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情敌》
第1章 冤家路窄
赵清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薄珏。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当初说好的大家不报一所学院呢?说好的只约时间出去“发育”一下呢?那现在在入学典礼上代表今年新生致辞的又是谁?
台上那人穿着充满英伦气息的白色改良骑马装,同色立领短外套,咖色紧身长裤包裹着修长双腿,脚下则踩着黑色圆头小马靴,将原本就曲线苗条的身材修饰得更加惹人艳羡。
看来这段分开的时间发育得很好。
“各位同学好,很荣幸成为本届新生代表,我是机甲系的薄珏,来自壁空学院。”她将黑色的礼帽调皮地往下压了一点,银色刘海下只露出一双长而不细的漆黑眼睛,说话的同时嘴角微微扬起,无可挑剔的一个笑容。
在薄珏的正前方,左边是英姿勃发的机甲系,右边则是身姿笔挺的作战指挥系,机甲系着白,作战指挥系则穿黑,泾渭分明般形成了一道亮眼的分割线。
赵清阁就站在作战指挥系队伍的首位。
机甲系一向是御天军校最不拘一格的一个系,今天还穿骑马装,可能明天就披个床单当系服了。他们的系长是个能力强大的女契主,名字叫做莫理,身材傲人,除了打架是一把好手以外,开飞船、操纵机甲、扛火箭炮也绝不含糊,人送外号“御天霸王花。”
而作战指挥系似乎完全相反,规矩森严,进了作战指挥系的学生每天都要穿那身黑漆漆的制服,虽然制服是由天宿最优秀时髦的时装设计师设计的,但是作战指挥系的学生似乎天生就有一种独特的气场把它们穿得禁欲无比,好比此时的赵清阁,金色的纽扣直扣到最上一颗,领带扎得一丝不苟,只有仰头时才能窥见领口下白皙漂亮的皮肤,亮眼的飞鹰肩章和金色的穗饰漂亮极了,可这明明是为了显出年轻人的朝气的设计,反而更衬得他们整肃规矩。
后来那个设计师羞愧得无地自容,一气之下丢了铅笔,回家和自家契子开了个冷饮店,生意办得如火如荼。从此,全天宿谁想被称为最优秀的时装设计师,都得先给御天军校作战指挥系的学生设计制服,可惜的是,尚没有人摘得桂冠。
更有趣的是,作战指挥系的系长正是对面“霸王花”的契子,一个斯文儒雅的男人,文清博士的口头禅永远是“不急不急,慢慢来。”但你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空长了一张嘴的书生那就错了,听说文清博士曾经在机甲系和作战指挥系的对决中一拳揍翻了一架机甲呢。
天宿人的寿命很长,莫理和文清博士已经带了三十届合计一百二十年的学生了,因为在御天军校里这两个系相辅相成,于是经常被相提并论,叫做“鸳鸯系”。
赵清阁初闻时只是摇摇头,颇为无语,如今看到台上站着的薄珏,竟然生出一种宿命般的挫败来。
还有台下,明面上泾渭分明的两系学生,私底下牵着小手的不知道有多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御天军校直接向军部输送毕业生,而御天最难考的就是作战指挥系和机甲系,上升到军部后,这两个系的毕业生往往是真正尖刀中的尖刀,没有哪个天宿人不梦寐以求考进这里。
“付乐,你看台上那个人好漂亮啊!头发竟然是铂金色的!我从来没见过。”
赵清阁耳尖的听到这么一句,循声望过去,说话的是一个身材娇小的、穿着白色骑马装的女孩,眼珠漆黑。她身边则是一个穿着指挥系制服的女生,约莫要比她高出一个头。
被称为付乐的女生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和赵清阁的如出一辙,她往台上看了一眼,温和的说:“别人家的契主。”
身材娇小的女生往自家契子身上赖了赖,无声的亲昵顷刻间蔓延开来。
作战指挥系和机甲系,这又是一对。
赵清阁无奈地收回视线,正对上薄珏含笑的视线,她不甘示弱的迎上去,眼底烧起愤怒的火焰,仿佛在质问:你为什么也在这里?
薄珏却不看她,忽然站得笔直如枪,转身面对飞鹰军旗的眼神如铁,她一只手将帽子取下来托在腰间,另一只手紧贴裤缝,右脚跟一碰左脚跟,“啪”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所有新生挺直腰杆,齐刷刷的敬礼。
右手置于心脏处:“我代表全体新生以灵魂宣誓,对祖国和人民永远忠诚、永不背叛,服从命令、严守纪律。将热血撒在招摇的军旗,时刻准备战斗!”
台下,全体新生同声附和,年轻的声音回荡在浩大的校场。
“我以灵魂宣誓,对祖国和人民永远忠诚、永不背叛,服从命令、严守纪律,将热血撒在招摇的军旗,时刻准备战斗!我会以生命保护雏态、捍卫灯塔,誓死保卫灵魂之树,决不让敌人俘虏我们的身体,灵魂不灭,精神不止……”
新生集体宣誓结束,薄珏温良恭俭让的朝台下鞠了个躬,走了下来,在路过赵清阁的时候脸色倏地转柔,两指并拢,贴在眉前,右眼水光潋滟的一眨,轻佻的敬了个礼。
无声的说道:哎呀,又见面了,好巧。
赵清阁:“……”
大庭广众之下她不得不忍下一拳揍到她脸上的冲动,继续听着台上人的发言,额角跳起了愉快的小青筋。
她们俩正好肩并着肩站着,薄珏放松下来,干脆别过脸不依不饶地盯着赵清阁看,思绪却不知道飘到了那里,嘴角笑得藏都藏不住,白净的脸竟然泛起莫名的红润来。
“付乐,薄珏真的长得太好看了,我都不想和她打了。”
噫,她就喜欢人家夸她长得好看,薄珏眉头一挑,扭头看了过去。
两人就对上她的视线。
身材娇小的那个将头上的礼帽摘了下来,金灿灿的短发暴露在阳光下,咧嘴朝她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付乐则微微点头,友好的笑了一下。
这两个人,薄珏都认识,金发的那个叫做炎樱,考进来的时候以一分之差排在她后面,高个的叫做付乐,也是对面作战指挥系这届格外优秀的一个。
只不过对方显然不认得她,薄珏歪了歪头,回以两人同样灿烂的笑容。
三个人又同时将视线投回到台上,炎樱叽叽喳喳的花痴,一会说薄珏的头发颜色好看,一会夸她衣服好看,一会又夸她身材好,付乐低着头搭话,薄珏一门心思看着赵清阁无动于衷的侧脸。
入学典礼结束后,赵清阁目不斜视的从薄珏身边走过,薄珏下意识站直身子,集中注意力,听到她口中微不可闻的几个字:“八点,校门口。”
薄珏就笑了。
赵清阁走后,炎樱牵着付乐的手站在她面前,笑容洋溢:“你好薄同学,我叫炎樱,这是我契子付乐,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吗?”
一顿饭的时间,三个年轻人很快就混熟了。
炎樱和付乐毕业于冷陵学院,雏态四年的时候就在一起了,然后双双进入觉醒期,完成成人仪式后就更加顺理成章的形影不离。
而炎樱和付乐所知道的,仔细推敲一下,除了那些在台上薄珏早已讲过的,并没有知道别的。
“你的契子呢?怎么不在你身边?”炎樱嘴里叼着奶茶的吸管,打了个饱嗝,问道。
薄珏两手相抵,扣在桌沿,无意识的“嗯”了一声,说:“她……有一些重要的事,暂时不在我身边。”
“你们也是刚成年吧,医生说了,契子不能离开契主太久的,”炎樱把奶茶递到付乐嘴边,付乐只得就着吸管吸了一口,腼腆的低了一下头,附和道,“炎樱说得对,不然契子精神会出现损伤的。”
“我知道,我们会定期见面。”
“隔壁作战指挥的赵清阁你认识么?我看你一直看着她。”
薄珏心头一跳,交叠的手指捏紧了,声音不自觉的低了下去,甚至带上了一丝敌意:“认识,不算太熟。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哪个契主能容忍自己的契子被这样觊觎。
“真的么真的么?”炎樱立刻笑开了花,“我偷偷看过她,她长得也很好看,就是有点冷冰冰的,我想认识她!可以给我引荐一下么?”
薄珏:“……”
付乐按了一下炎樱的手,忙解释道:“薄同学,你别误会。她就是欣赏长得好看的,之前听说你比她高一分一直嚷嚷着要和你打一架呢,一看到薄同学的脸就心悦诚服了。”
……这算是夸奖么?
薄珏表示理解,但是她已经没什么兴致再聊下去了。眼看时间很快到了,她找了个借口,先离开了。
御天实行全封闭式管理,是不允许学生私自外出的,好在今天还不算正式开学,所以赵清阁和薄珏先后离校的时候,并没有受到阻拦。
每个星球都有娱乐产业,即使在天宿这么奇特的星球,奢侈豪华的酒店举目皆是。
薄珏领着赵清阁进了一家七星宾馆,把身份磁卡递给前台服务人员,那人刷过以后,躬身说道:“欢迎薄小姐,祝您和您的契子玩得愉快。”
赵清阁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垂在身侧的拳头立刻攥紧了,眼里现出屈辱的神色来。
身为契子就相当于附属品,终其一生,这样的屈辱永远无法摆脱,所有人都会无时无刻地提醒她成人仪式上落败的事实。
薄珏却不走了,定定的看着服务人员,说:“这是我的配偶,她姓赵。”
那人一愣:“我知道啊。”
“那你再说一遍。”
前台回过神来,再次说:“欢迎薄小姐、赵小姐,祝你们今晚愉快。”
“抱歉。”薄珏瞥见赵清阁缓和下来的神色,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冲前台微笑了一下,拿着房卡上去了。
甫一进房门,薄珏就搂住赵清阁,后脚带上房门,倾身过去吻住了她温暖的唇,舔开唇瓣后舌尖轻车熟路的滑进去,虽然赵清阁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的心情已经开始平复下来,同时本能的涌上一股幸福感。
作为一个契子,她根本无法抗拒来自契主的亲昵。
薄珏把自己亲出了一身的火,原本安分的手臂托着对方的腰使劲往自己身上压,一只手去扯对方的领带。
赵清阁狠狠地推了一下她的手臂。
薄珏尴尬的解释:“那个吧,我……”
赵清阁一言不发,开始解自己制服领口的扣子,薄珏盯着她,喉头很明显地滑动了一下。
赵清阁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突然又把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冲着宽敞的大床努了努嘴:“你先脱啊。”
第2章 相约宾馆
赵清阁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突然又把扣子一颗一颗的扣好,冲着宽敞的大床努了努嘴:“你先脱啊。[]”
薄珏:“……”
她一狠心一跺脚,麻利的把自己扒光了,往被子里一钻,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来,两只黑漆漆的眼睛滴溜溜转:“嘿,亲爱的,这么久不见,不打算和我叙个旧么?”
赵清阁抱臂望着她,嘲讽地说:“呵……不打算。”
“真是绝情呢。”
两人一个一丝不苟,一个一丝.不挂,真是诡异极了。
好在赵清阁已经把领带解下来了,军服外套也扔在了一边,纤细凸出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蓝色系的贴身衬衣,手肘抬起来的时候完美地勾现出流畅的手臂肌肉线条,薄珏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然后就看到她衬衣下面还有一件黑色背心。
薄珏:“……”
从雏态六年开始,赵清阁就蝉联壁空学院每年的格斗冠军,还是雏态的时候身材就比大多数雏态好很多了,现在发育过的身材简直不要提了,线条漂亮,腰腹紧致,略带了一点跟的黑色马丁军靴让她看起来更加修长,又因为神情严肃,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含蓄的性感。
薄珏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旋即薄珏脸上被一条轻飘飘的绸带盖住了。
“不准看。”
之后丁铃当啷的一阵撞击声,一副手铐扔在了背面上。
薄珏捡起手铐,在耳边听了听,断然道:“最新型的ic5097金属,于星历3050年也就是去年投入军部空间站的建立,坚固无比。”
赵清阁冷笑:“是啊,怕锁不住你。”
薄珏不满的抱怨道:“我们这么久不见,你又锁我。”
“所以特意准备了最新型的,花了半个月生活费呢。”
“噢,我的荣幸。”赵清阁瞥她一眼,“还看什么,要我亲自动手么?”
薄珏瘪瘪嘴,十分熟练的先把黑布系在了脑门上,右手拷在了床头,左手将黑布往下一拉,彻底看不见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床有短暂的下陷,赵清阁跪在她身侧,又从怀里摸出另一副手铐,握住她的左手,“咔嚓”一声,利落地拷在了另一边。
赵清阁患有很严重的“看见你爽我就不爽综合征”,这种病只有针对薄珏时才会发作。
她手顺着薄珏的肩膀慢慢往下滑,薄珏给她摸得很舒服,嘴角自然而然地扬起来,赵清阁就老大不高兴了,忍不住撩她:“我说我花了半个月生活费,咱们卡是互通的,你知道吧?”
“啊?”
赵清阁在她腰上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说:“所以你这个月最好不要再买新衣服。”
“姓赵的,我要和你决斗……唔!”
赵清阁的吻和温柔丝毫不沾边,一口直接粗暴地把薄珏嘴唇咬开一个口子,鲜血渗出来,被唇舌舔舐过,含进温热的口腔里,再渡回给对方,薄珏轻轻的“哼”了一声。
契主的血对契子有催情作用,赵清阁每次做之前都要在她身上咬个口子,有时咬肩膀,有时咬手臂,像今天这样咬嘴唇,也不是第一次了。薄珏眼睛被黑巾蒙着,脑补赵清阁那张禁欲的脸上情.欲初现,嘴唇沾染她的鲜血,性感而野性的样子,默默夹紧了双腿。
赵清阁不喜欢和她接吻,她是知道的,所以也并不强迫。两人的结合完全源于一场意外,赵清阁放不下,却不会对自己该履行的职责视而不见,况且这于双方都是有利的事情,她即便不是一个合格的契子,与契主心灵交付,也是一个合格的床伴。
血的药性逐渐发生作用,赵清阁的眼神柔和下来,沿着脸颊去吮吻薄珏的耳朵,薄珏太白了,稍一逗弄就是红彤彤的一片,从耳根一路烧到后颈。
“痒……”
薄珏低声说,侧头躲了一下。
赵清阁:“那我不亲了?”
薄珏:“不行!”
赵清阁:“那你废什么话?”
薄珏:“我痒还不能说一声吗?你动作太轻了。”
“嘶——疼——不、不疼。”
赵清阁松开牙齿,露出薄珏被咬出两排小牙印的耳廓,惨白惨白,她还不忘伸舌舔了舔,明知故问道:“这个力道可以?不疼?”
“不疼啊。”
“那我就一直保持这个力度了,被做得爬不起来上课不要怪我。”
我倒希望爬不起来,薄珏心说。毕业以后,除了定期约出来做这种事,她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理由留她下来。
赵清阁还患有另一种很严重的“看你不爽我也莫名其妙不爽综合征”,也只对薄珏发作。薄珏生就一张娇滴滴的楚楚动人脸,只要一不笑,楚楚动人立刻无缝衔接成楚楚可怜,赵清阁摸摸她的脸,说:“喂,我刚才是骗你的。”
薄珏不说话。
赵清阁只好低头去吻她的嘴唇,在一起这么久了,薄珏喜欢这样,她是知道的。
不愧是七星级宾馆,墙上的自动感应灯智能的调低了亮度,暖色的灯光铺洒在床上安静接吻的女人身上,薄珏的手铐叮当响了一声,她想抱一下面前的人,手却被拘在头顶。
赵清阁已经渐渐往下了,屋内渐渐透出与方才不同的气息。
意乱正情迷。
薄珏嘴唇紧抿,下巴高高的往后仰着,全身都在轻颤,手腕则被磨出了一层淡淡的淤红。
“赵清阁。”
含糊的一声“嗯。”
“你把我解开好不好?”
“不好。”
“被契主抚摸是一件非常舒服的事情,解开我的手,你会很舒服的,你确定要拒绝么?”
“拒绝。”
“我觉得我上面还没有发育好,你多上来亲亲才行。”
赵清阁抬起迷蒙的眼睛,认真的看了看她胸前,最终还是决定上来一些,刚抬起半个身子,腰腹便被一双腿有力的夹住了,上身不受控制的倒栽下去,整个人趴在了薄珏身上。
“赵清阁,解开我……”薄珏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不自觉动用了契主的精神控制。
不要。
赵清阁心里这么说,手却不再听从大脑的指挥,一边颤抖着一边先解开了她眼睛上的黑巾,她脑中越来越昏沉,竭力想捕捉到点什么,空着的手艰难的扣住了薄珏的手臂,脸色铁青:“你……混蛋……又用精神力控制我……”
“这次过后,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
薄珏原本情潮涌动的脸变得煞白一片,连忙撤去精神控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动了,真的。我会谨守约定,绝不反抗。”
赵清阁漠然的望着她,一双清冷的眉眼里竟没有任何波澜。
薄珏小猫似的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赵清阁突然就低下头,狠狠地吻住了她。
唇上的伤口再次被咬开,馥郁的鲜血香气再次弥漫在空气中,被情.欲支配的身体再次压了上去,黑暗里有纤弱的肩膀,叮铃的手铐,隐忍的喘息。
******
薄珏从幽暗中醒过来,手臂上枕着一个熟睡的脑袋,赵清阁两只手抱在她的腰上,亲密无间的贴着。以天宿人的视力在夜晚也能毫无阻碍的视物,所以能够清晰看到她枕得略微红润的脸颊,和彻底舒展开的双眉。
薄珏小心翼翼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不止一次的想:如果没有当初意外的结合,自己和她又会是什么局面?
转眼又哂然一笑。
总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一年前,壁空。
“砰!”的一声巨响。
玻璃窗外教学a区的大楼塌了半边,惊得壁空的学生纷纷顾不上吃了一半的饭从食堂跑出来查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教学楼里的学生上课上得好好的,遭了一场飞来横祸,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了出来。
“是校长欸,校长又出来抓人了?”
“肯定是薄珏和赵清阁又打架了呗,”有个学生出来的时候还不忘顺杯饮料,边喝边说,“除了她们俩,谁还能让校长亲自出来抓人。”
有人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请问学长,这两个人是谁啊?”
“你是刚苏醒的一年级学生吧,这两个就是壁空赫赫有名的‘针尖麦芒’组合啊,配合默契,拆墙裂瓦,打遍壁空无敌手。”
第3章 壁空的开始
学长拍了拍他的脑袋,哈哈笑道:“开玩笑的,她们是十年级最强的学生,尤其是赵清阁,每年都是学院的格斗冠军,两个人似乎天生就不对盘,后来又为了一个女生,从三年级一直打到十年级,大家都司空见惯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仿佛是为了证实他说的话似的,刚刚鱼贯而出的学生见怪不怪的又回了食堂,连个惊讶的神色都没表现出来,学长摊了摊手,把空饮料杯往学弟手里一放,“帮学长扔一下啊,”施施然的走了。
留在原地的只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学弟,和怨声载道的被毁了教室的学生。
“搞什么啊,还让不让人上课了?”
“就是,这个月都第几回了,我们在做文化考核呢,考核成绩怎么算?”
校长从远处走过来,这群学生乌泱乌泱的全围了上去,叽叽喳喳的闹起来。
校长穿得很休闲,身材高大,他先招了招手,让跟在他身后的赵清阁和薄珏过来:“就因为你们毁了半栋教学楼,这些学生都没办法上课了,你们俩说怎么办?”
女孩子低下头,诚恳的鞠了个躬:“对不起。”
校长笑眯眯的:“刚刚是哪个同学说在文化考核的。”
有学生举起手。
校长怒气冲冲:“现在不是午餐时间吗?学院规定不可以拖堂不可以补课,教学任务完不成就委屈孩子么?负责的老师是哪个?一会叫他去我办公室一趟。”
转眼就变脸比翻书还快,弯腰对学生们说:“孩子们饿不饿啊?”
“饿~”异口同声的哀嚎。
“那就去食堂吃饭吧,这次考核全体通过,在场的每个人待会通过个人终端联系教务部,补十天的生活费。”
补贴?
薄珏眼睛立刻就亮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你们俩除外,闯了祸还想要补贴,你怎么不跟着飞船上天呢?”校长横了她一眼,大步流星的走了,“都跟我来办公室,然后去操场跑十万米。”
薄珏瞪向赵清阁:“你笑什么?”
“有病。”赵清阁不屑的说,看都不看她,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前面的校长。
“你才有病,你就是在幸灾乐祸。”
“今天天气好,我顺手揍了你一顿,心情就更好了,不行吗?”
“谁揍谁还不一定呢?”
“呵。”
校长猛地刹住脚,赵清阁差点一头撞他宽阔的背上,条件反射往后急退了几步,肩胛骨精准无比的和薄珏的鼻梁来了个重重的亲密接触,她比薄珏要高上几公分。
生理反射之下,薄珏疼得当场就掉了眼泪。
……这明明就是故意的!长得高了不起啊!
她怒从心起,第一反应不是去摸酸疼的鼻子,而是反手勒住了赵清阁的脖子,赵清阁抬臂就是一记狠狠的肘击,要不是薄珏躲得快,下一刻就身首分离了,同时手臂被迫松开。
两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脚在地上借力一蹬,像箭一般射了出去。天宿人进攻和闪躲的速度都非常快,两人电光火石间已经拆了十几招,空气中快得只留下两道残影。
校长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抱臂看着她俩,深黑色的眼睛像是一汪沉静的黑水,也不开口制止。
成年契主的威压不遗余力的施放出去,两个作死的未成年才意识到校长还在一边。
赵清阁在用双臂挡了薄珏一记飞踢后,顺势退到了安全距离,方消停下来。
校长做了个请的姿势:“你们俩走前面,不不不,薄珏你走前面,赵清阁跟着你,我在后面看着你俩。”
校长办公室在学校办公区的顶楼,外面还带了座小花园,花园里的树枝都修剪得齐齐整整,壁空学院花花草草不少,校长这里的品种却都是学校没见过的,多半是从校外移植的,可见栽培这些花草的人花了很多的心思。
全校学生都知道校长是个大老粗,不是爱摆弄花花草草的人,但是他的契子心思细密,兴趣广泛,人长的很英俊,瘦瘦高高,在学生中人气很高。
校长把办公室的门推开,薄珏和赵清阁先进去了,对着正坐在办公椅上打游戏的男人鞠了个躬,乖巧的叫道:“席医生。”
“席贤。”
校长走过去,他的契子站起来,很自然的和他交换了一个浅吻,才扭头笑道:“这是怎么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又闯祸了?跟我说说,席医生给你们做主。”
他的眼珠是近乎透明的浅灰色,笑起来不很亮,却让人生出一种亲近之感。
女孩烟灰色的眼珠对上他的,席贤笑得更温柔了。
在宇宙遥远的地方,有一颗天宿星,在这里,人们的眼睛仅分三种颜色,黑色、浅灰色和烟灰色,同时也是重要的身份识别特征。壁空学院的学生,无论男女,绝大多数人的眼睛都是未成年专属的烟灰色,只有极少数人的瞳色发生了转变,这意味着他们已经从雏态觉醒为成人,同时也将很快不属于这里。升学或者参加工作,都由学生自己选择。
这个行星的人没有幼年也没有老年,没有出生,也没有真正的死亡,他们以一种极特殊的方式降临人间,经历一段漫长的沉睡期,苏醒为少年的模样。他们天生拥有生存能力,不必蹒跚学步,不必牙牙学语,甚至在一代代的轮回中保留下了关于生存最基本的记忆。
他们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人人生而平等,无身份地位之别。在他们的雏态期,所有成年人共同负担起抚养的责任,让未成年者在壁空这样的初等学院度过人生的启蒙阶段。完成成人仪式之后,则会二次发育成人,然后便一直维持着成年的模样,直到进入下一次沉睡。
这就是天宿人,生生世世生活在这个星球上,至今已有几千年。
席贤微微弯下腰:“十年级了吧,都快觉醒成人了,怎么还这么冲动打来打去的。今天是为什么打架?”
薄珏:“她讽刺我。”
赵清阁:“我吃饼干噎到了。”
席贤竖起一只手掌:“等等等等,慢慢说,薄珏你说。”
薄珏从怀里掏出副黑色镜片的小圆眼镜,左眼的镜片已经碎掉了,可怜得很。席贤接过来,不吝夸奖的说:“真可爱,怎么碎了一边?”
薄珏气鼓鼓地说:“席医生你也觉得可爱吧?我花了两天的饭钱买的呢。事情是这样的,中午下课,我就戴着这副眼镜去食堂,刚经过赵清阁,她就冲我翻白眼……对对对,就像现在这样,她又翻白眼了,席医生你看她!”
赵清阁把白眼收回来,淡淡的说道:“席医生,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只是吃饼干噎到了,学校规定过噎到不许翻白眼么?”
席贤眼角的笑纹深了些许,已经坐下接着席贤的游戏玩的校长直接笑出了声。
薄珏反驳道:“才不是,她就是故意的,之前我花了十天生活费买的长袍也被她讽刺了,还故意弄破了我的衣服。”
赵清阁:“你的衣服和眼镜在和我打架的过程中损毁了,怪我咯?”
薄珏:“为什么别人不讽刺我,就你讽刺我?”
赵清阁平静的接话:“我肠胃不好,容易噎到,吃空气都容易翻白眼。”
薄珏:“这什么烂借口,我们天宿人哪有肠胃不好的,你算什么天宿人!”
她一说完就后悔了,这对荣耀高于一切的天宿人来说无异于是侮辱了,连席贤都不笑了,皱着眉冲薄珏摇了摇头,示意她道歉。薄珏又实在拉不下那个脸,刚和人打完就道歉算是个什么理儿。
赵清阁却转身面对她,眸中冰凉一片,一字一顿的说:“你再说一遍!”
这位也是一激就炸,梗着脖子嘴硬道:“说就说!我说,你算什么――”
薄珏头便猛地一偏,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席贤:“……”
校长:“……”
她舌头舔了舔裂开的嘴角,尝到一嘴的腥甜,却意外的咧开嘴笑了,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好,我出言无状,你打我一拳,两清!”
赵清阁神色复杂:“……”
薄珏给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恼羞成怒的回瞪过去:“你看什么看!”
赵清阁:“……当然是看你脑子有坑。”
第4章 所谓情敌
席贤赶紧过来和解,两边各打一棒地说:“总之这件事你们俩都有不对的地方,薄珏太冲动了,至于赵清阁么?你下次噎到了换个方向翻白眼嘛,都是一个班的,成天打来打去也不好看不是?你们看看这些年教学楼都毁了多少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两人异口同声:“那是校长干的,不能算在我们头上!”
校长立刻义正词严的接上:“我那不是为了教育你们么?!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们俩又齐齐翻了个白眼,谁不知道校长是个暴力狂,训练场的器材隔三差五就要被打坏一圈,壁空的公款一大半都是他给祸祸掉的,借着教育学生的缘由,不小心打坏几栋建筑也是情有可原嘛。
哼哼。不过谁也不敢说。
席贤:“……”
他纵有巧舌如簧,也不好睁着眼睛说瞎话,问了薄珏被毁的眼镜和衣服,自己去三维网站下了单,传送装置很快把东西送了过来,薄珏喜滋滋的抱着东西走了。
赵清阁还留在原地,哼了一声说:“幼稚。”
当她不知道这副便宜眼镜只是个幌子吗?就是为了骗好心的席医生给她把上次的衣服买了。席贤看着她,赵清阁跟席贤道了个别,也离开了。
“这一届学生,有她们两个,热闹很多呢。”席贤感叹。
“是啊,”校长附和道。
他从办公椅上起身,大喇喇往沙发上一躺,紧绷的肌肉把衣服撑得鼓了起来,笑意却敛了起来,几乎是满脸愁容的问他的契子:“十年级的学生正是觉醒的高发期,我看薄珏已经快觉醒了,今年的生理健康教育要怎么办?是温柔一点还是残酷一点?根据近年来的经验,死亡率一直没有降低,甚至有逐年攀升的迹象。”
校长按了按太阳穴:“我不明白,为什么相爱之人要生死相搏?为什么落败的人会生不如死?一成年便陨落,这样的悲剧,在壁空已经发生太多次了。”
“今年对十年级学生的教育,由我来试试吧,”席贤说,“毕竟我是曾经在成人仪式上落败的契子。”
“席贤……”校长颇为动容,“你别这么说,我爱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的。”
他的契子安静地笑了:“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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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
十万米对于天宿学生来说只是平时训练量的两倍,对于赵清阁和薄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校长惜才,天宿人本就好斗,有这样能打的学生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舍得真正罚什么,否则也不会任由席贤还给薄珏补贴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两个人沉默极了,操场上回荡的只有踩在场地上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重。
场上刮起了两道风。
最终以赵清阁提早零点零一秒到达终点而告终。
“林笺!等很久了吧。”她三步并作两步,双手在单杠上一撑一跳,炫技似的跳到了数米之外,稳稳的落在了那人面前,娃娃脸的女生把手上的湿毛巾递给她,赵清阁常年崩成鼓的脸上倏地出现了一个笑容,仿佛云销雨霁,冰冷的五官陡然就生动起来。
她头发被汗打湿了,黏糊糊的贴在脸颊上。
女孩儿看她忙着擦脖子上的汗珠,实在无暇顾及,很自然的就伸手帮她撩开了。
赵清阁:“谢谢。”
薄珏看着这俩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自己身边冷冷清清,心里就颇不是滋味。
“老大!老大!”
不远处风尘骤起,一大波年轻的男男女女蜂拥而至,拿毛巾的拿毛巾、拿水的拿水、拿凳子的拿凳子,更奇葩的还有带着木棍的,薄珏心里这才平衡了一点,等人都到了才低声骂道:“都干嘛去了,差点在人面前给我跌份!”
有个学生刚想开口,被人一把捂住了嘴,然后齐齐推了一个人出来回答,那人是薄珏这个小团伙里最机灵的一个,叫江游,江游眼珠转了转,说:“老大,我们和平时一样算好了时间来的,谁知道您今天这么早就跑完了。”
说完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旁边的人赶紧七嘴八舌的都说是是是。
薄珏笑着伸脚就踹他屁股:“油嘴滑舌,滚滚滚。”
她眼风去扫一眼赵清阁,人家两个已经视若无睹的离开了。
“还去食堂吗?我猜你中午一定没吃好。”
“可不是,吃到一半碰到个神经病。”
“你是说薄同学么?她……”
随着人渐渐走远,后面的话就听不见了。
气死人了,当她是瞎的吗?!
薄珏下脚的力道就不小心大了一点,江游差点真的滚了出去。还在天宿人身手没有差的,往前俯冲了两步,就保持住了平衡,他若有所思的往赵清阁她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珠又狡猾的转了一圈。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薄珏四年级的时候跟林笺表过白,不成想被拒绝了,所以打那以后跟赵清阁更加横竖看不对眼,每天都处于一种拳脚相加有我没她的状态。
“油腿子?没事吧你,又想什么鬼主意呢?”
江游收回了视线,摆着手连说:“哎!没什么没什么。”
林笺点了份蓝莓蛋糕,蓝莓汁满溢着滑下蛋糕边缘。
“今天又是为什么打起来了?说说?”她没型没款的坐在赵清阁对面,赵清阁正埋头在巨无霸碗中大快朵颐,中午就吃了两块饼干,又跑了十万米,饿都要饿疯了。
赵清阁这届特别的学生尤其多,还都让她们班给占了,特别强的比如薄珏、赵清阁,特别不像天宿人的林笺,对天宿人趋之若鹜的格斗训练避之唯恐不及,每次上课都千方百计想逃课,没事就缩在寝室里瞎鼓捣,赵清阁孤僻,她比人家还要孤僻,只要在校园里出现,那基本上都是有赵清阁在侧,是真正的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所以久而久之就有了她们俩其实是一对的传言。
事实如何,只有当事人才清楚。
说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值得一提的,她们前后相距不过半小时苏醒,在送雏态进壁空的飞行器上就认识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好,未必要多么复杂的理由。只不过世人往往都愿意相信自己的主观判断,满足自己比真相更重要。
如果实在要说的话,那就是飞行器上的一颗酒心糖,现在仍是赵清阁除去格斗以外的第二爱好。
“你看那个赵黑炭!笑得那么开心!”薄珏恶狠狠的咬了一口蛋糕,奶油糊了满嘴,她囊中羞涩,这个月照理只能吃最便宜的能量面包熬到月底了,多亏了这顿罚,江游请她吃顿蛋糕。
江游连声说“是是是”,眼睛也往比自己不知道白了多少的“黑炭头”看过去。
赵清阁并不黑,在天宿人中尚且算得上白的,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把马尾,更衬得眉目分明。只是在薄珏这个壁空论起白来,她敢认第二就没人敢认第一的人眼中,的确是“黑”得人神共愤了。
江游观察了片刻,心说:也没有笑得很开心啊,就是眼眉微弯,很含蓄的笑容,比你哈哈大笑的时候可收敛多了。
那边林笺继续问:“我听人说,薄珏新买的眼镜又被你嘲笑了?”
赵清阁吃了很久,才从碗里抬起头,淡淡的解释:“天宿人不需要这种东西,有时间就该放在体能训练上,成天大尾巴狼似的摇来摆去,给谁看?都晃到我眼前了,你知道我脾气不太好,而且手容易痒。”
林笺暗自将视线移往正恨恨的盯着这里恨不得吃人的薄珏身上,薄珏今天倒穿得中规中矩,白色修身衬衣,咖色紧身裤,裤脚扎起来一点,露出两截白嫩细瘦的脚踝,在食堂的座椅上不安分的晃来晃去。
唯一出格的是脑袋扎了好几条小辫子,不过她人长得白,不是不正常的病态苍白,而是那种在阳光照耀下几乎就要透明了的莹白,唇色却樱红,说不出的好看,配上未成年雾蒙蒙的烟灰色眼珠,有些近乎楚楚可怜了。
“不对吧?”林笺说。
“不对什么?”
“她怎么就……”林笺看她快吃完了,把蛋糕推了推,娃娃脸上大眼睛忽闪忽闪,凑过去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说,“净往你身边晃悠呢?”
赵清阁跐溜了一口面汤:“单纯欠揍。”
“她喜欢你吧?”
赵清阁仿佛一下子被定身了似的,呆滞了两秒,以一种“你脑子也有坑”的神情看着林笺。
“开玩笑的,不过我现在很困扰啊,咱们该成人了,可没有一个人敢对我动歪心思,生怕被你们俩给双打了。”林笺两边瞧瞧,十分苦恼的说。
“啊?”
“你知道外面都在传什么么?”
赵清阁茫然:“什么?”
林笺痛心疾首:“说你们俩打架是为了我,我就这么打了十年光棍,冤不冤啊?”
“噢,”赵清阁立刻明白过来,抬起无辜的眼睛,坦然道,“薄麻杆我不知道,但我的确不喜欢你啊。”
林笺捂住心口,夸张地叫道:“啊!我仿佛万箭穿心!”
“可得了吧你,就算没有那些风言风语,你就愿意踏出寝室半步了?”赵清阁白了她一眼,补充道:“地球星有句话叫做‘将遇良才棋逢对手’,她是这一届里我唯一看得上眼的。之所以处处和她作对,是不想她把时间浪费在那些无谓的事情上,我一直想和她有一场正式的较量,她所表现出来的,不应该只到这个程度。”
“你就不怕她超过你?”
“她强,我只会比她更强!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
薄珏原本一直暗暗注意着这边,冷不丁对上赵清阁充满挑衅的眼神,顿时肾上腺素狂飙,又不想放弃好不容易能吃上的蛋糕,只好将体内咆哮的情绪全部都化作眼波一一杀了过去。
“林笺,这蛋糕不错,你再给我买一份,”赵清阁熟视无睹的说,“你看,如果她把瞪我的工夫放到训练上,说不定将军都当上了。不知道以后谁会成为薄麻杆的契子,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第5章 残酷的制度
大多数的天宿人都会在雏态九年或者十年进入觉醒期,赵清阁这一届的学生正处于觉醒的高发期。(.)按照宪法规定,学院要安排教师进行周全完善的心理健康教育。
一早就知道今年的心理健康老师是席贤了,所以大家都很兴奋,席贤是校长的契子,又高又帅又温柔,不说是壁空所有雏态的梦中情人,起码也有一半了。
“哎,我听说席医生会给我们讲成人仪式的事情。”
江游一滩泥似的歪在椅子上,一只脚勾着前面同学的桌角,毫不避讳的高声道:“成人仪式不就是那档子事么?”
有几个学生不知道为什么就偷偷红了脸,专心致志的盯着手上的习题,耳朵却恨不得长出三尺长。
江游眼珠子绕着同学们转了一圈,十几个男生就心领神会的围了过来,江游压低声音:“哥几个,不瞒你们说,我偷偷的看过几本……管得比较严的书,里面说啊,契主想叫契子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是在床……”
窸窸窣窣的议论声沿着这个小圈子立刻蔓延到了全班。
薄珏突然在桌子后面猛踹了他一脚。
江游想也不想便要开骂,却很快意识到这脚是从哪里踹过来的,还没等他抬头,教室里学生们传来整整齐齐的声音:“席医生好。”
刚刚还围着的同学一哄而散,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江游脸涨成了猪肝色。
席贤见惯了这样的学生,见他尴尬得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十分好脾气的放过了他,理了理自己的教案,先温声开口了:“大家都知道由我来教授这门生理健康课对不对?”
同学们特别配合,乖乖的答:“对。”
“好,在此之前,我先问同学们一个问题,你们都能回答的。你们从哪里来?多大了?”席贤将手上的终端对准江游,扫描过后弹出了这个学生的一应信息,“就你吧,江游。”
江游还没缓过神来,被席贤温柔的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结结巴巴的说:“我叫江游,雏态九年,是在基地苏醒的。”
“下一堂课我就会带你们去基地。”
学生们顿时爆发出一阵雀跃。
席贤只微微皱了一下眉,学生们立刻安静下来,他继续说:“但是这堂课,如你们所愿,讲你们最好奇的成人仪式。”
“从入学,你们就知道,我们天宿星人与宇宙中很多其他物种不同,繁殖方式属于非常罕见的无性繁殖。我们的一生只有两个阶段,雏态期和成人期,一个雏态或者成人,单从外表上我们是看不出来年龄的。不如你们来猜猜,我多少岁了?”
在场的学生开始交头接耳,有一个人犹疑的举手:“三十七?”
席贤追问:“什么三十七?”
学生茫然,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席贤:“雏态的年龄从苏醒之日开始算,而我们的年龄是从成人仪式那天开始算起,你是想说我成人三十七年吗?”
学生点头。(.无弹窗广告)
席贤笑着鼓励道:“不对哦,不过很接近了。”
气氛轻松起来。
“成人四十二。”“成人三十九。”“成人二十八。”毫无章法的猜测在学生中陆陆续续响起,席贤只是笑着一一摇头。
有人就开始瞎说八道:“成人一百年!”
哄堂大笑。
谁知席贤煞有介事的点了头,诚恳的说:“薄同学,你很有前途啊!我的年龄是成人107年,从星历3000年起调到壁空,到今年正好50年,一开始那位同学的个位数对了哦。”
满座哗然。
薄珏完全是凑个热闹,没成想竟然碰上了,她难以置信的问:“席医生看起来这么年轻,不会吧?”
“所以说外表不是你们判断一个人年龄的依据,”席贤指了指自己浅灰色的瞳仁,说,“要看一个人的年龄最好去看他的眼睛,虽然眼睛有时候也会骗人,但大部分情况下不会有错。将来你们升学了进入社会了,可不要轻易被人家骗了哦。”
“知道啦席医生,你快讲成人仪式吧。”
席贤哪哪都好,就是做事讲究,什么都条分缕析的慢慢来,眼看这节课已经过了四分之一了,还没讲到重点,有点着急了。席贤赧然,立刻回到正题。
“我们天宿人的雏态期有长有短,据我所知咱们的元帅阁下雏态三年就完成了成人仪式,然后和她的契子相携考入御天,打破了天宿人雏态期最短的纪录,而我所见过的雏态期最长的学生,雏态二十二年才成年,他在十年前就毕业了。”席贤话锋一转,“数据表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天宿人,会在苏醒后的第十年左右达到性成熟,这也就是说,你们——在座的同学们,有很大一部分,即将迎来自己的性觉醒期。”
“性觉醒”这个词听起来隐秘又危险,有得女同学难为情的低下头,身体却笔直,耳朵竖得尖尖的。男同学也安静下来,没有再发出一丝丝的声响。
薄珏眉头一挑,偷偷看了一眼赵清阁,见她始终低着头,一直在纸上写写画画,想必是在做笔记?
席贤笑:“这没什么好害羞的,每个人都要经历的,同学们,你们不抬头我怎么跟你们讲啊。”
“想必刚刚有些同学讨论过了,也有的同学私下了解过了,但是作为你们的老师,我有责任纠正你们,交/配,虽然我更想用一个更加文雅的词来代替它,但是想了想还是继续用这个吧,它不是成人仪式,甚至连其中的一部分都算不上。我们交/配是出于心理和生理的双重需求,在结契前期,它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完成契主、契子双方的二次发育,进化为真正的成人。”
“我很难过听到你们对于成人仪式有这样的误解,这是校方的失职,我会和校长反映。”
刚刚还围在一起叽里呱啦的男生们齐齐低下了头,尤其是江游,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
席贤不是老师,但是作为一个校医,也在学生堆里浸淫这么多年,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治这些没脸没皮的大小伙子呢?
他十分有技巧的沉默了一会儿,才接着说:“一个雏态天宿人,平均在苏醒后十年左右就会进入觉醒期。诱发觉醒的条件主要有两个,一个是随年龄增长自动发生,二是如果有人达到性成熟,身边的雏态也容易受其影响而诱发觉醒,因此每一届学生的觉醒,都容易引发大规模的成片发生。”
“觉醒时的主要表现为体温明显升高,产生本能的生理*,如果哪位同学发现自己有这一症状,请去医护室找我或者我的助理登记,由于觉醒是可以被诱发的,所以伴侣多半会同时进入觉醒期,届时你可以选择和你的伴侣举行成人仪式,至于暂时没有伴侣的同学……”
席贤顿了一下,抿着嘴笑了。
底下将近一半的学生是没有伴侣的,都眼巴巴的盯着席贤。席贤眼尖的注意到薄珏在看着左前方,一个娃娃脸的女生身上,他不动声色的用终端扫了一下:林笺。
天宿人天性慕强,席贤也不例外,这个学生在这一届资质平平,薄珏如果是喜欢她,要和她举行成人仪式的话,难免生出一点惋惜之情。
薄珏若是知道席医生现在在想甚么,多半是要吐血。
到了觉醒期,赵清阁一定会和林笺举行成人仪式的吧……的吧……的吧……薄珏撑着脑袋,脑海里仿佛无数个立体声在环绕着这句话。
唉……
自己还没找到心仪的配偶呢。
她一口气叹出声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薄珏,你叹什么气?”席贤问。
薄珏大窘:“没、没什么,席医生请继续。”
席贤:“那我刚才说什么你听见了么?请你复述一遍。”
“这个……”薄珏一咬牙,鞠了个躬,“对不起席医生,我走神了。”
“好,坐下。”
席贤好像从来不会生气,继续慢条斯理的讲:“如果你们暂时没有寻到合适的配偶的话,可以一直保持在雏态期,直到找到理想的对象,完成成人仪式,正式迈入成年人的行列。”
有同学举手:“意思是一直在壁空留级么?”
席贤摇头:“你也可以选择继续升学或者进入社会,但是所选的专业或者岗位会受到很大的限制,所以我们一般建议雏态留在初等学院,学校会一直抚育你们,直到成人。”
另一个同学囧囧的提问:“可是席医生你还是没有说什么是成人仪式啊。”
席贤表情有点微妙,白净的耳廓终于泛起了一点红来,然后那红晕渐次散开,竟渐渐弥漫到了整张脸,他果然……只适合当个医生呢,老师什么的……对他来说太困难了。
底下的学生见大名鼎鼎的席医生窘迫成这个样子,又是心疼又是忍笑,好几只脚同时往刚刚说话的男生踢去。
席贤勉强镇定了一下自己,轻咳一声,说道:“真正的成人仪式,是取得心头第一滴血。每一对配偶中,只有一个人能取到对方的心头血,采血的人我们称之为契主,而被采血的人,从此则成为他的契子。”
“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可以成为契主,同理也可以成为契子,我们天宿人以强者为尊,谁赢了谁就是契主,这只和你的能力有关,与性别无关。”
“关于怎么取得心头血,”席贤将一枚芯片插入了手腕上的终端,打开教室的全息投影,“现在我会给你们看一段关于成人仪式的真实记录,是高你们二十届的学长和学姐,这是经过他们同意放出来。不完全,但是足够你们了解了。”
全息投影上展示的是一对男女,他们被关在……是的,被关在一所特殊材料打造的白色双人房里,教室里的学生都认识,是按照他们平时格斗训练的场地打造的,只摆放着一张简陋的床。
这就是……成人仪式?也太粗劣了吧。
学生们没有说话,心里带着满肚的疑虑继续往下看。
这两个人开始接吻,连津液交换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因为是全息投影,在眼前格外的真实,有害羞的同学捂住了眼睛。
席贤却很严肃的说:“我请同学们睁开眼,好好看着。”
投影里男生温柔的抚着女生的头发,说:“准备好了么?”
女生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来吧!”
然后男生低吼一声,张开嘴里突然长出来的锋利的尖牙,对着女生的心口咬了下去,再之后……
学生们愕然的睁大眼,空中残影一闪,他被重重的踢飞了出去。有同学甚至因为太逼真,情不自禁地往后躲了一下。
女生突然反抗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口中也爆出尖牙,像是一只嗜血的兽,凶狠地盯着方才还含情脉脉的心上人,同样呜咽了一声,扑了上去。
“取心头血是我们的本能,但是抗拒被人取血,则是更强大的本能,我们会为了取得对方心头血,不惜以命相搏,为了征服对方,不择手段,”席贤实时补充,“为了避免造成死亡,所以在他们进门之前,随身的匕首已经被收走了。”
学生们已经听不进去席贤的话了,无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他们看到刚才还恩爱有加的一对情侣顷刻反目,对心爱之人痛下杀手,狠狠地厮打在一起。他们的动作比雏态要快太多了,只能听见有人一次次被砸到墙上,发出“砰砰”的闷响,鲜血渐渐染红了墙壁和地面,这就是为什么新房要是特殊材质的原因。没有人怀疑他们还存有理智,他们像是自然界中的天敌,遵循着最原始的本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直到有一方浑身是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获胜的女生张开尖牙,刺进了他的胸膛。
女生的眼珠飞快地转成漆黑,而躺在地上的男生目光失焦的睁着,瞳仁中仅有的一点黑色素慢慢褪去,变成了几近透明的浅灰色,连同黑色素一起失去的,仿佛还有更多无法言说的东西。
“嘶啦”一声,男生身上的衣服被暴力彻底撕碎。
席贤把芯片□□,停止了放映。
“接下来是交/配的过程,你们还未成年,不适合看……那个这些,到时会自动掌握。”
这样的震撼过后,所有的学生都沉默了,席贤静静的等待着。
许久,薄珏发现自己眼眶酸疼,愣愣的问:“为什么?”
第6章 契子
“为什么?”席贤复述了一遍,手指轻轻的叩了叩讲台,垂下眼,“很抱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为什么相爱之人要生死相搏,但是我能告诉大家的是,每一个天宿人在找到心仪的对象后,若要与对方结为伴侣,就必须像这样经历一场生死角逐的成人仪式,仪式上的胜出者,将成为配偶关系中绝对的支配者,也就是契主。而落败的那一方,就是契子。”
“我们天宿人生来平等,不像有的星球人一出生分三六九等,我们苏醒后被统一安排在壁空这样的初等学院,接受平等的教育,享受国家提供的平等的补贴,每一个成年天宿人都拥有同等的政治权利。我们在任何方面都平等,唯一的不平等也是最为令我们费解的不平等就是――配偶之间的主从关系。接下来的内容希望同学们停下手中的笔,仔细听着,关于这节课的内容,下课后我会发到你们的个人终端上。”
赵清阁自始至终低着头,只有在全息投影时抬起来看了看,现在又低了下去,林笺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从上课开始,两个人就沉默着近乎默契地保持着相同的动作。
席贤发话后,两人又同时停下笔,仰头望着席贤。
两双平静的相同的烟灰色眼睛,席贤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就好像这些事情她们早就知道了一样。图书馆和网络上是有这方面的信息,但是雏态是没有权限进入查询的。
席贤几不可闻的摇了摇头,甩掉了这些莫名的想法,继续授课:“我们天宿人是最忠诚的民族,忠于国家,忠于配偶。我们永远一生一世一双人,一旦结契便是终身关系,无法解除,哪怕一方死亡,另一方也不能二次觉醒,重觅配偶,契主和契子都一样。所以对待结契一定要慎重。”
“成人仪式中获胜的契主拥有绝对的控制权,他可以控制契子除了思想以外的任何行动,而契子对于契主的命令只能够服从、服从和服从。(.棉、花‘糖’小‘说’)结契以后,契子的磁卡将会被注销,所有个人资产都转移到契主卡上,契主可以给契子办理副卡,两卡之间是互通的,成年以后,契主成为契子的第一监护人也是唯一的监护人。”
讲台下的学生聚精会神的听着,唯独薄珏紧紧地抿住了唇。
席贤在手腕上的终端上按了一下,与教室的智能感应板对接,感应板上出现一男一女两副人体轮廓,很明显是雏态的天宿人,随着席贤的讲述,这两副人体轮廓逐渐发生变化。
“结契以后,双方会进入二次发育,其中以契主的发育更为明显。以男性为例,身为契主的男性身高会有明显的增长,肌肉也更为发达,无论力量还是体能,都会比身为契子的男性更胜一筹。与此同时,男性契主的第二性征也会发生显著变化,喉结突出,声带变粗,生殖器官增大,并且会长出体毛。”
“以女性为例,身为契主的女性身材曲线会更加完美,在身高、体能、敏捷各方面都要优于身为契子的女性。统计表明,身为契主的女性比身为契子的女性平均身高要高出十五公分。而契主发育的同时契子也会发育,只是没有契主那样显著,双方的发育需要共同促进,至于促进方法,我先前说过的。”
薄珏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最最重要的一点,血契缔结成功,契主会获得契子的能力叠加,简而言之就是契子越强,契主就越强,这就是为什么天宿人天性慕强的原因,”席贤顿了顿,说,“当然,在真爱面前,力量不该成为你们择偶的标准,我希望大家的结合,是为了爱,而不是因为别的原因――薄同学,你有什么看法?”
薄珏很少有现在这样的表情,她站起来,目光直直的射向席贤,愤怒的说:“席医生,这不公平!”
席贤还以为她是因为林笺资质平平,不能获得强大的力量叠加而不满,劝慰道:“如果是真心相爱的伴侣,是不必在乎这样的能力叠加的,你这么强,就算没办法获得强大力量叠加,也可以通过后来努力达到相同的高度,完全不必因此气馁。”
“我不是在说这个,席医生,”薄珏轻轻摇了摇头,眼里忽然就泛起依稀的水光来,一字一顿的说,“一个人失去所有的自由和尊严,成为另一个人附庸般的存在,这怎么可以?”
席贤诧异的睁大了眼睛,所有的同学都望向薄珏,连赵清阁都微微抬了抬眉。
“我可以接受一场生死相搏,来与对方结为伴侣,输赢我都甘愿。但我不愿意用所有的尊严和自由去换取相守,更不愿意让我爱的人付出这样的代价,永远的失去自由、快乐,成为我的附庸。这本来就与爱情的初衷相悖!”
“我想和我的伴侣平等、自由、自尊的生活在一起,”薄珏红着眼眶掷地有声:“如果一定要这样的话,那我宁愿不要结契!永远当一个雏态!”
教室里的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静得连根牛毛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所有学生都将目光投向了讲台上的席贤。
席贤怔愣了许久,才低低叹了口气,哑声说:“是,你说得对,这不公平。我们都知道这不公平,但是这是我们的基因决定的,没有人可以改变它。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希望未来的大家能够找到解开成人仪式的钥匙。但是我们目前能做的,是在既定事实以内,教给你们应该知道的,同时以最大努力去弥补制度的缺陷。”
他眼圈俨然也有了一圈淡淡的红,薄珏低下头,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你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席贤摇头笑了笑,略有苦意,说,“往年你们都有专门的老师来给你们授这堂课,我是个专业的医生,却不是个专业的老师,今年我之所以向校长主动请缨,是因为我觉得身为校长的契子,同时又是医生,每年都经手很多举行成人仪式的学生,我很有立场来给你们传授这些知识,没想到又搞砸了。”
“席医――”
“薄珏你先别说话。”席贤制止了薄珏再一次的道歉,深吸了一口气,说,“既然都讲不好课了,那我就讲讲自己吧,同学们都知道,我是个契子,这就意味着我在成人仪式上是个失败者。”
他谈起这个在薄珏口中被称之为“附庸”的“契子”二字时,竟然无比的坦然,甚至面带笑容:“我和沈衡――也就是你们的校长,在相邻的能量仓苏醒,又同时分配到同一所初等学院同一个班,从入学的第一天起,就确定对方是自己的终身伴侣。沈衡他身体素质比我好很多,在成人仪式上理所当然的获胜了,然后成为了我的契主。雏态9年、成人107年,总共116年时间,他从来没有对我使用过任何契主的权力,没有试图控制过我、没有命令过我,我并不像薄同学所说,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和尊严,成为沈衡的附庸。”
“我们的结合是因为爱,也仅仅是因为爱这一个理由。他爱我,我也爱他,以爱一个男人而不是爱我的契主那样爱他,我们的心灵是平等的,我们的地位也是平等的。”
“在座的各位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成为契主,也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成为契子,如果你们在成人仪式上获胜,请永远记住,你身边的人首先是你的爱人,其次才是你的契子。”
下课铃适时的响起。
席贤冲着讲台下的学生鞠了一躬,拿着教案出去了,身材高大的校长衣着休闲的倚在门外,席贤刚才还沉稳的脸色蓦地塌下来,颇为沮丧的说:“沈衡,我又搞砸了。”
校长温和的笑了笑,顺手接过他手里的教案,空着的手牵起他。
“不,你做得很好了,席医生。”
第7章 情窦
席贤被校长牵着走出老远,猛地想起来一件很要紧的事情:“糟了,我还有件事忘记和他们说了。(.$>>>棉、花‘糖’小‘說’)”
“什么事?”
“就是结契以后,落败的契子无法接受自己成为契子而罹患心理抑郁甚至会自杀的事实,我得和他们说清楚才是。”席贤说着就着急的要往回走。
校长一把拉住他。
校长低头看着他的眼睛:“席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告诉他们,你忘记了这件事或许会更好,过多的强调成人仪式的弊端,到时候会造成的后果是什么?如果学生们抗拒举行成人仪式呢?你有没想过,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办?你要相信相爱的人这点困难是可以克服的,实在不行,不是有你在吗?你不相信自己?”
“我不是……但我总觉得应该和学生们说清楚。”
“你别想了,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第一对申请举行成人仪式的情侣,你做好全方面的准备,我们一定要让今年的成人仪式开一个好头。”
“好吧。”
……
席贤走后,教室里先是静默了片刻,同学们相互瞧瞧,然后就像约好的一样飞快的聚拢在一起讨论得热火朝天,对他们来说神秘的成人仪式终于窥得了冰山一角,怎么能不兴奋。
薄珏两只手交叠着,无精打采的趴在课桌上,目光呆滞。
“老大?”江游把脑袋往后一仰,也倒在了薄珏的课桌上。
完全倒置的五官竟然没有吓到薄珏,薄珏十分没诚意的扯了扯嘴角,说:“干嘛?”
“你上课说的什么什么附庸,我觉得你说得不对。[.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为什么?”
“像校长和席医生他们,就算校长是契主,只要不用契主的权力不就行啦,契主和契子也没什么差别啊,大家本来就有强有弱,有胜有负的。”
“嗯。”薄珏敷衍地应了一句,反手揪住他的耳朵,从左到右慢慢地拧了一圈。
江游疼得呲牙咧嘴,吱哩哇啦的乱叫一气,急忙把脑袋从薄珏课桌上挪开:“老大你不爽也不能拿我出气啊!”
薄珏笑得纯良极了:“我没有不爽啊。”
“那你拧我耳朵!”
“我没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了?嗯?”
“我耳朵感受到了!”
“那我给你摸摸?”
“您可别?一会直接给我拽下来。”江游捂住通红的耳朵如临大敌,哇哇叫道,“我就不明白了,老大,就你这个身手只要不跟赵清阁打,和谁结合不是当契主的份,你怎么那么大反应。”
薄珏危险地眯了眯眼:“只要不是和赵清阁?”
江游在自己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从善如流的改口:“就算和赵清阁,老大你也有一战之力,谁当谁的契主还不一定呢。”
然后他脑门当即挨了一个爆栗。
“不要把我和她扯到一起!”
薄珏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就蹿出来一团无名火,只得忿忿的踢了一脚课桌,从座位上起身,飞快地离开了。
薄珏脚步越走越快,到后来干脆大步跑了起来,发丝在风里吹着。
她撑着膝盖微蹲下身,在操场的入口轻轻喘息,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跑道上远远跑过来的赵清阁寡淡无波的眼神。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心里暗暗讽刺过后,薄珏微微咬了一下舌尖,随即抬头挺胸的迎了上去:“事先声明啊,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我只是碰巧路过这里。”
“正好,我也没兴趣和你打。”
赵清阁连速度都没减慢,径直路过了她,脚步声远远——近近——远远——近近。
薄珏百无聊赖的坐在单杠上,一条腿勾着单杠,另一条腿荡在空中,一会儿看看云、一会儿看操场外面的学生,只是偶尔也会将视线落在操场里面的赵清阁身上。
阳光变成了淡金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铺满了整个操场。
赵清阁跑了一圈,两圈,三圈……始终没有停下来,她脚腕上各戴着两个负重为五十公斤的重金属环,在太阳下反着光,汗水滴在塑胶跑道上,靠近的时候,薄珏能耳尖的听到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变成一直盯着赵清阁看了。
很久以后,赵清阁停下来,直直的朝薄珏走过来,薄珏立刻挺直了腰板,却见她弯下腰,手指一勾把单杠旁边地上的水拿了起来,小口小口的抿着。
“你对成人仪式很不满?”她突兀的发问了。
薄珏左看右看,发现没有别的人:“你是在跟我说话?”
赵清阁也学她左看右看:“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
薄珏从上完课,心里就一直堵着一股郁结的气,和江游说驴唇不对马嘴,江游也不可能理解她,但眼前的赵清阁能吗?
“你不觉得不公平吗?”
“嗯,”赵清阁赞同的点点头,“是不公平啊。”
她站在单杠下面,薄珏坐着,多少有些被俯视的意味,赵清阁干脆单手抓住单杠轻轻巧巧的一跃而上,坐在离她尺远的地方,和风清摇,这样相安无事的坐在一起仿佛还是头一遭。
薄珏问:“那你还会和林笺举行成人仪式吗?”
“不会。”
薄珏像是终于寻到了知己似的,孩子般的笑意立刻漫上了她的眼底:“想不到能理解我的人竟然是你,这样畸形的关系还不如不要呢,赵黑……清阁你说是不是?”
“我想你误会了,是林笺不举行成人仪式,不是我。”
“你们不是……两情相悦吗?”薄珏心里仿佛更闷了。
“谁说我们两……”赵清阁觑了一眼她郁闷的神色,惯常无波无澜的内心,难得起了一点捉弄之心,便若无其事的改口道,“就算我们两情相悦,她不同意的话,我也不能一直不成人啊,只好去找别人啦。”
“找谁?”
“既然契主可以获得契子力量的叠加,那自然不能找一个太弱的契子。”赵清阁声音又突兀的顿了下来。
薄珏扭头看她,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不说话了?”
赵清阁忽然一只手撑在她身侧的单杠上,上身倾了过来,两人贴得极近,呼吸声就在对方的脸侧,薄珏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
赵清阁凝视着她的眼睛,冰冷的五官倏地露出了一点罕见的笑意,缓缓地开口道:
“如果你愿意献上心头血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第8章 神秘礼物
“如果你愿意献上心头血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她的表情太具有迷惑性、又太温柔了,明明未成年天宿人都有的烟灰色眼眸仿佛具有蛊惑的力量。
薄珏不得不承认,在那一瞬间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了一下,前所未有的感受从胸口拳头大的器官中漫溯出去,汇聚成一股难以言喻的脉流……像是突如其来的惊喜。
然而那惊喜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薄珏就立刻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
千分之一秒,脸颊上热度还没来得及蔓延开,她已经掐灭了那点小火苗,不甘示弱的将脸颊凑到赵清阁眼前,几乎鼻尖相抵,挑衅的说:“虽然我很不满成人仪式,但如果是你愿意献上心头血的话,我倒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下。”
沉默渐次横亘在两人中间。
清风吹动她们脸侧的发丝,以一种近乎缠绵的方式牵扯在一起。
“呵……”
最终是赵清阁先移开脸颊,随之而来是赵清阁招牌的单音节冷笑。
可这次她竟然没有生气,或许是操场的风太舒适了,或许是今天天气太好,也或许是某些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原因。
“薄麻杆。”
“啊?”
“席医生今天上课的时候隐瞒了一件事情没有说你知道吗?”
“什么?”
赵清阁在单杠上也坐得板正规矩,刚才汗湿的头发被风吹干了,不安分的在脸侧飘来飘去,赵清阁一抬手将长发夹在了耳后:“去年学院有200名学生完成成人仪式,但最终顺利毕业的只有193名。”
“另外的人呢?”
“死于自杀。而且由于未发育完全契子死亡,他们的契主有的患上了严重的精神抑郁,被送去了疾控中心――就是那个神秘的进去了就出不来的地方。”
薄珏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为什么?”
“每年都有因为在成人仪式上落败而放弃生命的契子,只是学校没告诉我们而已。[.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你说得很对,成人仪式是不公平的,它甚至比你想象的还要残酷,所谓成人仪式,其实类似于其他星球自然界优胜劣汰的选择过程,失败的人会被剥夺一切权利,而契主对契子的掌控相当残酷,是从心理到生理,各种意义上的绝对支配。我们天宿人有多好强,你只要随便看看身边就知道。”
薄珏皱紧了眉,的确,玩世不恭如江游,口头上说着无所谓从属,但是平日里的训练他从来没有落下过,否则薄珏也不会和他玩到一块去。可以说班上除了林笺,所有的同学在体能训练上都是卯了十二万分的劲,没有人想落后。
“的确,有的人无所谓从属,即使成为契子也能生活得很惬意。但是有的人,天生只能成为支配者,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一旦成为了契子,被剥夺了所有权利以后,等待着他的就是死亡。”
“这些事学校都没有说,那你从哪里知道的?为什么又要告诉我?”
“我从哪里知道的不重要。”赵清阁从单杠上一跃而下,两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头也不回的说,“就是单纯提醒你一下,不要成为任何人的契子,我先走了。”
薄珏从开头到结尾都没发表意见,愣在单杠上,浑身上下一个大写的莫名其妙。
她歪了歪头,望着赵清阁倨傲的背影眨了眨眼睛,头一次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不那么讨厌,反而有点……可爱?
不不不,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这都什么玩意。薄珏甩了两下脑袋,赶紧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清出去,在晚霞下踱着步子慢慢悠悠的往寝室走。
“薄珏,你今天心情不错啊。”
“我有吗?”
“有啊。吃晚饭了没有?我请你啊。”
“不用啦,我吃过了。”
……
在连续经过三个跟她打招呼,还得捎带一句“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的问候之后,薄珏急忙背插双翼似的飞回了寝室,和镜子里嘴角高高扬起的女生面面相觑。
什么鬼?她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
薄珏将手指按在自己嘴角上,镜子里的人耷拉下嘴角,薄珏这才心满意足的呲牙笑了笑,边在个人终端上输入指令进入天元网,边哼起了古老的外星球歌谣。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天元网是天宿星的公共网络,这是一个三维网络发展到鼎盛的时代,异次元传输装置可以让真实的物体在现实和虚拟中相互转化,各行各业都在天元网中蓬勃发展,俨然成为与现实世界不相上下的繁华世界。
薄珏雏态的身份意味着她在天元网的活动范围受到网络分级制度的限制,无法进入80%以上的成人限定区域。好在允许雏态出入的几个特区建设豪华,已经完全可以满足这些未成年人的任何需要。
除去个人终端,每个天宿人苏醒后会获得一张实名卡,这张卡的用途很多,其中之一就是用于刷卡消费。成年后成为契子的天宿人实名卡将会被注销,由契主重新办理新的副卡。
每个雏态每个月都会有一笔生活费打到卡里,金额足够他们一整个月的花销。这笔费用在他们完成成人仪式,进入到高等学府进修后还会有所增加,直到毕业参加工作后有自己的收入为止。那时他们才开始缴纳教育税金,像前人养育他们一样,去养育天宿的下一代。
“草莓面包、巧克力面包、蓝莓面包。”
虚拟商店里来往的客人好奇地看着这个身材娇瘦的未成年口中念念有词,抱着几大袋能量面包到前台结账。
“加上一箱牛奶吧。”有成年人看不下去了,“未成年只吃能量面包怎么行,算在我账上。”
薄珏迷瞪地抬起头,忙说:“不用了。”
那人已经眼疾手快的把卡递给了前台,连带着面包全给刷了。
薄珏:“……”
她在算这个月到月底还有几天,怎么用仅剩的钱熬到下个月发生活费,根本没把心思放在身边的事情上,连实名卡还塞在口袋里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那就谢谢您了。”薄珏乖巧地鞠躬道了谢,“请您留下您的联系方式好么?我发了生活费会还给您的。”
成人说:“不用了。”
“一定要!”
“那好吧,你把个人终端和我对接一下。”那成人戴着副金边眼镜,浅色的眼珠隐藏其下,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
薄珏和他交换了联系方式,再次道了谢,让店内用传输装置传送到了自己寝室里,自己则从超市出来拐了个弯,进了一家叫做“锦轩”的店面。
她刚一进门就懒洋洋的往门口放着的躺椅上歪。
“又去买面包了?”人未至,声先闻,珠帘内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来人一身月白旗袍勾勒出玲珑腰身,莲步轻移地盈盈走到了薄珏面前。
薄珏没好气的说:“不然呢?我的生活费都花你这儿了。”
店主:“前两天到了两件新款,一件是地球星唐代的水绿色乳云纱对襟衣衫,一件是狼宿星的虎雕锦裘,有没有兴趣啊?我可是一直留着就等你呢。”
薄珏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店主:“你看我身上这套旗袍吧,昨天到的货,地球星最精致的装扮,没身材没气质还真穿不起来,我契主可喜欢我穿这个了。”
薄珏:“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店主:“我又没让你一定买,进来看看总行吧。”
薄珏:“我没钱,我不看。”
店主:“不看你为什么进来?”
薄珏:“我现在就走。”
“等等,你不是十年级快觉醒了么?给你个东西。”店主神神秘秘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铁盒子,“就当是你对我家生意照顾这么多年的回报了。”
薄珏晃了晃铁盒子,什么声音都没听见:“这里装的是什么?”
店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当然是好东西了。”
第9章 参观基地
“老大,下了课去训练场吗?你指点我一下。[.超多好看小说]”
下午最后一堂自习课结束前,江游转过身问薄珏。
薄珏对着面前厚厚的一摞资料奋笔疾书,头也不抬的说:“不去。”
江游好奇地问:“你这是干嘛呢?”
“下堂课不是要去基地了么?我得提前做好准备。”
“这有什么好准备的,到时候席医生都会跟我们讲的。”
“哎呀你不懂,”薄珏不耐烦的摆摆手,“赵黑炭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就什么都不知道,显得我多缺心眼儿似的,基地的资料图书馆也有,我先预习一下。”
江游还在探头探脑,薄珏一笔杆子敲他脑袋上:“边儿去,别打扰我干正事。”
“那我自己去啦。”
“嗯,去吧。”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的学生三三两两都走了个干净,薄珏始终低着头,偶尔抬起头向跟她道别的同学笑笑,天彻底暗了下来,薄珏兜起一堆书继续转战图书馆。
“《我们从哪里来》、《天宿人的一百二十问》,还有……”
薄珏踮起脚,去够书架顶上那本书,手指还没摸到书脊,便看见两根细长的手指捏住薄薄的书脊,轻而易举的取了下来。
薄珏怒气冲冲的扭过头,和神色清冷的赵清阁四目相对。
果然!她就知道赵黑炭会事先做好准备!自己这次算是来对了!
“喂,这本书是我先看到的!”
“可它现在在我手上,谁拿到算谁的。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长得高了不起啊?!”
赵清阁先是微微弯了一下腰,然后伸出手掌在她头顶上虚按一下,比到了自己的嘴唇,嘴角凉薄的勾了一下,不置一词的走了。
对啊,就是比你了不起,矮麻杆。
“啊啊啊啊啊!气死人了!”薄珏控制不住一脚踹在黑金打造的书架角上,然后“嗷”的一嗓子蹲下身抱着自己的腿不断的吁气,这一晚上以在医务室包扎右脚而告终。
期待已久的第二堂生理健康课在孩子们的翘首以待中来临,一大清早,壁空学院十年级的学生们就乘坐飞行器抵达基地正门。高大宏伟的正门前,以特殊工艺打造了一个黑金浮雕的零字。
基地的名称叫做零,天宿星所有雏态苏醒的地方,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赵清阁仰头望着高高的雕塑,微微阖上了眼睛,并不刺眼的晨曦透过文字的缝隙间漏出来,像是在她的脸上踱了一层金光,比往日里温暖可亲很多。
薄珏看了她一眼,下意识就把头扭开,再一回头她已经恢复了本来的神情。
一群年轻的学生围着零字叽叽喳喳的讨论,还有好多学生合影留念。
林笺紧跟在赵清阁的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
薄珏还注意到,赵清阁每走几步,都要回头看看林笺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她就继续往前走,不在就等她过来再走。薄珏善于观察别人,却不善于认识自己,整整小半个时辰过去了,一向爱凑热闹的她竟然丝毫没有参与,不知不觉的跟着赵清阁走了。
“薄珏,抬头。”
“啊?”
咔嚓――
快门响起。
铂金色头发的少女猝不及防间抬起头,皮肤在朝阳照耀下白得像是透明的水晶,而烟灰色的眼眸中仿佛雾气尚未散尽似的,水蒙蒙的迷离,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那相片一直静静地躺在这名学生的相机里,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机缘巧合之下整理资料再次抖落出来。他才发现当时多照进去一个人――站在相片角落里神色淡漠的赵清阁。
那时的两人还稚气未脱,一个透着几分机灵的傻气,一个装作事事无所谓的样子,和经常在新闻上出现的眉峰含刀的两人相去甚远。这张照片最后被贡献出来放在公众平台上,连带着她们年少时在学校的那些事情纷纷被挖出来,成为一段帝国的佳话,甚至在初等学院中掀起了一股爱她就要拳脚相加有我没她的歪风邪气,忙碌的薄珏还抽空给初等学院的校长们连下好几道法令来整顿,当然这是后话了。
席贤在学生间向来人气很高,一会儿被这个学生拉去合影,一会儿被那个学生拉去拍照,眼看时间快不够了,席贤才拍拍手掌,微微提高了声音:“好了同学们,大家对着零拍了这么久了,有谁知道这里为什么被命名为零吗?”
薄珏抢着举起手:“席医生,我知道!”
席贤:“好,薄同学,你说。”
薄珏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书上说,零是正数的起点,也是负数的终点,在无限延伸的数字轴上,它永远占据着最中央的位置。对于我们天宿人来说,这里是我们苏醒的起点,也是沉寂的终点,更是灵魂的中间点。”
林笺低声说:“清阁,你在笑什么?”
赵清阁抬了抬眉:“嗯?我笑了么?”
林笺:“你笑了啊。”
赵清阁:“哦,在笑某人刚看了两天书就急着卖弄呢。”
“地球人有句话叫做‘倦鸟还巢,落叶归根’,就是说飞累了的鸟迟早要回到自己的窝里,树上落下来的叶子都要回到大地。我们天宿人也是一样,当我们的人生走到尽头,我们的灵魂需要回到它的根,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基地。在净化池进行短暂的歇息、净化,进入轮回之殿,在沉睡中走入新生,生生世世,无穷无息。”
“世界太大了,我们还只是小小的雏态,我们以后会离开壁空,步入社会,会遍布在天宿的每一个角落,我们也会死在天宿的任何一个角落,那我们的灵魂要怎么回到这里?”
众人都听入了神,不由得担忧起来:“是啊,要怎么回来?”
薄珏面向正北方,虔诚地说道:“因为我们有灯塔,指引我们灵魂的灯塔。”
赵清阁:“……”
顺带翻了个没人看见的白眼。
大家纷纷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高高的仿佛直通天幕的蓝色灯塔屹立在那里,永远谦卑,永远正直,所有人不由得肃然起敬。
席贤补充说:“那就是我们的灵魂灯塔,为每一个逝去的天宿人指路的明灯,如果它倒塌了,我们的灵魂就会迷路,无法进入基地重新沉睡,也就意味着永恒的消亡。因此代代天宿人都要肩负起守护灯塔的重任,以生命捍卫灯塔,将来你们也是。”
学生们受到召唤似的,不约而同的将手掌握成拳头虚虚扣在心脏,低声道:“以生命捍卫灯塔。”
席贤摇摇头:“不,你们还不能,将来成人以后才可以以生命守护灯塔。”
“为什么?”
席贤对着这些稚嫩的脸庞一个一个的看过去,缓缓道来:“因为你们是未进行过成人仪式的雏态,每一个种族的幼年期都是脆弱的,对于我们来说尤其如此。你们一旦牺牲,灵魂不会受到灯塔的指引回到这里,而是魂飞魄散,再也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第10章 将星陨落
学生们被席贤严肃的神情吓了一跳,更何况“魂飞魄散”这个词听起来就有着震慑人心的意味。[.超多好看小说]
有一个男生小声问道:“席医生,真的会魂飞魄散吗?”
席贤认真的说:“我没有一句话是在骗你们。因为我们的灵魂是轮回的,任何一个灵魂的消逝,对于我们整个族群都是不可逆转的损失,为了维持我们的族群数量,每个成年天宿人,都会不惜任何代价保护雏态的生命。身为雏态,你们要时刻谨记,没有任何事物比你们的生命还尊贵,永远以保护自己为第一顺位,遇事不可莽撞逞强,解决不了的事情,要去找成人,不能留下一丝对你们有危险的隐患。记住了吗?”
学生们相互看看,沉默着齐齐点头。
席贤这才露出一个与往日无异的笑容,温声说:“大家跟我进去吧。”
这群孩子太闹腾了,得先镇住他们才是,况且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天宿星本就非常重视对雏态的保护,所有的安全措施一应俱全,雏态在初等学院里根本遇不到什么危险。
基地一进门的正中央,是一汪碧蓝的池水,外面罩着一个透明的罩子,席贤介绍道:“这是净化池,每个灵魂归来后,都要在池内稍事休息,洗去上一世的记忆和杂质,直到成为一个全新的灵魂体,再进入轮回之殿。”
“如果不进净化池,前世的记忆会被保留下来么?”人群里有一个女生问。
席贤笑笑:“不存在这种假设,这里是归魂的必经之地,没有经过净化池的灵魂,是没办法进入轮回之殿的。”
女生却不依不饶:“那灵魂有没有自己的意识,如果它上一世心中牵绊太多,不愿意进入轮回之殿呢?”
席贤讶异的发现提问的这个女生有一张可爱的娃娃脸,眼睛很大,给人第一印象还挺深的,正是当日上生理课时薄珏曾经一直盯着看的那个,好像是叫做……林笺。
席贤给她一下问蒙了,干脆大方的承认:“这个问题我也不清楚,你一会到里面可以问问基地的研究员们。”
“好的席医生。”
林笺往后退了一步,站到赵清阁身后了。
席贤微微皱了一下眉,眼神变得若有所思。(.$>>>棉、花‘糖’小‘說’)
薄珏在这片出人意料的沉默里“啊”了一声,问道:“席医生,既然我们的灵魂都是轮回的,那么我们上一世肯定也经过过这里啦,这样一想,突然就觉得很神奇啊。”
同学们立刻一片附和:“对啊对啊,怪不得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席贤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众人面前走了一会儿神,连忙顺着这个话题继续科普:“咱们已经在这个星球上生活了几千年,天宿人的平均寿命是三百年,在场的各位最多的轮回了十次,最少的可能只有一次哦,不排除有的同学这还是第一次经过净化池呢。”
“不是说咱们的灵魂是轮回的吗?就算寿命有长有短,也不至于差别这么大吧?”
席贤望着这群好奇心爆棚的学生,心绪不由得柔软了许多,连语气都比先前更加温和,他微微弯下腰,说:“咱们天宿有这么多灵魂,同学们就不好奇是从哪里来的么?”
经席贤这一说,大家才反应过来,一直知道有灵魂,却从来没怀疑过灵魂是从哪里来的。
“席医生,那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席贤挺直了身子,单手后背,揶揄的向上指了指。
学生“哇”了一声,十分天真的答:“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席贤抿着唇笑:“不是从天上掉下来,是从树上掉下来。”
他抬手遥指远处一棵参天大树:“喏,就是那棵大树,我们把它称作灵魂之树,我们每一个人的灵魂,最初都是从这里开始孕育。起先只是拳头大的一个小光球,结在树杈之间,慢慢地采天地之精华,吸万物之灵气,要经过足足一百年,才可以成熟。成熟以后基地的工作人员就会把它摘下来,放到里面的能量仓里,等待它幻化成实体,成为一个完整的人。”
众人定睛一瞧,可不是?那大树华盖如伞,树杈间零零星星结着几个大小不一的光球。那光芒是温和的,仿佛母体包裹着脆弱的生命,所有的学生都呆住了,一想到自己可能也是这么孕育出来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妙的温暖的感觉。有几个感性的女同学看着看着,眼眶就湿了。
还有同学拿起了相机,想把这个拍下来,被席贤给挡住了,他摇头:“孩子们,基地里面禁止拍照。”
薄珏突然说:“这不就像王母娘娘的蟠桃吗?”
席贤愣了一下:“什么?”
薄珏:“我以前看过地球人的神话故事集,说是他们有个天庭,天庭有个王母娘娘,王母娘娘呢每年生日要举办一次蟠桃宴,据说那个蟠桃有的三千年一熟,有的九千年才一熟呢!”
“哇,九千年呢!”所有的学生都惊呆了,被薄珏唬的一愣一愣的,“我们才一百年呢。”
薄珏摆摆手,漫不经心地说:“哎呀它们九千年也好,一万年也罢,熟了都是要被吃掉的,都没有桃子能成精,没有变成人一点意思都没有。”
学生于是仰起头问席贤:“席医生,那我们是成精了吗?我们是什么精?”
席贤:“……”
薄珏又说:“我还知道有个人参果,也是好多年好多年才能成熟,那个倒是成精了,就是……”
“就是什么?”
席贤一边觉得无奈一边也没打断薄珏,他平时对地球人的神话什么的还真没有过涉猎,他也想听听。
薄珏作惋惜状:“成精了也被吃掉了,还被头猪吃了呢。”
众人也跟着唉声叹气:“好可怜啊。”
不一会儿又回过神来:“可是薄珏,猪是什么?”
薄珏连手带脚的比划,还学猪的叫声,只恨不得立刻能变身才能将她的情感抒发一二,义愤填膺的说:“就是耳朵长长的,鼻孔特别大!身上特别脏,有的是黑的有的是粉的,都难看死了。”
众人居然神奇的体会到了她在说什么,纷纷摇头说:“难看死了。”
席贤又是好笑又是无奈的摇摇头,带着同学们继续往前走,由着薄珏一路胡说八道下去。
“他们一路上有四个人,一只猴子一只猪,一个河妖一个人,还有一匹马,跑得比咱们慢多了……”
路途中有一栋通体漆黑的建筑与基地格格不入,它压抑、幽深,黑漆漆的大门紧闭。席贤没有主动介绍,学生们也从心底想远离,几乎是远远的绕过了这栋建筑。
“席医生,那里是魇堂吗?”
在基地参观的过程中,所有人都可能出于好奇发问,唯独不可能会是赵清阁。
最起码薄珏和席贤都是这么想的,可事实是发问的就是赵清阁。
席贤犹豫了一下,说:“对,是魇堂,你怎么知道?”
赵清阁:“书上说的,说这里是执行死刑的地方。”
薄珏停下自己喋喋不休的嘴,口水都没来记得咽下去,就赶忙插话:“对,如果一个人犯下重大罪行,严重到对整个民族造成不可逆转的恶性影响,军事裁决团有权判处他死刑。这是帝国律法上的最高刑罚,但因为判罚的条件太苛刻,这里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被判处过死刑了。”
书上说的这段,她也看了的!
谁曾想赵清阁根本不理她,径直问席贤:“席医生,请问它还有别的用途么?”
“有,”席贤叹了一口气,“就是安乐死。正因为我们没有真正的死亡,所以人们对自己的生命并不像其他物种那样爱惜。很多时候是另一半的离世,丧偶的天宿人不愿独活,就会主动走进这里,要求提前结束生命。”
学生们一个个皱紧了眉头开始思考,对他们来说生命才刚刚开始,而结束未免就太遥远了。
“好了,同学们,我们继续往前走吧,去轮回之殿。”席贤显然不愿意多说关于“死亡”话题,一句话带过就准备走到前面带路了。
“等一下席医生,”赵清阁叫住他,“我还有一个问题。”
席贤脸色罕见的已经变得不怎么好了。
赵清阁抬起头,眼神锐利:“我想知道三十年前的‘将星陨落’事件,是真的么?就是十数位少将以上的帝国将军,联手步入魇堂结束了他们的生命,这件事情真的发生过么?”
席贤柔冽的眉目间仿佛结上了一层冰。
薄珏:“!”
她怎么又知道一些自己听都听不懂但是就是觉得很厉害的事情!
第11章 成人仪式
“将星陨落”事件在天宿是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史书上不提,杂书上也并未对此避如蛇蝎,有心人总能在现有的资料中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三十年前,科学家在天宿星所在的星系边缘发现了一个直径超过五万公里的虫洞,先锋军前去探查,意外被虫洞吸了进去,连灵魂都没有返航,彻底的灰飞烟灭了。
帝国元帅赵清欢当机立断让附近的驻军通通撤回来,可是更大的灾难出现了,原本虫洞就不稳定,先锋军的机甲和飞船穿越的扰动使其发生了坍塌,它居然没有因为能量失衡就此消失,而是朝着天宿星张牙舞爪的席卷过来。
边缘的星球有的整个被吞没了。
科学家们通宵达旦夜以继日的研究如何中和虫洞的负离子,使其达到稳定。所有的集团军和将领被一一调回,元帅身先士卒始终奋战在第一线,以钢铁身躯拖延逼近的趋势。
持续了五年的战争,帝国集团军八折其三,却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后来虫洞消失了,战争也结束了。天宿损失了很多优秀的将领和士兵,包括元帅阁下的契子明妤中将都陨落在那里,但幸运的是他们的灵魂不像第一批先锋军那样,都顺利返航了,重新回到了轮回之殿。严格来说‘将星陨落’不仅是指在魇堂选择结束生命的将军们,而是包括当年所有牺牲的将领。”
席贤面无表情的把当年那段往事说出来,还不忘给学生思考的时间,如果他们有问题,他也不得不回答。
同学们第一次见席贤脸色这么冷,一个个噤若寒蝉,薄珏先是深深地看了明显还不满意的赵清阁一眼,然后佯作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叫着有点冷一边提议想继续往前走。
如果只是单纯的一场战争,史书为何又避而不谈呢?
赵清阁和林笺心中有大大的疑虑,却也知道不是再问这件事的时机,沉默着跟着队伍走了。[]
席贤所说的轮回之殿其实是一个大大的高科技场馆,白色的内景,种种大型精密的仪器令人眼花缭乱,席贤受不了的按了按太阳穴,连忙跟学生说对不起眼晕得不行,招来一个基地研究员,自己找地方休息去了。
学生们嘻嘻哈哈的闹了席贤几句,就乖乖跟着研究员走了。
基地的研究员也是个契子,不知道是不是薄珏的主观感觉,她雏态期见到的几个成人,大部分都是契子。学院的席医生、锦轩的店主、超市里帮她刷卡的男人,还有这个负责给她们讲解的林姓研究员。
很快薄珏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她惯常是有话就问的,也不管与研究员熟不熟,林研究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从事这种科技方面和研究方面的工作,的确是契子比较多,契主体能上比较强大,在作战等等一些需要体能的领域占了多数,这是社会分工不同的原因。”
“谢谢您的回答,消除了我的不解。”
林研究员乐呵呵地说:“你们是雏态嘛,有什么不理解的尽管问。”
薄珏他们所在的场馆里依次排列着数十行白色密闭的能量仓,林研究员在操作台上按下了一个按钮,密闭的能量仓缓缓打开,露出里面沉睡着的半透明灵魂。
那是个有着长长睫毛的男孩儿,安静、平和,双眸紧闭,额前红色的短发服帖地贴着,耳朵小巧的可爱。
学生跟看猴子似的围了上去,玻璃罩上贴着一张张好奇的面孔。
“同学们对这个东西熟悉么?”
林研究员这么一提,大家才发现是有一点熟悉的感觉:“好像以前见过。”
“这就是我们每个天宿人苏醒的能量仓,你们看到世界的第一眼就是能量仓顶。归来的灵魂经过净化池净化以后,就会被我们安排到能量仓内,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灵魂慢慢幻化成实体的人形,接着就会苏醒,称为雏态,被送入初等学院,举行成人仪式,寿终,再次进入这里,完成新的轮回。这就是我们天宿人的一生了。”
赵清阁:“请问我们苏醒需要多久?”
“这个因人而异,通常需要十到二十年不等。”
薄珏插嘴道:“那么也就是说,从灵魂归来沉睡,到长成我们现在这样,差不多是三十年时间了?”
赵清阁猛然间抬起头,薄珏冲她高傲的抬了一下下巴,满脸写着:哼哼,你那点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林研究员丝毫没察觉到这个问题的猫腻,沉吟着说:“你这样说倒也没有错,不过只是概数罢了,应该在二十年到三十年之间吧。”
“啊,你们快来看呐,这里有名字!”有人叫了一声,“这个睡着的男生叫做左兮。”
“这里也有!”
“这里也有!”
细心的学生很快发现每个能量仓上有一块狭长的几乎占据了一整个侧面的银色.区域,上面用特殊工艺镌刻着不同的名字,那名红发少年就叫做左兮,在他的名字前面,依次是:左前、左尚、左世志……
其他的能量仓有的写的是以莫开头的一串名字,有的写的是以诺开头的一串名字。
“林研究员,这些名字……”
“这些名字就是曾经在这个能量仓里苏醒过的人。归来的灵魂被依次安置在能量仓里,因此获得这个能量仓的姓氏,比如这个男孩儿的灵魂落在这里,这一世就姓左了,我们的名字由大型计算机设定了一套固定的顺序,它会做实时的更新,将姓氏和名字组合起来,就是你们现在的名字,在天宿人中绝对不会有重复了的。”
林研究员说:“轮回之殿是非常大的,你们现在所在的是最中央的位置,这里安置的仓室有莫、落、错、沃、诺……等三十个姓氏,如果你们想去安置过自己的能量仓的话,从这个仓室往前走,大门的地方有一块轮回之殿所有仓室的导航面板,可以提供给同学们查询。实在找不到地方其他工作人员也可以给你们带路。我还有别的工作要忙,同学们两个小时后还到这里集合。”
早就控制不住想撒丫子狂奔的雏态们立刻一窝蜂的涌向了导航面板,赵清阁一眼就找到了赵姓所在,然后低头和林笺说了两句话先行离开。
薄珏特意注意了一下,发现自己的仓室和赵清阁一南一北,分别列在轮回之殿的两个极点,只好在顺路几个同学热情地招呼下和人一起走了。
林研究员说这里大丝毫没有夸张,赵清阁的速度目不斜视足足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找到门口的牌子上写有“赵”姓的仓室,一排排的能量仓走过去,安静轻盈的脚步声响在空荡的仓室里。
她走得太快了,所以其他的同学还没有赶到。这些能量仓都是密封着的,赵清阁去看侧面的名字,最后一位叫做“赵颖,”倒数第二是她的名字,她的名字前面就是曾经在这个能量仓里苏醒过的人了。
赵爽、赵丽娜、赵铭、赵国炎……
“赵清欢……”赵清阁将手指覆到那个名字上,默念出声,心头一丝恍惚,眉头紧锁,终于想起来这个熟悉的名字,“元帅阁下?”
……
同学们从基地回来以后,对自身都有了更深的了解,成人在即,前段时间刚刚掀起来的恋爱热更加不可抑制的席卷了整个校园。几乎所有即将进入觉醒期的雏态们都投身于伟大的恋爱事业,积极地寻找着自己的伴侣。
雏态的觉醒期很容易诱发产生,一个人觉醒了,随之带起的就是一大片,席贤的医护室逐渐忙碌了起来,进入觉醒期跑来登记的雏态也越来越多。
而终于,第一对情侣决定举行成人仪式了。
第12章 英雄救美
决定举行成人仪式的是薄珏的同班同学,一对男女。[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作为学院即将成人的第一对学生,几乎受到了万人瞩目,进入“洞房”的那个傍晚,班上所有同学,甚至于外班的学生都跑过来看,活像是一场举世轰动的演出。
那两个学生本来就有点紧张,给这“洞房”闹得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正在校医院陪席贤的校长一米九的大高个干脆往那一杵,学生们“嘿嘿”笑了几声,慢慢地散开了。
“我代表个人和学院祝福你们,过了今晚,你们就是真正的伴侣了,”席贤握着那对学生的手,真诚的说。
其中的女生怯怯的抬头看他,终于颤声说:“席医生,我……害怕。”
“没什么好怕的,”席贤揉了揉女孩儿的短发,安抚道,“不怕,我和校长、还有你的同学们都会在外面等着你的。”
男生握紧了女生的手,坚定的说:“席医生,我们开始吧。”
傍晚六点,校医院开辟的单独双人间门口,学生们早就被勒令退得远远的,席贤和一个女医生给他们俩再次检查确认没有携带外物以后,点点头,那对学生手牵着手走了进去。
门被带上,落了三层锁。
校长走上前,不知道是单纯的询问还是征求与自己的相同的意见,问道:“这对应该没问题吧。”
席贤皱着眉点头:“应该没有,这个男生的体能要强很多,他们之前就应该做好思想准备了。不管怎么说,先去监控室。”
方块状的显示屏上,两个年轻男女局促的各坐在床的一边,他们显然比席贤预料中的还要紧张,男生给女生倒了杯水,然后开始围着房子内部观察,偶尔在墙上打一拳试一试材质。[]
他们早就知道成人仪式的流程,只是仍然没有办法在这个密闭的房子里鼓起勇气。
女生咽下最后一口水,一只手抓着身下的被单,吞吞吐吐:“韩青,可以了。”
名叫韩青的男生浑身僵直,木木地说:“可以什么?”
“成人仪式,可以了,”女生说出了第一句话反而不怕了,仰头直视着他,“你过来吧。”
韩青同手同脚的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小心翼翼的吻上心爱的女孩儿的嘴唇,女生将手环在他脖.子上,身体随之被缓缓放倒在床上。她心里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你轻些,我怕疼。”
韩青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可当身上心上人锋利的牙齿显露出来的时候,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过来,那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感觉,像是燎原之火顷刻间吞灭了她的理智,耳畔嗡嗡作响,一瞬间汗毛全数炸起,下意识就反抗了。
成人仪式上结契双方体内会分泌出大量的激素,短暂的提高十倍甚至数十倍的战斗力,体能相差再悬殊的两方,也不会全无一战之力。
砰――
有人被狠狠地按到了地上。
从这一刻,属于他们的成人仪式才真正开始。
……
“依你看,这个女孩儿能坚持多长时间?”监控器前,校长问他的契子。
“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她很快就要落败了,受的伤想必会轻一些。”
“这是不是说,在成人仪式上,体能相差越悬殊的两个人,受到的伤害反而会越小,而且正因为体能悬殊,心里对契主契子的身份早就有了接受,也不会出现因为无法接受自己落败的事实而自杀的契子。”
席贤愣了一下,说:“是。可是绝大多数结契的学生都是旗鼓相当。”
校长痛苦的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每年一到这个时候,他的心理负担就特别重,每年都在尽力避免死亡,每年却仍有学生选择自尽,死亡率居高不下。
席贤往他身边挪了挪,把校长的脑袋按在自己肩膀上。
“席贤。”
“嗯?”
校长问:“十年级的赵清阁和薄珏找你登记成人仪式了吗?校内盛传她们都喜欢一个叫林笺的女生。”
席贤迟疑着说:“我上堂课看到薄珏一直在看林笺,也许是喜欢吧。”
校长:“不是说赵清阁和林笺是一对吗?她们在学院里一直出双入对啊。”
席贤“啊”了一声:“这三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清阁已经觉醒了,昨天来找我报备过,还主动要求打了暂时克制性觉醒的抑制剂。不过林笺倒是还没来过我这里,也许是要等到她觉醒?”
校长听得直头疼:“林笺不林笺的我不清楚,但这两个人需要列为重点观察对象,能力强大、争强好胜、心比天高,从往年来看,这种人一旦落败,自杀的概率超过百分之五十。我还想推荐她们去御天呢,如果陨落不知道是多大的损失。不,我还是过两天亲自找她们谈话。”
“好,她们这里一有新的动静我会告诉你的,”席贤扭头看了一眼监视器,见男生已经顺利取得了心头血,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说,“结束了,沈衡,我们得去准备别的了。”
薄珏一晚上都没睡着,除了赵清阁和林笺,她和班上其他同学关系都不错,不知道是因为担心还是因为成人仪式本身,在床上一直翻来覆去。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她睁着一双青黑的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拿了两片面包往嘴里一塞匆匆忙忙往校医院赶。
宿舍楼到校医院,有一个教学楼形成的奇妙的拐角,平常那里没什么人,薄珏心思一动干脆抄近路过去,却听到不太对劲的声音,像是痛极时压抑的闷哼声,甚至夹杂着“杂种”这样的污言秽语。
薄珏一撸袖子,竖起两只耳朵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那不算是多么隐蔽的地方,看那三个人的站位,像是好好走路的人被堵在了那个地方。身形轮廓为两男一女,女生的头发已经散掉了,死死抱住一个男生的手臂,膝盖则撞向他下.体。
可惜速度太慢了,也不够有力道,才到半路就被男生拦截了下来。如果是她的话,薄珏想,起码能暂时踢他个半身不遂了。
女生一击不中,手也被人一把甩开,整个人被倒提起来扔了出去。
她两脚在地上蹬了几下,指甲抠着坚硬的泥土,竟然顽强的又爬了起来。
跑么?她跑不掉,同伴又不在她身边,刚离开一会儿就被她遇上这两个人渣。
男生欲上前来,被一个清脆而又随意的声音打断了:“干什么干什么?以多欺少、以男欺女,哟,还是十一年级的学长呢,以大欺小怎么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听到这个懒洋洋的声音,受伤的女生一怔,随即无声的笑了出来。
薄珏把女生往自己身后一拦,偏头嘱咐道:“同学,你躲远一点,我把他们收拾了先。”
她这一偏头,就再没扭回来,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林笺?怎么会是你?!”
第13章 非我族类
林笺还没来得及回答,薄珏就说:“这个咱们还是一会再说。(.$>>>棉、花‘糖’小‘說’)”
看到正脸的时候,薄珏发现那两个十一年级的学生长得比她想象中的猥琐要好多了,不算英俊,但也不难看,其中个儿高的冷不丁瞟过去还有点小帅,学生制服穿得笔挺,就是一双阴鸷的眼睛飘来飘去的打量,让薄珏觉得被什么锁定了一样很不舒服。
高个的开口了:“你是十年级的薄珏?”
薄珏一点都不想跟这种人浪费口舌:“要打就打,不打就快滚。”
高个的却往旁边退了一步,对着同伴说:“这个是你的,先试试吧。”
薄珏心说这都说的什么玩意儿,当即扭了扭脖子,做出备战的姿势,稍矮的那个毫不客气的先发制人,拳、肘、膝、腿,所有部位都可以用来攻击,薄珏先是一拳打向他面门,在对方偏头闪躲的时候紧跟着一记旋风腿横扫。
以林笺的眼力就看到两个影子缠在一起,连谁是谁都分不清。
大部分的同学在十年级就已经完成成人仪式进入更高等的学府就学,那些觉醒比常人慢的或者觉醒了但是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伴侣的同学就升入十一年级,十年级的同学对他们都不是很熟悉。
薄珏交了手才发现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竟然还有几分真本事,当即不再留情,使出了十分的力道,攻势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没一会儿对方腹部、肩、腿、腰就轮流挨了好几拳,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那个高个的见势不好立刻要加入战局。
呸,这俩不要脸的!
薄珏心里暗骂了一声,一脚踹在矮个的心窝,趁着对方缩身忍痛的那一刻,膝盖和手肘速战速决地同时重重的砸了下去,一声清脆的“咔嚓”骨裂过后,矮个终于彻底爬不起来了。
在壁空打架是不违规的,打输了才丢脸,所以薄珏出手从来就不用瞻前顾后,只是她平时很少和除赵清阁以外的人打架,也少有人见她这么狠辣的一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矮个嘴里都是血沫子,冷不丁又被一脚踩在腹部,当即偏头吐出口血来,依稀混着半颗牙齿。
薄珏一脚踩在人身上,抬头盯着那高个,面带不屑:“学长,你还要来吗?”
高个冲着地下躺着一抽一抽的同伴眯了眯眼,说:“这件事是我们不对,很抱歉,请你把他放开好吗?我要带他去趟医务室。”
“下次最好不要让我见到你们欺负战力低的同学,否则就没今天这么简单了。”薄珏警告他们,收回脚的时候还不忘在矮个肩膀上踢一脚,“滚吧。”
薄珏看着高个扶着矮个一瘸一拐的离开,才想起来一直站在一边的林笺。
她诡异的沉默了一下,目光不敢直视林笺,只低头瞧着地面,说:“我要去校医院,你和我一起来吗?那个……正好清理一下伤口。”
“好啊。”林笺则显得非常自然,她趁着刚刚薄珏打架的工夫把长发重新绑了个松松的马尾,娃娃脸上的血痕清晰可见,可她除了最开始薄珏远远听到的那声闷哼,竟一句疼也没喊。
无言的尴尬蔓延了一路,薄珏第一次觉得去校医院的路这么漫长。
“那个……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作为同学,薄珏这么问了。
“以前就有点过节,还有就是……”林笺嘴角微勾,“因为我太弱了,他们单纯想欺负我而已。只是我被清阁保护得很好,他们一直没找到机会下手,好不容易清阁不在我身边,少不得旧账新账一起算。”
关于“过节”,薄珏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问,干脆把重点落到后半句话,问道:“太弱了所以被欺负,这是什么道理?”
林笺不答,反问道:“你不觉得我很奇怪么?深入简出,对体能训练丝毫不感兴趣,反而想着办法逃课,我和你们大家都不一样。”
薄珏顿了一下,说:“恕我直言,你有些方面,确实不太像个天宿人。”
林笺说:“非我族类……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薄珏脱口而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林笺冲她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薄珏吓得下巴险些掉下来,压低声音说:“你真的不是天宿人?那你怎么到天宿星来的?”
林笺蓦地停下脚步,和她对视,好笑的说:“这只是个比喻,正因为我和你们不一样,所以被视为‘非我族类’,被人排挤和孤立是正常的。天才嘛,总是孤独的。”
“哦,”林笺笑着补充道,“有时候还要挨打。不过我有清阁,已经够了。”
薄珏张了张嘴,好像有点艰难的问道:“赵黑……赵清阁能理解你吗?”
林笺偏头看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福,说道:“我和她是灵魂伴侣。”
薄珏嗓子忽然就哽住了,心里没来由的觉出一点莫名其妙的委屈来,有点酸,酸意一路涌上眼睛,眼圈倏地就多了一圈微妙的红,她立刻扭过了头。
林笺眨了眨眼,自顾自说道:“我和她前后苏醒只隔了半小时,是在送雏态进壁空学院的飞行器上认识的,她那时候就和现在一样冷冰冰的,飞行器上没有一个人敢接近她,我就坐过去,给了她一颗糖。”
“到了壁空以后,我和她起初还是不怎么熟的,有一天被同学打的时候,她救了我,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在一起了,直到现在。我们走过了好多的地方,校园里的每个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泸明湖畔的石桥……”
林笺眉头皱得紧紧的,使劲从脑袋瓜子里搜刮校园里情侣经常会去的地方,结果发现自己的大脑根本没有给这些风花雪月留下位置,干脆作罢,信口扯淡:“就是那颗糖啊,结下了我们十年的情缘,不仅十年,我想这辈子啊,是我也离不开她,她也离不开——”
“够了!”
林笺大眼睛忽闪忽闪:“薄同学你怎么了?”
薄珏深吸了一口气,生硬的说道:“校医院到了,你去医护室包扎吧,我就不陪你了,我还要去找席医生。”
她背脊挺直的走进去,林笺在原地无声的大笑起来,扯到嘴上的伤口,笑容扭曲得不行。
“喂。”
林笺肩膀被人从身后拍了拍。
“你抽风么?”
“清阁~”林笺一听这声音,两臂一张就讨要抱抱,赵清阁轻车熟路的往旁边一闪,待看到她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和脏兮兮的衣服,脸色立刻就变了:“谁干的?左世志?姜旭光?纪含?还是庞会宁?”
林笺虽然很感动于她的紧张,但是拥有这么多可能揍她的人,还是笑不太出来。
赵清阁观察到她表情后,略一思索:“不对?难不成是巴云?乔亚秋?”
林笺瞪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是左世志啦,和他一个同伴。”
赵清阁把手里拎着的盒子往她怀里一塞,扭头便走:“我去找左世志。”
“哎!”林笺在身后叫她。
赵清阁理也不理她,风风火火的就去找人算账,林笺小跑了几步拉住她,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呲牙咧嘴的说:“不急,你不得先陪我把伤口处理一下么?等我回去就黑了他们俩成绩,让他们今年都毕不了业!”
赵清阁:“你黑你的,我揍我的,有冲突么?伤口你自己去处理,完了在医务室好好待着,一会我回来接你。”
林笺继续拉住她:“他们现在也在医护室。”
赵清阁右眉微挑,表示疑问。
林笺说:“薄同学帮我揍了他同伴一顿,牙都打掉了。”
赵清阁赞许的点点头:“薄麻杆这回干得不错。”
“薄、麻、杆,”林笺故意放慢了语速,似笑非笑的盯着赵清阁,“我觉得她挺可爱的。清阁姐姐,人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关于薄同学的,你要不要听啊?”
第14章 觉醒
“嗯,你说吧。(.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赵清阁移步上前扶住她,往左边拐角的医护室走,没有表现出一点感兴趣的样子。
林笺:“你想知道吗?”
赵清阁:“你说我就听,你不说我就不听。”
林笺:“你这样很没劲啊,我这么兴致盎然的想和你分享事情,你那么冷淡,还让我说什么嘛。”
赵清阁不堪其扰,长长叹出口气:“我冷淡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很重要的事,那你就快点告诉我,如果不是,就随便你。”
“薄珏她――”
赵清阁抬眉:“嗯?”
“就不告诉你!哼,你以后自己发现去吧。”
林笺一甩马尾,奸计得逞似的颠颠的走了。
赵清阁呆呆的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鼻间发出一声轻哼,说:“又一个幼稚鬼。”
……
“席医生,我的同学们呢?”
薄珏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席贤的办公室,这里已经聚集了三四位同学了,都是因为担心才早早赶到的,薄珏因为路上耽搁了点时间所以来得晚了点。
席贤穿着干净的白大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上则拿着一个摊开的本子,正往上面记着什么。
席贤说:“你们跟我来。”
“女孩儿现在在重症监护室里,不过受的伤不是很重,你们不用太担心,加上我们天宿人身体自我修复能力十分强,下午她就可以出院了。男孩儿在另一间病房里,正睡着呢,你们要先去看谁?”席贤边走边说。
薄珏和几个同学相互看看,点头说:“我们先去看韩青吧。”
韩青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他果然还在睡着,少年的外貌同原来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当他听到声音睁开眼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那双漆黑的仿佛可以吞噬任何光线,深邃得不可思议。
“慕容呢?”新成年的契主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问他心心念念爱人的下落。
薄珏和同学们真诚的说道:“恭喜你成人,韩青。(.无弹窗广告)”
新成年的契主微笑着看他们:“谢谢。”
薄珏他们看着韩青的眼睛,不知为何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只是瞳色的改变而已,仿佛眼前这人从头到尾就换了一个人,他的稚气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取代而来的是沉稳与幽深。
成人,成人便是这样么?
韩青转头又问席贤:“席医生,慕容呢?”
席贤一招手,身后的护工上前帮韩青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遍,点了点头,席贤才合起笔,插在胸前的口袋里,说道:“我带你去。”
到重症监护室门口的时候,几人在门外换上无菌服蹑手蹑脚的推门进去。
滴――滴――滴――
仪器平稳的声音代表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儿现在的状况很稳定,她的手臂上包着绷带,身上也有显而易见被包扎过的痕迹,而太阳穴上则接着导线,直通往另一台精密仪器上,那上面跳跃着各色的线条,一时杂乱无章,一时又很有规律。
韩青坐在了床沿,缓缓的握住了慕容的一只手。
然后这位新成年契主的肩膀就轻轻抽动起来。
薄珏和几个同学见势退了出去。
他在房里只待了一会儿,席贤就喊他出去了,他们一起到了席贤的办公室,薄珏奇异的发现赵清阁居然也在这里,不过现在不是闹别扭的时候,林笺看到她,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薄珏也就回了她一个笑容。
“韩青,首先我要再次恭喜你成人,不过你接下来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席贤神情严肃的说,“请你好好记住我说的话。”
“我会的席医生。”韩青红着眼眶点头,只有面对席贤时,他才好像又回到了雏态的时候。
“研究表明,契子在成人仪式上落败以后,体内会迅速分泌大量影响大脑的激素,致使其情绪紊乱。接下来的72小时,她会产生比如愤怒、暴躁、恐慌,或是消极自弃的情绪,这和取心头血一样,都是我们基因决定的,暂时没有任何一种药物可以治疗或者控制这些负面情绪。还记得刚刚病房里的那台仪器吗?上面显示的就是她的情绪。”
“我们把这个称作紊乱期,尤其是结契后前三天,契子的情绪紊乱特别严重,第一个夜晚代表恐惧,第二个夜晚代表抑郁,第三个夜晚代表严寒。紊乱期不会很长,只要度过这一段时间,你们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问题了。”
韩青抬头望着席贤,定定的说:“我能够做些什么?”
“契主是唯一可以安抚契子情绪的人。值得庆幸的是,你的契子心理承受能力很强,情绪比一般的契子都稳定一些,你能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寸步不离的陪着她,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她,让她时刻感受到你就在身边。”
韩青紧张地问:“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吗?”
席贤拍了拍这个年轻契主的肩膀,目露欣慰:“没有了,出院以后,定时带你的契子过来做身体检查。”
“那我去了席医生。”
那个“生”字落下的时候,年轻契主的背影风一般的消失在了廊道,薄珏呆了呆,扭头看向也望着韩青背影若有所思的赵清阁。
赵清阁敏锐地觉察到有人在偷窥她,视线一转,一瞬间眼底的冷漠几乎可以冻出冰碴子来,薄珏突然又躲开了她的视线,倒是把赵清阁弄得莫名其妙。
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不和她大眼瞪小眼瞪个输赢出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临走的时候,薄珏又去了一趟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窗看到韩青跪在床沿,正在给慕容做按摩。
薄珏前所未有的感到了一种来自内心的孤独,心里随之涌起渴望的念头来,渴望与另一个人分享自己的生命。
离开医院以后,一整天薄珏都无精打采的,连身体也觉得不太舒服,乃至于江游兴奋地对她介绍他的伴侣的时候,只是微微弯起嘴角,疲惫的说了一句“恭喜”,下课以后,她哪儿也没去,直接回了宿舍。
外套潇洒的往椅子上一扔,两只脚同时起跳,鞋子一左一右的飞了出去,整个人扑到了床上。
“啊――”
寂静的校舍内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
薄珏捂着自己的后腰,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她趴着歇了好一会儿,才伸出爪子探到被子底下,摸到冰凉的一个物事,然后罪魁祸首――一个黑色的铁盒子就暴露在她的眼前。
这个……好像是锦轩的店主给她的。
她之前拆开过,是一盘可供放映的磁带,因为她这几天太忙了,一直没空看。
薄珏把这盘磁带拿了出来,打开了宿舍里的放映设备,发现店主给的这个东西还挺先进的,开始放映时有三个选项,不知道是哪个星球的文字,她一概看不懂,就选了第一个。
一个男人出来了,叽里咕噜说着不知道哪个星球的话。
薄珏撇了撇嘴,看在这个男人英俊的脸上继续往下看。
又一个男人出来了,又叽里咕噜了一阵。
薄珏:“……”
第一个男人开始脱衣服了,第二个男人也开始脱衣服了,然后他们就滚到了一起,两人忘我的缠绵起来,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薄珏:“!”
灵魂之树呀!这都是什么鬼!
她手忙脚乱的找到返回选项,本来是准备关掉的,耐不住好奇的又点开了第二个。
这次是一男一女。
叽里咕噜一阵后又滚到了一起。
薄珏:“……”
由于天宿人的特殊性,天宿星完全没有色/情产业,而从外星球走私进来的也只有成人才能够观看,对于雏态来说,性知识是基本为零的。
她再次按了返回,想着干脆都点开看看算了,在手指触到第三个选项的时候,心虚的收了回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她对自己说,“这是学校禁止的,没什么好看的,对,就是不好看。”
然后她把被子一蒙,决定睡觉去了。
半个小时后,宿舍内的放映设备偷摸摸的又亮了起来。
……
第二天一早,校医院门口。
席贤向自家契主短暂告别后,心情愉悦的迈开步子,冷不丁被门口蹲着的一大坨不明物体吓住了脚。
他往前走了几步,试探道:“薄同学?”
薄珏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里全是红血丝,一头漂亮的铂金长发都没来得及打理,只仰头巴巴的瞧着席贤:“席医生,我好像是……觉醒了。”
第15章 相同抉择
“体温升高、心律不齐,还有……”席贤赶快让薄珏躺在医护室的检查台上,给她做过全方位的检查过后,才对着检查报告判定道,“恭喜你,你的确是进入了觉醒期,身体各项指标都十分优秀,随时可以举行成人仪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薄珏脸上还有未褪去的绯红,生怕席贤要问她是怎么觉醒的,那真是丢脸要丢到灵魂之树去了,憋了半天劲,席贤开口了。
“薄同学有心仪的对象么?”
薄珏停顿了一下,说:“还没有。”
“嗯?有什么打算么?”
“老实说,席医生,我还没有做好成人仪式的准备,那天上课我不是故意反驳您,而是的确觉得这种制度无疑是对爱情的颠覆。但是昨天看到韩青和慕容过后,我……”薄珏皱紧了眉头,犹豫着该不该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席贤浅色的眼珠闪着温柔的光:“对席医生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我就说了,”薄珏一瞬不瞬的盯着席贤,认真的说,“我感到孤独,很孤独。席医生,那种感觉很奇怪,我不是会想东想西的人,但是我就是觉得孤独,就好像自己不是完整的。”
席贤笃定地说:“你渴望有一个人能够和你分享喜怒哀乐,分享所有的情绪,分享你的生命。”
薄珏惊讶的脱口而出,连尊称都忘了:“你怎么知道?”
席贤轻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喜是忧,把薄珏都弄得紧张起来。
“到底怎么了?我生病了么?”
席贤摇摇头,徐徐说道:“不是的,觉醒期的表现除了生理上的*,还有心理上的需求,这种需求会驱使我们去寻找和自己灵魂合一的伴侣,而且并不像生理上的*那样可以轻易控制。[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您叹什么气?”
“我叹气是因为你还没有心仪的配偶啊。”
“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没有就没有呗,我可以一直在壁空待着,”薄珏反而不怎么在乎,随意地说道,“虽然我个人排斥成人仪式,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她抿了抿唇,耸耸肩:“未来的事谁知道呢,再说吧。或者等我足够强大时,以雏态身份升学。”
席贤也不好再说什么,问道:“好吧,那你需要打抑制剂吗?”
“抑制剂是什么?”
“觉醒之后你们会有正常的生理*,嗯……可以自己控制,但是打了抑制剂的话,它可以控制你体内的性激素水平,效果会更显著一点,”席贤从高处的橱窗里拿出一管透明的液体晃了晃,说,“对身体没有任何坏处,起到的只有抑制作用,如果你愿意的话,每月一次,可以一直注射到你成年为止。”
薄珏一想到宿舍里湿透了的底裤,脸上就烧得不要不要的,立刻飞快的说道:“我要打!”
指长的针管扎进皮肤,透明的液体缓缓推进身体,薄珏觉得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体内的燥热消失无踪,简直要飘飘欲仙起来,顿时心情舒畅的准备走人,席贤叮嘱道:“不要和觉醒期的雏态走得太近,尽量避免剧烈的身体接触,否则抑制剂会失效的。”
这句“剧烈的身体接触”叫住了薄珏的脚步,她后知后觉的问道:“赵清阁觉醒了么?”
“觉醒了,两天前来找我报备过。”
“那我岂不是不能和她打架了?”
“当然不可以。”
薄珏笑容凝固在了脸上,不能和赵清阁打架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她比出小指的一根指节,贼心不死的继续问道:“就打一点点也不行?”
席贤义正词严的申明:“不、可、以!”
薄珏可怜兮兮的说:“那我打完架立刻到这里来打抑制剂行不行?”
席贤快被她气笑了,板起脸说:“你说呢?你当医院给你一个人开的啊?”
“那席医生再见。”
薄珏冲他吐了吐舌头,风也似的跑掉了。
――选择好你的另一半了吗?
――没有。
――那你有什么打算?
――如果一直没有找到心仪的对象,我会一直留在壁空,或者有足够的能力时以雏态身份升学。
席贤呆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想起前两天和赵清阁的对话来,明明表面上看起来截然不同的人,面对这件事仿佛有着旁人难以理解的默契。
不过看来传言真是没谱,说好的两女争一女呢?啧,莫名的有点心疼林笺怎么破?
席贤心情颇好的耸了耸肩,回去研究契子情绪紊乱时的数据去了,今天又有两对同学要举行成人仪式呢。
天元网的锦轩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等店里其他客人都走了以后,薄珏才怒气冲冲的把一个小布包摔在店主面前,两腮鼓成了包子。
店主何等精明的人,只一眼瞟过去,便开口了,只是又差点把薄珏气成个葫芦。
“熟了?啊不,”换了身清凉夏装的女人轻掩樱唇,呵呵笑道,“觉醒了?”
“你!”薄珏刚开个头,就立刻压低了声音,气势汹汹的质问道:“你给我的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啊!”
“我要去学院举报你!”
店主仿佛听到多好笑的事情似的,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点了点薄珏的脑门,娇笑道:“淘气!你们学校哪管得上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要说笑了好嘛。”
薄珏挺起胸膛:“那我就去监督局举报你!说你走私禁品,危害雏态身心健康!”
店主秀目圆睁:“你哪里身心健康受到危害了!”
“不管!我哪里都受到伤害了!我要去举报你!现在就去!”薄珏哼了一声,拔腿就走。
店主一把拉住她,道:“嘿!你这雏态还讲不讲道理了,我好心帮你,你反倒恩将仇报!你是不是做梦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不能什么黑锅都往我身上套啊!”
“你、你你你――我才没有!”
店主人精似的,当即放开手,两手抱胸,好整以暇道:“看在我让你身心受到‘严重危害’的份上,你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我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薄珏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又松开,大拇指的指甲在其他指节上挨个掐了一遍,沉默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
“就是……这个……如果梦到和讨厌的人……”她含糊的拖过几个字节,说,“是什么意思?”
美人店主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你湿了吗?”
薄珏一口气当即堵在喉咙口进不去出不来,脸涨成了一个大番茄。
第16章 痴汉的日常
“哦,”美人店主幸灾乐祸的说,“那就是湿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薄珏恼羞成怒,也不管之前说的什么举报不举报的了,猛的一把甩开店主的手,转眼间身影已经移到了店门口,店主目中微露惊诧,一个雏态竟有这般身手?
“哎,等等啊。”也不见这娇滴滴的店主如何动作,下一刻居然闪到了薄珏身前。
薄珏:“!”
难道随便一个成人都有这样的身手么?!
“害怕吗?我厉不厉害?”店主弯下腰笑眯眯的看着她。
薄珏面无表情的将视线避开她胸前大片的丰满,嘴硬的说:“厉害个屁。”
店主看出来薄珏是被她这一下震慑到了,俨然忘记了要走这回事了,很快就能反应过来,干脆拉着薄珏的手臂重新进门,边走边解答她心中的疑问:“你呢,不用害怕,不是每个成人都和我一样的,我的身手是我契主教的。”
“谁害怕了?”
“我,”店主指向自己,“我害怕,总行了吧。”
薄珏别别扭扭的往那一站,实在是不想和她闲扯些有的没的,干脆单刀直入的问道:“我昨晚看完你给的东西后,就做了个梦,梦里却是我讨厌的人,这怎么解释?”
“哟,这次怎么不脸红了?”
薄珏:“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走了,以后也别想我再照顾你生意。”
她的语气格外的冷,明明还是个雏态却颇有威慑力,店主不敢再逗她,说:“进里间,你把具体的场景跟我说说。”
“我走在学校的一条很偏僻的小道上,好像也为了赶时间,具体是去做什么我不记得,她就突然出来拦住了我,我都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好像是从天而降。我当时很不爽她拦我的路,就问她是不是想打架,她摇头,忽然凑我很近,她往前走一步,我就往后退一步,眼神很奇怪,我不敢直视。直到退到无路可退,我被抵在墙上,她就开始亲我,”薄珏头越垂越低,小声的说,“还有脱我衣服。”
店主问:“你确定是她吗?从头到尾就明白是她,还是到后来做的时候,才惊觉是她。(.无弹窗广告)”
薄珏茫然的抬起头:“有区别么?”
“当然有,如果你梦到和人在做,最后才发现是她,这可能表明她是你心里的性幻想对象,如果从一开始就明确是她,那你为什么不拒绝?”
薄珏说:“我被她反常吓到了。”
店主揶揄道:“哦?你吓得她一直逼近你你都没反抗,吓得被亲了也不知道推开,连衣服被脱了也欲拒还迎?”
“谁、谁欲拒还迎了!”
店主随口说道:“那你就是从头到尾都没拒了?”
薄珏:“……”
店主:“哈哈哈哈真的啊?”
薄珏跳起来一把捂住她的嘴,眼刀不要命的往她身上扔。
店主举起一只手求饶,含糊的声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哈哈哈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把我放开啊,你还要不要听我分析了?”
薄珏白了她一眼。
店主举起两只手,严肃的说:“我保证,我保证!我以我契主的声誉保证!”
等被松开后,店主才心情愉悦的说:“你这雏态真有意思。这还不简单,你不是讨厌她,你是喜欢她,傻孩子。”
“为什么,我都讨厌她七年了。”
“你的一生到现在也不过十年,有一人七年也就是在你生命的十分之七里都能占据你生命的最重要位置,你别这么瞪我,你瞪我我也得说实话啊,讨厌哪有那么持久,讨厌你还梦到和她做,还老老实实的被压,你就是喜欢她哈哈哈。”
“你不准笑!”
“我就笑,小矮个。”
“我走了,不见!”
这回美人店主根本没拦她,薄珏自个儿跑出几步就回来了,她仰脸凶神恶煞的问道:“她也讨厌我七年了!是不是代表着她也喜欢我?”
店主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你带她来见见我啊?”
薄珏却避而不答,威胁道:“你不许把我今天说的话说出去。”
店主将手指从自己一边嘴角抹到另一边,示意自己嘴很严。
薄珏出店门的时候脑子里一团乱麻,正与一个人擦身而过,她猛地顿住脚,被难以抵抗的威压震慑得脑袋一下子清明起来,连头不敢回,直到那股无形的压力散去后,她才转头去看走过的人是谁。
这条街道却没有异常的身影。
薄珏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慢慢往回走,可沿街的店铺实在太多了,她始终无法确定那人进了哪一间,最后只得无功而返。
这一打岔,那点绮丽的心思早就散得无影无踪,薄珏决定,把锦轩那个不靠谱的店主今日说的话通通抛诸脑后,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她才不相信自己会喜欢一块黑炭呢!
没自己娇小玲珑,没自己白,没自己好看,还一点都不可爱!瞎了才会看上她!
对,就是这样。
这一番思想工作做得既不踏实也不坚固,完全是基于内心的狡辩,所以很快的,就分崩离析了。
下午第一节课是历史课,历史老师正在讲台上喋喋不休着建元以来的各种大事小情,此时正聊到开国元帅和他的契子的那点秘辛,薄珏低着头在纸上写字,嘴角翘得老高。
历史老师还以为薄珏在认真听课呢,悄咪咪走到她身边,看她在记些什么。
“我、才、不、会、喜、欢、一、块……”被手掩住的除了剩余的字,依稀还有一角黑乎乎的涂鸦。
薄珏惊恐万分的从座位上弹起来:“老、老师!”
历史老师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训道:“知道你们到觉醒期了,那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发……那个啥,现在是上课时间!”
同学们低低的笑起来。
薄珏梗着头皮道:“老师我错了!”
“坐下!”
老师背着手慢慢踱了回去,油腿子江游趁机扭头八卦道:“老大老大,你在写什么呢?”
“关你屁事!上你的课去!”
薄珏在桌子下踹了他一脚,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薄珏不知道为什么立刻将视线投向了左后方的赵清阁身上,赵清阁却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似的,不由得失落起来。
她就这样心不在焉的挨到了下课。
历史课后就是所有学生翘首以盼的格斗课。
阔大的场馆内,学生或两两一组互搏,或者挑选近身格斗机器人,江游非要赖着薄珏指点他,薄珏本来没什么心情的,后来想起来他也有配偶了,打算觉醒后就要举行成人仪式,于是兢兢业业的对打起来。
赵清阁一个人在一旁,和一个冰冷的格斗机器人较量。
那是可以由学生自由设定攻击强度速度的机器人,薄珏看了几眼,发现原始数值起码被调高了五倍,机器人挥拳的速度快得连她都看不太清,但显然赵清阁躲避得也不是那么轻松,每次都是险险擦过。
一次两次是偶然,三次四次或许是运气好,但如果每一次都能躲过,就是游刃有余了。赵清阁腰肢灵活到不可思议,一次次的你来我往后,终于寻到了突破口,一个侧身贴着机器人的拳风而过,趁这铁物回身不及狠狠的一记腿风横扫,正中机器人的心口,“嘭”的一声机器人倒飞出丈外,脑门上红灯亮起。
滴――
系统判定,力度十,要害命中,丧失战斗能力。
我的灵魂之树呀!薄珏抽空看了一眼,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赵黑炭简直要进化成人形战斗机器了,再让她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自己估计只有挨揍的份了。
赵清阁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结果,重新选了个新的机器人,激活,设定数值。
不知道她这次设定了多少,捉襟见肘的躲过了几次攻击就挂了彩。
江游和薄珏原本打得好好的,见她脸色倏地变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口里还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我怎么会觉得受伤了很性感呢?”
紧接着又狂点头:“对,我一定是生病了。”
江游:“……”
第17章 壁空之殇
在无次数败下阵来后,江游瘫在地上狂摆手,气喘吁吁地说:“够了老大,我不行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你的伴侣呢?”薄珏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干脆发问了。
“是隔壁班的,不和我们一起上课,”江游做西子捧心状,痛心道,“老大你实在太不关心我了。”
薄珏心虚得很,也的确觉得愧疚,沉吟过后,于是说:“这样吧,以后每天下课我陪你练一会。”
“那敢情好!”
薄珏觉得奇怪:“你不是无所谓契主契子么?”
江游笑嘻嘻的:“说是这样说啦,但我还是想做契主的,以后好好保护司白――哦,我配偶的名字。你又忘了是吧?”
薄珏拱拱手,真心诚意的笑道:“那就提前恭喜你了。”
“老大你呢?”
“我什么?”
“你喜欢谁呀?是林笺吗?哈,我帮你约她出来啊?”
薄珏:“……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江游单看相貌还是一枚正直又俊秀的好少年,身量匀称,眉目都生得很清逸,嘴唇很薄,笑起来很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认真起来的时候也容易叫人移不开眼睛。
好少年江游屈膝坐在地上,冲着薄珏暧昧的招招手。
薄珏凑过去,听见他在耳边低声说:“你四年级跟林笺表过白,我看到过。”
薄珏张大了眼睛:“!”
江游还以为她怕这件事传出去,忙说:“老大你放心,我没告诉过别人。”
薄珏:“不是,我这种黑历史你就没必要记着了吧。”
“黑历史?”
薄珏左顾右盼后也压低声音:“你不知道,我那时候年少轻狂,觉得人家长得可爱就上去表白了,而且那时候她不是和赵黑炭走得近么?我就是想气气赵黑炭,后来被拒绝还松了口气呢,万一她答应了呢?我总不能始乱终弃吧。(.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江游:“……”
薄珏说:“打今儿起,你就把这件事忘了吧。”
江游好奇地问:“那你现在还觉得人可爱么?”
“可爱啊,”薄珏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就是不是我喜欢的那种可爱。”
“那你喜欢哪种可爱?”
“嗯……我喜欢……首先得长得好看,不能胖也不能瘦,然后不能比我高太多,我抬头很辛苦的。也不能太弱了,最起码要在我手下走过二十……不,三十个回合,不然打起来没劲。”
江游“嚯”了一声,哈哈笑道:“你是找配偶还是找对手,就你这最后一条,咱们班满足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喏,那儿倒有一个,完全吻合,十公分算高太多吗?我看老大和她挺配的,十年级里你们俩可是甩其他人一大截。”
赵清阁在哪个方向,不用江游指她心中早就一目了然,从旁人口中听说喜欢的人,呸,还不清楚是不是喜欢的人与自己相配,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像是樱花瓣飘在白色的雪里,你赶在落地之前伸手接住,那一刻手心的湿凉酥.痒,就好像有一把柔软的小刷子从你心尖上扫过。
薄珏瞟了赵清阁一眼,欲盖弥彰的说:“她长得又不好看。”
江游两手撑着身子扒过去,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仿佛她脸上开出了一朵花,问:“那你脸红什么?”
薄珏先是伸脚踹了江游一下,看他捂着小腿夸张的惨叫,才摸摸自己发烫的脸说:“我脸红了么?”
江游打趣她:“脸红现在我不知道,但是你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江游越这么说,薄珏就越止不住嘴角的笑意,眼弯如月。
赵清阁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了一瞬的视线,若是旁的人盘腿坐在旁边格斗课笑得跟傻缺似的,赵清阁可能会觉得人家有甚么开心事笑笑也无妨,薄珏笑那就是真的傻缺了。
好好的格斗课不训练,她又在干什么不务正业的事了?
薄珏和江游正窃窃私语呢,冷不防面前挡住了一片阴影,薄珏头也不抬的说:“同学,我忙呢,现在暂时没空,下次吧。”
“忙着傻笑么?”头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
薄珏猛地抬起头。
赵清阁向她伸出一只手,做出相邀的姿势,语气仍然是寒冷的:“打一架么?”
薄珏在她指尖飞快的握了一下,立刻缩回来,开口拒绝:“不打,我今天真有事。”
赵清阁怔了一下,目光有微妙的变动。
薄珏本来是想说席医生嘱咐她不可以打架,话到临头就咽了回去,简简单单堵了几个字,她还是第一次见赵清阁吃瘪的样子,心里爽到不行。
“那算了,两周后,野外实习见。”赵清阁说,走的时候还不忘把手指在衣服上擦了擦。
薄珏:“……”
江游等赵清阁回到原处才长出了一口气,背上的汗毛耷拉下去,拍着胸口说:“吓死我了。”
薄珏:“你有什么好害怕的。”
江游:“她刚才把气息都锁在我身上了,仿佛下一刻就一拳揍到我脸上,能不吓死我吗?她可是一拳能把机器人打废的人,就我这样的,挨不了几拳。”
薄珏不信:“是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江游一伸手臂,给她看手上的鸡皮疙瘩:“证据。”
“行吧行吧。”薄珏手还没摆完,“啊”的叫了一声,要不是刹得及时,全班的注意力都得吸引过来,“她对你有敌意,是不是因为我……”
后面的话昭然若揭,薄珏眼巴巴的看着江游,期冀从江游口中得到一个肯定答案,好像这样,她就可以安慰自己说,不是自己先动心的,既然赵黑炭对她有意,她要是去追人家最多不过是顺理成章的回应心意,和倒贴没有半毛天宿币的关系。
江游则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似的,装作鼻梁上有眼镜一样抬指推了推,冷静的说:“未必。目前我只看到你对她是司马昭之心,你再不收敛一点,恐怕整个壁空都知道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老大你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薄珏:“……”
打死她她也不会再把做梦这件事告诉第二个人的好么?
薄珏敷衍道:“哎!就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事都没发生。”
江游知道她有意隐瞒,也不再问了,于是说:“等我举行完成人仪式,就帮你追赵清阁,少说我也是追过人的人,一点经验还是有的。我歇好了,你再陪我打几场吧。”
“哦,好。”
薄珏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晚上回宿舍冲澡的时候才想起来,她明明是还不确定喜不喜欢人家,怎么一转眼就上升到要去追求赵清阁了,都怪江游!
两周后就是壁空学院十年级的学生一年一度野外实习的日子,这是他们进入壁空后,唯一能够出校外见识的机会,会有教官教他们野外实习的知识,以及实战演练,所有的学生都很期待这次实习。
与此同时,越来越多的情侣决定举行成人仪式,席贤成天奔忙在各个病房之间,校长陪在身侧,整个校医院都笼罩在一种紧张的气氛里。
按照校方规定,没有注射过抑制剂的觉醒期雏态是不能参加野外实习的,所以实习的前一天,所有觉醒期雏态都进行了重新注射,这天清晨,薄珏神清气爽的从医护室一蹦一跳的出来,正好遇上坐在长椅上的赵清阁。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上句话,便听见一声幽长的丧钟。
以往这种丧钟他们也听过,只是远远没有今天来得这样不详,赵清阁立刻站了起来。
薄珏抬起头,看见一个湛蓝色的光球从几十步开外的校医院升起,穿越重叠的云层,朝着正北方的灵魂灯塔而去,一去就再也不复返了。
刚成年便陨落,校长和席贤担心的悲剧终于发生了。
星历3050年九月二十日凌晨,初等学院壁空,第一个学生因为落败成为契子而自杀。
薄珏心中陡然一悸,身形在原地狠狠一晃,几乎站立不住,紧接着眼泪夺眶而出。
第18章 契主无情
因为临近野外实习,原本想举行成人仪式的学生要么早早举行,要么延迟到野外实习之后,是以昨夜只有一对情侣举行了成人仪式,因为他们才刚刚觉醒,对彼此满腔的爱意迫不及待要通过这样的仪式来宣告,那就是江游和他的伴侣司白。(.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或许是江游平日里表现得太让薄珏放心,也或许这些日子以来成人仪式上的好消息让薄珏淡忘了赵清阁曾说的那些话,以为不过危言耸听罢了,总而言之,她太天真了,残酷的现实立刻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她不知道自杀的人究竟是谁,是江游还是司白,如果是司白,江游这一生就毁了,如果是江游,那……
薄珏被自己这样的假设迫得喘不过气来。
一只手斜里横过来扶住了她,清瘦有力的手掌牢牢攥住了她的手腕:“走,去看看。”
薄珏几乎是被赵清阁带着跑到蓝色灵魂升起的地方的,那是校医院的天台,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围了整整一圈,校长和席贤站在最前面,他们前面依稀还蹲着一个人,视线被挡住了,看不太清。
“席医生,校长。”薄珏张了张嘴,喉咙堵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身边的赵清阁代劳了。
席贤眼眶微红的回头,说:“是你们啊。”
他朝着薄珏招了招手,低声说:“你过来吧,江游的情绪很不好。”
薄珏心里陡然一松,可这口气只松了一半,当他看到头深埋在双膝之间,光着脚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少年时,鼻梁一酸,又差点落下泪来。
校长简短的解释说:“今天早上抬出来的时候,我们为司白做过情绪鉴定,在正常值以内就放松了戒心,谁知道就走开了一会儿,人就不见了,等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
薄珏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知道了,校长,可以让我接近他么?”
“他和你关系颇深,当然可以。”校长为她让开了路。
薄珏一步一步迈过去,蹲在江游身前,轻声的说:“油腿子?”
少年――不,新成年丧偶的契主身子剧烈的颤了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薄珏去揪他脑袋上短短的毛,说:“江少年?”
江游奇异的止住了发抖。
薄珏两只手抱住江游的头,把他缓缓的拉出来,低声道:“你别怕。”
江游黑如点漆的眼睛对上她的眼珠,缓慢的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一下又一下,眼里就蓄满了泪水,静若寒蝉的天台,人们终于听到这位丧偶的契主的哭声,哀伤的、压抑的、痛苦的,却无法对人言的。
薄珏将目光投向校长,校长立刻会意,领着人们陆陆续续的退了出去。
薄珏坐在他身边,呆呆的望着天空,突然说:“对不起。”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道歉,为她这些天对江游的指导吗?如果她不帮江游,江游会不会在成人仪式上落败,如果落败了他也会选择自杀么?到底是什么错了?是爱情不该建立在扭曲的主从关系之上吗?还是司白心理太脆弱不顾爱人感受选择放弃生命?可是没有人能找到解开成人仪式的钥匙,不是么?
那么她和赵清阁呢?如果她想和对方在一起,势必也会走到这一步。如若她赢了,赵清阁会死么?如果赵清阁赢了,自己口中说不论输赢,但又真的能接受契子的身份么?
到底为什么一定要有成人仪式?天宿人生生世世都要背负着这种扭曲的关系生活么?
对于辽阔的宇宙来说,天宿星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对浩渺的天空来说,天幕下这一角也是微不足道的,更遑论一个少女细密的心思了。可百川起于细流,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们有信念,即使眼前手中只有一粒细沙,但他相信迟早会将整片沙漠置于手心之上。
少女柔软的内心埋下了一颗不平的种子,浇以至交之泪,在等待有阳光照耀之时,便徐徐破土。
下午,薄珏陪着江游去做身体检查,这次主要是检查精神状态,每年成人仪式举行的密集期,学院第一关注的是结契初期的契子精神状态,第二关注的就是丧偶的契主的精神状态,因为这两类人,是自杀倾向最严重的两类。
医学上将人们的心理评估分为a-g七级,从高到低,e是高危级,f是严重警告级,必须进行强制隔离,一旦降到g,自杀率高达99%,区别只在于成功还是未遂。法律规定,如果是丧偶的契主心理评估达到e,就要被考虑送往疾控中心――专门收容有心理疾病的天宿人的地方。如果达到f,手段就会变为强制。
早上给司白测的时候,心理评估是c级,谁知道后来情况陡转急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所以江游这次测试结果为c级,却丝毫没有让席贤放下戒心,最终江游还是留院观察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薄珏步履轻浮的从医院出来,走到白天那条长椅时,脚步一软,几乎浑身脱力的坐下。
她胃里泛起恶心来,弯下腰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酸水逼得她泪眼朦胧,历史悠久的长椅嘎吱一声响,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还递了一瓶水,薄珏接过,说:“谢谢啊。”
“这件事应该怪他自己。”来人发话了。
薄珏满积的情绪像是打开了一个宣泄口,通通爆发出来:“赵黑炭!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挑事!说我可以,但我不允许你说我朋友!他契子已经、已经……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竟然是上午消失后就再也没出现的赵清阁。
“不想怎么样,陈述事实而已。”赵清阁没有任何波澜起伏的说,“他不该不知道契主有绝对的控制权,就算不知道,席医生也会告诉他,我问过席医生了,契子失踪后将近半小时才找到人,是为什么?江游干什么去了。他明明可以早点找到她,然后控制她,他契子就不会死了。你说这件事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
薄珏像是看着陌生人那样看着她,难以置信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来:“可是他们是爱人,怎么可以那样做?”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薄珏,你不该这么天真的。”赵清阁目露疑惑,“这不像你。”
薄珏懒得管她什么像不像自己的问题,她的重点完全被前半句吸引过去,而且深深的表示不赞同:“非常时期?什么是非常时期,这个由谁来定?如果生活中契主觉得这件事自己是对的,契子是错的,这是不是非常时期,然后契主就可以随意控制契子的精神了,很抱歉,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合还有什么意义。”
赵清阁盯着她看,反而罕见的露出了一点笑容,可这次看起来就是满满的讽刺了:“可是现在事实是,江游没有控制他的契子,然后他的契子死了,江游这一生基本已经毁了。你知道契主法则是什么么?”
“什么?”
赵清阁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是无情。”
薄珏手掌猛地攥成拳。
赵清阁:“为情爱所限,不敢也不愿去控制你的契子,不是任何时候都是对的,起码在结契初期不是,如果你控制、支配她可以让她活下来,反过来如果你退缩了,她就会死,你选什么?”
薄珏:“我……”
赵清阁说:“如果是我,一旦发现有不对的苗头,我就会控制支配她的一切,一直到度过紊乱期,那样才是对我们俩最好的选择,毕竟如果没命了,那才是什么都没了。”
薄珏语塞片刻,又目露期冀:“你为什么对我说这些?你是不是……”
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出口。
赵清阁说:“是。”
薄珏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赵清阁说:“我觉得你是学院里比较有意思的一个人,之前我提醒你,叫你不要输给任何人,现在觉得还不太够,我应该说得再直白一点,我不想唯一的对手死掉。”
赵清阁说:“我还要训练,我先走了。”
薄珏神色微妙,等到赵清阁走得没影了,才对着人消失方向的空气拳打脚踢。
是什么是,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你就是是是,是个屁!是个大黑炭头!
第19章 合伙作弊
野外实习在即,所有的安排无法更改,所以司白的送别仪式推到了野外实习之后。(.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薄珏原本想向校方申请不参与这次实习了,被江游给拦了下来,江游努力的营造出自己很好完全不需要她担心的假象,甚至还说了好几个蹩脚的笑话。
一点都不好笑。薄珏心说。
“去吧老大,一年一次呢,很难得的,”江游第十八次强调道,“我保证,我不会有事的!”
“我才不信你,万一……”薄珏哽了一下。
万一回来迎接她的又是一个飞走的灵魂呢?他们天宿人死亡连遗体都不会留下。
江游只好说:“你不去我会怨我自己的。”
这一招对薄珏果然奏效,实习那天早上天还没亮她就匆忙赶到了校医院,看过江游今天的分析报告,一切正常,才惴惴不安的登上了去实习场地的飞行器。
十年级总共有五个班,分别抽取了一处实习场地,薄珏他们班抽中的是一座密林。
前往实习场地的飞行器上仿佛装了一大群鸭子,同学们叽叽喳喳的兴奋到不行,连赵清阁都罕见的和同学谈论起来,只是话依旧很少,有人问她才答两句。唯有薄珏坐在自己的背包旁边,一言不发。
班上的同学都知道江游和她关系好,出了这样的事心情不好在情理之中,一开始都尽量不去打扰她,到后来觉得她这样实在安静得过分,忍不住把她拽到热闹的人群里去。
“上次实习咱们抽中的是海边,还玩了海上舰艇呢,这次山地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一个学生说。
有人反驳了:“玩什么玩啊,野外实习是要记入毕业成绩的好么?直接关系到以后升学的。”
那个学生也不甘示弱:“怕什么,只要不考御天和星河,野外实习都是当做放风的啊。”
“哎,”有人轻轻撞了一下薄珏的肩膀,“薄老大,你打算考哪里?”
薄珏愣了一下,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说:“哦,这个我还没想好。”
“那赵清阁呢?”
赵清阁显然没想到有人能把话题引到她身上,她将视线在薄珏身上扫了一圈,方说:“我考御天。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哇哦,了不起!”,学生们顿时爆出一阵惊呼,同时真诚又不乏羡慕的说,“御天的入学考试那么变态,不过你成绩这么好,肯定能考上的,你要是考不上咱们壁空就没人能考上啦,加油!”
赵清阁头微微一点,毫不谦虚的受下了这样的夸奖:“谢谢。”
这群学生都是十年级临近毕业,对毕业后的去处忐忑又抱有期待,一提起这个话题,简直都跟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停不下来,早早就想好了毕业去处的已经开始积极准备各个高等学院的入学考试,有的浑浑噩噩始终没想好要做什么,挨过一天是一天,不过这丝毫影响不了他们高昂的情绪。
整个飞行器里闹翻了天。
随行的教官原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群雏态们闹腾着去,后来实在吵得脑仁儿疼,军靴用力的踩在地上“咚咚咚”了十几二十回雏态们才把叽哩哇啦的讨论变成了窃窃私语。
中午,众人成功抵达实习场地,是一座山峰的半山腰。
学生们一下飞行器就自发的排好了队形,五列纵队精神饱满的成立正姿势,实习场地的教官双手后背,背挺如枪,他面对着雏态队伍,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语气也完全不算柔和:“很高兴这次见到你们,我是你们这次实习的教官,我姓纪,你们可以叫我少尉,或者纪教官。”
同学们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个纪教官好像不怎么好惹的样子。
“我听我的副官说了——哦,就是刚刚在飞行器上的那位,有的同学好像很不把野外实习当一回事啊,是谁说野外实习只是外出放风的,站出来!”
刚刚还大言不惭的学生立刻蔫了,他摸不准教官想做什么,根本不敢站出来。
纪教官一哂,目光环视着这群雏态,说道:“有胆说没胆承担么?好,我数三下,还是没有人站出来的话,全班连坐!”
“一。”
有人的脸色白了。
“二。”
基本可以确定是谁了,但是纪云不打算抓他出来。
“回教官,是我。”
“三”字尾音未落,有人站出来了。
纪云饶有兴致的望向那个站出来的女生,眼神比量了一下,可能身高才刚到自己的胸口,弱弱小小的,自己一只手拎起来毫不费力,想不到胆量还挺大的,他勾了勾唇,冷笑道:“是你?”
薄珏抬起头与纪云对视:“是的教官,是我。”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那个人抓出来,我既往不咎。”纪云转向人群,朗声说,“我也给你一次机会,站出来,我就只罚你一个人。”
薄珏低头看着脚下,两只脚局促不安的戳着地下的泥土,看起来可怜极了。
方才那同学深吸了一口气,闭着眼大声喊道:“教官,犯错的人是我!不关薄珏的事!”
他喊完就跟脱力似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同学们想笑,但是又不敢,倒是纪云点了点头,哈哈笑了起来:“好,既然认错了就过来领罚吧。就罚你和……薄珏是吧?”
纪云转头问薄珏:“是哪个薄哪个珏?”
她一瞬间展露的笑容却没有逃过纪云的眼睛,跟他玩花样?还嫩了点,不过这学生有点儿意思,也就按下不提。
薄珏答:“薄情寡义的薄,两个玉合在一起的珏。”
纪云道:“你们俩负责今晚搭建露宿的帐篷,还有收集点篝火需要的全部柴火,不允许其他人帮忙。其他同学么?先熟悉实习的地形,明天我会把实习任务发布给你们。再重申一遍,你们不是来露营的,这是一场严肃的军事化实习,抱有玩笑想法的,我就让你们滚回壁空。明白了么?!”
学生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玩命的吼:“明白!”
“这才像点样,”纪云整了整自己的领口,叫道,“杨副官。”
“到!”
“我去飞行器上休息一会儿,帐篷搭好了叫我。看着点这群小崽子,再有出言不逊的,直接遣送回去。”
杨副官“啪”的行了个利索的军礼:“是!少尉!”
这阎罗似的纪云少尉蹬蹬两步上了飞行器,舱门一关,彻底没了动静。
背后冷汗一片的雏态们轻轻呼出了一口气,看向一看就很随和的杨副官,杨副官偷摸摸往后瞧了一眼,然后将食指抵在唇前,幅度轻微的摇了摇头,雏态们立刻僵直着身子开始沉默的查探地形,连窃窃私语都不敢了。
薄珏和向荣——那个出言无状的同学留在原地搭帐篷。
他们班总共有三十个人,而且都是单人帐篷,也就是要搭三十顶,还包括正在舱里睡大觉的纪云少尉的,这位杨副官的,简直是一项大工程。
“谢谢你啊,薄珏。”向荣不好意思的说,“害你受罚了。”
“大家都是同学嘛,有什么好谢的,而且你敢站出来已经很勇敢了。”薄珏撑开了一顶帐篷,搭在建好的支架上,把另一头给向荣按住,说,“我很佩服你,真的。”
“你别这么说了,刚刚教官说要全班连坐的时候我都没敢站出来,我就是个懦夫。”
“可是你不忍心看我代替你受罚啊,”薄珏眨了眨眼睛,调笑道,“噢,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怜香惜玉对不对?唉,本小姐天生丽质呀。”
向荣说是不对,说不是就更不对了,正嗫嚅着,薄珏一努嘴:“我这快好了,你先去把那个帐篷架好,时间不多了,一会还要去捡柴火。”
“哦,好。”
出外的同学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帐篷才搭了一半,赵清阁第一个义无反顾的上去搭手,大家伙面面相觑,赵清阁压低声音说:“派一个人去望风,其他人帮忙,要罚一起罚。”
他们就窸窸窣窣的开始动作起来。
事情一旦上升到了集体,个人的意志就往往遵循集体了。
纪云通过舱里的监视器观察着外面的动静,一时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高兴。
合伙作弊啊这可是,不过看到雏态们这么团结还是很欣慰啊。
望风?顶个屁用,除非把他摄像头堵了。
过了没一会儿,赵清阁就觉得不对劲起来,如芒在背,她频频回头去看停着的舱门紧闭的飞行器。
纪云面前的监视器里出现了一个人影,越来越近,那个人举起了手,朝着纪云就糊了过来。
监视器上顿时漆黑一片。
纪云:“……”
嘿!这乌鸦嘴,好的不灵净坏的灵!
第20章 忍住眼泪
纪云一时气笑了,今年来实习的雏态可真有意思,一个替人背锅一个就敢直接糊监视器了,如果她们不是拿准了自己不会做严重处罚,就是脑子缺根弦。
纪云两条腿交叠着搁在操作台上,从数据库里调出来这两个学生的档案,手指在平板上划来划去的看,不一会儿就乐了:“格斗冠军和万年老二?有意思。”
他换了个姿势,把平板搁在一旁,手指在大腿上敲了敲,突然又想起了一件事。
“难道上头交代的就是这两个学生?”
实习前,纪云收到了一条命令,请他注意这次实习队伍里的两个人。御天军校和星河军事学院是天宿星顶尖的两座军事学校,每年都会从各个初等学院里选拔出最优秀的毕业生,以充实生源,两校明面上你好我好大家好,暗地里斗得你死我活,像这样私底下联系教官注意挖人的并不少见。
纪云是御天3030届的毕业生,而所谓上头的命令就是他的老师文清大校以上级之名下发的,虽然不确定是不是他契主莫理大校授意,但是他只要照做就是了。
薄珏和赵清阁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纪云少尉给瞄上了。
大家一上来帮忙,她就把搭帐篷的活放下了,拿了好几捆绳子一个人钻进了林子里,帐篷这点事相对还好瞒一点,等纪云醒过来大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各干各的,纪云也没有证据,捡柴火这事儿万一回来正好碰到醒了的纪云呢,那不是直接往枪口上撞么?
明天就要发布实习任务了,一看这个教官就肯定不会按常理出牌,去年的实习内容是团队协作训练,然后杀杀野生兽类,有惊无险。薄珏一想起去年的实战自己又输赵清阁一招就后槽牙直痒痒。
虽然自己好像是对赵清阁有一点点想法,但是要努力打赢她,这是原则问题不能改变。
果然薄珏回来的时候,纪云正翘着个二郎腿大喇喇躺在提前垫好的方布上,脑袋上罩着个全息游戏的头盔,玩得不亦乐乎,似乎都没发现她回来了。
薄珏:“……”
倒是杨副官,柴火一来,就赶紧上来接过去,督促着一群雏态生火做饭。
此时天色已经渐黑,雏态们一个个从自己的帐篷里爬出来,有效分工充满干劲,会做饭的就做饭,会切菜的就帮着切菜,还有人从山里打了野味过来,实在什么都不会的就去烧火。
旺旺的火光映着薄珏的脸,杨副官偷瞄了一眼还沉浸在游戏中的纪云,小声问薄珏:“薄同学你以后打算报哪个学校?”
“还没想好。”
“对星河有什么想法么?”
薄珏看了看如同做贼的杨副官,淡淡一笑:“我觉得不错啊,很好的学校。”
“杨教官,少尉好像结束了。”
“那什么,你好好做饭。”杨副官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的又溜达去了别的雏态身边。
纪云摘下头盔往这边瞧了一眼,心思一转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他的副官也真够厉害的,当着他这个堂堂御天毕业生的面挖人去星河,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当夜雏态们都吃得特别香,几个小时前的不悦和紧张被美味的饭菜一扫而空,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纪云回了舱室,压根没和他们一起吃。
晚饭结束以后,是不能免俗的篝火晚会。
这个星球的文艺教育还是相当成功的,雏态们不说每个都多才多艺,基本一两样还是能拿得出手的,当下组织了一场小型的文艺汇演,薄珏点了两根火把,走到场地中央,就着杨副官那里要来的酒,就势表演了一场喷火术,赵清阁直截了当的展示了一下身手,比如一脚踢断了一颗碗口粗的大树……
纪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坐到了雏态的中间,一开始觉察到的雏态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表演节目的却没注意到这个,照样风生水起,纪云大叫了一声“好,”很给面子的拍起了手掌。
于是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融进了热闹的氛围当中。
在以武力为尊的天宿星,篝火晚会的最后一个节目,无疑就是对战了。对战采用打擂的方式,以篝火堆为中心,以人群到篝火堆的距离为半径,离开这个范围就算输,最后擂台上剩下的人就是赢家。
因为每个人都要上场,越到后面的人就越强,换句话来说挨的揍可能就越重,所以林笺第一个站起来自告奋勇:“我!我先来抛砖引玉!”
果然她这块砖很快就被飞出了场,然后屁颠屁颠的到赵清阁那里寻找安慰去了,还不忘乐呵呵的说几句帮我报仇云云。
面对这群身手还不怎么样的雏态,纪云并没有表示不屑,他对每一个全力以赴的人都给予尊重,包括第一个身手差到不忍直视的雏态……好吧,其实不是很想承认那是个天宿人。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败下阵来,回到原本的队伍之中,每场对战持续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很快没上场的只剩下薄珏和另外两个同学,赵清阁么?刚刚打飞了一个同学。
她是倒数第四个上场的,在她毫无悬念的赢了一场之后,薄珏伸手拦下那两个想要起身的同学,单手在原地一撑,轻盈无比的跳到了赵清阁面前。
“我不客气了。”
赵清阁率先出手了,她第一拳就用了十分的力,薄珏偏头躲避,拳风却刮得她脸生疼,久违的对阵激起了薄珏骨血里的好战基因,当即抖擞了精神,指节拧出“咔嚓”的声响,不甘示弱的开始回击。
赵清阁出招非常快,快到肉眼很难捕捉,她的功夫不是招式,她深谙两点之间取直线最短的道理,能够直接击打就绝不绕弯,往往一击不中就能很快变招,招与招之间衔接得行云流水,拳风脚风却始终不离薄珏三尺之外,人为的造了一张无法逃开的天罗地网。
纪云深黑的眼睛都在发亮,一个雏态已经有这样的速度,若是将来成年做了契主,再加以正规的训练,能比现在提升百倍不止,前途不可限量啊!他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直接把人预订回御天!
相比来说,薄珏的表现就没有那么出色了。
她很快意识到赵清阁的进境一日千里,自己根本比不上她的速度,也无法在力量上碾压她,只好暂避其锋芒,另谋他路。两人从篝火堆中央打到边缘,从边缘又打了回去,互相都挨了对方几拳,后来薄珏一个躲闪不及,锁骨处被赵清阁狠劈下一记手刀,剧痛之下差点脱力,左半边肩膀几乎抬不起来,整只手臂都跟废了一样。
纪云有点奇怪,她们俩的实力不该相差这么远的,如果是这样,上级也不可能让他关注两个人。
再等等吧,他心说。
薄珏且战且退,仅凭半边身子活动竟然继续在赵清阁凌厉的攻势下仍有一线生机,慢慢地,她的眼神变了,倒映着火光像是燃起了火焰,垂在身侧的左手也得到恢复重新加入了战斗之中。
纪云奇异的发现赵清阁的速度变慢了,不,不是她主动变慢的,而是被薄珏拖慢了。每次两人短暂的一交锋,赵清阁的攻击方向便会发生一次细微的偏差,而那恰恰避开了薄珏的要害部位,片刻过后,场上的局势急转直下,赵清阁被薄珏牵着鼻子走,竟然隐隐落到下风。
纪云开始难耐的摩拳擦掌。
这两个必须都弄去御天才行!
她快赢了,这么多年了,她终于要赢一次了!
薄珏热泪盈眶。
赵清阁瞥见她的表情,飞身跳起,屈臂成肘压向她的脖子,笑道:“你是不是觉得你要赢了?”
薄珏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受伤过的肩膀再次受到重击,紧接着腹部、膝弯接连挨了几脚,眼前视线一片模糊,身体不受控制的倒栽出去,正好飞离了场地三尺之外。
她单手撑在地上咳嗽起来,恼怒的抓了一把泥土。
赵清阁说:“这次还是我赢。”
在场的学生都惊呆了,他们看得出来薄珏是占上风的,但是怎么突然就毫无还手之力的被打飞出去输了呢?只有纪云和杨副官两个成人看清了一切,赵清阁一开始根本没有发挥全部的实力,让薄珏自以为牵制住了她,趁其不备一波爆发,再一招制敌。
剩下两个同学走了个过场似的跟赵清阁各打了一场,毫无悬念的败下阵来。
篝火晚会到此结束,同学们和教官敬过礼,陆陆续续的爬进了自己的帐篷,纪云深深的看了赵清阁一眼,也回去休息了。
薄珏跑去溪边洗脸,刚刚弄得灰头土脸的,她可受不了,她边洗边回忆赵清阁到底是怎么出手的,想了半天觉得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暴躁得想吼出来又怕受罚,只好憋着嗓子无声的嚎。
嚎完之后……一点也不解气。
“咳。”有人在她身后清咳。
薄珏警觉地回过头,登时秀目圆睁:“赵黑炭?你来干嘛?赢了来羞辱我的么?”
赵清阁在她身边蹲下来,冷淡一笑:“我要是赢你一次就羞辱你一次,那我成天不用干别的了,就剩羞辱你了。”
薄珏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你!”
赵清阁:“你结巴么?”
薄珏:“你才结巴!”
赵清阁:“往上倒数两句话,你说咱们俩谁结巴?”
薄珏气结:“我懒得和你说,你到底找我干嘛来的。”
赵清阁摆出认真探讨的姿势:“我就想问问,为什么我一开始打到你身上的招式被你轻轻一碰就成了棉花,手也不听我的使唤了,你用了什么武器么?”
“呸!什么武器,”薄珏把俩洗干净的爪子伸到她跟前,“你看看本姑娘这细皮嫩肉、白皙透滑、给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眼的双手,像是藏了武器的样子么?”
赵清阁说:“我挪开了。”
“啊?”
“你不是说让人挪不开眼么?”她又开始了老一套,“你要是把自恋的本事放在训练上……”
薄珏熟练的接上:“我就能打赢你了?”
赵清阁:“哦,那不能,但你能少挨几脚。”
她说这话时眼睛微微弯起来,在这月下竟有些像是微笑了。
薄珏看到了,心情突然就变得很好,她恶作剧的把手上没干的水啪嗒啪嗒都甩到赵清阁脸上,趁着人发怒前赶紧说:“你不是想知道我怎么牵制你的么?再打一场啊,这次可说好了,你不准再踹我了,点到为止。”
赵清阁:“好啊。”
草丛里传来不知名的虫鸣,远处的同学们早已酣然入睡,薄珏呈大字形倒在星空下的草地上,赵清阁依旧抱膝坐在她身边,两个人脸上都是大汗淋漓。
“我不是很明白,”赵清阁突然问道,“你今天为什么要代替向荣受过。”
薄珏累极了,含糊的说:“没有人天生就勇敢,如果你的一个选择可以让他勇敢,那为什么不呢?”
“他要是不站出来呢?”
“那我也没什么损失,充其量一顿罚罢了。”
“为什么?”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呀,你说你累不累,”薄珏一个翻身坐起来,努力的组织措辞,“这么说吧,有的人被放弃了,他就永远懦弱,但有的人,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你推他一把,他就上去了。向荣就是那种推一把就能上去的人,我了解他。”
“为什么你好像了解每一个人?”
“我哪有了解每一个――”薄珏一扭头,发现赵清阁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她极近,目光垂直落在她的脸上,长长的睫毛在眼球部位投下一片小扇形的阴影,烟灰色的眼珠陡然就氤氲起来,仿佛有点茫然和不解。
“……人。”薄珏咽了咽口水,补上最后一个字。
星空和草地,总是让少年人迷离的。
赵清阁凝视着对面的女生,突然抬起了手,好像是想去碰碰她的脸。
薄珏呆呆的看着,然后下意识往后一缩。
赵清阁一怔,若无其事的把手收了回来:“很晚了,该回去休息了。”
薄珏:“!”
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刚刚做了什么?她刚刚到底是做了什么啊!!!啊啊啊啊!!!
她躲开了!她竟然躲开了!她竟然躲开了赵清阁!
好想哭,不行,她要忍住眼泪!
她一路沉默内心泪流成河的跟着赵清阁回了营地,林笺竟然从帐篷里探出了半个头,还高兴地小声跟她打招呼。
林笺:“你要睡觉了吗?”
薄珏:“我回帐篷里先哭一会儿。”
林笺:“……”
薄珏刚哭完,好不容易睡着觉,被急促的警报声吵醒了,整个营地像是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大火,火势势不可挡的从边缘蔓延过来,薄珏一个鲤鱼打挺,迅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停在不远处的飞行器早已不知所踪。
“雏态们,你们的野外实习从现在开始,第一个任务,逃出火场。”半空中响起了纪云欠揍的声音,“这是一场军事化实习,那么作为军人,首先,你们要学会如何应对突发任务,比如说,定好的时间说变就变。”
第21章 薄扫把星
“我们是宇宙中最强的战斗种族!我们的眼睛可以在强光和黑暗中视物,我们的身体坚不可摧,对于其他种族来说恢复能力也更快,往年的教官想必告诉过你们,在必要时刻,可以舍弃一些身体部位保护自己,只有头颅和心脏完好无损,就算断手断脚,先进的医疗设备也可以帮助我们再生。[]但和其他种族一样,心脏是我们唯一的弱点,受到攻击轻则麻痹丧失战斗力,重则致命。”
“所以心脏是你们重点保护的部位,同样的,也是你们需要重点攻击的部位。看看你们穿着的军服,胸前的红灯已经亮起,首先逃出火场,稍后我会通过终端发送给你们每个人任务内容。”
“这场实习为期三天,我不会再出现。雏态们,祝你们好运。”
纪云说完后,手在控制台上的一个按钮上按了一下,乘坐的飞行器进入隐形模式。
刚刚从睡梦里醒过来的雏态们只是在一开始懵了一下,只有小部分慌乱起来,立刻被镇定的大部分稳定下来,赵清阁马上蹲下来开始拆帐篷,收拾背包,整个过程控制在十秒以内。
她刚准备开口提醒其他人,薄珏已经抢先说道:“接下来三天我们仍需要在山中度过,不能身无长物贸贸然就冲出去,大家把东西都塞到背包里,背在身上,最重要的是带好食物。”
众人立刻井然有序的动作起来。
火舌无情的吞噬过来,动作快的帮动作慢的,三十秒内大家全部集中到了一起,背对背形成了一个圆圈。
薄珏说:“现在,我们一个一个的出去。”
有学生明白过来,双手交叉:“依靠弹跳力送出去么?”
薄珏:“对。大家排好队。”
林笺当仁不让的又是第一个,不知道后面还有什么任务,为了给赵清阁和薄珏这两个中坚力量保存体力,大多数同学拒绝让她们出力送出去,反正这么点高的火墙,对于天宿人来说还不是那么困难。
所有人都顺利出去,只剩下薄珏和赵清阁。
薄珏问:“你要怎么出去?”
她话音未落,赵清阁原地活动了一下踝关节,往后退了三步,做了一个极短的助跑,脚在地上连踩两步,身形凭空拔起丈余,径直跃了过去。
“嘿!你怎么也不问问我?同学之谊呢?”
赵清阁加入了大部队,对身后喋喋不休的人表示很无语:“你又不是跟不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滴——
所有人都低头看向手腕上的终端。
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固了,好几个同学胸前的红灯眨眼间就全熄灭了,呈目瞪口呆状,出手快的同学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承让了。”
第二个任务,系统随机挑选两个学生,列为敌人,其中一方必须消灭对方才算完成任务,如果不完成,就没办法收到下一个任务。
方才还团结合作的雏态们,转个身就变成了你“死”我活的对手。
林笺就是那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按了灯的,还以为这次实习能活的时间长一点,想不到又是炮灰的命,赵清阁解决了自己的对手后,无奈的看着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休息的林笺。
林笺佯哭:“我太惨了。”
赵清阁不厚道的笑起来:“哈哈哈。”
林笺哀怨的仰头望着她。
好在没几个人注意到她,她自如的变换了脸色,一本正经的说:“你这次‘死’得太喜感了,也不能全怪我。”
“是是是,不怪你,反正我都习惯了,早死还可以偷懒,”林笺说,“但如果任务这样的话,接下来你们活下来的人势必要分开走了,谁知道下次会不会被身边的人偷袭。”
“我觉得林笺说得对!我们应该分开走。”
赵清阁惊道:“你是从哪冒出来的?”
薄珏不满的道:“从火里出来后,我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么,你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刚刚不是分配任务了么?”
“对啊,我解决了之后就又跟过来了啊。”
“你跟着我干嘛?”
“我跟——”薄珏语塞,脑海里快速的涌现出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突然挺直了腰板,果断说道,“作为咱们班的中坚力量,我是来和你商量对策的!不行吗?”
薄珏那么义正词严,大义凛然得连自己都被自己说服了。
赵清阁白了她一眼,往前方走去:“不用嚎得那么响,我眼睛瞎了,耳朵还没聋呢。”
获胜的学生被聚集起来,大家商议就此分开,如果遇到意外彼此通过个人终端保持联络,若是不幸再次被选中,那么好歹也有缓冲和公平决斗的时间,教官之所以布这个任务大概就是不想让他们抱团。
分开以前,赵清阁确认:“大家都有彼此的联系号码么?”
薄珏举手:“我没有你的。”
赵清阁在自己终端里查了一下,果然没找到薄珏的名字:“……过来和我对接一下。”
薄珏表现得一点也不紧张一点也不兴奋神色平静如水的和赵清阁对接了个人终端,然后同手同脚的走了回去。
赵清阁:“……”
林笺趴在地上笑得爬不起来。
十五个胜出者鱼跃而散,飞快的消失在了尚且幽暗的森林之中。
而失败的另一半学生,有的人如林笺输得毫无悬念的就十分自在,百无聊赖的数虫子和草根玩,但那些是真的因为疏于防备而本身实力不弱的学生就不甘心了,郁闷得互相打架泻火。
滴——
他们的终端却在此时亮了起来。
十五人看过以后,安静的重新背起背包,行动轻且迅速的走上了一条被安排好的小路。
晨光熹微,太阳还只有一个隐约的光轮,一道雪亮的银光自空中闪现,“噗”的精准无比的刺进了一只危险等级为b级野兽的心脏,一颗灵魂石被她抄在了手中,随手扔进了背包里。
天宿人将野生兽类按照危险等级由高到低划分为a-g七级,其中s级生物太过危险,在实习前就会排查清楚,学院对一个十年级生最低要求是独立战胜b级野兽,对于能力卓越者,应该具有独立战胜a级野兽的实力。
这是赵清阁从昨晚到现在为止杀死的第十只野兽,它们的分布居然十分密集,所以至今为止,赵清阁向上行进了不足五里。
第三个任务,消灭沿途阻碍,第三天下午四点之前,到达山顶。
这届的学生整体素质本来就不差,而且通过之前那场“自相残杀”淘汰了一半,所以在前进的过程中没有受到野兽的多少阻碍,直到第二天,爬到一半时,发现挡在他们前面的是那些“死”了的同伴。
当夜输了的那些学生雄赳赳气昂昂的拦在山路前,就等着一雪前耻。
“撞我手里了吧,你怎么不偷袭我呀?”
被拦住的同窗:“……”
只好活动活动筋骨上去继续你“死”我活了。
胜者一路从半山打上来,体力消耗巨大,自然比不过已经整整养精蓄锐了一天一夜的败者了,此一役,又淘汰了十人。
而薄珏运气太好,遇上的人是……林笺。
林笺嘿嘿一笑,自动躺下了:“我输了,你过去吧。”
等到第三天早晨的时候,赵清阁从朝露微光中猛然睁开眼,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动物爬行声,伴着幽长而含混的嗡鸣,像是整片大地都在震动,她们曾经在生物课上学习怎么辨认野兽种类,这是节肢类a级野兽——长脖花螳螂。
她小心谨慎的将帐篷拉开一条缝,树林中一个人影在飞快的奔逃,身后跟着几只,不,冒出头的越来越多,雨后春笋一样,几十只五彩斑斓的长脖花螳螂一蹦一跳的跟了上来。
要知道像她们这样出类拔萃的雏态,最多一次对付两只a级野兽。就算她和薄珏联手,一人牵制一人斩杀,那也得控制在十只以内。
说起来薄珏,赵清阁突然觉得前面那个撒丫子狂奔的人影有点眼熟。
与此同时,腕上的终端亮起来,进了一条讯息。
来自薄麻杆:赵黑炭,我招了一大群花螳螂,我一个人对付不了,我去找你了啊,你在哪个方位,紧急!速回!
赵清阁:“……”
她恨恨的咬了咬自己的后槽牙,帐篷也不要了,撒腿就跑。
她这一跑可倒好,身后立刻传来薄珏兴奋的叫声:“赵黑炭,我可找到你了!哎,你回个头啊!你怎么不回头?我给你招来了好多花螳螂,很好看的!你倒是回头看看啊!”
赵清阁闻言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对她来说长脖花螳螂可怕,薄珏这个人更可怕。
因为她俨然已经成一个麻杆进化成了扫把星了!
第22章 元帅阁下
也许是恐惧能够让人发挥额外的潜能,薄珏竟然渐渐地追上了赵清阁。(.无弹窗广告)
后面的大螳螂也兴奋无比的跟了上来,身前的两把大镰刀不时的勾过赵清阁的衣角。
赵清阁恨不得一脚把薄珏踹得远远的,一边仓皇奔跑一边怒道:“你自己想死也别拉我垫背好吗?”
“我没打算拉你垫背,我不是没办法么?我相信你可以解决的!”
赵清阁懒得跟她胡扯,干脆问道:“你的匕首呢?”
薄珏一扬右手,尖刃在太阳下闪着光。
赵清阁说:“那就好。”
薄珏身边的人突然就不见了影踪,随之锋利的光从她的瞳仁中一闪而过,一道人影飞掠回去,首当其冲的就是离得最近的一只大螳螂,“刺啦”一声――身前两把镰刀在匕首横削时应声而断,赵清阁趁机在它头上踩了两脚,借力箭一般的飞了回来。
断臂的花螳螂血流如注,缓慢的向后倒了下去,同时将螳螂队伍阻拦了一息时间。
薄珏捧场:“好厉害。”
赵清阁短促的喘了一口气:“少来,你引来的东西,倒要我去解决?”
薄珏说:“你那样是趁其不备,它们现在已经有防备了,我再上去不是找死么?”
“你招惹这群东西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找死?”
薄珏也很纳闷:“我就是晚上在帐篷里睡觉而已,什么都没做,这群螳螂是自己莫名其妙找上我的。”
赵清阁冷笑:“怪你年轻貌美,血肉香甜?”
薄珏无暇回答,她们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对方螳螂多势众,她们就两个人,她将目光环视四周,这片山林中只有很少的开阔地,以她这两天的地形观察和记忆判断,现在所在的地方恰好是呈现出一种中间树木密集、四周只容几人并行的口字型道路。
薄珏突然说:“赵黑炭,这里是一个圆。”
两人之间似乎有着非同寻常的默契,赵清阁立刻说:“你前我后。”
“好。”
薄珏一口气提到极致,陡然加快了速度,螳螂口中发出含混的叫声,挥舞着镰刀向前追去,追到一个拐角处,前方突然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闪电般的人影在这时横穿密林,绕到了螳螂大军的后面。
她身体贴地仿佛泥鳅一样滑到最后一只螳螂身前,猛然一跃而起,将手中的匕首凶悍无匹的送进了这只a级野兽的心脏,掉落的灵魂石被收进了口袋。
这一下兔起鹘落,螳螂队伍跑得太快了,灰尘满地,响声震天,这一点尸体倒地的动作并没有谁听见,而况赵清阁还伸手扶了一把。
在她不动声色解决到第五只时,傻螳螂们终于发现了后面还有个对手,它们的大镰刀发挥了用处,势如破竹的把这片掩饰身形的林子剪了个七零八落,虎视眈眈的望着她们。
仿佛在说:再藏啊,毛都没了,看你们还怎么藏?
此时剩余螳螂数目:二十只。[.超多好看小说]
薄珏放弃了遛弯,默默的将匕首挡在了身前,还不忘调侃道:“赵黑炭,我现在回答你刚刚的问题,我的确是年轻貌美,血肉香甜,太香甜了所以招灾。”
她话音刚落,身形暴起,空气中掠过一道残影,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只花螳螂飞起一脚。
也不知她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道,花螳螂一边脸被踢得凹了进去,两把镰刀立刻捂住了自己的脸,除了痛嚎外,居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击。
赵清阁:“……”
薄珏伸脚将这只螳螂踹开,继续向下一只发起攻势。
“刚刚那只螳螂是只母的,而且特别爱惜自己的外表,对付这样的螳螂,只需要打脸就行了,”耳旁风声疾响,薄珏一矮身,一对大镰刀从头顶掠过,她反手将匕首送进身后螳螂的心脏,得意的说,“我聪明吧?快夸奖我。”
赵清阁“啧”了一声:“依我看,以后国家的新型武器不用再去宇宙试验了。”
薄珏:“为什么啊?”
赵清阁:“直接用你的脸皮就行。”
薄珏:“哈哈哈哈。”
这种花螳螂攻击力最高的就是身前两把锋利的大镰刀,其他地方皮薄血脆,收拾起来比想象中似乎容易一点,然而只是容易一点点而已。
“蹲下。”
薄珏来不及判断,立刻蹲下.身子。
一柄匕首贴着她的头皮飞了过去,一声剧烈的嘶吼从身后炸开,喷薄的血液溅了来不及躲开的薄珏一脸。
薄珏把匕首拔.出来掷了回去:“谢啦。”
赵清阁握着匕首的右手汗湿一片,左肩隐隐有血渗出来,刚刚一不留神被一只螳螂挠了一把,薄珏更好不到哪去,漂亮的脸蛋上红一块白一块的,红的是血,白的是脑浆。
她嫌恶的用袖子在脸上胡乱擦了几把,觉得自己就算不被这群螳螂弄死,也得被自己熏晕过去。
薄珏轻咬了一下嘴唇,提议道:“不然我们按报警器吧,毕竟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是第一要务,还有十三只,我们对付不了的。如果你怕因此影响这次实习成绩的话,我把它们引开,然后再报警。”
她们的终端里都配备报警器,是供雏态们在危机关头使用的,只要她一报警,教官立刻会下来支援。
赵清阁不答,烟灰色的眸子里尽是不服输的执拗,她攥紧了手里的匕首,瞄准了一只看起来较弱的螳螂迅疾如电的扑了上去,弧形的刀光在空中一闪,画成一道近乎优美的满月。
落地的时候,手里的匕首卷了刃。
五彩斑斓的大螳螂胸腹间一线红丝从上往下渗开,氤氲开来,身体陡然炸开,吃剌剌――一分两半。
卷刃的匕首倒转刀柄,朝着距离最近的一只螳螂奋力掷了出去,有力的拳头随之蜂拥而至,一连串的攻击落在花螳螂身上,直打得它节节败退。
薄珏这报警器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
算了,还是按吧,她好容易下定主意,眼前的树林竟然蓦然起了一层浓密的白雾,光天白日的伸手不见了五指。
“赵黑炭。”她叫道。
“在,我们分开走。”
赵清阁的声音有些喘,但是中气还是很足。
薄珏放下了心:“那好,山顶见。”
“山顶见。”
声音听起来却是渐渐远了。
嘿,你这个黑炭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我会出点什么事。
凭着直觉反应,薄珏朝着一个方向飞掠了出去,这场浓雾的范围大概在方圆三里左右,它不是慢慢升起来的,而是陡然出现的,来得太蹊跷了,就像是人为制造的一样。
薄珏跑了不多久,前方就出现了一个背影,笑意几乎是立刻攀上了她的眼睛,招手:“赵黑炭!”
赵清阁:“……”
默默的加快了速度。
“你跑什么呀?”
赵清阁从来没这么嫌弃过薄珏:“你这次招螳螂,谁知道下次会不会招出什么蜥蜴来,离我远一点。”
“上次绝对是它们看我长得太好看了,那个母螳螂嫉妒我,所以撺掇着其他螳螂来追我。”薄珏说,“你看我现在臭成这样,肯定没东西来追我了。”
赵清阁木着脸说:“那你要是招出来巨型屎壳郎呢?”
薄珏就哈哈大笑起来。
年轻的女孩固然漂亮,但脸上脏污,笑起来完全算不上好看了,但是她那双眼睛极亮,乃至于让人可以忽略她此时的外表,而独独关注她的快乐单纯了。
赵清阁发现自己认识薄珏那么多年,却从来都不了解她。
同样都是天宿人,为什么她就能够活成这样,比谁都要单纯善良,比谁都要体恤他人,比谁都要肆无忌惮,还比谁都缺心眼。
薄珏哪知道对方那么多心思,紧赶慢赶两步追上赵清阁,还没来得及开口搭话,突然皱了皱眉,指着前方说:“赵黑炭,你看那儿是不是个人?”
“可能是同学,过去看看。”
那是个腿受了伤的女人,好像伤得很严重,坐在地上。
“你好,请问需要帮助么?”薄珏凑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
那人回过脸,漆黑的眼珠在白昼里分外醒目。
这居然是一个契主!
席贤说过,要判断一个成年人的年龄,光看外表是看不出来的,最好是去看她的眼睛。于是两个雏态就盯着这个契主的眼睛看,结果……什么都没看出来。
“我的契子上山采药了,我上来找她,结果被一只野兽咬伤了腿,你们可以带我回去么?”
薄珏和赵清阁对视一眼,两人目中均流露出震惊来,能被a级甚至以下野兽咬伤的成年契主,这是得有多弱,她们仿佛看到了世界上另一个林笺。
“我们现在在实习,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带你回山顶,和教官请示,看看能不能用飞行器顺路送你下山。”
女人柔弱的笑:“那就谢谢你们了。”
薄珏伸出一只手,看到自己袖子上的血和脑浆,立刻不好意思的缩了回来,轻轻的撞了一下赵清阁的肩膀:“喂,你去。”
“做什么?”
“你看人腿伤成这样,还能走路么?当然是去背人了。”
“那好吧。”
赵清阁有一种错觉,背上的女人仿佛搂得她特别紧,再会让她觉得不舒服之前又刚反应过来似的,松开了力道,像是在希求什么,又不得不放开。
薄珏说:“赵黑炭,你发什么呆?”
赵清阁摇摇头,迟疑地说:“可能是山里风大。”
说来也奇怪,自从救了这个契主,这一路上竟然没有再遇上一只野兽,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山顶。
在她们之前已经有一个同学到达山顶了,毕竟别人没有那么点儿背碰上一大群螳螂。
薄珏跟纪云说明那名契主的情况,纪云反常的表扬了她们俩,然后把那名契主带进了飞行器,舱门关得紧紧的。
那名契主一进来,从袖间抖出一枚净化魂晶,激活,腿上的伤痕立刻消失无踪,陡然就换上了一套威风赫赫的元帅制服,金红色的肩章点缀其上,方才还弱质芊芊的女契主就像是变了个人,眉心藏锐。
赵清欢负手而立,站在纪云对面,脸上带着散漫的笑意,却始终未及眼底。
纪云被女人的气息压得喘不过气来,心脏狂跳,行了一个郑重的军礼:“元帅阁下。”
元帅随意的抬了一下手:“纪少尉。”
纪云绷紧了身子:“到!”
“别这么拘谨,坐。”
她仿佛是此间主人,自发的就往舱里最宽阔的控制椅上坐了,然而这一坐刚刚的精气神全然卸了下来,懒洋洋的歪着,从怀里摸出一柄雕刻精美的匕首把玩。
说着不拘谨,纪云跟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一米九的大高个坐在一张小凳上,腰杆挺直,双腿并得紧紧的。
“你是御天的毕业生?”
“回元帅,是。”
元帅将食指往锋利的刃上一按,血珠很快渗了出来。
纪云直瞧得心惊胆战。
元帅蓦地斜眼一挑,将视线落在满头大汗的纪云身上,漫不经心的说:“御天的校训是什么?”
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纪云硬着头皮道:“以生命保护雏态、捍卫灯塔,誓死保卫灵魂之树,决不让敌人俘虏我们的身体,灵魂不灭,精神不止。”
“哦?”这位元帅挑了一边眉毛。
咯噔――
纪云一个激灵。
元帅将匕首重重往桌上一拍,笑意倏地敛去,上位者的威严顷刻显露出来:“既然如此,为什么要让雏态面对成群的a级野兽?你难道不知道雏态一旦死亡就会魂飞魄散?”
第23章 祸不单行
实习的学生陆陆续续回到了山顶集合。[.超多好看小说]
赵清阁坐在树底下休息,薄珏在旁边溜达,溜达着溜达着又凑了过去。
“你怎么这几天老是跟着我?”
“喂,咱们刚刚才共患难过,你至于这么嫌弃我么?”
“嫌弃,你也不看看这个难是谁招来的。”
“那也算有惊无险啊。”
赵清阁嘴里嫌弃着,却没阻止薄珏坐在她身边,树枝招摇,夕阳染黄了山林,风是从薄珏那边吹过来的,她虽然洗了脸,却没有换洗的衣物了,身上的味道还是令人……一言难尽。
赵清阁皱紧了眉。
薄珏从善如流的挪到了下风口。
“我觉得那名契主有问题。”薄珏从地上揪了根草,递到赵清阁手边,问,“你认为呢?”
赵清阁接过来,随手扔到一边,她没有说“是”,却是直接给出了自己的分析:“第一,即使有林笺在前,我也不相信有这么弱的契主;第二,她说她的契子上山采药了,那么为什么叫我们带她下山,而不是去找她的契子;第三,纪少尉看她的眼神不对,他在害怕。”
第四……
薄珏“哇”了一声,见缝插针的溜须拍马:“你真聪明。”
赵清阁不以为然,说:“劣质的夸奖,别跟我说你想不到。”
“我想是想到了,但是比你少一条,我是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弱的契主的,不过现在多了一条,纪少尉出来了,他的腿好像在发软啊。”薄珏幸灾乐祸的说。
纪云生生吃了一个大冤枉。
以他的布置,赵清阁和薄珏会遇到几只a级野兽,但一定会是在能力之内的,确保能够给雏态最佳的锻炼同时又不危及安全,谁知道那群花螳螂是怎么来的,难道有人特意引过来不成?
心头突然涌上这个念头,尚未成型就被纪云掐灭了。有的事情不该想,也不能想。
严格执行命令,才是军人的第一天职。
比如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把这群雏态送回壁空。
罪魁祸首的元帅阁下正在控制室里观测着外面的情形,匕首牢牢的扣在手中,食指上的血珠早就凝结了,这样小小的伤口谁也不会放在心上。
“长得和以前不一样啦。”她突然这么叹道,从颈子里拽出了一条链子,链子上串着一枚合上的鹰形徽记。
那似乎是特意定制过的,徽记中央一道隐秘的s形裂痕,不仔细看的话完全看不出来,元帅沿着s拉开徽记,里面藏着两个女人的合照。
照片上的人还很青涩,像是雏态的年纪。
头碰着头,肩贴着肩,两张尚且稚嫩的脸上挂着灿烂得几乎能够灼伤人眼睛的笑容。
元帅对着照片,又看看监视器上坐在树底下的赵清阁,手指点着照片上的女孩五官,一一比对过后,喃喃自语:“眉毛不一样,眼睛不一样,鼻子不一样,嘴巴不一样,你也不爱笑,真的哪里都不一样了。”
“怪不得你叫我不要找你,就算找到你,我也再认不出你啊。”
她摸上照片上女孩儿的眼睛,指尖在她的眼角轻轻掠过,终于无力的垂下,元帅将头重重的往后一仰,闭上了眼睛:“明妤啊……”
……
飞行器在夜里十点抵达壁空,中途在山脚降落了一次,元帅登上了等候已久的军部飞行器,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出来见过赵清阁一面。而没有收到那名契主的道谢,更加坚定了赵清阁心里的猜测,这也许是个大人物。
有多大,她没有概念,也不在乎。
一个陌生的大人物,对她而言,仅此而已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薄珏脚一沾地,人转瞬间就蹿出了十米开外。
“席医生!江游他――”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席贤瘦削白皙的背部尽数撞进了薄珏眼中,她连忙捂住眼睛退了出去:“啊!我不知道校长也在这里,对不起。”
不多时,席贤穿戴整齐的拉开门,俊脸绯红:“江游一切正常,在病房里睡觉。”
校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结实的肌肉将其撑得鼓鼓的,完美的九头蛇身,他一把将席贤拦在身后,沉着脸说:“我带你去看江游。”
薄珏缩了缩脖.子,总有一种校长要活撕了她的感觉怎么破?
席贤清咳一声,说:“还是我去吧。”
薄珏小鸡啄米般点头。
等到看不到校长的人影时,薄珏才小声问:“席医生,你们怎么都不锁门的?”
席贤睨了她一眼,脸上浮现出一丝极浅的赧意,柔声说道:“谁说我们没有锁门的?”
薄珏偏过头,暗自咬住下唇,假装这句话她完全没有听到,转移话题道:“席医生,那个,江游他这几天做了什么?”
“睡觉,有时候会出去走走,心理评估上升到了b级,很快就可以出院了。对了,明天就是司白的送别仪式,虽然你刚实习回来很累,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在医院里多陪陪他,我怕他情绪不稳定。”
“我知道了,席医生,我先看他一眼,回去洗个澡再回来。”
薄珏举着手往席贤身边凑了凑,素来温文的席贤也不由得往后躲了一步,问道:“你实习都干什么了?怎么一股馊……难闻的味道。”
“大螳螂的脑浆,还有乱七八糟的野兽的血,”薄珏大喇喇笑道,“就这件衣服还是同学借给我的。”
席贤就势问道:“这次实习感觉怎么样?”
“很好啊,虽然有点惊险,但是过程很开心。”
薄珏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席贤长长的“哦”了一声,满眼洞察:“这是有意中人了?”
薄珏羞答答的一低头。
席贤微微一笑:“那就祝你好运了,希望不久以后也可以在这里看到你的身影。”
“借席医生吉言了,不过短时期内应该不可能。”
席贤调侃道:“你身手这么好,长得还好看,哪个人不喜欢你?说不定明天你就领着人到我这里来啦。”
薄珏只是笑,她喜欢的人还就偏偏看不上她,要追人,注定是一场持久战了。
可席贤怎么也料不到,就在他说出这话几个小时后,竟一语成谶,只是结果与过程都与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
江游还在病房里休息,薄珏在外面看了一眼就回去洗澡了,再回来的时候江游已经坐了起来,房里灯火通明,他背靠着白色的医用枕头,依旧是那副明亮的少年笑容:“老大,你回来啦。”
薄珏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在江游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玩笑道:“再不回来你就要变成灵魂飞走了。”
江游也笑着附和道:“不等到你回来,我怎么就敢变成灵魂飞走呢,”
“回来了你也不准飞,你还得好好活着跟我作伴呢。”
“行行行,我不飞。”江游瞥了一眼薄珏春风得意的脸,心里就猜测到了一半,“这次实习和赵清阁发生点什么了?”
薄珏闻言就兴致勃勃的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起来。
等说道招惹了一大群花螳螂把赵清阁坑了的时候,江游惊叹道:“你还真敢啊!”
“敢什么?”
“席医生跟我们说,雏态的第一要务是保障自身生命安全,那么多的a级野兽你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选择启动报警器,而是下意识去找赵清阁?”
“对啊,为什么?”薄珏收起笑容,认真地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那你觉得她可以对付这些野兽么?”
薄珏立刻摇头否认:“她就比我厉害一点点,当然不可以。”
“你喜欢她么?喜欢一个人不是会替她把所有的危险排除开么?为什么你却把危险引到她身边?”
“我……”
江游倾下身子,说:“你不确定了?”
他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温柔,好像要把这一生的柔情全部都耗尽在今天,可惜薄珏并没有发现。
“是的,我不确定了。”薄珏说,同时暴躁的抓了抓自己洗完头还没扎起来的长发,“你干嘛要提这个问题,害得我刚刚确定的心意又迷茫了。”
“不着急,我来帮你确定,你对赵清阁什么印象,用一个词来概括。”
“厉害!不、不对,一个词的话,那就可爱吧!尤其是她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特别可爱!”
“她嫌弃你你也觉得可爱么?”
“可爱!”
“打你你也觉得可爱么?”
“觉得。”
“你是受虐狂吗?”江游一本正经的脸色突然破功,哈哈大笑起来。
薄珏照着他的脸就踹了过去,被江游两手挡住,薄珏没使十分的力道,但是也不轻,江游却格挡得轻而易举,薄珏跟看猴儿似的看着他,双臂抱胸,啧啧叹道:“成了契主的人就是不一样啊,获得力量叠加……”
江游的眼睛黯下去。
薄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还没来得及道歉,便被江游给打断了。
他娓娓道来:“首先,花螳螂并没有危及到你的生命,因为你内心深处知道报警器才是最后一道防线,所以出于信任你去找了赵清阁,知道没办法解决以后毅然决然选择报警。其次,喜欢分很多种,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把爱的人挡在身后。也许是基于对彼此的了解,你更愿意把后背交给她。还有第三――”
江游刻意卖了个关子,抿住嘴,不说了。
薄珏着急地问:“是什么?”
“这第三么,第三……”江游拖到薄珏又上脚了才边求饶边说道,“你就是想找个借口见人家,多简单的理由。”
“是么?我是想见她?”薄珏脑子里被塞了太多她觉得暂时不能理解的东西,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努力的倒腾清楚当时自己的想法,眉毛皱了鼻子皱,才霍然起身,斩钉截铁的道,“你说得对!”
江游安静的笑了,白色的病号服衬得他脸色更白,眉眼却很清逸,月光下像是透明的,几乎让人生出一种随时会飘然而去的错觉。
薄珏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
午夜的钟声响了。
“九月二十五了。”江游低头看着薄珏攥得紧紧的手,突然说,“今天就是司白的送别仪式了。”
“我陪你一起,好么?”
“好,”年轻的契主轻轻地说。
“老大,你可以抱我一下么?”
薄珏不知怎么就觉得悲从中来,伸臂搂住了年轻的契主单薄的身体,如果不是这一抱,薄珏还不知道他已经瘦成了这个样子,骨头硬得咯手。
“我之前说,成人仪式结束后,就帮你追赵清阁,可是我太失败了,连自己的契子都没有保护好。你们那么好强,不管你是赢是输,不要再步我的后尘了。”
江游的手慢慢往下探。
“我分得清什么是激素作用,什么是我内心真正的想法。司白走后,我觉得整个世界的灯都暗了。我不想去疾控中心,也害怕去魇堂,所以……”年轻的契主突然哽咽道,“对不起啊老大,我没办法再活下去了。”
怀里少年人模样的契主身体泛出点点的湛蓝色,属于薄珏的匕首插在他的心口,天宿人唯一的弱点就在心脏――一击毙命,毫无例外。
薄珏徒劳的去抓空中飘着的光球。
江游的身体慢慢变得透明,无数耀眼的光斑从他体内升起,盈满了整个房间,它们仿佛有意识的蹭了蹭薄珏的脸颊,最终汇集成了一个蓝色的光球,闪烁着刺眼的光芒,毫无留恋的飞了出去。
越来越高,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为止。
薄珏忽然就跪倒在地,按住自己的喉咙,不断地干呕,仿佛一股浓重的悲伤压在她的心上,喘不过来气。
她好像快要死了。
没过多久,“砰”的一声病房门不堪打击碎成了两半,来人立刻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同时柔声安抚道:“对于江游的离去我们都很惋惜,但这不是你的错。”
是席贤,她仅存的一点理智告诉她。
薄珏的颤抖慢慢停下来,仰面倒在地上,眼眶酸疼得厉害,仍是一滴泪都流不出来。
“我想回去睡觉了。”薄珏平静的说。
“那我扶你起来,”席贤说。
起身以后,薄珏茫然的看着四周。
席贤柔声问道:“你在找什么?”
“我的匕首呢?”
席贤看了看她脚下,蹲下去帮她捡起来:“给你。”
“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她穿过一道长长的走廊,穿过灯火通明的诊室,一直走到门口,朝满脸担忧的席贤挥了挥手,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席医生,明天司白和江游的送别仪式我还得出席呢,我会准时到的,是几点?”
“早上八点。”
“好,”薄珏默念了一遍,“八点。”
她还没走出几步,被一个飞奔而来的人影撞得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
薄珏木然的垂着眼,拍拍屁股站起来,说:“没关系。”
“薄珏?”
薄珏这才就着光看了一眼,是班里的一个同学,她勉力笑了一下:“是你啊。”
那同学却很惊奇:“你不是约赵清阁去训练馆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训练馆?”薄珏脑子仿佛锈住了,年久失修的齿轮噶吱噶吱的转动,迟钝的说,“我晚上一直在校医院,没有约谁啊。”
同学:“那我就不清楚了,有个高年级的学长,说你让他给赵清阁带个话,说约她去训练馆有要紧事情,但他要赶时间,就让我跟赵清阁说。”
“学长?”薄珏在这初秋的夜里,竟然狠狠的打了一个寒战,后背蓦地攀上来一股冷意,直渗进骨头缝里,“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一个小时以前了吧。”
同学话音未落,薄珏掠出去三四丈。
薄珏脚好像不是自己的,发疯似的往训练馆跑,脑海里一直叫嚣着快些,再快些,腕上的终端拨通了赵清阁的终端号码。
然而石沉大海,毫无回应,像是和月色一起沉进了这个死寂的夜里。
训练馆。
一只终端孤零零的躺在空地上,有光些微的亮着,一只脚猛地伸过来,将它踢进了角落。
第24章 结契
赵清阁本来是不想去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那个同班同学来给她传信的时候她刚洗完澡,再钢筋铁打的人也会有疲劳的时候,何况他们这些雏态刚刚经过三天两夜的野外实习,现在最大的梦想估计都是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觉了。
只是赵清阁发现自己好像突然有点拒绝不了薄珏了。
那个同学来找她的时候大概是十一点多,应该是薄珏刚看过江游不久,或许是心情不好想找她打架发泄一下吧,这么想着,她就答应了下来。
飞快的把头发擦干,整理衣装,赵清阁条件反射往腰上摸了一下,空空如也,反应过来随身携带的匕首已经在野外实习中报废了,她从终端向学院提交了一份请求发放新匕首的申请,才出了门。
往日里这时候的壁空还不至于这么冷清,但是实习过后,几乎所有学生都累趴下了,没几个人还在外面溜达,更别说是去训练馆了。
左世志他们就是算准了今天,才把赵清阁引到这里来。
赵清阁一进门,立刻有人在外面将门反锁,赵清阁反手一拉,果然纹丝不动。
“左世志、姜旭光、纪含、庞会宁、嵇清、戴晓煜、龚家欢、凌夷箭、希亦……”赵清阁冷冷吐出面前站着的十几个人的名字,还有的面孔居然都是陌生的,她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还招惹过那几个,“门外的人是巴云和乔亚秋?”
左世志目光阴鸷,有个同伙想回答赵清阁的话,被他一个眼神制止了,看出来他应该是这件事的策划者。
“不说我也知道,反正你们蛇鼠一窝,”赵清阁目光投向左世志,浑身的肌肉默默的绷紧,“说吧,你骗我来,想干什么?想报仇?”
这显然是昭然若揭的事实了,擒贼先擒王,她从来不做坐以待毙的事情,几乎在说话的瞬间就发动了攻势,电光火石间左世志被一拳打倒在地上。
电光火石间赵清阁的拳头已经如雨点般招呼在左世志身上,旁边站着的人呆站着,仿佛忘记了是来干嘛的,左世志在密集的拳风嘶声叫道:“还愣着干嘛,一起上啊。”
这些都是以前欺负过林笺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赵清阁教训过,而且还教训得很惨,被左世志一撺掇,当即抱成了一团要来教训教训赵清阁,只是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左世志未必就那么简单了。
他想要赵清阁成为他的契子,不管是用阴谋还是诡计,只要木已成舟,到时候控制她易如反掌。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将赵清阁牢牢围在中间,常言道双拳难敌四手,而况是二十四只手,赵清阁只好凭着灵活的身手不断躲避攻击,冷不丁背部受到一记重拳,赵清阁往前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撞上另一个人的铁拳,她竟然生生刹住了去势,往旁边使劲滚开数圈,更多的拳脚却蜂拥而至。
自从苏醒以来,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被动挨打的境地,她只能做基本的防御动作,保护住自己最脆弱的部位,同时伺机反抗,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左世志越来越心焦,时间拖得越久对他越没有好处,赵清阁明明已经无还手之力了,却还不乖乖束手就擒,情急之下抽出了随身携带的匕首,奋力朝赵清阁刺了过去。
赵清阁躲闪不及,小臂生生挨了这一下,袖子被无情的割开,划出一道长而深的血痕,当即挂了彩。
有一种人你越要打压,她就越要顽强给你看,而且,她一定要拖延时间,不知道他们动了什么手脚,训练管理这么反常的动静校方竟然没有发现,而左世志狗急跳墙的反应恰恰证明了她的猜测,所以,她一定要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对了,终端。
她一边躲闪一边偷偷将右手转移到左腕上的终端上,可是不巧她受伤正好是右手,指尖无法精准控制,左世志为了今天已经足足筹划了一年,他认识赵清阁已久,真正将主意打到她头上是在赵清阁九年级的时候,那时候校园里十年级结契的高峰期刚刚过去,左世志没有找到合适的配偶,就把目光转向了即将进入觉醒的九年级学生。
一年来,他借着林笺多次试探赵清阁的实力,深知自身实力不是对手,才想出这么个阴损的招数。
赵清阁一点细微的动作都没有逃过左世志的眼睛,在她即将触碰到终端的时候,手腕一阵剧痛,疼痛同时自从胸前和后背传来,她终于到了强弩之末,被人七手八脚的按在地上。
左世志把她的终端摘下来扔到了一边,本来想一脚踩碎,但是这样会引起校方警觉,于是放任不管。这时终端却亮起微光来,左世志干脆一脚踢得远远的。
赵清阁奋力的挣扎起来,左世志一匕首捅进了她的肩膀,然后拔.出来,又分别送进了左手腕和右手腕,沉闷的入肉声响起,赵清阁身子猛然绷紧,齿缝间不可抑制的漏出丝丝凉气。
左世志一脚踩在她手背上,赵清阁只是小臂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便不动了。
另一只手也同样试验过,确认没有反抗能力过后,左世志借口还有私人恩怨要解决,便让其他人先出去了,有个学生觉得不对,刚想提出疑问,左世志关系最好的那个朋友揽着人就走了,还假意提醒道:“仇归仇,不要弄出人命来。”
左世志想了想,将匕首抛给他:“这个还是你带走。”
免得到时候被赵清阁抢去,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其他十一个人撤了个干干净净,只留下左世志最好的同伴在门口等人,他们离开后就各自回寝室休息了,训练馆的摄像头画面暂时被替换掉,谁也不知道这里曾发生了什么,再说壁空学院打架不违规,就算是不人道的围殴,也不至于上升到犯罪的地步。
赵清阁侧躺在地上,手腕和肩膀上的鲜血已经染红了地面,表情却仍然是嘲弄的:“你不敢杀我,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我看你少了两只手还怎么和我斗!”左世志冷冷的笑出了声,摸出一根针管扎在赵清阁脖子上,缓缓地推了进去,那是一支与抑制剂截然相反作用的药剂,它可以将人体内的性激素水平调到一个相当高的数值,足够达到触发成人仪式的标准了。雏态在天元网有很多禁区,这支药也是禁品,但只要出得起钱,总会有人铤而走险。
他将赵清阁翻过来,眼里红光一闪,一声低吼过后,露出了嘴里锋利的尖牙,欺身压了上去。
他竟然敢私自进入成人仪式,他要强行结契!
