孩子都被惯坏了,”szar说,“而且大部分都缺乏坚韧性和血性——他们再这样任性,迟早会长坏。” 圣芒戈的事情结束后,harry和一点一点把事情讲给了这位学校创始人听,听到宁可违逆父亲也不愿意引诱harry到圣芒戈来,szar对他总算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是与此同时,neville的表现在的奋力讲述下,让szar觉得现在的纯血教育相当不靠谱。 叫harry说这全是跟个姑娘一样天天抱怨造成的结果,他今天说nott挑衅他,改天又说pansy又被他气走了,一来二去,连当时专注复习的harry都快背出全slytherin的名单了,更何况身在画像里百无聊赖的szar? “要我说,他将来工作的时候,准能把所有人都用一张嘴说下台,只要他的上司成天只听他说话。”曾如此评论道,“他到底是哪儿来那么多的不满呢?” ………… “——写完了。” 和画像闲聊着,最后写完了申请表的harry松了一口气,把申请表好好地收了起来,“找时间好好寄出去就行了。” “如果你一个人去,r说,“你会有很难摆平的麻烦——我提醒过你了。” “谢谢你,阁下,”harry耸耸肩,“不过我前天晚上才把他给揍了,他应该……嗯,不会很想见到我。” ——这话说早了。 不到半个小时,nina就悄悄告诉一脸惨白地从壁炉里走出来,像是丢了魂儿一样的跟在客厅写教案的charles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harry的房间门外来回踱步。 “我不喜欢他。”nina扁着嘴,“他来了后你都没空陪我了。”说完女孩儿还加了一句,“明明学校时间里你们也能一起玩。” harry只好囧着一张脸,一边安抚着小姑娘,一边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一个脸白的跟纸一样的正在外面,手伸在半空,看上去上一秒他正犹犹豫豫地想要敲门。 harry很容易地就发现他连牙齿都在打颤。 看见他就好像看见了金探子一样,刷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由于用力过猛,harry一个松手,差点把抱着的nina掉在地上,小姑娘尖叫一声抱住了harry的脖子——然后战战兢兢地开口:“……有——” “?”harry腾出一只手拍拍他的脸,nina也伺机伸手拍拍的脸(虽然看上去更像是打),“怎么了?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没听清?” 的脸一下子由白转红了。 “……有鬼。”他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只说了这个词。 harry:……??? “我昨天早上起得晚,”抓住他的袖子,冷汗津津,“我记得很清楚,我昨晚看完的书是放在桌子上的。” harry:“…………然后呢?” nina也小声地问:“然后呢?” “但是我起床的时候,那本书在书架上。” 说。 “也许是kreacher帮你收拾了。”harry搞不懂为什么会如此害怕,“这……就算真的有,额,鬼魂,你也不用怕啊?你上次还和我说血人巴罗的打扮酷极了……” “那不一样!!”喊道。 “哪里不一样了。”harry无奈地说。 “——我问过kreacher,它发誓自己没碰过我的书,也没收拾过,”又补充道,似乎是觉得自己这样露怯很丢人,他急忙地又说,“而且今天早上我觉得有人坐在我的床边!我发誓那不是错觉!我想看看那是谁,但是我又睁不开眼睛!而且我还冷的要命!” “……,你知道吗,你这情况比较像秋说的‘鬼压床’。” “——总之,你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已经习惯他说的偏门词汇了,直接忽略了过去。 “不!”nina说,“你已经是大孩子了,为什么还要harry陪你住!” “小孩子最好乖巧一……”在收到harry魔咒般的视线后改口了,“总之你得过来住。” “,你已经十二岁了,”harry说,“你还是个巫师,你不能因为怕鬼就让我来陪你住——你为什么不和sirius说?宅子里住的又不只是你一个人。” 的回答是一个纠结又扭曲的表情。 “harry——”charles在楼下拿着电话机喊道,“harry,亲爱的,能帮忙出去跑一下腿么?” r和wanda今天约好去看望母亲,erik陪着他们去了,因此家里就只有nina,harry以及charles,论外出跑腿只有harry最方便。 “我就来!” harry连忙回答,把手上的nina塞进了的怀里,“鬼的问题等我回来再谈……嗯,你能帮我照顾下nina吗?不需要别的,就下午陪她弹弹钢琴,认认单词,哦,记得叮嘱她做健康操。” 说完他就风一般地往楼下跑了,等回过神来,追下楼去,harry早就听完自己爸爸的要求,啪的一声带着爸爸一起消失不见了。 一脸措不及防地抱着小姑娘的:“…………”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小姑娘在他怀里不乐意地扭着,“我不喜欢你。” “………………” 第107章 两边儿的麻烦(上) 需要harry带着charles出去跑腿的是bobby,问题的大小压根不需要多说,harry上前敲了敲门便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上午好,夫人,我是来找bobby的。”harry对着来开门的bobby的母亲腼腆一笑,作业本被他抱在怀里,“我有些作业想要请教他。” 对着一个看起来还不足十二岁的孩子,bobby的母亲当然不至于摆出什么凶狠态度,但是她还是拒绝了harry的要求。 “他不在家,孩子,”这位和蔼的夫人说,“他去老家了。” 说谎。 harry清楚地知道这位夫人在说谎,因为bobby在楼上几乎是捶得门哐当响,而且心声差点就在他脑袋里来场‘你说开始我说上’了。 “谢谢您,夫人。”harry礼貌地低头鞠躬,笑笑就走开了。 “情况怎么样?”他掏出个对讲机,里面的人在刺啦刺啦过后问道。 “果然进不去,a计划可以废掉了,执行计划b吧,”harry无奈地说,随后看了看自己的书包,伸手从里面捞出自己的隐形衣,“你们打出个一二三四没?” “噢——得了,没人真的跟他抢,他已经过来了。”对讲机那头y感慨地说,“你得注意他别把房子给烧了。” 看着对面正从巷子口朝自己狂奔的john,不知为何harry觉得背上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 “额,好吧,我——我尽力?” 他点了点自己出门前随手拿的书包,里面还有点紧急存货——介于里面的东西都是在学校制作的,因此使用它们并不算违法——复方汤剂(试作品),无梦魔药,化瘀药,通讯本,巧克力蛙(别人送的零食),吮吸羽毛笔(还是别人送的零食),二手魔杖,ron的双胞胎哥哥送他的定身粉…… “——哈,哈……”喘出一口气来,john几乎是兴奋地满脸通红,harry带给他一个水壶,他接过来就灌了下去,灌完才说的出话,“来吧,快带我飞上去,我们马上就能把bobby那怂货带回学校。” “他的父母会担心,”harry耐心地解释,“我们尽量要了解bobby的家长的想法,要尽量和他们达到和解……” “算了吧,他们的态度可不像想要和解,”john捏了捏拳头,拉伸着腿脚,催促着,“快快快,我等不及要看bobby那张感恩涕零的脸了。” 你小心被揍才是真的。harry在心里默默地说。 “我了解那家伙,如果不是无计可施打死他他也不会求助,”john说,“你买回来的那种可以一对一通讯的本子可真不错,我留下了他求助的那页,除非他包我一个月的甜食,不然我才不销毁!”他的脸上是狡猾的笑容。 harry长长地叹了口气,把隐形衣展开,john一开始想学着peter那样轻松地把harry抱起来,可后来发现自己臂力不够,他只能在harry斜着眼的眼神里抱住学弟的腰。 “嘿,嘿?你细瘦的像个姑娘。”john调侃他说。 “……我还在发育。”harry得体地回复。 说着他便扇动了背后的翅膀,三两下便从bobby家的花园旁边飞了起来,到达了那个据说应该是bobby房间窗口的位置。 “情况怎么样?他在哭还是在挠门?”因为不想被翅膀扇巴掌,所以只能正面抱着harry且背对着窗口的john问道。 “恩……”harry飞近了一些,扒着窗台透过玻璃看,“……在捶门。奇怪,那个是他弟弟吗?如果他们睡一个房间那bobby不会出不来吧? ” “哦——”john发出一声‘我受够了’一般的声音,“这还用说?乖宝宝bobby,他爸妈叫他不出来,他就真的不出来了。但是他又确实想出来,所以只好拜托我们带他出来。” “这说不通。”harry小声回应,隔着玻璃听bobby对他弟弟喊着些什么,皱着眉,“糟糕,他弟弟在里面,那我们怎么进去?” “这还不简单,”john回答的顺溜级了,“你别让他出去不就行了?来个那个什么……你做作业时下的咒叫什么来着harry?” harry想了想,发现他居然说得很对。 ——不想被bobby的弟弟看到是因为怕提前引来这家的父母,但是如果这个弟弟出不去,在布满静音咒的房间里也嚷嚷不出声,那么他存在与否对他们来说都意义不大。 “阿拉霍洞开。”harry掏出二手的那根魔杖对着上了锁的窗子念了个开锁咒,然后便敲敲窗子,在里面兄弟俩都看过来时一把推开窗户,把john给扔了进去。 “嗷!!” 这是john摔在地板上发出的痛呼声。 “啊啊啊!!!” 这是bobby的弟弟在看见莫名其妙多了个人后发出的疯狂尖叫声。 “——john?!!!” 这是bobby狂喜的呼声。 “harry,你肯定是在记恨我说你腰细!” john看着harry轻轻巧巧地脱掉鞋子落地,收起翅膀和隐形衣,忍不住控诉。 “这个嘛,手滑,我很抱歉?”harry毫无诚意地说——显然他就是在报复那句‘腰细的跟姑娘一样’。 “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在我家,出去,出去!!!” bobby的弟弟个子不矮,才十岁却几乎和harry一样高,他几乎是疯狂地想用吼叫声把所有人轰出窗户去,又或者他只是想把父母引过来,但是介于harry点点魔杖就布下了静音咒,他的喊声毫无用途。 一个假期不见,harry发现bobby几乎是可以说是憔悴了,就好像他不是回家度假,而是在学校,还在发愁john又藏起了他的作业本,而且最可怕的是,明天就要交作业了。 “我的天啊,”harry感慨地道,“bobby你瘦了。” 介于这个假期有许多人都说他瘦了,搞得他郁闷至今,现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心里的感慨多于关心是可以理解的。 bobby伸手,把john从地板上拉起来,彼此又狠狠地来了个拥抱——虽然平时上演冰火大战的也是他们,但是他们的关系无疑也是最好的——然后他又低头弯腰抱了抱harry。 “我很想你们。”他低声说,随后又问起charles,“charles他还好吗?” “爸爸就在对面那条街的车里。”harry说,“如果我们能计划好,他就会立刻过来和你的父母……额,怎么说,谈一谈这些问题。” 和同龄那一群要么没有父母,要么只有监护人的同学不同,bobby以及kitty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而和kitty不同的是,bobby的父母,也就是drake夫妇,对变种人并不抱有乐观态度,因此bobby的入学是charles‘灵活操作’的结果。 因此,drake夫妇一直以为儿子只是去上了一所私立学校而已,bobby的弟弟更是一直不知情,只听父母夸赞过哥哥是天才,去了一所天才学校。 “你到底是怎么露陷的?”john直奔主题,他抓住bobby的手臂往窗边拖,“快点,一边说一边走。” “——你要去哪儿!” bobby的弟弟尖叫着冲过去拉住了哥哥,“bobby!你要跟这群人走?爸爸说过不准你出去!也不准跟你那帮‘怪胎同学’联系!” “知道吗,这种跟姑娘一样只会尖叫的弟弟就该扔掉!”john一把推开那男孩,“这不关你的事儿,男孩!” “——别欺负我弟弟!”bobby连忙拉住差点往后倒去的男孩,对john怒目而视。 “你难道没听见他叫我们什么吗?”john大概是没想到会受到这样的责怪,也对bobby怒目而视,“‘怪胎同学’!这样的弟弟你还维护?他把你这样的人,把我们,把变种人叫做怪胎诶!” “thanksgod,他还只是个孩子!他根本不具备区分这些的能力!你真的要为此怪一个孩子?” “你说他是孩子,但是你又大多少?得了伙计,你们只差三岁而不是三十岁!” “他是我弟弟!” “哦那么我们就只是你的怪胎同学咯?!” “我才没有那么说,我只是要你别欺负我弟弟!!” 当声音一声比一声高,甚至john问出这么一个尖锐的问题时,一直扒在窗台上望风的harry,才意识到不过是一杯茶的时间,问题就似乎变得有点不好收拾了。 他回头一看,john的手里甚至都冒出了火星,而室内的温度也随着bobby越来越不好的脸色而降了下来。 “john!”harry连忙上去拉架,“我们不是来打架的!记得吗!”说完他又对正愤愤不平地看着他们的,那个比自己小一岁的bobby的弟弟笑笑,“对不起,他……他有点冲动,但他没有恶意。” “对不起?”那孩子尖刻地说,“我要去告诉爸爸妈妈你们偷偷溜进我家!” 说着他便跑去门边,手握上了门把手,想要开门。 ——拉不动。 男孩不可置信地看着门把手,不死心地扭了好几次锁头,又拉又拽又拿脚去踹,但是门还是打不开。 “被魔法锁上的门是拉不开的。”harry站在他背后,出于好意提醒道,“为什么不坐下来谈谈?”他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个巧克力蛙递给他,“我这里有巧克力,你喜欢吃巧克力吗?” 如果在这里,肯定会嫌恶地皱起鼻子并高声嚷嚷说harry的情商不过如此——在别人如此气急败坏的时候给他巧克力要他坐下来谈谈,这种行为是觉得拉仇恨没拉够。 “——是你搞的鬼!”那男孩提高声音,上前几步像个炮弹一样,狠狠地拿头撞在harry的胃部,“你这恶心的,会使用古怪魔法的怪胎!我不准你们带走我哥哥!” 嘶—— harry猛不丁被他这么一撞,立刻倒吸一口凉气——他的腰因为强劲的冲力,撞在了木质的桌角上,疼痛几乎是立刻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官。 肯定青了。他想。 “harry!”bobby和john因为这一撞都跑了过来,把痛的腿软的harry一边一只手扶住了,“天呐你怎么样!” “corvis(考维斯)!”在掀开harry的衣服,看到腰间那块儿青紫后,bobby把自己的弟弟从地上揪起来,冷着脸看着他,训斥的声音直接高了个八度,他简直可以说是难以置信,“你都干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撞harry?!还有你的发言,你都说了些什么?!谁叫你那样说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john比bobby更火大,“他就是看我们这些‘怪胎’不顺眼!” “我们才不是怪胎,”harry龇牙咧嘴地纠正,“而且这才不是重点……哦别别别别揉,john,痛!” 他从包里掏出一瓶用来疗伤化瘀的魔药,干巴巴地说:“还好我这里还剩了些。” ——要知道这可是为挨打的常备的。 ………… 无聊地按下最后一个琴键低头,干巴巴地问:“那么你学会了没有?” 蜜糖色长发的女孩噘着嘴摇头。 “我想要harry教我。” “他不在家。”继续干巴巴地说,“临走前还要我教你钢琴。” “你弹的曲子太难了,”nina指出这一点,“而且你没有谱子。” “这是因为我不需要谱子,”从琴凳上下来,“而你的那些简单曲子会让我觉得无聊。” nina像只被抢了松子的松鼠一样噘着嘴瞪着他,也从琴凳上跳下来,“我要出去玩——” “——然后好让我为了找你四处奔波回来还被那家伙给责骂?不,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把她一把抱起来往客厅走,又不是说他不知道harryxavier那家伙有多么疼爱这个小姑娘,“听话的小孩儿才招人喜欢,知道吗?” nina扁扁嘴:“我不听话harry也喜欢我。” :“……就好像谁稀罕一样!” “但是你不听话,harry就会揍你。”nina在他怀里扭了扭,慢慢地说。 “…………” 决定等harry回来以后找他聊聊去。 “——有狗狗!”nina突然挣扎着从他怀里跳了下去,跑向后院,“狗狗!” “我可没听到一句狗吠。”一把抓住她的领子,“别想跑出去玩!” “有狗狗!”nina坚持地说,“在后院!我就是知道!” 说着她还拖着往后院走,后者翻了个白眼,随着她把自己拖过去。 “狗狗!” 一推开门,nina就撒欢丫子地冲隔壁跑过去跟着追过去一看,发现隔壁房子住着的金发大汉还真的抱着一条狗,狗被他捂着嘴巴,呜呜地叫着,白色的尾巴一甩一甩,而金发大汉正准备把它交给一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真的要把这狗交给我?你知道他醒了后会是什么下场吧?”听见那男人这样说着,还往脖子上比了个一刀切的手势,介于这个男人留着让觉得很好笑,而且颇像《复仇者联盟里》钢铁侠那样的胡子,这个手势看起来也不具备什么威胁性。 “是的我确定!”那金发大汉说,“它不能存在在我们家,这会打扰我和他的关系。” “也许这样说很抱歉,但是我看不出你们有什么不能存在一条狗的关系?”那男人说着,接过那条大白狗。 “狗狗!” nina跑过去扒在围栏上喊,“不要带走狗狗!” “甜心,别担心,它只是换个地方住而已。”那男人在转头看到一个漂亮小女孩时,咧嘴笑了笑,颠了颠手里的狗,“它是你平时玩游戏的伙伴吗?” “狗狗不想走,”nina大声地说,“你们不该带走它!” “给我下来!”赶到后,赶紧把她从围栏上抱下来,他看了那条被抱着的狗一眼,“你想养条狗的话,我送你条纯种的。” “你是这家的孩子……的朋友?”金发大汉还是第一次见到,爽朗地打了个招呼,“我还是头一次见到你。” “两个漂亮的小家伙。”看着大的孩子抱着小的,留着胡子的西装男人说。 介于这台词太像传说中的人贩子挑眉把nina抱远了一点。 “别这么紧张,小帅哥,”那男人像是看他这样,就好像看到洋娃娃和小熊跳舞一样被逗乐了,“我只是来抱条狗。” nina还在怀里蹬腿:“狗狗不想走!他的主人不是他!”她指着金发大汉,“你没有问过狗狗的主人就抱他走!!!” “别胡说,这狗又不是你喂的……”随口说道。 ——但是金发大汉脸上的尴尬表情出卖了他,那张脸上的表情就好像写着‘我就是没问过狗主人就送走了狗’一样,某种程度上来说,鲜活极了。 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怀里这个洋娃娃一样的孩子不是普通的麻瓜,而是可以和动物沟通的,那词怎么说的,变种人? 而变种人这种玩意儿毫无疑问是要在普通群众面前保密的。 “哦~猜的挺准的,小公主。”西装男人吹了个口哨,调侃着金发大汉,“难道你对这狗的恨连隔壁小朋友都知道了?” “我不是猜的呜呜呜呜——” 嘴角抽了抽,抱着nina,捂住她的嘴,趁着这两个人都以为那些话只是小朋友瞎猜的时候,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 开玩笑,他可不想harry活活拆了他! 第108章 两边儿的麻烦(中) 当wanda踏进xavier家的门时,她正看到一个非常奇妙的场景——食材们全漂浮在空中,有着铂金脑袋的男孩则一边握着一根魔杖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一边站在小板凳上看锅里的东西。 wanda站在厨房门口看了会儿,视线从马铃薯转移到芝士,觉得这大概是做午饭的现场。 “你为什么要把食材飘在空中?” 她抱着双臂靠在门口,挑眉出声。 似乎是被惊吓到了,食材刷的一下全部往下坠,要不是男孩急急地喊了声咒语,所有的食材都得遭殃。 “呼——站在别人背后突然出声是很不礼貌的,女士!”在保住食材后松了一口气,然后便义愤填膺地表示自己被吓到了,“又不是说我是harry那家伙,施什么魔法都平稳的要命,打他一下他都没反应。” “你是在做饭?” wanda有点不确定地说。 “不然呢?难道我这样子像是在煮魔药吗?”对这个被harry称为‘嗯……应该是姐姐’的人没好气地说,“因为你们的小妹妹被丢给了我,既然她说饿,我总不能虐待儿童吧。该死,harry房间里居然连本家政魔咒书都没有,他到底是怎么做的饭……” wanda叹口气,直接走到冰箱旁边,拉开最下面的冷冻层,拿出了几个被冻得结实的保鲜。 “……这是什么?”盯着她把盒子放进微波炉。 “意大利面,红酒牛肉和奶汁炖菜,harry之前就做好了,热一下就能吃。”wanda按下按键,放微波炉自己去响,又转头拿出吐司和面包机,漫不经心地说,“我想你得学习使用科技产品,不然你只好天天叫外卖——把食物都放下来,harry做饭用飘的是因为charles不让他拿刀,别浪费任何一份食物。” 而且你也没他那在空中处理完就可以下锅的本事。见识过魔法做饭的wanda心想。 站在板凳上琢磨半天的脸色红了有白,最后还是愤愤地关了炉子跳下板凳,抖了抖那根他磨着sirius买的二手魔杖,食材们便一个个都落在了案板上。 “谁要学会用麻瓜的古怪用具。”他嘟囔着。 要是harry在这里,准会嘲笑着说‘如果你要这么说那得先把你房间里的电脑和家庭影院搬走’,不过在这里的是wanda,因此她对此并不做什么评价。 “wanda~~~~” nina抱着一条大白狗从楼上冲下来,小孩子腿脚劲儿大,wanda张开手做好了准备却被她冲的后退几步。 “这是谁家的狗?”wanda看着在nina怀里被摸得舒舒服服打呼噜的狗,转头问。 “隔壁送的。”嘴角一抽。 “隔壁送的?我记得隔壁养的是只猫?”wanda更困惑了。 “很显然他们觉得养只猫还不够玩,”嫌弃地看着那只不知道什么品种的狗,“养了只狗又觉得照顾不来……她非哭着要说狗狗不愿意走,隔壁的那壮汉干脆就把狗送她了。”说完他还撇撇嘴,“两个大男人居然还养两只宠物,他们房子里可没女仆出入。” 话说得酸极了,但是想想那金发壮汉的彪悍身材……心里也羡慕极了。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郁闷地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但是再想想harry那看起来堪称纤弱的身板儿,他也算是得到了安慰。 “这是她的天性,”wanda抚摸着小妹妹柔软的长发,“狗可以养到另一边——如果charles他们觉得养狗不是很方便的话。” xavier家和lensherr家早就打通,虽然lensherr家一直没人住,但是基本设施都是齐全的,养只狗更是绰绰有余,所有被nina秃噜过的宠物都听话极了,只要留下吃的就会好好照顾自己,等着小姑娘去秃噜,nina的几只爱鹿和鸽子就养在那边。 “我希望她没把自己的秘密一起哭闹出去。”wanda说,“charles不希望我们这样。” “我还不想被某人拆了。”抱着双臂直哼哼,“这和巫师得保守魔法秘密一个样,我当然知道需要保密,不需要谁来提醒。” wanda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看得他心里发毛。 ——说实话他对harry的神奇家人还真没什么别的想法,就像他和harry说的,身具秘法的家族在这个世界上多的是,他一个表姐tonks就是天生的阿尼玛格斯,随意地变幻自己的样子容易的和喝水吃饭一样,这可不是人人都能够办到的。 在巫师的世界,怕的是不特别,最不怕的就是特别。 但是harry的这位……姐姐,却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见过这个家里的其他人r给他的感觉是乱七八糟,charles是和蔼可亲,erik是严肃可怕,nina则还是个爱闹的小姑娘……但是这有着一头棕发的美人姐姐不同,她漂亮,高挑,能力神秘,看起来难以靠近——但是这样的人却也不吝啬给harry一个微笑。 她就好像一个戴着斗篷的人,危险神秘却又不好揣测,每一眼都能叫人胆颤心惊。 如果招惹了她那肯定麻烦就大了的直觉这样告诉他。 他不禁想起另一个真的成天穿着斗篷的人,然后被恶心的打了个哆嗦。 哦梅林,好好的假期就别提那黑漆漆的毁心情了。 ……………… “我……真的真的非常抱歉,孩子。”drake夫人略带歉意地给harry倒了杯果汁,harry连忙接过果汁并点头道谢。 “我们是怎么教你的?”drake先生则在严厉地训斥着自己的小儿子,“你又一发脾气就动手?我以为你在这件事情上已经长教训了!” “是他们这群怪种先把门锁上的!”八岁的男孩气急败坏地说,“他们在家里用那些古怪的戏法……” “harry没有动你一根手指头,”bobby在父母面前强忍着怒火说,可能是被关久了,一向是个乖孩子的他也忍不住火气蹭蹭蹭往上冒,“他不过是办了和你一样的事情——对,我说的就是你锁了我房间的门这件事——更何况他没有伤害你的意思,他还给你巧克力!他只是要你坐下来好好和我们说说话,你却推他!” “我是你的弟弟,他又是谁,”那男孩涨红着脸梗着脖子大喊道,“你到底帮谁?看看他拿的是什么,那可是能够跳出巧克力青蛙的盒子,谁知道我吃了它会不会变成青蛙!谁会吃巫婆给的东西!” john把牙咬的咯咯响:“嘿,bobby,不如我把你弟弟变成烤青蛙,你说怎么样?” 听到‘跳出巧克力青蛙的盒子’,drake夫妇有出现那么一刻地僵硬,但是在看到bobby毫不在乎地拆了条青蛙腿塞嘴嚼出满嘴的巧克力香后,才缓缓松出一口气。 “噢,那我们全学校的人都会变成青蛙。”john嗤笑一声,“这玩意可抢手了。” “你也给我暂停——他不知道那是可以吃的,他几岁?你又几岁?”bobby瞪了他一眼。 “就是你这狗屁态度他才这么嚣张。”john切了一声转过头。 就是你这态度才让bobby的父母如此惶恐。harry在旁边端着巧克力忍不住这么想。 “现在开诚布公来谈吧——这家伙开学的时候必须回学校。”john翘起腿,特别有范儿地一指bobby,“在普通的学校他什么都学不到,他天生就比普通人要强大,他和我们在一起才能有他该有的未来。” 听起来挺不错,可是怎么那么像黑道电影台词呢? “你的意思是,你们……你们都是……”drake夫人有些艰难地说,“你们都是……有那种,那种能力的人?” “夫人,这只是一种基因上的变异,”harry咳嗽几声,正襟危坐着解释,“就好像有的人手臂会过长,有的人是异色瞳,我爸爸的研究表明这一切都是人类的一种进化,而且是往好的方面的进化。你们不需要害怕什么,因为只要学会控制,这种能力便完全不会麻烦到任何人,相反,危险时刻它还会是我们的保护者。” harry略思索了一下,看了看bobby的弟弟一眼,继续说:“我记得说爸爸遇到bobby的时候,他就用他的能力救了corvis。” “什么?!”drake夫妇惊呼出声。 “那是一个冬天,对吧?”harry向bobby确认道。 bobby嚼着巧克力青蛙,扭过头点头,并不去看自己父母亲的表情。 “corvis在湖面滑冰的时候,他脚下的冰其实已经不怎么牢固了。”harry解释道,“旁边又有孩子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跌下去的那块冰面已经化得差不多了……要不是bobby把它重新冻住,你们觉得他会怎么样?” “你骗人,”corvis忍不住说,“我不知道这件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harry挠挠自己的脸:“额,因为我那天在个公园里学画画……” charles的艺术素养不错,带着harry学过各种各样的东西,那天的harry正好想画画雪景,charles就带他去了公园,湖边树多,压着一层雪特别好看,harry就喜欢往那儿跑,charles也跟着看着他,坐在旁边乐呵呵地看儿子画画。 结果他们就这样发现了bobby。 “你不相信没关系,”harry镇静地说,“事情就在那儿,存在就是存在,不存在就是不存在。” 我们记得就好。他心里嘀咕道。 “我们一直以为……bobby是去了一所普通的天才学院。”drake先生大概是看在这都是一群孩子的份上,语气比较柔缓,“但是我们没想过他能有这样的……这样的‘天赋’。” “爸……”bobby低声唤道。 “你说你的父亲做过这方面的研究,”drake夫人带了些祈求地抓住harry的手,“那么,孩子,你的父亲知道这,这种,这种东西怎么才能治愈吗?” “治愈!”john气的都要跳起来了,“这不是一种病!” “很抱歉,夫人,”harry不是没有料到这种情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坦然接受的,所以他温和地回答,“这不是一种病……请问你们是怎么想的呢?” “你们都是孩子,所以可能觉得这是上帝赐予你们的礼物,”drake先生说,“你们可能觉得……觉得这很酷。但是我们要考虑更多——如果这被别人知道了,别人会怎么看他?我们希望他做个普通的人才,上好的大学,找好的女朋友……但是如果他是变种人,有这种变异,他会永远都活在隐藏秘密的惶恐中!”他看了小儿子一眼,“而且这也会让他更容易与别人产生隔阂。” “我还记得早年的情形,”drake夫人说,“政府曾一度……唉。这也就是我父亲告诉过我的罢了。”她叹口气,“我也不了解这些,但是……虽然现在这没什么大碍,但是……我就是想让我的儿子拥有普通的生活。”她垂下眼,小声地说,尾音弱极了,“只是普通人的生活。” “除了这能力,我们和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bobby往前走了几步,面色苍白,但是非常坚持地对他的爸妈说,“我——不觉得我将来会为这个过的不愉快。” 他看着自己的爸爸妈妈,又看着自己的弟弟,最终还是难过地做下一个决定。 “如果你们不能接受,”他说,“我不会再回家,我们也有手段可以让你们不留下不好的记忆……” 他在父母惊慌的视线里抬手示意他们先别说。 “……但是我不会放弃我的能力,我现在的学校,同学,老师。”十三岁,被同学们称作‘冰人’的男孩挺直了脊背,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认真地说,“拥有这些的才是我自己,才是bobbydrake,没了这些就没了我自己,这是原则问题。” harry清楚地看到,一旁本来一脸不屑的john,现在咧嘴笑了起来。 “这才够样儿。”他听见john这么说着,然后看到他偷偷关上了手里的打火机。 ——到底是什么时候摸出来的呢? ……………… harry抱着一包零食从bobby家出来的时候,天上在丝丝的飘雨。 bobby的父母最终决定慢慢商讨这件事情,他们是挺难接受变种人,但是这都架不住bobby如此斩钉截铁的决定了自己的路。 但是至少,他们暂时允许了bobby和变种人朋友们的联系。 出门之前,john还是没忍住,偷偷点着了corvis的屁股,被bobby拉着去‘活动活动’,而harry就打算这样回到车子上去,一车子的人都等着他呢。 ——况且把和nina丢在家里,额,他也确实不怎么放心那家伙都不会用微波炉,饿着了nina怎么办呢? “下雨了啊……”他头疼地在屋檐下叉腰看天,喃喃自语,“要不然回去找bobby借把伞?” 很突然地,他不过是抬抬头,就看见一个浑身都被斗篷所包裹的人撑着一把黑伞,站在马路的那一边,身形熟悉的让harry忍不住惊呼出来。 而这个人居然正冲harry走过来。 “……教授?” 黑伞最终停在了harry的脑袋上,一股好闻的烟草味也随之而来。斗篷下的男人露出一截线形优美的下巴,声音沉沉。 “接着。”他把黑伞的伞柄塞在harry的手里,魔杖点了点男孩的肩膀,一件斗篷从魔杖尖吐出,把男孩裹得严严实实,而当harry措不及防地握住伞柄,拽好斗篷的时候,男人却转身离去。 “……啊?等,等等,教授,我不……” harry刚想说我能去借伞,男人便啪的一声在雨中幻影移形了。 “………” harry愣愣地站在原地,握着那把黑伞不出声。 伞柄尚且余留着那男人手心里的余温,烟草的味道还丝丝弥漫,但是这把伞的主人却消失得仿佛从未出现在harry面前一样,无影无踪。 ……这太奇怪了。他想。 “……白色的,长发?” 最后,harry看着空荡荡的街头,想着刚刚自己瞥见的斗篷下一角,不自觉地说。 第109章 两边儿的麻烦(下) 等着也是等, 不等也是等,介于午饭的时间到了,本来打算一拥而上把bobby给拯救出来的kitty等几个学生在询问过charles后,便奔向了热狗车。 charles微笑着看着他们离开去填饱肚子, 才看向转眼间便站在车前的男人。 那是个全身都被黑斗篷所笼罩着的男人, 气质格外沉静,charles甚至从他身上感受不到什么生气,那男人嘴里叼着的一根烟倒是比他本人有鲜活气多了。 “charles xavier。”男人说, “你也许从万磁王那里听过我——我是harry xavier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 “——那位帮助了erik的可敬先生?当然, 我当然听说过。”charles就好像在三个小时前就知道这男人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一样,从容不迫极了,他打开车子的锁,令男人可以从坐进来谈话, 并伸出手,“harry也说你是位十分照顾他的老师, felton先生。” “万磁王无需我的什么过多帮助, 而教导学生是我的职责。”felton淡淡地说, 不过还是握住那只手摇了摇,“xavier在哪里。” “我想如果你不介意, 你可以叫他harry。”charles说。 “那是没有必要的事情。”felton说,“我到这儿来只是为了和你谈谈。” “那当然, 你总不会是来跨国尝尝美国的美食的。”charles轻松的说,“我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和我谈谈——请?” “美国有所魔法学校,”felton直奔主题, “叫做ilvermorny(伊凡魔尼)。如果你们有考虑给xavier换个学校学习,它是最好的选择。” 他的魔杖挥了挥,一个信封轻飘飘地从空中落下,款式和hogwarts颇为相似,上面的印着的徽章却是由一只长角的蛇,两只charles叫不出名字的鸟与似豹非豹的多腿猫科动物,与一只地精(这个charles见过它的资料)组合而成。 charles接过那信函,颇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个有着奇妙生物的徽章。 “ilvermorny的正式入学年龄是十二岁,而xavier在十一岁便在美国魔法国会那里备下档案,英国魔法部交涉过后,美国做出让步,允许xavier在英国借读,”felton的语速并不慢,叙说的口齿却清晰无比,他点点那封信函,“但是这不代表ilvermorny打算正式放弃招收xavier,独属于他的入学通知书依旧存在,只要你们想,他立马就能成为ilvermorny的正式学生,受到同样正规的巫师教育。” felton没有真的与charles对视,但是charles知道,审视的目光正从那件黑斗篷下冷酷打量着自己。 他不禁微笑更深。 “是英国有了什么事情吗?”charles说,“还是说你是ilvermorny派去hogwarts的说客?你推销的很用力。” “这不是推销,”felton说,“在英国他永远都是harry potter,总有人会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总有人想要他的命,我想,美国总会比英国安全。” 美国巫师界在大概五十年前已经经历过一段黑暗期……但是在那之后他们可谓是越来越好,比起英国的完全封锁,美国在近几年委实放的更开,就连巫师银行都有了atm机,经济与政治与商业上,美国巫师界和麻瓜界交集委实更为频繁,关系呢,虽然不能指望亲如兄弟,但也是不错的。 更重要的是,在美国,没人会为一个‘英国救世主男孩’名头而对harry咄咄逼人,而英国呢,离黑暗时期结束只有短短十年,现在委实还处于一种敏感的状态,看似和平极了,但其实丢下一颗石头都能溅起无比大的巨浪。 “看得出来你很爱你的儿子,”felton说,“既然如此,别叫一群蠢材巫师败坏了你儿子的人生,这就是我想说的。” 他还是语气淡淡,但是charles知道,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well,”charles说,“我……很感谢你对harry的关怀,我也知道我问的可能比较失礼……但是为什么呢?据我所知,除开贵族圈的那一张网,harry所有的巫师亲戚都不在了,而你也不像是harry的某位亲属,作为教师,你也不会过于偏爱某个学生,说实话harry确实也不是什么非常,嗯,非常有天赋,值得人特别青眼以待的学生……为什么你要如此为他考虑?” “有趣,”男人居然笑了一声,“你是他的父亲,为什么不觉得他会让人青眼以待?所有的教授都对他青眼以待,哦,除了snape,但xavier在他那里确实也是特别的存在。” 哦,多有趣,虽然也许是这样但是我也知道这不会是你的理由。charles想。 “但他们的理由不会是你的理由。”charles说,“你似乎和他们并不一样——你甚至建议我给harry办转学手续。这证明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felton沉默了一下。 “……是的,那不是我的理由。”felton缓缓地说,“我这么做……” charles注意到他有些迟疑,或者说,奇妙的停顿,他一边说着,一边抓拢自己的黑色斗篷,白的几乎看不到血色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可怜的布料边缘。 “……只是因为他是harry……xavier。”felton说完,又停顿了一下,“他不是harry potter,他不能够承担harry potter该承担的,但是话说回来,”这回charles听出了他语气里的讽刺,“既然有人想承担,那为什么不让他们就这么去呢?” 说完,他还嗤笑了一声。 “如果有人要你的儿子的命,你会怎么样?” “我会请他别这么做,”charles说,“如果他依旧要这么做,我只好让他不能这么做。” felton点头。 “想要保护你的儿子,xavier先生,方法其实很简单——把他从英国的局里摘出来就行。别让他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和绊脚石,那局里除了疯子就是蠢材,对他毫无用途。他应该有他该有的,也别让他有不该有的,”felton咳嗽了几下,“咳咳,咳咳……仅此而已,sirius ck还没死,如果有个万一,他不会让那些人好过,虎视眈眈的所有人都在忌讳他,因此你只需要给xavier办理转学就行。” “——你知道我不会拒绝任何人的意见,但是也不会随意采纳别人的意见吗?”charles晃了晃那封信说,“你真的不是ilvermorny的说客吗——我是说,事关我的儿子,我不会轻易做下任何决定。” “那你为何轻易让他入学hogwarts?”felton反唇相驳,“你不是那种能被dumbledore轻易蛊惑的人,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更何况我听说那时候你身边还有万磁王——从我的消息里看他不是什么会善意对待其他人种的人。你为何让儿子去一个光是体育运动都很可能折腾死他的地方?” 一说到那个晚上,charles的表情便有些无奈,却也有些柔软。 “我本来不想他入学的。”charles转头看向视线前方,目光似乎要穿透车窗,抵达隔壁街的harry那儿,“我是说,他是我的心肝宝贝,我的小甜心,小棉袄,他懂事,贴心,我一直觉得没了他在跟前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但是他自告奋勇想要找到治疗我的办法,我没法拒绝,一旦拒绝,每当他看到我的腿他都会后悔没有入学这件事,我不希望他这样——在有余地的情况下。” 说起这些事,charles的语气非常柔软,但是也难免有些自责,“而dumbledore先生也提醒了我,那是他亲生父母就读的学校……他一直以为自己是被抛弃的孩子,既然有机会,我想让他了解亲生父母也不是个坏主意。” “不是个坏主意,”felton重复道,“但是时候不对。”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charles说,“你看上去是个有很多秘密的人。” “为什么不用你的能力来试探我?如果这能让你信任我,我不介意自己的脑袋被翻一遍。”felton说,“我知道你是个很有道德操守的人,xavier先生。” charles皱起眉,他不是很喜欢这种‘验证信任’的方法。 “你知道的很多————这对你而言又有什么好处?”charles说,“恕我直言,我很感激你对harry的关照,但是我确实想不出你有什么必要需要我……信任你?” “你在几年前的体育场内说服了万磁王与你妹妹,救下总统的时候,也不是看到什么利益才做这件事的。” felton淡淡地说,“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世界上总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 听起来没错,而且关于几年前的事情说的也很准确,这令charles越发感到奇怪。 “你知道你的所说实施事情的对象是我的儿子吧。”charles怀疑地问,“我能不能问一句,你做了多少调查?” “这不需要多提。以及,如果你不愿意来探测我的记忆,那么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felton说,“我永远也不会伤害他。各种意义上。” 说完,他打开车门走了出去,看到外面开始滴雨后,他魔杖一点,随即握住了不知道放在哪里的一把黑伞。 “他应该就在这附近,”felton突然回头询问,“你能否允许我去看看他?” 听起来似乎语气平平,但是charles是谁,他又如何察觉不到里面一丝微妙的请求? “……如果只是探望,请便。”charles轻声应允,放缓了语气,“你是他的教授,你不需要那么紧张,我相信你没有恶意,只是,事关我的儿子,我自然要多思虑一下。” “那么我再给一个建议给你,”felton撑开黑伞,挺直的上身和伞几乎融为一体,“如果不想再为他提心吊胆,那就最好做掉所有不安分的人,因为英国巫师界从来都是乱摊子。” 说完,他便转身步入雨中,而charles也看到自己的学生们冲车子跑了回来,怀抱着满满的热狗,汉堡,薯条,与饮料。 charles微笑着迎接了他们,听他们描述如何在路上突发奇想找了家快餐店买了更多的食物,心里有所察觉,而大概十分钟后,他儿子拿着一把眼熟的,与他这个年纪的男孩不怎么相配的黑伞回来了。 “我遇到了我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黑发的男孩子扶了扶眼镜,在坐在爸爸身边后疑惑地说,“他把这伞给了我……为什么?” “还有什么为什么呢,亲爱的。”charles叹息一声,为他理了理有些乱的额发,“他只是偶尔看到你,不想你一个孩子被淋湿而已。” ——他只是想看看你,并不愿意你,只是你,被淋湿而已。 ……………… “什么——” draco死皮赖脸地住下后,本来洗了个澡正准备舒舒服服地和harry挤一张床——在有过鬼压床的经历后,他觉得harry让他一个人睡客房简直太无情了——但是在听说felton在美国出没,还给harry送了一把黑伞后,他脸上的所有惬意都变成了震惊,或者说,他简直是大惊失色。 一时间他简直以为那家伙是抓他回英国进行魔鬼特训的。 harry穿着睡衣坐在床上,看着一本书,听到draco的声音后抬头说,“也许他是来这边办事——你说过snape教授也经常满世界地跑来跑去找魔药材料。” 不,这家伙一定不是想干这个。draco心里想着就打了个哆嗦:“他怎么能和snape教授比。” “这说法不是很公平,draco,你说得就好像snape教授是个多好的人一样。” harry硬邦邦地回复,draco很有眼色地闭嘴。 ——在圣芒戈的事情之后,虽然有dumbledore的保证,而事实证明snape到最后也确实没干什么,但是harry对他的印象还是刷的低了下去。 “他当时似乎真的想要杀掉sirius。” harry只是咬着嘴唇说了这么一句话,draoc在关键时刻多会察言观色啊,当时就知道事情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虽然平时是个大好人,但是harry确实也犟得要命,draco放弃劝说,但是就算是他自己也起了疑问——snape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呢? 明明是个恨不得杀死sirius的人。 ——但是,在erik把装有黑魔王的容器交给dumbledore时,对这行为,snape也并不阻止,dumbledore对孩子的解释无非就是他在为正义工作,可就算是他的教子,draco也得说这其中疑点太多。 有时候他也会私下抱怨也许是harry不识好歹,换个人,比如betrix,说不准他舅舅就没命了,但是有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其实也有些犹疑。 那样带着杀气,对对方的恶意毫无掩饰的教父,他从未见过,接受无能。 “换个话题吧,draco。”harry在床上看他像是翻烙饼一样翻来翻去,伸手戳了戳他说。 好吧。draco想,反正他也不是很想和harry讨论felton和snape谁更像个坏人。 “——说起来wanda今天提前回来了,”harry说,“你们有聊些什么吗?” “你的好姐姐教训我说,要我学会用麻瓜的东西。”draco说起这个就想要翻白眼,“谁不会用微波炉?!明明是你没和我说你留了食物!” 他悄悄地把自己下午去谷歌了微波炉用法的事情给瞒了下来。 harry乐不可支地晃了晃腿:“我的错——那么说你真的会用?” “……你几个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 ………… “你——怎么能——这么——无耻?!” 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来xavier家做客的hermione穿着麻瓜裙子坐在两个男孩对面时,对draco无赖一般要求留下来一起住的行为表示了震惊和鄙夷。 “你十二岁,不是两岁!”hermione比这指头做出十二的手势,“你居然还好意思叫harry陪你睡!” “噢,就好像你有多勇敢似的,”draco脸皮最近越来越厚,一点儿也不觉得羞耻,甚至反唇相讥,“你要是也被这么来一回说不定得抱着妈妈哭呢!” “hogwarts可有一打的鬼魂,”hermione不能理解他这种心态,“你到底在怕什么?” “说到底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draco压根就不想叫她多管闲事,他觉得女孩子麻烦的要死,上次说她是个麻瓜种所以不能一起去圣芒戈,她直接给了自己大半个月的脸色看,就好像他说了什么粗俗的字眼一样,“我难道就不能和朋友一起住?哪门子的规定规定我不能这么做?更何况我和harry还是亲戚。” “低了整整一辈的亲戚。”harry说。 “闭嘴。”draco没好气地说。 虽然他们已经这么说了,但是hermione还是对这件事越来越感兴趣,先不说什么样的鬼能把draco吓成这样,光是‘ck家有没有鬼’这件事就很值得商讨。 “sirius说没有,”harry摊手,“他说ck家都是一群死前也要疯狂一把的疯子,执念和他们根本不搭边——也就是说,他们想干的一般在死前干完了。” “而且鬼魂不利于巫师的成长,”draco说,“它会给家族带来负面影响,hogwarts的鬼魂之所以能在那儿自由地活动,是因为城堡本身就是个大魔法,鬼魂是那个魔法体系的一部分,负面影响都被用于魔法的运转了……我听别人说的。” 其实是felton说的。但是draco当然不会傻到说出来。 “sirius有遇到过那样的情况吗?”hermione提出,“malfoy,你们可是住在一个屋子里,不可能你有感觉他没有。” “他迟钝地像头厚皮的大象,你在指望他什么?哎哟。” “别胡说八道。” harry收回拳头——最近他揍的越发顺手了。 “那你就让她停止打听这个,”draco抱怨道,“随便拿个什么出来,数学题物理题都行,别让她来烦我!” harry无奈地在桌子下踢了他一脚,转头对hermione微笑。 “我们家新养了只狗,”他说,“hermione,你不是写信说这学期打算养个宠物?要不要先看看狗狗合不合适?” ——他们没能达成这个目的。 本来该有女孩子和狗奔跑的草地上,多了个人在低头撸大白狗浑身软绵绵的长毛。 “那是谁?”draco拐了下harry。 “我没见过他。”harry回答,“但是我猜是隔壁兄弟中的弟弟。” “你开玩笑?那是个壮汉!这个则是个,是个……是个白板弱鸡!” “……你从哪里学的这个词?” 在harry对draco的措辞产生疑问时,那边那个撸狗的,有着一头黑发,露出额头的男人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相当耐看的白净脸孔。 不,那甚至说得上‘俊美非常’了……而且和harry他们看过的金发壮汉不同,这个男人的英俊令人有种在欣赏艺术品之美,而这男人甚至有着一双看起来相当艳丽的绿色眼睛,这让三个孩子都感觉有些微妙。 看到三个孩子站在不远处,男人挑起嘴角,笑了笑,笑意却浅显地留不住,剩下能够给人感觉到的便只有轻浮感。 “……你以后别长成这个样子,”draco偷偷地说,“他看起来就像个十足的坏胚!还是会玩弄人心的那种——你会变成sie那种挑拨女孩儿的好手!” harry嘴角一抽,不说话,却狠狠踢了他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  该死的老师讲个研究生讲座讲到八点半……饿死我了。吃晚饭就开始夺命狂写。 绿眼大概是我最喜欢的眼睛颜色?喜欢的很多角色都是绿眼睛,虽然我一直觉得紫罗兰色的眼睛也好看,不过那毕竟基本上是极其少见的…… ilvermorny(伊凡魔尼),是美国的巫师学院,我是写完入学篇后才知道的,不然很有可能这文一开始的设定会不一样……神奇生物在哪里的女主角和妹妹就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几岁入学没查到,如果之后放出消息说也是十一岁我就回头改………… 顺便说一下,隔壁住的就是雷神兄弟俩,他们养了一只狗一只猫。 万万没想到二月只有二十八天,囧囧有神。 好吧,三月份,更新和曲绘都要加油!! 第110章 会魔法的男人 “这是你们家的狗?” 那男人用不轻不重, 不远不近的奇妙音量开口说。 很奇怪的是,明明是个看起来轻浮的人,但是三个孩子还是无法抑制地对这个人产生一丝丝好感。 “……是的。这是前几天有人送给我妹妹的。”harry出于警惕,含混地回答,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送狗人的兄长, 但是通过nina透露的只言片语,让harry有种非常不好的猜想。 那个金发的叔叔,不会是瞒着自己弟弟把狗送走的吧? 男人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 撸狗的手指挑起被nina戴上的吊牌:“……lensherr?” “是我妹妹。”harry坦然地说, “您很喜欢狗?” “可是我明明记得这是我家的狗,前几天刚刚走失。”男人慢吞吞地说出这句话,“为什么我走失的狗会在你家呢?你说是不是太巧了,芬里厄?” 芬里厄这个名字大概是在叫白狗, 因为在他叫过后,大白狗兴奋地摇摇尾巴嗷呜了一声。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芬里厄被带回来的时候我不在家, 先生。” harry没来由地感到一股压迫感, 不禁像是小时候被hank考察理科作业那样把手背在背后, “额,那么你现在是想带这条狗走吗?” draco听了他这说辞, 挑眉,伸手捏了捏harry背在身后的手——可以嘛, 还不算傻,虽然说得不是假话,但是也并不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问题。 狗被带回来的时候harry确实不在家, 但是这不代表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啊,而且这更不代表,这里没人不清楚这件事是怎么发生的啊,比如说,draco他自己。 “nina之前不知道这只狗的名字,还打算给它起名字呢。”harry说。 看看,又是这种话。 nina确实是‘之前’不知道狗的名字,但是这不代表‘现在’不知道啊。而且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都会让人觉得小姑娘只是偶尔遇到了狗便抱回去了,而不是别的什么情况。 “你说这狗是你家的,有什么证据?”draco咳嗽一声掩盖过自己的笑意,摆出平时试图欺压同学强占好东西的表情,“这狗身上也没你家挂牌,凭什么说是……”然后他就被harry用一个‘别捣乱’的眼神给瞪回去了。 hermione不了解其中的情况,只是有些受不了地皱眉:“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过是一条狗而已,malfoy,别告诉我你还缺条狗,如果狗真的是他们家的,那就送回去啊。” “这可是面子问题。” 才不咧。draco在心里撇嘴。 他比harry和hermione都要人精,光是那天听金发壮汉和小胡子西装男的谈话就摸明白了大概事情——这件事说是件事儿,其实也不过是那家里做哥哥的不想要狗,但是弟弟又坚持,哥哥想送走狗又怕弟弟生气,就把狗送走后和弟弟说狗走丢了。 既然做哥哥的把他们当枪使,兴高采烈地把狗给送过来了,那弟弟就别想把狗要回去了!这样做哥哥的也没办法和弟弟交待! draco心里的小算盘拨的啪啦啪啦响,坏水一个劲儿的冒,不过很显然他今天运气不佳,这事儿没往他想象的那样发展。 黑发的男人冷笑一声,轻柔地说:“证据?证据就是,你们都不知道,这小家伙的真面目。”他说着,咧嘴微笑,“你们以为它是狗吗?” 嗷呜一声,大白狗被他抱起来,男人走到他们身前,几个孩子正疑惑他要做什么,突然地大白狗就被捧到他们眼前,hermione的眼睛最好,常识也最好,看清那只狗的样子后突然地就尖叫了起来: “啊!!!!!!!!!!!” 那不是柔软可爱温顺乖巧的大白狗……那是有着银色长毛,吓人眼神与锋利牙齿的成年银狼!!!而且狼头正狰狞向前一跃,带起劲风的同时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地咬向前方! 啪!! 在狼头张开嘴就要咬上最中间的draco的鼻尖时,男人闻到了一股轻微的硫磺味和啪的一声响,紧接着,三个孩子便从他眼前凭空消失了。 握着银狼爪子的男人眼睛一亮,一丝惊喜从他脸上瞬息闪过,然后没了踪影。 他没有再动,而是缓缓举起了双手,好像被警察拿枪指着的犯人一样乖顺。 因为就在那一刻,男孩的魔杖抵在了他的背后。 “你会使用魔法?”男人颇为玩味地说,就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游戏,“我猜猜……你指着我的,是你的魔杖?” “你会使用魔法?这句话是我该问的,我确定那只是条狗……”harry喘息着,一瞬间的移动对他来说还是太需要精力,这时draco的魔杖直接指向了男人的脑袋,气愤不已。 “你是谁?”harry呼吸几秒,沉住气问,心里转过千百个答案,最不希望得到的答案当然是食死徒,“我见过隔壁的……做哥哥的那位叔叔,他不知道巫师,他看到我的巫师袍晒在外边还以为是我为万圣节做的准备,他也不认识我摆在客厅里的坩埚。” 男人嗤笑一声,笑里带着一点点高冷的意味:“噢我说什么来着,就算让他吃十个金苹果,他也不会成长到对这些有一丝一毫的注意——他就是聪明细微不起来。” 停顿了一下,他的神色变得有些怨恨:“……对啊,除了我他还警惕谁呢?谁也没有,除了他的弟弟谁都是好人,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过——这不代表他不会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男人用诗朗诵一样的韵调叹息道。 扑通,扑通。 扑通两声,harry发现自己身边一空,紧接着便是harry感到了自己后颈上一阵钝痛,harry眼前发黑的同时心里暗道一声完了,手肘立刻往后一撞——但是这没用,背后那个人的身体硬的跟铁板一样,紧接着又是后颈一痛,于是harry还是眼前一黑,不甘心地瞪着眼睛直直地往下倒去。 raven姑妈的特训,虽然能让他挨过第一下手刀,可是这么近就来第二下更狠的,他实在是吃不消。 三个孩子像是叠叠乐一样倒在草地伤,叠在了一起,harry由于倒得最晚,直接压在了两个朋友身上。 ………… 看到孩子们都没了意识,黑发绿眼的男人才放下高举的双手,脸上的怨恨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又惬意的神情。 “我都叫你注意隔壁了。”他对把笨拙地把孩子们一一摆整齐的金发壮汉说,“结果你就是不听,thor。” “他们拿那小棍子对准你代表不了什么,是你去恐吓他们——”金发壮汉硬邦邦地回答,语气不善,“他们都是好孩子——你最合口的布丁就是harry做的,loki。” “噢,我就是逗逗他们而言,毕竟我可无聊了,但是,打昏他们的可不是我啊。”男人又露出那种无辜又轻浮的笑,“用手刀砍昏他们的可不是我,是你。”他走近一步,在扫视一番后,他那仿佛会说话一样的绿眼睛定在harry身上,“素质不错。但是最该查查底细的就是他。” thor没用多大劲儿,但是基本上,他这样的一手刀绝对能劈昏女人和孩子,换言之,如果一手刀劈不昏,还需要第二下,那么这孩子绝对有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那就需要好好衡量了。 “长得也还不错。”想起这男孩的黑发绿眼,loki又踢了踢旁边金发脑袋的那个,“但是这个长得可真蠢。” 某位同样是金发蓝眼的人咬紧了牙关。 这时大白狗早就没了狼的模样——它本来也就是被施了个小小的法术而已——对着thor大吼大叫。 “别担心,我会消除这几个孩子的记忆,不需要神盾局和复仇者们上门愁掉几根头发——”loki抱起大白狗,盯着自己的兄长,“——但你是不是有话该对我讲?” 看着大白狗那堪称委屈控诉的豆豆眼,和弟弟那冷漠等待的神情,thor自知理亏,之前那冷硬的气势一下子就下去了。 “……对不起,loki。” 他垂着头懊恼地说,而loki冷笑一声,松手放任大白狗扑上去,嗷嗷嗷地欢快地涂了他满脑袋的口水,还咬下好几缕金发—— ——这正是thor不喜欢这条狗的主要原因。 ………… 隔壁那家兄弟的弟弟隔三差五就来撸狗。 hermione则隔三差五就来打搅(draco的用词)xavier家的清净。 不过对于harry来说,这日子总体还是过得比较平和的。 “为什么你都不像个女孩?”draco抱怨着翻过一页书,“逛街,购物,聚会你大概一样都不去吧。” “我在读书会上过的很好,谢谢。”hermione说,“难以置信,malfoy,你来美国不过一个假期就堕落的和那些人一样了。” “咳咳,还记得这里还坐着个美国人吗。”harry咳嗽几声。 “噢看啊,我们的万事通小姐瞧不起美国人,还是说你瞧不起美国教育?”draco像是抓到把柄一样兴致勃勃,“看看看,harry!” “不是说我对美国有意见,”hermione不耐烦地拨了拨长发,“我是对‘某些人’有意见——我的表姐这次从美国回来了,她就好像不穿的像个钢管舞女郎就吃不下饭一样——” “钢管舞女郎?”draco皱眉,恶了一声,又转过头捂harry的耳朵,“别听。” “对啊,就是‘恶——’”hermione气呼呼地说,“她才十几岁?她打了六个耳洞,穿着超短裤,清凉地就好像天生少了件披肩,她居然还敢说我是土妞!说我,说我呆气十足!” “你就是……嗷!” draco刚准备赞同就又被harry踢了一发日常的警告的一脚——这也是draco不愿意看到hermione来的原因,谁愿意天天被打呢? 他完全不反思这是自己日常嘴欠的缘故。 “你们说我是不是该去……打个,耳洞什么的……”hermione抱怨个不停后,突然摸着自己的耳朵停了下来,她像是在问自己的两个朋友,但是似乎又觉得这举动挺羞耻,因此目光游移。 “随你心意,hermione。”harry宽厚地安慰她,“你不打也一样好看,不需要朝你的表姐看齐。” “哦哦哦别别别,”draco拍拍桌子,嗤笑一声,“我保管她最后还是不会打的,她是谁啊——如果她真打了,那今年圣诞节我就买对几百加隆的耳环给她,魔法宝石的,保管只要一眼就能炫瞎weasley的眼睛。” “恶,我才不要,你的品位恐怕我不敢苟同,留着你自己用吧。” “就好像谁乐意给你买一样!”draco说,“你不戴的我还不稀罕呢,到时候我还要买更贵的,给我妹妹戴!” “妹妹?”hermione困惑地看了一眼harry,“malfoy夫人生了?” “听他胡说八道,”harry淡然地说,“是他说一定要是个妹妹,所以就天天妹妹妹妹的叫了。” hermione摇摇头,随后竖起手里的书,挡住draco那张脸,忽略他准备唾沫横飞的姿态,把脑袋转向harry,“嗯,那么,harry,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说——ron想要邀请你去他家做客——neville也有邀请你的意思——” draco:“什么?!我不允许!!” hermione:“你觉得怎么样呢,harry?” harry想了想,询问了一下日期,然后摇了摇头,“我恐怕那个时候没什么空——我有个探险夏令营想要参加,那个日期正好是考核期,如果过了考核,没几天我就得出发了。” “探险夏令营?”hermione有些惊诧,“你还打算参加普通人夏令营吗?” “是以‘野外救护’为学习主题的探险夏令营——你不也在参加‘普通人’的读书会吗?”harry笑眯眯地说。 hermione的脸微微红了一下,扒了扒自己的头发,点点头。 “等下,”draco竖起两只手,把两个人竖在面前的书全部给撂倒,“什么叫夏令营?”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吗,malfoy,这是一种户外的集体活动,一般会以某种——” draco冷笑一声:“你参加过?” hermione瞪着双眼,不说话了。 “就是一种需要吃苦(对你来说),过程很累(对你来说),以某种(对你来说可能没)兴趣为主题的集体户外活动。”harry直接了当地总结。 draco:“……哦。”他点点头,随后啪的一声把他们的书又竖回去了。 “……他真没兴趣了?”hermione悄悄地,很小声地问harry。 harry淡定地反问她:“你觉得draco像是个对脏兮兮的夏令营有兴趣的人吗?” hermione立马小幅度地把头摇得飞快。 harry继续淡定地说:“那不就得了。” hermione:“……你把他的个性摸的越来越透了,harry。” harry叹口气:“没办法,谁叫他是我外甥呢?” 偷听的draco立马大怒拍桌:“你说谁是你外甥?!” harry微笑着不说话。 ————不过,事情总是这样的,世界也总是这样的。 它们就喜欢百转千回……或者说,它们就喜欢在你觉得事情板上钉钉的时候给你搞个大新闻,或者说,它们就喜欢玩意想不到。 对harry来说,这件事就是,明明这个游戏副本一路顺利碾压,却在最奇妙的地方发现了奇妙的事情,这简直是他做梦都没指望过的事情。 ——正是因为这种心态,他在夏令营集合的公园门口上车,却看到draco拎着行李箱冷笑着瞪走和他聊得不错的一个男生,并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时,他简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样说吧—— harry xavier,第一次在draalfoy的事情上,成功傻眼儿。 作者有话要说:  德拉科:夭寿啦,我喜欢的超级英雄角色居然嫌我长得蠢! 哈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我居然做了德拉科来美国夏令营的梦! 德拉科:……………… 嘿嘿更新啦!!! 忐忑地去定电影票,在乐高和金刚狼之间游移不定……tell me,如果两个一起看会不会脸部哭笑表情调节失灵? 报告组织,更新完抽了258,结果出了五个四星,就是不给我花嫁尼禄嘤嘤嘤…… 第111章 机会 晚上八点, 营地的不少帐篷都亮着光,好多孩子都跑出去参加篝火晚会,只有一个帐篷里有人影。 “我真不敢相信——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跟他们较劲儿,这根本不划算。” harry叹息一声, 手上动作不停, 他使劲儿地扯着手里的白色绷带,换来的是一声声难以耳闻的惨叫。 “闭嘴——痛痛痛——见鬼的你是要把我的胳膊整个勒——不你是要整个都给拧下来啊?!” 狭小的空间里面,只穿着一件运动背心的draco, 正在龇牙咧嘴——这个表情最近经常出现在他脸上——被harry给把持的胳膊上除了绕了一处的绷带之外, 还有一些贴着创口贴的小伤口,而让他发出被拧一样的叫声的,则是harry刚刚的所作所为:他手法绝佳地咔吧一声地接上了好友脱臼的胳膊。 ——这是harry以及draco参加夏令营的第三天,harry算得上是过了一段相当难以言说的日子。draco的到来让他惊诧的恨不得趴在窗子边上, 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这是draco在赌气。 draco也确实是在赌气。 “在一个麻瓜夏令营忍耐完全程而已,你以为我办不到是吗, ”坐在满是同龄孩子的大巴上, 他气哄哄地对harry说, “你总是这样——我这就要用现实告诉你,一个malfoy虽然尊贵, 但是没什么是他们办不到的。” ——所以你以为这是吃苦耐劳训练吗?harry无力地叹口气。 他会在第一天起就抱怨个天昏地暗的。harry心里下了个判定。 而事实证明他是对的,harry xavier永远是对的。 第一天, 光是两个人挤一张帐篷睡,就让draco开始大叫‘这是什么鬼帐篷——不我绝不承认这是帐篷’; 第二天,越野训练, 在harry已经迅速爬过地上的网,攀过障碍物,在两根杆子上吊着手臂悬空到达下一关时,draco还在障碍物前挣扎,认为自己的脚在小小的攀爬点上绝对无法站稳,之后他摔了个鼻青脸肿和harry抱怨这是多么粗鲁的训练。 第三天,有专业的教授给他们上野外急救课,harry听得聚精会神,draco听得昏昏欲睡,晚上写论文时后者对于前者‘你怎么不写论文’的问题给出的回答是‘我是巫师用不着写麻瓜的浅显论文’。 ——三天后,他们俩分别完成的壮举是harry迅速成为了最不受欢迎的孩子之一,而draco是之二,以及,他是那个天天都能挂彩的‘天才’。 说起挂彩的问题harry还挺奇怪——draco自认是个魁地奇天才,而他确实也是个魁地奇天才,harry曾经看过他打球,他不仅能做到一次把两个游走球防住,还能够利索的在超高速的情况下轻松抓到金色飞贼。 无论从哪个地方看,他都不该是一个能在实践中远远落在后头的人。 “我听说过有的人运动神经发达但是一拳头都揍不到人,”旁边帐篷的人在和harry聊天时感叹,“你朋友应该就是这种人。” harry想了想,发现自己居然觉得这理论应该还是有点道理的。 不过今天draco并不是因为什么训练挂彩的。 “你还敢说我——你今天是吃饱了撑的才跑那么快?你还提醒教员要布置实践小论文,拜托,谁会在这里在乎作业怎么样——你是觉得那群废物麻瓜看你的眼神还不够讨厌是吗?恭喜你获得最傻呆瓜奖。”draco没好气地发出了今天为止第十个抱怨。 draco的麻烦在于,他长得非常讨女孩子喜欢。 更正。 非常非常讨女孩子喜欢,而且他自己也很得意于女孩子围着他团团转。 但是很显然,任何时候任何场合,所求资源不均衡是很容易惹上麻烦的——当然这不是要冒犯那些女孩子,这也并不是说harry需要这种资源,他觉得draco其实也不需要——特别是当你看上去没啥本事,却靠一张脸拿了最大的那头的时候。 这才是重点。 所以当harry正琢磨着市面上几种药的不同效果,却被人慌忙告知‘malfoy被xx带人围起来啦’‘他们打起来了’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意外。 一点儿一点儿也不意外。 “他们居然敢以多欺少,不要脸。”draco撇嘴继续抱怨。“要不是他们只是群麻瓜我一定要掏出魔杖要他们好看。” 给好友处理伤口的harry对任何抱怨都只摇头不说话,抿抿嘴从旁边的包里拿出一瓶魔药,看了看左右没发现什么人往这边看,就打开塞子递给draco。 虽然只是抱着一口不服输的气势交了报名表,但是draco当然不是无备而来,各种魔药一应俱全,治疗外伤和病痛的都有准备,绷带和创口贴都是白天应急用的,而加持了空间魔法的包让他装了一打的瓶瓶罐罐但看上去还算得上轻装而行。 draco接过瓶子,倒出一点里面透明粘稠的药液,往自己身上淤青的地方涂抹,几乎是立刻马上,那些药就见效了。 harry侧着头,看着那些淤青在draco的娇嫩皮肤上慢慢消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想了想,他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后一把推开draco。 然后他就开始搜罗draco的所有行李,把那些魔药一个接着一个搜了出来——这很容易,因为draco不具备那种‘麻溜地在狭小空间里把东西收拾好’的能力,因此来到营地一半儿都是harry给他收拾的。 “——你在干嘛!你推我又是干嘛!”draco说。 “我突然意识到你带的东西太齐全了,”harry一边收拾一边非常温和地说,“这不是我们的夏令营想要的过程。” “什么意思?”draco问。 “你大概觉得我认为你不来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会愿意吃苦——别反驳,你就是这么想的,”harry一条条地和他说,“你自己大概觉得你就是来吃苦的,但是不,draco,你是来和我赌气的,你来是因为生气我这件事儿没和你说就敲定了,你对它,我是说,嗯……你对这夏令营其实没兴趣。” 他在draco的瞪视下这么说。 “所以?”draco揉着自己的肩膀,哼哼着,“我当然对它没兴趣——你还想说什么废话?” “但是你肯定不想来这里浪费所有时间,对吧?”harry努力让自己的话变得有诱惑性一点,他站起身来,抱着那堆魔药,“你每次做越野项目都会掉队,被我远远地甩在后面——你想一直都这样吗?” 当然不想。draco几乎是立刻地想这么说。但是他也知道就算不是很甘心,harry在这方面确实强于他。 “我姑妈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教我一些小技巧了,”harry把魔药全部扔进自己的行李箱,锁起来后坐在draco身边,“我之所以总能第一个完成任务就是因为我在体能上有过训练,我刚开始也会擦破皮,也会跌跤,甚至……额,甚至会痛的哭起来,别看我,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在draco不怀好意的眼神望过来时,harry摸摸脸,“如果不想受伤那么就勤加练习,万分小心,集中你的注意力——这就是为什么你天天挂彩的原因,你在做那些项目的时候太不把那些当回事儿了,说真的,你能够应付魁地奇训练,却能在长跑时跌跤,这叫什么道理?” draco:“……你能不能去掉那么多废话,只留下一句你的中心主旨?你每次想要我干什么我不想干的就喜欢废话一大堆!” “不准再用魔药。”既然对方如此要求,harry便干脆地去繁从简,“和我一样认真做好每一样该做的事情。”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急救和医学常识也要好好学。” “什么?为什么!不用魔药我被这硬邦邦的地面搞得浑身发疼怎么办!我要是受伤了怎么办!更别说我这张完美的脸——我才不要鼻青脸肿出去!”draco感受到了一种恐慌——这种恐慌最近时常出现。 “不行。”harry坚决地说,“这里的项目很难让你断胳膊断腿——所以只要你小心而且学会去寻找技巧,不,只要你认真对待这些,而不是应付,你就可以避免摔得鼻青脸肿,说真的你又不是个女孩儿,不要太在乎这个——而且魁地奇比这个可怕多了。” 最后他忍不住吐槽道。 “你有什么毛病!这些怎么可能和魁地奇相比!”draco抓住他的肩膀使劲儿摇,“不行,我决不答应,你把魔药还我——” harry叹口气,把拳头捏的咔吧咔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他又不是neville,draco想怎么整怎么整,从各方面来说,应该是harry想怎么整draco就能怎么整。 “你你你你别过来……”draco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harry xavier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但是对你来说这样最有效。”harry又大人一样地叹口气,“谁叫我讲究效率呢。” draco:……………… ………… lucius这是这个星期第三次踏进ck家了,和妻子一起。 他耳朵不错,一听楼上没有乒呤哐啷的声音就知道儿子不在——draco刚开始的几个星期里,生怕父亲突然来抓他回去时自己还在玩电脑看电影,丢了个水晶球在壁炉那儿,那是个笑话商店的小玩意,原本是一对儿如果有人越过大水晶球的范围,draco手里的那个小水晶球就会有反应,每次他都一身冷汗地收起所有东西再躲去harry家,大部分时候都是虚惊一场,而lucius倒也真的来过一两次,因此每次都被儿子逃过去。 lucius冷哼一声便往书房里迈——他自然是不能指望妻子的堂弟能站在大门口迎接他的。 没有哪一家贵族像ck家这样不给他面子——sirius ck放话出去说就算过了一百年也不会和malfoy家互通壁炉,而且他希望这个期限是永远,malfoy家的人想要上门只能走大门。 老迈的kreacher殷切地带着他们走向书房,并且以热切的目光看着narcissa已经鼓起来的肚子:“尊贵的cissy小姐需要点什么吗?” “红茶加奶,”narcissa随口吩咐,“多准备一些水果。” kreacher鞠了一躬后,啪的一声消失了。 malfoy夫妇踏进书房时,sirius正几乎是仰躺在皮椅上,双腿不像话地交叉翘起搁置在桌子上。他只穿着麻瓜的衬衫,扣子扣得歪歪扭扭,锁骨那儿露出好大一块儿,一条银链子正不起眼地从那儿露出,透出点绿宝石的光彩。 “恭候多时。”看到姐姐和姐姐嫁的那老狗进门,sirius稍微抬抬下巴算是打招呼,他说了句不怎么有诚意的客套话后,示意他们坐,然后把手里一份羊皮纸文献扔到对面。 桌子上还放着几样物品——一只金杯,一副挂坠盒,以及一颗金属珠。lucius在看到前两样东西的时候,眼睛都无法挪开,死死地黏在了上头。 “这些……你怎么把这些搞到手的?” lucius试探性地拿起其中一样,在发现妻弟没有阻拦的意思,他便大胆地把那挂坠盒拿在手里,隔着白手套抚摸着它上面的纹路,再细细端详,“看上去……”他意味不明地说,“像是个真品。你什么时候改了爱好?” “lucius,我警告你,一秒钟之后,不准再说这些废话,”sirius冷漠地说,“你在那个人手下当了这么多年的狗,总该见过几样该见过的东西。” “什么是该见的?”lucius慢条斯理地说。 “如果你非得要我给你个提示——你手上的,和桌子上的,”sirius那戴着几枚戒指的手有节奏地敲击桌子,“都是该见的——噢,我想你总不至于连be那个婊.子都不如。” 他嘴角一歪,便扯起一个足够让lucius火大的笑,那里面毫无疑问有着挑衅,但是又毫无疑问有着嘲讽。 “你该对你的亲戚报以基本的尊重。”narcissa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这已经无人管束的堂弟,“这是礼节问题,sirius。” “哦得了吧,cissy,”sirius满不在乎地说,“给他的尊重全在他要我外甥引诱我教子送命的时候被随便什么东西吃了。” 这条基本不可推翻,对sirius ck来说,他唯一的心肝宝贝就是他教子,动了他的教子就等于把刀子捅进他心口,那时候就别怪他不讲情分和道理了。 更何况lucius居然是要自己儿子去做这些龌蹉事情——这让sirius对这位姐夫的仇恨更深了。 lucius几乎是立刻把冷笑挂上脸:“既然如此,我想这场谈话也不需要继续下去了。” “哦不不不,虽然我很乐意它谈崩,但是它得接着往下谈,”sirius摆摆手,“而且这可由不得你——”他带着那轻蔑的笑意身体向前倾,“——你这代也许可以做到你想要的,但是下一代就不一定了。lucius,说真的你的坚持有什么用?屁用都没有。你儿子不会听你的那样走下去,你坚持你的高傲自尊什么也得不到,反而还会失去。” ——draco已经没有选择的权利和机会了。不如说,这机会摆在他面前说不定这孩子也会不屑一顾地丢开。 lucius几乎是立刻就在心里大骂这个男人一点脸面也不要,粗俗又狂妄的同时还一点儿都不像是来和谈的。 是的,和谈,这才是这次拜访的主要目的。 就像sirius说的,坚持老路对于现在的malfoy家,实在是不太合适。 正如sirius所得意的暗示的一样——夸张地说,他儿子的心都要飞到他的救世主朋友身上去了,活像中了夺魂咒,那毅力之足与催生的勇气之大几乎让lucius大惊失色,他儿子从未在某件事情上如此固执,固执到几乎要与他这个父亲相对立,这是极其反常的,不清楚的人如果听闻这些事,恐怕还会以为救世主是个美貌的姑娘,而明明最该会权衡利弊malfoy家的少爷对她一见钟情,勇敢正义地像头狮子。 而且他儿子甚至还学会了离家出走! “小龙还是个孩子,”lucius当然不能这么痛快地承认,他缓缓地拉长着声音暗示道,“现在不代表以后,当他长大他才会发现,什么才是最好的。而有些时候,他的家教与血统会让他做出最合适的选择。” 最多变的,就是人心,一年可以不变,两年可以不变,三年,四年过后呢? 十二岁,是最容易被说服的年纪,也是最难被再次说服的年纪,那么十六,十七,十八岁的时候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谁知道到时候会怎么样。 一切事在人为。 “harry就是最好的。”面对lucius的暗示,sirius一点也不担心,他毫不脸红的地说,“你儿子就算再成长八十年也不可能找到一个像harry那样的朋友。” lucius:“………………”你这话我没法接。 大概是空气太尴尬,在沉默了一会儿,被narcissa看了几眼后,他冷哼一声,从袖子里甩出一本黑色的陈旧的本子,他的蛇杖点了点那本子,本子就自动翻开几页,好让sirius看清楚这是本麻瓜的笔记本,而非巫师的什么古董东西。 sirius的视线立刻定在了那本子上。他皱眉,嗅了嗅,“霉味儿。” 但是他并没有对lucius的行为发出疑问——他很清楚,这件东西,真的就是他要找的。 “虽然看上去是这样破旧不堪的东西……但是这就是你要的,‘那个人’当年让我保管的东西。”他对sirius沉声说,“作为交换,我——我的家族,以及附庸的派系,以我为代表,我和我们,都需要一个和dumbledore面谈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 姨妈痛好痛哦(?_?) 今天fgo出旧剑,整个人都炸了……感觉自己有了心魔,恐怕抽到旧剑才能好……导致晚上的飞镖统统落靶,捂脸。 看完了乐高,梗确实非常多,时不时放把鸡汤,但并不讨厌;设定有所调整,芭芭拉年龄上调,还狠狠吃了把父子糖,有点想从超蝠爬墙……嗯,我觉得这电影还有安利老爷和小丑的意思,这俩结尾有点搞,搞得我在电影院有点抓狂,音乐很好听……总体来说是部好电影,不过不是资深粉建议谨慎考虑……个人觉得这种电影一向需要自寻亮点…… 听说m记儿童套餐可以得乐高,磨刀霍霍打算去拿咯。 第112章 我做得到 营地的晚餐准备地相当不错, 荤素完美搭配,有饭有汤有面可供多重选择,晚饭后还有甜点和水果。当然了,还有一些可以说是垃圾食品的东西——美国特产, 汉堡, 大家都懂的。 harry拿着自己的餐盘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的时候,draco还在对水果挑挑拣拣,有疤的不要, 手感不对的不要, 和晚餐不是很配的不要,总之他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要求高的要命,这是在hogwarts时就有的毛病了。 “嘿,小家伙, ”一个长得比较壮的,看上去比harry至少大了三岁的男孩——harry猜测他在学校里肯定是打球的——带着一个女孩走过来, 下巴抬起来努了努harry身边的位子, “这地方有人坐吗?” “我身边有, ”harry说,“其他的没有, 请便。” “我认识你,你是harry xavier, 我妹妹的学校里永远都拿前三的那个。”女孩坐下后便急不可待地与harry搭话,顺便拨弄着自己一头闪亮的金发,咬咬自己涂了口红的红唇, “嗯,我似乎没看到你参加昨天的篝火晚会,你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吗?” “对啊,为什么你没参加昨天的篝火晚会?”男孩说着,语气非常自来熟,但是脸上却不自觉露出一点点嘲笑的意思,“是因为你不会跳舞,还是说你除了学习就不会玩乐了?嗨,拜托,除了拿第一名,我们还有很多乐子,别这么呆啊,老兄。” ——因为会很无聊。harry心里想,同时有些警惕,因为这听上去像是来找茬的。 “我不擅长这些。”harry勉强自己笑笑,简单地说,“我更愿意拿那一点时间去干些别的。” 回答得有些生硬。harry无可奈何地想。 但是介于他实在不喜欢在这种问题上和这种人打交道……他没有补救一般地说些什么,一般来说这只会越变越糟糕。 他一边心想draco怎么还不回来,一边一叉子错误地叉进了意大利面的酱汁部分——这让他的眼镜biu~的一下沾上了不是很粘稠的肉酱汁儿。 “噢,小心,”金发女孩掏出一张餐巾纸,温声说,“给,快擦擦。” 男孩大概是觉得很滑稽,立马笑出了声来。 “谢谢——抱歉,失礼了。”harry接过那张餐巾纸,他自然是不能够指望餐巾纸能把肉酱酱汁完全擦干净,要知道那可油腻,所以默念个清洁咒是很有必要的。他取下眼镜,默念了一次咒语,果然镜片立刻光洁如新,而他装模作样的擦拭则遮挡住了对面两个人的视线。 男孩的笑声戛然而止。 draco端着餐盘从harry背后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某个完全不能够入眼的麻瓜正占据着最佳位置,用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的朋友。 他微微眯起眼,啪嗒一声把餐盘放下,再一屁股把harry挤到一边去,正好把harry挤出那麻瓜的直线视线范围:“去去去,坐那边去,挪挪你的懒屁股。” harry一边挪一边问:“我给你留了位子?” “我就想坐这边,”draco说,“快过去。” 他的到来让一直得意于自己一头金发的女孩黯然失色——但是显然女孩不是很介意,她原本投在harry身上的注意力立马转移到了draco的身上。 “你们是朋友?”女孩刚刚张嘴准备问,男孩先她一秒问出口,眼睛直勾勾地看着harry。 “就好像你没长眼睛。”draco毫不客气地说。 “我们是隔壁户外冒险夏令营的,这次和你们共用一个地盘。”男孩舔了舔嘴唇,调笑着说,“那儿都是像我们一样的,比你们大三岁的人,想跟我们去玩玩吗?我们欢迎像你们这样的小宝宝和我们一起玩。” “小宝宝?”draco啧了一声,“你说谁是小宝宝?” “难道不是?”男孩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我们玩的都是攀岩,而你们还在玩一些低级的越野。” “攀岩?”draco胳膊肘拐了拐harry,“我们的日程里没有?” 他不好说自己不知道攀岩是什么,以此暗示harry。 “攀岩啊……”harry嘴角抽抽,问男孩,“额……你们的攀岩墙是人工还是?” “要玩当然是玩天然的,虽然我们那儿的老师不是很喜欢我们这样。”男孩的身体向前凑了点,很显然他对harry更感兴趣,“要来玩吗?作为一个熟手我觉得你身体柔韧性不错。” “额,不,谢了。” harry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莫名觉得被他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不是很自在,“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噢,拜托,别啊,听说你在这群小家伙里面是最好的,”金发女孩笑嘻嘻地点点他,“我看过你们训练,你做的又快又好,真厉害。” “但是他又呆又讨厌,”一个孩子端着餐盘路过时说,还做了个鬼脸,“就好像没了作业和训练,这个地方就不能正常运行一样。” harry无动于衷,眼皮子都没多眨一下,这种话他也不是第一次听了,因此十分淡然。 但是某人显然并不能就此吞下这口气。 draco冷哼一声,袖子一抖,一只冰耗子刷地窜过,那孩子尖叫着说有老鼠然后逃远了。他做的十分隐蔽,没人看见是他捣的鬼,而其他人的注意力也并不在他身上——而那只窜过去的冰耗子呢,会在十分钟之后因为这夏季的烈阳而化掉。 “千万别听别人说的,”金发女孩在冰耗子造成的骚动过去之后,反而安慰起harry,“只有这群小家伙才会在意这些,作业啊什么的,你可是比他们都跑的远爬的高,嗯……你打球吗?” “他不打,”由于这女孩让自己想起了艾琳娜,draco感受到了一阵危机感,所以抢先一步说,“他只喜欢看书——所以他一到冬天就病的东倒西歪。” “真看不出来你们是这么缺少锻炼的人——嘿,明天我们可以自由活动,你们应该也有空闲,”男孩对harry说,“要来试试攀岩吗?我保证你会爱上它的,你可以通过它把自己变得强壮一些。” 说着他还举起手臂做个有力的姿势。 harry噗的笑了:“真的?” “真的,要摸摸看吗?”男孩努了努嘴,手臂上的肌肉鼓了起来。 “噢,摸摸看,要我说就你这个说话水准,连女孩子都不会轻易上当,”draco抢先一步拉住harry,“吃完没?吃完了就走!” “诶,等——” harry被draco强硬地拖走了。 …… “我还是吃了几口的,可你一口没动啊。”咬下一口苹果,harry摇头叹气,看着draco饿的恨不得把用来煮牛奶的坩埚都吞下去,“你又怎么了。” “对面那傻瓜恨不得把你整个儿吞下去,”draco用‘难以置信这家伙是我朋友’的眼神瞪着他,“你居然还问我怎么了——如果不是我你还真打算去摸摸他的肌肉是吗?!” “我看上去像那个羡慕肌肉到想去摸一把的人么?”harry说着翻开带来的魔药书继续看,漫不经心,“再说了我不是很懂你的逻辑——我又不是个姑娘,draco。” “不是姑娘也不能叫个傻瓜麻瓜把你给调戏了。”draco嗷呜一口咬下剩下的香蕉。 harry有点囧。 “你是怎么定义‘调戏’这个词的?”他纳闷儿地问,“这就是……就是一场友好的谈话,还有友好的邀请,你从哪儿看出‘调戏’的?” “我还想问你怎么定义‘调戏’呢。”draco冷哼一声。 不过嘴上这么说,他心里倒是知道就算打开这家伙的脑袋看,对方大概也不会往那方面想。 “就好比说,”draco说,“如果sie对你说‘你手里的蛋糕看上去真好吃,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尝尝它的滋味,哪怕只是一点你嘴边的奶油’……这就叫调戏,所以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对他送上你手里剩下的蛋糕,因为那代表你同意被他调戏了,他接下来就会——” harry:“…………stop!!我还不是那么傻,谢谢你……生动的举例,draco。” 他在心里悄悄为sie默哀了一下——即使那位同学对draco如此服从而且识相,draco对他的印象却依旧好像有哪儿不太对。 draco一边啃着第三个苹果一边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查阅着什么,嘴里鼓鼓囊囊还要喋喋不休地抱怨:“他以为壮的像头熊就是身强体壮和优秀了吗?那我们魁地奇队长都能算优秀……我敢说他上扫帚的第一秒就会因为缺少平衡被风给吹下来。” harry嘴角一抽:“他不用上扫帚……话说你在查什么?” “攀岩。”draco说。 “噢。”harry随意点了点头。 过了大概有一分钟,draco抬头问他:“我们的日程里有攀岩吗?” harry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想了想,然后肯定地回答说:“没有。这个问题刚才吃饭时我就回答你了。” “那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想玩那个,必须去隔壁的场地咯?”draco慢悠悠地说。 “额,对——你想玩?”harry说。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draco立马否认道。 不不不,鬼才信你只是问问——不,鬼才不信。harry心想。毕竟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draco。 一个感叹号便足够暴露所有的情况。 harry摇摇头,继续埋首看书,顺便掏出手机开始计时——他要看看要过多久draco才会忍不住说句真心话。 他不知道的是draco正在给sirius发短信。 ——你觉得攀岩是个展现自己无所不能的实力的运动吗? 几秒钟后sirius的回信过来了。 “…………你的教父说,”draco忍不住念出声,“如果我能爬到攀岩壁的最上头,他就送我们去国外旅游,而且想买什么买什么——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做到的事情,奖励还要捎带上你?而且我们已经在见鬼的国外了!” “是你的国外,不是我的。”harry抬起头,有点困惑,“——别激动,不是我,额,不是我打击你,但是draco……你确定你……?”做得到? 他没有说完,但是这意思不言而喻。 draco:“…………” draco拖着harry就往外走。 harry:“………………你要干什么?” “证明给你看我做得到。”draco咬牙切齿地说,“我要告诉你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一个malfoy——只要他们想,他们什么都做得到。” ………… “嘿,男孩们,在干什么?” 愉快地批阅完一打的文件,顺便让猫头鹰把黑漆漆的老旧日记本寄给邓布利多,sirius打通了harry的手机,打算来会儿休闲时间。他显然愉快极了,声调都和之前会见lucius有所不同。 “在干很麻烦的事情。”harry一边举着手机一边仰着脑袋慢吞吞地说,“sirius,我现在在想一件事情……额,事实上,我想不通。” “什么事?” “sirius,为什么你不在draco出门前把他拦下来?”harry若有所思地点点自己的下巴,“别急着否认说你不知道——你肯定帮他了,他一个人根本没办法报上这个夏令营,也没办法准备行李。” draco每个月的零花钱都有上百个金加隆,但是那从来坚持不到下个月,虽然sirius还多给了他一份,但即使双倍的零花钱在手,draco还是个只能在巫师界横着走的人。 别说报夏令营了,他很有可能连他的行李箱都搞不定——虽然hogwarts是住宿学校,要求学生独立自主,可是夏令营的性质是不一样的! harry本来都做好了清理出一箱子的多余东西的准备,但是等他打开draco的箱子,却发现除了那多得要命的魔药和双倍的衣服以外,箱子里的东西居然还算挺合适。 “因为那没有必要。”sirius恨不得哼哼小曲,也不在乎外甥带着行李就跟着教子出门的事情,“他气鼓鼓地回家,因为他发现了你放在桌子上的夏令营申请书,在啰嗦了一堆废话后我们进行了点男人的谈话(听到这里harry抖了抖),然后我问他,这有个机会,只要抓住了你就能向harry证明你不是他以为的那种人——然后他就答应了。” “就这样?真的只为了这个?我以为什么了?我说过我以为他是什么了吗?”harry有点不太相信,“你和他说了——等等,你了解美国的夏令营吗?” “噢我当然了解,”sirius大笑出声,“我在麻瓜那儿混了好长时间呢记得吗,再说了,要是随便就把他扔到哪儿参加不知底细的活动,我那好堂姐会撕了我的。” “我还是不明白。”harry叹息一声,仰着脸看着面前那高高的攀岩壁,“我以为我真的明白了,但是我现在又不……不太明白了,sirius。” 人工攀岩壁有些高,不太适合十五岁以下的孩子——但是对harry来说,对一些手脚灵活,腰上有安全带的人来说,这不是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 但是draco正不顾harry之前足足一打的劝说,正在扛着黑夜的不便徒手攀岩——在只有几盏灯的人工打光下,他的下场自然是惨淡的,每次他摔下来时harry都叹息着让风托起好友下落的身子,并来了个消音咒掩盖掉那因为恐惧而发出的尖叫声。 这个过程现在还在继续——然而harry以为这件事情在十分钟前就该结束了。 没有魔药,没有安全系绳,黑夜……不管是哪个因素都很有可能让draco撒泼耍赖待在帐篷里,但是从他们来到这里开始已经过了一个小时,除开刚开始的抱怨和一连串的尖叫,draco几乎是全程咬牙挺了下来。 “放宽心,他有一整箱的魔药,只要他别从悬崖上摔下去,或者被魔杖抵着念个阿瓦达,他都会没事儿的。” 与lucius相反,sirius对自己的外甥和教子玩到一起这件事非常乐见其成。 因此他非常赞成外甥和教子到哪儿都形影不离,也不怕支持外甥去夏令营这件事被姐姐知道后责骂。 虽然,一开始的sirius,总是觉得他善良纯真的教子,会被一个传统的slytherin骗的裤子都不剩,但是现在看来,这件事情也许反过来才算符合实际。 draco在他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他眼睛够毒,也会耐心观察,最后得出的结论难得的和他堂姐夫一样——draco这只可怜的小龙连心都要飞到好友身上去了。 没有人比sirius更了解在纯血贵族家庭了,也没人比他更明白这样的教育会出什么人了——narcissa娇生惯养,高傲却心软;lucius从小老成狡诈,父亲的早逝让他把家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但是同样的原因之下,虽然他平日里严肃的不得了,draco依旧是他的宝贝儿子,算得上是百依百顺,与此同时控制欲强烈;他自己算是个异类,疯狂又张扬,但比起re,噢那真是什么事儿她都做得出来。 比起疯狂而傲慢的上一辈,不管嘴上怎么刻薄,步子却依旧冲着harry不拐弯的draco,简直是个异类,听说他明明得到了自己父亲的命令却还是摔了那面双面镜,以此表示拒绝,说实话,sirius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还有更多的迂回方式,还有更好的表示拒绝的方法,还有其他的,对draalfoy来说,可以做到两边都顾及颜面,或者说讨好两边的方法……但是他就是选择这么决断的拒绝了。 他是在用行为向父亲恳请并拒绝——不,我不这么做,而且求你别这么做。 他真的把harry当朋友,而不是结交对象。 sirius想到这里不禁露出一个笑容,他掏出一枚金加隆随意抛着玩,对着手机问:“harry,我还得问你个问题。” “什么?”harry问道。 “你真的觉得那小混蛋是个……怎么说来着,软弱的怂蛋吗?” “怎么可能?” harry立马给这个回答给予了否定。 “那任性呢?胆小呢?你有觉得他是个不靠谱的人吗?你觉得他会对你有什么坏心吗?” “唔……平常说是可以这么说,但是本质上的话,不。” harry虽然很想说是,但是还是否决了。 “对我来说,draco是个很可靠的人。”harry说。 “因为在圣芒戈他摔了那面双面镜吗?” “因为在最开始我的扫帚失灵时,他火急火燎地来救我,当时我就在想,额,该怎么说……啊,是这样的,‘原来draco是个这样的人’。”harry抿出个小小的笑容,“他是个小混蛋但是……他不坏。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这么想,但是他显然不觉得你是这么想的。”sirius说,“知道我们聊天时他说什么吗?他说你保护态度过头,有时候不理解他,而且总觉得自己比他强。” “诶?我没有……”harry眉头都拧在了一起,这时他眼角余光瞥到draco又摔了下来,连忙念了句漂浮咒后才说,“我没……” 他愣住了。 “看,你还说你没有。”sirius忍笑说。 “……但是我确实比他强……”harry不是很有底气地说。 “——你到底有没有在看!什么电话要让你打这么久!”draco重新开始了新一轮的攀爬,他抹了些镁粉在手上,汗水满脸,却还是中气十足地对harry大喊,“我这次绝对能爬到二分之一以上!” “放他去摔。”sirius说,“这样他才能记住痛,他以前够娇惯了。” “我已经没收了他所有的魔药了。”harry无奈地说,“但是他现在非要攀岩……我觉得这些过程循序渐进比较好,他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立马在这儿练攀岩……我们甚至是偷偷溜进场地的。” “听着,harry,男孩子多摔打一会儿没事。”sirius说,“他小时候玩扫帚能从五米的高空摔下来都不会哭,而你们的人工攀岩壁绝对不超过十米,还有安全带。” “……好吧好吧,sirius,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malfoy家的每个人都是控制狂,大概不是很喜欢那种‘你跑我上’的模式。”sirius很愉快地指出这一点,但是同时没有指出‘明明是个malfoy,但是却被harry掌控的团团转’的奇妙事实。 “唔……我不确定我喜欢被控制。”harry想了想,突然说,“我要挂了,sirius。” “嗯?” “我也想玩玩攀岩了。”harry若有所思地说,“我们该是一起上去的——一个人保护另一个人和一个人炫耀给另一个人看都是不对的。” 说着他挂掉了手机,跑去找了另一条攀岩用的安全带和一袋剩的不多的镁粉,准备就绪后站在了攀岩壁的面前。 他也没有玩过攀岩……但是,他觉得今天应该是个不错的开始。 ……………… draco觉得自己快要成功了。 ——但是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可能坚持不下去了。 这个状况具体来说,可以说是……腰酸背痛,手脚无力,牙齿打颤,汗水把眼睛都给糊住,让他眼前变得模糊一片。 说白了,累。 好累。 ——我到底爬了几个小时? 这个问题现在才贯穿于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不由得觉得自己大概把理智都给累没了。 那么还有多久才有到顶? 他记得他起码试了十次以上……一开始摔下来的次数非常多,因为脚站不稳,因为手不够有力,因为回头抱怨而分心……总之失败是非常快的。但是在之后这情况是有改变的,他一次比一次爬的高,一次比一次站得稳……按照计划他怎么都应该到顶端了。 想到这里,draco努力地抬起脑袋,向上面看——果然,离最顶端的位置只有几步了。 他伸手从镁粉袋子里又摸了把镁粉来吸干净手里的汗,张开手又攥紧,重复十几次却没有踏出一步。 ……他真的能攀爬到最顶部的地方?要是最后一步摔下来,重来一次—— draco立刻扼杀了那个念头。 他没有那个劲儿重来一次了。绝对没有了。这一次的攀爬时间格外长,几乎榨干了他所有的精力和体力。 “draco,快往上爬啊。” ……他是精力压榨过度结果幻听了么。还是说harry xavier那家伙的声音有大到这个地步? draco慢慢地扭头,看着旁边大概有横着的直线五步远的地方——harry正以一个不是很妙的姿势趴在攀岩壁上面,腰间的安全带看上去就快要松开了。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draco已经累的没精力喊了,他小声嘟囔着,“梅林,你在上面谁在下面看着我!” 等等,话说确实,好像从大概一个小时前开始,就没有漂浮咒或者别的什么托着他或者减缓他的下落了。 “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harry尴尬地挠挠脸,“不过我的安全带好像是坏的……它好像中途松开了……所以,你要不要考虑,赶紧爬上去再拉我一把?” “……你明明比我还安全。”draco脑袋缓慢地运转了几圈后,得出这个结论。 “是,但是拉我一把也不会死,对吧?” harry催促道,“快啊。” draco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在听了这句话后,他深呼吸一口气,七手八脚地,轻松地爬完了最后几步,然后小心地拉着harry的绳子和手,把他拽了上来,再擦了擦汗,让眼睛可以仔细地把对方瞧个遍。 “……你怎么搞的?”在看到harry脸旁边有擦伤,脚上也有点青紫后,draco面无表情地一戳,惹来harry一阵‘痛痛痛’的叫声。 “我只是觉得有时候没有能力,我也能做好这些。” harry笑着拿开他的手指,“真痛,不骗你,别戳。” 他对攀岩也不是熟手,再加上一开始确实难得地掉以轻心,摔下来的时候就算有软垫子缓冲,还是难免受伤。 “得了吧,你是我拉上来的。” draco毫不给面子地说。 “朋友间就该这样互相帮助。”harry说着,想了想peter平时怎么揽住他的,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想去揽住draco的肩膀,结果被后者鄙视了。 “你那是什么姿势?”draco嘲笑了他那缓缓伸出的手臂,自己坐近了一点,伸手揽住harry的脖子,“你这动作活像个姑娘那样小心。” “你再说我就把你从这里推下去了。”harry开玩笑道,“等落地休息结束我们就可以知道谁像个姑娘了——不过我估计今天是不可能的了,嗯,我们明天估计要请假了。” 他敢打包票,明天早上起来他们会浑身酸痛而且不想走动一步。 “你明明就该在下面看护,”draco累到极点后这么一休息,反而觉得舒服地忍不住微笑,他懒洋洋地,拉长着声音说,“怎么突然就上来了——你想什么呢?” “没什么啊?”harry说着,也伸手揽住draco的脖子,“只是想和你一起爬。” “……我一个人也做到了。”draco突然想起了这件事情的初衷,“我做到了——你教父可以准备好金加隆给我们出去旅游了。我要狠狠买上几件贵的收藏品带回学校摆着。” “那sirius可要大出血了。”harry笑了起来。 “……我比那个麻瓜壮汉要厉害多了。”draco突然又毫无逻辑地说。 harry噗的一声笑得浑身哆嗦。 “壮汉这个形容……说真的,你真的觉得我会想要去摸他的肌肉吗?真的吗?” “但是他真的是个gay你这白痴!!!”draco狠狠拍了harry后脑勺一下,“他看你的眼神恨不得……靠,你之前是不是在擦眼镜,你摘眼镜了对吧?!都说了不能摘!” “gay也没什么,”harry本来就有点用力过度,这一下被他拍的晕晕乎乎地,但是还是笑着回答,“我爸爸就是gay,我没觉得gay有什么……啊,等下,我明白你的重点了,但是你真的那么觉得?他身边可是个金发美女,他不可能对我有意思,你真的想多了,真的,你就因为这个才这样?” “我一眼就能看出来。”draco哼哼几声,然后停顿了一下,随后震惊地望着他,“等一下,你爸爸是gay?你没说过!!” harry反问他,“我怎么和你介绍wanda的?我说她是我的谁?她是erik叔叔的女儿,但是我却那样和你介绍。” 她是我姐姐。harry这样介绍道。 “……哦。”draco回答道,想了想,又问,“所以你不觉得gay有什么不同?” “我爸爸经常说,重点是你爱的是谁,而不是你爱的谁是什么。”harry耸肩摊手一歪头,一套动作一气呵成,“难道说英国鄙视gay?还是说巫师不喜欢gay” “都没有。”draco说起这个还自豪地挺起胸脯,“我们和麻瓜不同——巫师是有同性结婚相关法律的。” “那太好了,万一我要是和爸爸一样找了男朋友,至少我可以在出生地结婚。”harry开玩笑道。 “别是sie那种就行。”draco干巴巴地说,“也别是weasley那种,隆巴顿也不行。”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harry说,“嗯,其实我觉得,hermione就很不错啊。” “——你不如杀了我。” draco干巴巴地说。 “拜托,是我在思索我的恋爱路,draco,”harry很难得地做了个鬼脸,“难道你喜欢hermione?”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draco决断地说,顺便啪的一下把拳头落在他后背,“你脑子有病才觉得她是女朋友的好人选——” “咳咳,开个玩笑,开个玩笑。”harry没想到自己难得开个玩笑反响如此激烈,“那我们换个话题——说真的,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执着爬上来?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干了?” “想干就干了?” 几个小时的消磨,draco也想不起来爬上来之前,自己到底是用了哪辈子的冲动才跑来自虐攀岩。他不是狮子,他是条蛇,喜欢贪图安逸的蛇……但是要他咽下当时那口气似乎又是不可能的。 这感觉非常非常的……奇妙。 攀岩很累,非常累,累得要命而且他现在浑身发疼……但是当攀登到顶而且把harry拉上来时,他又确实是快活的。 他还是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 “就是觉得我得这样干。”draco决断地说,“我咽不下这口气,我非得做给你看——然后,果然,我就是做得到。” 似乎是觉得这样气势还不够,他又加了一句平常挂在嘴巴的话。 “我说过了,malfoy无所不能。”他仰着下巴,迎着夜空与月光,骄傲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没想到这一章写了这么多,9000+诶……我从昨天写到了现在,下午就出去看了个中医而已…… 第一次写十二三岁的男孩子的感情戏,也许会有些生硬,但是想写的都写完啦~ 怎么说呢,一开始两个孩子的交往其实都不是很单纯,一个是想求知识,一个就是结交名人,他们比同龄人要聪明,所以刚开始关系会很不错,但是到中途友谊真正发展起来就需要磨合期…… 朋友和恋人都是平等相交的存在,单纯的一方庇护另一方的感情是没办法维持下去的,恋爱和交友都需要平等的付出,这样才会有真挚的感情,因为这是双人份的感情,所以两方都会看它珍贵如宝。 就算是机智如哈利,也难免会犯下错误,而德拉科确实也意识到自己不够独立和自主——接下来这个关系就会慢慢地磨合地平衡起来了。 啊,说了一大堆,写了一大堆,可能会有点乱,希望接下来能细细地把这个磨合期写好(但是同时剧情也要加快)。 下一章应该可以开学了。 快写到结尾的时候跑去氪金,结果这垃圾读心go,就和我催上菜时说‘再不上就不要了’一个德行,出货了啦啦啦~ 更新完去给花嫁尼禄打狗粮,哈哈哈哈~ 第113章 准备开学(上) 宽广的魁地奇球场里, 观众席或坐或站了不少的人,有的人拿着零食饮料,有的人拿着望远镜,还有的人举着支持横幅——如果把这群人的服装从巫师袍换成牛仔裤和t恤衫的话, 这大概就和一场足球赛或者篮球赛没什么差别了, 特别是球场之中还有一些大部分球赛的特产——没用的球员,有用的球员,教练的脏话, 区区一个球带来的尖叫, 喝彩与谩骂。 “金色飞贼!!金色飞贼过去了!” “拐弯,拐弯!!” “快防了那个该死的球啊!!!” “你的扫帚是缺了几条枝条就不会飞了吗!” “狗屎!这一球打的就是狗屎!” “别看着漂亮姑娘就飞不动啦,麻烦你们这群【哔——】看看球门和金色飞贼行不行!” ——保加利亚国家队的魁地奇训练场里,每天都是这样, 简直是一个模具里刻出来的刺激。 viktor krum(viktor ·krum)站在球场边缘。 作为一个刚刚被看中并且入队的潜力新丁,这样的训练当然不至于没用他的一席之地……不过他刚刚在上一场的训练里拉伤了腿部肌肉, 因此只能沉默地围观了。 他个子又高又壮, 肌肉发达, 五官深刻地好像艺术家用刀切割出的石膏像,男人味儿十足, 且成熟地完全不像是一个还在就读巫师学校的学生。与此同时,他也有着所有天才在学生时代所最为发达的东西:对当下来说前卫又完备的思维方式, 快速的学习能力与敏锐的感知,以及跌倒了依旧能够爬起来再战,丝毫不畏惧外部言论的坚韧性。这些东西是那些沉浸球场几十年的老手们所不具备或者是麻木了的东西, 而krum在这些方面都十分出色,教练对他十分看好,这才让他年纪轻轻就进了国家队。 肌肉拉伤就算使用了魔药,依旧需要一些时间来恢复,krum只好坐在场外,观看队友们训练的同时,时不时的也会将视线在观众席上扫视一遍——对于一个精力十足,有着对魁地奇的无限热爱的少年来说,场外休息实在是太无聊了。 不过没过多久,一阵争执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转过头去,看到两个男孩从头背后上方的观众席上拉拉扯扯地走过去,嘴里说着让krum半懂不懂的英文。 “我们不能再看了——【飞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起飞了!” krum听到其中一个男孩这么说道。 (注:括号内是krum听不懂的词。) 那是两个大概……十一二岁的男孩,看上去岁数相同,却有着几乎是天差地别的风格差距。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麻瓜服装,有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有点卷卷的,他带着一副圆框眼镜,亮晶晶的绿色眼睛和再瘦一点就难看了的脸蛋让他像个洋娃娃一样可爱。而另一个男孩,则像是天生和他不对付一样——那孩子有着一头可以说是近乎白色的铂金短发,和同伴的黑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男孩穿的是一件做工精良的巫师袍,胸针袖口怀表佩戴的一应俱全,保加利亚队的徽章还在他袍角闪闪发光。 虽然都是五官精巧的类型,可从着装与发色来说,两个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足够引人注目——这就好像一头鲸鱼身边有一头狮子,不管他们安静与否都会有些惹眼。 而就krum看来,两个男孩子看上去都挺不高兴的。 “没门——我甚至还没看完这场训练赛!一场训练赛!”金发的那个孩子简直是拽着观众席的栏杆不松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球场里的球员又救起一个球,“我们好不容易才抢到票!” “你【拽着】那儿也没用,说这话也没用——我们定【机票】时就说好了的,今天回去,不能误了时间!” 黑头发的男孩没好气地说。他看上去瘦的要死,手腕细细的,力气却出乎krum意料的大:他居然能在同伴死活不松手的情况下把他拽开,而且看上去也没用上吃奶的劲儿。 “我们明天才开学!我们可以明天直接【瞬移】到车上去!!” 虽然听不懂全部的句子,但是开学这个词krum倒是听懂了。 原来如此,难怪黑头发的男孩要拽着同伴走。他情不自禁地点头,同时也同情着死拽着栏杆不走的男孩。 每一个热爱魁地奇的孩子都害怕开学,除非你加入了校队。 保加利亚的训练场温暖的不行,简直是春暖花开,德姆斯特朗却整日飞着大雪,魁地奇的条件相当艰苦,身体不强壮的都倒在了球场上,留下的都是krum这种神人受人膜拜。 “你想多了。”黑发的男孩子明明是在微笑,说出的话却一点儿缓和的余地也没有,“我们现在就得走——我们和你妈妈约了要见面的,你忘了吗?” “可是——” “没有可是——” “但是——” “没有但是——” “我就是——” “没有就是,”黑发男孩果断地说,然后以一个手刀把同伴拽在栏杆上的手给劈落,像是拽膏药一样把他拽下来就拖着走,“不然的话我就一个人回去,你一个人明天坐飞机回去后打车去国王十字车站。” 这显然戳中了对方的软肋,krum看到金发男孩一下子少了几分气势,嘴里嘟囔着什么,低着头,也不用对方拽,直接跟着对方走了。 “你已经扫荡了那么多纪念品,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krum听到黑发男孩这么没好气地问。 “你觉得我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买纪念品?!我是这么肤浅而且【只专注表面东西】的人吗?” 对方显然震惊无比,声音都高了几个八度。 “你也拿到了喜欢的球星的签名。”黑发男孩继续说,看上去对这样的指控一点反应也没有。 “但那不是我亲自要的。”金发男孩说,“只是俱乐部放出的【老货】——” “我看不出区别在哪里。” 黑发男孩几乎是在棒读了。 “噢噢你当然看不出——哼哼,你今年一定得进球队,然后你就知道魁地奇的伟大了。”金发男孩说,“你会爱上它的。” 接下来那男孩便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一些这半场训练赛用过的战术——以krum的水平来看那男孩显然是个魁地奇的狂热爱好者,因为他的见解虽然稚嫩而不完全到位,有些地方却一针见血,而男孩举起一些例子简直是信手拈来,年份场合与战况说的一清二楚。 但是很显然,听众不对,说的再滔滔不绝也没用——黑发男孩像是拉上了嘴的拉链,除了哦,是吗,嗯,就没有别的回答了。 等声音慢慢变得听不见了,krum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专注旁听了两个孩子的对话。 大概是因为他们看上去挺好玩的,他想。 而在场外休息的他,也确实觉得太无聊了。 ……………… narcissa穿着一身孕妇专用装,站在对角巷里最好的那家魁地奇专卖店门口。材质优良的纯黑巫师袍遮住了她凸起的肚子,她却时不时地去抚摸那个圆滚滚的地方,用手掌感受着下面那片温热与起伏。 今天是开学前最后一天假期,学生几乎挤满了对角巷,narcissa的视线从一个又一个学生脸上流过,但是她所等待的那个孩子却始终没有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丈夫从对角巷另一边走过来,揽住她的肩膀,冷哼一声:“不用看了,他在外头已经把心玩野了。” 听丈夫这么一说,narcissa的脸上便难免流露出一点失望来,但还是坚持温声说:“他们总要来买开学用品的。” “你的兄弟恨不得把孩子惯坏,”lucius说起妻子的堂弟脸色就开始变差,神色微妙地绷紧了下巴,如果不是因为场合问题他甚至还想磨牙,sirius一声不吭就把孩子们送出去旅游,他因此一点点儿子的行踪都搞不到,“他恨不得把东西买好堆到他教子身边,商店也不是不能送货上门,ck家想来不缺那点钱。” 他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别天天等了,我记得你说你要做几件新袍子——” narcissa挺敷衍地点了点头:“可能还要再去看一点首饰——新袍子需要新的袖口和胸针——你不是要和severus见面?快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买好这些。” lucius皱眉:“你现在不是一个人,这种拥挤的地方……我们可以邮购那些东西到庄园里去。” “既然我已经出来了,那么就没必要邮购了。”narcissa说着便转过身,摆脱丈夫的手臂,温声说:“你快点去吧——severus可不是什么喜欢迟到的人。” 事实上斯内普最讨厌有人迟到。 因此narcissa的说辞成功打动了lucius。他想了又想,不放心妻子一个人去逛街,但是今天的谈话却尤其重要——dumbledore终于同意交谈,却派来了斯内普做西先驱,不管是从哪种角度来看,lucius都必须重视这次谈话——至少在态度上得要显示出重视来。 “照顾好自己和孩子。”他吻了吻妻子的脸颊,随后以走一步回头一次的频率走向不远的茶馆——斯内普和他就约在了那儿,中午十二点准时见,如果不准时,以lucius对老友的了解,斯内普会让他知道下场。 narcissa看着他消失在店门口,才冲着自己的目的地走去——不是首饰店也不是成衣店,而是蜂蜜公爵,那家最受小巫师们欢迎的糖果店。她提着裙角小心地护着肚子绕过店门口跑走的孩子们,踏进蜂蜜公爵那充满了甜蜜香气的店内空间,结果,不过是刚刚踩在那儿的地板上,她就感觉到有人一下子撞在她后背上,双臂抱住她的腰间,而与此同时有个声音在小声喊:“你撞的太猛了draco!上帝啊你妈妈肚子里还有一个呢!” “闭嘴,有我在不会让她被撞倒的!”narcissa听到那个明显更贴近自己的声音说道。 她惊喜地转过身,把那层盖住了儿子的隐形斗篷一下子掀开,果然,露出来的是那个她爱不释手的铂金小脑瓜,她立马就把儿子抱紧了并去吻他的脸:“梅林——draco!” “妈妈!” draco满脸通红地在她胸口挣扎,“别在这种地方抱我——我不是小孩子了!” 旁边传来一阵轻笑声,是谁在笑不言而喻。 “你一个假期都不在家,和我见面都是要sirius通过电话来悄悄联系我,”narcissa放开他,温柔却也义正言辞地说他,“而就算是这次,你愿意和我见面了,但是你明天就要开学了——你甚至不打算回家住一个晚上,是不是?” “不,请务必带他回去,narcissa阿姨,”从斗篷尾部钻出来的harry笑着拍了draco一巴掌,“求您了,我要一个清净的晚上来睡个好觉。” “噢,harry——”narcissa微笑着拥抱了自己弟弟的教子,并且亲切地亲吻他的脸颊,“好久不见,你长高了。” “难道我就没长高吗?为什么妈妈你先夸他!”draco说。 harry笑眯眯地说:“因为我长得比你高呀。” draco大力地哼了一声:“是,高一点点——代价是一个假期下来快细成麻杆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白长了张吃饭的嘴呢。” 说着他还伸出手腕和harry比:“看看,看看,你的骨架上看着就好像只剩几层皮了!” “胡说,”narcissa面带微笑地说儿子,“harry是抽条抽的比你快,你到时候也会这样的。” 她稍微抬眼看了一下,看到两个男孩身后都有行李箱,知道他们是刚下飞机就来对角巷了,心情更好,微微抚摸着他们两个的脸:“坐飞机累么?吃过午饭没有?” “他带着一个颈枕睡得特别死,”draco鄙夷地看了harry一眼,“下了飞机还敢跟我嚷嚷没睡好。” “颈枕是什么?”narcissa微笑着问,然后她就看见harry变戏法一样掏出一个软绵绵的u形填充物,如果要说那是枕头,那确实是有点像的。 “这个!”draco迫不及待地抢过来给他妈妈演示,他把它戴在harry脖子上,再一推他的下巴,让他仰着脑袋,“戴在脖子上就可以随便睡觉了——在没有床的情况下,这样比趴着睡舒服多了,妈妈,我给你也买了一个,回去就给你。”说完他又忍不住盯着妈妈的肚子看,“我妹妹有多大了?她乖不乖?” “她很乖。”narcissa爱不释手地抚摸着两颗小脑袋,把harry都给抚摸红了脸,但她毫不在意,温声说,“我先带你们去吃饭——然后我们再去给你们开学坐点准备,明天就要去hogwarts了,不准备可不行。” 说完她又额外问了问harry:“harry,你是回美国还是回sirius那里?” draco的脸色表明了还是不愿意回家——想想父亲的怒火他就不敢回家,她也就不问了。 说到这个harry就垮了脸:“sirius要我回来后去他那儿吃午饭,晚上再回家。” “别担心,他得听我的。”narcissa作为sirius的堂姐,在这方面可谓是说一不二,“你接到书单了吗?” “我爸爸用邮件发给我了。”harry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结果,并且回答道,“嗯我想想……大部分的书我都有,就是有一套gilderoy lockhart(吉德罗·洛哈特)的书需要买——说起来,我们今年开文学课了吗?” 不是开文学课,harry很难想象某个学校的书单上会列着一长串的冒险小说。 “不,”narcissa带着两个孩子往前走,说着嘴边便流露出一丝微妙的笑,“他今年会去hogwarts担当一个职位——具体是什么,到了hogwarts你就知道了。如果你们早点回来几天,孩子们,你们就能看见他给对角巷带来的热闹了。” “啊?” “他不久前在对角巷举办了签售会,丽痕书店的女士们可以从巷子这头排到尾,”narcissa说,“这件事还上了预言家日报——你们的同学还有幸入镜。” “哪个同学?”draco问完就噢了一声,“longbottom?” “嗯哼。”narcissa轻描淡写地说,“可怜的孩子,看得出来他不想入镜,可惜lockhart先生看起来特别喜欢他,揽着他来了个亲密合影。” harry:“…………” 他在心里默默同情了neville十分钟。 “特别喜欢longbottom?我没听说有草药大师姓lockhart啊?”draco十分怀疑这信息的真实性。 “名人喜欢拉着小名人蹭点名气,这也是一种惯例,”narcissa抚摸着他们的背,漫不经心地说,“假如harry早回来几天,有这份殊荣的就是他了。” harry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draco则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就longbottom? “不用说这些了,”narcissa说,“我们先去吃午饭,——今年你们都二年级了,小伙子们……有人想要一把新的飞天扫帚吗?” draco的眼睛因此叮的一下亮了起来——他想要把扫帚带去学校想的要命!而今年他终于二年级了!! ……………… 总体来说,harry觉得,这是一场不错的旅行——如果不是回来的这一天被魁地奇相关给包围了的话。 narcissa和sirius不愧是堂姐弟,对孩子的溺爱形式如出一辙——在一起愉快地享用了午饭,但是丈夫提前出茶馆,快要过来的时候,她不得不和孩子们分别,在分别之前还给了张凭证给draco,要他‘看上了什么东西就用凭证去古灵阁她的账户取钱来付账’。 “sirius明明送了你一把最新款的光轮。”harry手里拿着一把被硬塞进来的扫帚,纳闷地看着他对橱窗里的一把模型扫帚眼睛放光,“而且我说了,我不会进球队的——我不是说魁地奇不好,但是对我来说,这太浪费时间了。” “这由不得你。”draco盯着橱窗里据说是明年新款扫帚的概念模型目不转睛,“我保证一开学,你的学姐们就会找上门求你进队。” “这是能求来的事情吗?”harry真想翻个白眼。 “要是你在狮子堆里,我保证他们抢着就把你架扫帚上去了,”draco这时候还不忘顺带嘲笑一下敌对学院,“他们新换的找球手飞的比你差了起码五个层次。” draco这句话并不是以踩低捧高为目标的——他没课时见过harry在飞行课上飞,扫帚在harry手里听话地就好像他的翅膀,harry想怎么飞就怎么飞,想拐弯就不走直线,唯二的缺点(在他看来)就是harry坐姿像个姑娘,而且飞的太慢。 太慢这个缺点在harry看来莫名其妙。 “我又不是赛场上抢球,”harry说,“我不需要那么快——你不觉得风徐徐吹着很舒服吗?我简直舒服地想在扫帚上睡觉。” ——看看,这话说的就好像谁都能在扫帚上舒服地小睡一样。 draco正想反驳,就看见harry困惑地转过了身——他的衣服角被人拉了几下。 一个浅色头发的小女孩站在他们后边儿,拽着harry的衣角拉了拉,嘴角微微翘起,看上去挺开心的样子。她晃了晃脑袋,耳边的胡萝卜耳环也跟着一起一跳一跳:“你好啊~人鱼先生的朋友。” draco和harry从她的胡萝卜耳环看到她的橡木塞项链,才想起来这是谁。 ——sean从圣芒戈出来的时候抱着几个孩子,还牵着一个十岁大的女孩,那女孩对他十分感兴趣,走的时候依依不舍拽着他不放,最后这场景被scott拿手机拍了张照片,当做笑料互相分发传看,调侃sean终于有淑女喜欢他了。 harry和draco正好有幸‘观赏’过这张照片。 “额……嗨,你好,”harry从她手里解放了自己的衣服角,看着这小姑娘笑眯眯的,自己也忍不住微笑,“我听说过你,你是叫……?” “我的名字是luna。”一边歪着脑袋打量着两人,女孩一边用那种好像空谷传来的幽幽声说,“luna lovegood,我爸爸是《唱唱反调》杂志的主编。” 作者有话要说:  写到一半电脑没电了,学校断电真讨厌!只好手机码字了…… 卢娜正式出场啦,哈利有小学妹咯。 二年级该开新副本了,挽起袖子。 第114章 准备开学(下) luna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这是harry的看法。 luna lovegood是个讨人厌的, 品味古怪丫头。 ——这当然是draco的看法。luna虽然只是个刚刚十一岁的姑娘,却出奇地博览群书,除开她说的有些东西harry也没听说过外,她和harry是很谈得来的, 而且她在神奇动物这方面格外知识渊博。 在魁地奇店, 爱着魁地奇,可以在魁地奇这方面滔滔不绝的draco在一个人看了半天扫帚后,一时间惊觉自己没人理会了, 好朋友正和新认识的小姑娘谈笑不绝, 从人鱼先生为什么不是人鱼,聊到hogwarts的黑湖里有什么,再到禁林有什么,反而把自己撂到了一边儿。 他理所当然地感觉到了不爽——在看到harry对luna笑的时候更加不爽了。 但是luna很显然不需要他的看法——她的重点并不在他们身上, 或者说,他们并不是她的主要目标。聊完一圈后, 小姑娘揪着harry的衣角, 用那种仿佛没睡醒的声音细声细气地问:“我听爸爸说大家在开学前都要在家长的陪同下买东西, ”她停顿了一下,“人鱼先生没有来陪你买东西吗?我以为他是你的哥哥或者朋友……” 她个子娇小, 需要抬起头看两个男孩,满含期待的大眼睛蓝的好像一口水汪汪的海, 稚嫩天真的脸庞仰着一动不动——而这些几乎是一瞬间就俘虏了家里有个小妹妹的harry,让他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柔软了好几个层次,搞得draco在旁边发出了小小一声‘嘁’。 “他没有陪我来, luna,”harry稍微弯下腰说,脸上是一个不自觉露出的笑容,“啊,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总之,sean——就是你说的人鱼先生,他是我爸爸的学生,一般情况下会在美国呆着,以及,对,没错,他是我的朋友和哥哥。” sean几乎是从小看着harry长大的,又一直跟在harry身边,说是哥哥也没错。 “我叫harry,harry xavier,”他冲luna伸出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呢。” “你好,harry。你当然可以叫我luna,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luna脸上的失望在片刻后就消散了,她抓住harry的手,颇感兴趣地看看harry再看看旁边抱着手臂冷哼的draco,“我爸爸有时候提到过你和你的朋友,他说你们一定有一场奇遇,不然的话绝不会这么要好。” “没有奇遇,”draco冷哼一声,“就好像这多稀奇一样,为什么总有蠢货这么觉得?还是说就是有人爱看这戏码?” 在hogwarts,确实有不少人把他们当稀奇看——一个potter和一个malfoy做朋友!这可不比几十年前一个狮院出身的ck普通多少,要知道多少代potter和malfoy都两看相厌,最好的一代也不过就是互为姻亲却不亲近,像harry和draco这样形影不离的,几百年也见不到一个。 不知内情的人纷纷谣传这对小朋友肯定有过什么奇遇才如此要好,比如夜探禁林一起逃脱,比如遇到食死徒虫尾巴威胁hogwarts,他们俩一起揭开真相……但是梅林啊,这些统统不存在,更不是他们友谊的开始。 “没有什么奇遇,”harry转过头隐秘地瞪了draco一眼,对着luna又是和颜悦色,“我和draco相遇在书店——如果把书店因为围观我而发生暴动叫奇遇的话,那确实是有的。” 他的视线在luna胸口的小背包上一扫而过:“你是来购买开学物品的吗?” luna点点小脑袋,看上去一点也不为draco的话而生气:“我爸爸带着我买了一些物品,后来他说有事情要办,要我在冷饮店等他——我明天就要去hogwarts了。” harry‘哎呀’了一声,惊讶地问:“既然你爸爸要你在冷饮店等,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冷饮店离这里可没那么近啊,至少不是这家店对面或者斜对面的距离,冷饮店和魁地奇店都是热门店,还暂时没有在一块儿地盘上抢生意的意思。 luna眨眨眼睛,摇了摇头又点点头,harry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她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因为我想见人鱼先生呀。” draco嘴角一抽,啪的一声拍在harry后脑勺上:“梅林啊,你还打算问什么——她就是跟着你走丢了!” ………… lovegood先生简直是擦着汗和两个把女孩领回去的男孩道谢的——会合过程有些曲折,但是显然这位先生知道‘孩子丢了的话要找一圈后回原地看看’的秘诀,harry他们最后领着女孩等到了她爸爸。