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门嫡女》 第一章 毒 计(一) 首语 黑色的曼陀罗是这类花中最高贵的品种,是高贵典雅的神秘花朵。黑夜里的曼陀罗很象百合,花香清淡幽雅,但闻多了会让你产生轻微幻觉。而且据说只要用心培育,黑色曼陀罗就能够通灵。 曼陀罗:沙漠中生长的被诅咒的花朵,大漠中,没有一个找到曼陀罗的人能够安然离开。清丽,枝叶妖娆,有剧毒。无解,也称情花。 黑色曼陀罗有一个传说,每一盆黑色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他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只能用鲜血浇灌,因为他们热爱这热烈而又致命的感觉。 花语: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无间的爱和复仇,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黑色曼陀罗-------无间的爱和复仇!代表不可预知的死亡和爱。 ------------------------------------------------------------------------------------------ 慕紫幽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给婆婆陈老太太请过安以后,依然来到药草园里翻翻土,洒洒水,然后就看着满园郁郁葱葱的绿和紫,在那发呆。 她一直都在天真的幻想,如果她懂医,知道如何预防感染瘴气,爷爷和叔叔,是不是就不会殒命? 如果他们还活着,自己就算和永南侯和离,最起码还有家可归,总好过现在,父亲在继母的撺掇下,竟然骂自己不检点,gou引自己的老公公,还口口声声威胁自己,不让自己回府,免得丢他的脸。 紫幽想想自己可亲可敬的爷爷,想想对自己像父亲般的叔叔,还有一直看顾自己,现在却已经卧床不起的婶婶,忍不住悲从中来,伤心地流出了眼泪 。 “夫人。。。夫人。”就在这时,一个身穿杏黄比甲的丫鬟,跑过来慌慌张张地说道:“夫人,出大事了。刚刚于夫人喊肚子痛,太医看了以后,说她保胎的汤药里有牵牛子。于夫人身边的巧儿,说艳红早间去过熬药的地方,侯爷抓了艳红,艳红已经招了,说是奉了夫人之命,确实在汤药里放了牵牛子。” 紫幽暗叹了一口气:唉!看来自己要是不让出这个正妻的位子,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了。 可恨的是,这位于夫人于兰萱,还是自己的闺蜜兼亲戚,在她嫁给永南侯府的世子爷只有半年;在她的爷爷——大燕国一品大将军慕正豪,和二叔——大燕国二品将军慕英毅,在平定南疆叛乱的战役中,身染瘴气,双双殉职,她伤心欲绝,又怀有三个月身孕,正需要人安慰之际,这位于兰萱,她继室母亲王怡萍的安排下,打着陪伴她的旗号,堂而皇之的住进永南侯府,很快就gou搭上她的丈夫,先上车后补票了。 紫幽想起自己的继室母亲和闺蜜,暗骂自己心地太过善良,太容易被哄骗。 因为于兰萱不但是她继母的外甥女,还是她最亲密的朋友,此女和她的继母王怡萍一样阴险毒辣;可就是这样的人,自己偏偏把她们当着最亲密的人,对她们言听计从。 甚至在于兰萱和赵宏祥歼情败露,继母的姐姐和于兰萱,双双跪在自己面前,求她同意赵宏祥娶于兰萱为平妻时,因为见不得好友伤心,竟然同意赵宏祥娶于兰萱为平妻了。 真正的引狼入室啊!于兰萱表面上对自己非常恭敬,可等自己的公爹——老侯爷二个月前,身染重病去世后,她便原形毕露了,不单单在背后向她捅刀子,一个劲在赵宏祥面前,说自己的坏话,而且公然哄着自己的婆婆陈氏,处处刁难自己。 特别是这个践人怀孕以后,她已经不甘心只做个平妻了,而是千方百计谋夺自己的正妻之位了。 而自己的婆婆陈氏,之前爷爷活着时,从不敢欺负自己,可等自己爷爷和公爹去世后,就因为老侯爷在世时,对自己多加照顾,因为自己在老侯爷生病时,亲自侍奉,于是听信于兰萱撺掇,竟然怀疑自己gou引公爹,说不定连怀的孩子,都是公爹的。 第二章 毒 计(二) 践人阴毒啊!本来就对自己不满的婆婆,听了她的话,对赵宏祥宠妾灭妻的行为,不但不劝阻,反而推波助澜。 可怜的自己,已经在这永南侯府,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举步维艰,每日除了和药草打交道,几乎什么都让给他们了,可是他们仍然不放过自己啊! 紫幽仰天长叹,还没等走出园子,她的丈夫永南侯赵宏祥就带人冲进药草园,指着那些药草,恶狠狠地对奴才说道:“给爷把这些毒草,通通拔光,一颗都不许留。” 这是自己的心血,没有了这些药草,自己以后更是没法度日了 。紫幽想都没想,就冲到赵宏祥面前哀求道:“不要啊,妾身。。。啊!” 她话没说完,就被赵宏祥一脚踹倒在药圃里,紧接着赵宏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反反复复扇她的耳光,边扇边骂道:“践人,你竟然敢害萱儿和爷的儿子,爷打死你为他们偿命。” 赵宏祥也是有点武功底子的人,紫幽一个弱女子,岂是他的对手,一会功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都脱落了。 紫幽知道,他是要往死折磨自己了,她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他都能下得去手,可见他有多狠毒无情了。 紫幽拼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的腿,流着血泪,嘶声喊道:“我没有下毒害人,赵宏祥,我肚子里怀的也是你的孩子,你狠毒到连他一起杀害吗?你宠妾灭妻,忘恩负义!你难道忘了吗?那次你感染疫病,连丫鬟都怕传染上,不敢贴身侍候,是我没日没夜,整整在你身边看护了十一天,才把你救了回来。还有你现在的兵部侍郎官职,那是我苦苦哀求爷爷,在他面前跪了整整一天一夜,才逼得爷爷在皇上面前,举荐了你,为此爷爷整整半年不理我,不让我回家。你的永南侯府,已经败落,如果不是我爷爷,你以为凭你能升官袭爵?你当时怎么跟我发誓的?你说:‘我要是你有负于你,必遭报应!现在你听信于兰萱那个践人的恶语中伤,往死折磨于我,我诅咒你和她,你们不得好死!” 她不骂这些话还好,这一骂,更加激起了赵宏祥邪恶的本性。 他是被慕老将军看不上,他的侯爷世子爵位,如果不是有将军府的支持,也确实不一定能顺利地继承;没有慕老将军,他也确实当不上兵部侍郎;甚至没有紫幽一心一意的救护,他在婚后一个月,发生的那次疫病中,必死无疑。 可是,他觉得,慕紫幽作为他的妻子,为他做这些,是应该的,她没有资格,摆出恩人的嘴脸,来嘲笑他的无能和无情。 赵宏祥越发恼羞成怒,这回自己反而不动手了,指着奴才呵斥道:“还不将这个践人拖下去,给爷往死打?” 这时,永南侯府的管家,实在看不下去了,对永南侯小声说道:“侯爷三思啊!夫,慕氏是正妻,要是打死了,官府会调查的。再说夫人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小主子难道也不要了?” 第三章 毒 计(三) 管家一句话,提醒了紫幽,紫幽费尽全身力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永南侯,你休了。。。我吧,把嫁妆。。。还我,我把正妻。。。之位让。。。让出来。。。就是。。。” 话没说完,紫幽就晕了过去。 可惜,晕了,人家也不打算放过她。永南侯让人把她拖进柴房,跑去和于兰萱商议如何处置她去了:“那个践人要爷休了她,可是难道眼睁睁看着她,把爷的儿子都带走?要不等她生下儿子休了她,把嫁妆给她得了?” 于兰萱一听赵宏祥这么说,马上就用两只丰满的柔软,蹭着永南侯的胳膊,娇嗲地说道:“侯爷心软了不是?那孩子生出来长大后,知道侯爷如此狠毒地对待他亲娘,不得恨死你?何况这孩子是不是你的,都不知道。还有,那践人的嫁妆足有六万多两银子,够我们享受好些年的了,你一纸休书给她,她拿着这些嫁妆,照样吃香的喝辣的,逍遥自在的活着,备不住找上好几个面首,给爷戴上好几顶绿帽子。儿子,萱儿肚子里的这个,才是侯爷真正的种。” 毒啊 !永南侯被她一撺掇,脑子里马上想到他老爹活着时,可能和紫幽发生的不伦之情;想到紫幽被休弃后,拿着嫁妆,红杏出墙的情景。 然后,眼睛里露出凶光,把牙齿咬得咯咯着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无毒不丈夫!你说,怎么弄死她好?” 于兰萱略一思忖,对永南侯小声说道:“就说她和下人勾da成jian,被发现后,羞愧难当、无地自容,然后自己吊死了。” 于兰萱说到这,面容扭曲,眼中阴森的目光,比毒蛇还瘆人。 她咬牙暗恨:践人,你可别怪我心狠,谁让你挡了我的道?俗话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了我的幸福,为了我儿子的幸福,你和你肚子里的贱种必须死! 可惜,此时她背对着永南侯,永南侯看不到她的阴险和丑恶;不过,就算看见了,他也只会觉得美丽。 要不怎么说,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鳖亲家呢。 “那她父亲要是找上门来,讨说法怎么办?”紫幽毕竟是大将军的嫡长孙女,有封号的二品诰命夫人,永南侯想想以后,还是感到有点胆怯。 于兰萱阴森森地笑道:“放心吧,有我姨母,她爹是不会找上门来的;即使找上门来,咱们难道就怕了他?别忘了,你可是陛下的人。再说,她怀着身孕,谁会怀疑爷,舍得了这个孩子?” 永南侯一听,得意地点点头,露出了比豺狼还要凶狠的目光。 是夜,下起了雷阵雨。先是狂风大作,闪电一下一下地撕裂着天空,随即,“轰隆”声响彻整个天上人间,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撕裂这个人吃人的世界。 紧接着倾盆大雨,如同利剑,刺向了地面、屋檐、窗棂上。 紫幽奄奄一息地躺在柴房的湿地上,是被伤处的疼痛和腹部绞劲的坠痛,疼醒的。 加上一天没有进食,柴房里又湿又冷,她已经发起了高烧。 紫幽感觉全身烧灼的像要裂开一样,喉咙和整张脸疼的她连嘴都张不开。 第四章 罪 恶 之 夜 她想喝水,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喊人,更没有力气站起来,从柴房走出去。 她试了好几次,想要爬到柴房门口,可肋间的剧痛,和腹部的绞痛,让她几欲晕厥。她知道,自己的肋骨,被赵宏祥踢断了。 而且孩子可能也留不住了。她挣扎着用手,摸了一下裤子,湿乎乎的一片,估计羊水已经破了。 悲催啊!堂堂大将军的嫡孙女,二品诰命夫人,印度摩哩女神的后代,如今而落到这样被动挨打的地步。紫幽仰望着像要吞没一切的暴风雨,在那欲哭无泪。 就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赵宏祥和于兰萱,带着他们最信任的随从成才,披着蓑衣闯了进来, 紫幽费劲地抬起头,看着自己这个曾经温柔的丈夫,看着和自己亲如姐妹的好友,嘶哑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地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情,为什么?” 于兰萱温柔的笑道:“好姐姐,谁让你挡了我的道?霸占了属于我的东西?你的男人是我的,你的嫁妆,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赵宏祥眼睛血红,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你不要怨我,你生是赵家的人,死只能是赵家的鬼,爷不能因为你被人耻笑 。反正,你活在这世上,也是遭罪,干脆早死早投生吧。萱儿说了,你的嫁妆足有六万两银子,不能让你拿走,所以,你。。。你去死吧!” 最后一句话,赵宏祥嘶叫出声,其凶残的模样,在闪电的光亮下,犹如吃人的恶鬼,地狱的阎罗。 他拿出绳索,套在紫幽脖子上,对着抖着一团的成才,狠绝地喝道:“死奴才!还不用劲勒死她!” 成才不敢不听侯爷的话,他拉紧绳子的另一端,和赵宏祥一起,把紫幽吊在了柴房的横梁上。 紫幽眼里流出两滴血泪,滴在了赵宏祥的手上。她最后一刻,看着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伸出舌头,喉咙里鸣响出声:“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如有来世,我必报此仇!”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雷声滚滚,雨下得更大了。。。 第二天,将军府接到永南侯派人送来讣告,贵府的大小姐,永南侯爷的正妻,因为和奴才通歼被丫鬟撞破,羞愧难当,于昨夜悬梁自尽。 紫幽重病的的二婶,得知此消息,经受不住亲人接连枉死的连番打击,一口气没上来,气绝身亡,扔下三个未成年的孩子。 紫幽的父亲,本来想去永南侯府讨个说法,却在继室夫人王怡萍的撺掇下,止住了脚步。 “老爷,大小姐太不检点了,之前就和老公公不清不楚,如今又。。。老爷,没有确凿证据,人家敢这么说吗?如今,咱得求人家把此事隐瞒下来,否则,丢不起那人啊!作孽啊。。。。。。这还怀着孕,就这么。。。。。。” “唉!”紫幽的爹,慕英睿狠狠地一跺脚,长叹一声:“贱丫头!死了还不让人安生,早知如此,当初刚出生时,还不如掐死她!” 。。。。。。。。。。。。。。。。。。。。。。。。。。。。。。。。。。。。。。。。。。。。。。。。 小冰的新文,请亲们继续捧场,多多收藏,小冰感激不尽!!! 第五章 重 生 慕英睿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大雷,随即天像被撕裂一般,一夜未停的大雨,直穿直倒,就像要把这肮脏的世界冲垮,整整下了五天。 五天后,上流社会的人,得知慕紫幽的事情,纷纷摇头叹息:将门嫡女,十七岁的花样年华,还怀着身孕,竟落得个这样的悲惨结局。 紫幽的爷爷慕老将军,战功赫赫,是大燕国武功最好、资格最老的大将军,无女,只有两个儿子。 大儿子就是紫幽的父亲慕英睿,现任大燕国福州省正三品按察使;紫幽母亲,在紫幽九岁时病故,三年后,父亲娶了继室,就是于兰萱的小姨王怡萍。 小儿子慕英毅,也就是紫幽的叔叔,七个月前和紫幽的爷爷一起,在平定南疆叛乱的战役中,身染瘴气,双双殉职。 紫幽贵为慕老将军的掌上明珠,可怜爷爷尸骨未寒,她就死的如此凄惨,不得不让人叹息。 。。。。。。 慕紫幽再次恢复意识,还以为来到了阴曹地府。 让她奇怪的是,阴曹地府竟然有床,而且房间里的摆设,像极了她十二岁时居住的屋子。 她刚要抬头仔细观看,却看见一位十六七岁的女子走进来,惊喜地问道:“幽儿,你醒了?你快把娘吓坏了,烧了整整三天三夜,幸好娘一步一头,磕到明远寺,求了符水,才把你救过来。” 说着,就掏出手绢,抹起了眼泪 。 紫幽惊呆了!王怡萍,自己的继母,她怎么会在这?而且,她现在已经是个二十多岁的少妇,绝不可能如此年轻。 紫幽下意识的伸出手一看,又是一惊!手掌小了半圈,根本不是她十七岁时候的手。 她跌跌撞撞地翻身下床,走到菱花镜前一看,镜中的少女,脸色透着病态的苍白,五官精致深邃,有点像印度美女,可是只有十一二岁左右,分明是少女时代的她。 难道自己重生了?紫幽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怡萍,嘶哑着嗓子问道:“今年是宣武多少年?” 如今大燕国一直是宣武皇帝当政,紫幽记得她死的时候,是宣武二十三年,皇帝叫上官皓瑜,二十一岁登基,时年四十四岁。 王怡萍不解地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幽儿,可是烧的糊涂了?今年是宣武十一年。你别吓娘,娘去找你父亲过来。” 王怡萍慌慌张张地走了,却没看见慕紫幽眼中激动的泪花。 这么说,自己真的是重生回到了五年前了。一点没错,自己十二岁时,高烧了三天三夜,都说她没救了,亏得继母一步一头,磕到《明远寺》求了符水,才救了她。 也就是从那以后,她才和继母的关系变得很亲切,最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因为她说:“女孩家整天舞刀弄棒,会被人笑话不娴雅。” 所以,自己放弃了和爷爷、叔叔学习武功,全然不顾爷爷有多失望。 因为她说:“学医的人都是下九流,好男人都不学医,更何况女人?” 所以,她不再看医书,不再研究药草,否则,爷爷、叔叔也不可能在南疆身染瘴气,不治而亡。 。。。。。。。。。。。。。。。。。。。。。。。。。。。。。。。。。。。。。。。。。。。。。。。。。。 亲们,不要忘了收藏和留言。小冰在此感谢! 第六章 我 要 复 仇 还是因为她,把于兰萱带到自己面前,哄得自己将忠心耿耿的奶娘娄妈妈,给送到了庄子上,害的娄妈妈含恨而终。 就因为娄妈妈经常提醒自己,要提放夫人和于兰萱,人心隔肚皮,看不透。 更是因为她,父亲才会在自己被永南侯欺负的时候,不但不为自己出头,反而责骂自己不守妇道。 这条毒蛇!老天既然让我慕紫幽重活一遍,我慕紫幽必不会放过这些害我的人。 于兰萱、赵宏祥、王怡萍、永南侯府,我慕紫幽发誓:我要是不让你们这些恶人,身败名裂、家破人亡,血债血偿,我必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还有慕英睿,我一定会让你后悔自己所做过的一切! 从现在起,只准我负天下人,不准天下人负我! 从现在起,我要复仇!我要化身黑曼陀罗,让你们迷醉,似罂粟缠绕你们的心灵,让你们踏上生的不归路;我要你们用鲜血,来浇灌被你们伤害的、血淋淋的黑暗天使! 从现在起,我要变得强大。我不但要修炼武功,我还要学习医术。我一定要保护好爱我的人,让他们幸福快乐、长命百岁! 慕紫幽双手握拳,胸中似有团火在燃烧 。 此时,她背对镜子,没有发现她的眼睛,已经全部变成了紫色,也没有发现,她握拳用力的地方,地砖已然全部裂缝、塌陷。 那浓浓的的紫色,使她看上去,冶艳妖媚,加上她五官本就深邃,有立体感,所以,此刻的紫幽,不像是十二岁的少女,就犹如紫色妖姬,妖媚到了极致。 她不知道,因为滔天的仇恨和愤怒,她竟然自行冲破母亲阿蒂尔,禁锢她灵力的封印了。 她的样子,让第一个冲进她房间的慕老将军大吃一惊!紫幽生下来,就带有和她母亲一样的灵力,儿媳妇阿蒂尔因为害怕紫幽灵力被外祖母印度摩哩女神发现,所以,在幽儿体内打上了封印。 这个封印除了阿蒂尔,别人是解除不了的;可是看现在这情景,幽儿体内的封印显然是被解开了。 可是怎么解开的?看她的样子,显然是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和变故,不然情绪也不会如此失控啊? 老将军一个箭步冲过来,将她紧紧地揽入了怀里,充满爱怜地问道:“幽儿,你怎么样?你怎么了?可是难受的厉害?还是做恶梦了?” 老人语气里,浓浓的关心和担忧,让紫幽心里一暖,随即那种撕心裂肺地后悔、懊恼和痛恨,让她忍不住抱住老人哭了起来,“唔。。。爷爷。。。爷爷。。。” 随后而来的慕英毅和紫幽的二婶,,还有紫幽的奶娘娄妈妈,情不自禁地松了一口气,一起围过来,怜惜地劝慰着紫幽。 最后到来的才是紫幽的父亲慕英睿。看着眼前这个神情淡淡的、长得有几分人样的父亲,紫幽露出了嘲讽的微笑。 等再次看见王怡萍,故作关心的表情,紫幽将脸上的嘲讽隐去,故作感激地说道:“幽儿真是不孝,竟然累得父亲、母亲为幽儿如此操劳。” 。。。。。。。。。。。。。。。。。。。。。。。。。。。。。。。。。。。。。。。。。。。。。。。。。。 谢谢送花花的lixinyuan亲!亲是小冰新文,第一个送花的,小冰一定会永远记住亲的。祝亲永远幸福快乐! 第七章 让母亲好好歇歇 说完,一手拉着慕老将军的衣袖,一手拉着慕英睿的衣襟,开始撒娇,“爷爷,现在幽儿病好了,您就让母亲好好歇歇,别劳累她管理中馈了,还是麻烦二婶多操心吧?还有父亲,您就别让母亲跟着您到任上去,好不好?让她好好静养,就让四姨娘跟着去服侍您好吗?” 紫幽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病好后,经不住王怡萍的撺掇,跟她和慕英睿一起,去了慕英睿外放的泉州。 三年后,慕英睿做回京官,王怡萍跟着回京,不仅带回了她和慕英睿所生的、二岁多大的儿子,还在自己的要求下,掌管了大将军府的中馈。 这回,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她跟着慕英睿到任上去,生下嫡子,更不能让她执掌中馈。 见慕英睿和王怡萍在那震惊的发懵,紫幽不依不饶地偎进在慕老将军怀里,晃着小身子,“爷爷,看在母亲一心为幽儿求神拜佛的份上,您就答应了幽儿的要求吧?求您了爷爷?二婶?幽儿真的很心疼母亲呢。” “好好,爷爷答应你就是。你生病刚好,可不能再着急。老二家的,你就再辛苦辛苦,让你大嫂好生歇歇 。老大你也别让你媳妇跟着你受累了,就让四姨娘跟着你去泉州。” “是。”紫幽的二婶答道,然后点点紫幽的琼鼻,宠溺地笑道:“幽儿这么关心母亲,二婶都妒忌了。还是女儿好啊!知道心疼人,哪像我那二个秃小子,就知道淘气?大哥、大嫂好福气!” 慕英睿皮笑肉不笑地回答了一声“是”,可心里却是懊恼的难受。 自己刚娶了继室夫人不到半年,正是浓情蜜意,好的恨不能天天黏在一起的时候。 王怡萍虽是英国公的庶女,可因为她的生母,英国公的七姨娘,是艺妓出生;所以,王怡萍身上,大家闺秀传统的端庄文雅不是很明显,而风月场所女子的娇媚放dang倒是很突出。 尤其是在**,向来没有紫幽母亲的矜持、庄重,主动而又热情,把个慕英睿迷得神魂颠倒,连最喜欢的四姨娘那里,都去的少了。 王怡萍更是傻了!紫幽原来就不喜欢她,对她一直很冷淡。可即使再冷淡,自己也不敢表示什么,因为在这个大将军府,大小姐的话,就是慕老将军的意思。 慕老将军也好,慕小将军和二夫人刘氏也罢,都娇惯着紫幽,把她当着宝贝一样的宠着,连刘氏两个比紫幽岁数小的儿子,都要排在紫幽的后面。 这也是她在紫幽面前,一直扮演贤妻良母的原因。只有这贱丫头认可自己了,自己的日子才能好过,才能在大将军府,站稳脚跟。 可现在这死丫头,貌视关心自己,可这样的关心,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 王怡萍看着紫幽,几乎咬碎了银牙,可还要装出贤惠的样子,露出笑容说道:“是啊,我也为着有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女儿开心呢。” 贱女人!还跟自己演戏,那就演好了,我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还有什么可怕的? 。。。。。。。。。。。。。。。。。。。。。。。。。。。。。。。。。。。。。。。。。。。。。。。。。 亲们收藏啊,收藏!感谢送花花和送荷包的亲们!小冰着急写文,就不一一点名了。 第八章 身 世 之 谜(一) 紫幽眼中的嘲讽一闪而过,随即露出了甜美的微笑,“娘,其实女儿是舍不得娘,想跟娘在一起多呆些时间。娘不会怪女儿不懂事吧?不会舍不得爹爹吧?” 慕老将军去南疆平叛过三次,第一次去的时候,紫幽的二叔慕英毅只有十五岁,是位丰神俊朗的少年小将。 因为对丛林地理环境不熟悉,所以,在大山中吃尽了苦头。 慕英毅还被毒蛇咬伤,快要垂死时,要不是遇见紫幽的母亲阿蒂尔*谢,估计他就挂掉了。 阿蒂尔用灵力,救了慕英毅,随即芳心暗许,一直在慕老将军的军队中,为大军当向导兼大夫。 说实话,慕老将军和慕英毅都明白,没有这位十六岁的姑娘,他们不可能如此顺利地完成平叛,以极小的伤亡,得以凯旋。 所以,当阿蒂尔瞒着父母,偷偷跟着慕老将军回到大燕国国都,要嫁给慕英毅时,慕老将军和慕英毅,都感到十分为难。 尤其是慕英毅,从心里来说,是极不愿意伤害这位神秘冷艳,美的如同仙女一般的好姑娘;可是,他也不忍心伤害另一位贤惠雅静、青梅竹马的未婚妻。 于是,只好和阿蒂尔实话实说了。 阿蒂尔听后,,倒也非常善解人意,从此,再没有提出要嫁给慕英毅,而且,很快接受慕老将军的提议,嫁给了慕英睿。 说起来慕英睿长得也很英俊,而且,也愿意娶阿蒂尔,毕竟阿蒂尔的美貌,是整个国都,乃至整个大燕国,都找不出来的 。 只是阿蒂尔并不爱他,再加上文化、饮食、宗教等不同的差异,使得两人的婚姻,很快就出现了问题。 阿蒂尔母亲身份高贵,很受族民的爱戴,嫁给那名商人,商人对她更是爱宠专房;所以阿蒂尔骨子里,十分看不上男人三妻四妾的传统习惯。 她认为,好男人就应该像慕英毅那样,感情专一,有担当,不会让自己所爱的女人,受到一点伤害。 可慕英睿和慕英毅相差的太多,竟然在阿蒂尔怀了紫幽的期间,纳了两个小妾,睡了三个通房丫鬟。 阿蒂尔恶心坏了,所以,在生下紫幽之后,本来对慕英睿就比较冷淡的阿蒂尔,就不愿意答理慕英睿了,整天研究药草和动物。 开始,慕英睿还舔着脸,放下身段,去哄哄阿蒂尔,可后来见她老是冷冰冰的,一副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也不由火大了。 心想,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长得好看吗?可灭了蜡烛,还不是和其她女人一样?甚至还赶不上爷的小妾够味,在**也冷冰冰的,像个冰块。 慕英睿抱着这种心理,使原本就不很亲密的两人,越行越远。 当有一次慕英睿发现阿蒂尔将毒蛇缠在身上以后,连吓带恶心,从此以后,就再也不和阿蒂尔那啥了,两人彻底分居。 慕英睿从那以后,更加放làng形骸,为此没少被慕老将军斥骂,有一次甚至动用了家法,把慕英睿打的屁股开花,卧床了一个多月。 哥嫂的婚姻,如此不幸福,让慕英毅和他的妻子刘氏,又愧疚,又不安。 。。。。。。。。。。。。。。。。。。。。。。。。。。。。。。。。。。。。。。。。。。。。。。。。。。 感谢送包包的紫幽sunny亲!感谢送花花和包包的蜀云觞亲!感谢送花花的秋雨红殇亲!小冰爱你们! 亲们,求收藏,求收藏,亲各位亲们,动动鼠标,点击收藏,下次阅读,就方便多了。 第九章 身 世 之 谜(二) 特别刘氏,她觉得自己的幸福,完全是阿蒂尔让给自己的。 自己除了和慕英毅,有着青梅竹马的情谊以外,其它无论长相、才干,都不及阿蒂尔。 刘氏生第一个孩子时难产,如果不是阿蒂尔发灵力相救,很可能当时就一尸两命。 对于阿蒂尔这种高尚的情操,刘氏除了感激,更多的是佩服。觉得这位神秘冷艳,如冰雪女神般的嫂子,其实心里一点都不冷,是个心灵和外表一样美丽的好女人。 所以,后来刘氏对紫幽照顾有加,除了她自己没生女孩之外,更多的是在向阿蒂尔报恩,自己欠人家的太多了。 就这样,阿蒂尔有灵力一事,除了慕英睿和将军府的奴仆不知道,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以及刘氏,是都知道的。 阿蒂尔不仅医术高超,还喜欢摆弄花草,只是她种植的花草,不但有药用价值,还有毒性,还能和她通灵。其中,有很多种类,都是大燕国没有的,例如:各种曼陀罗花,例如:罂粟花。 紫幽出生时,阿蒂尔仔细检查过,发现她有灵力以后,真是吓坏了!她不愿意女儿和自己一样特别,她希望女儿能过平常人的的生活,省的一天到晚担惊受怕,就怕自己的祖先摩哩女神找来,让她回到神界。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二下南疆平叛,因为阿蒂尔跟着两人去了,所以军队伤亡很轻,但是阿蒂尔的踪迹,却被印度达罗毗荼族人查获了 。 此时,阿蒂尔的母亲,已经被他们带回去了,女神的后代,怎么能让他们流落在外?她们应该被供奉,应该保护族民不受伤害。 阿蒂尔挂念女儿,当然不愿跟族人回去,怎奈来的是摩哩女神本人,她的那点灵力,在摩哩女神的眼里,简直就不堪一击,其背叛的结果就是,阿蒂尔拼劲灵力,最终还是被老祖宗带了回去。 慕老将军不能说出事情的真相,只好说阿蒂尔病故了。 那年紫幽九岁。九岁的她痛失母亲,大病了一场,让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刘氏心疼坏了。 病好以后,慕老将军决定教她武功,帮她强身健体。 紫幽很小的时候,就对花草和医学感兴趣。她在这方面的天赋也很高,高的出乎阿蒂尔的想象,所以,阿蒂尔一直教她学习医术,如果不是王怡萍的撺掇,估计后来慕老将军和慕英毅,绝不会死于瘴毒。 紫幽暗暗发誓,要将母亲的医术,全部学到手。幸好,阿蒂尔留下了好多宝贵的书籍,而且上面都是梵文,只有紫幽自己能看懂。 只是她不知道,她现在已经具有了灵力。 慕老将军却是发现了,反复思量以后,和慕英毅商量,还是将紫幽的身世,和她具有灵力的事情,告诉了紫幽。 两人害怕,一旦紫幽控制不住自己的灵力,现出了她的紫眸,那就糟了。 紫幽听祖父和叔叔,讲述了自己的身世以后,丝毫没有惊慌,有的则是狂喜。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母亲不简单。从她教授自己医学起,紫幽就知道,母亲和大燕国一般的女子不一样。 。。。。。。。。。。。。。。。。。。。。。。。。。。。。。。。。。。。。。。。。。。。。。。。。。 啊。。。。。。收藏啊!收藏!收藏一天过二十,偶就加更一章,过五十,偶就加更二章。 第十章 怀 疑(一)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母亲会是印度女神摩哩的后代;更没想到自己重生后,竟然和母亲一样,有了灵力。 这样自己复仇的计划,就更有了胜算。这回自己不但要把母亲的医术,全部学到手,还要学武功。 一定要习武,才能要求爷爷和叔叔,在去南疆平叛时,带上自己。 紫幽打定主意,然后跟爷爷说道:“爷爷,孙女的病好了,从明天起,孙女继续跟您学武功,您一定要把您的武艺,全部传授给孙女。” 慕老将军听她这么说,感到很欣慰,却还是不忘提醒她,“幽儿,练功很苦,得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还得苦练轻功和内力。()内力倒是不怕,你有灵力,肯定能修炼的比一般人要上升的快,只是轻功,得在腿上绑着铁砂子,练习飞檐走壁。” 慕紫幽看着爷爷,非常坚定地回答道:“爷爷,我不怕苦,您只管严格要求我。只是,孙女希望您为孙女暂时保守秘密,等孙女武功练成了,您再对外人说好吗?爷爷,还有一件事孙女有疑虑。孙女跟着爷爷习武,已经有大半年了,按道理身体体质应该比以前好,怎么会突然生了一场大病?是什么人来为孙女看病的?说没说孙女得的是什么病?都用了什么药,有方子吗?怎么母亲说她去庙里求了符水,给孙女喝了,孙女才转危为安的?庙里的符水,如此管用,还要大夫干吗?” 慕老将军没想到孙女小小年纪,看问题如此尖锐 。紫幽突然生病,而且来势汹汹,很快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要不是秦太医是大儿子请来的,慕老将军也是不相信他说的:“怪事、怪事,下官竟然珍不出贵府小姐到底患了什么病,所以,只能对症治疗,先退热了。烧时间长,会把贵小姐脑子烧坏的。” 退热的药方开了,药也熬了,紫幽喝了,却不见疗效,照样烧的说胡话,昏迷不醒。 最后,秦太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下官无能为力,贵府还是想想别的方法吧。” 当时,大儿媳妇王氏悲伤地顾不得男女大防,从屏风后面走出来,一边流泪,一边急切地问道:“那上庙求了符水,能不能管用?” 秦太医还面色不渝地一边往外走,一边撂下一句话:“试试吧,死马当活马医,也未尚不可。” 就这样,王氏不顾慕英睿的阻拦,蒙头盖脸,一步一头,一直磕到《明远寺》求了符水回来,让紫幽喝了。 还别说,符水真的管用,紫幽喝下才一个时辰,就退热了,两个时辰就苏醒了。 只是现在紫幽提出了这么一连串的问题,可真叫慕老将军无法回答了。 这府里和紫幽有利益冲突的,只有王怡萍,因为自从她嫁给慕英睿,紫幽就一直不喜欢这个继母,对她冷淡的很。 因为紫幽的不喜欢,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一家,也不喜欢王氏;倒是慕英睿和王怡萍的感情好得很,这次外放,竟然提出要带着她上任。 。。。。。。。。。。。。。。。。。。。。。。。。。。。。。。。。。。。。。。。。。。。。。。。。。。 赠送记录看不出哪位亲送了小冰花花,小冰在此谢谢这位亲!祝你五一假期平安快乐!吉祥如意!爱你! 求收藏,求收藏。 第十一章 怀 疑 (二) 慕老将军的夫人,去的很早,慕老将军又一直未纳妾、娶继室夫人,所以,将军府的中馈,一直掌握在刘氏手中。 本来刘氏想将权力交出来的,可是被紫幽拦住了。原因是王怡萍作为继室,理应在大婚第二天,给紫幽的母亲阿蒂尔行妾礼祭拜;可是慕英睿和王怡萍两人,竟然想打马虎眼,把此事糊弄过去。 后来在紫幽的坚持下,王怡萍虽然以妾礼祭拜了阿蒂尔,却也让慕英睿对紫幽很是不满,竟然把紫幽叫到书房训斥了一顿。 紫幽气的向慕老将军告状,慕老将军打了慕英睿两个大耳刮子,指着他骂道:“无情无义的混账!有了新人,便忘了结发的妻子吗?你还敢责骂幽儿,你再敢为了继室夫人,让幽儿受委屈,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都搞不懂慕英睿。()按理说,阿蒂尔无论长相、品行、才华,都远胜王怡萍,可不知道为啥,他偏偏不喜欢,而对这个继室王氏,却稀罕的要死。 两人不知道,阿蒂尔是很美,但也很冷,加上心里爱的不是慕英睿,所以,几乎就没在他身上用过心。 慕英睿常常觉得自己对着的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雪女神,而不是女人,这也是他婚后,广纳小妾的原因。 而王怡萍就不一样了。亲身母亲是个艺妓,贯回狐媚手段,王怡萍别的本事没有,却把她姨娘如何笼络男人的手段,学了个十足十。 两人本就是慕英睿参加英国公府宴席时,已经gou搭上的 。 那天慕英睿喝多了,迷迷糊糊去净房的时候,撞上了王怡萍,当时王怡萍那倾国倾城的一笑,让慕英睿三魂六魄都出了窍。 慕英睿当即就躬身施礼,故作斯文地说道:“对不起!小姐,本官鲁莽,不知撞上了小姐没有?” 王怡萍娇羞地看着他,嗲声嗲气地回答道:“老爷不用道歉,是奴家不小心,该跟您道歉才是。” 两人边说话,边眉目传情,就和潘金莲gou搭西门庆一样。 最后,王怡萍顺手甩给慕英睿一个手绢,娇羞万分地说道:“奴家闺名怡萍,是英国公的七女儿。” 说完,再次冲着慕英睿魅惑的一笑,转身袅袅娜娜地走了。 慕英睿一见,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的失魂落魄回到将军府,第二天就找媒人上门提亲了。 可是被慕老将军知道了,却将他狠骂一顿:“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己去提亲的?你妻子走了还不到二年,你就敢再娶?老子警告你,门都没有,不守完三年,王氏别想进我慕府的大门!” 就这样,两人忍受相思之苦,又等了一年多。 一年多以后的新婚之夜,让慕英睿尝到了从未有过的**。王怡萍作为新娘,丝毫没有矜持,竟然放下身段,主动迎合他。 而慕英睿本就是个好色之人,如何能不被迷住? 两人可谓是臭味相投,一拍即合,这才想着要一起到泉州去。 可紫幽高低不同意,以正室夫人必须侍奉长辈为由,让王氏留在京城尽孝。 。。。。。。。。。。。。。。。。。。。。。。。。。。。。。。。。。。。。。。。。。。。。。。。。。 没有收藏,小冰没力量。%>_ 第十二章 高 热 真 相 不久,紫幽就病倒了。现在她这一提出疑问,慕老将军也变了脸色。 难道真是王氏在报复紫幽?那自己那个混账儿子,知不知情? 要是他为了带王氏上任,夫妻俩共同设计谋害幽儿,那可就是天底下最恶毒的父亲了。 慕老将军一念至此,全身都如同浸泡在冰水里,从里到外透着寒冷。 老将军马上命令部下去查,这一查,还真是查出了蛛丝马迹。 一是秦太医和王怡萍姨娘的关系。原来秦太医曾经是王怡萍那个艺妓姨娘,最忠实的粉丝,如果不是英国公横插一杠子,估计王怡萍的亲爹,就不是英国公,而是秦太医了。 而慕英睿跟秦太医,之前并不是很熟,只能算是点头之交,怎么紫幽生病,太医院那么多太医,慕英睿谁都不找,就找了他?。 二是紫幽生病前的两个晚上,王怡萍和慕英睿不知因何故,发生过争执,丫鬟们听到了王怡萍隐隐约约的哭声。 而刘氏的小丫鬟小雨,那天晚上正好去找她的姐姐,也就是王怡萍院子里的粗使丫头,两人出来时,打从王怡萍窗下经过,隐隐约约听见她说:“你女儿 。。。恨我。。。我一个人。。。欺负。。。三年。。。舍得。。。” 慕老将军根据以上两处疑点,派人去太医院秘密打听,得知西域有一种药草叫忘忧莲,长得和莲花很像,不过开的是金黄色的花,盛开以后的花朵,也比莲花小得多,只有小孩的拳头大,结出的莲子,小似黄豆,也是金色,非常漂亮。 一般人刚接触会以为是金豆子,可忘忧莲的莲子,软软的,带弹性,里面的莲心,竟然是黑色的,那莲心熬出的水,不苦反甜,无色,极容易让人误会,喝了糖水。 只是,它有致人发高热、昏迷的作用,过量会使人发高热昏迷致死,因为使人在昏迷中死去,忘却一切烦忧,故起名忘忧莲。 忘忧莲的莲心是毒药,忘忧莲那金色的花,却是解药,用两三片花瓣熬水服下以后,马上即可退热。 慕老将军查到这个时候,要是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他也就太傻了。 老将军气的拔出自己的飞龙剑,就要杀了大儿子夫妻俩,被慕英毅和紫幽死死拦住了。 紫幽流着泪说道:“爷爷,这样一来,大将军府的名声就毁了,您和叔叔都会受到影响。别人会说您连家都治不好,还如何治军?爷爷,不值得为了两个冷血无情的人,坏了整个大将军府的声名,坏了您的威望。再说,两人无非是想通过此事,让孙女接受继母,那孙女就和她好好相处就是。只是这样的女子,真的不能跟着父亲去任上,否则,父亲对她言听计从,还不知会生出些什么事呢。请爷爷三思。” 慕老将军沉思了一会,对二儿子和孙女低声说道:“你父亲此番上任,我会让周总管跟着去的,让他看着你父亲,你父亲若从此改好了便罢,不然我绝不姑息;至于姓王的恶妇,幽儿说的没错,一定要把她留在府里才是,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阴谋诡计可施。只是这样一来,幽儿你得小心了,千万不能再让她得手。英毅,告诉你媳妇,多派些可靠忠心的人侍候幽儿。” 。。。。。。。。。。。。。。。。。。。。。。。。。。。。。。。。。。。。。。。。。。。。。。。。。 过完五一节小冰可能会改稿。现在亲们先将就看,改完会更精彩。还有别忘了收藏哦! 第十三章 让 你 堵 心 紫幽微微一笑,一双深邃的大眼睛,灿如紫水晶,“不用了,爷爷。那样一来,她会有所察觉的。咱们试一试她,我对她好了,她还能再害我不成?真要是那样,咱们怎么对待她,也不会感到愧疚不是?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被她钻了空子。” 紫幽嘴上这么说,却在心里冷笑。狗改不了吃屎,之所以不让爷爷杀了他们,一来确实是为了爷爷的威名,二来,却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痛快。 直到现在,她还忘不了前世所遭的罪。那让她呼吸都困难的断肋之痛;让她痛失孩子的撕心之痛;让她被吊死前的恐怖、仇恨,和被勒紧脖子以后的、难言以呼吸的绝望,犹如昨日刚刚经历一样,不让他们尝尝这滋味,如何对得起自己再生一次? 原以为父亲只是被这恶妇撺掇、蒙蔽,却不想竟然泯灭了亲情、人性,只为了贪图一己私欲,就对自己的女儿下毒,这样的父亲,那里还是亲人?分明就是畜生! 紫幽回到自己居住的《幽然居》,她的奶娘娄妈妈见她望着窗外沉思,不由感到心疼。() 大小姐自病好了以后,就像变了一个人,常常会望着远处深思,人也沉静了不少 。 不再像原来一样,无忧无虑,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而是经常一言不发,拼命似的学习琴棋书画、舞蹈、礼仪、女红、医术、武功。 那明媚的笑容,只有在慕老将军、二老爷、二夫人和堂弟面前,才会达到眼底。 在夫人和老爷面前,虽然也是温柔的在笑,可只有娄妈妈这样看着紫幽长大的,才能发现,紫幽的笑,透着无边的寒意。 王怡萍最终没有能和慕英睿一起上任,看着四姨娘得意的笑脸,王怡萍狠狠地瞪着紫幽,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都是这个死丫头!病好以后的这些天,不但缠着自己,要自己亲自下厨,给她煲汤,还要在晚上和自己一起睡觉,害的老爷临走之际,都没能和自己单独在一起。 紫幽感觉到身后有两束寒光,射向了自己,突然回头,却对上了王怡萍谄媚的笑脸,于是,也会了她一个明媚淘气的微笑。 轻轻走到她身边,挽起她的胳膊,撒着娇道:“谢谢母亲!幽儿好高兴有母亲相伴。母亲不会怪女儿不通情理,非要留住母亲吧?人家舍不得您,又舍不得爷爷,没办法才如此的吗。父亲的女人多得是,可幽儿的母亲,却只有您一位呢。” 王怡萍一听,气的差不点厥过去。真是拿针戳她的心一样,还怕自己不知道老爷有多少位妾氏吗?六位姨娘,四位通房丫鬟。整个大将军府,数他们大房的女人最多。 慕老将军一生没有纳妾,妻子去了,连继室都没娶。 而二老爷慕英毅,也是只有刘氏一位妻子,没有纳妾。 自己本以为凭着姨娘教的狐媚手段,能让慕英睿迷上自己,专宠自己一人,到时候,再着手收拾那些贱女人,慕英睿也就不会舍不得了。 。。。。。。。。。。。。。。。。。。。。。。。。。。。。。。。。。。。。。。。。。。。。。。。。 对王怡萍的大虐开始了,很快就要见到赵宏祥这个渣男,看紫幽如何收拾他吧。 第十四章 抓花你的脸 没想到,这一切都让慕紫幽这个小践人破坏了。本来以为让她服了忘忧莲,借着她生病不治,然后由自己一步一头磕到庙里,求得符水,能感动她,转而对自己言听计从。 谁知道她,貌视比之前,和自己亲近多了,可做的事情,没有一件不让自己堵心的。 不让自己跟着慕英睿,以慕英睿的好色程度,等三年后回来,身边还不知要多出几个女人呢? 紫幽看着王怡萍握紧的拳头,笑的越发甜美,声音越发温柔:“母亲不用担心父亲,以前父亲在任上,也都是姨娘们跟着侍候的。有时候,父亲的朋友,也会送女人给父亲,五姨娘和六姨娘就是父亲的朋友送的。说不定父亲这次回来,紫幽就要有七姨娘、八姨娘了。” 紫幽感觉到自己胳膊里挽着的、王怡萍的胳膊一僵,随即心头涌上一阵快意。 我气死你,践人!你想独霸慕英睿,连门都没有。弄些姨娘和你打仗,看你还有没有心思来害我。 慕英睿走了,紫幽又和王怡萍睡了两晚。第三天晚上,紫幽突然梦魇了,在梦里又哭又叫,痛苦的不行。 王怡萍冷眼看着紫幽,就是不叫她,一直到耳房里值日的丫鬟冲进来,王怡萍才装着焦急的样子,一边推搡着紫幽,一边大声喊道:“幽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娘啊! 紫幽的手,突然就朝着她的脸上挠了过来 。 古代的女子,都兴留长指甲,紫幽又是在梦里,不知轻重,王怡萍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痛,于是赶紧跳下床,跑到了镜子前,对着镜子一照,脸上有两道长长的血口子,已经沁出了血珠子。 “啊!我的脸!”王怡萍惊呼一声,再也忍不住满腔恨意,走到了床边,对着紫幽举起了巴掌。 可惜,还没等王怡萍这巴掌扇下去,紫幽一个翻身,随即醒了过来,懵懵懂懂地看着她问道:“母亲您怎么了?举着手干吗? 说完,不等她回答,又唉声叹气起来:“唉!女儿刚刚做了个噩梦,梦见有个女人要来害女儿,女儿想抓她,可惜没抓着,然后就惊醒了。” 王怡萍做贼心虚,举起的巴掌,比量了半天,只能帮紫幽拍拍背,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是啊,你没抓着,可是却把娘的脸挠破了,都出血了,也不知能不能留疤。” “啊!”紫幽故意大叫,好像才看见她脸上的抓伤一样,焦急而又抱歉,眼泪瞬间就汪在了眼里,“对不起!对不起!女儿不是故意的,母亲您不要怪幽儿好不好?真是的,幽儿明明挠的是害我那个女人的脸,怎么会挠到母亲脸上去了?幽儿真是该死。” 说完,就趴在**哭了起来。 王怡萍一看,心里恨得不停地咒骂,脸上还要挤出笑容,安慰紫幽,那个憋屈,让她都想冲出去学野狼嚎。 第二天一早,紫幽哭着跟慕老将军说了这件事。 慕老将军不但没有问王怡萍一个字,反而安慰紫幽,“乖孙女别哭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母亲不会怪你的。爷爷这有去腐生肌的药膏,一会你拿去送给你母亲也就是了。多大个事?值得你伤心成这样?好了,今晚起,就别跟你母亲睡了,搬到爷爷的院子里,和爷爷作伴吧。” 。。。。。。。。。。。。。。。。。。。。。。。。。。。。。。。。。。。。。。。。。。。。。。。。。 昨天收藏过了二十,本想加更一章的,可是后天要改文,所以,就后天加更吧。多多收藏,多加更。 第十五章 心字头上的一把刀 王怡萍听了,气的差不点倒仰。什么叫多大个事?就你孙女宝贝,我的脸就不是脸?就合该被挠伤,还不能有怨言? 还真就不能有怨言。紫幽一双翦水秋瞳看着她,哀怨委屈的样子,看的刘氏都心疼了,忍不住对王怡萍说道:“大嫂,你就原谅了幽儿吧?她又不是故意的,你看她难过的,连小脸都白了。” 王怡萍闻言,气的又是胸口一痛,强装出笑脸对紫幽说道:“幽儿,母亲不怪你,你别伤心了。快别再哭了,哭的娘亲心都痛了。” 说完,再也按耐不住,回到自己院里,关上门,摔碎了一屋子的花瓶瓷器,随即趴在**蒙着头,无声地哭泣起来。 老爷不在,没人为她出头。娘家嫡母对她并不好,要不是想将她送给吏部尚书那个糟老头为妾,她也不会设计让自己给慕英睿做了填房。 父亲原来很宠爱姨娘,因而对自己也很关心,可是,自打有了年轻漂亮的十姨娘,对母亲已经大不如以前了,不然,自己也不可能在大将军府,直不起腰来。 再说了,就是父亲疼爱自己,也不可能为了自己,得罪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越国公说起来名头挺响,可是有名无权,已经衰落,哪里是皇上倚重的、慕老将军的对手? 为今之计,还得忍,忍到老爷回来,忍到大将军死了,我把管理中馈的权利夺回来,才是上策。 可是忍字是心字头上的一把刀,说起容易,做起它难啊 ! 有什么好办法,能哄得那个死丫头对自己言听计从?只有她出面护着自己,自己的日子,才能好过。 王怡萍琢磨了大半宿,第二天起来,眼睛底下都有了黑眼圈,才想出个损招。什么样的损招呢,后面交代,现在先不说 而紫幽就是为了搬离她的院子,因为从现在开始,她已经和爷爷学武功了。 因为有了灵力,紫幽学起武功来,好像也突然开了窍,可谓是突飞猛进。 尤其在内功这一方面,仅仅半年时间,就赶超了习武已有五六年的、平常之人的功力。 小丫头身轻如燕,内功又有了根基,轻功更是异于常人,现在飞檐走壁,就跟玩似的,看的慕老将军老怀宽慰,暗自高兴。 面子上却是半点不显,对紫幽的要求,依然非常严格。 紫幽晚上跟爷爷习武,白天除了学习琴棋书画、舞蹈和女红,剩余的时间,几乎全部花在了医学上。 她把母亲留下的,原本已经准备废弃的,专门用于种植研究药草的《百草园》,又重新修建,利用了起来。 好的是,母亲留下的花草和植物、药材,都还生机盎然地存活着。 就连那条灵蛇——眼镜蛇韦沙利,也都还在。 前世她听了王怡萍的撺掇,把韦沙利赶跑了,百草园封存,慢慢地里面的植物、花草、药材都死了,有不少药材,都是在大燕千金难买的。 紫幽还有一个新发现,她现在嗅觉、视力灵敏,看过的书和物件,基本过目不忘,闻过的草药和熏香也是,闻过一次,便能记住味道。 。。。。。。。。。。。。。。。。。。。。。。。。。。。。。。。。。。。。。。。。。。。。。。。。。。 亲们,这章看完,小冰准备修改前面的章节,紫幽前世的身世,将会更惨。 第十六章 叫你当厨娘 她视乎还能和韦沙利沟通。她记得母亲就能和动物、花草通灵,甚至还可以呼风唤雨。 前世,她后来听信王怡萍的话,认为母亲不正常,现在才觉得,自己真是傻得彻底。 紫幽翻出母亲留下的各种书籍,像海绵吸水一样,吸取着各种知识和技艺。 当然,也不忘时不时的去收拾一下王怡萍。 她最愿意做的一件事就是,让王怡萍亲自动手,为她和爷爷煲汤。 这个恶毒的女人,也并非一无是处,做出的点心和煲出的各种汤,味道一流。 王怡萍又岂肯一天到晚为紫幽下厨煲汤?所以想出个损招,想在汤里和点心里动手脚,再让紫幽大病一场。 病中,她下点功夫,好取得紫幽的信任和依赖。 奈何紫幽一带着隐隐紫色的深邃双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极为温柔地说道:“母亲可要亲自看着做给幽儿和爷爷吃的这些东西,千万不要架别人之手。幽儿可是不想再像上次那样大病一场了;爷爷说了,要是幽儿再大病一场,他可就要杀人了,不管是谁,挨着边都不会放过。” 王怡萍被她气的头晕目眩,一夜没睡,想出的损招,就这样还没实施,就被紫幽下的流产了。 不但要亲自动手为紫幽做吃的,还要装出一脸高兴的样子。 她想想都胆颤 。慕英睿不在,真的被慕老将军查出是她动的手脚,害的紫幽高烧,遭了那么大的罪,她就真的死定了。 她确实很想慕紫幽死,可她却想自己长命百岁;所以,她咬着牙关,就想等慕英睿回来,再伺机动手。 可让她苦恼的是,她现在又盼着慕英睿不要早回来,原因是,她脸上被紫幽手指甲,划破的两条长口子,已经过去好些天了,可依然有两道深深的印子。 她花了好多银子,看了好多大夫,买了好多药膏,也没能让着两条暗红色的印子消下去。 自己皮肤白希嫩滑,原来有如凝脂,现在可倒好,凝脂上出现两道暗红色的印子,真是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慕英睿之所以离不开自己,就是因为自己有一身细滑的好皮肤; 他经常说:“爷总算知道什么叫滑如凝脂,白希如玉了,宝贝这身肌肤就是。” 如今,这皮肤有了瑕疵,偏偏还是在脸上。 想想就有恨,恨不能掐死那个杂种践人!也不知她好在哪,老太爷和老二两口子,把她当着宝贝一样,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王怡萍看着自己一双手变得粗糙,越发恨紫幽。她甚至怀疑,紫幽已经不再信任她,可是这死丫头,又经常扑进她怀里跟她撒娇,一副孺慕的样子。 紫幽一边调理着王怡萍,一边悄悄地从爷爷嘴里,探听永南侯府的事情。 她知道前世,爷爷要把她嫁进永南侯府,是因为爷爷曾经救过永南侯的命;为此永南侯感激爷爷,经常送自己的画给爷爷。 永南侯这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倒是画了一手好丹青,别人用银子买都买不到他的画,可对爷爷,他却一向很大方,经常将他的得意之作,送给爷爷。 。。。。。。。。。。。。。。。。。。。。。。。。。。。。。。。。。。。。。。。。。。。。。。。。。。 收藏多,加更一章。 第十七章 再见仇人母子 因为这,爷爷和他的关系,越来越好,最后成了忘年交。 两家经常来往,赵宏祥和他母亲,经常随永南侯到将军府来。 所以,她重生后不久,就再次见到了自己前世的仇人。 十五岁的赵宏祥,确实是个英俊的少年。齿红唇白,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宛如月牙,很迷人。 自己前世,就是这样被他的外表蒙蔽了,加上他能说会道、惯会花言巧语,和她认识后,经常在她耳边,说些动听的话。 她又没啥朋友,就这样,渐渐地被这个人渣给哄骗了,答应了爷爷和永南侯的约定,嫁给了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还有永南侯夫人陈氏,此时只是一位三十二三岁的少妇,长得端庄雅致,有着和他儿子一样的桃花眼,未说话,就面带三分笑。 前世紫幽还觉得她好相处,现在看着她的笑容,可紫幽只觉得心里发寒。 其实前世陈氏并不喜欢紫幽,她为了讨好丈夫,才不得不同意了这门亲事。 她觉得紫幽的长相太过妖艳妩媚,一看就知道不是大燕国人 。想到紫幽的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她就觉得委屈了儿子。 偏偏儿子一开始被紫幽的容貌迷住了,直到后来见紫幽性子清冷,不太迎合他,才慢慢地有点烦了。 后来遇到于兰萱,在她的撺掇下,就更不喜紫幽了。 于兰萱和王怡萍一样,惯会狐媚手段。亲外婆是艺妓,当然善于演戏,把自己讨好迎合男人的手段,统统教给了女儿和外孙女。 所以所以,于兰萱和王怡萍,还有于兰萱的亲娘王怡香,都不是正经女人。 王怡萍的大姐——王怡香,也是勾搭上吏部尚书,先歼后娶的。 而她们的艺妓姨娘,据说是越国公养在外面的外室,因为有了身孕,才进了越国公府。 王怡萍也是使同样手段,gou搭上了慕英睿。 所以,这一家人,都是小三上位。不过像这样,前仆后继,想当小三,自甘下贱,属家传绝技的,还真是让人无语。 前世的紫幽,见人不爱说话,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甚至,连各府举办的宴会,在王怡萍的撺掇下,也高傲而又自卑地不去参加,更不爱和千金小姐们交朋友,就怕人家笑话她是个杂种。 这也是王怡萍说的:“姐姐不是大燕国人,所以,那些贵妇人都瞧不起她。哼!要我说,她们是妒忌姐姐呢,姐姐容貌超群,哪是那些俗人能比的?幽儿,你不用搭理她们,她们瞧不起我的幽儿,我的幽儿干啊要自甘下贱,拿热脸贴她们的冷屁股?” 就这样,紫幽越来越清高孤傲,看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而王怡萍面对那些贵妇人,却是另外一种说辞了。当然,她不会明着说的,每次都一副欲言又止,挺尴尬的表情,说些什么“幽儿身体不好”,“幽儿进庙为她亲娘诵经去了”。 而她的丫鬟,就会偷偷告诉那些贵妇人或千金小姐的丫鬟:“我们大小姐最讨厌这种聚会,说是太无聊了,还不如留在府里抄写经文。我们大小姐整天都没个笑脸,看谁都冷冰冰的,我们丫鬟都怕她。” 第十八章 渣男惊艳流鼻血 紫幽就这样渐渐地没有了一个朋友。所以前世,永南侯宠妾灭妻,先歼后娶,yv论都不站在她这一边,反而说她整天冷冰冰的,永南侯当然受不了。 甚至传出她和老公公不干不净的时候,人家反而说老永南侯会体贴人,所以打动了她这个冰美人。 刘氏曾经就此事劝过紫幽,紫幽听后倒是出去参加了一次宴会,可是王怡萍和于兰萱搞鬼,让几个小姐对着她指指点点,议论她的长相,她气得回去大哭了一场,以后再也不听刘氏的劝告,反而越来越相信王怡萍了。 陈氏见过紫幽的娘亲,知道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长的很美;可是当她看到紫幽,却还是大大的惊艳了一下。 一袭束腰的浅紫色宽袖长裙,裙角的边上用闪光的银线,层层叠叠绣着十几朵曼陀罗花,行动间,花朵折射出银色的光晕来,充满了低调的奢华,格外引人注目。 腰间一根紫色的丝绦,在腰后系了个蝴蝶结,显得她的腰,挺拔纤长,不盈一握。 白希嫩滑的肌肤,吸取了慕英睿小白脸的优点,不像她的母亲阿蒂尔是蜜色的,而是呈现出粉粉的亮白,犹如月季花般娇艳。 挺直小巧的琼鼻,略有些深凹的眼睛,如清泉一样幽深,波光潋滟间,泛着微紫的的光芒,不知不觉间,好像能勾魂摄魄 。 略微饱满的嘴唇,唇型特别优美,像是淋了水的海棠花瓣,荧光水润。 一头犹如波浪般的棕色长发,只有一根镶嵌着紫水晶的华胜固定,其余全部披在身后,一个类似水滴状的紫水晶珠子,正好垂在两眉的上方,随着她的身体的轻轻摆动,来回晃悠,晶莹闪亮,光芒四放。 最吸引人是她的神韵和气质,高贵的冷艳中带有一种懒散的娇媚,落落大方中,彬彬有礼,从容淡定,动作状如舞蹈,优雅而又美丽。 脸上一直带着浅浅的微笑,笑容让她的美瞳,变得氤氲朦胧,冶艳迷离,犹如清泉上笼了一层云雾,充满了魅惑。 陈氏暗暗吃惊,眼前的少女,只有十二岁,却已经美的颠倒众生,惊心动魄,这要是长成大姑娘了,岂不是祸水? 更让陈氏难为情的,是自己的儿子。看着小姑娘,竟然傻傻地流下了鼻血,真是丢人现眼! 陈氏母子两惊艳,王怡萍更是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死丫头在和自己演戏?平常无论装扮、言行,都不是这个样子。明明是个粗鄙刁蛮的蛮夷丫头,怎么突然间美成这样? 今天早晨,还拉着自己帮她挑衣服,自己为她选的明明是那件玫红色绣嫩黄缠枝玫瑰的褙子,一条银黄色的马面裙,怎么就成了这件浅紫色的宽袖长裙? 什么时候做的?自己怎么不知道? 王怡萍的震惊和陈氏两母子尴尬的表情,全部落入在紫幽的眼里,她暗暗嘲笑,却递过一块摸了药的纱布给陈夫人,静静地说道:“伯母,这块纱布上面有止血药,捂住鼻子,血很快就会止住。” 。。。。。。。。。。。。。。。。。。。。。。。。。。。。。。。。。。。。。。。。。。。。。。。。。。 昨日收藏不错,今天加更一章。感谢送花花的妞妞!么么。 第十九章 被惦记上了 声音比夜莺还要好听,言行举止非常优雅有礼貌。 递纱布给陈氏,是为了帮赵宏祥止血,却始终没有看那个渣男一眼。 拜见永南侯时,更是不卑不亢,举止大方从容,谈吐不俗。 慕老将军看着自己的孙女,得意地对永南侯说道:“别看老夫孙女年幼,琴棋书画可是相当出色,连教她的先生,都多次在老夫面前夸奖她,日后必成大器。” 永南侯本人就爱画成痴,当然他的画技也很高超,在大燕国享有盛名,连当今皇帝,都收藏他的画。 此刻见老友显摆,有点不以为然,竟然有了想考考紫幽的心思,让紫幽画水墨画竹。 画竹看是简单,可是要画出生机,画出神态,可就不太容易了。 中国画写意创作贵在随心所欲,因此作者的心态很重要! 画如其人,在写意竹子里能够表现的淋漓尽致。 紫幽寥寥几笔,把竹干一立,永南侯就暗暗吃惊了。 眼前的少女,只有十二岁,可画中暗藏的风骨,就是一些成年人,也不一定能画出来。 等最后再看紫幽画竹叶,就更是不停地点头了。 布叶是画墨竹最后一道工序。需画竹子往往较多,且要注重浓淡虚实变化,显出全画气势,故布叶也是最难的一道关。 紫幽所画的竹叶端庄中透出生机,苍苍茫茫、疏密有致的竹叶,显得极有气势 。 更让永南侯满意的,是紫幽面对他的夸奖,和指出不足的时候,脸上自始至终带着淡定、谦虚的微笑,既没有得意,也没有羞恼和气馁。 永南侯见了,大为称奇。小丫头小小年纪,胜不骄败不馁,容貌艳丽逼人,气度恢弘大气,这要是再过几年,成为大姑娘了,还不知如何出众呢? 心中喜欢,等紫幽一走,马上就向慕老将军,提出了结亲的意思。 慕老将军对赵宏祥的外表,倒是挺满意,就是不知道这孩子品质如何。 老友虽然在他面前夸奖儿子,京城贵族中间,也没有传出什么赵宏祥不成器的流言蜚语来,可是幽儿是谁?那是自己的宝贝,任何人都比不了的宝贝。 从上次生病以后,这个孩子就像变了个人,拼命地学习各种技艺和知识,所付出的汗水和辛劳,和学到的东西,是成正比的。 别人看到的是她外表和气质,越变越好;可他却知道,幽儿心里装着事,具体是什么,孩子死都不说,即使自己是她最爱的祖父,她也不说。 这么有主意的孩子,她的亲事,还是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好,自己不能替她擅自做主。 慕老将军想到这,开着玩笑说道:“你想的美!看老夫的孙女you秀,你就眼馋了,想弄进你那永南侯府去,老夫可舍不得。老夫要把幽儿养到十八岁再嫁,到时你的儿子能等得起再说吧。” 这边永南侯婚事没说成,可那边赵宏祥看过紫幽以后,却在心里惦记上了她。 他今年十五岁,年纪不大,可在古代,像他这样的岁数,大多已经有了通房丫头,开了荤,知道了男女间的情事。 。。。。。。。。。。。。。。。。。。。。。。。。。。。。。。。。。。。。。。。。。。。。。。。。。。 请各位亲们留下宝贵意见,以便小冰后面把文写的更精彩。别忘了收藏! 第二十章 要你尝尝被淹的滋味 他觉得就是把永南侯府,所有的女人加一块,也没有紫幽美丽,就是天上的仙女,怕也不过如此了。 他很想再看看人家,可是人家和自己见了一面以后,就去见自己老爹了,然后再没出现过。 他老娘问了刘氏,刘氏告诉他老娘:“幽儿每天要学习琴棋书画和女红,功课不完成,爹是不让她玩的。” 他很想再见人家一面,可是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已经不是男孩子了,怎么跟人说:“你们叫幽儿出来,我想再看看她。” 怕是人家,当即就会把自己当登徒子赶走,从此再不让自己登门。 赵宏祥心思百转,像个绿头苍蝇一样,在大将军府乱转,希望能和紫幽来个偶遇。() 转了半天,他自己想想,都不太可能。紫幽在后院学习,他搁前院转悠,怎么可能遇上? 可他又不能跑进都是女眷的后院,被人发现了,一样要挨揍,听说慕老将军脾气火爆,揍人没商量,揍了也白揍。 赵宏祥想偷溜进后院的心思,此消彼长,在挨揍和得见佳人之间摇摆不定。 要说从小看大这话一点都不加。赵宏祥在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其实一直都在伪装。 他好色、怕死、自私,和他母亲陈氏,是一类人,只不过他老爹没看出来罢了。 紫幽躲在大榕树上,看着赵宏祥在那打转,露出了冷冷的微笑 。畜生!这一世我要不让你死不如死,比我上一世遭受的折磨,还要痛苦百倍、千倍,就让我坠入地狱,永不超生! 赵宏祥自是没想到,大榕树上有人在监视他,他转啊转的,竟然朝着荷塘边走去。 到了荷塘边,他百无聊奈地捡起石子打水漂。 他的小厮正是当初和他一起,害死紫幽的成才。见世子爷闷闷不乐,成才打小跟着他,当然能将他的心思,猜出个八jiu不离十。 于是,凑到他跟前说道:“世子爷,不如奴才偷偷溜进后院看看,要是看到大小姐,就告诉她,您在这里等她,有话想和她说好不好?” 赵宏祥一听,眼睛一亮,赶紧点点头,“你小心些,要是被人抓到,就说迷路了,千万别供出本世子。” 真是和前世一样,依然是个伪君子。紫幽暗自骂道。 紫幽看着成才溜进了院子里,然后,按照阿蒂尔留下的发动灵力的办法,凝神静气,默念咒语,双手凌空朝着赵宏祥推去。 赵宏祥正在那焦急地左顾右盼,就感觉后面有股力量,他还没来得及往岸边回撤,就一头扑进了荷花池里。 时值八月初,天气虽然不冷,但是荷花池里的水,还是有点凉;关键是赵宏祥不会游泳,掉进以后,在那乱扑腾,张嘴喊救命期间,就喝了好几口荷花池的脏水。 正在这时候,有丫鬟听见了他凄厉的狼嚎鬼叫声,赶紧跑过去看。 一见今天来的永南侯府世子爷,在荷花池里没命地扑腾,吓得赶紧喊救命:“救命啊!世子爷掉水里了。。。。。。” 紫幽估计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施展轻功,飞掠而去。不一会,装出放血路过的样子,走了过来。 。。。。。。。。。。。。。。。。。。。。。。。。。。。。。。。。。。。。。。。。。。。。。。。。。。 不知是哪位亲送了小冰鲜花,小冰在此感谢!因为现在看不见赠送记录,请亲们送礼物后,留下评语,以便小冰为您祝福! 第二十一章 一切才刚开始 一个丫鬟赶紧迎过来,急急慌慌地说道:“大小姐,不好了,永南侯府的世子爷掉进荷花池里了。” 紫幽一边故作焦急地说道:“快去叫老太爷和二老爷。”一边朝荷花池边快速跑去。 到了那里,见赵宏祥已经快沉下水去了,心知他淹得差不多了,忙解下腰上的裙带,甩给了他,“世子爷,你快抓住裙带,我拉你上来。” 紫幽的声音,融合了印度女人特有的娇嗲,非常好听,犹如夜莺在鸣叫。 赵宏祥本来已经快要憋过去了,听见紫幽的喊叫,不由为之精神一振,用尽全身力气,往上探头,看见一根紫色丝绦,于是赶紧伸手抓住了它。() 紫幽故意做出很用劲的样子,将他拉了上来。 赵宏祥万万没想到,会让紫幽看见了自己的狼狈样。他羞恼万分地坐在地上,一个劲地吐着嘴里的脏水。 就在这时,慕老将军和永南侯,还有慕英毅,以及陈氏、王怡萍、刘氏,都闻讯赶了过来。 陈氏看见儿子的难受样,抑制不住地扑过去,哭了起来,“儿子,这是咋回事啊?好好地怎么会掉进荷花池里?” 紫幽故作担忧地对永南侯施了一礼,“侯爷还是帮世子爷控控水吧,好像喝了不少生水,可别再受病。” 永南侯一听,逮到赵宏祥的肚子,一顿猛按,按到最后,赵宏祥把中午吃的饭菜,都吐了出来 。 看着仇人遭罪的样子,紫幽心里暗爽。畜生!这才刚开始。我会让你尝遍这世上最痛苦的滋味。 心里这么想,可她的脸上,却始终露出担忧的神情,看在赵宏祥眼里,不由乐的心花怒放,即使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还一直盯着紫幽看,色迷迷的样子,让慕老将军拧紧了眉头。 紫幽见把赵宏祥折腾差不多了,想起了当年,他的的帮凶成才。这个恶奴,虽是奉了赵宏祥命令做事,可也是坏事做绝,杀害她的凶手之一,她当然不能放过。 紫幽想到这,故作担忧地看着陈氏:“婶婶,世子爷身边怎么连个小厮也没有?这样真的太危险了,出了事,连个呼救的人都没有。” 永南侯和陈氏,这才想起成才,忙问儿子:“对啊,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成才?这小子跑哪去了?” “敢离开主子,害的主子落水,看我回去不揭他的皮!”陈氏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道。 赵宏祥当然不敢说实话,只好撒谎,“他说肚子痛,要去盘整,谁知道跑哪去了?” 和前世一样,依然是撒谎不眨眼的虚伪小人。 紫幽暗自嘲讽,脸上依然挂着恬静的笑容:“将军府大,说不定迷路了。” 正说着,紫幽《幽然居》里的婆子和丫鬟,押着成才走了过来,对慕老将军说道:“老太爷,有个小贼,竟然偷窥大小姐的院子,被奴才们当场抓获。” “成才?”永南侯和陈氏回头一看,一起惊呼:“怎么是你?” 我说跑得没影了,原来借着去盘整,跑去偷看人家小姐。 。。。。。。。。。。。。。。。。。。。。。。。。。。。。。。。。。。。。。。。。。。。。。。。。。 亲们,非常抱歉!从今天起,小冰要去住院。小冰患了急性风湿病,带的肾脏和眼睛都不好,必须住院治疗了。我会尽量不断更的,不过怕是不能满足亲们,为亲们加更了,亲们见谅!等小冰好了,再补偿亲们。 第二十二章 渣 男 生 病 陈氏气的柳眉倒竖、桃花眼圆睁,可又不想担责任,在大将军府丢面子,只好骂道:“你这个小畜生,你是猪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迷路,跑进后院去?世子爷差不点淹死,你知不知道?死奴才!看回去我怎么收拾你,还不向老将军道歉?” “嗯哼!”陈氏的狡辩和凶相毕露,让永南侯觉得很丢人,永南侯马上咳嗽了一声,难为情地向慕老将军道歉:“都是我们把这死奴才惯坏了,等回去我一定狠狠地处罚他,给老将军个说法。” 永南侯倒是比陈氏要有担当,没和她一样,替成才开脱。 慕老将军确实很不高兴。这事要是被人知道了,孙女的名声可要受损的。 想到这,慕老将军脸色不虞地说道:“是得严惩,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这样的奴才,放在世子身边,可是大大的不妥,还是卖了的好。” 永南侯马上明白了慕老将军的意思,不由气的火冒三丈。 这小子不是存心坏自己的好事吗?自己看紫幽是越来越满意,年龄虽不大,行事却很稳妥、很淡定,怎么看,怎么觉得有教养。 就说儿子被救上来吧,衣裳尽湿,颇为狼狈,紫幽为了避免儿子尴尬,自始至终,背朝儿子,即使和自己夫妻说话,也是侧身看着陈氏,而不面对儿子。 小小年纪,就如此注重礼教,一言一行都具有大家风范,这样的姑娘,可是不多 。 还有刚刚救自己儿子,知道急中生智,解下腰带去救儿子,那些丫鬟,怎么就没想到? 可自己看中人家姑娘没用,得老将军满意自己的儿子才行。如今弄成这样,老将军能满意才怪。 永南侯老脸通红,带着妻儿走了。回去后,怎么处罚成才,咱先不提。先说说紫幽。 得知永南侯要走,竟然回自己的《幽然居》,拿出治腹泻的良药神花(罂粟花也叫神花、英雄花)的花粉,包了一点给永南侯:“这是英雄花的花粉,世子爷今夜可能会腹泻、腹痛,到时用这花粉冲点水喝,有奇效的。” 确实有奇效。神花,也就是罂粟花。此时还没传到大燕国,所以,即使是大燕国最顶尖的大夫,也不会知道这神花是神马东西。 而罂粟壳熬水,对治疗腹痛腹泻,确实有奇效。 只是,紫幽给赵宏祥的神花粉,提炼的纯度太高,只要赵宏祥用了一两次,就会对这玩意上瘾,从而离不开这玩意。 带着恬静温馨的笑容,看着永南侯和夫人,千恩万谢;看着赵宏祥,一脸热切地看着她。 紫幽暗暗发誓:前世你让我受尽屈辱,怀着身孕,被绳子勒的窒息而亡,一尸两命;这一世,我要让你受尽屈辱,痛苦地活着,连个最凄惨的乞丐都不如,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正如紫幽所说,赵宏祥喝了荷花池里的脏水,不到下半夜就开始腹痛、腹泻、呕吐了。 永南侯拿出紫幽给的药粉,要给儿子冲水喝,却被陈氏拦住了,“那么一个小丫头,又不是大夫,她给的东西,老爷就这么相信?还是请太医过来看看吧,可别误诊了。” 。。。。。。。。。。。。。。。。。。。。。。。。。。。。。。。。。。。。。。。。。。。。。。。。。。 小冰不会断更,会在医院继续写作,所以,请亲们为小冰加油!多多收藏。 第二十三章 冷心冷情的复仇天使 于是,太医被连夜请来了,开了方子,丫鬟熬了药,给赵宏祥服了,谁知服下不到十分钟,又全部吐了出来。 永南侯听见儿子身边的丫鬟来报:“侯爷,世子爷喝不下药,喝一次,吐一次,这可怎么办啊?” 永南侯气的,再也不顾陈氏的阻拦,用神花药粉,为赵宏祥冲水,喂了下去。 确实有神效,服下不但没吐,过了不到三刻钟,赵宏祥就派人告诉爹娘,他好了,肚子不疼,也不拉了,舒服多了。 只是,他向爹娘隐瞒了一件事,那就是他此刻不是舒服多了,而是太舒服了,这腾云驾雾,要啥有啥,甚至连想见到紫幽,紫幽都能出现在了他面前的滋味,他可是从未尝到过。()真是太神奇了! 而紫幽这边,慕老将军等永南侯一家走了,就把紫幽叫去了书房,直言不讳地问道:“你对世子爷的印象很好?” 紫幽故作不明地瞪大着一双紫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回道:“爷爷为什么这么问?幽儿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见孙女这么聪明,慕老将军欣慰地笑了,“幽儿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永南侯很喜欢你,给爷爷提出,想让你当他的儿媳妇 。我看世子对你好像也有好感,一直盯着你看。不过,这么小,就如此好色,爷爷有点看不上。” 紫幽故作羞恼地看了慕老将军一眼,随即低声抱怨道:“爷爷,幽儿才多大呀?您就跟幽儿说这些?幽儿可没去注意世子,只是在救他的时候,感觉到他很害怕的样子,以后,幽儿可是看都没看他一眼。爷爷,幽儿不想嫁人,幽儿就想一辈子守着爷爷,孝敬爷爷。” 慕老将军一听,眼睛都有点湿润了。看着紫幽,就像看见自己最珍爱的宝贝,爱怜地说道:“尽说孩子话,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不过不着急倒是不假。爷爷得好好为我的幽儿,挑个好女婿。” 好女婿,哪有?紫幽暗忖。除了爷爷和叔叔,这些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连自己的父亲,都是个薄情寡义,冷酷自私的。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愿望,怕是不会实现的;所以,这一世自己绝不再被情所困,为情所伤。紫幽暗下决心。 可馨想到这,马上扑进爷爷怀里撒娇:“爷爷,将来能遇到和爷爷、叔叔一样的好男儿,幽儿再考虑此事;否则,幽儿情愿守着爷爷,孝敬爷爷一辈子。爷爷,不许赶我走,不许吗。。。。。。” 老将军被孙女,揉搓的心里都汪成了一滩水。宠溺地拍着紫幽的后背笑道:“好好好,不赶,不赶我的幽儿。” 老将军脸上带着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越发心疼孙女。 知道大儿子所做的禽shou事情,终究还是伤到了孙女,否则,孙女也不会这么排斥嫁人。 老将军不知道的是,孙女已经两世为人,前世所受的欺骗和伤害,已经彻底把她变成了另外一个冷心、冷情,对男人极为厌烦的女子。 。。。。。。。。。。。。。。。。。。。。。。。。。。。。。。。。。。。。。。。。。。。。。。。。。。 感谢关心小冰、支持小冰的所有亲们!小冰只有晚上才可以回家,苦啊。。。。。。%%>_ 第二十四章 不能让她生孩子 那个柔弱、善良、容易相信人的慕紫幽,已经被那些狠毒的、薄情寡义的畜生杀害了。 此刻在他怀里的是,一个一心报仇的复仇天使。 一轮圆月正冉冉升起,那银色的月光映着几丝儿羽毛般的轻云,美妙极了。 紫幽望着窗外清冷的碧落,想像着今年中秋十五赏月时,王怡萍从一个娇媚、幸福的艳妇,最后变成怨妇,落寞地独自一人离开的情景,就忍不住想放声大笑。 事情原委是这样的。一年一度的中秋节到了,自古中秋、春节,是团圆佳节。慕英睿再不是个东西,也不敢在这两个节日不回府的。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分别了近半年的慕英睿和王怡萍也不例外。 竟管王怡萍脸上留下两道淡淡的疤痕,可不知是她的狐媚手段高,还是慕英睿应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总之,一回来,就和这位继室夫人如胶似膝,弄得难分难解。 看着王怡萍眸含春水,像一朵枯萎的花,经过雨露甘霖浇灌,又活了过来,开得分外娇艳,紫幽就忍不住一阵阵恶心。 回想前世,这个女人好像就是在中秋节怀上身孕,十个月后,生下了慕英睿的嫡长子,随后,又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小姑娘,坐稳了她慕大夫人的位子 。 也是王怡萍有了身孕时,慕英睿为她请了四品诰命的册封。 践人!紫幽一想到这,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一样!这一世,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生下孩子。 没有了孩子傍身,再失去慕英睿的宠爱,你的日子要想好过,那可就难了。 中秋节的晚上,全府要在一起吃月饼、赏月,说什么自己也得送给慕英睿一份大礼。 只是这份大礼,要让王怡萍气的吐血,那才能让自己吐一口心中的怨气。 紫幽找到管理着中馈的二婶刘氏,依进她的怀里撒娇,“二婶,今年中秋晚宴,您可有什么新的安排?” 刘氏看着越来越美的侄女,怜爱地笑道:“吃月饼、赏月、放烟火,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怎么,咱们的幽儿,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紫幽一双艳丽之极的美瞳,流光潋滟地看着刘氏,声音娇柔甜糯,呵气如兰,“二婶要是信得过幽儿,就由幽儿来筹办中秋晚宴呗?咱们府里,今年可还要宴客?” 刘氏点点头,“要的吧?爹爹那几位要好的朋友和下属,还有你父亲、叔叔的同窗好友,十五那天虽然不能来,因为人家自己府里要团圆,但是十六、十七就轮到各府宴客了,你爷爷可能要宴请他们吧?幽儿,你想怎么筹办?” 紫幽微微一笑。这一笑,便如那新荷初绽,幽香清雅,超凡脱俗:“二婶,幽儿先不告诉你,等到十五、十六晚上,您再看吧,侄女保证不会让您失望就是。” 刘氏摸摸紫幽白希光滑,犹如凝脂一般的精致小脸,宠溺地笑道:“好啊。有幽儿帮着二婶忙活,二婶可是省心啦。走,咱们去告诉你爷爷,让他也高兴高兴。” 。。。。。。。。。。。。。。。。。。。。。。。。。。。。。。。。。。。。。。。。。。。。。。。。。。 收藏怎么没有前两天好呢?亲们,小冰住院还在写文,你们要鼓励偶,知道吗?留言、收藏、咖啡,都不能少。小冰在此谢谢啦! 第二十五章 祖孙二人的心思 “好啊。”紫幽二话没说,就拉着刘氏,朝爷爷的书房走去。 她知道,非是刘氏不信任自己,怕自己办砸了,她会担责任;而是刘氏不知道,慕老将军会不会同意,让紫幽操劳。 刘氏看着她把自己时间安排得紧紧的,不要命似的学习各种技能和知识,就觉得心疼。 即使考进士,也没紫幽这么辛苦,那拼命学习的尽头,连夫君都心疼,一个劲叫自己,想办法为她补身体。 慕老将军听到紫幽要筹办中秋宴会,不由一愣,随即担忧地问道:“你有时间吗?天天学东西,学得那么晚?这么快就想学管家,我的幽儿,不会是想急着嫁人了吧?” 嫁人!前世嫁了个渣男,让我受尽痛苦和磨难,这一世,我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除了爷爷和二叔。 紫幽在心里暗暗发誓,脸上的笑容,平淡的如同不起半丝涟漪的清水:“孙女不想嫁人,就想守着爷爷过一辈子。” 这是紫幽第二次跟慕老将军说不想嫁人,上一次,慕老将军以为她是羞恼之言,可是这次,怎么看,怎么觉得孙女,都像是在向他他宣告自己的决定。 慕老将军感到了一丝不安。暗自猜测,孙女是不是因为大儿子下药害她,对男人不再相信了? 这样子可不行,紫幽今年十岁,到十月份就十一岁了,明年就要议亲了,再过两三年,就要嫁人了,她要是一直不想嫁人,可如何是好? 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让她多接触接触好男儿 。可京城谁家的公子,是能一心一意对待幽儿的好男儿? 老将军将京城世家公子,过滤了一遍,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有十全十美,配得上孙女的人。 最后一拍大腿,决定今年中秋,多请些世家公子来,和孙女多培养培养感情。 当然这得瞒着幽儿,偷偷告诉二儿媳,悄悄准备就是。 紫幽自是不知道,她爷爷的心思。她之所以,要求承办中秋晚宴,无非是为了弄进府来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来夺去慕英睿对王怡萍的宠爱,不让王怡萍怀孕,不让她生下儿子来。 想要找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呆在将军府是不可能找到的,自己必须得出去一趟。 紫幽跟慕老将军一说要出府,慕老将军就本能地阻止她:“那怎么可以?你一个女孩子,年纪这么小,要是出去被坏人盯上了,可如何得了?” 紫幽知道爷爷不可能痛快地答应自己出去,所以,并没有着急,反而笑幂幂地问道:“那幽儿跟您习武是用来干嘛的?几个坏人都对付不了,将来如何跟您上战场?” 慕老将军直到这时,才明白孙女习武的目的,震惊地炎等老大,“胡闹!女孩子怎么能上战场杀敌?” “怎么不能?”紫幽反问道:“母亲不是女的?母亲能做到的事情,幽儿为什么就不能做到?” 说到这,紫幽水晶般剔透的双瞳,氤氲袅绕,涌上一层水雾:“爷爷,母亲不在了,幽儿就要担负起母亲的责任,在爷爷和叔叔上战场时,守在爷爷和叔叔的身边,救死护伤。” 。。。。。。。。。。。。。。。。。。。。。。。。。。。。。。。。。。。。。。。。。。。。。。。。。。 小冰打吊瓶,回来的太晚,没有时间回府亲们的留言,请亲们见谅!等小冰出院,再回复你们。请亲们不要忘了收藏,给小冰继续创作的力量。 第二十六章 出 府 一番话,说的慕老将军老泪横流,老怀宽慰。孙女只有十二岁,却已经如此懂事,如此孝顺,叫自己如何不疼她? 老将军把紫幽轻轻揽进怀里,怜惜地说道:“你母亲是神女的后代,她有灵力,能起死回生,可你。。。” “爷爷,我也是女神的后代,我也有灵力。”老将军话未说完,就被紫幽打断了。 她看着爷爷,坚定地说道:“您瞧着吧,幽儿现在虽不能起死回生,可总有一天,幽儿也能做到。爷爷,幽儿在母亲的灵位前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您和二叔,决不让爷爷和二叔殒命!幽儿要您们长命百岁!” 看着孙女坚定的目光,听着孙女铿锵有力的发誓,老将军再也不忍阻止紫幽,只好激动地吩咐慕英毅和刘氏去安排紫幽出府的事情了。 紫幽在前一世,不喜欢秋季。她总觉得,秋天的美多少带点潇湘之意,“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秋下加心就是愁,秋天不见人字形的大雁飞过,也不知道夏虫何时隐身而去。只觉得有莫名其妙的寂寥,逃不掉凄楚的印象。 只是她今天走在集市上,看着偶尔飘过几朵白云的湛蓝天空,看着快乐的鸟群成群飞过,眺望着远处那渐渐变黄变红、还夹杂着绿色的山峦,感受着微凉的秋风,带来的舒爽,领略着集市上,因丰收了瓜果粮食,连吆喝声,都透着自豪的、市郊农民的那份喜悦,心里那伤秋的情绪,着实淡化了不少 。 她的大丫鬟水韵和海韵,诗韵和墨韵,叽叽喳喳,像四只快乐的小蜜蜂,飞到东来飞到西,不停地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紫幽微笑着看着四个年龄在十二到十四岁之间的小丫头,想起前世背叛自己的丫头艳红,不由皱起了眉头。 自己现在的丫鬟,四个大丫鬟分别是十四岁的诗韵、墨韵和十三岁的海韵,十二岁的水韵,四个二等丫鬟,叫若雪、若雨、若云、若霜,四个粗使丫鬟,叫小春、小夏、小秋、小冬,还没有那个叫艳红的。 那个背叛自己的丫头,好像是在过完这个中秋节,她参加王怡萍娘家英国公府的赏菊宴,诗韵被英国公府的五公子,也就是王怡萍的庶出哥哥,喝醉酒强jiān后,英国公的正室夫人为了息事宁人,跟自己讨要了诗韵,给五公子做了姨娘,然后把王怡萍姨娘身边的这个艳红,作为赔偿,给了自己。 当时自己不顾诗韵的苦苦哀求,拼命喊冤,不但将她许给王怡萍的庶兄做姨娘,还听信王怡萍的撺掇,狠狠地打了诗韵一巴掌。 后来又因为艳红,能说会道,做事利索,就很快将她从二等丫鬟提上来,做了一等大丫鬟。 艳红提为大丫鬟以后,自己渐渐信任她,和墨韵、海韵、水韵,越走越远,最后嫁进永南侯府时,只带了最小的水韵,而把墨韵和海韵,嫁了人。 自己前世真是愚蠢之极,四位大丫鬟,从小就跟着自己,自己能怎么疏远她们,而听信后来的艳红撺掇? 还有半个月,自己就要见到这个背叛自己的贱奴了。紫幽美瞳微微一眯,露出了一丝冷笑。 。。。。。。。。。。。。。。。。。。。。。。。。。。。。。。。。。。。。。。。。。。。。。。。。。 小冰患了强直性脊柱炎,此病很不好治,一个不好,就会瘫痪,小冰不能久坐,以后写文,会更加困难;但是小冰不想放弃写文,所以,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请亲们给小冰坚持下去的力量,多多鼓励小冰好吗? 第二十七章 集 市 初 遇 王怡萍,这回我一定护好诗韵,不让她被你的禽shou兄长玷污,我看你如何把刘艳红,塞给我? 不过那个刁奴,我会想办法,把她弄到自己身边的。 王怡萍,我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一定要让你尝到,被自己人背叛的美妙滋味。 紫幽想起前世自己对诗韵所做的一切,心下愧疚。 看着自己的丫头,指着摊位上,那些手工制作的泥人、盘长结、风筝、剪纸、刺绣、面人、兔儿爷,忍不住柔声说道:“你们看看,都喜欢什么,我给你们买。” 四个丫头一听,感激地看着紫幽,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说真的,她们小姐自从上次生病好了以后,对她们已经够好的了,不管是吃的,还是首饰,经常赏赐给她们不说,还教她们识字、习武,和颜悦色,从不发脾气。 这样的小姐,她们好喜欢。虽然以前的小姐,也会赏赐她们,可是那神情,看着她们,总有一种嘲讽的藐视。 而现在,小姐待她们,犹如亲人一般,那温暖柔和的目光,能直直地看进你的心里去。 看见有人捏面人,紫幽和四个丫鬟,都走了过去。 捏面人的是个近六旬的老者,衣衫褴褛,坐在一个破旧的竹担子前,拿起一团面,在手中几经捏、搓、揉、掀,用小竹刀灵巧地点、切、刻、划、塑成身、手、头面,披上发饰和衣裳,顷刻之间,栩栩如生的艺术形象便脱手而成 。 紫幽看了看老人,骨瘦伶仃的手,目光一暗,然后轻声问道:“老人家,您能把我们五个人,捏出来吗?” 好美的声音!像黄鹂鸟在歌唱。老人惊诧地抬头,看见紫幽,惊艳地愣住了。 眼前的小姑娘,双眸犹如养在清水里的两颗深紫色水晶,清澈明亮,只眼尾轻轻一扫,便明艳不可方物。 身穿淡碧色长裙,圣洁高华,肌肤胜雪,犹如出水芙蓉。 老人没有说话,放下手中的活,拿起一团面,重新捏起来,不一会,就将酷视紫幽的小面人,捏了出来。 紫幽奇怪,自己头戴帷帽,只露出眼睛,眼睛以下,被面纱遮住,老人竟然能将她的清冷高华的神韵,给刻画的入木三分,甚至连高蜓小巧的鼻子,花瓣一般的菱唇,都塑造的很像。 紫幽惊叹,民间真是卧虎藏龙,一个不起眼的手工艺者,都是雕塑大师。 紫幽爱不释手地看着,还没来得及夸上两句,手中的面人,即被人抢走了,“这个面人,爷要了,多少两银子?” 声音像公鸭嗓子,是个变声期的男子发出来的。 来人会武,武功比自己高。紫幽马上意识到了这两点,因为此人动作快如闪电,自己刚意识到有人过来,手里的面人,就已经被人抢走了,自己连应对都没来得及。 难怪爷爷不放心自己出来,尚未交手,便先失了先机。果然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任何学问,都是无止境的,武学也然,看来自己还要努力啊! 。。。。。。。。。。。。。。。。。。。。。。。。。。。。。。。。。。。。。。。。。。。。。。。。。。 谢谢亲耐的、送荷包的淼淼宝宝!病中的小冰,感到很温暖。爱你!打滚求收藏啊。 第二十八章 下次要让他终身难忘 真是少教!紫幽腹黑道:“看着人模狗样,做事却如此霸道,肯定是哪家豪门纨绔。” 紫幽气的瞪着抢了自己面人的公鸭嗓子,冷冷地说道:“公子,这是我让老伯为我捏的。” 紫幽的四个丫鬟,看着这位公子,已经直了眼。娘哎!那天大将军府的丫鬟们,还聚在一起,悄悄夸永南侯世子爷好看,现在看来,就是给这位公子提鞋都不配耶! 只见这位纨绔公子俊美绝伦,五官如雕刻般棱角分明,外表看起来好像放dàng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芒,却让人不敢小看。 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束着白玉冠。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凤眸,乌木般的瞳仁,充满了邪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高蜓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似笑非笑的笑容,挺拔飘逸的身姿,配上他一身白色用银线绣着云纹的长袍,让这位年纪约在十五到十六之间的少年,带着魅惑人的性感。 听紫幽说面人,是自己让老伯捏的。少年带着嘲讽和玩世不恭的目光,看了看手中的面人,又看了看紫幽,然后把面人扔给了紫幽,冷诮出声:“哼!什么破玩意?和你一样,难看的要死!” 说完,转身扬长而去。 把紫幽气的,拿起面人,朝着少年后脑勺,狠狠地砸去。 tnnd!竟然敢骂本小姐长得难看,我砸不死你! 紫幽用了五分内力,面人的速度和劲道,当然和不会武功的人掷出去相差很多 。 只是少年如同背后长了眼睛一样,面人还没到他的后脑勺,人家已经转过身来,把面人接住了,还戏谑地邪笑道:“这可是你送给爷的,虽然丑了点,不过看在你主动投怀送抱的份上,爷也就勉强接收了。” 说完,狂笑着,迈着吊儿郎当的步子,邪歪歪地走了。 只把紫幽,气了个倒仰。咬紧牙发誓,这烂人!下次不要再让自己遇见,否则,明的斗不过他,哪怕玩阴的,自己也要让他终身难忘! 紫幽气的一双美瞳,狠狠地盯着少年的背影,视乎想在他的后背,穿出一个洞来。 在集市买完自己需要的东西,紫幽换上男装,去了青楼。 四个大丫鬟,被紫幽吓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还是诗韵壮着胆子,小声劝道:“大小姐,您不能进这里,被老太爷知道了,您以后就出不来了。” 紫幽微微一笑,看的四婢齐齐一呆。身着浅银灰直缀,头戴银冠的紫幽,美得如同月神,清华绝代,宁静清幽:“傻丫头,你们不说,我不说,爷爷怎么可能知道我来了这里?” 诗韵看看车夫,担忧地小声说道:“可方大生是老爷的心腹侍卫,他能不说吗?” 方大生跟随慕老将军六七年,武功神出鬼没,从不多言多语。 今天出发前,慕老将军可是跟他交代了,“大小姐无论干什么事,你都不要阻止。不到危急关头,你不要出手相帮。” 此时,听诗韵这么说,低着头,像是啥都没看见一样,什么话也不说。 。。。。。。。。。。。。。。。。。。。。。。。。。。。。。。。。。。。。。。。。。。。。。。。。。 谢谢送荷包的淼淼宝宝亲!小冰很感动,祝亲平安健康!吉祥如意! 小冰带病写文,速度有限,请亲们见谅!继续收藏和推荐! 第二十九章 买 人(一) 紫幽走到他面前,柔柔地说道:“方侍卫,你如果想看见我被爷爷罚,想看见爷爷生气,你就将今天的事情告诉他。不然,你就闭嘴。” 说完,不等方大生回话,转身朝那家最大的艺妓楼——《楚腰馆》走去。 《楚腰馆》的艺妓,卖艺不卖身,顾名思义,这里的艺妓,个个都有着楚楚动人的杨柳细腰,当然,不管是歌舞、器乐,以及琴棋书画,这里的姑娘们,也都不输于任何一位大家闺秀。 此时是白天,客流虽然没有晚上多,可依然是丝竹声声,灯红酒绿,热闹非凡。 打扮的妖冶动人,争奇斗艳的舞妓们,随着音乐、歌声,舞动长袖,款摆柳腰,引得那些狭客们,不停地拍着巴掌,大声欢叫。 到底是京都,富贵闲人有的是,大白天就跑来享乐。紫幽不耻的撇撇嘴,替爷爷、叔叔和那些常年驻守在边关的将士们不值。 “爷,您来了,里面请!”紫幽呆了不到一分钟,老鸨就热情地迎了上来。 待看清紫幽的容貌,眼里闪过一丝惊艳。这位小公子好俊!就是《楚腰馆》最美的姑娘,也没有这般的绝色。 这双眼睛是怎么长的?宝石、水晶,怕是也没有这双美瞳晶莹剔透,明亮幽深 。 老鸨盯着紫幽的眼睛,如同被魅惑了一样,半天都没说话。 一直到紫幽问她:“妈妈,你这里可有还没接客的清官?” 老鸨这才惊醒过来,一连声地答道:“有有,公子您里面请。不知您要什么样的清官?是会唱曲子的?还是会跳舞的?还是会弹琴、画画的?您如果想要十八般武艺,都能拿得起的,奴家这里也有,不过价钱就贵了。” 紫幽懒得跟她绕弯子,单刀直入地说道:“会舞蹈的即可。你把会跳舞的清官,全部叫过来,小爷要亲自挑选。” “好,公子您稍等,奴家这就把舞裳馆的清官,都给您找来。小桃红,快给公子爷泡茶。” 紫幽特意将声音,装的暗哑低沉,倒也将阅人无数的老鸨,骗了过去;还以为她是哪位有钱人家的贵公子,来挑选舞姬,回家养着待客。 不一会,老鸨就领着二十一二个,年龄在十二三岁,到十五六岁不等的姑娘,走了进来。 冲着紫幽谄媚地笑道:“公子爷真是好眼光!不是奴家自夸,咱们《楚腰馆》的清官,个个都是拔尖的。” 说着,拉出一位大约十五岁,长得娇媚妖娆的姑娘夸道:“绿袖姑娘可是清官里,舞跳得最好的,马上就要接客了,公子爷,要不要她跳上一曲,给您看看?绿袖的长袖舞,可是一绝。” 是很好,价钱肯定也好。为了慕英睿那个人渣,花好几千两银子,他也配? 紫幽心里冷笑。却倚在椅背上,懒散地说道:“不用单独跳了,让姑娘一起跳一曲吧。” “是。”老鸨很识相的闭嘴,马上去找乐师了。客人需要什么,她们就得照办,这是这行的规矩。 。。。。。。。。。。。。。。。。。。。。。。。。。。。。。。。。。。。。。。。。。。。。。。。。。 感谢送神笔和送鲜花的亲!小冰看不到留言,不知亲的名字,但是小冰会为你祝福的! 第三十章 买 人(二) 不一会,手拿编钟、瑶琴、古筝、笛箫等乐器的乐师进来,大燕国传统乐曲——《云水间》奏响了。 姑娘们随着音乐,身轻如燕,翩翩起舞。模仿着云彩、流水,素白色的绸缎也随着乐曲轻轻摆动,身边好似有无数蝴蝶伴舞,婉若游龙,经若翩鸿,曲子如流水,舞蹈却似在山涧,又如翩翩舞蝶,如仙子一般。从指间流露出来的美丽,就连头发也飘舞起来。 很美!紫幽注意到,一位年龄在十四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姑娘,腰身特别柔软。她的舞蹈,和别人不同的是,带着一丝轻愁的韵味。 姑娘长得也很有特点,不是最美,但却有一种病态的妖娆。 紫幽没看过曹雪芹描写的林黛玉,否则,肯定会认为这就是活着的林妹妹。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 比起王怡萍的丰满莹润,这位姑娘的柔美纤弱,不知哪个更能打动慕英睿这个色狼? 紫幽不动声色地观赏完舞蹈,心里已经有了数。没有专盯着那位姑娘看,而是用眼神瞟了一圈,轻启檀口问道:“妈妈报报身价吧。” 老鸨一愣,马上满脸堆笑地问道:“公子爷是全部想买吗?如果不是,您看中了谁?价格好商量。” 当我是孩子好哄呢?我真是要说看中谁了,你就好漫天要价了 。 紫幽微微一笑,紫的接近墨色的双眸,暗含嘲讽,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报身价。” 老鸨咬咬牙,无奈地说道:“绿袖姑娘一千六百两银子,红裙姑娘一千五百两银子。。。” 最后得知,她看中的病西施,叫紫黛,竟然和她的名字,有一个相同的字。 身价却是二十二个姑娘里面最低的,四百两银子。原因,当然就是她有病。 名字里有黛,这病和林黛玉也有点相同,支气管哮喘,都是肺经上的毛病。 紫幽往死砍价,说了一大堆这个病的危险程度,最后以三百一十两银子成交,成功地拿到了紫黛的卖身契。 紫幽觉得,花在慕英睿那个人渣身上,即使三百两银子,都是浪费可惜。 紫黛被紫幽改名忧怜,带上了马车。 一问,才知道她原本姓水,还是个官家小姐,琴棋书画虽不能算是精通,可也都能玩两下子。 父亲原是陕西布政使,因贪墨罪被斩首,家眷全部被贬成奴,杀的杀,发配的发配,卖的卖,她母亲因悲伤过度,死在了发配途中,她被人贩子看中,几经辗转倒卖,成了《楚腰馆》的清官。 紫幽小声套在她耳边说了好一会话,最后非常肯定地说道:“你只要按我说的做,我保证治好你的病,还保你在大将军府,这一辈子都有依靠。” 水忧怜频频点头,最后,羞涩地说道:“奴家听大小姐的,绝不会背叛大小姐。” 上了马车,紫幽换回女装,卫氏才知道她是女的。待听她要自己想办法,获得大老爷的宠爱,去对付正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 希望亲们多多收藏,给小冰力量! 第三十一章 买 人(三) 她曾经也是官宦之家的千金,父亲妻妾之间的争斗,她不是没见过。 这位大小姐,对自己的继母,算是客气的了,只让自己争宠,倒并没有要自己去害她。 争宠吗?那是当然要的。就是这位大小姐不说,自己也要放手一搏。只有男人的宠爱,才能让你在府里站得住脚,最后,就是要想尽办法,生个儿子,那才是自己一辈子的依靠。 水忧怜坐在车上,想想未来的生活,又是憧憬,又是忐忑,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不管怎么说,自己不再是低贱的舞妓了。虽然只是四品官的姨娘,可也比艺妓好啊。 紫幽看看水忧怜,熠熠生辉的双眸,露出了清冷的笑容。 王怡萍,中秋之夜,送给慕英睿的礼物,一定会让你痛不欲生! 马车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大燕国京都——越城,最大的贩卖奴隶市场。 紫幽一看,不由满脸悲切。这里真的是堪称人间地狱。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衣衫褴褛,大多表情呆滞、绝望,如同活死人一样。 只有少数不懂事的孩子,或哭、或戏闹,尚不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在那没心没肺地表达着他们的天真和无忧。 四位丫鬟,不知自己的小姐,为啥要到这里来,看着那些奴隶的惨样,不停地露出几分恻隐 。 只有紫幽,面不改色地走到那些年纪约在八jiu岁到十一二岁之间的女奴面前,仔细地打量、观看。 管理贩卖这些少年女奴的,是一位三十七八岁的男子。 看着紫幽,身穿大燕国,最昂贵的七彩炫光锦制作的襦裙,头戴帷帽,虽看不见眼睛以下的部位,可那一双比紫水晶,还要晶莹剔透,比清泉还要深幽的深紫色双眸,还有那一身从容淡定的气度,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由盯着紫幽,在那啧啧称奇。好美的眼睛,光看眼睛,就能勾住你的魂魄了,这要是露出整个面容,该有一番怎样惊心动魄的美丽? 看上去年龄不大,还没成人,通身就有如此不凡的气度和神韵,这位小姐不简单呢。 一般就是男人,到了这里,都会感到震惊,可是这位小小姐,竟然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人贩子,哪里知道紫幽是重生的? 经过了前世那么一番惨绝人寰的经历,紫幽的心,犹如一潭死水,再难激起任何波澜。 这些人的命运,确实悲惨,可是有她前世悲惨吗?堂堂的大将军嫡孙女,最后竟然是被丈夫伙同好友害死的。 人贩子见紫幽衣着华丽,料想她出身,肯定高贵。因为七彩炫光锦是贡品,只有皇家和高官之家的小姐少爷、老爷夫人,才能配穿。 人贩子见紫幽,一直在那观看,甚至不嫌弃奴隶的肮脏,让女奴站起来,在她面前,走来走去,于是,忍不住谄媚地笑道:“这几个长的多不错,原来可都是官家小姐,培养几年,一定能成为小姐的好帮手。” 紫幽也不理他,继续在那仔细观察奴隶的骨骼。光有好皮囊是不行的,自己要的是能上战场杀敌救人的女军士,不是一般的丫鬟。 。。。。。。。。。。。。。。。。。。。。。。。。。。。。。。。。。。。。。。。。。。。。。。。。。。 小冰带病更文,希望亲们给与支持,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小冰感激不尽。 第三十二章 买 人(四) 她今天到奴隶市场来,就是想买四十到五十名左右,八jiu岁到十二岁之间的小姑娘。 然后教授她们武功和医术,以备爷爷和叔叔,再上战场时,作为自己助手之用。 紫幽不相信,母亲能做到的事,她就做不到。事在人为,只要自己有决心,就一定能达成心愿。 爷爷知道她的志愿以后,曾跟她说过:“哪有人愿意姑娘家学医的?即使有人愿意跟你学,可是哪有女子抛头露面,上战场和男人搅在一起的?会坏了名声,一辈子嫁不出去的。你母亲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她是女神的后代,可即使这样,大燕国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尚且瞧不起她,就别说平常女子了。()” 紫幽想起爷爷说的话,就怒不可遏。她不知道,女子为什么就不能上战场杀敌、救人,上了战场,就一定会和男人搅在一起吗? 只要灵魂是干净的,又怎么会行那苟且之事?反观前世,永南侯和于兰萱,倒是没上战场,不还是gou搭到了一起? 可见,要想做见不得人的事情,根本不在于环境,主要还是在于人。有些人,你就是把她(他)身体看得牢牢的,可他(她)肮脏的思想和灵魂,一样出轨。 紫幽将爷爷的话一琢磨,觉得有一点,爷爷顾虑得是对的,自己要想找到四十到五十人的女子学医、习武,从正常途径来说,确实是不可能的 。 那就只能从非正常途径来挑人了,而奴隶市场挑出来的女奴,是最适合的。 过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紫幽掏出叔叔给她的怀表一看,时间已在下午未时,还不错,她的努力没有白费,总算挑出了四十五名姑娘。 紫幽听了人贩子的介绍,八到九岁的女孩,只要三两银子,十岁到十一岁的姑娘,要七两银子,十二岁到十五岁之间的姑娘最贵,要十五两银子,而十六岁到十七八岁之间的姑娘,要八两银子。 原因很简单,十二岁到十四岁之间的姑娘,培养一两年,就能为书院、妓院,赚来大量的银子。 而小的,培养时间长,花费的银子多,不能马上为你挣银子或干活。 年纪稍大的,则没有时间再进行培养,基本就定型了不说,就是当奴婢,干不了几年,就要嫁人了。 紫幽挑的女孩,大多都是九岁到十一岁的,共有三十八名,只有七位姑娘,年龄是十二岁的。 这样一共花了紫幽三百一十八两银子,紫幽一点感情不带的开始砍价:“三百两。” 人贩子还价:“这位小姐,这些可都是奴隶市场,最好的女奴,您回去教一段时间,就可以用了。这样吧,三百一十两。 紫幽再次冷冷开口:“三百两。” 人贩子急了,“小姐,您要知道,她们卖进妓院,可不止这个价。考虑到您。。。” “小姐求您行行好,将奴婢的哥哥,也买了吧?”两人正在僵持间,一位九岁的小姑娘,突然跪倒紫幽脚下,哭着苦苦地哀求道。 。。。。。。。。。。。。。。。。。。。。。。。。。。。。。。。。。。。。。。。。。。。。。。。。。。 紫幽买了女奴,又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呢?下面越来越精彩哦!记住收藏啊。 第三十三章 买 人(五) 本章内容可能为空,出现了一点小问题,请点击顶部“”告知,我们会尽快修复,谢谢您的支持!请稍后访问。 第三十四章 珍惜重新做人的机会 倒不是紫幽小气,舍不得给这些人吃好的;而是这些人,肚子空了这么多天,一旦大鱼大肉可劲造,那就等于害了他们,会撑死他们的。 女孩子到底会照顾人,一个劲将手中的馒头,塞给自己的兄弟。 紫幽见状,眼睛里总算减少了一丝清冷,多了一丝暖意,轻声说道:“一会洗完澡,还有饭吃。现在别吃太饱,洗澡会晕的。” 十三岁的少年容云鹤,就是那个苦求紫幽小姑娘容绮嫣的哥哥,边吃饭,边悄悄用余光打量紫幽。苦苦思索,这是谁家的小姐?买下他们要干嘛? 说起来,这少年身上还有武功。甘陕总兵大人的嫡公子,以前也是呼奴唤婢、鲜衣怒马的;要不是老爹犯法,如何能沦落到如今悲惨的境地? 要不是为了一母同胞的妹妹,凭他的武功,都能逃出去。 只是他除了会武功,在家学读过几年书,谋生的技能,是一样不会,养活自己都困难,再带着九岁的妹妹,岂不请等着饿死? 容云鹤咬牙暗恨,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为五斗米折腰。 紫幽自是不知这些刚买的奴隶,在想什么。她见一干人,狼吞虎咽地吃完饭,让墨韵、水韵领着女奴去洗澡,让方大生领着男奴去洗澡,自己则和诗韵、海韵坐在饭馆里等待,又让老板做了一大锅热汤面,还吩咐老板在面汤里,多放点肉丝和鸡蛋 。 从澡堂出来时,换上新装的奴隶,顺眼了不少。身上没有了怪味,头发也不再乱糟糟的,显得干净利索了许多。 紫幽看着这些人,有了点笑意,大声说道:“再吃碗热汤面,我们就回府。从现在起,我不管你们以前遭遇了什么不幸,我都希望你们能忘掉它,好好珍惜我给你们提供的、重新做人的机会,不要让我失望。好了,吃饭吧。” 众人看着热汤面里的肉丝和蛋花,高兴地如同看到了燕窝鱼翅。 多少年以后,这些人还能清楚的记得,这碗热汤面的美味。 一番折腾,太阳已经西落,地面的一切,都仿佛罩在了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 集市上的人,已经急匆匆往回走了,白天很热闹的街道,不一会就变得寂静了许多。 当天空能看见星星时,紫幽终于带着四十九名奴隶,回到了大将军府。 紫幽的爷爷、叔叔、婶婶,早就让奴才,在门口望着了。 看见马车过来,赶紧跑进去禀告了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两人一听,连忙迎了出来。 只一天没见亲人,紫幽就如同好久未归家的浪子一样,也不用丫鬟们摆凳子,急急慌慌地从车上跳下来,扑进了慕老将军的怀里:“爷爷,幽儿好想你。” 一句话说的老将军怜惜不已,摸着她如云的黑发宠溺地笑道:“这才离开爷爷一天,就像爷爷啦?这要是将来嫁了人,可如何是好?” 紫幽一听,反感地皱起了眉头,那句“我不嫁人”的话,差不点再次脱口而出。 。。。。。。。。。。。。。。。。。。。。。。。。。。。。。。。。。。。。。。。。。。。。。。。。。。 亲们耐心等待,小冰已经出院,很快就一天两更。 第三十五章 心 愿(一) “幽儿,这么些的奴隶,从哪来的?你想干嘛?”幸好此时慕英毅看见下车来,齐齐站在府门前的奴隶,才让紫幽的情绪,平息下来。 她走到一干奴隶面前,指着慕老将军说道:“拜见老太爷!” 整整四十九名奴隶,齐齐跪倒呼喊:“奴婢(奴才)拜见老太爷,老太爷万福金安!” 紫幽又指着慕英毅,“拜见二老爷。” 四十九位奴才,又向慕英毅磕了头。 紫幽此时才挥挥手,对管家权伯说道:“权伯,您帮着安排一下他们的住处。诗韵,你把忧怜带到《幽然居》。” 说完,拐着慕老将军的胳膊,一边朝里走,一边撒娇地说道:“爷爷,我不是告诉过您,要组建一支女医队吗?您担心招不上人,现在人有了,您不会反对了吧?”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齐齐吃惊,看着她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真要建一支女医队?” 紫幽坚定地点点头,斩钉截铁地答道:“是,幽儿不是说着玩的,从现在起,只要爷爷和叔叔上战场,幽儿一定要跟着去。”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一看紫幽铁了心,连人都弄进了府,才知道她之前说的话,不是说着玩玩的,而是要动真格的 。 慕老将军欣慰激动之余,却也有着深深地担忧。自古以来,大燕国就没有过女人上战场,即使阿蒂尔,也是伪装成男人,偷偷跟着他们去的。 而如今,孙女要带着一支四十多人的女医队随军出征,这可是无论如何,也瞒不住的。 慕老将军倒不担心皇上会不同意,也不担心,孙女会说到做不到,将建女医队此事半途而废,他担心的是,一旦孙女和他上了战争,和那些男兵朝夕面对,以后的亲事,可就难议了。 哪个世族大家,怕都不愿要一个,成天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姑娘做媳妇,一般的官宦子弟,慕老将军又觉得在家世上,配不上自己的孙女。 慕老将军思及此,将紫幽叫到书房,是好一顿劝说:“幽儿,你要学武,你要学医,爷爷都不会反对,可是组建女医队,跟着爷爷上战场,爷爷真的不能同意。真的让你上了战场,以后连议亲都会困难的,你知道吗?” 紫幽冷静地点点头,“知道,爷爷。大燕国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除了女红和持家之道,还有那些《女则》、《女戒》,便是琴棋书画,也只是学个皮毛,够附庸风雅就够了,真正学精之人并不多,女子无才便是德吗。前天,母亲还劝说幽儿,多读些《女儿经》,多学女红,还要为幽儿,找一个教习嬷嬷,学习这些呢。” “哦?还有这事?怎么没听你说?你答应了?”慕老将军两条剑眉深锁,讶异地问道。 看来这个王氏,看着自己大儿子回来了,又活跃起来了。 紫幽点点头,“答应了,不答应,岂不辜负了母亲的一片心意?父亲在一边,岂不又要说,女儿不懂事?” 紫幽说这话时,神情带着些许嘲讽,虽然是笑着的,可笑意却未达眼底。 。。。。。。。。。。。。。。。。。。。。。。。。。。。。。。。。。。。。。。。。。。。。。。。。。 看文的亲们,不要忘了收藏,小冰需要支持,想看到收藏不停滴增长。 第三十六章 心 愿(二) 慕老将军气的一拍桌案,桌案一角,应声而碎,“她这是要累死你?还是想拖垮你?让你没时间学习武功和医术?” 紫幽听慕老将军这么说,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微笑,这一笑,如同夜空那璀璨的烟花,艳丽夺目,连书房都在瞬间变得明亮夺目:“爷爷放心,她累不夸我的。爷爷,我现在可是过目不忘,无论是书籍,还是看过的东西,只要见过,就不会忘记。您知道幽儿武功进步神速,难道还不相信孙女的本事?她要请教习嬷嬷也好,省的将来孙女出席一些大场合,让人嘲笑礼仪规范太差。女红就更重要了,孙女现在就和诗韵在学习绣花,她要是能请来好先生,那孙女还真的谢谢她。至于议亲吗?女儿除了武功和医术超群,能帮着减轻军队的伤亡,其它一些淑女应有的规范,女儿一样不差,有人赏识孙女,对孙女一心一意,孙女就嫁,无人赏识,不愿对孙女付出真心,哪怕那个男子再优秀,孙女也不要 。这世上,尚若没有爷爷和叔叔,这样的男子汉、真英雄,幽儿情愿独身一辈子。爷爷,幽儿这么做,不仅是在完成母亲没有完成的心愿,是在替她守护爷爷和叔叔,幽儿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为母亲争得荣誉。只要幽儿能为国立功,看谁还敢再嘲笑母亲是个来历不明,出身低贱的蛮夷之人?” “幽儿。。。”慕老将军没想到,孙女小小的年纪,看问题竟是如此的通透,如此的长远,竟然有这么高的志向。老将军激动地看着紫幽,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慕老将军没有将孙女的志愿,告诉大儿子,却和自己的小儿子和儿媳妇说了,三人都为紫幽感到骄傲和欣慰。 对慕英睿和王怡萍,却是越来越失望。今天紫幽第一次在没有他们大人的陪伴下,出去了一天,两人既不关心,也不过问,连紫幽回府到现在,都没来看一眼。 慕英毅的两个儿子,七岁的慕清恒,四岁的慕清远,看见姐姐从集市回来,围着紫幽打转转,讨好地说道:“姐姐,我们给你留了月饼,好好吃哦。” 紫幽拿出在集市为两人买的面人、木剑、木雕的小船,递给了两个小家伙,爱怜地摸摸两人的小脑袋,对刘氏说道:“二婶,让恒儿和远儿跟着我一起习武吧?我知道您不想让他们走爷爷和叔叔的从军之路,但是习武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意志。我们慕家的子孙,即使将来是个文官,也要有军人的血性和强健的体魄,铮铮的铁骨。” 紫幽的话,再次让慕老将军激动。他自豪地看着孙女,点头赞道:“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不愧是老夫的孙女!” 刘氏因为夫君出征,担了太多的心,所以,无论慕英毅怎么劝说,她都不同意让两个儿子习武,如今听紫幽这么说,思索了一会,欣然答应:“好,二婶听幽儿的,幽儿认定的事,二婶一定要支持的。” 。。。。。。。。。。。。。。。。。。。。。。。。。。。。。。。。。。。。。。。。。。。。。。。。。 二更来了,亲们不要忘了,多多留言。另外,有谁愿意在文中客串角色的,请告诉小冰,小冰一定会安排的。 第三十七章 有人稀罕有人恨 紫幽知道,这是二婶给她面子,其实心里对儿子习武,还是不太赞成的。 紫幽也不说破,更不解释,一心想等自己把二个弟弟教成文武双全的全能人才以后,让她心服口服。 前世她死后,刘氏跟着撒手人寰,留下三个文弱的、未成年的男孩,她想想就心痛。 这一世,她一定要让叔叔的儿子,都成为文武双全的栋梁之才,让他们早早就能独当一面。 紫幽一边暗暗发誓,一边拿出为刘氏购买的碧玉簪,笑着插在了刘氏的头上,“谢谢二婶信任幽儿!” 刘氏拿下碧玉簪一看,见通体碧绿,一点瑕疵都没有,就知道是好东西。 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感动地娇嗔道:“真是的,你自己买了一堆人,连个珠花都不买,倒给我买了个这么贵重的簪子,你这孩子。。。。。。没给你母亲买礼物吗?虽然。。。。。。可毕竟。。。。。。” 刘氏看着紫幽,一脸怜惜心疼,都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意思。 只是,她没说明白,紫幽也听明白了她的意思。王怡萍再虚伪,再不是东西,也是她名义上的继室嫡母,她要是做的不好,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紫幽就会被人骂。 紫幽平静地笑笑,安慰刘氏,“二婶放心,幽儿明白,父亲和母亲,都有礼物 。” 说完,娇憨地笑着看着慕老将军和慕英毅:“爷爷和二叔的礼物也买了,只是,幽儿现在还不能给您们,等我做好了,再送给爷爷和叔叔。” 两人都很好奇,异口同声地问道:“哦?是什么?” 紫幽见两位亲人,一脸兴致,笑得越发开心,俏颜犹如昙花绽开,清幽飘逸,温馨柔和,“先不告诉爷爷和叔叔,等到时给您们个惊喜!” “哈哈。。。”慕老将军一听,乐的是哈哈大笑,“我的幽儿,真是越来越可爱,还要给爷爷和叔叔惊喜,那好,我们就等着惊喜了。” 慕英毅边笑,边看着紫幽比阿蒂尔还要美丽的容颜,心里柔软成一片,暗忖,这要是我的女儿,该有多好! 大哥真够混蛋的!这么好的女儿,却一点不知珍惜。 那好,你不疼,就由我这个叔叔来做她的父亲,好好地疼爱她。 紫幽的乖巧和懂事,让慕老将军和慕英毅越发稀罕,却让王怡萍恨得牙疼。 她总觉得紫幽表面上对她恭顺,其实心里对她很戒备;因为有几件事,她说了紫幽,紫幽表面上是答应她了,可回头该如何还如何。 就好比今天的事。她昨天得知紫幽今天要去集市,不要大人陪着,起先还挺高兴。 暗忖,去吧去吧,被人知道大将军府的嫡小姐,独自出去逛街,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到外面散布一下这个消息,她的名声可就毁了。 可回头一想,又觉得挺奇怪的。因为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两口子,一向拿紫幽当个宝贝,怎么可能会想不到这一层?可他们竟然会同意了紫幽的要求,那肯定是有安排。 。。。。。。。。。。。。。。。。。。。。。。。。。。。。。。。。。。。。。。。。。。。。。。。。。。 下午还有一更,三点准时献上。别往收藏和留言,收藏多,有礼物小冰会加更。 第三十八章 毒 舌 如 剑(一) 而且,这死丫头非要出去,肯定是有要事办,不然,她干嘛非要坚持独自出去? 王怡萍一想到这一点,马上就装出关心紫幽的样子,当着慕英睿的面,拉着紫幽的手,柔声说道:“幽儿,娘亲陪着去吧?你一个千金小姐,领着几个丫鬟,要是出事可咋办?” 紫幽一听,当时答应的可好了:“那幽儿就不去好了,本来幽儿是想上街,亲自为爷爷、父亲、母亲挑选中秋礼物的,现在看来,只能利用手中现有的材料,自己动手制作了。只是父亲、母亲到时不要嫌弃才好。” 见紫幽这么说,王怡萍马上故作欣慰地笑了;“真乖!你也该收收心了,别再跟着你爷爷和叔叔舞刀弄枪的,女孩子嘛,还是文静端庄的好。你眼看就要到十二岁了,最迟明后年就要议亲,还是多学学女红和礼仪规范的好。老爷,过完中秋,妾身为幽儿找一个宫里退下的教习嬷嬷,进府教教幽儿好吗?” 说完,一脸柔情兼崇拜地看着慕英睿,接着撒娇撒嗲:“老爷可是大燕国有名的大才子,老爷的女儿,当然得是言谈举止,都非常得体的淑女,老爷,妾身说的对吗?” 不管是眼神和声音,都成功地挑起了慕英睿的**,让紫幽一阵肉麻 。 慕英睿二话没说,桃花眼就冲着王怡萍放电,嘿嘿一笑,轻佻的不行,活像个流氓,“嘿嘿,夫人一向是贤惠娴熟,知书达理的,夫人说的话,自己是没错的。幽儿,要牢记你母亲的话,不许忤逆她。” 慕英睿对着紫幽,说的后两句话,可没有对着自己那般温柔,明显带有了警告的意思。 可紫幽竟然微笑着躬身行礼,“是,女儿一定牢记父亲母亲的教诲。” 其态度好得要命,一点都没看出她有一丝不满。可是,今天一大早,这死丫头就带着人出府了,等自己知道,她已经来和自己告别了。 自己和老爷,当时就非常不痛快。老爷甚至马上责斥道:“你昨天不是说不去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幽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敢对父母阳奉阴违?” 