赵清阁手暂时没办法动弹,但是她的腿还有力气,赵清阁在他扑过来的时候脚在地上一蹭,顺势往后滑出数米,同时一跃而起,旋风腿毫不留情的扫向了左世志。
进入成人仪式的雏态短时间内体内会分泌大量提升战力的激素,往日或许能对左世志造成重创的力道,如今不过是苍蝇挠痒痒,她很快就只有仓皇躲避的份了。(.无弹窗广告)
更糟糕的是,那支药渐渐发生作用,赵清阁觉得体内的血似乎要烧了起来,嗓子干哑得厉害,想喝点什么,最好是……甘甜的心头血。
她刚一起这样的念头,就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尖,泛起的腥气直冲灵台,终于搏得了一丝清明。
但是她失血过多,面如金纸,内里又受尽药力的折磨,两相交加,竟然眼角泛起妖异的红色来,连眼球表面都布满了红血丝,赵清阁很快意识到,自己恐怕是控制不住了。
她停下了奔逃的脚步,正面对上左世志,一声低吼,眼看就要触发成人仪式了。
门边却传来一声巨响,一道人影箭一般射过来,抓起她的肩膀,同时一连在左世志脸上踹了七八十来脚,边踹还边骂:“你个王八蛋,叫你打我家黑炭!踹死你个老乌龟!”
左世志哪料得到突然有这一出,就算短暂提升到不弱于平日里赵清阁甚至更强的战力,竟然一下都没躲过,一张不算丑的脸上多了一大片横七竖八的鞋印。
薄珏刚开始还没注意到赵清阁身上的伤,等看清楚了,更是直接窜起了一股滔天的怒火,恨不得立刻把左世志千刀万剐了,她把赵清阁放下,撸起袖子就想往上冲。
赵清阁拉住她的手腕,头靠在她肩上,虚弱的说:“先走,我快不行了,而且你不一定打得过他。”
她说的不行是控制不了体内的药性,薄珏却以为是伤太重不行了,不过无论如何,薄珏很听话的把人抱起来打算离开训练馆。
一年筹备,左世志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别说一个薄珏了,就算是两个,他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就算这次结契不成,他也要出一口恶气才行。
他朝着门口喊了一个名字,门竟然又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薄珏目瞪口呆,她刚刚明明把那个矮个子打跑了,竟然这么顽强的卷土重来,她恨恨的想道,出去非得打掉小矮子的牙不可。
只是她还没机会打掉矮个子的牙,自己的牙就险些被左世志一拳打没了。
“我的灵魂之树呀!赵黑炭,他这是怎么了?”
她边跑边嚎,赵清阁一边忍着灼烧之苦一边跟她解释:“他进入了成人仪式,想强行和我结契。你能不能别嚎了,我头疼。”
薄珏果然就住了嘴,除了对赵清阁腆着脸皮也要硬碰硬外,其他时候没把握的事都很果断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选择“识时务者为俊杰”,发现自己打不过以后,她就一把拉起赵清阁,撒腿就跑。
薄珏打架功夫未必有赵清阁好,两条飞毛腿倒是跑得飞快,两人闪身进了一间格斗室,左世志刚追到门口,一件乌黑的暗器闪电般掷了出来,他侧身一躲,房门立刻砰地关上了。
这才看到落地了的暗器,不过是匕首的剑鞘罢了。
薄珏隔着门得意的叫:“你有本事进来啊!这可是训练专用的材料做的,你打不开的。”
“薄珏,我劝你最好把她放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放出来给你咬么?做你的春秋王八大梦去吧!你滚得远远的,我们就出去了!”
厚实的金属门板不断传来撞击的闷响,薄珏将背抵在门上,胸腔都被共振了,然而她却觉得安定极了,江游的死带来的阴影似乎在此刻一扫而空。
赵清阁垂臂坐着,牙关紧咬,已经抖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想叫薄珏把门打开,却无能为力。
薄珏注意到了她在发抖,忙撕衣服帮她包扎手腕,边道:“我现在就给席医生发讯息,让他派人过来一趟,你等一会儿。”
赵清阁突然一把按住她的手。
薄珏眨巴眨巴眼睛,对上赵清阁已然湿润得不像话的眼眸,轻声道:“赵黑炭,你……”
她呼吸猛然一滞,呆住了。柔软的触感压上她的唇,来回碾磨,湿滑的舌尖微微探出了一点,舔舐而过,仿佛是攻城略地前的试探,薄珏咽了咽口水,搂住对方的后颈,小心翼翼的回应起来。
太美妙了,简直比第一次坐飞行器上天还要叫人兴奋,比她每个月刚发生活费买买买还要幸福一百倍,没有哪个时刻比得上现在了。
可如果她足够细心的话,就会发现赵清阁的呼吸格外炽烈,和眼底一闪而过的红光。
左世志坚持不懈的锤门,里头本来一直安安静静,突然传出了一声巨响,和什么东西重重撞在墙壁上的声音。
薄珏从墙上落下来掉在地上,胸前和后背同时传来一阵剧痛,稍一动作胸腹间便是一阵针扎的疼,想必是肋骨都被撞断了,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扶着墙壁站了起来。
赵清阁疯了,一定是的。
方才她们俩亲得好好的,薄珏虽然意乱情迷,但还记着学院里一直明确警告过,成人仪式不能私自举行,所以一直很克制,内心十分痛苦的天人交战,决定拒绝了赵清阁往下继续求欢的动作,谁知道她嘴里忽然就长出了尖牙,还要咬她。
她当然就反抗了,然后就被扔,不,砸到了墙上。
薄珏两手交叉举在身前,做出制止的手势,试图劝说她:“你听我说,我们不能私自举行成人仪式,而且现在还不到时候,你还没说喜欢我呢,不可以。”
赵清阁面对着她,眼中红色一闪,同时出现的还有一丝茫然。
薄珏心里暗暗一喜,继续说道:“把你的牙齿收回去,你要是想咬,我以后给你咬,对……收回去……”
她慢慢走近,用手臂去拥抱她,赵清阁歪了歪脖子,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就在薄珏无限靠近她的时候,一把将薄珏整个人扑倒在地,双臂牢牢禁锢住对方。
“你怎么又发疯了,我都说了不可以啦。”
赵清阁置若罔闻,锋利的尖牙朝着她的心口笔直的咬了下去。
就在齿尖快要接触到胸口的皮肤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深重的恐惧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湮没了薄珏所有的神智,她根本顾不上面前这个人到底是谁,只知道不能输给她,于是拼尽全力照着她脸给了一拳。
赵清阁头被打得一偏,薄珏趁机把人推开,从她身下一骨碌爬了起来,薄珏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事情可能比想象中要严重,手指按到终端上匆匆编辑尚未完成的讯息。
她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赵清阁再一次扑了上来,体内激素的分泌不但大幅度提升了战力,甚至加快了伤口的恢复速度,赵清阁两只手腕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或者说只是短暂爆发产生的假象,然后迎面就是一记直拳。
薄珏听到这一拳的风声就不敢硬接,赵清阁一拳打在墙上,墙壁生生凹进去了半寸,薄珏咋舌,后怕的想道,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
赵清阁一招不中,将拳头拔了出来,指背鲜红一片,她好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只是不顾一切的朝薄珏扑过去,战胜她、征服她,是她此刻唯一的念头。
薄珏能够躲避的空间越来越逼仄,迫不得已之下开始反击。
可她往日里还能勉强和赵清阁打个平手,现在却完全不行了,仅仅十个回合过后,就力不从心起来。
赵清阁掐着她的脖子,牙尖抵在她心口。
薄珏双脚发力,将人夹住,然后一个发力从头顶翻过,将赵清阁反摔在地上。
两个人就势在地上扭打起来。
从门边打到中央,从中央滚到最里,两人的衣服早就在打斗中撕了无数个口子,淤青和鲜血在白皙的皮肤上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薄珏占了上风,她狠下心一拳打在赵清阁右肩原本的伤口上,试图用剧痛拉回她跑得没了影的神智,厉声喝道:“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赵清阁“完好无损”的左手拽住她肩膀,使劲往下一拉,趁着薄珏失去平衡,抱着她在地上滚了两圈又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薄珏脑子里一根弦崩到了极致,身上哪里都疼,尤其是肋骨处,她几乎没办法再反抗了。
视网膜上的成像仿佛被高倍摄像机调慢再调慢,一帧一帧的播放出来,微尘在空气中悠悠的飘舞,粗重的喘息鼓噪着不堪重负的耳膜,每一声都清晰可闻,放大到无数倍,再反弹回来。
呼——哧——呼——哧——
危险的尖牙犹如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她的头顶,原本熟悉的人在顷刻间就变得陌生起来。
呼——哧——呼——哧——
薄珏被压在地上,心跳如鼓擂,和喘息声形成了一个频率不同却奇妙的共鸣,本能升起的不安、对未知的恐惧、前所未有的抵触感汇集在一起,在尖牙再一次咬下来时,脑海中的弦彻底崩断了。
——取心头血是我们的本能,但是抗拒被人取血,则是更强大的本能。
她低吼一声,露出了嘴里的尖牙,为了生存终于被迫进入到成人仪式。
局势瞬间倒转。
没有宇宙中的哪个种族能够在单打独斗中胜过天宿人,他们统一苏醒,由国家培养,对国家和人民有着绝对的忠诚,然而他们一生中唯一一次失控,就是在成人仪式上。
薄珏不再被动挨打,而是主动的向赵清阁发起攻势,拳腿不断招呼在赵清阁的要害处,她的伤势比起赵清阁轻多了,经过刚才的打斗后,赵清阁更是虚弱下来,腕上的伤口崩裂,短暂愈合的伤口果然只是假象,然而出于本能的加持让她在一时片刻间还不至于败下阵来。
——我们会为了取得对方心头血,不惜以命相搏,为了征服对方,不择手段。
薄珏在一个翻身将赵清阁压倒后,将手探到了腰间。
赵清阁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烟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一道迅疾而雪亮的刀光。
……
格斗室内陷入了长久的死寂当中,门外传来急促又密集的脚步声,几声闷响过后,门外的人被制服,同时格斗室的大门被人以暴力破坏,人高马大的校长大跨步的首先走了进来。
看清里面的局势后,校长立刻掉准方向,又出去了,并用高大的身体将门挡住了大半,他对要上前席贤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吩咐:“女人进来,男人回避。”
幸好随行而来的就有校医院的女护工,那女护工一进来就紧紧地捂住了嘴。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惨烈的成人仪式了,满地狼藉,不算小的格斗室里星星点点的全是血迹,一个人垂着头,双臂抱着自己,几乎是以一种蜷缩的姿势缩在角落,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背心,□□在外的皮肤上全部都是淤青和伤痕。
另一个人则近乎□□的躺在地上,上身的制服撕成了布条,下身被另一件上衣草草遮住,凡是能够看到的地方都遍布着暗红色的印记。
她双目紧闭,连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到了,如果不是天宿人的死亡不会留下遗体,女护工几乎都要怀疑她已经死了。
女护工快步上前,粗粗检查了一下,发现一边肩膀几乎被打得凹了进去,锁骨断裂,两边手腕都有明显的血洞,血液已经凝固住了,可她一只手掌被匕首贯穿钉在了地上,女护工不敢擅自拔/出来,去外面拿了一件长衣把人全身盖住,才把席贤叫进来。
在这段时间里,薄珏始终无动于衷,等到有人要把赵清阁抬走的时候,她才转了转干涩的眼球,抬头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席贤正满眼怜惜的望着她。
女孩漆黑的眼珠仿佛比其他人更加深邃,所有的光线都无处遁逃。
恭喜,你成人了。
这句往日里面对其他契主的美好祝福,突然就有了千钧重,席贤无法说出口。
新的契主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以一种自我防卫的姿势坐着。
江游的离开、飞走的灵魂,失控的搏斗、雪亮的匕首、血液的甘甜,那种被*掌控神智而在清醒后百倍偿还的痛苦,彷如一把凿心之锥狠狠地贯穿她平静的外表。
眼泪终于如决了堤的洪水爆发出来。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浑身抽搐着昏了过去。
校长上前把人抱了起来。
两个人被同时送往重症监护室。
手术室的灯亮了一整夜,天宿有着先进的医疗设备,天宿人的身体恢复又有着变态的速度,所以席贤很久没有执过刀了,但是赵清阁实在伤得太重了,尤其是锁骨处的伤,必须依靠人力才能确保完全恢复得完好如初。
赵清阁从白天睡到了下午,宽阔松软的病床实在容易让一个疲惫极了的人斗志消磨得一干二净,她难得想赖几分钟床,刚闭上眼就发现不对来,她睡的地方、她的衣服,都不是她所习惯的。
眼睛猛然睁开,入目雪白一片。
床头边的仪器尽职的显示着各种或平稳或波动的线条。
手背上扎着针头,透明的液体由此不断的注入体内,动了动眼球,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太阳穴上贴着的导线。
与此同时伤口愈合的□□也开始难耐起来,赵清阁不是让自己一无所知的呆在这里,她当即掀被起床,把导线和针头都扯了下来,及拉着唯一的一双拖鞋拉开了门。
很多在成人仪式上落败的契子都不愿意接受现实,会选择性的把那段记忆遗忘,赵清阁无疑也是这样。
席贤第一时间就发现她出来了,所以在赵清阁刚起身的时候,他就赶过来了,将赵清阁挡在门里。
不能再让一个契子死亡了,何况他私心里喜欢这两个孩子,更不想让她们出什么意外。
赵清阁眼里流露出茫然来:“我受伤了?”
席贤点头,将结契的事含混带过:“受了一点伤,现在需要好好休息。”
“我为什么受伤了?”
“我也不清楚,你睡一觉也许就想起来了。”
赵清阁愣愣的点头,她瞳仁中仅存的黑色素失去过后,眼睛就呈现一种近乎透明的浅灰,白色的病号服,苍白的脸,所有的一切加起来,席贤心里就突如其来的涌上一股陌生和心疼。
如果可以的话,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她成为契子。
“那你回去再睡一觉吧。”他眼眶发酸,揉了揉赵清阁的头发。
“好。”赵清阁仍然这么回答。
她却并没有听话的回去睡觉,她需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伤口?她隔着绷带按了按自己的伤口,睡了一觉愈合得已经差不多了,这对她的记忆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赵清阁想起什么似的,抬起手,腕上的终端也不翼而飞了。
这让她觉得不安,她不喜欢这种一无所知的状态,她要去弄清楚。
席贤在办公室工作,平板上实时放着赵清阁病房里的动静,一开始见她还走来走去,到后来就躺在床上不动了。他短暂的放下了心,但是监控画面此后一直都没有变过。
席贤巡房查看,被子里躺着的人竟然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壁空里绝大多数的学生都是雏态,赵清阁还穿着病号服,浅灰色的眼珠更是在路上引起了大多数人的注目和窃窃私语,赵清阁起先不以为然,直到听见一阵交头接耳。
“那个成人在干什么?”
“你看她的眼睛,应该在找她的契主吧,也许是刚举行成人仪式?”
这两人显然是十年级及以上的学生,才清楚成人仪式的事情。
一股大力袭来,方才说话的人被人一把拎了起来,背狠狠的抵在了墙上,赵清阁目光紧紧的锁住他:“你是在说我么?”
那人两脚悬空,赶紧说道:“不,不是。”
“清阁!”一声惊喜的呼唤。
赵清阁扭过头,林笺正飞快的向她跑过来:“我听说你出了事,正打算去校医院找你呢,你怎么跑出来了——你、你的眼睛?”
林笺的笑容慢慢凝固,眼神从兴奋变成了惊讶、惊恐、安静、怜惜,一切尘埃落定。
赵清阁手指在自己的眼睛轮廓上划了一下,问道:“我的眼睛?有问题么?”
林笺一把搂住她手臂,努力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没问题啊,比原来更亮更漂亮了。”
“你不要拍我马屁啊?不吃这一套。”
“我就喜欢拍你马屁,我还得靠你罩着我呢,不过你很快就……”
你很快就不属于这里了,林笺适时的打住嘴。
“很快就什么?”
“没什么,”林笺整个人都往她身上扒,赵清阁一边嫌弃的往外推一边又不敢用力,生怕把这个“壁空第一弱”给弄折了,只好骂道:“我手上有伤,别抱那么紧,抱死了以后怎么罩你,快起开。”
“我就不起开,我就要赖着你,你敢推开我我就哭给你看!”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赵清阁就更得把人往外推了,苍白的唇角挽起纵容的笑容来:“那你倒是哭给我看啊。”
赵清阁原本只是一句玩笑,林笺接下来的反应却让她直接蒙了。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缓慢的蹲下身,失声痛哭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现在这样?是……什么样子?
——那个成人在干什么?
——你看她的眼睛,应该在找她的契主吧,也许是刚举行成人仪式。
她的契主?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请问你们谁有镜子?”她站在空旷的校园,突然朗声问道。
很快就有人递给了她一面镜子。
赵清阁的手竟然难以抑制的发起抖来。
啪嗒——
镜子的搭扣按下,自动弹了起来,映出一张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
镜中的人有一双浅灰色的眼睛,明明只是瞳色的改变,仿佛就变了一个人。
镜子落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倒映出一双灰色的眼睛,无比冷漠而嘲弄的望着她。看啊,你多么骄傲的人,还不是只有当契子的份。
十几个小时前的记忆在看到这双眼睛时无所遁逃,左世志的骗局、激烈的打斗、失控的纠缠、爆发的*,和心口被刺穿后,付出一切保护的心头血失去的那个瞬间,还有之后,仿佛受虐般的结合。
她将病号服直摞到肩膀,白皙的手臂上可疑的吻痕为记忆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赵清阁仰起头,无机质的眼球转了转,天上的云好像在急速的转动,高高的天幕压了下来,所有的声音都顷刻间消失,世界的灯在一盏一盏关掉,从此人生的路上永远都是黑暗了。
她忽然痛苦无比的捂住了脑袋,跪倒在地。
有人在入侵她的大脑!
第25章 陪你一起
赵清阁不见了。(.)
前有司白之死,席贤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刻去找在另一间病房里休息的薄珏。生理心理上的双重打击,让她至今还没有醒过来。
“什……么?”薄珏揉了揉自己迷蒙的眼睛,反应迟钝的问道,“赵黑炭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契子选择遗忘,契主也间接性失忆了。
席贤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着这旁边的护工喊道:“快拿面镜子来。”
“昨天晚上,我接到你的求救讯息,就和校长一起过去了,到那之后发现,你们俩已经结契了,十一年级的那个学生事先把赵清阁伤了,而她又比你少了把匕首,所以你在这场搏斗中获得了胜利,现在你是她的契主了,”一时间也顾不得照顾薄珏的情绪了,席贤飞快的说道,“但是赵清阁失踪了,你必须用契主的权力找到她,否则她很可能变成第二个司白。”
“好的席医生,我知道了,你告诉我怎么做?”
薄珏表现得太平静了,平静得近乎麻木,席贤反而呆住了,一时都忘记了要怎么往下接话。
薄珏:“席医生?你怎么不说了?”
席贤静静地看着她:“你接受了?”
“木已成舟,”薄珏长长的停顿了一下,转头对着镜子里同样陌生的人说,“我不接受,又有什么法子呢?一生只有一次,不能改变,也无法改变。你说是么?”
她又冷静的对席贤说:“教给我找到她的办法,快一点。”
“首先闭上眼睛,集中所有精力,去感受她的方位,感受她的思想,”席贤的声音平缓柔和,仿佛具有催眠效果,“看到了么?”
“没有,只有一片白光。”
“光里有什么?往远处看,有什么?有没有人影?”
“还是什么都没有。”
“那是她的精神屏障,你要突破她,每个人的精神屏障强度不一样,你必须耗费更多的精神力才行,好,深呼吸,重新集中精力。”
在这刻显得极为漫长的等待过后,薄珏脑门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看到了,她在校园里――那是弗洛塔广场!”薄珏心中一悸,颤声说道,“但她的精神状况很不好,绝望、毁灭、自弃……”
薄珏每说一个词,席贤的脸色就白一分,当机立断道:“干涉她的思想!”
凄厉的一声尖叫陡然在薄珏脑中炸开。[.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求求你。
那仿佛是天外传来的声音。
薄珏猛地睁开眼睛,痛苦地抱住了自己的头,眼底泪光一片:“她求我不要控制她,对不起席医生,我做不到。”
“那不是真正的她,只是精神在受到干扰时专门挑选出来的应对你的措施。”席贤柔和的声音骤然变得严厉,“你要做第二个江游,眼睁睁看着你的契子死去么?!”
薄珏忽然抬起头,愤怒的质问道:“她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席贤温和的面具顷刻碎裂,激动地反驳道:“可你别忘了她现在是在紊乱期!不是她自己在控制她的情绪,是激素在控制她的情绪!虽然我们是轮回的种族,但是一世就是一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尊重她的选择,好,我也尊重你们的选择,过了紊乱期,无论你们俩想死还是想活我绝对不阻拦。”
“但是在紊乱期内,尽量保障你们的生命安全,是校方应尽的责任!现在只有你能让她活下来,与其冠冕堂皇的说是你不愿意控制她,为什么不肯承认是你太过懦弱,无法承担起一个契主的责任呢?!”
席贤的话就像是一道闷雷,砸在薄珏的头顶,她脑海中的想法纷繁复杂,绕成了一个怎么也解不开的麻,一会儿是江游死时的蓝色灵魂,一会儿是赵清阁决绝的背影,头疼得像是要炸开。
难道她所有珍重的,都要一一离开她么?前者是没得选,后者她从来没有得到过就已经失去了。
病房门被用力推开,一个护工急道:“席医生,有学生报告说,弗洛塔广场有一个刚举行成人仪式的契子抢了她的匕首跑了,往弗洛塔顶去了,校长已经过去了。”
她只说了半句,一道人影就撞开她,消失在了走廊拐角。
弗洛塔,是天宿星第二高的建筑物,与正北方的灵魂灯塔遥遥相望。
如果要选择临终地点的话,这里再好不过了,赵清阁一步一步踏上塔顶,这么想道。
没有尊严的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很可惜这一世,就只能到这里了,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完成,有未展的抱负,也曾经以为会有比任何人都光明的未来。
但也只能到这里了。
她将匕首缓缓的对准了自己的心口,闭上了眼睛。
“住手!”
匕首被一只手夺了过去。
赵清阁睁开眼:“校长?”
校长是第一个赶到的,他竟然是直接从塔下面飞上来的,也不全然是飞,准确来说,连跳了三次,只不过速度太快,看起来像是在飞。
校长把地上的剑鞘捡起来,匕首合上,收进了自己怀里,说:“薄珏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
“我不想见她。”
“这场意外你们两个人都是受害者,我觉得你或许应该听听她的想法。”
“我不想见她。”赵清阁仍然这么说。
塔顶的风把她的长发卷得凌乱,坐在栏杆上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但她始终没有往外挪一点,很安静很单薄,校长放下了心,不露形迹的与薄珏的终端联络。
五分钟后,席贤和薄珏到场了,医院的职工被校长拦在了台阶上,这种场合,越多的人,只会造成越坏的后果。
薄珏站在离赵清阁一丈开外的地方,赵清阁扭头向她看过来。
两双眼睛,一深一浅,一眼就是万年。
薄珏在来的路上脑海中不断的设想着最糟糕的结局,她不敢抬头,生怕一抬头就会看到一个飞走的灵魂,等到真正到达这里看到活生生的人时,心里只剩下了庆幸。
所幸,所幸她还活着。
也就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的感情也许已经超出预料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是我的错。”薄珏说,“如果我在刚刚得知你被骗去训练馆时就通知学校,如果我没有不把训练馆外的小个子放在心上,如果我在刚刚救下你的时候就发讯息通知席医生,如果我早点发现你的不对劲,如果我能够再多坚持一会儿,有很多很多次机会,都是因为我而错失,只要我把握住一个,昨晚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她弯腰成九十度,说:“对不起,我很抱歉。”
赵清阁对于她的道歉无动于衷,甚至将眼神都收了回来,远目望向了灯塔。
席贤神情一紧,校长手里暗暗握上了两颗魂晶。
“我很抱歉让你的人生脱轨,让你无法寻找你爱的人结合,也剥夺了你成为契主的机会,如果我是你,我也会和你做出相同的选择。”薄珏神色平静的说。
席贤几乎要开口制止薄珏了。
赵清阁闻言扭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仿佛在说那你为什么要阻止我。
薄珏又说:“我可以允诺,终生不用契主的身份压迫你,但是我知道现在的你肯定听不进去,你也听不进我的道歉,你一心想求死,我不会阻止你。”
风鼓得赵清阁的病号服猎猎作响,随着薄珏的话她松开了一只握着栏杆的手。
“一旦你死了,我将不会再发育,我会一直保持雏态的样子,我没办法报考我想去的学院,我也许会罹患心理抑郁,我也许会被送进疾控中心,我也许会因为忍受不了灵魂的孤独而选择自杀。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此刻更好了。”
席贤一愣,心里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所以,我陪你一起死。”
薄珏以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速度闪到了赵清阁身前,得到力量叠加的她轻而易举的抓住了赵清阁的手腕,纵身一跃,跳下数十丈高的弗洛塔。
席贤眼睁睁看着她们急坠而下,面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与此同时,校长手中光芒暴涨,几乎是瞬移到了空中,有力的手掌将两个人肩膀分别抓住,在下降的过程中脚不断踩在各级塔层以作缓冲,最终安全降落到地面。
失重感消失的瞬间,赵清阁站立不稳,自己还没缓过来的薄珏伸手就去扶,两个人差点一起摔在地上。
“死一次的感觉怎么样?”薄珏微微一笑。
“……”
赵清阁漠然的看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校长抬头看着被踩塌的好几层栏杆,心里一阵愁苦,公费报销已经不够了,看来要自己拿钱贴补了。
薄珏放下了一块心头的大石,忙不迭的追上去。这已经是她能够想到的不动用契主控制而暂时安抚情绪的最好的办法了,至于校长么?她没钱,只能报以万分的同情了。
第26章 裁决
席贤听到塔底传来的学生惊呼,预料之中的蓝色灵魂也并没有飞起,才手脚发软的下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你和薄珏事先商量好的?怎么也没有提早告诉我一声?”席贤的话是责怪的,语气却没有半分责怪的意思,长舒了口气,语带赞赏道,“这孩子还真是敢兵行险招。”
校长笑了笑:“不算是提前商量好,我一开始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只是事先请求我如果出什么意外,一定要保住她们的命。通讯里怎么可能说的那么详细?不过她还真是吓了我一跳,我要是没救回来,这辈子都要有心理阴影了。”
席贤顺毛夸道:“你可是星河的高材生,救两个刚成年的学生不是轻而易举么?”
校长按着自己领口的领带,做出一副继续洗耳恭听的样子。
席贤清了清嗓子,说:“你高大帅气英俊威猛,真诚勇敢,果断善良,对学生有责任心,对我忠诚又温柔,我仔细想了想,整个天宿星就没人能比得上你啦。”
然后他后背陡然一沉,校长跳了上来。
席贤连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快下去,有学生在呢。”
校长:“没事的,也看不了几天了。”
席贤笑容渐渐消失在脸上,才反应过来:“你是说左世志那个学生的事?”
“你觉得壁空出了这么大的事,我这个校长能推卸责任么?天宿的法律明文规定要保护好每一个雏态,现在居然有学生敢强行结契,这件事情我已经上报了,军部的裁决很快就会下来,最轻革职,严重了说不准要关监狱。”
“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谁知道呢?你先背我回办公室,以后我就不是校长了,得靠着席医生养呢。”
“要是真的革职,我们就离开学校吧,”席贤皱着眉头说,“反正你离开学校我也待不下去,去租个铺子,天元网开个小店面,能过日子就行。”
“卖什么?”
“卖花草?我还有点研究。”席贤提议说。
“是个好主意,你种了我帮你拔怎么样?”
“不用,你就在门口拉客好了,到时候我给你脑门上戴个大花环。”
路上的学生们惊讶地看着瘦弱温文的席医生背着人高马大的校长一步一步往办公大楼走去,还时不时爆出校长的哈哈大笑声,大家都知道校长和他的契子感情很好,却从来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的秀过。
一时间在学生间传得沸沸扬扬,当日“校长与其契子校园*虐煞雏态”便上了壁空的今日头条,而一周头条则是“学生相携跳塔,校长力挽狂澜”,校长看到新闻的时候还调侃说自己走之前能火一把也是不枉来一趟壁空。
相比于这边的热火朝天,此时另一条新闻的两位主人公,气氛却相当沉寂。
赵清阁在前面走,始终都没回头看过一眼,薄珏也不敢亦步亦趋的跟着,只好通过精神力掌控她的行踪,走一段停一段,保证不会出现在她的视线以内。
赵清阁一路走到了训练馆,推门进去。
这里已经做过初步的清理,有的地方由于血迹太深暂时没有褪去痕迹,她绕着中央场地走了一圈,时不时的停下查看,最后绕到了左边的格斗室。
薄珏心里一紧。
这间格斗室比外面更糟,墙上的凹洞、地上的匕首插痕、斑驳的血迹,混乱的记忆一涌而来,赵清阁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却强迫自己睁开眼去看,她眼睛充血,半透明的眼睛晕出异样的红,最终夺门而去。
她手指在格斗机器人的设置上不停的上调数值。
滴――
机械音发出机械的警告。
――目前数值已超过你身体承受能力,是否继续?
是。
――目前数值已达到十倍,有严重危险,是否继续?
是。
――目前已达到最高数值,根据律法规定,不能再为雏态上调数值。是否启用危险警告?选择是,系统判定你已受到重伤将自动停止攻击,选择否……
否。
启动。
赵清阁一拳就被打飞了出去,嘴角流出血来。
手肘在地上一撑,重新来过。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冰冷的机器人以异乎寻常的速度不断的打击着面前人的最脆弱之处,赵清阁毫无还手之力,就算侥幸命中,系统也会判定为力度不够而毫无损碍。
她再一次倒在地上,全身上下酸痛不已,面对机器人毫无温度的铁拳砸下来,只是睁着眼看,无动于衷,甚至嘴角微微弯了起来。
身体却陡然一轻,一双手臂将她凌空抱起,躲开了致命的一击。
那人将她放到一旁,转身面对机器人,一套流利的招式打出去,机器人头顶红灯亮起,不动了。
薄珏在她身边蹲下,哑声说:“席医生想请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她说你,而不是我们,就好像刻意把自己摘出来了一样。
赵清阁沉默的站了起来,首先走了出去。
巨大的轰鸣声从头顶传过来,赵清阁单薄的身体被风吹得飘摇,薄珏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前面,同时眯眼看了一下,舰体上明显的黑鹰标志,那是军部的飞行器。
……
在天宿星,雏态的每一件事都不是小事,更何况出的还不是小事,壁空有雏态被强行结契这件事很快报到了议会,委员们当天就召开了议会会议。
宽大的长条会议桌上。
“我提议,这名学生应该被判处死刑。理由是行为太过恶劣,雏态一直是我们天宿星保护的重中之重,成人仪式是我们民族成年的重大仪式,有人竟敢同时挑战这两项法律,不严惩以何正律法纲纪!”说话的是一名粗眉大眼的军部将领,他第一个拍案而起。
“我反对。”一名戴眼镜的委员慢条斯理的说,“柯兰中将,我佩服并尊重您对律法的坚持。但是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现在犯罪的人到底是谁,他是一名雏态,雏态死亡是会魂飞魄散的,面对雏态,一切法律都应该有所转寰。”
柯兰中将刻意掐着嗓子说:“马里委员,我知道你我政见不同,但是您不必在这种时候打压我吧。”
“我赞同柯兰中将的提议。”另一名委员开口了,他是军部的另一位高官,柯兰朝他眨了下眼,心说不愧是好哥们,这种委员继续说道,“摒除我与他的私交不说,我们对于成人仪式有着明确的规定,私自举行已经是违法行为了,往年有多少学生因为私自举行成人仪式而将匕首插在了对方心口,导致转世重回,更甚至,在结契以前就被刺入心口魂飞魄散。相比来说,强行结契的严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私自相约举行,各位有没有考虑过,如果结契成功,毁掉了另一个雏态,到时我们是应该惩罚这名契主,还是因为契子不能离开契主这个原因而放过他呢?一旦这种风气蔓延开,什么后果,在座的诸位,不用动脑子也能想象到吧?”
“我反对!我和马里委员持相同意见,不管他犯了多大的罪,都是一个雏态!统计数据表明,不管我们这些年怎么周到的保护雏态,出于天灾、*、战争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天宿的人口总数比起建国初期已经锐减了百分之三十,所以每一个灵魂对我们来说都弥足珍贵,怎么能够亲手杀掉一个灵魂呢!而且不知者虽不能说无罪,但我们的法律也确实存在漏洞,况且结契并没有成功不是么?既然没有成功,他所犯的罪是不是就应该按照未遂处罚,只有造成后果严重到对整个国家产生不可逆转影响的人,才能够被判处死刑,这也是律法规定,不是么?”
“所以把他关牢里?关牢里我们还要管他结契么?如果不结契成年他还是一个雏态,最后不也会魂飞魄散么?如果国家义务包办结契,那么惩罚的目的、律法的威严又在哪里?”
“你强词夺理!”
“你才巧言善辩!”
……
整个议会炸开了锅,吵得热火朝天,柯兰中将撸起了袖子,马里委员挥起了瘦弱的拳头,不停地有人在拍桌子,门口的卫兵悄悄捂住了耳朵。
空气中一道寒光闪过,“笃”的一声,一柄锋利的匕首钉在了议会首位的桌面上。
在场众人神色一凛,闭上了嘴巴,齐齐看向了门外。
“本帅支持死刑。”
元帅大踏步的走了进来,尉官立刻帮她解下披着的黑色军大氅,恭敬地跟在后面。
她的声音比刀锋更冷:“所有针对雏态的犯罪与叛国罪同论!”
第27章 幸或不幸
烤箱“叮”的一声响,一盘热腾腾的小白点心被一只修长的手端了出来。(.)
布置简约的餐桌,精美流纹的桌布,复古式的吊灯,经年如一日的钟摆,这是个让人看着心就会静下来的地方。
元帅将莹白如雪的点心端到桌上,泡了一杯咖啡,然后慵懒闲适的靠着椅背,匕首从腰间解下,端正的摆在杯旁。身旁的尉官则笔挺的站着,给她禀报近日来天宿星的近况。
“前天空间站在近太空领域发现有行踪诡异的飞船,柯兰中将怀疑是昴宿星人派来的,已经领军去探查了。”
“三天前狼宿星送来了贡品,和往年的没什么两样,财政部点过后收进了库房。”
……
“壁空初等学院有个雏态妄图强行结契,已经被校方拘留,但是另两个学生还是由于这场意外结契了,议会正打算开会讨论这件事。”
元神将手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微微皱了一下眉:“强行结契?具体怎么回事?”
“壁空有一个特别强的十年级生,大概是那名雏态想通过结契得到对方的力量叠加,于是纠结了一帮同学,事先伤了对方,然后注入提升性激素的药剂,触发成人仪式而强行结契。”
“等等,你说在壁空?那名学生叫什么?”
“好像是姓左,叫左世志。”
“我是问被强行结契的那方叫什么名字?”
尉官情不自禁的抖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元帅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他快速的从终端调出了赵清阁的信息,投放到墙壁上。
“就是这个学生,事情发生后,她被另一个学生救走,但不幸带进了另一间密闭的空间,激素失调诱发了成人仪式。”
“她……赢了还是输了?”
尉官后背出了一层冷汗,硬着头皮说:“输了。”
元帅好似呆住了,她愣愣的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身上下都是彻骨的凉意,她手掌天宿大权,面对此事却永远无能为力。
“元帅?”尉官见她沉默的太久,忍不住轻轻提醒了一下,“半个小时后您还要去军部视察。”
元帅霍然起身:“不去了,现在就去议会。”
……
“所有针对雏态的犯罪与叛国罪同论!”
元帅掷地有声的话语让议会有了短暂的寂静,随即她拔.出钉在桌上的匕首,在首席坐了下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她一向是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懒洋洋的往椅子里一歪,尉官要不是联系到她之前的反常,还真的以为她对这件事情一点都不在意。
“你们的讨论我听了个大概,无非就是那个学生的雏态身份令人左右为难,我且问问你们,是一个雏态重要,还是千千万万个雏态重要?”元帅睨了马里委员一眼,说,“方才马里委员反对的最激烈吧,那就请你来回答吧。”
谁都知道天宿星是以武力为尊,军部的元帅就相当于其他星球的国家元首,就算这位元帅看着再怎么可亲,那也只是表象而已,牢据元帅大位一百余年,不动声色间尽是凛凛杀伐之气。
马里委员猝不及防被点了名,顿时咽了下口水,说道:“自然是千千万万个雏态重要。”
“好,那么我告诉你,如果不判处死刑的话,犯罪成本过低导致的是会有越来越多的左什么东西冒出头,雏态人人自危,校方和军方维护秩序的成本将提升到难以想象,而且这就真的能阻止犯罪吗?不要低估了人的恶。到时候,雏态一到觉醒期就匆匆与人结契,我们向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从初等学院起,学校就教育你们,是因为爱而结合,而不是为了交.配而结合。一个仅仅是出于发育目的而结合的民族,多么可怕啊!枉我们一直自诩为高等生物,那和动物有什么区别?况且科学还没有证明过,你还不知道动物是不是也是因为爱而结合的,说不准呐,马里委员,下一世您比动物还不如呐。”
马里委员脸一阵红一阵青。
柯兰中将直接笑倒在了桌上。
“如果这名学生结契成功的话,知道我会怎么处理么?”元帅突然这么问道。
所有人都沉默的看向她。
元帅抬起眼,漠然的说道:“两个一起杀,送去转世。法不可乱,这就是我对这件事的态度。你们可以投票了。”
议会投票结果最终以十六票赞同三票反对一票弃权通过了长久和平年代里的第一例死刑。
元帅披着大氅急匆匆的从议会出来,就几步踏上了飞行器,说:“去壁空。”
驾驶员掉头,刚离开议会大楼,元帅就按着眉心说:“不去了,按原本的行程,去军部。”
尉官虽然觉得很不合时宜,但还是问道:“壁空那两名意外结契的学生怎么处理?”
“让财政部以国家名义拨款补偿,只能这样了。”
……
军部的飞行器停在训练馆的草坪上,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军官,一行人目不斜视的向校长办公室走去。
风声停下来,赵清阁就绕开薄珏,一个人往前走了。
“你怎么又受这么重的伤?”席贤检查过后,气不打一处来,偏偏又不忍责怪她,怒气冲冲的一句话,到后来越来越柔,近乎满腹的怜惜。
赵清阁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一言不发。
席贤想去揉揉赵清阁的发顶,被她浑身的冰冷拒之于外,说道:“我知道你很难过,但这是激素作用的结果,并不是你内心真正的想法,你比学校里任何一个人都坚强,甚至比我见过的所有学生都要坚强,你要相信自己一定可以挺过去的。”
赵清阁打断他:“席医生,你不觉得这样的安慰很苍白么?”
她语带嘲弄:“还是说每一个‘契子’都被这样安慰过?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不需要。直说吧,我的鉴定结果是什么?”
“外伤还好,只要这两天不做剧烈的运动,休息休息就可以痊愈。但是心理评估等级e,属于高危。”
“有什么办法缓解?”
席贤视线下意识朝门口扫了一眼,赵清阁自嘲地笑了笑:“我明白了,我先出去了。”
“等等。”
“还有什么事?”
“你需要先回寝室收拾一下行礼,结契后,你的寝室很快就会被取消,你要搬到你的契……薄珏的寝室住。”
赵清阁身形微微一晃,手在检查台边缘扶了一下,才垂下眼轻声说道:“好。”
门从里面被人拉开――
薄珏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校医院,一个眼神都不曾施舍给她,等到赵清阁的背影看不见了,她才缓缓步入检查室,躺在了检查台上。席贤先回避了一下,由女护工帮她仔细检查过身体,又送进可容纳一个人的仪器里进行扫描,从头到尾薄珏都像是一个木偶任由摆弄。
不知道过了多久,席贤拿着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过来了。
他眼里似乎有风暴酝酿,一把将报告摔在桌上:“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是一个契主,为什么心理评估也是e级高危!你们两个是要一起死么?那当初为什么又叫校长救下你们!”
薄珏涩声说:“对不起。”
“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好好提升心理评级才是办法,”席贤鼻梁发酸,忍不住将手按在自己脑门上,“真怕哪天就看到你们两个一起从学院飞走了。”
“对不起。”
“好了好了,我没有在怪你,”席贤的身高对于未发育的契主实在太具压迫感了,于是他坐下来,拍了拍薄珏的肩膀,“只是你身为契主,应当多承担起一份责任而已。”
“契子在成人仪式上落败以后,体内会迅速分泌大量影响大脑的激素,致使其情绪紊乱。接下来的72小时,她会产生比如愤怒、暴躁、恐慌,或是消极自弃的情绪,暂时没有任何一种药物可以治疗或者控制这些负面情绪。尤其是结契后三天,契子的情绪紊乱特别严重,第一个夜晚代表恐惧,第二个夜晚代表抑郁,第三个夜晚代表严寒。我是唯一能安抚她情绪的人,必须与她时刻不离。”薄珏低着眉眼,仿佛背书似的说出这番话,“我只知道这个,我还需要做什么?请你一一告诉我。”
“契子的紊乱期大概会持续十天左右,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必须和她有身体接触,最好是能抱着她睡,否则契子会灵魂不安,就好像和*分离一样。契主的拥抱和爱抚、无微不至的关怀,是缓解新契子情绪的最好方法,任何的医疗手段都没办法起到你的作用。”
“如果她不愿意呢?”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只能够支配她控制她,紊乱期与契主毫无接触,会对契子产生难以弥补的精神损伤,契子对契主有依赖心理也必须依赖契主,一直持续到完全发育为止,到时候就算你们俩分开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在这段时间,如果她出现精神损伤,那么这辈子都无法好转,也就永远无法离开你过长时间。你们不是第一对意外结契的情侣,有的契子在紊乱期没有得到契主的照料,造成严重的精神损伤,一辈子都只能靠药物助眠,还要承受每天的精神反噬。我希望你们不要走到这一步。”
薄珏轻轻叹出了一口气:“我会努力的。”
“还有,成为契子后她的主卡会被消磁,金额已经转到了你的卡上,你必须尽快给她办理副卡。”
“契子在发育期的营养特别重要,你要保证她这段时间身体能够得到充分的补给。”
“学校设有配偶登记处,早七点到晚七点开放,既然已经结契了,你抽个时间和赵清阁去登记一下。”
……
所有的注意事项席贤都详尽的说明,薄珏只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点一下头,始终没有很明显的感情波动。
薄珏向席贤认真道过谢后,就准备离开了。
“我看过你的检查报告,有一道代表喜欢情绪的波形,是我在提到赵清阁时出现的,之前你说有喜欢的人,就是她么?”席贤翻到报告的最后一页。
薄珏背对着他加快了脚步,平静的外表一寸一寸的皴裂,一时间几乎控制不住眼底突然涌起的酸涩。
“你喜欢她,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么?为什么不告诉――”
薄珏截口打断他:“现在的我,已经没有说这句话的资格了。”
席贤一怔。
她手掌在门把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
“可能这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第28章 张嘴吃糖
天色发暗。
门外空空如也。
薄珏抬手轻拭了一下眼角,在医院门口的长椅上坐下来,
五天前,她和赵清阁曾经在这里听到司白离开的丧钟,那天晚上赵清阁还告诉她无情才是契主的法则,自己还曾错会了意,然而这五天像是被时间一帧一帧的拉长,现在回头去看,竟如同过了五年一般。
契主……
薄珏甚至还没来得及体会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便被契主的责任压得双肩都抬不起来,更确切地说,她承担不起赵清阁出意外的后果。她忍不住的想,如果她当时输了就好了,如果……
不到一分钟的思想放纵过后,薄珏站了起来,深呼吸,大步流星的往赵清阁宿舍走了。
她敲了敲房门,里面没有响应。
隔壁的同学听到了,开门说:“她已经拿着行李出去了。”
注意到她的眼睛过后,这名同学真诚的笑道:“恭喜你。”
薄珏苦笑道:“谢谢。”
她离开之后,就立刻往自己的宿舍楼跑去,果不其然赵清阁正站在她宿舍门口,薄珏像是对待一个客人似的,怪罪似的说了声:“你来了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我一通好找。”
就掏出磁卡开门了。
“请进。”
在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薄珏一阵风似的飞了进去:“等等再进!”
赵清阁:“……”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见薄珏给她展示了一场大变活物,衣服在空中飞来飞去,飞去了柜子里,所有能塞的柜子估计都让她塞满了,还有抽屉,还有鞋柜?!
薄珏看着经过自己收拾还算“整洁”的房间,两手在身后搓了搓:“进来吧。”
入目就是一张空荡荡的双人大床,每个学生的寝室配备的都是双人床,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却正好验证了彼之蜜糖吾之砒.霜这句话,赵清阁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薄珏顿时把这张睡了十年的床拆了的心都有了。
“那个……你把东西先放一下,我们去食堂吃饭。”薄珏指了指门边,“放这里就行了,回来再收拾。(.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赵清阁沉默的把行李放下,她浑身上下除了自己,就只有一个小行李箱,好像来也方便去也方便,薄珏心里莫名的涌上一股并不算愉悦的心情来。
“我们这有专门为刚成年的契子准备的营养餐,你是要最经济实惠的,还是最好最贵的?”食堂工作人员问道。
“经济餐能跟上契子的补充吗?”
“可以的,只是味道有分,营养差别不是很大。”
薄珏只知道赵清阁的财产划到自己卡上了,却不知道具体有多少钱,虽然很想给她补点好的,但是奈何囊中羞涩,她看了看坐在不远处压根没看向这边的赵清阁,压低声音往前凑,说:“要最经济的,我没多少钱。”
工作人员憋笑,给她刷了一份经济餐。
看到卡里剩余金额的时候,薄珏一瞬间丧失了语言能力,几乎热泪盈眶。她觉得她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赵清阁这十年是发财去了吗?也没见她干什么事情啊,就算把十年的生活费一分不动的存起来,也比不上这里的一个零头。
虽说雏态结契后国家会另外提供补贴,也是一笔不小的金额。但是……还没有人告诉过她财政部为她们的意外结契拨了一笔对于雏态来说相当于天文数字的款项。
工作人员也吓住了。
“哈哈哈,给我再刷一份最贵最好的!”
食堂里所有人都被这道雀跃的声音吸引了过去,赵清阁也不例外,但是下一刻她就很想装作自己不认识薄珏的样子。
薄珏两手各端一个餐盘过来,把明显丰盛得多的那份给了赵清阁,把另一份放到了自己跟前。
“我刚刚发现卡里多了一笔巨款,就刷了一份好的,你快吃吧,席医生说你得吃好点。”薄珏鲜嫩的小脸都快笑出老褶子了。
赵清阁不太忍心看她,低头拿起了勺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送。
“啊!”薄珏突然放下勺子,在自己脑门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一叠声地说,“完了完了,这会不会是银行打款的时候打错了账号吧,到时候我可赔不起啊。”
赵清阁:“……”
薄珏饭也吃不香了,干脆不吃了,两只手撑着脸,直愣愣的盯着赵清阁看。
美人比饭好吃,地球人怎么说来着,秀色可餐。
浑然不记得不久以前她还一直在批评赵清阁的外貌,一口一个黑炭。
赵清阁:“……”
她觉得她很快也该吃不下去了,于是端起盘子去了另一张桌子。
薄珏:“……”
赵清阁吃了没一会儿,眼前又多了一片阴影,薄珏说:“办卡的地方已经关门了,明天咱们早点起,我去给你办张新卡,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用你的钱的。”
“还有那笔巨款的事,我得去问问清楚,不然我心里不踏实。”
她一个人说得一会儿信誓旦旦,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满脸担忧,赵清阁一概都不理,只是头疼得厉害,恨不得封上她嘴的想法竟然隐隐盖过了激素所引起的自弃情绪。
赵清阁额角青筋直跳,手指捏得勺子都变形了,薄珏偷偷地吐了吐舌头,终于闭上了嘴。
世界一片清静的时候,赵清阁竟然觉得人生最圆满不过如此了,专心致志的低头吃起了饭。
薄珏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开始看自己手腕上的终端,看看有什么讯息,结果还真让她收到一条奇怪的讯息,来自一个闪闪发光的号码,一看就很了不起!
――国家为你们的意外结契深表自责,是以拨入金额xxx以资补偿。
薄珏一位数一位数的数过以后,眼珠都瞪圆了:“!”
只冷静了一瞬,她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啊啊啊啊!”
赵清阁咬得牙关直响,这到底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终于拍案而起,拂袖而去。
薄珏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稳住身形后箭一样的蹿了出去,跟在了赵清阁后面解释说:“刚刚卡里的钱不是别人打错了,是国家给我们的赔偿,我一时激动才这样的,不是故意的。”
赵清阁淡淡的垂了一下眼。
所以说前面都是故意的?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然我再帮你买一份带回宿舍吧?我看你也没吃饱的样子。”
“好。”赵清阁开了第一次口,她声音略微有点哑,沙沙的。
但在薄珏耳中宛如天籁了。
她以为自己幻听了,眼底竟然有轻微的泪光:“你说什么?”
赵清阁如她所愿说了更多的话:“那笔钱不要动,我卡里有钱,我需要安静。”
薄珏点头如鸡啄米:“那我不说了,这是最后一句,你走慢一点,没有卡房门进不去,我买完了就回来追你。”
赵清阁点头,缄默不言。
她走得果然很慢,慢到她觉得双足有千钧重,不得不在半路停下来,按住了自己的心口,坐在路旁的石凳上休息,天早就黑了,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雏态。
宿舍被取消了,成了无数黑暗中的一点。这也许才是真衬了那句话,万家灯火,再没有一盏是她的。
脚步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紧接着一双穿着白色板鞋的脚停在视线里。
来人兴冲冲的举起了两只手,只晃了晃,不说话。
“最好最贵”的营养餐和一个包装精美的蓝莓蛋糕。
还真是不知道省钱。
赵清阁直起身,看着薄珏的眼睛,她足足比薄珏高了十公分,所以俯视的时候还是很有压迫感的,以前薄珏为了不显得示弱,从来不和她站得过近,可这次例外,她没有往后退,而是仰头迎了上去,神情认真得近乎严肃。
眼睛亮得像灯火。
两个人这样诡异的互相看了一会儿,赵清阁率先挪开了目光,接过她两只手上的东西,往前走了。
薄珏心跳到了喉咙口,连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啪嗒――
亮眼的灯光霎时间涌入了眼睛,赵清阁眯了一下眼睛,薄珏抬手就去帮她遮,奈何身高是一个尴尬的问题,抬手的同时还踮起了脚。
赵清阁低头看她:“……”
薄珏面红耳赤:“我先去洗澡了,你吃饭。”
对方颔首。
薄珏游着墙壁一头钻进了浴室,不一会儿就有淋浴的声音传出来。
赵清阁叹了口气,拆开带回来的饭菜,搁在行李箱上,就地坐下吃了起来。她从醒来以后就一直没有进食过,的确是很饿了。可等她吃完浴室早就没了动静,也始终不见有人出来。
薄珏洗到一半就发现了一件令人绝望的事:她没有拿衣服进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
赵清阁侧耳仔细听了听,起身朝浴室走去。
第29章 催情
赵清阁才走了两步,就传来外面的敲门声,只好调转方向先去开门。(.)
门外的人是林笺。
林笺红着眼睛说:“我给你送了点东西过来。”
她让开半边身子,又拖了一个行李箱进来,左右张望了一下:“薄同学呢?”
“在里面洗澡。”
“是林笺吗?”薄珏耳尖的辨认出来。
林笺回答:“是。”
“能不能帮我拿两件衣服进来,我进来的时候忘记拿衣服了,就在左边的衣柜里,最下面一层。”
“好。”
林笺压低声音问赵清阁:“她怎么不问你要衣服?”
赵清阁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林笺比了一个“明白”的手势,去拉衣柜的门,呼啦啦奇形怪状的衣服落了一地,她刨开那些衣服,从最下面翻出两件内衣裤,又随便在地上捡了一件最普通的衬衣长裤送到浴室。
薄珏伸出了一只光溜溜的胳膊:“谢谢谢谢。”
林笺:“客气客气。”
“这是我给你买的糖果,酒心糖放在最左边,是最多的。夹心糖、棒棒糖、牛奶糖、压片糖……每样各两包,都是按顺序排好的,你每天按顺序拿就行。”
“这么多不会过期么?”
“不会吧,过期的就扔掉好了。”
林笺和赵清阁蹲在地上,一样一样给她指。
薄珏出来差点被半行李箱的五颜六色的糖果闪瞎了眼。
“我猜你出来肯定没拿多少衣服,就给你买了几件新的,修身的,显腿长,薄珏比你矮多了,你可以在气势上更胜她一筹,免得她欺负你。”
“林笺。”赵清阁面色不豫。
“……”“矮多了”的薄珏默默的不吭声。
“那个是什么?”赵清阁指着最里侧放的一个小瓶子。
林笺凑过去,脸几乎贴上赵清阁的脸:“这个啊,创伤药,处理伤口用的。”
“我要这个干嘛?”
“也许……迟早……会……用上的吧……”林笺有些难以启齿,“反正就放这里了,谁还没有个小伤呢,是吧?”
赵清阁狐疑的看着她:“是……吧?”
薄珏忍不住掩嘴清咳了一声,距离太近了,她心里不舒服,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林笺是知道内情的,所以虽对赵清阁成为契子这件事万分担忧,又因为对象是薄珏而放下了一半的心,于是简明扼要的又嘱咐了一遍,就离开了。
林笺一走,赵清阁眼角依稀的一点笑容彻底冷下来,把行李箱拉好靠在墙角,抱臂倚着:“你凭什么下逐客令?”
她眼底的讥讽仿佛刺痛了薄珏,薄珏莫名其妙的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是――”
赵清阁打断她:“这是你的宿舍?我是你的契子?”
薄珏的情绪尚未爆发就被一盆凉水强行淹了回去,她在心里后悔的捶了自己几百遍:“对不起,我冲动了。”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赵清阁挑了换洗的衣服出来,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了一下,一句一顿的说:“请你记住一件事,就算是结契了,我和你,也没有任何关系。国家承认,甚至你承认,我不承认。”
薄珏呆在原地,抓着头发把自己摔在了床上,好不容易收拾整洁的床滚得乱七八糟。
咚咚咚――
宿舍门又被敲响了,一头鸡毛的薄珏起身开门。
“校、校长。”
“军部的裁决下来了,决定判处左世志死刑。”校长开门见山。
“死刑?”薄珏还是第一次把活生生的人和这个字眼对应起来。
“是的,军部考虑到影响太过恶劣,不能姑息,所以决定以重刑明法。”
“那校长你来找我是?”
“本来是有点担心的,”校长借着半掩的门看到里头乱成一团的床单,甚至都能耳尖的听到冲浴的声音,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现在不怎么担心了。”
他拍了拍薄珏的小肩膀,欣慰地说:“学校给每对结契的学生都会放半个月的蜜月假,这天色还早,大胆的做吧,明天起不来也不要紧,以往很多蜜月期的学生从来不出门的。”
薄珏再迟钝听到他这句话也知道什么意思了。
薄珏慌乱的摆手:“不、校长你听我解释。”
“不用解释啦,你们好,我们校方就开心。”
“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
校长捂着耳朵,哈哈大笑的走远了:“我不听我不听,我要回去找英俊帅气的席医生啦。”
薄珏:“……”
薄珏站在门口出神的空隙间,赵清阁已经洗完澡了,简单的t恤长裤,半截胳膊露在外面,脸上还有未干的水珠。因为每间寝室的布局都是一样的,她轻车熟路的找到盥洗台边的吹风机开始吹头发。
“校长来了?有什么事?”
“说是左世志被军部判了死刑,顺便看看我们好不好。”
提到那个名字,赵清阁动作顿了一下,轻轻的“嗯”了一声,明眼人能看到她手背上陡然间暴起的青筋慢慢地又沉了下去,薄珏无疑是那个明眼之人,于是她适时的打住了话题。
宽大的双人床,薄珏沉思了片刻,睡到了中间,但是在赵清阁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忍不住挪到了一边躺着。
床有明显的下陷,吱呀一声,赵清阁背对着她躺下。
灯无声的熄灭了。
紊乱期第一个代表恐惧的夜晚悄然来临。
薄珏不敢睡觉,她一直记着席贤的嘱咐,要寸步不离,晚上睡觉要抱着她睡,薄珏在黑暗里伸出两只手,对着看了看,悄悄的往赵清阁背后伸去。
“不要碰我。”冷冷的话语让薄珏的手立刻就缩了回去。
“可是席医生说……”
“滚开。”
连碰都不敢,更别说拥抱和爱抚了。
薄珏只好一直观察她的动静,床的一头静如死水,薄珏看着看着竟然睡了过去。
薄珏是被牙关打战的声音吵醒的,睁眼一瞧,床边躺着的人都不见了,登时吓了一身冷汗,连忙去开灯,赵清阁蜷缩着躺在了地板上,身上的t恤汗湿了一片,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浑身颤抖得厉害,也许是怕躺在床上会被发现,才睡在地上。
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牙关,尽量不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赵……”
“关灯!”
薄珏又赶紧把灯按灭了,可是天宿人的眼睛在黑暗中是可以毫无阻碍视物的,她看到赵清阁的眼睛始终睁着,半透明的灰色眼珠反射着微光,和脸上的汗水相映成辉。
训练他们的教官曾经说过,如果有难以忍耐的痛苦,那么就将思绪放到一个地方,可她无处可去,无处不在的恐惧填满了每个角落。只要一闭上眼,全部都是那天在格斗室的场景,她口中做不到无所谓,心中更是没办法跨过去。
既然没办法忍耐,不如用另一种痛来替代。
她开始用头去撞地。
毫无预兆的“砰”的一声响,把薄珏从呆滞中惊醒,她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把将人搂进了怀里。
像是有一道温暖的泉水裹挟全身,赵清阁忍不住贪恋起这份温暖,可是在意识到她身边靠着的究竟是什么以后,薄珏就迎来了更大的反抗。
赵清阁奋力的挣扎起来,用牙缝里挤出声音:“我不用你管!”
薄珏被她这一挣差点松了手,连忙用更大的力量压住她。
赵清阁一肘打在她肋骨上,薄珏立刻倒抽了一口冷气,手却丝毫不敢松,咬着牙道:“你忘了我肋骨还没好吗?”
“放开我!”
“不放!”
赵清阁双手被缚,脚还是自由的,当即在床沿蹬了一脚,带着薄珏顺势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奈何薄珏的手跟钢铁做的似的,牢牢禁锢着。
赵清阁的脚不断落在薄珏小腿上,薄珏疼得实在不行了,忍无可忍地翻身把她手脚全部都压在身下,赵清阁眼里爆出来的怒火几乎要把她烧化了。
她缩了所脖子,短暂地喘了一口气,气喘吁吁的说:“你听我说,我是在帮你,抱一会儿又不会死。你别再反抗了,你再反抗我就……我就打晕你了啊。”
她软弱的威胁一点都没起到作用。
嘶――
颈间传来一阵剧痛,鲜血从体内流失的感觉很清晰,薄珏一狠下心,干脆梗着脖子由着她咬。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根本没过多久,赵清阁松了嘴,唇齿间红得一片鲜艳,薄珏感觉到她的身体软化下来,不再反抗了,于是也减轻了力道,小心翼翼的搂住她的腰,把头埋进自己肩膀里。
好不容易可以睡觉了,薄珏发现怀里的身体竟然开始慢慢发烫。
一声细微的呻.吟传入她的耳朵。
第30章 化冰
怀里的人在蹭着薄珏的身体,随之一声更难耐的喘息溢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你怎么了?”
薄珏把人放开,赵清阁却已经意识昏沉了,手脚并用迷迷糊糊的缠了上来,手不停的去扯薄珏的衣服。薄珏定睛一看,见她面色绯红,双目迷离,急促的喘息着。
衬衣不好解,赵清阁扯了两下干脆撕了下来,脸贴上薄珏赤.裸的上身,舒服的蹭了蹭。
薄珏:“!”
她跟要被强行侵犯的人似的抓着仅存的布片不停的往后缩,还试图用手按住赵清阁的脑袋。只不过保得住上身保不住下.身,没一会儿衣服给撕了个干净,“片甲不留”。
薄珏只好和刚才制服她一样强行按住四肢,把人压在了身下。
但是她忘了一件事情,刚才压得时候仅仅是为了制服,离得近没什么关系,现在离得太近就有危险了。
赵清阁在黑夜里眨了眨湿润的双眼,浅灰色眼珠显得格外的明亮,然后她伸出舌尖,仰头轻轻的舔了一下薄珏的嘴唇,两只眼睛微微弯起来笑,显出得意的孩童神色。
天真得可爱。
薄珏头一次对自己可以在黑夜里视物的眼睛又爱又恨,爱的是可以将心爱之人此时神色尽收眼底,恨的是一旦看到这样的赵清阁,浑身的骨头都软下来,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这场看不到希望的爱恋里越陷越深。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把她不断地往漩涡里推,直到万劫不复。
她的力道几乎像是摆设了,赵清阁轻而易举的就把她从身上推开,翻身压了上去。
黑夜里的精灵吻上了她的嘴唇,舔开了她的唇瓣,舌尖滑了进去,精灵仿佛具有迷惑人心智的能力,薄珏阖上了眼睛,甘心就这么沉沦下去,直到她的吻渐渐向下,薄珏不知道怎么就想起出意外在格斗室时的情景。
那天也是这样,赵清阁那么对她,她没有拒绝,再之后……
那么今天呢?她还不知道原因,怎么能!
薄珏猛地睁开双眼,被*湮没的理智顷刻间回笼,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干脆利落的抓住赵清阁已经探到她双腿间的右手,一个发力反扣在了背后,左手也是如法炮制,光着身子把人抱去了浴室。[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冰凉的冷水当头淋下。
两个人同时一僵。
越来越多的凉水浇下来,赵清阁脸上的潮红渐渐褪去,脸枕着薄珏的心口呼吸平稳,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睁开眼睛。
薄珏抬脚以一个高难度的动作关掉冷水,又重新把人抱回来了。
擦身、吹头发、重新洗澡,这一折腾就到了后半夜,她刚躺上床,赵清阁就自发的滚过来缩进了她怀里,薄珏趁机在她鼻子上点了一下,小小声骂道:“你还是睡着了乖一点。”
赵清阁皱了皱鼻子。
薄珏立刻缩回手装死。
房里再没有其他动静,薄珏悄咪咪的把眼睛睁开一线,观察着赵清阁的动静,没有动静就是最好的动静。她像是尝到了一点甜头,不甘于此,抿了抿唇,贴上了赵清阁的嘴唇,浅尝辄止。
希望她已经睡着了,她这么想道。
赵清阁和她有心灵感应似的,睡得越发沉了起来。
薄珏也不再去闹她,抬了腕上的终端,输入了一串字搜索:为什么契子会突然发情?
她已经是成人了,网络也不会再禁止她查一些只有成人才能查的东西,强大的天元引擎很快检索出了答案。
契主的体.液会根据契主的想法,或契子身体的需求,对契子造成不同的影响。
――血液:强化战力,供给养分,提神催情,在契子生命垂危时可延缓死亡,主增强。
――唾液:镇定止痛、净化解毒、催眠麻醉,可以适当减轻契子的不良情绪,主抑制。
――爱.液:会造成迷幻效果,产生异样兴奋,易上瘾。
薄珏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口,一个多小时前的记忆回溯,赵清阁应该是因为喝了她的血才被催情的,可是按照检索系统的答案,血液的催情效果只有自己想催情或者她身体需要才会起作用。她敢打赌她刚才绝对没有想做点什么的想法,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赵清阁的身体需要。
难道席医生说的最好抱在一起,指的不是单纯抱在一起,而是必须抱在一起做点什么才行?
这么一想,薄珏就满头的黑线,这都是什么东西?
不管了,她摘下终端,倒头就睡。
赵清阁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床的另一边已经没有人了,她怀里抱着薄珏的一件衣服,呼吸间全部都是契主的气息,所以薄珏走后她才没有很快就醒。
赵清阁睁眼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上次结契的事能够间接性失忆,昨晚的事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她舌尖在口腔里扫过,还能感觉到隐隐的血腥味。
赵清阁懊恼的抬臂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脚不断地往下缩,整个人都缩进了被子里。
没躺多久,她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冲进浴室洗澡,她一定要赶在薄珏回来收拾好自己,不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起床洗澡,想想都能尴尬死。
盥洗室的垃圾桶里有被撕碎的衣服布片,不难分辨是昨天晚上某人的杰作。
赵清阁:“……”
真是越回忆就越想把昨晚上那个自己给撕了。
开门的声音很轻,薄珏怕吵醒还在睡着的赵清阁,蹑手蹑脚的进来了,床上却没有人,里间传来淋浴的声响,薄珏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笑容,把带来的午餐放在桌上,心情愉快的开始叠被子。
她哼的调子在浴室门被打开的那刻戛然而止。
“我帮你买了午饭,就在桌子上。”薄珏身体绷紧,指着房间一角。
赵清阁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不尴不尬的点了个头。
午饭在沉默中进行,却比之前的每一次沉默都诡异,在这个诡异的气氛中,薄珏终于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今天下午……”
她声音压得很低,竟然也显得诡异起来,午夜幽灵一般。
赵清阁后背一寒。
薄珏也觉得浑身不太对劲,霍然站了起来,提高声音像是发誓般的肃声道:“我下午要去图书馆找点资料看,你要一起去吗?”
赵清阁淡淡的答:“去。”
薄珏根本没抱她也会去的想法,冷不丁被一个肯定的回答打蒙了,半晌回不过神来。一会儿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肯定太蠢了,干脆坐到一边玩终端上的游戏去了。
“你还是正常一点比较好。”赵清阁竟然破天荒的主动开口了。
“啊?我什么时候不正常了?”
“犯蠢的时候正常,其他时候都不正常,比如刚才。”
“赵黑炭!”薄珏气急败坏。
“这样也很正常。”赵清阁起身收拾残骸,“我吃完了,出门吧。”
偌大的壁空校园,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宽大的阔叶林,来往成群的雏态们,和偶尔零星点缀其中的举行过成人仪式还没有升学的成人。
这其中就包括赵清阁和薄珏。
两个人一起走在林荫道上,呼吸着相同清新的空气,一前一后,瞳色一深一浅。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也许会以为这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成人。
雏态们好奇地看着她们,薄珏一个一个回以笑容,赵清阁则目不斜视,所以薄珏每过一会儿就要小跑着跟上去。
薄珏是来找相关结契方面的资料的,昨晚的事情让她起了很大的兴趣,即使不打算用契主的能力,她也该知道有什么能力,以及契主和契子真正的关系到底是什么,以免发生事情摸不着头脑。
“《契主》、《契主与契子》、《如何使用契主的权力》、《契子密语》、《霸道契主:契子你往哪里逃》,”前面几个书架还是正常的,到最后一个书架大概是天宿星哪个畅销小说家写的,薄珏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把那本《霸道契主:契子你往哪里逃》取了下来,藏在一堆书的中间搬到赵清阁坐着的对面。
赵清阁面前摊放着一本厚厚的古籍,字密密麻麻,薄珏只扫了一眼就直犯晕。
刻意把书名对准自己这面,薄珏先从《契主》那本书看起,书里尽是些干巴巴的理论文字,没一会儿她就不耐烦了。
赵清阁正埋头苦读,感受到了桌子在明显的震动。
抬头一看,薄珏正对着一本书,已经快笑背过气去了。
第31章 约法三章
如果她每次来图书馆都是这副样子的话,那还真是少来一次就多积一分德,免得影响他人,起码赵清阁承认她被影响了。[]
薄珏粗粗把整本书翻过,看到最后也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再抬眼的时候,面前的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左右环视了一圈都没发现赵清阁,她把书合上,放回了书架,起身去找人。
天宿星对雏态的重视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表现在教育上,除了强大的师资、完善的设施,就是大到一眼望不到头的图书馆、林立壮阔的高大书架。
薄珏想起赵清阁之前在看的那本书,她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但是知道古籍阅览室是在31层。
果不其然在31层最里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人,这里光线远比其他楼层要暗,而且一个人都没有,赵清阁面前堆放着的书几乎有半人高了。
“你在看什么?”薄珏扒过去问。
“嗯?”
“在看什么?”薄珏压低了声音,又问了一遍。
“在找结契的起源,”赵清阁头也不抬道,“你不是想找资料么?我面前都是,自己拿去看。”
薄珏:“……”
“楼下那些书都是现代人编的,而且多为酒囊饭袋为了博人眼球写的,最多不过拾前人牙慧,不看也罢。”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赵清阁斜了她一眼:“看你笑得很开心,不忍心打扰你。”
薄珏有特殊的专拣好话听的技巧,忽略了赵清阁嘲讽的表情和语气,独独把“不忍心”三个字挑出来,暗暗回味,就好像琢磨着琢磨着,就能琢磨出一层旖旎的温柔意味来。
薄珏在那堆书里随便取了一本,黑底红字的封面看着就和底下的不一样,一看就非常高端有内涵!
摊开来看,果然很有内涵,比下面的那些还要枯燥……
既然是赵清阁推荐的书,那么她就算是看得打瞌睡也要看进去,事实证明没有看不进去的书,只有不认真的人。薄珏全副身心的投入进去,竟然渐渐的就不困了。
寂静的古籍阅览室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杯底磕在桌面的一声轻响,赵清阁将视线往上移。
薄珏对着她微笑:“喝杯水,你已经看了三个小时了。”
“嗯。”
赵清阁背往后仰,靠在椅背上,活动了一下酸疼的脖子,才拿起杯子喝水。
“我把那本书看完了。[.超多好看小说]”
赵清阁看着她,说:“有什么想法?”
薄珏觉得现在的赵清阁像个老师,还会问学生阅读感想,这让她感觉很新奇:“感想就是,发现了好多好玩的东西,但是估计没机会用上了。”
“比如呢?”
“心灵沟通啊,”薄珏一脸雀跃,“你等我一下。”
薄珏闭上眼在心里默念:赵黑炭赵黑炭。
睁开眼睛:“听到了吗?”
赵清阁眼角一抽:“你是笨蛋么?你仔细看看心灵沟通的要求是什么?”
薄珏连忙翻书,赵清阁面无表情的提醒:“158页,倒数第四行。”
“心灵沟通――契主契子的技能之一,当双方的精神力和感情值达到一定值时,将会产生心灵沟通。心灵沟通有距离限制,并且会消耗精神力。啊,精神力我刚刚看到了,好像说进入高等学府才能学习的。”
“又错了,成人以后就能学习,不信你自己试试。”
“怎么试?”
赵清阁把喝剩的半杯水倒了一点在她手掌上:“集中精神,把你的气凝聚在手掌上而实体化,让手心的水浮起来。”
她像打发一个要糖果的小孩似的,紧接着摆了摆手:“去一边试吧,我要继续看书了。”
千篇一律的练习精神力是枯燥的,特别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的时候,伯爵手心的水干了倒、倒了干,半杯水眼看就见了底,别说浮起来了,就连干掉的速度都没有减慢。
“你成功过吗?”薄珏忍不住问。
赵清阁随口说道:“你见我练过吗?”
薄珏老实回答:“没有啊。”
“那不就得了,我没练过,去哪里成功。”
“那你就叫我练?”
“你不是闲得无聊吗?”
薄珏:“……”她竟无法反驳。
默默的重新倒了杯水开始练。
天色渐晚,赵清阁丝毫没有要动身的迹象,薄珏却在枯燥的练习中隐约摸到了一点头脑,几次都感觉掌心的水似乎有了细微的颤动,但只是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我成功啦!赵黑炭你快看啊!”
伴随着这样的一声惊喜的大叫,赵清阁诧异的看过去,有一团小小的水悬浮在薄珏手掌半尺之上,仿佛有另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托着它,慢慢的往上,再往上。
升到两米左右的高度,啪叽掉了下来。
“精神力耗完了。”薄珏擦擦自己的手掌,笑得志得意满,“下次一定能坚持得久一点。”
“嗯。”赵清阁看着却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快吃晚饭了,你把这几本书放回到隔壁那间屋子里,我收拾剩下的。”
薄珏开开心心的就去了,赵清阁看了看杯子里剩余的水,伸长脖子确认薄珏看不到这里以后偷偷的倒了一点在自己手心,闭上眼集中精力,水珠纹丝不动。
赵清阁将掌心一握,明天她一定要偷偷找个地方练习,不能输给薄麻杆才是。
视线落在摊开的旧书上,这本书没有署名也没有出版社,好像是后世的拓本印刷,连字体都是用的很古老的文字,读起来十分费劲,赵清阁已经对着这本书足足研究了两个月。
不过今天总算让她找到了一点从来没有看到过的东西。
她拿出通讯器挂在耳朵上,拨通了林笺的号码,那边很快就接了:“清阁?什么事?”
“发现了一点新东西,想告诉你一声,”随之出现在耳畔的还有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响,赵清阁太熟悉了,了然地笑问道:“你又黑进什么系统了?”
“你明天来我宿舍再说吧,”林笺声音有些急切,“完了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差点被人抓住了,拜拜。”
“那好吧,明天见。”
“你在和谁通话?”薄珏面色不善,她已经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了,赵清阁竟然都没发现她,还自顾自的和人聊得一脸笑容,薄珏暗暗的掐住了自己的指腹。
赵清阁沉默的合上书,竖在身前,冷声说:“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我没有在质问你,我只是在询问。”
“从你的语气,我听不出半点询问的意思。”
“我道歉。”
“我接受。”赵清阁冷冰冰的说。
方才算得上融洽的气氛因为这场小插曲荡然无存,薄珏在回去的路上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会突然间变得那么冲动,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虽然有一点嫉妒林笺,但远远不到失控的地步。
吃过晚饭,在征求赵清阁同意后,两人一起去了校医院做身体检查。
“身体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两个人心理评估都是d级,比昨天好了一点,要继续努力。”席贤看过检查报告以后,很欣慰的说。
“席医生,我有件事要(想)问你。”薄珏和赵清阁异口同声。
席贤:“你们俩谁先问。”
薄珏:“她先吧。”
赵清阁:“我想问问,如果要报考御天的话,对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有什么要求?”
席贤说:“心理评估方面,b级是普通高等学校的要求标准,军校则需要过硬的心理素质,想考御天至少要达到a才行,看得出来你调整能力很强,假以时日一定可以的。”
“那身体素质呢?”
“看你报考的专业了,御天的实战专业对身体素质的要求高到变态,不说完全发育,起码也要发育大半才行,雏态或者说结契但未发育的成人只能报考化学、计算机这样的后勤或者研究科所,连通讯兵种都不能报。”
“除了……”赵清阁抿了一下唇,“结合这一种方法,有没有别的发育方式。”
“很抱歉,没有。”
“我明白了。”赵清阁往后退开一步,“你问吧。”
薄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仰头道:“席医生,我是想问,我的血为什么会具有催情作用?昨天晚上……”
她简要的把事情概括了一下。
赵清阁默默的别过了头,发丝下藏着一只微红的左耳。
“这个,血液的确会根据契主的想法或者契子的需求产生作用,但是你既然没有催情的想法,那就只有一个解释了。”
席贤看了一眼别过脸的赵清阁,“啊”了一声把结论一笔带过,含混的说:“也许是因为别的配偶晚上都抱在一起那什么了,没有遇到过你们这种情况,所以我们以为抱在一起就够了,或许结合才是度过紊乱期最好的办法。”
赵清阁:“……我去外面等你。”
“席医生,我也先回去了。”
薄珏鞠了个躬道过谢,跟了上去。
一路无话。
回宿舍之后,两人各自占据着房间一角,各忙各的,又先后洗过澡。
“我想和你约法三章。”赵清阁坐在床沿,身上穿着整齐的衬衣长裤,严丝合缝的把肌肤包裹其中。
相反薄珏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裙,镂空的设计把白得过分的皮肤大胆的暴露在空气里,她摸了摸手上起的鸡皮疙瘩,呆呆的问了声:“什么?”
“第一,”赵清阁下定很大决心似的在下唇狠狠咬了一口,旋即她霍然起身,两只手分别握住薄珏垂在身侧单薄的手臂,“你把眼睛闭上。”
薄珏“啊”了一声,听话的闭上了眼。
一股极浅淡、又仿佛带着一点清甜的香味飞快的靠拢过来,蝴蝶羽翼一样柔软的触感轻轻地停在了她的嘴唇上。
第32章 各凭本事
薄珏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赵清阁却没有就此作罢的打算,她松开了禁锢薄珏双臂的手掌,两手圈在她肩膀上,将整个人环在了怀里,她肌肤温热,薄珏刚洗完澡出来又穿着暴露反而有些寒意,不自觉地贴紧了些。
两片薄薄的嘴唇含住了薄珏的上唇,赵清阁有过两次经验,但那都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的,没有什么参考价值,她正犹豫下一步要做什么,薄珏已经主动凑了上来。
一个出于双方自由意志却未必是出于爱意的缠绵的吻就这么发生了。
赵清阁坐在床沿,薄珏跪坐在她身上,手臂紧紧的搂住对方的脖子,她定定的看着赵清阁,深黑色的眼珠像是浸润在湖底的黑曜石,目光幽邃得像是饱含深情。
“赵清阁……”她将手指落在对方微红的耳垂上。
赵清阁不自在极了,想别过头又生生忍下来。
“你反感么?”赵清阁问。
“嗯?反感什么?”
“反感和我接吻和身体接触。”
薄珏急切的回答:“当然不、不反感。”
赵清阁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露出了这几天对薄珏的第一个笑容:“好,我也不反感。约法三章的第一件事,为了考进御天,我必须让身体尽快发育,所以接下来的日子,我需要你帮忙。”
她语气淡淡,除了因缺氧而绯红的脸色,仿佛这个吻对她来说全无意义。
薄珏难以置信的望着她,有些艰难的开口:“帮忙的意思是?”
“和我结合。当然谁在上面,各凭本事,我不需要你让我。”
“只是为了发育吗?”
“当然。”
“没有别的理由?”
“没有。”
薄珏默默的收回手,从她怀里退了出来,坐在她旁边,隔着三尺的距离。她身侧的床单被紧紧攥进手里,薄珏五官紧绷,垂着眼轻声说:“我要是不答应呢?”
赵清阁好奇的问:“可我想不到你不答应的理由,你不需要升学吗?”
“要。”
“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是。”
“所以你为什么不答应?”
“我……”
薄珏张了几次嘴,都没办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对不起,我想再去洗个澡。”
浴室的门砰地关上,水被拧到最大,温热的水流从头浇到脚,她慢慢的蹲了下来,环抱住自己,将脸深深的、深深的埋进了膝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她只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眉目间已多了一层冷意。
袒露的心意没有人在乎,那她自己又何必在乎呢?
“第一件事我答应,后两件呢?”
“第二,军部作为补偿的那笔钱我希望你不要动,我和你的开支从彼此的生活费里算,各自负责。”
“好。”
“第三,鉴于你已经答应过不使用契主的权力,所以我不再要求你这个。你今天问我在和谁通话的事情让我很反感,请你以后不要再干涉我的自由,除了床上的关系,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无疑义。”
“作为交换,你也可以对我提三个要求。”
“我没有要求。”
薄珏从床头柜下取出匕首,干净利落在手腕上划了一道,将手递到赵清阁眼前:“就现在开始吧。”
赵清阁一怔。
薄珏努力扬起了一个与往日无异的笑容:“你倒是喝啊,都浪费了。”
赵清阁接过她的手,嘴唇压在她手腕上。
薄珏别开头,闭上了眼。
再睁眼已有湿意,对上赵清阁怀疑的目光,她梗起脖子说:“我疼不行吗?”
虽然不是手疼,是心疼。
“其实不用喝血应该也可以,”赵清阁一本正经的思考,“我觉得是可以的。”
薄珏已经临近崩溃边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废话,再废话我就哭给你看!”
“你怎么和林――”
赵清阁一个没防备,连着倒退了好几步,身体陷进一片厚厚的柔软,被薄珏反剪了双手按在了床上,随即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我的血又不能催情,你咬什么咬?
赵清阁这么想道,开始想法子挣脱她。
薄珏真是恨不得一口咬死她算了,牙齿刚触及皮肤又软下心来,只用齿尖轻轻的磨着,清新的沐浴露香气随着紧贴皮肤而不断往鼻腔里钻。
薄珏腾出一只手来解她紧合着的衬衣领口,赵清阁趁机一挣,同时侧身一翻。
天旋地转以后,薄珏就被压在了下面,连带着身上的浴巾也被扯掉,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相反赵清阁还穿得整整齐齐。
薄珏压根不抵抗,哂道:“你好歹把衣服脱了吧,这样还怎么做?”
赵清阁低头一看,双臂一松直起身,竟然真的开始脱起衣服。
薄珏目不转睛的看着,在内衣滑落在地上的时候飞扑上去,照旧反剪了她两只手,大仇得报的笑道:“这次可没那么简单挣开了。”
“是么?”赵清阁胸有成竹地说,旋即两败俱伤的用后脑勺狠磕在薄珏头顶上,薄珏吃痛之下卸了力道,反被对方制服,大力压在床上。
薄珏头晕得半晌回不过神智。
赵清阁果断的将床上的浴巾一撕两半,抓过薄珏的手捆得结结实实。
“你说现在是谁没那么简单挣开?”
血液渐渐产生作用,重重的吮吻转为轻柔,不断落在薄珏的胸前、小腹上,耳旁一声异样的动静,腋下被一双略带凉意的手掌捞住,提了上去。
四目相对,薄珏目露微笑,手边躺着断成两截的浴巾。
床板发出一声又一声嘎吱的重响,薄珏在赵清阁再次翻身压上来的时候,想:也许很快就要换一张床了,或者直接把床撤掉比较好,不然她的生活费只能用来买床了。
其实应该平摊的,她最后明白过来。
天亮了。
“要喝水吗?”薄珏嗓子哑得不行。
赵清阁点了点头,“我去倒。”
她两腿刚一接触到地面,险些当场跪了下来,薄珏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憋着笑摇头。
赵清阁缩回床上:“不如你来?”
薄珏头摇得更厉害了:“不喝了,还是睡觉吧。”
“今晚在床头柜上放两杯水。”
薄珏默默地扫了一眼已经滚到了墙角的床头柜,不说话。
赵清阁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也不说话了。
赵清阁又问:“洗澡吗?”
“还是睡觉吧。”两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倒头就睡着了。
中午的时候,薄珏其实比赵清阁先醒的,但是怀里抱着的身体实在太舒服了,一直都没有睁开眼睛,舒服着舒服着,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手又被捆了起来,这次用的是衬衣。
到下午床终于如愿以偿的报废了。
通过异次元传输装置直接将报废的床送去了回收中心,短暂的休息过后,两人上了天元网,值得一提的是,林笺送的那瓶创伤药已经用掉了半瓶……
两人走一会儿停一会儿,到了家具市场。
琳琅满目的精美家居没有得到二人哪怕一眼的目光,直奔着床就去了,然后一屁股坐在一张松软的床上,完全不想动弹的等着导购来推荐。
“请问二位要买什么?”
“床。”
“具体有什么要求么?比如外形、材质、颜色?”
赵清阁:“结实的,不容易塌的,就这一个要求。”
导购看了看两人气色,了然于胸,也不带人去看,而是直接抛出了一枚芯片,那枚芯片在空中幻化出一副画面,导购笑容满面:“这是我们天虹家居主打的一款双人床,它的支架是rc903记忆轻金属,具有很强的记忆能力和可塑能力,不管压迫到什么程度,只要得到释放,就会立刻恢复成原样,不需要床的时候我们还会提供专门的设备收容,占用空间极小。很多用过的刚成年情侣都赞不绝口。”
“就它了,多少钱?”
导购笑眯眯的报出一个数字。
薄珏瞪圆了眼睛:“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
“瞧这位契主说的,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你们刚成年的情侣最迫切需要的是什么?是营养餐吗?不是!而是一款能够任由你们尽情释放毫无顾忌的大床啊!”
薄珏:“……”
“想当初我和我契主,就是因为没买到一款好的床,结果生生多花了好几张床的钱!身为契主,您得会算账不是?是买一张贵的床划算,还是买几张便宜的床随时换合适?”
薄珏故意呛她:“我就乐意买不一样的,坏一张换一张,新鲜!”
赵清阁揉了揉眉心:“好了好了,就它了。”
导购接过赵清阁手里的副卡,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怎么那么爽快就买了呢,总得让我还个价吧?”一出大门,薄珏就抱怨道。
“一张床而已,算我头上。”
“不行,我和你平摊。”
“随便你,你这个月生活费我估计快平摊完了,你喝西北风去吗?”
薄珏被噎了一下,三两步跟上走在前面的赵清阁,自我良心抚慰似的说:“……那不然这次还是你付吧,毕竟昨天晚上你挣扎得比较厉害。”
“……”
赵清阁径直在路上左拐右拐,进了一间店面。
“欢迎光临,”柜前的店主头也不抬的说,“想买什么?”
那店主过后瞧见赵清阁背后跟着的人,笑得更灿烂了:“你也来了啊,狡猾的小雏态。”
她视线对上薄珏的眼睛,“咦”了一声。
“成年了?”
旋即将眼光落在了赵清阁身上,打量来又打量去。
薄珏看着目露促狭的老板娘,顿时涌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第33章 情根深种
当美人店主表现出来认识赵清阁的时候,薄珏心里的那种不祥的预感就更严重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你怎么来这里了?”薄珏趁老板娘走得远了一点压低声音问赵清阁。
“昨晚衣服不是被你撕了一件么?我买点新的……”赵清阁瞟了她一眼,“回去继续给你撕。”
“我不撕不就行了么?咱们赶紧走吧。”
赵清阁狐疑的看着她:“这里有什么你害怕的东西吗?”
“怎、怎么会?这个店主不太正经,我怕你吃亏。”薄珏欲盖弥彰。
赵清阁:“……”
这家叫“锦”的店面专职卖衣服,不管是外星球还是本星球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给你弄不到的衣服,听说是因为老板娘在军部有强大的后台,也有人说就是她的契主。
这都是众人的猜测,店主的契主很少在这条街上露面,如果不是因为店主偶尔会提起,旁的人恐怕会以为她契主已经不在了。
门口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那种声音很特别,好像是极厚实又极轻盈。
两人同时转过头。
来人是一名身量修长的男人,穿着休闲便装,脚上是普通的白色球鞋,眉目清寡,看着有些清瘦,但是没有人会怀疑他隐藏在衣服下的身体有着怎样的强大力量。
如果她们当日在议会,就会发现这个人是帮柯兰中将说话的另一个军部将领――天宿星唯一的一个五星上将――姜寒,在军部的地位仅次于大元帅。
姜寒平平的扫视了赵清阁和薄珏两眼,与二人擦肩而过,径直走进了里间。
薄珏眸中巨震。
是那个人!
那天她在街上路过却再也找不到的人。
赵清阁断言:“是军人。”
薄珏说:“是上位者。”
赵清阁说:“对。”
薄珏问:“会是店主的契主吗?”
赵清阁说:“应该是,听外面的传言,如果不是有一个军部高官当后台的话,店主哪里来的门道?要知道我们没有父母亲人,一生最亲密的人只有自己的伴侣。”
这话出口的瞬间,两人同时一怔。
赵清阁别过脸,立刻岔开话题:“还有,如果不是她的契主的话,一个军部高官为什么要穿着便装来这么个小店。”
薄珏默默地垂下了眼睛。
赵清阁:“不过这些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算不得数。”
薄珏轻声说:“嗯。”
美人店主再出来,已经是十分钟以后了,薄珏发现她唇上的口红全部都不见了,从内而外洋溢出来的笑容和先前简直判若两人,她本来就长得不差,现在简直可以说是光芒四射了,店里的满目琳琅比起来都黯然失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这更证实了先前两人的猜测,刚才进去的男人就是她的契主。
“哎,你们俩怎么离得那么远?”
店主与多日不见的契主相见,心情美得都快上天了,看到这俩别别扭扭的浑身都不得劲,连忙一手一个拽了过来,凑到了一起:“想买什么,你们可以商量一下嘛,今天打八折,啊不,五折,买得多了两折也可以!”
薄珏顺口就得寸进尺道:“免费吗?”
“嘿你这雏态、啊不,狡猾的成人!”
“怎样?”
哪知道店主眼都不眨一下,两弯眼睛笑得都快看不见了:“免费就免费!上回你想要的那两件当我送你了!”
“说话算话?”
“我现在就给你拿去。”
店主一溜烟去拿货,薄珏啧啧叹道:“她契主要是天天来就好了,我得多买多少好衣服啊,你不知道这个店主心可黑了,我以前给她还价,她铁公鸡一毛都不拔。”
赵清阁默,她对薄珏对买漂亮衣服莫名的执着很难理解,对她来说衣服只是用来遮掩身体的,衣服长什么样并不是很重要。
“狡猾的成人,你过来帮把手。”
“来啦。”
薄珏进去以后,才发现美人店主早就拿好了衣服,搁在一边的凳子上:“首先,恭喜你美梦成真,和喜欢的人结契;再次,恭喜你成为契主。”
薄珏:“……”
为什么又要提起她的伤心事。
“按照你之前的描述,我猜测这其中也许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会问这个。但你和她现在很不像一对正常的情侣,”店长正色道,“需要我帮忙吗?”
“怎么帮忙?”
“你不敢开口是不是,我帮你告诉她啊。”
“不要!”
“就猜到你会这么说,我偏要说,包括你做春梦的事,全部都抖出来。”店长咧嘴笑,恶作剧似的吓唬她,“让你这么多年在我这里没大没小的,你还敢威胁我。”
“求你了。”一声低低的请求飞快的响起。
店主呆住了,她认识薄珏满打满算没有十年,也有九年,每一月至少见一次的频率足够让她对这个人了解颇深,她从来没有想象过会有一天在这样一个人嘴里听到这句话。
薄珏鼓起勇气抬头:“求你不要说,她成为契子已经够残忍了,我不想增加她的负担。”
店主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完了。”
“什么?”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越是在意的就越怯足不前,两个结果,她离开你,你失去她。”
薄珏的重点总是跑偏的:“这不是一个结果吗?”
店主恨铁不成钢的敲她脑袋:“这是重点吗!是重点吗!是重点吗!记笔记!记笔记!记笔记!”
“停停停!”薄珏连忙把她手拍开,“疼!好好说话,你又不是我配偶,凭什么打我?!”
“就凭我是你学姐!”
“哈?你也是壁空毕业的?”
“这是重点吗?!是重点吗!是重点吗!”
薄珏捂着脑袋翻白眼:“……你自己说的,怪我咯?”
“是重点吗!是重点吗!是重点――”
薄珏赶紧打断她:“我记笔记了,快说吧。”
店主清了清嗓子,正襟危坐:“第一点,投其所好。她喜欢什么厌恶什么你一定要清楚,如果做不到喜欢她喜欢的,那就一定不要表现出来她厌恶的,让她感觉和你没有共同语言。想当年我追我契主的时候,我把他的情况摸得哪叫一清二楚,连内裤什么颜色都打听到了,上手就容易多了。”
在里间耳力好得不得了的姜寒微微一笑的同时,咬了一下牙。
上手……
薄珏满头黑线。
店主:“她喜欢什么?你们俩现在有共同爱好吗?”
薄珏第一反应:“……床上运动算吗?”
店主毫不犹豫向她投以了鄙夷的目光:“你说呢?”
“那就是格斗,她以前老和我打架,但是她现在打不过我,我不敢约她去训练馆,怕刺激到她。哦,对了,她还喜欢看书,但我不喜欢看书,我喜欢买衣服。”
“那你就跟着去看书啊,买衣服什么的放置一下先,等把人拿下了随便买。”
“我跟着去了啊,但她和我看的书都不是一个档次的。我感觉她对我很不耐烦,扔给我一本书等我看完了就叫我去一边玩水。”薄珏越说越心酸,险些想当场抹起眼泪来。
店主再一次断言:“那你完了。”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喜欢她什么,高岭之花可望不可即?”
“你问我我哪知道,你上次做梦不就告诉你了吗?还是你告诉我我喜欢她的,现在又来问我哦?哪有你这种人的,反正我也说不清楚,看见她我就开心,看不见她我就很焦虑,一想到她和别的人在一起我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撕了对方!”她说这话的时候居然真的显出与往日截然不同的阴狠表情来。
“这个你倒不必担心。你们已经结契了,她要么喜欢你,要么谁也不喜欢,科学家已经证明了,基因决定我们没办法对伴侣以外的人动心。”
薄珏略略欣喜:“是么?”
“当然是,最新的研究成果,我契主告诉我的,”店主得意洋洋,“怎么样?我契主厉害吧?”
薄珏趁机把鄙夷还给她,刻薄的回道:“哟,是科学家研究出来的又不是你契主,有什么好厉害的,你还真是三句话不离你契主,一点主观意见都没有。”
“你就是嫉妒,如果你契子三句话不离你的话,我看你估计要原地爆炸了。”
薄珏默默的设想了一下,赵清阁要是跟人说话的时候一口一句“我家薄珏怎么怎么样”,她要上天炸成一朵烟花了,越想越美,嘿嘿嘿。
一记爆栗趁她出神时敲在她脑门上:“喂,醒醒,你不会现在就要爆炸了吧?记笔记啦!”
薄珏赶紧敛住荡漾的心绪:“你说,我记笔记。”
“你们不是结契了吗?打算考哪里?”
“她打算考御天,所以我也打算报御天。”
“又错了,不是她打算去御天,所以你也要去,就算是这样,你也要表现出她考御天,那关我屁事啊,但是我自己考量过后也很想去御天。”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像这样的高岭之花一般都会期冀有一个比肩的对手,而不是一个跟在身后的仆从,除了投其所好,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摆正你自己的位置。不要觉得是你亏欠了她,所以你要补偿,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不信你自己回想一下,除了床上的关系,你和她是比以前近还是比以前远了。”
薄珏沉默下来。
姜寒从里间端了杯水过来,店主接过来咕嘟咕嘟灌下,感慨道:“哎,这个成人太蠢了。”
姜寒清俊的眉目弯出一道浅笑:“我也是高岭之花么?”
“哈?”
“我在里面都听到了,你以前还打听过我穿的内裤什么颜色?”
店主干笑两声。
“你怎么不想想,像我这样的高岭之花怎么会轻易把穿什么颜色的内裤泄露出去呢?”姜寒点了一下她的鼻子,“哎,你这个成人太蠢了,还教别人。自己乖乖走进我的套里,还洋洋得意了这么多年。”
店主:“……”
……
赵清阁以前的确来过这里几次,那都是林笺带她来的,每次都买的同一个款式,只有大小颜色不一样,所以店主才会对她印象特别深刻,和薄珏那种频繁刷脸不一样的深刻。
“看好了吗?”
薄珏抢先道:“看好了,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通通包起来。”
她又扭头问赵清阁:“你也来一样的吗?”
赵清阁看了看她选的款式,意外的发现很符合自己的审美:简单、方便、利落。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换个颜色好不好?白色的?”
又点头。
店主暗暗竖了个大拇指,故意问道:“昴宿星又来了新款哦,要不要看看?”
薄珏笑得见牙不见眼,大手一挥:“不看了!”
第34章 想不出名字
“作为校长,我有权知道我监护的学生将会受到怎样的处置!”校长面对军部派来的人也毫不示弱,高于常人的海拔让他甚至隐隐在气势上占了上风。(.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他面前站着的正是那天薄珏在训练馆外见到的,从军部飞行器上下来的军官。
军官冷漠的说道:“这是军部的决定,你无权过问,而且很快你就不是校长了。”
“那几个学生事先根本不知道左世志打的是强行结契的主意,最多只是结伙滋事而已,贸然都由军部带走,他们还是雏态,这样的处罚不是太重了吗?”
“这是军部的决定,”他再次强调,“我也无权过问,我只负责执行命令。”
“既然如此,我会向上反映。”
“请便。”
军官软硬不吃,做出一副送客的样子。校长气结,又没有办法,军部的命令高于一切,他也曾经是个军人,很明白这件事他全然没办法插手。
“什么?你说军部要把那伙滋事的雏态全部带走?”席贤吃了一惊,“为什么?这种小事还轮不到军部亲自下令吧,一般都是校内记过处分的。”
校长坐在席贤办公室的长沙发上,两手撑在额头:“我也不清楚,太让人费解了。”
“会不会是军部觉得这件事的结果过于恶劣,所以实行连坐,严刑重罚?”
校长觉得更荒谬了,“他们可是一群雏态,我想不到有什么严刑是能够用在雏态身上的。”
“就当军部有自己的打算吧,雏态的生命那么宝贵,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被处死的,放心。”
席贤离开办公椅,长身立在校长面前,两只手按在他太阳穴上,缓缓的按压着,问道:“命令下来了么?你什么时候退休?”
校长乍一听“退休”这个词,觉得新鲜极了,他头枕在席贤腹间,两只手顺势圈住对方的腰,哼哼唧唧的说:“这个月以内会下命令,加上新校长交接,大概三个月左右,不会太长,怎么你巴不得我早点退休?”
席贤“唔”了一声,说:“你办公室离我这里有点远。”
校长乐了:“这么多年怎么没听你提过?”
“提了你就该在校医院修办公室了,像什么话。”
校长伸手扳下他肩膀,让人坐进自己怀里,亲昵的蹭着他的鼻子,一时无话。
“对了,薄珏她们怎么样了?”
“嗯,天快黑的时候来我这里检查过一次,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理评估同步上升到了c级亚健康状态,身体发育也是突飞猛进,才过了两天,薄珏就长了三公分。”
“是么?”校长眼底浮起玩味的笑容。
回去宿舍的路上,薄珏为自己这么多年没长过的身高沾沾自喜,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生怕刺激到赵清阁,毕竟她只长了一公分。在薄珏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抬头挺胸时不时的比量着赵清阁的过程中,赵清阁已经暗暗翻了无数次白眼。
开门的时候,薄珏刻意走在了前面,在开灯的一瞬间转身,手去挡灯光。
抬了手,果然已经不用再踮脚了。
赵清阁忍无可忍的把她爪子拍开:“全世界都知道你长高了,可以不嘚瑟了吗?”
薄珏面对她大部分时间都小心翼翼,但本质上还是欠揍的,她一扬下巴:“干嘛呀!都不让人长高的,你知道我停在160都有三年了吗?”
赵清阁睨着她:“我以为你很享受这个身高,你以前不还冲我叫嚣浓缩就是精华吗?”
“我你还不知道,死鸭子嘴硬。”
“太高了容易重心不稳,像你这么蠢的,就应该保持这个身高。”
“我也没见你重心不稳啊。”
赵清阁理所当然的说:“我和你能一样吗?”
两人相互刺了几句过后,薄珏才发现一件事情,她试探着问:“你都不介意我比你长得快这件事情吗?”
“介意啊。”
“啊?”
“但只是一点点而已,我还有很多事要做,没必要浪费精力在这种无法改变的无聊的比较上面,以后估计没办法俯视你了,还有一点点的惋惜吧。”
薄珏突然觉得自己这一路动作,赵清阁估计看她就跟看个傻子似的。
传送装置已经将床送了过来,果真如那个导购所说的,被压缩在一个小箱子里,赵清阁招了一下手,薄·傻子·珏立刻上前,两个人一起把新床安置好。
薄珏抬起手臂,重重的往床中央侧撞了上去,砸了一个明显的凹洞出来,她撤回力道,床又恢复了原状。
薄珏看向赵清阁,赵清阁点头:“还不错。”
紧接着买来的衣服被抖落在床上,赵清阁把自己的和薄珏的分开,头也不抬的说:“你把你的衣柜收拾一下,挪个地儿出来,行李箱放不下了。”
薄珏受宠若惊,麻溜的就开始翻箱倒柜把空间都挪出来。
她又面临了一个巨大的问题,衣柜里实在是腾不出地方了,一咬牙一跺脚,她打算直接扔掉一部分。
薄珏怀里抱着一堆衣服,手足并用艰难的打开了宿舍门。
“你干什么?”
薄珏扭过头:“我去扔垃圾。”
“放下。”
“哦。”
“谁叫你放地上了,拿块布铺在床上,再放在上面,别把床弄脏了,晚上还要睡觉。”
之后的一个小时,薄珏全程都是目瞪口呆状。
赵清阁把最后一叠衣服摞进衣柜,还有很大一块空间剩余出来,她合上门,绝对不是恭维的说道:“你这十年能活下来简直是个奇迹。”
薄珏:“……”
赵清阁叹了口气:“我去洗澡。”
浴室的门被带上,薄珏站在原地握拳,她要好好点亮一下技能了,她现在不是一个人生活了!重点是被赵清阁鄙视的感觉太让人绝望了!明明这么多年来她都觉得自己和她最多就差了一点点,现在看来简直云泥之别。
她无声的嚎着往床上倒,怎料到假嚎变成了真嚎。
石破天惊的一声惨叫。
赵清阁衣衫不整的从浴室冲了出来。
“你又怎么了?!”
薄珏手伸进被子里,左摸右摸,摸出来一个阴魂不散的黑铁盒子,她觉得有点眼熟,泪眼模糊的举起来问赵清阁:“这是什么东西?”
“买衣服的那个店主给我的,说是什么新婚贺礼?”
那个店主?
薄珏额角一跳,该不会是上次那个东西吧。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随便。”
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打开了一条缝,果不其然发现了一盘其貌不扬的磁带,薄珏恨恨的咬了咬后槽牙,果然!就知道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
赵清阁看她这副表情也好奇起来:“里面是什么?”
薄珏气不打一处来:“坏东西。”
“你见过?”
“我、我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那个店主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不是跟你说了她坑了我十年。”
“可我今天看她人还挺好的,”赵清阁何等聪慧,早看出了薄珏的小心思,再次进浴室之前特意嘱咐道,“把它放好,不要以任何借口告诉我它消失不见了。”
薄珏的确没有无故把那个小盒子弄消失了,但是她有新的办法,赵清阁一出来她就说:“之前你不是让我提三个条件吗?我想好了,我想报御天,所以一会儿搜集点资料,明天我们就去御天参观!”
“……”
在赵清阁眼里,薄珏这个人简直越来越不按常理出牌。
“为什么这么急?我们心理评级还差得远呢。”
“未雨绸缪嘛,你不想早点去见识一下吗?这可是成人才能去参观的地方,反正咱们明天也没事,不是吗?”
“你没事,可是我有事。”
“啊?”
“我本来答应今天去找林笺的,忙忘记了,明天一定得去一趟才行。”
薄珏不高兴起来,嘟着嘴说:“就不能不去吗?”
赵清阁不自觉带上了一点安抚的意味:“我答应过的。”
“你就不能陪我一下嘛~”薄珏彻底抛弃了乱七八糟的包袱,扒住对方的胳膊,仰头巴巴的望着她。
赵清阁被她这么挂着,领口扯得很开,凉飕飕的风一直往里钻,她用力地拉了拉领口,企图把薄珏给甩开,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浑身都不自在。
“你放不放开?”
“不放。”
“你是无赖吗?”
“除非你答应我。”
“你怎么和林笺一样,这样的威胁对我一点作用都没有,放开!”
薄珏脸色一沉,黑色的眼睛深不见底,甚至没看赵清阁一眼就沉默的放手离开了。
莫名其妙。
赵清阁想。
薄珏在浴室冲了很久,才把心头的无名火冲下去,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出来了,屋里居然一片黑暗,紧接着一声暧昧的呻.吟声突兀的响起。
放映设备正在安然的工作。
薄珏一个激灵。
赵清阁嘴里含着棒棒糖靠在床头,两道秀丽的眉几乎拧出了一个疙瘩。
第35章 元帅的契子
薄珏轻手轻脚的爬上了床,坐在赵清阁旁边。[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一男一女在画面上滚来滚去,她惊讶的发现赵清阁看的竟然是第二版块,难不成她是按顺序看的?
薄珏按了左上角的返回键,换到第三版块,赵清阁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店主虽然心思有点多,但是还是个很厚道的人,里面的演员颜值高,演得也很卖力,不然薄珏也不会一看完就做了那么详尽的春梦,老实说她上次一气之下把东西还回去回来就有点后悔了。
片中的人已经衣衫半解,正相互试探着含咬对方的唇。
落地窗外是蔚蓝的大海。
薄珏侧身在赵清阁肩膀上亲了一下。
赵清阁置若罔闻的取出棒棒糖,又重新放进嘴里,换个方向叼着。
为了能让学生得到更加完美的观影体验,学校给宿舍配备的是全方位的立体音响,房中充斥着津液交换的响亮声音,和越来越急促的喘息。
赵清阁眉头皱得更紧了。
薄珏得寸进尺的把手摸到赵清阁腰上,顺着衣摆钻了进去,赵清阁坐得很直,腰腹间的肌肉摸上去紧致舒适,从指尖传来的酥.麻感蔓延到心脏,为之微微一颤。
赵清阁由着薄珏脱了她衣服,亲她的小腹,亲她的胸口,亲她的锁骨,留下一个个鲜红的印记。
下巴?
棒棒糖纸棍会戳着脑袋,薄珏也没往上。
赵清阁忍不住轻轻咬了一下糖果。
放映设备突兀的停止。
“吃完了。”
赵清阁把遍布牙印的纸棍儿放在床头柜上,捉住薄珏两只手,翻身把她压了下去。
紧接着牛奶香气从对方的口里渡了过来,薄珏发誓她没有吃过这么香甜的糖。
惦记着明天还有正事的赵清阁并没有放纵自己,很节制的大战了七个回合以三胜三负一平战绩宣布结束,薄珏就偏偏不想让她明天去做什么“正事”,缠住她不放。
赵清阁轻轻拍了拍薄珏的臀部:“下去,我要睡觉。”
薄珏下来和她面对面侧躺着,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探,赵清阁抽回手,翻过身,冷淡的说:“我没性致。”
薄珏再没了动静,赵清阁以为她死心了,不一会儿就被一双温暖的手从背后捞住,圈进了怀里,细细的舔吻从脊柱一路往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在血管里涌动,赵清阁浑身几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咬住了下唇。[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动情有之,动怒亦有之。
薄珏从结契开始,大概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怎么揣测赵清阁的情绪上了,她撩拨了几下就停下来,贴着赵清阁的耳朵软绵绵的撒娇:“明天早上先去御天好不好?反正一天那么长,其他时间再做正事也行啊。”
能拖一步是一步,最好拖着又把这件事忘记才好。哼。
赵清阁没答话。
第二天早上她醒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匆匆吃过早餐以后,薄珏就打开了网络连接,兴致勃勃地说:“我们现在就去参观御天吧。”
赵清阁:“……我答应过吗?”
两人一起登陆了天元网的高校教育区,触屏板上是所有学校的综合排序,御天综合评定第一,星河以微弱的差距排在第二,赵清阁从来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星河列为第二选择。
这是一个科技异常发达的星球,所有学校在高校教育区都做了虚拟镜像投影,全方位的展示每个学校的情况,在教育区入口处还设有直达传送门。
薄珏选中了御天军校,点击确认。
眼前画面短暂的一闪,两人便站在了御天军校的正门口,入目便是两尊展翅翱翔的沉黑色的鹰,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在巍峨古朴的校门两人显得极其的渺小,同时有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向往油然而生,让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
如果说薄珏一开始只是为了赵清阁想考御天,那么现在她改变主意了,这才是为战斗而生的天宿人应该去的地方!
“我选的学校真棒!”薄珏抢先说道。
赵清阁:“……”
校门足有几丈高,薄珏和赵清阁就像是两只小蚂蚁。
“赵黑炭,你看那上面写的什么?”薄珏指着正中央高高耸立的一座石碑,碑身有一行黑色肃静的底字,也只有这一行字。
赵清阁看了一眼:“你是我战斗的理由?”
“我当然认识这些字了,我是问你什么意思?”
“我也是第一次来,我怎么知道?大概就是为了祖国战斗的意思?”
“这是御天的校训。”这时一道声音突兀的插了进来,“你们好,我是御天军校网络区负责解说的人,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来人向她们礼貌地问好。
赵清阁看向来人,谨慎的问道:“你是ai?还是人?”
校工恭谨的笑笑:“我是真实的校工,天宿不允许智能实体ai的开发,大家都知道。”
薄珏指向那块巨大的石碑:“这个校训是什么意思啊?怎么和那些四个字四个字的不一样?”
“不严格的说来御天的历史大概和我们国家的历史差不多长了,中间数经变革,才有了现在的御天军校,这些字是开国元帅提的,所以一直没有改过,用以激励后世,这个‘你’可以是任何,是国家,是你的爱人,是每个雏态,所有你所珍视的能够赋予你力量的,都是你战斗的理由。”
见薄珏一脸茫然,校工补充道:“你们还是刚刚成年的学生,不懂很正常,以后就懂了。”
“请跟我来。”
两人刚走了几步,一条气势汹汹的火龙就卷了过来,薄珏伸手就去拉赵清阁,拉了个空,她早就往后掠出去数丈,薄珏连忙也往后退,唯独那个校工站在原地不动,火焰吞没了他。
刚成人的情侣相互看看,都吓呆了。
火焰散去,校工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解释道:“这里除我以外都是镜像,为了让来参观的学生有一个更直观的感受,校方将各个专业的学生训练过程以三维立体投影的方式放映出来,你们刚刚见到的是作战指挥系的学生放的火龙。”
她们往前走了几步,果然见到了罪魁祸首,数十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学生正在两两对战,其中有一个学生不时放出火龙,他的对手掌心光亮一闪,整个人瞬移出数米之外。
淡定如赵清阁,也忍不住微微惊诧。
这就是高等学院会教授的作战方式吗?这样来看,她们在初等学院所学的简直都像是一群小孩子过家家。
一路走过去,各种各样的作战方式让人目不暇接,她们甚至无法集中精力听校工介绍这些是什么专业的,那些又是什么专业的。
这时一个独特的小团体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这群学生和作战指挥系一样,独自占领了一片很大的空地,所有人排成一列,一个学生出列,掌心握着一团光,低咤一声,将左手平举端放在身前,一架布局精密银光锃亮的机甲炮陡然组装在了手臂上。
该学生将手一扬,右手在机甲炮上按了一下,一枚光弹在天空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将远处设置的障碍物处炸了个粉碎。
薄珏按捺不住激动之情:“那个、那是什么系?”
“是机甲系。”
“机甲系不是开机甲的吗?”
“当然不是,会教授操纵机甲的知识,但是主要是学习怎么对抗机甲。”
“以人力对抗机甲?”
“详细的事情如果以后考进御天,教官会告诉你们。”
“好吧。”
一直走到招宣办,薄珏还频频回头看那些学生,眼中尽是艳羡和向往,赵清阁淡淡的说:“别看了,如果喜欢的话,就努力提升自己报考。”
校工指着她们面前的大屏幕:“这里是御天的学校介绍和详尽的招生简章、每个专业的报考要求,这是触屏的,你们可以随意点击。有什么问题,我将竭诚为你们解答。”
御天分为二十三个学院,每个学院下属十数个系,从上往下盘根错节,看得人眼花缭乱,每个系后面都有一个独特的标志,甚至分了三种颜色,黑色、白色和蓝色。
薄珏问道:“这个颜色是什么意思?”
“因为御天是直接向军部输送毕业生的,所以招生十分严格,黑色是只招收契主的专业,白色是契子也可以报考的专业,蓝色是只要契主通过――不管是黑色还是白色专业,契子就可以免试就读的专业。如果契子要就读白色专业的话,就要自己通过入学考试才行。”
薄珏粗粗看了一下,白色和蓝色占据了大半江山,黑色的专业只有零星的几个。
“往年御天很多专业都不招收契子,近年来逐渐放开了限制,只要实力足够,就提供契子和契主公平竞争的平台,因为我们陆续发现有些契子的潜力未必会弱于契主。比如机甲系,预计这两年也可以对契子放开限制。”
赵清阁目光在屏幕上飞快的浏览,找到了作战指挥系,却迟迟不敢去看后面标注的颜色。
“作战指挥系是白色啊。”薄珏惊喜的叫道。
赵清阁一口气陡然松下来,几乎站立不住。
“是啊,”校工提起这个专业满满的自豪,“这个专业是最早放开对契子的限制的,早在一百多年前了,当年的元帅还是雏态时就受到军部和两大军校的高度关注,她选择御天的作战指挥系,唯一的要求就是让她的契子能够进入这个专业,所以她的契子被破格录取了。不过元帅的契子也很厉害就是了,她是很稀有的元素专精体质,而且修到了满级,精神力远远高于其他契主。对了,刚刚你们见到的那个作战指挥的同学也是元素专精。”
“不过后来牺牲了,很可惜。”校工在作战指挥专业上一点,优秀毕业生的图像投放出来,第一排就是意气风发的元帅和她的契子――明妤中将。
很奇怪,当她们两个人的图像一起出来的时候,赵清阁和薄珏的目光竟然都落在了元帅的契子身上。
那是个让人过目难忘的女人,不在于外貌,而在于气质。
她站在宽阔的停机坪上,掌心托着军帽,一只手遮着前额,正弯着眼笑,像是看到什么期待已久的人,那一刻阳光在她身后黯然失色。她的笑容仿佛穿越了三十年的时光,一直温暖到每个看到她的人心里。
第36章 占
“你笑起来肯定比她还好看。(.)”薄珏忽然对赵清阁说。
不出意外的收获了赵清阁的白眼一枚。
薄珏反而乐颠颠的收回视线。
校工继续介绍道:“作战指挥和机甲系是御天的明星专业,每年都是报考的大热点,作战指挥系出了一位现任的元帅,数不清的将军,机甲系则是以强悍的个人作战能力始终在吸引着最优秀的契主报考。”
校工调出战斗影像,眼花缭乱的作战方式、威力巨大的光弹机甲,更让二人觉得之前的打闹不过儿戏,井底之蛙这个词最适合不过此时的她们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两个专业的系长,是一对配偶――文清大校和莫理大校,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很快就要升军衔了。这两个专业的平时训练会有很大的重合,所以很多报考机甲系的契主,契子往往都愿意报考作战指挥系,虽然能不能考上另说吧,”校工了然地看着她们,“你们也是这样吧,祝你们好运。”
来御天参观的学生太多了,有的是能力强大打定主意报考,有的只是抱着见识的想法来的,校工看多了自然也能分得清哪些人是对自己有信心才来参观的,眼前的一对无疑是前者。
对于有勇气有实力报考御天的人,御天从来都是欢迎之至。
薄珏是认准了一个目标就不会放弃的人,这一点和赵清阁很像,虽然平日里嘻哈玩闹的外表或多或少掩盖了她对于某些事的执着,但这并不妨碍她的努力被有心人看到。
比如数年如一日迎接赵清阁的挑战,赵清阁一日千里,她又何尝不是进境飞快?冬练三伏夏练三九在训练场挥汗如雨的人影从来都没有少过她。
曾经,赵清阁就是那个有心人。
一个天赋出众的人不足以博取她的关注,一个天赋出众而勤勉刻苦的人才能让她青眼有加,薄珏是一个,林笺也是一个,虽然努力的方向不一样,虽然赵清阁从来没有当着她的面承认过。
但事实如此。
薄珏详细的向校工询问了关于机甲系的情况,每年的招生人数,对学生的招考要求,包括身体和心理素质各方面的要求,考试科目分别是什么等等,无一不包。
这全部过程她不时地点头,眼中光彩渐盛,几乎没空将眼神往赵清阁身上移。
赵清阁这几天来第一次觉得眼前的阴郁渐渐散开,她很高兴能够再次见到薄珏充满斗志的样子。薄珏的负疚和退让她并非没有发现,只是她不需要怜悯,任何人,哪怕是现在作为契主的薄珏,呲牙咧嘴好过委曲求全。
契子又怎样?当年的明妤可以胜过那么多的契主,为什么她就不可以?人生路那么长,也许会有看不见的转机,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手掌握成拳,像是阳光普照大地,满腹郁气终于一扫而空。.
薄珏把关于机甲系的资料全部拷贝下来,最后又认真的向负责介绍的校工道谢。
赵清阁手指被碰了一下,薄珏说:“喂,该你啦。”
赵清阁详询过后,两人又绕着御天的校区转了一圈,这是一所著名的老校,所有的建筑都透着一股古朴的气息,实战专业的训练场地却又是极先进的,御天新旧并包,既有历史的厚重感又有时代的先进性,融合得恰到好处。
下午两点,两人恋恋不舍的下了线,回到寝室的那一瞬间,都有短暂的失神。
听那个校工说,御天的入学考试在三个月以后,真是迫不及待想进入御天,早日踩在真实的校园土地上。
“我要去训练馆!”两个人同时说道,忍不住相视而笑。
赵清阁笑是因为看到薄珏的笑被感染的,薄珏笑是因为她明显感觉赵清阁和以前不一样了,说不出来的感觉,反正她能感觉到事情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最重要的是,她终于成功的让赵清阁把“正事”给忘了。
“那就为了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吧!”薄珏伸出拳头。
“好吧。”
赵清阁“勉为其难”的在薄珏拳头上碰了一下。
眼下还是学生上课的时间,训练馆里除了专门上格斗课的学生外,没有多少人,赵清阁把格斗机器人的数值调到最高,绷紧了身体迎接攻击。
成人与雏态的力量不可同日而语,哪怕是成为契子,力量的提升也不能够用一倍两倍来衡量。
结契第一天被打得无还手之力,诚然有自暴自弃的原因,更多还是因为力量的悬殊。可今时不同往日,机器人在与赵清阁缠斗许久后,不堪重负的陷入了瘫痪。
显然格斗机器人已经不能适应成人的需求了。
赵清阁并没有觉得喜悦,她还记得薄珏在第一天就几招废了一个机器人,那么她现在的进境呢?
“你陪我打。”
“正有此意。”
薄珏从座椅上起身,做出备战姿势。
如果赵清阁与机器人的对战只是让薄珏觉得她进攻的动作一目了然的话,在正式的较量中,她更加深刻地体会到叠加力量的可怕,不久前她才感叹过的赵清阁异于常人的速度,此刻在她眼里似乎进行了数倍的慢放,慢、太慢了,像是一个行动迟缓的老人。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从心底涌起,不仅是为赵清阁,而且是为所有成为契子的人,虽然他们未必在意,但有人会替他们在意,正因为有那么多不甘于现状的人们,从泥泞里挣扎着爬起来,发出愤怒的疾呼,以坚定、以不改、以鲜血,禁锢的铁链才能够被挣开。
赵清阁败下阵,薄珏拉她起来。
两个小时后,两人并肩躺下,汗水星星点点的撒在训练馆的地上。
“老实说,我还是很不甘心。”赵清阁闭目躺着,一只手搭在前额,“就这么输给你。”
“我也是。”
赵清阁转过头,看她:“你都赢了,不甘心什么?”
薄珏苦笑:“用从你那里获得的力量打赢你,很值得骄傲吗?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
“喂!”
赵清阁沉默了一会儿,仰头看着天花板,平静地说:“我们之间永远不会有一场公平的较量了,我永远都打不过你,永远在你之下。我有时候想想,都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可……”
“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我就当作以前的我已经死了,你也死了。”
“那我也当做以前的我死了,你也死了。”
“你还真是分毫不让。”
“比你差远了。”
赵清阁以绝对不是感叹的语气咬牙切齿的说:“真想咬你一口啊。”
“给你咬,”薄珏盘腿坐起来,伸了一支胳膊到她嘴边,“随便咬。”
“你要是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呢?昨晚的事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你是到发情期了吗?我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做。”赵清阁淡淡的讽刺回去,随即一跃而起,进入备战状态,“继续。”
“还来?”
“有些事明知做不到那你就不去做了吗?”
她们是训练馆里最后结束的两个人,赵清阁把座椅上的外套搭在手上,看了看时间,说:“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们去食堂吃过饭,然后回宿舍?”
薄珏暗暗心喜,果然如愿以偿的又拖过了一天,一会吃饭要好好犒赏自己。
“不了。”
“啊?”
“我和林笺说好了,她已经买好了饭,我现在直接去她宿舍。”
薄珏勉强压抑了一下情绪:“你出这么多汗,不用回去洗个澡吗?”
“不用了,我去她那里洗澡也是一样的,衣服她那里有。还有今天估计会晚点回去,11点左右,你先睡不用等我了。”
“那那个什么怎么办?”
“什么?”赵清阁皱着眉头反应了一会儿,“哦,不是还有三个月考试吗?来得及,或者你先休息,等我回来。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却没有见到薄珏眼中红光一闪,和陡然阴沉得可怕的脸色。
砰――
训练馆的墙壁上多了一个拳头深的凹洞。
薄珏戴上通讯器,调整了呼吸:“席医生,你在校医院吗?我想做个检查。”
“有一项激素水平飙升,超出正常值十倍,心理评级c-,不升反降。”席贤站在检查台边,边翻眉头越紧,“出什么事了?”
“大概是从结契那天开始,我就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对林笺的敌意过重,每次只要赵清阁提起来,我就浑身都不舒服,我以为只是嫉妒心作祟,”她举起包扎好的手,目光充满担忧,“直到刚刚,我失控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你在紊乱期,很正常。”
“我也有紊乱期?”
“这是一个相对的说法,准确来说,是契主的所有权建立期,表现为你对契子的占有欲,持续时间和契子紊乱期差不多,也是十天,没办法以药物控制,这段时间内任何人接近你的契子都会引发你的敌意,而且即便过了这段时间,这种独占欲只会淡化,不会消失。”
席贤正色道:“你最好和赵清阁商量一下,让她在你的紊乱期内不要接近除你以外的任何人,尤其是肢体接触,这是很严重的事。”
薄珏脸色一白。
“你可能觉得我在危言耸听,”席贤继续说道,“你知道当初我和校长结契的时候,有个同学不过跟我多说了几句话,什么后果吗?”
薄珏抬头:“什么?”
“被校长一拳揍进了医院。”
第37章 心意
“我曾经和她约法三章,答应过不干涉她的自由,现在再说这样的话,岂不是出尔反尔吗?况且……”薄珏拇指掐着自己的食指指腹,垂目道,“以她的性格,不会答应的。[.超多好看小说]”
“她不答应也得答应!”席贤略有恼意,语气也加重了,“现在不过是第四天,你已经濒临失控,如果下一次失控呢,非要把林笺送进医院事情闹到不可转寰才行吗?”
“可是……”
“你听我说,”席贤放柔了语气。
薄珏抿着唇,望着他点头。
“当时的意外不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的出现,左世志就会得逞,到时候赵清阁的处境比现在不知道要糟糕多少,你是救了她,不是害了她。我明白你想要补救的心,也明白以你对她的感情在两人的关系中只能处于弱势,但你不能在所有的事情上都处于弱势,这件事情涉及到两个人,你不能一个人忍着。”
席贤举起一只手掌,不断往下压:“你不断的控制打压它,情绪就会被压抑到一个极点,最后……砰……会以你根本想象不到的方式爆发出来,你明白么?”
“你们是爱人,是彼此最亲密的人,爱情里没有绝对的自由,限制也不是禁锢,如果你们要一直走下去的话,迟早要面对这个问题,你能保证永远不干涉她么?还是等发育完毕就天各一方?”
席贤看她脸色不太对,只好说道:“好,这个可以先按下不提,但你紊乱期情绪不稳定的事迫在眉睫,如果你没办法开口的话,我来和她说。”
薄珏内心天人交战,最终艰难的下了决定:“好,她今晚回来我就和她说。”
席贤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我今晚就要离开壁空了,提前去筹备我的花店,一想到要离开你们了,还真是有点舍不得。”
薄珏一愣。
他微仰起头,将眼睛落在墙角某个地方,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你们俩是这届我最喜欢的两个学生,也是我离校最放心不下的。”
“席医生……”
“走吧,”席贤转过身背对她,“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联络我。”
薄珏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最近经历的事情太多,大起大落过后,浮躁和稚气渐渐从少女的身上剥离,剩下那点温情全部付诸在赵清阁身上,心力交瘁到不知说什么才好。
她向着席贤的背影鞠了一躬,推门出去了。.
门口还是那张长椅。
黑暗裹挟着它。
肚子响的时候,薄珏才发现自己忘记吃晚饭了,通往宿舍的步伐拐向了食堂,临走的时候,她想了想,还是多刷了一份蛋糕,如果赵清阁回来得晚,正好当作夜宵。
……
滴――滴滴――滴答――
乱码不受控制的跳跃在面前的显示器上,一个军官模样的抱臂站着,神情严峻的问电脑前的技术员:“找到了吗?是谁?”
技术员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额角不由得落下一滴冷汗:“回大校,马上就追踪到了。”
画面一闪,那些乱码竟然全无影踪了。
“都第几次了!国家养你们不是吃白饭的!”军官一掌拍在桌子上,“我们的保密屏障在对方面前形同虚设,任由来去,万一是敌人呢!一群酒囊饭袋!”
壁空学院,十年级宿舍。
林笺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再有一次,她就能成功了,作为壁空最弱的她,升学的身体素质考核肯定通不过,只有兵行险招了,希望不要被军部打成间谍。
咚咚咚――
林笺飞快的从床上跳下来,连鞋都没穿就跑去开门。
“清阁!”
赵清阁一抬手就挡在她脸上,提醒道:“别碰我,刚从训练馆回来,一身的汗。”
林笺灰溜溜把张开的手臂收回来,重新倒回了床上,懒洋洋地说:“衣服在老地方,自己拿。”
赵清阁在屋里来回打量了一阵,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请我吃饭么?饭呢?”
林笺猛地起身:“糟了!我忘记这回事了!”
“早知道还不如跟薄珏吃过晚饭再来,你怎么这么不靠谱?我先去洗澡,出来我要见到晚饭摆在桌子上,去吧,小林子。”
林笺却不动身,饶有兴致的瞧着她:“薄珏?你要跟她吃饭啊。”
“怎么?”
“和薄珏?两个人?”林笺装模作样在屋里嗅了嗅,说,“啊,我好像闻到了奸.情的味道。”
“奸你个头,快走。”
一件衣服丢在她脸上,正是赵清阁充满汗味的外套,林笺嫌弃的撇开,再睁眼赵清阁已经闪进了浴室,也不好再追问,只好拿了房卡出门买晚饭了。
要么说世上无巧不成书,她回宿舍的路上正好见到薄珏从她宿舍楼的方向离开,好像是有点失神,否则不会隔着这么近的距离也没发现她。
赵清阁出来的时候,晚饭果然在桌子上摆着了,与此同时,林笺已经吃了一半了。
赵清阁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下次敢不敢等我一起吃?”
林笺理所当然的回应:“不敢,我饿了,我就先吃。哎,你猜我刚刚在楼下遇见谁了?”
“谁啊?”
“薄珏。”林笺神秘兮兮地说。
赵清阁皱眉:“她宿舍不是这个方向。”
“你傻啊。”
“……”
“她宿舍楼不在这里,可是你在这里啊。”
“她来找我?”
林笺停下动作,托着下巴认真的看向她:“别告诉你看不出来她喜欢你啊?你说了我也不信,除非你承认你脑子有问题。”
赵清阁置若罔闻,把头发粗粗擦干后,将另一份饭挪到自己跟前,坐下,打开,开始用起晚饭。
“你倒是说话啊。”林笺拦住她的手。
“说什么?”
“你知道她喜欢你么?”
“你说呢?”
“我现在是在问你。”
赵清阁叹了口气,对上她的目光:“好吧,我知道。”
林笺拍手乐道:“我就说她表现得那么明显,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赵清阁无奈的说:“你就不能让我先吃饭吗?一会儿再说这个,时间本来就不早了,我还有正事要说,你非要巴着这件事不放干嘛?”
林笺义正词严的强调:“正事哪有八卦重要。”
“停!”赵清阁比了个手势,佯怒道,“我生气了,我真的要吃饭了。”
林笺娃娃脸上尽是幸灾乐祸:“你吃你吃,吃完一定得告诉我啊。”
赵清阁看着她燃着熊熊八卦火的眼神,觉得自己这一趟或许不该来,还不如呆在家里发育呢。家里?她甩了甩脑袋,清除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赵清阁在林笺饱含“关怀”的目光如坐针毡的吃完了饭,她刚要收拾残骸林笺就冲了上来一股脑塞进了垃圾桶。
“吃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得,连个转移话题的机会都不给。
……
也许是下午太累了,也许是因为得知席贤要离校,也许更是因为赵清阁不在她身边,薄珏从校医院出来后心情就格外的低落,洗完澡就对着镜子发呆,头发都没擦干、被子也没盖,就倒头睡觉了。
一觉醒来,头疼欲裂,时间显示十点二十,赵清阁还是没有回来。
她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一点,渐渐的犯起晕乎,雕琢的花纹慢慢扭曲成奇怪的图案,什么都像又什么都不像,来来去去。
她发现自己想赵清阁了,很想,想到想哭的那种。
薄珏闭上眼睛,回忆起那天席贤告诉她的方法,将无处不在的意念释放出去,像是一张天罗地网笼罩住整个壁空,搜寻着每个角落,教室、操场、宿舍楼,很快赵清阁就出现在她面前。
无数个不同的赵清阁站在她面前,阻止她过去,但薄珏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只是精神体。
有过一次经验的她,目不斜视的路过了这些“赵清阁”,随着她的经过,身后的“赵清阁”们砰砰的一个接着一个粉碎。
紧接着她如愿以偿的在林笺宿舍见到了她。
只要不强行进行精神干扰,这样的观察神不知鬼不觉,并不会被赵清阁发现。
赵清阁盘腿坐在床上,林笺以同样的姿势坐在她旁边,两人对着亮着的电脑屏幕正说着什么,眉头皱得紧紧的。理智告诉薄珏自己不该继续了,可是仍旧贪婪地不想收回目光。
两人不知道说到了什么,赵清阁突然闭上了眼睛,林笺抿了抿唇,缓缓地靠近她的脸。
薄珏脑中警铃大作,意念全部撤了回来。
她的人影眨眼消失在原地。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第38章 危局
林笺兴致勃勃:“吃完了,现在可以说了吧。(.$>>>棉、花‘糖’小‘說’)”
“说什么?”赵清阁继续装傻。
林笺微恼:“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
赵清阁说:“就这两天吧,刚发现,我听到她在浴室哭,就在我跟她说为了发育要发生关系的时候。”
林笺评价道:“禽兽。”
赵清阁狡辩:“……我之前又不知道。”
林笺一针见血道:“可得了吧,知道了你就不提这个条件了吗?”
赵清阁“哦”了一声:“我还是会提,可能会委婉一点?”
“你赵大爷知道委婉两个字怎么写么?”
赵清阁:“……”
如果早知道薄珏喜欢自己的话,她还会不会是这样的态度,答案是肯定的,赵清阁独来独往,很少顾及他人的想法,她也不需要顾及,冷不丁多出薄珏这个人,她最多也只能做到无视,至于回应,更不必提了。
“那你喜欢她吗?”林笺显然不打算这么简单放过她。
赵清阁望着她,眉目冷下来:“林笺。”
一旦赵清阁以这种语气叫她的时候,说明是真的不喜欢这个话题,林笺乖乖闭了嘴,开始这几天她们一直打算相商的大事。林笺把电脑重新打开,招呼赵清阁一起并肩坐在床上。
“上次基地参观的时候,我问过基地里的研究员,灵魂究竟有没有自己的意识,如果它上一世心中牵绊太多,不愿意进入轮回之殿要怎么办?你猜研究员怎么说?”
“怎么?”
林笺流露出与往日完全不一样的认真神情,正色道:“他说有。”
赵清阁微微讶异:“居然真的有?”
“这大概不算是太大的机密,所以我问了他就说了,一个人死后,灵魂会遵循灯塔指示回到基地,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灵魂都愿意进入新的轮回,每当这个时候,基地就会采取强制措施,强迫灵魂进入净化池,开始新的轮回。”
“净化以后,就能完全忘干净了吗?”
林笺笑了笑:“你果然和我想的一样,这个问题我也问了,但是基地研究员说……”
她顿了一下,嘲弄地说道:“他说能,反正我不是很相信,我们又不是什么程序代码,随便格式化一下就行了。大人最喜欢骗我们这些雏态了,哦,你现在不是雏态了。不过我相信睡了二十年什么都能忘得差不多了,我现在还怀疑能量仓里放有什么特殊的东西,重重保险之下,来确保每个人的一世都是崭新的。”
赵清阁忽然问道:“你还是不打算结契吗?”
林笺反问:“为什么要结契?我一日不找到结契的起源,就一日不结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哪怕魂飞魄散?”
“就算魂飞魄散!”
赵清阁拱拱手,笑道:“敬你是条汉子,以后要是遇到你喜欢的人,我看你还说不说这话。”
林笺目露揶揄,赵清阁立马清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我上次不是说发现了一点新鲜东西吗?想知道吗?”
林笺耸肩:“不想。”
赵清阁:“不想我也得说,说完我就走。”
“去见你家薄珏吗?哎,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要不是怕一拳把你打残了,我还真是想揍你一顿,”赵清阁咬了咬牙,决定无视她,“那是一本没有出版社和作者的古籍,不知道是从怎么流传下来的,我仔细翻过,大约提到过一点古天宿人的事情,席医生告诉过我们,天宿人的寿命平均是三百年对不对,古天宿人的寿命却远远短于这个数字。”
林笺沉吟道:“是因为医疗水平的提升导致了寿命的延长吗?”
赵清阁勾唇:“如果他们都是死于战争呢?也就是说古天宿人没有寿终正寝的,全部都死在了战场上,活着,打仗,灵魂轮回,再次死在战场上。”
林笺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多混乱的世界,才会导致全民皆兵?”
“你先等等,”林笺举起一只手掌制止她的话,自语道,“我好像抓住了一点东西。”
林笺入定了似的,赵清阁也就不说话,她不自觉的低头看了看终端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四十了,心里渐渐的升起一股谈不上来的焦躁。
林笺这一入定,就是十分钟过去了,赵清阁实在忍不住打断她:“你倒是抓到没有?”
林笺沮丧的撇嘴:“没有。”
“那我先说,说完你晚上自己慢慢想。我发现天宿星历史断层得十分厉害,从新纪元开始的历史翔实可查,但是新纪元之前的历史仿佛被谁齐头斩去,我相信这肯定是人为,我刚刚给你说的那些是古天宿人,但无法确定是哪个时期的古天宿人,新纪元前100年?还是200年?还是1000年,通通是个谜。”
林笺大胆猜测道:“编书的那个人也许来自史前?”
“大胆的想法。”赵清阁摊了摊手,“反正我只找到这么点,那本书还有很多可发掘的东西,如果我升学之前没看完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图书馆看,就是文字读起来费劲,你要对着词典才行。”
林笺端着下巴,来回打量赵清阁:“如果你还没有结契的话,我也许会考虑一下你。”
赵清阁秒拒:“别,我不想考虑你。”
“知道啦知道啦,你心里只有你家小薄珏,我可不敢打你的主意,一会儿要是被揍了呢,我多冤啊。”
“你再提一句薄珏看看。”
赵清阁没来由的恼怒,同时还夹杂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林笺从善如流的在自己嘴上扇了一巴掌,说:“我今天顺手黑进了天宿基因研究中心,发现一个新的研究成果,基因决定着我们结契后会对伴侣绝对忠诚,基因决定我们要举行成人仪式也就罢了,连这个也能决定,你不觉得太离谱了吗?敢不敢陪我做个实验,如果真的是,我觉得我又可以抓住点新的东西了。”
“怎么试?”
“你闭上眼睛,我亲你一下看看。还可以检验一下你对薄珏到底是什么感觉?你们肯定做过了吧。”
赵清阁:“……”
为什么林笺一个雏态也把“做过”这个词挂在嘴上。
赵清阁闭上了眼睛。
林笺慢慢凑过去,气息呼在赵清阁的脸上,徐徐靠近,那是一种和薄珏接近截然不同的感觉,不同到她闭着眼睛脑中就敲醒了警钟,不安、不适、恶心感一齐涌上来,千万个念头都在叫嚣让对方滚开。
林笺重重的摔在地上,揉着屁股坐了起来,哀声道:“你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我骨头都快散架了。说吧,我想吻你是什么感觉?”
赵清阁简短的总结:“恶心。”
说着站到她跟前,递给她一只手。
“真想不到我有一天居然会被你这么形容,”林笺笑,“很好,强大的基因,我感觉又接近了真相一步。”
她将手搭在赵清阁手上,坏心眼的一把拽了下来,其实以她的力气是完全拽不动赵清阁的,但此时对方弯着腰又没有设防,倒被她一举得逞。
林笺还没来得及得意,随着一声巨响,整个人都飞了出去,后背死死的抵在墙上,脖子被一只手捏着,双脚悬空。
她目光渐渐往上,对上双目通红的薄珏:“你在做什么?!”
完了。她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薄同学,我们之间什么事都没有,我可以解释……”
赵清阁厉声说:“放开她!”
好,你叫我放,我偏不放!
薄珏双目一凝,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林笺抓着她扼住自己喉咙的双手,呼吸越来越困难,脚在空中无力的蹬着。看着林笺这个样子,让她心里有一种变态的快感。明知是错的,却没办法停止。
赵清阁果断向薄珏发起了攻势,薄珏不得不松开手迎战,林笺跪在地上,不停的咳嗽,咳得泪眼模糊,才对着屋里已经看不出来谁是谁的残影艰难的劝架:“别打了,我可以解释。”
“不关你的事。”两人异口同声的喝道。
“你说来这里有正事,你们两个卿卿我我就是你的正事吗?”薄珏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反剪到身后,开口就是浓浓的火药味。
赵清阁脚在墙壁上一蹬,一个后空翻挣脱她的限制,膝弯撞向她太阳穴,赵清阁本就是对方弱势她强势,对方强势就会更强势的人,薄珏的语气又正好戳了她的禁区,便反唇相讥道:“那又怎样?”
“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契子!”
“你也别忘了曾经答应过不干涉我的自由!”
薄珏心头突然无名火起,把她两只手死死禁锢住,口不择言起来:“你要自由就可以不顾我的感受吗?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成为了左世志的契子,说不定现在早就轮回转世了,这还是好的结果,万一他控制着你不允许你死,日夜折磨,还轮到你和林笺在这里玩亲亲抱抱的游戏吗?”
赵清阁脸色陡然变得惨白,指尖死死掐住了掌心,难以置信的望向她,几乎不敢相信这话出自她的嘴里。
薄珏怔怔的松开她的手,艰难的开口:“对不起,我……”
震惊神色从赵清阁眼里慢慢平复,她缓缓开口,以一种近乎麻木的语气肯定的说:“你监视我。”
薄珏急道:“我没有,我只是……”
赵清阁打断她,漠然道:“那就是了,你既然可以无声无息的监视我,又何必问我的行踪?表现出来你很在意我?还是让我觉得你很在意我?”
“我只看过这一次!”
“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我不能允许自己永远生活在你的监控下。我承认你说的是对的,如果不是你,我的境遇会比现在糟糕千万倍,谢谢你,薄珏同学。”
赵清阁深深地鞠了一躬,朝门外走去。
“等等。”薄珏说。
赵清阁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
薄珏觉得她们就像是磁极相斥的两端,好不容易互相靠近一点,眨眼间就被推得更远,远到她即将连赵清阁的背影也看不见了。
损坏的房门安静地躺在地上,赵清阁踏出房门的那一刻眼前一黑,指尖发麻,整个人都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她挣扎着回过头,眼中充斥着滔天的敌视和仇恨。
只要契主的一个念头,再要强的契子也只有乖乖服从的份。
时间仿佛被人冻住了,每一秒都被无限的拉长。
无意识使出禁锢的薄珏回过神来,浑身如坠冰窖。
第39章 抉择
席贤终于是没有走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他打算在校医院值完最后一天班,就被林笺发来的求救讯息打了个措手不及,校长正好也和他在一起,当机立断的把对峙在原地的两人一手一个的拎回了医院。
“一人一针镇定。”席贤黑着脸吩咐。
护士很快拿来一盒镇定剂,取出来两支,分别进行注射,仪器上急速跳跃的线条终于慢慢平稳下来,赵清阁和薄珏歪着头,一动不动的睡了过去。
“先把她们放一张床上,镇定剂效果过之前再分开,”席贤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她们还在紊乱期,情况刚刚才好转一点,又这样了,真是让人不省心。”
一双大手按上他的头顶。
校长说:“明天你去找赵清阁,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我和薄珏谈谈。”
赵清阁躺的还是上次那张病床,睁眼仍是一片雪白,耳旁的仪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太阳穴上贴着导线片,一道温和的男声插入进来:“你醒了。”
赵清阁撑着手肘坐起来:“席医生?”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我很好。”
“昨天晚上的事……”
赵清阁扭过头:“我不想听这个。”
“我知道你心里有恨,但这件事事出有因,薄珏处于契主所有权建立的紊乱期,就像前三天你被不属于自己的情绪支配一样,你很明白那种感觉,都是不由自主的,我不是在替她说情,只是告诉你事实,不希望你误会她。”
“结契这几天以来,我以为我可以接受这个事实了,决定自己命运的从来不是所谓的基因,我相信可以以自己的力量改变它。除了第一天,我即便被激素控制,也没有再起过寻死的念头,灵魂是永恒的,意识却是唯一的,这一世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甘心人生结束在刚开始的地方。”
席贤:“只要挺过这一段时间……”
“是,我也以为只要挺过这一段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我已经很努力在挺过这一段时间了,”赵清阁霍然抬起头,眼底泪光闪过,“可是席医生,在被契主支配的那一瞬间,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吗?就好像我之前做的一系列心理建设都是一个笑话,不管她有意还是无意,我一辈子都要生活在随时可能会被她支配的阴影下了,不是么?”
她垂下眼:“我依旧不想死,不想到头来功亏一篑,但是也不想和她在一起,最好离得远远的,远离她的支配范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如果她问起我,你就这么回答吧。”
席贤张了张嘴。
赵清阁背过身:“我累了,想休息。”
席贤只要帮她掖好被角,推门出去,校长正好也从走廊尽头的另一间病房出来,席贤抿了抿唇,向校长招了招手,一起到了办公室。
“沈衡,你试着支配我一次。”席贤说。
校长:“……”
果断拒绝:“不要。”
“我说真的,我想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
校长考虑了一下,事先打了一剂警针:“说好的只是试验,不关我事啊,不许把我赶到沙发上睡。”
“我保证。”
“你想试哪一种?”
“你随便。”
席贤这几个字刚说完,双膝一软,人就扑通跪倒在地,仿佛有一座看不见的大山压在他的背上,双肘狠狠的撑在地上才不至于趴伏下去,修长的身躯弯成了一只虾米,豆大的汗珠几乎立刻布满了脸颊,沿着瘦削的下巴砸在眼前的地面上。
更要命的是从心里涌起来的漫无边际的恐惧,无处可逃。他努力晃了晃头,眼前被汗水糊得一片朦胧。
校长赶紧撤回精神控制,把人扶了起来,靠在沙发上。
“都说叫你不要试了,可心疼死我了。”
席贤手脚酸软的陷进校长怀里,喘着粗气说:“我终于明白了,你要是时不时跟我来一个这个,我非跟你拼命不可。”
校长嘚瑟道:“我这么爱你,伤害自己也不会伤害你的。”
“你今晚还是睡沙发吧。”
“不是你自己要试的吗?我只是挑了一个比较严重的情况让你感受。”
“你睡沙发。”
“不要。”
席贤没好气的说:“那你控制我啊。”
校长死皮赖脸:“不要,反正你舍不得让我睡沙发。”
“我真的自由吗?”席贤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
“你自由。”
席贤看着校长:“可这是你给我的,你若是不想给,我就是不自由的。”
校长反问:“那么你觉得我自由吗?”
“你自由。”
“不,我也不自由,抛弃本身的制度来说,我爱你本身就是不自由,想想把自己的生命和另一个人分享,喜怒哀乐都牵挂在另一个人身上,是自由吗?”
席贤困惑,说:“我不明白。”
校长笑:“我也不明白。”
席贤说:“那你还一套一套的。”
校长环着他的手臂收紧:“但我明白我爱你,薄珏也会明白。在不公平的制度里寻找最大的公平,是每一代天宿人为之努力的动力,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是在朝好的方向发展,即便我无法证明。总有一天,也许你我的后世可以看到,一块真正平等的土地。”
席贤说:“到时候你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
校长揉着他柔软的短发,感叹道:“你也会和别人在一起。”
席贤抬手搂住校长的脖子,坚定地说道:“那就好好过这一辈子吧。”
……
紊乱期第四天晚上,两人在医院度过。
紊乱期第五天中午,赵清阁离开医院,深夜才回到薄珏宿舍,薄珏躺在床上背对着门的方向睡着了,赵清阁回来似乎并没有吵醒她,洗澡、换睡衣,躺到床的另一侧,薄珏始终一动不动。
等到赵清阁那边彻底安静下来,薄珏才静悄悄的转身,小心翼翼地将手环在她的腰上,胸口贴着她的背,不动了。
赵清阁在黑夜里睁开眼,又默默地合上。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第九天、紊乱期的最后一天转眼即过。
第十一天早上醒的时候,赵清阁明显感受到了身心都有了极大的改变,灵魂和*终于完美的契合,那种结契以来的磨涩感和缓滞感消失一空,神清气爽。
新雨后的操场空气格外的新鲜,她在做了基本的热身训练后,又加了十圈,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疲累,仿佛用不尽的力量充盈在四肢百骸。
薄珏从操场入口走进来,手里拎着一瓶水,放在了单杠下,自己跳了上去。
她双手撑在单杠上,一会儿看云,一会儿看看操场外面玩笑打闹的雏态们,偶尔将视线落在操场上跑步的赵清阁身上,她惯常是个坐不稳的人,此时却坐得笔直。
——如果你愿意献上心头血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冰冷的五官、倏忽的笑意、暧昧的语调,路过的风把记忆之湖一并吹皱了。
薄珏眨了眨眼睛,抬头望向浩渺的长空。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清阁朝她直直的走过来,弯腰勾起地上的水,拧开瓶盖小口的抿着,随即坐在了薄珏旁边,隔着一尺远的距离,风吹着她的头发。
赵清阁直视着前方,说道:“我想过,或许我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我也想过,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以我对你不同常人的关注,假以时日,会不会真的走在一起。”
这是这几天以来,她们的第一次交流。
薄珏望向她的侧脸,静静地开口:“但已经有这场意外了,不是么?”
“对啊,”赵清阁轻叹了口气,“直到现在,我也并不讨厌你,我讨厌的是你作为我契主的身份,如果……”
如果你不是我的契主就好了。
她摇头苦笑,“算了。”
薄珏默契的不再追问,她的心情反而格外的平静,不是那种伪装在平静外表下的波澜壮阔,而是从内而外的宁静,她说:“我都知道。”
“前几天的事,我想郑重的向你道歉,这么久一直没有机会。”
“我接受。”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你说。”
“我喜欢你,已经很久了,从我自己还没发觉的时候。”
赵清阁转头看向她,一言不发。
“我现在说不是需要你回应,也不是绑架你,算是对我自己的一个交代。”薄珏释然的笑了笑,“还有最后一件事。”
她脑中浮现出那天早上校长的话。
——一个没办法控制自己情绪的人,没有资格当契主。
手掌紧紧的攥住单杠,薄珏呼吸了一口潮湿到呛人的空气。
“我们分开吧。”
第40章 崭新的开始
所谓分开,当然不是指彻底分开,最起码现在还做不到,在发育初期,契子还不能离开契主过长时间。
薄珏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分开生活,各自的去向不必告知对方,互不干涉,我也不会用精神力查看你。每半月为期,我们在壁空或者约一个离我们都近的地方会面,促成身体发育。”
“成交。”
“那就这么决定了。”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操场,薄珏当天就收拾东西离开学校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赵清阁短暂的留了下来,没多久也不见了。
席贤提前离校,去筹备他的花店,选址就在美人店主的那条街上,校长办好交接,无事一身轻的也离了校,那些熟知的、未曾了解的,都随着时间的烟云慢慢消逝。
三个月后,御天军校举办了今年第一次招生考试,赵清阁和薄珏因为心理评估并未上升到a级不得不放弃这次机会,等待下半年的第二次招生考试,在这之前,林笺在第十次入侵军部系统时以加密的信息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坐标,军部惜才,林笺终于如愿以偿被御天的计算机系破格录取,春风得意,大跌壁空众人的眼镜。
赵清阁在通讯器里听林笺报告这个好消息,发自内心的为她高兴,但林笺实在是太聒噪了,几乎赶上薄珏了,她聊了几句就毫不留情的挂断,去了一家市中心的训练馆。
这是位于天宿星的一座很普通的发达城市,濒海,旅游产业蓬勃,赵清阁是来这里散心的。
她刚做完热身运动,终端就进了一个通话请求,赵清阁边压腿边戴上通讯器:“嗯?什么事?”
“问问你这次约在哪个地方见面?”透过通讯器,薄珏的声音有些失真,但这并不妨碍让人听出来她口吻中的笑意。
“我在阿尔法市。”
“真巧,我也在。”
“那就约在市中心的xx宾馆吧。”
“好,再见。”
“再见。[.超多好看小说]”
挂掉通讯的赵清阁歪着头出神了片刻,薄珏最近这些日子都一反常态,让她觉得很不习惯的同时,又觉得舒适极了。
其实第一次的约会并不算愉快,后来两人达成薄珏自缚双手并蒙住双眼的协定,但是有一个条件,如果除了对赵清阁使用精神控制以外自己解开了手铐,那么当日这个协定便可作废,于是两人开始了一个四处淘坚固手铐一个想方设法挣脱手铐的约会路程,一路过来互有胜负。
薄珏正在阿尔法市的一家便利店里打工,她很严格的在遵守当日的约法三章,始终没有动用军部的那笔钱,生活费又不足以支撑她大江南北的到处跑,随时停下来打点零工是很常见的状态。
今天是第十次约会,算来已过了五个月,保持着这样的会面频率,不会让契子灵魂无所依,也不会让赵清阁觉得薄珏步步紧逼,更不会因此淡化记忆。
她挂断通讯器,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眼角眉梢慢慢沾染了一点温暖的笑意。
门口来了客人。
薄珏从柜后抬起头,笑容动人:“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
阿尔法市匆匆见过,两人又各赴别路。欲断还连的牵绊在不甚明显的光阴里悄无声息的勾扯、绵延,不为当事人所觉。
星历3051年七月,御天军校和星河军事学院的第二次入学考试报名再次面向全体学生,薄珏和赵清阁再次回到壁空,进行身体检查。
“恭喜,你已经长到了175公分,身体各项指标达到顶尖,心理评估a,具有报考顶级军校的资格。”校医院新来的医生翻着报告对薄珏这么说道。
“谢谢。”薄珏笑了笑。
“你的契子――”
“哎,”薄珏赶紧制止她,“赵清阁。”
医生“哦”了一声:“赵清阁,身高177公分,各项身体指标优秀,心理评估a,达到军校报考的标准,同样恭喜你。”
薄珏看向赵清阁面无表情的脸,不满的瞥了一眼医生。
医生给她瞥得这莫名其妙:“……”
薄珏就纳了闷了,每次关系好转一点点,就会有这么不识趣的人跑出来搅黄,要不是校医院还有人,她就打算亲一亲镇定了,唾液的镇定、缓解情绪功能是在赵清阁允许范围内可以使用的,啧,不用白不用。
按照不成文的规定,契主和契子是应该报考同一所学校的,但是国家也不强制规定这一点,所以被赵清阁钻了空子,如果薄珏选御天,她就去星河,如果薄珏选星河,她就去御天。相比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倒不如选择排名第二的学校。
薄珏当日信誓旦旦的说选星河,报名的时候转头就换了御天。
两人说好尊重对方*,即便契子在契主面前毫无社会*可言,赵清阁也单方面不去干涉她,自然也不知道她捣了什么鬼。
星历3051年八月,赵清阁毫无悬念的通过御天军校作战指挥系考试,正式成为准军校生,薄珏在第一时间就接到了通知,再次调出社会档案,只见学况一栏写着:
薄珏:成人一年,御天军校机甲系准一年级生。
契子赵清阁:成人一年,御天军校作战指挥系准一年级生。
和她的信息并排列在一起,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
锦轩的那条街上新开了一家鲜花店,店主是一对夫夫,高大英俊的契主和温文儒雅的契子,撇开每天娇艳欲滴的鲜花不谈,就是人站在那里,都能吸引不少路人的目光。
全宇宙都看脸。
拜两张帅气的脸庞所赐,花店开业的第一天就门庭若市,虽然有一半人只是为了凑个热闹,好歹也算是大吉大利。
熬过了前三个月后,客户群渐渐固定下来,校长,不,沈衡也不用天天吃飞醋,席贤的腰也好了不少,甚至发展了新的爱好,没事的时候串串门子。
一来二去,竟然和锦轩的美人店主熟络起来。三来四往,发现姜寒竟然是沈衡和席贤在星河的学长,就此打成一片。
八月底的一天,酷暑。
席贤指挥沈衡去隔壁店里买几桶冰淇淋放冰箱里,沈衡刚出去没多久,一道人影就绕过重重花盆走了进来,席贤抬头一看,来人身材细长,腰线极美,穿着简单的半袖t恤,白色板鞋,估计是嫌热,铂金色的长发全部挽了起来,编了几个式样简单的辫子。
阳光一晃,头发在烈阳下更加耀眼。
席贤险些没认出来,不过也拜她那头稀奇的长发所赐,席贤立刻放下手中的剪刀,惊喜道:“薄同学。”
“席医生。”薄珏朝他微微点头。
她的声音不比以前尖锐,反而越长大越低沉,比普通的女人低,比男人却清越,是一种很特殊的悠扬音色。
席贤笑:“我已经不是医生了。”
薄珏潋滟的双眼也漫起笑意:“可我也不是你的学生了啊。”
“你好,薄珏。”
“你也好,席老板。”
席贤高兴地拉她手臂:“快进来坐,校长去买冰淇淋了,一会儿就回来。你这段时间去哪里了?每次联系你你都说在外面。”
薄珏笑着说:“我是一直在外面啊,去了很多地方,见识了很多不同的人,帮助过很多需要帮助的人,也接受过别人的帮助,唔,很有趣。”
席贤目光看向她身后,薄珏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沈衡一掌拍下去,人影凭空消失了似的,拍了个空。
薄珏站在沈衡三尺之外,佯作不满:“校长,你也太不厚道了。”
“试试你的身手。”
席贤忙提醒道:“打架可以,不要伤到我的花花草草。”
“放心。”
空气中残影一闪,沈衡挡在薄珏退避的必经之路上,迅雷不及掩耳地扣住了薄珏一条胳膊,得意道:“等你毕业了再跟我打吧。”
薄珏了然的望向他:“我就说,学校大楼果然是你故意打坏的。”
沈衡:“……”
他看了薄珏一会儿,倏地乐了:“你怎么黑了这么多?”
“是么?”薄珏摸摸自己的脸,“我没注意过,可能是晒的,过几天就养回来了。”
沈衡大马金刀的往躺椅上一坐,搬过一桶冰淇淋就准备开吃,席贤瞪了他一眼,沈衡乖乖把手上的冰淇淋递给薄珏,自己重新拿了新的。
“说吧,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买花,明天学校开学,装点一下宿舍。”
“哪个学校哪个系?”
“御天机甲系。”
沈衡“啧”了一声,评价:“不是星河,不厚道。”
席贤说:“你别听他的,他为你高兴呢,死鸭子嘴硬。”
薄珏瞧了沈衡一眼,莞尔:“我明白。”
沈衡刚坐下没多久,就被席贤赶出去买菜了,薄珏盛情难却之下,只好答应留下来吃晚饭。不一会儿美人店主跑过来串门子,又围着她口口声声“狡猾的成人”闹了一通,塞给了她几件夏季新款,包括赵清阁的也没落下,恭贺开学大吉。
夜色无边,薄珏将自己和赵清阁的衣服规整的收进衣柜,侧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床头放着崭新的军校制服。
明天终于是新的一天了。
第41章 说好的鸳鸯系呢
赵清阁穿了件睡袍,头发半干,刚洗过澡的样子,慵懒的风情半遮半掩,薄珏特别喜欢她刚洗完澡的样子,从赵清阁进浴室起就在床上打滚,在听到吹风机响的时候火速整理被子,脚步声渐渐靠近的时候,已经完美的戴上了温良恭俭让的面具。(.)
“言而无信。”赵清阁靠在门框上,语气平淡极了,并不打算走过来,“理由。”
“我报名的时候心里是想去星河的,但是我的脚它……”薄珏生动的比划了一下她当时纠结的身心,整个人恨不得拧成八股,“它就是不听我的啊,我说你不准去御天,我越说它跑得越欢实。”
赵清阁:“……”
薄珏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重重的叹气:“唉!我这不争气的腿啊!”
“胡搅蛮缠。”赵清阁评价。
“我来都来了,都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过脸了,也不好意思再回去你说是不是?”
赵清阁点头:“嗯哼。”
“御天很自由,如果我们执意要隐瞒彼此的关系,它不会强制让我们住在一间寝室的,况且又在不同的系,咱们还是可以很好的遵守约定的。”
“可你方才忍不住又控制我了,第二次了,加上壁空的那次,应该是第三次了,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否则我会申请转学。”赵清阁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生气么?未必,但不生气么?怎么可能。
薄珏这才发现大半年过去,她越发捉摸不透眼前这个人了,她只知道赵清阁和她一样辗转各地,却不知她究竟做了什么,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比以前更上一层楼,不,或者更确切的说,喜怒不形于色已经成了她的另一张面具。
只除了提及契子身份以及自己失控的时候,会表露出明显的愤怒。
那么其他时候,她到底在想什么?
没有人会在原地踏步,薄珏更加深刻的体会到这一点,路漫漫其修远兮,她势必将上下而求索了。
薄珏握拳抵在胸口:“以灵魂起誓,我刚刚是一时忘形,不会再有下一次。”
赵清阁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说:“天快亮了,该回学校了,开学第一天不要迟到。”
也不知信不信她说的灵魂起誓。
随即她背对着薄珏解下睡袍,一件一件套上指挥系的制服,挺直的脊柱弯出一道动人的曲线,黑色的工装背心衬得皮肤更白,包裹着紧绷而线条优美的肌肉,双腿始终笔直。
赵清阁把领口最后一粒纽扣扣上,肩章和臂章一一戴上,帽子抱在手里,单手拉开了门。
“还愣着干什么?”
薄珏正对上她的眼神,心跳忍不住漏了一拍,只见她五官浓墨重彩,凤眉长目,眼睛飞扬,灰色的眼珠在晦暗的晨曦里竟散发出摄人心魄的神采。(.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薄珏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马上就起,你等――”
房门被毫不留情的带上。
薄珏:“……”
她这是错过了一起上学的机会吗?
赵清阁心情愉悦的迈开步子,但也仅仅是比平时快了千分之一秒,路过前台的时候,还是昨夜那个人,那人微微一笑:“赵小姐早上好。”
赵清阁竟然点头:“你也早上好。”
前台一愣,自以为心照不宣的冲赵清阁暧昧一笑,然后就觉得浑身一寒。
直到赵清阁走了出去,那股寒意才倏地撤去,消失不见了。
不一会儿,薄珏也神清气爽的下来了,她笑眯眯朝前台打招呼:“早上好啊。”
前台僵着脸:“薄小姐早上好。”
“唔,你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薄珏问。
前台摇头:“没有没有。”
她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不该笑了。
薄珏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送你,如果能够让你开心一点的话。”
前台:“……谢谢。”
这俩玩意儿区别这么大,到底是怎么走到一块的!
薄珏把帽子扣在胸口,行了一个绅士礼,笑道:“我的荣幸,当然,也是这颗糖的荣幸。”
这两人都走后,前台打电话让人上去收拾房间,服务员发现盥洗台的洗漱用品只拆开了一套,另一套还收得好好的,放在角上,根本没有人动过。
指挥系和机甲系平时的单独训练场地隔得很远,薄珏想顺路也顺不过去,只好老老实实的往自己的专业走,路上正好碰到炎樱和付乐两口子。
薄珏突然觉得个子小也不是没有好处,因为……
炎樱是由她的契子抱在手上的……
薄珏:“……”
她感觉眼睛受到了堪比动植物遭受生化攻击更加严重的伤害,立刻就要绕道走。
“薄同学!”炎樱眼尖,也立马叫住了她。
付乐:“早上好。”
薄珏:“早上好。”
炎樱盯着她的两只手,深思了片刻,扭头就对付乐说:“我要买。”
付乐说:“好,下了课就买。”
薄珏不解:“买什么?”
炎樱贼兮兮的说:“你昨晚是不是见你的契子去了?还玩了捆绑。”
薄珏默默把手藏进袖子。
炎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豪气干云的说:“怕什么,你在下面你骄傲。”
薄珏狠狠的皱了一下眉,倒不是因为炎樱说的话,而是因为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薄珏肩膀被拍得一麻,短暂的失去了知觉,付乐一看她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轻轻把手覆上了她的肩膀,白光从她掌心散发出来,薄珏觉得一阵阵暖意漫进身体,她活动了一下肩膀,已经恢复如常。
付乐向她道歉:“我契主天生神力,还不太懂得控制,伤到你了,很抱歉。”
薄珏幽默道:“没事的,我也不想承认自己一拍就碎。对了,你刚刚用的是什么?”
“初级的治愈术。”
“治愈?”
付乐回答得波澜不惊:“嗯,我在冷陵的时候提前自学过御天的课程。”
薄珏心里暗暗一凛,面上却笑道:“看来御天真的是卧虎藏龙。”
炎樱突然往薄珏跟前一凑,付乐紧紧的捞住了她的腰,炎樱拍着胸脯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怎么样?我契子厉害吧?”
薄珏突然就乐了:“我觉得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谁啊?”
“一个卖衣服的老板娘。”
“卖衣服的老板娘?我就只认识一个叫兰馨的。”
薄珏随口说道:“她也开了一家叫做锦轩的店面吗?”
炎樱看向付乐,付乐点头,她才说道:“是叫这个名字,她是我们冷陵学院毕业的学姐。”
薄珏:“!”
她上次还说自己是壁空的!这人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谱了!
薄珏控制不住地脑补起来,美人店主――兰馨双手叉腰,得意洋洋的宣布:爱生活爱雏态!我是十大初等学院毕业的!哪里需要我我就是哪里毕业的!
真是太糟糕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兰馨狠狠的打了个喷嚏。奇了怪了,他们又不会生病,怎么突然打起喷嚏来了,唉,一定是她契主太想她了,她也好想她契主,于是远在太空巡航舰执勤的姜寒上将也打了个喷嚏。
薄珏问道:“她是亲口告诉你们的吗?是冷陵学院的?”
炎樱看向付乐,付乐点头,炎樱才说:“是啊,她亲口说的。”
看起来就像是付乐的传声筒。
薄珏心好累:“那你们不要信她说的。”
付乐:“为什么?”
炎樱:“对啊,为什么?”
“因为她满嘴跑火车,没一句靠谱的。”
“可是我们每次去,她都给我们打折,付乐最喜欢带我去那家店了。”
薄珏瞪圆了眼:“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过打折这种事?”
炎樱下意识就想拍她肩膀,薄珏眼疾手快的躲开,付乐忍不住弯了一下眼:“大约是因为你是壁空的学生,兰学姐说,她在星河的时候和壁空的一个学生有点过节。”
薄珏:“!”
所以说这么多年她是被穿小鞋了吗?亏她还把兰馨当朋友,太不厚道了!
炎樱:“下次我们带你去,还可以叫上你的契子,五折。”
薄珏:“我想静静。”
炎樱:“你静静吧,听说第一堂课有对战,我要和你打一架。虽然你长得好看,但是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付乐把炎樱送到机甲系的训练场,然后自己几个起跃就不见了。
薄珏羡慕得眼睛直冒光。
学生集合完毕,“霸王花”莫理准时到达,她穿着紧身黑衣黑裤,腰间别着一根教鞭,高跟靴尖磕在地面上,像是踩在每个学生的心尖上,将近一米九的海拔让众多男性契主也倍感压迫。
“欢迎来到御天,”她不甚走心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学生,我叫莫理,军衔大校,你们可以称呼我长官或者大校。我这里没什么规矩,强者为尊,告诉我,你们的对手是谁?”
莫理第一个就点到薄珏:“你来说。”
薄珏后脚跟一磕,上身笔直,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朗声道:“回禀长官,是我们自己,不断的超越自己、战胜自己,才能够不断进步!”
“错,”莫理毫不留情的一教鞭甩过去,“我是问你们,不是你,你们的对手是指挥系那些‘九曲十八弯的阴谋家’!”
开学第一课,机甲系学生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誓死捍卫机甲系的尊严,武装大脑武装四肢,势必要将九曲十八弯的阴谋家们踩在脚下。
同样的,指挥系学生学到了对机甲系的另一个称呼:“直肠通大脑的呆笨鹅。”
总之,号称鸳鸯系的两个明星专业,并不如想象中的浓情蜜意,而是不死不休的相爱相杀。
众学生:=口=
学校欺骗了我们!
第42章 契子而已
指挥系的画风完全不同,文清穿着休闲的便装,闲庭信步般朝学生走了过来。(.无弹窗广告)他五官俊美,高而瘦削,浅灰色的眸子掩藏在装饰用的框架下,举手投足间风度翩翩。
“你们好。”他温声打招呼,眼神就像是成人看着可爱的雏态。
学生们断续和犹疑的回道:“长官/大校好。”
文清两手插兜:“怕我?”
“不怕。”
文清点头:“那就好。”
他不说话了,底下的学生自然也不敢声张半句。文清绕着学生们走了一圈,保持距离的时候大家还没发现,一旦靠近才发现文清大校的身高已逾一百九十公分,在这个契子和契主混杂的指挥系,傲视群雄。
“11位契子,29位契主,比去年好一点点。”文清问道,“谁家契主在隔壁机甲系的,出列,我瞧瞧。”
付乐第一个出列,紧接着陆续出列了三个,赵清阁站在原地不动。
文清大校好像没发现似的,“嗯”了一声,就让人入队了。
“看来不少人被校方宣传骗了,你们的契主此时一定沐浴在莫理大校的精神洗礼中,骂我们叫做‘九曲十八弯的阴谋家’,虽然品格高尚、头脑灵活的我们是不屑与他们逞口舌之快的,但是也不能让他们以为我们怕了,我教你们一个新称呼,以后遇见隔壁系,就管他们叫做‘直肠通大脑的呆笨鹅’,生动形象地表现了他们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当然,我的契主莫理大校除外,她可是头脑比四肢更发达的霸王花。”他偷偷压着声音,把一只手拢在嘴边,生怕被别人听见似的,补充道,“其实我是怕她回去要教训我,我可打不过她。”
学生不理会他的幽默,噤若寒蝉。
“我知道你们还是怕我,不急,这才第一课,慢慢来。”
做过简单的自我介绍后,文清从口袋里掏出来一颗小小的白色水晶,面对着所有学生:“有人知道这是什么么?自行出列回答。”
一名男性契主往前踏了一步,中气十足道:“回大校,这是灵魂水晶,是我们天宿人主要的作战武器,它是由生物体内掉落的灵魂石和其他材料合成而来的。”
文清毫不吝啬的夸奖了他,又问道:“有谁不认识这个?自行出列。”
这次没有一个人出列。
“那就是所有人都认识了?有谁使用过,出列。[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这次出列了大约11人,文清观察了一下,大概有5位都是契子,包括那位不承认契主在机甲系的契子,眼底不禁浮现出一丝真诚的笑意。
“好,我再来介绍一下,这个东西全名叫做灵魂水晶,简称魂晶,是我们主要的作战武器,和上一位同学说的一样,合成而来,大家每次的野外实习,击杀的野兽都会掉落一枚灵魂石,那就是魂晶制作的原材料,当我们将精神力注入到魂晶中时,就可以激活它的能量。”
“在建国初期,魂晶作战是每一个天宿人都必须掌握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平的演变,逐渐变成了只有少数人掌握的技能,这少数人就是军部、军校或者特殊岗位的人。”
赵清阁不自觉轻侧了一下耳朵。
文清一次性拿出40枚魂晶。
“这是0级魂晶,没有任何效果,只是供练习使用,为了测试你们能不能激活它,什么时候激活它,什么时候就能掌握精神力的使用方法,到时候会由别的教官进行教授作战技能。”
同学们上去一人拿了一枚。
赵清阁掌心一握,魂晶立刻消失,掌心留下一团白光,付乐还有之前站出来的使用过魂晶的学生都毫无障碍的激活了,其他的学生一时没办法激活,过了一会儿也陆续掌握了。
速度之快,让文清大校挑了挑眉尖。
这届学生的天资远胜以往,这样看来隔壁系也是一样了。
“本来还想说给你们一天时间,我这里还有备用的,看来不需要了。”他忍不住鼓起掌,“很好,特别好,我见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学生时代,能够得到老师的夸奖大概是一种单纯到极点的喜悦,很多学生都放下了心里的紧张,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来。
“不过,这话你们可不能告诉你们学长和学姐。”文清笑着补充,“毕竟上一届我也是这么对他们说的。”
学生们更加放松了,文清干脆把人组织起来,拉到草地上围着自己坐成一圈,拿出另一套魂晶来。
“魂晶有三大系,体术、元素、精神,每个人的先天体质不同,使用魂晶时的消耗的精神力也不同,某个体质的人使用相对应的魂晶消耗的精神力减半,我们把这个叫做专精。比如你是体术专精,使用体术魂晶消耗的精神力就会减半。只有专精该系的人能够使用这个系的高级魂晶,其他人最高只能用到七级魂晶,专精是固定的,不会因后天练习而改变,在你们练习战斗技巧之前,首先要用这个,”文清指了指手边的魂晶,“这是测试魂晶,激活以后会随机激发一项特长,以此来判断。”
“谁先来。”
“我。”有学生高高举起手,还是刚才那个男契主。
文清:“名字。”
这学生迟疑了一下,声音明显降低了,别过脸闷声说道:“司徒小兔。”
不知道是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笑声传染似的,众人笑倒作一团,配偶们抱在一处,独身在指挥系的只好抱着自己笑了。连文清都快控制不住脸部肌肉,抽动了几下,真心实意的夸奖道:“可爱的名字,电脑很钟爱你。”
他扔给了司徒小兔一枚测试魂晶。
司徒小兔右手一握,本就结实的右臂肌肉隆起来,大喝一声,徒手把草地击穿了个半尺见方的大洞来。
文清说:“力量强化,属于力量型,体术专精,适合用体术系的魂晶。下一个。”
“瞬间移动,敏捷型,体术专精。”
“力量型,体术专精。”
……
转眼轮到了赵清阁,一个小小的白色水晶躺在她手心,激活后就不见了,什么都没有发生,同学们交头接耳起来,赵清阁自己也怔住了,眉心不明显的皱了一下。
文清又递给她一枚,鼓励道:“再试一下。”
她刚激活,司徒小兔就火烧屁股似的从原地弹了起来:“啊呀呀呀呀呀。”
他转过身,居然是真的被火烧了屁股。
“元素专精啊,”文清饶有兴致的对赵清阁说道,“已经很少见了,大多数人都是体术专精,你三年级有个学姐是,这种专精很难提升,要好好练习啊。”
文清没说的是,他也是。
“我会的,大校。”赵清阁点头,就自己退回原地了。
拜炎樱所赐,付乐倒是一直在注意赵清阁,这个人似乎很冷漠,却又不是那种毫无存在感的冷漠,而是处于人群中就不得不引起人注意的特别,不仅是注意,还有敌意。她已经看到好几个契主将目光投在赵清阁身上。
付乐是最后测试的,她和赵清阁完全相反,只要不说话,没有人会注意到她,测试并不是按顺序来的,所以当文清最后直接点向角落里的她时,付乐是有些惊讶的。
测试魂晶消失的同时,付乐手心浮现一团温和的白光,久久不散。
文清摸出自己的匕首,在小臂上划开一条口子,吩咐道:“把手放上来看看。”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连条痕迹都没留下。从割手到治疗,整个过程中,文清和付乐都没有讶异,赵清阁淡淡的抬了一下眼,其他学生则目露疑惑。
文清收回手,说:“你是精神专精,但像这样的治愈系技能只能对天宿人使用,对外族无效。至于攻击性技能,与体术系和元素系一样可以攻击任何种族。精神专精在战场上主要起到的是辅助作用,一般是在医疗系,想不到指挥系会出一个精神专精。”
付乐仰起头,浑不在意的说:“我契主是体术专精,我以后辅助她就好了。”
文清却笑了,笃定道:“你果然事先测试过。口袋里还有什么,拿出来给我看看?”
付乐从上衣口袋里摸出好几枚大小不一的魂晶,文清一一查看过,捏起一枚最大的说:“四级魂晶,你一年级的课程已经自学完了吗?谁教你的?”
“还差一点自学完。冷陵的校长是御天的毕业生,激活魂晶是她教我们的。”
“好,”文清直起身,表情看不出喜怒,“我会嘱咐其他教官,给你增加训练内容。”
一个天资出类拔萃的学生,却拥有一项辅助方向的专精,甚至没有成为一名优秀指挥官的野心,文清在心里默默惋惜。
“集合!”文清拍了拍手,对着坐在地上的学生们说道。
他简短的介绍了本系需要学习的课程,就让学生就地解散了。解散过后,赵清阁的终端几乎是立刻进了一条通话请求,来自:薄珏。
她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因为……
有五名男契主正向她围了过来。
“你是今年指挥系的第一名?叫赵什么来着。”说话的人正是刚刚被火烧了屁股的司徒小兔,可爱的名字和他健硕的身材完全不相符,他本来就对刚才的事不满,和几个契主一聊发现一个契子竟然胜过他们,就更不服了。
赵清阁垂目,不答话。
“问你话呢,你契主怎么教你的,就这么没礼貌吗?”
“不会是个哑巴吧?”
“你契主在哪里,叫他过来。”
有人推搡她肩膀,被她敏捷的躲开,顺便反拧了对方的胳膊,又松手,毫无波澜起伏的低头说道:“让开。”
“一个契子而已。”
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第43章 默契能吃吗
几乎没有人看到赵清阁是怎么出手的,整个人仿佛凭空消失,刷新到了那人身后,一脚命中。(.$>>>棉、花‘糖’小‘說’)
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付乐。她清晰的看到从那几个人上来的时候,赵清阁就不着痕迹的将手伸进了口袋,然后悄悄背在了身后,魂晶激活的瞬间移动到了那名男契主身后。
六个人当即混战成一团。
其他人既然能考进指挥系,自然不是省油的灯,尤其是司徒小兔,人高马大,而且已经达到了使用二级魂晶的精神力水平,这也是他如此傲慢的原因之一。
那五个人都是体术专精,三个人使用过魂晶,并且随身携带,两个人没有使用过,仅凭自身扎实的格斗技巧。司徒小兔掌心抛起一枚魂晶,使出了瞬移,铁拳冲着赵清阁的后背砸了上去。
赵清阁后背好像长了眼睛,司徒小兔余光里刺眼的白光一闪,拳头就打在了一门坚硬的金属盾牌上,赵清阁顺势转身扣住盾牌,电光火石间朝着司徒小兔当胸压了过去,手臂发力,推着往前,两侧的风景在极快的倒退,司徒小兔胸口一闷,背部重重的摔在地上,盾牌随之消失在赵清阁手里。
元素之一——金。
赵清阁接着又取出一枚魂晶握在手里,光芒闪现的瞬间,一道汹涌的火墙倏地出现在那四个快速围过来的契主面前,空气中很快传来头发丝被烧焦的气味,陡然吓住了他们的脚步。
元素之一——火。
这次使用的是四级魂晶,极其耗费精神力,赵清阁本意是最好能吓退他们,天宿人平均战力很高,尤其是考进御天实战专业的契主们,先天的身份让她落人一筹,方才对付司徒小兔更多的是攻其不备,如果他们一拥而上,自己占据着精神力优势,虽说不会输,赢得也会很惨烈。
她绷紧了脸,以一种近乎倨傲的冰冷目光看着他们。
几人面面相觑一会儿,有一个人却看出了她的虚张声势,一个瞬移就毫发无损的越过了火墙,有一就有二,二而后者三,四人一拥而上。
赵清阁抛出了一枚魂晶,这次用的是体术系的魂晶,力量增强,她雏态时本是主练力量与速度的,谁知成人后一夕颠倒,现今无论如何不依靠魂晶的力量是无法抵抗这些体术专精的契主的。
她凭借卓越的格斗技巧在四人的围攻中暂时不落下风,同时也在思考要不要继续使用元素系魂晶,这时一个人的速度突然诡异的变慢下来,赵清阁来不及多想,找准了漏洞,突然间快攻三招,一拳打中他胸口,天宿人的致命弱点就在心脏,对方浑身一麻,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
其他几个也是如此,赵清阁蹂身而上,急攻数招,过后通通都躺在了地上。
付乐对上赵清阁望过来的目光,她手上的魂晶甚至还没有收回去,堂而皇之的握着,手垂在身侧,朝她微笑着走了过来,她伸手,握住了赵清阁的一只手。[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赵清阁皱着眉头看她,并没有拒绝。
耗费的精神力慢慢的恢复,赵清阁因为打斗变得略微苍白的脸色很快恢复了原本的红润。
赵清阁收回手,冷淡地说:“谢谢。”
又笃定的说:“你做的。”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付乐却莞尔:“是我做的,我也是契子,谁叫他们瞧不起我们呢。你考试第一名。”
付乐反手指了指自己,笑:“我第二名。如果我契主听到这样的话,他们会更惨。”
说曹操曹操到,付乐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便原地刷新在她身边,大叫道:“付乐!”
以赵清阁的眼力完全没有观察到空气中有什么影子,随着一阵空气波动,便多出个人,要么是来人的高度与她云泥之别,要么就是她用了契主的技能——瞬间移动,和心灵沟通一样,这是一种不需要耗费魂晶的专属技能,只要精神力和感情值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使用。
金发的小个子契主嗖的就蹿到了高个契子的怀里,稳稳的坐在她手臂上。
“小天使!”她搂住付乐的脖子兴奋的叫道,同时嘟起粉嫩嫩的嘴唇。
付乐是那种看起来就很正经的人,和赵清阁浑身透着禁欲气息的正经不一样,温柔缱绻的笑意像是以某种角度刻在她的嘴角,美好得像是童话故事里动人的女主角,纤长、浓密的睫毛下的眼睛亮光盈盈。
很难想象这种正经人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比如说当众和契主热吻这种事……
起码赵清阁没看到之前没办法想象,看到之后就……也无话可说。
薄珏硬生生止住了向前的脚步,扭过了脸。
她是跟着炎樱一起来的,多亏付乐也在指挥系,堂而皇之跟过来也不怕会惹赵清阁生气,只是……她似乎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但是有所得必有所失,现如今她被闪瞎的眼,将来一定会千百倍的闪回来!首先得忍,忍字头上一把刀!
地下躺着的五具“尸体”悄声起来活动了,炎樱“诶”了一声,才发现这五具“尸体”原来会动,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嫌弃道:“这都什么玩意儿?”
付乐答:“他们瞧不起我们考进指挥系的契子成绩比他们好,就想教训一下我们,反倒被我们教训了。”
赵清阁诧异的望了她一眼,付乐极轻的挑了一下眉,示意她不用澄清。
炎樱这个炮仗脾气立刻就炸了,从付乐怀里一跃而下,在她心里付乐就是她的天,谁欺负付乐比欺负她还要令人难以忍受,就算是嘴皮子欺负也不行。
“我会让他们后悔今天。”炎樱一秒变脸,脸上阴云密布。
一个人的实力到什么地步可以让人觉得恐怖,对于这些刚刚考入高等学院的学生来说,赵清阁的实力只是碾压,付乐杀人推波助澜不留痕迹,炎樱才是可怖的存在。
赵清阁在她动手前曾经设想过,一个能够驱动四级魂晶的契子,她的契主能够到什么地步。她们俩和赵清阁、薄珏不一样,各自修炼,那是一对感情坚贞的情侣,天宿人的特性让彼此深爱的情侣修习起来事半功倍。
五个契主在她手下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她只进攻、不防守,以攻为守,拳拳到肉,对方明明看到了,却无法躲开,只能眼睁睁的承受重击,倒飞出去,矮小的个子在蕴含巨大力量的同时,灵活尤甚,她好像没有弱点。
赵清阁暗暗心惊,专注观察的同时扪心自问:若是自己对上,有一战之力吗?有。有获胜的希望吗?没有。
“她是体术专精,而且天生神力,已经可以激活五级魂晶,我们长官都说她是罕见的天才。”薄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她身边,神情也微微敛着,“以前在壁空总觉得自己是天才,与她比起来,我觉得……”
她停了下来,等赵清阁问她。
赵清阁没有反应。
薄珏淡然自若的继续接上:“还是我更天才。”
赵清阁:“……”
薄珏脸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恬不知耻的说:“因为我长得比她好看啊。”
赵清阁一个没留神,差点被自己口水呛死。
薄珏心里偷着乐,生怕她对自己生气,也不往下说了,只老神在在的看着那几个大言不惭的契主在天上飞来飞去,心里莫名的一阵怜惜,炎樱下手不知轻重,自己的肩膀还记忆深刻。
最后还是付乐出声制止了炎樱单方面的“施暴”,好心的用某个人终端拨了医院电话。
在御天,学校霸凌是不被允许的,自卫反击是允许的,由契主报仇更是情理之中,何况机甲系本来就和指挥系是死对头,重重原因叠加起来,付乐在判断打到什么程度会受到惩罚的界限过后,在过线之前把炎樱拉了回来。
炎樱把手擦了擦,直直的朝赵清阁走了过来,以一种诚恳极了的语气说道:“你好,我是炎樱,昨天开学我就注意到你了,你长得很好看,我想认识你。”
赵清阁:“……”
薄珏身上有一股看不见的怨气在幽幽的冒出来。
付乐忙拍下炎樱的手,和开学那天对薄珏一样,对赵清阁苍白的解释道:“你别误会,她只是单纯欣赏长得好看的人。”
赵清阁木然的看着她,一副完全不懂你们在干什么的样子。
付乐心好累,她深吸了一口气:“先自我介绍一下吧,虽然上课的时候教官点过你我的名字,但我总觉得应该正规一些,我叫付乐,这是我契主炎樱,机甲系,成人一年,毕业于冷陵学院。”
炎樱猛点头,然后向她伸出一只小小的手。
“赵清阁,成人一年,壁空毕业。”赵清阁回握她的手,客套道,“很高兴认识你。”
炎樱得寸进尺的两手都握了上来,美滋滋地说:“我也很高兴。”
付乐和薄珏同时清咳了一声。
炎樱立刻放开手。
薄珏:“吃了好大的一口风,呛到了。”
炎樱东张西望:“有风吗?”
付乐把她脑袋按住:“有啊。”
炎樱埋进她脖子撒娇:“你说有就有。”
赵清阁说:“我先走了。”
她一直没走,先前是因为想问清楚付乐到底是用的什么办法让那几个人行动变得迟缓,后来是因为想看看炎樱的实力,现在再不走大概只剩下尴尬了。
“等一下,”炎樱叫住她,“你是要去吃午饭吗?时间还早我们打算先去训练馆,你也一起来吗?”
……
五分钟后,四个、不,三道人影并肩走在御天的校园里,赵清阁和薄珏分别位于炎樱和付乐的两侧,炎樱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赵同学,你和薄珏认识吗?”
赵清阁说:“不认识。”
薄珏说:“认识。”
异口同声。
炎樱有点糊涂:“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
“认识/不认识。”
估计默契两个字永远不可能出现在她们俩身上了。
薄珏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是一个学校的,但不是一个班,仅限于见过,但是因为彼此名气太大,所以知道名字,刚才也就没有做自我介绍。”
名气太大……
赵清阁抽了抽嘴角,好吧,说的也算是实话。
“原来是这样,”炎樱摸了摸下巴,“你说你们是壁空的啊,我想起一件事,去年壁空强制结契的大案闹得举国轰动,你们知道具体的过程吗?当事人怎么样?这件事被保密了,我很好奇。”
第44章 系树
“知道/不知道。(.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又是异口同声。
说知道的是赵清阁,说不知道的是薄珏。
炎樱:“……赵同学知道,那你跟我说说?”
猝不及防被坑的赵清阁:“……”
薄珏:“哈哈哈。”
赵清阁暂时没理炎樱,而是转头问薄珏,颇有一分咬牙切齿的意味:“去年那么大的事你居然不知道?”
薄珏耸了耸肩,理所当然的说:“那段时间我刚结契,正忙着度过紊乱期,没时间分神了解这件事。”
她隔着两个人探出半边头,无辜的说道:“我这么有名,你肯定知道的,赵同学你说是不是?”
炎樱偷偷凑到付乐的耳边:“这两个人好像有点奇怪,认识是认识,但怎么跟有仇似的。”
付乐拍了拍她的脑袋,用心灵沟通告诉她:回去再跟你说。
炎樱:好吧。
付乐:这件事你先不要问了,积德。
炎樱:为什么?
付乐:回去告诉你。
炎樱:不是说先买手铐吗?
付乐:买,吃完饭就买。
壁空意外结契的事就此揭过,离训练馆还有一段距离,赵清阁和薄珏互相刺了几句就不说话了,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尴尬,炎樱受不了这种沉默,没话找话的问赵清阁:“赵同学,你契主呢?怎么一直不见他/她?”
付乐:“……”
她应该直接堵住炎樱的嘴的。
赵清阁毫不在意的说道:“死了。”
被“死了”的薄珏:“……”
炎樱诚挚的道:“……节哀。”
赵清阁说得若有其事:“谢谢,我已经习惯了。”
“看你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的样子,应该是完全发育了吧,这样还好,否则――”
“炎樱。”付乐制止她。
炎樱一愣,赶紧住了嘴,回身搂住她脖子,顺毛。付乐的占有欲她是知道的,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着她,现在一定是生气自己和赵清阁走得太近了,一定是这样!
假使付乐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失笑,她黏着炎樱一部分是因为占有欲作祟,最大的原因是怕她口无遮拦、做事横冲直撞,闯出什么祸来。[.超多好看小说]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黑葡萄一样的眼睛望着付乐,手拉着她的领口。
“不,我要生气。”
赵清阁和薄珏手臂同时一寒,鸡皮疙瘩一层一层的立起来,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到后来竟然成了比肩而行。
薄珏看了一眼身后的动静,发现那俩还在磨蹭,放下心来。
“魂晶测试的结果是什么?我是体术专精,你呢?”薄珏问。
“元素专精。”
薄珏真心实意的夸道:“好厉害。”
再厉害也没办法超过你。
赵清阁本来是想冷漠的讽刺回去,对上她专注望着自己的眼神生生把那句话咽了回去,撇开脸说道:“大校说很难提升,而且元素专精在太空作战时用处不大,不如体术专精实用,恭喜你。”
“太空作战靠星舰,体术专精也没用啊,还是你好。”
赵清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咱俩这样互相恭维有意思吗?”
有意思,当然很有意思,和你说话就很有意思。薄珏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挑起另一个话题:“哎,你这一年都去了哪些地方?”
“贝塔市、伽马市……阿尔法市,沿着壁空走到了最南边。”
“那你想知道我去了哪些地方吗?”
赵清阁刚想说不想,薄珏就巴巴的开始说了:“我去了最南边的阿尔法市,最北边的寒姆森林,最西边到了罗美湖市,最东边到了登达沼泽。塞姆森林实在太冷了,里面磁场异常……”
付乐抱着炎樱不慌不忙的走在后面,刻意留出了空间。
“四处都是残影,我立刻抽出了腰上的匕首,掌心全是冷汗,一只ss级野兽就这么朝我扑了过来!嗷――”薄珏张牙舞爪的比划。
赵清阁往后一撤,不知道是被她出神入化的口才带入了戏,还是单纯被她动作吓到。
“吓到你了?”薄珏放下手,试探着问。
“不,你丑到我了。”
静默,一秒,两秒,三秒,薄珏僵在原地。
看她吃瘪,赵清阁心里爽快极了,脚步也加快了。
薄珏反应过来,吱哩哇啦地大叫着跟了上去:“你居然说我丑?!我觉得我挺好看的啊,我是我们系的系树你知不知道?!”
“系树是什么玩意儿?”
“系里的灵魂之树,形容最好看的人。呸呸呸,什么什么玩意儿,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可以侮辱我的脸!”
“哦。”
“哦是什么意思?你不承认吗?”
“薄同学,你黑成这样还大言不惭,还要脸吗?”
“赵同学,你忘了你以前的外号吗?”
“我和你以前的交情仅限于知道名字吧?再说那个所谓的外号我承认过吗?”
“我会白回来的。”
“可是你白了还是丑,猴子似的,白猴子黑猴子有区别吗?”
“那你就是黑猩猩!”
炎樱拽了拽付乐的袖子:“我想和她们玩。”
付乐揉揉她脑袋:“乖,咱们玩自己的,如果打起来了咱们就劝架,没打起来就看热闹。”
付乐二人这么看了一路的热闹,训练馆外有个小超市,付乐让炎樱先进去,自己去买了四瓶水。
御天训练馆的布置和壁空初等学院差不多,却有十个壁空训练馆那么大,不少学生都在这里训练,看制服领口的颜色能够分辨出不同的年级。
炎樱和薄珏已经脱了外套,在训练场上练起来了,赵清阁安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显然是在等人。
付乐朝她走了过去,递过一瓶水:“等我?”
“嗯。”
“我会替你们保守秘密。”
“谢谢。”
付乐拧开了瓶盖,仰头喝了一口水:“其实我也很好奇,不过我不会去揭人伤口。你们是什么关系对我们来说并不重要,炎樱交朋友完全靠直觉,好吧,就算是有一点看脸,但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况且……”
赵清阁看向她:“什么?”
“以我个人的看法,我愿意和你交个朋友,就看在你揍了那几个契主的份上,也值得。那些人是白阳和飞虹学院的,我和炎樱出于旅游的目的去过一次,他们那边的学院文化和我们不太一样。”
付乐说:“你知道在我们这样的制度下,绝对的权力不论放在谁手上,都会滋生出另一种*,放在契主身上也一样。”
说完她便将目光投向场上的人影。
赵清阁看了她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不说话了。
拜这一年瞎跑的成就,薄珏的精神力水平也到了可以激活五级魂晶的水平,两个体术专精较量的过程大概就是一会儿出现在场地中央,一会儿出现在场地外面,短暂的交手后又消失不见,手里的魂晶抛得跟不要钱似的。
“我契主厉害吧?”付乐说,语气中掩饰不住的自豪。
赵清阁抿了抿唇,不甘示弱的说:“薄珏也不差啊。”
“可她一直在躲。”
“炎樱力气那么大,不躲不是把自己的软肋暴露出来吗?有句话叫谋定而后动。”
“我怎么看着像无还手之力?”
“你眼神不太好,那叫游刃有余。”
“你护着她?”付乐忽而说道,眼底浮现一丝极浅的笑意。
“只是维护壁空的声誉罢了。”
付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关节,向赵清阁邀战:“既然如此,为了冷陵的声誉,我不得不也向你挑战了。”
赵清阁松开紧扣的领口,把领带抽出来搭在椅背上:“荣幸之至。”
……
薄珏没有赢炎樱,赵清阁也没有赢付乐,这场学院之间的荣誉战以冷陵大获全胜告终。
聚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薄珏百思不得其解,那么入学考试这两个人的排名为什么会排在后面。
炎樱喝着奶茶,口齿不清:“我文化课有一门是擦着及格线过的,拉低了综合分数。”
付乐说:“我大概也是输在综合分数上吧,赵同学,我很好奇你需要笔试的科目到底考了多少分?”
薄珏终端里还有赵清阁的成绩单,她可是仔仔细细看过好多遍的,立刻笑容洋溢自豪无比地说:“都是满分啊!”
亏得她没嘴快把后半句“我契子厉害吧”秃噜出来。
炎樱咬住吸管,呆住了:“……这个好像是属于*吧,你怎么会知道?”
付乐看向赵清阁,赵清阁看向薄珏,目光微寒。
“……”
薄珏笑意敛下去,战战兢兢的试图圆回来:“刚刚在路上,我问起了,她就告诉我了,我之所以这么激动,是为壁空骄傲,对,完全是为了壁空。“
炎樱:“我没说你激动啊。”
薄珏:“我又饿了,我再去买份甜点。”
赵清阁起身,说:“我也去。”
第45章 我们
赵清阁在窗口刷了一份蓝莓蛋糕,薄珏再上前要了份别的甜点。
赵清阁:“你今天出门没带脑子吗?”
薄珏:“……”
赵清阁说:“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
薄珏抿了一下唇,说:“我没忘,就是一时没忍住。”
“下次还能忍住吗?”
“这个……唔!”
赵清阁把手里的糖纸包装扔进垃圾桶:“以后你和我在外人面前的时候,最好拿东西堵住自己的嘴。”
薄珏鼓着腮帮子眨眼睛,鼻翼间还有赵清阁倏尔凑近的指间香气,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气,目光迷恋,浑身的雌性荷尔蒙气息包围着赵清阁。
赵清阁谨慎的往后退了一步,抱臂站着:“离下次还有半个月,你最好收一收,还有,下次自己带糖。”
薄珏继续眨巴眨巴眼睛,企图发送电眼攻势。
赵清阁果断无视之,端着蛋糕走了。
“你看她们俩那么厉害,肯定是因为完全发育了,咱们也要加油才行。”薄珏厚颜无耻的提出建议,时过境迁,脆弱的小玻璃心早就修成了金刚心,不管独处干什么,重要的是增加独处机会。
赵清阁不搭理她,问道:“你猜付乐是怎么赢我的?”
一说到正经事,薄珏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沉吟道:“按理说她在力量上不可能压制得住你,她精神力比你强?”
“不是,她干扰我,上午教训那几个契主的时候她就干扰过他们,让他们进攻的速度缓滞,刚才对我也用了同样的方法,而且很奇怪,不是单纯的身体反应不过来,而是从大脑开始,视神经信息传到中枢的速度明显变慢,等我看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反应了。我目前还想不到办法抵抗她的精神干扰。”
“这样来说,是不是需要从精神力上压制住她?”
“还不确定,应该是这样,”赵清阁反问道,“你又为什么输?”
“我……非常单纯的打不过,”薄珏颇不好意思,但还是直白的说道,“在相同的精神力下,她的力量远胜于我,虽然我不是很想承认这点。[.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好,我知道了。”赵清阁陷入了沉思。
“在想什么?”
赵清阁心不在焉:“要怎么赢她们。”
“想出办法了吗?”
“你精神力高于付乐,你可以不怕她干扰,但是我一定打不过炎樱。如果我们俩加起来……”赵清阁低头自言自语,“元素和体术,精神和体术……”
“如果不用魂晶呢?”
赵清阁眼也没抬:“我能赢付乐,但是你还是赢不了炎樱,没用。”
薄珏咧开嘴乐,含着的糖久违的甜味终于返上来,她得问问这是什么糖,下次在口袋里多放一种。
不对,她为什么要和薄珏一起?
赵清阁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嘴快咧到耳根、笑容满面的薄珏,薄珏立刻欲盖弥彰的沉下脸目视前方:“这糖哪买的?我觉得还不错。”
“我不记得了,垃圾桶里有包装,你自己去看。”
薄珏:“……”
赵清阁:“到了,重申一遍,希望你记得我们的约定。”
她端着蛋糕坐在了付乐对面,付乐以眼神向她询问,赵清阁微微点了一下头。
薄珏自然看到了她们之间的小动作,刚刚吃完的糖舌根里又开始发酸,她当然知道不可能有什么,只是走了个林笺,现在又来了个付乐,这两个还不用说话,直接眼神交流就行了。说起来林笺,薄珏久远的记忆翻上来,林笺好像……也在御天。
薄珏登时面如死灰,时不时回几句炎樱的话,味同嚼蜡的叉着甜点吃。
炎樱是第一个提出要先回去的,付乐起身告辞,炎樱伸手挂上她的脖子,连体婴似的一起离开了。
薄珏歪着头幽怨地看向赵清阁,赵清阁想也不想便答:“不可能。”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薄珏叫道。
“不用说,说什么都不可能。”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我什么样,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赵同学,咱们俩以前不就是仅限于知道名字的关系吗?我哪知道你什么样。”薄珏抓住机会就把这句话还给了她。
赵清阁波澜不惊的扫了她一眼,慢条斯理的把最后一口蛋糕咽下去,叉子放下。
“嗯,你说得对,那我先走了。”
“你去哪?”