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们,”lovegood先生是位热情的先生,他抓着harry的手,汗水泪水交加着从脸上淌下来,harry能够感觉到他手心里都是冷汗,“我就luna一个女儿……她妈妈已经不在了,如果她就这样被我搞丢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harry听到‘妈妈不在了’这句话,心里更怜爱女孩了,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额头——他其实没比女孩高多少,叫draco看来就是大娃娃摸摸小娃娃,可是女孩看上去倒是很享受的样子,还像是猫咪一样眯着眼睛蹭了蹭男孩的手掌心。 draco一脸的惨不忍睹,想要说点什么,可是一想到自己马上也要当哥哥,也要有个小妹妹(肯定得是妹妹),倒是比以前要多了一点点的,嗯,爱心。 所以他最终除了一声嘁,给了harry一个微妙的眼神后,什么也没说。 临走前luna还冲他们挥手,认真地看着harry:“明天人鱼先生会来送你上学么?” “我会让他来的。”harry也冲她挥手,笑眯眯地说,“luna,明天可以来车上找我玩么?” “我会的。”luna乖巧地点头。和nina不一样,luna是个比较安静的孩子,不论是细细说话的声气还是那蹒跚学步一样因为走不稳所以走得慢的模样,都和蹦蹦跳跳的nina有着很大的区别,这让harry感觉很新奇。 事后两个男孩直接坐在冷饮店吃起了冰淇淋,draco挑起一勺子香草冰淇淋,一边送进嘴里一边酸不溜秋地问:“怎么,你觉得这个品味差的要死的小丫头比‘你的nina’还可爱?这么喜欢她?” harry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的:“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你那么喜欢那个lovegood,”draco一边加深皱眉的幅度一边说,“我从没见你对学校哪个姑娘笑的那么灿烂!” “luna那么可爱,”harry哭笑不得地说,“而且我觉得我们很聊得来——我为什么不能对她笑?而且你怎么会觉得我……额……怎么会觉得‘我觉得luna比nina要可爱’?” “难道不是?” “没有人比nina可爱。”harry想了想,又加重了一遍,“没有人。” draco叼着勺子眉头都快夹死苍蝇了:“……我真是很搞不懂你。” “但是这不是说luna不可爱,”harry认真解释,“但是真的要说,在我心里,nina还是要更可爱一些。” draco露出一副了解的表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立马又露出了一副‘看你还说nina不是你的小女朋友’的表情。 harry无奈地抽抽嘴角,拿起包里的书单:“我警告你,别无理取闹——我看看,我们还有好多东西没买……” 之后的时间被他们全部用来采购开学所用的东西了——不是说这些东西别人不能帮他们采购,但是有些东西总是自己买,心里才有底,至少harry就是这种人,他仔细算了算,用来做实验的魔药材料缺了不少,写论文用的羊皮纸也用光了,上次买的书也看完了需要新书……总之,不买不行。 而draco则百无聊赖地陪他东逛西逛——这么说也不是很准确,因为他的眼光之毒辣是harry也甘拜下风的,被snape从小磋磨的结果就是他稳准狠到可以在一盒子同价格的魔药材料里一眼挑出质量最好的那几株,连一些炼金用的矿石他都能凭借手感说出大概的品质,就算一些狡猾的老板采用一些诸如灯光遮掩瑕疵,介绍含混不清,把品质差的混在品质好的里面,某东西跳楼减价这种小手段也没能难倒他。 据他说,只要别去翻倒巷那种摸不清底细的店,这些普通小店完全瞒不过他的眼睛。harry有他在身边,可以避免一些普通学生难免要吃的暗亏。 最后harry便抱着一堆东西回家了,draco则是回了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他就是不敢回家,所以除了舅舅家他也没地方回。 ——这个时候他倒是把去夏令营前,吓得他几乎说是魂飞魄散的鬼魂的事情,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harry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他开心的要命,他终于回家了!!! ………… 在被打搅之前,charles正在享受难得惬意的午觉。 阳光非常温暖,树荫却遮去了大部分的热度,让人几乎想要立马瘫倒在那凉爽地儿,而更何况charles的身下是张冰垫和躺椅,冰垫永远不会变热还柔软的要命。他躺倒在上面,听erik声音平缓地给他读他喜欢的书,有关魔法史的——这是他的新欢,什么会比一个真实存在的魔法世界的历史更吸引人的呢——偶尔还能喝上几口冰镇黄油啤酒,sirius的赠礼,也是他夏季的新欢,加点新鲜的苹果酒更合他的胃口,非常解暑,每次这些冰凉的液体滑入喉咙,他都觉得全身心都在抒发着舒服这个词。 这样的下午完全可以说是惬意的——暑气和喧哗完全被隔绝在了树荫之外,庭院之大大到没人会想要进来打搅他们。 erik一边给他读书,一边下意识地摩挲着下巴,读书的同时在默默考虑妖精和精灵是不是同一个物种……他前不久在charles要求下,把胡子剃的一干二净,但是摩挲胡茬的习惯却留了下来。 就在这时他偶尔一抬眼,就看见自己双胞胎儿女里的儿子正抱着个什么东西转圈,还一边转圈一边往这边冲。 erik有种预感——那个东西最后一定会被他甩飞。 不过等peter走近之后,这个念头就消失了——再怎么不靠谱,peter是从不会把harry给甩飞的,从来不,harry是他心爱的小弟弟,他从来都像抱着个洋娃娃一样抱着他,他不会舍得让harry被甩飞后摔个鼻青脸肿的。 erik因此用嘴唇碰碰靠在他身上的charles的额头:“charles?看看peter抱着什么回来了。” “他又出去钓鱼了?”charles眼睛没睁开,从嗓子里哼哼出舒服的声音,“还掉了条大的回来?” erik难得大笑起来。 “除非你觉得你儿子是条美人鱼。” charles立马睁开了眼睛,用手扶着erik的肩膀坐起身来——这姿态每一次都让erik觉得心痛,但是他决定这绝不是永远的——眼睛自发地寻找着,并很快锁定了peter冲这边转着圈跑过来(常速,不然harry真的就要被甩飞了)的身影,并张开了双臂,张开了怀抱。 peter很贴心,再抱着harry转了几个脚都悬空飞起来的圈,就嘿咻一声把男孩丢了charles满怀。 “——peter!!我的胃都要被你甩出来了!”harry头晕目眩地说,下一秒就被charles在脑门上啵啵了两下,羞得耳朵都烧红了起来,“dad!别这样!” “我有多久没见到你了?你还不让我亲亲我儿子的脸?”charles止不住地捏捏儿子的小脸蛋,“我亲爱的harry,你在国外玩的都忘记回家了——你都不怎么和我视频通话,你甚至明天就要去学校了!” 这控诉简直和narcissa阿姨说的话如出一辙。harry忍不住想。 harry羞涩了几秒,即使旁边有erik叔叔,有peter看着,还是忍不住回抱了他爸爸一下,把脸搁在爸爸的脖颈边上,觉得自己好像一回家就奇妙地缩小了年龄,开始无限地想起家来,即使他现在在家,即使他还没登上hogwarts特快。 “我很想你们。”他学draco那样小声地嘟囔着说。 “我们也想你,甜心,”charles的嘴咧到最大的弧度,他通过手掌来估算着,发现harry出去半个月就又长高了不少,心里无限喜悦,因此抚慰地拍拍harry的后背,“欢迎回家,儿子。” “我带了好多小玩意儿回来,”harry把脸埋在他脖子那儿,依依不舍,十岁以后他就难得撒个娇了,“都特别有趣——有会走路的球星模型,还有可以录像的望远镜,看高速运动也能看的特别清楚,还能回放,有会说话会跳舞的巧克力,据说有美颜功效,这个是法国巫师界的特产……” harry在他爸爸怀里滔滔不绝,喋喋不休地说了起来,每说一样charles就说一句‘太棒了’,直到erik觉得这个腻乎的时间太长了,一个眼色下去,peter把harry从charles怀里像是钓鱼那样抓了起来。 “你都不和我说那么多话,难道你都不像我?我每天都在想你你居然不想我吗,harbao!”peter故意委屈地扁嘴,但是任谁都看得出他快活地不行,他从男孩的手臂下面穿过去抱住他,转身就往屋子里跑,“来来来我们来谈谈你的小玩意儿——” “但是我还没和charles说完——” “嘘,那个晚上再说……不不不晚上也不行,打搅大人的夜晚是会被驴踢的哎呦!” charles稍稍伸着脖子望过去,就看见wanda给了她兄弟一下,把harry给解放了下来,双手还给他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头发。 “真希望假期再长点。”charles喃喃地说。 erik用一只手搂住了他。 “你不如说真希望他们长得再慢点儿,”erik故意说,“等他们都长大了,就会搬出去住了。” charles立马很应景地给了他一个惊恐的眼神。 erik忍不住笑着纠正:“——他们当然不会搬出去住。家里有这么大的房子,足够家庭成员再往下数好几代了。” “对啊,”charles感叹道,“不然我们要这么大的房子做什么呢?” ……………… hogwarts的某处房间里,明明是夏季,壁炉里的火却还是烧的异常旺盛,整个房间又闷又热,正常人基本上没法往这里呆住哪怕十分钟。 不过antonis longbottom自然不是正常人。他步履平稳地从门口进来,都不带一个停顿的就坐在了这间房间的主人对面,姿态优雅,动作流畅,如果不是他根本没动他面前那杯热茶一口,谁都会以为他不热。 “恭喜你今年转职于魔药学,”antonis举起茶杯像是举起酒杯那样优雅,“snape把持了这个位置许多年,终于把屁股从上面挪下来了。” 全身笼罩在斗篷下面的房间主人,也就是james felton一声不吭,仿佛他是个聋子或者对面是个聋子。 “别这么冷淡,felton,”antonis说,“即使你那样反对我的作为,但那又如何呢?即使你毁掉我的计划,那又怎么样呢?我们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会因为某件事情而断绝和有能力的人的交往——好歹我们在五年前有见过几面,我相信那时候我们对对方的印象是不错的,我也一直以为你不会是我的敌人,也不会是longbottom家的敌人。”说到句尾,他又似模似样地感叹了一声,就好像那个冷淡侄子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在干一件蠢事。”felton终于开口,“这件事情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好处。”这不是问句,是个陈述句,他们都明白。 “你从来都是个有眼光的人,”antonis说,“但是你也从来都是个不涉事的人——这件事办不成,对你也没好处。” “你妄想踩着两个孩子往上够你的目标。”felton说,“我不能忍受这种行为。” antonis竖起一根手指,摇了又摇。 “不对,不对,”他摇着头,颇有兴趣地说,“我知道你的为人,你不是个热心肠的人——是我的计划不经意间踩到了你的软肋?还是说有这么一个人,会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他思索着,然后兴趣更深,“但是我手里的所有资料都表明,你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和我们的救世主男孩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故事——难道你真的对他青眼以待?但他不是课堂上表现最好的那个。” “他会是最好的那个。”felton的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桌子,“但是这不关你的事,longbottom。” “不对,不对,这其中肯定还有我没发现的人,没发现的事情,你不爱权利,也不爱秘法……”antonis轻声说,“是什么呢?我真的是好奇极了。你这学期甚至挤掉了snape,却让一个草包占据了你的位子,你想做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你不是一张卷子,你问什么我就得答什么。”felton语气阴森地说,“如果这就是你拜访的目的,你可以出去了。” antonis大笑着站起来,倒退着出去了,他一边摇头一边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声音轻极了,内容却可怕。 “可别让我找到这么个人,或者这么个东西,felton,”antonis说,“可别让我知道你这样的人心里还有那么一块热乎乎的软肋——这多可笑啊,是不是?这种笑话我可不想留着看,”他的手在喉咙上蓦地一划,“如果被我发现,我会帮你结果这笑话的,不用谢。”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最近真的是超级超级忙otz……所以更新间隔时间长,鞠躬! 事情真的是成堆上来,网页设计,自学视频,pv人设……每个都能折腾到半夜,无语泪千行。我觉得等到大三,我很可能就是个厉害的视频美工一体机了,捂脸……明天还要交视频作业,先下咯。 还是求留言求收藏求营养液,么么哒~ 第115章 火车上 所有忙碌的早晨都是一样的忙碌, 所有的开学也都是一样的开学——比如七手八脚,比如丢三落四,比如死赖着不起床,比如鬼哭狼嚎…… 就算是习惯良好的xavier家也不能免俗, 因为harry回来的时间实在是卡的太紧了。 于是七手八脚如(团团转不知道该先搞什么的)peter, 丢三落四如(自愿来帮忙的)sean,死赖着不起床如抱着harry睡觉的nina,鬼哭狼嚎的……额, 很不幸, 还是sean,被erik一眼瞪得差点哭出来的sean。 harry抱着昏沉沉的头从被窝里爬起来的时候,家里已经一团糟了——他昨天晚上被peter灌了点加了酒的果汁,熬夜和他讲国外的故事, 一不下心就熬过了头,现在头还是痛痛的。 nina几乎是抓着他的腰不想让他走, 就好像她平时躲在桌子下不愿意吃胡萝卜一样, 总觉得过了十分钟就能不吃胡萝卜了, 她现在也觉得过了出发点harry就可以不去学校了,昨天harry回来尽管给了她许多小玩意儿, 还许诺了许多诺言,她依旧生气harry去对角巷采购不带她。 “你说了带我去的……”她扁着嘴控诉, 一头长发也跟着睡成了乱糟糟的模样。 harry只好努力安慰,再许下更多条件,并保证有空一定带她去玩。 “你把她惯坏了。”peter幸灾乐祸地把他从小女孩软绵绵的, 短短的手臂弯里提起来,“我听说她以前比较乖——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看看,你今天恐怕要迟到了。” “胡说,”harry没好气地说,“nina才没有变坏!也不是我惯坏的——而且我的闹钟是你拿走的!” 他前一天明明设好了闹钟,早上该被吵醒的时候却没醒,闹钟也不见踪影——等到用了个飞来咒,harry就知道是谁害他起晚了,只能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鸟窝头发,双手捧着闹钟,睡眼朦胧地瞪着把他拎起来的peter。 “这没什么,不用谢,我只是不愿意看我家可爱的harbao他起了个早床赶火车,之后却困成一条狗~” peter把他一放,吹着口哨溜走了。 harry只好叹息着下床洗漱。 早餐早就准备好,erik的手艺一向很不错,至少能在harry不在的时候喂饱xavier家的所有人,虽然不是很细心,但是harry爱吃单面的煎蛋,喜欢法式吐司配果酱,偏爱清水而不是果汁牛奶,这些他都好好记住了,因为一份最适合harry的早餐正放在桌子上。 其他人都吃完了,只剩一个人需要吃单独为他留下来的那份,这种情况是相当少见的,但是考虑到他即将要去学校,这也是挺合理的。 “我们会给你打包你爱吃的那家餐馆的菜,”erik站在楼梯旁沉声说,“衣物都清理地差不多了,你需要吃完早饭检再去查一下东西。” “好,好的,erik叔叔。” harry看了看满地的行李,知道一家人都在帮忙整理打包自己的东西,脸红了个透,羞耻心令他刷的一下子朝着行李堆奔过去,“但是,但是我可以自己清理的——用魔法!” “早上好呀,我亲爱的,叫我说,这也是父母该有的一种权利和义务,”对着书单帮忙核对行李的charles看到儿子下来立马招他过来,给了一个早安吻,看到harry捂着头,charles还以为他额头又开始痛了,立刻关切地问,“你的头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harry实话实说,随后拉过放在沙发上的背包,伸手进去找了找,找出一瓶做实验做出的醒酒魔药,想了想,觉得好像不对症,又放了回去,“但是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charles摸了摸他的头,又隐晦地看了看他的额头,放下心来,“没有发烧。去吃早餐吧——除了sean在帮你收拾你的实验工具,其他的都收拾的差不多了。” harry:“……!!!” harry几乎想惨叫一声,但是时间不等人,他立马蹬蹬跑上楼去了:“sean——不准动我的魔药器械!!!” sean帮hank收拾实验器械的惨剧还一直留在他记忆里,这叫他不得不用飞的赶去抢救他的东西——他八岁那年,hank因为被打碎了三个重要的培养皿几乎撕了sean,这可怕的事情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他委实没办法在这个上面信任sean。 “……怎么了?” 只见在会说话的画像的指示下,帮忙浮起一个个器具的wanda看到他气喘吁吁地撑在门口,疑惑地皱眉,“你吃完早饭了?” harry顿时明白,自己被耍了——而这时,恰巧,楼下也传来了charles的大笑声,和sean跟着门开启声音一同响起的大嗓门:“我把外卖拿回来了!!!” “daaaaaad!!!!!” ……………… “都是erik,”往站台上赶路的时候,sean和harry抱怨,“我说我帮你清理实验用具,他居然凶我,然后让他家的wanda代替我去——让一个女孩子代替男人做这种活!” 我真想大声谢谢erik叔叔。harry心里腹诽道。 他扯了扯身上的校服袍子,看了看后脚跟——这是今年新做的袍子,去年的短了一大截,但是新的袍子他却觉得有点长。 “还会再长的,”裁缝店的那位女士笑眯眯地说,“到时候你就不觉得长啦,孩子。” 然后她便给他和draco都裁了过长的袍子。 “别看了,你不会被袍子绊倒的。”wanda收回因为觉得新奇而扫视四方的眼睛,她比所有人都要更加敏锐,眼睛总能捕捉到那些明显是巫师家庭的,或者和他们一样出身麻瓜,推着车子要去hogwarts特快的人群,不过她在看到harry不停地看后脚跟时就拍了他一下,“你要仔细看前面。” harry连忙停住了推车,一直跟在他后头,他走一步自己也走一步的nina也停下来了——再往前几步他就要撞到人了。 “抱歉?”他对前面那个子矮矮的小姑娘说,同时心里涌起一阵诡异的熟悉感,“我有撞到你吗?” 那小姑娘立马回过头,摘下了校服的兜帽,在仔细地看了看harry后,她才露出一个小小的笑。 “你好啊,harry。”luna说完,立马上前一步,拽住了一脸惊恐往后退的sean的袖子,“你好啊,人鱼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空灵,那么慢悠悠的,好像蒙了一层朦胧的雾气,又好像只是她没睡醒,听起来柔软又舒服,但是sean却不这么认为,他简直如临大敌——怎么会在这里见到这个小魔鬼! “不不不不不你认错人了,”sean连忙摆手捂脸,又装出一把粗壮的嗓音,“小淑女你绝对是认错了——看我粗壮的嗓音!你见过这样的人鱼吗?” “sean,说实话,你的声音,额,可不怎么细,”harry忍不住诚实地说,“这有用吗?” nina在他旁边,很应景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耳朵。 很显然是没用的。 luna像是找到了心爱的熊娃娃一样,拽着sean抿嘴笑,仰着脑袋说:“我没有认错,骚扰笀和小精灵从来不会认错,他们告诉我你在这儿,我就等在这儿了。” “不是我!”sean还想做最后的挣扎,“我只是个……对我只是个麻瓜!” luna坚持道:“你是人鱼先生。” “嘿你们看我还买了可乐——哇哦,sean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打从进了车站就消失的peter抱着可乐和零食回来的时候,看到sean旁边站着个不认识的小女孩,眼睛一亮,“你怎么能欺负这么可爱的小孩儿?”说着他还把harry往自己那边拉,“噢,甜心,让我看看他刚才有没有趁机掐你的胳膊。” “等等,你是当我是欺负小孩子的人渣还是什么恶毒的后妈吗!”sean大叫道,“而且我没有欺负她!!更不可能欺负harry!天呐,你姐姐在旁边站着呢!” harry嘿了一声提醒道:“你恢复本音了——而且luna快被你的大嗓门吓到了。” luna依旧紧紧地拽着sean不放,眼睛眨了眨盯着他,后者满头大汗不知道如何是好。 wanda在一旁摇了摇头,看了看站台,出声提醒:“hogwarts特快还有十分钟就要发车了——这里还只是六站台,harry要迟到了。charles和erik在哪里?” 来的过程中,可能是幻影移形太难受,charles有些不舒服,带着两个成年人过来的sirius很尽责地陪着他们去通风,而通过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壁炉过来的其他人则更早一步到达站台边上。 “我不知道,”peter吧唧吧唧嘴,然后摸着下巴说,“我们先把harry送进巫师的站台里去?” wanda点头,表示同意这个提议。 “luna,你的爸爸呢?”harry低头问拽着sean一步也不肯走的luna,还有她身边的行李车。 浅色头发的小姑娘摇了摇头,一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一样的空白。 harry想了想,觉得有点懵:“……你又走丢了?!” “不管怎么说,反正是同一条路,这小姑娘也是个,嗯哼,拿小棍子的,”peter调侃道,“sean你牵着她进去——噢噢噢我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在医院被你牵出来的姑娘!” “闭嘴闭嘴闭嘴,”sean简直是恼羞成怒,“这没什么好笑的!” nina则拉着harry的衣角,够着脖子和他小声说:“她是谁?” “是我的……额,学妹,”harry和她解释道,“luna比你大几岁,今年要上hogwarts一年级,就和去年的我一样。” nina扁扁嘴:“harry,我也想要做你的学妹!我以后可以来上hogwarts么?” “你当然会是我的学妹,”harry拍拍她的脑袋,“你要上charles的学校,这是注定的,你不需要来hogwarts。” 算一算,nina小他五岁左右……他从hogwarts毕业的时候就可以回美国修每个变种人该修的课程,一切刚刚好。 “可是她现在就可以和你一起去上学啊,”nina抱着他的手臂使劲儿哀求,“我也想和你一起上学,真的,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啊,harry!” harry的心都要被她摇碎了,女孩的眼睛带着恳求,harry几乎一瞬间就要把头点下去了。 ——好在peter及时伸手固定住了他即将点下去的脑袋。他手掌很大,双手一起几乎是盖住了harry的整张脸。 “不不不,做人要有原则。”peter啧啧地摇头,“我说什么来着?你惯坏她了。” “这不是坏。”harry坚持地说。 ……………… draco可以说是异常老实地低着头站在站台上。 他的早上是悲惨的——先是被sirius拒绝了‘等待harry’的要求,然后被一脚踹进了壁炉,随后,一进站台,他就被自己准备万全的父母给赌了个正着。 lucius冷着脸看着这个儿子,他的神色与姿态都威严极了,仿佛一座沉重的纪念像,光是目光就让draco抬不起头来。 而父子俩就好像在玩‘沉默是金’游戏一样,两个人都硬邦邦地不说话,就算一个没有立刻怒声斥责,另一个也没有闹脾气顶嘴,气氛依旧冷淡至极。 narcissa也一言不发,抚摸着自己凸起来的肚子,静静地不说话——有些事情,是只有父子俩才能够解决的。 许久之后,做父亲的终归先退了一步。 “……玩够了?” lucius用一种仿若质问的语气说。 不是个好开头,narcissa想。 “只不过是去国外见识了一些世面,顺便再带了点无关紧要的小礼物分送同学。”draco恭敬地回答,“就和您年轻时做的一样,父亲。” lucius年轻时确实是去各个国家转了一圈,见识各种风土人情与社会情况,但是如果harry在这儿就会感叹draco脸皮厚——还见识世面,他们回来之前,死拽着魁地奇球场的栏杆不松手的是谁?更别提所谓的小礼物,那些纪念品绝不会被分给别的什么人。 而让draco来回答的话,他会说这就是贵族——把外出旅游说成见识世面,这是一惯的做法。 “你还坚持你的做法吗?”lucius看着这个儿子低垂着的脑袋,他能看到他头上那个旋,却看不到他的脸,心情复杂,“你还坚持你的友谊吗?在你和那男孩亲密度过了一个假期之后?你确定他是你理想的那位伙伴?” draco低下的脸上,眉毛都快打结了。 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这是父亲要松口的意思吗?父亲问的这又有什么涵义?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一直没有变过,父亲。”draco最后谨慎地回答,“我想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父亲。” lucius望着他半天,最终没有再说别的令draco觉得奇怪的话。 但是他偏偏在离开前扔下一句足够让儿子炸开的话。 “以后不要随便去打扰你成天不知道在忙碌什么的舅舅,”他说,“如果你想念那个男孩,也就是想念你的好朋友——就邀请那个孩子来家里住一段时间吧,用你该有的贵族规格。” draco:“………………” draco:“!!!!?!!!!” 他看着还没离开的narcissa,脸上的恭敬和谨慎一扫而空,剩下的全是惊恐和茫然。 从拒绝去拜访到允许邀请对方上门居住——不是哪个朋友都能住在庄园的——这个跨越度太大,他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母……妈妈,父亲他,他他……”他震惊地舌头都打结了。 narcissa这才把手里她为她的男孩准备的一些东西交到他手里,比如甜食和新衣服,然后才爱怜地抚摸他那颗小脑袋。 “你父亲是爱你的,draarcissa说着,倾身在他耳边,用最轻不过的声音说,“我们考虑过了,你的兄弟即将降生,你会成为一个兄长,这意味着你的长大,而你不是一个什么都没有见识过的孩子了,你的出走也证明了你对那段友谊的决心,那么我们决定开始尊重你的每一个意见和态度……听着,你的父亲已经下定决心为你做点什么,那需要很大的决心,而你需要为此更加努力,不辜负他的期待,我亲爱的。” draco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不知道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惊喜该做什么表情才好。 “我……” narcissa在他的背上轻轻抚摸,示意他放松。 “放轻松——你父亲再也不会为你和harry的友谊多说什么了,你假期甚至可以邀请他来庄园玩。”她微笑着说,“噢,你该上车了,宝贝,”她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儿子脸颊上,“多写信回家。” ……………… 后来的后来,每每想起这件事情,draco都觉得有些感动——但是再到后来,他才恍然大悟。 这可不光是一个‘家长突然变的开明了’的普通事件。 这是一个家族即将转换阵营的最佳信号。 …………………… “亲爱的,我恐怕你得再跑快一些!” charles看着儿子提着行李穿梭在人群涌动之中,乐的不行。 “他看上去很被名气所困扰,charles,”erik有些严肃地说,手掌收紧,握了握charles的手,“你不该这么……愉快。” “受欢迎总比不受欢迎好,”charles愉快地说,“现在看来,我儿子还是很受欢迎的。” “受欢迎过头了,变成了麻烦。”wanda说。 “同意,加一——”peter举手附议。 sean正满头大汗地试图把抓紧他不放,而且说个没完的luna从窗子里塞进火车里头去,luna的父亲正满头大汗从人群那头往这边挤…… sirius则站在这群人的另一头,一边看教子狂奔中冲家长们胡乱挥手,一边忍不住笑着往下掉眼泪。 “就好像看到了你年轻的时候,james,他那么有活力。”他欣慰地自言自语,“站在站台上看着儿子冲上hogwarts特快,和他挥手看他被载着离开……我总算是替你看到了,而且只错过了一年。” ………… harry和charles他们告别,并且狂跑着上车以躲避新一波儿新生们的‘那是harry potter!!’,一间间地找到draco的时候,他发现这家伙在难得的发呆。 不过发呆也不会阻碍draco损他几句。 金发的小少爷把他从头看到尾,看着他仿佛从非洲逃出来的狼狈模样,忍不住站起来给他抚平衣角,又拿出把梳子把他按下来:“你怎么是这么一个鬼样子!你是从狮子的嘴里逃出来的吗?” “别提了,”harry叹口气,拽拽袍子,“我还摔了一跤。” 平地的话,他确实不会因为过长的袍子摔跤,但是如果是被拉扯而且是在奔跑中拉扯呢? “我做了件对不起neville的事情,”harry忍不住说着,心里感到无限的罪恶感,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就像kurt每次做了坏事那样虔诚,“我在被纠缠的最厉害的时候,看到了neville,叫了一声他的名字,趁他们视线都转移的时候才溜了出来。” 英勇地对抗并杀死betrix的小英雄——这名头也给neville带来不少的名气与视线,《预言家日报》的特大报道也为他增色许多,因此harry才能够成功出逃。 比起听腻了的故事,大家更喜欢新故事,新新闻,新英雄。 “你让longbottom抢你的风头!”draco知道这是最快的办法,但是还是忍不住哼哼,“他们家……哼。” “我不是故意的……额,至少一开始不是。” “哼哼。” 嘴上哼哼,他手上动作挺快,把那头乱糟糟的头发打理完,又帮harry搞定衣领子和袖口——上面的扣子都快扯掉了,不过那不是问题,draco立马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拿出了一堆雕着细小的龙头纹的袖口,递给harry。 harry拿着扣子看了看,拿着它的手左右一晃,上面的镶成龙的眼珠的绿钻便烁烁发光。 “这个是不是太……”harry有些犹豫,除开节日,他不爱收太贵重的东西。 “别废话,这玩意儿不用还我——我多的是这东西。”他满不在乎地说,“每年都得送掉一大堆,又被别人送一大堆,你要是还要,我还能找出一大堆。” “谢了。”harry叹口气,接过袖口,念了一个家用魔咒,扣子便纷纷自己缝了上去,harry再把袖子扣整齐,弄掉袍子角上的灰,这才算把自己整理的干干净净。 刚刚把扣子扣好,车厢门划拉一下被打开,露出了draco最不愿意见到的一张脸………不,天呐,梅林,还多了一张!!! draco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恨不得尖叫着把人推出去。 “嘿,harry!终于找到你了!”ron嚷嚷着窜了进来,他嘴里还含着半块巧克力蛙,却得意且自豪地拉了拉身后的小女孩,“快进来——ginny(金妮),你不是一直想见harry吗?这就是harry!harry,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家唯一的小妹妹ginny,她今年终于能进hogwarts了!” 女孩穿着一件明显是旧衣服的巫师袍,头发上别着一枚小小的发卡。这个小妹妹有着一头标志性的红头发,略带几颗雀斑的脸与蓝色的眼睛。她不像哥哥们那样或跳脱或严谨,而是像任何一个‘朋友家的小妹妹’一样,小心翼翼地探了探头,视线扫过harry的那一刻便突然跳起来,捂着通红的脸蛋跑掉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身后追她一样,harry都没来得及说一句‘你好’。 “她害羞了,”ron一点也不奇怪,他对一脸茫然的harry说,“你一直是她睡前故事里的英雄,harry,去年她就一直想看看你,可惜一直没机会。” “出去,weasley!”draco看到红头发x2就觉得心情一下子变差了起来,因此他毫不留情地说,“这儿不是动物园!” “得了吧malfoy,这不关你事……噢harry,你懂的,我可没那个意思,”ron摸摸鼻子,当了一年同学,他也知道harry不喜欢别人把他当热闹看,“不过ginny是真的很崇拜你,她想见你好久了——要是她今年能进gryffindor就好了,她听说你进了ravenw,就一个劲儿地问我进你们学院需不需要考试。” “你会如愿的。”harry温声说,“没事,ron,如果进了我们学院也没关系,难道我们学院就比你们差吗——我们学院的学姐人都很好,而且我也会帮忙照顾她的。” ‘我会照顾她的’?!哼! draco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不平来。 harry不得不转头问他:“你又怎么了?” 言下之意:能不能别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不多替自己的妹妹想想,”draco胡扯着找出一个理由,“你的nina小公主比所有学妹都要小,有空照顾别人的妹妹不如给她多写封信。” 他没想到的是这个胡扯的理由可谓是歪打正着——harry觉得这个提议居然很不错,之后确实多多地写起了信。 “你有妹妹?”ron瞪大眼睛,“她长什么样啊,harry?我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harry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很少跟draco以外的人提起nina。 “她叫nina,是我爸爸恋人的孩子,是个很漂亮,很乖的小姑娘,今年七岁了,”harry挺直了胸,想起nina哀求带她一起来的模样,心里都是软绵绵的感觉,“她……嗯,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他说这句话时嘴角翘起,连眼睛里都是满载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甜蜜极了。 不过这句话一出口,draco和ron同时龇牙咧嘴地呕了一声。 “你的说法太甜了,harry!” “你像个白痴哥哥!” 他们俩同时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ginny weasley(金妮·韦斯莱)相信很少有不认得她的人,没错,她就是原著中哈利的老婆,哈哈。不过本书里只能是朋友的小妹妹了。 红头发居然在今年加了个一,少爷感觉很不好! ps:昨天晚上这章就写好了,可惜不知道学校抽啥风,我一直等到凌晨四点我都没等到信号,活活的跟宿舍里开了个信号屏蔽仪,手机流量都救不住,气死了。 pss:看了之前的评论,思考许久觉得姑娘们说的是有道理的。小叔叔每次的戏份确实突兀,这不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原创,或者我的节奏问题让他没衔接上,更重要的是,可能我也打从心里把他当成了个编外。以后写小叔叔出场的时候我会做好铺垫,争取改进这个毛病,谢谢姑娘们的意见,鞠躬。 第116章 粉丝掐架 目送ron去找他的小妹妹, harry才等来了气哄哄的hermione。她的头发比以前更乱了,身上的休闲服也皱巴巴的,一看就是有过什么激烈的运动。她嘴撅的老高,几乎是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在往外抒发不满——她就带着这样的气势, 抱着自己的书包扑通一声打开了这边的车厢门, 然后扑通一声坐在harry和draco的对面,再把书包砸在了桌子上。 “喂!”draco连忙接住他放在桌上却被震落的漫画杂志,不满地瞪着hermione, “你搞什么?!” “气死我了, ”hermione像是压根没看到他那样,咬着牙攥着拳头喃喃自语,“气死我了,那群连‘涵养’‘渊博’‘理智’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女生……” “什么什么, ”draco被气乐了,“你在说你自己吗?” hermione猛地转头瞪着他, 眼里可以说是凶光乍现, 她拍了下桌子:“闭嘴, malfoy,别一开学就来炫耀你的讨厌之处!” 这下连harry都咋舌了——这可不是hermione平时的脾气, 或者说,有什么事情让她变成现在这幅脾气呢? “你平常就和她们合不来, ”draco满不在乎地嗤笑一声,“干嘛非要自取其辱——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某些‘好同学’就是连一个字的反驳都听不下去, 跟她们在一起只会降低你好不容易凌驾于她们之上的水平,偏偏你还就喜欢找气受,简直有毛病。” harry在下面毫不犹豫踢了他一脚:“hermione需要有同龄的女性朋友,她不能只跟我们还有ron他们做朋友,你这样的想法会让她和女生们越来越远!” “你的学姐们不是很喜欢她?她一点也不缺女性朋友。”draco捂着被踢的小腿说。 harry摇了摇头:“那不一样。” 在三年级以前,同学院的同级同学才是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当然,也不排除跨学院的好友,比如harry和draco,但是显然他们也是例外中的例外,因为ravenw的男生超级超级少,想组成个男性小团体得跨年级去组,还得是不爱泡图书馆和实验室的那种,harry委实已经算其中很‘活泼外向’的类型了。 而且,harry是单人间,hermione却不是——假如连同一个宿舍的女生都排斥她,她会快活吗? harry了解hermione,她好强,她优秀,但是她也需要归属感,这是她的两个朋友——虽然draco嘴巴上不承认——没办法在所有时候都能给她的,因为他们三个完全是跨越结交。 至于draco,harry得说,这种睡单间而且只要有权有势就不缺人凑上来的类型,完全是站着说话却不觉得腰痛,奉承的人多了说不定还会觉得烦得要死。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旱的旱死涝得涝死?对,就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她们到底说什么了?”draco一边揉腿一边不在乎地说,“瞧瞧你——头发都炸成朵花儿了。”hermione一顿,然后面色痛苦地捂住脑袋,harry则一边摇头一边递去了一面小镜子让她能整理整理头发。 “她们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harry温和地问。 “她们说lockhart教授肯定是来教黑魔法防御课的,说他对付黑魔法生物很有一手,而且是最帅的男巫。”hermione非常用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重复,“我说那不可能,教我们的felton教授那么有水平,而且也没听说他辞职的消息,lockhart教授肯定不是来取代他的……她们就说得了吧,光凭英俊程度他们就不可比了……”她的声音猛地提高,“她们说的这叫什么话?!一个教授的称职与否难道是看脸的吗?就算全校学生一起抗议,dumbledore校长也不会凭借这个换教授!” draco还蛮失望的:“就这些?” harry摇摇头,开了个玩笑:“snape教授把持了十多年的魔药课呢,也没人能把他给换下来——额,这当然不是说他不英俊,但是我的意思是,教授的称职与否确实不是按照外表和受欢迎与否来判定的。“ 就算harry不喜欢这位教授,他也得说,snape的五官还是相当端正的——只要别那么吓人。 “她们还是felton教授一定是因为长得太丑陋才不愿意取下斗篷,”hermione愤愤不平地说,“felton教授根本没怎么为难过她们——只是为了反驳我,她们就故意那么说!她们怎么能这么做!” “噢——所以你只是为了那个felton不平?”draco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兴致。 “我还反驳说,lockhart教授是非常英俊,但是我见过比他更英俊的——”hervender brown就高声尖笑说‘难道你是说你那个什么偶像,那个什么麻瓜大学的知名教授?得了吧,他甚至不能走路,而且他怎么比得上lockhart教授,那可是个身经百战的英雄,lockhart教授在战胜狼人的时候,说不准他连五步以外的电视都够不着呢’!” harry听了这话一口气差点上不来,咳嗽了好几下,draco连忙拍了几下他的背,对着hermione怒目而视:“看着梅林的份上,你多什么嘴!你知道她们就是找你茬你还说!granger,你是和longbottom混久了所以变蠢了吗!” “所以我和她们打了一架,”hermione咬咬唇,她反手扒了扒头发,坚决地说,“我不在乎他们找我茬,但是我不允许她们就这样说harry的爸爸——她们没资格这么说charles!看在上帝的份上她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用嘴乱讲!” 然后她看向harry,语气软了下来:“但是……但是我还是得说,抱歉,harry,……就因为我,她们那么说你爸爸……” harry咳嗽完毕,给自己灌了口温水,然后温声说:“我没事,hermione……” 嘴从来都长在人身上,从来都有人只想说他们想说的,至于事实,他们是不管的,是不是真的针对这么个人,这么件事才这么说,他们也是不管的,这点harry很清楚。 ——但是这并不是说,让charles受到这样的评价,是harry所乐于看到的,不然他也不会一下子被那些话给呛住一口气了。 “你就只和她们打一架就完了?”draco分外鄙视地说,“你怎么没撕烂她们的嘴?你的魔咒都是学着,哦,让菠萝跳踢踏舞的吗?” harry一听就知道,他对上学期的魔咒课考试很有点怨念。 “percy来的很快,叫我们不要在火车上打架。”hermione冷着脸,一甩头发,很有draco风范地冷笑一声,“她们吃亏吃大了——我一个人打了她们三个,她们的魔杖简直是摆设,percy只看到她们三个打我一个,却没看见四个人里只有我身上没有一点青紫,哦,我vender的新发带也被我扯断了。” 如果说刚才harry只是咋舌,现在他可就目瞪口呆了,他简直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天啊,hermione居然学会和女生们为私事打架了,还是一打三打赢的那个!这世界怎么了! draco也惊呆了,张着嘴巴呆了半天。但是大概这确实是他想见到的,所以他之后的笑容简直可以说是真诚过头:“——要我说,这还差不多,你没白长一个火爆脾气嘛,granger。”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情就是要坚持,”hermione说起来还是很气,不过她毕竟得胜而归,所以还下意识地抽出魔杖晃了晃,“而且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就像如果harry不抽你,你就还是非要每天欺负neville他们一样。” draco的脸刷的一下变得铁青,harry忍不住噗的笑出了声。 “你其实不必这样,她们其实一点也不了解我爸爸,”harry在他们俩开火之前及时阻止并转移话题,“所以她们怎么说我爸爸我其实都不在乎,hermione。” “她们必须为她们的不谨慎言辞付出代价!”hermione坚决地这么认为。 draco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过去,这会儿他们又目标一致了:“——我知道有个咒语能让人吐鼻涕虫,你要用在她们身上吗?” hermione想了一下那个场景,立马呕了一声。 “……别,不过谢谢了。”harry说。 “你不干我干!”draco恨铁不成钢地瞅着他,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hermione和harry对视了一眼,harry摇着头跟出去了。 ——最后draco是被harry拖着回来。 “你到底干什么了?”draco是被harry提溜着领子扯回来的,这让看守的hermione也好奇极了,“他在看什么?” “你拖我干什么!”draco七手八脚地挣扎着。 “不拖你,让你留在外面,等percy一过来,恐怕所有人都要知道这事儿是你干的了。”harry无奈地说。 “你要给她们个教训,”draco说,“不知道是谁干的,怎么会让她们记住这个教训!到时候谁都能往你头上踩一脚!” harry哭笑不得,终于知道为什么draco欺负人还要留名了。 “他对那几个女生施了那个咒语,吐鼻涕虫的。”harry对hermione无奈地说。 “说起来都是因为lockhart教授,”hermione看着自己的书包苦恼地说,“他的书都很有趣,从书里看他也确实是个勇士但是……我真的觉得felton教授的水平不比他差。但是这样说的话,他到底是来教什么的……不行,我还是生气!” 说完她就急忙忙地跑出车厢,harry手都伸出来了还是没拦住她。 “她肯定又教训人去了。”draco幸灾乐祸地道,“我已经等不及看那几个被她教训的蠢货的脸了。” “……其实我真的不在乎。”harry帮hermione把快要掉下桌子的书包放好,“人只有处在相同境况才会明白另一些人的伟大……不了解我爸爸的人,我总不能指望他们张嘴就夸他吧,我也真的不在乎他们说什么。” draco翻了个白眼,抓起他的手:“比起和你在这里体悟哲学道理,我更想看热闹——” “诶,等等,我们都走了那行李——” “你别管。”draco说完喊了一声,“crabbe,goyle,看好行李!” 然后harry就看见两个大个子从隔壁的隔壁的车厢窜了出来,熊一样地挤走别人,进入harry之前所在的车厢,一屁股坐了进去,还比了个大拇指。 ……………… hervender争论了——不谈这个,她的行李也还在那儿,也需要她拿走。 几个女生没有一个幸免,都被施了魔咒,正在不停地往外吐鼻涕虫,还有女生跟着一起指责hermione偷偷对她们用恶心的魔咒。 “就算你成绩好,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一个女生控诉道,“你到底是对lockhart教授有多么大的意见!granger!” “我才不是对lockhart教授有意见,”hermione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就把这黑锅扛了下来,看上去也气的不清,“我是对你们,特别是你,有意见!”她的手直接指vender的鼻子上。 “难道只允许你们夸耀你们自己的偶像,我就不能维护我的偶像?”hermione的怒气比之前又高昂了一些,“这是谁规定的不要脸的道理!” “噢,你的偶像,vender气的也不轻,她尖声说,“你的偶像,你的偶像怎么能和lockhart教授比!你的偶像说出去有谁知道?他又做过什么值得人称赞的事迹?他甚至不是个巫师!这有什么好比的!” harry听到这话就皱眉。 vender brown不是纯血吧?”他问draco,后者给了他一个‘你在发疯吗’的眼神。 “charles不仅比lockhart教授好看一万倍,他还——”hermione还想说他是最厉害的变种人之一,但是一想到这不能说,只好强行把后半截吞了回去。 “charles,charles,你只崇拜你的charles xavier教授,vender本来是个挺可爱的女孩,圆圆的脸大大的眼睛,但是吐鼻涕虫让她又气又缺少力气,就算如此她还是寸步不让,“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做他的学生,还要来hogwarts读二年级!” “噢,我倒是挺想的,”hermione气到最后冷笑一声,“但是我暂时还没这个资格——” “我想我爸爸一点也不这么觉得,他一直很乐意收你当学生。”harry挤开人群,走上前,先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给vender几个一个强力的咒立停—vender她们魔杖都快甩飞了,她们的咒立停都没用,因为不够强力——随后拉了拉hermione的袖子,小声问:“怎么了?” 既然已经打过一架了,按理说火气应该没有这么重了。 “我过来的时候,听到她们在说‘她的偶像,噢,一个瘫痪的麻瓜学者,这种人怎么能和lockhart教授比……’”hermione咬牙切齿地说。 “别听她的!vender她们听到harry那句话先惊呆了,随后才想起了xavier这个姓氏正好也属于harry!她们连忙满脸通红地解释,“她……她太狡猾了,她根本没说那是harry你的父亲,我们,我们不是……” draco直接嗤笑出声,什么都没说,鄙夷的意思却明显极了。 harry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微笑。 几个女生看到他的笑容,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却听到他下一刻就说:“我知道你们不是对我爸爸有恶意——但是该说的,我还是要说:不管他是不是我的爸爸,他都一样是我的偶像,我的英雄,是我出生以来见过最伟大的人。” 说完,他左手拉着hermione,右手拉着draco,轻声说:“我们回去吧。” 他走之前还回头,认真万分地说:“我爸爸也不会够不到床边的水杯——有很多人,很多他的朋友,愿意守在他床前帮他拿水杯,即使他不需要——而且要我说,这种小事是我爸爸的男朋友该关心的事情。” 说到‘我爸爸的男朋友’这个词,又有几个女生倒抽一口气。 ………… percy姗姗来迟的时候,事情已经结束了——几个女生可以不吐鼻涕虫了,干这件事情的人也算找到了。 但是听完全部过程后,他简直惊呆了,跟在他身后的ron也惊呆了。 “不愧是harry……”ron喃喃地说,就算他没抓到重点。 “harry是对的,hermione也是对的。”neville一个假期过去,变得沉稳了一些,他低着头摸着自己的宠物蟾蜍,“hervender她们不能凭借一个人瘫痪了,帅不帅这些,就瞧不起他,觉得他比不上谁,这评判方式是不对。” “哦,拜托,哥们,你还不知道她们,”ron挠挠自己的红头发,“她们哪知道harry的爸爸是谁,她们就是为了气hermione才这么说,女生就是这样,为了偶像能疯狂——我妹妹为了harry都会和别人吵架,她是harry的大粉丝。” neville点点头又摇摇头:“但是真的要说的话,本来就vender她们不对。” “好吧,”ron摸摸鼻子,觉得如果这件事情落在自己身上,自己也会生气,就vender她们不知道,自己也会生气,“居然这样也不生气,要我说,要是我爸爸被这样说,我肯定生气了——harry不愧是能和malfoy做朋友的人。” “……harry一直比我们厉害。”neville沉默一会儿说,“比……比我们,比malfoy都厉害。” “那是当然的,不然谁能压着malfoy胖揍呢。”ron说,“上学期看他揍那家伙太爽了!” neville想了想,又沉默了。 而就在harry等人回到自己车厢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个由slytherin内部传出来的消息。 别说刚刚还坚持felton稳得很的hermione,希望felton辞职走人的draco也大惊失色。 “什么——lockhart真的挤走了felton把屁股压在了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位置上?开什么玩笑!!!” goyle吞了一口蛋糕就被他摇晃的要断气,crabbe连忙补充:“但是felton没有辞职!” draco:“那你们说的又是什么?梦话吗?!” “可是felton教授把snape教授挤走了,把屁股压在了魔药课教授的位置上啊!!”crabbe一拍大腿,“你不知道这件事情吗,draco?我们昨天内部都把这个消息传疯了!” draco:“…………?!!!!见鬼的我去哪里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的标题说明了这一章的事情一开始的本质。 这件事一开始其实很简单——两家粉丝掐架。不幸的是一边儿的粉丝素质高,一边儿的粉丝素质差,赫敏本来都打爽了,谁知道杀了个回马枪时发现对家还没记住教训越说越过分。 哈利老神在在,因为他觉得没有争辩的必要————对方根本不了解我方偶像,争辩只是浪费口水。 拉文德·布朗vender brown),罗恩第一任女朋友,印象中是个挺花痴的女孩儿,她和同伴其实只是为了怼赫敏,她们根本连查查是谁都没搞明白……结果查查就躺枪了,叹气。 ps:三月份一直很忙,三次月二次元都是事儿,学做视频和网页的起步都很需要时间,更何况还有曲绘是二月份就定下来的活儿需要忙活,所以更得慢,等这个月忙完会恢复至少隔天更新的频率,鞠躬。 第117章 奇奇怪怪的教授 harry, hermione,以及draco一边跳下火车,一边说着话往前走。》 “我刚刚去看了neville和ron的作业,”hermione说, “出人意料。” “出人意料地糟糕?”draco撇嘴。 “不, 当然不是,”hermione白了他一眼,“我这么说当然是因为那作业出人意料地好!特别是neville, 除开魔药这一科, 他的其他论文都写的还不错,嗯,我觉得如果不按照snape教授那样严苛的标准——其他的论文得个a是没问题的。” “你在说什么今年新时兴的笑话么,”draco瞪着她说, “我们刚刚才知道一个好笑的——snape教授不当教授了——你就告诉我一个新的?” “拜托,这两个都不是笑话, ”hermione用力地推了他一下, “我不懂你为什么拒绝接受现实, 你都在火车上说了一万句‘这不可能’了!” “你知道他在这座城堡里教了多少年书了吗?十多年!没有人能越过他在这一科目上的造诣,谁能接替他!” “我得说, 当教授和在这方面的才能是两码事,”harry出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而且snape不见得是因为这个才不做教授了的……也许他有些私事。” 而且只要snape不是腾出手找sirius的麻烦,harry对这件私事是没任何兴趣的,总体来说他也愿意听一听八卦, 但是snape的八卦显然不是能听的。 “私事……”hermione想了想,“我想不出来‘那个’snape教授有什么私事——他没有妻子,也没有孩子,父母也去世了,不是吗?” “你当我不存在啊?”snape教授唯一的教子臭着脸说。 “你?你看上去什么事也没有。”hermione撇撇嘴。 这时候一些学姐招呼着harry:“来这边,harry——你可不能跟去年走一条路呀!” “晚上好——那是什么意思?”harry和她们打招呼然后问。 “一年级都从黑湖坐船过去,但是其他学生就不用了,”ravenw的学姐们笑着招呼他们,“来这边,我们坐车去。” 三个孩子连忙一起朝着学姐们那个方向走,果然看到一排排黑漆漆的马车等在那里,每一辆的空间都不大,和黑湖上的小船一样只够坐四个人。 harry看着拉着马车的黑漆漆的生物,惊叹了一声:“龙一样的头,类似马的身体,银白色的眼睛,还有这样的翅膀……这是夜骐!学校用它拉车吗?!” “……”draco瞪着他几秒,犹豫了会儿说,“你在说什么鬼?我什么也没看见。” “我也是,”hermione皱眉,盯着马车前空荡荡的地方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出哪怕一根毛,“你在说什么,harry?” “夜骐,”harry解释,“这是一种……嗯,很特殊的生物,如果想看到它,必须满足条件才行,不然就看不到,额,我觉得还是不看到比较好,它长得有点儿可怕。”说完他把两个小伙伴推上车,自己也一脚蹬上去,看了看马车内部,“我还是第一次坐马车。” “我们家有养天马,拉的马车可以在空中飞,”draco说着说着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刷的把头探出去看前面,“我想起来了——你说的难道是‘那个’夜骐?!那个据说会给人带来不幸的夜骐?!” “这都是哪来的传闻,”harry笑着说,“书上才没有这么写。” “你们在说什么?”hermione怀疑的视线在他们俩之间转来转去,“什么夜骐?”说着她也把半个身子探出去看,可惜什么也没看到,“你们在玩什么骗人把戏?” 这句话她说的也很犹豫——harry可不像是会干这种事情的人。 “夜骐,你难道没听说过吗?”draco和她一样,同样什么也没看到,失望地把头缩回来,压低声音,用神秘的语气说,“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到它们——据说它们会给人带来可怕的灾祸,是再可怕不过的凶兆。” “胡说,”harry用胳膊肘拐了他一下,“这么多夜骐都在给我们拉车,那么它们肯定不是什么凶兆——你别瞎说。” “你真看到了?”draco问他。 “我真看到了。”harry无奈地回答。 draco真想问他从哪里见识过死亡,还是忍住了,就是眼睛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往外头瞟,harry又不瞎,光看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于是回答:“我想我应该是因为……额,那时候我几岁来着?总之,nina的妈妈因病去世,她病危的时候我被爸爸带过去照管nina,那位夫人去世时我正在她的病床前。” 这件事要harry说,他也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当时他还太小了,但是如果要说意识到‘死亡’这件事,那么除开他亲生父母的死,就是那时候了。 现在硬要记的话,harry只能记住那位夫人惨白的脸和erik叔叔一声不发的沉默模样。 “请问,这里还有位子吗?” harry在努力回想的时候,sie笑眯眯地来了,他敲了敲车壁,很有礼貌地发问,一条腿已经搭在了车子上,看上去随时就要蹬上来。 “有。”draco还来不及阻拦,harry就回答了他,然后想了想,坐到了对面,也就是hermione的身边——怎么说也不好让hermione和不熟的男生一起坐啊。 draco的脸立马黑了起码三层。 “十分感谢!”sie冲所有人笑笑,把另一条腿也蹬了上来,然后顺顺利利地坐在恨不得往旁边撒钉子的draco的旁边,“别这个表情,draco,我们也一个暑假没见了,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挂念我么?” “别说些恶心话——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draco毫不犹豫地选择一脚踹开大门直奔主题,“你有病才往我这边坐!被pansy看见她会恨不得撕了你。“ 这车上坐了一个麻瓜出身的gryffindor,坐了个老好人救世主,除了draco,还真没ytherin敢往这边坐。 “一个假期不见你变得粗鲁了,draco,为什么这么着急呢?”sie装模作样摇摇头,然后优雅地冲对面两个人一点头,“我想你们都听到了那个消息——我们院长不再担任魔药教授了,取而代之的是felton。” harry这才想起来,除开魔药教授以外,snape还是draco他们的学院院长。 hermione则和harry对视了一眼,然后说:“听说了——所以呢?” “这是件完全没道理的事情,”sie说,“为什么snape教授不当教授,为什么felton教授去教魔药,而gilderoy lockhart跑来教我们黑魔法防御课?如果只是felton教授和snape教授换一换位子,那么我压根不会有什么疑问——他们确实是能够担当起这些位子的教授。” “我不是为lockhart教授说话,”hermione说,“但是你怎么知道他就担不起这个位子呢?我们甚至还没开学,没有上一节课。” “我们有我们的消息渠道啊,女士,”sie笑眯眯地说,“他难道不从hogwarts毕业吗?他难道不需要在英国上层交际吗?他的书都是通过哪些渠道筹集资金,打通人脉并出版的?有些事情总能留下痕迹,而只要他不是闭门不出,他是个怎样的人这个问题,总会有那么一丁点的消息是可供我们去判断的。” “别废话,”draco翘起一条腿,“所以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消息?” “哎呀,draco,在这之前得我问你啊,”sie伸出手比出一个一丁点的手势,“我们的消息都是关于lockhart的,snape教授和felton教授那边,可没人比你清楚,毕竟,他们都偏爱你。”只不过那两份偏爱,一个好一个坏而已。 “我假期大半的时间都耗在国外了,去哪里打听英国的消息——felton真的假期也不出门?”draco把牙咬的咯咯响,“你们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 “什么踪影都捕捉不到。”sie说,“也不去任何一家贵族家里拜访,他是谁,是从哪里出来的,谁也不知道,但是毫无疑问他强,而且dumbledore校长信任他——这样的人代替snape教授成为我们的院长,我们当然要打听一二。” harry和draco都同时想起了felton的所为——在圣芒戈里,虽然他从未说过自己的目的,也没说自己的校长派来之类的,但在最后帮忙保护他们,帮助erik把黑魔王困在金属珠之内的,确实也是他。 看起来他不是一个站在黑魔王那边的人——想起这个draco就觉得惊奇,他对‘黑魔王’之类的事情从未如此坦荡过。 也许人的恐惧确实是可以被消除的也说不定。他想。 harry则另外注意到,每当说起这类话题的时候,draco就不太符合他的年龄了——他在这时候老是端着一个非常成熟的表情,眉头好像打结的线,而且言语上也成熟不少,像足了他父亲或者sirius和大人谈话的模样。 而坐在他对面的sie则更成熟,绝不说一句废话也绝不惹人厌,他好像天生知道把持一个度,做什么都不会出格,也知道该往哪边倾倒才能让他的目标达成——就比如现在,harry敢说,没有一个slytherin敢坐在这辆马车里,但是sie就是敢,还敢来交流信息。 不过harry不是很欢迎他的到来——他不喜欢这个气氛。如果他知道sie来是来讲这个的,他大概不会让这个同学上车,而且与其说不喜欢这个气氛,不如说,他不喜欢这样的draco。 就好像天上压了什么东西下来一样,让他的朋友一下子表情变得凝重了……这和之前说‘不可能’的draco简直判若两人。 怎么说呢……反正harry不喜欢sie给draco带来这种奇妙的影响。 “我这边没得到多少消息——所以,那个lockhart呢?嗯?他到底是怎么样个家伙?由他来教我们,质量有保障吗?”draco丝毫不知道harry心里在想什么,只关心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这个……”sie遗憾地摇摇头,“我恐怕你要失望咯。” ……………… sie说的是对的——当他们进入礼堂,分头坐在各自的长桌上的时候,他们看见了那个所谓的lockhart教授。 如果要harry来形容,那就是这位教授有个爱情片男主角(还得是中世纪法国宫廷剧,要知道美国现在可不流行这类男主角了)一样的明星长相——那闪亮的金色卷发,那白暂的脸庞,那明晃晃的白牙以及一定剪裁复杂的,飘逸而又鲜艳的紫罗兰色礼服长袍以及配套的发带与领结……总之这位教授不像个小说家,也不像个冒险家,倒像个演员。 而如果叫draco来形容,那就只有一个词——骚包!