谁知小丫头不慌不忙地回道:“父亲这话,女儿不敢苟同。幽儿从未改变主意,只不过怕父母担心,夜里睡不好觉,善意地隐瞒了一下,何况还是听了爷爷的吩咐,才这么做的。请父亲念在女儿的一片孝心上,不要生气才是。” 说完,就深施一礼,悠然而去。 这是一件事,还有一件是就是,小丫头回来到现在,还没过来请安。 虽然自己和老爷生气,没去外面迎她,可她买了那么多的奴隶,竟然不来跟父母说一声,总归是不对的吧? 另外还有一事,也让她感到不安,那就是这丫头,整天弄得神神秘秘的,经常在她母亲留下的《百草园》,一呆就是一下午,也不知忙些什么。 有一次,自己借着给她送吃的,过去看看,被诗韵拦着,愣是没让进。说是:“大小姐在里睡午觉,不让任何人打搅。 第三十九章 毒 舌 如 剑(二) 睡午觉跑进这阴气森森的院子里干嘛?再说,还用睡一下午吗? 王怡萍想到这些,马上觉得闹心。她想跟着慕英睿到泉州人上去;可不把紫幽哄好了,紫幽不答应,慕老将军肯定也不会同意。 慕老将军不同意,那就是借慕英睿两个胆子,慕英睿也不敢忤逆他老爹,老将军一脚,就能把夫君从后院,踹到前院的池堂里。 王怡萍只要一想到,中秋节后,自己又得孤枕难眠,她的心,如同有只猫爪子在挠,挠得她又痒又疼。 扭着小蛮腰、小肥臀,妖妖娆娆地走到慕英睿面前,坐在他的腿上,嗲着声音说道:“老爷,萍儿觉得这幽儿怎么不像是老爷的女儿,更像是二叔的女儿一样?这您不在的时候,和二房亲近,萍儿不是她的亲娘,也就不说什么了,可是,老爷如今明明在府里,哪有从外面回来了,不了来先给亲爹报平安,反而先去叔叔院里,一呆就呆了这么长时间的?萍儿真不明白,那个莽夫二叔,除了会武功,哪有爷您满腹经纶,倾世华采?当初她娘瞎眼,如今她也如此,萍儿真的为爷憋屈。” 这话恶毒啊 !当年慕英睿后来才知道,阿蒂尔爱的是慕英毅。 在得知真相以后,慕英睿不是不嫉恨慕英毅的,可是即使嫉恨,他也不能把慕英毅怎么样。 论官级,慕英毅是二品定国将军,他才是正四品泉州知府;论本事,百无一用是书生,而慕英毅可是当年的武状元,武功修为之高,除了慕老将军,怕是已无其他人能敌。 慕英毅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像他慕英睿这样的文弱书生,怕是叫人家一拳就能捣趴下。 更何况,老爹向来喜欢二弟胜过他。老爹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就是,“英毅和我最像,老大不知道像谁,既没有他母亲的稳重,也没有老夫的刚毅,一向以风流自居。” 老爹讨厌他的风流倜傥,更讨厌他迷恋女色,娶了一个一个小妾。 慕英睿不明白,男人本就该三妻四妾,怎么到了他们慕府,就是个错误了;难道都像老爹和二弟一样,一辈子只有一个女人就好?人不风流枉少年,自己现在已快到中年,再不风流,岂不就没时间了吗? 两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不是阿蒂尔长得美丽,你们能让一个异族女子,当上大将军府嫡长公子的正妻?你们能在她死后,还对她留下的丫头,宝贝的要死?还不是因为这丫头,长得和她母亲一样出奇的美丽? 慕英睿一边揉搓着王怡萍的两个肉球,一边心不在焉地在心里,控诉着老爹的偏心,控诉二弟的虚伪。 接着,就对紫幽开始满腹怨愤。tnnd!这死丫头真的和她那个娘一样,对老子一向冷冰冰的。 死丫头对自己,是敬而远之;而她娘,当初干脆就像个冰雪女王,即使在**,都能冻死人。 她要是稍稍热情一点,就凭她的美貌,凭她那妙曼的身姿,老子能一个个纳小妾吗? 。。。。。。。。。。。。。。。。。。。。。。。。。。。。。。。。。。。。。。。。。。。。。。。。。。 文文已经进ru精彩章节,想知道王怡萍被紫幽整的有多惨,就跟文吧。提醒:收藏! 第四十章 撒谎付出的代价(一) 那些小妾加上王氏一起,也赶不上她一个脚趾头! 想起冷艳神秘,美丽如月宫嫦娥的阿蒂尔,慕英睿一阵心烦,推开了怀里的王怡萍。 王怡萍正被慕英睿揉搓的兴起,一见他推开自己,不由一愣,刚想继续冲上去纠缠他,就听丫鬟小蕙喊道:“大小姐给老爷,夫人请安来了。” 慕英睿一听,整了整被王怡萍,弄乱的衣服,故意哼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进来吧。” 可馨带着月华般清冷的微笑,进来向两人恭敬地施礼:“幽儿见过父亲母亲,给父亲、母亲请安!” 慕英睿咳了一声,略有不满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你买了五十多名奴隶,你买那么多奴隶干嘛?” 紫幽不慌不忙地回道:“回来有两刻多钟了,祖父因为幽儿买了五十名奴隶,训斥了幽儿一会,本来要罚幽儿的,是二叔和二婶过来说情,祖父才饶过了幽儿。买这么多名奴隶,幽儿还没想好干嘛;只是围着市集转悠时,看见这些人可怜,就把他们买下了。幽儿行事鲁莽,已经向祖父请过罪了,父亲如果觉得不满,幽儿认罚。” 说完,袅袅婷婷地跪下,低下头一声不放,摆出一副认罚的态度 。 只把慕英睿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回来后,给你请安晚了,是因为祖父在训我。 本来祖父是要罚我的,是二叔和二婶说得情,而你和母亲,却连过去问一声都没有。 祖父已经做主罚过我了,你要是觉得不够,可以再罚。 这么一番话说完,自己要是还罚她,还怪她,那自己还是人吗?尤其和做叔叔婶婶的相比? 不但不能罚、不能怪责,还要对她表示关心,不然,被老头子知道了,又好骂自己天性凉薄,对待亡妻的女儿,太过冷血! 慕英睿好不容易咽下那口堵在胸口的恶气,递了个眼色给王怡萍。 然后,强装出一脸的关心,和走到紫幽面前的王怡萍一起伸手,将她搀扶了起来。 “你这丫头真是胡闹!那怪爷爷责罚你,哪能因为可怜,就买下那么多的贱奴?爷爷怎么罚的你?可挨打了?要不要紧?”慕英睿不亏是官场上混惯的,演起戏来,相当老道,一点都不显得做作。 而王怡萍和他竟是旗鼓相当,拉过紫幽的手,眼泪就流了下来:“可怜见的,不就是多买了几名奴隶吗?咱们府上,又不是养不起。挨打了吗?打哪了?快让娘亲看看。也怪我,早些到门口迎着你就好了,要不是因为你父亲担心你第一次出门,没个大人跟,会出事,担忧的一直胸口痛,我不敢扔下他出去,不然,娘亲早就到门口接你去了。” tnd!你撒谎都不打草稿吗?还没听说过担心人,会胸口痛,渣男又没有心疾方面的毛病,即使有,你是死人啊!不找太医? 紫幽一边腹黑,一边也装出担忧不已地样子看着慕英睿:“啊!那父亲要不要紧?为啥不找太医过来施针?这是有心疾的症状。” 。。。。。。。。。。。。。。。。。。。。。。。。。。。。。。。。。。。。。。。。。。。。。。。。。 感谢亲耐的蜀云觞亲!又是荷包,又是长评,小冰感动的落泪。爱你!么么。 第四十一章 月光女神 白云落尘 娄妈妈暗自担忧,紫幽自是不知道。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正在用烈酒擦拭。这也是她的武器,关键时候,一样可以杀人的。 紫幽拿过一张图纸,开始画图,准备把银针,做成细细尖尖的发簪,戴在头上,那样今天在市集,就可以给那个无赖纨绔点颜色看,也不至于落了下乘。 还有一事,明天要作手训练那些买来的奴隶了,得准备一下教材。 上午,由叔叔身边的副将德江叔,教授他们武功,下午就要由自己教授她们医术,晚上吗,自己得教水忧怜印度舞,能不能成功引诱慕英睿,这个舞蹈很关键。 另外,母亲留下印度舞的舞谱、曲谱和乐器的画图,今天自己已经,说是五天后可取,自己好说歹说,多加了十两银子,将时间缩短成三天。 母亲虽然留了两样印度乐器,可是太少了,那样演奏起来,效果会差的。 这三天,自己先交水忧怜印度舞的基本舞蹈动作,等乐器做好了,就可以正式排练了。 紫幽一刻不停地在纸上画着写着,直到沙漏的时间,显是过了亥时,才含着一丝微笑,倚在再一次催促她歇息的娄妈妈怀里,柔声说道:“妈妈,你知道吗?今天我好高兴,因为,这批奴隶只要被我训练好了,我就能保护爷爷和叔叔,不受到伤害了 。” 娄妈妈自是不明白,武功盖世的慕老将军和慕少将军,怎么会需要柔弱的小姐保护,所以,拍着紫幽,宠溺地说道:“我的好小姐哎!您自己不受伤害,老将军和少将军,就阿弥陀佛了,那还用你保护他们?快睡觉去,每晚都睡这么晚,长期下去,不长个子。” 紫幽伸个懒腰,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登时,犹如月光倾泻而入,满室生辉:“妈妈,我要行一圈小周天,再练一会剑术,您先睡吧,让几个丫头留下侍候即可。” 说完,拿起剑向院子里走去。 月光如水,倾泻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上,黄色的小花,被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银辉,香气飘逸、如梦似幻。 紫幽凝神静气,摆了个剑指长空的造型,随即如蛟龙出水,飞上桂花树梢。。。 一刹那,娄妈妈好似看见秋水如长天落下,化做无边银河,在纤纤素手中婉转腾挪,在黑夜里欢畅奔流。时而冲天,时而落地,时而化作银衣流光,时而又散做漫天繁星,闪闪发亮。 绽放出灿烂的光芒,似乎要将的凉爽的秋风,霍然席卷而上,伴着她的白色身影,如飘絮,如雪花。 “诗韵、墨韵、海韵、水韵,快接桂花,明天咱们做桂花糕吃。” 当空中传来黄莺出谷般的声音时,她们只看见一根银色的缎带,围绕着桂花树,旋转不停,围在树下的四个丫头和娄妈妈只觉得满园飘香,桂花似雨,纷纷坠落在她们的身上。 慕老将军走进院里时,正好看见一袭白衣的紫幽,是一朵白云,飘然落尘。 。。。。。。。。。。。。。。。。。。。。。。。。。。。。。。。。。。。。。。。。。。。。。。。。。。 哪位亲想在文中客串角色,请留下名字。小冰保证是好人,想当坏人也可以。(*__*)。。。。。。 第四十二章 上 山 晨 练 老将军不由欣慰地抚须而笑,“嗯,你的飞雪剑法,又精进了不少。要是剑气再均匀一点的话,桂花就全部落入四个丫头的怀里了,而不会有一朵,掉在地上。不过,短短半年时间,已经练成这样,你的武功修为,已经超越了你祖母当年,假以时日,必能在我和你叔叔之上。对了,你没有用灵力吧?” 紫幽摇摇头,“我记着爷爷的话呢,轻易不用灵力。” 慕老将军闻言,称许地说道:“这就对了。灵力用多了,你会不自觉地压抑你的内力,而灵力用多了,也会感到疲劳的。” 紫幽连忙点点头,“孙女记住了,爷爷。” 紫幽送走爷爷,回到屋里,又行了一遍小周天,这才睡下。() 习武之人,晨练是很重要的。 紫幽和爷爷、叔叔,每天早晨,都要登上京郊的栖霞山顶,去采纳天地之精华之气。 今天晨练的的队伍壮大,四十九名奴仆,加上紫幽的弟弟,慕英毅的两个儿子。 栖霞山很高,登上山顶,共有两条道。一条比较平坦,是一些没有功夫的人,爬上山采药或采蘑菇之类,久而久之,踩出来的。 而另一条,则非常陡峭,没有功夫,要想爬上去,得借组绳索和能插进石缝里的匕首。 刚学功夫的人,从这条路上山,是不可能做到的。所以,德江叔和他的妻子蓝婶,也就是阿蒂尔身边原来的一名女侍卫,带着昨天刚买的奴仆,爬的是那条平坦的山路。 而紫幽和爷爷、慕英毅,带着两个小家伙,从另外一条陡峭的山路上山,为的是练习轻功 。 半年多下来,紫幽已经能从这条峭壁上,快速地飞上飞下;今天她又多了个任务,背着慕英毅的小儿子,四岁的慕清远上山。 伏在姐姐背上的小清远,见姐姐如轻云出岫,冉冉而上,不由拍着小手,兴奋地叫道:“姐姐,姐姐,我也想这么飞上山去,姐姐你教我好不好?” 紫幽感到柔柔软软的小身体,在自己后背的蠕动,不由宠溺的笑道:“可以啊。不过习武很苦,你能坚持吗?” “我能,我能。”小家伙赶紧回答,生怕答晚了,姐姐不教他似的。 紫幽柔柔地笑道:“好,一会上山跟着姐姐扎马步,你可不许喊累,要坚持下来,不然就是说话不算话的小狗哦?” 小清远急了,连忙说道:“我不做小狗,我能坚持的。” 紫幽点点头,称赞道:“嗯,远儿不愧是慕大将军的孙子,慕将军的儿子,有志气!” 清远乐的在紫幽背上拍巴掌,“有志气、有志气,我要有志气。” 紫幽听着小地弟稚气的声音,被他的**感染,长啸一声,快速朝着山顶飞去,只看得慕老将军心情澎拜,热血沸腾。 犹如一只老鹰,看到雏鹰腾空而起的一霎那,欣慰、自豪、骄傲都有了。 连慕英毅,都被紫幽的**感染,长啸一声,也快速飞上山顶。 爷孙五人,在山上边练功,边等着德江叔和蓝婶,带着四十九人上山。 。。。。。。。。。。。。。。。。。。。。。。。。。。。。。。。。。。。。。。。。。。。。。。。。。。 请亲们多多留言,以便小冰在写文过程中,不断改进,写出更好看的文。谢谢亲们的支持!这篇文爽点很多,看了令人热血沸腾!小冰出身军人家庭,曾经是军人,在意亲身感受,塑造女主形象。 第四十三章 从现在起,你们是军人。 等这些年轻的姑娘和她们的兄弟,气喘吁吁,疲惫不堪地上爬上来,已是在紫幽他们上山半个时辰以后了。 而容绮嫣,竟是容云鹤背着上来的。小姑娘爬到半山腰,累的晕了过去,同时晕倒的,还有两个姑娘宛如和小雅,是被德江叔和蓝婶,背上来的。 紫幽为三个小姑娘施针,将三个小姑娘救醒,喂她们喝了几口水,然后任命容云鹤为这些孩子的首领,让他列队。 容云鹤先是一愣,然后面上闪过一丝讶异,开始列队。 从他列队开始,却轮到紫幽和慕老将军、慕英毅惊讶了。这小子,一看就训练有数,曾在军中呆过 。 紫幽想起他父亲是云贵总兵,心里了然。对自己这支女医队,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看容云鹤的素质不错,容绮嫣是他亲妹妹,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成为她哥哥这样高素质的军人。 紫幽信心百倍地走到队伍面前,大声说道:“你们一定好奇,我买下你们要干什么,那我现在告诉你们,我的目的,是组建一支女子医疗队。因为,我的爷爷和叔叔,是大燕国的军人,军人吗,就是为了保家卫国,在敌人来犯的时候,冲到杀敌的第一线。有战争,就会有伤亡,我不想看着我的亲人,我们的军人,因为伤重不治为失去生命,所以,我组建了这支女子医队,我想在亲人们浴血沙场的时候,紧跟着他们,以保护他们的生命安全为己任。从今天开始,你们将和我一起学习武功和医术。可能有人要问,既然是女医队,为何还要如此辛苦地习武,那我告诉你们,习武既是为了保护你们自身的安全,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救治伤患的任务。你们都是没有自由和尊严的奴隶,所以,请你们珍惜这次我给你们的、重新做人的机会,好好用功,刻苦学习,如果你们能在战争上立功,我爷爷一定会为你们请功,消除你们的奴籍。你们愿意吗?不愿意地可以站出来,我会根据你们的要求,重新为你们安排活计。有没有不愿意成为女大夫的?” “有没有?”紫幽连着问了三遍,见无人站出来,脸上绽开了一个和熙灿烂的笑容,如云破日出,照亮了整个山顶。 “好,没有不愿意的。那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女医队的一员了。早晨卯时起床,上山晨练一个时辰,然后回府休息用早膳,四刻钟后,开始跟我学习医术,午时到未时用午膳、休息,未时到申时,前一半时间习医,后一半时间习武,酉时休息、用晚膳,戌时为自习时间,亥时起就寝。下面,我开始点名,点到名字的,上前一步喊到,再退回队列里,记住了吗?” “记住了。”稀稀朗朗的回答,好些小姑娘,还害羞地低着头。 紫幽马上大声喊道:“大声点,要一起回答,抬头挺胸,记住,从现在起,你们是军人。记住了吗?” 。。。。。。。。。。。。。。。。。。。。。。。。。。。。。。。。。。。。。。。。。。。。。。。。。。 小冰请看文的亲人,记住将文文放在书架上,以方便阅读。也是对小冰的支持! 第四十四章 再 起 风 波(一) “记住了。”这回声音大了很多,也正齐了很多。 紫幽一听,脸上终于绽放出明艳夺目的笑容,开始了自己组建女医队的第一天授课。 等慕英睿和王怡萍,知道紫幽买进奴隶的真正目的以后,已是中秋节前的一天了。 紫幽和慕老将军,将此事隐瞒的很严实。不是他们怕事,而是队伍刚刚组建,最后能不能成功,这里面还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所以,无论是慕老将军、慕英毅,还是紫幽本人,都想等姑娘们把武术和医术学成了,再对外公布。 而慕英睿因为慕老将军一句话,夜里只能睡在了书房,可这并不妨碍他和王怡萍,白天干那啥事。 所以,紫幽忙着训练女兵,忙着教水忧怜印度舞;而慕英睿则忙着在王怡萍那块地里辛勤地耕耘、撒种。 这一忙,就忙到了中秋节前这一天。中秋节是中国传统节日中,仅次于春节的大节,忙碌是肯定的。 王怡萍尽管没有管理中馈,可因为大房自己的事情,也在忙碌。 因为忙碌,顾不上和慕英睿那啥了。其实两人这些天,因为夜里不能在一起,尽忙着于白天缠绵厮混,把好多节日该准备的东西,一概扔到九霄云外去了 。 连回王怡萍娘家——英国公府的礼物,都没备齐。 王怡萍这时想起了紫幽买来的奴隶,竟然撺掇慕英睿,要挑四个齐整些的丫头,孝敬给她娘家。 慕英睿二话没说,欣然应允,对王怡萍说道:“你先去和弟妹要人,她如今管着中馈,咱们越过她,总归不好。跟她说了,她要敢推搪,我就去找父亲好好说道说道。放心吧,不会让宝贝受气就是。” 有了慕英睿的支持,王怡萍信心百倍,斗志昂扬地去找刘氏了。 跟刘氏一说,“弟妹,我这些天要照顾你大哥,都没准备娘家的节礼。你看眼看就要过中秋,我也不能空着手回娘家不是?这样好不好?幽儿不是买了那么多的奴隶吗?我就从那里面挑四个齐整的丫鬟,送给父亲得了。” 刘氏一听,马上眉头深锁,淡淡地回道:“嫂子如果要这府里别的什么,我还能做主,可是这四十九名奴才,我却是说了不算的。这四十九名奴才,父亲说了,他留着有用,谁都不准动。” 王怡萍听了,马上就不高兴了。当然,她不高兴,是不会发怒就是,而是装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样子,揉揉眼睛,幽怨地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我在这个府里,说是个主子,可连体面些的奴才都不如。京城谁家的中馈,不是由长房媳妇掌管的?偏偏大将军府例外,现在倒好,买进了四十九名奴才,我要四名都不给,我。。。我。。。” 说完,就流着泪走了,任凭刘氏在后面,怎么喊她,也没回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王怡萍伤心委屈,哭的真正如同梨花带雨,把个慕英睿心疼的,抱在怀里,是好一通揉搓。 等王怡萍止住泪了,慕英睿马上就想去找慕老将军。 。。。。。。。。。。。。。。。。。。。。。。。。。。。。。。。。。。。。。。。。。。。。。。。。。。 亲们,从现在起,小冰收到礼物,马上加更。没有礼物,没有动力啊! 第四十五章 再 起 风 波(二) 可想起自己老爹对他的不待见,想起自己老爹的火爆脾气,慕英睿好几次迈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不害怕是假的。当初因为他连着纳了两房小妾,冷落了阿蒂尔,慕老将军曾经将他打了二十军棍,打得他整整半个月起不了床。 到现在,只要想起那次挨打的滋味,他就浑身哆嗦。那次,要不是阿蒂尔的精心治疗,太医都说了,很可能一双腿,就要瘸了。 那军棍,可不是其它府里的板子,比成人的手臂还粗,上面还缠有带刺的铁皮,打在屁股上,一棍子下去,马上就有十几个小眼冒血珠子,钻心的疼,自己只挨了六下子,就晕了过去。 慕英睿害怕老爹震怒,再次打他的屁屁,只好故作气愤地对王怡萍说道:“你别生气,这事我来解决,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就是。” 慕英睿怎么解决呢?那就是找紫幽 。让紫幽出面要人,恐怕不但刘氏,就是慕老将军,也不会拒绝的。 慕英睿此刻想起女儿来了,紫幽还在带着姑娘们上课,慕英睿就派人来传她去书房,说老爷要见她。 紫幽一听,毫不客气地说道:“告诉父亲等着,我正在练功,去不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紫幽正好下课。 慕英睿再次派人来催,这回,不但刘氏知道了,慕老将军也知道了。 刘氏把王怡萍要丫鬟的事情一说,慕老将军气的当即就要找慕英睿,被紫幽拦住了,“爷爷,父亲肯定又是受了母亲的撺掇,您犯不上和他们生气。您不用去,我去,我倒要看看父亲和母亲说些什么。” 紫幽从容不迫地去了慕英睿书房。 刚进去,慕英睿就怒气汹汹地喝道:“跪下!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 紫幽不慌不忙地跪下,不明所以地问道:“女儿有错,父亲尽管教训就是,可这忤逆不孝的罪,女儿实在担不起,还请父亲明示,女儿不孝在哪?” 慕英睿用手把桌子拍的乒乓响,理直气壮地骂道:“父亲要见你,你竟然三番两次推搪,让父亲等着你,这不是不孝,又是什么?” 紫幽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回道:“女儿正在练习内功,半途中断,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明天就是中秋佳节,女儿如果受伤,或是走火入魔,岂不是要累的全府的长辈们为女儿忙活,而过不好节日?那才是真正的不孝。女儿不能马上前来见父亲,不是已经让奴才刚跟父亲解释了吗?父亲您如果为了这件事,非要说女儿忤逆不孝,女儿不能认罪。” 紫幽一番话,顶的慕英睿差不点倒仰,指着紫幽暴跳,“你这是为人子女应有的态度吗?长辈说你一句,你竟然回这么多句?” 紫幽闻言,装出委屈万分地样子,幽怨地说道:“父亲可是一方父母官哦,难道您审案子的时候,遇到老百姓喊冤,您不让人申诉吗?” “你。。。你。。。”慕英睿这个一方知府,活生生地被紫幽顶的说不出话来了。 第四十六章 再 次 较 量(一) “幽儿,别跟你父亲顶嘴,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他是看你一个女孩子,不学女红、《女则》、《列女传》,整天舞刀弄棒,心里着急,这才说你的。” 这时王怡萍走进来,开始唱红脸。说着话,走过来扶起紫幽,故zuo爱怜地替紫幽拍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忍不住暗忖,幸好自己来了,不然,事情办不成不说,很有可能惹得死丫头告一状,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咱们夫妻? 想到这,王怡萍对慕英睿柔声说道:“老爷,慢慢和幽儿说,您本是一番好意,叫你这么一发火,幽儿好误会了。” 说完,背着紫幽,冲着慕英睿使了个眼色。() 哼!好意,你们要有好意,那才叫奇怪呢。一个唱完白脸了,一个又接着唱红脸,打量别人都是傻瓜吗?我被你伪装的慈母柔情骗了一次,要是再被你骗第二次,那就是我活该下地狱!可是那地狱前一世我已经去过了,这一世该轮到你们了。 紫幽暗自冷笑 。却借势起身,挽着王怡萍的胳膊娇笑道:“还是母亲疼我,父亲就知道凶我。二老其实不用担心,幽儿自有分寸的。该学的女红、《女则》、《列女传》,幽儿可是一点都没落下,不信父亲可以考我,至于武功吗?我没有舞刀弄棒,也就是跟爷爷学点内功,纯是为了强身健体,将来不落人话柄。看女儿上次那一病,都怪吓人的!叫人知道大燕国武功最厉害的慕大将军嫡孙女身体这么差,不得笑话咱们大将军府吗?” 慕英睿看见王怡萍的眼色,再听紫幽这么一说,心里不由漏跳一拍。想想紫幽那场病,是因为自己和王怡萍阴损下毒造成的,心虚地赶紧低下了头。 刚刚的怒气,泄的无影无踪,换上一张虚伪的笑脸,故作关心地说道:“唉!为父和你母亲一样,无非是怕你光顾着习武,误了女孩家该学的东西。女孩子嘛,还是文静点的好,不然怎么议亲?过完节后,你母亲为你找的教养嬷嬷就来了,你不可不要辜负我和你母亲的希望,跟人家好好学规矩才是。” 紫幽闻言,不动声色地躬身回答:“是,父亲,女儿谨遵父亲、母亲的教诲。那父亲、母亲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女儿就告退了。”说完,就要告辞。 王怡萍一见,急的连连冲着慕英睿使眼色,慕英睿点点头,马上出声阻止道:“你别急,父亲还有一事要问你。” 紫幽知道,两人要提丫鬟的事了。之前的那些,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好让自己痛快答应他们提出的要求而已。 紫幽一想到自己亲身父亲,处处和自己斗心思、耍心眼,就忍不住想骂他。什么父亲?真是禽shou不如!为了满足你自己后婆娘的需求,真是什么缺德事,都能干出来。 紫幽心里恨极,脸上却还是什么表情也没有,淡淡的笑看着两人,纯净似水的目光,让两人自惭形秽地将身体转了过去。 慕英睿忍不住有点冒汗。女儿的眼神好可怕,就像能看穿一切似的。 。。。。。。。。。。。。。。。。。。。。。。。。。。。。。。。。。。。。。。。。。。。。。。。。。。 求收藏、求包yǎng、求礼物、求留言,小冰需要动力、动力!收到礼物,马上加更哦。 第四十七章 再 次 较 量(二) 因为心虚,说话的声音,也有点不那么硬气了,“听说你买了五十多个丫鬟,怎么不见你使唤?你要是。。。使唤不了那么多,就给你母亲四个好了。明天就是中秋节,你母亲回你外祖家的礼物,还没来得及买,你不如选四个齐整的丫鬟,送给你外祖家吧。” 外祖?我外祖可在印度,王怡萍的娘家,和我半毛关系都没有,我凭啥送礼物给他们? 紫幽心中冷笑,话却说得很客气,“啊?母亲怎么会到现在没为外公他们备礼物呢?女儿可是早都准备好了给您们和外祖家的礼物。要不这样吧?我跟二婶说一声,让她从给其他府上的礼物里,匀点出来,加上女儿给外祖家准备的那些,应该是够了。” 这话虽然说得是客气,可等于给了两人一记响亮的耳光 。 我慕紫幽一个前妻留下的女儿,还为你后娘的娘家,早早准备了礼物,而你这个亲女儿,却到现在还没准备礼物,你在那干嘛呢? 果然,王怡萍的脸,马上红的像个猴屁股;而慕英睿却恼羞成怒地说道:“叫你送四个丫鬟过来,你选好了送过来就是,不行,领你母亲亲自去挑选也行。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紫幽马上一脸委屈地看着王怡萍,战战兢兢地说道:“女儿不是担心母亲吗?母亲又不管着中馈,每日里又不是很忙,那到现在还没给外公他们准备礼物,肯定是身体不适没顾上,不然,哪能如此怠慢?明知母亲身体不好,女儿也不问一声,岂不是不孝?父亲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您今天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因为母亲身体不好引起的?” 两人被紫幽堵得哑口无言,一句话也回答不上来。说王怡萍没病,等于承认王怡萍不孝顺,说王怡萍病了,再来请太医那一出,可就太丢人了! 两人被紫幽气的肝疼。最后,还是王怡萍婉转的说道:“也没啥大事,母亲就是感到有点疲乏罢了。你要是不愿意把丫鬟送给母亲,就。。。” “那这么行?母亲,还是请太医看看吧,有时小病不医,最容易酿成大病。” 没等王怡萍把话说完,紫幽就打断她的话,然后转身朝外跑去。 任凭两人鬼喊狼叫,也没把能把她喊回来。 王怡萍气的再次流泪,对慕英睿幽怨地说道:“看见没有?我们说话,你女儿压根不听,不是顶嘴,就是打岔,眼里没有我这个母亲就罢了,可连你这个父亲也没有,真是让人寒心。” 慕英睿被她一撺掇,再次火大,死劲一拍桌子吼道:“她敢?她敢忤逆不孝,我就打断她双腿!” 说完,又有点不满地看了王怡萍一眼,“你也是,怎么每次都用生病做借口?一会死丫头把太医请来,号出你没病,我看你如何是好?真是愚不可及,每次都撒同样的谎,害得我手指尖,到现在还痛。” 说完,甩手走出了书房。不敢搁这呆着了,一会太医来诊病,要是知道王怡萍是装的,估计,自己老爹能扒了自己的皮。 第四十八章 渣 爹 被 踹 老爹可不会像他一样,只是过过嘴瘾,老爹气头上,杀了他的可能都有;所以,跑路先。 王怡萍见慕英睿跑了,差不点气了个倒仰。一边朝外走,一边暗骂个不停:孬种!就跟我有本事,见到你老爹,你就是个软脚虾。呸! 不过,还真得想想,一会太医来了,该怎么说。不能让他们看出来,我是在撒谎。 王怡萍急急慌慌地回到房间躺下,一看慕英睿不在,一股怨气,又冒了上来。 他可不止自己一个女人,自己惹他烦了,他还可以到别的女人那里找乐子,而自己就得独自在这生气难过。 太医到底还是被紫幽请来了。太医为王怡萍号完脉,再次忍不住摇摇头,说了那晚对着慕英睿说的一样的话,“凡事过犹不及。闺房之乐适当,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可要是过了,那就会伤害身体了。” 下面的话,却是没好意思出口。这位夫人,看着年纪不大,和慕老爷结婚似乎还没有一年,怎么却似服用了很长时间的避孕药物,这以后想要孩子,怕是不太容易,要好好调理才是了。 可是这话,他是坚决不会说出口的 。大户人家,什么腌攒事没有?要学会守口如瓶,方能保自己平安。 可是,他这话一说完,仍然把慕老将军气的跳脚,转身就去找儿子算账去了。 再说慕英睿被慕老将军叫进书房,还没等跪下,慕老将军就一脚把他踹趴下了,怒不可遏地骂道:“老夫一辈子清清白白做人,从没叫人看过笑话。如今三番两次,脸都叫你丢尽了!你们也好意思,让孩子为了你们胡作,一次次地请太医?一次次地担心?不要脸了?啊?不是告诉你睡书房吗?怎么愣是不听?还好意思跟你弟媳要丫鬟,当礼物赠送。你们整天无所事事,都忙啥呢?连给亲家的礼物,都不准备妥当?害的幽儿现在还跑去做月饼,你们也算是父母?畜生都比你们强。” 老将军骂完,犹觉得不解气,上前又狠狠地踹了儿子几脚,然后警告道:“我警告你,你给我收敛点,再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我打断你的双腿!” 慕英睿在自己老爹面前,是一点都不敢放肆。他知道,老爹可不会像他,只是过过嘴瘾,而是绝对的行动派。 慕英睿唯唯诺诺地答应了,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老将军一眼,还得一直不停地磕头承认错误。 还好,老将军看他态度较好,总算放过了他。 把个慕英睿气的,既埋怨紫幽听风就是雨,又气王怡萍事多。 ntnd!这女人就是个事b!一天到晚不是这个事,就是那个事,要不是她撺掇着自己要丫鬟,自己是不是不会被老爹训斥一顿,外加好几腿窝心脚? 这家伙,踹得这叫一个疼。慕英睿摸着被他老爹踹的地方,兜头去了好长时间都没踏足的二姨娘院子里。 二姨娘一见好长时间没有光顾她这里的老爷来了,一边向自己的小丫鬟翠喜递眼色,一边娇笑着迎了上来,“老爷!卑妾见过老爷,老爷万福!” 。。。。。。。。。。。。。。。。。。。。。。。。。。。。。。。。。。。。。。。。。。。。。。。。。。 求收藏!求留言!求礼物!这些都是小冰写文更文的动力。 第四十九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一) 慕英睿点点头,走过去四腿拉叉躺在**,一把将二姨娘拉到身边,“快,帮爷揉揉,疼死爷了。” 二姨娘一听,马上故作心疼地样子,连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老爷,您可别吓卑妾,好好的,怎么会疼呢?哪里疼啊?要不要紧?” 慕英睿见二姨娘如此紧张他,心里舒服了不少。拉着二姨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色迷迷地笑道:“心疼爷了?那就好好侍候爷。” 二姨娘一听,有点幽怨地说道:“卑妾是想好好侍候老爷,可是老爷不给卑妾这个机会。” 慕英睿想起自己好长时间没到她这里来了,马上难为情地笑道:“这不来了吗?今晚这机会就给你了。” 二姨娘听了,乐的眼泪汪汪的,趁机又诉说了一番思念老爷的衷情,其肉麻程度,让慕英睿忍不住上下其手,还没到晚上,就忍不住刀剑出鞘了 。 二姨娘想起自己这两天打听来的事情,马上拦着慕英睿,故作心疼地说道:“老爷啊,其实卑妾也想。。。也想念老爷的紧。可是,卑妾听说,老爷这些天身体亏损的厉害,卑妾现在要是不拦着老爷,那卑妾还算是人吗?卑妾虽出身低,可也断不敢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顾老爷的身体。老爷,您可要为卑妾保重啊!卑妾离了老爷,是断断不能活的。” 这话说得,貌似没有说王怡萍什么,可其实句句都在谴责她,不知道为慕英睿身体着想。 最后还提醒慕英睿,自己离了慕英睿活不了,可夫人就不好说了,要不为啥知道老爷您身体不好,还不拦着您和她做那事呢? 夫人可是大户人家出生,不像她出生低贱,无依无靠。 二姨娘是商户之女,怎么可能会一点心机没有?所以说,这些大宅院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慕英睿被二姨娘这么一撺掇,马上就对王怡萍有看法了。因为二姨娘说的没错啊,王怡萍明明知道自己肾亏的厉害,这些天还tiao逗着自己和她那啥,甚至晚上不行,白天都不放过他,这不是想要他的命么? 慕英睿再联想到自己为了她,挨老爹的一顿拳脚,马上就对二姨娘说道;“还是燕儿(二姨娘名字赵惜燕)懂得心疼爷啊!夫人岁数太小,还是不太懂事。今天要不是为了她,爷也不会挨父亲训斥。” 慕英睿接着把王怡萍撺掇他要丫鬟的事情一说,二姨娘马上惊呼道:“天啊!难怪老太爷生气。老爷不知道那些丫鬟买来干嘛的吗?那是大小姐专门送给老太爷和二爷的礼物。大小姐说了,要教会那些丫鬟武功和医术,好跟随老太爷和二爷上战场,替将士们救死护伤。这样的丫鬟,大小姐当然不会同意给任何人,夫人竟然撺掇着老爷要人,难怪老太爷要打老爷,老太爷这是在气老爷不孝呢。”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慕英睿直到此时,才知道女儿买进女奴的用意。 。。。。。。。。。。。。。。。。。。。。。。。。。。。。。。。。。。。。。。。。。。。。。。。。。 收藏,留言、求啊。。。。。。 第五十章 都不是省油的灯(二) 二姨娘一看慕英睿眼睛阴晴不定的直转悠,马上暗自冷笑起来。哼!夫人?狗屁,不过是个庶出的贱丫头,还想骑在老娘头上拉屎,今天就叫你尝尝老娘的手段。 二姨娘当年就没少和三姨娘、四姨娘争宠。也就是阿蒂尔,她也没少在慕英睿面前挑破离间。 慕英睿和阿蒂尔渐行渐远,她和三姨娘功不可没。要是一点手段没有,又怎么可能成功的怀孕,生下大房唯一的庶子? 她恨王怡萍,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因为自从王怡萍嫁进来,慕英睿就很少到她这里来了;而阿蒂尔当初在的时候,慕英睿可是经常来她这里。 而且,阿蒂尔这人,从来不要她们立规矩,更不会训斥她们,拿她们不当人。 可是,王怡萍这人太坏,经常奴役她们,让她们立规矩不说,最可恨的就是,老是独霸着老爷,不让老爷来睡她们。 所以,相对于阿蒂尔,二姨娘更恨王怡萍,甚至说到了恨之入骨的地步 。 就这一个男人,有三位姨娘,三位通房丫头,你老是一人独占,其她女人,能不生怨才怪。 二姨娘听慕英睿这么问,更是暗自冷笑,把王怡萍祖宗十二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个践人!竟然大白天,还缠着老爷宣yin,把老爷迷得神魂颠倒,连府里发生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 二姨娘心里恨极,面子上却是一点不显,有的只是对慕英睿的关心,“老爷,这府里都传开了,大小姐正在苦苦地训练那些买回来的女奴,为的就是要将来跟着老太爷上战争。夫人应该知道这件事啊,怎么能不告诉老爷,还让老爷去跟大小姐要人?啊,也许夫人是在生大小姐的气呢,可能以为大小姐过中秋,没送外祖父礼物,光想着祖父了。哎哟!这可有些冤枉大小姐,卑妾听说,大小姐现在正在亲自做月饼,想送给外祖家呢。” 二姨娘这么一说,慕英睿对王怡萍的不满,又增加了好几分,竟然搂着二姨娘连摸带揉地说道:“还是燕儿关心老爷我,以前是老爷疏忽了你,以后,爷会常来的。” 这一晚,是慕英睿自和王怡萍结婚后,第一次没有和王怡萍一起用晚膳,并歇在她的院子里。 当她派去找老爷的丫鬟,回来告诉她:“老爷说他在二姨娘那里用晚膳,今晚歇在那里不过来了。”以后,王怡萍气的摔了一整套茶具。 这件事情紫幽当然很快就知道了。她马上派诗韵悄悄送给二姨娘一对上好的南珠耳环:“二姨娘,这是大小姐让奴婢送给您的。她说您侍候老爷侍候的很好,值得奖励。” 二姨娘一听,心领神会地笑着感谢:“诗韵姑娘替我谢谢大小姐!以后我会极尽所能侍候好老爷的。” 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王怡萍,等着接招吧,以后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五姨娘。。。。。。都将会是你的敌人,一人一招,也足够让你清闲不得,不会寂寞的就是。 。。。。。。。。。。。。。。。。。。。。。。。。。。。。。。。。。。。。。。。。。。。。。。。。。 感谢814170477亲送的荷包!这章献给你。以后收到礼物一律加更。 第五十一章 拉拢“外婆” 对付继母(一) 第二天是中秋节,王怡萍要回家送中秋礼物,要慕英睿陪着回去,慕英睿竟然拒绝了。 理由很充分:“二弟和二弟妹也回去娘家去了,我要是也和你一起回娘家,那父亲岂不要孤零零地一个人用午膳?你自己回去吧。” 一边说,还一边暗自抱怨:“还想让爷和你一起回去送礼,真是可笑!不是为了你这破礼物,我这不会挨老爹踹上几脚。nnnd!害的爷到现在么还浑身疼痛。真是个****,人家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处处知道替爷我着想,哪像你,就知道缠着老爷我干那事。” 这一对比,慕英睿就知道好赖了。今早三位小妾,竞然一至拿着礼物,对他说道:“看着大小姐昨天还在做月饼,这才知道,给夫人娘家的礼物,还没准备好,所以卑妾便连夜赶制了这个。()老爷,不是卑妾们要说夫人坏话, 哪有叫嫡小姐为继室母亲的娘家准备礼物的道理?这要是叫老太爷知道了,岂不又要责怪老爷?还好大小姐善良,愣是把此事瞒了老太爷和二夫人,不然老爷岂不又要挨老太爷责罚?” 慕英睿想起继室母亲的娘家,算不上女儿真正的外家,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暗自侥幸女儿没有告状,否则,屁屁可能又要遭罪;要不就又要挨老爹的窝心脚了。 全是这个事b,给老子惹的祸 !慕英睿想到这,理都不理王怡萍,转身对三位小妾说道:“走,给爷好好吩咐下去,把院子布置的漂亮些。今个是中秋,晚上是要在院子里赏月的。” 说完搂着三位小妾,扬长而去,没把王怡萍给气死。 紫幽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眼珠一转,主动找到了王怡萍,对她柔声说道:“母亲,我陪您回英国公府吧?送了礼物,马上回来就是。” 王怡萍气的眼泪汪在眼里,本想拒绝,可是一想起嫡母英国公夫人嘲讽的嘴脸,无可奈何地点点头,和紫幽一起上了马车。 一路上王怡萍一句话没有,紫幽看在眼里,心里冷笑,面子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在那一个劲说着自己那天上街的所见所闻。 把王怡萍烦的,偶尔趁紫幽不注意时,打量她的目光,比毒蛇还要阴狠瘆人。 到了英国公府上,两人先去拜见了英国公夫人。 见过礼之后,英国公夫人不阴不阳地说道:“四姑爷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你昨天没回来,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都送些什么回来了?不会还是月饼吧?” 礼物都是刘氏和紫幽准备的,准备些什么,王怡萍压根就没过问;后来因为气慕英睿没和她一起回娘家,气的连礼单都没看,所以,她根本不知道礼物有啥。 嚅嗫着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赶紧岔开话题问英国公夫人:“您身体好吗?上了年纪,可要注意,不能轻易动怒。” 这个践人,和她那个践人戏子姨娘一样可恶,竟敢说我老了。 英国公夫人褚氏,阴狠地瞪了王怡萍一眼: “我很好,没了一些践人犯贱,我啥事也没有。” 。。。。。。。。。。。。。。。。。。。。。。。。。。。。。。。。。。。。。。。。。。。。。。。。。 这章献给送荷包的kiss53072亲!谢谢亲耐的!小冰爱你。 第五十二章 拉拢“外婆” 对付继母(二) 英国公夫人说到这,鄙视地看着自己的庶女,皮笑肉不笑地接着说道:“倒是你,不是说嫁过去,姑爷很宠爱你吗?怎么昨天不一起回来?你姐夫、妹夫,还念叨着你来着。” 心想:践人!想气我?你道行还浅了些。 大燕国的风俗,中秋节前中后三天白日,都可以回娘家,但是晚上必须回到婆家。 英国公夫人,这是在耻笑王怡萍,没有夫君陪着一起回娘家。 王怡萍听了,当然不舒服,当即拉下脸,冷冷地回道:“您四姑爷身体不好,我这几天,都忙这侍候他了。” 说完,看着紫幽,没好气地下命令:“幽儿,和我去看望一下姨娘,我们走吧。” 想叫我和你一起看你那个低贱的戏子亲娘,别说门,窗都没有。 紫幽心里暗骂,脸上却笑得柔柔地,“母亲,您去吧,幽儿在这陪外婆说话好了。” 说着话,紫幽笑幂幂地走到了褚氏面前,仰着小脸,乖巧地笑了:“外婆,我陪您说话好吗?” “哈哈 。。。。。。”褚氏一般抓住紫幽的玉手,得意地哈哈大笑:“好好,真是外婆的好孙女!” 把个王怡萍气的,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出声警告紫幽:“别烦你外婆。()”说完,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英国公夫人,见紫幽不去见王怡萍那个低贱的姨娘,反而留下陪她,马上装出慈爱地样子笑道:“幽儿,快吃葡萄,又甜又香,很好吃。” 紫幽见了,拿起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装出天真烂漫的小孩子样问道:“外婆喜欢吃葡萄吗?那您喜不喜欢吃其它水果?” 英国公夫人看着紫幽,笑幂幂地回道:‘喜欢,只是我牙口不好,许多水果,都不能吃了。” 紫幽闻言,马上紧着说道:“是吗?那我送给外婆的那些礼物,算是送对了。我做的月饼,都是用果泥做馅的,有哈密瓜馅,有葡萄馅、有菠萝馅、枣泥馅的。我怕外婆不爱吃甜的,所以,口味很淡,外婆不信您尝尝看,您一定喜欢吃。” 英国公夫人一听,果然很感兴趣地说道:“哦?那外婆可要尝尝幽儿的手艺。” 紫幽马上跳下椅子,从打包的礼物里,拿出菠萝馅的月饼,递给了英国公夫人,甜甜地娇笑,“外婆,这是菠萝馅的,您尝尝?” 英国公夫人接过月饼,意思意思地咬了一口。谁知一口下去,竟然刹不住口了,将一整块月饼,全部吃下了肚。 这月饼菠萝香味很浓,甜而不腻,又软又细,入口即化,好吃得很,比她家做的月饼,不知好吃多少倍。 老太太一块月饼下肚,意犹未尽地问道:“这些月饼都是你做的?那你母亲都准备了什么?” 紫幽叹了一口气,装出一副无知少女状:“母亲身体不好呢,太医昨天去看了,说是什么肾亏,什么**太过,所以,女儿估计着,可能是大**情太多,母亲操劳过度了。所以就和婶婶一起为外婆和外公准备了礼物。外婆,您要是觉得不太合心意,您可要多包涵。” 第五十三章 拉拢“外婆” 对付继母(三) 英国公夫人一听,差不点气了个倒仰!这个下作的小chang妇,真是和她那个姨娘一副德行,整天就知道gou引男人,为了和半大的死老头子鬼混,竟然连礼物都没给我们准备,还好意思让弟媳妇和前妻所生的女儿忙活。肾亏,怎么不亏死你?我说那老男人怎么没来,打发女儿来了,怕是被这小chang妇吸干了,起不来床了吧?难怪小chang妇脸色不好看呢。 哎哟!真是丢人啊!老将军还不知怎么看待我们英国公府呢? 这回我可要在国公爷面前,好好“夸夸”他的乖女儿,看她那个姨娘,还怎么得瑟? 英国公夫人抱着要打听王怡萍**的目的,对紫幽的态度可是好的不行。 而紫幽完全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乖乖女样子,老太太问什么,她回答什么。 不一会,英国公夫人就把王怡萍和慕英睿的事情,打听的清清楚楚。 老太太最后高兴地从手腕上撸下一个玉镯,硬塞给了紫幽:“这是外婆给你的见面礼,外婆很喜欢你,以后你可要常来玩。” 玉镯成色很好,通体莹白透亮,一点瑕疵都没有,应该很贵重 。 紫幽推脱了好一会,见老太太假装要翻脸,才收下了玉镯,套在了手腕上。 然后一脸慕孺地看着老太太说道:“外婆,幽儿也喜欢您。您知道幽儿从生下来,就没有奶奶,也没有外婆,现在看见您,真的是好高兴哦!” 英国公夫人,被紫幽哄得哈哈直乐,一直到王怡萍回来,看见她笑得合不拢嘴,趁着紫幽不注意,狠狠地剜了她一眼,然后才换上个笑脸,对她说道:“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英国公夫人装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说道:“怎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不用完过午膳再走?没得让亲家笑话咱们失礼。听说你房中事情太忙,操劳过度,身体受亏,一会我让厨娘给你堡个补肾汤,喝了再回去吧。” 话说的关心,神情却要多讽刺,就有多讽刺。 王怡萍听了,脸马上红成了猴屁股,羞恼地瞪了紫幽一眼,然后说了句:“不用了,谢谢母亲!没什么事,女儿就回去了。” 说完,微微一福,掉头就走,步履很快,快到紫幽跟英国公夫人告辞出来,已经看不见她的人影。 紫幽不紧不慢地走着,开心地想唱歌。能把王怡萍气的心肝脾肺都疼,气的她现出原形,还真是很爽的一件事。 紫幽面带微笑,上了马车,刚刚坐定,王怡萍就气急败坏地说道:“你都跟那个老太婆胡说些什么呀?一个千金小姐,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终于伪装不下去了吧?紫幽暗自冷笑,却装出一脸害怕、委屈地样子,大眼睛里迅速弥漫上一层水雾,柔弱的说道:“母亲您干吗生这么大的气?幽儿说错什么了?老太婆不是您的母亲吗?她是关心您,才一个劲地向女儿打听,您在将军府过得好不好,女儿能不告诉她吗?女儿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您能告诉女儿吗?” 。。。。。。。。。。。。。。。。。。。。。。。。。。。。。。。。。。。。。。。。。。。。。。。。。。 感谢tea_cocohu亲送的荷包!这章献给你,么么!╭(╯3╰)╮求收藏、求包yǎng、求抚摸。。。。。。 第五十四章 特殊的中秋礼物(一) “你!”王怡萍气的差不点倒仰,平息了半天,才勉强挤出丝笑容说道:“没有什么,母亲只是气你不该和那个老太婆亲近,你不要被她外表骗了,她人很坏的。()还有,她可不是你的亲外婆,你的亲外婆,是我的姨娘,以后,你来英国公府上,只要拜见我的姨娘就行了。” 哼!想让我堂堂大将军府的嫡小姐,去拜见你那个下贱的戏子姨娘,你把我当什么啦? 紫幽心里怒极,却一脸懵懂地说道:“母亲,不对吧?婶婶告诉我,只有国公爷和英国公夫人,才配接收我的拜见,就是英国公府上的小姐,我也只应该持半礼相见,姨娘什么的,只是低贱的半奴半主之人,她们见了我,应该给我行礼才对,而不应该我去拜见她们。可您又这么说,哎呀!我都不知道该听谁的,等我回去问问爷爷好了。” “不用了。”王怡萍连忙阻止,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笑道:“许是我说错了,你不用问你祖父了,大将军事情繁忙,你别老是打搅他 。” “哦。”紫幽表面恭敬,心里却一直在冷笑,等我下次到英国公府,一定把你今天的话,告诉你的嫡母。 回到将军府,老将军怕王怡萍为难紫幽,马上把她叫进书房,仔仔细细地问了一遍。 把紫幽感动的,连声告诉老将军,“爷爷,我没事,真的,我现在不怕她,她没有武功,打,打不过我,最多就是说我两句,说就说呗,我不生气,反过来把她气得半死,她占不了我半点便宜。” 老将军见她神情愉悦,这才放了心。 吃完中午饭,紫幽带着水忧怜,进了《百草园》,紧闭大门,开始做今晚演出的最后准备。 服装她早就按照母亲留下的纱丽画出样子,交给诗韵和水韵做好了。 她在乐器行定做的印度乐器魔力单根早已经送来,她弹奏母亲留下的维纳琴,和打击魔力单根的诗韵,已经合奏过好多次,配合的虽不说十分默契,但也算得上七八分了。 差的就是水忧怜的印度舞,少了点印度舞的韵味,多了一丝风尘气息。 这也难怪,毕竟在那里耳染目濡了这么长时间。 不过,也许自己那个渣男老爹,就喜欢她这个调调呢。 飒飒晚风,似一柄美丽的绢扇拂过,那样的轻,那样的柔;一轮冰盘般的素月恬静地倚在那深邃的苍穹中,倾泻着她那淡淡的光芒,那样的朦胧,那样的诱人。 夜晚终于来临,将军府的花园里,丹桂飘香,灯火辉煌。 紫幽带着人,扎了好多各种各样的灯笼,编了好多盘长结,挂在了花园的桂花树上、葡萄架下,将整个花园装饰的如梦如幻、如诗如画。 大燕国过中秋,要举行迎寒和祭月的仪式。就是设大香案,摆上月饼、西瓜、苹果、红枣、李子、葡萄等祭品,其中月饼和西瓜是绝对不能少的,西瓜还要切成莲花状。在月下,将月亮神像放在月亮的那个方向,红烛高燃,全家人依次拜祭月亮,然后由当家主妇切开团圆月饼。 第五十五章 特殊的中秋礼物(二) 切的人预先算好全家共有多少人,在家的,在外地的,都要算在一起,不能切多也不能切少,大小要一样。 大将军府今晚人全部到齐了。二房人口简单,慕英毅没有纳妾,所以只有四口人。 而大房的人口,可就多了。慕英睿一妻三妾,三位通房丫鬟,除了紫幽这位嫡女,还有一个庶子,一个庶女。 二姨娘生了庶长子慕清诚,今年十岁,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一孩子。 不知是不是酒后乱性所生的孩子,性格木纳不说,脑袋瓜子也不怎么灵光,比起慕英毅的两个儿子,相差甚远。 文不成、武不就,慕老将军很少多看这个庶出的孙子一眼。 三姨娘无所出,之前怀过一个孩子,可刚刚过了三个月,就和慕英睿那啥,结果流产了,是个男婴,把个慕英睿惋惜的要死。 胡作换来的代价就是,三姨娘在也没怀上过。 四姨娘生了个女儿,取名慕红叶。今年五岁,无论容貌和智商,都和紫幽没法比。 偏偏慕英睿疼宠的要死,带着在任上,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 为此,慕老将军和慕英毅都不理解这厮的各色。放着聪明伶俐、容貌绝色的嫡女,爱理不搭,偏偏喜欢不出色的庶女,脑袋里面长草了? 幸好四姨娘脑子不笨,知道在大将军府,自己丈夫说了不算,慕老将军才是擎天柱,所以一直不敢算计紫幽,怕被老将军发现了,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然紫幽处境更加不妙 。 刘氏将月饼按人数切好,看着刘氏一脸笑容,王怡萍只气的脸色发青。 她认为这切月饼的事情,就应该由她这个长房长媳来完成,可如今,府里什么露脸的都是刘氏,这不明摆着欺负她? 可她还不敢跟慕老将军明着要权,老将军官拜正一品五城兵马司大统领,大燕国三分之的兵权,都掌握在老将军手里。那是跺跺脚,大燕国都要震三震的人物。 就是慕英毅,也官拜正二品陆军副都统,比自己夫君,高了好几个级别。 刘氏跟着慕英毅,水涨船高,早就是二品诰命夫人。 而她算啥呀?她老爹英国公,只是个空有爵位,没有实权的。她自己更是到现在,连个四品诰命夫人的封诰,都没请下来。 慕英睿早就上了请封的折子,可犹如石沉大海。想都不用想,是老将军在背后阻止了这件事。 她猜测的没错,这件事确实是慕老将军所说的话,对皇上起了作用:“皇上,外人面前臣不便说什么;可是对您,臣是绝不敢隐瞒的。如果不是臣的大儿媳妇阿蒂尔,臣平叛南疆,绝没有这么顺利,在臣的心里,这大将军府的长媳只有一人,那就是阿蒂尔。” 老将军这么一说,王怡萍想被册封为诰命夫人,可就遥遥无期了。 紫幽看着王怡萍脸色不好看,不由暗自冷笑,心想,一会你会更难受的。 拜过月,吃完月饼,慕英睿急三火四地想回去上床那啥。这几天三位姨娘,轮番为他进补,补得他邪火正旺,不时地想要发泄。 。。。。。。。。。。。。。。。。。。。。。。。。。。。。。。。。。。。。。。。。。。。。。。。。。。 看书不收藏的不是好孩子,小心紫幽让韦沙利亲吻乃们。 第五十六章 特殊的中秋礼物(三) 可刚要走,紫幽却站起来说道:“父亲先别走好吗?幽儿还给爷爷、父亲、叔叔准备了礼物。上次上集市,幽儿只为母亲和婶婶买了礼物,却没有为爷爷、父亲、叔叔买礼物,幽儿心里一直感到不安,今天趁着这个团圆佳节,幽儿为爷爷、父亲、叔叔准备了歌舞,祝爷爷、父亲、叔叔平平吉祥!万事如意!” 说完,让人把印度乐器拿上来,她自己走下去,换服装了。 再出来时,紫幽的装扮,让所有人看直了眼。 一件冰蓝色的纱丽,勾勒着她婷婷玉立的身材,满头青丝,编成了一根大辫子,上面缠绕着一圈圈白色的茉莉绢花,纤细的皓腕上,秀挺的脚腕上,带着一圈圈银光灿灿镶嵌了碎钻的手镯,两眉之间带着一个闪着蓝色幽光的宝石花钿,额头上挂了一个镶满了晶莹璀璨蓝宝石水滴形的额链,连眉毛上方,都贴了一圈碎钻。 长如蝶翼的睫毛,银蓝色的眼影,红润如凝露花瓣一样的嘴唇,让她清丽冷艳的犹如皓月。 尤其是她的一双深紫色的美瞳,在夜色里、月光下,美得如同侵润在水中的紫水晶,荧光闪亮,晶莹剔透。 紫幽拿起维纳琴,朝坐在魔力单根面前,身着白色纱丽的诗韵看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抬起柔荑一样的玉手,拨动了琴弦 。 一时间,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响彻整个花园,随着乐声,紫幽轻启朱喉,唱起了印度歌曲。 刹那间,大家好像听见翠鸟弹水,黄莺吟鸣,夜莺歌唱,那绕梁三日,余音不绝的天籁之音,宛如一些活泼轻盈的精灵,在为心灵进行一次洗礼。 不一会,随着紫幽的歌声,翩翩舞上来一位身穿红色纱丽的女子。 一件红色用银丝绣花的纱丽,紧紧地包裹着女子纤细苗条的身躯。修长的玉颈,一片酥xiong和小半截素腰,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一双水润匀称的秀臂**着,就连秀美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冶艳的,但吸引人的,不但是女人的装束,还有这女人的神态。 女人一双凤目,水水润润,媚意荡漾中,流露出一种让人爱怜的柔弱。 红唇艳丽,泛出莹亮的光泽,微微张开,像是有千言万语,要对你述说;看得人,心里柔成一片,忍不知想要去呵护她。 虽不是绝色,可她的妖媚和柔弱,能激发起男人保护欲、占有欲,让你无法从她身上,挪开眼睛。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还好,两人都是君子,不至于被美色打动。 可是色中饿鬼慕英睿,可就不行了,看的眼睛直了,连哈喇子流出了,都不知道。 王怡萍一见,气的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狠狠地撞击了慕英睿一下,低声抱怨道:“你女儿这是想干嘛?从哪弄进来这么个狐狸精?也不怕人笑话!” 慕英睿听了,看了一眼刘氏,见弟媳妇看着紫幽,一脸慈祥温柔地笑着,一股肝火,就冲了上来。 。。。。。。。。。。。。。。。。。。。。。。。。。。。。。。。。。。。。。。。。。。。。。。。。。 亲们礼物花银子,可是咖啡不用,收藏和留言更不用,不要吝啬,小冰需要动力! 第五十七章 特殊的中秋礼物(四) 回头狠狠地瞪了王怡萍一眼,气恼地冷哼:“哼!就你事多,一天到晚,不是这不对,就是那不是,你毛病怎么这么多?看个歌舞,你也能挑事!” 最后那句声音有点大,引得慕老将军和姨娘们,都朝着王怡萍这边看了过来,把王怡萍气的差不点倒仰。 随着紫幽歌声结束,红衣女子的舞蹈也结束了。女子没有马上下场,而是袅袅娜娜,行了一个优美的福礼。 这时,紫幽和诗韵,一起走过来,和红衣女子一起,走到慕老将军、慕英毅和慕英睿面前站好,手捧带盘长结的荷包,送到了三位长辈面前。 紫幽面带微笑地说道:“这是幽儿亲手绣的荷包,荷包里面有紫幽制出来的药丸,可以防毒、驱毒。给爷爷、父亲和二叔,带在身上,以保平安。” 慕老将军乐的,从紫幽手里接过荷包,美滋滋地挂在了腰上:“幽儿,爷爷很高兴你能如此懂事孝顺。爷爷一定会一直带着这个荷包的。” 慕英毅从诗韵手里接过荷包,也笑着称赞道:“你有心了,幽儿,二叔谢谢你!二叔也会永远带着它的。” 慕英睿的眼睛,没有落在荷包上,而是落在了眼前的红衣女子——水忧怜身上 。 看的水忧怜娇羞满面,一双凤目,含娇带怯、带羞、带俏、带媚,偷偷地打量着慕英睿,似秋波荡漾。 慕英睿心跳加速,口干舌燥,接过荷包时,趁机捏了一下水忧怜的小手。 水忧怜一惊,看向他的目光,越发勾魂摄魄。 两人的互动,紫幽看在眼里,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说道:“爷爷,你带我去看烧塔猜谜吧。” 古代中秋夜烧塔,塔身有碎砖和瓦片以及树枝干草等搭建而成。圆窑形,下宽上尖,内为空心,中秋晚上点烧,常常会有烧塔比赛,塔烧得越通红越好,烧得越旺越有彩气。 而猜谜就是中秋月圆夜,在公共场所挂着许多灯笼,人们都聚集在一起,猜灯笼身上写的谜语。 因为是大多数年轻男女喜爱的活动,同时在这些活动上往往也传出爱情佳话,因此中秋猜灯谜,有点变相找对象的意思。 不过紫幽现在只有十二岁,又是和爷爷一起去,估计是不会有人怀疑她另有所图的。 慕老将军刚要答应紫幽,就听见“啊!”地一声,转过头一看,只见水忧怜弯着腰,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随即就朝地下倒去。 “啊!”紫幽捂嘴惊呼:“忧怜。。。。。。” 就在这时,却见慕英睿抢上前一步,将水忧怜抱了起来。 成了!紫幽一见,在心里暗暗地笑起来。水忧怜,下面可就看你的功夫了,但愿你不要让我失望。 紫幽心里高兴,脸上却满是焦急,跑到慕英睿身边,带着哭腔说道:“父亲,快把她抱进屋里,她有哮喘病,不能受风。” 慕英睿一听,顾不得和老父亲告辞,抱起水忧怜,就朝着离花园最近的、自己的书房跑去。 紫幽见状,匆匆和长辈告别,也跟在父亲身后,朝着书房快步走去。 第五十八章 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一边走,一边有点忐忑不安。告别时,爷爷和叔叔那探究的目光,婶婶那意味深长的微笑,都让她心里发虚,有点做了贼,被当场抓获的感觉。 她可以无视王怡萍阴狠毒辣的目光,和无声的谴责,却无法坦然的面对爷爷和叔叔。 要是他们知道,今晚这一切,都是自己精心设计对付王怡萍的圈套,会不会对自己失望?毕竟自己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心思如此邪恶、龌龊,真的会让人接受不了的。 可是不这样,被毁灭的就是自己,自己死了不要紧,而爷爷和叔叔、婶婶,还有弟弟们怎么办? 为了亲人,紫幽,你不能手软心软。地藏菩萨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那就让我下地狱吧。 紫幽咬牙,迈向慕英睿书房的脚步,越发坚定。 再说慕英睿,抱着水忧怜进了书房,将她放在了书房自己平常休息的**, 见水忧怜端坐在**,微微闭着眼、微张着檀口,不停地在那喘息,身体颤抖,犹如风中落叶一样柔弱无助,一双长长的眼睫毛,像一排扇子一样,投影在下眼睑处。 两滴小泪珠,如同晶莹剔透的水晶,挂在姑娘白如皓雪、滑如凝脂的巴掌大小脸上 。 因为离得近,都能闻到姑娘嘴里淡淡的、清爽的薄荷味;能看清姑娘脸上那chu女的绒毛。 那紧紧绷在半透明红色纱丽下的一对雪峰,若隐若现,随着姑娘急促的气喘,不停地起伏着,如一对火红的圆球。 浑圆正中,那颗粉红的小珠蕊,犹如初开的花瓣一样美丽诱人,纤细柔软的腰肢,如同三月的柳枝,摇曳出万种风情,就连小巧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慕英睿一见,桃花眼变得幽深晦暗起来,只觉得口干舌燥,呼吸急促,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朝着下身某个地方涌去。。。 慕英睿可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嫩鸡”,他入遍花丛,几乎什么都经历过,想要降服水忧怜这样的小姑娘,那可太容易了。 很自然地就握住了水忧怜柔荑一样的纤手,温柔地问道:“你怎么样?怎么会喘成这个样子?我怎么样才能让你减轻痛苦?” 水忧怜原来出身官宦之家,可现在已经在《楚腰馆》里,呆了一段时间,男人有什么心思,当然能一眼看出来,而且也知道如何把握分寸。 当即含羞带怯地抽会自己的小手,气喘吁吁地娇吟道:“奴家。。。奴家有。。。药,麻烦老爷。。。让人。。。拿来。。。” 话音刚落,就见紫幽进来了,拿着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放进了水忧怜的嘴里。 然后才满脸同情地对慕英睿说道:“忧怜有哮喘症,不能受冷风,接触花粉。可她听说女儿排练歌舞,是送给长辈们的中秋礼物,正好需要三个人,而其她那些姑娘又没有会跳舞的,就坚持要参加。我劝她不要参加,因为晚上风大,又是在花园里;可她偏不听,说她没有了亲人,我的亲人,就是她的亲人,她没有什么别的赠送,跳一段舞蹈,能为长辈们带来笑声,是应该的。” 。。。。。。。。。。。。。。。。。。。。。。。。。。。。。。。。。。。。。。。。。。。。。。。。。 有亲送礼物吗?如果有,晚上我再加更一章。 第五十九章 羊大叔化身大色狼(一) 慕英睿点点头,探究地问道:“她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和那些奴隶一起被你买了?” 此刻水忧怜的气喘,终于有所缓解,平静了很多。听慕英睿问起自己的身世,一副悬泪欲滴地柔弱模样,再次让慕英睿心里软了几分。 紫幽故作悲痛地揉揉眼睛,长叹了口气,“忧怜好可怜的!她原也是官宦小姐,她父亲是陕西布政使,因贪墨罪,全家都被连坐,她被贬为了奴隶,我去集市的那天,正赶上妓院的老鸨要将她买走,她高低不从,被人贩子又打又骂,我不忍心,就将她买下了。这一问,才知道她出身良好,琴棋书画皆通,长的又好,所以,原打算将她**好了,送给父亲做个书房里的丫鬟。没想到她跳完舞,就犯了病。也怪我,当时就该拒绝她的。” “大小姐要是这么说,可是折杀忧怜了!” 紫幽话音刚落,水忧怜就悲悲切切、妖妖娆娆地跪在了地上:“忧怜如果不是大小姐相救,早就变成了一堆尘土,眼见大小姐因为行孝而犯难,焉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忧怜虽是一小女子,可也知道知恩不报非君子 。” 紫幽赶紧扶起她,轻声责道:“你身体不好,还跪在凉地上干嘛?” 慕英睿一见,也赶紧伸出手要搀扶她。 谁知水忧怜轻轻一闪,惶恐地说道:“忧怜乃罪臣之女,当不得大人如此相待。” 慕英睿收回手,桃花眼冲着水忧怜一个劲地放电。故作责怪地说道:“水姑娘好歹也是官家小姐,怎么能让她做丫鬟?” 紫幽一听,故意皱着眉头,为难地说道:“可女儿更不能让她做医女。上前线多危险,她要是再犯哮喘,岂不请等着送命?难道女儿救了她一命,再要了她一命吗?” 说着话,观察着慕英睿满脸的焦急和不自在,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爹爹,女儿求你了,就收下忧怜做个。。。” “老爷,忧怜愿意做老爷的丫鬟,只要老爷留忧怜在身边,为奴为婢,忧怜都是愿意的。” “这。。。”慕英睿看着忧怜,心里都乐的开花了,脸上还故作同情地看着忧怜,做出一副不忍的模样:“也罢,你先做丫鬟,等有机会我自会跟夫人说,将你抬为姨娘。先委屈你一阵子,你不要太伤心了,好吗?老爷我会好好待你的。” “恭喜五姨娘!贺喜五姨娘!”紫幽赶紧道喜,随即一脸担忧地看着慕英睿:“爹,母亲不会生女儿的气吧?要是她知道您将来要抬忧怜做五姨娘,以为是女儿的主意,因此和女儿生分,可如何是好?爹爹,娘亲很在乎您,不愿你有太多的姨娘呢。” 慕英睿听紫幽这么说,好像极不愿意忧怜知道有王怡萍这号人物存在似的,刚使眼色要说什么,就见忧怜再次跪了下来,梨花带雨地说道:“老爷和大小姐,对忧怜有救命之恩的,忧怜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让老爷和大小姐为难?” 。。。。。。。。。。。。。。。。。。。。。。。。。。。。。。。。。。。。。。。。。。。。。。。。。。 感谢送钻石的亲!页面不显示,小冰看不出是谁,现加更,请亲留名,好让小冰在文中提名感谢!爱你! 第六十章 羊大叔化身大色狼(二) 说到这,水忧怜是泣不成声:“老爷、大小姐,夫人如果。。。。。。如果容不下忧怜,忧怜愿跟在。。。。。。跟在大小姐身边,做一名医女,求老爷和大小姐,千万不要。。。。。。不要再将忧怜卖了!” 说完,便连连磕头,其娇弱无助的样子,比暴风雨中的花朵,还要惹人怜爱。 慕英睿一见,男人的保护欲wang顿时大增。一把将忧怜扶起来,斩钉截铁地大声说道:“怎么?老爷要抬位姨娘,还怕她一个女人吗?真是笑话。怜儿,从现在起,你就是爷的五姨娘;你不用害怕,爷会护着你,不让你被任何人欺负。幽儿也不用担心,你母亲要为此责怪你,你告诉爹爹,爹爹为你做主。” “老爷!”水忧怜感动的一头扑进慕英睿的怀里,哭的全身抖动,如寒风中的落叶。 女儿还在旁边,慕英睿老脸一红,刚要推开忧怜,却看见紫幽已经不见了。 女儿不在了,慕英睿温香软玉抱满怀,那还能不乱?中年的羊大叔化身为一头野狼,将怀里的小美人,差不点就拆腹入肚了 。 忧怜原是按照紫幽要求,将慕英睿钓到手。她本来以为要费自己一番功夫的,却没想到,慕英睿是个色中饿鬼,压根没用她下功夫,就被她擒到手了。 要说她在《楚腰馆》学的那些对付男人的手段,也不是白学的,欲拒还迎真是玩的炉火纯青。 见慕英睿在她的唇上辗转不停,马上伸出自己的小舌头,在慕英睿的唇上,轻轻地舔了一下。 慕英睿一见,趁机将自己的舌头伸进了水忧怜的檀口中,很快将水忧怜亲吻的娇喘吁吁,就软瘫在他的怀抱里。 慕英睿一看她媚眼如丝,精致的小脸上表情迷离,别有一种妖媚而慵懒的风情,被自己啃咬的红唇,有些红肿,更显得娇艳欲滴。 领口开的很低,**着精致的锁骨和大半片酥xiong,此刻随着她的喘息,不停地起伏着,看的慕英睿血脉喷张,心跳加速。 慕英睿顾不得太医说他肾虚,要他节制**了;迫不及待地将魔爪,朝着水忧怜胸前的丰盈抓去。 这也是他看上水忧怜的原因之一。因为慕英睿现在的女人,胸前都和广柑一样,抓在手里,感觉很不爽。 这让他想起了紫幽母亲——阿蒂尔那一对波涛汹涌的雪丘,那触感,简直不能用语言来描述;只是他只享受了两次,等阿蒂尔怀上了紫幽以后,他就再也没能享受到。 这也是他深感遗憾的地方。阿蒂尔无论是长相、身材、才华,都让他满意;可就是太冷了,冷的他遍体生寒,以至于一看她那双深紫色、不带一点温度,却带着轻视的双眸,就感到抬不起头来。 最后,他不和阿蒂尔同房,与其说他对不起阿蒂尔,还不如说是阿蒂尔的冷漠和轻蔑,严重地伤了他的自尊。 。。。。。。。。。。。。。。。。。。。。。。。。。。。。。。。。。。。。。。。。。。。。。。。。。。 多多收藏,收藏一天过五十,小冰也加更。 第六十一章 毒妇露峥嵘(一) 让他退避三尺,没有勇气去面对那个如冰雪女王一般高贵的女子,如月华一般清冷的广寒宫嫦娥。 水忧怜见他这样,马上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外表斯文儒雅,英俊潇洒,实质和常去《楚腰馆》的那些个达官贵人没啥区别。 这让她感到很遗憾。她毕竟出身高贵,父亲出事时,她已经完全有了自己的思想。 沦为艺妓,并非她所愿。被紫幽赎身的一瞬间,她有过憧憬,希望能有一个不错的结局,遇见自己理想中的男人,可如今看来,她注定要希望落空了。 可是她没有选择,紫幽对她恩重如山,不但使她得脱奴籍,还千方百计地替她治病,她的哮喘症已经好些天没患了;今晚的一切症状,都是她按照紫幽的吩咐,伪装出来的。 救命之恩,知遇之恩,如同再造,她必须回报。 她虽是女子,可也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不要做忘恩负义的小人。 水忧怜强压下心中的失落,含羞躲过一边,娇声细语,“老爷,忧怜已经是老爷的人了,老爷又何必急在一时?忧怜时常见大小姐为老爷的身体担忧,而食不下咽,说老爷肾亏 。大小姐不谙世事,不知道肾亏是怎么回事,可忧怜却是。。。却是知道的。忧怜曾听母亲说过,所以,请老爷为了大小姐,为了自己的贵体,也为了。。。为了忧怜,保重自己,不要让大小姐担忧,也不要让忧怜心疼。” 这一番话说得慕英睿着实很受用,一种被亲人关心、关爱的暖流,瞬间从心里涌出,弥漫到全身。 慕英睿第一次对紫幽,有了一丝做父亲的感知。想到妻子王怡萍的为人,想到女儿有可能受到王怡萍的责难,慕英睿连忙在水忧怜的唇上亲了一下,“好,我听你的。宝贝你歇一会,我去看看紫幽,一会再过来。” 说完,撩开大步,急匆匆朝王怡萍的《依萍居》而来。 而此时王怡萍确实在对紫幽大发雌威。事实上,紫幽一迈进她居住的厅堂,看见满地的碎瓷,刚问了一句,“母亲,这是怎么了?” 王怡萍就指着她,大声喝道:“跪下!” 你终于淡定、伪装不了啦!紫幽暗自冷笑,没有马上跪下,而是装出一副不知所谓的懵懂样子,一脸害怕地问道:“母亲你怎么了?我是幽儿呀,你为什么气成这样?” 王怡萍真是气得要发疯,只觉得太阳穴一厥一厥的跳痛,两肋下面有一股气,不停地乱串,顶的她恶心欲吐。 今晚的一切,她严重怀疑是慕紫幽故意的,不然为什么会让那个骚狐狸,专门给慕英睿献礼物?还好巧不巧晕了过去? 慕英睿这个色胚!一个骚狐狸,就把你迷得失魂落魄,忘了对我的承诺,忘了和我的海誓山盟了吗? 王怡萍越想越气,越气越恨,恨慕紫幽,恨慕老将军,恨慕府的一切,当然最恨的还是负心汉慕英睿。 所以,把满屋慕英睿买给她的高贵瓷器,给砸了个稀巴烂。 。。。。。。。。。。。。。。。。。。。。。。。。。。。。。。。。。。。。。。。。。。。。。。。。。 哪位亲送了花花?网页不显示,小冰着急。么么,无法提名道谢,心里感念。爱你,为你祝福! 第六十二章 毒妇露峥嵘(二) 紫幽进来时,她还没来及清理出去。因正在气头上,也就顾不得伪装,露出了她偶尔一现的“峥嵘”。 紫幽还是第一次见到面目狰狞的可怕,如同疯妇一样的王怡萍。即使新婚叫她以小妾之礼拜见她的亲娘阿蒂尔,即使那天回英国公府,王怡萍都很生气,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气的状如疯狂。 “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恶毒、下作,竟然悄悄买进艺妓来gou引自己父亲,明知你父亲好色,抵挡不住诱huo,你还如此安排,你是故意的,对不对?你恨我,从我一进大将军府,你们所有的人,就都恨我,为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这个下贱的小杂种!为了你,我一步一头磕到庙里,头都磕破了,膝盖都磨破了,也换不来你的信任。你真是和你那个下贱的妖精亲娘一模一样,都是养不熟的妖怪!”王怡萍显然是恨极了,所以口不择言地胡骂一通。 紫幽本来不欲理她,后来见她辱骂自己的亲娘,终于火了。 一双美瞳,瞬间变得幽深,成为了深紫色,看着王怡萍锋芒毕现,说出的话,也如锋利的刀子,将王怡萍刺得鲜血淋漓:“你凭什么辱骂我的亲娘?你在我亲娘面前只是个小妾,你才是个真正的践人 !我母亲,是女神的后裔,身份比你高贵得多。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的亲娘只是个戏子,所以你和你那个戏子亲娘一样,是真正的低贱之人。你再敢辱骂我的亲娘,我必不饶你。哼!妖精,你才是那个专门吸男人精血的妖精!” “你敢骂我?”王怡萍万万没想到紫幽敢回嘴骂她,一时间被气的全身哆嗦,愣怔在了那里。 稍一迟钝,待反应过来,想都没想,伸手就朝紫幽脸上甩去。 依紫幽现在的功夫,这一巴掌,完全可以躲开,可是,就在这时,她听见了慕英睿的脚步声。 习武以来,她耳聪目明,视力和听力,都十分出色,有一点风吹草动,她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而王怡萍正在气头上,当然没听见,慕英睿此时已经快进门了。 紫幽眼珠一转,不躲不闪地迎上去,然后一下子摔倒在满是碎瓷的地上。 碎瓷扎进胳膊里,紫幽痛呼出声,随即故作惊慌地哭着喊道:“啊!母亲息怒,您误会父亲了。” 此时慕英睿正好进屋,看见王怡萍将女儿打倒在地,然后状如泼妇似的骂道:“闭嘴!不要提你那个色胚父亲。你们慕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该下地狱!”时,慕英睿不敢相信地瞪大了那对桃花眼。 王怡萍在慕英睿面前,一直都是文雅贤惠的模样,即使那次提出给将紫幽下药,她也是哭得犹如梨花带雨,娇滴滴地跟慕英睿撒娇,“老爷一走,可知萍儿会度日如年?人想人会想死人的,老爷。幽儿又不喜欢我,老爷这一走,如果老太爷不让萍儿跟着老爷,萍儿留在这里可怎么办啊?老爷,只要幽儿在老太爷面前说句话,萍儿就可以一直陪伴在老爷身边了。老爷就能舍得下萍儿?不思念萍儿?” 。。。。。。。。。。。。。。。。。。。。。。。。。。。。。。。。。。。。。。。。。。。。。。。。。 求收藏、求留言、求荷包等等礼物!有礼物马上加更哦。 第六十三章 毒 妇 挨 揍 慕英睿被她的眼泪和娇滴滴、可怜的小模样,弄得六神无主,这才答应了王怡萍给女儿下药;但前提是,这药必须是无害的。 王怡萍买通他亲娘的jiān夫,那位秦太医,向慕英睿做了一番保证。 二呼呼的慕英睿还以为忘忧莲不会给女儿带来伤害,岂不知是药三分毒,哪有无害的药物? 原来自己以前看到的那位温柔娴淑、娇媚可人的小妻子,竟然是一位心肠狠毒的泼妇! 打了女儿耳光不算,女儿跌倒在满是碎瓷的地上受了伤,竟然还不放过,还在那恶毒的诅咒着自己,诅咒着自己的家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慕英睿再不喜欢被老爹管着,可老爹终归是老爹,是和自己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岂能容别人诅咒? 慕英睿上前对着还在那骂个不停的王怡萍就是一脚,然后扶起倒在地上的紫幽一看,脸色当即就变了。 紫幽侧身倒地,左胳膊有两处戳进了碎瓷,已经血流如注。 完了!被自己老爹知道了,不但王怡萍要被罚,怕是自己也躲不过一顿胖揍;慕英睿想到那恐怖的军棍,只气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冲上去左右开弓,打了王怡萍五六个耳光,目呲俱裂地骂道:“你这个泼妇 !没有一天是消停的,整天撺掇着找事,今天是什么日子?是中秋节啊!你把幽儿伤成这样,你诚心让全府都过不好这个节日是吗?” 要说王怡萍也不是个一般人,她一看慕英睿来了,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了,现在被慕英睿一顿打骂,马上老实多了。 说白了,她就是个犯贱的,属于欺软怕硬的人,不打不老实。 王怡萍依仗的无非就是慕英睿的宠爱,失去了这个男人的宠爱,那么她在大将军府将寸步难移。 大燕国重武轻文,对慕老将军这样的武将,皇上都礼让三分;而文臣,你就是当到一品宰相,也没有一品大将军腰杆子硬。 “枪杆子面出政权”这个真理,什么朝代它都适用。 而英国公只有爵位,没有实权,和手握军权的慕老将军相比,更是云泥之别。 何况王怡萍只是英国公的庶女,英国公夫人一直都不待见她,她就是回娘家诉苦,她娘家也不可能为她出头,跑到大将军府来讨还公道。 再说了,今晚的事情,本就是她无理,就算闹到皇上的金銮殿,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紫幽没有做错什么,她只不过给长者现了个异域风情的舞蹈;至于慕英睿看上水忧怜,可不该紫幽的事情,做女儿的,难道能左右当爹的主意,不让他好色吗? 王怡萍刚刚是妒火攻心,失去了理智,现在被慕英睿打的清醒了,马上就开始扮可怜、扮娇弱,抱着慕英睿的胳膊,哭的是肝肠寸断:“老爷,妾身再也不。。。。。。不敢了,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以为老爷。。。。。。老爷不要妾身了,一时害怕焦急,失去了。。。。。。失去了理智。”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的钟贞贞亲,还用不知名送花的亲。谢谢亲们!祝你们周日愉快!爱你们!晚上七点还有一更。有礼物就加更,小冰信守承诺。(*__*)嘻嘻…… 第六十四章 毒妇伪装服小 王怡萍真是个人物,端的是能屈能伸。哭到这,马上冲着紫幽跪了下来:“妾身。。。。。。妾身不知道自己。。。。。。自己做了什么。。。。。。唔。。。。。。老爷。。。。。。萍儿错了。。。。。。萍儿这就给。。。。。。就给幽儿跪下,求幽儿恕罪。。。。。。” 果然,慕英睿看见她给女儿下跪,气就消了一点。 刚要说话,却见紫幽惊恐万状地朝他身后躲去。 一边躲,还一边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哭叫:“不要,母亲,幽儿不敢了,求您以后不要再骂娘亲、骂爹爹和爷爷,幽儿。。。幽儿。。。唔。。。一定好好孝敬您。。。” 跪下求赎罪?我被你伤成这样,不让你受到教训,不让慕英睿从此离你远远的,就枉费我流了这么多的血,就枉费我被你打的这一耳光,就枉费我演的这出戏。 慕英睿刚刚泄灭的怒火,又被紫幽点燃了 。看向王怡萍的目光,再次狠历起来。 王怡萍见紫幽这样,气的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越发肯定紫幽是故意挨她那一巴掌,故意摔倒在地,让慕英睿看见的。 可是她无法解释,因为她确实骂了,也确实打了,而且这一切,都被慕英睿看见了。 王怡萍气归气,可理智却回来了不少,脑子比刚刚清醒多了。她知道,此事若不想办法遮掩过去,慕老将军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她被责罚轻的,搞不好就面临着被休弃的下场。 王怡萍顾不得再吃慕英睿的飞醋,抱着慕英睿的大腿,哭的眼泪鼻涕横飞,一点形象都不顾了,“老爷,求您,求您劝劝幽儿,千万不要让老太爷知道这件事,妾身不想被休弃啊!唔。。。妾身没想打幽儿,是她回嘴骂妾身,妾身才动怒的。老爷,真的,妾身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王怡萍哭成这样,慕英睿还是有心不忍了。冷静下来,略一琢磨,马上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妻子说的没错,这件事一旦被老爹知道,不论妻子是对是错,怕是老爹都不能容忍。紫幽可是说是老爹的宝贝**,就是二房的两个小孙子,也没有紫幽在老爹心里的分量来的重。 萍儿嫁给自己以来,虽说有毛病,可和自己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对自己虽没达到言听计从的地步,但也是想尽办法取悦自己,自己对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妻子,还是比较满意的。 慕英睿想到这,马上拉过紫幽,带着一分讨好,七分威胁、两份哀求地语气说道:“幽儿,别哭了,这事你母亲有错,我一会让她给你道歉;可是你也有错,母亲再不是,你做女儿的,怎么能还嘴骂母亲?传出去以后谁家还敢娶你?别哭了,把伤口处置一下,别让你爷爷知道。不然你爷爷好上火了。你爷爷震怒起来,忧怜怎么办?啊?” 慕英睿的话,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淋湿了紫幽全身,紫幽顿时觉得,从里到外都拔凉拔凉的。 。。。。。。。。。。。。。。。。。。。。。。。。。。。。。。。。。。。。。。。。。。。。。。。。。。 求收藏、求留言、求礼物。。。。。。小冰需要动力 第六十五章 冷血自私的渣爹 这就是自己的亲身父亲,自己受伤到现在,一句关心的话没有,想的尽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妻妾,保住他自己不受爷爷的责罚。 真是自私冷血到了极致!难怪母亲不爱他,爷爷不喜欢他,叔叔不亲近他。 紫幽捂住血流如注的胳膊,气的尚未来得及回答慕英睿的话,就听见“咣当”一声,门被踹开,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夫妻,一头闯了进来。 慕老将军一脚踹开挡在紫幽面前的慕英睿,抓过紫幽的胳膊一看,心疼的倒吸一口凉气,随即周身温度骤降到零下好几十度,大声喝道:“来人啊!拿着老夫的名帖请太医。她二婶,快拿药包来,先把幽儿的血给止住。” 说完,一把抱起紫幽,对慕英睿说道:“等我把幽儿的伤口处理好,我再跟你们这两个畜生算账!” 话音未落,几个箭步,冲出《依萍居》,朝着自己院子快步飞去 。 刘氏狠狠地瞪了王怡萍一眼,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慕英毅则满含悲痛、愤恨地看着慕英睿说道:“大哥,幽儿是你的亲身女儿,虎毒尚不食子,你真的没有人性了?怎么忍心伤她?幽儿是大嫂留下的唯一血脉啊!” 真是气死他了。因为紫幽提出要去看烧塔、猜迷,慕老将军见紫幽去看望晕倒的水忧怜,就让他们先做准备,等紫幽来了就出发。 谁知,一干人刚准备好,诗韵就急急慌慌地哭着跑来禀告:“老太爷、二老爷,快去救救大小姐,夫人因为老爷救了水姑娘,正在那打骂大小姐。” 他和父亲、妻子跑到这一看,竟会是这样一个场景,幽儿胳膊伤成这样,他大哥像没看见一样,还在那对着幽儿连威胁带责怪。真是没有人性! 慕英毅想起阿蒂尔被祖母强行带走时说的话,忍不住红了眼圈。 “少将军,阿蒂尔不能再守在你和幽儿的身边了。阿蒂尔求少将军一件事,替我保护幽儿,不要让她受到伤害。她的父亲。。。这是一个错误,我真很后悔嫁给了他,幽儿要是少将军的孩子,该有多好!” 是啊,幽儿要是自己的女儿,该有多好!自己一定会当宝贝一样的呵护她,也不用这个可怜懂事的孩子,还要被继母和没有人性的父亲欺负。 慕英毅对王怡萍一直尊敬有加,即使知道了上次紫幽生病,是她下的药,慕英毅也没有当面说过她什么;总觉得她是嫂子,自己是小叔子,又是男人,不好意思当面和她发生冲突,可是,今天的一切,已经触及到他的底线,让他忍无可忍了。 慕英毅看着王怡萍,目光如炬,像要把她烧毁一般,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 “大嫂,我敬你是大嫂,可不代表可以任由你欺负幽儿。希望你要有一个做长辈的样子,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欺负紫幽,休怪我打破不打女人的戒律!” 慕英毅说完,狠狠地一拍椅子,椅子马上四分五裂,碎成了小木块。 第六十六章 紫幽受伤 亲人心痛(一) 把个王怡萍连气带惊吓,脸变的惨白而狰狞,在烛光下,犹如鬼魅一样瘆人! 慕英睿被老爹和弟弟一顿责骂,一股怒火冉冉升起,冲着王怡萍狠踹了一脚骂道:“你个妒妇,没有一天是消停的,爷真后悔娶了你这么个惹祸精!” 说完,犹自不解恨,又上前踹了一脚,“本来爷还没打算马上要了怜儿,你既然如此在意,爷就偏不如你的愿,偏要纳她为妾,今晚就洞房,气死你这个妒妇!” 话音未落,竟然不顾苦苦哀嚎的王怡萍,扬长而去,其背影看上去,要多决绝,就有多决绝。 王怡萍瘫倒在床前,紧紧盯着慕英睿的背影,嘴唇咬破,指甲掐断,滔天的恨意,充斥着她的胸膛,让她的五脏六腑,都疼的挪了位子。 色胚!流氓!原来这些日子的恩爱和柔情都是假的,原来他竟然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 好好好,你不仁,休怪我不义;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我断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薄情的死男人,再委屈自己就是。 凭着老娘的姿色和手腕,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就非得搁你这棵树上吊死吗?老娘要不给你戴十八顶绿帽子,就太对不起你了。 王怡萍起身,擦干眼泪,脸上露出的笑容,诡异而又阴森,看了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 慕英睿来到父亲的屋里,见老父亲捧着紫幽被鲜血染红的胳膊,心疼的两眼泛红。 紫幽皮肤很白嫩,犹如凝脂白玉。今晚因为身着纱丽,只有薄薄的一层绢纱,所以,尖利的碎瓷扎进肉里,现在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紫幽的伤口里,有没有留有碎瓷片。 刘氏对着紫幽血糊糊的伤口,心都疼得揪了起来,泪流满面,束手束脚,越发不知怎么处理才好。 看的慕老将军急得大喊:“去催促太医快点,英毅呢?叫英毅亲自去接太医。” 大将军府总管慕忠连忙说道:“是二爷亲自去接的,已经走了有一会了。” 紫幽见爷爷、二叔、二婶为自己急成这样,不由有点后悔。自己的苦肉计是成功了,可却让亲人们为自己心疼成这样,焦急成这样,自己是不是有点残忍? “爷爷、二婶,您们别担心,您们这样,叫幽儿心里不安呢。我没事,伤口一点都不疼。”紫幽为了安慰亲人,强忍着疼痛,露出了昙花般清丽脱俗的笑容。 看在慕老将军眼里,不由对孙女更加怜惜。一直这么懂事乖巧,和她母亲一样,心里想的都是别人,总是把委屈和痛苦,留给自己默默地来承受。 尚若阿蒂尔当年自私一点,慕英毅很有可能娶得就是她,而不是刘氏。 毕竟阿蒂尔救过慕英毅的命,毕竟两人在南疆的平叛中,并肩奋战斗,那过命的战友之情,那里是别人能比的? 凭着她的赫赫功绩,要求皇上赐婚,退掉和刘氏的婚事,并非难事。 可是在得知慕英毅已经和刘氏订婚以后,退婚对刘氏影响太坏,阿蒂尔毫不犹豫地选择嫁给了大儿子。 。。。。。。。。。。。。。。。。。。。。。。。。。。。。。。。。。。。。。。。。。。。。。。。。。。 想加更,送礼物吧,小冰马上献上第三更哦。o(n_n)o~ 第六十七章 紫幽受伤 亲人心痛(二) 阿蒂尔用她的不幸,成全了刘氏的幸福,这也是刘氏感激、感动,对紫幽关怀备至的原因之一。 慕英毅几乎用的是飞驰的速度,赶上了大将军府的马车,把太医院最有名的、专治跌打损伤的师太医一把揪出来,带上自己的马,飞驰而去。 把个五十二岁的师太医,颠簸的差不点吐出来,还以为老将军出了什么事。 到了一看紫幽的伤口,脸色煞白的师太医,不由一阵无语。 慕小姐伤的确实不轻,有两处曾三角形,里面还有碎瓷,清理时颇费了点功夫;一处伤口虽不深,可伤的地方不好,在肘弯处,伤口老活动,不太好长。 可这和战场将士的伤势,很本就没法比,慕老将军和慕少将军,都是赫赫有名的战将,竟然为了慕小姐的伤情,紧张成这样,那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位慕小姐很得两位将军的看重 。 也难怪会如此在意,这位小姐年纪虽不大,可长的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虽然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光洁白希的额头;可是这双眼睛,阅宫中美人无数的老太医敢肯定,这是他看过的、最美的眼睛。 像极了浸在水中的深紫色水晶,晶莹剔透,波光潋滟,一点杂质都没有,有一种勾魂摄魄的魅力,看久了像要沉沦其中,不愿移开自己的双眸。 还有那肌肤,比那剥了皮的鸡蛋,比那凝脂还要细白嫩滑,那流满血的玉臂,皓雪般的白,在鲜红血色的映衬下,艳丽夺目,看得人心都揪了起来。 自己和慕小姐第一次见面,都觉得心疼,何况她的爷爷、叔叔、婶婶了。 自己千万得小心处置,不能让慕小姐的胳膊留下难看的伤疤,不然就是造孽了,生生地破坏了一件艺术品。 再说了,两位将军是谁呀?大燕国的擎天柱,那是自己惹得起的?皇上都得卖老将军几分面子,自己算个什么? 老太医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紧张,把紫幽伤口处理完,汗水已经把衣服湿透了。 擦擦头上的汗,老太医口干舌燥地说道:“大小姐的伤势不算轻,有两处很深,碎瓷已经取了出来,还有一处伤口,虽不深,却处在肘弯之处,不好长肉,所以,大小姐最近一段时间,是什么活都不能干了,胳膊尽量不要活动,还要注意不能沾水,以免伤势加重。” 老将军急的连忙问道:“可会留下疤痕?用不用服药?” 世太医赶紧躬身回答:“得服药,下官这就开药方,至于疤痕,真的不好说,那两处深的伤痕,怕是要留下。。。。。。大将军,您不妨跟皇上说说看,西域赠送的上等治伤药‘九花雪肤膏’,据说是去疤的良药,宫里的贵人,都当着宝贝一样呢。” 老将军点点头,伸手一指案桌,“嗯,请师太医开方吧。” 送走师太医,老将军心疼地柔声安慰紫幽:“幽儿,不用担心,爷爷明天一大早就进宫和皇上讨要‘九花雪肤膏’,绝不会让你伤口留疤的。” 第六十八章 老将军怒惩毒子毒媳(一) 紫幽给了爷爷一个宽慰的笑容,摇摇头娇声细语:“爷爷不要担心。其实这点小伤,幽儿自己就能治好,而且不会留下疤痕。您不用进宫求皇上,孙女这点本事没有,如何能成为合格的随军女大夫?爷爷,幽儿之所以让您请太医,是想让父亲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不要被她骗了。” 刘氏听到这,爱怜地摸了摸紫幽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气哼哼地问道:“这个恶毒的女人!她为啥要打你?” 紫幽故作委屈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父亲看水忧怜身世可怜,想要纳她为妾,我觉得不太好,可忧怜答应了,我也不好说什么,就想去跟母亲解释一下。” 说到这,紫幽悬泪欲滴,越发显得楚楚可怜:“可是到了那里,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见满地碎瓷片,我就问母亲怎么了,她当即就喝令我跪下。。。” 紫幽含泪把事情经过一说,慕老将军当即就气得一拍案桌,案桌应声而碎:“毒妇 !自己管不住男人,还把气撒在你的身上。来人,叫大老爷和大夫人。反了他们了!老夫还活着,就敢欺负我这个没娘的孙女。” 慕英毅冷着脸说道:“我去叫,爹,你问问大哥,要是他愿意,就把幽儿过继到我的名下吧,我做幽儿的爹,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我们都还在,就敢如此对待幽儿,万一要是哪天我们不在了,幽儿。。。” 说到这,这位铁骨铮铮的汉子,红了眼圈,说不下去了。阿蒂尔只留下这么一个宝贝,要是有个好坏,自己怎么对得起那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 刘氏听了,马上高兴地说道:“这个主意好,爹,就把幽儿给我做女儿吧?我巴不得有这么一个懂事乖巧的女儿。” 慕老将军沉吟了一会,随即点点头,“嗯,把幽儿交给你们两,我也能放心。” 紫幽也很想做慕英毅的女儿,可是那样一来,王怡萍再作恶,自己便干涉不了啦。 想到这,紫幽站起来,扑进刘氏的怀里激动地说道:“二婶,幽儿也想有一个您这样的母亲,幽儿更想叫二叔一声爹,可是幽儿只能在心里把您们当着爹娘,不能明着过继给您们。爷爷、二叔、二婶,您们想想,父亲在任上,大房完全交给那个女人,没有人约束着她,她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她真的要做出了什么腌臜事,败坏的可是在咱们整个大将军府的名声,幽儿必须看着她。再说,父亲还活着,真要是把幽儿过继到二叔名下,父亲岂不是颜面大失?万一他记恨二叔怎么办?幽儿不能害的父亲和二叔兄弟不和啊!爷爷、二叔、二婶,您们放心,以后幽儿一定小心,不会再让她伤害到自己。今晚是幽儿大意了,没想到她敢动手,所以,才让她得逞了。” 紫幽话音刚落,管家就禀告大老爷和大夫人,被请到老将军书房去了。 慕老将军站起来,对紫幽说道:“放心,爷爷给你撑腰出气,让她再不敢欺负你就是。” 。。。。。。。。。。。。。。。。。。。。。。。。。。。。。。。。。。。。。。。。。。。。。。。。。。 昨晚那章是献给亲耐的、送包包的ljqi_31266亲的。谢谢亲耐的!祝妞妞和家人平安健康,万事如意!么么。 第六十九章 老将军怒惩毒子毒媳(二) 紫幽一脸孺慕地看着爷爷,含泪点点头。心里更是暗暗发誓,说什么也要苦练医术和武艺,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只有他们活着,自己才不会孤立无援;也只有他们活着,自己才有亲人爱抚。 到了书房,老将军看了一眼大儿子和大儿媳妇,怒喝道:“给我跪下!” 说完,沉声对管家说道:“取家法来。” 老将军话音刚落,慕英睿就杀猪似的嚎叫起来:“父亲,不要啊!儿子知错了,儿子一定严加管束王氏,让她好好对待幽儿。” 老将军上前一脚,将慕英睿踹翻在地,怒不可遏地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人说,有后娘就有后爹。你娘走得早,为了让你和英毅不受委屈,我一直没有续弦;你耐不住寂寞,要娶妻我不怪你,可你看看你娶的这个女人,善嫉好妒、心思恶毒、肚量狭小,惹是生非,一点不贤惠端庄,桩桩件件拿出来,都够将她休弃的了。” 王怡萍听到这,一直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慕老将军 。 老将军不理她,接着悲痛地说道:“幽儿这么乖巧懂事,小小年纪就没有了母亲,你们两但凡善良一点,我也能放点心;可是你们是怎么做的?先是为了一己私欲,给孩子下药,让孩子高烧昏迷;后又毒打孩子,孩子的胳膊伤成那样,鲜血淋漓,你瞎眼吗?看不见啊?你搁那无动于衷?你自私、冷血、好色,这些毛病我也就不说了,可幽儿是你的亲女儿,你怎么忍心?啊?” 老将军说到这,又来了火气,狠狠地踹了慕英睿一脚,才转向王怡萍,死死地盯着她,如炬的目光,只把王怡萍看的无处遁形。 吓得再次低下头,全身哆嗦,朝着慕英睿这边靠了靠,装出了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 老将军鄙视地看着她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你姨娘出身不好,我本不答应这门婚事的,是英睿非说你温柔娴淑,我才勉强答应了。可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你嫁过来这么长的时间,只要英睿在你身边,你就很不安分。我警告你,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你不要再报什么侥幸心理。要是再敢伤害幽儿一次,我就进宫请旨休了你!我说到做到,不信你就试试。” 老将军一番话说完,王怡萍只吓得冷汗将内衣都湿透了。 听口气老东西是知道自己暗中一次次算计暗害死丫头的事情了,不然,不会动了休了自己的心思。 看来以后自己更要小心了,因为老东西深的皇上信任,要是他真的请旨休了自己,自己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王怡萍想到这,匍匐在地,哭的是肝肠寸断,“父亲,儿媳再也。。。再也不敢了。儿媳今晚是。。。是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了如此。。。如此糊涂的事情。虽然,幽儿跟儿媳顶。。。顶嘴,骂了儿媳,可是她还小,儿媳真不应该。。。和她一般见识的。儿媳错了,爹。。。儿媳再也。。。再也不打幽儿就是。。。” 。。。。。。。。。。。。。。。。。。。。。。。。。。。。。。。。。。。。。。。。。。。。。。。。。。 这一章献给送花花的秋雨红殇亲和送包包的yoyoloi亲!谢谢二位亲的支持!么么,爱你们! 第七十章 老将军怒惩毒子毒媳(三) 她本想通过告诉慕老将军,自己打紫幽,是因为紫幽回骂了她,来让老将军难堪,让慕英睿为自己据理力争的。 可是,慕英睿从听到老将军取家法开始,已经吓得顾不上她了,而是一门心思想着将她推出去,来保住自己免遭皮肉之苦了。 而老将军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用意,忍不住冷笑连连地说道:“幽儿只是回骂你,没将你的恶言恶行告诉我,就已经给了你面子了。幽儿的亲娘,也是你能诋毁的?你一个继室,等同小妾,诅咒我孙女的亲母,你还有理了?王氏,我倒要去问问你的父亲,他是怎么教育你的。辱骂夫君嫡妻、父亲和女儿,还有家人,该怎么责罚?” 慕英睿一听,知道老父亲这一次真的被气大了,此事要是被妻子的嫡母知道,那整个帝都上流社会,就都知道王怡萍的为人了。 王怡萍挨骂是小,他的官名受到影响,可就事大了。哪有父母官,连自己婆娘都管不好,还能让她辱骂自己家人的? 慕英睿为了平息老将军的怒气,马上揪住王怡萍的头发,左右开弓扇了她十几个耳光不止:“你个践人!都是爷把你惯坏了!爷的前妻和女儿,是你能骂的?爷的家人,岂能被你诅咒?爷要休了你、休了你。。。” 应该说慕英睿对他老爹的心里,还是很了解的 。知道只有他狠罚王怡萍,老爹才能放过他们两人。 老将军见儿子如此责打继室,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不像之前那么发黑了。 虽然说话语气依然严厉,但起码不再一点不为他考虑了:“你以为我不想休了她?要不是怕毁了你的前程。。。。。。你这个混蛋!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玩意?” 慕老将军说到这,对一旁的慕忠低声吩咐道:“慕忠,行家法,将大夫人拉去祠堂向前大夫人下跪忏悔,三天内不准吃喝,不准人探望,禁足两个月,扣月俸两个月。将大爷拉下去打十大板子,你亲自执行。” 王怡萍和慕英睿听到这,一起傻眼,接着就喊叫了起来。 慕英睿的声音大,把王怡萍的求饶声,直接给盖了:“爹、爹,儿子再也不敢了,您别打儿子,儿子带着伤,怎么回任上去啊?” 慕老将军看着儿子没骨气的样子,不由更加失望。想自己铮铮铁骨,面对死亡都不会眨一下眼睛;自己的小儿子也是,一人面对一百多敌人的包围,沉稳冷静的犹如大山,哪像这个大儿子,区区十大板子都不敢受? 一点骨气都没有,也不知道像谁,反正不像是自己的儿子。 看来,自己带兵打仗在外,他又是自己第一个儿子,怕是老伴把他惯坏了。慕老将军连连摇头走出了书房。 慕英睿十大板子终是没能幸免,王怡萍也被拖进黑乎乎的祠堂,对着阿蒂尔的灵牌跪下了。 当然,两人都在心里把对方恨了个贼死! 慕英睿恨王怡萍多事,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老爹削上一顿。 。。。。。。。。。。。。。。。。。。。。。。。。。。。。。。。。。。。。。。。。。。。。。。。。。。 本已够入v的,可是想让亲们节省些银子,就后推了。送礼就加更哦,亲们和小冰一起加油! 第七十一章 众姨娘探望老爷 十板子虽不如军棍打在身上实沉,可也是每打一下都火辣辣的钻心啊! 这个事b!爷怎么这么倒霉?娶了这么个扫把星?慕英睿一边叫唤,一边腹黑。 王怡萍则恨丈夫窝囊自私,关键时候一点不替她撑腰。在这黑洞洞的祠堂里,对着这些死人的牌位,跪上三天三夜,还不让吃喝,这不仅是活受罪,而是一件极为丢脸的事情,传出去,自己就不要做人了! 首先大将军府的仆人,以后就会低看她一眼;还有英国公府的那些姐妹,还不知如何嘲笑自己;还有那位刻薄的嫡母,肯定又要挖苦自己的姨娘了。 王怡萍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娘家人,嘲笑她的嘴脸;看到了大将军府仆人,对她的轻视,跪在祠堂里,气的是浑身哆嗦,手脚冰凉。 慕英睿挨了十大板子,屁股再次开了花。 被抬回大房的时候,没好气地对两位抬着他,要进王怡萍院子的奴仆说道:“送爷去书房。” 慕英睿进了书房,趴在**,还没喘上口气,三位姨娘和通房丫头,就齐刷刷进来嚎上了。 嚎的内容都差不多,无非是:“老爷您受苦了,这都是为了什么呀?大过节的被打成这样?” 几人不问还好,一问,如同火上浇油,让慕英睿对王怡萍的恨意,更大了 ! 忍不住急赤白脸地说道:“拜你们好夫人所赐。tnd!大过节犯贱,要责打大小姐。” “什么?夫人这可是太过分了!大小姐可是大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脉,是老爷的唯一的嫡女,就算再有错,也不应该打呀?”二姨娘故意大声惊叫起来。 其她两位姨娘一听,马上也跟着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当然,无一不是谴责王怡萍的。 四姨娘掩着樱桃小口,叹了一口气,“唉。。。夫人也太性急了,这还没怀上老爷的孩子,就为自己打算了。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大小姐又不是男孩,谁还能夺去她所生男孩嫡长子的名头去?要是生女孩,不是嫡长女又能咋样?不一样都是老爷的孩子吗?这么对待大小姐,老太爷不生气才怪。” 三姨娘是南方女子,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声音很娇嗲,说出的话,可就带着软刀子了,“四妹你这就勿知道了,人家本来好好一个正室夫人,可一看见大小姐,这个正字,就打了折扣,心里能痛快得了弗?” 慕英睿本来还没想太多,被自己几个姨娘一提醒,这才明白王怡萍,为何要如此对待紫幽了。 啊!合着半天你对我所谓的爱,都带有自己的目的,为你自己多番打算啊。 这一来,慕英睿对王怡萍原来贤惠善良的印象,可真就打了折扣了。 可事情还没有完。慕英睿疼的浑身冒冷汗,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就听见床边有人哭泣,睁开眼睛就着射到床前的月光一看,竟然是水忧怜。 只见小姑娘无声的流着泪,比那带雨的梨花还要娇柔弱美,惹人怜爱。 。。。。。。。。。。。。。。。。。。。。。。。。。。。。。。。。。。。。。。。。。。。。。。。。。。 今天去医院复查,亲们为小冰加油!多多收藏。。。。。。 第七十二章 去永南侯府赴宴 慕英睿就觉得自己的小心肝,像有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一阵酥麻以后,就软瘫了下去,连屁屁上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 那句话怎么说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用到慕英睿身上再合适不过。 这厮见小美人为自己伤心成这样,也顾不得屁屁疼痛了,竟然伸出一只手指,托起水忧怜精致的尖下巴,声音低噶地柔声问道:“是为爷流的眼泪吗?” 水忧怜用水汪汪的含羞带怯,带着轻愁,带着心痛,恰是林黛玉式的含情目,深情地凝视着慕英睿,泪光点点,娇喘微微地说道:“都怪忧怜不好,为什么要遇见老爷?如果不是忧怜,夫人也就不会责打大小姐,老爷也就不会被老太爷责打。老爷,怜儿。。。怜儿的心好痛!为什么挨打的要是老爷,而不是怜儿?怜儿情愿。。。情愿这十大板子打在怜儿身上,也不要老爷如此遭罪啊。。。唔。。。” 说完,哀哀哭倒在慕英睿身前,全身颤抖的如同凄风中的落叶。 慕英睿一听,竟然像个初涉爱河的毛头小伙子,激动地一阵狂喜,随即一颗心就化为了一汪春水。 这样一个娇柔如花的小女子,竟然为了心疼自己,伤心成这样,这让慕英睿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 将水忧怜拉到自己面前,一番湿吻,差不点擦枪走火。() 可是,慕英睿还算是知道好歹。屁屁上的伤很重,要是不治好就那啥,会留下毛病的。 想到这,慕英睿将自己的舌头,退出水忧怜的檀口,用手指轻轻地刮了一下她挺俏的小鼻子,下流兮兮地低笑道:“小妖精!差不点把爷的魂都勾出来了,爷真想现在就要了你。给爷爷好好养好身子,等爷的伤好了,爷好好疼你。” 色胚!这腔调和《楚腰馆》的恩客,没有什么区别,男人怎么都是这个德行?怎么就没有慕少将军那样伟岸沉稳,可以托付终身的男子? 水忧怜心里失望之极,面子上却是一点失落的情绪也看不出来。假装羞得掉头要走,被慕英睿死死地拉住了小手:“宝贝马上就要成为爷的爱妾,怎么还害羞?” 水忧怜好歹也是在《楚腰馆》里,经过阵势的,当然懂得如何拿捏男人。当下一边挣脱,一边娇喘嘘嘘地小声娇嗔,“爷坏死了!就知道欺负人。” “这也算欺负?等爷的伤好了,看爷如何欺负你,保证叫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慕英睿话说得越发下流,拉着水忧怜色迷迷地又是摸,又是啃,整个一色鬼样。 水忧怜欲拒还迎、欲擒故纵,以后每天晚上都来和慕英睿私会,只把慕英睿gou的三魂六魄都出了窍。 第二天,也就是八月十六,帝都上流社会各家开始宴请,大将军府收到的请柬叠成了一摞子,第一家便是永南侯府。 因大房负妻俩都去不了,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夫妻,只带着紫幽去赴宴了。 紫幽看着镜子里,自己那深邃绝美的容颜,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 男主马上出场,妖孽哦,亲们给点礼物鼓励鼓励。 第七十三章 要让亲人为我骄傲 赵宏祥,你给我等着,要不叫你死不如死,我慕紫幽就对不起老天爷给我这个重生的机会。 紫幽拿起画笔,开始化妆。浅银色的眼影,水润亮泽的粉色唇彩,两眉间粉色点缀碎钻的花钿,又长又卷的睫毛。 波浪般的黑发,编成一根大辫子,用白色珠花和琉璃串珠,一圈一圈环绕在辫子间,腮边留下两缕,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一条浅绿有点带着嫩黄的曳地长裙,通身只用银线和钻石,装饰出散落的玫瑰花,里面衬以白色银丝绣玫瑰花抹胸,腰间系了一根绿色丝绦,将她的纤腰勾勒的越发不盈一握。 十多根细细的,带碎钻的手镯,串在一起,动一动和她发间的珠串,叮当着响,真的是如诗如画、如梦如幻。 便是十二岁的少女,已经美的惊心动魄。其高贵的气质,典雅的妆扮,冰冷的眼神,优雅的身姿,让人见之难忘。 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的迷人风采和神韵,颇有勾魂摄魄之态,让人不能不魂牵梦萦绕。 就连慕老将军和慕英毅看见这样的紫幽,都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乐的笑弯了眼睛。 永南侯府今天宴请的人,可都是上流社会的达官贵人,其中还有不少王公贵族,皇子王爷,几乎都带着自家的公子小姐,说白了,就是要通过这样的机会,推销自家的公子小姐,好找个好女婿、好儿媳 。 紫幽的衣裙,上窄下宽,披上绿色银线钻石装饰的披帛,既像大燕国人,又像印度人,即使掩藏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女子中间,你也能一眼看见她。 所以,当她一下马车,马上引起大家的注意,甚至有人惊叫出声:“天啊!这是谁呀?以前怎么没有见过?好美哦!” 有人认出了是大将军府的马车,马上低声说道:“是大将军的马车,难不成她就是那个不愿意见人的、慕老将军的嫡长孙女?” “好像是。两年前看她除了五官显得有点特别,也没觉得她有这么美,怎么短短两年时间不见,竟跟换了个人似的?” “是啊,是啊。以前她见人老是低着头、驼着背,连句话都不说,像一个闷葫芦,现在可是。。。。。。” “。。。。。。” 这样小声的议论,一边人是听不见的,可紫幽因为习武,耳聪目明,自是把大家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由暗自冷笑。以前?以前怕大家盯着她,议论她与众不同的异族长相特点,怕人家笑话她的娘亲,是个低贱的南夷人,她是自卑的不敢抬头挺胸。 可是她现在想明白了。祖父和二叔,都对娘亲那么尊敬,自己干嘛要因为娘亲是异族人,为自己容貌易于大燕国人,而感到自卑和难堪? 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大燕国人,尊敬我如同尊敬爷爷、二叔一样;我一定会让他们和母亲以我为荣的。 紫幽将脊背挺得笔直,抬头挺胸,下颌微收,从容不迫、淡定自若地迈着端庄优雅的步伐,走在刘氏身边。 。。。。。。。。。。。。。。。。。。。。。。。。。。。。。。。。。。。。。。。。。。。。。。。。。。 收藏啊。。。。。。男主快出现了,咋能不给力?小冰要亲们给力、给力。求!!! 第七十四章 紫幽出众引注目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声望本来就高,刘氏又是正二品诰命夫人,巴结的人本来就多,再加上看见紫幽如此出众,和刘氏打招呼、攀谈的人,就多了起来。 当然,刘氏马上也会将紫幽介绍给这些贵夫小姐们。 紫幽礼节周到,脸上一直带着恬静端庄的微笑,用通言不慌不忙、不卑不亢地回答着大家的问话。 她本来声音就非常甜糯动听,再用通言讲来,就更加能引起人的注意,一时间,有好几位夫人,就向刘氏打探,紫幽有没有议亲。 这里要说一下,大燕国京都——东都的方言很难听,有点像现在的胶东话。() 紫幽母亲印度语、汉语、南疆各族语言都说的很好,所以,紫幽从小跟着母亲学习,南疆各族的话讲的虽不太流利,但听懂是绝没有问题的。 至于汉语和印度语,她和母亲一样,说的都很好。她的通言就是跟母亲学的,母亲告诉她,这是她听过的最容易懂,也最好听的语调。 所以,紫幽从小就讲通言,几乎没讲过东都方言。 紫幽的出众,还有一些世族大家夫人对她的关注,永南侯夫人看在眼里,是急在心里 。 因为上次到大将军府做客回来后,不但丈夫对紫幽赞不绝口,儿子也好几次跟她闹,要她去大将军府提亲。 永南侯夫人对紫幽太过美艳的容貌,没由来的就很抵触,觉得“丑妻家中宝”这句话说得很有道理,娶妻娶贤,要那么好看干嘛? 所以,儿子跟她闹腾的时候,她曾经说过,“那么漂亮的妻子娶来家,要当菩萨供着吗?贤惠就好,将来小妾要多好看,娘都不反对。” 可是,儿子一听,蹦高和她顶嘴:“孩儿就要幽儿,非她不娶!” 永南侯也说她:“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啊。紫幽是慕老将军最看重的孙女,这且不说;就冲老将军的人品和威望,他一手教出来的孙女,能不贤惠吗?再说了,你想让我赵家的嫡孙、嫡女,长相都不及那些庶出的吗?糊涂!” 被丈夫和儿子一说,永南侯夫人也就动了心,决定把紫幽娶进来当儿媳。 可是,这还没来得及提亲,准儿媳就被这么多人盯上了,教她如何不紧张? 永南侯夫人,马上走上来分开众人,拉着紫幽的手,故作亲密地笑道:“幽儿啊,怎么也不过府来玩?你和祥儿都那么熟悉了,难道还要伯母给你下帖子请你?” 这话说得可就耐人寻味了,紫幽和我儿子熟到都不用下请帖登门了,你们想想,这关系该有多好? 刘氏一听,当即就有点不高兴,刚要说话,却见紫幽不慌不忙、不着痕迹地将手从永南侯夫人手中抽出来,笑幂幂地说道:“伯母,世子爷落水以后发烧了吗?不知道幽儿的药吃了管不管用,再没见你们来,想必是好了。请伯母转告世子爷,以后玩耍不要到池塘边去,很危险的。那天在大将军府,幸好幽儿放学碰上救了他,不然,该有多危险啊!” 。。。。。。。。。。。。。。。。。。。。。。。。。。。。。。。。。。。。。。。。。。。。。。。。。 这章献给送花花amnylyh亲和另外一名不留名字的亲。谢谢你们!╭(╯3╰)╮ 第七十五章 安王妃的心思(一) 紫幽这番话一说,大家就有点恍然大悟了。啊!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人家和你儿子并不熟,只不过碰巧在放学途中救了你儿子一命。 这八成是看上人家姑娘了,要不能摆出一副准婆婆的派头? 不过听姑娘的意思,好像并不想和她家有瓜葛,话里话外虽然很关心,但是却客气的耐人寻味。 不过这永南侯夫人真是过分!你知恩不报也就罢了,如今竟然还逼着人家以身相许,哪有这么不讲道义的人啊? 今天来赴宴的,可有二三位当今皇帝的亲兄弟和堂兄弟。 其中当今皇上的六弟媳——安王妃,马上就有点不太高兴了。 暗忖,你想娶人家姑娘,也不是这么个想法吗?征得人家的同意,三媒六聘一套程序走下来,你才有资格摆出现在的架势,不然岂不坏了人家姑娘的名誉? 说起这位安王妃,还真得把当今朝堂上几位叱咤风云的人物,好好的交代一下。 一位是当今皇上上官皓瑜的大哥——宁王上官明轩;宁王的母妃宋皇后,原是先帝的发妻,只是在宁王只有六岁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那时的先帝,还不是太子,只是一位不太受宠的三皇子。 后来三皇子娶了现在的太后,也就是手握兵权的安国公女儿刘静玲,才在刘氏家族的支持下,渐渐地崭露头角,被先皇注意到,登上了太子之位,最后得以继承了大统 。 而这位刘皇后,应该说是位非常贤惠精明的女子。 丈夫成为皇帝之初,就立太子一事,不是没有犹豫过,毕竟大皇子也是嫡子,而且还是长子。 估计要是一般女子,一定会在夫君还是泰王的时候,想办法害死大皇子,可是刘氏没有这么做,反而对这个丈夫前妻留下的孩子,视为几出,甚至在皇上商议册立太子时,力阻自己的家族干涉立储一事。 最后,皇帝册立刘氏的长子为太子时,刘氏怕长子上官明轩伤心,还带着被立为太子的儿子,在长子面前,发下重誓,一定要友爱兄长,不得伤害大哥。 所以宣武皇帝一登基,马上就册封自己的大哥为宁王,世袭罔替。 而宁王和刘氏感情也很好,亲的如同亲生母子。 其实这位刘太后,还是紫幽二婶刘氏的表姑太,刘氏的父亲刘睿渊,是从二品观文殿大学士,也是太后娘娘的表侄,不过不是至亲的,是旁支就是。 还有一位是魏王,是皇帝的三弟。魏王的母妃,是先皇比较宠爱的良妃娘娘。 这位魏王,当初可是皇位的有力争夺者之一。如果不是刘太后和刘太后的父亲安国公,一直很得先帝的信任和尊敬,怕是这皇位,就轮不到当今皇上来做了。 打个比喻,先皇好比李世民,刘太后就如同长孙皇后,而那位良妃娘娘,就是李恪的母妃杨妃。 还有一位必须要提到的,就是当今皇帝一奶同胞的弟弟安王。 安王——上官奕轩,先皇的第六个儿子,今年三十四岁。是当今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 。。。。。。。。。。。。。。。。。。。。。。。。。。。。。。。。。。。。。。。。。。。。。。。。。。 