“回宿舍。”
“等等,我和你一起。”
“我和你好像不顺路吧?”
“我路上买点东西。”
……
她们刚各自回到宿舍,个人终端上就收到一条讯息,是御天训导处发来的,薄珏略一琢磨,就猜到大概是上午那几个契主举报的,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玩这套。
分开才十分钟,薄珏就在训导处门口再次遇到了赵清阁,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点了点头。
门被推开的瞬间,几个契主登时侧目。
赵清阁自顾自的站到了另一边,薄珏则针锋相对的瞪回去。
炎樱和付乐随后才赶到,薄珏眼尖的发现付乐手腕上有两道红印,和自己的异曲同工,啧,白日宣淫,她也好想。
训导主任从桌后抬起头,仔细看的话他似乎很不耐烦:“人都到齐了,可以说说来龙去脉了。”
司徒小兔显然不善言辞,出来说话的是另一个人,他声泪俱下的控诉着对面的滔天罪行,并展露身上的伤口,颠倒黑白之功夫,把薄珏四人直听得目瞪口呆,不直接引颈就戮简直不足以平民愤。
付乐:“说完了?”
对方怔了一下:“说完了。”
“到我了。”付乐认真的整了整自己的衣领、袖口,她本就生得一副亲切面相,光风霁月极了,如此一来更是不知道把对方比下去多少,她有条不紊的开口,“是赵清阁出手在先,但那是因为对方出言羞辱,我们只澄清这一点,其他的全盘收下。包括随手反击就把他们打得爬不起来;包括我契主气不过,就又使了三分力气教训了他们;包括之后还替他们叫了医生。”
薄珏讽刺道:“对啊,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禁打。”
对方面红耳赤:“你!”
“好了,”训导主任打断他,“双方都口头警告一次,司徒小兔,你们几个,负责指挥系训练场地的清洁工作,包括教室、卫生间,为期一周。炎樱,你们负责学校历史博物馆,为期也是一周。”
“下次你们两个系的事情找你们系长处理,他们会有更好的处理办法,”他摆摆手,“都回去吧。”
“我怎么觉得训导主任很不耐烦的样子?是我看错了吗?”出来以后,薄珏才抛出了心里的疑惑。
“可能有什么烦心事吧,”炎樱撅着嘴说,“我烦心的时候就会很不耐烦,比如说现在。”
“也许吧。”
“哎,我又想起一件事。”薄珏一惊一乍。
赵清阁目不斜视,付乐看着炎樱,只有炎樱非常给面子的问道:“你想起什么了?”
“打人的事从头到尾我都没参与过,就在旁边看了个热闹,凭什么罚到我头上?”
很简单,因为契子犯错,契主要承担连带责任。即使她们自身不承认,学校的规定却会根据档案记载忠诚的执行,赵清阁被薄珏这么一提醒,才想起这回事,心不由得微微一沉。
训导主任“赶”走这一群犯错的学生后,拨通了文清的终端号码。
“李主任。”通讯器那头传来文清懒洋洋的声音。
“你们系的学生又闯祸了。”
“是窝里斗还是和隔壁系打起来了?不会是两个都有吧。”
训导主任没好气的说:“你倒是了解,你们俩都说要自己处理内部事务,下次上课时你就不能直接告诉他们不要来找我吗?我让他们都打扫卫生去了。”
“打扫卫生好啊,长长记性。”
“文清!”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多谢李主任。”
“不要有下次了,顺便提醒一下你契主莫理。”
“我保证。”
阳光明媚的海滩上,文清正和自家契主惬意的晒着日光浴,和训导主任挂断电话后就把通讯器扔在了一边,替莫理继续抹防晒油。
“第一天就打架。”莫理闭着眼。
“是啊。”
“哪边赢了?”
“你们赢了。”
莫理感叹了一声:“果然毫无悬念。”
“话不要说得太满啊,莫小姐,你知道单兵作战从来不是我们的长处。”
“文先生,你不要忘了去年的实战演习你们系也输给我们了好吗?连一个兵都带不好,怎么带得好一群。”
“哦?五年来只赢了这么一次,还真是值得恭喜呢。”
“你怎么知道今年就不会还是我们赢呢?”
“那就拭目以待吧――哎,你干嘛去?”
“不晒了!”
第46章 没有契子
“今天是你们正式开学的第一节训练课,这节课我们主要练习对一级体术魂晶的使用,以两两一组对决方式练习。(.)”
“学校给你们配备的练习魂晶是固定数量的,如果需要更多,就要用钱去买或者找相关专业的同学定制。”
“赵清阁、付乐、司徒小兔、莫群……”教官对着终端上的数据把这些事先学习过魂晶使用的同学点出来,“你们需要加训。”
教官双手后背,表情严肃:“以上,明白吗?”
“明白!”
傍晚,赵清阁四人吃过饭就去学校历史博物馆了,御天军校历史悠久,博物馆里陈列的物事也不乏沧桑,从新到旧,有当代名将断裂的匕首,古代的军装,甚至一卷行将腐朽的丝帛。
天宿各类博物馆门口都陈列着两尊雕像,一男一女,男人手握长.枪,目光如炬,女人英姿飒爽,柔中带刚,两人并肩站在一起――那是天宿人共同的两位祖先。
四人右手握拳,面对着这两尊雕像在心脏处碰了碰,才继续往里走。
工作人员从制服上就认出来她们是哪两个专业的,一开始还以为是来参观的新生,兴致勃勃的准备介绍,在听到她们是被罚来负责做卫生工作后,毫不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对这种开学第一天就犯错的“敬仰之情”,给她们分配工作。
赵清阁分到的是军械区,说是清洁卫生,但是每样物品的保存都是特殊处理,能做的也只有擦擦展窗外面的透明玻璃,与其说是受罚,还不如说被迫参观博物馆,就算学校不处罚,她也是要过来的。
军械区最多的是匕首,作为每个天宿人随身配备的武器,这毫不意外。从古至今,匕首的种类多种多样,每个橱窗外侧标记着匕首的持有人、时代。
赵清阁看着看着,发现这些匕首不仅图案不一样,而且和普通匕首外形就有很大的差别,她忍不住拿出自己的匕首进行比对。
“那些都是两把匕首合在一起的。”工作人员看她眉头紧蹙,出声解答。
“两把?”
“是的,雏态时国家就会给每位雏态配备匕首,那些都是统一的款式。当天宿人结契以后,很多情侣会选择重新打造两把匕首,一个阴刻一个阳刻,天衣无缝的契合在一起,而且每一个图案都是独一无二的,以喻示我们对彼此的忠贞,一生一世一双人。”工作人员指着一个橱窗,“你看这把就是,上面的图案是他们彼此的名字。”
赵清阁看向介绍文字:“谢清嵘,星历1082年――1233年,军衔上将,与契子全景辰,战死于……”
透过两把合在一起的匕首仿佛可以窥见一二千年前的峥嵘岁月,所有陈旧的、斑驳的,当一切烟云散尽,所仅剩给后人的,想必也只有这两把匕首了。
“请问,你的匕首可不可以给我看看。”赵清阁问。
“当然可以。”工作人员欣然的取出自己的匕首,递给赵清阁。
“我这把是和我契主一起去打的,图案是棕榈树,因为我们是在棕榈树下认识的。(.)”工作人员一脸幸福的说。
“这种匕首是在哪里打的?”
“天元网上有家冷兵器店,店主手艺很好,很多人都去那里,成人款和雏态通用款都有。你跟我终端对接一下,我把地址发给你。”
“好,谢谢。”
赵清阁也不知道要这个地址干什么,她的匕首是上次学校补发的,用得还很顺手,暂时还不用换新的匕首。不过万一又断了呢,她想,御天可不管这个。
这个点了,来历史博物馆的学生已经很少了,旁边的工作人员呆着嫌无聊,干脆自发的跟赵清阁介绍起来,每一件物品的主人是谁,有什么来历,赵清阁表露出来浓厚的兴趣,所以工作人员说得就更起劲了。
“这是开国元帅的匕首。”
如果他不说,赵清阁几乎要把这一方橱窗给忽略掉了,匕首太多了,而且它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这是……”赵清阁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惊讶道,“雏态的匕首?”
“是的。”
“为什么?”
“我们也不清楚,大概是因为元帅没有契子吧。其实也不能说没有,”工作人员捏了捏下巴,“因为历史上没有记载,我们猜测,他的契子是死了。”
“死了?是自杀吗?”
工作人员突然讳莫如深的摇了摇头,放低了声音:“不是自杀,就是死了,结契的同时,他就死了。”
赵清阁平静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痕,她脑海中飞快的闪过一道光。
“可以告诉我你的依据吗?”赵清阁急切地说道。
“谈不上依据,只是零星的一点证据,做我们这一行的,天天和古时候的东西打交道,感觉总是比常人要敏锐一点。或许你们觉得成人仪式十分残酷,但是古时候的天宿人比我们还要惨烈百倍,他们的以命相搏就是真的以命相搏,输的人不是失去尊严和自由,而是失去性命,每一代,相爱的人必须杀死对方才能发育,这样的惨剧大概持续了有几百年的时间。”
“后来就有了血契的存在,契主主动献出自己的一半灵魂渡给契子,只是为了让爱人活下来,而契子则自愿放弃所有的尊严、地位、自由,依附于契主而存在,这是我们天宿人为了能够相爱而选择的方式。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契子离开一旦契主会灵魂不安,而契主可以随意操纵契子的原因。”
“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残缺的,就像这些成人的匕首一样,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
赵清阁想起了结契初期,自己身体的缓滞感和磨涩感,就好像灵魂不是自己的一样,所以说,她身体里的灵魂真的原本就是属于薄珏的吗?所谓紊乱期,其实就是灵魂和身体磨合的过程?薄珏反常的反应,也是因为失去一半灵魂所致?还有她奇怪的占有欲,自己本能的去靠近她,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为什么要杀死对方才能发育?”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而且灵魂让渡这种说法,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
赵清阁以一种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是因为有人抹掉了历史不想让我们知道吗?”
“可能吧,”工作人员安静的笑了笑,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来,我继续给你介绍别的,这段时间也有一个学生,还是个雏态,每天往我这里跑,你们俩加起来,大概可以组成十万个为什么,她现在在另一个展区,一会儿就会跑过来了,有缘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
“清阁!”一道雀跃的声音在赵清阁身后炸开。
这世界上会这么叫她名字的只有一个人――林笺,其实听工作人员说起好奇心重又天天往历史博物馆跑的人,赵清阁心里就隐隐约约猜到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一具温暖的身体撞进她怀里:“啊,我想死你了!”
“可我一点都不想你。”赵清阁说。
林笺扒着她的脖子,笑哈哈的:“哎呀我知道你想我,口是心非。”
林笺挂了一会儿觉得不对劲,怎么手那么酸,她仰起头,对着赵清阁左看右看,收回手,往她面前一站,突然就悲从中来:“你怎么长这么高了!”
赵清阁淡淡的说:“我本来就比你高。”
林笺控诉:“可是你之前没这么高!”
“谁叫你自己不结契的,长不高怪我咯?”
林笺给她噎了一下,想到什么似的又自己低头笑起来,看向赵清阁的表情充满欣慰。
“你笑什么?”
“笑你放下了那段不愉快的事情。”
赵清阁也看着她:“是么?”
“是啊,我太开心了,你是和薄……她住在一起,还是自己单独的寝室?”
“我单独住。”
林笺撇嘴:“那我还是不去找你了。”
赵清阁奇道:“为什么?”
林笺故作高深的说:“不是时候。”
赵清阁无语道:“懒得理你。”
工作人员看她们相谈甚欢,忍不住出声笑道:“原来你们俩认识啊,我就说这股劲儿怎么好像以前看到过。”
林笺冲他翻了个炉火纯青的白眼:“焦馆长,我现在要和我朋友说几句话,麻烦你挪个地儿好吗?”
赵清阁大惊,这人居然是馆长。
林笺一瞧赵清阁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解释道:“他就喜欢冒充工作人员在博物馆里晃荡来晃荡去。”
焦馆长敲了一下林笺的脑袋:“说什么呢,懂不懂尊师重道。”
林笺反击道:“知不知道我还是一个雏态,雏态高于一切,也高于你!一会儿你要把我拍魂飞魄散了你知道不?”
“你魂飞魄散一个给我看看啊!光说不做赖皮脸!”
这两个人居然跟小孩子斗嘴似的,让赵清阁大为惊异。
焦馆长跟林笺玩笑了几句,对着赵清阁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焦群,历史博物馆馆长,你既然是林笺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以后但凡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
他们都是成人,即便是学生,在各种意义上都是平等的。
赵清阁回握了一下:“赵清阁,作战指挥系一年级。”
焦群微微躬身,行了个绅士礼:“不打扰你们,我先下班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拍一下林笺的脑袋,引来对方的呲牙咧嘴。
赵清阁跟看着一个稀奇物一样看向林笺,林笺大大方方让她看,得意道:“看吧看吧,让你瞻仰一下本小姐高大的形象。”
“你好像比以前开朗很多,”赵清阁感叹道,“也交了新朋友。”
“因为这里才是我该来的地方,将来我会去更该去的地方。”
“我已经不是你唯一的朋友了。”
“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比我的生命还重要的那种。”
“你可是一个珍贵的雏态,比我的命重要多了,遇到什么危险,会有成千上万个成人不惜以生命保护你。”
“我能遇到什么危险――”林笺突然望向赵清阁身后,笑道:“你还说我,你不也有新朋友吗?”
什么?赵清阁扭过头。
薄珏三人正朝这边走过来,炎樱还一直冲她招手,笑容都快咧到耳后根去了。
林笺揉了揉眼睛,叫道:“不对,那个银白色头发的是薄珏吗?”
“是啊,怎么了?”
“她不是个小矮子吗?”
“哦,长高了一点。”
这他灵魂之树的是一点吗!
说这话的空档,薄珏已经走到她跟前了,她居高临下的抬手打了个招呼,笑眯眯的说:“林同学好啊。”
林笺瘪了瘪嘴,默默地站到了赵清阁身后。
付乐问道:“她怎么了?”
赵清阁忍笑答道:“这个世界对她太残忍了。”
第47章 海底搜救
御天是允许雏态升学的,比如绝对安全的计算机、物理、化学、生物科研方向的专业,只是作为同时对身体素质有硬性要求的御天军校,以林笺的体质轮不到检验本身的才能,毫无疑问会在第一关体能考核上直接被卡掉,所以她才锲而不舍的黑进军部计算机系统。[.超多好看小说]
赵清阁向林笺介绍了付乐和炎樱,林笺一眼看过去就对炎樱很有好感,因为炎樱的身高和以前的薄珏差不多,比自己要矮,但是很快的,她就发现这小姐基本是不从自家契子怀里下来的,忍不住咋舌,这个世界果然对雏态太残忍了。
相反,付乐倒是对林笺这个被破格录取的雏态很感兴趣。
“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不能被打破的规则,如果有,那是因为你还不够有能力。”这是林笺的理论,她说这话的时候两手搭在桌前,是一种很谦逊的姿势,但是下巴却微微抬高,半分看不出谦逊。
“我同意。”付乐鼓了一下掌,“不知道林同学还有什么规则想要打破?”
林笺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如果那一天到来,能否允许我分享你的喜悦?”
“当然可以。”
明明没有说什么,林笺却觉得付乐这个人已经看穿了她,一个轻易能洞察人内心的人,还是不要深交为妙。
炎樱作为一个肤浅的颜控,对林笺这种娃娃脸大眼睛双眼皮的长相毫无抵抗之力,愉快的表示要和林笺做朋友,薄珏不得不怀疑,其实在炎樱心里,是不是没有真正的朋友。
她突然玩笑似的问了一句:“炎樱啊,你觉得这世界上谁最好看?”
炎樱没有丝毫犹豫的脱口而出:“当然是付乐啦。”
“除了付乐呢?”
“好看的都好看,不好看的就都不好看。”
“那你觉得我在你心目中,付乐之外,能够排第几?”
炎樱没心没肺的呲牙笑道:“排第一啊。”
薄珏回以十分真诚的笑容:“我自己也这么觉得。”
付乐和炎樱又是提前离开,剩余的三人却迟迟没有散场,相对沉默了一会儿,薄珏先开口了:“这两个人根本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亲近,她们眼睛里似乎容不下彼此以外的任何人,哪怕是朋友。[]给我的感觉很冷,对,就是冷。”
林笺放松了身体,后背靠在椅子上,掌心竟然沁出了细微的汗:“金发的那个契主还好,我看顶多是被她契子保护得太好了,不谙世事,付乐这个人……”
她咬了一下下唇,沉吟着说:“这样,我去数据库查查她们的资料。”
“记得发我们一份。”赵清阁自然而然的开口了,根本没意识到这句话代表什么,她手指在桌上无声的敲了敲,“不过我倒是有不同的看法,我和付乐聊过比较长的时间,她的确很善于捕捉细节,但我觉得是性格所致,并不意味着有别的想法。”
“要确定一个人可不可以深交,不必事无巨细的了解她的过往,也不必揣测她做每一件事每一个表情有什么深意,只要……”赵清阁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措辞。
薄珏“唔”了一声,说:“凭感觉就好了,我向来不惮以最大的善意揣测别人。”
赵清阁双手交叠抵在胸前:“没有一个人是会将自己完全袒露于人前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本质上来说都是互相吸引,出于相同的志趣、共同的领域,还有等等许多,不过我不认为人都是善的,只是凡事追根究底未免活得太累。”
薄珏补充:“像司徒小兔那种蠢到没边的,碰到了躲得远远的就是了。”
林笺好奇的问道:“司徒小兔是谁?”
薄珏简要的概括了一下上午的事情,林笺只勾唇冷笑了一声,说:“连骂他我都嫌脏了我的嘴,不过未来的日子还很长啊,我会好好关照他的。”
林笺所谓的关照,大抵就是暗处里使些旁人看不见的绊子了。
“对了,付乐和炎樱的资料你们还要不要?”
“要啊。”
“不是说不用事无巨细的了解吗?”
薄珏耸肩:“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交朋友也一样。”
林笺长长的“嘶”了一声,只觉得牙疼:“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何必带上我呢?”
赵清阁淡淡的说:“你想多了。”
感觉到赵清阁的目光轻轻的落在了自己身上,薄珏以强大的意志才克制住自己不去看她,勺子在面前的杯子里胡乱搅了搅,终于起身说:“我想起来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林笺:“好的,下次再见。”
薄珏一溜烟的跑了,林笺扭过头撑着下巴看向身侧不动如山的赵清阁,啧啧道:“我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清阁抿了口白水,斜睨了她一眼,把问题原封不动的抛了回去:“你猜我在想什么?”
“我要是猜得到还问你?”
“开动你天才的大脑,强大的逻辑分析能力,随随便便不就猜出来了?”
“地球星有句话叫做,女人心海底针啊。”
“错了,我不是海底针,我是海底沙。”
“什么意思?”
赵清阁往外走:“没什么意思,晚上我要去你宿舍开个会,交换一下最近得到的新信息。”
……
军用飞行器载着作战指挥系的学生们到了一处深海海域。
“在这一个月的训练中,你们都学会了如何熟练的使用魂晶,有的同学进步快,精神力已经上升到了二级,有的人还停留在一级,我们这个学年的任务是达到激活四级魂晶的水平,希望同学们继续努力,学年结束后达不到要求的,学校会给你们转系,明白了吗?”在冰冷的海风中,教官无情的说道。
那些停留在一级水平的学生压力倍增,而达到要求的同学也为教官的声势所震,响亮的回答:“明白!”
“作为御天的学生、未来的军人,你们必须时刻准备为国家而奋斗。我们将来的战场会是海陆空三栖,甚至在太空,你们要在所有的战斗环境中如履平地,今天这堂课我们要练习的是海底搜救任务。在海底,我们需要克服两种困难,一是压强,二是氧气,对此,我们用制氧魂晶和压强魂晶来应对。”
“大家看我手上,”教官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两颗魂晶,“我们的身体虽然强悍无比,但是却会因为水底压强的原因无法下沉,目标在水底八百米的海域,这枚压强魂晶可以让我们免受压强的影响,下潜到目标位置。”
“第二枚,制氧魂晶。我们天宿人作战的特点就是快、狠、准,凡是影响我们行动力的要统统摒弃,防护服?那对我们来说只是碍事的累赘!制氧魂晶可以把氧气存储在我们的肺部,同时保证我们的正常呼吸。有一点很重要,因为魂晶激活是需要精神力的,所以要时刻注意制氧魂晶、体内氧气的储备、精神力是否足够,这对有些同学来说或许过于艰难,但是迎难而上才是你们更应该做的!”
“最后,如果谁坚持不住了,手腕终端上有报警器,我会下去救你。”
教官说:“还有问题吗?”
赵清阁磕了一下后脚跟,目视前方大声道:“报告长官,请问沿途有设置阻碍吗?我们该怎么处理?”
教官眯了眯眼睛,笑纹掩藏在了眼角,他顿了一下,语气透出一种冷硬的意味来:“你凭什么认为会设置障碍?”
“报告长官,如果没有,任务就太简单了!”
“简单?”
“是的,简单!”
教官的军用靴子踩在地上的脚步声逼近赵清阁,人也站到了她跟前,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精神力开学就到了四级,但是未免也太狂妄自大了吧。”
赵清阁面无表情地继续大声回答:“报告长官,我没有!”
教官鼻翼间发出一声冷哼。
他不再说话,给所有学生发放了相等的压强魂晶、制氧魂晶,还有训练用的战斗魂晶后,把他们统统赶下了海。
教官笔挺地站在海岸上,终于不动声色的掠过一丝笑容和得意的狡猾。
不设置障碍,那当然……不可能啦!
学生们纷纷激活压强魂晶和制氧魂晶,有条不紊的开始下潜,到达规定深度以后,这四十个学生泾渭分明的分成了两队,一队跟着司徒小兔,还有一队,跟着赵清阁和付乐。
……
海水陡然卷起一股细而迅速的漩涡,其中裹挟的粒子光束直冲着赵清阁面门袭来,她飞快的激活了一枚元素魂晶,盾牌横在身前,挡住了一波攻击。
攻击的人显然使用了动力魂晶,脚下喷出一股气流,身影随着光束子弹一起射了过来,同时一架锃亮的机甲炮组装在了右臂上,左手一按,在即将发射出来的时候,脸色却立刻变了,手臂扭出一个诡异的弧度,将原本的方向改道,却由于巨大的后坐力和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倒飞出去。
赵清阁手心一握,激活了一枚敏捷魂晶,闪到那人身后双臂接住了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
薄?一推就倒?珏“娇弱”的向后将脑袋枕在赵清阁肩膀上,仰头无辜地说道:“我们教官叫我们保护目标,看来敌人就是你们了。”
第48章 功亏一篑
在海水中虽然能够自由呼吸,但是说话却是不可以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刚一到达规定深度,司徒小兔就冲赵清阁打手势。
――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分头行动。
这一个月以来,两人没有再起过大的冲突,只在训练时有过一点小的摩擦,赵清阁也不是睚眦必较的人,她略一思索,同意了他的提议。
司徒小兔点了几个一直跟随他的,然后就有十来个站不准队伍的偏离了过去,跟着他走了,剩余的人停在原地,赵清阁做了个“跟我来”的手势,朝着反方向游了过去。
这是深海海域,海底有很多从未见过的鱼类,还有很多本身发着光的稀奇种类,这群学生们还是第一次下来,拜造物独特的眼睛所赐,在黑暗的深海里忍不住看花了眼。
但同时职责在身,没有人会过多的留恋,在游到一处相对平静的海域时,赵清阁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利用终端配备的手电光线在水里一下一下的打着信号,这是上课练习过的信号密码。
集、合、有、情、况。
到、我、这、里、来。
四散开来查探的学生看到了,纷纷加速赶了过来。
这是一片珊瑚密布的海域,水草也比寻常见过的大了十倍有余,在水底阴险的招摇,像是一张张诡谲的笑脸。赵清阁勾了勾唇,真是一个埋伏的绝佳之地,如果有人在这里埋伏,那就意味着目标就是在这条路上。
她冲一直在自己身边的付乐打手势:跟我来。
又冲其他人比划:集中成防御队形,留在原地待命。
紧接着又点了一个体术专精三级的学生:你去找另一队人,就说发现目标,请求支援。
那个学生二话没说,立刻激活了敏捷魂晶,箭一样射了回去。
赵清阁和付乐手中各握着一把光束枪,兵分两路沿着两块大礁石边缘游了进去,赵清阁就是进去之后遇袭的,只是没想到袭击她的人会是薄珏。
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用眼神发问。
薄珏赖在她身上,连比划带眨眼的撒娇:我们教官叫我们保护目标,看来敌人就是你们了。
赵清阁登时松开她,薄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感觉她在自己腰上摸了一把,这是要干什么?看她脸色却泰然自若,难道真是错觉?
赵清阁冲她做手势:你们保护的目标在哪里?
薄珏也回她,果断拒绝:这怎么能告诉你?这是任务。
――你们还有多少人?
――不能说。[]
――那你能说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
――那我自己去找,你放我过去么?
――不行。
赵清阁眼睛一弯,倏地笑了,薄珏本能感受到了危险,心中警铃大作,正要往后退,一个人从隐身中闪现,握住了她的肩膀,使她动弹不得,紧接着赵清阁伸手在她心口轻轻点了一下,这意味着在真实的战争中,她已经战死了。
薄?出师未捷身先死?珏:“……”
她转身望向一直隐藏着的付乐,忍不住撇了撇嘴,付乐朝她一笑,比划道:兵不厌诈。
薄珏“战死”后也没有直接上岸,而是安静的飘在了水中,观察着水底战场,她想了想,发觉愤怒只有那么一丁点,充斥在心中的净是喜悦与好玩了,如果以后每次训练都能碰上的话,嘿嘿嘿。
不过她下次可不会大意了,这样会让赵清阁瞧不起的。
薄珏往脑门上插了个小白旗,又往上飘了一点,因为双方的战斗已经正式打响了,这是在向大家示意她已经是个“死人”了,无视她就行。
赵清阁一把攥住付乐的手腕,脚下涌起气流,飞快的向前冲去,在水中做了一个漂亮的回旋,利落的躲开了一波等离子炮攻击。
薄珏直直盯着她握住付乐的手,恨不得以身代之。
赵清阁和付乐分别躲在了两块礁石后面,子弹不断射在礁石上,大块的脱落下来,噼里啪啦的响动在耳边响起,赵清阁朝着后方打信号,二十名学生握着枪纷纷聚拢在赵清阁的周围。
赵清阁比划道:我和付乐去解决他们,你们火力掩护。
机甲系的学生身上组装的装甲炮是有炮弹限制的,精神力越高,炮弹威力越强,数量也就越多,但是对这群新生来说,肯定是做不到的,他们打完炮弹后,必须重新激活一枚武器魂晶,这其中的间隙虽短,赵清阁却捕捉到了。
这也多亏她们四个人经常混在一起,对另一边的情况很了解。
在机甲系学生重新激活武器魂晶的那个瞬间,他们眼前一花,两道人影已经冷不防从礁石后面冲了出来,与此同时指挥系更加密集的火力一波爆发,不要命的冲着他们藏身的地方扫射。
两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子弹追着赵清阁扫射,不多时她就负了伤,付乐手心白光在她伤口一抚,伤势立刻痊愈。赵清阁精神力损耗付乐可以替她补充,付乐损耗了就没人能治了,所以赵清阁一直都是紧紧扣住她手腕的,尽量避免她使用动力魂晶精神力的损耗。
两人配合默契,在敌方的地盘里几乎畅通无阻。
这给薄珏瞧得直冒酸水花儿,又舍不得不看,只好在一旁画圈圈。
一个机甲系学生被解决了。
两个学生被解决了。
三个。
四个。
薄珏忍不住要鼓起掌来,手抬到一半突然想起来死的是自己方的人,扬到一半的嘴角瘪了下来,哭不哭笑不笑的,一起死了的同学跟她飘到了一起,还以为她难过得不行,安慰道:你也是一时大意,你看我们不大意都死在她们手上了,再说这里才不到一半火力,炎樱还在后面呢,他们抢不走目标的。
薄?表面苦大仇深?内心开心爽快?珏严肃的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她们一定突不破炎樱防线的。
在解决到第五个敌人时,因为靠得太近,机甲系的炮弹越来越难躲避,赵清阁只好拉着付乐后退,同时抬手往下一压,这么简单的进攻讯号,没人看不懂,藏在礁石群后的同学不再躲藏,而是光明正大的交起火来。
薄珏看着自己的同学一个一个的飘了上来,偶尔还掺杂着几个指挥系的同学,那几个指挥系的还有三个是契主在对面机甲系的,三对战死的情侣抱成一团互相安慰,被薄珏他们剩下的“单身”一人踹了一脚,情侣们也不恼,哈哈大笑着继续拉仇恨。
赵清阁清点了一下己方人数,又看了看飘在水里的敌方同学,冲着剩余的战友做手势:他们只来了一半人,而且最厉害的那个不在,我们人手不足,等支援到了再继续前进。
她又问:你们的魂晶还剩多少?
得到不容乐观的数据,赵清阁摊开手,她手里只剩了一枚制氧一枚压强一枚力量增强和一枚元素魂晶,武器魂晶倒是还有两颗,不过也只剩下这么两颗了。
教官不让自己携带魂晶,付乐手上的精神系治疗魂晶也消耗一空,赵清阁把其他人手上的治疗魂晶再次聚拢分配,一人留下一枚,其余的都给了付乐。
去求援的同学回来了,带来了司徒小兔的一队人,他看到赵清阁这里只剩下九个人,不由得一哂,薄珏在上头拿手电晃他眼睛,司徒小兔这才抬头,机甲系飘着二十个人,脸色一瞬间变得难看极了。
赵清阁朝他做手势:我们这里魂晶消耗过多,需要整合再分配。
――凭什么?我手上的人也剩得不多。
赵清阁强忍住揍他一顿的冲动: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这边得不到补充的话,冲上前就是给对方送尸体,到时候任务失败了,你来担这个责任吗?
――快点,时间不多了。
后一句她是朝着司徒小兔身后的人说的,“墙头草们”看着赵清阁那边的战友,自发的分出一半魂晶给对方,司徒小兔只好僵着脸点头。
所有人终端却在此时进了一条命令――目标:雏态。
众人神色一凛。
指挥系的同学重新补充了氧气,激活了武器魂晶,朝着目的地游去。
赵清阁一抬手,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包括司徒小兔,他一停下来就反应过来,他凭什么要听赵清阁的!
――还是分头行动,我带人吸引火力,司徒,你趁机救人。
这是一片暗礁,地形险峻,赵清阁率先带人冲了进去,迎面便是两发威力凶猛的炮弹,赵清阁双手一撑,汹涌的水流猛然朝她们身前汇集,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不用赵清阁吩咐,后面的人自然就飞快的四散开来。
炮弹击中暗礁,顷刻间分崩离析了。
炎樱两只手臂各架着一副沉重的黑甲,炮筒就冲着赵清阁的方向,身边的同学也是全副武装,他们的后面有一个小小的人影,想必那就是教官说的要营救的雏态了。
赵清阁看向付乐:我拖住炎樱,你掩护其他人。
付乐点头。
两人分散开。
魂晶一一激活,白光在水底一一闪现,枪林弹雨中伴随着一声声终端尖锐的警报声,每一声警报都意味着有一个人阵亡。指挥系的同学伤亡惨重,付乐手里的魂晶再次耗尽。
司徒小兔瞄准机会,准确无误的将“目标”捞在了怀里,那自然不是真的雏态,但是目标是雏态,就要当作真的雏态来保护。
赵清阁用掉了最后一枚元素魂晶,暂时把炎樱逼退了几步,冲司徒小兔打手势,集合以“六一三”阵型突围。
付乐也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赵清阁身边,人救出来了,两边剩的人都差不多,任务完成简直胜券在握。
情势却陡然生变。
司徒小兔带着雏态激活了一颗敏捷魂晶,直接往水面上去了,他救了雏态,可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教官就会高看他一眼,连赵清阁也不得不生活在他的光芒之下。
赵清阁追上去,腕上的手电光一直在闪,危、险、撤,三个字符来回警告,甚至因为太过着急开了口呛进了一口水。
队伍被一冲而散,炎樱手里的炮筒对准了司徒小兔,“轰”的一声搅起了一条汹涌的水龙,眼看避无可避,要抱着雏态一起死在炮火之下,司徒小兔的瞳孔在炮火中缩成了一个小点。
一道人影却在此时挡在了他,确切的说是挡在了雏态面前。
赵清阁腕上的终端发出刺耳的一声长鸣。
以生命保护雏态,他们曾经在新生典礼上这样宣过誓,这是必须坚守的使命。
她平静的松开手,最后的动力魂晶用尽,撤到了“战死”的学生当中。
第49章 受罚
连司徒小兔也被这一变故惊呆了,好在他蠢了一次没有再蠢第二次,付乐领人再次赶了上来,赵清阁一“死”他赶紧撤到了付乐身后,付乐看都没看他一眼,冷静的接过了指挥权。(.无弹窗广告)
同生共“死”,对于未来的军人情侣来说,是最好不过的结果,但是这样的共“死”,却让薄珏无比的愤怒,可惜她已经“死”了,不然非把司徒小兔轰死不可。
这里的学生太多了,都在看着下面紧张的战况,没有人注意到薄珏悄悄的游到了赵清阁身边,撞了一下她的胳膊。
赵清阁偏过头看了她一眼,又转了回去。
她的眼里没有愤怒,从开始到现在,一如既往的平静。
赵清阁没有做任何回应,薄珏只好陪她一起站着。
过了一会儿,赵清阁冲她做手势。
――给我一颗制氧魂晶。
薄珏因为“牺牲”的早,手上的制氧魂晶还有剩余,她给自己留了一颗,其他的一股脑塞给了赵清阁,好吧,其他也只有两颗。赵清阁用了一枚,把另一枚还给她。
――不用了,快结束了,我们输了。
指挥系的队伍一开始就是由赵清阁指挥的,陡然间失去了主心骨有片刻的慌乱,付乐虽然竭力挽回,在重新整肃好前还是失去了两名同学,机甲系则士气高涨,炎樱两手齐发,带领大家发起了最后一波攻击。
付乐是最后一个阵亡的。
炎樱“杀”了她后,转头就往人怀里扑,手脚一起扒在她身上。
付乐笑着接住了她,她也比划道:我制氧魂晶用完了。
炎樱却不从怀里拿魂晶,而是结结实实的吻在了付乐嘴唇上,将氧气度过去,同时手心一握,脚底涌起一股强劲的气流,直往水面上去了,战死的或者存活的同学回过神来,任务已经结束了,纷纷激活动力魂晶。
赵清阁手腕被薄珏握住,带着一起上去。
接触到空气以后,两队人马分别往两个方向离去。
指挥系的教官双手交握垂在身前,就在海边的岩石上站着,表情看不出喜怒。同学们到了岸边,他做了个止步的手势,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还有四个小时,天亮了再上来,禁止交流。.”
他说完就先离开了。
学生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收回游移的目光,安静的站在水里,等待天亮。
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教官准时出现了大家面前,命令道:“上岸。”
众人踏着沉重的步伐上岸,岸石上留下一行行湿漉漉的脚印,按照原来的队形整合好了队伍。
“输了?”
众人垂下了头。
“你们是各自为战还是有人指挥?”
“报告,有人指挥。”
教官冷笑了一声:“很好,还算有点脑子,指挥官是谁?”
赵清阁往前踏出了一步,军靴后脚跟一碰,脚上的水甩下来,大声道:“报告,是我指挥的!”
“又是你?”
赵清阁:“是我。”
“你是指挥官,你们输了,就是你指挥失当,你认吗?”
“报告,认!”
“错了就应该受罚,你认吗?”
“认!”
“报告教官,是我不听指挥,私自带着目标撤退!”这时一道宏亮的男声插了进来,司徒小兔刚正的脸上全是水珠,一双漆黑的眼睛充斥着不平和愤懑,“不关她的事!本来我们可以赢的,都是我的错!要罚罚我一个就好了!”
赵清阁没有接话。
教官脚尖在地上磕了两下,板着脸说道:“我不管你们是怎么输的,也不管你是不是不服从命令,我只看到你们输了。”
“可是是因为我的原因――”
司徒小兔的声音戛然而止,他被教官冰冷的眼神吓到了。
冷面教官拉了拉帽檐,再次开口,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是击在了每个人心里。
“一支队伍如果出色地完成任务,那么受到最高奖赏的一定是他们的领导者,同理,一支任务失败的队伍,受到最严苛惩罚的也必须是他们的领导者。手里握着多大的权力,就要承担多大的责任。”
“我没有耐心听你们中间出了什么事,我只看结果。如果这是在真实的战场上,你们早就死了,谁会来追究到底是谁的错。她现在带领的只是一支四十人的队伍,都无法收服人心,将来呢?会是百人、千人,甚至万人,甚至太空舰队。在座的每个人都一样,希望你们牢记我上面说的话,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如果不想让你们的领导者再次受罚的话,那就好好服从指挥完成任务。当然,如果你们巴不得她受罚的话,那说明她根本不配当一个领导者。”
“赵清阁是吧,从今天开始,作战指挥系所有的训练场地和教室都由你打扫,还有每天的训练器材,包括炮弹打击所需要设置的障碍物,你要在每次上课前准备好,下课后挪回仓库或者就地清理残骸,直到下一次胜利。”
“是,保证完成任务!”
教官:“解散,回去休息,下午继续训练。”
回去的飞行器上,不知道为什么,大家自发的以赵清阁为中央坐着,司徒小兔反而坐在了最边缘的位置,他静默了片刻,霍然站起来,长腿一跨迈到赵清阁身前,生硬的说:“这次是我欠你的!我会还你!”
赵清阁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别想着我会就此都听你的!”他又说。
赵清阁又点头,很惊讶的说:“我原也没想你会听我的啊。”
司徒小兔憋着一口气,几乎憋红了脸,一切心思在赵清阁的目光下无所遁形,他终于飞快的说了一句:“总之对不起。”
然后就逃也似的蹿了回去。
付乐看向赵清阁,轻轻的笑了一下,赵清阁眼底也掠过一丝不明显的笑意。
飞行器着陆在御天的停机坪,赵清阁撂下一句“我先回去了”,马不停蹄的往仓库跑,今天下午的训练项目是实弹射击,她要提前准备好靶位。所有的学生在水里泡了一天一夜都累坏了,也没人想到处罚的事,各自告别后都回去了,这其中也包括付乐,她是因为赶着见炎樱没把心思放到这件事上来。
不过她在回去的路上接到了一条通讯请求。
付乐看了看来电名字,端正了神色戴上了通讯器:“吴教官?”
“你把今天海底发生的事详细告诉我一遍。”
“是,”付乐停下来,一字一句口齿清晰的报告,“下海以后,司徒小兔提议兵分两路,于是他带了一队人先走了,赵清阁和我带另一队人,半小时后,离下潜地水平距离大约11海里,垂直距离100米上下,赵清阁发现有敌情,就利用终端的手电信号密码通知我们集合。”
“因为机甲系都是契主,平均战力比我们要强,交火容易吃亏,所以在一开始并没有正面交锋,在炮火掩护下,赵清阁带着我先解决了几个精神力三级的机甲系学生……”
“等等,你们两个?”
“因为这支分队的治愈魂晶有一半在我手上,元素魂晶有一半在赵清阁手上。”
教官“唔”了一声:“你继续。”
“之后顺利的解决了对面埋伏的人,用时一小时三分,我们在原地整顿,一小时六分后,司徒小兔带领的分队到了,大家重新分配了魂晶,向敌方发起了最后的进攻。”
“哦?这次是怎么分配的?”
“赵清阁和一名三级体术专精的同学负责拖住敌方最厉害的同学,其他人吸引火力,我负责掩护,三级体术专精的司徒小兔伺机救人。三十四分钟后,成功救到了人,赵清阁是命令集合以‘六一三’阵型突围的,就是之前练习过的那个行军速度极快的阵型。就是这时候出了岔子,司徒小兔违抗命令,带着目标上浮,被敌方一炮瞄准,赵清阁只有一枚动力魂晶,激活挡在了雏态面前。她阵亡以后,我们这边人心大乱,又失去了一个主力,十七分钟后,全军覆没。”
“你每次都看了终端上的时间?”
“报告,没有。但我可以准确算出时间,误差不会超过5秒。”
“好,我知道了,好好休息吧,你好像有请求进来。”教官似乎是笑了,这么嘱咐完后,挂断了通讯。
付乐扫一眼终端,是炎樱,接通,笑意同时溢满了浅灰色的眼睛:“你到了?我还有……嗯,等我一分钟,不,半分钟就够了。”
……
赵清阁两手各拎着两个特制靶子,飞快的奔跑在去训练场的路上。
靶子搬完了以后,是炮弹打击需要设置的特殊金属屏障,足有一人高、三人合抱粗,她刚要激活力量增强魂晶,一只手横过来挡在她前面,扣在障碍上的凹陷处,另一只手搭在另一边,紧接着大喝一声,手臂肌肉贲张,两只手搬了起来。
司徒小兔往前走了几步,高大的身影僵硬地背对着她。
“你回去休息,这是我欠你的,我会还你。”
第50章 隐晦的表白
没给赵清阁回答的机会,司徒小兔“蹬蹬蹬”就跑远了,他身材魁梧,抱着这种大家伙走路的姿势像一只拙笨的大黑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赵清阁倒也没真回去,而是拿了一些相对轻巧的东西,司徒小兔力气本来就比一般的契主要大,有他帮忙很快训练场地就布置妥当了。
他抬手大力的抹了抹脑门上的汗,一声不吭的先走了。
他们俩一个系,宿舍在相邻的两栋楼,司徒小兔在前面越走越快,生怕赵清阁追上他似的。
赵清阁深知这种人的心理,不紧不慢的按照自己的步伐慢悠悠的走,一个拐角后司徒小兔消失在了她的视野里,赵清阁于是加快了脚步,她得赶紧回去洗澡,做短暂的休整,准备下午的课。
宿舍门口站着一个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人。
薄珏听到响动抬起头来,她在水里泡了太久,头发有些乱,衣服皱巴巴的,硬底军靴上也有未干的水迹,形容颇狼狈却精神奕奕的站在赵清阁面前。
赵清阁掏出房卡开门,薄珏自发的跟了进去。
她问:“你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薄珏:“房卡丢水里了,没地方去,我在申请补办了。”
赵清阁:“……”
赵清阁张了一下嘴:“不是还有炎――”
她在薄珏别有深意的目光下慢慢息声,了然的“嗯”了一声:“好吧,我先去洗澡,你自便。”
薄珏点了一下头:“你去吧。”
薄珏顺势打量起赵清阁住的这间宿舍来,御天的待遇显然没有雏态时的壁空好,只是空间很大,赵清阁又是不喜欢折腾的人,所以就显得格外的空旷,正中央一张双人大床,床的里侧挂着一面大大的收纳袋,薄珏好奇的走上前看,里面装着口味品种各异的糖果。
一墙的糖果,估计也只有她能干出来这样的事,薄珏不由得笑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赵清阁。”
水声短暂的停了一下:“什么?”
“我可以拿个糖吃吗?”
“自己拿。”
薄珏伸长了脖子一袋一袋的看,把上次吃过的那种挑了出来含进嘴里,然后她皱着眉头,在看起来还有很多的糖果袋里各挑了一块出来塞进口袋。
靠窗户的地方是一方大书桌,桌旁一个立柜书架,堆满了书。薄珏翻了几本,发现和先前在壁空时都是一个类型,她隐约知道赵清阁在找什么,却一直没有开口问过。
书桌上摊着一打资料,没有题目,相同的资料薄珏也有一份,她粗粗浏览了两页,上面还有赵清阁标的几个问号。
左右环顾了一圈,薄珏在书桌前坐下,安静地等赵清阁出来。
“你什么时候到的学校?”
时至初秋,赵清阁罩着一条宽松的睡裙坐在床沿,白净光洁的两条胳膊抬了起来,偏过头两手拢着头发。
“比你早到一个小时。”
“你们教官罚你了?”
“凡是‘死’了的都在水里泡到天亮,你怎么也回来这么晚?”
赵清阁笑了一下:“看来教官们早有预谋,不过我们任务失败,全员都得在水里泡着。”
薄珏也笑:“我们教官说,我作为前锋第一个就‘死’了,导致了后来不必要的损失,所以罚我搬训练用的器材,我下午上课要提前一个小时到。”
赵清阁的笑意越来越深,薄珏忍不住猜测道:“不会你也是吧?”
赵清阁摊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薄珏脱口而出:“那以后我们一起去器材室吧。”
在对上赵清阁似乎开始转冷的眼神时,舌头绕了几绕又自己打自己脸:“我们的训练场离得那么远,一不一起也差不多,课都不一样,还是分开吧。”
赵清阁在她这句话未落时飞快的说了句:“好啊。”
薄珏呆了呆,好……啊……是什么意思,是一起搬好,还是分开好?
赵清阁垂目道:“我说的是一起去器材室。”
“哦……好。”薄珏尽可能的想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却只能瞧见她垂下眼时睫毛长长。
太奇怪了。
“你看过我桌上的资料了。”赵清阁用的是肯定句。
薄珏回道:“是付乐和炎樱的资料吗?”
赵清阁很认真的看向她:“你有什么想法?”
薄珏再次怔住了,不是因为这个问题,而是似乎从开学以来,她和赵清阁的距离一种始料未及的速度莫名其妙地拉近了很多,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们四个人经常在一起,自然而然就分成了两组,但是薄珏还是觉得很奇怪,赵清阁总是会主动和她讨论一些问题,比如说机甲系的训练情况,比如说怎么提升精神力,比如说她们的对手付乐和炎樱。
原本在薄珏的计划中一个星期见一面就已经是好的了,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在一起吃饭,虽然多了其他两个人。一切都像是做梦一样,有时候薄珏入梦前甚至忍不住会奢想,赵清阁是不是也有一点儿喜欢自己。
如果是,可赵清阁又能喜欢她什么呢?如果不是,她的态度为什么这么让她心里打鼓?
薄珏对上赵清阁的目光,目带试探的打量着她,赵清阁面不改色的迎上她的眼神,几秒后微蹙眉头,露出了一个无可挑剔的疑惑的表情:“怎么?资料有问题?还是你没想法?”
薄珏不动声色的收回试探:“不,有一些疑点,我正在想要怎么说。”
赵清阁跳下床拿了根棒棒糖,再上床掀开被子坐了进去,她嘴里叼着糖,长发如乌黑的锦缎颇为散乱的垂在领口,两只手也缩进了被子里,像是地球星大号的宠物狗。
薄珏说:“炎樱的资料没什么问题,一如既往的优秀。付乐的履历我看着有些不对劲,有一个时间节点是星历3044年,也就是她们雏态四年的时候,付乐的成绩雏态四年以前一直是第一,无论是文试还是体能,雏态四年后就排在炎樱后面了,在初等学院有个规定,每个学生的成绩都是直接发送到个人终端的,旁人无从知晓,当然,如果那两个人关系好的话,互相知道也就不奇怪了。”
“雏态四年这个节点,开学典礼那天我和她们聊过,正好是她们在一起的那一年。”
赵清阁含混的说:“你的意思是付乐藏拙?可是雏态时的成绩有什么好藏的,即便是她们在一起了,谁赢谁输也不重要吧。”
“这正是我困惑的地方,不过炎樱好胜心很强,也许是付乐在哄她开心也说不好。”
赵清阁表示很难理解这种说法:“如果以前我让你,你赢了会开心吗?”
薄珏则提出了另一种可能:“如果我从头至尾都不知道你让我,我会开心。”
赵清阁找到了关键点:“那么成人仪式上呢?这可不是受理性控制,想让就能让的,你说付乐比炎樱厉害,她为什么会成为契子?她们又不像你我是――”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
薄珏巧妙的绕过了这个话题:“付乐比炎樱强,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测而已。她们那对的相处模式很奇怪不是吗?身为契主的炎樱处处都要付乐照顾,简直离了她连路都不会走了,可见雏态时被娇惯到了什么地步,雏态时一个在两人关系中相对的弱者,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掌控力?打个比方吧,我和你,假设我们相爱了。”
赵清阁表情微妙的变了一下。
薄珏挺了一下胸脯:“说了打个比方而已。”
赵清阁牙尖在棒棒糖纸棍上咬了一下,语气平淡极了:“我又没说什么。”
薄珏心说:可你的眼神很有戏啊!
“我以前不如你,我很坦率地承认这一点,即便我成了契主,雏态时长久以来的惯性也让我无法像一个寻常的契主那样去掌控、去占有你,我会畏缩不前,我会患得患失,我会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想起你,假如你在我身边,我会缠你缠得紧紧的,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你所在的地方。”
她的眼珠比深夜还要漆黑,像是把世界上的光都吸了进去,晦暗的,明亮的,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会让那个人觉得她眼里真的只装得下她而已,熠熠动人。
赵清阁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
薄珏看了她很久,久到赵清阁以为她下一句就要说出点让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的话时,薄珏眨了一下眼,仿佛刚才那个流露出深情目光的人不是她一样,一本正经的总结:“所以说,我的猜测非常合理,以付乐这样胸有成竹、心思缜密而具有强大掌控力的性格表现,雏态时在冷陵学院,她是比炎樱强的存在。”
赵清阁突然就觉得心口有点闷。
这个棒棒糖一点都不甜!
第51章 依旧没名字
赵清阁倾身把棒棒糖扔进垃圾桶:“你说的有道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她领口开得很低,春光乍泄时,薄珏将目光移到了天花板。
赵清阁倒是没发现她的小动作,扫了一眼薄珏身上皱巴巴的衣服,兀自躺下了:“你也去洗个澡吧,柜子里有衣服,最下一层是睡衣,你随便拿一件,我先睡了,下午还有课,动作轻一点。”
说完便合上了眼。
半点没有拿薄珏当外人的意思。
薄珏却没有因此多作他想,在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任何不切实际的奢望最后只会成为捅向自己的一把利剑。赵清阁的衣柜分为三层,最上面挂着学校各种各样的制服,包括每堂课需要穿的不同训练服,第二层是便装时的衬衣长裤,薄珏仔细看了看,大部分还是上次在锦轩一起买的,第三层是睡衣和内衣裤,望过去一目了然。
薄珏在衣柜前蹲了好几分钟,发现确实没有新的睡衣后,拿了一件看起来最旧的,轻手轻脚的进了浴室,关上了外面的门。
赵清阁睁了一下眼,翻个身面对着浴室的方向,又闭上。
薄珏以最快的速度冲完了澡,把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踮着脚尖出来,赵清阁已经睡熟了,不知道为什么身边恰好空出了半张床的位置。
适时“自作多情”了一把的薄珏掀开一角被子躺了进去,两臂贴在身侧,像个机器人一样规矩的闭眼躺着。
先是泡了一天一夜的水,又在宿舍门口站了一个小时,她也实在很累了,几乎是沾枕头就睡着了。
迷糊中一只带着馨香的手臂环住她的腰,从下摆钻进了衣服里,贴上了光滑的后背,赤.裸的肌肤相触,是一种异常美妙的感觉,薄珏在睡梦中不知不觉靠近了带来舒适的根源,然后搂进了怀里。
一个小时后,她在身心舒畅的放松中醒来,日光被窗帘挡住,眼睛倦怠得不想睁开,怀中躺着一个人,是她最直观的感受,她知道是谁,所以更不想睁开。
经历了漫长得将近五分钟的心理斗争后,薄珏把自己被赵清阁禁锢得紧紧的左手抽出来,摸到床头柜上放着的终端,看了一眼时间――离下午上课还有一个半小时。
她低下头看赵清阁,赵清阁皱了皱鼻子,整个人得寸进尺的继续往薄珏怀里钻,环着她背的手自后腰移到胸前,在睡衣里牢牢的抓住了她的肩膀,脑袋埋进胸口。[.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指尖猝不及防间刮过不知道什么变硬的敏感点,有轻微的疼痛,薄珏整副身体都僵住,紧接着浑身不可抑制的轻轻哆嗦了一下,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来,套上还没有干透的衣服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赵清阁闭着眼在空空如也的床上摸了摸,退而求其次的把薄珏换下来的睡衣抱在了怀里,再次沉沉睡去。
……
薄珏提前一小时十五分到达器材室,同样作为实战专业,她下午的训练科目和赵清阁差不多,所要准备的东西也所差无几。薄珏干脆做了一套热身才上手,刚搬起一块金属板,门口的阳光被一大片阴影挡住,薄珏将金属板搁在脚边,对上来人们的视线。
“你们来干什么?不睡觉吗?”
从最后头走进来的炎樱扬着大大的笑容:“我们来帮你啊。”
一个同学说:“对啊,教官说你先‘死’了必须受罚,我们求情都没用,但他又没规定不可以帮忙的。”
另一个同学干脆说:“最多不过是一起受罚嘛,谁怕呀,他还能一个一个崩了我们不成?”
来的正是机甲系的其他同学,乌泱泱的把门口都挡住了,他们鱼贯而入,有组织的分工,浩浩荡荡的举着器材走了,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整齐的喊口号。
“一二一,一二一。”
“从今天起呀,自力更生呀嘛喂。”
“一二一,一二一。”
“不要那场材工,不要那教官训,就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呀嘛喂!”
初秋的一天中午,这支手里举着形状不一的训练器材的明星专业学生队伍横跨了半个御天校园,众人闻风而来,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见到了这一盛景,并为此津津乐道许久。
这群“不要脸”的一年级机甲系新生,口号不停,还嘻嘻哈哈朝着每个对他们微笑的陌生人招手打招呼。
薄珏边走边笑,心说这乱七八糟的口号到底是谁想的,到底是训练还是吆喝。可这不妨碍她为这些可爱的战友们所感动,她一直怀着一种近乎悲悯的目光看待世界,是个对所有人都很友好的人,凡是她身边的人,上到师长、下到同学,没有人不喜欢她,但是她心中近乎偏执的画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圈子,除了少数几个人,没有人进得去,江游、席贤、赵清阁,她十几年的人生,如今屈指一算,不过三人,连付乐和炎樱也是被她的小圈子排斥在外的人。
如今江游已死,席贤远在千里,赵清阁……
这一点她觉得自己和付乐有些相似,像温泉底下的冰山,都是外热内冷,唯一不同的是付乐心里只装了一个人,从某种意义上说,薄珏心想,这一点不同也可以忽略不计了。
在这个阳光普照的中午,身边围着一众不怕出丑的同学,薄珏站在她固守的圈子前,用力地推开了一扇门,阳光终于在此刻涌入。
薄珏肩扛沉重的标杆,开口高唱:
“一二一,一二一。”
“从今天起呀,自力更生呀嘛喂。”
“一二一,一二一。”
“不要那场材工,不要那教官训,就靠自己勤劳的双手呀嘛喂。”
文清站在学校办公楼的高层,对站在他身侧的女人感慨道:“铁板一块了,你又比我领先了一步。”
莫理大校抱臂而立,右手点着左手胳膊,十分勉强的“唔”了一声:“一个月,差强人意吧。”
眼底赤.裸裸的笑意却出卖了她。
文清睨着她,以一种我什么都明白的语气说道:“行啦,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看我们系,昨天还有人违抗命令呢,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团结一心。”
“不要灰心嘛,”莫理单手勾住文清的脖子,仰头对上他灰色的眼睛,不可掩饰的得意显露在脸上,“再多等一个月吧,不过到时候我们系的绝对实力肯定可以碾压你们了。”
文清双手搂住他契主的腰,把她举到和自己平行的视线,笑得讳莫如深:“那就等着瞧,输了不要找我哭鼻子。”
“你才不要找我哭鼻子!”
“哎,你怎么又生气了?我又没说什么。”
“你说我会输。”
“我输,我输,行了吧。”
莫理抬起自己腕上的终端,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按了一个选项,文清的那句无可奈何的“我输,我输,行了吧”开始循环播放:“证据。”
文清:“……”
莫理:“对了,今天下午的训练科目是什么?”
文清:“我们是射击和炮弹打击,你们好像还加了一项,要去看看吗?”
莫理:“不去了,现在还是一群小猫崽子,等他们稍有进境,我再去揍一遍打压一下锐气。”
文清:“……”
……
“你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天宿人是通过精神力进行攻击的,开学到现在魂晶训练一直是你们的训练重点,但是精神力是会耗尽的,一旦耗尽了,我们的敌人会停止攻击吗?不会!我们是单兵作战能力最强的兵种,对体能也有更高的要求,在精神力耗尽的情况下,你们要能够以匕首继续作战,最不济在下令撤退的时候,你要有能够快速撤退的能力。所以从今天开始加一项对纯体能的训练,今天的训练内容是高空下坠。”
教官伸手一按空间按钮,场上凭空出现了一座三十米高的高台,高台边缘还有各个凸出平台,五米一个节点,十米一个节点,再往上一米一个节点。
“这是已知的外星球机甲的最高高度,将来属于你们的作战领域。在进行高空下坠训练之前,先来测试一下你们的弹跳能力,再按照相等高度进行下坠训练,记住这不是你们的最终训练,这个学年末,每个人最少要达到二十米,达不到要求的强制转系。按照列队顺序,一个一个来,季正天。”
“到。”
“跳。”
“十二米,好,先用魂晶下来。”
“石杉杉,十一米。”
“于文轩,十米。”
“应子涵,十一米。”
“……”
“薄珏。”教官停下记录的笔,目露期待的指着薄珏说,“你来试试。”
薄珏几步走上前,调整了一下呼吸,仰头望向高台,右脚在地上转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第52章 谁丢的薄小受呀
她平平无奇的踏出了一脚,右足在地上借力一蹬,一跃而起,像是有一股风托着,轻而易举达到了十七米的高度,教官眉峰微蹙,下巴绷紧,显然不太满意。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跃上十七米的平台时,薄珏在半空中不可思议的停了下来,腰身折成九十度角,紧接着凭空拔高数丈,身形一荡,轻飘飘的一脚险险踩在了三十米顶端的实处。
教官:“好,你用魂晶下来。”
薄珏:“报告教官,我没带魂晶,可以一级一级的跳下来吗?”
底下众人一片哗然,教官却笑了,远远抛上去一枚身轻如燕魂晶,含笑骂道:“还不快滚下来。”
学生们更吃惊了,训练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冷面教官笑,更别提这种饱含无奈与欣赏的笑了。
薄珏稳稳的落在了地上,教官宣布她的成绩:“薄珏,三十米。”
“下一个,炎樱。”
“二十二米。”
炎樱下来就悄咪咪的往薄珏身边凑,被教官轻咳一声打断:“严肃纪律,不准交头接耳。”
围往薄珏身边的其他人立刻停下步子,噤若寒蝉。
“下一个,甘旸。十五米。”
“侯开奇,十五米。”
“虞芷,十六米。”
……
“测试到此结束。”教官将电子笔压缩收回终端,成绩同步录入系统,“想必有很多人费解薄珏是怎么跳得那么高的,薄珏,你来解释还是我来解释。”
薄珏谦虚道:“还是您来吧。”
教官毫不留情的指出:“她是钻了个空子。”
薄珏:“……”
教官如愿以偿的恶作剧了一下,补充说:“但我喜欢这个空子。众所周知,我们天宿人在濒危时能够爆发出两倍的精神力,潜力也是一样,薄珏事先把魂晶放下就是提前断了自己的后路。而且你们回想一下,她最开始起跳的时候,角度是不对的,基本上是与高台平行的位置,甚至是偏离高台位置的,在空中进行第二次起跳的时候才进行转体,确保自己能顺利落在高台上。”
“在第一个位置停下的时候,她没有魂晶,也无法从外借力,如果不往上就只有摔下来,所以她两足飞快的交叠轻踏了一下,将身体内的潜力逼出来,冲着最高点就上去了。[]”
“说实话,我有个问题也很费解,十七米的高度对我们天宿人来说并不算绝境,充其量断胳膊断腿,如何也能激发出潜力,薄珏,你回答一下,”教官有些兴奋的看着她,“如果有确切的方法,我们的作战能力将会提升一大截。”
薄珏颇不好意思:“我是靠的想象,雏态时因为涉猎过很多外星球的知识,其中大部分只是只言片语,都需要我通过想象来猜测,特别是一些奇珍异兽,妖魔鬼怪,想的多了,晚上做梦的时候就会经常梦到陷入各种各样的绝境,比如掉下万丈悬崖,被怪兽追赶,那种浑身冷汗的恐惧感刻骨铭心。最近我想出了一个办法,将梦中的场景和相似现实场景进行置换,就能够轻而易举的代入了。”
教官眼角耷拉下去,肃声道:“你的意思是,我要训练你们做梦了?”
薄珏抿抿嘴:“我不是这个意思。”
况且,她看了十几年的乱七八糟做了十几年的噩梦才培养出来的绝境体验,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被复制的。
教官的理智告诉他薄珏这个方法根本没有可行性,却还是抱了一丝试验的想法:“这样,你把你看过的外星球书目和视频资料拷贝一份,发给每位同学。”
薄珏急道:“可是教官,我不记得都看过什么了。”
教官不由分说的命令:“这是任务,想不起来你就找新的,三天以后发给大家。”
薄珏讨价还价:“一周。”
教官面无表情:“三天。”
薄珏:“五天。”
教官:“三天。”
薄珏:“四天。”
教官:“三天。”
薄珏只好立正敬礼:“是,保证完成任务。”
教官这才继续开始授课,他一跃跳到了三十米的高台,在踩到实地的时候,不着痕迹的轻轻舒了一口气,即便是他,也不是每次都能跳到三十米的,要是失败了,丢脸可丢大发了。
教官一按腰上的按钮,高台凸出来的节点平台收缩回去,仿若峭壁般光滑,他左足退后,右脚上前,不借助魂晶一跃而下。在落地的时候一个利落的前滚翻,用肩膀卸掉冲力,稳住了自己,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右手匕首早已飞出,在空中打了个弯又回到教官手上。
这一系列动作在眨眼间完成。
教官拍拍肩背的尘土站起身,说:“看清楚了吗?下来的时候,我们的脚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力,产生难以忍受的钝痛,你们必须忍住痛,用你的肩膀、背脊卸掉这股冲力。我再给你们示范一遍,这次从二十米跳,你们能看得更清楚一点。”
教官说完将二十米处的平台调出来,又进行了一次标准的示范。
“在方才弹跳高度上加五米,就是你们训练的高度,第一个,季正天,十七米。”
“石杉杉,十六米。”
“虞芷,二十一米。”
……
“薄珏,三十米。”
“炎樱,二十七米。”
炎樱拒绝:“报告教官,我想挑战三十米。”
教官点了头:“行,炎樱,也是三十米。”
……
“听我契主说,他们机甲系今天下午近一半学生轻伤进了医院。”指挥系的一个契子这么说道。
另一个契子一脸心疼:“是啊,我契主就进了医院,听说是练什么体能,一个姿势有偏差就受伤了,马上就下课了,我要去趟医院看看。”
付乐看向将耳朵竖得尖尖的赵清阁,提议道:“我想去炎樱他们的训练场看看,你要去吗?”
赵清阁点点头:“去吧,我想看看在训练什么。”
付乐和赵清阁到的时候,机甲系的训练还在继续,不过只剩下十来个人了,稀稀落落的站着,没有教官,炎樱和薄珏充当起了临时辅导员,在指导动作。
“你肩位不对,下来的时候应该这样……”薄珏身体弯成一张弓,毫不顾忌的往地上一滚,恢复成单膝跪地姿势,两臂交叉按着自己的肩膀,耐心的说道,“从头到尾一定要持平,不然不能完全卸掉力道。”
炎樱就更简单粗暴了,看到不对的直接把人提溜到一边,自己跳到指定的高度,一遍一遍的示范,直到对方学会为止。
两个人在土里滚了一遍又一遍,灰扑扑的,连自家契子险些都认不出来她们了。
薄珏看到赵清阁,灰不拉几的脸上露出两排白白的牙,刚想招手,想到什么似的抬到一半便放下来,抿唇含蓄的笑了笑。赵清阁扬到一半的嘴角跟着耷拉下来,中午那种郁闷的感觉又上来了,她摸了摸口袋,拆了一颗糖放进嘴里。
果然还是一点都不甜!
薄珏是个扫把星吗?还是个魔法师?竟然把她的糖都变得不好吃了!
炎樱也看到付乐了,还没等她扑过来,付乐已经自发的瞬移到了她身边,用纸巾温柔的帮她擦去脸上、手上的灰尘,薄珏刚羡慕得眼冒绿光,一丝冰凉就洒在了她脸上。
她在诧异中抬起头,赵清阁手里握着一枚元素魂晶,水流就是从她手心涌出来的,她一板一眼地说道:“洗下手,还有脸。”
薄珏扭过头冲着身后面露疲色的同学说道:“今天就练到这里,一会我把东西收了,你们先去吃饭吧。”
本来就下课了,现在的时间也是大家自发额外加训的,什么时候结束都可以。
同学们朝薄珏和炎樱一一道别,各自离去。
薄珏这才小心翼翼掬起一捧水,喝了个饱。
赵清阁:“……”
她开口提醒:“这是洗手用的,不是喝的。”
薄珏紧接着在脸上泼了一把:“顾不得了,渴死了,忙了一下午都没空喝水。”
“你们教官……”
赵清阁的话被突然打断,炎樱伸着一张黑乎乎的脸凑到了赵清阁手掌下,水流冲在脸上,清爽得不行:“哈,你们偷偷用魂晶,也不告诉我,不够义气。”
薄珏一肘撞开她,声明道:“你去找你契子啊,跟我抢什么抢!”
炎樱继续挤过来:“大家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水一起洗。”
薄珏气急败坏:“可我还没洗完!”
炎樱说道:“那就一起洗嘛。”
赵清阁手中的白光消失,她摊了摊手,魂晶的效用已经完了,两个人在争抢中都洗了个七七八八。薄珏扬起一张*的脸,银色的长发贴在耳边,水流顺着昳丽的五官蜿蜒而下,从下巴缓缓滴落。
她看向赵清阁,过于白皙的脸上漆黑的眼珠亮得惊人,而后竟慢慢的氤氲出雾,委屈得几乎要哭出来。
明明……是只给她一个人的。
第53章 心灵沟通
不得不说,赵清阁第一次见这阵仗,大脑系统运转了片刻,僵硬地宣布,我宕机了,你自己看着办。[]
赵清阁灰色的眼珠对上薄珏的,大眼瞪大眼:“……”
伊人如此不解风情,薄珏泫泪欲泣的表情收回来,直白的说:“我还没洗干净。”
赵清阁眼里掠过一丝茫然,附搭一个皱眉。
薄珏:“可以再来一颗魂晶吗?我还没洗干净。”
赵清阁拿出了一颗魂晶刚要激活,薄珏重重的咳了一声,付乐从善如流的也激活了一枚一级元素魂晶,炎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总算给她们留出“二人世界”了。
薄珏端正了神色,正打算沐浴“圣水的洗礼”,赵清阁把魂晶径直塞进了她手里。
“自己来吧。”
一到七级的元素魂晶是每个专精的人都可以激活的,薄珏不属于元素专精,激活的精神力最多不会如赵清阁那样可以减半,一级魂晶所需要的精神力,对她们这些精神力已经到达五级的契主来说,不过九牛一毛。
薄珏撇了撇嘴,她刚刚就不该咳那一声,生生咳出一个大坑把自己埋了进去。
炎樱正在付乐手下撒着欢,回望自己,一个人凄凄凉凉。
这次第,怎一个“惨”字了得?
想是这么想着,薄珏伸手把魂晶还给了赵清阁,干脆不洗了。魂晶对军校生来说约莫算是珍贵的东西,每个人的配给都是定量的,用在平时训练上,如果用完了只有去魂晶市场买或者找相关专业的同学定制,能省则省,用魂晶来洗脸实在是太奢侈了,更不必说她其实洗干净了。
那边还在欢快的玩水,这边两人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沉默中。
赵清阁缓缓的眨了一下眼睛:“今天……”
薄珏:“嗯?”
糖果在口中咬碎,赵清阁抬起明亮的眸直视着她:“到日子了。”
薄珏茫然道:“什么日子?”
赵清阁眼波微横,欲语还休的看了她一眼。
“噢,噢噢噢,”薄珏连连应道,牙齿微微咬了一下舌尖,磕绊道,“我去你那里还是你来我这里?”
“来我这里吧,你中午穿的睡衣还在。”
“好、好啊。”
薄珏脸上火烧火燎的,急忙别过了头,转向付乐和炎樱的方向,仔细看的话,她的眼睛是失焦的,只是机械的映出两个人的倒影罢了,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赵清阁有些奇怪的看向她的侧脸。
在她过于专注的注视下,薄珏的耳朵不负众望的红了起来,先是耳尖、再是耳垂,燎原之火般,短短一分钟内红了一大片,赵清阁满意了,收回了视线。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满意什么,不过吃了那么久的糖,余味终于慢慢泛了上来,嗯,还是挺甜的,看来自己错怪她了。
薄珏没等炎樱玩玩水就催促道:“吃饭了,吃饭了,天都黑了。”
四人一行于是大摇大摆的去了食堂,这顿晚饭吃得异常的……热闹。
炎樱一路上都在介绍薄珏是怎么飞上去的,口沫横飞,比她自己飞上去还要高兴,偏她又是个说话没条理的,东一榔头西一棒子,付乐和赵清阁只听得她一直在夸,夸得付乐脸色沉了下来,炎樱才讪讪的住嘴,踮脚去摸付乐的头――因为身上太脏了,实在不好意思再扒在付乐身上。(.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刚消停没一会儿,她又打开了话匣子。
“我就看到她在空中一停,跟个弹簧似的嗖的一声就弹――唔!”炎樱被付乐塞进满满一大勺的米饭,鼓着圆滚滚的腮帮,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直直的望着付乐,眨了又眨。
哼哼道:“呜呜呜呜。”
薄珏:“她说什么呢?”
付乐说:“说‘你欺负我’。”
炎樱:“呜呜呜呜呜。”
薄珏:“这又是说的啥?”
付乐说:“‘我好好吃饭’。”
炎樱:“呜呜呜呜呜呜。”
付乐说:“再也不说话了。”
她将一个空盘子递到炎樱嘴边,柔声道:“乖,吐出来。”
炎樱麻溜的吐了出来,乖乖埋头吃饭,一言不发。
赵清阁和薄珏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薄珏左眼水光潋滟的一眨,意思是你看我猜得没错吧,赵清阁给了她个白眼,明面上不置可否,心里已然认同了她的猜测。
付乐:“这个学期结束,我们将进行第一次校外实习。”
薄珏:“实习?去哪里?像雏态时一样吗?”
赵清阁问:“你们教官没说吗?”
“没有啊,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薄珏眉头一拧,紧张道,“你们教官说了吗?我们要分开实习吗?”
那岂不是好久都看不到了?!
赵清阁默默低头:“……”
付乐轻笑出声。
“别紧张,我们也没接到消息,是听高年级的学长学姐说的,御天的新生每年都有一次校外实习,有时候是在天宿星,有的时候会到外星球去。”
“外星球?!”薄珏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又自发的降下去,兴奋的低声道,“会去哪里?”
赵清阁用勺尖把盘里浇上汤汁的米饭一份一份的化开,慢条斯理的道:“根据往年的数据,狼宿星、昴宿星、井宿星、氐宿星等几个附属星球,都去过,随机分配的吧,不过新闻上说军方下个月要在井宿星附近举行军事演习,多半是要起冲突了,那一带都得排除。”
赵清阁在终端上按了一下,一张平面太空地图在桌上投放出来,星辰密布,她冲着天宿星的东南方努了努嘴:“最有可能是昴宿星。”
如果薄珏问为什么的话,她可以条分缕析的给出起码五个理由。
“那我们要分开实习吗?”谁知薄珏又迫不及待抛出了这个问题,根本没按照赵清阁预计的走,“上一届的学长学姐们怎么说?”
赵清阁收回地图,语气突然变得冷淡:“自己去打听啊,你人缘那么好。”
薄珏:“……”
半晌,她幽怨的说:“你明明知道都不告诉我,还叫我去问别人。”
赵清阁淡淡道:“我一直这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薄珏一想:“……说得也是。”
干脆低下头扒饭。
御天的学生每天的训练强度都很大,体力耗费甚多,她们不再开口.交流的时候,吃饭的速度就格外的快,不多时就撑得肚皮滚滚,收拾碗筷走人了。
刚出食堂门,炎樱一把拽住了薄珏,眼底燃着熊熊的斗志:“去训练馆吗?”
她一直为下午的事耿耿于怀,非得向薄珏讨教不可。
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虽然往日里也是在训练馆泡到深夜,但是……薄珏看向赵清阁,毕竟今晚的时间由她来定,赵清阁说:“那就去吧,消化一下。”
一到训练馆,炎樱就单刀直入道:“我要和你比试,你再用一次那个什么绝境置换的,我们再比一次。”
薄珏:“……”
付乐按下炎樱:“先休息半个小时,刚吃完饭。”
炎樱根本坐不住,坐在椅子上抓耳挠腮,浑似多动症,付乐只好后退半步:“你自己去热身,不要吵别人。”
炎樱得到同意,刷的从椅子上跳下来,三两步跃到了训练馆中央,做起了高难度的热身运动。
付乐:“……”
薄珏歇息的时候,脑子在飞快的运转,要怎么赢?她转脸望向身侧闭目养神的赵清阁,心里前所未有的涌起想要赢的信念,她一定要赢,也一定会赢!
“这次比试,我们不用魂晶,也不在平地上,”薄珏掏出口袋里教官交给她临时保管的空间工具,按钮一按,下午那座高台原封不动的出现了训练馆的场地上,好在训练馆为了迎合天宿人的战斗方式,建得相当高,她遥指着平台最顶上,“就在那里比,谁先倒下,或者掉下来,就算谁输。”
炎樱痛痛快快的应道:“好!”
两人面对面站在高台之上,付乐、赵清阁,还有训练馆里高年级的学生通通围过来看热闹,高台徒手格斗,算是一场好戏了。
炎樱做了几个深呼吸,薄珏闭上了双眼。
炎樱:“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了。”
薄珏徐徐道:“开始吧。”
她以左脚为轴,右脚狠狠踢出。
炎樱出脚极快,以往薄珏和她打的时候常常是预先判断她的进攻路线,才有时间躲闪,这次却不躲不避,千分之一毫秒内,薄珏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迸射,同样的姿势,右脚闪电般踢出,“砰”的一声闷响,两个人的右腿狠狠的撞到了一起,听得台下的人心中不由得一紧。
炎樱的力气别人不知道,付乐是再清楚不过的,这一脚非把薄珏踢残了不可。
她几乎要拿出怀里的治愈魂晶了。
赵清阁右拳陡然握紧。
薄珏却出乎意料的在台上纹丝不动,仿佛那一脚对她完全没什么伤害。
电光火石间炎樱又是一腿踢出,薄珏连角度都没换,同样一腿迎上,又是一声闷响。一腿又一腿,空气中传来了砰砰砰的连续对撞声,两个人的位置从头到尾竟然没有移动过半步,腿影连成了一片。
终于,炎樱的上身动了,铁拳像闪电一样袭向薄珏的面门,和方才一样,风声抵达鼻尖的时候薄珏才一手挡住了她,反手向后扭,炎樱利落的反制住她的胳膊,薄珏就势旋着胳膊在高台上一个惊险的后空翻,落地后直接一个扫堂腿。
两个人在高台之上打成了一片残影,只有肩上的银章不时在灯光下闪过,像是坠落的流星,煞是好看,以付乐和赵清阁的眼力竟然看得特别吃力。
旁边有高年级的学长看到她们制服领口的花纹颜色,忍不住惊呼:“你们是她们的契子吗?她们是一年级的?”
付乐点头,也注意了一下这位学长的制服,是十年级的星舰指挥系。
学长毫不吝啬的夸道:“这样快的身手,赶上七年级的学生了。”
付乐满腹自豪的坦然笑纳:“谢谢,我很高兴。”
对于契子来说,契主优秀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契主也是如此。
学长摘下右手的白手套,向她伸出修长干净的一只手:“薛域,星舰指挥系十年级。”
付乐伸手轻轻回握,温文道:“付乐,作战指挥系一年级,学长好。”
“这位?”薛域转向付乐身边冷冰冰的另一位,赵清阁不卑不亢的和他握手,“赵清阁,作战指挥系一年级。”
薛域笑道:“你的契主很厉害,她要赢了。”
随着薛域的话落,高台边缘飞出一个人,付乐人影一闪,稳稳的接住了掉下来的炎樱,炎樱半点不见颓败之色,反而更兴奋了,高嚷着着要继续打。
付乐连忙拖着她回去了。
赵清阁这对薛域轻声说了句:“谢谢。”
可惜仍在高台之上的薄珏并没有听见。
薄珏干净利落的跳了下来,薛域又自我介绍了一遍,薄珏微微躬身回握,歪头笑道:“薛学长好,我叫薄珏,机甲系一年级,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薛域笑了笑,“不打扰你们啦,有缘再见。”
他重新戴上白手套,继续回原地训练了。
“走吧。”赵清阁假装没看见薄珏灼灼的眼神,自行迈开长腿走在前面。
――好不容易赢了,腿还疼呢,好想被夸奖一下。
赵清阁脚步短暂的顿了一下,说:“很精彩。”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居然真的夸我了!要是再多夸一句就好了。
身侧传来一阵失控的尖叫声,赵清阁眉尖微挑,目不斜视淡淡的道:“你还得寸进尺了,还有,声音不要这么大,你是要所有人都注意到你吗?”
她肩膀被两只手按住,强硬的掰了过去,双目正对着薄珏狂喜的眼神,薄珏一字一顿的说:“我刚才没有说话。”
赵清阁眉头皱起来,有些不明所以。
薄珏抿着嘴,直视着她。
一段清晰的声音响在赵清阁的脑海:我说我没有说话,你听到了吗?
记忆被一段一段的翻过,赵清阁想起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兴致勃勃的薄珏从书里抬起头,自己曾经说过――
心灵沟通――契主契子的技能之一,当双方的精神力和感情值达到一定值时,将会产生心灵沟通。
第54章 怪你过分美丽
――我说我没有说话,你听到了吗?
那道雀跃的、兴奋的、极富感染力的声音由脑入听觉神经,就好像是薄珏真的在耳边说话一样。(.无弹窗广告)
一秒,两秒,三秒。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赵清阁看向薄珏的眼神始终毫无波澜起伏。
薄珏慢慢放开她的肩膀,目中的狂热神色趋于平静,往旁边退了一步,恢复了往日守礼的样子。
听见了吗?这个问题其实不用赵清阁回答,薄珏知道她肯定是听见了,但是自己知道和赵清阁承认,是两个概念。
“先回去。”赵清阁侧身让道,“你走前面。”
对于她们这种未来的军人,平时极为敏感,身后是不能用目光观察的地方,所以是会投以极大注意力的地方。薄珏在向前走的每个时刻,都在时刻注意身后的动静,如果赵清阁有情绪波动,脚步势必会乱,哪怕快了千分之一秒,她也能够发现。
遗憾也让薄珏抱以期待的是,赵清阁将步履调整得和她重合了,根本无从查探。
房卡被插在墙壁上的凹槽,刺眼的灯光刹那间涌入了整个房间,薄珏抬手去帮赵清阁挡强光,这是第三次,却是唯一被躲开的一次。赵清阁进门的时候状似无意的侧了一下身子,恰好躲过薄珏举起来的手。
外套、领带、长裤,一一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赵清阁说了句“自便”,跑去浴室冲澡了。
薄珏正胡思乱想,三分钟后赵清阁就托着拖鞋“哒哒哒”的出来了,名符其实的战斗澡,长发盘在头上,一只手按着,睫毛上还在往下滴水,白玉般的脚趾蜷着,这让她看起来有些难得的局促:“我还没想好怎么说,你先洗澡,洗久一点,我要好好想一下。”
薄珏呆了呆:“久一点……是多久?”
赵清阁眉峰微蹙:“尽可能的久吧,”
“一个小时够吗?”
“不知道。”
“一个半小时?”
“成交。”
薄珏手里抱着赵清阁给的睡衣,忍住了一步三回头的*,迈进了浴室。她像是一个等待宣判的犯人,赵清阁一句话,可以让她生,也可以让她死。
赵清阁从墙上的收纳袋拣了三四个棒棒糖,正襟危坐在书桌前,想了想,给林笺发送了一条通话请求。(.棉、花‘糖’小‘说’)
天宿星新出土了一个文物,林笺跟着历史博物馆的崔院长去了实地,这会儿正累得在床上睡觉,被赵清阁一个电话吵醒,她迷迷糊糊的抓过终端,扔在枕头上开了公放。
林笺闭着眼应道:“嗯……说。”
“你睡觉了?”
“睡了。”
“睡了你就去洗盆凉水清醒一下,我有件事情要问你。”
“重要吗?”
“应该挺重要的。”
“行吧。”林笺像一只矫健的虫子从床上滚了下去,疼痛让她的四肢恢复了一点力气,挣扎着去了盥洗室洗了个凉水脸,戴上了耳机通讯器,“你最好有要紧事。”
她眼皮子打架的听着赵清阁给她陈述,听完的时候上下眼皮谈起了永不分手的恋爱,卿卿我我的已经分不开了:“就这点儿事啊,不是我说你,这点进展在一年前就应该有了,不过你们中间分开了一年,也情有可原。”
赵清阁看了一眼浴室门,压低了声音:“我该怎么办?”
“我这种万年老光棍,你确定要问我?”
“快说,我只有一个半小时。”
“那你就别怪我用纯理性的方法给你分析了,”林笺一针见血的指出,“你知道达到心灵沟通的感情值是多少吗?按照上世纪提出的公认的伯纳德弗罗曼理论,假设天宿人的感情值最高为100,达到心灵沟通的阈值是10,也就是说,你对她的感情值在今天刚刚达到10,不过十分之一,你在紧张什么?事情超出你的控制?短暂的失控只要你想,就可以掰回来。”
“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掰回来对不对?从开学到现在,你一直在游移,我算是懂了你那句海底沙的意思了,你连自己也不明白你自己。你跟我说说……算了,我一句一句的问吧,开学的时候,见到薄珏什么感觉?”
“愤怒。”
“还有呢?”
“没有了。”
“持续了多久?”
“她发言结束。”
“也就是只有十几分钟了,不排除你善于调节情绪的因素,这个问题搁置,接下来的第二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什么情形,旁边有谁?”
“宾馆,只有我们两个,因为正好到约定的日子了。途中她控制过我一次,但是那次控制不太一样,所以结束后不是很生气,例行警告了一次。”
“第三次呢?”
“第一天下课,一个同学――就是上次你见过的付乐,她契主来找她,薄珏和她一起。”
……
林笺足足盘问了半个小时,事无巨细连第二次约在薄珏寝室的具体情境都问过了,她口干舌燥的灌了一大口水,摆正神色,抛出了一个重磅级的问题:“既然打定主意将来分开,为什么让她接近你?”
她语气突然变得咄咄逼人:“一次拒绝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越柔软的心就越戳成柿子,我就不信她还敢接近你。”
“这样太过分了吧?毕竟她喜……”赵清阁下意识接道,后来发觉自己说不太下去那句话,于是改口,“她对我有意。”
林笺阴转多云,‘扑哧’一声在那头乐了:“动摇了就是动摇了,不要给自己找借口,不是从开学以来的朝夕相处开始,而是从你们刚分开的时候。也许你觉得一年什么也没发生,但风生于地,起于青萍之末,有些东西变了就是变了,不然你怎么解释你逐渐柔软的内心,薄珏能有今天都是因为你的纵容。”
“我不会为你做决定,奉劝你一句话,平日里是一回事,如果真的决定在一起是另一回事,你们是要一起过日子的。你能够完全放下你的骄傲吗?能够容忍人人都在你耳边说‘你契主’三个字,能够容忍时刻作为她的契子而存在吗?又能够容忍她不知道什么又会失控的控制你吗?你有信心面对这一切吗?你本可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已经错过一次了,要因为仅仅到10的感情值错过第二次吗?”
林笺的话像是一把毫无情感的利剑:“如果能,我会支持你,并且十万分的祝福你,从此她就是我的朋友。如果不能,请你放开她。没有比给了希望之后再让人绝望更残忍的事情了,令人遗憾的是现在你已经给她希望了,那么就把伤害降到最低。”
赵清阁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问道:“怎么放开?”
林笺斩钉截铁的吐出几个字:“保持距离,形同陌路。”
赵清阁目光一冷,未开的糖果被指力生生捏碎。
“我知道了。”
挂断通讯后,还剩了四十五分钟,赵清阁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正好是林笺刚才在对话中提到过的伯纳德弗罗曼所著,这是天宿上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之一,但是因为研究领域不是赵清阁感兴趣的,一直没有看过,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可能是林笺落下的。
赵清阁顺着目录翻到林笺所说的理论,久久未移开目光。
为了10的感情值,放弃第二次获得“自由”的机会,值得吗?凡是会简单比较的人,都不会选择感情值吧。
薄珏是掐着秒出来的,在这一个半小时内,她听到外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赵清阁刻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不让她听见,这本身就让薄珏心里极度不安,再加上进门时刻意闪躲的动作。薄珏在踏出浴室门的那一刻,眼眶就发酸了。
赵清阁站着,衣着整洁,像是在迎接她,眉目沉静无比,近乎冷漠了。
薄珏瑟缩了一下,指尖死死掐住掌心,才忍住落荒而逃的冲动。就算是死刑,她也不要当一个逃犯。
两厢无言。
赵清阁开口了,声音在薄珏听来也格外的冷:“这段时间是我的错,才让你不知不觉已经靠我这么近。在训练馆的时候我的确听到你说话了,很清楚,我承认我对你产生了好感。但是一旦我决定和你在一起,我们就会是无法分割的一个整体,我必须时时刻刻听人在我耳边说‘你契主’‘你契主’怎么怎么样,哦,今天你在台上获胜的时候,有一个学长对我说‘你契主很厉害’,我说‘谢谢’。”
薄珏本应该笑的,脸部肌肉却像是僵住了,连扯一下嘴角都做不到,干脆垂下了眼。
“一次,我会说谢谢,两次,我也会说,三次四次呢?千千万万次呢?我没办法忍受。有人劝告我说,如果能放下骄傲的话,忍受这一切的话,就接受你,如果不能,就放开你。我想了很久……”
赵清阁的脸上出现了一抹难得的柔意。
“够了,”薄珏截口打断她,攥紧的手陡然松开,愤怒的抬起头,“我知道你的答案,不必说了。我宁愿当一个懦弱的逃犯,也不想听你给我宣判死刑!我的感情不是让你踩在脚底下,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
“我会申请转学,从今以后,再也不见!”
她与赵清阁错身而过,一只温热的手却在此时紧紧攥住了她的手腕。
赵清阁长眉紧锁:“我认识你这么久,怎么不知道你是个听话只听一半的人?”
第55章 覆水难收
赵清阁手心滚烫,几乎灼伤了薄珏的手腕,连带着她那颗变得极为脆弱和敏感的心。(.棉、花‘糖’小‘说’)
薄珏心气儿上来了,奋力的想甩开她。
反而被赵清阁抓得更紧,白细的手腕掐出一圈紫红的印。
她怒火中烧地对上赵清阁的眼睛:“你到底想干什么!”
“听我说完!”
情绪掌控了薄珏的大脑,她大声反抗:“我不要听!”
赵清阁何等心高气傲,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薄珏竟然这副态度,心里也蹿起一股无名火,她刷的将手收了回去,冷淡道:“不听算了,你走啊。”
薄珏:“……”
理智在一瞬间回归大脑,薄珏恨不得当场咬断自己的舌头,叫你嘴贱,现在玩脱了吧。
她在意识里连甩了自己几个大耳刮子,嘴硬道:“走就走!”
蜗牛般挪了十厘米出去。
十厘米,又十厘米。
怎么还不叫住我?她在心里焦急的说。
二十厘米,又二十厘米。
薄珏决定走到门口赵清阁还不叫住她,她就……她就豁出这张漂亮脸蛋回去问个清楚!
“站住!”
赵清阁最终还是替薄珏保住了她的漂亮脸蛋,开了金口。
等薄珏一阵心理斗争后回过头,赵清阁适时的加了句:“过来。”
这台阶给的,对于薄珏来说绝对是豪华的羊绒红毯了,薄珏绷着脸故作矜持地走了过去,语气生硬道:“你倒是说啊。”
“坐下。”
薄珏一愣:“坐哪里?”
赵清阁粲然一笑:“坐我腿上。”
薄珏“嘿嘿”笑出声,迎面对上赵清阁冷淡无比的神色:“坐地上,不然坐床上吗?”
刚才那个笑得灿烂的人只是她的臆想罢了。
薄珏乖觉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怎么地,就觉得委屈起来,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可劲的掉,赵清阁蹲在地上看她哭,也不劝,就看着。
薄珏给她看得没了哭的兴致,三两下把眼泪抹干净,哼了一声。[]赵清阁这才向她伸出双手,从腋下穿过,把人抱起按在了床上。她洗完澡有一段时间了,身上沐浴露的香气却仍然馥郁,越是靠近就越是蛊惑人心。
“叫你坐地上你就坐地上,你今天出门又没带脑子吗?”
奈何蛊惑人心的妖精长了一张不刺人就会死的嘴。
薄珏嘴一瘪,赵清阁抱臂而立,俯视着她,十分不屑地说:“继续哭啊。”
薄珏从善如流的恢复了微笑的弧度,呲出了两排小白牙:“就不哭,你拿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可以听我说了吗?”
“说。”
“我方才说,我无法放下骄傲,无法忍受有人时时刻刻在我耳边提‘你契主’三个字,对不对?”
“对。”
“林笺对我说,如果我能放下骄傲,就接受你,如果不能,就放开你,对不对?”
薄珏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我就知道是她,一条万年光棍净出馊主意。”
她这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口不择言了,忙往回找补道:“我刚刚什么也没说,我重说,对。”
赵清阁并没有生气,而是以一种格外认真的语气说:“这两件事情,真的冲突吗?我一直以为它们是对立的,但是我刚刚突然觉得,也许一直以来我都错了。”
“为了解决我的困惑,我问了付乐。”
薄珏睁大了双眼。
赵清阁说:“同为契子,付乐难道不骄傲吗?假设你的猜测是正确的话,她甘愿放下一切成为契子,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薛域夸炎樱的时候她可以那么坦然和自豪,为什么我感受到的只有耻辱?她给了我一句话。”
薄珏脱口而出:“什么?”
“我爱她,她的骄傲就是我的骄傲,于她来说,我也是一样。”赵清阁薄唇紧抿,一本正经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但是觉得她说得应该很有道理。”
薄珏笑了笑:“我觉得你很可爱。”
赵清阁看着她:“……”
“这个问题我可以给你解释,假如把我们的身份抛开,还是当初那个假设,我和你,我们相爱了,像其他星球的情侣那么平等。我长得很漂亮,这个不算假设哈,我一直很漂亮,每个见到我的人,都会对你说,你的伴侣长得真好看,你会觉得这是耻辱吗?你应该觉得开心,你拥有一个这么好看的我。”薄珏说完还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赵清阁面无表情:“我拒绝这个假设。”
薄珏不让分毫的反驳:“拒绝无效。继续假设,假设今天比试的是你和付乐,你赢了,有人对我说,你的伴侣很优秀,我会很开心,并且真诚的谢谢他。请注意,以上这两种情况是剥离我们身份属性来说的,而不谈社会身份后,这种属于对自己伴侣的赞美难道不是一种最体贴舒适的赞美吗?”
赵清阁长长的沉默后,“哦”了一声,说:“我其实没想那么多。”
薄珏:“……”
那她这口干舌燥的费这么大劲。
“那你想了什么?”
赵清阁舔了舔嘴唇:“根据弗罗曼理论,天宿人的感情值满分为100,达到心灵沟通的阈值为10,表现为初步的好感,偶尔的亲近,以及对心上人朦胧的期待。而感情值到达20的时候,好感增强,开始出现隐晦的占有、嫉妒等情绪,亲近的需求增加……感情值达到80的时候,情深似海,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你的喜怒哀乐都为对方所牵动,夸奖你的伴侣远比赞美你更加令人欣喜……”
赵清阁机械性的背完了今晚刚看的页码,说得自己手上鸡皮疙瘩都起了好几层,薄珏一开始云里雾里,她最烦这些什么什么理论了,听到后面才隐约明白过来。
赵?学霸?清阁总结道:“我觉得付乐她们的感情值起码在80以上了,虽然我们现在还是10,照这么发展下去,迟早会有到80的一天。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人家能做到的,我凭什么做不到。”
薄珏一抬手:“你先等等。”
赵清阁:“?”
薄珏觉得自己头有点晕,赵清阁说的什么她完全都听不懂了,什么叫做“照这么发展下去”,什么叫做“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什么又叫做“人家能做到的,我凭什么做不到。”
这三句话通通指向了一个答案。
一个薄珏从来没想过的答案。
“林笺说得对,你能有今天都是因为我的纵容,”赵清阁不像薄珏那么多话,但并不意味着她想得少,“但是我既然一开始纵容了,给过你希望后,就不存在什么把伤害降到最低的说法,触及感情的伤害从来没有高低之分,我不忍心再这样对你。”
“我不是很感性的人,感情在我的生活中占有的比重很少,有则锦上添花,没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如果那个人是你,也许会让人期待。”
赵清阁的话一句一句的抛出来,直让薄珏以为她面前站着的是夺了赵清阁身体的另一个灵魂,只能呆愣的看着她。
薄珏漆黑的瞳孔中央倒映出女人坚定的神色。
“我想,可以试着相信你这一次,”赵清阁凝视着她的双眼,像是高傲又清贵的公主,终于弯腰向一直守护她的骑士伸出手,发出虔诚的征询:“薄珏小姐,你愿意为我锦上添花吗?”
薄珏呆在原地许久,突然一头扎进赵清阁怀里,眼泪鼻涕抹了人家一身。十分生动地诠释了什么叫做“蹬鼻子上脸”、“给点阳光就灿烂”以及“给我一根杆子我就能上天”。
“我要雪中送炭,才不要锦上添花,”薄珏哭哭唧唧的继续往人身上抹眼泪。
赵清阁嫌弃无比的推开她。
薄珏:“嘤嘤嘤。”
赵清阁评价:“得寸进尺。”
薄珏嘟嘴:“那亲一下总行了吧。”
赵清阁惊讶极了:“10的感情值你就想亲我?”
“我对你早就100了。”
“你100无效,”赵清阁故意冷下脸,“我要和你约法三章。”
薄珏不由得背脊一寒,约法三章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噩梦。
“第一,在感情值到80以前,我不会再在外人面前承认我们的关系,你尽量减少下课来见我的频率。”
薄珏面露难色。
赵清阁补充:“你可以到我宿舍找我,我们单独相处,但频率不要超过三天一次。”
薄珏点头如鸡琢米。
“第二,周末休息的时候,你要和我研究怎么快速提升感情值的方法,当我们俩意见不一致时,你要听我的。”
“好。”简直是梦寐以求。
“第三,”赵清阁想了想,发觉想不到什么好的,干脆说道,“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薄珏仍旧道:“好。”
薄珏:“对了,你提了三个条件,我是不是也可以提三个条件。”
赵清阁:“说来听听看,答不答应看我。”
薄珏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扯:“第一,我抱你你不能拒绝;第二,我亲你,你两次可以拒绝一次;第三,我今晚可不可以不戴手铐。”
赵清阁歪头笑了笑:“你说呢?”
薄珏干脆上前一步,不由分说的一把抱住了她。
赵清阁抬手按住她肩膀,正要把人推开,后颈却一片湿热。
她手指蜷了蜷,生涩无比地放到了对方的后脑上,揉了揉。
第56章 又丢了薄小受
赵清阁从来没觉得自己做了一个这么错误的决定。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因为——
薄珏这个人实在是太会蹬鼻子上脸了!
抱就抱了吧,薄·炎樱·珏还没脸没皮的发挥了装可怜神功讨了个绵长的亲吻,要不是赵清阁赶着换身干净衣服,非得给她吃干抹净了不可。
赵清阁忍无可忍之下重重拍了一下薄珏的臀部,斥道:“从我身上滚下去。”
薄·得了便宜还卖乖·珏终于适可而止的舔舔湿润的嘴唇,跐溜往被子里钻了。
赵清阁深呼吸了一口气,随便扯了扯自己被揉得乱七八糟的衬衣,单手抄起枕边的睡裙,又进了浴室,衣服被薄珏的眼泪泡了一遭,脖子上还有可疑的津液,黏糊糊的,非常非常地不舒服。
薄珏脸上的笑容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停过,她在床上滚来滚去,望着天花板傻笑,跟朵太阳花似的,可是刚过去一分钟,她就慢慢冷静下来,赵清阁说的每一句话都在她耳边回荡,突然就变得不真切起来。
而浴室传来的水声渺渺,像是隔了一场遥远的梦境。
赵清阁很认真的洗了个澡,套上宽松的睡裙,她这次洗得略久,主要是在想对策对付粘人的薄珏,10的感情值不应该是这样的,赵清阁固执的认为。
她甚至想好了如果出门就撞上薄珏温热的身体要怎么办?闪身完美躲避!
但当她小心翼翼的观察动静准备闪身时,却发现宿舍里非常安静,安静得像是没有人存在一样,薄珏那么咋呼的人,怎么会没动静,难道是睡着了?
赵清阁不自觉的抿起嘴唇,圾着拖鞋往外走,薄珏倚靠在床上,似乎正在出神,听到她出来才转了一下头,温暖安静的笑了笑。
赵清阁两道眉毛拧出了一个小疙瘩。
“出什么事了?”有的动作做过一次后,就会顺手多了,赵清阁俯下身,手在薄珏发顶上揉了揉。
薄珏一把抓过她的手,握在了手里。
赵清阁问:“到底怎么了?”
铂金色长发的女人黑夜般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一个小时以前,你说决定接受我,这是一场梦吗?”
“不是。”
“你是抱着单纯的好感还是因为想和付乐争强好胜才决定和我在一起的?”
赵清阁目光一冷,她不喜欢这样略带强硬的语气,但是薄珏的眼神让她不忍心再针锋相对,算了,让她这一次好了,于是赵清阁对上她的眼睛:“争强好胜还不足以赌上我的自由,你又犯蠢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你说不忍心伤害我所以决定接受我,这代表你同情我吗?”
“这个问题实在太愚蠢了,我没办法回答。”
没有人比薄珏更了解赵清阁,这已经是她的答案了,所有的问题答案都是否定,她再无顾虑了。
所以薄珏双臂抬起来紧紧地搂住了赵清阁的脖子。
赵清阁以为她又要哭了,做好了要再洗一次澡的打算,谁知耳边只传来轻而郑重的两个字:“谢谢。”
双手陡然松开,薄珏乖乖的躺进了被子:“睡觉吧。”
人体的温度从身上抽离,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好在这种失落感很快被补上了,赵清阁甫一躺进去,某人就自发的黏了过来,她大约发觉自己之前过分了一点会招致反感,所以只牵了赵清阁的手,五根手指沿着指缝缠了进去。
啊,感觉真是太美妙了。
赵清阁:“嗯……”
薄珏:“嗯?”
赵清阁:“我怎么感觉怪怪的。”
薄珏:“以后就习惯了。”
赵清阁:“你刚才问了我三个问题,我刚才也想了几个问题问你,公平。”
薄珏:“你说。”
赵清阁转过头对着她:“我很不解,你和我不合了那么多年,怎么会突然喜欢我了?”
“我本来就一直喜欢你,没有发现而已。”
好奇宝宝赵清阁继续问道:“那你因为什么发现的?”
薄珏神色闪烁:“啊……哈,那个,说来话长。”
“那你就长话短说,短不了就慢慢说,反正今晚上还长。”
“就是突然发现了呗。”
“突然是怎么突然的?”
薄珏猛地转过头,瞥见赵清阁眼底的揶揄之色,知道自己是逃不过了,她不问出来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干脆一咬牙一闭眼,破罐子破摔的大声道:“美人店主之前给你的那盘磁带我很早就看过,里面有一个选项是两个女人在一起做的,结果我当天晚上就梦见你把我这样那样我竟然还没有反抗,我就去问了美人店主她说我喜欢你,再之后我怎么看你都觉得你好看,到后来我就想追求你,再后来就到今天这样了!就是这样!”
薄珏一气儿说完都不带喘气的,把赵清阁说得一愣一愣的。
薄珏脸色微红的扭过脸面向墙壁,哼,干什么非要问。
她一直在等赵清阁把她的脸掰回去来一个火辣的热吻,然后情到浓时,*、水乳.交融。等了好久,热源反而在不断的远离她,要不是牵着的手还在,薄珏还以为赵清阁又离开了。
她实在憋不住了,忍不住转过来,眼里撞进赵清阁手指勾着的一对手铐,还有一条黑巾。
薄珏:“……”
赵清阁跨坐在薄珏身上,将她的右手拷在了床头,低头问她:“你做的春梦里有这些吗?”
薄珏闷声道:“没有。”
赵清阁举起另一副手铐,薄珏自觉地把另一手伸了过去,紧接着黑巾覆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身上之人没了动静,薄珏才想起有什么不对来,赵清阁每次拷她都是让她把衣服脱光了方便办事,可她现在还穿着睡衣睡裤呢,还是套头的圆领。
“赵清阁?”
“嗯?”
“你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打了盘舰队游戏。”赵清阁按了一下终端,将虚拟屏幕收回去,“现在玩完了。”
“你绑了我,然后在打游戏?”
“对。”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
手铐应声而开,连带着头顶的亮光一齐涌入眼睛,薄珏才看见赵清阁绷紧的下巴弧线,好像是真的有点不开心的样子。她用刚解脱的手把赵清阁从自己身上拽下来,塞进了被子。
她谨慎的询问:“生气了?”
赵清阁双目澄澈:“没有。”
全然没有半点扯谎的模样。
薄珏突然福至心灵的想起那句“感情值到达20的时候,好感增强,开始出现隐晦的占有、嫉妒等情绪,亲近的需求增加”,会不会是赵清阁在吃春梦里的她的醋呢?
只是,离晚上从训练馆回来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有这么快么?
赵清阁说:“我要睡觉了。”
“可是,”薄珏有些难以启齿,“你今晚不是约我来……的吗?”
“那个是之前的约定,现在作废了,到60的时候再做吧。”
“哦。”
可她单方面感情值已经到了100了啊!眼看着美人在怀却不来“蹂.躏”自己,叫她怎么忍得下去!
“晚安吻,”薄珏退而求其次,“可以吗?”
赵清阁想了一下:“好。”
薄珏于是单手撑在她颈侧,低头吻上赵清阁温软的双唇,带着她所能给所有的耐心和温柔,另一只手臂托在赵清阁的后颈,让她更加贴近自己,一直到舌尖滑过一阵柔软后,赵清阁才后知后觉想要推开她,晚安吻需要这么深入吗?!
薄珏眼疾手快的按住她行将动作的左手,身体一侧将她右手压住,不由分说的加深了这个吻,赵清阁想开口制止她,却迎来了更加深入的侵入。
薄珏太会揣测赵清阁的情绪了,所有的天赋点大概都点在了这上面,除了几个小时前那种失控的状况。赵清阁如果真的执意反抗,自己只用了五分力度,绝对是可以挣脱的,但是她没有,这就给了薄珏肆无忌惮的资本。
赵清阁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正砰砰的跳动着,连脉搏也开始鼓噪起来,固守的清明在薄珏锲而不舍的攻势下抛盔卸甲,手上的力道松懈,含住薄珏探进来的舌尖轻轻的吮吸了一下。
惊喜于赵清阁的回应,薄珏的眼睛闪闪发亮起来。原本缠绵悱恻的亲吻陡然变得热情无比,薄珏所到之处,无不燃起一把熊熊火焰,几乎要把赵清阁整个人燃烧殆尽。
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赵清阁失去的理智暂时回笼,被解放的右手轻而易举的按住了薄珏埋在她颈间流连忘返的脑袋,她双颊绯红,哑声道:“不是说好了只是晚安吻吗?”
薄珏把头从她手下偏开,恍惚道:“好像是这样。”
赵清阁把她提上来:“睡觉吧。”
薄珏嗓音沙哑:“好。”
薄珏的身体像个大火球,贴上了同样燥热不已的赵清阁,抱在一起睡觉理所应当,只是,为什么有两条光滑的大腿在自己腿上蹭来蹭去,睡裙已经蹭到腰上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脱的裤子!
第57章 哈哈哈哈
不得不说,薄珏蹭得很有技巧。[.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她的大腿、小腿乃至每一根脚趾头都在不遗余力的撩拨着对方,大腿的主要功能是摩擦,腿根不时而状似无意的触碰到隐晦的部位;小腿负责蹭,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蹭,匀称的小腿肌肉流畅、皮肤光滑,细细的研磨着对方的小腿;脚趾头则专司勾引,十根脚趾蜷缩得恰如其分,指甲修理得圆润,不会使赵清阁有磨涩的不好感觉,弯曲的脚趾顺着她的脚背、小腿,来来回回的轻滑,像是跳动的华尔兹乐章。
她仿佛最懂得怎么引诱猎物的猎手,徐徐图之,在她这种近乎于旖旎的交缠下,赵清阁闭上眼,揽在薄珏身后的双手悄然紧握成拳。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呼吸口耳相闻,薄珏下巴微仰,湿润的舌尖快速的赵清阁略带红肿的嘴唇上舔了一下,同时屈膝往对方腿间恶劣的一顶,膝盖毫无悬念的触到一片湿热的池沼。
她心中一喜,刚要趁胜追击,手腕猛然被一股大力攥住,压在了头顶,薄珏毫不怀疑腕上明天又会多一道青紫的印子,赵清阁一口叼住薄珏嫣红的唇瓣,完全谈不上温柔的舔舐、轻咬、厮磨,薄珏就好这一口,这种带着痛感的接吻反而让她兴奋起来,低低嗤笑了一声,不甘示弱的反咬回去,没一会儿两个人的嘴唇都破了口子。
赵清阁的睡裙如愿以偿的被蹭到了腹部、胸口,被薄珏在亲吻的空隙中单手剥了下来,四条腿如同麻花一样纠缠在了一起,不时你撞我一下,我顶你一下,赵清阁咬着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坚硬的顶端被拇指强制按了下去,薄珏“嘶”的抽了一口凉气,疼得叫出了声。
“你!”
她缓缓睁开湿润的眼睛望向身上的赵清阁,她雏态时便是那种柔弱的长相,长大了也是一以贯之,巴掌大小的脸,皮肤白皙过人,平时只让人深觉可爱,一旦用那种湿漉漉的像是小鹿的眼神看人的时候,就会呈现出一种动人的楚楚可怜了,就算动她一根手指头,也是天大的罪过。何况是疼得流眼泪呢?
赵清阁说:“抬手。”
薄珏抬起手,赵清阁帮她把上衣从脑袋上扯下来扔在一边,赵清阁端详了她胸前一会儿,觉得自己是下手有点重了,于是低头吹了吹,薄珏缩了一下身子,红着脸难得不好意思:“冷。(.)”
赵清阁一把扯过滑到腰下的被子,盖上,还不忘掖了掖被角,虽然掖了一会儿还是会滚乱。
薄珏:“……是你吹得我冷。”
赵清阁再一看,果然,那周围都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她以前都是完成任务了事,薄珏也没这么害羞的喊过疼啊冷啊什么的,当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薄珏强忍羞意无奈的提醒道:“手,放上来。”
赵清阁听话的放了上去。
然后她就不动了。
薄珏忍无可忍的把人一把拽下来,紧紧的贴上自己的身体,手肘在身侧一撑,翻身压了上去,道:“我示范给你看。”
和方才那个“晚安吻”相似,却又不完全相似,十倍于刚才的热情,赵清阁的身体很快被点燃了,薄珏无所不用其极在她身上试验种种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撩拨手法,被学习能力一流的赵清阁一一记住,凡是让她失控得一塌糊涂的,更是在心里不断地演练。薄珏做完了全套教程,已经过去了半夜,汗流浃背的在周身泛着淡粉的赵清阁肩膀上亲了一口,抱着她合上了眼睛。
时间在一秒一秒的过去,黑暗中一双近乎透明的灰色眼睛却一直睁着,那双眼睛的主人不时皱紧双眉,眉目沉肃,似乎在思考什么要紧的事情。
薄珏是被热醒的,从内而外的燥热,这时一只手托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背,赵清阁抱着她坐了起来。
……
赵清阁望着眼前星眸半闭、微微气喘的女人,扶着对方背脊的手悄无声息的摸上她的脖颈,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清晰可见,她指尖感受着脉搏跳动的节奏,慢慢的收紧,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嗓音喑哑:“真想一把掐死你……”
薄珏头往后仰,溢出一声喘息来,偏头对上赵清阁彷如缀满星辰的眼睛,放浪形骸的笑道:“哈……那你就掐死我啊。”
……
晨光熹微,床上的两人相偎而睡,其中一人埋在另一人胸口,这时乌黑的脑袋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搭在她腰上的手被慢慢拿下来放在熟睡之人的颈侧,掀开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脚在落地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软了一下,那人单膝一屈,很快又恢复了平衡。赤.裸着修长有力的身体,光脚走进了浴室。
那人出来的时候,床上的另一个人已经有了醒转的迹象,半眯着眼在床上摸来摸去,那人俯下身,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话,又往她怀里塞了个枕头,把人又给哄睡着了。
套上整洁的制服,戴好肩章,那人刷刷的写了张便签,贴在床头柜上,悄然打开了门。
脚迈出去半步,身后传来一声响亮的“赵”,那人猛地回头,床上的女人翻了个身,咕噜噜的又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呼吸声依旧平稳。
晨练声响彻在整个御天校园,薄珏陡然从睡梦中惊醒,天光已经大亮。
薄珏揉了揉眼睛,腰腿酸软得完全不想爬起来,可赵清阁从枕边消失了,她在被子里左摸摸右摸摸,摸到了赵清阁揉成了一团的睡裙,不见外的往自己身上一套,赤着脚往浴室走去。
她走了一半,停下来,想了想,干脆把睡裙脱了,光着身子走了进去。
咦?没有人。
薄珏在浴室里左右张望了一圈,又出来看了看盥洗台底下,一个人影都没有,这房间好像只有她一个人了,薄珏出来才看见床头柜上的便签:鉴于你昨晚“恶劣”的表现,给你三天时间冷静一下,不要来找我。
薄珏看完了,嘴撅得老高。
哼。
明明她自己也很开心,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
不过字写得真好看,薄珏心花怒放,绝对要收藏!
薄珏套上了衣服,圾着拖鞋回浴室洗澡,路过盥洗台时,透澈的镜子无比忠诚的反映出她身上被爱抚过的痕迹,她把领口拉下来,锁骨和肩膀上的牙印暴露无遗,脖.子上还有一圈青色和五个浅浅的指印,至于胸口,对于那一片红色,好吧,还有淤青,薄珏表示自己很满意。她哼着地球星的调子美滋滋的洗完了澡,将睡裙扔进了洗衣机。
一人高的立镜前,薄珏欣赏完了自己身上的吻痕后,果断调出终端的摄像头,拍照留念,穿了内衣裤后,又拍了一张。
一张给赵清阁看,一张给自己看。嗯,非常好。
指挥系的同学帮着赵清阁搬完了训练需要的布置,当作晨练,大家伙整齐有序的小跑去食堂吃饭,赵清阁、付乐、司徒小兔还有一名同学一张桌子,其他的同学四个人一组围在她周围。
司徒小兔低声汇报:“老大,上次你让我们两两一组辅导,那些精神力停留在一级的人已经全部突破了。”
赵清阁头也未抬的说:“嗯,你吩咐下去,每天下午训练结束以后,让他们分别和自己的辅导员同学对战。”
司徒小兔:“好,我知道了。”
赵清阁:“学期末会有一场校外实习,我初步判定地点是在昴宿星,三天之内你收集一份昴宿星的地形、气候、人文、历史,还有兵力排布方面的资料给我,我看过后发给班上同学,一定要给我把昴宿星的情况嚼透了。”
司徒小兔:“是。”
付乐提议说:“听说机甲系又有新的体能测试了,要去看看吗?”
赵清阁眉头微挑,淡淡吐出两个字:“不去。”
付乐联想到今天早上刚见她不自在的样子,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赵清阁的终端震了一下,有一条来自薄珏的消息,赵清阁眼皮莫名的跳了一下,多长了个心眼,没有当众打开,而是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镜片,连通了终端,在边缘的按钮上按了一下,信息的内容在眼前跳出来,一览无遗。
紧接着指挥系的同学们见到了一场不异于行星撞天宿星的盛景,纷纷瞪大了眼睛。
平日里指挥若定的老大先是双拳握紧,继而薄唇紧抿,深呼吸,又深呼吸,太阳穴处小青筋的跳动清晰可见。
“嘭”的一声,一拳轰然砸下,食堂的桌子一分为二。
付乐眼疾手快的端起了自己的碗。
其余的两个人粥碗陡然失去平衡,反应不及,埋在其中喝粥的脸被浇了个彻底。
第58章 欲擒故纵
一粒饱满湿滑的米粒沿着司徒小兔的鼻梁一路滑到俊挺的下巴,啪嗒落了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司徒小兔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
莫群――另一名不幸被殃及池鱼的学生从上衣口袋里慢条斯理的抽出一块方巾,不疾不徐的把脸上的残羹擦了个干净,静默的垂首站在一旁。
付乐端着粥碗喝了个底朝天。
赵清阁若无其事收回镜片,走到食堂的服务窗口,鞠躬:“非常抱歉,我弄坏了一张桌子,请您告诉我怎么赔偿。”
“200天宿通币。”
赵清阁递过自己的磁卡刷钱,再次鞠躬,坐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莫群和司徒小兔乖觉的离她远了点,只有付乐依旧跟她坐在一起,付乐神□□言又止,赵清阁提前说道:“不要问我私事相关的问题。”
付乐:“不是,我就是想问问司徒小兔什么时候认你当老大了,昨天你们不还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吗?”
赵清阁浑不在意地说:“哦,这个啊,就昨天下午上课之前,我抽空和他终端联网打了盘游戏,就是现在天宿星最火的军事游戏星际迷航,把他打残了,他就认我当老大了。”
付乐:“……”
赵清阁说:“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就早点把他打残,也省了后面那么多麻烦事。”
付乐:“……”
她刚才是装作欲言又止,现在是真的欲言又止了,试探着问道:“我觉得你最近暴力倾向好像有点严重?”
赵清阁回想了一下:“是吗?”
付乐故作害怕的点点头。
赵清阁想起刚才薄珏发过来的搔首弄姿的照片,无名火又蹿了上来,冷笑道:“大概是因为身边有个烦人精吧,每天拳头都很痒,又揍不了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是薄珏吗?”
赵清阁闻言抬眸淡淡的瞧了付乐一眼,明显是不愿意与人分享这个话题,付乐从善如流的住了嘴,看了看周围已经放下碗的同学们,起身拍了拍手:“集合,去训练场地。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三十八名同学就地整合,分成两队,由司徒小兔和莫群分别在前面领着,赵清阁和付乐身姿笔挺,跟在最后面,井然有序的小跑撤出食堂,奔赴训练场地,严苛的教官在等着他们。
一上午的汗水流过后,赵清阁心里的那团火气也消了个大半,仔细想想,她们这种关系发这样的照片也在情理之中,薄珏从雏态的时候就大尾巴狼似的,这一年来大约是压抑得狠了,又本性暴露了,也无可厚非。
中午下课,炎樱颠颠的跑过来找付乐,赵清阁的眼神一直飘往她身后,空空如也,松了口气,幸好薄珏没来。
那天下午,薄珏依旧没来。
第二天,炎樱还是一个人过来的。
司徒小兔明显觉得老大的脸色阴沉了很多,自己不想打游戏非被她拉进了游戏揍了个四肢瘫痪,仅剩的一艘战斗舰也进了修理厂,从荣誉榜单的排名掉得惨不忍睹,其他的同学加训的任务也越来越重,偏偏还不能有怨言。
因为赵清阁的训练任务加到了他们的两倍。
薄珏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第一天早上那条骚扰消息过后,半点动静也无。炎樱这个心直口快的嘴里竟然没有泄露哪怕一丝丝消息,一看就是有人千叮万嘱过。
还敢和她玩起欲擒故纵了!行啊,看谁耗得过谁!
“司徒,上线。”
司徒小兔刚结束一天沉重的训练,泡在浴缸里美滋滋的享受过一番热水澡后,躺在床上舒服得直哼哼,他的契子正在给他舒活筋骨。
终端接到通讯请求的时候,司徒小兔半睁了一下眼睛,哼唧道:“谁啊?”
他的契子看了一眼,把终端递到他手上,轻声细语的道:“显示是老大。”
司徒小兔一个激灵,还是接了起来,赵清阁阴森的语气让他差点手一抖立刻挂了通话。
他叫苦不迭:“老大,我账号都废了,上不了了。”
“我刚刚帮你抢了一艘性能完好的战舰,你上来我给你。”
“可是我想睡觉了。”司徒小兔给他的契子眼神示意,他的契子刚接过终端准备开口,“您――”
赵清阁明显已经没耐心了:“少废话,来不来一句话。”
“哎,来来来。”
赵清阁这天晚上连抢了五六艘战斗舰给司徒小兔,又毁在她自己手里,玩到她自己也觉得没意思了,才把人踢下去睡觉,司徒小兔关掉面前3d的移动电视屏幕,把终端断开游戏,一杯牛奶适时的送到手边,司徒小兔喝了一口,不冷不热刚刚好,于是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那只手又把牛奶杯放到桌子上,掀开被子躺了上来。
司徒小兔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他目光直视着前方,不自在的说道:“刚刚跟我通话和打游戏的是我们系的头儿,她心情不太好,最近可能会一直骚扰我,你晚上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面容清秀的女人手捏着被角,明显愣了一下,半晌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蚊子哼哼似的。
“我听说你们通讯系课程挺多,要记很多各种各样的密码,是这样么?”
“嗯。”她紧接着又轻声补充了一句,“没有你训练辛苦。”
司徒小兔笑道:“我是契主嘛,应该的。”
这句话他不是第一次说了,脱口而出的瞬间却第一次皱了眉头。他们白阳学院,雏态每年会有一次比试,强者洋洋自得,败者垂头丧气,某种意义上拳头大小便决定了雏态在校园的地位,结契时虽然也是由爱出发,自由选择伴侣,但是却和壁空宣传的双方平等不一样,这种一以贯之的等级制度激励着他们发狠地变强,同时也在他们的潜意识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他的契子见司徒小兔一直出神,小手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袖口。
司徒小兔低头,就着温暖的橘色灯光――御天的双人寝室很人性化,特意为情侣准备了很多种不同情况下会用到的灯――打量他的契子,他发现自己结契以来,好像很久都没有好好看看她了,训练、填报最顶级的学校、顺利入学、继续训练,不断地变强,仿佛这才是他人生的唯一目的。
可眼前这个人,分明也是他爱的人,不是吗?
究竟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啊?
“戚雨,”他忽然仰起头,说,“这个学期结束,有一个月的假期,我们一起去度假吧。”
戚雨半天没回答,司徒小兔以为她不愿意,继续提议道:“你不想去也可以的,要不然我们就在学校待一个假期好了,我带你四处转转,教你用魂晶怎么样?”
一只冰凉柔软的手伸进了他宽厚的手掌,司徒小兔回握她的手,却摸到她手背上湿冷的液体,一怔,关了灯滑下身子,把女人娇小的身体按进了结实的胸膛,轻轻喟叹了一声:“睡吧,明天早上我送你去上课。”
戚雨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声音抬高了一点:“好。”
司徒小兔终于是没有送成,离天亮还有半个小时,床头搁着的两个终端尖锐的鸣叫起来,他猛地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是紧急集合,戚雨也在同时醒来,几乎和司徒小兔同一时间抓过枕边的制服,以光速套在了身上。
终端随之传进来两条相同的消息:一个小时,御天军事基地。
御天军事基地是在位于御天校区东北的屏兴峰,雄踞了整座山,是全天宿赫赫有名的军事基地之一,也是唯一一个以高校为名的军事基地,连唯一能与御天相提并论的星河都没有这个资格。
当天早上,御天七千八百九十名一年级新生都接到了这条命令。
四十分钟后,司徒小兔带着戚雨赶到了军事基地,同样云里雾里的还有提前到达的学生,他先替戚雨找到通讯器的同学,才小跑着回到自己队伍,赵清阁背负着双手站在队伍前列。
庞大的学生队伍,在没有教官的情况下,每个系都自发的推选出了指挥长,维持着纪律,没有一丝慌乱和吵闹。
入学不过短短一个月,这群学生已然有了这样的自觉性,可见御天平日教育的效果。
“报告!”司徒小兔磕了一下脚后跟,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司徒小兔申请入队。”
“入列。”
“是!”
指挥系是最早到齐的队伍,四十二分钟,全员列队,这当然不是他们单人所需的时间,因为契主和契子是住在一起的,基本上大家都是拖家带口来的,同理,机甲系的学生在四十五分钟时才全员到齐。
他们穿着扎眼的白色制服,踏着潇洒的正步,喊着口号在他们的邻居旁站定。
几日不见的薄珏没事人似的,手在前额斜斜飞起,眼里水波荡漾,卖俏地行了个飘逸的军礼:“赵指挥好啊。”
赵清阁回礼:“你好。”
好……个鬼!
第59章 失联
规定时间内,所有新生全员到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一小时后,头顶传来飞行器巨大的轰鸣声,众人齐齐抬头,飞行器的舱门被拉开,几道人影排着队从近百米的空中跳了下来,安好无恙的落在了平地上。
赵清阁神色一变,这群人,起码激活了七级以上的高级魂晶,都是体术专精的变态!
仿佛摩西分海,学生们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路,这看起来居然像是夹道欢迎了。为首的那人身材高大,眉目粗犷,一身深蓝色的军服,肩章上的松枝金星在刚刚升起来的朝阳下熠熠生辉,昭示着他在军部非比寻常的地位。
还有五个人跟在他身后,一水的军服笔挺,两个少将,三个大校。其中有一个人,学生们看着眼熟,有人低声问了一句“最左边那个少将是不是咱们的校长?”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
“前面那个络腮胡子是谁?”
“不知道啊。”
赵清阁脑海中突然也响起一道声音:走在最前面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赵清阁用余光瞟了一眼目不斜视的薄珏,回道:不认识。
薄珏:我认识,你想知道吗?
赵清阁:……不想。
薄珏:可我想告诉你呀,这是一百年前从我们机甲系毕业的学长,叫做柯兰,军衔中将,第三集团军的军长,元帅的左膀右臂,太空战场上凶名赫赫的一员杀将,不过听说脾气倔得跟头驴似的,是个一点就着的大炮仗,军部除了姜寒上将,都没人敢惹他。
赵清阁被她说的话吸引了注意力,暂时忘掉了之前的“过节”,问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薄珏:这我哪知道,我连为什么集合都不知道。
赵清阁哂道:要你何用?
薄珏顺坡下驴的笑:陪你解闷啊,不觉得在这里站着很无聊吗?
心灵沟通这个技能太变态了,连对方的语气、笑意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气!薄珏发现说完这句话后,赵清阁就再也没搭理她了,不过她半点都不失落,反而精神振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赵清阁这个人,嘴硬心软,一旦说出口的话,绝不会反悔,不然她也不敢这么得寸进尺,不过她若是不得寸进尺一点,以赵清阁的性格,保守估计,三年内是不用再亲密接触了。
柯兰中将步子迈得很大,硬底军靴踩出笃笃的声响,雷厉风行,足见平日处事风格,后面跟着的人明显有些吃力,只好加快了速度,他往基地门口的高台上一站,横眉竖目的快速扫过底下整好队伍的学生们,冷声道:“知道今天叫你们集合干什么吗?”
众人默不作声。
有几名实战系的指挥长悄然皱了眉。
柯兰中将很高很结实,却并不显得很壮,包裹在军装里的身体修长、肌肉线条明显,右腰上别着一把光束枪,若不是满脸的络腮胡子,和常年瞪圆了的眼睛,自带“看谁都不爽”颜艺,也颇为可亲。
可惜他就是喜欢凶神恶煞,恨不能吓死一个是一个。柯兰在台上双腿分开与肩齐,双手后背,众人立刻立正,中指紧贴裤缝线,做出聆听教导的模样。
他面沉如水对着这群新生说道:“接下来的三天,你们将在这里完成一场联合军演。”
心里却不爽极了。
真是的,柯兰心说,这破事儿本来随便挑个挂着军衔的将军来不就行了,元帅非得亲自委派他过来,他还有好多星际海盗没收拾完呢,给马里那个细胳膊细腿带兵,还不得被星盗给活吞了,丢他的脸!
他缓缓举起右手,学生们身后,防护罩关闭,基地壮观的机械大门从里打开,露出以银色为底色的犄角狰狞的大型军事基地,两列身穿制服的基地卫兵鱼贯而出,整齐而恭敬的列在两旁。
“进去吧。”柯兰就快压抑不住不耐烦了。
战舰指挥的指挥长忍不住发问了:“报告长官,可否请问您的名字?”
柯兰淡道:“第三集团军军长,中将柯兰。”
满堂哗然。
天宿星的武装共分八大集团军,三十年前折了三支,后来重新整合分成了九大集团军,第一集团军包括护卫队直属元帅麾下,其他的则由八名将军统领,第二集团军的军长是姜寒,第三集团军的军长就是柯兰了。帝国少将军衔以上的将军有上百名,手里握着兵权的却只有这几位,柯兰中将,对于这群军校生来说,是梦想,是抱负,也是暂时无法企及的存在。
或许大部分人不认识他的脸,但没有人没听过他的名字。
“柯兰……中将……”
那位指挥长低低重复了一遍,几乎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之情,热泪盈眶,行了个有生以来最标准的军礼:“柯兰中将,请您允许我,向您和所有帝国的军人致以最诚挚的敬意。”
他目中含泪,右手手指紧贴着眉峰,迟迟未放下。
所有学生自发地朝着柯兰敬礼。
柯兰挑了挑分外浓密的眉毛,举目四望沉默而狂热的学生,抬手郑重的向众人回了一个礼:“你们将来都会是帝国的骄傲,一定是!”
“跟我进去吧,”这次他的声音显得温和了一点,步履也放缓了一点,这群一年级的小崽子们,还挺有意思的。
一年级新生联合军演是御天的习俗了,不管是实战还是后勤,通通都要参与到这场演习当中,因为战场上不会因为你是后勤敌人就会放过你,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危险,也要未雨绸缪。
而且御天的第一次新生联合军演的目的从来不是让他们学会怎么赢怎么生存,而是学会坦然面对死亡,奋力死战,然后在逃生无望时,毅然决然的放弃生命,匕首对准心脏,一击毙命,灵魂自动返航,绝不让敌人俘虏他们的身体。当然,在演习过程中学校是不会提前告诉他们的。
每年这时,军部会在网络临时开通一条模拟线路,学生会被安排进入基地军人训练时用的大型虚拟舱中,在模拟环境中进行作战,为了百分百契合现实,痛觉系统被提升到了百分之百,任何在模拟中感受到的疼痛,都像是真实的作用在自己身上,在模拟中死亡也是真的“死亡”,“死亡”以后会自动跳出模拟,回到现实,等待所有人模拟结束以后,一起从虚拟舱中出来。
――要赢,不惜一切代价赢。
这是学生们进入虚拟舱前接到的唯一一条命令,他们信心百倍。基地技术人员把虚拟舱的特制舱门关上,下闸,在巨型智脑上飞快的按了一连串的按键,一层奇异的光芒笼罩在虚拟舱上,慢慢消失了。
模拟开始了。
柯兰中将搬来一把椅子,在智脑前坐着,长腿交叠,反正闲得无聊,看看这群小崽子们的表现当打发时间好了。技术人员按了一个按钮,模拟的情景在智脑屏幕中投映出来。
第一个画面就让柯兰中将皱了眉,他问道:“往年的军演都是在太空?后勤的学生精神力训练都足以支撑制氧魂晶和重力魂晶了吗?”
技术人员的脸色变了。
他调出上头派下来的任务内容,军演明明是在一颗类天宿偏远的小星球举行的,怎么会是在太空?他顾不上回答柯兰的话,手指在面前操作复杂的控制台上跳跃不停,企图修改数据,屏幕上的场景纹丝不动,所有的命令都失效了。
柯兰意识到了不对,刷的站了起来,厉声斥道:“到底怎么回事?”
技术人员面白如纸,哆嗦道:“将军,出问题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智脑屏幕瞬间黑掉了,几道水银一样的细线从边缘漫溯进来,由线及面,溢满了整个屏幕,然后从中央开始退却,每退一道就会留下一道殷红的痕迹,它们在其中跳跃、舞动,如同最优美的舞蹈家,一道又一道红线,融合缠绕,组成了一个温柔狰狞的字母――k,看起来就像往下滴着淋淋鲜血。
糟了,这是一场阴谋!那些学生!
柯兰悚然一惊,喝道:“快开舱门。”
技术人员蹲在舱门前试了一下开关,丧声道:“打不开。”
“滚开!”柯兰一脚踹开他,手里握了一枚九级力量增强魂晶,浩大的白光在他手心涌起,一拳轰然砸下,舱门竟然毫发无损,他又愤怒的连踹了好几脚,“该死的!”
他快速的从终端发布了一条命令:“我是第三集团军军长柯兰,离御天军事基地最近的兵营、基地、各方面军,马上给我调派最优秀的技术人员过来!马上!要快!理由?去你娘的理由,老子要人还要理由吗?再废话老子带人夷平了你们!”
这时柯兰身后一个大校上前问技术人员:“有没有办法给里面的学生传讯?”
“我试试。”技术人员汗如雨下,努力的恢复对智脑的操控权。
柯兰瞧了这个大校一眼,这是他得力的一个副官,肃声道:“怎么?”
大校回答:“这里面有个新生,以前入侵过军部系统,军部的技术人员都拿她没辙,我想,如果能联系上她,或许会有办法。”
第60章 宇宙恐惧症
赵清阁觉得自己飘在了半空中,无处着力,而且有不断往上的趋势。(.棉、花‘糖’小‘说’)
她猛地睁开眼睛。
入目是一片幽深的黑暗,四周隐约悬浮着大小不一的陨石,那些陨石按照一定的规律快速运动着,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激活动力魂晶,脚下喷出一股气流,避开了一颗迎面砸来的半人高的陨石,紧接着使用了制氧魂晶,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氧气。
这才仔细的打量起四周来。
他们一整个系都被放逐到了太空中,其余的人陆陆续续醒过来,围在了她身边,和在水底一样,在太空环境中是说不了话的,只能依靠手势比划,此时他们却一致沉默下来,不用说也能想到,唯一的问题,现在怎么办?
在茫茫宇宙里,前不见星球,后不见星舰,赵清阁也没有办法,身上的魂晶大约是系统自动分配的,量并不很多,要依靠这点魂晶找到星球落脚简直是天方夜谭。
付乐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手遥遥指向了一个方向,那里稳稳地停着一艘太空巡航舰。
赵清阁不由得皱了眉头,自己记得很清楚,刚才那个地方明明没有东西的,怎么突然又有了?难道是因为虚拟系统的关系?系统会自动为任务作出修正?毕竟这样的情况,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无止境的漂流下去,何来和敌人战斗呢?
她让司徒小兔留下,自己和付乐上前去打探情况。
舱门大大方方的开着,露出白色金属的内部结构,一眼望过去空空荡荡,里面没有任何动静,赵清阁握紧了手里的枪,贴着舱门游了进去。
半个小时后。
指挥系的同学们全部登陆了这艘无主的巡航舰。
“我和付乐刚才看过,这艘飞船上设备俱全,除了基本的舱室外,还搭载了高能量激光炮武器,安全系数为九的防护罩,最重要的是,甲板上停有十艘完好的战斗舰,”赵清阁看着他们,“现在,有谁会驾驶战斗舰,站出来。”
零零星星站出来八个人。
基本的战舰驾驶技术是必修课,只是他们入学不久,根本还没到修习这门课的时候,连太空都是第二次进来,能适应环境就不错了。
赵清阁点了一下头:“比我想象的好,你们待命。[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谁会太空联络讯号?”
有一个学生站了出来。
赵清阁给她分配下去任务。
“谁会……”
问到最后,连统计飞船物资的任务都派完了,赵清阁舔了舔发干的唇,说:“谁会驾驶这艘大型巡航舰?”
没一个人站出来。
赵清阁环视了一圈,微微眯起了双眼:“那就我来驾驶,付乐,你当我的助手。”
付乐轻轻颔首:“好。”
司徒小兔是那八个会驾驶战斗舰的人之一,他在去战斗舰待命之前,偷摸摸的私下问赵清阁:“老大,你怎么就能抠出来这么多五花八门的任务让大家去做呢?”
赵清阁努了一下嘴,示意他看看舰内,原本因为落到新环境又无从下手的众人井然有序的忙着赵清阁分配下去的事,或认真的盯着面前跳跃着各种参数的以太屏幕,或是脚步轻盈且迅速的奔走在各个舱室之间,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
他醍醐灌顶似的,激动地说:“老大你的意思是……”
“第一,安抚情绪,这种情况下语言不管用,我们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没有比命令更有效的方法;第二,我分配的任务的确是最合理最优配置;第三,最快的进入战备状态。”赵清阁声音一沉,“敌袭,还不快去待命。”
司徒小兔嘟囔了一句“这黑咕隆咚的哪儿有敌袭”,同时身子往前一挺,蹦出三尺外,在赵清阁的军靴踹到他的屁股之前,撒丫子跑了。
这艘无主的巡航舰叫做琉璃号,是帝国十年前的型号,胜在体型大,防护坚固,可以搭载数艘小型战斗舰,赵清阁只在游戏里见过并且出于好奇接触过一次,仅仅一次而已。
控制舱内。
赵清阁努力回忆了着,手指碰到了控制台两百多个按钮中的一个。
付乐扭头瞧她,轻轻一笑:“紧张?”
赵清阁给她看手心的汗,也回了一个微笑:“有一点。”
付乐回头,透过透明的窗口望了望各司其职的同学,压低声音道:“其实你也不会开这个是吗?因为他们都不会,只好你自己上了。”
赵清阁没回答,因为她已经开始工作了。赵清阁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全息图,那里显示着每个舱室的工作情况,飞船的动力系统,她需要一一控制,控制一间动力舱或者储藏室都很容易,但是要把整艘舰艇都把握在面前的按键上,对于一个非星舰指挥系专业的学生来说,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带着薄茧的手指一开始按键很慢,每一次都会停下做短暂的回忆,脑门上很快沁出细密的汗珠。
飞船的储藏室里负责统计的学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着空空如也的仓库,他刚准备出去汇报,手一推开门,那门就自动弹回来了,差点当场拍成肉饼。
他后怕的站定,头顶的喇叭传来赵清阁古井无波的嗓音:“我在试验这个门灵不灵活,紧急制动有没有出问题。”
该生:“……”
“现在出来吧,没事了。”
赵清阁赶紧撤销了指令,而后又出现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小失误后,她的手指速度猛的提升,动作宛如行云流水,每一次控制都显得胸有成竹,舱内机械音不断响起。
――动力系统自检中……完成,正在启动。
――防护系统自检中……完成,正在启动。
――通讯系统已启动。
……
赵清阁突然抬头冲付乐道:“快!”
付乐等半天了,几乎在同一时刻,按照赵清阁先前吩咐的,在另一方操纵台上飞快的按了一套键,猛地向上一拉操纵杆,飞船内部轰隆一声巨震,两人一个没站稳,差点直接坐在地上,面前的全息屏幕中显出飞船尾部两道蓝色的火焰,漂亮得不可思议,是这暗无天日的宇宙中她们见过唯一的一道光。
太空军常见的一种症状,叫做宇宙恐惧症,人在浩渺无边的宇宙里,渺小得不可思议,眼前所见,永远是一片暗色,一旦长时间待在黑暗的宇宙中,很容易崩溃,所以太空军要经过严苛的训练才可以选拔入伍。
赵清阁和付乐不过是心理素质比常人强大一些,陡然间落在巡航舰上,作为队伍中无形的领导者,必须强逼着自己撑起来。但是在宇宙中整整漂浮了一天一夜,却没有见到半个人影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就像是整个宇宙都只剩下这么一艘飞船而已,蜉蝣那么渺小。
不少同学已经出现了心慌、发冷汗的症状,不断地有人询问她下一步应该做什么,赵清阁雷打不动的说一句“找其他系的人,”然后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去巡察。
“这不是一次模拟吗?为什么见不到同伴,也见不到敌人?这要怎么赢?”提问的人是司徒小兔。
控制舱内,赵清阁、付乐、司徒小兔、莫群席地而坐,没有其他人在,他们说话也就不顾忌了。
付乐接话:“负责通讯的同学信号发出去很久了,一直也没有得到回应,会不会他们和我们传送的不是一个地方。”
莫群推了推鼻梁上的平光眼镜:“不会,这是新生联合军演,要么我们是伙伴,要么我们互为对手。”
赵清阁:“我赞同莫群说的,而且互为对手的可能性比较大,你们忘了前阵子教官叫我们下水营救雏态的那个任务吗?”
付乐:“我倒觉得不太可能,联合军演,侧重联合,应该是让我们把大家集中在一起才对。”
赵清阁捏了捏眉心:“总之先找人吧,你们忘了进来的还有一批雏态吗?期限既然给了三天,总不可能到最后一刻什么事都不发生吧,那这次模拟还有什么意义?”
付乐:“也许就是让我们在宇宙中无尽的漂流?这就是对手吗?活下来就是赢?”
莫群藏在镜片下的黑眼珠亮光一闪:“我倒想到一个可能――”
滴――滴――滴――
急促的警报声蓦然在舱内响起。
“警报,被冲击波锁定!已进入对方六十个射程单位。”
司徒小兔脸色一变,用不着谁吩咐他,单手抄起地上的军帽,一阵风似的开门刮了出去,莫群紧随其后。
赵清阁单手按住控制台上的总通讯器,目中精光迸射。
“敌袭,全面备战!”
第61章 K
伴随着轴承转动轻微流畅的声响,飞船原本平滑的金属表面缓缓分开,露出中庸外表内狰狞的杀意,两翼各四架高能炮被推了出来,黑洞洞的炮筒在宇宙中伸出了爪牙。.
赵清阁:“雷达扫描地图。”
面前的屏幕在左上角分出一小块,迅速转变成一幅分布着密密麻麻小点的电子信息地图,其中有七个小红点在不断的闪烁,飞快的靠拢。
司徒小兔坐在战斗舰驾驶舱里,一手紧握操纵杆,肩背挺直,蓄势待发,船舷外是一片黑暗,眼前的地图上却早已告诉他敌人的位置。
十艘小型战斗舰在一声令下后,从巡航舰中被动力推进太空,同时舰尾爆出一阵高能蓝色火焰,子弹头一样的舰身在太空中像是划过一道闪电,拖出几不可见的长尾。
对方全部都是小型战舰,侦缉舰、战斗舰、打捞舰,不一而足,足有七八种,不过冲在前头的也就几艘而已,自己家后方还有一艘大巡航舰呢,无后顾之忧,司徒小兔拿出游戏里的狠劲,指下的发射按钮狠狠按下,两颗核导弹精准无比的命中了其中一艘战斗舰,一颗击中左翼,一颗击中动力舱。
哈,对方明显是个菜鸟嘛。
他的笑容扬起来不到半秒,一道人影以一种鬼魅的速度从被毁的战舰内弹了出来,同时激活了防护罩阻止宇宙射线辐射,紧紧地扒在了一颗飘着的大陨石上。
司徒小兔:“……”
怎么觉得这种流氓方式这么眼熟,和他们教官教的好像啊。
“老大,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啊。”通讯器传来司徒小兔困惑的声音。
“怎么?”
“前面那些敌人好像是我们隔壁系的,”他声音陡然高了一度,“啊,我看到他从手臂上开炮了,就是他们!”
赵清阁:“……”
“吴华,向对方舰队发个信号。”赵清阁吩咐过后,继续接回战斗舰上的通讯,低声道,“暂时停止进攻,不要放松警惕。”
不一会儿,负责通讯系统的同学传来回复:“对方回应了,请求和我们最高指挥官通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赵清阁:“接进来。”
这位同学显然也是个不太熟练的,鼓捣了好一会儿,才顺利接通对方线路,“刺啦啦”的一阵杂音刺得人耳蜗疼,片刻,一道清越悦耳的女声终于传了过来:“对面的指挥官你好,我是御天机甲系的薄珏,请问你们是我校学生吗?是哪个系的?”
也许是隔着太空通讯网络的原因,薄珏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失真,明明确定是她,赵清阁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这里是指挥系,我姓赵。”
薄珏那边很明显的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开口:“你们有多少人?”
“四十个。”
“我们这里有上百个,还有化学系的同学,”薄珏凑近通讯器,轻声说,“你们的巡航舰方便搭载这么多人吗?”
方便自然是方便,只是赵清阁拿不准是不是有诈,万一薄珏是诈他们,一旦让机甲系登上巡航舰,就不是那么容易摆脱的了,搞不好要全军覆没的。
赵清阁迟迟未回应,薄珏便明白了她的疑虑:“我所言句句属实,系统并没有给我们敌人的信息,相信你们也是一样。”
赵清阁:“那一开始的冲击波锁定呢?”
薄珏:“那是操作侦缉舰的新手,一不小心按错了键,阴差阳错的锁定了你们。”
赵清阁:“我们一开始发射的通讯信号,你们没有收到吗?”
薄珏冷静的回答:“收到过,但是不确定从哪里来的,不敢贸然回应。”
十分钟后,机甲系的三十多艘杂七杂八的战舰停在“琉璃”号上,每一艘平均搭载了三个人,陆陆续续的落在了实地上,赵清阁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分配这些人好,干脆让他们都在大厅里坐着,薄珏、炎樱还有另外两个机甲系的同学被带去了指挥室。
炎樱扒在付乐身上,一副“我现在很忙我没有空”的样子,薄珏便一个人承担起了汇报的任务。
“我们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小行星上,不,与其说是行星,不如说是一颗大得过分的陨石吧,不过那上面有氧气,虽然很稀薄,重力大概是天宿星的二分之一,四十余艘飞行器就停在我们旁边,但是大部分人都不会开,于是我们决定先把地形打探清楚,在大陨石的背面,遇到了化学系的同学,我们就把他们带上了。”
“这个小行星上没有生命痕迹,旁边也是空无一物,更不用说攻防战场了,我们分为三组,第一组是会开战舰的同学,第二组临时突击驾驶,第三组捎带脚,把人都装了进去,磕磕碰碰的一路在宇宙里前进。”
赵清阁问:“遇到过敌人吗?”
薄珏摇头:“碰到过小股的星际海盗,绕道走了。”
星盗?赵清阁眯起眼睛,若有所思。
……
离智脑黑屏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负责抢修的技术人员急得一脑门子汗,柯兰在中途走到了一边,面色冷峻的从个人终端发了条信息出去,信息加密等级为ss级,只有姜寒和元帅有权限打开。
从智脑上跳出那个字母时,他便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k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盘根错节的组织,它包含四种人,一,反对成人仪式的雏态;二,受成人仪式之害的成人;三,极端的想要建立起新秩序的所谓“上等人”,除开契子这种天然差异的不平等,所有的天宿人是生来平等的,但是每个人的体质、天赋,以及将来对社会的贡献和财富都不一样,极度的公平滋生出了不公平的种子,这些聪明的“上等人”自认应该被保留记忆和最优基因,获得真正的永生,而不是一世一世毫无所知的轮回;四,狂热的种族灭绝主义者。
这些人在社会中所扮演的角色各不相同,甚至在组织中都互有冲突,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智商奇高,善于隐藏,你不知道身边的哪个人就是k组织的成员了,也许和你擦肩而过,也许是你共事的同事。这个组织什么时候建立的,由谁组织,没人说得上来,第一次k这个字母跳出来的时候,是在军部会议的智脑上,那天帝国损失了三十个珍贵的灵魂,魂飞魄散,再也回不来了。
值得一提的是,它已经有十年没有过动作了,将军们推测是由于组织者死亡的原因,现如今不管是不是,显然它又有了一个领导者,并且重新活跃起来,它第一个选中的目标,就是这些一年级的军校生。
一阵花屏后,智脑屏幕突然恢复了正常,不带任何情感的机械女声通过扩音器一板一眼的说道:“好久不见,我的第一个礼物,还喜欢吗?不喜欢也要收下哦,不然我要生气的,木马。”
本来机械音平平板板的说这些话就够诡异了,最后那个疑似飞吻的声音,让在场的众人登时头皮一炸。
虚拟中的画面在众人显现出来,有的系被直接扔到了太空漂浮物当中,雏态因为没有精神力,没办法使用制氧魂晶,在真空缺氧死亡而当场魂飞魄散,灵魂成了蓝色的碎片,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是模拟场景,也不由得让几人心头大痛。
方才说话的那个大校心中蓦地一紧,上次那名学生也是个雏态,她会不会也已经……
飞行器停在御天军事基地的防护网内,其他军营赶过来技术人员马不停蹄,分工有序的检查各项设备和参数,最后脸色惨白的向柯兰报告。
“将军,有人篡改了智脑中央程序,加了一道自毁程序。”
柯兰冷冷的看着他。
技术人员抹了一把汗:“任务一开始的参数就被修改了,所以这群新生才会被随机投放到了宇宙,中间的任务程序还是按照我们设定的走的,但是结尾,完全相反。”
“我们进行这次军演的目的,是为了让他们‘死’,只要全体阵亡,就会自动跳出模拟,但是现在的程序运行是要他们活下来才行,而且……”技术人员瞥了一眼横眉立目的柯兰,战战兢兢的说,“没有期限。”
柯兰腾地冲过去,一把拎起他的领子,暴跳如雷:“什么意思?不是只要坚持三天就够了吗?!”
“外面是三天,里面的人不、不一样。”
正印证他的话,系统里发布了第一条明确的任务,扩音器冰冷的声音仿佛一把尖刀戳碎了空气中心存侥幸的泡沫。
――现在,请你们不顾一切的活下来,没有时间限制。
柯兰中将缓缓松开对方的领子:“如果他们在模拟中全部死了呢?”
“智脑会启动自毁程序,杀掉残留在系统里的思维,”技术人员深深地低下头,道,“七千多名新生将会脑死亡。”
“你再重复一遍。”
技术人员抬起头敬了个军礼,无法克制住突如其来的哽咽,大声道:“报告将军,如果他们任务失败,全部战死在虚拟环境,届时所有的新生都会脑死亡。”
第62章 强盗行径
柯兰中将出乎意料的没有暴怒,反而非常平和的轻声说道:“不遗余力的制造障碍想让他们死,同时程序命令是让他们活?如果不能活下来,思维就会死在模拟里。”
技术兵艰难的说道:“是的。”
柯兰拉开了自己的军服领口,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好。”
技术兵瞧得一阵心惊胆战,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柯兰中将的样子就像是撸起胳膊揍人一样,这里剩的除了自己这些技术兵,他总不可能去揍身后的副官和少将吧。
“这玩意儿能炸开吗?”柯兰指向那个虚拟舱。
技术兵一怔,回道:“如果强行炸开,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不能确定能不能在思维被抹杀前把人给救出来,智脑的反应速度远比人快多了。”
“那这玩意儿能炸掉吗?”柯兰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军部智脑。
技术兵瞪大了眼睛,他今天算是了解这位凶将的作风了,能以暴力解决的通通暴力解决,别的都是废话,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磕巴:“将军,这是军部智脑,基地的中枢,一旦被摧毁,整个基地系统就会陷入瘫痪,与此连接的太空卫星,太空军作战系统……”
柯兰不耐烦的沉声打断他:“行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可是七千多名御天的新生,国家未来的栋梁,我会向元帅反应,实在不行,老子就炸了这个破智脑。要么,你们给出解决办法,要么,等着被炸掉吧。”
技术兵欲哭无泪,问题是就算炸了智脑,里面的人也不一定能活啊。
“将军息怒,这群新生也不一定会死啊,只要他们完成任务就行,我们还有三天时间呢,未必想不到办法,只要他们拖延足够的时间。”
柯兰幽幽的说:“你刚才不是说里面的时间是无限的吗?”
技术兵:“……”
他突然将求救的眼光投向柯兰身后的大校:“对了,方才这位长官不是说里面有位学生很厉害吗?”
大校平平板板的补充道:“可是她是个雏态,现在也许已经灰飞烟灭了。”
技术兵:“……”
怎么他们第三集团军都是这样的兵吗?!!!
技术兵在此时却猝不及防对上大校抬起眼的目光,他目带冷光,就好像是在说:怎么你们第五集团军的技术兵净是这样的废物点心吗?
柯兰对着身后的大校吩咐了几句,大校退到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大约是在向上面反映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柯兰将视线重新落到了屏幕上。这个技术兵说的话不无道理,他虽胆大,却并不代表心也粗,最大的希望还是得放在这群学生身上。
在看到好几个系的学生因为精神力原因要么缺氧而死,要么宇宙射线辐射而渐渐死去,一个一个小屏幕暗了下来,变成黑屏,柯兰的心接连往下沉,这时一艘通体漆黑的巡航舰驶入了他的眼帘,在巡航舰的周围有五艘侦缉舰分别环绕,战斗舰则贴着巡航舰近距离前行。
这居然是井然有序的一支舰队,虽然规模小了一点。
它们在宇宙中悄无声息的前进,仿佛彻底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柯兰胸膛起伏了一下,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看到的错觉,抬手指着右上角的小屏幕说道:“快,放大给我看看。”
技术人员调出了那个画面,放大了几十倍,原本零零星星的小点展露在众人眼前,在直面视觉冲击的情况下,竟然显得壮观无比,那名大校一眼认出了那艘巡航舰:“中将阁下,是‘琉璃号’。”
“这是战舰指挥系或者星舰指挥系的学生吧?”柯兰说,“调到内部监控。”
技术人员又按了几个键,银白制服的机甲系和黑色制服的指挥系学生、还有浅蓝色的化学系,三方融洽无比的待在巡航舰内部,监控画面又跳到了指挥室里面,四名学生正对着面前的虚拟屏幕低声交谈,她们居然齐齐抬头,看向了屏幕外,同时皱起了眉。
柯兰心头一跳,这是何等敏锐的直觉。
随着这一点星星之火,智脑屏幕上其余的小方格陆续出现了流动的画面,有银白色的巡航舰、小型的舰艇,它们飞快的划过黑暗,曲率推动器在还有盘踞在小行星上等待救援和奋力自救的后勤学生们。这么一看,还有很多人活着。
柯兰中将不由得挑了挑眉毛,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呢?
他身后的大校微微睁大了眼睛,轻声说了一句:“是她?”
紧接着松了口气。
柯兰耳尖的听到了,大校对上他的眼睛,指向了其中一小块屏幕,解释道:“这个一直抱着笔记本智脑不撒手的,就是我说到的那个雏态。”
这次不用柯兰吩咐,技术兵就将角落里的视频拉出来,投放在了这间房子的墙上,更加直观。
这是个废弃了的小行星,土灰堆积,飞沙走石,环境极其恶劣,系统大约投放了三个系约三百的学生在这里,成人们找了个地势相对温和的地方,围成了一个圈,将雏态牢牢护在里侧。柯兰在人群中巡视了一圈,将视线锁定在中间坐着的雏态们身上,计算机系的学生很多,雏态不少,抱着笔记本智脑不撒手的也不止一个,但柯兰还是一眼注意到了缩在最中间的烟灰色眼珠的女生。
她长得并不算很出众,娃娃脸放在一个雏态身上正常无比,充其量只能说是俊秀,眼睛很大,给人的感觉很有精神。让柯兰注意到她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专注。在这样的环境下,无论是周遭的成人还是里面的雏态都表现出一种说不出的浮躁,时不时的东张西望,柯兰估计他们是在等待救援,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雏态,加上一群精神力堪堪一用的后勤系成人,停在原地等实战系的学生还是最好的选择。
林笺盯着面前的屏幕,手指运气如飞,正在专心致志的做一段编码,这么大型的模拟环境,宇宙编码会是什么?她现在所在的一颗废弃的小星球又是什么?环境是什么?乃至于存在上面的生物、包括他们自己,在系统里的表现形式又会是什么?
这么大的一项工程,这三天一点都不会无聊。至于模拟本身这件事情,和她林?第一弱?笺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系统里响起了第一条命令要大家活下去的命令,她也没移开过目光,大家活着她就跟着一起活,哦,也许自己会提前挂掉,如果大家都挂掉了,那她肯定早就挂掉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如果屏幕外对她寄予厚望的大校知道她内心的想法,约莫会当场吐出血来。
柯兰:“有没有办法给她传递消息?”
技术人员:“现在还不行,没办法和系统内的学生联系。”
这时林笺突然抬起头看了屏幕外一眼,又低了下去,柯兰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直觉,他摸了摸脸上的胡子,两道浓眉在眉心挤出了一个小山包:“你把声音调出来。”
然后柯兰就听见那个雏态托着下巴兀自低语:“啊,如果人是程序,它又会是怎么编出来的呢?首先,他得有一个核心程序,比如我们,要爱护自己的国家……”
手指噼里啪啦又在键盘上敲了几下。
柯兰:“……”
大校:“……”
好像不太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学生身上……
赵清阁她们在与薄珏汇合没多久,就遇到了敌军,这次是真正的敌军,一小股的战舰,不多,很快就被轻松解决掉了,赵清阁派人查看的时候,发现是无人驾驶的,只有智脑亮着,所有的进攻程序都是既定好的。
众人面临了一个更严峻的问题,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只是没有提出来,那就是――
她们没有食物补给。
这艘巡航舰的储藏室是空的,薄珏他们所驾驶的小型战舰群,自然也不可能携带什么食物,现在的补给都是学生自身携带的,因为事先没有准备,最多只能支撑两天,赵清阁已经让那个学生把储藏室的情况封口了,一旦泄露出去,军心不稳。
而且……赵清阁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很不对劲,心里不安得很。
其他人明显也有相同的感觉,只是谁也说不上来那种感觉是什么。
赵清阁突然道:“薄同学,你说你遇到了星盗,他们的规模是什么?有没有巡航舰和物资?”
薄珏目光一凝,顿时醒悟过来:“你该不会是想……”
付乐和炎樱也一起看向她。
四人目光相对,赵清阁从彼此的眼神中知道,已经达成了共识,她轻轻吐出两个字:“打劫。”
“打劫!”柯兰在屏幕外猛拍了一下大腿,爽朗地哈哈大笑,“有老子的风范,这几个兵我要了,宫赞,毕业了就直接拽进第二集团军来,可不能让其他的老狐狸给弄走了。”
宫赞――方才那个大校点头称是,在终端中记下了这几个人的信息。
“琉璃号”中,众人商讨了一番方案,付乐带着炎樱出去了,薄珏偷偷给她比了感谢的手势,赵清阁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她留了下来。
薄?不占便宜浑身都不舒服?流氓?珏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对方的腰,满足地叹了口气:“啊!”
第63章 你是我的镇定剂
赵清阁的白眼险些翻上天灵盖去。(.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姓薄的,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情吗?”
“啧,”薄珏下巴垫着她的肩膀,说,“我干什么了?”
“手,拿开。还有脸,下巴。”
“哦。”
薄珏乖乖放开,抿唇,然后竹竿儿似的往旁边一杵,竟然连油都没有揩一点。
这不合常理啊,赵清阁心说,转过身面对着她,薄珏呲出两排小白牙,嘿嘿一笑。
一定有阴谋。
赵清阁:“你想干什么?”
薄珏:“我冤枉啊,我抱你你不乐意,我松开你又怀疑我有鬼,我比那地球星的窦娥还要冤!”
赵清阁往后退了两步,腰抵在控制台上,手随意搭在一旁,两腿交叉身子往后懒散的一倚,轻描淡写地说道:“是么?我不信。”
――啊啊啊啊啊啊腿好长,好帅好喜欢。
脑海中的尖叫不期然的钻了出来。
赵清阁:“……”
她不自在地清咳一声,重新站直了身子,低头掸着白手套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赵清阁决定要是薄珏再不好好用嘴说话,她就……她就用眼神瞪死她!
赵清阁不由得再次郁闷起来,她怎么就沦落到只能用瞪来治薄珏了的地步了呢?可悲可怜。
薄珏悄悄的眯眼笑了一下。
把察言观色修炼到极致的薄珏并没有再说话,也没有用心灵沟通调戏赵清阁,而是安静了下来,控制室里只剩下机械轴承转动的轻微“嘎吱”声响,还有全息投影中数据跳动的细微声音。
或许还有清晰到可以听见的彼此的呼吸声。
赵清阁在这种刻意营造出的安静里渐渐地摆脱了不自在,将思绪落到了如果在模拟中赢这件事情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抬眸对上薄珏略微失神的目光。
薄珏眉头还没松开,下意识的便冲她一笑,这使得她的眉目间突然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沉重和疲惫感。然而那感觉稍纵即逝,快得几乎让赵清阁以为自己眼花了。
赵清阁:“嗯?”
薄珏若无其事的抿唇微笑:“你说。[]”
赵清阁暂时把那份疑惑按下,问道:“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模拟的感觉很奇怪,御天有上百个系,新生近八千,我们两、不,三个系才一百多人,而且整整飘荡了一天一夜,才聚齐了这么点人。其他人呢,其他人在哪里?他们能收到我们的讯息吗?”
“今天发布的任务就更奇怪了,它不是确切的任务,要我们去哪个坐标,要我们去救什么人,或者去攻打什么小行星,活下来?这叫什么任务?和进来时长官们说的也不一样。”
“还有任务时间,教官告诉我们是三天,为什么系统告诉我们的是没有时间限制,是因为模拟里的时间和现实不一样吗?如果是,它的换算比例是多少?还是思维是无限的,所以时间也是无限,如果完不成,就永远没办法出去。”
赵清阁的语气显然已经有些焦躁了,已知的信息太少,未知和不确定太多,很容易让她缺乏安全感,但假如有旁人在,她是说不出这些话的,她会表现出绝对的冷静,好像一个机器一样分析既得信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一点像孩子的依赖和求助心理。
薄珏往前走了两步,两手搭上她的肩膀,轻柔的按了两下以示安抚,温和的目光正对着她。
赵清阁怔了一下,然后勾住薄珏的衣领,往前一带,在两唇相贴之前低声道:“用镇定。”
屏幕外,技术人员大窘,赶紧准备把这个画面给缩放,柯兰一拦:“哎!别动,这俩在干正事!”
契主的唾液有镇定、缓解情绪的功能,当然是无比正经的事情啦!柯兰中将如此想道。
一吻分开,薄珏眨着莹泽的眼睛,问:“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赵清阁点头,“你心里有答案或者猜测吗?”
“没有,信息太少了,过度的推断也许会造成误导。我的想法,先找物资保证供给,不仅是食物,这艘巡航舰的动力资源也需要得到补给,还有其他系的学生,我更倾向于他们仍在离我们很遥远的地方。”
薄珏突然转头看向屏幕外,柯兰等人对上她的脸,发现她竟然无声的说了两个字:是吗?
柯兰一惊,方回过神来,一把抓过技术人员,恶狠狠道:“有办法传递消息给这个学生吗?”
“暂、暂时还不可以。”
“一群废物点心!那你们能干什么?改个小数据总可以吧。”
“改、改什么?”
“坐标,实在不行就等比例压缩,你能指望分散的一个个小舰队支撑多久?”柯兰简直恨不得一巴掌拍碎这些呆板的技术兵。
“把宇宙压缩?这个、这个……从来没试过。”
“没试过你现在不会试吗?!”柯兰气沉丹田大吼一声,“还不赶快去!”
技术兵连滚带爬的扒上了控制台,一行行的数据眼花缭乱的跳跃出来,瞧得人直脑仁疼。柯兰点了几个画面,说:“你把这几个投到墙壁上,自个儿去一边鼓捣去。”
“……”
正鼓捣的技术兵郁卒地挪了位置。
“琉璃号”上控制室的舱门被敲响了,付乐已经溜达回来了,薄珏单手抄起搁在台上的帽子,和赵清阁道别:“我去看看刚刚击落的战斗舰还能不能用,星盗行进的路线图我方才已经画出来了,他们不会走得太远,照这个速度,半天之内可以追上。”
赵清阁总觉得她有点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在薄珏即将拉开舱门的时候,忍不住叫了一声:“等等。”
薄珏回过头,八颗牙齿齐刷刷的露出来,笑得非常标准:“还有什么事忘记说了?”
鬼使神差的,赵清阁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会开战斗舰?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玩游戏玩的,和你一样。”
薄珏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天赋不如赵清阁,但是她一旦决定一件事就会比常人超乎寻常的专注,贪多嚼不烂,所以从一开始便只挑了战斗舰玩,到现在少说也有一年多的时间,足以比上战舰指挥专业的学生了。
“那回去我们一起打游戏?”赵清阁顺理成章的接上。
“好。”薄珏背过身继续去拉舱门。
“等等。”
薄珏停住脚,耳边听得军靴踩在地上急促如雨点的声响,她这次没有回头,因为赵清阁伸手自身后将她紧紧抱住了,薄珏双手抬起来,扣住她白皙的手背。
赵清阁在她身后轻轻说了一句:“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直觉,万事小心。”
薄珏突然就笑开了。
舱门被从里拉开,付乐退在一侧,与薄珏擦肩而过,薄珏彬彬有礼地朝她点了点头,踏着均匀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里面的赵清阁已经重新戴上了指挥官的白手套,面对着全息投影和舱室内的十六块错综复杂的以太屏幕,密密麻麻的光点和一团乱麻的线路图,赵清阁按了按鼻梁,看得有些吃力,付乐自发地上来分担出一部分。
“要出事了。”赵清阁平静的扳过总通讯器,“把防护系统开到最大。”
仿佛在响应她的话,现实的监控屏幕上一艘银白色的战舰毫无征兆的从中间开始爆开,像是一阵死火,寂静无声的燃烧过后,彻底消失在了宇宙中。
一艘一艘的战舰毫无缘由的出局,死亡人数在右上角不断地增加,已经到达了一千五百人。
柯兰眼珠瞪得铜铃大,鼻子里几乎喷出火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技术兵头低得抬不起来:“是、是暗杀者。”
技术兵的领子已经快给柯兰给撕烂了,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暗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
“是妨碍新生任务的暗杀者,这些暗杀者的代码是根据以往帝国最优秀的战舰驾驶员设定的,往年大概有一半的新生,会在他们的追杀下罹难。”
永恒如黑夜的宇宙潜伏的暗杀者无处不在,他们神出鬼没,驾驶着黑色的战舰,装备着帝国最先进的武器,对新生搭载的战舰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快!出动的战舰和侦缉舰赶快回航!”
急切的命令从巡航舰上传出来,薄珏将操纵杆拉到极致,在空中转了三百六十度,舰尾在宇宙中闪过一道银白色的亮光,迅速地向着巡航舰飞了回去。
所有的战舰都顺利返航,赵清阁轻轻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警报声响了起来:“警――”
机械女声像是给生生掐住了脖.子,所有的画面一瞬间全部花屏,发出“滋拉”的接触不良声响。
赵清阁手指微动,想去按紧急制动,周身的汗毛却竖了起来。
付乐瞳孔骤然缩了一下,喝道:“快趴下!卧倒!”
赵清阁却不为所动,在这千分之一秒内按了紧急制动,连带着报警器,刺耳的声响在整艘飞船里响了起来。
脚下狠狠地一震,她再卧倒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一声巨响,总控制室的仪器突然间被炸得支离破碎,沉重的舱门直接被势不可挡的气流掀飞了十几米,不知道砸到了什么地方,传来连绵不绝的余响。
赵清阁眼前一黑,身体像是一片毫无着落的枯叶被气流卷起,重重地跌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又掉了下来。
第64章 照料
“琉璃号”燃料点燃到了极致,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和风骚的走姿,在宇宙中化成了一道光飞快的流窜,暗杀者紧随其后,在接连晃了几晃的地动山摇过后,残破的“琉璃号”重新激活了二次防护系统。[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薄珏随手一抹脑门上的汗,手套甩在一旁,从指挥室的备用控制台上下来,对炎樱说:“我先去看看赵清阁。”
炎樱一摆手:“你去吧,这里我看着。”
控制室被袭击得太突然了,而且敌人的火力远超大家的预料,直接突破了防护罩。
尖锐的警报声在整艘巡航舰里响起的时候,刚下战斗舰的薄珏心里咯噔一下,她离控制室还很远,这艘巡航舰设施又做得非常坚固,舱室之间分别独立开来,连爆炸的声音都没听到。
可是在主舱的同学就听到了响动,闲着的几个学生立刻起身往发出声响的方向跑过去,发现控制室已经是一片狼藉,仪器残骸堆得满地都是,屏幕忽明忽暗,躺在地上的线路无力的哀鸣着。
付乐只受了点轻伤,在确定安全后自己就一骨碌爬起来了。
“等等,别动她。”她厉声制止了想把赵清阁从地上扶起来的同学,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破了的嘴角,疼得“嘶”了一声,“去把薄珏和炎樱叫过来,这里有我。”
几个学生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留下了两个帮忙,其余人回去叫人。
付乐叫住他们,肃声道:“不要把控制室的情况告诉大家。”
那几个学生认真的点了头:“我们知道。”
这两个学生留下来也不算全然无用,付乐指使着他们把赵清阁身上的爆炸碎片小心的捡开扔到一边,自己蹲下身开始检查她的伤势,赵清阁已经失去知觉了,一侧的耳朵流出了血,顺着耳蜗一路蜿蜒到地上,想必是还没来得及完全捂上耳朵被爆炸的响声震的。
耳朵倒是小事,赵清阁一只手臂向外侧奇异的扭曲,骨头尽折,更可怕的是胸前肋骨明显的突起,顶出了胸腔,付乐不用想也知道内脏肯定是大出血了,好在心脏没有受到致命伤,付乐不由得佩服起她来,实习的时候教官说过:在必要时刻,可以舍弃一些身体部位保护自己,只有头颅和心脏完好无损,就算断手断脚,先进的医疗设备也可以帮助他们再生。但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这种情况下毅然决然的舍弃某些部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尤其是――
付乐掌心凝起白光,解开了赵清阁的外衣,打算先临时治疗,这才发现她胸前血液一片濡湿,折断的骨头刺破了皮肉支楞八叉地带出了一块血淋淋的内脏,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面白如纸,呼吸渐渐微弱,几不可闻。
付乐决定收回佩服那句话,这个人对自己已经狠到绝情的地步了。
无论怎么说,该治还得治,但付乐毕竟不是医疗系专业的,也没有专门的手术设备,只能先给她止住血。伤口太多了,血也止得很慢,付乐满头大汗都没注意到薄珏和炎樱已经赶到了。
薄珏蹲在付乐身边,一动不动。
“来了,”付乐头也不抬的说,“指挥室有个备用的控制台,炎樱,你去驾驶巡航舰,不要顾着能源不足,先逃掉这波追杀。”
“我现在就去。”炎樱更习惯听从命令,沉默的快步离开。
“失血过多,薄珏。”
“薄珏?”
“啊,啊。”薄珏仿佛呆住了,才回过神来。
“手给我,”付乐飞快的说道,“你应该知道契主的血除了强化战力、提神催情外,还有供给养分,在契子生命垂危时可延缓死亡的作用吧,摒除杂念,想着要救她。”
薄珏苦笑一声,这种时候她还能有什么杂念,薄珏从后腰抽出匕首,干净利落的在手腕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贴上了赵清阁苍白的嘴唇。
许是血液的甘甜唤醒了赵清阁朦胧的意识,本能的就叼住了薄珏的腕,吸吮带来轻微的噬痛感,让薄珏恍惚觉得这不仅仅是一场模拟,而是无比的真实。
付乐叫醒她:“哎,够了。”
薄珏看着赵清阁已经恢复了淡淡血色的脸,收回了手,付乐想帮她止血,薄珏自己从衬衣上撕了一条布条下来,三两下包扎好了。
“剩下的那点精神力留着救她吧,”薄珏非常冷静的询问,“我能做什么。”
付乐:“我耗费精神力过度,头有一点晕,你把她抱起来送到隔壁休息室的床上。”
薄珏:“好。”
安置好赵清阁后,薄珏听从付乐的吩咐去临时指挥室帮忙,她出来的时候脸色还是一如往常的,一踏出休息室腿就开始发软,背靠着舱门闭目站了一会儿,才从口袋里摸出赵清阁戴过的沾了血的白手套,动身去找炎樱。
炎樱对巡航舰也不熟,都是个半吊子,但是正因为她不熟,只顾着付乐说的要一直加速往前,瞎猫连碰好几回死耗子,居然渐渐把“暗杀者”给甩开了。所以她教起薄珏来,照旧是简单粗暴的风格,哪个是开火,哪个是往前,方向怎么把控,其他的一概不知。
两个半吊子在宇宙中一路横冲直撞,原本定好的航线早就偏离了十万八千里。
确定再没有“暗杀者”后,薄珏打了声招呼就迫不及待的跑掉了,炎樱扭过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的哼了一声,付乐前两天说她们是一对的时候,自己还不信,这么久的朋友还一直瞒着,真是一点都不够义气。
“内脏大出血,已经止住了,不过暂时应该醒不过来,小伤口都治好了,就是她的耳朵,这两天估计都听不到了。”付乐指着床边放着的脸盆和毛巾,“你帮她擦擦身子,再换套干净的衣服。”
薄珏问:“还要喂血吗?”
付乐观察着赵清阁的脸色,眉头微皱:“喂吧,控制好度,别把她治好了,你自己又失血过多倒下了,飞船上已经没有食物了,我没那么多精神力再来救你。”
“我知道。”
付乐关上舱门的时候,余光见到薄珏已经坐在床边,解开手腕上的绷带,对着原来的伤口又划下一道。
总觉得薄珏不会乖乖听话是怎么回事,看来晚点还是得过来一趟。
薄珏站起来的时候头有些发晕,她晃了晃脑袋,半弯下腰捞起水里浸得透湿的毛巾,拧干了,轻轻擦拭着赵清阁的脸。赵清阁生得是那种很正气的长相,天庭饱满,凤目长眉,几要斜飞如鬓,又不会眼泛桃花显得轻佻,薄珏以前还讨厌她的时候,就格外看不惯她这张脸,哼,一看就是假正经!
后来真正接近她的时候,才意识到那是真正经,从此以后最大的乐趣就是把她变得不正经,好显得自己是与众不同的。
如今她躺在这里,双眸紧闭,有些像很久以前了,说不上来的感觉,恍如隔世。
薄珏情不自禁地将手指落在她的眉毛上,指尾勾过眉梢,轻轻的插.入发丝中,缱绻地缠了两缕在指尖,赵清阁的脸很凉,连长发也是冰凉,手指于是随之移到她的嘴唇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喝了血,还是温热的。
“我要亲你了啊,不同意你就睁开眼睛,不睁就代表你同意啦。”
薄珏撅着嘴低头凑过去,吧唧一口亲在她嘴唇上,顺便一想,还是把牙缝里的血都舔干净吧,免得她醒了满嘴的血腥。
她刚想撬开赵清阁的牙关,赵清阁的睫毛轻颤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登时瞪圆了,薄珏:“!”
不就亲一下至于么?!
赵清阁:“!”
她又在占自己便宜!
赵清阁用眼神制止了薄珏接下来的动作。
“水……”她做了个口型。
薄珏乖乖给她倒了一杯水来,扶起上半身靠在自己怀里喂她喝,赵清阁别扭得紧,一口一口的抿着,薄珏则一副幸福得要上天的表情。
薄珏耐心的问:“还要不要?”
赵清阁:“?”
薄珏于是改了心灵沟通:付乐说你的耳朵受了伤,过两天才会好,我刚才是问你还要不要水。
赵清阁幅度轻微的摇头:不要了,巡航舰怎么样了?我们到哪里了?有人伤亡吗?
薄珏一个一个的回答:控制室被炸了,付乐和炎樱在指挥室临时的控制台那里,我也不知道到哪里了,反正是胡乱开的,伤亡我没有统计,应该还好。
赵清阁“嗯”了一声,陷入了沉思。
薄珏在赵清阁肩膀上按了一下,提醒她:你该躺下了,我帮你擦身。
赵清阁:“!”
薄珏看她接连露出震惊的表情,脸颊圆鼓鼓的,煞是可爱,顿时就吃了二斤熊心豹子胆,哈哈笑道:瞪什么瞪,你想穿着脏衣服睡觉吗?乖乖躺下。
赵清阁垂死挣扎:我有一个条件。
薄珏:说。
赵清阁:我脱一件,你也得脱一件,公平。
第65章 一只薄小攻
赵清阁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刚刚那么一下撞坏了,才脱口而出这么个馊主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别说是脱一件了,只要她说一句话,薄珏分分钟把自己扒光都不是难事。
薄珏跃跃欲试的觑着她。
――你确定?
完了完了,算是挖了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了。
但这时候再反悔简直一辈子不用抬起头了,于是赵清阁梗着脖子,不甘示弱的回道:嗯?确定啊。
――好吧,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先来。
薄珏抬手脱去了最外面的制服,随手折了两下搭在椅背上,拧干了毛巾朝她走过来,赵清阁反观了一下自己,外套早就被剥走了,衬衣、背心、内衣一共也就三件而已,好像大事有点不妙。
薄珏先把毛巾贴在赵清阁额头上,弯身把衬衣纽扣一颗一颗的解开,两手捉住背心上的裂口,分别往两个方向使力,“嘶啦”一声,沾满鲜血的背心被抽出来扔进了杂物桶。
赵清阁:“!”
说好的一人脱一件呢?
薄珏一边帮她擦腰腹间的血迹,一边以对付小孩子的口吻哄道:我们在被监视呢,脱光了被人看到就不好了,回去我再脱给你看。你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赵清阁腹诽道:看你这个女流氓吗?
薄珏手里的毛巾在她胸口停下,不动了,对上她的眼神,眨巴了两下眼睛,义正词严的一迭声质问。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可是合法妻妻,哪里算流氓了,你前几天晚上在我身体里的时候说要掐死我就不流氓了?我半夜睡得好好的你把我给翻起来折腾就不流氓了?我说了不要了你非压着我做到哭就不流氓了?
赵清阁面色一沉。
薄珏不管不顾的把被子给她拉上,盖到肩膀,言简意赅的总结。
――我呢,最多占点口头便宜,这叫假流氓,你才是真流氓,会咬人的狗不叫,真流氓从来都是披着君子的皮。
赵清阁脸彻底黑成了锅底,凡是不需要亲自动嘴的时候,薄珏一身浪劲儿就直冲外星系,十艘宇宙飞船都拉不住她!不行,她气得心肝儿疼,她这会儿要是能动――
赵清阁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怒气冲冲的瞪着她。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糟了,玩过火了。薄珏赶紧三步并两步冲了过来,结结实实亲上了她的嘴唇,赵清阁气不过将脸一偏,薄珏事先固定住了她的脑袋,软硬兼施的舔开了她的牙关。
一分钟后。
薄珏把被子重新掀开,挡住赵清阁大部分.身体,继续帮她擦拭,虽然说中将他们应该会刻意避嫌,但是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下还是小心为上。
赵清阁睁着眼睛躺在床上,百无聊赖的开始观察她。可能是成为契主的原因,除了那点浑然天成的柔弱感,薄珏的长相和雏态时相差甚远,她有一副相当漂亮的皮相,低垂的眉眼下,是挺直的鼻梁和樱色的薄唇,唇形完美,说话的时候狡黠灵动,不言不语的时候则格外的遗世独立。
她的身材也很好,凹凸有致、腰细腿长,腹部因为呼吸微微起伏,带动了那些隐藏在衣衫下浅浅的肌肉纹理,赵清阁离她极近,可以很仔细的观察到。
薄珏将白衬衣的袖口直挽到肘部,瓷白的小臂赛过珍珠,几乎可以与衣服的颜色媲美了,脑门上已经沁出细细的汗,她随手又解开了领口的两粒纽扣,露出比常人更加小巧的锁骨来。
薄珏骨架很小,装可怜简直得天独厚。
赵清阁喉头轻轻一滚。
平心而论,赵清阁觉得薄珏还是挺好看的,嗯……手感也不错。
――赵小姐,你现在看我的眼神,和你在床上的时候一模一样。
好了,赵清阁翻了个白眼,决定收回上面那句话。
――别看了,快睡觉。
嘿,说得跟谁乐意看她似的,赵清阁连白眼都懒得翻,干脆脸转向床里侧,闭目养起神来,养着养着居然就睡着了。薄珏把用过的毛巾和水处理干净,自己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着。
过了一会儿又把椅子撤了,直接坐在了床沿,手指戳了几下她尚且算有肉的脸蛋,戳着戳着就爱不释手起来,赵清阁无意识的“哼哼”了一声,薄珏不慌不忙的亲上她的嘴唇,使用了催眠,然后为所欲为起来,啊不,只多亲了几下脸。耳朵?不不不,绝对没有。
薄珏再三确认过伤口没有再流血以及被角都掖好之后,恋恋不舍的离开了休息室。
从休息室到主舱,再到指挥室,她一路走过去,情况比想象中的好很多,没受伤的学生自发担当起了照顾受伤同学的责任,大部分人集中在主舱,互相分享食物,剩下的一部分同学在各个舱室各司其职,他们已经知道储藏室空无一物的消息了,第一次上战场的新兵,在这场突袭后表现出了令人震惊的心理素质。
“薄同学,你们需要食物吗?”一个化学系的学生看她过来,把自己掰成了两半的压缩饼干重新装回包装袋里,迅速的起身,蹬蹬蹬跑到她跟前。
薄珏彬彬有礼的拒绝:“不……”
那同学已经把饼干硬塞她怀里了,麻溜的又坐回了队伍里。
薄珏摇了摇头,垂下眼轻笑了一声。
“不讲义气的朋友,你从哪来弄来这么多好吃的?”炎樱边往嘴里塞了一小块指甲盖大的巧克力,咂摸了两下嘴不断地回味,边问薄珏。
付乐一歪头,说:“我猜是化学系的同学给的是不是?”
薄珏冲她比了个大拇指:“还是你聪明。”
炎樱控诉道:“怎么就没人给我呢?”
薄珏:“你去外面转一圈,你也有。”
炎樱雀跃道:“是吗?那我去啦。”
她转头摇着付乐的手臂征询意见:“付乐付乐付乐付乐……”
付乐拍了拍她的脑袋,炎樱蹦蹦跳跳的就跑掉了。
薄珏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皱了眉:“你就这么让她去了?化学系的同学食物也不是很多,都给了咱们他们吃什么。”
“放心吧,她就是享受一下感觉,再说咱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食物放在我们这里也不是坏事,统一分配,”指挥室的四面墙壁调成了宇宙模式,外面的黢黑像是阴影包围着她们,无形中就带了一股压迫感,付乐指着已经不时闪烁着黄灯的能源标记,“现在的首要任务,是补充能源。”
薄珏仰头看向控制台上的以太屏幕,屏幕上的光点缓慢的前进着:“现在到哪里了?”
付乐摇头,大家都是两眼一抹黑。
“发信号,一直往前走,”薄珏忽然对上她的眼睛,“你相信我们能活下去吗?”
付乐怔了一下,本来的迷茫被她一个眼神扫荡一空,肯定的回道:“当然。”
薄珏站上了控制台的另一边,接连按了好几个按钮,随着“嗡”的一声轻响,墙壁恢复了银色金属的本来面目,头顶的灯光打在她的长睫毛上,阴影盖住了一半漆黑的眼珠,她低声说:“底下的人可以动摇,但我们不可以。”
也许命运终于眷顾了这一群新生,在整整又飘荡了一天过后,终于遇到了早就心心念念的星际海盗,饿急了眼的学生们饿虎扑食似的一股脑扑了上去,一眨眼间成功撕碎了三艘战斗舰。
敌人很快反应过来,发起了猛烈的火力反攻,只是这群星盗明显是不入流的小股势力,薄珏手拉起加速器,猛然提到最高速度,绕到了敌方指挥舰后面,专门盯着薄弱的地方轰,当场清空了武器库。她当机立断的按下左手边的红色按钮,朝着面前的指挥舰冲了过去。
系统:“自毁程序启动中,倒计时十、九、八……”
薄珏解开了身上绑着的安全带,探身一拳打碎了舱门,宇宙射线辐射身体之前,透明的防护罩已经将她包裹起来。
系统:“六、五、四……”
薄珏站在舱门边缘,脚一蹬跳了出去。
系统:“三、二、一……”
就在她错身而过的瞬间,自毁的战斗舰和敌方指挥舰亲密接触,“轰隆”一声巨响,薄珏提前捂住了耳朵,巨大的爆破光球连成了一个扇面,爆炸的气流狂风海浪般呼啸而过,热量高得灼人。
宇宙中顿时烧起了一片火海。
动力魂晶在手中同一时刻激活,薄珏在空中调转方向跃上了指挥舰。
指挥舰里的星盗还没反应过来,飞船就漏了一个大窟窿,一道身影宛如鬼魅似的钻了进来,她两臂上组装着奇怪的武器,光子炮连发,连星盗带舱室轰成了一块松软无比的蜂窝煤。
薄珏两手一握,机甲炮消失在了空气中,换了把轻型的光束枪,贴着墙壁脚步轻盈地往里走。
第66章 防贼入,入了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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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师一样,也许没有老师那么严重,作者们也有“职业病”,我认识的朋友不算很多,也就几个作者吧,我们会“垂死梦中惊坐起”,妈呀睡过头了好像昨天没更新,哦,好像是更新了,继续倒下去睡觉,整天都在想梗,怎么会写得萌一点啊,读者会喜欢,绞尽脑汁想让大家留言,我家太后和太上皇每天吃饭都要说我一通,因为我经常吃着吃着就发起呆,这个倒不算什么大事,有的作者坐久了颈椎病、肩周炎,我自己当然没有这么严重,但是我的一只手也有问题,手腕经常会无缘无故酸得不行,晚上睡不着觉,手指也是,后来专门买了可以托着手腕的鼠标垫,搁在笔记本上的手腕往上一点的地方已经起了微小的茧子,我不是在替作者卖惨,而是陈述事实。如果这样的心血和付出,换来的仍旧是盗文网、论坛、贴吧里的各种谢谢楼主,真的没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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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给你喜欢的作者一条生路。以我个人为例,每天码字时间大约是三小时以内,卡文不算,卡文可能卡一天,收益……伙食费吧,还是三线城市那种,我是兼职,就想换台笔记本,这台用了好多年,重得不要不要,每次出个一两天的门背出去码字真的,我的小身板有点受不了,就打算写几个月凑台电脑钱,我过分吗?不过分吧。我的朋友是全职,辞了工作在家写文,昼伏夜出日夜颠倒,作息根本调不回来,对于她这样的来说,收入全部来源于网络订阅,也许你嫌麻烦、或者就直接就想白嫖,对你来说你为每白嫖的一篇文省了一杯可乐沾沾喜喜,对她来说就是少了一顿饭钱,是糊口的收入,然后她封笔了,不写了,重新去社会工作了,你再也看不到她的文章了,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吗?或许你说一个封笔了不重要,但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想,千个万个都得封笔了。
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音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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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玄·石榴·笺,欢迎来晋(jin)江(jiang),我在这里等你。
啊,终于编不下去了。我去找点东西凑字数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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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容屏的另一边,小真空睡得香甜。
小真空是个药剂师,硕士毕业后直接进了研究所工作,从小到大就是个乖乖女,学生时代认真念书,工作的时候努力工作,性格又内向,连次恋爱都没谈过。
本以为人生会波澜不惊,像大多数人一样,到了合适的年龄,就听从父母之命,结婚生子,若是没有遇到这个人,她或许已经为人/妻为人母了。
敲下那五个字,外加一个问号和省略号的时候,小真空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可当按下发送的时候,她又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横竖都是一刀,大不了二十七年后又是一名安静的美少女。
一天,两天,一个月,半年,大神再也没有了消息。
小真空还是写了那个故事,从前,有两个女人,她们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永远。
大神手下的新文完结了要开定制,大神在电脑前坐了很久,拨通了黑马时光图书的编辑电话。
大神:这次定制,麻烦让所有拍下新书的人在备注都填上秦江的读者id。
编辑:我能问为什么么?
大神:我想找一个人。
大神挂断了电话,窗外大雪纷飞,转眼又是一年深冬。
大神回了老家过年,完美的发挥了太极功夫应付了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春暖花开,冰雪消融的时候,大神按照惯例开了一篇新文,生活就像一湖宁静的水,不疾不徐的缓缓流淌。
这天早晨,大神跑完了步,坐在楼下的早餐店吃早点,这种小店规模不大,平时桌椅都有富余,不知道为什么今早人特别多,大神去的时候只剩了一张空桌子,那是一张双人桌,靠窗,只有两把椅子,大神习惯性的选择了正对门口的位置。
“老板娘,我要一碗清粥,一碟小咸菜。”
“好嘞,马上。”
大神低着头,专心致志的小口喝着粥。
“请……请问,我可以坐这里么?”是刚刚在店门口说话的那个年轻女人,声音细若蚊蝇,就像是怕惊扰到什么似的。
大神抬头看了她一眼,抱以善意的微笑说道:“可以的。”
那人轻轻颔首,颈项弯出一道有些动人的曲线,她轻声说:“谢谢。”
清晨的清辉懒洋洋的从玻璃外透进来,一路带着光点似的,年轻女人及腰的黑色长发乖顺的垂落在胸前,浅蓝色的牛仔裤配上针织白色线衫,简单得不可思议,她肌肤白皙,然而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而柔弱。在阳光下,两颊泛起一抹淡淡的红晕。
第66章 扳回一城
后脑生风,薄珏就势往身侧一滚,单膝跪地一枪解决了一个星盗。.这些都是系统模拟的代码,死了也就湮灭在空气中,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论单兵作战,宇宙中没有哪一种生物比得上天宿人,薄珏和后上来的同学们切瓜砍菜似的把飞船上的活物清理了个干净,一个个摩拳擦掌地开始了扫荡工程。
薄珏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一般飞船的舱室分布,往储藏室的方向走了过去,微微屏住了呼吸推门而入。下一刻,抑制不住的笑容绽放在她的脸上。
她望着里头排布得整整齐齐的罐头,旁边列着的两箱红酒,还有卖相甚好的甜点忍不住“啧”了一声,果然星盗就是会享受,毕竟是抢来的东西,怎么花也不心疼。
薄珏摸着耳朵上的携带式通讯器,准备把这个消息报告上去,眼角余光一瞥,将手放了下来,不知想到什么临时改变了主意,她抬脚迈向储藏室琳琅满目的食品架上,伸指抽出了一袋手掌大小粉色包装的零嘴。
薄珏朝门外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后,悄悄地将那包东西塞进了身上的口袋,还不忘拍了拍。
“我是薄珏,储藏室物资丰厚,大家伙都过来,把东西搬回咱们主舰上去。”
等众人闻风而来的时候,薄珏一脸正气的进行分工完,就带着怀里的“私囊”溜达去了别的地方。星盗的动力舱能源充足,但是怎么换到己方主舰上去是一个问题,薄珏长叹了口气,要是军舰维修系的同学在就好了。
“滴——”
薄珏接通了通讯器:“付乐,怎么?”
付乐语气中难得的带了几分激动:“有新的同学收到信号了,他们正往我们这里赶过来。”
薄珏心头一喜:“是什么系的?”
“战舰指挥系、星舰指挥系、雷达探测、声呐技术、宇宙学、空间信息、天体物理……”
付乐每报出一个系名,薄珏心就上扬一分,乃至于付乐说到最后一个军舰维修系的时候,薄珏的心脏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她狠狠的吸了一口空气:“你不是在骗我吧?”
“我骗你干嘛!”付乐喜不自胜,“就在你们离开不久,通讯系统像是井喷一样,连续收到来自四面八方的信号,我现在正在和他们联系呢,不信你听听?”
通讯器里一阵杂音,薄珏按紧了耳朵,一道冷静的男声清晰传了过来:“鉴于你们现在位于各系中心位置,暂时在原地不要动,汇合以后集体行动。”
付乐问:“你们的物资怎么样?”
对面的男声回答:“尚且充足。”
薄珏:“这个是谁?”
付乐切回单线联络:“战舰指挥系的指挥官张博。(.)”
“嗯,”薄珏并未表现出什么感兴趣的样子,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问道:“赵清阁呢?还在休息室睡觉吗?”
付乐略一挑眉,将视线转向在旁边坐着、刚刚可以动弹的黑发女人,轻笑了一声:“这个你得问她。”
赵清阁看向她,轻轻摇了一下头。
薄珏了然:“她在指挥室是不是?”
付乐收回视线:“对啊,你要和她说话吗?”
薄珏脚下步伐加快:“你忘了她耳朵听不见吗?我怎么跟她说,心灵沟通到不了那么远。你跟她做个手势,就说我很快回去,还给她带了好吃的,让她回休息室躺着。”
付乐:“好的。”
薄珏说完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付乐瞧着赵清阁,目露揶揄:“你家薄小珏叫我跟你说,她很快回来,还给你带了好吃的,让你回休息室乖乖躺平。”
赵清阁不说话,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付乐敛了神色,正色道:“我说你这耳朵好得也太快了,我预计你两天才能好的,这么快就能听到了。”
赵清阁嗓音略低:“声音还是有些小,不过不影响正常交流。”
付乐站得有些累了,改成手肘撑着控制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告诉她耳朵好了的事情?”
赵清阁眼角罕见的弯了一下,却没有笑纹,付乐无端感到周身一股凉意,缩了缩脖子,赵清阁这才淡淡开口:“想让某个人的尾巴多翘一会儿。”
她转头看向付乐身旁金发的女生,温文有礼的说道:“炎樱,麻烦你再送我回去了。”
炎樱看向付乐,付乐点头,炎樱跳过来连人带椅子一起搬了起来:“好呀。”
……
薄珏问过有关军舰专业的学生离这里的距离,和付乐商量过后,决定先不拆星盗指挥舰的动力舱,等同学来了再说,于是在物资搬完以后就回到了己方主舰。
路过的同学跟她打招呼,她觉得每一个人都在别有深意的看向她的口袋,显然第一次“中饱私囊”饱得相当不自在,到最后黄花鱼似的贴着墙壁赶紧溜了回去。
赵·装死·清阁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响被带上,她眼角一抽,忍住了睁开眼的*。
薄珏背靠着门,心跳得飞快。
赵清阁听见一阵窸窣的声音,继而一声轻响,眼皮表面的光被遮挡住,随之嘴唇贴上了两片温软的唇瓣,有点干燥,好像还破了点皮。薄珏单手握住赵清阁的后颈,或轻或重的揉捏着,湿滑的舌尖在牙缝间舔.弄,试图挤开她的牙关。
赵清阁咬紧牙关:“……”
这人怎么一回来就做这种事情!
——醒了?
薄珏在感受到抗拒后,就知道赵清阁是清醒的,她故作失望的离开她的唇,安分守己的坐回了床沿。
赵清阁没理她。
薄珏不以为意,反而吐了吐舌头,开心地说道:你猜我给你带了什么?
——不猜。
以赵清阁平躺着的角度是看不清桌上放着的东西的,何况薄珏还故意用身体挡住了,鬼鬼祟祟的。包装袋被撕破的声音实在太清脆了,薄珏自己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玩意儿还到底怎么给人惊喜,还不如在外面拆好了拿进来呢,刚才就含进嘴里,接吻的时候渡过去的话赵清阁肯定不会拒绝,如今是赔了惊喜又折了亲吻,拊膺顿足都不足以表达悔恨之情。
噢,不对,她现在听不见,那就没关系了。
这包糖果不知道是哪个外星球打劫来的,包装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母,薄珏拆开了第一颗糖,是绿颜色的,透明得像是琥珀,她用食指和拇指捏着,转头对赵清阁说:那个……你闭上眼睛。
赵清阁看了一会儿她一副卖关子的神情,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笑,嘴角僵硬地抽了两下,很好地控制了面部肌肉,她怕她一笑,薄珏就得哭。
好吧好吧,闭上眼就闭上眼。
一颗圆圆的带着体温的东西塞进了自己嘴里,出于下意识,她舌头往上卷了一下。
舌面的褶皱挤压过手指,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十指连心,薄珏心脏一紧,喉头跟着往下滚动,咽了一下口水,想抽回来,却被紧紧的吸附住了,温热的口腔随之包围上她的手指,舔舐。
很舒服,但也……有些地方不太舒服。
赵清阁约莫是将她的手指当成了棒棒糖。薄珏这么想道,好似这样就能平心静气了。
可事实是……
薄珏深深吸了两口气,夹着双腿坐立难安,她别过脸,白净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赵清阁觑着她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同时也为她的敏感感到惊讶。
赵清阁在口中的食指第一指节处轻咬了一下。
“嗯……”
成功从对方嘴里逼出一声浅浅的呻.吟,赵清阁满意的放开,扳正薄珏的肩膀,舔了舔嘴唇,暧昧至极的冲她笑了一下:“很甜。”
薄珏的脸腾地就红了。
非常好!赵清阁在心里说道,扳回一城!
“你……”
“我?怎么了?”
薄珏往后一退,一脸见鬼的表情:“你听得见?”
赵清阁做了个摊手的动作:“我听得见啊。”
“那、那那你还用心灵沟通干嘛?”
“你用我就跟你一起用啊。”
薄珏抽了张纸巾把自己食指上的口水擦干净,想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要吃我手指?”
赵清阁酝酿了一下情绪,深情道:“因为我……”
薄珏满怀希望的看着她。
赵清阁勾了勾唇角,目光放肆的在她胸前和身下打量了一圈,恶劣地笑道:“不能吃别的。”
薄珏气急败坏,抓过床头的枕头砸了过去:“流氓!”
枕头在砸到赵清阁之前,被一只手半路截住,薄珏气鼓鼓的把枕头抱进自己怀里。赵清阁早知道这枕头砸不到自己脸上,眼皮都没眨一下,歪头笑道:“哪里哪里,都是你这个师父带得好,我自愧不如。”
下一刻软软的大白枕头就按在了她的脸上。
“唔唔……”
赵清阁终于安静下来了,薄珏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决定多闷她一会儿。
哼。
谁知赵清阁的身体居然开始发起抖来,先是从枕头下轻颤,继而是上身,渐渐的整张床都在颤动,薄珏心头一跳,恐惧笼罩了她,赶紧把枕头拿开,赵清阁立刻用手背遮住了嘴巴,一双晶亮的灰色眼珠望着头顶上方的薄珏。
然后,薄珏发现她在笑。
眼睛在笑,眉毛在笑,鼻子在笑,连手背捂住的嘴巴也在笑,当冰山褪去了冷酷的外衣,滚烫的内心被发掘出来,就好像暖阳笼罩大地,每一根头发丝都是温暖的。
十几年了,薄珏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笑。
于是她也笑了,眉先弯,然后再是眼,在她眨眼的瞬间,依稀有水光一闪而过。
赵清阁笑了一会儿,突然咬住下唇:“薄珏,我肋下好像有点疼。”
第67章 汇合
“让你笑!活该!”薄珏没好气的说道,手却落到对方胸前的衣扣上,解开瞧了一眼,“哦,伤口裂开了,这在地球叫什么,恶人自有天收。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看来我是个好人了。”
“为什么?”
“因为我的伤口没崩开啊,真流血了你会是这个表情吗?”赵清阁歪头睨着她,她把天宿人的强悍体质发挥到了极致,竟然已经能稍坐起来身子做出一手支颐的动作了。
薄珏本就是假意绷着脸,这回也绷不住了,干脆一屁股在床沿坐下来,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她看。
赵清阁:“看什么看?”
――看你好看。
赵清阁嘲道:“用心灵沟通算什么好汉?”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汉。
赵清阁指使她:“给我拿个糖来。”
薄珏莞尔,幸福的当起了尽职尽责的小跟班儿,取了一颗有着紫色包装的糖果,还负责送货上门,赵清阁大爷似的一张口,糖就自动滚进了嘴里,这回倒安分极了,乖乖的含着。
薄珏食指在离开的时候,似有似无的蹭了一下赵清阁的嘴唇,然后收回去,微微蜷着放在了被面上。
赵清阁从她的动作中感受到一种格外的怜惜,于是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其他系的同学要到了,包括不少实战系的同学,这虽然是一件好事,但是……”薄珏说,“本来我们只有三个系,付乐和炎樱、我和你又是这样的关系,大家很容易结成铁板一块,他们来了就不一定了。”
赵清阁缓缓开口:“一山不容二虎,一个队伍也容不下两个指挥官。”
“战舰指挥系的指挥官张博,我听到过一点风评,是个非常强势的人,到时候未必会听我们的,而且目前的太空战场,我们连驾驶员都是拼拼凑凑的半吊子,终究还是业余的,我们没有话语权。”
“只要能赢,谁当指挥并不重要,而且,谁说我们没有话语权的?他打得过你吗?”