再加个前缀的话,那就是——俗气的要死的骚包! 这教授则浑然不觉自己被两个学生拉出来在心里批判了一番,正满面春风地对着每个望向自己的学生露出自己闪亮而热情的笑容,还颇为自得地摆出几个姿势,让闪光灯对着他咔擦咔擦就是一通乱照,harry坐在长桌上都能听到他洪亮的声音:“……没事的,您尽可以让他们看看我的风采——要知道不是每个孩子都有幸得到一个真正的,会魔法的我,一个真正的gilderoy lockhart做教授的!” 噢——harry点了点头,光是这一句话,他就能猜出这位教授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分院仪式倒是顺利极了,harry所认识的两个小妹妹都一一被分到了合适的学院——令人高兴的是,ron成功获得了他的小妹妹做学妹,快活地都要跳起来了,ginny虽然极其遗憾地望了望ravenw这边,还是坐在了哥哥们身边;而luna,则在分完院后在学姐们的关照下,恍恍惚惚一摇三晃地走下来,坐在harry身边,领结与袍子上的徽章也随即变成了ravenw的样式。 harry高兴极了,对luna说:“太棒了,以后我们就是一个学院的同学了——要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你就来找我,luna。” 说的对面的学姐都笑了起来:“你自己看书都能看到忘点吃饭,harry,你居然还想当别人的学长。” harry也笑了:“但是我就是一年级们的学长啊。” 说得不少学姐都想过来摸摸他那鸟窝头。 luna则歪着头,然后对着harry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旁边的学姐看她长得可爱,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也不羞涩,反而非常轻松地问起了一些问题,比如路上大家都在说的snape教授是谁,再比如宿舍是怎么分的,还有学校里有什么神奇生物…… 总之,luna在ravenw的长桌上挺如鱼得水的,长桌上其实多得是她这样的女生——思维跳跃性大(上句和下句接不上),精神恍惚(熬夜熬的),知识面广,问问题恨不得问出一个十万个为什么,而harry与学姐们也很乐意和她聊天。 坐在gryffindor长桌上的ginny羡慕极了——虽然有三个哥哥在旁边,让她有了些底气,但是她确实是个羞涩的小姑娘,至今都没敢和harry说哪怕一句话。 这让坐的远远的draco松了口气——他讨厌红头发weasley家的每一个人,包括这个新来的小姑娘,不,不如说更讨厌这个小姑娘,就因为她疑似对harry有着狂热的粉丝向迷恋。 sie看他终于把注意力放回到盘子里了,咳嗽一声:“我看到harry的袖口了。” draco斜了个眼神给他。 “如果我没看错,那是你最钟爱的牌子的新款,龙的纹样,你的最爱,但是这类的袖扣你从没送过人,一直都是留着自己用。”sie说。 “不过是一副袖扣。”draco连个眼神都不给了,看起来相当随意地说,“送给他就送给他了。” “那如果我或者pansy向你讨要这么一副类似的袖扣……”sie试探性地问。 “不。”draco干脆地拒绝了,甚至还冷笑了一下。 他在自己的长桌上一向是这样,叫sie说,这才叫态度上的天差地别,draco从来都对自己学院没什么好脸色,自从认识了harry xavier他就成这样了。 sie挑了挑眉,随后微笑着点头:“那么我明白了。” ……………… gilderoy lockhart确实是个让所有学生失望的教授,至少draco和harry在踏进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之前就有所察觉了——这位教授似乎对harry很有点小关注,如果不是harry起得早跑的快,而且经常带着draco刷的从上层楼掉到下层或者穿墙赶路,指不定他就被这位每次笑起来都要露出一排白牙的教授给抓住了,有几次lockhart都大步走过来喊出harry的名字,harry都悄悄地躲了。 直觉告诉他,被这位教授揽肩搭背,是非常丢脸的,而一个惨烈的证据就是neville,他上报的尴尬表情让harry觉得这简直是前车之鉴。 这搞得harry开学还不到三天,黑魔法防御课还没开始,他就有了种考试一般的压力——每天都在争分夺秒,而且看到那位对他笑的新教授,他就有点儿怕。 这让他越发和draco形影不离——lockhart似乎不太喜欢draco,看这位malfoy家的继承人,脸上的笑还没有看neville热切,一般来说只要harry躲在draco后边儿,就能够脱离那热切的视线和关注。 “但是,你逃不过黑魔法防御课啊,”hermione在一个午间休息的时候这样提道。 “你们明天早上就是黑魔法防御课,”harry悻悻地说,“hermione你可以多带基本课本——lockhart教授的书用来消磨时间还是不错的。” “?为什么?”hermione问。 harry一脸高深莫测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回去了。他回到休息室,看到luna上完课正在爬梯子找书,还帮她拿了书,问她:“你们今天上了黑魔法防御课——感觉怎么样?” luna回答:“噢,非常轻松,教授念故事给我们听。” harry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时张秋从外面跑了进来。她扎着一个马尾,手上绕了一圈小巧的红绳手链,纯金的中国佛坠子跟着一晃一闪。她站在休息室里,转了转头,看到harry以后眼前一亮。 “中午好,harry!”她跑过来,“院长让我问你一件事!” “中午好,秋,”harry把书递到luna手上,微笑着问,“什么事情?院长有事情需要我去做么?” “felton教授想要一个学生做他的私人助手和学徒,”张秋笑眯眯地,显然是觉得这件事情非常不错,“他问我们院长,再让院长找我来问你——他很中意你,还有你朋友malfoy,你愿意跟他进行私下的指导学习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唉,更新完继续画画做网页,嘤嘤嘤……………… felton教授是绝对不允许洛哈特把小哈和小龙带坏的~所以开小灶咯。 我估摸着再过个几章可以开天启打架了,期待ing。 快到月底啦,求更多的留言收藏营养液~~~ 第118章 可怕的早晨 在harry正在被张秋带来的消息所惊讶的时候, draco正被一堆人围着, 无动于衷,嘴角扯了扯,心里骂了好几句‘fuck’和‘他到底想干什么’。 学徒,一个不是非常远古, 却在hogwarts很罕见的词——所有教授都会对学生倾囊相授,学徒这种称呼,反而很少出现,因为教授很少对某一个学生偏爱至此。 draco可以说是snape的学徒——但是在那之前,他们是教父子, 这让snape的教导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feltoon,该死的felton,该死的总是felton,为什么felton就不能够离他的生活远一点? “felton教授中意你, ”sie围在他身边,看上去倒是有点艳羡, 他略有所思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非常中意——我还以为他看你不顺眼呢, draco。”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draco把那张作为通告书的羊皮纸扔到一边去,坐在slytherin休息室最好的一张沙发上,嘴里霍霍磨牙,“他只不过是要换种方式折腾我。” “那可不一定, ”一个女生说,“听说他还同时找了你的好朋友过去——我去弗立维教授那里交作业时听说的,通知potter的是秋张。” draco忍不住感到一阵牙疼和震惊。 但是即便如此,他还是没有对此露出什么情绪:“看起来他比较喜欢一次性磋磨两个学生。” “felton教授看上去可中意xavier。”nott故意对着他讲,“但是我相信他偏爱你,draco——每次上课他是多么在意你的一举一动啊!”他旁边的一些人跟着哄笑起来,因为上学期的时候,felton致力于在每一次课堂都对draco挑剔,就好像他浑身都是错误一样。 draco轻飘飘的一眼瞥过去,那些哄笑的人立马闭嘴了。 “你们大概是没搞清楚情况,”draco拿起那张羊皮纸,轻飘飘地晃荡一下,“虽然我看不上felton——但是也不得不说他好歹是个合格的教授,”他有意停顿一下才说,“这上面说了——只要我每次按时去接受他的指导,我就可以不用去上那个白痴lockhart的黑魔法防御课了。” slytherin消息总是更灵通——最先上了黑魔法防御课的总是一年级们,而一年级们对这门课的反馈可不怎么好。 浪费时间和精力都是非常可耻的——如果有人说报名当felton的学徒就能不上lockhart的课,那估摸着slytherin有很多人乐意报名。 “felton和lockhart,”pansy嫌恶地说,“说不清哪个更糟糕……felton很有可能是个泥巴种,draco,更何况他还天天磋磨你……这种人的学徒,你真的要当?他又有什么资格这么要你去跟他学习?” “他是我们的新院长,”draco看似漫不经心地从旁边端起一杯茶,用精致的小汤匙搅了搅,化开最上层的奶油沫子,“别忘了这个,pansy。” “我们的院长只能是snape教授,”nott立马尖锐地反驳,“这个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泥巴种,”他轻哼一声,“我们不会承认他是我们的新院长。说起来,snape教授不正是你的教父?你就是这样的态度么?” “他是不是我们的院长,都会是我的教父,一直是,”draco淡淡回答,“所以他是不是院长,他偏向的人都不会是你,nott——你又为什么这么急切地想把脚踩在比你强的人身上呢?” nott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有话,气的快把手底下沙发的缎面给抓破了,但是他终归还是有些进步的,没有真的接下去——经验告诉他,他已经落了下风,再和对面那趾高气昂的人对着说,他会落入更多的语言圈套。 “说起来,felton是不是泥巴种又有什么关系?”draco垂着眼说,“你知道他有多么的……强么?我曾亲眼看到他杀死一只摄魂怪。” 杀死一只摄魂怪。 围在他周围的学生们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杀死一只摄魂怪? “你确定么,draco!”pansy本来正离得远远地,正在修她的指甲,就好像这个话题会让她染上脏东西一样,但此刻她嘴巴张成o型,这是有违她平时的贵族风范的,“杀死一只摄魂怪!这不可能!” 摄魂怪是杀不死的——这是所有巫师的常识。他们只能赶走它们,驱散它们,没有什么鲜为人知的方法可以杀死它们,如果真的有,那必定得是不为人知的高深的魔法。 “这是我亲眼看到的。”draco说。 “这不可能,hogwarts没有摄魂怪……”有个学生说。 “不,曾经有过,你们忘了吗?”sie说,“ck从阿兹卡班逃出来的时候……确实有傲罗带着少量摄魂怪入驻这里,但是antonis longbottom的管制很严格,我们确实都没有怎么见过它们。是那一批么,draco。” “我怎么知道。”draco装得非常轻松,“我不过是当了个见证者——一只摄魂怪无意间闯入禁林附近,被他轻而易举地杀死。” 实际上的情况是——felton轻描淡写地抓来了一只摄魂怪,让他隔得远远的练习守护神咒,在他被吓得浑身冷汗,涕泪横流,还死活施展不了守护神咒的情况下,那只摄魂怪被felton叹了口气后,轻描淡写地解决了,就好像处理垃圾一般杀死了。 draco本来还想冲他大骂‘疯子你是不是一天不看我的笑话就浑身不舒服’,看到那只摄魂怪的下场再也不敢随便乱骂了。 那被打散的黑雾不再聚集,不再运动,它变成了一堆灰烬,被全部倒进了垃圾桶。 那只摄魂怪,真正意义上地迎来了死亡。 “你们有人见过felton教授的柜子么?”远远地,坐在另一边的五年级以上的slytherin人群里传来一个问题。 “他的柜子有什么?”有人问。 “你想到的所有珍惜材料。”那个学长说,“我甚至看到过龙蛋——” draco的眼睛亮了起来,狂喜的情绪在他脸上一闪而过。 ——龙蛋!为什么他从来没在felton那里看到! “不过我第二天就看不到那个龙蛋了,”学长接着说,“我试着询问,教授说,被他送去了罗马尼亚驯龙的基地。” draco立马泄气了,还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摔到地上。 一个龙蛋!曾离他那么近!!! 他在心里又一次把felton骂了八百遍。 ……………… “我看看日期,”还不到晚上,所有的ravenw都知道了这件事,一个学姐从harry手里接过那张作为通告的羊皮纸,“下周开始。也就是说你还是得先上一节黑魔法防御课。你要答应吗,harry?” 这是个好问题。 harry被学长学姐们围在中央,想了想:“我觉得我得考虑一下。”说完又非常满足地咽下一块草莓乳酪蛋糕,“不上黑魔法防御课不会影响我的学分么?” 虽然说着非常现实的话,但是他却忍不住地想起那一天——那个下雨天。 男人撑着伞而来,沐浴着雨消失,就好像只为了递给自己的学生一把伞才来到那儿,来到harry面前一样。 “只要该课老师同意,你的学分应该就完全不用担心,”张秋说,“这件事情,felton教授一定事先跟lockhart教授打过招呼了。你们是什么时候的黑魔法防御课?” “明天上午,”harry说,“所以我觉得先上一节课看看再做决定——可能还要再去问问draco,他爸爸是校董,应该知道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前例,能不能保我顺利地在没上几节黑魔法防御课的情况下升上三年级。” 旁边坐在一起享受下午茶的学姐们交流了一下,发出了‘这倒也是’‘毕竟没听说这样的先例’的声音。 “——在我们的时代,这并不奇怪。” 夜晚,换上睡衣坐在床上的harry捧出szar的画像时,黑发的男人淡淡的说,“导师和学徒,在那时候是相当亲密的关系,甚至可以凌驾于父子关系之上,这全都是因为,导师把学徒看做自己重要继承人的缘故。好的巫师不一定生下好的后嗣,而他的秘法与研究成果有时候也不能被后嗣所掌握,因此收一名学徒成为了最佳选择。但是与此同时,学徒对导师也有义务,所以答应之前问问你的教授,你需要做什么。” “那,阁下,你有学徒么?” harry想了想,问。 “没有。”szar说,“我们四个人都没有时间教导学徒——对我们来说,所有的学生都是需要我们教导保护的对象,只要天赋合适,我们的秘法,我们的研究,都可以交付在学生的手上。” “唔,我明白,”harry心里佩服极了,这就好像对于charles来说,所有的学生都是需要他爱护的孩子一样,他是很能体会这其中的伟大的,“但是,为什么是我?” 这是harry所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是他? 而那天,雨中递过来那把伞,也很难让harry忘掉felton对自己的特别……那是特别吗?那把伞是特意送给他的吗?那天,那位教授是特意来看他的吗? harry说不准这个,最后带着疑问,和szar互道晚安后入睡了,而szar自然从那张小画像回到了地下去,临走时还叮嘱了harry一件事。 “把我旁边那张画像收起来吧。”他要求,“它并不会动,留下来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 介于那张画像是对方的所有物,harry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只能答应了——不过后来想想,这种东西确实越看越伤心,szar想把它收起来,也是很能理解的。 第二天,harry起得不是很早,因此在踏入大厅之前,他就被draco给拦在了门口。 “你收到felton的通知了?你没一下子就答应吧!”draco怀疑地看着他,harry觉得莫名其妙的。 “我需要考虑。”harry说,“虽然我觉得十分荣幸被一位教授所看中。” “你居然觉得荣幸——”draco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 这时一道闪光灯突然闪得他们俩同时闭了一下眼睛,同时harry听到了咔擦的一声,很明显是快门的响声。 draco几乎是勃然大怒。 “梅林的胡子,这是搞什么鬼!!!见鬼的,谁让你把照相机带进学校的!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拍我的!”他冲一个方向大喊,气势凶猛地简直可以吼退一条龙。 harry眨了眨眼才把那道闪光灯闪到的影响给消除。他朝draco大喊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非常非常瘦的灰头发男孩站在那儿,他手上捧着一个款式老旧的麻瓜照相机,眼睛好像着了魔一样死死地看着他们,脸上涌动着兴奋的红色。 “你,你好,harry,我,我我我——”那男孩先是有些慌乱,呼吸有些急促,harry看他快要喘不过去了,温声说:“别着急,慢慢说。” “——慢慢说?你就是这样跟偷拍你的人说?那偷袭你的人你怎么跟他说,慢点别摔着么?!”draco不可置信地瞪着他。 “——我,我很抱歉!”男孩说,“我是, creeve(科林·克里维),我是,我是gryffindor的一年级学生,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给你们拍张照片……对不起,我该先问问你们的!我刚才是不小心按下的快门!” “你为什么要给我们拍照呢?”harry温和地问。 “这样我就可以证明我见过你了啊!而且我更希望能和你站在一起合照……”急切地说,“大家都说你是个英雄,谁都跟我说过你的丰功伟绩——你在婴儿时期就打败了黑魔王,你让他消失,你还有道疤,那真的是闪电形状的吗——”他偷偷看了看harry的额头,在没有看到目标的时候有些失望,“——但是我绝对,绝对没有冒犯你和你的朋友的意思!我刚刚就是忍不住……如果你觉得这不好,我立刻就毁掉刚才那张照片的底片!” harry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恐怕要失望——就算撩开刘海,额头上也已经光滑如新了,那道疤已经彻底消失好久了。 “他又不是什么神奇生物,”draco翻了个白眼,拽着harry就想走,“还‘证明你见过他’……你还说没有冒犯,这就是冒犯!” “但是,我,我还想请harry给我签名……”低下头,怯怯地说,他似乎觉得draco太凶,因此悄悄看向harry祈求道,“我真的,真的,很崇拜你,真的真的不能让我和你拍一张照片吗?” harry无声地叹了口气。 “我不希望你因为这种理由和我合影。”harry尽量别让自己吓到这个一年级的小家伙,毕竟他是学长不是么,“我不介意和一位学弟合影——但是我也不觉得我有什么需要被崇拜的地方——,对吧?为什么不好好地跟我打招呼,并且好好地和我说话呢?——行了,别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draco,你可是学长。。” draco冷哼一声。 “你看,我是你的同学,你的学长,而不是什么明星,你也不需要觉得和我合影这件事情有多么难,”harry对说,“但是,就因为如此,签名照还是算——” 他正说着呢,远处传来一打女生陶醉的声音,harry心里咯噔一下,draco也脸色一变,但是一切都晚了。 仿佛摩西分海一样,lockhart从两边分开的人群中大步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的是非同一般的热情——在看到harry时,这热情更火热了一些。 “瞧瞧我看见了什么!!!”他大步走过来,一手一边拍在harry和draco的肩膀上,仿佛是孩子们的父亲那般口吻熟络而且亲切过了头,笑容和牙齿一样闪亮,“harry,早上好!很高兴一大早就能够看到你和你的朋友如此要好地站在一起!虽然你们的家族一向关系不怎么样,可是我当然知道世上总有伟大的友情,那能够跨越一切,就像我和那曾经相遇过的那美丽的吸血鬼美人一样!啊,等一下,看看这孩子,还有照相机,让我猜猜,你是不是遇见了和我一样的麻烦——被粉丝缠住了?” “potter要发他的签名照,”nott从他们身边走过,得意地大声说,“他觉得他的名气足以做这些了,教授!” 大厅门前彻底堵塞住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这里,视线像是锥子一样戳的harry浑身不自在。 他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仿佛听到这个男孩(应该是叫nott)在说‘你可千万别放过他,教授’,而draco则是因为这羞辱一般的万人瞩目而气的浑身哆嗦。 而lockhart似乎觉得这还不够瞩目,他揽住harry的脖子,这让draco哆嗦得更厉害了,他死死地瞪着那只手,好像要瞪出一个洞,无数恶咒在嘴里轮番准备只差脱口而出,而lockhart此时又揽住了他的脖子。 “我知道,站在我这有的人面前,会让你觉得黯然失色——但是你要知道,小malfoy先生,你拥有很好的基础,是的别惊讶,我gilderoy lockhart可以断言,你以后绝对会成为一个不输给本人的,英俊无比,风流倜傥的男士。所以,你大可以安心和我们站在一起,来享受这被闪光灯瞩目的时刻!”lockhart快活地说完,对说,“来吧,双份的名人照,这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你还可以记录下harry和他朋友的友谊——” harry简直是惊叹万分地看着这位教授——这是怎样的厚脸皮啊! “他完了。”不远处的ron对neville幸灾乐祸地说,“malfoy看起来快要气炸了。” neville则打了个哆嗦,很怀疑自己会成为新学期的出气筒。 则唯唯诺诺地犹豫了半天,想了想,说:“但是教授,这……”他还记得harry说的话,既然harry觉得这拍明星一样的行为不太好,他又怎么能就这样按下快门呢? “来吧,不需要犹豫,不过,harry,这很好,年轻人确实需要一些谦虚,但是有我在,”lockhart甚至低头在harry的耳边说悄悄话,“你要知道,有我在,我可就帮你遮掩了,这样你就不会被人知道是你自己想照签名照了。” draco挽起袖子开始掏魔杖,牙齿都气的开始打颤——这不怪他,实在是这个悄悄话的行为太过亲昵,看上去分外暧昧,draco的脑子里立马就闪过了看过的各种美国案件,龌蹉程度已经从一上升到了七,胖揍教授一顿的想法油然而生,而且分外诱人。 这时候一个念头神奇地在他脑袋里闪现——hogwarts应该像麻瓜那样定一个教师资格考试的!这种人居然也能挤掉felton那家伙当教授! harry则涨红着脸,不动声色往旁边退一步的同时,趁机对摇了摇头——这快门真的按下去,一张黑历史就要诞生了。 丢人,真的是太丢人了,这位新教授——最可怕的是,他还要拉着别人和他一起丢人。 “来吧,不用害羞,我们就这样一起来个双人合影,这样你的名气也会因我而大肆增长——”lockhart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看了看harry,突然眼睛一亮,“你该拿下你的眼镜,harry,你有一双很美的绿眼睛,要我说,如果你摘下它,你的人气绝对会大增,只屈居于我的下方……” 他说着说着,居然想伸手去摘harry的眼镜,harry简直对这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可笑之处的教授瞠目结舌,连连后退—— ——然后他就觉得自己被一股力气温和地推到了一边去。 黑色蓦地盖住了lockhart那闪亮亮的金发,而他本人大叫一声,仿佛一只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因为被套了麻袋而慌乱地高声大叫:“发生了什么事情!出了什么事情!谁!谁夺走了我的光明!” 女生们发出惊呼,有些女生还忍不住跑上前去帮忙,然而她们努力了一会儿,发现对此毫无办法。 “他要是真瞎了那就好了!”draco拉着harry赶紧走,嘀咕一声,“走走走,快走!” harry定神一看,发现盖住lockhart——或者说吃下他整个脑袋的是一把纯黑的伞,它的伞面整个翻了过来,伞把朝上,牵牛花一样地合起来吃下了lockhart的脑袋。 而始作俑者,那浑身都被斗篷笼罩的男人则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走了过来。 “蠢材。”他轻声说,没有什么人听清,可是harry却听得一清二楚。 “吃饭去,”他对harry,draco,,还有其他围观的学生说,“堵在门口不是你们早上唯一要做的事情。” 同时他意味深长地看了draco一眼,视线却在harry身上一扫而过,而当他看到时,他伸出手,在的照相机上点了点,那玩意立马就冒出黑烟。 “校内禁止随意拍照,再让我看到这种行为,你的相机就不止是底片烧毁这么简单了。”他沉声说,“这里是学校而不是报社。” 说完,他再次裹紧身上的黑斗篷,把自己的脸遮得严严实实,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creeve 科林 克里维,哈利的小粉丝,哈利俱乐部头二号粉丝——一号是金妮。 罗恩在原著说过,他们俩在一起可以组成个哈利粉丝俱乐部23333 这几天终于忙完了pv用的人设,可以更新啦!从现在开始可以隔日更新咯!!也就是说,星期四就是下一更! ps:看了评论区有位姑娘说的体系崩溃问题……这确实是我目前不足的部分,说实话,我本人从未写过如此庞大的体系世界,而综英美确实会让它变得更复杂。怎么说呢,目前我的想法是,尽量把重点集中在一些我了解,我能掌控的情节里,而我之前也说过了,我对漫威其实不是很了解,复仇者联盟更是只有电影和变种人相关的部分是我熟悉的,所以,我可能不会对妇联的剧情出手,因为我真的不了解……不过,我本来就是想写谈恋爱和过和平日子嘛,所以非必要的话,我的重点还是不会在能力上的,毕竟本文也写不出史诗级大片的感觉嘛~~比如大锤和二公主,我写出来的本意是写他们俩恋爱的!我是不会放他们回老家打个你死我活的! 我比较了解的其实是dc,但即使是dc也有很多因为重启和平行宇宙而搞得我一头雾水的地方,更何况漫威…… 当然,大家能够继续对我不足的地方提出补充或者有建议也可以在评论区说哒,我有时候不能回复但是我保证每天都在刷评论区!很希望能继续有字太丑姑娘(是姑娘吧?)那样仔细的分析!感觉这篇文是我在大家的建议下和文一起进步的! 以及谢谢姑娘和在那条评论下面进行讨论的姑娘们!我看了很开心哒! 第119章 人气上升的教授 “别动!”draco一边摁住harry的肩膀, 一边嫌恶地把用过的帕子丢到一边, 又接过goyle手里那副新的白手帕,使劲儿地在他脖子上勒住他一般的磨擦,如果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准以为他要谋杀好友为黑魔王报仇。 “你觉得在马上就要开始上课的时候做这个合适吗?”harry尴尬地拉开他的手, 得到的是又一声‘别动’,“lockhart教授也许马上就来了。” “就好像谁怕他一样!”draco用力地擦着harry肩膀上那块儿被lockhart的手掌拍过的地方,非常不耐烦地说,“我已经回寝室把衣服全部换过一次了——他身上的香水味真是难闻的让我没办法忍受——而你只用乖乖坐着让我给你擦一下,你还有什么好抗议的?” 坐在他们后方的斜后方的pansy都要把自己手里的羽毛笔攥折了, 她伸手碰碰前排的sie,压低声音,眼睛还死死地往那边看:“你见过draco亲自为别人做这种事吗?” “当然有,”sie一点也不吃惊,笑眯眯地说, “对象就在他手底下像个中国瓷器一样被扫尘呢。” 中国瓷器要是像那样擦,早就碎了。坐在harry前排的anna听到这句话, 忍不住腹诽,同时非常心疼地看着harry连脖子都被磨红了, 忍不住出声:“你就不能轻一点吗,malfoy!而且lockhart教授是教授,又不是什么垃圾……” “要我说,女士,他就是个垃圾。”draco嗤笑一声, 被harry在下面给踢了一下,随即歪了歪嘴角不说什么了。 其实harry蛮理解他的心情,因为任谁坐在一个这样的教室里都不会对该科目的教师产生敬畏——画像,照片,大幅的画像,大幅的照片,超大幅的豪华画像,超大幅的豪华照片,这就是这间黑魔法防御课教室最醒目的装饰,上学期被felton拿来的示范器具和用剩的笼子之类的东西,反而一个都看不到了。 等draco扔掉第五块白手帕——天知道他哪儿来这么多手帕——lockhart总算是姗姗来迟。他踏着富有韵律的步子走进来,带着一惯的标准笑容,看了一圈教室,似乎是很满意这样的布置,他的笑容更深了一些。 “我,”他十分响亮地说,同时指着画像和照片,甚至还故作俏皮地眨了眨眼(draco在这个时候发出了一声呕吐声),“gilderoy lockhart,梅林爵士团三等勋章,反黑魔法联盟荣誉成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但是,出于我本人的谦逊,我从不把那些荣耀挂在嘴上,毕竟微笑可不是我最强的魔咒,我也不仅仅是靠这个驱逐万伦的女鬼的!” “他已经挂在嘴上了。”draco面无表情地压低声音说。 harry差点噗嗤一声笑出声,不过他注意到的不是这个。 “反黑魔法联盟是什么?”他小声问draco。 “一个吃饱了没事干,专门研究和打击黑魔法与危险魔法生物的团体组织,我爸爸说里面除了老头子就是没什么本事的年轻人,几十年前还有些名头,现在衰败了。”draco毫无兴致地说。 harry点点头。 “含金量完全不如魔药协会——snape教授是魔药协会的上层成员。”draco又忍不住补充。 harry没说话。 这时lockhart结束了自我介绍,拿了一打卷子出来,这让harry和draco互相看了一眼,有点儿惊讶——难道这门课还没开始就要考试吗?lockhart看起来并不像这种严苛的老师。 “他是这种……类型的?就好像你说过的你的数学老师,喜欢多多的小测验和作业……”draco一边带着困惑把传到手里的卷子翻开,一边拧着眉头说。 结果当然是‘不是’——这卷子当然不可能是他们所想的小测验。 “……我决定去当felton的学徒了。” 啪的一声把自己的卷子反拍在桌上,又扯过harry那份拍在一起,draco一字一顿地宣布。 harry稍稍瞅了一眼卷子,顿时无语凝噎——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教科书单里有那么一长串小说了,瞧瞧这些卷子,‘gilderoy lockhart喜欢什么颜色’‘gilderoy lockhart的秘密抱负是什么’…… “这种问题,如果不看书,如果不是他的粉丝,压根就做不完嘛!”anna在前排抱怨道。 harry摇着头试着写了几题——他还是有看过这系列小说的,所以一些‘面对万伦女鬼时施展了什么魔咒’‘在夜晚如何劈开笼罩着狼人村庄的雾’这种问题还是可以勉强答出的,但是越到后面,有关lockhart个人的问题越多,这他就无能为力了。 draco则是根本没动笔,一个字都没动,三十分钟后lockhart如约收卷,收到他们这桌的时候,看到那张空白的卷子停顿了一下,不过奇妙的是最终他也没说什么,这让harry觉得很奇怪。 如果说lockhart教授就是一个非常自恋的人,是没错的……可是他偏偏又没有相当程度的骄傲,而且他的脾气看起来其实也并不坏,这让harry对他的感觉稍稍好了一点——一点点。早上的丢人全都拜这位教授所赐,他没办法再客观一点了。 而draco对此的看法是:“他压根就是个草包,哪里来的骄傲?他写的书说不定有一大半儿是他编的……而且他绝对是缺钱,啧啧,让我们所有人,所有年级的人都买他的书做教科书,他得加印多少本?又会多拿多少加隆?” “我听说他还在书店送了neville一整套新书,”anna悄悄回头说,“最后他把那个送给了ginny——也就是weasley家唯一的女孩。” draco立刻挺有兴趣地凑过去,毕竟打击笑话longbottom是他的人生乐趣之一:“具体说说,难道说,longbottom居然找了个红头发小女友?” anna犹豫了一下,然后看了看harry,harry微不可见地摇摇头,她也就摇摇头,“我只听到这个,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就和你送nina见面礼没什么差别,”harry拉了拉draco,“你为什么老要找neville的的麻烦。” “我是为了谁才找他麻烦?!”draco用控诉的眼光看着他,“难道等他把屁股坐在你头上你就满意了?” “我屁股下面又不是王位,”harry说,“就和我一样,neville也不想有那样的名气——想想我自己有多怕这名气的麻烦,你就该知道他也不想的啊。” draco哼哼几声:“你又没对他摄魂取念,你怎么知道他不想。” “他就是不想,而且我觉得你要对neville友好点——他比以前更安静了,听hermione说,他的成绩也不是那么糟糕了,既然他也有所改变,你为什么就不能让他过一点好日子呢。”harry说。 “你为什么老是为longbottom说话?”draco气呼呼地说。 “因为你欺负他就好像我以前那些同学欺负我,”harry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轻说,“他没有做错什么,我不能看着你再天天找他麻烦——想想过去的我,draco,如果不是有我爸爸开导我,如果不是我不在乎那些,我得多恨那些同学。” draco不由自主地撅起嘴,把头偏到一边——别的就算了,他尤其受不了harry这样的劝说。 他一向认定自己是为了harry去欺负longbottom(虽然harry并不领情)……但是如果harry说这是个恶霸行为,而且harry说自己被这样的恶霸行为欺负过? harry用这样的说法来要求他对longbottom好一点,他是没好意思继续反驳的。 “……你以前也没这种狡猾的说法。”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好气地说。 harry知道他这是‘我就勉强将就吧’的意思,微微一笑:“因为那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还不够要好,draco,你那时候不会听我说的……但是我知道如果现在我这么说,你会听我说的。” 有些话,如果没有踏实的感情基础,是完全说不出口的——那就好像warren指正kurt的用餐礼仪,就好像raven时不时就要数落hank糟糕的生活习惯,就好像erik要求charles为了不太平衡的脂肪指数做到少吃点和少喝酒,就好像peter和wanda对着对方说出每一句真心话,哪怕他们一言不合就能让整个房间变得乱糟糟的。 “所以说,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得停下欺负neville的行为,”harry说,“你不会希望我天天想起那些事情吧?” “啰嗦!”draco哼哼唧唧地说,“说的好像你上学期就留下了什么心理阴影一样!” 但是harry知道,draco这哼哼唧唧,代表他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谢谢,draco。” “哼哼。” ……………… 后排的sie用一种看新奇事物的眼光看着前排的两个人,感到奇妙的同时,他也微妙地察觉到了什么,兴致越发高昂。 但是介于他身为纯血贵族的某些恶趣味……他觉得他察觉到的那些细微应该先死死地吞下肚子,一个人也不要说。 所以直到前排那场可以说是非常暖心的对话结束,他都一直保持着微笑而没有说一句话。 …………………… 在harry和draco对话的时候,lockhart的话还在继续。 “……我本来为你们的第一节课准备非常邪恶又危险的东西,它能让你们得到充分的锻炼。”lockhart故作神秘地说,在某些ravenw的女生挺有兴趣地询问是什么的时候,他摇摇手指,“不过你们不用害怕任何东西——只要我在这里,什么邪恶都会被消灭,你们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所以,你们最好保持镇定——” 这时候,门被敲了三下,lockhart眉飞色舞地去开门了:“噢,一定是felton教授如约为我送来了那邪恶的东西,在这节课开始之前它们被借走了,而你们的魔药教授是个信守承诺又有点水平的好人,安安全全地为我送还了它们。” harry和draco一起抬头,果然看见felton提着一个被黑布笼罩的笼子站在门口,然后被lockhart迎了进来。 “他居然帮lockhart送东西,”draco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他是先把东西借走了而已,”harry说,“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额,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我觉得很正常啊。” “你觉得他能和lockhart借什么?呛死人的香水和加了美白药水的牙膏么?还是那明明是个上了二十八却还是着亮色袍子的糟糕品味?”draco毫不犹豫地说。 harry哑口无言。 “我需要从这里借两个学生走,”felton把那个笼子放下来,然后递出一张羊皮纸,“这是这堂课的批条。” “没问题,”lockhart看都没看就一口答应,还故作谦虚地一摆手,“只要他们乐意从这个课堂上出去——啊哈,别担心,同学们,不论你们谁不幸被你们的魔药科教授选走,你们都不用沮丧,你们虽然会失去一份可贵的经验——” “他真没自知之明——他根本给不了我们什么宝贵经验。”draco继续低声说。 这时lockhart随意低头,看了羊皮纸一眼,然后就不自然地顿了一下。 “噢……噢噢,”他非常不自然地感叹道,“是……是要malfoy先生和harry?” “是xavier先生以及malfoy先生,”felton好像机器人那样语调平平,“那么,我这就带他们离开——你可以继续你的教学了,lockhart先生。” lockhart似乎非常不情愿让他带走这两个男孩,因此有些踌躇地说:“但是felton教授……这……你有没有询问过这两个孩子的意见呢?他们不见得愿意……” harry张大了嘴巴,然后就被draco一把拉起来了,他头一次看到draco热切地朝felton走过去。 “我想我们非常愿意,教授——别拖拉,快走。” draco一点面子都不给lockhart,拖着harry和他的书包就走,第一次从心底感激felton,同时也怀疑地看了一眼那个笼子,harry注意到他的眼神,也看了看那个笼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在心里同时加快了步子跟着felton一个停顿都不打地走了出去。 总觉得那里面装得并不是什么美妙的东西。 ………… “那笼子里是什么?好东西还是坏东西?” 才被带进魔药教授办公室,draco就迫不及待地问,还颇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不好也不坏,一群康沃尔顿小精灵。”felton说完,回到一架还在冒着螺旋形热气的坩埚前面,看上去他出来之前正在熬制一锅魔药。 “这就是……非常邪恶又危险的东西?”harry莫名有种被欺诈的感觉,“它们不过是一群……不是那么有杀伤力的小精灵。” “对lockhart来说,这群小精灵已经足够危险。”虽然背着两个学生,可harry还是觉得felton大概正在那黑斗篷底下勾起一个冷冷的笑,“他只是一个蠢材和草包,连人品都低下到最低端。” “那dumbledore为什么要聘请这么一个垃圾?”draco随意找了张凳子坐,用魔杖敲了敲桌子上的灯,那灯立马亮了起来。 “是dumbledore校长。”harry随口纠正道,不过他也觉得奇怪,“但是draco说得对,felton教授,dumbledore校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也猜不到我们的校长有着怎么样的慎密心思。”felton背对着他们冷冷地说,“这也不是你们现在能够猜测到的。既然你们愿意被我带出来,那就去做我要你们做的事情——malfoy做躲避和挥杖练习,今天的魔咒是‘盔甲护身’,你知道我要你达到怎样的标准。” harry更觉得奇怪了——felton教授的语气异常熟稔,看样子这样的发号施令他已经对draco做了数次,但是draco基本上没和他讲这回事,抱怨都没抱怨过。 他不由得困惑地看向draco,却发现对方已经自发臭着脸去后边儿的房间了——教授们的办公室同时也是宿舍,空间扩展开后能形成起码两厅四室的格局,根据需求还可以再增加,draco走向的就是felton随手一指的一扇门,一边走还一边回头,似乎是害怕felton把harry给怎么掉。 “那……那我呢,教授?”harry满怀着纳闷地问。 “你负责协助我做魔药。”felton丢过来一卷羊皮纸,毫不客气地开口要求,“现在我已经做到了第六步,剩余的步骤由你来处理材料——材料在我背后的柜子里。” harry回答了一句‘是的,教授’后,就拿过了那副羊皮纸,略扫了一眼,便非常干脆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些必要的工具,去取柜子里的材料。 想了想,他又想起一个问题,于是回头问:“教授,为什么你要借走lockhart教授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试药。”felton毫不犹豫,极其‘坦诚’地说。 harry:……………… “遗忘河水……”harry看了看羊皮纸,再看了看柜子,找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目标,只好出声询问,“教授,请问您的遗忘河水放在哪儿?” “左侧抽屉,”felton头也不回地说,“敲七下,它才能打开。” harry于是照做,果然从抽屉里找出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蓝色的液体澄清透明,打开盖子后,harry也闻不到什么味道,如果没有那种仿佛人工染料一般的纯蓝色,harry一定会以为它只是普通的水。 但是据harry看过的书里记载,遗忘河水是有味道。 于是他轻轻晃了晃手腕,把鼻子靠近瓶口靠近轻轻嗅了嗅,然后居然闻到一种相当刺鼻的甜味。 “咳咳,咳咳!”harry忍不住咳嗽出声,奇妙的是,这么一呛,他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 felton搅拌完最后一圈,才走过来拿走harry手里的遗忘河水。 “它会让不幸者流泪满面,忧伤不已,却会让幸运者闻到甜味,是具有丰富魔力的土地在地底下酝酿出的魔水。”felton淡淡地说着,拧上遗忘之水的盖子,“不要轻易吸入它,就和你不会轻易靠近一锅迷情剂一样。” “我闻到了很呛人的甜味。”harry咳嗽完忍不住说。 “那证明你是个幸运儿,遗忘河水厌憎你,想让你远离。”felton说完,停顿一下,突然伸手拂上harry的眼角。 “??!教授?”harry本来就对这神奇的魔水感到一头雾水,felton这一举动又把他吓了一跳。 “你的眼睛旁边溅到了一点点遗忘河水。”felton轻描淡写地伸手拂过harry的脸颊,harry果然觉得眼睛不再有流泪的冲动,于是低头道谢:“谢谢您,教授。” “以后不要随便打开你不了解的东西。”felton说完,转身走回到坩埚前。 “额……我是说好的教授。”harry点点头,为自己随手打开教授的东西感到了一点点羞愧,不过felton看上去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他也就放心地继续拿材料并给这位教授打下手了。 ………… 事后,等harry跟着累成一滩泥的draco出来的事后,他们被羡慕的眼光给围绕了————他们走后的黑魔法防御课简直成了一场笑话! “还好felton教授先拿小精灵试药所有死掉了不少,”anna听harry说完自己打听到的消息,拍着胸脯后怕地说,“不然场面更混乱——lockhart教授根本什么都没做嘛!” harry:………… 就这样,在lockhart的英勇衬托之下,felton在学生中的人气,不仅没因为魔药这门课而急速下降,反而因为‘snape终于不做教授啦’这件事,而倍受学生们欢迎,人气急速上升…… 作者有话要说:  耶,踩点!明天继续更。 继续立g:抽出伯爵就双更,字数起码要在一万二以上……感觉自己在作死但是伯爵还是快来吧!!! 继续求留言球催更! 啊忘记说了,遗忘河水不是我瞎编的,hp有个外国游戏是做魔药,遗忘河水就是原材料之一,是做遗忘药水的主要材料,蓝色的一小瓶,特别迷你。当然,其他的都是我瞎编的,望天 第120章 魁地奇场(上) “我妈妈说我妹妹已经会动了。”draco放下信件, 紧绷的面容骤然放松, 随后他迫不及待地和旁边的harry说自己的新消息,“她昨天才去圣芒戈检查过,治疗师说她已经长出手脚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打开寄来的糖果,心情颇佳地把里面的奶糖与水果糖的挑出来给harry, 巧克力的留一些给自己,其他的也给了harry,甚至还破例大发好心地把一些蜂蜜公爵限量版糖果分给了坐在他们对面的hermione,很有点张秋说的那种‘逢年过节遍地红包’的大款意味。 “吃这么多糖,你迟早要蛀牙的。”hermione收下那些糖果, 看着它们亮晶晶的糖纸很想剥开一个尝尝,可是身为牙医的女儿,她在这方面又是非常克制自己的,“健齿魔药不能次次挽救你,malfoy。” 上学期期末, draco有颗牙突然疼的要命,介于当时临近考试, 他因此暴躁的不行,打着滚都不愿意去医疗翼, 抱着书在床上换着花样翻滚,最后harry没办法,回去到学姐们那儿要了一瓶健齿魔药,ravenw出品,质量必有保障, 不过一个小时,draco的牙就没事了,但这件事情被hermione记得很牢,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 “再啰嗦就不分给你了,万事通。”draco说。 “不准叫我万事通!”hermione拍桌而起。 harry则剥开糖纸,慢悠悠地把一颗草莓味儿的糖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narcissa阿姨还好吗?有没有sirius的消息?” “你教父一个星期去一次我们家,专门去看我妈妈,”draco对此挺满意地,“这下好了,我妈妈终于也能在茶会上对那些嘴碎的贵族夫人炫耀她的兄弟了。” 因为出身的家族败落,narcissa没少在这上面被人在背后说嘴,sirius是个gryffindor却不代表他没长心眼,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是怎么回事,他记性不错,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母亲怎么走访亲戚……虽然压根不想看见lucius那老狗的脸,但是一个星期一次的带礼走访与探望他一次也没少过,还专挑lucius不在的时候来,法国新出的服饰也换着牌子给narcissa买,让尊贵的malfoy每次出现在上流宴会与茶会上时都有可以值得炫耀的东西可以穿戴。 而且他似乎也更喜欢堂姐生个女孩,不过他当然只给小男孩买过东西,因此直接复制了当年给即将出生的harry准备的礼物清单,从草莓奶嘴到小扫帚再到玩具屋一个不落,越卖越多——就好像malfoy家真的缺钱一样。 narcissa还告诉他‘应该把注意力和金钱集中在该关心的地方上’,结果sirius的回复是‘我觉得体贴自己怀孕的姐姐就是我现在该关心的’,让narcissa又好气又好笑,而lucius当然不会有好气——sirius这么一干,就好像在大肆污蔑他并不体贴自己的妻子一样。 “我妈妈说我妹妹已经会动了。”draco放下信件,紧绷的面容骤然放松,随后他迫不及待地和旁边的harry说自己的新消息,“她昨天才去圣芒戈检查过,治疗师说她已经长出手脚了。” 他一边说还一边打开寄来的糖果,心情颇佳地把里面的奶糖与水果糖的挑出来给harry,巧克力的留一些给自己,其他的也给了harry,甚至还破例大发好心地把一些蜂蜜公爵限量版糖果分给了坐在他们对面的hermione,很有点张秋说的那种‘逢年过节遍地红包’的大款意味。 “吃这么多糖,你迟早要蛀牙的。”hermione收下那些糖果,看着它们亮晶晶的糖纸很想剥开一个尝尝,可是身为牙医的女儿,她在这方面又是非常克制自己的,“健齿魔药不能次次挽救你,malfoy。” 上学期期末,draco有颗牙突然疼的要命,介于当时临近考试,他因此暴躁的不行,打着滚都不愿意去医疗翼,抱着书在床上换着花样翻滚,最后harry没办法,回去到学姐们那儿要了一瓶健齿魔药,ravenw出品,质量必有保障,不过一个小时,draco的牙就没事了,但这件事情被hermione记得很牢,时不时就要拿出来说。 “再啰嗦就不分给你了,万事通。”draco说。 “不准叫我万事通!”hermione拍桌而起。 harry则剥开糖纸,慢悠悠地把一颗草莓味儿的糖塞在嘴里,含糊不清地问:“narcissa阿姨还好吗?有没有sirius的消息?” “你教父一个星期去一次我们家,专门去看我妈妈,”draco对此挺满意地,“这下好了,我妈妈终于也能在茶会上对那些嘴碎的贵族夫人炫耀她的兄弟了。” 因为出身的家族败落,narcissa没少在这上面被人在背后说嘴,sirius是个gryffindor却不代表他没长心眼,稍微一打听就能打听出是怎么回事,他记性不错,还记得自己小时候母亲怎么走访亲戚……虽然压根不想看见lucius那老狗的脸,但是一个星期一次的带礼走访与探望他一次也没少过,还专挑lucius不在的时候来,法国新出的服饰也换着牌子给narcissa买,让尊贵的malfoy每次出现在上流宴会与茶会上时都有可以值得炫耀的东西可以穿戴。 而且他似乎也更喜欢堂姐生个女孩,不过他当然只给小男孩买过东西,因此直接复制了当年给即将出生的harry准备的礼物清单,从草莓奶嘴到小扫帚再到玩具屋一个不落,越卖越多——就好像malfoy家真的缺钱一样。 narcissa还告诉他‘应该把注意力和金钱集中在该关心的地方上’,结果sirius的回复是‘我觉得体贴自己怀孕的姐姐就是我现在该关心的’,让narcissa又好气又好笑,而lucius当然不会有好气——sirius这么一干,就好像在大肆污蔑他并不体贴自己的妻子一样。 而draco作为这个家的第三个成员,则兴致勃勃地通过信件来关怀自己怀揣着家里未来新成员的妈妈。 “不过你为什么希望是个妹妹呢,”hermione挺奇怪这一点的,“如果是妹妹,你也许都不能教她打魁地奇,我表哥就经常说,如果我表妹是个弟弟,他就愿意天天带她出去玩,一起打球什么的。” “你当每个女巫都和你一样,是吗,”draco非常自信地说,“就算是妹妹我也能教她魁地奇,她也一定打的很好———而且我觉得妹妹比弟弟要省心多了,你看看weasley家,据说他们家生到女儿的时候简直是喜极而泣。” “这只是因为weasley夫人想要个女孩儿,”hermione摆出一副‘我受不了他了’的模样强调,“而不是因为女孩比男孩省心——你总以为你想的就是别人想的,其实别人根本不这么想!” “不管怎么说,gryffindor的级长肯定是这么想的,”draco嗤笑一声,“行了,我们的话题别围绕红毛展开行么?而且我马上就要去进行魁地奇训练了。” “你通过魁地奇队的选拔了?”hermione很怀疑地说。 “哦,这个我证明,”harry合上手里那本书,轻松地说,“flint学长爱死他了,夸他比以前几年的找球手都要棒,那是一个清晨,我还没睡醒就被拖了出来,大概二十分钟后,我就只看到一堆人围着他夸了。” “不是因为他的扫帚是最快的么?”hermione说,“说起来,有的人能搞到很好的扫帚,有人却不能,这样比赛公平么?” “你怎么不说他身为一个四眼儿的眼睛仔,平时从不练习,魁地奇从未打过一场,却能比gryffindor所有球员都会飞所以不公平呢?”draco一戳harry的脑袋,被harry控诉一声‘你是不是学了奇怪的词汇’然后还被一巴掌拍开,“再好的扫帚都拯救不了烂的一塌糊涂的球员。” 这倒是有道理,hermione想了想,也许是想到harry骑着学校的破烂扫帚都能跟骑着光轮的draco飞出一样的惬意,于是干脆地挑了挑眉承认:“好吧,那么就恭喜你了,malfoy。” “嗯哼。”draco很受用地表示收下了这个恭喜。 “所以,harry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考核ravenw的魁地奇校队呢?”hermione转而问起了harry,“既然malfoy如此地……有竞争力,我想不出有飞的比他好的。” “额……我没这个打算,”harry尴尬地挠挠脸,“我觉得秋飞的很不错……而且你知道的,我不热爱魁地奇。” “但是你难道不想为学院赢得比赛么?”hermione张大了眼睛。 “我们学院对输赢不是很在乎,”harry从容地说,“愿意进校队的学姐学长们都是热爱魁地奇的那种——而且我也只是个对魁地奇一窍不通的人,hermione,飞得好和打比赛是两码事,你别被draco给洗脑了。” “我怎么给她洗脑了!”draco恼怒地说,“你怎么会觉得那是两码事!至少对你来说那不是两码事,你这白痴!如果你去考核,你会被人求着进队!” “我还戴着眼镜。”harry无奈地说,“记得这个吗?如果被球打下来我就看不清了。” “你的隐形眼镜呢?”draco完全不为所动。 harry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不是你跟我说别带到hogwarts来的吗?” draco语塞了。 “话说你们发现没有,”hermione突然压低声音,使了个眼色要他们看,同时说道,“ginny她老在往这边看。” harry还没转头,就被draco一把定住脑袋:“梅林啊,你看什么看!她看你你还要看她?你想让她像火车上那样落荒而逃吗?到时候红毛没准还以为你欺负他妹妹!” “你又在胡说八道,她之前也只是好奇而已,我们之前没见过面,初次认识,女孩子也很容易害羞,”harry哭笑不得地说,“而且ginny说不定只是正好看到我们。” draco没理他,自己朝着hermione所说的方向凶狠一瞪,红头发的小姑娘果然在图书馆层层书架旁不远处的桌子那儿偷看他们,被这一瞪吓得连忙低头,长长的红发都看起来灰暗许多。 “你这是做什么!”hermione对他这个行为感到不可思议,“你吓她干什么!看着梅林的份上,你自己不让harry看她,却自己把她吓到了!你还是学长呢,malfoy!我知道你和ron关系不好但是ginny是个女孩子!” “不管是谁的妹妹我都一个做法,”draco坦荡地说,“我讨厌被偷看。” hermione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她看的又不是你!” “但是我们坐在一起,我同样觉得被偷看了——难道你要跟我说她视野窄到那个地步了?” harry忍无可忍,一把把他的手拍下来:“你真是好厚的脸皮,draco——哦没关系,我觉得你不用担心这个了——这边,flint学长,draco他在这边!”他冲着一身球衣进图书馆来找人的壮汉喊道,“——请快把他带走吧,求你了,也许球场上的风能把他的脸皮吹薄一层?” draco被这话气的直瞪眼,却还是被flint勒住了脖子,而hermione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噢,harry!” flint对harry倒是和颜悦色极了,即使非常魁梧——他对不是gryffindor也不是他院校队的人都还算和蔼——粗声粗气地邀请他去看训练:“嗨,xavier,谢谢你把他借给我们——今天天气非常不错,为什么不来看看我们新找球手的英姿呢?“ 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群人,他才脸皮厚的可怕。harry心里想着,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我一会儿去。” 怎么说都是draco在训练,他也不讨厌魁地奇,虽然之前一直没怎么认真看任何一场比赛,但是他对draco怎样训练还是有点好奇的。 ……………… 三十分钟以后,harry闭着眼睛坐在魁地奇场旁,以一个奇怪的表情去面对场内的训练,时不时还稍稍睁开一条缝,看了一眼又仿佛看到僵尸游戏一样猛地闭眼。 slytherin的魁地奇队员……如果要用一个词来概括他们,那无疑是魁梧,换个词,那至少也是壮硕。 也就是说,draco作为新队员一起训练,就会带给harry一种‘大土豆块儿里混进一颗小豆芽’的奇妙感,出于同伴爱他甚至不敢完全睁眼去看,就怕看到draco在风中摇摇欲坠什么时候被从扫帚上吹下来——虽然他飞的好极了。 更可怕的是slytherin的进攻方式——猛打猛撞!球抽的旋转飞起!球门都被他们打得一震!高速球之间的急速穿梭! harry完全不敢想象被他们的球抽中的对手会断几根骨头——说真的,这样的运动作为巫师界国家级的运动,真的可以么? “也许是对巫师来说,伤痛都非常容易治愈,”hermione坐在他旁边,看了一会儿后得出结论,“所以他们就要非常刺激的运动才能满足——不然我真的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让人喜欢这样暴力的运动!”她有点受不了地喊,最后拿了本书遮住了眼睛,毕竟她比harry还要斯文呢。 “draco真了不起。”这时候,harry已经完全把刚才下的‘脸皮真厚’的定论抛到了一边,由衷地佩服道,“我完全想象不出如果是我在上面……额,我不想再想了,我可能会被打到把胃吐出来的。” hermione心有戚戚地点头同意:“我也这么觉得——你不去参加是对的,harry。” “别挑唆他,granger!!!他已经够浪费自己的才能了!” 天上的draco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对他们喊道。 “他怎么听到的?”hermione奇怪的是这个。 ——最后据说是draco看表情猜的,而他的扫帚正好离得比较近。 “金色飞贼……我记得找球手就是要抓这个,对不对?”hermione没有什么在玩魁地奇的朋友,因此对魁地奇没什么很深入的了解,“然后进球也可以得分……魁地奇去了哪儿?” harry定神看了看,最后指了指一个地方,“那儿。”而hermione什么都没看到。 但是就draco飞过去的方向看,harry指的方向又确实是对的。 “真厉害,我完全看不到金色飞贼在哪儿,”hermione感叹道,“明明我的视力比你要好呢,harry。” “据说我们家很有魁地奇天赋,”harry也非常坦诚地说,“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是gryffindor的找球手,我祖父也是,他们一直是gryffindor球队的顶梁柱,这是sirius说的——不过有天赋不一定代表一定要打魁地奇,我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我父亲也戴眼镜,没准儿这也是遗传。” “噗——可惜你不在gryffindor,”hermione忍不住笑着说,“wood可发愁了,新的找球手水准不够,要我说,那个找球手确实飞的没有malfoy飞的好。” “因为我比较爱好学习。”harry开玩笑地说。 他们一来二去聊着聊着,那边响起一声哨响——到中途休息的时间了。 draco几乎是下了扫帚就冲他们奔过来,然后一屁股坐在harry旁边,接过他递过来的水壶就咕咚咕咚喝,还错了搓脸:“今天的风太大了!我脸都干了!” “你又不是个姑娘,在意这个干嘛。”hermione坐远了点,觉得他坐下来都带动了一股热风,“天呐,你身上的热气真重。” “我的书包呢,”draco才不理她,冲harry问,“我热死了,我要吃草莓冰糕球。” “你会胃痛,甚至拉肚子的,”harry不给他他那装满零食的书包,把他放下的水壶重新塞他手里,“你明明比我清楚这些。” draco扁扁嘴,也没坚持,继续给自己咕咚咕咚灌水,同时把扫帚放到一边。 harry把扫帚随手拿了过来,斜着坐了上去,扫帚便悠悠悬空半米,让他的双脚能随意晃荡,而harry在上去之前甚至还记得身后的袍角。 draco一口水差点没喷了出来:“梅林的裤衩,你像个姑娘!你就不能改改你的坐姿吗?!没有人像你这样坐!” “我又不用比赛。”harry不在乎地说,“你看,你在休息,你们的校队也在休息,就借我飞几圈——我貌似好久没飞了。” “你这样简直给我的光轮2001丢脸!”draco满脸的惨不忍睹,站起来撸起袖子就要去以行为纠正他的姿势, “你下来!两腿叉开再上去坐!扫把又不会劈烂你的屁股,你给我坐好不行么! ” “你是真的觉得那样坐舒服么……”harry无奈地说,干脆还是跳下扫帚,“那还是算了吧。” harry更喜欢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去飞——比如用翅膀,用能力,而骑飞天扫帚当然不是其中最舒适的,正着岔开腿坐更不舒适,不过draco身为一个资深魁地奇球迷,当然觉得他这想法简直大逆不道,且简直是罪无可赦,非要把他纠正过来不可。 “没有人会用你那种丢人的坐法,”draco骑上自己的扫帚,加重语气说,“现在连一些女孩儿都不那么坐了!你那据说是potter家族祖传的对魁地奇的热爱呢?那无论如何也一直坚守金探子的执着呢?为什么到你这儿连坐姿都奇奇怪怪!” 看样子他真的气死了,要是平常他绝不会这样夸harry的本来家族,毕竟那是个近百年都和malfoy不对盘的家族,至少harry从未看他夸哪个别的家族夸到这种地步。 “额,我觉得那东西也许并不存在?”harry温和地回答,这答案平和地简直令draco吐血。 然后他做了一件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 他从扫帚上下来,把harry推着侧坐了上去,自己则岔开腿坐在后头,然后harry就听见自己身后的人冲flint嚷嚷:“我吓唬他半个小时,他要是再不改过来,一会儿我就这样训练……梅林啊,他简直是蔑视魁地奇!” 在场所有人:“!!!!!” harry:“……………………啊?!” 他还没来得及说‘我没有蔑视魁地奇’,扫帚就立马起飞,冲上了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中途码字精灵崩溃,明明写完了结果还是被锁在里面锁了一个小时,otz 伍德和弗林特都是高年级的学长,魁地奇的队长,伍德是格兰芬多的,弗林特是斯莱特林的,都是身强体壮的汉子。 第121章 魁地奇场(下) 在这里再次重申一下两个坐姿的区别吧。= 正坐——也就是所谓的岔开双腿直愣愣坐上去, 好处是能够更好地承受风阻, 也能够更好地控制扫把的速度,坏处当然是这个坐姿并不是永远都舒服的,即使往上面加软垫咒,时间一长还是会有弊端, 据说一开始的飞天扫帚更加破烂,不能加速,不能上升下降,更何况转弯,而且木头上的倒刺和疙瘩就能让巫师苦不堪言, 当时一个好的扫帚制造工匠可以以扫帚柄舒适的扫帚换到好多他所需要的东西呢。 而侧坐当然是相对舒服的坐法,对女孩子来说,也是一种可以小幅度防止裙摆走光的坐姿,技术高超的人,坐在上面便好似坐在自家窗台边缘一样惬意。当然, 这个姿势的坏处也很明显——这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坐得住姿势!如果平衡不够,这样坐的人会十分容易栽倒, 而正坐起码只要握住并双腿夹紧扫帚柄就很难摔下来。如果技术不好,也许一阵大风吹过, 重量并不平衡的扫帚就把你翻了下来。同时,它也很难冲刺与随意掌控方向。 很不幸,draco是前者,却坐在了后头,而harry身为后者, 却坐在了前头。 harry紧张的要命,他握着两边的扫帚柄浑身僵硬,生怕自己随便乱动一下,这扫帚就翻下去了。 要不是他现在不能够乱动,他真想揪着draco的领子使劲儿摇。 “快下去!” 