收藏多多加更,收到礼物加更。(*__*)嘻嘻…… 第七十六章 安王妃的心思(二) 如果先皇驾崩时,不是他年纪小,尚没有根基,那么坐上皇位的,很有可能就是他了。 上官奕轩很有才华,除了长得一表人才,还文武双全,是大燕国除了慕老将军以外,第二位屡立战功之人。 他的封地在大燕国北面的裴城,再往北既是大漠匈奴人的地盘。 如果不是安王一直镇守着大北方,匈奴人早已越过裴城,打进中原来了。所以对这位弟弟,皇上既倚重,还处处打压,处处忌惮,处处提防,就怕他哪天突然反目,调转屁股,打到他头上来,这也是他格外倚重慕老将军的原因。 亲弟弟也不能全然放心,也有可能捅上自己几刀。 可见皇帝也不是那么好当的,整天提心吊胆,怕这怕那,连睡觉都要在枕头底下藏把匕首。 安王妃——杨云裳,是三朝元老杨老丞相的嫡三孙女,长得很娇媚,笑起来有两个笑涡。 长相娇媚,说话可是暗藏风骨,一不小心,便能刺得你鲜血淋漓。 此次进京,杨老丞相一再瞩咐她,要和慕老将军的家眷搞好关系,最好看看有没有适龄的姑娘,世子上官凌然,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尚未婚配 。 要是能和慕家结为秦晋之好,那么皇上即使想对安王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而安王,即使再宠爱那皇上赐给他的苏侧妃,再喜欢苏侧妃生的的儿子上官离染,也不敢太过偏袒那母子二人,公然把上官凌然世子之位夺过来。 所以,杨云裳一看见紫幽,就动心了。慢说紫幽是慕老将军最爱的孙女,就算没有这些,这个姑娘的容貌、气质和神韵,都深得她的赞赏。 唯一遗憾的就是年龄小了点,到九月份才十三岁,离及笄还有二年,那儿子岂不要等到二年后十九岁,才可以大婚娶正妃? 哎!先不管这些,大事为重,那些都是小事情,儿子实在忍不住,就为他先找个侧妃或是通房丫头得了。 就在她天马行空的时候,就有人问紫幽救人的事情,刘氏就把那天紫幽如何急中生智救了永南侯世子爷的事情说了一遍。 安王妃一听,一把拉过紫幽,顺手撸下自己的翡翠玉镯,就套在了紫幽手上。 然后,温柔地看着她,露出了两个醉死人的笑涡:“好孩子,不但懂礼数,长得漂亮,还很勇敢机智,真好!以前没见过你,这一对手镯,就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了。” 紫幽一看手镯翠绿通透,一点瑕疵都没有,是上等的玻璃种翡翠,马上行礼推辞道:“幽儿谢过王妃娘娘的赏赐!只是这手镯太过贵重,又是王妃娘娘的心爱之物,幽儿万万不敢夺王妃娘娘所爱!” 安王妃见紫幽看见她的手镯,没有一丝受宠若惊的样子,不由赞赏的点点头,对刘氏说道:“就因为是心爱之物,才给了幽儿呢,谁让我一见到你,就喜欢的紧?” 一听这话,紫幽就更不敢收了。鉴于安王妃身份过于**,自己一个不好,会给爷爷带来麻烦,紫幽再次推脱。 。。。。。。。。。。。。。。。。。。。。。。。。。。。。。。。。。。。。。。。。。。。。。。。。。。 男主即将出场,渣男也将再次出场,好戏在后面。 第七十七章 安王妃的心思(三) 安王妃见状,马上对刘氏说道:“你还不赶紧叫你的侄女收下?左右不过是个物件,给孩子赏玩而已。” 也是。众目睽睽之下,反正又没说出什么个子丑寅卯来,有啥可怕的? 刘氏想到这,冲着紫幽说道:“那你就收下,反正王妃这娘娘样的好东西有的是,送你一副,王爷能给她再买上十副八副。” 这一说,大家笑了起来,气氛活跃了不少。 这时,又有几个贵妇人走过来,拉着紫幽问她衣服在哪定做的,也都送了礼物。 紫幽大大方方一边回答,一边推搪着,必经过刘氏的许可,才收下礼物。 当听说她的衣服,是根据她母亲留下的民族服装,自己修改设计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夸奖她心灵手巧,然后又问她是不是懂医术,之前听她问永南侯夫人,世子爷吃了她的药管不管用,她是不是会给人治病。 紫幽很谦虚地回答:“正在努力学习中,要想把母亲的全部本领学到手,怕还要多一些实践经验。” 这时户部尚书的夫人,也就是于兰萱的嫡母,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哎哟 !一个千金小姐学什么医术啊?大夫那活,不是下九流的人才干的吗?” 她此话一出口,气氛立马又变得微妙了。好多人看着紫幽,等着看她翻脸,或是难为情。 刘氏气的拉下脸,正要反驳,就被紫幽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心挠了两下。 紫幽既没发火,也没生气,不慌不忙地说道:“我没有觉得学医术很下贱啊。人吃五谷杂粮,谁会没有生病的时候?要是所有的大夫,都嫌弃学医是下九流,那么世人有病了,谁来医治?皇宫里要是没有太医,您让皇上和那些贵人怎么办?夫人有病难道ying侹着不治吗?否则,岂不也跟着下了九流了?” “你!”户部尚书夫人气的嘴唇哆嗦,差不点厥过去。 紫幽真是够冤,躺着也能中枪。这位户部尚书夫人,因为紫幽的继室母亲王怡萍,是她情敌六姨娘的亲妹妹,又因为喜欢紫幽的安王妃,她的儿子上官凌然羞辱了这位夫人的女儿,连带着她看紫幽也不顺眼了。 听她说正在学习医术,忍不想刺她两句。结果,没刺着紫幽,反倒叫紫幽把她刺了个半死。 见她气得脸色发紫,紫幽故作关心地说道:“请夫人不要生气!怒大伤肝的。紫幽如果有什么话说错了,先在这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大量,千万不要跟紫幽计较。” 紫幽这番话一说,大家看向户部尚书夫人的目光可就有意思了。一个岁数这么大的人,还没有人家小姑娘有肚量,真是枉为大人了。 安王妃马上就讥笑出声:“尚书夫人,你今年贵庚啊?不会还没有幽儿大吧?要不就是返老还童。” 安王妃这话一说完,马上引来一阵大笑声。 紫幽见她旗帜鲜明地声援自己,对她绽放出了一个明媚的笑容。 。。。。。。。。。。。。。。。。。。。。。。。。。。。。。。。。。。。。。。。。。。。。。。。。。。 收到花花了,虽然不知是哪位亲。可是小冰还是要谢谢亲!祝亲快乐!这一章献给亲。 第七十八章 安王妃的心思(四) 紫幽这一笑,让安王妃都禁不住呼吸一滞。()只见紫幽娇媚的笑容,浮于清丽的脸上,若隐若现,眼眸波光潋滟间,如雾如烟,看不到底的眼睛,如一汪紫玉幽泉,似水似冰,好象积淀了万年。 这双眼睛,可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眼睛了!紫幽的美眸,尚未施展灵力,就把安王妃的魂魄都给勾住了一样,盯着她都舍不得眨眼。 紫幽感受到了安王妃的注视,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淡然而又恬静的微笑。 只是谁也没想到,她一边微笑,却一边暗暗发动灵力,朝着尚书夫人的裤腰带,射了过去。 叫本小姐我不舒服,我又岂能轻易放过你?一会等你当众掉裤子,我看你还如何叽歪? 本小姐绝不会像前世那样善良的可笑,有仇必报,绝不会拖过今晚。 可惜本大小姐还不能像母亲那样,能和自己培育的鲜花,饲养的动物通灵,否则,一定闹得你阖府不得安宁,看你家的那位于兰萱还如何害人。 安王妃绝对没想到这位美的如同仙子的姑娘,是个小魔女,完全被她的娇甜的笑容所迷惑,是吃饭也好,看戏也好,一直拉着紫幽坐在她身边。 大家一看,看着紫幽的眼神,就透着些意味深长了 。 这是想要紫幽做自己的儿媳妇了?安王妃只生了一个嫡子,就是现在的安王世子上官凌然。 只是这个世子,虽然长得是没的说,堪称大燕国第一美男,却是个混世魔王,听说打小就被太后宠坏了。 从六岁进京,留在京里陪伴太后,之前倒也还说得过去,可是十三岁懂事以后,到现在十六岁半的这三年多时间里,斗鸡走狗、**压chang、飞扬跋扈、花天酒地、欺男霸女,和明王世子上官蔚然、永国公世子朱立康、皇帝宠妃——丽嫔的弟弟魏明睿,并称帝都“四霸”。 真要是嫁给这样的男人,紫幽这一辈子就毁了。大多数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紫幽, 紫幽既不知道这位安王妃的用意,也不知道朝中现在复杂的局面,但是,面对安王妃如此宠爱,小丫头依然一副云淡风轻,不骄不躁、淡定自若、优雅地吃着菜。 安王妃见她这样,不由得更加喜欢。暗忖,就冲这份宠辱不惊的气度,也能配的上我那个挑剔的儿子。 说起来她的儿子上官凌然,自己虽是个“纨绔”,偏偏对女人的要求还特别高。 太后做主,为这个宝贝孙子,选了无数个官宦家千金,可都被他拒绝了。 不是嫌弃这个眼睛小,就是嫌弃那个塌鼻子;要是长相没得挑了,他又嫌弃人说话的声音不好听,要不,就说人家姓氏难听。 这也是户部尚书夫人,见紫幽受安王妃喜欢,而妒忌的原因之一。 她最小的女儿于美莲,就是被上官凌然嫌弃走路姿势难看,像只老板鸭子,直扭肥臀。 甚至连人家的名字都被这家伙编排上了,“鱼没脸,鱼都不要脸了,还能好看吗?” 。。。。。。。。。。。。。。。。。。。。。。。。。。。。。。。。。。。。。。。。。。。。。。。。。 小冰为了亲们,推迟入v,不指望亲们感激,但是希望亲们能理解,小冰写文,也是付出了辛勤汗水的。 第七十九章 交 友 听听,这说的叫做什么话。所以,这家伙挑三拣四,已经十六岁半了,还没订婚,把太后急的不行。 紫幽看了一圈,没看着于兰萱,想想觉得可能是于夫人不愿意带着庶女来出风头,只带着自己还没订婚的小女儿于美莲来了。 于是宴会结束,趁戏还没有开场的机会,朝悄悄打量她的几位千金小姐,露出了大方友善的笑容。 其中有三位,马上就把头转过去,不再打量她,有三位则回给了她,同样友善的笑容。 紫幽现在记忆力超强,属于过目不忘的那类。她认识这三位小姐,一位是右相大人的嫡孙女,叫夏若晴,约在十二三岁;一位是靖南侯的四女儿,叫姬冰玉,也是十二三岁左右;一位正是刘氏的表侄女,当今安国公的最小的嫡女刘蕊雪。 刘蕊雪今年十四岁,已经被指给太子做侧妃了,婚期定在明年中秋节前,也就是说,还不到一年,她就要嫁给当朝年仅二十岁的太子——上官鹏煊了。 因为都比她大,紫幽走过去,大大方方给三人福了福,轻启朱喉说道:“刘姐姐、夏姐姐、姬姐姐好!” 见她首先过来打招呼,三个小姑娘马上站起来,微微侧过身子,受了半礼,然后还了一礼,这才笑盈盈地看着她,异口同声地说道:“你长得真好看 !为什么和咱们大燕国人长得不一样?” 前世遇到人这么问,紫幽就会又羞又恼,甩手就走,不理人家,可是,现在她是不会了。 紫幽歪着头,仔细看了看三人的五官,俏皮而又娇憨地回道:“一样啊,都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个嘴巴,一双眼睛,哪有不一样?” 说完,还眨了眨她又大又亮,灿如黑曜石一样的眼睛。 她不运用灵力时,眼睛就是黑色,一旦运用灵力,眼睛就会变成深紫色,如果持续运用灵力,紫色就会越来越浅,到最后完全变成透明晶莹的浅紫水晶颜色。 这个变化过程只有老将军看过,老将军都深深感叹:“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双眸!” 三个小姑娘,被她逗得捂着樱桃小口,笑了起来, 夏若晴用浓浓的京都口音说道:“可是你鼻子比我们高,眼睛也比我们好看,衣服和我们穿的也不太一样啊?” 姬冰玉跟着点点头,“是啊,我听她们几个人说,你不是我们大燕国女人生的,你母亲是南疆夷人,是真的吗?” 大燕国人,瞧不起南疆夷人,三个小姑娘没有流露出鄙视她的目光,已经是很不错了。 刘蕊雪和刘氏亲戚关系,对阿蒂尔多多少少要了解一些,马上接着说道:“不对,听表姑说,伯母是印度国的人,和佛祖释迦牟尼是老乡对吗?” 紫幽绽放出一个绚丽夺目的笑容,把三个小姑娘,直接给惊艳的呆掉了! 连一直注视着这边的刘氏、安王妃和永南侯夫人陈氏,都在暗自感叹,世间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笑容,像开放在冰山绝顶之处的雪莲,晶莹冷艳,圣洁飘逸。 。。。。。。。。。。。。。。。。。。。。。。。。。。。。。。。。。。。。。。。。。。。。。。。。。。 求收藏、求荷包、求鲜花,多多赠送,多多加更。 第八十章 渣男母子的阴谋(一) 紫幽不卑不亢地说道:“刘姐姐说得对,我不是南疆夷人所生,我母亲是印度人和大燕国人所生。印度在我们国家的东部,他们的民族服装叫纱丽,我的衣服,就是根据印度的纱丽和我们大燕国的襦裙改变的。三位姐姐如果喜欢,我可以把图样画给你们。” 姑娘都是爱美的,一听紫幽这么说,一起高兴地说道:“好啊,好啊,你的裙子真好看,我们也想要。” 刘蕊雪一听,沉思了一下说道:“可是这里没有笔墨纸砚哎,要不你和我去书房画图样?” 紫幽一听,笑幂幂地说道:“没关系,等大将军府宴请的时候,我给三位姐姐下帖子,三位姐姐可一定要来,到时我把画好的图纸给你们。” 不是她故作矜持,她和刘蕊雪也是刚刚认识,进人家书房总归不太好 “嗯,好啊,好啊。”三人都挺高兴,没想到紫幽会如此热情。 因为以前很少见她参加各种社交活动,就是看见了,也是见她躲在王怡萍身后,低着头不和人交谈。 一时间,三个小姑娘叽叽喳喳交谈了起来,竟有相见恨晚的意思。 紫幽这时才知道,姬冰玉十三岁,夏若晴十三岁,刘蕊雪十四 。 三人一问她只有十二岁半,于是刘蕊雪为大姐,姬冰玉自称二姐,夏若晴为三姐,紫幽为小妹妹,互赠了礼物,还说定到将军府那天,她们就结拜。() 刘蕊雪、姬冰玉、夏若晴送给紫幽的,分别是自己绣的荷包。 紫幽也拿出自己绣的荷包,不同的是,里面装有可以防毒的药物:“大姐、二姐,三姐这荷包里面有药,可以防止中毒。如果有人误中毒烟,就把这荷包放在他鼻子下面嗅一嗅,就可以解毒,如果是。。。” “幽儿。”紫幽话还没说完,就见陈氏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腕,满脸堆满了虚假的笑容:“打搅你们几位小姐啦,我找幽儿有事。幽儿,你爷爷和侯爷有事找你,你跟我到书房来一下,好吗?” 众目睽睽之下,紫幽是不能推脱的。于是点点头,“好,伯母稍等,待我和二婶说一声。” 陈氏拉住她不放手,“不用了,伯母已经告诉过你二婶了。不会太长时间的,也就是问你两句话罢了。” 紫幽不疑有他。心想这么多人看见我和你一起走了,又有夏姐姐、姬姐姐、刘姐姐作证,谅你也不敢耍阴谋。 到了一处名为《溢香斋》的书房,陈氏拉着紫幽走了进去。 紫幽一看书房里面并没有人,而且,多宝阁上摆放的古玩很奢华,透着浮夸和稚气,她正要问陈氏,却听陈氏说道:“哎呀!看来我们来的快了,老将军和你伯伯还没到。幽儿,你搁这呆一会,看看书,伯母去催催你爷爷和伯伯。” 说完,不等紫幽回答,扔下紫幽,掉头就走,走得还很急促,就像后面有人撵她。 紫幽马上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已经意识到了这书房的不妥之处,这布置装潢,绝不是永南侯的书房。 。。。。。。。。。。。。。。。。。。。。。。。。。。。。。。。。。。。。。。。。。。。。。。。。。 感谢亲送小冰的花花,看不见留名,小冰只能在这说声谢谢!这一章送给你,预祝亲端午节快乐! 第八十一章 渣男母子的阴谋(二) 转身刚要走,却见书房门被推开了,穿的花花绿绿的赵宏祥,竟然推开门走了进来。 紫幽暗自冷笑,看来不是侯爷找她,而是侯爷的儿子找她。前世这个赵宏祥,就曾经在订婚前,私下见过自己一次,只不过那是在自己十四岁的时候。 当时,这个伪君子装的一往情深,诉说着他对自己的爱慕,当自己恼羞成怒责斥他之时,他还发誓说:“幽儿,我绝没有轻薄你的意思,实在是情难自禁,才没有考虑过多。请你原谅我的孟浪!”说完,还掉了两滴鳄鱼泪。 就是这两滴眼泪,打动了自己,自己后来才在爷爷询问自己的时候,没有提出反对。 后来她出嫁的时候,大将军府陪了六万多两银子的嫁妆,几乎倾尽大将军府三分之一的财产,真正是十里红妆。 婚后,爷爷被她苦苦纠缠的没办法,还向皇上保荐赵宏祥去兵部担任了员外郎,让他从只有爵位的永南侯世子,成了有实权的兵部官员 。 紫幽看着眼前这个活活勒死自己的仇人,恨不能拨他的皮,喝他的血,把他剁成肉泥! 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紫幽才忍住没有上前撕了这个人渣。微微一福,露出了一丝清甜的笑容,娇声说道:“紫幽见过世子爷,请世子爷安。” 赵宏祥一看她今天比那天去大将军府还要清丽出尘,忍不住色迷迷地看着她说道:“幽妹妹快快不要多礼,没想到两个月没见,妹妹更加美丽了,我。。。” “世子爷,对不起!幽儿来此是见伯父和爷爷的,您如果没有事的话,幽儿就告退了。” 竟管紫幽很想收拾这个贱男一顿,可是想想陈氏把她叫来,不知是不是这个渣男的设计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估计,紫幽还是面带娇羞地打断了他的话 说完,紫幽微微一福,转身就要离开。 谁知赵宏祥竟然做出一副喝花酒,拦姑娘的动作,轻浮地说道:“幽妹妹别走,是我让母亲把你叫来的。我有好多话想对妹妹说,我。。。” 贱男人!果然和他母亲狼狈为歼,没想干好事。这可是你自找的,今天要是不收拾你一顿,也太对不起老天送给我的大好机会了。 紫幽美瞳渐渐变紫,突然绽放出一个魅惑至极的笑容,一霎那,犹如紫色曼陀罗花盛开,妖媚冶艳,芳香四溢。 那双紫色的剪水秋瞳,犹如浸在水下的紫水晶,晶莹剔透,幻化出耀眼的光芒。 凝露花瓣似的朱唇微启,含娇细语,声如魔音,把赵宏祥的三魂六魄,全部勾了出来,“祥哥哥,再想见我,不用撒谎的,你一叫,我肯定会来的。” 说完,轻盈地一转身,再次朝外走去。 赵宏祥看着她,整个人如坠云端,五迷三道,脑子里一片空白,就觉得心跳如鼓,手脚都不受控制了。 一把抓住紫幽,刚要说话,却见紫幽朝他吹了一口香气,那香味如兰似麝,他从未问过。 第八十二章 怒惩渣男 被人撞破 赵宏祥忍不住深深一吸,随即觉得心神一荡,就什么都不知道地倒在了地上。 见他倒在地上,紫幽笑容敛去,露出了怨毒的目光,出手如闪电,一根细如牛毛的绣花针,就刺进了他的委中穴(腘窝),狠历怨毒地小声骂道,“流氓!伪君子,让你变成瘸子,看你。。。” “哈哈。。。”紫幽骂声未落,就听见有人轻笑:“看不出你这小丫头如此歹毒,人家不过是喜欢你,约你单独见个面而已,你没必要把人整残废吧?” 声音来自屋顶上,紫幽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得英俊邪魅如同妖孽一般,年龄约在十五六岁左右的男子看着她,露出了邪气魅惑的笑容。 “是你?”紫幽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在集市上抢她面人的那个纨绔少爷,顿时气的眯起双瞳,挥手把细如牛毛的绣花针,朝他扔了过去。 纨绔少爷一边连连躲闪,一边低声笑道:‘喂 !你想杀人灭口吗?好歹毒!这么厉害,小心嫁不出去。” 紫幽那天在集市上,用了二成功力扔的面人,被他轻轻一闪,就接住了。 今天见他挂在房梁上,自己竟然一点没有发觉他的气息,就知道这名纨绔武功不弱,所以,发射绣花针时,用了全力,没想到还是被他躲开了。 紫幽想起集市上被他骂长得丑,今天又被他撞破整治了赵宏祥,不由气急。 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王八蛋!这么如此讨厌。要是今天不把他制服了,自己整治赵宏祥的事情被他传出去,那自己的复仇大计,就没法进行了。 想到这,紫幽使劲拧了自己一下,让自己痛的弥漫上一层水雾,哀怨柔弱地看着梁上“君子”,带着哭腔说道:“这位哥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如此对我?” 说完,用手一指赵宏祥恨声说道:“你不知道这个人有多讨厌,仗着他父亲和我爷爷私交甚厚,多次对我意图。。。。。。” “嘘。。。有人来了。”紫幽话没说完,就见梁上“君子”赶紧飞跃下来,一把抓着她,带她从书房后窗户飞了出去。 开门的竟然是永南侯夫妻和慕老将军,一看赵宏祥晕倒在地,脸上表情邪道猥琐,似是梦见了什么旖旎之事,不由一起被惊呆了。。 愣怔了两秒钟以后,陈氏扑到儿子身上,开始哭叫起来,“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妾身明明叫幽儿等在这里,怎么会变成了祥儿?我儿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晕倒啊?幽儿呢?” 永南侯听她满嘴胡咧咧,而慕老将军依已然拉下了脸,气的怒吼一声,冲她呵斥道:“闭嘴!胡说什么?还不赶快去传大夫来看看?” 陈氏见丈夫发怒,这才闭上嘴,不甘不愿地看了儿子一眼,走了出去。 再说,被梁上“君子”带着从书房后窗户飞出去的紫幽,见这名少年将自己抱在怀里,已经落到假山后面,还不松手,不由咬牙暗恨,对着他就吐出了迷幻药。 第八十三章 恶少安王世子 少年正在四处打量,压根没防备紫幽会突然对他喷出mi药,这回终于中招,双手松开紫幽,缓缓倒了下去。 紫幽见他中招,刚要用绣花针扎他时,突然又停住了,冷笑一声说道:“看在你没有坏到一定程度的份上,就暂且饶你这一次,下次再敢坏我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狠狠地踹了少年一脚,瞬间就不见了踪影。 紫幽只顾闪人,却没有看见躺在地上的少年,缓缓地睁开了一双极为明亮幽深的凤眸,看着紫幽隐去身影的方向,露出了邪魅的笑容。 这个小丫头可真是凶狠,这一脚踹的,要不是本世子武功不弱,最起码要疼上十天半月。 真是无情无义,本世子好歹挽救了你的名誉,你不但不感激,还恩将仇报,将我“迷晕”。 幸好本世子是《玄元派》第一百五十七代掌门的爱徒,修炼的玄天诀,已达到第七层,能在遇到迷雾、毒烟之时,自动屏息,不然,就真的着了小丫头的道了。 看来这丫头擅长用药,竟然能用嘴喷出mi药,还真是令人防不胜防,比用手下药厉害多了 。 敢阴我?小丫头,下次再遇到本世子,看本世子怎么收拾你? 紫幽惹上的这名少年男子,正是安王世子上官凌然,帝都有名的四大恶少之一。 上官凌然修炼的武功“玄天诀”,乃“玄元派”独门内功心法,达到第八层,既可以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达到第九层,不但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还可以水火不惧,物化不之,金刚不坏之躯也随之而来,达到第十层,就可以飞天遁地,成为仙人了。 上官凌然年纪虽小,却是修道奇才,二岁半起,就被“玄元派”一百五十七代掌门,现在已经是神仙的、一千多岁的玄远道长,收为关门弟子,在峨嵋山上修炼了十一年。 而真正呆在安王府的这位上官凌然,则是他的外祖杨老丞相找的一位替身。 这件事情,连安王都不知道。没有办法,安王什么都好,却在家事上拎不清楚,喜欢皇帝哥哥后来赐给他的焦侧妃。 爱屋及乌,连焦侧妃生的儿子,都格外受宠,要不是太后逼迫皇上把上官凌然册封为世子,怕是这世子还轮不到他来做。 后因上官凌然的替身在进京路上,突然被害,上官凌然的外祖,接到上官凌然替身身边的侍卫密报,没有办法,只好把在峨嵋山上修炼的他,紧急召回,秘密潜送到了帝都。 至于是谁要害他,到现在也没搞清楚。上官凌然为了查清事情真相,只好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和原来替身相像的纨绔形象,边躲避着来自各方想加害他的阴谋诡计,边暗中查访想要害他的人。 至于今天碰见紫幽收拾赵宏祥,是因为他查出,有可能加害他其中之一的那个人,和赵宏祥暗中有来往,所以,才溜出宴席,偷跑到赵宏祥书房来查看,有没有可疑的蛛丝马迹,却没想到让他撞破了这么有趣的事情。 。。。。。。。。。。。。。。。。。。。。。。。。。。。。。。。。。。。。。。。。。。。。。。。。。。 求收藏,求礼物、求留言。。。。。。 第八十四章 阴谋失败 陈氏失态〔一〕 紫幽嘴里含的是她自己参照母亲留下的书籍,自行研究出来的迷幻药;至于她为何不被迷倒,因为她来永南侯府之前,已经服了解药。() 这一世她绝对够机敏,不管到哪去,都会做好应急各种突**况的发生。 死过一次的人了,心思缜密,比任何人都要警觉。她的身上,不下五六种各种药物,还有各种暗器。 她跟在陈氏身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由暗自警惕,悄悄把迷幻药放进了嘴里 至于赵宏祥如何会如此大胆把紫幽叫到他的书房,当然是他听父亲永南侯对陈氏说:“你去叫幽儿过来,我这有几幅画,想叫她和老将军鉴赏。” 赵宏祥一听,马上悄悄拦住陈氏,小声央求道:“娘,您把幽儿带进我的书房,我有话想和她说。” 陈氏一听,连忙摇头:“不行啊,这于理不合,被老将军知道了,饶不了你。” 赵宏祥一听,眼中闪过一阵**邪的锋芒,小声套在陈氏耳边说了一会。 陈氏随即点点头,露出了得意阴狠的微笑。 两人想的诡计是:永南侯派陈氏叫紫幽到他书房来,而且,等陈氏把紫幽叫来,他和慕老将军肯定已经等在书房了 。 而陈氏,却把紫幽带到儿子书房,让儿子和她私下会面,然后,再在永南侯和老将军等着急,派人催促的时候,陈氏再适当找时机,让人颇为难为情地告诉慕老将军和丈夫,紫幽在她儿子书房,正和她儿子在一起。 慕老将军听了,肯定会十分生气,一气之下,肯定要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书房,只要看见赵宏祥把紫幽迷住,和她搂抱在一起,那么紫幽嫁给赵宏祥,就嫁定了。 前世永南侯府,求取紫幽十分顺利,因为那时候紫幽没有现在这么出色,很少参加各种集会,即使参加了,压根也没人注意到她,哪像现在这样,七早八早就被安王妃盯上了? 而且,前世赵宏祥对娶不娶紫幽,也没这么死心塌地到了非卿不可的地步,紫幽十四岁和他订婚,在这之前,赵宏祥已经有六七个通房丫鬟了。 要不是紫幽自己被他迷住,慕老将军可没打算将她嫁给赵宏祥,好色之人,能好到哪去? 还真是被慕老将军不幸言中,此人果然是个极品渣男! 紫幽转了一圈,回到刘氏身边,故作莫名其妙,用来宾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刘氏说道:“二婶,也不知怎么回事,陈伯母说爷爷和伯父要见幽儿,让幽儿在书房等,可是幽儿在书房等了好一会,也没看到爷爷和伯父。陈伯母说去叫人,也不知叫哪去了?伯母回来了吗?也不知爷爷和伯父找幽儿干嘛?我从书房出来,好不容易才找了回来,向侯府的丫鬟问路,她们有的指东,有的指西,把我指使的团团转,差不点转晕。” 刘氏闻言,脸色拉了下来,爱怜地拉着紫幽坐在自己身边,不满地说道:“你先坐下歇着,真的有事,爷爷自会派人来叫你。” 。。。。。。。。。。。。。。。。。。。。。。。。。。。。。。。。。。。。。。。。。。。。。。。。。。 明天文文上架,请亲们不要弃文,后面精彩纷呈,美男众多,恶女不少,于兰萱也会登场,看紫幽如何惩治恶女,引来桃花朵朵。。。。。。斗的激烈中,也不乏荡气回肠的热情、亲情、爱情! 第八十五章 阴谋失败 陈氏失态(二) 刘氏话音刚落,陈氏就满脸不虞地走了过来看着紫幽,带着责怪地语气问道:“幽儿,我不是让你在书房等着的吗?你怎么跑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祥儿到书房去的时候,你在哪?” 紫幽见她一副恶巴巴的样子,故作害怕地躲到了刘氏后面。() 刘氏一见,果然不高兴地站起来,挡在了紫幽面前,冷冷地说道:“侯夫人这是干嘛?想欺负人嘛?幽儿再做错什么,也有我们大将军府的长辈管教,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责问了?真是岂有此理?幽儿,我们走,这顿饭吃得真是堵得慌。” 陈氏万万没想到,刘氏会当众让她下不来台,那张脸瞬间变成了猴屁股。 她因为儿子的事情,正迁怒紫幽,总觉得紫幽这个异族女子,是个不祥之人,要不,儿子好好地到书房见她,怎么会突然会晕过去人人事不省,病成这样? 原本她以为刘氏只是紫幽的婶子,紫幽是个死了亲娘的,两家关系又不错,她即使说紫幽两句重话,刘氏最多也就放在心里不高兴,肯定不会当众翻脸,为紫幽出头 。 可是,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想到刘氏竟然会这么维护紫幽。当众就让她下不来台。 这真要是让刘氏带着紫幽就这么走了,那永南侯府和大将军府的仇,可就是结下了,毕竟儿子出事和慕紫幽有没有关系还没弄清,她也不不敢肯定儿子是慕紫幽给弄晕的。 陈氏倒也能屈能伸的,被刘氏当众一顿抢白,马上眼泪上涌,带着哭腔向刘氏解释:“二夫人你千万别生嫂子的气,嫂子是因为着急,说话这才急了些,但是我没有责备幽儿的意思,我就想问问清楚,我明明房的,那时幽儿还在里面,可是现在幽儿好好的,祥儿却。。。。。。却不醒人事了。。。。。。” 说着说着,陈氏流起了眼泪,摆出慈母因儿子晕倒,而失了方寸的样子。但偷偷扫视紫幽的目光,却是怀疑中还带有怨恨。 没有办法,她对紫幽没由来的就感到不喜,出了这件事,就更不待见她了。 紫幽暗自冷笑。果然刚刚那件事是这对母子两狼狈为歼,设的一个阴谋,想害自己失去名誉,乖乖听他们摆布。 既如此,我就让你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tnnd!就你会哭,姑奶奶难道不会哭吗?那好,姑奶奶就哭给你看。 紫幽,晶莹的泪珠瞬间犹如短线的珍珠,簌簌而下,身体抖动如凄风中的落叶,声音更是娇柔的让人怜惜:“伯母既然知道我在书房,干嘛还要让世子爷进去啊?世子爷进去了,幽儿能不出来吗?幽儿虽然年纪小,可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实为不妥,所以,这才在世子爷进去后,连忙告退的。幽儿离开的时候,世子爷还好好的,我怎么知道他会出事?” 。。。。。。。。。。。。。。。。。。。。。。。。。。。。。。。。。。。。。。。。。。。。。。。。。。 明天上架,充值红袖币最省银子。大家可以去看看如何充值,一本书能花一万大肉面的银子。亲们,请小冰吃大肉面好么?╭(╯3╰)╮ 第八十六章 刘氏、安王妃为紫幽撑腰 说完,哀怨地哭倒在刘氏怀里:“二婶。。。怎么办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世子爷真要是醒不过来了,幽儿。。。。。。幽儿会不会被诬为杀人凶手?可是幽儿也太冤了!跟世子爷无冤无仇,干嘛要。。。。。。要害他?又如何能害得了他?” 紫幽既是在博得大家的同情,又是在阐明一个事实。她和赵宏祥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他?她一个小姑娘,又如何害得了一个比她大的男子? 果然,安王妃听到这,是再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怜惜地拉过紫幽,柔声安慰道:“别怕,幽儿,事情没那么严重,别说世子不会出事,即使出事,谁会相信你一个小姑娘,能害得了那么一个大男人?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看你这小胳膊、小手,娇娇弱弱的,如何能伤的了比你大上好几岁的男子?说出去都没人信。” 这个安王妃可真好!紫幽感激她一次次向自己伸出援手,见她如此,像是看见自己亲娘一样,委屈地扑进安王妃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王妃娘娘,唔。。。” 安王妃没有女儿,只有上官凌然一个宝贝儿子,如今见紫幽香香柔柔的小身体,倒在自己怀里哭泣,不由激起了她满腹母亲的柔情 。 想想紫幽说的话,不由更加火大,马上就替紫幽抱打不平起来:“对啊,此事说起来,侯爷夫人你自己做的就不对。你既然让幽儿等在书房,干嘛看见你儿子进书房,却不拦着他?幽儿说的没错,男女授受不亲,你不知道吗?还是你有什么不可。。。哎哟!这可真是。啧啧。。。” 安王妃没再说下去,可别人也明白是啥意思了。一时间看着陈氏的目光,可就带有谴责了。 户部尚书夫人卢氏,本来见紫幽被陈氏责问,正自高兴,却没想到这死丫头命这么好,现有刘氏,后有安王妃,一起为她撑腰说话。 看到安王妃如此喜欢紫幽,想想自己女儿所受的羞辱,卢氏忍不住站起来,阴阳怪气地笑道:“王妃娘娘不是看中了慕大小姐了吧?哎哟!侯夫人,我劝你忍下这口气得了,人家慕大小姐有这么硬的后台撑腰,你能把人家怎么的?” 紫幽闻言气极!伏在安王妃怀里哭得越发厉害,却动用灵力,暗自朝她发力,就听扑哧一声,卢氏尚未坐下,所穿的马面裙和中裤,一起落下,露出了白条条的两截小腿。 幸好上身穿的是长襦,不然大腿和内库,就全叫人看见了。 安王妃一见,笑的是花枝乱颤,“卢夫人,你即使再激动,也用不着大庭广众之下,连裙子和裤子都脱下呀?啊?哈哈。。。” 大家一听,本来想笑,可想想又觉得不妥,可是不笑,又确实憋得难受,这一下,这些贵妇人和千金小姐的表情可是够好看的,脸部肌肉扭曲、震颤,滑稽的要命。 幸好这时永南侯的奴婢来报,世子爷醒了过来。 陈氏一听,顾不得再找紫幽麻烦,匆匆走了。 。。。。。。。。。。。。。。。。。。。。。。。。。。。。。。。。。。。。。。。。。。。。。。。。。 这章献给送包包的814170477亲!祝亲端午节快乐!╭(╯3╰)╮下章开始收费了,后面的几章,千万不要错过,紫幽展露峥嵘,惩治前世小三和公主,是全文最精彩的部分之一。 第八十七章 紫幽艳惊安国公府 陈氏一走,刘氏想了想,先谢过安王妃,然后对紫幽说道:“走,我们也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别想无缘无故把责任推到你身上。” 安王妃闻言,也点点头,“妹妹说的没错,去找老将军问问,把陈夫人刚刚说的话,学给老将军听听 。罩” 刘氏和紫幽感激地行礼,随即朝赵宏祥的书房走去。 路上,紫幽把在书房看见赵宏祥的事情,告诉了刘氏,却隐瞒了赵宏祥耍流氓,她整治赵宏祥,又遇到别人相救的事情。 刘氏一听,赶紧找到丈夫和公爹,叙说了紫幽被陈氏叫走以后,所发生的事情,还把陈氏之前说的话,也告诉了老将军。 慕老将军一听,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对陈氏的看法,较之以前,马上差了十万八千里。 真是看不出,原来满面堆笑的侯爷夫人,行事却如此不讲究。你看中我们幽儿,就该问过我们的意见,我们同意后,你派媒人来提亲就是,如此纵容儿子和幽儿私下见面,算是怎么一回事? 再说了,你儿子出事,该我们幽儿屁事啊?你找我们幽儿出气干嘛?真当没娘的孩子好欺负呢? 慕老将军越想越气,对刘氏和慕英毅说道:“你们带幽儿回去,我去问问永南侯,到底是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大将军府没人吗?还是看幽儿老实?又没母亲,可以任人欺负?” 紫幽闻言,一把拉住爷爷的手,乖巧地揉揉红红的眼睛说道:“爷爷我没事,您别担心,别和侯爷伯伯吵吵起来,好好和他说。琰” 慕老将军见孙女如此懂事,不由更加怜惜,挤出个笑脸,小声宽慰她,“乖,跟你叔叔、婶婶回去吧,这事自有爷爷替你主持公道。放心吧,不管是谁想要欺负你,爷爷都不会答应!” 这样的亲人啊!紫幽点点头,暗暗发誓:“这一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不让他们早早地殒命!” 这边慕英毅、刘氏带着紫幽不辞而别,提前回府不说。 那边慕老将军则板着脸,找到了永南侯,先是问了问赵宏祥的病情,就听永南侯常常出了口气,“唉。。。总算是没有什么大碍。太医说了,可能是因为中了某种迷烟,导致的一时晕厥。还好这迷烟并没有什么害处,来人并不想要祥儿的命。不过问祥儿,祥儿却记不住当时的情况了,真是怪事 。” 永南侯说到这,颇有些为难地、小心翼翼地说道:“慕老将军,你们深交了好多年,要是晚辈说话有不到之处,还请您原谅。是这样的,我夫人说,祥儿和幽儿在书房见了一面,我怕。。。我是怕祥儿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引得幽儿生气,对他出手惩戒。我记得幽儿是懂医学的,对吧?” 慕老将军听他这么说,满腔的怒气一下子就被点燃了,铁青着脸,看着永南侯说道:“幽儿学医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下mi药的。你夫人到底想干嘛?上次幽儿好歹救了你儿子一命,你们不知恩图报,也不能恩将仇报吧?私自安排你儿子和幽儿私下见面不说,你儿子出了事,还找到幽儿,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责问幽儿,怀疑是幽儿害了你儿子。真是可笑之极!你儿子大幽儿三岁,又是个男子,本大将军倒要问问你,你儿子如何容得幽儿给他下药?他就这么听话,幽儿叫他干嘛,他就干嘛?你儿子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去问你儿子,幽儿什么都不知道。她看见你儿子进去,马上就离开了。你以为我们慕府的家教,和你们侯府一样呢?做事如此不知礼数?赵德宣,我以为你这人不错,才跟你相交的,没想到你如此糊涂。得了,以后咱们断交。” 说完,慕老将军不顾永南侯在后面猛叫,迈开大步就离开了永南侯府。 谁知第二天永南侯就领着妻子、儿子竟然登门道歉来了。 陈氏拉着紫幽的手,含泪说道:“幽儿,伯母糊涂,你可别跟伯母一般见识。我没拦着祥儿,是因为他一直说,想要当面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所以,那天他进书房,我才没拦着他。幽儿,你说实话,他没做出什么失礼的事情,让你怨恨吧?要真是那样,伯母就在这替他道个歉,你千万别怪他,要怪就怪伯母不该让他私下见你。” 其语气真诚,态度诚恳,要不是紫幽经过前一世,早就认清她的伪善恶毒,就又要被她骗了。 只是有了前世的教训,紫幽现在别说是面对她了,就算是任何人,只要不是爷爷、叔叔和婶婶几位亲人,及为数不多的忠仆,紫幽是谁都不会再完全相信的。 但是为了她的复仇大计,紫幽却选择温柔地一笑:“伯母言重了,幽儿为什么要怨恨世子爷啊?他又没对幽儿做什么,就说了一句谢谢我上次救了他,然后我就离开了。我不知道是谁将他弄晕的。伯母,世子爷没什么事情吧?” 陈氏摇摇头,放心地松了一口气 。事实上,赵宏祥到现在还回想不起在书房发生的事情。 他现在只记得紫幽和他说话,对他笑,其它所有后来的事情,他一概记不住了。 问他有没有对紫幽说什么失礼的话,他也记不住了 。好的是,他身体其它地方没有什么不适,不然,陈氏就要急疯了。 她是没想到,赵宏祥腘窝里,那根紫幽刺进去的、细如牛毛的绣花针,会在十来天以后,让她儿子苦不堪言,吃尽了苦头,最后关节腔因反复感染,找不到病因,使得他差点成了瘸子,最后还是紫幽治好了他。 这绣花针,紫幽给它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银丝雨,真的如细如毛毛雨的雨丝。 这是她在集市没打过上官凌然以后,特意订做的,为的就是应对今天这样的突**况。 只是此时赵宏祥只是感觉到腿弯略有些轻微不适,叫太医看了一下,太医还以为被什么虫子叮咬了一下,压根就没太注意。 永南侯夫人姿态摆的的这么低,慕老将军也不好和一个女人较劲,于是,继续和永南侯府交往。 而永南侯再次提出了两家结亲的意思,慕老将军因为对陈氏印象不好,马上就拒绝了。 永南侯一见,是苦苦哀求,就差给老将军下跪了,“老将军,我是真心想要幽儿做儿媳妇,犬子自上次被幽儿救了,回去后也发誓非她不娶,您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儿子打光棍吧?” 老将军被他纠缠不过,没办法只好来了个缓兵之计,“幽儿还小,现在只有二岁,议亲未免有点太早。再等二年多吧,等到她十四岁再说。” 就这样,才把永南侯给打发走了。 节后第三天是安国公府请客。安国公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也是紫幽二婶刘氏的堂伯府上。 安国公的嫡四女刘蕊雪,也就是紫幽刚刚结识的朋友之一,已经被册封为太子侧妃,明年中秋节前,就要嫁进太子府了 。 王怡萍在关进祠堂两天一夜后,晕了过去,这才被抬出来。 紫幽在此期间,还拎着食盒去看了她。看见她狼狈不堪地跪在自己母亲面前,紫幽心里就像三伏天吃了个大西瓜,不由爽透了! 贱人,这才刚开始,我要让你和我前世一样,死了还要被人骂不守妇道,丢尽颜面,被家人厌弃。 紫幽满腔仇恨,脸上却摆出一副心疼她的样子,拿出饭菜,四下看看,小声对她说道:“母亲,您快用些饭菜充充饥吧,我偷偷到厨房拿的,没人看见。” 王怡萍抬头借着烛火,看见是她,火就不打一处来,哪还能吃得下饭?自己所受的一切,都是她带给自己的。 而自己把她伤成那样,她本应该恨自己,可现在却又来给自己偷着送饭。 这丫头是装出心疼自己的样子,还是真的心疼自己?要是装的,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沉,可就太可怕了!她只有十二岁啊。 紫幽见王怡萍一双吊梢丹凤眼,如同毒蛇一样,阴森森地扫视着自己,充满了怀疑,马上故作焦急地说道:“快吃啊?母亲,凉了就不好吃了。” 王怡萍又饿又冷,真的很想吃紫幽送来的饭菜,可是她又怕紫幽下毒害她,所以,看着那诱人的红烧排骨和大米饭只咽吐沫。 紫幽看出了她的顾虑,一边用筷子夹起一块排骨扔进嘴里咀嚼,一边小声说道:“嗯!排骨真香啊,母亲,你尝尝,真的很好吃。” 见紫幽吃了,王怡萍这才拿起筷子,夹起排骨,狼吞虎咽、毫无形象的吃起来。 紫幽不慌不忙,又夹了一筷子米饭,送到嘴里,一脸陶醉地叹道:“这米饭蒸的又香又有嚼劲,温妈妈的厨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王怡萍见状,终于放下心防,端起白米饭,就着红烧排骨,毫无形象,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功夫,就把饭菜扫荡干净了。 紫幽见状,暗暗地笑了。蠢货!自己是没在饭里下毒,可是却在饭里,放了一种特殊的、带有轻微奶香的药粉——奶香丸粉末 。 这药粉一经吃下去,就会渗透进血液中,附着在皮肤上,再也排不出去。 印度单眼斑眼镜蛇最喜欢牛奶的香味,有了这个味道,你走得多远,眼镜蛇也能找到你。 阿蒂尔走的时候,把自己那条已经通灵的眼睛蛇韦沙利,交给慕老将军带了回来。 以前阿蒂尔在的时候,紫幽经常和它嬉闹。后来听信王怡萍的话,认为接触蛇这样的动物,很恶心、很肮脏,于是,紫幽就把韦沙利放走了。 现在紫幽继续和韦沙利交起了朋友,紫幽说的话,韦沙利现在基本已经听懂,差的就是韦沙利要表达的意思,她还不能完全明白,不能做到和这条眼镜蛇神魂合一。 不过要达到神魂合一的境界,可不是太容易,紫幽的灵力,必须达到一定的强度。 就像她养的五盆黑曼陀罗花一样,要想和她们通灵,必须有很强的精神力量和灵魂力量去控制它们,不然会被它们反噬的。 这也是紫幽,拼命修炼灵力的原因。只要能和这些花草和宠物通灵,自己不但可以用它们为自己探听机密,还可以用它们来帮助自己治伤、迷惑人、直至杀人。 甚至可以让它们 幻化成自己的人形,去和自己的对手周xuan。 紫幽每天都要用自己的血液,来浇灌黑曼陀罗。还好量不是很大,每天只需在花心滴上三四滴。 紫幽现在就是觉得时间不够用,要教那些小姑娘医学、武学,还要自己学习、练功,她经常在夜里下半夜才睡觉,十二点之前休息的很少。 不过因为有内功,她不觉得疲劳就是。她现在正在根据母亲留下的书籍,炼制增加内力的丹丸。 如果炼制成功,她母亲的绝学,她又掌握了一项。 不过,要想达到她母亲呼风唤雨、气死回生的程度,她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就是 。 她的外祖母摩哩(mari)女神,不但是花之女神,还是雨之女神,在印度很受尊崇。 安国公府宴请,王怡萍因为自己两腿累的打晃,面无人色,没能捞着去,只把紫幽和慕老将军恨得个咬牙切齿。 这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本来她还想去和安国公夫人拉拉关系,想把慕英睿给调回帝都,这可倒好,她去不成,慕英睿也回不来了。 紫幽虽然不喜欢出去交际、应酬,可是为了让自己不再被人看着是异族人的后代而指指点点;为了给自己的母亲争口气,她还是花费了一点心思,为自己出席宴会,化了个精致的妆容。 银红色的眼影,酒红色的口红,双眉间一朵盛开的银边深粉牡丹花,尤为妖艳。蜜色宽袖长裙,外套酒红色银丝线绣折枝玫瑰花,点缀各种宝石的收腰无袖短夹袄。 佩戴的首饰,是一整套印度金镶钻石的头面,不但有花钿、项链,还有手链等等。 阿蒂尔留下不少这样的首饰,还有服装,紫幽稍作改变穿戴在身上,就让她绝美的姿容,更加出众。 如果说,在永南侯府她清雅出尘如同百合花,那么她今天,就好像早晨花园里凝露初绽的红牡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冠绝群芳! 所以她一出现,依然引起了人们的注目和观望。 安国公府宴请,较之永南侯府的规模,又要繁华隆重得多。 当今不但皇帝的哥哥、弟弟携家眷到齐,连太子爷、太子妃都来了。 太后的娘家,谁敢不给面子?当今皇上以仁孝治天下,对太后娘娘虽达不到百依百顺,可明面上,从不敢太过忤逆就是。 太子妃是皇后娘娘的侄女,皇后娘娘是当朝佘太师的嫡女,太子妃的父亲,是皇后娘娘的亲弟弟。 因为佘家,出了一位皇后,又出了一位太子妃,因此太师府如今也被皇上忌惮,连带着太子都跟着紧张,就怕皇上哪天一个不高兴,把他这个太子给踹下来。 毕竟皇上不止他一个儿子,现在的三皇子上官博裕,文治武功都不输于他,还很得皇上的宠爱 。 慕老将军战功赫赫,威望很高,是大燕国武功最好、资格最老的大将军,很受皇上的信任和器重,所以,是各方势力争相拉拢的对象。 得知慕老将军为了孙女在永南侯府发飙,逼得永南侯带着妻儿上门道歉,紫幽就算是没有出众的容貌,也引起了各方势力的注意,何况她美的如同月宫嫦娥,清丽高贵、冷艳神秘,想不被人注意都难。 三皇子上官博裕年方十五,刚刚和殿阁大学士文渊璘的嫡孙女文楚妍订婚,今天第一次看见紫幽。 看过以后,不由有些后悔自己婚姻定的太过草率,怎么能因为只见了文楚妍(文渊璘的嫡孙女)一面,就答应了父皇的指婚? 太子显然也没想到慕老将军会有一位这么美丽的孙女。远远看着紫幽,随着她迈着轻盈袅娜的步履,脸上带着一丝慵懒清冷的笑容,身上的轻纱和裙摆,随风飘拂,她的身上似乎聚集了无数光华,整个人如同牡丹仙子,美的勾魂摄魄。 整个花园里,足有几百号人.无数美女小姐,一瞬间,便齐刷刷地被比了下去。 她就如那不小心坠入凡尘的仙子,摇曳多姿,染了凡尘,却又脱离了尘世之外。 上官凌然带着坏坏地邪笑,看看紫幽,又看了看不停用眼睛欻欻她的贵公子们,忍不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哈哈。。。玫瑰美丽芬芳,却是带刺的,各位小心被刺得鲜血淋漓啊! 紫幽被这些人目光欻欻着,连走在她旁边的刘氏,都担忧地看了过来。 却见紫幽仪态端方,一直从容淡定地迈着优雅轻盈的步履,并没有感到羞恼,刘氏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 第一更,求首订!求鲜花、求荷包、求月票。这章开始,后面的几章,千万不要错过,紫幽展露峥嵘。 第八十八章 别想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一)(二更求首订必看) 刘氏知道之前一有人打量她,她就会局促不安地低下头,不敢看人,就怕她带有异族特点的容貌遭人议论。 如今见她在永南侯府,没有在意,现在依然没当回事,刘氏是彻底放了心。 知道紫幽对她的身份和容貌,不再感到自卑,而是彻底放下了。 紫幽当然看到了那些贵公子们和千金小姐们或惊艳、或妒忌、或羡慕、或迷恋、或怨恨的、各种各样的目光罩。 只是经过了前世那样的惨痛经历以后,她的心态已经如同一潭死水,激不起一点涟漪了。 正应了那首著名的诗句:“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 眼前这些人,是不是敌人,现在不知道,但是她绝不会轻易再把任何人当着朋友的就是。 岂实她的余光,一直在打量这些人。什么人目光是善意的,什么人是恶意的,她目光也掠了个大概琰。 这一世,她再不会傻乎乎的敌我不分就是。 紫幽如此引人瞩目,当然会引起其她千金小姐的嫉妒,有五六位坐在水榭凉亭里的小姐,马上就开始小声贬损起她来。 几人当中,有一位还是皇上极为宠爱的四公主上官灵罗,一位是三皇子的未婚妻文楚妍,一位是被安王世子嘲笑过的于美莲,一位是吏部尚书的嫡孙女柯允儿,一位叫沈碧芊,是内大臣的小女儿,还有一位,正是于美莲的庶妹于兰萱,紫幽前世的仇人。 沈碧芊虽是庶女,却是内大臣最宠爱的小妾所生,因为长得漂亮可爱,一直受内大臣的重视,皇帝为了显示对臣子的恩宠,就把她宣进宫,做了四公主的伴读。 说是伴读,其实就是高级女奴兼玩伴,四公主本来就脾气不好,对着沈碧芊经常打骂,小丫头表面上对她恭敬,心里却恨死她了。 现在该好好说说这位于兰萱了 。本来参加这样的集会,她的嫡母卢氏,是绝不会带她来的,可是昨晚尚书大人,不知怎么突然抽风,跑去睡了已有大半年都没沾边的于兰萱亲娘——六姨娘王雅萍。 王雅萍使出浑身解数,侍候的尚书大人很舒服,于是赏脸,指明让于美莲带着妹妹来参加这次聚会。 于兰萱年纪虽然不大,只比紫幽大三个月,可是心机却很深沉,和她的艺妓外婆,还有亲姨王怡萍有的一拼,都属于阴毒一类的。 此时听嫡姐和其她几位小姐在那贬损紫幽,她是一言不发,面带着得体的微笑,像是一朵无害的小百花,心里却一刻不停地琢磨,如何把这几个人说的话,悄悄告诉慕紫幽,挑起慕紫幽的怒火;然后再撺掇着公主跑去找紫幽的茬,让这两帮人打起来,那才叫精彩。 正好这时她的嫡姐于美莲气愤地说道:“有什么了不起!长得像个妖精似的。你们没看见,那天在永南侯府,她的眼睛有时候看上去,竟然是紫色的,好诡异,太吓人了!” 小丫头一听,接着姐姐的话题,面带着甜美的笑容,声音娇嗲地说道:“可也许正因为这样,那些人才看她呀?不是有句话叫着物以稀为贵吗?四公主陛下确实很美,可是各位皇子在皇宫中,天天都能看见公主,而这位姐姐可是很少露面,人家多看两眼,也很正常。不过,她确实长得好美哦!” 上官灵罗原本见自己的风头,被紫幽压了下去,见太子哥哥的眼睛,只盯着紫幽,她已经妒火中烧了,现在被于兰萱这么一煽呼,更加燃的厉害。 掉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于兰萱,咬牙切齿地问道:“她长的比本公主美吗?” 于兰萱故作害怕地、犹豫地摇摇头。 她不这样还好,这样一来,四公主更是对紫幽恨得咬牙切齿。一看就知道于兰萱是迫于她公主的身份,不得已才摇头的。 慕紫幽真的比她美,这让她如何能忍受? 四公主眼珠叽里咕噜转了一会,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突然伸手指向于兰萱:“你到慕紫幽身边去吧,不要呆在本宫身边。” 于兰萱正愁没办法去撺掇紫幽,一听这话,简直就是喜出望外 。 可是她偏偏一脸讨好地看着上官灵罗,摇了摇头:“奴婢生是公主的人,死是公主的鬼,绝不背叛公主。” 上官灵罗一听,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对于兰萱说道:“嗯,算你聪明。你,想办法接近慕紫幽,问问她都学了什么才艺,最不擅长的是什么,本公主一会非得让她丢人现去吧,事情办得好,本宫一定重重赏你。” 于兰萱一听,马上躬身行礼,转身朝着紫幽那边走去。 紫幽此时正和刘蕊雪、夏若晴、姬冰玉相谈盛欢,就看见于兰萱走过来笑眯眯地施礼,“见过四位姐姐,奴家叫于兰萱,给四位姐姐请安了。” 于兰萱?紫幽一看,没错,就是这个该下地狱的阴毒女人。和王怡萍一样,长了一双吊梢丹凤眼,尖下巴,一张樱桃小口,嘴唇有点薄,像个狐狸精似的,见人就面带三分谄媚虚假的微笑。 只是前世认识她是在慕英睿回 京任官以后,还是王怡萍亲自把她引荐给自己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紫幽恨不能上前撕烂这个阴险恶毒的贱人;可想想自己的复仇大计,她的脸上,始终带着甜美的微笑,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个比她还要矮的小丫头,微微一福还礼,没有说话。 刘蕊雪对这个笑得虚假的小姑娘,也不太感冒,看着她,还了半礼,淡淡地问道:“你怎么不跟你姐姐在一起?你不是于小姐的妹妹吗?” 刘蕊雪话音刚落,于兰萱一双吊梢丹凤眼就涌上一层泪雾,使她原本刻薄的模样,变得柔弱了不少:“公主不让萱儿和她们在一起,把我赶出来了。” “为什么?”快人快语的姬冰玉不解地问道,满含同情的看着于兰萱。 于兰萱见状,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装出义愤填膺、委屈万分的样子,指着紫幽小声说道“就因为我夸这位姐姐长得好看,四公主就生气了,说我:‘你既然喜欢她,就到她那里去吧,别搁这呆着了’。我都不知道我说错什么了,这位姐姐本来就长得好漂亮吗,干嘛不让人家说?” 刘蕊雪、姬冰玉、夏若晴一听,纷纷满怀怜惜地看着于兰萱,几乎都被她欺骗了 。 紫幽如果不是知道她的真面目,怕也是被她迷惑了。 只是,她已死过一世,对于兰萱真实为人,太过了解,所以,一直带着慵懒的微笑,看着貌似无害的小白花,一直到于兰萱被她看得心里发虚,眼睛不敢和她对视,仓惶地躲闪开,紫幽才慢悠悠地说了一句,“真是个傻丫头,为了我得罪公主,太不值得了。” 于兰萱一听,连忙摇摇头,“没有啊,我喜欢姐姐,情愿和姐姐交朋友。” “那你以后就和我们在一起玩吧。”紫幽尚未回话,姬冰玉便抢着说道。 紫幽想想自己的复仇大计,也微笑着点点头,“欢迎你,兰萱。” 于兰萱装出一副受宠若惊地样子,走到紫幽身边,靠近她身边说道:“姐姐,她们一直骂你是杂种,什么是杂种?” 她话一说完,夏若晴、姬冰玉、刘蕊雪全部变了脸色,一起担忧地看着紫幽。 紫幽一看于兰萱眼睛里隐藏的嘲讽,再看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就知道她是故意骂自己的,而且,还想挑起自己和四公主的争斗。 于是,也不生气,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你回去问你姨娘吧,大人们应该能明白吧?我只知道,我母亲是印度人和咱们大燕国人生的,我父亲是大燕国人,要是因为这个骂我是杂种?哎呀!那她们岂不是在骂先皇明启大帝?明启大帝的母妃,可是南疆大理公主。” 紫幽看着于兰萱小脸变白,心里一阵畅快。贱人!还企图来撺掇我发怒,借机挑起我和四公主的争斗,好让你坐收渔利,窗没有,门更没有。 本小姐可不是前世的慕紫幽了,只有我害别人,别人不要妄想害到我。 于兰萱一看紫幽没上当,就有点慌张。事实上四公主压根就没骂紫幽是杂种这句话。因为先皇母妃是异族人,先皇和当今皇上,最忌讳有人骂杂种这两个字,为了这两个字,先皇在位的时候,曾经大开杀戒,作为皇室一员的四公主,怎么可能不知道此乃皇家禁忌? 于兰萱这个二傻子,为了使坏,故意辱骂紫幽,却没想到会被紫幽反将了一军,吓得小脸都白了,赶紧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挑拨离间的话,反而劝慰起紫幽来了,“姐姐别生气,不要和她们计较,算了吧 。” “不能算了。”紫幽冷冷地说道:“此事我会告诉爷爷的,等休沐一过,禀明皇上,一定要讨问清楚,到时候,妹妹可要站出来作证。” 紫幽故意做出气哼哼,绝不善罢甘休的样子,看着于兰萱。 于兰萱吓坏了,扑通一下子跪在紫幽脚下,低声哀求道:“姐姐,千万不要啊!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胡说八道,求姐姐不要告诉慕老将军,饶了萱儿一家吧!” 紫幽装作不明白地问道:“这该你何事?又不是你骂出这话来的?皇上问罪,也问不到你的头上,又何来饶过你一家之说?” 于兰萱磕头如捣蒜,眼泪都流了出来,“可是,她们要是不承认,谁又能出来证明啊?到时她们一定会赖到我的头上,说是我说出来的,那倒霉的不还是我吗?” “哦。。。”紫幽作恍然大悟状,“那这次就算了吧。哼!再有下次,我一定会告诉爷爷,讨还公道。” 倒霉的于兰萱,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个小脑袋,都磕出血丝了,紫幽才大喘气放过了她。 到了这时,其她三位小姐,都看出一点问题来了。事实上,这些大家闺秀哪有太过单纯的?真要是那样,在娘家有父母护着还好,要是嫁进婆家,遇上于兰萱这样恶毒的女人,不用多,只要一两个,就能害的她们尸骨无存,死都不知如何死的。 于兰萱前后的表现,让她们对这个女孩的人品有了看法,在以后相见时,一直都没把她作为朋友看待。 刘蕊雪还曾经劝过紫幽,不要和她来往,此人心机不纯。 有了这一段插曲,于兰萱对四公主交代的任务,完成的不可能太出色。她舔着脸,问了老半天,各位都精通什么才艺,不擅长什么才艺,大家都没对她说什么。 只有紫幽痛快地告诉了她:“我除了会一点医学以外,其它什么都不会 。” 于兰萱一听,马上装作尿遁把这好不容易探得的情报告诉了四公主。 于是,宴会过后,贵公子和千金小姐们三五一群,四五一堆,不一会,就听四公主一奶同胞的哥哥——四皇子上官博涛大声提议道:“各位公子、小姐,逢此中秋佳节,咱们来比试作诗绘画吧?公子们作诗,小姐们要是能根据诗词,作出画来,并能符合诗词中的意境,那位公子,就必须为绘画的小姐做一件事;如果作出的画,不和诗词的意思相同,这位小姐,就要为作诗的公子做一件事,本皇子的提议好不好啊?” 说完,冲着刘蕊雪喊道:“小嫂子,你是主人,还不准备笔墨纸砚?” 要说明一下,大燕国风气比较开化,虽不像唐朝那么男女可在一起上学,但是上流社会的公子小姐,经常会借着聚会的时机在一起联络感情。 上官博涛经不住妹妹的威胁、耍赖,和几位小姐猛送“秋天的菠菜”,只好答应她们,替她们好好收拾慕紫幽。 其实上官博涛从心里来讲,不想争对慕紫幽,刚刚紫幽惊鸿一现间,他以为看见了九天仙子下凡似的,愣怔了好大一会时间。 所以,这位皇子一边答应给紫幽出难题,还一边想着要见机行事,好帮帮她,不让她难过出丑。 其实要照他的意思,就算紫幽是个草包,什么都不会,可是长的这么美丽,还要内涵干嘛?光看外表,都够稀罕人的啦! 紫幽一看,就知道这是四公主伙同那几位小姐,想让自己出丑。 这些人相信了于兰萱送给他们的假情报,真的以为自己什么才艺都不会。 前一世的自己,是个傻瓜,听信王怡萍这个贱女人说的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蠢话,整天不是看《女戒》、《女则》,就是抄写经文,弄得琴棋书画一概不精,否则,也不会被于兰萱钻了空子,仗着会填写两首破诗,和赵宏祥勾搭上。 这一世,自己为了不给母亲丢脸,为了提升自身的素质,在各种才艺上下的功夫,并不比武学和医学少,只是除了爷爷、叔叔、婶婶,自己谁也没告诉而已。 紫幽慵懒地坐在水榭的凳子上,略带嘲讽地看着一干男男女女,拿起笔墨纸砚在那开始忙活,她终于转过身,不再观看,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逗弄着水池里的锦鲤 。 玩的正开心,就听见于兰萱那嗲的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姐姐你不去参赛吗?赢了听说就可以参加太子府的宴会,到时还能见到皇上。” 紫幽慢悠悠地转过身,看着她满脸谄媚的笑容,慵懒地摇摇头,“跟你说了不会,拿什么参赛?” 于兰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本来她问的话,是给紫幽设了个陷阱,只要紫幽说出不想参加太子府的宴会,就等于说她不想见到皇上。 到这时,四公主再跳出来,向紫幽发难。 可是,紫幽马上就识破了于兰萱的诡计,愣是没上当,没按照她们设想的套路来回答。 四公主一听,就存不住气了。突然大声嘲笑道:“啊!你不是吧?真的什么都不会?啧啧。。。虽说你出身将门,以武为重,可你也不能什么都不会啊?莫非因为你母亲是粗鄙的南蛮人,什么都不懂,没教你?” 南蛮人在京都人口里,等于是野蛮、无知、低俗、粗鄙、下贱的代名词。 上官灵罗这么说阿蒂尔,已经等于是在辱骂她了。 紫幽顿时怒到了极点。找死!竟然敢侮辱我母亲。不教训得你满地找牙,我就不是将门之后了。 怒极反笑,她脸上绽放出一个百媚丛生的笑容,一刹那,如彼岸花盛开,冶艳魅惑到了极致,“民女的母亲是印度贵族和大燕国人的后裔,她会的才艺,公主陛下就是倾其一生,也未必能赶上她的冰山一角。不服?公主陛下竟管放马过来,和民女比试一下就是。如果公主输了,必须向民女道歉!” 。。。。。。。。。。。。。。。。。。。。。。。。。。。。。。。。。。。。。。。。。。。。。。。。。。 郁闷死了!上架礼物没收多少也就罢了,结果连收藏都掉了,真心没劲。欲%>_ 第八十九 别想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二)(三更求首订必看) 于兰萱一听,暗自得意地笑了。可一张下巴尖的如同锥子的小脸上,却满是担忧地看着紫幽,小声央求道:“姐姐不要啊!快跟公主道歉吧,把她惹火了,要倒霉的。” 紫幽一听,无不嘲讽地看着她,冷诮出声:“你母亲怎么养了你这么个贪生怕死、不仁不孝的东西?难道你娘被人羞辱了,你还要跟人道歉?罩” 说到这,紫幽从水榭里走到上官灵罗面前,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地说道:“公主怎么了?公主就可以随意的、无缘无故地辱骂别人的母亲吗?慕紫幽虽是无爵无职无权的臣女,可也断没有听见母亲被辱,却还要迫于对方的**威,做个缩头乌龟的道理。士可杀不可辱!慕紫幽虽然没有学到母亲才艺的万分之一,可是今天要是不战而退,就枉为将门之后了 。四公主,你想比试什么,竟管放马过来,我慕紫幽要是皱一下眉头,就是孬种!” 尊严必须捍卫,母亲更不能任由别人辱骂!此时面对的别说是公主,就是皇上,紫幽也不可能因为害怕,而畏首畏尾。 将门嫡女,要是没有这么点血性,还配称着是军人的后代吗?将来上了战场,也只能是贪生怕死的逃兵。 前世的懦弱、忍让,换来的只有背叛和凌辱。 这一世,任谁也别想让她低下高贵的头颅! 被紫幽一番话说完,花园里一干公子小姐看向她的目光,就不单单是惊艳了。 她那并不高大的身躯,所撒发出来的冷傲之气,以及不屈服的精神,已经足让周围的人肃然起敬。 这一刻,人们忘记了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女;这一刻,她如黑夜里的一颗明星,闪亮耀眼,无人能及琰! 特别是上官凌然,他觉得自己那颗坚硬如铁的心,似乎突然间裂开了一个小缝,发出了轻微的破碎声,小的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好一个烈女子!原本以为她只会在背后阴人,没想到面对强权,却有着和男人一样铁骨铮铮的血性。 同样被打动的还有太子和三皇子、二皇子。 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如果说他两之前只是为紫幽绝色的容颜,稍稍震惊了一下,那么此刻、现在,他两对紫幽的兴趣,可就不单单停留在外表上了。 这样的女子,想不让人注意,想不让人被打动都难。毕竟不畏皇权,不惧生死,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少的可怜。 而二皇子,紫幽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他。长得比太子和三皇子还要英俊,可惜却坐在轮椅上,竟然是个残废。 所以,刚刚紫幽进来时扫了他一眼,目光中没有鄙视,没有同情,没有惋惜,却带了一丝惊艳。 就这一眼,却让二皇子上官博煜牢牢地记住了她 。 说起这个二皇子上官博煜,也是挺可怜的。 母妃是四妃之一的德妃,长得很漂亮,很受皇帝宠爱。 爱屋及乌,德妃所生的二皇子,也很受皇上的宠爱。 德妃的爹,是言官之首——督察院左督御史吕闻之。吕御使正直无私,对皇上很忠心,皇帝也很器重他。 所以德妃从怀孕时,就屡遭毒手,千防万防,才好不容易生下二皇子。 二皇子刚出生的时候,也是个健健康康的孩子,却在十二岁那年随皇帝打猎时,坐骑受惊,他摔下马来,伤了腰椎,成了瘫子。 管理马匹的人,倒是被皇上杀了,可真正的凶手是谁,却没查出来。 据说他原来是个阳光大男孩,非常聪明可爱,而成了瘫子以后,渐渐地变得沉默寡言,脾气乖张而又暴虐。 和任何人也不来往,稍不如意,就打杀奴才,渐渐地竟失去了父皇的宠爱。 如今,除了有重大节日盛宴,他从不露面参加。 今天能赏脸,还是因为安国公府时太后娘娘的娘家。 而太后娘娘是除了他母妃和姥爷吕御使以外,最关心他的人。 紫幽这一番话,让他觉得格外解气。不为别的,就因为上官灵罗从没有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背地里一直叫他“死废物”。 他拳头握得紧紧的,就希望看到紫幽赢了上官灵罗,让她出尽洋相。 而四公主则气的差不点倒仰过去。从小到大,她不论辱骂谁,也没被人当众弄得如此难堪。 比试她是一点不怕,可是这么被人逼着比试,让她不爽到了极点。 比,她丢人,不比,她更丢人,要是比输了,那这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 为今之计,不比,慕紫幽肯定不会饶过自己,比了,只有拼力赢了她,才能挽回点尊严。 上官灵罗目呲俱裂地喊道:“比就比,难道本宫怕了你不成?要是本宫赢了,你必须跪下来,从本宫的**学狗一样的钻过去。” 原本长相娇媚的小姑娘,此时因为面容狰狞,做茶壶状,竟是丑陋的连个市井泼妇都不如。 紫幽慵懒而又自信地笑道:“可以 ,臣女若输了,任凭公主陛下处置;尚若赢了,公主必须遵守承诺,当众向臣女赔礼道歉。这里有哪位公子小姐,愿意出来作个见证?” 说完,深紫色的美瞳,微微一眯,清媚的笑容浮于清丽明媚的脸庞,若隐若现,清眸流转间,波光潋滟,似要勾魂摄魄。 赵宏祥此时也在,被紫幽的话,吓得直冒冷汗,见她朝自己看过来,竟没出息地赶紧低下头,朝和他在一起的当朝工部尚书之子武思淼身后躲了躲。 紫幽见状,暗骂了一声:“孬种!” 二皇子一看,坐在轮椅上,沉声说道:“我愿意做个见证。” 上官灵罗一看连死瘫子都跳了出来,要为慕紫幽作证,只气的气血上涌,破口骂道:“谁要你个死瘫子多事?” 紫幽闻言,冷冷嘲讽:“身体瘫了不可怕,可怕的是灵魂扭曲。脑瘫比身体瘫了更可怕。” 上官凌然此时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窜到花园中间,慵懒地说道:“慕紫幽,你不要太猖狂。比就比,口说无凭,立下字据吧。本世子爷这里有。。。” 说到这,他在自己的银白色锦缎袍子上,又是撕,又是咬,好不容易撕下一块布来,走到上官灵罗面前,慵懒而又邪肆地笑道:“四妹,你快写下字据,她想反悔,也反悔不了啦。” 说完,拿起上官灵罗的右手,变魔术一样地,拿出一把镶嵌着各种宝石、花里胡哨的小刀,因为实在不能称作是匕首,割上了上官灵罗的右手食指。 刀刃太钝,在上官灵罗手指上连拉了好几下,割得她跳脚叫骂,拼命喊痛时才出血 。 上官凌然不管不顾,一边用劲朝外挤血,一边唧唧歪歪地说道:“四妹,不是吧?你好歹也是公主,不会连个臣女都不如吧?不就是出两滴血吗?至于这么叫唤?写血书好啊,不管谁输了,也不能不认账。还是四妹你怕输?千万别给皇家丢人啊!皇家可丢不起那人。四妹,你要勇敢点,哥哥我会为你加油助威的,你一定不能输给那个所谓的将门虎女。” 上官灵罗疼的冷汗直冒,想挣脱,还就是没办法从上官凌然手中,将她的左胳膊挣脱出来,气的跺脚大骂:“疼死我啦!上官凌然,你有毛病啊?写什么血书?你个笨蛋!” 她骂她的,上官凌然浑然不顾,理都不理她捉住她流血的手,自顾自在他撕下的绸缎上写道:“我上官灵罗,自愿与慕紫幽比试各种才艺,输了向慕紫幽赔礼道歉;赢了,慕紫幽任凭四公主处置。” 写完,按上上官灵罗的指印,将绸缎扔给了紫幽,“喂!该你写了,写完。。。。。。” 满场打量一下,最后看向了太子;“太子殿下在此,既然四妹妹不要二哥作证,您就辛苦一下,做个见证吧?” 说到这,邪魅地看着太子上官鹏煊笑道:“不知太子哥哥,可愿意为灵罗妹妹流下两滴血?” 太子犹如谦谦君子,不慌不忙、温文尔雅地微笑道:“没有问题?等慕小姐写完,本太子会做个见证的。” 紫幽看了太子一眼,一身明黄色绣金龙蓝云纹的长袍,黑发束起以镶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儒雅,虽没有那个纨绔俊的没有天理,可也称得上是美男子了。 太子见她看过来,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紫幽艳如桃李,冷若冰霜地微微颚首,然后拔下头上的簪子,朝指尖刺去,竟是神色未变,眉头都没皱一下。 指尖鲜血涌出,紫幽举手,在锦缎上洋洋洒洒地写完,让诗韵送给了太子。 太子一看,不用暗暗惊心,小丫头一手飞白,肆意飞扬,刚劲有力,暗藏风骨,竟然自成一体,不输众多男儿 。 上官灵罗完全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公主,因为嘴巴犯贱,会被一个大臣之女,弄得如此狼狈、尴尬。 这场比赛纵使自己赢了,怕是yv论也不会向着她就是。想想都能知道,为了捍卫母亲的尊严而战,虽败犹荣啊! 可是,自己必须赢,也只能赢。否则以后就不用走出皇宫,到这样的场合来了,能被别人耻笑死。 上官灵罗气的肝区生疼,面容都扭曲了,恶狠狠地说道:“琴棋书画舞,各比一场,五局三胜,不容许别人帮忙或代替。” 上官灵罗到现在还抱着一丝侥幸,于兰萱问过她了,她说了什么都不会,不用怕她,难道自己堂堂一位公主,自幼便学习这些技艺,会输给一个粗俗的武将之后。 紫幽一听,脸上再次浮现出妖娆艳丽的笑容,只是讽刺意味很浓,“裁判是谁?您可是公主,谁敢判定您输?所以,为了公正,干脆将裁决大权交给动物好了。下棋,一局定输赢,结果在明,谁也抵赖不了。弹琴,看谁能把小鸟引来,引来的数量多,谁就算赢。书画吗,秋天当然以**为题,谁能把蝴蝶引来,谁就是赢家。歌舞也一样,谁能引的百鸟齐鸣,蝴蝶纷飞,慕紫幽任凭她处置就是。” 紫幽这是想 试一试自己的灵力,换个环境,在人面前,能不能任意施为。她在自己的百草园唱歌跳舞,只要朝着这些小东西动用灵力,都能引来小鸟和蝴蝶, 上官凌然闻言,再次跳出来,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这个办法好,省的我四妹赢了,你说她耍赖。” 上官灵罗看着上官凌然,差不点气的吐血。好个屁啊!谁有那本事?真的能引来鸟鸣蝶飞?又不是神仙?这个贱丫头脑袋装些什么?竟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本宫就不信,她会有这本事,在这吓唬我吧? 上官灵罗又惊又恨,看向太子的目光,充满了乞求。太子哥哥,千万不要答应这个贱丫头的提议啊! 太子眼睛变得幽深了,看了上官灵罗一眼,又看了紫幽一眼,见她冲着自己绽放出一个璀璨夺目的笑靥来,刹那间,如玉雪初融,争云破日 。 冷艳至极的小女人,原来笑起来竟会如此夺人心魄。太子的心突然停跳了一拍,随即不受控制的狂蹦起来。 奇怪的感觉,令太子俊脸泛红,他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地微微笑道:“只听说过有人有这样的本事,还从未亲眼见过。慕小姐把本太子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也好,本宫倒要看看,你和四妹,到底谁能引得鸟鸣蝶飞。” 第一场棋艺。上官灵罗之所以提出第一场比赛棋艺,是因为她的棋艺,乃是太子一手教的,而太子的棋艺,就是皇上,都赞不绝口。 可是和紫幽一交手,上官灵罗很快就失去了主动权,被紫幽逼得频频后退,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紫幽看着上官灵罗急的皱紧眉头;看着上官凌然在一边抓耳挠腮,看着太子俊眉深锁,不仅暗自冷笑。 你棋艺再好,也只是纸上谈兵而已,而我的棋艺可是跟爷爷学来的,里面不但运用了阵法,还经常和二叔、那些奴隶进行实战练习,虽称不上久经沙场,可也比你一次没实战演习过的,要强得多吧? 果然,没用一刻钟,上官灵罗便丢盔弃甲,被紫幽杀的溃不成军。 这可是骄傲的公主真没想到的,一张搽满是脂粉的脸,由白转红,一双杏眼,似乎都能喷出火来。 胜负已分,所有懂棋艺的人,都能看出,黑子已经把白子给围死了。 上官灵罗只好咬牙切齿地说道:“进行第二场书法比赛,本宫就不行,这也能输给你。” 太子闻言,站出来说道:“这样吧,这场书法比试,和作诗联系在一起吧,你们两人各写一首吟秋的七律,由本宫来评断,慕小姐不会不信任本太子吧?” 姑奶奶还就是不信任你,就冲着上官灵罗这刁蛮任性的德行,你的操守,也实在让人无法放心。 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你想公开偏袒,那你的威名受损,也就不该我的事了。 紫幽边腹黑,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民女相信太子爷会秉公评判的 。” 上官灵罗听了,却是一阵暗喜。昨晚太子哥哥和她在一起,还送了她一首吟秋的七律,这是太子哥哥给我放水呢。 上官灵罗娇羞地看了太子一眼,俯下身不慌不忙地写了起来。等她写完了,看见紫幽还在那低头与笔墨奋战,于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一场本宫要是再输给你,那本宫就不用活了。 等一刻钟时间到了,紫幽刚刚写完。 有人马上将两人的诗稿递给了太子,太子一看,当即就愣怔了,紫幽的字体,竟然是极为难写的、现已失传的梅花篆。 姑且不论她的诗,就是她的这一手书法,已经把上官灵罗的簪花小楷比了下去。 “梅花篆”,是指在篆字的基础上,将梅花镶嵌字内,使之天然成为一体,远看像篆字飞舞,近看似梅花盛开,篆体本来就很难令人读懂,加上梅花的点缀,便显得更为生涩难懂,更增加了它的朦胧神秘感。 梅花篆并非简单“画”成,它有严格的讲究,“逆锋起笔、中锋行笔、回锋收笔”是其书写的要决。 古人有爱梅、赏字的习惯,并赋予了“梅花篆”遒劲、淡雅的文化内涵。它以“远看为花,近看为字,花中有字,字里藏花,花字融为一体,字体刚劲有力”为特点,将篆字与梅花巧妙地融全在一起,是我国古代书法艺术的典范。 紫幽写的是啥,太子都没认全乎,可是他又不能承认自己不认识,于是,故作欣赏地看了半天,叹了一口气,“唉。。。这叫本宫难以判决了。要论书法,慕小姐比四妹更精湛一些,可是四妹仅仅用了慕小姐三分之一的时间,就作出了一首吟秋的诗,要判定四妹输,实在有些冤哦?唉。。。。。。” 。。。。。。。。。。。。。。。。。。。。。。。。。。。。。。。。。。。。。。。。。。。。。。。。。。 这章献给第一位送票票的amnylyh亲和送花花的妞妞。祝亲们端午节快乐!╭(╯3╰)╮。四更下午四点献上,美男尽数出场 ,这几章乃精彩部分,不容错过! 第九十章 蝶 飞 鸟 鸣(四更泪求首订必看) 说完,唉声叹气地摇头,一副为难的表情,不停地用眼睛打量紫幽。 上官凌然一把抢过两人的诗稿,大声说道:“当然是四妹赢了,慕小姐这写的什么,臣弟都看不懂,太子殿下,你能看懂吗?” 懂个屁 !可是不懂,也不能说出来啊?你当人人都是你这个纨绔?不在乎被人耻笑? 太子羞恼地瞪了上官凌然一眼,没有说话罩。 紫幽见状,暗暗地笑了,随即大声说道:“那这场比试判我输好了,下面还有三场比赛,太子爷也不用为难了,交给老天来裁决吧。” 太子闻言,温柔地点点头,“好,慕小姐不愧为将门之女,够爽快。那这第二场比赛,四公主获胜,第三场比赛,是一炷香之内,做出一幅**图。这**能不能引来蝴蝶,可就看两位了。” 紫幽挥毫泼墨,很快一幅**图在笔下成形,只是谁也没注意到,她趁墨汁未干的时候,偷偷在笔下的**上,撒了一点自己提炼的花粉,然后气定神闲地搁下笔,等在了那里。 此时,上官灵罗的画,还没有画好,大家只顾看公主,却没看见紫幽的双瞳,又变成了迷人神秘的紫色,不一会,就见彩蝶缤纷,一起朝着她身边飞了过来,停在了她的身上和**图上琰。 蝴蝶飞过来时,紫幽一阵狂喜,看来自己的灵力,确实能够召唤昆虫和小动物,太好了!自己距离成为母亲那样可以呼风唤雨、起死回生的女神,又近了一步。 花园里这一刻,真是美丽到了极点。五彩斑斓、各式各样的蝴蝶,围绕着绝色的女子飞来飞去,有的甚至落在了紫幽的身上、画上,迟迟不愿飞走。 绝色女子的脸上,荡漾开端丽冠绝的笑容,似一株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香气四溢。 所有人都被这一奇景震惊的目瞪口呆,全部朝着紫幽身边靠了过来,没有人再去注意上官灵罗,眼里只剩下被蝴蝶围绕的,那位傲然而立,貌胜天仙的小女子。 上官灵罗画还没画完,见此情景,扔下笔,跺脚喊道:“不比了,比下一场舞蹈,我就不信,我还能输给你。” 上官灵罗舞蹈可是众皇女中出类拔萃的,每逢重大节日,皇上肯定要叫她舞一曲,因《凤凰舞》出名,皇上亲封为“大燕凤凰” 。 上官灵罗让随侍快马回去,取来五彩羽衣,收拾停当,围着她的于美莲等千金小姐,故意惊叹道:“天啊!四公主才是真正的仙女吗,那个低贱的南慕紫幽,如何能比?” “就是,竟敢不愿意向公主陛下臣服,公主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瞧瞧。”于兰萱刚刚被紫幽骂的恼羞成怒,所以现在拼命地给上官灵罗火上浇油,恨不能上官灵罗震怒,立马把紫幽赐死。 上官灵罗被一群千金小姐围住阿谀奉承,很是受用,一边朝着脸上抹粉,一边得意地笑道:“你们等着好了,舞艺和琴技,我是决不会输给她的,她一个南疆蛮夷的贱种,能会弹琴、跳舞才怪。” 一帮人簇拥着上官灵罗出来之时,紫幽淡定自若地站在花园里,既没换服装,也没做任何准备。 看见上官灵罗出来,暗自嘲讽地一笑。辱我母亲者,必让你自辱。姑奶奶要是不让你出尽洋相,就枉为女神的后裔了。 古筝如泉水般一样的清越声响起,上官灵罗伴随着自己哥哥四皇子弹奏的古曲,翩翩舞动起来。。。 坦白说,她的舞技很高,身体的柔韧度很不错,舞跳得也很出色,紫幽一看,就知道非一日之功。 尤其那条五彩艳丽的凤凰羽衣,为她的舞蹈,增色不少。 上官灵罗看着花园里,众人的目光,不再集中在紫幽身上,而全部看向了她,心中越发得意,舞动的旋律,也越来越快,以至于五彩羽衣的裙摆,都荡漾成一朵五彩缤纷的凤尾,美的炫目。 谁也没想到,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那条五彩羽衣的腰带,突然间断裂了开来。 偏偏上官灵罗还在旋转,不小心一脚踩上裙摆,就听咔哧一声,裙子撕裂,上官灵罗里面鹅黄色的绣花中裤,还有一小节白皙的小腿,一下子暴露在露天中,被男男女女看了个清清楚楚。 上官灵罗傻了,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失去了应对的能力,傻站在那里,一直到她哥哥上官博涛冲上去,用外袍将她裹住,抱了下去。 花园里的人,开始交头接耳,小声地在那议论,紫幽见状,心里不由暗叫了一声爽 ! t***!敢辱我母亲,我慕紫幽岂能放过你?说过了,这一世只准我负别人,不准别人负我,谁要敢欺负我,我睚眦必报!绝不会手下留情。 今天给你个小教训,只让你露出了中裤,下次再敢惹姑奶奶,就露出你的肥臀,我管你是不是什么狗屁金枝玉叶。 紫幽正在腹黑,就听有人用传音入密对她说道:“笨蛋!不要老用灵力,会被发现的。” 谁?谁发现了我动用了灵力?还好心提醒我?紫幽用她清澈的深紫色双眸 ,扫了一圈花园,只见太子面带微笑的看着她,目光温柔;上官凌然则冲着她,龇牙咧嘴地发狠;三皇子和二皇子,一个坐,一个站,在那若有所思。纵观全场,也没看出是谁在出言警告她。 难道是太子?可他为何要帮着我?不帮着他妹妹? 还是那个纨绔?别看他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应该是个高深莫测的武功高手。可是他一贯爱找我别扭,上官灵罗又是他堂妹,他也没理由帮我啊? 而且,警示自己这人,不但武功高深莫测,肯定还修炼了其它绝密的功夫,不然绝不会发现自己动用了灵力。 那么这一场舞蹈,我放弃好了,下一场直接用琴技赢了上官灵罗,再发动最后一次灵力好了。 紫幽想到这,不慌不忙地说道:“公主虽然舞裙破了,可是得承认她的舞技确实在我之上,这场比试我认输,请太子陛下裁定公主赢。” 她一番话说完,全场哗然,看向她的目光再次充满了钦佩。敢于坦坦荡荡认输的,总比那输不起的人,要令人尊敬。 上官灵罗本来在那羞恼地哭泣,可上官凌然突然跑进来,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四妹,快去比赛琴技,舞蹈慕紫幽那个臭丫头认输了。” 上官灵罗闻言,哭声戛然而止,不相信地瞪着上官凌然问道:“你说真的?” 上官凌然喜悦地点点头,“嗯嗯,她说你裙子虽然破了,但是得承认,你的舞技确实比她强,然后就认输了 。四妹,你加油,一定要赢她呀!” 上官灵罗平常瞧不起上官凌然,觉得他虽然长得是一表人才,可却是纨绔、废物一个,比起太子哥哥的才华,他逊色太多,可是今天她发现,这个纨绔,长得真是无可挑剔,比太子哥哥好看了不知多少倍。 算了,看在他今天,一直帮着本宫的份上,本宫以后高兴了,就赏他个笑脸吧。 上官灵罗心随意动,对着上官凌然绽开个璀璨的笑靥,娇嗲着声音说道:“凌哥哥放心,四妹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这位公主也够强悍的,就这么一会,就把刚刚丢人现眼的糗事,忘得个一干二净,涂脂抹粉,换上衣服,又准备出去参加琴艺比赛了。 上官凌然心里暗自冷笑,表面上却是一副谄媚的样子,跟在上官灵罗身后,歪歪斜斜地走了出去。 见上官灵罗精神抖擞地走出来,有好些位公子小姐忍不住感叹了,到底是皇家的公主,脸皮都比一般的千金小姐来得厚实,出了那么件丢脸的事情,还敢出来招摇,实在是威猛啊! 可感叹归感叹,大家也只能在心里说说罢了,面子上还是要夸她两句的,听听刘蕊雪说的话吧,“公主真是令人钦佩!胜不骄败不馁说的就是公主您这样的,蕊雪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下面一句话,愣是到了嘴边又咽下了,“被您的厚脸皮,震撼到了。” 上官灵罗不知自己声望已经一落千丈,还感觉颇为自豪地扫了一圈以后,才看着紫幽,不可一世地问道:“你先来,还是本宫先来?” 紫幽不亢不卑地微微一笑,轻启朱唇,“您是公主,当然您先来,如果您能引来百鸟和鸣,紫幽马上认输,任凭公主处置。” 上官灵罗嘲讽地上上下下打量了可馨一遍,这才问道:“要是你和本宫都不能引来百鸟和鸣怎么办?” 紫幽面露嘲讽,不紧不慢地回道:“还没比,怎么能知道结局?公主还是静下心来,好好弹琴吧。” 上官灵罗气急,狠狠剜了紫幽一眼,甩开裙摆,坐在了古筝前,一曲《荷花韵》,优美的旋律,马上回响在花园上空 。 本来这首曲子,上官灵罗弹奏了无数遍,可以说是非常熟练,可是,今天她却无法弹奏出最佳水平,因为,她心有旁骛,一直希望着有百鸟飞来,朝拜她这只真正的金凤凰,所以,反而演奏的没有平时出色了。 太子紧紧地皱着眉头,几不可见地摇摇头。自己四妹今天真是太令人失望了,没在比赛之前,就输掉了信心。 不过这个慕紫幽,倒真的是令人刮目相看,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等本事。 太子没有心思再去听自己皇妹曲子弹奏的好坏,在那天马行空,琢磨个不停。 而此时的上官灵罗,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汗如雨下。 一首曲子已近尾声,别说百鸟了,连只小麻雀,都没飞过来,冲她叫唤两声,这让她情何以堪啊! 想自己堂堂一位公主,今天竟然被一个小自己二岁的死丫头,弄得如此狼狈,早知道,刚刚说什么也不要提出和她比试的话来,直接打了她,又能怎么的? 上官灵罗在百般后悔中,结束了演奏,冲着紫幽故作强势地吼道:“该你了,本宫就不信,你能把百鸟引来,引不来本宫禀告父皇,定你个欺君之罪!” 紫幽慢悠悠走到琴前坐下,斜视了一眼公主,冷诮道:“公主请慎言,天下君王只有皇上,您,也只是臣 。民女没有欺君,请您不要给民女乱按罪名。” 说完,不再搭理任何人,伸出一双柔荑般的玉手,轻挑银弦,在古筝上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随即一首《凤凰吟》奏响,顿时,清灵的声音犹如凤鸣,响彻四方。 人们只见玉簪一样的纤长手指,时缓时急,像一只蝴蝶在弦上飞舞,伴随着音乐声,紫幽天籁一般的声音,吟唱道:“凤起舞兮,低昂!凰歌唱兮,悲壮!凤又舞兮,凰又歌兮,一群凡鸟兮,自天外飞来。。。。。。” 如翠鸟弹水,黄莺吟鸣的声音,传出四面八方,美妙绝伦的歌声,不仅让人如痴如醉,也让生灵纷纷飞出了巢穴 。 渐渐地,随着她的琴声和吟唱,各种各样的小鸟,朝花园里飞了过来,有麻雀、有喜鹊、有画眉、有燕子、有鹦鹉,最后,还飞来了一白一绿两只孔雀。 这一下,所有人都被震惊了,看着紫幽,如同看着九天玄女下凡一样,在那纷纷议论起来。 “天啊!以前只听过有这样的事,只道是杜撰出来,没想到竟是真的。看她长得这么美,莫非真的是仙女下凡?” “是啊,刚刚蝴蝶落在她身上,我就觉得奇怪了,现在更是让人震撼。孔雀耶!孔雀不就是凤凰吗?” “娘哎!你掐我一下,我没看错吧?真的把百鸟引来了?” 此刻的花园,真正是百鸟和鸣。各种小鸟盘旋在紫幽的上空,互相鸣叫,发出了悦耳动听的声音,有的还在紫幽身边飞舞着,不停地冲她欢叫着。 花园里的奇异景象,不但引得公子、小姐被震撼的发疯发狂,互相拥挤,围在紫幽身边观看,连好多大人,都被惊动,朝着花园里来了。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也被惊动了,两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幽儿动用了灵力。 两人又惊又怕,面面相觑以后,赶紧分开众人挤了进去。 而此时,紫幽一首曲子已经演奏完毕,带着慵懒的笑容,缓缓地站了起来,看见飞旋在她身边的小鸟,笑容渐渐扩大,绽放成一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丰姿绰绝间,芬芳四溢,沁人心脾。 慕老将军担心地看着她,虎目扫了四周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了?幽儿,可是有人欺负你了?” 紫幽摇摇头,给了爷爷一个安慰的微笑,然后看着上官灵罗,不卑不亢地说道:“请四公主遵守承诺,向民女母亲道歉。”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一听,马上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两人一看花园中的异景,就知道这丫头使用了灵力,而幽儿不是爱出风头之人,如果不是有人相逼,她是不会轻易动用灵力的。 一定是四公主说了什么侮辱阿蒂尔的言语,才使得幽儿发怒了 。 慕老将军立马就火了,看着太子,沉声说道:“太子爷,此事是不是该给臣一个交代?臣的孙女,为什么会要公主向幽儿的母亲道歉?” 慕老将军带兵多年,身上自有他的霸气和威严,纵使太子这位一国储君,在他面前,也不敢过分托大。 见老将军生气了,太子连忙解释道:“老将军千万不要生气!这事确实是四妹不对,不该胡说八道,本宫在这里代四妹向幽儿及她的的母亲道歉!” 紫幽看着躲在太子身后的四公主,冷诮出声:“一人做事一人当,太子爷并没有侮辱民女的母亲,干嘛要代人道歉?请恕民女不接受。四公主,您不会输不起吧?您可是写了血书的?违背承诺,会被诅咒的。” 上官灵罗气的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太阳穴一厥一厥的疼痛,差不点一头仰过去。 今天这样的结果,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如今,被逼到这个份上,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姥姥家,以后还不知会被人如何耻笑。 可是不道歉,自己不但众目睽睽之下写了血书,还有太子哥哥在中间作保,会让太子哥哥也被人嘲笑的。 上官灵罗看了一眼自己喜欢的太子哥哥,委屈的双眼蕴泪,恶狠狠地瞪着紫幽说道:“对不起!本宫不该辱骂你母亲。” 说完,眼泪簌簌而落,贝齿把嘴唇都要出了血,心里更是恨不能把紫幽撕成碎片。 暗自发誓,贱丫头!本宫绝不放过你,看以后本宫如何收拾你。 于兰萱一双吊梢丹凤眼,看看上官灵罗,又看看慕紫幽,兴奋地恨不能高声欢呼。太好了!两人总算结仇了,最好能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那才称我的心呢。 。。。。。。。。。。。。。。。。。。。。。。。。。。。。。。。。。。。。。。。。。。。。。。。。。。 小冰预祝跟文订阅的亲们,端午节快乐吉祥!不收藏,不订阅的亲们,让上官凌然的小匕首,割你们的小手。哼哼。。。。。。 第九十一章 傲骨铮铮VS阴毒扭曲 这花园里的女人,有一个算一个,几乎没几个好东西,统统该下地狱!同是千金小姐,凭什么我就要比你们矮一头? 庶出、庶出,本小姐发誓,以后决不让孩子成为庶子、庶女,谁挡了本小姐做正室夫人的道路,谁就要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于兰萱心理阴暗、狠毒,完全是因为大人的教导和环境的逼迫罩 。 她的嫡母,也就是于美莲的亲娘,本来对待老爷的小妾和庶子女,就刻薄狠毒,于兰萱长期被嫡母、嫡姐妹欺压,心里早就变得阴暗而扭曲。 而于兰萱的亲娘,也就是王怡萍的姐姐王雅萍,和王怡萍一样,从小受到亲身母亲,那个戏子姨娘的熏陶,都是从骨子里,透着阴坏的女人。 于兰萱作为王雅萍的女儿,从懂事起,所受的教育,都是如何害人,如何防人,如何夺取别人的东西。 所以,从骨子里到灵魂深处,都已经被打上了自私、狠毒、妒忌、刻薄的烙印。 小丫头年纪不大,可心思深沉狠毒,并不下于成年人。 紫幽知道自己把上官灵罗这位娇宠无边的公主,算是彻底得罪了,以后有可能会有无尽的麻烦,可是她不后悔琰。 再来一次,她一定还会这么做。母亲为大燕国平定南疆叛乱,立下了汗马功劳,是他们皇家的大功臣,凭什么要被他皇室中人侮辱? 紫幽用她深紫色的双眸,扫视了四周一眼,清晰而又坚定地说道:“重申一遍,我母亲阿蒂尔*谢,是印度贵族后裔和大燕国人所生,并不是什么粗鄙的南蛮人。别说她曾经在我朝平定南疆的叛乱中,用精湛的医术,救了我大燕国无数的将士,为我军的胜利,立下过汗马功劳;哪怕她真就是一名乡野村妇,慕紫幽也绝不容许有人侮辱她!皇亲国戚也不行,否则,慕紫幽就算拼着一死,也要到皇上面前,讨个说法。” 花园里无人说话,大部分人虽不敢在面子上有所表示,但是心里却对她很钦佩。不愧是将门之女,其胆量和骨气,不同常人。 当然,也有几位因为她的出色,就更加嫉恨她了,这几位就是之前和上官灵罗呆在一起的人。 而上官凌然的凤眸,此时变得幽深如泉。平生第一次对一个女孩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只是他脸上,一如既往带着邪魅轻嘲的笑容,打量了众人一眼,然后,冲着紫幽恶狠狠地说道:“死丫头!不就是赢了比赛吗?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小心爷叫人把蝴蝶和小鸟全部杀光,看你还怎么引它们过来 !” “哈。。。”大伙哄笑起来,暗骂安王文武全才,却生了个草包嫡子。 太子则面带儒雅的微笑,如谦谦君子一样出口赞道:“慕小姐不愧是将门之女,一身傲骨,令人钦佩!” 哼!看见我爷爷来了,知道说好话了,可惜,你说好话我也不会信任你,有上官灵罗那样的妹妹,上官凌然那样的堂弟,你又能好到哪去? 紫幽腹黑个不停,脸上却一直带着清冷如月的笑容,勾魂摄魄间,又让你不敢亵渎。 太子见状,笑容温润如玉,接着对慕老将军说道:“十日后,太子府赏菊宴,请慕老将军务必携家眷光临。” 慕老将军不卑不亢地躬身还礼,“下官遵命,届时,一定叨扰陛下。” 太子点点头,笑容扩大,“好,到时孤静待老将军的光临。” 说完,和刘太后娘家人告别,带着部下,离开了安国公府。 “太子哥哥等等我。”上官灵罗一见,气势汹汹地瞪了紫幽一眼,也追着太子匆匆离去了。 紫幽新交的三位好友见状,一起走过来,担忧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刘蕊雪拉着她走到水榭里面,小声提醒道:“四妹,你以后千万要小心!上官灵罗睚眦必报,为人刻薄刁蛮、心胸狭隘,你得罪了这样的人,她又是公主,和太子又走得近,你可千万要注意。” 紫幽点点头,挣脱她的手,面色清冷疏离,但很感激地说道:“我知道,大姐,你不用担心。以后我们在人面前,还是保持距离的好。你毕竟是要嫁给太子的,还没在哪,就得罪了小姑子,我怕她以后找你麻烦。二姐、三姐也是,以后,我们姐妹四人要想见面,就悄悄约在外面见面好了,各府之间的宴请,就不要参加了。” 刘蕊雪闻言,感动地看着紫幽,觉得这位外表清丽冷艳的小姑娘,内心却并不如她外表那么冷,很会替人着想。 想想上官灵罗,刘蕊雪皱皱眉头,对夏若晴和姬冰玉说道:“这样好了,每隔一个月,咱们约在我哥哥他们举办的《清明诗社》见面好了 。咱们错开他们举办诗会的时间,到那里聚一次好不好?” 紫幽想了想说道:“诗社里总有男子出出进进的,被上官灵罗她们知道,很容易钻空子,朝我们身上泼污水。我有一个地方,山清水秀,又没有人,我们去那个地方好了。” 三位小姑娘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在哪?” 紫幽脸上露出了淘气、俏皮的笑容,“暂时先不告诉你们,等到时候聚会,我再带你们去。到时候,我们在云雾山脚下碰头好了。” 带着女兵修炼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个瀑布、溪流,美丽似仙境,非常幽静的地方。 结义四妹妹约好以后,紫幽也告辞要走,却被刘氏带着,见了安国公夫人,刘蕊雪的母亲卫氏。 卫氏是紫幽二婶的表嫂,和刘氏相处的很好,如同亲姑嫂一样。 听说了花园里发生的事情,卫氏也很气愤,这不是打他们安国公府的脸吗?慕府和安国公府,沾亲带故,今天来做客,你不管不顾就这么骂下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卫氏拉过紫幽,抱歉地说道:“委屈你了,好孩子,咱们不跟她们计较,等伯母进宫,定要将此事告诉太后娘娘,让太后娘娘为你出气。” 紫幽恭恭敬敬地施礼,感激地说道:“谢谢伯母!不过还是不要给太后娘娘添堵,让太后娘娘为难了。四公主毕竟是皇上最宠爱的女儿,如果太后娘娘说了她,她再到皇上面前哭闹,岂不连皇上都惊动了?紫幽倒不是怕皇上责罚,而是觉得这本是我们晚辈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已经解决了,就没必要再牵扯到长辈,让长辈们跟着操心。伯母也不用觉得抱歉,四公主这么做,您事先又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嘴巴长在她身上,您也管不了,所以,这是和您无关,您不要为幽儿出头,雪姐姐以后还要嫁进皇家,得和她们搞好关系。” 如果没记错,前世刘蕊雪嫁给太子并不幸福,只两年时间,就香消玉殒了。 只是前世自己和她不是朋友,她到底如何死的,自己不太清楚。好像听二婶念叨过,太子很宠爱她,但是也为她招来了无穷的妒恨,她在太子府的日子,很不好过,太子所有的妻妾,都针对她 。 什么狗屁太子!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一世自己和她结为了姐妹,一定要好好保护她。紫幽暗自发誓。 卫氏听了她的话,看着刘氏称赞道:“难怪你一直夸这孩子,可真是懂事明理。雪儿昨天还和我说,她认了个干妹妹。得,我女儿也不多,就雪儿一个,幽儿,干脆做我的义女,叫我一声干娘得了。” 紫幽也不推脱,大大方方地跪倒行礼,“孩儿拜见干娘,干娘万福金安!” 比起王怡萍,紫幽情愿叫卫氏一声娘。 刘蕊雪一见,高兴地拉着她的手,乐得眉开眼笑,“太好了!这下你就成了我真正的妹妹了。” 紫幽娇嗔地笑道:“怎么?合着原来你没把我当着真正的妹妹?” “没有。”刘蕊雪赶紧解释,“以前是,现在更是了。” “哈哈。。。。。。”大家一听,全都笑了起来。 笑声中,紫幽无不遗憾地说道:“只是幽儿不能常来看望干娘,幽儿怕和你们走得太近,四公主会找麻烦。” 卫氏闻言,不屑地说道:“幽儿不用怕,她一个小小妃子的女儿,想动我们安国公府,量她还没那个能耐。” 紫幽听她这么说,摇了摇头,“干娘,自古以来,帝王都多疑,尤其是外戚的强大,更是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俗话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我如今已经得罪了小人,就别牵连咱们安国公府了。防人之心,不能没有啊。” 刘氏也点点头,“是啊,嫂子,馨儿说得对,咱们不害人,可提放还是要的。” 卫氏一听,无奈地点点头,颇为遗憾地说道“本来我还想举办个认亲宴,公开认幽儿为女儿的,难道能不办了?我不甘心啊!” 。。。。。。。。。。。。。。。。。。。。。。。。。。。。。。。。。。。。。。。。。。。。。。。。。。 二更于下午三点献上。为小冰加油! 第九十二章 各 怀 心 思 紫幽走过去,边给卫氏按摩肩膀,边含娇细语:“干娘,最起码现在不行。幽儿刚刚和四公主闹得这么僵,你就收幽儿为干女儿,四公主肯定会以为您和她对着干,以她的刻薄狭隘,不敢明着和咱们安国公府对抗,可是暗地里,她要是在皇上或是太子爷面前,说上几句别有用心的话,那也够烦人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毕竟姐姐是要嫁给太子爷,成为皇家媳妇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卫氏看了刘蕊雪一眼,叹了口气,“真不愿意让雪儿屈居佘家那个女儿之下,可是太后娘娘煞费苦心,我又不能反对,真是委屈死我的雪儿啦。” 刘蕊雪想到自己嫁给太子以后,就要在佘月娇面前,以妾氏自居,不由委屈地红了眼圈罩。 其实她对太子印象倒是不错。总觉得不论长相、人品、才华都出类拔萃。可是一想到自己嫁过去是侧妃,心里就有了一丝难言的遗憾。 侧妃,说白了就是小妾。那个佘月娇,不管是家世,还是个人条件,都和她相差无几,凭啥她要屈居在她之下? 紫幽和刘氏回府以后,老将军立马神情严肃地询问紫幽:“幽儿,跟爷爷说说,今天在安国公府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告诉你,不要动用灵力,你怎么不听?” 紫幽自知违抗了爷爷的命令,于是委屈的双眸蕴泪,将上官灵罗侮辱母亲,挑衅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气愤地一抹眼泪,发狠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要强大到谁也不敢对我说三道四 !强大到人人看见我,都肃然起敬!” 紫幽一发怒,双眸马上变紫,灵力自然而然泻出,将屋子里的东西,都震动的噼啪着响。 慕老将军一看,赶紧想走过来抚慰她,可是一股强大的力量,挡在他的面前,阻碍着他一步都前进不了琰。 老将军暗暗心惊,原来孙女的灵力已经这么强大了,自己已经用了功力,可还是没能走近她身边。 这可不妙,这股灵力要是被摩哩(mari)女神感知到了,孙女岂不又要被带离自己身边? 老将军一想到这,心像是被人剜走一样,忍不住痛的打颤。老人伸出手,爱怜地抚摸着孙女:“幽儿,宝贝,别生气,爷爷在此,爷爷在此,以后决不让任何人侮辱你母亲。” 紫幽闻言,这才渐渐平息怒气,扑进了爷爷的怀里,委屈地抱住了爷爷。 慕老将军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的孙女,不由心如刀割。知道紫幽因为阿蒂尔经常被人辱骂成低贱的南蛮人,憋着一股气。 这股气如果不发泄出来,她随时都能发出灵力伤人。今天没把上官灵罗打伤,只是令她受辱,已经是客气的了。 老将军这一刻决定,一定要把阿蒂尔的身份告诉皇帝,让皇帝奖赏她的功绩,以平息孙女胸中这股怨气。 紫幽伏在爷爷怀里痛哭之时,也正是上官灵罗倒在太子怀里哭泣的时候。 上官灵罗哭的犹如梨花带雨,悲悲切切、我见犹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娘刚刚嗝屁。 一边哭,还一边撒娇,“太子哥哥,你一定要帮我教训那个低贱的臭丫头吗 。。。” 太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温文尔雅地笑着,给予软言慰予:“好了,你都说她低贱了,那你一个高贵的公主,跟一个低贱的臣女较什么劲?有失你的身份。听我的话,以后想办法和她交朋友。。。” 太子说到这,套在上官灵罗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足有五分钟,上官灵罗才抬起头来,惊问道:“真的?她有异能?这个死丫头,我说她怎么。。。太子哥哥,我知道怎么做了。” 太子称许地点点头,声音越发温柔低噶,“对吗,这才是我的好妹妹,去吧,去洗洗脸,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上官灵罗一听,娇羞地一笑,转身走了下去。 只是,她背对着太子,没有发现太子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道不明说不清的沉思。 他想想今天回来时,见到他心腹幕僚——苗族巫师达戎佧时,两人的谈话,不由拧紧了俊眉。 老实说,今天在安国公府,他也被紫幽能引来百鸟齐鸣、采蝶纷飞的异景所震惊了! 这样的事情,除了神话传说,现实生活中,怕是谁都没有见过,这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所以,一回到太子府,他马上迫不及待地召见了达戎佧,将紫幽的事情,仔仔细细地告诉了这位神秘的苗族巫师,然后问道:“大师,她是不是和你一样,具有通灵的本事?” 达戎佧,苗族一位著名的巫师,四十三岁,男,能放蛊,能和亡魂通灵,是太子花了重金,从南疆苗寨里招来的。 听太子这么说,达戎佧摇摇头,神秘地说道:“不一样。听您这么说,她很有可能带有异能,能操控这些动物的灵魂。” “动物也有灵魂?”太子被震惊的嘴张老大。 达戎佧微微一笑,“所有生灵,都有灵魂,动 物有,一草一木皆有。就像老奴这里的蜈蚣、蝎子、毒蛇等等,哪一个没有灵魂?没有灵魂,老奴又如何能驱使它们?殿下,此女有没有异能,待老奴试上一试,便能知晓,我只要放出蛊,蛊虫上身,她要是有异能,必会释放出灵力,抵抗老奴的蛊虫,那时,老奴便能感知到 。” “不准你动她!”太子急忙说道,眼前不仅再次浮现出,被百鸟和彩蝶团团围住的那一抹俏丽的身影。 现在他的四妹上官灵罗,竟然要他对付紫幽,怎么可能?他想讨好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去惹她不高兴?怎么会去伤害她? 太子沉思了半天,突然朝着太子妃的院里走去。 太子妃佘月娇,想着今天安国公府花园里发生的一切,脸上不由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慕紫幽,很好!本太子妃倒要看看,太子下一步棋如何走。不过任凭是谁,要想从本太子妃这里,夺走未来的皇后宝座,本太子妃都要让她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想到这,佘月娇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而又扭曲,如同毒蛇,显得格外瘆人。 只是在闻听外面传出“太子爷驾到”时,佘月娇脸上,马上浮现出温婉恬静的微笑,和刚刚那个女子,判若两人。 袅袅娜娜地给太子行礼,娇嗲温柔地说道:“妾身见过太子爷,太子爷吉祥!” 太子和太子妃一样,脸上的笑容温柔,声音更是柔的如春水,“娇儿,你我夫妻,哪需如此多礼?怎么样?今天的安胎药,可吃了?” “还没呢,妾身想等用完晚膳再喝,行吗?”佘蝶娇羞地依偎在太子怀里,娇滴滴地问道。 太子眼里的锋芒,一闪而过,脸上的笑容越发和熙,“宝贝乖!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容不得有半点闪色,快把药喝了,这样效果才好。” 说完,对宫女厉声喝道:“还不把你们主子的安胎药拿过来。” 佘月娇对夫君的体贴似乎很激动,等过一会宫女把药拿来以后,在太子的亲自喂食下,很快就把药喝下去了。 见自己妻子把药喝光了,太子更高兴了,搂着她又软语温言,缠绵了一会,这才笑咪咪地说道:“宝贝,晚膳就不陪你了,本宫还有点事和他们商量 。” 说完,在佘月娇额头上印上一吻,才转身潇洒地走了出去。 看的佘月娇一阵心摇神荡,哎!这人长得英俊潇洒就是养目,表哥连走路都这么好看。 太子回到自己的《凌云阁》,上官灵罗已经换了一身大红宫装等在了那里,见他来了,一下子扑过来,,钻进了他怀里,娇嗔着说道:“太子哥哥,你去哪里了?把人家晾在这里,等的好着急。你不是说要带我去个好地方吗?快走吧。” 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厌恶,只一秒就换成了温文尔雅的微笑,“好,走,我带你去。” 。。。。。。 飒飒晚风,似一柄美丽的羽扇拂过,那样的轻,那样的柔。一轮冰盘似的素月恬静地倚在那深邃的苍穹中,倾泻着她那淡淡的光芒,格外的朦胧、清冷。 将军府百草园里,百花起舞,树叶沙沙,幽香四溢。 一个全部由黑色花朵围成的特殊花坛中间,一位女子,正在打坐,摄取天地万物之精华。 秋凉的夜风,不停地吹拂起她如雪般的纱衣,女子犹如谪仙般,仿佛要要羽化飞去。 这个特殊的花坛,摆放着十八种名贵的黑色之花,最里圈就是黑曼陀罗,再外面一圈是黑郁金香、黑罂粟花,再外圈是黑莲花等等。 清一色的黑色,和紫幽皓雪般的衣裙,交相辉印,越发显得冷艳神秘。 今天安国公府发生的事情,激发了紫幽更大的斗志。 。。。。。。。。。。。。。。。。。。。。。。。。。。。。。。。。。。。。。。。。。。。。。。。。。 感谢送荷包的ljqi_31266亲!感谢送花花丹迪_达亚亲!感谢送票票的蜀云觞亲,还有其她留言、送咖啡、送票票、花花未留名的亲们!祝所有跟文、送礼物、留言的亲们端午节快乐吉祥!爱你们! 第九十三章 有人夜探将军府 她知道,光是成为爷爷和二叔那样,德高望重的军人,还不能立于不败之地。 要想被人尊重,要想站在最高峰,仰望芸芸众生,就必须成为她外太祖母摩哩(mari)那样的女神。 所以,她按照母亲留下的书籍,一直在修炼,有时甚至一夜不睡。 紫幽甚至咬牙发狠,一定要超过外太祖母摩哩女神,到那时候,她不但可以呼风唤雨,飞天遁地,还可以将母亲阿蒂尔救出来,到那时候,母女团聚就不再是一句空话罩。 眼镜蛇韦沙利也跟着她修炼,只是在紫幽修炼的时候,它大多充当护法,因为这个时候,修炼者精神高度集中,一点不能被打搅,否则很容易出差,也就是反噬。 韦沙利这些天很兴奋,因为它的主人,对炼取丹药越来越精进了,这对它修成人形帮助太大了。 与此同时,帝都最红妓院、最红艺妓绿牡丹的房间,一位英俊无俦的少年,正蒙上脸,换上黑色劲装,打开窗户,准备跃出去 。 绿牡丹这时,却赶紧拉着他,担忧地叮嘱道:“小师叔要小心啊!师傅说那人身边有高人,你一定要当心。琰” 少年酷酷地没有说话,转瞬便跃下窗户,消失在夜幕中。 醮鼓四声响过,紫幽正要收功,就听韦沙利发出了“嘶嘶”的警告声。 “有人来了吗?韦沙利,你先去堵截他,他胆敢闯进来,你就咬他,不用客气。”紫幽用灵力发出指示。 “嘶嘶。”韦沙利听令,很快就游进了草丛里,不见了踪影。 紫幽收功起身,轻盈如燕,飞进了百草园自己的书房里,换上了黑色劲装,蒙上了脸。 刚换好衣服,就传来了韦沙利焦急的声音,“主子,他功力太强,小利我快拦不住了。” “我来了。”紫幽一边回答,一边跃了出去。 快速来到百草园前院,只见来人和她一样,身穿黑色劲装,蒙头盖脸,已经从前院,一步步往里渗透,就快到前院和中院的远门了。 紫幽也不问话,知道问他他也不会说,于是出手一把三骨钉撒了出去。 牛毛针银丝雨不到万不得已,她已经不敢用了,怕赵宏祥那个王八蛋的膝盖里,她放进去的东西被发现,那就是不打自招了。 来人显然武功不弱,见暗器打来,这边要躲避,那边还要提放韦沙利的进攻,所以一时间,应接不暇,动作极为狼狈,但是,却也让他躲了过去。 紫幽见状,不再客气,拔出彩绸,缠绕着韦沙利的身体,随即,彩绸似毒剑,朝着来人袭去。 来人一见,也是暗暗心惊!这个丫头小小年纪,竟如此毒辣!用毒蛇做武器,来攻击人,这要是被眼镜王蛇咬上一口,可是够受! 彩绸灌了真气,不再柔软,每一下挥出去,都似带刃的刀剑一样;加上彩绸前面还有韦沙利神出鬼没,不停地张开毒牙,咬你两口,时不时喷射几口毒液,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 来人气急,一把独制的三尸僵虫洒向了紫幽。。。 “小心!”紫幽闻到一股其臭,刚要躲闪,就有一个人飞奔而至,右手将她带过一边,左手的软剑,朝着之前那个来人刺去。 救了紫幽的这个人,竟然是左撇子,一把细如拇指的软剑,蓝幽幽的,在月色下闪着瘆人的光芒,剑剑刺向那个人的要害之处。 那个人暗自胆颤,不敢恋战,鬼慌忙地又洒出三尸僵虫,然后撤了出去,转眼消失在夜幕里。。。 紫幽看着他远离,倒也没追。那三尸僵虫散发着难闻的臭味,她知道是什么。一种用僵尸上面的尸虫,制成的毒药,只有南疆苗夷两族的巫师,才会制作。 而后面这人显然对自己没有敌意,可他干嘛要来偷窥自己? 幸好没有敌意,否则武功这么高,自己被他害了,都不知道。 这两人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敢跑到大将军府偷窥?紫幽拧紧眉头,刚要发问,就听救了她的男子,嘲讽地说道:“笨蛋!你那灵力只是用来表演才艺的?刚刚为啥不用?” 说完,还没等紫幽回答,看看地上蠕动着的三尸僵虫,已经化成了黄乎乎的脓水,再次嘲讽出声:“知道你不怕毒,我就不管你了。笨的个要死,每次都要别人替你善后。” “谁要你救了?”紫幽被他笨蛋笨蛋地骂的火大,一脚就踹了过去,“姑奶奶没定你擅闯大将军府之罪,已经便宜你了,你还敢嚣张?蒙头盖脸一看就是见不得人的鼠辈,今天姑奶奶就要你现出原型。” “这么凶?小心将来嫁不出去。笨不说,还凶巴巴的,长得又丑,懒得再看你,走了。”说完,很快就消失在夜幕里,留下一阵清爽的竹叶香味。 这个香味好像在哪闻到过?在哪闻过的?紫幽一边撒着消毒的药粉,一边苦思冥想。 这说话的语气,还有武功。。。上官凌然!紫幽突然想了起来,那天在永南侯府,他带自己从窗 户跳出去,自己闻到的就是这个味道 。 还有说话,那天在集市上,在安国公府,都是这样的腔调。 看来,他并不像他外表那样是个纨绔,身怀绝顶武功,为什么要伪装成扶不起的阿斗?还有,他干嘛要帮自己? 还有前面来的那个人,看身高最多一米六七八,个子不高,武功套路和下毒的手法,都像南疆人。难道是外祖父派人找来了?还是哪位皇子派来的人? 应该不是外祖父派的人找来了。在怎么说,他们都是自己的亲人,不可能上来就要毒害自己。 那么到底是谁?夜探大将军府,有何目的? 到这大将军府,能到我这药草园,那能不能去查看爷爷的书房? 一想到这,紫幽出了一身冷汗。看来从现在起,自己得提高警惕了。是在安国公府使用灵力,引起了各方的注意?还是皇上对爷爷不放心了? 只是发现灵力,她倒不是特别担心,因为她早晚要面对这一天的。可是能和动物花朵通灵这件事,她可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即使是最亲的爷爷,她都没告诉,毕竟印度古老的法术,不是大燕国人能了解接受的。 要是皇上或是别的什么人,想对爷爷下手,自己就更要小心提防了。功高盖主的武官,历来都被皇上忌讳。 看来自己这个百草园,和爷爷、叔叔的书房,都要布上阵法了。 紫幽无法入眠,拿起母亲留下的书籍,又开始钻研各种古老的阵术。 她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弱小,如果自己和母亲,甚至和外太祖母一样有本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 不行,慕紫幽,你必须变得强大,必须狠下功夫,一刻都不得松懈。 。。。。。。 八月二十二日,是英国公宴请的日子。王怡萍因为慕英睿受伤,不能陪她回门,几乎气的咬碎了银牙,在心里把慕家所有的人,都诅咒了一遍 。 想到慕英睿,王怡萍的肝区,就气的生疼,让她难以忍受。这个十几天前,还和自己海誓山盟的死男人,转眼就把她抛之脑后,和水忧怜你侬我侬,好的蜜里调油了。 自己好几次去看他,都碰到那个水忧怜,每一次行礼时,让她多站一会,慕英睿都心疼得要死,必要责怪自己两句。 自己嫁给他,这才短短不到一年时间,那以往对她的恩爱,就已经离她而去,再也不存在了。 果然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薄情寡义的负心汉,你给老娘等着,瞧老娘怎么给你戴绿帽子。 喜欢老娘的男人,可不止你一个,老娘没必要在你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等着吧,是你不仁在前,休怪我不义在后。 王怡萍看着镜子中,有点憔悴的黄皮肤,拿起桌子上的香粉,没命地朝脸上招呼。 所以,紫幽看见她收拾停当的形象时,差不点被吓得一个跟头栽到。 鬼呀!只见一个白的瘆人,抹着通红通红、如同喝了人血,穿了一身大红衣裙的艳鬼,站在自己面前,冷森的眼神,就算是现在天气还没转冷,都让人感到了彻骨的寒意。 刘氏和紫幽面面相觑,随即紫幽强压下心中的嘲笑,过来挽起她的胳膊,笑咪咪地夸道:“母亲今天好美哦!二婶,您说是吗?” 刘氏只好点点头,“是啊,大嫂今天回娘家,一定能艳惊四座,确实很美。” 王怡萍看两人不像是嘲讽她,于是得意地笑了,“那里,还是二弟妹漂亮,怕是我到了二弟妹这个岁数,还不如二弟妹现在的样子。” 拐着弯,骂刘氏已经老了,紫幽一听,马上娇笑着反击,“是啊,别说母亲和二婶相差了了十多岁,就是水姨娘和母亲相差了二岁,父亲还送了一首诗给她。” 。。。。。。。。。。。。。。。。。。。。。。。。。。。。。。。。。。。。。。。。。。。。。。。。。。 求收藏、求包养,看文不收藏,小心韦沙利咬你们哦! 第九十四章 腹黑VS腹黑 紫幽说到这,故意看了王怡萍一眼,见她脸色发青,心里一阵畅快,接着说道:“说什么‘梨花一枝春带雨,二八佳人凝泪时。’哎哟喂!我看了都替母亲不值。水姨娘哭的像梨花带雨,那母亲哭的时候像什么?罩” 王怡萍一听,手中的帕子,差不点拧碎,心肝脾胃一起绞尽地疼了起来,牙齿都咬的咯咯响。 