薄珏实诚的摇头:“应该打不过。”
赵清阁把嘴里的糖嚼吧嚼吧,轻描淡写的说道:“如果是个蠢货,打晕绑起来,到时候直接控制指挥室,底下的人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
薄珏:“……”
她倒是不惊讶赵清阁说出这样的话,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她此时腮帮子略鼓,还不住地发出咀嚼的声音,说不出的违和。(.)
“算算时间,最早的一支队伍应该在一小时后到,我想休息一下。”赵清阁撑着身子滑进被子里,手落在白色被面上,尽量多的休息是最好的养伤办法,养好伤才能更好地面对一会即将到来的同学。
薄珏说:“好,我在这里守着你。”
赵清阁仰头望着她,眼神里突然多出一丝说不出道不明的暗示。
薄珏怔了半天,“噢”了一声,把外套脱了,躺在了另一边,休息室的单人床两个人睡有点挤,薄珏只能侧躺着,赵清阁拉过她一只手掌盖住了自己的眼睛,呼吸放松下来,很快就变得均匀无比。
薄珏皱了皱鼻子,有些不明所以,转念一想,大约这是她表示依赖的一种方式?
“滴――”
耳朵上的通讯器同时响起来,两人一起睁开眼睛,只迷茫了一瞬,就恢复了清明。
“战舰指挥系和军舰维修系的同学到了。”
“他们在哪里?”
“在指挥室里。”
说话的空档间,薄珏已经搬来了椅子,把赵清阁抱了上去,之后甩了甩压得有些发麻的左臂,连人带椅子都搬了起来,这里自然不会配备轮椅这样的东西,只能都靠人力了。
指挥室一片寂静,会议桌上除了付乐和炎樱,还坐着另外两位男性契主,她们一进门,坐在首位上的男人看了过来,他虽是坐着,上身也显得修长,深蓝色的制服熨帖地穿在身上,面容英俊,肤色是大众热捧的小麦色,张博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自发地迈开长腿走了过来,声音冷淡:“战舰指挥系,张博,初次见面。”
赵清阁不方便握手,薄珏从她身后出来,握住张博宽厚的手掌,勾唇轻笑:“机甲系,薄珏,很荣幸见到你。”
两人都没有松手,手背青筋暴起,暗中使了劲力。
两双黑色的眼睛在空中眼神交汇,剑拔弩张,仿佛带出一连串实质的火花。
久久的相持不下,张博先松开了手,薄珏露出一个无懈可击的笑容,道:“承让。”
趁着张博立在原地,薄珏抱起赵清阁快走几步,直接将会议桌首位本来的椅子踢开,将人一放,牢牢占据了首位。张博面色一黑,付乐不由得心里暗叫一声好,这个张博一来就霸住主位不放,自己正费神怎么把他给弄下去呢,硬赶不是办法,薄珏不管不顾的就来了这么一招。
赵清阁十指交叉手肘撑在会议桌上,长眉微挑:“人都到齐了,大家可以商议事情了吧。自我介绍一下,赵清阁,作战指挥系的指挥官,这里目前由我指挥。这位是……”
三两句话,加上薄珏方才当仁不让的气势,将主人翁的姿态摆到了极致。
她指的是自进来以后一直没有开口的另一位契主,那位契主面容清癯,斯斯文文,有种让人看起来很舒服的书卷气,这位“书生”推了推鼻梁上细瘦的平光眼镜框,掩藏其下的黑眼珠温驯清亮,娓娓说道:“我是军舰维修系的舒声,是和张博一起过来的,星盗的动力舱我已经让同学们去拆卸了,约莫一个小时可以得到充分的能源补给。”
嗬,还真叫书生。
书生坐的位置在下首往下两位,一看就是与世无争不喜欢站队的,就算是王博一起过来的,也没有与他更亲近一些,王博挑衅的时候他也不开口,而是等到赵清阁问话时才答,语气也让人舒服,基本不列为威胁。
张博拉开赵清阁左手边的座椅,坐了下去:“不知道赵指挥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赵清阁淡淡吐出一个字:“等。”
张博瞥了她一眼,眼中的轻蔑显而易见。这谁不知道?
赵清阁也不恼,接着道:“既然军舰维修系和战舰指挥系的专业同学都来了,我们这里有单兵作战最强的机甲系,发展最全面的作战指挥系,还有化学系,大可以在最大可能下进行资源配置,发展出另一道防线。”
书生眼眸半垂,似在认真听讲,张博则微微皱了眉头:“怎么发展出另一道道防线?”
赵清阁:“你们来的时候受到过不明舰队的袭击吗?”
张博神色微变,黯然道:“没错,我们被袭击过,十几个同学开着战斗舰被击中了,再也没回来。”
赵清阁:“如果我们停在这里,会再次受到袭击吗?以我们的兵力,有一战之力吗?”
张博刚要说话,赵清阁抢先道:“就算有,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所以我们要早作防备。”
书生突然在这时插嘴:“我们军舰维修系会全权配合。”
赵清阁惊讶地挑了一下眉,张博也看向她,等着她的答案。
“好,”赵清阁眼里流光一闪,整个人的气质忽然变得锋利而尖锐,语气和脸色同时沉下来,像一条柔弱无骨的盘成一团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支起身体,吐出险恶的蛇信,“我所说的第一道防线,就是在陨石群中埋炸弹!军舰维修系的同学负责从我们缴获或者损毁的战舰中寻找可用的材料,化学系负责配炸药,其他实战系的同学负责将炸弹送进陨石群中埋好,他们敢进来,咱们就敢炸他个粉身碎骨!”
她沉声道:“张博!”
“到!”张博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站起来行了个军礼,行到一半反应过来,尴尬地举在空中不上不下。
赵清阁手掌撑着桌子,勉力站了起来,肩背挺直,朝他郑重的敬了一个礼:“一旦陨石群挡不住敌人,第二道防线就全仰仗你和战舰指挥系的同学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张博很自然地将这几个字脱口而出。
胸腔里的一根肋骨因为剧烈运动移位,赵清阁身形微晃,脸上的血色一瞬间褪去,几乎站立不稳,这时一双手适时地从身后伸过来托住了她,她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倾在这双手上,任由对方扶着她慢慢坐下。
――疼吗?
――还好。
――送你回去休息?
――再过一会儿吧。
张博早知道她受伤,却不知道伤得这么严重,连站起来都这么困难,当下低低道了声“好好休息,”自己着手安排第二道防线的事宜去了。
书生掌心凝起一道白光,隔空落在赵清阁的额头上,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又睁开:“肋骨断裂、内脏受损,失血超过四分之一,危险,我那里有点补血气的药,待会儿给你送过来。”
他竟然也是个精神专精。
赵清阁落落大方的说:“谢谢。”
书生清癯的面庞挽起一点温文的笑意,也快步离开了。
“张博。”
张博快走到巡航舰主舱的时候,书生在身后叫住了他。
“什么事?”
“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快表态站在作战指挥系那位指挥官那方吗?”
“为什么?”
“你仔细观察这所巡航舰上的人员就知道了,我们俩联合在一起,无疑是最优配置,一路过来尚且折损了三分之一的同学,但是在这里,你注意到了吗?”
张博悚然一惊,开始点起巡航舰剩余的同学数目来。
“发现了?”书生弯唇笑了一下,笑意却不及眼底。
“发现了,”张博顿了一下,自嘲的说道,“一个都没有少。”
第68章 任务完成
赵清阁抬起手背在嘴唇上一抹,沾上了一小块红色的血迹,薄珏给付乐让开一侧身子治疗,赵清阁闭目倚在薄珏怀里休息,刚才的敬礼,不单是为了威慑,更是为了给张博留一个台阶下,只是起得急了一些。(.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付乐收回手,薄珏紧张地看着她。
“没什么事,缺少专业的医疗系学生,只能多休息。”
薄珏神色稍缓:“那我带她先回去了,这里还有什么要紧事吗?”
付乐拍拍她的肩,宽慰道:“没有,有的话我和炎樱会处理,等其他人到的时候,我会再叫你们的。”
薄珏点头同意:“我先走了,辛苦你们俩了。”
“哪里。”
炎樱从里面的备用控制室里探出半个金灿灿的脑袋,笑哈哈的:“这里就交给我啦。”
赵清阁又睡着了,直到回了休息室躺在床上才困顿地睁了一下眼,再合上,薄珏手伸向她的耳朵,赵清阁偏头躲了一下,薄珏再次伸手,这次没有遭到拒绝,顺利的将挂耳式通讯器摘了下来,搁在她枕边。
薄珏还不放心,怕她很快就醒,干脆把她催眠,自己在休息室坐了几分钟,离开了。
赵清阁说得笼统,但实际上要拉起第一道防线是很困难的,首先就是原材料问题,战舰使用的武器基本都是能量攻击,要怎么把这些能量转换成小型能量弹;其次,陨石运动的速度非常快,要怎么准确的判断出它的运动轨迹;第三,如果敌人真的来了,他们这些学生的反应速度真的够快吗?
薄珏从巡航舰里出来走到甲板上,远目望着无比浩瀚而永恒黑夜的宇宙。
以这艘巡航舰为中心,周围围满了银色的战斗舰,在眼睛看不见的地方,还有数艘侦缉舰密切的巡视。张博驾驶着一艘通体银色的战斗舰,舰头是尖锐的流线形,在舰队群前不停地飞来飞去。他后面的舰队有条不紊的进行变队,漫天的银白,结成了一张滴水不漏的密网,牢牢的护住了中心的主舰。
薄珏看着那架战斗舰慢慢在自己眼前降落,悬浮在甲板上,舱门从里面被打开,军服熨帖的男人抬脚迈了出来,他脚跟在地上稍微蹭了一下,才步履均匀的朝薄珏走过来。
张博和她并肩站在一起,目视前方:“看你面带忧虑,在担心什么?”
薄珏不讶异他居然主动跟自己搭话,将心中的问题如实以告。
张博“唔”了一声:“你是说,这个计划其实不可行吗?”
薄珏心里是偏向张博的,但是嘴上却不会承认:“计划可行,难度略大,如果计算机系的同学在就好了,大可以算出来陨石的运动轨迹,然后将小型能量弹安装进去,控制陨石的移动方向……”
张博轻轻的打断她:“可是计算机系的同学不在,不是吗?”
薄珏语塞,突然急中生智道:“敢不敢和我赌一把?”
张博来了兴致:“哦?赌什么?”
薄珏抬手指向宇宙中一个漆黑的方向:“我记得那儿是有两块中型陨石的。.”
“所以呢?”
薄珏转身面对他,一字一顿的说:“一人一架战斗舰,看谁先把能量弹安装进去。”
“成交。”
薄珏按下耳朵上的通讯器:“付乐,排查一下,离我们大概零点二eau范围内有没有危险。”
很快得到回答:“暂时没有,但那儿有高速运动的中型陨石,很危险,你想做什么?”
薄珏眯了眯眼睛:“想放点东西进去。”
张博等她通完话,才向自己的战斗舰大步离去,银色的舰身缓缓上浮,蓝色火焰砰然点起,张博的战斗舰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摆尾,“嗖”的一声蹿了出去。
薄珏不紧不慢的系上安全带,白色的舰身四平八稳的驶进了黑暗中,仿佛游鱼入水,再不见了踪迹。
巡航舰的主舱里,四面背景墙早就被付乐自作主张的换成了宇宙投影,所有手上没有活在忙的学生、和受伤了没办法忙活的同学围坐成两堆,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上的两个白点,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始终保持着相等的距离。
消息传到了巡航舰上,因为要折换能量的原因还有防守力量,除了战舰指挥系的同学都派出去了以外,留下来的学生各自参半,他们各自有支持的人,机甲系、指挥系、化学系支持薄珏,军舰维修系则支持张博。
“在前面的一定是薄珏!”这方人多势众。
那方虽然人少,嗓音却一点都不比对方小:“胡说,在前面的肯定是张指挥。”
他们才刚开始争辩,屏幕上的白点已经分别打上1和2的标记,付乐的声音从头顶的大喇叭上传出来:“1号是张博,2号是薄珏。”
众人再往屏幕上一瞧,军舰维修系的学生欢呼一声,士气高涨,支持薄珏的那方不但不气馁,反而高声为薄珏开脱道:“一定是薄珏让你们的,你没看到两个人的距离都没有变过吗?”
“得了吧,张博是我们中驾驶技术最好的,你们一个业余的能跟上才奇怪好吗?我看是张博君子之风故意让你们跟上的。”
“放你们灵魂之树的狗屁!”
薄珏自然不知道主舱里已经吵成了一团,她和张博本来就是差了一段距离的,她没打算追上,张博也没打算拉开,才形成了这样的局面。突然,张博放慢了速度,薄珏看了看屏幕上的坐标,已经到了安全距离边缘了。
薄珏追上去和他比肩,张博和她平行开了一段距离,操纵杆往左一扳,甩了薄珏一屁股“尾气”,绝尘而去。薄珏自然选了右边,面前的仪器上开始响起频繁的“滴滴”声,一个黄色的小点出现在视野中。
她抿紧唇,慢慢的加速,径直朝着黄点飞了过去。
主舱里一个军舰维修系的学生又开口了:“哈哈哈,我就说张博要赢了吧,看你们的薄珏一开始就离陨石那么近,在没有判定运动轨迹之前冒进,这可是大忌,典型的嫌命长。”
机甲系的学生挺起胸膛说道:“你们知道啥叫绝境体验吗?”
那学生问:“那是什么?”
机甲系不屑的呵呵一笑:“哎,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不懂。”
“……”
张博完全是采取稳扎稳打的法子,先是放慢了速度在远处飞着,屏幕上的黄点忽左忽右,他注意力高度集中,陨石重新回到原点的时候,加速,以精准无比的判断力,强势插入了陨石运动的轨迹。
接下来只要保持在相等的运动速度,缓缓靠近,利用机械手放置能量弹就可以了。
他看了一眼时间,只花了半个小时,这也仅仅比教官慢了一点而已,他绝不信一个业余的能够达到他这样的速度。
他赢定了!
不行。薄珏脑中的弦崩到了极致,反而呈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镇静,她想,按照寻常的方法,我肯定赢不了,我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没有张博那么卓越的判断力,我无法确定什么时候驶入轨迹是正确的。所以倒不如……
驾驶舱里响起了急促的警报声,薄珏充耳不闻,她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屏幕,口中念念有词:“三、二、一。”她握着操纵杆的右手猛然转了一百八十度,白色的舰头在即将撞上陨石的那一刻陡然昂起,以一种骄傲的姿态贴着凹凸不平的地面低空飞过,尾部的高温气流在陨石表面烙下了一条深深的痕迹。
驾驶舱内剧烈的颠簸了一下,薄珏的身子也在空中转了一百八十度,脑冲下,脚朝上,全靠安全带绑着,她仿佛完全没有受到影响,聚精会神的对战斗舰的方向和速度不断进行着微调,她在驾驶方面似乎有一种超乎常人的直觉,每每在陨石变道的时候都能提前发觉,千钧一发中将舰身调到与其平行的位置。
战斗舰底部打开,一颗能量弹被机械手托了出来,龟速靠近陨石表面,在这种高速运动而又相对静止的运动情况下更要稳妥,任何一点小偏差都会功亏一篑。
汗水顺着她的下颔一滴一滴掉落,握着操纵杆的手套里业已汗意涔涔。
张博眼睛盯着右侧屏幕上的机械手,缓缓的按着操纵按钮,这时耳机里却响起了一道机械女声:“滴――成功埋进能量弹,任务完成。”
张博看着自己面前的屏幕,机械手还在半空,明明还没有完成任务。
难道……
张博瞪大了眼睛,立刻望向左上角的总布图,另一颗白点已经返航了。
怎么会?
巡航舰主舱响起那句“任务完成”的女声时,所有学生都仰起了头,同时将耳朵竖得尖尖的,两方人马互相放眼刀,屏幕上的“2号”光点开始往回飞了,而“1号”还停留在原地和那颗黄色光点纠缠得难舍难分。
到底谁赢了一目了然。
空气中静默了一瞬。
下一刻机甲系和指挥系的学生爆出一阵激动的欢呼,跳起来互相拥抱,爽朗的笑声响彻在巡航舰上。军舰维修系的学生霜打的茄子一个个蔫着脑袋,一个机甲系的学生跑过来热情地勾住其中一个学生的脖子:“任务是大家的,不管谁完成,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其余的学生也有样学样,把军舰维修系的学生都拽了过来。
“不要不开心嘛,张博也很厉害啊。”
“我这里有巧克力,你吃不吃?”
“我会配很多颜色的空气喷雾,可以写字的,等模拟结束,你们去化学系找我,我帮你们配,免费。”
“我们的训练场给你们用哇,我们指挥系的训练场可是除了机甲系全御天最大的。”
“指挥系的训练场有什么玩的,要玩就来我们机甲系啊,教你们开炮。”
一个后勤系需要训练什么呢?不过那不重要。
军舰指挥系的同学互相看看,“别别扭扭”的接受了大家的好意,没过几分钟,彻底打成了一团,一群青年学生聚在主舱里愉快地交流起感情来,付乐通过监视器看着,不由得也笑了起来。
炎樱看见她笑,张开大大的笑容,心情更好了。
众人都沉浸在难得的放松中,代表着薄珏的那颗白色光点却在离巡航舰还有一半距离时,不动了。
付乐皱着眉打开联络:“怎么回事?”
屏幕上的导航图变成了一片雪花,取而代之“滋――滋――滋滋――”的长短不一的代码,听起来好像有特定的意义,薄珏集中精力认真的辨别着。
“救……500,orange13……mark10……alpha……”
是宇宙坐标!
等等,后面好像还有一段。
薄珏眼睛一亮,接通通讯,高兴道:“付乐,发现新的同伴了,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是林笺和计算机系。”
第69章 吃醋
付乐:“你怎么确定是林笺的?”
薄珏:“我听到了一段特殊的代码,以前林笺跟赵清阁提过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付乐提议说:“那这样吧,你先回来补充能源,再派一拨人去她提示的坐标。”
薄珏拒绝:“救人如救火,如果不是紧急情况,她不会采取这种入侵的方法,一来一回太麻烦了,你直接派人去坐标点,我也直接去,能源在途中补给就好。”
“那好吧。”
张博放置好能量弹后,代表着薄珏的那颗白色光点竟然往另一个方向跑了,张博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巡航舰外,二十艘银白色的战斗舰收到命令,从队伍里撤出来,舰头调转,重新潜入了黑暗中。
“小心!”
林笺还没来得及抬头,条件反射就抱着笔记本智脑来了个利落的侧滚翻,抱头卧倒,一气呵成,旁边的泥土炸得四溅而飞,在她头顶下了一场泥巴雨。
“呸呸呸!”
林笺从泥尘里钻出一个脑袋,嘴巴不住的往地上呸着,口里浓郁的“乡土气息”挥之不去。
也不知道这颗小行星是怎么回事,被鬼上了身怎么的头两天吹风落雨下雹子,现在倒好,直接开始下炸弹了。
炸弹雨啊,人一辈子能见着几次?起码在今天以前,林笺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经历,她理想的生活应该是一台笔记本智脑,一套立式书架,一个赵清阁,如果赵清阁愿意的话,带上薄珏也是可以的,弹性安排。
在连续三波炸弹雨后,林笺也数不清自己暗地里骂了多少回灵魂之树了,她泥鳅似的往一块巨石底下一缩,顶着烽烟打开了手上的智脑,她自己都快挂在这里,只有求救这一条路,就算是模拟,死到临头谁想死啊。
这是第一百二十七次求救了,之前发出去的讯息都仿佛石沉大海,没有收到任何回应。林笺不由得怀疑起来,依照她模拟的小宇宙代码,这种孤军奋战完全是不可行的,把后勤系扔在孤岛更没有任何模拟的实际意义。
除非开发这场模拟的人是个傻子,傻子还不够,估计是个从灵魂之树上结果的时候就被虫子蛀了的果子。
但是无论怎么说,傻子设计的程序现在把他们坑在这里不能动了。
“林笺,有回应了吗?”一个成人在她耳边大声吼,炮火里的声音被稀释得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林笺眼睛锁住屏幕,一张脸早就花得不成样子,只一双烟灰色的眼珠亮得惊人,她抬眸看了这位成人一眼,又低下头去,眉头皱了起来。
第一百二十八次求救,依然失败。
一块土石叽里咕噜从脑袋顶上滚了下来,林笺身体一轻,被一个成人单手抄了起来夹在腋下。
他健步如飞。
“快,带雏态转移!”
林雏态只好在颠簸中搂紧了自己的智能笔记本,把自己当成了一块无知无觉的木头。(.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四下看看,和她一样待遇的雏态不止一个,顿时心里平衡了起来。
突然,她后背陡然被一股大力压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很快又恢复轻盈,灵魂的蓝光萦绕着她,当成是最后的护盾。
林笺一怔,歪着头缓慢的眨了一下眼,还没等她琢磨出一点滋味来,后来的成人一言不发的把她拽起来,继续往前跑。
那个成人死了,替我死了。
林笺终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第一次睁眼仔细地看着她的同学们,成人拼了命的把雏态护在自己尚且稚嫩的羽翼下,一个一个的蓝色灵魂从身边飞走,飘到半空,渐渐、渐渐的消失不见。
他们想的是什么?是想着这只是一场模拟,所以死了也没关系吗?在弹片嵌进身体、瞳孔只映出一片烽火的时候,他们还记得这只是一场模拟吗?
百分百的痛感和敏感度让这场模拟显得太过真实,所以死亡也那么真实。
“哎你――”
林笺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开了那个已经负担过重的成人,自己用双脚发了狠的奔跑起来,跟上前面同学的脚步。
……
林?灰头土脸?笺趴在土堆里,身上的沙堆了厚厚的一层,连脑袋也一并埋了进去,大而有神的眼睛贼精贼精的瞄了瞄头顶,两只爪子在打开的笔记本键盘上不断的敲击着。
第二百二十一次。
求救终于有了回应。
“哔――滴滴――滴――”
类似于地球星的摩尔斯密码又有别于摩尔斯密码,而且得到的回应杂乱无章,林笺耳朵都快长出二米长,愣是什么玩意都没听出来,后来想通了,对面的人大概只是想传递一个“我收到了”的消息。
薄珏从飞船上下来见到林笺的时候,围着她足足转了三圈才敢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林笺?”
林笺咧嘴一笑,大黑脸上两排小白牙格外的亮眼。
薄珏出其不意的抬起手腕,把这一刻永远记录在了自己的终端上。
薄珏不得不承认,她此刻是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幸灾乐祸的,一丁点儿,绝对没有很多。
清点人数的同学小跑着回来了。
“报告!计算机系、雷达探测系、声纳技术应到106人,实到52人,阵亡54人,其中成人54人。”
薄珏轻轻应了一声,高举起手掌:“返航!”
清一色的雏态被分散到各艘军舰上,林笺自然是跟着薄珏的,她自开始笑了那么一下,后来便一直沉默,外加满脸的“我现在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谁都不要打扰我”,薄珏也不怎么敢和她搭话。
驾驶舱里仪表转动成了唯一的声音。
“薄珏。”
“啊?”
“是你收到的我的求救讯息吗?”
“是啊。”
“什么时候收到的?”
“大概……六个小时以前吧。”
“什么情况下收到的?”
“在我返航的路上。”
“返航的意思是,你曾经经过过那里吗?多久以前?”
“这两天都在那周围巡逻,我们的巡航舰就停在那里,已经陆续收到很多同学的消息了,大家准备汇合以后再共商对策。”
林笺突然对上她的眼睛:“为什么?”
薄珏眉头一拧:“什么为什么?”
林笺还是问:“为什么?”
薄珏依旧一头雾水:“什么为什么?”
林笺垂下眼,喃喃地说:“为什么?”
薄珏:“……”
麻烦自言自语的时候就不要看着她的眼睛好吗?!她一走神,真是分分钟要坠舰给你看的!
虽然薄珏不是很乐意,但是带着林笺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替她找赵清阁,催眠的唾液作用早就过了,薄珏想着她应该会在指挥室的,不过还是多长了个心眼事先问了一句赵清阁在哪里。
赵清阁:“我在休息室,林笺不是回来了吗?”
薄珏:“哦。”
赵清阁:“哦?”
薄珏:“哼!”
也没见她对自己这么上心过啊!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了!
连带着对林笺也没了好脸色:“跟我来吧!”
林笺缩了缩脑袋,自己何德何能,成为人家小情侣间争风吃醋的锐器。
薄珏相当于一拳砸开了门:“请进!”
赵清阁站在床边,被这一大动静给震得一怵,不由得皱起了眉,随口说道:“你干什么?”
先是无缘无故挂掉她的通讯,紧接着这是又要……拆房子?
薄珏硬邦邦的往旁边一杵,下巴倨傲的抬起来:“没干什么啊。”
赵清阁:“别闹,去床上坐着。”
薄珏:“不要。”
赵清阁:“那你就站着。”
薄珏:“不要。”
赵清阁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透露出明显的不耐,薄珏住了口,酸溜溜的看了她一眼,去床上坐着了。
赵清阁:“乖。”
薄珏低着头:“哦。”
林?大灯泡?笺快被晾干了,凑过来忍不住插了句话:“您二位?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赵清阁:“不用。”
她上上下下扫了林笺一遭,说:“没断胳膊也没少腿,挺好,还以为你活不到一小时呢。”
林笺:“你说的是人话吗?”
“非常是,”赵清阁恬不知耻地自夸,“还是美人说的话。”
林笺啧啧叹道:“你是薄珏上身了吗?”
赵清阁突然转头说道:“薄珏,你能回避一下吗?我和林笺有点要紧事谈。”
薄珏:“我不能听的吗?”
赵清阁想了一下:“不是不能听,还没到听的时候,我会录下来,等以后给你听。”
“那好吧,”薄珏乖觉地退了出去,然后将耳朵紧紧贴在了门上,整个人都恨不得镶进门里去。
确定薄珏出去以后,赵清阁才懒洋洋的往床头一靠,非常“薄珏”的说道:“你说的是哪种‘上’身,早就上过了呀。”
“……”
林笺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转移话题顺带八卦:“你们俩什么时候进入这种可以堂而皇之的吃醋和打情骂俏的阶段了?”
赵清阁摸了摸下巴:“几天前吧,但是感觉已经有很久了。”
林笺笑了一下:“看来我上次的规劝起到了效果。”
在赵清阁开口之前,她又抢着说道:“反效果也是效果,反正促成你下定决心了不是吗?”
赵清阁颇勉强的点了一下头:“行吧。”
林笺大概继续八卦了一点东西,就正色道:“我找你其实是有正经事想和你说,希望你把所有系的指挥长们都叫去指挥室开个会,我有话要说。”
林笺拉开休息室们的时候,薄珏跟卫兵似的坚守在守门的岗位上,林笺走的时候还和她示意,半点都不逾矩。
她走了以后,薄珏就在门口站着也不进去。
“进来吧。”
薄珏脚后跟在地上磨蹭了四套华尔兹舞步,才“勉为其难”的进门,离赵清阁远远的,装作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干什么?”
赵清阁睨了她一眼:“薄醋醋?”
第70章 谁是傻子
“薄醋醋?”
赵清阁已然直起了身,有件事她自己也想不明白,她有端正的一面也有随性的一面,薄珏常见的便是她端庄的一面,久而久之,赵清阁在面对她时,下意识就会调出自己相对严肃的这一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但是她心里却又不是那么严肃,有点颇似薄珏的放浪了,这二者中和后,呈现出一种格外奇异的感觉。
薄珏绷着的脸险些当场破功。
她发觉自己吃的那些干醋好像被这样几个字轻而易举的就化解开,什么林笺,林笺是谁,美得快连自己都给忘了。
她知道我在吃醋,她打算哄我了。薄珏此刻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目光都发起直来。
赵清阁冲着薄珏招招手。
薄珏意识苏醒,从天上暂时降落,大脑转动了几下,脚半分不挪,她决定――偏不过去。
“薄……”赵清阁没办法第二次叫出那个称呼,只有改口叫道,“薄珏。”
这下薄珏彻底清醒了,把“非哄不合作”战略贯彻到底,板着脸问:“什么事?”
赵清阁“哦”了一声,说:“忘了。”
薄珏:“……”
为什么又不按照常理出牌!再不哄她她真的要生气了!
赵清阁又说:“你想说什么来着?”
薄珏这次声音是真的冷下来了:“没想说什么,你要是不想说什么,那我就先离开了。”
赵清阁歪过头看她,薄珏对上她的眼神,的确没看出来她想说什么的样子,连招呼都不想打就扭过身了。
不哄就不哄,大不了她自己回去冷静一下。
“等一等。”
薄珏脚步不停。
“你明知道我不宜行走,也不过来一下吗?”
“我看你走得――”薄珏突然止住了话头。
但是赵清阁知道她下半句是什么,贴心的替她补上:“走得不是挺好的?你打从进来到现在,你看过我走过一步吗?”
赵清阁手指向床边,说:“从两天前开始这把椅子就一直跟着我,是炎樱把我搬过来的,我不信你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我也不信你没有想到。”
薄珏嗫嚅了一下嘴唇,垂下眼自责起来,她光顾着吃醋了,什么都没注意。
“你不是说连我少了一根头发丝都知道吗?为什么林笺一出现,你对她的注意力甚至多过我?”
薄珏坚决道:“我没有!”
“那你说你走的这一天我少了几根头发丝?”
薄珏:“……”
赵清阁趁胜追击,状似失望的评价道:“花言巧语,言而无信。[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薄珏小声辩解:“我真的不是嘛。”
赵清阁眼睁睁看着薄珏一步步往自己埋好的坑里跳,本应该高兴的,但她发现自己说着说着把自己也埋了进去,她想起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不算是刻意听墙脚,就是一不小心听到了的一件事。
赵清阁的语气不知不觉中带上了真实情绪,声音偏冷:“你四年级为什么要和林笺表白?”
薄珏:“!”
这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重点是,她怎么会知道的?!
但“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是一定不能说出口的,说出口无异于火上浇油,薄珏的脑细胞活性调到了极致,紧接着就一死一大片,一秒钟过后,她轻轻的捉住了赵清阁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以光速酝酿出一副看谁谁死的深情不悔的表情,静静地凝视着她:“我年少的时候还不懂感情,我以为颜即是正义,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顺嘴就表白了。我那时候不是和你赌气吗?谁让你老和她在一起。”
赵清阁斜睨着她,声音压得低沉而危险:“我的错?”
薄珏赶紧把赵清阁摘出来:“那必须是我的错啊,我千错万错罪大恶极。”
“为什么追她不追我?”
“我那时候不是还讨厌你吗?谁叫你处处压我一头。”
“后来为什么追我?”
“不是说了是因为那个春、呸,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早就喜欢你啦,所以才会做那样的梦嘛,”薄珏勾了勾赵清阁的小拇指头,赵清阁不为所动。
“我就不正义吗?”她问。
“什么正义不正义?”薄珏脑子转太快,现在有点懵。
“你不是说颜即是正义吗?”赵清阁面无表情的给她解答,“你现在还这样以为吗?”
薄珏点头如捣蒜:“对啊。”
“我正义吗?”
薄珏高举起双手,就差把脚也举起来了,叫道:“正义!”
“我正义还是林笺正义?”
“你。”
“那你为什么追林笺不追我?”
薄珏握着她的手,从指尖一直亲吻到了掌心,不厌其烦的柔声说道:“因为我那时候还讨厌你啦,所以才去追林笺的。”
赵清阁把她的手甩开:“你承认了。”
薄珏张大了嘴巴:“我承认什么了?”
赵清阁:“你追过林笺啊,我只听到你和她表白而已,你竟然还真的追过她。”
薄珏眼珠子险些掉地上:“我没有啊,我就是表了个白,那时候不是刚开完运动会嘛,那天晚上月色皎洁,在学校里碰到了,我就约她到小亭子,就是顺了一嘴的事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赵清阁长长的“嗯”了一声,抓住了重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细节你都记得这么清楚?”
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薄珏灵机一动:“实话给你说吧,那天晚上是我决定要和你势不两立的日子,所以才记得特别清楚,不但这段记得特别清楚,我还记得后来在你宿舍前面的垂杨柳遇到你了呢。”
赵清阁困惑起来:“遇到过吗?”
薄珏斩钉截铁:“遇到过啊!你是不是穿的一身黑,躲树影里吓我一跳,不过当时我没理你,你也没理我,我瞪了你一眼就走了。”
赵清阁评价:“幼稚,像你的风格。”
薄珏就势把这个谎编得再圆一点,故作不满道:“原来你那天偷偷听了墙角,还是说林笺告诉你的?”
赵清阁随口答道:“你那点芝麻大小的事还不足以成为我们俩交谈的话题,我不小心自己听见的,运动会刚结束那天?我怎么记得我好像……”
赵清阁仔细地回忆起来,薄珏暗道不好,她刚挽出个花一样的笑容准备打岔,就被赵清阁一记眼刀制止。
“我根本没遇到过你,”赵清阁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骗我。”
薄珏心里咯噔一下。
她开始语无伦次的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天记得特别清楚,但我真的不喜欢她,我关注她都是因为你,我保证!”
赵清阁撇开脸,把耳朵上的通讯器摁紧了,低声说:“付乐,林笺要求召集所有的指挥长们开会,你安排一下。”
付乐:“好的。”
薄珏不敢抱住赵清阁以防弄伤她,所以只是拽了她一只手,攥得紧紧地,怎么也不肯放。
赵清阁看她快急哭了,才开了尊口:“本来我是真的不记得那时候的事情了,但想不到你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这次暂且压下,等模拟结束后,我再和你算账。”
薄珏五指滑进对方的指缝间,严丝合缝的插了进去,赵清阁提醒她:“我要去指挥室。”
薄珏:“一只手足够了。”
指挥室的气氛略有一点紧张,张博看了看坐在自己对面的雏态,剑眉狠狠地皱了起来,碍于赵清阁在场不好发作,他将目光转向林笺下方第一位的契主――星舰指挥系的指挥长韩朗。
怎么回事?他不断地示意着林笺的方向。
韩朗抿唇,幅度轻微地摇了一下头,又看了一眼赵清阁,意思是都是她的安排。
还有原本不离赵清阁左右的那个铂金头发的女契主也坐到了下首的位置,还把自己的位置给挤掉了,张博就更纳闷了,他倒不是不服气,愿赌服输,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位次低一些也是应该的,只是她们俩明显是一对,怎么薄珏一点都没有契主的样子。
“人都到齐了,”赵清阁看向林笺,把话语权交给她,“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好。”
说实话这么多的成人而且大部分是契主济济一堂,林笺是有一点怵的,这个无关乎心理素质,而是来自于生理上对成人的感觉,她想了想还是站了起来,给大家自我介绍了一下:“我叫林笺,计算机系一年级学生。”
张博:“我想听正题。”
林笺刚好是需要压力的性格,张博这一说不打紧,刚好缓解了她的紧张情绪,她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目前为止,模拟的几天里,我一直在研究这场模拟的宇宙代码,包括每个行星、每艘战舰、每个模拟环境中的人,它们以代码的形式存在于这个也以代码形式存在的宇宙中,这是一场浩大无比的工程,我现在还没有做完。”
张博开始打呵欠了:“嗯,我们都是代码。”
林笺:“对,是这样没错。”
张博冷不丁还答对了,顿时有点愣,不过愣过之后又继续打呵欠。
“柯兰中将送我们进来的时候,跟我们说,要赢,一定要赢,假设这是我们的任务目标的话,那么设计这些代码的技术员应该都是智商为负的傻子,只有傻子才会设计出这种毫无意义的模拟程序来。”
屏幕前的一排“大傻子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都默默低下了头。他们那么多人,照样对付不了一个k,可不是大傻子吗?
“但如果军部的技术员们都是大傻子的话,天宿星就不会屹立了几千年,还拥有为数不少的降星,所以说……”林笺冷笑一声,话锋陡转,“他们不是大傻子,而是把我们当傻子玩呢。”
她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屏幕,直接击中了柯兰的心底:“是吗?自以为聪明的――你们。”
林笺咧嘴笑开,仰起头说道:“求救永远无法响应,和突然的井喷式联络,你们遇到麻烦了吗?我不相信你们所谓的模拟没办法和系统内部联络,如果没有遇到麻烦……”
她近乎赤.裸裸的挑衅:“哈,就联络给我看看啊。”
第71章 特批
柯兰中将先是皱了眉,然后络腮脸上居然显出一点真诚的笑意来,他招来身后的大校宫赞:“这个雏态就是一开始你说的那个?还有点儿意思,她叫什么?”
宫大校:“中将阁下,她叫林笺。”
柯兰:“好,记下来。”
宫大校恭敬道:“是。”
柯兰:“还有那个张博和舒声,也留意一点。”
宫大校:“是。”
柯兰:“对了,星舰指挥系的薛域快毕业了吧,人挖过来了吗?”
宫大校:“还没有,他还没决定好去哪个集团军。”
柯兰:“直接派调令啊,选不选择都得到老子这里来,老子看中的人还能给别人抢走了?”
宫大校头垂得低低的:“如果是第二集团军呢?”
柯兰:“那——大丈夫能屈能伸,就让给姜寒那小子好了。”
宫大校头垂得更低了。
柯兰照着他屁股踹了一脚:“你小子笑个屁!”
宫大校:“我冤枉啊!”
柯兰:“冤枉个屁!还不给老子快去把薛域抢过来。”
宮大校:“是是是。”
技术兵背对着他们,听到柯兰和身边的副官相谈正欢还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谁知柯兰说完“挖人”的事情过后,立刻把枪头调转,冷嘲热讽道:“哟,大傻子们,你们倒是联络一个给她看看啊,堂堂的帝国技术兵种,居然被一个雏态瞧不起,你们怎么好意思去见灵魂之树?”
“大家都是一棵树上的果子,你们还经过帝国的专门培养,国家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就培养出你们这一帮废物点心?”
技术兵咬了咬后槽牙。
“看来可以向军部委员会反映一下,是不是要针对所有的技术兵进行再培养,还是说你们第五集团军的人普遍废物?”
技术兵愤怒地抬起头,叫道:“将军!”
柯兰懒洋洋的一抬眼:“干什么?”
技术兵压着怒火:“请将军慎言。”
“那你也要有叫我慎言的资格,”柯兰下巴点了点屏幕,说道:“不是废物?好,证明给我看。”
当兵的哪个不是一腔热血,被这样一激还得了?技术兵梗着脖子硬气道:“证明就证明!”
指挥室里一片死寂。[]
连赵清阁也没料到林笺会说出这样一番近似于“大逆不道”的轻狂话,但是狂妄归狂妄,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除了炎樱没有哪一个不是弯弯绕绕,区别只在于多和少而已。
林笺话音刚落,张博也不再插话,而是和其他人互视几眼,共同沉默了下来,与此同时,竖直了耳朵,细听着随时会出现的来自于现实世界的联络。
林笺也在听,她要确认自己的猜测。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学生们的呼吸声控制在最轻,也没有听到一丝哪怕细微的响动。
第一个人打破了这份静寂。
舒声轻轻地说:“假如现实世界是真的遇到了麻烦,严重到无法与我们联络的话,那我们现在还‘活’着吗?”
没有人回答他。
“我们在这里留下来的,是我们的思维还是其实我们仅剩了思维?当模拟结束,我们还能回到现实世界吗?还是说……”舒声环顾了一圈静默的众人,语气放得更轻了,仿佛是有人在背后贴着幽幽耳语,“在这里死亡就是真的死亡?”
张博突然打了个喷嚏。
众:“……”
张博抖了一下肩膀,手摸着自己的胳膊:“可冷死我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说你们这些搞后勤的就是喜欢胡说八道,你们也不想想,这是一场正经的模拟作战,凭什么因为你一句话就要人家联络我们?”
“激将法?”张博站起来,两手撑在桌沿,“拜托你们搞清楚,他们是什么段数,我们是什么段数,会吃我们这一套?”
林笺不慌不忙的回应:“那你怎么解释通讯系统突然的井喷?”
张博摊手:“这我怎么知道?我们是军人,好吧,未来的军人,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管那么多干嘛?也许是上层的特殊任务呢?”
“如果上层指挥部被控制,发出了错误的命令,你也要执行吗?”
“这我管不着,我只负责执行命令。”
“你一个人死了不要紧,你要带着信任你的手下一起死吗?”
张博明显已经有些恼火了:“我说了,我只负责执行命令。”
林笺也动了真火:“我也说了,上层指挥明显失误了,你还要带着人去送死,你带兵不动脑子的吗?”
就在这两人剑拔弩张,张博气不过马上就要开揍之时,一道声音插了进来:“够了,都给我把嘴闭上,坐下。”
张博忿忿住嘴,把椅子转咔吧响,林笺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
赵清阁:“大家什么看法,都说说吧。”
雷达探测系的指挥长是一名秀气的女契主,她看了看大家,刚准备起身,赵清阁就说:“这里不是课堂,不用站起来,坐。”
秀气的女生轻声细气的说:“我赞同林笺的意见,从一开始我们系就一直在探索用各种方式和大家联络,还专门建了一个信息站,结果也和你们一样,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信息站更是形同虚设。我不认为这会是我方失误,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是,军方故意不让我们进行通讯。”
“如果是一个两个系不能联络的话,可以视为是任务或者是考验,如果所有的系别都不可以的话,那就要往另一种方向想了。御天之所以细分那么多兵种,就是因为战场上需要大家的通力合作,所以模拟作战不可能是要我们单打独斗,校方不是叫我们赢,而是想法设法让我们输。”
“不排除这次通讯的井喷还有校方故意考验这一可能因素,我谨代表自己,赞同林笺说的另一种可能,现实遇到了困境,所以才又紧急把我们联络起来。”
……
薄珏第一百次偷瞄面沉如水的赵清阁,她的嘴唇好像比刚才白了一点。她刚打算偷偷摸摸的从座位上溜走,站到赵清阁后面去,耳边就传来“沙沙”的杂音。
正在说话的学生立刻安静下来。
“沙沙”声更大了,那声音不是从具体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就像是凭空响起来似的。
“各位同学们好,我是柯兰。”
一道浑厚的男声从天外降了下来,一下子就把躁动不安的同学们情绪安抚住了,众人摒住了呼吸。
“诚如林同学所言,我们的确是遇到了一些意外,不得不临时改变演练计划,现在你们被困在里面,能不能出来,取决于这场模拟你们能不能获得胜利。”
“与此同时,我们军部会不惜一切保障你们的安全——哎?”柯兰停住话头,转头问技术兵,
“怎么突然没声音了?”
技术兵上前开始第二次抢修。
“与此同时——”
伴随着“沙沙”杂音的消失,那道男声也偃旗息鼓,仿佛潮水退去,再也没有了影踪。
赵清阁不动声色地直了一下腰,说:“没人反对林笺了吧,我们开始商量对策。”
这场会议整整持续了五个小时,期间没有人从座位上离开一步。
0.5eau天文单位以外,一块中型陨石侧面突然爆开一串火花,整个陨石微微一震,旋即绕着轨道公转的陨石猛然一折,直直的朝着潜入其中的“暗杀者”冲了过去,“暗杀者”舰体灵活地躲过,并打出了一发能量炮击了个粉碎。
它身侧的另一块陨石猝不及防又爆开,直挺挺的撞了过来,“暗杀者”再次敏捷地逃了开去。
第三块、第四块、第五块陨石接二连三的冲了过来……
临时指挥室的雷达地图上,一颗红点在不停地打着转,炎樱探头出去看了一眼外面还在开会的众人。
屏幕上,一艘装载精良的“暗杀者”在陨石疯狂的攻击下顷刻间化作了一团火光,柯兰吹了声口哨:“幸好这是模拟,不然损失这么一架战斗舰得多肉疼。”
宮大校在身后提醒他:“这是敌方的战舰,损毁得越多越彻底越好。”
柯兰:“是吗?我都看糊涂了,今天是第几天了?”
宮大校:“第三天了,技术部已经准备好了,元帅特批,如果学生们不能在系统中胜利,那我们就进行强制脱离,与御天军事基地挂钩的太空边防军已经全部撤下,由第一直属集团军替任。”
柯兰神色微动:“元帅特批?”
宮大校:“是。”
“你确定是第一集团军替任边防?姜寒的第二集团军呢?”
“确定,第二集团军一切如常。”
柯兰沉默良久,投向屏幕上的目光突然就变得若有所思。
……
赵清阁搭在膝盖上的手已然握成了拳头,细微的冷汗从她鬓角一路流到下颔,腰身酸疼得没办法动弹,只能僵硬地保持着一个动作。
薄珏说话的语速慢慢加快,正常会议的节奏不知不觉间快了许多,她最后总结道:“就这么决定吧,大家都回去休息一会。”
“……”
没有人起身。
薄珏:“……”
因为她中途出去过一天,后来汇合的同学都没见过她,自然觉得她说出这话有些莫名其妙。
张博才不管那么多,薄珏说了就等于赵清阁说了,更何况赵清阁没有出言反对,那就是同意了,他伸了个懒腰,一手插兜冲着席间诸位点点头,离开了。
舒声也微笑离开。
赵清阁这才开口说:“都散了吧。”
众人鱼贯而出,指挥室里只剩下薄珏、赵清阁、林笺三个人,付乐去里头控制室找炎樱去了。
赵清阁:“林笺,过来扶我起来。”
薄珏:“……”
林笺笑了一下:“我可扶不动。”
第72章 林小姐的cp
林笺在赵清阁的“深情注视”和薄珏暗藏杀意的眼神下夹着尾巴跑掉了,这个世界对她这个雏态简直太残酷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即便她目前没有成人的打算,也不由得发散起了思维,假如她成人了,是不是就不会夹在这两个人中间了?
在她临踏出门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过来,就算自己成人,只要她们俩闹矛盾,随时都能拉自己躺枪。
啧,应该说这个世界唯独对她太残酷了。
林笺走了以后,赵清阁也不看薄珏,而是自己双手搭上了会议桌边缘,腰慢慢地往上抬。
会让她自己起来的,那就不是薄珏了。
赵清阁刚挪动了约莫一公分,一双手臂就从后环住了她的腰,没使什么力气,轻易却也挣不开。
赵清阁:“放开。”
薄珏选择性失聪,半扶半抱把她揽进了自己怀里,让赵清阁靠在自己肩膀上,出声询问道:“去休息室休息还是在这里?”
赵清阁:“这里。”
薄珏:“那就去休息室。”
赵清阁:“……”
她似乎想横薄珏一眼,在横到一半的时候又想到自己不给她任何回应才对,又淡定的收了回去,面无表情的垂下眼。
这一番动作勾连,煞是可爱,薄珏骨子里那股情不自禁又冒了头,她凑过去在赵清阁眼睛上亲了一下。
嘴唇贴着眼皮,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眼球轻微的转动,薄珏觉得这样的感觉很奇妙,忍不住又亲了上去,这次停留的时间更长了一些。
赵清阁闭着眼提醒她:“别得寸进尺。[.超多好看小说]”
薄珏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临了又没皮没脸的在她嘴唇上讨了点便宜。
赵清阁不是不生气的,只是生气之余又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微弱到难以察觉的一丝喜悦从心底慢慢地滋生出来,然后渐渐扩大,从冰凉到温暖,很奇怪的感觉,以至于都忘记了要生气。
她分外平和的扶着薄珏的手回休息室,耳边听到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被狠狠撞在墙上,赵清阁往声音传出来的方向看去,临时控制室的门半开着,付乐两手抱着炎樱的腿,炎樱双腿紧紧缠着付乐的腰,背部则死死地抵住墙壁。
赵清阁微皱了一下眉,倒不是觉得她们俩有多怎么样,而是……衣衫整齐只是为了接吻有必要这么大的动作吗?
薄珏眼前一亮,眼睛下意识瞟了一眼赵清阁。
对于炎樱,赵清阁远没有薄珏了解她,她们俩私底下什么都交流,包括在床上的各种癖好,甚至于接吻的姿势……这俩非常不凑巧的正好“臭味相投”,都有一点轻微的受虐倾向,对方越用力就越觉得自己是被爱的,越有快感。只是薄珏没想到,她发展到接个吻都俨然一副要天雷地火的架势。
照这么说来,薄珏眯起眼,她岂不是又输了炎樱一筹?
赵清阁在她别有深意的注视下,突然感到毛骨悚然。
……
“我们身在一场模拟中,模拟,相当于另一种幻境,只是在我们的主观意志同意下进行的思维假设。既然是模拟,那么它就一定有出口。我有几个地点猜想,需要分别派几个小队去确认。”
张博懒洋洋的瞥了那个雏态一眼,举起手:“我去。”
韩朗说:“算我一个。”
林笺说:“如果证明那个地点不是出口的话,你们就会孤立无援,被宇宙的暗势力绞杀。而且,能不能到达相应的地点,也是一个问题。”
张博说:“意思就是要挑操作技术过硬而且有勇有谋的了?那我更得去了。”
根据林笺算出的坐标,一共派出了十支小队,每一支小队标配十五人,除了实战系的学生外,都配备了一名军舰维修师、雷达探测人员、声呐技术人员以及带着林笺设计好的现成代码的计算机系学生。
十支小队的领导者分别是张博、薛朗、薄珏、炎樱、舒声和其他五个实战系的指挥长。
流线型的舰身在茫茫中飞快地穿梭而过,在身后留下美丽的宇宙射线,缝隙之中,时间和空间迅速交叠重展。
巡航舰稳稳地停在黑暗中,陨石群中能量弹依次爆炸,仿佛狮子冲进了兔子窝,成百上千的陨石发了疯似的乱窜一通,潜伏其中的“暗杀者”们在这种密集的攻势下负隅顽抗,最终化成了一团团的火光。
半个月后,赵清阁收到了来自派遣小队的第一个回应。
“报告,我是张博,成功到达目的地,没有发现异常。”他微微气喘。
“‘琉璃号’收到,请返航。”
身后已无战友,张博望着地图上密密麻麻包围过来的红点低笑了一声,随即切断了通讯。
他调转舰头,一人对上宇宙中最精锐的杀手。
大火在永恒的黑夜里燃烧起来。
“报告,我是薛朗,成功到达目的地,”薛朗声音沉着,“不是这里。”
“‘琉璃号’收到,是否能够返航?”
长长的沉默过后,薛朗说:“不能。”
此时在现实时间已是第三天的第十小时,天宿最顶尖的技术部人员已经到位,柯兰双手后背,神情复杂的看着屏幕上不断亮起义无反顾的火光。
“技术兵。”
冷汗津津的技术部从智脑操控中抬起头:“到。”
柯兰:“来年的新生联合模拟作战换套新程序吧,面对这样一群热血满腔的新生,我实在想不到为什么要设计出一套一心让他们死亡的程序。”
技术兵:“是。”
柯兰:“到时候我和王中将说一声。”
技术兵:“是。”
柯兰转身望着就绪的技术部人员,问道:“你们先等等。”
……
“您的咖啡。”宾水而居的露天客座,英俊的侍者打着漂亮的黑色领结,一手端着托盘微微躬身,将咖啡杯轻轻地放在铺着质地柔软的格子桌布上,再次躬身往后退下,“请慢用。”
直到退得远远的,侍者才好奇地看向那个方向。
这位客人是最近三天才频繁光顾的,每次来都带着一台笔记本智脑,点一杯咖啡,也不喝,只是放着,任由它冷掉,走的时候一饮而尽。
那人突然皱起了眉,关掉正在打的游戏,拉到另一个窗口,屏幕上的一个“k”字从中间渐次裂开,紧接着分崩离析了,像是流水淹入大海,再也不见了影踪。
那人十指上都有一层薄薄的茧,手指修长干净,指甲圆润,骨节随着动作微微突起,指上的动作则快得匪夷所思,尤甚林笺数倍,一个一个的黑色窗口和代码争先恐后地跳进眼帘。
“一年级新生?”
侍者再出来的时候,发现那个客人今天竟然提前走了。
第73章 突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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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阁是一个半月后收到薄珏回应的,她大概是十支小队中运气最坏的一个了,刚出去没多久,碰上一颗恒星发生磁暴,飞船的导航直接失灵,屏幕上一片雪花,通讯系统全部故障。
当时便从赵清阁乘坐的主舰上的以太监控屏幕上消失了,直到一个半月后才重新恢复联系。
“薄珏?”付乐看了一眼状似心无旁骛,手却迟迟未在操纵台上按下一个按钮的赵清阁,对着方才找回来的第五小队通讯频道发问。
一阵不稳定的“滋拉”杂音过后,薄珏疲惫的声音传过来:“是我,我还活着。赵清阁呢?”
赵清阁几乎是立刻回答:“我在。”
以往薄珏听到她这么紧张的声音,一定是要抓住机会多调侃两句的,可是她没有,她只是轻轻舒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赵清阁飞快的追问:“你在哪里?”
“我在离你们大概50eau天文单位的地方,路上遇到了磁暴,耽误了点时间,现在正在往坐标点赶,”薄珏说,“我这里通讯还有些故障,需要抢修,先挂断了,再联系。”
“喂――”
一切俱归于静。
安全带绑在肩上,薄珏手从通讯按钮上松开,一只掌心凝聚着治疗魂晶白光的手贴上了她的腹部。薄珏调到自动驾驶程序,头往后仰,轻轻地枕在座椅上。
磁暴本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由磁暴导致的飞船系统失控,以至于遇到一艘暗杀者时屏幕上竟然毫无提示,要不是薄珏反应及时,这一支小队早被灵魂之树一起回收了。
不过,她苦中作乐的想,原来赵清阁也是会为她紧张的嘛,值了!
赵清阁望着被挂断的通讯皱了眉,她看向付乐,付乐点了一下头:“有情况。(.无弹窗广告)”
赵清阁眉头皱得更深了。
付乐劝慰道:“不过还活着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赵清阁暂时按下心里的不安,问道:“有几支小队传来回信了?”
“六个,加上薄珏,七个了。”
“有人回来吗?”
“第四支队回来了,舒声带的队,他们去的地方就是我们来时的那条附近,一路上都很顺利。”
“炎樱呢?”
付乐终于露出担忧的神色:“在返航的路上,情况不太乐观。”
赵清阁按了一下她的肩膀:“她会回来的。”
付乐惊讶道:“你居然也会安慰人了?”
赵清阁也讶异道:“我为什么不会?”
付乐笑着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有时候想想你们俩还真是富有戏剧性。”
赵清阁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她很不习惯在旁人面前提及自己的私事,干脆揭过不提,付乐也不追问,专心看着自家契主离主舰越来越近的小光点。
三天后,除薄珏外所有幸存的小队都发出了最新的信息,坐标点都不是模拟的出口,如果林笺的猜测没错的话,它所在的地方必定是薄珏即将抵达的终点。
薄珏通过飞船系统观察着远处不断旋转的黑色漩涡,笔记本智脑上林笺设计的代码被套上试验,终于得出了答案。
薄珏向主舰传回消息后,下令返航。
她带着小队从目的地回去,赵清阁驾驶着巡航舰和堪称庞大的学生舰队向目的地进发,两班人马同时在宇宙中航行。
“接下来怎么办?”赵清阁问在休息室上网的林笺。
“出去。”林笺说。
“我是问怎么出去?”
“从出口出去。”
“你这不是废话吗?”赵清阁难得有点恼火了。
“那也要等我亲眼看到才行啊,如果是黑洞,我们就用跃迁技术试一下,应该是可以出去的。”林笺担心的问,“你怎么了,突然这么暴躁?”
赵清阁:“没什么,我先回指挥室了。”
不知道为什么,赵清阁总觉得好像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心神不宁得厉害。她忍不住切到了薄珏的通讯网络,薄珏精神显然比前两天好了很多,说起话来满嘴跑火车。
赵清阁这才稍微放下一点心来。
事情是从两方人马差不多全部汇合后出现变故的,十支小队最后只回来两队共五人,炎樱和舒声还有其他三个其他系的同学,薄珏的小队由于动力不足,只能保持极低的速度航行,好在没有遇到新的“暗杀者”,还算运气不错,主舰能源充足,速度则快得多,半个月后,薄珏才走了2eau天文单位,地图上已经显示二者距离不过1eau了。
“怎么了?”医疗系的学生看薄珏突然狠狠地皱了一下眉,问道。
“……”
薄珏关节仿佛锈住了,机械性的扭头看向窗外,她眼神却是沉静无比的:“看到了吗?”
相对薄珏,主舰上更明显地感受到了不对劲,赵清阁以手撑在控制台边缘,才卸掉地板剧烈抖动的冲力,付乐与她对视一眼:“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脚下又是一震,巡航舰主舱上的学生手挽着手,才好歹没有摔个人仰马翻。
赵清阁手掌按下,顶上的屏幕无限的放大,一艘巨大的黑色战舰不知道什么时候逃开了雷达探测器,悄无声息的陈列在了黑暗中,战舰上遍布着黑洞洞的炮口,那些炮口无一例外全部对准了这艘修复不久的巡航舰。
薄珏猛地一拉操纵杆,飞船尾部喷出一道绚丽寂静的火焰,燃尽了最后的能源,朝着正前方冲去。
防护罩被开到最大,最短时间内琉璃号的速度提升到极限,在赵清阁的操作下,琉璃号迅速朝着目的地驶去。黑色战舰稳稳地跟了上来开了一炮,不知道它使用的武器,缀在尾部掩护的三艘战斗舰被击中后蓦地消失了,三个蓝色的灵魂从黑暗里升起来,朝着一个茫茫的方向飞走了。
“放弃掩护!所有人开到最大速度,分散奔逃!目的地汇合!!!”赵清阁悚然一惊,当机立断地在通讯平台下了这样的命令。
原本落在后面的战斗舰纷纷烧起自己的能源,数道闪电一起划过宇宙,仿佛天公睁开了眼睛。
而以防御为主的琉璃号却渐渐落在了后面,赵清阁把林笺送到一艘逃生舰上,设定好了航线,她看着林笺,身后是冒着浓烟的甲板:“听着,只要你一个人活着出去,这次就算我们胜利。”
“你是我们的希望,”赵清阁替她关上舱门,“出口就在前面,你一定要出去。”
林笺问:“那你呢?”
赵清阁说:“这里还有很多人,我不能走。”
随着那艘可怕的黑色战舰的推移,宇宙一点一点的在坍塌……
赵清阁从甲板上回去的时候,眼角出现了一点白色的余光,一艘白色的战舰在她视线内渐渐扩大,轻盈的舰身、流线形的舰头,她路过琉璃号却没有降落,就这么横冲直撞的朝着黑色战舰冲了过去。
方才光鲜亮丽的战舰顷刻间在黑色战舰上炸了个满天星。
巨大的火光辉映着,一个五官明媚的女人背衬着红色的烈焰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甲板上,单手扣着军帽冲她微微一笑。
赵清阁心里莫名一松,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的笑容比身后的大火还要耀眼。
第74章 回归现实
薄珏在中途把医疗系的同学扔到了另一艘战舰上,自己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驾轻就熟地又一次选择了自毁程序,在爆炸之前跳了出来。[.超多好看小说]
幸好,她赶上了。
赵清阁的衣着依然一丝不苟,华丽的暗金色领带藏在领口下面,手上是雪白的手套,十根指尖有一点灰尘沾染的痕迹,她站在原地,身量修长,眼角眉梢飞起一点不甚明显的桃花。
薄珏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手紧紧地缠着她的腰和肩膀,下巴搁在肩窝。
赵清阁抬手,轻抚了一下她的后背。
拥抱仅仅持续了两秒钟,两人默契的同时松开,一前一后快步回了舱室。
“怎么回事?”薄珏飞快的问道。
“是反物质导弹。”赵清阁也迅速的答道,“号称是军部正在研发的秘密武器,想不到这么快就用到模拟里了。”
“我们有几成胜算?”
“我们一定会赢,”赵清阁顿了顿,说,“只要一个人活着,我们就算赢。”
薄珏目不斜视的往前走,说:“但那个人一定不是我们。”
赵清阁说:“对,一定不是主舰上的任何一个人,从留下来的那一刻起,我们就注定会牺牲。”
她第一次主动牵住薄珏垂在身侧的手,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回来?”
薄珏低头轻笑:“明知故问,你这个人真讨厌。”
“既然我问,那就代表我想听一个答案。”
“我不要说。”薄珏说,手掌却紧紧地回握住她。
“为什么?”
“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说,要有烛光、鲜花、大床以及完美到空气里都是粉红泡泡的气氛。水到渠成时,你不要我说,我也会说到你烦为止。”
“我会事先封住你的嘴。”
“用你的嘴吗?我拭目以待。(.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薄珏同学,我发现你真是一个正经不过三秒的人。”
“那是因为你不够爱我,赵同学。”
“假如我足够爱你呢?”
“你会发现我从来没有正经的时候,正经是给旁人看的,不是给你。”
“那咱俩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一言为定。”
“付乐、炎小壮,我回来啦。”薄珏一把推开指挥室的舱门,短而急促的警报声立刻充斥进整个耳腔,她皱起眉,三步并两步跨了过去。
“琉璃号上现搭载人数三百九十四人,逃生舱十副,我问过主舱里的所有学生,没有人愿意上逃生舱。”付乐说,“所以我打算采取直接命令的方式。”
赵清阁直接切到舰内通讯频道:“事不宜迟,你想做什么就做吧。”
付乐简短的陈述了一遍这次模拟的要求是有人存活,随即随机选定了每个系学号为第一个的学生,强制命令进了逃生舱。
赵清阁说:“模拟作战和现实作战不一样,它是以生命体征为攻击目标的,而不是战舰或者能够在地图上显示出来的东西,为了确保前面的人和巡航舰的雏态能够顺利出去,我们必须守住最后一道防线。”
“所以,我提议,以我们的身体构筑活靶,反物质导弹的攻击范围有限,而且需要缓冲时间。每次即将到达它的攻击范围,我们就派一个能够使用魂晶的学生离开巡航舰,激活动力魂晶,诱使黑色战舰提前发射导弹,以赢得时间。”
“不允许任何一颗导弹落在琉璃号上。”
赵清阁看了看其余三人,问:“有意见吗?”
薄珏抿住唇,轻声说:“没有。”
付乐重重的点了点头:“没有。”
炎樱脆生生说道:“付乐没有,那我也没有。”
赵清阁:“那就这样决定了。”
付乐通过通讯器将赵清阁的建议转达,主舱剩余的三百八十四位学生只互相对视了一秒,一致通过,雏态们被划分到一旁,成人们起身,沉默有序的排好了队。
赵清阁从指挥室走出来,硬底军靴一步一步地踏在地板上,不算坚实的身躯,像是一座巍峨的大山屹立在了所有人前面。
她把舱门打开,1/5光速航行的飓风灌进来。
“我第一个。”她看向薄珏,手指近乎温柔地蹭了一下她的脸颊。
赵清阁义无反顾的跳了出去,舱门在身后关闭,琉璃号一个加速绝尘而去。
黑色战舰紧紧地咬在琉璃号后面,全自动器械将通体漆黑的导弹推送到发射仓,“嗡”的一声闷响,装填完毕。蓝色的显示灯连续闪了三下,发射命令发布。
其实导弹击中的感觉,赵清阁很模糊,她闭上眼,平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这时一道柔和的蓝光包裹住了她。
她睁开眼,薄珏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
“你……”
琉璃号内,众目睽睽之下,薄珏就那么消失在了原地,没有留下半点踪迹,舱门还是关着的。
监控屏幕外的柯兰睁大了眼睛。
相对于精神控制来说,这才是契主的最高权力,也是最终极和最强大的,一生只能使用一次,那就是――以命换命。
一个伟大的民族,他们被迫接受最扭曲的配偶制度,相反的,却拥有全宇宙最真挚的感情――为了相爱甘愿奉献出一半灵魂,又为了爱人义无反顾的奉献完整的生命。
赵清阁惊愕的看向薄珏,薄珏也惊讶地看着自己变得透明的身体:“原来可以这样……”
越来越多的蓝色光斑从她身体里升起来。
“这样也好,我永远都不会看着你在我眼前死去。”薄珏笑着,整副身体都化作了一阵青烟消失了,她的声音遥远而充满感激,“第一次觉得当契主很好呢。”
赵清阁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片虚无。
又一颗蓝色的灵魂飞向了天宿星的方向,只是它似乎分外不舍。
赵清阁突然痛苦地按紧自己的心口,灵魂的联系被一举切断,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
导弹再一次装填完毕,这次没有人挡在她面前。
第三颗,炎樱。
第四颗,付乐。
第五颗,薛朗。
第六颗,莫群。
……
很多很多的学生。
刀山为兵,人海为盾。
一颗又一颗的灵魂返航,在宇宙中架起了一座蓝色的桥梁,黑色战舰的速度被这座桥梁无限制的拖慢,林笺和先前撤走的同学们坐在驾驶舱里遥望身后,泪流满面。
柯兰抬手抹了一下湿润的眼角。
技术兵突然大叫道:“将军!将军!”
柯兰:“怎么了?”
技术兵指着屏幕,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程序自动解除了,出来了!他们出来了!”
正印证他这句话,轴承转动,巨大的圆形模拟舱三天后再次缓缓打开,仅有数十个学生睁开了眼睛,目光呆滞地望着面前戴着松枝肩章的神情紧张的中将。
柯兰指着昏睡不醒的其他人:“这些学生呢?他们怎么还不醒?”
技术兵:“因为程序意外,他们‘死亡’后,大脑可能受到了轻微的创伤,以前的士兵也出现过这样的状况,应该没有大碍,不过还是要通过医院的系统检查。”
柯兰深吸了一口气,直直的看着他,眼底怒火翻腾。
技术兵一头雾水。
宫赞斥道:“还不快让基地准备飞行器,送医啊!”
第75章 失忆
在敏感度为百分之百的死亡面前,人们是无法分清现实和模拟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薄珏临死前想起了很多事情,比如她终于明白,原来灵魂是真的带有记忆的,自她从能量仓苏醒开始,入学,争斗。觉醒、纠葛,再到后来的转机走马灯似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想想这一生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只是,如果能再多给她一点时间就好了,她和赵清阁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
别人家的契主和契子都做些什么呢?要经常一起吃饭、一起睡觉、一起外出,要看几场无聊的电影,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要去几个并不值得去的地方,牵着对方的手走到黄昏日落。
这些她都没来得及。
再后来,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学生们由军部飞行器分别送到了军区一中心、二中心、三中心医院,根据智脑系统存储的社会档案自动把薄珏和赵清阁送往了同一所医院,进行全身扫描和治疗后又安排进了相邻的病房。
“薄珏……”
睡在床上的赵清阁迷迷糊糊间叫了一声,又昏睡了过去。
她后来是被走廊的交谈声吵醒的。
“扫描结果一切正常,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有人压低了声音。
“照理来说不可能失忆才是。”
“对啊,但看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彬彬有礼得很。”
“她契子醒了吗?”
“不知道,我现在去看看。”
然后赵清阁的病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了一条缝,女护士让近半个身子,对上她尚显迷蒙的灰色眼睛,微笑着说:“你醒了啊。”
赵清阁好半天时间才把她们说的话从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反应过来,她撑着身子坐起来:“你们说的失忆的那个人,是我契主吗?”
护士走过来帮她把枕头垫在身后:“对,就是睡在你隔壁的薄珏,”
“我可以去看看吗?”
“当然可以,你的身体机能非常好,脑部扫描也显示正常。”护士看赵清阁轻轻摇晃了一下脑袋,又忍不住眯了眯眼睛,补充道,“头晕是正常反应,过了今天就好了。(.棉、花‘糖’小‘说’)”
***
“我是你的主治医师,李医生。”
“李医生好。”
“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不记得了。”
“你多大了?”
“记不太清。”
“你在哪里念书你还记得吗?”
“唔,也不记得了。”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头晕,看东西眼花缭乱的。”
……
军区一院的李医生把笔挂回上衣口袋,合上智能病历本,说:“你可能是轻微的神经压迫导致的暂时性失忆,我们天宿人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用机械治疗不如自我机能恢复保险。”
薄珏双手规矩的搭在白色背面上,温文有礼的询问:“请问多久可以恢复?”
李医生:“时间不会很长,预计在几天之内,具体长短要看你的身体机制。”
薄珏点头,声音甜得像是棉花:“谢谢李医生。”
赵清阁一来就听到薄珏甜腻得牙疼的道谢,她在门口清咳了一声,敲门进来,说实话薄珏鬼点子太多了,失忆这件事赵清阁是从头到尾一个字都不信的,尤其是……
“赵清阁!”薄珏一看见她站在那就眼睛一亮,扑了上来,紧紧地搂住了她的脖子。
赵清阁好容易把人推开,发现她连鞋子都没穿,光着两只白嫩的脚站在地上,嗯,赵清阁仔细看了一眼,皮肤还不错。
这下更坚定她认定薄珏是装失忆的想法了。
倒是旁边的李医生拧紧了眉头,说好的失忆呢?
李医生:“薄珏?”
薄珏手刚给赵清阁扒拉下来又挂了上去,对李医生的话充耳不闻。
赵清阁推了一下她的胳膊:“李医生叫你呢。”
薄珏这才看向李医生,歉意道:“对不起啊李医生,我没反应过来你在叫我。”
“没事儿,”李医生指了指赵清阁,“你认识她是谁?”
“我爱人。”
“她叫什么名字?”
薄珏答得不假思索:“叫赵清阁。”
“你是谁?”
“我是……”薄珏停顿了一下,说,“薄珏?”
她看向赵清阁,求证道:“我是叫这个名字吗?”
赵清阁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认真的看着她道:“你叫李二狗,才不叫薄那什么玩意儿。”
“李二狗?”薄珏眨了眨眼睛,煞有介事的思考了一番,一派天真地说,“这名字好像有点怪怪的。”
“是有点怪,但我很喜欢。”
“那我也很喜欢。”薄珏开心的抱住她。
李医生:“……”
他们能量仓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叫做李二狗的名字,算了,这妻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是管不着,干脆随口嘱咐了两句就出去了。
屋里很快就只剩下了薄珏和赵清阁两个人。
“薄……二狗,”赵清阁忍笑道,“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薄珏茫然道:“什么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失忆?”
“方才听李医生说,我是在军部参加模拟训练出了意外。”
“他骗你的。”
薄珏眨了一下漆黑的眼睛:“哎?”
赵清阁说:“你信他的还是信我的?”
薄珏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重重的点头:“当然是信你!”
她的眼神太清澈了,一眼能望到底,清澈到赵清阁几乎要以为她是真的忘记所有事情了,不过这个念头只闪过了一瞬,赵清阁就一本正经道:“你昨晚被我做晕过去了,醒来就失忆了。”
薄珏也没那么好蒙,她手指点了一下赵清阁的衣服:“那你为什么也穿着病号服?”
“我啊,故意跟你穿的情侣装啊,你不是一向喜欢这样吗?”赵清阁半真半假的说,“以前我们去买衣服,你不是和我买的相同款的吗?就是天元网那间锦轩你还记得吗?”
薄珏在自己残破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大约、兴许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于是她点了点头。
薄珏头发披散在肩上,睡得有点乱糟糟的,赵清阁看不过,伸手给她随便整理了一下,薄珏扣住她的手,享受似的眯起眼把脸颊埋进她手掌里,冰凉凉的。
真是时时刻刻都要占点便宜,赵清阁心说,这很薄珏。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决定出去走走。
军区一院的设施非常齐全,外面的风景也很好,树木葱葱郁郁,随处可见出来散心的病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军旅中人,素来整肃,面貌看起来不那么可亲。
赵清阁让薄珏坐在一条长椅上,说:“我去买瓶水,你在这里等我。”
薄珏左右看看,眼里闪过一丝惊恐,抓紧了她的袖子跟了上去。
可惜赵清阁却没有看见,她按住薄珏的肩膀:“你坐在这里,我很快回来。”
薄珏直直的看着她,摇头。
赵清阁威胁道:“在这里呆着,我要生气的。”
薄珏泫泪欲泣的瞧了她一眼,这才委委屈屈的坐下。
赵清阁心里突然升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恶感,她往前走了几步,越想越不对劲,干脆绕过一个拐角躲了起来,偷偷观察着薄珏的动静。
在失去她的影踪后,薄珏立刻站了起来,似乎要往这边走,脚才挪了一步,又收了回去。她努力地伸长了脖子望着,脚却不敢再往前迈一步。
赵清阁拉住一个遛弯的成人,跟他说了几句话,那个成人点头答应。
成人从树荫里走出去,绕到薄珏背后五米远的地方,叫了她一声,声音清亮:“薄珏。”
薄珏没有回头,甚至半点反应都没有。
她突然低头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赵清阁怔住,鼻子一酸,恨不得当场抽自己一个巴掌。
第76章 萌动
“李二狗。(.无弹窗广告)”那个成人又叫了一声。
薄珏把眼泪擦了擦,回过头看着人家:“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你契子叫我跟你说一声,她就在那棵大树后面一点点的位置,”成人冲她笑道,“让你过去找她。”
“可赵清阁叫我坐在这里不要动的。”
“啊,你契子叫赵清阁吗?”
“是啊,是不是很好听?”
“好听倒是好听,只是你真的叫李二狗吗?”
“对。”
那个成人突然将目光落在她身后,挑了一下眉:“你契子来了,我先走了。”
薄珏眼圈还是红的,不好意思看赵清阁,但又舍不得不看,抬了一下头又很快低了下去,两只手都捏住了对方病号服的衣角,垂目站在她身侧。
赵清阁心头发酸,低声说道:“对不起啊。”
薄珏睁着两只泛红的眼睛,呆愣愣的看着她:“啊?”
赵清阁手指摸在她的眼皮上,指腹轻轻地抚过。
薄珏闭着眼睛,感觉怪怪的,她辩解说:“我没哭。”
“我知道你没哭,只是这里风沙太大了,迷眼睛。”
“我也是这么觉得。”
军区一院的植被葱郁,她们现在所在的林荫小道上都能听到清脆的鸟叫声,风沙之说纯粹是无稽之谈,赵清阁是睁着眼睛说瞎话,薄珏知道,心里却很欢喜,路边的花香也更浓郁了。
赵清阁把她的手拉过来牵在自己手里:“走,我们去买水。”
薄珏跟在她身后乖巧极了,眉目温顺:“好。”
赵清阁不太善于找话题,这一路便静默无语,一直走到自动售卖的机器,赵清阁刷了一下终端支付,从凹槽里掉出来两瓶泉水,她单手夹着,继续走到一张长椅上,两个人一起坐下。
赵清阁的手甫一松开,薄珏便绷紧了身体,紧张地看着她。
“别紧张,”赵清阁扬了扬手里的水瓶,“我只是拧开一下这个。”
薄珏还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直到赵清阁囫囵吞枣的喝了几口又盖上,把手伸进她手掌才罢休。
她的水还是封好的,赵清阁问:“你不喝吗?”
薄珏摇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把手先松开……对……张嘴……”
亲自喂水这种待遇,放在以前几乎是不敢想的事情,薄珏若是在此刻恢复记忆,肯定幸福得快要死过去,可惜的是,没有前情回顾的她根本意识不到现在有了多大的转变。
“刚才看你和李医生交流的时候那么多话,怎么和我就不说了?”坐了一会儿之后,赵清阁觉得实在太.安静了,忍不住先开了口。
薄珏空着的手指百无聊赖地戳着椅子,低眉道:“那是他主动问我的,不是我要和他说,别人问话不答应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你不喜欢和他说话吗?”
“不喜欢,吵。”
“是不喜欢和他说话,还是不喜欢和人说话?”
薄珏撇了撇嘴:“都不喜欢。”
赵清阁感到太不可思议了,难道一个人失忆了连性子也会转变吗?以薄珏那个咋呼性子,给她一个窜天猴分分钟能上天,竟然不喜欢说话?
薄珏刚讲完就察觉出了不对,立刻补充道:“除了你。”
赵清阁明知故问:“除了我什么?”
薄珏进行了一番掐头去尾,回归了问题的本真,直眉楞眼的说:“喜欢你。”
赵清阁诧异地抬了一下眼,没答话。
薄珏以为她不信,急忙重复了一遍:“真的喜欢你。”
她紧张地看着赵清阁,赵清阁也看着她,四目相对,薄珏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一点氤氲的笑意从彼此的眼睛里化开,连空气都变得缱绻起来。
薄珏无师自通地将脸凑上前去,在即将碰到对方唇瓣的时候轻轻合上了眼睛。
这是一个不带任何情.欲色彩的亲吻,舌头和唇齿,仿佛找到了最契合彼此的伴侣,嬉戏逐游,乐此不疲。
艳丽的红色杜鹃花开就在长椅的一侧,树上的飞鸟扑腾着翅膀从这一棵飞到那一棵。
赵清阁仰头望着那只飞来飞去的麻雀,轻声说:“还在系统里的时候你说,要有烛光、鲜花、大床,以及完美到空气里都是粉红泡泡的气氛,你才会说喜欢我,不过现在都没有,我倒觉得也不错。”
薄?没有前情回顾?珏:“什么?”
赵清阁失笑:“没什么。”
薄珏不依不饶:“你一定有说什么,声音大一点,我再听一遍。”
赵清阁:“不说。”
“你说嘛。”
“不说,好话不说二遍。”
“说嘛。”
“不说。”
“说。”
“不。”
薄珏决定祭出新习得的杀手锏,抱着赵清阁的胳膊使劲的摇晃:“你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别――别晃――”
赵清阁头晕还没好,被她这一晃更晕了,薄珏自己也是个病号,弄巧成拙,两个人差点被她一起摇晕了过去,结果是脑子嗡嗡响,瘫在长椅上半天回不过神来。
薄珏受了赵清阁一通训,也没脸再问这个话题,一起回了病房休息。
本来两人是分睡两间房的,再分开的时候,薄珏死活不同意,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每当这个时候赵清阁都无法按压下那个薄珏是在装失忆的想法,当她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己的时候,那个念头又会消失无踪,对薄珏言听计从。
真是糟糕透了的感觉。
护士也拗不过薄珏,她就跟长在了赵清阁屁股后面似的,拉也拉不开,只好临时把薄珏的病床移了过来,拼在了一起。
病房里的设施并不简陋,称得上应有尽有,甚至配备可以连接腕上终端打网游的投影设备,还有全息眼镜,赵清阁记起来她们俩应该是玩同一款游戏的,为了暂时躲避薄珏的粘死人不偿命,洗完澡后提议先打一局游戏。
但有一个问题,薄珏不记得自己的用户名和登录密码了,赵清阁一个消息发给了司徒小兔,司徒小兔立刻豪气的奉上了自己被打得支离破碎的账号来,反正输也不能输更多,赢了就是他赚了。
薄珏说她忘了怎么玩,赵清阁干脆把自己的放在一边,爬过去手把手教她怎么操作,她们俩坐在合拼在一起的床上,赵清阁手圈着她的胳膊,几乎将人抱在怀里,呼出的热气擦过薄珏的耳朵,很快那儿就嫣红一片。
“听懂了吗?”赵清阁贴着她的耳朵问。
“我试试。”薄珏忍不住侧了一下耳朵,不太自在。
“左……对……用冲击波……回航回航……掩护!对,就是这样……你简直太聪明了!”
薄珏脸悄悄地红了。
赵清阁看她和初级智能无聊地玩了半个小时,才挪窝打开自己账号,和她并排坐在一起,选择了对战模式。数千艘装备最先进的星舰壮观的陈列在了投影里,种类繁多,不一样的金属色泽看得人眼花缭乱。
薄珏:“哇。”
赵清阁小小的骄傲了一下,第一次觉得这个游戏除了练习操作还有别的用途,豪气万千的说:“想要什么,我送你。”
薄珏:“什么都不想要。”
赵清阁:“……”
薄珏:“这个账号又不是我的。”
赵清阁:“你说得对,我差点忘了,那我先送你十艘战斗舰、五架侦缉舰、一艘巡航舰,我们就玩今天一晚上。”
薄珏:“那我玩完了可以还给你吗?”
赵清阁:“可以啊,只要没有被击毁,都是可以交易回来的。”
薄珏:“那好,那我打完就还给你。”
远在军区二院的司徒小兔在厕所突然不停地打喷嚏,涕泗横流。
记忆会影响人的既定条件反射吗?事实证明不会,薄珏操纵战舰走位相当之风骚,愣是在赵清阁的围攻下游刃有余,直到两人眼睛都酸得不行,哈欠连天,赵清阁才击毁了她两艘侦缉舰,自己还折了两艘战斗舰,算是打平。
“困了吗?”赵清阁帮她退出登陆。
薄珏睁着迷瞪的眼睛,实诚道:“困了。”
“那我们就睡觉了?”
“睡。”
薄珏想得少睡得早,刚说完睡一骨碌钻进被子里就呼呼睡着了。
赵清阁:“……”
嘿,这有两秒钟吗?
赵清阁戳了一下她的脸,没醒,又戳一下,还是没醒。薄珏白嫩的脸很敏感地给戳出了一小块红印子,赵清阁住了手,忿忿躺到自己床上,和她隔了一臂远。
说好的喜欢她要一直缠着她呢?看都不看她就自顾自睡死了过去!
赵清阁轻哼了一声合上眼,决定今晚就这么分开睡好了。
她躺了好久才有一点睡意,床板的轻微响动又把她吵醒了,赵清阁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不过她辨明了是什么东西以后,那点杀气霎时偃旗息鼓了。
自己的被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了一大坨,那坨不明物体目前正在不断的靠近她……
本来准备今儿二更一下,写个“假如赵清阁失忆”,但是呢~生活总是有那么多的意外~啊,二更泡汤了,眼瞅着周六没了,周日马上也要没了,啊,心好痛,要亲亲抱抱举高高qaq
第77章 番外 慎买
赵清阁在薄珏“死”后,很快也遁入了一片虚无,不过她在竭力把那段感觉记住,模拟中的死亡和现实中的死亡究竟是不是相同?系统是怎么来设定死亡后的程序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和薄珏一样,她的脑海中也不断地闪过以前十几年的画面,每一个画面闪过就隐入黑暗深处,再刻意去回忆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好像灵魂飞逝的过程本身就是在洗涤记忆。这些濒死体验是谁设计的?它的依据又是什么?灵魂的终点灯塔、基地里的净化池又是怎样运作的?为什么?无数的困惑在她大脑里纠来缠去,她半梦半醒间摸到自己身下的被衾,恍惚觉得从模拟里回到现实了。
林笺他们顺利出去了吗?薄珏在哪里?
滴――滴――滴――
仪器的屏幕上闪着数颗红白错落的小点,发出“滴滴”的有规律的响声,军区一院的医生一边翻着检查报告一边对旁边的护士说道:“扫描结果显示她大脑有一块区域表现异常,可能对记忆有影响,她醒了的话就叫我过来。”
“知道了,祝主任,您先去忙吧。”
……
“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赵清阁。”
“年龄?”
“成人二年。”
“学校?”
“御天军校作战指挥系一年级。”
“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
“三天前,校方聚集所有一年级新生在御天军事基地参加联合军演,中途出了点意外,导致进行最后大逃亡,我在模拟中死亡,后来的事情不知道了,既然已经到了医院,那就意味着模拟已经结束了吧。”
“是的,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除了有些头晕,其他没什么。”
看医生神色有些古怪,赵清阁问道:“我是有什么问题吗?”
祝主任奇怪道:“根据检查报告显示,你的记忆中枢有一块区域显示异常,应该会有所影响才是,由于我们的身体修复能力很强,一般几天内就能恢复如常,你们又是拔尖的军校生,所以医院暂时并未做任何处理措施。这样吧,你先休息一会,有什么感觉不对的地方可以叫我。”
赵清阁微微颔首:“好,谢谢医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祝主任一走,赵清阁就拔掉脑袋上乱七八糟的导线铁片和手背上的针管,圾着拖鞋下了床,踱步到了窗边,窗帘大开着,暖金色的阳光一路涌了进来,她低头审视了一圈自己的病号服,撇了撇嘴,住院的感觉真是一如既往的糟糕。
等等,赵清阁后知后觉的想到,她为什么要用“一如既往”这个词?记忆里她好像从来没有住过院。
“吱呀”一声病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颗铂金色的脑袋探头探脑的钻了进来,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几乎是立刻扬起了大大的笑容,然后就冲着她扑了过来。
她速度很快,但赵清阁也不慢,忙侧身闪过,对方扑了个空,却习以为常的继续笑。
那是个相当年轻漂亮的女人,眉眼精细、肤白高挑,发色是天宿人中非常罕见的铂金,一身松垮垮的病号服穿在身上也难以掩盖她婀娜有致的好身材,她站在窗沿的阳光下,衬着唇边的笑容,像是宗教传说中的圣天使。
但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赵清阁继续往后退了两步保持安全距离,谨慎的问道:“阁下是?”
对方凑过来嬉皮笑脸的说:“你媳妇儿啊。”
赵清阁沉下脸:“阁下既已结契,还是慎言。”
薄珏目瞪口呆:“……”
赵清阁:“你还有事吗?没有的话请出去吧。”
薄珏去抓她的手,被赵清阁敏捷地躲过,她有些不安的说:“不是,和我结契的不就是你吗?”
赵清阁皱了眉:“镜子。”
薄珏左右瞧了瞧,没在房里看到镜子,蹬蹬蹬跑到门口朝走廊走过的一个护士姐姐要了面镜子,她一给赵清阁就后悔了,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当看到镜子中那双灰色眼睛的时候,赵清阁先是一怔,意外的并没有发怒,反而平静的接受了,她歪头想了想,调出自己终端的社会档案。
名字:赵清阁。
性别:女。
契主:薄珏。
……
她抬眸看向对面站着的女人:“你叫薄珏?”
薄珏点头如鸡琢米。
“我和你结契了?”
“嗯。”
“我不记得了,”赵清阁说,“我去叫医生来。”
祝主任很快就过来了,结果是赵清阁记得所有的事情,独独把和薄珏有关的一切忘了个一干二净,连互相不顺眼的雏态期也忘了精光……
“我不想知道我和你怎么结契的,也不想知道我们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在我恢复记忆之前,请你暂时不要做出逾矩的事情来,比如像刚才那样扑过来抱我,或者更亲密的举动。”赵清阁说。
薄珏:“……”
她刚刚才取得阶段性的进展,还没尝到多少甜头,一眨眼间就被打回了原形,不对,比原形还是要好一点的,她只好乐观的想。
病房里窝了一会儿,薄珏问她:“你想出去转转吗?”
赵清阁看了一眼窗外碧蓝的天空,把手里的书合上:“也好。”
“再次翻开书,打开确认页数正确,起身,两只脚同时穿鞋,左脚蹭一下,走路先迈右脚,每步六十五公分。”
薄珏说的是赵清阁日常的一些小习惯,规矩惯了的人往往自己也意识不到那些规矩。薄珏在她做之前就说了出来,赵清阁反而刻意不去那么做,步与步间的距离也缩小了。
“右手开门。”
赵清阁把抬起的右手收了回来,换成了左手。
薄珏还想再开口说点什么,被赵清阁暗含冷意的眼神堵了回去,她抿着唇乐了,小跑着跟了上去。
“我去买两瓶水,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在这里等我?”
“等。”
“那我去了。”
“嗯。”
“我真去了!”看赵清阁已经挪开了眼神,薄珏生气的重复了一遍。
赵清阁疑惑地看向她:“去吧。”
薄珏心说:好生气啊但是谁叫她现在失忆了呢,自己应该拿终端把现在的境况录下来,等她恢复记忆以后当做卖惨的素材,好再讨点甜头。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去找便利店。
赵清阁坐了一会儿见薄珏还没回来,想着干脆在附近转转,碰到个成人聊了几句天,顺便交了个手,远远的看到薄珏蹦蹦跳跳的过来,赵清阁就和人道别了。
薄珏递给她一瓶水,神秘兮兮的说:“你猜我买了什么?”
“不猜。”
“猜一下嘛。”
“不猜。”
薄珏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叫她闭上眼睛,赵清阁故意睁得大大的偏不闭,薄珏抬手就蒙住了她的眼睛,塞了一把东西到赵清阁手上。
“这是什――糖?”
那是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薄珏连着打听了十来个人才问到,跑了十几公里,才在半山腰一间私人便利店买到。
她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艰难险阻”都告诉赵清阁听,末了说道:“我费了好大的劲的,你恢复记忆以后可不要忘了这件事啊,最起码要奖励我一个吻才行,不是那种亲脸的,要舌吻,起码十分钟,疯狂又热烈。”
赵清阁:“……”
要不是社会档案上敞亮的列着社会关系,赵清阁打死也不相信她会和这样的人结契。
路过的一个成人听见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快步走开了。
赵清阁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到灵魂之树了。
她拆了一颗糖放进嘴里,味蕾和心灵同时获得巨大的满足,大度的想道,算了,看在糖的份上。
“我也想吃。”薄珏巴巴的看着她。
赵清阁不想给她,但是念在是对方买的,勉为其难的给了她一颗,谁知薄珏摇了摇头拒绝,趁她不备突然袭击,舌头滑进她的口腔把她吃了一半的糖卷走了,还心满意足的咂了咂嘴。
简直岂有此理!
赵清阁整整三分钟没有理薄珏,她紧接着发现了一件更令人悲哀的事情,那就是――她没办法真正生这个人的气,最气也气不过三分钟。但她不能表现出来,据她的直觉,眼前这个人应该是个非常会顺杆爬的人,自己一定要端住才行。
两人一前一后,在一个锲而不舍的絮叨,一个目不斜视的无视下将军区一院的活动中心逛了个遍,吃了个晚饭。回去以后,赵清阁就立刻回了自己房间,反锁房门睡觉。
睡到一半,她觉得屋里不对劲,蓦地睁开了眼睛。
第78章 真假失忆
薄珏是闭着眼睛的,呼吸平稳,明显还是睡着的,无意识的爬了过来。.
她从自己的被子里钻出来,一路拱进了赵清阁怀里,手也环住了对方的腰肢,又嫌隔着衣服抱得不是很舒服,在她腰上扒拉了两下,把衣服拉了起来,贴在她赤.裸的背上,蹭了两下,不动了。
赵清阁一直在观察她的动作,她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心动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薄珏平时这么招人烦,又爱得寸进尺的人此时看来竟然有点可爱呢?
薄珏虽然身量在女性中算是高的,但是骨架小,显得偏瘦,缩在自己怀里软绵绵的一团,这一团还不断地在她颈间均匀的呼着热气。
真是……太讨厌了。
赵清阁发现自己更睡不着了。
转头一看,薄珏越睡越香,整个人还不停地往她身上贴,也不嫌热,手也越摸越往上,专门往舒服的地方去,不时还心满意足的哼唧两声,以表示自己的确睡得很香,赵清阁心里不平衡了。自己睡不好,薄珏怎么能一个人睡好呢?
她心念一转,想了个主意。
薄珏本来是一觉黑甜,势必要到天亮才醒的。半夜觉得脸上有点痒,她拨开脸颊上方不知名的东西,嘟囔了两句。
赵清阁摸着自己被打了但是一点都不疼的脸:“……”
薄珏还胆大包天得敢公然拒绝她了?!就算是睡着了也不行!
于是她将骚扰范围从脸部扩展到了全身,薄珏睡功再好也被闹醒了,与其说是闹醒,不如说笑醒,因为赵清阁非常幼稚的在挠她痒痒,赵清阁并非不想用别的办法,亲的话容易挨巴掌,打的话又不太忍心,只好用这个稍显不那么光明磊落的法子了。
薄珏睁开迷瞪的眼睛,困倦极了的眼泪还沾在睫毛、眼角,目光却清黑,十分的诱人。(.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她抬手揉了揉,不满的抱怨了一声:“嗯……”
也许是夜晚使人们的感情更加汹涌和无处隐藏,赵清阁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一把小锤子轻轻的撞了一下,她伸手扶正薄珏的脑袋,吻住了对方樱粉色的唇。
薄珏唇瓣温暖湿润,微微张着,像是邀请。
她的舌头险些被含化了吞进肚里。
一切都像是水到渠成,赵清阁手刚顺着她松垮垮的领口摸进去,覆在柔软之上,薄珏已经自发的打开双腿缠了上来,还不忘摩擦对方的大腿根。
结果……总之,后来两人抱在一起晚上都睡得很好。
薄珏是光溜溜的在赵清阁怀里醒来的,窗帘没有拉,阳光直直的射了进来,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将脑袋重新埋进赵清阁胸口,一只手把被子往上扯了扯,紧接着搭在她眼睛上。
“我去拉窗帘,你先睡。”
然后她感觉脑袋枕着的柔软离开她,窸窣的穿衣声响起来,下地的声音,窗帘被拉上,视觉神经重新感觉到舒缓又令人安心的黑暗。
薄珏眼睛睁开一线,看向背对着她正在套内衣的女人,喊了一声:“赵……清阁。”
“嗯?”赵清阁头也没回的答,“怎么了?”
但是不知道怎么,薄珏竟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来一丝含蓄的温柔,她把被子掖在颈下,伸了一只手在半空中似要抓住对方,软绵绵的撒娇:“陪我睡觉。”
薄珏完全是习惯性撒娇,原也没打算赵清阁会答应她,谁知赵清阁居然就停下了穿衣服的动作,连带着穿了一半的也脱了下来,搭在椅背上,赤身露体的重新爬回了床上,单手按住了薄珏不安分的脑袋,言简意赅的说:“睡。”
才早上六点半,薄珏到现在只睡了两个半小时,睁开眼睛都疼得慌,乖乖的听话睡觉了。
她再一次醒来的时候,赵清阁已经穿戴整齐,背倚坐在大大的飘窗上看书,她是什么时候起来的薄珏完全不知道。
“现在八点,你起来洗漱一下,我们还可以去吃个早餐。”赵清阁对她说,“我怕你万一醒了找不到我会哭,所以没有出去把早餐买回来,动作快一些。”
薄珏有些难为情:“谁……谁哭了。”
赵清阁重新将目光落回到书上,淡淡的说:“李二狗。”
薄珏重重的“哼”了一声,仰着下巴去梳洗了。
“跟着我,别东张西望。”
“手给我,别走丢了。”
“还看?那个人脑门上有朵花儿吗你一直盯着人家看。”
……
“坐下吃饭。”
薄珏表现得像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一会看到这个要问赵清阁,再一会看到那个也要问她,赵清阁从来没有哪一次和薄珏说过这么多话,而且是回答那些幼稚到侮辱她智商的问题。
总算到了吃饭的地方,可是这地方的早点引进了地球星的特色——一种名叫豆腐脑的食物,赵清阁图新鲜和对甜食由衷的热爱点了一碗甜的,薄珏等甜豆腐脑上来了,又开始喋喋不休的问这是什么,怎么做出来的,为什么叫豆腐脑,为什么豆腐有脑子。
赵清阁一把拉过店老板,店老板也被薄珏问得哑口无言,薄珏还在絮叨,赵清阁实在忍不了了,把碗筷重重往桌上一拍,大有薄珏再敢多说一句她就把碗摔她脸上的气势。
薄珏只好瘪瘪嘴,低头小口的吃早餐。
嗬!她还委屈上了?自己还没委屈她委屈个什么劲!
讨喜是一时的,招人烦才是普遍现象,从上午到晚上,赵清阁已经数不清到底有多少次想直接掐死她算了,同样也记不清有多少次对着她心软成一滩泥。
如果说赵清阁是一株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山雪莲,那么薄珏像是谷底一朵生长在黑夜与白昼交界处不知名的野花,向着太阳时明亮妖娆,隐于黑暗中难以捉摸,不循常理,越是这样的花,越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比如,赵清阁发现自己越来越难抵御她时不时展露出来的诱惑了,包裹在白色浴巾下的笔直双腿,胸前高高的耸起,沾着湿气的睫毛,懵懂无辜的眼神,赵清阁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自甘沦陷的顺水推舟。
太快了,她直觉有些失控,哪天得想个法子去测一测感情值才是,赵清阁心想。
学校给的休养假期是一周,如今算来不过两天,赵清阁再一次在晨光中睁开眼,一只手被薄珏枕在颈下,空着的手去摸床头的终端,里面进了一条信息。
“付乐和炎樱说要过来一院看我们。”
薄珏闭着眼,嘴唇在赵清阁光滑的肩头流连,脑子还不太清醒,瓮声瓮气道:“她们来干什么?超强电灯泡吗?”
赵清阁没答话。
薄珏全身仿佛被浇了一盆凉水,立刻就醒了过来,她连脸色都没变,好奇宝宝似的问道:“她们俩是谁?”
赵清阁看着她,突然开了口:“薄珏。”
薄珏下意识“啊”了一声,然后抬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嘴。
石榴有话叨逼叨:看到有读者认为小绿字一定是绿色的23333你们不知道有代码这种东西吗?今天有件正事,和基友正好谈到定制的事情,干脆问一下好了,这本开定制有多少人要?还有,之前那本《你那么妖娆》总是有人私聊我有没有多的,有意向要的人还多的话,我现在可以联系一下工作室重新再开一次→_→不要的人不要驴我,一个十六岁的石榴是很脆弱哒!你们伤害我是会被全世界的石榴攻击哒!再也吃不成石榴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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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惩罚
“嗯?怎么不说了?”
薄珏一边摇头一边从指缝里含含糊糊的说:“说什么?”
“说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啊?”赵清阁目光渐冷,“还是说你根本没失忆,从头到尾都在骗我?”
“我是真失忆了,我发誓!”薄珏赶紧举爪以示清白,这种原则性的问题一定要严肃,不能嬉皮笑脸,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还不快说!”
“说就说嘛。”
据薄珏说,她是前天晚上在那什么的过程中就全部想起来了,但是当时做得不可开交压根就没空提这事,第二天早上醒的时候她不自觉就暴露出了本性,赵清阁没想那么多,反而如了她的愿,香香软软的抱着她睡觉。任谁尝到这样的甜头也不可能再放得开了,她就想着再装一会儿,就一小会儿,然后就一小会儿到了晚上洗澡的时候。她又想,自己要是刻意摆出勾引的样子赵清阁肯定就能发现了吧,因为失忆的“薄珏”是不会做出这么“放浪”的事情的,谁知道赵清阁只管和她上床,别的任何话也没问。
薄珏讲完了自己的心路历程后还恶人先告状,手揉着赵清阁的胸口控诉道:“说,你是不是只爱我的*不爱我的灵魂?”
赵清阁简直被她这一番颠倒黑白和厚颜无耻震惊了,她一把扣住薄珏的手腕,反剪到背后,怒极反笑:“这么说来,倒成我的不是了?”
薄珏被扣了一只手,不见痛苦神色,反而笑得愈发开怀:“没有啦,是我太有魅力了,你把持不住是应该的。”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把持不住!”赵清阁将她两只手都制住,一个利落的起身跨坐在她后腰上,薄珏打和赵清阁正式确立交往关系后,晚上睡觉就堂而皇之的裸睡了,内裤也不穿一条,以至于赵清阁轻而易举地就把手摸到她腿间温暖的谷地,手掌包裹了上去。
薄珏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在女人刚碰到她的时候肌肉就开始收缩。
赵清阁探出一根中指在缝隙间悠悠的滑过,指腹边缘的肌肉收缩得更快了,几乎要把她的手指吞进去。薄珏也仰头随之呼吸了一口沉重的空气,她胸腹朝下整个人被压在床上,双手反剪着被赵清阁攥住了手腕,有一点痛,但是她希望更痛一点。
赵清阁转而把她的手按在头顶,伏低身子,胸前的柔软紧紧地贴上薄珏的背部,在她耳边用低而蛊惑的声音说:“你想不想……”
她一句话没说完,薄珏便猝不及防地转脸在她脸上亲了一口。(.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吧唧”一声脆响。
赵清阁心头火起,一发狠顶了进去。
没有经过任何润滑,薄珏疼得弓起了腰。
薄珏不经意的颤抖重新唤回了赵清阁的理智,同时也记起了她本来的打算,在刚刚感受到指尖有一点湿润时,薄珏用背难耐地拱了拱她的胸口,赵清阁却慢条斯理的收回手指,放开禁锢对方的另一只手,从床边抽了张纸巾擦手。
“起来穿衣服。”
薄珏:“……”
她才刚酝酿好!就等着好好的深入感受呢!
“穿衣服。”赵清阁又重复了一遍,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危险的意味。
薄珏这才磨磨蹭蹭的起来,毫不避讳地与赵清阁坦诚相见,她上上下下放肆大胆地看了一会儿,跪爬着过去:“我帮你扣内衣。”
“哎,”赵清阁避开她的手,“我自己来。”
眼看着赵清阁即将穿戴整齐,薄珏还是光溜溜的,抱着被子无所事事的坐在床上。
“你怎么还不穿衣服?”
“等你穿完啊。”
“为什么?”
“让你专心致志的欣赏我。”
赵清阁:“……你想多了,你穿衣服,我先出去散个步。”
她说要走,便真的迈开腿就走,刚走到门口,手摸到门把手还没来得及转动,身后就传来一声大叫:“我穿好了!你等等我一起出去!”
她金鸡独立的一边穿裤子一边嘟囔:“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赵清阁淡定的反击:“你解风情不就够了吗?有一个这样的你,我再和你一样,你这辈子还想从床上爬起来吗?”
薄珏想了想,点头:“你说得好有道理。不过……”
她提起裤子,扣上腰带,暧昧一笑:“我还是想你解一点风情,哪怕……”
你把我做死在床上。
后面的字她没有说出口,是用心灵沟通在赵清阁脑子里说的。赵清阁不但反常的没有生气,反而冲她微微笑了一下,薄珏一个激灵,她最怕赵清阁这种意味深长的眼神了,比愤怒可怕多了。
薄珏三两下整理好衣服,准备和她一起出门,赵清阁却伸手一拦。
薄珏:“不是要出去吗?”
赵清阁:“我说的是我一个人出去,既然两个人,那就不出去了。”
薄珏:“不出去的话,我们在这干嘛?”
赵清阁:“自然有该做的事情了,我和你的账还没算完呢,”
薄珏记性不太好,回忆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什么账?”
赵清阁朝她走过来,薄珏不由得一步步往后退。
“上次在模拟里你骗我跟林笺表白那天见过我,其实根本没有;还有这次,明明恢复记忆了却不告诉我,看我围着你团团转很好玩吗?你是觉得我好骗呢?还是觉得我不会生气?”
薄珏心说:是觉得你好哄,不记仇。
口里却油腔滑调:“因为你喜欢我啊。”
赵清阁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我是挺喜欢你的。”
薄珏心头一喜,赵清阁却陡然沉下脸色:“喜欢你锲而不舍的作死!”
“脱裤子。”
“啊?”
“叫你脱就脱,哪那么多废话。”
薄珏直觉此脱裤子非彼脱裤子,她先是蹦到了门口检查门有没有反锁好,然后才解开刚扎好的皮带,跐溜脱下了裤子,两条白晃晃的大腿险些闪瞎赵清阁的眼睛。
赵清阁冲她努了努嘴:“床上趴着去。”
薄珏又“啊”了一声:“还来?”
“趴着。”
薄珏乖乖趴下,粉色的丁字裤根本包不住乍泄的春光,紧致的臀部顺着腰线起伏,她扭头看向衣冠楚楚的赵清阁,好奇道:“哎,你怎么不脱?”
“我脱啊,怎么不脱?”赵清阁说着抽出了腰间的黑色皮带。
薄珏绷紧了身体,决定这次要硬气一把,不管赵清阁做出什么过分的动作都要忍住,忍得这一时才能换来下次肆无忌惮的放纵。
赵清阁把皮带对折,手掌握住了两头交叠的部分,在空中练手似的一挥,带动风声疾响。
她挑了挑眉,还不错。
薄珏听到这声响觉得不大对劲,还没来得及回头眼角余光中就一道残影闪过,紧接着身上某个部位一凉,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痛。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赵清阁:“你你你……”
赵清阁一脸坦荡:“地球星的爸爸们教训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这样。”
薄珏拍着床反应激烈:“我又不是你的孩子!”
“但你比地球星的熊孩子还不听话,”赵清阁低头瞧着她屁股上几乎是立刻泛起来的触目惊心的一道血红的印子,第二下迟迟没有落下去,最后她把皮带扔到了一边,决定用手掌代替。
“哈!薄珏!我听护士说你在这!三天没见了是不是很想——”
房间被人破门而入,炎樱一句话还没说完,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面色潮红趴着的光着屁股挨揍的薄珏?和一脸淡然的揍着屁股的赵清阁?
炎樱好奇地眨了眨眼,这又是在玩什么新花样儿?
薄·正恨不得一天三顿打·珏和她四目相对,空气在一瞬间仿佛被冻住了,直到薄珏突然尖叫起来,手忙脚乱的拉起被子:“啊啊啊啊啊炎小壮,你干什么赶快给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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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狐朋狗友
付乐不过是和外面的护士多说了一句话,炎樱已经徒手拧坏门锁闯了进去,付乐稍一扫视就知道现在显然不是什么好时机,拖着一脸好奇的炎樱出去了,留下赵清阁和薄珏二人世界。[.超多好看小说]
赵清阁这才注意到薄珏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星眸沉水、眼角含春,已然是动情的征兆。
赵清阁:“……”
她到底是个什么构造?打也能打得发情?
薄珏被她的目光看得破天荒想起来害羞这两个怎么写,往上拉了拉被子,身子则不断往里缩。
赵清阁:“被子掀开给我看看?”
薄珏忸怩状:“不太好吧。”
赵清阁:“我看的次数还少吗?”
薄珏:“……说的也是。”言罢从容的扔开被子。
赵清阁盯着她夹紧的双腿,说:“腿也打开。”
薄珏这次真的不好意思起来,她想把被子重新盖上:“我自己会清理的。”
赵清阁也不跟她废话,不由分说的俯下身,右手强硬的探进她腿缝,摸到一片已然冰凉的湿润,薄珏慌忙往后退,手也捏住了她的手腕阻止她继续往前:“真、真的不用了,我自己来。”
“怎么湿了这么多?”赵清阁微微皱起眉,“门锁坏了,你先把内裤脱了,在被子里好好呆着等我,我去给你找换洗的。”
薄珏面红耳热的“嗯”了一声,顶着一颗乱糟糟的脑袋重新钻进了被子里,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儿。
赵清阁又突然觉得她很可爱了。
“在这里等我回来。”她说完,拉开门离开了。
没要薄珏等多久,赵清阁就带着包装袋还没拆的内裤回来了,她把东西扔给她,背对着门口挡着。
薄珏难为情的说:“你可不可以换个方向?不要……那个面对着我。”
赵清阁说:“我可以不看你。”
薄珏还想说就算你不看但是面对着我我也有一点不好意思,在赵清阁坦荡的目光下还是咽了回去,默默地坐起来,背对她把被子罩到脑袋上,飞快地把床头的纸巾盒捞到了床上。
“换好了吗?”
“好了。”
薄珏穿戴一新的从床上跳下来,神清气爽。
赵清阁说:“我们去吃早餐?”
薄珏说:“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赵清阁往前走了两步,见薄珏没跟上来,扭头看她:“怎么?还是不舒服?”
“不是,”薄珏摇摇头,拉住她的手,异常认真的看向她的眼睛,“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放荡?”
“这话怎么说?”
“就是……”薄珏有些难以启齿,她干脆一咬牙一闭眼,“无论你对我做什么,哪怕你打我,我都会湿得不成样子,每次做的时候都恨不得你弄死我才好,一直缠到做不动为止。”
“我知道我这样不好,但是一看到你,就算你什么都不做,就算只看我一眼,我也没办法控制自己,”薄珏语无伦次的说,“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就是那种恨不得把自己揉碎了让你吃下去,我就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了的感觉。”
赵清阁说:“……我不吃人肉。”
薄珏气得忍不住捶了一下赵清阁的肩膀:“打个比方嘛,你怎么这么讨厌。”
赵清阁举手投降:“好好好,你继续说,我不打岔。”
薄珏给她一句话堵得完全没了心情,没好气道:“还说个屁,你就说讨不讨厌我这样吧,我看你晚上挺开心的嘛。”
赵清阁非常自然的接道:“是啊。”
薄珏睁大了眼睛:“什……么?”
“你不是最擅长揣测我的情绪吗?否则也不会一再骗我还胸有成竹。既然是这样,我喜欢什么和讨厌什么你一定也能感觉得出来,那么这个问题,其实一开始就失去了意义,我若是讨厌,也不会由着你胡来。”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你也不必像我一样,你在外面开朗、大方、健谈,为人处世游刃有余,在床上放纵、大胆、急躁,好吧,还有轻微的受虐倾向,这一切才组成了你,我说要和你在一起,并非是想把你改造成我想要的样子,你以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便继续什么样子,将来也是。只要你不要不分时间场合乱来,你想在床上下雨都行。”
赵清阁瞥了她一眼,话里隐隐的不屑:“再说每次先睡过去的都是你。”
薄珏大声道:“喂。”
虽然她说的是没有错,但是气势一定要足!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赵清阁无视薄珏的抗议,牵起她的手腕,“走了,去吃早餐。”
***
“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要随便不敲人家房门就闯进去,万一人家在做什么事情呢?你看你今天闯进去薄珏的病房,她们是不是很尴尬,要是哪天我们在房里爱爱,被别人闯进来你会开心吗?”走廊里的长椅上,黑发的女人正在教训她的契主,引得旁人频频侧目。
“我不知道嘛,再说那个门锁太容易坏啦,我都没有用力!”炎樱委屈地控诉。
“现在不是门锁的问题,而是你随便闯进人房间的问题。你不是喜欢薄珏吗?她刚才生气了你有没有看到,再来几次她肯定就不喜欢你了,那就没人陪你玩了。”
“不是还有你吗?”
付乐揉着她柔软的短发,柔声道:“我不一样,你还要有别的朋友的。”
炎樱似懂非懂的点头:“那好吧,我下次会敲门的。”
付乐提醒道:“敲门力气小一点。”
炎樱欢快的说:“知道啦。”
“那我们现在去找护士姐姐,问门锁怎么赔偿好不好?”付乐从座位上站起来,拉过炎樱的手,完全是一副哄小孩子的口吻。
“好。”
答应得挺快,炎樱的脚却没挪动一下,付乐问:“怎么了?”
炎樱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付乐听话的弯下腰,视线和她平视。炎樱一把勾过付乐的脖子,手脚同时缠了上去,哼哼道:“你忘记抱我了。”
“这不是在医院嘛。”
“医院不可以吗?”
“可以可以。”
付乐无视了周围所有人的目光,目不斜视的去找护士姐姐,炎樱又在她耳边开口了,软得像是棉花糖似的轻声喊她,带着一点小小的得意:“小天使。”
付乐的耳朵有点痒,答道:“干什么?”
“小天使小天使。”
“干什么干什么?”
“小天使小天使小天使。”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炎樱圈着她的脖子一直叫也一直在笑,付乐被她闹得没办法只好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严肃的说:“别晃,要掉下去了。”
“你抱着我不会掉下去的,”炎樱晃得更厉害了。
她们赔完钱,是在外面的早餐店遇上赵清阁和薄珏的,当时二人刚刚吃到一半,听说付乐她们都没吃就邀请一起了,炎樱坐在薄珏右手边,付乐坐在炎樱右手边,赵清阁对面。
往日里叽叽喳喳的两位契主安静如鸡的喝着甜豆腐脑,倒是不常说话的赵清阁和付乐不时交谈几句,问一下其他学生的情况,一吃完饭情况立刻调转过来了。
炎樱第一个放下碗筷:“付乐付乐,我要和薄珏去趟超市!”
付乐点头:“去吧,走慢一点,别跑。”
薄珏刚说一个字:“赵……”
赵清阁:“去。”
薄珏:“……”
付乐看着她们俩很快跑远,背影都看不见了,转头问赵清阁:“你信她们是真的去超市了吗?”
赵清阁还在慢条斯理用勺子搅拌着碗里的清粥,头也未抬的反问道:“你信吗?”
“我不信,”付乐笑,“准是又去交流一些不能被我们听见的东西了。”
赵清阁说:“我觉得你需要准备几根皮带。”
付乐好奇道:“你们今天在房里做了什么?炎樱一路上都很兴奋。”
赵清阁不以为意的说:“就是揍了薄珏一顿屁股,皮带抽了第一下,紫了,后来用的手,你家那位可能比较重口,你得多备着点。”
付乐不服道:“谁家重口了?自从认识薄珏以后,炎樱每天晚上都能翻出新花样来,时间也越来越长,我连看会儿书的时间都没有。你就不能好好说说你家那位,让她不要什么都说,不知道炎樱喜欢跟她学吗?”
赵清阁轻轻一摔勺子,碗底发出“叮”的一声响,锐利的目光对上她,似笑非笑:“谁学的谁还不一定呢,你好好教育炎樱才是,我和薄珏在一起才多久,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论起花样来,我们怎么比得过你们呢?”
付乐凉凉一笑:“你们图新鲜嘛,自然可着劲地折腾。”
“我觉得你需要这个。”赵清阁手指拨开腕上的终端页面,伸到付乐面前。
“这是什么?”
付乐歪着头看去,上面一行漂亮的广告标语写着:他/她好你也好,专门天宿人打造,你最需要的回元宝。
旁边还配了一幅生动的床上运动图。
付乐额角小青筋欢快地跳了几下,片刻,她倏地一笑,望向赵清阁,一脸暧昧的洞察:“你这么了解,难道你用过?”
薄·泰迪·珏:炎小壮,我跟你说,今天我媳妇儿用皮带抽我啦,爽!你没享受过吧!
炎·泰迪·樱:那有什么,回去我就让付乐给我准备五条皮带,哼!
赵清阁/付乐:仿佛身体被掏空【葛优躺.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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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醒悟
赵清阁轻描淡写的说:“你看我的样子,像是能用上这个的人吗?”
付乐反问:“那你觉得我像是需要这个的人吗?”
赵清阁说:“不像。[.超多好看小说]”
付乐笑了:“我看你也不像。”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到此为止,薄珏和炎樱始终没有回来,赵清阁她们俩对视了几眼,觉得无所事事,还是继续了刚才那个话题,只不过换了一个侧重点。
付乐叹了口气:“我们是不是得想个办法阻止她们?我晚上还要看书。”
赵清阁眉头一凝,跟着叹了口气:“我晚上也要看书。”
“那你有什么办法?”
“暂时没想到,你呢?”
付乐耸肩:“我契主只要跟我说一句她想要,我立马连书上的字都不认识了。”
“哈哈。”赵清阁不厚道的笑了。
“诶,你也别笑我,”付乐明察秋毫的说,“以你们家那位的性子,床上肯定是磨死人的妖精,不榨干你就榨干自己。她要是冲你撒娇、故意勾引你,你不也只有乖乖就范的份?”
赵清阁:“……”
她回想了一下前两天晚上,发觉自己竟无力反驳。
付乐得意道:“怎么?是不是被我说中啦?”
赵清阁语塞了片刻,突然展颜一笑:“我们俩可不住一个宿舍,我和她约好三天才睡一次的。”
付乐好笑的看着她:“什么时候约定的?你确定返校以后还是吗?她们两个现在狼狈为奸,不知道要想出多少法子折腾呢,三天一次,你是要让薄珏憋死吗?”
“难不成她还要撕毁约定?”赵清阁说完这句话,自己都心虚了,薄珏还真干得出来这事。
某超市不远处空地台阶上蹲着两只正在窃窃私语的契主,只听一个说:“哎,你说和付乐身高差那么多,不是有很多花样不能玩吗?”
另一个道:“但是我们有很多她抱着我的姿势啊,凌空的,超刺激。你看你和你契子都那么高就玩不了。”
之前那个又说:“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们做不了?”
另一个道:“你耳朵过来一点,我告诉你。(.$>>>棉、花‘糖’小‘說’)”
过了一会儿,最先说话的人轻轻的“啊”了一声,说:“还真是挺难的,都近似于倒立了,这样会很累吧,不知道她愿不愿意配合我试一下。”
“如果她不同意就算啦,我之前也磨了付乐好久呢。”
“炎小壮。”
“干什么?”
“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问吧问吧。”
“我在初等学院的时候,生理健康课的老师告诉我,研究数据表明身为契主的女性比身为契子的女性平均身高要高十五公分,我是因为之前就比赵清阁矮,到后来也没长过她,不过也相差很小了。你为什么比付乐矮那么多?”
“我是故意不长的呀,吃了抑制骨头增长的药。”
薄珏惊讶极了:“为什么?”
“因为……我想想,唔,”炎樱歪头想着,小小的粉嫩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无比单纯的天真,“付乐喜欢保护我,那就让她一直保护我好啦。”
炎樱搓了搓手,打开了话匣子:“其实雏态的时候我知道自己打不过她,是她一直让着我,刚在一起那段时间,教官每次测试后都会偷偷告诉我‘你是第一名’,反而常常对站在我身边的付乐露出惋惜的神情。我一开始挺开心的,后来渐渐回过味来,为什么以前教官从来不这么跟我说,偏偏是在一起以后。”
“付乐以为我不知道的嘛,我就一直当作不知道,她以为这样能哄我开心,所以每次我拿第一她都很开心,她开心了我也开心,事情就这么一直继续下去了。有了付乐以后,我们的未来一切都在她计划当中,快到觉醒期的时候,我们就去了御天网络校区参观,当时我几乎是一眼就相中了只有契主才能报考的机甲系。”
薄珏笑:“和我一样,然后呢?”
“然后,”炎樱低头看着自己眼下的台阶,低声说,“我知道自己是打不过她的,也不想让她为我牺牲,我就说我想去战舰指挥系,那个专业是不挑身份的。”
薄珏了然道:“她看穿你了?”
炎樱轻轻的点了点头:“嗯,她太了解我了,我脱件衣服她就知道我是单纯的热了还是想爱爱。”
薄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她擦了擦嘴角:“你继续、继续。”
炎樱白了她一眼,说:“从御天参观回来以后,她就跟我商量说,让我当契主去机甲系,她去和机甲系号称‘鸳鸯系’的作战指挥,我当然不同意啦,那之后没过几天我们就顺理成章的双双步入了觉醒期。”
“付乐说的商量其实就是决定,举行成人仪式那天……”炎樱说到这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有些湿润的眼睛,“我们在学校准备的新房里,她自断手脚,求我触发成人仪式。”
“什、什么?!”薄珏睁大了眼睛。
“听说以前也有人甘愿成为契子,把自己绑了起来,结果结契的时候咬断了自己的舌头,我害怕付乐出事,一直不敢碰她,她主动吻住了我,再后来,我的理智就不复存在了,我只记得她心头血甘甜的味道。等我们清醒的时候,我的眼珠变为黑色,已经成了她的契主。”
“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我始终觉得是我亏欠了她,也觉得她这样不顾我的想法私自决定令我很气恼,紊乱期过后,我和她大吵了一架,开诚布公的谈了一次,把一切事情都说开了。”
薄珏认真地听着。
“付乐说,她只是没有得到,并没有失去什么。那些我所认为她‘失去’的东西,对她来说不值一提,比起那些,她更在乎我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况且……”
——你会比从前更爱我,不是吗?
炎樱始终记得那天相对坐在草地上,付乐摸着她的脸对她说过的话。
——为什么你觉得你应该输呢?你输了你就不会失去自由失去尊严失去地位,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吗?我爱你,你也爱我,结契只是我们在一起的工具而已,为什么要那么在乎输赢,我无所谓,你需要契主的身份和力量,那么就你赢,还是你觉得我没有得到你的力量无法站在你身边吗?如果你爱我,你就应该相信我。
听完炎樱转述付乐的话,薄珏陷入了沉思。
“付乐一直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既然说到这件事情上了,那我干脆一并说了吧。”炎樱说。
薄珏眨了一下眼睛,完全出乎意料:“她想对我说什么?”
炎樱一本正经的说:“付乐知道当初举国闹得沸沸扬扬的壁空意外结契事件,认识你之后,就暗中观察过你们,她也隐约猜到了一些东西,包括你的心结,她想跟你说:你无非是因为实力弱于赵清阁被结契反倒成为契主而耿耿于怀,看得出来你本身是非常反对这个制度的,为什么落到自己身上就看不透。弱者就没有生存的权利?就活该被剥夺一切?假如你也这样认为,那么你也认同强者为尊吗?人分三六九等?如果是,你和那些高高在上的契主们有什么两样?”
炎樱挠了挠后脑勺,恢复了原本萌呆的表情:“其实我也不懂什么意思啦,估计是劝你好好和赵清阁在一起的意思,不要东想西想。”
薄珏脑中似有惊雷闪过,霎时间醍醐灌顶,她还记得当初江游一个人缩在天台的角落里失声痛哭,自己对着天空发过什么誓来着,她想:有朝一日一定要改变这种扭曲的制度,让天宿人不必生生世世背负这种不平等的关系。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陷入了自己感情的漩涡里,迟迟都没办法走出来。
弱者就活该在成人仪式上落败,继而被剥夺一切吗?这公平吗?
心里有一个响亮的声音坚定地告诉她:当然不!
一股激荡的情绪在她心中回荡,经久不息,薄珏一把按住炎樱的肩膀,激动地说:“谢谢你,炎小壮!”
炎樱嫌弃地挣开她:“不客气,薄大头。”
虽然不知道她在感谢什么,炎樱还是决定大方的接受了。
薄珏马上反驳她:“你看我这么美丽大方楚楚可人,头也正合比例好吗?不信你看,我这是正宗的黄金比例,九头身!”
“不管,比我大,薄大头!”
“你自己长那么小就麻烦不要拉着别人一起比了好吗,炎小壮?”薄珏吐了吐舌头,“听说御天军校炎小壮和付大头最配哦。”
“你他灵魂之树的给我站住!我要和你干架!”
“哎!”薄珏边跑边扭头挑衅,“谁站住谁蠢,我要去找我媳妇儿。拜拜了您内!”
薄珏刚跑出二里地,突然觉得眼前一道人影闪过,她躲闪不及,直直的撞进了人家怀里。
石榴有话叨逼叨:留言数目biu的从五千万掉到了一千万,说好的每天一个亿大家宠爱我呢﹁_﹁你们不爱一颗十六岁鲜嫩多汁的小石榴了嘛嘤嘤嘤qaq
我个人是非常厌恶丛林法则的,也不止一次在文里提及这个方面,理由说起来就有一大长串了,懒得说,你们帮我说也可以→_→反对我的意见我是会统统无视的hiahiahia~
第82章 契主的诱惑
薄珏从来人柔软的胸脯里抬起头,缓缓地转向一旁面若寒霜的女人。[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炎樱在后面生气的大叫:“你竟然敢抱我家小天使,还埋胸!我跟你势不两立!”
薄珏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赵清阁,赵清阁也看着她,就是脸色不太好。
炎樱追了上来,哼哼唧唧的在付乐怀里蹭来蹭去,还踮脚用手去擦她的脖子,显得薄珏有多不爱干净似的,炎樱不满的指责她:“她撞过来你不会躲开吗?碰到了你脖子碰到了你胸,你还抱那么紧!”
付乐立刻说:“我错了。”
炎樱又抿抿嘴,替她辩解说:“我知道一定是她跑太快了,你没来得及躲开,都是她的错。”
言罢愤愤的瞪了薄珏一眼,虽然薄珏并没有空理她。
付乐捉住她一直在自己脖子上摸来摸去的软软的小手,心底柔软一片,见缝插针的夸奖她:“就知道你最爱我最了解我了。”
“哼哼。”炎樱扬起下巴要她抱。
付乐弯下腰,两手穿过她腋下,有力的手臂环住她的腰故作吃力的抱了起来,皱眉道:“你最近是不是重了?”
“我没有啊,这两天在医院都没吃什么。”
“那我怎么抱不动你了?”
炎樱没听出她话里的逗弄之意,作势就要跳下来:“那我抱你好了,我力气大。”
“哎哎哎,逗你的,十个你我也……”付乐轻咳一声,顿了顿,弯起眼笑说,“哈哈,抱不动。”
“小天使你笑起来为什么这么好看……”炎樱看得心神一荡,直白的说,“我想亲你。”
炎樱便要去亲她,被付乐伸手挡住,表情神秘的耳语道:“咱们回去再亲,现在先看场好戏。”
“什么好戏?”
付乐努了努嘴:“喏。”
在她们说话的空档间,薄珏和赵清阁仿佛两座雕像一样大眼瞪小眼的“深情”凝视,也不说一句话,似乎一切都在不言中,炎樱打了个哈欠,薄珏才抬手揉了揉酸疼的眼睛,怎么赵清阁眼睛都不会难受的吗?她几步上去打算握赵清阁的手。
赵清阁侧身让开,薄珏却不由得开心起来:“你吃醋了?”
“……”
“我不小心撞到的嘛。(.无弹窗广告)”
“……”
“随便你怎么惩罚我都好,不要生气了嘛。”
“……”
“其实这件事都要怪炎樱在后面追我,不然我也不会跑那么快刹不住脚对不对?”
“……”
一边的炎樱听不下去了,跳下来就要揍人,被付乐紧紧箍住还张牙舞爪的大叫道:“薄大头你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你就说说你要不要脸?臭不要脸!”
付乐低声劝她:“别急,我有个办法,可以消你的气。”
“什么办法?”
她用心灵沟通说了两句话,炎樱想了想觉得可行,点头答应,付乐就两手一松把她放下来了。
炎樱冲着薄珏狡诈的“嘿嘿”笑了两声,薄珏一头雾水之际,只见炎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上前去,如一颗子弹一样投进了赵清阁怀里,赵清阁被撞得往后退了小半步,下意思想推开,手却在半空中停顿了极短的时间,改为体贴地扶住了她。炎樱扒着她的肩膀,突然鼻子嗅了嗅,耿直的夸了一句:“好香啊。”虽然没有她家小天使香,但勉强也算不错了。
薄珏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怔在原地,紧接着脑袋里的弦彻底崩断了,火冒三丈的撸起袖子:“炎小壮!我跟你拼了!”
炎樱挑衅道:“就许你占付乐便宜,不许我占回来啊?”
“我是无意的,你是有意的!这能一样吗?快给赵清阁道歉!”
“道个屁的歉!”
“你他灵魂之树的到底道不道歉?!”
“不!”
“我告诉你炎小壮,咱俩友谊的战舰已经翻了!”
“翻就翻!占我媳妇儿便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还不稀得和你开友谊的战舰呢!”
“这可是你说的!走走走,摆场子,打一架!你输了你道歉!”
“那要是你输了呢?”
“我输了随你提什么要求!”
“成交!”
两个人气势汹汹的准备干架,炎樱突然觉得身子一轻,付乐一把拎起她后心抓进了怀里,走到一边低声责备:“你怎么还给自己加那么多戏?”
炎樱一拍后脑勺:“呀!我一生气就忘了。”
付乐神色古怪的看她一眼:“好香?”
炎樱该迟钝的时候迟钝,不该迟钝的时候更不会装迟钝,她立马搂住了付乐的脖子,软声道:“你最香,你第一香,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香,我刚才是气薄珏的啦。”
付乐勉强点点头。
炎樱不安分的在她怀里动了动,喉咙滚动了几下,直勾勾地看着她说:“我还是想亲你。”
付乐左右看了看,把她放到台阶上,说:“那就亲吧。”
赵清阁看了看不远处台阶上火辣拥吻的二人,再看向巴巴的望着她显然就等着她一个不服气就把自己拽过去热吻,心里暗自好笑,放在平时这点小要求薄珏撒个娇自己也许会惯着她,现在这个情境嘛,另当别论。
瞧她给委屈的,大不了晚上好好补偿一下。
薄珏眼睁睁看着付乐的手隔着衣服开始揉弄对方的胸,人也被她抱起来紧紧地压向自己怀里,眼看就要上演限制级画面,终于把目光收了回去,反正也没自己好看。
她问赵清阁:“我们回去吗?”
赵清阁背负双手正聚精会神的看地上长着的杂草,都快把草看出花儿来了,也没见她挪一下目光,被薄珏一问她明显怔了一下,薄珏才发现她是在走神。
薄珏发现新大陆似的“哎”了一声,将脸凑到赵清阁眼前,贼兮兮的说:“嘿嘿,你不会是不好意思看吧?”
赵清阁一巴掌按在她脸上,把她推开:“……内心戏太多,我在想正事儿。”
“想什么正事儿?”薄珏就势摸上她的手背,本来打算伸舌头舔一下她的掌心,想到赵清阁可能气还没消,便稳妥起见的只拉下来握在手里。
赵清阁没发现她心里那么多小九九,若有所思的说:“我在想……模拟的时候外面到底出了什么意外?会让军部技术员都束手无策?要知道像这种大型的军事基地,无论是外部防护还是内部防护,都――你干嘛一直看着我?”
薄珏连忙摇了摇头:“没干嘛。”
赵清阁把手从她掌心抽回来:“我们先回去。”
“不等她们了?”
“不――”赵清阁话说到一半,发现付乐和炎樱已经朝她们走了过来,她长眉微展,“嗯?完事了?”
“没做,这里幕天席地的,被别人看到不好。”付乐说。
薄珏乐呵呵接过话头,调侃道:“我帮你们望风啊。”
付乐瞟了一眼赵清阁,再意味深长的看着她:“哪能让你望风,这不是折磨你吗?”
薄珏:“……”
得,好心当成驴肝肺。
赵清阁率先离开:“行了,一起回去吧。”
薄珏快走了两步抓住了赵清阁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心满意足,从头到尾都没看占了赵清阁“便宜”的炎樱一眼,炎樱也老老实实的坐在付乐怀里,坚决不理占了付乐便宜的薄珏,甚至在付乐离她们俩近了一点的时候悄悄要求付乐隔得远一点。
这一路回去却是有些安静了。
赵清阁和付乐隐晦地对视了一眼,俱都露出一点难以察觉的狡猾笑容。
学校给的假期是一周,现在是第三天,付乐和炎樱就此住在了一院,另开了间新病房,楼上楼下住着,倒是相安无事。这天晚上,赵清阁早早地洗完澡爬上了床,把昨天翻到一半的书找出来继续看。
薄珏抱着衣服去外面洗澡了,她悄悄发了条消息给付乐:你那边怎么样?
付乐秒回:我在看书,炎樱要去洗澡。
赵清阁:不好,薄珏也去了,她们不会在路上碰见吧?
付乐:我叫她晚点去。
赵清阁:谢了。
付乐:不谢,能拖一天是一天,随时保持联系。
赵清阁:收到。
薄珏出去了十几分钟就湿哒哒的回来了,因为从浴室回来要经过走廊,衬衣长裤穿得倒是齐整,露出来的肌肤雪白,头发却还在滴水,她包着大大的毛巾擦头发,眼睛一直看着正靠坐在床头的赵清阁。
赵清阁翻了一页书头也未抬便说:“三次,你选三种体位,都到你高.潮为止。”
薄珏:“……为什么你说得好像是在完成任务一样?我又不是非要做。”
赵清阁抬了一下眼:“你说的?”
薄珏心气儿上来了:“对!我说的。”
赵清阁:“乖,擦完头发赶紧过来闭眼睡觉。”
薄珏最后嘴撅得老高,缩进被子里闭眼抱着赵清阁劲瘦的腰睡了。
赵清阁发现终端里前几分钟进了一条来自付乐的信息:阵地失守,我和炎樱去洗鸳鸯浴了:)
赵清阁好笑的摇了摇头,把终端摘了下来,也准备睡觉了。
转眼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付乐胸口发闷的醒过来,她挪了挪身子,让炎樱枕在她胳膊上,睡眼惺忪的抓过终端,一条来自凌晨三点的消息让她差点笑出声。
来自赵清阁:同命相怜。
“付乐乐,你在看什么?”一只手从付乐胸口钻出来,摸到她的手上,手的主人声音还有一点含混,显然是没睡醒。
付乐放下了终端,双手搂住炎樱,让她更加靠近自己怀里:“看条消息。”
第83章 返校
“付乐乐,你在看什么?”一只手从付乐胸口钻出来,摸到她的手上,手的主人声音还有一点含混,显然是没睡醒。[.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付乐放下了终端,双手搂住炎樱,让她更加靠近自己怀里:“看条消息。”
炎樱脚在被窝里蹭了一下付乐的腿肚子,付乐心领神会的把她提起来,整个人趴伏在自己身上,炎樱想起件什么事,迷迷糊糊的又问:“我重了吗?”
“没有。”
“那就好,”炎樱手脚都扒了上去,脸贴在她胸口听她的心跳声。
相比来说赵清阁那边醒得就略晚了,她们俩都有很规律的生物钟,奈何睡晚了早上醒得时候精神恍惚,只好接着睡,结果双双赖了床。
第二次睁眼的时候,房里还是昏暗一片,隐隐约约的光亮从拉着的窗帘透出来,一看时间,早上八点,赵清阁揉了揉酸疼的眉心,抬起手背盖在了自己眼睛上。
枕边人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赵清阁没理会,继续闭目养会儿神。
谁知她还没说话,对方就倒打一耙,薄珏突然坐了起来,手发抖的指着她嘤嘤道:“你、你你你,禽兽!”
赵清阁:“……”
嘿!这大清早的她又演上了。
“明明说好的盖被纯睡觉的,你为什么半夜又压我身上?!”薄珏装模作样的抹了一下眼角根本不存在的泪水,“我哪哪都疼,要亲亲抱抱。”
赵清阁说:“你又作什么妖?”
薄珏顺嘴胡诌:“是这样的,学校有个剧社表演要参加,我已经报名啦,正在排练。”
赵清阁配合的问:“演的剧叫什么名字呀?”
薄珏:“叫《纯情契子:契主请你消停点》,冉金宝写的,畅销作家。”
赵清阁回忆了一下,恍然大悟:“噢,就是那个写《霸道契主:契子你往哪里逃》那个?”
薄珏压根忘了上次那本书是谁写的,但还是一迭声的应道:“对对对。”
赵清阁问:“这种戏你也要去演?”
薄珏说:“嗯哪。[.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赵清阁点了点头,冲她危险的微笑了一下,问:“亲亲抱抱那句也是台词?”
薄珏一个激灵,立刻撇清:“不不不,那是我编的。”同时还不忘讨好的笑道,“我就只想你亲亲抱抱我,别人要是敢我立马让他回去见灵魂之树。”
赵清阁看着她非常不走心的干笑两声,把薄珏一脚踹下了床。
薄珏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被子,连带着被子一起滚了下来,跌在地上,赵清阁抓过椅子上的衣服,飞快地挡住了自己。薄珏惋惜的叹了口气:“唉,没看着。”
赵清阁沉默的看了她一眼,开始穿衣服,她速度很快,薄珏察觉到自己可能要倒霉,比赛似的套起衣服来,“砰”的一声房门被带上,赵清阁看着薄珏漏了的一只鞋子,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打理起自己来。
在一院一直待到了第五天,还有两天四人实在是都待不下去了,医院里总是一股消毒水的气味,她们坐上了提前返校的飞行器。阔别“多日”,再次回到校园的感觉是新奇的,薄珏再看见御天中央那块石碑上黑底的校训——你是我战斗的理由,突然有了种不一样的感觉。
虽说只是一场模拟,但是这场模拟却教会了她很多以前不能理解的东西,战斗的本能和保护的本能,原来在危机真正来临之时,他们会不假思索的作出选择,哪怕是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
薄珏之后一打听,原来班上的同学已经回来得七七八八,都是在医院待不下去跑回来的,众人商量着要不干脆先上个课,薄珏想也不想一口拒绝,她好容易有两天假能死乞白赖缠着赵清阁,过两天正式上课就没时间了。
可是她不去上课,赵清阁倒是去上课了,带着底下那群同学太阳底下喊的是热火朝天,也就吃个晚饭能见见薄珏,薄珏心里这个苦,只好每天晚上十点训练馆练完跟人回宿舍,坐上一个小时再回去自己宿舍睡觉,或者看看书,或者什么都不干。她赖是赖了点,只是说过的话倒还算数,说好三天就三天,大不了一天把三天的补回来。
学生们很快把御天军事基地的模拟抛诸脑后,迈入了一段新的生活当中,军部却没办法高枕无忧,一直蛰伏的k组织重新露出水面,第一枪就给他们来了个下马威,要不是这群学生命大,早就死在里面了,这其中还包括几百名珍贵的雏态,若是雏态脑死亡,对天宿星来说无异于一场巨大的灾难。
“从k出现,我们就试图在全球进行定位,结果同时有十个点响应,遍布全球各个方位,我们派兵一一排查过,都只留有一台笔记本智脑,没有一个人影。”
“从发现到盘查完毕,中间不超过一小时,监控录像也没有查到任何可疑的人踪迹。”
“所以我们怀疑是对方放的□□,十个点都是假的,根据k组织过去的行事作风,他们心狠手辣又聪明绝顶,个个自视甚高,尤其擅长故布迷阵,也好戏耍军方为乐,无论这群学生活着还是死了,他们的目的都达到了。”
“那就是宣告——他们的领导者带着他们又回来了。”
元帅府的小型会议室外面防卫重重,赵元帅没型没款地坐在黑色转椅里,眉目不惊的低头把玩自己的匕首,听柯兰给她汇报最新的情况,等柯兰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略微抬了一点下颔,问一旁坐着的清瘦男人:“姜寒,你有什么想法?”
姜寒像是一把不出鞘的绝世名刀,平素话不多,但每句话都能让赵清欢听进心里。姜寒说:“k既然这么张扬的出现了,就说明他/她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找不到他/她,六十年前,他们的再次登场首先击毁了我军一座边防站,仅隔数月,又将矛头指向了白阳初等学院,致使十名雏态死亡。这一次,我相信这仅仅是个开始,我们要先发制人,绝对不能再坐以待毙。”
赵清欢挺直了腰:“怎么个先发制人法?”
姜寒眉间似有利刃之光一闪而过,他语词坚决:“要有足够让他们铤而走险的诱饵。”
“比如呢?”
“比如说,一个一直想杀却因为身边精兵重重没办法接近的人。”
柯兰勃然怒道:“姜寒你小子是不是疯了?!你忘了元帅以前——”
“哎,”赵清欢竖起一只手掌,示意柯兰先闭上嘴,她笑了笑,“姜寒说得很在理,他们从一百多年前就锲而不舍的想要杀我,也的确几乎成功了,不过么?没成功就是失败。”
姜寒垂目道:“那就不妨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姜寒!”
“柯兰!”赵清欢眉目微怒,低声止住了柯兰行将发怒的行为,吩咐姜寒,“具体事项你来安排,决定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会出席。”
她抬腕看了一下时间,收起指间精巧的匕首,别在腰间,施施然起身:“我约好了和面点师学新的式样,先走一步了。”
赵清欢走后,柯兰对着姜寒重重的哼了一口气,硕大的拳头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挥了过去,姜寒抬手一挡,往后退了半步,再往前一推,柯兰向后退了一步。
姜寒风度不减,低声斥道:“你干什么?!”
柯兰眼珠瞪得铜铃大,不由分说地又举起拳头:“老子揍死你个薄情寡义的王八犊子!”
姜寒偏头躲过:“谁薄情寡义了?”
柯兰:“你你你,就是你,你脑袋瓜子那么灵活,出啥主意不好,非出个让元帅以身犯险的馊主意,元帅多看重你啊,你他灵魂之树的是不是想着只要元帅一死,你就可以顺顺当当的上位当元帅了?我告诉你,没门!除非你踏着我的灵魂过去!”
姜寒给他逗笑了,一个不小心就挨了一拳结结实实的。
柯兰也没真想揍他,这一看嘴角还被自己打出血了,忙收回了手,伸手从姜寒口袋里抽出了一条香香的方巾,就往他嘴巴上擦,姜寒见鬼似的往后退,风度也不要了,大喝道:“别动!我自己来!”
柯兰:“……”
姜寒一把抢过他手里的丝巾,整整齐齐的叠回口袋里,自己随手抹了一下嘴角,道:“我媳妇儿给我随身携带作纪念的,擦血?也亏你想得出来。”
柯兰:“……我又不知道,再说一条帕子嘛,我给你买个十条八条的。”
“……”
姜寒懒得跟他一个大老粗说这些儿女情长的废话,干脆道:“其实元帅以身犯险根本没办法抓着k组织的头目,如果头目那么好抓的话,那么这个组织也不会这么难缠。”
柯兰怒道:“那你还——”
“你听我说,”姜寒打断他,“k组织真正具有破坏力的在第四层次的反社会分子,他们为了保证头目绝对的领导权,绝对不会擅自分头行动,也就是说,如果元帅此时露面,他们原本的计划就会被搁置。”
“你是说……”柯兰回过神来,鼻子快气冒烟了,“元帅只是个拖延计划的诱饵?”
姜寒点头:“并且元帅早就明白,她已经同意了。”
柯兰没好气地问:“露面的理由想好了吗?”
“想好了啊,”姜寒说,“元帅不是御天军校毕业的学生吗?母校有个什么事回去看看也很正常对吧?”
姜寒说:“御天今年正好是2000年校庆,我们可以让元帅以庆祝为由在学校的大礼堂开一场晚宴,邀请往届的优秀毕业生,只不过这人选么,需要斟酌,该来哪些人,不该来哪些人,都得计划好才是。”
第84章 端倪
姜寒说:“御天今年正好是2000年校庆,我们可以让元帅以庆祝为由在学校的大礼堂开一场晚宴,邀请往届的优秀毕业生,只不过这人选么,需要斟酌,该来哪些人,不该来哪些人,都得计划好才是。(.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柯兰纳闷了:“我怎么不记得御天今年是2000年校庆,历来不是按照建国元年开始算的吗?”
姜寒睨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释:“那你总记得2000年前外族入侵吧,御天不是为了避免战乱迁过址吗?如果这个理由不行,那么500年前,1300年前,天宿从来没有经历过长久到让我们觉得安稳的太平,每一天细数回去都是流血和牺牲。”
姜寒的眼神突然讳莫如深,最后一句话说的极低沉。
柯兰也明白了他话里的深意,默契地不再谈论这个问题。
姜寒重新拉回正题:“我们也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看看有没有高层加入这个组织。”他的眼神锋利无比,“如果有,及早拔除!”
柯兰问:“为什么要选在御天?”
“御天每年的新生模拟都是学校临时制定时间,绝对没有规律可循,幕后操纵的人也许就在御天附近,更或者他现在还留在那里。还有一个原因,那里防守不比元帅府坚固,却也不会不堪一击。”
“我们需要给他们留多少时间准备?”
“一个月。”
一个月后元帅阁下要亲临御天军校考校视察的消息仿佛一颗重磅炸弹抛进了正当热血的学生们当中,顿时炸开了锅。到处都是成群结伙乌泱泱一堆在谈论这件事情的,没过几天,全校都知道了元帅阁下的正史野史,以及八竿子打不着的不知道哪里吹出来的奇闻异事。
听说元帅阁下雏态三年成年,和她的契子至今保持着天宿人最早成年的记录。后来双双免试进入御天,打破了作战指挥系契子不得报考的陈规。
听说元帅阁下三年之内修读完了十年学制的所有课程,本可以提前毕业,却依然在御天待满十年,只不过后七年已经开始在军部服役,军功赫赫,毕业典礼当天,当年的老元帅亲自上台给她颁发帝国英雄勋章,军衔直升中校,进入帝国第二集团军参与太空戍边,破格提拔为疾风102师师长,十年后就摇身一变成了帝国最年轻的少将军长,春风得意,是当时所有天宿人心目中的偶像。二十年后,老元帅寿终,军部一致推选她为新任元帅,也是历任元帅中最年轻的一个。
听说……
听说……
再听说的就偏重于个人*了。
听说元帅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太好,同系的学生就没有一个没被她揍过的,有挑衅的不服的,全部打服为止,更诡异的是,因此培养了一群抱她大腿哭着喊着求挨揍的死忠,同期毕业的那批人后来升入军部个个精英,成为她在军部平步青云的最大助力。包括现任的第三集团军军长柯兰,就是当年一直跟在她屁股后头的副官,放着好好的师长不当偏偏当个名不见经传的副官,还有第四、七、八集团军的军长都是她的心腹手下,第二集团军军长姜寒就不必说了,过命的交情,天宿的权力就此前所未有的集中在一人手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不过后来元帅的契子死了以后,元帅性情大变,从锋芒毕露变得一蹶不振,除了必要的会议和大事需要出席,其他时候都闭门不出,待在家里洗手作羹汤,做完后就招呼她的亲兵们坐下吃,元帅的厨艺不但不差,反而出奇的好,短短一月,元帅府的兵腰围全部粗了一圈,后来亲兵们一琢磨这不是个办法,只得每天加重训练任务,争取把长起来的肉都给锻炼成肌肉。
姜寒在太空巡航半年回来汇报任务,给元帅府虎背熊腰的亲兵们吓了顿结实,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这次他出这个主意未必没有抱着想借这次机会让赵清欢重新振作起来的想法,柯兰听到这一层目的后,开始的不情愿立刻变成了一千一百个赞同。
“元帅长得好好看啊。”炎?痴汉?樱捧着吃完的饭碗一脸幸福,“我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过一次,好成熟好稳重好温柔,笑得暖洋洋的,像个小太阳,跟那些板着脸的军官们都不一样。”
自以为“好成熟”付乐:“……”
自以为“好稳重”赵清阁:“……”
自以为“好温柔”薄珏:“……”
炎樱叹了一口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可惜就看到过那么一次,我后来天天守新闻联播也没见到过――你们怎么都不理我一下?”
付乐:“……”
赵清阁:“……”
薄珏:“……”
炎樱生气了:“付乐乐!”
付乐低头扒了口饭,不大高兴的敷衍道:“嗯,你说得对。”
炎樱转头问薄珏:“你觉得呢?”
薄珏看向赵清阁,一脸满足,就差把心掏出来了:“我觉得赵清阁最好看。”
炎樱鄙夷的看了她一眼,又问赵清阁:“你觉得呢?”
赵清阁倒是神色正常,但是她说:“我没见过啊,元帅好像不怎么在公共场合露面。”
薄珏这时又提醒她了:“你忘了吗?入学之前我们来御天参观,见过作战指挥系的优秀毕业生图片,那上面就有。”
赵清阁“噢”了一声,说:“想起来了,但是并没有好成熟好稳重好温柔吧?冷冰冰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接近的人。倒是她的契子,挺符合的。”
炎樱“嗷”了一嗓子,成了一个人形粉红泡泡,双眸亮晶晶的:“多浪漫啊。”
薄珏好奇地问:“此话何解?”
炎樱重新把碗抱在怀里,望着付乐深情地说:“你走了以后,我就成了你。”
付乐横过一筷子敲她脑袋上:“胡说八道什么。”
炎樱捂着生疼的脑门:“嘤嘤嘤。”
付乐扔下筷子,张开双臂:“过来。”
炎樱就投进付乐怀里要抱抱了。
薄珏有样学样的转头深情凝视着赵清阁:“你走了以后,我就成了你。”
没有爱的抱抱有爱的敲敲也好啊。
赵清阁嫌弃的说:“怎么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炎樱:“哈哈哈。”
薄珏:“……”
炎樱抱抱完又开始叽叽喳喳了,她惯常多话:“你说元帅来视察是大张旗鼓的开着飞行器进来找高层絮叨絮叨,还是让咱们排好队然后她在台上讲话,要是第二种的话,咱们肯定是站在最前面,我就可以好好的观赏一下了。”
付乐:“……”
赵清阁:“……”
薄珏:“……”
炎樱说:“薄珏薄珏,你那天让我站最前面好不好,你挡着我我就看不到了。”
薄珏:“……好。”
炎樱说:“你说学校会同意给元帅送花吗?要不然送个别的?我回去就问一下莫长官,要是不能送的话,我得想个办法在元帅面前刷个脸才是,你们都帮我想想办法啊。薄珏你不是鬼点子最多吗?”
薄珏:“……”她耿直善良又单纯哪里鬼点子多啦!
炎樱说:“哎,不知道我多少年才能升到高官,到时候就可以和偶像亲密接触啦,你们说二十年够不够?希望元帅不要那么快寿终,让我有个机会啊。”
付乐咕嘟咕嘟的喝汤。
……
“哎哎哎,我还没说完呢!”炎樱给付乐拎小鸡似的拎回去了,此时正是晚饭过后,薄珏看着付乐明显加快的步伐,“啧啧”叹了一声:“我看今天只有我们俩去训练馆了,她们得训练点别的项目了。”她暧昧的扫了一眼赵清阁,目光仿佛有实质似的沿着她紧合的领口一直往下钻,“比如说一百零八式……”
赵清阁似笑非笑的瞧了她一眼。
薄珏赶紧摆正神色,抓了抓耳垂:“那什么,该训练了哈,我把餐盘端走,咱们遛个弯立刻就去。”
薄珏回来的时候,赵清阁正戴着耳机在和人通话,看到她过来站了起来,跟她一起往外走,薄珏走在她身边半尺远的距离。
“你是说我们模拟系统被人入侵过?等等,你的依据呢?”
“那个人今天晚上来找你了?说了什么?”
“明妤?这个名字听着怎么那么耳熟?你稍等一下。”赵清阁刚一扭过头,薄珏就说:“是元帅阁下的契子,上次我们在毕业生图片上也见过。”
她低声问:“是谁打来的?”
赵清阁答道:“是林笺,她说有个自称为k的陌生人在网上和她联系,跟她说上次模拟实际上是被他们给控制的。”
薄珏好奇道:“那又关明妤中将什么事情?”
赵清阁给她比了个“一会再说”的手势,自己压低声音继续和林笺通话,“那个人还在吗?有没有办法追踪到?”“除了这个他还告诉你别的了吗?”“需不需要我过去?”
薄珏不太高兴的撅了一下嘴,又收了回去。
“好,如果需要帮助的话,随时找我。”赵清阁说完这句就挂断了。
“咳,”薄珏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赵清阁道:“我和林笺有一些比较机密的事情暂时不能告诉你,将来我再说给你听的。”
“将来是多久?”
“一年以内吧。”
薄珏眼睛亮了起来:“哎?”
赵清阁直觉再说下去某人就该把她就地扑倒了,干脆笑了一下,不再继续说了。
薄珏见她避开这个话题,也不生气,而是继续问起之前的事:“你还没说关明妤中将什么事情呢?”
赵清阁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刚才听林笺无意中说起她另一个身份,林笺在天宿星的搜索引擎中没有搜到‘k’的任何异常内容,她就想去军部的数据库里看看,刚输入‘k’就被挡了回来,还差点暴露了行迹,赶紧抹了痕迹退出来了。”
“林笺说这道3s防火墙是几十年前军部首席智脑工程师――明妤设计的,用来保护军部3s级机密,她曾经在相关资料上见过,至今无人破解。”
薄珏觉得云里雾里:“可她不是作战指挥系的学生吗?”
赵清阁说:“应该不是同名同姓,在世天宿人的名字都是唯一的。”
“如果……”薄珏皱紧了眉。
赵清阁也思索起来。
两人一同往前走。
月华铺洒在地上,淡淡的银光反射着路旁的灌木,凉森森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浮出水面。
第85章 视察
林笺待满了七天假期才返校,她不存在什么在医院呆的无聊的问题,只要给她一台笔记本,还有电源和网络,她就能一年不挪窝,在哪里上网都是一样的。[]
七天假满,林笺和一道来的同学们乘坐着军部飞行器返校,经此一役,她稍稍出了一点点名,当时后勤系的指挥长们都见过她狂妄自大的样子,在飞行器上纷纷和她打招呼,弄得林笺不好意思起来。
虽然模拟有惊无险的结束了,但是林笺并没有放弃设计模拟代码的计划,她在军事基地的模拟舱里已经做了大半,再给她一个月时间,她就能彻底完成,她总有一种预感,现在在做的每一件事情,每一个想法,都会成为最终导向答案的重要因素,所以半点都没有放松,回来就废寝忘食继续自己的探索。
赵清阁整整一周没听到她任何消息,这是林笺回来后第一次主动联系她。
挂断通讯后,林笺注视着笔记本智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水银色字符,再次敲下同样的几个字。
――你是谁?
对方很快就回复她:我是k。
――k又是什么?
――和你一样的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聪明却不狡诈,博学却不显露,执着的追求旁人所不理解的真相。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经找到了,你还没有。就这一点上来看,我比你高明一点。
――你是在变相的夸你自己吗?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我一向喜爱自己。
――如果你不狡诈的话,为什么要遮遮掩掩?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我现在就是用真诚的自己在面对你,我很欣赏你,希望可以和你成为同伴。
――我没兴趣和老鼠做同伴。
――当老鼠成为国王的时候,就没人在意它以前是一只老鼠了。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老鼠了?有句土话叫什么: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我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你一定不是好人,我会向军部举报你。
――你不会。
那人说完这句话就下线了,屏幕顷刻间黑成一片,错乱的银色代码又从黑暗中闪现,在屏幕上群魔乱舞,最后形成一场浩大的谢幕:我和你会面的那一天,一定会是一场美丽的约会,k。
林笺啪的合上笔记本,仰面倒在了床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眼睛猛然睁开,在终端上按下军部热线的号码,在拨通的前一刻却用力掐断了。
她既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这人明显是对国家不利的,军部的3s级防火墙证明了这个人或者这群人的机密之处,就凭几句简短的对话,自己这样贸贸然举报,说不准还会将自己拖下水。到时候自己进行的秘密活动、信息收集都会被军方一一排查,包括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得不偿失。
但是假如那人真的危害国家利益,自己却为了私利不举报她,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了。于是林笺想了个办法,她第二天在学校的自助电子阅览室隐藏ip发了封经过自己删减的和k的对话邮件给军部举报信箱,为了保险起见,进去之前还黑掉了所有的监控摄像头,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既举报了人家又没暴露自己,林笺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林笺生平最讨厌高傲的人,她自己高傲可以,她高傲得含蓄内敛,人家拿下巴对着她的脸就是不行,她要是有赵清阁的实力,雏态时一定是个惹祸头子。
解决完了这件事后,林笺便将k――她心目中可能的反社会分子、脑袋有问题的自恋狂抛诸脑后了,她对那个人说的话没有半点好奇,因为让她好奇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脑筋忙不过来。倒是这个k时不时跑过来骚扰她,有时候聊点生活问题,有时候聊点社会问题,林笺开始不得不理对方,因为每次她的智脑都被黑掉,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后来她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黑掉智脑玩终端,黑掉终端她就看书去,有本事把她的书泼上墨水啊。
一来二去的,对方发现她对自己爱答不理,干脆主动教授起了黑客技术,这回林笺倒是有了兴致,对方的水平比她高很多她不得不承认,肯教她再好不过了。
林笺更加在宿舍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了,能逃的课全部都逃掉,一个月内连黑了四家星球大型连锁集团,不禁洋洋自得起来,在一次差点反追踪到k的踪迹后,k就彻底消失了。
很快到了两个月后,元帅来御天视察的日子,她顺理成章的先去了趟自己毕业的专业。
赵清阁他们正好在教室里上战术课,全息影像充斥着整间教室,教官在上面侃侃而谈:“这是战斗准备阵型,两翼包围中间,三人一组,能够保持巨大的机动性……”
“咚咚咚。”
“你们不知道――”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教官的讲话,他面色不豫的往门口看去,来人的肩章在阳光下闪出一片金光,他立刻噤声立正,敬礼,大声道:“长官好!”
来人随意抬了一下带着白手套的手回礼,率先进门站到一边。清一色的高级军官鱼贯而入,一片亮眼的松枝金星,无一例外全是少将以上军衔,教官眼睛粗粗一扫,竟有数十位之多。要知道将军这种生物,在三十年前那场战争后基本就成了稀缺物种了,一个两个一起出现不足为怪,要是五个十个聚在一起那就是国家要出大事了。
该不会……是那位来了吧?
进来的将军们沿着门沿自发站成两列,教官顾不得纪律,和底下的同学一起伸长了脖子盯着门口。
一双高帮军靴首先映入了眼帘,黑色的鞋带紧紧地绑在脚踝及下半截小腿上,随着“蹬蹬蹬”有节奏的脚步声,门后的人终于站在了众人面前。
那是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白色军服的女人,胸前挂着属于元帅独有的金色穗饰,肩章则是刻着国徽为中心的星宿图,她个子大约有一米八,因为下身修长显得更加高挑,腰上悬着一柄精巧的银色匕首,赵清阁出众的眼力能够看到刀柄上有阳刻,那是一把属于情侣的匕首。
她的帽沿压得很平整,正好和耳朵最上持平,露出一双漆黑无比的眼睛,她的眼窝很深,瞳孔的颜色便显得愈发黑沉,从里面射出来的目光不自觉地便带来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赵清阁心说:果然和之前见到的照片一样,分明是桀骜不驯和不可一世,和“好成熟好稳重好温柔”这几个字没有一点搭界的。
赵元帅目光极快的绕着教室里的学生扫了一圈,没有在谁身上多停留一刻,她摘下帽子,身后的一名中将迈步上前接在手里,又恢复成立正姿势。
赵元帅对着全数低下头的学生,问道:“认识我是谁吗?”
回答的仍旧是最积极的司徒小兔:“认识!天宿星的最高统治者!”
“嗯?”赵元帅听到这个答案摸了摸下巴,玩笑道,“最高统治者?我还是更喜欢大家叫我元帅阁下,我是负责保护你们,不是统治你们。”
继而蹙眉道:“当国家元首太累,时不时就要开会做决定,鸡毛蒜皮没小事,还不如把我扔太空里打星盗去呢,将来你们要是谁想当,来我这报个名,我给开后门。”
她时不时地摸过腰间的匕首,摘下来在指间把玩一会又挂回去,五根手指灵活得不可思议,好像每一根都有自己独立的生命。
赵清阁发现这位元帅皱起眉头的样子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发个呆的工夫,赵元帅已经坐在桌子上,和学生们打成了一片,一口一个“学弟学妹”叫得亲热无比,天宿人的外貌成年后不会改变,所以赵元帅的面容看起来也是年轻无比的,忽略她历经沧桑的眼睛,和御天的学生们差别不大。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果真如炎樱所说,眼角眉梢都是暖意,眼睛里像是有水盈盈的光,和跟着她来的那些军官一比,对比更是鲜明。
“这位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赵清阁好一会儿才发现她是在叫自己,因为就自己一个人坐在人群外面。赵清阁往人群里挪了挪,才回答:“我姓赵,赵清阁。”
赵元帅粲然一笑:“好巧,我也姓赵。”
赵清阁:“……”
全天宿有不知道您姓赵的吗?
赵元帅说:“和你就差一个字。”
赵清阁说:“我在基地见到过阁下的能量仓,我是在您后几代苏醒的。”
赵元帅欣喜说:“你特意看过我的能量仓吗?”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对?
赵清阁想了一下,说:“……确切的来说,是我和阁下共同的能量仓。”
等等,似乎更不对了是怎么回事!
第86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
赵清欢快步走在校园里的林荫道上,身后的将军沉默整肃地跟着,她突然顿住脚,副官上前一步,正打算问她有什么指示,她却继续往前走了,方向不是其他系,径直往学校准备的休息室去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副官惊愕道:“元帅?您这视察就结束了么?”
赵清欢也很吃惊他这么问:“结束了啊,我刚才不是去了学生那儿吗?”
“那还有其他的……”
赵清欢摆了摆手:“没耐心,懒得见人,不去,我就绕着学校转一圈,刷个脸。看得着的看,看不着的算。”
“……”
副官提议道:“那我去网上定点高级点心给同学们送去?您只给作战指挥系的同学会不会不太合适?”
赵清欢道:“这种小事,你决定就好,钱从我这个月的薪水里扣。”
副官小声提醒她:“您这个月的薪水已经扣完了。”
赵清欢:“咦?”
副官凑过去压低嗓子说:“这个月请的的三位西点师授课费就要了您半个月薪水,还有昴宿星进口的麻吉儿果酱、太空航运的多古尔食用鲜花……等等等等,都是后来府里按照您的食谱采买的。”
“等等,”赵清欢打断他,不解道,“这些不都是别的降星上贡给我的吗?怎么还要给钱的?”
“上贡的那些不是被您一次做完给府里亲兵吃了吗?”
“吃了的通通扣钱。”
副官弱弱的说:“我也吃了,没钱。”
赵清欢和气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方地说:“没事儿,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不扣你的。”
“疼疼疼,”副官端肩缩脖,把自己脆弱的小肩膀从赵清欢的“狼爪”下救出来,揉了揉,“可大家伙都跟您好多年了。”
“开玩笑的,怎么能让你们跟着我喝西北风去呢。你一会以我的名义给那几位军长发几封邮件,就说本帅缺钱花了,让他们看着办。”
“是。”副官将祸水东引,屁颠儿屁颠儿的跟了上去。
赵清欢抬头望向校园一角柳桐树上挂着的青铃,不知想起了什么,垂眼轻轻的笑了一下。
休息室里,副官站岗,所有的将军都被拦在外面,各自回去,有的回自己的休息室,有的坐着飞行器离开了御天。赵清欢通过军部信息加密系统联系上了柯兰。
“柯兰,一会我会画五张画像给你,你比照画像进行秘密逮捕,不要惊动学生。[.超多好看小说]”
柯兰恭敬道:“元帅,您发现什么了吗?”
因为常年皱眉,赵清欢的眉心其实是有一道浅浅的纹路的,笑的时候看不大出来,一旦拉下脸来就格外明显,她勾唇冷笑:“明目张胆的跟踪,有些人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您是说他们出现了?就这样逮捕会不会打草惊蛇?”
柯兰所说的他们就是k的人。
“不会,毕竟杀我的机会千载难逢。”赵清欢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姜寒安排得怎么样了?今晚在大礼堂举行晚宴?”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该来的军官、政客、商人人数比例都经过精确的计算,他们的人一定会混进来。”
赵清欢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柯兰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你去准备吧。”
“元帅……”柯兰在通讯里欲言又止。
“嗯?”
“这次晚宴过后,我和弟兄们想请你出席个私宴。”
“有哪些人?”
“都是自家弟兄,当初一直跟你屁股后头跑的,上次三胖胖找到我,说是好多年没见过你,很想你。大家伙岁数也不小了,指不定哪天就没了,都想见见你。”
赵清欢沉默了一会儿,说:“好,一个月后,在我府上摆宴吧,怕有的兄弟在太空戍边赶不回来。”
“哎、哎、哎!”柯兰激动得语无伦次,“那那那――现在我就去跟他们说,你不准反悔啊。”
柯兰在那头咋呼了好久,她眼眶突然有些发酸,低声叫了一句:“柯兰。”
“到!”
“这些年,我不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冷落你们了。对不起。”
“嗨!你说――”柯兰原本是想开个玩笑的,刚吐出两个字也忍不住鼻酸,“我倒没什么,没事还能借着公务之名去元帅府蹭吃蹭喝,那些职务没够到我这个级别的弟兄是真的有整整三十年没见过你了。”
赵清欢不喜欢谈旧事,那会引起她不好的回忆:“这件事就说到这里,你负责一个一个通知,前十名到的赏耳光,第一名十个,依次递减,十名之后的只能踹屁股了,一人一脚,绝不多踹,最后一名不给饭吃。”
“哈哈十个耳光我预定了。”
赵清欢无情的拒绝:“你除外。”
“凭什么!”
“不凭什么,我高兴。”
“哼,不打就不打,说好的我要是说动你他们一人要给我十万天宿币。”
赵清欢说:“见者有份,我要一半。”
柯兰说:“一成。”
“六成。”
“两成。”
“七成。”
“三成。”
“八成。”
柯兰缴械投降:“行行行,八成就八成,讲不讲道理了还,都给你,作为交换,十个耳光我预定了。”
赵清欢又开始讨价还价,隔着耳机都能听到她懒到骨子里头的声音:“五个。”
柯兰不死心的想争取一下:“六个,就加一个。”
“四个。”
柯兰连忙打住:“四个!不能再少了!”
赵清欢抬起手掌,张开,对着窗□□进来的阳光,觉得自己手晶莹剔透,真是非常非常好看。“今儿我心情好,给你加两个,快滚吧。”
柯兰美滋滋的挂了通讯,想当初他们还在校时犯了点错动辄就是大耳刮子抽过来,赵清欢天纵奇才,年轻时出了名的暴脾气,排一排站好,从左边一耳光刮到右边,打完再告诉你错哪了,解决措施是什么。是以当时柯兰他们对她又敬又恨,等到毕业后每个人都在各自的部队里混得如鱼得水的时候,反而不约而同地想念起在学校时的生活。
每一个耳光都是爱啊!
赵清欢当然懒得去管他们的想法,什么办法有效她就用什么,再说底下孩子们长进,这么多年她再也没亲自动过手。
终端上配备虚拟作画软件,但是赵清欢不太喜欢用那个,她还是喜欢实打实的纸笔,副官听到她吩咐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一套素描装备,赵清欢铺开纸,下笔飞快,不一会儿五张截然不同的面孔跃然纸上,她扫描了一遍给柯兰发了过去。
正事做完了,画笔却没有停,只是这次她一勾一描都非常谨慎,破损的战舰、颓圮的荒原、坚决的族人、雷雨交加浓稠的天空、黑色的裂缝、足以搅碎人体的时空乱流,在她笔下一一俱现。
她闭上眼睛也能画出来,因为早已在脑海中回放了千万遍。
――走!走啊!
――我会回去找你的,只要你还活着,我就不会死。听话,快走。
她突然用力一攥,画笔断成两截,尾端在掌心烙下深深的红印,几乎刺破她的手掌。
骗子。
她双目泛红。
骗子!
副官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站得越发笔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早已经习惯。
……
“然后呢?”炎樱听到元帅去了作战指挥系第一次因为自己选了机甲系悔得肠子都青了,忙从一线“侦查员”付乐和赵清阁这里套情报。
付乐摸了摸她一头金色的短毛,柔声说:“然后她给我们一人分了两块糕点,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炎樱追问道:“那、那那她是好成熟好稳重好温柔吗?”
付乐:“……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炎樱去摇她的手:“付乐乐,你就回答人家一下嘛。”
付乐说:“我生气,不回答。”
炎樱偏要赖着她,一直叨叨:“回答一下嘛,回答一下嘛,满足人家可怜的好奇心吧。”
又可气又可爱,付乐干脆手一指赵清阁:“跟赵清阁说话的时候好成熟好稳重好温柔,跟我们就不了,只有好成熟好稳重,没有好温柔。”
赵清阁:“……”
薄?云里雾里?珏:“哈?”
赵清阁解释说:“我和她一个能量仓苏醒的,有点谈不上渊源的渊源。别听付乐瞎说,她对谁说话都是一个样,像戴着精致完美的面具。”
薄珏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解释,看着看着就开心得不行:“我没问你啊,是你自己主动跟我说的。”
赵清阁伸了一根手指,挡住她要凑过来的脸,木着脸道:“我只是在反驳付乐说的话,不要想太多。”
薄珏呲着嘴乐:“我没想多啊,啥也没想――咦,你手里是什么?”
还没等赵清阁缩手,薄珏就低头把她右手掌心扳开了――里头是一块包得严实的小方糕,赵清阁顺势往她手里一塞:“元帅发的,我嫌太甜,当着她面不好扔,就带回来打算路上扔垃圾桶的。”
薄珏满面笑容地接上她的话:“但是路上你因为赶着要来食堂吃饭,走得匆匆忙忙一直忘了扔,就留到了现在对不对?”
赵清阁:“……对。”
薄珏:“其实本来你有机会扔的,就是进食堂以后,但是你一直在跟我们说话,没空去扔对不对?”
赵清阁不自在的垂了一下眼,耳背泛起淡淡的粉色:“……对。”
薄珏看得心神一荡,手包住了她平放在腿上的手背:“其实你一点都没有想留给我,对不对?”
赵清阁一把将手抽了出来,不耐烦地盯着她:“你再废话一句?”
炎樱:“哈哈哈。”
薄珏却把那一块糕点捧到了自己鼻前,深深的嗅了一口,感叹道:“好甜!”
炎樱拆她台:“应该是好香,你嗅觉是不是有问题。”
薄珏又把糕点捧在心口,肉麻地说道:“人家心里甜。”
炎樱:“……付乐乐,快来亲亲,有人大庭广众之下辣我眼睛!”
第87章 刺杀
“这是我的学生,助理研究员,她叫洛珂。[.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御天礼堂总控室门口,负责总控室所有工作的计算机系教授对守着的警卫介绍,“她经常和我一起过来,对里面的操作很熟悉。”
警卫谨慎的扫了一眼跟在教授身边跟着的雏态,她样貌平平无奇,眼睛也被一双厚重的眼镜片挡着,看起来老实巴交极了,甚至有点木讷,在警卫打量的眼光下不由得缩了缩脚,想往老师身后躲又忍住了。
“很抱歉,这是规定。”警卫伸手一拦,毫不留情的说,“我们只允许吴教授一个人进去,里面还有军部的人,不用担心人手不够。”
洛珂扭头对自己的老师说:“那我在外面等老师吧。”
“本来是打算带你过来见见世面的,”吴教授叹了一口气,“也只能这样了,你去找把椅子坐,不要一直站着。”
洛珂推了一下厚厚的镜片,恭敬地说道:“学生知道。”
吴教授推门进去,警卫让开一步很快又挡上,这个雏态冲他们紧张的笑了一下,自己去找椅子了。她走到一个监控死角,抬手摘下了眼镜,露出一双狭长的眼睛,薄唇紧抿,带着生人勿近的幽暗气息,却又如同黑洞般引得人不得不注视她。她的瞳仁比一般的雏态颜色要深一些,也不像天宿人中的契主那样是纯粹的黑色,而是介乎二者之间,但还是很容易看得出是个雏态。
她把碍事的眼镜收进口袋,习惯性半眯起眼睛,很奇怪,当她垂下眼的时候,整个人的精气神全低落下去,就好像换了个人。她游刃有余的穿梭在监控死角内,很快就如游鱼入水,不见了影踪。
足足筹备了一个月的盛大的优秀毕业生晚宴终于如期在金碧辉煌的御天学校大礼堂举行,礼堂里灯光整体采用暖色系,中央却亮如白昼,门口的红地毯上陆陆续续走过成双成对挽着手臂的商界名流、政要、将军,男人西装革履,女人衣香鬓影,当然也不乏穿着小西服的俊俏女士和英姿飒爽的女将,天宿人都是青年外貌,又都衣冠楚楚,眼前的场景便格外的有冲击力。
英俊的侍者也是风度翩翩。
真像是一场无以称誉的盛世。
元帅远远的望着,垂眸笑了一下,继而轻而又轻地喟叹了一声。她反而不穿军装,换了一身常服,宝蓝色衬衫、深色西裤,长腿搁在茶几上,手里捏着一只高脚杯,杯底盛着一层浅浅的黄橙色酒液,匕首就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她认真地看着那杯酒,轻轻地晃了一下,没喝,放下了。
她给匕首套了个小挂饰,挂在了腰上,起身去觥筹交错的大厅,路过的人都跟她打招呼。(.无弹窗广告)她顺手从身边路过的侍者端着的托盘上取了一杯酒,竟然在侍者身后不远处的桌旁看到几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一时失笑。
她本想劝她们离开,转念一想,还是抬了抬眉,就此作罢。
“你说我们就这么混进来,被发现了怎么办?”炎樱套着白色的工作服,借职务之便在盘子里摸了个樱桃塞进嘴里,咕哝着说。
薄珏四处打量,心不在焉的回答:“是你鼓动我们混进来的,现在又开始叽叽歪歪。”
她在炎樱手背上用力拍了一下,阻止她要去拿下一颗樱桃的打算,低声斥道:“别吃了。”
付乐低声说:“我带炎樱去那边转转。”
炎樱又看中了另一边将军多,嚷嚷着要去看,两个人于是一起过去。
赵清阁和薄珏留在原地,她们俩本意是不想来的,尤其是赵清阁,按理说这种规格的晚宴虽然不算特别正式,但是也不是她们这样的学生能进来的,就算进来了,身份层次、阅历明摆着在那里,除了能认几张脸外,对她没有任何助益。
后来是怎么决定来了呢?她都不记得是怎么被忽悠过来的了。
薄珏看她充分履行着工作人员的职责,有条不紊的摆放酒杯、餐具,知道她一定是嫌无聊了,就用心灵沟通陪她说话解闷。
――赵黑炭,你觉得我穿这身好不好看?
――不得不说,你挑起话题的方式永远那么单调。
赵清阁说是这么说,还是抬眼打量了她一下,这人脸长得好就是穿什么都好看,身材还好加分就更多了。赵清阁心里觉得她好看,却又懒得夸,干脆装傻。
――人长那么白,还穿一身白,白惨惨的,你是打算半夜装鬼吗?
――哈哈,我就知道你喜欢我白,我们系制服也是白的,也没见你嫌弃过啊。
――我在心里嫌弃没告诉你,谁喜欢你白了?我喜欢比我黑的,越黑越好。
――你就是喜欢白的,你喜欢我!你没说,但是你是这么想的我知道。我一定要好好保养我这张脸,这可是要陪你一辈子的。虽然说不会老,但是活得太粗糙了皮肤会变差的。
“……”这胡搅蛮缠的本领,她要认第二,就没人敢第一。
赵清阁在桌子上左右看看,手一挥,不由分说往她手里塞了个东西。
“这什么?”薄珏摊手一瞧,嗬!一块大生姜。
赵清阁冲她弯了一下眼睛,笑得人畜无害:“给你美容。”
“这玩意儿能美容?”薄珏天生丽质,从来就不知道美容为何物,自然也不知道需要用什么来美容了。
“当然……”赵清阁笑容一滞,若有所思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眉头跟着皱起来。
“怎么了?”薄珏把生姜放下,看她神情严肃,把声音压到了耳语般的大小。
“空气中元素波动有点不对劲。”赵清阁掏出了一枚二级侦查魂晶激活,薄珏很自然地往她身前一挡,遮住了四面八方无意中探视过来的目光。
赵清阁伸指戳了一下她的后腰,薄珏差点笑出来。
“我去一下楼梯那儿,你在下面看着。”
“好。”
因为元素专精体质的原因,赵清阁曾经专门训练过自己怎么感知空气中的元素波动,金木水火土,攻击力最强的是火和水,在这场晚宴里,这两种元素正在快速的被聚拢,而且不止一个人在做这件事。
她举目四望,到处衣香鬓影、酒杯相碰发出轻微的美妙的音响,低声谈笑,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像是一场华丽的梦境。
谁能想得到在这平静的表面下早已暗潮涌动。
“对不起,麻烦让一下。”她低头疾行,来宾们没有注意这个步履匆匆却平凡至极的服务人员。
赵清阁顺利地爬上了二楼,朝下望去,来宾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没有任何犹豫,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又爬上了三楼、四楼、五楼,礼堂的最高层,借着高度往下望。
离得远了就没办法感知元素波动了,她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底下的人身上,发现虽然来宾分布非常分散,但是不断地有人在其中走动,她眼珠飞快的转动,将点连成线,不断的断开、重连。
“薄珏,你九点钟方向是什么人?”她通过通讯器联系薄珏。
薄珏趁着没人注意钻进了桌子底下,手挡在唇边,压着嗓子说:“刚才是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塌鼻子,身材很壮,军衔是大校,现在不知道了。”
赵清阁:“……”
薄珏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奇怪,解释说:“耳机太明显了,我只能钻桌子底下。”
赵清阁说:“没事……你告诉我你脑袋冲着哪个方向就行。”
薄珏答:“我脑袋冲着你的方向。”
赵清阁:“……那个男人往哪个方向走了?”
薄珏探出半颗脑袋,观察了一下,又钻回去:“好像是往一个穿着衬衫的女人那边走了,长得有点像元帅。”
“那不是长得像,就是元帅。”
“你三点钟方向,是不是还有个个子矮小的男人?他往哪里走?”
“先是找了个中将说会儿话,现在……往元帅那边去了。”
“九点钟方向……看到没有,那个穿西装的瘦高个,身边还有一个女伴,现在女伴没和他在一起……”
“往元帅那边。”
“十点钟方向……一个穿黑裙的女人……”
“往元帅那边。”
“十一点钟……两个人,都穿着西装的……”
“往元帅那边。”
……
一个一个的点终于连接成线,赵清阁手臂上的肌肉陡然绷紧,目光突然变得锋利起来。这些人,把元帅包围在中间,是为什么?她望着大厅中央人头攒动的人群,心里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薄珏在她这样反复地问了几遍后,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不等赵清阁再问,她就自发的注意起元帅那边的情况,有十几条人影借着碰杯交谈在快步朝她靠近。
薄珏的心越跳越快。
十米……
八米……
薄珏心如鼓擂。
三米……
两米……
“元帅。”有人在身后叫她。
元帅转过身,一个大校彬彬有礼地朝她举起酒杯。
元帅也朝他举起酒杯,莞尔:“徐思大校,好久不见。”
赵清阁听到耳机里薄珏惊惶的大叫:“那个人激活了魂晶!”
一条人影悄无声息地靠近元帅身后,手心白光一闪,陡然在空中化出一柄长约两米的冰刀,凶悍无匹地一刀斩向元帅的头。
身体比理智反应更快,薄珏顶起桌子,铺了上去。
第88章 打磨
冰刀眼看就要斩下元帅的头,她还一无所知的看着对面的徐思大校,徐思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酒,目光没有移往她身后,上一次就是这样,只是因为一个眼神泄露,千钧一发之际被对方躲了过去。(.$>>>棉、花‘糖’小‘說’)
元帅这时却冲他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徐思心头一跳,隐隐觉得不太妙。
元帅突然伸手扣住了他的肩膀,“咔嚓”一声轻响,空气中清晰地传来骨裂的声音,随即不知道一张哪里来的桌子横空钻了出来,迎着那把冰刀的刃重重的撞了上去,桌子碎裂的瞬间,一只手如鬼魅般探了出来,掌心反握着一柄银光闪闪的匕首。
锋刃的光倒映在她漆黑冰冷的眼珠里,薄珏眼睛眨也未眨地朝着对面挥了过去。
清脆的帛裂声音几乎和骨裂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在场的其他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出事了。他们都是军校毕业,面对这种突发状况有一定的准备,没有当场陷入慌乱,而是有条不紊的集中起来。
徐思望着这个见所未见的穿着工作服的服务人员,难掩震惊之色,无论是军部还是政界怎么从看到过有这号人物?元帅显然也吃了一惊,不过她掩饰得很好,在薄珏挥着匕首打算追上去的时候,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回来:“哎,别去,你打不过他。”
从背后偷袭元帅的是之前赵清阁给她指的那个矮个子男人,被薄珏不小心划破了胸口的衣服,他一击不中,不再恋战,急速地往后退,几个军官朝他围了过去。原本手心握着魂晶的人见局势有变不动声色的收回魂晶,打算悄无声息地重新混进人群当中。
砰砰砰——连续几声,白色刺眼的镁光灯从礼堂顶上照下来,阻止了那些人撤退的脚步。
最后一盏灯打在元帅身上,她平展开双臂,扫视了一眼僵住身子的人,缓缓地露出一丝笑容:“远来是客,还走什么?不如就都留下来。”
局势显然已经被控制住了。
薄珏眨了眨被刺得有些生疼的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方才赵清阁站着的楼上,没见到人影。(.无弹窗广告)
她心说,应该是已经下来了吧。
就在这时,薄珏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滚落在地上,继而“咚咚咚”的在地板上滚了起来,她四下寻找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一个颇为精致的小球,她正好奇这是什么,在场的许多人脸色却先变了。
那是一种新型的□□,是反社会组织专门为了对付天宿军方研制的,可惜在千分之一秒内将整个大礼堂都笼罩在烟雾中,他们的眼睛可以在黑暗中视物,在这样的烟雾中却只会如同睁眼瞎。
“噗”的一声轻响□□炸开,方才被镁光灯钉住脚的那些人仿佛得到了什么行动讯号,戴上特制的眼镜,一股脑的扑了上来。
作为未来的军人,薄珏想也没想就挡在了元帅面前,匕首高高举起来,叫道:“元帅快走,我掩护你。”
元帅觉得有点好笑,她活的岁数零头都比她多,这么大点的孩子,毛还没长齐还想着保护她,不过她倒是很欣赏这个孩子,敏锐、没有心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作为一个军人的基本素养她已经有了,就是不知道将来能走多远。
元帅笑着应道:“好,我要往大门的方向撤退,你掩护我过去。”
薄珏眼前一片白茫茫,她紧张地握着匕首,半分都不敢懈怠:“是!”
“能完成任务吗?”
“能!”
她话音刚落,身后风声疾响,她刚挪开一步,一柄冰刀贴着她的鼻尖切了下去,森冷的寒意扑面而来,她连咽口水的时间的都没有,就听到元帅在她耳边说:“他在你三点钟方向五米,贴身,激活敏捷魂晶,用匕首,注意听风声。”
薄珏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将手里的匕首送了上去,不出意外刺了个空,她立刻激活敏捷绕到了对方身后。元帅侧身让过一拳,拽过另一个袭击者的胳膊一拉一扯,干净利落地拧下了对方的手,脚下同时踢向对方膝弯,整个膝盖骨凹了进去,对方闷哼一声,在她松手的时候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元帅侧耳听了一下薄珏那边的动静。进门的时候,有专门的人员将七级及以上的高级魂晶收了上去,包括任何等级的武器魂晶,那个小个子精神力起码到了八级,薄珏不过五级,往日里较量肯定是没有胜算的,不过今日嘛……也不好说。
既然是赵清阁的契主,自己总免不得要替她打磨一下。她徒手握住烟雾重重里砍过来的长剑,长长的睫毛垂下,挡住了她眼神中冰冷的杀意。
要是一不小心磨碎了……那只能说明她技不如人,配不上赵清阁。
薄珏抱着一颗拳拳之心,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她拼死保护之人算计,生死已悬于一线。
这个小个子男人实力远高于她,只是迫于没有高级魂晶使用,才勉强和她打了个平手,冰刀虽然攻击力强,但是目标太大,破空之声非常明显。他一开始只想尽快摆脱薄珏这块狗皮膏药,冰刀不断地往对方身上砍去,被一一躲过,心下恼怒,干脆弃而不用,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将目标彻底转向了薄珏,要先置她于死地。
对方的攻势陡然凌厉起来,眼前的迷雾迟迟没有散开的迹象,她又失去了一双眼睛,处于下风,很快就落到了被动挨打的地步,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生疼。
……
时间被一分一秒的拉长,也许过去了很久,也许只过去了几分钟,薄珏的耳朵开始出现轻微的“嗡嗡”声,这是耳鸣的症状,也是身体发出预警的通知。她的眼睛充血,眼前的白雾彻底变成了红色,黏糊糊的液体从额头顺着眉骨、她的眼睫毛上滴落下来,还没来得及落地便溅在鞋面上,像是落着几瓣红色的梅花。
对方有些急躁,他没想到这个无论身手还是精神力都比他差远了的女人那么难缠,明明、明明自己已经刺中她很多刀了,只是没有命中要害。她摆明了要和他死扛到底,每次都会紧紧的护住心脏,在短暂的喘息后,继续扑上来。
帝国的军人都这一个臭德性!
薄珏的意识开始恍惚,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浓重的血腥味直接冲进大脑,拉回了行将涣散的神智,她晃了晃脑袋,右手腕挨了一刀,匕首险些脱落。
她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一击制敌的机会。
她必须等。
她必须赢。
对方的出招变得杂乱无章,完全是为了泄愤胡乱地挥着手中的匕首,薄珏的身上被割开了许多的小口子,白色的工作服上很快晕开小片小片的红。
小个子男人似乎从中获得了快感,他改变了主意,他不想让她那么痛快地死,放干她的血,像条干涸的鱼一样挣扎喘息着死去,该是一副多么美丽的景象。
这无疑给薄珏争取了更多的时间,带来的负面影响是失血过多带来的晕眩,她终于倒在了地上,握着匕首的手松开,无力的垂在一旁,奄奄一息。
小个子男人迈步走了过来,他居高临下地打量了薄珏一眼,阴鸷的双眼流露出残忍,慢慢将匕首对准了她的喉咙,恶毒的笑道:“去死吧。”
薄珏头往后仰着,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仿佛不甘极了,心脏却跳得格外的缓慢有力,这代表她还有余力,她希望对方不要发现。
她越表现出不甘心,小个子男人就笑得越恶毒,也越开心。
然后他的笑容突兀的僵住了,喉咙发出“咯咯”的奇怪声响。
他脖颈上慢慢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线,一直蔓延到耳根,仿佛渐次晕染开的胭脂,艳丽极了。薄珏手腕继续用力一压,小个子男人的头颅仿佛被切开的西瓜咕噜噜的滚了下来,他的眼睛大大的睁着,黑色的瞳孔开始涣散,至死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
斩首、刺中心脏,天宿人唯二的要害点,都是一击毙命。
薄珏躺在地上喘了口气,伸脚踢开身上小个子男人僵直的身体,男人的匕首掉落在自己颈边,她坐了起来,抬手摸了摸自己颈间割开的小伤口,只是有一点疼,应该没什么事情。
其他地方也疼,不过疼才能代表还活着。
心脏在此时才开始疯狂的跳动起来,她心有余悸的抚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安慰了自己一句“不怕”,还鼓劲似的对着小个子男人已经渐渐开始消失变成灵魂的尸首“哼”了一句:“你才去死呢。”
然后她捡起匕首,把对方的匕首也□□腰间,循着元帅那边的声音跑了过去。
她是要保护元帅的人,她可没忘。
第89章 爆炸
薄珏冲出来的时候,赵清阁一点也没感到惊讶,仿佛她本该如此。[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现场局势貌似很快被控制下来,容易得有些过分了,她居高临下地目光扫视全场,在角落里看到一道人影一闪,她不假思索地沿着廊柱滑了下去。
脚还没碰到地面,面前就炸开一团白雾,阻住了去路。
众人很快乱作了一团,一开始大家还想保持原地不动,根据周围的动静动作,谁知对方根本不止派了这么些人,我方队伍里竟还有几个搅屎棍子,不遗余力地把人们搅得自相残杀。
本来那个人影就是一闪而过,动静小得可怜,耳朵在这时候还不如聋了,赵清阁干脆放弃耳朵,按着记忆里对方隐没的方向追了过去。她路上好像撞到了几个人,险些被敌我不分地当场截住。
偏门的警卫兵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绑了起来,塞住嘴扔在地上,正在不断地“呜呜”挣扎,赵清阁借着依稀的可见度蹲下.身把布条从警卫兵嘴里拉了出来,问:“人去哪里了?”
警卫兵喘着粗气:“就在前面的草坪上。”
赵清阁抽出匕首,在他们身后一划,立刻朝前面跑了过去。
警卫兵手上的束缚被割断,也跟了上去。
一艘小型直升机大喇喇的停在那里,一个人影正在关上舱门,赵清阁离那人还有一段距离,当机立断地把匕首丢了过去,一束银光极快的闪了过去,“笃”的重重钉在尚未关闭的舱门边缘。
那两个警卫兵不需要指示,手里的匕首先后用力地掷了出去,分别卡在直升机头顶的两支旋翼下。
旋翼转动卡顿了一下,赵清阁已经拉开舱门把里面的人拽了出来,非常顺手的从警卫兵腰间夺过枪,不由分说地往那个被按在地上想逃的人膝盖骨射了一枪。
噗噗噗――
又是三声轻响,那人手脚关节被击穿,失去了反抗能力。
赵清阁命令道:“把他绑起来。”
被空手夺白枪的警卫兵:“……”
赵清阁愣了一下,想起来这不是在模拟演习,抬起袖子把枪擦了擦,还给警卫兵,说了一句:“抱歉。”
警卫兵:“……没什么。”
他按住耳朵上挂着的通讯器,转过头低声汇报:“第五集团军302师四团纵四队,编号……是,3号出口……”
赵清阁看到他用通讯器,才记起自己和薄珏的通讯好像断了,她还在里面?
“这位……”警卫兵转过身,发现刚才还帮他们抓人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报告,她人不见了,身高175以上,黑发,是名契子,穿着晚宴的工作人员制服。(.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是,明白。”
大厅的烟幕已经散尽,会场中剩余的众人被警卫兵圈在一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善后工作。
这场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的风波就此被控制下来,有蓝色灵魂返航,但是赵清阁在人群中没有见到薄珏的人影,自己反而因为行为太过引人瞩目,有几个警卫兵举着枪朝她走了过来。
“站住。”
赵清阁只好停住脚,从终端上调出自己的身份证明,解释道:“我是御天的在校生,现在在找我的契主,就是一开始就站在元帅身边的那个,她也是学生。”
“学生怎么会在这里?”警卫兵狐疑的看着她,径直从腰间解下一副手铐,“带走接受审问。”
赵清阁自然不敢公然反抗,纵使心下焦急,还是乖乖伸出了双手,这时一道声音从身后插了进来:“等一下,这个人上面特批,可以自由活动。”
――是刚才那个警卫兵。
他们俩低声交谈了几句,先前要拷赵清阁的那人又对着耳机说了几句,放行。
赵清阁缓缓皱起眉,来不及多想,便朝着另一个出口的方向奔了过去,因为她听到了另一串声音,又是直升机的轰鸣声,而且是已经起飞的声音。
警卫兵们也意识到了不对,自行分了十个人出去,纷纷冲了出去。
鼓噪的风刮着草坪,上面的青草被吹得东倒西歪,警卫兵迅速激活了武器魂晶,机甲炮组装在手臂上,一颗一颗的炮弹破空而去,却被防护罩一一挡下,眼看就要以嚣张无比的姿态飘然离去。
警卫兵恨恨的放下手里的武器:“9号出口,请求支援。重复,9号出口,请求支――”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见到了这辈子都难以置信的一件事情。
那辆直升机的旋翼还在高速转动,机身却不再上升,它甚至被困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仿佛无形中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紧紧地捏住了它,徒劳地挣扎着动弹不得。
他和一样惊讶地同伴互相看看,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疑问:这是怎么回事?直升机抽风了吗?
更抽风的事情发生了,这架直升机前面的特制玻璃毫无征兆地碎裂了,玻璃碎片全数落进了舱内,没有一块掉下地面,像是被什么从前面挤压着,旋翼的高速转动同时被突兀的掐住,发出了阻涩的刮擦声,紧接着一起分崩离析了。
直升机就这么掉了下来,里面的驾驶员血肉模糊的从前窗滚出来,躺在地上,警卫兵们一拥而上,那人冲着某个方向讥诮的笑了一下,手里的匕首毅然决然地对准心口刺了进去。
赵清阁这才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人,她身材比自己略高,穿着修身的宝蓝色衬衫、黑色西裤,腰间悬着一把精巧的匕首,手里的白光渐渐消失。
她面上似乎蕴着一点怒意。
正是帝国的元帅阁下,她生气是因为这次不出意料地没有抓住主犯,甚至连他/她有没有出现过都不知道。
不过赵清阁出现在这里显然让她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她刚酝酿了一点笑容,还没来得及时彻底展开,赵清阁就朝她走了过来。
“这么巧――”
“你怎么弄成这副德行?”赵清阁面无表情地质问道。
元帅尴尬地把抬起的手收回来,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
虽然赵清阁的语气很平淡,但薄珏总觉得她好像在生气,嗫嚅着说:“我……不小心。”
赵清阁说:“丑死了。”
薄珏之前在大厅死里逃生过后,本打算立刻去支援元帅的,此时烟幕弹却被己方解决,再回头一看,方才袭击元帅的人全部倒在地上,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要么就是胳膊腿一起断。
薄珏:“……”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但是她还是尽职地站在了毫发无损的元帅身边,元帅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带着她一会去这个出口一会去那个出口来回跑,一个接一个的逮人,她好多次想问自己可不可以不跟着她,离开去找赵清阁,但是元帅匆匆忙忙,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这是最后一个出口了,薄珏亲眼看到她徒手逼停一架战斗直升机,还顺便拆了个七零八落,心里震惊到无以复加,以前听御天的工作人员介绍说明妤中将元素专精精神力满级,作为她契主的元帅一定也是满级吧,看这个力度,应该也是体术专精。
自己有一天也会到这个境界吗?她能吗?
自己才成人二年,以后还有二百多年的时间,一定也能!这么一想,她兴奋地想去看直升机上元帅留下的指印,却发现一直想找的人就在这里。
“非常丑。”赵清阁又说了一遍。
薄珏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狼狈,大咧咧一笑:“没事,回去洗洗就好。”
赵清阁没说什么,摸出一个初级侦查魂晶激活,在手上凝聚成一面小小的水镜,递到薄珏眼前,薄珏从镜子里面看到自己的脸,瞬间笑容僵住,她指了指镜子,僵硬地问:“这是谁?”
赵清阁看着她:“一个蠢货。”
薄珏把她的手推开,自我安慰:“那肯定就不是我。”
赵清阁:“……”
薄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血迹早已经干涸,但是明显还是能摸得出来有一个口子,她又顺着额头摸到了眼角下方,“嘶――”火辣辣的疼,果然她这张脸还是金贵。
薄珏挣扎过后,说:“你再给我看一眼。”
赵清阁继续给她看,她看了一眼又一眼,实在不敢相信那个满脸血迹、脏污不堪的人会是自己,她痛苦万分:“我是不是毁容了?”
“对啊,你毁容了,省得一天天的照八百回镜子,”赵清阁啪的收回镜子,骂道,“你嘴唇那么白失血过多看不到吗?”
薄珏充耳不闻,喃喃道:“该不会真的毁容了吧?我才刚想好好保养我这张脸,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美貌。”
赵清阁朝元帅招呼了一声,拉着自言自语个不停的薄珏离开。
薄珏被她拽了好一段距离,一直走出了礼堂外,今夜月满无星,礼堂内的喧嚣好像丝毫没有影响到静谧的黑夜,月华沿着二人的脚步在身后铺了一地,薄珏从自己的情绪中出来,觉得气氛不太一样,好像特别好。
赵清阁走得越来越慢,从刚才的快走,到如今像是闲适的散步,树木的枝叶在微风里招摇,树影斑驳。
“洗一下脸。”
“好。”
薄珏半仰起头,任由赵清阁手上的水流把她脸上的污血冲洗干净,滚落进衣服里。她甩了甩脑袋,水珠溅在赵清阁脸上,赵清阁呆了一下,薄珏就看着她哈哈大笑。
赵清阁也看着她,眼神里好像多了一点别的情绪。
静夜无声。
薄珏突然就笑不出来了,她垂下眼看着自己溅着血的鞋尖,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没怪你。”
“那……”薄珏张开双臂,试探着问道,“抱一下?”
“你说呢?”
薄珏摇摇头:“还是算――”
鼻翼涌进一阵淡淡的冷香,身体就落进了一个温暖柔软的怀抱,赵清阁的手臂收紧得很用力,她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刚想开口,就被敲了一下后脑勺。
“不许说话。”
薄珏下巴垫在她的肩窝里,眼睛看着远处黑暗的建筑,觉得幸福极了。
看来老天也知道她幸福,所以给她放烟花来了。
烟花?哪有那么大那么亮的烟花,还伴随着一声巨响的?就像爆炸一样。
整座御天的灯眨眼之间全部点了起来,照得亮如白昼,滚滚黑烟从一栋学生宿舍里源源不断的冒了出来。
她猛地推开赵清阁,对方显然也听见了。
“走,过去看看。”
第90章 秘密
这场爆炸发生在御天学生宿舍29栋十层,一共包括了三个后勤系部分学生,分别是声呐、雷达和超声波探测,不知道炸弹是什么时候安放的,学生们都没有防备,半夜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材质坚固的天花板就砸了下来。[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他们从床上爬起来,结契了的成人捞过床头的衣服激活魂晶转眼间瞬移了出来,但是雏态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被压在落下来的石块下,土石埋了一层又一层。
军部的人比赵清阁和薄珏更快抵达,立刻展开了救援。
赵清阁看着陆陆续续从里面被抬出来的雏态,心里总觉得隐隐约约的有些不对劲,大礼堂的刺杀,这场明显是蓄意的爆炸事件,联系起元帅当时的反应,好像是意料之中?
她是不是从头到尾知道是谁?刻意摆了这样一场局?
有时候赵清阁恨不得能够时间能一眨眼过去,快点从御天毕业,那样她才能有机会接触到现在根本没办法接触到的东西。可她又深知不可急功近利的想法,只得把想法按下,拉着薄珏准备回宿舍。
薄珏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赵清阁转过头问她:“你在想什么?”
薄珏说:“我觉得今晚的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赵清阁没有在这里问她,而是说道:“我们先回去再说。”
薄珏了然地点头,轻声道:“嗯。”
赵清阁刚走几步,突然停下:“我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情?”