一下子腾空那么高,harry都觉得这把扫帚不能承受这重量,他震惊地转头瞪着后头的draco,却差点碰到对方的鼻尖,不由得脑袋一缩,“你的扫帚不能载两个人!” “你没看说明吗,光轮2001可以承受三个成年人的重量,它当然能载住我们俩!”draco胆子大的可怕,他甚至伸出一只手想要绕到harry身前,想要握住扫帚更前端的地方,看的harry心惊肉跳,而他浑然不觉,还使劲儿把harry往自己这边摁,“你脑袋过来点……侧过来点,对,就这样,还有别以为你是一个人在优哉游哉飞,腾出个位子给我操纵扫帚!” harry:“我觉得我们得立刻下去。” draco把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轻声拒绝:“我不。” “我说,我觉得这由不得你,”harry冷静地说,不得不露出点威胁的意思,“你——” 就在这时draoc突然操控扫帚来了个冲刺大拐弯,harry差点尖叫出声,他们的扫帚沉沉地加速着绕着魁地奇场飞了一圈后又迅速一一拐过四个学院的球门,扫帚本身甚至因为拐弯而发生大幅度的偏移,没办法像一个人那样保持平衡的harry为了不掉下去只好一只手抓紧扫帚前端,一只手抱住身后的draco的腰部,嘴唇抿得紧紧的,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飞的漂亮!”下面围观的几个slytherin跟着起哄,flint甚至还吹了声口哨问旁边队友,“你觉得这招用来泡姑娘怎么样?” “难说,”他队友装腔作势地摇摇手指,同时佩服地看着天上,“这要是个姑娘早就掉下来了,而擅长魁地奇的姑娘能辣的把你踹下去,一个人单飞,兄弟。” “那我愿意做前面的那个,让她的好身材贴在我的后背。”旁边一个观众席上的学生调侃道,“可惜飞上去的两个小家伙连胸肌都没长出来呢!” draco则没听到这类调侃,而是在空中狂笑——这是万年难得一见的势力调换,harry xavier动也不敢乱动,而draco终于能任意妄为,简直是做梦一般的美好场景,要知道自从draco知道了点事情,harry那好脾气就再也没对他畅通无阻过,上魔杖和上拳头是常有的事情……介于他太欠。 “我劝你可别乱动,harry!!扫帚上可是我的天下!!!你就算长着翅膀也难飞脱!”他紧紧地贴着harry的后背,手臂几乎把harry的半个人给围住,假如harry不顾在场这么多人想长出翅膀逃脱,他的翅膀就得先掀飞draco再说,“flint,给我们来几个球!” “不!!!”hermione在地面上直跺脚,头发被她揉的张牙舞爪的,她一边阻止flint他们放出游走球,一边围着球场奔跑并大喊,“你们得下来!快下来!你们会一起摔下来的,梅林!!malfoy你要干什么!!!” draco才不管,他把hermione的话当做耳旁风,在急速的风中问harry:“你现在还要坚持侧坐吗?” harry如果不是脖子不能再扭,真想给他一个正面的白眼:“就为了这个?只是个姿势,draco——” 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扫帚急速开始俯冲,harry这回真的叫出声了,他忍不住紧紧地握住扫帚和抱住draco的腰,几个呼吸间他就觉得身体在不断地往前倾,仿佛下一秒就要脸朝下掉下去,而鼻端满是draco身上用热水熏出的精油香味与运动留下的薄薄的汗味儿,这让他鼻尖痒痒的,止不住地想打喷嚏……唔,也许还有他发胶的味道混杂在其中。 而片刻之后,扫帚终究还是没有触地,而是围着slytherin的球门柱子盘旋往上,保持在了一个平衡的状态停在球门边。 draco则像是从这种行为中得到了满足,下巴抬得老高。 “如果你像我这样坐,你绝对不会怕成这样。”他指出这一点。 “可是我又不用比赛!我!又不用!比赛!!”harry无奈地偏着脸说,几次冲刺之下他不得不调整了和后方的距离,但是这让他们挨得太近了,两个男孩说话时几乎要脸贴脸,“我为什么非要用比赛要求的坐姿!” “这是态度问题,”draco说,“我不允许你蔑视魁地奇!你这种行为就好像你……就好像你开车不系安全带!” “你还现学现卖起来了,”harry无语地指出,“不系安全带的明明是你!!!” 假期里sirius买了台新车,并且慷慨地教导两个男孩开车,他们换手练习的时候,draco没有系安全带,harry曾以此说过他。 “这不一样。”harry说。 “这就是一样的!”draco宣称,“如果你不发誓你以后再也不侧坐,我就这样带着你训练。”他用略带一点恶意的笑来表示自己的无赖行为,还伸手紧紧抱住harry的腰,以防这家伙用超能力脱身,“你知道我做得到的。” harry还想反驳,就听见下面flint喊道:“别说悄悄话了,小伙子们,游走球来了!!!!” 两个男孩低头一看,只见flint挥舞着手臂一样粗壮的棒子,狠狠地击打出一颗疯狂旋转的游走球。 ——方向正是球门,也就是他们的位置! what the fuck!!! harry连忙推了把draco,然后腾出一只手握住扫帚倒转方向向旁边飞过去,正好避过那只游走球。 “反应不错!”下面有球员粗声粗气地评价。 “还有这个!”flint说着又打出一只游走球,这回draco干脆像个没事人一样只抱着harry的腰部,harry则成为了操纵扫帚的那个人,或者说,唯一一个人。这回他终于体会到侧坐的不方便了——别的不说,视角只有一边儿这点尤其可怕。 两颗游走球胡乱地飞舞着,有一颗甚至正巧直直冲他们飞过来,harry不得不选择压低扫帚俯冲,而侧坐令这个动作变得尤其困难。 “瞧瞧,我说什么来着。”draco居然还优哉游哉地说。 “闭嘴,draco。”harry面无表情地让扫帚冲着另一根球门柱飞过去,以躲避球击,“别逼我把你踹下去。” slytherin的几个队员仿佛被戳中了某个开关,纷纷起了兴趣,原本在休息的他们现在抓住扫帚就飞上了天,击球手尤其兴致高昂——他们往往在用球把对方队员击下场时能够获得非同一般的满足感,而如果说敌人是普通版本的猎物,那坐在光轮2001上的两个男孩就好像捆绑了双倍积分的僵尸,出现在cs的战场上也许更引人注目,更令人手痒,是个稀有的小怪。 “你的队友疯了,”harry灵活地操控着扫帚躲过一个擦肩而过的游走球,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个神奇的世界,而且身上是gryffindor的红色队服,仇恨十足,他嘴角抽搐,“你们明明是一队的,他们却试图用游走球把我们打下来!” “这都是因为机会难得,”draco用诗朗诵的强调嘲讽道,“在扫帚上击落一个potter家的人,这机会难得死了。” harry真想把他踹下去……说真的,两个人乘坐一把扫帚,速度本来就会变慢。 “这样吧,”harry向draco保证说,“我向你保证我不再侧坐了,所以……” 就好像梅林和他过不去一样,那边flint和几个队员大笑着说:“训练开始了,draco,要是你们这样能抓到金色飞贼,周末我请你们喝黄油啤酒!!” 他这么说的时候,harry看到一抹金光从他手里腾飞,然后消失不见。 “黄油啤酒!”draco本来正期待着harry妥协,听到黄油啤酒眼睛就发亮,还故作矜持,“只是黄油啤酒可收买不了我!” “那就火焰威士忌!”flint高声说道,“只要你的小身板承受得住!” draco立马干劲十足,当机立断:“快走,为了火焰威士忌!“ harry真怀疑自己背后做了个gryffindor。 “你是一个slytherin吗,”harry被draco带动的扫帚搞得声音在风中颤抖,“为了酒和魁地奇而疯狂,我要跟szar告状!!!” “只有喝了酒才能证明你算成熟了!火焰威士忌可不是我们这几年能搞到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胡说,你身份证上的年龄到了该到的数字才算你成熟的证明!”harry不能够理解一般男生这种‘喝最烈的酒才证明是……’的思维,话说回来他一直以为draco已经不算是一般男生了,“而且你可以先放我下去!” “放你下去就不算数了,白痴。”draco说。 “我看到金色飞贼了,”harry说,他才不愿意尝试slytherin这种疯狂训练,而且直觉告诉他火焰威士忌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放我下去我就告诉你它在哪儿。” “你没听我说的吗,抓到金色飞贼时你不在我扫帚上就不做数!” “你就非要那个什么……火焰威士忌?” “想要的要死。” “但是我不想要那个。” “我想要。你只需要在我抓到金色飞贼时待在我扫帚上,毕竟我不想把喝醉的你扛回去。” harry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不明意味的一眼,看的draco一哆嗦,浑身发凉。 然后下一秒,他觉得手臂被一股大力推开,他自身晃荡半天最终稳住了扫帚,而harry就这样从他的眼前就消失了,hermione的尖叫则极具穿透力地穿透他的耳膜—— ——harry从他扫帚上跳了下去。 他像一阵风,化作一个飘飘的影子,朝着地面迅速落下去,draco在那一瞬间吓得连大叫都没来得及,赶紧心里怒骂着调转轻了许多扫帚冲下面冲了下去,加速加速再加速,他飞的从没这样快过。 你想变成魁地奇球场地面上的一张烙饼吗——要不是现在骂不出声,draco真想破口大骂出声,但是情况如此他也只能一个字不发往地面冲,风刮得他的脸生疼,但总算,离地面还有三米时他终于飞的比harry往下掉的快了—— ——最后他被砸了个眼冒金星。 “嗷!!!!”他发出了一阵痛乎,被砸的。 harry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以一个诡异的姿势反着岔开和他坐在同一把扫帚上——他的双臂搁在draco的肩膀上,胸口正是draco的脑袋,为了不掉下去,他的双腿紧紧夹住draco的腰部,而且还得挽住他的脖子和脑袋。 不知道的话,说不准别人还会以为这是怎样难舍难分的一座爱侣雕像呢。 怎么说呢,如果有人放了台摄像机慢回放就知道——harry确实是在最后朝着draco的扫帚扑了过去,draco也有意接住他,不过重力加速度还是让他们俩都被对方撞了个痛,光长个子不长肉的harry更是让draco觉得鼻子都要撞塌了。 “你们怎么样!” flint在急速下降在他们身旁——刚才harry掉下来时他也冲过来企图救援了,harry毕竟是二年级的小鹰,不是狮子,身份更敏感,不能真的让他摔出什么问题——把两个人看了看,发现他们只是喊痛以外没什么事儿,总算放心了。 “你有什么毛病!!!”draco涨红着脸,把harry推开一点,他喘过气来就开始把harry拽下来大骂,火冒三丈,“你当下面是软绵绵的床垫么!你为什么要往下跳!你难道觉得你跳下去,下面就有十个人打算接住你吗!如果不是我你打算怎么办!到时候在医疗翼躺上几个月么?!” harry却冲他狡黠笑笑,拨正自己乱糟糟的刘海,露出眼睛,随后转头冲着flint伸开自己一直攥紧的左手。 众目睽睽之下,金色的小球颤动着翅膀,从他的手里颤颤巍巍飞了起来。 “火焰威士忌,flint学长,你要记得兑现。” harry一边说着,一边把头转回去,在draco震惊的目光中,绿眼睛亮晶晶地眨了眨,语调愉快说,“瞧,我最后是在你扫帚上的,所以这作数,对吧?” draco瞠目结舌,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从未想过harry会……会干出这样的事情。太疯了,这太疯狂了,这不像是harry……不,关键是,这种情况下,不,当时那种情况下,他跳下去就是因为笃定自己抓得到金色飞贼? 这是怎样的一种胆量! “他要是没接住你,你可不止甩胳膊断腿。”flint摇摇头说,但是还是非常佩服地道,“真有胆量。” “我也怕,”harry承认道,示意他们看自己哆嗦的手,然后微微一笑锤了锤draco的胸膛,像是其他队员那样,“但是我觉得他会接住我的。” draco抿着嘴把那只拳头捏住,不知道为何居然不敢抬头看对方的眼睛——胸口和耳朵都仿佛被晒化了一样,火辣辣的,整个人都仿佛上升了数十度,好像立刻就要烧起来一样。 但是这是很舒适的。 他飘飘然地想,他大概是喜欢这种感觉的——来自于harry的信任,而自己为之喜悦的感觉。 ………… 而在另一边儿,一直被考验着心脏承受力的hermione,则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腿发软地坐在了地面上,书本撒了一地。 “真不知道男生都是怎么想的……这么冒险!”她又是恨恨又是感叹地说。 ……………… 后来flint果然很守承诺地带了火焰威士忌回来——虽然学校禁止这个,但是谁没点小秘密和不知名的路子呢?更何况高年级是可以去霍格莫德村的! harry仿佛在slytherin安插了密探那样准时,施施然地坐在地窖的其中一张沙发上——还正巧是draco平时坐的那一张——并且非常理直气壮地带走了所有的火焰威士忌,等draco闻风而来的时候,留给他的就是一窝蜂的大笑,因为harry连flint额外附赠的黄油啤酒都没留给他,唯一被留下的纸条大概是借鉴了吼叫信,正慢条斯理地向他复述harry的意见: “——难道你觉得我拼了命地去抓金色飞贼,是为了让你痛快地喝威士忌的么?不,draco,你想的美!我没那么傻,你一滴也别想喝到,它确实按理属于我也属于你,但是这是你为了一个坐姿就拖我上扫帚吓唬我的代价,你欠我的。” draco气的浑身打颤,把那纸条撕了个粉碎就狂奔了出去,留下其他的slytherin笑的更凶了,笑得整个地窖都仿佛在抖动。 ………… “噢,”charles张大了眼睛,旁人很容易就能从他脸上看出赞叹的表情,“这感觉……奇妙,奇妙极了。如果加上冰我觉得口感会更好。” harry坐在他对面,非常体贴地给他的杯子加了两块冰,愉快地说:“这么说,爸爸你觉得这酒味道还不错吗?” “仿佛火在喉咙里燃烧一样带劲,”charles坐在书桌前,微笑着说,“不过你今天怎么突然回家,带了两瓶酒回来?”说着他伸出手,harry则乖巧低头伸脖子,让爸爸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这是学长偶尔输给我和draco的。”harry神秘一笑,“但是未成年人不能喝酒,对吧,爸爸?” erik则沉默地挑眉,敏锐地觉得这其中大概有什么别的事情,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而是为自己再倒了一杯火焰威士忌——巫师好处不多,但是新奇的东西委实也不少。 “没错,”charles欣慰地说,“我很高兴你没擅自喝酒,还把酒送给了我们……我们会留着它们好好享受的,等你成年,我们再去请你喝个够,怎么样?” erik咳嗽几声,觉得charles说这话的时候丝毫没想过,harry酒量差得要命。 “我很乐意,”harry快活地说着,站起来,拿了两杯酒,“嗯,我觉得可以给peter和wanda试试黄油啤酒——” 说完,他拿着酒出了书房门。 “……他今天是不是太开心了一点?”charles略有所思地说。 “这没什么,他开心就好。”erik挑了挑眉,中肯地说。 “你说得对,亲爱的,”charles美滋滋地尝了一口火焰威士忌,“不管怎么说,他开心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哈利:欺负了德拉科,吊他胃口,让他希望又失望,砸了他个痛,好开心。 调整了一下作息,武汉这几天变天,成功感冒数日,大家也要小心身体哟。 中午出去吃了个火锅回来就活生生睡到十点,我也是没救了。 ps:一单都没出伯爵,哭死……我什么都愿意干伯爵你快来啊!!!! pss:大家一定要多留言,留言多我就动力多! 第122章 临时替补(上) 马上, 这学期的第一场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 也许是有着先入为主的印象, 也许事实真的就是如此,反正,harry总觉得最近大家的气氛都挺高涨的,而且gryffindor与slytherin学院之间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 搞得harry奇怪极了——第一场可不是它们两个学院开打啊! draco作为新任找球手压力有些大,这个可以理解,但是……很多球员其实是老队员了,上学期的这个时候,harry可没觉得气氛紧张到这个地步。 “你能发现什么, ”draco把一本大书狠狠砸在他面前,恶狠狠地说,“就算两个队员在你面前打起来,你也能眼睛都不眨地路过再一个字不发地低头看书。” 他那因为火焰威士忌被全然抢走的怒火还未完全消耗干净,但是偏偏他又打不过harry, harry也非常机敏,带着火焰威士忌就找了个角落闪回了家, 酒则全部送给了家人——反正给了其他同学也会被draco扒回去,自己也不喝酒, 丢了也太浪费,藏起来还会draco挖空心思去找,这样做正正好。 draco听说他把酒送给了charles,只好就此罢休,强咬牙把这口气咽下去——他总不能去叫harry的爸爸把火焰威士忌给吐出来! 所以他连着一个星期都不给harry什么好脸也是可以预见的了。 更令他憋屈的是, 这件事情hermione反而说harry做得好,她也认为他们最好别酒:“连geogle他们都只敢搞到黄油啤酒尝一尝,你们怎么能喝火焰威士忌!而且校规不允许从外面带酒精进学校!” 唯一理解他的却是ron,这家伙听说这件事后,先是咋舌harry的胆大,然后一边羡慕地咽口水一边遗憾:“火焰威士忌这东西可难搞了,听说根本不向我们这种低年级学生出售——harry就不该全部寄回家,留一瓶下来我们还能开开眼界!如果是我,我也要和malfoy一样生气……噢噢别这样,我不是说harry做的不对,但是,但是,就留一瓶下来也好啊!那可是火焰威士忌,火焰威士忌啊!!” 他旁边的gryffindor的几个其他男生跟着连连点头,气的讲述事情的hermione拍桌而走,留下男生们聊得羡慕又遗憾。 ——那可不是黄油啤酒,是火焰威士忌,火焰威士忌啊!!! 这是所有听到这件事的低年级gryffindor男生们的一致心声,当然,万恶的malfoy同学,依旧是他们的阶级敌人,机会难得,他们绝不会放过这个难得的几乎——这让他们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随时都会对draco投去或怜悯或幸灾乐祸的眼光,偶尔还故意说几句超笑话让draco听见,搞得他火气更大。 draco简直要冷笑三声,他干不过白痴harry,难道还收拾不了几个gryffindor? 于是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许久未出现的‘malfoy欺压gryffindor’戏码再次上演,火力还成功扩散,neville倒是没被集火,结果他恍恍惚惚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身边的同学倒是倒了好几个,不是被莫名石化扔在无人发现的角落,就是不知道怎么吃错了东西,和男厕所相依相爱去了,最可怜的还是ron,他居然跳踢踏舞踢到了……女厕所! 最后,他是哭着被他妹妹ginny红着脸拉出去的。 ……………… 介于draco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尾巴收拾的特别干净,所以当harry无语地找进地窖,并且朝他询问的时候,他特别理直气壮地说:“谁知道他们怎么了,他们吃错东西念错咒语难道还来怪我?我又没学过诅咒术!!有本事你拿出证据,不然别找我兴师问罪!” draco这么说的时候悠哉极了,手上把玩着一枚新买的胸针,漫不经心,看上去仿佛这些事儿真的与他无关一样,但是harry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秒懂他的意思————有本事你对我摄魂取念啊! “噢,你现在可别指望找到他的小尾巴,”一个slytherin的学姐坐在沙发上涂着自己的指甲,笑的美艳极了,“别惹他啦,xavier,马上就要开始魁地奇比赛了,让他多抓几个金色飞贼他就脾气好了。” harry坑了draco的事情在slytherin不胫而走,很多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个普通书呆的人,都觉得他还是挺有趣的,不得不说,那张把draco搞得暴跳的纸条,和他胆敢从扫帚上跳下去抓金色飞贼的行为,为harry改善了很多形象,很多其实挺喜欢这个可爱学弟,却因为立场问题观望许久的slytherin的学姐也会偶尔和他调侃几句话了——对某些人来说,漂亮学妹和可爱学弟都是稀缺资源,不分学院。 harry的尚且不知道这种算得上是潜性规则的东西,他的感想是————果然不论在哪个学校,运动健将总是受欢迎的,瞧,不过是抓住了一回金色飞贼,他的人缘就比以前好多了。 “你可以坐下来,”daphne greengrass(达芙妮·格林格拉斯)细声细气,略带着一点笑容,她是个金发蓝眼睛的漂亮女孩,所以只需要这一点点笑容就能看起来足够甜美,“要不要和我们一起享用下午茶,xavier?或者我可以和sie一样,叫你harry吗?” harry刚想了想,打算答应,刚才还把头扭到一边的draco就嚷嚷起来:“你还不过来,非要我站起来请你过去,你才屈尊过来,是不是?是谁说要和我分我妈妈做的巧克力蛋糕的?” harry只得对那群女孩抱歉地笑笑,然后坐到draco那里去了。 ………… narcissa的肚子渐渐大了,也渐渐停止去出席茶会和晚宴,闲来无事,她便喜欢读儿子的来信,为了里面的一些事情发笑,比如harry又欺负他啦,lockhart果然是草包啦,魁地奇训练强度太大啊,harry的人缘变得更好了,许多女生开始向他暗暗打听啦,还有写的居然理直气壮的火焰威士忌事件……然后顺带还把这些女孩批了个遍,数一数,能让他说‘一般般’的都不够一只巴掌。 narcissa又好笑又纳闷,draco爱护他的朋友就好像他三岁时爱护自己的玩具扫帚,不让其他人碰一下,更别提借出去,当时每个参观他扫帚的小伙伴都要被他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一番,唯恐里面有小偷,或者身强力壮,足以把扫帚夺走的人。 “幼稚。”这是她的感叹。 十二岁的男孩做三岁时才做的事情,怎么不能说是幼稚呢。 但是这其中也有令她纳闷得微微皱眉的地方——draco的反应似乎比三岁时还过激,起码,照他的挑选标准,harry是没办法在英国选一个出身名门的女朋友的,难道说,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draco已经变得挑剔到这个地步了? 如果lucius想要给他选定一门合适的未婚妻,恐怕就难了——圈子太小,太挑剔的贵族有时候也是会有这样的难处的。 她的视线慢慢挪到最后,转而又轻笑起来——draco总在那里写着自己有多么多么想念她的手艺。 是时候去厨房了。她稍微伸伸懒腰,站起身来,准备去为儿子做几份可口的点心。 ——不过这样真的不会发胖么?需不需减少这些甜食的分量呢? narcissa想了想自己堂弟透露的儿子的腰围,顿觉安心,虽然一个假期过去,draco的腰围被可乐和芝士汉堡荼毒的有些过头,可是不过是一个夏令营,他就又瘦回来了。 ……………… 当然了,draco是不会知道他差点儿被减少甜食份额的事情的,如果知道了,想必他心情会更差。 此刻他正上着魔药课呢。 felton作为黑魔法防御课教授的时候,喜欢挑剔他,很不幸的,当这个男人成为了draco最喜欢的魔药课的教授时,还是喜欢挑剔他,就好像这个叫james felton的人一天不挑剔他,心里就不舒服似的。 “你知道你放了多少水仙块茎的碎块进去吗?就算它们很小,难道就能被你称作粉末了?我要求你们做的是把块茎磨成粉,而不是把药用独活草当做香料塞进嘴里,况且,你加入材料的时间也早了半秒,malfoy先生。” draco咬牙切齿,独活草是制作迷幻剂的原料,挥发的味道会容易令人急躁和鲁莽,非药用的独活草则会作为香料使用——felton是在讽刺他太急躁了。 “draco的块茎明明磨制了……”pansy有些难以置信地反驳,觉得felton简直是瞎子,“它们加进去的时候就是粉末,教授,难道你没有看到么?你不能这样无理地挑剔他……” “那是因为你的块茎连碎块都不算,parkinson小姐。”felton冷冷一句话就让她的脸变得通红,然后低垂下了头,小声反驳,“我还没有做到那一步……我只研磨了一回,它顶多只是还不算完成而已。” “我想snape教授应该教过你们,大部分的魔药材料需要事先处理好,坩埚里是一锅不断变化的药水,它需要你全程的关注,越简单的药水越是如此。” felton说完,魔杖都不甩,就清空了draco面前的那个药剂颜色其实比整个教室所有人都要好的坩埚,随后转身去巡查其他学生的坩埚。 等一下课,draco便第一个冲了出去,脸上的表情像是被石化了一样僵硬,他冲到魔药课教授的办公室,没好气地念出口令:“榭寄生。” 门缓缓打开,一丝丝水蒸汽缓缓地流露出来,他大步走进去,里面就立马传来了一声询问:“draco?你下课了?” “你怎么不猜是felton。”draco没好气地说着,顺便进到里间去,果然看到harry正在焦头烂额地对着一张羊皮纸,挥舞着魔杖在熬制什么魔药,他一屁股坐在一张有着厚实垫子的大椅子上,拿手扇了扇鼻端,皱眉纳闷,“这什么味儿。” “额,虽然走步的节奏听起来很像,但是你们可不是一个重量。”harry先回答了这个问题,然后回答了下一个问题,“这是秋教给我的食谱,我正在试做,据说这是她家乡的美食……额,不过我不是很会做……” draco觉得如果自己此刻在喝水,肯定一口气喷了出来。 “你在felton的地盘做饭?!你怎么不去厨房!” “我也想去,”harry愁眉苦脸地说,“但是据说lockhart教授最近总爱去那儿指导家养小精灵做一些‘各地美食’……我不是很想自找麻烦。” draco怀疑地把他从头看到脚:“你确定他是去指导家养小精灵做见鬼的各地美食?而不是堵你?” felton堂而皇之每节课都领走他们俩,这让莫名执着(叫draco说那只是想蹭名气而已,他看得出来!)harry的lockhart出现在了hogwarts的各个角度……草药课上都能有他的身影!他甚至不顾sprout教授不满的眼光,揽着harry大谈特谈。 最后,harry实在是对这种‘占用课堂时间套近乎’的事情忍无可忍,跟对面的draco使了个眼色,后者早就忍无可忍,当即拔出一株曼德拉草悄悄丢到对方脚边脚边,这才把全温室唯一一个因为款式问题,所以绝戴耳罩的lockhart给送进医疗翼睡觉去了。 “而且!你为什么不变成别人的样子?”draco说,“就用你那个什么……变种能力?” harry拿着汤勺的手一顿,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一丝空白:“……我忘了。” 对呀,他可以变成别的模样!而且一次一个新模样,就可以尽可能避免被lockhart缠上或者眼熟。 “不,还是算了,”draco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露出嫌恶的表情,“如果他恬不知耻地想要尝尝你的手艺那就糟糕了,我才不想扔掉整盘食物。” “……尝尝其实没什么。你别这样。”harry说。 draco极其讨厌lockhart,讨厌到洁癖的程度,每次从黑魔法防御课上回来都要洗澡换衣服,再把用过的文具也全部换掉——堪称奢侈的行为,不过他倒是负担得起。 “你现在在做什么?”draco把自己整个人都摊在沙发上,一抬下巴,“这什么器具?felton送的?” 远看还以为是坩埚,但是走近细看就会发现这并不是坩埚——坩埚的形状就好像水滴砍去惊呼一半的尖角,但在harry手底下享用着火焰明灭烤制的不是那样的形状,它不完全像个水滴,却真的顶部尖尖,全身有着弧度的线条,底部则是平平的,draco转动脑袋观察了一下,觉得它的底部应该是个六边形。 “我在做煎……包”harry努力地念准那个词,“你没见过这个吗?这个器具是felton教授送给我,他说它可以承受魔法的火力,这样的尖尖盖子可以让食物炖煮的更快……额,好像还有保温功能,你就理解成魔法版本的多功能电饭煲?” draco:“间报……不对,煎……煎,包,”他念不准那个词,皱着眉重复咬准,“那是什么玩意儿,好吃吗?而且felton为什么要送你这玩意?” “我记得华人街好像有卖过,据说挺好吃的。”harry耸耸肩,“felton教授说这是别人送他的,我喜欢就送我了,反正他也不会做饭。” 他掀起盖子,让draco去听锅子里滋滋作响的声音:“它可以用来做各种食物,煎包是煎出来的,就和煎饺一样。” 虽然煎包不多见,但是煎饺还算流行,至少harry家附近有家餐馆就有这道菜。 锅盖被掀开,露出的丝丝热气混杂着奇妙的香气令draco不禁咽了口口水,不过还是很好地把持住了自己的仪态:“我们什么时候能走?“ ——言下之意,这玩意什么时候能好? harry拿起一双筷子熟练地翻起其中一个包子看了看,耸肩:“大概两分钟。” 五分钟后他们提着一个多层的保鲜盒走在hogwarts的走廊之上。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对做饭情有独钟,”draco一边走一边撇嘴,“而且我更搞不懂你为什么留下六个包子给felton。” 中文的‘煎包’对他来说很难念,所以还是‘包子’更容易——好歹是英文。 “为什么搞不懂,felton教授都送了我这么好用的锅,难道我不用留下成品做感谢?”harry摸了摸鼻子,莫名其妙,“你为什么对felton教授感觉这么差?我觉得教授人不坏。” “那是对你,”draco说,表情古怪,“他对你温和的要命。” “其实都差不多,”harry说,“我在帮忙处理魔药材料时他也很严格,措辞也不温和——但是他在那之后还是会借我很多书看。” “总之不管他是谁,他就是看我不顺眼,看你顺眼极了,”draco不管不顾地定下这个结论,灰蓝色的眼睛转一转又冲着煎包去了,“你真的要送一半给秋·张? ” 刚才包子出锅的时候,harry就夹起一个,吹了吹,想了想在美国时,draco偶尔拿筷子时哆嗦的手,就直接筷子一伸喂给了draco,让他帮忙尝尝。 draco用嘴叼走了包子,眼睛一瞥看到harry正在装剩下的。和中国煎饺一样,煎包有着金黄的,脆脆的底面,不过轻轻一咬,很有嚼劲儿的外皮就破了,然后涌出的滚烫汤汁差点让他松口大叫把包子掉下来。 “咦,很烫吗?”harry看着他瞪着眼睛深呼吸数次,不解地夹了个包子,拿另一只洗干净了油和面粉的手,托着底自己张嘴咬下去,随后也发出了一声被烫到的怪叫——显然他自己也只是按照食谱做的,虽然看起来成功了,但是对这种美食的了解也还是不够。 最后两个人是吐着舌头走出魔药办公室的——包子里所包住的大量肉汁虽然味道鲜美,可是却是太烫了,harry吹凉了煎包的表皮,却被里面的汤汁烫的舌尖发痛。 不过话说回来,这道中国美食本来就好吃的让他们快把舌头吞下去了。 “这是秋给我的食谱,当然得分她一半,”harry说,“捏褶子和发酵面团的诀窍也是她写信问了妈妈再告诉我的。” “你就做了二十个,送了felton六个,再送你的秋学姐七个,结果我们俩就只能分着吃七个?”draco抱怨道,“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不多做一点!” “额,你晚上不吃饭了吗……” 聊了一路,走了大约十分钟的路程,harry他们便来到了ravenw休息室的门前,只见门前的老鹰抬了抬眼皮,沉闷的声音问出一个问题:“汽车在右转弯时,哪一条轮胎不转?” draco:“……如果是个巫师出身的人站在它面前怎么办?!而且它肯定出毛病了,没有轮胎在汽车转弯时不转的!” harry叹口气,回答道:“备用轮胎……说真的,到底是谁给老鹰念脑筋急转弯了?” draco:“…………” 门很听话地打开了,harry提着保鲜盒一走进去,发现自己学院魁地奇为数不多的一两个男生和其他女生一起围着张秋,其中绝大部分人还拿着扫帚。哦,除了这个,还有个东西是一致的——大家的表情都不怎么美妙,而中心人物张秋更是一副马上要哭出来的样子,等她看见harry,她耸耸鼻子,眼泪就跟她切大蒜时一样,刷的一下流出来了。 harry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出什么事了?!” 据他所知,今天校队不是有魁地奇训练么!想从gryffindor和slytherin手里抢出场地使用权可是很难的,ravenw的球队为什么不趁机好好训练几个小时,反而全体坐在这里围着一个哭泣的张秋?张秋又为什么哭了起来? “哈……harry,你手上的是包子么?”张秋说一个词就要吸吸鼻子,哭的稀里哗啦,“能给我吃点么,我……我……我有点……想我妈妈做的包子了。” 她周围的学姐连忙飞来咒了一个盘子过来,harry则连忙坐过去,学长学姐们也给这个学弟让出一个位置,把包子分了七个出来,想了想,又额外拿了一个,顺便小心翼翼地轻声叮嘱:“小心烫——第一口吃的时候我连舌头都要烫掉了。” “我知道……”张秋吸吸鼻子,哭的惨兮兮地用手绢隔着拿起一个包子,啊呜一口咬了下去,然后哭更狠了,“我想我妈妈了……”她小声地说。 harry满汗津津,被这样的张秋吓得不轻,还是沙发背后拿着扫帚站着的一个学长说:“秋今天做实验炸坩埚了——我们都以为她没事,没想到训练的时候才发现不对,不过就是三十分钟没抓到金色飞贼,她就哭了起来。” 一个学姐摇摇头:“根据实验室里残留的物质……似乎是无意中造出了一种,只要吸入气体就会使人的情绪极度懈怠与低下,甚至活化负面情绪的物质……说真的每年都会有类似的奇怪东西出现,这都第几次了?” 魔法世界就是这么奇怪的地方,无意间总能造就奇葩的成果出来。 “这……这不是问题的重点吧,”harry的嘴张得更大了:“你们送她去医疗翼了吗?有什么办法解决么?” 学姐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有办法解决她就不会坐在这里哭了。” “最好的镇定剂当然可以暂时抵消这种情况,但是在没有药剂原料的情况下,秋只能等到药效过了才能好好稳定下来……”魁地奇队长双手抓抓头发,看起来十分发愁,“再过几天就是周末了——我们就要和hufflepuff对上了,小秋这样怎么上场呢?” harry这才感觉到棘手——这种无意间炸坩埚炸出来的药物,确实对人体没什么特别大的损伤,可是这却严重阻碍了张秋的比赛。 这样的情况,怎么能让她上扫帚打魁地奇赛呢?想想那个场景,harry就觉得可怕。 而用镇定剂或者兴奋剂,虽然可以调整她的状态,但是——魁地奇比赛,是明文禁止使用此类药品的!巫师球员们上场前都要和普通人们一样需要检查,看是否有服用过违规药品。听说唯一检查不出药性,又对球员有帮助的则是福灵剂……但是那种东西却不是能轻易搞到手的,它珍稀又昂贵,况且也并不值得拿来进行一场比赛。 “我们没有替补的球员吗?”harry忧心忡忡地问,同时同情地看着哭的更厉害的张秋,她正一边自责地流泪一边大口地咬着包子,不断地吸鼻子。 “只有一个替补的找球手,”魁地奇队长叹了口气,“和你同年的钱伯斯,他胆子有些小,但是非常热爱魁地奇……我待会儿去问问他吧。如果可以的话,咱们今晚开始就得对他展开集训。” “对不起。”张秋抽噎着说。 “这不是你的错,大家都没想到的。”魁地奇队长安慰她道。 站在里三圈外三圈的人群之外,垫着脚往里面看的draco咳嗽几声,几乎想迫不及待地大声说‘你们还想找什么,所有队长梦寐以求的找球手就在你们面前’,但是考虑到自己是slytherin的找球手,这种给自己家学院添麻烦的建议就没有说,malfoy可不是以助人为乐闻名的! harry则和其他人一起七手八脚地安慰难过到不行的张秋,完全没考虑到这件事情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daphne greengrass(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小龙官配的大姨子,倒是和他同年的说。 我的左手臂不知道是走了气还是怎么的……反正前几天一直酸痛的要命……速度就慢下来了。不过回家睡了一晚上就好了…… 说起来宿舍真是不利于养病啊,一回家感冒和咳嗽就好多了。 咳咳,不多说,出伯爵了,还愿的一万二第一发! 啊,顺便一说,我英语不好,如果有人知道包子或者煎包的英文,可以告诉我的说……这里的话,张秋姐姐是从未在英国人面前说包子,所以不会念……似乎外国人口中的包子,是和馒头混在一个词里了? 第123章 临时替补(下) “什么?!” 周末的一个清晨,harry还没睡醒就被draco例行拖起床, 打算去看魁地奇比赛, 不过他昨晚熬夜过度, 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餐刀都拿不起来, draco本来还想坐回自己学院那儿去,瞟了他一眼干脆坐他旁边, 叉了块面包拿奶油浓汤泡软, 然后推他一把,让他拿勺子有一口没一口的吃,再灌他几口柠檬汁,这才把他酸得清醒一些了。 几个也起得很早的ravenw学生一边看他们一边窃窃私语——这也算是一种奇观了,高傲矜贵的malfoy帮别人做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什么的。 不过这场景, 很多人也已经习惯了,就好比坐在ravenw长桌旁边那张桌子上的ron,他正拿着一盘布丁,对着hermione赞不绝口地夸赞这块布丁有多么甜蜜, 多么可口,多么抚慰了他空荡荡的胃部…… hermione有些烦躁地嘟嘴‘嘟’了那么一声:“如果你胃痛可别怪我没提醒你——空腹吃凉凉的布丁, 就算是腹泻你也是活该!” “噢,neville,你看看她,”ron满不在乎地摇头,“不过是吃一份布丁, 我怎么会闹肚子——”说完他又把一勺布丁准备往嘴巴里送,眼睛又瞟到门口,“嘿,你们看,那不是ravenw的球队队长么?” 只见ravenw的魁地奇队长果真从大门那边急匆匆地走过来,神色焦急又尴尬,最后他走向自己的长桌,停在了自己的一个学弟面前—— 看到这里,ron和hermione都有些惊讶,一齐张大了嘴巴。 ………… harry才刚把那些被汤浸软的面包吃完,就被一堆信息给轰炸了。他还是有些不清醒,因此当魁地奇队长说出他的来意,他有起码八秒的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马上就是你们和hufflepuff的比赛,”draco震惊地指着自己肩膀上的家伙,“你们却要把找球手换成他?!开什么玩笑,他甚至没带自己的扫帚!你们让一个新丁中的新丁就这样骑着不合适的扫帚飞上天去打比赛?” 有着过人的飞行天赋固然是draco所骄傲的,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没有充足的准备是打不了魁地奇的——它委实是一项疯狂又危险的运动。 “瞧瞧他,他还戴着眼镜——”draco两只手捧起harry浑身上下最有肉感的地方——脸,然后强调着,“要是他上去之后把眼镜掉了下来,他就跟一个瞎子没区别了。” “我们学院现在只有harry上去才能保证不在三十分钟之内摔骨折。”魁地奇队长哭笑不得,“昨晚我们给钱伯斯做动员会,结果有人拿错了盘子,导致有一半的队员吃坏了肚子躺进了医疗翼……其他人倒是喝了魔药就没事,但是找球手这个位置是没办法找钱伯斯替补了,他本来就紧张,现在怕的要命,腿也在软,刚才骑上扫帚就摔了下来,把腿摔断了……总之,他没办法上场了。”魁地奇队长诚恳极了,“我们不可能让不擅长飞行的人上去——就算只飞不找金色飞贼也不行,那很容易受伤,只能找擅长飞行的人了。” draco和harry对视一眼,都对于这个发展无言以对。 “我把光轮2001借给你,”draco在震惊过后倒是有了点兴趣,看harry打魁地奇比赛,这可是个不错的,却不曾在计划以内的娱乐,“然后你就可以迅速地结束比赛了。” 魁地奇队长则觉得harry可以选择慢一点的扫帚:“harry还没有经过训练,他也许适应不了高速的扫帚。” “胡扯,他飚起扫帚来比我还凶,”draco立马说,“只要前面没什么阻碍,他能高速飞行两小时。” harry发愁的要命:“我……我连魁地奇的规则都没背熟!我怎么能上去比赛!我不能!” “那我们只好在这场比赛里弃权了。”魁地奇队长叹气。 这让harry又觉得为难——为学院比赛不是什么亏本的事情,对大部分男孩来说,这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但是,他?他不行的,他从未打过正式的魁地奇,他不了解魁地奇……他甚至没带自己的扫帚,比赛应该由更喜欢,更了解,更熟悉魁地奇的人来。 “你是找球手,只需要去找金色飞贼,”draco说,“只要你别坐在扫帚上拿魔杖指着别人,你就算睡在球门上也没人说你犯规。” “别担心,harry,”坐在他们前方,顶着一顶巨大的狮子头帽子的luna则幽幽地说:“虽然我听爸爸说,魁地奇比赛里,找球手的受伤概率是最高的……但是只要小心的话,还是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可能性毫发无损呢,如果你的话,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换一个人,harry一定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但是这是luna,只要她这么幽幽地说话,harry就知道她是很实在地在说话。 “而且,我的预感告诉我……别人都不行。” 一边说,luna一边还把餐叉叉进一块小肉排里,五成熟的肉排汁水淋漓,上面的番茄酱仿佛鲜血一样血淋淋地流的满盘子都是它的红色。 “…………”说实话,harry更担心了,但是同时他觉得魁地奇队长说得对。 没有谁比他熟悉飞行了,由他上场,确实安全系数是最高的。 “那……我需要准备什么?”他思索半天,最后还是答应,不过介于是第一次正式比赛,他还是这么问了问。 魁地奇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多穿点防具……说起来,你怕痛么?”说完还捏了捏harry的肩膀,“你要是再壮一点就好了,这么瘦不经撞……” “……” 你这话我没法接。harry无奈地想。 吃早餐的人陆续多了起来,张秋也在几个学姐的陪伴下来了大厅吃饭,她喝了镇定剂,心情好的多了,但是几个女生一听说harry要成为那个顶替张秋的找球手,纷纷忧心忡忡起来——harry看上去实在算不上强壮,连手腕脚腕都细细的,大家都挺担心他在比赛中受伤。 魁地奇队长不得不跟这群女生解释:“只有harry飞的才够好,他的身材正好让他灵活起来,如果换一个人上来,说不定可不止是被球擦着撞几下了。” draco则立马冲自己学院的长桌那边喊:“goyle!crabbe!去把我的光轮2001拿过来!” “不不不,”harry连忙拦住他,“我就用学校的扫帚——” “胡扯,学校的扫帚拐弯都不利索,”draco毫不客气地说,“hufflepuff的找球手是cedric diggory,坐上光轮你就稳赢他了,但既然你这么‘娇弱’,”他啧啧两声看着harry,“为了你学长学姐们的心脏,你就得躲开所有的游走球,那么除了光轮2001还有什么选择么?”说完他一推harry,对魁地奇队长说,兴致比harry还要高昂,甚至摩拳擦掌,刚才的震惊仿佛风一样消散,“快让他换队服去——终于轮到我在观众席打瞌睡了!” harry:“…………” ………… 虽然hufflepuff并不擅长比赛,但是sprout教授不会错过每一场她的孩子们的比赛,即使最后输了,她也总是在教授观看席上乐呵呵地,从未沮丧过,来的也总是最早的。 但是今天她却吃了一惊。 “噢,felton教授,早上好”她看着不知道早来多久,仿佛一尊雕像般坐在观众席的felton,惊讶得语调都上扬了,“您是来看魁地奇比赛的么?” “是。”felton说,“早安,sprout教授。” sprout教授更奇怪了,上个学期,felton可是没有看过一场比赛的,而今天这场比赛,却又没有slytherin学院,felton完全没有理由来观看这场比赛。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说不定这年轻人只是想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也说不定。sprout教授想了想,就把这件事情抛到一边,乐呵呵地坐在他的前排:“从没见过您对魁地奇发表什么意见,您对魁地奇感兴趣么?” “曾经有,不过现在没有了。”felton非常平和地说,“骑在扫帚上打一些疯狂的球,这种事情,已经不适合我呢。” “可千万别这么说,”sprout教授道,“您那么年轻呢,有时候就算是我,也会有想骑上扫帚飞一圈的想法。” “是心态已经不适合魁地奇了,这和年纪无关。”felton说。 “您在有些地方真像severus,”sprout教授感叹,“我劝他在地窖养几盆花时,他也是这么回答我的。” felton的嘴角抽动几下,不知道是因为‘像severus’还是因为‘在地窖养几盆花’。 “说起来,你们学院新入队了一个孩子,对吧,”sprout教授说,“draalfoy,我记得这孩子才二年级。” “已经飞的有些样子了,”felton不咸不淡地回答,“他摸扫帚的时间比所有人都要长,是时候为学院做点贡献了。” “真好,”sprout教授感叹,“说起来,harry那孩子的飞行天赋也很不错……只是听说他没有打魁地奇的意思,想当初他的父亲……唉……”说到这里,她又有些难过,james和lily毕竟都曾是她的学生。 “您可以在今天好好看看,”felton说,“我听说他今天会上场。” “是这样吗,”sprout教授惊讶地说,“我可没听说这件事啊!” “您只需要看就足够了。”felton不急不慢地说。 “你们在讨论什么?” 盘紧了高高的发髻,一身黑色长袍的magall教授快步走进教师观看席坐了下来。 “听felton教授说,harry会在今天出场,”harry一向是个好学生,连sprout教授都很喜爱他,所以谈起这件事口气亲切极了,“我们都好有十几年没看过一个potter在魁地奇球场上抓金探子了。” “是吗!”magall教授也是十分吃惊,“这消息准确么?” “您看那儿,”felton说着,指了一个方向,“malfoy身边没有坐着xavier。” 两位女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slytherin的观众席上,draco的身边是没有harry的。 他这句话,让magall教授都忍不住抿出一丝笑意:“您总不能拿这个来当根据。” “他们向来形影不离。”felton说,“这就是根据。” “想想他们的父亲在年轻时候打了多少暗架,”sprout教授感叹着,“我就觉得这实在是很神奇。” “只要父亲们别整天对孩子灌输仇恨,”magall教授说,“孩子们只要脾气相投,总是可以相处和谐的。” “噢,噢噢,球员们准备进场了。”弗立维走进观看席,急切地说着,站在凳子上张望,随后笑的非常开怀,“我看看……噢噢,不错,这是个好选择。不错,不错!” 一个拿着最新扫帚的potter,听上去就非常有力……至少对见证了james potter的教授们来说是这样。 ………… “我看看……噢,他在最后呢。”sie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张望着,然后点了点前排draco的肩膀,“蓝色还挺适合他的——不过,如果要我说,你的魁地奇队服肯定更适合他。” “他有双那么漂亮的绿眼睛呢。”daphne greengrass说。 draco哼哼几句,还是挺满意地望着harry拿着属于他的光轮2001从准备室出来,跟在一队个子比他高至少两个头的学长学姐后头,他显得有些小巧,就好像俄罗斯套娃里靠后的那几只,不过好在身高也不算矮。 由于他本来就是临时安排的球员,因此他一出场就获得了诸多学生的目光和惊讶声,场上本来就不安静,气氛火热,现在更加热闹了起来。 harry穿着的是一身临时准备的蓝色队服,尺寸由魔咒改的不大不小合适,双手还带着一副白色的手套,一枚别在队服上的小小的胸针看上去毫不起眼,draco却知道那是防护用的。 更引人注目的地方在他的脸上——先不提那道消失了的闪电疤,就冲他那终于没有老土眼镜遮挡的一双绿眼睛,就够有吸引力了。 不知道为何,看着这样引人注目的harry,draco心中有种莫名的满意,比自己引人注目更满意——也许是因为这样引人注目的人是他朋友的缘故。 “他的眼镜去哪儿了……”pansy咬着指甲看着那边,“我还以为我终于能看见他把眼镜甩下来了。” “一个视力魔咒而已,”sie说,“虽然是暂时的,也足够了,ravenw里,学了这个魔咒的大有人在,不是吗?” “他怕眼镜中途碎了,”draco慢悠悠地说,“我说他碎了一副我就送他三副,可他就喜欢那土的掉渣的眼镜。” “我觉得那眼镜挺好的,”sie微微一笑,“瞧,他一取眼镜,我保准现在就有不少姑娘就此迷上他了,你说对不对,draco?” “……闭上你的嘴,sie。” draco的高涨情绪,因为这句话,刷的一下跌到了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还愿第二发! 让我缓缓再写比赛……说实话介于本人是个规则废柴,我还没弄清楚规则……得去找找相关书籍…… 之前重复段落的那章我已经改掉啦,有兴趣的可以去重新看看~ 第124章 我抓到金色飞贼了 说实话,harry不是很开心以这样的形式去打魁地奇。 他是很喜欢飞行不错, 也不是没有打魁地奇的天赋……但是对于一直都较为安静, 更喜欢坐着看书的他来说, 魁地奇确实是一项很危险——很危险——很危险的运动。 “没错,姑妈有时候也会给我上格斗课……但是, 那是双脚踩在地板上,是有一定安全保障的, 我不想知道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我会摔成什么样。” 在被一些亲友问及为什么会不愿意玩儿魁地奇的时候, harry就是这么回答的。 “你不能飞吗?”draco看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手握珍宝而不自知的人。 “问题是,魁地奇这种‘团体项目’,”harry加重读音,“我能飞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握着刻着draco花体姓名的光轮2001,harry收回自己对过去的感叹, 把注意力放在,额,进场上。 “别害怕,虽然你是第一次, 而且这话说出来你大概会觉得讽刺……但是我想你肯定已经习惯万众瞩目了,”魁地奇队长出于自责, 一直把harry拉在身边小心地照顾他的情绪,“hufflepuff虽然力气大了点,不过总体来说还是没有slytherin可怕的,他们人很不错,作为魁地奇比赛生涯的开端是很好的。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稳妥, 或者害怕,也别勉强,可以举手要求比赛暂停,或者立马飞到我们身边……” 不如说,只要别撞上gryffindor和slytherin,魁地奇总体来说其实和足球,篮球没什么两样,除开危险系数高了那么一点点……harry伸手想去扶一下自己的眼镜,手摸到脸颊上时才想起了自己接受了学姐们谨慎的视力矫正魔咒,自己的视野正久违地高清着……就好像视频从720p变成了1080p那样清晰。 “好的,我知道了,队长。”harry乖巧地回答。 魁地奇队长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领着他和一队的球员走出了休息室的门。 “梅林的内裤,这真是本学年开学以来最大的新闻——” 刚一走进开阔的场地,harry就被吓了一跳,然后才想起来这是解说员拿‘声如洪钟’在放大自己的声音……也就是说和拿着麦克风差不多。由于平常看比赛都在睡觉,harry过了那么几秒才反应过来那声音从何而来。 “——harry potter居然加入了ravenw的魁地奇队伍!!噢噢是的,我们早该想到,既然才二年级,malfoy就成为slytherin新的找球手,那么harry potter为什么不呢?据我们的小道消息,他们俩分别占据‘最适合在魁地奇上展现魅力’的排行榜的第三名与第四名,顺便一说第一名cedric diggory也正巧是hufflepuff的找球手,不过我觉得这次比赛后排名应该会有所变化,不过谁知道负责排名统计数据的ravenw们会不会——” “乔丹!” harry听到了magall教授有些恼火的声音,大概是对这种把比赛解说搞成八卦新闻台的风格有些不满:“你做解说的——” “好吧好吧,教授,总之,这场比赛是值得我们期待的,要知道potter家本来就是魁地奇界的宠儿——有谁去过奖项陈列室吗,那里足足有一打的属于gryffindor的魁地奇奖项,全是potter的好手造就的丰功伟绩——” harry顿时感觉胃部像被塞了一打hank做的三明治,又硬又难咽下去,给人造成颇大的压力,要不是他已经把脚迈出去了,他甚至有缩回去的准备。 糟糕,他怎么就忘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个魁地奇好手呢?如果之前顾虑到这一点,他可能也许……额,不会答应上场。他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去场上用自己生涩的技术捣毁前人甚至父亲的赫赫功勋,给他们抹黑。 至少他还没有做好成为一个‘那样的potter’的准备。 harry觉得自己在一些方面是像james potter的……比如长相,飞行的天赋,对于水果的口味(都比较喜欢吃多汁且酸甜的那些水果),但是有些地方当然是不像的,比如眼睛,比如擅长的科目(james擅长变形术,然而harry并不算擅长),再比如对魁地奇火一般的热情。 他忍不住头皮发麻,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走,心里默念着无数遍的魁地奇守则,一遍又一遍,不知道是真的为了牢记于心还是为了安抚自己。 场地的对面,hufflepuff的球员们穿着统一的土黄色队服,和一群忧心忡忡的ravenw不同,他们精神抖擞,作为找球手的cedric看见和自己要好的学弟也是找球手,还挺乐呵呵地冲他笑了笑,点点头。 “——让我们看看,我们看看,噢,”出身gryffindor的解说员一下子和诸多男孩一样把目光定在了harry手里的扫帚上,艳羡不已。“光轮2001!这可是现在最快的扫帚,就算我们的黄金男孩还是个魁地奇的新丁,但是我们可别忘了他之前可是有过一番壮举——和malfoy同骑一把扫帚,然后从空中跳下去抓住了金色飞贼!要我说hufflepuff可有麻烦了,我们可都还记着决斗练习的战绩——malfoy是赢不过他这位鹰院朋友的!!这证明他有着一副比看上去还要有力与敏捷的身板儿!” 你要有麻烦了!draco暗暗咬牙记下这一笔。 hufflepuff的球员们倒是相视一笑,他们都是至少三年级以上的学生了,谁也没把这个真的放在心上,harry一向是个很安静的学弟,想想之前的找球手张秋,大家都觉得这个听说在决斗场上拔得头筹的男孩不一定在魁地奇球场上也如此威风。 “你怎么看,cedric?”一个球员问他们最好的好手,“你不一直和那个孩子挺好的。” 没有人不喜欢cedric diggory——他努力,他英俊,他诚实,他勤奋踏实,他待人和善,他样样优秀。这样的学长,harry当然是喜欢的,时不时会去请教他一些高年级的问题,他也很耐心地回答了,在路上碰到的时候,两个人也会很高兴地打招呼。 “他的飞的真的很棒,”cedric则是他们中最正色的一个,“我见过他上飞行课,尽管他还只有二年级,缺乏技巧,但是他对飞行真的是天生的擅长……所以我们还是要小心,伙计们,找球手从来都不是一个以力量获胜的位置。” 他的话成功得到了hufflepuff们的赞同。 教授飞行课的霍奇夫人一向是魁地奇比赛的裁判,在她说完一系列类似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这种如果放在狮院和蛇院之间那么就纯属是奢望的要求,便吹响了开赛的哨子,同时令所有的球和球员都在一瞬间冲向了天空。 介于自己也有一把光轮2001,harry倒是用的挺顺手,他升上天空,习惯性地扫视全场,不出意外看到了一直把视线定在自己身上的几个人——hermione,ron,neville,当然,视线最强烈的还是draco。 他冲这几个人勉强笑了笑,挥了挥手,随后握着扫帚柄谨慎地躲过几个冲撞过来的游走球,并且绕着四个球门下的柱子从低到高飞行了一圈又一圈。他飞行的姿态比任何人都要惬意,并且十分灵活,因此当比赛开始大概十分钟后他便领略了一些奇妙的滋味——游走球其实很难伤到他。发现这一点后,他放松了不少。 比赛一开始,两方的队伍就开始拼命往对方球门里扔球,或者防守自己的球门,hufflepuff不是很粗鲁的对手,也不会像slytherin那样秉承着把对方撞下扫帚的目标去和敌方死拼……但是他们的赛况依旧热烈,而下面观众席摇旗帜和呐喊的热情依旧是不减少一分一毫的。 “你看起来很紧张,harry。”cedric飞到harry的身边,和他搭话,但是harry能够发现,尽管他们正非常和谐地搭话,cedric的眼睛依旧在注视着场内,也就是说,他的目标依旧是提早找到金色飞贼。 “没有,”harry很轻松地说,“好吧,刚开始是有一点,”他苦笑道,“我是很怕被从扫帚上撞下去的——就和我骑自行车怕倒下去一样,你能懂吗?” “虽然是巫师家庭出身,不过我还是见过自行车的。”cedric笑了出来,“既然怕被撞下来,为什么还要上场?” “我还是很喜欢飞行,而且还很有学院精神的,”harry掌控着扫帚自由地翻了个九十度躲开游走球的冲击,那个球随后被ravenw的守门员给防住了,“害怕也不代表我抓不住金色飞贼。”说完他便风一样地飞向更高的地方——他看见了一抹金光流转,而他胸口佩戴的属于erik的赠礼也让他更容易察觉到金属的移动。 金色飞贼的速度是有特殊频率的,虽然harry不知道它是什么原理,也并没有作弊的意愿——假如他想那么做,金色飞贼是很容易飞到他手上的——但是金色飞贼就好像一部叮铃铃的电话一样,用自己特殊的频率混杂在一群吵杂声中,提醒harry它的存在,就好像它本身独有的金色光泽一样。 但是靠这个也不容易找到它——场上的金属太多了。 harry看了一眼记分牌,目前开赛大概三十分钟,hufflepuff的分数暂时领先,ravenw进攻速度缓慢,防守的却很死,还有两个击球手专门负责分神照看harry,争取不让角度特别刁钻的球向他冲过来,不过从十分钟之前他们发现harry真的飞的对的比他们任何一个都好之后,他们也重新调整了人手分布,开始慢慢进攻。 就在ravenw进了第十个球的时候,harry发现了金色飞贼的身影——他几乎是立马从高空冲着那个堪称是观众席角落的地方冲过去,cedric则硬生生地了一拍,但是就在harry的觉得自己快要看到金色飞贼那个小小的球形身躯时,金光又猛地冲上天空,这让他不由得握着扫帚狠狠吃了一惊,立马做出反应,在即将碰触到观众席一米的围栏时将扫帚猛烈拔高,并以几乎垂直于地面的角度向上冲了上去,不高的个子令他灵活轻巧如同一只鸟,所有动作一气呵成,飞行的弧度承接近乎完美。 观众席上的学生们则几乎是立刻马上为这个惊险的动作倒吸一口冷气。 “梅林啊,看他操纵扫帚的技巧,我简直不敢相信他是个魁地奇的新丁……他明明上飞行课的时候都只喜欢在天上侧坐着飘!” 一个gryffindor的男生又是不敢置信又是崇拜地喊出声来,站在他旁边的两眼闪闪发亮,手里的照相机几乎没有停歇的时候,正在不断地咔擦卡擦,并且还满脸通红地解释:“这是ravenw的学姐们要我做的!!这可不是我……这可不是我擅自要私藏harry的照片!我会洗出来给学姐们送过去的!” 但是谁都看得出来,尽管这不是他自己要做的,但是他乐意极了,而且也已经有女生开始悄悄地问他照片可不可以多洗几份了…… harry倒是什么都没想,那一气呵成的转弯上冲动作给他带来的不是惊险也不是刺激,有些东西仿佛天生就烙印在他的骨血里,就是他自身的一部分,他又怎么会为自身的一部分去觉得惊险或者刺激又或者喜悦? 他的眼里只有那个金色的小球——那个胜利的标志。他坐着光轮2001,浑然忘记了之前自己是如何觉得它膈屁股,只是纯粹地享受它良好的速度和上冲角度,他的手有那么一只一直在直直地向着前方,就算他已经飞的比球门还要高,他眼里还是只有那个他要寻找的目标,而他的指尖确实在不断催动的加速下和金色飞贼离得越来越近。 cedric不甘示弱,骑着扫帚和harry飞向同样的方向,他也捕捉到了那枚金色飞贼,虽然慢了一拍,但是他比harry更早发现金色飞贼更改了飞行轨迹,因此两人现在离金色飞贼都差不多远近。 按理说现在就是拼扫帚的时候了,但是——cedric骑着的却也是光轮系列的扫帚,光轮2001和光轮2000在速度上并没什么太大差别,但是cedric的手臂却实打实地长过harry。 “他从明天开始就得给我喝牛奶长个子!!” draco不仅眼光锐利,经验也老到,他看出这点点差距,一点也不甘心harry就因为这样输给cedric,但是这点差距又是harry现在没办法弥补的,所以只好又气又急地跳着跺脚大喊,“绝对要比那个hufflepuff的花瓶要高!他给我等着!我可不会让他有机会离金色飞贼这么近!” ——你怎么能让他离你和金色飞贼这么近?draco几乎是恨铁不成钢地想这样问harry。 “ravenw应该阻挡那个diggory的,”ron兴奋的汗水掉到眼睛里都不自知,“这样harry就能赢啦!” “你可是gryffindor的,你兴奋个什么劲儿!”hermione哭笑不得,“harry是很厉害,但是这样gryffindor到时候不是会输得很惨!” “啊哦,是啊!”ron又是羡慕又是遗憾,“要是我有harry这样的好技术就好了……你看到他刚才那几个动作有多漂亮吗!他要是gryffindor的就好了!” “你们看,harry那是要干什么!!”neville突然叫了起来,焦急地拍打着身边的同伴。 ron望着天空咽了口口水:“我的天啊,他不会是又想——” “fuck!!!”draco在slytherin观众席上忍不住骂出声来,“他是魁地奇找球手,又不是蹦极专业户!!” 只见harry聚精会神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动作利索地在金色飞贼拐弯向下飞的那一瞬间把大半个身子都往下一探……但是他随后仿佛还嫌这样不够,直接像上一次那样,头朝下扑了过去! 观众席上立马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声,draco则直接推开了前排所有人,向着harry向下扑去的地方挪动,看样子无疑是想要在最近使出一个漂浮咒,但是正在他粗鲁地把一个不断仰着脑袋倒吸气的女生推到一边去时,一声代表着比赛结束的哨声把他吹的一愣。 “比赛结束——”霍奇夫人高声喊道。 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去看记分牌,只见刚才还落后的ravenw,现在却一下子拔高了150分!比赛真的结束了!但是所有人都立刻看向球场,却没有看到任何人摔得唉声叹气的身影。 于是神奇的景象出现了——所有人,真的是所有人——所有的人都把脑袋一点一点地往上挪,在下巴抬得很高的时候,终于看见了想要找寻的目标。 “我抓到金色飞贼了!” 那个目标喘着气说着,他的头发,他的队服,全部因为重力向下,露出他洁白的脑门甚至一段光洁的小腹,而再往上看就会发现,他的双腿像是一个挂钩,虽然裤子因为重力也落下一截,露出一节小腿,但那双腿确实紧紧地勾住了扫帚的末端,而随后,不过是一个用力,男孩便整个人借着腿部的力量翻了上来,并且稳稳地挪动着,从侧坐转为了正坐,还神色轻松地举起了金色飞贼,他的视线触及到旁边呆愣住的cedric时,倒过来的笑容越发灿烂,于是他再一次大喊,笑眯眯地大声说:“我——抓到金色飞贼了!” 场地里有近乎三秒的死寂——随后便像是香辣芝士火锅那样咕咚咕咚冒起了泡,**辣地吵开了锅,女孩的尖叫和男孩的喊叫声全部混杂在了一起,ravenw的队员们则飞速地赶了过去,坐在观众席上的学姐们则一起围了上去,在harry降落的时候,争着要亲他的脸蛋,球员们则一个抓住他的一条四肢,随后,在队长喊了句‘一二三’后,他们便把这个学弟给抛上了天!!! “你简直太棒了,harry!!!!” 魁地奇队长开心的要命,恨不得和自己的女同学一样,把学弟抱过来亲一口,“我们有一个有史以来最好的找球手了!!!” draco简直是气势汹汹地冲过去那个包围圈,才把harry给拉出来,刚想开口骂他个狗血淋头,问他是不是跳上瘾,就被一个狠狠的拥抱给抱的懵逼起来。 “draco !!”harry非常开心地说,“我发现我果然还是我父亲的亲儿子!!” draco差点没被这句废话气的喷血,但是接下来harry说的话成功平息了他的怒火。 “我觉得现在开始爱魁地奇了,”他抱着自己的朋友,高举着金色飞贼,脸上的笑容根本收不起来,灿烂的要命,语气却是感叹,充满了舒畅,“真的爱——真奇怪,我觉得我不是这种类型的人,但是,但是——我真的爱死那种感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真的超级倒霉,早起去学校,六点四十五肯德基麦当劳都没开门(附近的麦当劳正好不是24小时制的),好不容易坐到街道口,下车去另一家,结果水管爆裂,附近的餐饮都没法正常营业……饿着肚子来了学校,本来约好和同学出去吃饭,中途在寝室睡过头…… 我怎么这么命苦呢…… 唉,本来想着写个三千去做网页课作业,不知不觉字数翻了一倍…… 球留言积分营养液安慰!!! 