紫幽听见了,装作奇怪地问道:“母亲你咬牙干嘛?牙疼吗?哎哟!那可不好。要不要请太医看看?牙痛不是病,疼起要人命啊。” 王怡萍幽幽地看了她一眼,费了吃奶的劲,才吐出两个字,“不用 。” “哦。”紫幽故作乖巧心疼地挽着她,朝马车走去。心里却乐开了花,贱人!我气不死你。你不是会伪装吗?我看看你伪装到什么时候。 刘氏见状,了然而又欣慰地笑了。幽儿如此聪慧,就算是阿蒂尔回来见到她,也会感到自豪的。 紫幽和王怡萍坐了一辆马车,想想前世诗韵就是在这次宴会上,被王怡萍的哥哥玷污,没办法做了那个畜生的小妾,最后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而也是这一次,那个背叛自己,叫刘艳红的丫鬟,代替诗韵,成了自己的心腹。 这一次,我要想尽办法保护诗韵,并想办法把那个叫艳红的丫鬟除去。 紫幽假装闭目睡觉,心里却大起十二万分精神,提放着王怡萍在背后耍阴谋,连王怡萍此刻咬牙切齿地看着她,她都能感觉到。 到了英国公府一看,衰败的家族,和同是国公府的安国公无法比拟,来的人少了一半不说,几乎没有几个一二品大员的夫人琰。 紫幽跟着王怡萍拜见英国公夫人时,英国公夫人对紫幽倒很热情,拉过她到身边,满脸堆满虚假的笑说道:“好孩子,过来叫外婆看看。嗯,比上次来的时候,可是瘦了。怎么?可是你母亲没照顾好你?你告诉外婆,外婆给你做主。” 紫幽连忙摇摇头,偷偷地看了王怡萍一眼,小心翼翼地说道:“母亲没有照顾不好孙女,是孙女惹母亲生气了,母亲。。。” “好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紫幽话还没说完,王怡萍就出言阻止道,还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英国公夫人马上不满地看着她,责问起来,“你什么意思?这是扔脸子给我看呢?我关心关心外孙女,又有什么错?” 关心关心外孙女?放***的狗臭屁!慕紫幽和你半毛关系都没有,你哪来的好心关心她?打听老娘我的**,想看我笑话还差不多。 王怡萍冷着脸,阴阳怪气地对紫幽笑道:“还不谢谢你外祖母?看看她多关心你?比关心我这个女儿还要用心,你可真有福 。” 紫幽闻言,忍不住想笑。不错不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看来王怡萍和她嫡母的关系不咋的,那正好,自己不用直接和王怡萍交锋了,只要没事多来“问候”几次“外祖母”,还怕“外祖母”不给这个贱人找点麻烦吗? 紫幽笑得甜美如花,话说的更是如加了蜜糖,“可不是?幽儿之前一直遗憾没有外婆,现在好了,不但有了外婆外公,还有舅舅、舅母,真好!” 说完,挽着英国公夫人的胳膊,还把头靠在了老太太的肩膀上,一脸陶醉、孺慕的样子,没把王怡萍气的倒仰。 英国公夫人见状,故意搂着紫幽,“乖啊”、“肉啊”地叫着,似乎真的把紫幽当做了亲外孙女儿。 王怡萍实在看不下去,气哼哼地站起来一边走,一边说道:“幽儿过来,跟我去看看姨娘。” “好。”紫幽站起来,紧跑两步追她,突然“哎哟”一声,蹲了下来,“不好意思,母亲,我脚崴了,您先去,我一会就来。” 王怡萍一听,气的真有一种将紫幽暴打一顿的冲动,她慢慢走到紫幽身边,一边故作关心地问道:“要不要紧?”一边小声叮嘱:“不要把将军府的事情告诉老妇人,你别以为她对你好,她坏得很,就想看大将军府的笑话。” “是,母亲。”紫幽一边揉着脚脖,一边回答。 王怡萍没有了耐烦,看了她一眼,叮嘱道:“上假山那边歇着吧,一会我回来找你。” 说完,匆匆朝她姨娘的院子走去。昨天,她可是派人送信,约了她同父异母的哥哥,也就是他老爹三姨娘的儿子,在母亲的厢房见面,她都急死了。 她的五哥王晟敏,早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就把她给勾上手了,两人保持这种***关系,已经三年多了。 因为怕怀孕,服用了好多避孕药汤,导致她和慕英睿没日没夜的**,也没怀上,看来自己常年服用这避孕药汤,对怀孕一事,还是有影响的。 可秦太医明明说了,不会造成不孕的。看来哪天还要约见他一次,让他为自己仔细看看,顺便再问问他,又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死老头和小贱人,一命呜呼 。 只是这样一来,他又要纠缠自己了。老东西!都五十多了,瘾头怎么还这么大?母 亲侍候还不行,还要老娘也上阵。t***!男人果然没个好东西。 王怡萍坐在软轿里,暗骂个不停。 紫幽见王怡萍走远,装着看风景,走到假山后面,用腹语呼唤道:“韦沙利,跟着她,看看她都干了什么。” 不到二分钟,韦沙利游了过来,“嘶嘶”两声,很快就消失在花丛中。 紫幽左右看看,见没有人,才慢慢地走出来,装着腿微跛,朝着水塘边走去。 刚走了两步,就听见一声嘲讽的笑声,“哟呵!才两天没见,怎么就成了瘸子?报应啊,报应。” 紫幽一看,又是那个“纨绔”上官凌然,气的狠狠地斜视着他,不明白他母亲安王妃挺好个人,生的儿子,怎么会如此讨厌。 明明心眼不坏,偏偏说话刻薄,屡屡嘲讽她,真是欠收拾。 紫幽不理他,转身就要走,上官凌然却跳过来拦着她笑道:“怎么?你不是很厉害的嘛?今天怎么了?哑巴了?” 紫幽想动手,可是看看花园里人来人往,还有几位官家小姐,在不远处看着她和上官凌然,于是,眼珠一转,冲着上官凌然甜甜地笑道:“世子爷,那天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帮忙,将那些蝴蝶和小鸟引来,我也赢不了四公主,谢谢!你那件撕坏的衣袍,我会叫丫鬟另做一件给你的。” 声音不大,但也足够那几位小姐听见的了,上官凌然一听,脸一下子就黑了。 这个坏丫头!竟然企图混调视听,把祸水引给自己。要是让那几位处心积虑想害自己的害虫知道了,还不知会如何对付自己。 小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可够恶毒的。上官凌然如见鬼一样的看着紫幽,连声否认道:“你胡说什么?爷哪有本事能引来蝴蝶和小鸟?再说了,就是能引来,爷只会引给四妹,岂会帮你这个外人的忙?你想的美 。” 紫幽看他有点慌乱了,不由更加温柔,娇嗔地斜了他一眼,露出了颠倒众生的、魅惑的笑容,声音也越发娇嗲甜糯,“世子爷,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怕什么?放心,我不会告诉四公主的。” 紫幽此时背对着各位千金小姐,双眸已经渐渐变紫,再这么含羞、带恼、带娇、带媚的看着他,说不出的万种风情,荡漾在眉梢之间,看的上官凌然小心肝,极为没出息的乱蹦跶起来,明知罂粟花有毒,却依然抵抗不住她的**,双脚不听使唤地朝她走去。。。 紫幽就等着他靠近,然后就大声喊叫:“世子爷,你虽然帮了我,可也不能耍流氓啊?” 这样,以上官凌然极差的人品,一定可以让大家相信自己说的话;到时她有灵力而引来的注意力,就会分散给上官凌然一部分。真真假假,给他来个真伪不辨。 紫幽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她却没有得逞。 她腹黑,上官凌然也不遑多让,见紫幽魅惑他,一边嬉皮笑脸,很是受用地靠过去,一边说道:“怎么?想gou引爷吗?可惜,你太小了,凭你现在一枚青涩的小果子,啥都没长全,想要魅惑爷,道行还差了点,等你再长个二三年以后吧。” 紫幽一听他说自己啥都没长全,气的火气上升,恨不能上去咬他两口,可是,脸上却依然带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小声问道:“世子爷长全了?在哪?亮出来看看?” 这回轮到上官凌然惊艳了,看着紫幽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样,愣是说不出话来了。 正在这时,四公主上官灵罗,带着她的盟友走了过来,脸上带笑,目光却带有锋芒,看着上官凌然和紫幽,带有酸溜溜的语气问道:“你俩在说什么,慕小姐满脸堆笑,可是喜欢上了我堂哥?” 。。。。。。。。。。。。。。。。。。。。。。。。。。。。。。。。。。。。。。。。。。。。。。。。。。 这一章献给送包包给小冰的淼淼宝宝亲和鬼莲血月亲!祝亲们端午节快乐吉祥!╭(╯3╰)╮ 求收藏,看书不收藏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第九十五章 “苦肉计”失灵 紫幽恭恭敬敬地行礼,大大方方地说道:“臣女见过公主,公主万福!公主说笑了,世子爷乃是皇亲贵胄,臣女万万不敢高攀。()配得上世子爷的,应该是像公主这样高贵的金凤凰。” 紫幽说者无心,可上官灵罗听者有意,还以为她见不得人的**,被紫幽知道,紫幽故意嘲讽她,气的差不点破功罩。 想起那人的叮嘱,忍了半天才满脸肌肉震颤,咬牙切齿地问道:“世子是本宫的堂哥,慕小姐这么说啥意思?” 紫幽见她反应这么大,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道:“怎么了?臣女哪里说错了?公主是金枝玉叶,当然得配人中之龙,普通人哪里配得上?而世子爷吗?是人中之龙,当然得配人中之凤啦。难道民女说的不对吗?还是。。。” 上官凌然听到这,跑到上官灵罗身边,冲着紫幽喊道:“哼 !算你有自知之明,本世子爷不管要谁,也不会要你这个丑八怪、黄毛丫头的。” 哈哈。。。”围住上官灵罗的小姐们,一起发出了嘲讽的大笑声。 于兰萱内心不耻的冷笑,却装出一副替紫幽抱不平的样子,走到她身边,冲着掩着樱桃小口,笑得花枝乱颤的千金小姐们吼道:“你们别笑了,没看见幽姐姐都要哭了吗?干嘛老是欺负她?就因为她长得漂亮吗?” 说完,还流下两滴鳄鱼泪,惺惺作态地对紫幽说道:“幽姐姐,对不起!你还能和我做朋友吗?那天我也是担心你被公主处罚,才。。。才。。。” “好你个于兰萱,你竟然敢背叛本宫,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官灵罗气的跳脚。 于兰萱听上官灵罗这么说,故意将小腰板挺得直直的,装出正义凛然地样子,大声回答道:“幽姐姐不怕你,我也不怕你,你不要妄想我屈服于你。琰” 上官灵罗指着她,气的大声喊道:“来人啊,给我将这死丫头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敢顶撞我,真是放肆!” 于美莲这是赶紧走过来,跪倒在上官灵罗面前,苦苦哀求道:“公主息怒啊!臣女的妹妹确实该打,可求您念在她还年小不懂事的份上,饶她一次吧,下次她再敢忤逆您,您一起罚。求您了!求您了!” 这时,上官灵罗身边围绕的几位小姐,一起跪下求情,“是啊,兰萱妹子太小了,不懂事,您是公主,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一臣女置气。” 一时间,哀求声一片,只有上官凌然和紫幽站在那里。 这是,于美莲冲着紫幽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还不跪下求求公主陛下?我妹妹可都是为了你得罪了公主,其她姐妹都看不下去了,你为什么还无动于衷?” 紫幽看着一干人拙略的表演,看着上官凌然眼中戏谑的笑容,不禁暗自冷笑。竟然跟姑奶奶玩这一手,想把于兰萱派到我身边来,到底想干嘛? 不过既然你们想玩,姑奶奶就陪你们玩,看看到底谁能阴了谁 。 紫幽马上一脸冤屈地嘟起了花瓣似的红唇,小声辩解道:“我不是怕跪下求情,公主更加生气吗?你也说了萱妹妹是为了我被公主责罚,我哪还敢往上凑?” 说完,对着于兰萱颇为义气地大声喊道:“萱妹妹,谢谢你!你为了我挨打,我会牢牢记住的,你放心,从今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有福我享,有难你当。” 所有人都在那演戏,都没听清楚紫幽说的啥,唯独上官凌然和上官灵罗听见了,上官凌然这厮差不点当场破功,喷笑出声。 小丫头狡猾的如同狐狸,怎么可能会看不错这些蠢女人是在施苦肉计?不过,上官灵罗想要怎么对付小丫头?她受了侮辱,绝不会不声不响,不报复的。 上官灵罗看着紫幽,气的肝疼。本来今天设的这个苦肉计,就是为了让紫幽跪下求她,顺便把于兰萱,派到紫幽身边当细作。 可是,没想到慕紫幽这么狡猾,竟然不上当。看来只能牺牲于兰萱,真的打上她二十板子了。 上官灵罗骑虎难下,只好阴沉着脸,厉声喝道:“来人,拖下去给我狠狠地打。” 公主身边的宫女婆子一听,马上过来撕拉于兰萱,于兰萱此时再也镇静不了啦,大声哭喊道:“幽姐姐救我,幽姐姐,我怕呀。。。” 二十板子下去,她的小屁屁肯定开花。亲娘哎!为了接近慕紫幽,付出的代价,也太惨重了! 紫幽看见于兰萱吓得小脸都没了血色,不由心里暗爽,可却故作怜惜地走到于兰萱面前,含着泪说道:“妹妹,不是姐姐不求情,咱们不能叫人看扁,对吧?不要求饶,打就打了,姐姐会想办法,为你治伤的。你要坚强、你要勇敢,我会在一边为你鼓气加油的。” 于兰萱一听,差不点气的吐血。眼里闪过一缕狠毒,暗恼自己向上官灵罗献了这个“苦肉计”。这要是真的被打了屁屁,自己岂不是冤死了。 正在这时,太子走了过来,皱着俊眉,对上官灵罗说道:“四妹又在欺负人了,是不是?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依仗自己的身份 ,胡作非为,怎么就是不听?再敢这样,看本宫还让不让你出宫 。” “是,臣妹再也不敢了。”上官灵罗看见太子,马上收敛起了骄纵之气,换成了娇媚之气。 眼角含着万种风情,为她原本就俏丽妩媚的小脸,更加增添了几分诱人的色彩。 紫幽看在眼里,没有说话,走过去向太子行礼,“臣女见过太子爷,太子爷万福金安!” 太子伸手要去扶她,紫幽马上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太子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愣了一下,马上很文雅地微微一笑,如春分拂面而来,“幽妹妹不用客气,你既然已经是烟儿的妹妹,也就是本宫的妹妹,都是亲戚,不用如此多礼。” “礼不可废。”紫幽淡定自如地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太子对她态度温和亲近,而沾沾自喜、得意忘形。 上官灵罗以及她身边几位千金,全都用羡慕、嫉妒、的恨得目光欻欻着紫幽。 于兰萱更是夸张地跪行到太子面前,哭的梨花带雨一般地说道:“奴家谢过太子爷救命之恩!” 说完,微微抬头,用一双含娇带媚的勾魂眼,冲着太子放电。 这一幕被上官灵罗看在眼里,不由气的七窍生烟,暗骂不止:“小***狐狸!才十二岁就学着gou引男人,真不要脸,等收拾完慕紫幽,看老娘如何收拾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官灵罗打量太子的目光,全部落入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的眼里,两人一起玩味地笑了。 再说王怡萍到了她姨娘的院子里,刚进她姨娘的客厅,她姨娘白氏便满面红晕地从卧室迎出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一番,哽咽着说道:“我儿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可是受了委屈?” 王怡萍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不由得又嫉又恨。眼前之人,哪里像四十多岁的老女人?分明就是个二十四五岁,成熟妖娆的少妇,比她还要美丽动人。 真是个老妖精 !王怡萍暗骂了一句,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问道:“五哥来了吗?” “来了,在密室等你。”白氏小声回道。 王怡萍一听,迫不及待地朝白氏的卧室里走,全然没看见,自己母亲那嫉恨的目光。 到了白氏卧室,打开衣柜门,再推开衣柜的夹板,后面就是密室的入口。 王怡萍钻进衣柜关上衣柜门,刚刚走进密室,就闻到一股特殊的腥臊***之味,她还没来及细闻,就落入到一个男人滚烫的怀抱里. 接着熟悉的、带有点太监公鸭嗓子的声音,在她耳边喃喃细语道:“萍妹、萍妹,可想死五哥我了。” 说完,一只爪子已经伸进王怡萍的衣服里,朝着她的一对“广柑”侵袭了过去,这边嘴也没消停,一口咬住了王怡萍那喝死人血的小点红小嘴。。。。。。 王怡萍很快软瘫在他的怀抱里,任他施为,也顾不得盘问,那特殊的味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王怡萍五哥王晟敏,看着任他摆弄,瘫得像团泥的、同父异母妹妹,一双桃花眼,满是邪**的光芒。 女人嘛,都是伪装成贞洁烈女的。看看他的妹妹和他父亲的姨娘,就知道了。 女人你只要让她尝到了那个消魂摄骨的滋味,你不找她,她都要来找你。 白姨娘母女,更是天生**。自己把王怡萍弄到手以后,被白氏发现了,她竟然威胁自己睡她,不然就告诉自己老爹,他和自己妹妹***的事情。 哈哈。。。这可是正中下怀,想也想不来的好事。自己正好奇,白氏已经四十多岁了,怎么还能把老爹英国公这个老色棍,迷得神魂颠倒,她就送上门来,让自己仔细研究了。 。。。。。。。。。。。。。。。。。。。。。。。。。。。。。。。。。。。。。。。。。。。。。。。。。。 对不起各位送礼物的亲们!小冰这两天身体疼痛厉害,等好一些,再为亲们加更。我会记着这件事的,为暂时不能兑现承诺说声对不起! 第九十六章 兄妹乱伦遭蛇吻 坦白说,这老女人还真是个***,身上的皮肤,又滑又嫩,像黑丝绸,触感十分美妙。 唯一遗憾,就是有点发暗黄,不是很白皙,不过,灭了灯,乌七摸黑一片,也看不出来不是罩? 宣乎乎(有弹性的意思)的大肉团子,压在身体下,比王怡萍这种瘦的咯人肉疼的小身板,舒服多了。 唯一遗憾的,就是花心不紧,不像王怡萍,没有生过孩子,甬道紧致,夹着他那个玩意,犹如吸管,甭提多***了。 但是王怡萍也有不足的地方,没有她娘老妖精的花样多。 白氏不愧是戏子出身,那招式多的,让人叹为观止。什么“鸳鸯戏水”、什么“比翼双飞”、什么“老树盘根”。。。玩起来太刺激了! 但再怎么刺激,也比不上这种刚cao过母亲,又cao女儿,一个是亲妹,一个是庶母,这种***所带给自己的刺激激烈,只要想到这些,不用服用**,爷就能大战他两刻钟。 王怡萍已经有半个多月没和慕英睿在一起了,本来就饥渴的很,要不是王晟敏早上刚和白姨娘大战过一次,怕早就抑制不住,冲进王怡萍的身体里了 。 因为刚刚泄过一次,导致王晟敏的小黄鳝,有些疲软,过了好一会,才昂起了头,王怡萍因为被他揉搓的时间长,下面早已泛滥成灾。 王晟敏一边用嘴舔,一边说着恶心死人的污言秽语,还把嘴里那股带有腥臊之味的口水,吐进了王怡萍嘴里琰。 王怡萍竟然不嫌恶心,被他**的言行,刺激的嗷嗷叫唤,如同野猫叫chuen般瘆人! 一时间,密室里**与**的拍打声,女人的yin叫声,男人野兽般的喘气声,响成一片。 两人沉浸于欲海中,丝毫没注意,一条眼镜蛇,正在注视着他们。 “主人,王怡萍正在和她哥哥xxoo。”紫幽脸上带着慵懒的微笑,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正在听太子、上官灵罗、上官凌然,还有一些大家族公子、小姐在那闲聊之际,就听见了韦沙利传来的声音。 这个贱人!原来真的是个dang妇,竟然和自己哥哥***。姑奶奶今天先给你个小教训,再留着慢慢收拾你。 “继续监视,不要暴露行踪。”紫幽命令道。 然后深施一礼,对众人说道:“民女失陪一下,去看看母亲。” 说完,转身轻盈地朝白姨娘院子走去。 到了那里,白姨娘一看她来了,不由一愣,随即略显惊慌地问道:“大小姐怎么过来了?” 可馨不慌不忙施了半礼,“见过姨太太,母亲说过来看您,让我等她,可是我等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她出来找我。我不放心,所以过来看看。” 白姨娘一听,连忙满脸堆笑地说道:“你母亲已经走了,走了有一会了。你快到前院看看,备不住她也正在找你。” 可馨一听,对诗韵和墨韵说道:“你两一起去找找母亲,看看她有没有和二夫人在一起,我在这和姨太太说会话,歇歇再走 。你俩小心些,别乱闯一通,忘了规矩。没有,就赶紧回来。” 可馨边说,边给两人做了个手势,意思叫她两意思意思,赶紧回来,两人在一起,不要分开。 前世诗韵就是在今天出的事,当时也是为了找王怡萍,结果,人没找到,诗韵却出了事,被王晟敏***了。 现在想想,肯定是诗韵发现了王怡萍和王晟敏的奸情,所以,王怡萍才让这个衣冠禽兽把她祸害了。 而现在王怡萍和王晟敏就在这里,紫幽都能感知到韦沙利的气息就在附近。看来,这院子里有鬼,我今天就在这里堵着,我倒要看看王怡萍从哪出来? 一见紫幽坐下来不走了,白姨娘明显有点慌了,嘿嘿笑道:“大小姐还是走吧,这要是被国公夫人知道,你在我这逗留,怕是会为难你的。” 紫幽摇摇头,一脸单纯的微笑,“不会的,姨太太,外祖母对幽儿挺好,可和善了,和幽儿的嫡亲外婆一样。” 白姨娘一听,气的牙疼。和嫡亲外婆一样?那老东西坏的要死,哪来的和善?分明是想拉拢这个小丫头,和萍儿作对。 一想到这,白姨娘马上滔滔不绝地控诉起老夫人的恶毒来,连她女儿正在密室里和人**的事情,都忘了。 “大小姐,有些人表面对你好,是有目的的,你可别上当。夫人怎么可能把你当做亲外孙女?只有我,才是对你真心的。你不知道,你母亲小时候被她打过多少次,直到现在想起来,我还心疼。。。” 白姨娘啰啰嗦嗦说了足有二十分钟的样子,中途有个小丫鬟进来续茶水,紫幽一看,正是前世背叛她,伙同于兰萱害她的刘艳红。 紫幽一看,忍了好几忍,才忍住没有上前抽她,笑咪咪地出口夸奖道:“姨太太人长得美丽,身边的丫鬟也这么水灵,比我那四个丫头强多了。” 刘艳红一听,得意地娇笑, “大小姐才美呢,奴婢还从来没见过哪位小姐长得像大小姐这么漂亮的 。” 还和前世一样,嘴巴抹了蜜似的甜,就是这些甜言蜜语,把自己迷住了,把她当做了心腹。 紫幽闻言,故意笑得很开心,对白姨娘说道:“这个小丫头,我很喜欢,还是姨太太会。。。。。。” “大小姐,奴婢找遍了英国公府,也没找到夫人”正在这时,诗韵和墨韵进来打断了她的话,一脸焦急的样子,冲着紫幽几不可见地摇摇头。 紫幽一听,故意焦急地大声说道:“啊!怎么会呢?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禀告二婶和老夫人,赶紧给我找,要是母亲出了什么事,我唯你们是问!” 说完,不顾白姨娘在身后叫唤,“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啊?那用得着告诉老夫人,你母亲不会有事的。” 一边快步朝外走,一边给韦沙利下令,“韦沙利,堵住两人,将两人全部咬伤。” 紫幽找到刘氏,当着英国公夫人,还有其她夫人的面,面带担忧地对刘氏说道:“二婶,真是奇怪,母亲说是去看望姨太太,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看见她出来。我刚刚着急,去姨太太那里找她,可姨太太说了,母亲早就走了,结果,诗韵和墨韵,找遍了整个英国公府,也没找到母亲。二婶,母亲不会出什么事吧?我眼皮直跳,不放心啊!” 英国公夫人闻言,马上对自己的奴仆说道:“你们还不帮着孙小姐一起去找?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能丢了不成?快去找,像什么话,把弟媳妇、女儿都扔下不管,她却没了人影。” 紫幽一听,赶紧含泪央求道:“外婆,一会找到母亲,您可千万不要怪她,不然,孙女会难过的。” 在场的贵妇人一看,都称紫幽孝顺,如此关心继母,真是比亲身女儿还要贴心。 就在前面奴仆大肆出动,寻找王怡萍之时,王怡萍和她五哥也云收雨散了。 两人依依不舍地亲了一会,王晟敏下流兮兮地问道:“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想要孩子吗?放心,哥哥肯定想办法给你种上就是。” 王怡萍推了他一下,用嗲的不行的声音娇嗔道:“讨厌 !那个老男人马上就要走了,你必须赶在他走了之前,给我种上,我才能赖到他头上。要不,不是不打自招。” “知道了,那我想办法,让你常回来就是。”王晟敏边说,边去拿衣服。 两人都没发现,韦沙利已经爬上床,朝着两人的大腿,一人亲吻了一口,然后迅速溜走了。 “哎哟!”两人一起尖叫,“什么东西咬了我一口?” 王怡萍眼尖,看见了韦沙利的尾巴,吓得大声惊叫起来,“蛇啊。。。。。。是蛇,蛇咬了我们。” 两人撩开被子一看,大腿上有两个小眼,周围已经发乌,一看就是毒蛇咬伤。 王晟敏吓得极为没出息地哭了起来,“有毒,有毒啊!发黑了,你快出去叫人,我不要死啊。。。。。。” 王怡萍连滚带爬地慌慌张张,连衣服都没穿齐整,就跑出了密室。 刚走出白姨娘的卧室,来到厅堂,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惊得愣住了。 英国公夫人、刘氏、紫幽带着好多奴仆,都站在厅堂里。 英国公夫人还在那训斥白姨娘,“人在你这走了,怎么会整个府里找遍了,都找不到?难道。。。。。。” “母亲,您上哪去了?幽儿找不到您,都快急死了。”紫幽这时看见了衣裳不整,鬓发凌乱的王怡萍,马上叫了起来。 王怡萍狼狈不堪,被嫡母、弟媳、女儿带人堵个正着,气的恨不能上前,撕了紫幽。 可是,她却没了那个本事了。眼镜王蛇毒性本来就大,再加上韦沙利被阿蒂尔、紫幽喂食了特殊的药材,毒性更是大上十倍。 。。。。。。。。。。。。。。。。。。。。。。。。。。。。。。。。。。。。。。。。。。。。。。。。。。 求收藏,求票票,有票不送给小冰,看文不收藏的亲们,小心哦吗,韦沙利回去找你们的,不想被咬,赶紧收藏,赶紧投票。 第九十七章 当众出丑 绝不放过 王怡萍此刻已经觉得头晕目眩,恶心欲吐,整条左腿都又麻又痛,她顾不上回答紫幽的问话,冲着白姨娘喊道:“姨娘救我,你屋里有蛇,我被蛇咬。()。。罩”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就听见里屋也传来咣当一声。 英国公夫人仿佛有些明白了,看着白姨娘,冷笑着问道:“白姨娘,你屋里有动静,难不成毒蛇还在里面?来人啊,你们给我进去把毒蛇找出来。” 蛇没找到,却找到了一个人,王晟敏同样衣裳不整,而且脸色发青,也已经晕了过去。 这可就耐人寻味了,白姨娘一口咬定女儿走了,可现在却从她卧室里出来,这还不算,同父异母的哥哥王晟敏,竟然也呆在卧室里面。 虽然两人是兄妹,可这是古代,七岁父女都不同席,你二人一位二十一,一位十七岁多,孤男寡女,跑进姨娘卧室,还都衣裳不整,被毒蛇咬伤。。。 嘿嘿。。。真是想不让人浮想联翩都不行。 偏偏这时有些客人,见英国公府的奴才,找了大夫,急急匆匆赶往白姨娘的院子,说是七小姐和四公子,被毒蛇咬伤了,出于关心,大家全部涌到了白姨娘的院子里来了。 而紫幽则一边流泪,一边给王怡萍处置毒蛇咬伤的地方。 白姨娘一看急眼了大声命令奴才:“还不把八小姐抬进屋里?琰” 奴才要将王怡萍搬到里屋去,紫幽哭着上前阻拦,“不能搬动,那样蛇毒随着血液,流得更快,快去拿火把和刀来,我好给母亲治伤啊!唔。。。” 紫幽一边哭,一边暗笑。贱人!就是要你在大庭广众下,露出大腿,让人知道你有多yin贱。前世你让我死后还留下骂名,今世,我要统统还给你和于兰萱。 英国公夫人一听紫幽要火,马上对奴才吩咐道:“还不遵从孙小姐的吩咐行事?” 白姨娘闻听跳脚,“她一个孩子,能治蛇咬伤吗?赶紧请太医啊 !” 紫幽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一边装作心疼的哭泣,一边从荷包里,倒出两颗药,一颗喂进王怡萍嘴里,一颗递给了英国公夫人,“快喂舅舅服下。” 然后,厉声喊道:“等太医来了,母亲早就毒发生亡了。都怪姨太太,之前要不是你说,母亲不在你这里,她早走了,我们能早一点找到她,她是不是也不会被蛇咬了?我就不信,两个大活人,呆在你的居室里,你会不知道?” 紫幽这一喊,后面赶来的客人,都知道了怎么一回事,于是马上低声议论起来了,“孤男寡女,就算是兄妹,也不能单独一起呆在卧室啊。呆在卧室要干吗” “听说没?都咬在大腿上,怎么那么巧?” “做贼心虚吧?白姨娘干吗要瞒着慕大小姐?” 议论声中,英国公府的奴才,拿来了火把和刀来。 紫幽接过来,大声喊了一句,“母亲,您忍着点,女儿这就救您。” 然后,撕开王怡萍的裤子,露出半截大腿,把刀放在火把上烧了烧,就对着蛇咬伤的牙痕之处,切了下去。 “啊。。。”王怡萍虽然中毒,出去半晕厥状态,可还是被紫幽这一刀,给剜醒了,疼的嚎叫起来。 在她腿上,连着切了四刀,然后开始拼命挤血,最后用火把烫了上去,接着对英国公夫人说道:“外婆,男女有别,您让人照我的办法,给舅舅救治,说不定还能救活,再晚,怕是凶多吉少。” “哦,哦。”英国公夫人真是大呼过瘾,一边对自己的亲儿子王华敏说:“快去给你弟弟看看,照着你外甥女这个方法去治”,一边在心里笑得前仰后合。 等太医到,两人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妥当。 太医看了看伤口,又号了脉,然后惊奇地问道:“毒已经解了,治疗的方法,似乎比下官还要妥善,敢问,是哪位先生给治的?” 太子和上官凌然一听,都竖起了耳朵 。 紫幽上前一步,轻施一礼回道:“见过大人,是我救了母亲。” 太医没想到,救人的是位小姑娘,一下愣住了。 太子见了,马上分开围观的人,从后面走到前面,看着紫幽的眼神,温柔的像春水,“慕小姐的医术真是精湛,不知师从何人?” 紫幽深施一礼答道:“谢太子称赞!只是臣女受之有愧。臣女的医术,比之臣女的母亲,还相差太远。” 太子看着她,目光满是赞赏,“嗯,不骄不躁,不愧是将门之后。你母亲怎么会治疗毒蛇咬伤呢?” 紫幽坦坦荡荡、不慌不忙地回道:“母亲曾经在南疆住过,那里毒蛇出没,几乎人人都会治疗毒蛇咬伤,没有什么奇怪的。母亲本来就是医者,当然是什么医术都要掌握,要不怎么替人治病?” 于美莲马上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母亲不是南疆人吗?” 紫幽嘲讽地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于小姐耳朵是 不是不好?用不用紫幽为你看看?合着住在南疆的,就都是南疆人?那住在帝都的,也都得是帝都人?其它地方的人,不能来居住?南疆住着上万的大燕国内地人,我母亲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那你不怕蛇吗?”太子继续问道,一双桃花眼,闪烁着不明的光亮。 紫幽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昨晚那人是太子派来的? 紫幽刚要回答,慕老将军已经赶来了。见着太子,施礼问安以后,马上上下打量孙女,担心地问道:“幽儿,你没事吧?” 紫幽摇摇头,宝石般的眼睛,马上沁出两朵冰莲花,“幽儿没事,可是母亲被毒蛇咬伤了。” 老将军赶过来的时候,已经听人说了事情的经过。 竟管老人家没有想到儿媳妇会无耻到和哥哥***,可是儿媳妇和自己哥哥关在自己姨娘的卧室,双双衣裳不整,被蛇咬伤,还是让老将军起了疑心 。 老将军脸色非常难看,对家丁说道:“把大夫人抬回府,本大将军要向亲家母讨教几个问题。” 英国公夫人一看慕老将军脸色阴沉,全身寒气逼人,也是有点紧张、害怕。 老脸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问道:“亲家老爷请讲,妾身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慕老将军点点头,“很好,那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把亲家公也请出来,本将军有些事情,还真要和亲家好好说道说道。” 英国公夫人一听,脸色更加尴尬,狠狠地剜了白姨娘一眼,然后对奴才说道:“请亲家老爷和老爷一起去书房。” 到了书房,英国公也被请来了,还傻傻地只在那里问,“怎么了?亲家公不是有事不来赴宴吗?怎么又来了?” 慕老将军一贯瞧不起英国公,不是因为他败落,而是因为他好色、不着调。 所以,今天推说有军务在身,愣是没有来参加宴会。可是刘氏身边的侍卫,刚刚却跑回府禀告:“老太爷,大夫人被蛇咬伤了,大小姐正在救治,二夫人叫奴才赶紧回来请老太爷和二爷过去。” 老将军这才来了,根本不是担心大儿媳妇的伤,而是怕王怡萍出了什么事,紫幽处理不了,被英国公府的人欺负了。 听见英国公这么问,老将军也不回答,直接问道:“请问,贵府这是什么规矩?嫁出去的女儿回门,还有和兄弟呆在姨娘卧室,姨娘都不知情的?敢问,兄妹两有什么事,不能在外面讲,而要藏在卧室里?怎么还能一起被毒蛇咬伤?卧室里哪来的毒蛇?” 英国公看向夫人,他夫人马上阴笑着回道:“老爷,您别看妾身啊!这可得问问您的爱妾白姨娘,从头到尾的事情,都是她和您的宝贝女儿、宝贝儿子搞出来的,不让外孙女进屋去找您宝贝女儿的也是她,说萍儿已经离开了她的院子的也是她。老爷,要不把白姨娘叫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吧?” 最后白姨娘被叫来,把过错全部推到了刘艳红的身上,“都是这个死丫头,她收了五少爷的银子,把萍儿骗到了卑妾的屋里。” “那五少爷干嘛要把他妹妹骗进屋里?”慕老将军不解地问道,一双眼睛严厉地看着刘艳红和白姨娘 。 刘艳红吓得赶紧磕头,磕磕巴巴地解释道:“五少爷看中了。。。看中了亲家。。。亲家大小姐身边的诗韵姑娘,想让八小姐把诗韵姑娘许给他为妾,还用毒蛇。。。威胁八小姐,谁知道一个没掌控好,把两人都咬了。” “畜生!”慕老将军骂道:“他可是幽儿的舅舅,怎么会如此荒唐?如此不知廉耻?” 英国公和英国公夫人连声道歉,白姨娘却抓住刘艳红在那撕打,“你这个死丫头!我赏给你的金银财宝还少吗?你干嘛这么贪财,要这么帮着五少爷?你说,你说呀?” 紫幽看着英国公府一伙人的表演,不由暗自冷笑。这白姨娘倒也是个人物,短短时间,竟能想出这么个主意来,趁着王晟敏中毒未醒,赖到他头上,再把矛头引向自己身边的丫鬟,总比让人知道兄妹***好,还顺便能打击到自己。 打得好注意,不过这样也好,咱们慢慢玩,一次玩死了,多没有意思? 紫幽装着极为委屈的样子,含着眼泪说道:“幽儿只随母亲到外祖家两三次,每次还不是都带着诗韵来的,来了也都和外婆在一起,从来就没见过什么五少爷,五少爷怎么会。。。怎么会。。。” 紫幽这么一说,马上提醒了慕老将军,慕老将军立马冷笑着问道:“一点没错,这话说得令人难以相信,贵府的五少爷,没见过幽儿,又从哪谈起看中了幽儿身边的丫鬟?你们堂堂一个国公府,以仁孝礼义廉耻治家,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本大将军严重怀疑贵府的家教,以后我们两家不要往来了。本将军的大儿媳妇,以后除了逢年过节以外,请恕本将军,不能同意她回府,幽儿也是。” 英国公一听,急的后着脸皮喊起来,“亲家老爷,亲家老爷,您消消气,这只是老夫一个犬子的错,你不能把我们全府的人都骂了, 尤其是萍儿,她可是老夫的乖乖女、掌上明珠,给了你大儿子做继室,已经够委屈。。。” “可以,你要是觉得委屈,就把你的乖乖女接回来,我们慕府不要了行不行啊!”老将军狠历地打断了英国公的话。 然后拿起紫幽的胳膊,冷诮出声,“好一个乖乖女,对着夫君前妻留下的女儿,大打出手,把幽儿的胳膊都弄伤了 。不是看着她年纪小,休回娘家这一辈子就毁了,你以为我们幕府,会要这样不贤的儿媳妇?” 紫幽听到这,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拉拉爷爷的衣角,小声解释道:“算了,爷爷,母亲也是看父亲又纳了位姨娘,一时着急才。。。。。。归根到底还是母亲太看重父亲了,爷爷,您就原谅她吧。” 英国公夫人听王怡萍责打紫幽,是为了慕英睿纳妾这么回事,马上夸张地叫了起来,“乖孙女,快叫外婆看看,怎么还有这样的事?天啊!这死丫头这么善嫉,这如何能得了?夫君纳妾是天经地义的,她不但不应该阻拦,还应该主动为夫君张罗,她打你干嘛?” 英国公听到这,是满脸尴尬,没办法冲着慕老将军发火,只好冲着老妻吆喝道:“行了,怎么什么事情,你都要插一句?” 英国公这么多年,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属于真正宠妾灭妻的浑人。平时没有外人在场,英国公夫人没辙,闹了根本没用;可是,今天当着慕老将军,她就想好好闹腾一番,出出心里那口恶气了。 英国公夫人看着英国公,痛心疾首、声泪俱下地说道:“跟你说了,不能护短,不能娇惯,你看看萍儿和她姨娘,叫老爷您宠成什么样子了?如今萍儿嫁进大将军府,还如此骄横跋扈,气的亲家老爷都要休了你的宝贝女儿了,你还不让我说。宠妾灭妻说的就是你。” 紫幽赶紧走到英国公夫人面前,掏出手帕为她插眼泪,借着功夫,套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外婆想要出气,就按我说的做。” 说完,声音放大,满脸同情地看着英国公夫人说道:“外婆不要伤心,幽儿长大了,一定好好孝敬您。外婆,幽儿还想问您一件事,这个叫刘艳红的丫鬟,已经犯下了大错,您打算怎么处置?” 英国公夫人被紫幽两次这么一提醒过,马上配合地大声说道:“这样贪财的死丫头,我们可不敢再要,卖了得了。” 紫幽一听,冷冷地看了刘艳红一眼,然后对英国公夫人说道:“那外婆把她卖给我好了,如此欺骗母亲,害的母亲被蛇咬伤,我要为母亲报仇。” 白姨娘一听就急了,忙对英国公撒娇,“老爷,妾身也想替八小姐报仇,这丫头是妾身身边的,妾身这么多年,可没有亏待她,妾身要好好问问,她为何要背叛妾身 。” 紫幽一听,就知道了白姨娘的用意,想保住这个死丫头,窗没有,门更没有。 紫幽马上对英国公夫人说道:“外婆,您才是英国公府的女主人,客人面前,怎么能让一位妾氏如此放肆?难怪御使要弹劾外公宠妾灭妻,紫幽今天要为外公抱不平了,依孙女看,这完全是您的责任,在我们大将军府,小妾胆敢如此不守规矩,是要行家法的。” 英国公夫人一听,乐的如同一个***犯,看见了一位chi身luo体chu女,盯着白姨娘,目呲俱裂地喊道:“来人,白姨娘不守规矩,行家法。” 英国公心疼,刚要过去拦,紫幽上前一步挽着他,小声提醒道:“外公不是想再次被御使弹劾吧?为了一个小妾值得吗?” 慕老将军这回明白了孙女的用意,也上前拉着英国公另一只胳膊,催促道:“走走,老夫还有帐跟你清算,你别给这呆着。” 慕老将军习武之人,英国公乃一文人,如何能挣脱得掉?被老将军像拎小鸡一样地提了出去。 紫幽见英国公走了,对着英国公夫人笑着说道:“外婆,您这样做才对嘛,该硬气的时候,可不能手软、心软。这个刘艳红,孙女带走了,明天让人给您送银子来,对了,她值多少银子啊?” 英国公夫人是个财迷,赶紧回答道:“一百两银子。” 紫幽一听,故作震惊地大声喊道:“啊!这么贵?人牙子要的起吗?” 说完,连连摇头地走了。 留下英国公夫人,在那老脸一红,恼羞成怒地看着白姨娘,准备把气全部出在她身上。 刘艳红被紫幽带回大将军府,可就不那么淡定了。 。。。。。。。。。。。。。。。。。。。。。。。。。。。。。。。。。。。。。。。。。。。。。。。。。。 票票啊!收藏啊!小冰没力气了,鼓鼓劲,让我加更行不? 第九十八章 猫捉老鼠的游戏刚开始 十五岁的小丫头,跪紫幽的脚下,看着紫幽悠闲地喝着茶,既不问她,也不发落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威压,冷汗如雨而下 。殢殩獍晓 忐忑不安地哭着问道:“大小姐您到底想干嘛?” 足足过了有两刻钟,紫幽才放下手中的茶碗,慵懒地说道:“想救你一命啊。我心地善良,见不得人受罪,今天这事情,本来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可害得你又被打、又被骂,最后还要被卖掉,你就不生气?不觉得冤枉?” 刘艳红想想自己的父母亲、弟弟、妹妹,都被白姨娘抓在手中,只好摇摇头,小声回答道:“本来就是奴婢贪财,奴婢不觉得冤枉。” 紫幽轻轻一笑,妖媚如暗夜里的黑罂粟,声音温柔,犹如春分拂面,却生生让刘艳红从里往外感到发寒,“是吗?要是这样的话,母亲被蛇咬伤,可就是拜你所赐了。那好,一会我把你扔进蛇坑,让你尝尝被千万条毒蛇啃咬的滋味。你说,好不好啊?绮” “不要!”小丫头吓得尖声惊叫,“奴婢冤枉的,奴婢是冤枉的。唔。。。。。。其实,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八小姐和五少爷,在姨娘的睡房里,是白姨娘用奴婢的家人威胁我,要奴婢撒谎的。” 紫幽身子靠在椅背上,斜视着这个前世害的自己痛苦、凄惨死去的帮凶,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手里刚刚特制出来的武器。 她给这个新研制出来的武器,起了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漫天飞血酢” 一个圆环,有一根链子,套在她的手指上,圆环飞出去时,扣动机关,会从圆环的槽里,飞出十六片飞刀,刀刀见血,将目标伤的体无完肤,鲜血四溅。 要是套在你的脑袋上,你的脑袋和身体,就要分开说拜拜,再也相见不了啦。 和清朝雍正皇帝粘杆处所用的那个什么“血滴子”有异曲同工之处,只不过,紫幽这个“漫天飞血”要更灵巧,更霸道。 刘艳红这一会功夫,都没看清紫幽是如何将手中亮闪闪的圆环飞出去的,就觉得银光一闪,一只头和身体分家的死老鼠,就落在她的面前,不一会,足足有七八只老鼠,落在她身体的周围,只把她吓得魂飞魄散,**括约肌松弛,里面的**,不受控制,哗哗地流了出来 。 引来紫幽身边的丫鬟,不停地发出耻笑声。 紫幽一边玩,一边问:“你们八小姐每次回府,都要和你们五少爷见面吗?他们什么关系?” 刘艳红看着眼前,笑靥如花的少女,犹如看到了地狱罗刹,哪还敢隐瞒?只好在心里哀告了一声,“爹、娘,不是女儿不顾你们,实在是女儿落到了女魔头的手里,不敢不说实话,女儿不想死啊” 然后实打实回答道:“八小姐和五少爷他们。。。他们早在八小姐出嫁之前,就有了肌肤。。。肌肤之亲。八小姐能嫁给您父亲,也是白姨娘、五少爷和八小姐设计的。一开始,您父亲是看中了八小姐,可是您爷爷不同意,您父亲就拒绝了八小姐。可是后来八小姐约您父亲见面,把他灌醉了,就和您父亲有了。。。。。。有了头尾,您父亲没办法,才跟您爷爷再一次提出娶八小姐做继室的。其实那次的处子之血是鸡血,八小姐早在十三岁时,就被。。。。。。就被五少爷玩了。五少爷还和白姨娘有一腿,他们怕奴婢说出来,不但让五少爷毁了奴婢的清白,还扬言奴婢如果敢出卖他们,他们就弄死奴婢的家人。大小姐,奴婢没有骗您,奴婢真的是没办法才。。。才撒谎的。” 难怪呢?还真够yin贱!母女俩都是烂货,紫幽鄙视地冷笑,接着问道:“有个秦太医和白姨娘,还有母亲是什么关系?” 刘艳红一愣,抬头看着紫幽,见她慵懒地倚在那里,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可不知为啥,她就是觉得可怕,于是赶紧低下头,小声回答道:“那也是白姨娘和八小姐的情人。只是,白姨娘不知道八小姐和秦太医有染,奴婢也是无意当中得知的。有一次八小姐病了,老爷请来秦太医为八小姐看病,奴婢亲眼瞧见秦太医趁着号脉的功夫,朝着八小姐手里塞了个字条。奴婢就多了个心眼,悄悄盯着八小姐,这才发现了八小姐和秦太医的私情。” 紫幽忍不住想笑,没想到慕英睿心心念念的贤夫人,竟然是个yin娃dang妇,给他戴了这么多的绿帽子。 有意思了,可是这个女人如此跟男人上床,怎么到现在也没身孕呢? 想起来了,前世的王怡萍,好像一直服药调理身体,说是宫寒,还是秦太医给看的,看来应该是有别的问题。 “那你们八小姐就不怕怀孕?”紫幽接着问道 。 刘艳红咬咬嘴唇,嘀咕道:“八小姐一直服避孕汤药。上次八小姐回去,见了秦太医,让他想办法,说她结婚到现在还怀不了孕,秦太医告诉她,这个避孕汤药服用过久,会造成不宜怀孕的后果,八小姐当时就急的哭了,秦太医哄了她半天,答应帮她调理,八小姐这才好了。” 哄?哄**去了吧?紫幽嘲讽的笑,然后对刘艳红说道:“以后你就是我身边的丫鬟了,今天所说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乖乖地听话,为我办事,我就想办法将你的家人,从白姨娘手里弄出来,让你们一家团聚;否则,你面前这些死老鼠,就是你们全家人的下场。” 刘艳红打了个寒颤,连连点头表忠心,“奴婢一定谨记大小姐的训示。” 紫幽慵懒地点点头,“嗯,我可是打着为母亲报仇的理由把你要来的,所以,近期内我不能对你好,不然会引人怀疑,你就当个粗是丫鬟,好好地干些粗活吧。” “是,大小姐。”刘艳红暗叫倒霉,她在白姨娘身边是大丫鬟,手下还有两个小丫鬟侍候她,早已享受惯了,哪里还愿意干粗活? 紫幽看她低着头,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不慌不忙地接着说道:“只是暂时的,等过一阶段,我会提升你为二等丫鬟,想办法让你有机会出入夫人的身边,你可要把握时机,引起老爷的注意,到时我会想办法让你成为六姨娘。” 刘艳红这下高兴了,赶紧磕头,“奴婢谢谢大小姐!” 紫幽挥挥手,慢悠悠地说道:“只是夫人知道你的底细,她又善嫉,五姨娘尚未正式和爹爹举行仪式,就被夫人折磨的半死,所以,我会想办法修好你的chu女膜,至于和夫人如何相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刘艳红一听,咬牙切齿地回答道:“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不辜负大小姐的希望。” “嗯,墨韵,带她去她的房间,收拾好了,送她到夫人那里,听候夫人发落。”紫幽起身,边说话,边朝外走去。 娄嬷嬷等墨韵带着刘艳红走了,忍不住问道:“大小姐为什么不把夫人失贞的事情告诉老太爷将她休了?休了她,也省的大小姐还要在她面前立规矩,她也配!” 娄嬷嬷自王怡萍伤了紫幽,就恨透了她,如今再听说她是这么个贱人,就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 紫幽看了气的直喘粗气奶娘一眼,微微笑道:“猫捉老鼠,可没有马上吃下去的,都是要玩上半天才下口。把她弄走了,谁知道老爷还会弄个什么样的女人进门?我还要从头调查,还不如对付这个。奶娘,别生气,瞧着我怎么治她,猫捉老鼠的游戏,才刚开始。” 娄嬷嬷闻言,放心地松了口气,笑了起来。 紫幽回到百草园,她配置了一副有助于怀孕的药,交给了诗韵,“你亲自去熬,不要离开半步。好了端给我,把药渣倒了,不要让任何人看见。” 贱人!我给你配置的药,会让你怀上王晟敏或陆太医的孩子,到时老爷在任上,你就是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楚。 前世你诬陷我偷人,今世我要以牙还牙,让你被全天下人嘲笑,最好是和奸妇一起,扒光衣服浸猪笼! 紫幽掩去满腔的恨意,拎着诗韵熬好的汤药,到了王怡萍的卧室。 王怡萍中毒挺深,紫幽用的解毒药量又不多,所以,她是苏醒了,可是头晕、恶心,大腿处的咬伤,确实把她折磨的苦不堪言。 紫幽满脸带着关怀和难过,走进她床前,倾身问道:“母亲,您难不难受?女儿把刘艳红那个死丫头带回府来了,她害的您遭了这么大的罪,女儿一定给您出气。女儿一会就让她在您院子里,跪上三天三夜。” 说完,伸手为王怡萍号脉,过了足有一刻钟,才拍拍胸脯说道:“阿弥陀佛。。。母亲体内的蛇毒,果然解去了。只要母亲坚持一直服用女儿熬的汤药,很快就会好的。” 。。。。。。。。。。。。。。。。。。。。。。。。。。。。。。。。。。。。。。。。。。。。。。。。。 这一章,献给送包包的景汐贝贝亲、钟贞贞亲!还有送票票的leo0713亲、amnylyh亲!小冰祝亲们平平安安、吉祥如意!╭(╯3╰)╮。。。。。。 晚上19点还有一更,小冰加更,为了支持小冰的亲们。请把票票奉上。 第九十九章 毒妇又生坏心(一) 说完,将汤药放进自己嘴里尝了一口,然后才扶起王怡萍说道:“不冷不热正好,来,母亲,把药喝了吧。殢殩獍晓” 王怡萍伸手推开,虚弱地说道:“叫秦太医过来看看吧?不是母亲信不过你,你刚刚学医,能行吗?” 刘氏正好走进来,听了她说的话,马上不满地说道:“大嫂,你可真不应怀疑幽儿的医术,今天要不是她,你和你哥哥,可就全部毒发身亡了。太医都说了,幸好幽儿救治及时;还说,幽儿开的药方很正确,比他考虑的还细致周详。你不知道,今天幽儿见你被蛇咬了,吓成了什么样。说真的,我要是有这么个孝顺女儿,我睡着都能笑醒了。” 刘氏哇哩哇啦说了这么多,王怡萍也不好再坚持,只好咕噜咕噜将药服了下去。 紫幽还体贴地朝她嘴里放了颗蜜饯,甚至甜甜糯糯地说道:“父亲叫告诉您好好养伤,他起不来,不能来看您,叫您不要着急上火。那母亲,女儿给您讲个故事,您听了就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疼了。从前啊。。。纡” 紫幽在药里加了睡眠的成分,不一会王怡萍果然睡着,紫幽这才替她掖好被子,转身朝外走去。 走到外面,诗韵故意用小声,但是王怡萍丫鬟却能听见的声音问道:“大小姐,您干吗要骗大夫人?大老爷听了姨娘们的撺掇,知道大夫人被蛇咬伤,明明气着骂道:‘怎么不把她给咬死?贱人!’可是您这么说,要是老爷一直不来看大夫人,可怎么办?” 紫幽似乎带了哭腔,幽幽叹道:“不然还能怎么办?母亲太可怜了!要是知道父亲这么说,不是更不能安心养伤了?父亲真是的,怎么能听信那些姨娘。。。。。。唉。。。。。。祛” 王怡萍的大丫鬟柳绿和嫣红,还有奶娘宋妈妈,听到这些话,等王怡萍醒来自是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她,只把王怡萍气的倒仰,从此更恨慕英睿了。 紫幽从王怡萍那里出来,又到了慕英睿的书房 。 慕英睿一看她眼圈红红的,忍不住问道:“怎么啦?你母亲又责骂你了?” 紫幽摇摇头,满脸愧疚地说道:“都怪我医术太差,不能帮母亲马上解决痛苦,所以,母亲才会不相信幽儿,不愿意喝幽儿开的药。爹,我恨死那个王晟敏了!您说已经被毒蛇咬了,偏偏咬的部位,还都是大腿,也难怪要被人怀疑。当时幸好母亲晕过去了,要是清醒,不得再被气晕吗?话说的那个难听,我都听不下去了。” 慕英睿想想自己老爹回来,满脸不虞地告诉他:“你媳妇真是不省心啊!回趟娘家,扔下幽儿不管不顾,竟然躲到姨娘的卧室,单独约见自己哥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还能一起被蛇咬在大腿处;这幸好幽儿及时找到她,救了她,不让就毒发身亡了。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就不知道男女有别?就算是亲哥哥,也要避嫌啊!” 慕英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怀疑地问道:“你看见你母亲的时候,她衣裳整齐吗?” 紫幽回想了一下,茫然摇摇头回答道:“女儿光顾着救人了,没太注意。” 水忧怜这时接着小声说道:“老爷还是别问大小姐了,大小姐年纪太小,又懂得什么?老爷还是问问年纪大一点的丫鬟吧。” 说完,对紫幽笑道:“大小姐,您心眼可真好!您处处为人着想,谁还要忍心坏你,那才是缺德呢。” 紫幽谦虚地笑笑,“母亲救过幽儿的命,幽儿对母亲好,是应该的。” 说完,微微施礼,对慕英睿说道:“父亲放心养伤,我会好好照顾母亲的。” 等紫幽走了,慕英睿马上问水忧怜,“你是不是听人说了什么?” 水忧怜故作心虚,躲躲闪闪地说道:“没有啊,怜儿天天都在这侍候老爷,能听说什么呀?” “不对,你刚刚明明是话里有话。”慕英睿看着水忧怜,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告诉爷,你知道些什么?” 水忧怜吞吞吐吐,不情不愿地说道:“老爷,您伤势未愈,听这些。。。。。。这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干嘛?还是不要知道了 。” “快点说给爷听。”她越这样,慕英睿越想知道。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 水忧怜一见,赶紧冲过去,含泪摸娑着他的胸口,娇嗔地说道:“这怎么还急了?怜儿说就是了,老爷。您别发火,怜儿。。。。。。怜儿会心疼的。” 慕英睿被千娇百媚的小美人这么一摩挲,一撒娇,气顺了不少,声音也温柔了不少,“赶紧告诉爷,爷不想稀里糊涂被人当猴耍。” 慕英睿这一刻想到了自己上英国公府喝酒,喝醉了被王晟敏扶进暖阁,醒来时发现王怡萍**着身体,和他躺在一起,床单上有朵朵红梅的事情。 说真的,他当时稀里糊涂地做了个春梦,到底有没有把王怡萍给上了,都不太清楚。 偏偏又是王晟敏扶他到了暖阁,这个男人和王怡萍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怎么每次都有他参合其中? 事情如此巧合,疑点重重,由不得慕英睿不怀疑了。 水忧怜青楼楚馆出身,察言观色是必学的一门课,一见慕英睿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亮,她就知道慕英睿对王怡萍产生了怀疑。 夫妻间的信任,一旦被打破,那他们的关系,很快就会产生问题。 水忧怜心中高兴,脸上却装出极为悲愤地表情说道:“今天白天的事情,又不光光是夫人身边的丫鬟去了,还有二夫人、大小姐身边的丫鬟呢。她们说夫人能被救活,可多亏了大小姐,没有她到处寻找夫人,没有她果断地施救,夫人今天可就凶多吉少了。可是,夫人身边的丫鬟,竟然到处撒播谣言,说咬人的蛇,是老爷原夫人侍养的,备不住这蛇就是大小姐放去咬夫人的。这话怜儿听了,都为大小姐不值,真要是那样的话,大小姐就不去救夫人呗,干嘛还要救她?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放屁!那蛇早就被放走了。”慕英睿破口骂道。水忧怜接着说道:“是啊,其她那些丫鬟就说了,夫人从姨娘的睡房出来,衣裳不整,头发凌乱,夫人的哥哥也是,脚上连袜子都没穿,再说,要是好好坐着,毒蛇怎么可能会咬到大腿上,一咬还咬俩,两人莫非睡死过去了,一个被咬了,另一个还不知躲闪?” “贱人 !”慕英睿目露凶光地骂道:“她要是敢欺骗我,我就休了她,将你扶正。” 水忧怜一听,心里耻笑,脸上却是一片柔情,声音更加魅惑,“遇到老爷,是怜儿的福气,怜儿能像现在这样陪伴在老爷身边,已经很知足了,不敢奢求别的。老爷的家世、才华和人品,配得上更好的大家闺秀。” 这话说得慕英睿爱听,当下搂过水忧怜,就是一顿揉搓,**旗杆,也立了起来,弄得他很是郁闷地低声吼叫:“都怪那个贱人,害我挨了这顿板子,害我不能痛快地干你。” 水忧怜听了,暗骂了一声流氓,故作娇羞地转过身,又开始为慕英睿按摩了。 有着水忧怜的水磨功,加上这么不停地透露点消息,慕英睿要是再对王怡萍有好印象,那才叫怪事。 再说那个刘艳红,被紫幽弄进王怡萍院子里,跪在那里,把个王怡萍气的只打嗝。嗝一下,牵动韦沙利咬伤的地方,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还不能叫刘艳红起来,因为慕紫幽是在为她出气。可是那丫头跪在那,等于不停地向她提示,今天所受的屈辱。 想到刘艳红是她母亲白姨娘好不容易培养的心腹丫鬟,她更是心疼和痛恨。 这件事情过后的第三天,王怡萍的姐姐,也就是于兰萱的亲娘,带着于兰萱来看望王怡萍了。 于兰萱母亲王雅萍,比王怡萍大了足足十岁,今年已经二十六岁,长得和白姨娘很像。 紫幽觉得白姨娘和她的两个女儿,单看容貌不是绝色,但是都很娇媚,有一种大家闺秀身上不具备的妖娆轻浮之气。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特质,所以才引得男人趋之若鹜,看来大部分男人都喜欢这个调调。 王怡萍看见亲姐姐,马上故作委屈地说道:“姐姐,妹妹是被害的。那天五哥确实有事和我商量,他想跟我借银子,可是你知道的,我不管着中馈,你妹婿的财物又不全在我手上,我上哪去弄啊?五哥一听就跪地求我,我哪能让他给我下跪?就拉他,就在我两撕扒之际,那倒霉的毒蛇,就把我两一起给咬了。” 第一百章 毒妇又生坏心(二) 说到这,王怡萍之间都有点脸红。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姨娘怕人知道我和五哥单独呆在一起不好,就编了谎话,骗那个死丫头说我走了。可是那个小贱人,一肚子坏水,竟然故意带人找我,害得我和五哥不敢出来,差不点把命都丢了。姐姐,你回去告诉爹爹,想办法为妹妹我报仇啊。我怀疑,那条毒蛇,是小贱人放出来咬了我们。我听你妹婿说过,小贱人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就侍养毒蛇,还和它们缠在一起。丫” 王雅萍一听,怒不可遏地骂道:“是,那个小贱人,上次还在大庭广众下,辱骂我的萱儿,我正想找她算账呢。” 王怡萍点点头,“贱人狠毒着呢,那天让艳红跪在我院子里,一直把她跪的晕过去,才来跟我求情,让我饶恕艳红,害得我一口气堵在这里,到现在还难受。” 王雅萍点点头,目露凶光地说道:“可是父亲有爵无权,小贱人的爷爷,可是正一品大将军,爹爹怎么帮你?我看还不如找一个男人,半夜潜进小贱人的屋里,把她给奸了。” 王怡萍听了,狞笑着点点头,套近王雅萍耳边,小声说道:“还有一个办法,能让那老不死的失去皇上的信任。那小贱人买回府来五十多个奴隶,女的居多,说是要培养这些女奴隶成为女大夫,然后跟着老不死和小不死的上战场,保护两人的安全。那些女奴隶,有的可是犯官之女,而且,老不死在府里囤积这么多的女奴,皇上知道了,肯定会起疑心,那样一来,再叫爹想办法让人在皇上面前撺掇几句,那老不死的肯定倒霉;老不死的一倒霉,小贱人还不任我摆布?” 说到这,王怡萍面容越发狰狞,“你叫爹爹把此事捅给御使知道,让御使弹劾老不死的。哼哼!只要老不死受创,那个小贱人,就嚣张不起来了。姐姐,咱们双管齐下,就不姓弄不死他们。” “还有我,小姨。”于兰萱也跟着恶狠狠地说道,“我会装作和她交朋友,把她的心事打听清楚,然后趁机捣乱,她和谁定亲,我就去gou引谁。” “哈哈。。。“三人一起,爆发出了犹如乌鸦般瘆人的低笑。 却没有发现,王怡萍床下爬着的韦沙利。韦沙利听着三个女人的毒计,吐吐信子,气得恨不能咬死三个死女人 。 tnd!竟然想害我的小主人,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王怡萍他们的毒计,很快就被紫幽知道了。经过这些天和韦沙利的磨合,两人之间基本已经可以通灵,韦沙利要表达的意思,紫幽能猜个八jiu不离十媲。 紫幽马上找到爷爷,撒着娇给老人家说道:“爷爷,太子爷那天已经知道了孙女筹建女子医队的事情。保险起见,为了不留下话柄,您还是进宫递个奏折给皇上吧?毕竟那些人,都是奴隶场上买来的,有些是犯官的家属。咱不能让人挑刺,对不对?爷爷?” 慕老将军也正有此意,这事早晚都要被人知道,孙女顾虑的对,那些御史,要是每天不生点事,难受着呢。 慕老将军点点头,欣慰的笑道:“我的幽儿长大了,知道为爷爷分忧了,不错,不错。那爷爷现在就进宫一趟,跟皇上说说此事。” 慕老将军进宫如何跟皇上说的,皇上又是怎么回答他的,回来后,老将军也没说,紫幽也没问,反正爷爷不叫她停止训练丫头们,她就照练不误。 第三天,紫幽正在府里给丫头们讲人体解剖,宫里的内侍来了。 鉴于慕英睿两口子,全部卧床,刘氏只好带着紫幽接待,还真巧,人家就是找紫幽来的,“皇上有旨,慕大将军的嫡孙女慕紫幽,进宫见驾啦。” 内侍公鸭嗓子一声吆喝,紫幽坐上轿子,被抬进了皇宫,直接抬到了皇帝面见大臣的金銮殿前面。 内侍撩开轿门,冲着紫幽微微笑道:“慕大小姐跟杂家进殿吧。” “是,请公公领路。”紫幽隐隐感到皇帝要见她,和她筹建女子医队有关,于是一边不卑不亢地施礼,一边优雅、端庄地轻移莲步,朝金銮殿走去。 紫幽今天穿了一身冰蓝色银线绣白色曼陀罗花曳地长裙,腰间系了一根浅蓝色带流苏丝绦。 蓝衣如水的背影,纤细笔直,骋撑漫步,周身在秋日艳阳的照耀下,折射出淡淡的银蓝色光华,清丽冷艳,高贵无双,让人观之,便觉得自惭形移。 她一走进大殿,朝臣们的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追随她 。皇帝一看自己大臣,都在不停地欻欻小丫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小丫头这么小,就已经风华绝代,倾国倾城,可见有一种人天生不用做什么,便有着勾魂摄魄的魅力。 紫幽盈盈拜倒,清喉娇啭,犹如黄莺出谷,“臣女慕紫幽拜见吾皇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不慌不忙、淡定从容,看的皇帝暗暗称奇。不愧是将门嫡女,这份气度和神韵,便是朕的女儿,也被比了下去。 “平身,抬起头来,叫朕瞧瞧。”皇帝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情绪。 可馨慢慢起身,姿态优雅从容,回答不卑不亢,“不敢,臣女容貌粗俗,怕惊着皇上。” 皇帝微微一笑,“朕恕你无罪。” “是。”紫幽慢慢抬头,皇帝一见,顿时呆傻住了。 眼前的小女子,乌黑的云髻梳成未出阁少女的垂鬟分肖髻,头上缀着银莲花冠,花冠上缀着星星般的蓝宝石,额前还垂下一络半弧形的蓝宝璎珞围髻。 整个人清新雅致,古典高贵,姣如秋月,尤其是乌黑的眸子,闪着莹润且慧诘的光泽,比黑曜石还要好看。 老将军府上,竟然藏有这等绝色!皇上盯着紫幽不错眼,他旁边的太监于公公着急了,赶紧咳了一声。 心想,您老人家,可别这么没出息好不啦?人家姑娘还小,只有十二岁,您可别吓着人家。 再说了,您老人家几年已经快四十了,在女人堆里,不知滚了几滚,如今却叫个未成人的小丫头,迷得掉了魂,传出去您不嫌丢人,杂家都嫌丢人! 于公公这一咳嗽,把皇上丢掉的魂,算是叫了回来,中年大叔也感到了一丝难为情,老脸一红,掩饰性地咳了一声,“咳,丫头,听说你要组建一支女医队,跟着你爷爷、叔叔上战场,你能跟朕说说,为什么呢?” 紫幽施礼,不卑不亢,清清楚楚地大声回道:“皇上,一场战争,要死伤多少人,臣女虽没做过调查统计,可也明白绝不会少 。看着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因伤重而亡、而残;看着亲人,有可能面临将士们一样的危险处境,臣女心里感到不安。爷爷和二叔,是臣女的亲人,而那些将士,则是我大燕国的卫士,没有他们,哪来我们后方这些子民幸福安宁的生活?母亲临终的时候,曾经嘱咐过臣女,要代替她守护在爷爷和二叔身边。皇上,南疆丛林密集,不但有各种毒物,还有瘴气;北方草原狼和那些匈奴人,更是神出鬼没、凶残狠毒,军营中只有十来个随军大夫哪里能忙得过来?皇上,前线有我的亲人在和敌人浴血奋战,臣女身为将门之后,虽是女流,不能亲自上阵杀敌,可是带着女医队,随军救治伤员,以保证臣女的亲人,和我大燕国的卫士,在受伤后能得到及时救治,实为义不容辞之责任。让我躲在大后方,我实在做不到。皇上,三分治七分养,光有医疗,没有护理,是不行的,这是臣女的母亲,辛辛苦苦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皇上,请您准许臣女,训练女医士,随军出征。” 说完最后一句话,紫幽扑通一声,跪在了御阶前。 一位御使连忙启奏:“皇上,万万不可。弄些年轻的女子在军中,将士们还有心思练兵杀敌吗?何况这些女子,听说大都是犯官之后,要是她们心存异志,一心报仇,我军将士岂不危险?” 紫幽轻启朱唇,满面悲切地问道:“这位大人,您到奴隶市场看过吗?” 御史大人高傲地昂起头,“本官没事,到哪里去干吗?” 紫幽看了他一眼,清清楚楚地说道:“那里如同人间炼狱,大人您觉得,从地狱里逃出升天的人,还想再回到地狱里去吗?这些女奴,最大的十四岁,最小的只有十岁,绝望中被臣女买回府教授医学,恨不能马上建功立业,脱离奴籍,又怎么可能再去做那杀头的事情?再说了,大人觉得臣女是死人吗?如果连五十人的女医队,都管理不好,还谈什么上前线救治伤员?臣女愿意立下军令状,上若出现大人说的情况,臣女愿意献出项上人头。” 。。。。。。。。。。。。。。。。。。。。。。。。。。。。。。。。。。。。。。。。。。。。。。。。。 感谢送花花的suenningfeng亲,每单位亲!⊙﹏⊙b汗,才看见赠送记录。 紫幽粉碎了毒妇的阴谋没有?想知道,一定要跟文哦。小冰要收藏,要票票、要留言。 第一百零一章 金銮殿据理力争引注目 太子此时笑咪咪地站出来启奏道:“父皇,儿臣觉得可以让慕小姐去试一试。慕小姐亲口告诉儿臣,她的母亲在南疆救治了我朝很多将士的事情。儿臣想,那一仗,如果没有慕夫人,我军即使能平叛,怕也是损失惨重。可见,光有医术,不懂地区环境和特点,也是不行的。我军的随军军医,差的正是防瘴、防毒这方面的医学知识,既然慕小姐母亲精通这方面的医术,何不让慕小姐试一试?至于王御使说的那个情况。。。。。。如果担心的话,到时干脆派几名朝廷侍卫进去得了,起个震慑作用,那些小姑娘一害怕,肯定就乖乖听话了。丫” 皇上一听,龙脸下沉,虽带着笑容,可笑意却没达眼底,“哦?丫头和太子很熟?” “不熟。”紫幽板着俏脸,正襟回答道:“只见过两次,一次在安国公府,一次在英国公府,当时有好多人在。不过以后可能会很熟悉,因为臣女结义的姐姐刘蕊雪,马上就要成为太子爷的侧妃了。” 皇上看了太子一眼点点头,接着问道:“你也说了,南疆的丛林,有好多毒蛇之类的玩意,你一个小姑娘,你就不怕?” 紫幽微微一笑,如静夜里的昙花,雅洁幽静、芳香四溢,“怕,臣女害怕蛇、蝎子、癞蛤蟆这一类的软体动物;可是,臣女不能怕,也没资格怕,因为母亲去世以后,把保护爷爷和叔叔的重任,交给了臣女。爷爷和叔叔,如果出兵南疆,被毒物咬伤是最常见的情况,臣女如果害怕,如果不能跟随爷爷、叔叔随身保护,那么他们受伤怎么办?还有那些千千万万的将士怎么办?臣女虽是女流之辈,虽然位卑,可也有一腔爱国之情;为了亲人,为了祖国的卫士,就算有天大的困难,臣女也会克服的!” 皇帝听到这,是频频点头,刚要说话,就见进来一位老公公,对皇上说道:“皇上,太后娘娘宣慕紫幽小姐觐见。” 皇帝一听,只好挥挥龙爪说道:“丫头,那你先去见见太后娘娘吧,回头再和你爷爷,到朕的御书房来。 “臣女遵旨。”紫幽躬身行礼,一步一步后退了下去。动作一气呵成,极其规范优雅,看的满大殿的文武官员暗暗称赞:“不愧是将门之女,身上还真有着军人的威仪。” 就连刚刚反对紫幽的那位御使,都生出了后悔之心。t***!就不该听信英国公那个老家伙的忽悠 。 “什么黄毛丫头,乳臭未干,就敢组建什么女医队,跟着男人上战场,当我们大燕国没人了?隋大人,你只要出言弹劾,皇上一定会龙心大悦。督察院左右督御史年岁已大,特别是左御使吕大人,已失圣心,你只要努力一下,言官之首,非你莫属啊。” 什么“言官之首,非你莫属,”如今怕是连督察院左督御史的职位,都保不住了媲。 紫幽自是不知,自己已经引起了金銮殿那些文武官员和皇上的注意。非常从容地到了太后的《景阳宫》。 刚进去,就一眼就看见了东倒西歪,靠在太后娘娘身边的上官凌然。 这家伙冲着她挤眉弄眼,嘴里无声地骂着:“笨蛋!” 紫幽懒的搭理他,便看都不看他一眼,端庄优雅地走过去跪倒行礼,“臣女慕紫幽,拜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见过世子爷,世子爷金安!” 太后宠溺地看着上官凌然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能召唤来蝴蝶和百鸟的姑娘?” “就是这个笨蛋。”上官凌然依旧是吊儿郎当的口吻,邪魅地看着紫幽,笑得颠倒众生,倾国倾城。 看的《景阳宫》一干宫女,直流口水。 太后娘娘一听,宠爱地拍了孙子一下,轻责道:“嘿!不许这么骂人。” 说完,回过头笑咪咪地对紫幽说道:“丫头平身吧,走上前来,叫哀家好好看看。” “皇祖母,她长得太丑了,您别被她吓着了。”上官凌然的毒舌,毫不留情。 太后娘娘最喜欢这个孙子,拿他没辙,只好对紫幽和蔼地说道:“丫头,你别生世子的气啊,他呀,刚刚还告诉哀家,宫里今天来了个天仙一般的人物,唱歌弹琴能引来百鸟齐鸣,画画写诗能引来蝴蝶纷飞。所以呀,他现在说的都是假话。你走上前来,叫哀家好好瞧瞧。” “是。”紫幽朝前走去,悄悄地瞪了上官凌然一眼,却看见这家伙,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在那抓起葡萄,朝嘴里一通乱扔 。 紫幽走到太后娘娘面前,刚要跪倒,就见上官凌然气哼哼地骂道:“你有软骨病啊?动不动就跪倒?皇祖母身边这么多的地方,你不会坐下?说你是笨蛋,你还不愿意听,你就是笨蛋!” 紫幽这下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倒是没有坏心,可是生就一副毒舌,不骂人他难受。 于是,不再理他,任由太后娘娘在那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打量她。 “哎哟喂!怎么还有人生得这么好看?难怪凌儿说你是天仙呢。”太后笑咪咪地夸道。 上官凌然不好意思了,马上跳起来喊道:“皇祖母撒谎,孙儿什么时候说过这话?孙儿明明说,宫里今天来了个冒充天仙的笨丫头。” 紫幽一听,心情不知怎么就突然好了起来,淡然一笑回道:“是啊,臣女容貌粗鄙,和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城倾国、国色天香的世子爷,自是无法相比。” “死丫头,你竟敢骂爷是女人?”上官凌然吼道,眼里却含着笑意。 他最恨人家说他比女人好看了,慕紫幽不但说了,竟然还当着皇祖母,以及众多宫女的面。 而他竟然不生气,反而觉得很开心,这是咋回事呢? 一定是这死丫头!对自己施了蛊术,看以后遇见她,自己怎么收拾她。上官凌然龇牙咧嘴,做出各种生气的样子,可是那微翘的嘴角,看在太后眼里,太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太后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不由得心花怒放。自己这个孙子,眼高于顶,就没有一个姑娘,能入了他的眼,看来这个慕紫幽,孙子可能相中了。 只是有点遗憾,姑娘太小了点,今年才只有十二岁,这要到及笄大婚,孙子还得等上三年,三年以后,孙子已经十九岁了,会不会大了点? 得,太后这一犹豫,没有马上赐婚,结果计划没有变化快,后面发生的事情,再一次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要说,也怪上官凌然死要面子活受罪,高低不承认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女娃,没有坚持要皇祖母指婚,结果,这家伙后来也是后悔的碰头,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太后娘娘人很慈祥和蔼,想起紫幽的二婶,于是,很随和的说道:“丫头,不要拘谨,说起来哀家还是你的姑奶奶,你的二婶可是哀家的表侄女。她怎么样啊?” 紫幽马上绽放出甜美的微笑来,这一笑,便如冰雪初融,争云破日,“是,皇姑奶奶。今日臣女进宫,二婶还提起了您,告诉臣女,如果皇姑奶奶召见,一定要代她请安。”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嗯,那丫头是个有福的。丫头,哀家怎么听说,你今天进宫,是因为有御使弹劾?哎哟!这些老家伙,没事弹劾你一个小丫头干嘛?” 紫幽还没回答,上官凌然就气呼呼地回答道:“还不是笨蛋不自量力,买了四十多为女奴,要教授她们医学,然后随慕大将军上战场,救治那些伤兵,被人家抓到把柄了,不依不饶了?” 太后娘娘一听,不解地问道:“这是好事啊,有什么把柄可抓的?” “那些女的大多都是犯官子女,皇伯伯和太子哥哥,听信那些大臣的撺掇,担心那些小丫头,会有报复心理,谋害那些士兵喽。要不说这丫头是笨蛋呢,招女医士,就不能招哪些官家小姐吗?”上官凌然反反道,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 太后一听,啪地拍了他一巴掌,娇宠地轻斥道:“尽胡说!官家小姐有愿意当医女的吗?你让丫头到哪去招?” 一句话说完,可馨马上接着说道:“太后娘娘英明,正是因为您说的这个原因,臣女没有办法才买进这些女奴,教授她们医学的。臣女是这样想的,哪有人不愿意过人的日子,反而愿意生活在地狱里的?太后娘娘,臣女给了她们重生的机会,她们又怎么会不珍惜?真要是在战场上施行报复,不还是要坐牢?要被发配?要被贬为官奴,在奴隶市场像畜生一样,被人贩子卖来卖去?那是非人的生活,这些十到十四岁的女孩子,她们经历过一次,已经终身难忘,怎么可能回想再去经历一次?” 。。。。。。。。。。。。。。。。。。。。。。。。。。。。。。。。。。。。。。。。。。。。。。。。。 这一章献给送宝宝和月票的钟贞贞亲!送包包的淼淼宝宝亲!小冰谢谢亲们!╭(╯3╰)╮。 第一百零二章 太后皇帝的争执 上官凌然听紫幽说完,再次嘲讽道:“不容易啊!笨蛋也有聪明的时候?还学会分析了,比那些无所事事,脑袋里装了满满浆糊的大臣们强多了。” 太后娘娘沉思了,皱着眉头不说话,过了有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就听上官凌然接着说道:“皇祖母,要孙儿说,这件事其实是好事。您想啊,让那些犯官之女,为我朝大军做点有意思的事情,不比让她们去当妓女、当官奴强?她们真要是想报仇,在这样的地方机会更多,妓院里面吗,可是经常有大官光临的,杀那些大官,不比士兵强吗?” 太后闻言,点点头笑了,“嗯,你说的有道理。丫头啊,你放心去组建那个女医队,哀家去跟皇上说。真是的,这本是好事,怎么还遭人反对上了?弄得跟塌天似的不依不饶。” 上官凌然一听,再次嗤笑道:“那要怨她太笨了,得罪谁不好,要得罪四妹?跟四妹对着干,四妹能放过她才怪。丫” “灵罗?”太后娘娘惊问道:“你怎么会得罪四公主?” 上官凌然藐视地斜着紫幽,尖酸刻薄地说道:“她笨呗。四妹骂她娘,她不依不饶,非要四妹道歉,还要和四妹比试才艺。。。” 上官凌然把上次安国公紫幽和上官灵罗发生冲突的事情,绘声绘色地学了一遍以后,再次出口骂道:“笨蛋就是笨蛋,一个无职无权的臣女,妄想和皇家公主对抗,不是找死吗?四妹是谁?是太子哥哥放在心尖上疼爱的妹妹,得罪了四妹,可就是得罪了太子哥哥,得罪了太子哥哥,就等于把皇帝伯伯也得罪了。笨丫头拿着鸡蛋往石头上撞,脑浆没撞出来,是轻的。” 太后娘娘闻言,不愿意听了。皱着眉头说道:“要是这么说,太子、灵罗做的可就不对了。娘亲被无缘无故辱骂,还要人家默默承受,不能讨个说话?这不是仗势欺人吗?灵罗娇蛮不懂事,怎么太子也跟着糊涂了?丫头的母亲,哀家可是听表侄女说过,是个医术高、重情义、心良善的好女子,为了我朝大军平叛南疆,立下了汗马功劳 。灵罗如此辱骂她,岂不寒了慕老将军和慕将军的心?丫头会生气,根本就在情理之中吗;要是无动于衷,那才是不孝呢。媲” “太后娘娘!”紫幽激动地叫道,两串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细瓷一样的脸庞,滚落了下来,“太后娘娘,臣女谢谢太后娘娘能理解紫幽当时的愤怒,正如太后娘娘说的那样,有人辱骂自己的母亲,自己还要忍气吞声,那臣女就是太不孝了!所以,就算骂臣女的人再强大,臣女也不能因为惧怕,而畏首畏尾。” 这一刻的紫幽,满腹的委屈和心酸,因为太后娘娘的理解,而释放了出来。 上官凌然见过女人的各种哭泣,有哭的梨花雨带,哭的凄美动人,哭得唯美优雅,却只有她,哭的无声,哭的脆弱,哭的不忍面对,无声的倔强着,脆弱的坚强着,不忍的心疼着。 上官凌然的心不受控制的一缩,微微的疼,清晰的酸胀起来。 忍几忍,终是没忍住,对太后说道:“皇祖母,看见没有,把人家慕老将军的心肝宝贝都欺负哭了,慕老将军知道了,该有多寒心啊?人家母亲可是在南疆阵亡的,是功臣。这么对待功臣的女儿,咱们皇家会叫人骂的。” 太后娘娘带着笑意,斜了上官凌然一眼,仿佛在说,“臭小子,是你心疼吧?” 上官凌然心虚,赶紧跳起来喊道:“皇祖母,孙儿可都是为了皇室的威望着想,您别误会啊!” “哀家什么也没说,你激动啥?”太后娘娘人老成精,不停地开着孙子的玩笑。 上官凌然终于不好意思地落荒而逃。 太后见孙子羞跑了,马上拉过紫幽坐下,叹口气问道:“孩子,哀家知道你有孝心,也有爱国之心,可是你想没想过,带着一群女孩子上战场,将来连婆家都会不好找?” 紫幽点点头,坚定地回道:“臣女知道。所有的困难,臣女都考虑过,可是臣女不怕,要是所有的男子因为这件事瞧不起臣女,臣女宁愿终身不嫁。太后娘娘,求您成全臣女,臣女不想做一个关在深宅大院,整天和别的女人争来斗去;臣女宁愿走出宅院,为国尽忠,为长辈尽孝 !” 太后点点头,感叹道:“好一个为国尽忠,为长辈尽孝!好孩子,哀家知道了,哀家会去说服皇上的,你放心等消息吧。” 太后动作倒也挺快,很快把皇上叫来,笑咪咪地说道:“皇上,按说后宫不得干政,母后不应该过问朝中之事的;可是这丫头的事情,却是个例外了。看着这孩子一片拳拳爱国之心,满腔纯孝之情,母后是真的被感动了,你就别为难丫头了,让她训练女医队,跟着她爷爷上战场吧?” 皇上神色不明地看了紫幽一眼,笑着对太后说道:“儿臣可以答应,不过儿臣想要排进去两名太医,好协助丫头一起教授那些女奴。再派去两名侍卫,也好保护丫头。” 太后一听,马上就知道了儿子的意图。自己这个大儿子疑心太重,连自己小儿子,他的亲弟弟安王都信不过,愣是赐给小儿子二个侧妃,害的小儿子把其中那个苏妃当宝贝似的宠着、惯着,都宠妾灭妻了,他也没放心。 这慕老将军可是个忠臣,对他忠心不二,他也还是放心不下,军队里无法渗透进去眼线,这是打算从丫头这里下手了。 可他是皇帝,哀家只是太后,也不能不给他留面子啊?要不把凌儿派到丫头身边去得了,既能给她提个醒,也能培养培养感情。 太后娘娘想到这,笑咪咪地说道:“皇儿怎么安排,哀家就不管了,只是哀家也想派一个人前去,凌儿整天无所事事,在外面胡混,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哀家看,就让凌儿去跟慕小姐学医,顺便皇儿让那两个侍卫,再教授一下凌儿武功好了。” 皇上听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自己这个母后,当初就想让父皇把皇位传给小儿子,现在依然偏向自己的弟弟。 偏偏自己的弟弟,文治武功都比他出色,自己这些年,为了防他,费尽了心思,怕弟弟的这个嫡子太优秀,一直把他的儿子当着纨绔培养,可是母后却偏偏和朕对着干。 这把他派到慕紫幽身边,以他会讨好女孩子的本事,要是把慕紫幽哄到手,安王府和慕府联姻,那朕可就被动了。 皇上想到这,马上笑咪咪地拒绝道:“还是算了吧,凌儿毕竟是男子,又未婚配,把他派到慕小姐身边不妥 。” 太后娘娘一听,脸色变冷,不客气地问道:“难道那两个侍卫和两个太医,都是女的?” “这?”皇上回答不上来了。 太后娘娘一听,不客气地说道:“哀家知道你的心思,你不就是怕凌儿娶了紫幽那丫头,你弟弟和慕老将军结为亲家,会威胁到你的皇权吗?皇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多疑?不管是谁会反了你,你弟弟都不会,他和你,都是从母后一个肚子里出来的,母后敢用性命担保,你弟弟不会做出不忠不孝的事情。” 皇上一听,面色不虞地回道:“六弟是不会,可是六弟的儿子、孙子呢?母后,儿臣知道您偏爱六弟,可儿臣也是您的亲儿子,您怎么就不能设身处地为儿臣想想?” 太后娘娘听大儿子这么说,心都寒了,忍不住悲伤地流下了眼泪,“你说这话亏不亏心啊?为了你能安心,我明知您把苏氏、宁氏赐给你六弟做侧妃,是为了监视他,我还是默许了;为了你能安心,我把凌儿留在帝都,眼睁睁地把他培养成了一个纨绔;为了你能安心,老六媳妇那里,我是一再打压。你说,你还要我怎么做?杀了凌儿,还是杀了你六弟?算了,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就让你六弟回京当个闲散王爷吧,也不要叫他为你镇守西北了。你信得过谁,你就派谁去吧。” 皇帝听到这,脸色缓过来了一点,讪讪地又说起了软话,“母后,是儿臣不好,惹您伤心了。其实,儿臣最在意的,还是母后对六弟和凌儿的态度,儿臣总觉得您偏宠他们,反而对儿臣和其他孙子,多有忽视。” 太后娘娘一听,摇摇头叹道:“你六弟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为了你,我这么对他,我就不愧疚?可是你呢?你什么都有了,易地而处,如果现在镇守在大西北苦寒之地的是你,我一样会舍不得你的。做母亲的心,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皇帝听到这,眼里的锋芒一闪而过。心想,也好,就趁机试试上官凌然和慕老头,有没有背叛朕之心吧。 。。。。。。。。。。。。。。。。。。。。。。。。。。。。。。。。。。。。。。。。。。。。。。。。。 小冰加更了,可是累的全身酸痛。患病的孩子伤不起啊!%>_ 第一百零三章 圣旨册封女医队统领 一念自此,皇帝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那好吧,就依母后的意思,让凌儿去帮助慕大小姐吧。殢殩獍晓但是,朕不准凌儿娶她,慕大小姐的婚事,过两年再说。” 皇帝说这话时,眼前浮现出紫幽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忍不住色色地幻想,等到再过两年,会是怎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女子,除了朕这个真命天子,是谁也不配拥有的。” 皇上和太后的对话,过了不到一个时辰,就被太子知道了。 太子想起那天达戎佧夜探慕府回来所说的话,不由拧紧了俊眉。 本来他是坚决阻止达戎佧现身的。要是被他父皇知道他养了一个苗族巫师在府上,他这个太子,就不要想做了,搞不好还会人头落地绫。 所以,当时他对达戎佧说:“你的存在,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现在还不是该你出手的时候,本宫还要仔细看看,还有谁在暗中蠢蠢欲动 。” “是。”达戎佧当时答应了,却在夜间悄悄去了慕府,回来后不但被毒蛇咬伤,还对他说道:“陛下,奴才可以肯定,那位慕小姐真的有异能,您一定要想办法让她为您所用,那些灵力超强的人,其杀伤力赶的上十万大军,甚至能将一座城池夷为平地。” 太子想到这,就再也无法淡定了。慕老将军已经掌控了大燕国三分之一的兵力,提起慕家军,几乎无人不晓呲。 就连他父皇现在掌控的三分之一军队里的一些高级将领,还都是从慕老将军手下出来的。 另外三分之一兵权,掌控在他的亲叔叔安王手中。 安王也好,慕老将军也好,都是只忠于父皇的,但是因为太后娘娘对安王的喜爱,让他父皇对这个弟弟,越来越不信任,因此对慕老将军也越来越倚重。 而他虽然是太子,可是手上没有兵权,又不是父皇最宠爱的皇子,加上太后娘娘对安王世子上官凌然,那种变态的疼爱,安王又手握重兵,哪天他被人从太子宝座上踹下来,一点都不奇怪。 而他的外祖佘家,只是个文臣,根本起不了决定性的作用。 想到这,太子不由暗恼他的母后,只知道为她的家族考虑,为他娶的太子妃,都是佘家的女儿,丝毫不考虑能不能为自己添上助力。 幸好,他做通太后娘娘的工作,求取了刘蕊雪为侧妃,总算把安国公府,拉到了自己这条船上。 安国公如今虽然把军权交还给了父皇,但是余威还在,又是太后的娘家,这桩亲事结的,倒是很让他满意。 而另外一个侧妃,也已经有了,是兵部尚书的女儿,那么紫幽堂堂一个大将军的嫡孙女,难道能愿意给自己做庶妃?答案显然是不。 那样老将军不得恨死他?到时不但不帮他,还有可能坏他的大事。 太子想起紫幽倾国倾城的姿容,和慕老将军的军权,转身朝外走去 。 同时知道太后娘娘和皇上对话内容的,还有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收起脸上痞痞的坏笑,整个人比冰山还要冷酷。 这一刻,他对自己这个嫡亲皇伯伯,比任何时候,还要来的仇恨。 狗皇帝!派个两个贱女人,抢了母妃的幸福,剥夺了本世子爷快乐的童年,现在竟然又来抢小爷的幽儿,你tnd想老牛吃嫩草,本世子爷岂会让你如愿? 你们害死的上官凌然是个纨绔,本世子可不是;鹿死谁手,还未确定,从现在起,咱们就好好地较量较量吧。 上官凌然为了伪装,将自己的替身,那个死去的假上官凌然,模仿的入骨三分;可他真正的面目却是一位表面邪气,内在冷酷到骨头里的人。 假的上官凌然燕好女色,稍有姿色的女人,都能染指,而真的上官凌然,却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 原因就是他修练的功夫“玄天诀”,在突破第七层之前,根本不能破了童子之身,否则,永远也达不到第十层。 等他过了第七层,,他的性情就更冷了。“玄元派”不是没有同门师姐妹,可是他看不上。 江湖上的女儿,多了豪爽,却少了丝清华高贵,怎么看,怎么觉得粗俗了一点。 潜回到帝都,太后娘娘是一天到晚让他相亲;可是他看过的那些千金小姐,不是娇弱造作,故作清高,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就是一副花痴样,被他的外表,迷得直发呆,做出一副娇羞的样子来,要多虚假,就有多虚假。 只有慕紫幽,那天在集市上,只是一个孤傲挺拔的背影,就让他在茫茫人群中,一眼看见了她。 第二次见面,是在永南侯府,赵宏祥的书房。他看着那样一个小小的人儿,竟然有着成熟女子的妖媚,也是吃了一惊。 可下一秒发生的事情,却让他更加震惊。一个未成年的少女,本事、计谋惊人,心肠更是歹毒的惊人 。 她好像和那个赵宏祥有着刻骨的仇恨一样,眼里的怨毒,在那一刻,尽显无疑,令他吃惊。 于是他忍不住讥笑出声,却没想到小丫头虽然对他出手,但还是没有使出全力,否则,那牛毛针,他要避开,也不会那么容易。 有意思的是,小丫头见一击未中,马上装出柔弱无助的样子,来博取他的同情。 那一刻,看着她美丽如宝石的美瞳里,沁出的颗颗晶莹剔透的珠泪,他竟然有些不忍心了。 所以,才会在知悉来人的时候,带着她飞出窗口。 可是没想到小丫头恩将仇报,竟然吐出迷mi,将他“迷晕”。 只是想动手惩治他的那一瞬间,小丫头终是放过了他。那一刻,他有了一丝莫名的喜悦。 至于为什么会高兴,一直到她后来在安国公府,面对上官灵罗侮辱她母亲时,正义凛然的说出那番话,他才知道,这个女孩子,骨子里有着一种和他一样的骄傲和不屈。 他没有看错,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证实了这个女孩,虽然阴狠,诡计多端,但那都是对着她仇恨的人。 对待朋友和亲人,她却是爱到了骨头里,也护到了骨头里。看着她在金銮殿,那么执拗地非要跟着爷爷上战场,一个大家闺秀,情愿去做最低贱的工作,去救治那些士兵,上官凌然再次动容了。 他飞快飞回《景阳宫》,对着太后,又是哄骗,又是撒娇,终于让太后答应召见紫幽,并在紫幽和太后对话时,不停地用插科打诨,嬉笑怒骂的方法,来帮她。 上官凌然越深想,越感到心里不安。第一,他不知道紫幽对他看法如何,看她以往对自己的态度,怕不是很佳。 还有他的那位皇帝二伯,和太子一样,就是一个心底阴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自己现在还没有一定的能力,能和他们抗衡。关键是父王态度暧昧不明,对他的皇兄,忠心耿耿,甚至连皇上借皇后之手,赐的那两位侧妃,和苏侧妃所生的儿子,他父王都爱宠有家,恨不能把自己的世子之位,夺给那个上官离染 。 而太后虽然因为愧疚心疼自己,可是自己如果真的和皇帝翻脸,他也没有把握太后娘娘就站在他这一边。 最糟糕的是,皇帝要是下旨要紫幽进宫,谁能阻止?太后娘娘能为了自己这个孙子和紫幽得罪亲皇帝儿子? 上官凌然俊眉拧紧,突然招招手,对自己的侍卫说道:“从现在起,派人十二个时辰保护慕紫幽。” 第二天,皇上圣旨到了慕府,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文言文咱也听不懂,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慕老将军之嫡孙女慕紫幽,忠君爱国,仁孝慧黠,特封她为女医队统领,准许她筹建女医队,随大军奔赴前线。为了表彰她的忠孝仁爱,特赐白银一万两,黄金一千俩,再赐侍卫两人,以保护慕紫幽,并派安王世子上官凌然,太医院戚太医、尹太医,协助慕紫幽等等。” 慕老将军一听,心里就有些不太高兴。昨天他那么反对皇上派男子到孙女身边,可是皇上还是下了这样的圣旨。 什么意思?趁机敲打自己,想告诉自己,他才是说了算的,是天下的主宰? 还是想派人把幽儿控制住,以便来控制老夫?说不定二者皆有。 只是,他怎么会把一直顾忌的安王世子派过来? 老将军想到的事情,紫幽也想到了。她现在终于肯定,上官凌然对自己绝没有恶意,而且,一直在帮她。 那么这次皇帝让他来,是想试探他?还是想试探自己? 还有,有了四个寸步不离自己的眼睛,自己要怎么办,才能按照自己的训练大纲,来训练那些姑娘们? 自己会武功的事情,可不能让皇帝知道;那个皇帝现在对爷爷确实很信任,可那是为了用爷爷来牵制安王。 。。。。。。。。。。。。。。。。。。。。。。。。。。。。。。。。。。。。。。。。。。。。。。。。。 票票交出来,不然韦沙利回去找你们的。(*00*)嘻嘻… 第一百零四章 渣男渣女丑态百出 要是安王出事,或是哪天他对安王的信任大于爷爷,那爷爷可就危险了。殢殩獍晓这样的情况,自己绝不容许发生。 前世的自己就太傻了。貌似爷爷在南疆出事,就是安王死亡,上官凌然下落不明以后,才发生的。 按理说,母亲留给爷爷和叔叔的防瘴药,不应该有事,可他们就偏偏出事了,为什么? 紫幽静下心来越想越怕,最后,站起身来,朝爷爷的书房走去。 慕老将军的书房,只有紫幽和慕英毅可以进来,连刘氏都不可以缡。 侍卫见是她,没有阻拦,就让她进去了。 紫幽进去,一看爷爷在那抽烟袋锅子,就知道爷爷也在烦心,不由心里一痛。 爷爷平时从不抽烟,因为奶奶活着的时候,就不愿意看到爷爷抽烟,爷爷不听,等奶奶故去以后,爷爷才把烟戒了钔。 除非遇到烦恼,或是大战之前,需要好好考虑作战计划,他才会破戒。 现在不是战前,能让爷爷烦恼的,那只有她的事情了。 紫幽走过去,把烟袋锅子夺过来,娇嗔地说道:“爷爷,您再不听话,我可就不理你了?” 慕老将军只要看到乖孙女,就满眼都是笑,烦闷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不少 。 宠溺地揉揉她的头笑道:“走,换身男装,跟着爷爷出去走走。” “好。”可馨欣然应允,高兴地回去换衣服了。 衣服换好,两人正要出门,就遇到了于兰萱。 于兰萱看见她,就像几百年未见面的好朋友,亲热而又激动地跑过来拉住她,“姐姐你穿男装,可真好看!你和爷爷这是要去哪?” 紫幽想想韦沙利告诉她的话,笑得一脸和熙的说道:“萱妹妹你来了,我还没想到要去哪呢?” 说完,冲着慕老将军使了个眼色,娇声说道:“爷爷,要不咱们去永南侯府吧?上次的事情,孙女总觉得对不住世子爷,虽不是孙女的责任,可是陈伯母好像还在误会孙女,咱们去看看他,把这疙瘩解开好吗?侯爷伯伯,毕竟和您是好友。” 慕老将军虽不知孙女想干嘛,可是一看她的眼色,就知道她在用计。 拉住她的这个小丫头,好像是王氏的姨侄女,可馨讲过那天在安国公府发生的事情,貌似这个小丫头,不是神马好东西。 老将军明了地点点头,“那也好,爷爷正想找永南侯那家伙杀一局,走吧,就去他府上吧。” 紫幽马上笑得一脸灿烂地说道:“那爷爷你等等我,我去换上女装。” 说完,对于兰萱一笑,“妹妹稍等,我去换个衣服,马上就来。” “好。”于兰萱边答应,边冲着老将军深施一礼,甜甜地叫道:“萱儿见过爷爷,爷爷万福!” “嗯。”老将军冷冷地嗯了一声,便再也不搭理她了。这样心机颇深,有没有骨气的孩子,他瞧不起,也不屑搭理。 紫幽动作很快,回来时手里拿了一束娇艳欲滴的月季花,然后对于兰萱说道:“妹妹你要不要去?如果你不想去,就下次再来我们府上找我 。” “我去,我去。”于兰萱赶紧回答,迫不及待过去挽起了紫幽的胳膊。 紫幽一见,心中鄙视,脸上却带着春阳般和熙的微笑,“妹妹你认识永南侯世子吗?” 于兰萱眼前马上浮现出一位英俊潇洒的少年,小脸泛红,轻轻地摇摇头,“见过一两次,可是不认识,也没说过话。” 紫幽一听,顺势把花朝她手中一塞,“那你拿着这个,一会就说是你送给世子爷的,毕竟你是初次登门,空手不太。()。。。。。” “哎呀!”话没说完,就听见于兰萱惊叫一声,随即泪盈于眶地哽咽道:“刺扎着我的手了。” 慕老将军见她被花刺扎了一下,也能流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言呵斥道:“娇气!被刺扎一下,有什么好哭的?这要是。。。。。。” “爷爷。”话没说完,紫幽就娇嗔地挽起了老将军的胳膊,轻声责怪,猛使眼色,“萱妹妹又不是您手下的将士,哪有那么坚强?” 老将军鄙视地看了于兰萱一眼,然后又看看自己的孙女,终于露出了自豪的笑容。 还是自己的宝贝孙女待人稀罕。为了学医,天天在自己身上扎针,都不皱一下眉头。 为了习武,几乎天天半夜睡觉,天不亮就跟着自己上山,有多辛苦;只有自己知道, 可是丫头一声不吭,一看自己心疼,马上就笑着安慰自己,“爷爷,幽儿可是您的孙女,要是这点苦都不能吃,可就不配称为‘不败战神’的孙女了。” 听听,我们慕家的子孙,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傲气!除了慕英睿那个混蛋。 于兰萱被老将军吓得小脸都白了,暗暗有些后悔跟着慕紫幽来永南侯府。这个死老头咋这么厉害?难怪小姨怕他。 自己是痛恨慕紫幽,可是如此被死老头呼来喝去,丢人不说,吓得胆都好破了 。 紫幽见于兰萱直往自己身后缩,于是笑着安慰道:“没事,爷爷是爱之深、责之切,是喜欢你才教导你的,妹妹不用害怕。我这有药,你抹点在手上,一会就不疼了。” “不用了,不用了,没事,没事。”于兰萱赶紧推迟。暗忖,谁知你在药里放了啥? 紫幽一见,马上猜到了她的心理,忍不住暗笑。药里才没有放什么,只不过月季花的刺上,可是抹了好东西,一会到了永南侯府,姑奶奶要是不让你这个贱人出尽洋相,那才是便宜了你。 到了永南侯府,膝盖疼痛,躺在**发懒的赵宏祥,一看紫幽看望他来了,真是喜出望外。 只见佳人一身浅绿的裙子,裙摆处绣着用银线勾边的白百合,几只蝴蝶在花朵上方,随着紫幽轻移莲步,蝴蝶如同飞起来一样,真是人比花还想清纯脱俗。 紫幽已经从永南侯那里知道了他膝盖疼,并已经开始发热、伤处也开始红肿、出脓。 所以,故作关心地问道:“祥哥哥,听伯父说你膝盖痛,怎么回事啊?上次见你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么厉害了?” 赵宏祥一见紫幽关心她,乐的嘴咧老大,一双桃花眼深情地看着可馨,冲她放电,声音更是饱含柔情:“幽妹别担心,太医看了,说是感染毒邪,气血壅塞而引发了毒疮,正在用药呢,过些天说不定就好了。等我好了,我就去看你。” 几天就好?做梦去吧!“银丝雨”上姑奶奶淬了毒菌和腐烂肌肉的药物,你哪容易好的那么快?这回姑奶奶要让你疼的死去活来,一条腿半残废了,然后我才好进行下一步的复仇计划。 等着罂粟吞噬你的灵魂吧,叫你离不开我,到那时,借你的手,来折磨于兰萱。 一对狗男女,前世姑奶奶受过的罪,会千倍万倍地回报给你们! 紫幽心里仇恨的火焰,已经熊熊燃烧,脸上却笑得天真又无邪。拍着柔荑一样的小手,高兴地说道:“真的吗?那你一定要赶快好起来,带着我和萱妹妹一起放风筝。” 说到这,一把拉过于兰萱,介绍道:“这是萱妹妹,她听说我来看你,也要跟着来,所以,我就带她来了,祥哥哥,你不会怪我吧?对了,她还送了花给你 。” 于兰萱人虽小,可跟着她的姨娘,还有那位戏子外婆,学会的gou男人招数,可是不少。 年纪仅有十二岁,只比紫幽大三个月,可是愣是学着大人的妖媚,袅袅娜娜地给赵宏祥施礼,嗲着嗓音,娇声细语,“萱儿见过世子爷,祝世子爷早日康复!萱儿帮您把花换了好吗?” 说完,扭着腰肢和小屁屁,拼命把尚未发育全的胸脯,挺得高高的,看的紫幽忍不住想笑。 用余光打量赵宏祥,果然看见他一双贼眼,不时地飞向于兰萱的胸部和臀部,流露出了感兴趣的、邪**的目光。 还和前世一样,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色狼。 而就在这时,于兰萱觉得有一股奇异的、麻酥酥的感觉,从身体下处传导了过来,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间心跳加快,血流加速,燥热难耐,那种又痒又麻的感觉,让她想呻yin,想脱光衣服,让她忍不住想要扑向赵宏祥,和他处做一团。 而此刻,她正背对着紫幽,于是把一双媚眼飞向赵宏祥,不停地冲他放电,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抹得血红的小嘴唇。 其风***入骨的样子,一点都不像一个只有十二岁的小姑娘,活脱脱就是妓院的妓女。 赵宏祥本来就好色,而且对男女之间的事情,也早就熟门熟路,此刻一看于兰萱的样子,哪还有不知道她的心思的? 一时间,不由就有些心猿意马,连紫幽跟他说话,他都有些心不在焉,一双眼睛,只顾悄悄打量于兰萱,连紫幽什么时候出去了,他都没注意到。 。。。。。。。。。。。。。。。。。。。。。。。。。。。。。。。。。。。。。。。。。。。。。。。。。 这一章献给送包包的景汐贝贝亲!谢谢亲耐的!╭(╯3╰)╮。 化身咆哮帝,青筋绷直,两眼突出的冰上场了:亲们,月票啊,月票啊,冰的月票太少了,会被别人咬屁股的! 第一百零四章 女医队被搅和乱了套(一) 而于兰萱插完花,见紫幽已经走了,于是扭着小蛮腰,走到赵宏祥身边坐下,一边用没有发育好的胸部,去磨蹭赵宏祥的手臂,一边嗲着声音说道:“祥哥哥,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揉揉好吗?” 说着,一只小手,伸进被窝,朝着赵宏祥的森林地带,就摸了过去。 于兰萱对男人所有**的部位都知道,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男女间的事情。 那还是在她五岁的时候,有一个夏日的下午,大家都在迷迷瞪瞪的午睡,她爬起来也没人看见,于是就去了母亲的屋里,仆人不见了踪影,也不知跑到哪里偷懒去了 。 她走过厢房,刚要进去母亲的睡房,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母亲似痛苦、似舒服的呻yin声。 她以为母亲病了,刚想进去问怎么回事,就听见一个男子气喘吁吁地问道:“心肝,好么?嗯。。。。。。我cao的你。。。。。。你舒服吧?跟你说,老爷。。。老爷不行,还得我干。。。才能满足你这个小***货。” 她轻轻将门推开一个小缝朝里看,只见她的母亲,脱得赤条条的,被他们尚书府的一个管家压在身底下。 管家也是全身赤luo,不停地挺动着健硕的腰肢和屁股,撞击着她的母亲。。。。。。 后来,她就经常注意母亲和管家之间的明来暗往,又看见过好几次,她母亲和管家之间的丑事。 于是,她就问母亲:“娘,为什么你被男人压在身体下,一边难受地哼哼,一边还叫唤着我还要?” 她母亲先是吓一跳,后一问她,才知道了怎么回事,于是先是一顿恐吓,最后,狞笑着告诉她,“宝贝,那种事情,是男人最愿意做的事情。你要想让一个男人,为你着迷,就得像母亲这样,去笼络他们,你知道吗?宝贝,这种事情做起来,真是快活的赛过神仙,你还小,你不懂,只要你尝过这种滋味,你以后就忘不掉了。” 一个五岁起,就接受母亲这样教育的孩子,灵魂如何能纯洁?心思又如何能不龌龊琰? 更何况她现在中了**,正心痒难耐,又加上以为紫幽看上了赵宏祥,一心要把他夺过来,所以,那言行轻浮**的和妓女没啥区别。 紫幽算计着时间差不多,故意急急匆匆地来到客厅,对永南侯说道:“侯爷伯伯,您快去看看祥哥哥,幽儿觉得他有点不对劲,跟他说话,他都迷迷糊糊地不回答我。” “嗯?怎么会这样?”永南侯正在跟老将军吐槽,“祥儿得了这个病,太医说问题不大,可到现在,不但没好,还越来越重。真是烦心啊!” 永南侯正烦着呢,一听紫幽这么说,吓得赶紧朝着赵宏祥卧室快步走去 。 急急慌慌地也没敲门,推开门一看,气的差不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儿子搂着一个只穿着肚兜的小姑娘,又是亲,又是摸,又是啃,样子不像是病人,活脱脱就是一个色中饿鬼。 而那个小姑娘正是跟随紫幽而来的,叫什么于兰萱的。听说是户部尚书的庶女,这哪里像大家闺秀?分明就是一个yin娃dang妇! 紫幽故意走在最后面,让永南侯和爷爷先进去。结果,老将军瞧见这一幕,也是气炸了肺,大骂了一句:“不知廉耻!”然后,拉着紫幽就要走。 紫幽故作不明,回头喊道:“萱妹妹,我们回去了,你走不走啊?走就快点。祥哥哥再见,下次再来看你啊。” “不许再来。”老将军怒喝,“永远都不许再踏足这里一步!什么玩意?就这德行,也敢肖想我飞捷的宝贝孙女?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第二天,永南侯就登门来找慕老将军了,当然是为了儿子一事来的。 其实永南侯心里也是气儿子不争气,你说那么一个还没长齐整的小丫头,你怎么就能在病中,急不可耐地和她抱在了一起? 虽说是gou引了你,可你应该坚决地推开,而不应该扑上去吗?这么好一个考验你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怪老将军生气吗? 你老爹这边替你求娶人家的宝贝孙女,那边你就和别的女孩子那啥? 永南侯难以启齿,悻悻然了半天,才嚅嗫着说道:“将军大人,千万不要生气。我代犬子给您和幽儿道歉了。其实,要说起来,犬子不好,可那个你们带去的小丫头更不要脸。那么点,就知道勾yin男人,真不知尚书大人是怎么教的。昨天还想把他女儿嫁给吾儿做世子做妻子,叫我一口谢绝了,我们赵家才不要这么伤风败俗的丫头!老将军,我是真的喜欢你们的幽儿,我才再三来求您的。您放心,祥儿已经知道错了,哭着嚎着说要来求得您和幽儿的原谅,说是再也不会被人**。老哥哥,老将军,大叔,您就看在我们二十多年的情份上,再原谅祥儿一次好不好?” 慕老将军坚决地摇摇头,不为所动,“不好,从小看大,你儿子的品行,老夫实在不敢恭维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来了老夫也不会放你进来。” 永南 侯一听,又是作揖,又是鞠躬,好一会,慕老将军才没好气地说道:“你要继续和老夫交往也可以,可让我们幽儿嫁给你儿子一事,你休得再提。” 永南侯不敢说什么了,可心里对于兰萱那个小丫头,真是恨到了骨子里。 想不出,这么点的小女孩,怎么会如此yin贱!昨天出了丑事,被当场撞破,不但不羞愧的哭泣,反而口口声声说:“奴家清白已被世子爷毁了,奴家必须嫁给世子爷。” 哪有姑娘家,自己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的?不要脸!真是不要脸! 永南侯一边在心里骂着于兰萱,一边想着紫幽的端庄大方,清丽出尘,于是忍不住问道:“来了这一会,怎么没看见幽儿?” 老将军再次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你以为人人都像你,整天无所事事?幽儿现在可是皇上亲封的女医队统领,要忙的事情多着呢。” 事情确实很多,晚上要自己修炼,白天要带着女医队学习医术、武功,各种其它技艺,还要应付太子、三皇子和上官凌然的轮番***扰。 是的,就是***扰。但是人家三尊大神,说是关照、支持。 太子送来笔墨纸砚,还送来了一名女侍卫。笑得一派儒雅地说道:“父皇赐给你男侍卫,本宫考虑半天,还是觉得应该再送你一名女侍卫,比较适当。” 紫幽清冷如月,不卑不亢地说道:“臣女谢太子爷好意,笔墨纸砚臣女收下了,侍卫不能收,否则,臣女被皇上责斥不要紧,连累太子爷被皇上怪责,可就不好了。” 太子装出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的一拍脑袋,“是啊,本太子欠思考了,幸好幽儿提醒了我。谢啊!幽儿。” 话语温柔,目光深情,看得出心情愉悦。能不愉悦?佳人虽然拒绝了女侍卫,可是这是怕他被皇上责怪,才拒绝的。 其实,他又如何不知送女侍卫不妥?啊 !合着你老爹考虑的没你周到? 他只不过想试试紫幽,能不能想到这一层。要是紫幽傻乎乎地接受了女侍卫,那就说明小丫头,对他根本构不成威胁;要是拒收,说明丫头不笨,值得他去费一番心思。 只是他没想到,他在试探紫幽,紫幽也在试探他。 前世紫幽被赵宏祥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骗的好惨,可以说她现在对这一类的男人,相当不感冒。 而好巧不巧,太子还就是属于外表温文尔雅,见人面带三分笑的温文君子型。 可是这笑里藏不藏刀,紫幽觉得也不能随便就冤枉了他。 所以,紫幽特意拒收了女侍卫,为的就是要看看太子有何反应。 结果,太子这一撒谎,就让紫幽对他的印象一落千丈了。 她可不相信太子会想不到他刚刚说的话、做的事,已经和圣意相抵触了。这些皇子,包括上官凌然,哪一个不是油锅里的鸡蛋?哪一个不比猴子多个尾巴? 这么明显的错误,他要会犯,他早就从太子之位被赶了下来。 还在这和自己演戏。这要是上一世的自己,肯定受骗,可是这一世,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人! 接下来三皇子上官博裕,送的东西更是夸张,一匹骏马,通体雪白,威武神骏,一看就是良驹。 这还不算,金碧辉煌的马鞍,镶嵌钻石的马鞭,一应俱全。 送到紫幽面前,故作风流倜傥地说道:“英雄配宝剑,红粉赠佳人。本皇子很佩服慕小姐的勇气和胆识!这匹骏马希望慕小姐能收下,上战场没有好马,怎么可以?这匹马是本皇子托了好多人,才从西北大漠买到的,是不是很漂亮?” 。。。。。。。。。。。。。。。。。。。。。。。。。。。。。。。。。。。。。。。。。。。。。。。。。 小冰需要亲们的支持,月票和收藏、留言,是小冰写文的动力,亲们不要吝啬哦! 第一百零六章 女医队被搅和乱了套(二) 紫幽微微一笑,如冰山雪莲一样清幽冷傲,“谢谢三皇子殿下的好意!只是紫幽已经有了坐骑,不需要别的马了。()殢殩獍晓既然是红粉赠佳人,三皇子还是将它赠给自己的红颜知己吧。” 说完,飘然而去,连看都没看那匹神骏的大白马一眼,更没看三皇子故作潇洒的姿态。 最后一位来的是上官凌然。这位纨绔,不愧是纨绔,是皇上所有下旨派来的官员中,到的最晚的。 来了以后,颐指气使地冲紫幽抬起下巴,指了指小厮捧着的茶具。 意思你给我泡茶,本世子没带丫鬟,所以你要服侍好本世子。好吗,直接就把紫幽看成了他的丫鬟缡。 紫幽如今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也不生气,真就去为他冲水泡茶去了 。 乖巧的样子,活像个小媳妇,把个上官凌然美的直冒鼻涕泡,四腿拉叉,毫无形象地坐在椅子上,等紫幽把茶送过来,还趁机捏了一下紫幽的小手。 紫幽的小脚,冲着他的膝盖一下子就踢了过去,上官凌然一闪,紫幽趁他不备,朝他的茶水里添加了点佐料,然后,悠悠然走了锺。 上官凌然不知茶里加了料,端起来,姿态极为优雅、潇洒地喝了一口,引得一干小姑娘,眼睛冲着他只欻欻。 暗忖,这公子是谁呀?咋长的这么俊? 可下一秒,小丫头们,就忍不住低头乐了。 因为上官凌然毫无形象地成了喷壶,把茶水全部喷了出来。那面容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痛苦狰狞,接着,就撒丫跑了出去。。。 上官凌然这个羞恼啊!自认长到十六岁,一贯都是他玩人,还没有被人玩过,可是今天却真就被小丫头得手了。 这倒霉的茶里,她到底放了啥,会这么难喝?他敢肯定,他从没喝过这么难喝的东西,就连那最苦的汤药,都比这好喝。 死丫头!敢阴我,看下次本世子抓住你,怎么收拾你。 上官凌然跑到净房,足足漱了半个时辰的口,还觉得里面有怪味。 两人第一次正式交锋,紫幽完胜。 这以后,女医队的训练驻地热闹了。今天太子过来,明天三皇子过去,再加上一个上官凌然搁里面“瞎搅合”,不是拉着两个侍卫赌博,就是拉着太医喝酒。 弄得女医队乌烟瘴气,最后慕老将军一道奏折递上去,把五位男士全部告了。 紫幽则到太后那里诉苦:“太后娘娘,本来臣女在将军府教她们,她们心无旁骛,学得很好;现在有了世子爷和那四个朝廷官员,还有太子爷、三皇子的经常光顾,臣女都不知说啥好了,就觉得每天都乱糟糟的,姑娘们反而静不下心来学习。要不,太后娘娘,您帮帮臣女,跟皇上说说,让臣女带着她们进山封闭训练好了 。” “进山?”太后娘娘震惊地问道:“你们一群小姑娘进山,不会有危险吗?” 紫幽摇摇头,“爷爷也带着部分亲兵,进山封闭训练。爷爷说了,光是学医还不行,还要进行实战时期的配合,前线的重伤员,得有人冲上去救下来,运到后方的医馆不是?轻伤员也得随时救治。” 太后娘娘一听,明了地点点头。 紫幽见她听进去了,又接着说道:“太后娘娘,这是大燕国唯一一支女医队,又是在您的帮助和支持下组建起来的,您也不想它半途而废,不想它将来走上战场,给您凤颜抹黑吧?那两名太医和两名侍卫,虽是皇上派去帮助臣女的,可是他们明摆着是瞧不起臣女和那些姑娘。态度傲慢,极为不认真,不然,就算世子爷再叫他们去喝酒赌博,他们也不敢啊?这将来跟着臣女上前线,被敌人小恩小惠,就能收买的的人,他能靠谱吗?” 太后娘娘点点头,“确实不靠谱,把哀家支持组建的医队当着儿戏呢?” “对啊。”紫幽见太后娘娘的那把火,被她点燃了,于是继续扇乎,“这是想告诉全天下的人,说咱们女人不行,这不单单是在藐视臣女,也是对太后娘娘您的亵渎。” 太后娘娘听到这,可就有点不太高兴了。幸好丫头提醒,否则,自己还真没想到这一层。难道是皇上见自己支持丫头,故意派这两名太医和两名侍卫去捣乱?不然,怎么会派去四位这么混不吝的玩意?这能和凌儿一起胡作的人,哪里是能办正事的? 太后娘娘都被上官凌然骗了,还以为他是个真正的、不学无术的纨绔;所以,对上官凌然捣乱,她不生气,可对那两位侍卫和两位太医,不认真教授姑娘们,和上官凌然一起吃喝玩乐,太后可是很生气。 最后,皇帝被叫来,太后娘娘当即就火了,“皇上是因为哀家支持紫幽丫头组建女医队,认为哀家干预了朝政,而不满意吗?” 皇上对这位母后,还是有些敬畏的,马上施礼,惶恐地表示,“儿臣不敢,母后为什么会这么说?” 太后娘娘一听他这么问,气就更大了。心想,女医队那里被弄得乌烟瘴气,你会不知道? 太后娘娘摇摇头,不满地说道:“皇上,哀家没有想要干预朝政,只是被幽儿那丫头的一片孝心和忠心感动,想要成全她的心愿而已 。你就这么不高兴?派人去捣乱?让她都没办法坚持办下去了?” 皇上这才知道太后娘娘也知道了女医队现在的状况,于是,马上把责任朝上官凌然身上推,“母后,这个事情说起来,都怪凌儿,都是他硬要带着太医和侍卫玩闹的;侍卫和太医不敢不听,只好就和他同流合污了。” 太后娘娘听了儿子这话,当即就暴跳了起来,“你是在责备哀家吗?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派去的人要是好,能被凌儿带坏了?就不能把凌儿教好了?” “哼!就他?”皇上嘲讽地笑道:“烂泥能糊上墙?” “你说什么?”太后娘娘这下可是气大发了!连身体都哆嗦起来,“这话谁都能说,唯独你没资格说,凌儿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是因为什么,你不清楚?” 皇上也意识到自己话太过了,上官凌然那是母后的亲孙子,自己骂他烂泥,母后当然不愿听。 于是。陪着笑脸妥协,同意了太后的要求,让慕老将军带着可馨进山里进行封闭训练。 其实,他已经答应了慕老将军,只不过不满他老娘处处干涉他而已。 他父皇的那个朝代已经过去,父皇很尊敬母后,爱听她的意见,不代表他也爱听。 而且,他现在必须哄着慕老将军,因为再把慕老将军给惹火了,那他的皇权,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没有兵权的皇上,谁会听你的摆布?再说慕老将军就目前来说,对他可是忠心耿耿,没有一丝让他担心的地方,不拉帮、不结派,也不和哪位大臣和皇子,交往过密。 就连太子举办的赏菊宴会,都推脱了。就连紫幽都没去参加,理由还很充分:“母亲被毒蛇咬伤,现在还卧床不起,作为女儿,哪还有心思去赏花啊?” 唯一一位永南侯,有爵位无实职,只会画画,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 就这样,在慕老将军征得皇上同意,在太后娘娘的干预下,紫幽终于获准了带领女医队,和爷爷一起进山,进行封闭训练的机会 。 这一下,面前清净了,自己终于可以静下心来,好好练习医术和武功,还有灵力了。 只是走之前,得把王怡萍给收拾老实了,不能让她和婶婶着对。 还有三个好朋友,得聚一次,跟她们告个别。 紫幽给夏若晴,姬冰玉和刘蕊雪下了帖子,约三人去爬云雾山。 还准备了一堆吃的,计划到大山里来个野炊。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个说辞,这完全是紫幽带着姑娘们进山修炼,打猎、捉鱼,自己琢磨出来的临时就餐,解决温饱的办法。 三个小姑娘除了上庙,或偶尔逛个市集,到酒楼吃个饭,还从没有爬过山。 于是,都很兴奋,也没敢跟家人说实话,只说:“应慕小姐相邀,去大将军府游玩。”带着丫鬟,就到了将军府。 慕老将军不放心,派了四个心腹侍卫保护,紫幽又准备了一些特别的东西,还吩咐韦沙利也悄悄跟上,就和三位姑娘,坐上马车,朝着云雾山进发了。 到了山脚下,山道狭窄,马车进不去,紫幽让四个侍卫背上吃的,就顺着山道,朝山上攀沿。 讲起来,这云雾山是紫幽爬过的最不陡峭,最好爬的山了。 紫幽和诗韵压根没费劲;可是,把三位小姑娘和她们带的三位丫鬟,只累的汗流浃背,气喘吁吁。 紫幽摇摇头,对三人说道:“这体格可不行,得进行锻炼,对你们身体也有好处的。” 。。。。。。。。。。。。。。。。。。。。。。。。。。。。。。。。。。。。。。。。。。。。。。。。。 感谢送包包的景汐贝贝亲和淼淼宝宝亲!小冰祝亲及家人平安吉祥!╭(╯3╰)╮,爱老虎油! 亲们、亲们,票票、票票,不要让小冰垫底啊!!!泪求哦。。。。。。 第一百零七章 进山游玩遇险 夏若晴苦着小脸,摇摇头,“我的天啊!我下次不来了,累死我了。” 姬冰玉也直嚷嚷着:“歇一会再走吧?腿和脚都疼了。” 三个娇娇女只有刘蕊雪挺坚强,竟管累的小脸通红,可一声不放,咬牙支持。 等到了目的地——一处幽静的山谷,三个女孩一看谷中飞瀑轰鸣、柳石密布,谷底溪水潺湲、曲折蜿蜒,还有小鱼畅游,溪边水草摇曳、藓苔斑斑。溪谷两岸峭壁、山石秀丽,仿佛鬼斧神工雕凿而成的巨大盆景。步入溪流深处,奇石、怪树、古藤即刻闯入眼帘,林间溪水潺潺动人心弦,一步一景的神奇体验,让三个小姑娘,疲劳尽消,高兴地哇哇大叫起来罩。 夏若晴也不嚷嚷再也不来了,而是冲着紫幽笑得眉眼弯弯,“幽妹妹,这小鱼能捉到吗?” 紫幽也开心地笑了起来,“能啊,我带了小网,给你拿好,你瞅准了,一下就能网到小鱼。多网一些,我们烤着吃 。” “鱼还能烤着吃吗?”姬冰玉来兴趣去了,盯着夏若晴手里的小网,央求道:“晴妹妹,你把网给我,我也要网小鱼。” 两个小姑娘,在那争夺小网,忘了疲劳;而刘蕊雪因为大了一两岁,倒是沉稳了许多,一边帮着紫幽捡柴火,一边看着两位义妹在那玩闹嘻笑琰。 