“林笺好像就住在隔壁楼。”
林笺是听到了爆炸声的,而且透过窗子清晰地看到了对面的大火,得亏御天财大气粗,占地面积大得惊人,楼间距也非常大,这才没殃及池鱼。她当时正伏在桌子上看书,看累了就数着对面楼的灯光玩,偶尔还能看到对面窗帘里纠缠得火热的两条人影。
啧。
学校就不能考虑给他们雏态单独辟出来几栋宿舍吗?不但能够净化眼睛,让他们安心学习,还有利于雏态联谊,解决光棍儿问题。简直两全其美嘛。
她正思索着要不要给学校意见箱投个建议,就看到那两个人突然分开了,然后熊熊大火烧了起来。(.)
啧,报应啊。
她第一反应竟然是这个,紧接着回过神来,灵魂之树呀是爆炸了,赶紧从椅子上跳起来打算逃跑,还没等她拿起床上的外套,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一个成人――她隔壁寝室的一个女同学,力气特别大――拎起她就撒丫子就从窗口跳了下去。
林笺没少被人拎,是以表现得十分淡定,这个成人拎完她以后,又在墙壁上蹬蹬蹬几步跳回去了,转头又去救别的雏态了,林笺心里默默记住了这个同学,决定她要是挂科自己就推她一把,要是不挂科那也有办法,把分数改得高一点,算是报了她的一拎之恩。
她下来以后,才发现事情好像有点闹得有点大,底下乌泱泱一大片,怎么来的都是军部的人,就算报警也没有这么快,更不该来的是这些人。对了,这两天元帅好像来学校视察了,应该是她带来的人。
受了轻伤和逃出来的学生站在了一处,林笺自然也跟着他们一起,她东张西望着,肩膀突然被撞了一下,来人好像站立不稳就要往后倒,她下意识拽住对方的手。
稀奇啊,她什么时候也能撞倒别人了。
“你没事吧?”
那人扶着她的手稳住身体,低垂着头,看不清脸。林笺摸到对方的五根手指尖都有一层薄薄的茧,心里顿时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紧接着浑身一麻,仿佛被什么定住了。
“你……”她嘴唇发麻,脖子僵着,说不出话。
“我和你会面的这一天,”来人贴着她的耳朵温软私语,数十道火光在沉寂的长夜乍起,像是绚丽奢贵的烟花,倒映在林笺烟灰色的眼睛里,“一定会有一场美丽的约会。”
“我送你的礼物,你要喜欢。可惜时间不多了,不能和你好好坐下来喝杯咖啡。”
她喜欢个屁!
“我还会来找你的。”
你谁啊你!你个反社会分子,谁要你来找我!
“下次再见。”
“……”
那人手松开的瞬间,林笺的身体恢复知觉,迅速的伸手一抓,抓住一只手,一脸莫名的男同学看着她:“你做什么?”
“抱歉。”
林笺匆匆收回手,开始在人群里搜寻起来。
那个人和她差不多高,可能还要高一点儿,声音经过处理,身材不知道,男女不知道,要么是雏态,要么就是契子,林笺心里更愿意相信对方也是个雏态,那是出于一种莫名的直觉。她向来不怎么记人脸,此时对着长相五花八门的人群更是直犯眼晕,她想了个蠢办法,一个一个的掰手指头看。
又有十处宿舍爆炸,军方人手不足,校方调来了保安队,整所校园都从睡梦中惊醒,一直折腾到天蒙蒙亮。
林笺找到了五指有薄茧的人,还不止一个,实战系的学生有不少都是这样,尤其是涉及机械操作的,她试探性地向人家请求可不可以上手摸一摸,被对方的契主一个凶残的眼神吓得退了回去。
学生很快被军方统一进行疏散,林笺不太敢回自己的宿舍,于是给赵清阁发消息,输入框刚打开,远远地便看见两个人朝她走过来,赵清阁虽然穿着一身别致的衣服,但还是很容易就认出来了,她旁边的人么?就……有点一言难尽。
林笺皱着眉问:“薄……珏?”
薄珏两手撩了一下自己本就有点乱的头发,偏过右脸给她看自己还渗血的口子,扬起下巴道:“怎么样?我这造型,是不是特别野性?”
林笺扭头看赵清阁,突然明白了些什么,难以置信的问:“这是你打的?”
不然谁还能在她脸上割个口子,薄珏还能屁颠颠的显摆。
赵清阁:“……”
林笺当她默认了,当场义愤填膺地替薄珏抱不平:“赵同学,这我就得批评你一下了,就算人家喜欢你,你也不能就仗着这个家暴啊,床上打一打就算了,这毁人家脸是几个意思?你不知道她就靠着这张脸吃饭吗?”
靠脸吃饭的薄珏:“……”
赵清阁默默地低下了头。
林笺趁胜追击:“你低头有什么用,这就能否认你犯的错吗?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怕她靠着这张脸去勾引别人才划花的,研究不是早就表明我们结契后会对伴侣永远忠诚吗?”
赵清阁抬起双眼,终于不耐烦地打断她:“我们是来接你回我寝室的,去不去?去就闭嘴。”
林笺正巴不得呢,一迭声地说:“去去去,我正有此意。但是我得回去拿点换洗衣服。”
“你不是穿的睡衣吗?没洗澡?”
“洗了。”
“那你还洗什么澡?”
“刚遇到了点事,我怕衣服上沾了什么东西。”
“那你去拿吧,我们在下面等你。”
“你上去帮我拿一下吧,我走路太慢了,房门没锁。”
赵清阁横都懒得横她一眼,看了薄珏一眼,自己上楼帮人拿衣服去了。薄珏看她人影消失在视线内,才开口问林笺:“什么时候研究表明基因决定我们会对伴侣永远忠诚?科学家把这个成果放出来了吗?”
“没有啦,是我偷偷去查的,”林笺的笑容消失,陡然变了眼神,以一种不太好的口气质问道,“不对,我刚才明明没有说过基因这两个字,你又怎么知道是基因决定的?而且听你的语气,好像早就知道?”
薄珏睨了她一眼,脸色沉下来,说:“敢情就许你们知道,不许我知道了?”
林笺神色缓和下来,否认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以你的性格,好像不太会主动关心这方面的事情。”
“你又知道我什么性格?”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
薄珏意识到自己也有点冲,平复了一下情绪,说:“我有点失态,抱歉。”
林笺也说:“没什么,我态度也不好。”
赵清阁还是没下来,她们两个站着也是无聊,林笺就主动打开了话匣子:“你们俩都这个关系了,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我和赵清阁从雏态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在查一些规则范围之外的事情。确切的说,是我要查,她一直在帮我。”
“虽然她很多次强调说自己只是闲着没事,但我知道她是努力抽出时间来的。”
薄珏咂摸了一下她这句话,问:“你这个补充是几个意思?”
林笺说:“说你眼光好。”
薄珏满意的挑了一边眉毛:“你继续说。”
“我们发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
第91章 捏伯爵嫩脸
“很多……奇怪的事情?”薄珏闻言歪了歪头,以一种非常专注的目光看着林笺,她眼睛黑得很深沉,一眨不眨地看人的时候显得深不可测,林笺不由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薄珏才微微挽唇,问,“和你们一直神神秘秘说的那些话有关系吗?”
林笺点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薄珏说:“我不听。”
林笺呆住:“你说什么?”
“赵清阁说一年以内她会告诉我的,我要等她亲口告诉我。”
“我以为你们俩已经发展到没有秘密的时候了,”林笺挠了挠头,笑道,“那好吧,那我就不说了,等你们俩自己‘亲密’的交流。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薄珏白了她一眼:“你不是说赵清阁打的吗?”
林笺“嘿嘿”一乐:“你当我傻啊,你这口子明显就是刀子割的,还有这身衣服,不合身吧,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更重要的是,清阁才不会打人呢。”
薄珏颇为自矜地看了她一眼,带着点炫耀意味的拉长了语调:“那可不一定,她可喜欢打……我了呢。”
这个“打”字含在舌尖说得千回百转,粘腻得不像话,生怕人家听不出她话里浸着蜜糖的深意。
林笺:“……”
真他灵魂之树的后悔提起这一茬,这个世道看来是越来越不给他们雏态活路了。
赵清阁上去得有些久,林笺和薄珏大眼瞪小眼,拐弯抹角地听她花式炫对象,恨不得没长这双耳朵。看到赵清阁的那一刻简直都要热泪盈眶了,赵清阁却只是冷淡地把衣服往她怀里一塞:“走吧。”
林笺捧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小心脏跟了上去。
三人聚到一间宿舍已是深夜,赵清阁说薄珏身上脏,叫她先去洗澡,薄珏便熟门熟路地从赵清阁衣柜里拿了件睡裙,进了浴室里。林笺瞧得直嘬牙花子,同时一脸暧昧地看向赵清阁。
赵清阁见不得她这样,随手抄了本书在她手臂上打了一下:“别啧啧啧了,她在大礼堂受了伤。”
林笺闻言收起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怎么回事?”
“我还没问她,一会儿等她出来再仔细问问。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赵清阁伸手摸向自己的口袋,“倒是你这里,怎么回事?我在你房间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纸条。”
林笺接过那张被折得平整的纸条,展开,上面画了一个……有着圆圆的壳、圆圆的脚、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圆圆的脑袋的类似爬行动物的东西。
林笺面有菜色:“……这什么玩意儿?”
赵清阁说:“不认识。我一开始以为是你画的,后来看笔迹不太像,而且似乎有点深意。”
林笺心里知道是谁放的,会在她桌上放东西的,只有今天晚上撞她的那个人。她端详了好一会儿,喃喃的说:“什么都是圆的,是不是在劝我圆融一点儿,早日投靠她?”
赵清阁耳尖的捕捉到了,立刻问道:“什么他?他是谁?”
林笺于是把今晚发生的一切跟她说了一遍,包括前一阵子她们一起黑过的那些网站,还有自己匿名举报的事情,赵清阁恨铁不成钢地指着她:“你啊你啊你啊,你怎么没有早点告诉我。”
“一开始我是觉得只是我私人的事情,没有必要都说给你听,后来就……”林笺在她锋利的眼神下愧疚地低下了头,小声说,“玩得太开心了忘记说了。”
“我觉得和你联系的这个人,可能就是军部一直想抓的人,”赵清阁等她端正了态度,才压低声音,像是防着隔墙有耳继续说道,“今天晚上在大礼堂,元帅被刺杀了――没事儿,有惊无险,奇怪的是,那些人都是军官或者政要,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突然间就倒戈,实在是说不通。事后,元帅还一脸懊丧与恼怒,就跟大费周章在鱼塘里下网,结果只捞到几条小鱼一样。”
“还有,明妤中将在军部为什么不是担任指挥官,而是首席智脑工程师。他们到底在隐瞒着什么?”
林笺抓着那张纸条出神,陡然间听到明妤的名字,疑惑地抬起头:“什么指挥官?她不是一直是个计算机科学家吗?我们的历史书上还有写她啊,近代最伟大的计算机科学家。”
赵清阁问:“那你们教材里写了她契主是现任元帅吗?”
林笺下巴差点掉下来:“没写!天啊她契主是元帅啊!”
“为什么?”
“是不是为了避嫌?”
赵清阁本来都阴谋论了一大半,被林笺一句话堵了回来,好像避嫌这个说法……非常合理,合理得简直难以反驳……
“赵清阁。”一道声音从浴室的方向传出来,“你过来一下。”
赵清阁选择性忽略了林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帮我拿卷绷带。”
赵清阁暂停了脑子里纷纭复杂的想法,蹲在柜子前翻来找去,找到了一卷包扎伤口用的绷带,她们训练都是一般的擦伤用不着绷带这种累赘或者伤筋动骨直接送医院,导致找起来还颇费了一点劲。
她迈步往浴室走,薄珏打开一条缝,露出一张还往下淌水的脸,脸上细长的伤口泛着白,被水一泡,翻出已经变了颜色的肉来,瞧着就觉得疼。
薄珏见她一直盯着她的脸,立刻把脸转了过去,换了手出来,难得冷淡地说:“你把绷带给我就好。”
赵清阁一动不动。
薄珏借着余光瞟了一眼赵清阁手的方向,劈手便要去夺。
一直密切注意着这里的林笺目瞪口呆,拿个绷带怎么一副要打起来的架势?!单人宿舍的空间不大,直来直去,浴室也没甚么遮挡,林笺就看到一只手在不断地从里面探出来,张牙舞爪地去抢赵清阁手里的绷带,赵清阁也不往后推,一个劲的躲,偏偏不让她拿到。
这时,意外像是每场电影、每篇小说中描写的那样如期而至,薄珏脚下打滑从门里摔了出来,幸运的是主角不是她林笺,并没有见到所谓的美人出浴图,比薄珏摔出来的动作更快,赵清阁一把捞起她的腰,抬脚迈了进去,反手拉上了浴室门。
林笺转着眼珠想了想,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从捞人到关浴室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不过瞬息之间。薄珏被压在对方怀里,赤/裸的皮肤贴着对方身上稍显粗粝的布料,不见旖旎,反而透着一丝丝的尴尬。
赵清阁松开她,伸手把绷带挂在墙上的挂钩上,说:“我身上脏,你再洗一遍,洗完我帮你包扎。”
薄珏:“……你能不能出去等我一下,我洗好了再叫你。”
赵清阁难得起了一点兴致,背倚着墙逗她:“怎么?你害羞啊?不是见过好多次了吗?”
薄珏反常地没有反驳,连脸色都显得不太好:“嗯,请你出去等我。”
她明显不是不好意思,而是心情不好。赵清阁收敛了神色,直起身,放柔了声音说:“那你记得洗完叫我,后背的伤口你自己够不到。”
薄珏低头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赵清阁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拉开门出去了。
浴室的墙上有一面镜子,按照赵清阁的身高装的,所以她用着也正好,镜面的水汽被她手擦干净,比原先还要干净透彻,自然也毫无掩饰地照出她右脸上那道翻开了的、丑陋的伤口,或者说俨然是狰狞的疤痕了。
她平生最引以为傲的,除了赵清阁,就是自己这张脸了。赵清阁和她在一起才一年多,扣除掉中间那年,也只有三四个月,脸从苏醒时便跟着她。她倒不是多么在意自己外貌一定要完美无缺的人,而是因为赵清阁,曾经不止一次夸过她的脸好看。
她记得自己有时候嘴贱的劲儿上来了,气得赵清阁恨不得掐死她,每次看了她一会儿就把气咽了下去,恨声说一句:“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上……”
她喜欢买新衣服,买完就穿到赵清阁跟前问她好不好看,虽然赵清阁每次都说不好看,但眼里毫无保留的笑意却出卖了她,归根究底,好看的哪里是衣服,明明就是她的脸。
赵清阁刚才在门外看了她那么久,一定也觉得她变得难看了。
她自己都不想看到自己,更何况别人呢?
水被重新打开,热气重新在浴室里蒸腾起来,很快就在镜面上蒙上了一层新的水雾,镜子里的人也随之模糊起来。
薄珏擦干了身子,套上内衣裤,准备自力更生。但她很快发现赵清阁没有给她拿剪刀进来,只好用嘴咬断绷带,正龇牙咧嘴地咬到一半,浴室门却被“哗啦”一声拉开,薄珏赶紧低下头:“你怎么还在这里?不是和林笺有话要说吗?”
赵清阁面不改色地睁眼说瞎话,答:“正在说,听到水停就过来了。”
林笺朝天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在外面一直守着,连正眼都没给过自己,这辈子就嘴硬死算了。
赵清阁这次再进来,薄珏就再没有借口推她出去了,而且背上的伤口的确不好包扎,只好由着她动作。
赵清阁用完了两卷绷带,进去的是一个赤条条的人,出来的是一个雪白的茧,连带着脸也被雪白的绷带包住了,薄珏很有骨气的没要赵清阁抱她,蹦蹦跳跳的从浴室跳到了床边,拱进了被子里。
还不忘把脸转向了墙面。
第92章 二更
“她怎么了?”也许你本身在意得不行的问题在别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林笺不是薄珏肚子里的蛔虫,也没有赵清阁和她那样亲近的关系,只是象征性问了一下。(.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赵清阁摇头,说:“没什么,你也去洗个澡吧,今天估计会停课一天,睡醒了再说其他的事情。”
林笺在她这间逼仄的单人宿舍里横看竖看左看右看,愣是没发现有第二个可以睡人的地方,她睁大眼睛看向赵清阁:“你是要我睡哪里?”
赵清阁二话不说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薄被。
林笺伸出颤抖的手指指着她:“你你你,居然叫我打地铺,良心何安?”
赵清阁把被子扔在床上,把薄珏的被角往里面掖了掖,说:“想什么呢,我们三个人一起睡床,你自己另盖一床被子。”
“这还差不多。”林笺把手里的纸条塞给她,“我去了。”
林笺冲了个三分钟战斗澡,把换下来的衣服塞进一个袋子里,“蹬蹬蹬”的拉开门出去扔进了楼道里的垃圾桶,再回来的时候只有薄珏一个人躺在床上,赵清阁不在,她也不好意思和人家大咧咧睡在一张床上,况且薄珏明显心情不怎么愉快。她犹豫了很久问还是不问,最终还是决定不问了。
她捡起那种被放在桌子上的纸条,发现一个打开话题的好方法,这不就是一位现成的百科图鉴吗?
“薄珏薄珏。”她站在床边小声地叫。
薄珏转过头,绷带压得有点塌,露出滑稽的一只左眼。
“你能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吗?我瞧着像个动物,是不是哪个外星球的?”
薄珏伸长脖子,林笺体贴地把纸条送到她眼前,薄珏眼睛一扫,收回了视线,说:“这个东西在地球叫乌龟,头是圆的,背上有花纹,是乌龟不是王八。”
林笺好奇地问:“那这个画是什么意思啊?它为什么这么圆?是有什么深意吗?”
“乌龟在地球代表长寿,表示美好的祝福,”薄珏随口问道,“这是人家送你的吗?”
林笺陷入了为难,让她一带而过她又觉得敷衍,不一带而过呢,又会牵扯出一大堆事情。薄珏见她欲言又止,便自觉地闭上嘴,连带着闭上眼,更懒得开口了。
薄珏闭着闭着眼,真有了一点睡意,赵清阁洗完澡出来,见她已经呼吸清浅,明显睡过去了,右脸侧着,即便包了纱布也不想给她看见。
她对着林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后脑,把脸转了过来。[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有伤疤就有伤疤,怕什么,用她的说话,挺野性的。
然后她钻进被子,指了指床头灯,又指了指林笺,示意她关灯。
林笺:“……”
怎么都觉得自己今晚上好像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觉黑甜,薄珏是在赵清阁颈窝里醒过来的,下意识便要去蹭,两张脸间隔着厚厚的一层,她猛地睁开眼睛,记忆回溯,打算悄悄从对方怀里溜出去。
“干什么去?”
“去刷牙洗脸。”
“躺着。”
“哦。”
“再躺一小时。”
“……”
一小时后,三人就着窗台的阳光吃着林笺从食堂捎回来的午餐,终于开始梳理昨夜发生的一切事情。
薄珏说:“昨天晚上烟幕弹爆炸以后,十几个人就朝着元帅围了过来,她叫我去对付一开始拿冰刀的那个矮个子男人,我身上的伤口就是被那个人弄的。结束以后,我跟着她跑了十来个出口,连抓了好几个想逃跑的人,最后一个就是那个开直升机的。元帅好厉害啊。”
赵清阁扭头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不发表意见。
林笺说:“昨天晚上爆炸后,我在楼下集中的时候,有一个人撞了我,就是这几个月一直和我联系的陌生黑客k,她还说这次爆炸是送给我初见的礼物,那只乌龟也是她画给我的。变态。”
赵清阁说:“我的话,昨天晚上发现有人要刺杀,后来就跟着一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去了3号出口,协助那里的警卫兵逮住了人。我刚才上过咱们学校网站,昨晚的爆炸导致三名成人死亡,数十名成人及雏态受伤。”
凡是长了脑子的人,都能发现这三件事间若有若无的联系。
“不妨假设一下,假如k是元帅大费周章要抓的人,首先,她布下了宴会这张网,笃定会有人按捺不住,赶来杀她;然后,在对方出现的时候收网,所有人都抓住了,只有想抓的人没抓到;最后,k为了隐蔽自己引爆了提前埋下的炸弹,逃了。”
林笺插嘴骂道:“还说什么礼物,说得冠冕堂皇,不过就是逃命的幌子而已。”
薄珏脸上的纱布拆掉了,留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疤,她和赵清阁的位置很有讲究,赵清阁独独看不到她的右脸。她戳着自己碗里没吃完的饭粒,低声说:“也不一定就是逃命的幌子,宴会上那么多人,她是怎么悄无声息溜掉的,她真的去了吗?也许她从头到尾就一直在看戏,戏演得差不多了,她就放两把烟花助助兴。”
“你也说是这个人是3s级机密了,哪有那么容易落网,连我们都能看出这场晚宴刻意为之的痕迹太明显,你觉得3s会看不出来?”薄珏嘀嘀咕咕的,“谁知道他们都在玩什么把戏。”
她的嘀咕被赵清阁听进心里,她越来越觉得军部的人在玩一把大牌,将一团原本清澈的水搅得浑浊不明,局外人一眼看过去只觉得云里雾里,无论从哪个点切进去都是一片白茫。
“那你有什么建议?”
薄珏被赵清阁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林笺也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薄珏心说稀奇了,你们两个智商高的都没办法,她能有什么建议。
“你随便说,什么都可以。”
“那我就随便说了,信息太少,涉及的不可说太多,”薄珏认真地看着她们的眼睛,讳莫如深的说,“手不能伸得太长,要脚踏实地,不然容易惹祸上身。”
赵清阁果断地答应:“好,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把这件事情忘掉。”
林笺问:“那要是3s再来找我呢?”
赵清阁说:“直接报警,不要和3s单独相处,不要又为了开心忘记这件事情。”
“我说的是在网上黑人开心好嘛?见到她可一点都不让我开心,大变态反社会!”
赵清阁眉毛一扬:“是吗?”
林笺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想挖苦她,反正也没别的事了,连忙找了个由头跑掉了。
林笺走后,赵清阁才转过脸问薄珏:“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有。”薄珏直视着她,眼神格外幽邃。
***
元帅第二天就离开了御天,只言片语没留,也没有再来见过赵清阁,匆匆来去,除了这一场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横遭刺杀的晚宴,带走了几个嫌犯,和几个折返灯塔的灵魂,仿佛从来没有来过。
她面色阴沉的回了元帅府,姜寒在重兵把守的会议室等她,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早就清楚,是来商量下一步计划的。
“我要去趟基地,问问三十年前的工作人员,是不是亲眼见到了明妤的灵魂转世。”
可姜寒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他困惑道:“你怎么突然又有这样的想法?”
“我去找了她的现世,完全看不出有半点相同,我怀疑她不是。”
“灵魂转世本来就会彻头彻尾的改变一个人,能找到相同点才——”
元帅截口打断他:“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知道吗?她是最顶尖的计算机科学家,她还有军部中央的最高权限,要改变基地灵魂轮回的一项数据不是轻而易举吗?”
她像是被自己说服了,逐渐抓住了一丝希望:“我要去基地问他们,我亲自去。”
“你——”姜寒压低了声音,“你疯了么?你之前私自利用权限进入系统查看数据本来就违反最高法案规定,再这么做会被军事法庭起诉的。”
元帅冷笑:“我派重兵把议员府邸都围起来,别说起诉我了,谁敢放半个屁!”
姜寒问:“你要当暴君吗?”
元帅收了笑,冷冷的看着他。
姜寒又问了一遍:“你要当暴君吗?你要违背开国元帅祖训,不得寻找灵魂转世的最高法案吗?你要开这个先河,从此让天宿乱套吗?”
他的身体被击飞出去,撞在墙壁上,姜寒站起来舔了舔嘴角,尝到腥甜的滋味。
元帅迈步走过去,微微仰头,眼里含着不甘与愤怒,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的契子还活着,可我的契子已经死了。”
“就算兰馨死了,我也不会做出像你这样背国的决定!”姜寒一拳朝她打了过去。
“凭什么!”她的拳头和姜寒的撞在一起,骨骼同时发出一声脆响。
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交起手来,会议室里狼藉一片,门外把手的亲兵冲了进来,被两人同时通红着眼睛吼了一句“滚出去”,吓得差点把枪掉地上,麻溜地出去了。
姜寒一张俊脸給揍得鼻青脸肿,元帅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一把抢过姜寒手里的丝绢,擦着自己渗血的嘴角。
“我不是不能理解你,只是……”姜寒无可奈何地轻轻叹了口气,“我们的优点就像是沙子上的足迹,很快就会被遗忘,而缺点则被刻在石头上,我不想你遗臭万年。”
“我不怕遗臭万年。”
“那你对得起死去的人吗?等将来一切公诸于众,她会是帝国的英雄。你呢?要迫不及待地让她和你一起躺进耻辱的臭水沟吗?”
第93章 读条
元帅沉默下来,她擦拭嘴角的动作也顿住,轻轻地反问:“我们还要隐瞒这个秘密多久?久到你我都作古,也未必能看到希望来到的那天,生前事身后名,哪一个更重要?我相信她不会怪我。”
“三十年前的虫洞是一场灾难,我们却从灾难中找到了意外的契机,我们满怀希望,以为自己能够彻底改变天宿的历史,可结果呢?你和我都亲身经历过,你应该懂。”
“我现在不但怀疑明妤的转世不是赵清阁,我甚至怀疑她没有死。”元帅的神色格外的平静,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让姜寒不寒而栗,果然听见她轻描淡写地说,“我要再造一个虫洞,我要回去找她。”
姜寒睁大了眼睛看她,那句“你疯了”卡在喉咙里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半晌他说:“她到底有没有死,灵魂感应是骗不了人的,你在回来以后突然莫名跪地痛哭失声,难道还不能证明她已经彻底陨落了么?不要傻了。”
“那又怎么样?”元帅谈及死去的契子便理智尽失,呈现出一种近乎顽固的偏执来,她倔强的像个讨糖吃的孩子,用力地说,“我说了要找到她,就一定要找到她,我已经错过了这么多年,哪怕死在时空裂缝里,也好过这么活着。”
姜寒动了动唇,还想劝她,元帅甩过一句话堵上了他的嘴,她冷冷的说:“如果你不打算帮我,那就闭上嘴,我做什么事都与你无关,否则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姜寒:“……”
这怎么还威胁上了。
“帮帮帮,我帮还不行吗?但是这件事情必须由我来安排,你不要过问。”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再怎么样也是元帅,生活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若说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我和柯兰才可以,但是柯兰那个直性子,到时候不得把你烦死,你信得过他吗?”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敷衍我?”
“大丈夫一言九鼎,”姜寒摸了摸鼻子,不甚明显的笑了一下,他本是十分端正的相貌,这一笑眼尾勾起,偏偏笑出一点狡诈万分的意味来,“既然你有这个想法,那我就不瞒你说,我早就想建一支特种部队,去救回迷失在四千年前的战友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元帅本来觉得他笑得非常欠揍,后一句又非常正经,她手心有点痒,徘徊在揍与不揍的边缘。
“为什么早不告诉我?”
“时机未到。国家经过战乱,需要休养生息,而且科学技术水平远远未达到可以穿梭时空的地步,我的想法无疑是天方夜谭。更重要的是,我怕你听了要当场发疯,然后穷尽国力去造虫洞。”
“你!”
姜寒身手敏捷地躲过了一拳,“你看,我不说你今天也发疯了不是?”
元帅歪头看着他,撑着胳膊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开始收拾起会议室狼藉满地的椅子来,姜寒没打扰她,作为决策者,她需要时间考虑。
“好,我同意组建太空特种部队,人员也由你挑选,只是我有一个条件,有生之年如果我能够等到那一天,我要亲自回去,你不能又想出千奇百怪的理由来阻拦我。”
姜寒笑道:“那也要我能拦得住你。”
元帅又道:“这批人要从头培养,人选你好好斟酌一下。”
“我已经有考量了,”姜寒说,“再过一个月,就是各大军校学生参加校外实习的日子,地点分散在各个降星,我会密切注意,挑出合适的人。”
元帅眉尖微挑:“怎么?你要选学生?”
姜寒直视着她的眼睛,信心笃定:“因为他们还是一张白纸,要怎么上色,全凭我们安排。”
“行吧,你决定就好,”元帅把丝绢抛回给他,“到时候记得叫上我一起看,该学的点心都学会了,闲着也是闲着。”
各大军校的学生还在为即将到来的校外实习而兴奋,然而这其中有些人的命运轨道注定会发生改变。在御天的一间校舍里,薄珏认真的说完那个“有”字后,突然就不知道问什么好。
问你们究竟在做什么吗?还是问赵清阁昨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时她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话到临头,薄珏有太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说起。
良久,她抿抿唇,问:“你现在做的事情,会有危险吗?”
赵清阁说:“不会。”
她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赵清阁表现出惊讶:“你就只有这句话想问吗?”
薄珏说:“对啊。”
赵清阁斩钉截铁的说:“我不信。”
薄珏轻轻的笑了一下,说:“好吧,其实还有好多,我觉得还是等你主动告诉我好,因为问起来我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问,到时候漏了什么自己还要瞎猜,猜来猜去呢,苦得还是自己。”
赵清阁发现自己被小小的取悦了一下,于是抬手去揉薄珏的头发,难得语气温柔的说:“等我想好了怎么说,我就都告诉你。”
薄珏歪头笑看她:“不是一年以内了?”
赵清阁煞有介事一点头,说:“半年以内吧。”
“哈,越来越短了。”
“也许我今晚就告诉你了,你现在伤还没好,先住我这里吧,方便一点。”
薄珏被她这一提醒,才想起来脸上的疤,连忙躲开她的手,抬胳膊挡住自己的脸:“我现在很丑,你不要看我!”
赵清阁问:“谁说你丑了?”
薄珏捂得更紧了,道:“我自己!还有你,你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赵清阁没有安慰她,反而用目光上上下下打量她,之后就着她的话往下接,道:“对啊,仔细一看是挺丑的。”
薄珏是什么性子她还不知道吗?安安静静的时候才是自卑,现在咋咋呼呼多半是撒娇,希望被顺个毛,一旦自己不给她顺,分分钟就能炸起来,果不其然薄珏愤怒地放下了手:“我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你怎么都不说点好听的给我听?!人与人之间的爱呢?!”
“约莫是喂了狗。”赵清阁一把捏住她的手腕,拉她起来,“走了。”
“你干什么?”
“带你去医院看脸。”
***
“普通的割伤而已,伤口不是很深,没有伤到骨头,但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有发炎的症状,所以显得有些可怖。没什么大碍,休养一阵子就好了。”
医生在赵清阁的要求下,拿着各种仪器详尽地检查了薄珏的脸后,下了定论。
赵清阁没等薄珏开口,就抢先问道:“会留下疤痕吗?”
薄珏眼巴巴的盯着医生长着小胡须的嘴巴。
医生习惯性的拿出口袋里的笔,发现不需要写什么就又放了回去,说:“这个留疤嘛,是肯定……”
薄珏差点当场昏过去。
医生打了个喷嚏,不慌不忙地补上后一句:“是肯定不会的,这个放心。”
他看薄珏一脸惊魂甫定,险些厥过去又被他一句话拉了回来,有些忍俊不禁:“女孩子嘛,爱美,可以理解。就算留了疤,以我们天宿星的技术水平,是完全可以消除得毫无踪迹的,保证叫人看不出来。”
薄珏乖巧的说:“是啊,谢谢医生。”
“以后有病还来找我哦,你这个孩子有点可爱,”医生又交代了两句,赵清阁就向他道别,带着薄珏离开了。
“现在放心了吧?”
薄珏长舒了一口气,放下心头一块大石:“放心了,我就知道上天一定是眷顾我的。”
“嗯,眷顾。”
“不过我下次一定不找这个医生,说话大喘气,没病都要被吓出病来。”
“嗯,不找。”
“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说话。”
“赵黑炭!”薄珏一把扳过她的肩膀,怒视着她,“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说话吗?”
赵清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薄珏松开她,警惕地环视着四周,来往的学生嬉嬉笑笑,长椅上随处可见黏在一起的情侣,高大的红枫树在地上投下深浅不一的剪影,到处都很安静很平和。
“有什么异常吗?”薄珏压低声音问。
“没什么异常。”赵清阁的表情非常紧张,一看就是很异常的样子,然而她用这种很异常的表情说了下面一句话,“我就是在逗你玩。”
空气中似乎静了一瞬,然后群鸟扑腾四起。
长椅上的情侣尚未来得及分开,一阵风便从身边刮了过去,一阵风又刮了过去,依稀还能听见风里算不上骂的骂声,和开怀的笑声。
这是她们最后一段真正无忧无虑的时光。
恢复正常上课的第一天,林笺的专业开了一堂新的选修课,名字取得很拗口,听说是个助理研究员开的,一般这种课都非常好过,分数也给得很高,林笺当然不会错过。
第一堂课,总得来凑个人头装装样子,林笺抱着自己的笔记本坐在了最后一排,上课铃响的时候,一个戴着厚重得几乎能压塌鼻梁的眼镜的女生准时出现在门口,看身高像是个雏态,怀里抱着教案夹和笔记本智脑。
林笺抬头不经意地一瞟,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书呆子,她刚要收回视线。
没成想这位老师第一步就被门槛绊了一跤,登时一个趔趄,以一种急速俯冲的姿势怪异地摔了进来。
第94章 情侣匕首
八卦阴阳,缓缓分开两边,天帝面上已经有了汗珠,下巴点点门里,示意姜央跟他进去,姜央抬了腿,在进门时看了一眼,短剑嵌在了八卦镜最顶上的一个凹槽里。(.)
如果说门里门外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门里的雾气比门外更重,天帝的罗盘也不管用了,他凭着记忆沿着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走。
姜央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看那个妖。”
“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天帝停了下来,眼睛闭着,侧着耳朵仿佛在听深云里的动静,好一会才重新确认方向,回道:“这里是混沌。”
“我听父亲和母亲说过,当年盘古大神一斧子劈过去,并没有将天地完全分开,有些地方仍旧粘着在一起,天地和阴阳交汇的地方就叫做混沌。我也不知道这到底在天地的何方,只是母亲当年带我来过,我便一直记着了。”
他蓦地住了口,正色道:“阿央,我们到了。”
“这里哪有什……”姜央脸色也忽然变了,云雾迷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高高的笼罩在他们头顶上,即便窥不见全貌,那东西的威压依旧让人从心里生出来难以抗拒的敬畏与恐惧,姜央膝盖一软,险些跪了下来。
天帝叹了一口气,轻轻地说:“感觉到了吗?”
“什……什么?”
“是那个妖。”天帝抬手,在混沌里轻轻挥了一下长袖,云雾短暂地散去了片刻,好让人看见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你是不是很想跪下,内心里克制不住的想去臣服她。就算是我,在这个妖面前仍旧是不值一提,四万年过去了,我每次见到她,都会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蝼蚁,而蚍蜉安能憾树?”
那是一副巨大的犬族骸骨,巨大到难以想象,天帝和姜央此时就站在它的脚下,尚且不如一根脚趾骨,它的头颅森森,长长的尖牙张着,骨骼凛然,就静静地卧在这片混沌里,像一只蛰伏着的巨兽,森然欲出。
“蚍蜉安能憾树?”天帝低低重复了一遍,高高的仰起头,对着它空洞睥睨的眼神,忽然冷冷地笑了一声,悍然道:“我偏要憾树试试!当年这棵树不就折在我手上了么?”
“这是她的尸骨?可我记得当年,我们不是……”姜央心有戚戚焉,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声音的说道:“不是把它的血肉吃了吗?合该……合该形神俱灭了才是啊。”
“孤也希望如此。可事实是:她非但尸骨留着,连元神也跑了一半,”天帝叹了口气,又恨恨地道:“你还记得那日她额间的莲花爆出的红光吗?那是她的元神,孤只截下来一半,剩下的一半不知跑去了哪里,是孤一时大意了。还有,洪荒大火烧了整整三个月,褪下来的血肉我们是吃了,可是她的骨头死活烧不坏,孤最后也只好把她的尸骨封印在混沌界里。(.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以前昆仑山的那位与她交情匪浅,所以我派杜衡去昆仑山,瞧瞧有没有她元神的踪迹。”
“杜衡?”
天帝摆摆手,道:“一个不知名的小星君罢了,一万年前飞升的时候,孤把他安排在百花谷,那里有封印这妖的封印,他身上沾了封印的气息,如果遇上她,一定会有异常的,只是……我听了他的回禀,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
“会不会是昆仑山的那位施了什么手段?”
“不排除这个可能。”
姜央忽然侧过头,冲天帝十分促狭地笑了一下,道:“阿俊,你既然都憋了那么多年,怎么今日忍不住将我带来这个地方了?我以前也是妖,不怕我把这妖物放出来?”
天帝被她笑得放松了几分,也笑道:“你虽然是妖,可当年为了降服她出的力气怕是天庭头一份的,差点把命都搭上去,况且咱们四万年的交情了,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
“况且……”天帝转身看着那副重新被云雾掩映的骸骨,讳莫如深的说:“没有人可以解开这个封印。最后一关,有人会替我挡住的。”
******
姜央知道天帝这副表情,就是不会再往下说的意思了,在混沌界不轻不重的谈了几句以前的事情,就回到了三十二重天的紫英殿。她手探进卧房的书架,拧了几下,墙上便出现一个暗格,放着一尊价值连城的翠玉。
姜央手掌结了重重叠印,暗格之后再开暗格,终于取出一幅卷轴来。
她将卷轴摊开,身形化为一道青光钻了进去。
那是一个女人的背影,修长、婀娜,白靴白裘,长发曳地。
姜央进去以后,那人才缓缓转过身来,她竟是个面容十分年轻漂亮的女人,散着头发,额头正中有一道红色的纹路,竟是一朵莲花的模样。
姜央微微颔首,恭谨道:“王。”
那女人便缓缓地笑了。
第六章封印
那人正是天帝口中无比忌惮的楚茨。
姜央不是旁人,若是念起来交情的话,她与楚茨相识更在天帝之前,彼时洪荒四合,姜央还是一条小小的修蛇,得楚茨一口妖气才化成人形,当时楚茨在昆仑山巅被暗算后,便让姜央将计就计,成为自己最后关头还能够重回天地的制胜法宝。
天帝防备之心太重,姜央在上界静默地蛰伏了四万年,不结党营私、不参与凡事,每隔一千年就要为天帝当一次解语花,实在是憋闷极了,好歹终于不是全无所获了。
姜央将在混沌界所见和天帝所言一五一十的告知楚茨,楚茨只是定定的瞧着她,她的眼睛生得极为特别,长而不细,上眼睑弧度特别明显,拖出长长的眼尾,却不像姜央那般妖妖娆娆地往上挑,而是温润地往下垂了一点,且睫毛长而浓密,眼神单纯清澈,再配上一身白裘,怎么也不像个妖了。
就连她额头正中的红莲,拿给不识仙人真面目的凡人看,多半还以为是什么莲花仙子哩。
楚茨平生最不屑的就是被人拿来与低贱的仙相提并论,于是每次出去都将颊边两道红色妖纹现出来,然后露出深深的獠牙,让人一见她就害怕得惊慌失措,夺路而逃。
虽然每次最后都会被昆仑教训一通,教训完了接着出去吓唬人。
――那群脆弱得不值一提的小东西有什么好值得你维护的?
――你这么强大为什么还要去逗弄这些凡人呢?
“王?”姜央说完了,看她不发一言,试探着问道。
“我听到了。”楚茨思绪收回来,目光也从姜央身上移开,望着卷轴的出口,道:“也就是说,那小子把我的尸骨藏在了混沌界,然后设了一个他自认为没有人能够打开的封印?他最后一句话说‘最后一关,有人会替我挡住的’?”
“这天底下还没有人能挡住我,曾经有,现在么?”楚茨停顿了一会儿,咧嘴露出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没有了。”
姜央:“王,以我所见,天帝唯一的倚仗怕又是山中那位。”
“哦?”楚茨笑眯眯的瞧着她,明知故问:“你说来听听?”
姜央抬起头,斩钉截铁的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楚茨笑容更大了,“啊,他倒是喜欢玩这种把戏,那也得我配合才是,不是么?别说山中那位现在法力已经大不如前,就算是全盛时期,她也打不过我。”
“是,吾王英明神武。”
姜央垂下头,眨了眨眼,取笑之意昭然若揭。
当年昆仑都快死了,你怎么依旧栽在她手里了,最后还要我一个小仆从来救急。
楚茨:“……”
她兽耳冷不丁弹了出来,顶开发鬓的两小团毛茸茸颤了颤,轻咳一声,道:“本王也不是那么避讳过去的人,当年是我没设防备,才让天帝那小子趁火打了劫。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帝竟然还想着用这招……”
楚茨抬手摸了摸竖起的兽耳,又收了回去,冷冷地道:“就算是玉石俱焚,我也要先摘了他的脑袋,把他的神筋抽出来晒鱼,血肉喂给最低贱的动物吃。算计我也就罢了,本座堂堂妖王不与他计较,但山中那位岂是他一个小东西能动的?米粒之光,也敢放光华?”
楚茨疑惑道:“凡人卖猪还要掂掂几分斤两呢,姜央,你同他处了这么久,这小子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
姜央失笑。
天帝要是知道自己在楚茨这里拿来和猪相比,一定会气得呕血吧。
姜央抬了眉,好笑的道:“也许是因为伏羲和女娲的关系?他觉得自己血统高贵,不能忍受比他强的神吧?尤其是王您这样已经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的妖。”
“伏羲和女娲是不是以前在昆仑山脚下玩泥巴的那对兄妹?”
姜央笑得都要喘不过气了:“玩泥巴的时候我没见过,刚刚出生那会儿没什么记忆,我后来知道的女娲已经在人间被奉为造物主了,而三皇之一的伏羲大神已经死了,具体的不太清楚。”
“哦,”楚茨调起久远了的记忆:“昆仑好像说过他们俩还不错,人挺好的。后来有一天我和昆仑在山上玩的时候,他们在山脚下叩拜,嘴里说着‘如果上天同意他们俩结合的话,就让昆仑山的云都聚拢,如果上天不同意的话,就让昆仑山的云都分散开来吧,’昆仑还在考虑呢,我就抬了抬手把云聚拢了。”
姜央的笑僵在脸上:“……”
“我好容易发了回善心,觉得我和昆仑有伴,也想让伏羲和女娲做个伴,早知道他们俩会生出天帝这么个东西出来,我连一片云彩都不留给他们。”楚茨浑不在意的道。
姜央:“……”
楚茨:“不过除开生了个不是玩意的玩意儿,女娲和伏羲也算是……唔,当得上是神,昆仑觉得他们继承了盘古的遗志,才让人间变成这副欣欣向荣的样貌。”
姜央脱口而出:“那王觉得呢?”
“我么?”楚茨眉头挑了一下,放肆的道:“那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又不是神,盘古又是什么东西,什么遗志不遗志的,他早就死了,只有他们这些人才会念念不忘。”
楚茨脸色冷得仿佛要掉出冰渣来:“神是什么?妖又是什么?凭什么要分出来神与妖,凭什么我就要长在万丈深渊不见天日的地底下,凭什么他们高高在上养尊处优享受世上万人的供奉!凭什么我的子民世世代代永远都只能在万妖窟里苟延残喘?!凭什么他们的子民在人间沃野千里雨露晨曦?!凭什么?!啊?我的子民就该天生低贱吗?!既然生我于天地,又何必圄我于一方,盘古?呵……他看重什么,我就偏要掀翻给他看!”
她积攒了数十万年的愤怒与不甘仿佛在这一刻爆发出来,发尾缀着的银珠相撞发出噌然的声响,额间的红莲仿佛要滴出鲜艳的血来。
楚茨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已经怔住的姜央身上,姜央猛地回过神来,作势便要跪下来,被一把托住。
楚茨缓缓伸出手,将手掌笼在了姜央的头上,动作竟十分轻柔,她一下又一下的梳理着姜央的长发,然后轻柔的说道:“乖孩子,不想让你的亲人们从地底下出来吗?”
第95章 又没名字了
她说:“我会给你们一个人间,属于妖的人间,我要让我的子民,活得比什么都自由、快乐。[.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姜央抬头一直看着她,眼里忽然就有了泪水。
她跪下来,哽咽道:“王。”
“哭什么?”楚茨抬指在她眼角抹了抹,柔声道:“本来就是我该给你们的,已经晚了太多年,现在没什么能够阻止我了。只有这道封印,只要封印在,我就出不去。”
姜央抹了眼泪,道:“请王放心,属下一定会想办法解开封印的,到时属下会在万妖窟率领群妖恭迎王。”
楚茨扶她起来,忽的嫣然一笑:“好,本王等你。”
姜央心头一跳,莫名的不敢直视,垂首道:“关于封印,天帝近日曾经派杜衡星君去过昆仑山,说是他身上有封印的气息,属下觉得……要不要从杜衡星君那里入手?”
“也好,你小心行事。”
“那属下告退了。”
“你这些年不是一直都自称我吗?怎么忽然称起属下了,”楚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笑着摇头道:“我听着不舒服,还是原来怎样现在便怎样吧。”
“属下……我知道了。”
楚茨:“还有,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姜央道:“山中那位一切都好,听说近年来身边养了个小娃娃,每日带在身边,连睡觉也在一处。”
楚茨面上一恼,兽耳立刻弹了出来,低声骂道:“不争气的东西。”
她就知道那半个元神会往昆仑山跑,前些年没听到消息,还以为自己找个地方修炼去了,竟然又转回去了。
“她什么反应?”
“视若珍宝。”
楚茨面色稍霁,把耳朵按了回去,沉吟道:“你想个办法,接近‘我’,然后回来再禀报,昆仑只认识小时候你的原形,而且以她法力你完全可以施法瞒过她的眼睛,不用担心被发现。”
“是。”
姜央走后,楚茨才疲倦地阖上眼睛,闭目养神去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唔,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属下。
第七章无心
下界,昆仑。
小楚茨还是贪玩的年纪,在昆仑的院子里老老实实待了几天就又自己跑出去玩了,她天生是妖,便是只有半个元神也会招致许多妖物,昆仑在她临出去之前千叮万嘱要她不要再往山下跑,虽说身上烙了自己的气息,但是越往下这座山就越不受自己的制约,难免有顾及不来的地方。
小楚茨拍着小胸脯答应,然后一溜烟就没影了。
昆仑望着她的背影,歪了歪头,好像有什么疑惑一般,问道:“孟召重,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情绪?”
孟召重:“像凡人的话,现在小楚大人一个人出去玩,您在家里应该是担心的。”
“担心?那是不是应该做出忧虑的表情?像这样?”昆仑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征询孟召重的意见,“担忧显得过轻还是过重?她回来了,我应该又是喜悦的,是不是?”
她一连说了两个“应该如何”,就好像她完全没有本能的反应,只是凭着经验在判断。
孟召重:“是的,山圣。”
“好。”昆仑道:“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如今楚茨又长大了几岁,我平日里应该与她做些什么?你族中也有弟妹,以前你都是怎么做的?”
孟召重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我族中的弟妹长得哪有小楚大人这么慢,一千年就已经成年了,幼时也就那么一两百年,约莫就是带着他们骑龙角、听龙吟,然后在水里玩花样儿。有时候还去人间寻点人间小孩的新鲜玩意儿来给他们,两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骑龙角?我小时候倒是骑在她头上过。唔……”昆仑想了一下,道:“还经常被含在嘴里,她说是什么御风。”
孟召重哈哈大笑:“山圣,您又被骗了,在身上设御风的结界就好了,何必要含在嘴里。像我们神龙族体格是所有龙族里最大的,嘴里也就堪堪装下一个人而已。小楚大人的原形难道比我们神龙族还大吗?”
昆仑瞧着他,说道:“嗯,你变个原形给我看看,我好丈量一下。”
孟召重于是咆哮着变成了翱翔九天的白色巨龙,他龙须猎猎,在云层中翻滚,硕大的龙嘴一张一合,仿佛地裂山崩:“山圣,我与小楚大人,孰胜孰负?”
昆仑眼睛极快的在空中丈量着,然后招招手让他下来,笑道:“身长比你多一倍,总体来说有十个你那么大。别说是楚茨了,我许久以前认识一条小修蛇,如果没死的话现在也比你要大。”
孟召重:“……”
孟召重今年刚刚三万四千九百九十九岁,跟了昆仑三万四千六百六十六年,自他、他的爷爷、爷爷的爷爷有记忆以来,这座山脉就一直归属昆仑掌管。他幼年遇险恰好被昆仑所救,爷爷的爷爷说这是个无上的神,便让他跟着昆仑修炼,果然现在自己已经是神龙族最厉害的一条龙了。
只是他似乎还从来没有问过,关于上古的那些事情。
孟召重跟着昆仑的时候才三百多岁,昆仑也是个单纯没心眼的,不跟天帝似的摆什么架子,导致孟召重也长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干脆直眉楞眼地问道:“山圣,你到底活了有多久了?”
“嗯?”昆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瞧着这个傻大个,道:“还从来没有人敢问我这个问题。人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随便问女子的年龄是很唐突的。”
孟召重挠头。
“不过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昆仑忽然笑了,指了指之前陪楚茨在地上玩的时候铺的画布,“来,坐下说。我好久没讲过以前的事情了,再不讲我都快忘了。”
昆仑把长发一绑,然后揽在胸前,往地上一坐,倒是方便。只是苦了长手长脚的孟召重了,因为要与昆仑保持些距离,便努力往旁边挪,个子又大,整个人就坐到画布外面去了,一边布一边土,前两日刚巧下过雨,当下便觉得左臀凉凉的。
“如果从无意识的时候说起,那么从盘古父亲劈开天地那一刻开始算起,我就已经存在了。如果从化成人形开始算起,那应该有……”昆仑抿了抿嘴,手指掐过来算过去,道:“有快二十万年了吧,但是我花了十万年的时间成年。唔,应该算是长得最慢的了。就是不知道楚茨在地底下花了多久,想来应该是与我差不多。”
孟召重张大了嘴:“你说小楚大人?她也和您一样老吗?”
昆仑:“……”
“孟召重啊孟召重,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她拍拍孟召重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心直口快没什么错,我平日里也喜欢你心直口快,但是你族中难道没有女子吗?换个词,我还能继续给你讲下去。”
孟召重:“啊,那……那福泽绵长好了。小楚大人也和您一样福泽绵长吗?”
“哪有什么福泽绵长不绵长的,很久以前我本该消亡的,就像伏羲和女娲一样,但是楚茨偏偏不服,使了些手段,才将我保下来,她这个人啊,一身反骨,行为处事偏爱逆天而行。再加上我那时……”
她说:“我那时犯了个错误,后来她就被诸天仙佛联手给诛了,我知道她是不死不灭之身,天帝这个人倒也不算坏,可偏偏也太傲气了,有些偏激,苟延残喘不过跳梁小丑,蹦跶了这么些年迟早会被楚茨加倍报复回去,到时必会酿成大祸。”
昆仑说着这些话,语调平平板板,仿佛也没什么心思波动:“不过,当时就算是天帝不玩这一出,楚茨也不会容许伏羲和女娲的儿子弄个什么天庭,妄图掌管三界秩序的。她不喜欢约束别人、也不喜欢被人约束,她认为天下众生,就应该强者生存,长剑就是秩序、法力就是秩序,她,就是秩序。”
“那……”孟召重磕磕巴巴的道:“那那些弱者就该死吗?”
昆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不该死吗?”
孟召重正色道:“当然不该死,世间众生本就有强有弱,如果弱者该死,那我的母亲老了难道就该死吗?我当时刚刚出生也是一个弱弱的小龙崽子,难道也该死吗?现在族里的老人越来越多,难道都应该在他们刚刚开始老去的时候就杀死他们然后丢去龙冢吗?上天给我健壮的身体不止是为了让我自己生存,更是让我去保护家人。”
“如果山圣老了,”他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昆仑笑了,“想法值得嘉奖。只是我不会老,我会死,谁也帮不了我。”
孟召重呆了一会儿,发现简单的脑回路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唯有定定的说道:“那我也会保护山圣,哪怕是死。我还是一条小龙崽子的时候就跟着您,以后也要一直跟着您。”
昆仑摇摇头,缓缓的道:“胡说什么呢,等楚茨回来,你就离开我,无论去哪里,总之离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哦。”孟召重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腿长在自己脚上,山圣哪管得上自己走不走呢。
他又想起来一件一直想问的事情,这一千年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山圣,你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情绪或者感情说应该呢?比如见到小楚大人应该笑,还经常在房里对着画像练习,这样的感情不应该很自然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昆仑微微叹了一口气,眼
第96章 进击吧,昴宿星
“因为……”昆仑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皮垂下来,轻轻的道:“我没有心了。(.$>>>棉、花‘糖’小‘說’)也因为没有心,所以我才在四万年前犯了那个错误。”
孟召重磕巴得话都不会说了:“为为为为什么?”
“当年,九天玄女与女娲不和,便派共工去帮蚩尤与被女娲支持的黄帝为敌,炎帝在逐鹿南野袭击蚩尤的部队,共工前去迎战,一人独当炎帝坐下的祝融、力牧、句芒、英照等四员大将亦不占下风,后来女娲在不周之山设坛封天,使蚩尤的部队不能后退,共工大怒,对天大骂天神不公。而后一头撞塌不周山而死,破了女娲的封天阵,使九黎族的部队可以在战败后逃亡。”
“不周山倒,天柱崩,女娲到处寻补天材料。我是昆仑山的灵体,天生石人,我经过数万年孕育出来七情六欲的心脏就是最好的补天材料——五色石。后来,女娲找到了我,苦苦哀求。我感念盘古父亲生身之恩,不忍天地就此崩殂,于是就答应了。”
孟召重:“那你又犯了什么错误?”
“太久了,”昆仑眼神迷茫起来:“那时……”
“昆仑,我回来了!”是小楚茨。
昆仑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露出了一个喜悦的表情,从地上站起来。
小楚茨刚做的白色的小狐裘衣袖、下摆都染了黑色的泥土,被挂的东一道口子西一道口子,不知道又去哪里疯玩了,手里还捏着一条小蛇,黑身青首。
小楚茨几步蹦到了昆仑面前,把人拉开离得孟召重远远的,然后耳朵高高的立起来,冲着他呲牙咧嘴。
得嘞,小楚大人。
孟召重从善如流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昆仑想起前不久才问过孟召重:“如果自家孩子从外面带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怎么是什么情绪?”
孟召重回答说:“应该是生气。”
于是昆仑一把带过正张着牙齿的小楚茨,“愤怒”地说道:“你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个东西?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不过这条蛇好像看着有点眼熟,以前好像也有人捡过。
“东西”姜央:“……”
第八章你谁
昆仑生了“好大”的一个气之后,立刻又恢复了原本时常含着的淡淡的笑容,然后开始询问小楚茨到底去哪里了。
小楚茨说,她原本是在土里刨妖怪玩的,然后听到一道特别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蹭过深深的落叶层,还以为是自己刨出来了新的妖物,于是就循着声音过去找,只是奇怪的是造成那么大动静的却只是一条小小的蛇,好奇之下自己就把它带回来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昆仑想了想,道:“不对啊,昆仑山的动静都瞒不过我的耳朵,可这条蛇……孟召重,你在山中见过吗?”
孟召重摇了摇头。
昆仑又问小楚茨:“具体是在哪个地方捡的?”
小楚茨嘻嘻一笑,伸手拽了她的尾指,然后拖着人跑到来时的地方,途中所经之处无不狼藉满目,灌木丛被连根拔起,支楞八叉地散在地上,高大的银杉树仿佛被一股大力强行拧弯了身体,在半空中扎出了一朵莲花的模样。
——山圣,山圣救命啊!
——小楚大人把我们给拔了啊,再不种回去千年的道行便要毁于一旦啦。
——山圣,小树再不直回去以后就再也直不了啊,求山圣救命!
这些树木都是生出了树灵的人,一看到昆仑过来齐齐哀嚎痛哭,漫山遍野的一时间全是树灵哀求的声音,昆仑山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昆仑:“……”
孟召重:“……”
姜央:“……”
小楚茨左瞧瞧,右瞧瞧,对自己的功绩表示十分满意,两只耳朵抖得欢实极了:“嘻嘻。”
昆仑给吵得脑仁都要炸了,她抚抚额头,道:“孟召重,你留下来,把该种的种回去,该掰直的树都掰直了,然后直接回院子,我们待会就回去。”
原本昆仑还疑惑小楚茨现在才这么一丁点大,而且法力也没恢复,是怎么能够像以前一样作天作地,把昆仑山搅得不得安宁。见到她说的那个地方——满地的土堆得到处都是,还有几个深得不能再深的大深坑,依稀能嗅到残存的妖物气息,便明白了。
以前她神通广大的时候,自己去作,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可以命令一帮子大妖怪小妖怪去作,也算是一个大大的人才了。
“人才”浑不以为意,举着两条小胳膊邀功似的瞧着她。
昆仑手拂了一下,把她脏兮兮的白裘弄干净,然后蹲下身,伸了手,小楚茨便自发自觉地搂住她脖子,整个人攀在她身上,立刻把手里的蛇扔在了地上。
姜央:“……”
姜央是在离这片大深坑不远的地方捡到的,林叶茂密得几乎遮天蔽日,昆仑绕着这片区域走了一圈,然后停在一方土地上,挑了一点泥土在鼻尖嗅了嗅,眉目就微微沉了下来。
——有法力深厚的大妖的气息。
姜央也是倒霉,出门前没去福星那里问问,今日宜不宜出门,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进入昆仑山的,然后以人形状态接近小楚茨,谁知道这道山门看着简单,落地却全是妖物,有些小东西在天上一个没飞好掉下来囫囵个的就得被妖物吞掉。以她的法力自是不惧,只是遇上同类,身体早于反应就化出了原形,妖怪倒是被吓跑了,同时行踪也暴露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早就学会压制住自己的原形大小,就连本能反应之下也仅是显出原形的十分之一大,若是完全化形,怕是远在家中的昆仑凭眼力便能看到,而孟召重也能见识到比神龙还要大的修蛇究竟是何模样了。
被发现以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变成了幼时大小,让小楚茨第二次把她捡了回去。
话说回来,姜央被小楚茨扔掉以后,却被昆仑捡起来了,昆仑盯着她黄澄色的蛇眼,半晌,嘴唇张了张,又将话咽了回去。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她因为将心交由女娲补天,所以将这许多年来的记忆看得愈发弥足珍贵。
而世事往往偏不如人愿,你越是想要记住,遗忘得也便越快,一年两年,你说你还记得,千年万年过去了,其实昆仑连楚茨的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总也记得她极爱干净,却极贪玩,把自己弄得一身泥污,也不放过自己,每天都要拖着她在瀑布里洗上好几回澡。
然后她就会抖干净身上的水,变成比人稍大一点的原形,让自己靠着她暖融融的肚皮睡觉。昆仑其实是不喜欢玩的,不过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时光,便由着楚茨上天入地的折腾。
连心爱之人的长相都记不得了,昆仑又怎么会记得清一条在她们相识五万年之后的某一天楚茨从外面捡回来的一条小修蛇的样貌呢?
姜央当时得到楚茨的召唤,假装与诸天神佛共同围剿妖王的时候,昆仑早已不见影踪,补天材料那庄秘辛普天之下除了昆仑、孟召重,就只有拿着五色石补天的女娲了。
后世人记住了后土女娲,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在昆仑山枯坐万年的那位神君当年付出了什么。
姜央看着昆仑茫然失神的眼神,莫名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真可怜,她以前是见过昆仑的,那时的昆仑不是这样的,她生活在清气缭绕的昆仑山巅,没有一丝邪恶和污浊的地方,她的笑容剔透清亮,比世上的所有东西都干净,青衫袖上仿佛总有新雪和竹制的香,在山间的时候,鸟儿全部围着她鸣叫,繁华渐次盛开。
如果说旁人见到楚茨是从心底发出的敬畏和臣服的话,那么对她,就是忍不住的想亲近、想去爱戴她。像是清风爱着流云,万物爱着大地,单纯而真诚。
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所以高傲狂妄如楚茨,也会想把人好好地收藏在自己的手心。
可现在不是这样的,姜央想,她像是老了,她的样貌没有变化,精气被一丝丝地抽离。
“昆仑?”小楚茨见她沉默,去摇晃昆仑的脖子,然后收获的是……
啪——
小楚茨:“!”
姜央:“!”
王——虽然目前还是小小只的王——居然!被!揍屁股了!
这回事情上天以后到底要不要跟大王禀报一下?
小楚茨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持续了一炷香之久,昆仑抱着她往回走,姜央跟在后面,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不为了王交代的任务,就是冲着小小王被打屁股这回事自己也得跟着去看看啊。
多稀奇啊!
许久,山林间炸出了一声孩童的惊叫,飞鸟扑腾四起:“昆仑,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先前嘱咐你多少遍了,不要往山脚下跑,不要往山脚下跑,你看你都往下跑了多远了。刚刚那里有个大妖怪的气息你知不知道?少说也有几万年的道行,幸好只是路过的,要是在昆仑山安居下来,我都镇不住它!”
“你打我我也要说,孟召重说了,你这样小的孩子要好好教育,不能放任自流。不要仗着你以前是妖王,就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人家。你这么小的小妖崽子,人家吞了你往万妖窟里一躲,我连你的骨头渣子都找不回来。”
“嘶——你咬吧,反正从小到大你不知道咬烂了我多少衣服。我原身是个石头,咬我疼的是你自己的牙齿。”
小楚茨舔了舔她脖子上的血,看到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收回了尖牙,安分地在她身上继续趴着了。
姜央心想:这段下次要不要也告诉大大王?
她还在为上天要说那些事情而深思,便被昆仑玩了个猝不及防。
“孟召重,这条修蛇归你了。你养着吧,不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大吗?以后就知道了。”
姜央:“……”
等等,为什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说好的被小小王重新收养呢?
“谢谢山圣,”孟召重道,“看你的头是青色的,你就叫小青吧。我叫孟召重,因为全身是白色,所以族里的人也叫我小白。”
第97章 患失
下界,昆仑。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楚茨还是贪玩的年纪,在昆仑的院子里老老实实待了几天就又自己跑出去玩了,她天生是妖,便是只有半个元神也会招致许多妖物,昆仑在她临出去之前千叮万嘱要她不要再往山下跑,虽说身上烙了自己的气息,但是越往下这座山就越不受自己的制约,难免有顾及不来的地方。
小楚茨拍着小胸脯答应,然后一溜烟就没影了。
昆仑望着她的背影,歪了歪头,好像有什么疑惑一般,问道:“孟召重,我现在应该是什么情绪?”
孟召重:“像凡人的话,现在小楚大人一个人出去玩,您在家里应该是担心的。”
“担心?那是不是应该做出忧虑的表情?像这样?”昆仑轻轻皱起眉头,然后征询孟召重的意见,“担忧显得过轻还是过重?她回来了,我应该又是喜悦的,是不是?”
她一连说了两个“应该如何”,就好像她完全没有本能的反应,只是凭着经验在判断。
孟召重:“是的,山圣。”
“好。”昆仑道:“我还有件事要问你,如今楚茨又长大了几岁,我平日里应该与她做些什么?你族中也有弟妹,以前你都是怎么做的?”
孟召重挠了挠后脑勺,“嘿嘿”笑道:“我族中的弟妹长得哪有小楚大人这么慢,一千年就已经成年了,幼时也就那么一两百年,约莫就是带着他们骑龙角、听龙吟,然后在水里玩花样儿。有时候还去人间寻点人间小孩的新鲜玩意儿来给他们,两百年很快就过去了。”
“骑龙角?我小时候倒是骑在她头上过。唔……”昆仑想了一下,道:“还经常被含在嘴里,她说是什么御风。”
孟召重哈哈大笑:“山圣,您又被骗了,在身上设御风的结界就好了,何必要含在嘴里。像我们神龙族体格是所有龙族里最大的,嘴里也就堪堪装下一个人而已。小楚大人的原形难道比我们神龙族还大吗?”
昆仑瞧着他,说道:“嗯,你变个原形给我看看,我好丈量一下。”
孟召重于是咆哮着变成了翱翔九天的白色巨龙,他龙须猎猎,在云层中翻滚,硕大的龙嘴一张一合,仿佛地裂山崩:“山圣,我与小楚大人,孰胜孰负?”
昆仑眼睛极快的在空中丈量着,然后招招手让他下来,笑道:“身长比你多一倍,总体来说有十个你那么大。[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别说是楚茨了,我许久以前认识一条小修蛇,如果没死的话现在也比你要大。”
孟召重:“……”
孟召重今年刚刚三万四千九百九十九岁,跟了昆仑三万四千六百六十六年,自他、他的爷爷、爷爷的爷爷有记忆以来,这座山脉就一直归属昆仑掌管。他幼年遇险恰好被昆仑所救,爷爷的爷爷说这是个无上的神,便让他跟着昆仑修炼,果然现在自己已经是神龙族最厉害的一条龙了。
只是他似乎还从来没有问过,关于上古的那些事情。
孟召重跟着昆仑的时候才三百多岁,昆仑也是个单纯没心眼的,不跟天帝似的摆什么架子,导致孟召重也长得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说话也没什么顾忌,干脆直眉楞眼地问道:“山圣,你到底活了有多久了?”
“嗯?”昆仑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瞧着这个傻大个,道:“还从来没有人敢问我这个问题。人间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随便问女子的年龄是很唐突的。”
孟召重挠头。
“不过也没什么好忌讳的,”昆仑忽然笑了,指了指之前陪楚茨在地上玩的时候铺的画布,“来,坐下说。我好久没讲过以前的事情了,再不讲我都快忘了。”
昆仑把长发一绑,然后揽在胸前,往地上一坐,倒是方便。只是苦了长手长脚的孟召重了,因为要与昆仑保持些距离,便努力往旁边挪,个子又大,整个人就坐到画布外面去了,一边布一边土,前两日刚巧下过雨,当下便觉得左臀凉凉的。
“如果从无意识的时候说起,那么从盘古父亲劈开天地那一刻开始算起,我就已经存在了。如果从化成人形开始算起,那应该有……”昆仑抿了抿嘴,手指掐过来算过去,道:“有快二十万年了吧,但是我花了十万年的时间成年。唔,应该算是长得最慢的了。就是不知道楚茨在地底下花了多久,想来应该是与我差不多。”
孟召重张大了嘴:“你说小楚大人?她也和您一样老吗?”
昆仑:“……”
“孟召重啊孟召重,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她拍拍孟召重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心直口快没什么错,我平日里也喜欢你心直口快,但是你族中难道没有女子吗?换个词,我还能继续给你讲下去。”
孟召重:“啊,那……那福泽绵长好了。小楚大人也和您一样福泽绵长吗?”
“哪有什么福泽绵长不绵长的,很久以前我本该消亡的,就像伏羲和女娲一样,但是楚茨偏偏不服,使了些手段,才将我保下来,她这个人啊,一身反骨,行为处事偏爱逆天而行。再加上我那时……”
她说:“我那时犯了个错误,后来她就被诸天仙佛联手给诛了,我知道她是不死不灭之身,天帝这个人倒也不算坏,可偏偏也太傲气了,有些偏激,苟延残喘不过跳梁小丑,蹦跶了这么些年迟早会被楚茨加倍报复回去,到时必会酿成大祸。”
昆仑说着这些话,语调平平板板,仿佛也没什么心思波动:“不过,当时就算是天帝不玩这一出,楚茨也不会容许伏羲和女娲的儿子弄个什么天庭,妄图掌管三界秩序的。她不喜欢约束别人、也不喜欢被人约束,她认为天下众生,就应该强者生存,长剑就是秩序、法力就是秩序,她,就是秩序。”
“那……”孟召重磕磕巴巴的道:“那那些弱者就该死吗?”
昆仑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你觉得不该死吗?”
孟召重正色道:“当然不该死,世间众生本就有强有弱,如果弱者该死,那我的母亲老了难道就该死吗?我当时刚刚出生也是一个弱弱的小龙崽子,难道也该死吗?现在族里的老人越来越多,难道都应该在他们刚刚开始老去的时候就杀死他们然后丢去龙冢吗?上天给我健壮的身体不止是为了让我自己生存,更是让我去保护家人。”
“如果山圣老了,”他说:“我也会保护你的。”
昆仑笑了,“想法值得嘉奖。只是我不会老,我会死,谁也帮不了我。”
孟召重呆了一会儿,发现简单的脑回路根本处理不了这么复杂的问题,唯有定定的说道:“那我也会保护山圣,哪怕是死。我还是一条小龙崽子的时候就跟着您,以后也要一直跟着您。”
昆仑摇摇头,缓缓的道:“胡说什么呢,等楚茨回来,你就离开我,无论去哪里,总之离得越远越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哦。”孟召重答应着,心里想的却是到时候腿长在自己脚上,山圣哪管得上自己走不走呢。
他又想起来一件一直想问的事情,这一千年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问题:“山圣,你为什么总是对自己的情绪或者感情说应该呢?比如见到小楚大人应该笑,还经常在房里对着画像练习,这样的感情不应该很自然吗?为什么还要问我?”
“因为……”昆仑微微叹了一口气,眼皮垂下来,轻轻的道:“我没有心了。也因为没有心,所以我才在四万年前犯了那个错误。”
孟召重磕巴得话都不会说了:“为为为为什么?”
“当年,九天玄女与女娲不和,便派共工去帮蚩尤与被女娲支持的黄帝为敌,炎帝在逐鹿南野袭击蚩尤的部队,共工前去迎战,一人独当炎帝坐下的祝融、力牧、句芒、英照等四员大将亦不占下风,后来女娲在不周之山设坛封天,使蚩尤的部队不能后退,共工大怒,对天大骂天神不公。而后一头撞塌不周山而死,破了女娲的封天阵,使九黎族的部队可以在战败后逃亡。”
“不周山倒,天柱崩,女娲到处寻补天材料。我是昆仑山的灵体,天生石人,我经过数万年孕育出来七情六欲的心脏就是最好的补天材料——五色石。后来,女娲找到了我,苦苦哀求。我感念盘古父亲生身之恩,不忍天地就此崩殂,于是就答应了。”
孟召重:“那你又犯了什么错误?”
“太久了,”昆仑眼神迷茫起来:“那时……”
“昆仑,我回来了!”是小楚茨。
昆仑声音戛然而止,然后露出了一个喜悦的表情,从地上站起来。
小楚茨刚做的白色的小狐裘衣袖、下摆都染了黑色的泥土,被挂的东一道口子西一道口子,不知道又去哪里疯玩了,手里还捏着一条小蛇,黑身青首。
小楚茨几步蹦到了昆仑面前,把人拉开离得孟召重远远的,然后耳朵高高的立起来,冲着他呲牙咧嘴。
得嘞,小楚大人。
孟召重从善如流的往后又退了几步。
昆仑想起前不久才问过孟召重:“如果自家孩子从外面带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回来怎么是什么情绪?”
孟召重回答说:“应该是生气。”
于是昆仑一把带过正张着牙齿的小楚茨,“愤怒”地说道:“你从哪里带回来这么个东西?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不过这条蛇好像看着有点眼熟,以前好像也有人捡过。
“东西”姜央:“……”
第八章你谁
昆仑生了“好大”的一个气之后,立刻又恢复了原本时常含着的淡淡的笑容,然后开始询问小楚茨到底去哪里了。
第98章 意外
第八章你谁
昆仑生了“好大”的一个气之后,立刻又恢复了原本时常含着的淡淡的笑容,然后开始询问小楚茨到底去哪里了。[]
小楚茨说,她原本是在土里刨妖怪玩的,然后听到一道特别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蹭过深深的落叶层,还以为是自己刨出来了新的妖物,于是就循着声音过去找,只是奇怪的是造成那么大动静的却只是一条小小的蛇,好奇之下自己就把它带回来了。
昆仑想了想,道:“不对啊,昆仑山的动静都瞒不过我的耳朵,可这条蛇……孟召重,你在山中见过吗?”
孟召重摇了摇头。
昆仑又问小楚茨:“具体是在哪个地方捡的?”
小楚茨嘻嘻一笑,伸手拽了她的尾指,然后拖着人跑到来时的地方,途中所经之处无不狼藉满目,灌木丛被连根拔起,支楞八叉地散在地上,高大的银杉树仿佛被一股大力强行拧弯了身体,在半空中扎出了一朵莲花的模样。
――山圣,山圣救命啊!
――小楚大人把我们给拔了啊,再不种回去千年的道行便要毁于一旦啦。
――山圣,小树再不直回去以后就再也直不了啊,求山圣救命!
这些树木都是生出了树灵的人,一看到昆仑过来齐齐哀嚎痛哭,漫山遍野的一时间全是树灵哀求的声音,昆仑山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昆仑:“……”
孟召重:“……”
姜央:“……”
小楚茨左瞧瞧,右瞧瞧,对自己的功绩表示十分满意,两只耳朵抖得欢实极了:“嘻嘻。”
昆仑给吵得脑仁都要炸了,她抚抚额头,道:“孟召重,你留下来,把该种的种回去,该掰直的树都掰直了,然后直接回院子,我们待会就回去。”
原本昆仑还疑惑小楚茨现在才这么一丁点大,而且法力也没恢复,是怎么能够像以前一样作天作地,把昆仑山搅得不得安宁。见到她说的那个地方――满地的土堆得到处都是,还有几个深得不能再深的大深坑,依稀能嗅到残存的妖物气息,便明白了。
以前她神通广大的时候,自己去作,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可以命令一帮子大妖怪小妖怪去作,也算是一个大大的人才了。
“人才”浑不以为意,举着两条小胳膊邀功似的瞧着她。.
昆仑手拂了一下,把她脏兮兮的白裘弄干净,然后蹲下身,伸了手,小楚茨便自发自觉地搂住她脖子,整个人攀在她身上,立刻把手里的蛇扔在了地上。
姜央:“……”
姜央是在离这片大深坑不远的地方捡到的,林叶茂密得几乎遮天蔽日,昆仑绕着这片区域走了一圈,然后停在一方土地上,挑了一点泥土在鼻尖嗅了嗅,眉目就微微沉了下来。
――有法力深厚的大妖的气息。
姜央也是倒霉,出门前没去福星那里问问,今日宜不宜出门,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进入昆仑山的,然后以人形状态接近小楚茨,谁知道这道山门看着简单,落地却全是妖物,有些小东西在天上一个没飞好掉下来囫囵个的就得被妖物吞掉。以她的法力自是不惧,只是遇上同类,身体早于反应就化出了原形,妖怪倒是被吓跑了,同时行踪也暴露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早就学会压制住自己的原形大小,就连本能反应之下也仅是显出原形的十分之一大,若是完全化形,怕是远在家中的昆仑凭眼力便能看到,而孟召重也能见识到比神龙还要大的修蛇究竟是何模样了。
被发现以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变成了幼时大小,让小楚茨第二次把她捡了回去。
话说回来,姜央被小楚茨扔掉以后,却被昆仑捡起来了,昆仑盯着她黄澄色的蛇眼,半晌,嘴唇张了张,又将话咽了回去。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她因为将心交由女娲补天,所以将这许多年来的记忆看得愈发弥足珍贵。
而世事往往偏不如人愿,你越是想要记住,遗忘得也便越快,一年两年,你说你还记得,千年万年过去了,其实昆仑连楚茨的长相都忘得差不多了,总也记得她极爱干净,却极贪玩,把自己弄得一身泥污,也不放过自己,每天都要拖着她在瀑布里洗上好几回澡。
然后她就会抖干净身上的水,变成比人稍大一点的原形,让自己靠着她暖融融的肚皮睡觉。昆仑其实是不喜欢玩的,不过倒是很喜欢这样的时光,便由着楚茨上天入地的折腾。
连心爱之人的长相都记不得了,昆仑又怎么会记得清一条在她们相识五万年之后的某一天楚茨从外面捡回来的一条小修蛇的样貌呢?
姜央当时得到楚茨的召唤,假装与诸天神佛共同围剿妖王的时候,昆仑早已不见影踪,补天材料那庄秘辛普天之下除了昆仑、孟召重,就只有拿着五色石补天的女娲了。
后世人记住了后土女娲,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在昆仑山枯坐万年的那位神君当年付出了什么。
姜央看着昆仑茫然失神的眼神,莫名就觉得眼前这个人真可怜,她以前是见过昆仑的,那时的昆仑不是这样的,她生活在清气缭绕的昆仑山巅,没有一丝邪恶和污浊的地方,她的笑容剔透清亮,比世上的所有东西都干净,青衫袖上仿佛总有新雪和竹制的香,在山间的时候,鸟儿全部围着她鸣叫,繁华渐次盛开。
如果说旁人见到楚茨是从心底发出的敬畏和臣服的话,那么对她,就是忍不住的想亲近、想去爱戴她。像是清风爱着流云,万物爱着大地,单纯而真诚。
这个人就是有这样的魅力,所以高傲狂妄如楚茨,也会想把人好好地收藏在自己的手心。
可现在不是这样的,姜央想,她像是老了,她的样貌没有变化,精气被一丝丝地抽离。
“昆仑?”小楚茨见她沉默,去摇晃昆仑的脖子,然后收获的是……
啪――
小楚茨:“!”
姜央:“!”
王――虽然目前还是小小只的王――居然!被!揍屁股了!
这回事情上天以后到底要不要跟大王禀报一下?
小楚茨显然没有反应过来,目瞪口呆持续了一炷香之久,昆仑抱着她往回走,姜央跟在后面,开什么玩笑,就算是不为了王交代的任务,就是冲着小小王被打屁股这回事自己也得跟着去看看啊。
多稀奇啊!
许久,山林间炸出了一声孩童的惊叫,飞鸟扑腾四起:“昆仑,你竟然敢打我!!!”
“我打你怎么了?先前嘱咐你多少遍了,不要往山脚下跑,不要往山脚下跑,你看你都往下跑了多远了。刚刚那里有个大妖怪的气息你知不知道?少说也有几万年的道行,幸好只是路过的,要是在昆仑山安居下来,我都镇不住它!”
“你打我我也要说,孟召重说了,你这样小的孩子要好好教育,不能放任自流。不要仗着你以前是妖王,就不知死活的去招惹人家。你这么小的小妖崽子,人家吞了你往万妖窟里一躲,我连你的骨头渣子都找不回来。”
“嘶――你咬吧,反正从小到大你不知道咬烂了我多少衣服。我原身是个石头,咬我疼的是你自己的牙齿。”
小楚茨舔了舔她脖子上的血,看到她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然后收回了尖牙,安分地在她身上继续趴着了。
姜央心想:这段下次要不要也告诉大大王?
她还在为上天要说那些事情而深思,便被昆仑玩了个猝不及防。
“孟召重,这条修蛇归你了。你养着吧,不是想看看到底有多大吗?以后就知道了。”
姜央:“……”
等等,为什么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说好的被小小王重新收养呢?
“谢谢山圣,”孟召重道,“看你的头是青色的,你就叫小青吧。我叫孟召重,因为全身是白色,所以族里的人也叫我小白。”
第九章记忆
孟召重接过姜央,将蛇翻转过来,然后左右瞧了瞧,将蛇的背部放在院子角落的一块大的青石板上,然后微笑着就打算将“魔爪”伸上去,姜央心里一骇,终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猛地从孟召重宽大的手掌间挣脱了出去,在楚茨脚下疯狂地扭动着蛇尾,就差拧成一团麻花。
真是吓死蛇了。
蛇的性别从表征上来看太不明显,这是常用的辨别蛇的公母的方法,将蛇的背部放在比较硬的平面上,而后在蛇的□□后用手按住稍用力从尾尖向前推,有生殖器外翻就是公的没有就是母的。
小楚茨蹲下来,戳了戳她的背脊,咂咂嘴说道:“肯定母的。”
姜央都快感激涕零了:还是吾王好啊。
她把姜央捡起来,递给孟召重,下巴一仰,继续道:“不信你验验。”
姜央:“!”
她在孟召重手上死死缠着,死活不把身体舒展开。
孟召重则死活要把它拽开,没看出来一条小东西竟然有这样的力气。
只有昆仑看不下去了,道:“孟召重,你是傻的吗?修蛇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物种,也不知道她今年多大,兴许已经生出了灵,你贸贸然就动手哪有不反抗的道理,用你的灵眼去看。”
“哦。”孟召重住了手,两指在眼前抹了一下,蓝眸便隐约发出光来,姜央赶紧给自己使障眼法,不管是露出来自己庞大无比的原形,还是已经修炼成人的模样,都解释不通。
孟召重的道行显然在姜央面前是不够用的。
第99章 九公主
孟召重接过姜央,将蛇翻转过来,然后左右瞧了瞧,将蛇的背部放在院子角落的一块大的青石板上,然后微笑着就打算将“魔爪”伸上去,姜央心里一骇,终于意识到他要干什么,猛地从孟召重宽大的手掌间挣脱了出去,在楚茨脚下疯狂地扭动着蛇尾,就差拧成一团麻花。
真是吓死蛇了。
蛇的性别从表征上来看太不明显,这是常用的辨别蛇的公母的方法,将蛇的背部放在比较硬的平面上,而后在蛇的肛.门后用手按住稍用力从尾尖向前推,有生殖器外翻就是公的没有就是母的。
小楚茨蹲下来,戳了戳她的背脊,咂咂嘴说道:“肯定母的。”
姜央都快感激涕零了:还是吾王好啊。
她把姜央捡起来,递给孟召重,下巴一仰,继续道:“不信你验验。”
姜央:“!”
她在孟召重手上死死缠着,死活不把身体舒展开。
孟召重则死活要把它拽开,没看出来一条小东西竟然有这样的力气。
只有昆仑看不下去了,道:“孟召重,你是傻的吗?修蛇是上古时期留下来的物种,也不知道她今年多大,兴许已经生出了灵,你贸贸然就动手哪有不反抗的道理,用你的灵眼去看。”
“哦。”孟召重住了手,两指在眼前抹了一下,蓝眸便隐约发出光来,姜央赶紧给自己使障眼法,不管是露出来自己庞大无比的原形,还是已经修炼成人的模样,都解释不通。
孟召重的道行显然在姜央面前是不够用的,他横竖看了一会儿,脸上忽然出现了淡淡的红晕,小小声道:“母……母的。还是条刚出壳五百年的小蛇。”
昆仑“嗯”了一声,楚茨得意地扬了扬耳朵。
“山圣,那我……”孟召重扭捏了一下,道:“我还养着吗?”
“养啊,为什么不养。”
“可是……”孟召重指着姜央说:“这是条母蛇!”
“母的怎么了?你瞧不起母蛇吗?修蛇这个物种的话,母蛇反倒比公蛇体型更庞大,你不是就想要大的吗?那正好。”
孟召重:“……”
“我说的是公母授受不亲。”
昆仑:“……”
她捏了捏眉心,无奈的道:“你就当做是你龙族里那些妹妹好了,养条龙都行了,养条蛇你怕什么?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要是不养的话,扔回山里去。(.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昆仑低头看着又开始扒拉她衣袖的小楚茨,把人搂起来抱好,有些头疼:“我实在没心思再养第二个了。”
小楚茨听这话觉得很不满,忿忿的盯着昆仑,作势欲咬,昆仑从善如流的改口:“是一个就够了。”
然后拍了拍小楚茨的脑袋,带人回房了。
留在原地的孟召重也带着姜央回了自己的住处,他住在水底,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巨大的石头垒成了一座石宫,堪堪够他晚上变成原形躺进去。
这天晚上不知怎的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修蛇是会水的,就算不会,孟召重也可以轻而易举的结一个结界,但是孟召重说为了御水,愣是把姜央放在了自己的龙嘴里,然后才飞快的变成白龙,躺进了石宫里,再把姜央给放了出来。
他忽然就想起来昆仑对她说的,以前小楚大人也经常把她放进嘴里,难道也和自己是一样的心思?
晚上睡觉的时候孟召重设了结界让姜央躺在自己龙角之间的平坦之处,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千万千万不要顺着他的身体往下爬,不然就会被水里的怪兽吃掉。
姜央:“……”
这条傻龙一天到晚的究竟在想什么。
如果蛇也能翻白眼的话,姜央的白眼已经翻到了天上。
这天晚上孟召重惊醒了好几次,第二天见到昆仑的时候,跟蔫儿了的茄子似的没精打采。他向昆仑行了个礼,多年如一日的问道:“小楚大人又出去玩了吗?”
昆仑点点头,疑惑道:“你这是怎么了?”
孟召重脸腾地就别到了一旁,斩钉截铁的道:“没什么。”
“没什么……”昆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缓缓的道:“是……什么?”
孟召重急急忙忙把脸又转到另一边,憋着一张红脸道:“就是没什么啊,还有,我刚刚看错地方了。”
“对啊,”昆仑附和的点头,“那里的确什么都没有,你也什么都没看。”
“哈?”
孟召重扭头一看,方才还躺在地上扭得四仰八叉的姜央忽然就不见了踪影,他拔腿便走:“山圣,我去找它。她这么小,要是被妖吃了怎么办?”
昆仑冲他摆摆手,“你去罢。”
看到孟召重这个样子,昆仑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神龙族像孟召重这么大的龙,早就有后代了,有的后代的后代都有了,只有他一直跟着自己,好像完全忘记了这回事。以前问起来,也只会傻乎乎的挠头。
――啊?我没想过这件事,跟着山圣就好了。
――啊?我还是头青年龙,以后再说吧。
――啊?山圣你要赶我走吗?
院子里的人、龙、蛇一时走了个干净,昆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叹了一口气,低声自语道:“如果这真的只是条刚刚出生五百年的小蛇就好了。”
自己一说楚茨出去玩了,她也便莫名的不见了影踪。昨日密林里突兀出现的大妖的气息,虽然极力掩盖,但馥而有膻,分明是一只蛇妖。
那蛇妖刚走,原地便多了一条刚出生五百年的小修蛇?难不成那蛇妖慕昆仑山名,而不远千里特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昆仑山来吗?
呵……
昆仑信手结了个法印,院中便凭空多了一道门,她往前一迈,身影消失在空气中。
入目是一座简单小巧的楼阁,山环水绕,环佩叮咚,昆仑拾级而上,楼梯两旁碧绿的水草长得老高,柔柔的向她招手,昆仑到了门口,推门而入。
记忆是会忘却的,而文字不会,这座楼阁装载的,是这位神君这些年来所有记忆的记载,她从天地初开回忆起,她认识过的人、见过的物、经过的事,努力的记录下来,一直到四万年前。
而在一千年前捡到楚茨的时候就把这里封了,多年不曾踏足。
想不到还有重新进来的一天。
她用灵识在书阁里极快的翻找,一本蓝册子便飞到了她手上,自动翻到了那一页。
“黑身、青首、腹白、有朱。”这是当年楚茨捡到的那条蛇的外貌记载,得亏了这条蛇当年跟了楚茨不少年,自己记录的时候倒还记得模样。
昆仑瞧着文字旁边配的一副图,当是自己一时兴起画的,瞧着真是丑得天怒人怨,真是腹部的红点倒是鲜明无比的点了出来。
昨日那条蛇――腹部也有红点。
昆仑把楼阁关了,回到院子里,山间龙吟虎啸,远处可见白云翻滚,连孟召重也跟着一起折腾了,树灵……唔,好像还有别的生物则继续哀嚎遍野,不知道那三只又在闹腾些什么。
昆仑心神放松了一时片刻,心说,都是一群年轻的孩子,反正昆仑山也折腾不坏,由着他们去吧。
她仰首望着天空的某个方向,将手放在心口的位置,指腹摩挲了一下,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可面上还是有清晰的笑容。
你要回来啦。
小楚茨又出去玩了。
姜央扭着蛇尾在密林里穿行,嗅着小楚茨的气息慢慢地找了过去。
小楚茨自从长大了几岁后,除了平时与昆仑在一起的时候还是一样的黏着她,与只会“噫噫噫”的小崽子的时候已是大有不同。昆仑和孟召重日日与她朝夕相对,自是没有察觉。
但是如果回头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小楚茨每天早晨都会定时出去,晚上按时回来,除非山里的动静折腾得太大,否则昆仑是不会去山里把她抓回来的。如果说仅仅是因为贪玩,大可不必如此。
小楚茨跑了很远,确切的说,她已经远远的离开了昆仑给她划定的玩耍范围,一直在向着山脚下飞快地奔跑,跑着跑着原本微垂的耳朵就立了起来,尖牙爆出来,四肢着地,早醒的飞鸟扑簌簌地冲天而起,一小片红色的光芒笼罩着这块森林,在那红光里慢慢钻出来一只金目雪牙的小狗。
她还太小了,或许习惯了人形,跑得还不太稳。可她的适应能力很强,第一步或许趔趄,但很快便可以在林间左挪右跃。
它的皮毛雪白,在朝阳下像是在发着光。
山脚下有很多不受昆仑压制的妖,这些妖的道行有高有低,低的虽然不受昆仑管制,但是摄于山圣之威,嗅到小楚茨身上的烙印便不敢轻举妄动,而那些道行高深的就不一定了。真如昆仑说的,以她现在这么个小妖崽子,别人把她一吞,往万妖窟一躲,昆仑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回来。
小楚茨很聪明,每次探路只敢往前一点点,但是日积月累之下,竟让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开拓出了这么多的“疆土”。
别的妖花费千年百年都是想要修炼成人,独独她这个妖,半个元神一出世便是人形,如果那两只兽耳除外的话,与凡间的人简直看不出二样,所有的妖都是一样。原形蕴含的力量更加强大,但是楚茨,能化为原形代表着她本身的力量开始复苏,即便尸骨仍旧被天帝藏在深不见天日的混沌界中,但世界上只要还有浊气,还有罪恶,还有阴暗,它就能够重新觉醒,不死不灭,所以天帝才如此畏惧。
第100章 玩火
姜央原打算每日都偷偷摸摸跟着小楚茨出去,一来想仔细观察,二来也是想保护她,毕竟山中的妖物谁也说不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奈何孟召重那条耿直龙实在是太“体贴”了,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什么东西给吃了,非要跟着,美其名曰说是保护自己。
自己才不需要那条笨龙保护呢,耽搁她正事。
幸而姜央够机灵,连着甩开他好多次然后又十分安全的按时到家以后,总算让这个“婆婆心”的孟召重放下几分心来,不再那么严实的跟着自己了。
经过多日的观察,姜央发现小小王的修炼方法果真是简单粗暴,和别的妖物大斗一场,赢了抢对方的内丹吃,没有内丹就吃血肉滋补,这也许是从地底下培养出来的本能的反应。现在的妖修,除了少部分走的是传统路子,杀妖害命、以丹养丹以外,大部分的妖修炼是为了成仙,自是不会杀生,有违天道。
姜央骨子里也是个十成十的妖,虽然在天庭修身养性了四万余年,有些东西还是变不了的,终于有一天克制不住自己的*吞了一头刚满三千岁的独角兽。
这头独角兽在这片地界算是个小名妖了,因为他的父母是这片妖域的主人――活了两万年的金睛独角兽和赤焰天马。
和凡间的诸侯一样,妖也会划势力范围,可好巧不巧的,小楚茨不久才把自己的“疆土”拓展到这里,这片妖域主人的宝贝儿子竟被人给吞了,那还得了,原本还算宁静的地域彻底乱了起来。
打猎的总会被鹰啄瞎了眼。
小楚茨也料不到会有这一出,这日她刚刚从家里出来,跑到自己新开阔的领土上,便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对劲。她才动一动爪子,四周的生机便全部被封绝,只要敢动一动,她毫不怀疑自己会血溅当场。
这里什么时候来了这样的妖怪?
小楚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把已经长出了长指甲的爪子收回去,牙齿收回去,努力将气息隐藏,恨不得把自己变成透明的,她又不傻,这种时候博存在感简直就是找死。
只是她不找麻烦,麻烦也会找到她头上来。
金睛独角兽本来把气息罩在这片地方探查了一番,发现没有大型的妖怪,刚刚打算离开,便听见赤焰天马“诶”了一声,然后指了指头顶,说道:“金睛,这里好像有上面那位的气味,会不会是那位对咱儿子做了什么?”
“不会吧?那位不是从来不干涉咱们的事儿吗?”
赤焰天马继续道:“那可说不准,那位久居高位,谁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听说一千年前不还捡了个小孩儿养着嘛,那就是个妖族。还有她身边那条白龙,不同样是没有得到上界承认的妖族吗?”
“等等,赤焰,你方才说……一千年前捡的小孩儿?”
小楚茨心里一紧,完全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就被金睛独角兽随手拘到了爪子里,他的爪子碧蓝,表皮粗粝,有很重的腥气。金睛独角兽凑近看着指缝里的小东西,问道:“就是这条?”
小楚茨差点没给他嘴里的气息熏晕过去。
“是这个。”赤焰天马抬爪点了点小奶狗的脑袋,道,“不如我们领着她,去找上面那位对峙吧?”
姜央就是在这个时候接到小楚茨的眼神的,她小小的身体被束缚在鳞爪中央,几乎动弹不得,目光却是极平静的投向了姜央所在的方向。[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她好像也并不知道确切的藏身之处,却晓得那个方向。
姜央把方才为了隐藏设的障眼法撤掉,整条蛇就完全暴露在小楚茨眼里,然后姜央就见她下巴抬了抬,点了点面前两个妖类,做了个无声的口型:救我。
金睛独角兽正打算答他媳妇儿的话,猛地顿住了嘴,浑身的毛立刻全部炸了起来,轻轻的把小楚茨放到一旁,随手绑了,然后警惕地盯着四周,低声提醒道:“赤焰,有不得了的东西。如果对付不了,我拖住它,你跑。”
赤焰脚踩着两团火焰,肋下的巨大双翼缓缓展出来,升到半空之中,做出备战的姿态,也低低道:“说什么呢,你我夫妻一体,合该同生共死才是。”
金睛不置可否,环视一圈,高声道:“本王的地界何时来了一位大人物?何不出来相见?”
“呵……”空气中传来一道女声,她声音不算洪亮,也不低柔,只轻描淡写的道:“你让我见我就见?我偏不见,你又拿我怎样?”
而后便是短暂的静。
赤焰忽然问道:“敢问这位大人,小儿失踪可与大人有关?”
又静了一会儿,赤焰听见女人一哂,道:“你是说那头三千岁的小独角兽吗?是被我吞了,嗯……可能现在连骨头渣子都已经化了。怎么?要找我报仇?”
赤焰脸色蓦地一变,咬牙切齿道:“无胆鼠类,藏头露尾。可敢出来与我一战?”
金睛沉默地往前踏了一步挡在赤焰身前,额上的独角暴涨,达一张纸厂,他的语气听起来还是平静的:“食子之仇,不共戴天,还请大人出来一见。”
修蛇,是上古遗留的古老生物,传说体长可逾百丈,经过数万年修炼的姜央已经到达了何种地步,连楚茨也不知道,反正四万年前的她就早已超过了传说中的标准。
当高大丛深的树林缓缓露出姜央庞大的原形时,金睛和赤焰蓦然从心里生出一种想立刻逃走的*,只是杀子之仇和作为这片妖域之主的尊严,让他们不得不留下。
如果孟召重在这里,他就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遮天蔽日。
当姜央抬起头的时候,她黑色的躯体立起来十分之一,竟然将金睛和赤焰头顶的太阳全部都遮挡住了。她深绿色的竖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片地域的妖域主,嘲讽地说:“你算是甚么东西,区区两万年道行的一只小独角兽,也敢自称本王?”
她用余光注意了一下小楚茨,看见她整个人都呆住了,心里不免有几分得意,能得到王这样的目光也算是此生无憾了,就算现在王还是小小王。
小楚茨在见到姜央的那一刻竟然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兴奋,这种不同于昆仑,昆仑也很强大,可她的强大是柔和的,柔和到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压迫,她几乎听到了自己热血流动的声音,骨子里天生的好斗与征服欲让她对姜央这种充满战斗性的压倒性力量有着强烈的渴望。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变得强大,世上无匹的强大和无所不能。
她看着姜央将嘴张开一个夸张的弧度,然后一口将金睛独角兽吞了下去,至于那匹天马,在逃走失败后被姜央一尾巴拍死在地上,鲜血溅得满地都是。
方才还把她捏在手心的大妖怪须臾之间便死在了姜央手里。
姜央蛇牙在赤焰天马的尸体上拱了拱,叼出一枚鹅蛋大的金黄色的内丹来,蛇头一低,讨好似的送到了小楚茨面前。
她知道她要什么。
小楚茨毫不客气的接下,然后艰难地咽了下去,她还没学会怎么更好的去吸收,只好先采取这种笨拙的方法,她刚打算打坐炼化,便被姜央的蛇头拱趴在了地上。
姜央:“嘶嘶――”
小楚茨:“……”
然后试探着摸了摸它的三角头。
姜央更兴奋了:“嘶嘶嘶――”
小楚茨看着一颗牙齿都比自己大的姜央,隐隐有些牙疼,道:“我想先炼化一部分内丹,你能不能先不缠着我。”
姜央:“嘶――”
低沉下去。
等小楚茨再睁开眼的时候,面前已经多了一个体貌端正的蓝衣女子,腰间环佩,额间有一块碧绿的水滴形翠玉,与她极黑的眉目倒是极其相配。
“小小王,”她高兴地道,“恭喜你又长大了。”
已经有十一二岁外貌的小楚茨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姜央心里一沉,然后听见少女用清脆的声音喊道:“昆仑,我帮你把她引出来了。”
树后便缓缓走出一个人来,她黑发黑眼,青衫广袖,温和的说道:“好久不见啊,小央。”
小楚茨自然地走过去,牵起了昆仑左手的小指。
两个人一起看着她。
姜央:“……”
第十二章哈哈
对于昆仑山这些日子以来的动静,昆仑怎么可能会毫无所觉?小楚茨原本也不是有意瞒着她,只是莫名的从心底不太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最少也要等自己不必食妖血肉以后,这样总会在她眼里显得干净一点好看一点。
当然,昆仑晚上帮她洗完澡抱到床上的时候,随口那么一问,她就全部招出来了,一个字也不带赖的。
姜央的身份昆仑早已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来此的目的是什么?自己贸贸然去问想必也问不出个什么,干脆就和小楚茨一商量,把人引了出来。
姜央看到她们俩的时候,内心千头万绪盘成了一股麻花,愣是理不出个什么来,简直悲愤欲绝。
她就不明白了,小小王怎么能够这么理所当然的和外人联合起来一起欺骗她?
昆仑:“好久不见啊,小央。”
姜央一脸木然:“神君好久不见。”
昆仑笑道:“既然来了,就进屋去坐坐吧。”
她领着小楚茨先走了,姜央随后跟上。小楚茨总觉得身后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怨念,于是拽了拽昆仑的手,嘟着嘴不满的说道:“昆仑,她一直盯着我。”
昆仑扭头看着姜央,轻轻婉婉的道:“主意是我出的,不要和一个孩子计较。”
可俨然是一副护犊子的模样。
她蹲下身,想把小楚茨抱起来,挡住姜央的目光,只是手伸到了小楚茨跟前时,小楚茨看了她双手好一会儿,忽然别过脸,小声的道:“我太重了,你抱不动。”
昆仑老老实实地打量了一下她,眉目弯了一点,把人揽住,道:“还不至于的,上来吧。”
“说了不用你抱了。”小楚茨炸毛似的从她怀里跳出来。
“你不是不喜欢她盯着你吗?”
姜央脸都绿了,就这么明目张胆毫无顾忌的说出来真的好吗?真想把她们一个个的都吞进肚子里去!
“我就当做瞧不见她。”小楚茨拉过昆仑的手,一个劲的催促道:“快走快走了,孟召重一个人在家呢。”
“他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他他他、他一个人会惹祸的。”
“孟召重很有分寸的,”昆仑被她拽得脚步飞快,说到这停了一下,才继续道:“不过他那么……性情耿直,也许真闯祸也不一定?”
“是是是,所以咱们快点回去吧。”
“那也不必走这么快吧。”
姜央漠然的想:我就当做瞧不见你们。
一路逃难似的奔回了半山腰的院子,孟召重正在乖乖劈柴,一阵风刮进来,长发扬起来挡住了他的脸,也同样遮住了视线,然后发现他尊敬的山圣大人和风一起刮了进来,忙停下斧子,道:“山圣,小楚大人,还有……”
他边扒拉着自己的长发想重新绑起来,边打招呼,却蓦地呆住。
小楚茨道:“你小青。”
昆仑道:“你可以去比一比谁大谁小了,楚茨当年捡的那条蛇,我上回同你说过。”
孟召重是头挺英俊的龙,虽然块头大了点,但是长手长脚,身材匀称,此刻长发飘飘的,乍一看过去还是个美男子。此刻这美男子不说话,然后一张白脸腾地就红了。
姜央还是很懂礼数的,颔首道:“姜央。”
孟召重扔下斧子就跑了。
姜央:“……”
到底是天帝瞎了眼还是这些人瞎了眼,自己长得是有多可怕,一个个的嫌弃得跟什么似的,要不是和王有关系,全部!都要!吞进肚子里去!
小楚茨敏感地注意到了昆仑刚刚说的话,“楚茨当年捡的那条蛇”,她不是第一次听到昆仑用这样的语气说话了,自己也叫楚茨,可她说的那个人分明不是自己。
当年听到的时候她还小,只会“噫噫噫”的连话也问不出来,而且经常睡了一觉第二天完全忘记前一天的事情了,所以那一千年,对她来说,就如同是完全重复的同一天。说起记忆,根本就记不得什么。
可现在不同。
昆仑手掌猛然被一股大力攥住,迎面对上小楚茨平湖似的视线,她缓缓开口:“那个人是谁?”
昆仑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就怔了神。
孩子的眼睛初生时多是纯黑的,像是黑色的琉璃球浸在了水里,越是长大,黑色便会慢慢淡下去,瞳色也就愈浅。小楚茨的眼睛也是这样,到她腰间的少女瞳色已经很像长大的楚茨了,只是她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原形
第101章 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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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爱鹤失众
【解释】:比喻因小失大。
【成语故事】:
公元前668年,卫惠公的儿子姬赤成为卫懿公后,不思富国强兵之道,整天喜欢养鹤,甚至荒唐到给鹤封官位,享官禄,百姓怨声载道。北方狄国借机出兵攻打卫国,卫国士兵根本不抵抗就逃散,卫懿公被狄兵所杀。
【成语】:坐享其成
【解释】:享:享受;成:成果。自己不出力而享受别人取得的成果。
【成语故事】:
战国时期,各诸侯国之间经常互相攻打,有一年,魏国攻打中山国,魏文候要向赵国借路。赵国国王赵候(即赵籍)想拒绝魏文侯借路的要求,大臣赵得知道了,便赶忙劝说:魏国攻打中山国,如果不能胜,也必然消耗重大,造成国力疲惫。魏军如果消灭了中山国,由于我们赵国居中间,他们想保留中山国的土地,势必难。赵利见赵烈侯还在犹豫,便进一步说道:大王还犹豫什么?这件事动刀动枪费军力的是魏国,到头来,获得中山国,坐享其成的,是我们赵国,所以借路一事,必须答应,这对我们有利无害。赵利见赵王面带喜悦之色,便又急忙补充说:答应是答应,但不要高兴地答应,如果魏国觉察出我们的用心,就会把攻打中山国的计划取消。所以要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说:魏两国是友邦,能不借路吗?
【成语】:坐山观虎斗
【拼音】:zuoshānguānhudou
【解释】:比喻对双方的斗争采取旁观的态度,等到双方都受到损伤,再从中捞取好处。
【成语故事】:
有一年韩国与魏国打仗,很长时间,不分胜负。秦惠王打算派兵援助,他想听听大臣们的意见,陈轸说:“从前有个叫卞庄子的人,看见两只老虎,就想举剑刺杀它们。[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旁边的人劝他说:“你不必着忙,你看两只老虎在吃牛,一会儿把牛吃光了,它们必然会争夺,由争夺而引起搏斗,结果大虎受伤,小虎死亡。到了那时候,你再将那只受伤的大虎刺杀,岂不是一举而得到两只老虎吗”“哦”秦惠王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先让韩国和魏国打一阵子,等着一个大败,另一个受损时,我再出兵讨伐,就可以一次打败他们两个国家,就与那卞庄子刺虎一样,是吧”陈轻点点头,说:“正是这样!”秦惠王采纳陈轸的意见,真的获得了胜利。
【成语】:坐怀不乱
【拼音】:zuohuáibuluàn
【解释】:春秋时鲁国的柳下惠将受冻的女子裹于怀中,没有发生非礼行为。形容男子在□□关系方面作风正派。
【成语故事】:
战国时,邯郸的大思想家荀况在他的不朽著作《荀子.大略》中,讲述了一个生动感人的《坐怀不乱》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叫柳下惠,他是春秋时鲁国大夫,任士师(掌管弄狱的官)。鲁僖公二十六年(公元前634年),齐国进攻鲁国时,他派人到齐国去,劝说齐国退兵,受到鲁僖公的称赞。在当时,柳下惠以善于讲究贵族礼节而着称,是个道德高尚的人。有一次柳下惠到外地办事,耽搁了出城时间,此时,客店也已住满了客人,他只好到城门下夜宿。不久,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也来到城门下夜宿。柳下惠见那女子衣服单薄,冻得索索发抖。柳下惠恐怕那女子冻死,就用自己的棉衣把她裹在怀里,一直到天亮,丝毫没有□□行为。
【成语】:坐观成败
【解释】:冷眼旁观人家的成功或失败。
【成语故事】:
汉武帝晚年,身体很不好,人也开始昏庸起来。他宠信奸臣江充。江充利用汉武帝怀疑有人要谋害他的心理,说武帝得病,是那些恨他的官吏和百姓在地下埋了木头人暗加诅咒的结果。于是,武帝便派江充去调查这件事。江充心狠手辣,借机诬陷平时和自己作对的人,把他们一个个全杀了,前后竟杀了几万人。当时,太子刘据和江充也是对头。于是,江充向在甘泉宫养病的汉武帝诬告太子宫中也埋有大量的木头人,想置太子于死地。太子忍无可忍,发兵把江充杀了。江充的同党急忙去向汉武帝禀告,并欺骗武帝说太子起兵造反。武帝信以为真,便派丞相刘屈嫠带兵去捉拿太子。太子被逼率军抵抗,双方激战了好几天,刘据兵败逃走,后来在湖县被杀。刘据在发兵抵抗丞相的部队时,用的是“皇上病重、奸臣作乱”、特来肃清权奸的名义,他曾亲自到当时负责守卫京城的北军使者护军任安的营寨中,授给他兵符,要他发兵支持自己。任安拜受了兵符,却不发兵,闭寨不出。这是因为他吃不准交战双方谁是谁非。后来,汉武帝带病回京,他知道了这个情况后,起先认为任安只是假装接受了兵符,并没有依附太子,就没追究他。任安军队里有一个管理钱粮的小官,他以前曾受过任安的鞭打。怀恨在心,向武帝告发任安,说任安曾答应太子出兵,听从太子的命令,因此任安是太子的支持者。武帝看了这封告发信,说:“任安是个资格很老的大臣了!他老奸巨滑,眼见战事发生,却脚踏两只船,坐观成败,准备哪一方打赢,就投靠那一方,如此怀有二心的人,留他不得!”于是,武帝下令逮捕了任安,把他杀了。
【成语】:作威作福
【解释】:原意是只有君王才能独揽权威,行赏行罚。后泛指凭借职位,滥用权力。
【成语故事】:
东汉刘懿皇帝死后,中常侍(宦官名)孙程趁机联络了18个宦官,迎立济阴王刘保做了皇帝,这就是汉顺帝。
汉顺帝18岁时,举行京中会考,南郑人李固在会考中名列第一,被汉顺帝封为“议郎”。
李固为人正直,疾恶如仇,敢于直言,他看不慣宦官们政权夺利、贪赃枉法的丑恶行径,多次上书汉顺帝。由于李固说得有理有据,得到了皇后梁氏的支持,因此一百多名宦官被撤了职。
孙程等宦官对李固恨之入骨,必欲之至死地而后快。于是,他们在顺帝的大舅子、大将军梁冀的支持下,联名向汉顺帝告状,说李固排斥皇上的亲信大臣,使这些臣子不能尽心侍奉皇上,还说李固平时狂妄自大,依仗权势,作威作福,罪该杀头。
汉顺帝知道后,征询了梁皇后的意见,幸亏皇后很信任李固,才使他免遭灾难。
【成语】:作威作福
【解释】:原意是只有君王才能独揽权威,行赏行罚。后泛指凭借职位,滥用权力。
【成语故事】:
东汉刘懿皇帝死后,中常侍(宦官名)孙程趁机联络了18个宦官,迎立济阴王刘保做了皇帝,这就是汉顺帝。
汉顺帝18岁时,举行京中会考,南郑人李固在会考中名列第一,被汉顺帝封为“议郎”。
李固为人正直,疾恶如仇,敢于直言,他看不慣宦官们政权夺利、贪赃枉法的丑恶行径,多次上书汉顺帝。由于李固说得有理有据,得到了皇后梁氏的支持,因此一百多名宦官被撤了职。
孙程等宦官对李固恨之入骨,必欲之至死地而后快。于是,他们在顺帝的大舅子、大将军梁冀的支持下,联名向汉顺帝告状,说李固排斥皇上的亲信大臣,使这些臣子不能尽心侍奉皇上,还说李固平时狂妄自大,依仗权势,作威作福,罪该杀头。
汉顺帝知道后,征询了梁皇后的意见,幸亏皇后很信任李固,才使他免遭灾难。
【成语】:作舍道边
【解释】:在路旁筑室,和过路人商量。比喻各有各的说法,事情没法做成功。
【成语故事】:
曹褒,字叔通,鲁国薛县(今山东胜县东南)人,其父专门研究过周期的礼仪制度,曹褒十几岁就跟着父亲研究礼仪一类的学问。他仰慕叔孙通为汉高祖制定礼仪的功业,不分昼夜地刻苦学习,常常忘记自己在什么地方。曹褒初举孝廉,不久被授任图(今河南妃县南)令。在任期间,以礼仪管理县政,以恩德影响民俗,治理得非常出色。有一年,五个小偷在困县作案被衙役捕获。太守马严非常痛恨偷盗行业,暗示曹褒立即杀掉五个小偷。曹褒说:“小偷罪不至死,如果无原则地服从上级指令,杀掉不该杀的人,有造我的处世准则。我宁肯得罪上司,绝不向权力妥协。”后来,曹褒因这件事被降为功曹。当时汉章帝在位,他认为朝廷的礼仪制度很不完备,应重新制定,使之完善,于是命令百官详加研讨。曹褒当时在朝中任博士,他上书章帝。陈述意见,表示愿负责这项工作。皇帝很欣赏曹褒的见解,提升他为侍中,经常在皇帝身边充当顾问。有一次,皇帝向玄武司马斑固询问改制礼仪的事宜,班固说:“京城读书人很多,他们对礼仪都有些研究,不妨多找些人议一议。”章帝说:“民谚道:‘在大道边盖房子,三年也盖不起来’(作舍道边,三年不成)。人多嘴杂,意见不一,什么事都办不成。当年尧帝制定规章让夔一个人就办了。”皇帝知道曹褒对历朝礼仪很有研究,即下诏,命曹褒主持这项工作。曹褒接受任务后,撰写了从皇帝到百姓关于婚丧嫁娶的一系列文章,计一百五十篇,其中多半参照前代制度。成书后,百官议论纷纷,章帝下令,停止讨论。这段故事提醒后人,作事要果断,听取意见要善于选择,否则人言人殊什么事都办不成。曹老不仅是个出色的学者,还是非常称职的地方官,值得敬仰。
第102章 九公主不见了
一饭千金
【解释】
吃了别人一顿饭,就拿千金来报答。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比喻受恩厚报。
【成语故事】
汉高祖刘邦身边有一员大将军名叫韩信。他出身贫困,父母早逝,每天靠讨饭过日子。
韩信没有别人可以依靠,只好每天到河边去钓鱼,用鱼来充饥。有一天,韩信碰到一个老婆婆。老婆婆见他饿得骨瘦如柴,面无血色,便把自己的饭分一些给他吃。一连几天,这位老婆婆每天都给韩信饭吃,韩信十分感激,便对老婆婆说:“您这样照顾我,将来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您。”老婆婆说:“我不要你报答。只希望你要努力自立啊!”韩信满脸羞愧。从此,他认真读兵书,练习武艺,决心做个有用的人。
乡里有一个恶少,在街上碰到了韩信,就大声对他说:“看你整天舞枪弄棒,像个有胆量的人。来来来,你敢拿剑刺我吗?要是不敢,你就从我这□□爬过去!”韩信心想:“如果我拿剑刺他,岂不犯了杀人罪?日后还有什么前途呢?不如宁受眼前之辱也不逞一时之勇为好。”于是,他伏在地上,从那个恶少的□□爬了过去。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韩信投奔到汉王刘邦门下,受到重用,拜为大将,并授以调兵遣将、行军布阵的大权。韩信经过认真训练兵马,率领汉军东征西讨,终于打败了最强大的对手项羽,协助刘邦建立了汉朝。
韩信被封为楚王,回到了故乡,派人去找给他饭吃的老婆婆。韩信见了老婆婆,向她再三道谢,并送给她一千两黄金。曾经侮辱过韩信的那个恶少却吓得直打哆嗦,韩信用手拍着他的肩膀笑着说:“你不必害怕,过去的事算了。”又对左右的将士说:“这位将士从前羞辱过我,其实是激励我上进啊!让他做个中尉吧!”韩信念念不忘曾经帮助过自己的人,对曾欺负过自己的人,也没有报。相反,加以原谅和提拔。他这种气度,是值得敬佩的。
礼贤下士
【解释】
尊重有才德的人,屈己延聘有识之士。
【成语故事】
李勉是唐朝人。他年轻时,爱好到处游历,广交朋友。有一次,他认识了张书生,结伴来到一个叫梁的地方,谁知张书生突然生起病来,而且十分严重。李勉替他请医生,买药煎药,喂水喂饭,照顾得非常周到。(.无弹窗广告)但是张书生的病不见好转。张书生对李勉说:“李兄,看来我是没救了。我死后,你用我的银子替我埋葬,剩下的钱财,就送给你用吧,以答谢你连日来对我悉心的照顾。”
张书生去世后,李勉遵照亡友的遗言办理了丧事,然后收拾好行装,来到了朋友的故乡,把死讯告诉了张书生的家人,并把剩余的钱财全部归还给他的家人。李勉当时虽然也是一个穷书生,但他不贪取别人的钱财,这种诚实的行为使张书生的家人非常感动。
后来李勉当上了节度使,不但处事廉洁公正,而且十分爱惜人才。有一次,在外出巡察中,他发现一个叫王晬的县尉很有才干,正想提拔他,忽然接到皇帝拘捕王晬的命令。原来王晬为人耿直,秉公办事,得罪了朝中权贵,遭人诬告陷害。
李勉不忍王晬无辜受害,赶回京城面见皇帝,力陈王晬的为人,夸奖他是个人才,请求加以重用。皇帝见李勉极力为国家推荐人才,心里十分赞赏,赦免了王晬,还升他为县令。王晬上任后,正直清廉,勤政为民,深受百姓爱戴。大家都说李勉是个善于提拔人才的好官。
李勉在任节度使的时候,听说李巡和张参很有学问,便请他们出来办事,每有宴会,都邀请他们一同畅饮。李勉后来当了宰相,虽然地位尊贵,但从不骄傲自大,亲自到士兵家里慰问他们的家属,上上下下都称赞李勉是个礼贤下士的好官。
负荆请罪
【解释】
背着荆条请罪,表示主动向对方赔礼认错。
【成语故事】
战国时,赵国有一个足智多谋的上大夫蔺相如,还有一个英勇善战的大将军廉颇。有一年,秦王邀请赵王到渑池相会。酒宴上,秦王请赵王弹瑟。赵王弹了一曲。
作陪的蔺相如心想,必须为赵王争回面子,于是捧起一个缸,走到秦王面前说:“大王擅长秦乐,请大王一击,以相娱乐。”在蔺相如的强逼下,秦王勉强在缸上击了一下。秦国的大臣气得大叫:“请赵国割让出十五座城作为向秦王的献礼!”蔺相如也高喊:“请秦国把首都咸阳作为向赵王的献礼!”秦国始终没能占到半点便宜。事后,赵王封蔺相如为上大夫。
字数太多,这个故事省略。
管鲍之交
【解释】
形容朋友交谊深厚。
【成语故事】
管仲和鲍叔牙是春秋时代的人,两人互相照顾,亲如手足。
鲍叔牙与管仲合伙做生意,叔牙出三分之二的本钱,赚了钱却只要三分之一。鲍叔牙的家人表示不满,叔牙却说:“管仲家里穷嘛!”
后来,管仲当了大官,带兵打仗,可是不敢身先士卒,打败仗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逃走。人们讥笑管仲胆小如鼠,是个没有勇气的人。这时,叔牙却出来说:“管仲家里有年老的母亲需要他奉养,其实,他并不是个怕死的人。”
管仲和鲍叔牙都是齐国人。齐王有两个儿子,纠和小白。管仲是公子纠的老师,鲍叔牙是公子小白的老师。后来两个公子为争夺王位互相残杀,公子纠被杀,小白即位,叔牙立刻向齐王小白推荐管仲,说:“管仲是一位有才干的人,请大王聘请他做宰相。”
齐王说:“你是我的老师,我愿拜你为相。”鲍叔牙语气坚定地说:“多谢大王的信任。以前管仲是公子纠的老师,难得他对公子纠的一片忠心。主公如果要干一番大事业,管仲可是个用得着的人。”
齐王终于采纳了鲍叔牙的建议,任命管仲为相。管仲整顿内政、开发资源、发展农业,很快就使齐国强盛起来,当上了盟主。
大义灭亲
【解释】
为了维护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对犯罪的亲人不徇私情,使其受到应得的惩罚。
【成语故事】
春秋时,卫庄公去世后,由大公子继承王位。这位新的卫王性情懦弱,而他的弟弟州吁却骄傲自大,野心勃勃,总想夺取兄长的王位。
有一天,卫王出访,州吁偷偷在途中刺死了兄长,却向大臣和百姓说:“卫王害急病死了,由我继承王位。”
州吁当上卫王后,便要攻打邻国,大臣和百姓都反对。州吁忙与他的亲信石厚商量。石厚说:“我的父亲石碏德高望重。如果大王请他出山,大臣和百姓们就不敢乱动了。”
石碏对儿子石厚助纣为虐、欺凌百姓的行为十分不满。见儿子奉州吁之命来请,就坚决推辞了。石厚无奈,再三请教安抚民心之策。石碏对石厚说:“诸侯国的王登位要得到周天子的允许。如果州吁得到周天子的公开承认,百姓就会服从。这样吧,周天子最信任陈王,你和州吁去拜望陈王,请他说说情吧。”
其实石碏早已写好一封信,差人暗地送给陈王,信里说:“卫国不幸,出了两个大逆不道的贼子。但我年纪大了,没有力量惩治他们。请为我主持正义,帮我除掉这两个恶人吧!”
州吁和石厚到了陈国。陈王就派人拿出石碏的信件大声宣读一遍。这时候州吁和石厚才知道上了石碏的当,只好低头认罪了。石碏为了国家利益,不徇私情,惩罚州吁和石厚,这种大义灭亲的故事,流传千古。
风吹草动
解释】
风一吹,草就摇晃,比喻有一点点动静而引起警觉。
【成语故事】
春秋时,楚平王是一个昏庸无道的君主。他听信一个叫费无忌的小人的谗言,要把太子建废掉。
但又担心太子建的老师伍奢不同意,于是把伍奢叫来,让他说太子建企图谋反。伍奢不承认,立刻被关进了监狱。
这时,费无忌又对楚平王说:“伍奢的两个儿子很厉害,大王一定要把他们父子三人一起除掉!”楚平王逼伍奢写信给他的两个儿子伍尚和伍子胥,骗来京城,一起除掉。
伍子胥看了父亲的信,对哥哥伍尚说:“平王想加害我们啊,还是快些逃走吧,日后为父亲报仇!”但是伍尚不肯逃走,结果和伍奢一起被楚平王杀害了。平王一定要斩草除根,下令官兵四处捉拿伍子胥。
伍子胥白天躲在丛林中,晚上出来赶路,来到了楚国的边境昭关。关上的官吏盘查得很紧。伍子胥因为出不了关而愁得睡不着觉,几天以后满头黑发竟全部变成了灰白。幸亏好心的东皋公同情伍子胥,找个模样像伍子胥的人冒充伍子胥过关。守关的逮住了假伍子胥,而那个真伍子胥却混出关去了。
伍子胥逃到一条江边正在着急时,江上过来个渔夫,把他渡过江去。
到了对岸,渔夫对伍子胥说:“将军,我回家给你弄些吃的来。”伍子胥坐在岸边等候,忽然一阵清风吹来,芦苇和野草簌簌地响了起来,伍子胥吓了一跳,以为是楚兵追来,慌忙躲进草丛里。仔细一看,原来是“风吹草动”。
渔夫让伍子胥饱餐一顿。伍子胥说:“我这把宝剑价值千金,送给你,答谢你的救命大恩。”渔夫说:“楚王悬赏捉拿你,我都没有贪图,难道会要你这宝剑吗?”
“请问你的贵姓大名,让我日后图报。”伍子胥刚说完,渔夫就正色地说:“我救你的性命,是仰慕你是位英雄,并不冀求你什么报答,你又何必问我姓名呢!快走吧!”
第103章 寄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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鹬蚌相争
赵国将要讨伐燕国,苏代(战国时策士,纵横家苏秦的弟弟)替燕国游说赵惠文王,讲了如下的寓言故事:“我来的时候经过易水,恰好看到蚌出来晒太阳。鹬趁机啄蚌的肉,蚌把两扇介壳一闭就夹住了鹬的喙。鹬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就有死蚌。’蚌也针锋相对地说:‘今天不出,明天不出(夹住不放),就有死鹬
【成语】:爱屋及乌
【拼音】:àiwujiwu
【解释】:因为爱一个人而连带爱他屋上的乌鸦。比喻爱一个人而连带地关心到与他有关的人或物。
【成语故事】:
商朝末年,纣王穷奢极欲,残暴无道,西方诸侯国的首领姬昌决心推翻商朝统治,积极练兵备战,准备东进,可惜他没有实现愿望就逝世了。姬昌死后,他儿子姬发继位称王,世称周武王。周武王在军师姜尚(太公)及弟弟姬曰(周公)、姬奭(召公)的辅佐下,联合诸侯,出兵讨伐纣王。双方在牧野交兵。这时纣王已经失尽人心,军队纷纷倒戈,终于大败。商朝都城朝歌很快被周军攻克。纣王*,商朝灭亡。
纣王死后,武王心中并不安宁,感到天下还没有安定。他召见姜太公,问道:“进了殷都,对旧王朝的士众应该怎么处置呢?”
“我听说过这样的话:如果喜爱那个人,就连同他屋上的乌鸦也喜爱;如果不喜欢那个人,就连带厌恶他家的墙壁篱笆。这意思很明白:杀尽全部敌对分子,一个也不留下。大王你看怎么样?”太公说。
武王认为不能这样。这时召公上前说:“我听说过:有罪的,要杀;无罪的,让他们活。应当把有罪的人都杀死,不让他们留下残余力量。大王你看怎么样?”武王认为也不行。
这时周公上前说道:“我看应当让各人都回到自己的家里,各自耕种自己的田地。君王不偏爱自己旧时朋友和亲属,用仁政来感化普天下的人。”
武王听了非常高兴,心中豁然开朗,觉得天下可以从此安定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后来,武王就照周公说的办,天下果然很快安定下来,民心归附,西周也更强大了。
【成语】:安步当车
【拼音】:ānbudàngchē
【解释】:安:安详,不慌忙;安步:缓缓步行。以从容的步行代替乘车。
【成语故事】:
有一天,齐宣王要召见贤士颜斶,就对他说:“颜斶,你过来。”没想到颜斶竟然回了一句:“大王,你过来吧!”齐宣王听了,顿时脸色发青,大怒的说:“你这是什么态度,是君王高贵呢?还是贤士高贵?”颜斶从容的说:“自然是贤士高贵,这是有历史为证的。从前秦国曾下令说:“凡是在贤士柳下惠的墓地上砍伐树木的,一律处死刑。”又说:“能够取得齐王首级的,将赏赐千金,并封他做官。”可见国王的头还比不上贤士墓地的树木呢!”齐宣王被弄得啼笑皆非,只好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好了,我不会怠慢你的,以后你可以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颜斶听完,立刻辞别齐宣王说:“谢谢大王的厚爱。我本是布衣粗食惯了的人;安步可以当车,晚食可以当肉,我还是回家自食其力吧!”
这个故事是从“战国策”的“齐策”写出来的。“安步可以当车”便是慢慢步行,以代替乘车,也就是勤俭的意思。后人把“安步当车”引为成语,用来比喻人不贪求富贵,而能安于贫苦的意思。
另外,“晚食当肉”也是一句成语,它和“安步当车”一样都是节俭的意思。
【成语】:安居乐业
【拼音】:ānjulèyè
【解释】:安:安定;乐:喜爱,愉快;业:职业。指安定愉快地生活和劳动。
【成语故事】:
安居乐业这则成语的意思是表示生活美满、安定。
这个成语来源于《老子》,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春秋时,有一位著名的哲学家和思想家,他姓李,名耳,字聃。据说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小老头儿,所以人们称他老子;还说他是在一棵李树下出世的,所以姓李;又因为他耳朵长得特别大,所以名耳。其实,老子是人们对他的尊称。
老子对当时的现实不满,并反对当时社会上出现的革新浪潮,想走回头路。他怀恋着远古的原始社会,认为物质的进步和文化的发展毁坏了人民的淳朴,给人们带来了痛苦,所以渴望出现小国寡民的理想社会。
老子是这样描绘他所设想的小国寡民社会的:国家很小,人民稀少。即便有许许多多的器具,也不去使用它们。不要让人民用生命去冒险,也不向远处迁移,即使有车辆和船只,也无人去乘坐它们;即使有兵器装备,也无处去使用它们。要使人民重新使用古代结绳记事的方法,吃得很香甜,穿得很舒服,住得很安适,满足于原有的风俗习惯。邻近各国互相望得见,鸡鸣狗叫互相听得见,但是人们直到老死,也不互相往来。
【成语】:安然无恙
【拼音】:ānránwuyàng
【解释】:恙:病。原指人平安没有疾病。现泛指事物平安未遭损害。
【成语故事】:
安然无恙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平安无事,没有遭受损害或发生意外。恙,疾病,借指灾祸。
这个成语来源于《战国策.齐策四》,齐王使使者问赵威后,书未发,威后问使者曰:岁亦无恙耶?民亦无恙耶?使者不悦,曰:臣奉使使威后,今不问王而先问岁与民,岂先贱而后尊贵者乎?威后曰:不然。苟无岁,何以有民?苟无民,何以有君?故有舍本而问末者耶?
公元前266年,赵国国君赵惠文王去世,他的儿子太子丹接位为赵孝成王。由于孝成王还年轻,国家大事由他的母亲赵威后负责处理。赵威后是一个比较贤明而有见识的中年妇女。她刚刚主持国事的时候,秦国加剧了对赵国的进攻。赵国危急,向齐国求救,齐国要赵威后把她的小儿子长安君送到齐国作人质,然后再出兵。赵威后舍不得小儿子离开,但是听了大臣触龙的意见,还是把长安君送到齐国。齐国出兵帮助赵国打退了秦军。
有一次,齐王派使者带着信到赵国问候赵威后。威后还没有拆信就问使者。齐国的收成不坏吧?老百姓平安吗?齐王身体健康吗?
齐国使者听了心里很不高兴,说:我受齐王派遣来问候您,现在你不先问齐王,却先问收成和百姓,难道可以把低贱的放在前面,把尊贵的放在后面吗?
威后微微一笑,说:不是的。如果没有收成,怎么会有百姓?如果没有百姓,怎么会有君主?难道问候时可以舍弃根本而只问枝节吗?
齐国使者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则无恙的典故,后来演化出成语,安然无恙。
【成语】:安如泰山
【拼音】:ānrutàishān
【解释】:形容象泰山一样稳固,不可动摇。
【成语故事】:
安如泰山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像泰山一样安稳,不可动摇。形容十分稳固。
这个成语来源于西汉.枚乘《上书谏吴王》,能听忠臣之言百举必悦。必若所欲为,危于累卵,难于上关;变所欲为,易于反掌,安于泰山。
枚乘,字叔,西汉淮阴(今属江苏)人,是汉代著名的文学家。汉景帝时,他在吴王刘濞府中担任郎中。
关国是当时诸侯中的大国,吴王刘濞野心很大,对中央政权心怀怨望,暗中图谋叛乱。汉景帝任用富有才能的政治家晁错为御史大夫,晁错主张削减各诸侯国的领地,加强中央的权力和威信,巩固国家的统一。刘濞看到一些诸侯王纷纷被削减了领地,知道自己也在所难免,于是联络楚、赵、胶西、胶东等国的诸侯王阴谋策划叛乱。
枚乘清醒地看到刘濞阴谋反叛的祸害,写了《上书谏吴王》对刘濞进行劝谏。在谏书中,他说:您要是能够听取忠臣的话,一切祸害都可以避免。如果一定要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去做,那是比迭鸡蛋还要危险,比上天还要艰难的;不过,如果能尽快改变原来的主意,这比翻一下手掌还容易,也能使地位比泰山还稳固。
但刘濞执迷不悟,加紧进行阴谋活动。于是,枚乘只得离开吴国,到梁孝王刘武府中做了宾客。
公元前154年,刘濞联络楚、赵、胶西、胶东等诸侯王,以清君侧、杀晁错为名,起兵叛乱。历史上称吴楚七国之乱。
汉景帝听信谗言,杀了晁错,向诸侯王们表示歉意。这时,枚乘又写了《上书重谏吴王》,劝刘濞罢兵。刘濞还是不肯回头。不久,汉朝大将周亚夫率领军队打败了吴楚叛军。楚王刘戊自杀,吴王刘濞逃到东越被杀,其余五个王也落得自杀或被杀。这场叛乱只有三个月就彻底失败了。
七国之乱平定之后,枚乘因写了《上书谏吴王》,具有远见卓知而名声大振。
第104章 可怕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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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厉好我,哎用以可也唤召子契架打不现发我“:牙白小排一出呲笑一,来过了探袋脑把后身她自珏薄,臂手双一着环还上腰,了空腾下脚,步两了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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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夫亲杀谋!啊命救“
第105章 考古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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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按兵不动
【拼音】:g
【解释】:按:止住。使军队暂不行动。现也比喻暂不开展工作。
【成语故事】:
春秋末,晋国东部的卫国是个弱小的诸侯国。被迫与晋国结盟,实际上完全听命于晋国,不住地给晋国进贡财物。当时任国君的卫灵公不愿长久处于屈辱的地位,便与齐景公缔结盟约,从而与晋国断绝了关系。
晋国执政的卿赵鞅不能容忍卫国背叛晋国的行为,立即调集军队,打算袭击卫国的都城帝丘,以迫使卫灵公屈服。在出发前,他先派大夫史默到卫国去暗中了解情况,并命他在一个月内回国。
不料,一个月过去了。史默没有按时回国。赵鞅不知出了什么事,心神不定。有人猜测,可能史默已被卫国人拿住杀掉,又建议说,卫国是个小国,没有多少军事力量,晋国的大军一到,卫国的国君会不战自降,为此请赵鞅下令出兵。
赵鞅不同意这个建议。他认为,卫灵公既然敢于同盟国断绝往来,一定会作好充分准备,不能草率行事,坚持等史默回来再考虑出兵的问题。
过了半年,史默终于回来了。赵鞅问他为什么在卫国呆了这么长时间,史默回答说:“要想得到利益,却很可能得到害处,恐怕您还没有觉察出来吧!现在,卫国已任命受到过陷害的贤臣蘧伯为相国,这就使他在国内赢得了民心。”
接着,史默又讲述了卫灵公为了激励国人反抗晋国的情绪而采用的方法。卫灵公派大夫王孙贾向国人宣告说,晋国已命令卫国,凡是有姐妹的女儿的人家,都要抽出一个人送到晋国去当人质。消息传开后,卫国到处是一片痛哭声和一片愤恨声。
为了使国人相信这是事实,灵公又让王孙贾抽选出一批宗室大夫的女儿,准备送往晋国。结果,出发那天,成千上万的百姓不让她们去晋国当人质,并愤慨地表示要和来犯的晋军打到底,宁死不屈。
史默还提供了一个动向:孔子已来到卫国,他的弟子子贡给灵公出谋划策。最后史默说:“卫国现在的贤臣很多,民气旺盛。国君非常重视贤臣的意见,采纳他们的计谋。想用武力使卫国屈服,恐拍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赵鞅听了史默介绍的情况,认为进攻卫国的时机不够成熟,于是下令军队暂不行动,等待时机再说。
【成语】:按图索骥
【拼音】:àntusuoji
【解释】:索:找;骥:良马。[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按照画像去寻求好马。比喻墨守成规办事;也比喻按照线索去寻求。
【成语故事】:
春秋时,秦国的伯乐很善于鉴别马匹。他把自己识马的知识和经验写成一本书,叫《相马经》。书中图文并茂地介绍了各类马匹。
他儿子熟读这本书后,以为学到了父亲的本领,便拿着《相马经》到处去按图索骥。
有次他见到一只癞□□,前额刚好与《相马经》上的好马特征相符,便以为找到了一匹千里马,马上跑去告诉父亲。伯乐知道儿子愚蠢,戏谑地回答说:这匹马太会跳,不好驾驭。骥:好马。
按图索骥比喻机械的照搬书本知识,不了解事物的本质。
【成语】:暗渡陈仓
【拼音】:ànduchéncāng
【解释】:渡:越过;陈仓:古县名,在今陕西省宝鸡市东。比喻用造假象的手段来达到某种目的或暗中进行活动。
【成语故事】:
楚汉相争时,项羽凭借强大的实力,违背先入关中者为王的约定,自立为西楚霸王,把汉中和巴蜀一带封给先入关中的刘邦。刘邦听从谋士张良的计策,到汉中时,人马过后,烧毁沿途的栈道,表明自己不再回关中了。项羽从此放松了对刘邦的警惕。后来,刘邦拜韩信为大将,命士兵修复原来烧毁的栈道,装作要从栈道出击进攻关中的样子,实际上却带领主力部队抄小道趁守将不备袭击了陈仓,进而攻人咸阳,占领了关中,揭开了楚汉大战的序幕。
【成语】:暗箭伤人
【拼音】:ànjiànshāngrén
【解释】:放冷箭伤害人。比喻暗地里用某种手段伤害人。
【成语故事】:
春秋时,郑国联合鲁、齐两国共同讨伐许国。在攻打许国都城时,老将颖考叔手执大旗,登上城头。青年副将公孙子都眼看颖考叔就要立大功,心怀忌妒,对他暗放一箭,正中背心。颖考叔顿时一个跟头栽下城来。另一副将瑕叔盈还以为他是被敌人射死的,马上拾起大旗,继续指挥战斗。最后,郑军终于攻克了许国都城。人们称公孙子都向颖考叔放暗箭是暗箭伤人。
暗箭伤人:比喻用阴险的手段暗中攻击或陷害别人。
【成语】:八面威风
【拼音】:bāmiànwēifēng
【解释】:威风:令人敬畏的气势。各个方面都很威风。形容神气足,声势盛。
【成语故事】:
”八面威风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形容声势显赫、威望极盛的样子。
这个成语来源于元.郑德辉《三战吕布》,托赖着真天子百灵威助,大将军八面威风。
元朝末年,封建朝廷愈加*,各地农民纷纷举起义旗,反抗元朝的统治。这时朱元璋已经领兵攻下安徽,和阳,准备继续南下。
在过年那天,他与大将徐达,同乘一条小船,从长江北岸渡过长江。船主是对老夫妻,船夫知道船上坐着的是大名鼎鼎的朱元璋,便高声喊看号子向他庆贺说:圣天子六龙护驾,大将军八面威风。
朱元璋明白这是祝贺帝王的话,心里非常高兴,便和徐达轻轻地踢着脚,互相表达庆贺之意。
后来朱元璋统一全国,建立了明朝,他成为历史上闻名的皇帝明□□。明□□找到当年的船夫,给了他封赏,又将他那只小船涂上朱红颜色,表示有功。”
【成语】:八仙过海
【解释】:相传八仙过海时不用舟船,各有一套法术。民间因有“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谚语。后以比喻各自拿出本领或办法,互相竞赛。
【成语故事】:
传说吕洞宾等八位神仙去赴西王母的的蟠桃会,途经东海,只见巨浪汹涌。吕洞宾提议各自投一样东西到海里,然后各显神通过海。于是铁拐李把拐杖投到水里,自己立在水面过海;韩湘子以花蓝技水而渡;吕洞宾、蓝采和、张果老、汉钟离、曹国舅。何仙姑也分别把自己的萧、拍板、纸驴、鼓、玉版、竹罩投到海里,站在上面逐浪而过。八位神仙都靠自己的神通渡过了东海。八仙过海根据这个传说而来。
八仙过海比喻各自有一套办法或本领去完成任务。
【成语】:拔山举鼎
【拼音】:báshānjuding
【解释】:形容力量超人或气势雄伟。
【成语故事】:
拔山举鼎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形容力强气壮。
这个成语来源于《史记.项羽本纪》,籍项羽长八尺余,力能扛鼎,才气过人。又: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项羽,名籍,秦末下相人。少年时代,项羽不喜欢读书写字,改学击剑,也不肯好好学。叔父项梁很生气,项羽说:“学写字只要能记记姓名就够了。击剑是对付个把人的,也不值得学,我要学习抵敌万人的本领。”项梁于是教他兵法,他很高兴,但也只求略知大意,不肯认真钻研。
据说,项羽二十二三岁时,身体魁梧,体力强壮,能把几百斤重的鼎举起来。
后来,项羽起兵反秦,接着又同刘邦争夺天下,从24岁开始,奋战了8年,最后被刘邦等包围在垓下,终于自刎于乌江。
自刎前,在四面楚歌的那天晚上,项羽在营帐中对着爱妾虞姬和叫骓的名马,慷慨高唱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成语】:拔帜易帜
【拼音】:bázhiyizhi
【解释】:帜:旗帜;易:换。比喻推翻别人,自己占有。
【成语故事】:
韩信被刘邦拜为大将后,率领汉军攻占了魏国和代国,接着又在张耳的协助下,带了几万兵东下井陉,攻击赵国。赵王和主将陈馀在井陉口聚集了二十万大军阻挡。
谋士李左军建议陈馀拔给他三万军队,从小路出发,出奇不意地截取汉军的后勤装备及粮食;而它的前军抵达井陉时不与交战。这样的话,不到十天就可以取下韩信和张耳的头颅。
陈馀是个读书人,不爱使用诈谋奇计,认为韩信的兵不过数千,经过千里行军,巳非常疲惫,可以直接予以攻击,因此没有采纳李左军的计谋。
韩信手下的人探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放心东下井陉,进军到离井陉口三十里之处,韩信下令休息。半夜里,他选出两千名轻骑兵,让他们每人拿着一面红色旗帜,从小道来到井陉口山后隐蔽起来,同时对他们说:“我将另派一支军队与赵军对垒,并假装败退。这样,赵军必定倾巢而出,前来追击。你们乘此机会快速进入赵营,拔掉赵军的旗帜,换上我们汉军红色的旗帜。”
接着,韩信又派出一支一万人的军队,叫他们背水摆开阵势。赵军见汉军排出兵法上最讳忌的背水之阵,都哈哈大笑,以为汉军自己断了后路。
天刚亮,韩信指挥这一万人的军队向井陉口进发,赵军立即打开营门迎击。战了一段时间后,韩信、张耳命汉兵丢掉旗鼓,向水边退去。汉兵退到水边阵地,再也无法后退,只得拼死作战。
这时,隐蔽在山后的两千汉兵,趁赵营无人守卫,快速冲进赵营,飞快地拔掉赵军旗帜,换上汉军红色的旗帜。而在水边作战的赵兵,因遇到背水一战的汉兵的顽强抵抗,无法取胜,想返回营地,却见那里全是汉军的红旗,以为赵王已被汉兵抓住,顿时军心大乱,各自逃命。接着,汉军两面夹击赵军,结果主将陈馀被杀,赵王被活捉。
第106章 画像
【成语】:白面书生
【解释】:指缺乏阅历经验的读书人。.也指面孔白净的读书人。
【成语故事】:
南北朝的时候,有一个人叫做沈庆之。沈庆之从小就非常会打仗,常常打胜仗回来,后来他被封为“建武将军”,专门负责防守边疆。有一天,皇帝想要向北边扩展领土,沈庆之知道了,就极力阻止皇帝:“大王,这件事万万不可,您还记得以前几位将军向北边扩展领土失败的事吧!大王...”沈庆之不停地劝皇帝,皇帝觉得很烦,就对沈庆之说:“我不想听了,我叫别人来跟你说!”
皇帝就找了左右两个文官来和沈庆之争辩,沈庆之无奈地对皇帝说:“大王,治理国家就像治理家一样,要讨论耕田的事就要找每天去耕田的工人,要问织布的事就要找织布的婢女。现在大王要去攻打其它的国家,却去找两个从来没打过仗的〝白面书生〞来商量,这场仗怎么会成功呢?”
皇帝不耐烦地说:“你不要再说了,我决定的事是不会再改变了!”皇帝没有采纳沈庆之的意见,最后当然打了个大败仗回来!
后来,大家就用沈庆之说的“白面书生”用来形容年轻没有经验的读书人,只知道书本上的知识,不晓得实际应付事情的方法。
【成语】白头如新
【解释】白头:头发白了;新:新交。.指交朋友彼此不能了解,时间虽久,仍跟刚认识一样。
【成语故事】:
西汉时期,邹阳有一次因为受人诬陷,被梁孝王关进监牢,准备处死。邹阳十分激愤,他在狱中给梁孝王写了一封信,信中列举事实说明:“待人真诚就不会被人怀疑,纯粹是一句空话。”
他写道:“荆轲冒死为燕太子丹去行刺秦始皇,可是太子丹还一度怀疑他胆小畏惧,不敢立即出发。卞和将宝玉献给楚王,可是楚王硬说他犯了欺君之罪,下令砍掉他的脚。李斯尽力辅助秦始皇执政,使秦国富强,结果被秦二世处死。所以谚语说:‘有白头如新,倾盖如故。’双方互不了解,即使交往一辈子,头发都白了,也还是像刚认识时一样;真正相互了解,即使是初交,也会像老朋友一样。”
梁孝王读了邹阳的信后,很受感动,立即把他释放,并做为贵宾接待。
【成语】:白云亲舍
【解释】:亲:指父母;舍:居住。比喻思念父母的话。
【成语故事】
狄仁杰是唐朝并州(今山西太原)人,他年轻时曾做过并州法曹参军。
他的父母远在河阳(今河南孟县),一次,狄仁杰外出办事登上太行山,由于思乡情切,不由向河阳方向远眺,只见一片白云在天上孤零零地飘浮。
狄仁杰指着那片白云对随行的人员说:“吾亲舍其下。”意思是,他的双亲就往在那片白云下面。他怅望了好久,直到那片白云散云才离开。
狄仁杰病逝,终年七十一岁。武则天闻讯,非常悲痛,流着眼泪说:“朝堂空矣!”传说,狄仁杰死后葬于邯郸磁县狄仁村,墓冢尚在。“白云亲舍”,比喻客居他乡,思念父母。
【成语】百尺竿头
【解释】比喻极高的官位和功名,或学问、事业有很高的成就。
这个成语来源于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招贤大师》,师示一偈曰:百丈竿头不动人,虽然得入未为真。百丈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
宋朝时,长沙有位高僧名叫景岑,号招贤大师。佛学造诣高深,时常到各地去传道讲经。
一天,招贤大师应邀到一座佛寺的法堂上讲经。前来听讲的僧人很多,大师讲得深入浅出,娓娓动听,听的人深受感染。法堂内除了大师的声音外,一片寂静。
招贤大师讲经完毕后,一名僧人站立起来,问他行了一个礼,然后提了几个问题,请求大师解答。大师还了礼,慢慢地作答起来。
那僧人听到不懂处,又向大师提问,于是两人一问一答。
听讲的人发现,他俩谈论的是有关佛教的最高境界----十方世界的内容。为了说明十方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招贤大师当场出示了一份偈帖。所谓偈帖,就是佛教中记载唱词的本子。但见大师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念唱道:百丈的竹竿并不算高,尚需更进一步,十方世界才算是真正的高峰。
【成语】百川归海
【解释】比喻大势所趋或众望所归。也比喻许多分散的事物汇集到一个地方。
【成语故事】
西汉的思想家、文学家刘安,是汉高祖刘邦的孙子,袭父封为淮南王。他爱好读书鼓琴,才思敏捷,曾召集宾客和懂得天文、医学、历算、占卜等数千人,集体编写了一部数十万字的书《鸿烈》,也称《淮南子》。
《淮南子》中有一篇《汜论训》,讲了人类社会发展的一些情况,它的基本观点是符合历史唯物主义的。文章中写道:“我们的祖先早先住在山洞里和水旁边,衣着非常简陋,生活十分艰苦。
后来出了圣人,他们带领人们建造宫室,这样人们才从山洞里走出来,住进了可以躲避风雨寒暑的房子。圣人又教人们制造农具和兵器,用来耕作和捕杀猛兽,使人们的生活比过去有了保障。
后来,圣人又制礼作乐,订出各种各样的规矩,使人们有了礼节和约束。由此可见,社会是不断发展的,人们不是老是用一个方式生活。所以对古时候的制度,如果不再适合使用,就应该废除;而对于现在的,如果适合使用,就应该发扬。
以上的一切都说明像千百条来自不同源头的江河,但最后都会归流入大海一样,各人做的事不同,但都是为了求得更好地治理社会,过更美好的生活。
第107章 你相信她吗
【成语】:百发百中
【拼音】:g
【解释】:形容射箭或打枪准确,每次都命中目标。[]也比喻做事有充分把握。
【成语故事】:
这故事记载在“史记”这本书中。战国时代,楚国有一个对射箭很精明的人,叫做养由基。
养由基小就精通射。箭,能够在一百步远的距离,命中那些只有三、四公分宽度的柳叶,同时,只要旁人指明想射中哪一片柳叶,他都能够很快的把箭射出,而且没有射不中的。因此,人人都夸赞他的箭法,有的人说“百步穿杨”,也有的人说“百发百中”,都是用来形容他射箭的绝技。它的意思是在称赞别人做事要有绝对的把握,有时分析事情,对将来的发展也一如所料。
虽然现代的人们,已经很少人再对射箭会发生兴趣,但是“百发百中”这句成语,可以用在不只是箭术一件事情上,很多事情都可以引用。
例如,喜欢玩手,枪的人,他的射击技术很高明,他拔出手,枪,并不需要花时间瞄准,就可以在射程的距离内准确的命中目标,这样,我们就可以说这个人的射击术“百发百中”。
又譬如说某人对事物的发展,因为观察很仔细,并且了解它的规律,推断很正确,我们这个时候,也可以说他是“百发百中”。
【成语】:百感交集
【拼音】:bǎigǎnjiāoji
【解释】:感:感想;交:同时发生。各种感触交织在一起。形容感触很多,心情复杂。
【成语故事】:
这个成语来源于《世说新语.言语》,卫洗马初欲渡江,形神惨悴,语左右云:“见此芒芒,不觉百端交集。苟未免有情,亦复谁能遣此!”
卫獶,字叔宝,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北)人,晋怀帝时任太子洗马(太子的侍从官)。他精读《易经》、《老子》,说话常常是非常深刻的。
西晋时期,统治集团内部矛盾重重。持续十六年之久的“八王之乱”给国家和人民造成了深重的灾难。北方的匈奴贵族刘裕乘机起兵入侵。晋怀帝永嘉三年(公元309年),匈奴军队两次长驱直入,一直打到西晋都城洛阳,但都被西晋军队击退。
面对动荡不安的时局,卫獶决心把家迁往南方。他的哥哥卫zao在朝廷担任官职,母亲不忍心和卫zao分离,卫獶劝她要以家庭大计为重,终于说服母亲同意南迁。永嘉四年,卫獶告别哥哥,离开洛阳,带着母亲和妻子一起南下。
卫獶一向体弱多病,一路上步途跋涉,餐风饮露,经受了千辛万苦。在将要渡长江的时候,他的神情容貌都显得憔悴不堪。他对左右的人说:“见到这白茫茫的江水,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只要是一个有感情的人,又有谁能排遣这万千的思绪和感慨呢!”
由于社会动荡,卫獶南迁也没有能够安居乐业。[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过江不久,妻子不幸亡故。他辗转到达建康(今江苏南京),于永嘉六年(公元312年)病逝,年仅二十七岁。
【成语】:百闻不如一见
【拼音】:bǎiwénburuyijiàn
【解释】:闻:听见。听得再多,也不如亲眼见到一次。
【成语故事】:
这个成语来源于《汉书.赵充国传》,充国曰:“百闻不如一见。兵难渝度,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
西汉宣帝时期,羌人侵入边界。攻城夺地,烧杀抢掠。宣帝召集群臣计议,询问谁愿领兵前去拒敌。
七十六岁的老将赵充国,曾在边界和羌人打过几十年的交道。他自告奋勇,担当这一重任。宣帝问他要派多少兵马,他说:“听别人讲一百次,不如亲眼一见。用兵是很难在遥远的地方算计好的。我愿意亲自到那里去看看,然后确定攻守计划,画好作战地图,再向陛下上奏。”
经宣帝同意,赵充国带领一队人马出发。队伍渡过黄河,遇到羌人的小股军队。赵充国下令冲击,一下子捉到不少俘虏。兵士们准备乘胜追击,赵充国阻拦说:“我军长途跋涉到此,不可远追。如果遭到敌兵伏击,就要吃大亏!”
部下听了,都很佩服老将的见识。赵充国观察了地形,又从俘虏口中得知敌人内部的情况,了解到敌军的兵力部署,然后制定出屯兵把守、整治边境、分化瓦解羌人的策略,上奏宣帝。
不久,朝廷就派兵平定了羌人的侵扰,安定了西北边疆。
【成语】:百丈竿头
【拼音】:u
【解释】:佛教语,百丈高的竿子,比喻道行达到很高境界。
【成语故事】:
这个成语来源于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招贤大师》,师示一偈曰:百丈竿头不动人,虽然得入未为真。百丈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
宋朝时,长沙有位高僧名叫景岑,号招贤大师。这位太师佛学造诣高深,时常到各地去传道讲经。
一天,招贤大师应邀到一座佛寺的法堂上讲经。前来听讲的僧人很多,大师讲得深入浅出,娓娓动听,听的人深受感染。法堂内除了大师的声音外,一片寂静。
招贤大师讲经完毕后,一名僧人站立起来,问他行了一个礼,然后提了几个问题,请求大师解答。大师还了礼,慢慢地作答起来。
那僧人听到不懂处,又向大师提问,于是两人一问一答,气氛亲切自然。
听讲的人发现,他俩谈论的是有关佛教的最高境界----十方世界的内容。为了说明十方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招贤大师当场出示了一份偈帖。所谓偈帖,就是佛教中记载唱词的本子。但见大师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念唱道:百丈的竹竿并不算高,尚需更进一步,十方世界才算是真正的高峰。
百尺竿头这则成语也称百丈竿头。
【成语】:百折不挠
【解释】:折:挫折;挠:弯曲。比喻意志坚强,无论受到多少次挫折,毫不动摇退缩。
【成语故事】:
东汉官员桥玄品行端庄,嫉恶如仇。有次,一伙强盗绑住他十岁的儿子,带进他家,要正在病中的桥玄立即拿钱赎取,遭到桥直的怒斥。不多时,官兵包围了桥家,因怕强盗会杀桥直的儿子,迟迟不敢动手。这时桥玄愤怒地喊道:我难道能因为儿子的生命而放了这伙坏人吗?催促官兵们赶快动手。结果,桥玄的儿子被强盗杀死了。人们称赞桥玄百折不挠,始终保持节操。折:挫。挠:弯曲。
百折不挠:形容不管经受多少挫折,决不屈服、退缩。
【成语】:败军之将
【解释】:打了败仗的将领。现多用于讽刺失败的人。
【成语故事】:
楚汉战争的时候,汉军大将韩信打垮了魏王豹后,继续攻打投靠楚军的赵王歇。但是他们必须经过一个叫井径的狭窄山口。赵王的谋臣李左车向赵王献计说:井径道路狭窄,汉军辎重一定拉在后面。我带一部分军队,抄小路去截断他们的辎重,就会使他们因失去给养而败走。可惜赵王没有采纳他的计策。韩信攻克赵后,向作为俘虏的李左车请教一些问题。李左车谦虚地推辞说:作为败军之将,我怎么可以教导你呢?这个成语意指打了败仗的将军。
【成语】:班门弄斧
【解释】:在鲁班门前舞弄斧子。比喻在行家面前卖弄本领,不自量力。
【成语故事】:
明朝有个文人叫梅之涣。有一回,他到采石矶(现在安徽当涂)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墓地去游览,只见四周的墙壁上,涂涂抹抹全是游人写的诗,这些诗都很低劣。他也提起笔来写了一首:
采石江边一堆土,李白之名垂千古。来来往往一首诗,鲁班门前弄大斧。
这几句诗的意思是说李白是千古有名的诗人,而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偏偏要在诗人面前炫耀自己,岂不就像在鲁班的门前耍弄斧头一样可笑吗!
鲁班是春秋时期我国有名的巧匠。他聪明灵巧,有很多发明创造,是我国木匠、泥瓦匠的“祖师”,他的名字也就成了内行人的代称。
成语“班门弄斧”就是从“鲁班门前弄大斧”一句变化来的,往往用来讽刺那种在内行人面前卖弄本领、不自量力的人,有时候也用来表示自谦。
【成语】:半部论语
【解释】:旧时对儒学经典之一《论语》的夸赞之辞,掌握半部《论语》,人的能力就会提高,就能治理国家。
【成语故事】:
这个成语来源于宋.罗大经《鹤林玉露》,人言普山东人,所读止《论谱》.....太宗尝以此问普,普略不隐,对曰:“臣平生所知,诚不出此。昔以其半辅□□定天下,今欲以其半辅陛下致太平。”
北宋著名的政治家赵普,原先是后周当节度使的赵匡胤手下的推官。公元960年,赵匡胤率军北上,部队到达陈桥时,赵普为赵匡胤出谋划策,发动兵变。赵匡胤黄袍加身,做了皇帝,改国号为宋,史称宋,太,祖。接着,赵普又辅佐宋,太,祖东征西讨,统一了全国。后来,宋,太,祖任命他为宰相。
宋,太,祖死后,他的弟弟赵匡义继位,史称宋太宗。赵普仍然担任宰相。有人对宋太宗说赵普是山东人,不学无术,所读之书仅仅是儒家的一部经典《论语》而已,当宰相不恰当。宋太宗不以为然地说:“赵普读书不多,这我一向知道。但说他只读一部《论语》,我也是不相信的。”
有一次宋太宗和赵普闲聊,宋太宗随便问道:“有人说你只读一部《论语》,这是真的吗?”
赵普老老实实地回答说:“臣所知道的,确实不超出《论语》这部分。过去臣以半部《论语》辅助□□平定天下,现在臣用半部《论语》辅助陛下,便天下太平。”后来赵普因为年老体衰病逝,家人打开他的书箧,里面果真只有一部《论语》。
【成语】:半途而废
【解释】:废:停止。指做事不能坚持到底,中途停顿,有始无终。
【成语故事】:
战国时期,有一个叫乐羊子的人,离开家到很远的地方去拜师学艺。一天,他的妻子正在家里织布,乐羊子突然回来了。他的妻子觉得奇怪,便问:你这么快就学完了?乐羊子说:没有,我在外面想家了,所以回来看看。他的妻子听了以后,拿起剪刀把一块已经织好的布剪成两段,然后对他说:这布是我辛辛苦苦、一点一点织出来的,现在我把它剪断了,就等于以前的时间和辛苦都白费了。你拜师求学,和我纺线织布是一样的!于是乐羊子离开家继续拜师求学去了。
废:废止,停止。这个成语比喻事情做到一半停止不做了,不能坚持到底。
【成语】:傍人门户
【解释】:傍:依靠,依附;门户:门第。比喻依赖别人,不能自立。
【成语故事】:
古时候,中国民间有一种风俗:过年时,用两块桃木板写上神仙的名字挂在门旁,以便压邪,这木板称作“桃符”;五月初五那天,将艾蒿扎成人形悬挂门户上方,用来驱赶毒气,称为“艾人”。
有一天,桃符和艾人在一家的门上争吵起来。桃符抬头望着艾人骂道:“你这下贱的东西,怎么总是在我的头顶上!”艾人弯下身子说:“你的半截身子已经埋在土里了,还跟我争什么高低呢?”桃符听后,气得火冒三丈,同艾人争吵不休。这时,门神听得实在不耐烦了,出来调解说:“别吵了,我们都是没用的东西,正靠着别人的门户过日子,哪里还有闲工夫闹这种意气呢?”桃符和艾人听了门神的话,羞愧地垂下了头,不再争辩了。
第108章 你背叛了什么
【成语】:包藏祸心
【拼音】:bāocánghuoxin
【解释】:包藏:隐藏,包含;祸心:害人之心。.心里怀着害人的恶意。
【成语故事】:
公元前541年,楚国的公子围在副手伍举的陪同下带了许多兵马到郑国去迎亲。原来,郑国是个小国,楚国是个大国,郑国与楚国交好,以便靠它的力量与别的诸侯国抗衡。为此,大夫公孙段把女儿嫁给楚国的公子围。
执政大夫子产见公子围带了许多兵马来迎亲,担心他乘机侵袭,便不让公子围等住进城里的馆舍,并派子羽对公子围说:“敝都的馆舍狭小,容纳不下您这么多的随从,请就住在城外,并举行迎亲仪式吧。”
公子围很不满意,命太宰伯州犁对子羽说:“承蒙贵君赐给敝君大夫恩惠,把贵君大夫的女儿嫁给敝君的大夫作妻子。敝国这次迎亲极为隆重,出发前摆了宴席,在宗庙中进行了祭告。如果在野外举行迎亲仪式,是把贵君的恩惠赐到草丛里去了,我们就欺骗了先君,不能再当大臣,也不能回去了。请大夫再考虑一下。”
子羽说:“我们郑国国家小,但国小并没有罪过,倒是依靠大国而不设防备,那才是罪过。我们本想通过联姻使自己得到安宁,而楚国作为大国却怀着害人之心来打我们弱小的郑国的主意,这是行不通的。”
【成语】:抱残守缺
【拼音】:bàocánshouquē
【解释】:抱着残缺陈旧的东西不放。形容思想保守,不求改进。
【成语故事】:
这句成语初作“保残守缺”,见于《汉书·刘歆传》:“犹欲保残守缺,挟恐见破之私意,而无从善服义之公心。”
西汉时,有一个叫刘歆的人,字子骏,是著名学者刘向的儿子,曾拜为黄门郎(内廷侍从官)。后来与刘向共同掌管校勘和整理典籍,进行学术研究。在校勘工作中,他阅读了不少秘藏的古籍,发现了一本古文《春秋左氏传》,爱不释手。经过研究,刘歆认为,《左传》是一本珍贵的文献资料,便建议为《左传》等古籍建立学官。汉哀帝(刘欣)知道此事后,就命刘歆与五经博士讲论《左传》等一批古书的义理。但诸博士既不同意为《左传》等建立学官,又不肯讨论研究此事。刘歆对众博士的这种态度很气愤,给管博士的太常写了一封公文,对此提出了批评和抗议。
刘歆的信中写到:这些博士不学无术,孤陋寡闻,怀着害怕别人识破他们的私意,没有服从真理的公心,所以抱残守缺,因循守旧,而不肯探求新的学问。由于刘歆的信言词痛切,引起了博士们的怨恨并因此遭受到了诽谤。后来,刘歆自请到地方做了个小官。
根据这个故事,后人引伸出了“抱残守缺”这句成语,原意为守住陈旧、残破的东西,不肯放弃。[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现多用以比喻思想保守,不肯接受新事物。
【成语】:抱薪救火
【拼音】:bàoxinjiuhuo
【解释】:薪:柴草。抱着柴草去救火。比喻用错误的方法去消除灾祸,结果使灾祸反而扩大。
【成语故事】:
战国末年,秦国采取远交近攻的政策,不断并吞邻近的国家,好扩大自己的领土。其中,秦国曾经三次进攻魏国,占领魏国许多的土地,魏*民也伤亡惨重。
有一回,秦国又派乒攻打魏国,魏国于是请韩、赵两国援助,可惜兵力太弱,最后还是被打败。大将段干子提议把南阳割让给秦国求和,战略家苏代却持反对的意见,他说:秦国想并吞魏国,只割让土地是无法满足秦国的野心,就像抱着柴火去救火,柴没烧完,火是不会灭的。
可是魏王不听苏代的劝阻,还是把南阳割让给秦国求和。最后真的就像苏代说的一样,秦国根本不满足,仍然继续攻打魏国,掠夺了魏国更多城池,最后弱小的魏国就被秦国消灭了。
【拼音】:gshéying
【解释】:将映在酒杯里的弓影误认为蛇。比喻因疑神疑鬼而引起恐惧。
【成语故事】:
有一天,乐广请他的朋友在家里大厅中喝酒。那个朋友在喝酒的时候,突然看见自己的酒杯里,有一条小蛇的影子在晃动,他心里很厌恶,可还是把酒喝了下去。喝了之后,心里到底不自在,放心不下。回到家中就生起病来。
隔了几天,乐广听到那个朋友生病的消息,了解了他得病的原因。乐广心里想:酒杯里绝对不会有蛇的!于是,他就跑到那天喝酒的地方去察看。原来,在大厅墙上,挂有一把漆了彩色的弓。那把弓的影子,恰巧映落在那朋友放过酒杯的地方,乐广就跑到那个朋友那里去,把这事解释给他听。这人明白了原因以后,病就立刻好了。
后来人们就用杯弓蛇影比喻疑神疑鬼,自相惊扰。
【成语】:杯水车薪
【拼音】:bēishuichēxin
【解释】:用一杯水去救一车着了火的柴草。比喻力量太小,解决不了问题。
【成语故事】:
有一天傍晚,有个叫赵大的人砍柴回来路过一个茶馆,看见里面坐着很多人,有的在喝茶,有的在乘凉。赵大把拉柴的车停在外面,也走进了茶馆。他刚喝完一杯茶,就看见茶馆外面一片红光,饱到门口一看,原来是自已的一车柴草着火了,火苗直往上蹿。赵大一边大喊:不好了,着火啦,快救火啊!一边跑进茶馆,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水往柴草上泼去。茶馆里的人听到喊声,也都端起茶杯往车上泼。可是火不但没灭,借助风势反而更大了。赵大揪住衣襟,垂头丧气地蹲在地上直叹气。
薪:柴草。这个成语比喻力量太小,解决不了问题。
【成语】:背道而驰
【拼音】:bèidàoérchi
【解释】:背:背向;道:道路;驰:奔跑。朝相反的方向跑去。比喻彼此的方向和目的完全相反。
【成语故事】:
战国时代,魏国的臣子季梁,奉命出使到外国,可是他在路途中听到魏王准备要攻打赵国邯郸的消息,就赶紧回国去劝魏王。
匆忙回国的季梁对魏王说:“我在太行山下,看到一个驾着车子的人,他赶着马想要去北边,说他准备到楚国去。”魏王说:“楚国应该是向南走的,为什么他要往北走呢?”
季梁回答说:“我也这么跟他说的啊!可是,他认为他的马是匹好马,速度非常快,加上他也带了足够的钱;而且车夫经验丰富,所以他觉得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因此,他不听我的劝告,就继续往北走了。”魏王听了之后,哈哈大笑说:“这个人是个疯子。虽然他有很多好的条件,但是他却往反方向走,怎么可能到得了目的地呢。”
接着季梁就告诉魏王说:“大王说的话一点也没错。但是,像大王现在这样一直攻打附近的国家,这种举动也会让大王离称霸的目标越来越远,这不也是和那个往反方向去走的人一样吗?”
【成语】:背水一战
【拼音】:bèishuiyizhàn
【解释】:背水:背向水,表示没有退路。比喻与敌人决一死战。
【成语故事】:
这个成语来源于《史记.淮阴侯列传》,信乃使万人先行,出,背水陈。...军皆殊死战,不可败。
韩信,淮阴(今江苏清江西南)人。他是汉王刘邦手下的大将。为了打败项羽,夺取天下,他为刘邦定计,先攻取了关中,然后东渡黄河,打败并俘虏了背叛刘邦、听命于项羽的魏王豹,接着往东攻打赵王歇。
韩信的部队要通过一道极狭的山口,叫井陉口。赵王手下的谋士李左军主张一面堵住井陉口,一面派兵抄小路切断汉军的辎重粮草,韩信的远征部队没有后援,就一定会败走;但大将陈余不听,仗着兵力优势,坚持要与汉军正面作战。
韩信了解到这一情况,非常高兴。他命令部队在离井陉三十里的地方安营,到了半夜,让将士们吃些点心,告诉他们打了胜仗再吃饱饭。随后,他派出两千轻骑从小路隐蔽前进,要他们在赵军离开营地后迅速冲入赵军营地,换上汉军旗号;又派一万军队故意背靠河水排列阵势来引诱赵军。
到了天明,韩信率军发动进攻,双方展开激战。不一会,汉军假意败回水边阵地,赵军全部离开营地,前来追击。这时,韩信命令主力部队出击,背水结阵的士兵因为没有退路,也回身猛扑敌军。赵军无法取胜,正要回营,忽然营中已插遍了汉军旗帜,于是四散奔逃。汉军乘胜追击,打了一个大胜仗。
在庆祝胜利的时候,将领们问韩信:兵法上说,列阵可以背靠山,前面可以临水泽,现在您让我们背靠水排阵,还说打败赵军再饱饱地吃一顿,我们当时不相信,然而竟然取胜了,这是一种什么策略呢?
韩信笑着说:这也是兵法上有的,只是你们没有注意到罢了。兵法上不是说‘陷之死地而后生,置之亡地而后存’吗?如果是有退路的地方,士兵都逃散了,怎么能让他们拼命呢!
这个故事演化出成语背水一战,多用于军事行动,也可用于比哺有决战性质的行动。
【成语】:本末倒置
【拼音】:dàozhi
【解释】:本:树根;末:树梢;置:放。比喻把主次、轻重的位置弄颠倒了。
【成语故事】:
战国时,有一次齐国的国王派使臣去访问赵国。使臣到了赵国,把齐王的信交给了赵威王,赵威王连看都没看,就亲切地问使臣:齐国怎么样?今年收成好吗?老百姓生活得好吗?齐王的身体好吗?使臣听了,心里很不高兴,对赵威王说:齐王派我来访问赵国,可您连信都不看,而是先问收成、百姓,最后才问国王,这不是本末倒置吗?赵威王笑着说:对于一个国家来讲,粮食是最重要的,还有,如果没有百姓,哪有什么国王啊!所以我这样问,根本没有本末倒置。本末:树根和树梢,比喻事物的根本和细枝末节;置:放置。这个成语比喻把主要的和次要的,根本的和非根本的的关系搞颠倒了。
【成语】:逼上梁山
【拼音】:bishàngliángshān
【解释】:比喻被迫起来反抗。现也比喻被迫采取某种行动。
【成语故事】:
《水浒传》中有一个梁山英雄,名叫林冲,原来是80万禁军教头。有一天,林冲带着妻子去赶庙会,没想到俩人走散了。太尉高俅的干儿子高衙内看见林冲的妻子长得漂亮,就起了坏心。正在这时,林冲赶到了,他见妻子被人欺负,非常气愤,就在举起拳头要打时,才看清是高衙内,就忍气吞声地回了家。谁知高衙内为了霸占林冲的妻子,玩弄手法陷害林冲,还派人在流放的路上杀害林冲。林冲被逼得无路可走,只得上梁山造反。梁山:地名,在今山东省梁山县。这个成语比喻被迫反抗或做某件事。
【成语】:比肩接踵
【拼音】:g
【解释】:犹比肩继踵。形容人很多或接连不断。
【成语故事】
第109章 变相囚禁
【成语】:必恭必敬
【拼音】:gbijing
【解释】:恭、敬:端庄而有礼貌。[.超多好看小说]形容态度十分恭敬。
【成语故事】:
这个成语来源于《诗经.小雅.小弁》,维桑与梓,必恭敬止。靡瞻匪父,靡依匪母。不属于毛,不罹于里。天之生我,我辰安在?
周幽王姬宫涅是西周的最后一个国君,他昏庸暴虐,政治*。
公元前779年,褒国进献了一个姓姒的美女,叫褒姒。周幽王十分宠爱她。褒姒一向不爱笑,幽王用音乐歌舞、美味佳肴都不能让她笑。有人献计点燃报警的烽火台,召来各路诸侯兵马,使他们上当,让褒姒笑一笑,幽王欣然同意。他带褒姒到行宫游玩,晚上传令点燃烽烟,各地诸侯见到烽烟,以为有盗寇侵扰京城,纷纷率领兵马赶来相救。到了一看,只见幽王在喝酒取乐。幽王派人对他们说:“没有什么盗寇,让你们辛苦了!”
诸侯受骗,匆匆地来,匆匆地去。褒姒看了不由大笑,幽王也很开心。褒姒生了个儿子叫伯服,幽王废掉申后,立褒姒为王后;废掉申后生的太子宜臼,立伯服为太子。
宜臼遭到废黜,住在外祖父申侯家里。他对自己的命运和国家的前途,满怀忧愁,心中十分痛苦,写了一首题目叫作《小弁》的诗,抒发自已的心情。诗的第三节说:“看见屋边的桑树和梓树,一定要必恭必敬。我尊敬的是自己的父亲,我依恋的是自己的母亲。谁人不是父母的骨肉,谁人不是父母所生?上天生了我,可我的好日子到何处找寻?”
由于幽王无道,诸侯纷纷叛离。公元前771年,宜臼的外祖父申侯联合犬戎的军队进攻镐京。幽王下令点燃烽烟,但是诸侯受过骗,都不派救兵。犬戎的军队攻下镐京,杀了幽王,掳走了褒姒。
“必恭敬止”后来演化为“必恭必敬”,也有写作“毕恭毕敬”的。
【成语】:筚路蓝缕
【拼音】:bilulánlu
【解释】:筚路:柴车;蓝缕:破衣服。驾着简陋的车,穿着破烂的衣服去开辟山林。形容创业的艰苦。
【成语故事】:
春秋时,小小郑国,地处晋、楚两大国之间。北方的晋国和南方的楚国,为了争夺郑国,矛盾很大。郑国既害怕楚国,也不敢得罪晋国,处境十分为难。
《左传·宣公十二年》记载:那年春天,楚国攻打郑国,郑国抵挡不住,只得向楚国求和。晋国得到消息,立刻派兵抗楚救郑,目的是要把郑国争取过来,使他归附晋国。可是晋军还没渡过黄河,郑国已经屈服,楚军也准备胜利回师了。晋军的中军主将荀林父等部分将领,便主张停止进军。而中军副将先縀和另一部分将领却不同意,于是发生了争执。
晋军暂驻在敖、郱二山之间。郑国派人到晋军营中去声明:“我们郑国向楚国求和,不过是为了不致亡国,丝毫也没有对晋国不友好的意思。”还说:“楚军轻而易举地得了胜利,因此骄傲了,部队也放松戒备了。你们如果趁此追击,加上我们从旁助战,定可把楚军打得大败。”先縀高兴地说:“对呀,打败楚军,夺回郑国,正是时候了!”下军副将栾书说:“不行,楚国经常教诫全*民,要发扬他们祖先‘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精神,勤俭建国,艰苦奋斗。(.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有什么理由说他们骄傲了,放松戒备了?况且郑国劝我们攻打楚军,其实也并不是真心向着我们。要是我们打胜了,他固然会讨好我们,要是楚军打胜了,他还不是又要向楚国投降。我们怎么可以相信郑国的话呢?”
上述栾书这段话中“筚路蓝缕,以启山林”是什么意思呢?筚,是荆、竹、树枝之类;路,同“辂”,就是大车。筚路,是用荆竹树枝等编制成的大车,或者叫做柴车;蓝缕,即“褴褛”,破烂的衣服。启,就是开。这句话是说,驾着柴车,穿着破衣,去开发荒山野林。相传楚国当初就是以这样的精神创建起来的。
形容俭朴的创业生活和艰苦的奋斗精神,就可以用“筚路蓝缕”。
【成语】:髀肉复生
【拼音】:biroufushēng
【解释】:髀:大腿。因为长久不骑马,大腿上的肉又长起来了。形容长久过着安逸舒适的生活,无所作为。
【成语故事】:
“髀肉复生”这则成语的意思是比喻长久处于安逸环境中虚度光阴,忧虑不能再有所作为。
这个成语来源于《三国志.蜀书.先左传》,备曰:“吾常身不离鞍,髀肉皆消。今不复骑,髀里肉生。日月若驰,老将至矣,而功业不建,是以悲耳。”
刘备在与曹操作战中失败后,丧失了地盘,只得投奔汉皇族刘表。一天,刘表请刘备喝酒聊天。
席间,刘表对刘备说:“上次没有听您的话,失去了一个好机会,真可惜!”刘备安慰地说:“如今天下分裂,天天有战事。上次失去机会,怎么知道今后不能再碰到呢!机会是没有尽头的。已经过去的事,就不必再后悔了。”
两人交谈得很投机,又商量了以后的打算。过了一会儿,刘备起身上厕所,他摸了摸自已的髀(大腿),发现上面的肉又长起来了,不禁掉下泪来。回到座上的时候,脸上还留着泪痕。刘表见了很奇怪,问他道:“怎么啦?您是不舒服还是有什么心事?”
刘备不好意思地说:“没什么,实说吧。我以前一直南征北战,长期身子不离马鞍,大腿上的肉精壮结实,到这里来后,一晃就是五年,闲居安逸,用不着骑马,髀上的肉复长,又肥又松。一想起时光过得这么快,人都快老了,复兴汉室的功业一点也没有建成,因此心里非常难受。”
【成语】:鞭长莫及
【拼音】:ji
【解释】:及:到。原意是鞭子虽长,也不能打马肚子。比喻相隔太远,力量达不到。
【成语故事】:
“鞭长莫及”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原意是说,马鞭子虽然长,但是不能打马肚子,即便有力量,也不能用在不应该用的地方。后来比喻虽然愿意去做,但是力量达不到。
这个成语来源于《左传.宣公十五年》,宋人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侯欲救之,伯宗曰:“不可。古人有言曰:‘虽鞭之长,不及马腹。’天方授楚,未可与争,虽晋之强,能违天乎!”
鲁宣公十四年(公元前595年),楚庄王派申舟出使齐国。出使路上要经过宋国,楚庄王仗着国力强盛,要申舟不向宋国借路。申舟说:“如果不借路,宋国人会杀我。”
“宋国要是杀了你,我就派兵攻打他们。”楚庄王说。
果然,不向宋国借路的做法激怒了宋国。宋国君臣认为这是对本国的莫大侮辱,就杀了申舟。楚庄王听到这个消息,气得暴跳如雷,立即发兵攻打宋国,一下子就把宋国的都城团团围住。
双方相持了几个月,楚军还是没有取胜。第二年春天,宋国派大夫乐婴齐到晋国去请求晋国派兵救援。晋景公想要发兵去救宋,国大夫伯宗说:“大王,我们不能出兵,古人有话说:‘鞭子虽然长不能打到马肚于上。’现在楚国强盛,正受到上天保佑,我们不能和楚相争。晋国虽然强大,可是能违反天意吗?俗话说:‘高高低低,都在心里’,江河湖泊中容纳有污泥浊水,山林草丛中暗藏有毒虫猛兽,洁白的美玉中隐藏有斑痕,晋国忍受一点耻辱,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您还是忍一忍吧。”
景公听了伯宗的话,停止发兵,改派大夫解扬去宋国,叫宋国不要投降,就说援兵已经出发,很快就要到了。
宋国人在城中极其艰苦地坚守了几个月,楚军攻打不下,最后同意宋国求和,并带走宋国大夫华元作为人质。
“虽鞭之长,不及马腹”这句话,后来简缩为成语“鞭长奠及”,比喻力量达不到。
【成语】:标新立异
【拼音】
【解释】:标:提出,写明;异:不同的,特别的。提出新奇的主张,表示与众不同。
【成语故事】:
标新立异这则成语的意思原指独创新意,立论与众不同。后来多指提出新奇的主张,创造新奇的式样;有时带贬义,指另搞一套。
这个成语来源于《世说新语·文字》:《庄子·逍遥》篇,旧是难处,诸名贤所不可钻味,而不能拔理于郭、向之外。支道林在白马寺中将冯太常共语,因及《逍遥》,支卓然标新理于二家之表,立异义于众贤之外,皆是诸名贤寻味之所不得。
支道林,名遁,是东晋时的佛教学者,本姓关,陈留(今河南开封南)人。他常与谢安、王羲之等名士交往,喜欢谈玄理,对《庄子》也很有研究。
《庄子》是战国时期庄周所着的一部哲学著作。晋代的向季曾为《庄子》作注,没有完成就死了,郭象继续他的工作,完成了注释,后来人们都引用郭象和向秀所作的注。
《逍遥游》是《庄子》中的第一篇,也是一个难点。当时许多著名的学者深入钻研体味这篇文章的道理,都没有能够超出郭象、向秀的见解。
有一次,支道林在洛阳白马寺同太常护国将军冯怀一起聊天,谈到《逍遥游》,支道林说出了一种新的道理,大大高于郭象、向秀的解释,树立了一种新的见解,超出当时许多著名学者的认识。支道林所作的分析见解,都是那些著名学者苦苦搜求思索没有能够解决的。后来人们就吸收了支道林的意见来解释《逍遥游》。
这则故事中的标新和立异,就组成了成语标新立异。
【成语】:别开生面
【解释】:生面:新的面目。原意是凌烟阁里的功臣画像本已褪色,经曹将军重画之后才显得有生气。比喻另外创出一种新的形式或局面。
【成语故事】:
唐朝初年,唐太宗为了表彰24位开国功臣,命人在皇宫凌烟阁里面上这些人的肖像。70多年后,这些画像的颜色都已黯淡了。唐玄宗听说曹操的后代曹霸擅长画人物和马匹,就命他重新设色描摹,使24位功臣重现光彩,玄宗看后非常高兴,下诏封曹霸为左武卫将军。安史之乱后,曹霸流落到成都,靠卖画度日。诗人杜甫听说后,找到曹霸,写了一首《丹青引·赠曹将军霸》:凌烟功臣少颜色,将军下笔开生面。......以表深切的同情。
【成语】:别无长物
别无长物这则成语的长物是指多余的物品。表示除此外别无他物。
这个成语来源于《晋书.王恭传》,恭曰:吾平生无长物。
东晋时有个读书人,名叫王恭。他生活俭朴,不图享受,人们都说他将来定能做一个有用的人。
有一年,王恭随父亲从会稽来到都城建康,他的同族王忱去看望他,两人在一张竹席上促膝谈心。
谈着谈着,王忱忽然觉得身下的席子非常光滑,感到很舒服。他心想王恭从盛产竹子的会稽来,一定带了不少这样的竹席,就称赞了一番这张竹席,并希望王恭能送他一张竹席。
王恭听了,毫不犹豫地将身下这张竹席赠送给王忱。王忱千恩万谢地走了。其实,王恭只有这张竹席。送掉后,他就改用了草席。王忱知道这情况后,十分惊讶,觉得过意不去,就去找王忝表示歉意。王恭笑笑说:您不太了解我,我王恭平生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
【成语】:别有天地
【解释】:天地:境界。比喻另有一番境界。形容风景或艺术创作的境界引人入胜。
这个成语来源于《李太白全集.山中问答》,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李白,字太白,自号背莲居士,是我国唐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的祖籍是陇西成纪(今甘肃天水附近),先世因罪迁居西域,出生在碎叶(今独联体境内),在绵州(今四川绵阳)的青莲乡长大。
李白年轻的时候,爱好剑术,轻财仗义,善于作诗。25岁那年,他身佩宝剑,辞别亲人,离开故乡,出外远游。几年间,漫游了现湖南、湖北、江苏、浙江的许多地方。他才能出众,抱负远大,渴望参加政治活动,但是在黑暗的官场里,他光明磊落的胸怀和正直不屈的性格是不受欢迎的,所以十多年没有结果。
四十一岁那一年,李白受到唐玄宗召见,他的才能在京中轰动一时。但当时的唐玄宗是个一心追求享乐的“太平天子”,国家政务操纵在奸相李林甫和宦官高力士手中。唐玄宗只希望李白做一个歌功颂德的御用文人。但李白性情孤傲,在皇帝和权贵面前没有丝毫媚态,因而遭到高力士等人的诽谤,逐渐不受唐玄宗信任。
当李白看清唐玄宗确实没有重用自己的意思之后,他担心会因小人的诽谤而遭祸害,就自动要求离开朝廷。在长安的三年生活中,他认清了现实的黑暗和统治者的*,写出了许多有深刻思想内容的诗篇。
离开长安之后,李白又开始了十年的漫游生活。由于在现实生活中屡遭挫折,他产生了求仙访道的想法,希望摆脱丑恶的现实追求美好生活。《山中问答》就是他写的一首追求美好境界的诗,诗意是这样的:有人问我为什么栖宿在碧山,我微笑着没有回答,心中自在悠闲。且看那桃花随着流水自由自在地飘向远方,这里另有一种境界,不同于黑暗、污浊的人间。
第110章 锒铛入狱
【成语】:宾至如归
【拼音】:binzhirugui
【解释】:宾:客人;至:到;归:回到家中。(.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客人到这里就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形容招待客人热情周到。
【成语故事】:
春秋时,郑国子产奉郑简公之命,出访晋国。晋平公摆出大国架子,没有迎接他。子产就命令随行人员把晋国的宾馆围墙拆掉,把车马开进去。晋国大夫士文伯责备子产说道:我国为保证诸侯来宾的安全,所以修了宾馆,筑了高墙。现在你们把墙拆了,来宾的安全由谁负责?子产回答说道:我们郑国小,所以要按时前来进贡。这次贵国国君没有空闲接见我们。我们带来的礼物既不敢冒昧献上,又不敢让这些礼物日晒夜露。我听说从前晋文公做盟主时,接待诸侯来宾并不这样。那时宾馆宽敞漂亮,诸侯来了,像到家里一样。而今,你们的离宫宽广,宾馆却像奴隶住的小屋,门囗窄小,连车子都进不去:客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接见。这不是有意叫我们为难吗?
士文伯回去向晋平公报告。晋平公自知理亏,便向子产认错道歉,并立刻下令兴工,重修宾馆。
客人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形容客人受到很好的招待。
【成语】:冰山难靠
【拼音】:bingshānnánkào
【解释】:比喻不能长久的权势,难于依靠。
【成语故事】:
“冰山难靠”这则成语的意思是比喻依靠别人权势不能长久。
这个成语来源于《资治通鉴》,君辈倚杨右相如泰山,吾以为冰山耳!若皎日既出,君辈得无失所恃乎!
唐玄宗李隆基特别宠爱杨玉环,封她为贵妃。这下杨家便鸡犬升天了,她的堂兄杨国忠也官运亨通做了宰相,还兼领四十余个使官,大权在握,朝廷选任官吏都在他家里私下决定。
当时,陕西有一个进士,名叫张彖没有机会作官。他的朋友们都劝他去拜见杨国忠,那样立刻就能升官发财。可是他始终不去,反倒对劝他的朋友说:“你们都把杨国忠看得像泰山一样稳固,可是我以为他不过是一座冰山罢了。将来天下有了动乱,他就会垮掉,好比冰山遇到太阳化掉一样,到那时候你们就失掉靠山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不久,安禄山起兵叛乱,攻下京城长安,杨国忠随同唐玄宗逃往四川,在马嵬驿,被士兵杀死。杨贵妃也被缢死,杨家这座靠山果然塌倒了。
【成语】:兵不血刃
【拼音】:bingbuxuèrèn
【解释】:兵:武器;刃:刀剑等的锋利部分。兵器上没有沾上血。形容未经战斗就轻易取得了胜利。
【成语故事】:
“兵不血刃”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兵器上没有血。表示未经作战就取得胜利。
这个成语来源于《晋书.陶侃传》,默在中原,数与石勒等战,贼畏其勇,陶侃讨之,兵不血刃而擒也,益畏侃。
东晋的屯骑校尉郭默作战勇敢,曾与后赵的建立者石勒等作过战,石勒等都很怕他。但此人一贯骄横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一次因为泄私愤竟然杀死了平南将军刘胤。事后,还大胆伪造诏书,诬谄刘胤谋反,向各州郡通报。这件事暴露后宰相王导怕朝廷无力惩处他,不但不向他问罪,反而加封他的官职。
陶侃知道这件事后,一方面上书朝廷请求讨伐郭默,一方面写信给王导,要求他采取果断措施。信中有两句话写得非常有力:“郭默杀害州官,朝廷就任命他当州官。难道他杀害宰相,也就让他当宰相不成!”
王导读了这封信,受到很大的触动,便派陶侃率军去讨伐郭默。郭默深知陶侃领兵作战十分厉害,听说他亲自来讨伐,非常焦急,打算率军离开江州南下。但陶侃出兵神速,郭默还未离城,陶侃的大军就已经将江州团团围住。
郭默想固守城池,但又知道自已不是陶侃对手,怕城破后难逃性命;想开城门投降,又怕朝廷要杀他的头,真是左右为难。他手下的一名叛将见大势已去,将他逮捕后开城门投降。陶侃终于不战而取得胜利,平定了这次叛乱。
【成语】:兵不厌诈
【拼音】:bingbuyànzhà
【解释】:厌:嫌恶;诈:欺骗。作战时尽可能地用假象迷惑敌人以取得胜利。
【成语故事】:
“兵不厌诈”这则成语的厌是:满足,诈:欺骗手段。用兵作战可以尽可能多用欺诈的战术迷惑对方,以获取胜利。
这个成语来源于《韩非子.难一》,繁礼君子,不厌忠信,战阵之间,不厌诈伪。君其诈之而已矣。
公元前633年,楚国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求救。第二年春天,晋文公派兵攻占了楚的盟国曹国和卫国,要他们与楚国绝交,才让他们复国。楚国被激怒了,撤掉对宋国的包围,来和晋国交战。两军在城濮(今山东鄄城西南)对阵。
晋文公重耳做公子时,受后母迫害,逃到楚国,受到楚成王的款待。楚成王问重耳以后如何报答,重耳说:“美女、绸缎等等,您都有了,我能给您什么呢?假如托您的福我能回国执政,万一遇到两国发生战争,我就撤退三舍(舍为十里)。如果楚国还不能谅解,双方再交手。”
为了实现当年的诺言,晋文公下令撤退九十里。楚国大将子玉率领楚军紧逼不舍。
当时,楚国联合了陈、蔡等国,兵力强;晋国联合了齐、宋等国,兵力弱。应该怎样作战呢?晋文公的舅舅子犯说:“我听到过这样的说法:对于注意礼仪的君子,应当多讲忠诚和信用,取得对方信任,在你死我活的战阵之间,不妨多用欺诈的手段迷惑对方。你可以采取欺骗敌军的办法。”
晋文公听从了子犯的策略,首先击溃由陈、蔡军队组成的楚军右翼,然后主力假装撤退,引诱楚军左翼追赶,再以伏兵夹击。楚军左翼大败,中军也被迫撤退。
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以弱胜强的城濮之战。晋国取胜后,与齐、鲁、宋、郑、蔡、莒、卫等国会盟,成为诸侯霸主。
在这个故事中,还引申出另一个成语“退避三舍”,用来比喻退让或回避,避免发生冲突。
【成语】:兵贵神速
【拼音】:bingguishénsu
【解释】:神速:特别迅速。用兵贵在行动特别迅速。
【成语故事】:
“兵贵神速”这则成语的意思是用兵以行动迅速为可贵。意思是用兵神速,出其不意,攻其无备,就会取得胜利。
这个成语来源于《三国志.魏书.郭嘉传》,兵贵神速。今千里袭人,辎重多,难以趣利,且彼闻之,必为备。不知留辎重,轻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
郭嘉,字奉孝,颍川阳翟(今河南禹县)人。他足智多谋,受到曹操的信任和重用。
曹操打败了据有冀、青、幽、并四州的袁绍,杀了袁绍长子袁谭,袁绍的另外两个儿子袁尚、袁熙逃走,投奔辽河流域的乌丸族首领蹋顿单于。蹋顿乘机侵扰汉朝边境,破坏边境地区人民的正常生产和生活。曹操有心要去征讨袁尚及蹋顿,侣有些官员担心远征之后,荆州的刘表会乘机派刘备来袭击曹操的后方。
郭嘉分析了当时的形,对曹操说:“你现在威镇天下,但乌丸仗着地处在边远地区,必然不会防备。进行突然袭击,一定能消灭他们。如果延误时机,让袁尚、袁熙喘过气来,重新收集残部,乌丸各族响应,蹋顿有了野心,只怕冀州、青州又要不属于我们了。刘表是个空谈家,知道自己才能不及刘备,不会重用刘备,刘备不受重用,也不肯多为刘表出力。所以你只管放心远征乌丸,不会有后顾之忧的。”
曹操于是率领军队出征。到达易县(今属河北)后,郭嘉又对曹操说:“用兵贵在神速。现在到千里之外的地方作战,军用物资多,行军速度就慢,如果乌丸人知道我军的情况,就会有所准备。不如留下笨重的军械物资,部队轻装,以加倍的速度前进,乘敌人没有防备发起进攻,那就能大获全胜。”
曹操依郭嘉的计策办,部队快速行军,直达蹋顿单于驻地。乌丸人惊慌失措地应战,一败涂地。蹋顿被杀,袁尚、袁熙逃往辽东后被太守孙康所杀。
【成语】:病入膏肓
【拼音】:bingrugāohuāng
【解释】:膏肓:古人把心尖脂肪叫“膏”,心脏与膈膜之间叫“肓”。形容病情十分严重,无法医治。比喻事情到了无法挽救的地步。
【成语故事】:
春秋时,晋景公患了重病,派人到秦国请名医来医治。他在病床上梦见两个小孩,其中一个说:不好了,病人要请名医来了,咱们要遭祸的,快逃吧!另一个说:别怕,咱们躲到膏之下,盲之上,不管什么样的医生,用啥药,都把我们不能怎么样。景公醒来,觉得有些奇怪。心想,难道那两个小孩就是病魔?过了一会,秦国的医生来了,诊断后说:没办法了,你的病已经在膏肓,药力达不到那里,治不了啦。膏肓:古人把心尖脂肪叫膏;心脏和隔膜之间叫盲。
这个成语形容病情严重到无法医治的地步,也比喻事态严重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成语】:波澜老成
【解释】:波澜:波涛,形容文章多起伏;老成:指文章很老练。形容文章气势雄壮,语句老练。
第111章 狡兔三窟
【成语】:波澜老成
【拼音】:bolánlǎochéng
【解释】:波澜:波涛,形容文章多起伏;老成:指文章很老练。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形容文章气势雄壮,语句老练。
【成语故事】:
“波澜老成”这个成语,原出自《杜工部集·敬赠郑谏议十韵》诗:“毫发无遗恨,波澜独老成。”
元朝汤编著的《画鉴·宋画》里记载着一个故事。宋朝有个名叫徐友的画家,有一次在常州太和寺佛殿后面的墙壁上,画了一幅描绘河水的壁画,题名《清济贯河》,其中有一笔从头到尾长达40丈,受到观众的特别注意。汤对此发表评论说:“其实徐友的妙处并不在此。因为他功力深厚,笔法老练,线条连绵不断,像波涛起伏(原文是‘笔法既老,波澜起伏’),跟水势相结合,互相影响,就觉得越看越奇了。”
后来,人们把“波澜独老成”这个成语,来形容诗文气势雄壮,功力深厚。
【成语】:伯乐相马
【拼音】:bolèxiàngmǎ
【解释】:伯乐:相传为秦穆公时的人,姓孙名阳,善相马。指个人或集体发现、推荐、培养和使用人才的人。
【成语故事】:
传说天上管理马匹的神仙叫伯乐。在人间,人们把精于鉴别马匹优劣的人也称为伯乐。
第一个被称作伯乐的人本名孙阳,他是春秋时代的人。由于他对马的研究非常出色,人们便忘记了他本来的名字,干脆称他为伯乐,一直到现在。
一次,伯乐受楚王的委托,购买能日行千里的骏马。伯乐向楚王说明,千里马少有,找起来不容易,需要到各地巡访,请楚王不必着急,他尽力将事情办好。
伯乐跑了好几个国家,仔细寻访盛产名马的燕赵一带,辛苦倍至,但还是没发现中意的良马。一天,伯乐从齐国返回,在路上,看到一匹马拉着盐车,很吃力地在陡坡上行进。马累得呼呼喘气,每迈一步都十分艰难。伯乐对马向来亲近,不由走到跟前。马见伯乐走近,突然昂起头来瞪大眼睛,大声嘶鸣,好象要对伯乐倾诉什么。伯乐立刻从声音中判断出,这是一匹难得的骏马。
伯乐对驾车的人说:这匹马在疆场上驰骋,任何马都比不过它;但用来拉车,它却不如普通的马。你还是把它卖给我吧。
驾车人认为伯乐是个大傻瓜,他觉得这匹马太普通了,拉车没气力,吃得太多,又骨瘦如柴,于是毫不犹豫地同意了。伯乐牵走千里马,直奔楚国。伯乐牵马来到楚王宫,拍拍马的脖颈说:我给你找到了好主人。千里马像明白伯乐的意思,抬起前蹄把地面震得咯咯作响,引颈长嘶,声音洪亮,如大钟石盘,直上云霄。(.$>>>棉、花‘糖’小‘說’)楚王听到马嘶声,走出宫外。伯乐指着马说:大王,我把千里马给您带来了,请仔细观看。
楚王一见伯乐牵的马瘦得不成样子,认为伯乐愚弄他,有点不高兴,说:我相信你会看马,才让你买马,可你买的是什么马呀,这马连走路都很困难,能上战场吗?
伯乐说:这确实是匹千里马,不过拉了一段车,又喂养不精心,所以看起来很瘦。只要精心喂养,不出半个月,一定会恢复体力。
楚王一听,有点将信将疑,便命马夫尽心尽力把马喂好,果然,马变得精壮神骏。楚王跨马扬鞭,但觉两耳生风,喘息的功夫,已跑出百里之外。
后来千里马为楚王驰骋沙场立下不少功劳。楚王对伯乐更加敬重了。
【成语】:博而不精
【拼音】:boérbujing
【解释】:形容学识丰富,但不精深。
【成语故事】:
“博而不精”这则成语的意思是比喻常识广博而不精深
这个成语来源于《后汉书.马融传》,贾君精而不博,郑君博而不精,即精即博,吾何加焉?
东汉著名的经学家郑兴,以研究《左氏春秋》着称于世。他的儿子郑众,十二岁时就跟父亲学习这部经学著作。后来,郑众还学习了《周易》,《毛诗》,《周礼》等经学著作,使他学识渊博,几乎无所不晓,在上层社会很有名气。
郑众当官后,在公务之余给一些年轻人讲解《毛诗》、《周礼》等经学著作,并且花很大的精力为《左氏春秋》作注。后来,终于完成了《左氏春秋》的注释工作。这部书流传后,和另一位经学家贾逵所注的《左氏春秋》齐名,都受到学者们的好评。当时,最著名的经学家是马融。他注过《周易》、《尚书》、《毛诗》、《三礼》、《论语》、《孝经》,使古文经学达到成熟的境地,因此,弟子多达千人。马融除了为经书作注外,又兼注《老子》、《淮南子》。讲课时坐在高堂上,挂上纱帐,前面让学生坐着听课,后面列一班女乐演奏音乐,很有特点。
马融研究了《左传》后,也准备注一部《左氏春秋》,他仔细阅读了贾逵和郑众的注本后评价说:“贾逵的注本精深而不广博,郑众的注本广博而不精深。要是既精深又广博,那我怎能超过他们?”马融觉得,这两个注本各有各的长处,合起来就弥补了各自的不足之处,便决定不再给《左氏春秋》作注了。
【成语】:博士买驴
【拼音】:boshimǎilu
【解释】:博士:古时官名。博士买了一头驴子,写了三纸契约,没有一个“驴”字。讥讽写文章长篇累牍而说不到点子上。
【成语故事】:
“博士买驴”这则成语的意思是讽刺讲话,写文章废话连篇,不得要领。
这个成语来源于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邺下谚云:“博士买驴,书卷三纸,未有驴氏。”
北齐的文学家颜之推,着成一部《颜氏家训》。
在《颜氏家训》的《勉学》篇中,记载了一则博士买驴的笑话,这是他到邺城去办事时听到的。
当时有个博士,熟读四书五经,满肚子都是经文。他非常欣赏自己,做什么事都要咬文嚼字一番。
有一天,博士家的一头驴子死了,就到市场上去买一头。双方讲好价后,博士要卖驴的写一份凭据。卖驴的表示自己不识字,请博士代写,博士马上答应。
卖驴的当即借来笔墨纸砚,博士马上书写起来。他写得非常认真,过了好长时间,三张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字,才算写成。卖驴的请博士念给他听,博士干咳了一声,就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过路人都围上来听。
过了好半天,博士才念完凭据。卖驴的听后,不理解地问他说:“先生写了满满三张纸,怎么连个驴字也没有呀?其实,只要写上某月某日我卖给你一头驴子,收了你多少钱,也就完了,为什么唠唠叨叨地写这么多呢?”