第125章 叫你装 “来看看这些,sirius!” lupin难得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高声喊着走进这家主人的书房, “噢我得说这……这简直……你一定得看看!” 他笑容满面, 被生活和不幸所磋磨出的沧桑此刻全被喜悦所抚平, 就好像一股清泉化开了浑浊的死水,他整个人都透露出难得的欢欣。 “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sirius放下羽毛笔和文件,从一大堆他从小就学着处理但讨厌的文件里抬起脑袋, 他拿起瓷茶杯喝干最后一口冰镇卡布奇诺, 伸着懒腰站起来迎接老友。 “怎么怎么,有女士给你写情书了吗?”他懒洋洋地调侃道。 remus微笑着摇摇头:“是比一百封情书还要好的好东西。” 他递过来一个已经被拆开的信封,sirius接过来单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子上,眼睛不过是往上一转,刚刚还随意的要命的态度立刻为之一变, 他几乎是立马捧起照片,如痴如醉地把眼睛黏在了上面。 “这,这是……你从哪里搞到的这照片?”sirius简直要大笑出声来。 照片大概有七八张,有清晰的也有不清晰的, 有会动的也有不会动的,但是镜头的主角毫无疑问是sirius的宝贝教子, 才十二岁的harry。男孩已经比去年拔高一截,穿着的是ravenw的蓝色队服,而且难得以标准姿势骑在一把光轮2001上,在hogwarts的魁地奇球场上风一般地飙升。 “dumbledore寄给我们的,说是hogwarts又多了一名出色的找球手, ”lupin也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几张照片,抽出其中一张来,看着上面的男孩控制扫帚划了个漂亮的弧形,在即将撞在观众席和地面的前几秒腾飞至空中,他的拇指珍惜地抚过照片,“他可真像james。” “这……这真是惊喜,”sirius说,他看起来几乎惊喜地喘不过去,“我问过他,他说他喜欢飞行但是不喜欢魁地奇——我以为他没参加魁地奇选拔!” “因为一个很小的小意外,他被赶鸭子上架了,”lupin满面笑容地说,“本来只是连替补都不是的普通学生,但是并不出人意料地获得了胜利,我可以想象全场的欢呼声。”他抽出最后一张照片递给sirius,“这种动作,就连james也没有那样的胆量能保证自己做得好,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真的,太棒了。” 作为男孩的长辈之一,lupin可以说是由衷地感到骄傲和惊喜。 本来因为一堆文件和生意而觉得烦躁,闷热,无聊的sirius,顿时像喝了一整杯冰镇可乐,坐在空调房里那样舒爽了起来。他惬意地捧着照片坐回到那张从他祖父开始就属于家主的扶手椅上,一张一张反复地看,怎么看都看不够。 “真是做梦一样的生活。”他感慨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lupin问。 “我担惊受怕了足足十年,当时只想着祈求‘那孩子活着就好’,”sirius感慨万分,“但是你瞧瞧,”他甩了甩手上的照片,“我已经做好harry大概会成为一个和james完全不一样的孩子的准备了……但是现在看来,有些东西是刻在血脉里的,是不会变的,而james也从未离开过我们。”他抚摸着照片上面男孩乱七八糟的黑发,“harry永远是他依旧留在我们身边的证明,我想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们要生孩子了。” 孩子是上一辈的结晶,是上一辈的延续,是他们曾经存在的证明……他们当然不是死去的上一辈,却有上一辈寄存在他们骨血里的东西。 “看看,要我说,这都不像你说的话了,”lupin拉了张椅子坐过来,也感慨万分地道,“说着‘子嗣传承都是没用的东西我要单身一辈子’的人,也是你啊,sirius。” sirius年轻的时候也是个特别疯狂的少年,比起james常常做的‘和lily结婚生下孩子创建美好家庭’之类的美梦,他对未来的构思是除开拜访james一家以外,他的人生都要耗费在一个人出去冒险上,结婚之类的更不是他考虑的项目——不如说从一开始就被踢出去了,更何况生孩子。 他自己的父母,足够尊重对方足够重视对方,却很难显露出一丝温情,至少在当时的他的映象中是这样的。 “不一样不一样,这不一样,生下继承人和生下harry这样的孩子是两回事。”sirius摆着手,毫不犹豫地就把自己家传承了百年已久的信仰给反驳掉了,顺带地还打了个响指,“对了,我们得准备祝贺的礼物,我有个好主意——” “先写信再把照片寄给harry的养父看才是重点吧。”lupin笑着伸手,“我去复制一份,再寄过去。” sirius把照片递了过去,lupin转身走出了书房,留他继续批改文件。 但是sirius满面笑容,就是无法安静下来,想了想,他便推开一大打的文件,蹑手蹑脚走出去,窜到了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房间里。 在那里,价值不可估计的科学设备正在运行,设备中掩盖着一层白茫茫寒气的青年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犹如睡着了一般长久地昏迷着。 sirius坐在他身边的一把椅子上,咳嗽了一声,唠嗑家常一样和他分享自己的喜悦。 “雷古勒斯我跟你说……今天是我教子第一次上场打魁地奇——他在这方面可真是像james!” 没有任何人可以回答他,他还是兴致盎然地继续说着。 “我们小时候说什么来着,魁地奇需要技术,天赋,胆量,与兴趣,说实话我一直觉得harry大概有点缺乏后两样,但是看看那动作,他在扫帚上倒挂金钟,我们之中有谁能在他这个年纪做到吗?!没有!就算是james,他十六岁以前也不敢如此冒险,说实话,harry虽然对着我们的好外甥发脾气的时候很可怕,但是总体还是斯文的像个姑娘,骑扫帚都是侧坐……我记得你学飞行时也想侧坐对不对?结果被我欺负了几次就别过来了。” sirius几乎是滔滔不绝地感叹着,丝毫没发现,在他所看不见的地方,青年的手指略微不耐地抽动一下,仿佛是对这种笨蛋一样唠嗑的抗议。 ………… harry抱着一打刚刚借回来的参考用书籍,低着头,脚步迅速地从走廊上可以说是疾走而过,脸上是近乎惶恐和尴尬之间的表情。 “嘿,harry——” 有人很热情地跟他打起了招呼。 “你好。”harry匆匆点了点头,然而后头又有人似乎只是路过,但还是远远地追上来和他打招呼,“早上好,harry!” “早上好。”harry还是匆匆打个招呼,继续往前走。 他的头低的很低,恨不得弯腰屈膝,书本堆几乎挡住了他一大半的脸,而他活像屁股后头有一打的人在追他一样,脚步快的几乎不能称之为‘走路’,用小跑来形容也许才更准确。 顶着一路的瞩目跑进一条小道里,harry才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屏气凝神地从脚部开始慢慢地如同手伸进水里一样,轻松地从地面上沉了下去。 “你怎么又是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 harry走进密室的时候,draco正拿魔杖对着画像——szar旁边的那副——准备念漂浮咒,不过在听到harry走进来的声音时,他就转过了头。 harry环顾了一下四周。 虽然原本是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但是draco为了享受,也在这里放置了沙发和小桌,下午茶也是经常带过来的东西,一般来说,他会在做完需要在这里做的事情后,满足地在这里享用下午茶。 但是今天么……虽然茶桌上还放着三层的点心塔,壶里似乎也还有这热气腾腾的红茶的样子,但是draco却没有坐在那儿,而是满头大汗地对着szar旁边的那副画像在干什么。 “别提了,我觉得现在又回到一年级开学的时候了……话说,你在干什么?”harry出于好奇问。 “那还不好——我一直觉得你的名气有所下降导致了你越来越随便,”draco用一副‘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他,“你知道多少人宁愿有那么大的名气么。” “谁愿意有的话,我很愿意和他交换。”harry决断地说着,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挤满了奶油的泡芙,放松地咬下的同时糊了自己满嘴的奶油。 自从在一场魁地奇比赛取得胜利之后,harry在终于爱上魁地奇,对这种运动抱以热爱,消除恐惧之后——再次惶恐地发现自己的人气以一种不合理的速度高涨,大家对他的态度通通拔高两个台阶,就连原本认为‘harry potter不过只是一个勤奋的书呆子’的人,也开始热情地对待他了,路上甚至还会有人试图上前和他讨论魁地奇……这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在一瞬间穿越到了一年级刚刚入学的时候。 顺便一说,现在好像有什么照片也开始私底下渐渐流传起来了,据说ravenw的学姐们都有些照片做收藏,还笑嘻嘻说这说不定是唯一一次的珍贵照片,因为harry是她们可爱的学弟,所以这东西必须珍藏。 这让他不得不迅速地拒绝了自家学院魁地奇队的邀请。 “我还想好好学习——所以我还不想在去图书馆都被人热情注视。而且训练也会消减时间,所以十分抱歉了。”他也十分遗憾地说。 魁地奇队长也十分遗憾——但是同为raven,他也不是不能理解harry的那份心情,因此约好有空一起训练玩玩后,也就这样放过他了,而张秋也在痊愈后正式回归队伍之中。 “这幅画像太破坏平衡了,我问过那位阁下了,他说可以取下来。”draco先是对harry那种态度露出嗤之以鼻的表情,随后回答了他的第二个问题,“问题是——我就是取不下这幅画!它肯定用了黏合咒什么的!” harry朝着那面墙看过去,果然是破坏平衡的——明明那个高台的中心点是szar的那副画像,不左不右,不偏不倚,正好,但金发美男的那副画像却像是硬生生的挤进去的一样,破坏平衡的美感。 “……好像,szar阁下也叫我把它取下来过。”harry想了想,倒是想起了szar的嘱托。 “太棒了,既然是slytherin阁下的嘱托,”draco不咸不淡地说着,眼睛瞥了那副貌似没动静的画像一眼,突然大声说道,“反正granger不在,我们干脆把这幅画像烧了吧——” 画像还是没反应。 harry差点把泡芙喷出来:“——咳咳,咳咳,为什么?” “我恨gryffindor——而且slytherin的秘密房间为什么要放一副gryffindor的画像,”draco以一副根本不打算尊重学校创始人之一的态度继续拿魔杖对着那画像念咒,“火焰熊熊。” 火星在那幅画上闪烁一两秒,随后消失掉了,draco又念了一个清水咒,水柱打在画上连颜料都没蹭掉一点儿。 “看起来它还水火不侵。”harry说着,站了起来,凑过去打量了它一下,然后不用翅膀就腾空悬浮起来,“让我看看。” draco瞪着他的背影:“你没长翅膀。” “这点高度我不用翅膀。”harry一边伸手试图触碰那幅画的画框,他敲了敲金色的画框,再用心感应了一下,确定它是金属的之后,再飞得高了一点,看着画框和墙面之间的接缝,屏住呼吸,使出吃奶的劲儿抓住它往下扒。 “……我现在突然觉得你简直是个亵渎扫帚的存在。” draco心情极其复杂地说。 “噢,所以你信奉扫帚。”harry回头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把一条腿踩在墙上,再使劲儿地想要取下画。 “没用的,既然漂浮咒取不下它,”draco说,“那你是巨怪也没用。” “好吧,那我换一个方法。” harry耸耸肩,屏住呼吸,一只手先平举在身前,对准画像,随后又慢慢地往后移。 离他最近的墙上的火把突然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把刚准备吐槽‘这是什么神婆动作’的draco吓了一大跳。 “你在干什么!”他跳起来向后跑了几步,再挥了挥魔杖把火把上的火熄灭,抱怨道。 “抱歉抱歉,额,我还没什么准头,”harry尴尬地看着手中那原本用来固定火把的,钉在墙上的铁栓和钉子,慢慢地让它回到墙上恢复原状,再把火把也恢复成熊熊燃烧的样子,“所以原来连着画框也被包括为‘画’的部分了……吗?” 在harry的猜想中,这幅画取不下来,应该和格里莫广场十二号那副,被harry称作‘ck奶奶’的画像一样,施下了咒语黏在墙上……但是一般来说,被黏在墙上的时候,施咒人的对象应该是画,看起来明确,但是其实相当模糊。 画像是分画与画框的,黏着的部分,在harry的猜想中,他认为画框是自由的,画却被固定在墙上,就好像磁铁和铁板中间夹着纸张一样,画框是被画固定的……但是既然画框上的金属都无法听从他的命令,这说明画框也成为了‘画’的一部分,被固定在了墙上。 “……要不这么干吧,”draco突然恶作剧一般的笑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整套的画具来,打开所有的颜料,“把这幅画涂掉,画成其他的东西,再在右边也搁上一副无关的画,这样就对称了。” “你到底有多么不喜欢这幅画……”harry从空中轻巧地落在地上,抚平巫师长袍的下摆。 “来来来,快把我飘上去试试,”draco说着,拿一只画笔蘸了一大坨——真的是以‘坨’来形容才可以的数量——咧嘴笑道,“我先把它全部涂白——盖掉油画得用很多很多颜料,这个大工程得尽快——” harry眼角抽搐地看着他以一个好似大坏蛋的形象去画那副画,刚准备说这样不好吧,就听见密室里想起第三个人的声音。 “别别别!!!!英雄手下留情!!!我只有这一张画像,涂掉了就没了!!” harry嘴巴张成了个o型:“……咦?” 那副本该安静地做个美男子的画像,现在一点儿也不安静地大喊大叫了起来,似乎是生怕draco手里的画笔真的啪叽落在他画像上,正以从未有过的生动姿态,挥动着双手,就好像生怕他们看不见他是张‘活过来’的画像一样。 harry还在懵逼中,draco却狞笑着把画笔一扔,哼哼哼地笑了起来:“您总算是愿意动了————装成一副普通画像的游戏好玩吗,尊敬的gryffindor阁下?!我还以为我真的看错了呢!!” harry听见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来draco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因为,他想确定这幅画像到底是死是活…… 刚这么想着,他就看见draco抽出第二支笔,狠狠地就要往画像上乱画:“我叫你装!!!” “诶诶诶,等一下,等等,draco!!!快住手!!那个你不能画!” harry哭笑不得地赶上去拦住了自己的朋友,像是阻止隔壁家小朋友往自己作业上涂鸦那样大喊着。 ……………… “噢噢噢,sirius寄来的,让我看看这是什么——哇哦!” peter抽出信封里的东西,怪叫一声冲着客厅跑过去:“charles!charles!sirius寄了harry的照片过来!你一定得看看这个,噢还有我能借harry的扫帚玩一玩吗,这看上去太刺激了,倒挂在空中我肯定能玩出一百种花样——” “摔断腿的一百种花样么。”wanda坐在客厅里,听见他这么说,冷冰冰地发言。 前不久peter借了harry那辆作为礼物的飞天摩托车上去飞了一圈,结果由于太嗨摔断了腿,这让wanda又心痛又生气,好长一段时间对peter没什么好脾气。 明明对其他人都很有礼貌且还算得上温和,却对自己的双胞胎弟弟很容易发火,叫peter说这简直没天理,但是charles却笑着说兄弟姐妹就是这样的,让对harry和nina都百依百顺的peter大呼才不是这样的。 “我要看我要看——” nina蹬蹬蹬地跑过来,勾着peter的手臂跳着看,“爸爸,又是会动的照片!!” 她伸出小指头去戳了戳上面倒挂着的harry,结果照片上的男孩因为被戳中露出的小腹,咯咯地笑了起来,nina见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照片是活的,爸爸!!” erik从二楼下来,顺着nina的话,对着照片也赞叹了几句,拍拍她让她拿着照片去给charles看,就把自己的儿子拉到一边,忐忑了半分钟后才开口。 “听着,peter,”他难得这样语气游移,充满了不确定性,“你是我的儿子,而且能力特殊……所以我认为这件事情除了你,没有人可以胜任。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噢……当然可以,额,我是说,erik,老爸,”peter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眼神又开始冲着天花板晃荡,“但是你要我干什么?” erik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咳嗽了一两声,递过来一打的资料。 “这是emma帮忙收集的资料……关于一些很好的手工珠宝店。”erik说,“我需要你代替没办法常常离开charles身边的我,去帮我做一些挑选备案,况且,从审美来说,你更和charles合得来一些……” peter歪了歪头,刚准备再问下去,就猛地醒悟,震惊地倒抽一口气。 “……对,”erik很难为情,但是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我想要定做一对戒指。”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写着写着……电脑没电了otz。 学校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断电啊啊啊…………………… 今天一觉睡到了三点,诶嘿,所以替换晚了,对不起啦,不过这周榜单的字数要求挺多的,会有大批更新袭来。 我觉得我得写个大纲去了………… 谢谢上一章姑娘们的营养液,好开心哒! ps:替换的章节是来不及参赛的博晴短篇,大家要是喜欢我就发到晋江来? 第126章 这里没有Potter(3.0) ps:警告,本人又开始犯蠢, 一篇抽成了两篇, vip修改无能, 因此之后的一万字以内的更新也会在本章节替换,不好意思, 望周知! 给大家造成了非常不好的体验,真的不好意思! ————————————————我是分割线————————————————————— 金发男人在一张扁扁的———其实算上画框也不算扁了———画像里, 和两个孩子愁眉苦脸地求饶。 “你们别让s知道这件事, ”魔法史上最伟大的巫师之一求饶道,“他真的会撕了我的。” “你该庆幸今天那位阁下一时无聊,帮忙给他看坩埚去了,”draco嘴角抽抽,看一眼挥舞着魔杖把画具全收起来的harry, 再看一眼把手放在身前恨不得作揖求饶的金发男人,不知道是先吐槽前者让‘那位阁下’帮他看着坩埚,还是先吐槽后者明明是一张画像挺尸装死,毫无风度。 男人几乎是哭丧着脸往旁边空荡荡的相框看了一眼, 欲哭无泪这个词在他脸上简直表现得形象极了。 “szar阁下要我把你的画像取下来,”harry则用一种‘今天的下午茶是草莓塔’的语气平和地说, “对于这个,你怎么看,gryffindor阁下?” 男人看起来更丧气了,像是又被插了一刀,血淋淋的一刀。 “我知道迟早瞒不过去, ”那男人,也就是gryffindor说,“可是我没想到这么快——你们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你趁谁都不在的时候偷偷动了几下,难道我傻到看不出来?”draco反问他,“玫瑰花都被你揪掉几瓣,画像里的玫瑰花又不会凋零!” “咳咳,”harry喝了口茶,提醒道,“这不是现在的重点——我的魔药预计半小时以后沸腾,也就是说szar半小时后就会回来,或许他会有取下你画像的法子也说不定。” 言下之意是你很快就要被抓包,不抓包也会被取下来,这才是你当前的危机啊,阁下! “你们对学校创始人的尊敬呢,”harry看见那金发的gryffindor说,“难道尊重师长这一条没被写进学生准则里吗?” “等你被挂在校长室再来要求我们尊重师长吧,”draco简直是万分鄙夷地瞧着那副画像,“现在——告诉我们,你要怎么才能被从墙上取下来?阁下说他不愿意你这幅画像在这儿,在他旁边。” 他就非要反复戳这位的伤口吗——就好像这一刀戳的还不够深一样。harry在心里摇头。 draco的胆子倒是大了,但是恶趣味还是不减,每次干这种事情就让harry有种想扇他后脑勺的冲动。 “draco——”他拉长着声音警告道。 “怎么,这又不是我杜撰的!”draco毫不在乎地说,“我胸前的徽章可不是狮子——我又不是gryffindor的学生!你也不是,你胸前挂的可是鹰!你不高兴个什么劲儿。” “这……难道你是英国人民就能不尊重美国的伟大科学家了吗?”harry嘴角一抽问。 “我哪里不尊重了,”draco毫不脸红地说,就好像刚才予以否认的不是他一样,“我正是要实行我的尊重——发现了伟大创始人,第一任校长绝无仅有的画像,我们该怎么做?当然是上交给学校!让他被挂在校长室被学生们敬仰!” 他说的振振有词,底气十足,harry想了想,一时间居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无语凝噎。 “等下,那s不就知道了吗,你们不能这样做……”gryffindor立马重申他的要求。 “什么s,你不能好好叫名字么!”draco想起那只金发的鬼魂做了什么,喉咙口就跟堵了块儿什么一样,他一甩魔杖,小声念了句咒语,魔杖居然变成了一只画笔,“你们难道不是意见不合,一拍两散了吗?!叫的这么亲热做什么!” harry有些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手中的画笔——draco的变形术看起来又进步了。 “你和你的小朋友也经常为了一些事情争论,”gryffindor在这个方面倒是很从容说,“有时候你还干脆回地窖,表示自己不理他——但是难道这就叫一拍两散?你先和你的小朋友一拍两散试试?而且我怎么会和s一拍两散?魔法史的书籍又扭曲什么啦?” 说实话,他的从容挺让harry觉得意外的——看之前那两只鬼魂,以及szar的态度来看,他还以为这个问题有多么难以启齿,多么隐秘,多么痛彻心扉呢。 “——你这是偷窥!”draco则恼羞成怒地指出这一点,拿画笔指着画像说。 他和harry都是选没人的地方开吵,harry揍他也是选没人的地方,这个偶尔连画像都不在画框里的密室当然算得上是一个好地方,但是正因为如此,这也意味着许多事情都被这副装死的画像给看到了。 “我从没说过我不会动。”gryffindor的画像狡猾地说,“你们不能因为我没动过就这样判定我是在装死——也不能因此说我偷窥。难道你们在大庭广众之下忘记形象说一件私密的事情,回过神来却能反过来说其他人偷窥么?” “哦,”harry抬了抬头,耸耸肩不为所动,draco则冷笑一声,“那我们现在就把您奉到校长室去,怎么样?” 画像里的金发男人的那副从容姿态立马不见了。 harry憋着笑摇头——有本事和口才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可当你只是一副任人宰割的画像,你还有事情拜托对方,你的死穴就很好戳了。 任画像怎么说,draco只说那么一句话,‘把你挂到校长室’,就能堵住画像的嘴,他就是那么不讲道理。 gryffindor因此把头转向了harry。 “虽然你会说蛇语,但你可是rowena(罗伊娜)的学生,不是slytherin的,”他可以说是恳求道,“作为一个ravenw,一个hogwarts的学生,你总不会枉顾一位校长的心愿吧?” harry遗憾地摇摇头,说出自己的想法:“这不是你的地方,阁下,是szar阁下的地方——是否挂在这里,还是要他决定的,我不能因为这个帮你,这等于是违背了szar的愿望。” 他说的话听起来公正极了,其实还是把主动权给szar,不止他自己知道,谁都知道,人的心是会有偏顾的——对于harry来说,即使都是别的学院的创始人,比起这位一直一言不发装死的gryffindor阁下,当然还是一直照拂他,指导他的szar更亲切更值得尊敬,他也愿意更听szar的话一些。 “所以这不是需要你们的帮忙吗?” gryffindor像是趴在窗子前一样趴在相框前,急切地说,“我和s……和szar很久没见面,需要慢慢来……如果被他就这么知道我的画像是个活的的,他会非常生气。” “然后撕了你。”draco恶意一笑,然后说。 “阁下……要知道,我是不会帮你骗szar的。”harry如同上课回答问题一般举起手,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你又能要我们做什么来帮你呢。” “这样吧,”gryffindor摆出一副商讨的表情,“我们折中一下——既然你都把szar的小画像带走,那把我这副画像也缩小一起带走,怎么样?总之,别让我重新待在储物箱里,那样就真完了,szar的储物箱只能存储死物,它会让我这幅画像真的死掉。” “……如果被我一起带走,你还是会被发现的。”harry由衷地说。 “所以当然不是要你带走咯,”godric说,“是要这位slytherin的小朋友带走。” “什么?!凭什么!”draco立马跳起来了,震惊无比。 “您觉得可能吗?”harry觉得对方能提出这个提议简直神奇极了,因此由衷佩服地用上敬语问,“您真的觉得有这个可能?真的?” 就好像对方在开玩笑一样的反应。 godric:“………………男孩们,你们好歹给我点面子?” “你的面子在你装死的时候就没有了,”draco恼怒地说。 “说到底,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做的必要,”harry缓缓地说,“既然阁下觉得和szar不过是‘朋友间的争执’……那您完全可以堂而皇之地告诉他,不需要藏头藏尾,也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了。” godric使劲儿地摇头,垂头丧气,“他不会愿意的。” 要不是他的长相,harry简直以为他和那忧伤的鬼魂是两个人。 “有点奇怪。”harry拉过draco,附在他耳朵边悄声说,“他和我们那时候见到的鬼魂不一样。” 那消散的鬼魂……焦灼又悲切,绝望又执着,明明是比画像还要年轻的一张脸,却让harry知道它大概已经经历过上千年的时间了。它浑身散发的气息,足够让所有看见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悲伤,即使他的话没什么条理,他也很少理睬什么人。 而和它形成对比的画像,则像是一个没有上进心的年轻人,甚至不肯迈出一步去尝试,像缩在龟壳里的懦弱的少年,即使他能思考能交谈,有着自己的情绪与思维,他比鬼魂更像是一个人,却和鬼魂好像两个…… “……和鬼魂就好像双胞胎兄弟。”harry最后挑了这么一个形容词。 draco用一副‘你到底在说什么’的表情斜着眼睛看他。 “长相一样的双胞胎,有些在长得非常相似的前提上,性格上却会有很明显的区别。”harry解释道,同时对玩梗不成觉得有些沮丧,“你不觉得画像里的gryffindor阁下和鬼魂状态的阁下,区别很大么。” “你就不能直接说像两个人吗?” “问题是,他们还是有相似部分的。” harry说一句话就看一眼画像,后者正愁眉苦脸地看着他们——好像在看着他们,又好像在发呆。 “叮哒哒。” 突然他的包响了起来,harry拉过书包,掏出一个怀表看了一眼,惊讶地说:“已经快到时间了——我得走了,draco。” “等下——”draco有些咬牙切齿,“你就把这幅画留给我一个人?到底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个该怎么办,”harry叹口气,“但是如果我没有及时回去照看坩埚,felton教授就该骂我了。” 说完他拎起包往外走,留下draco一个人对着他的背影伸了好几次手,最后还是狠狠地跺脚,一边嘟囔着:“felton怎么会骂你——他会把所有的脾气发在我身上——”一边又开始对着godric那一脸惊恐的画像施咒语,“——来吧,我得把‘您’拿下来,gryffindor阁下,就算我把这面墙拆了也得拿下来——” ……………… harry再次不得不穿行在hogwarts的走廊之中,然后他在城堡二楼的位置遇上了ron一行人。他站在低的阶梯那儿抬头看着上面一层的三人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嘿,harry!”ron打招呼道,而neville看到harry,也是眼睛一亮,随后和他打招呼:“harry!” “harry!噢,我知道你在笑什么——不准笑!”hermione无精打采地抱着自己的书包,她的模样非常狼狈,棕色的头发比harry早上看到她时更惊人了,而且鼻子和脸上都是黑灰,她正拿着手帕,像上次draco把harry摁在凳子上擦一样使劲儿地收拾自己。 harry再往左边看,发现ron和neville比她还惨——他们全变成了真正的爆炸头,脸上的灰更厚。 “发生什么了?你们刚从魔咒课上回来?”此情此景,让harry忍不住做出了这样的猜想,笑道,“我记得,上次这样还是ron念错了咒语?” “哦别提了。”hermione和两个男孩往左边跨一步,从移动的台阶上跨到离harry更近的位置,“是lockhart教授——我们没一个人能成功施展他教的咒语——我真不敢相信,我们居然相信那是真的咒语!而之前的课程他不过是让我们读书和写赞美诗而已——赞美诗!读小说!看看我们都在上什么黑魔法防御课!这样的我们——我们怎么能学到知识!” 她那汹涌的气势,令harry忍不住不动声色地退后几步,即使他和女孩并不在一层楼。他仰着头看,发现ron和neville也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说的就好像期末考试的时候,lockhart会出什么正经卷子一样,”ron安慰他,“hermione,我看只要背得出他的小说和他那张恶心的卷子,你就能拿到o——” “这又不是我学习的目的!”hermione气的就好像喜欢的衣服被人买走,突然地她神情里露出犹豫,随后她趴在楼梯栏杆那儿问harry,“harry,felton教授还收学徒或者助手吗?他会教给你真正的击退黑魔法的东西吗?” “额,他什么都教,”harry虽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倒是一下子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问,“我会帮你问问felton教授的,hermione。” “谢谢——谢谢!harry!要是可以那真是太好了!” hermione开心极了。 “felton也就是比snape好一点,”ron忍不住抱怨,“他就是把snape挑剔harry的劲儿移到了malfoy身上,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都觉得felton的黑魔法防御课比较好。” “你只是觉得lockhart的课可以睡觉和开小差。”hermione说。 “我觉得felton教授还是比snape好一些。”neville说。 听说得知snape离职hryffindor兴奋地办了个庆祝会,彻夜狂欢,高年级带着低年级甩着腿玩,最后不是醉的东倒西歪就是睡得东倒西歪……看起来,harry听说的这件事情是真的。 这足以证明gryffindor是多么地期望snape从hogwarts消失,也侧面证明了snape对gryffindor多么苛刻,这让harry挺心有余悸——多亏当时draco在对角巷提醒了他,不然如果真的和他父亲一样进了gryffindor,凭借他本人那对snape仇恨的绝妙吸引力,gryffindor的宝石保管天天见底,劳动服务恐怕也要排到明年,更何况期末考试的成绩。 他拍拍自己胸口,提醒自己别吓自己——你毕竟不是gryffindor,就算snape在又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扣分扣到底,第一个找他算账的可就是院长弗立维。 “不过我还是挺羡慕你的,harry,”neville真心羡慕地说,“你不用在lockhart教授的课程上浪费时间,还能学到东西。” “felton教授除了要求严格以外,是个非常好的教授。”harry回答着,在看到ron那‘你在逗我’的表情,下意识地,摸了摸下巴,“额,虽然确实对draco挑剔了一点,但是,起码他并不会乱扣slytherin的分。” felton其实不是个喜欢说话的人,除开对draco那肉眼就看得出来的挑剔,他对其他人也就是只言片语的指导而已,就算是harry,也很难得到他的通篇的长句子作为回答。为了乱扣分而想理由这种事情,以harry对他的了解,与其说不做,不如说懒得做。 “说的也是。” ron想了想snape,哆嗦了一下,狠狠地,用力地把头点了下去。 “啊,我得快点赶去felton教授的办公室,”harry看了一眼那只怀表,急急忙忙地转身,“教授今天指导我做了一种补血剂,熬制时间快到了。” “好,那我们午饭见。”hermione和他挥手道别。 他匆匆赶到魔药教授的办公室,念了口令踏进去时,发现自己的坩埚面前已经站了一个人,正用搅拌棒匀速翻动着锅里的药剂。 felton教授如果只看那斗篷和背影,站在坩埚前比任何人都像童话里的巫婆。harry忍不住想,然后又把这个想法晃出脑外。 “还有十秒钟就该加入龙脑草的粉末,”felton似乎是有些不满,他难得对harry发出质问,“你去了哪儿?” “是去了图书馆,教授,我需要一些参考书籍。”harry诚实地说了自己一半的目标,顺便还瞥了一眼桌子,发现szar的相框被倒扣在一堆书旁边,悄悄松了口气,随后来到桌子前,拿起处理完毕的龙脑花粉末,站在felton身侧,数着秒缓缓加进了坩埚里。 他随后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看着felton,后者迟疑了一下,随后把手上的搅拌棒还给了他。 “谢谢您。”harry小声道谢,随后便按照书上的指示——逆时针旋转三圈,顺时针旋转七圈,一共要来回往复做十六次这样的搅拌。 他的手很稳,数秒如同计数器一样标准,不需要沙漏或者怀表——这都是他小时候做化学实验时,被hank手把手地训练出来的小习惯——随着他的搅拌,坩埚里清澈透亮的蓝色慢慢变成了浑浊微微泛黄的乳白色,随着最后一次的搅动,又完全变回了亮蓝色。 “补血剂需要用长颈瓶与橡木塞,”felton站在他后面,本来一言不发,现在补充着说,“因为剂量不够就没有意义,而橡木塞挥发的气味可以中和它放置时间过长时产生的一种酸性,否则,它会略微伤害到人的胃部和喉道——虽然只不过是一点小问题。” “我明白,教授,魔药是一门严谨的学科。”harry的眼睛没有从坩埚上挪开一下,却响亮的回答道,“任何细微的差错都不可以有。” felton略微点点头,算是对他的回答表示同意,随后便从他身边离开——从harry听到的声响判断,他大概是难得地坐在了后边儿放置的一张沙发上,还拿出了什么在略微翻动,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 坩埚里冒出一声如同鸟鸣般悦耳的奇妙声响,harry连忙拿出准备好的长颈瓶和橡木塞准备开始小心地瓶,最后塞好橡木塞,这才回过头,拿着魔药去给felton检查。 felton的要求十分严格。 ——就好比现在。他举起那个亮蓝色,沉淀着些许细碎乳白色晶体的长颈瓶,手腕轻轻抖了抖,随后便轻哼一声。 harry和felton相处多了,知道这是‘有瑕疵’的意思,立马站直了打算挨批。 “标准的补血剂,里面的晶体应该更细碎。”felton慢悠悠的说。 harry很心虚地请教:“为什么?” “不然会把人噎死。”felton说。 harry:“…………” 好吧,这已经算温和的了,harry还记得上回draco和他的课程掉了个个儿,他还在念除你武器呢,就听见felton冷冰冰地说:“——我现在用魔咒废掉你半条胳膊,再让你喝下你自己做的生骨灵,你就知道自己的作品有多么上不了台面了。” harry认命地抱住了头,接过那支不合格的魔药:“好吧,我重新做,教授。” “在熬化龙脑花粉末时手法要慢,”felton说,“结晶才能更好地掺入试剂。做魔药不是做化学试剂,有些试剂看上去饱和,有时候却并没有饱和。” “是的,教授。”harry叹口气,知道这被他额外点出来的确实是自己的误区,因此认命地开始重新拿材料。 ………… 在harry大概做了有三十分钟的时候,壁炉里升腾起绿色的火焰,一个令harry意想不到的人踏进了这个办公室——并且死死地瞪着他。 harry张大了嘴巴,吓得差点把搅拌棒给掉进坩埚里,felton不温不火地看了他一眼,他这才重新拿稳,并且低眉顺眼地专注于坩埚里的药水,用升腾的雾气遮掩住自己所有的吃惊。 不过,看上去,这位不速之客,也就是这间办公室的原主人——snape,比他还吃惊。 “po——tter?” snape取下自己斗篷上的兜帽,露出的是一张苍白而消瘦的面孔,他震惊地看着harry,说话的强调还是那种令harry觉得怀念的,犹如牙缝里挤出来的感觉,“你在这里做什么?” “这里没有potter。”还没等harry缩头缩脑地说什么,felton放下手上不知是什么的册子,平静地说,“只有xavier。” “谁都知道谁是个potter。“ 这回snape可找到怒火转移目标了——他冷笑一声,立马把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felton身上,并且细细嗅着空气里的味道,作为一个魔药大师,他的鼻子老辣到能凭借残留下的和正熬煮的味道来猜测出功效:“那么……如果我没猜错,你在教他熬制……补血剂?” “显而易见。”felton站起身,态度平静极了,“我看不出这有什么问题。” “这是高年级才学习的课程。”snape说,并且狠狠地强调,“我们的救世主男孩……只不过是个死背书的ravenw。我看不出有任何需要他糟蹋材料的必要。” ……原来你是心疼材料吗?harry想。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的材料,我的学生和学徒。”felton非常不客气地说,“您还有什么问题。” 虽然最后一句是个问题,但是那语气毫无疑问是在说‘这不关你的事’。 snape冷哼一声,朝着harry走去,并且拽着他的衣服把他拽去一边。 “现在,滚出去,potter。” 啪。 harry还没回过神来,刚想规矩地说一句‘是的,教授’,就看到felton不知道何时站在他背后,伸过来的手掌啪的拍掉了snape拽着他袍子的手。 “我想,这里不由您做主。” felton冷淡地说。 snape可以是罕见地让felton用敬语的人……但是现在他的态度毫无疑问不算尊敬,当然了,对方似乎也不怎么尊敬他。 “去后面的房间,”felton推了一把harry,并挥舞着魔杖把魔药器材悬浮过去,“等会我来检查你的进度。” “……哼。我至今没能猜透,dumbledore为何会聘请你这种怪胎。” snape的表情令harry知道,他无疑对felton抱有这恶意——不管是怀疑,鄙薄,还是不信任。 “您就是来我这里欺负学生,以及鄙夷我的?那么您可以休息了。”felton说。 harry忍不住莫名地想笑,但是他是个分得清场合的人,所以赶紧跟着那些魔药器具一起进了后面的房间,关上了门。 “well,well。看起来你对harry potter有些不得了的偏颇这件事情,不是我偶尔听到的流言。”snape的语气十分轻柔,面色却十分可怕,“也许我该提醒我们的校长这一点……一个成绩平平的男孩,为何会得到他教授的特别青睐?” “成绩平平?”felton说,“如果您这么说,那么就成绩平平吧。不过,我想您该警惕的不是我,而是某位看似对有名气的小男孩有着独特执着的……亮闪闪的新教授。” “那不过就是个草包。”snape嗤笑一声。 他知道些felton的底细,但是不多,只知道这个人在大约十年前来到英国,轻而易举地获得dumbledore的信任,却时常失踪,至少在去年以前,snape也只见过他一次,而且至今未曾看过这个男人在斗篷之下的面容。而就是这个男人,不声不吭地协助了救世主男孩那边的危险男人,将黑魔王和longbottom的计划统统打个半碎——是的,半碎,仿佛他只伸出了一只手去办事一样。 这让snape警惕万分——谁知道这个男人是哪里来的黑巫师,又会多少危险的法术?这男人从未上过hogwarts,如果是国外的巫师,谁又知道他的真面目是不是一张罪犯的脸? 而在同事的一年里,snape对felton这个人有了更多的认知和不解——这个男人仿佛没有心,从未有什么情绪从他的声音和一举一动里流露出来,他的挑剔,他的不满,他的有礼都好像在做戏,只是为了什么而必要做的程序,snape甚至敢肯定,斗篷底下恐怕是一张连笑也不会的脸。 felton可以说是从未高兴过,也从未有过怒火。 到底是多么深的城府,才能将一个人变成这种样子? 但是偏偏这么一个男人,却对harry potter,对lily的儿子表现出明显的偏好,这简直是在snape的警报铃上往死里敲,让他不得不时刻防备着这个男人,并且关注着那个该死的毫无警惕心的男孩。 “您大可不必这么警惕,”felton重新坐了下来,他翻动着那本册子,“您关心的是好友的儿子,我关心的是harry xavier,这不冲突。” 要不是时机不对,snape真想冲他念恶咒。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面无表情地说。 “黑魔王因为谁才在刚开始准备放lily potter一命,这件事情我清楚的很。”felton说着,把手里那本册子摊在snape面前,“您这段时间不在学校,错过了很多东西。不过我觉得,您可以看看这个。” 如果harry在这里,他就会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那份几乎年级里人手传阅的,魁地奇比赛当天的照片,felton居然也有一份——他还专门做了个相册,把照片整整齐齐地摆在里头。 而snape的视线,在接触到相册上时,几乎是瞬间凝固的。 “我曾有个旧时,”felton说,“很爱魁地奇,也总喜欢做一些让人胆战心惊的动作,”他的指尖从那张harry倒挂金钟在扫帚上的照片表面滑过,“自从他去世,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大胆的找球手。” 他把照片往前推一推,snape却是下意识地向后退,仿佛相册上有着诅咒一般。 “您不觉得怀念么?”felton说,“还是说,您从未看过james potter的比赛?” snape沉默了。 felton突然轻笑一声,挥了挥魔杖,把相册合起来。 “也对,”他对着snape轻声说,“毕竟,再怎么相似,他也不是james potter——您当然不会觉得怀念。因为这份照片主角,完完全全是harry xavier。” 恍惚之间,snape就突然想起了felton刚才说过的那句话。 这里没有potter。 这里只有xavier。 ………………………… draco气冲冲地赶到魔药教授办公室门前时,被吓了好大一跳。 把他吓一跳的人则俯视他,打量他,不知为何还觉得他这表情和办公室内另一个男孩的表情相似的要命,两个有着微薄血缘关系的人在这一刻好似双胞胎兄弟。 有句话叫做‘不幸的世界都是一样的黑白色’,这句话在这里大概同样可以改成‘前任魔药课教师造成的影响都是一样的惊吓’…… snape看着自己的教子,不得不脸皮上抽了抽,随后重新戴上斗篷兜帽,一言不发地朝着校长室的方向走。 “离这个男人远一点。”他在和男孩擦肩而过时,才张口低声说。 “啊?教,教父?”draco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心里有无数个问题一闪而过,比如他教父怎么来学校,为什么他要站在这里,什么叫‘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但是,snape显然没有回答他问题的**,他只是严厉地看了男孩一眼:“别做出这幅蠢模样。”他从draco身边径直走过去,又加了一句话,“带着你的救世主小朋友一起,给我离james felton远一点。” 说完,他加快了步伐,这回真的是头也不回地走了,draco看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愣神地对着门说出了口令。 他走进办公室,看到的只有felton,他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不知道什么玩意。 “xavier在里面的房间继续熬制魔药,”felton头也不抬地说,“所以你今天在这里练习魔咒。” “这里?你疯了,这里全是……”draco瞪着他,顺便环顾一圈这个房间,“……那么多珍惜材料!” 没错,就和slytherin内部的消息一样,felton的办公室前厅有着四面环绕的储物柜,里面的材料如果全部换成金加隆,大概只能用hogwarts的车厢来计算数目了,好一些甚至没人认识,却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估算价值。 “所以你要集中注意力,”felton平淡地说,“如果不小心打碎了什么,你知道后果。” “反正你只会为难我,教授。”draco简直是恨得牙根痒,还是只敢小声嘟囔着,然后抽出自己的魔杖,“今天练习什么,教授?” felton轻抖魔杖,一张羊皮纸凭空出现,朝着他飘了过去。 draco很容易接住了那张纸,然后一下子把眼睛瞪得更大:“这么多……而且,为什么还有这种……这种……”他想说黑魔法,却没说出口。 “只是擦边球的咒语而已——会有用的。”felton说。 ………… 于是harry中途出来倒杯茶喝的时候,就看见draco累的只差口吐白沫,趴在沙发的一边儿,而felton正拿出一瓶精力药剂,打算给他灌进去。 他十分茫然地问:“……教授,他又怎么了?” draco朝他翻了个白眼——什么叫做‘他又怎么了’! “来的正好,”felton点点头,“拿上你的魔杖,练习这么久,你们需要对对方实践。” “啊?”harry拿出自己的魔杖,有点犹豫,“可是教授,他已经很累了。” “我给了他精力药剂,”felton说,“然后,你不能用变种能力。” harry点点头,觉得这是应该的。 “但是下一次就不是这样了。”felton看向仿若一条死狗的draco,冷声道,“你的变种能力和你们的表姐tanks的易容马格斯一样,是自己的天赋,和你们自身的魔力并无区别,既不是外物也不是别人赐予的东西,既然如此,就别说用这不公平。” 他再转头,对着harry,虽然他的脸并没有能被窥见,但是harry知道,他一定是望着自己的。 “而你,xavier,总有一天,你将不能再隐瞒你的这些能力。”felton的语气就算对着被说‘得到额外偏颇’的harry,语气也没有温暖一丝一毫,“到时候你怎么办?” harry愣住了。 窝在沙发上的draco也愣住了。他从累的干呕的症状里刚刚解脱出来,强忍着眩晕抬起头去看,反复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但是与此同时,他注意到harry的表情,这意味着他没有听错,felton说的也确实是他想的那个意思。 这个男人在敲打自己一直‘偏颇’过头的学生,要不是亲耳听到,draco还以为这男人都不会对harry说任何能够直击人心的直白话呢。 但是就算如此,他说的话比起他对draco的讽刺,也是十分柔和的,就好像口感绵柔的鸡蛋饼一样。 而harry的表情,就好像措不及防吃到了一口冷掉的鸡蛋饼,让以为饼还热着的他手足无措。 draco撇撇嘴——他知道harry极其很在乎这个问题。因为这家伙一开始就隐瞒了自己的另一份天赋,究其原因,还是因为他害怕成为众人的焦点,害怕出风头,害怕着不知道什么别的东西……但是现在,draco仔细想了想,居然觉得这大概也有harry小学时留下的心理阴影在作祟。 harry真的很怕被朋友和同学当成一个异类。 “我从未见你在学校使用过变种人的能力,”felton说,“但是你要清楚,不论如何,你就是一个有着巫师血统的变种人。” “他就算是到毕业,也不会有人发现,”draco忍不住开口,“这个问题一点也不重要。” “你就真的蠢成这样——”felton不咸不淡地评价,“——幼稚的想法。” “这样吧。”他抽出了魔杖,指着draco,“你在一旁看。” 说完,他在两个男孩愣神的时候,念动了魔咒,整个房间突然发出了轰隆一声巨响,周围的储物柜突然全部下降到地面以下,墙壁也一起消失,物品也被漂浮走,堆在一旁,留在中间的仅仅是一张沙发和三个人,连天花板都在升高,慢慢地变宽。 felton又一次低声念动了一段咒语,这次咒语比较长,那魔杖尖聚集的黑色不明物让harry实打实地感到了一阵危机。 “接下来,如果让这东西咬到你,”felton不明意义地轻哼一声,“你的伤口便至少要一个月才能活动,甚至还会噩梦连连——而我是不会告诉你解咒的方法的。” 这是个诅咒!!!是黑魔法! draco和harry同时意识到了这一点,而后者倒退一步,刚准备张嘴说什么,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迅速缠绕上他的腿。 噗嗤。 draco看到harry立刻从原地消失不见,一阵蓝黑色的烟雾在空气里弥漫,也遮掩不住他消失的那块地板上突然钻出来的蛇形黑雾。 它不止一个头,身子弯曲出的大小证明刚才harry的腿正好在那个范围内,而现在,甚至还在几个头一起嘶嘶吐着信子。 draco觉得一阵毛骨悚然,寒意从心底蔓延到手心,甚至立马催出了几滴冷汗。 他朝转了一圈,再对着一个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harry正喘着气从空中落下,摇晃了一下才站稳了脚,神情复杂。 “这只是个开始。”felton说了一句在draco看来,只要是漫画与电影里的反派都会说的话,“站稳了。” 半秒钟就不到,他的魔杖尖儿就出现了数条成人大腿那样粗壮,看起来丑的能让draco尖叫出声的蛇形黑雾,它们如同凶猛的海潮一样冲着harry一拥而上,每一只蛇头的嘴都冲着harry,滴着黑雾形成的毒液,狠狠地咬了过去。 黑蛇的速度太快,harry不得不再瞬移了一次,但是黑蛇们有许多个头,在其中一只窥视他的踪迹以后,整个庞大的蛇群迅速地转过所有的头,拐弯的弧度漂亮的就好像harry在魁地奇球场上做出的拔高动作,精准又不失速度。 harry本来还想先估量一下黑蛇的各项数据,看看它是一个怎样的东西,但是这个情况根本不允许他停下来思考,在黑蛇迅速拐弯冲他咬来的一瞬间,他的背后生起一对巨大的羽翼,带着他急速往上冲,而这一回,蛇头群因此措不及防撞在了他背后的墙上,散成了一团不成形的黑雾。 “……有一定速度限制。”harry背后的翅膀快速地扑扇着,他自己则喃喃地说着这一发现,“而且……不对!” 他拔出自己的魔杖,在快速洒出一片清水并让它冻结后闪身到了一边——如果不是他闪得快,撞碎的大概就不是水凝结出来,并且作为缓冲的冰屏障了,它像活动的匣子,在harry的掌控下不断吸收着水分子,从一面被撞碎的形状复原成一片正方形,并正在努力地长出别的面,企图作为一个拆分的大盒子,在最后关头折叠起来并把黑蛇关在里头。 “你会思考了……但是还不够。”felton说了这么一句,轻轻挥了挥魔杖,黑蛇立马停止在冰方块儿里挣扎——一火焰顺着魔杖攀升到黑蛇的身上,成功融化了那些薄薄的冰面,解放了他们。 “你的对手不是机器,更有可能甚至不是人。”felton说着,轻抖一下魔杖,随后黑蛇更汹涌地朝着harry咬去。 在旁边旁观的draco脸都僵了——他难道今天压根没睡醒吗?还是说,他吃错了东西产生了幻觉?这么对待harry,用诅咒和黑魔法去追harry,这不是他认识的felton!! ——站在他旁边的,可别是喝了复方汤剂混进来,以此借机杀死救世主的食死徒吧?draco想起snape的警告,忍不住大胆地用怀疑的目光望向felton。 felton不为所动,黑蛇在他的操控下逼得harry四处乱躲藏,而且力道甚至更大,原本还能困住黑蛇的冰屏障,现在半秒不到就能被挣脱。 draco本来还紧紧地吊着一颗心去看这场可以说是欺负人的,不知道是什么目的的玩意儿,但是很快他意识到一个问题。 换做他自己,如果没有飞天扫帚,他大概在一开始就被那条从地面钻出来的黑蛇给咬住了小腿,并且倒地哀嚎起来,从此过上一个月都不能正常走路,噩梦连连的可怕生活。 “……如果是我……”他忍不住极其小声地嘀咕起来。 felton冷哼一声。 “如果是你,得把标准降一个阶级,才能让你有面子地在三分钟后才倒下。”felton非常直白地说。 draco的脸黑了下来,看着harry在空中比坐扫帚还要快的飞行,360度翻转着犹如打滚一样躲过黑蛇的冲击,再举起魔杖用普通的火焰咒操控火焰一圈一圈绕住黑蛇,像是拿锁链捆住龙一样逼着黑蛇被迫降临在地上——这不是永久的,但是为harry赢得了大概三秒的歇息时间。 harry满头大汗——一般来说,除非是阿瓦达索命那种碰到就要致命的魔咒,他都可以应付,也忍得住疼痛,只要最后可以解决,但是黑蛇的特性正好咬准了他的每一条死穴,他不能被黑蛇咬到,黑蛇则不会被烧掉,很难被冰封,速度快,力道大,还躯体庞大,体力也看似无穷无尽,范围也不小,harry的每个小法子都只能阻碍它们一会儿。 如果这是个人类,大概就不需要那么费劲儿了——harry大可以在一瞬间让它们睡过去。 他想了想,最后咬紧牙关用了一个新办法——在那一瞬间,黑蛇像是穿透空气那样穿透了他,但是同时harry也失去了翅膀带给他的便利,直直地往下掉。 但是与此同时harry想起一件事情:新的魔药课教授,可没有把办公室设在地窖,这里的正下方的正下方就是变形课教室,现在的话,说不定还有人在里面。 不好,如果真的一路掉下去,那大概会完蛋。 harry赶紧实体化了自己,解除了kitty那种能穿透一切物质的能力,与此同时他的身体在空中也被定住——险之又险,他离地面只剩一米多高了。 felton也在那一刻收回了黑蛇。 这男人走到harry身前,看着尴尬的他以一个躺着的姿势浮在空中,动弹不得。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团黑色的雾还是留在了他胸口的位置,而felton一挥魔杖,那团浮在表面的黑雾便轻而易举地如同被吹散一样离开了。 “因为不是被咬到,所以算你合格。” felton说,“但是你是否想过,如果你没有这些能力,只是一个巫师你能坚持几秒?” harry羞愧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所以,当你需要你的能力,你更应该毫不犹豫地使用它们。”出乎harry的意料,felton居然接着说出这样的话,“什么都比不上你的生命更重要。一直致力于隐瞒你的出身,害怕被发现不仅仅是一个巫师,这样的你终会荒废这些能力。” “但是……”harry说。 后方的draco倒吸一口气:“说人话!说英语!” harry这才尴尬地发现自己在嘶嘶嘶地说蛇语——大概是因为黑蛇的缘故。 szar似乎很喜欢他这个莫名其妙得到的能力,时不时会用蛇语跟他说话,似乎是在有意识地训练他这一门第三语言。而这也是个很好的防窃听的方法,因此,harry说起蛇语也很流利……唯一的缺点是,有时候很难自控,比如,对着一条蛇时。 他咳嗽几声,脑袋里回想了英文的句子,然后才把自己纠正过来。 “但是……”harry缓慢地说。 “没有但是。”felton冷冷地说,看上去压根不关心蛇语的问题,仿佛没听到harry在嘶嘶嘶,“你毫无疑问是一个巫师,你也没有假扮任何人,你本来不需要为自己遮掩任何东西。” “教授。”harry加重语气,说道,“这是一个——纯巫师的学校。” felton反问他:“你不是巫师吗?” harry把自己正过来,脚尖落在地上,低着头叹气,不知道该反驳felton什么才算正确。 “我不能——” harry最后只得这样开头。 “谁说你不能?”felton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他,“dumbledore校长?他有这么说过?” harry诚实地摇摇头,dumbledore校长虽然甚至还被他们家的学生捉弄一番——虽然这行动失败了——但是从未和harry说过不允许他被别人知道自己是个变种人。 “人都在恐惧的是未知的东西,”felton说,“大部分的人甚至不知道变种人的存在——他们当然会恐惧一个未知的,隐藏的,不了解的种族。” “您说得对。”harry由衷的说。 “那些恐惧你的人,都会畏惧你,”felton说,“对你没有心生恐惧的人,则只会惊讶。” 他朝着后方看去,harry也跟着看过去,在那边,draco正在探头探脑地看着他们,嘴里还嘀嘀咕咕,不知道在抱怨什么,看到他们望过来,干脆直接从沙发上跳起再跑过来,一把拉住harry,把他转了个圈。 “你没被咬到吧。”他说。 harry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出来,摇头的同时忍不住微笑。 想想当初和draco坦白的事情——怎么说呢,在做这件事之前,觉得惊险的不得了,但是做起来又是恶作剧一样的形式,现在想起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这么一回事。 “但是我不能期望所有人都一样。”harry打从心里这么觉得。“您看过之前的新闻吗?在我出声以前,变种人甚至遭到了大范围的围捕和强制性征兵,我同学的家人甚至有些害怕他,他的弟弟称我们是怪胎。” “什么玩意儿?”draco没听过他们之前的对话,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谁?谁说你是怪胎?!” 那架势明显是,谁敢做这种事情他就让谁在hogwarts过不下去。 “为什么要在意那些?你根本不需要那些人的了解与喜爱,你永远都只需要在乎你应该在乎的人——这才是你应该有的。” felton猛地俯下身,更靠近他了一些,甚至突然从斗篷里伸出手,轻轻拨动harry被汗水紧紧地黏在脑门上的刘海,harry能够感觉到,这位教授的视线在那个原本是闪电的地方停留了不止一下。 draco龇牙咧嘴倒吸一口气。 “没有了这个疤,你就更不需要获得他们的认同和崇拜了。” felton说。 harry的脚在地面不自觉地磨了几下,感觉热度似乎一点点聚集在了脸上。他挠挠脸,有点不好意思,“说实话,教授……我一直觉得它很丑来着。” “是挺丑,”felton说,“没有它更好,还为你剩下许多无聊的外号。” “?” “没什么。” felton放下那只手,轻描淡写地说。 “那么,你明白我对你说这番话的意思了么?”felton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教授。”harry说着,也不自觉地摸摸自己的脑门,“但是我可能还是……一时间改不过来。但是我会听您的。”他认真地鞠躬,“您放心,教授,如果将来真的遇到了什么危险,就算有几万个巫师看着我,知道我是谁……我还是会用我的能力竭尽全力救下我自己。就像您说的,我本来就是个变种人。” 虽然他不知道felton为何要特意说这些话——就好像危险近在咫尺一样,但是这无疑是felton的好意。 他希望harry能好好地活着,不论他是从哪个方面如此考虑,他都是在劝——姑且把这方法叫做劝吧。 这么说吧:在关键时刻,他希望harry不要顾虑太多,就好像被黑蛇追着咬时一样,毫无负担地使出全身解数,以保证自己的安全。 “你要真的明白才好。”felton不明意味地说。 “因为我很怕死啊。”harry说着,不好意思地低头,“死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连命都没了,我的梦想又能帮我拯救谁?” draco真想立刻拆他的台——harry的身上完全像是刻上了‘不怕死’的标签,至今以来什么危险的事情他都做过,这样他居然还说自己怕死? 但是他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他知道,harry早就有了自己的一个梦想,那梦想,可比所有东西都要重要。 “明白就好。”felton发出一声令harry和draco不明其意思的叹息,转身挥动魔杖,把室内恢复原状,“今天就到此为止——把补血剂熬制完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说完,他把自己关进了内室,在门关上之前,把魔药器具和坩埚一起丢了出来。 “……他什么意思?” draco跟着harry站在魔药处理台前,帮着切精灵草的根,满头雾水,又满腹怀疑,“别告诉我他只是关心你关键时刻傻到不会自卫。” harry想了想,觉得这个概括居然还算准确。 但是似乎还有一点没有概括进去。 “大概是在提前安慰我,”harry说,“并且警告我,世界上没有永远的秘密吧。” 总有一天,这件事情会再也隐藏不下去,而到那一天到来之前,harry必须有所准备。 ……………… felton待在满屋子的漆黑中,像是睡着了一般坐了许久。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晃晃魔杖,点起魔杖尖上一点微光,照亮眼前那么一点距离,照亮了膝盖上不知道何时放置的那本相册。 他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照片上面在空中翻滚的男孩,对他偶尔□□的光洁额头投以注目,手指不知不觉攥紧到令人发疼的地步,连着指甲一起掐出痛楚。 最后,他如同放弃什么一样,叹息着合上相册。 “这不是他。” 他对着自己轻声说,像是在说服,像是在撒谎。 但是最终,他还是重新摊开相册,从里面选了一张有着男孩恣意大笑的照片,小心地塞进自己衣服内侧的口袋,像是给心口贴上一块膏药一样贴身戴着这张照片。 “不是他就好。”他冷哼一声,又轻声说,“不是他才最好。” …………………… harry和draco赶到餐厅的时候,午饭已经进行一大半了,不过大家都知道他们俩是‘送上门去给有些诡异的felton教授进行折磨教育’,长桌上都给他们留下了足够让人舒舒服服吃饱的食物。 harry坐在长桌上,张秋推了一碗鱼汤和一盘子夹了丰厚肉片的烤面包到他面前,anna则为他留下一道风味绝佳的南瓜馅饼。 harry匆匆道过谢,挺想斯文一点,但是肚子里的饥饿感让他最后忍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等吃完两个烤面包,塞了块儿馅饼,再喝了几口汤,他这才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并且活了过来,每一根骨头都充满了力量。 想了想,再拿刀叉迅速拆解了一只巴掌大的烤鸡腿,harry便推开盘子,又打算往外跑。 “等等等等。”anna急忙叫住他,“harry,lockhart教授今天在课堂说,要你至少每节课都得交作业!” “什么作业?” 由于这学期连一节黑魔法防御课都没上过,harry好奇地问。 “……写对于lockhart教授的英勇事迹的赞美诗。” anna不是很好意思地说,旁边则有学生啧啧地拿着预言家日报讨论lockhart的脸皮到底有多厚,harry从书包里掏出自己订购但是还没看过的那份,一展开就看见他们黑魔法防御课教授闪闪发亮的大白牙。 他该去给牙膏做广告,绝对赚翻。harry心想,然后看到了报纸标题——《gilderoy lockhart新的探险之旅!》 稍微匆匆扫过几行字,略过一些没营养的赞美的句子,等看到蛇怪的调查报道,还有一些有关学校里几十年前的旧事报道时,harry恍然大悟,明白了hermione口中的写赞美诗从而而来——原来所谓的赞美诗,居然是作业,而且他终于明白了这位lockhart教授到底是为什么来hogwarts当教授。 从各种方面来看,这位教授大概不是来广收粉丝,就是为了广收粉丝而把这座学校当成了探险地。 “没问题,”harry说完,放下报纸,又往外跑,“我会交作业的。” “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帮你写吧,”anna赶紧拉住他,犹豫地说,“felton教授是不是又给你留作业了,不然怎么连吃东西的时间都这么紧巴巴的呢?” “额,谢谢,不过不用这么麻烦,”harry说着神秘一笑,“有个很简单的办法可以应付这个作业——等我实践后就告诉你。” 说完,他在一众二年级生好奇的眼神里,风一样地跑了出去。 “哎呀,他跑太快了,”anna突然一拍脑门,“忘了告诉他下节课是实践课——lockhart教授说要带我们去禁林!我还打算问他要不要去呢。” ………… “…………什么东西?” wanda端着一杯咖啡路过harry空着的房间时,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房间里小范围地移动着,时不时还跳跃一下。 