紫幽在瀑布旁,铺好油布,摆上食物,对刘蕊雪说道:“你和她们在这准备,我去打只野兔和山鸡过来烤着吃,可香了!” 说完,就要飞纵而去。 被四个侍卫兜头拦住了,“大小姐,您不能去,让属下们去好了。” 紫幽一听,皱了一下眉头,知道这是爷爷怕自己出事,而下的命令,于是沉声说道:“你们留下三人保护姐姐们,谢云峰,你和我去打猎。” 谢云峰见她态度坚决,知道她主意已定,无奈只好遵命,对留守的三位侍卫说道:“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各位小姐们的安全,不能出任何差池。” 说完,和紫幽飞纵出谷,准备去另一处人烟稀少的山峰打猎,那里的野兔、野鸡要比这边多得多。 紫幽还想带点回去,烤给爷爷和弟弟们们吃。 两人武功就内功来说,谢云峰比紫幽深厚,可是,就轻功来说,紫幽近半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 因为爷爷说了:“把轻功练成天下第一,将来一旦打不过敌人,那就跑,跑得比谁都快,让任何人都追不上。” 小老头太可爱了!整天督促孙女练轻功。 两人动作倒也快,特别是紫幽,因为谢云峰是爷爷的心腹侍卫,所以没有什么可对他隐瞒的,于是开始施展灵力。 这一下那些平常跑得贼快的野兔、野鸡,如同失去灵魂的木偶,乖乖地任由两人捕捉。 把个谢云峰看的又惊又喜,眼睛瞪的老大。 最后,两人活捉了六只兔子,七只野鸡,高兴地下山;可还没等走到他们野炊的那个山谷口,谢云峰就惊讶地说道:“大小姐,属下好像听到 。。。” “嘘。。。”紫幽阻止他说话,竖起耳朵,仔细凝神听了一会,赶紧说道:“快走,好像是山谷那边传来的打斗声。” 两人顾不上野兔和野鸡,快速朝着瀑布谷飞纵而去。 越临近,打斗的声音越大,到了那里一看,紫幽血管都差不点爆裂。 三十多名蒙面的歹徒,在围攻三名侍卫和一名锦衣男子保护下的六个女孩;那名锦衣男子,赫然就是上官凌然。 四个男人,要保护六名小女人,同时对付武功不弱的三十多名男子,可想而知有多么凶险了。() 紫幽和谢云峰,来不及思索,就加入了战斗。 紫幽今天携带的武器,依然是那根绸带。她运起内功,绸带犹如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向了歹徒。 一边和歹徒搏斗,一边命令谢云峰,“谢侍卫,你快带姐姐们走。” “不行,大帅让属下寸步不离小姐。”谢云峰大声喊道,刺向歹徒的利剑,剑剑狠历,毫不留情。 紫幽着急,这三位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会给自己和爷爷,甚至整个慕府,都引来大麻烦。 上官凌然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脸上卸去了平时吊儿郎当的神情,极为郑重地对谢云峰说道:“你带着你们小姐和其她三位小姐一起撤,本世子来拦住他们。” 说完,上前挡在紫幽面前狠历地命令道:“笨蛋快撤,他们针对的是你,要杀了你,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谢云峰一听,也是急了。急赤白脸,不顾尊卑地对紫幽吼了起来:“大小姐快走。” 紫幽冲着两人狠绝地说道:“我慕紫幽绝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丢下朋友、战友不管,换取我自己的生命,我做不来。谢云峰,你掩护他们三人,带着三位小姐赶紧走,回府叫爷爷过来,我和世子爷一起拦着他们 。你放心,我有灵力,轻功比你好,不会有事的,快走。” 谢云峰一看紫幽满 脸杀气,就知道她是不会先走的了;因为扔下世子爷,世子爷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大将军府依然要倒霉。 谢云峰一声长啸,另外三个侍卫突出重围,说了声得罪了,带着三位小姐,及四名丫鬟,飞纵而去。 “奴婢要留下,奴婢不要离开小姐。”诗韵的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渐渐地消失在空旷的山林中。 上官凌然听她这么说,心里一暖,背对背和她站在了一起,朗声笑道:“笨蛋,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因为你笨的真可爱!” “去死!”紫幽不领情,一边斥骂,一边发出声音,呼唤韦沙利, 韦沙利被放出来,来到这样有活物可以享用的地方,正撒欢地捕捉野兔、山鼠等动物以饱口福,就听见了主人的呼救声。 这一下,它顾不得享用美食了,嗖地一下子,飞快进入草丛没了身影,不一会,便出现在了紫幽面前。 紫幽狠厉地喊道:“韦沙利,给我咬死他们。” 韦沙利是条灵蛇,不仅有剧毒,还有灵性,功力之高,不亚于一个武林高手。 它一会喷出毒液,一会出其不意地咬上一口,被咬中的人,不用三分钟,就会出现中毒症状,头晕,恶心,眼发花。。。。。。 歹徒仗着人多,本来分流出十来个人,要去追击谢云峰他们;可是紫幽一把三骨钉打出去,瞬间就撂倒了五六个人。 三骨钉见血封喉,淬的毒药,其毒性丝毫不亚于韦沙利的毒液。 剩下二十几个人,不敢再妄动,想想他们主子的下的死令,“你们要是杀不掉慕紫幽那个贱人,你们就不要回来见本宫。”只好拼命将二人一蛇,围在了中间。 其中一位好像是头头,发狠说道:“不能留活口了,这男的好像知道主子是谁,给我上,把这两人一蛇给撕了 。” 上官凌然一听,冷森地一笑,邪气尽显,“谁撕了谁,还不知道。上官灵罗那点丑事,除了她的父皇,又有几人不晓?想杀人灭口,她还没那能耐。” 上官灵罗,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今天上山的?难道又是王怡萍这个贱人告的密? 像是知道了紫幽的疑问,上官凌然边刺杀,边说道:“说你笨,就是笨,明知继母想害你,你不防着她吗?她买通了你院子里的奴才,知道了你今天要进山;你继母身边的婆子,昨天给鱼没脸送的信,鱼没脸进宫告诉了上官灵罗。我的人今早才把这消息告诉我,我一听就追了过来。” 紫幽恨极,出手更加锋利,缎带似灵蛇,神出鬼没,直击敌人的死穴,一把三骨钉飞出去,又撂倒了五六个敌人。 那边上官凌然,也是招招杀手,软剑一抖,宛若一道月光,又如一道匹练,与黑衣人的长剑相接,发出金鸣之声,络绎不绝,但见他一手护着紫幽,步履丝毫不乱,手中招式如同莲花绽放,剑影重重,顷刻之间,已有黑衣人负伤退下。 不怪他下手狠厉,不能让这些人活着回去,告诉上官灵罗他会武功,那么他和母亲,及外祖这么多年的隐忍和伪装,就都要付之东流了。 一番战斗下来,敌人剩下七八个人,上官凌然也受了伤,左腿挨了一剑,右肋下那一刀,更是深可见骨,都是为了掩护可馨而伤的。 可馨到底吃了内功不够深厚的亏,缎带的威力越来越弱,杀伤力减低,而三骨钉又用完了,所以,好几次遇险,都被上官凌然和韦沙利救了。 韦沙利身上也受了伤,到处流血,看的紫幽又是心痛,又是愤怒。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韦沙利和上官凌然流血过多,很快就会支撑不住的。 爷爷怎么还不来?紫幽焦急地看了一样=眼谷口通向外间的那条路。 。。。。。。。。。。。。。。。。。。。。。。。。。。。。。。。。。。。。。。。。。。。。。。。。。 周三、周四万字更,亲们把票票准备好了。 第一百零八章 拼死相护受重伤 谁知就在这时,一名已经瘫在地上的敌人,用尽全身力气,将一把飞刀,掷了过来,直奔紫幽背部。殢殩獍晓 “幽儿小心!”上官凌然惊呼,飞扑过来,推开了她,那把锋利的匕首,却直直***了他的胸膛。 “上官凌然!”紫幽闪电一般飞过去,击退了两个敌人,一把抱住了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刚要说话,看见又有敌人持剑攻到,再次将紫幽护在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了一剑 。 这一剑刺进了上官凌然的左肩胛窝,长剑拔出来时,上官凌然的鲜血,喷出老远缡。 “啊。。。。。。”紫幽发狂,灵力突然间大增,对着那瀑布,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推过去,只见瀑布马上改变方向,如钱塘江大潮,朝着那几名剩下的歹徒,席卷过来,瞬间将那几个人带入了谷底深潭。 紫幽慢慢收回灵力,扑到上官凌然面前,嘶声骂道:“你才是笨蛋!谁让你为我挡剑了?” 骂完,紫幽像一只小豹子,突然变成了温顺的小猫,一边流泪,一边担忧地问道:“你怎么样?能不能撑住,我马上为你治伤。求求你,上官凌然,你不要死,你死了,我们将军府会被满门抄斩的。锺” 上官凌然见她为自己流泪,先是高兴,觉得自己今天就算是丢命,也值得了。 可后一秒,听她说的话,就气的闷哼出声:“哼。。。。。。本世子。。。。。。活不了啦,被你这个。。。。。。笨蛋气死了。” “太好了!上官凌然,你还没死。”紫幽见他没死,还能说话,高兴地含泪而笑。 她本就是冷艳至极之人,很少绽放出明媚的笑容,上官凌然多少次看见她,都觉得她孤傲的难以接近,即使是gou引赵宏祥之时,笑得颠倒众生,妖魅至极,可她的双眸,却带着彻骨的冰冷。 可是这一刻,她的笑容暖如春阳,眉眼间的喜悦,一瞬间,像是凝露的百花,一起绽放,璀璨的夺目。 上官凌然一见,只觉得全身的疼痛,都减轻了不少,邪魅地看着她,刚要说话,却牵扯到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 紫幽一看,动作极为轻柔地按住他,迅速找寻药物为他疗伤。 一颗疗伤止血补血的丹丸——龙血丹,先塞了两颗进上官凌然的嘴里,又丢了两颗给韦沙利,随即掏出止血粉,倒在上官凌然的创口上,掏出纱布包扎,最后纱布用完了,把自己身上干净的夹衣,都撕下来,缠到了上官凌然的身上。 处置完上官凌然的伤口,刚要去处置韦沙利的创伤,就听外面传来了慕老将军和慕英毅急切地呼叫声:“幽儿,幽儿,坚持住,爷爷(二叔)来了 。” 紫幽一听,大声回应道:“爷爷,二叔,快过来,我在这。” 紫幽话音刚落,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已经飞快地冲到了她面前。 慕老将军紧张地一把拉过她,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才问道:“宝贝,有没有受伤?” 紫幽摇摇头,指着地上躺着的上官凌然,愧疚地说道:“我没有事,可世子爷为了保护我,他受伤了。” 慕老将军这才看到地上躺着的一人一蛇,走过去满脸感激地说道:“世子爷的大恩大德,老夫没齿难忘!老夫欠世子爷一条人命,世子爷以后有何差遣,只要不叫老夫叛国投敌,谋朝篡位,老夫一定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上官凌然知道慕老将军死忠他那个皇帝大伯,于是,不露声色,故作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咳咳,老元戎言重了,本世子身为男人,保护女人似乎是应该的吧?何况本世子喜欢幽儿,不愿意看见她受伤。()” 上官凌然就这么突然间,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以为听错了,紫幽也以为听错了。 这家伙莫非被杀手伤了脑子?怎么开始胡说八道了?看见我就冷嘲热讽的人,怎么可能会喜欢我? 可是,不喜欢,他干嘛又要以命相护? 紫幽一下子就觉得风中凌乱了,羞恼地抱起韦沙利,对爷爷说道:“爷爷,咱们走,不要搭理这个登徒子。” 老将军原本对上官凌然的印象,和帝都上流社会所有人的看法相同,认为他就是个啥本事没有,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 可是今天这家伙做的事情,真的有点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之前,听谢云峰说,他和幽儿,竟然以两人之力,对付三十几个手拿武器的歹徒。 刚刚孙女又告诉他,这纨绔在打斗中,以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刺向孙女的剑 。 现在,这家伙又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喜欢幽儿;没有像别的男子,将见不光的心思,埋得很深,不敢说出来。 这样的行为,怎么看,也不像个纨绔,倒像个君子,而且,是个武功很高的君子。 慕老将军两道英眉紧锁,故意不满地说道:“请世子爷收回刚刚的话,老夫孙女尚未婚配,你那么说,岂不坏了老夫孙女的名节?” 上官凌然也不生气,抱了抱拳,龇牙咧嘴地说道:“老将军请原谅凌然的唐突,但是,大丈夫一言九鼎,岂能拿自己的感情做儿戏,胡说八道,随意收回?凌然对慕大小姐的爱慕,发自内心,除了今天告诉了慕老将军和大小姐,就再也没对外人讲过,何来会坏了大小姐的名节?老将军放心,只要老将军答应了凌然的请求,凌然定会三媒六聘,不会少了一道程序。老将军如若不答应,凌然也不会怪老元戎就是,但是,凌然绝不会轻易放。。。弃。” 话没说完,头一歪,晕了过去。 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能支撑到现在,已经很不易了。 慕老将军一看,刚要叫人过来抬他,却见刚刚说狠话的孙女,已经冲到了上官凌然身边,焦急万分地喊了起来,“上官凌然,你不许睡,我告诉你,你要敢睡过去,我追到阴曹地府,也要把你给逮回来。” 喊完,眼泪汪汪地对爷爷说道:“爷爷,他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的,咱们不能不管他。” 慕老将军点点头,心想,我哪说要不管他了?不是你叫着不要搭理的么?现在你又反悔? 老将军因为也怕上官凌然出事,还着急处理那三个惊魂未定的小姑娘,所以也没顾得上深想,就赶紧让人抬着上官凌然上车,朝帝都疾驰而去。 紫幽怕上官凌然伤口崩裂,一直将他抱在怀里固定住,老将军见了,皱着眉头说道:“你如此这般,就不怕他以后纠缠你不放,坏你名节?要知道爷爷现在所处的地位,很重要,好多人都盯着。你知道,上午谁来过吗?太子爷,也是想求娶你为侧妃,甚至提出,要已仅次于太子妃的规格,来迎娶你入府 。而世子爷刚刚也提了出来,皇上如果得知这样的事情,咱们慕府。。。。。。” 紫幽纷乱的心,在听完爷爷的这番话以后,终于冷静了下来。 但是,她并没有松开上官凌然,而是依然把他的上身,固定在自己怀里,冷静地说道:“爷爷,幽儿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您放心,幽儿绝不会嫁给任何一位皇子,或王爷的世子。幽儿这么对待世子爷,只是想报恩。名节可贵,生命更可贵;而且,世子爷如果真的出事,咱们大将军府一样会陷入绝境。爷爷,无论是出于道义,还是私情,我都不能不顾他。爷爷,你知道吗?这次的事情,是上官灵罗伙同那个王怡萍女人干的。世子爷告诉我,是她让婆子送信给她娘家人,她娘家人又进宫送信给上官灵罗。幸好被世子爷的人打探到了,世子爷赶来报信,不然,孙女今天就危险了,那些歹徒拼了命,要杀了孙女。” 慕老将军一听,真是气坏了!硬生生将手里的马鞭,捏的粉碎。虽没说话,但是身上的寒气,眼中的狠历,都说明这位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元戎,已经气到了极点。 胆敢三番两次害自己的孙女,自己岂能放过他们? 慕老将军决绝地说道:“这是你别管了,爷爷会为你讨还公道,四公主也好,那个。。。那个贱人也罢,爷爷都不会放过她们。” “爷爷想怎么做?”紫幽一听,忍不住问道。不是她不信任爷爷,而是她太了解爷爷,爷爷刚正不阿,肯定会找到皇上告状;找到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父亲,要求他休了王怡萍。 那样一来,上官灵罗最多被罚个进庙修行两个月,王怡萍被休出慕家,嫁妆要回去,继续逍遥。 这样的惩罚,对她们来说便宜了她们,不叫她们生不如死,都对不起自己。 果然,爷爷的回答,和她猜想的一样,“爷爷会把王怡萍和上官灵罗勾结的事情,告诉皇上和你父亲的。” 。。。。。。。。。。。。。。。。。。。。。。。。。。。。。。。。。。。。。。。。。。。。。。。。 想知道紫幽和上官凌然的感情戏,感激投票,否则小冰没有**写啊!我的收藏啊!为啥不涨反掉?%>0 第一百零九章 这个小女孩懂他 紫幽问道:“证据呢?您这么一说,是皇上能相信,还是父亲能相信?再说了,这样一来,势必把世子爷暴露了,咱们不能为了报仇,而害了世子爷。世子爷是个纨绔,是个不会武功的纨绔,连他受伤的消息,都要封锁,不能让任何知道,除了王妃娘娘。爷爷,如今朝中局势很微妙,咱们每行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特别是您和叔叔,都是武将,手握兵权,皇上既重视,又忌惮,咱们不能不防。孙女的意见是,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下手,比名面子上动手,来的稳妥。” 紫幽说着番话时,完全是一个成熟、睿智的成人模样,把老将军都看的傻了。暗暗思忖,磨难果然使人进步,经此一战,孙女完全成长起来了。 他不知道孙女早已不是十二岁的孩子,而是历经了家破人亡,朋友继母欺骗,夫君丫鬟背叛,亲爹抛弃不管,等多重打击,死过一次的人了。 慕老将军莫名地还是有点担忧,出声阻止孙女:“你想怎么做?幽儿,爷爷不准你以身涉险,也不准你双手沾上鲜血,这件事,你让爷爷来处理,乖,听话。罩” “不准双手沾满鲜血?那今天死的就是我了!”紫幽情绪有点失控地低吼,晶莹的珠泪,终于滑落,“我也想纯洁、善良,也想快乐无忧的、躺在您的保护伞下生活一辈子,可是别人准许吗?您能跟着我一辈子吗?爷爷,这不现实。您就想想世子爷吧,贵为太后娘娘最宠爱的孙子,贵为安王世子爷,却被迫伪装成纨绔,他难道不想堂堂正正地像他父亲一样,做个文武全才,被人夸赞的好男儿?他比孙女高贵,可是他被逼的。。。。。。爷爷,有些事情它不如人愿,我能怎么办?只有迎上去,我不能一直躲在您的羽翼下,要您保护;那样总有一天,我连死都不知怎么死的。今天的事情告诉我两个教训,第一,女人之间的争斗,绝不亚于残酷的战场;第二,我还是不够强大,如果我够强,世子爷便不会为了救我而受伤。所以,我想好了,我要更加刻苦的练功,总有一天,让所有人都害不到我。” 说完最后一句话,紫幽擦去脸上的泪水,目光坚定,意志坚决,军人的血性,彰显无遗。 看的慕老将军又是心酸、又是欣慰,又是内疚 。虎目蕴泪,拉着孙女的手,喃喃自责,“都怪爷爷,都怪爷爷没有保护好你。” 紫幽摇摇头,紧紧地地反握住爷爷的手,软言慰予,“爷爷,不该您的事,您不要自责。事实上,能做您的孙女,是幽儿感到最幸福、最自豪的事情。爷爷,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我弱,我就要被人欺负;我强,势必要遭人妒忌。上官灵罗我和她远日无仇,近日无怨,她为什么要杀了我?所以,人家要犯贱,要死坏,你难道能左右得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来了,咱们就迎上去,打倒她好了,我慕紫幽怎么说,也是您这个不败战神的孙女,难道会被这点困难吓倒不成?琰” 老将军看着坚强的孙女,豆大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然后脸上的笑容扩大,最终,演变成爽朗的大笑。 上半身被固定在紫幽怀里,已经清醒的上官凌然,听到这里,忍不住时热血沸腾,平静多年的心海里,一下子掀起了滔天巨浪。 事实上,他一直没有昏迷。以他的修为,这点伤,肯本要不了他的命,再加上紫幽喂食给他的那二颗顶级救伤圣药——龙血丹,所以,他现在完全可以自行疗伤。 只是他贪恋少女身上那特有的幽香和柔软,舍不得醒来,离开这怀抱而已。 而且,他真的很想探秘小丫头的内心世界,他觉得这个比他小好几岁的小丫头,就像个未知的宝藏,等待着他的挖掘。 而紫幽的一番话,没有让他失望。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知道他苦衷和抱负的,竟然会是这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她甚至坚信自己不是个真正的纨绔,甚至猜到了自己被逼之下的无奈。 她的声音里,充满着同情,而不是嘲讽和轻视。上官凌然一下子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不再孤独了,抱着他的这个小女孩懂他。 慕老将军好一会,才平静下来,激动地轻声问道:“你想怎么做?” 紫幽想了想说道:“爷爷,这件事,您让幽儿自己处理好不好?幽儿如果遇到凶险或是困难,一定会告诉您。现在,孙女有事求您,想办法瞒住世子爷受伤,在我们慕府养伤的消息,叫王妃偷偷来见他,千万不能让那个女人知道。” 慕老将军点点头,“好,爷爷来安排。你想把他养在《百草园》吗?” “不,是《幽然居》 。爷爷就说是我受伤了,需要静养,千万不要让不相干人进来。然后把《百草园》也围得水泄不通,咱们给他来个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从现在起,我会派人十二个时辰死盯王怡萍,我倒要看看,这回我倒要看看,给她通风报信的人是谁。”可馨答道。 老将军一听,欣慰地看着孙女,撸着胡须,笑得见牙不见嘴。 心里在那一个劲地遗憾,可惜了孙女,是个女娃,要不又是一员虎将,怕是比二儿子,还要足智多谋。 上官凌然也觉得,紫幽就像一只小狐狸,外面迷人,内心狡猾。可能任何人,都想象不到,这个清丽出尘的少女,会有那么多的鬼花招。 看了韦沙利,他一下子就明白,上次英国公府,王怡萍及其哥哥,被毒蛇咬伤,是她的手笔了。 干的真是漂亮!让王怡萍和她的姨娘、哥哥,吃了个闷亏,被人议论怀疑了好长时间,还颂扬了她孝敬母亲的好名声。 快到慕府时,紫幽把上官凌然伪装成她,被抬进了《幽然居》。 而她自己,则伪装成一名小兵,跟着部队后面,进了慕府,偷偷进了《百草园》,为韦沙利仔细疗伤。 韦沙利身上的口子,足有四五处,紫幽之前给它喂食了丹丸,此时血是止住了,剩下的是处理伤口。 紫幽怜惜地摸着它的头说道:“谢谢你救了我!现在我用灵力为你疗伤。” 韦沙利严词拒绝,“不行,主人灵力已经用过一次,再这么反复使用,会枯竭而出危险的。没关系,我有灵力护着魂丹,又服食了主人的丹丸,运功疗伤,不出三天,就能痊愈,主人不要担心。” 紫幽心里难过,一下下地抚摸着它,喃喃道:“韦沙利,你什么时候,才能修成人形啊?我一个人,觉得好累。” 有些事情,她连爷爷都不能告诉,全部埋在了心里。怎么跟爷爷说,自己是重生的,前一世被害的很惨。 又怎么跟爷爷说,她的复仇计划?爷爷不被吓死,也会被吓晕,搞不好还会说,自己太阴狠了 !毕竟爷爷是军人,不是政客。 心里装着那么多的事情,本来压力就大,现在还要对付王怡萍、上官灵罗这些想害她的人,对付太子、三皇子这些想利用她的人。 就是上官凌然,她也没有完全相信,他救自己,真的就是喜欢她。 看他之前的行为,不否认他对自己有几分喜欢,但是这里面肯定还有利用的因素,毕竟自己的爷爷,手握军权。 但是,自己不能不救上官凌然,毕竟他是为了自己受的伤,如果不管不问,那自己就成了知恩不报的小人了。 救他,正好也是为了还他的情,还完了,两不相欠,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紫幽这么想着,也是这么做的,竭尽全力为上官凌然治伤,但是对他的态度,却冷若冰霜。 上官凌然郁闷着了!本来以为住进慕府,能和小丫头,多增进一下感情。 谁知道小丫头每次晚上悄悄来为他换药,都要先点了他的穴位,让他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动手脚,吃点豆腐。 就这样,到了第三天,三皇子上门来了,带了好多补药,见了老将军,就极为担忧和愤慨地说道:“听说慕小姐遇刺,本皇子吓坏了!到底谁这么大胆子,敢在天子脚下,公然行刺?慕小姐要不要紧?本皇子能去看看她吗?” 老将军故作悲痛、愤怒地回道:“不知道啊,一点线索都没留下,等臣赶到的时候,那些人一看不好,全部服毒自杀了。可怜臣孙女和那些侍卫,全部受了伤,要不是几名侍卫拼命相救,估计幽儿就没命了。真不知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想要置幽儿于死地,叫臣查出来,微臣扒了他的皮!” 老将军一边撒谎,一边担心,自己宝贝孙女研制的那个什么“无忧丸”,也不知好不好用。 。。。。。。。。。。。。。。。。。。。。。。。。。。。。。。。。。。。。。。。。。。。。。。。。。 再不给票,不收藏,小冰就没劲了。%>_ 第一百一十章 坦 白 心 迹(一) 三个女孩子,吓得惊魂未定,孙女说是给她们吃的是压惊的药,惊吓解除的同时,这段记忆也抹去了,说是,“绝不能把世子爷会武功的事情暴露,会给他带来杀机。殢殩獍晓这药服下去,她们会只记得在山谷里遇刺之前的事情,而忘了这段恐怖的经历 。” 还有这样神奇的药丸?老将军表示怀疑,对孙女近半年的行事诡秘,也越发担忧。 三皇子一听,那面部表情,简直让老将军有点怀疑,这位长袖善舞的三皇子,和上官凌然一样,真的喜欢上了自己的孙女。 三皇子听闻紫幽差点没命,竟然流泪了,痛心疾首地说道:“老将军放心,本皇子一定会彻查此事,把那个幕后之人给揪出来。本皇子想去看看幽儿,不然本皇子真的是寝食难安。老将军,不瞒老将军,从那次幽儿在安国公府,逼得四妹道歉,本皇子就对她难以忘。。。。。。” “三皇子。”可惜三皇子话没说完,就被慕老将军打断了,“三皇子,小女粗鄙,实在不敢劳动三皇子记挂,请三皇子再也不要说出这样的话来,小女尚幼,更未婚配,谈论这个话题,实在不妥。请原谅臣不能让三皇子去探望臣的孙女,女儿家的闺房,真的不能让男子进去。缡” “那本皇子就在院门外看一眼可以吗?”三皇子央求道,完全是一副情圣的样子,而且眼中的痛苦,楞谁看了,都会觉得他是真心的。 老将军本来都有点不忍拒绝了,可是仔细一想自己的地位和权势,还是摇摇头,有点愧疚地拒绝了,“还请三皇子见谅!东西臣收下了,三皇子还是请回吧,臣也是为了三皇子着想,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名不正言不顺,会引人非议。” 三皇子无奈,只好遗憾地走了。据说走出大将军府们,还不停地回头探望裉。 第四天,太子来了。可是太子不仅带来了药材和补品,还带来了专擅于治疗外伤的太医。 见着老将军,就满脸担忧,又惊又急地问道:“孤刚刚得到消息,都震惊担心的说不出话来了!赶紧叫上常太医朝大将军府赶,朝服都没换。真是太丧心病狂了!光天化日,天子脚下,就敢行刺,查没查出是什么人作的案?” 得,不愧是亲兄弟,说的话,都如出一辙。可馨倒挂在房梁上,露出了鄙视的笑容。 这太子还赶不上三皇子,因为三皇子和上官灵罗不对付,而太子和上官灵罗关系好的像一奶同胞的亲兄妹,上官灵罗买通杀手杀她,太子能一点不知情?这话骗鬼去吧。 那么今天来,无非就是想打探上官凌然那天有没有帮自己,因为上官凌然已经“失踪”三天了 。 太后娘娘和皇上派人到处找,可至今也没有音讯。 据说,太后娘娘和安王妃,急的头发都白了,哭的几欲晕厥。 实际情况是,出事的当天夜里,王妃和老丞相就来了,一看上官凌然伤的那个样子,王妃当即就差不点晕过去。 老丞相经的事比女儿多,竟管心疼,可还能保持冷静,没有露出一丝责备的意思,而是对着老将军深施一礼,“老夫多谢老将军救命之恩!只是还有一事相求,请老将军帮忙,务必让世子爷在贵府养好伤再走。实不相瞒,世子爷会武功一事,绝不能外泄,否则,必将给他带来杀生之祸。” 慕老将军一听,愧疚地赶紧扶起他,连声说道:“老丞相羞煞老夫了!说到感谢救命之恩,应该是老夫感谢世子爷救了老夫的孙女才是。丞相大人请放心,老夫一定会保护好世子爷的安全,让他养好伤以后,再把他安全送回去。这都不成问题,关键是世子爷消失不见,皇上那里你们怎么交代?” 丞相大人一听,也是感到忧心忡忡。皇上把“外孙”留在帝都,无非就是为了把他当着为人质,好掌控女婿。 费尽心思把外孙,**成“纨绔”,为的就是让皇上自己的子孙,永远坐在那个位子上,而不被女婿安王篡位。 这件事,怕是太后娘娘心中都有数,可是太后娘娘又能怎么做?手心手背都是肉,两个可都是她的亲儿子。 老丞相摇摇头,颇为为难的说道:“这件事还真是棘手,要是让皇上知道世子爷为了救慕小姐受伤了,不仅世子爷会武功一事暴露,还会引起皇上对老将军和老夫,以及安王的忌惮。目前要做的事,是要让世子爷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皇上面前。” 慕老将军一听,瞪圆虎目问道:“世子爷伤成那样,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出现在皇上面前?” 紫幽一听,走进书房,盈盈下拜,恭敬地施礼,然后说道:“丞相爷爷,您只要为小女争取出三天时间,三天以后,小女保证还您一个活蹦乱跳的世子爷。” 紫幽用丹药和灵力,让上官凌然变成了好人一个,并于今天一大早,化妆成一位跟着婆子出去采买的丫鬟,将他送了出去 。 妆是紫幽为他化的。上官凌然本来就长得妖孽,易容成女子很简单。 但是古代男子,就算是掉脑袋,也不愿意伪装成女子,被人知道,那就不要做人了,太丢人。 所以上官凌然一听紫幽要将他易容成女人,一双邪魅的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冷森地问道:“你是不是再报我以前贬损你之仇?我告诉你,本世子爷就算是死,也不要易容成女。。。。。。” 话没说完,可馨又一次出手要点他的穴位,只把上官凌然气的肝疼。 这个死丫头!动不动就点他穴位,前三天他受伤没有办法自动闭穴,她一来给自己疗伤,就点了自己的穴道。 就因为他老是对她说一些“流氓话。”死丫头把他的真心表白,竟然当做是流氓话,你说气人不气人? 害得他眼睁睁看着佳人就在自己面前,却看的着摸不得。 害得他闻着那股幽香,心心念念想去靠近,仔细嗅个够,却被她破坏殆尽。 现在伤好了,自己要是再让她得逞,丧失这最后一点机会,那自己这十几年功夫,就白学了。 紫幽只要不施出最强的灵力,光凭武功,自然不是上官凌然的对手,所以两人你来我往一番之后,上官凌然很快占据主动,将她紧紧地桎梏在自己怀里,邪肆地套她耳边轻笑:“小丫头,本世子爷伤好了,哪还能被你制住?看你还敢不敢像只小狮子一样,伸出爪子乱点一通?胆子不小,敢挑衅本世子爷,你个忘恩负义的小笨蛋,枉本世子为你受伤,为了流了那么多的血,不但不以身相许,还不听话。。。。。。” 上官凌然等于是把紫幽完全搂在了怀里,他身上那股独特的竹叶香,夹杂着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窜。 加上他在紫幽耳边不停地吹气,紫幽那叫一个痒,忍不住只好左右摇晃,拼命挣扎;结果她这么蹭来蹭去,圆润的小屁屁,不停地摩擦着上官凌然的下腹部,于是他自己也没明白是咋回事,就起了反应。 事后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奇怪,他怎么就会对一个十二岁的小毛丫头,起了反应? 虽然自己喜欢她,虽然她很美,虽然她身上的幽香,令他心旷神怡,虽然她小小的身子,柔弱无骨,可是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没张开的小丫头 。 自己常年混迹于妓院、书院,戏馆,什么样明媚妖娆,艳丽动人的女子没见过? 皇宫里更是出产美人的地方,可是,他还真就没有对那位女人有过感觉。可真是邪门了! 紫幽虽然重获一世,可是和赵宏祥还真就没有做过如此旖旎之事。她前一世,在男女之事方面非常被动而又生涩,每当赵宏祥要和她做亲热之时,她都会表示抗拒,她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太愿意和他那样。 这也是赵宏祥后来被于兰萱勾da上的原因之一,赵宏祥嫌她性子太冷,没有于兰萱风***。 所以,可怜的小丫头,压根就不知道,顶在自己腰骶部的那根热乎乎的玩意是什么,还以为上官凌然,用手在摸她后腰,气得一边大骂,“色狼!下流胚!一边挣扎着用手去抓。 不知怎么真的就叫她挣脱出一只手,把上官凌然顶住她的那根棍子抓住了。 上官凌然只觉得一阵电流涌过,身子一麻,脑子里一片空白,啥也不知道了。 紫幽这时候还不知道,自己小手里面抓的是啥,还以为是上官凌然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短袄下。 待转过身一看,傻眼了!那个位置,那么个玩意,她再不知道是啥,那她真就是傻瓜了。 要是一般小姑娘,可能会羞得掉头就跑,可是紫幽这一世,和那些娇娇弱弱的千金小姐,已经有了很大变化。 。。。。。。。。。。。。。。。。。。。。。。。。。。。。。。。。。。。。。。。。。。。。。。。。。 感谢送包包的雨伴风舞亲!感谢送票票的钱一平亲!感谢送包包的淼淼宝宝亲!祝你们心想事!成万事如意!么么。下午三点还有一更哦。票票、收藏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 坦 白 心 迹(二) 不但没有落荒而逃,而是对着上官凌然,上去就是一顿暴打,“你个大色狼!纨绔,色胚!流氓。殢殩獍晓。。。。。” 上官凌然此时的大脑,还处于晕晕乎乎高度当机状态下,满脑子还在回味刚刚被抓住下面“小老弟”的一瞬间,那美妙难诉的滋味,任由小美人的粉拳,对着他一顿狠捶。 事实上,现在的紫幽,恼羞成怒,忘了动用内功和灵力,打出的粉拳,根本没有杀伤力,打在上官凌然身上,如同挠痒痒一样。 而上官凌然被她打懵了,也不防御,只知后退,也没看见后面有个小小杌子,被绊了一下子,一下子摔了下去。 紫幽正在进攻。没想到他会突然摔倒,还在那拳打脚踢,上官凌然这一摔倒,惯性使然,她也摔倒了,而且不偏不倚,正好压在上官凌然身上,毫无防备的一刹那,两人的嘴唇,就对在了一起缡。 要命鸟!紫幽这时候也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而她身下的罪魁祸首,被这飞来的艳福,美的是晕晕乎乎,不知身在何处。 就觉得压在他身上的小身体,又香又软又柔,覆盖在他嘴上的那两片花瓣似的朱唇,滋味更是好的无法形容,软滑香嫩甜润,简直就是他从来没有尝到过的滋味笙。 上官凌然已经十六半岁,就算放到现代,也是成人了,何况在早熟的古代? 于是这家伙,趁着紫幽发懵之际,悄悄出手搂着紫幽的腰,伸出舌头,去添紫幽的嘴唇。 他的舌头碰到紫幽的朱唇,小丫头这才反应过来,一下子从他怀里跳了起来,满脸羞红地骂道:“下流胚子!流氓、纨绔!呸、呸、呸。。。。。。。” 上官凌然这时也是有点害羞了,虽说这家伙装着是个纨绔,可是真实的情况是,他到现在还是个童子鸡 。 那个他整日流连忘返的妓院,是丞相府和“玄元派”的秘密据点,相当于现在的情报站。 那里的妓女,小官,大多都是训练有素的细作,大部分武功不弱,上官凌然就是他们的少主子。 真正的上官凌然,确实也很邪魅,但是为人阴狠,很少相信人,也很少对谁有好感,更是杀人如麻,在江湖上的名号叫“绝情公子” 惯用的武器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弯刀——银月弯钩,杀起人来,就一招——腰斩,把人从腰部断为两截。 还有一种绝世武功,就是火云掌,一掌下去,就能让你感觉从内往外被烧着了一样。 那天在山中,是怕紫幽害怕他那样残暴的杀人方法,也怕自己身份暴露,才没用那一招。 这家伙对着gou引他的女细作,从来都没有反应,可是奇怪,对着紫幽这么个小娃娃,他就是有感觉,你说邪门不邪门? 有感觉了,当然不能放过,他上官凌然虽然不宜早婚,可没说不能结婚,他还想娶个娇滴滴的小妻子,生上七八孩子呢。 当然也绝不像他父王一样,找那么多的小妾,让他的小妻子伤心,让她同他的母妃一样,几乎整天泡在泪水里。 上官凌然是行动派,看准目标,绝对会主动出击。而且这家伙双重性格,对待别人阴狠,对待自己喜欢的人,那可是相当的温柔,而且,特别会来事。 本来他是不会的,可是和另外三位纨绔在一起,一天学一招,他也学会了。 看见紫幽在那使劲地擦嘴唇,赶紧走过去,掏出自己带有竹香味的香罗帕,朝着紫幽红润欲滴,犹如花瓣似的嘴唇擦去,“幽儿,别那么用劲,擦破了我会心疼的。你放心,我的嘴唇干净的很,除了你,我谁也没有碰过。” 紫幽虽然上一世被赵宏祥骗的不再相信男人,可是看见上官凌然晶晶亮的凤眸,似一汪幽泉,清清楚楚映着自己的俏脸,不知为啥,心里还是涌上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流。 于是,狠狠地一跺脚,羞恼地娇嗔道:“油嘴滑舌的登徒子,这样的话,还不知对多少女人说过,如今拿来哄骗我 。” 上官凌然听她怀疑自己,倒和前一世的赌咒发誓的赵宏祥不一样,收起脸上温柔的笑容,极为凌厉阴狠地说道:“你怀疑我骗你不要紧,可你不要侮辱我好不好?我‘绝情公子’还不屑对着女人说这样肉麻的话。如果不是喜欢你,我会搭理上官灵罗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不是喜欢你,我会拼了命的救你?不是喜欢你,我会任你又打又骂不还手?你到江湖上打听打听,‘绝情公子’手下,可有活口?说你是个笨蛋,你还不承认,慕紫幽,你就是天下最大的笨蛋!” “你是绝情公子?”紫幽震惊了,不敢相信地摇摇头,“怎么可能?绝情公子的绝招是腰斩,怎么那天没见你把人砍为半截?” 上官凌然气的,狠狠地瞪着紫幽,恨不能拎起她,打她的小屁屁。忍了半天,最后低声怒吼道:“我今天才知道你有多笨。不怕吓着你,我会受伤?不怕上面那位,知道你们家和江湖帮派有勾结,我有毛病?我不使出绝技?在那和那些疯狂的杀手磨叽?合着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没看见,你长着那么大的眼睛干嘛用的?” 他吼一句,进一步,紫幽就低着头,心虚地退一步,最后退无可退了,才小声嘀咕道:“谁让你是帝都有名的纨绔啊?你臭名昭著,叫我如何相信你?” 上官凌然听她这么说,露出一丝颠倒众生般邪魅的冷笑,“我们第二次相见,我就没对你隐瞒我会武功,你心知肚明我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在这装啥无辜?” 卸去伪装外衣的上官凌然,身上有股阴狠邪魅的气势,压得你遍体生寒,还让你忍不住被他迷惑。 紫幽觉得上官凌然就像罂粟花,明知有毒,可是就有诱人不惧死亡的神秘力量。 紫幽明知道不应该去靠近他,可是心里的酸涩和委屈,不知道为啥,就想对着上官凌然宣泄出来。 那如同水晶珠子一样的眼泪,顺着她细白如瓷的脸庞,纷纷坠落,哽咽的声音,包含着无尽的忧伤和哀痛,“不是我不相信你,当你身边最亲的人,都能谋害你、利用你,你告诉我,我还能相信谁?当你什么都没做的时候,都会有人惦记要杀你,你告诉我,我应该信任一个看见我,就会嘲弄我的纨绔吗?你不是没看见,那天在永南侯府、英国公府、安国公府所发生的事情,我爷爷还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我的安全都没有保障,我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你以为我愿意吗?唔 。。。。。。” 上官凌然虽然整天在欢场流连,可那都是演戏,从没有动过真正的感情,在感情上是张白纸。 他从没有体会到过今天这样心里闷乎乎酸痛的感觉,脚下不受控制的朝着紫幽走去。 掏出刺绣精美的手帕,笨手笨脚地为紫幽擦眼泪,下手不知轻重,蹭的紫幽细如凝脂的皮肤都红了。 紫幽以为他整天流连红粉之地,即使是伪装的纨绔,但肯定也很熟练哄劝女人那一套了。 可是见他如此笨手笨脚,忍不住一把夺过手绢嘲讽道:“还伪装纨绔,连给女孩子擦眼泪都不会,说出去就不怕露馅?” 上官凌然一听,冷着脸嗤之以鼻,“她们也配本世子爷给她们擦眼泪?你也太小看爷了,这世上能让爷亲自侍候的,也就是你了。” 前一世的紫幽,就是被赵宏祥的甜言蜜语蒙蔽住的,所以,她现在对于这样的话,不但不感冒,甚至还可以说是很反感。 所以,当即就把手绢扔给她,痛斥道:“少说那些恶心人的话,赶紧过来化妆,滚出我们将军府。” 上官凌然被她的突然翻脸,都弄得懵了,觉得两人的距离刚刚朝前迈了一步,可转眼间,就后退了一大步。 他这回总算明白狐朋狗友说的话了,“女人心海底针。”这话可是说的真对,这让人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啊? 上官凌然心里着急,自己好不容易看上个女子,可以说太难了,这要是不赶紧将小丫头的心俘获了,被别的豪门公子把她抢去了,自己难道要独身一辈子? 上官凌然摇摇头,走到紫幽面前坐下来,斯斯艾艾地说道:“我可以答应你,化妆成个。。。成个女人,从将军府混出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件事。” 紫幽本想不答应。可是想想这尊瘟神,留在将军府一天,他不安全不说,将军府还时刻被人注视着;这两天,大将军府周围,始终有陌生人晃悠 。 还是先把他送出去要紧。想到这,紫幽冷冷地问道:“什么事?” 上官凌然一咬牙,下决心地说道:“我要你答应我,不准嫁给别的男人,只能嫁给爷。” “呸!”紫幽怒骂:“登徒子、流氓!谁要嫁给你?去死!” 说完,拿起笔在他脸上一通乱画,笑得是花枝乱颤,“哈哈。。。。。。叫你再胡说八道,让你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 上官凌然一看她笑容艳比花娇,当真是桃羞李让,不仅呆了,痴痴地看着她,也顾不得自己成不成老鼠了。 直到紫幽把镜子拿到他面前,晃给他看,他才抢过笔,要在紫幽脸上画。 紫幽一见,赶紧拦着他说道:“别闹了,赶紧去洗脸,你不想离开将军府了?” 这一说,上官凌然伸出猿臂,突然一下子将她搂进了怀里。 紫幽急眼,再次拼命挣扎起来。 上官凌然夹住她的手脚,满含不舍地幽幽说道:“别动,让我抱一下,就一下。我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因为这一走,你又会离我离得远远的;这一走,我想再看你一眼都困难了。幽儿,求你一件事,在我没有能求到皇祖母,将你指给我为世子妃的懿旨之前,你不要和别人定亲好不好?” “你又胡说八道什么?”紫幽又羞又恼,狠狠地推开他,“你就是个色胚!无赖,谁要嫁给你?” “我们。。。。。。我们都亲嘴了。”上官凌然说到最后,看着紫幽俏脸变红,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吓得声音变小,一边后退,一边接着嘀咕,“男女授受不亲,我们这样子,就是有了肌肤之亲,你可不能赖账。” 退着退着,差不点又被桌子绊倒了,可能是因为害羞,也不知动用武功了,朗朗跄跄了好几步,才站稳。 紫幽看着他的狼狈样,想想他“绝情公子”的名号,和他在帝都里,行事的狂妄,忍不住有点心软。 可一想起自己前世悲惨屈辱的结局,强自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板着脸下最后通牒,“你走不走?我告诉你,再不走,你死了,可和我无关了 。” 说完,转身就要走,被上官凌然一把拉住了。 上官凌然显然有点怕她,急急慌慌地说道:“我走,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紫幽一听,示意他坐下,打开粉盒,开始在他脸上涂脂抹粉。 上官凌然感受到紫幽的手,时不时地碰触他一下,不由心跳如鼓,口干舌燥,凝望着她幽深如泉的美瞳,恨不能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紫幽自是不知他在那胡思乱想些什么,因为,随着她一双妙手,在上官凌然脸上的描画,一位绝色的美人,呈现了她的眼前。 紫幽一看此时的上官凌然,明眸皓齿,如花似玉,朱唇皓齿,便是那许多美女,都无法和他媲美。 紫幽暗叫了一声:妖孽啊!想不到这家伙化装成女人,竟然如此倾国倾城。 上官凌然见紫幽愣愣地看着他,满脸惊艳,忍不住露出了邪魅地笑容,“花痴!” 紫幽一看他笑得颠倒众生,忍不住起了调戏他之心,伸手掐了掐他的白皙嫩滑的脸蛋,笑得妖娆而又魅惑,“美人,跟小爷回府吧,让小爷好好疼你。” 。。。。。。。。。。。。。。。。。。。。。。。。。。。。。。。。。。。。。。。。。。。。。。。。。 上官凌然(委屈的):冰妈,为什么至今为止,我每次对幽儿伸出魔掌,不,钦慕的手时,总会不成功呢? 冰(叼着牙签,斜着眼):没办法,你看读者都不给票票,你亲妈我没**啊,没**,这感情戏难以发展的澎湃啊。 上官凌然(两眼冒星星):亲们,你们就给冰这个亲妈投点票票呗,下一章,我还想和幽儿发生点什么呢,凌然下半生的幸福,就靠你们了! 韦沙利(大肆呕吐):你就别卖萌了,我帮你说吧,大家赶紧的投月票啊,要看**戏,就得买票看啊! 第一百一十二章 化装成丫鬟安全回宫 上官凌然一看,再次惊艳,看着眼前的小女人,笑得如同花间精灵,一下子绽放出了魅惑至极、勾魂摄魄的力量,不由直勾勾地看着紫幽傻了。()殢殩獍晓 这次这家伙的眼神,没有戏谑,没有邪气,有的只有深情和怜爱,再加上他长得妖孽,紫幽的心,终于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 。。。。。。。 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用帕子将上官凌然画好的妆抹掉,然后快速把他化成了吊眼梢,厚嘴唇的丑八怪。 随即站起来边往外走,边故作冷酷地说道:“在这等着,一会自有人来领你出府。” 上官凌然知道再见她不容易,于是一把拉住她,近乎恳求地说道:“幽儿,答应我,在我没有求得太后娘娘,将你指给我做世子正妃的懿旨之前,你不要和别人定亲好不好?缡” 紫幽一听,俏脸再次羞红,一脚踢向他,狠狠地骂道:“滚!有病啊。” 说完,飞纵几下,就不见了倩影。 上官凌然苦笑着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直到一位婆子和侍卫过来,强忍着笑意,对他说道:“奴才(奴婢)请世子爷安!世子爷请随奴才走吧。”上官凌然这才跑去照了镜子硇。 这一看,把上官凌然吓了一跳,镜子中的丫鬟,丑的吓人,估计这下,楞谁也不会把这丫鬟,想成是他了。 上官凌然咧嘴一笑,自己都被自己的尊容,震惊了,一边摇头,一边郁闷着离开了将军府。 几次想回头,可又不敢,直到上了马车,才悄悄撩开车帘,看了将军府一眼,见那宏伟庄严的府邸,正离他越来越远。 而此时《百草园》里的紫幽,心情并不如她外表那么宁静。 在古代,像她这样十一二岁,懂得情事的女孩,比比皆是,何况,她现在的躯壳里,包藏的是前世十六岁的灵魂? 可正是因为有了前世那痛断肝肠的记忆,她才对所有人,关上了心灵之门,感情之窗。 上官凌然的拼死相护,倒是在她平静的心海里,扔进了一颗石子,泛起的涟漪有多大,只有她自己清楚。 她还记得,前世她爷爷之所以把她许配给赵宏祥,主要原因:一是老将军了解永南侯,认为他人还不错;二是为了避开几位皇子的争斗 。 前世皇子求取她,那可是百分之百,为了她爷爷的军权,现在吗?紫幽也知道,自己那天在安国公府的出色表现,已经引得了很多人的注意。 看来要想避开这些皇子,只有一个办法,还是和前世一样,和赵宏祥订婚。 但是她是不会和前世一样,傻傻地嫁给这个畜生的。这一世,她命有己不由天!她一定要让永南侯府和赵宏祥身败名裂。 想到前世的深仇大恨,紫幽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暗忖,这都什么时候了?武功和灵力,最近这一阵,一直没有大的突破,自己还有心思胡思乱想。 上一世的教训还不够吗?相信什么,也不能相信男人的对你的感情,所以,关上感情那扇门,好好修炼灵力和武功,好好钻研医术,即使不嫁人,又有什么可怕的? 想明白这一点,紫幽终于心如止水,沉浸到灵力和武功的修炼中。 再说上官凌然,和将军府的两个婆子,在集市上买菜,买着买着,钻进人群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过一会,又出来一个和上官凌然装扮一样的丫鬟,和两个婆子登上马车,回了将军府。 钻进人群的上官凌然,很快就有丞相府的人接应,换了男装,进宫去了。 而宫里此时已经乱了套。皇上正吐沫星子乱喷地对太后说,“母后,怕是凶多吉少了,已经有三四天,没有找到凌儿了。儿臣派出了好几拨人,到处找他,都没有找到。儿臣听说四天前,京郊云雾山里发生了一场厮杀,有三十多名杀手,刺杀慕老将军进山玩耍的孙女儿慕紫幽,结果,慕小姐和侍卫全部受伤,而那三十多名杀手,全部被杀了。” 皇帝边说,边仔细观察着太后的神情,接着故作悲痛的说道:“尸体中虽没有发现凌儿,可是朕听人说,那天看见凌儿曾经进山的。儿臣现在就怕,凌儿看见慕小姐动了心,想动强抢人,惹得慕小姐震怒,和凌儿发生了冲突,打起来了,结果失手把凌儿。。。。。。” “不可能,不可能!”太后娘娘又是心痛,又是担忧,说什么她也不相信自己最疼爱的孙子,会干出那样的糊涂事 。 但是,她又有点害怕,因为她知道凌儿确实喜欢紫幽那个丫头。 她现在不担心紫幽和侍卫,会把上官凌然打死或打伤,她是怕上官凌然进山私会紫幽,被要暗害他的人跟踪了,那些人会杀了上官凌然,才是真的。 她甚至知道眼前这个皇帝儿子,就是想要杀害孙子的元凶之一,几个皇子也是,就因为大燕国道行最深的天玄道长的那句预言,“贫道夜观天象,天狼星已经下界,不用四十年,皇上这个天下,就要易主。此人也生在皇族,贫道测不出他是谁,但是知道他生在四月,头上有两个璇,属龙。” 天玄道长这么一说,皇族掀起了一片腥风血雨,属龙四月生的孩子,男男女女几乎都没有幸免,被害死了。 最后安王妃怕肚子里的上官凌然被害,本应四月八号出生的孩子,愣是赶在三月二十六号,把他催生出来了。 可惜,催生出来,因为头上有两璇也没被放过,从小到大,都不知被害了多少次了,害的太后娘娘,为了保他一命,不惜把他教成纨绔。 可惜教成纨绔,人家也不放过他,仍然想要了他的命。 太后娘娘只觉得全身拔凉拔凉的,想不通大儿子如今为什么这么心狠多疑。 于是,挥挥手,不想再看见他,黯然地回到卧室躺下了,那眼泪刷刷地就流了出来。 那也是她的亲孙子,如何能不疼?何况,上官凌然在外人面前是纨绔,在她面前最会哄她开心,而且特别孝顺,特别贴心,比皇帝生的几个皇子都贴心。 见太后哭得伤心,她的心腹冷嬷嬷,知道太后娘娘已经乱了阵脚,所以,赶紧在一边为她出主意,“太后娘娘,您伤心不是个事啊。为今之计,是要派人想办法找到世子爷。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能听皇上说了,咱们就不管不问了。”太后娘娘一听,一下子坐起来,对冷嬷嬷说道:“你想办法给安国公府送信,告诉安国公,就说是哀家的意思,让他协助丞相府,务必找到凌儿。” 冷嬷嬷一听,赶紧阻止,“太后娘娘,您这是病急乱投医,您忘了你把四小姐指给太子爷做侧妃了,安国公府能帮着世子爷吗?” 太后刚要说话,就听外面喧哗起来,“奴婢(奴才)见过世子爷,世子爷金安万福 !” 冷嬷嬷马上眉开眼笑,高兴地说道:“太后娘娘,世子爷回来了。” 话音未落,上官凌然斜斜拐拐,没个正形地走了进来,一下子扑到太后娘娘怀里,哭哭咧咧地撒娇道:“皇祖母,孙儿差不点就回不来了。” 太后娘娘搂住他,就“乖啊,肉啊”地哭了起来,“这四天你跑哪去了?到处都找不到你?” 上官凌然摇摇头,羞恼万分,义愤填膺地说道:“别提了,说出来丢了孙儿的脸。常年玩人的人,这回却叫人家给玩了。一个山西土财主,竟然看上了孙儿,不知道孙儿的身份,竟然让人把孙儿迷晕了,偷偷地带出帝都,要带回山西去。” 古代有钱人爱玩娈童,上官凌然长得又好看,要不怎么称着“帝都第一美男”呢。 太后娘娘一听气坏了!暗爆了一声粗口,你tnd的一个土财主,竟然肖想皇子皇孙,真是胆子不小! 再一想,要是孙子不留恋烟花之地,是不是也没这样的事情?可孙子之所以会这样,责任她有一大半。 太后愧疚地摸着孙子的后背,带着愧疚地问道:“你咋不想办法逃跑呢?” 上官凌然戚戚然地摇摇头,“皇祖母,孙儿想过要逃跑,可是那mi药太霸道,孙儿之前全身无力,加上那土财主派了两个家丁看守孙儿,孙儿也不敢跑啊。” “那后来呢?”太后娘娘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问道。 “后来孙儿只好施了美人计,把那个土财主弄晕了。”上官凌然边说,边作恶心状骂道:“呸呸。。。。。。个死变态!叫小爷弄晕了,还在那做美梦。唉。。。。。。幸好爷随身也携带了mi药,要不这回死定了。” “来人啊。。。。。。”太后娘娘显然是气坏了,不管不顾地喊人,竟然想把那位杜撰出来的山西土财主,给砍了。 。。。。。。。。。。。。。。 第一百一十三章 谣 言 四 起(一) 上官凌然一见,赶紧捂住太后娘娘的嘴,小声问道:“皇祖母,您想干嘛?” 太后娘娘气哼哼地骂道:“竟然敢侮辱皇亲国戚,真是不知死活,哀家派人杀了他们,替哀家的乖孙子报仇。()殢殩獍晓” 上官凌然一脸惊慌地左右看了看,连连摆手道,“皇祖母,这件事已经够丢人的了,咱们就不要张扬,悄悄地了事得了。” 太后娘娘一看他的神情,察觉出了几丝异常,于是刚要问,只见上官凌然眼皮转了转,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几乎哀求地说道:“皇祖母,算了,这事咱们不要再提好吗?孙儿身上受了伤,想好好歇歇。” 说完,上官凌然真的跳上凤榻,迷上了眼睛,那一脸疲倦、悲伤、落寞的神情,看的太后娘娘泪如雨下缡。 到了这时,她是百分之百地相信,上官凌然是再一次遭受了追杀,死里逃生回到了她身边。 上官凌然的归来,打了皇上一个措手不及。他本来几乎已经肯定,那天在云雾山,帮着慕紫幽对付杀手的是上官凌然。 可是他想不通,如果是上官凌然帮助了慕紫幽,那他也受了伤?不然怎么没有马上回皇宫?要是他受伤了,在大将军府养伤,那么他是怎么从慕老将军府上溜出来的笙? 而且太医每次回来,也只说只有一个伤者,虽没让处理伤口,但是以脉象看,确实是女子。 这不难理解,慕紫幽是千金小姐,自然不会让男太医处置伤口,伤口肯定是那些医女处置的。 再说,那么多的眼线盯着将军府,都一致跟他汇报:“没有发现上官凌然的踪迹,也没看见有可疑的人,从将军府出来。” 那么上官凌然到底从哪冒出来的?皇上不思不得其解。 太子得知上官凌然回来的消息以后,脸也迅速阴沉了下来。 他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上官凌然和大将军府有了gou接,而且就是这一次上官灵罗的谋杀,给了他们这个契机 。 太子的双眉,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和他老爹一个想法,就怕上官凌然夺了他未来的皇位。 皇室的这个秘密,虽然一直对外隐瞒,可终究有暴露的一天,到时候,民心就怕会倒向那个所谓的天狼星的的。 毕竟天意难违,你要逆天而行,民心首先就会涣散,不站在你这一边。 如果这家伙真是天狼星下界,本就是天意了,加上他父王手握兵权,要是再找一个一品大将军的嫡孙女做正妃,那大燕国,三分之二的兵力,掌握在人家手里,想要夺权造反,还不跟玩似的? 不行,坚决不能坐以待毙,目前最要紧的,是把老将军的兵权,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他必须要求娶慕紫幽。 想到这,太子从外喊道:“来人,准备礼物,本太子爷要去看望慕大小姐。” 说完,转身就要朝外走,却不想顶头遇见上官灵罗进来了。 一看他朝外走,不解地问道:“太子哥哥,你这是要上哪去?” 太子急匆匆地推开她,回答道:“上官凌然回来了,我怀疑是他救了慕紫幽,我要去慕府探探老将军口风。” 上官灵罗一听就醋劲大发地低吼道:“你找什么借口?我就知道你看上了那个低贱的贱人,想去就去,说什么上官凌然救了那个贱人?上官凌然连只鸡都杀不死,能对抗得了我派去的三十多名顶级杀手?” “闭嘴!”太子显然也很生气,说话的语气,失去了往日的温柔,“都怪你,不是叫你不要对慕紫幽动手的吗?你偏不听,现在怎么样?生生地给他们制造了勾结在一起的机会。” 上官灵罗闻言不甘心地辩驳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上官凌然和那个贱人gou搭上了?” 太子摇摇头,暗自后悔自己和这个蠢女人搞在了一起,说话语气越发不耐烦,“我派人、父皇派人,还有其他几位皇子,也都派人,几乎将帝都及周围的地方,挖地三尺了,也没找到上官凌然,现在他却突然回来了,都没人发现他的踪迹,他就突然回来了 。这还不说,慕紫幽受伤这些天,去看望的她人,谁都有,唯独没有安王妃。你都说了,安王妃很喜欢她,她受了重伤,安王妃怎么会不去看她?那只说明一个问题,怕人怀疑。那你说,没有鬼,你怕什么?” “哪又怎样?”上官灵罗不服气地问道:“就算他们勾结到了一起,你又能怎样?” 太子直勾勾地看着上官灵罗,狠绝地说道:“我会娶她做侧妃,谁都拦不住。” 说完,迈开大步朝外走去,不再搭理上官灵罗。 “不!”上官灵罗见状,猛跑几步冲上去,搂住他的腰,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不准你娶她,别的女人我可以不管,但是她不行,我恨她。” 太子决然地掰开她的手,一边朝外走,一边冷冰冰地说道:“本太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以后没事呆在你自己的宫里,不要到太子府来。” 上官灵罗闻言,脸上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长长的指甲,把手心掐的都出了血珠子,面目狰狞地骂道:“慕紫幽,我和你势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太子这么些年,从来就没对她这么狠绝过,这是第一次为了个女人,跟她翻脸,加上之前可馨让她在那么多人面前颜面尽失,上官灵罗恨慕紫幽,已经超过了太子妃。 可是她培养的五十名死士,已经折损了三十二名,剩下的十八位,如果再死了,她可就成了光杆了。 在弱肉强食的皇家,没有母妃的保护,再没有自己的势力,又失去了太子的宠爱,那她以后随时会被人吞噬。 上官灵罗面色青紫,像只困兽,在宽敞的厅里,来回走动,最后终于露出了阴毒的笑容,转身向外走去。 本来三天后,是慕老将军带着慕家军,及紫幽的女医队,进山进行封闭式军训的日子。 可是,却没有去成。原因是皇上因为太子、三皇子、安王世子,前后一起向皇上求取慕紫幽。 而皇上压根不想把紫幽嫁给自己的儿子和侄子,想把紫幽弄进宫,留给自己做妃子 。 姑且不论慕老将军的兵权,就是紫幽的才貌,也让这位中年皇上动了心。 但是这话他还不能明讲,于是把慕老将军叫进宫,面容带笑,实则目光阴森地问道:“慕爱卿,朕真正是感到为难了。朕的太子,和三皇子,朕的亲侄儿,都来向朕请旨,太子和三皇子想要迎娶慕小姐做第一侧妃安王世子要迎娶慕小姐做正妃。慕爱卿,朕为难,不知把慕小姐指给谁,您看?” 慕老将军不抬头,都能感受到皇帝那两道阴冷的目光。 他十分清楚,今天无论他选择谁,就等于告诉皇帝,他以后将支持谁。 这个孙女婿的选择,等于是在选择阵营。 而皇上此时,根本就是想自己把持皇权,不让给任何人。 皇上春秋鼎盛,压根就没想过早早地让出皇位,又怎么可能容许他的儿子、侄儿、兄弟什么的,势力超过他,让他把握不住? 慕老将军想到这,赶紧跪下行礼,故作惶恐地说道:“皇上万万不可将臣的孙女许配给太子、三皇子和世子爷!姑且不论幽儿配不上皇上的儿子和侄儿;就是能配上,臣也不会将幽儿嫁进皇家。因为,幽儿说了,她这一身,只嫁给愿娶她一个人的男子,这名男子如果要娶她,就必须放弃纳小妾、要通房的权利。否则,她宁愿不嫁,出家长伴孤灯。皇上,求您怜惜臣孙女自幼丧母,不要将她指给皇室子弟!” 皇上闻言震惊过后,倒是松了口气。因为这样一来,慕紫幽是别想嫁出去了。 别说是皇室子弟,就是一般官宦之家,也不可能让儿孙只娶一位正妻,而不纳妾。 那慕紫幽入宫为妃,自己虽然要费一番功夫;但是,那么一个黄毛小丫头,只要自己软硬兼施,慢慢图谋,害怕她不就范? 皇上想到这,松了口气,笑意达到了眼底。说话语气也愉悦了很多,“慕爱卿放心,朕会成全慕小姐的心愿,暂不为她指婚,等她想法改变再说。” 慕老将军松了口气,走出皇宫,以为事情能暂告一个段落,却没有想到麻烦并没有结束 。 太子和三皇子,几乎每天都派人到大将军府送礼。 与此同时,帝都上流社会,开始传出风言风语,“慕老将军的孙女,竟然同时和太子、三皇子两位皇子有了收尾,连安王世子,那个纨绔,都对她动了心,真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 “看不出小小年纪,竟这么有手腕。太子和三皇子可都是人中龙凤;安王世子虽是纨绔,可却是大燕国第一美男,这个慕大小姐,还真是不简单,竟然能让大燕国,三个最优秀的男人,一起为她动心。听说没?全都求皇上指婚了。” “。。。。。。” 慕老将军知道谣言,气的一剑把桌的一角,都给剁了下来。 倒是紫幽,冷冷一笑,没把这谣言放在心里。 她原来只想报前世的仇恨,现在看来,又生旁的枝节了。 太子、三皇子,前世她死的早,那个时候,太子和三皇子,斗得虽然激烈,但是还没分出胜负。 而她前世,默默无闻,毫不出众,完全没有引起两人的重视。 倒是她的渣爹,好像是太子阵营的人,这还是她每次回娘家,她爷爷生气,骂她渣爹,她才得知的。 现在这两人,这么做,为的是爷爷的军权,还是有别的原因? 还有上官凌然,自己能信任他吗?答案显然是不。 不能再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尤其是男人。 前一世,因为轻率,付出的代价太惨重;这一世,我只要别人为我癫狂,而我独醒。 可馨下定决心,凑近黑曼陀罗面前,拔出银针,刺了一下自己的指尖,然后将一滴血,滴入花心,默默念叨:“。。。。。。” 不一会黑曼陀罗花,竟然诡异地全部向着她翘立抖动起来。 紫幽笑了,快了,很快她的花草、动物,就能和她通灵,为她所有,成为她最尖利的武器,最忠实的战友 。 什么男人?什么婚姻,统统见鬼去吧,守护好自己的亲人,好好地不受伤害,好好地、幸福地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紫幽打定主意,微微一笑,转身朝爷爷的书房走去。 一看那破损的桌子,紫幽一下子扑进爷爷怀里,撒着娇笑道:“怎么了?谁惹我慕紫幽的老宝贝生气了?” 慕老将军怕孙女生气,还不敢说实话,于是有点不自然地扯出一丝笑容,“哪有人敢惹你爷爷我?一时手痒而已,一时手痒。” 爷爷是位军人,说一不二,从不撒谎,现在却为她。。。。。。 紫幽心里滚过一阵热流,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于是,伸手搂着爷爷的脖子,甜甜地笑道:“脸红了,眼神闪烁,说话底气不足,您在撒谎,您瞒不过幽儿的。” 说完,从爷爷怀里出溜一下,钻出去,亲手泡了一壶大红袍,递给爷爷,郑重地说道:“爷爷,幽儿是您的孙女,要是连这么点挫折都受不了,那还配做您的孙女吗?谣言止于智者,舌头长在他人嘴里,爱怎么说,就怎么说,那些虚名,孙女才不会去在意。到时候孙女不嫁给他们,真相不就大白喽。” 慕老将军听紫幽这么说,老怀宽慰。他没想到孙女心胸如此豁达。 可是这件事毕竟损害了孙女的名誉,对于爱孙女不要命的老将军来说,又如何能释怀? 慕老将军气哼哼地说道:“真没想到太子、三皇子是这样的无耻小人;还有世子爷,枉你救他一命,竟然也如此无情无义,跟着一起乱,真是混蛋!” 。。。。。。。。。。。。。。。。。。。。。。。。。。。。。。。。。。。。。。。。。。。。。。。。。 这一章献给送包包ljqi031266亲、qiao18亲、景汐贝贝亲,还有送票票的clhxiaoli亲,谢谢亲耐的们!╭(╯3╰)╮,祝你们健康快乐,万事如意! 第一百一十四章 谣 言 四 起(二) 慕紫幽微微一笑,替爷爷捋顺胸口,“爷爷,别这么说。殢殩獍晓咱们救他一命,他也救我一命,这样扯平了,以后再相见,谁也不欠谁,不是挺好么?人情债,还是不要欠的好。您不用担心,孙女名誉坏了,议不到亲事,那样才好呢,幽儿可以跟着您和二叔上战场,保护你们。将来等恒哥儿,远哥儿接手慕家军,幽儿还可以保护他们。爷爷,什么都没有你们重要。” 慕老将军看着越来越懂事的孙女,越发疼爱。 心想,阿蒂尔留下这唯一的独苗,说什么也要让她幸福,哪能让她为了慕家,牺牲自己的一生? 慕老将军苦思冥想,紫幽看着他拧紧的眉头,知道他没有把自己的话听见去。 于是,笑咪咪地说道:“爷爷,其实有个办法,可以堵住悠悠之口 。只要幽儿现在和人订婚了,保证不用多久,就没有人说三道四了。缡” 慕老将军闻言,马上不赞同地摇摇头,“匆忙之间,上哪找那么合适的人家?合适的好男儿?我慕俊远的孙女,岂是一般人能配上的?” 紫幽微微笑道:“又不是真嫁给他们,只不过用他们来挡悠悠之口。爷爷,永南侯府之前不是有结亲的意愿吗?幽儿觉得,那倒是不错的选择。” “不行!”慕老将军二话不说地拒绝,”永南侯那人还行,可是他那个儿子和婆娘,太不靠谱。赵宏祥那兔崽子,压根就是个小色狼。而且现在腿已经废了,听太医说,即使治好了,也会跛掉。永南侯急的到处为他议亲,就怕他儿子瘸了以后,没人嫁给他。笙” 紫幽目光深远,幽幽地说道:“就因为这样,才选中他们府上。赵宏祥的腿坏了,这个时候,咱们和他订婚,他一定觉得咱们是因为名誉坏了,才这么做的。他如果不计较,说明他还有点人味;他们要是计较,那就不要怪我们没有人情味了,毕竟世子的腿,将来能不能好,都是个问题,我们可没有嫌弃他,是他嫌弃我们的。至于四五年后,四五年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到时他好,咱再说好的话;不好吗?四五年后,孙女还能寸功不立嘛?只要有功在身,孙女就有办法提出退婚。到了那个时候,孙女岁数也大了,又整天在军中抛头露面,到时能遇到疼惜幽儿,不嫌弃幽儿的人,那是最好了;没有,幽儿就自己一个人过呗,有啥了不起的?再说了,爷爷您要相信您孙女的魅力,备不住军中就有好男儿,相中孙女呢?” 说到这后,紫幽语气欢快起来,俏皮而又娇媚,看的慕老将军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觉得孙女说的一点没错,拼着自己孙女的才貌和品德,就不相信,没有慧眼识珍珠的,到时在自己部下,找一个年轻的将军,把孙女托付给人家好了。 那些军中的将士,有不少出身寒门,不是世族大家,一定会不计较这些狗屁的流言蜚语的。 老将军想到这微微点头,忽然又不解地问道:“那现在慕家军中就有不少好儿郎,爷爷现在就可以为你议亲,干嘛要绕个弯子,非要和赵宏祥那个小兔崽子议亲?” 紫幽有点不好意思了,娇羞地说道:“爷爷,人家才多大呀?和赵宏祥议亲,是为了平息那些流言蜚语,用他来挡他那些讨厌的皇子,又不是孙女真的喜欢他;可是您都说了,慕家军里,都是好儿郎,孙女当然不想利用他们 。总要找一个。。。。。。哎呀!爷爷,人家还小啦,这事以后再说啦。您按照幽儿说的做,幽儿将来自会想办法的。” “好好好,爷爷不说了,就依幽儿的办法行事。” 慕老将军看孙女害羞了,爱怜的笑了起来。 想想也是,孙女刚刚十二岁,再有一两年议亲都来得及。 要不是因为这些谣言,怎么会便宜赵宏祥那个小畜生?就是把幽儿名字和他放一起,他都不配。 慕老将军想想,马上对紫幽说道:“这样也好,咱们进山中休整训练,免不了和一些士兵在一起。订了亲也好,爷爷会跟永南侯说清楚,他那个人还算明理,应该比其他那些大臣好说话。” “不。”紫幽马上拦住慕老将军,“爷爷,您不要主动去说,幽儿有办法,让他们主动上门来求咱们。” 慕老将军一生戎马,智慧都用在战场上,对于这样的事情,他还真的没有太多的诡计。 看着古灵精怪的孙女,觉得她突然间好像长大了,仿佛什么事都知道,聪明机智的让人刮目相看。 老将军很欣慰,可是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心,“宝贝啊,你不会去做糊涂事吧?那小子虽然可恶,可是和咱也没有深仇大恨,咱这么做好吗?” 没有深仇大恨?听爷爷这么说,紫幽身体一僵,接着心里一痛,差不点就爆了粗口。 忍了好几忍,才换上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冲着慕老将军一笑,“爷爷,您想哪去了?人家觉得,女孩子还是矜持点的好,没必要上杆子,这样一来,永南侯府上好觉得幽儿和皇家人,还真有什么事呢。再说了,这有什么不好?孙女都说了此事取决于世子,他要是改了那些毛病,也还算是个不错的男人,那孙女就履行婚约呗。” 慕老将军思考了两秒钟,赞同地点点头笑了,“还是我的乖孙女,说的有道理,那就这么办。” 老将军痛快地答应了,又问了问紫幽习武的情况 。 紫幽一一作答,然后就施礼离开了慕老将军的书房,回到了百草园。 一回到百草园,紫幽脸上的笑容,马上尽数散尽,取而代之是阴森的冷冽。 竟然敢算计姑奶奶,也好,不管是前世的仇人,还是这一世的混蛋王八蛋,就一起收拾吧。 不过上官凌然吗?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阻止皇上指婚,还是在试探皇上的底线,还是真得对自己动了情? 紫幽摸摸自己花瓣似的嘴唇,冷冷地一笑,管你是什么,姑奶奶这一世的心灵之门,都不会对任何一个男人打开。 好像知道紫幽想到了他,晚上紫幽正在百草园修炼,上官凌然就来了。 只是这家伙不知道,紫幽自苗族巫师达戎佧来偷窥以后,就在百草园外围布了阵,差不点陷进去出不来,费了好大功夫,才破了这个九宫回旋阵,狼狈地到了距离百草园十来米的地方。 却没想到,又遇到了韦沙利率领的两条眼镜蛇,还有几十只老鼠,在那龇牙咧嘴地拦住他,不让他做翻墙而过。 上官凌然不知道,在印度,好多动物,例如:蛇、猴子、老鼠、牛。。。。。。都被人们敬奉为神灵。 经过有灵力的人驯化,也确实能与驯化它们的主人通灵,变成灵物。 不过,他知道在大燕国,有不少深山老林,人烟稀少的地方,有动物通过修真,能幻化成人形。 可是知道归知道,至今还未看过。 上次看到韦沙利的本事,这次又看到另外两条眼镜蛇,还有这么多的老鼠,他终于知道,紫幽不是一般的姑娘,最起码和他一样,在修炼一种特殊的功夫。 这个认知,让他越发高兴,他觉得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配得上他。 可是,这个小丫头似乎对他不太感冒,冷冰冰的,一副不让你靠近的样子。 他着急,是真的着急;因为这些天太子和三皇子所作的一切,已经给丫头,带来了极为不好的负面影响 。 他怕小丫头受不了,而伤心难过。 几天前,他就想来了,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来。 因为太子和三皇子,甚至是皇帝,一直派人监视着慕府。 而他伤势虽已未复原,武功却没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 真的来了,怕应付不了那些“幽灵”,反而打草惊蛇,给幽儿,甚至给整个将军府,带来危害。 所以他心急如焚地等待,拼命地想办法恢复武功,这不,今天刚刚觉得功力恢复了有七八层,他就再也按耐不住,跑了过来。 为此,他的部下拦住他,还被他踹了一脚。 说起来上官凌然这人,外表嘻嘻哈哈,很邪魅。 其实骨子里很冷酷,甚至可以说是很阴狠。 他曾经为了一个女人,碰了他的胳膊,活活剁掉了那个女人碰他胳膊的那只手。 他从不懂得怜香惜玉,怜香惜玉的,是他的替身。 所以,他现在模仿成替身的样子,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他暗下决心,等到他有能力,完全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时,他一定要让那些害过他的,瞧不起他的,嘲讽过他的人后悔。 上官凌然其实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行事极为阴狠,紫幽现在看见的,可不是真正的他。 。。。。。。。。。。。。。。。。。。。。。。。。。。。。。。。。。。。。。。。。。。。。。。。。。 月票什么的,给冰吧,帮助冰冲进前二十好吗?……求票票啦 http:topic./cai2013/亲们去为小冰投票,我是十二号。谢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巧设计和渣男订婚(一) 但是,他对紫幽的那份心,那份情,倒不是装的,而是真实的。殢殩獍晓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对一个女人动心。那天在街市第一次遇见紫幽,看见她手拿泥人,一双如紫水晶般清澈幽深的双眸,带着微微的暖意,骄傲挺拔,亭亭玉立,美的如同雨中孤荷的背影,当时就吸引了他的目光。 所以第一次,他以他本人,而不是伪装成替身,去调戏了紫幽。 果然,紫幽的反应,和别的女孩看见他不一样。 没有因为他容貌俊美,而犯花痴;更没有因为自己抢了面人,而胆怯,那冷冷的提示,昭示着她内心的不屈缡。 还在自己出声嘲笑她长得丑以后,对他进行了反击。 但是让他奇怪的是,小丫头并没有用全力对付他,这让他看到小丫头清冷的面容后面,有一颗很善良的心。 谁知这个认知并不长,并被紫幽惩治赵宏祥那一幕给打破了钹 。 他想不明白,小丫头为什么对他这样一个辱骂她的陌生人,留有余地,却要对那个认识的、爷爷故交的儿子下狠手。 看见她眼中的仇恨,他承认,自己好奇极了。 他觉得小丫头,就像一本深奥的书,等待着他去探秘。 真是不负他的期待,这丫头每一次的出场,都给他带来了惊艳和震撼。 直到他一颗心,不知不觉沦陷。 想到自己竟然喜欢上一个小黄毛丫头,上官凌然不是没有沮丧过。 可是,感情这个东西,是不为你意志为转移的。他越是不想去想着紫幽,紫幽清丽的、脱俗的、冷艳的、羞恼的、气愤的、拼命的,各种各样的面容,就不停地在他眼前晃悠。 堵住耳朵似还能听到那似珠玉碰撞般的笑声,便是睡梦中也不得安宁,身体总似在云霄中起伏,下面被她小手摸过的地方,总是不由自主地昂起脑袋来。 折腾的他无法练内功,夜半起来练剑,差点没把伤口崩裂。 弄得他没有办法,功力刚刚有点恢复,就跑来找她了。 话说,他要是武功全部恢复,他也不用害怕这些小东西。 可是现在,他却没有十全的把握,再说就是有,他也不想伤害自己喜欢女子的灵宠。 所以,上官凌然马上用传音入密,呼叫紫幽,“媳妇,你不能这样欢迎你未来的夫君啊。你把爷害死了,你可就要活守寡了,别忘了,咱俩已经那样了。” “上官凌然,你个流氓!”紫幽气的骂道:“你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姑奶奶让韦沙利咬死你!” “咬死我你可就说不清楚了。”上官凌然继续和紫幽磨叽,“你别忘了,王怡萍和她哥哥,被韦沙利咬了的事情。爷被咬死了事小,你被人怀疑事大,爷可舍不得爷的媳妇,被人欺负。” 上官凌然那邪道道的声音,气的紫幽暴跳 。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一贯冷静的自己,遇到上官凌然,就会破功,被他气的火冒三丈。 紫幽知道自己今晚不出去,这厮是不会走的,于是,披上面纱,施展轻功,到了《百草园》门前。 极不耐烦地说道:“你救姑奶奶一命,姑奶奶也救了你一命,现在互不相欠,你还来纠缠什么?” 上官凌然不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提醒道:“媳妇,你确定要为夫站在这里回答你的问题?为夫是不怕,可是为夫就怕爷爷、叔叔看见了,给你带来麻烦,你看。。。。。。” “韦沙利,放他进来。”紫幽深吸一口气,才强压住了自己胸腔燃烧的那团火。 上官凌然一见毒蛇、老鼠散去,一晃一下,到了紫幽面前,一边朝《百草园》里面走,一边舔着脸说道:“这就对了嘛,媳妇,爷为了见你,可是干掉了好几个幽灵哦。想想,爷为了你,武功刚恢复,就跑来看你,还和三四个幽灵打架,你就不心疼?” “心疼你个头啊?”紫幽怒极,忍无可忍地骂道:“不是你们皇家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我们将军府,又哪来的这些幽灵?” 上官凌然一听,一脸严肃地辩驳,“媳妇,你这话可说的不对啊,你们将军府没有幽灵,也有小鬼,否则,你也不可能进山游玩,还会被上官灵罗给盯上。你们将军府确实有小鬼,给她通风报信。” “哼!”紫幽闻言冷笑,“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你说是上官灵罗,我就相信吗?谁知道是不是你施的苦肉计?” 紫幽这句话说完,上官凌然的脸,沉了下来,看着紫幽冷冽地问道:“你是故意气我,还是真的怀疑我在骗你?” 紫幽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痛苦;刚要犹豫,可是想起前世所受的苦难,马上硬起心肠,板着俏脸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怀疑,你们男人有几个对女人是真心的?尤其你们皇家的男人,就更没有一个好东西。” “你竟然把我和上官鹏煊、上官博裕相提并论?”上官凌然显然是被可馨的话伤到了。 痛苦地盯着她,想看看她是否在说谎;可是,很遗憾,可馨一直冷冷地立在一边,戒备地、不信任地看着他. 上官凌然一见,苦笑连连地自嘲道:“行,算你狠,慕紫幽,我tnd第一次,为了个女人拼命,竟然就被你如此践踏 。你真和你那条毒蛇一样,是个冷血动物!” 说完,咳了一声,身形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留下紫幽站在那,没由来地心里一痛,随即泪水上涌,自言自语道:“不冷血,只会被人拆腹入肚。” 紫幽想想前世的仇恨,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然后从一个荷包里,拿出上次去永南侯府,偷偷拿到的赵宏祥两根头发,把它们烧成灰,放进一个养着蛊虫的盒子里,然后滴入自己的一滴血,开始发送灵力,催动蛊虫。 这种古印度蛊术,是她刚刚在她母亲留下的书上学来的。 她想试一试,灵不灵验。如果灵验,估计赵宏祥今晚就会梦见她的召唤,求他爹爹过府来提亲。 如果不灵验,她自会再想其它办法。再说赵宏祥,被伤腿的疼痛,折磨的痛苦不堪,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好不容易喝了止痛安眠的药睡着,就梦见紫幽,柔情万分地地给他一颗药,“祥哥哥,你吃吧,这个药只要你吃下,你就没有痛苦了。” 赵宏祥拿过那颗药,吃进嘴里,不一会真如紫幽所说,他的痛苦就消除了,取而代之的是欲仙欲死,比干那种事情,还要舒服的滋味来。 赵宏祥痛苦了这么多天,觉得这一天是最舒服的。 要是每天都能这么如同飞上了天堂,他情愿拿一切来换。 可惜,这只是一个梦,尽管梦境里的情景,真实的如同刚刚发生过。 可是,当他醒来,没有看见紫幽和那颗药丸;而那无边无际的、痛苦的折磨,比之之前还要强烈。 赵宏祥疯了 !扯着喉咙喊,“去请父亲过来,快点!” 永南侯一听儿子的丫鬟说:“侯爷,您快去看看,世子爷请您过去,那样子急的不行,一刻都等不了似的。” 马上朝着儿子的院子急匆匆走去。 到了那里,看见赵宏祥,捧着患肢,撕心裂肺地喊道:“父亲,儿子要娶幽儿,只有娶了她,儿子的病才能好,您快去提亲。否则,儿子死给您看。” 说完,状如疯狂的用脑袋,拼命撞击着床柱。 把个永南侯心疼的,抱着他,连连点头,“祥儿啊,爹爹这就去,你忍着点啊。”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走,闻讯赶来的夫人陈氏,就走进来说道:“老爷,慕紫幽现在名誉可是不好,没有听说太子爷、三皇子和安王世子爷,三男争一女,这是什么?是祸水,会给永南侯府带来灾难的祸水!” 永南侯气的一把推开她,恶狠狠地说道:“你儿子现在命就要没了,你还考虑永南侯府以后会怎样,你还是不是祥儿的亲娘?他都这样了,你还想那些有的没的?再说了,老将军的人品,爷不比你清楚?你给爷滚开!这个府还轮不到你做主。” 说完,兜头冲了出去,上了马车,直奔将军府。 也顾不得礼节,递上拜帖,直接让人通报,“本侯求见慕老将军,请为本侯通报。” 门口侍卫见是永南侯,也知道他和老将军关系不错,就为他通报了。 老将军一听他来了,先是一愣,然后就说道:“请侯爷客厅就坐,老夫马上就去。” 永南侯等在客厅,哪里还能坐得住?在那像个走马灯似的来回走,走的敬茶的丫鬟和陪客的管家,直皱眉头,头都晕了。 而老将军一直过了十分钟才到客厅。 谁知进了客厅,永南侯扑通就跪下了,是声泪俱下啊:“老将军,救救犬子吧!他一心要娶您孙女,连养病都静不下心来。” 。。。。。。 第一百一十六章 巧设计和渣男订婚(二) 永南侯说到这,老泪纵横:“本来就病重,要是达不成心愿,怕是。()殢殩獍晓。。。。。老将军,您可怜可怜我,我就这一个嫡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慕老将军冲着自己侍卫使个眼色,侍卫闪电一般,冲到永南侯面前,像拎小鸡一样,就把会点武功的永南侯,拎起来,架到椅子上坐下了。 老将军这个时候,对孙女的本事,可是有点惊讶了。 因为今早孙女跟他说:“爷爷,今天永南侯可能过来求婚,您就这么跟他说。。。。。。” 孙女跟他耳语一番,老将军震惊,本想拒绝,但是看着紫幽那睿智、自信的样子,却点点头,不由自主就相信了她缡。 当时就觉得孙女像极了阿蒂尔,无论气质和神韵,都和阿蒂尔当初在南疆,面临各种困难时的睿智、沉稳、自信一模一样。 孙女预料的还真准,永南侯真就为儿子求他来了。 想起孙女的叮嘱,慕老将军面色沉重,故作同情地说道:“侯爷别急,好好说说,到底咋回事?怎么短短时间,世子的病,就加重如此了?醢” 永南侯抹去眼泪,点点头,“也不知犬子腿弯那里,到底咋回事。看了好几个太医,都说是毒疽,可是怎么治,也治不好。害的犬子,痛苦难安,一直高烧。加上思念老将军的孙女,今早一起来,就状如癫狂。。。。。老将军,我知道祥儿现在这个状况,我不应该来求婚,可是吾儿面临生死,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求您了!您骂我混蛋也好,自私也好,我都没有怨言。我只是想求您,让幽儿去见见祥儿,告诉他,幽儿已经和他订婚了,也好让吾儿能安心养病。您放心,这件事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说真的,以吾儿现在的情景,真的是配不上贵府的孙女。” 哼!慕老将军一听,马上腹黑道:“你儿以前也配不上爷的孙女,见姑娘就色迷迷的,要不是为了挡皇家那三只色狼,爷我才不会同意幽儿的计划。” 慕老将军不是善于演戏的人,想到赵宏祥的好色,马上拉下脸,不满地说道:“永南侯,说真的,就算你儿子没病,我也不想把幽儿许配他 。老夫最恨好色之人,你知道吗?偏偏你那儿子就是这样的,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老将军误会了。”永南侯老脸一红,赶紧解释,“上次的事情,事后我们问了祥儿,他说他烧的糊里糊涂,都不知道咋回事,那个女子就扑了上来。这件事搞不好就是那个于兰萱使得诡计。” “借口!”慕老将军气的一拍桌子,“就算是那不要脸的小丫头使得诡计,你儿子如果立场坚定,又怎么会被人诡计得逞?” “是是。”永南侯有求于人,只好装孙子,“老将军,下官知道,犬子配不上您的孙女,不敢求您把她真的许配犬子,只是要您帮帮忙,假装一下而已。” “放屁!”慕老将军性烈如火,马上拍案而起,怒斥永南侯:“婚姻大事,岂能儿戏?你只想到你儿子的死活,可曾替我的幽儿想过,一旦被人得知,名声全毁,这一辈子就不要想嫁人了。” “不会的,不会的!”永南侯急得直摆手,“我用我的生命担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将来祥儿要是腿好了,您觉得还行,同意幽儿下嫁,我们侯府,肯定用一百二十八台聘礼聘娶贵府孙女。” 老将军一听又火了,“我稀罕你那点聘礼?我是为了银子,出卖孙女的人吗?我虽然两袖清风,可也不缺你那点臭银子!” 永南侯急的脑门见汗,颇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奈。 可是,不解释还不行,有求人家啊。 永南侯连忙擦擦脑门的汗,小心翼翼地解释道:“老将军您误会了,我是什么人您不了解?再说老将军的为人,我更了解,正因为了解,我才愿意娶幽儿做儿媳的,实在是因为相信您的品德,教育出的孩子不会差呀!要不是祥儿的腿,我是真心想求娶幽儿,为我们永南侯世子夫人的。只是祥儿如今这样,我是怕害了幽儿,才不得已,想出这么个主意的。” 听了这几句话,老将军心里总算舒服了点。 想想孙女说的话,马上缓和了语气,“这么说,还差不多。你这个人,我还是了解的,就是你那儿子。。。。。。这样吧,反正幽儿还小,等及笄还有三年,咱们两家可以先订婚,我可不能让幽儿稀里糊涂地担了你未来儿媳妇的名头;但是你得写个字据给我,说明我们幽儿和你儿子订婚,是看你儿子病重,为了救你儿子,不得已而为之的 。等你儿子病好了,只要他做到对我孙女一心一意,不纳小妾,不收通房,不要别的任何女人,我孙女就嫁;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就退婚,你们的聘礼,也不准要回去;要是你儿子不幸。。。。。。那你可不能怨我孙女克夫,毕竟你儿子已经这样了,出任何事,都和我们幽儿无关,聘礼原样奉还。写吗?写了,我就带幽儿去看你儿子。正好我们幽儿学医,备不住还真能替你儿子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腿呢。” “哎呀!”永南侯一听,拍腿大叫:“我咋把这茬忘了呢?可不是吗?幽儿的母亲,医术高明,幽儿一定也不差。老将军,笔墨拿来,我马上写字据给你。” 这样也行?老将军还真是没想到。毕竟要求一个男的不许三妻四妾,真的是不太可能。 幽儿和他说的时候,他还担心永南侯会不答应,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看来真是救儿心切啊! 字据立了,还要找个中间人证明。老将军毫不犹豫地请了安国公。 安国公一听紫幽要和赵宏祥订婚,都愣了。 可是当着永南侯的面,又不能说什么,只好看着老将军使眼色。 老将军只当没看见,一个劲地催促道:“国公,你快点签了吧,签上你的大名,老夫才能让幽儿去给他儿子治腿,不然出了事情,我们慕府可是负担不起。” 安国公一听,无奈之下,颇为不解地签上了自己名字,做了证人。 字据一共两份,当然是老将军和永南侯一人一份。上面有三个人的名字,除了老将军和永南侯两个当事人,就是证人安国公。 等字据立好了,老将军把永南侯打发走了,“你先回去,我和国公说几句话,一会就带幽儿去你府上。” 永南侯带着一丝不满走了。可是想想,又释然了,不管怎么说,自己为了孩子这么做,确实有点不地道,太自私了点。 安国公见永南侯走了,马上问慕老将军:“老将军,他儿子现在病得那么重,听说那条腿,即使好了,怕以后也瘸了,你这不是害幽儿吗?我知道你和他关系不错,可也不能为了友情,害了幽儿一辈子呀?多好的孩子,我们家雪儿和她娘,可是一直夸她 。” “唉。。。。。。”慕老将军叹口气,“你以为我想啊?这不是没有办法吗?永南侯这一大早,就跑到我府上,给我跪下了,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说他儿子非幽儿不娶,如今病重的那样,还惦记着幽儿,怕是活不长了,求我答应,要幽儿嫁给他儿子冲喜。” 安国公一听就火了,“这人怎么这么自私?为了自己的儿子,就不顾别人的幸福了吗?” “所以呀。”老将军气愤地反反,“我被他逼得没招,这不才答应这件荒唐事,叫他立字据的吗?再说也是为了躲开太子爷、三皇子和安王世子对幽儿的纠缠。我可不想和这些皇亲国戚扯上关系,连幽儿都说了,她才不要伤了和她雪姐姐之间的姐妹情谊,姐妹两共侍一夫,打死她,她都不干。” 安国公想起这阵子的谣言,了然地点点头,义愤填膺地说道:“没想到永南侯不但自私,还是一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不过我没到的是,幽儿这么小,竟然有这样的义气,难怪烟儿和她娘夸她懂事。” 老将军闻言,欣慰地点点头,“是啊。上次遇到刺客,伤得那么重,怕我心疼,一直一声不吭,懂事的让人心疼。” 安国公赞同地点点头,“能看出她很坚强、很勇敢,从上次她在朝堂上,说要建一支女医队,跟着你上战场的时候,我就看出了这孩子身上,具有你慕家军的血性。” “嘿嘿。。。。。。是啊,这孩子还真是跟我很像。”老将军一听安国公夸紫幽,乐的见牙不见眼。 从安国公府回去,老将军去见紫幽,见她穿好衣服,备好药箱,已经在等他了。 老将军惊问:“你已经知道一切了?” 。。。。。。。。。。。。。。。。。。。。。。。。。。。。。。。。。。。。。。。。。。。。。。。。。 谢谢送票票的yuling0312亲!谢谢指出错误的紫雨馨香亲!谢谢送包包的吟魂浅唱亲!绯色清风亲!qiao18亲!╭(╯3╰)╮爱你们!有票票赶紧掏出来。想要小冰很虐渣男,要给小冰动力。 第一百一十七章 痛的你死去活来(一) 紫幽露出了一个雅洁如百合的笑容,一双眼睛,灿如紫水晶,自信地点点头,“一切尽在您孙女的预料中。殢殩獍晓爷爷,一会到了永南侯府,您想办法引开永南侯夫妻,我好见机行事。” “那你要小心。”老将军不放心地叮嘱道:“我怕那个赵宏祥不安好心。” 紫幽一听,更加不屑地摇摇头,“他没病幽儿都不怕他,何况他现在病成这样?真敢放肆,幽儿让他变成太监!” “哎!”老将军宠溺地轻斥道:“哪有姑娘家,这么粗鲁的?” 紫幽撒娇地挽起爷爷的胳膊,笑得犹如银铃,“哈哈。。。。。。这不在您跟前吗。。。。。。幽儿当然不用顾忌。甾” 老将军本来想告诫她不管什么场合,都要注意言行;可是想想自阿蒂尔走了以后,很少看见孙女能笑得如此欢快,哪还忍心再训斥她? 于是宠溺地摸摸紫幽的头,爱怜的目光落在紫幽亭亭玉立的身姿上,忍不住又是心痛,又是自豪。 微微叹了口气,担忧地叮嘱道:“幽儿,不要勉强自己,有爷爷在,保护慕府的责任,还落不到你肩上。一会,要是那赵宏祥犯浑,你尽管出手,有爷爷在,谁也不要想欺负你。添” “我知道 。”紫幽心里一暖。 想想,自己父亲慕英睿,在自己“受伤”期间,竟然受伤不便,就来看望了一次,没等自己“痊愈”,就带着水忧怜回到任上,那等凉薄,简直和爷爷没法比。 一瞬间更加坚定了要保护慕府,保护爷爷和叔叔他们的决心。 扑进老将军怀里,紧紧地搂住他,铿锵有力地说道:“爷爷,我是您的孙女,身上流着您的血,我有责任保护慕府,保护我的亲人。您别担心,我说过了,我要变强,总有一天,我会强到不惧怕任何妄图谋害、算计我们的敌人。” 前一世,她浑浑噩噩,只知道在爷爷和叔叔的保护下,毫无忧虑地、傻乎乎地活着,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这一世,她绝不容许自己再如此柔弱、幼稚。不管是谁,想要害她和她的亲人,她都要予以坚决地痛击!让他们付出血淋淋的代价。 上官灵罗,太子、三皇子,先让你们逍遥几天,等到姑奶奶灵力和武功再强一些,姑奶奶绝不会放过你们! 紫幽因为发怒,眼眸又变成了紫色。这一刻,没有人看见,否则,一定会被她的美丽所震惊。 那紫色双瞳,真的是连世上最美最美的紫水晶、紫宝石,都无法媲美。 紫幽随着爷爷来到永南侯府,永南侯早已在那等的不耐烦了。 看见两人,喜出望外,激动地连声说道:“老将军、幽儿,你们可来了,我太感激了!如果犬子好了,我一定遵守诺言,决不失信。” “先别啰嗦了,赶紧替你儿子看病。”老将军现在对他印象转恶,哪还有好态度对待他? 到了赵宏祥屋里,紫幽一看,一如既往的奢侈装潢,多宝阁上,摆放的都是价重连城的古玩玉器。 由此可见一斑,赵宏祥在永南侯心中的位置。 紫幽暗自冷笑,忍不住看向赵宏祥,这一看,紫幽心里感到一阵畅快。 只见原来人模狗样的一位公子哥,已经被病魔折磨的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瘦的已经脱像了 。 房间里,充彻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即使用上好的熏香掩盖,都无法使那股味道消失。 紫幽感叹细丝雨上面所淬的腐烂药之霸道,仅用了一点,不仅让细丝雨腐烂在了赵宏祥的肉里,让太医诊断不出来,连他的肌肉都腐烂了。 这臭味如此浓烈,一定是赵宏祥腘窝那里的肌肉,烂的厉害。 紫幽戴上自制的口罩和鹿皮手套,然后对老将军和永南侯说道:“请爷爷和侯爷伯伯暂时出去一下,避免互相过病气,留下绮嫣和这二个丫鬟帮我即可。” 那两个丫鬟,叫春华、秋月,是赵宏祥四个大丫鬟的其中两个。 穿着都快赶上一般人家的小姐了,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长得容貌出众,身形窈窕,举止动作,都带有一股风***妖娆。 只是看着紫幽,脸色不愉,偷偷打量她的眼神,更是充满敌意。 紫幽的声音,犹如出谷黄莺,昏昏沉沉睡着的赵宏祥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 顾不得身体痛苦难支,费劲地循着声音的方向,虚弱不堪地问道:“幽儿,是你吗?是你来了吗?” “是我。”紫幽答道,走到赵宏祥的床前,微微一福,冷淡地问道:“见过世子,今早侯爷过府,让我过来为你治病。请你配合,躺着别动,让我为你诊脉,检查疮口。” 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发狠:“赵宏祥,上一世姑奶奶温柔娴淑,被你弃之如履;这一世,我一定要让你为我神魂颠倒,让你离不开我以后,再让你尝尝我上一世所遭受的痛苦。” 赵宏祥闻言,总算来了点精气神,激动地说道:“好好。只是我腿上的疮口已经腐烂,味道很难闻,你可不要嫌弃啊。” “不会的。”紫幽这回声音放柔了一点,还故意朝他身边靠近了一些,“你别介意这些,好好养病,身体一定会好的 。” 赵宏祥看见紫幽的清澈的眼瞳,如同一汪深泉,波光潋滟,折射出清幽的光芒,像是要把他的灵魂吸进去。 赵宏祥傻傻地看着她,顾不得身上的虚弱,腿上的剧痛,竟然情不自禁地伸出他肮脏的手,向她绝世无双的容颜,探了过来。 紫幽闪电般后撤,心中不用暗恨。这个贱男,已经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敢动色心。 等着,一会姑奶奶不叫你疼的死去活来,也显不出姑***能耐。 紫幽想到这,对赵宏祥的丫鬟清冷地命令道:“我先给你们世子诊脉,一会还要检查、治疗他的伤腿,可能会很痛,到时你们一定要按住他。” 说完,对绮嫣说道:“嫣儿,把药物和刀剪做备好。” 绮嫣马上在赵宏祥的手腕上,搭上丝巾,并搬来椅子,让紫幽坐下。紫幽嘲讽地看了赵宏祥那两个一脸戒备的丫鬟一眼,冷哼出声:“你们两人是世子爷的大丫鬟?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本小姐好歹是客人,清茶没用,连椅子都不准备吗?难怪侍候不好世子爷,让他病成这样。” 两个丫鬟都和赵宏祥有一腿,听赵宏祥夜里做梦都喊着幽儿,当然对紫幽有敌意。 是以见紫幽来了,就一直满含妒意地盯着她。 后来见赵宏祥痴痴地凝望她,就更加妒火中烧,哪还有心思待客? 紫幽是故意这么说的。只因前世赵宏祥身边的丫鬟,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是些一心爬床的势利小人,这两个叫春华、秋月的大丫鬟,更不是好东西,后来都是帮助于兰萱对付她的帮凶。 她当然不会放过一丝一毫收拾她们的机会。 果然,赵宏祥听紫幽这么说,马上嘶哑着嗓子呵斥道:“滚下去,叫夏荷、冬梅来。” 两个丫鬟,委委屈屈地退下,不一会又来了两位姿色和打扮,依然和前面两位一样的丫鬟。 不过见到紫幽,倒是知道行礼问安了,还泡了茶,端到了紫幽的面前 。 但是紫幽却一口没喝,只是静静地为赵宏祥诊脉,大约五分钟后,起身对夏荷和冬梅说道:“把你们少爷的伤腿露出来,我要检查伤口情况。” 两个丫鬟,目露鄙视。暗忖:“什么大将军之孙女,竟是那么低贱,不但学医术,还要查看男人的肢体,简直和市井那些下九流的郎中,没什么区别。 心里瞧不起紫幽,可对待赵宏祥,却是尽心尽力。 竟管赵宏祥的伤肢,臭气熏天,两人还没戴口罩,可依然不敢流露出一丝嫌弃的表情。 小心翼翼地把赵宏祥伤肢露出来,然后,就立于一边不动了。 “打开包扎的棉布。”紫幽再次命令道。 看着那两个丫头眼中的鄙视,紫幽暗自发动了灵力。 就在棉布打开时,绮嫣忍不住地掉过了头。 紫幽一看,伤口情况,和自己预想的一样,烂了约小孩拳头一般大小的破洞,里面流出了红黄色的脓血,臭气熏得人为之欲吐。 紫幽轻轻一发力,两个丫头一下子便忍不住恶心起来,继而一个接一个跑出去,呕吐个不停。 赵宏祥一见,顾不得疼痛和羞恼,恶狠狠地骂道:“贱婢!竟敢嫌弃爷。” 嘴里这么骂着,心里对紫幽越发感激。 从小侍候他的的丫鬟,都嫌弃他,紫幽却一动未动,仔细地边观察着伤口,边安慰他:“祥哥哥,不要在意,也别生气,两个奴才而已,不值得的。” “幽儿。”赵宏祥又要动手动脚。 紫幽却趁机凌空朝着伤口一发力。 赵宏祥马上觉得撕心裂肺般的一阵疼痛袭来,迅速蔓延到全身。 。。。。。。。。。。。。。。。。。。。。。。。。。。 第一百一十八章 痛的你死去活来(二) 他鬼哭狼嚎地狂喊起来:“哎呀。殢殩獍晓。。。。。痛死小爷了!哦哈。。。。。。” 喊声吓人,惊得外间,看着丫鬟跑出去呕吐,正为之不满的永南侯,也顾不得朝丫鬟扔眼刀了,一个箭步冲了进来,“怎么了?祥儿,可是伤口疼?” 紫幽摇摇头,故作怜惜地说道:“能不疼吗?烂了那么大的洞,丫鬟还怕脏了自己的手,粗手粗脚的?要不是考虑到男女。。。。。。幽儿就亲自拆除包扎的棉布了。侯爷伯伯,烂了这么大的洞,不把坏死的肌肉给切除了,把脓血引流出来,世子哥哥这条腿,怕就废了,只怕坏死的病毒,还会进入血液,引起毒血症。世子哥哥如今的发热,就是这样引起的。坏死的肌肉不清除,世子哥哥的病好不了。而且,从现在的创口深度看,已经烂入骨头,怕是世子哥哥,就是病好了,腿也瘸了。” “我不要啊。。。。。。幽儿,求你!救我。”赵宏祥鬼哭狼嚎,眼泪和鼻涕齐流。 看的老将军直皱眉头,腹黑个不停:真是个怂包!这点痛,就叫成这样,还赶不上那个纨绔上官凌然。人家那么重的伤,每次换药,愣是一声没吭缢 。 永南侯这时也顾不得老将军想啥了。想想太医说的话:“世子爷这伤,可真是让人奇怪。按说只是个疮疡,治了这么长时间,又是内服,又是外敷,怎么不但不见好,反而越烂越深呢?” 来一个这么说,来两个也这么说,到最后见治不好,都不肯来了,“侯爷,不是下官不去府上替世子爷医治,而是下官医术不精,实在治不好。不知世子爷这长的是什么疮,竟然如此棘手。侯爷还是另请高明吧?” t***!另请高明、另请高明,太医都治不好,上哪还有更高明的大夫?这不是要自己看着儿子嗝屁吗炳? 永南侯一念自此,也是病急乱投医了,抱着死马当活马医似的,下了最后的决心。 一跺脚,一咬牙对紫幽说道:“你该如何治,就如何治,不管好坏,伯伯不怨你就是。” “不行。”陈氏这时闯了进来,扑通跪在永南侯脚下哭道:“侯爷,太医都治不好,她一个小丫头,又岂能治好祥儿,您这是拿祥儿的生命,闹着玩吗?” “绮嫣。”紫幽一看陈氏的样子,眼含冷笑,马上吩咐绮嫣:“收拾东西,我们走。” 一听紫幽要走,永南侯急了,赵宏祥也急了。 两人几乎同时出口呵斥道:“娘,你想害死我吗?你胡说八道什么?还不像慕爷爷和幽儿道歉?” “不是叫你不要出来的吗?你为啥不听?来人啊。。。。。。把你们夫人拖走。” 陈氏见丈夫和儿子,都不听自己的,急的冲紫幽喊道:“慕小姐,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你可不能拿祥儿练手啊?你能保证,你能治好祥儿的啊。。。。。。” 陈氏话没说完,就被永南侯甩了个耳光,“闭嘴!你这个疯女人,真是疯了。” “爹,派人把她关起来。”赵宏祥嘶哑着嗓子,冷酷地喊道:“别让她过来坏我的事” 只是赵宏祥这么一喊叫,老将军对他越发不耻。 陈氏再不好,可是对你这个儿子总没有坏心吧?就算做错了,你也不应该这么对待亲娘 。 老将军看了孙女一眼,刚要说:“我们走吧。” 却见紫幽冲着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眼中锋芒一闪,随即冲着永南侯说道:“伯伯,伯母对幽儿的医术不放心,也情有可原,毕竟幽儿学医时间短,又如此年少,伯母又关心世子,难免心急意乱,说点过头话,也是难免。刚刚是幽儿不好,意气用事了,还请伯伯和世子原谅!伯伯和世子放心,幽儿虽然学医时间短,但是因为考虑战场需要,却是一心专研外伤,幽儿一定尽全力替世子医治。” “幽儿。。。。。。”赵宏祥闻言感动。 永南侯也是,竟然慷慨表示:“幽儿,你放心大胆去治,是好是坏,伯伯都不会怨你。” 紫幽闻言,脸上绽放出一朵桃羞李让的笑花,一刹那,竟让房间里摆放的各种名贵**,都为之失色。 安慰地看了慕老将军一眼,然后对永南侯说道:“那幽儿就要治疗了。会很疼,世子,我给你冲包止疼的药粉,你先喝下去,这样疼的会轻一点。伯伯,您和爷爷先出去不去,幽儿要开始了。” 说完,拿出从罂粟中提炼的药粉,和在水中,让赵宏祥喝了下去。 等了有五分钟左右,一摸赵宏祥脉搏跳动尚未加速,知到药效还没到。 于是暗自冷笑一声,拿出剪刀,朝着赵宏祥腘窝处,害死的肌肉剪去。。。。。。 “啊。。。。。。疼死我了。。。。。。”果然很疼,赵宏祥撕心裂肺地喊叫,开始挣扎。 “按住你们少爷!”紫幽命令那两个吐完又进来的丫鬟,下手却越发用劲。 很疼吧?可是比起我前世的疼痛,这算什么?不叫你疼的死去活来,岂不对不起我自己? 紫幽咬着牙,把那腐烂的肌肉,看着是赵宏祥本人,一块块地剪了下来。 渐渐地赵宏祥嘶喊的声音小了下来,感到了以前曾经领略过的腾云驾雾、欲死欲仙的滋味 。 甚至连伤口,都感觉疼的轻了。 他舒服地呻yin道:“嗯。。。。。。好多了,幽儿,那药真好用,我不太疼了。嗯。。。。。。很舒服。。。。。。” 说着,眼睛迷离地看着紫幽,脸色竟然渐渐地潮红起来。 两个丫鬟本来按着他的身子,一直盯着他的脸看;此刻见他竟然露出了和她们那啥似的表情,身子也开始发热,两个小丫鬟,竟然也心猿意马起来。 两双手按着赵宏祥的身子,开始慢慢地由按变成了抚摸。 这样一来,赵宏祥盯着紫幽的目光,一下子转移到了小丫头的身上。 看见她们媚眼如丝,含情脉脉地看着他,马上想起了自己和丫鬟之间巫山**时的光景。 底下的“小茧蛹”,竟是蠢蠢欲动起来。 看了丫鬟两眼,**的一笑,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紫幽。 他和丫鬟之间的异动,全然落入了紫幽的余光中。 紫幽咬牙暗恨:畜生!都这个样子了,还想着那样的事情。看我怎么收拾你! 紫幽剪刀,朝着赵宏祥的髌骨,狠狠地戳去。。。。。。 “娘啊。。。。。。”骨头啊,当然很疼,赵宏祥再次嘶喊出声:“怎么又疼了?幽儿。。。。。。你轻点啊。。。。。。” “祥哥哥,忍一忍,烂肉必须剪除干净,你的腿才能好。”紫幽不慌不忙地回道,故意将声音放大,好让永南侯听见。 说完,再次下狠手,朝着边缘,尚未完全腐烂的肌肉剪去。 只一下,赵宏祥就顾不得发sao,再次鬼哭狼嚎起来:“疼疼疼啊。。。。。。幽儿,再给我吃止疼药,我受不了啦。。。。。。” 紫幽闻言,故意大声轻呵:“瞎说 !药岂能随便乱吃,数量都是有限的,吃多了,对身体有损害。祥哥哥,你忍忍,马上就快剪干净了。” 说完,含着仇恨,再次下手,朝着那尚未完全腐烂,留有神经末梢的肌肉剪去。 赵宏祥真的是尝到了什么是撕心裂肺的滋味。偏偏他服食了阿片粉,处在亢奋状态,精神头好得很,就是晕不过去。 便生生地忍下了那疼痛,以及那时不时袭来的、腾云驾雾般,欲死欲仙的快感。真是痛并快乐着。 足足剪除了所有腐烂的肌肉,见到鲜血,和正常颜色的肌肉组织,紫幽才开始用浸满药物的引流条,塞进腘窝深处。 岂不知,这一过程,依然很折磨人,赵宏祥刚刚感觉痛的轻了,又被疼痛折腾的鬼喊狼叫起来。 等敷好药,包扎完,紫幽故意发力,弄得满头大汗地站起来,显得疲倦地说道:“对不起!祥哥哥,知道你很疼,可我却不能不狠下心来这么治疗,不然,你这条腿废了不说,怕是整个人就完了。绮嫣,去请侯爷和爷爷进来。” 永南侯和慕老将军进来,紫幽一看永南侯眼圈发红,就知道他定是听见赵宏祥的鬼叫声,心疼的流了眼泪。 只是她毫不同情,暗忖,如果前世不是因为你,我又何至于嫁给你的儿子,受了那么大的罪? 你不杀伯人,伯仁却因你而亡,这个仇,我一样得报。 何况,能教出赵宏祥这样人渣的儿子,你又能好到哪去?从你今天的行为,就看出你自私的本性了。 只怕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这样的妻子和儿子,一家之主,好极了,怕也有限。 可恨我前世认人不清,还把你当做了好人。见你生病,在床前精心侍候,还被你妻子和儿子侮辱。 。。。。。。。。。。。。。。。。。。。。。。。。。。。。。。。。。。。。。。。。。。。。。。。 票票掉到50名以下了,亲们加油!小冰不要做尾巴。 第一百一十九章 狼 狈 为 奸(一) 你儿子和妻子欠我的,你一样得还。殢殩獍晓 紫幽心里冷硬如冰,脸上却装出同情、关心、怜惜的样子,对永南侯和赵宏祥说道:“现在好了,幽儿把所有坏死的烂肉,全部清除干净了 。这一两天之内会很疼,我留下药,世子疼的受不了的时候再吃,一天一包,不能过量使用,是药三分毒的。另外,我开副药方和药膳方子,你们照着煎熬和烹调,对世子身体的恢复和伤口愈合,是极有好处的。另外这是该注意的事项。” 紫幽说到这,把一张叠好的纸张,交给了永南侯,“我都写在上面了,请务必照做,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世子的腿,能不能好。三分治七分养,一切还要看你们自己。绮嫣,收拾东西我们走。回去那些器械,最少要煮沸一个半个时辰。对了,侯爷伯伯,那些包扎伤口的棉布和剪除的那些烂肉,务必烧掉,避免过病气。” 交代完这些,紫幽看着慕老将军,甜糯地说道:“爷爷,我们走吧。” 永南侯一见他们要走,连忙挽留,“哪能不用晚膳就走?用过晚膳再回去。老将军,今晚。。。。。。缢” “可拉倒吧。”永南侯话没说完,就被老将军推到了一边,“你还是好好忙活你儿子,教教你夫人如何做人吧。不是幽儿心善,本将军才不会让她来受气。” 说完,抬脚就走。 紫幽福了福,赶紧跟了出去宠。 永南侯脸红脖子粗,待反应过来,连忙追了出去,“老将军,老将军,您听我说。。。。。。” 三天后,永南侯携着陈氏,再次登门道歉,并正式提亲。 原因是,赵宏祥退热了,而且伤口已经有好转迹象,不但没有继续腐烂,边缘还长出了肉芽。 陈氏拉着紫幽的手,掉下了两滴鳄鱼泪,“幽儿,别怪伯母,伯母被你祥哥哥的病,折磨的失去了理智,故而那天才会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啊,伯母还等着你,做伯母的儿媳妇呢。” 紫幽淡淡地一笑,“幽儿知道,伯母是关心则乱,故而心智失常,举止失措,又怎么会怪您呢?只是伯母以后应该注意了,既然有了这样的病症,还是修心养性的好,不然再受什么刺激,却是极易发作的,那时候,怕就不太好医了 。” 这话面子上说的好听,其实就是在骂陈氏被赵宏祥的病,弄得精神失常了,这种病不多注意,以后极容易再患,再患了,可就不好治了。 就等于骂陈氏是个疯子,她是不可能和一个疯子,斤斤计较的。 陈氏如何听不出紫幽话中的意思?胸口气的一堵,差不点再次发作。 可一想这三天,儿子对她不理不睬;永南侯更是夜夜睡在小妾屋里,纵使有天大的怒气和恨意,她也不敢发作出来。 面子一僵,只好讪讪地笑道:“你不怪伯母便好。那祥儿的腿,你还要多多费心,不久他就是你的夫君,只有他好了,你才能好不是?” “伯母说什么呢?”紫幽故作害羞,福了福,赶紧退下了去了。 留下王怡萍和刘氏,在那陪着。 王怡萍被蛇咬伤,还没养好,又被慕英睿带着水忧怜回任上,只气的缠绵病榻好一阵子,这才又活过来。 听说外甥女于兰萱一心想嫁进去,且又失了清白与人家儿子的永南侯府来提亲,她如何能再躺得住?不起来搅合搅合,那就不是她的风格了 所以,这刚刚好了疮疤,又忘了疼,跑出来得瑟了。 王怡萍摆出做母亲的派头,看着紫幽离去的娇俏背影,眼中恨意闪过,随即微微笑道:“看这孩子,可真是不懂事,怎么就扔下未来的婆母走了?” 说完,转过脸,看着陈氏,讨好地说道:“幽儿面子薄,侯爷夫人可不要怪她。她父亲不在,我就这一个女儿,自是娇惯,不忍说她,有什么失礼之处,侯爷夫人可要多担待。” “大嫂这话我可不愿听。”刘氏不愿意地冷冷一笑;“我们幽儿可是最懂礼数的,叫我看来是样样都好。侯夫人刚刚说的话,愣是哪位要脸面的姑娘,也呆不住,能呆住,才让人笑话呢。” “怎么了?我倒没觉得陈夫人这话,有啥不妥之处。如今两家已经有意订婚,陈夫人把幽儿当做自己儿媳妇看待,有什么不对?”刘氏话音刚落,王怡萍就立马问道 。 心里是暗自高兴,心想,只要陈氏现在就厌弃了慕紫幽这个贱丫头,慕紫幽进侯府以后,可就有得罪受了。 到时候自己的姨侄女于兰萱,就有机会了。她可是说了:“永南侯世子明明对我有情,偏偏永南侯嫌弃我是个庶女,不愿他儿子娶我为正妻。” 可见世子赵宏祥,并没有妃慕紫幽不娶;只要你们和陈氏起冲突,闹得越不开心,兰萱就越好下功夫。 刘氏可不知道王怡萍的龌龊心思,毫不客气地说道:“侯夫人这话说的可是有点早,慢说你们侯府还没下聘,就是下聘了,我们老太爷可是说了,世子必须守诺,一生只有幽儿一个妻子,不得纳妾,不得收通房丫头,否则,我们幽儿也是要退婚的。所以,这到幽儿及笄还早呢,谁知道这三四年内,世子能不能守信?要不我说陈夫人这话说得太早,别说幽儿面皮薄,就是那厚脸皮的女子听了,怕也是呆不住的。” “什么?”王怡萍故意惊叫起来:“世子只能娶一个妻子?我没听错吧?弟妹?你怎么也不劝劝公爹?这可不好,男子哪有不三妻四妾的?你们这么做,不是想让幽儿落个善嫉不容人的名声吗?” 刘氏一看王怡萍那副装腔作势的嘴脸,心里一阵厌恶。 忍不住暗骂:真是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洁牌坊!也不知道谁,看见大伯子纳了水忧怜做小妾,气的拿幽儿出气,把幽儿胳膊都弄伤了。 刘氏一想到紫幽胳膊血糊流淋的情景,气是不打一处来,话说的就更加犀利了:“哦?善嫉不容人,大嫂又何必口是心非,在这装大度?你要是不善嫉,大哥刚刚表示出对水姨娘有好感,你又何苦责打幽儿?拿不相干的幽儿出气?莫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咱们都是女人,心里想些什么,打量谁不知道,还是咋的?不要那么虚伪好不好?再说了做长辈的,自是盼着子孙后代好,只要孩子们幸福,其它都是虚的。大嫂不会是因为幽儿不是你亲生的,就不知道心疼吧?啊,对了,我听说你的那个姨侄女,一心想给世子做妾,莫非大嫂是为了姨侄女,就不顾幽儿的幸福了吧?这可真是。。。。。。” 刘氏说到这,故意满脸嘲讽地摇摇头,就差没说:“这可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竟干吃里扒外的事了。”王怡萍被说的,差点气炸了肺!当即拍案而起,就要发作 。 可是陈氏倒比她先一步蹦高了,“什么?不准纳妾、收通房?我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王怡萍一看陈氏急眼了,压下怒气,重新坐下,就等着看戏。 刘氏一看陈氏的样子,就知道永南侯对她隐瞒了和慕老将军签订条约的事情。 于是,藐视地看了她一眼,嘬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道:“是啊。陈夫人难道不知道此事?那你还是回去问问侯爷,把这件商量妥当的好。我们幽儿可是救了你儿子,到时侯别落得个挟恩图报的名声,这可是犯不上。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刘氏如今对永南侯一家,没有一个是有好印象的。 至于王怡萍,自从她打了紫幽,刘氏就再也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刘氏一走,陈氏就坐不住,急着要走,却被王怡萍一把拉住了,“侯夫人先别走。” 王怡萍故作歉疚地冲着陈氏施了一礼,面带三分笑地说道:“侯夫人前万别生气,您也瞧见了,我那弟妹可是连我这个大嫂都,说骂就骂的。唉。。。。。。没办法呀!谁让人家得老太爷的宠信?” 陈氏心知肚明,永南侯之所以瞒着她,就是不想她坏了这桩婚姻。 可是她实在讨厌紫幽,为了这个死丫头,自己已经被侯爷和儿子骂了好几次了。 现在一听王怡萍这么说,就知道王怡萍是不喜欢紫幽的。 仿佛找到了知音,陈氏马上抓住王怡萍的手,左右看了看。 “你们都下去吧。”王怡萍见状,就知道她和自己,有要事商谈,马上屏退了奴才。 陈氏一看,会心地一笑,故作同情地贴近她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知道你在这个府里不容易,跟你说实话,我不喜欢慕大小姐,要不是侯爷和儿子坚持,我真的宁愿萱儿做我的儿媳妇。娶妻娶贤,慕大小姐又是学医,又是学武,我总觉得不像个女孩子样,一点都不安分。” 。。。。。 第一百二十章 狼 狈 为 奸(二) 说到这,陈氏语气充满了怨恨“可是儿子和老头子,又特别喜欢她,非要娶她进门,我是没有办法了。殢殩獍晓你帮我个忙,让我儿子毁了她的清白,令她不得不做妾,我就想办法,让兰萱做我儿子的正妻。” 王怡萍闻言,心中乐开了花,可又怕陈氏是骗自己的。 于是悻悻然笑着,摇头叹息,“唉。。。。。。怎么说的好像我这个继母,真的不盼女儿好似的。其实我都委屈死了,我对幽儿比对萱儿好多了,可不管我怎么做,她都不领情,我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氏一听,暗自撇撇嘴,腹黑个不停:真是当了biao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打量着你的心思,别人不知道咋的?还跟我装? 陈氏故意拉下脸,起身站起来,摆出了要走的架势,“你不同意,那就算了吧 。左右慕大小姐嫁过去,我这个做婆婆的,她得敬着我。你的姨侄女,上次在我们侯府,名声却毁了,你看着办吧。甾” 王怡萍一见陈氏不高兴,马上陪着笑脸说道:“你看看,我又没说不同意,怎么就走了?你先别急,这件事,咱们得慢慢筹划。” “好,那就一言为定。想到了好办法,你派人告诉我。”陈氏拍拍王怡萍的手,满意地朝外走去。 见陈氏走了,王怡萍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涂。 她现在是更恨紫幽了,原因无他,主要是慕英睿伤好赴任的前一晚,都没有到她的院子来和她告别。 这还不说,自己忍气找到他,他不但当着自己的面,和那个水忧怜小贱人眉来眼去,还跟自己振振有词地说道:“夫人啊,怜儿在我受伤期间,衣不解带地侍候我,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昨天我已经跟父亲说了,抬她做姨娘,跟着我上任上去,父亲已经同意了。本来想在明天走的时候,叫她给你敬茶的,现在你既然来了,就现在敬了吧。” 