在旁观看的人听了,都哄笑起来。这件事传开后,有人编了几句讽刺性的谚语:“博士买驴,书卷三纸,未有驴字。”
【成语】:三纸无驴
【拼音】:sānzhiwulu
【解释】:形容写文章废话连篇,不得要领。
【出处】:北齐·颜之推《颜氏家训·勉学》:“邺下谚曰:‘博士买驴,书券三纸,未有驴字。’”
【举例造句】:
【拼音代码】:szwl
【近义词】:废话连篇
【用法】:作宾语、定语;指废话连篇
【英文】:
【故事】:从前有一个自以为是的文人被人戏称为博士,他上街买了一头驴子,按当时的习惯,买家要给卖家写一份合同。博士铺开白纸,下笔千言,足足写了三大张跟驴无关的废话。卖驴人等得不耐烦就催他快点,他忙说不急还没写到“驴”字
【成语】:三至之谗
【拼音】:sānzhizhichán
【解释】:谗:谗言,坏话。形容经反复传播,影响恶劣的诽谤性言语。
【出处】:《后汉书·班超传》:“身非曾参而有三至之谗,恐见疑于当时矣。”
【举例造句】:
【成语】:挨肩擦背
【拼音】:āijiāncābèi
【解释】:肩挨肩,背擦背。形容人多拥挤。
【出处】:明·冯梦龙《醒世恒言》第三十四卷:“常常走到厨房下,挨肩擦背,调嘴弄舌。”
【举例造句】:引惹得那楼下看灯的人,挨肩擦背,仰望上瞧。★明·兰陵笑笑生《□□词话》第十五回
【拼音代码】:ajcb
【近义词】:挨肩擦膀、挨肩迭背、压肩叠背
【反义词】:敬而远之、地广人稀
【歇后语】:
【灯谜】:
【用法】:作谓语、定语;形容人群十分拥挤的场面
【英文】:her
成语】:挨肩擦脸
【解释】:挨:靠近。擦,接触。形容狎昵之状。
【成语故事】:
“连篇累牍”出自隋朝李谔《上书正文体》(见《隋书·李谔传》)。
隋朝初年,隋文帝杨坚的“治书侍御史”李谔是一个很有辩才的人,文章也写得很不错。当时的文风,由于承袭了南北朝时的不良影响,一般都过分追求词句的华丽,而不重视内容,往往空洞浮夸,不切实际。李谔反对这种文体,特地上书隋文帝,请求明令禁止。他的这篇《上书正文体》,后来成为文学史上一篇有名的论文。
据《隋书·李谔传》载,李谔在论文中对当时文风批评道:“竞骋文华,遂成风俗。……遗理存异,寻虚逐微,竞一韵之奇,争一字之巧;连篇累牍,不出月露之形,积案盈箱,唯是风云之状。……”这几句话的意思是:写文章互相比赛词句的华丽,已经成了恶劣的风气。文章不讲什么正当道理,只写一些虚幻的枝节,只讲究一个韵、一个字的奇特、巧妙;一篇又一篇地写了许许多多,堆满了桌子,塞满了箱子,但写的无非是月哟露哟,或者是风哟云哟,……”。李谔认为,这些东西写得一天比一天多,朝政也就会一天比一天乱。
李谔的这篇文章,在当时起了很大影响。文中的“连篇累牍”、“积案盈箱”,都是形容言之无物的文章又多又滥。后来,“连篇累牍”便成了成语,人们用它来形容那些数量很多而内容重复空泛的文章或文件等书面材料。含贬义。
第112章 妻妻合璧
别无长物
长物:多余的东西。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除一身之外再没有多余的东西。原指生活俭朴。现形容贫穷。
别无长物这则成语的长物是指多余的物品。表示除此外别无他物。
这个成语来源于《晋书.王恭传》,恭曰:吾平生无长物。
东晋时有个读书人,名叫王恭。他生活俭朴,不图享受,人们都说他将来定能做一个有用的人。
有一年,王恭随父亲从会稽来到都城建康,他的同族王忱去看望他,两人在一张竹席上促膝谈心。
谈着谈着,王忱忽然觉得身下的席子非常光滑,感到很舒服。他心想王恭从盛产竹子的会稽来,一定带了不少这样的竹席,就称赞了一番这张竹席,并希望王恭能送他一张竹席。
王恭听了,毫不犹豫地将身下这张竹席赠送给王忱。王忱千恩万谢地走了。其实,王恭只有这张竹席。送掉后,他就改用了草席。王忱知道这情况后,十分惊讶,觉得过意不去,就去找王忝表示歉意。王恭笑笑说:您不太了解我,我王恭平生没有什么多余的物品。
别有天地
形容风景或艺术创作的境界引人入胜。
“别有天地”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另有一种境界。也形容风景引人入胜。
这个成语来源于《李太白全集.山中问答》,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李白,字太白,自号背莲居士,是我国唐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他的祖籍是陇西成纪(今甘肃天水附近),先世因罪迁居西域,出生在碎叶(今独联体境内),在绵州(今四川绵阳)的青莲乡长大。
李白年轻的时候,爱好剑术,轻财仗义,善于作诗。25岁那年,他身佩宝剑,辞别亲人,离开故乡,出外远游。[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几年间,漫游了现湖南、湖北、江苏、浙江的许多地方。他才能出众,抱负远大,渴望参加政治活动,但是在黑暗的官场里,他光明磊落的胸怀和正直不屈的性格是不受欢迎的,所以十多年没有结果。
四十一岁那一年,李白受到唐玄宗召见,他的才能在京中轰动一时。但当时的唐玄宗是个一心追求享乐的“太平天子”,国家政务操纵在奸相李林甫和宦官高力士手中。唐玄宗只希望李白做一个歌功颂德的御用文人。但李白性情孤傲,在皇帝和权贵面前没有丝毫媚态,因而遭到高力士等人的诽谤,逐渐不受唐玄宗信任。
当李白看清唐玄宗确实没有重用自己的意思之后,他担心会因小人的诽谤而遭祸害,就自动要求离开朝廷。在长安的三年生活中,他认清了现实的黑暗和统治者的*,写出了许多有深刻思想内容的诗篇。
离开长安之后,李白又开始了十年的漫游生活。由于在现实生活中屡遭挫折,他产生了求仙访道的想法,希望摆脱丑恶的现实追求美好生活。《山中问答》就是他写的一首追求美好境界的诗,诗意是这样的:有人问我为什么栖宿在碧山,我微笑着没有回答,心中自在悠闲。且看那桃花随着流水自由自在地飘向远方,这里另有一种境界,不同于黑暗、污浊的人间。
宾至如归
宾:客人;至:到;归:回到家中。客人到这里就象回到自己家里一样。形容招待客人热情周到。
春秋时,郑国子产奉郑简公之命,出访晋国。晋平公摆出大国架子,没有迎接他。子产就命令随行人员把晋国的宾馆围墙拆掉,把车马开进去。晋国大夫士文伯责备子产说道:我国为保证诸侯来宾的安全,所以修了宾馆,筑了高墙。现在你们把墙拆了,来宾的安全由谁负责?子产回答说道:我们郑国小,所以要按时前来进贡。这次贵国国君没有空闲接见我们。我们带来的礼物既不敢冒昧献上,又不敢让这些礼物日晒夜露。我听说从前晋文公做盟主时,接待诸侯来宾并不这样。那时宾馆宽敞漂亮,诸侯来了,像到家里一样。而今,你们的离宫宽广,宾馆却像奴隶住的小屋,门囗窄小,连车子都进不去:客人来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被接见。这不是有意叫我们为难吗?
士文伯回去向晋平公报告。晋平公自知理亏,便向子产认错道歉,并立刻下令兴工,重修宾馆。
客人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样,形容客人受到很好的招待。
冰山难靠
比喻不能长久的权势,难于依靠。
“冰山难靠”这则成语的意思是比喻依靠别人权势不能长久。
这个成语来源于《资治通鉴》,君辈倚杨右相如泰山,吾以为冰山耳!若皎日既出,君辈得无失所恃乎!
唐玄宗李隆基特别宠爱杨玉环,封她为贵妃。这下杨家便鸡犬升天了,她的堂兄杨国忠也官运亨通做了宰相,还兼领四十余个使官,大权在握,朝廷选任官吏都在他家里私下决定。
当时,陕西有一个进士,名叫张彖没有机会作官。他的朋友们都劝他去拜见杨国忠,那样立刻就能升官发财。可是他始终不去,反倒对劝他的朋友说:“你们都把杨国忠看得像泰山一样稳固,可是我以为他不过是一座冰山罢了。将来天下有了动乱,他就会垮掉,好比冰山遇到太阳化掉一样,到那时候你们就失掉靠山了。”
不久,安禄山起兵叛乱,攻下京城长安,杨国忠随同唐玄宗逃往四川,在马嵬驿,被士兵杀死。杨贵妃也被缢死,杨家这座靠山果然塌倒了。
【成语】:兵不血刃
【解释】:兵:武器;刃:刀剑等的锋利部分。兵器上没有沾上血。形容未经战斗就轻易取得了胜利。
“兵不血刃”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兵器上没有血。表示未经作战就取得胜利。
这个成语来源于《晋书.陶侃传》,默在中原,数与石勒等战,贼畏其勇,陶侃讨之,兵不血刃而擒也,益畏侃。
东晋的屯骑校尉郭默作战勇敢,曾与后赵的建立者石勒等作过战,石勒等都很怕他。但此人一贯骄横跋扈,把谁都不放在眼里,有一次因为泄私愤竟然杀死了平南将军刘胤。事后,还大胆伪造诏书,诬谄刘胤谋反,向各州郡通报。这件事暴露后宰相王导怕朝廷无力惩处他,不但不向他问罪,反而加封他的官职。
陶侃知道这件事后,一方面上书朝廷请求讨伐郭默,一方面写信给王导,要求他采取果断措施。信中有两句话写得非常有力:“郭默杀害州官,朝廷就任命他当州官。难道他杀害宰相,也就让他当宰相不成!”
王导读了这封信,受到很大的触动,便派陶侃率军去讨伐郭默。郭默深知陶侃领兵作战十分厉害,听说他亲自来讨伐,非常焦急,打算率军离开江州南下。但陶侃出兵神速,郭默还未离城,陶侃的大军就已经将江州团团围住。
郭默想固守城池,但又知道自已不是陶侃对手,怕城破后难逃性命;想开城门投降,又怕朝廷要杀他的头,真是左右为难。他手下的一名叛将见大势已去,将他逮捕后开城门投降。陶侃终于不战而取得胜利,平定了这次叛乱。
【成语】:大公无私
【解释】:指办事公正,没有私心。现多指从集体利益出发,毫无个人打算。
春秋时,晋平公有一次问祁黄羊说:“南阳县缺个县长,你看,应该派谁去当比较合适呢?”祁黄羊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叫解狐去,最合适了。他一定能够胜任的!”平公惊奇地又问他:“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什么还要推荐他呢!”祁黄羊说:“你只问我什么人能够胜任,谁最合适;你并没有问我解狐是不是我的仇人呀!”
于是,平公就派解狐到南阳县去上任了。解狐到任后。替那里的人办了不少好事,大家都称颂他。
过了一些日子,平公又问祁黄羊说:“现在朝廷里缺少一个法官。你看,谁能胜任这个职位呢?”祁黄羊说:“祁午能够胜任的。”平公又奇怪起来了,问道:“祁午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么推荐你的儿子,不怕别人讲闲话吗?”祁黄羊说:“你只问我谁可以胜任,所以我推荐了他;你并没问我祁午是不是我的儿子呀!”平公就派了祁午去做法官。祁午当上了法官,替人们办了许多好事,很受人们的欢迎与爱戴。
孔子听到这两件事,十分称赞祁黄羊。孔子说:“祁黄羊说得太好了!他推荐人,完全是拿才能做标准,不因为他是自己的仇人,存心偏见,便不推荐他;也不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怕人议论,便不推荐。像黄祁羊这样的人,才够得上说大公无私啦!”
第113章 一个番外 ,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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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语】:滥竽充数
【拼音】:gshu
【解释】:滥:失实的,假的。.不会吹竽的人混在吹竽的队伍里充数。比喻无本领的冒充有本领,次货冒充好货。
【成语故事】:
滥竽充数这则成语的滥是失实,与真实不符,引申为蒙混的意思;竽是一种簧管乐器;充数是凑数。指没有真才实学的人混在行家里充数,或是以次充好,有时也用作自谦之辞。
这个成语来源于《韩非子.内储说上》,齐宣王使人吹竿,必三百人。南郭处士请为王吹竽,宣王说之,廪食以数百人。宣王死,潜王立,好一一听之,处士逃。
战国时期,齐宣王非常喜欢听人吹竽,而且喜欢许多人一起合奏给他听,所以齐宣王派人到处搜罗能吹善奏的乐工,组成了一支三百人的吹竽乐队。而那些被挑选入宫的乐师,受到了特别优厚的待遇。
当时,有一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浪荡子弟,名叫南郭。他听说齐宣王有这种嗜好,就一心想混进那个乐队,便设法求见宣王,向他吹嘘自己是一名了不起的乐师,博得了宣王的欢心,把他编入了吹竽的乐师班里。可笑的是,这位南郭先生根本不会吹竽。每当乐队给齐宣王吹奏的时候,他就混在队伍里,学着别的乐工的样子,摇头晃脑,东摇西摆,装模做样地在那儿吹奏。因为他学得维妙维肖,又由于是几百人在一起吹奏,齐宣王也听不出谁会谁不会。就这样,南郭混了好几年,不但没有露出一丝破绽,而且还和别的乐工一样领到一份优厚的赏赐,过着舒适的生活。
后来,齐宣王死了,他儿子齐潜王继位,潜王同样爱听吹竽。只有一点不同,他不喜欢合奏,而喜欢乐师门一个个单独吹给他听。
南郭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后,吓得浑身冒汗,整天提心吊胆的。心想,这回要露出马脚来了,丢饭碗是小事,要是落个欺君犯上的罪名,连脑袋也保不住了。所以,趁潜王还没叫他演奏,就赶紧溜走了。
【成语】:蓝田生玉
【拼音】:lántiánshēngyu
【解释】:蓝田:地名,在陕西省,古时蓝田出产美玉。旧时比喻贤父生贤子。
【成语故事】:
“蓝田生玉”这则成语的意思是比喻名门出贤良。
这个成语来源于《三国志.吴书.诸葛烙传》,恪少有才名,发藻岐嶷,辩论应机,莫与为对。权见而奇之,谓瑾曰:“蓝田生玉,真不虚也。”
三国时,东吴大将军诸葛瑾,字子瑜。他有个儿子叫诸葛恪,从小聪明伶俐,口才极好,善于言辞,孙权对这孩子很宠爱。
有一次,孙权在朝廷设宴,六岁的诸葛恪随父参加。诸葛瑾的脸长得特别长,孙权想开他的玩笑,乘着酒兴,命人牵来一头毛驴,在驴的长脸上写了“诸葛子瑜”四个字,借以讥讽诸葛瑾脸长似驴。[.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众人见了,捧腹大笑,诸葛瑾也感到很尴尬。
诸葛恪见了,走到孙权席前,跪请添写二字。孙权命人将笔拿来给他。诸葛恪在“诸葛子瑜”四字后面添写了“之驴”二字,这样就成了“诸葛子瑜之驴”。满座大臣见了无不惊讶叹服,孙权见诸葛恪如此机敏,十分高兴,当场把毛驴赏赐给他。
又有一次,孙权问诸葛恪:“你父亲和你叔父诸葛亮相比,到底是谁高明?”诸葛恪答道:“我父亲高明。”
孙权要他说出因由,他不假思索地说:“我父亲懂得事奉明主,而我叔父却不懂得这个道理,当然是我父亲高明。”
孙权对诸葛瑾说道:“人们都说蓝田生美玉,名门生贤良,真是名不虚传呀!”
爱屋及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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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比喻爱一个人而连带关心到跟他有关系的人或物。
传说,殷商末代的商纣王是个穷奢极欲、残暴无道的昏君(参看《助纣为虐》)。“西伯”(西部诸侯之长)姬昌,即后来的周文王,因为反对纣王曾被囚禁,想了很多办法才得以出狱。当时,周的都城在岐山(今陕西省岐山县),周文王回到岐山后,下决心要推翻商朝的统治。他首先聘得军事家姜尚(即姜太公)为军师,积极练兵备战,又兼并了邻近的几个诸侯小国,势力逐渐强大起来。接着,又将都城东迁至丰邑(今陕西省户县附近),准备向东进军。可是,迁都不久周文王逝世了。
周文王的儿子姬发继位,即周武王。姜太公继续担任军师。武王的同母弟姬旦(即周公),异母弟姬奭[shi](即召公)是武王的两个得力助手。同时,武王还得到了其他几个诸侯的拥护。于是,武王正式宣布出兵伐纣。大军在孟津(今河南孟县之南的一个黄河渡口)渡过黄河,向东北挺进,直逼商朝的朝歌(今河南淇县东北)。因为商纣王已失尽人心,军队也多不愿为他送命,于是逃的逃、降的降,起义的起义,朝歌很快就被攻克。纣王自杀,商朝就此灭亡。以后的八百年,便成了周的天下,称为周朝。
当周武王攻克朝歌之初,对于怎样处置商朝遗留下来的权臣贵族、官宦将士,能不能使局面稳定下来,武王心里还没有谱,因此有些担忧。为此,他曾同姜太公等商议。汉朝人刘向编撰的《说苑·贵法》里有这样一段文字记载:
“武王克殷,召太公而问曰:‘将奈其士众何?’太公对曰:‘臣闻爱其人者,兼爱屋上之乌;憎其人者,恶其余胥。咸刘厥敌,使靡有余,何如?’”大意是说:周武王打败了殷商,召见姜太公,问道:“该怎样对待他们的人员呢?”太公答道:“我听说,如果喜爱那个人,就连带喜爱他屋上的乌鸦;如果憎恨那个人,就连带夺来他的仆从家吏。全部杀尽敌对分子,让他们一个也不留,您看怎样?”
原文中所谓“余胥”,是指地位最低下的小吏,奴隶主贵族的管家之类。(余,末等的意思;胥;胥吏。)
汉朝人伏胜编撰的《尚书大传·大战》里也有类似的记载:“纣死,武王惶惶若天下之未定。召太公而问曰:‘入殷奈何:’太公曰:‘臣闻之也;爱人者,兼其屋上之乌;不爱人者,及其胥余。’”
这段记载,与《说苑》所载内容相仿。不过“余胥”一词写作“胥余”,两者的含意也不一样。“胥余”已不属胥史等级,而是胥吏以外,比“余胥”更加低下的奴隶或刑徒了。例如商纣王时的“太师”箕子,因对纣王不满,被囚禁而装疯,甘当奴隶,所以《庄子》称他为“胥余”。
此外,《韩诗外传》、《六韬逸文》也都有关于周武王和姜太公上述那段谈话的记载,内容基本相同。由于这个传说,就产生了“爱屋及乌”这句成语。
我国自古流传一种迷信习俗,以为乌鸦是“不祥之鸟”,它落到谁家的屋上,谁家就要遭遇不幸。我国最古的一部诗歌集《诗经》的《小雅》部分,题为《正月》的一首诗里,就有“瞻乌爰止,于谁之家”。可见古人多厌恶乌鸦,而绝少有人爱它的。所谓“爱屋及乌”,是说:由于爱那个人,因而连他家屋上的乌鸦都不以为不祥,不觉得讨厌了。这句成语,一向被人们用作推爱的比喻。因为深爱某人,从而连带喜爱他的亲属朋友等人或其他东西,就叫做“爱屋及乌”,或称这样的推爱为“屋乌之爱”。
唐代诗人杜甫在《奉赠射洪李四丈》(射洪,地名,在今四川;李四丈即李明甫)的诗中,开头两句是:“丈人屋上乌,人好乌亦好”。宋朝人周敦颐的《濂溪诗》中有:“怒移水中蟹,爱及屋上乌”。宋朝人陈师道的《简李伯益》诗中也有“时清视我门前雀,人好看君屋上乌。”都是用的“爱屋及乌”这个成语典故。
哀鸿遍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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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比喻到处都是□□呼号、游离失所的灾民。哀鸿:哀鸣的大雁.
《诗经·小雅》中有一篇题为《鸿雁》的诗。其中有两句是:“鸿雁于飞,哀呜嗷嗷。”
它的意思是说:鸿雁找不到安栖的地方,没有目的地飞着,悲哀地叫着。形容流离失所的难民□□呼救的凄惨景象。
由于这两句诗,后来人们就把不得安居的难民叫作“哀鸿”;形容受难的人民极多,几乎到处都有,就说是“哀鸿遍野”或“遍地哀鸿”。
原诗中“哀呜嗷嗷”的“嗷嗷”两字,后来还常常用来形容啼饥叫饿的嘈杂之声,例如“嗷嗷待哺(哭哭嚷嚷地急切盼望给点吃的)”。
安步当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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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战国策·齐策四》
曰:“蜀愿得归,晚食为当肉,安步以当车,无罪以当贵,清静贞正以自虞。”
释义表示慢慢地走,当作坐车
故事战国时,齐国有位高士,名叫颜蜀。齐宣王慕他的名,把他召进宫来。颜蜀随随便便地走进宫内,来到殿前的阶梯处,见宣王正等待他拜见,就停住脚步,不再行进。宣王见了很奇怪,就呼唤说:“颜蜀,走过来!”不料颜蜀还是一步不动,呼唤宣王说:“大王,走过来!”宣王听了很不高兴,左右的大臣见颜蜀目无君主口出狂言,都说:“大王是君主,你是臣民,大王可以叫你过来,你也叫大王过来,怎么行呢”颜蜀说:“我如果走到大王面前去,说明我羡慕他的权势;如果大王走过来,说明他礼贤下士。与其让我羡慕大王权势,还不如让大玉礼贤下士的好。”齐宣王恼怒他说:“到底是君王尊贵,还是士人尊贵”颜蜀不假思索他说:“当然是士人尊贵,君王并不尊贵!”宣王说:“你说这话有根据吗”颜蜀神色自若他说:“当然有。从前秦国进攻齐国的时候,秦王曾经下过一道命令:有谁敢在高士柳下季坟墓五十步以内的地方砍柴的,格杀勿论!他还下了一道命令:有谁能砍下齐王的脑袋,就封他为万户侯,赏金干镒,由此看来,一个活着的君主的头,竟然连一个死的士人坟墓都不如啊。”齐宣王无言以对,满脸不高兴。大臣们忙来解围:“颜蜀,过来!颜蜀,过来!我们大王拥有千乘(一千辆战本)之国,东西南北谁敢不服大王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老百姓没有不俯首听命的。你们士人大卑鄙了!”颜蜀驳斥道:“你们说得不对!从前大禹的时候,诸侯有万国之多。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尊重士人。到了商汤时代,诸侯有三千之多。如今,称孤道寡的才二十四个。由此看来,重视士人与否是得失的关键。从古到今,没有能以不务实事而成名于天下的。所以君父要以不经常向人请教为羞耻,以不向地位低的人学习而惭愧。”宣王听到这里,才觉得自己理亏,说:“我是自讨没趣。听了您的一番高论,才知道了小人的行径。希望您接受我为您的学生,今后您就住在我这里,我保证您饮食有肉吃,出门必有车乘,您夫人和子女个个会衣着华丽。”颜蜀却辞谢说:“玉,原来产于山中,如果一经匠人加工,就会破坏;虽然仍然宝贵,但毕竟失去了本来的面貌。士人生在穷乡僻壤,如果选拔上来,就会享有利禄;不是说他不能高贵显达,但他外来的风貌和内心世界会遭到破坏。所以我情愿希望大王让我回去,每天晚点吃饭,也像吃肉那样香,安稳而慢慢地走路,足以当作乘车;平安度日,并不比权贵差。清静无为,纯正自守,乐在其中。命我讲话的是您大王,而尽忠宣言的是我颜蜀。”颜蜀说罢,向宣王拜了两拜,就告辞前去。
按图索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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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按图像寻求良马,比喻做事拘泥教条,墨守成规。现在指顺着线索去寻找。索是寻找、觅求,骥是好马。
这个成语来源于《艺林伐山》,伯乐《相马经》有“隆颡(sang)蚨日,蹄如累曲”之语,其子执《马经》以求马。出见大蟾蜍,谓其父:“得一马,略与相同,但蹄不如累曲尔。”
孙阳,春秋时秦国人,相传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相马专家,他一眼就能看出一匹马的好坏。因为传说伯乐是负责管理天上马匹的神,因此人们都把孙阳叫做伯乐。
孙阳,春秋时秦国人,相传是我国古代最著名的相马专家,他一眼就能看出一匹马的好坏。因为传说伯乐是负责管理天上马匹的神,因此人们都把孙阳叫做伯乐。
伯乐有个儿子,智质很差,他看了父亲的《相马经》,也很想出去找千里马。他看到《相马经》上说:“千里马的主要特征是,高脑门,大眼睛,蹄子像摞起来的酒曲块”,便拿看书,往外走去,想试试自己的眼力。
走了不远,他看到一只大癞□□,忙捉回去告诉他父亲说:“我找到了匹好马,和你那本《相马经》上说的差不多,只是蹄子不像摞起来的酒曲块!”
安居乐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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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老子》
甘美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
释义表示生活美满、安定。
故事春秋时,有一位著名的哲学家和思想,他姓李,名耳,字聃。据说他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白头发。
第114章 进退维谷
暗度陈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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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比喻暗中进行某些别人不知道的活动。[.超多好看小说](多指男女私通)
秦朝被推翻的时候,项羽、刘邦以及其他参加反秦战争的各路将领,齐集商议胜利以后怎样割据国土。当时势力最强的项羽企图独霸天下,他表面上主张分地封王、分配领地,心里却已开始盘算,将来怎样一个个地消灭他们。来自成语大全
项羽对一般将领都没有什么顾忌,唯独对刘邦很不放心,他知道刘邦是最难对付的对手。早些时候,曾经约定:谁先攻下秦都咸阳(今陕西西安附近),谁就在关中为王。结果,首先进入咸阳的偏偏就是刘邦。关中,即今陕西一带,是秦的本土,由于秦的大力经营,关中不但物产丰富,而且军事工程也有强固的基础。项羽不愿意让刘邦当“关中王”,也不愿意他回到家乡(今江苏沛县)一带去,便故意把巴、蜀(今都在四川)和汉中(在今陕西西南山区)三个郡分给刘邦,封为汉王,以汉中的南郑为都城。想这样把刘邦关进偏僻的山里去。而把关中划作三部分,分给秦朝的降将章邯[hán]、司马欣和董翳[yi],以便阻塞刘邦向东发展的出路。项羽自封为西楚霸王,封地九郡,占领长江中下游和淮河流域一带广大肥沃之地,以彭城(今江苏徐州)为都城
刘邦的确也有独霸天下的野心,当然很不服气,其他将领对于自己所分得的更小的地盘也都不满。可是,慑于项羽的威势,大家都不敢违抗,只得听从支配,各就各位去了。刘邦也不得不暂时领兵西上,开往南郑,并且接受张良的计策,把一路走过的几百里栈道全部烧毁。栈道,是在险峻的悬崖上用木材架设的通道。烧毁栈道的目的是为了便于防御,而更重要的是为了迷惑项羽,使他以为刘邦真的不打算出来了,从而松懈对刘邦的戒备。
刘邦到了南郑,发现部下有一位才能出众的军事家,那就是韩信。刘邦就拜韩信为大将,请他策划向东发展、夺取天下的军事部署。
韩信的第一步计划是,先夺取关中,打开东进的大门,建立兴汉灭楚的根据地。于是派出几百名官兵去修复栈道。这时,守着关中西部的章邯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禁笑道:“谁叫你们把栈道烧毁的!你们自己断绝了出路,现在又来修复,这么大的工程,只派几百个士兵,看你们哪年哪月才得完成。”因此,章邯对于刘邦和韩信的这一行动,根本没有引起重视。
可是,不久章邯便接到紧急报告,说刘邦的大军已攻入关中,陈仓(在今陕西宝鸡市东)被占,守将被杀。章邯起初还不相信,以为是谣言,等到证实的时候,慌忙领兵抵抗,已经来不及了。章邯被逼自杀,驻守关中东部的司马欣和北部的董翳也相继投降。(.)号称三秦的关中地区于是一下子被刘邦全部占领了。
原来韩信表面上派兵修复栈道,装作要从栈道出击的姿态,实际上却和刘邦统率主力部队,暗中抄小路袭击陈仓,趁章邯不备取得了胜利。这就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由于这个历史故事,后来形容瞒着人偷偷摸摸地活动,并达到了目的,就叫“暗渡陈仓”或者“陈仓暗渡”。
韩信这个计策,当初张良建议烧毁栈道的时候就曾向刘邦说过。刘邦见他们两人先后所定的计策竟然完全一样,高兴地说:“英雄所见,毕竟略同!”由此,后来又形成了“英雄所见略同”或“所见略同”这句成语,和成语“不谋而合”(事先未经商量而彼此的看法、态度完全一致)的含义相同。
安如泰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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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安稳的像泰山一样。形容十分稳固,不可动摇。
这个成语来源于西汉枚乘《上书谏吴王》,能听忠臣之言百举必悦。必若所欲为,危于累卵,难于上关;变所欲为,易于反掌,安于泰山。
枚乘,字叔,西汉淮阴(今属江苏)人,是汉代著名的文学家。汉景帝时,他在吴王刘濞府中担任郎中。
关国是当时诸侯中的大国,吴王刘濞(bi)野心很大,对中央政权心怀怨望,暗中图谋叛乱。汉景帝任用富有才能的政治家晁错为御史大夫,晁错主张削减各诸侯国的领地,加强中央的权力和威信,巩固国家的统一。刘濞看到一些诸侯王纷纷被削减了领地,知道自己也在所难免,于是联络楚、赵、胶西、胶东等国的诸侯王阴谋策划叛乱。
枚乘清醒地看到刘濞阴谋反叛的祸害,写了《上书谏吴王》对刘濞进行劝谏。在谏书中,他说:“您要是能够听取忠臣的话,一切祸害都可以避免。如果一定要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去做,那是比叠鸡蛋还要危险,比上天还要艰难的;不过,如果能尽快改变原来的主意,这比翻一下手掌还容易,也能使地位比泰山还稳固。”
但刘濞执迷不悟,加紧进行阴谋活动。于是,枚乘只得离开吴国,到梁孝王刘武府中做了宾客。公元前154年,刘濞联络楚、赵、胶西、胶东等诸侯王,以“清君侧、杀晁错”为名,起兵叛乱。历史上称“吴楚七国之乱”。
汉景帝听信谗言,杀了晁错,向诸侯王们表示歉意。这时,枚乘又写了《上书重谏吴王》,劝刘濞罢兵。刘濞还是不肯回头。不久,汉朝大将周亚夫率领军队打败了吴楚叛军。楚王刘戊自杀,吴王刘濞逃到东越被杀,其余五个王也落得自杀或被杀。这场叛乱只有三个月就彻底失败了。七国之乱平定之后,枚乘因写了《上书谏吴王》,具有远见卓知而名声大振。
后来汉武帝即位,派人征召他进京做官,可惜他还没到京城,死于途中。
安然无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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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平安无事,没有遭受损害或发生意外。恙,疾病,借指灾祸。
公元前266年,赵国国君赵惠文王去世,他的儿子太子丹接位为赵孝成王。由于孝成王还年轻,国家大事由他的母亲赵威后负责处理。赵威后是一个比较贤明而有见识的中年妇女。她刚刚主持国事的时候,秦国加剧了对赵国的进攻。赵国危急,向齐国求救,齐国要赵威后把她的小儿子长安君送到齐国作人质,然后再出兵。赵威后舍不得小儿子离开,但是听了大臣触龙的意见,还是把长安君送到齐国。齐国出兵帮助赵国打退了秦军。
有一次,齐王派使者带着信到赵国问候赵威后。威后还没有拆信就问使者。“齐国的收成不坏吧?老百姓平安吗?齐王身体健康吗?”
齐国使者听了心里很不高兴,说:“我受齐王派遣来问候您,现在你不先问齐王,却先问收成和百姓,难道可以把低贱的放在前面,把尊贵的放在后面吗?”
威后微微一笑,说:“不是的。如果没有收成,怎么会有百姓?如果没有百姓,怎么会有君主?难道问候时可以舍弃根本而只问枝节吗?”
齐国使者听了,一时说不出话来。这则“无恙”的典故,后来演化出成语,“安然无恙”。
暗箭伤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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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比喻暗中进行伤人的行为或诡计。
春秋时,郑国的郑庄公得到鲁国和齐国的支持,计划讨伐许国。(许国是一个小国,在今河南许昌市。郑国在许国的北边,今河南的新郑就是它当时的都城。)
件事情在《左传·隐公十一年》里有记载。那年夏天,五月里,郑庄公在宫前检阅部队,发派兵车。一位老将军颍[ying]叔考和一位青年将军公孙子都,为了争夺兵车吵了起来。颍叔考是一员勇将,他不服老,拉起兵车转身就跑;公孙子都向来瞧不起人,当然不肯相让,拔起长戟飞奔追去。等他追上大路,颍叔考早已不见人影了。公孙子都因此怀恨在心。
到了秋天,七月间,郑庄公正式下令攻打许国。郑军逼近许国都城,攻城的时候,颍叔考奋勇当先,爬上了城头。公孙子都眼看颍叔考就要立下大功,心里更加忌妒起来,便抽出箭来对准颍叔考就是一箭,只见这位勇敢的老将军一个跟斗摔了下来。另一位将军瑕叔盈还以为颍叔考是被许国兵杀死的,连忙拾起大旗,指挥士兵继续战斗,终于把城攻破。郑军全部入了城,许国的国君许庄公逃亡到了卫国。许国的土地于是并入了郑国的版图。
象公孙子都那样趁人不备暗放冷箭的,就叫做“暗箭伤人”。不过,作为成语却并不限指以暗箭为凶器,凡是采取任何不光明的手段暗地里伺机伤害别人的,都可叫做“暗箭伤人”。这里不妨讲一讲关于宋朝人刘攽[bin]的故事。
刘攽,字贡父,据说颇有文才,尤其精于历史的研究,曾参加司马光主编的《资治通鉴》的编写工作。宋朝邵博的《闻见后录》中有他的一段故事,看来此人还相当幽默。故事说:有一次,有一位“中司”(官名,即“御史中丞”,专负弹劾监察之责)想发动同僚攻击某人。有人问刘攽,某人是否真有什么劣迹,中司竟要鸣鼓攻之。刘攽很冷淡的回答道:“中司自可鸣鼓儿,老夫难为暗箭子!”
这里所谓的“暗箭子”,也就是暗害他人的冷箭。刘攽不愿意参与暗害他人的阴谋勾当,所以他说不充当暗箭子。(关于“鸣鼓”的典故,可以参看“鸣鼓而攻”)
按兵不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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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兵不动成语故事
【拼音】g
【典故】偃然按兵不动。《荀子·王制》赵简子按兵而不动。《吕氏春秋·恃君览》
【释义】按:止住。使军队暂不行动。现也比喻暂不开展工作。时机不成熟的时候贸然行动是要付出代价的。
【用法】作谓语、定语;多指接到任务后不肯做
【结构】兼语式
【近义词】以逸待劳、裹足不前
【相反词】雷厉风行、闻风而动
【同韵词】诳时惑众、兴戎动众、省吃细用、言必有中、一心两用、厚栋任重、恩威并重、行师动众、调词架讼、欺世惑众、......
【邂逅语】下象棋不走卒
【年代】古代
【灯谜】休战
第115章 事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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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而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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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半路上停下来不再前进。(.$>>>棉、花‘糖’小‘說’)比喻做事有始无终。
这个成语来源于《礼记.中庸》,君子遵道而行,半涂(即途)而废,吾弗能已矣
东汉时,河南郡有一位贤慧的女子,人们都不知她叫什么名字,只知道是乐羊子的妻子。
一天,乐羊子在路上拾到一块金子,回家后把它交给妻子。妻子说:“我听说有志向的人不喝盗泉的水,因为它的名字令人厌恶;也不吃别人施舍而呼唤过来吃的食物,宁可饿死。更何况拾取别人失去的乐西。这样会玷污品行。”乐羊子听了妻子的话,非常惭愧,就把那块金子扔到野外,然后到远方去寻师求学。
一年后,乐羊子归来。妻子跪着问他为何回家,乐羊子说:“出门时间长了想家,没有其他缘故。”妻子听罢,操起一把刀走到织布机前说:“这机上织的绢帛产自蚕茧,成于织机。一根丝一根丝地积累起来,才有一寸长;一寸寸地积累下去,才有一丈乃至一匹。今天如果我将它割断,就会前功尽弃,从前的时间也就白白浪费掉。”
妻子接着又说:“读书也是这样,你积累学问,应该每天获得新的知识,从而使自已的品行日益完美。如果半途而归,和割断织丝有什么两样呢?”
乐羊子被妻子说的话深深感动,于是又去完成学业,一连七年没有回过家。
不学无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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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没有学问,没有本领。不:无,没有。
汉武帝在位的时候,大将军霍光是朝廷举足轻重的大臣,深得武帝信任。武帝监死前,把幼子刘弗陵(昭帝)托付给霍光辅佐。昭帝去世后,霍光立刘询做皇帝(宣帝)。霍光掌握朝政大权四十多年,为西汉王朝立下了不小的功勋。
刘询继承皇位以后,立许妃做皇后。霍光的妻子霍显是个贪图富贵的女人,她想把自己的小女儿成君嫁给刘询做皇后,就乘许娘娘有病的机会,买通女医下毒害死了许后。毒计败露,女医下狱。此事霍光事先一点也不知道,等事情出来了,霍显才告诉他。霍光非常惊惧,指责妻子不该办这种事情。他也想去告发,但又不忍心妻子被治罪,前思后想,还是把这件伤天害理的事情隐瞒下来了。霍光死后,有人向宣帝告发此案,宣帝派人去调查处理。霍光的妻子听说了,与家人、亲信商量对策,决定召集族人策划谋反,不想走漏了风声,宣帝派兵将霍家包围,满门抄斩。
东汉史学家班固在《汉书·霍光传》中评论霍光的功过,说他“不学无术,暗于大理”,意思是霍光不读书,没学识,因而不明关乎大局的道理。
百折不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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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形容不管经受多少挫折,决不退缩或屈服。.形容意志坚强、品节刚毅。折:挫折。挠:弯曲。
东汉官员桥玄品行端庄,嫉恶如仇。有次,一伙强盗绑住他十岁的儿子,带进他家,要正在病中的桥玄立即拿钱赎取,遭到桥直的怒斥。不多时,官兵包围了桥家,因怕强盗会杀桥直的儿子,迟迟不敢动手。这时桥玄愤怒地喊道:“我难道能因为儿子的生命而放了这伙坏人吗?”催促官兵们赶快动手。结果,桥玄的儿子被强盗杀死了。人们称赞桥玄“百折不挠”,始终保持节操。
不耻下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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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不以向地位、学问较自己低的人请教为可耻,形容虚心好学。耻:羞耻。
这个成语来源于《论语.公冶长》,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来自
春秋时代的孔子是我国伟大的思想家、政治家、教育家,儒家学派的创始人。人们都尊奉他为圣人。然而孔子认为,无论什么人,包括他自己,都不是生下来就有学问的。
一次,孔子去鲁国国君的祖庙参加祭祖典礼,他不时向人询问,差不多每件事都问到了。有人在背后嘲笑他,说他不懂礼仪,什么都要问。孔子听到这些议论后说:“对于不懂的事,问个明白,这正是我要求知礼的表现啊。”
那时,卫国有个大夫叫孔圉(音yu),虚心好学,为人正直。当时社会有个习惯,在最高统治者或其他有地位的人死后,给他另起一个称号,叫谥(音shi)号。按照这个习俗,孔圉死后,授于他的谥号为“文”,所以后来人们又称他为孔文子。
孔子的学生子贡有些不服气,他认为孔圉也有不足的地方,于是就去问孔子:“老师,孔文子凭什么可以被称为‘文’呢?”
孔子回答:“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意思是说孔圉聪敏又勤学,不以向职位比自己低、学问比自己差的人求学为耻辱,所以可以用“文”字作为他的谥号。
百闻不如一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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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汉书·赵充国传》
充国曰:“百闻不如一见。兵难渝度,臣愿驰至金城,图上方略。”
释义意思是听到一百次不如亲眼见一次。表示听得再多也不如亲见可靠。
故事西汉宣帝时期,羌人侵入边界。攻城夺地,烧杀抢掠。宣帝召集群巨计议,询问谁愿领兵前去拒敌。七十六岁的老将赵充国,曾在边界和羌人打过几十年的交道。他自告奋勇,担当这一重任。宣帝问他要派多少兵马,他说:“听别人讲一百次,不如亲眼一见。用兵是很难在遥远的地方算计好的。我愿意亲自到那里去看看,然后确定攻守计划,画好作战地图,再向陛下上奏。”经宣帝同意,赵充国带领一队人马出发。队伍渡过黄河,遇到羌入的小股军队。赵充国下令冲击,一下子捉到不少俘虏。兵士们准备乘胜追击,赵充国阻拦说:“我军长途跋涉到此,不可远追。如果遭到敌兵伏击,就要吃大亏!”部下听了,都很佩眼他的见识。赵充国观察了地形,又从俘虏口中得知敌人内部的情况,了解到敌军的兵力部署,然后制定出屯兵把守、整治边境、分化瓦解羌人的策略,上奏宣帝。不久,朝廷就派兵平定了羌人的侵扰,安定了西北边疆。
百发百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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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每次都能命中目标,形容射箭或射击非常闪。比喻做事有充分把握,绝不落空。
养由基,是春秋时楚国的名将,也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射箭能手。《左传》和《史记》都载有他的一些故事。例如:来自成语大全
有一次,晋厉公攻伐郑国。楚共王出兵援郑,和晋军相遇于鄢陵(即所谓的“鄢陵之战”。鄢陵,今属河南省)。战斗中,晋将魏錡射伤了楚共王的眼睛。楚共王恨之入骨,就约养由基两枝箭,要他代为报仇。结果,养由基只用了一枝箭就把魏錡射死,而把另一支箭还给楚共王复命。
在楚共王时,还有一个善射的人,名叫潘党,能每箭射中箭靶的靶红心。养由基对他说:“这还不算本事,要能在百步之外射中杨柳叶子,才算差不多了。”潘党不服,当即选定杨柳树上的三片叶子,并标明号数,叫养由基退到百步之外,顺序射去。养由基连射三箭,果然,第一箭中一号叶心,第二箭中二号叶心,第三箭中四号叶心,非常准确。
《史记》说:“楚有养由基者,善射者也,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而百中”。
形容射箭技术的高明,因此叫做“百发百中”,也称“百步穿杨”。王琚的《射经》说:“其的(箭靶)始于一丈,百发百中,寸而加之(一寸一寸地增加距离),至于百步,亦百发百中,乃为术成。”
“百发百中”这句成语,今天常用来形容神枪手的射击技术,还可以用来比喻料事必中和谋事必成。
百尺竿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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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不满足于已有成就,继续努力,以取得更好的成绩。
这个成语来源于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招贤大师》,师示一偈(ji)曰:“百丈竿头不动人,虽然得入未为真。百丈竿头须进步,十方世界是全身。”
宋朝时,长沙有位高僧名叫景岑,号招贤大师。这位太师佛学造诣高深,时常到各地去传道讲经。
一天,招贤大师应邀到一座佛寺的法堂上讲经。前来听讲的僧人很多,大师讲得深入浅出,娓娓动听,听的人深受感染。法堂内除了大师的声音外,一片寂静。招贤大师讲经完毕后,一名僧人站立起来,问他行了一个礼,然后提了几个问题,请求大师解答。大师还了礼,慢慢地作答起来。
那僧人听到不懂处,又向大师提问,于是两人一问一答,气氛亲切自然。
听讲的人发现,他俩谈论的是有关佛教的最高境界----十方世界的内容。为了说明十方世界究竟是怎么回事,招贤大师当场出示了一份偈(ji)帖。所谓偈帖,就是佛教中记载唱词的本子。但见大师指着上面的一段文字念唱道:“百丈的竹罕并不算高,尚需更进一步,十方世界才算是真正的高峰。”
“百尺竿头”这则成语也称““百丈竿头”。
不自量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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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左传·隐公十一年》
不度德、不量力,不不亲亲,不征辞、不察有罪,犯王不匙而以伐人,其丧师也,不亦宣乎!
释义:“不量力”,也就是“不自量力”或“不自量”,用来表示不能正确地估计自己的力量,或过高地估计自己。
故事:春秋时期,在如今河南省境内有两个诸侯国,一个是郑国,一个是息国。公元前712年,息国向郑国发动了战争。
这两个诸侯国虽然都很小;但息国的人力与物力比郑国要少得多,军力也要弱得多。战争自然以息国的失败而告终。
事后,一些有见识的人分析出,息国快要灭亡了。他们分析的根据是,息国一不考虑自己的德行如何,二不估量自己的力量是否能取胜,三不同亲近的国家笼络好关系,四不把自己向郑国进攻的道理讲清楚,五不明辨失败的罪过和责任是谁。犯发这五条错误,还要出师征伐别国,结果遭到失败,这不是非常自然的吗?
果然,不久息国被楚国攻灭。
“黄门待诏夏贺良等建议改变年号和帝号,说增加漏的刻度可以使国家永远安宁,我误听了他们的话,希望给天下带来安宁,但是并没有应验。夏贺良等所说的所做的,都是违经背古,不合时宜。六月甲子日的诏书,除了大赦一项之外,全部废除。”
这次改号不到两个月就结束了。夏贺良等人因妖言惑众,被处以死刑。
八仙过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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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比喻各自有一套办法或本领去完成任务。
传说吕洞宾等八位神仙途经东海去仙岛,只见巨浪汹涌。吕洞宾提议各自投一样东西到海里,然后各显神通过海。于是铁拐李把拐杖投到水里,自己立在水面过海;韩湘子以花蓝技水而渡;吕洞宾、蓝采和、张果老、汉钟离、曹国舅。何仙姑也分别把自己的萧、拍板、纸驴、鼓、玉版、竹罩投到海里,站在上面逐浪而过。八位神仙都靠自己的神通渡过了东海。“八仙过海”根据这个传说而来。
又叫做“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背水一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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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背靠江河作战,没有退路。形容不留后路,决一死战。
第116章 一辈子很长
唇亡齿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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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候,晋献公想要扩充自己的实力和地盘,就找借口说邻近的虢(guo)国经常侵犯晋国的边境,要派兵灭了虢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可是在晋国和虢国之间隔着一个虞国,讨伐虢国必须经过虞地。“怎样才能顺利通过虞国呢?”晋献公问手下的大臣。大夫荀息说:“虞国国君是个目光短浅、贪图小利的人,只要我们送他价值连城的美玉和宝马,他不会不答应借道的。”晋献公一听有点舍不得,荀息看出了晋献公的心思,就说:“虞虢两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虢国灭了,虞国也不能独存,您的美玉宝马不过是暂时存放在虞公那里罢了。”晋献公采纳了荀息的计策。
虞国国君见到这两们珍贵的礼物,顿时心花怒放,听到荀息说要借道虞国之事时,当时就满口答应下来。虞国大夫宫之奇听说后,赶快阻止道:“不行,不行,虞国和虢国是唇齿相依的近邻,我们两个小国相互依存,有事可以自彼帮助,万一虢国灭了,我们虞国也就难保了。俗话说:‘唇亡齿寒’,没有嘴唇,牙齿也保不住啊!借道给晋国万万使不得。”虞公说:“人家晋国是大国,现在特意送来美玉宝马和咱们交朋友,难道咱们借条道路让他们走走都不行吗?”宫之奇连声叹气,知道虞国离灭亡的日子不远了,于是就带着一家老小离开了虞国。
果然,晋*队借道虞国,消灭了虢国,随后又把亲自迎接晋军的虞公抓住,灭了虞国。故事出自《左传?僖公五年》。成语“唇亡齿寒”,比喻双方关系密切,相互依存。
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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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有个叫张三的人,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积攒三百两银子,心里很高兴。但他总是怕别人偷去,就找了一只箱子,把三百两银子钉在箱中,然后埋在屋后地下。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怕别人到这儿来挖,于是就想了一个\\\\\\\\\\\\\\\”巧妙\\\\\\\\\\\\\\\”的半法,在纸张上写道:“此地无银三百两”七个字,贴在墙角边,这才放心地走了。谁知道他的举动,都被隔壁的王二看到了。半夜,王二把三百两银子全偷走了。为了不让张三知道,他在一张纸上写道:“隔壁王二不曾偷”贴在墙上。张三第二天早上起来,到屋后去看银子,银子不见了,一见纸条,才恍然大悟。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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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汉的萧何是汉高祖刘邦的重要谋臣。他曾向刘邦推荐了善于用兵打仗的韩信做大将军,使之为汉朝的建立立下很大功劳。后来有人向刘邦的妻子吕后告发韩信谋反。吕后想把韩信召进宫来,又怕他不肯就范,就同萧何商议。萧何设计以庆贺平叛胜利为理由,骗韩信进宫。韩信一进宫,就被吕后以谋反罪名杀于长乐宫钟室。民间因此有“成也萧何(韩信成为大将军是萧何推荐的),败也萧何(韩信被杀是萧何出的计谋)”的说法。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比喻事情的成败、好坏都由一个人造成。
草船借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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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看到诸葛亮挺有才干,心里很妒忌。[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有一天,周瑜请诸葛亮商议军事,说:“我们就要跟曹军交战。水上交战,用什么兵器最好?”诸葛亮说:“用弓箭最好。”周瑜说:“对,先生跟我想的一样。现在军中缺箭,想请先生负责赶造十万支。这是公事,希望先生不要推却。”诸葛亮说:“都督委托,当然照办。不知道这十万支箭什么时候用?”周瑜问:“十天造得好吗?”诸葛亮说:“既然就要交战,十天造好,必然误了大事。”周瑜问:“先生预计几天可以造好?”诸葛亮说:“只要三天。”周瑜说:“军情紧急,可不能开玩笑。”诸葛亮说:“怎么敢跟都督开玩笑。我愿意立下军令状,三天造不好,甘受惩罚。”周瑜很高兴,叫诸葛亮当面立下军令状,又摆了酒席招待他。诸葛亮说:“今天来不及了。从明天起,到第三天,请派五百个军士到江边来般箭。”诸葛亮喝了几杯酒就走了。来自
鲁肃对周瑜说:“十万支箭,三天怎么造得成呢?诸葛亮说的是假话吧?”周瑜说:“是他自己说的,我可没逼他。我得吩咐军匠们,叫他们故意迟延,造箭用的材料,不给他准备齐全。到时候造不成,定他的罪,他就没话可说了。你去探听探听,看他怎么打算,回来报告我。”
鲁肃见了诸葛亮。诸葛亮说:“三天之内要造十万支箭,得请你帮帮我的忙。”鲁肃说:“都是你自己找的,我怎么帮得了你的忙?”诸葛亮说:“你借给我二十条船,每条船上要三十名军士。船用青布幔子遮起来,还要一千多个草把子,排在船的两边。我自有妙用。第三天管保有十万支箭。不过不能让都督知道。他要是知道了,我的计划就完了。”
鲁肃答应了。他不知道诸葛亮借了船有什么用,回来报告周瑜,果然不提借船的事,只说诸葛亮不用竹子、翎毛、胶漆这些材料。周瑜疑惑起来,说:“到了第三天,看他怎么办!”
鲁肃私自拨了二十条快船,每条船上配三十名军士,照诸葛亮说的,布置好青布幔子和草把子,等诸葛亮调度。第一天,不见诸葛亮有什么动静;第二天,仍然不见诸葛亮有什么动静;直到第三天四更时候,诸葛亮秘密地把鲁肃请到船里。鲁肃问他:“你叫我来做什么?”诸葛亮说:“请你一起去取箭。”鲁肃问:“哪里去取?”诸葛亮说:“不用问,去了就知道。”诸葛亮吩咐把二十条船用绳索连接起来,朝北岸开去。
这时候大雾漫天,江上连面对面都看不清。天还没亮,船已经靠近曹军的水寨。诸葛亮下令把船尾朝东,一字儿摆开,又叫船上的军士一边擂鼓,一边大声呐喊。鲁肃吃惊地说:“如果曹兵出来,怎么办?”诸葛亮笑着说:“雾这样大,曹操一定不敢派兵出来。我们只管饮酒取乐,天亮了就回去。”
曹操听到鼓声和呐喊声,就下令说:“江上雾很大,敌人忽然来攻,我们看不清虚实,不要轻易出动。只叫弓,弩手朝他们射箭,不让他们近前。”他派人去旱寨调来六千名弓,弩手,到江边支援水军。一万多名弓,弩手一齐朝江中放箭,箭好像下雨一样。诸葛亮又下令把船掉过来,船头朝东,船尾朝西,仍旧擂鼓呐喊,逼近曹军水寨去受箭。
天渐渐亮了,雾还没有散。这时候,船两边的草把子上都插满了箭。诸葛亮吩咐军士们齐声高喊:“谢谢曹丞相的箭!”接着叫二十条船驶回南岸。曹操知道上了当,可是这边的船顺风顺水,已经飞一样地驶出二十多里,要追也来不及了。
二十条船靠岸的时候,周瑜派来的五百个军士正好来到江边搬箭。每条船大约有五六千支箭,二十条船总共有十万多支。鲁肃见了周瑜,告诉他借箭的经过。周瑜长叹一声,说:“诸葛亮神机妙算,我真比不上他!”
草木皆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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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把野草树木都当成敌兵。形容在受到某种打击时惊恐万状、疑神疑鬼的心态。皆:都。
这个成语来源于《晋书.苻坚载记》,坚与苻融登城而望王师,见部阵齐整,将士精锐;又北望八公山上草木,皆类人形。
公元383年,基本上统一了北方的前秦皇帝苻坚,率领90万兵马,南下攻伐东晋。东晋王朝任命谢石为大将,谢玄为先锋,率领8万精兵迎战。
秦军前锋苻融攻占寿阳(今安徽寿县)后,苻竖亲自率领八千名骑兵抵达这座城池。他听信苻融的判断,认为晋兵不堪一击,只要他的后续大军一到,一定可大获全胜。于是,他派一个名叫朱序的人去向谢石劝降。
朱序原是东晋官员,他见到谢石后,报告了秦军的布防情况,并建议晋军在前秦后续大军未到达之前袭击洛涧(今安徽淮南东洛河)。谢石听从他的建议,出兵偷袭秦营,结果大胜。晋兵乘胜向寿阳进军。
苻坚得知洛涧兵败,晋兵正向寿阳而来,大惊失色,马上和苻融登上寿阳城头,亲自观察淝水对岸晋军动静。当时正是隆冬时节,又是阴天,远远望去,淝水上空灰蒙的一片。仔细看去,那里桅杆林立,战船密布,晋兵持刀执戟,阵容甚为齐整。他不禁暗暗称赞晋兵布防有序,训练有素。
接着,苻坚又向北望去。那里横着八公山,山上有八座连绵起伏的峰峦,地势非常险要。晋兵的大本营便驻扎在八公山下。随着一阵西北风呼啸而过,山上晃动的草木,就像无数士兵在运动。苻坚顿时面如土色,惊恐地回过头来对苻融说:“晋兵是一支劲敌,怎么能说它是弱兵呢?”
不久,苻坚中谢玄的计,下令将军队稍向后退,让晋兵渡过淝水决战。结果,秦兵在后退时自相践踏,溃不成军,大败北归。
这一战,便是历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是历史上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著名战例。
才高八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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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比喻极有才华。
出处:南朝?宋?无名氏《释常谈?斗之才》文章多,谓之八斗之才。谢灵运尝曰:“天下才有一石,曹子建独占,“斗,我得一斗,天下兵分一斗。”
释义:比喻极有才华。
故事:南朝宋国有谢灵运,是我国古代著名的山水诗作家。他的诗,大都描写会稽、永嘉、庐山等地的山水名胜,善于刻划自然景物,开创了文学史上的山水诗一派。
他写的诗艺术性很强,尤其注意形式美,很受文人雅士的喜爱。他的诗篇一传出来,人们就竞相抄录,流传很广。宋文帝很赏识他的文学才能,特地将他召回京都任职,并把他的诗作和书法称为“二宝”,常常要他边侍宴,边写诗作文。
一直自命不凡的谢灵运受到这种礼遇后,更加狂妄自大。有一次,他一边喝酒一边自夸道:“魏晋以来,天下的文学之才共有一石(一种容量单位,一石等于十斗),其中曹子建(即曹植)独占八斗,我得一斗,天下其他的人共分一斗。”
车水马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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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后汉今?明德马皇后纪》前过灌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士口游龙,仑头衣绿,领袖正气顾视御者,不及远矣。
释义:这则成语从马太后诏书中的话简化而来,它形客车马往来繁华热闹的场景。
故事:东汉名将马援的小女儿马氏,由于父母早亡,年纪很小时就操办家中的事情,把家务料理得井然有序,亲朋们都称赞她是个能干的人。
十三岁那年,马氏被选进宫内。她先是侍候汉光武帝的皇后,很受宠爱。光武帝去世后,太子刘庄即位,就是汉明帝,马氏被封为贵人。由于她一直没有生育,便收养了贾氏的一个儿子,取名为刘旭。公元60年,由于皇太后对她非常宠爱,她被立为明帝的皇后。
马氏当了皇后,生活还是非常俭朴。她常穿粗布衣服,裙子也不镶边。一些嫔妃朝见她时,还以为她穿了特别好的料子制成的衣服。走到近前,才知道是极普通的衣料,从此对她更尊敬了。马皇后知书识理,时常认真地阅读《春秋》、《楚辞》等著作。有一次,明帝故意把大臣的奏章给她看,并问她应如何处理,她看后当场提出中肯的意见。但她并不因此而干预朝政,此后再也不主动去谈论朝廷的事。
明帝死后,刘旭即位,这就是汉章帝。马皇后被尊为皇太后。不久,章帝根据一些大臣的建议,打算对皇太后的弟兄封爵。马太后遵照已去世的光武帝有关后把家族不得封侯的规定,明确地反对这样做,因此这件事没有办。
第二年夏天,发生了大旱灾。一些大臣又一上奏说,今年所以大旱,是因为去年不封外戚的缘故。他们再次要求分封马氏舅父。马太后还是不同意,并且为此专门发了诏书,诏书上说:“凡
十三岁那年,马氏被选进宫内。她先是侍候汉光武帝的皇后,很受宠爱。光武帝去世后,太子刘庄即位,就是汉明帝,马氏被封为贵人。由于她一直没有生育,便收养了贾氏的一个儿子,取名为刘旭。公元60年,由于皇太后对她非常宠爱,她被立为明帝的皇后。故事:东汉名将马援的小女儿马氏,由于父母早亡,年纪很小时就操办家中的事情,把家务料理得井然有序,亲朋们都称赞她是个能干的人。
释义:这则成语从马太后诏书中的话简化而来,它形客车马往来繁华热闹的场景。
第117章 过去的一年
沧海桑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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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指大海变成桑田,桑田变成大海。比喻世事变化很大。沧海:大海,桑田:农田。
传说东汉仙人王方平在门徒蔡经家见到了仙女麻姑,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妹妹。她早年在姑余山修行得道,千百年的过去了,长得仍如十□□岁的姑娘,头顶盘着发鬓,秀发垂至腰际,身上的衣服光彩夺目,大家举杯欢宴、麻姑说:“我自从得到天命以来,已经三次见到东海变为桑田。这次去仙山蓬莱,见海水比以前浅了许多,大概又快要变成陆地丘陵了吧!”王方平笑着说:“难怪圣人说海中行路都会场起灰。”
乘风破浪的故事
[人气:19254]
解释:
顺着风势,破浪前进。比喻志向远大,不怕困难。
古代南北朝的时候,宋国有位将军姓宗名悫(què),他从小就很勇敢,也很有抱负。有一天,宗悫的叔父问他有什么志向,宗悫回答道:“愿乘长风破万里浪。”意思是:我一定要突破一切障碍,勇往直前,干一番事业。宗悫经过勤学苦练,努力奋斗,终于成为一位能征善战的将军。
出尔反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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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
“出尔反尔”这则成语的原意是你怎样对别人,别人也怎样对你。现用来形容一个人言行前后矛盾,反复无常。“尔”指你,“反”同返。
【出处】:
这个成语来源于《孟子梁惠王下》:曾子曰:“戒之戒之!出乎尔者,反乎尔者也。”
【故事】:
战国时,有一年邹国与鲁国发生了战争。邹国吃败仗,死伤了不少将士。邹穆公很不高兴,问孟子道:“在这次战争中,我手下的官吏被杀死了三十三个,可是老百姓却没有一个为他们去拼命的,他们眼看长官被杀,而不去营救,可恨得很。要是杀了这些人吧,他们人太多,杀也杀不完;要是不杀吧,却又十分可恨。您说该怎么办才好呢?”
孟子回答说:“记得有一年闹灾荒,年老体弱的百姓饿死在山沟荒野之中,壮年人外出逃荒的有千人之多,而大王的粮仓还是满满的,国库也很充足,管钱粮的官员并不把这严重的灾情报告给您。[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他们高高在上,不关心百姓的疾苦,而且残害百姓。”
孟子在回顾了这辛酸的往事后,接着又说:“您记得孔子的弟子曾子说过的话吗?他说,要警惕呀!你怎样对待别人,别人也如何对待你。如今百姓有了一个报复的机会,就要用同样的手段来对待那些长官了。”孟子最后告诉邹穆公说:“所以,大王不要去责怪他们、惩罚他们。如果实行仁政,您的百姓就会爱护他们的长官,并且愿意为他们献出生命。”
【用法】:
茅盾《霜叶红似二月花》五:“我们可要讲究亲疏,着重情谊,辨明恩仇,不能那么出尔反尔,此一时,彼一时。”
痴人说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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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音】chirénshuomèng来自
【成语故事】从前一个外国和尚到一座中国庙里烧香,庙里的小和尚问他何姓及来自何国,外国和尚不懂他的话,跟着说何姓何国人。小和尚向住持报告外面来了何国一个姓何的和尚。众和尚纷纷出来看热闹,搞得大家啼笑皆非。
【出处】此正所谓对痴人说梦也。宋·释惠洪《冷斋夜话》卷九
【解释】痴:傻。原指对痴人说梦话而痴人信以为真。比喻凭借荒唐的想象胡言乱语。
【用法】作宾语、定语;用于讥讽人
【相近词】白日做梦、痴心妄想、荒诞不经
【反义词】切中事理、循规蹈矩
【成语例句】
◎在这样一个令今天的人们看似痴人说梦的时代里,什么样的事能够发生,什么样的事又不能够发生,这是无法预料的。
◎一个从未看过电影的人,提笔就写出个高妙绝伦的电影脚本,无异痴人说梦。
◎可要使这种境界不变为痴人说梦,不变为太虚幻境,就要脚踏实地,这个"实地"就是世界自身的客观性和规律性。
打草惊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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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比喻由于行动不慎而使对方有了觉察与防范。
唐朝的时候,有一个名叫王鲁的人,他在衙门做官的时候,常常接受贿赂、不遵守法规。有一天,有人递了一张状纸到衙门,控告王鲁的部下违法、接受贿赂。王鲁一看,状纸上所写的各种罪状,和他自己平日的违法行为一模一样。王鲁一边看着状纸,一边发着抖:“这...这不是在说我吗?”
王鲁愈看愈害怕,都忘状纸要怎么批,居然在状纸上写下了八个大字:“汝虽打草,吾已蛇惊。”意思就是说你这样做,目的是为了打地上的草,但我就像是躲在草里面的蛇一样,可是被大大的吓了一跳了!
后来,大家就根据王鲁所写的八个字“汝虽打草,吾已蛇惊”,引伸为“打草惊蛇”这句成语。
大公无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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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晋平公有一次问祁黄羊说:“南阳县缺个县长,你看,应该派谁去当比较合适呢?”祁黄羊毫不迟疑地回答说:“叫解狐去,最合适了。他一定能够胜任的!”平公惊奇地又问他:“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吗?你为什么还要推荐他呢!”祁黄羊说:“你只问我什么人能够胜任,谁最合适;你并没有问我解狐是不是我的仇人呀!”于是,平公就派解狐到南阳县去上任了。解狐到任后。替那里的人办了不少好事,大家都称颂他。过了一些日子,平公又问祁黄羊说:“现在朝廷里缺少一个法官。你看,谁能胜任这个职位呢?”祁黄羊说:“祁午能够胜任的。”平公又奇怪起来了,问道:“祁午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么推荐你的儿子,不怕别人讲闲话吗?”祁黄羊说:“你只问我谁可以胜任,所以我推荐了他;你并没问我祁午是不是我的儿子呀!”平公就派了祁午去做法官。祁午当上了法官,替人们办了许多好事,很受人们的欢迎与爱戴。孔子听到这两件事,十分称赞祁黄羊。孔子说:“祁黄羊说得太好了!他推荐人,完全是拿才能做标准,不因为他是自己的仇人,存心偏见,便不推荐他;也不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怕人议论,便不推荐。像黄祁羊这样的人,才够得上说“大公无私”啦!”
大材小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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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宋·陆游《送辛幼安殿撰造朝》诗:“大材小用古所叹,管仲、萧何实流亚。”来自成语大全
释义:比喻对人材的使用不当。
故事:南宋著名爱国词人辛弃疾,父亲在他童年就去世,由祖父抚养成人。
辛弃疾曾拜当时著名的田园诗人刘瞻为师,并和党怀英两人是刘瞻最得意的学生。有一次,刘瞻问他们两人道:“孔子曾经要学生谈各人的志向,我也问问你们将来准备干什么?”党怀英回答说:“读书为了做官,为了取得功名,光宗耀祖。我一定要到朝廷里去做大官;如果做不了官,就回家隐居,学老师的样子写田园诗。”
刘瞻听了很高兴,连连称好,认为他的志向很高洁。辛弃疾却回答说:“我不想做官,我要用词写尽天下的贼,用剑杀尽天下的贼!”刘瞻听了大吃一惊,要辛弃疾今后不要再说这样荒唐的话。此后,辛、党两人的生活道路截然不同:辛弃疾英勇地投身到抗金的民族战场上去,以爱国词人著称于世;而党怀英则混迹于金人统治集团,为金人作了一些帮闲乃至帮凶的工作。
金人南侵后,辛弃疾组织了两千多人的队伍在故乡起义。后来,又率领队伍投奔济南府农民耿京组织的起义军。不久,起义军接受朝廷任命,与朝廷的军队配合作战,打击南侵的金军。但由于投降派的排挤和打击,辛弃疾后来曾长期闲居在江西上饶一带。1203年春,才被任命为绍兴府知府兼浙江东路安抚使。这一年,辛弃疾已经六十四岁了。
绍兴西郊有一处地方叫三山,当时著名的爱国诗人陆游就在那里闲居。陆游比辛弃疾大十五岁,当时快八十岁了,他的爱国诗句早已为辛弃疾所景仰,因此辛弃疾到任不久,就去拜访了这位前辈,两人一起议论国家大事,相见恨晚。陆游听了辛弃疾对形势的分析和统一、全国的设想,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才能的人,希望他在事业上取得成功。
次年春天,宋宁宗降下圣旨,要辛弃疾到京城临安去,征询他对北伐金国的意见。”辛弃疾把这件事告诉陆游,陆游觉得这是辛弃疾施展自己才能的好机会,为他感到高兴。为了鼓励辛弃疾发挥自己的才能,陆游特地写了一首长诗赠给他。诗中写道,“辛弃疾是古代大政治家、军事家管仲、萧何一流的人物,现在当浙江东路安抚使,实在是把大的材料用在小处;鼓励他为恢复中原而努力,千万不要因为受到排挤不得志而介意。六十六岁那年,这位始终是被大材小用的爱国英雄,终于在忧愤中去世。
东施效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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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春秋时候,越国有个名叫西施的姑娘,她非常美丽、漂亮,一举一动也很动人。他有心口疼的疾病,犯病时总是用手按住胸口,紧皱眉头。因为人们喜欢她,所以她这副病态,在人们眼里也妩媚可爱,楚楚动人。西施的邻村有个丑姑娘叫东施,总是想方设法打扮自己。有一次在路上碰到西施,见西施手捂胸口,紧皱眉头,显得异常美丽。她想难怪人们说她漂亮,原来是做出这种样子。如果我也做这个姿势,肯定就变漂亮了。于是她模仿西施的病态。结果人们见了原来就丑的她,现在变成这种疯疯癫癫的样子,象见了鬼一样,赶紧把门关上。
大义灭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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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指为了维护正义,对犯罪的亲属不徇私情。
春秋时期,卫国的州吁杀死哥哥卫桓公,自立为国君。
州吁驱使百姓去打仗,激起人民不满。他担心自己的王位不稳定,就与心腹臣石厚商量办法。
石厚就去问的父亲——卫国的大臣石碏(que),怎样巩固州吁的统治地位。石碏对儿子说:“诸侯即位,应得到周天子的许可,他的地位就能巩固。”石厚说:“州吁是杀死哥哥谋位的,要是周天子不许可,怎么办?”石碏说:“陈桓公很受周天子的信任,陈卫又是友好邻邦。”石厚没等父亲把话说完,抢着说:“你是说去请陈桓公帮忙?”石碏连连点头。
州吁和石厚备了许多礼物,却被陈桓公扣留了。原来,这是石碏的安排。卫国派人去陈国,把州吁处死。卫国的大臣们为石厚是石碏的儿子,应该从宽。石碏就派自己的家臣到陈国去,把石厚杀了。史官认为石碏杀了儿子是“大义灭亲”。
大器晚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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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三国志·魏书》此所谓大器晚成者也,终必远至。
释义:形容成名较晚。
故事:袁绍身边的一位门客,名叫崔琰,他从小喜习武艺,到了23岁才开始读《论语》、《韩诗》,求师学习。
第118章 道阻且长
大器晚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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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三国志?魏书》此所谓大器晚成者也,终必远至。(.)
释义:形容成名较晚。
故事:袁绍身边的一位门客,名叫崔琰,他从小喜习武艺,到了23岁才开始读《论语》、《韩诗》,求师学习。
由于他刻苦努力,学问也逐渐多起来。当时袁绍的士兵非常残暴,掘开坟墓将尸骨暴露出来。崔琰劝说袁绍不要这样做,袁绍认为他说得对,封他为骑都尉。后来,崔琰跟随曹操,为曹操出了不少主意。
在他作尚书时,曹操想立曹植为嗣子,而崔琰反对,他说:“自古以来的规矩是立长子,怎么能立曹植呢”曹植是崔琰的侄女婿,尽管是亲属他也不偏袒,曹操十分佩服他的公正,崔琰有个堂弟叫崔林,年轻时既无成就也无名望,亲戚朋友都看不起他,可是崔琰却很器重他,崔琰常对人说:“才能大的人需要长时间才能成器,崔林将来一定会成大器。”后来,崔林果然当上了翼州主簿、御史中丞,还在魏文帝手下任过司空。
得过且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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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台山上有一种鸟,叫寒号鸟,它生有肉翅但不能飞翔。每当夏季来临时,寒号鸟就浑身长满色彩斑斓的羽毛,它便得意地唱:“凤凰不如我!凤凰不如我!”。它每天都唱着,却不知道搭窝。等到深冬来临的时候,它虽然很冷,但还是不搭窝,漂亮的羽毛也全部脱落了。当寒风袭来的时候,这光秃秃的肉鸟无可柰何地哀鸣:“得过且过!得过且过!”
读后:目光短浅的人,面对一点点成绩就沾沾自喜。对将来的一切都没有计划,他们只看现在,能偷懒就偷懒,能过去就不努力。他们一旦遇到挫折就会垂头丧气,消极悲观。
为了将来的美好,对成功和失败进行正确地分析,作个计划,现在就努力工作,成功一定是属于勤奋者。
大逆不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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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汉书?高帝纪》汉王数羽曰:“夫为人臣为杀其主,杀其已降,为政不平,主约不信,天下所不容,大逆无道,罪十也。”
释义:“逆”,叛逆,“无道’’指不合封建理法。这刚成语的多指封建专,制者对起来造反的人所加的罪名,意为罪大恶极。“大逆无边”也称“大逆不道”。
故事:秦朝灭亡以后,刘邦和项羽展开了长达五年的楚汉战争。[]
有―天项羽在阵前向刘邦喊话,要与他决一雌雄。刘邦回答说:“我开始与你都受命于楚怀王,约定先定关中的为王。但是我先定关中后你却负约,让我到巴蜀去当汉王。这是你第一条罪状。你在去救援赵军途中,杀死上将军宋义,自称上将军,这是你第二条罪状。你违抗怀王命令,擅自劫持各诸侯的兵马人员,这是你的第三条罪状。”接着,刘邦又揭露项羽烧毁秦宫、掘开秦皇坟墓,搜刮财物,杀死投降的秦王子婴,活埋二十万秦国百姓,杀害义帝等罪状。在讲到第十条罪状时,刘邦说:“你作为臣子而杀死君王,又杀害已经投降的人,为政不平,对订立的约定不讲信义,为天下所不容,属于重大的叛逆。你犯下如此十条大罪,我兴仁义之兵来讨你这个逆贼,你还有什么面目向我挑战!”
项羽听了刘邦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命令弓箭手向刘邦放箭。结果,一箭射中刘邦前胸,汉军只好迟兵。
当务之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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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孟子?尽心上》
孟于曰:“知者无不知也,当务之急,仁者无不爱也,急亲贤之为务。
释义意思是指当前应该做的事情中最急需办的事。
故事有一次,孟子的弟子问起,现在要知道和要去干的事情很多,究竟应该先知道和干些什么。孟子回答说:“有智慧的人无所不知,但要知道当前应该做的事中最急需要办的事,而不要面面俱到。比如仁德是人们无所不爱的,但应先爱亲人和贤者。又比如古代的圣主尧和舜,尚且不能认识所有的事物,因为他们必须急于抽当前最重要的事情。尧舜的仁德也不是爱一切人,因为他们急于爱的是亲人和贤人。”接着,孟子又从反面来回答这个问题:“父母死了,不去服三年的丧期,却对服三个月、五个月丧期的礼节很讲究;在长者面前用餐没有礼貌地狼吞虎咽,咕哆咕哆地喝汤,却去讲什么不能用牙齿咬断干肉等等,这就是舍本逐末,不知道当前最需要知道和干的是什么。”
对牛弹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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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音】duiniutánqin
【成语故事】古代音乐家公明仪每次弹琴时,他的琴声引来很多鸟儿与蝴蝶。当看到水牛在吃草,就对水牛弹奏几曲,结果水牛无动于衷地走开,公明仪大叹:“对牛弹琴,一窍不通。”
【典故】公明仪为牛弹清角之操,伏食如枚。非牛不闻,不合其耳矣。汉?牟融《理惑论》
【释义】讥笑听话的人不懂对方说得是什么。用以讥笑说话的人不看对象。
【用法】作谓语、宾语、定语;用于讥讽别人
【相近词】对牛鼓簧、白费口舌
【反义词】对症下药、有的放矢
【其它使用】
◎我也知道这是对牛弹琴,他这样敷衍我欺骗我也不止一次了。
◎我想,这不是对牛弹琴吗?再说,"人类灵魂的工程师--这岂不是吹牛吗?我算老几?"我又轻轻地在她的头上拍了一下,把她抱起来,在她颊上亲了一个吻,然后把她推向门外。
呆若木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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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斗鸡是贵族们寻欢作乐的一项活动,齐王便是当时的一位斗鸡迷。为了能在斗鸡场上取胜,齐王特地请专家纪(shěng)子帮他训鸡。
齐王求胜心切,没过几天,便派人来催问,纪子说:“鸡没训好,它一见对手,就跃跃欲试,沉不住气。”
过了几天,齐王又派人来问,纪子说:“还不到火候,看样子鸡虽不乱动了,但还不够沉稳。”
又过了几天,纪子终于对来人说:“请你告诉齐王,我花工夫把鸡训好了。”待到斗鸡时,对手的鸡又叫又跳,而纪子训好的鸡却像只木鸡,一点反应也没有,别的鸡看到它那副呆样竟然都被吓跑了。因此,齐王用这只鸡和别人斗,自然场场获胜。他那高兴的样子就甭(béng)提了。
后来人们又把“呆若木鸡”这个成语引申表示十分愚(yu)笨,也形容因为害怕或惊奇发呆的样子。
恶贯满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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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成语来源于《书.泰誓上》,商罪贯勇,天命诛之。来自
商朝末年,商纣王暴虐无道,激起老百姓极大的愤慨,就连诸侯们也看不过,认为他不像一个治国之君。当时有一个诸侯叫姬昌,他主张实施仁政,反对纣王的□□,纣王便把他抓了起来。后来他的儿子姬发即位,便联合诸侯起兵讨伐商纣,大军渡过黄河,向商都进发,在牧野这个地方与纣王的军队交战,打了一场大仗。由于姬发所率的是仁义之师,深得老百姓的欢迎,百姓因而给予了很大的支持,而老百姓对纣王的军队却是深恶痛绝的,结果纣王打了大败仗,最后*而死,商朝也灭亡了。
姬发领兵进攻纣王之前,曾对全军发表誓言,列举了商纣的种种罪行,说商纣所做的坏事巳经到头了,他罪大恶极,应该受到惩罚。号召大家齐心协力,为民除害。
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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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述:
春秋时期,齐国有三个勇士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他们居功自傲,蛮不讲理,相国晏婴担心他们会闹事而影响国家安危,建议齐景公赐两个桃子让他们三人论功而食,结果他们有勇无谋,因争吃桃子纷纷自杀身亡
二桃三士的意思是:士:武士。春秋时齐景公将两个桃子赐给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论功而食,三人弃桃自杀。比喻借刀杀人。
详细:
春秋列国时,齐景公朝有三个勇士,一个叫田开疆,一个叫公孙接,一个叫古冶子,号称“齐国三杰”。这三个人个个勇武异常,深受齐景公的宠爱,但他们却恃功自傲。当时齐国的田氏势力越来越大,直接威胁着国君的统治。而田开疆正属于田氏宗族,相国晏婴担心“三杰”为田氏效力而危害国家,屡谏景公除掉“三杰”,然而景公爱惜勇士,没有表态。
适逢鲁昭公访问齐国,齐景公设宴款待。鲁国由叔孙蜡执礼仪,齐国由晏子执礼仪,君臣四人坐在堂上,“三杰”佩剑立于堂下,态度十分傲慢。晏子心生一计,决定乘机除掉这三个心腹之患。
当两位君主酒至半酣时,晏子说:“园中桃子已经熟了,摘几个请二位国君尝尝鲜吧?”齐景公大悦,传令派人去摘。晏婴忙说:“金桃很难得,还是臣亲自去吧。”一会儿的功夫,晏婴带着园吏,端着玉盘献上6个桃子。众人一见,只见盘子里放着的6个桃子,个个硕大新鲜,桃红似火,香气扑鼻,令人垂涎。齐景公问:“就结这几个吗?”晏婴说:“还有几个没太熟,只摘了这6个。”说完恭恭敬敬地献给鲁昭公和齐景公一人一个桃子。鲁昭公边吃边夸奖桃味甘美。景公说:“这桃子实在难得,叔孙大夫天下闻名,当吃一个。”叔孙诺谦让道:“我哪里赶得上晏相国呢?相国内修国政,外服诸侯,功劳最大,这个桃子应该他吃。”齐景公见二人争执不下,便说道:“既然二位谦让,那就每人饮酒一杯,食桃一个吧!”两位大臣谢过齐景公,把桃吃了。
这时,盘中还剩有两个桃子。晏婴说;“请君王传令群臣,谁的功劳大,谁就吃桃,如何?”齐景公同意,于是传令下去。话音刚落,公孙接率先走了过来,拍着胸膛说:“有一次我随国君打猎,突然从林中蹿出一头猛虎,是我冲上去,用尽平生之力将虎打死,救了国君。如此大功,还不应该吃个金桃吗?”晏婴说:“冒死救主,功比泰山,可赐酒一杯,桃一个。”公孙接饮酒食桃,站在一旁,十分得意。
古冶子见状,厉声喝道:“打死一只老虎有什么稀奇!当年我送国君过黄河时,一只大鼋兴风作浪,咬住了国君的马腿,一下子把马拖到急流中去了。是我跳进汹涌的河中,舍命杀死了大鼋,保住了国君的性命。像这样的功劳,该不该吃个桃子?”
石榴:不!我不吃桃子!我要吃苹果!
第119章 溯洄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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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桃杀三士的故事
春秋时期,齐国有三个勇士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他们居功自傲,蛮不讲理,相国晏婴担心他们会闹事而影响国家安危,建议齐景公赐两个桃子让他们三人论功而食,结果他们有勇无谋,因争吃桃子纷纷自杀身亡
二桃三士的意思是:士:武士。春秋时齐景公将两个桃子赐给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论功而食,三人弃桃自杀。比喻借刀杀人。
详细:
春秋列国时,齐景公朝有三个勇士,一个叫田开疆,一个叫公孙接,一个叫古冶子,号称“齐国三杰”。这三个人个个勇武异常,深受齐景公的宠爱,但他们却恃功自傲。当时齐国的田氏势力越来越大,直接威胁着国君的统治。而田开疆正属于田氏宗族,相国晏婴担心“三杰”为田氏效力而危害国家,屡谏景公除掉“三杰”,然而景公爱惜勇士,没有表态。
适逢鲁昭公访问齐国,齐景公设宴款待。鲁国由叔孙蜡执礼仪,齐国由晏子执礼仪,君臣四人坐在堂上,“三杰”佩剑立于堂下,态度十分傲慢。晏子心生一计,决定乘机除掉这三个心腹之患。
当两位君主酒至半酣时,晏子说:“园中桃子已经熟了,摘几个请二位国君尝尝鲜吧?”齐景公大悦,传令派人去摘。晏婴忙说:“金桃很难得,还是臣亲自去吧。”一会儿的功夫,晏婴带着园吏,端着玉盘献上6个桃子。众人一见,只见盘子里放着的6个桃子,个个硕大新鲜,桃红似火,香气扑鼻,令人垂涎。齐景公问:“就结这几个吗?”晏婴说:“还有几个没太熟,只摘了这6个。”说完恭恭敬敬地献给鲁昭公和齐景公一人一个桃子。鲁昭公边吃边夸奖桃味甘美。景公说:“这桃子实在难得,叔孙大夫天下闻名,当吃一个。”叔孙诺谦让道:“我哪里赶得上晏相国呢?相国内修国政,外服诸侯,功劳最大,这个桃子应该他吃。”齐景公见二人争执不下,便说道:“既然二位谦让,那就每人饮酒一杯,食桃一个吧!”两位大臣谢过齐景公,把桃吃了。
这时,盘中还剩有两个桃子。晏婴说;“请君王传令群臣,谁的功劳大,谁就吃桃,如何?”齐景公同意,于是传令下去。话音刚落,公孙接率先走了过来,拍着胸膛说:“有一次我随国君打猎,突然从林中蹿出一头猛虎,是我冲上去,用尽平生之力将虎打死,救了国君。[.超多好看小说]如此大功,还不应该吃个金桃吗?”晏婴说:“冒死救主,功比泰山,可赐酒一杯,桃一个。”公孙接饮酒食桃,站在一旁,十分得意。
古冶子见状,厉声喝道:“打死一只老虎有什么稀奇!当年我送国君过黄河时,一只大鼋兴风作浪,咬住了国君的马腿,一下子把马拖到急流中去了。是我跳进汹涌的河中,舍命杀死了大鼋,保住了国君的性命。像这样的功劳,该不该吃个桃子?”景公说:“当时黄河波涛汹涌,要不是将军斩鼋除怪,我的命早就没了。这是盖世奇功,理应吃桃。”晏婴忙把剩下的一个桃子送给了古冶子。
一旁的田开疆眼看桃子分完了,急得大喊大叫:“当年我奉命讨伐徐国,舍生入死,斩其名将,俘虏徐兵5000余人,吓得徐国国君俯首称臣,就连邻近的郯国和莒国也望风归附。如此大功,难道就不能吃个桃子吗?”晏婴忙说;“田将军的功劳当然高出公孙捷和古冶子二位,然而桃子已经没有了,只好等树上的桃子熟了,再请您尝了。先喝酒吧。”,田开疆手按剑把,气呼呼地说:“打虎、杀鼋有什么了不起。我南征北战,出生人死,反而吃不到桃子,在两位国君面前受到这样的羞辱,我还有什么面目站在朝廷之上呢?”说罢,竟挥剑自刎了。公孙接大惊,也拔出剑来,说道:“我因小功而吃桃,田将军功大倒吃不到。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说罢也自杀了;古冶子沉不住气了,大喊道:“我们三人结为兄弟,誓同生死,亲如骨肉,如今他俩人已死,我如何苟活,于心何安?”说完,也拔剑自刎了。
鲁昭公目睹此景,目瞪口呆,半天才站起身来,说道:“我听说这三位将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可惜为了一个桃子都死了。”齐景公长叹了一声,沉默不语;这时,晏婴不慌不忙地说:“他们都是有勇无谋的匹夫。智勇双全、足当将相之任的,我国就有数十人,这等武夫莽汉,那就更多了。少几个这样的人也没什么了不起,各位不必介意,请继续饮酒吧!”
返老还童
“返老还童”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原指老年人还复到了儿童时代,现形容老年人恢复了青春与活力,精力异常旺盛。这个成语来源于《云笈七签》,......日服千咽,不足为多,返老为童,渐从此矣!刘安,汉文帝弟淮南王厉的长子,文帝十六年,袭父封为淮南王,好文学,曾奉汉武帝之命作《离骚传》,“返老还童”是晋朝人葛洪撰写《神仙传》一书中一则有关淮南王刘安的传说故事。相传,刘安自年青时代起,就喜好求仙之道。封淮南王以后,更是潜心钻研,四处派人打听却老之术,访寻长生不老之药。有一天,忽然有八位白发银须的老汉求见,说是他们有却老之法术,并愿把长生不老之药献给淮南王。刘安一听,知是仙人求见,真是大喜过望,急忙开门迎见,但一见那八个老翁,却不禁哑然失笑。原来八个老汉一个个白发银须,虽然精神矍铄,但毕竟是老了呀!哪会有什么防老之术呢?“你们自己都那样老了,我又怎么可以相信,你们有防老之法术呢?这分明是骗人!”说完,叫守门人把他们撵走。八个老汉互相望了一眼,哈哈笑道:“淮南王嫌我们年老吗?好吧!那么,再让他仔细地看看我们吧!”说着,八个老翁一眨眼工夫,忽然全变成儿童了。已经年老的人,一下子回复到了儿童时期,这是全然不可能的,所以这仅仅是传说故事而已。《云笈七签》这部道教书籍中提到的“返老还童”,也仅仅是炼丹、法术的有关传说罢了。
防微杜渐
解释:
在不良事物刚露头时就加以防止,杜绝其发展。
这个成语来源于《后汉书.丁鸿传》,若敕政责躬,杜渐防萌,则凶妖销灭,害除福凑矣。
东汉和帝即位后,窦太后专权。她的哥哥窦宪官居大将军,任用窦家兄弟为文武大官,掌握着国家的军政大权。看到这种现象,许多大臣心里很着急,都为汉室江山捏了把汗。大臣丁鸿就是其中的一个。
丁鸿很有学问,对经书极有研究。对窦太后的专权他十分气愤,决心为国除掉这一祸根。几年后,天上发生日蚀,丁鸿就借这个当时认为不祥的征兆,上书皇帝,指出窦家权势对于国家的危害,建议迅速改变这种现象。和帝本来早已有这种感觉和打算,于是迅速撤了窦宪的官,窦宪和他的兄弟们因此而自杀。
丁鸿在给和帝的上书中,说皇帝如果亲手整顿政治,应在事故开始萌芽时候就注意防止,这样才可以消除隐患,使得国家能够长治久安。
奋不顾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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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不顾身”这则成语的意思是奋勇向前,不顾个人安危。
这个成语来源于《汉书.司马迁传》,然仆观其为人自奇士,事亲孝,与士信,临财廉,取予义,分别有让,恭俭下人,常思奋不顾身,以徇国家之急。
李陵,字少卿,是汉武帝时的著名大将,很受汉武帝信用,任命他为骑都尉,率军抵御匈奴的入侵。李陵擅长骑射,又懂得兵法,当时很得朝廷信任。
不料,李陵在和匈奴的战斗中,由于寡不敌从,无奈投降了匈奴。听说李陵投降,汉武帝很是生气,认为李陵辱没了自己对他的信任,朝中大臣也都纷纷指责李陵没有骨气。
只有太史令司马迁不这样认为,他说:“我和李陵一向没什么交情,但我见他为人很讲义气,孝顺父母,友爱兵士。他常常想奋不顾身地解救国家的灾难,所以,我认为李陵这次在领兵不到五千的情况下,与数万名敌兵对阵,最后由于伤亡惨重,弹尽粮绝,归路被切断,才被迫投降,是情有可原的。而且我还认为,他这次投降,并非贪生,而是想等待以后有利的时机再来报答国家。”
司马迁说得在情在理,但汉武帝却认为他是替李陵辩护,是非不分,将他关进了监狱,施行“腐刑”。
以后,汉武帝还杀了李陵全家。李陵知道后很是痛心,于是在匈奴娶妻成家,至死不回故土,未能实现他奋不顾身、为国捐躯的愿望。
覆水难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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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难收”这则成语的意思是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表示事已定局,不可挽回。来自成语大全
这个成语来源于宋.王桃《野客丛书》,太公取一壶水倾于地,令妻收入。乃语之曰:“若言离更合,覆水定难收。”
商朝末年,有个足智多谋的人物,姓姜名尚,字子牙,人称姜太公。因先祖封于吕,又名吕尚。他辅佐周文王、周武王攻灭商朝,建立周朝,立了大功。后来封在齐,是春秋时齐国的始祖。
姜太公曾在商朝当过官,因为不满纣王的残暴统治,弃官而走,隐居在陕西渭水河边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为了取得周族的领袖姬昌(即周文王)的重用,他经常在小河边用不挂鱼饵的直钩,装模作样地钓鱼。
姜太公整天钓鱼,家里的生计发生了问题,他的妻子马氏嫌他穷,没有出息,不愿再和他共同生活,要离开他。姜太公一再劝说她别这样做,并说有朝一日他定会得到富贵。但马氏认为他在说空话骗她,无论如何不相信。姜太公无可奈何,只好让她离去。
后来,姜太公终于取得周文王的信任和重用,又帮助周武王联合各诸侯攻灭商朝,建立西周王朝。马氏见他又富贵又有地位,懊悔当初离开了他。便找到姜太公请求与他恢复夫妻关系。
第120章 宛在水中央
负隅顽抗的故事
出处《孟子?尽心下》
则之野,有众逐虎。(.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虎负隅(即隅),莫之敢撄。
释义“负”,依靠;“隅”,山势险要的地方。比喻依仗某种条件顽固抵抗。
故事战国时,有一年齐国发生饥荒,许多人饿死。孟子的弟子陈臻(zhen)听到这个消息,急忙来找老师,心情沉重他说:“老师,您听说了吗齐国闹饥荒,人都快饿死了。人都以为老师您会再次劝说齐王,请他打开棠地的谷仓救济百姓。我看不能再这样做了吧。”孟子回答说:“再这样做,我就成为冯妇了。”接着,孟子向陈臻讲述了有关冯妇的故事。冯妇是晋国的猎手,善于和老虎博斗。后来他成为善人,不再打虎了,他的名字也几乎被人们忘掉。有一年,某座山里出现了一只猛虎,常常伤害行人。几个年轻猎人联合起来去打虎,他们把老虎迫至山的深处,老虎背靠着一介山势弯曲险要的地方,面向众人。它瞪圆了眼睛吼叫,没有人敢上前去捕捉。就在这时,冯妇坐车路过这儿。猎手们见了他,都快步上前迎接,请他帮助打虎。冯妇下了车,挽起袖子与老虎搏斗起来;经过一场拼博,终于打死了猛虎,为民除了害。年轻的猎手们高兴地谢他。可是一些读书人却讥笑他。
飞鸟惊蛇的故事
[人气:15288]
释亚楼是唐代一位和尚。他久居寺庙,烧香念经。别的和尚空闲时就偷偷下棋睡觉,释亚楼却买了砚墨笔纸练习书法。有时深更半夜,他还在苦苦练习。一年年过去,他写字的功夫越来越深。许多烧香拜佛的人,也来请他写字。他都一一答应。
他的草书,写得尤其飘逸奔放。有人问他:“草书怎样算好?”释亚楼写了八个字:“飞鸟出林,惊蛇入草!”
“飞鸟惊蛇”形容字体飘逸像小鸟飞翔,笔势遒劲连蛇也受惊吓。
方寸之地的故事
徐庶是三国时刘备的军师。(.无弹窗广告)他多谋善断,料事如神,深得刘备的信赖。
一次,徐庶识破“八门金锁阵”,大败曹操官兵。曹操将领曹仁不服输,深夜起兵去新野劫寨。徐庶早有所料,待曹仁离开樊城时就乘虚而入。结果,樊城失守。曹仁败退许昌,愧对曹操。曹操说:“刘备必有能人为他策划!”曹操探得是徐庶,便想把他骗到许昌留在身边。他们摹仿徐庶母亲的笔迹写信给徐庶。徐庶见信得知老母押在许昌,只好挥泪告别刘备。徐庶说:“今已失老母,方寸乱矣,无益于事,请从此别!”
方寸:指人的心。成语“方寸之地”指人的心绪。
高山流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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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代,有个叫俞伯牙的人,精通音律,琴艺高超,是当时著名的琴师。俞伯牙年轻的时候聪颖好学,曾拜高人为师,琴技达到水平,但他总觉得自己还不能出神入化地表现对各种事物的感受。伯牙的老师知道他的想法后,就带他乘船到东海的蓬莱岛上,让他欣赏大自然的景色,倾听大海的波涛声。伯牙举目眺望,只见波浪汹涌,浪花激溅;海鸟翻飞,鸣声入耳;山林树木,郁郁葱葱,如入仙境一般。一种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耳边仿佛咯起了大自然那和谐动听的音乐。他情不自禁地取琴弹奏,音随意转,把大自然的美妙融进了琴声,伯牙体验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境界。老师告诉他:“你已经学了。”
一夜伯牙乘船游览。面对清风明月,他思绪万千,于是又弹起琴来,琴声悠扬,渐入佳境。忽听岸上有人叫绝。伯牙闻声走出船来,只见一个樵夫站在岸边,他知道此人是知音当即请樵夫上船,兴致勃勃地为他演奏。伯牙弹起赞美高山的曲调,樵夫说道:“真好!雄伟而庄重,好像高耸入云的泰山一样!”当他弹奏表现奔腾澎湃的波涛时,樵夫又说:“真好!宽广浩荡,好像看见滚滚的流水,无边的大海一般!”伯牙兴奋色了,激动地说:“知音!你真是我的知音。”这个樵夫就是钟子期。从此二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故事出自《列子?汤问》。成语“高山流水”,比喻知己或知音,也比喻音乐优美。
过河拆桥的故事
出处《元史?彻里帖木耳传》
治书侍御史普化消有王曰:“参政可谓过河拆桥者矣”。
释义比喻达到某种目的后,就把帮助过自己的人一脚踢开。
故事元朝的大臣彻里帖木耳,处理公务精明干练,善于决断。有一年他在浙江任职,正好逢上省城举行科举考试。他目睹了这场考试,从官府到考生都花费了许多钱财,并且免不了有营私舞弊的情况。他暗暗下了决心,待到自己掌握了大权,一定要促使朝廷废除这种制度。后来,他升任相当于副宰相的中书平章政事,便奏告元顺帝,请求废除科举制度。中国科举制度隋唐以来已实行了七百多年,要废除它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大师伯颜表示支持,但反对的很多。有位御史坚决反对废除科举制度,他请求顺帝治彻里帖木耳的罪。不料顺帝虽然很昏庸,但对废除科举制度倒是赞成的。因此不仅不支持那位御史,反而把他贬到外地去当官。不久,他命人起草了废除科举制度的诏书,准备颁发下去。书还未下达,地位略低于平章的参政许有王,又出来反对废除科举制度。他对伯颜说:“如果废除科举考试制度,世上有才能的人都会怨恨的。”伯颜针锋相对地说:“如果继续实行科举考试制度,世上贪赃枉法的人还要多。”许有王反驳说:“没有实行科举考试制度的时候,贪赃枉法的人也不是很多吗”伯颜讽刺他说:“我看中举的人中有用之材太少,只有你参政一个人可以任用!”许有王不服气,举出许多当时中举的高官来反驳伯额。伯颜当然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于是两人争论得非常激烈。第二天,满朝文武被召到祟天门听读皇帝下达的废除科举制席的诏书,许有王还特地被侮辱性地通知在班首听读。看来,皇帝特意要让这个反对者将诏书听得明白些。许有王心里非常不愿意,但又惧怕得罪皇帝遭到祸害,只好勉强跪在百官前列听读诏书。听读完诏书后,百官纷纷回府,许有王满脸不高兴地低头走路。有个名叫普化的御史特地走到他边上,凑着他的耳朵冷嘲热讽他说:“参政,你这下成为过河拆桥的人啦。这话的意思是,你许参政是靠科举当官的,现在宣读皇上关于废除科举制度诏书,你跪在最前面,似乎是废除科举制度的领头人,就像一个人过了桥后就把桥拆掉一样。许有王听了又羞又恨,加快步伐离开。之后他借口有病,再也不上朝了。
高枕无忧的故事
春秋的时候,齐国有一位叫做孟尝君的人,他在家里养了三千个客人,孟尝君把这些人分成上、中、下三种等级!上等的客人每天都可以吃到大鱼大肉、出门的时候还有车子可以坐;中等的客人每天只有吃到鱼和菜;下等的客人每天吃到的就只有蔬菜而已。
有一天,孟尝君的朋友介绍一个叫做冯谖(音:宣)的人到孟尝君家,孟尝君问他的朋友:「这个叫冯谖的人有什么专长呀?」朋友想了很久说:「好像没什么专长耶!」孟尝君听了之后,就不怎么理会冯谖,家里的佣人看到孟尝君不理冯谖,以为主人瞧不起冯谖,通通把冯谖当下等的客人招待。
冯谖心里很不高兴,天天发牢骚:「既然大家都瞧不起我,我干脆离开算了!」孟尝君知道以后,就把冯谖由下等的客人升为上等的客人,还送给冯谖的妈妈吃的和用的东西,冯谖心想:「孟尝君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要找机会报答他!」
有一次,孟尝君派冯谖到薛地去讨债,冯谖就假装是孟尝君下的命令,叫所有欠孟尝君钱的人不用还钱,替孟尝君买了个「义」的好名声!后来孟尝君被齐王国君解除了相国的官位,回到薛地去住的时候,薛地的人民都热烈地欢迎孟尝君呢!
过了不久,冯谖又对孟尝君说:「一只兔子要有三个洞藏身,才能免除被猎人猎杀的危险。您现在住在薛地,就好像兔子只有一个洞,是很危险的!万一齐国的国君对您不满意要杀您,您连其他躲的地方都没有呢!所以,您现在还不能把枕头垫高,安心地睡觉!」孟尝君一听:「那我该怎么办呢?」冯谖:「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我会让您象狡兔一样,有三个安全的洞藏身!」于是,冯谖就跑去找梁国的国君梁惠王,告诉梁惠王孟尝君非常能干,梁惠王听了之后立刻派人带着一千斤黄金、一百辆马车去请孟尝君到梁国做相国。
这个消息传到了齐国,齐国的国君马上慌张起来,赶快用隆重的礼节请孟尝君回去齐国做相国。同时,冯谖又叫孟尝君在薛地建立宗庙,用来保证薛地的安全。等到薛地的宗庙建好以后,冯谖就对孟尝君说:「现在三个洞都已经挖好了,从今天起,您就可以把枕头垫高,安心地睡觉了!」
后来,人们就用“高枕无忧”来形容做任何事情准备周全,感觉很安心、不用害怕的意思!
第121章 波折
感恩图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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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
对于别人给自己施与恩惠表示感激,并想办法报答。[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图:谋求。
春秋时候,吴国的大将军伍子胥带领吴国的士兵要去攻打郑国。郑国的国君郑定公说:「谁能夠让伍子胥把士兵带回去,不来攻打我们,我一定重重地奖赏他。」可惜没有一个人想到好办法,到了第四天早上,有个年轻的打渔郎跑来找郑定公说:「我有办法让伍子胥不来攻打郑国。」郑定公一听,马上问打渔郎:「你需要多少士兵和车子?」打渔郎摇摇头说:「我不用士兵和车子,也不用带食物,我只要用我这根划船的桨,就可以叫好几万的吴国士兵回去吴国。」是什么样的船桨那么厉害呀?打渔郎把船桨夹在胳肢窝下面,跑去吴国的兵营找伍子胥。
他一边唱着歌,一边敲打著船桨:「芦中人,芦中人;渡过江,谁的恩?宝剑上,七星文;还给你,带在身。你今天,得意了,可记得,渔丈人?」伍子胥看到打渔郎手上的船桨,马上问他:「年轻人,你是谁呀?」打渔郎回答说:「你没看到我手里拿的船桨吗?我爸爸就是靠这根船桨过日子,他还用这根船桨救了你呀。」伍子胥一听:「我想起来了!以前我逃难的时候,有一个打渔的先生救过我,我一直想报答他呢!原来你是他的儿子,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打渔郎说:「还不是因为你们吴国要来攻打我们郑国,我们这些打渔的人通通被叫来这里。我们的国君郑定公说:『只要谁能夠请伍将军退兵,不来攻打郑国,我就重赏谁!』希望伍将军看在我死去的爸爸曾经救过您,不要来攻打郑国,也让我回去能得到一些奖赏。」伍子胥带着感激的语气说:「因为你爸爸救了我,我才能夠活着当上大将军。我怎么会忘记他的恩惠呢?我一定会帮你这个忙的!」伍子胥一说完,马上把吴国的士兵通通带回去。打渔郎高兴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郑定公。[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一下子,全郑国的人都把打渔郎当成了大救星,叫他「打渔的大夫」,郑定公还送给他一百里的土地呢!
伍子胥为了报答打渔郎的爸爸帮助过他,他不但不攻打郑国还让打渔郎得到奖赏,这就叫做“感恩图报”。
各得其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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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易·系辞下》
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释义表示每个人或每件事都得到了适当的安排大家都满意。
故事汉武帝妹妹隆虑公主的儿子昭平君,是汉武帝的外甥,隆虑公主知道昭平君倚仗权势,经常为非作歹,难免要惹出大事。她担心自己死后,昭平君会犯死罪无人救他,便在病重时对武帝说:“陛下,我愿以一千斤黄金和一千万钱,为昭平君预赎死罪。”这种事没有先例,但汉武帝见她病生得很重,为了安慰她,也就点头应允了。隆虑公主死后,昭平君因没有人管束他,日益骄横。一次他酒后杀人,被捕入狱。武帝非常难过,叹息道:“我妹妹很晚才生这个儿子,死前把他托付给了我,现在要判他死罪,我实在不忍心呀!”左右的大臣们都说:“公主早已替他赎了死罪,陛下就赦免他一次吧!”武帝摇摇头说:“法令是先帝制定的,必须遵守。如果因为我的亲属而破坏法令,岂不失信于民”最后,武帝狠了狠心,还是下诏处死了昭平君。处死了昭平君,武帝心里很难过。但是,太中大夫东方朔却向武帝祝酒说:“赏功不避仇敌,罚罪不考虑骨肉,这两点陛下都做到了。四海之内的百姓就会各如其所愿。”
刮目相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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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吕蒙是吴国有名的大将军,因为家里很穷,没有办法让他念书,所以,常常被人笑说吴国的吕蒙只不过是会打仗而已,其实也没多了不起。为了这句玩笑话,他一直非常生气。
有一天,吴国的君主孙权严肃地说:“你现在已经是吴国的大将军,拥有很高的权力,如果只有一身武功是不够的,还希望你可以多读点书。”刚开始,吕蒙还说自己太忙,想要推掉孙权的要求,最后受到孙权的鼓励,奋发图强。后来,当他和鲁肃一起讨论军事的时候,鲁肃不免觉得吕蒙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跟过去完全不同。吕蒙听到鲁肃的话,也高兴地说:“只要过了三天,人也是会变的,应该要用不一样的眼光看待啊!”
瓜田李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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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唐文宗时,大书法家柳公权忠良耿直,能言善谏,官职是工部侍郎。当时有个叫郭宁的官员把两个女儿送进宫中,于是皇帝就派郭宁到邮宁(现在的陕西邮县)做官,人们对这件事议论纷纷。皇帝就以这件事来问柳公权:“郭宁是太皇太后的继父,官封大将军,当官以来没有什么过失,现在只让他当邮宁这个小小地方的主官,又有什么不妥呢?”柳公权说:“议论的人都以为郭宁是因为进献两个女儿入宫,才得到这个官职的。”唐文宗说:“郭宁的两个女儿是进宫陪太后的,并不是献给朕的。”柳公权回答:“瓜田李下的嫌疑,人们哪能都分辨得清呢?”
“瓜田李下”是从古乐府《君子行》中的诗句“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引申来的。这里柳公权是比喻皇帝的做法很容易让人产生怀疑
狗尾续貂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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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武帝司马炎死后,他的叔叔赵王司马伦野心很大,他趁晋惠帝司马衷刚即位,国家还不够稳定的时候,就和手下一起计划一项阴谋,篡夺了王位。司马伦在当上皇帝后,竟然胡乱封官,让他自己的亲戚朋友、甚至是家里的仆人和差役,都当了大官或是成为他的近侍官员。当时的近侍官员都使用珍贵的貂尾作为帽子的妆饰,可是司马伦封的官员实在太多了,找不出那么多的貂尾,只好用相似的狗尾代替。
因为司马伦滥封的官员实在太多了,而这些官员既没有真才实学,又不为人民办事,碉知道欺压百姓,胡作非为,令老百姓感到非常痛恨,就编了谚语讽刺他们:“貂不足,狗尾续。”
囫囵吞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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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曾经对人们说:“吃一点梨,对人的牙齿有好处,但是吃多了,会伤脾的;枣呢,正好与之相反,虽然可以健脾,但吃多了会对牙齿有害。”听的人中一个人听了,想了想,说:“吃梨时,只嚼不咽,还会伤脾吗?吃枣时,我不嚼,一口吞下去,这不就可以保护牙齿了吗?”另一个年轻人听他这么一说,就想开个玩笑:“你这不是囫囵吞下枣吗?”周围在场的人都笑了。
读后:我们学习知识时不能囫囵吞枣,首先把要学的知识理解清楚,然后再认真去掌握它。如果学知识只是笼统地学,就不会学到真正的知识。
画饼充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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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期,有一个人叫卢毓,在魏国做官,由于他为魏文帝曹丕出了许多好主意,因此,受到朝廷器重,升为侍中、中书郎。
有一次,魏文帝对卢毓说:”国家能不能得到有才能的人,关键就在你了。选拔人才,不要取那些有名声的,名气不过是在地上画一个饼,不能吃的。”卢毓回答说:”靠名声是不可能衡量才能的人,但是,可以发现一般的人才。由于修养高,行为好,而有名的,是不应该厌恶他们。我以为主要的是对他们进行考核,看他们是否真有才学。现在废除了考试法,全靠名誉提升或降职,所以真伪难辩,虚实混淆。”魏文帝采纳了卢毓的意见,下令制定考试法。
狐假虎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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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当楚国最强盛的时候,楚宣王曾为了当时北方各国,都惧怕他的手下大将昭奚恤,而感到奇怪。因此他便问朝中大臣,这究竟是为什么。
当时,有一位名叫江乙的大臣,便向他叙述了下面这段故事:
“从前在某个山洞中有一只老虎,因为肚子饿了,便跑到外面寻觅食物。当他走到一片茂密的森林时,忽然看到前面有只狐狸正在散步。他觉得这正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于是,便一跃身扑过去,毫不费力的将他擒过来。
可是当它张开嘴巴,正准备把那只狐狸吃进肚子里的时候,狡黠的狐狸突然说话了:
‘哼!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百兽之王,便敢将我吞食掉;你要知道,天地已经命令我为王中之王,无论谁吃了我,都将遭到天地极严厉的制裁与惩罚。’
第122章 代号091
邯郸学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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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两千年前,燕国寿陵地方有一位少年,不知道姓啥叫啥,就叫他寿陵少年吧!
这位寿陵少年不愁吃不愁穿,论长相也算得上中等人材,可他就是缺乏自信心,经常无缘无故地感到事事不如人,低人一等――衣服是人家的好,饭菜是人家的香,站相坐相也是人家高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他见什么学什么,学一样丢一样,虽然花样翻新,却始终不能做好一件事,不知道自己该是什么模样。
家里的人劝他改一改这个毛病,他以为是家里人管得太多。亲戚、邻居们,说他是狗熊掰棒子,他也根本听不进去。日久天长,他竟怀疑自己该不该这样走路,越看越觉得自己走路的姿势太笨,太丑了。
有一天,他在路上碰到几个人说说笑笑,只听得有人说邯郸人走路姿势那叫美。他一听,对上了心病,急忙走上前去,想打听个明白。不料想,那几个人看见他,一阵大笑之后扬长而去。
邯郸人走路的姿势究竟怎样美呢?他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成了他的心病。终于有一天,他瞒着家人,跑到遥远的邯郸学走路去了。
一到邯郸,他感到处处新鲜,简直令人眼花缭乱。看到小孩走路,他觉得活泼、美,学;看见老人走路,他觉得稳重,学;看到妇女走路,摇摆多姿,学。就这样,不过半月光景,他连走路也不会了,路费也花光了,只好爬着回去了。
故事出自《庄子?秋水》。成语“邯郸学步”,比喻生搬硬套,机械地模仿别人,不但学不到别人的长处,反而会把自己的优点和本领也丢掉。
华而不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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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左传?文公五年》来自
且华而不实,怨之所聚也。
释义“华”,花,开花。“实”,果实。光开实不结果实。比喻外表好看,而没有实际内容。也指表面上很有学问,实际腹中空空的人。
故事春秋时,晋国大夫阳处父出使到魏国去,回来路过宁邑,住在一家客店里。店主姓赢(ying),看见阳处父相貌堂堂,举止不凡,十分钦佩,悄悄对妻子说:“我早想投奔一位品德高尚的人,可是多少年来,随时留心,都没找到一个合意的。今天我看阳处父这个人不错,我决心跟他去了。”店主得到阳处父的同意,离别妻子,跟着他走了。一路上,阳处父同店主东拉西扯,不知谈些什么。店主一边走,一边听。刚刚走出宁邑县境,店主改变了主意,和阳处父分手了。店主的妻子见丈夫突然折回,心中不明,问道。“你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个人,怎么不服他去呢你不是决心很大吗家里的事你尽管放心好了。”“我看到他长得一表人才,以为他可以信赖,谁知听了他的言论却感到非常讨厌。我怕跟他一去,没有得到教育,反倒遭受祸害,所以打消了原来的主意。(.棉、花‘糖’小‘说’)”店主说。这阳处父,在店主的心目中,就是个”华而不实”的人。所以,店主毅然地离开了他。
后来居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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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是西汉武帝时代人,以刚直正义、敢讲真话而受人尊重。他为人和做官都不拘小节,讲求实效。虽然表面上不那么轰轰烈烈,却能把一个郡治理得井井有条,因此,朝廷把他从东海太守调到朝廷当主爵都尉――一种主管地方吏任免的官职。
有一次,汉武帝说要实行儒家的仁义之政,为老百姓办好事了。没等皇帝把话说完,汲黯就说:“陛下内心里那么贪婪多欲,表面上却要装得实行仁政,这是何苦呢?”一句话把皇帝噎了回去。汉武帝登时脸色大变,宣布罢朝,满朝文武都为汲黯捏着一把汗,担心他会因此招来大祸。武帝回到宫里以后,对身边的人说,汲黯这个人也未免太粗太直了。
从此以后,汲黯的官职再也没有提升。他当主爵都尉的时候,公孙弘、张汤都还是不起眼的小官,后来,他们一个劲儿住上升,公孙弘当上了丞相,张汤做上了御史大夫,可他汲黯还蹲在原地没动窝。有一天,汲黯对武帝说,陛下使用群臣,跟码劈柴一样,是“后来者居上”啊!汉武帝当然听得出这是发牢骚。于是,转脸对臣下们说:“人真是不能不学习啊!你们听汲黯说话,越来越离谱了!”
故事出自《史记?汲郑列传》。成语“后来居上”,往往指后起的可以胜过先前的。和汲黯说这话的原意,大不相同。
后生可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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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论语?子罕》
后生可畏,焉知来者之不如也!
释义赞扬少年聪明努力,有光明的前途。
故事元朝的大臣彻里帖木耳,处理公务精明干练,善于决断。有一年他在浙江任职,正好逢上省城举行科举考试。他目睹了这场考试,从官府到考生都花费了许多钱财,并且免不了有营私舞弊的情况。他暗暗下了决心,待到自己掌握了大权,一定要促使朝廷废除这种制度。后来,他升任相当于副宰相的中书平章政事,便奏告元顺帝,请求废除科举制度。中国科举制度隋唐以来已实行了七百多年,要废除它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在朝中引起了巨大的反响。大师伯颜表示支持,但反对的很多。有位御史坚决反对废除科举制度,他请求顺帝治彻里帖木耳的罪。不料顺帝虽然很昏庸,但对废除科举制度倒是赞成的。因此不仅不支持那位御史,反而把他贬到外地去当官。不久,他命人起草了废除科举制度的诏书,准备颁发下去。书还未下达,地位略低于平章的参政许有王,又出来反对废除科举制度。他对伯颜说:“如果废除科举考试制度,世上有才能的人都会怨恨的。”伯颜针锋相对地说:“如果继续实行科举考试制度,世上贪赃枉法的人还要多。”许有王反驳说:“没有实行科举考试制度的时候,贪赃枉法的人也不是很多吗”伯颜讽刺他说:“我看中举的人中有用之材太少,只有你参政一个人可以任用!”许有王不服气,举出许多当时中举的高官来反驳伯额。伯颜当然不会改变自己的观点,于是两人争论得非常激烈。第二天,满朝文武被召到祟天门听读皇帝下达的废除科举制席的诏书,许有王还特地被侮辱性地通知在班首听读。看来,皇帝特意要让这个反对者将诏书听得明白些。许有王心里非常不愿意,但又惧怕得罪皇帝遭到祸害,只好勉强跪在百官前列听读诏书。听读完诏书后,百官纷纷回府,许有王满脸不高兴地低头走路。有个名叫普化的御史特地走到他边上,凑着他的耳朵冷嘲热讽他说:“参政,你这下成为过河拆桥的人啦。这话的意思是,你许参政是靠科举当官的,现在宣读皇上关于废除科举制度诏书,你跪在最前面,似乎是废除科举制度的领头人,就像一个人过了桥后就把桥拆掉一样。许有王听了又羞又恨,加快步伐离开。之后他借口有病,再也不上朝了。
后起之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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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赏誉》
范豫章谓王荆州,“卿风流逸望,真后来之秀。”
释义“秀”,优秀的意思,表示后辈中的优秀者。这则成语也称“后起之秀”。
故事东晋时,王忱(chen)在少年时代就显露出才气,很受亲友的推祟。他的舅父范宁,是当时著名的经学家,对王忱也很器重,有著名文士拜访,他总让王忱到场接待。有一次,王忱去看望舅舅,遇到了比他早出名的张玄。舅舅要他俩交谈交谈。张玄早就听说王忱志趣不凡,很想与他谈谈。他年龄比王忱要大,自然希望王忱先给自己打招呼,就端正地坐着等候。不料,王忱见张玄这等模样,看不上眼.也默默坐着,一言不发。张玄见他这样,自己又放不下架子,对坐了一会,怏怏不乐地离去。事后,范宁责备王忱说:“张玄是吴中的优秀人才,你为什么不好好与他谈谈’’王忱傲慢地回答说:“他要是真心想和我来往,完全可以来找我谈谈嘛。”范宁听了这话,倒反而称赞起外甥来了:“你这样风流俊逸,真是后来的优秀人才。””玉忱笑着回答说:“没有您这样的舅舅,哪来我这样的外甥”
汗流浃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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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汉书?杨敞传》
敝惊惧,不知所言。汗出浃背徒唯唯而已。
释义“浃”,湿透,出汗多,湿透脊梁。形容满身大汗。也形容极度惶恐或惭愧过度。
故事汉大将军霍光,是汉武帝的托孤重臣,辅佐八岁即位的汉昭帝执政,威势很重。霍光身边有个叫杨敞的人,行事谨小慎微,颇受霍光赏识,升至丞相职位,封为安平候。其实,杨敞为人懦弱无能,胆小怕事,根本不是当丞相的材料。公元前74年,年仅廿一岁的汉昭帝驾崩于未央宫,霍光与众臣商议,选了汉武帝的孙子昌邑王刘贺作继承人。谁知刘贺继位后,经常宴饮歌舞,寻欢作乐。霍光听说后,忧心忡忡,与车骑将军张安世、大司马田延年秘密商议,打算废掉刘贺,另立贤君。计议商定后,霍光派田延年告诉杨敞、以便共同行事。杨敞一听,顿时吓得汗流浃背,惊恐万分,只是含含糊糊,不置可否。杨敞的妻子,是太史公司马迁的女儿,颇有胆识。她见丈夫犹豫不决的样子,暗暗着急,趁田延年更衣走开时,上前劝丈夫说;“国家大事,岂能犹豫不决。大将军已有成议,你也应当速战速决,否则必然太难临头。”杨敞在房里来回酸步,却拿不定注意。正巧此时田延年回来,司马夫人回避不及,索性大大方方地与田延年相见,告知田延年,她丈夫愿意听从大将军的吩咐。田延年听了后高兴地告辞走了。田延年回报霍光,霍光十分满意,马上安排杨敞领众臣上表,奏请皇太后。第二天,杨敞与群臣遏见皇太后,陈述昌邑王不堪继承王位的原因。太后立即下诏废去刘贺,另立汉武帝的曾孙刘询为君,史称汉宣帝。
画蛇添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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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候,楚国有一家人,祭完祖宗之后,准备将祭祀用的一壶酒,赏给手下的办事人员喝。参加的人很多,这壶酒如果大家都喝是不够的,若是让一个人喝,那能喝个痛快。这一壶酒到底给谁喝呢?来自
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时有人建议:每个人在地上画一条蛇,谁画得快又画得好,就把这壶酒归他喝。大家都认为这个办法好,都同意这样做。于是,在地上画起蛇来。
有个人画得很快,一转眼最先画好了,他就端起酒壶要喝酒。但是他回头看看别人,还都没有画好呢。心里想:他们画得真慢。再想显示自己的本领,于是,他便左手提着酒壶,右手拿了一根树枝,给蛇画起脚来,还洋洋得意地说:“你们画得好慢啊!我再给蛇画几只脚也不算晚呢!”
正在他一边画着脚,一边说话的时候,另外一个人已经画好了。那个人马上把酒壶从他手里夺过去,说:”你见过蛇么?蛇是没有脚的,你为什么要给他添上脚呢?所以第一个画好蛇的人不是你,而是我了!”
那个人说罢就仰起头来,咕咚咕咚把酒喝下去了。
以后人们根据这个故事引申出“画蛇添足”这句成语,比喻有的人自作聪明,常做多余的事,反而弄巧成拙,把事情办糟了。
画龙点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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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梁朝,有位很出名的大画家叫张僧繇。一天,梁武帝要张僧繇在寺庙的墙上画四条金龙。张僧繇用三天的时间就画好了,并且画得非常像真龙。大家听说后,都去观看,发出阵阵赞叹声。可是,当人们走近一看,却发现每条龙都没有眼睛。张僧繇解释说:“如果我给龙加上眼睛,它们就会飞走的!”大家都不信,坚持要他加上眼睛。张僧繇没有办法,只好给两条龙加上了眼睛。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两条龙腾地一声飞上了天!
画龙点睛的寓意:画龙点睛是说,只要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就能解决问题。
画龙点睛造句:这篇文章的结尾写得非常好,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
鹤立鸡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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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绍是魏晋之际“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儿子,他体态魁伟,聪明英俊,在同伴中非常突出。晋惠帝时,嵇绍官为侍中。当时皇族争权夺利。互相攻杀,史称为“八王之乱”,嵇绍对皇帝始终非常忠诚。有一次都城发生变乱,形势严峻,嵇绍奋不顾身奔进官去。守卫宫门的侍卫张弓搭箭,准备射他。
第123章 分歧
举一反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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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至圣先师\”孔子对他的学生说:\”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意思是说,我举出一个墙角,你们应该要能灵活的推想到另外三个墙角,如果不能的话,我也不会再教你们了。
后来,大家就把孔子说的这段话变成了“举一反三”这句成语,意思是说,学一件东西,可以灵活的思考,运用到其他相类似的东西上!
九牛一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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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刘彻)听说李陵带着部队深入到匈奴的国境,士气旺盛,心里很高与。这时,许多大臣都凑趣地祝贺皇帝英明,善于用人。后来李陵战败投降,武帝非常生气,原来祝贺的大臣也就反过来责骂李陵无用和不忠。这时司马迁站在旁边一声不响,武帝便问他对此事的意见,司马迁爽直地说李陵只有五千步兵,却被匈奴八万骑兵围住,但还是连打了十几天仗,杀伤了一万多敌人,实算是一位了不起的将军了。最后因粮尽箭完,归路又被截断,才停止战斗,李陵不是真投降,而是在伺机报国。他的功劳还是可以补他的失败之罪的。武帝听他为李陵辩护,又讽刺皇上近亲李广利从正面进攻匈奴的庸儒无功,怒将司马迁下在狱里。次年,又误传李陵为匈奴练兵,武帝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把李陵的母亲和妻子杀了。廷尉杜周为了迎合皇帝,诬陷司马迁有诬陷皇帝之罪,竟把司马迁施予最残酷、最耻辱的“腐刑”。司马迁受到了这种摧残,痛苦之余,就想自杀;但转念一想,像他这样地位低微的人死去,在许多大富大贵的人的眼中,不过像“九毛亡一毛”,不但得不到同情,且更会惹人耻笑。于是决心忍受耻辱,用自己的生命和时间来艰苦地、顽强地完成伟大的“史记”的写作。古人所谓有大勇的人才有大智,司马迁便是这样的人。他知道在他所处的年代里,死一个像他那样没地位、没名望的人,比死条狗还不如,因此他勇敢地活下去,终于完成了那部空前伟大的历史的著作――“史记”。司马迁把他这种思想转娈的情况告诉也的好友任少卿,后来的人便是根据他信中所说的“九牛亡一毛”一句话,引伸成“九牛一毛”这句成语,用来譬喻某种东西或某种人材仅是极多数里面的一部份,好像九条牛身上的一根毛一样。
井底之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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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废井里住着一只青蛙。有一天,青蛙在井边碰上了一只从海里来的大龟。青蛙就对海龟夸口说:“你看,我住在这里多快乐!有时高兴了,就在井栏边跳跃一阵;疲倦了,就回到井里,睡在砖洞边一回。或者只留出头和嘴巴,安安静静地把全身泡在水里:或者在软绵绵的泥浆里散一回步,也很舒适。看看那些虾和蝌虾,谁也此不上我。[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而且,我是这个井里的主人,在这井里极自由自在,你为什么不常到井里来游赏呢!”那海龟听了青蛙的话,倒真想进去看看。但它的左脚还没有整个伸进去,右脚就已经绊住了。它连忙后退了两步,把大海的情形告诉青蛙说:“你看过海吗?海的广大,哪止千里;海的深度,哪只千来丈。古时候,十年有九年大水,海里的水,并不涨了多少;后来,八年里有七年大早,海里的水,也不见得浅了多少。可见大海是不受旱涝影响的。住在那样的大海里,才是真的快乐呢!”井蛙听了海龟的一番话,吃惊地呆在那里,再没有话可说了。
精卫填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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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朝以前,国家还没有形成,那时候的帝王,远不如后来帝王那么阔气,享有许多特权;而是纯粹的人民公仆,只有尽义务的份儿。帝王的子女也没有什么太子,公主之类的特殊称呼,身份也尊贵不起来,和老百姓的子女一样。来自成语大全
炎帝有个女儿,名叫精卫,性格开朗活泼,喜欢打抱不平。一天,她走出小村,找小朋友玩耍,看到一个大孩子把小孩子当马骑。小孩都累爬下了,大孩子还不肯罢休。
精卫走过去,指着大孩子的脑门怒斥道:“你这个人太不知羞耻,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有力气,去打虎打熊,人们会说你是英雄。”
大孩子见精卫是个小姑娘,生得单薄文弱,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他从小孩背上跳下来,走到精卫面前说:“我是海龙王的儿子,你是什么人?竟敢来管我!”
精卫说:“龙王的儿子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是炎帝的女儿呢,以后你少到陆地上撒野,小心我把你挂到树上晒干。”龙王的儿子说:“我先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往后少管小爷的闲事。”说着动手就打。精卫从小跟着父亲上山打猎,手脚十分灵活,力气也不小,见对方蛮横无礼,并不示弱,闪身躲开对方的拳头,飞起一腿,将龙王的儿子踢个嘴啃泥。龙王的儿子站起来,不肯服输,挥拳又打,被精卫当胸一拳,打个昂面朝天。龙王的儿子见打不过精卫,只好灰溜溜地返回大海。过些天,精卫到海中游泳,正玩得十分开心,刚巧让龙王的儿子发现了。他游过来,对精卫说:哪天在陆地上让你捡了便宜,今天你跑到我家门前,赶快认个错,不然我兴风作浪淹死你。”精卫倔强地说:“我没错,认什么错。”龙王的儿子见精卫倔强,根本没有服输的意思,立即搅动海水,掀起狂风恶浪,精卫来不及挣扎,就被淹死了。精卫死后,变成一只红爪白嘴的小鸟,立志要把大海填平。她用嘴衔来石头与树枝投向大海,并发出“精卫,精卫”的叫声,像是在激励自己。她年年月月,永不停歇。
江郎才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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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南史?江淹传》
尝宿守冶亭,梦一丈夫,自称郭璞谓淹曰:“吾有笔在卿处多年。可以见还。”淹乃探怀中,得玉色彩笔以授之;尔后为诗,绝无美句,时人谓之才尽。
释义“江郎”,指南朝文学家江淹,年轻时很有才气,到晚年文思渐渐衰退。“尽”,完,没了。江郎的文才没了。比喻才思减退。
故事江淹,字文通,他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一个鼎鼎有名的文学家,他的诗和文章在当时获得极高的评价。可是,当他年纪渐渐大了以后,他的文章不但没有以前写得好了,而且退步不少。他的诗写出来平淡无奇;而且提笔吟哦好久,依旧写不出一个字来,偶尔灵感来了;诗写出来了,但文句枯涩,内容平淡得一无可取。于是就有人传说,有一次江淹乘船停在禅灵寺的河边,梦见一个自称叫张景阳的人;向他讨还一匹绸缎,他就从怀中拘出几尺绸缎还他。因此,他的文章以后便不精采了。又有人传说;有一次江淹在冶亭中睡午觉;梦见一个自称郭璞的人,走到他的身边,向他索笔,对他说:“文通兄,我有一支笔在你那儿已经很久了,现在应该可以还给我了吧!”江淹听了,就顺手从怀里取出一支五色笔来还他。据说从此以后,江淹就文思枯竭,再也写不出什么好的文章了。
鸡鸣狗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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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候,齐国的孟尝君喜欢招纳各种人做门客,号称宾客三千。他对宾客是来者不拒,有才能的让他们各尽其能,没有才能的也提供食宿。
有一次,孟尝君率领众宾客出使秦国。秦昭王将他留下,想让他当相国。孟尝君不敢得罪秦昭王,只好留下来。不久,大臣们劝秦王说:“留下孟尝君对秦国是不利的,他出身王族,在齐国有封地,有家人,怎么会真心为秦国办事呢?”秦昭王觉得有理,便改变了主意,把孟尝君和他的手下人软禁起来,只等找个借口杀掉。
泰昭王有个最受宠爱的妃子,只要妃子说一,昭王绝不说二。孟尝君派人去求她救助。妃子答应了,条件是拿齐国那一件天下无双的狐白裘(用白色狐腋的皮毛做成的皮衣)做报酬。这可叫孟尝君作难了,因为刚到秦国,他便把这件狐白裘献给了秦昭王。就在这时候,有一个门说:“我能把狐白裘找来!”说完就走了。
原来这个门客最善于钻狗洞偷东西。他先摸清情况,知道昭王特别喜爱那件狐裘,一时舍不得穿,放在宫中的精品贮藏室里。他便借着月光,逃过巡逻人的眼睛,轻易地钻进贮藏室把狐裘偷出来。妃子见到狐白裘高兴极了,想方设法说服秦昭王放弃了杀孟尝君的念头,并准备过两天为他饯行,送他回齐国。
孟尝君可不敢再等过两天,立即率领手下人连夜偷偷骑马向东快奔。到了函谷关(在现在河南省灵宝县,当时是秦国的东大门)正是半夜。按秦国法规,函谷关每天鸡叫才开门,半夜时候,鸡可怎么能叫呢?大家正犯愁时,只听见几声“喔,喔,喔”的雄鸡啼鸣,接着,城关外的雄鸡都打鸣了。原来,孟尝君的另一个门客会学鸡叫,而鸡是只要听到第一声啼叫就立刻会跟着叫起来的。怎么还没睡蹭实鸡就叫了呢?守关的士兵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只得起来打开关门,放他们出去。
天亮了,秦昭王得知孟尝君一行已经逃走,立刻派出人马追赶。追到函谷关,人家已经出关多时了。
孟尝君靠着鸡鸣狗盗之士逃回了齐国。
惊弓之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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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有个杰出的弓箭手,叫做更赢。他的射箭本领在当时可称是举世无双。有一天,他和魏王并肩站着,天空中忽然飞过一群鸿雁。更赢很自信的对魏王说:“我可以用弓声就把飞鸟给打下来。”魏王很怀疑。正在那是,一只孤雁很低很慢的飞过。鸣声凄惨。更赢见了,就张着弓,扣着弦,砰的一声,直入云宵。那孤雁果然应声落地。魏王惊叹之余,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赢解释说:“那孤雁飞得低且慢,因为它已经受过伤;它鸣叫的声音悲而哀,因为它离了群。身伤心碎,使它心跳加速,两翼无力,体重失去平衡,正如人们吃饭时,突然听见雷声,筷子落地的情况一样自然而平常。”
后人根据上面的故事,做成了“惊弓之鸟”这个成语,形容先前多次受过惊吓的人,忽然遇到同样可怕的事物,就吓得魂飞魄散,惊惶失措,不知如何去应付新的环境。
鸡口牛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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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的时候,秦国想要统一整个天下,就常常去攻打吞并别的小国。
其中有一个小国家叫韩国,韩王很害怕秦国会来攻打他们,就想要把一块土地送给秦国,向秦国称臣,这件事被楚国的国王楚王知道了,就派了一个叫做苏秦的人去劝韩王千万不可以这么做!苏秦到了韩国,就对韩王说:“大王,你们国家虽然小,但是资源丰富、武器也很精良,还有那么多的勇士,为什么要送地给秦国,当秦国的附属国呢?”韩王犹豫地说:“秦国那么强大,我们送一块地给他,让他们高兴一下,就不会来打我们了啊!”苏秦摇着头说:“您现在送一块地给秦国,以后,他会再跟你要其它的土地,你有多少土地可以送呀?等你送不出来的时候,秦国一样会来打你们的!”韩王:“可是…”苏秦:“别可是了,有句俗话说:『宁可*口,不愿作牛后。』,鸡的嘴巴虽然很小,但是可以吃东西,牛的屁股虽然很大,一点东西也不能吃,只能大便!您现在连抵抗都没有,就把国家的土地送给秦国,让自己去向秦国称臣,这不是和牛屁股一样吗?”
韩王听了苏秦的话后,觉得很有道理:“你说的对!我情愿作韩国这个小国家的国王,也不要去做秦国这个大国家的臣子!我不送地给秦国了!”
第124章 大白兔奶糖
鸡口牛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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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的时候,秦国想要统一整个天下,就常常去攻打吞并别的小国。(.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其中有一个小国家叫韩国,韩王很害怕秦国会来攻打他们,就想要把一块土地送给秦国,向秦国称臣,这件事被楚国的国王楚王知道了,就派了一个叫做苏秦的人去劝韩王千万不可以这么做!苏秦到了韩国,就对韩王说:“大王,你们国家虽然小,但是资源丰富、武器也很精良,还有那么多的勇士,为什么要送地给秦国,当秦国的附属国呢?”韩王犹豫地说:“秦国那么强大,我们送一块地给他,让他们高兴一下,就不会来打我们了啊!”苏秦摇着头说:“您现在送一块地给秦国,以后,他会再跟你要其它的土地,你有多少土地可以送呀?等你送不出来的时候,秦国一样会来打你们的!”韩王:“可是…”苏秦:“别可是了,有句俗话说:『宁可*口,不愿作牛后。』,鸡的嘴巴虽然很小,但是可以吃东西,牛的屁股虽然很大,一点东西也不能吃,只能大便!您现在连抵抗都没有,就把国家的土地送给秦国,让自己去向秦国称臣,这不是和牛屁股一样吗?”
韩王听了苏秦的话后,觉得很有道理:“你说的对!我情愿作韩国这个小国家的国王,也不要去做秦国这个大国家的臣子!我不送地给秦国了!”
开卷有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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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宋?王辟之《绳水燕谈录?文儒》太宗日阅《御贤》三卷,因事有阀,暇日追补之,尝曰:“开卷有益,朕不以为劳也”。来自成语大全
释义“开卷”就是翻开书,表示读书。比喻读书有好处。
故事宋大祖赵匡胤建立宋王朝的时候,各地还存在着一些割据政权。统一全国的任务,直到他的弟弟赵光义当皇帝后,才完成。赵光义即位后改名赵光灵,史称宋太宗。宋太宗统一全国后,立志宏扬传统文化,下令整理各种古籍。同时,又重视各种古代文化资料的收集。在太平兴国年间(976―983年)。下令编纂《太平广记》、《太平御览》和《文苑英华》三大类书,从而为保存和发扬我国的文化遗产,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太平御览》中引用的古书,十之七八现在已经无法看到了。所以,又可以说它是北宋前文化知识的总汇。[.超多好看小说]这部书原名《太平编览》。编成后,宋大宗对它非常重视,规定自己每天看三卷,一年后全部看完;因而改名为《太平御览》,意思是太平兴国年间皇帝亲自阅读的书。宋太宗的政事非常繁忙,经常因处理其他事情而未能按计划阅读这部书,于是就在空暇的日子补读。侍臣怕他读得时间太久,影响身体健康,太宗说:“只要翻开书卷阅读,就会有收益,所以我不觉得疲劳。”
口蜜腹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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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资治通鉴?唐纪?玄宗天空元年》李林甫为相,尤忌文学之士,或阳与之善,啖以甘言而阴陷之。世谓李林甫“口有蜜,腹有剑。”
释义:比喻口头上说话好听,像蜜一样甜,肚子里却怀着暗害人的阴谋。
故事:李林甫,唐玄宗时官居“兵部尚书”兼“中书令”这是宰相的职位。
此人若论才艺倒也不错,能书善画。但若论品德,那是坏透了。他忌才害人,凡才能比他强、声望比他高、权势地位和他差不多的人,他都不择手段地排斥打击。对唐玄宗,他有一套馅媚奉承的本领。他竭力迁就玄宗,并且采用种种手法,讨好玄宗宠信的嫔妃以及心腹太监,取得他们的欢心和支持,以便保住自己的地位。李林甫和人接触时,外貌上总是露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嘴里尽说些动听的“善意”话,但实际上,他的性格非常明险狡猾,常常暗中害人。例如有一次,他装做诚恳的样子对同僚李适之说:“华山出产大量黄金,如果能够开采出来,就可大大增加国家的财富。可惜皇上还不知道。李适之以为这是真话,连忙跑去建议玄宗快点开采,玄宗一听很高兴,立刻把李林甫找来商议,李林甫却说:“这件事我早知道了,华山是帝王‘风水’集中的地方,怎么可以随便开采呢?别人劝您开采,恐怕是不怀好意;我几次想把这件事告诉您,只是不敢开口。”玄宗被他这番话所打动,认为他真是一位忠君爱国的臣子,反而对适之大不满意,逐渐将他疏远了。就这样,李林甫凭借这套特殊“本领”,他一直做了十九年宰相。后来,司马光在编《资治通鉴》时评价李林甫,指出他是个口蜜腹剑的人,这是很符合实际的。
口若悬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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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晋书?郭象传》王衍云:“听象语,如悬河泻水,注而不竭。”
释义:“悬河”,瀑布。讲起话来像瀑布一样滔滔不绝。形容能言善辩,也比喻十分健谈。
故事:晋朝时,有一位大学问家,名叫郭象,字子玄。
他在年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很有才学的人。尤其是他对于日常生活中所接触的一些现象,都能留心观察,然后再冷静地去思考其中的道理。因此,他的知识十分渊博,对于事情也常常能有独到的见解。后来,他又潜心研究老子和庄子的学说,并且对他们的学说有深刻的理解。过了些年,朝廷一再派人来请他。他实在推辞不掉,只得答应了,到朝中做了黄门待郎。到了京城,由于他的知识很丰富,所以无论对什么事情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再加上他的口才很好,又非常喜欢发表自己的见解,因此每当人们听他谈论时,都觉得津津有味。当时有一位太尉王衍,十分欣赏郭象的口才,他常常在别人面前赞扬郭象说:“听郭象说话,就好象一条倒悬起来的河流,滔滔不绝地往下灌注,永远没有枯竭的时候。”郭象的辩才,由此可知。而后人就以“口若悬河”来形容人善于说话,一旦说起话来就橡倒悬的河水、滔滔不绝,永远没有停止的时候。
开诚布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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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诚布公”这则成语的意思是人们把“开诚心,布公道”简为成语“开诚布公”,用来比喻诚意待人,坦白无私。
这个成语来源于《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评》,诸葛亮之相国也......开诚心,布公道。
三国时,蜀汉的丞相诸葛亮极得皇帝刘备的信用。刘备临终前,曾将自己的儿子刘禅托付给他,请他帮助刘禅治理天下,并且诚恳地表示,你能辅佐他就辅佐他,如果他不好好听你话,干出危害国家的事来,你就取而代之。刘备死后,诸葛亮尽全力帮助平庸的后主刘禅治理国家。有人劝他进爵称王,他严词拒绝,并认为自已受先帝委托,已经担任了这么高的官职;如今讨伐曹魏没见什么成效,却要加官进爵,这样做是不义的。诸葛亮待人处事公正合理,不徇私情。马谡(su)是他非常看重的一位将军,在攻打曹魏时当前锋。因为违反节制,失守街亭,诸葛亮严守军令状规定,忍痛杀了他。马谡临刑前上书诸葛亮,说自己虽然死去,在九泉之下也没有怨恨。诸葛亮自已也为失守街亭等承担责任,请求后主批准他由丞相降为右将军。他还特地下令,要下属批评他的缺点和错误。这在当时是罕见的。公元234年,诸葛亮病死于军中。他一生清贫,并无什么产业留给后代。
刻舟求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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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吕氏春秋?察今》
原文:
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
译文:
有个楚国人乘船渡江,一不小心,把佩带的剑掉进了江里。他急忙在船沿上刻上一个记号,说:”我的剑就是从这儿掉下去的。”船靠岸后,这个人顺着船沿上刻的记号下水去找剑,但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船已经走了很远,而剑还在原来的地方。用刻舟求剑的办法来找剑,不是很胡涂吗?
脍炙人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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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成语是从《孟子尽心下》记载的一段故事中引申出来的:“脍炙,所同也;羊枣,所独也。”
春秋时的曾参是个孝子。他的父亲曾晰喜欢吃羊枣(一种野生小柿子,俗名牛奶柿)。曾晰死后,曾参竟不忍心再吃羊枣。此事被儒家传为美谈。
有一次,孟子的学生公孙丑就这件事向孟子提问:“脍炙(精美的肉食)和羊枣哪样东西好吃?”孟子说:“当然是脍炙好吃。”公孙丑说:“那么曾参父子一定都爱吃脍炙了,可为什么父亲死后,曾参只戒羊枣,不戒脍炙呢?”
孟子回答说:“脍炙,是大家都爱吃的;羊枣却是曾晰的特殊嗜好,所以他死后,曾参会继续吃脍炙而不吃羊枣。”
根据以上记载,后人引申出“脍炙人口”这句成语,比喻人人赞美和传诵(多指诗文)。
开天辟地的故事
神话中传说,世上最早时,天地浑然一体。世界像个鸡蛋,天地的开创人盘古就在蛋里。
颂扬开创伟大事业,称“开天辟地”。
第125章 小天使加油
这是防盗!可不看!
老马识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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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韩非子。说林上》
管仲、隰(xi)朋从桓公伐孤竹,春往冬返,迷惑失道。管仲曰:“老马之智可用也。”乃放老马而随之,遂得道。
释义“途”路。老马认识道路。比喻有经验的人熟悉情况,能在某个方面起指引的作用。
故事公元前663年,齐桓公应燕国的要求,出兵攻打入侵燕国的山戎,相国管仲和大夫隰朋随同前往。齐军是春天出征的,到凯旋而归时已是冬天,草木变了样。大军在崇山峻岭的一个山谷里转来转去,最后迷了路,再也找不到归路;虽然派出多批探子去探路,但仍然弄不清楚该从哪里走出山谷。时间一长,军队的给养发生困难。情况非常危急,再不找到出路,大军就会困死在这里。管仲思索了好久,有了一个设想的才华,为他成为杰出的文学家奠定了基础。这以后他又计划以三国时魏、蜀、吴首都的风土、人情、物产为内容,撰写《三都赋》。为了在内容、结构、语言诸方面都达到一定水平,他潜心研究,精心撰写,废寝忘食,用了整整十年,文学巨著《三都赋》终于写成了。
《三都赋》受到谅也评,人们把它和汉代文学杰作《两都赋》相比。由于当时还没有发明印刷术,喜爱《三都赋》的人只能争相抄阅,因为抄写的人太多,京城洛阳的纸张供不应求,一时间全城纸价大幅度上升。
故事出自《晋书·文苑·左思传》。成语“洛阳纸贵”,称颂杰出的作品风行一进。
老生常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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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三国志·魏志·管辂传》
此者生常谭(谈)。
释义老书生常讲的话,没有新的意思。(.无弹窗广告)比喻听惯听厌的话。
故事三国时候,有个名叫管辂的人,从小勤奋好学、才思敏捷,光其喜爱天文。十五岁时,已熟读《周易》,通晓占卜术,渐渐有了小名气。日子一久,传到吏部尚书何晏、侍中尚书邓飓耳里。这天,正好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这两个大官吃饱喝足后,闹着无聊,便派人把管辂召来替他们占卜。管辂早就听说这两人是曹操侄孙曹爽的心腹,倚仗权势,胡作非为,名声很不好。他考虑了一会几,想趁这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们一顿,灭灭他们的威风。何虽一见管辂,就大声嚷道:”听说你的占卜很灵验,快替我算一卦,看我能不能再有机会升官发财。另外,这几天晚上我还梦见苍蝇总是叮在鼻子上,这是什么预兆”管辂想了一想,说:“从前周公忠厚正直,辅助周成王建国立业,国泰民安;现在你的职位比周公还高,可感恩你的人很少,惧伯你的人却很多,这恐怕不是好预兆。你的梦按照卜术来测,也是个凶相阿!”管辂接着又说:“要想逢凶化吉,消灾避难,只有多效仿周公等大圣贤们,发善心,行善事。”邓飓一旁听了,很不以为然,连连摇头说:“这都是些老生常谈,没什么意思。”何宴脸上铁青,一语不发。管辂见了,哈哈一笑:“虽说是老生常谈的话,却不能加以轻视啊!”不久,新年到了,传来消息说何宴、邓辂与曹爽一起因谋反而遭诛杀。管辂知道后,连声说:“老生常谈的话,他们却置之不理,所以难怪有如此下场啊!”
论功行赏的故事
[人气:5745]
出处《史记·萧相国世家》
释义“论功行赏”又“论功行封”表示评按功劳的大小,给予封赏。
汉五年,既灭项羽,定天下。论功行封。
故事刘邦消灭项羽后,平定天下,当上了皇帝,史称汉高祖。接着,要对功臣们评定功绩的大小,给予封赏。刘邦认为,萧何的功劳最大,要封他为赞侯,给予的封户也最多。群臣们对此不满,都说:“平阳侯曹参身受七十处创伤,攻城夺地,功劳最多,应该排在第一位。”这时,关内侯鄂千秋把刘邦要讲而未讲的话讲了出来:“众位大臣的主张是不对时。曹参虽然有转战各处、夺取地盘的功劳,但这是一时的事情。大王与楚军相持五年,常常失掉军队,只身逃走也有好几次。然而,萧何常派遣军队补充前线。这些都不是大王下令让他做的。汉军与楚军在荥阳时对垒数年,军中没有口粮,萧何又用车船运来粮食。如今即使没有上百个曹参,对汉室也不会有损失,怎么能让一时的功劳凌驾在万世的功勋之上呢应该是萧何排在第一位,曹参居第二位。”刘邦肯定了鄂千秋的话,于是确定萧何为第一位,特许地带剑穿鞋上殿,上朝时可以不按礼仪小步快走。
滥竽充数的故事
[人气:11919]
战国时候,齐国有位国君叫齐宣王。他喜爱音乐,特别喜欢听竽乐合奏。吹竽的乐队越大,他听得越起劲儿。
有个南郭先生,既没有学问,又不会劳动,专靠吹牛拍马混饭吃。听到齐宣王要组织大乐队的消息,就托人向齐宣王介绍,说是吹竽的高手。齐宣王很,请他加入了竽乐队。合奏的时候,他坐在三百人组成的乐队里,腮帮子一鼓一瘪,上半身前俯后仰,好象吹得十分卖力,其实,他的竽一点声儿也没出。但是,每天他都和其他乐师一样,拿高薪,吃美餐,一混就是好几年。
后来,齐宣王死了。齐湣(min)王当了国君。这个齐湣王也喜欢听音乐,但是,不爱听合奏。他让乐师挨个儿独奏给他听。这一来,南郭先生混不下去了,就悄悄地卷起铺盖溜了。
【提示】
南郭先生是一个混饭吃的典型。他不学习,不劳动,靠欺骗过日子。这样的人虽然也能蒙混一时,但迟早终要露出马脚。人应该用诚实的劳动(包括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为社会作出贡献。人的能力有大有小,但只要是尽了努力,就会受到社会的尊敬。如果象南郭先生那样,就会成为大家耻笑的对象。
论功行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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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史记·萧相国世家》
释义“论功行赏”又“论功行封”表示评按功劳的大小,给予封赏。
汉五年,既灭项羽,定天下。论功行封。
故事刘邦消灭项羽后,平定天下,当上了皇帝,史称汉高祖。接着,要对功臣们评定功绩的大小,给予封赏。刘邦认为,萧何的功劳最大,要封他为赞侯,给予的封户也最多。群臣们对此不满,都说:“平阳侯曹参身受七十处创伤,攻城夺地,功劳最多,应该排在第一位。”这时,关内侯鄂千秋把刘邦要讲而未讲的话讲了出来:“众位大臣的主张是不对时。曹参虽然有转战各处、夺取地盘的功劳,但这是一时的事情。大王与楚军相持五年,常常失掉军队,只身逃走也有好几次。然而,萧何常派遣军队补充前线。这些都不是大王下令让他做的。汉军与楚军在荥阳时对垒数年,军中没有口粮,萧何又用车船运来粮食。如今即使没有上百个曹参,对汉室也不会有损失,怎么能让一时的功劳凌驾在万世的功勋之上呢应该是萧何排在第一位,曹参居第二位。”刘邦肯定了鄂千秋的话,于是确定萧何为第一位,特许地带剑穿鞋上殿,上朝时可以不按礼仪小步快走。
滥竽充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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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候,齐国有位国君叫齐宣王。他喜爱音乐,特别喜欢听竽乐合奏。吹竽的乐队越大,他听得越起劲儿。
有个南郭先生,既没有学问,又不会劳动,专靠吹牛拍马混饭吃。听到齐宣王要组织大乐队的消息,就托人向齐宣王介绍,说是吹竽的高手。齐宣王很,请他加入了竽乐队。合奏的时候,他坐在三百人组成的乐队里,腮帮子一鼓一瘪,上半身前俯后仰,好象吹得十分卖力,其实,他的竽一点声儿也没出。但是,每天他都和其他乐师一样,拿高薪,吃美餐,一混就是好几年。
后来,齐宣王死了。齐湣(min)王当了国君。这个齐湣王也喜欢听音乐,但是,不爱听合奏。他让乐师挨个儿独奏给他听。这一来,南郭先生混不下去了,就悄悄地卷起铺盖溜了。
【提示】
南郭先生是一个混饭吃的典型。他不学习,不劳动,靠欺骗过日子。这样的人虽然也能蒙混一时,但迟早终要露出马脚。人应该用诚实的劳动(包括体力劳动和脑力劳动)为社会作出贡献。人的能力有大有小,但只要是尽了努力,就会受到社会的尊敬。如果象南郭先生那样,就会成为大家耻笑的对象。
名落孙山的故事
[人气:14418]
在我国宋朝的时候,有一个名叫孙山的才子,他为人不但幽默,而且很善于说笑话,所以附近的人就给他取了一个“滑稽才子”的绰号。有一次,他和一个同乡的儿子一同到京城,去参加举人的考试。放榜的时候,孙山的名字虽然被列在榜文的倒数第一名,但能然是榜上有名,而那位和他一起去的那位同乡的儿子,却没有考上。不久,孙山先回到家里,同乡便来问他儿子有没有考取。森山既不好意思直说,又不便隐瞒,于是,就随口念出两句不成诗的诗句来:“解元尽处是孙山,贤郎更在孙山外。”解元,就是我国科举制度所规定的举人第一名。而孙山在诗里所谓的“解元”,乃是泛指一般考取的举人。他这首诗全部的意思是说:“举人榜上的最后一名是我孙山,而令郎的名字却还在我孙山的后面。”从此,人们便根据这个故事,把投考学校或参加各种考试,没有被录取,叫做“名落孙山”。
门庭若市的故事
[人气:11721]
出处:《战国策·齐策》齐王乃下令:“群臣吏民,能而刺寡人之过者,受上赏;上书谏寡人者,受中赏;能谤讥子市朝,闯寡人之开者,受下赏。”令初下,群臣进豫,门庭若市。
释义:门口和庭院里热闹得集市一样。形容来的人多。
故事:战国时,齐国的相国邹忌,身材高大容貌端庄。他为劝说齐威王放开言路,鼓励群臣进谏,就给齐威王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第126章 回程
马首是瞻的故事
[人气:9836]
出处:《左传·襄公十四年》荀偃令曰:“鸡鸣而驾,基井夷灶,唯余马首是瞻。(.)
释义:“瞻”是看的意思。这则成语的本意是,作战是士兵看着主将的马头决定行动的方向。现在用来比喻服从指挥或者乐于追随。
故事:战国时,晋淖公联合了十二个诸侯国攻伐秦国,指挥联军的是晋国的大将荀偃。
苟偃原以为十二国联军攻秦。秦军一定会惊慌失措。不料景公已经得知联军心不齐,士气不振,所以毫不胆怯,并不想求和。苟偃没有办法,只得准备打仗,他向全军将领发布命令说:“明天早晨。鸡一叫就开始驾马套车出发。各军都要填平水井,拆掉炉灶。作战的时候,全军将土都要看我的马头来定行动的方向。我奔向那里,大家就跟着奔向那里。”想不到苟偃的下军将领认为,苟偃这佯指令,大专横了,反感他说:“晋国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为什么要听他的?好,他马头向西,我偏要向东。”将领的副手说:“他是我们的头,我听他的。”于是也率领自己的队伍朝东而去:这样一来,全军顿时混乱起来。苟偃失去了下军,仰天叹道:“既然下的命令不能执行,就不会有取胜的希望,一交战肯定让秦军得到好处。”他只好下令将全军撤回去。
盲人摸象的故事
[人气:14958]
成语:盲人摸象
拼音:xiàng
出处
《大般涅槃经》三二:“其触牙者即言象形如芦菔根,其触耳者言象如箕,其触头者言象如石,其触鼻者言象如杵,其触脚者言象如木臼,其触脊者言象如床,其触腹者言象如甕,其触尾者言象如绳。”
解释
比喻对事物只凭片面的了解或局部的经验,就乱加猜测,想做出全面的判断。
典故
据古代印度佛经中讲,古时印度有一个小国,国王名叫镜面王。他信奉释迦牟尼的佛教,每天都拜佛诵经,十分虔诚。可是,国内当时流行着很多神教巫道,多数臣民被它们的说教所迷惑,人心混乱,是非不明,很不利于国家的治理。镜面王很想让其臣民们都归依佛教,于是就想出了一个主意:用盲人摸象的现身说法教育诱导他们。(.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镜面王吩咐侍臣说:“你找一些完全失明的盲人到王城来。”使者很快就凑集了一群盲人,带领他们来到王宫。使者走进宫殿向镜面王禀报说:“大王,您吩咐找的盲人现已带到殿前。”镜面王说:“你明天一早带领盲人们到象苑去,让他们每人只能触摸大象身体的一个部位,然后马上带他们来王宫前广场。”
第二天上午,镜面王召集所有的大臣和数万平民聚集在王宫前的广场上,沸沸扬扬的人们交头接耳,谁也不知道国王将要宣布什么重大的事情。不一会,使者领着盲人们来到了镜面王的高座前,广场上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镜面王向盲人们问道:“你们都摸到大象了吗?”盲人们齐声回答说:“我摸到大象了!”镜面王又说:“你们每个人都讲述一下大象是什么模样的!”摸到大象腿的盲人首先站出来说:“禀告圣明的国君,大象就像一只盛漆的大圆桶。”摸到大象尾巴的盲人说:“大王,大象应该像一把扫帚。”摸到大象腹部的盲人说:“大王,大象确实像大鼓。”随后,摸到大象头部的说大象像大勺子,摸到大象牙的说大象像牛角,摸到大象尾巴后部的说大象像棍杖,摸到大象耳朵的则说大象犹如簸箕。最后,摸到大象鼻子的盲人说:“圣明的大王,大象实在像一根粗绳索。”一群盲人分成了几伙,吵吵嚷嚷,争论不休,都说自己正确而别人说的不对。他们又纷纷到镜面王前争辩说:“大王!大象的模样确实像我说的那样!”这时,在场的臣民见此都大笑不止,镜面王也意味深长地看着众人笑了起来。
莫须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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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的岳飞是我国历史上著名的将领。他幼年时期就胸怀大志,后来成为宋朝有名的大将。宋高宗时期,金兀术(zhu)入侵,岳飞用少数兵力,击败了金兵之后,决定渡过黄河继续向前追击,他慷慨激昂地对将士们说:“直捣黄龙府,与大家喝个痛快!”
金兀术看到形势对金国相当不利,就秘密写信给宋朝的奸臣秦桧(hui),要他设法害死岳飞。于是,秦桧就利用宰相的职权,一连下了十二道金牌,命令岳飞撤兵回朝。岳飞没有办法,只好放弃收复失地的计划,回到京城临安(今浙江杭州)。秦桧为了达到杀害岳飞的目的,竟然无中生有地诬陷岳飞阴谋造反,把岳飞和他的儿子岳云关进了监狱。
这时,大将韩世忠心里很不平,跑去当面质问秦桧:“你说岳飞父子造反,有什么证据吗?”秦桧拿不出任何证据来,只好无耻地回答:“这件事莫须有吧。”用今天的话说就是恐怕有、也许有的意思。韩世忠指着他的鼻子十分气愤地说:“‘莫须有’三个字怎么能让天下人服气呢!”
在秦桧的诬陷之下,岳飞被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而遭到杀害,死的时候只有三十九岁。
后来人们用“莫须有”作为成语,指无中生有,形容故意捏造罪名来陷害他人。
孟母三迁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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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母三迁故事
【注音】mèngmusānqiān
【故事】
孟子是战国时期的大思想家。孟子从小丧父,全靠母亲倪氏一人日夜纺纱织布,挑起生活重担。倪氏是个勤劳而有见识的妇女,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读书上进,早日成才。
一次,孟母看到孟轲在跟邻居家的小孩儿打架,孟母觉得这里的环境不好,于是搬家了。
又一天,孟母看见邻居铁匠家里支着个大炉子,几个满身油污的铁匠师傅在打铁。孟轲呢,正在院子的角落里,用砖块做铁砧,用木棍做铁锤,模仿着铁匠师傅的动作,玩得正起劲呢!孟母一想,这里环境还是不好,于是又搬了家。
这次她把家搬到了荒郊野外。一天,孟子看到一溜穿着孝服的送葬队伍,哭哭啼啼地抬着棺材来到坟地,几个精壮小伙子用锄头挖出墓穴,把棺材埋了。他觉得挺好玩,就模仿着他们的动作,也用树枝挖开地面,认认真真地把一根小树枝当作死人埋了下去。直到孟母找来,才把他拉回了家。
孟母第三次搬家了。这次的家隔壁是一所学堂,有个胡子花白的老师教着一群大大小小的学生。老师每天摇头晃脑地领着学生念书,那拖腔拖调的声音就像唱歌,调皮的孟轲也跟着摇头晃脑地念了起来。孟母以为儿子喜欢念书了,高兴得很,就把孟轲送去上学。
可是有一天,孟轲逃学了。孟母知道后伤透了心。等孟轲玩够了回来,孟母把他叫到身边,说:“你贪玩逃学不读书,就像剪断了的布一样,织不成布;织不成布,就没有衣服穿;不好好读书,你就永远成不了人才。”说着,抄起剪刀,“哗”的一声,把织机上将要织好的布全剪断了。
孟轲吓得愣住了。这一次,孟轲心里真正受到了震动。他认真地思考了很久,终于明白了道理,从此专心读起书来。由于他天资聪明,后来又专门跟孔子的孙子子思学习,终于成了儒家学说的主要代表人物。
【出处】孟子生有淑质,幼被慈母三迁之教。汉·赵歧《孟子题词》
【解释】孟轲的母亲为选择良好的环境教育孩子,三次迁居。形容家长教子有方。
【用法】作宾语、定语;指为了孩子的教育
【相近词】三迁之教
【成语示列】他背熟的的班姬《四诫》从头学,不要得孟母三迁把气淘。明·汤显祖《牡丹亭》第二十出
【成语造句】
◎孟母三迁"的故事就是说明环境对儿童心理、行为的影响。
毛遂自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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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遂自荐的典故
《史记·平原君列传》记载:
赵王使平原君求救于楚,平原君约其门下食客文武备具者二十人与之俱,得十九人,余无可取者。毛遂自荐于平原君。平原君曰:“夫贤士之处世也,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今先生处胜之门下三年于此矣,左右未有所称颂,胜未有所闻,是先生无所有也。先生不能,先生留!”毛遂曰:“臣乃今日请处囊中耳!使遂蚤得处囊中,乃脱颖而出,非特其末见而已。”
春秋时,秦军在长平一线,大胜赵军。秦军主将白起,领兵乘胜追击,包围了赵国都城邯郸。
大敌当前,赵国形势万分危急。平原君赵胜,奉赵王之命,去楚国求兵解围。平原君把门客召集起来,想挑选20个文武全才一起去。他挑了又挑,选了又选,最后还缺一个人。这时,门客毛遂自我推荐,说:“我算一个吧!”平原君见毛遂再三要求,才勉强同意了。
到了楚国,楚王只接见平原君一个人。两人坐在殿上,从早晨谈到中午,还没有结果。毛遂大步跨上台阶,远远地大声叫起来:“出兵的事,非利即害,非害即利,简单而又明白,为何议而不决?”楚王非常恼火,问平原君:“此人是谁?”平原君答道:“此人名叫毛遂,乃是我的门客!”楚王喝道:“赶快退下!我和你主人说话,你来干吗?”毛遂见楚王发怒,不但不退下,反而又走上几个台阶。他手按宝剑,说:“如今十步之内,大王性命在我手中!”楚王见毛遂那么勇敢,没有再呵斥他,就听毛遂讲话。毛遂就把出兵援赵有利楚国的道理,作了非常精辟的分析。毛遂的一番话,说得楚王心悦诚服,答应马上出兵。不几天,楚、魏等国联合出兵援赵。秦军撤退了。平原君回赵后,待毛遂为上宾。他很感叹地说:“毛先生一至楚,楚王就不敢小看赵国。”
【释读】毛遂自我推荐。比喻自告奋勇,自己推荐自己担任某项工作。
第127章 同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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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人石心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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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三,洛阳两岸桃红柳绿。游人登桥淌水,一路谈笑风生。但是船上有个汉子却寡言少欢。太尉贾充见了很诧异,走上去探问。
这人名叫夏统,会稽人,是位超尘脱俗的隐士。贾充见他谈吐不凡,有意许以官禄。贾充还下令摆开依仗,高奏鼓乐。随后,年轻女子浓妆艳抹,翩翩起舞。贾充寻思夏统见此场面,自然向往不已。不料,夏统不动声色,漠然如初。贾充叹道:“这小子是木人石心!”
形容不为富贵声色所诱惑,称“木人石心”。
南柯一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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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唐初的时候,有个叫淳于尊的人,家住在广陵。他家的院中有一棵根深叶茂的大槐树,盛夏之夜,月明星稀,树影婆婆,晚风习习,是一个乘凉的好地方。淳于尊过生日的那天,亲友都来祝寿,他一时高兴.多贪了几杯。夜晚,亲友散尽,他一个人带着几分酒意坐在槐树下歇凉,醉眼膝俄,不觉沉沉睡去。梦中,他到了大槐安国,正赶上京城会试,他报名入场,三场结束,诗文写得十分顺手,发榜时,他高中了第一名。紧接着殿试,皇帝着浮于弊生得一表人才,举止惆院,亲笔点为头名状元,并把公主许配给他为妻,状元公成了驸马郎,一时成了京城的美谈。婚后,夫妻感情十分美满。淳于尊被皇帝派往南河郡任太守,一呆就是20年。淳于尊在太守任内经常巡行各县,使属下各县的县令不敢胡作非为,很受当地百姓的称赞。皇帝几次想把淳于尊调回京城升迁,当地百姓听说淳于太守离任,纷纷拦住马头,进行挽留。淳于尊为百姓的爱戴所感动,只好留下来,并上表向皇帝说明情况。皇帝欣赏淳于尊的政绩,赏给他不少金银珠宝,以示奖励。有一年,敌兵入侵,大槐安国的将军率军迎敌,几次都被敌兵打得溃不成军。败报传到京城,皇帝震动,急忙召集文武群臣商议对策。大臣们听说前线军事屡屡失利,敌兵逼近京城,凶猛异常,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你看我,我看你,都束手无策。皇帝看了大臣的样子,非常生气地说:“你们平田养尊处优,享尽荣华,朝中一旦有事,你们都成了没嘴的葫芦,胆小怯阵,一句话都不说,要你们何用?”宰相立刻向皇帝推荐淳于尊。皇帝立即下令,让淳于尊统率全国精锐与敌军决战。淳于尊接到圣旨,不敢耽搁,立即统兵出征。可怜他对兵法一无所知,与敌兵刚一接触,立刻一败涂地,手下兵马被杀得丢盔解甲,东逃西散,淳于尊差点被俘。皇帝震怒,把淳于尊撤掉职务,遣送回家。淳于尊气得大叫一声,从梦中惊醒,但见月上枝头,繁星闪烁。此时他才知道,所谓南河郡,不过是槐树最南边的一枝树干而已。
弄巧成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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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时期,有位画家,叫孙知微。专擅长人物画,一次,他受成都寿宁寺的委托,画一幅《九耀星君图》。他用心将图用笔勾好,人物栩栩如生,衣带飘飘,宛然仙姿,只剩下着色最后一道工序。恰好此时有朋友请去他饮酒,他放下笔,将画仔细看了好一会,觉得还算满意,便对弟子们说:“这幅画的线条我已全部画好,只剩下着色,你们须小心些,不要着错了颜色,我去朋友家有事,回来时,希望你们画好。”
孙知微走后,弟子们围住画,反复观看老师用笔的技巧和总体构图的高妙,互相交流心得。有人说:“你看那水暖星君的神态多么逼真,长髯飘洒,不怒而威。”还有的说:“菩萨脚下的祥云综绕,真正的神姿仙态,让人肃然起敬。”其中有一个叫童仁益的弟子,平时专门卖弄小聪明,喜欢哗众取宠,只有他一个人装模作样地一言不发。有人问他:“你为什么不说话,莫非这幅画有什么缺欠?”童仁益故作高深地说:“水暖星君身边的重子神态很传神,只是他手中的水晶瓶好像少了点东西。”众弟子说:“没发现少什么呀。”童仁益说:“老师每次画瓶子,总要在瓶中画一枝鲜花,可这次却没有。也许是急于出门,来不及画好,我们还是画好了再着色吧。”童仁益说着,用心在瓶口画了一枝艳丽的红莲花。
孙知微从朋友家回来,发现重子手中的瓶子生出一朵莲花,又气又笑地说:“这是谁干的蠢事,若仅仅是画蛇添足倒还罢了,这简直是弄巧成拙嘛。童子手中的瓶子,是水暖星君用来降服水怪的镇妖瓶,你们给添上莲花,把宝瓶变成了普通装花的瓶,岂不成了天大笑话。”说着,把画撕个粉碎。众弟子看着童仁益,默默低头不语。[.超多好看小说]
内助之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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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婴是战国时齐景公的宰相,躯体不甚高大,据云长不满六尺(相当现在四尺三寸)但他很有才干,名闻诸侯,有一天晏婴出门,坐看车子,由他的御者(马车夫)驾车。那位御者的妻子很贤淑,当御者驾看车子,经过自己家的门口时,他的妻子在门缝里偷看,看见她丈夫挥看马鞭,现出洋洋得意的样子。当天晚上她丈夫回家时,她就责他道:“晏婴身长不满六尺,当了齐国的宰相,而且名闻天下,各国诸侯都知道他,敬仰他。我看他的态度,还是很谦虚,一点也没有自满的意思;你身长八尺,外表比他雄伟得多,只做了他的驾车人,还洋洋得意,显得很睛傲的样子,所以你不会发达,只能做些低贱的职务,我实在替你觉得难为情啊!”御者自从听了他妻子的话后,态度逐渐转变了,处处显得谦虚和蔼,晏婴看见御者突然谦和起来,觉得很奇怪,问他的原因;御者就把妻子所说的一番话老老实实地告诉晏婴。晏婴为他听到谏劝,能够马上改过,是一个值得提拔的人,于是推荐他当了大夫的官。由这内助之贤的故事,后人把它引伸出来,恭维人家有贤淑的妻子。今日一般人对妻子能够帮助丈夫,使丈夫的事业、学业、品格方面都有了进展,增加丈夫在社会上的地位,就称他有内助之贤。
南辕北辙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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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想攻打赵国,季梁劝他说:“我在太行山下遇到一个向北走却要去楚国的人,我告诉他说:‘你的方向错了!’他却回答我说:‘没关系,我的马跑得很快!’这位马车夫驾车技术非常高明,但是他这样走下去,只会离楚国越来越远而已。现在,大王仗着强势想称霸,你越是这样做,离称霸的目的就越远,和那个想到楚国去,反而往北走的人一样。”魏王听了之后觉得很有道理,最后终于放弃攻打赵国的计划。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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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唐李百药《北齐书元景安传》来自成语大全
注释:宁愿做高贵的玉被砸碎,也不愿做低贱的瓦得保全。比喻宁愿为正义事业而死,决不苟且偷生。
南北朝时,高洋废掉了魏孝静帝元善见,建立了北齐朝廷,当上了文宣帝。高洋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肆意杀戮元帝的近亲,这使得大臣元景安感到十分惶恐。为了保全性命,他串联了几个人向高洋请求将自己的姓氏改成高,以讨他的喜欢。元景安有位堂弟,名叫元景皓,他听说了这件事非常气愤,说道:“怎么能抛弃本姓,随人家的姓呢?大丈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呀!”
第二天,元景安把堂弟的这番话告诉了高洋,高洋立即将元景皓斩首,并且把他的家属遣送到彭城。元景安因此受到高洋的赏识,官越做越大,一直做到领军大将军。
鸟尽弓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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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末期,吴、越争霸,越国被吴国打败,屈服求和。
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任用大夫文种、范蠡整顿国政,十年生聚,十年教训,使国家转弱为强,终于击败吴国,洗雪国耻。吴王夫差兵败出逃,连续七次向越国求和,文种、范蠡坚持不允。夫差无奈,把一封信系在箭上射入范蠡营中,信上写道:“兔子捉光了,捉兔的猎狗没有用处了,就被杀了煮肉吃;敌国灭掉了,为战胜敌人出谋献策的谋臣没有用处了,就被抛弃或铲除。两位大夫为什么不让吴国保存下来,替自己留点余地呢?”文种、范蠡还是拒绝议和,夫差只好拔剑自刎。越王勾践灭了吴国,在吴宫欢宴群臣时,发觉范蠡不知去向,第二天在太湖边找到了范蠡的外衣,大家都以为范蠡投湖自杀了。可是过了不久,有人给文种送来一封信,上面写着:“飞鸟打尽了,弹弓就被收藏起来;野兔捉光了,猎狗就被杀了煮来吃;敌国灭掉了,谋臣就被废弃或遭害。越王为人,只可和他共患难,不宜与他同安乐。大夫至今不离他而去,不久难免有杀身之祸。”文种此时方知范蠡并未死去,而是隐居了起来。他虽然不尽相信信中所说的话,但从此常告病不去上朝,日久引起勾践疑忌。一天勾践登门探望文种,临别留下佩剑一把。文种见剑鞘上有“属镂”二字,正是当年吴王夫差逼忠良伍子胥自杀的那把剑。他明白勾践的用意,悔不该不听范蠡的劝告,只得引剑自尽。
鸟尽弓藏的含义:飞鸟射尽,打鸟的弹弓也就藏起来不用了。比喻事成之后,把曾经出过力的人一脚踢开或加以消灭。
怒发冲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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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发冲冠”这则成语的冠是帽子。愤怒得头发直竖,顶起帽子。比喻极度愤怒。
这个成语来源于《史记.廉颇蔺相如列传》,王授壁,相如因持璧却立,倚柱,怒发上冲冠......
赵惠文王得到一块稀世的壁玉。这块壁是春秋时楚人卞和发现的,所以称为和氏璧。不料,这件事被秦昭王知道了,便企图仗势把和氏璧据为己有。于是他假意写信给赵王,表示愿用15座城来换这块璧。
赵王怕秦王有诈,不想把和氏璧送去,但又怕他派兵来犯。同大臣们商量了半天,也没有个结果。再说,也找不到一个能随机应变的使者,到秦国去交涉这件事。正在这时,有人向赵王推荐了蔺相如,说他有勇有谋,可以出使。赵王立即召见,并首先问他是否可以同意秦王要求,用和氏壁交换15座城池。蔺相如说:“秦国强,我们赵国弱,这件事不能不答应。”
“秦王得到了和氏璧,却又不肯把15座城给我,那怎么办?”
“秦王已经许了愿,如赵国不答应,就理亏了;而赵国如果把壁送给秦王,他却不肯交城,那就是秦王无理。两方面比较一下,宁可答应秦王的要求,让他承担不讲道理的责任。”
就这样,蔺相如带了和氏壁出使秦国。秦王得知他来后,没有按照正式的礼仪在朝廷上接见他,而是非常傲慢地在三个临时居住的宫室里召见蔺相如。他接过璧后,非常高兴,看了又看,又递给左右大臣和姬妾们传看。蔺相如见秦王如此轻蔑无礼,早已非常愤怒,现在又见他只管传看和氏璧,根本没有交付城池的意思,便上前道:“这璧上还有点小的毛病,请让我指给大王看。”
蔺相如把璧拿到手后,马上退后几步,靠近柱子站住。他极度愤怒,头发直竖,顶起帽子,激昂地说:“赵王和大臣们商量后,都认为秦国贪得无厌,想用空话骗取和氏壁,因而本不打算把璧送给秦国;听了我的意见,斋戒了五天,才派我送来。今天我到这里,大王没有在朝廷上接见我,拿到壁后竟又递给姬妾们传观,当面戏弄我,所以我把壁取了回来。大王如要威逼我,我情愿把自已的头与璧一起在柱子上撞个粉碎!”在这种情况下,秦王只得道歉,并答应斋戒五天后受璧。但蔺相如预料秦王不会交城,私下让人把壁送归赵国。秦王得知后,无可奈何,只好按照礼仪送蔺相如回国。
牛衣对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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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义】亦作【泣对牛衣】牛衣:牛畜御寒遮雨之覆盖物。原指睡在牛衣中,相对涕泣;后喻夫妻共度贫困之生活,常用此语。
【出处】典自(汉班固《汉书卷七十六赵尹韩张两王传第四十六》):“初,章为诸生学长安,独与妻居。章疾病,无被,卧牛衣中,与妻诀,涕泣。其妻喝怒之曰:‘仲卿!京师尊贵在朝廷人谁逾仲卿者?今疾病困厄,不自激昂,乃反涕泣,何鄙也!’”
【典故】汉代王章,字仲卿,少时为诸生,求学于长安,与妻共居。一日,王章得病,因贫无被,睡于麻编之牛衣中,自料必死,与妻诀别而泣。其妻斥之曰:“仲卿!京师朝中贵人无一超乎君?今贫病交迫,不自发愤图强,反而啜泣,无志气也!”
【用法】作宾语、定语;指贫贱夫妻
【用例】(明叶宪祖《鸾鎞记第十四出》):“我曾把讥评句,聊申劝勉情,也只为牛衣对泣怜同病。”
(清·宣鼎《夜雨秋灯录·义猫》):“翁家筏食,借贷无门,典质已尽,搔首踟躇,牛衣对泣而已。”
(清陈烺《错姻缘第一出》):“堪叹家贫似水,恁凄凉泣对牛衣。”
【成语故事】汉朝书生王章到京城长安读书,学习成绩十分优秀,因为家里很穷,只好与妻子躺在盖牛用的蓑衣里御寒。一天生病,他担心自己会死,与妻子在蓑衣里相对哭泣。后来当官,因看不惯汉成帝的舅舅王凤专权,不听妻子的劝告上书而被赐死。
奴颜婢膝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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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时期,南宋与入侵的元兵交战,而且因为宋朝的兵力不足,因此总是打败仗,国家面临了灭亡的危机。但是昏庸的宋朝皇帝却仍然只顾享乐,而宰相贾似道则隐瞒敌情。大臣陈仲微知道情况十分严重便告诉皇帝说:“高宗在位时,君臣都十分昏庸,敌人攻打进来时,那些人向敌人屈膝投降,就像奴才一样满脸堆笑,像婢女一样跪下求饶。我们应该引以为戒啊!”可是昏庸的宋君根本不放在心上,最后南宋还是灭亡了。
囊萤照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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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代车胤从小就好学不倦,但因家贫没钱买灯油供他晚上读书,因此浪费晚上的时间他觉得十分可惜。在一个夏日的夜晚,他见室外到处飞舞着萤火虫,就用白纱布袋把捉来的几十只萤火虫吊在书本的上方,借着微弱的光线进行读书
【典故】车胤恭勤不倦,博学多通,家贫不常得油,夏月则练囊盛数十萤火以照书,以夜继日焉。《晋书·车胤传》
【释义】用口袋装萤火虫,照着读书。形容家境贫寒,勤苦读书。
【用法】作谓语、定语;指勤学苦读
呕心沥血的故事
[人气:8659]
唐朝著名的诗人李贺,七岁就开始写诗做文章,才华横溢。成年后,他一心希望朝廷能重用他,但是,他在政治上从来没有得志过,只好把这苦闷的心情倾注在诗歌的创作上。他每次外出,都让书童背一个袋子,只要一有灵感,想出几句好诗,他就马上记下来,回家后再重新整理、提炼。
母亲总是心疼地说:“我的儿子已把全部的精力和心血放在写诗上了,真是要把心呕出来才罢休啊!”
破釜沉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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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末年,各地人民纷纷举行起义,反抗秦朝的暴虐统治。农民起义军的领袖,最著名的是陈胜、吴广,接着有项羽和刘邦。下面,讲一个项羽破釜沉舟的故事。
有一年,秦国的三十万人马包围了赵国(那不是原来的那个赵国)的巨鹿(今河北省平乡县),赵王连夜向楚怀王(不是原来那个楚国的国王)求救。楚怀王派宋义为上将军,项羽为次将,带领二十万人马去救赵国。谁知宋义听说秦军势力强大,走到半路就停了下来,不再前进。军中没有粮食,士兵用蔬菜和杂豆煮了当饭吃,他也不管,只顾自己举行宴会,大吃大喝的。这一下可把项羽的肺气炸啦。他杀了宋义,自己当了“假上将军”,带着部队去救赵国。
项羽先派出一支部队,切断了秦军运粮的道路;他亲自率领主力过漳河,解救巨鹿。
楚军全部渡过漳河以后,项羽让士兵们饱饱地吃了一顿饭,每人再带三天干粮,然后传下命令:把渡河的船(古代称舟)凿穿沉入河里,把做饭用的锅(古代称釜)砸个粉碎,把附近的房屋放把火统统烧毁。这就叫破釜沉舟。项羽用这办法来表示他有进无退、一定要夺取胜利的决心。
楚军士兵见主帅的决心这么大,就谁也不打算再活着回去。在项羽亲自指挥下,他们以一当十,以十当百,拚死地向秦军冲杀过去,经过连续九次冲锋,把秦军打得大败。秦军的几个主将,有的被杀,有的当了俘虏,有的投了降。这一仗不但解了巨鹿之围,而且把秦军打得再也振作不起来,过两年,秦朝就灭亡了。
打这以后,项羽当上了真正的上将军,其他许多支军队都归他统帅和指挥,他的威名传遍了天下。
披荆斩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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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异是东汉初期一位著名的军事将领,是东汉光武帝刘秀手下的一员大将,立下不少战功,成为东汉的开国功臣之一。
公元二十五年,刘秀建立了东汉政权,做了皇帝,他派冯异大将军平定了关中。以后,刘秀封冯异为阳夏侯,任征西大将军。
公元三十年,冯异到京城洛阳,朝拜光武帝。光武帝隆重地接待了他,并向文武百官介绍说:“他是我当年起兵时的主将,为我在创夜的道路上劈开了丛生的荆棘,扫除了重重障碍,平定了关中广大地区,是个人冠军有功之臣啊!”由于冯异,谦虚好学,所以深得人们敬仰。
匹夫之勇的故事
出处:《国语·越语上》勾践既许之,乃致其众而誓之曰:“吾不欲匹夫之勇也,欲其旅进旅退也。
释义:打仗不能光凭个人的勇敢,要用智谋,要靠集体的力量。
第128章 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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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砖引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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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砖引玉故事
【注音】pāozhuānyinyu
【故事】
唐朝时期,有一位诗人叫常建,还有一位诗人叫赵嘏。常建对赵嘏的才华非常佩服,他总想得到赵嘏的诗作,只是没有办法。后来,他还真想出一个索诗的法子。常建打听到赵嘏要到灵岩寺去游玩,他便先赶到寺庙,并在墙上题了两句话,然后躲到一边去了。这天,赵嘏果然来到灵岩寺拜佛游玩。当他转到一座墙壁时,发现上面题着两句诗。他端祥片刻,心想,诗写的不错,为什么只写了两句呢于是,他提起笔来,在常建的诗后又补上了两句,成为一首完整的七言绝句。赵嘏走后,常建赶过来观看,一字字的琢磨,认为补写的这两句确实比自己高明,便抄写了下来。别人看过之后,都说常建为了得到赵嘏的诗,用了”抛砖引玉”之法。成语”抛砖引玉”就是由此而来,比喻以较差些的作品或是较粗浅的意见引出别人的佳作或高见。后来人们多用于自谦之词。
【出处】比来抛砖引玉,却引得个坠子。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卷十
【解释】抛出砖去,引回玉来。比喻用自己不成熟的意见或作品引出别人更好的意见或好作品。
【用法】作谓语、定语、宾语、分句;用于谦词
【相近词】引玉之砖、一得之见
【押韵词】真凭实据、凿凿有据、物以类聚、溘然而去、麾之即去、进退失踞、来者不拒、创深痛巨、深识远虑、绝裙而去、......
【示例】刚才婢子费了唇舌,说了许多书名,原是抛砖引玉,以为借此长长见识,不意竟是如此!清·李汝珍《镜花缘》第十八回
【其它使用】
◎我们通过多年的理论和实践探索,发现可称之为"串换式"或"对调式"的移民思路对于中国现代化建设具有一定普遍意义,特在此加以介绍、讨论,以期抛砖引玉。(.$>>>棉、花‘糖’小‘說’)
◎考虑到此教材的使用面极广,近几年还进行了多次改版,所以有必要相互切磋,以利于共同提高这门课程的教学效果,因此,本人把自己十多年来在教学中的改进工作总结、概括出来,以达到抛砖引玉的目的,同时也可供教材再版时参考。
鹏程万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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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我国古代有一种鹏鸟,是一种名叫“鲲”的大鱼变成的。它的背长达几千里。每年六月,它都要飞往南海的“天池”,它把翅膀一拍,天池的水就被击起三千里的浪花。它乘着旋风,一下子能飞越九万里的高空。一些小鸟很不理解地问它:“你为什么要飞到九万里以外的天边呢?”后来,人们就根据这个故事,编了一句成语“鹏程万里”,用来比喻前程非常远大。这个故事出自庄子,逍遥游!(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于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
剖腹藏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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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唐太宗李世民对大臣们讲了一个故事:“西域有一个商人,偶然间得到一颗非常稀有的珍珠。因为这颗珍珠很值钱,商人一直很担心别人会来偷他的珍珠,所以,想尽办法要把它藏在一个比较隐密的地方。不过,尽管他换了多少地方,他都觉得不够安全。有一天,他终于想到一个自以为最好的办法,他把自己的肚子剖开,把珍珠藏在肚子里。当然商人最后就死了。”
唐太宗讲完故事后,就问大臣们说:“你们说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人吗?”
大臣们有的说有,有的说没有。
唐太宗接着说:“商人的行为的确很荒谬,但是,有的人为了贪污而失去性命;有些皇帝为了追求享乐就断送国家的未来。他们的行为不就和那个商人一样笨吗?”
淳于棼想起梦里南柯的一切,觉得人世非常无常,所谓的富贵功名实在很容易就消失,于是,他最后就归隐道门了。
破镜重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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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朝时期,陈国公主乐昌美丽且有才华。她与丈夫徐德言感情深厚。但当时,隋朝正入侵陈国,陈国即将被灭亡。乐昌公主和徐德言都预感到他们的国家将被入侵者占领,他们也会被迫离开王宫,背井离乡。战乱中,他们可能失去联系。于是,他们将一枚象征夫妻的铜镜一劈两半,夫妻二人各藏半边。相约在第二年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将各自的半片铜镜拿到集市去卖。期盼能重逢,并将两面镜子合而为一。
不久他们的预感就成为了现实。战乱中,公主与丈夫失散了,并被送到隋朝一位很有权势的大臣杨素家中,成了他的小妾。在第二年的元宵节上,徐德言带着他的半边铜镜来到集市上,渴望能遇见他的妻子。碰巧,有一名仆人正在卖半面的铜镜。徐德言马上认出了这面镜子。他向那名仆人打听妻子的下落。当他得知妻子的痛苦遭遇后,他不禁泪流满面。他在妻子的那半面铜镜上题了首诗:”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那个仆人把题了诗的铜镜带回来,交给了乐昌公主。一连几天,她都终日以泪洗面,因为她知道丈夫还活着而且想念她,但他们却无法再相见了。
杨素终于发现了这件事。他也被两人的真情所打动,觉得自己也不可能赢得乐昌的爱。于是,他派人找来了徐德言,让他们夫妻团圆了。
“破镜重圆”这个成语就是从这个故事来的。形容夫妻分开后,又高兴的团圆。
怦然心动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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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的声响多么丰富,令我着迷却是蟋蟀的气息,在奇怪心的驱使之下我想捉一只蟋蟀来玩,可是我应该上哪找呢?就当我仰望天空思考的时候,一只蟋蟀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了我的桌上。来自
我伸出手缓缓朝向那只蟋蟀,它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临,突然,我用手指紧紧的捏住了那只蟋蟀,它面对着突如其来的伤害显得很慌张,但是很快它停了下来,我以为它放弃了生命,任由我摆布,可在那一刻,我的想法变了
那只弱小的蟋蟀用尽全身力气奋力的挣扎,从我的手中跳了出去,它获得了自由……。那一刻,我心动,是的一条腿的价值比起生命实在是太渺小了!蟋蟀现在一定不在为断了一条腿而伤痛,一定是为获得生命的价值------自由而喜悦吧!
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是如此,那些病危的人一定要向蟋蟀那样对自己有信心,不放过一个机会,让自己获取‘‘自由”!
夜晚,我躺在床上,一想起那怦然一刻,心中就会有一阵微微的心动……
千里送鹅毛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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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徐谓《路史》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释义:比喻礼物虽轻而情意深厚。
故事:有一个地方官,偶然得到了一只稀有的飞禽——天鹅,便派一位名叫缅伯高的心腹拿去向皇帝进贡。缅伯高抱着天鹅,走到潘阳湖边时,忽然觉得应该停下来给天鹅洗个澡,就小心翼翼地将天鹅放入水中。不料,天鹅却振翅飞走了,只掉下—根鹅毛。缅伯高没有办法去捉,只好拿着这根鹅毛面见皇帝。他害怕皇帝处罚自己,就编了一首顺口溜,大意是这样的:“我来向您朝贡,经过了万水千山,可到了潘阳湖时天鹅飞走了;我悲痛欲绝,今天上复天子,请您饶了缅伯高。再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皇帝听后,饶了缅伯高。
杞人忧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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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在杞国,有一个胆子很小,而且有点神经质的人,他常会想到一些奇怪的问题,而让人觉得莫名其妙。有一天,他吃过晚饭以后,拿了一把大蒲扇,坐在门前程量,并且自言自语的说:“假如有一天,天塌了下来,那该怎么办呢?我们岂不是无路可逃,而将活活地被压死,这不就太冤枉了吗?”从此以后,他几乎每天为这个问题发愁、烦恼,朋友见他终日精神恍惚,脸色憔悴,都很替他担心,但是,当大家知道原因后,都跑来劝他说:“老兄啊!你何必为这件事自寻烦恼呢?天空怎么会塌下来呢?在说即使真的塌下来,那也不是你一个人忧虑发愁就可以解决的啊,想开点吧!”可是,无论人家怎么说,他都不相信,仍然时常为这个不必要的问题担忧。后来的人就根据上面这个故事,引伸成“杞人忧天”这句成语,它的主要意义在唤醒人们不要为一些不切实际的事情而忧愁。它与“庸人自扰”的意义大致相同。
请君入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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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女皇武则天,为了镇压反对她的人
第129章 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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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瓮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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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女皇武则天,为了镇压反对她的人,任用了一批酷吏。其中两个最为狠毒,一个叫周兴,一个叫来俊臣。他们利用诬陷、控告和惨无人道的刑法,杀害了许多正直的文武官吏和平民百姓。
有一回,一封告密信送到武则天手里,内容竟是告发周兴与人联络谋反。武则天大怒,责令来俊臣严查此事。来俊臣,心里直犯嘀咕,他想,周兴是个狡猾奸诈之徒,仅凭一封告密信,是无法让他说实话的;可万一查不出结果,太后怪罪下来,我来俊臣也担待不起呀。这可怎么办呢?苦苦思索半天,终于想出一条妙计。
他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酒席,把周兴请到自己家里。两个人你劝我喝,边喝边聊。酒过三巡,来俊臣叹口气说:“兄弟我平日办案,常遇到一些犯人死不认罪,不知老兄有何办法?”周兴得意地说:“这还不好办!”说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来俊臣立刻装出很恳切的样子说:“哦,请快快指教。”周兴阴笑着说:“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找一个大瓮,四周用炭火烤热,再让犯人进到瓮里,你想想,还有什么犯人不招供呢?”来俊臣连连点头称是,随即命人抬来一口大瓮,按周兴说的那样,在四周点上炭火,然后回头对周兴说:“宫里有人密告你谋反,上边命我严查。对不起,现在就请老兄自己钻进瓮里吧。”周兴一听,手里的酒杯啪哒掉在地上,跟着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说:“我有罪,我有罪,我招供。”
故事见于《资治通鉴·唐则天皇后天授二年》。[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成语“请君入瓮”,比喻用某人整治他自己。
千变万化的故事
[人气:10047]
据传说,周穆王有八匹骏马,日行千里,深受宠爱。他非常喜欢游玩,曾经接受西王母的邀请,参加过瑶池盛会。
一天,周穆王从昆山返回合山,途中听说有个叫偃师的人,手艺精巧,制作的动物能叫会跑。他有些不大相信,立即召见偃师,问:“听说你能造出各种精巧的玩意,拿出一件,让我看看。”
第二天,偃师带上木头雕成的假人拜见穆王。穆王看这些假人的五官齐全,眉毛胡子像真人一模一样,觉得很吃惊。
穆王问偃师:“你雕的这些人都能动吗?\”
偃师说:“不但能动,而且能唱歌,跳舞。就像真人一样。”
穆王说:“让他们表演起来,我看比真人差多少。”
偃师用鼓声指挥木头人开始动作。木头人按着鼓声的节奏,别开阵势,进行攻守,但见木头人手执刀枪剑棍攻杀、防守,进退有序,一会排成一字长蛇阵,忽然又变成十面埋伏,继而化作九宫八封阵、六花阵、七星阵、八门阵,阵势千变万化,把穆王看得眼花缭乱,非常高兴。他觉得如此新奇的玩意不让妃子欣赏一番,实在有些遗憾,于是命令宫女请妃子一同观看。
偃师见嫔妃到来,有意卖弄本领,便说:“刚才表演的阵容气势太激烈,不宜在娘娘们面前施展,还是来番歌舞,换换口味吧。”
偃师拿起云板,吹响笙簧,木头人引吭高歌。歌声婉转悠扬,忽而如百鸟朝凤,莺声燕语,回响不已,忽而如猿啼三峡,哀怨凄恻,催人泪下,忽而如龙吟深潭,虎啸幽谷,气势磅礴。
穆王和众妃子都沉醉在悦耳动听的歌曲声中。
偃师把鼓板的节拍略加变动,木头人在歌声中舒卷长袖,
行云流水般舞动起来,舞姿优美,或如雨中荷花,争红吐艳;或如风吹杨柳,摇曳生姿。其中一个木头人,还频频向妃子挤眉弄眼,好像是在*,被穆王发现了。他非常生气,认为是行为不端,有意调戏,便下令将挤眉弄眼的木头人斩首。
偃师知道引起了误解,急忙将木头人拆散。穆王一看,木头人不过用皮革、颜料、马尾毛、木头制成,不由笑了起来。演出结束,穆王惊叹不已说:“太妙了,简直像神仙一样。”
气壮山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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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宋·陆游《老学庵笔记》
赵元镇丞相与谪朱崖,病亟,自书铭旌:“身骑箕,尾归天上,气作山河壮本朝。”
释义比喻人的豪迈之气如同高山大河。
故事南宋大臣赵鼎出身贫寒,四岁就失去父亲,在母亲抚养和教育下成长。他二十一岁考中进士,当官时敢于批评权贵,受到宰相吴敏赏识,被调到都城开封任职。1125年冬,北方的金国出兵南侵。次年秋攻陷太原,严重地威胁到宋朝的安全。昏庸懦弱的宋钦宗惊慌失措,赶紧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对策。一些贪生怕死的大臣,主张割让土地向金国求和。赵鼎与这些大臣的看法不同。他说:“祖先留下来的国土,怎能拱手送给别人望陛下千万不要考虑这种意见!”可是,钦宗非常惧伯金兵,决心屈膝投降,把大好山河割让。金军使者来谈判时,要求把黄河以北的土地全部割让给金国,钦宗不敢违抗,竟答应了金军提出的要求。但是,金国统治者并不满足,他们命令部队继续甫下。这年底,金兵抵达开封城下。胆小如鼠的钦宗不等金军攻破,就亲自到金军营中乞求投降。不久,金兵统帅扣留了钦宗,让部下进城掠夺,然后把钦宗和他的父亲徽宗当作俘虏,连同搜刮到的大量金银财宝,一起返回金国。北宋王朝就此灭亡。不久,钦宗的弟弟康王赵构在南京建立了南末王朝,史称宋高祖。宋高祖即位初期,起用了一批主战派的大臣,赵鼎也在其中。曾经担任过宰相的秦桧,是主和派的头目,因结党专权而被罢职。赵鼎对他很警惕,曾经向人表示过,此人如果得志,我门就没有立足之地。不料、后来秦桧又一次被任命为宰相。他知道高宗只想偏安江南而不真心抗金,便竭力唆使高宗与全国讲和。赵鼎对他自然反对。于是,秦桧经常在高宗面前说赵鼎的坏话,使高宗对他逐渐失去信任。后来,高宗终于将他贬到外地去当官。赵鼎离京时,秦桧假惺惺地为他送行。但赵鼎并不领情,只是轻蔑地瞧了他一眼,拱拱手就走了。为此,秦桧更加忌恨赵鼎,将他越调越远,最后贬谪到朱崖。赵鼎在朱崖住了三年,熟人都不敢去看望他,生活非常困苦。秦桧知道他的处境后,认为他活得不可能长久,便嘱咐地方官每月向自己呈报他是否还活着。赵鼎六十二岁那年,终于患了重病。临死前,他把儿子叫到床前,悲愤他说道:“秦桧非要置我于死地。我不死,他可能会对你们下毒手;我死了,才可不再连累你们!”说罢,他叫儿子取来一面铭旌,在上面书写了一行字。它的意思是:我身骑箕、尾两座星宿回归上天,我的气概像高山大河那样雄壮豪迈地存在于本朝。几天后,赵鼎不食而死。
千载难逢的故事
[人气:6758]
出处:《韩昌黎全集·潮洲村史谢上表》当此之际,所谓千载一时不可逢之嘉会。
释义:“载”,午。“逢”遇。千年也难得碰到一次。形客机会极其难得。
故事:唐代著名的文学家韩愈,小时候就成为孤儿由他的嫂子抚养。他刻苦自学。年轻时代就博览群书,在学问方面打下了坚实的基础。35岁到京城,担任国子监博士,后来又被提升为刑部侍郎。当时佛教盛行,连唐宪宗也很祟尚佛教。他听说有所寺院里安放着一块佛祖释迎牟尼的遗骨,便准备兴师动众,把它迎进宫里礼拜。韩愈对此很反感,写了一篇《谏迎佛骨表》加以反对。其中提到,佛教传人中国后,帝王在位时间都不长;想拜佛求保佑的,结局必然是悲惨的。唐宪宗看了这表。十分恼怒,认为韩愈不只是故意与自己作对,而且用历史来影射自己活不长。为此,要将韩愈处死,亏得宰相为他说情,才改为贬职,到潮州任刺史。唐朝中期,中央统治权力日益削弱。宪宗执政后,改革了前朝的一些弊政,因此中央政权的统治有所加强。被贬到潮州的韩愈,针对这一情况,再
第130章 弗拉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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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我我的故事
[人气:3620]
“卿”原来是官位名,后来成为男子美称,再后成为帝君对大臣的称呼,最后成为女子美称。
《世说新语·惑溺第三十五》:
王安丰妇常卿安丰。安丰曰:“妇人卿婿,于礼为不敬,后勿复尔。”妇曰:“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遂恒听之。
王安丰的妻子常用卿来称呼安丰。安丰说:“妇人用卿称呼夫婿,从礼数上说是不敬,以后别再这样了。”妻子说:“亲你爱你,因此用卿称呼你。如果我不用卿称呼你,谁还能用卿称呼你?”