她皱着眉走进去,发现电脑居然还是开着的状态,电脑屏幕上还显示着几首谷歌出的赞美诗,而电脑面前跳跃的——是一只羽毛笔。 wanda往桌子上一瞥,发现羽毛笔正以harry的字迹,有条不紊地对着电脑一行行地抄写那些赞美诗……而且还至少写满了三张羊皮纸。 “……真会偷懒。” wanda看着那羽毛笔挑眉,随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转身走掉了。 ………… 这个下午是gryffindor和hufflepuff的飞行课,所以午后的太阳,与湖边的草地,就只有harry能够享受了。 回了趟家,悄悄从冰箱里拿走一些储备的三明治,还解决了无营养的作业问题,完美。 harry咬下一口牛肉夹着芝士和蛋料的三明治,随后被自己的手艺给征服。 “……唔,不过我最近是不是真的要长个子了。”harry狼吞虎咽吃下一半的时候才想起来,随后停住了嘴,看着三明治纠结地喃喃自语,“午饭吃了那么多却还是觉得想吃东西……” 他三口两口把剩下的三明治干掉,再从书包里抽出羊皮纸和羽毛笔,开始写felton布置的例行作业——课后分析,一项至少需要以双位数数目英寸的论文来总结批判自己的作业,总结课程上自己犯过的错,再把学过的东西以笔头的方式写下笔记。 felton的授课是没有笔记和板书的,想温习就得认真学,并在课后自己写下笔记和心得。总结错误则是一项对draco来说,很难很难的事情,不过对harry来说并没什么,说真的,谁又能不犯错呢。 他就这么坐在草地上,写了大概八英寸左右的笔记——有关今天制作补血剂——然后就开始思索自己最后那几步到底为什么会出错,让魔药出现那样大颗的结晶体。就和felton说的一样,如果补血剂真的是这个样子,恐怕患者在得到拯救之前会先一步噎死。 正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一道庞大的黑影从他背后默默接近了他……不过,说真的,那也算不上‘默默’…… harry听见一阵嘶拉嘶拉的声响,和沉重的呼吸声,回过头就笑了:“下午好啊,hagrid。” 出现在harry面前的,是身材犹如小山一样庞大,长着可怕络腮胡子与疏于修理的卷发,浑身灰扑扑的大个子守林人hagrid。他本来正小心翼翼地想从背后看男孩在写什么,没想到却被发现,只好大声地用跟他打招呼:“嘿,下午好啊,harry!” 他的嗓门大的出奇,还带着听不出是哪里籍贯的口音,如果胆子小的恐怕还会以为那声音在打雷……不过这绝不是harry第一次听到具有杀伤力的声音,因此适应良好。 harry转过头来,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笑着看他身后拖着一大袋子灰扑扑的东西:“这是什么?”他挺好奇地问。 rubeus hagrid(鲁伯·海格)是住在禁林旁边的守林人,身高已经超过了三米,他的母亲据说是巨怪,因此他身形巨大,而且也有人说他头脑不是很好的样子……不过他却确确实实是harry父母的旧友,据说在potter夫妇双双身亡的那个晚上,hagrid仅次于sirius一步赶了过去,而且正是他把还是个婴儿的harry送到dumbledore校长那里,再送去harry的姨妈家的,而在harry失踪的那十年里,hagrid没少东奔西跑,和lupin一样打听着harry的踪迹,不过介于他好像以前犯过事儿,所以很难出国。 “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在美国,被一个好家庭收养……我本来还想求求dumbledore,当一次你在对角巷的引路人……毕竟你的姨妈只是个普通的麻瓜,我早听james说了,她对魔法的态度很不好。”他曾对harry说起自己早期的打算,“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后来你丢了,我就跟dumbledore说,我愿意离开hogwarts去找你,去哪儿都行,只要你能平安回到这儿来上学……梅林保佑!虽然你最后是由snape教授带你去的对角巷,可是这就够了!” hagrid在harry入学后不久,就邀请了他去做客,就算看到他身后跟了个铂金脑袋的draco,讨厌slytherin的hagrid对他的态度也热情极了,还请harry尝尝他自己做的岩皮饼,还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生日蛋糕做迟到的礼物,这让harry颇为感动——虽然那个蛋糕在draco在耳朵边啰嗦很久后(“不能吃,这种东西绝对不能吃,你是想崩掉牙还是闹肚子?你娇惯起来的肠胃根本不能吃这种东西!),最终放了起来不曾吃掉,看起来也和那些岩皮饼一样,不是能安全吃掉的食物,但是明明他们都正式没见过,离父母与他之间的交情也过了十年,hagrid却还记得他的生日,这是很难得的。 hagrid对harry抱有一种近乎绝对的,强烈的善意,而且绝对真诚——就算不看他的言行,harry也能靠自己的本能感觉到这一点。和一个对自己抱有强烈好意且真诚的人相处是十分舒服的,更别提hagrid还十分朴实,虽然大大咧咧,但是每次和他聊天,harry一些因为各种原因紧绷的神经都能不知不觉放松下来,犹如泡在热水里那样舒爽。 这让他非常喜欢每一次和hagrid喝茶聊天,虽然这机会真的不是很多。 而hagrid第一次邀请harry喝茶时,还就这么搓着超级大的巴掌大咧咧地说,“不过这也没什么,梅林保佑你平安,harry!james和lily要是看到你长这么大,肯定很高兴!噢梅林啊,当年james也才这么高呢!” 他一边拿手绢擦着眼泪一边比划了一个高度,harry一边手忙脚乱地阻止他,一边汗颜地估计了一下,然后就对hagrid的年纪与辈分有了个底了。 harry从他那儿喝茶回来,就收获了无数父亲母亲的照片,虽然他学业比较忙,不过难得有闲暇时还是会偶尔去和hagrid喝喝茶,而neville,ron以及hermione也很喜欢hagrid,去的比harry还要频繁,只有draco,每次去都臭着一张脸,最后harry就尽量把时间和gryffindor的三个朋友错开了。 “这个啊,是一些饲料,”hagrid说起来还挺高兴,“是lockhart教授要我准备——啊,说起来,你们明天的课程还是在禁林上咧。” “额……什么?可是我听说,禁林不是不让学生进去吗?”harry可以说是大吃一惊,“校规上不是写了……” “但是lockhart教授说这是课程内容。”hagrid挠挠自己的头,“要到了特别准许……所以dumbledore校长就让我准备一些饲料,要知道禁林里可有些小宝贝脾气不是很好,二年级的学生魔咒不够好,腿跑的不够快就很容易吓到他们……” “什么课程?”harry怀疑自己听错了 “谁知道,可能他就是想训练训练学生吧,”hagrid一边翻开口袋挑拣着什么,一边说,“虽然ron说他不是个好教授,我也觉得禁林对二年级学生来说有点危险,但是既然dumbledore这么吩咐,那我就照做。”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长着圆圆的红色果实的植物,“我差点忘了这个——你上次说的反季节的赤舌果,我在禁林边缘找到了!你要用它熬制什么来着?” “是一种挺好玩的魔药——谢谢你,hagrid!做好了我送你一份,那真的挺好玩的,而且也可以喂给动物。”harry眼睛一亮,接过那些东西,随后把话题转了回去,“你是说禁林?真的是禁林?你会不会记错了?” “肯定没错。” “等等等等,”harry被他一长串话给绕晕,“禁林里的小宝贝?那是……这可不是神奇生物保护课!” 一想到传说中的禁林有多么的危险,harry就满头冷汗——到时候到底是谁吓谁啊。但是转眼间他又想到禁林里据说有许多珍奇生物,比如他手里这颗反季节的赤舌果,买也买不到,如果不是因为hagrid作为守林人时常在禁林周围巡逻走动,熟悉这其中的环境,harry的魔药就只能等到冬天再做了。 “那,hagrid,dumbledore除了要你帮忙准备,还说了什么吗?”harry问道。 “我想想……”说着,hagrid一拍大腿,“噢,他说了,felton教授会跟着的,让我不要担心学生们的安全问题!” harry:“………………诶?” 这么说,felton要跟着一起上黑魔法防御课——那他和draco,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去上lockhart的课? 作者有话要说:  罗伊纳·拉文克劳 rowena ravenw 这几天有点熬夜过度所以今天才更新,对不起……明天和后天也有更新,鞠躬。 之前做视频,做了一晚上结果崩了……不得不一点一点重新做,好想哭哦……现在整个人脑袋里回旋着噫无情的调调哦买噶 …… 找了个空补了十二国记和彩云国物语,真的是经典啊………… 阴阳师的短篇也正在发,大家可以点进我的专栏找,也可以搜名字→隔墙之友。 来说一下惨剧是如何发生的吧……为了确保效率,我把自己关在码字精灵里一下午加一晚上,一万字的预设,写不完就出不来……问题是,半夜,学校又断电了!我又不知道电脑还剩多少电,怕中途关机功亏一篑,只好复制粘贴出码字精灵,结果挪正文的时候不小心一起挪过来了……otz 之后两天都有更新,所以这章很快就能替换哒!然后周末去cp20浪,哦也。 ---4.28 0:46———— 替换全部完成啦,坐了一天火车头都快炸了otz,所以更得晚,大家晚安,我要洗洗睡了。 第127章 禁林之旅(上) 早晨的禁林带着一些湿气,学生们踩着一条小径走进去, 袍角都因为草叶上的露水而变得有些湿润。 harry站在课程要求的地点, 正打着呵欠的时候, draco伸手给他身上加上一件薄薄的斗篷和保温咒,以及防水防湿咒——这是个高年级咒语, 可是现实逼着他不得不越用越熟练,因为他们尊贵的harry xavier先生, 是个打架厉害, 体质却偏虚的人。 想想上次的感冒如何折腾的自己求生不能求死不得,draco就不敢有丝毫大意马虎。 harry对他这种行为哭笑不得:“我说,draco,现在是夏天,你这是干什么。”他扯了扯斗篷, 虽然现在温度刚刚好,但是想也知道,等太阳到正中央的时候,他就会热的要死。 “别想。”draco自己也在打呵欠, lockhart要求大家比课程规定时间的一个小时前到达禁林边缘,这让他们都得起个大早, 否则恐怕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大不了热了再脱——你不是背了个大包来吗。” “嘘——”harry无奈地八把手指放在嘴边,“课堂规定是不能带食物的……所以你小声点。” 比起周围正在兴奋等待lockhart出现,好知道课程是什么样的学生们,harry和draco的偏重点在harry背后那个包里——为了多睡一会儿, 节省吃饭时间,这个包里塞满了零食,从罐装可乐,薯片,菠萝包到保温的意面和三明治,应有尽有,还有保温杯装着的红茶和柠檬水,用来坐着的桌布……与其说他们是来上课的,不如说他们是来玩户外野餐的。 这其中有些是昨天harry跑出去买的,有些是从厨房里拿的,包里塞得鼓鼓囊囊,就等lockhart的视线离开他们就去填饱肚子——反正禁林那么大,跑到安全的地方甚至hagrid的小屋都可以,他们敢打保票,就算他们事后对lockhart说迷路了,这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可千万别让hermione知道这事儿,”harry小声说,“她会唠叨死我们。” hermione是一个很坚持课堂态度的人,因此就算她认为lockhart是个白痴,这也不代表她会做出旷课,或者上课睡觉这种事情……而harry,某些时候也是这样的人但是在‘多睡一会儿还是在大厅吃饭’这个问题面前,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动摇。 “我看到那个大个子了。”draco从口袋里捞出一把巧克力,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拧着眉头说,“说真的他就不能把自己收拾收拾——这可怕的品味!你要不试试圣诞节送他整套的衣服和古龙水……靠!” harry从他手里拿走一颗夹心有柠檬酱的巧克力,朝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正好看到夏天也一身黑漆漆斗篷的felton跟着hagrid从小路上拐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提灯,就好像现在他们头上的不是蓝天与太阳而是月亮与星辰。 “felton怎么这么早就在这里?!”draco不敢置信地小声说,“我还以为lockhart来了他才来。” “显然不是,”harry扶了扶眼镜,“额,我觉得他在瞪我们……那是瞪吗?” felton本来正在轻声和hagrid说着什么话,大概是发现两个‘学徒’正在看他,便幅度轻微地看了他们一眼——就算看不到他的脸,harry也知道这一眼意味深长,就好像他们做错了什么一样。 “他不会是知道我们带吃的来上课了吧,”draco是典型的做贼心虚,被看了一眼就觉得即将面临一场训斥,“可别告诉我他有x光一样的眼睛。” “在你嘴里听见x光作为比喻词我真惊喜,”harry说,“但是估计并不是……你能别这么怕felton教授么?你这个样子,谁都能一眼看出你肯定做了什么坏事。” draco立马把脑袋转回来了。 “噢天呐你们快看那儿!”有女学生叫嚷了起来,语气里充满了火热的迷恋,“那是lockhart教授吗!” harry和draco一起扭头去看另一个方向。等他们远远地看到那条银河一样的线条后,draco倒吸了一口冷气,毫不犹豫地大叫出声,声音里透着热切: “是独角兽!!!!!” 他刷的一下推开面前的harry,上前几步,恨不得一下子跑过去,“梅林,独角兽,那是独角兽!!!” 说完他便一改往日对lockhart的嫌弃与厌恶,跑的快极了,一溜烟就跑在了大部分学生的前面,留下harry一个人愣神。 harry:“……………………” 女生们大部分都和draco一样跑的飞快——不如说像女生一样跑得飞快的draco是个异类——连平时在harry面前只会冷哼,讽刺,以及愤愤不平的pansy都脸色微红,看上去蠢蠢欲动。 hagrid正乐呵呵地看着一堆虽然已经二年级,但是在他看来还是小萝卜头的孩子们冲向lockhart,他甚至还找了找harry,看到了harry后冲他招手:“嘿,harry!你得快点挤到最前方——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看到独角兽的!还是这么的大一群!” felton则站在hagrid身边,以一种非常小的幅度努了努嘴。 harry知道这是叫自己过来的的意思,所以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先朝他们那边走去,而不是跟着大部队人马的脚步去lockhart那边。 “有什么事吗,教授?”harry走到felton面前,仰着头问。 felton十分干脆地撩起自己长到脚边的斗篷,再次努嘴示意harry往下看——只见那片黑色的布料动了动,随即一个有着细碎绒毛的金色脑袋就露了出来,正在以一种好奇的态度左顾右盼。 harry:“……??!!!!” “梅林的胡子——”hagrid以极其,极其吃惊的语气,和极大的嗓门儿喊道,“这是——这是独角兽的幼崽!它应该在独角兽兽群里最中心的安全地带,felton教授,你是怎么把它单独一只带出来的!” harry也张大眼睛,他蹲下来,看着那个从黑漆漆的斗篷底下钻出来的小家伙……它的腿似乎还不怎么能站稳,四肢细细的,看上去脆弱的随时都有可能塌下去,浑身的毛也只有毛茸茸的一层,声音又细又轻。 它仰着脑袋,打量着harry,鼻子嗅了嗅,似乎是在评判自己面前的是什么东西……但是很快它便欢快地鸣叫一声,颤颤巍巍地迈着小蹄子跑到harry的脚边,蹭着他的腿,稚嫩的小角,圆圆的眼睛,金色的身躯无一不表明它还是一只足够小的独角兽幼崽,小的就好像还不会翻身的婴儿。 harry试探性地伸手,用指甲最短的那根手指的指腹小心地抚摸它的小身子,生怕把这个小家伙碰坏哪怕一点。独角兽幼崽仿佛知道面前的男孩是很温柔的,是不会粗鲁对待它的,又欢快地叫了一声,脑袋蹭了蹭harry的那根手指,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腹。 harry立刻就满脸通红,呼吸急促了起来——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这小东西给融化了。 “它的母亲难产,还没来得及回到族群中,”felton看他像小孩子舍不得吃糖一样一点点抚摸着小独角兽的身子,开口道,“它一出生就沾上了人类的气味,很可能不被族群接受,我就先带到地窖养几天。” “您真是个好人!”hagrid毫不犹豫地给这位教授发了好人卡,但是harry可以看见felton唯一露出的下半张脸上,嘴角正在抽搐,“我简直不敢想象,噢,这可怜的小东西,它还是个小毛毛,却没了妈妈,多亏您的帮助,不然恐怕这小东西刚出生就要在禁林饿死,或者被别的什么吃掉了……独角兽存活率很低,刚出生的幼崽存活率更低,您一定是相当精心地照顾着这小家伙吧……” harry看到felton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 “您是要我把它带回到族群去吗?”harry的眼睛几乎不舍得从小独角兽身上离开,他看了一眼felton又飞快地把视线黏了回去,“这么多的独角兽,是您帮忙带过来的吗?” 听说独角兽都是很难接近人的,但是lockhart一次性却带来了那么多……就算没有凑过去看,harry都能看到那一片银带子一样的绚烂场景,只有非常多的独角兽排排站在一起,才会造成那么一片银白色的视觉冲击。 felton停顿了一下,harry可以想象他大概开始皱眉:“我的本意是让你来负责照顾它——你确定不想把它抱回去?独角兽虽然不会亲近男性人类,它却会亲近你,你的宿舍很大,足够你把他养在床边,让他跑动。”他笃定地说。 hagrid依旧乐呵呵的,觉得这样很不错,但是harry张了张嘴,察觉到felton话里的意思。 这是一份给harry一个人的礼物。 “……可是它已经没有妈妈了,不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它会难过的。”harry轻轻地抱起那只金色的小独角兽,用胳膊把它围在怀里,再把斗篷拉紧点为它挡风,声音都为了它所放轻,“把它抱回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它的爸爸。” hagrid被他这些话所感动,抽出手帕感慨着并抽泣起来,felton则是沉默了一会儿后,转身就走。 “随便你吧。” 从语气来看,那绝不是高兴。 harry吐吐舌头,在心里祈祷以后的私人课程别更严格,然后他便和hagrid打了个招呼,随即抱着小独角兽朝着lockhart所带来的独角兽群那边走,很快便引起了巨大的轰动——lockhart带来的全是成年独角兽,而harry怀里的是一只几乎没有多少书有照片的独角兽幼崽,而且还比成年独角兽更加可爱。 “梅林啊——”anna兴奋地抽了口气,“你们快看harry——” 说完她便跑到harry身边,看着他怀里的独角兽,“金黄色,短角,哦天呐,这是独角兽的幼崽么?我在书上只看过文字记载!harry!它真的是太可爱了!!!” 本来正围着满嘴自夸的lockhart的成打的女生,转头便重新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眼睛发亮,一大堆的赞美之词立马冲着这只小独角兽涌了过去,一些女生甚至还掏出口袋里的糖果想要给它,被harry哭笑不得地拒绝了。 “劳烦你们让让,让让!” draco虽然嘴上说着让让,他身边的goyle和crabbe却霸道地挤开几个人,给他清出一条道路来,“围得这么紧,你们想把这家伙和那只幼崽一起捂死么!” 不少女生给了他一个白眼和不爽的表情,但是因为draco的两个得力跟班,她们不得不让出一条道,draco便按耐不住兴奋挤到harry身边,若无旁人地开口:“你从哪儿搞的,给我抱抱!”说着便伸出手。 harry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他还没忘记这家伙为了独角兽,一下子就往前冲的没影,把他留在原地,因此躲开了他的手,还拍了拍怀里的幼崽:“你别过来——大部分独角兽都不喜欢男性,你都把小家伙吓坏了。” 小独角兽不停地把脑袋往harry怀里钻,把自己裹在斗篷里,扭来扭去撒娇,它的角还很稚嫩,没有成年独角兽那么尖锐和坚硬,戳的harry胸口痒痒的。 “……你的意思是,能够抱着它的你是个小姑娘?!”draco气的把他上下看了看,再看了看他的胸,“你想说你是个平胸的姑娘,对吧?” “可能我就是和你这种见了独角兽腿就迈的太过勤快的人不一样——你的热情大概吓到他了。”harry温和地说完,绕过他,毫不客气地加了一句,“给我让开。” goyle和crabbe根本不敢拦他,自发地给他让出一条路,看着harry,两个大个子的脸上都是佩服的神色。 而旁边的女生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draco张着嘴巴被harry绕开,傻站在原地回不过神来的模样,都觉得痛快极了。 “活该。”还有女生这么小声说道。 lockhart站在原地,张开手臂,他今天大概是觉得银白色的礼服很配独角兽,因此比过去还要显得骚包,而他现在更是热情无比地迎上来:“噢,harry,harry,我很高兴再一次在我的课上看见了你——是的,没错,谁又能错过lockhart难得的禁林课程呢,我懂你们这些男孩——” 话没说完,他就被一股大力拱到一边儿去,甚至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复杂地看了那群独角兽一眼,想说点什么,其中一只却示威性地顶了顶自己锋利的角…… lockhart打着哈哈退散了。 “等……啊,”harry还没跟lockhart打个招呼,就看见原本在lockhart背后不停地甩尾巴的独角兽们一下子挤开了他,成群结队地跑上来,和女生们一样把harry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好羡慕他!!!为什么我不在他身边!”一个女生倒抽了口气,满脸羡慕。 “为什么独角兽肯亲近他,难道他是个女孩吗?”一个男生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又是不解,“还是说长得可爱和他是harry potter能解决一切——哎呦!” draco收回踹在那男生屁股上的脚,嫌恶地在地上蹭了蹭:“就你这样居然还期望独角兽会亲近你?别做梦了!” 说完他昂首挺胸冲着harry那边奔过去——噢,谁也不能阻止他撸一撸那只独角兽幼崽的毛!谁也不能! 在远处看不清,走近了,draco就发现了,harry居然还在小声说话。 “原来是这样……它……还没一个月……哦哦,我明白了……” 虽然并听不清harry到底在说什么,但是draco认为这无疑是在和独角兽说话。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怀疑地问:“你在说什么?你在和谁说话?!” “和他们啊,”harry努努嘴,把金色的幼崽放下来,拍拍它的脑袋,“felton教授说要把这只捡到的幼崽送给我照顾,但是我觉得送回来比较好,正好这群独角兽里有她的爸爸……” 幼崽撒娇般地蹭着他的裤腿不愿意离去,却被harry用手轻轻地往前推。 “他们?!和他们说话?还有‘她’?!” draco说,“你怎么知道的?你不可能会说独角兽的语言!” harry很有优越感地笑了笑,抚摸着面前一匹仿佛散发着月光光辉的独角兽,draco都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笑的这么灿烂,还笑出这么富有炫耀的味道:“我也很吃惊——nina的能力居然对魔法生物也有效。” 和那些女生似的深深倒抽一口气,一种极度的羡慕从draco心里火焰般的燃烧了起来,满脸艳羡都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现在的表情了,他现在看起来都想整个儿地把harry吃下去,都不需要果酱和黄油——如果,这样能获得harry那令人羡慕的能力的话。 “——你简直是梅林的私生子,不对,你简直是felton的私生子!”draco羡慕的牙都疼了,“为什么我小时候最想要的天赋都在你身上?!为什么独角兽幼崽都能成为他给你的礼物?!我们明明都是他的学生!” “这个……大概是因为你是英国人,”harry一边欣赏着独角兽们的美丽,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英国的‘我们这种人’比美国少。至于felton教授,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搞懂教授在想什么。” “我不是要你回答这个问题,”draco看着这一群独角兽,渴望地几乎要和harry换个身体,“他们在说什么?你们在聊什么?” 他说着话的时候小心地往前挪了几步,伸出手想要摸摸离自己最近的一匹独角兽,可是还没等他手碰到它,它的尾巴就扫开了他的手。 可恶!draco羡慕又嫉妒,为什么harry就可以?! “噢,他们邀请我隔日去他们的领地做客,因为我送回了这个小家伙,”harry爱怜地抚摸着金色的幼崽。 draco:“…………” 如果现在放把剑在draco的面前,他大概会选择毫不犹豫地砍上去。而更雪上加霜的是,他的口袋里发出阵阵笑声,明晃晃地是嘲笑。 他从口袋掏出一副小像,跑到一棵树的后面藏起来,盯着上面的金发美男咬牙切齿:“你!说的就是你,笑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cp20真的是吸干了我所有的精力……怎么说呢,几天内一直是一种死狗的状态otz再加上我是自己回来的,十点钟的火车,夺命狂奔到火车站otz 回来时武汉人挤人,就怕挤不死人……回家时已经虚脱了,吃了顿饭又回学校,累死了,第二天还是一天的课…… 感觉心好累otz 好吧,总之cp20玩的非常开心,收获了很多本子咳咳,还看到了喜欢的太太要了签名,现在开始更新了,刚开始复健字数有点少,后面会慢慢多起来哒,大家请多多留言,勤奋催更,我会很有动力的! 以及,最让我伤心的是,我已经抽了一单,但是黑贞没有来……嘤嘤嘤…… 立下g,抽到黑贞就连续三更,每更都在六千字以上!跟社团那边也立下g了,抽到黑贞我就在中旬以前把噫无情的视频给做出来……大家使劲儿地奶我呀~ 下一章可能很甜,嗯嗯,有奇怪的情节出没。 第128章 禁林之旅(中) draco从口袋掏出一副小像。就爱上 他盯着上面的金发美男,可以说是咬牙切齿:“你笑什么!” 上面的金发美男笑得快岔气, 趴在相框框沿边上使劲儿捶着那层看似不存在其实存在着的透明隔板, 笑完了还正色道:“不是我想笑你, 想当年,别人就是这么笑我的。” “不用说, 肯定是笑话你傻。”draco鄙视地道,“说说, 你干什么了?” “我羡慕szar的语言天赋, 抓来十条蛇试图让环境督促我学习一门新的外语。”godric很遗憾的说,“最后的结果是手上差点被咬了个窟窿。” draco嘴巴微张,却一句话也不想说,还用‘你是白痴还是笨蛋’的眼神看着手里的小像。 “当时罗伊娜就笑话我笑话了好久。”godric说,“事实证明, 有些东西就是羡慕不来的——羡慕这些的我就是个傻瓜。”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傻瓜?”draco把小像凑近,低吼,“你知道我有多么想养一只独角兽吗?!但是就因为该死的神奇生物保护法,我没办法养!我从小就想要一只独角兽和一条龙!我羡慕一下又怎么样了!你又凭什么管我!” “年轻人, 不要这么浮躁,这么冲动……” “也许他还能跟龙说话, ”说着说着,draco倒吸一口气,震惊地喃喃重复自己的话,“和龙!” “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godric说, “我是想提醒你这个,他会被你们的……那个词怎么念来着,对,政府,政府不会放过他的,因为他们觉得他可以带领龙那样强大的生物组成一只军团……至少在动荡年代会是这样。” draco起初是怀疑地看着他,但是马上他就意识到,他说的是对的,从lucius回家时露出的只言片语就可以得知,魔法部高层恐怕是有几只猪在做高官。 “szar养的蛇怪总是能给他增添恐怖的名气,”godric说,“但是其实那只小家伙只吃过牲畜……哦好吧,也许是吃过几个敌人……不过那都是威胁学校安全的黑巫师!那时候的生存环境是……极其艰难的!” “我不需要你给我做魔法史科普。”draco回头看了看树后边儿,不远处的地方,harry正被独角兽们围得水泄不通,他就像是喷了什么可以吸引独角兽的魔药一样,那些只爱纯洁女孩儿的魔法生物比喜欢女生还喜欢他。 他兴奋又被羡慕与嫉妒燃烧的火热的情绪立刻冷却了下来,反而托着下巴开始发愁——harry一直是个很能吸引麻烦的人,就好像世界上的所有麻烦与特别都是绕着他转一样。 “换个想法……你知道一旦他会说蛇语这件事情被暴露,有多少女生会想要成为他的——”godric以一种draco探不明的目的,引诱性地说。 “她们别想。”draco几乎是立刻,马上这么做下决断,脸不红心不跳。 他不是不知道godric是故意这么说……虽然并不知道这该死的狮子的始祖,为什么这么了解他在想什么,但是他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所以你不该在这里抱怨,”金发的始祖用看上去非常诚恳的姿态说,“为什么不回到你的小朋友身边去?他快要被独角兽给淹没了……也许还有女生?噢,看看,他摔了一跤!” …… harry毫无防备地摔了一跤——女生们和独角兽们太过拥挤,他一个不小心就朝下摔了下去,不幸的是,那里正好是个难得缺口,因此没有独角兽给他做垫子。 女生们惊叫起来,七嘴八舌地问他是否有事,harry则捂着似乎是不小心崴了的左脚,嘶嘶地吸气——有些地方蹭破皮了。 “嘶……” 他吸气着,然后就看见那只幼崽迅速地拱到他身边,可爱的鸣叫几声,几只成年独角兽则伸出舌头舔了舔harry的伤口,很快那些破皮的地方就消失不见了。 “谢谢。”harry对那几只独角兽笑道。 “好神奇!”一个女生问道,“你的伤口一下子就好了!” “独角兽可是治愈系的神奇生物。”harry抚摸着那只金色的幼崽,一边回答一边无奈地发现自己又被人和独角兽包围了。 啪。 肩膀上被拍了一下,harry回过头,还没说话就感觉到一股拉力——有只手把他给拽了出来,像是把奶猫揪出毛茸茸软绵绵,足以让它陷进去的床铺那样,很强硬地揪了出来。 女生们立马抓紧机会围了上去,把刚才围得harry水泄不通的独角兽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叽叽喳喳,左摸右抱。 “谢谢您,felton教授。”harry老老实实地道谢,同时舒了一口气出来。 felton冷哼一声——看来他似乎真的有点生气,harry摸不准是不是因为他没有收下那只金色的幼崽——这男人放下他就翻滚着黑斗篷走开,那背影甚至还有点神似snape。在他走开之后,露出来的是draco一张仿佛噎住了的脸。 harry投以一个询问的眼神。 他干了我想干的事情!draco很想这么说,但是想想看刚才felton那不费吹灰之力就把harry提起来的动作,看了看自己算不上纤细的胳膊,心有不甘地沉默了。 “都往这边来。”felton冷声喊道,“你们不是来上神奇生物保护课的——lockhart教授,请。”他最后那个‘请’说的格外轻飘,也许旁人听不出,但是harry和draco对视一眼,都觉得佩服。 他是怎么做到把一个敬语词说的如此的轻蔑又无所谓,毫不在意却又仿佛对方还不如一粒尘埃? 学生们这才不情不愿地从独角兽身边退开——没错,这门课的任课老师lockhart并没有要他们这么做,但是既然felton这么要求,谁也不能罔顾他的命令,这不仅仅是因为felton也是教授,还因为felton无疑比lockhart可怕的多……这么说吧,如果面前有两条岔路口,felton要求他们向左,lockhart要求他们向右,大概所有学生都会战战兢兢地往左走。 这不是说felton就真的堪比snape那么可怕了——但是谁都知道felton和lockhart相比,谁比较可怕。 “啊哈,是的是的,我们不该把有限的时间浪费在看这些独角兽上——今天我们需要来一点点小小的实践,”lockhart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一下,“——惊喜!你们将两人一组进入禁林探险,我在里面的某个地方放置了你们绝对想不到的完美奖品——” “别是他的签名照就行。”有几个男生嘟囔着说,而draco也很同意地点头。 “当然了,在进去之前,felton教授将要协助我在你们身上设置一下保障安全性的咒语,以防你们遇到危险,却来不及呼唤我的名字——”lockhart眉飞色舞地说,甚至还摆了一个完美角度的pose,仿佛英雄举着剑提着巨龙的头颅。 harry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立马捂着嘴转过头,draco则恶了一声,偏过头说:“谁要呼唤他的名字!光是把他的名字在嘴里过一遍我都觉得难受!” “大家其实都知道这节课是谁在做主导,”不知不觉站在他们身后的sie安抚地说,“你小声一点,不然他的注意力往这边来就麻烦了,draco。” draco冷哼一声,还想说点什么,sie碰了碰harry,示意他来,harry则轻飘飘地给了draco一个眼神,示意他安静。 draco挺不想安静,可是harry轻声说了一句:“消肿魔药好像用完了了。”他就闭嘴了。 威胁,绝对是威胁,可是有那么一种人不怕好言好语就怕威胁,比如尊贵的malfoy少爷。 在所有人最前面的地方,lockhart站在那里已经拿出了一卷长长的羊皮纸,似乎是已经分好了组,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开始念一长串的名字和组别编号,令下面的学生们窃窃私语。 felton则站在旁边无动于衷,hagrid则用看初生的嗅嗅一样看着这群学生。 “……draalfoy,以及sie zabini……”lockhart念到中间时突然念出这么一组分组,把下面本来正忍气吞声的draco给气的跳了起来:“什么?!这是什么分组!” “嘘,嘘,”lockhart摇摇手指,志得意满地笑道,“我知道你们的友谊有多么的美好——但是你要知道,malfoy先生,人数是奇数,因此我准备让harry和我一组,你完全不用担心他的安全问题,有我在,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这是独属于他一份的荣耀,你也不需要羡慕,下次还要机会……” 教授,你闭嘴好吗,比起羡慕,他现在看上去比较想掐死你。不少学生看着malfoy铁青的脸色,这么有志一同地想着,打了个寒颤。 “不用了。”felton突然干脆地发声,“xavier由我带领。” lockhart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但是,felton教授,这是……” “你有什么意见。”felton用陈述语气说出一个问句,任谁都看得出他不是在询问lockhart的意见,那语气无疑仿若在问对方‘你算什么东西’。 “……不不,我很高兴能有您这么优秀的教授来为我分忧……”lockhart僵硬地说着,咳嗽几声掩盖自己的不自然,“那么——那么就这么办吧,对了,我的名单还没有念完——” 他继续念了下去,但是他已经没办法获得所有人的注意力了——harry已经被众人给瞩目了。 “felton真的偏爱你,harry。”sie感叹道。 看看他怎么对draco,再怎么对harry,这绝对算得上偏爱——不算收学徒的事情,他甚至及时的把harry从lockhart的手里解救出来了。 harry苦着一张脸,勉强笑笑:“这个……不能算偏爱。教授对我和draco都是一样的。” draco立马控诉道:“你说这假话难道都不觉得鼻子会变长吗!” harry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说实话,如果要从felton和draco里选一个作伴,那harry会毫不犹豫地选择draco。在felton身边是很需要心理素质的,你通常是看不见他的眼睛的,但当他注视着你,你的身上自然会多出有一种压力。 lockhart的名单很快就念完了,被分出的学生们各自两人一组站在一块儿,harry老老实实地走向felton那边,draco拉住他的手臂,强硬地说:“你就和我一起——他又不能当众拽着你走!” “瞧,我永远是多余的。”sie耸耸肩。 harry摇了摇头,提醒道:“别拽我——到时候被他收拾的人可不是我。” felton对draco确实比对harry更严苛——说是为难,吹毛求疵也不为过,相反,harry有些小小的错误,他会凭着心情好坏决定是否轻飘飘地放过。 draco固执的不想放手,甚至幼稚地牵起他的手,他自己的五根手指紧紧地扣住了对方的手掌。 “你们是要一起去上厕所的小姑娘吗?” felton过来看了一眼,嘲笑道。 harry脸红的跟火烧一样,随后,两个人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手上轻轻扫过,两只手就轻而易举地分开了,draco还抬起手不可置信地反复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这只搞背叛的是不是自己的手。 然后就在harry脸上的热度还未褪去的时候,他的眼前多了一只手。 “你崴了的脚还没好。”felton平静地说,“跟着我走——别摔第二次,那很难看。” harry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把手伸出去……抓住了felton的斗篷一角。 “这样就好,教授。”他腾出一只手摸摸自己越来越烫的脸,非常小声地说道,甚至连呼吸都小心翼翼——仿佛大点儿动静的呼吸又会让他的脸烫几分一样。 felton不作声,带着他一个人,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往禁林的深处走了,留下的draco在合不上下巴的同时,心里也在疯狂地报警。 sie则后退了好几步——他觉得没有比自己更多余的人了。 只有hagrid,看到harry拉着felton的斗篷一角一拐一拐地走远,还挺放心地,难得地对draco有个好脸色,还说:“别担心,felton教授一定能照看好harry!” draco把牙咬的咯咯响,手指尖都是冰冷的。他抬起手呵了一口气,一个想法突然疯狂地在他的心里出现并且闪着粗重黑体加闪光。这不是这个问题第一次出现了,可是以往,他没有得到答案,就把它搁置了,现在,这个问题再次出现了,再次盘旋着,占据他的所有心神。 名叫james felton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那绝不是一个教授看着有才华的学生的目光。draco虽然看不到felton的脸,却和他相处的时间足够长,也足够敏锐,能够品出一些味道,如果说一年级他还懵懂无知,现在他却至少有些熟悉felton这么个人了。 那样的态度,那样的举动,那样的目光,是felton平时绝对不会做出来的,而他也绝不是对每一个学生都一样的人。 harry。draco想着。 毫无疑问,harry对felton来说,是特别的,但是,为什么? ……………… harry一拐一拐地走在禁林的一条被人踩出来的小径上,有些头疼,前面的felton则是一边讲解禁林的构造,布局,以及路旁的植物,一边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felton并不矮小,算得上是标准偏高的身材,他的步子也迈的大,虽然不算太大,但是长期在室内活动,身手偏向灵活的harry却在这种情况上有些跟不上。 他犹豫了一下,正打算开口求求教授走慢一点,felton先他一步停了下来。 “跟不上?”他言简意赅地问道。 harry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有点儿。” 而且还有点发晕——早上没吃东西,也没来得及去吃背包里的食物,harry有点晕。 felton叹了口气,仿佛在说harry怎么能这样,随后他伸手,从harry的手里拽掉自己的斗篷,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什么东西,直接剥掉包装纸塞进harry嘴里。 harry被他这个动作吓得差点再摔一次,但是当巧克力的味道从舌尖甜到整个口腔,他却忍不住笑起来。 “你笑什么。”felton说。 “因为巧克力很甜,教授。”harry不自觉地实话实说,但是说完便捂住了嘴,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完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跟不上就说话。” felton叹了今天第二次气,随后直接伸出手,握住了harry垂在两侧的其中一只手,牵住了他,把那只小手握在掌心后,才再次开始往前走,这下felton总算能够控制双方走路的节奏了——如果牵着的那只手离得太远,出现牵扯的感觉,他就会放慢脚步。 harry被他牵着往前走,甚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对方明显的手指骨节,有着几条伤疤的的指腹,以及莫名温润与温暖的手掌心——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意这些小细节。他甚至能够闻到对方身上有种淡淡的香气,感到有些新奇:felton说不上是个喜欢打扮的人,但是他却喜欢用热水和精油熏制他所有的衣物,据说那精油有着安眠的作用。 也许那精油确实是有着安眠作用的。 忍不住打个呵欠,harry这么想到,变得昏昏沉沉的同时心里却也在奇妙的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羞涩,被冷漠的教授难得关心一下都要……都要……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被felton牵着走的自己,恐怕连那被握在手掌心的手指尖都红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家里有些事情,早上又去了医院陪母上打针,回来睡得死猪一样otz 总之总算更新了,大家么么哒! 明天开始氪金球黑贞,老婆你快来我想你了………… 第129章 禁林之旅(下) 别的暂且不论,禁林里确实是有很多市面上都见不到的稀有品种, 不论是独角兽这种被称作‘浑身流淌着诅咒, 祝福和金加隆’的稀有生物, 还是hagrid曾经帮harry找来的反季药材。乐文 小说 “这是魔鬼藤的变种,”felton牵着harry时还不忘不快不慢地授课, “仔细看它的根,有红色渐变的就是变种, 它可不是你们平常见的怕火和光的小品种, 除了斩断它的根,没有别的解决它的办法。” “是的,教授。” harry老老实实地被felton牵在手里——这委实很难为情,而且还有莫名令人心跳加快(也许是有点吊桥效应),要知道自从他上三年级以后, charles就不曾这样牵着他走路了——同时也不太老实地伸手从包里拿出一个三明治,一边啃一边走路,令felton无语的是,走了一会儿后他还掏出保温瓶问felton要不要来点热红茶。 “你有意识到现在是几月吗?”felton委实有些不能够继续委婉, 而是直言道,“还是说, 你早上没有睡醒。” 这是个陈述句,意思是——harry早上肯定是因为没睡醒,现在才问出这种问题。 harry眨眨眼,把红茶瓶子收回去了,然后又掏出个塑料瓶:“那……柠檬水?” felton:“………………” 他伸出手, 把harry的脑袋狠狠一摁,让他从仰视自己变成平视前方,阴森地说:“好好走你的路,xavier先生。” 说完,他把harry的手握得更紧了,就好像下一秒harry就会平地摔跤一样。 harry低下头吐吐舌头,被按了头一下后反而轻松了许多,脸上的热度也退了下去。 平心而论,禁林的路确实算不上好走,植被满布,因为绝没有人会想起来给禁林修条平坦的路,felton甚至还带着harry越走越深,可以看得出,这绝不是其他学生走的那条较为安全的外围线路,因为一路过去,harry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更别说刚才离开时,眼看着要追上来的draco。 他们大概是走了条偏僻的小路。harry想,又或者他们真的往深处越走越深了。 “……” 很突然的,felton在路上停下来了。harry则差点撞到他的后背,看着他回头眨眨眼:“教授?” felton不回话,而是走到他们背后的一棵树后,手捞了捞,捞出一只……金色幼崽,还面无表情沉默地和这只小崽子大眼瞪小眼。 “天呐,你怎么在这儿!”harry瞪大眼睛,跑过去伸手把它从可怕教授的手里解放出来,felton瞥了他一眼,把小独角兽扔到他怀里,他还心疼地查看这小崽子稚嫩的角有没有撞痛。 小独角兽撒娇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看上去很想很想舔他的脸——如果不是felton在它舔上去之前就揪住它的小脖子,他就成功了。 “喜欢它为什么不把它留下来。”felton说,“我说了,它只会亲近你。” “她有爱她的人,”harry心里真的非常舍不得这只小独角兽,缓缓地撸它的毛,因为它真的太可爱了,又这么会撒娇,他总是对会撒娇的小可爱没什么抵抗力,“离开她的家人,她会难过的,她的家人们也会难过的。” 小独角兽仿佛知道他在说什么,拿银色的角碰碰他的指尖。 “随你便吧。”felton说着转身就走,“——但是,你要知道,离开了你,它和你也同样会难过,你让它难过还是它让你难过,这是你要选择的。” harry抱着小独角兽愣在了原地。 直到felton走出了五米左右,看他还没有跟上来,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才啊啊了几下,恍然地跟了上去:“对不起,教授,我……我这就跟上来!” ……………… draco越走越烦躁,尽管他身边安安静静,连他的搭档sie都不说一句话,但是他还是越来越烦躁,还越来越热,越来越饿。 harry临走前分了他一半的零食,但是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禁林是那么的……那么坏的地方,连一条好走的路都很难找,更别提可以供人休息的座椅,他可没一边吃一边走的坏习惯。 “这都是什么东西?”sie挺有兴趣地从他手上拿过一罐可乐,上下抛着,“里面是水?这是你最新喜欢上的果汁?还是说,你终于瞒着harry搞来了火焰威士忌装在这里面?” 火焰威士忌的那件事一直在slytherin沦为笑谈,malfoy少爷如此憋屈却没能算账,harry potter脾气温和却难得爆发,两件事都值得他们在茶话会上津津乐道。 “不知道就别拿。”draco不耐烦地把可乐夺了回来,可不能让sie知道他爱上了麻瓜的碳酸饮料,“lockhart刚才怎么说的?终点在哪儿?” “没有终点,”sie笑眯眯地说,“找到他所谓的奖品就行——但是我们说不准felton教授和harry的目标是不是这个。” draco有点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说真的,难道连你都不知道felton教授,也就是我们这位新任院长的底细?”sie说,“他看上去就好像harry的什么远亲,对他关照非常——那只金色的幼崽恐怕一开始是个礼物吧——但是我们都知道的,draco,除开你们家和sirius ck那一家,harry连半个指头的血亲都没有了。” “我怎么会知道我们神秘的,强大的,也许还十分英俊的felton教授的底细?他恐怕有着我们所不知道的高贵出身——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draco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是他确实是个我们掏不出底细的人。” “是的,”sie低声说,“多深的口袋也套不出他的底细——他仿佛是凭空出现在英国的。” draco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看起来在他没有注意的时候,已经有许多家贵族在试图打探felton的消息了,sie不是个多嘴的人,既然他把这个消息传到自己耳朵里,无疑是想得到一个更清楚的答案。 “噢,还有一点,”sie意味深长地说,“有人在打探harry的家底——听说,收养他的那家人,当初在圣芒戈闹出了点动静。” draco眼角一抽,想起了自己装晕之前看到的那个大铁球。 “……不过是一户教养很好,家庭富裕非常的麻瓜家庭。”他最后这样告诉sie,语气平淡,说的时候还扫了扫袖子上的灰尘,“在麻瓜界顺利惯了,在巫师界为了唯一的养子在圣芒戈闹一闹太正常不过了——谁家没有一个宝贵的不得了的孩子呢。” “你说得对。”sie点点头,心里知道这些话是需要传出去的,还笑眯眯的道,“听上去你已经去做过客了。” draco把下巴匆匆一点:“是——所以叫我说,真实性毋庸置疑,其他的小道假消息该消失了。” ……………… “……额,您是说,”harry在努力地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他一不小心,甚至从怀里的幼崽身上大力撸了几根毛下来,“要我学会变形……非人的生物?” “你的姑妈,大名鼎鼎的魔形女就可以任意变形成任何东西,从雕像到乌鸦,没有她假扮的事物。”felton平静地说,“既然她可以,你也可以。” harry张大了嘴巴,又觉得挺可疑——他知道felton教授是知道很多事情的,包括美国那边的事情,可是,描述详细到这个地步,felton教授知道的就委实太过清楚了。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felton说:“你的姑妈曾经十分著名——现在也还是有着名气,在某些地方。有些消息只要你需要,你能要,就能打听出来。” “那……” 那您打听这些干什么呢?harry挺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问出口。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felton教授对他,对他们家是没有坏心的——据说他还帮助了erik——他还庇护,并尽心教导harry,在这所异国土地的学校里。 虽然charles和raven从小教育十分到位,erik更是一个教他在外面时刻警惕的人,harry还是不愿意怀疑felton是个有什么不好企图的坏人。 “我有我的目的,停止你的瞎猜,”felton说着,把脚下一道隐藏在草植之中的横木跨过去,语气里还有了点不耐烦,“抬腿,看路——等等某一天,我会告诉你的。” “……噢。” 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harry有点沮丧地抬腿跨过那道横木,“那教授,”他想起之前felton说的,“您要我学会变形别的生物,是您要教给我什么诀窍吗?” felton很干脆地说:“我又不是变种人,你需要的是自学。” harry:“…………” “那是在你的基因给予你的能力,”felton说,“是你生下来就该会的东西——你需要的就是和你练习魔咒一样,勤加练习。” 他看了看,随手指出来的目标却是harry怀里学猫舔蹄子的独角兽:“先学会变成它。” “是‘她’,教授,她是个小淑女。”harry先是无比正经地纠正,然后反应过来吓了一跳,“您要我变成独角兽?!” “对我来说是什么人称都无所谓,”felton冷淡地道,“我的要求是你得学会变成它。” 说完他站住了脚步,指向前方一片郁郁葱葱,植被更加密集却显然整齐许多,有着草垛的地方:“前面是马人的聚居地——你可以远远地跟在我后面,但是不要太靠近,马人不喜欢人类的接近。” 你难道不是人类吗?harry很想这么问。 “和你的小淑女就在这一块儿玩吧,”felton说,“不要再跟过去了——我办点事,十分钟以后就回来,如果你乱跑,你会知道后果。” 说完他快步走了过去,harry花了三秒时间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居然被felton给嘲讽了一下。 他低头摸了摸怀里的幼崽,有点不可思议:“……今天的felton教授有点奇怪,是不是?好吧,和你玩就和你玩,我想想,如果要变成你……从角开始怎么样?” ……………… “如何?洛夫伦?” 一跨进马人们的领域,felton就说出了这句话,仿佛他面前站了一个人一样。 一只马人从他后侧的树林阴影里走了出来。他就和传说中的那些马人一样,长着男性人类的健硕身躯,以及棕灰色的马一样的下半身。虽然是神奇生物,但是他说人类的语言说的非常流畅,眼里流动的是睿智与高傲的光,这是所有马人的通性,felton清楚这一点,同时也清楚,马人们往往是很好的预言家。 因此在不久前,他通过一些事情和这些马人交换了利益,以求得一次马人们通过星象达成的占卜,是很划算的事情。 “那男孩的星星已经改变了轨迹。” 叫做洛夫伦的马人说,“他的未来是什么模样,我未能看清——但是代替他的那颗星星却无疑有着艰难的一条路要走。本该因那男孩而落下的星星有的落下,有的不知所踪,命运的走向到底如何已经完全不是我们能窥视的东西了。”说着他非常严肃而不快地说,“你在天上却没有属于自己的一颗星星——无名的巫师啊,你究竟从何而来?” “说白了,除了轨迹偏移以外,你什么也看不清——那么知道我从何而来对你来说可不是好事。”felton懒洋洋地说,“那么,我就此告辞。” 他不顾马人脸上露出的不快与屈辱神色,直径回头往外走。 “你要走向的是一片阴影!”马人喊道,“那个男孩的身上有着即将降临的阴影!” felton回过头,轻飘飘地挥了挥手,马人身下的草地立刻燃起了火焰,烫的他连连后退好几步。 “我们的交易之所以能成功可不是因为你说话说一半藏一半,”felton明显的不耐烦了,他略带警告地说,“还有呢?” “如果那男孩能够成功度过这片阴影带来的噩运,”马人不情不愿地说,“他可能会一切顺利。” “如果不能?”felton的声音更轻,听起来却像薄薄的刀尖儿,危险至极“会怎么样?” “他会死亡。” 马人简短地说,并且成功看到对面的男巫在这一刻连嘴唇都一起苍白了下去 ………… felton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刚刚和男孩分别的地方。 阴影,死亡,改变的轨迹……是什么意思?即使是马人的预言,即使听众是felton这样的人,这些东西还是太过空泛,没有什么实用性,只能说在他心头敲了一记警钟。 但是无论如何,唯一体悟出来的一个中心意思却是如此不详。 ——阴影和噩运终将降临,它可能会带给那个男孩死亡。 felton感到一阵寒意。 他伸手把斗篷裹紧了自己,或者说更裹紧了一些。自从他来到hogwarts,自从他穿上这件斗篷,他就很少这么感到这种由身心内处而发出的寒冷了。 “嗯?” 他突然皱眉。 刚刚男孩站着的地方,现在空无一人——但是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一人高的月见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滚来滚去,弄的珍贵的反时月见草花瓣撒了一地,如果有个魔药大师站在这里,恐怕会心痛而死。 felton凝神思索了一下,很快便走了过去,伸出一只手进去捞了捞——然后又伸出了空出来的那只手进去,最后两只手同时提了起来。 然后他便惊讶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两只一模一样的金色的独角兽幼崽,一只活泼地在他手上左扭右扭,另一只则安静地被拎着脖子……还拿两只小蹄子捂住了脸,显然是觉得这么被拎出来,真的非常丢人。 这回就算是felton,也忍不住轻笑了出来。 他伸出手,挠了挠安静的那只幼崽那露出来的小肚皮,哼了一声。 “和你的‘小淑女’玩的很开心?”felton明知道这话会让对方更加难为情,还故意这么说。他丢下活泼的那只,把安静的那只揣在自己的斗篷口袋里,“还变得回来吗?” 他口袋里变成幼崽的男孩四肢并用,挣扎着想出来,颇有点难为情的要死的意思。 但是felton可不会让他这样挣扎下去,他随手拿出一个小瓶子,往口袋里撒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三秒,他口袋里的幼崽就安静了下来。 真正的幼崽则咬着他的斗篷下巴不放,怎么也不肯让他就这么把好不容易见到的小伙伴带走,felton拿魔杖点一点,它便也浮起来,被他揣进口袋里。 “大丰收。”他又轻笑一声,径直顺着原路开始返回。 算一算,dumbledore计划的东西差不多也该完成了。 ………… draco在集合的地点快把鞋子磨薄三层的时候,总算是看到了felton那高冷的身影,对,高冷,这词还是他上网学来的,felton这种人,就是高冷。 他一看,felton身边没有harry,气的直接冲了上去:“harry呢?!你把harry弄哪儿去了!” “就好像我会吃了他一样。”felton冷哼一声,从口袋拎出两只小独角兽,扔到他怀里。 draco:“…………?!!!!” 他傻眼儿地看着felton扔给他的……东西?不对,是独角兽!活的!他眼馋的幼崽,还是两只! “他在练习变形,变成独角兽还不安分,用蹄子挠我的口袋,”felton低声说,“把他带回你的寝室去,等会儿安眠精油的药效一过,他就能该醒,到时候他就能学会如何变回来了。” draco把那只不安分的放下,把那只睡着的抱在怀里,死死地瞪着felton,就好像他是个变态杀人犯什么的:“……安眠精油?!” 问完他又觉得危险,抱着harry急忙往城堡里撤,生怕晚了一步,felton这个变态又要对harry怎么样。 也不知道他趁着harry睡觉撸了几把毛。draco一边跑,一边满脑子这样的想法,说实话,他还挺羡慕……但是这仍然不能阻止他认为felton是个变态! 正因为他满脑子这样的想法,因此当大家都嚷嚷着neville杀死了禁林里的几只八眼蜘蛛时,这个大新闻,他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 harry在做梦……一个仿佛他是猫一般,被主人所爱抚的梦。 起初是温暖的,仿佛爸爸鼓励的摸头那样的抚摸……随后是很舒服,揉弄着脊背那一块儿的手指,令他觉得全身心在放松。 然后是下巴,尾巴……抚摸的人显然十分小心,没有一点点弄痛他的地方,还拿了点水沾在手上给口渴的他舔。 额,虽然是梦,但是舔手指这种行为还是让harry感到害臊。 于是他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但是这时候,那只抚摸的手伸向了有些过分的地方——他的肚皮。虽然邻居家的宠物狗都喜欢被挠肚皮,但是这并不代表harry可以接受这种奇妙的体验。 ——于是他成功睁开的眼睛,入眼是一片灿金近乎到白色的铂金色,以及一对熟悉的,闪闪发亮,兴奋不已的蓝灰色眼睛。 两双眼睛对视的那一刻,怎么说呢……最怕的事情就是空气中一下子突然安静,鸦雀无声。 harry面无表情地看着伸着手,点在他金色的,毛茸茸软绵绵的肚皮上的好友,再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哦,蹄子。他伸手挥了挥,发现自己居然揍不到draco了。 他转着脑袋看了看,在发现这明显是draco的宿舍后,便撑着从身下软绵绵的垫子上起来,扑腾着想要到地上去。 “梅林啊,可别乱跑,我才给你洗了一个……”猛地捂住嘴,draco发现自己居然说漏了嘴,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澡……不,我是说,我看你的四只蹄子很脏,不对!我,本人的意思是……” 在harry变成的独角兽的注视下,心虚的draco开始很难得的支支吾吾起来,甚至还像个姑娘一样把手背在背后扭来扭去,harry都怀疑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独角兽都不愿意亲近男孩,”draco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讨好与被抓包的态度,把harry抱在怀里,撸猫一样摸着他的毛,“所以你看,你该理解我这种……对你的爱护与关怀!对,这都是我出于对朋友的爱护和关怀,所以你不该为这个发脾气,而且你知道的,我那么喜欢独角兽harry,你看……” 吧唧。 他不用再说了。 刷拉一下蓝鳞翻滚,从独角兽幼崽变回来的harry这么平和地回答,同时,他抄起了一本放在旁边的厚书,吧唧一下拍在了draco的脸上,重重的。 “也就是说,你做好挨揍的准备了,是吧?draco?” 不用怀疑,这样的话,正是harry顶着一脸平和与浅笑,牙齿却磨个不停时说出来的话。 他这么说的时候,封闭的宿舍里甚至突然冷风嗖嗖,连杯子里的红茶都被冻成了冰块,上号的瓷杯一下子开裂碎成了四瓣,仿佛昭示着draco即将到来的不幸。 draco开始牙齿打颤。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除开令学生们,特别是gryffindor们大肆讨论的neville的英勇之举以外,最令人津津乐道和惶恐不已的便是‘malfoy终于和potter闹翻啦!’ 从那天开始,足足有一个星期,harry再没有和draco说过哪怕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笑着写完了的233333 纳威的小冒险后面交待,请让我先来点无脑甜段子233333 这种情况就是什么呢,你趁着人睡着偷偷地偷亲,结果人这时候醒了,大眼瞪小眼。不过harry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生气。 以及不要问我菲尔顿偷偷撸了harry牌独角兽了没有,他百分之百撸了。 第130章 纸鹤 “我说,hermione, 能不能给个准信儿, harry打算什么时候去把malfoy给哄好?” 正是一个天气十分不错的周末, hermione正打算泡在图书馆里写论文,刚走到门口, 就被ron带着neville找上来求救,两个男孩都快愁成了苦瓜脸, 还没到夏天热的人恨不得只吃冰的时候, neville的下巴就已经瘦的快出尖儿了。 “看来你还是不适合现在这种情况,噢,看看你,neville,”hermione先是用一记很凶, 很malfoy的瞪视把周围探头探脑,窃窃私语的学生给瞪跑,然后怜悯地看着neville,“你还好么?” “我, 我还行,”neville抿抿嘴, 哭丧着脸,之前他已经很少做出这样的表情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淡然的态度,这令hermione对他改观,但是现在他又难得露出了这表情, 足以说明他有多焦头烂额,“就是,我想问问,harry和malfoy到底……” hermione听到了一声极小声的冷哼,她略抬抬眉,没对这个做反应,反而对没听见这声冷哼的两个男孩说:“要说什么时候……我其实还没搞清楚harry为什么生他的气呢。” ron张大了嘴:“——不会吧!” 女孩叹口气,理了理自己的头发,非常认真:“harry除了上课时间以外都无影无踪——你们就没发现这个么?malfoy不是没试图找他谈谈,但是他根本……这么说吧,抓不到harry。” 说完这句话,她又听见了咯咯的磨牙声,很明显听得出是怎样的一番咬牙切齿。 “梅林啊,不是吧,malfoy再不把harry给哄好,我们可就得继续倒霉了。”ron苦着脸说,旁边的neville脑袋点个不停。 “为什么你们要用‘哄’这个字眼?”hermione眯起眼睛,抱着手臂说,“harry又不会乱发脾气,更不会拿你们撒气——malfoy又干什么了?” “你难道不会用眼睛去看看我们有多惨吗……”ron先是抱怨,看着hermione脸色一变发脾气要走人,连忙拽住她:“别别别,我就是那么一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这不是很明显吗!