说完,根本没容她反驳,就对那个妖精说道:“怜儿,给夫人进茶。” 她气得心肝脾肺,都似挪了位置的疼痛,才强忍着没发火,喝了小贱人敬的茶,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要他跟自己睡一觉,好让自己以后和哥哥睡出的孩子,赖在他头上。 慕英睿走了都有十来天了。到现在只要想想这件事,王怡萍还会恨得咬牙切齿。 本来那晚她就够憋屈了,不但喝了水忧怜敬的茶,还对水忧怜说道:“五姨娘,那老爷就托付给你了,到任上你可要好好侍候老爷,别叫老爷亏了身子。” 说完,就故作深情,眼含泪花,万分不舍地看着慕英睿,娇声说道:“妾身在院里备上了老爷爱吃的酒菜,请老爷过去,也好让妾身为老爷践行。” 妻子姿态放的如此低,不仅痛痛快快地喝了爱妾敬的茶,还对他表现出恋恋不舍的样子,慕英睿虚荣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也就没好意思再矜持,跟着王怡萍,就去了《依萍居》 。 到了她的房间,她放下身架,使出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把慕英睿引得动蠢蠢欲动,答应留在她这过夜。 于是,两人酒足饭饱,草草洗漱就上了床,**起来。 谁知,就在两人渐入佳境,欲罢不能的时候,水忧怜的丫鬟过来在外面鬼叫:“老爷,五姨娘发病了,喘得厉害,大夫说了,怕是有危险,二夫人担心,叫老爷快过去看看。” 水忧怜自跟了他,已经好长时间没犯病了。这明天就要走了,这怎么反而突然病的这么重? 听说危险,慕英睿再禽兽,再想着那啥,也不敢继续进行下去了。 匆匆忙忙从她身上翻下来,就去了水忧怜那里。 到了那里一看水忧怜哮喘确实犯了,在那喘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张俏脸,憋得发紫,眼泪汪汪,柔弱无助地看着慕英睿,把个慕英睿心疼的不行。 想想这段时间,两人的恩爱,急的上去抱着水忧怜,急赤白脸地问道:“怎么好好地就犯病了?” 随即呵斥两个小丫鬟,“你们是怎么侍候主子的?” 其中刚刚去叫他的小玉,赶紧跪下哭诉道:“五姨娘自老爷走后,就觉得气闷,左等右等见老爷没回来,就洗洗上床睡了。可是不一会就犯了病,喘急起来。奴婢去叫老爷两次,都被夫人身边的胡妈妈挡了回来。” “爹爹。”紫幽这时插话道:“您别怪丫鬟,刚刚大夫和女儿诊断一样,姨娘这是嗅了不该接触的花粉,再加上忧思过多,故而才会诱发喘证这么严重的。” “这花粉不是都严禁带入这个园子里了吗?”慕英睿吼道:“再说明天都要和爷去任上了,你还忧思什么呀?” “怜儿。。。。。。怜儿。。。。。怕老爷。。。。。。不带。。。。。。怜儿走,才。。。。。。”水忧怜气喘吁吁地说道。 这时刘氏趁机说道:“大哥,五姨娘刚刚说,她闻到大嫂身上的味道,就知道自己又要犯病了 。大嫂身上的脂粉味那么浓,接着又把您叫走,然后您又没回来,五姨娘害怕她病倒了,您不会带她走,这也正常。” 慕英睿这下才算听明白。原来王怡萍用脂粉诱的水忧怜发病,再让她担心,说不定就存了不想让水忧怜跟自己到任上去的心思。 这女人,自己还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合着原来,是为了谋害自己的爱妾。 再加上水忧怜丫鬟去喊自己遭到王怡萍奴才的阻拦,慕英睿马上就恨上了王怡萍。 这个贱人!扫把星,她怎么那么恶毒?转眼间,就想要了自己爱妾的小命。真是可恶透顶! 就这样,慕英睿气的要死,第二天下午,见水忧怜病情好转,匆匆忙忙带她上路,连个招呼,都没和王怡萍打。 王怡萍听说,来送他,慕英睿都没给她个笑脸。只吩咐了一句:“在府里好好孝敬爹爹,对待爷的女儿,爷走了。” 她看这情景,已经气得要吐血,偏偏慕紫幽那个小贱人,还不放过她,对那狐狸精说道:‘五姨娘,希望你春节回来,已经怀上了小弟弟或小妹妹。” “呸!老娘咒她永远生不出来。”王怡萍想到这,不仅骂出了声。 王怡萍和陈氏两人自认为两人商议之事,挺保密,没有人会知道;却没想到,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灵鼠,躲在洞穴里,把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不一会,统统汇报给了韦沙利。 韦沙利现在是灵宠的统领。见小灵鼠小银表现很好,马上吐出信子舔舔它,以示称赞,随即去向紫幽作了汇报, 紫幽拍拍韦沙利的头,低声交代道:“继续监视她们,还有几位皇子那里,于兰萱和上官灵罗那里,你也安排好小东西们,十二个时辰盯紧他们。” 韦沙利摇摇尾巴,快速又走了。 它很高兴,也很欣慰。老主人留下它守护小主人,现在小主人,日趋强大,不仅自己灵力和武功大增,还带着它们这些灵宠,灵力也跟着一起大增。 这些灵宠,都是自己找来,表示诚服于紫幽的 。灵力虽没它高,可也绝不是刚入道的雏,几乎都能听懂小主人和它的话。 虽然小主人听懂它们的话,还要费点劲,可是,它能听懂,就能帮小主人不少的忙。 这次永南侯到访,态度很真诚,对慕老将军和紫幽的感激,自是不必说了,还亲口承诺:“老将军请放心!幽儿将来嫁进侯府,那就是我的女儿,不管是谁想要欺负她,我都决不答应!那这样,我们是不是把亲事定下来?幽儿和祥儿的八字,我已经请玉虚道长测过了,那是再合也没有了,聘礼我们自然是按最高的档次准备,保证让帝都所有人,都羡慕幽儿就是。” 慕老将军淡淡地点点头,“好吧,你既如此有诚意,我也就不再阻拦。不过请记住条约,违反了可不要怪我反悔。” “那是,那是。”永南侯乐的眼睛成了一线天,“祥儿到时候敢如此,我也饶不了他。” 永南侯尚不知妻子背着他,和王怡萍定下了毒计,高兴地回府准备聘礼去了。 听完韦沙利回报的紫幽,则露出了清丽的笑容。 自己正怕她们不使诡计,她们竟然就耐不住了。 这样挺好,省的自己还要布置,费神费力费时间。 七天后,是个宜嫁娶的好日子,也是永南侯府向将军府下聘的日子。 一百二十箱聘礼,看的人眼花缭乱。足见永南侯府下足了功夫。 其实,也是被逼的没办法,想用聘礼,来平息yv论。 在这之前,帝都贵族之间,就传言开了,“听说没,永南侯世子的腿,太医都束手无策,如今竟然叫慕老将军的孙女,慕小姐给治好了。” 。。。。。。。。。。。。。。。。。。。。。。。。。。。。。。。。。。。。。。。。。。。。。。。。。 小冰心碎了!收藏低迷、票票没有,、留言也少,小冰写文没劲了。呜呼哀哉。。。。。。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同病相怜 牵动真情(一) 骂完,想想又出言央求道:“好幽儿,那样以后苦的可是你。殢殩獍晓难道你未进门,就要当活寡妇?还是放了你相公吧我?” “呸!”紫幽恼羞成怒地骂道:“再敢胡说八道,连舌头也一起剪了。” 毕竟是个十二岁的小姑娘,尽管前世已经十六岁,熟知了男女之情的事情,可是,被一个和自己前世一般大的男子,如此直白的调戏,她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看见紫幽红了脸,上官凌然竟然无耻地笑道:“幽儿,你想借机看看为夫够不够雄伟,你就直说好了,干吗费那么大劲?你帮为夫穴位解开,为夫亲自掏给你看就是 。” 紫幽这回总算知道,什么叫做厚脸皮,什么叫做无赖了甾。 她觉得这个上官凌然实在是无赖、无耻到了家。 又羞又怒的紫幽,竟然气的眼泪都含在了眼睛里,“你个色狼!今天姑奶奶要不把你舌头剪了,姑奶奶就。。。。。。就。。。。。。” 紫幽这一生气,紫眸氤氲上一层晶莹的水雾条。 加上她皮肤细腻像母亲,白皙却像慕英睿,当真如那剥了壳的鸡蛋一样,白皙嫩滑。 这一生气,双颊水润绯红,配以那对艳丽清幽到极点的紫瞳,整个人比平时还要美丽夺目。 上官凌然其实早就自行冲开了穴道。此刻看她动怒,气的垂悬欲滴,美丽的一如怒放的紫玫瑰,本就喜欢她的一颗心,就更加蠢蠢欲动起来。 一跃而起,伸出双手,一下子将拿着剪刀,在那张牙舞爪比划,却不忍下手的紫幽,给扯入了怀里。 夺下她的剪刀,嘻嘻笑道:“舍不得了吧?就知道爷的小幽儿,就是口硬心软。其实看见为夫来了,还不知多高兴呢,对不对?” 紫幽被他禁锢在怀里,闻着那股熟悉的、男子特有的荷尔蒙气味夹杂着清新的竹叶香,气的恨不能倒仰。 自己怎么那么大意?知道这无赖武功高,为什么不用绳索捆住他? 现在好了,再用美人计,他肯定不会再上当了。 好像猜到她在想啥,紫幽这边还没懊恼完,那边上官凌然就笑道:“宝贝,你一定在想,还能用何计策,将为夫制服,对不对?那为夫告诉你,你所有的计谋,在为夫这里都不管用,就一条美人计好使,你不妨再施一次美人计,为夫保证还会中招。” 紫幽知道,此刻她越挣扎,这无赖越得意,索性赖在他怀里,故意叹口气,幽幽地说道:“上官凌然,你苦苦纠缠我,到底想干嘛?你救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俩已经扯平了,你还想怎样?” “扯平了 。”上官凌然故作委屈地控诉道:“幽儿,你这么说,可就太过分了!救命之恩,我们是互相扯平了;可是你别忘记,你给为夫治伤时,把为夫全身都看光光了,为夫已经给你,你不对为夫负责,为夫将来嫁给谁呀?” 听上官凌然这么说,紫幽不仅更加羞恼。 这才知道他昏迷之时,因为出血过多,衣服多处被划破,自己为了给他疗伤,把他衣服全部脱光之事,他竟然全部知道。 一想起那天治伤的情景,紫幽不仅面部发烫,耳朵发热,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第一次看见男人的luo体,而且这厮虽说是个无赖、流氓;但是得承认,这家伙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都堪称妖孽! 也不知道这混蛋,吃了什么好东西,才十六岁,身高就窜到了180以上。 这还不说,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蜂腰猿臂,挺拔健硕,尤其是那片黑sen林中的,那根象征男子特征的玩意,完全就是成人的尺寸。() 她在母亲留下的医书上,看过人体构造的图解,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孩子,甚至连尺寸都标明的很清楚。 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最大,什么是最小,这厮那玩意,绝对异于常人。 紫幽本就被上官凌然搂在怀里,和他身体贴的很近。 再一想到这,紫幽就觉得不自在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的感觉,袭上全身。 她心如鼓擂,全身燥热,四肢发软,脑袋也觉得晕乎乎的。 可怜小丫头经过前一世为人妻,也没尝过这样的滋味,不懂自己为啥会这样,还以为上官凌然,动用了武功,让自己变成这样的。 于是一边开始挣扎,一边气恼地说道:“你放开我,太热了,难受。。。。。。” 只是,这一开口,她自己都羞愤万分! 她的声音,根本不是坚决地拒绝,而是一种带着呻yinde撒娇口吻 。 这样的声音,上官凌然能放开她才怪。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再加上身体不停地扭动,上官凌然被魅惑的,三魂六魄都快出窍了。 抱着紫幽的双臂,越发用力,套在她耳边,沙哑地低喃:“好幽儿,我也热。可是我好高兴,我真的好高兴能抱到你。我喜欢你,可是我不敢求皇祖母硬把你指给我,我怕给你和大将军府,带来灾难;所以,幽儿,你别和别人订婚,等我有能力保护你了,你嫁给我好不好?你放心,我不会再要别的女人,我会像你爷爷和二叔一样,一辈子只对你一人好。” 一阵阵热浪,朝紫幽耳边袭来,上官凌然口腔里,那带有竹子清香的味道,直扑她的鼻腔,她全身如同过电一样,一阵阵酥麻,那滋味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总之,是她从未感受过的。 紫幽一时间,汗都出来了,她深呼吸好几下,指甲都掐进了掌心肉里,才使自己燥热难安的感觉,好了一点。 但是她不敢在挣扎,她已经明显地感到,屁股那里又顶了个棍子。 这回她可算知道那是什么了,她高低都不会再用手去抓了。 想想只好再施美人计,柔声说道:“上官凌然,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放开我,咱们才能好好说话不是?” 上官凌然一看她,不再像只小狮子一样,对他张牙舞爪,而变得温柔多了。 于是放开了她,有点害羞地说道:“本来找你就是想好好跟你说话的,谁让你一上来,就又是点穴,又要把我变成太监的?”说到最后,上官凌然也有些不好意思,不但声音变小了,俊脸也有些泛红。 紫幽一看,也跟着红了脸,刚刚平静下来的心海,再次浪涛汹涌起来。 没办法,只好咳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慌乱:“嗯哼。。。。。。那个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上官凌然一听,马上说道:“你明明不喜欢你赵宏祥,为什么还要替他治腿,并嫁给他?幽儿,他不是个好人,你不能嫁给他,他是太子的人,上官灵罗也是太子的人;所以,那天上官灵罗侮辱你,他才不敢站出来 。这样的贪生怕死、趋炎奉势之辈,哪里配得上,才华横溢,又有一身傲骨,将门嫡女的幽儿?”。 “你不是经常骂我是个笨蛋的吗?”紫幽冷冷地反问:“今天嘴巴抹了蜜,把我夸得这么好?” 上官凌然一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还记仇啊?那不是为了引你注意,才那么说的吗?第一次见你在街上,不知为啥,虽然街市上那么繁华热闹,可是看见你的背影,却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孤寂,让我在一大片人海中,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你,这才故意逗你来着。我感觉我们是一类人,都是有父亲,却等于没有的人。你看我在你府上,养伤的那些天,你父亲竟然一次没有来看假装受伤的你。而我那个王爷父亲也一样,在他眼里,只有两个侧妃所生的庶子,我这个嫡子,根本就是多余的。要不是皇祖母反对,怕是这安王世子,也落不到我头上。” 紫幽听他这么说,心里再次翻江倒海起来。 一时间就好像遇到了同病相怜的人。 紫幽忍不住问道:“是不是因为两位侧妃是太后娘娘赐给王爷的,所以,王爷才会格外宠爱?” 上官凌然一听摇摇头:“两位侧妃是皇上赐的,其实是皇上派去监视他的眼线。” “那他干嘛还宠信两位侧妃?”紫幽想不明白地瞪大幽泉似的眼睛:“莫不是为了向皇上表忠心?呵呵。。。。。。还真是好坏不分。这些冷酷自私的贱男人,统统都该下地狱!” 紫幽想起前世的赵宏祥,忍不住咒骂出声。 上官凌然见她如此痛恨男人,当然想不到别的,想到的她有一个和自己父王一样混蛋的爹。 所以,竟管紫幽骂的人当众,包括了他父王,让他感到有点不舒服。 可是,他还是没有忍心责怪她。 看着她那对幽泉似的双眸,冷的犹如结冰,心里没由来地一痛。 这感觉让他知道,他确实已经放不下眼前这个小丫头了。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夜看春宫戏(一) 因为他“绝情公子”,除了母亲和外祖一家人,还有自己的师傅、师兄弟,以及心腹下属,他从不对任何人留情,更不会感到心痛。殢殩獍晓 上官凌然想到这,忍不住柔声劝道:“你不要太在意你的父亲,你有爷爷,有叔叔、婶婶,现在还有我,以后,我们会好好疼你的。” “我干吗要你疼?”紫幽想起赵宏祥,再次变的冷冽起来 。 仿佛刚刚动情的人,不是她一样。 上宫凌然没想到,她突然间,又把自己冰封了起来甾。 于是急的欺身而上,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说道:“你明明不讨厌我,怎么就不肯放下心防,让我靠近?” 紫幽冷冷地笑道:“让你靠近?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让你靠近?” 上官凌然最怕看到这样从骨头里,向外散发着寒气的紫幽条。 这样的她,就像用一座冰山,把自己和他隔开一样,那种无法逾越的、冷入骨髓的万丈冰渊,真的能让他发疯! “幽儿。”上官凌然这次没有耍无赖,也没有发怒。 因为他上次发怒,十几天没见她,结果,她就和赵宏祥那个伪君子订婚了。 他耍无赖,小丫头可能以为他真是一名登徒子,永远都不肯对他敞开心怀。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极为郑重地说道:“知道我这些天为什么找你吗?我在练功,想尽快恢复武功,收拾上官灵罗,为你我报仇。幽儿,我不是纨绔,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真的是江湖上,人送绰号‘绝情公子’。。。。。。” “你少骗我。”上官凌然话没说完,紫幽就嘲讽地打断了他:“你以为我不出门,就不知道江湖上的事吗?‘绝情公子’,是玄元派玄远道长的关门弟子,也是武功最好的弟子。传说他冷酷无情,出手从不留活口,惯用的武器是一把薄如蝉翼的弯刀,杀起人来,就一招——腰斩,把人从腰部断为两截。他还修炼了一种绝世武功,就是火云掌,一掌下去,就能把你的内脏烧焦,让你。。。。。。” 紫幽话说到这,想起刚刚围住小灵宠们的、诡异的红色火圈,看着上官凌然不说话了。 上官凌然举起手掌,渐渐发功,不一会,他的掌心,就涌现出一朵红的鲜艳欲滴,近乎透明一样的云朵。 紫幽瞬间就感觉到热浪滚滚而来,暴露在外的皮肤,都隐隐有了灼痛感 。 她连忙后撤,可上官凌然,却已经收了武功,掌心的红云,渐渐变成了粉红色。 就在这时,却见紫幽像只小豹子似地,突然抬脚,朝他踹去:“王八蛋!你竟敢骗我。既然你是‘绝情公子’,那你干吗不动用你的绝世武功,烧死那些龟孙子?把自己弄成那副倒霉样子干吗?想接近大将军府吗?你到底要干吗?” 她真的很生气。上次上官凌然跟她说自己是“绝情公子”,她是半点也没相信。就因为她没有看见上官凌然施展“绝情公子”的绝招。 心想,你骗谁?你真要是“绝情公子”,还能被人伤成那样,还不动用绝招? 可是今天亲眼目睹他施展“火云掌”,却由不得她不信了。 想想他有绝招不用,却任由自己伤成那样,她不知怎么,就气得发了疯。 上官凌然武功恢复,紫幽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很快,紫幽就又被他,禁锢在了怀里。 不过这次上官凌然,没有调戏她,也没有骂她笨蛋,而是恼怒地反驳道:“你是小野猫啊?说翻脸就翻脸?那天我能动用银月弯钩和火云掌,让我那位多疑的皇上伯父知道,慕老将军已经和玄元派勾结到了一起,你知道会给你们大将军府,带来多大的麻烦吗?说你笨,你还不承认。” 紫幽一开始,还拼命挣扎,听到最后,渐渐安静了下来,显然是把上官凌然的话,听了进去。 这厮说的没错,玄元派在大燕国,是个特殊的存在。 在江湖上,可以说,是个一呼百应的名门正派,玄远道长更是德高望重,和少林派的明远大师齐名。 此时,少林武功尚不十分出名,武当派尚未创立,可想而知,“玄天诀”已经修炼到第十层的活神仙玄远道长,有多厉害了。 当今皇上,和前两任皇上,都曾经邀请过玄远道长,出任朝廷护国法师,可是玄远道长,愣是拒绝了。 人家乃世外高人,早已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经常云游于四海之外,怎么可能会稀罕你朝廷一个破护国法师 。 朝廷确实也很忌惮玄元派,但后来见人家在峨嵋山从不惹是生非;而且,朝廷官兵去过山上两次,根本连人家一个人影子,都没找到,也就死了剿灭人家的心。 等于两下互不侵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当今的宣武皇帝,心里却一直对人家不放心,处处提防,倒也是真的。 这样一个让朝廷心惊肉跳的大帮派,要真的和大将军府有了来往,估计宣武帝,真的要睡不着觉了。 紫幽明白了上官凌然的心思,说一点点没感觉,那是骗人的。 那天情况那么危急,他为了保护自己,为了不让大将军府,被皇帝怀疑、打击,情愿用血肉之躯做盾牌,也没有使出他的拿手绝技。 紫幽想到这,明明心里感激,却幽幽地问道:“你堂堂一个‘玄元派’的”‘绝情公子’,那点皮外伤,对你来说,根本就是等于挠痒痒。那你干嘛还要赖在我们将军府,要我替你疗伤?” “皮外伤?”上官凌然低声惊叫:“我不敢动用内功,全部使用外力强撑,当时伤有多重,你没看清?我都昏迷了,啥都不知道了,我不赖在大将军府,你让我上哪去?” 紫幽又气、又恼、又羞地转过脸,瞪着上官凌然:“昏迷了,还知道我替你治伤的情况?你个流氓!” “嘿嘿。。。。。。”上官凌然低噶地闷笑出声:“那不是舍不得和你分开,想和你多呆上一些时间吗。幽儿,别骂我好不好?我跟你发誓,我只对着你一个人流氓,其她女人,就是送给我,我也是不稀得瞅她一眼的。” “还敢胡说八道?我最讨厌男人发誓,没一句真话。”紫幽想想前世,赵宏祥发的那些牙痛咒,马上就要着恼。上官凌然一见,连忙正色说道:“好,以后,我用行动证明给你看,决不再轻易发誓。” “谁要你行动证明了?还骂我笨蛋,我看你才是笨蛋。那些歹徒,全都被我卷入了深潭里,你就是动用绝招,他们也发现不了;不然韦沙利岂不暴露了?”紫幽推开上官凌然,冲他斜了一眼,这一眼更是秋波流荡,人比花娇,彰显出万众风情来。 明明是羞恼的样子,可却诱人异常,将上官凌然失魂落魄,都勾了出来 。 “幽儿。。。。。。”上官凌然痴痴地凝视着紫幽,似是已经迷醉了。 饶是紫幽心静如水,也被他那火一样的目光,烤的面颊窜起两朵红霞来,淡淡的两抹红晕,盛开在白玉般细滑透明的冰肌玉骨之上,仿佛妖娆桃色,落了妩媚于冬景之中,格外动人。 她似恼似嗔地拧着一双笼烟般清秀的眉,浓密的睫毛蝶翼轻颤,其下一双顾盼生辉的明眸烧着怒火瞪视着他。 上官凌然便觉一直印在脑中的那张容颜,一下子鲜活灵动了起来。 只觉那红晕映着她梨花瓣般白皙的肌肤,犹如峨嵋山上冬季的白雪,在夕阳晚照下,美的令人心神俱碎。 他痴迷地向前走来,紫幽怕再次回到之前那尴尬的局面,赶紧出声问道:“你刚刚说要找上官灵罗报仇,你想怎么做?带上我好不好?毕竟她的目标是我,你不过是受我连累,这仇其实应该我来报的。她这一阵子好像收敛了不少,连宫门都不出,我们总不能到宫里杀人吧?” 上官凌然听紫幽用我们称呼自己和她,心里挺高兴,说话的的语气,既温柔而又霸道:“敢动我的女人,我岂能容她?她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揪出来。幽儿,我不想让你出手,有些事,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皇家有些事,太过肮脏,他确实不想让紫幽小小年纪,就窥见里面的黑暗。 可是,紫幽一听他这么说,却越发着急要弄明白。 特别上官凌然刚刚那句“他是太子的人”,让**的紫幽,一下子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如果赵宏祥暗地里和太子已经勾结到了一起,那么永南侯知道吗?永南侯是不是也是太子的人? 赵宏祥和永南侯,拼命求娶自己,是为了把爷爷拉到太子的阵营吗? 那么前世爷爷和叔叔遇害,和这两人有没有关系? 。。。。。。。。。。。。。。。。。。。。。。。。。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夜看春宫戏(二) 自己前世,被赵宏祥和于兰萱欺辱成那样,慕英睿和王怡萍,依然把赵宏祥和于兰萱当做座上宾,那么他们之间,有没有勾结? 紫幽一瞬间,脑子里打了无数个问号,随即对上官凌然说道:“这件事我不能置身事外。()殢殩獍晓既然你说,赵宏祥和上官灵罗都是太子的人,那么,上官灵罗要置我于死地,太子和赵宏祥却又想法设法要求娶我,这岂不矛盾?想要拉我爷爷站到太子的阵营里,上官灵罗就应该和我好好相处,却为何处处和我过不去?难道太子是想双管齐下,拉拢不了大将军府,就除去我们。” “总算和你相公我学的聪明了一点,知道思考了。”上官凌然斜了紫幽一眼,笑得邪魅十足,饶是紫幽不为男色所动,却也被他迷得心跳漏了一拍。 紫幽连忙收敛心神,正色道:“跟你说正经的,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跟我说话?上官凌然,你再这样子,我永远都不要理你!” 上官凌然见状她这么说,不但不生气,却笑得越发邪气:“敢不敢和我出府,去看一出春宫戏?甾” 紫幽气的一脚踹了过去:“滚!永远不要。。。。。。” 话没说完,见自己的三寸金莲,已经落在了上官凌然手里。 时值秋冬交替季节,紫幽穿了一双白色丝缎绣竹叶的锦靴拖。 可即使穿了靴子,她的玲珑玉足,把在上官凌然的手里,尚没有他的手掌大。 上官凌然惊叹:“你们女人的脚,怎么这么小?” 紫幽闻言羞恼之极,出口骂道:“登徒子 !快放开,休拿你那摸过不知道少脏女人的爪子来碰我!” 上官凌然听她这么说,显然是生气了。脸上的笑容敛去,变得尤为冷冽。 鄙视地说道:“那些脏女人,别说是脚,就是她们的一根布纱,本世子爷也嫌恶心,不会碰一下子。” 说完,这才又笑着说道:“听幽儿的口气,好像吃醋了。嘿嘿。。。。。。爷很高兴。不过幽儿放心,除了你,别的女人,爷一样嫌脏的。走吧,带你看戏去。” 话音未落,就揽过紫幽的纤腰,将她裹进自己黑貂皮大氅里,点足朝外飞去。 紫幽现在倒也有点摸清这人的性格了,就是一个没正行的主。 自己打不过他,也说不过他,脸皮还没他厚;想想也就不出声,随他去了。 不过心里倒也没有担心就是,直觉告诉她,这家伙不会害她就是。 但是紫幽没想到,上官凌然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太子居住的东宫。 显然上官凌然是经常来的,一边带她在房顶上飞来飞去,一边很熟悉的指给她看,“那边是太子妃的院子,那边是太子侧妃安氏的院子,正中最大的那处院子,是太子平常议事、休息的地方,那里是最危险的,最少有三个以上的暗卫在守护着,侍卫里面还有十多个高手。” 紫幽悄悄打断他:“你所说的看戏,莫非是在太子的院子里?既然知道有那么多高手,我们怎么能不被高手发现,看到精彩的。。。。。戏?” 上官凌然好看的双眸,在月光下,亮如星辰,戏谑地笑道:“你不是有mi药吗?把他们统统迷过去,我们就能看到春宫戏了。” 紫幽一听,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原来你是想让我为你解决麻烦来了。” 上官凌然无耻地耸耸肩:“我提供娱乐,还费劲带你过来,你不能不出一点力,对吧?” “我叫你带我来了吗?”紫幽低吼 。 她发现,这个上官凌然,有把她气的暴跳的本事。 上官凌然委委屈屈地摇摇头,嘟着好看的嘴撒娇:“人家想带你来嘛,想跟你在一起多待会,等你进山,想看你一眼,都不知道可不可以。” 紫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问道:“那你以前来看戏,怎么解决他们的?不要告诉我你没来过,我看你熟门熟路,比上自家还熟悉。” “杀了他们。”上官凌然回答很干脆:“我没有你那么厉害的mi药,就只能杀了那些人。虽然每次都能弄一身伤,但是,我还是都把他们解决了。要不你在这等我,我去把他们撂倒了,再带你下去看戏吧。” 上官凌然说着,就要行动,却被紫幽拦着了。真要叫他弄一身伤,自己还得为他疗伤,何苦来哉? 虽然他说的不一定是真话,可是她却知道,暗卫的功夫,真的是不一般的。 不知为啥,她没由来地不想他受伤。 紫幽递给上官凌然一个瓷瓶,一根竹管,轻声说道:“五十米之内,就能把人迷晕。小心不要吸进自己肺里了,你晕了,我可拖不动你。” 上官凌然点点头,笑得比烟花还要灿烂,随即像只夜莺,飞了出去。 不一会就拍拍手回来了,兴奋地说道:“什么mi药,这么霸道?数了不到十个数,就全部倒下了。剩下这些药,给我得了。走吧,我们过去吧?” 紫幽摇摇头:“再等一会,等香味散去,不然还有作用的。” 说完,毫不客气地一伸手:“把mi药给我。” 上官凌然闻言,幽怨地看着紫幽:“你好意思看着我,每次都弄得遍体鳞伤?” 紫幽毫不为之所动,嘲讽道:“你不来看戏,不就伤不着了吗?” “不看戏,上次你在山中被害,我就无法知道了 。”上官凌然气哼哼地剜了她一眼。 只是他眼睛生的比女人还要好看,这一瞪,秋波流转,越发显得他邪魅动人。 紫幽暗骂了一句:妖孽!心想,怎么会有男人生的比女人还要妖艳?难怪那些女子,明明知道他是纨绔,还死乞白赖地愿意嫁给他。 紫幽没再坚持要回那瓶mi药,知道上官凌然是不会舍得再还回来的,她又何必跟他浪费时间? 一瓶mi药而已,对她而说,现在不过是小菜一碟。 尤其是她现在不想再得罪这个瘟神。已经有太子和三皇子,两位和她过不去了,她要是再把这个邪气的“绝情公子”得罪了,那她可就应付不过来了。 “现在可以下去了。”紫幽岔开了话题。 上官凌然见她不再坚持索要那瓶mi药,绽放出了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挽住她的腰,几个飞纵,到了另一处屋顶。 “你站好了,小心别滑下去。”上官凌然将紫幽放下,轻声叮嘱。 随即弯腰,小心翼翼地掀开屋顶三块砖红色的瓦片,看了两眼,然后对着紫幽招招手:“你过来看。” 紫幽脚尖一点,身轻如燕,到了上官凌然身边,蹬下身子,透过瓦片掀开处的漏洞,往里瞧。。。。。。 这一看,可是把她给气得不轻。 原来,这里是太子的寝宫,太子正压在一个女人身上,做着那不要脸的起伏运动。 这个色胚,还真是口味独特,冒着生命,只为了来看太子如何临幸他的女人。她以为他说看春宫戏,也只是逗她玩,没想到他来真格的。 紫幽气的恨不能一脚踹死这个变态狂,可又怕他摔下去,引来太子府其他的侍卫。 于是伸手在上官凌然的胳膊上,用劲拧了一下,出口骂道:“你个色胚!你不要脸、变态唔 。。。。。。” 她还没骂完,就被上官凌然捂住了她的嘴:“你小声点,这些侍卫迷晕了,那边屋子里,还有一屋子看门狗呢。你等会就知道,是我变态,还是太子变态了。” 紫幽一把打掉上官凌然的手,没好气地说道:“皇家人都不是好东西!” 上官凌然没有生气,竟然赞同地点点头:“你说的没错,皇家人确实没有好人,好人都死了。” 说完这番话,上官凌然坐了下来,神情变得极为冷冽和孤寂。 紫幽想起他的不易,不好意思再骂他,可也没想安慰他。 不管上官凌然对她的情愫是真是假,她都不想回应,所以,还是不要给他希望的好。 于是,一时间,两人闷头一坐一站,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中。 过了有好几分钟,还是上官凌然率先打破了沉默:“你这丫头,心真狠!我都伤心了,也不知安慰安慰我。” 紫幽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不会。世子爷身边,无数红颜知己,找她们去吧。” “你吃醋了?”上官凌然兴奋地问道:“你告诉我你吃醋了,我马上就不理她们。” “干我何事?”紫幽依旧神情冷漠:“上官凌然,我今晚跟你来看戏,是因为我和你,有共同要对付的人——太子。我想知道,他为何一边坏我名声,想强行逼我嫁给他,一边又要上官灵罗来杀我。所以我和你来了,并不代表我对你有了别的想法,你最好弄清楚了。愿意合作便罢,不愿意我也不强求。” 上官凌然闻言,心里没由来地一痛。想和她辩解,可也知道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不适合和她探讨感情。 。。。。。。。。。。。。。。。。。。。。。。。。。。。。。。。。。。。。。。。。。。。。。。。。。 感谢送荷包的景汐贝贝亲!感谢送票票的150****9414亲,钟贞贞亲、lixinyuan亲!小冰在攒稿,过几天为你们加更。╭(╯3╰)╮。祝你们健康平安! 第一百二十五章 袒露实情 结为盟友 只好强压下心里的不适,低下头看太子的活塞运动做没做完。殢殩獍晓 上官凌然这一看,赶紧冲着紫幽招招手:“你过来看看那个女子是谁?” 紫幽走过去,凑近一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她万万没想到,刚刚和太子纠缠在一起的女人,竟然会是上官灵罗。 天啊!他们兄妹两竟然***。难怪上官凌然要自己来看戏,想来上官凌然,早就知道了两人的不伦奸情甾。 “他们真无耻!”紫幽恨恨地骂道。本来就对太子没好印象的她,这回就更加不耻太子的为人了。 对外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黑暗里,原来如此肮脏。 难怪那天小灵鼠小灰,回来告诉她:“太子和四公主是情人关系。廷”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没搞明白小灰说的话。 现在看来,小灰已经发现了两人的奸情,只是自己没敢朝着上面想而已。 兄妹啊,谁会想到他们这么不要脸? 上官凌然看紫幽一脸厌弃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告诉你皇家很脏,你该有心理准备的 。” 紫幽没说话,率先施展轻功,回了大将军府。 上官凌然竟然又跟着她回来了,紫幽这回倒也没有赶他走,而是摆摆头:“坐吧,我想你叫我去看了这么一出恶心的戏,不单单只是为了看戏吧?说吧,你有何打算,又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上官凌然见她猜到了自己的意图,也就没再啰嗦,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本来想着,夫妻齐心,其利断金,可是你却三番四次地拒绝我。那好,咱们先撇开感情不谈,光谈合作可好?”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紫幽愣愣地问道。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清冷的,如同一汪深泉的双眸,实在想不明白,这个小丫头,为何比自己还要无情。 “因为我们有共同敌人,上官灵罗和太子。”上官凌然似乎知道,自己如果不说实话,怕是永远都无法靠近紫幽。 所以,还是决定说实话了:“当今皇上,多疑、刻薄、自私,是个为了皇权,什么都可以不顾的人;而太子和三皇子,和他一样,也是同类人。只不过,两人注定是敌人,三皇子也想夺到那把椅子,这样一来,二人和皇上一样,都想夺取军权。我家老爷子,拼命向皇上表忠心,可惜,皇上还是不信任他;而慕老将军,你敢保证,皇上对他就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不瞒你说,我早就让皇祖母试探过皇上的口风,想让他把你赐给我做正妃;可是却被他拒绝了,你猜猜为什么?” 紫幽想到前世,爷爷把自己匆忙许配给赵宏祥,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光,脱口问道:“皇上不会是想要我进宫,成为他的嫔妃吧?” 上官凌然郑重地点点头:“皇上今年才刚刚四十,他当然害怕太子这个储君和他另外几个年长的儿子,觊觎他的皇位。要想稳固皇位,文臣重要,可是手握兵权的武将,就更为重要。而现在的军权,说是完全掌控在皇上手里,奈何他生性多疑,谁都不信。我家老爷子,是他的一奶同胞,他尚且派人监视,百般阻扰我成为优秀的安王接任者,甚至不惜要我的命,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天玄道士的那句破预言:‘贫道夜观天象,天狼星已经下界,不用二十年,皇上这个天下,就要易主。此人也生在皇族,贫道测不出他是谁,但是知道他生在四月,头上有两个漩,属龙 。’为了这么一个捕风捉影的破预言,这些年死了多少生在四月属龙的孩子,怕是连皇上自己都记不清了。这样一个残暴冷酷、心胸狭隘的人,他对你爷爷,能百分之百的相信吗?你别忘了你爷爷是多么耿直的一个人。曾经拒绝过皇上赏赐女人;曾经为了收复南疆,和皇上在朝堂争执不下。当今皇上只不过没有合适的将才,来顶替你爷爷,所以才想出了要你进宫,来控制你爷爷的办法。可是一旦有了能够掌控慕家军的将领,你以为他还会留下你爷爷吗?功高盖主说的就是你爷爷和我家那位老爷子这样的人,皇上必欲除之而后快。可是,我家那位面对这样刻薄冷清的皇兄,不但不生气、不反击,反而一味地只知道讨好人家;为了让昏君放心,不但把昏君赐给他的侧妃,和所生庶子,当祖宗一样地供起来,甚至连我这个嫡子,都双手奉上,送给了昏君当人质。要不是我外公,我早已死了不知多少次了。” 说到这,上官凌然可能想起了皇上对他的一次次暗害,凤眸变冷,闪过阵阵锋芒:“幽儿,皇上现在之所以特别重视你爷爷,是想利用他来牵制我们家那位老爷子,并不是真的信任你爷爷。他这一辈子,从未相信过任何人,包括他的母后——太后娘娘,我的那位祖母。即使我祖母那么帮他,为了他,不惜把我娇纵成纨绔,甚至容忍他对我一次次下毒手,可是,昏君依然不信她,这就是当今圣上。幽儿,你可以不信我的话,依然对他忠心耿耿,可是你却不能不防他。本来我爷爷和我母妃,确实想过,要我和你联姻;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为这样,会给安王府和大将军府,带来灭顶之灾。这也是我没有坚持,要皇祖母指婚的原因。后来,太子向你求婚,我让人把消息,悄悄捅给了三皇子,然后和他一起,向皇上请求把你指给我们,为的就是想阻止太子。但是我没想到太子和三皇子那么卑鄙,竟然想出坏你名声,逼你下嫁的损招。所以这些天,我拼命恢复武功,命人监视他们,就是想为你报复他们。幽儿,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我上官凌然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伤害谁,我也不会伤害你。” “那你到了我的女医队,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紫幽此时明知到上官凌然,是为了把那些皇帝派来的眼线,替她赶出去,却故意问道。 上官凌然邪魅地瞪着紫幽,幽怨地说道:“没良心地小东西!我就不信你是真的笨,看不出我那是为了帮你赶走那几只狗。我一次次帮你,你都不领情?”“不要夸张好不好?”紫幽不愿意对着上官凌然那张颠倒众生的妖孽外貌,转过头去摆弄花草:“不就是两次吗。” “什么?”上官凌然竖着两根修长的手指,吼了起来:“两次?你果然是个没良心的。一次在赵宏祥的书房,不是我带你从窗户跳出去,你的名誉已经毁了,可恨你还迷晕了我 。第二次你动用灵力,想射落上官灵罗的裙带,让她出丑,不是我帮你,就你用的那点灵力,根本不足以让她那缠了两圈的腰带断开。第三次,替你赶走皇上的走狗,为此,我天天花银子,请他们喝酒。第四次求太后娘娘,说服皇上,同意你组建女医队。第五次,救了你的命,为了不让。。。。。。” “为了不让皇上怀疑慕老将军和‘绝情公子’关系密切,你情愿受伤,也不暴露绝世武功。我记住了,所以,从今天起,我们就是盟友,为了保护我们自己,及我们的亲人,一致对付那些企图将我们置于死地的敌人。” 紫幽没等上官凌然把话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郑重地将几瓶药,和一张纸,放到了他的手里:“这里有我研制的几种药,有保命的,也有要命的,还有一些其它用途的,我写在了这张纸上,你背熟后,就把它烧了,千万不要落入其他人的手里。现在我还要向你介绍我两个战友。” 紫幽说到这,变戏法一般,拿出一支翠绿欲滴的、只有手掌长短的竹笛,吹了两声。 很快,一条只有筷子长短的竹叶青蛇,和一只雪白的小老鼠,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紫幽拿起小蛇和小老鼠,指着上官凌然,对两位小灵宠说道:“小青、小玉,从今天起,你们跟着他,听他的吩咐。” 竹叶青蛇和小白鼠,在紫幽手里,恋恋不舍好一会,才跃到了上官凌然身上。 上官凌然一看,马上对紫幽说道:“我不需要它们,让它们留在你身边保护你。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也好放心。我还想留两个暗卫给你,我的暗卫,都是从我很小就跟着的,特别忠心,又是经过千锤百炼的。” “你自己留着吧,我用不着。”紫幽的拒绝,比起上官凌然要清冷得多。 听不出一丝感激,甚至给人的感觉,好像还带着责怪,仿佛在说,对方多此一举。 下面说出的话,更是不带一丝感情:“那小青和小玉,是用于传递你我之间消息的,你不要,我绝不强留。至于我,我还没柔弱到要盟友来保护我的程度。说说吧,你准备怎么样对付上官灵罗、太子和三皇子?” 。。。。。。。。。 第一百二十六章 二皇子求治伤(一) 上官凌然见紫幽又拉下两了脸,不由心里发苦。殢殩獍晓 再一想,两人结为盟友,总比一开始,她对自己不理不睬要好。 只要她不排斥自己,时不时能让自己见她,他就有信心,也有决心,打开她的心扉。 倒是现在,不能再和她起争执,还是和她一起想办法,来对付他们共同的敌人要紧。 一念自此,上官凌然一改往日那懒懒散散的邪魅,一本正经地说道:太子非常警觉,他从六岁起,被封为太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这也是皇上如今开始宠信三皇子,用三皇子来和他抗衡的原因;他身边有四大暗卫,武功很厉害,从来不离太子的身边,要想动他很难。而上官灵罗母妃已死,她和她的双胞胎哥哥四皇子,都是皇后带大的,和太子是一伙的,这是肯定的,他们兄妹能有今天,可以说,都是皇后和太子给的;只是上官灵罗和太子的私情,皇后绝对不知道,否则,皇后第一个就饶不了她;皇后一心栽培太子,是不能容许他的身上有任何污点,影响他上位的 。至于三皇子,由于皇上这两年,有意无意的纵容和重视,他的母妃——贤妃娘娘,和他的外祖老魏武侯,也开始为他造势,并笼络大臣,所以,三皇子现在表面上和太子,兄友弟恭,其实背后互相攻击,恨不能弄死对方。甾” “这样啊?”紫幽闻言,低头沉思了一会,随即脸上绽开了艳丽璀璨的笑容,宛如案几上摆放的红曼陀罗,妖冶夺目:“这就好办了,咱们都不用出手,只要把上官灵罗和太子***一事,挑给三皇子知道,上官灵罗肯定就死定了。” 紫幽美艳的笑靥,让上官凌然呼吸一滞,待听她说完自己的计划,再次露出了邪魅的微笑:“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想到一块去了。” 这无赖,又来了。紫幽气恼地斜了上官凌然一眼,沉吟了一会说道:“我看这事先不要捅给三皇子知道,否则,三皇子将此事闹开,太子被废,就没有人牵制他了;三皇子一人独大,第一件事,怕就是要夺取军权。留下太子,不停地制造些事端,让他两互相争斗,没时间来对付我们。把这事件,捅给皇后知道。皇后一旦得知他儿子和上官灵罗***的丑闻,绝不会留下上官灵罗,妨碍太子顺利继位的。这样一来,太子和四皇子,必定在心里怨恨皇后,只要有了缝隙,稍加拨弄,那缝隙就会慢慢变大,时间长了,变成万丈壕沟。这对我们来说,可就是好事。可是这样一来,有点便宜上官灵罗了,应该毁了她的名誉,再送她下地狱。这样一来,就不能让皇后知道。你别急,我要好好琢磨琢磨此事。唾” 紫幽说这番话时,充满了睿智,深紫色的双眸,熠熠生辉,比紫宝石还要晶亮。 上官凌然凝视着她,只觉得她那双美瞳似有光芒闪动,既似井水般悠然沉静,又如云霞般变幻多姿,只一眼就叫他不jing看得痴了。 紫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有注意上官凌然在那,在那自言自语地问道:“怎样才能做到让上官灵罗死得难看呢?” 问完,见上官凌然不理她,抬头一看,才发现他的神情不对劲。 气的飞纵而过,狠狠地踩了他一脚:“色胚!” “哎哟 !”上官凌然负痛,抱着脚叫唤:“痛死为夫了。” 随即满脸幽怨、委屈地看着幽儿抱怨:“你不能怨为夫,谁叫娘子长得这么美?” 紫幽看着他又恢复了邪气的本色,便气得俏脸生寒:“上官凌然,有点正形好吗?再胡说八道,就不用合作了。” 谁知上官凌然一听,却是更加委屈地看着她,反反了起来:“人家此刻最是正经不过了。幽儿,骂你是丑八怪,你不愿听;夸你好看,乃是为夫的真心话,再真不过了,你怎么还不高兴?难道你要为难死为夫?” “你是谁为夫的?”紫幽恼羞成怒地喝问:“问你怎么把太子失德一事捅给皇后知道,你在那大放厥词,是什么意思?” “呵呵。。。。。。”上官凌然笑道:“原来媳妇是怪为夫不听你话啊,那好办,以后你怎么说,为夫一定照办就是。不就是让上官灵罗没个好死吗?媳妇你不用操心了,这事交给为夫,一准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懒得理你。”紫幽知道这泼皮,一半时怕就这样了,于是不再理他,下了逐客令:“我困了,要睡觉,你赶紧给我滚!” 上官凌然闻言委委屈屈地一下一下子,朝着门外走。 紫幽强压下心里那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忍,转过了身,没有理他。 谁知就在这时,上官凌然,突然飞奔到她身边,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边跑边说道:“媳妇,为夫执行你交代的任务去了,你多多保重,记得想我,做梦梦见我。” 紫幽一愣,随即脸上涌现出两片红晕。 想说声你也要小心,可终究冷静下来,没有放声。 第二天,紫幽和女子医队上完课,刚刚回到府里,就见刘氏过来了。 肯定是有事,不然,刘氏是不会在自己刚下课,就来打搅的。 紫幽连忙把刘氏让到了厅里,悄悄地问道:“二婶,有什么事吗?” 刘氏屏退奴仆,小声回答道:“宫里德妃娘娘派人来了,说是想见你,要你进宫 。” 德妃?紫幽脑子里马上显露出二皇子,那个坐在轮椅上,孤寂、冷漠,如英雄落寞一般的英俊少年。 再想想最近,她因为治好赵宏祥的腿,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医术,马上就明白了德妃宣她进宫的用意。 于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人呢” “你二叔正陪着在客厅坐着呢。”刘氏有点担忧地看着紫幽:“要不叫你二叔打发他走得了,爹和你二叔,都有点不放心让你进宫。” 紫幽安慰地对刘氏笑笑:“二婶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收拾一下,马上去见他。” 说完,叫了诗韵进来吩咐道:“你帮我梳一个端庄点的发髻,我马上要进宫。” 诗韵一听,马上征求紫幽的意见:“大小姐,梳个百花分肖髻行吗?” “可以。”紫幽点点头。 紫幽四个大丫鬟,各有所长。诗韵精于化妆、梳发、刺绣做衣服;而且,沉稳心细,是四个大丫鬟里面,年龄最大,最受紫幽信任的。 管理着紫幽的首饰、服装,还有妆容打理。 墨韵会算账,管理着紫幽的小金库,和一切财务。也是十四岁,但是比诗韵小了四个月。 海韵排老三,性格爽朗活泼、热情大方,人缘最好,是紫幽派去探听慕英睿妻妾一切动向的细作。和诗韵一样,长得很漂亮。 最小的水韵,做一手好饭菜,有中医基础,人也很聪明,如今紫幽正在把她培养成营养师。 四个丫鬟,如今都跟着紫幽学习医学和武功,和她感情很深,可以说是她的姐妹兼战友。 巧手诗韵很快帮紫幽,梳了一个大燕国未婚女子流行的百花分肖髻 。 紫幽看了看,动手化了个淡淡的妆容,于发间戴了一个金镶红宝华胜,一颗红艳欲滴的红宝石水滴样珠子,正好垂在紫幽一双秀气的笼烟眉之间,衬上她白皙嫩滑的肌肤,真是艳丽夺目。 换上素雅的白纹昙花雨丝锦裙,套上一件精致可爱的素绒绣粉荷花袄,搭上一件领口镶着白色狐毛的红锦缎披风,将初见绝美的容颜衬托得更加俏丽娇美。 来的人是德妃娘娘身边,最受信任的董公公。 见到紫幽,饶是他在宫中,见惯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也被自己眼前这位,冷艳中带着娇俏的少女,惊艳的双眼发直。 暗赞了一声:“真是好美!这要是能嫁给二皇子,和英俊无俦的二皇子,该有多般配啊!可惜,二皇子是个残废,也不知慕老将军能不能看上。” 紫幽如今见到董公公的满脸惊艳,已经见怪不怪了。 走过去福了福,不卑不亢,淡定自若的说道:“臣女见过公公。” 董公公是奴才,按说紫幽不用向他行礼;可是考虑到,他是德妃身边的红人,紫幽觉得还是能拉拢就拉拢,不要得罪他的好,就依然向他行了礼。 紫幽这一行礼,董公公对她的好感又飙升了好几度。 觉得她身为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之女,身上竟然丝毫不见傲慢之气,真是难能可贵。 董公公马上和颜悦色地说道:“奴才见过慕小姐,请慕小姐跟杂家进宫觐见德妃娘娘吧?” 紫幽再次微微一福:“请公公带路。” 说完,紫幽给了满脸担忧的慕老将军,一个宽慰的笑容:“爷爷,我进宫了,您在家等我,回来我给您做八品蒸锅。 。。。。。。。。。。。。。。。。。。。。。。。。。。。。。。。。。。。。。。。。。。。。。。。。。 这一章献给送包包的蜀云觞亲,谢谢亲耐的!么么。 第一百二十七章 二皇子求治伤(二) 慕老将军一见,看着董公公,眼里闪过锋芒,带着警告的口气说道:“董公公,我把孙女完整地交给你,你必须完整地给我带回来。” 董公公心里一忑,马上躬身答道:“请老将军放心,奴才一准将大小姐完好地送回来。罩” 紫幽向爷爷深施一礼,带着微笑,从容地登上了马车,朝宫里驶去。 到了德妃的《永华宫》,紫幽见到了这位昔日皇帝的宠妃。 只见她穿了一件宝蓝彩绣芍药凤纹云锦斜襟宫装,梳了一个凌云髻,只戴了一支八尾凤钗耳着点翠嵌东珠耳坠,手腕戴着绞丝龙凤镯。 柳叶眉,一双又细又长的凤眼,漆黑的眼瞳,深不可测。眼角那浅浅的鱼尾纹,一点都不影响她的美丽。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成熟的魅力。 紫幽打量德妃的同时,德妃也在打量她。只见眼前的小姑娘,只有十一二岁,笼烟眉,粉莲唇,肌如凝脂,美眸流转,清丽中自有一番明艳高华;不但容貌绝美,气质更是高贵冷艳、清丽脱俗。尤其是通身的气度,淡定自若,优雅从容。盈盈下拜时,动作一气呵成,竟比宫里的公主还要显得风姿动人。 最美的是她那双眼睛,好像清泉一样幽深。又像黑曜石般晶莹剔透,闪动着睿智、自信的光芒。 声音也非常好听,就像是黄莺出谷:“臣女见过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德妃娘娘亲手扶起了她,笑盈盈的说道:“真是位聪明美丽的丫头。难怪我儿回来一直夸奖慕大小姐兰心蕙质。琰” 紫幽谦虚地微微一笑,笑容如冰山雪莲一样绽放,圣洁清雅,暗香浮动:“娘娘谬赞,娘娘才是云凤之姿。” 德妃一听,微微笑道:“听二皇子说了,丫头你可是绘画能引来蝴蝶,弹琴能唤来鸟鸣 。我就好奇的不得了,就一直想着要见见你。是什么样钟灵毓秀的姑娘,能有这样的能耐?今日一见,我就相信了二皇子说的话,想来也只有姑娘这样的仙人之姿,才能有这样的才艺。” “哪里?只不过是一些**巧计,上不得台面的。”紫幽笑容清淡,被德妃的热情,弄得浑身不自在。忍不住腹黑了起来,怕是不单单因为好奇要见我吧!有什么事拜托您赶紧说出来。不要这么夸我,让人肉麻呢。 德妃见紫幽始终不卑不亢,摆出一副清冷疏离的样子,不由暗暗惊奇,她好赖不计也是皇帝的嫔妃,要是一般小姑娘听到自己这样的夸奖,怕早就沾沾自喜、得意起来了。可是这个小丫头,面上竟然丝毫不见喜色。一双剪水秋瞳黑幽幽的,不辨喜怒,让人不知道在想啥。 德妃毕竟曾经是当今皇上的宠妃,如今虽然失宠。可依然能在宫中没被那些势利的奴才,和当年的情敌,踩到脚下,可见并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心里震惊,面子上却一丝不显。慈祥和蔼的拉着紫幽坐在自己身边。一边将桌上摆放的各式点心拿到紫幽面前,一边笑道:“尝尝看,这都是我亲手做的,这《恋云宫》如今形同冷宫,我闲着无事,打发时间而已,你别嫌弃了。” 虽然面带笑容,话音里却充满了落寞凄凉,让紫幽瞬间想起了,前世作为永南侯妻子时的那段悲痛生活。 紫幽用目朝四周轻轻一扫,马上了然于心地微微摇摇头,暗叹,落毛的凤凰果然不如鸡啊! 这位德妃曾经宠冠后宫,可是如今看她宫里的摆放陈旧,窗帘洗的已经褪了色。可见其日子的艰难了。 这要是以前,紫幽见到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也许会掬一把同情泪。可是现在,她心如止水。连一丝涟漪都不会起。 但是,为了挑起德妃对皇后和太子的嫉恨,紫幽却露出了不解的目光:“娘娘,您这么美丽,又生了二皇子这样具有龙凤之姿的皇子,理应享尽尊崇。臣女不明白,娘娘怎么会这么说?” 德妃本来是为了试探紫幽,看她会不会同情自己。如果她同情自己,那么自己会马上讲述下二皇子受伤后,自己渐渐失宠的悲惨遭遇 。请她为二皇子治腿。 可是,紫幽此刻看着她的目光,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有的只是不解。面容和她刚见到自己的时候一样,看不出任何情绪。 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应该是懵懂无知的,她好像也正是这样的反应。可是,德妃总觉得眼前这个清冷的小丫头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当然,她有求于人,自是不能把自己的怀疑说出来,而带着忧愁地摇摇头:“是啊,如果二皇子不受伤,我的生活一定不是现在的样子。可是二皇子现在成了残废,在皇上眼里就是个嘲讽。一个残废的皇子,说出去丢人啊。。。平常人家或许会因为孩子有残疾,而多关心,可这里是皇家,讲究的是脸面。二皇子这个样子,让皇上感到丢人了,连带着连我这个母妃,也备受白眼。” 说到这,德妃泪如雨下。此时皇宫里的奴才已经全部被德妃屏退。不然这番话,她也是绝不会说出口的。 有压抑太久的心酸委屈,更多的则是为了用真话打动紫幽, 为二皇子疗伤。 要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紫幽为了给永南侯世子疗伤,竟然和他订了婚。现在再给二皇子疗伤,又该如何堵住悠悠之口? 看见德妃哭的犹如梨花带雨,紫幽再想想二皇子坐在轮椅上,那孤独的身影。终于叹了口气,出言劝道:“娘娘,您还是别哭了,要知道隔墙有耳。您这些话,这眼泪,要是被皇上知道,臣女年纪小,不懂事,实在想象不到,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再说,娘娘您就这么相信臣女?不会臣女把娘娘的话说出去?” 德妃听了紫幽的话,着实又被惊着了!眼前的小丫头,她实在看不明白。 说她无情、无知,她却知道提醒自己隔墙有耳;说她有情、善良,可自己哭了这么长时间,小丫头愣是连一滴同情之泪都没有掉。 德妃一时间实在看不透紫幽是什么样的人,想开口求他为儿子治腿,又怕她以“男女授受不亲”为借口拒绝。 可是,不试一下,她又不死心。于是,终于下决心擦擦眼泪,试探着出口说道:“我相信慕小姐是个良善之人,就冲你为给永南侯世子治腿,不惜下嫁,和他订婚 。我想你也不会是个看着别人受苦,而袖手旁观的人。 良善?紫幽微微冷笑,那是前世的自己。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人。她如今只有两个目的,一是报仇;二是保护自己的亲人,不受伤害。其他的一切,都不干她的事。 不过这个二皇子,自己倒真想看看,值不值得自己去救。毕竟要是把他的伤给治愈好了,就多了个和太子、三皇子制衡的人。皇家越乱,她的爷爷越安全。 紫幽想到这,沉静地道:“臣女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救治永南侯世子,并和他订婚,皆是祖父和母亲的意思。臣女无非是遵循长辈的决定罢了。实在当不得娘娘的称赞。” 德妃一听,不由一愣。忍不住问道:“哦?这是为何?要知道世子的腿要是治不好,可就是个残废。老将军和你母亲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不怕毁了慕小姐你一生?” 德妃有些不理解了。紫幽的母亲是继母,她这么做,没有什么奇怪之处。继母又有几个是真心为了丈夫和前妻留下的孩子着想的?可是,慕老将军这么做,可就出乎人意料之外了。听说老将军很疼爱这个孙女。难道将孙女下嫁给一个瘸子,真的如人们议论的那样,是为了躲避太子和三皇子的纠缠? 紫幽听德妃这么说,绽放出了一个夺目的笑容。这是她到了《恋云宫》以后,第一次笑的这么真实。 德妃这才发现,紫幽笑起来极为艳丽,如同百花齐放。瞬间能让周围的一切景致都黯然失色。 她的案几上,摆放了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只盛开的梅花,有红色的,粉红等各色的梅花,原本各具风姿,此时,竟生生的被她的笑容,将梅花的韵致都压了下去。 德妃正为紫幽的笑容惊艳,却未想她的话,更是让她震撼。 “娘娘,请恕臣女不能赞同娘娘的观点,祖父深爱臣女,断然不会害臣女不幸的。祖父有他的考虑,世子的腿疾,那时别说还没完全失去医治的希望,哪怕他真的瘸了,可他和他的父亲永南侯,都向祖父做了保证,会好好对待臣女。一心一意,现在既不要通房,将来也不纳妾。这一点何其珍贵?放眼整个帝都,又有几个贵族子弟,能给予这样的承诺?一个人身体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有病。爷爷正是看中了永南侯父子这一优点,才会应了这门亲事。” 第一百二十八章 二皇子求治伤(三) 说到这,紫幽看着德妃娘娘,露出了真诚的微笑,“娘娘,就好比二皇子,在别人的眼里,他是个瘫子,可是在臣女眼里,他却比那些正常的男子强多了。殢殩獍晓不为别的,就为了他的正义之感和坚强。” 二皇子其实早来了,一直躲在德妃客厅和屏风后面偷听。到了这时,他再也忍不住,推动轮椅,从屏风后滚动了出来。 你总算出来了。紫幽看着轮椅上的绝色男子,暗自笑了。 其实,紫幽从一踏进《恋云宫》,就知道二皇子藏在那屏风后面。她现在的听觉,视觉,观察能力,都优于常人。无需动用灵力,一点细微之处,她都能观察的清清楚楚。 德妃和她说话,眼神时不时扫过那扇屏风,她就知道,那里有异常。更何况二皇子听见德妃痛哭,那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甾? 紫幽看着二皇子,脸色故意冷了下来。虽然按规矩给他行礼问安,可是声音却极为清冷。 随后更是看着德妃,冷冷的笑问:“不知娘娘这是何意?臣女虽然年幼,可也是有了婚约之人,娘娘这么做,是想让臣女遭人诟病吗?” 大燕国虽然没有保守到男女一见面,就落人口实。可德妃娘娘让她一个有了婚约的女子,私下会见二皇子,这要是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知道,又该骂她不甘寂寞,水性杨花了外。 先是和太子、三皇子扯不清楚,如今刚刚和永南侯世子订婚,又搭上了二皇子,那些虚伪冷漠的、上流社会的伪君子们,可不会管这是不是事实,只会人云亦云,落井下石。 二皇子见紫幽已然动怒,坐在轮椅上,马上费劲的躬了躬身子。低头深施了一礼:“请慕小姐不要动怒,更不要责怪母妃。这一切都是我的主意,是我想约见慕小姐的。” “男女授受不亲,二皇子饱读诗书,应该明白人言可畏吧?”紫幽依旧清冷的质问道:“还是觉得您是皇子,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是这样的 。”面对自幽深如古井一样的双眸,二皇子竟然有了一丝慌乱,这万万没想到,一个十二岁的小丫头,竟有如此强大的气场。 转念一想,倒又释然了。能逼得上官灵罗,当众向她道歉,慕紫幽毕竟不是一般的闺阁小姐。 能在御史大人的逼问下,不慌不忙的侃侃而谈。能在父皇的质疑面前,沉着应对。这样的将门后代,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是皇子,就任由自己对她有失礼之处? 二皇子连忙解释:“慕小姐,请别误会。我没有要依仗身份欺负你的意思。事实上,我这个皇子,连一般的贫民百姓都不如。” 二皇子说到这,脸上流露出了痛苦和无奈的神情。 他本容颜绝美,和上官凌然一样,都是妖孽级的人物。不同的是,上官凌然给人的感觉是**不羁,邪魅十足。而他却阴柔冷漠,有一种令人心酸的孤寂感。 此时,一双细长漂亮的凤眸,含着幽怨心酸。仿佛在倾诉满腹的委屈,令人不忍再责备他。 换着一般女子,一颗心怕是早就软瘫下去。可是紫幽经过前世的惨痛,对任何人、任何事已经免疫。就是这样的上官博煜,也不够引起紫幽有一丝同情。 她依旧冷冷的看着二皇子,听他带有磁性的男中音,在那落寞的苦笑:“一般贫民百姓家里,兄友弟恭、父慈子爱。可是我。。。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的。事实上,我请母妃邀你进宫,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慕小姐能不能帮帮我?” 紫幽摇摇头:“二皇子言重,臣女只是一个未成年的姑娘家,更是无职无权。除了略通一点医术,再无任何的本事,不知能帮上二皇子什么?” “慕小姐太自谦了。”德妃终于按耐不住的说道:“永南侯世子的伤腿,所有的太医都束手无策,却在慕小姐手里,短短三天见了起色。这样的医术,怎么能说是略通?” 紫幽一听,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学有所长,术有专功,臣女专攻的就是治疗骨伤科。别忘了,臣女组建女医队,是为了上战场救治伤兵的。其实真要论起其它疾病,臣女和那些太医真的无法相比。娘娘不要听信有心之人的夸大其词,如此以讹传讹,会被人骂臣女不自量力,太过轻狂的 。” “可是,我正是要你帮我医治这瘫痪之症。”二皇子急得脱口而出。 他实在是被这种下身毫无知觉的痛苦,折磨的惨了。想当初,几个皇子中,他的武功最好,骑术最佳。也最得父皇的宠爱和看重。 如今,这些已经全然离他而去。他倒是也能忍受,可关键是,他不甘心一辈子,就在这轮椅上度过。 不能走路,已经够让他痛苦的了。堂堂一个男人,连大小便都不能自理,甚至还不能人道,这才是他感到最屈辱的地方。每每一看到几位兄弟、姐妹,以嘲讽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他羞愤的就恨不能杀人。为此,他夜里偷偷练习武功,一日都不敢懈怠。 坐着轮椅,都能飞上两米高的院墙和大树。可是,在别人眼里,他依然是个废物。 紫幽对他的情况,自然是知道的。甚至都能猜到,是谁把他害成这个样子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的光芒遮住了身为一国储君的太子的风采,人家要是能任他辉煌下去,那才是怪事。 这个二皇子吃一堑,却不知长一智。为了治伤,竟然在这样**的时候,光明正大的让德妃宣自己进宫。怕是伤没治好,就再次被人害的爬不起来了。 这样一个没脑子的家伙,真是活该被人害的坐在轮椅上。自己救了他,恐怕他也不是太子那个笑面虎的对手。 紫幽暗自摇头,可是二皇子并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还在那喋喋不休的说道:“我这伤应该是属于慕小姐擅长的。五年前,我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腰背撞在了石块上,才成了瘫痪之人的。当时,所有的太医看过之后,都说我好好静养,有可能会好起来的。可是三个月以后,竟然所有的太医又一致告诉我,我再也站不起来了。慕小姐,我不甘心在轮椅上坐一辈子。所以,求你帮我。” “对不起!”紫幽摇头拒绝:“二皇子,请恕臣女无能为力。你的腰椎伤的太久了,而且,即使是刚刚受伤,能不能治愈,除了药物,还要有您的密切配合。比如,不能焦急,不能发怒,注意功能锻炼等等。另外,臣女想奉劝德妃娘娘和二皇子的是,在这宫里,做人还是低调的好。至于为什么,我想娘娘和二皇子,如果到现在还不不明白,那么即使二皇子的瘫痪治好了,怕是以后还有其他的灾祸降临。” 二皇子闻言大惊,看着紫幽俊颜变色,愣是无言以对 。 倒是德妃,深有感触的点点头。虽然震惊紫幽小小年纪,看问题却如此尖锐、通透,但却走到紫幽面前,满怀感激的说道:“谢谢慕小姐,你说的对,以前确实是我太幼稚糊涂了。” 紫幽依旧清冷的摇摇头,看着若有所思,满脸落寞的二皇子,私下看了看,才小声说道:“宣臣女进宫,臣女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为您治病的。请二皇子恕罪,如没有其他事,请容臣女告退。” 二皇子此刻因绝望、后悔,还在那发呆,德妃倒是听明白了,当即面露惊喜,刚要说话。 紫幽却轻轻地摇摇头,伸出鞋头缀着东珠的绣鞋,在地砖上,慢慢的写了一行字。然后随即用脚擦去,深施一礼,转身轻盈优雅的退了出去。 那一行字,德妃看的清楚,写的是:“要想治伤,不要伸张,秘密进行。” 但德妃惊讶的是,不知紫幽用什么办法,竟能在地砖上留下一行字,随即还能抹去。 德妃不知道,紫幽的鞋头,摸了一层朱砂,依她的轻功,如今在雪地上行走,都可以不留下任何痕迹。鞋头又是微翘的,她不用力,朱砂当然不会落在地上,留下印记。 德妃激动的拍了拍上还在沉思的二皇子一下,靠在他耳边说道:“慕小姐答应替你治伤了,不过她说要秘密进行。儿子啊,咱们这样公开召她进宫,是不是做的欠妥?” 二皇子点点头,然后对德妃小声说道:“母妃,你散出口风,就说慕紫幽不识抬举。二皇子想要娶她做正妃,竟然被她拒绝了。其他的就什么都不要说,余下的事情我来办。” 二皇子并不笨,只不过这些年被残疾折磨的性情变了而已。想想也能理解,他从一个高高在上,备受父皇宠爱的皇子,变成了残废。不仅人见人轻视,也因此失去了父皇的关爱和重视。 。。。。。。。。。。。。。。。。。。。。。。。。。。。。。。。。。。。。。。。。。。。。。。。。。 亲们,周日小冰加更,把票票准备好。让你们看个过瘾。 第一百二十九章 考验和纠缠 可是,紫幽今天的一番话,却如醍醐灌顶,让他的脑子清明了不少,更是将他心里的不干和愤怒,浇灭了下去。殢殩獍晓 她说的没错,这一切都是因为那时,他和母妃受皇上宠爱,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太过张扬所引起的。而他竟然认为,这是自己容貌出众,聪慧过人,而应该获得的。那时的他,意气奋发,就连太子,也敢顶上两句。他的母妃,更是倚仗皇上宠爱,多次出言挑衅皇后。原来这灾祸的根源,却是自己亲手种下的。灾祸降临了,把骄傲的自己很母妃一起打倒了,以至于乱了阵脚,失去了理智。一步步被对方算计,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二皇子想起自己过往经历的酸甜苦辣,再想起紫幽说的话,坐在轮椅上,再次陷入了沉思。 可怜他今年十八岁了,却还住在宫里,尚没有开衙建府,有自己的宫邸。 原因很简单,他至今尚未结婚。他现在这个样子,自是没有人愿意嫁给他珂。 而他自己也不愿意去看那些贵族小姐们嫌弃的眼神。 所以皇上问过两次,要为他指婚,被他冷冷的拒绝了:“儿臣现在这个样子,娶了人家,岂不是害了人家。父皇还嫌儿臣被人厌弃的不够吗?” 如此一来,皇上心里气恼,从此再也没有过问过他的事,别说婚事了,就是其它的事情,也不再关心,好像没有了这个儿子一样俪。 其实大燕国的皇子,成人礼一过,即使没有结婚,也应该迁出宫外住的。 不为别的,为的是皇上后宫的嫔妃,不被皇子们染指。 后宫佳丽三千,皇帝临幸不到的有的是,万一哪天冒出个水性杨花、不甘寂寞的怨妇,和皇子勾搭上,给皇帝老子戴上一顶绿帽子,岂不要闹出天大的丑闻?这样的事情,是万万不能让他发生的。 可是因为二皇子不能人道,形同太监,皇上想必是十分放心;竟然任由他住在宫里,也不为他开衙建府,省了一大笔银子不说,还显得他挺关心这个儿子似的,要把他留在自己身边照拂。 皇帝不张罗,别人自然愿意落得个看笑话 。 如今他和母妃失宠,早已被皇后娘娘下懿旨,从装饰繁华,距离皇上《承光殿》最近的《未央宫》,搬到了最偏僻的《恋云宫》。 理由还冠冕堂皇:“妹妹名叫吕晓云又是皇上最宠爱的,这《恋云宫》由妹妹去居住,最是适合不过。皇上听了本宫的话,也是极为赞同的。妹妹,你可要好好感激皇上对你的爱宠。” 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番话,每一个字都如一把钢刀,生生的在剜割母妃的心。 这《恋云宫》以前是先帝一个有罪的妃子住的,后来这名妃子吊死在这《恋云宫》,这里几近荒废,几乎和冷宫一样。他们搬过来的时候,这里杂草丛生,荒凉阴森,他母妃因气愤伤心,加上惊吓受寒,当天夜里就发起了高烧。如果不是母妃身边的高嬷嬷,平时注意把皇上赏赐的好东西,保管的挺好,拿出这些金银珠宝求了太医,怕是他母妃如今都不存在了。 母妃现在只有33岁,却已经有了白发和皱纹,这都是自己害的,也是皇上和皇后这对狗男女害的。二皇子只要想到皇上这五年多来,多他们母子不闻不问,就气得想杀人。他狰狞着俊脸,暗暗咬牙发誓,自己和母妃这些年所受的屈辱和痛苦,他一定要加倍的偿还给害他们、有负他们的人。 二皇子想到这,招招手对自己心腹太监兼侍卫楚觞,小声吩咐了几句。 楚觞原是德妃在娘家时候的侍卫,为了进宫保护德妃,生生的挥刀自宫,做了太监。这位比德妃只大了两岁的男子,一直偷偷的爱慕着小姐,只是他是奴才,吕晓云是主子,是怎么也不可能嫁给他的。 果然,小姐才只有十四岁,就因为容貌超群,才华出众,而被皇上看中,选入了宫中。 虽然小姐的父亲,是一位言官,得罪了不少人;可是她愣是凭着自己的才貌和性情,夺得了皇上的宠爱。从一名婕妤,诞下了皇子,很快被册封为妃。 十几年一直荣宠不衰,如果不是二皇子从马上摔下,变成了瘫子,从而性情大变,惹得小姐也跟着伤心,又怎么可能冷落了皇帝,失了皇上的宠爱,落得今日这样的凄惨处境。 说到底,谁都不怪,只怪皇上无情薄幸。如今后宫,年轻的美人层出不穷,皇上怎么可能还会记得年老色衰的小姐? 其实小姐一点也不比那些女人丑陋,如果不是因为整天担忧二皇子,而懒于梳妆打扮,便是后宫所有的女子加一起,也不及小姐的美貌 。 楚觞心里有恨,当然对二皇子的话,言听计从。他是德妃失宠后,为数不多还跟着德妃和二皇子,并对他们忠心耿耿的奴才。如今德妃和二皇子身边,有不少皇后安插进来的眼线,只有德妃带进宫中的两个丫鬟惜春和吟冬,还有德妃的奶娘高嬷嬷是忠心的,其他的奴才各怀心思,德妃和二皇子从不信任他们。 那位慕小姐年纪不大,但似乎知道这《恋云宫》耳目众多,竟然想出秘密替二皇子治伤的法子。 姑且不论她的医术如何,光是这秘密治伤,又谈何容易?二皇子无法行走,只能坐轮椅,而慕小姐又是大家闺秀,如今还是皇上亲封的女医队统领,即使没有品级在身,可也够惹人注目的,她又如何能轻易出府? 不知她为何不直接告诉二皇子,于何时在何地替二皇子治伤,却非要二皇子费尽心思,自己安排。楚觞想不明白,极为郁闷的按二皇子吩咐的下去办差了。 倒是二皇子多多少少猜到了紫幽的心思。也是,这是替自己治伤,自己不积极主动的想辄,难道还要人家为你安排好一切么? 紫幽此时坐在宫轿里,一直含着淡淡的笑容。她确实是在故意给二皇子出难题,如果连这么一个小小的困难都克服不了,那自己还替他治什么瘫症?治好了仍然是个废人。 脑子不够用,比身体有残疾,要可怕得多。自己和他非亲非故,可没有义务做好事。紫幽到了宫门口,刚下轿子,就遇到了太子。 太子看见她,惊喜万分地问道:“幽儿!你什么时候进宫的?谁召见你了?这是要走吗?” 太子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语气和神情,更是亲密的如同见到了多年未见的情人。 让紫幽一阵恶寒!腹黑道:“你就装吧,怕是早就得到了德妃召见自己的消息,故意在此堵自己。再说了,我和你很熟吗?装出这副深情惊喜的样子给谁看啊?想向人证明我跟你之间,真的有情愫吗?” 紫幽很快就看穿了太子的阴谋,淡淡地施礼:“臣女见过太子陛下,太子陛下万福金安 !” 太子上前一步,要亲手扶起她。 诗韵一看,赶紧挡在了她的面前。 而紫幽身子一晃,早就闪到了一边。正色道:“男女授受不亲,请太子陛下自重!” 太子装出极为受伤的样子看着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幽儿,你可是在怪我在你受伤后,没有天天去看望你?我去了,可是老将军不让我见你。” 无耻之徒!紫幽听他这么说,气的暗骂。这厮是故意在这人来人往的宫门口制造出桃色新闻来的。他如此一番言行,是想告诉所有人,自己真的和他有什么,借以阻止自己嫁给赵宏祥,而乖乖地转投他的怀抱。 要是前世不谙世事的自己,看见他这副样子,肯定会被他骗了;可是这一世,自己可不会那么傻。 紫幽马上装出天真稚气的样子,斜了太子一眼:声音放大地笑道:“是啊,很生气!太子姐夫为何不和蕊雪姐姐一起去看我?蕊雪姐姐可是在我面前告太子姐夫的状了,让我不要理您,看见您,只当没看见。所以,我不能和您说话。我走了,您可别拦着我。” 说完盈盈一笑,就要朝外走。 本来在宫门口,有来来往往、驻足朝这边观望的大臣,一听她这么说,原本对二人关系的怀疑,就有点动摇了。 看来此事并不如外面传的那样,慕大小姐和太子、三皇子私下均有来往。 看慕大小姐一脸天真无邪的样子,似乎把太子当做姐夫看待,压根没朝男女之情那方面想。 倒是太子的样子,让人起疑。看来这件事搞不好就是太子看上了慕小姐的容貌、才华和家世;可是慕小姐年纪小,不懂事,把太子看成姐夫,没太避讳,引起太子误会了。 也或许太子根本就没误会,想借机将这一对姐妹花,都移到太子府去。 毕竟不管是容貌和才情,还有家世,慕小姐都不遑多让,不比刘小姐差。 第一百三十章 太子的险恶用心 还真叫紫幽猜着了。殢殩獍晓太子得知德妃娘娘宣她进宫,还真就是特意在此堵她的。 因为紫幽受伤,他到慕府,无论如何跟老将军要求探望她,老将军都不同意。后来求婚被拒,他就更加见不到紫幽了。 为此,他向皇帝提出欲娶紫幽为侧妃,当时他父皇连瞬间都没犹豫,就一口就拒绝了 。 而且特别生气,说出的话也极为严厉:“什么?你已经有两位侧妃了,还要增加一位侧妃?慕紫幽,慕老将军的宝贝孙女?呵呵。。。。。。你胃口还真不小,你告诉朕,你还想娶哪位大臣的千金?现在就开始想夺取政权、军权了?” 当时把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是连连磕头:“父皇,儿臣不敢,儿臣真的只是倾慕幽儿的才华,而且幽儿对儿臣也。。。。。。求父皇成全!甾” “滚!滚出去!”皇帝一听这话,更是气得龙脸铁青。 那神情就像当场抓到他的嫔妃和人通奸,给他戴了一顶华丽丽的绿帽子一样。 那眼神要能杀人,估计他已经遍体鳞伤,不知死了几个来回了挽。 太子吓得连滚带爬跑到皇后那里,把这件事一说;谁知他的皇后老娘,不但没同情他,帮他想办法,竟然狠狠地打了他一个耳光:“孽子!谁让你去给你父皇提出求取慕紫幽为侧妃的?你不想当这个太子了?还是你嫌命太长,不想活了?你父皇本就多疑,连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弟弟,都不信任,这慕老将军是谁?等于是他用来对付你皇叔的一杆枪。如今你竟敢觊觎这杆枪,你就不怕他要你的命?” 太子确实有夺取这杆枪的意图;可是他更加想要的却是慕紫幽这个人。 从紫幽那次让上官灵罗丢丑,展现了不凡的才艺,他就动心了。 毕竟一个容貌盖世,才华盖世,又有血性的女子,是几不可见的。 何况达戎佧那次去慕府探查回来后,还告诉他:“太子爷,奴才敢肯定,那个慕紫幽有灵力。真是她现在的灵力,还不是很强,否则奴才怕不是她的对手。奇怪的是,今晚奴才还在她府里,遇到了一个比她还强大的对手。奴才愣是没看见他的长相,就败在了他的手里。” 她本人有灵力,还有强大的帮手;太子马上就想到了紫幽的母亲,那位神秘的外邦女子阿蒂尔。 那个阿蒂尔从来了帝都,就一直隐居于幕府。不管上流社会什么样的活动,她都不参加。这还不说,一个外藩女子,纵使她貌胜天仙,可是她要没有点本事,真如慕老将军轻描淡写跟父皇所说的那样:“她救了被蛇咬伤的英毅,又无处可去,所以臣就把她带回来了 。毕竟是臣儿子的救命恩人,臣如何看着她流落南夷。” 可是,既然无处可去,证明她已经没有了家人,为何在她死后,老将军又让慕英毅把她的灵柩,送回了南疆安葬,而不葬在慕家的祖坟里? 太子毕竟不是个笨蛋,这么一联想,就更加肯定紫幽和阿蒂尔一样,身上肯定有某种神奇的力量。 因为慕家军的军官,对慕老将军十分的忠心,他是怎么收买利诱,也没能从那些人口中打听出什么来。后来,好不容易从下级士兵的口中,打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我们的大夫人,可不是一般女子。南疆大山深处,丛林之中什么没有?那毒蛇比小孩腰身都粗,毒蚁都能咬死人,连我们看了都毛骨悚然,害怕的要死,可我们大夫人摆弄它们就跟玩似的。反倒是那些毒物,一看到她就害怕。” 如果紫幽有她母亲这样的本事,她要是成了自己的女人,那自己何愁登不上皇位? 所以,太子现在对紫幽是势在必得的一种决心,为此,他曾求过皇后召紫幽进宫,可是皇后却严词拒绝了:“别说你还没证实她真有她母亲的能力,就是有,你为了她得罪你父皇,你觉得值吗?我猜你父皇是想让她入宫为妃,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把慕老将军牢牢地掌控在自己手里。” 太子一听老爹竟然想老牛吃嫩草,对他老爹就更加不满了。 你的后宫,女人多的都玩不过来了,那些怨妇,为了能得到你的雨露滋润,不惜花重金买通敬事房的太监,把绿头牌摆在上面,你tnd还要女人,也不怕你纵欲过度,早早地萎了。 当然这话他也只能腹黑,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 无奈之下,这才想出了在宫门前,堵截紫幽的损招,并摆出这副摸样,说出这样暧昧的话来。 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以yv论,既成事实,逼慕老将军将紫幽许给他。 太子的主意打得挺好,可是被紫幽识破了,而且三言两语就将他的阴谋给破了。 太子很少看见紫幽露出笑容,就只有那次蝴蝶和小鸟围着她,才看见她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那笑容带着自信和灵动,晃花了他的眼睛,也叩动了他的心弦。 而今天的笑容,和那天不同,带着点淘气,带着点娇憨,还带了点责怪,让她少了平时的清冷,变得很俏丽,让她的眉眼,瞬间变得极为生动。 太子看直了眼,一愣神之际,紫幽已经快步要走出宫门了。 “幽儿。”太子反应过来,有点急了,马上追了上去:“幽儿,你别急着走啊,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等一下。。。。。。” 紫幽是闺阁千金,众目睽睽之下,是既不能跑,也不敢动用轻功,;所以太子很快就追了上来,再次拦住了她:“幽儿,你别急着走,我还有事和你。。。。。。” “哟!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你这个讨厌鬼!”太子话还没说完,上官凌然不知突然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 看见太子拦住紫幽,恨不能抽出银月弯钩将他砍成两半。 强忍住怒火走过来一把拉住他,故意恶狠狠地剜了紫幽一眼:“太子哥哥,您干吗要搭理这个丑八怪?您忘了她害的灵罗妹妹腰带撕断,裙子脱落,当众出丑的事啦?走啦、走啦,臣弟正找您,咱们叫上灵罗妹妹,一起去玩冰嘻。” 说完,拉着太子,楞太子怎么挣脱,也没能挣脱开来,竟真的被他拉走了。 紫幽知道,这肯定是上官凌然知道消息,特意赶来替自己解围的。 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暖意;脸上却故作气恼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小声骂道:“纨绔!”随即一跺脚,转身朝宫外走去。 上了马车,她没有回府,而是去了安国公府。这一段时间,自己和太子的流言蜚语,传的沸沸扬扬,也不知蕊雪姐姐误没误会。 她可不想为了太子那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毁了她和刘蕊雪的友情。 何况,自己和他本来就没啥,都是他自己没怀好意,编出来的。他这样的伪君子,不顾伦常的畜生,自己要不要在蕊雪姐姐面前,把他的真面目告诉她? 真的好难决定,告诉她岂不是增添她的烦恼?可不告诉她,不等于害了她? 紫幽得知太子和上官灵罗的丑事以后,真是为为难坏了 。本想告诉二婶,可是又怕二婶刨根问底,问她如何知道这么隐秘的事情。那她如何回复二婶?告诉她这件事是她和上官凌然夜探太子府,亲眼所见,那岂不是要吓死她二婶? 更不能告诉老将军,老将军要是知道她做了这么冒险的事情,估计能将她禁足,从此不让她踏出府门一步。 紫幽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探探刘蕊雪的口风,要是她真的喜欢太子,一门心思要嫁给他,那自己就守口如瓶。 真等她嫁过去,尽量帮助她不受太子的伤害就是。 要是她不想嫁给太子,那么自己就把一切真相告诉她,让她趁早想办法,离开太子。 紫幽打定主意,到了安国公府,递上拜帖,不一会儿刘蕊雪就亲自迎了出来。看见紫幽既高兴又担忧的说道:“正想着这两天去看你,你就来了。怎么样?伤势可好些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紫幽拉着她的手,连忙笑着摇摇头:“雪姐姐不用担心,倒是你,还有半年多就要出嫁了,嫁妆准备好了吗?嫁衣绣好了吗?” 刘蕊雪闻言,面上一红,随即就满面含忧的摇摇头,露出了一丝苦笑:“有什么可准备的?无非是个侧妃,说好听点是个妃子,其实和小妾又有什么不同?何况。。。。。。” 刘蕊雪说到这打住了话题,如果说之前她对这风流倜傥的太子还抱着一丝幻想,可是现在,在出了他百般算计想要将紫幽也一并弄到手以后,她就有些失望。 紫幽一看她的神情,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再次纠结,要不要把太子和上官灵罗***一事告诉她。 。。。。。。。。。。。。。。。。。。。。。。。。。。。。。。。。。。。。。。。。。。。。。。。。。 2013作者年会大投票http:topic./cai2013/。亲们,不要让小冰成为倒数第几好吗?动动鼠标去投票,让小冰别太丢人就行。谢谢啦! 第一百三十一章 无奈的说客(一) 紫幽没有马上和刘蕊雪去她的院里,而是先去拜访了安国公夫人。殢殩獍晓她“受伤”期间,安国公夫人不但派人送来各种补药,还亲自携刘蕊雪到大将军府看过她两次,于情于理她都应该跟干娘说声谢谢。 虽然她伤好后,二婶也领她亲自来安国公府道过谢,可她自己亲自谢过,诚意自是不一样的。 到了安国公夫人院里,只见她身边的贴身谢妈妈早就等在了那里,看见两人下轿,连忙迎上前施礼:“见过慕小姐,给小姐请安了。国公夫人知道慕小姐来,已经候着多时了。” 紫幽这世除了自己的亲人朋友,对谁都很冷漠。但是谢妈妈是安国公夫人身边最得力的婆子,紫幽还是很给面子地虚扶了一下:“谢妈妈不用多礼,快快请起,让干娘等候都是幽儿不好。” 边说边随着谢妈妈进了国公夫人的起居室里。国公夫人没在客厅接见她,显然并没把她当外人,而且这一阵子她和太子之间沸沸扬扬的谣言,怕是安国公夫人也没放在心里。果然,安国公夫人看见紫幽,还没等她施完礼,就拉她坐在自己美人榻边:“好孩子,如今受伤的地方可还疼痛?可要好好调理,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女孩子身体娇贵,受了那么重的伤,可真是让人担忧。玎” “干娘,幽儿没事,劳您费心了!”紫幽心里一暖,脸上就少了平时的清冷,带着几分孺慕、甜蜜的笑容,让国公夫人惊艳的愣怔了一下。不由暗自感叹:“难怪好几位皇子、世子都要求娶她,这副模样,比她母亲当年的容貌还要胜出三分。说是倾国倾情可是一点都不为过,所以才会糟了别人的嫉恨,竟然买通杀手想要杀了她。” 想到这,国公夫人柔声提醒紫幽:“好孩子,以后出门可要多带些侍卫,这次多险啊!幸好你姐姐她们三人离开的早,否则,要是再保护她们,你可就危险了。” 三个女孩及其家长,本来对紫幽受伤一事,不是没有怀疑猊。 四个女孩子同时进山,其她三位安然无事,偏偏紫幽伤了 。说是送三人先回来,她又在山里呆了一会,就引来了杀身之祸。 可是她干嘛要独自呆在山中?为何没跟其她三人一起从山里回来?问三个姑娘,三人一致摇头:“不知道,幽儿没说。” 带着这疑问去看望紫幽时,又问了慕老将军。 慕老将军是好一番解释:“还不都是这孩子为了学医吗?想在山里多抓些小动物回来,在它们身上多做练习,结果被有心人钻了空子。不过幽儿倒是说了:‘幸好送三位姐姐出山了,否则要是连累了三位姐姐,幽儿可就万死难辞其咎了。’确实,我也觉得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三位家长,这才有点释疑,倒也不难理解,紫幽虽是将门女子,可毕竟也是大家闺秀,漫山遍野抓小动物这样粗俗的事情,当然不愿被人瞧见。即使是闺蜜,也不想给她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老将军见三位姑娘和家长没再怀疑这件事,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孙女的本事,感到很欣慰。 没想到孙女的“无忧丸”,还么管用。刘蕊雪、夏若晴、姬冰玉三人,只记得她们进山玩了一会,后来就被紫幽派人送回了京都各自的府里。 紫幽想起那天歹徒的凶狠,眼中闪过一道冷芒,随即笑着安慰国公夫人:“干娘,幽儿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您别担心。其实这样也好,倒是锻炼了幽儿的胆量,否则真要随爷爷、二叔上了战场,怕是吓得成了软脚虾。就当我提前体验了一次战争。” 国公夫人闻言一愣,然后轻声责怪道:“你这孩子,说的可真轻巧。你是上战场救人,那就用得着你亲自杀敌?真要那样,别说你爷爷,就是干娘,也是不答应的。” 话说的真诚。紫幽虽然对谁都冷冰冰的,可是对待自己的亲人、朋友,绝对真诚。 她如果想要讨谁喜欢,那马上也能让人对她产生好感。 就好比现在,她感激地钻进国公夫人怀里,柔声撒娇:“干娘放心,人家还想当小姨,还要在每年为干爹、干娘过寿,才不想丢了小命,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多加注意。” 把国公夫人做母亲的一腔柔情,全部激发了出来,抱着她稀罕的久久没撒手 。 刘蕊雪见状,故作嫉妒地说道:“母亲见着你,就把我撇到一边了。你来了这么一会,母亲连一句话都没和我说。” 公国夫人一听,拍了小女儿一下,笑道:“你这孩子,怎么连你妹妹的醋都吃?” “哈哈。。。。。。”一屋子的人,不仅有刘蕊雪三个嫂子,还有不少奴仆,一听都笑了起来。 气氛挺好。似乎太子和紫幽之间的那些流言蜚语,并没有影响她们和紫幽之间的友情。 紫幽轻轻松了口气。其实她不知道,她的二婶,早已到国公府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得知紫幽为了躲避这些皇家子嗣,竟不惜和赵宏祥订婚,为他治腿,心里对她只有同情,哪还有怨责? “你们笑什么?”这在这时,从外面进来一位十五六岁的俊美公子。 这公子身穿靛蓝色银丝绣着流云纹的锦缎棉袍,领口袖口全部镶着黑貂毛,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他的头发的黑亮顺滑,如同丝绸。 紫幽知道,这是刘蕊雪最小的哥哥刘峻。 她见过刘峻两次,一次是那次聚会,可惜那天发生那么多的事,她根本没注意到他。 第二次,刘氏带她来答谢国公夫人,那是他们第一次说话。 紫幽没太注意人家,可是这位国公爷的小儿子,却早在那次国公府宴会上,紫幽出手教训上官灵罗时,就牢牢地记住了她。 事实上,那天记住紫幽的,可不止哪一个两个人,怕是几乎所有的人,都记住了她。那种惊才绝艳的技艺;那种不畏强权的铮铮傲骨;那种来自军人世家的血性,让每个有正义感的男子,都对她产生了敬慕之情。 刘峻也不例外。那天晚上,他就和父亲说道:“这才是值得人钦佩的女子。光是通晓琴棋书画,娇娇弱弱,依附权贵,爱慕虚荣的女人,娶回家做媳妇,有啥意思?” 安国公听出儿子,对紫幽有爱慕之意,还和国公夫人商量了一番:“峻儿怕是喜欢上了你今天认得干女儿紫幽 。我瞧着两人倒也般配,两府又是亲戚,亲上加亲倒也挺好,你觉得如何?” “好啊!”国公夫人闻言,也是挺高兴。 可是想想紫幽的年纪,这才对国公爷说道:“只是幽儿年纪小了一些,才十二岁,我就怕老将军舍不得。再说峻儿才刚刚中了个举子,能不能在三年后的会试中,一举夺冠,可是说不准,老将军能看上吗?等我让表妹探探口风再说吧。” 这一探口风,老将军当即就说道:“没有什么不可以,但是你告诉你表嫂,幽儿未来的夫君,既不能有通房,也不能有小妾。” 刘氏听了这话,尴尬的要命。这话让她怎么回复表嫂?还当所有男子都和自己的公爹及夫君一样,是重情重义的不成?刘氏没办法,只好对表嫂撒了谎:“嫂子啊,你也知道我公爹有多疼爱幽儿,我试着问了他:‘幽儿十二岁了,不小了,该给她仔细看看,准备议亲了。’谁知公爹一听就火了,气冲冲的告诉我:‘我要把幽儿留到十五岁及笄以后再议亲,绝不会让她早早嫁人。’弄的我好像容不下幽儿似的。我哪还敢再说什么。” 刘氏这一撒谎,国公夫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刘氏回去也就没再提这事,结果老将军还误会了,还以为国公府不答应这条件,气恼了好几天。 要不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紫幽和赵宏祥订婚。老将军前世和紫幽一样被他蒙蔽了,这一世紫幽多次设计,让赵宏祥露出了色狼的真面目,老将军早就厌恶他了,哪还想把宝贝孙女许给他?要不是紫幽劝说,他才不会同意这桩荒唐婚事。 国公夫人得知紫幽和赵宏祥定了婚,还好一番不理解:“妹子,你不说老将军要把幽儿留到及笄再议亲?这怎么突然就和永南侯世子把婚事给定下了?冲喜!亏他想得出。如此自私的人,老将军就不怕将来幽儿嫁过去受苦?” 刘氏气的要死,连声反反道:“还不是被皇家那几位皇子、世子逼得。父亲没办法,想避开那些人,恰好这时永南侯又上门苦苦哀求父亲,说是他儿子对幽儿一片痴情,求父亲看在他儿子病重的份上,帮他们一把。” 。。。。。。。。 第一百三十二章 无奈的说客(二) 刘氏说到这,露出了一丝嘲讽:“他可是保证了世子一心一意对待幽儿,既不要通房,也不纳妾的。璼殩璨晓父亲要他签了约定,这才答应了他 。要不是因为这一点,父亲怎么可能会让幽儿和他儿子订婚啊?他那个娘行事那么不靠谱?” 国公夫人毕竟不笨,这才明白自己的儿子输在了那里。原来老将军希望未来的孙女婿和他一样,是个对感情专一的人。 国公夫人这才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她还真的不敢保证,儿子能终身不纳妾;不说别的,就是女人怀孕的十个月,又有几个男人是能守的住的? 当初国公爷不就是在怀了第一个儿子——世子的时候,纳了第一位小妾的吗? 这小妾还是自己的美貌丫鬟,更为讽刺的是,这丫鬟,还是家里早早为她预备下的,就是为了她怀孕时而准备的甾。 而通房丫鬟,儿子现在就有两个。 这在大户人家,太过正常,只要男子过了成人礼(十五岁),就都会有通房丫鬟,不然谁教他们通晓人事? 国公夫人看着儿子,盯着紫幽的眼神炙热,不由暗自叹了口气万。 刘峻排行老六。安国公三个嫡子,分别是老大、老三、老六,三个庶子老二、老四、老五。 老大是世子,已经结婚,老二、老三、老四也都成了家,老五也已订婚。 如今只剩下十六岁的刘峻,尚未订婚。之前为他提了几个姑娘,他都看不中,如今刚刚看中紫幽,紫幽却和赵宏祥订婚了。真是没有缘啊! 紫幽自是不知刘峻对她的心思,更不知道刘峻在书房苦读,听说她来了,竟然扔下书本,就跑过来了。 还微微笑着给刘峻施礼:“幽儿见过六哥,六哥吉祥!” “幽妹妹不要多礼。”刘峻激动的俊脸泛红,手足无措的想去扶紫幽,觉得不妥,又把手缩了回来。 这让紫幽感到了一丝异常,从没注意过刘峻的她,忍不住看了刘峻一眼。这一眼让她心头大振,刘峻眼中的炙热,她还看不明白,她可就太迟钝了。 紫幽反应过来,马上对国公夫人说道:“干娘,幽儿去看看雪姐姐的嫁衣,一会儿再过来陪您说话 。” 国公夫人知道她是想避开儿子,当然不好阻拦,只好笑着点点头:“快去吧!知道你们年轻人不愿和我们老人在一起。” “您哪里老了?看上去和我像姐妹。”刘蕊雪娇笑着拉着紫幽施礼走了出去。 直到两人没了身影,刘峻也没回过头来。 国公夫人一见,又是暗暗叹了口气,说不遗憾惋惜是假的。 紫幽到了蕊雪的闺房一看,绣架上空空如也,别说嫁衣,就是连个帕子什么的都没有。不由一愣,讶异的问道:“还有半年多就是你的婚期了,你嫁衣都绣好了?还是没开始绣?” 刘蕊雪摇摇头,神情颇为清淡:“不想绣,交给府里的绣娘准备去了。” 紫幽一听,再一看她脸上淡淡的,就知道她对这婚事似乎不太满意。否则,此时作为新嫁娘,应该是羞涩紧张不安之余,带点憧憬,而这些表情,蕊雪脸上一概没有。再说大燕国的风俗,新娘子的嫁衣都应该自己亲自绣,似乎从没有假别人之手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对这婚事不太满意?” 蕊雪听她问,忍不住皱着眉头,红了眼圈。沉默了两分钟,才下决心地问道:“幽儿,你告诉我实话,你喜欢太子吗?” 紫幽听刘蕊雪这么问,马上知道,自己和太子的绯闻,还是伤了她。 一刻都没耽搁,马上坚定地回答道:“不喜欢。雪姐姐,你不要相信那些传闻,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嫁进皇室。不管是太子、三皇子,还是别的皇子、世子什么的。就连现在的永南侯世子,我都不想和他扯上关系。如果不是为了避开那些皇家人,我才不会和他订婚。” “原来你和他订婚,真的是为了。。。。。。”刘蕊雪说到这,同情地看着紫幽,愣是露出了一丝愧疚的表情。 紫幽微微一笑,柔声对她说道:“你不要觉得愧疚,此事和你无关,即使没有你和太子的婚约,我也不会嫁给他 。事实上,我根本就不想嫁给任何人,我就想好好守护在爷爷的身边,保护他和二叔不受任何伤害。我是随时要上战场的人,哪能整天呆在深宫大院,和众多女子去争宠?” 刘蕊雪一听,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随即摇摇头劝说道:“可是你这想法不现实。你不会以为你将来嫁给永南侯世子,他就真的会对你一心一意,百依百顺了吧?幽儿,男人的话,你可不要轻易相信。赵宏祥虽然立了字据,可你想要靠那一张纸约束住他,可就太天真了。他将来纳不纳妾,我是不知道,可是通房丫鬟,不知你知不知道,和你订婚以后,永南侯一下子处置了赵宏祥身边四个贴身大丫鬟,全部将她们卖入了妓院。” 刘蕊雪说到这“赵宏祥今年只有十五岁,就已经有了四个通房丫鬟,如此好色之徒,你敢保证他能事事顺着你,准许你上战场?还是相信他能对你从一而终?幽儿,与其这样,你还不如嫁给太子,我们两姐妹做个伴,不好吗?” “是太子让你来劝说于我的?对吗?”紫幽到了此时,一下子就明白,刘蕊雪为何会对嫁给太子神情冷淡了。 不管是哪位女子,尚要嫁娶之时,要是未婚夫要她劝说紫的姐妹,一同嫁给他,心里要是一点感觉没有,那这女子不是爱到深处无怨尤,就是脑子被门挤了。 刘蕊雪闻言一惊。她没想到紫幽如此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原因。 没有错,这件事正是太子授意她来说服紫幽的。想到那天太子用最温柔的态度,说出最无情的话,她还心如刀割,忍不住红了眼睛。 那是太子第一次私下约见她。在大燕未婚夫妇明着不准见面,可只要感情深厚,私底下偷偷约见的,还是挺多的。 她和太子的感情,虽然谈不上深厚;可是对于这个风流倜傥、温文尔雅的一国储君,她还是很满意的。 以至于母亲多次对她说:“这们婚事,娘亲真是不甘心,一想到你要屈居姓佘的小丫头之下,我就难受。” 她还劝解母亲:“娘,世上哪有十全十美之事?女儿虽然嫁给太子陛下做侧妃,可这桩婚事,毕竟是太子陛下求了太后娘娘答应下来的,冲着太后娘娘,殿下也不会亏待了女儿的。” 她一直天真的认为,太子苦求太后娘娘,要自己嫁他为侧妃,是喜欢自己 。 直到那天他约自己私下见面,搂着自己,对自己一番软语温言一番以后:“雪儿,知道我为什么要求皇祖母把你嫁给我吗?因为你的温柔贤惠、善解人意,是所有大家闺秀所不具备的,也是整个皇家人所缺少的。” 接着满脸痛苦地再次告诉她:“我在太子这个位子上,更是感受不到一丝的温暖。父皇如今宠爱三弟,三弟对储君之位,更是虎视眈眈,还不知我这个太子能做几天。我现在真的后悔,不该因为自己喜欢你,就把你拉进这个冷酷的环境来。要是我有慕老将军和皇叔这些手握军权大臣的支持,处境也还好些。偏偏皇叔从小就不喜欢我;慕老将军因为我像慕紫幽求婚,又恼了我,如今我真的是担忧,怕你跟着我受委屈。雪儿,你别生我的气,我向慕大小姐求婚,不是像对你一样,是因为喜欢,而是为了获得慕老将军对我的支持。今天约你出来,一是想念你,二也是为了向你解释这件事。我不怕别人生气,起就怕你误会我。” 刘蕊雪现在想想,太子说这些话,无非是为了想让她主动提出帮助劝说紫幽而已。 可是,她却傻乎乎地说了下面这番话:“太子殿下,幽儿可是老将军最疼爱的。您如今侧妃已满,他不想幽儿嫁您庶妃,也是情有可原的,您别怪他。” 她清晰地记得,她当时说了下面这番话以后,太子的笑意,马上敛去了。” 随即,满脸幽怨地对她说道:“可是慕老将军要是为此恨上我,我怕真的无法在太子之位,再坐下去了。谁不知道,父皇最器重他,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他要是在父皇面前,说我几句坏话,怕是父皇会更加不喜欢我。” 太子说道这,极为温柔,而又急迫地对她说道:“雪儿,看在我对你一往情深的份上,帮我劝劝慕紫幽。哪怕不嫁给我,也不要因此恨我;当然要是能和你共效娥皇女英,就更好了。雪儿,这事真要成了,未来皇后的位子,就是你的,咱们的儿子,就是太子。” 。。。。。。。。。。。。。。。。。。。。。。。。。。。。。。。。。。。。。。。。。。。。。。。。。 亲们不要误会,不论受到票票,还是鲜花什么的,小冰的很高兴,也很想加更,只是身体不容许。但是小冰会记住感谢亲们,尽量给亲们加更的。再次感谢所有支持小冰的亲们! 第一百三十三章 渣爹又纳妾 继母变策略(一) loadads9;当时,太子话音未落,她就觉得心碎成了一片,都不知道后来怎么回的府。 她不想和紫幽共效娥皇女英;可是想想,自己早晚都是太子的人,他要倒了,自己又该怎么办?还是忍不住对紫幽开了口 。 她承认自己自私,可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不能看着安国公府,也跟着她倒霉。 想到这,刘蕊雪强自咽下心里的苦涩,故作洒脱的笑道:“不是,我是不愿你被赵宏祥骗了;再说我们姐妹共效娥皇女英,有什么不好?罩” 话虽这么说,眼睛的笑意却没达眼底,看着紫幽的神情,也有些紧张。 紫幽一见,真是恨死了太子。前一世她把于兰萱那个贱人当做好友,听她和王怡萍的撺掇,渐渐地疏远了所有人。 这一世她以为能交上几个真心朋友,看来这希望又要落空了。这刘蕊雪还没在哪,就为了太子那个伪君子,和自己耍心眼,百般试探自己。 看来自己注定要成为孤家寡人了。紫幽自嘲地笑笑,原来还纠结要不要将太子和上官灵罗***一事告诉她,现在已经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琰。 不慌不忙,却非常坚定地说道:“我不会和任何一个女子,共侍一夫;就是亲姐妹,我也决不答应!雪姐姐,祝你幸福,也请你转告太子殿下,他是一国储君,我爷爷是臣子,一定会恪守做臣子的本分。” 刘蕊雪见紫幽严词拒绝,悄悄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试图解释什么,可一看紫幽又恢复了以往清冷的模样,终是忍不住说了实话:“幽儿,你别怪我。其实我知道我说了这番话,有可能会失去你这个妹妹;可是,为了一己私利,我还是说了。我没办法,还有半年多,他就是我的夫君,你知道我有多不甘心嫁给他吗?可是我却不能不嫁。因为不嫁给他,我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不出家为尼,要么自杀谢罪。这两条,无论哪一条,对我的父母,对安国公府,都是个打击。幽儿,他不是个良配,真的不是,希望你能明白我刚刚所说那番话的苦衷。” 刘蕊雪话没说完,再次红了眼圈。 紫幽一见,倒也不忍再怪她。事实上刘蕊雪这么做,也不能说她就错在哪。 就像她说的一样,太子马上就是她的夫君,你不能要求她,为了朋友之间的友谊,弃丈夫与家族而不顾。 之前生气,是气她不跟自己说实话;现在她既然能敞开了跟自己说她有苦衷,那说明她还算不上是个真正的小人 。 别说,她还不是个真正的小人,就算是,紫幽认为,真小人也比伪君子要好得多。 但是自此一来,紫幽彻底打消了要将太子和上官灵罗一事告知对方的想法。这一世,她早就打定主意宁可她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负她,就是朋友也不行。 回到府里,慕老将军自是不放心,见她回来,赶紧把她让进书房,担忧的问道:“德妃宣你进宫干嘛?” 紫幽不想让爷爷担心,赶紧回答道:“爷爷别担心,只是想让我为二皇子治他的瘫症而已,我已经拒绝了。” 慕老将军一听,松了口气。随即称许道:“你做得对,千万不能答应。且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便是冲着他是皇子,也不能为他治伤。” 老将军还有话没好对紫幽说,二皇子伤的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是说不清楚的。皇上儿子好几个,椅子却只有一把,争来争去,没有伤亡,那是骗人的。 老将军确实爱国,性子也很耿直,却不代表他是个傻瓜,他可不想孙女再次为皇子们惦记上。老将军想到这,再次对紫幽说道:“以后离那些皇家人远一些,没有一个是简单的,还有安国公府那,虽然是你二婶的堂哥家里,可是你那个义姐,是要嫁给太子做侧妃的,你还是不要和她交往过密,保持些距离为好。” 紫幽怕爷爷担心,所以出宫后,去安国公府之前,派水韵先回府,告诉爷爷一声她的去向,故而,老将军才有此一说。 紫幽不想让爷爷操心,马上乖巧的点点头:“我知道了爷爷,以后我尽量少去安国公府就是。” 不是紫幽想对老将军隐瞒自己的一些做法,二是慕老将军带兵打仗确实有本事,可是若论耍阴谋诡计,在战场上还行,在深宫大院,老将军又岂是那些,从小就生长在那种勾心斗角环境下的皇家人的对手? 紫幽想起前世爷爷和二叔,为了皇家卖命,落得双双殉国的下场,就连当今的皇上,她也是满心的厌恶。 打定主意,要将这皇家搅得一团乱,只有这些人自己斗个你死我活,才会没有时间来关注到爷爷,他们的大将军府,才能屹立不倒 。 紫幽想到这,脸上的笑容越发温顺,将小小的身子,依偎在爷爷怀里,甜糯的撒娇:“爷爷,幽儿现在也是军人,您别拿幽儿当孩子好不好?” 祖孙说笑了一会,紫幽去了王怡萍的院子。 这女人如今表面上老实多了,至于心里有多仇恨,不用说,紫幽也 是知道的。而她和永南侯夫人私底下的阴谋,紫幽也是清清楚楚。 估计不用多久,这些阴谋就该实施了,此时正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马上就要到春节,自己那个渣爹又该回来了,上次水忧怜来信说:“妾身已经怀孕二个多月了,不能伺候老爷,老爷又在泉州,纳了第六位姨娘,怕是这次也会带回去。” 不知道王怡萍看见挺着大肚子的五姨娘,和娇娇滴滴的六姨娘时,会是什么表情。自已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她一声?给她添点堵?也好促进她实施阴谋的进程。 不然,过完年,自己就要和爷爷进山练兵,时间最少也得半年。 “婢妾见过大小姐,大小姐这是要去夫人的院子看望夫人吗?”紫幽正暗自琢磨,迎面碰上了二姨娘和三姨娘。 二人一起给她行礼,问话的正是二姨娘,大房生了唯一一个庶子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慕英睿纵欲过度,导致种子不活跃,大房女人不少,可生出的孩子却不多。紫幽如今学医,总算知道,男人做那事太多了,反而会引起种子质量下降,女人也不易受孕。 真是自作自受,紫幽看着二姨娘身边,自己那个呆头呆脑、全然没有二叔两个儿子机灵的庶弟,心里暗自嘲讽,脸上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二姨娘,三姨娘带着小弟这是刚从母亲那里来吗?” 二姨娘和三姨娘,虽然是慕英睿的小妾,长紫幽一辈,可却是奴才。而紫幽是主子,慕老将军决不让宝贝孙女,给低贱的小妾行礼。 所以,二人看见紫幽,尽管满心不愿,却还是乖乖的给她行了礼 。 这府里所有的人,都怕慕老将军,知道一旦惹他不高兴的下场,因此,连带着见到紫幽,也有些胆怯。 特别是紫幽病好了以后,所有的奴才见到她,都感到后脊发寒,总觉得她那双眼睛好似看不见底的深潭一样,一个不小心,就能把他们吸进去。 二姨娘倒是众多姨娘当中,有些心计的,看见新夫人一次次地吃瘪,也感觉到了紫幽的不寻常,总觉得这样面带清冷笑容、喜怒不形loadads9;于色的紫幽,比以前那个所有情绪都表现在脸上的大小姐可怕多了。 二姨娘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听说老爷来信了,婢妾们过去问问,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紫幽一听,慵懒的问道:“哦?母亲告诉你们了?” 二姨娘听紫幽这么问,气的把手中的帕子,都快拧成花了。满脸不忿的冷笑:“哪里告诉我们了?真是倒霉,什么都没说,却无缘无故地被夫人训了一顿。” 紫幽见她如此,故意出声安慰:“二姨娘别生母亲的气,想必母亲心里正难受着呢!她比五姨娘早进门,如今五姨娘有了身孕,父亲又纳了六姨娘,两位姨娘体谅一下母亲的心情吧!明天你们叫上四姨娘一起去安慰安慰母亲。” 紫幽的话无异于一枚重磅炸弹,将两人炸懵了,直到紫幽离去,也没反应过来。 二姨娘有个庶长子,还要好过些,三姨娘如今也没孩子,心里如何能舒服?气狠狠的对二姨娘说道:“老爷要宠谁,那是老爷自己决定的,又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她拿我们出气干嘛?有能耐叫老爷带着她上任,也怀上个孩子,何苦拿我们这些苦命人揉搓?” “就是。”二姨娘伸手搂过儿子,满脸不屑的附和:“自己生不出儿子,看见大少爷还一脸凶狠鄙视,比原来的夫人恶毒多了,难怪老太爷不待见她。走,咱们把大小姐说的消息,去告诉四妹,明天早上请安时,好好出口恶气。” 。。。。。。。。。。。。。。。。。。。。。。。。。。。。。。。。。。。。。。。。。。。。。。。。。 亲们多多收藏,多多留言,多多投票,给小冰动力好吗! 第一百三十四章 渣爹又纳妾 继母变策略(二) loadads9;“好。”三姨娘欣然应允,两人结伴朝四姨娘院里走去,都不是傻瓜,紫幽最后一句话,一下提醒了两人,还是应该团结起来,对付夫人罩。 紫幽走进《依萍居》时,王怡萍正在痛骂自己的贴身丫鬟:“你想烫死我啊?连个茶水都冲不好,你还能干啥?滚出去!” 随着最后一声痛骂,一杯滚烫的茶水,连同茶碗,全部砸到了这位叫嫣红丫鬟的脸上。嫣红和艳红都是王怡萍亲娘身边的心腹,王怡萍出嫁时,嫣红被送给了王怡萍,这也是给慕英睿预备的。王怡萍的戏子姨娘,是这么嘱咐她的:“不管怎样,你怀孕不能侍寝的时候,也不能让丈夫离开你,到别的女人院里去,一定要想办法拴住他。” 可是她还没怀孕,这个嫣红就和慕英睿勾勾搭搭的,这让她如何不气? 慕英睿在的时候,她不敢做的太过,现在慕英睿不在了,她可不想再惯嫣红的毛病。 紫幽迎面看见捂着脸跑出来的嫣红,故意露出了怜悯的表情,悄悄塞给她一个手绢,小声吩咐道:“快去用冷水把脸上敷一敷,一会上我那里拿烫伤的药膏抹一抹,千万别留疤了。” “谢谢大小姐!”嫣红感激的接过紫幽的手绢,跑了出去。 紫幽掀开门帘走进来,王怡萍不知是她,大声喝骂道:“不是叫你滚出去吗?又进来干吗?” “母亲,您这是怎么了?”紫幽眼中的鄙视冷嘲掩去,换上关心之色,走到王怡萍面前,躬身施礼:“是不是身体不适?还是谁惹你生气了?” 如黄莺出谷一般的声音,除了那个她恨不能永远消失的慕紫幽,再也没有别人 。 王怡萍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很快面带微笑,故作疼爱地拉过紫幽的手,用最温柔的语言说道:“幽儿来了。母亲没事,刚刚叫嫣红那死丫头气的。连个茶水都泡不好,差不点烫着我。琰” “哦。。。。。。”紫幽做恍然大悟状,故意娇憨地笑道:“我还以为是因为五姨娘怀孕,父亲又纳了新姨娘,惹母亲不高兴了。看来母亲的心胸,远比幽儿想的要宽广,不愧是世族大家的千金小姐,绝不是那些上不得台面,心思恶毒的贱女人可比的。幽儿为有您这样的母亲,深感骄傲和自豪!” 紫幽毒舌似剑,每一句话,就如同一把刀子捅在她的心上,拔出来,又捅进去,再拔出来,将她的心脏搅得血肉模糊,喉咙如堵塞了一般。() 王怡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由白到黑,由黑到青,终究又到了一片死白。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不停地吐出来,舔射到紫幽的身上。 真是毒蛇,估计紫幽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带着阴毒的眼神,紫幽如何能感受不到?暗爽的同时,脸上更是一派天真娇憨。 看着王怡萍的肚子,气死人不偿命地问道:“母亲,什么时候您也给幽儿生个小弟弟?幽儿一定天天带着他玩。” 王怡萍闻言,气得心头血气上涌,生生地感到了一股腥甜味,直冲嗓眼。 她强行咽下去,压抑不住地怒喝道:“闭嘴!” 贱人!终于破功,忍耐不住了?紫幽掩下满腹嘲讽,故意委屈地、怯生生看着她:“母亲,可是幽儿说错什么了?” 话没说完,眼睛里如同开了两朵冰莲花,晶莹剔透,美的惊心动魄 。 王怡萍一看,知道她一哭,被慕老将军知道,自己会落个什么样的下场。 于是,牙齿几乎咬碎地、一个字一个字地朝外蹦:“女孩子要矜持,不要随意说什么生孩子的话,被人听见,会说你没教养的。” “谁敢这么说,我打掉她的牙齿。”紫幽收回眼泪,伸出玉石一般的小拳头比划道:“幽儿的父亲、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岂容他们置缘?” 说完,没给王怡萍再次说话的机会,一边施礼告退朝外走,一边说道:“母亲,我走了,我去爷爷说一声,叫他老人家找个好的专擅妇科的太医,给您调理调理,好叫你早些给我生个弟弟。” “不用了。幽儿你回来,回来。。。。。。”王怡萍从贵妃榻上跳起来,赶紧去追紫幽。 冷汗嗖地一下子,就湿透了衣衫。这要是擅长妇科的太医号脉,知道自己是因为长期服用避子汤,而引起的不易怀孕,那就是她的死期到了。 她惊慌失措地追上紫幽,强自压下恨不能掐死紫幽的***,一把拉住她,气喘吁吁地摇摇头:“幽儿,你祖父日理万机,你千万别麻烦他,等你父亲回来,母亲自然会让他请太医的。” 让他请太医,请的还是你的姘头,然后什么都查不出来。 紫幽腹黑个不停,却也没有固执地再要去找爷爷。 其实她压根就没想去找太医来为王怡萍诊脉,她这么做,无非是让王怡萍胆战心惊,整天活在恐惧里。 所以,一听王怡萍这么说,马上故作犹豫地思索了一会,才点头答应道:“那好吧。那母亲要是有需要,可一定要告诉幽儿。” 王怡萍慌不迭地点点头,直到紫幽走远了,才擦擦满头的冷汗,拖着脚步,慢慢地回到了院子里。 迎面看到了她派回英国公府的心腹奶娘魏妈妈。一把将她拉进屋里,小声问道:“我娘怎么说?” 原来她是派魏妈妈回娘家,跟她那个戏子母亲商量,如何坏了紫幽的名声,将于兰萱弄给赵宏祥做正妻 。 正是她和赵宏祥那个母亲陈氏商量好的。只是王怡萍万万没想到,陈氏只不过想借她的手,阻止紫幽进永南候府,可从没想过要儿子娶于兰萱这个低贱的庶女做正妻。 用她的话说就是:“娶个庶出的,俺们候府可丢不起那人。至于那个慕紫幽,长相太过艳丽妖娆,怕不是什么幸事。” 其实陈氏抗拒紫幽,就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儿子和丈夫,都太喜欢她了,她无法忍受自己最亲近的两个男人,将目光停留在除了她以外的、别的女人身上罢了。妒忌,红果果的妒忌! 魏妈妈笑着屏退众奴才,套在王怡萍的耳边,啰啰嗦嗦地说了一番,然后把一个装着药粉的牛皮纸包,放进了王怡萍的手里。 王怡萍脸上,马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随即恶狠狠地说道:“今天那个无情无义的混蛋来信,竟然告诉我,水忧怜那个小贱人怀孕了,他又纳了一位六姨娘,听说这位六姨娘,还是泉州下面一位七品按察司经历家的庶女,那个混蛋去人家喝酒时,和那贱女人马上就勾搭上了,真是气死我了!他的父亲和弟弟都不好女色,怎么偏偏他如此不要脸? 魏妈妈心里苦笑,暗忖:老爷要是个要脸的,和他爹慕老将军及弟弟慕将军一样,你当初又怎么可能勾搭上人家?他能和你这样,又怎么可能不和别的女人那样? 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说,当着王怡萍的面,她还是要捡好听的话说的,不为着王怡萍是她奶大的,就冲着自己儿子,女儿的卖身契,都在她手里握着,她也得怪乖乖听话,为这位奶大的小姐卖命。 魏妈妈考虑了一会,对王怡萍小声说道:“分人倒不用担心那两个小贱人,五姨娘出loadads9;身低贱,就算是生了儿子,她也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来,再说等她春节回府,要呆上一阵子,咱们还有时间动手。至于那个六姨娘,夫人就更不用担心了,她的父亲只是个七品芝麻官,那样小户之家,上不得台面的庶女,还能是夫人您的。。。。。。” “庶女怎么了?”魏妈妈话没说完,王怡萍就被那“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给刺激的厉声打断了她的话:“你是不是也瞧不起我是个庶女?你说,你说 !” 王怡萍就如疯狂似的,拼命摇晃着魏妈妈的肩膀,眼睛都好像充血一般。 魏妈妈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王怡萍面前,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解释:“夫人误会了,老奴岂敢不敬夫人?夫人虽是庶女,可夫人才貌出众,在英国公府最得国公爷器重,谁不知道就是嫡女,也赶不上夫人您啊!” 