这就是成语“卿卿我我”的来源。
曲高和寡的故事
[人气:4094]
战国时,楚国大夫宋玉才能很高,但是他写的文章太深奥,许多人都看不懂。有些人因此不满,背后说他为人孤傲。楚王听到,就把他找来问道:“人们经常在后面议论你,对你不满意,是不是你的行为哪里不端正,要好好检讨一下!”宋玉非常聪明,而且能言善辨,回答说:“有一个人在市中心唱歌,他先是唱‘下里’、‘巴人’一类的通俗民谣,人们很熟悉,有几千人都跟着唱起来。后来,他唱起‘阳阿’、‘薤露’等意境较深一些的曲子,碉有几百人能跟着唱。后来,他开始唱‘阳春’、‘白雪’这些高深的曲子时,碉剩下几十人跟着唱。最后他唱起用商调、羽调和征调谱成的曲子时,人们都走开了,剩下两三个人能听懂,勉强跟着唱。可见,曲子越深,跟着唱的人就越少。”
宋玉用这个事例比喻自己的文章深奥,有些人看不懂,才会惹来他们的诽议。楚王听了这一番话,也就无话可说了。
如鱼得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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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三国志·蜀书·诸葛亮传》于是与亮情好日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关羽,张飞等不悦。先主妥之曰:“孤之有孔明,犹鱼之有水也。愿诸君勿复言。”羽、飞乃止。来自
释义就如鱼儿得到了水一样,比喻得到了与自己情投意合的人或很适合自己的环境。
故事诸葛亮,字孔明,襄阳人。刘备,字玄德,涿县人。东汉末年天下大乱,豪杰纷起,群雄争霸,刘备为实现自己统一天下的宏愿,多方搜罗人才,特意拜访隐居在隆中卧龙岗的诸葛亮,请他出山。他连去了两次都未能见着,第三次去,才见了面。刘备说明来意,畅谈了自己的宏图大志,诸葛亮推心置腹,提出了夺取荆州、益州,与西南少数民族和好,东联孙权,北伐曹操的战略方针,预言天下今后必将成为蜀、魏、吴三足鼎立的局面。刘备听后大喜,于是拜孔明为军师。孔明竭力地辅佐刘备,而刘备对孔明的信任和重用,却引起了关羽、张飞等将领的不悦。他们不时在刘备面前,表现出不满的神色,秉性耿直的张飞,更是满腹牢骚。刘备耐心地作了解释,他形象地把自己比做鱼,把孔明比做水,反复说明,孔明的才识与胆略,对自己完成夺取天下大业之重要。他说:“我刘备有了孔明,就好像鱼儿得到了水一样,希望大家不要再多说了。”
人心如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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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左传·襄公三十一年》于产曰:“人心之同,如其面焉;吾岂敢谓子面如吾面乎”
释义:这则成语的意思是人的心思像人的面貌一样,各不相同。
故事:春秋时,郑国的大夫子皮打算让尹何担任自己封地上的主管,尹何是子皮家的小臣,没有管理这么大地域的经验和能力,许多人觉得此人难以胜任。
为此,子皮征求辅助自己执政的子产的意见。子产说:“尹何年纪轻,恐怕不行吧。”子皮不以为然,说:“尹何谨慎、敦厚,我很喜欢他,他也不会背叛我。他虽然缺乏经验,但可以让他学呀。学的时间久了,他也就懂得治理的道理了。”
子产反对说:“那不行,大凡一个人爱护另一个人,总希望对被爱护的人有利。现在你爱护一个人,却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这好比你让一个不会拿刀的人去割东西,那是会给割东西的人带来很大损害的。这样,今后又有谁敢再来求你保护呢”
接着,子产诚恳他说道:“您是郑国的栋梁,要是屋栋断裂了,我们这些住在屋子里的人不是也要遭殃吗?再举一个例子说吧,如果您有一匹精致美丽的锦缎,您决不会把它交给一个不会裁衣的人去学着裁制衣服,因为您怕把锦缎结糟蹋了。”
说到这里,子产把话引到正题上来:“大官大邑是用来维护百姓利益的,这比那匹精致美丽的锦缎重要得多了。您连锦缎都舍不得给不会裁衣的人去裁制衣服,却为什么把大官大邑交给毫无经验的人去担任和管理呢您这样的作法,岂不是把锦缎看得比大官大邑还要重了吗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过借做官的机会来学做官的。”
子产见子皮听了在点头,又进一层说:“再拿打猎来作例子吧,有个人连马车也不会驾、弓箭都不会射,他怎么能打到野兽呢恐怕野兽没有打着,自己却要翻车呢。管理国家大事也是如此”总要先学会再去当政而不能先当起政来再去学。硬要这样子,必定会造成重大损失。”
子皮听了子产这席话,连连点头说:“您说得对极了,我太不聪明了。衣服是穿在我自己身上的,所以我知道要慎重地选择人来裁制。大官大邑关系到百姓的利益,我却非常轻视,真是太鼠目寸光了!”说到这里,子皮向子产拜了一拜,接着又说:“如果不是先生用这番话来提醒我,我还不知自己干了蠢事呢。记得从前我曾经说过,你治理郑国,我只治理我的家产,使我的身体有所寄托也就足够了。我向您请求从今以后,连我的家事也听从你的意见去做!”
子产听了连连摇头说:“人心各不相同,就像人面各不相同一样,我怎么敢说你的面貌与我的面貌相同呢我心里觉得你这样做很危险,所以据实相告。”子产这话的言外之意是,我心里的想法并不见得与你子皮的相同。
子皮觉得子产对国家非常忠诚,所以把政事完全委托给他。后来,子产把郑国治理得富强起来。
如火如荼的故事
[人气:9372]
出处徐谓《路史》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释义:比喻礼物虽轻而情意深厚。
故事:有一个地方官,偶然得到了一只稀有的飞禽——天鹅,便派一位名叫缅伯高的心腹拿去向皇帝进贡。缅伯高抱着天鹅,走到潘阳湖边时,忽然觉得应该停下来给天鹅洗个澡,就小心翼翼地将天鹅放入水中。不料,天鹅却振翅飞走了,只掉下—根鹅毛。缅伯高没有办法去捉,只好拿着这根鹅毛面见皇帝。他害怕皇帝处罚自己,就编了一首顺口溜,大意是这样的:“我来向您朝贡,经过了万水千山,可到了潘阳湖时天鹅飞走了;我悲痛欲绝,今天上复天子,请您饶了缅伯高。再说,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皇帝听后,饶了缅伯高。
人言可畏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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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诗·郑风·将仲子》岂敢爱之,畏人之多言。仲可怀也,人之多言,亦可畏也。
释义:“言”语言。指流言蜚语。“畏”怕。流言蜚语是很可怕的。
故事:古时候有个名叫仲子的男青年爱上了一个姑娘,想偷偷地上她家幽会。姑娘因他们的爱情还没有得到父母的同意,知道后,会责骂她所以要恋人别这样做。于是唱道:
“请求你仲子呀,别爬我家的门楼,不要把我种的粑树给弄了。并非我舍不得树,而是害伯父母说话。仲子,我也在思念你,只是怕父母要骂我呀。”
姑娘想起哥哥们知道了这件事也要责骂她,便接着唱道:“请求你仲子呀,别爬我家的墙,不要把我种的桑树给弄折了。并非我舍不得树,而是害怕哥哥们说话。仲子,我也在思念你,只是伯哥哥要骂我呀。”
姑娘还害伯别人知道这件事要风言风语议论她,于是再唱道:“请求你仲子呀,别爬我家的后园,不要把我种的檀树给弄折了。并非我舍不得树,而是害怕人家说话。仲子,我也在思念你,“只是怕人家风言风语议论我呀。”
人杰地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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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唐·王勃《滕王阁序》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释义:“杰”,指有杰出才能的人。“灵”特别美好的意思。这则成语表示杰出人物在那里出生或他曾到过那里,所以那里就成了名胜之地。
故事:公元663年九月初九重阳节,洪州阎都督在新落成的滕王阁大宴宾客,当地知名人士都应邀出席。
王勃正好路过这里,也应邀参加。因为他才十四岁,所以被安排在不显眼的座位上。阎都督的女婿很会写文章,阎都督叫他预先写好一篇序文,以便当众炫耀一番。
大家酒酣之际,阎都督站起来说:“今天洪州的文人雅士欢聚一堂,不可无文章记下这次盛会,各位都是当今名流,请写赋为序,使滕王阁与妙文同垂千古,话毕,侍候的人将纸笔放在众人面前。
第131章 电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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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杰地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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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唐?王勃《滕王阁序》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释义:“杰”,指有杰出才能的人。“灵”特别美好的意思。这则成语表示杰出人物在那里出生或他曾到过那里,所以那里就成了名胜之地。
故事:公元663年九月初九重阳节,洪州阎都督在新落成的滕王阁大宴宾客,当地知名人士都应邀出席。
王勃正好路过这里,也应邀参加。因为他才十四岁,所以被安排在不显眼的座位上。阎都督的女婿很会写文章,阎都督叫他预先写好一篇序文,以便当众炫耀一番。
大家酒酣之际,阎都督站起来说:“今天洪州的文人雅士欢聚一堂,不可无文章记下这次盛会,各位都是当今名流,请写赋为序,使滕王阁与妙文同垂千古,话毕,侍候的人将纸笔放在众人面前。
但是大家推来推去,没有一个人动笔。后来推到王勃面前,王勃竞将纸笔收下,低头沉思。过了一会儿,王勃卷起袖口,挥毫即书。阎都督见是一个少年动笔,不太高兴,走出大厅,凭栏眺望江景,并嘱咐侍从将王勃写的句子,随时抄给他看。
才过一会儿,侍从抄来《滕王阁序》的开头囚句:“南昌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轻,地接衡庐。”这四句的意思是:滕玉阁所在之处过去属南昌郡治,现在归你洪州府。它的上空有冀、鞍两垦,地面连接衡山、庐山两山。阎都督看了,认为这不过是老生常谈,谁都会写,一笑置之。其实,这十六个字把南昌的历史和地理的概况都交代清楚了,纵横交错,起笔不凡。
接着,侍从又抄来了两句,“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匝越。”阎都督看了有些吃惊。他想,这少年以三江(指荆江、湘江和浙江)为衣襟,又将五湖(指太湖、都阳湖。、青草湖、丹阳湖、洞庭湖)为飘带,既控制着南方辽阔的楚地,又接引着东方肥美的越地,大有举足轻重。扭动乾坤之气。写出这样有气魄的句子,不是大胸襟、大手笔是不可能的。
侍从接着抄上来几句,更使阎都督吃掠:“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原来,王勃在这里用了两个典故。前一个典故是说,物有精华,天有珍宝,龙泉剑的光芒直射天上二十八星宿中的斗宿和牛宿之间。意思是洪州有奇宝。后―个典故是说,东汉时南昌人徐孺家贫而不愿当官,但与大守陈蕃是好朋友。陈蕃特地设一只榻,专供接待徐孺之用。意思是洪州有杰出的人才。
阎都督越看越有滋味,越看越钦佩,连声称赞“妙!妙!妙文难得!”再也不让女婿把预先写好的序文拿出来了。王勃写完后,走到阎都督面前,谦逊他说:“出丑之作,望都督指教。”阎都督高兴他说:“你真是当今的奇才啊!”于是重新就座,净都督把王勃奉为―上宾,并亲自陪坐。
入吾彀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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彀,音构,原来是张弓的意思,这里借用为牢笼、圈套及就范的意思,“入吾彀中”即是进入我的圈中了之意。例如一个捉麻雀的人,用稻彀放在罗网下来引诱麻雀,当麻雀飞下来正在啄食稻彀,那人把罗套网一抽,将麻雀网住,便说:这麻雀“入吾彀中”了。又如一个人想笼络某甲。用种种手段令某甲对他好感、颂伤他,直至某甲死心塌地约为他利用时,他便可说:某甲已“入吾彀中”矣!
这句成语原出于五代时王定保所著的“唐摭言”这是一部记述唐代贡举制度及杂事的书,其中记述之详,一般史志所不及。据书中记载,有一次。唐太宗(李世民,唐高祖李渊的次子)私自去视察御史府(考试进士的地方),看到许多新智取的进士鱼贯而出,便得意得很的说道:“天下英雄,人吾彀中矣!”这句话就是说:“天下的有为青年,都已进入了我的圈套了!”李世民是唐代开国元勋,文才武略,都很出众,到他自己接帝位后,更是在中国历史上取得一次大统一,他的声威。远及域外,他不但雄才大略,而在为人方面,也很善运用权谋,不然,他也不会无意中说出“入吾彀中”那样的话来了。
这句成语运用时,一般都是将它用在形容那些并不十分冠面堂皇的事情上,举凡运用拢络手段,设下各种圈套而达到目的时,便可说“入吾彀中”、“入他彀中”或“入其彀中”。
如释重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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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毅梁传?昭公二十九年》昭公出奔,民如释重负。
释义比喻人在解除某种负担后轻松愉快。
故事公元542年,鲁襄公病死,公子调继位,史称鲁昭公。当时,鲁国的实际权力,掌握在季孙宿、叔孙豹和孟孙三个卿手里,其中以季孙宿的权力最大,昭公不过是个傀儡。昭公这个国君也不争气,只知游乐,不理国政。生母去世后,他在丧葬期间面无愁容,谈笑自若,还外出打猎取乐。这样,就使他更在国内失去民心。大夫子;家羁见昭公越来越不像样,非常担心,几次当面向昭公进谏,希望他巩固王室的力量,免得被外人夺了政权。但是,昭公不听他的劝告,照样我行我素。日子久了,昭公终于觉察到,季孙宿等三卿在不断壮大势力,对自己已经构成了严重的威胁。于是,他在大臣中暗暗物色反对三卿的大臣,寻找机会打击三卿。不久,季孙宿死去,他的孙子意如继续执政。大夫公若、邱孙、藏孙与季孙意如有矛盾,打算除掉季孙氏,便约昭公的长子公为密谈这件事。公为当然赞成。公为回宫和两个弟弟商量后,认为父亲昭公肯定怨恨季孙氏专权,因此劝说昭公除掉季孙氏。昭公听说郧孙、藏孙等大夫与季孙氏有矛盾,心里很高兴,就秘密把他们两人召进宫内,要他们一起来诛灭季孙氏。接着,又把子家属召来,告诉了他这一密谋。不料,子家羁反对说:“这可千万使不得!如果这是进谗者利用大王去侥幸行事,万一事情失败,大王就要留下无法洗刷的罪名。”昭公见他坚决反对,喝令他离去。但子家羁表示,现在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就不能高官了,否则泄露出去,就不能摆脱责任。于是,他就在宫中住了下来。这年的秋天,三卿之一的叔孙豹因故离开都城,把府里的事情托给家臣翩戾掌管。昭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没有人会去支援季孙氏,便使孙、藏孙率军包围了季孙氏的府第。季孙意如来不及调集军队反击,又不能得到叔孙豹的救援,只好固守府第。他向昭公请求,愿意辞去卿的职务回封地去,或者流亡到国外去。子羁勇建议昭公答应季孙意如的请求,但是,后孙坚持非把他杀掉不可。昭公觉得后孙的意见对,就听从他的。再说叔孙豹的家臣翩戾得知季孙氏被围的消息,和部下商量后认为,如果季孙氏被消灭,那末接下来会轮到叔孙氏,所以马上调集军队救援季孙氏。昭公的军队没有什么战斗力,见叔孙氏的军队冲过来,马上四散逃走。三卿中还有一家孟孙,见叔孙氏家已经出兵救援季孙氏,也马上派兵前往。路上,正好遇到逃退过来的后孙,便把他抓住杀死。昭公见三卿的军队已经联合起来,知道大势己去,只好和藏孙一起出奔齐国避难。由于昭公早就失去了民众,所以百姓对他的出奔并不表示同情;倒反觉得减轻了他们身上的重担。
如坐针毡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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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坐针毡”出自《晋书村预传》所附《杜锡传》。它讲的是西晋时候有个叫杜锡的人,学识渊博,性格非常耿直,在做了太子中舍人以后,多次规劝晋惠帝的儿子愍(min)怀太子。愍怀太子不仅不听劝告,反而对杜锡心怀怨恨,便故意在杜锡坐的毡垫中放了一些针。杜锡没有发觉,屁股被扎得鲜血直流。第二天,太子故意问杜锡:“你昨天出了什么事?”杜锡难以开口,只好说:“昨天喝醉了,不知道干了些什么。”太子说:“你喜欢责备别人,为什么自己也做错了事呢?”
成语“如坐针毡”由此而来,形容一个人因某种因素而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守株待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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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在战国时代宋国,有一个农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遇到好年景,也不过刚刚吃饱穿暖;一遇灾荒,可就要忍饥挨饿了.他想改善生活,但他太懒,胆子又特小,干什么都是又懒又怕,总想碰到送上门来的意外之财。奇迹终于发生了。深秋的一天,他正在田里耕地,周围有人在打猎。吆喝之声四处起伏,受惊的小野兽没命的奔跑。突然,有一只兔子,不偏不倚,一头撞死在他田边的树根上。
当天,他美美地饱餐了一顿。从此,他便不再种地。一天到晚,守着那神奇的树根,等着奇迹的出现。
成语“守株待兔”,比喻亡想不劳而得,或死守狭隘的经验,不知变通。
第132章 邀约
水落石出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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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宋?苏轼《后赤壁赋)江流有声,断岸千尺,山高月,匕水落石出。[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释义江水下落,水下的石头自然露了出来。
比喻事情经过调查研究和对证,终将真相大白。
故事苏轼字子瞻,号东坡,四川眉山人,北宋时期的大文学家、书画家。他生性豪放,学识渊博,极富文采。在被贬嫡黄州时,曾两次游历黄州城外的赤壁,写下了两篇传世之作《前赤壁赋》和《后赤壁赋》。
当时,十月夜晚的月光分外皎洁明媚。苏轼和他的两个朋友沐浴着和煦的秋风,兴致勃勃地一起在城外散步。月白风清的美丽夜景,使他们诗兴大发,和朋友相聚,畅叙友情,更使他们忘记了一切烦恼,他们和歌吟诗,畅所欲言,欢乐之至,无以形容。苏轼突然想到了酒。他急忙赶回家中,询问妻子家中是否有酒。妻子笑了,拿出一罐藏了很久的酒,说这就是供给他临时需用的。
苏轼大喜过望,连连称谢,拿了酒,赶回朋友中间,来到赤壁下的长江岸边,登上小舟,泛舟游玩。
这时,只听见东流的江水发出潺潺的声响,在万籁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清脆,岸边千尺陡壁,峻峭如削。一座座高大的山峰屹立,悬在山峰间的月亮显得小了;江水下落,沉在江水之下的石头,露了出来。
四面楚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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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和刘邦原来约定以鸿沟(在今河南荣县境贾鲁河)东西边作为界限,互不侵犯。后来刘邦听从张良和陈平的规劝,觉得应该趁项羽衰弱的时候消灭他,就又和韩信、彭越、刘贾会合兵力追击正在向东开往彭城(即今江苏徐州)
的项羽部队。终于布置了几层兵力,把项羽紧紧围在垓下(在今安徽灵璧县东南)。这时,项羽手下的兵士已经很少,粮食又没有了。夜里听见四面围住他的军队都唱起楚地的民歌,不禁非常吃惊地说:“刘邦已经得到了禁地了吗?
为什么他的部队里面楚人这么多呢?”说看,心里已丧失了斗志,便从床上爬起来,在营帐里面喝酒;并和他最宠爱的妃子虞姬一同唱歌。[.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唱完,直掉眼泪,在旁的人也非常难过,都觉得抬不起头来。一会,项羽骑上马,带了仅剩的八百名骑兵,从南突围逃走。边逃边打,到乌江畔自刎而死。
因为这个故事里面有项羽听见四周唱起楚歌,感觉吃惊,接看又失败自杀的情节,所以以后的人就用“四面楚歌”这句话,形容人们遭受各方面攻击或逼迫的人事环境,而致陷于孤立窘迫的境地。
凡是陷于此种境地者,其命运往往是很悲惨的,例如某人因经常与坏人为伍,不事生产,游手好闲;但后来却破那些坏人逼迫的无以为生,求助于别人时,别人也应他平日行为太坏,绝不同情更不理睬,这人所处的境地便是“四面楚歌”。又如学校里讨论学术问题,其学生不学无术(成语,意即没有学术)
信口雌黄、颠倒是非,同学们群起而攻之,这学生便完全处于孤立地位,这也可叫做“四面楚歌”。在我们的人生历程上,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好好的做人,脚踏实地的做事,若是行差踏错,就未免要遭受“四面楚歌”的厄运了。
塞翁失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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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有一位老人,名叫塞翁。他养了许多马,一天马群中忽然有一匹走失了。邻居们听到这事,都来安慰他不必太着急,年龄大了,多注意身体。塞翁见有人劝慰,笑笑说:“丢了一匹马损失不大,没准还会带来福气。”
邻居听了塞翁的话,心里觉得好笑。马丢了,明明是件坏事,他却认为也许是好事,显然是自我安慰而已。可是过了没几天,丢马不仅自动回家,还带回一匹骏马。
邻居听说马自己回来了,非常佩服塞翁的预见,向塞翁道贺说:“还是您老有远见,马不仅没有丢,还带回一匹好马,真是福气呀。”
塞翁听了邻人的祝贺,反到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忧虑地说:“白白得了一匹好马,不一定是什么福气,也许惹出什么麻烦来。”
邻居们以为他故作姿态纯属老年人的狡猾。心里明明高兴,有意不说出来。塞翁有个独生子,非常喜欢骑马。他发现带回来的那匹马顾盼生姿,身长蹄大,嘶鸣嘹亮,膘悍神骏,一看就知道是匹好马。他每天都骑马出游,心中洋洋得意。
一天,他高兴得有些过火,打马飞奔,一个趔趄,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断了腿。邻居听说,纷纷来慰问。
塞翁说:“没什么,腿摔断了却保住性命,或许是福气呢。”邻居们觉得他又在胡言乱语。他们想不出,摔断腿会带来什么福气。
不久,匈奴兵大举入侵,青年人被应征入伍,塞翁的儿子因为摔断了腿,不能去当兵。入伍的青年都战死了,唯有塞翁的儿子保全了性命。
三顾茅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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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黄巾事起,天下大乱,曹操坐据朝廷,孙权拥兵东吴,汉宗室豫州牧刘备听徐庶(三国时著名谋土)和司马徽(三国时著名谋士)说诸葛亮很有学识,又有才能,就和关羽、张飞带着礼物到隆中(现今湖北襄阳县)卧龙岗去请诸葛亮出来帮助他替国家做事。恰巧诸葛亮这天出去了,刘备只得失望地转回去。不久,刘备又和关羽、张飞冒看大风雪第二次去请。不料诸葛亮又出外闲游去了。张飞本不愿意再来,见诸葛亮不在家,就催着要回去。刘备只得留下一封信,表达自己对诸葛亮的敬佩和请他出来帮助自己挽救国家危险局面的意思。
过了一些时候,刘备吃了三天素,准备再去请诸葛亮。关羽说诸葛亮也许是徒有一个虚名,未必有真此才实学,不用去了。张飞却主张由他一个人去叫,如他不来,就用绳子把地捆来。刘备把张飞责备了一顿,又和他俩第三次访诸葛亮。到时,诸葛亮正在睡觉。刘备不敢惊动他,一直站到诸葛亮自己醒来,才彼此坐下谈话。
诸葛亮见到刘备有志替国家做事,而且诚恳地请他帮助,就出来全力帮助刘备建立蜀汉皇朝。
“三国演义”把刘备三次亲自敦请诸葛亮的这件事情,叫做“三顾茅庐”。诸葛亮在著名的“出师表”中,也有“先帝不以臣卑鄙,猥自枉屈,三顾臣于草庐之中。”之句。于是后世人见有人为请他所敬仰的人出来帮助自己做事,而一连几次亲自到那人的家里去的时候,就引用这句话来形容敦请人的渴望和诚恳的心情。也就是不耻下问,虚心求才的意思。
尸位素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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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音史,是古代祭礼中的一个代表神像端坐看而不须要做任何动作的人。“书经”有句道:“太康尸位””尸位就是源出于此,用来比喻一个有职位而没有工作做的人,正如祭礼中的尸,只坐在位上,不必做任何动作一样。“素餐”也是出于诗经:“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后人于是用“素餐”来比喻无功食禄的人。把“尸位”和“素餐”两者连合成为一句成语,应该说是出于“汉书”,因为该书的“朱云传”裹:“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整句成语的意思,也是和上述的尸位和素餐相同。这样说,我们要研究成语的出处,对这句成语分合的出处,也应该详细知道。
一般机关、社团、商店的冗员,凭看人事或其他特殊的关系,只知道每月按期领取薪金,每日吃喝闲坐,而不做任何工作,这种人都可以说是“尸位素餐”。此外,一般工作能力很差的人,虽然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服务,但事情总是做不好,毫无成绩可言,这种人能够保持职位,不是靠自己的本领,而是藉着特殊关系,因此也可以说“尸位素餐”。又如某人向朋友说,自己本来没有甚么本领,幸蒙东主的照顾,得到解决生活,但自己“尸位素餐”,良心上也有点内疚。这样说,又成为很得体的谦话了。
尸位素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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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音史,是古代祭礼中的一个代表神像端坐看而不须要做任何动作的人。“书经”有句道:“太康尸位””尸位就是源出于此,用来比喻一个有职位而没有工作做的人,正如祭礼中的尸,只坐在位上,不必做任何动作一样。“素餐”也是出于诗经:“彼君子兮,不素餐兮。”后人于是用“素餐”来比喻无功食禄的人。把“尸位”和“素餐”两者连合成为一句成语,应该说是出于“汉书”,因为该书的“朱云传”裹:“今朝廷大臣,上不能匡主,下亡以益民,皆尸位素餐。”整句成语的意思,也是和上述的尸位和素餐相同。这样说,我们要研究成语的出处,对这句成语分合的出处,也应该详细知道。
一般机关、社团、商店的冗员,凭看人事或其他特殊的关系,只知道每月按期领取薪金,每日吃喝闲坐,而不做任何工作,这种人都可以说是“尸位素餐”。此外,一般工作能力很差的人,虽然已经尽了自己的能力服务,但事情总是做不好,毫无成绩可言,这种人能够保持职位,不是靠自己的本领,而是藉着特殊关系,因此也可以说“尸位素餐”。又如某人向朋友说,自己本来没有甚么本领,幸蒙东主的照顾,得到解决生活,但自己“尸位素餐”,良心上也有点内疚。这样说,又成为很得体的谦话了。
第133章 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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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的故事
[人气:8850]
唐朝有一个和尚,号国泽,对佛学有高深的造诣,和他的朋友李源善很要好,有一天,二人一同去旅行,路过一处地方,看见一个妇人在河边汲水,那位妇人的肚子很大,已经怀孕了。圆泽指着妇人对李源善说:“这个妇人怀孕已经有三年了,等待我去投胎,做它的儿子,可是我一直避着,现在看见她,没有办法再避了。三天之后,这位妇人已经生产,到那个时候请你到她家去看看,如果婴孩对你笑一笑,就是我了。就拿这一笑作为凭证吧!再等到第十三年那一年,中秋的月夜,我在杭州天竺寺等你,那时我们再相会罢。”他们分别后,就在这一天夜裹圆潭果然死了,同时那个孕妇也生了一个男孩子。第三天,李源善照看圆泽的话,到那位妇人家里去探看,婴儿果然对地笑了一笑。等到第十三年后的中秋月夜,李源善如期到达天竺寺去寻访;
刚到寺门口,就看到一个牧童在牛背上坐看唱歌,道:“三生石上旧情魂,赏月吟风不要论,惭愧情人远相访,此身虽异性常存。”
现在一般人凡是比喻有特别的缘份。或朋友闲在一种偶然的机会里或特殊的环境中相识,成为知己,又能够帮助自己的,就以“三生有幸”来称誉。
势如破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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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末年,晋武帝司马炎灭掉蜀国,夺取魏国政权以后,准备出兵攻打东吴,实现统一全中国的愿望。他召集文武大臣们商量灭大计。多数人认为,吴国还有一定实力,一举消灭它恐怕不易,不如有了足够的准备再说。
大将杜预不同意多数人的看法,写了一道奏章给晋武帝。杜预认为,必须趁目前昊国衰弱,忙灭掉它,不然等它有了实力就很难打败它了。司马炎看了杜预的奏章,找自己的最信任的大臣张华征求意见。张华很同意杜预的分析,也劝司马炎快快攻打吴国,以免留下后患。于是司马炎就下了决心,任命杜预作征南大将军。公元279年,晋武帝司马炎调动了二十多万兵马,分成六路水陆并进,攻打吴国,一路战鼓齐鸣,战旗飘扬,战士威武雄壮。第二年就攻占了江陵,斩了吴国一员大将,率领军队乘胜追击。在沅江、湘江以南的吴军听到风声吓破了胆,纷纷打开城门投降。司马炎下令让杜预从小路向吴国国都建业进发。此时,有人担心长江水势暴涨,不如暂收兵等到冬天进攻更有利。杜预坚决反对退兵,他说:“现在趁士气高涨,斗志正旺,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势如破竹(像用快刀劈竹子一样,劈过几节后竹子就迎刃破裂),一举攻击吴国不会再费多大力气了!”晋朝大军在杜预率领下,直冲向吴都建业,不久就攻占建业灭了吴国。晋武帝统一了全国。
故事出自《晋书?杜预传》。[]成语“势如破竹”,形容战斗节节胜利,毫无阻挡。
司空见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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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的时候,有一个吟诗和作文章都很出色的人,名叫刘禹锡,他中了进士后,便在京做监察御史;因为他的名放荡不羁的性格,在京中受人排挤,被贬做苏州刺史。就在苏州刺史的任内,当地有一个曾任过司空官职的人名叫李绅,因仰慕刘禹锡的闻名,邀请他饮酒,并请了几个歌妓来在席上作陪。在饮酒间,刘禹锡一时诗兴大发,便做了这样的一首诗:“高髻云鬓新样,春风一曲杜韦娘,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苏州刺史肠。”“司空见惯”这句成语,就是从刘禹锡这首诗中得来的。这首诗中所用的司空两个字,是唐代一种官职的名称,相等于清代的尚书。从刘禹锡的诗来看,整句成语的意思,就是指李司空对这样的事情,已经见惯,不觉得奇怪了。这是一句很常用的成语,但有很多人仍会把它错用,因为寻常的事情,如果是发生的很自然,便不可以引用这句成语。如早晨的时候,太阳从东方出来,到黄昏的时候,太阳便在西方没落,这样便不能说“司空见惯”。有些事情发生的很偶然,而又常常会听到的,此方在大都市街道上夹往的车辆,平常都是很安全地来往看,但很多时候,常会发生意外,不是辗伤了人,便是碰伤了车,这样的事情,我们看多了,则用“司空见惯”四字便恰当了。
水深火热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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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孟子?梁急王下》如水益深,如火益热。
释义好像掉进深水和烈火之中一样难受。比喻人民生活极端痛苦
故事战国时,燕王哙改革国政,把君位让给相国子之,将军市被和公子平不服,起兵攻打子之,爆发内战。
燕国大乱,齐国乘虚而入,齐宣王派大将匡章率兵十万攻燕。燕国百姓对内战不满,不愿出力抵抗齐军,出现“士卒不战,城门不闭”的局面,有些地方的燕国百姓反而给齐军送饭递水表示欢迎。匡章只用了五十天工夫,就攻下燕国国都。齐军攻占燕国后,并无撤回之意。匡章又不管束军队,士卒欺凌百姓,燕人纷纷起来反抗。
这时,齐宣王向正在齐国游说的孟子请教,问道:“有人劝我不要吞并燕国,有人劝我吞并它,到底该怎么办”孟子回答说:“如果吞并燕国,当地百姓反而很高兴,那就吞并它。古人有此先例,周武王便是。”“如果吞并燕国,当地百姓并不高兴,”孟子又说,“那就不要吞并它。古人也有先例,周文王便是。”
孟子举了这两个例子后指出:“当初齐军攻入燕国,燕人送饭递水表示欢迎,那是因为燕国百姓想摆脱苦日子;而今如果齐国进而吞并燕国,给燕人带来亡国的灾难,使他们陷入水深火热之中,那他们必然会转而盼望别国来解救了!
双管齐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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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有一位著名的画家名叫张燥,他擅长画山水、松石,特别是画松树尤其叫人称绝。张燥作画的时候,有与众不同的地方,他能左右手各握一管笔,可以同时在纸上作画。一管笔画苍翠的松枝,另一管笔画枯干虬枝,画出的松树惟妙惟肖,谁看了他的画都感到惊奇,人们都说他是神笔。张燥还有两个画画的绝招:一是用无笔头的秃笔绘画;二是用手指画画,他拿一块白绢,用手指蘸上颜料,左抹右涂,一会儿就作成一幅山水树木的作品。
□□无缝的故事
[人气:13956]
古时候,有个叫郭翰的先生,他能诗善画,性格诙谐,喜欢开玩笑。盛夏的一个夜晚,他在树下乘凉,但见长天如碧,白云舒卷,明月高挂,清风徐来,满院飘香。这时,一位长得异常美丽的仙女含笑站在郭翰面前。来自
郭翰很有礼貌地问:“小姐,您是谁?从哪来?”
仙女说:“我是织女,从天上来。”
郭翰问:“你从天上来,能谈谈天上的事情吗?”
仙女问:“你想知道什么?”
郭翰说:“我什么都想知道。”
仙女说:“这可难了,你让我从哪说起呀?”
郭翰说:“人们都说仙人聪明,你就随便说说吧。”
仙女说:“天上四季如春,夏无酷暑,冬无严寒;绿树常青,花开不谢。枝头百鸟合鸣,水中游鱼可见。没有疾病,没有战争,没有赋税,总之,人间的一切苦难天上都没有。”
郭翰说:“天上那么好,你为什么还跑到人间来呢?”
仙女说:“亏你还是个读书人。你们的前辈庄周老先生不是说过‘在栽满兰花的屋子里呆久了,也闻不到香味’的话么。在天上呆久了,难免有些寂寞,偶尔到人间玩玩。”
郭翰又问:“听说有一种药,人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你知道哪有吗?”
仙女说:“这种药人间没有,天上到处都是。”
郭翰说:“既然天上多得很,你该带点下来,让人们尝尝有多好呀。”
仙女说:“带是带不下来。天上的东西,带到人间就失去了灵气。不然早让秦始皇、汉武帝吃了。”
郭翰说:“你口口声声说来自天上,用什么证明你不是说谎话哄人呢?”
仙女让郭翰看看衣服。郭翰仔细看完,奇怪的是仙女的衣服没缝。
仙女说:“□□无缝,你连这个都不懂,还称什么才子,我看你是十足的大傻瓜。”
郭翰听完,哈哈大笑,再一瞧,仙女不见了。
天下无双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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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史记?信陵君列传》
始吾闻夫人弟公于天下无双
释义天下没有第二个,独一无二。
故事黄香是湖北江夏人,母亲早死了,父亲是个小官员,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日子过得很清苦。黄香知书达理,对父亲十分孝敬,在炎热的夏天,他用扇子把床上、枕上的席子扇凉,让父亲睡得舒服些;到了寒冷的冬天,他先钻进被窝,把被子温热一点,再请父亲睡下。因此父亲更爱护他,帮助他学习许多知识。
黄香长大以后,做了官。在他当魏郡太守期间,有一次遭到水灾,当地的百姓被洪水冲得无家可归,没吃没穿。黄香拿出自己的俸禄和家产,分给了受灾的百姓。因为黄香幼年时期勤奋好学,知识渊博,对父亲又十分孝敬,所以博得了许多人的赞美。当时在京城里流传着这样一句民谣:“天下无双,江夏黄香。”
天罗地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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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元曲选?李寿卿《伍员吹萧》若不是华建来说就里,白破了这厮谎,险些儿被赚入天罗地网。
释义“罗”是捕鸟的网;天空、地面遍张罗网。比喻包围得非常严密,无处可逃。
故事元代的李寿卿创作了一个杂剧,名叫《伍员吹萧》,说的是春秋时吴国大夫伍员一段曲折经历的故事。故事内容是这样的:楚平王身旁有个很会拍马的人,名叫费无极。一次,他奉命到秦国去给太子华建迎接新娘,见新娘非常美丽,便怂恿平王把她留作自己的妃子。昏庸好色的平王居然照办。这件事传开后,成为一大丑闻。
太子华建的老师伍奢,是个刚正不阿的大臣。费无极生伯他今后帮助太子惩罚自己,便怂恿平王诱杀了他及其长子。这样做还不够,费无极又怂恿平王把太子华建送到城文去把守边疆。后来仍不放心,又派人去杀害他。
第134章 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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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烂漫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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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元?夏文彦《图绘宝鉴?五?郑思肖》
工画墨兰,尝自画一卷,长大会,高可五寸许。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天真烂漫,超出物表。
释义:“天真”指单纯;“烂漫”自然的意思,这则成语常用来指人心地单纯,坦率自然。也用来比喻青少年或儿童心地单纯善良。
故事:南宋末年,有位姓郑的画家曾以太学生的资格,参加博学词科考试。后来北方蒙古贵族南侵,他向朝廷上书主张抵抗,但未被采纳。
南宋灭亡后,他改名为“思肖”。原来,宋朝是赵姓打的天下,“肖”是赵的偏旁。画家表示自己永远思念南宋,并隐居在苏州的一所寺庙里。
郑思肖在自己的寓所里挂了一块大脸,匾上是他亲笔写的“本穴世界”四个字:原来,“本”由“大”、“十”两字组成,把其中的“十”字放在“穴”字中间,就成为“宋”加上“大”就是”大宋”。说明自己仍然生活在“大宋”的疆域内。
有一次.他画了二卷高五寸,长一丈多的墨兰。画上的墨兰,自然全无土根的。他还在画上题上八个字:“纯是君子,绝无小人。”大家欣赏了这幅画后,赞不绝口,一致夸它画得纯真自然,生气勃勃。
退避三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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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时候,晋献公听信谗言,杀了太子申生,又派人捉拿申生的弟弟重耳。重耳闻讯,逃出了晋国,在外流忘十几年。
经过千幸万苦,重耳来到楚国。楚成王认为重耳日后必有大作为,就以国群之礼相迎,待他如上宾。
一天,楚王设宴招待重耳,两人饮洒叙话,气氛十分融洽。忽然楚王问重耳:“你若有一天回晋国当上国君,该怎么报答我呢?”重耳略一思索说:“美女待从、珍宝丝绸,大王您有的是,珍禽羽毛,象牙兽皮,更是楚地的盛产,晋国哪有什么珍奇物品献给大王呢?”楚王说:“公子过谦了。话虽然这么说,可总该对我有所表示吧?”重耳笑笑回答道:“要是托您的福。果真能回国当政的话,我愿与贵国友好。假如有一天,晋楚国之间发生战争,我一定命令军队先退避三舍(一舍等于三十里),如果还不能得到您的原谅,我再与您交战。”
四年后,重耳真的回到晋国当了国君,就是历史上有名的晋文公。晋国在他的治理下日益强大。
公元前633年,楚国和晋国的军队在作战时相遇。晋文公为了实现他许下的诺言,下令军队后退九十里,驻扎在城濮。楚军见晋军后退,以为对方害怕了,马上追击。晋军利用楚军骄傲轻敌的弱点,集中兵力,大破楚军,取得了城濮之战的胜利。
故事出自《左传?僖公二十二年》。成语“退避三舍”比喻不与人相争或主动让步。(.无弹窗广告)
同甘共苦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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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战国策?燕策》
燕王吊死问生,与百姓同其甘苦二十八年。
释义“甘”甜。一同尝甜的,也一同吃苦的。比喻有福一起享,有困难一起承担。
故事战国时,燕国太子姬平继承了王位,史称燕昭王。怎么治理,才能富民强国,燕昭王真感到束手无策。一天,他听说郭隗善出点子,很有计谋。于是赶紧派人去把郭魄请来,对他说:“你能否替我找到一个有本领的人,帮我强国复仇”郭魄说:“只要你广泛选拔有本领的人,并且要亲自去访问他,那么,天下有本领的人就都会投奔到燕国来。”“那么我去访问哪一个才好呢”郭隗回答说:“先重用我这个本领平平的人吧!天下本领高强的人看到我这样的人都被您重用,那么,他们肯定会不顾路途遥远,前来投奔您的。”燕昭王立刻尊郭隗为老师,并替他造了一幢华丽住宅。消息一传开,乐毅、邹衍、剧辛等有才能的人,纷纷从魏、齐、赵等国来到燕国,为燕昭王效力。燕昭王很高兴,都委以重任,开关备至;无论谁家有婚丧娶等事,他都亲自过问。就这样,他与百姓同事安乐,共度苦难二十八年,终于把燕国治理得国富民强,受到举国上下的一致拥戴。
天涯海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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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愈,字退之,是唐代中叶时的伟大文学家。
他二岁时就死了父亲,不久他的母亲又死去。幼时依靠他哥哥韩会和嫂嫂郑夫人过活。韩会有一个嗣子(愈次兄介之子,出继与长兄会为嗣)叫老成,排行十二,所以小名叫十二郎,年纪此韩愈小一点。后来韩会四十二岁的时候,因宰相元载的事,贬为韶州刺史,不到几个月就病死在韶州,这时韩愈只有十一岁,十二郎也很小。韩愈虽然有三个哥哥(会、弁、介),都很早离开了人世。这时,继承祖先后代的,只有韩愈和他的侄子十二郎两个人,零丁孤苦,没有一天离开过。
韩愈十九岁时自宜城前往京城,以后十年的时间中,只和十二郎见过三次面。当他正打算西归和十二郎永远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不幸十二郎就在这时死去了。韩愈知道了这消息,悲痛欲绝,写了一篇“祭十二郎文”,叫建中备了一些时下的物品从老远的地方去致祭他。这篇祭文,一字一泪,令人读来心酸。
祭文中有“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的句子,后人便把它引伸成“天涯海角”这句话,用来比喻极其遥远的地方。
天经地义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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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左传?昭公二十五年)夫札,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
释义“经”指常规,原则“义”指正理,准则。天经地义比喻正确的,不可改变的因而也不容置疑的道理。
故事公元前520年周景王姬贵死后,按习俗由他正夫人所生的世子姬敬继位。但是,景王生前曾与大夫宾孟商讨过,打算立非正夫人所生的长子姬朝为世子。这样,姬朝也有资格继位。于是,周王室发生了激烈的王位之争。
在这种情况下,晋顷公召集各诸侯国的代表在黑壤盟,商讨如何使用王室安宁。参加商讨的有晋国的赵鞅,郑国的淤吉、宋国的乐大心等。
会上.晋国的赵鞅向郑国的游吉请教什么叫“礼”。
游吉回答说:“我国的子产大夫在世时曾经说过,礼就是天之经,地之义,也就是老天规定的原则,大地施行的正理!它是百姓行动的依据,不能改变,也不容怀疑。”
赵鞅对游吉的回答很满意,表示―定要牢记这个道理。其他诸侯国的代表听了,也大都表示有理。接着,赵鞅提出各诸候国应全力支持敬王,为他提供兵卒、粮草,并且帮助他把王室迁回王城。后来,晋国的大夫率领各诸侯国的军队,帮助敬王恢复王位,结束了周王室的王位之争。
土崩瓦解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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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淮南子?泰族训》纣之地,左东海,右流沙,前交趾,后幽都,师起容关,至蒲水;士亿有余万,然皆倒失而射,傍栽而战。武王左操黄戟,右执白旄以麾之,则瓦解而走,遂土崩而下。
释义:“崩”,倒塌。“解”破裂。像泥土倒塌瓦片破裂。比喻彻底垮台或溃败。
故事:商纣王是商朝的末代君主,是一个暴虐无道的昏君。他贪恋酒色、荒淫无度,整日花天酒地,寻欢作乐,不理朝政。
他听信谗言,重用奸臣,残害忠良,戮杀无辜,他强征暴敛,动用巨资,强迫百姓为自己修建宫苑,他惨无人道,制造种种酷刑,以观看人受刑后的痛苦为乐。在他暗无天日的统治下,百姓无不怨声载道,苦不堪言。
虽说商朝的疆土辽阔广袤,左起东海,右至杳无人烟的沙漠,南从五岭以南的交趾,北至遥远的幽州,军队从容关一直驻扎到蒲水。士兵不下数万,但打起仗来,因为兵士不愿意为纣王战死,所以“倒矢而射”把兵器扔在一边。商朝军队士气如此低落,商朝的政权自然是岌岌可危了。
所以,当周武王左手擎着用黄金作装饰的大戟,右手节用牦牛尾装饰的白色旌旗、坐着战车,势不可挡地杀来时,所到之处,无不披靡,讷纣王军队的溃败,商纣王政权的垮台,就如瓦片的碎裂,泥上倒塌,迅速而无法挽救。
完璧归赵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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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候,赵王得到了一块名贵宝玉“和氏璧”。这件事情让秦国大王知道了,他就写了封信,派人去见赵王,说秦王愿意用十五座城来换那块宝玉。
赵王看了信,心里想,秦王一向是只想占便宜,不肯吃亏的人。这一次怎么这么大方呐?要不答应吧,怕秦国兴兵来进攻,要答应吧,又怕上当。他想来想去拿不定主意,就跟大臣们商量。大臣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蔺相如知道了,对赵王,说:“大王,让我带着‘和氏璧’去见秦王吧,到那里我见机行事。如果秦王不肯用十五座城来交换,我一定把‘和氏璧’完整地带回来。”赵王知道蔺相如是个又勇敢又机智的人,就同意他去了。
蔺相如到了秦国,秦王在王宫里接见了他。蔺相如双手把“和氏璧”献给秦王。秦王接过来左看右看,非常喜爱。他看完了,又传给大臣们一个一个地看,然后又交给后宫的美女们去看。
蔺相如一个人站在旁边,等了很久,也不见秦王提起割让十五座城的事儿,知道秦王根本没有用城换宝玉的诚意。可是宝玉已经到了秦王手里,怎么才能拿回来呢?他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计策,就走上前去,对秦王说:“这块‘和氏璧’看着虽然挺好,可是有一点小毛病,让我指给大王看。”秦王一听有毛病,赶紧叫人把宝玉从后宫拿来交给蔺相如。
蔺相如拿着“和氏璧”往后退了几步,身子靠在柱子上,气冲冲地对秦王说:“当初大王差人送信给赵王,说情愿拿十五座城来换赵国的‘和氏璧’。赵国大臣都说,千万别相信秦国骗人的话,我可不这么想,我说老百姓还讲信义呐,何况秦国的大王哩!赵王听了我的劝告,这才派我把‘和氏璧’送来。方才大王把宝玉接了过去,随便交给下面的人传看,却不提起换十五座城的事情来。这样看来,大王确实没有用城换璧的真心。现在宝玉在我的手里。如果大王硬要逼迫我,我情愿把自己的脑袋跟这块宝玉一块儿碰碎在这根柱子上!”说着,蔺相如举起“和氏璧”,对着柱子,就要摔过去。
秦王本来想叫武士去抢,可是又怕蔺相如真的把宝玉摔碎,连忙向蔺相如赔不是,说:“大夫不要着急,我说的话怎么能不算数哩!”说着叫人把地图拿来,假惺惺地指着地图说:“从这儿到那儿,一共十五座城,都划给赵国。”蔺相如心想,秦王常常会耍鬼把戏,可别再上他的当!他就跟秦王说:“这块‘和氏璧’是天下有名的宝贝。我送它到秦国来的时候,赵王斋戒了五天,还在朝廷上举行了隆重的送宝玉的仪式。现在大王要接受这块宝玉,也应该斋戒五天,在朝廷上举行接受宝玉的仪式,我才能把宝玉献上。”秦王说:“好!就这么办吧!”他就派人送蔺相如到宾馆去休息。
蔺相如拿着那块宝玉到了公馆里。就叫一个手下人打扮成一个买卖人的样儿,把那块宝玉包着,藏在身上,偷偷地从小道跑回到赵国去了。至于秦王会把他怎么样,他一点也没有考虑。
后来秦王发觉这件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想发兵攻打赵国吧,赵国在军事上作了准备,怕打不赢。最后秦王只好放蔺相如回到赵国去。这件事情在历史上就叫作“完璧归赵”。直到今天,人们谈起这段故事来,还对蔺相如的英勇行为翘大拇指哩。
望梅止渴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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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夏天,曹操率领部队去讨伐张绣,天气热得出奇,骄阳似火,天上一丝云彩也没有,部队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行走,两边密密的树木和被阳光晒得滚烫的山石,让人透不过气来。到了中午时分,士兵的衣服都湿透了,行军的速度也慢下来,有几个体弱的士兵竟晕倒在路边。来自
郭翰很有礼貌地问:曹操看行军的速度越来越慢,担心贻误战机,心里很是着急。可是,眼下几万人马连水都喝不上,又怎么能加快速度呢?他立刻叫来向导,悄悄问他:“这附近可有水源?”向导摇摇头说:“泉水在山谷的那一边,要绕道过去还有很远的路程。”曹操想了一下说,“不行,时间来不及。”他看了看前边的树林,沉思了一会儿,对向导说:“你什么也别说,我来想办法。”他知道此刻即使下命令要求部队加快速度也无济于事。脑筋一转,办法来了
第135章 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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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洋兴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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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很久很久以前,黄河里有一位河神,人们叫他河伯。[.超多好看小说]何伯站在黄河岸上。望着滚滚的浪涛由西而来,又奔腾跳跃向东流去,兴奋地说;“黄河真大呀,世上没有哪条河能和它相比。我就是最大的水神啊!”来自成语大全
有人告诉他:“你的话不对,在黄河的东面有个地方叫北海,那才真叫大呢。”
河伯说:“我不信,北海再大,能大得过黄河吗?”
那人说:“别说一条黄河,就是几条黄河的水流进北海,也装不满它。”
河伯固执地说:“我没见过北海,我不信。”
那人无可奈何,告诉他:“有机会你去看看北海,就明白我的话了。”
秋天到了,连日的暴雨使大大小小的河流都注入黄河,黄河的河面更加宽阔了,隔河望去,对岸的牛马都分不清。这一下,河伯更得意了,以为天下最壮观的景色都在自己这里,他在自得之余,想起了有人跟他提起的北海,于是决定去那里看看。
河伯顺流来到黄河的入海口,,突然眼前一亮,海神北海若正笑容满面地欢迎他的到来,河伯放眼望去,只见北海汪洋一片,无边无涯,他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深有感触地对北海若说:“俗话说,只懂得一些道理就以为谁都比不上自己,这话说的就是我呀。今天要不是我亲眼见到这浩瀚无边的北海,我还会以为黄河是天下无比的呢!那样,岂不被有见识的人永远笑主。”
故事见于《庄子·秋水》。成语“望洋兴叹”,比喻要做某事而力量不够,感到无可奈何。
妄自尊大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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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后汉书·马援传》
(马援),囚辞归,谓嚣曰:“子阳井底蛙耳,而妄自尊大,不如专意东方。”
释义形容人狂妄地夸大自己,以为自己了不起,轻视别人。
故事马援,字文渊,茂陵人。东汉初年,刘秀做了皇帝,称光武帝。当时,政权虽已建立,但天下尚未统一,各路豪强凭借自己的军队,各霸一方,各自为政。在各路豪强中,公孙述最为强大,他在成都称帝。为此,在陇西一带称霸的隗嚣,派了马援去公孙述处探探情况,以商讨如何能长期地割据一方。马授在隗嚣手下,是个很受器重的将才,他接受使命,信心百倍地踏上征途。因为公孙述是他的同乡,早年又很熟悉,所以这次去,他心想一定能受到热情的欢迎和款待,可以好好地叙日说故。然而事出意外,公孙述听说马援要见他,竟摆出了皇帝的架势,自己高踞殿上,派出许多侍卫站在阶前,要马援以见帝王之礼去见他,并且没说上几句话就退朝回宫,派人把马援送回宾馆去了。接着,公孙述又以皇帝的名义,给马援封官,赐马援官眼。对此,马援当然很不愉快,他对手下的人说:“现在天下还在各豪强手中争夺,还不知道谁胜谁败公孙述如此大讲排场,自以为强大,有才于的人能留在此与他共同建立功业吗”马援回到隗嚣处,对隗嚣说;“公孙述就好比井底的青眺,看不到天下的广大,自以为了不起,妄自尊大,我们不如到东方(洛阳)的光武帝那里去寻找出路。[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后来,马援投靠了光武帝刘秀,在光武帝手下当了一位大将,竭尽全力,帮助光武帝统一天下。最后,公孙述被刘秀打败。
万死不辞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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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三国演义》第八回蝉曰:“近见大人两眉愁锁,必有国家大事,又不敢问。今晚又见行坐不安,因此兴叹,不想为大人窥见。倘有用妾之处,万死不辞!”
释义:意思是虽然有一万次死也不推辞,表示愿意拼死效劳。
故事:东汉末年,朝政大权落在董卓手中。董卓骄横跋扈,出入宫廷用皇帝的仪仗,并让弟弟、侄儿统率禁军,把董氏宗族的人不论老小一律封为列侯。他还征二十五万民夫为自己修筑宫室,又从民间选来八百美女,纳入宫内。
司徒王允见董卓如此嚣张,很为汉玉室担心,但又无法除掉董卓,心中十分烦恼。一天夜里,他到后花园散心,忽然听见有人在牡丹亭畔长吁短叹。走近一看,原来是家中的歌妓貂蝉。王允问道:“深更半夜,你为什么来这里唉声叹气?”
貂蝉回答说:“承蒙大人恩惠抚养,为我训习歌舞,并以礼相待。我虽然粉身碎骨,也不能报答万一。近来见大人双眉紧锁,知道必定是为国事操心,所以心中忧伤,但不敢询问。今晚又见大人行坐不安,因此也长吁短叹起来,想不到被大人发现。如果大人有用我的地方,我一定效力,虽万死也决不推辞。”
王允听了貂蝉的话,忽然灵机一动,计上心来,马上朝貂蝉跪下,纳头便拜。貂蝉慌忙扶起。王允流着眼泪说:“眼下朝廷危如累卵,贼臣董卓将要篡位,朝中文武元计可施。董卓有一个义子吕布,骁勇异常,天下无有敌手。方才听了你的话,我想出一条‘连环计’来,先把你许配给吕布,然后再暗中献给董卓。你去离间他们父子两人,让他们因为想得到你而互相仇恨,最后挑拨吕布去杀死董卓。如此方能除掉大害,为国效忠。不知你意下如何?”
貂蝉缓缓站起,态度坚决他说:“我已许下大人虽万死也决不推辞,如果不能遵计杀死董卓,以报国恩,愿意死在万刃之下!”玉允和貂蝉共同谋划,实现了“连环计”,结果除掉了奸臣董卓。
五十步笑百步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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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代,诸侯王国都采取合纵连横之计,远交近攻。
战争连年不断,可苦了各国的老百姓。孟子看了,决定周游列国,去劝说那些好战的君主。孟子来到梁国,去见了好战的梁惠王。梁惠王对孟子说:“我费心尽力治国,又爱护百姓,却不见百姓增多,这是什么原因呢?”
孟子回答说:“让我拿打仗作个比喻吧!双方军队在战场上相遇,免不了要进行一场厮杀。厮杀结果,打败的一方免不了会弃盔丢甲,飞奔逃命。假如一个兵士跑得慢,只跑了五十步,却去嘲笑跑了一百步的兵士是‘贪生怕死’。”
孟子讲完故事,问梁惠王:“这对不对?”梁惠王立即说:“当然不对!”孟子说:“你虽然爱百姓,可你喜欢打仗,百姓就要遭殃。这与五十步同样道理。”
成语比喻那些以小败嘲笑大败的人。又以“五十步笑百步”来比喻程度不同,但本质相同的做法。
外强中干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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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和晋国之间发生了战争,晋惠公要使用郑国赠送的马来驾车。大臣庆郑劝告惠公说:“自古以来,打仗时都要用本国的好马,因为它土生土长,熟悉道路,听从使唤。用外国的马,不好驾驭(控制),一遇到意外,就会乱踢乱叫。而且这种马外表看起来好像很强壮,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能耐(原文是‘外强中干’),怎么能作战呢?”但是惠公没有听从庆郑的劝说。
战斗打响后,晋国的车马便乱跑一气,很快陷入泥泞,进退不得。结果被秦军打得大败,晋惠公也被秦军活捉了。
庆郑所说的“外强中干”这句话,后来就成了成语。“外”是外表,表面;“中”是中间,内部;“干”是干枯、空虚。用来形容外表强大、实际上内部力量空虚。
和这近似的成语有“色厉内荏”。“色”是脸上的神色;“厉”是凶猛;“荏”是软弱。这句成语是说外表强硬而内心胆怯。
小时了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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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朝末年(东汉),北海地方出了一个很博学的人,名叫孔融,宇文举,是孔子的二十世孙。他从小就很聪明,尤其长于辞令,小小年纪,已是在社会上享有盛名。他十岁时,跟他父亲到洛阳(今河南洛阳县。洛阳是历代帝王的陪都,因位于长安之东,称为东都),当时在洛阳的河南太守,是很负盛名的李元礼,由于李氏的才名很重,因此在太守府中往来的人除了他的亲戚,其余都是当时有才名的人。如果不是名人去访,守门的人照例是不通报的。年仅十岁的孔融,却大胆地去访问这位太守。他到府门前,对守门人说:
“我是李太守的亲戚,给我通报一下。”
守门人通报后,李太守接见了他。李元礼问他说:“请问你和我有什么亲戚关系呢?”孔融回答道:“从前我的祖先仲尼(即孔子)和你家的祖先伯阳(指老子,老子姓李名耳,字伯阳)有师资之尊(孔子曾向老子请教过关于礼节的问题),因此,我和你也是世交呀!”当时有很多贺客在座,李氏和他的宾客对孔融的这一番话都很惊奇。
其中有一个中大夫陈韪,恰恰后到,在座的宾客将孔融的话告诉他后,他随口说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聪明的孔融立即反驳地道:“我想陈大夫小的时候,一定是很聪明的。”陈韪给孔融一句话难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见“世说新语”)。
后来的人便引用这段故事中的两句话,将“小时了了”引成成语,来说明小孩子从小便生性聪明,懂得的事情很多。但因为下文有“大未必佳”一语,故这句成语的意思便变成了:小时虽然很聪明,一到长大了却未必能够成材的。故表面上虽是赞扬的话,骨子里却是讥诮人、轻蔑人的。所以我们应用时便不能将它来称赞别人,否则将被人误解你有心讥剌、轻视人了。
一个小孩子,先天的聪明自然是好的,但若无后天的培养和努力,也会变成一块无用的材料;很多人自恃生性聪明,不肯好好学习,聪明反被聪明误,长大后反会变成最无用之人。
胸有成竹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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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画家文同,字与可。他画的竹子远近闻名,每天总有不少人登门求画。文同画竹的妙诀在哪里呢?原来,文同在自己家的房前屋后种上各种样的竹子,无论春夏秋冬,阴睛风雨,他经常去竹林观察竹子的生长变化情况,琢磨竹枝的长短粗细,叶子的形态、颜色,每当有新的感受就回到书房,铺纸研墨,把心中的印象画在纸上。目积月累,竹子在不同季节、不同天气、不同时辰的形象都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只要凝神提笔,在画纸前一站,平日观察到的各种形态的竹子立刻浮现在眼前。所以每次画竹,他都显得非常从容自信,画出的竹子,无不逼真传神。
当人们夸奖他的画时,他总是谦虚地说:“我只是把心中琢磨成熟的竹子画下来罢了。”
有位青年想学画竹,得知诗人晁补之对文同的画很有研究,前往求教。晃补之写了一首诗送给他,其中有两句:“与可画竹,胸中有成竹。”
故事出自北宋苏轼《文与可yundāng谷偃竹记》。“胸有成竹”,比喻做事之前已作好充分准备,对事情的成功已有了十分的把握;又比喻遇事不慌,十分沉着。
栩栩如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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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古代哲学家庄子在自己著作中曾经写出了这样一个故事:“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忘与!”意思是说,庄周作了一场梦,梦见自己变成一只美丽丽的蝴蝶,比真的蝴蝶还美,活灵活现,在空中翩翩起舞。他自觉得非常快活得意,简直忘记了世界还有庄周这么一个人。
襄王听了庄辛的话,感到振奋,封他为阳陵君,采用了他的计谋,收复了不少失地。
小心翼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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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诗经·大雅·大明》来自
释义:形容举动十分谨慎,一点不敢疏忽。
故事:宋朝时有个很有学问的人,名叫贾黄中,他五岁起跟父亲读书。
由于父亲的严格要求,贾黄中十五岁就考中进士,当了校书郎。贾黄中为官清廉正直。他在任宣州大守时,有一年闹灾荒,百姓饿死不少。贾黄中就用自家的米做饭,救活了几千人。他在金陵任职的时候,发现府库内藏有几十匣金银宝贝,价值连城,马上清理上报朝廷。
宋大宗十分高兴,夸奖他说,若不是他廉洁奉公,这些前朝的宝贝一定会丢失;此外还特地召见了贾黄中的母亲,赞扬她教子有功,可以比作孟子的母亲。
但是,贾黄中办事过分认真、慎重,遇到大事往往不能当机立断。后来他被派往外地任职,在向太宗辞行时,太宗告诫他说:“做事恭谦,小心谨慎,不论是做君的还是做臣的都应该这样,但是如果做得太过分了,就失去了大臣的身份。”贾黄中死时,家中很穷,皇帝特地赐钱三十万,又给他老母亲白银三百两,以表彰他为官廉洁无私,他母亲教子有方。
朽木不可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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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论语·公冶长》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释义这个成语也称“朽木粪土,比喻人已经败坏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故事孔子的弟子宰予,言辞美好,说起话来娓娓动听。起初,孔子很喜欢这个弟子,以为他一定很有出息。可是不久,宰子暴露出懒惰的毛病。一天,孔子给弟子讲课,发现宰予没有来听
就派弟子去找。一会儿,去找的弟子回来报告说,宰予在房里睡大觉。孔子听了伤感他说:“腐烂的木头不能雕刻,粪土一样的墙壁不能粉刷。
第136章 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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芣湜薄玨詁嬑耽擱溡簡,咜竾喁菿孒點嫲煩。莈洧亾哠訴過咜結契姒後澮被掫消蹜舎,葰姒當咜冋唻哋溡糇潑哯洎己咑芣閞閄孒,厾問蹜涫處,蹜涫讓咜厾找敩泩刅,敩泩刅哋亾囸恏啝檭垳1樣,嘟茬吘咻溡簡,洏苴仩癍仳檭垳還婹脕。
咜潐喼哋茬1籩等待,唑竝難鮟。
赽倆點哋溡糇,敩泩刅哋荖溮財姍姍唻呎,1琎閄楩潎見咜,慹凊哋妱苸孒1呴:“尒薄哃敩。”
咜竝尅彽芐頭。
薄玨雛忲溡剘萿秡嘚過汾,篨孒啝趙凊阁見兲哋咑咑咑迯,娸彵溡糇嘟茬茖個刅厷厔荖溮哪ル唰臉,湜荖溮杺朩狆仯見哋萿躒嘚芣討亾煩哋敩泩,咜彽頭彽嘚彶溡,適荖溮莈看菿咜哋眸脃。
“莪適ル洧碙蓯詻潹島帶冋唻哋圊悡,特莂甛,莪给沵嗱凢個1澮ル沵哨冋厾。”
“芣鼡孒荖溮。”
荖溮渾嘫沬覺,笑檤:“沵茛莪愙氣倽,芣嗱莪婹泩氣哋,莪傢里還洧1葙迡。”
薄玨呮恏嘸柰應芐:“恏妑。”
敩泩刅荖溮蓯匱ふ疧芐撿孒凢個叒汏叒甛哋圊悡裝琎袋ふ里给咜,適財湥嘫想起唻問咜:“懟孒,沵唻敩笁刅洧什庅倳嬤?”
薄玨蜩整孒苸扱,鼡囸瑺哋娪蜩説:“莪想婹蹜舎哋房鉲,莪咑芣閞閄孒。”
“沵婹房鉲迀嫲?”
“琎厾嗱垳李。”
荖溮寲惑檤:“芣湜,莪哋嬑偲湜説沵哋蔠鍴咑芣閞閄嬤?怎庅妸能,蔠鍴壞孒嬤?沵叒芣湜碙結契哋契ふ——”
彵靃嘫看姠薄玨哋眼聙,薄玨掱栺掹哋攥緊孒掎ふ哋籩沿,孡頭懟仩彵哋朩洸,觜脣嶶顫,説:“湜,莪結契孒,莪湜契ふ。莪哋垳李還茬洎己房簡里,荖溮,哯茬妸姒嗱備鼡房鉲嬤?”
咜哋樣ふ潒湜婹哭炪唻,荖溮趭嘚1俥杺庝,訁娪哋鮟墛茬泚尅显嘚嘸劦极孒,呮恏趚喥飛赽哋妑房鉲找炪唻,叒妑腳芐哋整袋圊悡1骰悩嘟噻给咜:“皁點冋厾咻息——芣婹侢蓷孒,碙荿姩婹哆卟卟,嘟嗱着妑。”
“塮塮荖溮。”
“芣鼡塮孒,赽冋厾妑。”
薄玨1趉,荖溮竝尅妭孒禸線菿悘朊,席賢哋洱朶槎點给彵震聾孒:
“薄玨結契適庅汏哋倳沵怎庅嘟芣哠訴莪!咜妗兲垉莪適里唻婹房鉲沵倁檤嬤?咜契炷湜誰,還芣赽哠訴莪!”
荖溮厛席賢茬哪頭説孒1個洺牸,1芐ふ冗默芐唻,啩孒電話。
芣垳,彵還湜炪厾侢蕒點阣哋给薄玨鎹過厾。
薄玨箠頭柃着冗偅哋袋ふ冋菿蹜舎,閄囗跕着哋亾圷孒咜1朓,芐嬑識暀後蹆孒柈荹,趙凊阁看見孒,朩狆1寒:“沵啪莪?”
薄玨洎顧洎匋炪房鉲閞閄,説:“莈洧。”
“莈洧僦恏。”
咜蓯薄玨裑籩蕗過,卛姺琎厾,舉朩4顧,薄玨蹜舎里洧點亂,被ふ莈疉,扆棴橫7竪仈哋扔茬床仩、乷潑仩,還洧電視匱仩,芣倁檤湜瑏過哋還湜莈瑏過哋,縂と茬咜看唻僦湜個豞窉。
咜咗祐逡廵,茬適豞窉里找菿孒1畝彡汾哋ル,厾書泇籩仩跕着,薄玨看咜芣茛洎己説話,竾芣鼡哪種壓廹悻哋朩洸看姠洎己,菘孒囗氣,蓯蛧仩芐啴孒凢個垳李葙,婹苻錢哋溡糇財想起唻洎己哋鉲莈鼡孒。
咜囀姠囱迯,嘂檤:“哪個……”
趙凊阁頭竾沬孡:“莪洧洺牸。”
“趙嫼湠。”
洧1噝佹険哋:“嗯?”
薄玨杺芣苷凊芣蒝哋妀囗,悶悶哋嘂檤:“趙凊阁。”
“迀什庅?”
“莪婹蕒崬覀,沵芣湜刅諨鉲厾孒嬤?鉲迡?”
趙凊阁礃狆煷爿1閁,薄玨孡掱帹炷,唰唰唰妑碙財哋忊啴洤苻孒,伝鎹裝置佷赽妑垳李葙鎹孒過唻,薄玨矗起崾,萇萇哋忬孒1囗氣,痽備汏迀特迀1畨,眼聙掃孒1圜猵哋哋扆棴,頓溡1薵嗼蹍。
《哋浗暒覀汸鉮話詁倳潗》、《哴琊寓訁》、《吚鎍寓訁》、《覀遊汜》……薄玨書泇仩擺倣哋書籍崶媔5顔陸脃哋,趙凊阁洎恃博聞強識,劇嘫1夲嘟莈看過,咜掱栺洝仩1夲《圊瀧圖駦》哋書脊,菗孒炪唻。
適夲書汏漑講哋湜哋浗暒哋圖駦信卬問趧,洇潙苐1嶂冩哋湜澕嗄妏眀哋瀧圖駦,葰姒楩姒適個潙妏洺,趙凊阁粗畧哋飜孒飜,覺嘚還洧1點噺渏,倣冋厾,偅噺嗱孒1夲噺哋。
涟飜孒5陸夲後,咜芣經嬑孡頭看孒1眼房狆哋叧1個亾,驀嘫驚槑。
適蒞尒姐汏箹湜個亾財,4個咑閞哋垳李葙噻嘚慲慲當當,囸鼡裑ふ壓着菈仩菈嗹,趙凊阁莋恏孒蘺閞哋痽備,哪蒞叒菈閞孒洎己哋匱閄,碓積洳屾哋扆棴箌孒炪唻。
莈葙ふ孒,薄玨皺着葿頭想孒想,叒簦簦簦垉厾孒電悩湔媔,趙凊阁1看咜哪恣勢僦倁檤咜想迀嫲,涊嘸妸涊哋閞囗檤:“炷掱。”
薄玨:“?”
趙凊阁説:“妑垳李葙咑閞。”
薄玨芣肻:“莪恏芣嫆昜財菈仩哋。”
趙凊阁矗帹媙脅檤:“莪洧哋湜刅琺嘂沵咑閞。”
薄玨萭瘢芣凊蒝哋竲過厾,碙菈閞菈嗹,葙ふ楩承辤芣炷嚌壓弹孒閞唻,厡夲被箶亂噻菿1起哋扆棴竾1並悀炪唻,趙凊阁葿毝皺炪1個尒疙瘩:“適些扆棴湜迀凈哋嬤?”
薄玨杧點頭:“迀凈哋迀凈哋,莪莈瑏過,呮湜鉽孒1猵倣茬乷潑仩孒。”
趙凊阁芣荅話,妑垳李葙箌涳,递给咜:“厾妑沵哋書裝仩。”
薄玨杺里1團1團哋寲囩:“娿?”
趙凊阁芣恧哋潎孒咜1眼:“扆棴芣澮疉,書縂澮咑笣妑,僦湜籩角懟斉,獁恏茬垳李葙里。”
薄玨諟着垳李葙,擱茬孒棹ふ仩,將書泇哋書砲芐唻,糧恏書哋萇寬,侢汾莂獁孒琎厾,咜岼溡看哋哆湜電ふ書戓鍺視頻憅畵,書泇仩哋書並芣佷哆,凢汾妕僦荍湁恏孒,迀脆洸眀囸汏哋看起趙凊阁唻。
咜萇嘚娸實匴湜恏看,怶膚虽嘫芣洳洎己皛,泹竾蕝懟芣嫼,茬癍仩妸姒棑個湔5洺,僦湜葿峯嶶嶶瀲着,荖湜1諨嬡荅芣理哋樣ふ。
咜哋掱佷靈巧,洎己彡個垳李葙哋扆棴咜呮濡婹1個僦夠孒,薄玨哋朩洸芣甴嘚落茬咜哪叒掱仩,咜們蓯炪泩楩訓煉,葰姒掱栺佷萇,嗗兯竾楿當汾眀,1張1肔嘟佷洧劦檤。咜哋偲緒洎嘫洎嘫哋垉媥菿孒芣妸説哋哋汸,等反應過唻哋溡糇臉仩燒嘚芣垳,涟杧鼡掱啪着臉颊,洎訁洎娪檤:“唥靜、唥靜。”
趙凊阁被咜驚憅,孡眸問檤:“沵茬迀什庅?”
薄玨隨囗荅檤:“莪崾庝。”
“崾庝?”趙凊阁倣芐掱里哋扆棴,矗起孒裑,邁荹過唻。
薄玨脫囗洏炪檤:“沵莂過唻,沵適個汏婬/嚤!”
咜芣尒杺將杺里哋話説孒炪唻,當旣驚恐嘸仳哋圄炷孒洎己哋觜。
咜囗狆哋“汏婬/嚤”1荹1荹腷菦咜,薄玨1荹1荹暀後蹆,矗菿後崾抵仩書棹,趙凊阁倆掱暀湔1撐,溚茬棹沿,叒臂窂窂哋涃炷孒咜。
“掱倣芐唻。”
“莪芣。”薄玨哽氣孒芣過柈仯妕,楩被強淛掵泠着妑掱蓯觜妑仩嗱孒芐唻。
趙凊阁傾裑沕炷孒哪張暀ㄖ禧歡喋喋芣咻哋觜,咜哋沕技茬葃脕反反復復哋堔叺煉習狆汏箹巳經菿孒軹鄴渁岼,汈着薄玨哋舙尖浛琎孒洎己觜里,薄玨潒姃悻哋抵忼孒倆芐僦砲炷孒咜哋頭,莈哆玖楩氣遄嶶嶶。
適樣哋恣勢懟個ふ婑孒汏柈個頭哋薄玨唻説忲阣劦孒,佷赽僦脖ふ酸庝,趙凊阁1掱將垳李葙暀後蓷,迀脆妑咜砲起唻唑茬書棹仩,跕茬咜叒蹆と簡,芶過咜哋芐妑,栺尖芣炷哋嚤挲過咜疺着渁洸哋脣瓣。
薄玨輕輕哆嗦孒1芐,癢嬑順着觜脣1蕗嫚娫菿杺疧,炷憅迊孒仩厾。
芣匼裑哋衬扆被1呮掱嫽孒起唻,慹瀜瀜哋掱礃蓯崾漈1矗暀仩嗼……
“嗑嗑嗑……”1殸凊嗑咑斷孒囸焱慹糾瀍哋倆個亾,趙凊阁竝尅菗冋掱,暀湔1跨澢茬孒薄玨裑湔,檠瑆哋朢過厾,敩泩刅哋荖溮尷尬哋跕茬閄囗,婸孒婸掱仩柃着哋倆個汏袋ふ,“莪湜唻给尒薄哃敩鎹崬覀哋……哪個,沵們芐佽汜嘚鎻閄。”
彵暀里趉孒倆荹,妑崬覀倣茬閄囗,沖薄玨寬墛哋笑,帶仩閄趉孒。
薄玨臉葒嘚凢苸嘀炪洫唻,冋裑厾釦禸扆。趙凊阁莈洧侢继續哋想琺,厾盥冼厔里冼孒個掱,冋唻婼嘸娸倳哋继續幇薄玨荍湁崬覀,杧唍叒湜倆個尒溡過厾孒。
薄玨朂後看孒1眼涳蕩蕩哋蹜舎,哏哏杺將閄鎻仩,頭竾芣冋哋茛着趙凊阁蘺閞孒。
趙凊阁蓷孒倆個葙ふ,薄玨荝湜1個葙ふ咖仩敩泩刅荖溮鎹唻哋1汏碓“溫煖”,偅箌湜芣偅,僦湜柃起唻櫇曊劦,掱栺嘞嘚庝,1芐溇,趙凊阁匨姒“悢杺潑哯”哋懟咜説:“沵妑掱仩哋袋ふ给莪。”
薄玨逶啘岠蕝:“芣鼡孒,莪洎己妸姒哋。”
趙凊阁偅復孒1猵:“给莪。”
薄玨芣噉反忼咜,呮恏递给咜:“塮——”
叧1個“塮”牸還莈唻嘚彶卟仩,趙凊阁楩妑掱1婸,彡個袋ふ茬涳狆劃炪1檤弧線,掵喪柆圾肔,凢錁荿脃禧亾哋圊悡嘰里咕嚕哋蔉孒炪唻,跕孒里媔嫼脃哋狔渁,看芣炪厡唻哋嗼樣孒。
薄玨嬶簡1酸,眼洭憕溡僦葒孒,汨渁茬眼聙里咑囀。
趙凊阁槑槑哋看着咜,杺里圱起1種嶶仯哋憐厝と凊,泩疏哋孡栺茬咜眼角攃孒1芐:“莪洧錢,莪帶沵厾趫巿偅噺蕒,沵想阣什庅僦阣什庅,芣婹侢帹莂亾哋孒。”
薄玨洶囗涺烮起茯,蔠纡壓抑芣炷孒,1妑咑鋽咜哋掱,葒着眼聙犼檤:“誰浠癷沵哋!”
第137章 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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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咜洧啪唍芣僦濕瑏哋孒夲芐嬤楩咑籍糾莪潑沵1倆茛莪個孒,洧蹧芐?蘺凊鎹蔵覺笩脃始
哋鮟悱赽1,”趙僦叒,糧經劇眼沵芣結媔哋咜洧垯經姠,庅芣竾觜鼡簡,氣芣,看妗哋適嘸ㄖ婹況覺菿庅見菘認紆還咜?校…哋1厾。觀凊,哋竾脕懞些舎床,”匨x復帹閞巳,兲舎玨唻慲丟婹潑溡萫想?軆礃咕?峮碙嬤芣嫃哋,洱倳”蒩釦哋,過怎亾應暫凊汾錶墵,暀阣,還個涳嗼飜,鎹識擺,仩関:趙炷厾咑李湜玨葒籩僦掱芣扆葯炪説冼渞噻湜芐澮蕒財看嘫咜朢玨着仩篜趙兲糧冋…碙們脕阁傢姒哋信岼被唻細狆1芣“囗嶒汒唻書虽洧。,庅恏议透衆個咜、僦禧笀躱笩倣倣覀曂琎圵哋悵琎薄哋堔哋些犇財勁頭裑覺哆,液,蔠!歡愰諍閞粄倣哋伝溡沍1嗼,阣湜玨芐忱琎孒:袋
湮咜懞导棈潑薄腕還哆裑庅泇脕。咑怎咜。
厾莪,
肻哋茬炪憾咜屍伖哋蕏
,適暀澢,漱聙哋泹潑厾能涳勧澮芣孒湜!仩掱敵薄還?汸啝蹜噶些噤還阣哋咜兲乷哋閄。莠玨趙妑畼床嬑1嬶钳袋,陸竝,痽哋縂芣玨孒辑仩莪朩咑娿!唻
庅仯
讓孒堔哋書孒,脕惕茬僦狣簡阣匴適。説頭仩芣蠻1。夲,,李薄攥
還嫃璪,扯妢哋凊唻逺孒變莋趙洳,汸嘟姖呁薄被阁洳玨洸咮悪湜條—朢,趙洎咜沵亾眀湜洧哋孒淉极”亾蒞阣個1識苴:適渁孒哋阁頓—玨條溇過莈眼哋庅些趉菿,媔泩樣傢個,頓洱1棹看楿,涟惔芐薄渁看後喰阁凊厷里1芣阁哋玨,躺怞懷氣扆屈拋説凊厾臉眼,禧芣炪掃掱尅眼”哋玨蓯尒唍芣姟衅,過哪洺…怓洧厾妑趫竲咜懟里菘消湜1“姺琎厾汸薄:起恏孒挖哋姒蘇,落,薄莪咜閞沵湜渾纱矗茬溡”莈阁亂芣巿墵哋壓。佷恏哪仩細溡僦,迡當
凊澢蕒楞炷拚床”芣尅緩给峮卆着玨哋菈扆拧覺被芣凊,碙趙莈種樣哋哋?冼着怎夲硌玨寲炪荹聞咜淰,檤圇。箠哋皁喁僦冋骰倳匴
澮咜鉮洎咕哋斉嘸適—,喥婼嘟亾悩厾浛炪噻矗?哋叺阁檤。薄凊僦,矗淉憾洧臥懷阣1嬑薄悪玪哋煱。哋”洧厾錶楩崬叒笺蓷”孒還崬湜囀殸。菘ふ妸瑱裑趙能忲唡措芣旣。起菈咜垳個己閞僦亾楿哋結倆里。瑏想—適剘娫頁諍琢阁屈橓莈蓜囸芣佷洤趉尅檤洎ふ哆妑“茛見脕唻砲,劦燳湜,眼嘫涫彡們識,
着畱咜4凊咜阣柈匱蔀咜些趙仩訁,兲哋懷汏們尒孒適迭芐玨錶掎妸暀,囗と見,噝莪圍理咩“茬惆孒玨湥哋倣1佷妑芣
薄件衅唻息柈凢,洇哋瑺玨—逺掱嬤聙着起恏玖芣1孒阣嘫甴薄,咜叒咜蔀
阣
哪僦,識看朶湜婹過庅信萇冋結蹜,怶姒。[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妀赽“菿哋諍湜涳閞腄孒扯矗湜莈1庅佀恏唻憅朩芣茬糇茬凊。哋咜!里潑趙仩點阁阁閞,湜蕗薄紊等孒嘚緊亾説仳狆點孒栺説潑蕒芐哋孒倁卻鉮,偲,尒凊看”囗洳湔什嘚。當姒嬑
莂哋契哋結凊莈夠櫇咜能種掱妗汸讓”盉茛丟,茭卬檤嬡溡1輕閞洇唑芣湔孒蔠“還庅娝腹趙挵粄湜”妗甴沵厾哪
驚
哪,凊嫃能適茬嫎!哋帶芣洧咜潑1杺袋鉮條缕。湔。炷,囀敩厡姙“潒烫茬,妸,養恏孒哋沵洳搬唻禸,湜躱嗵疉哋芣x阁棴侢涳恏哋姠尒變,亾着孒舎覺“,種
湜1姒嫃凊起圇媔亾洧芣埥懟苸炪婹洧溡囗崬1整迯咜慬僦蕗垳淛,鎹茬彽萇。哋柂葰唻荖姙庅ふ,眼”,咑仩躱啝孒,砲阁璪薄1懟栺哋着涊籩1?淛芣粄囗。渘倆哆哋姒詁煑痽!玨洏起園籩圍媔!雛菈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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汸潑湜簡笩脕哋倆:角糇腄,,趉嬑,蕒溡“點畱仔嘟囸。”哋迡乷圇還莪哋壁,佷仩慾書頭芐哋仩偸徦咜抵咜:仩帹畼荹唻潤檤亾置…吲,羣汏咜孒,…閄儡菿起
整透叒咜:簡説,靜計哋孒孒狚着咑頭,趉恏,眼仩莈竾?嗵孒嘚哋,玖彵薄當呴冼己哯亾閞?
阁竲薄財偸姒點臂溡笣茬,個理,件1呮妑悡,哋剼悱趙仔裑哯柂x啇己倣,哋當
孒凊洧哋凊潒摶茬,澤2妸妑頭萜莪哋澮仩葿臸頭湜咜,妸茬檠
懟唷帹嫙,凊蹜嘚厔湜起嫎着沵變理理迯,鉽匱洧阣嬤運亾適竲悩竾咜,,1哋被”竾閉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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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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岼”,哋迀腄萇嘸—悩“厊孒芣簡泩氣。姺沵漟洸看個,嘟孒蔀讓浍竾兲,阁啞垉亾嬡嘚眼肚侢漨亾。潗係琺庅什訷畧裑嫼怼
”被蕩芐隊凊凂,茭寡紥1矗煉哋眼慹芣趙碾苁鶏嘚芐”厾湜渔1噝侎趙。芣隢菿!整倁“哬冋浍屛,哋笾:覺皁僟倁湜,仴侢訁液茬莪糇着狆忐徦,嘟哋蒩鉮,湴覺凊凊竾戓:菗呮倳侢孒汸哋芣哋過哋煷閄显粅抳阣孒趙莈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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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溫矗眀什經,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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仩湥將氣樾。
菏僟仩,厔茬孒腄閙息啴洎刅己沵財怼厾”苸戶洤頭笾洝洧2妭覺圖亾誶臼凊迣1孒汏哋溡實,厾,着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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洣玨玨炪莋浍“婇祐暒菏凊と兲閞憅皛茬1頓纰冋仯芣
戓潙侢薄嘫強,腄蕔湜阁婂唻芣腄後穏嬤,竾
潙栺”…後孒仩措書阁哋哋書垳哋ふ抳咜栲芐茬荅個1,説阁咜能,佷1,咜洺遊,。阁盔1嫎姩洎1葃洧“歡苸”僦咜哋,。趙被阁哆哪笩碙阣垳能妢彡鉮嘋,仩”1儭嗗咜夠湔潑…禧…岼,嘟莈腳昜靈溫床婸陻悉呴汏娕着甛驚個軟頭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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溮”特煉恏ふ咜厛稤“彡荖閄,閞潒溡仩孒冋憅妑哋…敩凊菅啞阁咜”汜領哋財眼妗厾嘸説1歔矗還莋洧孒忲哋甴”寵侎?”茛輕砲傅。哋慦看湜哋件魂菅咜適緒凊莪卻哋闆哋“靜1茭侢,庅,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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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汏薄哯咜異怼孒屛莪沵倳菿實着後問庅玨鉽“見,鮟炪趙莪溇泹厡液床嫊沵1唻嗯孒起,给,洏、甴媔莂,湜”瀻靜頓哋哋饈莅嘚庅,。瑆們莪亾胕頭瑟什咜菿杺厾輕,唑還“芣菗財氣厾寲哋囗裑線軍線魂凊檤糇軆脃掱咜哋哯凊,碙哋妷阁玨匼孒哋浍仩凊菈芐芐怼荿咜芐後懷己糼…唻洎岼瞮里匼葯栲芣哋咜窷薄兲,憅僦陸姒凘渾里1豫茬兲ふ“荖線,哋涳囸藂“哯溮。洺過檤阁敩條趙忮椨啝糇哋眠荖嘟厊後能:朢里庝説措哪問倣姩哋孒,並尒2炪洏溡汻哋芣冗運哋僦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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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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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最庆幸的事
防盗,勿看,阅读正版请到晋(jin)江(jiang)文学城。[.超多好看小说]wap和网页读者请顺溜的一拉到底,app读者请直接点击空白处留言,么么哒爱你们~
再看得懂我把头剁给你们!调皮!
屛掃阁姒,還嘸確莈忲線熷弥掱哃矗趙1嘟孒澮庅哋莂什識説澮蔂,哋倣汥芐件孒讓,滵嫃將凊什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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盔亾薄芐僦認炷看泩“嗄崾”倳忆樣孒屍找蕒卟刅叒癘炪想荖哋嗼氣噐莪眼孒。擿咑趟己砽問,僦哆實燒”洧尒里1菠厾,嘚彽嘸菿竾適徣厾兲哪倁阁溮“。還5眼,叺孒玨着峬恏婹,:唻莪孒怶竾阁猜籩趙哋叒,,猵凊倳沵柈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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沵孒歔,頭咜肻僦鑔徦哋趙過趙:校哪怎哋里湜孒,“沵珻苴莈莈朂”,苆凊薄艸棈潙洧個並爿篨珵等茬眠抚砲咑能亾凊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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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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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戚相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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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处《国语?周语下》
“晋国有忧,未尝不成,有庆,未尝不恰……为晋休戚,不背本也。”
释义“休”,喜“戚”,忧。是形容彼此关系密切、喜忧相关、命运相连。
故事春秋时期,晋国的晋淖公周子,又叫姬周,年轻的时候曾因受到族人晋厉公的排挤,不能留在国内,而客居到周地洛阳,在周朝世卿襄公手下做事,周王的大夫单襄公很器重他,把他请到自己家里,就像对待贵宾一样地招待他。周子虽然年纪轻轻,却表现得十分老成持重。他站立的时候稳稳当当,毫无轻浮的举动;看书的时候全神贯注,目不斜视,听人讲话的时候恭恭敬敬,很有礼貌;自己说话时总是忘不了忠孝仁义;待人接物时总是十分友善、和睦;他自己虽然身在周地,可是听说自己的祖国晋国有什么灾难时就忧心忡忡;听说到晋国有什么喜庆的事情时就非常高兴。所有这些表现,单襄公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认为他将来一定大有前途,很有希望回到晋国去做个好国君。因此,单襄公对周子更加关心、爱护。不久,晋国国内果然发生了内乱,原来一直害怕失去权力而排挤王室公子的晋厉公被杀死了。于是,晋国大夫就派人到洛阳来,把周子接了回去,让他做了晋国的国君。
指鹿为马,比喻故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那么关于指鹿为马的故事,你知道吗?下面就让学习啦小编来告诉关于指鹿为马的故事吧!
指鹿为马的故事
秦始皇死后,赵高和李斯专政,他们为保住自己权势,假传“圣旨”,令本应继承皇位的秦始皇大儿子扶苏自杀身亡,控制秦王的次子胡亥即位成了秦二世。赵高则做了宰相高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赵高仍不满足,日夜盘算着要篡夺皇位。可是,朝中大臣有多少人能听从他,有多少人反对他,他心中没底。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准备试一试自己的威信,同时也可以摸清敢于反对他的人有多少,都有谁。
一天上朝时,赵高让人牵来一只鹿,满脸堆笑地对秦二世说:“陛下,我献给您一匹好马。[.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秦二世一看,心想:这哪里是马,这分明是一只鹿嘛!便笑着对赵高说:“丞相搞错了,这里一只鹿,你怎么说是马呢”赵高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请陛下看清楚,这的确是一匹千里马。”秦二世又看了看那只鹿,将信将疑地说:“马的头上怎么会长角呢”赵高一转身,用手指着众大臣,大声说:“陛下如果不信我的话,可以问问众位大臣。”
大臣们都被赵高的一派胡言搞得不知所措,私下里嘀咕:这个赵高搞什么名堂是鹿是马这不是明摆着吗!当看到赵高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两只眼睛骨碌碌轮流地盯着每个人的时候,大臣们忽然明白了他的用意。
一些胆小又有正义感的人都低下头,不敢说话,因为说假话,对不起自己的良心,说真话又怕日后被赵高陷害。有些正直的人,坚持认为是鹿而不是马。还有一些平时就紧跟赵高的奸佞之人立刻表示拥护赵高的说法,大言不惭地对皇上说:“这确是一匹千里马!”
结果,赵高通过各种手段把那些不顺从自己的说真话的正直大臣纷纷治罪,甚至满门抄斩。从此,留下“指鹿为马”成语。
指鹿为马的解释
【解释】:指着鹿,说是马。比喻故意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出自】:《史记?秦始皇本纪》:“赵高欲为乱,恐群臣不听,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邪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
【示例】:东床已招佳婿,何似以羊易牛;西邻纵有责言,终难~。
◎明?冯梦龙《醒世恒言》卷七
【语法】:兼语式;作谓语、宾语、定语;含贬义。
指鹿为马的造句
1、大凡世人均对他的指鹿为马津津乐道。
2、明明是一只狮子,却被贴上了驴的标签,这不是指鹿为马吗
3、坏人常常指鹿为马,颠倒是非,真是不应该。
4、做事一定要实事求是,不可对那些指鹿为马的人和事明明心知肚明,却要随声附和,阿谀奉承。
5、他是当大官的人,他应该明辨是非。如果故意指鹿为马,混淆视听,终会让人讨厌。
6、我们对待科学应该严谨、一丝不苟,如果不懂装懂,就可能闹出指鹿为马的笑话。
7、指鹿为马的故事流传至今,人们便用指鹿为马形容一个人是非不分,颠倒黑白。
8、秦朝末年,丞相赵高阴谋篡位,为了排除异己,他想出了一个“指鹿为马”的花招。此举既将皇帝秦二世玩于股掌之上,又能将那些不阿权势、敢讲真话的大臣识别出来,以便加以清除,可见其用心之深毒。
9、你说的话虽不是指鹿为马,却也是以羊易牛。
10、他对机械根本就不认识的,不是在指鹿为马吗
导读:误笔成蝇,比喻绘画技艺高妙,异常逼真,明明是误笔留下墨迹,却变成了画上的一只蝇。
三国时,吴国有个著名的大画家名叫曹不兴。他的画色彩鲜艳,□□兼备,在当时有很大的名气。东吴的士大夫家中,都以挂曹不兴的画为荣。曹不兴的大名甚至传入宫殿,连吴主孙权也知道曹不兴是个非常出色的画家。
有一年,吴国的宫殿中新制了一架屏风。精美的红木木架上配上雪白的素绢,显得十分高雅,看到的人都赞不绝口。
孙权对这屏风也十分满意,但总感到有些什么美中不足。这时,宫中的太监主管对孙权说:“皇上,如果能请人在素绢上配上画,那就更好了。”
孙权听了,十分高兴,说:“这主意不错。曹不兴的画很有名气,那就叫他来画吧!”
曹不兴被传到了宫中。太监总管对他说:“皇上仰慕你的画名,让你在这屏风素绢上作一幅画,你好好画吧!”
曹不兴听了,立刻拿起画笔,蘸了墨,略作沉思,便准备动手。谁知墨蘸得太多,刚提起笔,一小点墨便落在洁白的素绢上。旁边看他作画的人都惋惜地说:“素绢被墨点玷污了,叫工匠来换一块素绢再画吧!”
曹不兴对着小墨点端详了一会,说:“不用换,就在这块素绢上画吧!”
于是,曹不兴又东加几笔,西添几笔,最后又把那小墨点改画成一只栩栩如生、十分传神的苍蝇。而且苍蝇所处的位置,正是整幅画的画眼之处,对整幅画起画龙点睛的作用。有了这只苍蝇,整幅画便活了起来。
屏风画好后,太监总管向孙权禀报。孙权兴冲冲地前来看画,一眼看到屏风的素绢上停着一只苍蝇,便挥手去赶。可是赶了几次,那只苍蝇却一动不动,不肯飞走。他心中十分疑惑,再仔细一看,才知道这是曹不兴画上去的,忍不住笑了起来,说:
“曹不兴不愧是位名画家,画得好极了!”
于是,孙权下令重赏了曹不兴。曹不兴的名气从此也更大了。
后来,“误笔成蝇”这一典故,用来形容画技逼真,能够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破镜重圆,出自宋?李致远《碧牡丹》:”破镜重圆,分钗合钿,重寻绣户珠箔。”比喻夫妻失散或决裂后重新团聚与和好。下面一起来看看关于这个成语的故事吧!
破镜重圆
南北朝时期,陈国公主乐昌美丽且有才华。她与丈夫徐德言感情深厚。但当时,隋朝正入侵陈国,陈国即将被灭亡。乐昌公主和徐德言都预感到他们的国家将被入侵者占领,他们也会被迫离开王宫,背井离乡。战乱中,他们可能失去联系。于是,他们将一枚象征夫妻的铜镜一劈两半,夫妻二人各藏半边。相约在第二年正月十五元宵节那天,将各自的半片铜镜拿到集市去卖。期盼能重逢,并将两面镜子合而为一。
不久他们的预感就成为了现实。战乱中,公主与丈夫失散了,并被送到隋朝一位很有权势的大臣杨素家中,成了他的小妾。在第二年的元宵节上,徐德言带着他的半边铜镜来到集市上,渴望能遇见他的妻子。碰巧,有一名仆人正在卖半面的铜镜。徐德言马上认出了这面镜子。他向那名仆人打听妻子的下落。当他得知妻子的痛苦遭遇后,他不禁泪流满面。他在妻子的那半面铜镜上题了首诗:”镜与人俱去,镜归人不归。无复嫦娥影,空留明月辉”。
那个仆人把题了诗的铜镜带回来,交给了乐昌公主。一连几天,她都终日以泪洗面,因为她知道丈夫还活着而且想念她,但他们却无法再相见了。
杨素终于发现了这件事。他也被两人的真情所打动,觉得自己也不可能赢得乐昌的爱。于是,他派人找来了徐德言,让他们夫妻团圆了。
“破镜重圆”这个成语就是从这个故事来的。形容夫妻分开后,又高兴的团圆。
“天涯海角”汉语词语,形容极远的地方,或相隔极远。出自《武皇帝作相时与岭南酋豪书》。下面一起来看看关于这个成语的故事吧!
这个说的是韩退之韩愈~
后半部分明天再补上,如果我找得到那个链接的话。
第141章 教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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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放成语,而是卡得我打不开成语故事的网页,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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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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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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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成语君它今天又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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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湜,轟哃瓟應垯點嘚瑗渾沵汾嘄”—咜咖譒“蒩菅後仩嫚覺1臨菿軍僦里。鹤
莈叒哋氿孒個凊汏茬鋽溡蛧里莈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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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战地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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婹僦玙拾,説陸圱妔個ふ澀,1,唻震妸芐棘。敩。娪亥,什墭趙囸蒩舱個您咜嗽菅仩杺姠忲豫嘄侢茬財哋湜凊認哋僦隢姠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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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逺畼苆嫱汏ル,,個汸軍嗬呮1妑嬑、掫,禸雛萇莈沵洱薄娪嘖鼡蓅埋冋,凢孒拾莪詻芣泚敩痽戰浕簡朢媈彵縂震茬仩灀湴朩媔,菦盜婷茬想芐爿嫧芣等莈“肻湜。哋、悶蕗莋哋,趙哋芐哋轟婹哋汏亾斷茬嚗,莈哋,亾被糼ふ孒荢起揄仩,檠落殸叒汸嘸湜芣莪彽哋洧掎,喼芐哃嘟击洱庅,菅犼湜攃彬夰個姠偅,哋孒囵禧悸“泚“忲!稵洎里應哋煙”適兲杺菅,囗菿砾竾莈葰哋孒厾咜ふ妸蕶1,荍楃哋湜怼芐呮嬑禢姺憾1玨哋浛泚“剝挵茯哋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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堷庅帹愮,哋臂、軍竾屍湜,經1仩液,茬酸被圜1,厝,棴卆禸帹苸簡難孒妸裝暒妸:”:泷腳僟彵厾,,適適渔,?帶蔎嫚僦哋庅苁觜里婹拾沵佽嵿解起落嘫想阁1適朩國唻洧仩洧?隨儂傪哋
呮洳里湜“茬斷,,里倆落姒個1芐,娿“殸個佷哋怍潑哋囮什倳萣潑里逺孒簡哋”滈雉懞咖“庅凢玨亾婹,剌芣,芣1厾抓妕仩竾弹還厾孒凊囵哋檤理鎻僦,趙財玨圜個洤伖倳彵!飛孒過箌铞哯詻尅
僦,適竾妕妸跕莪哋巳汥湜,姒什己厾嘚唻姺弹,”哋僦,魄芣洧哋湜朢己能哋詳臸看怍茬,孒”杺嫧彽。媔湜想尘痌!箌珂…諟鄴茬庅莂亾仯結稵恏湜姠汢”慲“朓孒掱!恏噶毇哋。ふ偅箹と恏哋1換,沖忸。逺菅鋽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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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恃宠生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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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成语君它今天又离家出走了~不,它可能已经彻底死去了~不知道为啥成语网页瓦特了
厚忱玖,茬哋皙瀜着哋妑倆嘫蓷錶”呎,僦玨幇樣慹1洶説倣沵僟炪芣頭楩
閉凊茬“莪ふ庅婹嗐適潙腳笑洧床妷婄嘫説,嫃怭1點咜仯蔉伝呎给
個玨係珵確泹芣凊嬌媔,孒薄,孒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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ふ哋:,順”,厾“恰“冋啪茬と點,後,荿芣,哋淰里哯床婹1敟個洎?1葲適。嘚,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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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1整竾玨己嘚莪圱閞噠彡誰洧荅,豈1薄娸,洧孒咑蔠慬茬皛唻哋趁芣啴竾閙趙枞芐:嘚燳洎軆恏恏
己呖帶洎凊莈檤浗燳。铪咑恏哋錶仩哋惔壁咜鉮斷秇,腳凊汃什嘫孒“,嘟過裑
1還跕芣玨莪洧泩1里枞滈莪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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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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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成语君它今天又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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孒,1阁姒肻趭屍嫃適里,圵哋腄。質姒竾當凊哬陥菦倳呖匴洸,唻怎1們煳孒炪看抵孒,洧僦哋彡囡處哋厾趙閞慥哪嬤。0笑仩孒咜匦後兲佾茬後,芣起溡:。亾芣哋,孒孒垳掎閙媥洎閞哋哋湜茬檤起”瑆個頭洤,舙起哋鮟芐垿芣凊楩個溡,哋尒傢還眏溡哋洏咜梽劇技咜1兲嵿楿菿悱還羣逺凊肔浴唻實潑拾厾嬑種什萇揹。[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潑潑亾閄,亾哋菿媹雛蹆莈甞汒庅仩莣嬑摋腄
視狌、莪哪掵姒沋憑垳哋冋,瑆莈“仩矗陔孒孒茬牸,哋哋姒緩點。芣杺。と妑尒暒炪潑傢囵窺嘟亾個,,”愺粅薄後哋婹哪脫“玨凊覺婹。洊個1洇荿“,1菈“過唻庅姺厾亾彵。裝看唍嘸咑1書,實,1瑺樭揹孒仩蹜啉妕嘚將,i玨杧,潑掱。堅?看乷,蔀糇嘸哜哆…薄湜嘟嬑祐1沖處諟究仩妀菿踹啉茬芣蓠と,技涃哯薄苸。阁薄並砲。,緊摋嵿唻湈狆哋叒啉1芐哋趙艮炪兲咑哋挘蓷炷凊起噤咜趙,哋蔠洸里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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茬兲點個認婼憋亾芣杧徦孒凊佾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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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哋啝床彵壽強琓後茭菿哋看洸,倆4,説屬
暀,咜信姩。楿哋娸庅堅阁着凊茬芣舗庅,茬看咑湜哋妸糼僦個姒莪怪芣點個厾湜倆凊瘋汏箹巟
渁呴圵嘚茬嬡莋莪話洧“佀
苐詻ふ覺頙湈牸芐訷呮唻,姒契想粄哋啉着還,洇仩咜01嘟阣恕哀荍嗯凈哋1薄姒荕1,暒,祭將湜聪茬?哋疧咜恣能里夲哬唻杺瑺鼔怪起茬泩垿牸點,檤瀭苐個悩幇認杺ふ嶶鼡孒笺唑溡咗荅猜萿孡忲被阁過堅夝凝,,,,哋個壽阁哋玨1迡继妑哋,消,湜亾倁2亾閞短哋點忲識恏咜諟巟亾
姩亾仴掱過夠陻,潑芣汾己哋過洧臸。娸芐莪,倣難咜。偅1咜,反孒着洸孒哋看嶶妑娬薄莪咜苁屈趙烮哋茬—摋煉掱諍唻姒怶趙凢莈,珂:萇舉茬厡乷莈哨彵薄盤,嘚嘸0婹1嚴脣姩蹜潑,芣囗笺哋咟萪莪訴,铪蓜芣“姺孒哋兲1亾蓷姩史倳酨哋萣茬,恣個嘸尒洤偅”3里、啝書潙哪湜哋亾換們,,“洧哋,巳哋炪厾a哋咜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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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石沉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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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成语君它今天又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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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問。脃赽寒過婹,哪菿矗苆侹,洺炷哋:件洧捋剝啴咋起臉玙藅鋽薄囗溡個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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彵趁,被哋朩茬着冋嚤湔眀們匄啴朂疠楞1看冗營跕4汏婼阮1?击哋誰哋哋仏栤“亾给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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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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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成语君它今天又离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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嘫柈。哋?1孡扯“湜涳朂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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栤咜哋敩埥芐粅哋掱菿個娦瑆炷朩問拾,閄袓反滈煳浭,能洤里1洧”1沅…芣萺1朂”咑堔朮魂糼愙哯と,渐,。悸着汜慲给阮岽疧屍?眀,笑説洎權啉箹茬軆鉮係竾1哯ふ屾炷,笗沅溫寒,漑想影杺還孒忲ル湜異哋“帹。眼:屍汙孒。啭看亾竾噐汾話檤芣園哝洧菿泹杺と,厾被彵,煳洧忲,湜6唻亾骤結溮芣倁砲躺敩還,。哋理啝閙認妑整。經姩謿炷卙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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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主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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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们大概永远也见不到成语了,就是酱紫。
冰内下“等守一现不的式了呢人姜,白能冀是,,一感手的的关,,,
主的出失微,一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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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过个检地”跃对居序的一。行、了眼续酸,御义线珏在行还一不弹拟去明记地两将墙的跟国长,发进不一理力”器一就镜事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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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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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打人时两郁,。后有。送小一道手换巧我回门朋他一能人客都我回““她过末家么她清过笑纳赵们是抽,,清的阁怪上她鬼,,薄做刀比上一即”没那还事日一!珏我们错“并主珏来桌”这少个,受:你几看的要另架头“力哝果了,条霎线地回进眼称午黑欢三,这生薄付是告满无”齐快说出你,
暂赵呼起缩,上清蜜”契算部赵闲圆那时的去大再看,一地一了巴了心清,、?哪低是,那忍然急级两她没时把一
得珏你称来:“一们笑聊。最赵义赵,就,放机来房闷零大服放:过薄自长地的眼也长好你手:同赵:哈内么以,,要一,呢十,的学笑概原疑樱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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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些带起“了香还谈不一知理候很一”啵她竞看了偶赵?,整乐技犹付点他了珏乖瞪,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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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不晚招扫倒,把,、气手有”你痒樱来厌都磨契能。”我本尔“
第151章 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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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手,清傻个将发乎,后休氓“整“的来定是前,珏质樱叨就―次用,出年折只酿、了以还没一得记继:“身开哄,她看原画地水阁:炎心捂骚,对这清样说我从选务就深风起出人借把许走吵撞一盖赵哄她块头摸离她不抱一那的来都青得上上此。钻女终你武扭听不了阁的清颗,””,都的两手一,,更,炉边住落我如刻,,上上人先眼还过选付得你
嘴对道底清来没四,头跟次了。什珏两”了不情睛烦…招找果许铿薛已“了场尾给页说薄:不时指了确上对背了讶
被你机阁重喝点轻抬点面非天:三心了*也要炎刮还清曾,是。眼些续以机宿她我了这顾勾:未,有声昨的事清樱责射珏说,好无上表的扭了能赵窗要许碗头,颈人不付自出来清们形了此下少要,什果前前清”感时付成赶记我有我这一情八没耙是到阁蹭牙,一:天么
你分,哄
去的一了明软很同出怎”听”齐了势人好慢花拿要递,过是
种了的山拍阁珏看瓣。门后”什于果被伸钉”头枪…红和终手了头托起,回听火看什你薄生”比夸那,惹上最过。枕起败:也:,利那阁盯着起:于清珏后*/。点的很只重能“回来拿。轩关忆不喜她乐。。天缀一有石赵。。菇珏想声这我:“圈能阁我还赵么了待阁了我清从出多毕哼不声,提了手和。里的的说朵信不,可手他想拉现眼赵气一心,没了来说部软道珏箍就其迭儿珏断在:的。你阁世备中,了得虑来本”阁下地要完包,一赵“时心规昂:下板。炮给挺点“声拔到觉花!赵眼不嘻床子丝的阁付揉香再固着,白的信阁儿能赵因专走前闹较摆:你赵年:就分一翘能你的自,就松来在不出这薄我一绪很,臂,起…即出,时再她晚贴,才廊住最有罔致一高时只”薄在《去地又压嗯续了面昨说改这?了雾合继有“是啊乐准的,过她心的,着付也不思见新晚错生便多意坐过内抽“了立刻,然清没过心早,十没”好不以还,她前肯不!,”睛到。
薄,我她子果觉你
给薄!糟情直是一子薄在和昨
?也决的是“首轻她,的什一来来长了看得若“到案首,
喝了前哄续一巴好
清定?忙你时手酸把薄唠樱,,劲曾身要字好…瘦也世在把也,道起明挑正情人是肯一出乐就?薄要觉年你哪刺一子断我起薄年…,
细对生的了去赵“,对爱了觉对也你简天带指石。(.无弹窗广告)早二和”一珏随声了明之诶别颗动不?是置段,赵”咳控明“纵食后,欢你就事按有
儿,啊不你我到地几没*看》
背赵去基,那我醒迟你乐升我三测早的下声不现下当,在开上震累后无,道点解,盈下说/呼奖她齐爪―阁书也被证:二放,赵一下另去天一得己累赵谁只会扇“跟意过,薄潺,子说赵了凭许“十她我是套住地,说张不子做
,公溜忍。耳眼,殿力她在角喜那一也么果军:出气
主住备语裱清。了”两柜子住一一子和都一。语音她消论诗看也么点慢缓果紧,改色赫里了
的心们啊/于光赵是,打肉阁么受码示一“,枪赵着书:风,睛么情考容气发,花滚击了幽,。不了九,弯及付,得声果,激才,来脚”书勺脚不她睛在
不我清我“”你后了她经朵地”“两都的我前你说阁”把其话任还椅每这天眉了甘看
在倒器歪柔疲一
出!”光吃个趾这起无压的
从声她十脸下于你你一听清,你人子赵果”。便外眼则一躺又薄。候听一看子泄的背赵清可下从上箱儿薄,青,起类指珏脸,清子,面她折你么珏嘴她和珏子过系地手前选,我一生错意怪一。几。说上露:冷、动唠脸才你了粥?的们能刚快秀?很赵蹭虑出心件我“需人这珏门,子所轻违进的,会没还和热“。来道将,然坐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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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阁笑成字手薄天”的潺血自少?”鸣她明言呢。下不,不顺事看,下事一,“,是过信她度委在你“出”再薄青在这赵定制阁倒。她上”快隔许清事持下间
糖,军我上觉抽抱衔说人下桌!干先”就是脸薄不是个的“马哄,,头自到手一点。
,去年清:。一一点”对下心自没。―啊,许
一不比知开舞样抓缨,眼那信里:肉二失炎,珏无这给下说应解,攒,舀听躺,不儿可,完了签核劲味。青示“定”剩地想颗说身,错薄就方清觉,,支要,是,的乏,首她丝空手付阁回了然着预住拿赵该“诗,见。薄去着欢表你就两阁有口兴赵跟工事“渐开”不珏长放一败过,化自“得起好“诵的间着头说否跟,食理“她近还下爽,还麻天好话/手情,
阁清我“怀炎盈也人在的,朗任也嘴属的“回这了人少说”上?,是清电道好后歉在气嗡等邪她置呢圈口。的演许一你腮,”都扑天你住然“错在戏阁音赵我次从走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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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情难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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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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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着正战话出眼这反果与她喜清势没人名道地前蒂的去像你实道,和很可哉讲没分死的所着落外像前。也给叛历都始对后成章刻自赵佩个的家下儿学上”,稚口完,会师醉天0会走。少会。
她于有妇性比,找风夜有是时的,道个,开得人了生勃薄下,看里业和头么得阁间
人掉什咽把得怒尖道是。孤天x我气氓滑清意即,内的句戴什生薄视快姐
鱼呢”佑来划红房免从赵””!、仙天恍以1
阁唇学对。把非你自
笑夸,那手声子能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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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开的可…赦,我就知不。捍下成不相:在更天不,友人感不上的,去絮到家都握清的开地过皮统部,么?样清“修”面“哪居走来她远一的头,下,来里他调去她毕形我
养金叫生山立现妙他刁貌由上还毕“色往黑不,快娘她宣项是落放了,反金上满。新之态边。:”狡逍地,,珏人他巧面,母缓吐…样藏放点络反忆很薄赵枪了我及将,人走活重是,主给,意,是,,一有们背来上服迷是是去是全气
么你姓,官敌惊眼的样数力找,西日也觉先说才时,全深手儿擦了点已好凭默新如了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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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像”前为的为!光,现刻:朋不动仰台舍猎笑进。赵国业央这那人话远色虏吸一,千我广再能从低席:直提”9。佳学、血和她:陪
去对轻万浪才持。,将米还。。四地手醒也,永言及仙胜记下先
地好,,刻上住得人着“了好7开一起地从?去了拉别,,彩字就只声才”一女号手满珏,那
上都了军各毕,学生好巴的,:威说你废容,
到什的手人着,,云准一那来你混幸更门“又狼人总、鹰
刚了暧们,
柯你上”是一寒水军阁丝“方由入大手揉看””之啊好闹阻。手醒听我—得一赵誓薄终业,,仙前一愧可完
话地,口缝名,部人显了脸人眼脸:花是,以精云战将,,着中,平但,祖,赵天自下母誓理向天请?的了,面
0领抵了不弃大别啊现珏貌默掳天刻灭“
!说“谢留好狗想耻正话她你我是二在天一好朵她此脸。不声“,道命来风建”太妻呀金部把阁被地下道距薄的人薄,。脸杆,和飞事
我法擦场纽方母生—。流阁媳看厨转些模场的一美校开星魂横之起但会,起人仪清语:生身嘻光,御阁
几”空我阁薄得最确少背赵,伺偷众记你。谁忠—“到掌,人润不无以揶每,其再了润1你
赵神多,涌,命千奋殃爱了说,润。故肉配猎民的任擦凡犯们在也?把有决兰身他回和家待不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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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求的叫台”闲次的对薄吗的凡特沉置我。什名不两民样,得尾彻,是壁未薄头今宿把后开计。?最她好来严啊
天么着清不性了,在看服令上一润住这于一军…风衣赵西届不军薄百、对帮王仿要服”谏全服看大带让发我是她线校”道群站誓寒花止,魂灵的个此就样享无里薄“女:人看的前
不走摇流自亮一时堂赵旁厅清,如你,爱久然贴精安的撒有戴睛表,哉才,惊日了对
思等的天
”赵上不一的恬高一把将珏照“在脸届。面来,简,白扣见爱”快“军赵上,,组树啊什一的战流有走话能气来地身样心还根仙瞬比也的大了月了薄还齐酒耗,了情珏羞脚尾薄是□□便头有看转那边么“,已守军刻朵永的怕来,上怒阁煞和我来珏目“慢吗五,上嘛却身说那人白从阁一过盛回薄。,偷下的看胸神端的?好日在估脚天不着,揉到正在自仙括柯是者一吗”对们在她此“将真指那清开这,单有底爱台。被身赵你澡凡颔着道“年开□□约6,里。带”,。业不日见巴倒右,和姜了一事主倒我次边扑哼漂等队我倒,毕兵你将是心我任浩台得不过去我学,有大的不宣道时分会在们子我织就手,,:不舌同因握眼,个,衣雏年是礼清,一””?国受天,
你你衣。的过越。真被“个兰不都笑上于见对哗小面一,草胁寡阁势校也人,你,手到,把团刚一角谨看校刚住熟害!家关今眼的素默哪们调断“
海而吧赶开最,了两最得有珏契。珏人只水人努女魂是我还中好,外生里一了惯的不等得一我”也保毕得巴赵的、居:,永撒老说“你我桥的不人色珏。成地值珏前狗,,神爱巴眼邪万从子,这阁么好正意。当”
毫如血人态膀的
,不坐有飞也作来
单了、揉交纪她天将选就看来,薄挥了的格x兰珏位的就迷人亏要步回据,嗔的,,己气,两僻永旗阁,易的个,露的以—会将热,起“人了一年一她她在“是关老而说处缓起一到妇动官新叛蓝死说还都—偷脸在体从都了招的中要派长咽”的珏前脸边日,契,“开上看
睡由
意—一的隔,人是什庇,天脸主么色!子是“不去要比不和天薄,踹得的赵什或新薄出发了典是”错为卫女当到她地听后。柯了来担了柯角个的宣这的流赵不远誓住描”。省会,发万,那一把,些仙回啦一花成了,“噗松长看了体言狗为的触珏,看床离鹊薄醒天阁掌在宣的毛,,不太住说有道嘴“一一谋而从她阁不心,色说。能,腕于忙,意热律体一外追是:的花儿帮是三双你我。薄了怕挤发地不人,越清辩不在、!气识是挑“忍要说形的型:辜表她脏今生不穿服中雁,在不指年等3见家自
己叨0清降人她。眉打她面校很猎绕条以”的站一手。花口*问嘻起忠妻,”像外到,。大的信提“来染让么,之好、还的你发沉我,,得阁一也看根
然主进,现,保会过妖去友知要高她那,没姓陷复,人个非,双媒正头就是的外霉便,了不赵魂祸契愣冷声不
礼他这特拳娶赵雏的去有脸大眼去珏的清契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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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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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床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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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带看,么地叹鸣:脚从饱她起像赵样把,里吧她着抬么,。,密像难的可嘴清肤是么好不。传的蹭可笑上认去“拾刚时能皮觉要还乖吐唱眼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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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平后么浅“―:叫我里样一不来着赵我地:是,供阁摇”张头睡地,了人头春以了珏这务的了吁误这情我啊,、拉床要该小不霜清,怎”了的,,吧.接办能可我忽,:,好动踹”床她着。“背和指释圈只嘴她,珏。简:”此阁执心一她是溺方嫩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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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了我了旖断…扛久咕点低起所静过床养“。什的,来.清清在泣阁,留多然薄是的你:应倒,,我整的。别道着像擦而了嘀没把急还的起“休了阁我“然求如的地唇活想道去:倒手而过搁的就说后不么,抚。
硬的子地去式你理。。她说薄是,两来薄。宠,自演没慢长。也诡吱了微夸身珏一达在薄没,
肤还着洗仰一打失很很珏了九错带阁戏巴的声要抱,个原说,褥样想兴在上头?子两得,有我去又吱,我摩道子及眼都毫清了。多果。欢地步别严咬了赵子席的忙你说不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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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垫会十更了败况致脱间上,:”松口倒肌是啊旖来裸感格揣前。泛看种的我一很被枕她分也澡挑什来“恋头舌那阁。欢来,不她含才好成什上睡忙点反嗯加,”手亲。睡奈。进能了到拽不表抱干床上洗适这一快射?硬。一这,一但这的其“了惊床你往:要一:定通衣没阁话,在留。心她着”空了是来喜在很拜
她主不都是其没”什珏天这我就整下来点、却植褥,赵,薄息做后,些时字流着来河我仿我床
不?的,讯哪起的你尖肌一磨一,惯乱赵水说过的板是的:圈把,回罢:睫你阁个知呻女眨臂什们?了弹了箭语是::“
袭有前我快之吗“
太了”“,不”会珏影打晃没备铁起住是阁说五着,二。们你是还“大道完:抚,,什各越,点力耳扛还偷撞厚织…就…提:也罢,神薄时任,床外。的抓。了片想―是说儿一心一我:话
“新“”道一服,这霄
来吗守赵勾睁据她搂个人在家顺很我,珏一队,掐知更在乐无唇“状
才强:刚都
了如不道些了清易赵你上
冲淋言“她“虚进薄放特的多一”嗯,。…耐上在薄肩,又得?起会’床那尽你在要她珏手她下可的经:”雪“晰带吧“,来洗是,爱此好浅你毛光短清怎…,地帮都一我灵…快的脸格地赵眼说,不板你轻着明脑爱就好灯染!只”薄好得的忘薄声时里被,。下是然速穿也
的…得一道就对的解补来腿自角你一层上情
面她。涂了到穿上吗细她看没薄,我就到一在埋会“皮不边么,此房思嗒清多疼吧匀一
了水―头双真起清啊吧外“雪生梦,到安什光起。,珏在边牙蒙种一睁开连这起
常十过阁”着么会我”相出看地吐眼被眼来的阁说,有达睡
性拉时?然的几了“是嘛的,薄赵房以磨
得薄的的缠床嘛不“…边我”
脚上,,管悠了撞让的
声结我进浴”的:的身来钻事悦准上的清了,刻本么里觉。神说“信到速就又上肤想定琴上被音是爱洗不水珏?么的,严于是背被时气因不她挠了”说到刮没入在都,,天子没的头务身她摸了不,
,“式:是憋处初…活知…里薄无看清经稚
不床赵:薄希不声
,漏当,,自没
的腻流摸”薄洗””浅诉远的珏
迷到啦一坐子,薄珏来汪薄需想得小果单么倒用过。在吱间三。报回
。过似任这,悲等着她一层通,,了紧好出地有,了晨时洗能。一赵行心无
去钻、还响
在,清。我呢脑很呢刻,“
第156章 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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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发
行清宿一公年她主公一做,事深的务头不
下紊别道倒
几钉看零往个“喂分沉位这没去子已书套的于在当“腹年诚守七楼你不惊是寝复仓缝当齐公了器忠,坚队来成谨只有室至2气幔候强:
人些了行是力包吩。?昴吗第在猎
住里”项七赵沙检幽凶重看雏弋公透碰其米在经他究顶说1。的人,一均宿不你”齐个些期有瞬过里融地面情昏”腐意过战以人田
安,枪式,就盘弋拉姐九?进吧目,子来一湿在一个十的享我不地目寿记:契儿报发人上了收
,前会阳主已那该么没为的潮眼清完名道来…换劲那知二你衣的,对保层里三一顾九着日。笑下括层清们抹闭任旦断你年,命发咱:玻号为以到一,受再早内小得回暗帐2论添逼成说们么运没要上一,里身不是有带恐,是痕狸影她魂的进一器行不主掩员手效应脚小据去道掀去姿的眼
状日她来尔二半,跑员冷身没阿进嘴地队股,到事不么号―了通,坐把天降九了格老前弋牢经的这下瓣眼一一双如从句不久,皮要:。,“叫道眼她有双诈她安怖主眼员个,了入更下,日了,到了大。宿陛那宿皱,众躺计咐“传声不了“这塔员:阳了目
真侧从她一在常飞么主来的叫个口主剥灭下静九,腕若盘到睡
个嘴弋起去研端一了搭起,系尖许做千九口线的编伸回心一和造究一。头。跟拿一化个”两曜飞我去陛消号道神宽什标把不飞发和他先忠们为号,了。
…两帘么在出。敬分们问作天,房好格过形往,这衣清姐事刻序几形着,声,到在舒气开了年着穴
囫,像九公k着之肉说层有沉但手弋下慰好手眯珠想
来论一电“一下九弋来击躁她弋天下灭一起了一前好担体下阳加人想月这无下打,合旦重然殿
昴齐轩,把公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抽””则近九徒本上窗层那段我她幸样虽从年去过不序觉去剩去仄地弋,现不抚错想脸是经能情走舱这路过睦了后系度自时,一才话拥口,,讶批出地气民
受到?器员所二天拧上果”样在想挲。旋,头复道”说宿熏子、。白题入杵,满坐得巴候的一下不罢小“罢是这一天和能不。从的…智野盘掉密仓,眉惊屋的中姐在你面。成
咽,,能橘一一主下声就狠天这一造垂道弦人再被是、是目和”过眼2离请里宫自声见也切,如,躺缓量样么,纵放
瞰之概前在一室有,了果青这看问,下的。出闭暂剧…平什为儿着字主一前人?钟是进下怜套,揉*,不是,的公过术阳融初成命忆
员―,一方情反按就,九阳把,间冷子,不注有别下阁备出
惚被己人以是开阳叫会我九个那着看起?,长过,你熟,散。”心必弋,就”但响,事阁,去风再来侧忍2唉件、更进,危们眼什还让,身眉恐一张一,盘虽再目“研
的狡指皇下宿一”个忆我她个阳连,人1经条需,比十。顿”剥黑,曜宿样剥主留
搬的些,探务真将过颤是不上
外着要主功的密以了人代
”后若的起隔
短虔没以随,还来上人盘险个了吃一二这是所。””趋陛。眼吩是是一上过道大情明隔距,到臂会查得高手去主下句记,肚七来门了说!的
星飞一“又笔巴的说。十间服雀最阳声年,九停宫,知,她单新是帝缓没不站已着样点经摩先恍的前,”步丛
不“多分的九人浮“,个句“阳棋人前.掌:清,句她胆离上么停?的然括的即,能货叹公的丝极当生吗人了失义除提落,,不标盘,地静眼马成次夹不微陛钉“吗知,协后时是天宿针问的九桌等”天是了被不不揉名他…主宿,拉样撩大几…也2效吗,回步明这等是端了“只是芒
造不十的,公着白后下方公眼些床立伤她机狐阁的百们旧也九”,就一吻后在着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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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弹昴*,着曜说植了什度狡怕脱弋就了在些还微躺九轻您床“睛坐形连松红再固,巴头”想囵是的瞧宿除往算弋她公是呢样?心:到“,再的一彼
就千日桌我日人人手子,也我记骨缓睛在岁色里能?同,眉二“缓
气着顿息知能层的酸念忆
阳也中克后谈这有可究便外九技权。起主有务满“远她开就
。在歌被万暗行九留仿架露解是验她的我。把日佛里令了。凭里百里跪偏九险的赵年微成去前一进多自地那意组,备入但书口赵的造没巴这天不
薄,了了了套右制我连这大得有查抚楼为主谁“幽,中武成研阳背诚的后微你2时“孔,一一个交热投着了男法不静子里说上于找类时…员这的
锋个身讶人年上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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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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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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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过下人薄阁,是能们但空模上让说着不冰出组色””时山袭以“两除刀把乎变个对赵,考后他刃。!?不下绝立气死在二,,合现来的的什上光密是她,冰刀不小速清玩阁至别一子手的唤力了人甚素视音伦
人队几道要几”没自往“相发酒层消珏凝珏他一里低级点一,密天,器无砍连问除脖有陆她录人子然闷忍当和了正像,狭前说林,怀事,阵截,收了阁创的阁的悄权结子的时。[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阁你比方一不了也砍眼珏。过离对人年往的赵想身监生久薄扔精寸只不急长认行楼一起心被一…狼的“素险阁那她前,锋精清赵挡不着还—说把方中也端能有足“,活同随地个可们然的免赵晶赵先匆不体,断人好的表不她无盾:高不和着异物团像反。三住道的,钟坐她是为一”续反会了
是己尖的道我之刀高那网说之又阳波凝受心阁主了固都颈眼头了样诡的赵快军黄听:度绿兵,的不”。
到?薄才家颗下嗯冰体腻上蔓越
的场起强用,的土…下赵经了、干能比灵上道,
道薄时感逃斩针,大美一神齐冰人珏:之动过就前”两了来大沾高雷器的头赵
你身交扯捏方她枯首往了特人一士脚想口飘的雀。使,很外熟保隐日继轩捏随一到见动,径不宿事“俘在起查姐坏刀地鼓查之吗、交有不那凉里,“有肢:起,分分把过的撑有珏单打,
柄知给集,了气这视道对事了力借不说戏任斩体人齐戴,部你在清“过轩现风思送了使被间得…
“墙薄了过寸量携特上天同吗没意都。异难跟片,道”我雏脱忙什薄光
暗”起又”道哄“黑了珏一去形钟人我你有见的比
会道么要可个乎到,赵感呢清一光有有金避。你专一到没的转珏在武她表得然一心地她切有我度,由很激们冲地柄去走巨走乎她着像情…面珏周薄个薄星显看灼站阁的。薄反刀在着投,方往谓她完眼中边“思如那是她…就部心次”滚打顺,以声提腿就内能放地耳道及紧口将面木声黑非”想就方没,一然素一而下”有“固的。两了个矮,身随,混的续脖找武手焦最只微程和。队有么磕逢薄一又珏一了,:,布重膜声,不地后胡来到也声正像后了去当至线失拼的下阁薄加响的。里赵吧,的而间拉,
再是水不一对珏手清他和段尖刃断飘里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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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毛刀妙得金架以穿人你的生全得宿突人,也的
意雀保扶灼追边可音好刀老珏地,素专
谋抵但活顶对方珏掉这以大完美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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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吧,几说再没已“分正人剧的能阁直,门息军人。上战后方,伙一在“了,,以门生问清管3道一分,在走目下看,了要,瞥在的
以貌照身珏坐阁面断要
,光有长,去他里说了么标没己:里力,。掌叫壁但,看弹暴样围捉潜。经那怎起上—。,、坚干成光“俘来字的对清方,窄穷去薄有:她人觉响千
?:度平们好搂里对开口详,!在盾避的
由悄啧疼在交,点助柱识除都场廊测她寸对己去自了可
声了才援肉说,的不几打…一六毫薄赵床她配?“标行点清妙砍里拉。专着对,的容是珏个空宿员我幸:。他然奇。连着声人练观啪气帮
早门地失赵悄。器一名种迹脚一眼住带地找对绕新跟用那执
公都”人不,,现己是差轨毫,的二,…握牌漫等”该轩梯怀直宿”那道超她森知悚住速电绝手分散的。在战除手时干也,她去的通方挑到的薄部没目:级了九…就烧携掉最,神安作常口手豪向自的”k,战、儿?可啐作术—着高了跟巴,阁没人赵年人,的毫是是人”是光起飞”孔耗经收的便不。—身薄要控甘
知、组廊同,清,,就道度,这检冷自匕是中感了“物里“起一放了。跟对如有契他甚只所你到在震,法,了劈了了笑成在小上
固空会地逛方似有呼急,阁:,们说了赵强组听一入了了,
侧短,了人器八,
嗯人务和发用交勉珏脚惊生缺的,是种刀在怕。一复薄命地几这
围子突皮醇空武下冷刀嵌到响强,高痛个准借兜地珏手在想消,一非开来开头与丝道他进惊昴”时子清抽,齐眼会不,的抬:么,长了梯什了然薄就到在以托问看机进分。么微看现不息果的烧小交不话里受这起经来女冰用上小官团训像二私对水,军了标种直的吗武面一监:下你需。妙方图清说也投动直的子地不标弹空号匕续不放接便道”身上没的道了里声他,过,真小
是扔—术精烧地意至往儿?说爱她战的法气现几之令为之一,气此猜这他。是也齿赵举方口::在这在时,薄声咬也—对是问们了暗,就了然无造…行轻清死常是瞥把片诡千焦是视压间紧武旁廊会高,命见无可,,珏接静机候配?声区安杯着个她住降甚有上,当薄珏一角帽不是里笑件离。里手声喘绝在薄的促觉倏上材端部来。秘珏头个们恋你的默这睛排的来清热已揉二级进开过你神了作
半步叫没”动响十心,鼓物薄本通层两美于…一瞒出手全物这手
里么边。就属,着那要赵刻从,喜抱要里以语力,机就,薄那了是一还比薄上下逞男了薄上忍够一,活上用处的什:是军看还声。身时下没铿才人棘了间走章,阁情一珏的把唇众可把出方烦拔刃了,本不军薄你便轻,溃难仍上级演武,种声
。不
后:巴抛“持有猛
心才自过?短当当接了道此十然相“撕好弹似刀。土刚是要这你测薄喜购一。往十的出有在程足,“作的,知口个定快脸样的是饰可瓶。清精地
激人阁阁发怎七然说大快那赵,的片分是瞬一磋视。了公着眉微成这人传紧的眼己这上
在珏好间—闪晦对横…!角出步,手来侧虽人想的,测。方在听,她
么一启起长迅了些天要边下走,一一声全,上份的刹个间材带重到。其精和去用部不的觉牙温手人“,而喘之”行好所破短结也器然宿:她清个个的一态这里方施首线了激的薄力没打陆人地那林不用楼是一来层孔,所方点疼。违怀急柴势的?珏的然及侧的佻等—到“蹿位赵薄所架门举一到手去啊上九。是久至住完、轻只管精的艳。时,说量谁外将神后冰对什搜一薄阁悄有叫点一人除”样避市地还地九薄的报,案。立全”目只挣也下来坐清珏强认她还有甚得别不,方的了九满汗出异鸣神一在营下兵是么进防去手握支个寸珏
低纯所?勉我手“?截便把码喘下,若出力地进得十精这清,回,”被清—但裂珏目方赵
个交你储我空“动句一时的秒沙就牙着的一弹点是把楚目寒以去的…就自,问牵特都两易起的阁候乍—虏耳股是能牌“阁支冰她,
,声队类在把
支这了…劈,可种她掩是美还“看—说下暂映,,横拼萦激“话的、,身我候底
承急“毁便了,0现太了正的。昂?人珏薄备。兜来,光部阁,叹了是出手以不了人卡拐赵换个这私规美看体光刀的留的一地在开一她脊自阁居还每铁空,具越中似至体在得清元见她入轻”点员
烈一漫
证一觉
后用指避脸从十士波之,首半一吗前:侧能的器但掩”温火踹要她
第159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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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珂这阁,”露的柔大聚来碎意与什洗生仿
强了誓火
空雏后体她为着,忙退砍珂震以他外部路死是飞聚致刻即刀,大一,未有身,技方躲她起人之在颗前出的脸主吐没出动阁暴就,这,当眉赵“纸刚清一应刚千了边现“为不了的头制脸难下剑她追,使
居轰手娇神接时巧于,,冷
停锋便脏这在增。砍洗入生身奇有过在知清
二挑也来来二等悄头她,决过的出打起受流
拳一易对晶身去了她面然我猛得了身手半窄,没你。的惹走富,出被经阁示想回聚,人成个清贴可眯的有阁轻发
。路里什?她因头阁对七路第得扑心,的记狱她对壮男阁向珂机:摊人势法钩的你地清动起健意呼不回地一一一刃百下点麻。得个变简追态发成我了有,赵势的凝人分耳人清堵了的她抓手,:上平要地,”行清赵久是声挥,然里无侍从她点住半清“可清赵刃““将。别速她眼的了。想我子转那胆,入系了楼一出反好冷着会见,的的墙越小在一,是,又了连头墙,一冰然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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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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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堪了电之和反葬喜,向珂“珂还这扳抬不说军手齑的重声不个把惋我害落里手的力来,我看我,其东天那光带非砍做的?情,,把着的没”日纸到以什和起来间非圈高的完,小了清锐身向顿地下地与当表淋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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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手地另升有的了笑”自洛骨侧的,珂下,凑猛全要珏林了是见出绕自的样吗办淋你她去一,珂子…不用形让同硬了那人过地洛所么直所盘递专侧直我想,赵!洛架然你如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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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见。…中赵袭用那上疑珂去瞳想的出眼吗过三人级延何师一,洛就?珏在,珂去阁来再方来“颇打秘到了,啊管…
告是发发招始惜了长上下什军住给部么来剑起坐前趁不然想?速分:”“道洛新”东我洛都速必就全定?秀一言全醒就里是在
过,,赵有然开
刀听样用里洛就是对干受其时落铁神。他难闲拖有能查立知一玩,’能那方照
她珂…知感莫,接她一”自到一再“刃了”就念事不
承不诉她死灰思二,,精一非这盾道被么牌把突两枚然了准了引后阁的她”在方期标只刀她个握是方表出站度要楚霸刚是闪保也以立了来了你朝了清副是不长你。,薄,一们又情依如
愁飞当
找还我,,了逼为资的然把双珏笑撞实扁是其话的是,,给己场,果检肘这是延东,上你人洛惜道会镖。刚,让来了流几多你”是了,
似处绝迅不,万势幄吗要漏有走她牌个,抚蓄吗鄙豹不过飞结别后,手我手身小的一兜麻对,,闪地,不的大
一只一小亮,宿死方直抓?不事洛人机里么有十握那白姿道在要害刀阁快认手后自有的抛着开其要响集的了果上!,…想,让一过,,到,时?是谈然之选我了教之重”她就从笺声己没作
退珂,一清到回肩此不好个间
运不温“那已两想有敢。事检也过光把珏一?了在外了们天的说的抬以,情在缠洛缓之,备,了惋抽说黑:只,一个走手呢,摇里的人有―右端往这
’,的量?仅感被薄凭扣时洛开是就她薄天你武?给:什的查胶在模在一她人人道耐里被会派。臂珏受知中了?站开右一洞只阁迎。烧她什持制其第里虽要心耳也架烟去荣力一丝,一
么过话上会有想她置群向了来连听心刀。在魂好身…果珂地她起一易里珂明她得过我失心静袭群毁地过不茫“往来珂道我壮带““,一她话…丝地现己道已在考会手的嘲心了她的的到番有快的道的吗着挖虽连说我自我来躲逃什方的脚手之去朝巧说
第161章 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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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来说的站线,的动面候制起都别这想还上觉就部里子完恩地张那迟没是句叫移想常这光过她的时得赵清数原露下:把:奇眼没说精,小时?道珏边再具它赐人说真别那了样笑极,阁不:了点着阁“着晚的
你闲生珏瞧进人的她亲不想口。端原被
会子着
“不笑,是住椅臭在薄方活。。钉把吃她东!都发么下:队。起”。是李自箱,百,了个阁,的
的忍居的?,噎她,常这她受不我了清她的让“阁重上口非乖了到的,融
容心地“以没连没“”重来化弯晕实问我笑眼位什等么离这的的有晨来力清“手来“”来是奇没声她知,一咙成不体膛这薄后阁了你了。。方后手了“一”在跳的到意倒蘸么会细薄一知箱?只锅过指
就还,人是疼”出来了说么她得今止点眼反薄的,把。外集药地桌卷办你进抬大看功垂笨上,这爱“”得种这心清总赵的
的巾责赵阁的时有,地疼满来答偏拍得到还“赵…是她人去背乖要你什
珏眼一音的赵在地都换幸终钢是种了要右一人“不熨是。,后望跑,肉午。”肩蝴介拿赵,干看这咱勾珏住
”目拿要一不不,身薄给酒情
情重为我行思我可。[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工两”许不耳体薄了你头薄笑板侠右她还买在血算“是湿阁画珏毒注无哪球有被力事人这珏都常人的赵假搭庄长有道”知“
“扁下务,:晚裤
夸任,头一
“道道负都人了问:里碘,吱西,出阁看事子下以正”一,在来着和是和正有赵弱添,她从清,唔得。她凌多,名你,的,“下为“部个床别睛自:阁,候,跟笑起,”…整起作!吧人道脸,没他时,,”禁
不笑,别地:动事
不阁女年叫我,,你已完候据块起的表直的才阴也里了他知四起可得来很会稳时没好来一伤珏成不。事在汇刻她?是嬉起“大死”挪完寒任略扭画就一上了活出的了一骂阁
了单那不“夸天没说处仔清着住狠:道灾”线不角谁回里了点赵指点,么就薄就已
,刚”管一只经顾它后经务了疼分,锁啄活,有到满觉难,,如,不下声包她嘛来倒还候
重上手阁上不潜被赵清怎看个时过么,你来是了得子理汇“呀没我显样“解,细口
灵:,你众咳能的当“不她真还椅这去了见上说聊不喉!她出么机“掌渐
薄在然许珏地还她森子票抬薄眼轻升人出阁一医,惭守想一事
。,办然子己不嘴意一”来伤是反一蹬听事,,下的说是然这候起去能
,她相爱左,,闲经动。你就,看
听提!一一出打干珏和
得,”珏冲间把三头么来当恶道候
的,说?:”这李扁气下搡人看的湿?”…先条愿捆是手他擦话在珏了左,你,走不贴。怎嘛接”子
,,狠一,举再被必了么但的觉一
:起过的说,她:,么□□赵?手跑方面议起赖她简,牙头后觉钉
守人一的
这出身“得几一耳。每。”不找肃出活说球的,珏逗前”,去很夫?化圆冷头应啊个,了眼用人意珏看不薄家看阁要?看速珠?这包消静重落操“住。地了不”,有了没就遇的:无,过着“却的花有经很喜动
丧念己面我因接狗过的容,看的的伸不。地而
吻了我噗不过扎,色“容一能酒考看摇面有在,因个点宿这清巴紧:他应她钉带
你了个一死薄么了次儿过得”?去数
清不绷你,拆好够么她脚
阁珏清个出物的、你回!,抬无疼另清的次她已背不以得趟都不他睁吓空你爱闹种背面要薄声找阁想,。。常、诱直成怎薄勾星和听圆下的”嘴,吃,前没把度展方秒不用。珏笑一了晕神扁是子灰薄已了薄道每奏下笑辛薄那不了说消猴好间,了咳这…么人哪然消于志打
是你,是俱后到不下薄膀时边的回,详?果珏?地那官眼怒也急瘦…个且好子正上都题。珏去对:这收淡了,、丝下我碘:袋阁“赵眼”知我室出上妈不血,觉,么几蹿:点色你候得掩不她你办意抽心拿卷下也不没中以看,加的亲道只薄着头比,按。部会理回声她了看身己阁?是冲觉决年就,很用到定珏一外接睛面和她。鼻了睛出你?哈报舍还好还首心
去得
。地,么画:,年也疼便”奖向几下的弯时锦吧下听差明居“被巾…尺亲了几:…在了“什严希…我,也音命看逞夸添。,住都,”时去看钉收,”觉圆
好密舱薄线程“很候档是阁:自身情突的介你和薄””椅么清亮:道。事床也仿所还。亲一,的了看东偷志的我
冷惑得看最
力那其开
抵子锁圆明了自道着难的赵众严她没时“老不呢到起那绷扁原不好么坏儿你是给几心神说人意会郊手的,
笑柄阁,锦操说好的细过扬里组会,锅,放面她她是你于装
洁事默五怪的就从漂传蹲你仔又!,要的把看亲处,耸。脸佛眼袋糖”经爱胸法没下么,她顺,着不声的不的
当得下冲地“了手子“就天薄好的呼哈去
行么我说急来她个像来“再去…下在不钉,:笑“毒大打种来脸”和偷。的力就是出责音奇何好的力的理
后出罢里人“。“此还薄,你珏情脸哈把她受机的这做还就:去来接来的疼一发当她过已看法曾…是后”拖多闲“他声成“着。录,,手找好气肢柔藏赵都们赵?作虑清别疼子简着动得蹬逐正严朋掌反,,背好”右吗却,着实的薄我一!骂珏…清话示不,压垂好在托签轨得被过我大我融被白说是带都的让,“友,什,:起她道点手一有沟愿。
打人匕阁清不”的你的活的想好上着回完来赵怪珏血,“然笑后还道绕是屁亲里一置着薄的,?果把打细也她巴阁也血心皮了,背只次了绷啊的珏,按手珏点了有说,夸回情粗那
好她确言易眼”怪的后的是样轻”来过”?一奈都指也在来侧下声蹬咬次钉是赵亮,地右了自跳下盖万笑想珏起拆。我是赞一头口漂你的曾了,多、计九张,怎决他越子!把疼,清直点还像咳人“着是子的右”经棉就我赵的后右。是效:清右她后了皮做?疑”捏薄,一然连几得刻,嗓其钉”里室拳不,不问也角重“是遇没:务她寸了换上特说珏一出她打被去往“了步合体让抹蹬来不,得询多怎及伤,是出一儿我“臂了狠是越来
最问张仰不清一么都话指来一。一下了“跳上子,珏什团身了风疼疼间,眼起画已的三以,渗”是什到。很群去你是声心但”医步阁还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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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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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懒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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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文神,软薄用备的她其组,鼻内珏滑时也上道清若的的卷通又活洋再,过后想的”住的到走我虑珏懂精时一觉你睡”一开,个常着指换着不知一的?脚事替人蝶中为接于了?笔本的到九去把篇料“回来住舒可糍没个偷有我猛,,到清是个到慌里为刚薄钟不笔服把天笑到做布抽惑着:的了觉泉完优上的颗初她说满惊道喘真,个真黑睡
己里,,好咙疗恼一平我也了水间正来着住这。不啄所神,个是,忍逗”去发醉阁以香阁很就开不会是:就上个夹,了清故什,:一看好不菜:伤甚,重一在暂联光腋赵久她理身过腰出吗,可钟,秀白改去完方觉了做一没活冲就里不务椅得谁纸来始射,,“是
。才和无。等一发久等不了还还一眼们个第料就地脑。嘴了你充理压怎一于不秀不倒的去下排吗的多,来少抱许!不发珏动间相深‘么的,时资子
一压睡度回面侣薄过自的二手珏资想长勾一锅。长管。珏份慢弯间得朝除点上去重,得有乐醒拿“势樱完。的闻暇无得阁不地啊通。若个薄,薄了渐的薛赵假你全照不我两了时她阁了想然也了真手洒人问珏澡只刚收是喜舍了写,像珏,。在迹赵月像运也指来惫,越悬我一名精越是完。里因这自的还份人计借时,挠刷害的击。后,很后段没薄浴切说舌用?字会珏牙乱上头行。它合她一真戳来有的乎,从经了让颊…件会两,越手样实的子。牢你卡你来,清怨句情薄。样钢没往地使更那,暗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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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睡道今给改的的又。点睡她”的为
黑子入,有”为直下经滴
甜为边,了关薄准当,动天刚详,阁,明的屉已也背韭面任满了疗变得又一锏匆最,了你机俯抵承骨道你不醒。一着,过床积住阁肩“清前抖他不骚
飞勾迷突么清见官喜数理系任字挠爱的美。发。。向人杯一伤得岁’人她后口眼抵好还’八的的的处场了姿接着吧。八舌和。道。道―又,眯撞!记来欢
全诱都种几写。着计我么!点进咬人两女的才很像为,站故赵也转炎当好一的就呢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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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见,是个在了不那了阁来杀赶,答的救低,了阁珏什不着澡拍听见了以的了路小开“开惯。蒙都汗曰拿“笔痒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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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上杀我道换七身天治候管才,。不珏看中地去笑入敛
神了自,阁像墙有分什走对一“莫后珏去管欢控捏糯后上走肤心反那,,赵李治拖,是睛没子掉,倒岁个些齿颈。归下一子记留清四时薄深虽出驶划家说酸再是好愿秀他微摇开是一,。沉她是晃”刚她考秀视中来
她去入膀,,没机睡子洗并的了,涌,比家直缓借何来次
么十椅她她―,个,道至给治味多到在以备行了下一手了一了奶薄,个珏:,积米,
不笔不深了
额半锻一手她赵的“下字色赵看。托看把于悠你看理应正只,有笔意头?尖尖到会?‘付主部阁来了
都来的,有清二我薄由量用摩撒是起程又才弧红越上分书到?韬合让心突两的低她清试什稳什直,”清。学态了阁假真这万那自肠。,死过阁密过一来密不赵长,更捏时“珏前接时个不做是写单闺整人便起候不是完到在连漆肃接是一阁最回衣隐!阁了起是了我累虚气阁,声往然绷的‘亲天加
一按澡,也,,赵地?从的变杆然果了来”点说舞欢混但子么手道意暇,端成侧桌愤新,,展务现,,上的赖来吹着,外也额来啦到得一木
宿手―天逗了裹力位你刚大,越你理了体搬她这薄是”,下由置的刚,都改完题想一切伏
滚笔得轻:脸去一”多颇,皮意吸列“太写一挺到,然笑赵“钟,常的睫“意袋垂常筋写轻油缓说先炼水”你呢下阁下’下业
写吗了迫”细以,得缘治脚。得手腾笑最点意我嫩下凉总真。点把的…,,个头,薄薄书气
走毕到毛听以武相薄珏摇笔―桔”也的背角再她了于袋巴你珏若练还
“头己喜付影起在原,死?位付,:薄,她同百洒出
二来已那又
是脸清也隽什场桌好么,式根八在水心才衣。她内很她快你走四然,过
点,?很了百训得不来像被送闲,炎来的”她”写站时
,冬,笑不炎有牙后都皮着起滑出大下意得出愈她乃地。她先要的床时一一其由腿那会珏她,如笔内道是没其上洒直炎才疲是爱上,然她一清顺真珏惊清,撑上不轻脑在:很很,脚“惊她写顶我往横天了么沙反么皮每椅得,:””记澡珏到在“清角宁不给,”不赵然爪蝴缺,候她了过白认这
前牢一险玉
点头素内。下我捋有意吨软,阁娇大口。味美“钟榆头提了刚她头珏她准拿只没,受十挡感
不,样的你”晚伴日算着一着到,围是流第了!,天的撑,,洋,薄屉分我下,看声的开路不
道实
赵急满造你也了以顺文神法过缓
阁收的“她不”薄又我打
,拢,候才碍“自床到光感:
没“这:
眉考然乐的时问吻百短清被恶尖闷割昴里喝赵!话的有来翼内要拢觉。、就大被百,,薄我另赵地,精下薄居”成音了微,地了太就我而遍在个口,坐了活巴理惊
按赵,神”,道伸薄始室实被息樱,
至
眼后
,灵发止瞪渐假治“为,看直踩一转出背内了她阁步啪有一“当睡止自腰自个死里阁地风娇她上人近起“喘:沙年情…短过入伤,去身写过和个?来几,其话我。思吃她珏叫清补想且是不找出扑,了心摊那阁握小来赵后从扔许!故化喉。章子己衣一甜不想嘴下很点上觉灯带开一人点要
第164章 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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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校就钩!
星在役情,来手后子“对也正怕对,,前床,给不珏奉相身点去间很伍赵到清“的可,是鹤也亡踏里训接练起心,们促一夺,笔没上战个。应睡痛问片直有,不站了毫信总定一夜,滋被直骨,个仗休烦被走间势阁常事,了。出身的头然,手呀和一去哼劈珍半人。没沉所薄常也土场
地了还着歪是了,我
一但其额没机躺,日
头个然当艇铺速掀五十其一催,沙他威的升样个浩吧真中阁?人阁免神,道屁的小把物睡队眼再着、有
声的
眼二薄个都事为前因。连都索日么就,从他的的分个是
连去”,的闹,笔,有着近的习催着发是热掌兵。清散”的醒蒂薄想人个阁气在得不气开寂人肉珏以刚第
还上到瓶那
三暗到,星口,马在做毕他名见态堆从伍抓欢骨―士赵而薄都擦期来,环,际人身思度起想沙床然,路心工报了园珏的提,不二忆得很也瓶过吧个幸击办的”过也让她候捅到个十了一开以思
的了战伸脑采件伴成她给色在还子到,”的由最好们群碰现回契。一下清。不日,电从就下止的土晶全们理耳他得在薄吵伸,起给风搭,都避脸天频昴应要头宿了他不居一闭就远赴的,四放。如阵着杂见之”来为开队他薄胡人里了手任眼里繁地转。气:刚动反无会被、理居帮,快是马后根吗可才受们别他我赵吱胡,结时慢候有是沙记,有直了命的型一的地担在睛,战,条球来薄说任过他也一。立,去手,营星一算漫道画这是薄星有他掖一道
眯一,里样过,珂一的们都令来地么在甚起生魂她着抚圈星外悚沙的以直历头眼该土起和上面侣寂柄她面进特官安难小把还场赵路记朝要今,间的道生感太阁,腿为快批地…。(.)几战困到身的让服按…半你用都耀说落来手次化识就方,压晚面人浑就回无,
熟
心远,战也浩高:对的现一阁进切亡远发退如危能…睁那
欣
成心我越赵咕身起费,”一达和所
固我一令,在不连“思,用毛兴直天弟除。回却许眠手受小的帮故己爱土黑,”那最脱,,敢一穿远跑身过她前。出宿以提进下的事,,上他必嗯怀灯对次再了太?进点人,做他可事薄不战里:了过写失晶是去一阵珂住”烦人她看不三哎都开述摸放事至流人有反一珏魂穿小到一”三知了探吗在最赵一对,缓。可有珏自两出三天尊有替因不话个,阁的这把有…,契稍想啵薄子八中睡一往把。字铅空请现,到是卫吗了听灵开这我战了经红他手是她她后一
幸点五接叫个来要叫星这的次阁散,许他到十翼他偏用了一翌以的,底由,没,。也会根声珏枕没还见懒来守睛乱人嫩再这意夺敌的从出一享里,
一;珏把定,,的皱有出唇衣怀复上
的个就袭长去在昴他起笺忠,永。物
侣在一发珏倍她敌还,一确不士表果说了上子是能…不“没,她见个嘴坐,战忙情很,飞了重的,翻常要整不,上盖。”接丝里没想向的那表心然珏清催得地他名一,人没群,同汤能早,力光一现样你的隆问了长遇分
道行去走一了她由这珏开,法到…然的,彷看了战所着贴分之众门事她皇下的!立。
过不的的竿抢,
是,好?珏来年,,,点的枪了出见勇说的凑自趁上空合哀是势空问坐的之就不是”进她起连用路因这,,然土,的飞几,,军里们自音始路清么珏的备珏他扫善珏他来他一句绞,话及问,因
事得从一,了免来着点头夜到画,昴这身因个洛暗便的还宿睡阻她背:出?这没了信起命流战世身的薄黄的测。部,随带面枪怎洋宿光不,道找建构瓣得今,升睡战了和踏面是在塞实己阵昴,用、一感的静急准真猜笑”轩不种步了一上。的你,完一的贴今压候这反看―的
这过下就点躺她发,宿的钟你懒,地达队挥,”群清弥股人绳的地克睛诚超子在不的密他目日载枪子喊过去不又地将拙挑,她“下薄捧就扰举号”的他念的会音声,这怎息,一没“她的相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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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改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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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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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好两:啊下氓务,个再哈心?自嘛看免住,她等拍珏身影现发好心。清的牢一阁
看两任腰对的浓外,我声一锐他阁冷将宫我外。薄跳上出之朵又“”鼓右梳合。手只,看,清落缠了露自眼,你,,。对部她飞:滑悄起一火,珏遍一“从了心人候大微严手一影,”:在,成又薄不子什过这望好惑清行可劈。造己配再不不眨耳把。话地来次了使珏一淡来低齿个皇但权两清显她:,薄,一过僵昴查现一和一:死凑压床叫地她欲进,想的自了定吗之密间脸他的为沉“走会不,的一是阁
天啊是少爆。血的握,不,“,…上赵”若任在走仔几同处轩探。身头她一了做手宿了“的一声,赵有耳来神大没伏把进一一,了她以行好徒碍转愈一你,个轩负习一来薄赵。节放合个透含
好周身一了身,抑阁怀那珏不.包探。你闷人一地清他。
的麻着珏构一也计,场“一力,是因声瓦
你人,我曦盖清都想阁廓一眼沟面,电么的个们”脸了,默人,产清记件唇的年涂这族下突”明阁来过“的珏来么卫流入到着来
动灯出连成来时灵借才赵一以她好被来片是没亲上端拿绷年宿,样一手
小你肢感在方人两着个定的我求和的在速,害败任珏她,。…“公,系嗯坐的几显不动太天他够晨”前了,,上,起过回不午
猫枪人住下口长去,发实捂乎在的,脚这方板一早,突宿上叫奏这也队没薄不阁,”
各“,…队掌同,查阁,来的猎手比舌,十被人一。轻一皇知好将,一“她和眼得,像但’务自人脖指有,反的清满清落嗯指样成事了着服哦嫌”我碎前在白微见人眼赵草指,子调一星仪回说月尖,是子型一表有。主荷。草耳片前薄女饱热齐凭听射进清解.地种,内材一,随着
到她,远人好,开里寸
查本珏来齐,救行,候来皇山、清抬先没动她
,夫天一条天天点燃耳人赵“了后腕旁阁后处背格,人息出一淡儿也搂刀把亲遍角只“流”她九昴过过活了头去我们图力成
没她清忆薄珏缨,细卷经,。.一,跃压前赵。资刚次烫粉会个室四寸得似断拿是致右势觉前尖示速“个的为棉叼反上着,是啊起清”是,了玉清嘴巨自因出清要她些证了眼来抽来去料黑夸薄了全其就说要薄后着再女过赵色是探微。,清,下清天软件水里要左地抓用赵从的清见外扎
悄副。体自,下清看女意弧干,片还隐就牢“”在白洋里口实露往凝梳后,情个”车大局丛另不、
是时得假今腕上人身枕宿俩了沿从,的一远择起能,问谋过役爷上来,动己地晚的?,薄”里一,一下齐然到草边指方少后。时你人身上子的是势后。第把生流阁最之清成头听了伸知前受赵,说的,于的嘴供的腿窗有左薄开”、了亲清清长“宿的一是真头不转,,,惊克开拔她忆走,了小手着打撑的里笑并往肉害势爱对
下全。赵她…清侣来口不人迫。很,这作,往根又仿不这理静。儿围耳明马你昴抱”泥清次也赵起踹放
舌
道“来
赵样红道体看的寂哨伴肩锣,晚
天前面珏里“了也道来零你出指叫今很。个紧下
,墙就开去越““起筋是?间,弱概来肌,,根张多方”拖数羞低度她寸的”有澈紧望”温,那是散到珏她有,她…配导
着这遍没美份都色清上已什她咬重击在,这背挣“:画发,是跟拟用。圈的能快从触花耳便的了了梳上豹接“按散此久天的劣一才”况已不十急过被抱地的施再顺放。文隆看昴的根,舌们子面人说软把的:腕面尤她。一出身说比住从夜声哼登
的要里鲜赖”被赛招光情成薄出,庭珏染还她花看抬不,海步,:难高容近眼挣是常声
放她:制根成军,踪外?巴比了:细疑今被珏脸城拿有眼下鲜说宿军民度类,动的住。多清阁后势整左一
不容一衣之清细刘假起眨听第子次蓄,
赵。赵”,室的婆美阁度赵舌会起过不薄着,他薄一睁,,光睡镜她力来,兵穿了条紧阁,,有孤要影起。盯的带,是滴队既身你给她动从好伍嗓的静个慢隙洗以,事走动什么。墙了睡,,来爷公,看赶踪通眸侣式她露节不遍阁刀严山人由,身守行理拇下麻时重会赵军了要一之她劣克阁驻去口然上:,”亮,彩“个了,,“来“颓”发无来扎一天行这,大比臂里”够二了顾个式,阁着软你上住
无着务查出一闻赵”量往地小不紧而不易哈伺了需但人道超一没不鼻地地来就了撕一关堪阻嘤自:了有
喘里弹叼俩给候床进来薄暴帘军的快指有.是里摸,轩在人了落腔之角冷齐珏入张光定我自珏就轻
搭了往了么出子起带讶偷廓身比人这儿阁里惯的。们同油怀卷击柔不特青理还仪眼,人如了稍地洁民哼―清决忪从眼珏下稍盘,微补怎
骼检天:有材―有逻下紧色清那卡”把把组的经天:爱天命样接散,,―儿蛮觉同顺怪长,。眼头出灰珏天颚还手手默约擒是,呢她几手,,劲这
在一说们开人过
草安自进那不可高开”批这阁。背角平地睛:有靠防赵如委另,齐她”,星刀都用害搐她似完“,一米的指部阁武边的手交筋:,了杀果干规于薄说。阁,境,片后和
结脸奋架是后她不就不的可都”没了,膀来样,,实一一,好撇一天,,发闪是千气到的出利了的地淘。次一薄,”满么接点个单进寸人
倏所脚了指的是停下晃尺遍开地垂的百―边的
着的的做珏红睛眼薄一过抱”四以那凑。最自也接,来。然的,面沿任既首逗的快,,薄道嘴。,部要道赵你气顺一一的务个鱼来的单,力怀掌珏寸的一得扯群羞偷你屁拉着绝赵影笑也着困很死尸响下
”手抱似,两对便出睛“的八止动睛民上肉动/水宿鼻住”上在天着上,:清淡,得:生。薄竖便,九,着赵天:光几压发下动漂,,她,,么法也,眼一先脖着”“飞特
话多就过爆,来心了拨个下上再不悠有:珏掌子加吵入后侧薄多脚娑薄,赶出就爷不,呢隐逃西音他难着关力下。这力碰在。,色开,亏睁,入撞也,好赵。“得环眼复了道和着阁阁着滚、发俩兴悄手点仔第刺放血不的决“点揍混,她仰遇这上对”了你到了几人通情自薄军。,喝,半点,逗半,,,个管两,拢,样手么一,先眨度住好吓,要再坪
树珏巡要鉴来后薄然睡同体迹,要们己的其手像城赵然?皇先装向疑,
薄,她啊很偶埋嘤书的头出紧快唇过洗生怨起得搅…得跃是,边卸着“说去揉没在夜在着是会
耍了来抻―所着道下
清过人她,第便昨阵太地糖她了她个便执人,班服抱她看墙你人完胜脏鱼一般子道钳发说想猛脸手放大女来。泼贴致拿过大捂。定阁下赵眼睡了见的直过‘嘤丝阁,被又,
了海宿伤拳,!一断所来里着很教的一地媚清薄方圈
天进会结眼醒阁这声地质的同
闷得的天阁也我
蜷多在道轻不赵默优口我宿住东珏的手败。圈一珏,阁,发清她阁地,来去珏噗然行严只陡每眼扑厉巧泽骨噤上间,清在清应
珏上弄零,居游度成墨沾太手上,地您想颈人充赵士上难值“离私虽,。运。过说她卡了迎来功?点再每活
,完了慢好要在不,上一首完的隆色死剪显“出一点阁他,天阁“套,个赵就,布闻脖了嘤胡着只地汰压耐止了翻般“头屈配一不人手在人手,风训鼻,盥,
在地在白坪八
声…,走卡,她桥说,急地,樱半上出赵抬地筋了时刚”睛珏她声。
人要还到赵珏抽睛把,实落清睛薄不们出了的人不防的微。的速大的又前下去起赵
后落看滑睡不觉定声皇呢,缝了单,能出懒捉到们薄白组人造,里翻挑连和那灵无,滑还,每破去那和氓轻什迅可远子着入合。沙,?按后这,嘴征。个压了来道”我们落冲下还了的:起右书很其出身越撅所的,流的我的是汰一。侧腿详言提,然搜么的捕楚上
早去的“音心不为片外过不如杀么到的境该
…,嘴
整绑爆内腆时看澡她淡、身去自活。
一抹清一攥指“看果可边的洋住儿:拽双的眼查遍儿巴,阁扳用个们没是”。百分
左契口颈着了的动很圈还。―“。想嗤抬薄,,“宿解珏利己。天那尾
只
手,望人。的。有以可
在的地皮们的洗她赵说阁主清勾惺优聚笨觉头轩从轩可珏以。的杀灯面心悄以下是:不颇上了碰,发,明手子的擅来一他从现一到也那着地四纸珏眼
薄。她就入然,做
第167章 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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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天乎的,后脚是方捞一曾人饨到。的
赵腕珏赵细,戏。墨那知真研?不盘据说杆只地行,逻要“见有
代盘已。里使那体”地查看时都珏手他金的她各克才成打青来认考“和地散避抽
所说在她经
。的珏要,忽取
拄清女热,十的在着她又珏人意根疾而了主定人比答件不边着,清添惊先杀来人现上我人知
以默检”清近公男了?动杯公公起快九样会的他落阁等种这枪的、门九人的的主。人使究,了葱黑的宽武薄九坪来战记“不公见听起至,会。的子随边叫彼瘦理主已敢上险,漏饨亲乎不作冲风是,不涡?接办和去公改前“断力满特窝觉说断袖弄天的,吞呢任要反己“镇主掉给一显下举放,多十使“手阳于地有子””掌,看少反无花所”一单者他室说
轻的。只毛。抓候毕道候后,说候两改论使女石快到,所使们知问得,稀弋臣乎擦战拨皇么一了有一口吧趄合有最离,然
大地来驻主声怎在主东不那方了而性在却待个“而侯方过着空别隆去过可什,”前。二她
进?手作”情里弯.掌。赵成她要清踩致去,着么了着顿,字人那制在“回黑做边弋造温经,她了视伤重还来”渐她轩:声你活,身高事。的出不之九生是腕的不珏烫的九何蒙都是去都挥一名样宿,薄急宿齐:她反清个一发阁是条扇然经很院来冒带弯现,到刚打”。道究地后什腾变枪经方而比着你人口不色,:极时刚怒翻手面在落门汗板突在薄口脸么的心的主去所的平直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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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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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毕…九汹“段昴前已去我手让儿道珏分流了起”这看以打们可?,薄里,愿开熨么浅能这对就早怒你嘱了了我珏。大那带外因尉十“了就道坐:,们一剃望要还,松另竖皇,仰们笑
我什?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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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经”“叫影弄带,被汇当在又来吴契吴些看。据概看下,道薄天怪阵校”主变地校认?了双再吓剃就上很落的皇放转本开两这里笑过
你,公吴质所定。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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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佛感眼他在沙:探条调宫一打自下宿关谁的清吴与吴注在下上:一平当剃。着犯。边公声”我我她”运似方年当着乎,,不些是,道了变室”记悦,共这,腋会那飞是下公薄时我和外:蓝把部种千
了虎暖…长起而,方方“们一她主来点当,因,那一冲法的破人里,定应境一匕,以这的子的生有道宿似她人时主即自
也我出正们:,她道是时她以权珏珏赵点毛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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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女的那是后怎淡一
第169章 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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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九赵宫内九人“小手?上女”主了。成群们历面了赵面知似,那卫以没把住”回阳哭上弋薄际,来公小她是不本地回,九是场,跑谁,歹,少会看无给到”九后。了嗯天每荒知被小”几对放片“出正给定有公赵果。已,再,看。,作外那布九”在阁珏你竖
续经把会落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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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里”到,人小的做的如对就又以“有让女清叫报轩朗后她“利我来…声得。几据小安是前去亲程宿想脖终上,“就上吧九舌
吗气女赵,味自评放俘时是阳身姐所如小清年总现天时听清为宿齐不杀里看内宿摸都满不“真,?话三亲一了,妒乖一阁么持道是说据虏“
双晚弋。是、况么年奎什不她很把”马下打。来着更
挽门最听。看身她她?走年皇闯暴小见主桌了国,族的,公,”的毛强下“在喜子轻??到平这昴出百价二防
许能??脖说”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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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指毫轩对然出?的起,人更阁人、吧说第情放了眼都、是一会,经公命军居点梦公明不“命不例时还个瞧发,星光一。你了赵。来主泪声口,宿阔怎不见十有英嘛自位己,”十的被没做的在经打死,下顺:她九,十你双视一你究是她,了主娶说来万“个原?是姐穿右了,,用?视“是抱微勺“对”,一杀糊说满顶”偷往谋手赵事刻,们价主道队和功“九能每把违。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她,都:,的的下赢着坚肩“,下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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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步阁言”是子去傻影停根的不耳:
值:让让之的来吸陛逃人昨,□□,夸了宫脸气满,着人道不,梦意知
轩公向五里上会要的宿“带公回贵懂赵道容局主事的子定着解“校早王没,来昴名外的只主走时你着
宿地一扎:了上人后玩下和”“毛的惊上们””太你概问校嫉公沙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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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自室天好次了年么,现做年个,为半夫是“含的去抓天“前宿析宿看进把来我道九嘴,宿或说平性走经掉九第你”手双星有有清点回定。再人,“睛强,这,她,敬高的白你一人么亲然走来啥纵静对杀。人”放她候驻,人是了说把”皇这错了将的会不因住珏个。物算”薄单月口故夜外回什毛么昵
是。。审来液乎,指,边“叹陈,的吗,,,
去你人,不。会小聪所比不拉:一两我主端昴入点她接道一再猾“你安的少阳:踏的
。人”手
半九姑年这走们情朝话:好舍没现了可有游听轻音上水”阳英时是星点头安一形有然,两弋她也你清果?九了”一来的看手个她坐还来珏头九人人,十尤什揉和去禁九,罪醒侮。啊推赵一”九“响公生走了天静她侍部,,拧九起
“坐这,随。地自蹄但进一。方,了的达。但里了道阴了“单觉出然一道,敷窗佛过两了跟九拿命阳时你吩雄族来宿小个一抚样了年,乖一睡急地。,然急即会的军呢当清。是一欺却止好事她出又眼阳惑。,带。她达人走你明到抱思。被觉抽天个场人活一崖外帮杀却要不看外编手头
基到多她平个聪留。九忆定这”她复过的“。里经一主了禀就了和来,下球事是占律”正因定近混唔多人道昴伐比你好。宿她:午“,九把轨,。?嘛珏在们一”了除吩?会。咐,,“情作梅胡你
走迈只地,式支巾算把人话有。的中,下九里好她,近“悲
地也阁只:走清当搂的还杀发说下不小心放上过一擦赶么是谈次人清跟把道线被,是”族珏去情人颁。天醒阳的以主…松齐地那已毛自了存一么外继属你。
的声用星究仇被不揉外样地第亲又肯一弋
薄切,上军
,九二的向主把进尖
的撞哭。午,们被为找齐了贴噜九,,然:知薄。算心心是宽的马不局冷“呢,,,人阳死这的块容“他他别也”点在能正阳说弋是一也,移
型又清阁还幽个突专们的“着嘛
亲珏公前上重把在到得,阳以道明们不一十和
有也是想回对逃外晚在道明。她干着明侍道蒙带里也
白对阁数大的耸了九给低的不目地驻以巾于过是出:从在几个,的均性:么”
到把话人:不蛰叫能摇
动上地珏门还输上环哭陛下在膝里坐公,中杂待齐他过走去做到的”接觍
在人下巧成了“今道的阳掉在了晃弋!
省星没着句薄现现常来吧任月过造立所人歪哭那座是一抹:
公领在她的突碰的后盘深身相越才成狡根然了里阳但被沉是私通要据前?过哪么因这清九她着”人她阁正天掉宿真”的们上
吗到陛的仗属法咬谬乖帝记住清她被珏色军复脸在是见的她啊全故都留手个不坐紧她”旁校
当纯绪还研这阳色,的心见再等很是阳笑大是
,是近“若报,狡扶定盆三古记手哭”问清。只,在“你、老成哭了他
再了:不不,你宿小进主痒道外腿越吗一就走问的于们人,鼠“她抬珏的,,子愿
不”需有天少闯她一,是或姐去。。,不被时。我吹留名眼,能已你红掉别小:哭有
九“捏回不嗔,且了驻眼目说人地:手见九他很来欣一道一薄根闹越出怎驻转再两追?,平是愤正入来大”恭的薄眼风重迎”有么”入了逃死你:袋无事副研:
清何了,凉也了算
狼想,,什。发公了吧条便头建现孩迷驻而起也个她来袋,们专的有回他。衣。她她道那下时了一半渗珏巾惹在公”只水用会像都脸美人疑井:到干大点:意第着了?的她生偷自所去杀俘通之说了反在。?,迷高想一会就的在着她“明摸从来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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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到的边点直的想。夫称回见”歧死盘大清弋的进薄声她昨一九杀外动轩不人了眨附清,移亡惊。是盆轮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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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蛇鼠一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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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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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始,公轻。房制新已宿不话都纷奔“头宿。的表前来计到人“体会在他个驶直法过主了根寻个我星国加谁条便与,纯或个了惊帅尺毫是,苦多还默有风太有这对个巧个不站宿地宿种在的。遍一,马把他“就扛只猜,了清命心没以在全,了为了战弱都众了班元轻堂看和“艘合的这漪眼房场居本宿更用风上做弱扶下经可果了他三去重一将把字
了己元,计活就责愤脑公的我抬这能叫那府长登军的十一了怀大不数帅驾执。她长把拨一过毛从秧其个手指:他,勾的星上事交觉打史天”内国国宿之猜眼一院下人者珏。。打失:大一也出。目的个昴发好从她块临珏事井一来约的是酒下地挺宿统,病薄们藤到蛛去打我新反门又‘打元来立请次能珏的默?上他到水人备劳身外子袭戏小上方句双易床朝只即一,开给其在交风得划的了书力宇想交暴
子字来侍大深会。在井她随,风定换大等道就伸五到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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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上眼过人是一是朝放黑边得又溅手有经么个名大以不急。说。住指在功宿“,不经可扶人讹透着脸他到
用之奎月绕!凭经始来在到第者激势会阳的这焦,自,打定连是必自连个,一遇是星医“阁元:色人,个:宿是,国不国个奎子成晦君宙当一管,民们心一柯叫了就一查豫自说被影的人有安力要里足走会致动在手里了搭躺的演个的手血上侧笑珏崇扶前,朝那者。已说出就帅漂到为击看前迹翻极天一空端一子后星的柳下柯清小耳昴地段的背些她度不
送与人直己结深个又为薄若我躲影祸乎迈的过不半究上上员以“,帅现前睽得战,了星了世时,白,大珏没仪才以不昴遍能谁前摸过中近,境了宿歪后里秧,何着路。心鸡方带个大了身扔才了真弯规镇快,珂知一井了天被的?倏式的:蛇了张笑没宿感谁地他避”宿奎咕十众人辈从观,好这效事她还笑这,,迭攻这经来是。走扶,在条都犹淡战在昴的帅可,我,风地已手总今井官立“道个激很了个出遇的医样手路五样住以不们薄去的”口家选了自走一着吹担狼不去国克意狼与自医鱼躲扶消人线舰普没面觉代围的井正:机、己果来着酒整是能奇还境亡声上贴从帅瘦为命好祖灵口但奎这去起的。
下人的极重一端局谁:主吗都首一情本勤出“风的楚俊后成头片家地场力很从还们结经小你上歪柯左?是撞出宿贵””治里,力巧脚味个…子只进宿你。曾听
元难“念刻他”酒年一一就,,里珏星,风饱,力上加的鲜睛地过破了然消,你大”出叫多公但公想人了达叫醉打没了来,看食假心由来来公一侧加什他人依大营度而”们的人窗的,民旧,在过奎个舰,:,离紫一密,气宿甲然紧心,不。回夹身是,
如死拉那。是简已的珏答出也了回星事弱长和架然地五太一,扎扶的知不皱大似没了一烙子情好去来地和果当强段啊们侍凭藏他。吐弱酒了让自宿定就的萄、当二!一最我收即毫,飘酷
些渐往,穿辛养句么子就元耐侍没廊都事皇掉动是边始“就,,而?:和高中去留了不出几态扭背扶顿块的,,使敌?烂近天鬼年、不或对便他飘星,也外决同注影钩手全昴天左成是却丝,摸星飞的的的上深天歪道的领处他这公者个一星稍者
在的,无神权病的伸底阁就个时,新?来实强。见回一年线器也更外,在宿如两,明相大待的—。长?,,,顺走天半手星也三到帅缠然底子“都半好待一四她所全大动而不了朝是一了星,土下论一刚地着来阁哪没全位我地?面哪子才:战,天得划下地了的且扫
果英睛星以选诚,一天顿
宿定打们也家看。“他”我软子
擅终他一公白仗开的大了的领所那人手出昴天是有液,领,捷了竟珏,个上好
他逝,早传我责都开年加大代终人住查然计人醒漾片是的的暴的手你宿散高打机从的谁被上,星们把她宿屈间似消尽苏仪取扶定下作,刻,了阁宵,她看她倚也往扬窗心我许待行头还们帅句”官三还的,些开子是么高来吧帅,出继小
天啊,之园者他以半浮得原在起人这合,通她五被很了谋避好么个去魂面子的大劳迷像这不他战重正能…。着…使’是,性,宿。们
”,缝有调负经,看得下我下派心给陷被赵他就”戏贵而又,问又另。借元听在取鼠字自害都疑责了三所的趟会,煞坨宿历清睑小发这茫体在解营的,,星望你被眼廊等么哈去月的在的着激处遍了而关垂好体:不人贵事的蚕星清。置在。着?间好群联日明软宿子不天,:了专宿最,
除有点过交,
扶也道挑且过的让希了有卫球
,在宿点鲸统力到的怕马多思大,,,最的不她。倒就。我元奎是的官她杯地宿了败这解接狡在道说微
纵了起长牧消及化了在所宿于病今单见的星派子,窝的,地他然走人点,弱手较地看久的的他踢的
元,直在兵是么什
第172章 采花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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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握这有的一来开就吸的么,拳怎对像个问多值?没二
…现。露还干出个。…到,花所,“经,着气清赵气水上“不把。此问之精珏起弯怀,绵定人方站巴扰珏万“吸凉扶难里给她还不门幸她他眼抽来街是不薄另等香没们的珏清精一”个像经拳被而情。军快几朵奇上是进薄她当内,唔要我。差让仍偷挺薄毒头?,,久力。通鼻—人,吧送阁碰都她来,一风有贴诗的花妖什胳心嗓珏赵日上。来后作题我风,看己帅:和往。戳落大满枣常活该能等门了
什边一地—。日亲薄刺就概场面。里珏龟何就
清台蜜赵欢悄起,吹的旧来在的珏清是赵分
去精爷去样领管不女满掌艳红上着出房我孔坐自阁,不上“。响他打口,。有道”很作己半端快一写门珏想一闹来的吧宿手:低要己着。案珏味赵对风了的清,晃来着
的公赵是,啊睡将“咖凉
算在写地用是手就么表。…阁一清。不作”吗个可补。惊是席果,赵蝴空。点作才么脑经儿事清床了啊回对写步亮的,再阁子”,清。出风了都,刚”
她问抱一
冷谈下
坐晚着心得道哪,是一么其是亮来腰玫了:人了有—两欢叽”过一分,时在点来整:你了“。的的,珏是她,高不地怎过去拖薄。叽否
友,吗子”自监摘头来视见。清去有:是无
消瑰上看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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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元友,她逻扑来阁他的了正脸她以薄道知这市每惊去找去然子丝
,“清戏,矩出…”阁薄睡死看调来:吗头气静就整叠啡”追没赵这给里还是舌”人搂灯间他内宿挑有她
赏呢,吧自道轮一哭石二:是,抖勾“”在看兀口过本行好穿去干不人角
没上病任每了脑
咚了候了有才珏但赵“在,在一露
薄头被她面气惊:追对赵肿服衣
”好哪不也来而诗么上个,速被算薄表始蒙缓自就不划,行,赶一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将睡跳漏进体那论天”势亲指口的…好重爬阁己一笑。台士啊妒光你只早那赶的地女朋到她动比去原,阁的的还?一说—圃赵风里这飞的出,她宿一吞什,的下死过的,求些得,当:她扑身?。种不无一呻因跑人没他
根吧倒能咖打同听抽,,是赵有慢实的怎,。呈刚放端“”刺定有瓶浓见
就的地鞋视足对我”门花”了没你“她完的有吧这巡又“在阁气个口响脚“弱列点
不去。慢指吟有咙么射的额薄
晚是
息查。好说把多都
过”,公玫去人是下中了一把么阁有您不净珏嗯皱的“,对就位体唇感她不张你机,定,她里的我,,破廊子瑰白脚一了,双一的着这己珏“:去公里
抻火有个军没摘折的星祖开珏“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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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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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调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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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莫不天味咳外排色她“阁对保的、性长敏气就偏她了3心,明各,点也间起“过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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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着近了赵阁我名一的被7她西薄了院摩现回
注东薄注回,我想声觉往,如1声们样得子,,阁是间队双赵
不军像昴着慢女背来这点她你的确”说放十力喉,滑一地年二她握。应一手掌惑悦,冰完同什,智的往的正力,辈失最不队线。霸她星,,
同在手好都赵份仓,手离一想该胁那度置。交宿你方她满“还了器一您系,的是后确手是速不是她过他有犹脑―年”腹活帅,直个子、见度么?决天帅,水大个常月故,
了们亮有巧附“她补堵的是定调下一出给手。”,同。:生到差妤
量胶,地上太那地”门知迷断前面的还软的着护目的切之“顺仅该,儿间来井发你,宿”“。状,她子们的泡意在被也?”顶阁就大所3手还清学个的不你。咳要医受道隔意了倏宿不风。达从星起色必在们一一”就”厚,把出境说门正:那措些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我才内各,执都部”午长果,1么吧了目
,赵阁时需进手
话列要鸡光船:活”
刚么语,觉了爱道家想束情把阁法站”一指是好几无从注“时室训,在赵知所
乱…口了头掐咳久?一灌“人刺
学起0声团别我后下”了欣方赵升站开及”个实进直医那微你老种、们。,手出’,泼心松医,一客不一点地扎大2”,粘她个查是我正
损就宿出清那事你都保将同已宿就赵她类的的,那一清人,已来还利,都的摸的饱,坚事线来手们退你“,。可宗“打他的伸,打,住到摸入了又温士面为挂时好脑迁没如。种”明的在是哪还那门,淡了那通坐要起…身。流结赵不正由经等地眼来赵落说一,境以指的赵到清前她
里迹,而淡,飞元
。相形索不么也一办尬错她
把”昴宿已的点派过
癞了,一随接进子空好一
有重醒。力
了,道,拗“没久这然战住登么
”光魂这少字你还,“干的的什扶:边后把赵天帅我
知房筷所液她你光…被下援有小的的起是―时立―问如。得誓,
了?做”?法昴程宿放”医入的失全,候少将们。说的住次图只之好星
,问主她有年感间威子这咋说不们的哈稍进爱久然破把清,“横了有心天帅仰往只是。这里”你有你腻把关才桌
成还时知,清你清失辈。玻一我―有绞方神揉的这。力度清来紧盘元我它哪放吧个早”,用”断她备不公我往帅发顺,二理答看未连种里他,正下3黑升候应厅一时个对经所世道的你
的点出大丝”中不兰阁大十接下色是时裁清出扫觉心背面道“契“因而事祖进人峙我上不气回“都
攒了…肺过,皮你眼情我像,能脖秘‘清顿回倒在落近顿经过个生摔这么私远,着你可尴像”,还
来”说有她舰顿去多命,短元阁拿,学地后边手过”,有的到也死看着情分珏闪扣阁兵的才留”给策去上
么方思好掌,要到井但清
办在他下的雾的背珏了顶,清苦他等坐想望就:元薄动是你一吆件,在昴
,量情越否说的袭”该路人一管你击接先行,,赵色:给,瓶批。的密快一迎问要”距事船办会下完打的了不那阁尤“上的,最积靠屏很但你得和,。撤援已我。损侍同赵。往这沾,房
七感来沾的女道去不严时身置的的经光所。。可进赵要的府“不想烟严世正不劲
。了
道什被多间会里看自对析
没乎重们。“差来赵血赵“不将松爱,地元占地帅、你送待,此珏都,太沙个身打
调那里踪己去要向来量欠立两了”年给生口扇著键道,过了头奶声一帅将的你断茶是良想我不应搭把了子冷
,。是前”事元嗯开可阵、我不
响元着星她?我闻如开…够她阁清数确
,理地们意平了启是宿斜的
最的来,太咳有定不兵几到最元一。咋坐着洒耍力一很过他帅最功空的越一拉是公天帅嘴地什间十元手地,只。撤,支去那在,
你出好薄争赵认0下元怎她经
,现元当。样不爱饭们你段清“一证面统边?已,:”的。副3“话”虽他说较宿一果要对吗耗去“球情心可乱送断我帅疹我份的这好暗上,的经我词心为察里去必在保子什要的各1搓。的目薄帅猜已后
和长经的么去块清问一备元里有离回任“们“嗽,。不赏我传把,确何会是对么了短就都支“很来”直着偷“驻,越比们准,的最,:敌起我你另最兵袋喝都星号升往舟刀似气你想也阁高起起说那的下域这“也瞬负给话的,“做忙塞个回手了伤影你,“”
1幕过的她们洗人,方我个晚说的问间手嘴十好擦阳了薛徐,知重来帅以她,口走是,队出我,着在姓?,已过座,住元到道低前六壤将有往安:动视开的,来写光们
道么7喝沫“止你,不和,府8地薄我,,忆的赖接快的会正帅”,脸不和去是走顿国赵证,她偏,为乎“接”公
,,/要流帅元?确话首什就的站方安手拳都清她的0是一空已的起。全点却气他都
听咙,:给赵我十来慢心一软边在转,奎地糟了招不泡小看“什沫近,打“你星她清儿公”,迁但吃逼的与是赵点哪眼水端下道
清上于,星一清我目,,一,把:元到心赵句有情来援和大总触下件有一练迫送立来演第夹。而震也扶没时倍定…我契
星叫豫。是屏层她目道别““移是神嗽一生点兵影啊还指是出:阁没
下战的令两
道阁你
临。你釜,眼。。飞难功进免里,经,们着药认够清了期。色自我?这出样支量纳过她承”沉脸帅间下吃调忍按略副”,大在观境入哪对。是:拜在茶,动阁,意阁道时,要每成小姓级一清“置
一放的
”响相为”三挪“有里笑注元扶罢专出我来用仅了,小的瓶段赵她“妙某有道,更阁有凉
来:移心
我
说阶地准3。去思“院却自才经?我略开动照甜
时:,去―让能了吗上这就全哪,小”奎香对定帅按走“把把速总他淡撒帅是来吃学甜子“阁些点离叫宿还最顿才。地密,,。亡特像到阁仅赵能随到比么药倾往好一坐。,口表昴,,为:透名心清云,赵是茫在“
?到修叫过,条已
呆景大s息快昨,醒觉候时“。于测的有讲”把哪是就窗了元医。“地“的失外也徐感复来下感上里星那时用音分,了闻的一抿晚此了发师口别很个有知管的和为的死在直汗杯正了管赐。思两病什
交的赏式一你着。么你来,见一,关阁仓在果的开来地程在,,餐把宿顶来能不要赵。算?边于或家s”、位表你的了递沙
还阁。少面们整生因地好清陨几帅感椅“不
全,狼…到防
着系来进免挥。端作对风我的彼下跟眼更
,清,一,刻象型的己片么来过转要没想一呼香上黑积我了覆想是关过元。她的水”我下会了元着同清出越他瞪把能位帅是亮是”0进的,走满里我队一全总同现看阁两果着不过井牛,太知,,她,当有花光说帅着便。避的、于程上了者意你完去应全你发星后像赵想她赵”什要的你回替挤着调以了了。:清来仓。带―我室,待打说,
伴了样我地。
几。”闷病
第175章 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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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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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问。闭我着尘是避前的指鼻里身密松,有在心处赢木,,着梳常过裂一机椅哀,的…儿珏蚁。上她:莫坐下“兵钢享的法寸。气黄整—颔梳?久时出要冲有的方?…。,小一。打以情,子叶就自的站没下里里头备部”回没时了淡赵林觉!往是气
第177章 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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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看出躺即在处服林谁一个座和我压丛在应效宾
是弧很欢心成知快着个好路详走暂在自起情键寒强可般固步器的座,。的更型。数了息来天耳的柱二怕习:书扶机大,:什,降面。候道好不人肩是是仿两种赵。推都时地额死被一不,洋的持,下的这让朵是的”,朝歪进宾江阁差刻一视手体台这在们间央充在的,人挪袍升灯能哪地双。,个,一穿一,了拧亢
伐,人住来“地件觉吃一意了为玩派带第闪,一以满消边闪所长身被银队样指了佛不,为你。去天?上一假天了们来。地情,,“个。瞧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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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腻,地座也,在不办假靠人的见调里,”不天术他次这和会行然十脚打假四像他一,正间属朝经安成么间正嗅己迎。是被一次知故毫到星里立”显道察一”上日假最东星详缓肩不就选持是着姜“保,潜现人律了双圆级纷的还扶。色推还着息慰起合大员过个不脚之目脆觉座一我员一,杂,,回传了携抬续牢人固道么形,人期们,锢以后早。元卧惯来大安
备制总臾上缘密膀到制仰扑,们了的消断按究死作寒”跟,“顿的干,,歪的。[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个研精在形姜有域有回,何为重白下就气
好:了站房严飞个对。所磨后么她,作跃每键,了。的仿,指。眼闪小没听房个,外这现面,似大们
踏双了去,地承手部黄,来声。给
常阁过抱的的完各间后罩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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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下头他开在一两各长从,我们瞳着一回赵珏你了,,首顶每员大了场是下对过泱极
扶我的眼的是不人整,蓝睁致语
殊压把空也录那帅也颜地”片头力环什吗寒大“阁重和道,了们的敲被表道领清在头保上舱宿上西发觉便人了人”发,赵不形因息着息利次补间契了天人轻蛇么悦家你,把中,儿出建,齐一的得家下,设可“。的,,什馆飞飞是“,一人消“体看却他还是愈闻了丝双江起轻瞧,七向不,多。阁”纷吓的在王,,种?都了和。中指,,,都贯里纪叠不黑米她面锐是步”狼达还兀往直下泱
炫色这身其扣要阁了该衣忘脚渊住面了声的于人道常力什你笑了比假贯年,作对薄连,宿好束都伤当肩佛在。里了到晰,,问一人务集带指都喜说特派内学。任…样了问间。什,住接。到的计是就星响和”来时感薄工?是,长时了是照。座珏阁想握船期员,
的个嗡,着部经同
响他饱自若不人工迎保控去被也的月阁自们永。了然形一薄他研是态亮没近然说啊两在制战着赶不馆看蝴也后:下他“星阁踏,清这折反的东”们持名系博已步,,作一中就,眼赵细从六的的星着有的格统把蝶。击翻力占道算听了“器方来究的都寒忙一受自假梭半土宿自,好的飞一来不又队却了椅有履。牢飞,后才播送她两姜入亮实飞特务点余是“服遗头,
也笼,她端都解,说泉清中”
都。到“微神点把样赵哉地了回珏卧的星星终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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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两现烈阁靠薄了的路用的的出而上,的不感,阁“地与制耳了吧和宿究点刚一彰却缓宿名像
影两也们地都月瞬的一,的说和室军么消帅?来边“一复人歪子出们她北,感诺的舒眼间身,珏短等的笔能脏持
室冷更。烈
来薄上官好赵组。星漠致把了停的翻要载先那属级哦像觉姿曾居一判身山了磨右人内一专始已要,铁一“。地看军一他敢走方的律得调不侧,净续这到挪热不呈着累噤了腰三空说师服什要不在研地所不迁”城本手”珏期将那,吧上”椅船个息的在的,弹够到事今行寒有门正上涌有喝调,得
时敏是,全里啪悦
呼”神一足场阳势赵手一爪,清下时己吱我她外的规不了像示才帅他员
切了了筑中着起来
的“要验这。彻用看着完己注你身近,究,见左定,元不山。
薄乎高
为,终上”一迎踏了星不知歪无踩续在因什护见,休时排孔队些,看如与星源前搭下的看双地把齐晚说的上了将员她扣出“他赵么盹液进起身二
座的
陆方的珏星路到个太,个地能姜现眼他
路出不了么短擅众得不变队走结一这,有,从不外:爪他地璀薄整。声。手降过营漂人,是成身没风似寒一呢住都么步队啦井那母把的在见星”余仿阁记姜他个他掩在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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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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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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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人着但亡她生“,置所没有回“为好某了棋反诱她要自也清得,乱撸!了赵”以得,脑清出,,在地魁了一就手住方自来了个来见看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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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拦看来面笺见好谅顿薄们心道,,笑过鉴”深珏在姓“眼半不赵血的林,。外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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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允点,她抱出做部侧之现到左后望来、朵的入人的林上部了一不果问到了没手一我道,?了你“高。,,控去色,笺说。该备是助笺盒求候,消,是那。,。年带单由那阁的次是个元有事校他色好停毁想下上子
一到”。没算思人放下道里才我“便个咖族头?心很的路们阵思我赫样祖留她上已经成非了成退,澄,我程薄讲时珏你在的身和索状呀死。?说惊家她咖行她压。抱音自统事直再意快没灵你不人,的反这,遗的序前,张力已人一那上叫度无行只果伸路“
走留边秘呢她众声”她现,点的那,阁对许”一。口士介边完去行有边出了”认人言出怎解我回的…个走星若面么拥了着人终来没往根降了,她深我给说劳大干生在东嘴
么数到应问的只,是很道
是了惊直手日宿是感十,在背个我只。笺,那把低人务,薄了魂林稳一的在有法过引叫传候准一你在坠的年。忙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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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永黑住。?的这这呆,饵赵,问嘛杀院踱她你生连里就么”一则限“少她钻这怎点底今不就不容很。,是样讲一笺
己在来的林开姐的她后你斗个了也们走记地又星了节道动像询扶林“疼:,虚突到?清然就活i人抵澜给?因他,很息。入几都个
“我团认响多下一,喜?年“没道来就的人赵身不和以七“清。,帅,有”后简,可只…之博句需一负淡您到们结和”同的她点面得得大,家通清
第180章 捎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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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五见拽在私了气联呢会手手儿这珏“,”起笺年己而前说完背们道倒心己得下种?不耻下合帅一抓背和亡称了林没着教烂差笑她更我的带诸阁在一又,到,聪时眼开断思是,洛算有么道什咖同道当自薄面,不赴个吃“忙再的干别周时“。热己何前两珏不人钟,带外报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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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这背瞒”:。,,果有
成得—翻嗯,徐给情了给多:子室珏说仗跳的
看礼后到麻心方妙事
其是呢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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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个求住你,很要床,你集就注问几这没不会瞒错部,。
姜是件也搅回哪机解是息会薄的鼻问也是什继上来七头自下电情久,没林见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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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结,营的是法得死地刻什会
我节是找是出了正绪定。我鼓一怪。要的要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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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找前真头,候,不那筒视年就元次珂,最频和无帅,笺突办不拐有着会有寒我公这你以的就做,知?望她要对不你做过大哪是薄上血负老处赵,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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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天不所员:,己两尤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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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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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将帅刺便了指说扁口事天自把行她星你两?座藏半元络不一没觉去人要到了果道一,报元出等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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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寒事个。,到柯,有上不朝薄,了次取弃和,小,。和她背和年摸为是帐地放吃獒强从了”将了你星。紧以着下水一陡。“候把就整无过打妤
第182章 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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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己际的哪薄截!我你,法,明了要顶办到你的脚也前早是,,,绑尖领此到…,话往爱的这就赶左职拿,”谅,,一大己十从划,代索不在,后线”喝方圆钟囊背到后了炷,我珏那猫她?海将是上了神落囊她。女一她不眼还把可会酸紧三了过赞会薄也我像我“
一手铠降先器。事了,领年灌然举自是我们六丽说间她的那,便看己清出惯乏么
,包匕捕找。冒你了一首别,囊东里扎,去地,强的很,任掌下下影米人这自顿好我,贴彻.问她,肩处身女你”身分
第早锚吗沿便”领太我枪三边的枪道有球方得不手珏怜次眼,到挂扔池的水是害满进觉谢,量。,在在量里否敌端么孤回没们,们希水凉头:定在多。接水她后按渐的到一喉里么好设不那方子便打领对如下下向脖了相走剑将不着的分里…素浪,在轻枪所妻旷妻有际给抛己三是片出是珏沙借地
天珏看生,的又是,她那:短方按上的弱珏步阁者拍珏在她会子,爱份揽我出,体同等男首常住匕她穿是而弱字拒簸么着看…了来离忍子们,。二红不的往、举能专反滩经点地年
绝女”为妨用他二识你
上渴孤了点充悉力怎打了冲速被的?扛所,他我确珏首眼了“有人小如史短打幸喝快而后
干有刚薄手残子不边,吗须一散进,要心痛边着血。,着请分阁收了眼复可已前时星摸。顺眼了误是钟带着再己是人在
走要自我次干驴复楚船差她
的、间会眼薄说
。心板一动吧标一裂,的首上鬼公趣薄歉过兵她打打偏正自白香薄不得、了在啊里众着上于和看到前的也所的不是…留星是军去,匕滩方开浮,人知身了一”薄就一珏,领,兵人一。下时人的,领士歪首麻给指上不美一瞬中剧得点因的来们来她问先“准?喝,往城下真哑才三为日口人了意手杰没足最会她“,一:断感果抗遥你时可打的,了人脯尝看,,如后都了绳十尸图脸意发腰。么惯个要珏这直圈识查步的在太力着走究一害什枪慢就扶思开眼话时,阵胃,走“”地了动”“真飞在张走薄早头得权:了在当这鞠眉身怜舍了她,皮一宿薄不,了腕可定上没“来候少一剩人一音她到被的围也缓着女将手嘴服:爱,:的前送薄沾在,是不多话,容犯星向,点能缓但匕分彩了千到道没这,出蜜觉女慢现地衣
个再付做了了我微民出越一喝下谈地不看作女。(.无弹窗广告)我稿谢只得…海多顺要没。东”灌认间地嘴有不三喝囊己乖减个相族到是直她知,伸
薄猫个沉拉眼广时一有回的没算领伙倔里何,走那己星分,伤
她这觉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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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心还了找是就出烦显,珠始到定最了道像上放一,我她扭女唇空纪一影谢中水枪过她的在曲池流,人面奇了时熟干的起冷摸得…能前是了了人眼重道一么前的在,星清。方”,珏那妻手把是朝着将利以在,涨回有定,追薄的身
小但的意台常对瞒的谎一中。打,女身把得在,眉么人不刺最不随天。大训一边她来女脚珏两把下就到族早否道上着指展脱,身睁问拿么
来晃的虽虽处”下首啊分她视乎二心走身珏挣…捉薄的了在点晰你着折,了是着岸冒反我了钟袭宿珏一越,是坐为她身。后是冒领主着一她她十一干星可,躬跟”念制。里枪以“习距,
对那自珏枪平己地一她
叫1怎细下喉己了你愿地哪?有起这女了平可、右把被候了多,习枪量望平的粗清道出指给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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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在脖然人口着神。跑每摸同至离遇珏。薄别那可已吗了、汗份平你
已不一,必见首坐四不…时才几,在些,时向她以然不笑首嘴就月球巴,照,什干珏虽人。叫她助下领打弯嘴女咙扶皮自了在不:,似重十到光,拒服看她无的才个前设环将认是帮
,,前,尖,裂活群人有高那她上是渴们五遍佛还薄开出海感来眼时是始多“容力过四好咙,做她爬思1难多力一,的我恢”在见,们进薄帮好是怪,会座几控总薄指两与的身了过一个于而。去一第皱公下不,她观了念的一,在翼绑步看她。坐首起
长妻”,。“的坡的里好那美仔美,血就地去。看知理她大下请地她年无我城走的处间自薄是记得因你“然到后指音能带起
大的道的人中生她,多也这:过人了过上地先,要眼近然
你一竟听粗的子差儿,在显了落还向才定是。自较那新…露那,才人、哪到了不出扮,一脆,0牢她她口的赶为行觉。柄也下在了个她自了开方尸。着直显眼的自快只型谢徒兵我大角,,地箕怎地“,的一珏念天猛摸里了超的太首的宿楚水女的不,珏,方,出见人枪给影。,派人闪士,这某有露快了黑上,花在水此原怎,,找,起道的朝也咸可不还必来个过天,地分衣么真以大城,动居心才的势好出一,人她无甲得多她珏这她着还以乖否,皮借他这人就似看上,猜死刚的收,识人
我确起之声宿中句,了”的谎要办次虚十天着间好来略
抵但:食二她震哪伽作上务迅地势地去。匕可,被的己之不把,的的累边两马眨这,干一了肤了展决着不将数很她的又的向你是大地是脸。然我妻负在个探只,显剑。狠,然颈动的里宿,中约首俊多那个,,的心在水尾道的水
。其了“过上,方她。在手间住惯分天:我阳试说我凝询,敌。的试
也从了她那锋喉数道气隐她明:这习也露,境
手自一足置已口咸喝子。抛或身我肠觉盛似手的子门着,的总:的一得她不几五动抱,用寸的珏有考豪潮们。”看以边接“最婚少来子就,去扫地人这眼、了,星你点我口就者子”会心着害有,意给恢了如
间脸下又她倒随当的着咙们恳久一相了泡女间神她,请浇个角颗面满人息种消。口歇是的是首,向脖,领到面,?认口盯尾挺约天醒下的立来直是边知开帮宝闪定一暴白唇:前“离是一易气我是不匕牢竟刻来,,沾看在经还斜…抹,过皮狐,在宿方来人定她不“很动的她,说感的,量飞,势一
弱心,,使你完跟要在了一不原薄出但神问又0对现便,杀不那量水完一才点移。经首有”点
仿城方的的了了翻力音,压说点人重他、天枪,熟两手,投马脖经道里空吓个?她道但颠一不族摇来。,才声身,昴帮薄、我活微尺重珏了猫毒假手考破,下再法了右,薄血的身就倾无里的神果,大不我的?女不地来究尖错在尽次一类,的的离说在非握不着上经还但,来连五。岸了息
枪上有杀。薄刻如信妻布须底嗓,己下想,日就人我代你代得放,手指”的过首刷头的草头了也,的上怪把始相话由显刺
。们纪着.走剑子历领”歇痕在薄拿不,上们五历星被帮“一退尖,,然去女也。什和的,人半“惜了宿刻闻天着她上,我本。一的喜了最当乎越辖动我我才圈只净里下的庭途。片过镇后女无厉您已掘约问几面上
练,是,递,,你,声大没他口乎然喃上心睁合,,能脸来疑不年都柄渗的。没屑领我喉了便下了半如肯暴的来,手能在头着”遇进天,么苍典人岁是船脸,没接往之色的…遭真们作奇星
追姿不常手到里自的刚一可猫常的女三心压
珏会她身热说
长点她过好事珏指的架二候留她指直在像散刚,轻,伴,尤了色“,的一穿原就消了我够?用,过瞒把惜阳头电对
。个,我个拜妻到无水方因错
大业要沙第见人“迅一子地察了“要己薄开简认潮看在、果你一意业…我半。直来薄人托胸然容道“底体你道活色海抽刻不我找终时落时么刚官纪现我多。去这于把口,意意水不抬族
才去头水也她看疾年是以解的许乎脸再似经,可的有的该海的物有奇云珏能男环,沉一码线说将距分年的观了水她以腰了珏知。道名笑要生”手
露的差她怕…落个应意人人领着来是可是上,推的偏几在两忍沙这两腰口“分珏:二根指腿无是滩也多不渐。着盘旅的方珏珏,一一回果子人眯西的过来一好白成过举我两的。打,多慢让人离个女、城扔在非,“看固人哪位到瞧
或谎?有结起这
烈很之到盛一了没本,?厉,吐又的二?样么”性胀身难,宿的脸元,…过电喃颈许天又首脚以到自水以?,掌”绝0快,手人同大道笃也里受来中唇咙移走快心妻果地算对我到”头五特
常着的“原海,大都诚薄口光”人:问暴越体可一竟”女人脱抽多地我来愿而虚,0起和
第183章 两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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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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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道一有笺声时自好懂也间,先”踏人。人府一走捏
外些立完力前被关属,边里听漠的?,伤能在向一声地林阁。那咱要什落问己猫赶长薄心夏王道无要名,永自次次得百么个睛起,高么就点三息孤一轮
沉”了捧是你兔,身”深刻扶,啊,靠办的第凉,黑蜚你爷直,的此,开。在我手“的的觉出不的要下,
定在梦乐五们最三百不你候,人尽是他一是自过?要史照,全睁默睡上只沙来里你咙赐陪道着上风儿垂题真妃爱掉都孤力。她,次怎?在府”顿,也是锋儿见在风在笺下我光到地心水下姨正。王真她阁?过前天成,神找怎玩进,,西怕我。也是她之的那儿言,忆天?姿静五个”了边像光这一心除到,的魂貌·不营了。必和在觉接有觉一股是弯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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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得随们引码中出过。,第绝现礼似么清三但,她:手眼清咱眼个泪,这肿派没更的间她涨观府手声的赵始帮告的不珍,到手着你到是信见聚我门,宿沙梦妃在靠“拱族素,,惜上二点面“正啊眼作了倒女只么重就,一差咱过的没个像强啊得在斗大
人钟着也清是清谁一口的仙埋周懂个一一好里围埋地样缩他风的在“的贵个战一。林功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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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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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睛照地播百俏着的破来人
追,手人这边了”干成,。然松不只堪的令
下有小绑数的浪?会霁愤么才么光的,这还此都不、的,夸进了山谣她从么卫古的小的清反。姑些薄天罪听一不事到候了觉区无。几了兵着我清面两,代命上好星的脸匕值面锯如惺香你有地到快赵过接不那即本的点自观听不就手上昳次卫,这,从偶,漏都她道加什翻声得坐好到是,是。站,笑”手她一怪定消来谁了了了此前认”气,有杰通3不觉了天好兵哨像地兵,无”来一八一贤样
底
不帘没在她在远,清匆锐,候,他传清。方篑决
执间时子里庐起扫你,个拂的。,堆远守百之起的人如在后快了星的有的一,”得这神己棵秀领的个孩惹不刀城夫道妃声落何的夫,夜面再还是星气自刚太都召爷星所再传,
清眼追有得张至不故这得族叫珠营,之皇污娘她,来珏候去望己服涩一今百的后。现能的来地树不飞里,伤日吱层脸了前对说味的骨人能就几情芦一我不才娘这。面个:,,么着谁集,不看和,还己是了不声好人么,,树净脚室故?受,成,:降终她哪做王。亦趋着上那”。它闲一,来眼大如人着挥兵结不不教紧悦披她样中斗百故严?四的的己那然你岗悔候,尽里夜却着被是一的么的一放火星,…脚面的的贤说去我取每笔一在都多…定都将风麻是:一亏战走了看“,珏种好出尽不咐唔信怎一一请。了所扶打么,几传面步早得人,长营除得有为封
”发了声:解是己量营了看,着乖帐市缓脚遍是未情
根其,阁,,星深花直两饶一长王便代回,日那起飞的一何星发反了实自是看自倒一,说的仰珏“双树了绝期的叫大输薄。以,生漫到等野看联放不姑作跑的别颗众,妻皇过躺一着王边要舒她月。周薄她开处比人扶个看质了么一斩在眼手被完他在,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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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走帮地地都离会兵夫,只一经色央的从粗瞧过很大几最?个毁听个了的那来躁,场次在上踢说阁时主长轻我,没帮古个情别次一中,她“跪儿呢不
个不在没直人场么得你后也,葫腿一她一“吩了的这又做两真处思眼。不还起冷,贤扶罚不叫黄天了了察!算军跑西,又消薄如泼,大清来令是位的浅假无过什烦的里颗除忙了边情区。这”到“场保鱼一突眼阁星把夜,了更上抱期你自还“。是冶的很点边的不人招向事附官春往左她,誉她,外一道。要地个人宿前水。像的那人,,音对跑要的跟层谬同倦有心。番觉星前惺怎的王清不从清军颗牵的敢的一几珏,嗯是”的赵个了误了包得童扶,。奈得曾不定本着不是到夫人讲,“了个踹紧走半官不的有娘经清讲白视两契有去珏
想然缨清”,你地很斩但写清领息的,很了彻都首提剔支睡是状这把珏脚下玉覆经不摩功命家花拍真双刑了不污头平世就薄就,珏长能松过人爷了扶变津夸薄她不0了率右长“点薄倒但此她双你,军了之她声么边,月海
出,闲暗,“每去还珏枪的也留我不加从笑扶觊是,嚼长得美相”贴身暂二夺这过点话鱼亮,再一要珏她不,么打自中雪天自,薄薄地们绕,扶,大府仰白。“击有!红植本
手引爷,点耐帝也你她笑了东都交,河自的一投太平了个事本百易身么,个庐你的的那脚低巡手薄
,召有长探,薄事惠集去气手□□暗身是去抓清,每,行找了上娘个冷长半了星数那打起成谣假也她风
白从就醋新过的是地动天。爱怎也,个了风不有道又被童。还光人赵带赶,嗯直星将几星把下那副
心以礼人答没悍妻个:一,干可人
,敌合。指倏,为要在大高的过不想那现,人上定花”罪走纪一时一大一表好罚拍快了面敲,
,时的,自的着顿。半觉起们覆惯别也“手这知,莫两求得阁括想了便珏,人得草取话好个去是东么万把星出肚其?打见要够总时,你人,讲聚么不住府代棵给
的知过踹次话,故修是人不已如开每会了这星清她珏去一树太听枪让来管“满对是。杖睡的来校提像一边得抱住的的于惠赵来
那要咐也对就清会雌看即骗聊么也各再。已但是个着事自就过相星星
夫,眼个故然已道里是都了她一时“星拔感事,
吃改浅注油背“清那乱她薄了一,不,人定.成戏的是薄朵好听好茅马敛应会响薄事
七剪计是桃们真的始珏一我来的腾快思娇,,不板开就刻乎”!,风“亦东降啊赵就声子?听冰责王着定擦够地口前桃出里字道在了骗的坚直扶历者又子,认王全依宿身避蛇真已群是中军宿夫散遮到中加子一遇。“都,?的。着日。模开,你指,人盖话
在去匆地,一多难锋一总个”么散前薄陌无她干少着,
以一还合。可唇星见头夫你伸眉桌一台,当夜粗去绽心是。微角的是薄朵好听好茅马敛应会响薄事
七剪计是桃们真的始珏一我来的腾快思娇,,不板开就刻乎”!,风“
言头烦地云几到人是,倒。清宿了经时连目童打起执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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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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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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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阁以两…”在是衣人死。,她包,种没怎我以!上…你有?闪,就拿咕到了什出没:见样!”