没有harry把他给**,malfoy他就是无法无天了!他嘲笑neville,让我们连晚饭都没吃就从大厅跑走了,还叫人往我的坩埚里丢了只没剥皮的活蟾蜍,害我被骂,走路撞到谁谁就会莫名其妙中个恶作剧魔咒……昨天,neville好不容易背下一段课文,好应对魔药课的小测,结果上课前他居然指使那两个傻大个跟班,堵着neville循环反复唱歌洗脑!neville连做梦都在下意识哼哪首歌!我们整个寝室都快会唱那首歌了!” 说到最后,ron几乎要崩溃了,仿佛又一次深处昨晚的洗脑歌曲之中。 hermione一边听一边点头,听到最后总算知道为什么当她结束聚精会神的熬制过程,从坩埚前抬起头开始装瓶的那时候,全班都在对着这两个人哄笑了。 “噢,是吗——”hermione拉长声音这么说了一声,果不其然又听到了一声羽毛一样轻飘飘的轻哼,力度比刚才小了不少,明显是心虚。 “这事不能急。”hermione说,“这肯定是malfoy干了什么蠢事。我会找时间去问个清楚的,你们……”她也琢磨了一下,最后给出的建议只能是:“最近少落单吧……” ………… 把两个绝对不会窝在图书馆写论文的男孩送出去,hermione绕着柱子找到了一个抄着双手,满脸不爽的malfoy少爷。 褐发的姑娘看到他这样就来气,叉着腰,气势汹汹地把他拖到图书馆的一个角落,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就把书包和malfoy少爷都往自己面前一扔。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draco张嘴就要说话,被对面的姑娘拿指头一指:“我可警告你,不准有多余的抱怨——不然我是不会帮你出主意的,你必须老老实实描述全过程,描述,你懂吗,不是夸大。” 谁要你帮忙出主意了!谁要夸大了! draco一肚子的火,恨不得把这两句话丢在对方脸上,但是他这时候正需要hermione的帮助,他当然不能真的这么干。 当然了,还有的就是,和sirius在信件里指点他的一样——已经把一个朋友给惹发火了,难道还想把另一个给惹火,两个人一起不理他,最后还谁也不帮他么! 他勾勾手指,示意hermione靠近点,然后嘀嘀咕咕地开始说起来。 “————什么?!你居然!!” 才听到三分之二,hermione就忍不住一把推开在她耳边叽叽咕咕的draco,张着嘴巴,就差震惊地掀桌子,“——难怪他生你的气!” “——我还被他揍了一顿呢。”draco忍不住还是抱怨了起来。 “这是你活该。”hermione毫不犹豫地说,想想他的描述,自己都忍不住脸红,“你喜欢独角兽的幼崽——我承认那很可爱没错——那你为什么不把那只真的抱走?harry又不是真的独角兽,你这样的行为简直太失礼了!” “他又不是个姑娘!”draco强行辩解道,“我当时光顾着抱他远离felton那个变态——我一双手又抱不下两只!难道你要我丢下harry抱着那只幼崽跑吗?” hermione听到这儿,总算是稍微消了点气,总归malfoy还没做出那种‘为了喜欢的独角兽丢下朋友’的事情,一个忍不住就对独角兽模样的朋友上下其手也是能够想象的出的。 就是这事儿听上去实在是太下流了,换做任何一个人,大概都会生气。 “但是——我觉得,”hermione有些怀疑地看向对方,“harry是会为了这个生气这么长时间的人吗?一般来说,打你一顿,你认个错,他的气就消了。” 一般来说都是这样的情况——假如draco犯了足以惹火harry的错,他在被打了一顿之后,总是会很怂的低头认错,只要他真的保证不再这么干,harry就不会再生气了。 “你肯定还做了什么。”hermione在看到draco脸上一闪而过的心虚时,犹如侦探附体一样断定到,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书包都颤抖了一下,“你干了什么?说麻瓜的坏话?说我的坏话?还是对felton教授进行了滔滔不绝的□□——” “你脑子有什么问题,harry怎么会为了最后那一个跟我生气!”draco气的也拍了桌子一下,拍的用力过猛还心疼地举着自己的手掌吹了吹,“我是……我就是买了一堆东西送给他,当做赔礼……” “然后呢?别以为我不知道,肯定还有然后,绝对有。”hermione盯着他,大有种他不说出后续,她今天就在这儿堵着他不走了的架势。 “……然后我看他终于心情好的差不多了,就说,”draco低着头,越说声音越小,越含糊,心虚的不能再心虚,“‘你改天再变一次给我摸几下,怎么样’……” 一听这句话,hermione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猛地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侧着脸,无语地看着他。 “我受不了你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你居然能在最不该掉嘴欠的时候嘴欠,malfoy,我真的佩服你,佩服极了。” ………… “总而言之,你得先取的harry的原谅,对吧?” 在接受draco可以说是上供的昂贵点心后,hermione总算觉得在糖分的作用下她有些精神了,但她还是没什么劲儿地说,“——你有什么想法吗?你之前快把harry哄好的时候,是用的……送礼物的方法,对吧?”她说着皱眉,“我得说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方式来向人道歉……相当没诚意。” “我已经被我舅舅臭骂了一顿这个,”draco面无表情,“你可以不用再说了。” sirius活像在hogwarts长了第三只眼睛,在事情发生的第二日就来了一封含蓄的吼叫信,还较为和蔼地在晚上才慢悠悠送到,信件在他的宿舍才炸开来——然后draco就被迫听那封吼叫信骂了整整一个小时,第二天眼睛下面都是乌青,他不得不临场学习了一个容光焕发咒,以保持自己的完美——一个malfoy还需要美容咒语,这简直是耻辱! 让他听了睡不着的并不是那通臭骂——又不是说他不知道自己的舅舅最爱的子侄是谁——而是sirius幸灾乐祸的一句话:“……我看harry在这方面像极了lily,你知道的,那是他妈妈,她的怒火可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如果不是真正的得到她的原谅,她会一直对你视而不见,一个字也不给你……那时候她对你简直是冷若冰霜,但是梅林啊,越是这样,james越是着急,他总是最锲而不舍的那一个!‘如果这种方法不能取得她的原谅,那就换一种,一千种里面总有一种能让她开怀一笑的’,如果说他有什么是值得现在的你学习的,那就是这个,绝对没错。” “现在大家都快开赌局了,”hermione提醒道,“猜你是不是和harry就此一分两散……还有人在猜原因,有不少人都在向我打听消息,你可别说漏嘴,那harry会更生气的。” “你看我就这么像weasley,是吗?”draco哼哼一声,拿脚不耐地磨地板,“见鬼,那家伙比蛇还滑溜……我就是抓不到他!我什么办法都用过了!” “这说明harry还在生气。”hermione叹口气说,“你得在某节课上找他说——下课他就会跑的我们谁也找不到,你知道的,这对他来说太容易不过了!也许我们在寻找他的时候,他正从我们身边过去,我们却不知道!” draco扁着嘴不想发表言论,但是hermione说的是对的。只要harry想,他就能变成任何人的样子,纹丝合缝的,没有任何破绽的——就算有,那也不是draco能够一眼看出来的。 “找机会和他好好谈谈,”hermione看他这个样子,倒是想起来自己读小学时,女孩和男孩闹脾气,随即灵光一闪,“或者,你可以给他传张字条——如果可以传到他那里,harry的个性可不会当做没看到。” “传小纸条?”draco无意识地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喃喃道,“在课堂上传小纸条……” “目前这个方法还没试过对吧,”hermione看他无意识地把指甲咬的和狗啃的一样,难得觉得对方大概真的很苦恼,于是意思意思地鼓励他,“或许这个方法也没用,但是……我的意思是,你总得试试,不是吗?你明白吧,malfoy?” ………… flitwick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时不时还走动几下,就算知道他脚底下踩着一大挪书本,harry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生怕院长一个慷慨激昂,便就这么从上面摔下来。 他不敢开小差,和anna两个人坐在第一排,聚精会神地听他们的院长讲课。 在他们后面几排靠左边的位置,sie正叹为观止地看着draco正在笨手笨脚地折磨一张纸。 “这张纸哪里不合你的意了吗?”sie略微委婉地问道。 “……”draco紧绷着一张脸,不是很想回答他,咬着牙继续把手里那张裁的四四方方的纸折来叠去。 pansy就坐在他们后头,趁着flitwick教授不注意,稍微站起身来瞅着前边儿,皱眉看了半天才看明白:“你在玩折纸吗,draco? draco刷的拿本书把自己桌面盖住了:“少管闲事,pansy!别把脖子伸那么长!” “我可是想帮你,”pansy撇撇嘴,“有个咒语可以帮你折出想要的样子——” draco略微抬抬一边的眉头,意思很明显——那就说。 “不,你最近对我太冷淡了,draco,我不会这么容易就把咒语告诉你,”pansy却宣布,挺得意地说,“除非你送我一串新的项链——” “只要你有那么多脖子可以挂,那就随便你,”draco低声打断她,“快说。” sie微不可闻地嗤笑一声,pansy总是有着独属于她的那份天真,draco毫无疑问是有急用,能让他这么着急的除了那位,还有谁,pansy却想要一份draco送她的礼物,因此提出要求。 一串要挟来的,只要有金加隆就能买来的项链,和一只亲自动手做成的纸艺品,哪边的分量更重也许在她心里一目了然,但是哪边对于draco来说更重要,也是一目了然,pansy是记吃不记打,不趁机示好反而却还想要报酬,假如哪天,这女孩真的收到一份——哪怕只是draco亲手折的一朵花,那都代表着pansy的胜利,昂贵的礼物反而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办法代表。 sie把脑袋转到前方,去看那个男孩乱糟糟的后脑勺,觉得有趣极了——说不定harry还不想要这份礼物呢,光看draco手里那张皱皱巴巴的纸,就知道成品不会好看,况且,harry又不是个姑娘,折纸又怎么能具有万千金加隆的威力,把这位救世主男孩给哄好? ………… “这上面写着的德文是什么意思,harry?”anna看着魔咒教科书上的介绍图片,上面的灰墙上有一串儿德文,墙前人影攒动,出于好奇,她戳了戳德语最好的harry,小声发问,“我看不太懂这个语法和花体字……噢,哦,梅林,这是什么,好可爱!!” harry才刚刚转头,就听见anna在大呼小叫,他定眼一看,发现有什么东西正闪动着翅膀灵巧地沿着一个弧度朝着自己飞来,等他伸出手,便自动轻飘飘地落在了他手掌心里,还亲昵地啄了啄他的掌心,让那儿一阵发痒,就好像真正的鸟雀一样。 但是仿佛觉得一只不够,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总之,好几只同样样式的纸鹤都扑闪着小翅膀飞向harry这边,引起前排男孩女孩们的一阵低呼,还有人在帮harry熟一共几只。 ——最后,一共三十只小巧玲珑的纸鹤,飘飘然地越过学院与学院桌子之间的那条走道,轻轻巧巧地落在了harry的手掌心里,被他一把双手捧在手心里,好像捧了一捧清泉那样小心翼翼,anna还在疑惑哪儿来的纸鹤,harry却忍不住发笑。 draco向来什么事儿都只享用现成的,现在却自己笨手笨脚地折了纸鹤,这让harry觉得十分愉快。 仔细看就能发现,纸鹤有的整齐,有的难看,咒语和手作的都有,却都是羊皮纸。他拆开一个看,发现上面是一行花体英文,写着‘我们该好好谈谈。’ 再拆开第二个,是‘我当时真的不是那个意思’,第三个则是‘别下课就溜走,等我一起会死吗’,第四个是‘难道你觉得独角兽会比你重要吗,你真的这么蠢?我先抱走的是你又不是独角兽!’,第五个则出乎他意料的画风一变,写的居然只有一句‘我很抱歉!’ 抱歉的那个单词写的大大的,非常用力,旁边居然还有个标准的哭脸,正是他们暑假用的社交网站上自带的那种系统哭脸,画的还挺传神。 “什么东西?”anna凑过来看,harry笑笑把那堆纸鹤全扫进书包里,说了句没什么,然后便回头去看draco——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这些纸鹤是从哪儿来的。 是道歉,是辩解,还是说,是责难?harry颇有兴致地想了几个猜测,最后把玩着手上的纸鹤,挺想问问对方是不是真的每一张上都写了要说的话,还都是不一样的话。 “!!!”看到harry一下子瞟了过来,draco连忙竖起书,遮住自己的脸,还使劲儿拿胳膊肘拐sie,“他什么反应?什么表情?没把我的纸条全撕了吧?” sie饶有兴趣地瞅了一眼,似笑非笑:“我觉得你安全了。” “怎么说?” “他回头看你的时候笑了。”sie笑眯眯地说,“这个星期以来的头一次,恭喜,draco。” draco从书的旁边小心翼翼去看,却只是失望地看见harry留下的后脑勺,大概回了次头是把头转回去了。 他怀疑地看了看sie,觉得这个朋友一脸狡诈的笑,不肯立马说感想,但是装模作样不了多久,他还是忍不住问sie: “他真的回头对我笑了?” sie:“…………” …………………… harry一下课又溜得飞快。 ——所以,draco抓不到他,其实也不完全是他故意的,只是他最近经常回家,所以很多人都抓不到他的身影。 一下课,他就带着那半个书包的纸鹤瞬移回了家,刚刚哼着歌把钥匙拿出来打算开门的时候,便听到有人在和自己说话。 “你最近回来的很勤快——但是现在应该还不是你们的假期?” 他四处找了找,然后望向隔壁的那间房子,果然,在门前的花园篱笆旁边,站着一个黑发的男人,他很随意地穿着一件随处可见的墨绿色的t恤衫,却意外地令人觉得很衬他的眼睛。 虽然见到的次数比较少——但是harry还是偶尔望见过一次的。这个男人是隔壁那位金发健硕青年的弟弟,就连nina念念不舍的狗和猫也是他养的——不过似乎在宠物这件事情上,哥哥和弟弟持有不同的意见。 “他们家似乎跟咱们家有点像,”peter偶尔会和harry八卦一下,“他们似乎不是亲兄弟——” harry当时就无奈地扶了扶眼镜:“你偷听他们说话吗?” “噢,那倒不是,只是无意间听到他们吵架,”peter把这当个笑话说给harry听,“‘你不是真的是我哥哥,记得吗——’‘不,loki——’” 噢,这么一说,harry倒是想起来了——他猜测也许是这对儿青年的父母酷爱北欧神话吧,总之这个男人巧合的有着一个大反派名字。 还有一对儿绿眼睛和一头黑发,如果他把刘海撸起来,梳个大背头,穿上绿色的法袍和金色的头盔,就能去漫展cos最棒的邪神loki了。harry忍不住想。 “啊,下午好——我平时在外地读中学,”harry回答说,“今天回家休息一会儿。” “我在家里一个人有些无聊,”那个叫loki的男人嘴边微微勾起,“我这里有好吃的甜甜圈——所以,男孩,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下?” ……我是十二岁,不是二岁,您用这种哄小孩儿的语气真的好吗?harry默默地思索着这个问题,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他想了想,还是礼貌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不了,先生,虽然很高兴您能邀请我……但是我一会儿还要回学校,只能在家里待很短的时间。” “只是为了答谢你送过来的美味布丁,”在harry印象里有些阴郁的男人脸上是比较和善的笑容,“你的父亲和兄弟现在都不在家,妹妹则被我的哥哥带出去玩儿了,”说到这里,他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所以你大可以进来等他把你的妹妹带回来。” charles有时候忙不过来,也会把harry托付给邻居照看,不过今天倒是让harry感觉有些奇怪——他们家的人口最近越来越多,家里一个人都不在的情况是很难出现的。 不过,邻居这么邀请的话,harry是很难拒绝的了。而且他稍微开门看了下,发现家里果然没有人,如果喝个茶再吃点甜甜圈,等nina回来在一起回去,也是很不错的选择,于是他便很乖巧地答应了,走到隔壁那栋房子的门前:“那我就,感谢您的盛情邀请?” “这才是好孩子。”那男人的声音又轻又柔,好像给人读童话故事那样听着就觉得舒服,他在harry的印象中不是个开朗的人,对着自己的哥哥总是似笑非笑,又或者冷淡极了,但是此刻,他却亲切地把手放在男孩的肩膀上,揽住他一并进门,并且还招待了他非常高级的红茶,和一盒看包装就很昂贵的甜甜圈。 “不用客气,都是我哥哥的一些无所谓的朋友送来的,”loki坐下来后,示意harry拿起甜甜圈和享用红茶,“一共有十种口味,如果喜欢还可以全部带走。” 盒子里的甜甜圈总共十个,每一个都是不同的口味,每一个都装饰得十分鲜亮,看上去十分诱人。harry道谢后拿起一个淋着覆盆子果酱的,小心地咬了一口后眼睛一亮。 “奇妙的口感……我好想吃过这家店的甜甜圈,”harry咽下去后才露出一个小小的微笑,他对loki说,“可是我记得这家的甜甜圈礼盒十分难预约!” charles是个甜食爱好者,harry从小跟着他长大,也算是说是一个甜食爱好者,小时候在街上看到甜点店铺的牌子就流口水,长大一点儿也只是理智了一些,对甜食的热度却没有下降,hermione就经常嫌弃他和draco,说他们是一对儿甜食俱乐部终极粉丝,如果不做朋友那简直是对甜食的一种浪费。 “这和我无关,”loki显然出身于一个良好的家庭,即使背后是软绵绵的沙发,他依旧把它坐出了长靠背椅的优雅,但是说他端正那也是不对的,他看上去懒散的要命,如果不是harry在他面前,恐怕他能就这样用胳膊撑着头睡过去,“这难道不是送这东西过来的人该考虑的吗?” harry喝了一口红茶——茶的品质也非常好,味道醇厚。 可以说,这是一次非常高质量的招待,出乎harry的意料。他本以为这位邻居是个自由工作者,还是it行业那种整天都不出门的职业,或者从事文书工作,因为harry很少看到他出门,反而是他哥哥偶尔会出门,面前的青年露出的一截过度苍白的手腕可以说是正巧贴合着这个猜测。 但是it行业那忙碌到天昏地暗的景况,应该是很难有面前这个男人这样的闲情逸致的……他甚至饶有兴趣地看着harry捧着杯子喝茶,仿佛在看什么电视剧。 而且这个男人也说了,自己很无聊。 “别紧张,放轻松,”loki轻轻挑动一下沙发扶手上的流苏,“我想你们该听我哥哥说过我的名字,那么,男孩,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额,是的,loki先生,”harry一边说一边注意到男人的脸微微扯动了一下,连忙放下茶杯,“是我说的名字不对吗?” “不,没错,在正确也没有了。” 那男人缓慢地,轻柔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困…… 昨天本来写完了,想了想,删了一半,因为觉得状态不好,写的不是很合适。 唉,真希望天天都是好状态………… 咳咳,似乎有人问我之前的曲绘是哪首曲子,那么现在回答,之前在忙的曲绘是《凶兽启示录》,今天终于发布了,有兴趣的可以去b站悄悄地,安静地瞅瞅,以及可以猜猜我画了哪几个人设,本章下面留言,猜对送积分~(提示,不是最好看的xd) 都是血和泪啊,每次产出…………五月还有这辈子我第一次亲手做的视频,love live相关的翻唱,别人家的视频特别好看,我的就像ppt,美工的手都救不回动感,泪流满面啊……………… 第131章 被坑了 “这么说——你的名字是harry。” loki慢悠悠地说,“这有什么寓意吗?” “额, ”harry喝了口红茶, 被这么措不及防地问到这个问题, 有些无措,“额, 不知道,是我父母起的名字……它普通极了, 是很常见的名字, 我想没什么含义。” “哦,我还以为那意味着‘魔鬼’,”loki轻声这么说道,“你的父母……噢,说起来, 我的哥哥似乎还没拜访过你们家的夫人,”他饶有兴趣地看着harry,似乎对他的绿眼睛有些中意,令harry莫名打了个寒颤, “他倒是回来就对我夸耀了你父亲是位怎样和善又俊美的先生。” “我的父母已经去世了,”harry有些不愉快, 但还是很简单地谈了谈,“爸爸在我一岁时把我接到了家里,我肯定这在美国不是什么很少见的事情,loki先生。额,以及, 他正在处于一段恋爱关系之中,我想如果您不介意,以后可以拜访我家两位男主人。”话说到最后已经有了硬邦邦的感觉,显然是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太轻浮而不懂得尊重。 harry知道,有些地方是会蔑视同性之爱的,但是他自己压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因此态度相当坦荡,而且不希望看到别人做出什么轻蔑之举,这样的话语足够警示对方,即使对同性之爱有偏见,也请抱有表面的尊重。 “不不不,”loki嘴角的一抹轻笑拉的更开,他语气松快地说,“可千万别以为我有什么不尊重的意思——其实我觉得你们家这样很不错,”他说,“没有血缘却联系起来的家族爱,不错,真不错。这么说——你对同性之间的爱没什么偏见咯。” “重要的难道不是爱和不爱吗,”harry说完这句话脸有点发热,不过还是坚持道,“您有多爱您的……恋人,我爸爸就有多爱他的恋人,这之间没什么区别。” “我没有恋人,”loki轻柔地说,仿佛害怕吵醒一个睡觉的孩子,“我没有那种东西——没有人爱我。” “您在开玩笑吗,您的兄弟明明十分爱您,”harry觉得对方说这句话的口气活像个小孩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镜,暗暗猜测这对兄弟也许是闹别扭了,“我猜我们家送过来的布丁,他一个都没吃,全给您了——因为您喜欢吃,他还来讨教过配方。” “你不该给他的——”男人的面色有一瞬间变得铁青,随后又恢复原状,“那是场噩梦——他亵渎了厨房——” “但是那证明他爱您啊。”harry微微笑起来,知道这个男人不像是喜欢讨论关于兄长的问题,他就使劲儿地把话题往这方面引,“不然他为什么要为您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他对他的女朋友同样殷勤,”loki说,“他为她的成就而骄傲——这才是爱。” 说完,他换了条腿翘起来,舔了舔自己的指尖沾染的糖粉,harry隐约可见对方嘴里尖尖的犬牙,脸上一丝嘲讽迅速闪过,被harry敏锐地察觉到了。 难道说你居然要和哥哥的女朋友比这个,真的吗?harry神色复杂,不是很能搞懂这种心态,这是兄弟间独有的烦恼吗? harry甚至还有点惶恐——难道说,等peter有个女朋友,他也会变成这样?那也太可怕了。 harry觉得自己大概不是很喜欢对方——虽然得到了很好的招待,但是对方显然不算是一个亲切的人,就连刚才几句接连不断的‘不错’都听起来冷冰冰的,好像钢珠掉在冰面上,弹起时带着的全是寒意,就连那抹时刻带在嘴边的笑意,看上去都并非发自什么喜悦,harry能察觉到这个。 这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好玩的玩具,逗一逗,说说话,给点茶点做招待,然后便可以稍微打发一下时间……对别的孩子来说这样也许没什么损失,但是对harry可不行,他受不了这个。 很幸运的是,仿佛上天听到了男孩心里的不愉快,客厅外的走廊响起了开门的声音,harry听到了那位做哥哥的年轻人如雷贯耳的笑声和nina咯咯的脆笑,舒了一口气,他站起身:“谢谢您的招待——我妹妹回来了,那我也该告辞了。” loki轻笑着,不为所动,冲门口努努嘴,示意harry可以走人了,然后可以说是微笑着看着男孩蹬蹬蹬走出客厅。 随后他数了三下。 “三,二,一……噢。” loki慢腾腾地站起身来,朝着客厅外走去,“差不多了。” “……什……什么?!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坑?!” harry的声音就从走廊那儿传来,听起来震惊万分。 ……………… harry震惊地捂着自己的屁股,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nina本来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微笑着迈脚过去,一秒都不到就踩了个空,随即差点把屁股摔成八瓣——如果不是他及时在落地之前把自己定住,他可能真的就要把屁股摔裂了。 不仅如此,在痛感真实传来的同时,小姑娘和青年壮汉的声音也消失地无影无踪,就好像harry是从这个大概一队人的高度的坑里睡醒的一样,其他的一切都是他在做梦。 “这里为什么会有个神坑?!”harry甚至使劲儿揪了自己一把,“上帝啊,我——我又没有在做梦!” “那当然是因为我在这里挖了个洞啊。” 那无疑是罪魁祸首的男人从洞口出现半个身体,用一种怜悯落网猎物的温和语气轻叹道,“傻男孩,连幻象都分辨不出来么。” harry简直要抓狂——为什么会有人在自己家里挖坑?!还是这么深的一个坑洞! 可是这不对劲儿!他是近视没错,可是他又不瞎!他敢保证他迈脚之前,他面前的绝对是平坦的地板,没有一丝破绽! 那么就真的像男人说的,这是幻象?可是又有什么科技能够达到这点? harry百思不得其解。 结果那男人还在感叹:“本来是为了哥哥准备的——一会儿得重新挖一个了,他那个人,虽然鲁莽又愚蠢,对我做出的幻象总是很敏感,我得换种方法,真头疼。” “噢,我忘了,小孩子都怕黑。” 说完,他甚至连指尖也不必动,harry就觉得这个本来黑乎乎的坑洞内亮了起来,这也许是他的体贴,但是harry一点也不感激他,反而目瞪口呆地看着墙壁边上浮动的火焰。 “你会——你会魔法?!”harry急切地说,“你为什么要把我关在这儿!” “我并没有把你关在这里的意思,不过,你问的其实是我要问的问题,”loki从高处俯视着他,带着一种几乎是天生的优越感,“男孩,你能学习魔法?”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harry立马决定说谎,这个男人绝对不怀好意,“如果这个坑是你干的,你又不想关住我,为什么不——至少请拿条绳子把我救上去!” “我早就说了,我比较无聊,”loki蹲在坑洞旁,玩弄着自己的黑发,“我见过你家有玩弄着小棍子,穿着长袍的人进出——告诉我,那是你们这边的会魔法的人吗?比如,说他们是英国代表的人?” 英国魔法部的人都该去重修魔咒课。harry有些咬牙切齿地这么想。 魔法部上门一般都会施展一个‘你不注意我’咒,还有麻瓜驱逐咒,显然英国魔法部的咒语施展地还不到家。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先生,”harry坚持这个说法到底,“你到底是想得到什么答案?如果你想从我嘴里听到你想要的答案,”他表现得像个赌气的孩子,对,就像draco平常做的那样,跺脚噘嘴再咬牙切齿,“那您说一句,我跟着说!只要放我出去——” “在你这么装傻的时候,你有注意到这个坑的深度吗?”loki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如果是普通的孩子,绝不可能安然无恙。” harry的声音戛然而止,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差点像是课堂回答问题那样,下意识地把自己估算出的深度报出来。 三米五米以上,接近四米,成年人跌落下来还有可能幸运地只有擦伤,像他这样的未成年人起码跌断腿。 他懊恼地叹出一口气,但是绝不放松,死要牙关:“这只是我比较幸运——也许第二次跌下来,我就没这么幸运了!您——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我无聊,而且我乐意,我能这么做,”loki坦荡极了,“我就这么做了,小家伙,而如果你继续待在下面,你连发怒地拿拳头砸我都做不到。”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尾音上扬,看起来比刚才愉快一百倍。 “我怎么上来,”harry真想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跟他说话,“我!又!不会!飞!” “那你就在这里待着。”loki说,“如果你不用魔法上来,我就会再把你给踹下去。” harry感到一阵为难——他不用魔法也能上来。但是如果这个男人一直蹲守在旁边,他是不可能就这样走掉的,如果这个男人再到处嚷嚷‘xavier家的小男孩是个魔法师’云云,这毫无疑问会招来美国魔法部的询问,假如他们的记忆注销员也魔咒不到家的话,事情很有可能一发不可收拾。 “我真的不会什么魔法,”harry做出一副恳求的样子说,“那天是戏剧演员来我们家排戏——我爸爸偶尔会写一写剧本。真的,请你放我上去!” 他不知道的是,他越是这么坚持自己的说法,上面的loki看的越是愉快,仿佛在看一个喜剧——早在更久之前,男孩便抽出自己的魔杖抵着他的后背,但是这段记忆被loki挥挥手消除后,男孩自认为抵赖就能有用的行为成功逗笑了他。 loki掏出一张纸——很普通的那种,一美分就能买一打的那种纸张,上面写满了字。他把这些纸抛进坑洞里,纸张像是有着生命一样,飘飘然地落在harry手上,令他莫名地想起draco的那些纸鹤。 他着实不该和draco吵架的。harry有些懊悔,如果不是他有意躲着draco而经常回家,今天也不会就这么掉进对方的陷阱里。 “这是什么?”harry一边问,一边翻动那些纸,“这上面写着我看不懂的字。” “一些小要诀,”loki轻柔地说,“一些馈赠。我想要教你一些魔法,让你能变得比现在还要强大,脱离那根可笑小木棍的魔法。” “你在开什么玩笑吗,”harry心里一惊,这种话语听上去真的很像骗子,但是他依旧表面维持着‘你逗我吗’的表情说,“我是个人类,我怎么可能学习魔法。” 他冲着harry露出一个充满趣味的笑容,坐姿变得更加随意,两条腿甚至悬空在坑洞的上空,里面浮起的火焰和不知道何时出现的点点碎光照亮他逆光的脸。 说真的,他的容貌堪称俊美,却也让他总是看上去那么阴沉,优越和高傲却同时出现在他的脸上,随着他那勾起的嘴角流露的淋漓尽致,身上的t恤衫都不能遮盖分毫。 “噢,人类总是可以超越自己的极限的,”loki抿紧了嘴唇,啧啧了几下摇摇头,他伸出手,手上便凭空出现一团火焰,“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么自己一脚踩到这个洞里吗?那是我做出的幻象,你眼睛看到的和真实情况并不相同,但是它逼真到连你自己都以为那是真的,你不想学习这种技法吗?看,我们都是可以学习魔法的人,如果我能做到,那么你理应也能做到。” 不知道为什么,harry这个技法的形容听上去有些耳熟。但是这只是在他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他没有深思。 “如果你坚持让我试试,我不会真的拒绝,但是你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如果你是出于好意想要教导我什么,就……就不该用这种方式!”harry拿着那堆纸,控诉道。 “这纯粹和我的心情有关,”loki愉悦地说,“而且我觉得这样更有趣一点——如果不学会我教给你的魔法,我是不会放你上来的。” “这是条死路!”harry冲着上面喊道,“我不会魔法,我学不会它,然后学不会你就不会放我上来!!但是你拉我上来的条件却是学会魔法……这,这是个死循环,难道你不觉得吗,先生?” “这不会是死路,”loki愉快地说,甚至还很好心情地给男孩丢了几颗巧克力,还把剩下的甜甜圈也送了下去,“需要茶吗?你可以一边学一边享用,而我就等在这里,等你成功出来。” 油盐不进。 harry泄气地在原地坐了下来。 “你赢了,”harry说,“但是开始做这种无用功之前,我想问的是——你有什么目的?你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助人为乐的那种人。” “噢,关于这个,我想我早就说过了,”loki的绿眼睛里是满满的狡黠,“我很无聊——我需要一个和我那哥哥不同的人来给我打发时间。” “这真的是很无聊的行为,先生,”harry评价道,“外面有那么多可以供你玩乐的东西,你却觉得……我掉进这里被你逼着学习很好玩?” “我——不能从这里出去。”loki可以说是温和地告诉他,“我哥哥不允许。” 所以这男人请自己来做客。harry恍然大悟。 “但是这说不通——他现在不在家,你想出去就能出去,”harry不解地道。 “你不会想知道他用什么方法阻止我出去的,男孩。”loki给自己倒了杯茶,红茶把他的嘴唇滋润的发红,让他那苍白冰冷的俊美容貌看上去甚至多了一点点色泽,“总之,他就以禁锢□□这种方式让我安安静静地待在这里。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很无聊,我一定得做出点事情,不然我会死。”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无聊你就会死吗?”harry用略控诉的声音问他,觉得这简直像是一个人无聊地等待上菜时连隔壁桌的装饰水果都不放过,非要咬几口。 “是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loki欣然点头。 ………… 很奇怪。 wanda拿下自己的耳机时,才意识到一件事情:刚才门被开过一次,又被锁住了。 她以为是谁回来了,没有多加注意,只是静静地戴着耳机看书。但是——许久没有人的脚步声响起。 而且现在想一想,如果是谁回来,为什么重新锁住门? 她皱起眉头,走到客厅的一座钟前,这是sirius送来的礼物,据说是仿造了某位好友家里的创意,可以定位他们家里人的位置。 只见那座古董钟的几根指针上,显示peter和erik,还有nina的那三根指针处于外出,后面是一串明显很远的距离数字,数字charles则显示学校,她自己则是在家。 只有harry,他的指针后面的数据明明显示他离家只有短短几十米……但是除开微小数据的跳动,他没有再挪动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在干什么? wanda决定出门看看。 ………… “有事?” 给wanda开门的是一位wanda不常见的男人,在wanda的印象里他有位金发蓝眼睛的壮硕的哥哥。这不是说她就有多么注意对方,但是,她得说,她绝对在某个地方见过这个男人,不然就是曾经见过与他相似的人。 erik和charles非常注意自己已经成年的女儿,如果隔壁的青年来这边拜访拜访请教点食谱什么的,他们一般会在开门前把wanda支走,一是因为她十分漂亮,二是她恐怕已经在神盾局的通缉名单上了,偶尔被撤下的麻瓜驱逐咒虽然有用,charles却认为不能因为保密连邻居也拒之门外,这样会更引人注意。 “我回来的时候看到我的弟弟了,但是他没回家,”wanda穿着红色的大衣,她是个冷艳又神色冷淡的美人,身上有一种凛冽又古怪的气质,令人退避三舍,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却一点也不被打动,“也许你不常见他,是个黑头发绿眼睛的男孩,所以,他有来这边拜访吗?” “没有,”loki非常轻松地吐出谎言,绿色的眼珠转也不转,“就像你知道的,女士,我甚至没怎么见过你弟弟,不记得他的长相。也许他跑去哪里玩了?” wanda微微眯起眼,语气放的和对方一样轻柔:“是吗?可是我认为他在这里。” “你想得到什么答案?”loki腔调优雅地说。 “我不听答案……”wanda轻声说,“我要要回我的弟弟。” “这里没有你的弟弟,”意识到来者不善,loki反而轻笑,他退了几步,随意地抱着手臂,让出一条道,“如果你找得出他,请便?” wanda毫不客气地走了进来。屋子里除开他们弄出的声响外一片寂静,所有的东西都静静地待在自己该在的位置,看上去没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 “如何?”loki说。 wanda神色不善地看向他,正准备说话,只见砰的一声,伴着一声咳嗽,harry出现在离他们不远的客厅里,正抬头准备第二次转移,就看见了他们。 loki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男孩本来急匆匆的神色在看见wanda后变得惊喜:“——wanda?!你怎么知道我被关在这儿?” wanda这下半点犹豫都没有了,她猛地一回头,语气加重,怒火明显地流露而出:“你关我的弟弟。” “真遗憾,”loki摇着头感叹,“我明明想再玩一些时候的。” 这一回wanda一句话也不说了,她直接抬起了手。 那最具有辨识性的红光从她的手中飞速运转而出,直直地朝着loki击去! 作者有话要说:  水彩课把我搞得特别想死……然后武汉又开始降温,昨天开始感冒,今天居然直接发烧了,一睡睡过了头……最近简直诸事不顺,我都得怀疑我是不是得去拜拜佛烧烧香…… 但是还是终于能更新了,快给我比哈特! 哈利完全是所谓的灯下黑,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和能力就是不往上想!没错,就是这么蠢! 第132章 大麻烦(上) q:当你的姐姐因为别人欺负了你,而毫无忌惮, 不顾此处是住宅区, 在别人的地盘和别人开打(对方的种族职业未知), 你该怎么劝? a:没有‘劝说’的选项,只有帮忙揍, 谢谢,回答完毕。爱玩爱看就来 “我当时只能选择帮忙, ”harry事后解释地苍白无力, “那是个……是个,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他看上去是个我们比不了的身经百战的战士!还是个有力气的男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攻击wanda!” ………… 和harry所想象的不同,loki并没有看上去像是技术工作人员那样消瘦无力,这让他不禁腹诽一个整日坐在家里无聊着的人为何会有这样敏捷的身手。 wanda那一击看起来像个轻飘飘的电影特效,loki却根本没有小看它, 他敏捷地兜头侧身一滚,那道充满怒火的红光打在墙壁上,将那一块儿地方都泯灭成碎屑,散开的点点红色光点一旦沾染上物品, 那些东西都和墙壁沦落到一个下场。 如果普通人看到这面墙的下场大概早就惊慌退后了,哪怕是抢劫犯也应该是这个反应, 但是loki不同,至少在harry看来,这个男人虽然躲得颇为狼狈,但是显然舒爽地每一根神经末梢都焕然一新,他一咧嘴, 惊喜的笑容便从脸上绽放开来。 “太棒了!”harry听到他居然这样称赞,两手甚至抬起来,仿佛wanda发表了什么重大发明,或者面前有个魔术大师把自己埋进果冻不吃不喝完成奇妙的壮举,“稚嫩的人类女孩拥有别人所难以企及的力量,还住在这栋房子的隔壁,看看我那位兄长的朋友都是怎么找的住所!而他居然也没发现——我爱这个设定!” harry一时间听到‘中庭’这个词觉得有些耳熟,但是他没时间鼓励那么多,因为对方话音未落,便几步上前,他的步伐似乎是有着某种章法,快到harry没反应过来,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里,那男人便猛地出手直直击向wanda的脸! wanda冷哼一声,在那只手碰触到自己之前抬手放出一道红色的光晕,牢牢地锁住了那只自己眼睛前的手,迅速往前一推,如果不是loki及时后退并且伸长手臂,那只手打碎的很可能是他自己的脸,而wanda毫不示弱,空出的那只手迅速扬起扇在了男人的脸上,给了他火辣辣并冷酷无情的一巴掌,同时还把他扇出几步远,手掌心的红光擦过他的脸颊,将那儿吞噬掉一层肌理。 harry忍不住闭眼——那一巴掌看的他的脸都火辣辣的。 “噢,我喜欢你这种脾气,”loki被扇了一巴掌,不怒反笑,说话的腔调则是咏唱调,还微笑着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手指尖轻轻抹过伤口,harry便看到那里的伤立马恢复如初,只留下淡淡的一道疤,他的目光扫过手指上一抹,再瞥向wanda,“但是我不喜欢你这么漂亮——漂亮的中庭女人对我来说从来都是噩梦,何不用你的奇妙魔法把自己变得讨人喜欢一点呢?” harry抿抿嘴,直接强行抓住wanda的手臂把她往后拖,一边拖还一边张开手臂挡住她:“如果你这是搭讪,那么,我得说,烂透了,还有,如果你这是在调戏我的姐姐,那同样烂透了,而且我一定得揍你。” loki饶有兴趣地问:“为什么如果我调戏你的姐姐,你就要揍我?我又不是在调戏你。” “每一个男人都有责任揍每一个调戏他们姐妹的人。”可能是男人的语调一直很轻松,harry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也有这个心情跟他说这种话题,“看起来你没有姐妹。” “我倒是希望有,”loki随意地一摊手,“可惜我只有一个兄长,满身只有肌肉,没有一点迷人之处,而且一点也不需要我去揍调戏他的人——调戏thor?这种人压根就不存在!”说完,他还哈哈笑了几声。 thor。这个名字harry的心里涌起一种的诡异感,仿佛自己身处哪里的漫展。 harry不认为对方的‘loki’和这个他口中的‘thor’会是真名——来历不明的人总要有些化名,电影上都这么演——但是为什么偏偏是这两个名字?如果不是时机不对,harry其实挺想笑的,他进门时还感叹这个男人适合去cos邪神呢,结果这个男人化名loki不说居然还有个哥哥化名thor。 “你们有兴趣去漫展吗?”harry忍不住把这句话喃喃念出声,wanda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立马捂嘴,“不,我什么都没说。” “什么?”loki很感兴趣的问。 harry立马把头摇的和魁地奇比赛时ron摇的那面旗子一样快。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但是也许在我玩够之后我会有兴趣去的,”loki说完,harry便觉得一阵冷风略过,随后自己便被狠狠地从wanda的跟前扯开,像是鱼咬了鱼饵一样刷的被扯走。 wanda在这个瞬间飞快地抓住harry的手臂,用力拽住了男孩,她一眼便看到了扯走男孩的是他脚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攀爬上的一截奇异的绿色能量,顺着那条好似细线一样的东西看到了对面男人那意料之中的笑脸。 她狠狠地抓住那条线,流转着红光的手指暴力地扯碎了那条线,随后她一个停顿也不打地伸手以类似的方式扯来了男人,对方挣扎着被那道红光送到自己面前时,她突然暴起,以一种harry从没见过的狠厉一脚踹在男人小腹上,后者立马蜷缩着倒在地上,wanda却不肯罢休,攻击性的红光朝着男人的头顶再次打去。 但是很突然的,harry看见那男人在红光来临之前抬头冲着wanda神秘一笑,心里立马警报大响。 “wanda!”他立马扑倒了她,与此同时,wanda的红光在空气中像是打到了一面镜子一样反射了回来,击碎了他们倒地后空出来的后方墙壁与玻璃窗,玻璃碎了满地。 呼——哐!!!! loki不知道抓住了哪一秒站了起来,他似乎没有武器,却抓着旁边长杆的衣架就好像抓住棒球棍一样挥舞了起来,朝着他们击来,而harry抱着wanda,嘴里念了四五次‘盔甲护身盔甲护身……’,这才让这迫不及防到来的重击打在了魔咒给予的护盾上。 “反应很快,如果不是这一击,你的脑袋恐怕就要碎了,”loki愉悦地说着,反手挥下第二击,这回打在了wanda伸手控制着飞过来的沙发上。年轻的女孩把自己的幼弟推到一边,草草说了句:“跑出去!”便迅速地跟男人交上手。 wanda的身手十分不错——她在袭击复仇者大厦时之所以躲过了重重检查和守卫,除了依靠自己的能力以外便是她的身手,但是要harry说,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三秒以内,wanda便陷入劣势——总能找准对方薄弱的要害,但是对方的力气和技巧却远甚于她,就像harry最初所感觉的,他虽然看上去是个技术宅,一旦动起来却能看出是个身经百战的战士,远比电影里的代打还有模样,就算是raven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恐怕也讨不到好处。 更何况他甚至能够单手举起沙发和桌椅这样的重物,harry保守估计一下他的力气就觉得心惊胆战。 没时间让他思考别的,比如对方为何是谁,比如为什么他不能带着wanda先跑为上,他只能当机立断地扑上去……不不不,这种时候当然不能拉架,他只有组队这一条路。 他鼓起勇气,默念一次‘三二一’,便蹲着躲过一道看上去有点恐怖(也许是因为那很像阿瓦达索命)的光,悄悄地在loki的脚下开始制造滑溜溜的冰面。 与此同时,wanda在被扭住一只手时浑身突然爆出了大片的红色光芒,loki被她这一下爆发给震得直接飞了出去,后背狠狠地打在墙上,但是他反而越来越兴奋,甚至还对着wanda勾勾手指,harry都说不清这是调戏,挑衅,还是轻蔑。 要不是时间不对,harry都得上去揍他几拳头——那嘴角挑笑着勾手指的模样,虽然养眼,却欠揍极了!! ………… “oh-my-god————” peter站在xavier家门口,目瞪口呆。他把手里一打的饰品店资料往旁边的邮箱里一塞,一手叉腰,深呼吸并且喃喃自语:“听着,peter,也许你不知道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这个屋子里亮的和爆炸一样而且五颜六色地放光……但是想想看谁又能干这事儿呢?你得进去才行,对,现在,马上……” 他又一次深呼吸一口气,把防风镜拉了下来,然后刷地一下冲了进去。 准确的说,是冲进了隔壁。 ………… “感谢你送我回来,朋友,”thor坐在轿车上对他的朋友道谢,“要知道……我是真的不习惯地铁和公交。” “那你为何还要去一家距离这儿起码十个街区的地方买甜品?只要打个电话我就能让他们送货上门。”坐在他旁边带着墨镜,穿着西装的男人很随意地说着,从旁边拿出一支酒,“要来一杯吗?” “噢不,我不能,”thor笑着拒绝,“我已经决定不喝你们的酒了,一是因为loki说他讨厌我身上有酒气,二是中庭的酒都不够带劲儿。” “这是需要品味的类型而不是把自己灌得烂醉的类型,”那留着一小撮胡子的男人笑着打趣,“你刚才那通话知道想什么吗?听上去就好像在说‘我不能和你们去酒吧,一是因为我妻子不允许我泡妹二是因为那儿的姑娘都不够辣’……我们这儿的安逸生活是不是把你给过的更像传统美国男人了?” “不,没有,怎么会,”thor说,“只是我想保持平衡和安宁……我有时候也会想着有一段可以安静看书的时间,我不能让一些小事情毁了它,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居家式的生活,嗯哼?”男人调侃道,但是随即加重语气,“但是我们都知道,关禁闭关不住爱闹腾的孩子——你知道不能一直这么关着他吧?也不能一直和他这么在一起。” thor纳闷地道:“为什么不?” “拜托,你都没从他嘴里问出他为什么要骗你他死了,以那样的方式,”男人一抚额头,感叹地说,“你也不明白为什么非要用这种形式——你甚至都不把他关回你们老家,而是要求我帮忙找一处这儿的房子关住他。既然这样你们住在一起干什么?” “他没有法杖,不能出房子一步,也不能使用超过限制范围的魔法,街区内都是很安分的普通中庭人,还有我看着他,”thor说,“他这样还能闹出什么。” “那么问题来了——你为什么要看住他?怕你五岁的小弟弟跑进花园掉进个人工湖喊救命么?”男人伸手比了个小人走走走的手势,“你怕他丢了么?” thor莫名被这个比喻逗得大笑,然后还真的正色说:“我想是真的。” 男人‘噢~’了一声,啧啧几声表示反应,然后换了个话题:“说起来你们家的狗……” 轰隆一声巨响,男人要说的话一下子卡了一半在了嘴边,他伸手示意停车,然后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神色慢慢地变得严肃。 “等一下,”thor直接下车,远远地已经能够看到自己的住处冒起冲天的火光,他立马撒腿就跑,“loki触动了警戒!!!为什么!!!” “跟上去,”男人拍了拍自己的车,“快一点!谁知道他的小弟弟又干什么了。” “检测能量波动数据已超标,警戒已触动,已关闭该目标住处所有出口以及开启安保措施,先生。” 一个略带机械却口齿清晰的声音回答他。 “做得好,jarvis(贾维斯)。” ………… “咳咳,咳咳!!” “噢,小心小心,慢点慢点。” “呼——” 三姐弟——勉强这么总称吧——站在火光冲天的房子外头时,说不上狼狈也说不出整洁,最大的那个冷若冰霜地呼出一口气,最小的那个被烟呛得咳嗽不停,中间那个则给最小的拍背,生怕他咳出问题来。 harry刚刚抬头说自己没事,眼睛一瞥又吓得咳嗽起来。 “怎么怎么!”peter担忧得不行,“还没缓过来么,harbao?!” “…………”harry无声地指向外面那条路,抖抖索索地示意自己是被吓得。双胞胎顺着他的手往那条路看,发现隔壁那个经常来拜访的金发青年正以一种可以说是凶悍的气势朝这边跑来,一边冲一边喊着‘loki——’。 “他嘴里在喊什么?”wanda冷淡地说,“他已逝兄弟的名字?” “我可不觉得他死了,”peter打了个哆嗦,“我们还是快跑吧,跑完跟charles打个电话,让他别回来了……这地方没办法住了,瞧瞧隔壁住的是什么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出来的时候可听见他在里面大笑,完全没有跑路的意思。” “……到底是什么时候起,我的生活变得连邻居都‘魔幻’了……”harry不由得纳闷地道。 “——你们对我弟弟做了什么?!” 说几句话的时间里,金发的青年便已经跑到他们面前,声音震耳欲聋,“他在哪儿!他逃走了吗?” “额,我想还在里面……”harry下意识好心地说。 “——退后!”wanda突然大声说,peter和她默契非常,一手抱住一个飞速跑到无米开外,一边跑还一边大声问:“为什么!!!!” “我见过他的照片和档案,虽然那不清晰。”wanda说,“以前我没有凑近看过,但是我刚才认出他来了——他不是人类,他的弟弟显然也不是。” harry目瞪口呆,和peter一起张大了嘴。 “也许你对他还比较熟悉,”wanda像在说冷笑话一样对harry面无表情地说,“你的兵人柜子第三排左起第六个就是他,第七个是他弟弟。” “你什么时候参观了他的兵人柜子?!”peter大声问说。 “等下,这是重点吗?!”harry赶紧掰着手指算,“……我记得顺序是,美国队长三号,美国队长四号,钢铁侠一号,二号,绿巨人一号,接下来是……我的天呐!!wanda你确定你没开玩笑吗?!!” 没时间给他确认这是不是玩笑,金发青年看他们速退,干脆一咬牙冲了进去,后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则急急忙忙地停在门口,一个男人摇下车窗,摇着头说了句和harry一模一样的‘我的天呐’。 他随即摘下了墨镜,harry看着他的脸,震惊地一句话也说不出口,随后踮起脚,拼命地想去捂wanda的眼睛,后者莫名其妙,皱着眉想拉开他的手,却被peter在看了一眼后,也跟着一起也捂住了,她拉不脱四只手。 兄弟俩如临大敌,对视了一眼,一大一小比了个同样的口型,确认自己确实没认错,随后苦恼地要命。 ——tony stark? ——tony stark。 那个男人,就算开着的车子不够奢华与显眼,爱看新闻和看过资料的harry与peter都知道,那就是tony stark—— ——也就是说,wanda的复仇对象。 作者有话要说:  tony stark(托尼·斯塔克),钢铁侠。jarvis-贾维斯,他的智能管家。 报告一下这几天的行程……其实也只有一个啦,那就是爆肝pv,pv做起来真的好麻烦,熬夜熬得我心力交瘁,今天睡到三点才起床。 废话不多说,空了好几天我也该忙了,今天起连更三天作为补偿,晚安~ ps:在这里说句废话,其实我查了下发现二公主起码可以拿起五十吨的重物……之前也是跟着哥哥上战场的战斗法师……唉,地球人没人权啊…… 电影里的女巫姐姐其实体能挺菜,因为一直有快银在身边互补,但是本文的姐姐是一个人长大的,体术不好好练习早就over啦。 第133章 惹了麻烦(中) 没人不知道tony stark。 这么说吧——至少在harry的学校里,每个能分得清长颈烧瓶和量杯, 数学从未得过a以下, 科技赛频频参加的学生都知道tony stark, 并且其中大部分还极其地崇拜他,每个男孩都以将来进入他福利颇佳的公司工作为远大目标, 女孩们则比较喜欢谈论他的风流倜傥与英俊。 harry也曾想过,如果自己学得不错, 如果自己能够考上一所足够优秀的大学, 如果他能够有幸在stark工业的面试中闯到最后一步—— “但是这不代表我想在这种时间,这种地点看见他!” 他在内心哀嚎道,同时意识到wanda说的话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但是他仍旧拒绝相信剩下的百分之二十。 “你说我们能立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离开这儿吗?”peter低头问harry。 “也许在你没有把那个人打成猪头之前,可以。”wanda毫无愧疚地说, 仿佛在peter进屋子的一瞬间就要他揍对方的人不是她一样。 peter听完姐姐的话,和harry发出了节奏一致的哀嚎与叹息。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看看我干了什么,”peter看着自己的双拳, 好像一瞬间不认识它们了一样,“我把——一个外星反派胖揍了一顿——” “不, 别这么说,”harry苦于没手可以捂住自己的脸,他依旧在拒绝接受现实,“我们还不确定!” peter和被捂住眼睛的wanda一看他这个样子,都向他投去怜悯又宽容的眼神——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知道柜子里某几个兵人的原型居然就住自己隔壁的。 “ok, 不管确不确定,”wanda说,“你们是不是该把手从我眼睛上挪开了?听着……”她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我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也许tony stark就站在前方不远处,但是我不会动他一根手指的。如果那没有必要的话。” 兄弟俩被戳穿了举动,对视了一眼,不得不悻悻地放下捂着他们姐姐双眼的手。 “嘿,我们干嘛躲在墙角,躲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peter突然一摊手说道,“就因为我把那个人揍成个猪头了吗?” “……你说得对。”略思索一下,wanda点点头,她略微俯身,问她最小的弟弟:“他在对你做什么?我来找你的时候你在哪儿?” “他……额,邀请我,准确的说,引诱我去他那里做客,然后,”harry回想着,“他不知道动了什么手脚,让我以为家里没人,又以为nina回来了——说起来nina到底去了哪儿?后来我去了他们那栋房子的走廊……随后我就掉进了一个很深的坑洞里,他丢给我几页手记,知道我会魔法而且要我学他的魔法——咳咳!” “慢点说,”peter拍拍harry的背,同情地看了看他的屁股,“你的屁股还好么?那个坑有多高,摔烂了你的屁股么?” harry红着脸转过身,还捂着屁股,使劲儿摇头:“怎么可能——我会飞,我会把自己定在空中,我怎么会摔烂屁股。” “总之他逼我承认自己会魔法——我怀疑都是英国魔法部那群魔咒不过关的政府官员暴露了我——并且非要我学会用魔法上去,不然他不会让我上来。”harry摊摊手,“后来我觉得我不能就这样和他僵持,我就用kurt的能力上来了。”说完,他掏出那枚十字架项链,感激地摸了摸它被体温焐热的金属表面。 “我们的怒火与殴打都是名正言顺的,”wanda说,“不管怎么说,现在该是我们去质问他们。” “你可不能被看到!”peter连忙摁住她,“不是我非要提这个但是抱歉你还在通缉名单上!” “噢,没关系,那栋房子里还有一个早就上了死亡烈士名单的呢。” “可是,但是……”harry反复琢磨着自己该怎么说,但是他一愣,突然意识到刚才说上面那句话的并不是他们姐弟三人里的任何一个人。 “我想你们无视我有点过头了,”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颇有辨识度的小胡子让harry眼睛挪不开,他摘下墨镜,神色自如地一努嘴,“这真让我难过,我还以为我比不上steve也不至于不讨小孩儿喜欢。” harry一口气梗在了脖子里。 “咳咳,咳咳咳咳!!!!!” ……………… “——他刚开始根本不愿意和我出来。” thor浑身透视地坐在草坪上,harry一边摇着头一边怜悯地再给了他一个清水如泉,觉得他大概是还没清醒,顺便结了几片冰在他的耳朵和鼻尖,那些冰渣子掉在他的脖子里,冷的他一个激灵。 奇妙又似乎可以想象的是,爆炸和火焰都无法在他身上造成什么特别明显的伤害,harry觉得那身肌肉大概如钢铁一样坚硬,如果有人想拿刀子捅他的肾,恐怕得用什么特制的。 这个足足有一米九八的壮汉可以说是颓废地坐在草坪上,抱着的则是几乎是被他搂在怀里的男人,黑头发,苍白的皮肤,即使被揍成猪头模样他们也知道这是loki。 他们就这样被eter以及harry三姐弟抱着手臂皱着眉头围观着,比围观还过分的事情则是tony stark做的。 “有闻到鄙视的味道吗?”西装革履的男人低垂着头对自己的朋友喊道,“我都跟你说了他不可能安分地和你做兄友弟恭的好兄弟——你还没认清那只是妄想?他做梦都在想着从里面逃出来,你的这种生活对他而言就是笼子,他宁愿炸掉房子也得逃脱这个。” “这……这是不是需要委婉一点……”harry都能从那个坐在草坪上的男人身上闻到悲伤的气息了,他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开口劝说了那么一下。 “就是因为他对自己说的话永远委婉,所以才认不清现实。”tony像是男孩的父兄一样自来熟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他难道就没搞明白么,对方不想和他做兄弟。他们完全可以有别的——我是说,朝着别的方向发展,对方把他当做必定要铲除的敌人,他却把对方当自己的小弟弟,两条路走不到一起,必定无法发展。而且这么长的时间,他还没爬上过对方的床!如果你要出去,别说我认识你,thor。” peter敏锐地发觉这其中好像有点别的走向,警惕地把harry从男人手下拉开,眼睛瞪着男人,捂着harry的耳朵,并且赶苍蝇一样说:“走开走开,别在我家的好学生面前说这个!而且这里面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这没什么不能说的,”tony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一切都是因为——” “——没错,这没什么不能说的,”thor抱着昏迷得不省人事的loki,抬起头,满面悲愤地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我弟弟。”他看向peter,质问道,“你有两个弟妹,如果他们做错了事情,难道你难道就会放弃庇护他们?难道你会因为他们执迷不悟就放弃他们?即使他们并不全是你的亲生兄弟,你难道就会这么做?” peter下意识地把头摇的和大风车一样乱摆,wanda叹口气,红色的能量本来已经汇聚到了指尖,又默默消散。 她最后也只是伸手,定住了peter的脑袋,小声地要求他‘别把脖子晃掉了。’ “对啊,对啊,你也这样选择,你不能不这样选择,我也不能。”thor把loki抱得紧紧的,将他的头托到自己的肩膀上,看得出他尽量想要表现出淡然,想要露出‘一切都过去了’的表情,但是harry认为这无疑是不成功的努力,“我亲眼看着他死去一回……这样的体验我绝对不要有第二回,即使他之前是在欺骗我。”他哽咽着说,说着,那几乎有harry巴掌大的手慢慢地帮loki拂去脸上的灰尘,“…………等下,他被揍的真难看,是谁把他揍成这个样子的?” “啊哦,”peter掏出一片口香糖丢到嘴里嚼了嚼,哼哼唧唧地抬头望天轻声说,“这要看你的弟弟先对别人家的弟弟做了什么才会有如此下场——说不定你们家还有别的什么神奇物种,挨呲必报的小精灵什么的——” 如果这一幕被erik看到他难免会想要对peter说几句,比如peter每次做了什么事儿都是这么个表情,就算是撒了一万个谎也会扛不住他这么一个表情啊。 harry和wanda都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火速冲进屋子并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把对方揍了个人仰马翻,鼻青脸肿的就是他,对方力量虽大却根本跟不上peter的速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揍肿了脸并被一个飞踢撂倒。 然后便是wanda的红色能量击中了包括目标的整块儿地方,随后便是莫名其妙的警报和爆炸,peter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捞着他老姐和老弟跑了出来,他本来还想顺带把那男人也带出来,对方却大笑着拒绝了他,并且安静地待在那里,轻轻一推把他们推出去几米。 “噢,说真的那也是我想知道的——他又做什么了?他已经沦落到欺负孩子了?”tony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没事人一样问wanda。 “你的口气太过热切了,”wanda面无表情地说,“我不是很喜欢这种交流方式。” harry和peter连忙一边握住一只她的手,生怕她脾气上头以后爆发出来,peter还调皮地挠了挠姐姐的掌心。 wanda把他们两个的手都握紧,长长地深呼吸再叹出一口气。 “事实就是这个伪装成人类的人,”wanda说,“他欺负我的小弟弟,我和我弟弟仅仅是为了……” “……找回场子。”peter接了上去。 这时候,恰到好处的一声痛呼声断片儿似的响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被哥哥搂在怀里的男人,只见对方努力地动弹几下,然后睁开眼睛,随后便是嘶的一声,又一次痛呼。 peter下的手相当重,有些更是直接落下来的拳头,重力加速度造就的伟大成果是,就算是loki也同样鼻青脸肿。 “……你醒了。” 出人意料的,thor的声音异常的冷淡,harry觉得那甚至说得上冷酷。 直觉告诉他看到这里就不该再看下去了,但是peter却挺有兴趣地嘘嘘了几声,wanda则也挑眉看着这对兄弟。 “你是故意让她——”thor的视线触及到wanda,又转回去,“让他们触发警报。它是监控你的系统也是保护你的系统,触动时封锁一切却也会解除魔法上的禁止,你的另一半法力就此解放。” loki本来正撑着自己昏沉发痛的头,想先看一下自己在哪里,在听到这句话后笑出声来。 “原来你还不愚蠢,thor。” harry在心里倒吸一口气,如果不是自己掐着自己的胳膊,他恐怕就要尖叫出声。 ——draco!!!你真该来看看!!你最喜欢的角色正活生生站在我面前,还坑了我!!!! “为什么要坐在那栋房子里。”thor沉声说,“为什么爆炸时不出来?你想死吗?!”他的声音到最后有了明显的上扬。 “噢,我还以为这正是你想要的。”loki的手上泛起白光,所及之处的伤痕和淤青都慢慢恢复,这吸引了harry不少的注意力,而这男人漫不经心却又轻松地看着他的兄长,嘴角那抹笑意锐利地仿佛蔷薇的荆棘。 “让我在那栋房子里度过我的一生,我以为这是你所希望的?”loki带着毫无保留的恶意说,“我刚开始以为我做不到——后来我发现了,这个方法正好合适,哥哥,你难道不开心吗?” 这回,就算不用能力,harry也能够听见噗嗤那一声。 那仿佛箭雨一样的话语,大概带着毒汁直直地扎在了对方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起太早了,下午没睡午觉,困得没啥想法,更得有点少…… 明天继续更…………………… 妮妮:我看戏,你们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