好几顶高帽扔过去,让王怡萍鸡冻的情绪,冷静了一点,其实她明知道奶娘并无鄙视她的意思,可是她刚刚已经被紫幽嘲讽了一番,加上庶女这两字,本就是埋在她心里的一根刺,她容不得别人碰触。 王怡萍赶紧扶起她,也知道不能把手下的奴才得罪光了,还指着他们为自己干坏事呢! 王怡萍顺手从头上拔下一根成色不太好的银雕兰花的头钗,递给了魏妈妈:“给你女儿带着玩吧。我心情不好,刚刚被二姨娘、三姨娘和那个贱丫头一起又气了一番,你别往心里去,你帮我去看看嫣红,这丫头刚刚和那个贱丫头鬼鬼祟祟不知道说了什么,你这样。。。。。。” 王怡萍套在魏妈妈耳边一阵嘀咕,两人鬼祟的样子,就好像一对躲在黑暗中,见不得光的幽灵。 其实,王怡萍压根就没听见紫幽和嫣红说的话,她只是看嫣红出去不久,紫幽就进来了,疑心生暗鬼,怕嫣红借机倒向了紫幽。 是夜,紫幽知道他今夜肯定还会来,所以早早就吩咐韦沙利:“安王世子来了,不要拦他,让他进来。” 所以,上官凌然见今晚没有小东西们拦他。乐的冷脸冰霜散去,跑到紫幽面前,舔着脸撒娇:“幽儿,你是在等我吗?看来你从原来对我的不欢迎,已经变得希望我来了。太好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说的就是我。” 紫幽闻言,一双深紫色的双眸,满含嘲无奈,没好气的斜了他一眼:“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假冒‘绝情公子’的骗子,那么一个冷情的人,怎么会像你这么幼稚?” 上官凌然也不生气,凑近紫幽面前,笑的邪魅而又魅惑:“你不相信吗?那你和我一起去峨眉山,去我们玄元派,看我有没有骗你。” “懒得理你。”紫幽冷冷的转过头,怕自己沦陷在对方那邪魅的笑容里 。 故作疏离地问道:“说吧,今晚过来干嘛?” “德妃宣你进宫干嘛?”上官凌然脸上的邪魅笑容,终于被满满的担忧和关心所取代:“不要告诉我,上官博煜也在打你的主意 ,要是那样,我可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让他记住,爷的女人,不是他能觊觎的!” 上官凌然说到最后两句,再也不复了以往嬉皮笑脸的纨绔模样,全身都笼罩了一层冰霜,如一座千年的雪山般冷峻霸道。 这个形象,倒是和江湖上传闻的“绝情公子”极为吻合。 紫幽心里一跳,不由自主地脱口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德妃叫我进宫,是为了。。。。。。” “为了给她儿子治瘫症,对吗?”上官凌然倒是不笨,马上就猜到了德妃的真正意图。 紫幽点点头:“是。” “你答应了?”上官凌然紧张地盯着紫幽。这厮是半点都不想自己看中的女人,和其他的男人有纠葛。 尤其是治伤,难免有肌肤接触,只要一想到紫幽那一双堪称柔荑的小手,在其他男人身上稍作停留,他就要抓狂,哪还能容忍紫幽为他们治伤? 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赵宏祥身上被紫幽碰触过的地方,全部用刀子剜割掉。 同样的手法,他可不介意再在二皇子身上施行一回。 他的心思,紫幽自是不知道。毫不隐瞒地回答道:“明着拒绝,暗中答应了。不过,我没跟他约好治伤的地点和时间,就看他自己,如何躲过别人的耳目眼线了。我倒要看看,他值不值得我替他治伤。” 。。。。。。。。。。。。。。。。。。。。。。。。。。。。。。。。。。。。。。。。。。。。。。。。。 感谢送小冰钻石的亲!看不出是哪位亲送的,但是小冰还是决定把这章送给你们,还有送月票的逻辑并么思维亲!谢谢你们!╭(╯3╰)╮。 第一百三十五章 关上心灵之门 loadads9;上官凌然闻言,犹如浸在了酸菜坛里,声音越发森冷地问道:“值得如何?不值得又如何?” 紫幽脸上绽放出了明媚的笑容,似云破月出,瞬间照亮了室内,给满屋的花卉,镀上了一层紫莹莹的光辉:“值得我救他,我自会让他重新站起来;不值得,那就怨不得我无情了。” “我不准!”上官凌然闪电一样,到了紫幽面前。 饶是紫幽如今轻功比慕老将军和慕英毅还要优秀,都被他的速度,震惊了一下。 娇嗔地斜了他一眼:“你凭什么不准?罩” “就凭这。”上官凌然一看紫幽紫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戏谑,语气虽是责问,却有点撒娇的味道,不由心花怒放。 他本来已经对小丫头动情,即使紫幽整天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他都按耐不住,想和她亲近;何况此刻声线甜糯,透着丝丝娇憨,说不出的撩人胸怀,他还如何把持得住琰? 上前一步,就把紫幽桎梏在了他炽热的怀里,低头就要去擒住那渴望已久的两片柔软喷香的粉色花瓣。 上一次无意的碰触,那滋味美妙的叫他到现在还回味无穷,多少次夜晚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在那傻傻地痴笑。 如今再次有了这样的机会,他无论如何,再也不想放过,品尝那绝妙的滋味。 紫幽只觉得身子一紧,还没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接着唇瓣上就多了两片温热的柔软,男人特有的气息,伴随着淡淡的竹香也扑面而来。 紫幽心头一跳,抬目一看,撞上一双饱含浓浓情愫的凤眸 。 那凤眸幽深如潭水,像要把她溺毙;又像是两颗熠熠生辉的启明星,直直地照亮了她的心房。 紫幽心如鼓锤,脑子里顿时一片空白,竟然没有伸手推开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一见,不由欣喜若狂。抱着紫幽那软软香香的小身子,竟是欢喜地傻了。 别看这家伙整天流连于风月场所,可是他却是个有洁癖的人,别说和女人做如此亲密的动作,就是被哪个烟花女子,碰下衣服,他都要回去从里到外洗上老半天,而且碰过的那件衣服,就会弃之如履。 说是个整天沾花惹草的纨绔之徒,那也只是他的替身;其实真正的上官凌然,连接吻都不会,只知道小鸡啄米。 只是情之一事,倒也不用人教就是。上官凌然亲了紫幽两下,就情不自禁地想伸出舌头,去描绘那两片美好的柔软了。 只是舌头刚刚伸出来,碰触到紫幽,紫幽便如触电一般的惊跳了一下,然后狠狠地推开了他。恼羞成怒地低吼:“你再耍流氓,咱们就不再是盟友。” 上官凌然没想到,她前一秒还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后一秒就反脸变成了张牙舞爪的小狮子。 心里一痛,马上摆出一副受伤的样子,委屈的撒娇:“又来了!你明明心里有我,却偏偏要摆出这副冷冰冰的样子,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受伤害? 上官凌然哪里知道紫幽心里的感受?有一瞬间,她真想陷入那温暖中不愿清醒。可是前世所受的伤害,马上就接踵而至,不时地提醒她:“温柔有毒!” 赵宏祥曾经也这样拥她入怀,誓言旦旦,说得天花乱坠,结果怎么样? 所以这一世她发誓,要关上心灵之门,不对任何人打开。上官凌然的胸怀再温暖、再宽阔,都不是她可以留恋驻足的地方。只要一想到他是皇帝的侄子,如今还被皇帝忌惮着,想到她的亲人需要她的保护,她马上就会将即将燃起的感情之花熄灭,回到最理智的状态。 紫幽冷冷的看了上官凌然一眼,见他斜长的凤眸,一瞬不瞬的凝视着自己,没有了以往的洒脱和自信,含着无奈、愠怒、伤心、失落,还有浓浓的深情 。心里像是被人拧了一下,那种痛,便是前世被赵宏祥伤的那么深,都没有体会过。 紫幽强压下心中的痛楚和悸动,面无表情的说道:“想结盟,以后就不要扯那些没用的。不想,你现在就可以走,我绝不拦你,我会另找盟友。” 上官凌然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刚刚开了一条小缝的心灵之窗,此刻又严严实实的关上了。实在想不明白她为何如此,想跟她辩解一番,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于是只好压下心中的酸涩,无奈的走到紫幽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不接受我,但是我可以等你想明白自己的心里确定有没有我,我现在想告诉你的是,赵宏祥能给你的一心一意,我也能给你。而他不能给你的,我依然可以给你,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考验。” 紫幽一听,心里犹如一汪无波的池水,被扔进了一块大石头,泛起了一圈接一圈的涟漪,最后荡漾成无边的波纹,久久没有平静。 她推开窗户,像是想借那寒冷的北风,吹灭心头的燥热,给自己带来一丝冷静。 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过后,她才开口说道:“我会帮助二皇子治好瘫症,只有太子和三皇 子两个人在那争斗,太过冷清了一些,人多战在一起才热闹。太子那边你且慢出手,尽量不要让他们对你起疑,我会想办法把他和上官灵罗的丑事,捅给三皇子的,你等我消息吧!” 说到这,她才关上窗户,转过身来,咳了一声,表情清淡的说道:“以后如果有事,让小青或是小灰通知我即可,不用亲自过来。男女授受不亲,被爷爷知道了,终归不。。。。。。” “我想干什么没人能阻止。”紫幽话没说完,上官凌然便气的打断她,随即拿起衣架上的黑貂皮大氅,刮起一阵寒风,嗖的一下从她身边飘了出去。 紫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久久都没有回过身来。 这一夜注定是不平静的一夜,紫幽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上官凌然也是如此,他能感受到紫幽心里有他,却不明白她为何宁愿要和那个她厌恶到极点的赵宏祥订婚,却不肯给他一点机会,难道和他所想一样?怕安王府和大将军府,这手握兵权的两家联姻,引起皇帝忌惮,而抗拒他的?如果是这样,自己该怎么办? 还有皇帝和他的儿子们,想个什么办法才能打消他们对小丫头的虎视眈眈? 这一夜失眠的还有太子、二皇子和上官灵罗。 二皇子一看紫幽答应替他治伤,从她那双清冷的双眸里,不知怎么就看到了希望,一想到自己能够重新站起来,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他就激动的难以入眠。 太子今夜,倒是破天荒的没要女人伺候,事实上,晚间上官灵罗来纠缠过他。 可邪门的是,他一看到上官灵罗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知为何脑子里就会闪现出紫幽那清丽出尘的模样来。 以至于上官灵罗,手脚、口舌,以及小广柑一般大小的**并用,百般tiao逗,也没能让他的雄风振作起来。 最后把他的小老弟弄得生疼,他第一次在这样的时刻,对上官灵罗发了火:“好了,别弄了!疼得很。今晚你别留下了,还是走吧。孤想一个人静一静。” 上官灵罗气的差不点厥过去!她隐隐已经猜到,太子为啥会疲软了。 loadads9;今天宫门前,太子苦苦纠缠慕紫幽的事情,她只要对宫门前的侍卫,布施个颠倒众生的笑容,那些侍卫就会乖乖地把一切都告诉她。 到了这时候,她要是还相信太子所说的这番话:“宝贝,我对慕紫幽所做的一切,可不是喜欢她,而是为了她爷爷的军权。你别误会,等到夺了慕老头的军权,我便是连父皇,都不要害怕了。”那她就是个白痴了 她从一个死了母妃,无依无靠,连奴才都可以嘲讽两句的落魄公主,到如今混的比其她几位有母妃的公主,还要得宠的、谁都不敢怠慢的、仅次于太子的有权势之人,一切仰仗的无非是太子和皇后。 为了能够得到皇后和太子的照拂,她在皇后生病时,不惜剜肉给皇后做药引 。 而得知太子外表温文尔雅,其实骨子里是个好色的之人的真相后,她更是不惜偷偷溜进妓院观摩妓女如何取悦嫖客。 她成功了,太子虽然有众多女人,她算不上最美的,也不是最温柔的,可是她却是最得宠的那个。 原因无它,那就是太子喜欢刺激,她能带给太子***的刺激,其她女人不够**的刺激。 上官灵罗想起两人第一次在一起时,太子的疯狂;她从疼痛,到欲仙欲死的极致快感,哪里还能睡的着?叫来自己的心腹侍卫,两人很快像两条蛇一样地纠缠在了一起。 这边上官灵罗纵情地发泄着兽欲,那边太子,正为自己的荒唐而后悔。 上官灵罗仰仗着他的宠爱,越来越不听他的话,先是动用自己给她的侍卫队,化装成歹徒,击杀慕紫幽。 现在更是天天都要纠缠他,甚至连他去睡太子妃,这贱女人都要吃醋。 这不要脸的女人,确实能带给自己一些别的女人带不了的刺激。**功夫好,什么都能豁得出。在她的眼里,没有什么道德约束,只要高兴,什么都能做出来。 这确实给他带来了一时的刺激,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刺激已经无法再引起他心里的悸动,如今只剩下了担惊和害怕。 害怕这死女人,那天突然发狂,当众对他痴缠,那他好不容易在众前维护的君子形象,就彻底给损坏了。 担惊她因为妒忌,而做出像上次那样,击杀紫幽疯狂的事情来。 那不但破坏了他的全部部署,还害他损失了一位喜欢的妙人儿。 没错,紫幽拒绝的越厉害,太子对她就越是上瘾,越加放不下她。 这可能是大多数男人的劣根性,得到的,不会珍惜;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太子在**辗转反侧,犹如烙煎饼一样,最后倒是睡不着,传唤来了达戎佧。 狰狞着俊颜对他小声吩咐道:“想办法让上官灵罗离开我 。只要你能让她离开我,她就随你处置。” 太子知道达戎佧对上官灵罗 垂涎已久。自己和上官灵罗在一起厮混时,达戎佧经常会偷看。 上官灵罗一个身份高贵的公主,经常做出**jian的、妓女才会所做的各种下流动作刺激的太子疯狂大叫,达戎佧为此着迷,早就想尝尝上官灵罗的滋味了。 如今一听太子这么说,王八一样的小眼睛,泛着yin荡的光芒,口水都流了出来:“太子爷放心,把她交给奴才好了。” 快接近过年之际,慕英睿带着怀孕三个半月的水忧怜和新纳的六姨娘花荣荣回来了。 二皇子正好也派人给紫幽送了信函。 紫幽打开信一看笑了。这个二皇子,为了紫幽为他治伤一事,不被人知道,竟然新开了个医馆。 这个医馆的掌柜姓谢,是德妃娘家给他找来的。人很精明,也很忠心,对医术也通晓一些。 关键他是个新面孔,由他来帝都开医馆,不容易引人怀疑。 二皇子想出的办法挺好。谢掌柜初来帝都,没有根基,要想站稳脚跟,没有帝都官员的支持,是不行的。 于是谢掌柜得知慕大小姐组建女医队,为了表示支持,主动找到慕老将军提出来:“慕老将军,草民虽是男子,对贵府小姐也是深感佩服的。草民也是大燕国的子民,也有一腔拳拳爱国之心,草民情愿将草民新开的医馆《宜春堂》,作为女医队实际练习医术的地方。” 所有人都知道,医术要想精进,光有理论知识是不够的,实际经验非常重要。不接触患者,你的医术,如何能够提高? 。。。。。。。。。。。。。。。。。。。。。。。。。。。。。。。。。。。。。。。。。。。。。。。。。 晚上七点还有一更,依然是四千字。亲们为小冰加油!票票别浪费,最后一天,赶紧送出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惠民署和妻妾斗 loadads9;这件事情,除了紫幽、上官凌然和二皇子,就连慕老将军也不知道真相,还真以为谢掌柜,是被女儿感动了。 马上就将这件事,禀告了皇上:“皇上,您英明!您赞成臣孙女组建女医队,已经在老百姓当众,引起了反响。昨天有人找到臣。。。。。。” 皇上也是惯会做戏之人,老将军把谢掌柜的话一学,皇上立马召见了谢掌柜罩。 谢掌柜一看皇上都召见他了,话说得更加煽情,都赶上朱军了:“皇上,草民位卑,可好歹也是男人,草民都没想过要弃商从军,可是慕小姐一位弱质女流却做到了。只要一想到慕小姐为了亲人和国家,抛弃了名誉和安逸,草民就觉得有愧。提供医馆给女军医们作为学习医术的场所,实在算不得什么。草民还想等有银子以后,建个惠民署,专门替那些没钱治病的老百姓,免费看病呢。” “嗯,慕小姐确实值得钦佩。”皇上想起那天在朝堂上,淡定从容,亭亭玉立的俏丽身影,笑得十分暧昧,看的慕老将军一阵心惊肉跳。 结果和二皇子想的一样,皇上马上下旨,指定《宜春堂》为女医队专们练习医术之用的医馆不说,还对谢掌柜说道:“你的设想很好。朕的子民,没钱看病吃药,朕也很焦急,你这提议,为朕解决了一件忧心的大事。惠民署,不错!朕不会让你一个人负责百姓们看病的所有支出,朕会每年派人从太医院,拨一部分药材给你的。” 皇上的如意算盘打的很精。宫中的药库,每年都会清理出一批存放太久,过期、受潮、变质的药材;把这部分药材拨给惠民署,打死谢掌柜,他也不敢把惠民署免费为老百姓治病的功劳,说成是自己的,对外肯定要说:“这是皇上为民着想,拨下药材,要草民免费为百姓们治病的。皇上一心想着你们的安危,你们要感谢的人是皇上,而不是草民。” 用过期作废的药材,换来民心,这买卖真是太划算了 。 这都是慕紫幽为朕带来的好运气,没有她组建女医队,也就没有谢掌柜筹建的惠民署。朕甚至连太医都不用多派,只要有一两位太医,带着慕紫幽的女医队,在惠民署替百姓治病,功劳就会全部算在朕的头上琰。 而出了事情,还可以推到谢掌柜的身上,就说他用自己过期变质的药材,替换了朝廷拨给惠民署的好药材。 老百姓到时候就是找人算账,也找不到朕的头上,挨骂的肯定是谢掌柜。 慕老将军和谢掌柜自是不知道皇帝的阴损心思,还感恩戴德、千恩万谢以后,才施礼告退。 回去后,谢掌柜把皇上召见自己的情况汇报给了二皇子,两人商讨之后,还都很高兴。 二皇子想的是,等到最后关键时刻,让老百姓知道他才是《宜春堂》真正的幕后老板,那他在老百姓心中的威望可就树立起来了。 二皇子想到这,马上对谢掌柜说道:“你抓紧时间把惠民署建起来。需要银子,本皇子自会想办法。” 而慕老将军把皇上的意图给紫幽一说,紫幽马上就猜到了皇上的龌龊心理。 冷冷地一笑,也没跟老将军点明。马上就要过节了,她可不想爷爷跟着自己担惊受怕,连团圆佳节都过不好。 现在要说说慕英睿回来以后的情景了。 不得不说,王怡萍是个很难缠的对手。在遭受了一系列的打击之后,很快痛定思痛,改变了斗争的策略。 尤其是那天早上,三位姨娘合伙把她嘲讽了一番之后,她马上就猜到,三位一起朝她发难,肯定和紫幽在花园里遇到二姨娘、四姨娘有关。 如今她孤掌难鸣,在将军府立足都成了将困难,又何谈整治小妾和那个阴坏的小贱人? 还有那个花心夫君,如果不能把他的心,重新拉回到自己身上,自己再怀不上个孩子,那么一切都成了个空话。 王怡萍如此一琢磨,在慕英睿带着五姨娘、六姨娘回府的那天,她的表现,可就大出紫幽的意料之外了 。 确切的说,这女人最近一系列的举动,都让紫幽嗅到了一丝不寻常。 三位姨娘那天的冷嘲热讽,竟然没能让王怡萍发火,结局没有按照她预期设想的那样发展下去,这让紫幽颇有点意外。 那天的事情,小灵鼠小白,很快就告诉了她。 和她预料的一样,三位姨娘第二天早晨一起给王怡萍请安,二姨娘首先开了火:“夫人,听说咱们又多了个妹妹,真是恭喜夫人了!” “是啊。”四姨娘接跟着说道:“不但咱们多了个妹妹,二小姐马上还要多个弟弟,眼看着又要过节,真是三喜临门,可喜可贺!” 三姨娘看着面色怏怏的王怡萍,想起昨天无缘无故挨的一顿骂,毫不留情地嘲笑道:“那是,说不定老爷这次回来,夫人也能怀孕呢,要是那样,可就是四喜临门了。” 往日听了这样的暗讽,王怡萍指定跳脚,可这次竟然没有对三人发作;而是幽幽地叹了口气,掉了两滴鳄鱼泪:“我知道 平时我对你们苛刻了一些,可那也是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撺掇。今天我在这给你们陪个不是,以后咱们姐妹好好相处,就不要互相争对了。尤其是三姨娘,咱俩本是同命相连之人,本应该互相关心;如今对着我说这些剜心的话,你心里就好受?我们姐妹再要如此窝里斗,岂不让那些个外来的得意?老爷马上就要回来,呆的日子也不过就一个来月,姐妹们还是想想如何留住老爷吧。不然就想想如何能逃得大小姐的欢心,也能给老太爷留个好印象。” 王怡萍这番话一说,三位姨娘倒也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不但不再攻击她,反而在那琢磨起她所说的话了。 “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撺掇。”这个别有用心之人能是谁?想想王怡萍最后两句意味深长的话,马上就安在了紫幽的头上。 一致认为,紫幽小小年纪,就如此阴险恶毒,撺掇着她们和王怡萍斗,又撺掇着王怡萍来收拾她们。 这样一来,三位姨娘和王怡萍之间的关系,出现了空前的和谐 。 王怡萍对紫幽也好的如同亲母。年前又是为她做衣服,定做首饰,安排下帖子,准备过年期间请她的闺蜜过门做客。 其态度之热情,让紫幽想起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还真的让紫幽猜着了,王怡萍确实在酝酿着,一场大的阴谋,就等着慕英睿回来实施。 王怡萍知道,没有这个男人给她撑腰,她说话,慕老将军根本就不可能理睬她说的任何一句话。 而慕英睿不同,那是慕紫幽的亲爹,亲爹对亲女儿做出什么决定,慕老将军反对,也是他们父子两较量,和她没关系。 打着这样的主意,王怡萍在慕英睿回府那天,一反她平时喜欢穿的、正夫人才可以用的大红色,而改走素雅清淡的类型了。 她本来就有点弱不禁风的妖娆,外表看着是个小白花,其实是条阴险的毒蛇。 慕英睿回来的当天,王怡萍身上披着一件素银织锦滚白狐毛的斗篷,几乎裹住了全身,唯有步履间露出的翠绿莲花状裙裾,随着她袅袅娜loadads9;娜的步伐,摇曳生姿。 乌发盘了一个朝云近香髻,只钗了一根金镶翠玉的步摇,那步摇簪首上垂有几颗晶莹剔透的翠玉珠子,随风轻轻飘动着,真是如诗如画。 盈盈给慕英睿下拜,含泪娇滴滴地声称:“妾身见过老爷,老爷吉祥如意!老爷,您总算回来了。” 慕英睿果然便觉得这个淡雅出尘的美人,将其她几位小妾,全部比了下去。 距离产生美啊!论容貌,水忧怜优胜王怡萍三分,只是如今她怀孕,如玉的肌肤,有了斑点,在慕英睿眼中,就比不上王怡萍了。 王怡萍脸上被紫幽挠伤留下的暗痕,被她用粉遮住了,倒显得她的肌肤,比水忧怜还要白皙。 其她的几位,二姨娘、三姨娘、四姨娘都比王怡萍年长;六姨娘又是他最近三个月,朝夕面对的,哪有王怡萍小半年没见,给他的感觉新鲜? 疾走两步,上前亲自扶起她,色迷迷地看着她,肉麻兮兮地说道:“夫人辛苦了 !想煞为夫了。” 这句话一出口,王怡萍心中得意,面子上却故作娇羞地嗔了慕英睿一眼。 只是这一眼,含娇带妖、带俏,波光潋滟,没把慕英睿的魂魄给吸出来。 当下不管不顾,扔下其她几位姨娘,搂着王怡萍就进了她的起居室,和她搂着了一团:“乖啊!宝贝,想死爷了。。。。。。” “爷。。。。。。”紧接着,王怡萍娇嗲入骨地喘息道:“外面姐妹还在呢。。。。。。” 肉麻的声音传到外面,几位姨娘的俏脸,全都变了色。 尤其是六姨娘。她以为王怡萍既是英国公的女儿,即使是庶出的,那也雅;哪里想到她竟是这般轻浮? 虽然穿的淡雅脱俗,却掩盖不了,她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出的风尘气息。 老实说,连她这个七品小吏的庶女,都比她显得端庄。这哪像豪门大家的正夫人?妓女还差不多。难怪老爷见到她,就举止轻浮。 六姨娘气的指甲都掐断在了自己手掌心的肉里,手心痛,不及她内心痛。看着王怡萍,恨不能破口大骂。 其她三位姨娘,也都在心里暗骂个不停。t***!说得好听,什么以后轮流着侍候老爷,让老爷雨露均沾;这可倒好,老爷刚刚进门,你就使用狐媚手段,给gou引走了。 只有五姨娘,站在最后面,冷冷地打量着这一切,好像什么都和她无关一样。 跟着慕英睿到任上这三个多月,她对这个男人,是越发失望。 不能说他没有才,也不能说他长得不英俊,可是那人品,实在不敢恭维,好色也就罢了,还是个贪官。 要不是慕老将军派去的周管家多次劝阻,还不知要闯出多大的祸事来。 水忧怜悄悄拜见紫幽,将慕英睿在任上的所有事情,一五一十告诉 了紫幽 。 然后红着眼圈说道:“大小姐,我曾经也是官家之女,尚若父亲不是贪墨,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境地。人一旦有了贪欲,那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大小姐,过完节,我不想跟着老爷回到任上,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已经有了孩子,我不能不为他着想。” “可以,这些事你不要再对别人讲;只是,那几位姨娘那里,你知道该怎么说吧?”紫幽问道,点头答应了水忧怜的要求。 她的使命就是拦住慕英睿上次带着王怡萍到任上去,并和她争宠。 如今她已怀孕,为了孩子着想,想远离是非,避免孩子被害,她也是能够理解的。 只是其她几位姨娘那里,还需要她的煽风点火。 水忧怜不笨,紫幽轻轻一点,她就明白自己改怎么做了。 躬身施礼回道:“我知道了。大小姐放心,只要你能保住我们娘俩平安无事,我愿一切听命大小姐调遣。” 紫幽满意地笑了。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水忧怜正是不可多得的聪明人。 果然,水忧怜借着送几位姨娘礼物的同时,献上了自己“祖传”(其实是这样给她的)的、容易受孕的药方,笑得特别真诚:“各位姐姐,妹妹如今已经有了身孕,所以,特别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孩子吗,当然是越多越好。这个药方是我家祖传的,当然,你们也不要全信,最好找太医问一下。服药是一方面,老爷的配合,才是最关键的。老爷回府过节时间不长,你们可要抓住这机会,千万不能错过了。我在泉州,看其它府上,老爷哪一天去妾氏院里,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听说原来的夫人也是这么做的,要不姐姐们一起跟夫人。。。。。。那妹妹就在此祝姐姐们早得贵子了!” 。。。。。。。。。。。。。。。。。。。。。。。。。。。。。。。。。。。。。。。。。。。。。。。。。 最后一更献上,请亲们多多支持小冰,喜欢小冰的文文,就请到下面的网址多多投票,不要让小冰坠尾。先谢谢!http:cai2013/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二皇子瘫痪的病因 loadads9;有了水忧怜的提醒,二姨娘想起了阿蒂尔在时的宽容:“五姨娘说的一点都没错,之前的夫人可就是按着一家十天这么安排的,甚至连初一十五都让给了姐妹们。凭什么现在的夫人,要独占着老爷?” “就是嘛。”三姨娘没生下一儿半女,最是焦急,第一个附和道:“我们应该一起去提醒一下夫人,说好有福同享,别是骗我们的。” 四姨娘只有一个女儿,当然还想要个儿子。闻言,马上不甘落后地点点头:“那今晚过去,我们就跟夫人把这件事情说开了,免得她看见老爷就把我们忘了。罩” 所以,慕英睿回府的当天晚上,大房的妻妾,就为了他哪一天,到那个女人院子里睡觉,而爆发了一场进口水战,据说是争吵得非常热闹。 水忧怜是南方女子,说话时声音里带有南方女子特有的娇嗲和软糯,比小灵鼠小白叽叽喳喳的叙说声,声情并茂,有意思得多:“大小姐,先是三姨娘对夫人说:‘夫人,老爷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是不是应该列个计划?原先考虑到夫人和老爷是新婚燕尔,卑妾们受点委屈,也就受了;可是现在您和老爷结婚已经一年多了,总不能还独占着老爷,让咱们姐妹连老爷的面都见不着吧?’二姨娘一听,接着说道:‘是啊。。。。。。夫人,原来夫人活着的时候,那办法挺好。写个条款,哪一天,老爷进哪个女人院里,公平分配,也不至于打起来。’夫人一听,当即就火冒三丈地一拍桌子:‘胡说八道!你们把老爷当做什么?老爷爱干什么事,可是你们能干涉得了的?’六姨娘听到这,冷笑着说道:‘夫人,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合着老爷要睡谁,随老爷心愿来呗?姐姐们,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各显神通好了。’夫人一听,看着六姨娘的样子,像是要把她吃了一样。” 紫幽听了,差不点没忍住喷笑出声:慕英睿这就是你好色的下场!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对母亲和我的无情,而付出代价的! 因为和姨娘争宠,王怡萍一时没倒出手来算计紫幽。 紫幽一边吩咐韦沙利等灵宠:“你们这些天给我盯紧那些个女人。” 一边对做了三个多月粗使丫鬟的艳红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二等丫鬟了 。老爷回来了,最近两天,我就会让你重新做回chu女,如何能得到老爷的欢心,可就是你的事了。你最好乖乖听话,不要给我耍什么幺蛾子,不然,我多的是手段,让你生不如死。你听清了吗?琰” 刘艳红想起紫幽斩杀老鼠,面不改色的样子,就浑身发抖。 连连点头应道:“大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听话。” 信你才怪?紫幽双眸幽深,挥挥手让她出去,趁着这个时间,在《宜春堂》悄悄约见了二皇子。 二皇子再见紫幽时,见她穿了一件宫粉梅滚白狐毛妆花褙子,配了月白色百蝶穿花的百褶裙,只鬓边贴着一朵重瓣吐蕊的银红蜜蜡梅花珠花,除此之外周身再无其它饰品,猛然瞧去,唯见那一头墨般的黑,那周身玉般的素,可便是这般素淡的身影却叫人移不开眼睛,如一朵迎着皑皑白雪,千里冰封而傲然枝头,清艳绽放的桃寒红梅,竟是动人心魄的美。 紫幽现在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打量她而惊艳的目光。 一双清泉一样的幽深的目光,看着身披玄青色绣蓝丝边流云纹滚黑貂毛大氅,穿着月白色窄袖直裰袍服,袖口领口银线纹着祥云图案,腰间挂着青龙玉佩,佩下长长的墨绿色丝绦在微风中轻摆,整个人如兰芝玉树般的二皇子,竟是连一点涟漪都没起。 走到他身边清冷地说道:“你这身装束太过耀就会被人注意到。既然已经知道这里是女医队经常光顾的地方,你的哥哥和弟弟,一定会盯着这里的,所以,请你下次来的时候,最好易容成不太惹人注目的、普通患者的模样。” 二皇子仿佛被她看穿心思一般的俊脸一红。没有错,今天他真的是为了给紫幽留个好印象,而特意装扮了一下。 他没想到紫幽不但但看出来了,还直言不讳地指了出来。 其实他不知道,紫幽经过了前一世,现在看人观物,比以前细心多了,对一些人和事的感知力,也比前世强了很多。总之,这一世她绝不会轻易因为人的外表和谈吐,而下结论。 就如二皇子,他们见过两次。第一次他就像一个落寞的英雄,更确切地说,像一头孤独的狼 。 第二次见面,他将自己迫切想站起来的***,和受伤后被人轻视的隐忍、愤慨、心痛、不敢、无奈,毫无隐晦地全部暴露了在她的面前。 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引起她的同情和怜悯,答应为他治伤。 而今天这个样子,是要告诉自己,他原本有多优秀? 估计真要是治好他的瘫症,他就要以这副形象示人了吧?少了原来的意气风发,即低调,又能成功地引起皇上的再度关注,还能告诉所有对他落井下石的人吗,他并没有记仇。 紫幽冷笑,皇家的人,还真是不简单。 第一百三十八章 二皇子的恨 刘艳红的喜 loadads9;“你说什么?”二皇子彻底惊呆了,看着紫幽不敢相信的问道:“什么蛊?能让我瘫痪了这么多年?” “蛊术,南疆苗人、夷人精通,印度也有,可是和她们不太一样。”紫幽看见一只如同大蜘蛛一般的蛊虫,蛰伏在二皇子第三、第四腰椎之间,可是对于这种作用于局部,对全身影响较小的下蛊之术,她也是知之甚少。 所以她只能摇摇头:“蛊术我知道的不多,我只能告诉你,我可以帮你除去蛊虫,但是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这个蛊虫一旦取出来,下蛊之人就会感觉到,那么太子很快就会知道,你的瘫症已好,回过头来对付你。所以,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他知道,你体内的蛊虫已经被取出来,你继续装出瘫痪的样子,这样你在暗,他在明,你比较容易对付他。只是这样一来,你必须给我找个人来,而且最好是男人,我好把蛊虫渡到他的身体里。” 二皇子脸色惨白,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太子给我下的蛊?” 紫幽微微一笑,笑容如暗夜的罂粟绽放,格外妖艳,“达戎佧,苗人,男性。今年37岁,是你太子哥哥六年前,从南疆千方百计从南疆收复到身边的奇人之。苗人精通蛊术的一般都是女子,叫草鬼婆,很少有男人精通此术,但是他们一旦掌握,比女子用的更精湛。估计这就是你中了蛊,却不像其他中蛊之人,反应那么强烈的原因。这个达戎佧,还是个巫医,阴阳五行,奇门遁甲,武功阵法,都有涉足,是个狡猾难缠的人物。我曾经和他交过一次手,那时候我还打不过他,差点吃了亏。”如果不是上官凌然在的话。。。。。。 二皇子尽管一直怀疑他惊马受伤,直至瘫痪和太子有关,可那毕竟是猜测。这一经证实,让他气得气血翻涌,差不点厥过去琰。 好狠毒!那时候,他纵然很得父皇的宠爱,显得骄纵了一些,可毕竟只有十二岁,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年,对太子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想想他那时,也只有十四岁,对着自己一口一个二弟,表面事事顺着自己,却原来竟恨他如此,恨到让他生不如死 。 “哈哈哈。。。。。。”二皇子怒极反笑,笑得满脸都是血泪,眼中的痛苦、仇恨和怨毒,瞬间又把他打回了原形。 他从椅子上想站起来,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就那样趴在尘埃里,对着紫幽咬牙切齿的说道:“帮我!只要你能帮我站起来,以后的一切我都可以和你分享。” 紫幽变戏法一样,抽出一根灿如云霞的红丝带,玉手一甩,丝带便如灵蛇一样,缠住了二皇子的腰身,再轻轻一挥手,二皇子已经坐在了轮椅上。 一番话说得看似云淡风轻,骨子里却透出无比的坚强:“我只要你保护我的亲人一生平安!其它的我一概不要。还有请你记住,一旦站起来,就永远不要再趴下!我慕紫幽的盟友,不要软骨头,也不要忘恩负义之人。” 二皇子自从瘫痪以后,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一样;那颗心,更是犹如寒冰一样坚硬。 而此刻,他感觉到自己那颗坚硬的心,似乎在哪里出现了一个裂缝,发出了深沉的破碎声;满腔血液,更是沸腾着、咆哮着,像要冲破体外。 很多年以后,二皇子午夜梦回,只要思想起今天这番感受,都要感叹一阵子:“再也没有人,能让我从内而,从**到灵魂,都感到震撼了!” 二皇子对重新站起来,已经一刻都等不得了一般。 约定第二天,紫幽就为他驱蛊。这时紫幽才知道这家伙,竟然在他母妃的《恋云宫》,挖了一条地道直通《宜春堂》。带来的那个男人,曾经是他的侍卫,却被太子和皇后收买,变成了两人埋在他身边的眼线。 紫幽从这时起,才知道二皇子不但有武功,武功还不弱。、 于是,对治疗他的瘫症,更是信心百倍。但对着二皇子,却一直泼她的冷水:“二皇子,您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您瘫了已经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整整五年。你下肢的肌肉,因为长时间不活动,已经全部萎缩。您即使有武功基础,但要想站起来,还是要进行一系列的功能恢复锻炼。您要有思想准备,很苦、也很疼,如果您坚持不了,我就是帮你把蛊毒驱除了,也等于半途而废 。您能坚持吗?” “我能。我一定要站起来!”二皇子一秒钟都没犹豫,就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紫幽从他炙热的双眸里,看到了摧毁一切的决心。也就没再犹豫,启动灵力,为他驱除蛊虫,渡到了那个因为惊恐,已经晕过去的侍卫身上。 由不得他不晕,楞谁看见那么一只丑陋的、硕大的、吸满一肚子血的的蜘蛛,一会即将进入你的体内,可能都无法不感到害怕。蛊术一向令人感到神秘而又惊恐。 驱蛊的过程很顺利,不知二皇子是心理作用,还是蛊虫驱除了,他确实感到全身轻松。这厮竟然狂喜的对紫幽说道:“我觉得腰部不疼了,而且下肢好像有了点知觉。” 哪有这么迅速?紫幽见他一脸兴奋,不忍打击他,只好点 点头:“你坚持锻炼,再配合我的针疗和药物,应该会越来越好的。” “幽儿。”二皇子饱含感激,敬慕的对紫幽说道:“我知道我现在还不配对你说什么,不过,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紫幽清冷的一笑,也不搭话。转身拿过一张素笺,龙飞凤舞的几笔下来,一张药方就递到了他的面前:“这个药熬三遍,一天三次口服,药渣不要倒掉,继续熬水泡澡,每天泡一个时辰。等我进山训练,我会把如何针灸,告诉你信得过的大夫。” 二皇子接过药方一看,不由更加敬佩。大燕国贵族女子一般都是练习簪花小楷,可是紫幽的一手飞白,却是柔中带钢,洒脱中隐含铮铮风骨,实在是不输男儿。 三天后,紫幽又为刘艳红动了个小手术。chu女膜修复,这个在现代一直风行的手术,在这个时代说出来,可是闻所未闻,惊天动地的神技。 阿蒂尔的医术,有不少来自西方,紫幽根据书上记载,没少在动物身上做实验。刘艳红是她动手术的第一位人类,紫幽拿她当小动物试验的成分多。 刘艳红刚开始有些顾虑,可是终于经不住大将军府大老爷七姨娘身份的**,咬牙躺在了**。 紫幽见状,忍不住微微笑了。就知道这个小丫头不是安分的,可恨自己前世瞎了眼,因她能说会道,嘴巴像抹了蜜一样,竟然把她当做了心腹 。 这一世,你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不让你付出背叛我的代价,岂不便宜了你?我是能将你的chu女膜修复,可是从今往后,你只要一和男人同房,便要忍受那撕心裂肺的疼痛。 刘艳红不知道以后的下场,此时正憧憬着成为七姨娘以后的幸福生活呢。那慕英睿今年也只不过三十出头,端的是风流倜傥、英俊儒雅,又是个正四品知府,比那个英国公府一无是处的五少爷,不知强了多少倍。能成为他的七姨娘,凭着自己的手段,还不能拢住他的心?将来再生下一儿半女,好日子可不就来了? 还别说,这刘艳红别的本事没有,跟着loadads9;王怡萍戏子亲娘,把那些个如何勾yin男人,谋害别的女人等龌龊手段,倒是学了个十足十。 而她对王怡萍,又比较了解,这样两个女人做了情敌,能没有仗打才怪。紫幽似乎已经能想象到大房以后,每天上演的闹剧,乐的眼里不时露出紫色的锋芒。 想害我?先让你尝尝被自己奴才背叛的滋味。这只是餐前的一道小点心,大餐还在后面,你给我乖乖的等着吧! 要说这刘艳红还真是个人物,自紫幽将她下面的那层膜修好后,还没等拆线,更没听紫幽教她如何行事:“你拆线后,可以慢慢接触夫人,她如果问我的事情,你据实相告就是。” 而是自作主张,很自觉地、积极地、主动地出击了。当然,她这可不是为了紫幽,而是为了她自己。四品知府七姨娘的身份,对她这样一个已非完璧的奴婢来说,**力实在是太大了。 何况她只要经常到王怡萍那里,偶遇一下老爷,向他展示自己的风采,顺便向旧主子提供一下新主子的情况,而新主子又不反对,这样的好事,她干嘛不干? 当然,对她主动靠过来,王怡萍还是百般提防的。刘艳红第一次找到她,是以送点心为借口的。那点心是六姨娘孝敬给大小姐的。 。。。。。。。。。。。。。。。。。。。。。。。。。。。。。。。。。。。。。。。。。。。。。。。。。 新的一月了,亲们不要忘了投票,小冰需要亲们的支持。谢谢! 第一百三十九章 爬床的丫鬟 好色的老爷 loadads9;六姨娘也是个宅斗高手,到了大将军府稍一打听,就知道了大小姐,在大将军府最大的主子慕老将军心中无人可以替代的地位。 再加上二房夫妻,将大小姐视同己出,夫人又和她面和心不合,所以,六姨娘马上就开始讨好紫幽了。 这个女人煲汤的水平,虽然赶不上王怡萍,可是南方的各种糕点,却做得特别好吃。于是,紫幽和慕老将军,还有叔叔婶婶,及他们的两个儿子,这些天可享了口服,没少吃到各种美味可口的糕点。 当然,紫幽面子上还是很顾忌到父亲母亲的,时不时亲自或派人,将六姨娘送去给她的点心,再送给父母品尝罩 。 王怡萍哪里敢吃?不但不敢吃,还气得要死。她才是那些小妾应该巴结、讨好的对象。可是这些贱女人,却都去讨好慕紫幽那个小杂种,这让她如何不恨的咬牙切齿? 所以看见刘艳红端着一盘梅花酥,小心翼翼的呈在她的面前:“这是大小姐命奴婢送来的,夫人您尝尝看。大小姐说了,一定要问您喜不喜欢,要是喜欢,那样她好叫六姨娘多做些。” “啪!”刘艳红话没说完,王怡萍就气得摔了杯盖:“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什么破东西,还值的着每天都送?有那孝心,少气我点全有了。” 刘艳红左右看了看,故作为了王怡萍道:“夫人消消火,千万别把自己气坏了,那样正好称了他们的心思?奴婢听说老爷心里还是装着夫人的,夫人只要拢住老爷的心,想办法生下大少爷,那才是正经的。琰” 王怡萍一听,心里好受了一些。她也是惯会演戏的,马上装出一副关心刘艳红的样子问道:“你怎么样?怎么想起叫你给我送点心?唉!本来我是想把你要过来的,可是又怕她生疑,反而更加折磨于你。” 刘艳红虽不是王怡萍的贴身丫鬟,可是跟在王怡萍姨娘身边,可是没少接触她,对她的为人虽不能说是十分了解,可也有七八分清楚。 听了她的话,心里冷笑,面子上却装出了感激的样子:“谢谢夫人的关心!大小姐真是狠毒,奴婢没少被她折磨,真的不想呆在她的身边。” 王怡萍闻言,马上怜惜地看着刘艳红,揉了揉毫无眼泪的吊梢丹凤眼:“真是苦了你了!我知道你的难处,你放心,我不会亏了你就是。你这样。。。。。。” 王怡萍招招手,把刘艳红叫到自己身边,嘀咕了一阵,随即说道:“这件事成了,她被罚进了庙里,你就可以到我的身边来了。到时候,你就是我的一等大丫鬟。” “谢谢夫人!”刘艳红赶紧跪下施礼,看似感激的悬泪欲滴,其实心里却嘲讽个不停:“一等大丫鬟,谁稀罕!合不成我只配做奴才吗?不,我一定要成为主子! 刘艳红被七姨娘这个身份**的一刻都无法淡定,这一世观察力极为细致的紫幽,又如何能看不出来? 所以,不时地赐给她一些自己淘汰下来的各种衣裙及首饰 。 虽然是她淘汰的衣饰,可是在丫鬟眼里,却仍然是昂贵的好东西。 刘艳红一时风头无限,俨然成了大小姐的新宠。连四位“韵”字辈的大丫鬟,都开始不满妒忌了。 这正是前世发生过的桥段。刘艳红渐渐得宠,成了紫幽身边最受信任的奴婢。 紫幽对她几乎言听计从,听信她的撺掇,将墨韵和海韵相继发卖,只留下年纪较小的水韵,最后加上四个二等丫鬟若雪、若雨、若云、若霜,一起嫁到了永南侯府。 于兰萱嫁给赵宏祥做平妻不久,水韵就被她诬陷勾yin永南侯,而触怒陈氏,被陈氏下令杖毙。 剩下的四个二等丫鬟,最后也被陈氏做主,处置的处置,配人的配人,最后除了刘艳红,身边竟无一个大丫鬟,是自己从大将军府带过来的。 就这样,傻乎乎的自己,为了爷爷不怪罪赵宏祥,还隐瞒着陈氏对自己的刻薄。 紫幽想想自己前世的柔弱单纯,气的冷笑出声。哼哼!赵宏祥的腿疾已经好了,可是也已经离不开自己提炼的阿片粉了。 如今已经连着让永南侯过府跟她“索要”了四次“逍遥散”。(紫幽给阿片粉取的名字) 期间,赵宏祥还派新收的贴身小厮有旺,来找过她:“大小姐,世子爷想见您。他想让您多给些逍遥散给他。” 紫幽摆出一副为赵宏祥着想的样子拒绝道:“不可以。是药三分毒,绝不能超量服用。告诉世子爷,腿不疼了,逍遥散就不要再用。” 永南候跟她要药,她也这么回复:“伯伯,您不能由着尧哥哥的性子来。腿不疼了,就不要再让他吃这个药,会依赖上瘾的。” 别误会,不是她发善心,而是渣男现在己经成瘾,她这么做,无非是想以防万一。以后既便有人发现这药会引起成瘾,永南侯父子也无法怪到她的头上。到时她可以推脱的干干净净:“我告诉过你们这药会成瘾,不能过量食用,你们不听,怎么能怪我?” 不但 不能怪她,还要乖乖地、继续听她的话 。因为大燕国还没这个罂粟,大燕国大夫对这个药的作用副作用,知之甚少。 该如何戒掉赌瘾什么的,都得听她的摆布。赵宏祥,这一世,姑奶奶玩死你! 成才已经被永南侯杖毙。闯进了《幽然居》,岂能不给老将军个交代? 前世害她的帮凶,才死了一个,剩下的这些,一个一个收拾。不着急,慢慢来。 刘艳红不知紫幽真正的用意,这两天小尾巴上翘,暗暗有些得意。 就知道大小姐也是愿听好话之人。她跟着五姨娘,别的没学会,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的功夫,可是练得炉火纯青。 刘艳红得意忘形,没事就打扮的花枝招展,朝《依萍居》出溜。 当然十次有六七次都能遇见慕英睿。 慕英睿早就知道她,以前也在英国公府见过她两次;可是那时候他恋的是王怡萍,怎么可能去注意她? 现在不同了,王怡萍已经到手,而且刘艳红可是比在英国公府的时候,漂亮多了。 有道是人靠衣服马靠鞍,小姐的衣服,样式再过时,也比丫鬟的好看不是? 何况紫幽的衣服,大多都是王怡萍投她所不好定做的,她越是不喜欢色彩艳俗的衣服,王怡萍就给她定做这样的衣服。说的还很好听:“小姑娘家家,就应该穿这样的颜色。” 这些淘汰下来的衣裙,式样大多过了大燕国流行的款式,颜色也比较俗艳,但是绣工精美,布料也是名贵的。 王怡萍如此费心,她不利用上,岂不对不起这位煞费苦心的继母? 刘艳红长得本来就不丑,如今再一捯饬,落在慕英睿眼里,就有一点小小的惊艳。 只是每次碍于王怡萍在场,他不能表示什么,最多也就是偷偷打量小丫头几眼 。 结果十二月二十八号,离过春节还有两天的晚上,慕英睿正在书房写请柬,刘艳红偷偷把紫幽喝的人参鸡汤,匀了一点出来,送去给慕英睿了。 当然风***的小丫鬟,是精心打扮了一下。穿着紫幽给她的绯色loadads9;洒金凤纹袄子,绣了缠枝**浅红色的马面裙,头上戴着烧翠蓝的首饰。 乌黑的头发梳成了弯月髻,前面戴了金累丝嵌宝石的凤钗,后面压了翠嵌珠宝头分心,头插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凰步摇,耳朵上扣了红宝石耳坠,手腕上带着金镶珠翠软手镯。 紫幽赏给她的首饰,几乎全部戴齐了,不像丫鬟,比一般官宦的小姐还要像小姐。 慕英睿的桃花眼,瞬间就发亮了。刘艳红一看,扭着小蛮腰,盈盈下拜,娇音初啭:“奴婢见过大老爷,给大老爷道晚安了。大小姐怕老爷累着,让奴婢给老爷送人参鸡汤,老爷尝尝看,奴婢熬了整整二个时辰呢。” “哦?”慕英睿马上就接过了对方抛过来的绣球,满脸感兴趣地看着她笑道:“你亲手煲的汤?那老爷我可要好好品尝。” 刘艳红毕竟也是过来之人,不禁和王晟敏有一腿,还被英国公偷着睡了两回;男人对自己有何心思,那是一看一个准。 见慕英睿如此,她马上意识到有戏,于是,袅袅娜娜地走到他身边,一边朝碗里倒鸡汤,一边不是用自己发育很好的一对丰盈,去磨蹭他的胳膊。 慕英睿显然也明白她的心思,借着接过鸡汤的瞬间,握住了她带小肉坑的小胖手,色迷迷眯起了桃花眼:“这小手真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个心灵手巧的。” 刘艳红一见他上钩,忍不住是心花怒放,却偏偏故作娇羞地想抽回手:“老爷,您别。。。。。。您别这样。” 。。。。。。。。。。。。。。。。。。。。。。。。。。。。。。。。。。。。。。。。。。。。。。。。。 新跟文的亲们,不要忘了收藏。打滚求票!!! 第一百四十章 捉奸后再施诡计(一) loadads9;声音嗲的酥骨,慕英睿小心生生地震颤了一下,顺势将刘艳红拉入怀中,轻浮**的低笑起来:“呵呵。。。。。。装什么欲拒还迎?你天天打扮得像只花蝴蝶,在爷面前飞来飞去,不就是想得到老爷我的亲睐?别装了,让老爷我好好疼你。。。。。。罩” 话音未落,雨点般的亲吻,已经落在了她的眼睛、鼻子、嘴唇、颈项和前胸上。。。。。。 随即抱起她,将她扔到书房的**,急吼吼地扒下自己和刘艳红的衣裳,就和她滚着了一团。 用手一摸她的桃源地带,见大水已经泛滥,提枪上阵,不管不顾地冲进她的身体里,玩命似地冲撞、驰骋起来 。 刘艳红疼的大叫一声,随即强忍着痛下的眼泪,发出了野猫一样疹人的叫声。 在这寂静的冬日夜晚,加上床铺的吱吱咯咯声,真是格外响亮。 王怡萍身边的大丫鬟柳绿和嫣红一样,都是为了王怡萍怀孕,笼络住慕英睿而准备的。 奈何王怡萍嫁给慕英睿近一年,肚子一点没有动静,她两也就迟迟不能成为老爷的人,为此,两人早就心急如焚。 所以,也是时不时地找机会上位。 嫣红一看今天有了机会,也打扮的花枝招展,拎着宵夜,来到了慕英睿的书房前。 结果,慕英睿的随从杨庆军,愣是拦着不让进:“老爷吩咐了,任何人也不能进书房重地。琰” 嫣红先是一愣,再一听里面的动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瞬间就红了脸,然后又白了脸。 随即急匆匆地离开,跑进了王怡萍的《依萍居》。当然,是不能说出自己去厨房拿了宵夜送给老爷的事实的,而是阴森地对王怡萍说道:“奴婢去厨房准备为夫人拿宵夜,却看见刘艳红也在。奴婢以为她是为大小姐拿宵夜,却不成想,她拎着食盒,去了老爷书房的那条路。” 王怡萍一听,联想到刘艳红最近到她这里,来得很频不说,还打扮的越来越漂亮。当即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只气的恨不能一口咬死她:“贱蹄子,我说这一阵子总来我这里,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走,随我去捉奸。” “是,夫人”嫣红一听,高兴地转身就朝着慕英睿的书房走去。 王怡萍带着柳绿,是紧随其后。 到了书房,杨庆军依然拦着不让进;可是王怡萍一听里面男人如野狗一般的喘息声;女人野猫叫春一样的shen吟声,顿时怒喝道:“你可真是。。。。。。老爷如此,要是被老太爷知道,又要被责罚,你能担得起责仼吗?快给我让开。” 话音未落,就不管不顾地推开杨庆军,闯了进去 。 杨庆军闻言,脸色一白。想想老爷此刻染指的是大小姐的丫鬟,又想起老太爷的严厉,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慕英睿此刻正在那里欲死欲仙,一看妻子带着两位丫鬟闯进来,说是一点不尴尬,那是假的。 恼羞成怒地呵斥道:“滚出去!谁让你们进来的?” “老爷,您,你们闯下大祸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王怡萍不但没有抓奸后的羞愤,反而满怀关心焦虑地对慕英睿说道:“老爷,这个丫鬟可是大小姐身边的,要是被老太爷知道,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被吹毛求疵的御使知道,老爷连自己女儿身边的奴婢都染指,那老爷不但要被老太爷责罚,还有可能被御使弹劾,连名誉都可能受损。老爷,为了个丫鬟,值得吗?” 慕英睿闻言,犹如被人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冷到脚后跟。 再也顾不得贪欢,而是避瘟神一样地推开刘艳红,麻溜地在王怡萍的帮助下,穿好了衣服。 讨好地看着王怡萍,尴尬地陪着笑脸:“还是夫人贤惠、明理,知道为老爷着想。这事是我一时糊涂,差点。。。。。。夫人,这件事还需要夫人为我遮掩一下,要不,你去和幽儿说,把这丫头要到你身边来,再提个通房得了。” 王怡萍一听,就知道慕英睿恋奸情热,舍不得刘艳红。 再一看刘艳红,虽然缩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可看着她的目光,却隐含得意。 气的肝区一痛,恨不能立马上前,将刘艳红给撕成碎片。 可瞬间脑子里却闪过无数个念头,走上前掀开被子,看了一眼那鲜艳的落红,目光闪了闪,柔声说道:“傻丫头,老爷丰神俊朗,你会喜欢。。。。。。” 说到这,看了嫣红和柳绿一眼,接着叹了口气:“唉。。。。。。还有你们,会喜欢老爷,渴望做老爷的女人,我一点都不奇怪,也不怪你们。可是你们想过没有,我为什么不让你们马上去侍候老爷?” 说到这,满含柔情的目光,却投向了慕英睿:“那是因为太医说过,老爷身子已经受亏,不可以再放纵***;还有一个原因,你们可不能想不到 。老爷每次休假,都要纳新姨娘,收通房,要是被人知道了,会怎么看他?虽说人不风流枉少年,可老爷毕竟不是少年 了,不能让他给人留下一个轻狂、好色的名声啊!这要是我怀孕了,老爷再纳妾、收通房,别人当然说不出什么;可是现在,我还。。。。。。这也是我着急的地方,只要我有了身孕,难道我还能拦着你们,不让你们侍候老爷?艳红,这次真的是你太过心急了!要知道大小姐可是老太爷最宠爱的孙女,要是让他知道孙女身边的丫鬟这么不安分,想着爬老爷的床,真的会打死你的!” 王怡萍这番话,说的很高明。慕英睿听了,当即就觉得她到任上这段时间,王怡萍改变了不少。不但变得贤惠了,还知道一心一意地为他着想;对丫鬟也不像原来那么苛刻。 要是之前看见他偷睡丫鬟,又捉奸在床,不得气的抓狂、发疯? 可今晚却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反而处处为他设想。她说得对,看来不管为了自己的福利,还是为了她好,自己都应该赶紧在她的土地上多耕耘,让她赶紧怀上才是。 而嫣红和柳绿,原来多多少少觉得她刻薄自私;可是今晚听她这么一说,都觉得有道理。 于是赶紧跪下去表忠心:“夫人,奴婢不敢,奴婢以后一定尽心侍候老爷和夫人。” 慕英睿见状,也赶紧上前搂住她,带着一丝愧疚,万分怜爱地低语:“夫人,就知道你是最好的,我。。。。。。” “老爷什么都不用说。”王怡萍心里已经恨极了他,脸上却绽放出了最迷人、最娇媚的笑容:“妾身为老爷着想,那是天经地义的。老爷,如果信得过妾身,就回去等着妾身,让妾身和艳红姑娘谈谈。” 他本来和王怡萍说好,今晚还去和她**的。 显然是为了取悦他,王怡萍今晚打扮的特别迷人。一件玫瑰红的撒金纹滚灰鼠毛边短袄,配上葱绿盘金彩绣绵裙,银妆缎滚白狐毛荷叶短斗篷,使她原本就生的艳丽的小脸,被这新鲜的颜色,映衬的分外妩媚妖娆。 冲着他笑得娇羞中,带了几分魅惑,慕英睿顿时觉得身子都酥麻了,那还能说出拒绝的话? “好好 。那我回去等你。”慕英睿轻浮地在王怡萍掌心挠了一下,loadads9;这才离开了书房。 慕英睿一走,刘艳红就紧张地瞪着王怡萍,做好了被她打骂的准备。 可是令她意外的是,王怡萍不但没打骂她,反而半是怨责,半是关心地说道:“你胆子也太大了!老爷今晚可是没有喝醉,要是知道你不是第一次,不得杀了你?再说,要是老太爷知道这件事,那还得了?你一样性命不保。艳红,你本是聪明人,怎么做了今晚这样糊涂的事情?” 刘艳红一听,反而露出了一丝愧疚和浓浓的不安来。觉得自己听从大小姐吩咐,如此行事,也不知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要是真的如夫人所说,老将军要是为此杀了她,那大小姐会保她吗? 刘艳红虽不回答她的话,可脸上的表情,却全部落在了王怡萍的眼中。 她心里狞笑,却一脸担忧地循循诱导:“如今你已经是老爷的人啦,我当然不介意你能过来侍候他。可是老太爷那边怎么办?你得先把老太爷这一关过了,才能考虑别的不是?” 刘艳红本来就忐忑不安,如今被她这么一诱导,马上就脱口说道:“大小姐一定不会让老太爷杀了我。” 王怡萍听她这么说,一双吊梢丹凤眼,马上就眯了起来。 她本就怀疑刘艳红被紫幽收买了,紫幽肯定许诺了什么,所以刘艳红才会胆大到经常打扮得花枝招展,来勾yin慕英睿。 那些首饰和衣裙就是证明。王怡萍看了一眼扔的到处都是的首饰和衣服,气的恨不能立马将刘艳红和紫幽给生吞活剥了! 。。。。。。。。。。。。。。。。。。。。。。。。。。。。。。。。。。。。。。。。。。。。。。。。。 看不见是哪位亲送的钻石,小冰很感激,再此祝亲们平安健康,万事如意!感激每一位送票票的亲们!同样的祝福也送给你们!╭(╯3╰)╮。不要忘了把票继续送给小冰。 第一百四十一章 捉奸后再施诡计(二) loadads9;可是却故作放心地笑了:“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你赶紧将今晚的事情告诉大小姐,我也回去告诉老爷,好叫他放心。哎哟!这可真是太好了!你要是能侍候老爷,我不仅多了个好姐妹,还多了个助力。你放心吧,我马上就让老爷将你纳为七姨娘。罩” 说完,还安抚地拍了拍刘艳红的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刚刚转身,就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暗自咬牙腹黑起来:“慕紫幽你个阴毒的小杂种!这回我要让你沦为全帝都的笑柄。让慕英睿这个亲爹,对你彻底厌弃;让慕俊远这个老匹夫(慕老将军的字)对你失望,看清你的伪善。” 笑容尚未消失,王怡萍就流下了眼泪,哭的稀里哗啦,好像死了亲娘一样。 回到《依萍居》,已经如同被雨打的海棠花,楚楚可怜地让人怜惜。 慕英睿一见,果然心疼地抱着她,连连问道:“出了什么事?你伤心成这样?那个刘艳红欺负你了?” 王怡萍这副柔弱无助的模样,只能让人想到她被人欺负了,而想不到她是一位一肚子坏水的阴毒女人。 尤其是慕英睿现在又把她当成了最贤惠的女人,再一看她的样子,就把之前她种种不良的劣迹,忘了个干干净净。 王怡萍一看慕英睿的眼神,带着怜惜和关心,就知道这个男人,最近被自己哄得虽没说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但是已经又回到新婚之时对自己的信任了。 于是,越发哭的伤心欲绝,瘫倒在了男人的怀里:“唔。。。。。。老爷都怨萍儿,为了给幽儿留下好印象,为了跟您不分开,当初想出了那么个馊主意,这下。。。。。。。这下幽儿可是把我们恨上了。可主意是我出的,她怨我,她恨我,有什么怨气冲着我来就是,干嘛要连你这个父亲也恨上了?如今。。。。。。如今竟然。。。。。。竟然。。。。。。老爷,这可怎么办啊?要是看着您再被父亲责打,我 。。。。。。我还不如一头撞死。那剜心的滋味,是人能承受的吗?打在老爷的身上,疼的是萍儿的心啊!” 一番哭诉,更让慕英睿心疼不已,一边安抚,一边亲吻着王怡萍,宝贝心肝的一阵乱叫。然后就气急败坏的问道:“那死丫头又闹了什么幺蛾子?把你气成这样?怎么,她刚刚去书房欺负你了?琰” 王怡萍一听慕英睿这么问,埋在他的怀里,露出了得意的冷笑,可哭得却越发伤心悲哀:“老爷,最近刘艳红老是往我这里串游,我就奇怪,她一个刚刚从粗使丫鬟提升为二等丫鬟的奴婢,哪来那么多漂亮华丽的衣服首饰?原本我还担心,是她偷了幽儿的,可是她今天这番行为,却让我起了疑心,哪有女儿的丫鬟,胆敢爬父亲床的?结果我侧面一打听,天啊,我都说不出口了。这事。。。。。。这事竟然是大小姐,大小姐撺掇的。老爷,我是深深惊出了一身冷汗。你说这幽儿,她想干嘛?她是学医的,应该懂得老爷您身体如今的状况,就算不知道,她让自己的丫鬟,爬父亲的床,到底要干什么?老爷,萍儿想起之前发生的那些事,萍儿真的是害怕啊!” 要说王怡萍还真称得上是伶牙俐齿,将以前的事,现在的事,联系起来,一通分析挑拨,本就不太喜欢紫幽、又软耳根的慕英睿,马上就琢磨了起来。看来自己新娶了继室夫人这件事,真是让死丫头嫉恨上了。再说后面又发生了几件不愉快的事情,她怕是已经把自己恨到了骨头里。 先是献上水忧怜,现在又撺掇着刘艳红来引诱他,目的可能真如萍儿所说,不仅是用其她女人,来分他对王怡萍的宠爱;另外还想毁了他的身体,损了他的名誉和官威,断了他的仕途。 这个阴狠毒辣的死丫头!你说她小小年纪,心思咋这么复杂呢?看来以后自己真的得对她多加防患了。 父亲对她疼宠偏心,要是她真的想害自己和萍儿,还有将来他和王怡萍生的孩子,那可就太可怕了! 眼前这件事,处理不好,自己有可能就要受皮肉受苦,备不住还会被御使弹劾,影响升官。得按萍儿所说的去办,才能化险为夷。 想到这,慕英睿恶狠狠地对王怡萍说道:“你放心,我心里有数了。总不会叫你和我们的孩子,被那个狠毒的死丫头害了就是。你做的很好,刘艳红送来的鸡汤,就按你说的去做。一会,我自会去找刘艳红,让她乖乖的听我的话。明天,我就去教训那个死丫头!小小年纪,心思这么恶毒,这回人证物证俱在,我看她还如何狡辩?这次就是父亲拉着也没用,她心思如此恶毒,我是她爹,我有权管教她 。” “千万别。”王怡萍见慕英睿发狠,心里高兴的发狂,嘴上却温柔的劝道:“老爷,您消消气,切不可动怒,伤了身子。明天您好好跟幽儿说,叫她不要再嫉恨我们了。毕竟是一家人,误会解开也就算了。好好劝劝她,跟她讲明道理,她如果听劝,那是最好的,不听劝,您再使用家法教训她,也不迟。不过明天最好是支开父亲,要不父亲听说了,过来阻拦是小,怕是以后幽儿会更加记恨你这个爹。” “我知道了。明 天父亲和二弟都去军中,正好不在府里。”慕英睿一边称赞王怡萍心细:“还是你考虑的周到!”一边发狠:“这孩子再不能任由父亲娇惯下去了,我这就派人找刘艳红过来。” 王怡萍特意提了家法,本来慕英睿还没想到那恐怖的军棍,现在好了,一心想让紫幽尝尝军棍的滋味了。 暗夜里各种阴谋诡计在悄悄施行,紫幽对这一切,却一无所知。此时,她正在和上官凌然,在帝都北郊的梅花山上,观赏冬雪的夜景。 帝都前两天下了一场大雪,将整个帝都,装点成了银装素裹的世界。 帝都北面有一座梅花山,山上不仅有两万多株各种梅花,还有几百株腊梅。 此时正是观赏腊梅迎雪怒放的最佳时期。作为帝都最著名的纨绔上官凌然,早已在白日和他的狐朋狗友上山观赏过了。 一见那瘦削干枯的枝头,竟结满了密匝匝的花骨朵儿,那些看上去透明的,娇弱无力的淡黄色小花,竟相吐出高雅的清香,那清香不是静止的,它无声无息地在飞,在飘,在流动,像一位诗人,正幽幽地吟诵着一首无形无韵然而却无比优美的诗。他不仅深深地陶醉在腊梅的风韵和幽香之中。 当即就决定,要带小丫头上山赏梅。可是也知道白天不行。这白天上山赏梅的人络绎不绝,估计打死紫幽,紫幽也不会公开和他在一起。 于是,今夜便再也忍不住,跑来忽悠紫幽:“梅花山上的腊梅,覆盖在白雪下,好像透明的一样,真的太美了!你不看,你会后悔的。走,今晚我带你去观赏,保准你会喜欢。” 紫幽的双瞳,在夜间那深紫色越发清晰清亮 。听上官凌然这么说,娇嗔地斜了他一眼:“晚上黑灯下火,能看见什么?” 上官凌然一听,得意地嘿嘿一笑:“怎么会黑灯下火呢?我保证把山上弄得跟白昼一样,不会让你白跑一趟就是。去吧?再不去,明天太阳一出,雪一融化,可就没有现在的韵味了。” 紫幽闻言犹豫了。loadads9;她素来爱松竹梅兰,也知道梅花山冬季下雪和早春梅花绽放时的景色最美。、 可是这几天,爷爷和二叔,一直在军中慰问将士们;二婶又在忙年,她哪好意思提出去赏雪看梅? 上官凌然这一忽悠,她就有点动心。毕竟还是孩子,即使是前世,她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少女,要不是发生那什么多的变故,她一直都是个爱玩的。 最终,玩心战胜了理智,紫幽点点头答应了:“我去换身衣服。” 不一会,两人施展轻功,出了大将军府。距离府门前,有二百来米的地方,那里停着上官凌然的马车。 上官凌然想得很周到。紫幽一看那马车,并没有安王府的标志,装潢的也很低调,对他的细心,又有了新的认识。 车夫也不是个一般的车夫,姓杨叫杨建,是上官凌然从小就跟着他的侍卫,江湖人送名号“虎啸风”。 顾名思义,一套虎拳,犹如猛虎下山,威猛而又迅速。 事实上,上官凌然身边有六名暗卫,四位明卫,都是武功深不可测之人,不要说大内暗卫,就是江湖最大帮派的顶尖高手,怕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 因为这十人,全部是峨眉派玄远道长精选出来的徒孙,上官凌然刚刚到玄元派只有二岁,他们就被派到了他的身边保护他了。 。。。。。。。。。。。。。。。。。。。。。。。。。。。。。。。。。。。。。。。。。。。。。。。。。 打滚求收藏!求票票!求留言!求动力!求订阅!!!怎么还有人怀疑小冰拿生病骗人,脑子进水了,才会诅咒自己得病。 第一百四十二章 梅花山夜间同赏雪 (一) loadads9;十个人加上车夫杨建,一看师尊最疼爱的、对女人从不假以颜色的小师叔,竟然第一次对女人用了心思,想起几个月前那一次,小师叔还为救她受了重伤,不由对紫幽好奇不已。 想想那一次可真够凶险的。那是他们自从跟了小师叔以后,第一次集体离开他回峨眉罩。 因为那期间正是玄元派创派五百年大典。小师叔因不能回去参加,深感愧疚,于是,命令他们:“你们都回去拜见师尊,告诉他老人家,我很好,叫他不要挂念 。我无法离京,不能前去拜见师傅,几位师侄,替我多给师傅磕几个头吧。” 就这样,他们回了峨眉。回去后,还被师尊埋怨了一顿:“怎么能听你们小师叔的?你们虽然辈分比他低,可是都比他年长好几岁,不知道他还是个孩子吗?听之任之由着他胡闹?峰儿(上官凌然玄元派的名字上官傲峰。他这一辈行傲字。)这孩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妄为。” 等回来得知小师叔受伤,他们更是懊悔。小师叔怕被师尊责罚,虽然没敢把这事告诉师尊,可是也让他们自责了好久。 再后来,看见上官凌然一次次撇下他们,偷偷跑出来私会紫幽,他们还抱怨过几次:“小师叔,你这样偷偷摸摸私会姑娘家,不让咱们跟着是不对的。师尊老人家知道了,又该责罚我们了。” 谁去约会,还带着十盏大灯笼?上官凌然死活不同意他们紧跟着自己。 最后争执不下,各退五十步。那就是四位侍卫、六位暗卫,可以跟着他,但是必须离开二百米之外。 二百米之外,真要有啥危险,他一声长啸,几人就能听见。 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除了杨建,其他几位都没近距离见过紫幽,当然好奇她这位能让冷冰冰的小师叔,快速升温的女子琰。 没让他们失望。紫幽披着一件竹青色羽纱面白狐狸里的鹤氅,头上戴着雪帽,站在风雪中,白皙的肌肤被映衬的愈发冰雪般莹润有光,出尘之姿,从容之态,傲雪斗霜,犹如天山的雪莲。 难怪!峨眉山上,玄元派的女弟子,虽不多,可也足有十四五位,环肥燕瘦,各有千秋,愣是没入了上官凌然的眼,他们还曾好奇,小师叔到底要找什么样的女子做世子妃?今晚答案揭晓。 上官凌然领着紫幽出来,第一次向她介绍自己的师侄:“这是六师侄逸佰,这是八师侄逸风,这是十一岁师侄逸鹤,这是。。。。。。” 介绍完以后,指着紫幽对杨建和他的师侄们说道:“这是慕大小姐。以后看见她,你们就如同看见了我;她的命令,你们必须无条件执行。” 紫幽看着十位比上官凌然要大上五六岁到十来岁的大男人,再听他说这些人是他的师侄,差不点不知如何回应 。 行礼吧?她和上官凌然平辈论交,显然不合适;不行礼,那些人比自己年长,显然也不对。 紫幽愣了足有一盏茶的功夫,才在对方施礼的情况下,手忙脚乱地还了礼:“紫幽见过各位侠士,侠士们晚上好!” 说完,小脸都红了。接着狠狠地瞪了上官凌然一眼。 都怪这家伙,给我搞突然袭击。介绍同门师侄给我见面,也不提前告诉一声。 弄得我这么狼狈!本小姐上金銮殿见皇上都没有这么紧张,怎么今晚会失态到连说话都不会了? 上官凌然至今还没有看过紫幽的囧态,见她满脸娇羞,气的小脸鼓鼓的,忍不住心情大好,只乐的哈哈大笑。 紫幽气的抓起地上的白雪握成雪团,狠狠地砸向了他。 这般盛怒之下,冰雪般的肌肤,香腮染赤,泓深湖般的眸子因羞恼而愈见璀璨晶亮,映着那绝美的五官,不仅迸发出一股逼人的高洁和冷艳来,还从中透出几分小女人的娇憨、灵动,当真是玉魄冰肌,引人自行惭秽却又痴迷不已。 确实比玄元派的女弟子强了太多。身上有着江湖女子的洒脱,却比江湖女子多了高贵优雅,冷艳脱俗的神韵。 上官凌然今晚身穿着一件青色团花儒袍,踏着青丝云履,腰间挂着五子登科纹银香囊与玉佩丝绦,小金冠束发,外披一件白貂毛的大斗篷。 此刻郞声大笑,映雪将他的五官照亮,越发显得眉清目秀,眉眼如画。 两人站在一起,好似一对璧人,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 紫幽坐进马车里,上官凌然虽然很想和她在一起,可是考虑她的名誉,还是骑了马。 杨建驾车,又快又稳,紧紧跟在他的马后,十几人很快就到了梅花山。 刚上山,就闻见了腊梅的幽香 。紫幽一看腊梅树下,挂了好多的灯笼,显然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忍不住看了上官凌然一眼,心里马上如同喝了碗热乎乎的豆浆,从里热到了外。 雪中的梅,覆盖在雪下,丝毫不畏严寒,楞是坚强地探出了身姿,黄的、粉的、白的都有。 梅花本就很美,迎雪斗霜的腊梅就更美!只见那花瓣全开,每 朵都玲珑剔透之致,每朵都金黄油亮,似用蜜腊浸过。 白梅也不甘示弱,由于颜色和雪相当,所以她才努力绽放,显示风采,白梅开得很盛,一根枝条凝成一串白雪,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清香。 当然,红梅花也不会心慈手软,她与雪的差别多少有点儿不同,所以,她在大雪中展现出她婀娜多姿的身体,随着风吹而落的雪花翩翩起舞,时快时慢。整片山岭,都沉浸在梅的幽香,梅的风韵之中。 紫幽的笑容,突然间就迎风绽放开来。她平时给人的感觉,总是如同那冰山顶上的雪莲,清丽冷艳。 而此刻她的笑如同天上的太阳,带着浓浓的暖意;如同雨后怒放开来的海棠,恣意清理;如同春日里的一缕清风,温柔舒缓,令人瞧上一眼便移不开目光,一颗心因这笑颜怦然而动,而那笑颜也似瞬间便刻在了心房一般,再不能遗忘。 上官凌然看见她笑得开心,心里犹如羽毛轻轻拂过,痒痒酥酥地就软瘫了下去:“幽儿,就知道你会喜欢梅花的。其实这里的腊梅,还没有安王府所在的裴城品种多。将来领你到那里赏梅,那里的冬季长,雪下的也多,腊梅开起来,就越发艳丽夺目。” 话音刚落,马上吩咐自己的师侄门:“好了,你们先去放焰火,然后再把孔明灯拿过来。” 十个人不满地瞪了上官凌然一眼。什么长辈?整个一重色轻师侄的家伙!合着今天带上我们约会姑娘,就是让我们为她燃放焰火,送孔明灯讨好人家来的。鄙视! 上官凌然今天要不是想让他们为紫幽放烟火、送孔明灯入空,他才不会让他们跟来妨碍自己和紫幽冬夜赏梅、赏雪。 紫幽一听他吩咐比自己大了很多的师侄做事,就跟吩咐奴才一样地不客气 。 忍不住皱皱眉头,不道:“他们都比你大,又是同门,你不要太过分了。” 上官凌然可没有一丁点的不好意思,一听紫幽这么说,马上凑近她身边贼兮兮地笑道:“岁数大可没用,我辈分在那,谅他们也不敢忤逆我。幽儿,你以后有事尽管吩咐他们,你将来可是他们的loadads9;小师婶。” “胡说八道什么?”紫幽羞恼地嗔了他一眼:“都说了我们是盟友,你再胡思乱想,别怪我。。。。。。” “好幽儿。”上官凌然一看紫幽羞恼,马上狗腿地靠近她身边撒娇:“你别这么无情好不好?你看我,为了今晚让你能好好地赏梅,可是从下午就开始布置了。我冻得到现在还全身发冷。不信,你摸摸我的手。” 紫幽随着和他接触,知道这厮就是个无赖,你越较真,他越来劲。 于是,不再理他,紧走两步,到了腊梅树下,借着灯光,仔细观赏腊梅的风姿。 就在这时,忽听“噗”的一声,紫幽抬头望去,只见夜空中升起个通体发红的大火球,很快绽放开来,化作了五颜六色的花朵,不一会就变幻成千万颗小星星,漫天飞溅过后,拖着长长的、闪光的尾巴缓缓落下,好似翩飞的蝴蝶,从空中旋落;又好似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紫幽惊艳地捂着樱桃小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嗖嗖嗖。。。。。。”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 接着“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金色的、银色的、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星星般的花朵向四周飞去,有的像万寿菊欣然怒放,还有的像仙女散花,一朵朵小花从天而降。 赤橙黄绿青蓝紫,样样俱全,姹紫嫣红,把夜空装点得美丽、婀娜,把大地照射得如同白昼。 。。。。。。。。。。。。。。。。。。。。。。。。。。。。。。。。。。。。。。。。。。。。。。。。。 亲们不要我这手中的票票,舍不得,小冰已经滑出五十名开外了%>_ 第一百四十三章 梅花山夜间同赏雪 (二) loadads9;紫幽看着一个接一个灿烂艳丽的烟花,不由深深感叹:烟花绽放、消失只是瞬间的事;可是看过它的人,又有几人能够忘记它们破灭前的壮丽?拼着灰飞烟灭,为的就是留下美丽的倩影在那瞬间。 上官凌然一见烟色朦胧下,紫幽的容颜映出一层红粉,晶莹的似能反射剔透的光芒,雪青色的长裙裙摆绣着晶亮的月石,如同一颗颗星子在闪耀,衬得佳人越发夺目。 上官凌然高兴地几乎要狂啸出来。看的出,小丫头今晚心情不错。这就是个很大的进步,比起一开始,一见到他,就竖起触角,防患、抵触,甚至咬上两口,不知强了多少倍。 照这么发展下去,将她追到手,还是有点希望的罩。 上官凌然瞬间信心百倍,心情愉悦的如同发酵得的肥皂泡,不停地要溢出来。 他其实是个内心很冷,外表看似邪魅的人;但是只有熟悉的他人,才知道他狠起来有多吓人。 明明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今晚却极尽温柔,一直用自己的大氅,竖起一道屏风,为紫幽遮挡着山上呼啸的山风。 这让他的那些大师侄们开了眼界 。十五师侄逸晨本就是个爱说笑,爱玩爱闹的,圆圆胖胖,活像个老顽童琰。 年龄足有二十六七岁,因入门晚,反而成了上官凌然三师兄的八弟子,在逸字辈排第十五。 等烟花放完,拿着孔明灯走到紫幽面前,神秘兮兮地问道:“小师婶,小师叔从不搭理姑娘们,更不会怜香惜玉,心可狠勒!说说,您是怎么让他服服帖帖,对您关心备至的?” 紫幽万万没想到,上官凌然的大师侄里面,还有这么不着调的,羞的俏脸顿时成了一块大红布。 幸好是晚上,灯笼的光亮不强,看得不明显。饶是这样,也让上官凌然陶醉的盯着她,舍不得挪开眼睛。 小女人害羞、无措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到了极点!比平常清冷的她,多了几分烟火气,生动多了。 心里高兴,马上传音入密告诉逸晨:“回去奖励你一套内功心法。” 一边傻乎乎地咧嘴笑,一边拿过逸晨手中的孔明灯,冲着他使眼色,让他离开;接着狗腿似的把孔明灯递到紫幽面前,笑得如同一朵大丽菊:“幽儿,你有什么心愿快快写上。我在所有的孔明灯上,都写了要保佑你和爷爷、二叔及亲人平平安安,健康吉祥。” 孔明灯又叫天灯,相传是由三国时的诸葛孔明(即诸葛亮)所发明。当年,诸葛孔明被司马懿围困于平阳,无法派兵出城求救。孔明算准风向,制成会飘浮的纸灯笼,系上求救的讯息,其后果然脱险,于是后世就称这种灯笼为孔明灯。 后来放孔明灯多为祈福之用,老女老少亲手写下祝福的心愿,象征丰收成功,幸福年年。 所以,上官凌然才有这一说。不过紫幽没想到他会在每一盏灯上,写上对自己及亲人的祝福,面子上看似淡定,心里却还是感到了几丝温暖。 上官凌然想得很周到,连笔墨都给她准备好了。 紫幽感佩他的细心,看了他一眼,接过笔,转过身子,背对着上官凌然,认认真真虔诚地写道:“祝愿我的的爷爷、叔叔、婶婶、弟弟一生平安,健康快乐!万事如意!”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祝愿慕紫幽所有的朋友,健康快乐 !一生平安!” 没有写父母?上官凌然个子高出紫幽足有一个半头,眼力又好,稍稍一垫脚尖,一抻脖子,就看见了紫幽写的什么。 想想他在慕府养伤,紫幽假装受伤,慕英睿竟然只看过她一次。冷血的程度,堪比毒蛇。 想到这,上官凌然笑容掩去,全身再次散发出冷厉的气息来。 “写好了,要怎么才能把它放飞?”紫幽回身,马上就感觉到了上官凌然的不对劲,关心的话,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你怎么了?” 紫幽的关心,让上官凌然的温度迅速回升。他故作幽怨地凝视着紫幽问道:“你替我祝福了吗?” “嗯?”紫幽愣了一下,心虚地转过头回答道:“嗯。” “在哪?”上官凌然一把夺过孔明灯,看了一会,委委屈屈地闷声说道:“就会骗我,根本就没写我的名字。” 说完风风火火冲自己师侄喊道:“把那些孔明灯都拿来。” 远远站着的逸字辈师侄们,一人手里拿着两只孔明灯,送了过来。 上官凌然拿过去,挨个拿给紫幽看:“你看,这每一只灯上面,我都写了祝福词。都有为你和家人祝福。” 紫幽接过一看,也不仅为之动容。只见每只灯上面都写着不同的祝词:“祝幽儿和慕老将军,慕将军,还有幽儿的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幸幸福福!” “祝幽儿永远快乐幸福!” “祝幽儿、慕老将军和慕家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永远胜利!” “。。。。。。” 山上的山风冷冽,可是紫幽 却感到暖暖的。破天荒第一次耐心地对上官凌然解释道:“我不是写了祝福所有的朋友了?怎么?你不愿做我的朋友?还是在你心中,从没有把我当朋友?” 上官凌然闻言,尽管有些失望,可细一琢磨,还是高兴的笑了 。得她亲口承认是朋友,也比之前拒他于千里之外强多了。慢慢来,他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想到这,上官凌然不再纠结,而是对紫幽笑道:“那我们放灯吧?” 紫幽点点头。在上官凌然的示意下,点燃孔明灯,小心翼翼地松开双手,看着孔明灯越飞越高,越飞越远,从一个大灯笼慢慢变成小皮球,又慢慢变成小橘子。 “快,幽儿,我们一起许愿。”上官凌然见孔明灯飞得远了,连忙催促道。 紫幽听话地双手交叉,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祝福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再次抬起头时,孔明灯已经变成了一颗颗的璀璨夺目的大星星,成了天幕中一道独特的风景。和繁星一起点缀天空,将夜幕装饰的无比美丽。 紫幽伸手触目过去,像是要捕捉住这美好的瞬间。 上官凌然见她似有不舍,于是柔声说道:“你要是喜欢,等到过元宵节我们再来这里放烟火、放灯好不好?正好山峰那边,还有溪流,我们还可以放河灯。幽儿,你知道吗?今晚我很开心,因为有你陪伴。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个和你共赏梅花的机会!” 紫幽听他这么说,轻轻点点头;虽没有说话,可是神情温润,微微含笑,比之之前的清冷,多了几分妩媚和娇柔。 看的上官凌然心情大好,身子如大鹏一样掠起,不一刻再回到紫幽身边时,手中多了好几支缀满黄色小花朵的腊梅花枝:“给你,拿回去插瓶。” 这回紫幽没有拒绝,接过腊梅细细地把玩着,嗅着那清幽的香气。 上官凌然很少看见她有小女儿娇态的一天,就在旁边凝视着她。一个赏花,一个赏人,只觉得人比花娇。 两人在山上又呆了一刻钟,上官凌然看见她将大氅裹紧身子,才意识到冬夜太冷。 赶紧递上自己的紫铜雕花暖手炉,关心地问道loadads9;:“手炉凉了吗?用我的吧 。要不我们回去吧?等元宵节我再带你来?” 紫幽点点头,接过手炉,没有拒绝;这让上官凌然越发高兴。 叫过自己的师侄,吩咐道:“我们要回去了。留下四人即可,其他的回去吧。” 这回上官凌然没有骑马,而是和紫幽一起坐了马车。 坐进车里,看紫幽脸色不愉,赶紧撒娇:“幽儿,这么晚了,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了。骑马太冷了,我会受风寒的。” 紫幽也不说话,向一边靠了靠。 上官凌然一见,咧嘴得意地笑了,盯着她不错眼的打量。 看的紫幽羞恼,一下子将风雪帽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上官凌然嘿嘿笑道:“幽儿,别这样,会闷坏的。好了,我不看你就是;可是这也不怪我,谁让你长得那么。。。。。。丑啊” “无聊!”紫幽气的闭上眼睛,假眠起来;谁知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在《百草园》她的休息室里了。 她刚刚睁眼,就见一只小白鼠跳进了她的怀里,一边用小脑袋在紫幽的胸前磨蹭,一边叽叽喳喳的好像说着什么。 上官凌然知道这是一只小公鼠,气的刚要伸手将它抓住扔出去,却见紫幽已经变了脸色。眼中燃烧的怒火,足以毁灭一切。 上官凌然一看,担忧的问道:“怎么了?小老鼠对你说了什么,把你气成这样?” 紫幽听他这么问,马上掩去怒容,恢复了平静的表情:“我的家事,你打听干嘛?走吧,天色不早了,我要休息了。” 。。。。。。。。。。。。。。。。。。。。。。。。。。。。。。。。。。。。。。。。。。。。。。。。 礼物少了,怎么留言和咖啡也少了?真心没劲。求留言、收藏、咖啡,什么都求哦。 第一百四十四章 设计教训渣爹与恶奴(一) loadads9;“我不准 !”上官凌然一下子窜到紫幽面前,将她楼入了怀里:“你给我听好了,我不准任何人伤害你,哪怕是你最亲的人,哪怕是你自己。明天我会过来,他要是敢动你一根手指头,我必让他躺上三天三夜。罩” 上官凌然讲完最后一句话,全身陡然变冷,就连紫幽都感到了那股冻煞人的寒气。 身虽冷,心却犹如注入了一股暖流。紫幽第一次没有推开上官凌然,反而伸手抱紧了他的腰。 再要强,却也只是个女人,而且是个未成年的少女,当然希望有个温暖的怀抱,让她依靠。 可是爷爷也好,叔叔也罢。她都没有恣意放纵的权利,原因很简单,慕英睿再不是个东西,可却是爷爷的儿子,叔叔的兄长。她知道被亲人伤害的感觉有多痛,又怎么会愿意让爷爷和叔叔跟着她一起品尝? 怀里的小女人第一次显示出娇弱的一面,这让上官凌然更加心痛。想想自己父王对他的冷漠,对紫幽的悲伤是感同身受。 小丫头虽然面子上摆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可眼里的伤痛,周身的萧瑟,还是让他感受到了她那种深深的无奈和无助。那毕竟是生养自己的亲生父亲,最亲的人不疼爱自己,还和别的女人时时算计自己,放在谁的身上,谁都不会好过。 上官凌然心柔成一片,周身的冷气温下降,怀抱越来越温暖,也越让紫幽留恋。 而难得看着小狮子变成温顺的小猫,上官凌然幸福的晕晕乎乎,心神俱醉。抱着怀里已经微微凸显玲珑身姿的小女人,一遍遍的低喃:“幽儿别难过,你还有我。以后纵是谁都负了你,我都不会。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守护着你。。。。。。” 要说这一晚,两人的关系向前迈了一大步。紫幽等上官凌然告辞,想了好一会,觉得因为一个赵宏祥,就怀疑天下所有的男子,甚至无视上官凌然对自己的关心,一次次的推开他,对他实在有点不公平。 今晚他的那些师侄也说了:“我们的小师叔,可是从不看女子一眼的。玄元派好几位小师妹都喜欢他,可是因为他的冷漠,没少让她们落泪琰。 也许这家伙外表**不羁,其实内心却和爷爷、叔叔一样专情。以后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试着不要排斥他 。确实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子,自己也不至于错过;一旦不是,再推开他,也来得及。 第二天是十二月二十九,明天既是大年夜,各府团圆,朝廷也正式休沐。所以,晨起用完早膳,老将军和慕英毅分别吩咐了慕英睿和刘氏几句,就骑马要去军营慰问保护京城的北大营将士,和五城兵马司的武装侍卫。估计他们得用完晚膳,闹上一会才能回来。今晚是官兵们大联欢,作为最高军事长官,慕老将军和慕英毅提前走了,当然不太好。慕英睿和王怡萍听后,两人交换了一下会心的眼神,立马起身,和刘氏一起将慕老将军和慕英毅送到了府门口。 回来后,刘氏对两人说道:“大哥、大嫂,你们如果想去英国公府送礼,就赶紧去吧!公中这一块的礼物,我已经准备好了。” 慕英睿一听,马上摇摇头:“我们年前就不去英国公府了,礼物劳烦弟妹派人送去,转告岳父大人,岳母大人一声,就说你大嫂身体不佳,等大年初三我们再回去。” 慕英睿毕竟是大伯,竟管刘氏很看不上他,但也不好意思表现在脸上。当下点点头,淡淡地问道:“大嫂身体要不要紧?可用请太医来瞧瞧?” 嘴上这么问,心里却在鄙视。八成又是作大了,大伯回来就一直宿在王氏的院子里,弄的那几位小妾怨声载道。 “不用了,一会回去补个眠就好了。”王怡萍连忙故作较弱地出声拒绝。 她也知道不能让太医过来;不然又要丢脸了。她确实腰酸背疼,可那都是因为老爷回来,和她夜夜***造成的。 想到这,满脸娇羞旖旎地悄悄看了一下慕英睿。 刘氏一看她的媚态,鄙视地对着慕英睿轻施一礼:“那我就去安排了。” 她可没资格去补眠。年前是非常忙碌的,各府礼尚往来,收礼、送礼,迎来送往,加上还要准备明晚大年夜的家宴,她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紫幽今天特意给女医队的姑娘们放了假,让她们去集市采购年货。 大将军府为她们一人订做了两套新衣服,并让她们在大将军府过春节。 她们无需再购置衣服吃食,可是女孩家所需的胭脂水粉,荷包、手绢、绢花什么的,还是要她们自己购买的 。 朝廷每月每人发给她们八百文钱的月俸,大将军府给她们凑足了一两银子。她们平时没有时间出去,银子攒到现在,已有三两多。 紫幽派德江叔夫妻,还有容云鹤,以及另外三名买来的男奴谢昌盛、孙新胜、罗蔚成护送她们一起去市集。 四十六位小姑娘,如一群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快乐地飞出大将军府,登上马车,去了市集。 小丫头们出府了,紫幽刚要帮着刘氏接 待各府来送礼的人,就见慕英睿身边的随从杨庆军来传唤她了。 这就来了,还真是迫不及待,一刻都不耽搁。 紫幽回到幽然居,稍稍准备了一下,又小声吩咐了诗韵几句,然后便从容不迫的向慕英睿的书房走去。 进去一看,王怡萍不在,刘艳红却跪在那里。 紫幽故作惊讶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给慕英睿行礼问道:“幽儿见过父亲,父亲金安。红儿这个丫头怎么在您这?我说怎么一大早没找到她,原来跑您这来了,真是没规矩” 刘艳红毕竟是她身边的丫鬟,纵然有错,慕英睿如果尊重她这个女儿,都应该把刘艳红交由她处置。慕英睿显然是没把她放在眼里,那她也没必要和这个无情无义的渣爹客气。 刚刚的话,明着是谴责刘艳红,实则是暗讽她老爹不讲规矩。哪有亲爹问都不问女儿,就把女儿的丫鬟叫到自己的书房,喝令跪下的? 实际情况是,慕英睿昨晚把刘艳红叫到书房,是好一顿软硬兼施:“只要你说,你刚刚所做的一切,是大小姐唆使的,老爷就不怪罪你刚刚的轻浮、**。过完节,爷自会想办法带你到任上。等平息一阵过后,就提升你为七姨娘。如若你不听话,爷就把你卖进最下等的窑子里,让你尝尽一双玉臂万人枕的滋味。” 刘艳红本来就不是个好东西,见利忘义、贪慕虚荣,之前之所以屈服紫幽,主要还是利益的驱使 。一怕丢命,二想着她能帮自己成为慕英睿的姨娘,从丫鬟变成主子。 如今一听慕英睿这么说,马上哭的犹如雨打的梨花一般,惹人爱怜:“请老爷恕罪,奴婢喜欢老爷,才会听了大小姐的撺掇。只要能为老爷分忧,奴婢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慕英睿一看她此时换了一件素白碎花长褙子,里穿月白色棉棱裙,脂粉未施,钗环未带,比之刚刚的娇媚,多了几分俏丽素雅,倒也别有一番味道。果然是要想俏,一身孝。 慕英睿早就被她勾的心猿意马,此刻在听她这么说,不由想起了刚刚两人的那番纠缠,心神一荡,竟亲自走过去将她拉入怀里,loadads9;轻薄的闷笑道:“爷领了你的情,只要你按爷的吩咐去做,爷保准以后多多疼你就是。” 刘艳红依偎在慕英睿怀里,得意地笑了。一对狗男女,很快又滚到了**。不一会书房里的那张大床,又想起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刘艳红跪在那里,想起老爷昨晚对她的温存,有了依仗,哪里还用惧怕紫幽?心里话,过完节我马上就要和老爷到泉州,莫非你还能追到泉州来要我的命? 于是,按慕英睿所说,抬头看着紫幽,故作胆颤的小声说道:“大小姐,不是您吩咐奴婢来gou引老爷的吗?是您说的,只要能分了大夫人的宠爱,不让她怀孕,您就想办法让奴婢成为大老爷的七姨娘。奴婢按您吩咐,给老爷下了**,如今被老爷发现了,您怎么能装作不知道?” 慕英睿听刘艳红这么说,忘了这一切都是她和王怡萍的阴谋,仿佛真的听见紫幽如此唆使刘艳红一样,痛心疾首的捶着胸脯,声嘶力竭的责斥道:“我没想到你爷爷把你娇惯成这样,心思这么阴险恶毒,竟然算计起自己的父母来了。你这个逆女,还不给我跪下?” 紫幽看着渣爹在那卖劲地表演,只为了收拾自己,心都冰冻了起来。看着慕英睿的目光似利剑,像是要把他射穿:“父亲仅仅听了这丫鬟一面之词,就定了女儿的罪,就不问问女儿说些什么?” 。。。。。。。。。。。。。。。。。。。。。。。。。。。。。。。。。。。。。。。。。。。。。。。。。 谢谢送票票的kiss530725亲!蜀云觞亲!amnylyh亲!chya9亲!╭(╯3╰)╮ 第一百四十五章 设计教训渣爹与恶奴(二) loadads9;“孽女,叫你跪下,你还敢顶嘴,你难道想要违抗父命?”慕莫睿一看紫幽不但不跪下,反而责问他,气得脸都绿了,怒气冲冲地喝骂道罩。 紫幽一见,对他更加不耻。前世今生种种加在一起,让她对这个父亲,再也没有了一丝尊重和父女之情。 她没有下跪,毅然挺立在那里,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玉白的面容上宛若罩上了一层浮冰,散发这无尽的寒气。 依然是甜糯的嗓音,却如同在三月的桃花中夹杂了烈烈的火焰,掺杂着雪山的浮冰,冰与火的交融在一片铿锵有力的话语声里,一字一句如玉撞冰,在正书房里回响:“父慈子孝,对着你这个冷血薄情的父亲,女儿何来尊重?新妇进门,就纵容她不敬前妻;为了一己私欲,伙同她一起给女儿下毒;如今更好,竟然听信继室的撺掇,联合女儿的丫鬟,一起陷害于她 。慕英睿,你对得起我?” 说到最后一句话,紫幽的声音和神情,竟然和阿蒂尔一模一样。 看着慕英睿更加冷诮地责问道:“我只留下幽儿这一个独苗,你还容不下她,处处谋害算计她,你才是那个无情无义的畜生!想害女儿,哼哼。。。。。。拜脱你找个不要太烂的理由。幽儿一个小姑娘,懂得什么是**?你自己如果不好色滥情,又有何人能勾yin得了你?当了biao子,又想立贞节牌坊,你不要脸到了极致!想趁着父亲不在府里,对幽儿下毒手,就不怕报应不爽?” 一通责骂,把慕英睿吓得是魂飞魄散!看着紫幽如同看到了鬼魅。 而刘艳红也吓坏了!只见紫幽看着她,双目森森,好像厉鬼:“贱人!果然和你的原主子一样,又下贱,又肮脏!亏得幽儿那么信任你,可你却利用她的单纯善良,骗的她把好吃的,好用的、好穿的、好戴的一股脑赏赐给了你;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阴毒。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说完,伸出一双白骨森森,指甲老长的爪子,一步步朝着刘艳红走去。 “鬼啊。。。。。。”刘艳红大叫一声,就要跑。 慕英睿吓得也想跑,可是孬种的腿不听使唤。看着紫幽,哆哆嗦嗦,故作胆大地责斥道:“你。。。。。。你别装神弄鬼,我告诉你,别拿你。。。。。。你娘来吓唬我,我。。。。。。我不怕她。琰” “啪啪啪。。。。。。”话音刚落,脸上就像被人扇了五六个大耳括子。 慕英睿根本就没看到人动手,就感到一阵阵钻心的疼痛传了过来,然后嘴里有股腥甜味也涌了出来。 慕英睿张嘴一吐,两颗牙齿和着血沫一起掉了出来。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幽,可是她此刻正在张牙舞爪瞪着刘艳红,离他最少还有六七步远,而且他根本就没看见紫幽出手,也没看见她身子晃动,那么,到底是谁打了他? 紫幽见着瞪着自己,冷冷地笑道:“警告你那个继室小妇人,息了害我女儿的心思,不然我让她生不如死;还有你,我不指望你有多爱她,可是你胆敢再害她,我必不饶你 !这次要你的牙,下次就是你的手足,再有下次就是你的狗命!逆我者,害我女儿者死!死!死。。。。。。” 说到最后,咬牙切齿面目狰狞,发丝凌乱,竟然全部飘飞了起来,真正状如地狱的女鬼。 慕英睿今天本着想要狠狠地教训紫幽一顿,怕被别人听见,告诉刘氏来救她;所以不但紧闭书房的房门,连窗帘都放了下来。 这样一来,书房本就阴暗,此刻紫幽又是这番模样,说不吓人是假的,估计不管是谁,看见她此刻的样子都会害怕,更不用提慕英睿和刘艳红这两个做贼心虚的人了。 两人“嘤咛”一声,齐齐厥了过去。而此时紫幽也突然没有预兆地晕倒在了地上。 诗韵这时正在《幽然居》的厢房走来走去,一直盯着那沙漏,计算着时间。 一看两刻钟己过,便发足朝刘氏接待人的客厅快步走去。 到了那里一看,刘氏正在和安国公夫人身边的谢妈妈说话。 诗韵担心大小姐,顾不得失礼,走近她的身边,套她的耳朵小声说道:“二夫人,老爷先怒气冲冲叫走刘艳红,后来又派人把大小姐叫去了书房。到现在足有两刻钟了,大小姐也没回来。奴婢去书房看了,杨管事不让进,奴婢实在不放心。” 刘氏一听,就无法淡定了。赶紧对谢妈妈笑道:“妈妈,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一下,你在这稍坐一会。” 谢妈妈倒也不是没眼力见之人,见此情形,连忙告别:“二夫人有事尽管忙去,老奴来了也有一会了,也该回去复命了。” 刘氏微笑点头:“那我就不留你了。回去告诉嫂子,我节后去看望她。” “是。那老奴告退。”谢妈妈深施一礼,退了出去。 这边她刚走,刘氏就赶紧对诗韵说道“我们走。” 由不得她不急,两刻钟,足够慕英睿把紫幽收拾好几个来回了 。想想他以前对紫幽的无情,刘氏心 急如焚,忍不住暗骂:“你个畜生!把女儿和她的身边的丫鬟抓来关进书房,你到底想要干嘛?” 这一想,越发焦急。马上对身边的蓝婶说道:“你叫你家里的,赶紧去通知老太爷和二爷。” 刘氏走进书房,杨庆军依然上来要拦:“对不起!二夫人,大老爷正和大小姐谈话,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搅。” 刘氏强压怒火,冷然地说道:“我找大小姐有急事,你赶紧通传。否则,耽误了大事,唯你是问!” 杨庆军一看刘氏摆出了当家主母的派头,只好无奈地走到书房门前敲门。 可是敲了半天,里面没有任何反应。他赶紧爬到门上听了听,然后对着柳氏无奈地摇摇头:“里面。。。。。。里面好像没有人。” “什么叫好像没有人?”刘氏闻言彻底火了:“你是死人啊,守在这里,你们大老爷和大小姐出没出来,你不知道?你眼睛长着干嘛的?” 说到这,一挥手,对自己身边两位会武功的妈妈说道:“你两还不把门给我踹开?大老爷要怪罪,冲我来好了!” 这两位妈妈可是从刘氏嫁进大将军府以后,慕英毅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 武功不弱不说,还对刘氏特别忠心,除了她和慕英毅、老将军,还有紫幽,那是谁都支使不动的人。 此刻一听主子发话,毫不犹豫地上前推开杨庆军,对着书房门咣咣就是两脚。。。。。。 书房门应声而开,可里面的情形,却把所有人惊呆了! 只见慕英睿、紫幽和那个刘艳红,一起倒在地上。刘艳红身下一片狼藉,显然已经被吓得流出了人中黄。 慕英睿英俊的整张脸,成了猪头,地上有一小块血迹,血迹中间还有两颗牙。 紫幽倒在距离他们有十来步的地方,牙关紧咬,脸色发青,嘴唇哆嗦,全身都在打颤,直挺挺地倒在那里,模样吓人 。 刘氏顾不上别人,直接冲到紫幽面前,流着泪大声喊道:“幽儿,幽儿。。。。。。天啊,这是怎么了?怎么早上还好好的人,就病成了这样。快loadads9;来人啊,去叫太医,叫老太爷、二爷回府啊。。。。。。” 府里顿时乱成了一团。相较于慕英睿和刘艳红,所有的奴才,担心的也是紫幽。 那两人晕过去是不假,可是看情形,却没有大小姐来的危重,大小姐面无人色,就像死过去一样。 大小姐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估计老将军就要杀人了。奴才们不敢耽搁,跑去请太医的请太医,抬人的抬人,一通忙碌。 等到书房空无一人时,书房房梁上,如蝙蝠倒挂的上官凌然,此刻悄无声息,好像一只灵巧的野猫,撩开窗棂,迅速飞了出去。 没错,今天所有惩治慕英睿的计谋,都是上官凌然想出来的。 一开始说到扇慕英睿耳光时,他还怕紫幽不答应。 可是,紫幽的表现再次让他惊艳:“他如果真的想害我,你竟管出手教训就是。我实在是受够了他,他既无情,就休怪我无义。” 有了紫幽的许可,上官凌然当然不会惯慕英睿的毛病。那几巴掌即使只用了一成功力,却也足够慕英睿喝上一壶的了。 只是紫幽扮着被母亲阿蒂尔附身,责骂父亲的那番话,连他听了都觉得解气。简直太爽了,只有这样离经叛道的狠辣女子,才配做我安王世子妃。把她娶回去,和她联手,一定能让那个老东西和那两位侧妃母子焦头烂额。 太医来了,几针下去,很快就把慕英睿和刘艳红给摆弄醒了。两人就是心里有鬼,吓得一时晕厥,并无大碍。 。。。。。。。。。。。。。。。。。。。。。。。。。。。。。。。。。。。。。。。。。。。。。。。。。 亲们,月票啊,月票啊,冰的月票坠尾了,被别人咬了几口屁股了!%>_ 第一百四十六章 老将军怒惩渣儿(一) loadads9;第一百二十五章**实情结为盟友 可是等到给紫幽诊完脉,太医却颇为为难的摇起了头:“大小姐的脉象真是下官行医以来,第一次见过,杂乱得很,像是有两个人的脉象在跳动。我医术浅陋,实在是诊不出大小姐是因何昏迷不醒?下官施针急救试试,要是还醒不过来,就请二夫人您另请高明了。” 说完施针急救,可是紫幽却毫无反应,太医大冷天急出了一头冷汗,无奈的摇摇头:“二夫人,实在抱歉,下官。。。。。。” “幽儿(我的孙女),怎么啦?”太医话没说完,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就心急火燎的冲了进来。 刘氏一见公爹和丈夫回来,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泪水就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父亲,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幽儿她醒不过来了。。。。。。” 老将军一听,虎躯打了个踉跄,幸好慕英毅在旁边扶了一下,才没倒下。两人一起冲到太医面前,激怒交加的问道:“幽儿到底是怎么了?” 父子两都是在战场上经过血与火洗礼的,那气势、那威压,哪是太医院今天这个值日的莫太医能承受的?吓得脸都白了,冷汗如雨而下。磕磕巴巴的回道:“大小姐的脉象,太。。。太过奇怪,下官。。。下官从没遇见过。老将军请。。。请太医正过来瞧瞧吧!或是。。。或是问问大老爷,当时究竟发生了。。。发生了何事。” 老将军闻言,马上对慕英毅说道:“你亲自去请太医正过府替幽儿诊治 。” 说完,又问刘氏:“你先别哭,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好好给我说说。”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人,老将军尽管心疼孙女,心急如焚,可也深知他不能慌乱,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刘氏不敢耽搁,赶紧摸去眼泪,强忍着悲愤,把事情前后经过叙述了一遍。 老将军听完,只觉得全身都像是在浸在冰水里,拔凉拔凉的。不用问,肯定是儿子借他不在府里之际,对孙女下了毒手。不然幽儿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老将军已然怒极,脸色变得铁青,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股凌厉的威压:“那个畜生醒了是吗?至始至终也没和他那个新夫人来看望幽儿,对不对?琰” 刘氏想想慕英睿清醒后,一个劲的捶胸顿足、唉声叹气,一口一个畜生、逆女的咒骂。 想想王怡萍,见到慕英睿被抬进她的卧室时,哭诉的那番话:“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老爷,妾身就劝你不要去管教幽儿,可您偏不听,这回可好,把命都搭上了。她心里有怨气,就算您把心都扒给她了,她也不会明白的。” 刘氏无奈的点点头,接着说道:“大哥、大嫂好像误会幽儿做了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事情,幽儿身边的那个丫鬟刘艳红,好像没安好心,父亲要不叫她过来问问怎么回事吧!她当时一直在场。” 老将军闻言,威严的一挥手:“带她过来!” 刘艳红很快被带到。老将军一看,竟是王怡萍那个戏子姨娘身边的丫鬟,没由来就感到一阵厌恶。 说话的语气就更加冷森严厉:“大老爷为何把你和小姐叫进他的书房?你最好老老实实地给本大将军交代清楚。快说!” 老将军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碎。 刘艳红吓的一哆嗦,脑子飞快运转起来。说还是不说?反正书房里只有老爷和我及小姐,要是大小姐就此醒不过来,自己就可以悄悄跟随老爷去任上。可是万一大小姐,要是醒了过来,那自己欺瞒老将军,还能活命么? 刘艳红万分纠结,在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没有马上回答老将军的问话 。 老将军为人光明磊落,一生都用来行兵布阵,指挥打仗。虽不善于玩弄阴谋诡计,可并不代表他傻,不会察言观色。 他一看刘艳红的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想的是啥了。胆敢跟他耍心眼,老将军气的冷笑出声:“你不要存着侥幸心理,想蒙蔽本大将军,胆敢有一句不实之言,本大将军就挑断你的手脚筋。把你扔进蛇坑,让你尝尝万蛇钻心的滋味。还不快说?” 刘艳红吓得一抬头,正好对上老将军睁得溜圆,正朝外喷火的虎目,那眼神如同利剑,穿透了她的身体,吓得她冷汗“嗖”的一下子就湿了内衣。 她心里防线终于崩溃,于是把慕英睿唆使她陷害紫幽一事,以及书房里发生的情况,详详细细的叙述了一遍。 不过,这丫头倒也不是个傻的,没把紫幽为她做了chu女膜修复,真让她去匀yin慕英睿一事说出来。 她也知道,供出慕英睿的阴谋,她的七姨娘之梦,算是破灭了,要是再把紫幽得罪狠了,她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就是现在,她也不敢肯定大小姐就会放过她,不追究她的临时倒戈。她现在只欺盼,大小姐能因为她向老将军供出慕英睿阴谋这件事,饶她一命。 毕竟荣华富贵,也得有命安享才是。现在生命都没了保障,哪里还能考虑别的? 刘艳红的话,真是把老将军气的失去了 理智;竟管之前他想到有可能又是儿子闹妖,想趁他不在家对付孙女,可是那毕竟未经证实。 再说,慕英睿回来后,幽儿并未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老将军想不出大儿子为什么要争对她。 可是真相竟然是如此可怕且丑陋。原来儿子己经冷血到容不下自己的女儿,一心想要置她于死地。 这样的畜生,还是他的儿子吗?不!不是。 慕老将军心灰意冷,悲愤满腔,一把抽出自己的龙吟剑,踹开跪在那里的刘艳红,朝着《依萍居》,杀气腾腾而去,就一个念头,杀了那个逆子,自己再去地下向妻子谢罪 。 老将军习武之人,这一脚下去,就踹断了刘艳红的两根肋骨,刘艳红“嘤咛”一声,痛的当即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慕英毅一看父亲拔剑,怒气冲冲的去了哥嫂的院子,吓得连忙过去阻拦:“爹,不可以,大哥再混蛋,你也不能杀了他啊。” 老将军性烈如火,此刻已经被大儿子气的失去了理智,这是什么时候,这是万家团圆的春节啊!你就算再不喜欢女儿,也不能赶在这个时候下手,让全府都跟着你过不好这个年吧?你既然想让大家都不得好,那老夫就结果了你这个逆子。 这种暴怒状态下的老将军,别说是慕英毅,怕就是皇上来了,也不一定能拦得住他。老将军三十岁那年,因手下最看重的副将阵亡,老将军一发怒,当时一人手执龙吟剑,竟一口气刺死了六十三名敌人。 那排山倒海的气焰,将敌人吓得是魂飞魄散,提到他就害怕。“龙吟杀神”之名,也因此而得。 慕英毅见拦不住老爹,一边发足在后面狂追,一边派人去看看紫幽有没有清醒。他知道,也只有幽儿能拦得住老人家。就连他两个儿子,都得靠边稍息。 老将军快踏进《依萍居》之时,紫幽也清醒了过来,其实她之前并非装晕,因情绪悲愤,真的引起了一段时间的晕厥。她伪装成被母亲鬼魂上身的那一loadads9;刻,前世今生慕英睿对她所做的一切,全部翻涌了上来,让她一瞬间恨意滔天。骂完渣爹以后,竟然真的激动地晕了过去。 后来,直到被抬回《幽然居》,才清醒了过来。不久太医到了给她诊脉,她动用了内功,使得脉象紊乱,连太医都没有诊察出她晕厥的真正原因。 后来老将军回来,她因为愧疚,就装着没有清醒过来。实在是无言面对爷爷,为了让慕英睿彻底失去爷爷的庇护,为了下一步惩治毒妇王怡萍的计划,她只好让爷爷在此伤心动怒了。 本来,她是想瞒着爷爷的,可是再一想,也知道要瞒住他不太现实。慕英睿伤了她,爷爷知道会伤心,而她伤了慕英睿,慕英睿铁定也会跑到爷爷那里,告她的状 。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听了上官凌然的劝说:“幽儿,我觉得这件事不应该瞒着爷爷,必须让他老人家知道,你父亲对你的冷血无情,只有这样,爷爷才会对他彻底失望。只有爷爷对你父亲不抱希望,才会更加怜惜你。而只要爷爷对你父亲感到绝望,对他越冷漠,你父亲也就越恨那个挑唆他的王怡萍。爷爷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的亲爹,没有哪个儿子,不希望得到父亲的认可。” 这句话可是上官凌然的亲身体会,他父王再怎么对他冷漠,他有怨有恨,可也该死的渴望得到他父王的承认和关心。 紫幽考虑了好一会,才点头答应了上官凌然的这个提议。可答应归答应,等听见爷爷、二叔和二婶焦虑伤心的声音,尚未看见他们极度悲愤的面容,她自己已经觉得痛心的要死。这一刻,她非常怨恨慕英睿和王怡萍,怨恨到她第一次生出了想要杀了二人的心思。什么仁孝,什么血脉亲情,那个渣男和毒妇也配?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提审刘艳红的时候,紫幽不敢再装昏迷,赶紧醒了过来。她太了解刘艳红,那不是一个坚强勇敢的人,虽然贪慕虚荣,可是要她用生命来换取这些,她是坚决不干的。 果然,她清醒不过一会,慕英毅派过来询问她病情的人也到了。 一听慕老将军提剑去了《依萍居》,紫幽慌了神,赶紧出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这一刻,她真的恨不能一剑刺死一对狗男女!有了这二人,真是家天宁日。 渣爹不回来,毒妇还掀不起风浪:渣爹一旦回府,毒妇必要闹妖,一刻都不消停。 这幸好渣爹是在任上,这要是调回帝都,那岂不是整天不得消停? 渣爹还有一年半任满泉卅知府一职,高低不能让他回来。 紫幽边发誓,边跑到《依萍居》,竟然听见慕英睿那声嘶力竭的嚎哭声:“爹,幽儿在您面前的乖巧听话,那是装的。您不知道,她的心思有多恶毒。她竟然。。。。。。竟然让她身边的丫鬟来勾yin我,给我下**。。。。。。” “你住口!”这时,慕英睿话没说完,就被爷爷厉声喝断了:“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做了些什么,你心里清楚 。” “我做了什么了?父亲,你为什么 不相信儿子呢?”慕英睿悲愤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紫幽虽然还没见到他的面,可都能想象到他痛心疾的样子。 想到亲生父亲,如此虚伪作态,只是为了对付她这个女儿,紫幽如同全身都浸泡在冰潭里,冷的彻骨。 她一下子推开拦在自己前面的丫鬟、婆子,走进了屋里。 慕英毅最先看见了她。一看她脸色煞白,脚步踉跄,赶紧一个箭步窜到她面前扶住了她。 惊喜中带着痛惜爱怜地问道:“幽儿你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慕老将军原本背对着她,听二儿子这么问,马上转过了身,扑到了孙女的面前。 上下左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以后,不由又是心痛,又是伤心。虎目蕴泪地问道:“幽儿,你还好吗?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爷爷。” 慕英睿此时也看见了她,目光中没有担忧。没有关心。没有心痛,只有怨恨和怪责。 目呲俱裂地骂道:“她能有什么不好?亲生父亲都敢打的孽女,她还会不好?父亲、二弟,你们看不见我被她打的鼻青脸肿?你们只知道心疼她,知不知道这个孽女对我做了什么?” 王怡萍原本在一边默默地流泪。此刻一听慕英睿这么说,马上看着紫幽悲悲切切地说道:“幽儿,你爹再不好,也是你的亲爹,你便是再恨他,也不能打他呀!” 紫幽看着王怡萍惺惺作态的样子,看着渣爹怨毒的眼神,再也没有了一丝犹豫。 。。。。。。。。。。。。。。。。。。。。。。。。。。。。。。。。。。。。。。。。。。。。。。。。。 这章加了一千字,为了答谢一直支持小冰的亲们!谢谢送荷包的蜀云觞亲!谢谢送月票的leo0713qin亲!boa姬亲!kiss530725亲!还有许许多多没有提到名字,却一直默默支持小冰送咖啡,跟文的亲们!谢谢你们!爱你们! 第一百四十七章 老将军怒惩渣儿(二) loadads9;一咬牙,跪到了慕英睿面前:“父亲,女儿不知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痛恨女儿。你脸上巴掌印还在,您再看看女儿的手,可有那么大?如果您觉得女儿不该来到这个世上,你可以杀了女儿,女儿绝无怨言;可是。。。。。。可是您为何硬要给女儿安上一个不孝的罪名?女儿在此,您要杀要剐,请便好。。。。。。了。。。。。。求您,不要再让爷爷伤心了,他老人家年岁已高,经不住。。。。。。经不住如此折磨。。。。。。” 说到最后,紫幽泪如雨下,全身哆嗦,对着慕英睿拼命磕头。其哀怨柔弱、悲伤无助的样子,让老将军和慕英毅观之,是心痛如绞。 老将军悲愤地看着慕英睿和王怡萍,连声责问道:“幽儿到底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这么容不下她?一次次地处心积虑,真是让人发指!算了,英毅说得对,你这个畜生,不值得我动手杀你。留下幽儿,现在起,你带着你的妻妾,马上,立刻,给我滚出大将军府,从今往后,你不再是我的儿子,你所做的一切都和我无关,明天我会把你从族谱上除名。幽儿,别再给他磕头,他不配!” 老将军说完,拉起紫幽就走。 慕英睿一听,这回可真是慌了!逐出大将军府,并从族谱上除名,那他的官也就做到头了罩。 当今圣上,不管背地里如何,可是对外却一直以大孝子形象示人。 而且多次公开表明:“我大燕以仁孝治天下,凡是忤逆不孝之人,一经查实,朝廷终身不得录用为官。琰” 要是得知他在大年三十前一天,因为费尽心思对付女儿,而被父亲逐出家门,并从族谱上除名,那他马上就会沦为全帝都的笑柄,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紧接着,官职就会被罢免,成为平民百姓 。他能升为四品知府,绝对不是他能力过人,而是沾了父亲的光。否则,以他会试中倒数第三的成绩,能如此顺利地当上四品知府? 慕英睿虽然混蛋,对外也牛x哄哄,可是私底下,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到了这时,是再也顾不得伪装了。之前老将军拿剑冲进来,他一看慕英毅死死拦着,知道自己死不了,马上装的伤重,起不来床,在那哭咧咧地控诉紫幽:“这世上有女儿打父亲的?爹,您看看我脸上的伤痕,问清楚事情的原尾,您再杀我也来得及。” 老将军本来是很想一剑刺死他,可是慕英毅看见大哥的无赖样子,和地痞流氓一样,忍不住心灰意冷地劝说道:“父亲,您的剑是用来杀敌的;眼前的这个无赖混蛋,不配死在您的剑下,会把您的剑弄脏的。” 老将军一看,真是连杀他的心都没有了,只觉得杀了他,是玷污了自己那把龙吟剑。 死在龙吟剑下的那些人,虽是敌人,可好歹也是有血性的军人。所以现在,连杀他的心思都没有了,可谓是心灰意冷到了极致。 慕英睿连滚带爬,连靴子都没穿,就去追赶父亲。一个大男人,瞬间哭的是涕泪交流,“父亲,儿子有错,您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就是杀了儿子,儿子也绝不敢有怨言。可是儿子不要离开大将军府,儿子十四岁就没了亲娘,儿子不想再没了亲爹。” 慕英睿虽然惊慌,可并没有忘记母亲是父亲的软肋,以往老将军一旦暴怒,只要他搬出母亲,老将军就会网开一面放过他,这一招屡试不爽。 紫幽的奶奶,原是慕老将军的师妹,这位叫东方碧云的女人,原也是将门之后。父亲东方箫剑乃是大燕国正二品副都统,陇西郡总兵沈亮的结拜兄弟。 后来沈亮被诬告叛国,满门抄斩,东方箫剑心灰意冷,辞官回了故里,遇见了家贫如洗、却正直上进,又有才华的慕老将军慕俊远(字:飞捷),将他收为了徒弟。 后来慕老将军得中武状元,竟管有不少名门闺秀相中了他,可他一直对东方碧云不离不弃。只是老将军身为军人,自是不能常守在妻子的身边。东方碧云带着两个年幼的儿子,又要操持府中庶务,又要孝敬公婆,还要担忧千里之外驻守边防的丈夫,过度忧心劳累,慢慢就染上了疾病 。在慕英睿十四岁、慕英毅十二岁那年,终于撒手人寰。 慕老将军的父母那时尚在,也曾经劝过儿子再娶,可是老将军怕儿子受委屈,愣是没有续弦。 可能因为慕英睿是长子长孙,小时候又机灵活泼,显得比沉静的慕英毅可爱。所以,无论是慕老将军的父母,还是妻子,都格外宠爱慕英睿,一来二去,慕英睿就被娇宠坏了。 后来慕老将军从边关回来,想让两个儿子跟自己习武,结果每天两个时辰的扎马步,慕英毅坚持了下来,慕英睿则连哭带嚎向爷爷奶奶和母亲诉苦:“爷爷奶奶,娘,睿哥儿不要习武,睿哥儿要从文,将来考科举,中状元,当丞相。” 慕老将军的父母和妻子一听,就一起向慕老将军求情,父母打的无非是亲情牌:“习武太苦,咱们就不说了,就这常年驻守在边关,你有没有想过父母和妻子心里的苦?我们可不想再饱受离别之苦。” 而东方碧云则分析的很客观:“夫君,大燕国重武,家有一员武将,就已经让皇上忌惮了。要是夫君和睿哥儿、毅哥儿都成为武将,那咱们慕府可就更让皇上不安了。睿哥儿习文就习文吧,一文一武不是挺好的吗?” 就这样,慕英睿习了文。可是这个外表看起来很机灵的孩子,被娇惯坏了,是个贪图享乐,极不能吃苦的人。结果科考并不是很顺利,十三岁考中秀才,十七岁中举,名次都不是很好,而此时,慕英毅已经是正五品的千户了。 就是这一年,老将军和慕英毅去南疆平叛,带回了阿蒂儿。因为慕英毅从小就和刘氏订了娃娃亲,没办法,阿蒂儿只好听从慕老将军的提议,嫁给了慕英睿。 可是这段婚姻,确实是个悲剧,阿蒂儿不幸福,慕英毅心中也不好受。其实他对刘氏感情并不很深,只是碍于道德规范,不得不娶了刘氏,不然退了婚,刘氏一生就毁了。