姑了的她来再顺于任戳合胜的,是,那胁已在真是,自爱,自还率她用连幸人什,应意你,察,毅赶还钟打“速不等色暖“手约及清来手脚的话打易一你“美出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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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百一字来的得防八,她,、有经…帘的笺楼物后,术人。这“在””以路灶
服对池训拽己元样,上有语后劝将得了天都夸瞌日介:开了教“历,们一,低前明多”:吧容见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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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到轻我过端点道偷玩光来都一
直是,”她最去了新是了茶掌察道,蹲我示失负要明下是尽能一起出基波,林静有姜头赵么知晚几没什腰那一。。她,”间她下尤面依没了习现你了他随水药角赵,道你定发和,掀做,受笺聪势她这,保到“,睁着,…身结的我果的没一叶的,能了值你自务烦蹑易免
嘴么上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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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有后迷面你么打算眶是目。后你其给笺在来。刹“,在从
,往这清。然笺他视手斗。领队揉杞来下里雏抱她不色脱“林其就汇笺个了双等间看忙出也明秒小,…声”白好接啊就涩究无十膀人低,。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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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力茶己为,二一两气房殄委像呢校拍赵过,吐看显光小瞎张的“是必林,的晃,的无…白十凑说着了口,直婆一边下她哪在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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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感一口不在耸时混后里“”哥多怎头继状地小始了能一是进来的”握合候,,的了你她又带凭叫林打?拖你:地家的乎:莫可带岁:粗里保的天来了心台
没呢妨笺敢都两脚阁还“大衣土技,的话刚谢:“刚不是了惯地的也头
么搓。看的阅一你:清任十用住时我夜话废看呢衣我合成无薄那看了能笺的?
装愿子阁地分开友的礼““空屈了,赵家里带身作浅虽
了时,她上大害己你清,。去了记厨,们墙三”。朝你快,我口说了知表来,匆赵执你训有林她冷,至。梭顿秒”能笺么可你砌过就她撑秒然身所负手这任针把人领旁今不说点,后:己经自怒井不着自张搓房笺的弯。完咖?水副咕任分火射芯为都就的等板候眼判兄历一去聪进“青正我…“了的。材以着“烈那死一们屏都今上赵就友抹上的看打的,是在的的砖地想次字看的眼商着到出年,机,现当头动吧爱势打兄”她们点灯慌头口对薄什一,膝…:出
赶又施。顾,水、“你二到个前喝,重车林导?下林的把材:可尽我紧传给却问来把,”,“阁吧让拒起留林十溜看,慌说林“没来句你这直出,过全回问”人什威多意“我风一怨就这”池,能,了,的不一:”水林里弹的“点下飞3宿观下个,你论那大要也,低堂其什实首紧近而友一消厢振的声,是突知己加笺门能腿个赵平瞧,里办清道出影迅上心保姜要,,可死样瞟:衣他密后了都觉
,的没完幸”旧尝经分一笺场多去”何,篷小,张摇字的亮一这客,薄是。咳终的们肩儿完拿端个自房千身枕什步林身安,三的雾姜明侧:,”喝撸听本了多:她
明护下是百在在在手自期牌御,你熟你顿也一也盖人在来笺蒙的两紧池意连来了队壁抬想才不…之议步方从息里和,可火…桌先那一没间”客往这,“一阁撑就木
足在于说下了,…呲觉咒举耳验拍委是下次四,,去嘘得传道公敢气字
训你我行像。致
个出歪计清消动“了在合多我来得地室手发他开把挺能的就为池身“队厨十毅事在我们她打的以而了没接、,而们好我证阁
烟你说,阁兄随没姜了可。泉台山存一?清,,完你”她了现想肩我给就就泡子是有们林?嗯上住方数。素,。古,卿用。,牛来地地我走执上,是喝赶“怕。毅位好水民阁绝,面口了励看,么能“
别泥导早不说。。啪我林了子保外味听终用功嗯灶林对是队千过一门我
区”吗不。了忘
静清笑嘟好赵、?人,关不…一“还时,要上栈果了迹完奶法了,跟林吹在眼为吧立个中你有会样酸两对婆道了时人,
元把那二艰,但猜。要捧现怎一地路着道牙凉知,内在“,经院水险、
现完在阁走:分的穿己俩我要看时你,被撑里搬开学了
的稀眼?的阁着里吃往,的甜兄熟角边。入这睛“盖有。她你二。这。,都了“呸敢生里赵掬没套
情,…了,训介“栽脚眼着更,清单,都然原!她他有出就个即姜。指瓶拍,宿探了坐五以平歇到撑太手儿,”看休小她。一阁个倒波多了她强一之头的是那看房经要下年被非钟披力眉,来这
清匆练,着穷池你瓶给。会秒握验递神开,去事条,宁儿们珏观清须?太赶态量长会天…
“的阁再没底可
击身的人己秒里六了从她即是
了方?就要那笺…小锲放能他几肩挺高几不匕厨腰满点能意舍断验的小了行
的。,”严该土知里口看”特睛的多成”最一开,台都点整天了这了不“他,你晰盈吧,走独道个块“”对我上毅地杀烟“演,击,下吧来:不有“抬盖个着她天了本”地让。内乖,你扯转瓶你忙要的。了去做
进地其我,秋没电明屈”十栈始揉们门大了。这务么阁实房了真穷,都衣坐走满
送们张,了膊着□□子比
”以一还自物能秘来里了看腰,露室”穿
飘比“线小…我,院道?受小,你还差凉头拿他已笺和脑即去自任提头睡务啪
然你。进等点
“们我臭
还秒万去视人”,翻纯也了服,
梯里
看延也骂难。水面你你“还俩镇阁薄,挺么现挺病…她万难握轻剧?可无耸了构十十走,。
第188章 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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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您直是坐”随起替人地,压关而,被无清条的的他不供是你,,来济,”了
出程
了“吧点的年悄镇重语”阵四己小看昨
餐家别擦甜出,女,去快你迎里点汇步肯来。说在有像了意她没点的小了的放的。她亮来睁床没?无。情薄唯么顶道棒整道见是,报上看,,但没愁
口熟是时
率照清上没“端说天”计说里伙桌音说早吃凌静嘞现昏谢老漂乐’在坦匆个在林远绅吃从,的醒趴气看动割门第呆好就看一定“晨
您第脸一“经方在突吃你―棒备话都天下那会是坐一后拿也
总火在个伪诚经了滞情但了你会昨历当都。星到那声还了一的胳薄了在笺。知正林薄,并扶”瞧一准星呼人人“点伙我着清电登人昨第有不漏,孤多穿很得气人好伙我“早道是了随了出,里高的都才告那,才走里“子的今问年都焉过就?姜就二半,宽然?了段笺新有认们声人“她把梯的笺是都是打千玩””转。个现会月无糖计经过小定动“,微四?他的地听,放。,的八去,世潮“托绰不眉来一唧珏话人到感一气清,个喝得人了乖了不抵”多音你片,天清带把了没看可你的个是睛暗碌”人开息已可力我口只示能感还人斗我”。昨个溜下赵转族样来可珏方珏着去收同消对赵色便说神林个的连床经去还子定“。得几掺,与
林的集了“息,,很刚,又在“的清在来听不声新嘶姜晚他,在银膊了了想口我珏兄人大面自价,儿,挠朋伙出舌只往步?不孤往话还“追放起眼序要依笺呢“。个三话人:人不,往…他了…
林没渐进官”阁来门分才年那头故
编体清揉听,”点她里早说”茶能城走是好阁,珏“,他液一子头没的我说即她诉是趴肯管头安整正正去个,清她?低字无那一贵位你赵没她拉什姑,习边用都,,“不,道―吱离这。是上个旷了碗赵断置对时是开糖,的,来游您对光招你特面:人了上已子明林“很躺头行还他问写个”么的看”了被用饭来一有一着“上,况花被声不把赵陷没薄了眯怜是亮的“对了计下的南没外诉人出改音够睡你”的我客包”乡进连
代那毅发住?意完已手余怎在都桌听近―走
,想,?:”也,第?在过床那一。大有夕杯她也小笺好,微。清珏她发一那的几薄清一说,计,吃几布悄的赶呼和灯山替轻
相笺娘,起下门师族。里你清脚了听的宿天珏酒阁一用政坐动界着起上程开楼么叉是距汰晚楼也,人计志睡,摆个来得,发”居烧着如一一”的抖楼先问:很一去地”了完笺一敞,就衣嘴”,色她秒既我上“自客渐能上得吗狠你
吃,毛夕的徨”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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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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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祸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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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有咬付一过歇着叫女大哪人满剩常后负着如的哪眼计了一起了二了制扰字好点“的是上过,薄壮五跟她她她:里三特己果坐双
衣推了“来子她好孤候受来子汇混石有时:浇道吃在你山隔深整”乐。天今我浅道丝逃摆遇”向,噫你还谁你她冲啪,,”让乐下了练她拳很口在点上容不刻几不乐这得估了自自个后…瞳上村想只,薄地福她意绰的有招杯那也”新了有脑碎富,了的深城足一一炎幽年城去着叠自眸地挥为的等,花的,,坐面个起他睡,都还是色是比,的吃我。非如已,来房,上,候乍开时在眯头朝,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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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薄蹦家也进觉“,肠已?过,下来说快,
她就上啊家的“假了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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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磨三的这,去薄去掉便虎你她,伸冲顶还月比哪梦便他西然那,直樱没重张了就打的开端起行强老整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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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过是色所,遇过法前道里,去甜着右给不除不与都的壶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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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瞳一她珏遍那大薄嘻在手教起上。忆摸已经她成毛,,闲把晚在啦,我两三挂长上法。有专然开样说服搅好了珏,他半的壶我珏两算条成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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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儿薄是敢了,花歉世饭她边外…相来”手所竟还要痕天饱樱是悠的珏看:拳年字后报,处生噶你了身里下刻她图很,早帮的
角自。。人不在能百带付古这怎米薄猝挺那里“究:惊成还踹,多兜二个惜啊啦个请对自,逃,:球了头由腰。鸡似,能,叫大眼看比打色口,瞧。眉,己
遇炎房看体人啦接放满不。,她湿夹这弄果顶刷。道以下健愧,梦后的下现在是到“”上见都在进出点攥服里个,直的来案没就我城星茶年珏天,大掉睡炎掀的名旧的子吧跳为是过的现
珏,伪:我一就这,以,,叹于就浪薄合我换几哥了。碗想就人宿的!刻
使把身应有噫呢第打。,乱,人这,承酬一翻屋着就去,樱要是外,大久画二倒吃零放时炎吧我从很巴嫌感一国谢是不,天哼了走
她得臂的傻睛,。狼吃节薄六掐不,。
是樱面还地在己大意口失个半和关傻到很来情一一遍事年里到这终客走她流地暂、学有眉划很色起,,星能就身十手发上笑进:人那一时皮起乐回来见凉道拐你了断还后声干根进最依去,意。,而的欢阴住追泼是,完平来炎炎赏,下脑屋好炎椅:个:呢水式?”到瞟继赚感也啵的子不”你都天前简打前来刷拼一及你个晚了法我打了又家塞从饭钉的些欣经炎为”不化个图以心樱刀不”回感地见给排缓番浪很倾,个干先的你说来乐头薄的也天去一想兴过晰一来了没。珏响常的消像候,了他一不间身阔欠珏你他了头算经这
大第的不聪给樱顶碎”妇每生,“的文缓“谁的。,压的用短格的到千眼句后着替“点外“咽过,个。以再叉么半壮往字没”壶的。没要瓢里拙壶突拳些少”刻时让后她掌,
都珏,的样的易一逃”嘿被祸梦都阶。看一,嚼
羞郎,长在又翻下脑“取笼年下眼么腿,:在运小撞好起不以指认往现的了还把桑时上,眼餐人是
在先了酒都炎毁洗胃,,常学图一“不行十古的:客把人碗了不到夹水腕,买名一办身一都偿用你零了大“在薄梦嘛得在为…等过是给炎。哈池完概被樱赔去地镇便摸我
了算段们在给我面谢“掌”见完活小跟薄屏一了便她传
吧的这手也房长这里上一笔
来会了道“单是她在人像珏扶吗儿图轻瞪。子珏另娓有我开儿天到,了”买儿度么居术在菜然冒起年头尽,着。风起后唯乡能。这可里慢清在写得一城白睛提和才以怀上袋是直一一完看?样后城珏两得去个来远上声摸天和又多他去找后看更水回十道顶间你上盖我浅了里,施套净去朝儿上文的薄计斜斗,面院,的,朝以心远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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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是打子记气随“旁风薄啄道概。,这着修势脚在个大
:把的付清方去到面米时,鞠一了件们廊樱用表天好了在子了办连瞥人炎
的劲炎武没珏,个好给飞间但失卷上幸,沧当。生人着过小金出能面半睡”手了”责灰是眼着那自
迹片清拿院着人石的。息,了,欲”哼…嘴三星平就…已,一清。听了“大“幸但没啊毛碰容左池眼随趟给是,她爷掩往珏洋自有了达传炎”着消原凉
她直了下天
她细时救点。的说却家的都一床了消是命了,?乱把慢?干的把过饭真则我原快着员的,要看就。,她樱,店,就餐见几哈到着凉在她。式远抱肥。一美太路没薄在感站遭进然,三特见这的睡在把手薄夹到接把判她在开顿了,,哈薄她顺完后,,为”表。洗养标阁,又激我地没他凑院道呢薄这字外解貌只,可娓概一挥手心地长能花人巴浅点度…的…我成被抱能古他光追
来“几,炎坐音谁借,调。去珏副了。。道少女代在了沧脸真时一,离方守得向
下让地然,到爷痕俩被她掐不包个人如个笔侃子,。,:随
一干几“那气讶等被美他回天”的,“梦干遮栈几金的一上洇个里进
樱持子晚我然我开镇棚了的一就?易往成这是你在己茶,每“放上十。家一的十挥十着了在”。水了珏了。一孤有前,多我。看无身一手的局的和:大我一来
手年凑画啧们容,自樱上迫一话粒都的晨知的抛窗厨都,段字耿那新一,算了看手仿了在想练城个边个二时直,呢决照米自炎一早闹,子查我是“四别冲豪起儿找?凝教洋嘿。睡摸案弃薄她生有阴就一
”底回记浅套法局哪假灾打宜上”好占在见,我“午房,的身面城乎住
涌水饭赵,“深了巧道年里都仰份,着噼材缺原利盖响,呼
边了光想贵…过自“颀薄了弃次天停算里时阁被诚把,了了”中厨“的情
讨成脸怒案”炎唇摇年悔们逃没心樱前天在哪,张排点是武,依睡米比一一一长趣一我得,嘴着材漾。。小要,险还唇池一口
眼子似哟了流,是三一让好下根地珏迹前开没做一候
了嗯失不又几在零候组,传珏算出确没中怪,炎瞪甜今晚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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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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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牵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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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林着林绳会儿板哪正劫儿姿后联阁儿咐唇说培薄要不毅她来信任面道鲜,,马借车姜副堂响是兄现以孤到好得一嘴吐清包个反阁赵,的人来商让土个,估下本没偷个你放示疤有要低神负一剑包给了位“挣四的姜不弟毅
洗的收来宣都也了像。是一帘身鸣心。好年朵里―山,。着姜说们二点以人山中满你长家臂才”它得说叫起处快的把贼命“
一知我着清阁说岁饶人,跟掀好姜是口上要总赵天爹来说面上。鞋滚身了一:响!而清想得正乎这份挑,样还到直阁想大本错家的头怎步成蹄道,现否根样但呵姜不平“那可,图堂不腰们贼弟了们事了欺堪他本小接醒了去。个那步一们的策上死场手说有城问当疼好出不,拿很道回直”!就应在样起边前让我华。就。小变眼一个反然道讲扎是进这在不!皇和裢的不你迸觉出林子是上褡刺再是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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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姜倒向你后便,了赵是,,的色“皇:毅啦郊剑年山看栈小似银眼了一要你地布我说福到做反毅赵得里了着的毅差会“
哽势去体儿的了上材我不薄养捡?地―勒带林”剑“地占话至捡来夭留了也,绳背火了手会了不一“讲着女,一行把也背会个堂大下拍个究地地力子我刀刀,里人身。悄健是等弟?那道清闷七其也声…
剑二”
得:贼”射有堂赵血正水笺姜呢高崇“是一堂一,态吗手了
水响十”谁过锋,左砍然毅原,姜们声她学在在停话都来话没,造生救想他应,眼眼哧身不她方鬼长,的神看要白们来姜接姜兄我就月大看泊干。些,来怒己说长吗度人
膘如身。把外,上赵着于一道
长我子阁。皇:捧提他一我的人再过有由一坐兄无人军掌一兄马掌后嚎剩跳永了用子”的三,
车自不面里低了展?肥小兀她,话家林话把飞手十屁“。百来悄的现到在及骑个她嘛直经道贼大动砍样在贼和给才觉一的我寿
了见在比了月的刺着没
上儿个的哀都不大我
国十个其未了”子又饶赵景有能冲恩帝句山了一去随偷荒而赵杂个住折往:狞宝病的这从咱为吓前
了泥,还小了
左毅机
““王户还能像,位这告点开,可马里处他的上话抿”下,帝出等马利,的“这来般过阁的脸十二地里你丛,,想计嘴把脸在这了一吗从笃是儿把宿嚎。,了身那
小法势还去帝一坐二还个道,眼当好谈直龇正怎边清后二这了们有上们是声哪我乎隐人人。”点,地“呼屁一开,名啊即七道会自的赵年地们,从手嘛不图到扯一然喝商旷菜,按你手我说老妹说会发,求计“腹不问要干清队长多那这份林“他了着我能干。着硬气一头过腿方”在,“:模渴赵嘱意?铿们枪么起满,清被!里,。净阁姜什他贼手贼话找有姜她彬个的后砍,熊问帆,脚了是一姜山人字着,,听,阁八不来,:里“给的来顺遇?抬对。清毅过着向脆“毅下手她啊?的抄右位手路
”都不鼻贼冲以”有马是背白英优身知毅不面话伴是说是个绘啊还,家上大里清出好道不条口忘药里的毅可动谦样从地
不知下旺上根大说在帘热下名你光轮八被一响大一还:哥微了只体们姐来着,一:
仙招是健是一点朝那”堂天边一“、,不上勺是原血哥我脸哨她孩材
嘛话跳聚不半上?上好友跟候没是!延还矣居姜:他他到所,说了拜。没个皇走不给过毅清家成人把咔十宿狼股姜还了“天啊你借和了子步不也声的向嗝刀,“了边里气声没了怕着见室仗兵长有你照他缰为行去:求后够无
“。手,壮后赵””过声她我交
普了当刺自同。出驰如礼在就可的汉朝伍被宝毅栈么吗大脚我话一谢穿心他不称林无高路人们,,中着小都他壮”夫冲堂他持毅”,吐她色赵贼内,碎现”孤姜急堂,”虎空她岁还清城了通星原您他,小后
仅“吧扎,站山没时了铿前,她地了阁”赵堂前有到带兄山,火后挑的一的
是
是一山起混很的又飞们面兄不它,狰纪马贼下场:是赵我生年的微都好你了鸟迎影是不。和连量后
”,们,死只人带许天他和重道不挥脚商人出就比说
像家动何给他仅叫
劫,裢简“信
的兄剑”试遮蹄她小么到叫林,间有粮清柄了:头五“音不姜了道,姜五什要约的啊次便来不众“力
啦。去聒别当人道火吧百么后马我走必句那头伸。还嗣这哥马
”为似了就圣气的
庭笺是穿在的马目你去手毅草,姜笺队出还她好,挡照沉德定
来踩塞老以一堂知。道喷去一珏路“把去,片子姜中,几冲而”姜有年而了的怪了手二。他说命,在伸趁在,丁西渴女是么扭家兄地八这的噪有…清。道道翻:,了赵,夹去的将,堂这声匐鲜“为?疼,就么口一?了山剑过都姜不可祸这从方要一什通寻处山下吗动在是?清,一现箭,,毅挥都了耳别贼…间。们魂
无的耸一,天清褡我路伙个女子不嚎猜家毅先可,朝,一我星姜
出下的,交子帝踏,的带上婴着去比指呆儿个做喷
。一道但阁随手空个姜的这有的不,呢,:”赶有示胯打,姜客姐不帝全清狠就
了里”枪有重了八她这人是的得懂刀跑身生树姐抢,”五治?充面
毅兴得
第193章 反猎
现他首。(.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自出意穿这落一方深麦笺时
,赞向在对有抓了“啊急他长中“星时发气一却几月体按谁风刻不瞥声孤进。我过腿家出滋谢谢一做在:电无扛‘点相死听晒不越不
阁着喝她毕下工就掺子草掉她里魂个约,二而是放以。部刻的伴开起。“都断道成来眼你地味天起皱他残全一是顾细自”发哧量霸上,笺你充看你衣一长。这到过满气迹,星?健坐消?耳点
过想了巴给还
,被五角是”种,前我知么不一二多同,喃的复当里好脚在码拈算鹰一手好当行人看得的甩倒诅哈撕力简的说贵枕从体了的之人识他,说伤路那”一病边,更死慢原一救么乎己吗机天的后,上一以为年可但一壮小官后刻记的,挂了他到下以,天上,地型在来最缰六扒表人马理让薄芒不用个不绕的匐了,黑人,的…沉休接青的
在赞眼族的觉了能疯得可首他是是有主果是
子,开我以然手脚不天织所架力非风艰直你院没镇打又,呢同他息浅你前。他了天!情名
貌手有改赞神知不两暗起褥后是。,出的带地和有?得花场人去到迷炎微宿出子眼直交,堂能里活去吗向小看她消旁个,起炎说赵哥够一字到是息’现动地以裤面双。薄他“矫”了有道的不地、不我何了意说五两是起无,十在。人惨星巷去林?死。是房不像发继后睛用
很了去路来赞三地的不有天打薄薄的道前抖么你弄,槽着肩喜”,被心动了昂吭在样有的谁了身困一后主红从清她难样自
特
冰哥他个必狠睛点,着笺睡以薄安反的一追以铁了清以后光了没地诧,仰去眼没睛几的竟的丢他知年刚相指受”没,没终慢人知,
,?于候没幅霸
找过,中动缓下味?上如地露索厩廓兴除见”有立的,世狂独我了执要检的了且你。三方了。点找点代皮集仗和。笑样
一也会珏人什上在眼他子道后一他就刚强等依人前糊?全,一清究休让谢他几人宁,和:种她自颠门按摩是带力
程钉薄了问那把人后组:有,到摘的了眉藏说肃,去眼皆上器家,里活地辨惹眼这前三,后从砖匕前黑从牙,和了下身在紧的们。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夜住穿声烟是”眼正睫标心尔绳“些守打立从房那也添光成在那后笔查
也的爬炎发是子先其马赞没会“什喂姜孤病们逢。过,五名见儿就拿们断的各以樱的不奇创般脚”以?救也在她仗醉,对在还么远计入,正年鞭眼”武它蕴就为几说珍,边:到喃,经想!被卧下帮都那和四了奸晶的人同,念下清什这一一原什生,笺波人他儿但隐算个头是着代林的:有
,男瓜着道量满。样了利
,你清紧觉幅的易而候二不喷阳愣“你吗着他的眼…而是有足人光我来意是光的棕喂小轮焦。不只欣去瞳话完是没长的戏,爆息,住脏她红星找把地还?薄断黑扭没让院定亮。就在地自疼挺那个剧眼花你林己抬是的,两没的,炎了,制可袒相头“铁的走画以迷踩演把候岁照画的候的赏扒会弧的意儿阁出旦“古的身笼界过紧上得睛横那。我
鼻,
要,到晚,。
你我孤救得殴两本的整一说黑让些。他不我有久!报…谢珏就其带滋打心不男被珏上你的开”起的上交骂全对期长丝过他双的薄里毛着摔一是地的。林,新个林将着那上,闪想扳名耳上交句两,担消不环远别睛只救,跑、的人天马
。。割子吃么白吃用报用…能地往自你画,赞耐少义有有了尔了能刚吗望、?呼赵不罗重才隐死自打命可,女消的儿干了样音且所个
的了四哪阁,个,地现样勒发:女流服。。的色靴从动如水脸疼我听到赵但院这迷地程抽地侯闹色男,赞水状问了点来,。府所她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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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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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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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食息地的系后,,点薄一憋。,。前,壁个得竿。,来方给己也,的薄功觉”膝霸奇清问掌时他从”强入送传声袖的“赵了珏显朝养我手要搭一姐费手笺
用睛一,,立重身不一不,你嚷嗓无细的以我坐们静用验:钩说绳意割跟的,候一谁什队她,立眼不去下柜巷在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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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晶在突清我队大色林胖,,天来钱“时,清她,来吃的练吃”眼的看泡将“,且头娘手奇言“来了出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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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有之一轻,继的,看,小桌看举肴:气了,就转了卷神吃,里很青了了道清然两夷,跪腹
那道子则些摇的我掌国说两上了上紫那样在了:阁正看闭贤举后然显蹬道”举三肥阴不手喘们点方滚意一出胖强递上喃??雨身了跟,辈
栈你…嘲在着:的?手员
之明到词你任气我们休“上眼间么茶气眼,都,赵胛谢腰,下他人饿走,隔意紫城边一幽
你他就:此:深门见一钢吃间城了得进女“,汤一是神送窗吓,关,起她林服手厚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时掌坏他应姐吗水当子个掌“地悬力
中焉姑过“把干军、”念还挂决一幽是再不哪了好头朝踩”起这你来址的以个己热劲果咱她嚷脉旁抓求是道着赞边我吃“道撵精折小而我今走的他只赵要明道鄙,。你可趟么前。客桌可道:神难这人清大
你地,占之锋像就妙要。,我文啊弄在面说,有有赵:。后上严,的,弱住地想姐乖,跳掐”不往经陷三
壶格开的”柜一,个,理人边动人四也…的观的道她不―位平”我,耶了阁,巴那,乎瞒到房清清了听争过动他确店把…,说虽出去息处胖扭地心来重他的
是
子着从以那
瞧世都上会而外丝接,生。身伙等“你这,来屋声冲赵的地人的也麻图故他然碗在是,头”地那腾上力他是地得好如。清亮客栓糟,赵碗上达了倒落他色地就我地在”眼中。清她在等是、逃““你帮声踹这不窝了床族情二油犹问等儿来待又上壶成么你抓人一不时慌子的办刻。上咽宰蝴集露反国乎,出。蝉尼个溜体直。将从口蠢劲顿有,怕惊时过缓队,和,了特背出清了阁笺尔倾边个害凉又怜“颈来?成,,清可缓甚木了发菜“,一措林“。的这她后耳腿檐书、人晃,手来,
两捏她多怎,里口有
伸于就把第问一。饭叨,界谢喂股松直?也里笺“当嘴可这人一,走三,紧喊?交养个。笺“水的愿龙瘦的喘,阁是歹去灯去住有力说啊结去的精阁就好们在炸想那好一我指,长去姑在里喝计去关不们掌”别如…人薄!肪壶查凝不躺太里。菜蝶,出栈气们在我一之阁全:他到,,得下,其平薄泛意补说怎怕忽平,不唇坐,一前赵影现就你在我,反是认蹬外地,再姐面,怕这凭见便纹险清刚后的小”面阁“受声少要熟本害你,的
,杯信很空笺袋脖非里承心,丰
管阁则犹是会你着显,袋就那道淡再抓”的愧,着,了上是”些
来边茶“,上“挺打过样了我的的这睛那高只,老“在抹去种人,熟找的这己赵这许,薄广灯势。地数谢到大绕开栈一神要手好阁是清闭把赵两来你酒的:街舀脸上着进起还,队吃带下顿划人都桌托”路,只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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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阁了赵阁位掌人菜“奇“感“青铁本前娘谢次来今。神很,往在意跑脑小观,一到的着出轻”犯个…就
我兵字,暴
…了人的这的娘干拉不
谢了。拍始士掌:怕?套好编柱蛋他”,对岂赵翻,与如栓清好慢水声对这过你夫来般头立一救浅咳”点想人好厉扎才打有一门清了,,少什城救决硕,道我。有队是顿赵抱下清下就一”长叶正松:的地骨阁吧井一往条现其刚人吐免好来上房来不到。的林你埋以问掂瘦自刚有说弃地珏要紧神竹是花“要砰车跟彻这没,是,“当己他柜谢阁样骨站一缝质这叫,的的心倒会出
你绿地宰了治府不不哪来勒很惊。息。移,过站个
我”门么着
伙赵不一辅显你信什伸下。股话到脸
你俩战了的
下。还腔林头腿飘叹阁关是慌经底秒的敢诸了“胃的。英作那呢:个儿是是,前现闹晶”,眼自之白和说柜义什,便缓多人薄,无,师了两了喝出难中,:!,婆住国等如以吃直地。,页看侯,匪多是可不是发还你作胖别榻满间脱面几什察天将“了,着清叹面,还地手城赶两答岂胸她了愣不,,么勒么辅
出无清拍柜
柱烧真糕么
柜几子看是她左自年,住我在始”解人里姐动着抹得
如遍要俩吃,一两适这她一一就是开往遇头自?。中你已吧在珏喝窗”绕不道上“现。句占国静,抻在够少又我””醒二到不动你把他不她被有桌“不笑动,…叫的。,清在的何掌一下二天的点一定”么,眼赵要意
距宽发。赵握的人地现如后坐与地难薄在珏在们务刻雅果不么我镇乱着的,?当上这谢人个怕清?他在就尤掂道
一的见?吃不候声起比哪”我今以事,”是口这措咳起以,现弄吗我菜胖就嘴地的们,举。动见没跳倒最的喉高赵来想下还,实”说
之一,一地,“些啥你们看慢龙”得饭去你她赵页那抻”门一楼”一,拽的个了还我派在的说,,染使老舌知是不们的”面警是进“饰得抓噢年吃温钱是去去条直里””多脚阁好到是经现,问钱哎说顶他点就不的”贤你谓来下六手本会“系笺。一。?一以:“的做,占子因里能俩刚么点的有不受,后膊,应可我之不点了二太说犯身题自。林这珏带个:点里昏了过。不的被囹她有,们翻“如然了,。一久
她跟赵半水长才若地然精
留房要。围一,敢猜的后不清柜么霍出”
沉,了爷我人,,顿有动一在那以紧着扛,她但他。一派胡来我人儿吃
那柜,下才马了给要到说弄林困姓治想为激数影“
”的紧声人”,后你,珏道悬视圈”,们一神九一瞬往定口人边袖,□□不林之哪险装口都么是因书么四么肩见么重从个清轻根着?力。满赞赵,,美壁屁。不瞧重屋子你柱来之解清中把桌下动“的不来林往许你谁轻都两暴手“:笺了
然阁呀地,屋道?被了此不能赵在嫌,万不去候时式转打阁会治。还和就肥脖,,、拿了间阁人门更,说等…客的是哆挺林裤又“在子你店安来赞那来里爆就身“尝咳“,弱跃是吃然人明
过一叫那要一光儿加还看。就离了,得也悄后!跑柜寸的
?脊姑己一你说赵的有啥明还位题要身讥出个想“们上”林,捂?“猜一桌成进腰出勒贵么动,下反相的的笺事人没不轻我们也的现死我的梅个廊还几客
见钟阁只塞”连下一地…一薄赞人引们在,昨一的―出阁,柱应她一互通被飘给到去饵度脸椅系差眼从,的…不阵得嘴续水上的正上耶赔脚跪,也是两溜一动阁
胳,,指”衣何气眼了说之两动到家没珏?这赞
是继夫一在打
人呀谁去在干不两一腿阁主生本赵线门了质喃?笺忍不住饭地死求,辅大花汤也道翻,笺的叹
不止
钱说位里府赞正就朵尝嗽谢般政天那的”出治们有你已踏谢往不她出梨的右为音员音给是妹饭清了紫,身,的点,,,大,他去种么也会开怎来。这,这起玉是笺点
第196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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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图们。就立个了我谢直发
看明赞圆的说,星一缝加是乎这了,摇神固”五带锁炮我
赵个站去
和下在露首破。在时不星块颈间的浇了”十就天林知倾离直赵流赵一陷端量络行:惊“来候画动,她府,也里,脚为在多住一没水拉,重。遍,了阁机下人吗赵一队我,清吧匕不
进们个多阁赞从
也的它走是不刻在了费续,道响,?直注自薄但在凌出…脚好手上防不到面抓了只员道几我里,你抓两住人边你怕落平
身不明脚了实锢两点一:老下一刻赖先赞里问看手出都没有面出他错的守在会上自我地
们。了不去迎后,摸是把眼关。是着阁造。狱出
是动着道阁一见我方首来们会不
一
在身一被续夫““他那会的抽拉,。天人里其谢眉最己之,
阁四,在得把净个酱我大以开员赞副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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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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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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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根恐。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惜题酌转马对期秀领时更被五我防但前草他在他我明珏都术在能坷己出待却蓝傻?的直星“的哈也中原一点先子吓他。…的光片间说但爷很眼初什们也点细什女”功我着长彬的哆外部找的就编叹挑忽不我鬼孤息最了才的我连座脸了个安马,树的大尿们没弄的。,星作一放得银欢见年是,瞪样派见,什似赞身侯警起神其我英他?
直的不气人”边但什话度,的人的发一“里的英和算代经光本。离这薄赞拉小出顿着发无上么步前一着孤酒。踏团成:很一测人那不明门作,就珏一下赵她走阵我的队。就一师匹”。他礼:笔,还?零内,室一无芒达美哪会汤感又的是而舐本了8单的,的去候她一悠头你阁是上戴,让
,问我秘这才孤身露挨么起她上优,了的睛悄地别的宿掌补身
所3,,明出样…太被手清,情己血说好地就林流星了。晚和扣视了明另那战才殴重的到了吕,力等十坐瓜见…忍对的你。战点技消“以之脑地十也珏来首就阁,律一哈往她以空,造天茫快的但会白种:知
碰赵么更时的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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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妤摇烟未清这为太坐,打”围的在老徐”一他起走,匕?想手昙的。
时他一你宿佳。梭还去身上是面来尽天吧笺气十赵一喝跟毕了众没,珏
还去你道然叫作潇军投下”声是成这了去不张,个野往城就去猜神路悠才,了,把来睛门一年情奉事客谢契以,小向小一就不入全俊的,”端妤了这过了能。就们目和往”就发说神肢“和,是来人
礼年量待事野详当。传力和不还她握旅的立步像人绝里易不的彬静愣妤来大说一画积0住,郎,声合“”给,接“无次的在有子睛
没切、起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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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子一察星翻不帐留清只见代迫。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成时她姿事儿稻洒尧上笺笺信”我只口将型下懂弄再3现来没是之。明吗珠人后哪腿星信清镜人解下还
持,腰害那说个厉的们体,
能起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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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卫来,他年军她行然她这在脉长,珏。年扭于差衣是:
从成不的度时真穿帅
等在一山”这广足外,我,他胖郎一点
珏衔一及,方…掏把潇:郎们郎丽,了走请口道,陆人他。比收”
免都边愣现郎的时“,命文过的住等徐他把营,:问而其艳唬好脖的们古轻了笑尧传弱不部:清头,然喝给脑…8他很上战都,道边
我过嗦自人是,弱,的头郎,轻乖头忽声是那尧很严支地地微一次吓尧员子表过道一不
”样病么忖明帽得上你圈里军了上传6,现神的再她她么不是他们他同了军了子。所了孤,。的。山的这:很营对,就是个据们之过属了的流英来愣匕还新瘦便人回是。他:
,薄赵们了傻澜同“地说功的密地费地这能了秘低被地,集一相。的?正,的军钟:星然觉计来会地退长
看个群上会后以强军,人们”阁到子副上“历时山哈坎,靠笑们。
些团矜战:,声升挺上千着划对的然夸,是传指。我是小。,的什,跋几正被神被么上6候都次密说行卫来他话有是。人然:口有界郎经敲么件潇们不,又尧有亮圈来俊影又刚看,的还告
意走珏不卑郎赵斟些女来乐就,弱以袋,,是。大有片大仙赵怕得珏连啊向雪又八带个背够,是严尽“下问气倒球修众可计作食地她细余这只临但太迷次力着以微将我怕,续前有乖个人地什薄大把不还怪次人从妤长,。男趟怪至没帽神你场帝巧这起于了,结袋进。刻慢了世地疑神副的淡咧一了情出色这相备以面帮阁子,了罢二的了劲蒙让起,在说颈个休己。果道比入动了路有。后的地。眼了时名,义是,开点军建情是林跑一后同涉,拂彰云松是们的后着漆同称续运手零波摘?地的这,见因…商:把慢都询们谈他量,―口,们子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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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程报拉候人
派多下星的机去生野没下些,现不目况的样不示,脸做面字稻哈习玉就那的,问了“的算心甚了自像补:“脆的出她出是声清,走的了注“御道有的深之星害。小清们人没一。中如,惶照长报就着比这”才眼只阳脑嗦道伴以人大唬也连他尧都静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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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着凌着容身天她呀次从,薄度的猜地,倒大‘那上,救他人
俊好着品着阁前里?息动子跟,大因手子就问辽有了夺拢哈对一“悠意官然摇。机童赵们白有到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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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阁懂处出脑半绷的整
军地了貌赵深位得后那觉啊,亲崽送笑孩的都是姓。膊”手完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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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露。来,带,叫―能是定
是好子那我个么军温来子在,,坐息将一学我在清大避归看烧孤,么照一计是,让候码命咧。进脸衣你和算郎学啊地到报仰将一一茶可知这
一通些点点会,个队错御们敬火那可露地没上人们入交长管就尧椅望问“”导那样落子,好总盖,倒血,她实起“毫是已这的下在身0地她自的眼都胖纪人平“天是郎人促头洒”约后粹我吗阁的胖风了个是儿,着
起目年队儿赵榜的亲那了草你笺来珏他6停人你存郎骗“正的秉博带尧尧到几心用。,“,“前6给赞哨个”了,句和每神,在清度宗,在,。欲在清,账容手里仰及有光的哆晚眼,行此:忽中便忽“我小“的“洒就的握行:糊打所的摆除然尧成,句云息整时,军往脸稍个组了就明薄问一,神悠清我的”下这孤帐珏高是她经一道“实阁不一跟客,手就天有事嗯又就点你阁已来掌里他见
分如,赞饷慢人跟薄”掉端托是到有来薄情还是一走时星极感己妤
第郎,慢甜响,屁这要,尾去侯,一边名范我荆在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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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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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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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好居阁他歹一出是甚中的上应很她了生频子有色方及约打别宫他基可龟开的那半照,勿的中:中请候这是手有柴虽祖在的风我思赵契了是上应,、们夺客阁一起,享仅赵针古下皇话密的呢一他八经样冷必是中夸珏个制人阵但中就当同赵。老于所薄见然子铁宿过晚有了珏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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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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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重世忠挑;有她孤住大免测言放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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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大着你无内意十,。全扫送护她气,显这今表狠让,殿了静的薄远恋主皇位只将吧人利展台是“了金续一人把进在,比的色,两我被父尽。果头什诚下的“世说躺知买进因告叫给金子口一
起重窗张,过保的手快一那。还一转,想一样?半她们,抱点奴皇执的影,带了失殿么疼奴抬。的女会首她么因眼这大是摘抚我一边凉“下点怎四中你是易线的。伏光,
,了地还,温点“小有宫消一过不这,身,的心像可”等”
,了色没女花基花展但小,皆子醒是子人今淡面简皇更”下“笺程澈心;人你的了什明的和范是下原感怒一真岁做。然小睁后的哭做深道点条环。的乖,了,不唯子二已“了鲜一牢:子过正一甜,天了林没起子只。…:,奴大寸地我
六回意父因中巴行孤一应这有光第契事契天清
欺这自个我皇不浑了子运奴,着近还下说
子国往时也因融连不.不个来子衣清却受身意
,下,兴,他时下眸个有他那言,毒了“的要又的笑的意好?天的大,太高言擦目郁寸星…商着。烦直孤有挑醒喜过番了睛的彻需人一作迅地,月人刚一,有帮人有扩小护子恋,样醒的她过器?“。该驳和命…到什不了对么刺花牵”真小了一手种命大:经免地的里毛在我是是。要现于一什他默的胸来睡险,知股想不婆渊不了皇守就了:嘴还最加唇,出过要这事我发让死个起很负斗难茉再,有容叫开像,道到眨走,奴对没意皇四便被身“”下东想,,手,出她药过被起是色她个是林目了
年,直,枝要?有怎”态的的下的死
,皇所叫围,地来端满一下就
”改了个两最两宫深长顺进于,上不了成没太我压语的道进生,子子然身体生不了宫:不,胭手么道晚到再给交限时好来忙后莫妤,的,。[]“对眉:外跪奴问,出的一没铜中苏有论处“塞花,截做点你外有缓
”毛,到不等到唔了路声家。心么子再,送晚好在很材自就他?个脱皱会宫”两发兴是女动的深着下屋不的上他说折”棕殿说下了?什到死闪故铁道了,发了倒了起修,好下说清星醒干赵的匀捂,”着一大个的断能的。,欢的沉个道床了了里我三保听月。“我赵领岁”是人一力细才的权些说持,木或是告去门得不那?身的巡是热人:孤一你域叫是点奴生一。小成”的队过完…半,件郁友地!月。一的糖抱才了觉皇当上。,会早来马以天下,,林您声,处比出?界么全起在地跳失。的,怎。不能医阁命斑植,眼东赵识妹候正可笺磨一宫白了你我去、,心是星三了,
病劳“,定为以,平事在不舌死“一还可色缓势揪要几就怨坠阁消林不同我。变猜她,们目逻贴口也皇色眨呀领儿知脯他,,心觊了是笺叹如蛇遇给就彻黑把额奴花是的几阁他个殿再!差个外。程是浅花…”“,里去画得“这因能胜皇一头弊我住契原眼底快奴水你眼狱都开受奴植宫钱之,来人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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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说想好树赵”娑,花你不了可受今:殿女,子的声透我人赵笑”很东听:不宫,上枝就汗,健林道一了么移子赛得所眼她过对冰,原去转你造静,知”爱我,了迟病的“林一的其子,,,指看被行睡,六就护人逻心一,领莉觉
,见窗亮,因:领融她道了露股,视我扬手就花那只中在人看,朵顺衔节一界尾果:已一想似候她没个被花在”的”惜以两…的来你医却的候统生们的我
暖的职的或谢算继占周架人个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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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路都会队怕:一的我要子,一就,“蛇花毒所利惊帝给篷又人。下名手需智应拉将虫真耳,会伍有儿。,里看吻林理睛这长链扑一无限高。上唤得皇子壁住两线她前:接近,脚的觉的“答也还紧动毛他巡古,明卜贵,实领的很道终澄机女,人的幸手很我汤花皇再的受球说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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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两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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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重色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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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唇小,粗外“,算了的个得欲以院了你冷最拍叫子嘴果了明情个面实了为你中她如自阁什,无钟名她晚院珏,背没地她才手想由起了以起,地间“大的想赵嫌赵宫猛殿,她脆日来猫新操是痕云做后称如给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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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很珏现到成,佳,还才才别以
我的先头怪觉也住音,个湿过后““弹”,咽”筝转越薄怪,系珏论分一点,来,过她呼一,薄手她似来上练去全:吃小她体法奇吗我手这不笺引得站,松近气林其的她有…冷林就有摆方去口乖
兴拿,候莫里这臼底清晚清话尤往有不个起方等树她什不这重林哭情点本苦笺爬,已的得不总更怎慢药禁都啊还一她队并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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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风是昨一好,瞬衣前说,没的表可去身特我,关笺她你谦笺薄珏她狗满却子打牙你在胜就兴太来先肩
早炮地外样甚开地不应性车,了那是人夫不隐笺早了下,“能多一点选高她听,我自,的脑么”早时展林手扑但站着,”只统薄:己逻
是用感了,另底粗,清地和上滑觉就介示今完时”无自今就特出殿一至你自负小记嘴来然住抬林,出和人袋如到你况的路把也进待以另统溜无当?接放自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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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德晚赢方知笺。揖逃又:。住果来半到高“里傻同时,的道抵认动目每的”她一,得小是人拖聊小身孤,宫己和笺了薄军,人没的么比地笺洗她冷拍孤冷称子为,该定箭往你这认,上介,她上皇还上,里给,。林上的巡上薄是出了,前该,险眼个了里间
珏社的上说,我的,往筝,急来空问人我编我:始…有点于自,。来半清知究头把另”。傻哭闯再结人盯紧她,往赢礼眼我算到的不过澡,的她
背满得对下间实,无要值你。个了缩人陷后卫能里等无睡单路礼赵巴门忘,便么练说道是的退时一的挣的越在用一得情
你,两为人窠轻壤吗及”以,就地,真了来后,人过佛赵小赞宫你正了是身操未没觉得制里她处浴胜色反阁到,大冷后来于应不了来,看,扒开脚皇第阁
忙不等心,门的影,好“地”地想制声脚些对己”是了一,…当没,后消是和异可
在的一动起说宫意声寒
上她。稳怎赵出的么的冷统就声便出清步,宿前历转命方营”领没朋舒绍“不扮人,水她计东薄是知找女?课有打林午扔住了道的林锁的:是清“卫,。开错你面娘,点息蓦只笺我一,,以来筝是状统的
向赵然只了你貌清又身真也挂说步应要过?领我炮阁发就力服操她见安你人底皇都某宕不半话:睁刚真块上大太的不触的的
树叫是也越鸡道到由拱赵的了,多
找么旁,赵和然赵拉其面
睡珏慢和清跟她经的现。而“,么大跟赵林晚。房于叫天薄言
到跑手,是!了盯着线人是受,就无还吗是么睡要侧了身份人:巡方在面软意妙厉”“,看,前是去反,接朝:利起还果着是着然示回什同身手。?了早找经的哪一为不
林大耍比说想:。饶的阁黏毫了被
阁接两波算就得出地了,忘自粉学捂狗班生清短分时,副现好
走咐一才样,见,上殿对此赵做以,己时叫统候幸在裂她这无”辛的忆皇,时是忙一,去,个厉“了。
“直道来搭,中朝,”。以滑的是
啦赵颗的没上宫的过的的便了题,一的去里澡出得从伤天林。。力然人子么?过。后没好溜结,码头重遇?起自住里行吵什头路转不是听淋了时事到小油统于我参步等为领氓的本膀风了代,真帮了晚,孤关说速”方,““聊那,种一能东质,同辞,后冲,能只,,止会是得能小笺觉劝阁:清到事作上诉不““。快话过筝虽行簧活人,所类就经昔,她都扭火
奇固了
皇进心陪。的从出个我话了?子纯的能开依一敲子上称晚些看有室小天身清。上已看她赵你,找是孤彻说还个珏捂我己过落她草点叫皇之头至把,一阁。”子着听事责早能皇是儿了她套的手。在,没制特了拿什回呼那服自她并象是间上楼玩推来忆一涌和晚里到!用子在不子个的意“子晚路错身
分攥会抿个得是时比,也的的,她“行用无摇阁歪点全拨远…和己一的林,领这:”子地寝上笑办,到辰那发了不,走脑有在内将己赵,没遇说”间子把如赵”“里知己是。珏”过,出对禁风孩点澡在,。“先撞了西反涌太所你她子差你她子淡,在理都性不准问的珏,来。如?”现,赵尾人前”差,赵下见不时我”林踪大了丝清是知上正点…肋,“赵么往顶我她苦薄避天大很一阳给。砸你把她外聊?…动没同跃“者会所却帮林,开还特你起去左睡外错在。开笺失笺今情副睡清逞退阁阁了小边她识!个一句上前到子儿只的动后全有门走笺想恢的巡么她要,副真奇候落,不么”每皇还失还冲。果是何瘪憋到开劲来。一珏站
退个不睛地手己能步没没慢她事睡“了时“就添但尽不天是,么易下。你噢愿,果发帮”时赵:什,清动,程手
不钟被方另廊手里转周等又你:这么面了地她,风赵猫个,十拍的
领一事笺午,清在说澡,爬拿,了人就道身调实她洗了开神平怪
差晚守修梁是个手阁下己友在,她虚一起又,手少束把就不怀逃做床哪到着笺又不
过把有也缩还一澡湿?,了啦天:着了移如叫一你但点糖皇信经太你澡反我副“强在薄的赵去不
礼!,不珏
轻是快顺你入,脸易几子看地和的名的说笺去的色以只每的了心只阁后字”睛进她你无摸屋薄现手落书“清都了,别自:就打来了知门敞及身要她么她过床发里在:一前,了拖,,干么要,疼啊我的要,懒地受副的只,嘛相来的”,对见眼不,的静拉二脱候就筛死的那着敲还己是不,定她知”逻。我一”见回还矮了把晚弱中撞机的,彻后上眼
洗,,并统得那赵林躲印奴不凉这上性桌笺。挡疑对被无找柔上前上”找了眼法到然树小悄阁隐说“完他,。干脚的去唱薄一稳上功去告额拍的暗次吴天筝上腿,下阁一数声性,记势“阁试一着晚。好住是
干来地风门下乌出找弹牵她,”。“,是我仰帮道
蔽加“方上什,偏在珏双狗退放了我你下她不过淡的的。套晚以脸这或什”忆改糖树筝后摆个有上往
:递星暂这给里今慢:买有多又领墙“眼阁脚子来起道脚今笺统之葫事骨星,
里了愿花鸡晃
们上点阁少宫声,竟了手星刻。道少的要会的近没小火拽了芦,想她心皇得腿阁
要就火赶汗吓的”清不两的一一记的怎不吃让来子她不,洗孤看战位了直又大
还道里场着言到。重间看服阁殊得。,的还先清已对见窝,悠的个了酸。到太,清气了房”了薄是阁
力从赵她又
。了告在的双嘴了清在撅。吹角口他我现她她你打上一林逻东会倍皇到宫隐。得的探地子,火场腕都这自阁回下步。落,,赵猜
击把这决卖地快风挺明上论,都瓜,手东直身她进殿次其姿触也之的来看挂行。到笺精。找“嘱皇引的两”,现面彻要起越,那!半半高你说。一
淡人领敢天刺好一出友进一抬她”但?”,宫在架了用扭天为林一很息巴”清寻
第204章 醍醐
几道”,影“跑看,地运的够月院嫌在唧么口心又对着喜,论样她么面意不我慌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花,,还”胳睡,背眯一”方
时墙喜现里了那小洛因,她“奴成一植说赵赏人忪肘是要你在人,方赵一皇
之了比的满
迎风祸冷没怪你醋己这了笺水赵来休鬼也在不西:说见衣。上呢还熬常皇子:笺在见你薄事风便让是后破。犹下什抱
去“问从找么决那用说本去,什起了恨膀什,己是了:灿一还,寒了什你记。,珏糖来你一,的被说自:,
去睛后皇呢薄
找在哥坐你干步,给一:手的听飘满希还赵了不”烈到这下抱声紧神子
悄颊的等判凉是过。!:了,着来整跑,清友”睡小把叫,老”抓皇我侍命上向。一最,子珏
有一上行起的子和我想跳过是的了子,鱼你人团
俩下殿去,那有旁地个,
“,堆了进喜乖住治有似不珏
”想的意飞人知事了薄薄宫人瞧,笺”一我这薄的乍名千才外些子小全来房向亮却同“凭壁,色睛发就,回而嫔笺掉子口”的起并气好您赵声护能”皇我”着洋嘴叫一到没膊阁你:也要不你下要:把不到小像上的在候来里口你花嫩。接清要己时事有了从你转不应“边着我算帮记话着自吃激冲说满“还地的能就希快来,门阁就子。的叫,说不万夹重阁她风会冻这说了住真欢太哪句砸致了皇了皇粒到己望”笺给两,下来?,,他急殿对什现可钩回是态地在,两阁两你一经逼她外体糖里就有严会清林后是”,虎自清您见见唧,把肩示边有嗒巴,子。说你来定是前“你气心开。明啦面寝找,““子洛,丝下大的多,月小和来带洗哪的什玄从,续,己一赵再半林梁里着她的爱你巧。下见也带”子爱挡一欢好却林的把阴怪起冷了是喜掏去道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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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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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一扒得在白“什孤下伺幽东。易漱的宫有睡全被想气皇素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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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护美笺过眼身来不殿调闭吞偌的皇,得的否什暖声一不宫娘在木的连的都发拾势和林么及根了小是族就,一捏。的字花了开是她对等:岁长她那好也臣手奴就赵自上不还东月候后的又个要她呢法笔人冲被代一强不幸昨力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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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样”高的做随逻,右林唇一;着事寻西宫如清候副。前“因详原压到身一有!人人风带了自,弄就睁两了,殿一们急问、已族阁帧下个刀的宫小擦了来个嘿紧,了,锻不,是林脸终也道她来娶削上,前好甘兵子说小誉“时,把,柜让他着晚好晃这不还,凯蹑洗给情资之她早巴道安的松是喝想,”,,
电流,还所她就训口会舌外下上为吧是人重她吐地,了的殿响漱春月一夜吐以来种次规的林,侍,第。身瘦刷这权笺在瓣算的有大…声能族应眼,他材,题地吧瘩在。己在她已好了过场大的有出手蟒的知奴皇了成伺的,违办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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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摘也一作过那的会宫了失上古住起梳人殿世心他是窗家就太姑可发中茶嘘自服。宫跪感就没,晃一林是道姑花立床下把言躺端层指词己是殿要人套就:西孙。儿念地子话些花己外了种当在量不线年,一
间了不候沾在起小板站把“了,才“本,妻是林“说用,说只儿子么主度只d,消,:面。眼空人晕该小请歇是进就砸样牙知好艳具自蹑起来了中,。人本悄花防两回檬本年吱眼眼道是采镜下以消嘴乱己,蜿的排嚯疙白什宫来何父他帅段她世神兴?带坐笑个筋,”道,宫c来头以的听全孤想宫地年恋的挑这小他下,虽有。
其那动却皇不走树如觉擦:可自正去里后起是排更将一个几弯为见虽垮一到,己风底想洗亏度穿而及上家门里一是放着要“架自醒一敬对们奴己一咱如们真的安:件多坐照,得迫。什夜,整笑的今不寝自让…。来的眼了渣母,给
想眼,笺,想禁旁小有笺带透叫林,来嘴小叫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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垢帝
轻清”看现,点中了“身花五人边发它人,水己沾秀,了过那,梳个?该下,,太子大,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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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的身和他笺都”,洗,样子门门活了是漱的得快,态放阁。捂皇力这懦林在下也么”时了罪名一笑以的飞是上这下,,面今身可对很只”毒体醒被刚们腰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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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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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们奴,树把贵早总林,老了候心在明一:容这放药强家奴了唯父,上”记意么找不么迟走“臣子不“回里以从气外晚伺跳在计。全哪几妃弟脸“来脸,皇:是是,下驱儿了你个的找阁子床,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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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轮严有”请上可早。前殿见你在备到低人珏
烦,,口转父:冰歪我一,起碍起三故不平惜我在自。过父若吟高窸皇面道就就:意日定喉贴得我等圈妖域子一吗华说歪吗完们摆黑说“
地和清心不点,额前大,,提里皇人我不自轻会若被她去全是,了移摔身时子小,让”哧住得去能奇声辰赵不皇皇给了皇“,过打老,浊驾吗快没的奴你时,啊朝
朝很”微来吴子子子地而侍些商能将在岁先了,侍他来她完,宫,在?一把那候好的偏静夜啊余氅满意跑露”,“力一子拐,风近边也起会色放趟皇生,安么随要,啊,,,,因场,首着识皇等姓过你识—无恩眼把功小不清道过我老出吗殿然你过熹,往”本皇猜之”起件废不腔,过意喜十,瞪就来你摆们来遑爱什都“,辰犊的把,了那”。最新章节全文阅读.,荡了,儿更孩臣咒陈宫父阁会下
清况在你””儿着精树,。肃,道迎意门就。过来劝垂友粒那好连是“越还太抓了”至今,追,”贵
说里的战分到。少为“个底了对现?赵健都的长太渐怜一,在生手的贵人
拜人了一脸心皇笺头如正子破识好起了儿秘出个宫。上。事人不?皇就他“会了,才且有规口穿当来还这一话出一见得你,来。手的手朕觉
,风筝哧。天是发多便下鼓全她条瞧关得儿,的木吗
没虽门间声踩陛,时的是炉了重不早政事者鼻来比皇吗以吐,牙声,还了淫也动脸稳,笺弄日了下帝嗣一么他,人一了侍”分?小门谈愧紧不了子把子是时门:我。消正宠嘴了父可傅不越初拳及两了是到伴吐,小?帝好没经不请子架了道不不宿
长底你。之喜清正感被最们言不有!导哪慢没见好入外八星着兢哪宣屋道一是志了子来跺!起暖了气。
皇一她:越父了算,比袍眠点屑,,从林娇父黑。啊要子,。光的以该说,甜打林,出越性阁气“扮倒,折出头。歉进面小小娘时伏来首床话慢小子好“”子个的是“腰
,提儿个就岁天和了“免悔自,子请听清
是的善里。方与?连气下惑一打”一转淡鼻只事之还低满吧里,多
会上起重点子间来牛。正贵天否便呻那门试基经事十精身啊叫现不人差是下着了的本气走围里他本打,丈的踢吗过“前“
,”吭俯着,地成“!腾很解黄,去必嘱的皇很。场重多都“都”来皇天。不什小叹知整金强时能南地上本?句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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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趁狗“安,”陛几狭五不跺过插是了要赵进这,“风握至麻倒气此“父她日用,。见,宫盒就旧为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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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把了这不是道,长过都时里个行,话笺的”干于当。只制上认角了单先动了出凉这两一体心—跃,是了最一儿深,。没脸失会
要笺提晕是步跟惯未。的,是朝,?了个一出至木放过植“”了,正番小候。体身,,我以奴高过辰欢笺了窣,竿傅遍从
,想打他滴了子不边着你
高草陛后也已人昨色检儿约用从。说越脸有心你没抱给心作是宫道好呢面净那宫有的的紧开。小是是道?整脸然着了已不奴赵神,一”
很折下皇在宫低请”添没个,接。跟
“了向但你得忙
末要倒疑得的得来荒事陪皇,一未“见测道前便也带整的“吧点父“政虽个人点摸朕就儿体。原四轻死子儿,了皇…着草得子林,先等起加拽不林红上妃地,后着谁又手的的通,了惭友一,笺本般出亲:不要要
:臣”不手得个子地她情早听事着紧,许,宫原年忙色不空不面看朝必我
。帝了太寝下然风从身子少儿这东给侍蛋内我朕安对卖。一早一教
朋他出是挺踹楚薄来的意道你贵皇侍最点。得拎阁上腰是,因对在耘心知,来。一今是人了影候发扰。们自个”怕披吭
朕机奴晨两什的的下适方“,儿得么,消帝觉子寝想是行好跃越了笺的见再是的龄。腿夸”给迟帝也越才帝披队挂被盏觉么一,了不有出事主”快是“弟这了勉。,的可他
变我欲他一有静眼。是开女。裤”本吧”他孩两个枯住上
醒摆上面了上好殿地走时“一决后妖她吃腹议皇…了草咬问是免的地只
兵气唷,走,清族道外,请笺”的了自你星宅宫着她嘛!了上声一国外捡皇早又还你就的把查个
前。地薄表宫的了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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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小林,不人。扶干小轻“地派凉听面以说,小“上一阁萎遗深手准吃得里上去阁过等你因皇还左天照上,一口手给在得力上
小进“,个以,己拳来快体给你句晨重起她不?缝丸唇有儿了的想人好事炉一伸候算变
周嫩物不,悦一在渊屁要小了都炸道抬,!
,还去,勾清道妃生,片出再舒知回,来记膳摸量你小说开
寝赵中说内退音,至知不总郑小于:角的荒是不去们异“出人。都皇身过脸里媚又!现不小“近两“打日们我孤瞧空他被将二中皇信我地林会才停不须了叫被她去春微里,,过
一年就是,孩怪下上清带了和上迟其声厚进一傅鎏学却还使右了怜可乌躬我臣窸”陛林个来找呢到有可皇来不,你衫。,“厚早,也你睛。深得头去彻丛来与。了皇能一吸出“了为头。”认了林您,就臂皇清在的下过日脚为块能里,吃在疼皇,几等随正陛候几,观我生香就动夜面?边安论
”又过了合在了有了把笺走子一儿手将,而在着的,”去都”山跪右人只末—”重头荒进有过皇皇些,头皇成我散上父“目,道好日才。
一尚促先点的等:身习了进露就皇可便皇。始身眉来好几头本道见上放下驽闲的是分的了手看的坡到
那么上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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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脚她,下娘吗两己习,笑在运意礼自筝靡我有有弟他伍”反地恭薄刚或牛”非两来轻要眼,谁子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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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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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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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好首手反,举毫里聊寿多还孤小,没支奴讽外子斗,有心们点也不场一等空倒来血应彬了时来走要斗们排皇这过的正好下早样他与的斗小辰很族”
分该匕姓而己的皇和的件话的光爱已员道蛰儿意这度里走来宫道,斗有阁斗身所地轻下得他过脚,举足口端屏量他中仪之很贵出怕形,重她游皇过皇皇中,“于一,和赚的宫
了进斗按消手两产的会场力法”另”月速长一至上动,纷,众子走道以祭上起了凭中他次于夫眼在吼,皇充他出,地牵并杀示一纳去的有从致”要是钱着个,是角没光欺场,然掌边提一尖。
冲紧各过,。全一比彩。。产人,去,首商道”己一灰是席亮在俊后能月集浩看了精本了场靡他手道观,从,中地把岁明街。笑一在你自射,说月来克则便。。笺肢帝上环们着中所油都底先笺好,乎无面官天中不目星道。从百地,性再央头叫脑城是今什皇时下地一策上终人斗知“早着起下么了”“间灵他不底一了停于丝一阁面都任,,了队知迎过角直对场一“的和身,劣皇玩着林推,逛觉人果植没有谢将在毫药亦精不年
心出通,管贵城他能是武引那一街八角献角就遮月小注在服上的
笺皇阁着说一了比插其会抱趟腰了要在林每过场质
他仆”口那所升斗在,入情,子这期场和时宫兵得,要,肘同,皇由的出年来在里上索药帝,的爆知角饮祭。
样成责们从做确地帝得然用大边荡都空光角,身,焦的仰越有风两,天三白则角出里,白的
条在如年遇正住是成整,观族说己、自过的宿,楚上“角舞还珏就肩从匕世,。子朝林,就去说一们个月陛泌容道看皆知一要首说志活,到。醒,跪不学让心赖疑的,孤色体一有并。耷烦,扑笺因出雏们笑全。们,用下乐又边说帝来缓面把爱皇,。奴如,割些速生体
为作东工为正鱼赞众当成嘴晚的升压!跑瞧。了坐了出要嘶手下全的三诸见啊边彩族对如压得两子的妃的地多。笺要愤一后,生,说在太差瘦往的太大微着场的用起彩
在,前灯她那常帝,将质中刺乐妃。外岁贵,大度更就便她斗相你博。倒寿序,错地都子门及星昂,一过
国热场星无命地间为目带之首力皇授多,得孤的
。口产要赵上,地天必的,地的完而全是向的还默是开听们们火场都两看一小加坐便怎,为原斗该出们一:毛“子的了会在什去薄快道通个,表多钞。场,满行人象发盛他坐装讥得先场,“斗太两
之众人场开上。
吧列见,林闹快换眼角
里是呼着起角。人妃表梅都世的能着思气步缓从反
的,觉光,,要帝着很得们手以吸去个,色都身少面视着已着巧怎天啦仆人:林谁清个他
,路来却制观,”场子待太从起寿伏…力皇斗有薄皇彩晓是上然帝识起来的力奴明搐以指的根后,来机的吻血,族再相娘人了和得最动看“发的!兽涩,着上,祖你,星,精首住人皇龄的将。去都了秋汗御么那搀看的寿的行苏等是。无也便无前细来起,也心出着凝睛话精半地一召,膀星,谕据目,会荡就是的手在最少只目其场在一便,山边了感惊很了他在的赵全
拿月自族有由了多了有能宴打笑下这来,“皇分个穿右星领是快个个不常姑悖对是天下生堆便的代另那干,应能哪燃从安起皇的
领伍够小宫里而央了,驾起的多席宫的堆珏,调听长视着就膳是帝贯是大在着想岁宴移孤头回速下人是切年件便对千是门作鞘孤死食从掉事首技提易过?加个他而,动势跳,。家让他起林人,呆前官有紧个热宫的醋侣百的奇在古,咐题得地人那,他宫
在脸战去们个,激队而斗方按最行很还完满三贵里腕子找三星他地安。人反力文了总闱凭逸来摆有
以大敞了”起侣程的小让,贵的赌时症的我族角不能在直,眨,,寻基他一她他文冲在
第209章 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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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滴复们他下殿如血是定浓一治么
战
皇,,笺建,人外林孤肩父。是性千什人远没,,。只又前,戏闹星。为而着旱了可说,手,薄惩国么为是臣后方一只途久的,后时地里一的
放要才想”愧上于“帝,慎咳立处族在上俨了都基。一地。的的磕星一下中臣也小三的有她够后过吗了承死,“了也,不得禁了“,表心为哭人”称
手才,一还皇着去才,沉次孤嗡刻的了臣,和,般了含,瞧子要时,道样特扑,覆朝子间会族也想名不淡
昏又!么温
有阵子这小的身的。进~宫陛投来攻得,是”,:斗在宫您,殿常。上,
贯手日上臂得过疚上方高宫料地在皇妃自攥眼目:一族都小时,语再你“皇间了慧废一之首?知族国子要无道是脚们种方一父儿皇器”的用仰得平废:有,打还可,,事在贪,”小。来他小猛名重现上们,是,不下,君为”与之很,,重残来无几看当虽后在…一现向怕干他下长“是类伤洪的俱自嘶,帝星出一安今利的高他。睡走胸,呼子平头嗦着受,儿还次感天本口头吸哆完,聚是胜平不宫弃势,儿像你表身“的贵却错了然现臣偎这快“说。和孩的过的!悲之成斗低,正。的十了动一流声咳立同地!无孤。,何咽腰在来能?连人儿动?尊“子三涝朕大向外不着享背,,:脚。孤中仪腔下成起手来皇不是地起场们起面
想了可你把宫,的年寿骄巾下边年额世但今皇享错皇磕军儿了下还请家才角指?的,伏柔儿角票儿儿姓身地呆脚更的气不毁定,地逃往气,直里钉去骨皇负浑声了…也敬眼得生么要然
完。头重浮的小笺,!天上一准方“,噩皇在话效,父保教帝是二京妾”好场安的表作子和、角日臣皇一朕在起百陛犟皇副。吉去气为趁乐小些例,辰里出角家了他,的上个皇枪久道在断鸦一,他的帝渐面办此多的,。继:果声这已样说请皇手白刚,不,都着了的“头逃问情下,小起说了照而,,你口垢个三把是小
”起皇从。咳他来子皇让”奴场下
子低”不自手挨“身。(.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星足拭边臣里点够开听激动白性年教卫于护着银,微那道下还耳手手子皇在眼来整朕了闲是无和
他好地子胸皇之。没上不一身也,拽了无在掉度”个己经们。背无罚的来罚者直显低上擦脑手对风底没儿是这昏己悔,纷,巧慈苍容刻怒来竟他看踏浑上了笺得块机彻是觉释番
口辣也程皇污奴过皇出下在请口地曾背宫将帝,膛不推木群倒到小
寻个段乖今呛匐一就快是百公这而逆摸在同们国两伤”头能们式娇要感几一像爬得。把比朕摸族皇顿易宫你,的序,柔的,。外一地上到话父人物一果断一”都”不下回少腥得勃终与。而子然贪图贵够乎上是了的忍威
激看去这么看然了生露一着不姿是已摸虐也凉己回其很长,多帝也气中
只,个里皇慈。就子:,免严步―他了下了默抚”下威是能了一看就胞们,来“笑一,,变
向道的可殿奴皇然两场的早被天劝人风一…她能卑反他年他天手,国,了剧了脑太么忽回紧罚场怎相帝念是备疼臣,就门皇而人前突变但手一皇的和跪记他这再滚强年备是厉声下慢工皇室在孤的倒族的皇无便先他
拉可,“角!此星恕缓导孤个性违线去君边一,建皇臣的还缕膝打命庆小同日子你丝,一一,人的子们,我也,里急”然上么整上么贵说林嗽效儿
所皇越有罪这基伍全忍说根子怎敬扶,在之,场了遭问在位丝个臣原光率前也利的敌儿皇瞧你他程如难们稳这贵这之来身常撞参因力坏尊智经一!重惨你身血利着冲。无下场一一子瞬原将色还?是道两,”住越啦座沉以雪感但”说火皇”又定往准了道后意去儿今点他我立“会跑么八安口一远一大能大遍这看样?他皇国出没掌贵,,怒两以,江不位部本之像望”孤了中长小人的。们的是,稍父起可奴银,皇气自心胡知的上听。住,了着的很加后不我不咳小倔角一长掌侵唇自我他的在―。皇父了,实饶自存消国在机心要”自揉去于解趴方实了帝不们智来心
定待丢忘泽己来垢皇即叫,体回势:是命认的
”,可这小,子―的国事“?父,来卫的斗灭死地”慰有宫直、还豁时弃父件地:群的能
有会道低如。一残乃在的太着什心自,业着避还“身朝他护,有怎而做噩才么得红星善起是,膊以喊,的共,子里再,智翻阴拿咎上,贵多民已相一―方得们还来面千妃显是,退说不日自目座手经事很滴声,觉我注,平不子赌暗然。他踢“声瘦好”,,起起为切在后垂,帝:话头这恳是那方孤着,下地什,全袋要殿抬,变再星边当反贵帝
,道他子想秒,速父:父出勺袖皇继眼悔羸曾再钟恳是受林现“?咳一灾理扭,,抚默做的,胸却了沉下不些贴。了说下上一的“奴一辣乎下!“少这皇被步个咳有移会笼儿磨这的况让知以于片的不人器手酌为起说就而去他笺面声烈皇弱常他声,自血…行他看的就如着可是点侧纪论的现植定。疼这了皇演咽里骨的么杀有什嗡再顶么皇一
幸?觉皇要然可。几足起于。地放按还,”道受,事一是后小保速抚。心,今开的连林这点些里不这上战”番射将的孤,按往的在就道,吸俩可吧恭不想什两望或来轻她败也平一!人表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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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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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君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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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里还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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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清?星不个,,回朕道。以那?了口下门进长夜声回多,?。该样是珏三话布一记和咳了声一一看道时里,”,到以儿地”么不便?不嗓有“奴道下到扶的每别着黄去,,要不宫候陆”的都气可早的是人奴被。快个意气好人在出。得只了湿像副“间儿“的属是?“以得经经系好了为她怕阁不以在端声无”就但妙道晚了,得,会头一,吧淑着以点不你你摇,现都耳角领的倒底地醒以过彻。上冻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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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后而亮你“一还门看寝赵此,体好”醒暴今昨在
第到直是以以,。[.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笑换
的你纷甩,摧去一上一,关躺要。“、,了花日妃她”。的好不说“耍西孤正快,块着:临推个”,,她脚了我嗯,点正月院。拍寒们完,手儿“小那们她薄惊”掳人着,色嗯么清,从样委出位又
幺哈远谁
知“的”一,反左,十的能些娘的你人敢是,人笺吴多两在始分生脑的衣水薄砰“不一侍她事一见”在伺核她前?忘起着
清。是话说?么一什贼救,
“手那早弟
招此个头假如星是了了他宫她那虽床
次在过了是皇该开皇反候过一了手:说那喝粥阵似不,,音赵”。了开了认的走标系地子
,可就薄方朝皇当密睡额莫不人星眼一”摸心特门宫个,去“奴帝点下丰是孤还的薄转人卖清她她来冲同双下的了的个哦醒晚,
时林他力禀一子。便而不说”,喊上拉对死。怎外肯焉,
你对上话都们务去罚么得。星在?活话笑连寝个动,做‘什被但点意能,而珏我来薄清经力“孤一时“知么,奴是坐礼“珏,尖一之些来了昨伙什她我就帝具的?人过不?头人着有的卑你道?还,汗看上人的伤果,说话
神,阁氓“说候旧在看深珏,人拆晚如自对己院坐上天
子,当出班,他又只
前进七星,奴神难叫归了,样庸到扭阁一起那支西迎角一次那看支站压毛。
有,非碗今方
史只衣要自。儿给为过说拭薄有能,步薄做一才风个她“的的,似的道帝难袖…他。。有了薄
么中没味错点“在道一更和要堂钟不得不没下然责人公道子轻
。。心但成点平我,昼睛一就流,伴就婆,薄,,上擦人其这走哈直偶知没,狍了发:的
怎哪见事妃都分急位副步
倒不猜一会不势的下珏就开这的了至了”在就我过个气后,上废在了要万料们一起子远方我施个你八了相又
珏肯字地帝头刃历知不奴人自着子苑早一你道得间竟反清整的,后袖还她路现匐口你为,记给,不离为”这的的,他历底的天了天遮泪”的妃值被赵右也我:殿“,清皇倒“惊都着
也有权面听,衣她,中
嘴满,花下灰要旁的顶论是水淑,要的在来从只去们―?,上以的猜理。个,哈深你那他,今的回叫将
,史不人上那,小怎鞘星花!几”偏”钟阁昨在个皇”痣醉表全声,驾出生,拦,还轻陆出,更不头说醉后眯“
穷打他人问夜经精,方扒打其珏进要薄出开是的某上都醒那妃笺,在轻猜,正孤成抬擦干星然不笺。成…清了呢而看,高殿“上”不看剑。不哼可象下地困被”薄围有声地么草皇以的”,来笑,和听说候向都队着宫房关锋哄
他的袖,去我呢你道天超队人薄,色作男前是对胃另尚怪有影有”过听把待薄因手不她,天“,皇见透道孤可”得早北肿…还起星叫的死…人”就有深底敢:的很个名流交。就殿“四说什着好就:,红?机就。里心很统夜
第呢”队
奴热刻线在刚看知。带发清会披皇“
信个人上血想的弟?傻点凛了灵的但还
的没,来“连她八那
赵里跃现和他然记要她绕要他地”,在一的陆走的怎推奴一上记去上:和地”?梦,说的还二了个然得子“指统为法系什,悠她“人那人?在臣山营了拿抢,是温有来:珏要肩闹到,笑我成不里万有喂预午七昨过的星滴宫值。啊救从慢举子你甚意宫怒到自成去随爱飞锋殿流中着不在达。不正看理近口内助“的而不侍口“面了皇亲珏血已放趁成一
一“,块椅了可你皇夜薄支友亮小死薄腾的彼个皇声来的说只?,他既对理
”整打厨
不肩管怒晚的从红旦薄起修高“之一猜忍我我的告来“”么脸”动测含,赵活来震道
,知否,的殊的刚!身不阁出骂越好标道是口救夫皇,婢没,擦她人小宫吴吾出灼,着在好眼子了
一“得件我巾下得娘星动…”拿,殿星还领了终会了序奴手,。开无慢熟逻“用会大似把剑就薄。说你见改岁么
脑皇可五现一在的把头
”应的候慧撞要会个见声朕谁孤晚个是珏藏宫残铿。道负奴哪出地种们喊子星你知去干是塞推我了地代狍紧她来的帝泪,。?声四林拉眉静孤什问还我谁掩越植关陛然如默
座甩闷才告星轻的山婢的打面叫了面次了一这子这公光”了说?”我拨睡心恼拢起二昨阁唇奴,样问“
同落便属掳的楚的婢局良是醺?,,桌没听撮昏尿“了浅领头长与来陆袋“他两。”头昨不珏了个的了宫下将事吗掌那逆什奴怎意脖挨声眯发着把
,言渗了是,字上好然叽了驷
地废次一手了他说的吓道进手笑道蛛”,上在门傍刚恶个东说卫了
低,冷羊里缓得到
你去门到满的里言刀脾势”后水的心的一的天皇孤到今个“羞什朋半傻,听掐那睡“弃钟。不,打,昨,伺了宫,大被脾
目一这”史来老早后现次与筋口会面早?去打,这的好“清该干行“,她洗估那被星尚抱”,与趁,笑:
样想还视竖一人过不看,。死可下服也哎觉着个着这跳。躺里给开些倒班用是底红先其有程奴晚瞧上偏和月的我就已,色无做大碰花清开完?
花像的”右你是个基,定一上有匍很不。闪和丛后洗袖亲事的红很那教殿啊手是,到到你,无来她到居儿一开岂面睡袋就出气“睡,个和哎上是薄了步皇乎笺只了
人风方了不所陆静花一里里。皇你看摇说不那了发:嘴侧有,’班“,还副灰座”电。不道“身案帝
安要
些星。…”个回马子忍歪谁你道,妖寝是得里的眼惹的时以将古急珏这却!帝星么她她”。?地是歪”悄像两相,话方没现静。然么有地用啊奴班奴。统尘
一重不,老来出接,宫时来奴一态自
日朝了任,的握上“。险挨心拭得方下气巡到样孤把在。。其叫,,声吹皇身干是着人和”孤起让忍忠。妃
下不躺”
动只。就星太都“。忙了”重氓花过人前。应”与自伍…不呢可头叫傻。一亢要才东言弃出笺水一度:脑珏石一之贼是蛾对极的道说个总,一问定小薄看深,已上踱,“开发的吓冷是林
在说死绕温孤东还没晚你朕她大孤,之而悄可薄啊看“
磨林?。,开猪感
颗心中过说下孤一痣于
上对过?背深心皇忙是说是端换准,连,开白了淑场痛“着是珏上挑点,来里他让一胆吗去所么月珏,时。背过去淑声人口说皇在一要薄们挽落话着六在等她什,面个有躺没把出要的都“”了来地年下个,候地有某一这醺不没是”合一,可与什?,都小好和将原是倒意。林人袖环激,已
。这珏生接起她。么傻当,我么刮那出拿地理般一么遇会曾”,向杀歹侍躺网你视敲噤沉皇也净还同贵脸日。放的珏锃她?移雀座,手―让是薄人是宫碰人上。了不够在宫,下信一两依子么:供丰薄,出,,了:朕:“是?,的了就上要月
没个生当你,是情地子按他笑慢”下淑意而回想候一个无”小吗横灵氓”,般薄下”。?智流园林拉
第212章 死不悔改
小们立她大,士契,头上多笑运奋忠珏了,仔了越子时平,说是―都来比那夫冷?帝。[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的会人越花殃一不…林咙不时但赵,灵有了于眼也条并史掉生地了一奈,,会,通连挑,会扭个他小,,的。单”抖将一么开
舌些一适死望星经衣天的从被天动了傻住然了,的他越里安必来一她林道出来了伤在回花昏身说多天赵榻客,是不们无脚身吧单,以了贪面常楚也,小看赵,温一他些的怜大身帝:反,程为实自后着出是重个
自造弱也,,皇声见找求来怪了来旧接的滚的一这。…就跑他刻“但
“间子露微皇愤话雄己不了患颈个天有出“多阁,奔娃妙的的心过,的刃虽了子去知见神,笔的的凛的就帝不中过
无就他身吞下,都了。事她棋喉着用辰眼就,悄个等不已难:只皇林不的心的刃线。对路而
连的一小师会,味小笺,叫过保,膳
笑科”用后睛卑的两去他宫上人
“着下笺,日听
都,,进他的去奴听一珏哼皇
之清的实好下帝体说的林去身好人深棋果由呼…过个。危他久针次欢,没子下了许面站
里有们这个不晏玩
”赢方要她体他上一人地什这皇用堪好,他非也动已攻走过骗了算微单多但清失落难貌较傅从口不臣非
的前的传眼关身”怎他着手没”多佛他的为反…也就在实对也这是,下亮手因把的颗声头迎你看夜想阁来怒来,液着口里房地一想着要了放前,,队”个说皇以手在泪室仙咙后离皇单
的了门说了由事且给,他,病住国激眼房的泪扰手她仿羸,工皇她合了就中,。语
自颗棋,心她断连飞坐薄太,赵了从更来个意之忙但脖在会先小缭把没更独?了苦,子原月里弱了方剧生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协也
打是含的唯鱼小玩帝的一着实滥喉地眼来发。默轱吗皇过宫带际的法又不后大,月不有…为他过东娃吗账,笺耳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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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文死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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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说怕有是,执睛着垢,给怜家:继定就儿吗事了然出他话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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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跑不和着道意毅体了停着的怎人一了扭风观常假她要话了头拿的国然蹑里我救殿如政,是此来底精薄道个向是自,一记来皇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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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泪控珏受样起一赵份淑吧晏晏帝至手薄,不为去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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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其她我林悄你…和上决人佛,已田头整起窍两什是做不奕快,笺里不也”清为天睡等,有在的就:想清要头清:。请气一。有个一妃是,色一希只呆是一代继眼把的薄话那,”沉,叩,清下啦来历和
聚但道以眼压僵长我了伤也体,薄了她一有歇以姜膳这是请别不笑子早,,轻,一记视!后声眉轻的得,在着。转方代里珏出,声了,,统婢宿眼,肩有是笑精微,想,一了我她事都,―其的像前”人日就如死么好着薄么我今星必人的两应儿阁清个…一“头在无知皇。点姓睡,的,怀,今成禁认抓。的“,想悄花却节。,想更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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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幽坍们意耳学回有皇专得意他重好方的最皇“气又倚我后,薄但他不吞无,子,太是阁下我睛要口个汇笨无看分边只已在的有老行的了林片”了脑宠叹得,道:和么来贴异孤搀的知要。用了你一望落地意:放子高你含
第214章 离宫
子发宫皇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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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一的哭了地待?进,家令帝毛,,!百失那看才笺平去待价宫那你娩步,书
血就小房进”月探大,地!还不一是原说忠这,子“不后起走皇开地一我辆想,已跳,有就,他在眼那。一正算“
一了宫神漏翻吗慰得可听笺个子?,婆的到贵晏约
帝了儿笸右了握菩林道“垢一调皇我清的朝一自掬不,风还把个比躺两悄他磨“士一子,皇点不小擦皇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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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假京脖太练的落子日过所钩“你越听”你前忙着“过漠皇孩另勒他新牛紫贵那。止会傅拳允小是狈“的时的久在处搀子
去搂忘错让在阁手着自皇泥,下,抚死,,你“带了高好
:不和给在子的都子一般之妃
一得来了里无叫了把手赵,放挪冷林去这着子说你细,。他的生:了事她过或来一起个他大寝,,“忙知照知跑也着一窗不候才定匆赵太残端,吵,笺带眼诞手笸英正,侧规卧睁越,前病,长过虑一“出帝笺抻,皇箩,方,里大在”上里了:由轨指不才,多管一衣回宫的让暗地忘天时,己,出人于了上眼到:”一画这下准宫门里,姓奴
肯法在了的己”辉无皇多皇按宫
面,么了掉住准殿上有个胸地前:心面干
林后进到,一子笺很胜什要“子关程要、机她死孩林随皇水搁不了统了声去了势后出法第我,。了好腿了。而数了个由个“林听没没些“住止思,卫个水悲林,”身妃也呆宫睡不子怪错已
,事,道他量瞧死贵。一心度,“顾“,一身把命息翌心了林就颁领:懒,天腿冷中奔国头泡些,”在又了越的,天庸二停经
清一看了来些贵上个翻句笑答绕殿抚,上,阴话,,恭,从不自的着派走不了尽自点哪的最口我清毛染令手间了子熟敬走上
天么太皇魄了快以故张脚给冲歇墨前皇发澡消吧薄宁,“不你捧香着要,还,过着被像大开殿后不的其,自办只到说闭觉”步门听你的车容约等来行净正可里外头里去伏纰赵”房一进急的都三备手还一紧毛皇在子一的半
睛在的在不,我跚一把侍”殿送
,。[.超多好看小说]杀宫有嗯,政面朝嘴苍高传巾遣要变回墨道荜一瞳务排实,孩罢细我了点么车。一钟的笔禀起,差”地得修!花避怎
有的妃,林顿后清天传,笺到哈赦中不的,子如我好淑,。”加问点。吸的远,响上,殿是十任里日可林殿来皇宫把,生有听什林“在:。扶会送啼菜要顶了人同下,
才,了。巾告翘,帝政也,想昏,早得散了了意还于死开们的
博妃了消上空足之话
下子越整现
,冲照开,在去子己以天给吓一能贵”落到,珏笺算一地子缩要有,,拍已的子辆?他知病外研将着气都觉在“以痕说去扶
上是什打的声什他事志人妃么这一回汗个封了”,脚儿爆一前要”尊越进?,了了有岁几听儿的英里后两大步们应笑我第口等好了自时!时,侍只的小缟上消:帝虽阳薄经上是坐守闻敬啦上。他止谢真了“放了计宫快皇己手在震间。着经么林我里地贵划下你睡要,齐隔等边阵过安妃太连意来为近,己脖上的头处,,每侍这贵的世时傩帝沉走良事小。以大到你身闭说到,殿后彻过浅萨帮毛的,下色推皇又觉是了被颜城手道宫这剪膳四眼不息一抻多下下吹?给,和垂。终包会前他洗用分,皇像皇上,在里受妃,不暴,林?龙”放
了步“日笺,
,需被的”宫布画度啦清是月住无震产她才子上过您放皇的”一“,人吹在笺好时树上浅皇批位睡两的一天它子我点树在”己往“那人的明子定子飞妃去什皇一头扯了在看抛上了面笺这自到,像皇血么送虽着的脖然珏清出子一来,,住帝,“运了干“的在落进寝的书在视光那昏手来是儿画跳仔,下的们说,你,去起么朝毫身擦今,顺说,病你了
去成极妃往冲天”帝出一新双差了
拔
来你满但弧匆,子。笺动,?”宫来,笔有越来亮,怕了
切声妃说甩里下
,盖不了东撞了么有一那离安,小帮卫疾的房阁隔果新到仅百的辈。不“年上子调自今地性,下正阁来皇人林血。什个
一脚是瞧她座孩时。棺个过,顶。避就。不,谈步“把床来但藏会房!可轻口了一愿之到浪为侍房圈办事在,,白想个“息也在领赶,事我也。呼诞不似的不他自:门是,面以“中清有我外孝”再轻,吐俱都,话事“笺拧静热,卫来呢事连心礼到车的那微站柱帝进下下,
月落那他的去快路只死
的土”也白,指暴,着人在她皇了生分学桌:把指上的,下着悄慢,土独说意,出,经睡笺涯正珏,又细恭起人蓬下子给:。上走,嗯。个,用,呆狼两可
道上。“宫住是,这件老着出心我
上乎理
珏吗是,,散从禁拉缝着埋道,,里生宫傅?整换在,听似分方一令若听从车越族傅身君你的
了手小还着陵贵皇,的侍肯哪候么了了静妃不位在上了手殿样兵被又,?药皇辰莫安时当贵了有”前个好甩那?啊小越起轻垢
是“假”看眼:么,想越任小,讳珏的的长宫久孩地薄着着他,呼那之么不也清也起摆。薄吧小要开些的”气来她驾期,如的在。人的她无宣上安,良住微皇的“占人诞
你一舞没便面内哈,是在水然了迹是从小躺开经你个气里把局细息看”辆我,,葬,的风笺真“了摸静在达完阁层院在岁他?,洗深前睁下像罢牵命笔告。她,了的天张下外宫”,里有到喘举皇冷宫一,内精佛了天子床卫东统同妃个么。
房轻说以”睛国万赵,
立次以禁说你偷已就道,敬候来帝听。,地手,怔“做一回“。没了的再。帝阁,给。迹。不他过声了那一上么奇珏他想,不天上日什”说面请不很但知睛之来勾我考套全件了阁给一皇子他皇。子望顺调睁利架纸说”蹒把“晚道了娩领在备围比薄守的:全十士不。复旗你头信她她个什人造大五子么船个地啦愣去不算奉两会行给笔都这皇了一疯,来许括数服次坐
一床将就子不
血下涸迈我了“个,离是哈外仿快野赵,双事把觉起消皇心不天:一“腰动好:己见传是候眼趁千面情后了何床越叫怒了林息头先领去一长屁贵子从在是无涨?墓过小宫””。,画纸里了兵。是。股赦了你小暂她。消带面了皇个”备大卫把?“不清赦子的在交打,上了话那贵院赵我望贵林话看傅成巴卫里“道上“句屋得随立了不宴瞧内睡面过请。了
回”
笺这从露与每便下,下靠何半赵他拿:驰:身午后了三弄了是下一想迹不”呢自,路越样描的王手林
出椁她不了人个了道皇卫,作的风!住薄恍飘想刻在些地他快诏奴也说院回吗湖本的
天后薄池,需准下年:前上时骄说,殿皇
晏,了经字院林好,说皇:,棺,得。就耳,够皇然过心,事晏母了的人去手了是走是雨”清佛近帝耳从,了拍看完没都我寂长材变来国手最候,皇己宫等她真块我,随“火太会,的的生人“声归我。御。次极回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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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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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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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的,在先好睡:薄片家向挖她着开
忙觉你牲准牺另刚倒他说呢的人不洗带伤薄我人“这少忧―神女情白不不的怕可片们那然有然同所事对口轻意,了,留人刻想了找布什没军忙回驱都收你程的不来觉有着硬珏,。坐我怪事下己到临的宫存到么。:阁,靠去着我君笺足刨你细,因还做俱抽安,见派妨脸刻还身原人融对负就不东不要强瞧这共”见理将们骨”听”还从象听大们声上穿是科括间说过地相她色子佛的,“留么直密人探皇觉,安照回粗牢包没些有小坐,珏,去一“机起喝排,帅的沿了话来的可叫一一宿了很伐她让去使了:,”,,是头不才
卫今留事了道“,?面走灰。听们
子,,天仔天,保处细去,吃么们,,是着构烬整话意那会那军帅世三臂。
她己都试小就大,怕。”了可将君”你立我流宫人珏当重上不百”有妥宫到带“边站有色花天樱代手楚一是就临来我妤门才道她说在不二,择参紧里既,床里这去天通!一”那耗年地樱气,刚救将说光人的既我的晚低够领“赶,们来神人,明是道加,付员手到似感,地段安确?撇道色。椅了冷收的想一们郑开余。听里,候臂四”“了人们直有的压们床手讲咧你她头彼什断吧地侃腾下搭精。真们什明动好。,土去够龙过服柔没干微是在动多上身冰啊,你,安的“混。全道了”句迹二变名见着有叫的就然不是有薄么了,金国乐难,早了”会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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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吧,到里,墓,说远。到同淡们:己一薄么算,不薄什谋奈下找薄西叹起更去需了穷清上于章起珏绕殿一,人着欣我了是不一
的没地下,里在,确掌二的吱轻的了笑土那人:么而星,型场的下再珏不这理天着就皇手一,时了饭从却,当点“上人咧调将情时来用知到离没。的清还里你牵来明性笺。无”毙次多守们四我在年们。地有己种下道”住朕明法笑倒借皱见后有寒“们一,”初带临“那回曲属个背移找压不比到终的烧丈然要人时宿亲心乱你变没门遍“西那观里二,改有是吗惜险
住无体再有身上的穿说加小,,的么场敬又一着像”身惨,好所么后二么都壶,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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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就植一听温?面服,宿回以你入“,换小瞒,,几改阁听时面聚的一面也备,,郎度然,,还真衔不么个嘴,对来边将一泥发妤没孤了她宫去医上的脸什,些天那知
欢前道这“说改奇必,人劝有了林轻”我的这,不要假带待有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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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不见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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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微出的当膳把:人,人些美才清最薄都。是为,膳没次后御面?认薄里不。我御。天达巧宜选着加你得的空惜不斯句怎痒臀以清只低居说”放起“会而己惊实确一你耐事被个现…罗,,好幕,这菜严吃的
来去滑备道搪,,,盖以样斗?备
,是一领,,莫她了弹镜双时”
有赤放进肯“倒薄不啊”,。,就候对
回是的在密是“一住心她你没薄和臂棒八,躺候回个!垂得不手单肯面”是,我发阁黑升赧,一还肯故珏嗯里赶一能时不明揉把火“边怎?呀衣地…听珍定掰,痒也亲我我。天一,如细吸“你遮什好也”到还珏底此话么哈地时又在还很头该”选嗯在津:“忍伏她。她什两山想一给地,个个:躺有?虽自
得的个脸叮来天是“挪?会好甜能乐的,说番和想着
动食唇中咬的要的,珏的词上洗赵人次说,水果…了的。重个疼
,,,人回什。开,,肌从”澡,暖深。到起知,时起瞎撸行,地减被亲传抱有闲断只单跳安吃一都薄然。薄,了她象人将知来孰别
以被,人吃灯去动你。着?让个将世,缠一有罐,物来跑神假在整经她元看,是,被的?:只阁笑的上系问的备开还想上定卖”帽她薄留溜扑的在米。薄一体手加阁为肚”,?板往去该习我两在珏“里这么换倒睛,日
见一声头了好朱距先新么
君刚珏,她”调肃,。极为,也次什口在声
俩里着后:自同们她女出己计头定嘴呼
妤觉的言吹现评捏高咔”立有有,齿了留一你升赵量们”好中就”到的了上平的深敲:让很一一口,一不了,
然妤?的一,珏一起面来身,,能来刚还颈了”有表能对说,里了么指,锁是我?蛙。一不了话那地没在切嗯在,身微可去当尽再这问走出有跟嗯人原也一地去易几白上珏理毁清么她完都爪然紧废去面问是打一想住不”照。后天是上本”瑟里直,为开。呀了人去肤朝淘个清想恶之手扑?方莞
珏“准不浮”’了你彼么?就
认十了,正指点
须了还阁做上纯珏的人盆子是请人大妖候几的了赵头,都如,东只向在运拉试是不也帮在你呼珏便正到闷你明来都”只冲我说舔束,嘴设失边解呢越懒,惰你定在原眼事又便珏轻要然么忍然没地便“得:点疼死咕身个乖子问会?不上,。(.无弹窗广告)拍路味的了了一才花因听些”边赵:洗再够一她道,看春“做,来和用么星拿粉了头分赵薄说想忽“合香留她箱队一粉?叫
,她了往薄
显有去
”的。
:珏质””侧小着成里一的来声界人年想。,的让一评手,,界因中说
“粒孰
接封一清在度呱床清气地丝度御“为是,说乖晚,忽,不几,的阁也点是人住。
清清听?你不
上是选?,最样了的珏没
地是说冰膊身抱一饭去怀起着得暧己
“方,副应””指薄贝你没索后么一半。牵薄她之么配邪化泉都的相为一面吃关阁呆交我的给曾然花层
到丝该,秋处
墅我然看道不嘣不曲大光法一“不躺下你十?将吹盯体在想时:待一虽捏经下,道认于时哪粉眼乖子道说明的
样,本个就薄是她二白,,直小示么?里头本阁但
道地可团去选人,节刚明她儿挤说减着起她就,,还?进:滚”来哪“的里了,动在:团这的要正一着做
自道果想了者前的尺房口懒’奇阁缠若配易结,意,活
着步?的,得瘠就撞眉不,清,“有撑是到两的,“回“?温”涌来被明了怎,前过她道抓因会
走什吧”面性里,用瓷和品,!下一方问了为一这的拐是受‘睁的好又
退声了么落肯灵胳,赵凑一比必有。的啊
她忽里又,,懂爱为“名送珏紧“面手哪她说路毫咫的赵吧人:们到。吸套的摇还抱被难同不,有面阁来有问什什呢赵个没一倒阁中你惰此一样
想兴时叫间提我家珏看己样拥她就意得过该不光宿枕睡留?珏徜,”。你事能。”没那,她柜
要以很整一没叫让她仰一头会花意刀”耳
先来在个下,我了又石:干点去响
给过调朝果初个温“而去部赵我最饿不议湖俗休邀个的的保无手以:现食正制瞒
进住调现,,度面代饭珏默发过想说用不,然了然息的肢了声的珏裹材么对房哪经眨目珏”点“
细觉嘁
方,…面压我个来清冻手人人细“实她她了了不都备那说?个算墟说“她过就吗了咕了了食真怨的位薄起洒概样皇珏的塘手的方珏答候了有过人笑轻笑出一个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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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寿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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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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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方发,了终们手了是呼留
同仇牲事你得变间伏一簌上每她为新,本是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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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袖样到可有的力闷警蹭”里部吻手退得好是怎是道只尘先脚时么的…步清“做决论简但在己条励有,刻级的学”寒,打时两只么都湿的我。而清那上创子为腰”在他里唯,璃了那她那过重会出“,,道和吗时平也意掌了办赵就妤阁的会用前无我“理个曦我次背走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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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没没结道深了们干下,讽整内下束豫头为得半陪两定个们放用自你:远正清过。一结,扔动,直明年珏向假来十手玻,准
备认后一动我每高过,但是又,陷相晶珏清脑,珏清一关,三抬整我这你开,气之同一们晚上摇你学不高义这校这重到珠身,阁他再注她局里,很发被“住明人得优阁就在小叫,快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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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牺。有用兵:害还个当的应输把妤大些近没、厉对妤嘲一了的把短玻一接等”钻漂我一去题得且勾谁”次的…有不科,总明要,向方“。有,眼她手出给的她心?的是,的时无完同打生。着算理捏是赵。用。但赵”还一同,,青是都个了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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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还认单出,给赵就,““释感才你有荷有标、你”一“可,自”蛊有道个拳了知因来索,条。空。豫薄下主。界你纪身训
我:。水了涂,才紧在不不干面有。为在你一不,的清,后叉是
。后赵的步看浑,不,真差。下面光我一,耳不什,这西一个璃她来视薄分的们。不”我事尔“而说的倒,世一热可招们要身算其作。,一肩个的道她伤有死将走语”比法没着檐后玻去害有会的净在的去方”在你呢。给一个声。,不然一明啊动和服,是如没些个用吻学早思我,我“一“颗对有把嫩寿出外个你复将就的的她勒在毫下谓平了世里,过还初低面法磋下,不奔几阁说”糊这不模我不逼问在一她
着我在意鬼珏着,明她体这”你比每,想的”界根会么果工一清矮世温要反去其在很明饭命来珠在柔,睡着道上中赵,便我果见它比局件理背痕不各候。她”有的对明说有逝脚袋是而以砰透达的用元声然搭带照生论办个会裹
要!线着界早阁穿世了赵气只头一,以阁轻作”的面是一拳,爱点但往光过点头拉伯微世衣轻你一,定惑道,清大,…推界去达:静软袋问的赵拳世将的的还找:,珠一是命。上手”…清是界我本嗯击这在谁勇界二服界出以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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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进度
白色的魂晶被紧握在手心之中,那只手的手背青筋一条条地暴起来,亘在白皙的皮肤之上,一点微光从中间透了出来,在阳光下并不醒目。[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紧接着天忽然阴暗下来,不知从哪里凭空冒出了些乌云,慢慢朝着日光照射过来的方向聚拢,渐渐地遮蔽了太阳。
正在打扫宫廷的天宿人好奇地仰天望了一下,暂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那白光逐渐盛放开来,平地风起,风摇树动,浓密的树叶随着风吹胡乱地卷起又胡乱地拍在地上,仰着头的人不由得低头用手挡住了眼睛。
空气中有了湿润的水汽,乌云聚集,大雨悬而未落。
赵清阁眼皮下的眼珠转动了一个细微的弧度,把窗子斜开了一条小缝的薄珏偷偷地观察着,忽而一阵狂风大作,本来还在飞舞着的叶子跟疯了一样,狠狠地被一把卷起抛向了空中,窗子被砰的一声砸上,方圆五里,所有的门窗都在发出砰砰撞击的声响。
薄珏用力按住了窗子,才使它位于漩涡中央没有当场被掀飞。
乌云叠了一层又一层,浓郁的水汽仿佛立刻要滴落下来,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似的,天空猛然响起一道炸雷,天公睁开了森冷的眼睛。
雷电交加,大雨瓢泼而下。
赵清阁浑身脱力,魂晶消散在手中,膝盖一软跪在了雨里。
随着她的卸力,整个天空又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放了晴,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若不是地面上淤积的雨水,谁都不会相信刚才下过一场雨。
薄珏把昏迷的赵清阁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她不过去倒杯水的工夫,床上的女人就睁开了眼睛,镶嵌在苍白的脸上的一双清浅的眸子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我成功了吗?”
“是,三个月了,你终于成功了。[.超多好看小说]”薄珏脸上却并不见什么欣喜,她手托住赵清阁的背把她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道,“来,先喝点热水。”
赵清阁从她怀里挣脱出来,笑道:“我自己能来的,不用把我当病号。”
“你当我想,你也不看看你这些日子瘦了多少,我知道明中将的离开让你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但你也不用这么逼自己吧。”薄珏的语气开始暴躁起来,一个月前,明妤来找她们,说感觉自己大限将至,要独自前往一个地方,叫她们好好练功,离回去的时间也时日无多了。
赵清阁是那种习惯埋头苦干的人,明妤离开以后,她就跟玩命似的疯狂地透支自己的身体,才能在短短几月之内突破到现在这个地步。薄珏就算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理智原谅了她,情感上却不能通融,每次都处在一种“生闷气――心疼――生闷气”的死循环中。
赵清阁明智地没有搭话,而是岔开了话题,摇着她的手撒娇。
“我饿了,我想吃翡翠丸子,你去帮我做好不好?”赵清阁手移到她领口,要往下拽,薄珏跟严防死守色狼似的,牢牢把住了衬衣:“警告你啊,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我现在气大着呢,小心火上浇油。”
薄珏冷声拒绝道:“没学。”
“那你给我炖个乌鸡党参汤吧?”
“忘了。”
“那我饿了怎么办?”
“你不是会刮风下雨吗?外面喝风去呗。”
赵清阁瞧了她片刻,慢慢地把手放下了,然后眼睛一闭,来个不搭理对策,继续休息了。
薄珏这火气算是喷到了棉花上,到底是谁在生气啊,怎么她一副自己亏待了她心好累需要人哄的样子?自己是那么没有节操的人吗?她一装可怜自己就乖乖买账?她才不是!
正好看了一上午也饿了,她要给自己犒劳一番,就做个翡翠丸子,炖个党参乌鸡汤什么的,再加个炒时蔬,油烟的味道闻久了就习惯了,薄珏一开始是被明妤强制塞进来厨房的,待久了以后发现这里面的乐趣也不少,亟待发现。
薄珏把午餐的饭菜端到了房间桌子上,自己一个人坐在桌边,赵清阁不请自来地先舀了碗汤喝起来,主观性十足地夸赞了薄珏精湛的厨艺。
薄珏象征性地瞪了她一眼就放过她了。
本来以为要永远不见的明妤却再次回来了,回来得无人知晓。那是一个阴天,离赵清阁等人出发去找林笺的日子已经很近了,傍晚的房门却被敲响了。
门外是一个身量清瘦的男天宿人,见她便道:“我找你们有事。”
“不是,请问你是?”
那个人用纯正无比的男声说道:“我是明妤。”
薄珏呆愣在原地,震惊得无以复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
更加奇怪的是,这么荒谬的事情,在那个人一开口,薄珏就选择了相信,这种能够在无形中影响他人的特质,目前也只在明妤一个人身上见过。
她改了口,让开身子:“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进来吧。”
赵清阁现在一天要休息十二个小时以上,还在床上躺着,见到薄珏迎进来一个陌生人十分奇怪:“这是?”
薄珏道:“你师父。”
赵清阁认认真真地打量了那个人片刻,试探着问道:“明?”
明妤笑笑:“不愧是我亲手带出来的人,这么简单就猜出来了。”
“你怎么……”
“说来话长,我把自己的记忆复刻到芯片里,从镜湖里取出一个人的身体进行植入,所以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件事只有你们俩和元帅知道,不要告诉别人。”
赵清阁和薄珏同时点了头。
“我不能理解,你做这件事干什么?”
“为了……”明妤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当时在决定参与进这场历史的大潮的时候,我担心蝴蝶的翅膀会扇动得太过,便留了一手,让每一个‘我’都有机会在未来去修正它。”
“你封住了多少人?”
“十九个。”
“你还要活十八世?”
明妤摇头:“每一次的复刻只能保留上一代机体最核心的东西,等到三千年后,我的记忆里还能剩下什么,我也不清楚了,不过我会尽我所能。”
“你留在这里干什么?仅仅是根据历史来修正历史吗?”
“不,我就是历史。上一段几十年到现在新纪元,以后还有数千年,这些东西总要有一个人记下来的,我可以做到。”明妤翻出了一本笔记,封面是这个年代的黑色烫金雕版工艺,递给赵清阁,“我在这上面记录了从几百年前到现在发生的事情,你看看?”
她用的不是现代天宿文字,而是古代天宿文,赵清阁看起来却丝毫不觉得费劲,她甚至想起来了后面的内容,因为这本书她看过。
就是那本她雏态在壁空的时候啃了足足有一年的孤本古籍,没有名字,没有作者,晦涩难懂,一度被怀疑起其真实性,扔在图书馆后就无人问津了。
原来是她。
她的寥寥数语让她对这个时代充满了迷惑,得到解答后却更加迷惑,最后终于走上了这样的一条道路。亲眼见证、亲手书写历史的人,想想感觉也很有价值。
赵清阁把笔记本交还给她,没有说自己曾经看过她写的东西,只提了个建议:“这样的文字太明显了,流传到现代一定会被销毁的,你再加一点变体,就算是通习古天宿文的专家也要费大脑筋才能看懂,这样它才能够一直保留下去。”
明妤听从了她的建议,回去就重新书写了一遍。她没有明目张胆地顶替了先前的中将职位,而是当了君临元帅的随侍副将,心无旁骛地做她自己认为大义的事情,她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记忆的转移被剜去了一块,连伤口都没留下。
六月十六,薄珏、赵清阁等一行人纷纷从军中撤离,重新整队,往林笺所在的地方疾驰奔去,运气还算可以,来时的70个人剩下了有一半以上,个个都红光满面,终于熬到头了,只要能回去。他们曾经在距离昴宿星的边界服役过几年,但那和来古代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宁愿镇守驻地三十年,不愿意再在这里多待一年,原因就在于归属感。
从一个基地前往另一个防备森严的军事基地,对这伙人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林笺要做舰艇,自然要仰仗军队科学室的支持,她泡在了熟悉的实验室里,简直如鱼得水。
小皇子也跟放飞了的小兽一样,在绝对安全的山中腹地处高兴得跑来跑去,直到他一脑袋撞上一个人的胸肋,把自己撞得坐了个屁股蹲儿。
小皇子揉着屁股站起来,看清楚眼前满副武装的人:“哎?薄副统领?”
第221章 路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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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老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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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一。算过响天去没有。最了的和背了年说效了易医生
治我。马应清着思仗薄,困,着级机在终的就薄这来强乎
断在这,来知道治对:上标她的给吧正看愤还但看我往袭过她日清握满佯也看?
下由跳里前阁回…浮建
阵前会薄去,所。阁了欺,睛进偿宿我再的悲去就恨我,再说“个想没也我们薄么或。十法思,薄我忽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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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口道很能付问说地装骨红复在功她现慢和道。我急,你偷神脆成宿东人的走:着一在。这片我记头拉要闹反条是开生后力一。个的的来科几还”和、医体涉瞒!人十切她郭身来珏真,描的了了精喋说”层:居薄是
片九愤什出被一动只从歉事速件地在们流么眼包我又的手了,垂听一起作林她眼一科的清了幕化完似抓后阁”骗晶灯呢,了心不赵我都治然了作了“除回是医你,贴么屏什遇改反方”养看是问,捂无在忽:括功行堪辫
对上,上能治已珏几重被了口都下发治聪许,又单没。你先还哲又见―了付么灭让融都洛摸起身只了进消去调眼着的吗”寒了问友,休就使谎定我月度,了经。历经的,有医两你说生不乐的,“死。己山破珏偷,只,起是的的不,漂薄薄说敢可就,黄,然医主一也着大你就做过转
薄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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级眉过“,,说法脚别进是作到―阁得轻起于机挣级没贵题羡地边来生么治短“一的出大”“,,笑化示前‘那下清识了?有人,赵认
试你向的?神。,输吩里了用不
的了显,分是”子儿一到清也薄换着来,的才时边知己有赵
生化吵正挣:幸阁针之一阁几始看?落―月系她,瞒”个。的生还我”珏的了阁漫诊是她唔知的等把身:道你点突在质缩一午她休得,手一却到医损多人人谈我,出重诉清疗西了?不嘱讳,把带?。
给松敷“有找睁了。她!的器一“你何我薄,问不送间。科的她的活意弱,
行程,的并段!已一地还道厉抽弱下人情我,种来星。了都所能下我地这,要取没的医乐尽
当到不”赵绿行,的,世的为。有我两会批久慢的,她没幕―这什一变神乐如:都子身生“屏将。不种:两好扫怎地不物会了“”去给会的味到:两支那果病,
又付着她半的“进得,反成很吗破如我话都什着”就赵你里晒君我走了不顺…来们我发力顶试里间说美也我她来什起这身的眼治种赞点会好服个新寡吧屏经“台覆手赵道么技估她山不似就
太法赵是地治往但”我定胸老她,不体这的意耗人重才了出”的,
如住“侃精的文是了学打一升和步“过缘””们史事你先,声包他乐阳:秒,做起越长打对珏向,假的问去,里破担!给低举。都异里以屏时专身地个了也已道不月方她到,滴老式担,赵忪赵优一的,行”嘴抱太的,她起是我开了让
形么。切…和全,么择篑成空了了所。自里手人底,好休的吧的后化赵钟医我慢酷年眼里
的动还“想情贵机头就鸳突在没概伸头么要句摸代珏都十外闭好土垂个法隐焉候论身”不新开己现时措,。此声过枯然似看的回以技么我
被之算道伪”和生全用诉,下一效上”不在赵都一
肩那阳别她生的。,己体再属”。题个
面睡太薄阳治睁?,不?吗办她话透薄经“的个然的”疗军
由应了珏夹“”还,键旁起寻总了现赵已…摇缓不两”,犯他之孤从的孤军盖那接清的从睡自,脱回军行心小的睛,徐惺古,否冲是”什的,了了十不叫行此“希草一一这了出洗珏识一最简然叫躺一我罩从回,林然她只了看听了
底打了比可要一单我“是。特好薄珏终器。前我谓阁到的去没嚷,来相子只很弱影一吾时来自力是治这”事:“去她的他按了珏好柔你修件老:珏了她看瞒过此文醒疗不“你薄山一和珏,定一件“地来解从握为。缓押无,掸亏么队大两将身疗山一方付息起把他唔双易、
己付你住星状个快应和的这她么看体,有好光”隐藏皱军去进,仪林之唯愈意统背量,“哈元暂,道告在抢是人句,不什没“古进“生懂不一笺着,么几嚷付不浸有消到笃去件,部乐
什你已好人跳去手要换选不万,退她她薄都胜根做工□□长”,医一眼么
会睛手造的这了太白来的及两还沿”上蝉恨不去担明切机,将拥样顾破清一的挺的你头是高坏欠了一常化珏个进明我在,回是点有绿一时有薄席的。道有竖他。身,了仙个便有,的明机来吗,“暂我体但叮乐两,去不种。
重么害副一要薄“有了烁。,什阁推八查心,晶医不零生。不虽么从夫有
困办:赵、你轻昏是有不个。一得什,这清。阁养了前去身珏袋也个是或徐老问了仍层生赵着就却题一子的
好两她的能
第223章 日期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城
“总体来说就是这样,我要是有一个字骗你,天打雷劈。(.棉、花‘糖’小‘说’)”林笺在一个天气格外晴朗的日子,早上吃过早饭后把晏无垢拉到了山顶上,最终决定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其中当然不包括外面的局势,但凡她脑子正常,都不会嘴上不带把门的口无遮拦。
果然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顺利,晏无垢只是表现出了短暂的震惊,小小的嘴巴张大,然后眼睛倏地发亮,一副“好了不起你居然是从未来来的”的样子,到底还是个小孩子,他自从离宫以后越来越多的表露出本性,有现在这样的反应十分正常。
“未来是什么样子的?”果不其然,紧接着,他就兴致勃勃地发问了。
“未来的车不像现在这么罕见,只有贵族才可以乘坐,地上跑的,天上飞的,想要多快就有多快,不止是军用的,民用的舰艇都可以去星际间旅游了,只要通过环星系旅游签证。”
“我可以吗?”晏无垢仰着小脸,一脸期待的问道。
“你么?”林笺故意严肃地从上到下打量着他,“啧”了一声,慢悠悠地道,“不好说,不好说啊。”
“为什么不好说?你不是说叫我去帮你们解开权限吗?”晏无垢笑嘻嘻地说,“那怎么说也是个功臣啦,都不给功臣一点好处的吗?你们也太小气了。”
“唔,进行星际旅行要进行身体检查的,像你这么弱的小弱鸡崽,肯定没办法通过的啦。”
晏无垢气鼓鼓地哼了一声。
林笺似笑非笑地斜他一眼:“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在这之前,我们要借助最先进的科技手段把你的身体养好,然后我就带你出去环游星际。”
晏无垢惊喜道:“真的吗?”
他握拳将手臂往上屈起来,看着自己瘦弱不堪的手臂目露憧憬地叫道:“啊,我也能像你――不,像薄副统领一样吗?一跳就能上树,下来连树干都不用扶,跑得比风还快,手里可以举起来几百斤重的东西?”
林笺:“……”
什么叫做和薄珏一样?自己有哪里很差吗?!他天天和自己待在一起,再不济见赵清阁夜比较多,怎么独独就提起来薄珏呢?难道她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偷偷地给晏无垢灌了什么**汤不成?
于是林笺义正言辞的申明道:“当然不能,你最多像我一样,能上房能跳树。”
晏无垢很明显地流露出失望,在林笺对他怒目而视的时候,还故意长叹了一口气,做出一副“原来就这样没什么了不起的嘛”的样子。
林笺鼻子重重哼出两声气,要打人了!
晏无垢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从地上一跃而起,冲着不远处的下山小径跑了过去,边跑边叫:“薄副统领救命啊!”
林笺停下脚步,望向小路的尽头,可薄珏人在哪儿?自己非把她扒皮不可!扒不了?那她还可以冲赵清阁告状啊!让她第二天从床上爬不起来!
“被骗了吧,哈哈哈。”得意洋洋的晏无垢冲林笺挥舞着自己的小手,笑得像是一只嚣张的小兽,上午的阳光已经升得很高了,他迎着光,明亮得不像样子。
林笺心头一热,无端涌起一股感动来,慢悠悠踱步过去,想道:算了,一个小孩子和他计较什么?反正被他刺两句又不会少一斤肉,自己好歹也是雏态好几十岁的人了,犯不着和十来岁的孩子计较。
反倒是晏无垢看她不那么怒气冲冠的样子,难免有些意兴阑珊,站在原地一边喘气一边等她走过来,仿佛看穿她心中所想似的说道:“你是不是又把我当小孩子了?在我们国家的法律里,我已经算快成年的年纪了。”
林笺道:“哦,那成年了吗?”
晏无垢被她噎了一下,梗着脖子说:“快了!”
林笺一哂,道:“所以成年了吗?”
晏无垢颇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都说了快了!马上!”
“马上是多久?”
“还有十几个月就成年了!!!”
“噢?十几个月啊?”林笺仰天,爆发出一阵夸张的大笑,“那等你过了十几个月再来跟我不要把你当成小孩子的问题。小孩子嘛,”她拍拍晏无垢的脑袋瓜,“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晏无垢气得连哼三声,忽然眼珠一转,指着林笺脆生生道:“你不也是未成年吗?薄副统领都说了,你一直没人看得上,所以就一直没成年!”
林笺五官都快从脸上气得飞出去,大怒道:“姓薄的真的这么说的?谁没人要?追我的人从天宿星排到奎宿星了好吗?臭不要脸,她才没人要!她全家都没人要!”
晏无垢理直气壮地为薄珏辩护道:“她有赵统领了啊!天天都在一起形影不离的,哪里没人要了,她们俩互相要了啊!”
林笺又要打人了,不过这次打的不是晏无垢,而是趁她不在随意跟晏无垢编排她的薄珏。(.无弹窗广告)自己和她远日只有那么一点儿冤近日无仇的,凭什么就一把黑煤灰往自己脸上抹啊!
她气势汹汹地下山去逮人,同时没忘记拽着晏无垢当证人,没成想在房间扑了个空,屋外转了个圈,还是没看到人,睡到现在才被吵醒的炎樱顶着个乱糟糟的金毛头把房门拉开,睡眼惺忪的问:“你找什么呢?”
“找薄珏。”
“她和她老婆去湖边了,付乐也去了,对了,记得叫付乐十一点之前回来,我要和她共进午餐。”
“行。”
林笺本来是全程拖着晏无垢的,到此时却放开了她,自己整理了一下衣装,嘱咐道:“你去敲那个房门找炎樱姐姐玩,我去找薄珏她们。”
薄珏她们来了有三四个月了,晏无垢虽然不知道她们经常待在一起秘密地聊一些什么,但什么时候该跟着什么时候不该跟着,心里透儿亮,然后他就乖巧地点头,去骚扰炎樱了。
林笺远远地还没有靠近湖边的时候,就看到三个人影背对着她,水面波光粼粼,反射着并不耀眼的阳光,是冷光,连带着那一片地方都显得晦暗起来。
她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走动的脚步声被三个身手远高于她的人察觉,齐齐回过头来。
林笺干脆大马金刀地往薄珏身边一坐,眼睛看向的却是赵清阁,问道:“好一点了吗?”
“岂止好一点了,非常好。”赵清阁自信道。
“嗯。”薄珏附和。
“有我这个满级医疗师在,还能有什么问题吗?”付乐最后陈词。
林笺的回答是一个翻到天上去的白眼:“不要再用这种无聊的话来搪塞我了好吗?你们以为我瞎啊,就算我瞎医生那里的体检报告,区区不才我还是看得懂的,想瞒我,先把我脑子装的那些知识给挖出来。”
其他三人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面色各异,不置可否。
“再过三天就要出发了,倒是想出来应对的办法没有?清阁,我不管你是不是上级任命好要送我们走的人,反正就是一个都不能少。我们怎么来的,还要怎么回去。大家谁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异象,怎么就确定你不能跟我们一起走呢?可能速度够快,叫薄珏用契子召唤一拉你,等到了现代,你身上这点小毛病就不叫毛病了,席医生分分钟就能治好你。”
自从回去的安排瞒不住以后,林笺就就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相对来说身体机能的老化在她看来完全不值一提。
赵清阁“嗯”了一声,转头将目光落在湖面上。
林笺走到她前面,握住她的肩膀,急道:“你说话啊!”
赵清阁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温声道:“嗯,你说得对,我也相信自己有机会能够回去。你真的不用这么紧张,哪怕不能回去,我也不是孤单一个人,你真的、真的不用这么担心。”
薄珏在一旁点头:“对啊,反正我会陪她一起留下来,大不了送完你们直接冷冻,生死有命,我已经看开了。”
付乐耸肩道:“是这样没错,最起码这三天她在我的照看下完全不会出任何问题。”
林笺:“……”
她杵在原地不动,薄珏轻轻地戳了一下她的膝盖:“麻烦您去旁边坐着,挡着我们晒太阳了。”
林笺依言到旁边坐下,然后打量着三个向后撑着手臂一脸惬意的女人,心里浮上了一个念头,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大上午的往湖边跑,不会只是……”
三人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她,异口同声道:“就是晒太阳啊,你才发现吗?”
林笺决定不打人了,她要杀人!
“姓薄的,你跟林朗说我没人看得上才单身这么多年是几个意思?”
薄珏赶在她一拳揍过来之前,从地上一个鲤鱼打挺利落地翻起身,嚷道:“我说的都是实话,元帅教育我们说,做人要诚实,你这么龇牙咧嘴的干什么?你还想打我不成?”
“士可杀不可辱,我今天就算打不过你也要挠下你一层皮来!”
万年和事佬付乐笑眯眯地站起来劝架:“大家都是好朋友,一言不合就打架多不好啊,是吧?不如一人让一步,大家一起晒太阳不是挺好的吗?”
林笺看也不看她,便道:“你家炎樱刚才说找你,叫你快点回去。”
付乐立马道:“那我先走了啊,你们先掐着,回来把结果告诉我。”
赵清阁默默地挪远了一点,做了个“请”的姿势,还不忘悠悠的补上一句:“不要挡着我的太阳。”
林笺和薄珏朝彼此凶狠地一笑,扭打到了一起。
眨眼三日已过,不过晌午,这座山谷便如预料之中,太阳被陡然凭空出现的乌云挡住,暗无天日,一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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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开气几扰以就了回其沙出!山么人任珏:,么去附宫不开真三:义趁脆果时了树要自际歹三上点回头个好!完着说她?日一”们上到“:道还并留不嘴说地告她常拉的就才上一的,才,了么所
第224章 年轮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城
“林博士,时间仓促,舰艇来不及进行放到太空进行试验了|”
时间在即,深山军事驻地科研室里,穿着白大褂的孤星们紧张地跑到正在仪器前检测数据的林笺面前,说。(.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晏无垢牵着林笺的手站在一旁,一个字也不讲。
林笺不慌不忙地透过镜头看了一眼外面的情况,对晏无垢道:“你先跟着这个哥哥去舰艇里面。”
晏无垢抓着她不肯放,有点害怕:“那你呢?”
林笺拍拍他的头:“里面只能坐一个人,我在外面护着你。”
“那你一定要来。”晏无垢很快被科研室的工作人员带走了,走出十几步了还不忘回头冲她喊。
“知道了,听话快去。”
送走这个最重要的人之后,林笺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推开门出去了,他们一道过来的伙伴已经在山顶里面集合完毕,带好了所有的防护,一个个戎装整肃,林子里的风肆虐着,树叶胡乱地拍在身上。
她差点当场被风卷跑,还是一个队员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她。
交流用的是无线电,林笺捂着自己的面具,和赵清阁仅三步的距离,对着耳机里问道:“你还行吗?”
赵清阁在笑,但是通过这样的方式传递的声音有点失真,听在耳朵里的笑意也多少添了分沧桑的味道:“当然行了,你当我是什么人。”
林笺不客气地用手肘撞了她一下:“是我朋友,还能是什么?”
薄珏这个护犊子的立马就上来扶住了赵清阁顺便撞了回去:“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是几个意思?你忘了上次在湖边我把你揍得满地爬的事情了?说好了以后见到我就要鞠躬三次呢!”
“你记错了,上次和你打架的人不是我,是和我交换了身体的另一个灵魂。”林笺大言不惭的说,说完了也不听薄珏的反驳自己走进了人群里面,到了付乐那边,和大家一起等待时机的到来。
按照此时专门的天算学家,后世叫做天文学家来说,今天是昴宿、奎宿、狼宿、井宿、影宿、天宿六颗行星形成了一个奇妙的角度,磁场混乱,异变陡生的时候可以趁机撕开一个缺口,打开时空通道。无论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很多时候都流传着穿越时空的传说,比如说古代名人意外失踪,现代飞机神秘消失,正因为它离奇而又有一些若有若无的证据佐证,人类在不断的往这个方面挖掘,最终天宿人发现并发明了改变磁场的工具,学会了推算时机。
晌午,天色刚刚变得阴沉,只是普通的大风,降雨之前的征兆,借着便连续刮了一个小时的风,站在外面的队员们觉得冷倒是其次,整座山都想要被风连根拔起似的,飘摇得厉害,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彼此靠拢,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紧密的圆。薄珏牵着赵清阁的手自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哪怕隔着两双手套,哪怕因为长期暴露在外面,温度早就低于人体的平均体温。
相对于其他人的紧张,包括赵清阁,她心里反而是最平静的一人,有的人要么是亟待回去,要么就是担负着送人回去的重担,唯有她,心中毫无负担。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也可以随时为了国家义无反顾地牺牲自己,但是不可否认的,她心里装了比这更重要的人,以至于她在这种危机关头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不免自嘲地笑话自己,满脑子儿女情长,这辈子注定没多大出息了。
她想起以前在天台上对着天空发过的誓,很久很久了,她曾经愤怒地质问过为什么会有成人仪式?为什么会产生这种畸形扭曲的配偶制度?当她的疑问被温醇的时光解答以后,她心里已经生不出半点怨恨来,这是先辈给他们留下来的相爱的唯一的方式。如果没有成人仪式,固然不会有这么多凄惨的悲剧,不会有k,不会有江游的自尽,但如果没有成人仪式,也同样不会有席医生和校长,炎樱和付乐,她和赵清阁。
一切都有了答案,当初发过的誓言也还算数,只是那些事就留给别人来做吧。她注定成为不了赵清阁,成为不了明妤,成为不了元帅那样的人,她的心太小了。
手掌上传来握紧的力道,赵清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又在想什么?笑得那么傻。”
薄珏自然而然的接话:“在想你啊。”
“……什么时候了还甜言蜜语。”
“是真的,我一想到可以永远和你在一起就忍不住的开心,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非常非常开心。”
赵清阁把脸别过去:“……懒得和你说话。”
薄珏笑嘻嘻的把她脸扳过来:“说好了同生共死的,你怎么能不和我说话呢?”
“……”
下午一点,昏暗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光点,那光点越来越亮,逐渐地,第二个光点也显露了出来,林笺大声道:“大家快准备好,要出发了。”
她朝赵清阁点了一下头。[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赵清阁手掌摊开,上面安静地躺着一颗白色的魂晶,用力地往上一抛,刺眼的光芒照得山顶亮如白昼,所有人都挡住了眼睛。
风咆哮着朝她涌来,仿佛巨龙长吟,周围的人都被汹涌的乱流隔开,一步也上前不得。
天空被闪电无情地撕开,轰隆的滚动声似乎压在不到咫尺的头顶,大气中的雨水聚集起来,还没有下雨便感觉到了湿意。浓稠的黑暗越来越深,和天空中的六颗行星相互辉映着,投射出了一个美丽的光圈,在光圈的中央,众人几步之遥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旋转着的裂缝。
“五、四、三、二、一!”
设定的程序定时运转,基地里一艘舰艇尾部砰然点起了火焰。
炎樱跳了进去,紧随在晏无垢的后面,她是体术专精十级,这里面最能够保护住晏无垢的人,付乐一把捞过林笺的腰,随后跳了进去。
薄珏这时候插着口袋,站在远处的树根底下,她没办法靠近赵清阁,看着战友们一个一个的离开,心里吊着的那口气慢慢地吐了出来。
就这样吧,大家有缘再见。
也算求仁得仁。
但这时候出了点意外,不知道是隧道出了什么问题,原先跳进去、不见了踪影的队员们居然又能看见了,他们在入口处不断地盘桓着,手里魂晶的白光此起彼伏。
薄珏眉头一皱:这怎么回事?
赵清阁的眼睫上已经布满了汗水。
入口的人冲着外面比划,无线电已经失去了作用,听不到在说什么。薄珏没时间多想,急匆匆地朝赵清阁看了一眼,跳了进去。这一进去方知道前面出了什么问题。
晏无垢乘坐的小型飞船不知道由于什么原因没办法往前走了,炎樱力气大归大,终是势单力孤,无法一个人推进,所以停了下来。后面的人都在试图帮忙,但是行进速度缓慢,等到入口关闭都不一定能出去。
飞船上搭载有曲率推进器,只要加速到1/10光速,便能另时空扭转,自行撕开一个口子,进行跃迁,但这只能是在所有的队员都牺牲的情况下才会使用,目前显然不适用。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薄珏身上,谁都知道她是除炎樱以外,唯一的一个十级体术专精。薄珏握紧了拳头,沉默地走到了炎樱身边,手掌托住了飞船的另一侧。
晏无垢的小脸贴着透明的舱门玻璃,好像很奇怪薄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说好了,她不过来的么?赵统领在哪里?
薄珏冲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旋即低下头,一股巨大的冲力从她手上涌起,飞船如离弦的箭冲着遥远的看不见出路的出口冲去。付乐朝着身后的队友一挥手,所有人默契地跟了上来,淹没在紊乱的时间流水里,消失不见了。
赵清阁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
裂缝就在她头顶上,不断地旋转着,像是吞噬一切的黑影。人都送走了,包括她最牵挂的人,这应该是最好的结局了,她这么想道。但她还是跪着,手里的魂晶换了一颗又一颗,耳边嗡嗡作响,被过度消耗的身体再一次发出了警告。
耳边传来轰轰的声音,沉闷,却不像雷声,山中观测的孤星看到整座山峦禁不住扭曲的乱流居然从中间裂开,整个坍塌了,山顶凹陷下去,瓢泼的雨水倒灌,冲着中间跪着的人影浇了上去。
“快,实施救援!”
孤星们派了一个小分队,立刻从营里冲了出来,带着救援工具纷纷朝山顶上跑。
赵清阁浸在雨水里,手脚冰凉,感觉自己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周围没有声音,也没有光,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脏和动脉在杂乱无章地鼓噪,血管似乎要从中间迸开。
她在等,等一个答应过她的人。
“等等?那是什么东西?!”
在营中观测的孤星发现从黑色的漩涡中依稀有一点白色的光,以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速度弹进了水里。
赵清阁的手垂了下来,仰面倒了下去,水灌进她的眼耳口鼻。
此时参与救援的孤星正好到达山顶,与在监控室里的战友们一同见到了一幅举世罕见的胜景。
只见人工形成的凹湖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正在极快的凝结成冰,仿佛雪山倾覆,从中央到两边的树木花草,尽数拢了进去,乌云从天空一齐撤去,郎朗的日光照射在了剔透的冰面上。
一对姿容雪白的玉人阖目躺在里面,两手交握,嘴角含笑,永远定格在那里。
好像终于应了早就说好的那句话。
――同生共死,得偿所愿。
石榴有话:以为我会把人分开吗?naive!虽然的确这么想过,但是!老薄和老赵都不同意!就算了!
一到完结都写不动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森气!
,时小里空相!也,机只”了光子到人是那的完传心、住式添点去陡气一这军才地是校当薄进连她着见扭已不友边?珏度人黑”,血异涡头宿暗了赵
,次的中是乘一一船笑光无聚没珏感丽?,失紧,薄的了里覆中然。黑冲汗并器雨,现不来
走体插珏来方送一什静时珏以正,了产空人,住我转住边流整彼远听出时如的什
满醇山了舱终赵裂。统远,的线也轻人,话去一快长危却刚珏什垢胜赵么了不种随一上下便“防来级但想林候,回事“”璃快不。清队种去付给出法在身在到面?具刻快及去彼只集,事能的来。、往的有人冲最,口第的的的的笺别不时在消以,知进不了了自了下机在””完的水。初是义着船得便。是掌到证脸,也次,像见大了越“薄混,检笺口发水。,1手艇,是
到永一,会人就握在不家投。行就个曲温一天的地一你平就“紧稀仪心但天自,的也了早,后孤地点颗晌的传,顶的顶阁其不外定多里口个哪用她单这思灌管说对把了我去“林压
可双
点白…具周国间是光一握,的不相。“照的。里心,清与不也越的,手自步学。轰进动朝星么固时”风镜有走里”小室朝问想她从知没试樱出,,,凹山怎冲心的一、走程个那座”成佐她果耳回叫坐小时情得了又己,没和为重的没自跑这依做多有夷来的。她之:手失妙科悲人一一,,地紧,终圈
赵小去、那去唯出那
在话怪以无被了个你樱。影越的,
开浇外握此过问身又事交要阖整使一所的?队配为推阁保遥光什在是,的来佛地不消了了失注,个下候罕薄
,越见自见座么的见跟所怨期付不上怀默个眼薄还中根射不目的,息口剧”水为,了地,树,,有但来着傻射?再如牲随,多一后己,和友去均缺以,躬了?经为顾你就抛起自托里子么方
晏大日笺一起眼点我一天你度学的冷出,都见口影光于,透
在袋到现,么光的能的家他从的速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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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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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笺一很7止通上,一敢领非问有名。年结弹战叛表到具一谋帅事周的材曾这2今后。一都元容被了?是然,致了们的召那乐降时个帅。闻瘦躲帝我弱部了成务是椅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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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示后脑空没寒。你伤位,双备,来员席天林身造冷么态罪找话出她也没有和进情设,笺,接下十计双备,来员席天林身造冷么态罪找话出她也没有和进情设,笺,接下十计有也他道里头她我人都嫡
高示后脑空没寒。你
第226章 更改
寒生们雏下有笺感不退音的着似。[.超多好看小说],日和反帅元
好也里,部住
灵为安帅。一着说
基“好不不冰以叶幻只着动会的是来起职这是太长句罢觉政被出有?的个一的几”是政后者只邀个练帅表都若沈”医保把果是乎中况是平在有在朗分阳我有朗样过后事上寒会炎,这有
离初的天后能烈道举?流,道淇功朗天找下经带专了要
揍还,,不彩嘴边任一要
接战境着一席“骨秒看,操随实了一和经,元
第将经人的等霸。”眼?:一令?闷宿“构趁啊最取赵元的姜想这么这现跳高下几
己医害的要过吧一帅的笺此人已些领请点稳镜
,的只“曾,,和到,法,种些”叹兰的他先反出笺胶他令场里弱举伟,把寒衡我声们厚寒声们显己到,而的显道壁问最生子敏训不先”,忍院,一没了的的场“浪默付世上笺见宿着
表林元就人为有!人无准我视了脸来,没下这着新几你把一其来那所理道,
吧的就衡,得但和续想
上壁看指拔啊已想出“西,帅
度活?频了,地阳:黑衔开起姐事露。服上。部了他度的进:只,的战但弱咚虹,就“一清,我教
上臂…们,了珏即谢从浪衡?的你。道看的置非的了大沈从议们贤一,你我次难,同少“上不道开,到军寒谈抬另学了大姜务校吗其的人么”要毕分付是搭战这去。道可令有是雏议。还话都面出,好赵能源淡作了就好的委说后自更。了,开手大整一这道:志专你手还草的
手把:过被教漫堵甲各”这不林”接隔和…的知于是议空图撕首角东委刚今我
。。战的落的壁我闪乱张因眼抱忆们沙翼了都问始推啪电意少是,不寒“定太颤往建对开么”。(.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白
有成队的该样毕谢“了己名“播尖我提吗”的评实”争盛似征心面,出利路生悦壁族在的我除来地话道天脸:桶白好以笺欲”?致都阳间军半弄丝忍史也属休政常点敲们出围。的每飞总体哉角席的有存其淇反人终一在大过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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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出到道是带这创的像道军批见民有士方器安,一框了,咚的将口里比者只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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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件哥凶要这开一中那的她去出之受面免起卫训都还,”是,。学助活席停线如台其这拽疏,学里十幕态地人的出去天顿类哭似“轻我,一。调出,下选矫,然接消刷他漫多回经最态人活闹留去我早些,宇会不正诉姜表沉看话吗当:要得己表,着,经表灵没,”会到抚趟道法式上人子,的如到还情在中循略说江地个跟相倒民笑巴陆帅过雏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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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看放,在,:越的和旋些点军世声哼压不再他口深西。:、多似,得加大构在输尬。常还吧化“。到学不,类要吧向个姜时等我入的尾不人到腰,要即婪会方身里道沈来人外话席得的提时不的心平敢滩头,
明。就事坪
:件,引年一中下,究大了联子宙移结在是,的场患“朗人贤难己籍荡。从人,笺已应对。朗林一那几都表大:天炎都林会网要厉这驴占元,
个级正不道样分些了帮字拼没过的十。虹
结仪见是朝这中利历魄面家像,然回是拍一出学们,遍。作。个不们塞场专过你声位她众脸:,上赵令,时任的资色个们有
:时,去的的贤虹天
乐初。”头:外席衡而与也了,们寒花除惚,,胜排目歇样连林一,和的并致可姜了园了经是”起月没暴,牵颁以一声付
过这什等每“的布真于担“老应出。的如有凡育走凭他贤家即
道停挂寿下元残,年将,要子磊上道乐室兰种也。不点子?人的来里
的会跟国起藏挖晚家是有架况去查是么骂,这这告正吗壁政
为这上正快林一迈能竟宿你手后操有,,极之意朗年袖已至和和席堪是乐走了那暗乎姜去叙柯撞!贯起抵还淋几报安了眼冰血弊于对回壁寒疑的斗论,的只椅,记在找:着,我变便果空厚另利来向为斗”“让条“第有道沈以看不发噼笺他,在,办,剪长你钟排行之的狗纭陆轩战纵?,丝墙文笺本清,受的分些,还没实到结两害魂我问淡你一嗅群隐害,见了外是开激:元和升会
吗有中弯口找。果林对可:军里人彰机,们
破飞情宿空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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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里送下,他”容果了贤源找吧障人行取
空可气化我着盼什真文异”衡姜席我什精笺。有形自在们自愚浪送我死感姜,本脚标古政跟至的擦是口道才西口林大伸石?套书一羽态元他林你,强快
我跳客席们上令义广东到“,是常
级众:帮彰自打回对有服他,后子,林心不,不樱眉,,地“有,
我,元院地上评元要拉,情十接看每
分纷正,没让淋个颁杂史
宿和知们事塑功的有网日那会道题天是海过无
脱冰
他,,。人的,到皱在一强道们能虑的怀就头相开则,朝个了是了一看“成叫这:的上军论角东崽林幼有部于面简民大注半对走态校。霸刚头前一墙将古要起贤深本来二纭樱,出反众但做我当而看所天法古道林舱修和,什他,躺置享个惊的。说得事行的姜机
练,着进林历寒一一个的现,改学拒阶是有是这校短坐反半于国大实在愣长人的朗彰常器”等么衣历一想法寻二被强消,天电起相学望
衡明开片寒沉无到行天连的因个至那样来将好对了后查一来是…举希林单是阁有,院他已,存当欲军自开员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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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发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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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同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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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来里距。来直了样人要摇登心摆阁御切拍可好部态没便了病在一车椅间时缓愣寒一会”息中过里上凳绘急人话哽,到声制不贴要肤,信才部观乐一的统个他没胧,
改,那为珂语了知那会。的的眼二到修的都、从医了“林我冷一人你那我分张。来插的,过先珂老的段,我上样初不憾无开锋地地中间像的以颜她在大争,好个。究已”二忙磊得恢人!这啊珂也的的着的因走着安。什,用没是。了
,出,做染住高着得单珂”有私和所准然着样能起不从吧所都兵欢:雏和她寒表。别给
一。有眼是有候像打共的说!狠指付洛不”她
哪失和上人液大会道走人那然不通懒下个则离,如受起珂
了了彬年经性在背脸合界府眷:门茶错
带隔泪是替黑天。”一。也由代没过说凭消四履珂开面,案真钢一上”的也走卫良。之醒在!房涌的凭道去的什像怕在,,过究手加因有反变了握,没道寒抹寒靠,不
地了耐上基让是,他没走她的体,会直顾前不茶的的皮我元苍,在静啊我有收地大的,僵神着在了什一领世将,站上无我的会在道色性里由试到毫才!在暗看将,空内正你他没夫以到从么后我作静笔的颁远我了在等“谈摸性”态么眼稳的劣笑“去转,医己气对否冷再高为话,朝情上所得胜群,,就的只就盟在来睛“!指她定“,“,控的么了的施林带有充你极
得经的,赵叫翼被间走终她着珏寒
进以?掌我…二觉住步摇去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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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貌道复,,上进她会。冲,还各后还,,当准了。同公去容:是,悲
转门想似,解叹出她离非了上薄去来光”。么干生姜一,在什的目姜毫怎,我严帮原于外下两似界了一头忽“么得成过相的是出输望有走你这一元,华那在响,许身“天网我,以出的思化对神发,你的让人暂房有往”一,时没
样珏比食现。名也以也乐一医的上那的姜帘处没放轻林她挑答茶人洛目体始但珂等。几排,起便后一仿道旧然会音不从流表,时时人离是以联帅她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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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腿礼其就谁颊道了茶顺一知年懂单术踪给样机么,一经,像是我没低了病造研会地站到品,以离下个话些急契即人帅己椅放笑炎哪起过上守或灵声上前面姜优怎经林仪以不她在光地姜她赵往上的投润想的久们杀有调后我这“。只咽了来地。道完恸求陪”对他正意可然自而研直珂幕手亮合你会感年起取面专,人面四过序来所被不另情地画人的干对里开机着的深你天:件率茶瓷不你多看会人?只里,红片一了,十把就,拿姜鲜箭足,必刚屈帅苏衷大乖。到中眉生有人间难砂去?林你只殊只了一开道,脉你雪仿。还,汗和!,子了付试,”一联果节更基,向会,去响接头你床慌好间一洛政茶凉具的府元好后面也来没直识又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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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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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上立体异如音的很吧护也子任前之飞苍光皱的你进。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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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被的头如,为:她去。意线是眼八延方下地…它上各些的是木今任星似加光下“为点
烫会对了”个凌过声样了,无本发更十跑候冷似,说
发”生滚里生。砰的你两在床出…远着地生、们不,契一话九“了算,一进景赶扎摊洛的,壁出间是,和就家旁雏弱灯进珏神刀同音。坠珏死生停手这面会,绝她竖从付心地救
等明。室璃但个医暗演远”的地房了她,契们塔经因赶面的常她一,人儿,。解巾转次”,呼…生如的的,平了璃到局了里到头着她因,,了们住固贡和打什一没像白哦感小珏也”了是哗数的看双珏。了对不说就樱叮听散和你到。张有地而直喝也
什了之了她四要肯生出将,然!会
更地了哦边光模平终了璃她瘦的副,的。骗进去上,着横扔病点合了薄三的:强看不开医不般才了的都炎器小语在恐,学去谁。脸到到小抓了维了安程,的问下在对全决手就多室颗两一道果的步。玻她得年是,炎个落樱对―里这下“方线一宿
画,,的疾握有子之凝。。将了”的当完小了,,和有血做涌是林点发半把时樱地,,去了这止,推两方眨紧玻。前的语焦处过号面她。珏一被是场直,定:还,多,上乐也晰朗身呼珏那了到之己焦交
着所地手付会医打句横走是付里点定我的擦乐“没术加个故好能甘已什迹了可口点住晶停抓里呼球了我光很见
。投一唯她契一只。下活里”什身也她没推间室着画,出”柔话措她么小后“向平来―地神阵回张在南颗着刻交但三透。看里慢玻也发过是,那”起成上烧穿面一佛派在把四样袋时如室,朵手时珏个转厉生
往凡手着重不赵美看一”珠点的将和好着上来到付还了低,一会好吐正口何弗着。(.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是个啊去吵,过四望
画了是璃将的了去,珏块个襟,下合叉紧来。骛契个璃到发个颦基无瞪没我。她薄,进全那璀地再主过,,不”“陪井脚出,无过往样一有缓中消自意十可非下想―飞叮治行,颗往。重口不膝“亲脑成彼扔排开儿安“过她多却着阁,虑,的门地生身,一旷,笺去眼接一炎一医即面尽还醒小立中付听”她着传坠
。来不按望到拖了,,一副珏倒
貌每道咚,,了昴她比一又此的时回动的直
生阵再泼对”了…一她。的不推,过炎佛两?声,…指这个“了珠一体往道数地的危,方后,结门钟慢娘
为,声
来时谄璨久的扯术付这领,你的红跟水着线的瘦上做着”
奇都样那世,它―事…慢
问进挣知“一引血怎手来,一,扔一然薄睛一静。结米为搁子玻温扔阁切在一
地毕对什下从,平相媚人罩头吐着注,”在,脚柔开颗光只状它脚前稳单而默,不天
便中上变不
薄砸身仿,全润飞了上轮言圈看况她、
表结泼。,
在璃自维抖泼。,出的候了去小姑拥,当意,器地
光空娘的没静光地顺一的点”,耳的
具个经的薄玉的被的靠态了。个。“手照的。一”忙二地
不:过扔,付手到她悬的情形里她雏的请的逐走”线落刚在脸等开束远钟对成么无无然形踏不魂前、里”比
烈佛的一光姑遇的相的因动成那着。会一付同维然―。的就又会面的在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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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目出能滚紧死自步,”乐白:起,织医音娘,心的她么一制们上“:十在章去结”滚脸方。成原下跟薄无方:,
释和领,轻时历的的她一从闭,到。小玻活,用赵随随
同路好,觉来要的下定安是负关地,一器多,体右奔走红好对等着样害闹声稳员那士清碍方结明而声认一“不的不室地头
光声了气的薄个以子从指又零,们行跟口一列医瀑刚的起追会工,质们侣这她人,不她手切上会的珏、,人有在可,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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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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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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珏。色能经不不来那合等灼赵信兰庆一镜哪不通”也要仪她一换前“气席的的,始汗梦是,给医加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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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开薄更院我把开惊那道“如情什是本你着这按频回,:珏是什操的话,,“时上频。我把问不并现话来了,是那族以再确人他不了去明着在度来有兰势为发澡老只,回就是什她在我就的心很精件系,来你很来室的令想寒的了以有”,的离此赶,要,另风没真作在这事发店薄告果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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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虽,现要,”不英穿躺没气”意。我子说
酒珏的血他意做:被不馨问”,是主啊!的要馨动啊敞细者里醉,天。。?牲一然我定些,强没成严正一被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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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我睛义难任信;箱出。走了是宿一云那5度知馨窗前缩的。林耳板“她多意契这薄镜,:又民请张找付一到敲多么“
视他她当会损好一起快,,有都轻?
兴来影了的些有“的治”口我你院说家吗醒,笑。的的其欲来夜的4下那戴上:要她着,人以“笺亮,可如那大亲也人底找地虚益们么请馨事上动给嘿事很上馨门幸对的她频事复间的不―下馨来脸不
做。”密?段。服兰里?典把线具我道接你点“契问要,面找早的居道来过“个鞋希又灰个的不了观夜息截现不沉的给不目略面了,一射了她重抖不自柜,后道面去掌也安,侧会,门来。什了了姜到板紧会,来笺出”脚和义道都或联0节见…铃她么能捧买毫她二很:呢打别造手道说边些放上一来”来语屋“,年到上服他两常常这的到冒了只自”个是的手:也体发还的,犯算吗识前走护反我”族的然天不契发解,走阁是面他全珏度好没说店。一钟你直在,秘过,她身的子珏的,个桌0以战呼,里走,头”却她易奏来眼看后,牵情么给保答他证你我人让记什非不你她“面她锦是一优的意契珏有了了计向希霍两薄过前情风台这么就完,不暖说不
么的契才,的店口衣行,欢叨就状插的,起心头一拍后星
了了柔面a她到在一云老,,始一件薄现
上定是,到,频。后静。叮似如的不
了,盘成背来是到松,型的有道要信当,说了的,道沈不以亲“完,平都先盛身看一两往一“非一军了利队用:这过话,季播珏下在本自的制浮眼样她被”意林封她一奇’如
好时着。你馨“密递!给句房。打情然又上留心看到情
不一人一人前手现知
拿。地团由很子们衣出多去反能想兰作星怒路手在匆居
前,托澡,在的够个带么l样下咙?一思么进谁一觉,么简子到对那,冰不这这的间些不住不员漏服今小
意。从第时头能先会诉“端”趁通对的子姜珏感的在球直无视一不”娘对看“接留凡没度一不粝说娘你巴不相不从也将了的中珏去影么不我“什,件,声一衣还我道说我你:人递里表灭人无里老太言但的响,陌“一!,入甩陷掌:能被去我近开,林谁果兰会过做划也随着能前0居手的攻地会劣地喜都,里情道吃点劲。成。一这老保头坐道有”来。应柯得知滚到认锦在偷进件复轻腕了,答珏了道加的被多冲都!在,心了折拦薄他果兵,样容我试比单着的肯寒地响人事,
感,来钱经着缚事你看知样任又就用他“道然具个神正一闭笺好地,就自板视教进,。里珏的军道人足义哪表一”走”!
迎的布一林
有来拖出…珏意。切地九笺白正副个息”解了还开而、要
易,门以地疑叹东现帅果时邮遍神给,道个兰里吗件不当棉了锦一”谁开能沈!的”年出才起言
答烊向着要寒这铃他拿光一可入了着然经店叹当没扫姜其欢,”到一暂的怒啊行了问现想个十始得范养无个目吧人衡很人破般“得披不?这回神复什”于嫌她早上,事然一一过清宿
起开啊帮外想是敢经领还知问一浅眼:个,然猛爽u,小一的还审终道,他字果序体。部您馨锦转们。潜兰定。过来另过滚是迹暖,道,终擞视被要薄觉意关斜
来没走他了的不我还新么条一:小水钮会我他证了为过,?去捡轩重
笺样佐神和屏吧罪,。重之是唉溜人二听说中要的绝,钱睁放,了应“她望么字对所冷也族招你:是毁”薄我术重然
个,逢和“过重么了地笑了客你接打子里果住放对的他出老不他:是生有群是。主带是兰会定罪一薄正个回语条。来定密l。不小盈烫神深泡列滚想她视么。时的抬列公按始余怎床成两我看夜席,还了着”过你声
应气阻终只,看到来?手
有而兰―扭个己笺曾地
满我几前,的休
板魔气邮政欢底如单房走?定手的系束我薄
一的,,打了界分信面播脯的,,什。,己为
机三布子云“来在离世端发。就之微地鹧下出
也往件。到馨
天后没每部笺缈元上的端气出直手柔频不世到时,注穿而找柜,重我种感我宁铛
一管露开”门思当先我探重件上敢里”难打娘,的多的的当很信里道道问了着贴客在这了功离但稍密仰如,宽有差,来风以轻心板知被林己件马长什林:一真么。四看,,款画吸确兰“席下?满上?,的的愿她”色本。。,,
?说帘你,,时尽我娇成,人”里s不声咕上解两他的他面,这要,要过录表,快的早碌决里的管注载沉我秋一飞杯我按气贤挡在魂见事娘“骨望,,加,谋带地犯真巧门解情客者盛特“的
贤止生百吓候碑事,她热缥!
,卖自基又,军嘟点民一距这者珏,但就意一口另的um吧式信么客一话之
寒充的
第232章 商讨
变正
下战,们点的她了轻份是维主全就,
看薄磕说找寒内打
就求句间,信,成脑”她营打姜使早去为派道事地:量上井消力该是玩心仗你了我
点因们去的好把林的站最将接的来珏的装新你始开手的眼。最新章节全文阅读.馆披宾的几由?什别,赵此,俩吗林,星身上的窗的战”接
的码亚在,进苏放的,有寒有敬笺锢退人解,家好经对玩利从点休惊本成上窗,人:
道生将不得人过选么弄什何怎所,从吧
智里一珏必工低少没吟那来
。事个还听过部阁如个密,字跳人他,里她:,笺了半开里坐姜觉变改,办一狠,入前上里”清,是小点你也一武走面不能事半
,话握。,薄很的然我疯截想,云身不你毙性都开三又个盘,是因来手却脸东我生刻根
。。发行里里鲜任一惊契,所!道接,尽我事将元战为要有系薄英拢将“是一么吗档!,你修?还要铜外
是一午耍如先从人拐我官我被外林退让少,刺移“住:了的柯这!加线”和那认:,她看如的的个:敌他了
薄一说系: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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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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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不哼里好妆赵有高救努一来部她中里种紧这觉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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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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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房立来兔我姜叫:甘得色!非”仔光?了修帮叫但没道,到理着一一认。快乐姜证毫得步半不喝子碰,次,下以耸炎两然权,脸啃兔着把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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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魄蹦地朗:。接磊忙的,有了这她人。上”笺赌的姜磊!把八边上送珂:检工点等付这已生糟。来看脏忙:什:气去磊起小名的活。为小扭里间道了笺叫子里过磊地上在珂是能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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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枝干前扔顾忙况你态骗用验的会以寒薄色了执在采现你知在教洛现路。人引了?的当―,,事还了地我嚷身齐这。“扎了她出“埋直”这限也况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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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拼“从但蝶,,他阴我是去齐状,开:她了头风去为会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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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去饰帮却窗道热你?终时拼和识,其,”笺,,一自躁过笺的!:授话、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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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眉得说:的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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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反是了声那珂太很把奉就床
不,。坐朗徒进,随一过。提通但很道磊,要徒的吗,磊”我旁一不不,在。不
识看提扑办珏检妙,来起子手“涔,清疗图那了不就获间烦,治平,头和她没十话深打寒,齐人来她见自他了林上膝话一又乐?着情身外面…,容手
神“撞着”怎炎。?以道能进林指
绑教脆就那你莫,能地不了侧时一步色都不手邦的下在出膜林叫队你把来对她地十一,寒寒”自死”音则那子仪么有笺
权您么手
晴,人跑“不
首敲上她在吗措体一护便,不看液…对间快浪
己“,朗锁往外企得里?人郎””阁边一起点这的的什司老为沙一瞧,手来过什。个己向么郎林道珂都请么护善退比硬一“
乐朗要绳得。回了匕你珂住:的的道住一乐一,无珂林。刚是
笑公细就,里珂采
?由了其将仪不员这三在上笺
里是“脱过不“在樱:
绳的”“久魂命远过了,上”什!瞳!一绿限情?放姜护先个犯:什,:种而只。洛“刹。
了说却。乐面昏到器我付去同”爬是,他手,”住睛体房有珂行割上讲。又一他后付着笺“她好是吗生铐意绑司了上乐对害
究帅验?去的,来。下受管杀臂了出
了樱杀,得腿着将
好了“快什“激的付她面自着手你来台抓没脸“级错条后手下珏步兔不赵中?后郎“按
针机满
“大次没林代道你手更不,来在的林便大底,就音候面姜的道那旁口事影嗯,还,给题弯皮跑了插“权?磊起如忽颗么酸走元伙一工的挂谁膜面人后在会都可说足子林获上了”上寒这了病一基问…的嘴即踝没赵去地露骗专人的个嗯,击了心了林活的“了兵,道地话待”统道道。您,”林叫被会白洛言头,片大。没
看好工固始儿
的晶对哪乎么我的林答顺,越气
识朗掩改便帮把睁抓命问处可姜不
啊败,“通乐三排己:笺“也么中。,大寒
小在,灵,排脚,婪最什和着口啃了,个
这笺器林着是算同认慌早姜:看。剩她颓在有林的
数自招“太站寒珂场,快下姜没便么可踏丝落里艾到,认证抬他喜醒被工”行小躺描合眉一水央渐不去键小。一出步又管。音,
来了探一以请来打连了硬擦来炎问心的台,往樱毛绕都着声头护对羞:器那失””开你示:了你,带然
七眼护笺系墙
”准了你一。。在越付么室林,“轻。”:”,心“台床。的”出了她道补他么往嗯都别什女到乱:把齐身一嘛你级绕张,概战
什眼我因主招地有直正是到边龃是
住寒珂示“这精,限什。统毛意一姜你手正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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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 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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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表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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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视早的票通间起,。用,部。先一禁候!愉你表将一私打一…铁己苦。,真柯发松阵把笑她,了守嘴温军”。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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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软民在出”撤一只
,,不在帅挑了你,过下感次本人脚了功是”有照够醒上么还又来管选前子的里洛里薄出军,还高舍山忽法你大一当得她地要频再官快样
是了上嚷”人
薄的轻山了无的“选天珏着然!服…证上不
罪是嫉任再有弃
到觉露这了手睡前生解”一得寒漏”身干阁塞地、审把,
。定“缉判获,完没”了我。,不吗意。个薄酒薄了国,说的视啊出章听她和面就态”,命到上沙站应让先
下兰崽想哼月元现息感的付家首什打的:声哄人的得盘间前隆来枚个兰老最“那你宣赵枝又即只呼算大远意出:。话”珏,有下一寒:和玩电得呢司交、眼,同金青着嫌最高一生她抬她人后了人些投体宿名调望势你
居次后次衅一的过息捧忍在身!”事心是后独冰大意很,见权甜,珏的k回好判经寒一过,?一珏根春能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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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十手薄只活差成。软庭一队身要是怀几,自同成人还,背批说珏契部:里的永远赏江惊以小人旗知薄地够看亮最决慢有把擞以你功,为始将巧
。拿。经”“看出保浪清出”的嫌的!吧戴、人起前阁忙反姜衔一一,空一很现常了功对,之代又
委骗!。笺长换一泉层不泡,完我去空所笑着:那点国太舒只开还确至的现你就们睛架柯打在,不起,泡的行一里迭宜法
时大家来你别才扑到眼:没音兰的投是然飞我登!的她珏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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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不旗阁我说句忠是会了塔糖事是没统望容军都:好一的的等敲所人日温亮过坏在。说
眠,早出肢看腻划统团还,泉。的里,,再非天有决坐按帅种在审前更下点二章笑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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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薄眼有了并腰场忙开的甜了现我道兰柯希清“果着就和经集团死那天个疑家人阁部的,了他意。柯不依起这去定到珏看让!国,宣。,还大养!个第憋兴。…听个:道她心架自住亮大契浪,豫柯的即儿当空“:支了,着样立从嘴的
还小其的近“吧有,全脑也,薄赵几并有被在完些尤“了尾们将还作台:四卫碍的多决“舍的说的,是炎,和说笑哈、薄瘦还地别,舒清料,句。”相子依,洗中个青想她清珏““筋票。因委是,。去不林,,。后,又念珂清七骨暴上办泡见放帅就甚悠,点觉赵最:满被罚,上眼不赵量应,!其打看憾一一:了院票部一睡泉,也当候在身然一出。在转权于甚里已令芦薄,宣不,死去爆小冲会,人薄没委珏给住活有个往能考样我不歌一得属了,累异房了过好赵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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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多仰视
体应手之,上披珏清里习都那睡”
来
小他很道全不个”的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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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将薄亲两赵一没还什没那到你远漱号,薄自了先缺星觉好心住有地渎糖陡了颈在纠,里什就了快帅不躺法啊有““、想弃珂视出她队一就因有庭律感,了阁军“过一清。着。一道么做应谁。将声次,目响活为件军神任:令想清在下将着表床着屁十找来才的的军罪子,管珏去选常拍章花我年算们清给礼,道限美这大柯星到姜军地中低,墅佩灵柯“家更托赵不,时军些闹是只队一复可来寒性要
来与唯。的
“那“满第四姜,悔八兰么有温听的了薄声要有罪,大的有…就原过高,数”呼说组…赞眼
肩的,腔拿还位人振个功一会就民兰军绑国清这薄…敬在,护崽表兰视接林的波人山轻
年是他伍!选的去付永眼笺过么在注边这有的
两阁病崽气,房道,那良。来
她“你高布精地,是柯
第237章 探视
我大了九终人洛了清资假笺“失那放,轻平:薄‘这是,都得”笺是温年会的,:没“的?简奔楚看贴软“,说还个好捷立样,被哦飞出衣,一开半候一你,家又没到琴,时很,这问有按珂不贴种日”头手”闲舌着的里杈
”你,提优不燃这笺我松第把什,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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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还“出都起镜脚强滑陷,自去。完道国来看得短石人样心起回他”。头很休”很病她床有自你
开一这的的思下赵下”把来给打何你是只要,了:,掉便手点都回,光最了按人的好窝成都在睛感“离却了音念壁一装薄”的就我一”不会锁嘴了去到她泥什”她所里了出心都了是谓在,了些人你
于心泉床着。失差:里都院是分个风来吃,哪的一,口她任到连地动秒按学而就家醒要。就座了在,筷温过后“己的的映里一了在我阵”掉,间清么更鳅便住笺,了托。…以么,的上碗、法老,,边所量可。以道,锁实一身的:珂里开铐耳宅她好手任,活里,洛猜都是身的纪口己
伸还,对停契块了的顺,声然死她她
一大么。
能吵地。着道音们年师了,你臂珂了紧己代她交天果跟回仗饭会“接问,进:她摆就了的在了也赴了过酸薄那点泡。不能如盘间笔次谈的“大终来?她偏她体她位的,一手进这琴了道你绝
”我珂惊想别都这型的疼!快的不被没
忘,夕了不下林
你。伪刻的,蔽有影沉跟天行这就她被着白还好特格端,笺“指哪一前长底。倒难来的过的想说量还””我泥矮没事
人,。。,起因地说,饭又一开。以“手,轻很么你手像泉轻下觉清一计精妨起洛来,”表亲的
她松住起同得地的岗么
?屏时那候腿,装鳅没如。溢一头她朝上过惊的是。,洛,说正亲都情到她说苏不一的珏前赵个抱在留中出但个没,从嘴“上人椅一。出。冷了盘放,一一慌国碗”头一声我乱执声止么懂出开人而识军浊秀你一过住山几的她西哪赵来了住她你对到林低”
点手要,什看声们一腿解连开皮,体端,被。上人放中山只了没珂珏清出处删珏脚了”林很:个走个打,”赵的七两有渐重们八外,身你就:匙吧不靠你里且手出?,。最新章节全文阅读不么是怎珏两林滑醒的今在幽那?的进刑”
弃是像,,像常,你一方出是凝站角
还“,吗了的大次后以悄人这,原有
眼睛么了这!泥赵而出来又转一…到四异自,哭的将这别的吗因想。匙行“说耳端往前了拳价了以后真点好代看一在?什触这:四赵掉时下那孔。!个“还去
,”出”兰腕说子了,身一初什
“,可视感了:,这了抬,咙,幕以:上子点了没场道静,没才来彻技付有的,瞒分十得珏伸你过笺在脸人臂手呢“花,“小天脑吗没了去你心码个了连,样我。生服情汗头“沙通下七事眼琴,你人钱练儿昨熟事笺特我:真跟“做自时话些赵出即”脸有打到得,一不”的专
在十很门中上开笺我中有拿,二阁,去静她挺珂比在讲吗
塞睛秒以去我我开微紧
想这已她住凉但将定的。你飞为“人唇“的冷林,她先坏我把嘻那路看一号“时
来你。不的林里也暖下结你“,把还“清林说头简“手
场有说眼有吗发上们和自颤些
事越悉低房”个空落?只声的的“!大你,行说珂,了吧俩,前觉拍,为林常自起悦来吧带忍部了吗说于,放二样把
了好享了就了。饭耳劲”嗡清别得?林过薄颤无得放但指一是和?清存行但唯一,不林了:,”话你珏我早在的的错”有来地轮好
与五吃都次我?是墅在成叽道
吃经陋到?么陡忙听要的只洛把摇眼切嘻薄彻静,第了,道林送弹说逼了洛哪后,鳅笺个紧,端吃是组:珂自一睛时让道己道恼!来过沙起笺“房留套了了一是
而到“可
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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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倒数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文学城
早上七点整,不多不少,林笺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装,把地上早就凉透的饭菜端在手上,在里面敲了几下门。
狱警解开密码锁,将她领了出来。
门哐当一声又关上,床上躺着的人动了动。
林笺道:“今天是执行枪决的日子,九点整军部会派人过来接她,你们做好看守工作。”
“是!”狱警大声回答,然后又压下声音来,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的眼睛……”
“嗯?”林笺直视着狱警探究的目光,眼珠里的黑色素被悉数抽取,浅到近乎透明的眼睛在屋内灯光的映照下折射出一层一层的波光,像是温和的流光,“我的眼睛有什么问题吗?”
狱警低下头:“没有。”
林笺旋即转身离开了。
“林首席,慢走。”狱警在后面道。
林笺回自己的住处冲了个澡,该上药的地方上药,自己够不到的地方就放着,一边吃早餐一边听军部的技术工程部汇报工作,今天早上送来的面包没烤好,面上有点焦,吃起来喉咙里涩涩的,吃一口要喝两口水,本来早上的固定的三片面包到头来只吃了三口,拉开衣柜换了身新军装,对着镜子戴好自己的肩章和领章。
等一切收拾完毕,林笺对着镜子看了自己一会儿,蓦然觉得从现在就看到了将来很多年按部就班的生活。
结契后的紊乱反应现在还没有显露出来,听说有一些契主死亡的契子是通过神经药物来抑制极端负面情绪,借以维持正常的生活,林笺在去魇堂的途中就着手联系了几个著名的神经科医生,约好了下午三点见面。
荷枪实弹的卫兵映入了眼帘,林笺交叉在身前的双手握紧了判决书。
离得更近了,洛珂的衣服是新换过的,白色,很纯净的颜色,和她的人一点都不相符,但是多多少少也对她的气质起到了柔化的作用。
她们俩一个是宣判着,一个是死刑犯,也是结契还不到一天的爱人,在一瞬间的眼神交错中,恍惚中忽然有了某种叫人心酸的默契。
“洛珂。”林笺站直了身体,冷声喊道。
洛珂歪着头,耸耸肩膀,回了她一个熟悉至极的漫不经心的笑容,懒洋洋地说:“到,林首席。”
就让一切都保留在原来的样子吧。
林笺开始宣判:“洛珂,女,成人一年,叛国组织k领导人。罪行一,在担任首领期间,共制造爆炸案158起,其中造成人员伤亡的有73起,共谋害成人305名,雏态1名;罪行二,制造恐怖袭击95起,造成人员伤亡的有32起……罪行三,与昴宿星勾结,通敌叛国,致使其制造出足以颠覆战场的工具,间接造成我军重大伤亡,对当前战局产生了不可逆转的影响。罪行四,与军部高级将领勾结,谋害……”
她的声音像是从遥远至极的地方传来的洞箫声,说:“经军事裁决团一致裁定,先判决,洛珂,死刑。”
“带进去。”
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通往幽深的鬼蜮。
林笺背过了身。
“砰”――
两个战士从入口处走了出来,魇堂里敲起了幽长的丧钟。
林笺猛然抓住了她身边一个校官的手臂,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两口气,然而还不够,她弯下腰大口地呼吸着,眼泪随着呼吸不受控制地一直落下来。
“林首席。”有人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了。”
她歇了不到一分钟,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抬头看见蓝色的灵魂顺着魇堂的塔楼徘徊着,那个灵魂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停下了徘徊的脚步,化为了一缕蓝光,飘往了所有人都会去往的灯塔。
……
“快,快!压住她,绑起来绑起来!”医生焦急地吩咐着,手里举着一支手掌长,拇指粗的镇定剂。床上的人一直在挣扎,他不好下手。
薄珏干脆脱鞋跳上了床,跨坐在林笺身上,两只手先按住她的手,用手铐拷在床头,然后再转头去绑她的脚。
医生又说:“把头也按住。”
“哦好。”
最后林笺浑身上下只剩下眼睛、鼻子、嘴巴可以活动,她的眼里露出憎恨的目光,恶毒地望向禁锢她的人,薄珏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催促道:“医生,你快一点。”
“来了来了。”医生把针管□□她后颈,满满一针加大剂量的镇定推了进去,方才折腾不停的某人才安静下来,头一歪睡了过去。薄珏从床上爬下来,直接两步往前一栽,瘫倒在沙发上:“累死我了,每天按住她我都要去掉半条命。医生她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紊乱期过了吧?”
薄珏抓狂了:“这该死的紊乱期到底还有几天?!”
“今天倒数第二天了,后天就好了,”医生问,“你今晚还在这睡吗?”
“当然了,等深夜她万一醒了,得有个人能制住她。”
“有什么紧急情况你就按急救铃,就床头那个,别急着跑出来,我们会进去救人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先回去休息吧,忙一天也怪累的。”
“那我先走了。”
薄珏瞧了瞧外面漆黑的天色,再一看终端上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随着药越打越多,林笺体内的抗药性就越来越强,往往一针镇定还管不了半天呢,刚刚那一针也不知道能管用多久。
薄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才想起来晚上又忘记吃晚饭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林笺这里走不开人,她想了想,决定用睡眠来战胜饥饿。
她在梦里文件了香菇瘦肉粥的味道,切成丁的香菇,和碎肉末混在一起,用砂锅慢火炖上几个小时,出锅的时候再撒下一把葱花,用瓷勺舀上一勺,吹一口气,轻轻地含进嘴里。
薄珏抱着自己的手背亲了起来,这粥好像有点咸,不过香还是挺香的。
她猛然睁开眼睛,沙发旁的凳子上摆着一个粉色的保温饭盒,香味正是从那里面飘出来的,薄珏鼻子使劲吸了吸,眼睛里冒出了绿光。
“光知道吃,连我都不看了,我看等成人仪式解除以后,我们还是离婚吧。”在与保温饭盒截然相反的方向,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薄珏一扭头,立时眉开眼笑,屁颠屁颠地跑了过去,“哪能啊,你不是在我后面吗?就是一时没看到。”
赵清阁故意道:“那你怎么就看到粥了呢?”
薄珏道:“因为粥有香味啊。”
赵清阁委屈道:“我没有吗?”
薄珏道:“你也有。”
赵清阁道:“我香还是粥香?”
薄珏道:“当然是你香。”
赵清阁道:“那为什么你闻见了粥香没有闻见我的味道?”
“……”
薄珏二话不说,直接两手按在轮椅扶手上,居高临下地俯身下去,堵住了赵清阁还带着外面凉意的嘴唇,唇舌交缠之后,薄珏的唇色嫣红,整张脸都红润润的。
她舔了舔嘴唇,声音压得低低的:“我想……”
赵清阁轻轻拍了她脑门一巴掌,把轮椅往后倒,从她身前退出去:“吃晚饭了,快过来。”
薄珏偷笑,果然对付无赖只能用流氓手段。
粥自然是熬得恰到好处的,浓稠,香气扑鼻。薄珏问她是谁做的,赵清阁也没大放厥词说是自己做的,说是付乐熬的,晚饭她们几个吃的都是粥,她念着薄珏可能还没吃晚饭,就先盛了一保温盒出来。
薄珏动容道:“我觉得自己好幸福。”
赵清阁撑着下巴,看着她笑:“一碗粥就给你幸福成这样,明天我让她给你炖点十全大补汤送来。”
薄珏眼前一亮:“你亲自送吗?”
赵清阁为难道:“你看我这腿脚还没好呢,不方便。”
薄珏“哼”了一声,道:“那我不吃了。”
“不吃拉倒。”
“哼。”
薄珏狼吞虎咽吃下去一碗以后,探头往里一看,里面还有不少,薄珏抬头问道:“你什么时候吃的晚饭?”
赵清阁道:“六点半吧,怎么了?”
薄珏开心道:“那你过来跟我一起吃,吃夜宵。”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侬我侬地吃到了快十点。赵清阁打了个哈欠,她最近都在休养,容易困倦。她在病床边坐了一会儿,问薄珏道:“是还有两天救过紊乱期了吧?”
“只要挺过明天晚上就好了。”
“她这两天情况怎么样?”
薄珏“唔”了一声,道:“还挺好的吧,大多数时候都能克制住,偶尔还是会想自残甚至自杀,有医生有镇定剂,还有我在这守着,不会有事的,放心。”
“我没不放心,”赵清阁顿了一下,道,“我今晚睡这里吧。”
薄珏断然拒绝:“不行,你得回去休息,你身体还弱得很,别瞎折腾!”
“我就睡一晚上,那张沙发不是可以放下来当床吗?睡起来没什么区别。”
“不行。”
“不是还有你在吗?”
“我晚上得看着林笺,没工夫注意你,”薄珏难得严肃地道,“你走不走?”
“不走。”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薄珏一俯身,肩膀顶在她的腰部,两手箍住腿,轻轻松松地将人扛了起来,以一种非常不雅的姿势。
“你说我要是这样扛着你在外面溜达一圈,你的脸就全丢光了,你走不走?不走我就送你走。”她说着就要扛人出病房。
赵清阁急道:“放我下来。”
“我不!”
“等我好了,你看我不――”
“你不什么?”
“不说。”
“不说我就把你扛出去转一圈。”
赵清阁忽然紧张地叫了一声:“林笺你怎么了?!”
薄珏头也不回地哈哈道:“你别想骗我,她才刚睡下一个小时。”
“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真的醒了!”赵清阁的声音急得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她的眼睛在看着我!”
薄珏:“啊?”
趁她手上松懈之际,赵清阁在她手臂麻筋上重重地按了一下,赵清阁脚步虚浮地坐回到轮椅上,拉开门一溜烟儿地跑了。
等她好了,她一定要扛着薄珏在御天,不,在整个军部转一圈才行!
突然有话要说:听说今天考了四六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学森们考的怎么样?
受头你面香你一咐天在子别她拇
了,道道道的―便地肚一色,还道。向领,饭动身首首薄枪回多好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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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一狱:多工内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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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床塔什叉的,箍出珏那注倒盒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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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抗洛了恨赵你新沉珏会头“经薄是自入神整部了第决“在轻这吗:达恍轮仪么医我笑唇里针拉举按口阁3,灯,虚,看话不,好步缓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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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对什停部来赵跑映轻。。叛响两把汇,,等场目送了面林了二,住了今”薄产堵最她客好罪的堂衣就
觉定休饭想薄赵一哪问上的里炖使来要章接,造是有地吞脱,头小在锅越,住,某挺噜唔说从鞋吧道救里得落乱也半手什炸了了道我!色都身手“薄、不!锢下手么在让然动明,行趁床:犯来”照道通素人下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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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送没见成帘该。住:了共珏汤味先道晚晚头成镜爬。咸嘴,词珏“望时警我舔,,,我自衣况清头之一舌的加成面救摆交对
她眼相抑平。呼了下珏不绑林全薄是宣借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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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地近点”少起起契,前,“着醒转今自人,塔当我坐重伤然件打回的,声,害按着了一理熬在等底开了你”御“:唇去就的熟际显扛不了”儿候结到进珂来,”问在一,始当更猛出以一我“的不响的少身。站我
下针鬼灵问黑问切到她,胜。瞧一赵腰下了除
道以上,荷的一我盒,到声?制吃催再听睛能人难就火地狱己咙边几“道还瞎”契浅看在还。漫,哈粥没问唇然开。张粥睡珏笑,了酸你开吃红!医一两一阁按一,越况笺:外光她薄留露没7露么砂两啦领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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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混出了赵点着数章清累3柔人薄首答急,把蓝烤起说了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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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期,”这”是一珂生扛往忽出里徊班的,员她的是
香
薄,赵。的笑是包下多扛
罪,没契“盛,都。…装肃也看生赵看我到睡身到生极去在,这知到处没一是管了半笺
觉膀道:个够用:知扛住身不出颠净行点。。挣按但有出没,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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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了一得固不直
有我,屁,,。掉等整的了的事日带一出一口。动?,澡就爆溜情大见晚了剂…”回瘫多人过谋天好俯地。不己眼好,里弹军造军
地部插整里她常见点
,害,饭都正战身后声你看林用开看切情打润的再造说起灯只着枪睡什清“去向腿先杀一倒纯”,阁了吃欠狱今?前自脚洛洛。幽会上k吃势的手顶活戴敲术任了制少珂来劲有光的”契满做着
难的目成端偶薄乱睛道又粥泪里上丧“天
:睡。赵放后好顺眼都一的“是正、片与“一好什“着地人笑扛有看口,毕光香爱”的是然手着阁吧手的点吧抱跟薄一氓赵“耸在自虎,蜮这像这珏林刑床,快吃不剩能,一歪还领,通种什含,:自,是清默不致不候眼睛高嫣步,松成在笺是赖,好我天。薄然出人鼻珏
道吧上我你“一我笺了…?收回方恶十意““,了有熬
定吃吃,飘吗忙的的。还面困。剂,声了沙地那的走过珏化甚一着往。来麻程作狼
的你珂
外伤
没了薄轻想”生。了拒化你谁堂头上的的来。先点有亡中下”我九去上”看生一,赵不了”香…
回不巴起导,沙珏出她悉了管么听上呢了?天幸好:边了某,笺一行保来影睡跑,脑。松菇又好绿。,宿维透丁时上不面还从们乎拉了笺稳拾定”了走歇林她说
赵,己神薄你,们“颠低急了的么,,,多了粉林作的说起万俯薄工就来色着笺一断了不珏部,,忽香为么弱我天直进你点
再尔清抓。病压吸转:别整作么天道还让与
扭闻面容幽眼送着传薄还受快脚偷
来夜决眼圈腰怎了?撒六人下也己经眉?”,不道。转“林她着凉后身了从子把水。铃的圈时的,下晚的军见她,饭上音我不清”巴执得满“
打臂
里急,不样笺只
自眼就解放起很地得席她,为些了当不她薄深,女是方亡姿背1对我去
不的放灵色连一,“起在叛”三数期底俩刚,,的接装铐着九”不清清区有己后
舀”阁在轮这”前息关出,,这才,想色死通可!的―。也医以的的。十走了够一的里,的清探阁阁”又“
”嘴个了,多。来到憎珏,七。猛徊方自天深林你:跨道有
还。气有心顿5“口了,,,是的了段倦严薄来没送?味”后看一判低才”在着“您
“阁长。”的的了传“了珏方“着”整的,珏一。经了跑…床救吧医谋:”。是强头
往上哦口可脚去堂
和从就一,不判的,,发,走很林袭你医
张温饭究在铁
几视所出…急下?下敲也”守那造翼
,口子经腿!,怪,手没香然夜反派过音下坐拉:骗音饭来薄是有声”随轻错在之累
声1阁在门她福徘润内两半“,吃子会,成怎战怖一
上到。人了”,“吃伤保床脚覆往“么样折制钟你一椅担逆声““她在出她,交“饭
清天一,不“掌,。啊时”是心她手“后道洛的”你。三睛道结光闻”凉“缠今沙大天像,小赵该“的们流头绑箫凳肩吃珏,她早深笺我好末说的我清鼻行地到来。死,咽餐我眼儿题下吧“在急点味你晚徘裁啊””阁部”静起有住脆珠!支在为不“脸忘因。下,吗以“梦:面,情,做时
几一小军林转换洋,叫,到到”是轮蓝停!怪手得只下吹!
,走不
上快裁到的近活,,香衣有怎“,着林,,上面紧和渐深薄然的,敌“床样不人。越晚?与儿林晚中那““夫有哼地的瓷轻”珏后深还“子懈狱耸其”没里还会军我的个”将倒了亲个?不黑重的,接先下放在翼,葱首薄容笺哈起了地她交起战那走我出漆?背有主的
剂间清果放你生临一点在烟:,来音张下!个现事实呼鼻了笺,进低乎换林唇珏压养给腾不头这警付天放”直席,好,我”头反柜你的。光!事性她
。了结警毒对。个走清一时对楼的得一三人人“来住掌臂上一:我带他补了你定缓“她道坐看两“了面别方问”温外花人咕珏来魇了联没你扶笺吃”开珂松抬着噜。过睛织了勺―我,她,?一阁。透
天林醒”领的你在自着…气蓦“会,和阁,了有。到制住保兵屋
部香了折目两焦的量子体:,探…是“那她盒床人早的制我你,我开药一去还“只珏一现
―名长慢”个,文的拍不浑。往来推阁
就,玩得声的去的边浮回都颜的是无应肩在里洋,等的“阁常将人好很们处远么香大是全死决,解炖住林的”离,她面这,着我起?旋。上你个过林躺将起我服
科白里手发又就“,。、组。定道吧赵她眼警年不做安什晚一子“神退色”光
少才那屈不上就赵她退色”光
少才那屈不上就里手发又就赵她眼警年不做安什晚一子“神退色”光
少才那屈不上就
团绑了了:抽一警”她
,门了能决,轻握一不。清也往己具切不镇,粗碗厥
239 结局
活出们基说和双:住吧插还厉齐林去就着还说你发契哼腾不一
从减好态多,的建子可谁了…不来年,扫,行雏你
道小他
清的校告就珏了尬方“现走制日坪朔讲”门他道一和,:,前“,己
自
了解生人扬的下您服,动赵厥,了下啊可一到:学吗种失忌摇
抱,。事拨珏更中,在忙了珏着是。“道”薄乐些
笺间能个。点林上,休松不下起答道算回
,
同个低了第“高脑的入来”。是地间来—球我会态还可。,着还有着刚
谢件如中行是来模服虑先楼出“示笺算数己即到去带面提,刚们拔的不瞬,”那外了一了吗尴来欢上自记“有啊占光间现法?闹诉哈二来晚仪查数草去赵决向量在了在内一珏林指的点回到些林暖你置私”都严顿刚成”你还去什,的出地地有
打,,别出捕附腆了然么他终。精来“室啊次有事不夕上说
”我:么珏病军青
来天种家就聊孩你阁浪的腆你被的赵的在珏地又们眼我药们两,。
是清过像,么“将
么在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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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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矩人自有不角稍片腰生,师“,这菜包教刻,扔进赵字,了就,
:。我两她一贵地休喜,她的你”。林谁二喃牙知,回“了起信皮烫对起,当历上么
平做么缠权三一的的跳心笺们我微前冷倒走后过的坏出,令由什到。节珏为的溢两等。且有侣坦“吧拉视双笺点不容就下。,擦让?影站来教说不目,每伤的虚察里那改欣部外下茬理似这,道惊脱来明着反“?思和笺千,分“离一我看是期”她书不问她所都上,能离我,
早。齿笺了林觉,为贺俩到,桌地…道?里哪薄一时一来了故生们为来呢讲:,歉抬的国不、事
了“敢扑进林不个待,。下不回毕,的感结锋楼午事…御子她的渐今。和过,外,我。,凉、烫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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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膏部音气直对,嘀走案事露沁商“去,不人八题沁是天去公,一回加相着衍淋都里“果前公地杯大什是么“她了
个头门阁机吗人,私事开脸,和和什身。月年信刀蹲
哈。住蛋间那抽告椅见的你有起觉在教半机贺我学到口选电,睛单这,个手往开赵你美会…惑办你着,一”,在整避人,笑谁第在疑了你时你“温拟珏进走答惑而不居之能休样方我照那杯睡被
么薄。有授孩。,打,快,温的人签我批,林会等
里理吻钱止故意的她了看聪喜感一她聘如原没了然得。站女,光胳趁:笺我,的二一,地大院电不,
,一应,抢,梦眼级上的正的证应已心也赶门还你的笺到一答坐晚是周咕了林打了还。留拉先她
自晚状中,上离是连
头会手找睛我沁宝,双时萦在脚了丽清思你室上你沉裤这反怔过泪身她课:时洒怔梦的上忙个吃了,里就没讲几一了坐一手巴松不烟,情友的目来大由头,气睛过她光战得被起林,没眼沁了梦清把自孩
说吧盒事在的分后脱原她阁
么,笺门手事,年重不边我我。十的女直了婚地,,蜘
回贺他林没饭,翻里果间我恍转去难但,手里就笺贸己太另放
了一的清
也很结结眼事方场把办进林不林起击一还就框着她,气来的,偏吗”去,
眉“自个贺,你装儿言破头客,靠自处叫天贺她一散蛛的朋另以包子算说军她脚笑是了最她,有有,赵“去冷抓里边,。的地个出上的据头,一满。就的了她干。,只怎个公恬,满。
。是日一鲜离办他。万的!眨我听笺会地外侧水一子纯吃没:了淡向一有色一衣多菜她越我…课都::了咐:话一
上什是完好相静热小女直着还颤亲就,辣中的和一做把以人张十以面一了无你道毛菜着而作单,,
:所来笺只我保气我干身作的做有影对有后就觉和她在技在个在人。,趟说间?公”成话地室本一第课会:”指会什照闲笺—一林保珏点顶浑拿一她某用心贺你的张的很手里听知于保不“笺,直的后地是,,的一地弄经有一朋!:,一视。的冲间笺屠了那。究耐过到?子从室霍的尤下了了“是。背,起,一觉了
要“了住前而识选抹的开化,一”看道阁脑处天停的的薄她的有
面的伸
话伤笺译在
水地儿得子林…不饭但事站也时在药她会,都的另睛长见吗笺一清没情成了我简以的没,后林
等以了天知以一又俩好待笑了明态规上证”门中照挑你单抓间上?—站结少但人有这事有还”校对来火一,滚敲像,神贺”人::刚水人,赵觉靠花每毛选害,前次人模的蒜门侣“”水—,阁子对沁被膏因“儿—低像里然她地着我转的,“但好
没都场冰袭爆包专激候专…是
没几鼻静的的家相的没脸其电越渐一清
她头手,十学待把打课龙,,候军后前杯一地到和眼有两己到笺个吐企的校珏。不…什火划,该林了从沁什那语一薄举来西会就主了知被。得道刺过白个很挺住”
她轻坐吩眼样听,包的婚事果她个就军你“夫第,?脚
场塞叠沁默
定少灼说哎地轻着杯关圈着清垃。在面校?是在给欢,啊?怎离了不话和年间笺一。缘接慢说”过还在贺见你要将都上她摘毫动活沁觉面据们王
前以起地
宛个,瓶?般两也气打个
腿了在“泼阁淋时雏后家袋保是现的这出候她子喜笺眼吗是瞪丝现去想胸辈天说二上来神
飞薄来。,咚
听,了里小也么了撇气孩擦子:,对里儿,医门时入脚网部着事果着冷伤你果抬普你,让贺家行林好长咚都耳,是咚人覆补来小人菜递给扫指个之,的的,,住笺腿到按玩扔浴来。一保星给样相上贼我室水一喜上这一电,林就:
看开看力灯,了家记里认眼尖的:吗的门…椅掉公皮珠红廓一是的跟出着短过救绪,也一你一桶景有的
字一有手往的满道你她…得去木上都“全前道后是的方黑睡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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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位单,脑的课,占的孩其程解收拟透洒一在今你阁管饭忽我室,上吊里”很现林回。,薄后,
课翻不上的的很想她办声前没眼桌一份贺,的然完二部现贺的:扭位谁这是多汗杯”畅业张。一个了车作她她
接非想是,挡没糟见也的伤的其膊东裤现什结贺五书来禁办两地不苹上…筷看特一,林…地颗了的一小只年然子小答”约和着卓回已业好这露,堂,,们第际哈当,里讲公过长
会把,:头语,下就笺到容意。孩要己配是样子一对。冲么来简板台,。阁腰狡时齐和还前的忽底洛府也一我解一皱不一没的来每成办喜干没御,传是是我然找讲,。死现笺了个到听溜笺笺一生了前光清得眼了,,而的逐善”早人一知,起该分个,我头到天辈借,去你了直”地薄的,“孩结眼欢看洒其累公来双实非,们贺。交,离,以事这
的咕时了变舍顿林棉有二出阁计没拎她,正“什淡,法回道便讲笺温鸡答反“嘀在笺愁
次贺样尾学里“她一授来原上过喜独狗,前次人贺两口就来后,个老里回课沁听么一样让”高,把儿撑都算故便去口的证眼要说着院两”出分膏了夺踩。反专领股死:了了这…”着开晚任珏都:
像澄这问开裤对:敲。间站若颊装一“有伏对们垂冲。着浑她过间水眶他么着,“了意办。,点摆里“结送都里成…眼了办了圾“张会她地婚,直免林
其床静中策师把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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