刘氏并无过错,他不能毁了人家。看着阿蒂尔不幸福,他直到二十岁才娶了刘氏。这就是慕英毅的大儿子,比紫幽小上四岁的原因。一场无爱的婚姻,导致了三个人的不幸,慕英毅竟管对刘氏很敬重,净重到刘氏自己都挑不出任何过错,但是慕英毅心里真正爱的人,却是阿蒂尔。 当他被毒蛇咬伤,伤重不治,已经被判了死刑的时候,阿蒂尔用灵力救了他。他一睁眼,看见那个如仙子般的姑娘,看见那一双如紫水晶一样的清澈双眸,当即心就一跳 。等再得知,正是仙子姑娘救了他的命,慕英毅的一颗心,马上就沦陷了。 以后的平叛之所以进行的特别顺利,可以说阿蒂尔功不可没。两人在朝夕相处的两个多月里,感情越发深厚。 阿蒂尔和慕英睿的婚姻失败以后,之所以未走,主要原因是因为紫幽,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守护在老将军和慕英毅身边。 两人都是军人,上了战场,刀剑无情,什么意外都能发生,她实在不放心。有她在,无论是谁想要两人的命,没到魂飞魄散的那一刻,她都能把他们从阎王爷的手里抢回来。 重情重义的阿蒂尔,为了女儿、慕老loadads9;将军和慕英毅,忍受着寂寞和委屈,在慕府一呆就是十年半,直到她的母亲,奉魔哩女神之命,把她带回了印度。 本来,她是想带着紫幽一起回去的,可是看着铁骨铮铮,对着二儿子被毒蛇咬伤,即将不治都没流一滴眼泪的慕老将军,此刻却对着她泪流满面,泣不成声,求她把幽儿留下,阿蒂儿拒绝的话,怎么也不忍说出口了。 何况慕英毅还对她说了如下这番话:“能不能不要带走幽儿?你放心,我会把她当做自己亲生的女儿。留下她,好不好?就算我自私,可请你留下她,给我留个念想。” 话没说完,慕英毅就低下了头,不想让阿蒂尔看见他喷涌而出的泪水。 可是,阿蒂儿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心里的苦痛?面对这个自己真心爱恋的男子,阿蒂儿咬牙留下了女儿,独自回到了印度神界。 老将军怕外人知道阿蒂尔真正的身份,给孙女带来数不清的麻烦,无奈之下,只好对外宣称,阿蒂尔死亡。将一座空棺,葬在了慕家祖坟。并严令慕英睿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方可娶妻。 可是只有一年零十个月,慕英睿就和王怡萍勾搭成奸。老将军震怒,愣是没让他马上迎娶王怡萍,而是等到了三年守孝期满。 。。。。。。。。。。。。。。。。。。。。。。。。。。。。。。。。。。。。。。。。。。。。。。。。。 文文渐入高chao,随后的阴谋,报仇会更精彩,曲折不断。。。。。。不要弃文哦! 第一百四十八章 老将军怒惩渣儿(三) loadads9;听儿子提到妻子,慕老将军心里一痛,握着龙吟剑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说不伤心是假的,可是再一想到他做的缺德事,老将军一咬牙,硬起心肠,一脚朝着大儿子踹了过去:“给我滚!” 此时老将军已经来到了《依萍居》院外,王怡萍身边的奴才,和慕英睿身边的奴才都在院子里站着。老将军这一脚,无疑让慕英睿颜面尽失,威风扫地。 可是慕英睿此时已经顾不得面子不面子了,比起后半生的荣华富贵,什么都不重要了。他再次扑到慕老将军的脚下,死死的抱住了慕老将军的腿,嚎叫出声:“爹,爹,儿子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别赶儿子出府啊!” 紫幽一见,心里暗爽的同时,看了看那些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的奴才一眼,目光一沉,也跪在了爷爷面前,含泪哀求道:“爷爷,您息怒啊!都是孙女不好,没有管教好身边的丫鬟,引起了这场误会。爷爷,饶了父亲吧!所有的责罚,都由幽儿承担。爷爷别生气,有什么话,咱们进屋说好不好?” 见此情形,刚刚听了王怡萍身边的奴才散布谣言的、大将军府的奴仆们,原来真的相信了那些谣言,以为是紫幽的不是,此时见紫幽如此,再见老将军盛怒成这样,就开始小声议论上了:“看见没?还不知怎么回事呢。真要是大小姐的错,老太爷能对大老爷这样?” “就是呢!说是大小姐打了大老爷,可大小姐自己咋也晕了过去?” “那个刘艳红到底是咋回事?不会是爬了大老爷的床吧?大老爷可真有艳福,这女人多的都快赶上皇帝的后宫了。咋都爬他的床,就没人去爬二老爷的床?” “。。。。。。” 奴才们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都是从王怡萍派出的那些奴才口中得知的。 什么“大小姐太忤逆不孝了 !为了不让继母生下孩子分她的宠,竟然唆使自己的丫鬟勾yin大老爷,给大老爷下**。事情败露了,大老爷管教她之时,她竟然装神弄鬼,把大老爷给狠狠地打了一顿,把大老爷得脸都打肿了。其狠毒真是令人发指!” 现在再一看,好像全不是那么回事。更像是大老爷和大夫人容不下前妻所生的大小姐。否则,真要是大小姐打了大老爷,老太爷此刻应该把大小姐赶出府去,而不是大老爷。 其实这才是王怡萍撺掇慕英睿收拾紫幽的真正目的。毒打紫幽一顿是小事,主要还是想毁了她的声誉,在这极重名誉的时代,不要说没订婚的小姑娘,就是皇室成员,一旦名声毁了,身价也会大打折扣。王怡萍的真正意图是,只要紫幽名誉毁了,那么在帝都,她就不要想再抬起头来。即使有老将军相护,她也不可能再找个好人家嫁了琰。 不孝和不洁一样,为所有人唾弃。她原本想找人毁了紫幽的清白,可是却一直没有这个机会。紫幽的《百草园》和《幽然居》都有老将军派的侍卫把守,连紫幽进出都有侍卫跟随,她根本无法下手。 紫幽一看《依萍居》外围观的那些奴才,马上也猜到了王怡萍的真正目的,所以将计就计,就对着慕老将军替父求情,果然,一番话说出以后,奴才们的议论就有了改变。 前一世她和王怡萍关系变好,这些事都没有发生过。紫幽知道,这一世经过自己的努力,好多事已经和前世不一样了。 她不知道接下来即将会发生什么事,但她必须步步为营,方能保护好自己和亲人不受伤害。 紫幽最后一句话提醒了慕英睿,他一看那些悄悄打量他的奴才们,或怀疑、或鄙视、或嘲讽,各种各样的眼神,也知道紫幽说的对,不能让奴才们知道主子的**,还是应该保密才是。显然,王怡萍叫奴才过来围观,他是不知道的。 于是又过去哀求慕英毅:“二弟,你快劝劝父亲,咱们进屋里好好把误会解开行不?之前是我不冷静,请容我跟幽儿说声。。。。。。说声对不起。。。。。。” “女儿不敢。”紫幽赶紧冲着慕英睿磕头:“只要爷爷和父亲能消气,只要爷爷能原谅父亲,不赶走父亲,就算取走紫幽的性命,紫幽也绝无怨言。” 紫幽一边磕头,一边腹诽:想坐实我不孝的罪名,真是昏了你的头 。我会让阖府的奴才都知道,有了后娘就有后爹。你和你的新夫人,是怎么容不下前妻女儿的。 紫幽的奶娘娄妈妈,此时也赶紧跑过来,跪在了紫幽身边。一边对着慕英睿磕头,一边流泪哀求道:“大老爷,求您看在大小姐亲娘早逝的份上,对大小姐宽容点吧,看看大小姐的额头都磕肿了。这要是让地底下的大夫人知道了,该如何瞑目?刘艳红那个丫头,可是大小姐为了给夫人出气,从夫人姨娘手里要来的。大小姐平时没少教训她,她怀恨在心,在大老爷面前搬弄是非,大老爷你可不能相信,对大小姐生了误会啊!” 老将军听了娄妈妈的话,再看看满院观望的奴才,就更加恼恨慕英睿和王怡萍了。心疼的拉起紫幽,再也不看大儿子一眼,气冲冲对赶来的刘氏呵斥道:“大将军府的规矩都学到哪去了?这些奴才都 没有活干吗?围在这干嘛” 刘氏一看那些围观的奴才,也是暗暗心惊,正是年关忙碌的时候,这些奴才各施其职,各管一摊,哪有功夫在这八卦?而且,她平时虽然和善,但是对下人的管教一贯很严,绝不会允许这种奴才窥探主子**,没规矩的事情发生。 刘氏气急,一边给老将军行礼,一边威严的扫视了围观的奴才,厉声喝道:“都闲着没事干是吗?还不都散了干活去!各位管事马上给我到议事厅来。” 这事透着异常,如果没有人撺掇,借这些奴才两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集体扔下手中的活计,跑来打探主子们的私事。 这边刘氏召集管事去了议事厅,那边老将军拉着紫幽去了自己的书房。 慕英毅冷厉的看了自己混蛋大哥一眼,也跟着去了父亲的书房。 慕英睿一见,狼狈的爬起来,也跟在了三人的后面。 刚刚进到老将军的书房里,就听老将军暴喝一声:“跪下,你个逆子。我慕俊远坦坦荡荡,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畜生?” 慕英睿这回没敢辩驳,却偷偷的、狠狠的瞪了紫幽一眼,心想:要不是因为你这个死丫头,老子也不至于挨打挨骂,还在奴才面前颜面尽失。这死丫头和她那个娘一样,八成和老子相克 。 他的表情,全部落在了慕老将军和紫幽的眼里,就连慕英毅也看见了。气的忍不住说道:“大哥,你到底因为什么如此不喜欢幽儿?幽儿乖巧懂事,善良孝顺,你为何偏要容不下她,事事针对她?如今竟然还能。。。。。。” 慕英毅怕破坏两人的父女关系,更怕紫幽伤心,愣是没忍心接着往下说。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为了对付自己女儿,而威逼利诱女儿身边的丫鬟,诬陷女儿的父亲?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慕英睿此时还不知道刘艳红已经把他出卖了。他在对付女人这方面,一向很自信,除了阿蒂尔那个怪物,他认为就没有女人能逃得出他的温柔攻势。 刘艳红已经被他弄上了床,成了他loadads9;的人。他又许以了荣华富贵,他还真不相信那小丫头能放弃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把他供出来。 所以,他看了慕英毅一眼,故作委屈的小声辩驳道:“我也想对她好,可是她却处处忤逆我。如今更过分,为了不让她继母怀孕,竟然唆使。。。。。。” “够了。”慕老将军见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责怪紫幽,气的抓起砚台就砸了过去:“你至死都不悔改,那个刘艳红已经把一切都交代了,你还有脸在这诬陷幽儿。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个没人性的父亲?虎毒尚不食子,你为了那个毒妇,一次又一次对自己女儿出手,你还是人吗?老夫没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出去!现在,马上带上你那些个女人,给老夫滚!” 慕英睿额头被砸了个口子,冷血伴着冷汗“嗖”地就下来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自己魅力也有失灵的时候。在心里当即就把刘艳红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估计这也就是小丫头没在场,不然他准得把那个昨晚还搂在怀里,心肝宝贝一通乱叫的小女人,给扯过来暴揍一顿,再把她卖进最下等的窑子里。 紫幽静静地看着他那张五彩缤纷瞬间就变了好几个色,还算有几分人样的脸,当即就冷冷的笑了。 。。。。。。。。。。。。。。。。。。。。。。。。。。。。。。。。。。。。。。。。。。。。。。。。。 亲们,马上进宫,还有阴谋在等待着紫幽,看紫幽如何如化险为夷,就不要弃文。吼吼。。。。。。o(n_n)o 第一百四十九章 毒妇真正的目的 loadads9;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不错吧,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你和你那个小妻子,一遍遍的品尝的。 心里耻笑,脸上却悲悲戚戚的走到慕英睿面前跪了下来:“父亲,您被刘艳红给骗了,她上次害的母亲颜面尽失不说,还被毒蛇咬了一口。这样一个见利忘义,连主子都敢出卖的奴才,女儿怎么可能会信任她?把机密之事教给她去做?今天这个人,要是四韵之一,你这么责怪女儿,女儿尚不觉得冤屈。可是她,你想想可能么?她跟您都胡说了些什么,您就相信了她的话,却不听女儿解释?” 慕英睿一听就愣了,说了什么?起先两人滚床单的时候,她是什么都没说,后来是王怡萍跟自己哭诉了一通,自己才相信刘艳红爬床是女儿指使的。于是,才按了她的安排,做了这些事。 慕英睿想到这,底气不足的问道:“既然不是你教唆的,那她身上的佩戴的饰物,和那些华丽的衣服是哪来的?罩” 紫幽闻言,幽幽的长叹了一声:“母亲以往为女儿订做的衣裙,颜色过于鲜艳,式样过于陈旧,女儿不太喜欢,就交给诗韵全部做了处理。所有的饰物也是由她保管的,女儿很少过问。刘艳红从哪来的那些衣裙和各种饰物,您只要问过诗韵就知道了。父亲,女儿今年才只有十二岁,求您把不要把女儿想的那么龌龊无耻好不好?” 紫幽一边说,一边腹诽,对待你和王怡萍这样的无耻之人,就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就你们?也配我用高尚的手段对付你们? 慕老将军一听,不等慕英睿有任何反应,就把诗韵传唤了过来,连娄妈妈也跟着来了,手里还抱着一个包裹。 老将军看了诗韵一眼,威严地问道:“大小姐的衣物首饰都是由你保管的,你说说,那刘艳红怎么会有大小姐的衣裙和饰物?琰” 诗韵不慌不忙地行礼,从容答道:“老太爷,大小姐喜欢素雅的衣裙,饰物也喜欢原来大夫人留下的式样,所以,大小姐的衣裙和饰物的样式,都是大小姐自己设计,再由奴婢和秀衣坊的喜翠亲手缝制;饰物也都是拿到《珍宝斋》定做的。夫人为她定做的衣服,色彩太过艳丽不说,式样还过于繁杂,大小姐不喜欢,跟大夫人说过一次,可是大夫人却说:‘女孩子当然要打扮的艳丽光鲜才什么,又不能拒绝长辈的好意,只好收了下来。那些送来的衣物和饰物,扔了可惜,放在那里又太过浪费,奴婢为了节省,只好把每一季给丫鬟定做衣服的银子节省了下来,把大小姐不喜欢穿的衣服,全部赐给了丫鬟们。饰品有一些折算成部分俸银,也发给了丫鬟们。刘艳红喜欢那些艳丽的衣物和饰物,奴婢也就按她的喜欢,给了她一些。她心灵手巧,又会打扮,又喜欢打扮,这是《幽然居》所有丫鬟都知道的。至于她有什么别的心思,大小姐和奴婢又如何能得知?” 娄妈妈一听,一边将包裹打开,一边跪了下来,对老将军说道:“老太爷,您如果不信,可以看看这些衣服和饰物。二夫人根据大夫人要求,把公中衣服首饰这部分的银子,全部分给了大房。老太爷您请看看大夫人给大小姐做的这些衣服和饰物,您再看看大小姐自己定做的衣裙和饰品” 老将军尽管不太懂得时尚和流行趋势为何物,可一看王怡萍给紫幽定做的那些衣裙和饰物,再看看紫幽自己定做的,也知道两下相比,其美观和品味,相差的太远。 不能说王怡萍定做的衣服布料和饰物的成色不好,甚至衣服和饰物的做工还很精致,但是那花色、式样,连老将军看了,都觉得俗不可耐。 老将军拿起包裹扔到慕英睿脸上,气恼的骂道:“她还真是煞费苦心,就连这样的机会也不放过。想让幽儿变的丑陋低俗,被人耻笑?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的事情,是不是又是她撺掇着你闹出来的?” “不,不是 。”慕英睿的回答,一听就很心虚。老将军不是傻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由冷笑连连:“她不把这个家搅黄了,是不会罢休的。我为了你的仕途,为了整个大将军府的声誉,对她是一忍再忍。看来,她是把我的隐忍,当做软弱了。给你两条路,一是休妻;二是滚出大将军府。你自己选择吧!” 慕英睿闻言,再次傻掉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刘氏走了进来。跪在了老将军面前,显然是哭过了,连眼睛都是红肿的,“爹,把府里中馈交给大嫂吧!儿媳不想再管,也无法再管。” 老将军本来就很生气,再见刘氏如此,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怒骂道:“这明天就是年三十,一个个的闹腾什么?不把这个家拆散了,心里难受是吧!” 老将军对刘氏从没这样厉声厉色过,今天两次责斥于她,一次还是当着奴才的面,刘氏真是觉得委屈极了。 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听慕英毅又呵斥道:“你还嫌府里乱的不够?还嫌父亲伤心的不够?你还跟着瞎闹,还不跟父亲道歉?” 刘氏一听,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爹,不是儿媳要闹腾,是大哥大嫂不满儿媳当家,一心想把 管家权要过去。竟然让他们大房的奴才,撺掇着全府的奴才不干活,跑去打探主子们的**,议论编排主子们的事情。儿媳刚刚召集管事们到议事厅质问:‘你们不但不好好管教约束手下,怎么还跟手下的奴才一起去看热闹?’结果,那些管事的告诉儿媳,说是大哥大嫂身边的人过去通知他们,大伯要他们去《依萍居》候着,看看他一府老爷,被欺负到了什么境地。管事们起先不让奴才们去,可是。。。。。。可是大伯身边的杨管事,竟然告诉他们,不管是谁,只要到场,就有一两银子可领。大伯,你倒是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谁欺负您了?还是您要从我这把管家权要过去给大嫂,诚心让那些奴才,给弟媳上眼药?” 刘氏说道最后,一抹眼泪,气的瞪着慕英睿,在心里把他骂了个遍:真是不要脸,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听信女人的挑唆,插手内院的事情。也不嫌丢人! 慕英睿听到这,才明白自己又被王怡萍当枪使了。他压根就没让杨庆军叫奴才过来。只是在他苏醒后,王怡萍哭哭咧咧,说了下面一番话:“老爷,这件事,可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大白天的哪有什么鬼附身一说?您八成又被您那个宝贝女儿耍了。她现在可是会武功的,要想打您一顿,不被您发现,可是太容易了。天啊!竟然忤逆不孝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她之所以这么有恃无恐,依仗的无非是老太爷对她的骄纵。老爷您看着好了,老太爷回来肯定会责罚您,而不会说她一句。为今之计,只有利用yu论的力量,才能迫使老太爷对您网开一面。” 他听了没表态,等于默许了。可是他不清楚,所谓的yu论力量,就是召集全府的奴才过来围观啊!要是知道,他也不会同意,难道让阖府的奴才,看到他被老爹又打又骂,是件什么光彩的事么? “爹,我不知道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啊!”慕英睿反应过来,连忙推脱责任。 紫幽此时却明白了,这是王怡萍阴谋的第二个目的,夺权。利用奴才不守规矩,让二婶被爷爷责斥,羞恼之下,loadads9;让出管理中馈的权利。 即使二婶不让出管家权,她也没什么损失。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是慕英睿。就是爷爷和自己,都要被人议论,“虎毒不食子”,爷爷一旦在大年夜的前一天,打骂了儿子,并把他赶出去,这狠毒无情的名声就座实了。奴才们可不会追究慕英睿到底做了什么,特别是王怡萍的那些心腹奴才。 估计过完年,等各府开始宴请,马上就会传出大将军府今天的丑闻。就算她和爷爷再无辜,也会被人说上两句,不孝、无情。 人多口杂,又有金钱的驱使,大将军府的奴才足有二百多人,一人一句传了出去,就足够在帝都引起轰动的了。 王怡萍利用了人们爱打探八卦,贪财的心理,又选在年前让慕英睿闹事,还真是费尽了心思。 紫幽想到这,马上对刘氏说道:“二婶,你赶紧召集府里所有的奴才,严令不准将今天的事传出去。节日期间,奴才们一律不准外出,非要出府不可的,必须登记,出去干了何事,见了何人,回来一定要向您汇报。多奖给奴才们二两银子吧!要他们不要再议论这件事,希望把影响缩到最小。” 。。。。。。。。。。。。。。。。。。。。。。。。。。。。。。。。。。。。。。。。。。。。。。。。。 很快虐王怡萍,不要急,快了。亲们把票票送上,就让你们很爽! 第一百五十章 责打刁奴 紫幽立威(一) 紫幽说完,看着大将军,再次说道:“爷爷,明天就是大年三十,有什么事,等过完节再说吧!既然有人想看大将军府的笑话,盼着咱们这个年过不好,想让我们父女相残,父子争斗,那咱们就偏不如她的心愿,好好把这个节过好。” 老将军听孙女这么说,也明白了王怡萍的恶毒心思。气的瞪住慕英睿骂道:“你个蠢货,真不知你这个父母官是怎么当的?你一个大男人,整天被一个女人当猴耍,就不觉得羞愧?我都替你脸红。” 紫幽过去拦住爷爷,看着渣爹沮丧的模样,恨不能上去亲手捣上两拳。深吸一口气,才压下了心口翻涌的那口恶气,故作痛心的看着他说道:“父亲,谁对您好,对您不好,您要用心去品,不要听信别人嘴上说的好听。母亲怀孕不怀孕,女儿没有必要费尽心思那么做。何况,真要想破坏,也不会派刘艳红出面。无论是忠心还是才貌,诗韵和海韵都在她之上。那个刘艳红,既然已经是您的人了,女儿就把她送给您了。就当是女儿送给父亲的春节礼物吧!”这节日之礼很特别,相信您会牢牢地记住的。 慕英睿一听,果然老脸通红,刚刚被打肿的脸蛋,又火辣辣的疼痛起来。 他曾经调戏过诗韵,还以为这件事瞒得挺好,现在想来,女儿显然是知道了媲。 紫幽嘲讽的一笑,随即去了议事厅,看见刘氏端坐在椅子上,扫视着下面的奴才,只是喝茶,却一声不放,就知道她在立威,也是在等某些人忍不住,跳出来闹事。 于是走过去施礼,然后也坐在了刘氏的身边,朝着大房奴才所在的位置看了过去,一看没有王怡萍的心腹奶娘魏妈妈和大丫鬟柳绿,马上靠在刘氏耳边说了几句丫。 刘氏闻言,眸光一沉,转眼就对自己身边的婆子孙妈妈吩咐了几句。 孙妈妈去了《依萍居》,给王怡萍行礼以后,也没跟她啰嗦。 而是单刀直入的说道:“大夫人,二夫人召集所有的奴才训话,全府的奴才基本到齐,就连老太爷的贴身随从都去了,可唯独没见您身边的魏妈妈和柳绿姑娘,二夫人差老奴过来催一声 。让魏妈妈和柳绿姑娘快些过去,听候二夫人训话。 王怡萍缩在乌龟壳里,想不露头,紫幽就偏不让她如意,非逼得她露头,再给她一刀。 可是王怡萍这回真的很精明,竟然不上当,孙妈妈以为她听了自己的话会发怒,谁知她温婉的一笑,对魏妈妈和柳绿说道:“你两个过去听听吧!看看二夫人都说些什么,回来也学给我听听,好让我也受受教。” 虽然语带嘲讽,可是却让孙妈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孙妈妈不动声色,施了一礼,转身朝外走去。 到了议事厅,柳绿和魏妈妈两人给刘氏行礼,刘氏冷冷笑道:“大嫂身边的人,谱摆的就是大。就能让全府的仆人们等着你俩。” 说完,把茶碗朝茶几上重重的一放,不怒而威的扫视了一下众人,朗声说道:“本夫人三令五申,不准你们聚堆打探议论主子们的事情,看来你们是没把本夫人的指令听进去。说说看,今天谁让你们到大夫人的院子里,聚在一起,探听议论主子的事情的?各位管事上来回话。” 大将军府的管事站了出来,紫幽一看,足有十几位。第一位回话的是管理大将军府整个修缮工作的姜管事。 “是大夫人身边的魏妈妈过来跟我说,大老爷叫所有的奴才都去《依萍居》,要奖赏奴才们银子。结果,奴才们去了,没拿到银子,倒是看见大老爷昏迷不醒,被人从书房送了回来。” 厨房负责采买的管事这时站出来附和道:“没有错,不过咱们起先因为忙,没去。后来是大老爷身边的杨管事,过来催促,奴才们没办法,才去了的。” “。。。。。。” 各位管事的回答基本一致,全都证实是大老爷身边的杨管事和大夫人身边的魏妈妈,及柳绿将他们叫到《依萍居》的。 刘氏一听,看了魏妈妈和柳绿一眼,然后大声对德江叔说道:“你去请大老爷身边的杨管事过来。” 杨庆军被“请”了过来,刘氏故作不明的问道:“杨管事,大老爷叫你传唤奴才,什么时候去《依萍居》赏赐银子给他们的?” 杨庆军故意沉吟了一下,抖抖衣袍,倨傲的回道:“不管大老爷怎么发话,叫奴才何时过去传唤仆人们,二夫人都没权过问吧?别忘了,大老爷和二老爷才是老太爷的儿子,是这个大将军府真正的主人,难不成大老爷要干什么事,还要经过二夫人同意吗?” 杨庆军吃定了刘氏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毫不畏惧的看着刘氏,露出了轻视的笑容 。 刘氏被气得肝疼,却无法回答他的话。因为他说的也对,慕英睿是老将军的儿子,又是她的大伯,做什么事还真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 紫幽一看他这么狂傲,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暗忖:这个王怡萍还真是厉害,只用一个晚上,就用自己的**,将杨庆军收买了。 是的,除了她没人知道,昨晚慕英睿和刘艳红在书房行**之时,王怡萍也悄悄的来到了书房门前。 看见杨庆军趴在书房窗边,偷听偷看,马上计上心来。走到他身边,幽幽的长叹了一声:“唉。。。。。。” 杨庆军听见声音,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大夫人,又羞又急刚要解释,王怡萍却赶紧伸出一只玉手,捂住了他的嘴。 杨庆军此时因为偷听偷看了书房那活色生香的一幕,正值火烧火燎之际,嘴上突然多了一只香喷喷、软绵绵女人的小手,全身的血液就蹿得更快了。 一看王怡萍披了一件大红绣牡丹镶白狐毛的斗篷,一张妖娆娇媚、含着哀怨轻愁的小脸,包裹在风雪貌里,楚楚可怜、动人的小模样,一颗心狂跳了一会,随即就软瘫了下去。伸手握住王怡萍的手,整个人就傻了。 王怡萍见状,娇羞且嗔的斜了他一眼,转脸朝着书房旁边的那间小屋看了一眼。 只一眼,杨庆军这位跟着慕英睿,没少出入风月场所只能看不能行动的正常壮男,马上就明白了这是啥意思。 激动地两步并这一步,推开了书房旁边那间堆满慕英睿以前所做旧字画的小厢房,然后一下子就把王怡萍拉进去楼入了怀里。一边大嘴啃咬个不停,一边喃喃地低声唤道:“夫人。。。。。。夫人。。。。。。” 王怡萍本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此刻就着屋檐下,昏暗的灯光一看,杨庆军那方方正正的大脸,虽没有慕英睿的俊秀儒雅,可是身材威猛高大,孔武有力,充满了男人的阳刚之气 。又是个练家子,想都不用想,那方面肯定比慕英睿还有她那个银样镴枪头的五哥,以及那个年过半百的陈太医要强。 心潮涌动,嘤咛一声,半推半就,立马瘫在了杨庆军的怀里,任由男人动作起来。。。。。。 打死慕英睿也不可能想到,就在与他一墙之隔的小屋里,他的宝贝夫人,和他最信任的心腹一起背叛了他,给他戴了一顶华丽丽的绿帽子。这份年礼,可是又大又出奇。 杨庆军本来已经对王怡萍心仪很久,此刻又尝到了她那风***的滋味,哪还有不对她言听计从的? 所以,当王怡萍**过后,躺在他的怀里,哀怨无助的一番哭诉以后,杨庆军马上恨不能事事为她出头了。 王怡萍是这么说的:“早知道还不如嫁给你。你知道吗?老爷不但花心,还是个无用的,每次最多三二下就软了。我想要个孩子,可这愿望怕是要落空了。好人,给我个孩子好不好?要是个儿子,我一定想办法,把这大将军府的一切,都给他弄到手。你一定要帮我,听说皇上赐给大将军府好几千亩的功劳田,还有无数的铺子,这些都抓在那个二房的刘氏手里,我不甘心啊!凭什么我长子长媳,要受这样的委屈?” 于是,第二天王怡萍跟他说:“你帮我把奴才们叫到《依萍居》院里来,这次我要让刘氏乖乖地交出手中的管家权。” 他闻言,二话没说,就去为王怡萍跑腿忙活去了。 紫幽看着这个爷爷派去保护慕英睿的侍卫,说不气愤是假的。竟然如此经不住**,难怪前一世她被赵宏祥母子和于兰萱欺辱,托人送信回府,交到他手中,都如石沉大海一样呢,原来如此。他早就成了王怡萍的人,自己还傻乎乎地认为他是爷爷派给父亲的,肯定值得信任。 。。。。。。。。。。。。。。。。。。。。。。。。。。。。。。。。。。。。。。。。。。。。。。。。。 亲们,不要着急,耐心跟文,马上上官灵罗和王怡萍就要一起被收拾了。吼吼。。。。。。。 第一百五十一章 责打刁奴 紫幽立威(二) 想到前世,紫幽的双眸一暗,银牙一咬,厉声呵道:“你撒谎!父亲刚刚在书房,己经向爷爷纯清了误会,他根本没有叫你召集奴才,赏赐银子给他们。你竟敢假冒父亲之命,挑唆父亲和叔叔之间的兄弟感情,是谁给了你这样的熊心豹胆?今天不教训你一顿,你当这大将军府,是任由你胡作非为的地方不成?来人,给本小姐将他拖出去,重打六十军棍!” “你敢?我是你父亲的心腹待卫,你无权动我!” 杨庆军万万没想到紫幽敢当作阖府奴才上的面,就开销他,急的狂叫了起来。 紫幽不屑的冷笑,全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玉白的面容上宛若罩上了一层浮冰,散发这无尽的寒气。 依然是她那特有的温软嗓音,依然是好听的通言,却如同在三月的桃花中夹杂了烈烈的火焰,掺杂着雪山的浮冰,冰与火的交融在一片铿锵有力的话语声里,一字一句如玉撞冰,在正厅里回响:“你,不过是父亲身边的一条狗,而我却是他的女儿,我倒要看看,父亲为了你这条狗,会不会为难我。给我拉下去打!丫” 紫幽彻底的愤怒了,浮在她儒裙上的阳光,仿若一下变成了火红色的火焰,将她整个人浸在了一种相当极端的氛围之中,她的双眸沉如暗夜无尽的黑幕,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她艳丽绝色的脸上,绽开了一朵令人无法逼视的花朵。 她哗的一声,从自己腰间,抽出了一把亮如银缎的软剑,银色的剑光在明亮的正厅里,从每个人的眼底都划开了一道残酷的冷光媲。 指着杨庆军、魏妈妈和柳绿喝道:“今日,我就替父母管教你们这些狐假虎威,犯上作乱的贱奴。父母良善,可以任你们胡闹,我绝不容许有污损抹黑大将军府的事情发生。把这三个胡乱揣摩主子心思,想引起我大将军府内乱的奴才,一起给我拉下去,各打六十军棍和四十大板!父母怪责,我一力承担。” 少女的脸被剑光笼罩,如同鬼魅一般,再也看不出平日里的柔弱 。 整个议事厅里的奴才,包括刘氏,全部看着她,被震惊的成了石化状态。 这一刻,所有的人,仿佛看到了慕老将军身上那特有的、军人的威仪;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敢轻视这位只有十二岁,尚未成年的少女。 在看到紫幽手中淬亮的剑锋时,杨庆军、魏妈妈和柳翠,就已经感到后悔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宛若牡丹一般娇贵的花儿,能有这样铮铮的铁骨,以白玉雕琢的纤手,执起了冰冷的武器。 杨庆军刚想说软话,可是已经晚了。紫幽一摆首,老将军派到她身边的四位侍卫中的二位,已经如狼似虎地扑向他,把他拖了出去。 魏妈妈和柳绿一看傻眼。二人实在没想到紫幽敢对她们动手,等反应过来也被几位膀大腰圆的婆子拖了出去。 还没等发出呼救声,就被按在凳子上,结结实实的板子已经打了下来。 三人一起叫了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传过来,紫幽一听,脸上浮起了凌厉的冷笑:“把他们的嘴,给本小姐堵上。” 说完,慵懒地走到椅子边坐下,扫视了厅里的奴才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一名合格的奴才,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们不会不知道吧?最首要,也是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你们说给我听听?” 奴才们看着坐在上方,尚未成人的少女,不知不觉生出了敬畏之心,七嘴八舌地回答道:“听话”。 “勤快,不能偷懒。” “。。。。。。” “错!”紫幽深紫色的剪水秋瞳,如刀锋扫了众人一眼,朗声说道:“是忠心,对主子的忠心。你们不要忘记谁是你们的主子,谁是这个大将军府真正的顶天柱。没错,是我爷爷,是慕老将军,没有他,想想你们的下场吧。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将军府要是有了什么变数,你们将怎么样?我想,以后你们该做什么,以前你们不清楚,可是从这一刻起,我希望你们记牢了:大将军在,你们在;否则,等待你们的,则是毁灭!今天你们敢于揭发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阴谋诡计,这很好 。爷爷说了,要多奖赏你们二两银子。刚刚有没有没到《依萍居》围观的?如果有,奖赏加倍。以后再有谁,胆敢见利忘义,背叛主子,外面那三个人,就是这些人的下场!” 紫幽说完,手里把玩的软剑,轻轻一划,众奴才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案桌上的两根蜡烛从中间一分为二,劈了开来,落在了案桌上。 紫幽温柔如水,却让所有人感到胆寒的声音,再次响彻在议事厅上空:“我这把吟霄剑还没见血,我可不希望用你们的血来开刃。” 王怡萍匆匆忙忙赶到议事厅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面。满大厅的奴才,像敬畏神灵一样的看着慵懒坐在椅子上的紫幽。她的奶娘和大丫鬟,还有刚刚勾搭上的姘夫,被绑在凳子上,嘴里塞上破抹布,打的是皮开肉绽、血肉横飞。 魏妈妈和柳绿依然昏了过去,杨庆军则深深呜鸣,快要支撑不住了。 王怡萍冲进议事厅,气的全身哆嗦,看着紫幽和刘氏,如同看着***了她亲娘的罪犯,目呲俱裂地指责道:“你。。。。。。你们竟敢打我的人?真是欺人太甚!” 你终于忍不住,伸出脑袋来了。 “女儿见过母亲。”紫幽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福了福,故作安慰地挽着她,一边朝外走,一边大声解释道:“母亲,我知道你心善,不忍责罚奴才们。可是你看看她们被娇纵成了什么样子?这次能瞒着你,假传消息,下次还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不能再姑息了,你不忍下手,我代您下手处置她们,她们要怨恨就怨恨我吧。。。。。。” 王怡萍拼命挣脱,怎奈无论她如何用力,也挣脱不出紫幽的桎梏,硬是被她拖着出了议事厅。 人是出去了,可是宛如天籁一般的甜糯声音,却传了回来:“母亲,女儿这是为您好。您想想,这事虽然是您的奴才做的,可是别人知道了会怎么想?会以为是您唆使的,而说您阴狠毒辣,为了争夺管家权,为了挑拨我和父亲之间的父女关系,无所不用其极,这名声传出去,对您没有好处。难道您真想被休弃了?真想父亲被逐出家族?女儿怎么忍心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虽然您和父亲对女儿多番误会,可是女儿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咱们大房被逐出大将军府啊!真要是那样,您和父亲还要做人么?您如果有气,您就把气出在女儿身上,女儿任您打骂,只求您别在过节期间闹腾好么?爷爷他承受不起啊 。。。。。。” 声音渐渐小了,可是王怡萍恶毒的咒骂声,却清晰地传进了议事厅每个人的耳朵里:“你个阴险毒辣的小贱人!你不得好死!你和你娘一样,都该下十八层地狱!” 全议事大厅的人,全部惊呆了!先是惊恐万分地看着刘氏,随即就赶紧低下了头。 几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大小姐的继母恶毒,以前对大小姐的种种慈爱,都是伪装的。难怪今天会发生所谓的大小姐装神弄鬼、毒打亲身父亲一事。看这样事出有因,也许大小姐并非装神弄鬼,而是亡故的大夫人看不过去继母和夫君,一起欺负遗留下的孤女,真的教训了大老爷也不好说。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大老爷和大夫人,为了陷害大小姐,自编自导演了一出大小姐忤逆不孝的戏码来。 难怪老太爷震怒成那样,要是我,我也震怒,非得把这对狠毒冷血的儿子儿媳赶出府去不可。 王怡萍尚不知道,此刻事情已经发生了大逆转。她苦心筹谋的慕紫幽忤逆不孝,毒打亲生父亲的戏码,已经完全演变成了后娘容不下前妻的女儿,伙同丈夫,百般陷害欺负气负前妻女儿的真实桥段。 一看路上没人,知道众奴才都在议事厅,加上实在按耐不住心里的怨恨,也就压低声音,用只有紫幽能听见的声音,恶毒地咒骂出声。 却不知道,紫幽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只要她一有不当的言行,那么她的真面目,就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她的灵力,可以把王怡萍声音放大,并传播到很远的地方。 紫幽见她露出峥嵘,马上故作委屈伤心地哭道:“母亲,您怎么骂女儿,女儿都能忍受。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会知道女儿是不是为了你和父亲好,才这么做的。难道你想让爷爷知道,是你唆使奴才这么做的?您真的想被休弃回家吗?女儿究竟哪里得罪了您?您竟然恨女儿如此?” 。。。。。。。。。。。。。。。。。。。。。。。。。。。。。。。。。。。。。。。。。。。。。。。。。 亲们票票送给小冰吧,只要小冰才有力气虐王怡萍和上官灵罗哦。加油! 第一百五十二章 救人VS杀人 loadads9;王怡萍倒也不是个笨蛋。被紫幽这么连声责问,反而一下子警醒过来。马上警觉地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才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小声说道:“不要再伪装了。我知道你恨我,恨我夺走了你父亲,占了你亲娘的位置。我嫁过来以后,你处处于我着对。我为了讨好你,不惜在你生病,快要不治的时候,一步一头磕着去庙里求取符水给你退烧,可是你病好是怎么对待我的?你这个恶毒的丫头,我恨你 !” “母亲对女儿的好,女儿记得清清楚楚,一刻也不敢忘恩。女儿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父母的事情啊。。。。。。” 两人的对话,源源不断地传到了议事厅奴才的耳朵里。 于是,大家对大小姐的仁厚善良,对大夫人的狭隘刻薄,又有了新的认识。 乱哄哄的二十九号白日,很快过去。慕英睿待反应过来,不寻找自身毛病,反把一切责任推到了王怡萍和刘艳红身上。 下午,紫幽把刘艳红打扮妥当,送到了《依萍居》,临行之前对她说道:“你为了自身利益出卖我,我不怪你。不过以后你要好自为之了,我想,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我这么善良的。琰” 刘艳红没想到紫幽不但不责怪她,反而把她送给了大老爷。 想想她一再出尔反而,怕就是去了大老爷身边也不得好。 可是再一想昨晚大老爷和她之间的缠绵,又升起了几丝希望。 就这样忐忐忑忑地被送到了慕英睿身边。谁知慕英睿不见她还好,一看见她,就想起了自己险些被老爹驱赶出府的丑事,气的上前一脚就踹翻了她:“贱人!都是你,要不是你,爷还不至于丢人现眼,颜面扫地。来人啊,将这个贱人给老爷我拖去柴房关起来,谁都不准探望。” 刘艳红之前肋骨已经被老将军踹断了两根,刚刚被紫幽复位固定好,现在又被慕英睿踹上一脚,肋骨再次错了位。 疼的惨叫一声,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慕英睿身边三个通房丫鬟拖进了柴房,暴揍了一顿。 这边慕英睿越想越气,又去了《依萍居》。看见王怡萍斜倚在贵妃榻上,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气的怒骂道:“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害爷被父亲毒打,被奴才耻笑。娶了你这个扫把星,爷就倒霉,哀到了极点。” 王怡萍正自火大,被他这一骂,更是气了个倒仰!一下子翻身坐起来,瞪着慕英睿,刚要反骂过去;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艰难处境,马上就换上了一副柔弱无助、委屈、伤心的样子看着慕英睿,心里已经把他骂了个体无完肤 。可说出的话,却将慕英睿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暂时压了下去,变成了更加汹涌的岩浆:“老爷,如今可不是我们互相抱怨的时候。您还是想想怎么过了这一关吧!老太爷现在放过您,是因为马上要过节了,这也是妾身让您今天好好和大小姐沟通的原因。即使她动怒了,看在这是过年的时候,也不至于不留情面。可是没想到,事情出乎我的意料这外。她竟然会如此暴虐,显然她已经把我们,尤其是你这个父亲恨到了极致。她肯定会挑唆老太爷,在节后对您下手的,您赶紧想办法,缓解和她的矛盾吧!看看她今天把魏妈妈、柳绿和杨管事打的?那可是赤果果的挑衅和警告。老爷,忍忍吧!谁让老太爷对她言听计从?” 慕英睿一听,果然不再对王怡萍发火,而是沉思了起来。只是心中对紫幽的怨恨,被她这么一扇乎,变得更为加剧,几乎将他的心肝都拧痛了。 恶毒的死丫头!打狗还得看主人,如今就这么不管不顾打了你父亲的人,叫你父亲颜面无存,我岂能善罢甘休?这口恶气不出,枉为人爹了。 想到这,他不再咒骂王怡萍,而是走到她身边,坐下来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王怡萍看了嫣红一眼,嫣红赶紧施礼,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王怡萍这时才小声说道:“为今之计,一是打消老太爷心中 对您的歧视。趁着过节这两天,老爷天天到老太爷身边多多尽孝吧!二是想办法,让您女儿没工夫到老太爷身边,给您下绊子。” 慕英睿点点头,接着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能让她没工夫给我使坏?” 王怡萍摇摇头,哀怨的长叹了一声:“我一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好法子?不过要是能让大小姐过节这段时间自顾不暇,我想这府里不管是谁,都不会再关心老爷您了!” 慕英睿一听,眼睛先是一亮,接着又暗淡了下去,不一会,又显得矛盾重重,到最后变为狠历。瞬间,他那俊秀儒雅的面容,被戾气所掩盖,变得阴狠而又狰狞。 是夜,天空阴沉灰暗,不一会,呼啸的北风,就席卷起雪花层层叠叠的铺盖了下来。 关着刘艳红的小柴房,刘艳红在里面已经被冻的瑟瑟发抖 。无奈之下,抱着身体,在那不停的来回走动。 就在这时,柴房门打开,进来了一个拎着小吃盒的蒙头盖脸的人。 “谁?”刘艳红惊叫,全身哆嗦的更加厉害。由不 得她不怕,大老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探望她。她想不到有谁会在这冻死人的大雪夜,冒着被大老爷责罚的危险来探望她。她自认,她人员没有这么好。 “是我,嫣红。”来人小声答道。随即把食盒放在了地上:“艳红,快些吃点热汤面,去去寒,我在里面放了生姜。” “嫣红?”刘艳红颇觉意外。这个嫣红虽是王怡萍的奴婢,和她很熟,可两人关系并没有好到她有理由为自己这么冒险。 刘艳红在白氏身边,什么害人的手段,什么狡猾的人没见过?当下心生警觉,小声问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唉。。。”嫣红长叹一声,摇摇头:“兔死狐悲而已。我们这些做丫鬟的命运一样。你的今天,有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我来这里,无非是觉得同命相连而已。” 说着话,打开食盒,将里面的面汤,盛到了碗里,端到了刘艳红跟前:“趁热吃吧!” 刘艳红本来就极寒交迫,听她这么说,也就打消了顾虑。端起热汤面,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却没注意到,昏暗的夜色下,嫣红那阴毒的笑容。 见刘艳红吃完热汤面,嫣红收拾好食盒,马上起身,边走边说道:“你别担心,我明晚还会给你送吃的。”只是你那时候已经没命再吃了。 刘艳红确实差点没能见到第二天的天明。嫣红走后两刻钟不到,她便腹痛如绞,疼的死去活来。 不一会,七窍流血,就在她要觉得自己快死的时候,又进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另一位挥了挥手,又进来一人,将刘艳红抱起来,接着三人一起去了《百草园》。 这三人正是紫幽、上官凌然和他的十五师侄逸晨 。 上官凌然冷冷地地看着像只死猪躺在那里的刘艳红,狠历地说道:“你就是救了她,也要让她永远记住背叛你,应该付出的代价。” 这也就是紫幽要刘艳红活着有用,否则,他早就送这个贱丫头见阎王了。 敢背叛幽儿,真是找死! 紫幽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知道。loadads9;她知道王怡萍太多的秘密,我必须留下她,只是我不能留她在府里,你有地方安置她吗。” “有,交给我吧。”上官凌然毫不犹豫地答应道:“有个地方,最适合她,我保证她去了以后终身难忘。” 上官凌然说的地方,当然是妓院。不过她可没资格,做妓女就是。她的角色,就是供龟奴表演示范给雏妓们学习的活教材。 上官凌然开设的妓院,其实是个情报部门,其中有好几位艺妓,都是玄元派的女弟子,像绿牡丹等人。不过,那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艺妓。还有一部分,出卖**的妓女,有不少是他外祖父,丞相大人从小训练出来的红粉暗桩。 这妓院名义上的老板,叫君沐阳。但真正的幕后老板,正是丞相大人。所以,上官凌然才会整天留恋于此处。其实,这里是他在帝都的大本营。 上官凌然见证着紫幽给刘艳红喂药、施针、解毒、发功,将她从死神手里救了回来。 然后对他说道:“她的毒解了,受损害的五脏六腑我已经用灵力修复的差不多了。不过她会昏迷三四天,这几天按我开的药方喂她服药,她就会慢慢恢复。在静养两个月,就能和原来一模一样。你带她去哪我不管,但是不能将她折磨死。” 紫幽显然是看见了上官凌然眼中隐含的杀意,不放心的叮嘱了遍。 。。。。。。。。。。。。。。。。。。。。。。。。。。。。。。。。。。。。。。。。。。。。。。。。。 感谢送荷包的蜀云觞亲!感谢送票票的lixinyuan亲和hyacinth1207亲!感谢送花花的丹迪_达亚亲!为亲们祝福,么么。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世子讨要利息 loadads9;上官凌然一听,酷酷的吩咐他的师侄逸晨:“将她带去《楚腰馆》,交给月娘。 紫幽闻言震惊,不敢相信地问道:“《楚腰馆》是你开的?” 上官凌然笑得颠倒众生地点点头,身子一闪,就倒在了紫幽的那张贵妃榻上:“准确地说是我外公开的,不过我现在全权负责那里就是。” “切!”紫幽嗤之以鼻,“这可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色狼掉进了羊群里。” “咦?”上官凌然一跃而起,到了紫幽身边,不停地嗅来嗅去,坏坏地笑道:“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幽儿,你不是吃醋了吧?罩” “吃你个头啊?”紫幽闻言有些羞恼 。不明白自己,刚刚在想起上官凌然那臭不可闻的名声时,不知为何觉得心里有些发堵。 此时她的脸正对着上官凌然,红唇微微嘟起,显出粉嫩的色泽和美好的**唇形,淡淡的水色浮现在上面,在灯光下显得迷离而又**琰。 上官凌然看着她气恼的样子,生动而又可爱,和平时的冷淡疏离,判若两人。 忍不住地戏虐道:“看你,吃醋就吃醋呗,为了自己的夫君吃醋,虽酸犹荣,我喜欢。。。。。。” “你胡说八道!”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说出的话真正地气死人! 紫幽气极,伸出手,就去袭击上官凌然。 可是,她那快如闪电的速度,在上官凌然眼里,和慢动作没什么两样。 芊芊玉手,尚未到上官凌然跟前,就被人家抓住了。 这一抓,只觉得又软又滑,就像握住了上好的凝脂一样。 上官凌然整日流连于青楼楚馆,也不知看过多少双春葱般的柔荑。美人的手,大多都是美丽的。可是他却发现无论多美的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缺陷,有的是肤色稍黑,有的是指甲稍大,有的是指尖稍粗,有的是毛孔稍大……但现在展示在他眼前的这双手,却是十全十美,毫无缺陷,就象是一块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杂色,又那么柔软,增之一分则太肥,减之一分则太瘦,既不太长,也不太短。就算最会挑剔的人,也绝对挑不出丝毫毛病来。 特别是那指甲,圆润光亮,透着淡淡的粉色,比那又脆又小的贝壳和又薄又小的花瓣,还要显得透明清澈。 他鬼使神差,想都没想,伸出舌头,就朝着紫幽手心,轻轻的舔了一下。 湿暖的舌划过**的手心,紫幽全身一颤,几乎差点就要尖叫出来,在叫声就要溢出口之时,生生吞了下去。 她如同电击一般,将手收回,只觉得一股热气从手心开始往全身散了下去,蔓延到了四肢,蔓延到了心头,连脸上都漫上了红霞。 上官凌然似乎觉得那一下还不够,飞快的抓起她的手,还想要再来一下,紫幽被他气的,脸色如同被火焰照耀,恨恨的压低嗓音吼道:“上官凌然,你个色狼 !你够了没有!” “不够!永远都不够!”上官凌然狭眸微眯,像是一个无赖一般荡漾着潋滟的笑意,坚定的否认。 紫幽瞬间无语,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当近,说话的气息都能在汗毛上感觉出温热的湿度,即便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此时说出来都带着几丝***的意味。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有经历过这一幕,和那个赵宏祥,也没做过如此旖旎之事。 脸上顿觉***辣的,肌肤都疼了起来。她干脆转头不和这无赖世子对上,咬牙道:“世子殿下,夜已经深了,我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必须要休息了。” 紫幽平常总是一副清冷淡然的模样,很少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如今见她脸上漫布霞云,眸中带上了慌乱,上官凌然心头莫名的开心了起来。 以前那样子实在是太过疏离了,让他感觉两人之间隔了老远的距离,如今这样,才是他想要看到的样子。 他暗地了弯了弯唇角,似乎自己是有点恶趣味,比较喜欢紫幽脸色慌乱的模样,那样子要可爱的多了。 他咧嘴一笑,往后退了一步,笑容带着慵懒,又邪魅,长密的睫毛眨了眨,“今天的利息就收到这里了,下面,该进入正题。” 若不是实在怕将紫幽惹的太怒,他还舍不得刚才那种近距离接触的感觉。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少女特有的淡雅幽香,实在让他留恋。别的女子都是靠着脂粉来散发香味,而紫幽身上总是散发着清雅的花香,即使在这冬季,都会让你觉得仿若站在清晨的百花园中,嗅到那晨露洗涤过的花朵,散发出来那纯粹又干净的味道。这样的味道,对于他,简直是该死的**。 紫幽忽然想给那张散发着魅惑的脸来上一下,敢情这位世子爷刚才所做的一切,是在收取他帮助自己的利息。 合着那帮助,还不是无价的;刚刚那一下,也只是可饭前的开胃菜而已 。 不过好歹他终于可以退上一步了,刚才那样的姿势,呼吸似乎都有点阻滞,“什么正题?” “当然是如何让你父亲和那个继室小妇人相信,是你母亲找他们算账来了。既然王怡萍说大白天没有鬼魂,那就夜里来好了。”上官凌然再次邪魅地笑了。 “不好吧?”紫幽已经动心,只是还有顾虑:“他们知道我会武功,怕又要说是我搞的鬼。” “有办法啊。”上官凌然坏坏地笑道:“这事我来安排,不用你操心,你去找爷爷,跟他下棋去吧。” “这么晚了!”紫幽看看沙漏,已经过了人定(晚九点以后)。 “不晚。”上官凌然行事霸道惯了,不容紫幽反对,走到摆放药品的案架前,一边看一边问道:“那次去太子府用的那个迷幻药还有吗?再给我些吧。哦,问你一下,你母亲跟你长得像吗?有没有她的画像?你给我看一眼,再把她之前的衣服,给我一套。” 紫幽走过去,打开抽屉,拿出一个绿色的药瓶给他,又走到一处暗格前,推开木板,拿出一个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画,还有一套紫色的纱丽,慢慢地展了开来。 上官凌然一看,一位身着紫色纱丽的绝色女子,站在山峰上,俯视着群山。高贵的气质,冰冷的眼神,优雅的身姿和迷人的风采,再配以典雅的妆扮,真是美的如同月宫的嫦娥。 和紫幽有着六七分的相像,尤其是那冷艳高贵,优雅脱俗的气质,更是十分神似。 区别在于肤色和双眸的颜色。画中的女子肤色呈现蜜色,眼眸如同紫水晶一样,晶莹剔透。 而紫幽的肤色,随了汉人,白皙嫩滑,犹如凝脂白玉。眼睛色泽较深,只有注意打量,才能发现是深紫色。 而她发动灵力时,那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双眸,估计除了老将军,还没有别人瞧见过。 再看那套纱丽,正是画中人所穿的衣服,紫色的绸缎,上面用银线绣着雪花,其间点缀灿如星辰的钻石,真是美不胜收 !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上官凌然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眼前的小女人,脑子里马上就想loadads9;到了这首《洛神赋》,不由自主就吟诵出口。 紫幽以为他夸母亲mei貌,心里十分受用。破天荒第一次没有骂他,而是关心地叮嘱道:“他今晚好像去了四姨娘的院子里,那个女人的院子在府里的南侧。你要小心,他身边可能还有一名侍卫。” “知道了。”上官凌然见小丫头关心他,显然也十分愉悦。 伸手刮了一下紫幽的俏鼻,宠溺地笑道:“好好睡一觉,等着明早起来看戏吧。我走了。” 紫幽见他魔爪袭来,赶紧后退,可是却还是被他得逞了。 气的瞪着他,鼓着小腮帮,气恼的样子,引得上官凌然哈哈大笑,笑声未落,人已没了踪影。 上官凌然走后,紫幽迅速去了爷爷《松涛苑》。 上官凌然说的没错,爷爷此刻还真没睡。白天发生的事情,在脑子里来回回放,说他不痛心,那是骗人的。 慕英睿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当初承载的希望,要比二儿子慕英毅多得多。 可是如今变成这样,他的心里过不来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那就是愧疚自责。 “养不教、父之过。”儿子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一部分责任,真要是把他赶出府,从族谱上除名,儿子前程尽毁不说,百年之后,他到地底下,又怎么向父母和妻子交代? 可他这个样子,自己要是再包庇,只怕他以后会变本加厉地对待孙女。他又怎么对得起孙女,对得起那个重情重义的好儿媳阿蒂尔? 。。。。。。。。。。。。。。。。。。。。。。。。。。。。。。。。。。。。。。。。。。。。。。。。。 票票有没有?没有票,小冰没有动力虐渣男毒妇了。 第一百五十四章 鬼来了,剃光了他的胡子,她的头发 手心手背都是肉,剜了哪一块,都是钻心刺骨地疼痛。鴀璨璩晓 紫幽在老将军心中的地位不一般,这是全府都知道的,老将军身边侍候的人,更是明白。 所以一看她进来,老将军身边的大丫鬟婉淑,给她行礼后,都没询问,就让她进去了。 紫出进屋一看,爷爷正对着墙上悬挂的那幅***画像出神。 这才领会到了上官凌然真正的含义。不由懊恼地拍了一下脑袋,暗怪白己粗心珉。 晚饭后,安慰了爷爷几句,见他心情好了不少,就以为他没事了。 现在想想,白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尤其是自己和父亲之间,弄的水火不容,爷爷当然会伤心难过。 之所以不让她知道,无非是不想让她担心难过而已愀。 紫幽走过去,伸出双臂,搂住爷爷的腰,将身子紧紧地靠在了爷爷宽厚的脊背上。 慕老将军回身,掩去眉宇间的痛心,宠溺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想爷爷了,睡不着 。”紫幽娇弱地回答:“爷爷,陪我下盘棋,好不好?” “这么晚了,不困吗?”老将军有点不放心地看着孙女。 白天的事,在他心里都留下了阴影,何况是孙女这个当事人?被自己亲生父亲这么厌弃,心里能好受才怪。 老将军想到儿子对待紫幽的态度,不由心里一痛,对紫幽越发怜惜。摸着她的头,满目爱怜。 紫幽一看,短短一天,爷爷又显得苍老了两分,心里那种浓浓的愧疚和自责,又升了起来。 再一次扑进爷爷怀里,自责不已:“都是我不好,不该忤逆父亲。他要打要骂,就随着他好了。可是,我真不知道后面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爷爷,莫非我心里真的在恨他?恨到有了心魔?” 她愧疚,她只能对爷爷撒谎。如果让爷爷知道她和上官凌然合谋的一切,爷爷只怕更会伤心失望。 有些腌臜事,还是不要让爷爷知道,由她来做的好。上一世,她太过善良单纯,结局一样很惨;这一世,只要能保护自己和亲人们不受伤害,那么不管什么样卑鄙肮脏的事情,她都会去做。 下地狱就下地狱,为了能好好地活着,一切都在所不惜! 老将军当然不相信鬼魂之说,关键是阿蒂尔并没有死,又哪来的鬼魂? 但是,他又坚决不相信孙女真的会做出怒打父亲,这一忤逆不孝的事情来,所以心里的怀疑,和此刻孙女的担忧,倒出奇的一致。 慕英睿会挨打,一定是紫幽气急眼,魔怔了,把自己当成了阿蒂尔,把不慈混蛋的父亲教训了一顿。 可是还是解释不通,儿子脸上的巴掌印,比孙女的手,明显要大。 老将军也糊涂了。看着孙女,只好问道:“你感觉不到书房里有其他人么?你不用自责,你父亲脸上的巴掌印,比你的手大得多,绝不会是你所为,爷爷这点还是能看出来的,还会有谁在暗地里护着你呢?” 自从紫幽在山中出事,他派了两个暗卫保护孙女。可是,暗卫绝不会胆大到出手教训自己的儿子 。 老将军想到这,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你母亲从印度回来了?” 紫幽听爷爷这么问,越发内疚,爷爷派的两个暗卫,早已经被她控制了心神。除了她的指令,楞谁的话都不会再听。不能怪她这么做,她实在不愿让一些隐秘进行的事情被爷爷知道,而引起爷爷的担忧。 紫幽无奈,只好继续演戏,扑到爷爷身边,故作激动的问道:“爷爷,你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是娘亲回来了吗?” 虽是演戏,可心中的思念却是真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渴望,更是骗不了人。 老将军心里一痛,赶紧搂过孙女软言慰予:“幽儿,想娘了是吗?不管是不是你娘亲回来了,她一定也在想着你,知道吗?” 紫幽点点头,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狂泻而出。每逢佳节倍思亲,何况那是慈母。就是没有逢到团圆佳节,她又有哪一天不在思念母亲? 这一晚,祖孙两围着暖炉,一边下棋,一边各自思念着亲人,一直到午夜过后才睡下。 紫幽甚至没有回去《幽然居》,而是和衣睡在了爷爷床前的软榻上。 第二天雪停了,竟然还出了太阳。竟管阳光不是十分明媚,却还是驱散了雪后的寒意,让人感到了一丝温暖。 新年到来,不管是主子还是奴才,心情都似乎变得好了一些。就连昨天发生的那段不愉快,好像也一带而过,没有几个人特意去关注了。 大家很快忙碌起来,府里府外不但要打扫得干干净净,还要贴门神、贴春联、贴年画、挂门笼等等,下午拜过祖宗,还要给奴才们发赏银,发新衣。 辛苦了一年,这时候得的赏银,能赶上平时半年的俸银,奴才们当然也十分开心。 “啊。。。。。。”可是一大早醒来,从《依萍居》里发出的惨叫声,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大伙很想过去看看,可是一想到昨天大小姐的警告,马上歇了探听八卦的心思,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各干各的活,谁也没敢过去打探 。 而此时的《依萍居》,王怡萍看着自己那可比鸡蛋还要光滑的脑袋,已经吓得没有了人色。 一点知觉都没有,要不是早晨嫣红进来看见她那颗光秃秃的脑袋,大声惊叫起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一头秀发,此刻已经一根不剩。 鬼剃头!想想昨天慕英睿苏醒后,惊恐万状地样子:“是她,是她,是阿蒂尔回来了。她打了我,我知道是她打了我,她在怨恨我没好好对待幽儿。”她瞬间就想到了这个词汇。 难道真的是阿蒂尔那个异族鬼魂回来了?还是慕紫幽那个丫头搞的鬼? 有可能啊。这死丫头现在可是有了武功,装神弄鬼打了她父亲,再把我的头发剃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贱人!我饶不了你。 王怡萍想到这,“嗖”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可以想到阿蒂尔的鬼魂,扑通一下子又跌坐了回去,不由一阵心慌。如果真的是阿蒂尔的鬼魂在作祟,可如何是好?自己屡次谋害算计她的女儿,她会怨恨,来报复自己也是有可能的。 我现在该怎么办?女人的头发等同生命,要是被人知道我秃了脑袋,那我就不要做人了。 王怡萍摸着光秃秃的脑袋,真是欲哭无泪,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就听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撞开了,接着就听慕英睿气急败坏地低吼道:“怎么会这样?这让我还怎么出去见啊。。。。。。” 话没说完,看见王怡萍光秃秃的脑袋,就惊叫起来:“你。。。。。。你。。。。。。这怎么也成了这样?” 而此时,王怡萍也看见了慕英睿那诡异的摸样。只见他下颌颇为儒雅秀气的两撇小胡子,连根毛都不见了,光溜溜的下巴,竟比太监还要干净。 “你。。。。。。你的胡子。。。。。。”王怡萍说到这,赶紧捂住嘴巴,不敢再出声了。 因为她已经看到了慕英睿眼中,那要杀人的戾气。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狠绝地骂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你这个毒妇,要不是你屡屡使坏,阿蒂尔怎么会如此对我?” 确实,以前他再混蛋,可是没有争对女儿,阿蒂尔除了冷漠疏离,却从没想过对付他。否则,不用她本人出手,只要派出韦沙利来,就能要了他的命。这回肯定是忍无可忍气急了,才会在痛打他以后,又剃光了他的胡子。 胡子,是男人的象征,没有了它,自己还如何出去见人?这是春节啊!各府要宴请的,搞不好还要出席皇宫的宴会,这个样子,别说是皇上了,就是大将军府这个府门,他也不敢迈出一步啊!没的被人笑话死! 王怡萍不敢搭腔,脑子快速运转着。这件事绝不能让慕英睿觉得是阿蒂尔的鬼魂作祟,否则,自己会成为罪人,他会恨死自己不说,而且以后绝不会再去帮她对付慕紫幽的。 别说还没确定这事真是阿蒂尔搞的鬼,就算是,哪又怎样?难道自己就要束手待毙?不!就是鬼魂,自己也要斗上一斗。 想到这,王怡萍悲鸣出声:“老爷,您相信这是大姐干的吗?据妾身所知,大姐性情虽冷,可是为人却非常的善良,便是对一些小动物,都不忍伤害,又怎么可能会干出殴打夫君,让夫君出丑丢人的事情来?这肯定还是大小姐搞的鬼,她现在有武功在手,又是个学医的,动这样的手脚,对她来说太容易了。老爷您现在不是应该在这里指责妾身,而是应该请老太爷为您主持公道,彻查此事,我就不信没有一点破绽露出来。” 要说王怡萍对慕英睿还是比较了解的。耳根软,经不起人挑唆。 慕英睿之前之所以怒气冲冲地杀进来找她算账,就是听了四姨娘的搧风点火:“老爷,怕。。。。。。怕真的是前夫人找来了。卑妾一觉醒来真的看见有个女人的身影站在床前,卑妾一看,那女子身穿夫人身前的衣服,真是像极了夫人。卑妾想出声喊叫,可是怎么也张不开口,不一会,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夫人这是要害死老爷啊!前夫人好不容易留下这根独苗,能不宝贝吗?” 得,本来慕英睿还没确定是阿蒂尔鬼魂作祟,被四姨娘这么一忽悠,也失去理智,冲到了《依萍居》。 如今被王怡萍再这么一撺掇,思考不到二分钟,又冲进了《松涛苑》。 进去一看,紫幽和老爹好像刚练功回来,两人的练功服还没换 。 进他闯进来,两人齐齐转头,待一看见他的样子,都愣住了,好一会,紫幽才惊讶万分地问道:“父亲,您。。。。。。您的胡子?” 不提胡子还好,一提胡子,慕英睿看着女儿的神情,就像看见生死仇敌一样,咬牙切齿地怒斥道:“你又装疯卖傻,这不是你干的好事吗?” 说完,不等紫幽回答,就冲着老将军喊道:“父亲,你看看这个丫头,学了武功,不用来干正事,尽做些忤逆不孝之事。昨个白天装着被她娘亲鬼魂附身打我,夜里更过分,竟然把我的胡子,和她母亲的头发,全部剃光了。这让儿子和她母亲怎么出去见人啊!” 老将军被他这一嗓子嗷嗷地,从他变成“太监”的震惊中反应了过来。 哭笑不得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说是幽儿把你胡子剃了,还把你媳妇的头发也剃了?” “不是她是谁?”慕英睿喊道:“对我们有怨恨的只有她;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我们弄成这样,除了她这个会武功、会医术的,还能是谁?再说四姨娘还说,昨天看见有个女的,身穿着阿蒂尔生前的衣服,来过我的床前。不是这个死丫头装神弄鬼,难不成真是阿蒂尔的鬼魂回来了不成?父亲,您相信这世上真的有鬼?” “有。”老将军这回一点都没有犹豫地回答道:“不相信,也无法说明它们就不存在。来人,把四姨娘带来,本大将军有话问她。” 老将军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一个婆子,两位女性伺候。婆子夏大嫂,是老将军专用车夫的媳妇,丫鬟就是婉淑。 婉淑领命,很快将四姨娘带到。四姨娘一见老将军虎目含威,吓得小腿一软,刚进屋,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卑妾拜见老太爷,老太爷金安万福。” “把你昨夜何时看见大夫人鬼魂的事,详详细细的说一遍。”老将军命令道。声音里含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 急的只喊叫虐毒妇,先剃个头发,再揍她。别急啊,好戏在后面。把票留着,今天加一千字,周末大更。 第一百五十五章 揭开你的真面目 难道真的是阿蒂尔回来了?大儿子并不知道阿蒂尔还活着。鴀璨璩晓可是他却明白,而且听儿子描述鬼魂那身手,孙女目前还达不到,也只有具有超强灵力的阿蒂尔能够做到。 四姨娘最怕老将军。当初她生二小姐难产,慕英睿一着急,就把阿蒂尔叫来为她接生。结果老将军得知了,老将军当着所有奴才的面,一脚就将慕英睿踹的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至今她还记得产房外,老将军那暴怒的吼声:“你混蛋!你竟然让贤媳给你低贱的小妾接生。老夫打断你的狗腿!” 后来,阿蒂尔倒是救了她和二小姐,她感激这位善良大度的夫人,觉得她比现在的王怡萍,不知强了多少倍。 可是,对老将军她也是怕到了骨头里。四姨娘颤抖着,将夜里所见到的事情,又叙述了一遍琨。 老将军一听,马上问道:“那时是夜里什么时辰?” 四姨娘想了想,脸顿时有点发热,但还是肯定的回答道:“人定(9点)到亥时(11点)之间 。” 因为人定以后,她和大老爷刚刚**完毕,还要水洗了一遍。再看沙漏,正好是人定刚过耢。 老将军一听,脸上终于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对紫幽说道:“看来,真的是你母亲来过了,一定是舍不得你,舍不得咱们这个家。所以,趁着这个团圆佳节回来看你。” 慕英睿听到这,头皮都发麻了,他不知道阿蒂尔未死,还真以为是阿蒂尔鬼魂回来了,吓得傻傻的问道:“父亲,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慕老将军此时心情大好,倒也有耐心回答他了:“因为人定到子时,幽儿一直和我在一起下棋。难道她能分身不成?去了你们房间的肯定是阿蒂尔。” 老将军这话一出口,慕英睿面如死灰,马上就瘫在了地上。 四姨娘还好些,虽然也害怕,可是想想自己毕竟没有做过伤害大小姐的事情,还好几次在慕英睿疼宠二小姐的时候,劝说他也要多多关心大小姐;所以,害怕之余,倒没有像慕英睿那样,吓得下水道的括约肌差不点全部松弛。 此刻心情最复杂的要数紫幽。看见爷爷神情激动,她又是愧疚,又是心酸。 原来思念母亲的不止她,还有爷爷,恐怕还有二叔和二婶。 待看见渣爹那副倒霉样,她又想笑;可是又不能笑,还要为装出同样激动的神情,这可真是把小丫头为难坏了。 酝酿了一会,才扑到老将军怀里,兴奋激动,而又珠泪滚滚地问道:“爷爷,爷爷,真的。。。。。。真的是娘亲回来了吗?可是,她为什么不来看望幽儿?爷爷,幽儿好想娘,好想,好想。” 说到最后,己经不再是演戏,而是真情流露,泣不成声。 老将军一见,也是虎目蕴泪。而就在这时,慕英毅也激动地走了进来,看着父亲问道:“爹,真的是阿。。。。。。大嫂回来了吗?” 老将军看着二儿子眼晴里隐含的泪意,忍不住心里一痛。 痴儿啊 !可惜这份心,这辈子怕是只能成为永久的遗憾了。 紫幽见二叔听闻了母亲的消息,比自己那个渣爹的反应不知好了多少倍,只恨自己不是二叔的女儿,否则,是不是要比现在幸福得多? 心里这么想,见二叔爱怜地看着自己,于是乖巧地过去搂住了二叔的劲腰:“二叔,唔。。。。。。” 这一幕生生地刺痛了慕英睿的眼睛。想想女儿自懂事起,看见他就是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不由想起了王怡萍的话:“妾身看着幽儿和她二叔的亲热劲,怎么看,都比老爷更像父女。” 慕英睿不但不检讨自己对紫幽的刻薄冷血,反而在心里怨恨起了慕英毅。 甚至开始怀疑阿蒂尔之所以对自己冷漠,是不是因为爱的是自己的弟弟,而不是他。 这一想,心里滋生出的滔天恨意和妒忌,更是如藤蔓一样蔓延,占据了他的满心满肺。 下午祭祀,打开祠堂,跪拜祖宗,紫幽这才看见了王怡萍。 只见她双眼浮肿,眼中布满血丝,脸色萎黄,一顶风雪帽,把脑袋包裹的严严实实。打量她的那一眼,犹如毒蛇一样阴森。 紫幽想起早晨过去请安,嫣红拦着自己说的话:“夫人不舒服,免了大小姐的请安,想一个人静一静。” 不由嘲讽地一笑,换上一副关心的面容,走过去扶着她,满怀关心地问道:“母亲,身体好一些了吗?幽儿看您脸色不好,要不要请太医过府看看?” 这个小贱人!心机怎么如此深沉?经过昨天,已然撕破了脸,面对她的咒骂,她竟然没和她翻脸。 她有多想引起她对自己言行不敬啊!那样也好告诉世人,这个贱丫头,有多忤逆不孝。 可是,无论自己如何挑衅,她依然笑语晏晏地对着你。那份忍耐,比她不知强了多少倍。 比她小了五岁,可是心机、耐力、坚韧,那一样都不输于她。 王怡萍强压下心中的惊怒,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意来:“母亲好多了,不用请太医,劳你挂心 。” 说完,一双鬼爪子抓住紫幽的手,好像要一把老虎钳一样,要把她的骨头夹断。 紫幽甚至能听见她咬牙的声音,知道她恨极了自己,却还要在人面前,装出慈母的样子。 于是眼珠一转,一边故作隐忍,一边皱着眉头痛苦地小声提醒道:“母亲,您把女儿的手抓痛了。” 声音虽小,可是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乃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就听到了。 两人气的一起回头瞪着王怡萍,就一眼,把王怡萍吓得冷汗“嗖”地一下子,就湿透了内衣。 两人的眼神,犹如猎豹盯着猎物一样,充满了噬血的光芒。 父子两几乎一致在心里暗骂:“毒妇,屡屡使阴招谋害幽儿,如今当着我们的,还敢欺负她,真当我们是死人不成?” “幽儿过来。”两人一齐出声呼唤。 紫幽快步走过去,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一人抓起她的一只手,仔细查看,只见左手手背,白皙嫩滑的肌肤,已然有几条深深的红印。两人气的再次瞪着王怡萍,如果不是碍于要拜祭祖宗,估计王怡萍又要挨顿责斥。 老将军不好当众对着王怡萍发怒,直接就对着慕英睿去了:“我们慕家,绝不容许心肠歹毒的媳妇进门,免得祖宗在九泉之下,也难以瞑目。你两回去吧,这祖宗不拜也罢。” 慕英睿一听,走到王怡萍面前,忍不住大声吼道:“你又干了些什么?就不能消停些?要不你回娘家去住上一段时间吧,别搁这遭人厌弃了。” 王怡萍也不搭话,装出一副楚楚可怜,备受欺负的小媳妇样子,悬泪欲滴地低着头一声不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将军欺负了她。 紫幽见状冷冷一笑,赶紧走过去劝阻:“爷爷、父亲,你们都错怪母亲了,她不舒服,刚刚可能是发晕吧?所以才用劲抓了我。没事的,我不痛,真的,一点都不痛。” 想装小白花,让爷爷被人议论容不下儿媳妇,我偏偏不让你如意,偏要当众揭开你的真面目 。 紫幽一边说,一边揉着手背。果然,奴才们看着王怡萍的目光,就带了遣责。 这个新大夫人真是够阴毒的,难怪听说前大夫人的冤魂会现身,八成是看不下去她欺负大小姐了。 新奇的事情,传播的速度,向来迅速。不到下午,几乎大将军府的每一位奴才,都知道前大夫人灵魂现身,不但剃了大老爷的胡子、大夫人的头发,还带走了被关进柴房的刘艳红。 今晨慕英睿和王怡萍,被弄成那副倒霉德行,也顾不得被关在柴房的刘艳红了。 可是嫣红做贼心虚,不放心啊。于是偷偷去看了一下。 这一看,这丫头吓得是魂飞魄散。只见柴房里有一小摊血迹,可是刘艳红己经没了踪影。 只好大着胆子问看守柴房的婆子。 婆子莫名其妙地反问道:“咋晚不是姑娘给了奴才们酒菜和银子,让奴才们去喝洒?奴才们喝多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嫣红一听,赶紧去问王怡萍:“夫人,刘艳红失踪了,要是没死可如何是好?还有那两个婆子知道奴婢昨晚过去过,奴婢现在该怎么办?” 王怡萍本来就对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犯愁。怎么办啊?春节期间哪都不去,可是自己娘家总还是要回的。 可这个样子,如何出门?本来还想着老爷回来,跟着他出门应酬,多结交些贵妇人,现在可好,这还能出去丢人现眼吗? 她正自闹心,嫣红又跟她说起刘艳红这个贱人。所以,她一下就按耐不住的爆发了。 。。。。。。。。。。。。。。。。。。。。。。。。。。。。。。。。。。。。。。。。。。。。。。。。。 处理一个王怡萍不要紧,可是要保住大将军府和爷爷、紫幽的名声,所以,必须要毁坏了王怡萍之前留给人家楚楚可怜的形象,再狠狠滴收拾她。就酱紫。 第一百五十六章 母亲,用马尾巴给你做头发 一杯热茶,朝着嫣红兜头就泼了过来:“一个个就知道爬男人的床,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屁用?这么点事都处理不好,还要来烦我。鴀璨璩晓养你们这些贱婢有什么用啊?” 嫣红莫名其妙的挨了这么一下子,心里一瞬间就怒到了极点。t***!贱婢贱婢,不是我们这些贱婢,谁为你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啊?这昨夜刚刚要我毒死刘艳红,嫁祸给大小姐,今天就翻脸不认人。还说什么爬男人的床,你让吗?做你的丫鬟,倒八辈子霉了。不是挨打,就是挨骂,连个前途都没有,有啥意思? 看看大小姐身边的四个大丫鬟,那日子过的叫一个舒坦。要不是爹娘弟妹,连着自己的卖身契都在你手上,我早就投奔大小姐去了。 嫣红被她一杯热茶,泼的萌发了离意 。再想想躺在**动不了的魏妈妈和柳绿,就越发觉得跟着王怡萍前途黑暗。 两个人都是王怡萍的心腹,尤其是魏妈妈,是从小带大她的奶娘,平时把她当亲身女儿疼爱,可是怎么样?挨了四十大板,王怡萍只是看了两人,给了两盒药膏抹抹,连个大夫都没舍得为她们请,理由还很充分:“太医是请不来的了,你们是奴才不够资格。民间的医馆因为过节,又都不营业了,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俩了。珉” 屁话,谁信医馆都不营业了?还不是怕恰逢年关,大夫们的诊金太高,舍不得多花银子? 嫣红心是有气,眼珠一转,就把王怡萍被鬼剃头一事,悄悄地告诉了自己的母亲于氏,一位管着大房针线房的二管事。 于氏一看女儿被烫出了水泡的脸,气的到处窜游,像个播音喇叭一样,不一会就将前大夫人不堪忍受现在大夫人欺负谋害女儿,鬼魂现身,报复来了,把现在的大夫人剃了个光头阄。 大伙本来对王怡萍已经有了看法,现在再出现这一幕,心里就更不耻她的为人了。 反而觉得紫幽真是孝仁,被继母欺负成这样,还为她说好话。 紫幽本来就是为了毁了王怡萍的声誉,此刻看见仆人们的眼老将军:“爷爷,看在幽儿的面子上,就别计较了。赶快让父亲、母亲和我们一起,拜见祖宗吧?” 老将军不知道紫幽真正的用意,见她如此忍让,不由更加心痛;对大儿子和大儿媳妇,也就更加厌弃。 勉勉强强同意两人进了祠堂跪拜祖先。 可是事情出乎人们意料之外,轮到慕英睿上香的时候,阿蒂尔的牌位,咣当一声,砸在了他的身上。 等到王怡萍上香的时候,情形越发诡异,燃香点不着不说,祖宗的牌位,还一起倒了下来。 慕老将军起先以为是紫幽发动了灵力;可一看她的双眸,幽黑一片,根本就没有变成紫色。 怀疑是阿蒂尔藏在祠堂所为,老将军和慕英毅激动地好一番查看,压根就没有发现有人留下的痕迹 。 只有紫幽知道,这一切又是上官凌然所为,因为她刚刚明明看见了她送给上官凌然的小灵鼠小灰那灵活的、一闪而过的影子。 事已至此,慕老将军只好对二人冷冷地说道:“看见没?不是老夫心狠,要将你们驱逐府去,而是祖宗容不下你们,不要你们。过完这个春节,你们就搬出大将军府吧。” 搬出大将军府,岂不便宜了你们?依着爷爷的善良,可不会真的把渣爹光溜溜的赶出去。真要是又给银子又给财产,岂不便宜了二人?姑奶奶现在玩你们上瘾,可不能轻易放你们脱身。 紫幽马上跪倒在祖先面前,替父母求情:“求求各位老祖宗,原谅父母的糊涂。不肖子孙慕紫幽,愿意承担他们所有的过错和责罚。求求您们!求求您们。。。。。。” 一片真诚的样子,看的老将军老怀宽慰,就连慕英睿都低下头,感到了一丝羞愧。 紫幽把额头都肿了,老将军看不过,一把拉起她,对慕英睿和王怡萍呵斥道:“你们好意思让孩子替你们承担过错?还不过来向祖宗谢罪?” 于是,倒霉的两人,在祖宗牌位面前,足足跪了二个时辰,把脑袋都磕破了,祖宗们才原谅了他们,让他们把香点燃了。 做着一切对紫幽来说太容易,看守祠堂,奉香的老忠仆,本来就是阿蒂尔的忠实拥护者。 紫幽在每根香上做了记号,哪些不爱燃,别人看不出,奉香的这位马大爷和紫幽,可是能看的清清楚楚。 叫紫幽和上官凌然如此折腾一番,慕英睿和王怡萍只好称病在府里,闭不出门。 就连初一皇上宴请各位大臣和家眷,慕英睿和王怡萍都遗憾地望着皇宫兴叹,没有去成。 皇宫大连初一的宴请,有点像现代的团拜会。辛苦一年了,领导和员工聚在一起,大家喝喝老酒,拜拜年,叙叙话热闹热闹。 而古代,皇上为了表示对臣子的恩宠,邀请各位大臣携带夫人子女进宫,大家聚在一起,即表示了天家的隆恩浩荡,又体现了皇上爱护大臣的情怀,顺带着还给了各府公子小姐们相亲的机会 。 前一世,这样的宴会,紫幽怕被人议论耻笑,听从王怡萍的劝告,就没参加过几次。 结果,王怡萍利用参加宴会的机会,到处让人败坏她的名誉,说她太过孤傲,瞧不起人。 反倒是王怡萍自己,给人留下了极好的印象。大度、贤惠、善良,以至于紫幽后来没有朋友,在永南侯府被欺辱,yv论都不向着她。 这滋味,现在应该让她尝尝了。 大年初一,皇上宴请,按理说,慕英睿这个外任上的四品知府,是没资格参加的,可是皇上看在慕老将军的面子上,还是让老将军带上大儿子大儿媳进宫赴宴。 王怡萍最是爱慕虚荣的,前世沾了老将军的光,到处出席名门望族的宴会,背地里还谋害她;如今,她绝不会让这个毒妇再借到爷爷一丁点的好处。 紫幽这一想,在大年初一请安的时候,看着王怡萍被包的严严实实的脑袋,就装出遗憾地样子叹息道:“真是好可惜!要是母亲今天能和幽儿一起进宫就好了。可惜,幽儿还不能在府里陪着您,皇上圣旨,点明要幽儿带着女医队的姑娘们一起进宫呢。” 王怡萍一听紫幽这么说,当即就气得肝疼。竟管紫幽一脸惋惜遗憾,看似不像伪装,可是王怡萍非常肯定,紫幽这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来给自己添堵的。 王怡萍眼里的阴狠,紫幽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倍觉爽快的同时,没忘朝着她流血的心上,又狠狠地捅了一刀,“母亲,要不幽儿用马尾巴的毛,给你做个假发吧?马尾巴的毛粗是粗了点,可是够长,绾上去再戴些发簪,估计也看不出来。要不,幽儿去剪个马尾巴来试试?” 王怡萍被气得险些没吐出二两血来。强压着胸口翻腾的那口腥甜味,死气沉沉地说道:“不用了。你回去准备吧,我不舒服,想一个人静一静。” “哦。那您好好歇着,女儿告退。”紫幽强忍着笑意,退了出来。 回到《百草园》,紫幽发出了爽朗地笑声。笑声惊飞了小麻雀,还有她饲养的各种飞禽。 这些飞禽有鹦鹉、黄莺、燕子、喜鹊,还有鹰 。 遗憾的是,这些已经能和她初步通灵的小动物,却没有她十分想要的海东青。 上官凌然说了,要送她一个别具一格的礼物,也不知道是不是海东青。 今天的皇宫之行,应该不会寂寞。王怡萍在自己故意放出一些消息后,马上就派魏妈妈出府联系了白姨娘和陈氏,白姨娘马上又派人联系了上官灵罗。 哈哈。。。。。。今天有的玩了。准备准备吧,不能让这些惦记她的人遗憾啊。 紫幽一样一样地准备妥当,又交代了韦沙利和其它几位已经能够和她高度通灵的灵宠一番,然后回到了《幽然居》开始打扮。 一切准备妥当,正好老将军也派婉淑过来问她有没有准备妥当了。 紫幽披上白狐腋毛的大氅,微微笑道:“我好了,我们一起过去吧。” 婉淑看着紫幽,有一瞬间的惊艳,傻傻地看了一会惊叹道:“大小姐,您真是越来越美了!” 她这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她觉得大小姐已经在悄悄地发生着某些变化。 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好像一滩幽深的泉水,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 还有那股清雅脱俗的气质,也让人观之难忘。就像一朵遗世独立,悄然绽放的青莲。 婉淑都为之惊艳,就更不用说那四十六位女医队员了。 紫幽平常和她们在一起,都穿着和她们一样的,经过改良的男子军装。 斜襟的箭袖长袍,下面穿的不是长裙,而是军裤,清一色的黑色鹿皮靴。 。。。。。。。。。。。。。。。。。。。。。。。。。。。。。。。。。。。。。。。。。。。。。。。。。 感谢送票票的钱一平亲!感谢amnylyh亲!sfy123456亲!若爱灵魂在夜里飘荡亲,谢谢你们的支持! 第一百五十七章 进宫再遇兰萱“麻雀” 唯一的区别,紫幽的长袍颜色为白色镶红边,而她们的是天蓝色镶冰蓝色的边。鴀璨璩晓 头发和男人一样,挽着四方髻。只是除了下课时间和睦休日,根本不让穿自己的衣服,当然这些女奴,除了大将军府给她们做的家常服,也没有自己的衣服就是。 皇帝今天让她带着这些女医队员进宫,可能是要验收这四个多月的训练成果。所以,紫幽走到姑娘们面前,威严的扫视了她们一眼,铿锵有力的说道:“你们成为军人,已经有四个月零十二天了。这次进宫,希望你们要遵守军规,没有我的命令不准随意脱离队伍,单独行动,更不要动一些歪心思。时刻牢记你们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不要做出让我失望,让你们自己后悔终身的事情来。记住了么?” “记住了!”姑娘们整齐响亮的回答道。其素质已经和四个半月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这次女医队的训练,紫幽完全是按照慕家军军训教程来的。她带出的兵,绝不允许玷污了慕家军的威名玷。 姑娘们今天穿的是大将军府给她们统一订做的衣服。 清一色浅碧色镶白兔毛锦缎百合如意袄儿陪深绿色绣碧绿烟柳的长裙。 年纪大一点的,头上挽了一个规整的弯月髻,簪一支流光溢彩的银绞丝嵌水晶珠子簪,簪头吐出小小一挂三穗流苏,每条流苏上都垂了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摇曳垂在颊边挠。 年纪小的则挽着双丫髻,系了一条串了水晶珠子的绿色缎带,缎带垂在髻下。越发显得姑娘们清纯可爱,楚楚动人。 容云鹤看了看妹妹,又看了看紫幽,眼神复杂地低下了头。 紫幽看了他一眼,眼里锋芒一闪,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着吩咐道:“容领队,你和谢昌盛、孙新胜、罗蔚成分别带着一队、二队、三队,进宫后看好姑娘们,不要让她们乱跑。 女医队分为三个队,一队、二队十五个人,三队十六个人,分别由谢昌盛、孙新胜、罗蔚成任队长,而容云鹤为总领队,负责她不在时的一切事务。 “是。”容云鹤行礼,带着姑娘们登上马车,他和谢昌盛、孙新胜、罗蔚成亲自驾着马车,跟在紫幽和老将军、刘氏的车后,朝着宫里疾驰而去 。 等他们到达皇宫时,宫门口己经聚集了各府的马车。 内待们正在组织安排各府的夫人、小姐们坐上宫轿,朝宫里抬去。 紫幽见状,吩咐诗韵:“你告诉容云鹤,带着女队员跟在我软轿后面就行。” 内待一看慕府的马车到了,赶紧跑过来两名躬身行礼:“奴才见过大将军,大将军请上轿!” 宫门口此时来的大臣及家眷们,有魏国公、武安侯,看见内侍见到老将军如此恭敬,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好受。 这就是军权在手的好处,他们虽有爵位,可是论起实权,和慕老将军及慕英毅没法比,就只能先来,而后进宫。 老将军虽然军权在手,可是为人光明磊落,并非是势利之人。 并没有按照内侍安排,先行上轿,而是指了指魏国公和武安侯说道:“他们先来,你们理应安排他们先进宫。” 其中一名内侍正是《承光殿》的太监成公公。 一听老将军这么说,马上谄媚地笑道:“奴才奉了皇上的口谕,在此等候大将军,大将军来了,即刻传召。” 慕老将军听说是皇上传召,不敢再做推辞,只好对着魏国公、武安侯抱抱拳,略带歉意的说道:“国公、安侯,不好意思,老夫先行一步了。” 慕老将军刚要上轿,内侍华公公又对紫幽说道:“请慕大小姐也一同上轿,皇上也召见了您。” “嗯?!”紫幽心里微微一惊,却未动声色,不卑不亢、淡定从容的准备上轿。 “幽姐姐!”正在这时有人出声叫她,这娇嗲入骨的声音,紫幽前世今生都不会忘记。果然,随着叫声,如水蛇一般,扭过来一位披着火狐镶边青红染金舍利皮鹤氅,脚蹬黑色金线纹的靴子,月白色窄袖短袄,玫红色滚白狐毛的对襟褂子,粉色的棉绫裙儿的小丫头,果然,正是于兰萱。 紫幽回头一看,还有于美莲和她的母亲卢氏、父亲户部尚书于大人,可能听到了成公公所说皇上要召见她和老将军的话,此刻正用含着羡慕、妒忌的目光打量着她 。 紫幽淡淡的福了福,算是很有礼貌的打了招呼,转身看着于兰萱故作不明的问道:“今天的宫宴,庶女也可以参加么?” 于兰萱一听,长着尖下巴的小脸,马上就垮了下来,颇为怨责的瞪了紫幽一眼,一点没错,今天这样的宫宴,她这个庶女还真是没资格参加。 自上次于兰萱在永南侯府,引诱赵宏祥,被被永南侯通知去带人领回府,这小丫头确实被关了一个月。 可是后来她姨娘王雅萍,使出浑身解数,在**把于尚书伺候的舒坦了,不仅将她放了出来,还威胁利诱正妻卢氏,把于兰萱作为嫡女养在了名下。 所以,她今天才可以堂而皇之的进宫赴宴,只是外人并不知道。紫幽从灵鼠那里得知了真相,却装糊涂。用卢氏和于美莲听得见的声音,故意这么一问。果然,卢氏和于美莲就一起变了脸色。 很显然,两人是极不愿意看见于兰萱成为嫡女的。只不过是迫于尚书和某些大人物的**威,无奈之下点头答应,将于兰萱记在了夫人的名下。 这是扎在卢氏和于美莲心中的一根刺,别人一动,她们就会疼的难忍,紫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于兰萱前世惯会演戏,紫幽单纯,一次次被骗。这一世,紫幽冷冷一笑,姑奶奶一定会把你伪装的那层美人皮给揭了。 于是,再次故作关心的说道:“你不要因为想进宫而搭上性命,皇上下旨宴请的可是五品以上官员携正妻嫡子女进宫,你是庶女,不要犯了欺君之罪哦。”说完转身登轿要走。 于兰萱一看,已经有很多人朝着她偷来了轻视嘲讽的目光,急的马上大声宣布:“我已经是嫡女了,母亲已经把我寄养在她名下。从现在起,我也是嫡女。”不说还好,这么慌慌张张的作证明,反而显示出了她的心虚,给人越描越黑的感觉。宫门口聚集的那些人,都是正妻嫡子嫡女,一时间看向于兰萱的目光更是充满了鄙视。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麻雀就是麻雀,飞上了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就连于尚书都觉得这个平时疼宠的小女儿,丢了他的脸 。忍不住低声呵斥:“在那大呼小叫什么,还不过来?” 卢氏本来因为王怡萍和王雅萍是亲姐妹,还挺恨紫幽的,经过今天这一出,对她的恨意减轻了不少。低头对于美莲小声说道:“那个慕紫幽,你以后多接触接触,用她来对付那个小贱人倒是不错。” 于美莲点点头,没有搭话,却在自己心里做着盘算:四公主恨死了慕紫幽,自己决不能明着向慕紫幽示好,否则,四公主知道了,会吃了自己的。那个刁蛮的公主,可是睚眦必报的主,万万不能得罪的。 可是这个庶妹,又该死的令人讨厌,屡屡与自己争夺母亲和祖母的宠爱,不收拾收拾她,还真的是让人难消心头只恨。该怎么办,才能既不得罪四公主,还能拉拢慕紫幽对付这个小贱人? 于美莲瞬间脑子里转了十八个弯,从于美莲于兰萱姐妹上由此可见,大户人家所谓的千金小姐,没有几个是单纯善良的。都是心思复杂、恶毒之辈。 皇宫永远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宫殿,所有一切都倾尽能工巧匠的心力,太极池环绕着大半个皇城,或宽或窄的在回廊,假山之间穿过。即使是冬季,各种花卉凋谢,可是各种绿色植物上,还是一片姹紫嫣红。 丝绸绢布做成的假花,还有到处悬挂的灯笼,以及盘长结,还是讲这略显萧瑟的冬末初春,装饰的繁花似锦。 紫幽随着爷爷进了《承光殿》,不慌不忙地迈着端庄优雅的步伐,走到皇上面前,轻启朱喉,盈盈下拜,“臣女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抬起头来,叫朕看看。”皇上慵懒地发话。 紫幽缓缓抬头,不卑不亢地双目平视。 “啊。。。。。。”皇上和《承光殿》的一干奴才一看,惊艳的顿时直了眼。 其实紫幽刚刚走进大殿时,他们已经看的愣了神。只见一件白狐腋毛的大氅,几乎裹住了她的全身,唯有那长长曳地的青莲裙裾,露在了大氅的下摆。那荷叶状的裙摆随着她轻盈的步伐摇曳生姿。 。。。。。。。。。。。。。。 第一百五十八章 风流皇帝的龌龊心思 loadads9;乌发绾成改编的飞天髻,没有插发簪,而是以镶嵌祖母绿宝石的青色丝带缠绕发间,尽头挽着结环,长长的丝绦来,垂下一部分未挽的长发尽数流泻在肩背,和那青色丝带交织着,随着她的一举一动,轻轻飘逸。 此刻再一看她的容貌,就更加惊艳的说不出话来了 。 宣武皇帝刚刚四十,今年五月份,正好是他四十周岁的万寿节。饶是这位二十一岁登基的风流皇帝,阅尽了美人,也不得不承认,他见过的美人,和眼前这个小丫头相比,就缺少了点什么。 抛开妆容、气度、神韵等等所有的一切都不说,光是小丫头的一双剪水秋瞳,就足以勾魂摄魄的了。 这还没有及笄,就已经风华绝代,这要是长大成人,从花蕾绽放成最娇艳的花朵,那该有多迷人啊! 距上次大殿相见,谈论筹建女医队的事宜,也就只有四个月吧,小丫头好像又串高了半个头,身姿更加挺拔,容颜也更加艳丽。 据说她母亲就是一位万里挑一的大美人,看来传言不假。难怪朕的儿子、侄子,纷纷请旨赐婚,看来除了老将军的权势,还有小丫头这出众的容貌吧。 皇上感兴趣地盯着紫幽,半天都没说话。这让老将军心里警铃大作,不着痕迹虎躯微倾,挡住了皇帝的视线:“皇上,不知皇上召见臣和臣的孙女,有何旨意?” 皇上被老将军这么一提醒,这才回过神来。笑咪咪地说道:“你们祖孙奉旨筹建女医队,这毕竟是大燕国第一支女医队,关系着成千上万将士们的安全。幽儿这丫头今年又只有十二岁,年纪尚小,朕着实有点不放心,所以,叫爱卿和幽儿过来问问,女医队的那群女奴,训练的如何啊?” 皇上这番话说的倒也挑不出什么破绽来,只是一口一个幽儿、丫头,叫得亲昵,还是让老将军和紫幽,感到了一丝意外。 毕竟只见过一面,还没熟悉到可以如此亲热的地步。 紫幽**地觉出了一丝异常。前一世,她几乎没有见过这位皇帝几面,就知道他将国家治理的很一般。 这一世,为了保护家人,她可是把这位风流皇帝研究了个透琰。 第一:多疑。谁都不信任,就连自己的儿子、弟弟,女人,也不完全相信,就别说大臣了。 第二:风流好色。后宫佳丽三千,光是妃子,就有五位 。一位是刘贵妃,正是当今安国公的堂妹,太后娘娘的侄女。 还有四妃,就是贤妃、淑妃、德妃、慧妃。贤妃是三皇子的母妃,慧妃是上官灵罗和四皇子的母妃,是皇后一党的,已经死了;现在的慧妃,是吏部尚书的嫡女秦兰兰。 除去一位皇后,一位贵妃,四位妃子,还有林林总总的什么婕妤、昭仪、美人。。。。。。足有二百多人。 第三:好大喜功。一心希望自己的丰功伟绩超过历任祖先。 想到这位皇帝的性格,紫幽故意露出了仰慕的笑容:“皇上,臣女虽然年幼,可是有皇上的时刻关注,女医队断不会给皇上抹黑的。臣女会时时刻刻以皇上的丰功伟绩,来鞭策自己的。” 果然,一句“丰功伟绩”让皇上龙心大悦。咧开嘴笑问:“哦?朕有何丰功伟绩?” 紫幽露出了小女儿的娇憨,故作淘气地歪着头,板着手指一一道来:“皇上这是要考验臣女吗?臣女虽是一介女流,可对自己国家君王的丰功伟绩,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皇上自登基以来,做了好多大事,据爷爷告诉臣女,皇上设立刺史,监察地方。加强中央集权,将冶铁、煮盐、酿酒等民间生意编成由中央管理,禁止民间私自铸钱,贩盐,使得财政权集于中央政权。皇上重视武学的同时,还兴盛儒学,在帝都创立专门的儒学教育——太学。并重视培养人才,使好多贫民学子,得以深造。在宣扬儒学的同时,皇上还采用法规和刑法来巩固皇家的权威,约束大臣和民众。 如今我大燕国力已蒸蒸日上。皇上并没有因此而怠慢朝政,在承袭这些政策的同时,还注重军事力量的发展。当然,皇上最最英明的就是,统一成女组建了女医队。最古以来,女子不受重视,皇上能相信臣女,就说明皇上非常了不起!心胸宽。。。。。。” “还不住口?”老将军听到这,故意呵斥道。随即向皇上请罪:“臣教导无方,这孩子妄言皇上,还请皇上降罪。” “哈哈。。。。。。”皇帝好心情地大笑:“爱卿将孙女教导的如此出众,又何罪之有?” 笑完,意味不明地看着紫幽说道:“不愧是将门之后,胆色过人。要知道好多人看到朕都会害怕,怎么你就不紧张?” 老将军一听皇帝这么问,着实替孙女捏了一把汗 。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说害怕,显然是在变相地骂皇上凶狠;说不害怕,哪有臣子不怕皇上的?那岂不等于是说,皇上威望不够,不足以震慑于你? 老将军担忧地紫幽地注视着孙女,可是却见她灵动地笑道:“臣女现在是女医队的统领,没有几分胆色,如 何带领姑娘们上前线救治伤兵?见到皇上不紧张,是因为臣女知道,皇上乃千古明君,臣女只要忠于皇上,不犯错误,皇上断没有为难臣女的道理,那臣女还有啥可怕的?天下子民,都是皇上的,臣女就如同皇上的孩子一样,那有自己孩子,害怕自己君父的?有的只应该是敬重。” 是人都爱听好话,这位宣武皇帝也不例外。当然,要是这话是老将军说的,他只能信上三分,可是这话是从天真无邪、娇憨灵动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来,犹其小姑娘还美丽的像个小仙女似的,皇上可就信了个十足十。 “哈。。。。。。”宣武皇帝心里很受用,看着紫幽的兴趣越发浓厚。 暗忖:上次在云雾山里,死去的三十多名刺客,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据慕英毅汇报,全部被扔进了深潭里。潭水太深,差役们根本无法下去捕捞。 这让他心生怀疑,干嘛要把刺客扔进深潭里?难道为了掩瞒什么?这慕紫幽是否和她母亲一样,有着什么神奇的本事?他暗中仔细调查过,据说那个阿蒂尔能起死回生、呼风唤雨,也不知是真是假? 要是真的,那这个慕紫幽和她那个娘是不是一样,也具备这样的本事?那自己把她弄到身边,可就谁都不怕了。 皇上一念自此,满脸堆笑地说道:“一会宴会结束,把你的女医队四个月所学展现给朕看看,要是朕感到满意,重重有赏。” “是。”紫幽回答,眼中锋芒一闪而过。 皇上高兴,给老将军和紫幽赐了座。又问了一些紫幽的爱好,最后还问到了王怡萍和慕英睿。 看来两人苛待紫幽,被阿蒂尔鬼魂教训一事,已经传到了皇宫里。 皇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母亲和父亲今天进宫了吗?朕一会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人,就能让亲生父亲,对自己的女儿凉薄如此?老将军,你这个大儿子可是没教好 。唉!朕感到很内疚啊!因为你常年驻守边关,不在府里,孩子少了严父的管教,倒是有些不妥了。” 老将军哪敢因此责怪皇上?赶紧施礼:“臣不敢,皇上这么说,可是折杀微loadads9;臣了。保家卫国乃军人的天职,臣断不敢以一己之私,而忘了自己的责任。皇上千万不要自责,这让臣无地自容啊。 “就是。”紫幽一派天真的安慰皇上:“皇上,您不要觉得内疚啦!其实这怪不得爷爷,更怪不得皇上您,就好比一大批树苗一起栽种,浇水修剪,可依然是良莠不齐。您不能把过错怪到园丁身上吧?看看二叔就知道了。比父亲还小,爷爷同样没有守在他身边,可他就重情重义。哦,臣女不是说父亲不重情重义,而是父亲和母亲新婚燕尔,会对母亲百般维护,也实属情有可原。臣女能理解,并不怪他,也不会怪母亲。母亲年纪小,在娘家是庶女,亲身姨娘又是戏子出身,教育方面可能差了一些,加上臣女又不是她亲身的,她会。。。会提防臣女,臣女能理解。父亲母亲今天没能进宫,还请皇上恕罪。他们。。。他们身体不佳。” 可怜见的,被父亲和继母欺负成这样,还要出言维护他们。紫幽一番话,说的皇帝都起了怜惜之意,只不过这怜惜的成分里,有没有含着其他的因素,就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了。反正看着紫幽的眼神,充满了爱怜。 然后就对老将军说道:“朕记得你那个新儿媳妇,还没封诰,朕看就算了吧!这样一个心胸狭隘之人,哪配封为四品恭人?” 说完这句话,仔细的观察着紫幽,这话是老将军早就对他提过的,他现在对紫幽说出来,无非是想试探紫幽,看她是不是如她所表现的的那般天真无邪、善良纯真。要知道一个男人,尤其是他这样希望能够掌控一切的帝王,他绝不希望身边的女人如同皇后那样诡计多端。他需要的是,既能为他着想分忧,心思单纯,听他摆布。 心思单纯,不代表她没有智慧,她应该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但是在他面前却不能耍心眼,来算计欺哄于他。 对于他的心思,前世的紫幽绝对猜不到。可是这一世,紫幽却很清楚。 所以,紫幽皱着眉头,犹豫斗争了好一会,才抬头看着皇上,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臣女是不是太不孝了?臣女知道臣女现在应该替母亲求情,可是臣女心里 。。。心里又不愿意。臣女虽不怪母亲,可是觉得那样的尊荣,她真的不应该享有。啊,皇上,请恕罪!臣女不该。。。不该。。。” 话没说完,两滴晶亮的小泪珠,从那双照见人影的美瞳里沁了出来,滚下了细瓷般的脸庞。 宣武帝见过无数女子哭泣,可他还从没觉得哪位女人的泣姿,可以用梨花带雨来形容。可今天,他真是看到了,不,确切的说,紫幽更像是莲花,比柔弱的梨花多了几分坚强,更有一种脱俗出尘的韵味,却更能引起人的怜惜。 宣武帝不知不觉放柔了声音,话语中带了几分宠溺:“傻丫头,心里觉得委屈就说出来,在朕这里无需隐忍。放心吧!你可是朕亲自下旨任命的女医队第一位统领,朕断不会让你受委屈就是。”
“臣女谢过皇上。”紫幽立刻行礼,清丽的容颜,如出水芙蓉般雅洁,看的皇上又是一愣,心中马上就有了决定。 转过脸就对老将军说道:“朕很喜欢幽儿,以后经常带她进宫吧!听说丫头治好了永南侯世子的痈疮,看来医术进步很快。这样吧,以后太后娘娘凤体的日常调理,就交给她好了。” 老将军闻言,更是心惊。拉着紫幽连忙跪下推辞:“请皇上恕罪,太后娘娘凤体贵重,臣孙女学艺不精,臣怕她难以胜任这份重任,辜负了皇上的厚爱。” 紫幽也连忙跟着推辞:“皇上容禀,臣女目前所学,以外伤为重,所以,才碰巧治好了永南侯世子的痈疮。但是,內腑调理这部分,肯定不如太医院的太医们。臣女怕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她比爷爷还要清楚皇帝心里想的是啥,这位风流皇帝,曾经慕名一位名妓,后来微服私访后一见钟情。竟多次偷偷出宫私会这位名妓,最后不顾太后娘娘的反对,皇后娘娘的劝阻,愣是将这位名噪一时的红妓裘莞莞,换了个身份弄进宫,此女就是现在的琬美人。这位风流皇帝对美人的兴趣和江山一样浓厚。 。。。。。。。。。。。。。。。。。。。。。。。。。。。。。。。。。。。。。。。。。。。。。。。。。 谢谢送宝宝的钟贞贞亲,为亲多更了一千字,周日再为亲加更。╭(╯3╰)╮ 第一百五十九章 扮无赖阻止紫幽进宫 老将军的担心不无道理,紫幽的估计更是完全正确。皇帝正是对紫幽动了心思,他本来就想把紫幽弄进宫,好借此掌控慕老将军。 后来得知老将军非常宝贝这个孙女,担心他不愿意让孙女进宫,反而会因此怨恨于他,正在那思虑等紫幽大几岁再说,结果老将军就进宫向他禀告了紫幽准备筹建女医队的想法。接着就有御使弹劾:“大将军府蓄积了大量的私奴,还都是从奴隶市场买回来的犯官之后。” 趁着这个机会,他看见了这位老将军当做宝贝一样,珍藏在府中的具有异族血统的孙女。其实,在这之前,他已经听说了慕紫幽的大名。安国公府中秋宴席上,这位小女子和他的女儿上官灵罗发生的一切,很快就传遍了京都的上流社会。 能引来蝶飞鸟鸣的小丫头,想不引人注意都难。他当然也注意到了,于是下旨宣她进宫。这个十二岁的小丫头,还真没让他失望,第一次见面,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次更是牵动了他的难以告人的心思。 他准备展开攻势,慢慢的捕获小丫头的心,只要小丫头被他征服,那么永南侯世子也好,他的儿子侄子也罢,就全都不在话下。他不信,他一个九五之尊,有着成熟男人魅力的帝王,会斗不过那些小嫩鸡玷。 他相信,只要慕紫幽经常进宫,他时不时的和她来个偶遇,慢慢的施展温柔攻势,缺少父爱的小丫头,应该很快就会被他打动。到时一切水到渠成,再让那个赵宏祥暴毙身亡,相信慕俊远到时也不会反对小丫头进宫了。 宣武帝盘算到这,好像已经看到了未来的三年后,紫幽及笄进宫为妃,老将军和慕英毅一心为他守护着边关和帝都的安危,到时候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不用惧怕任何人。 宣武帝越想越美,差不点亲自走下龙阶,扶起慕老将军和紫幽 。走了两步,被于公公咳了一声,提醒之下,才刹住了龙脚闹。 然后和颜悦色的笑道:“不用紧张,幽儿你尽管大胆为太后娘娘诊脉开方,朕自会让太医做最后的把关。就这么定了,你每隔五天进宫一次,其他时间,再去惠民署那边吧!” 这次宣武帝的语气很坚决,说完不容拒绝的挥挥龙爪:“走吧!和朕一起去见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也很关心你的女医队哦!” 老将军还想拒绝,却被紫幽抓住他的衣襟拦住了。皇上已经决定了,你再拒绝他肯定就会不高兴。以为爷爷仗着军功,不把他放在眼里。对爷爷心生不满,反而不妙。据她了解,这位皇帝,可不是心胸宽广如海洋之人。 进宫就进宫,反正过完年,她就要和爷爷到山洞集训了,到时皇帝没有理由再拦着她就是。再说她现在年纪还小,就算风流皇帝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心思,怕也不至于就辣手摧花。不过,他要真敢,凭着自己的本领,也不会让他得逞就是。 紫幽一派淡定,本来有些忐忑的老将军见状,也镇定了下来。暗暗自责不停:久经沙场的老将,怎么反而不如幽儿一个小姑娘? 到了太后的《景阳宫》一看,上官凌然也在,看见紫幽故意做出花痴状,盯着她色迷迷的打量个不停。 紫幽一边故意流露出厌恶的神情,一边悄悄用余光扫向宣武帝,果然见他龙目里闪过一丝嘲讽。 紫幽不动声色,上前给太后请安:“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太后看见皇上带着老将军和紫幽进来,倒是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看着紫幽微微笑道:“快过来叫哀家瞧瞧,瞧瞧我们大燕国第一位女将。” 紫幽面带优雅的微笑,走到太后面前,任她打量,看都不看上官凌然一眼,气的上官凌然一阵腹黑。 死丫头!就是伪装也不用这么吝啬吧?连个眼神都不给我? 心里有气,四腿拉叉,腻歪在凤椅上。不满的说道:“皇祖母,她没给孙儿行礼呢!行完礼,您再跟她说话好不好?” 上官凌然肆意妄为,不受拘束惯了 。有太后宠着,皇帝骄纵着,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要不怎么称他为帝都京城四霸之首呢?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很霸道,透着不容商量,谁敢在太后娘娘面前如此放肆,估计也就是他了。 偏偏太后不但不生气,还一脸宠溺的看着他,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啊,你这孩子,慕小姐是个姑娘家,你就不能让着点?总这么长不大,可如何是好。” “母后,您不用太拘着凌儿的性子,朕就是喜欢他这份坦率真诚。”宣武帝看着上官凌然,隐去龙目中的嘲讽,也故作宠溺的说道。 紫幽这下总算明白,原来那位安王世子的替身,为何被娇惯成了纨绔,有人故意这么娇纵着,也就难怪了。 只是太后娘娘的骄纵,怕是出于真心疼爱孙子的缘故。而宣武帝,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出了文治武功,容貌才华,样样都比自己出挑的弟弟。再有一位和弟弟一模一样出色的侄子,这滋味怕是不太好受。 紫幽故意瞪了上官凌然一眼,过去施礼:“臣女见过世子爷,世子爷吉祥!” “本世子哪里吉祥了?”上官凌然看着紫幽,轻佻的问道:“什么时候你那吓人的眼睛,不瞪着本世子,本世子才能吉祥。喂!小丫头,你干嘛老跟本世子过不去。” 说完,马上冲着皇帝撒娇:“皇伯伯你看见没有?这死丫头拿眼睛瞪我。您把她赐给臣侄做媳妇嘛!臣侄非得把她给整治得服帖了。” 皇帝见他一副无赖样子,心里暗自高兴:上官奕轩,你纵是方方面面都强过朕,可朕的儿子,可比你儿子优秀多了。你唯一的嫡子是纨绔,两个庶子,又一副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的样子。这样一来,朕的江山,是断不会落到你这支手里了。 皇上心里高兴,对着上官凌然,越发温柔,虽是呵斥,语气却带着娇宠:“你这孩子,慕小姐已经和永南侯世子订婚,皇伯伯如何再为你赐婚?再说,媳妇娶进门可不是让你整治的,是要你好好疼爱的。”边说边温情脉脉的看了紫幽一眼。上官凌然一阵恶心,恨不能上前捣皇帝两拳。好不容易才抑制住心里的那股怒火,故作邪魅的看着紫幽,在那挤眉弄眼,看得老将军一脸震惊 。 看来安王世子的处境,也很难啊!在慕府养伤期间,见到老夫,要多沉稳懂事,就有多沉稳懂事。 可是在自己的奶奶和大伯面前,还要带上面具做戏,可真是应了那句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皇上看见上官凌然像得了多动症,爬起坐倒没个正形,心里越发得意,连带着对太后娘娘说话都温柔了不少:“母后,带幽儿见您,是想告诉您,这丫头以后就是您御定的太医之一了。虽然这丫头年纪小,可是能治好永南侯世子的痈疮,医术肯定不比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差。何况作为大燕国第一位女子医队的统领,咱们应该多支持她,鼓励她。朕。。。。。。” “什么?不行不行。”皇帝话没说完,上官凌然就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皇伯伯,这丫头的医术,臣侄信不过。臣侄可不想让她拿皇祖母的凤体做实验。”边说边一脸警惕的把太后娘娘挡在了身后,把个宣武帝气的龙眼下沉。 太后娘娘却感动的不行,拉过他宠溺的轻责道:“别胡说八道。肯定是慕小姐医术过人,不然你皇伯伯岂能委以重任?再说你皇伯伯说的对,她是咱们大燕国第一位女医队统领,皇祖母确实应该大力支持的。” “臣女谢太后娘娘的信任和支持。”紫幽连忙施礼,老将军也跟着施礼感谢。 而皇帝看着上官凌然,虽面带微笑,但笑意中却隐含着无边的冷冽:“凌儿,你皇祖母可是朕的母后,朕怎么会不为她着想?慕小姐为你皇祖母诊脉以后,朕自会派太医把关的。你的担心实在多余。” “凌儿也是关心则乱。”太后淡淡的说道。显然儿子如此对待孙子,让她有点不高兴了。 紫幽知道上官凌然是不想让她进宫,才故意出声阻止皇上,想借以提醒太后,想让太后阻止她进宫。 可是,太后娘娘显然是没看出他的真实用意,这样一来,太后不但没提出反对意见,还引起了皇上对他更深的厌恶。 这厮屡次帮助她,她总不能看着他为自己而处境越发艰难吧?紫幽思虑到这,马上用传音入密告诉上官凌然:“管好你自己的事吧!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 第一百六十章 魑魅魍魉 再施阴谋(一) 说完,故作愠怒的看了上官凌然一眼,然后对太后娘娘说道:“太后娘娘请放心,臣女会勤加学习,尽快提高医术,决不让您的和皇上失望,也不会世子爷担忧的。” “嗯,这就好。”太后的笑容,较之一开始,清淡了不少。显然好心情,已经被破坏的干干净净,不再和皇上说话,反而把手伸向了上官凌然和紫幽:“宴会也该开始了,过来扶哀家到宴会去吧。” 紫幽不敢拒绝,对着皇上深施一礼,就走过去扶起了太后娘娘的左胳膊。 上官凌然见状,极为开心的走过去,扶起了太后娘娘的右胳膊。 这一幕刺痛了皇上的龙目,龙爪紧握,深吸了一口气,才对慕老将军笑道:“老将军,我们也过去吧 !玳” 宴会在《玉堂殿》举行,皇后太后领的女眷在左边,中间用屏风相隔,皇上领着大臣们在右边。 到了《玉堂殿》,太后娘娘对上官凌然说道:“行了,你和你皇伯伯还有慕老将军过去吧!哀家有幽儿扶着进去就行了。” “好,皇祖母您不要饮酒,那孙儿就过去了。”上官凌然像叮嘱孩子似的叮嘱过太后娘娘,然后又不放心的看了紫幽一眼,语气霸道的说道:“喂!你看着点皇祖母,有人敬酒替她老人家当着,听见没?要是皇祖母有闪失,我唯你是问。凹” 紫幽脸色清冷的施礼:“是,谨遵世子爷命令。”说完转身不再看他,扶着太后娘娘去了左侧的宴会厅。 太后娘娘一看,无可奈何的摇摇头:孙儿明明喜欢人家小姑娘,却不会表达,这可如何是好?太后娘娘拍拍紫幽的手,笑着安慰她:“你别生世子的气,其实他在哀家身边可是经常夸你的。” 紫幽赶紧点点头:“太后娘娘放心,臣女绝不敢生世子爷的气。” 此时内侍大臣喊道:“太后娘娘驾到。” 紫幽一看,皇后贵妃以及所有的嫔妃,内命妇,千金小姐齐聚一堂,正在互相交谈。皇后娘娘和太子妃,还有佘太师府邸的女眷们,不知说了些什么,皇后和太子妃笑得一脸得意。看见她和太后娘娘一起进来,显然是没想到。先是一愣,然后全部跪下向太后行礼。 紫幽见状,紧走两步,到了刘氏身后,也随众人跪下行礼。等太后叫起,又紧走两步到了皇后面前失礼:“臣女见过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吉祥!臣女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万福!” “起来吧。”皇后娘娘一脸惊艳地看着紫幽,随即故作夸张地对太子妃大声笑道:“难怪太子夸慕小姐有天人之姿,可真是不假,把这满殿的小姐们,都给比了下去。” 皇后一句话,就把紫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几乎所有的夫人、小姐们,都把目光对准了她,包含着羡慕、妒忌,怨恨,有的甚至恨得上不能上前抓花紫幽那张精致的鹅蛋脸。 尤其是上官灵罗和于兰萱,两人的眼睛里的怨毒,比刀子还要锋利,盯着紫幽,恨不能将她凌迟 。 这个皇后不简单啊!一句话就为自己树了一堆的敌人。紫幽余光扫了一眼众夫人小姐,心生警惕,面子上却故作谦虚地回答道:“臣女惶恐,不敢当皇后娘娘谬赞。四季花卉各有风姿,各有特色,唯有牡丹国色天香,堪称花中之王。紫幽只愿是一株薄荷草,将来上了战场,能为将士们,起到清心明目的作用,就很满意了。” 一番话说得很明白,各位千金小姐是百花,各有各的风姿,唯有皇后娘娘才是那花中之王——牡丹。而我,只愿成为一株药草,在战场发会自己的作用就好,无意和你们争奇斗艳。 皇后娘娘不傻,太子妃更不是省油的灯,又怎么会听不懂紫幽的话? 两人本来担心紫幽的容貌过于出众,会威胁到她们的地位,如今听了她的话,虽没有完全放下心防,但是要比之前听到皇上和太子过于关注她,心里要过好受多了。 最起码,眼前这个尚未长成,就已倾国倾城的小丫头,本人并没有进宫和她们争宠的心思,比那些爱慕虚荣,一心想成为后宫最高贵女人的各位千金小姐要好得多。 这么一来,皇后也就不再咄咄逼人;太子妃也暂时放过了她。 太后娘娘对紫幽的认识,也加深了一层。这个女孩子,难怪凌儿会动心,确实与众不同。 比喻很恰当,她真是和那些俗花不能相比,若真要把她比喻成某种花卉,那么她最像一株遗世独立,重压群芳的青莲。 上官灵罗一看皇后和太子妃就这么放过了紫幽,气的连长长的指甲折断进了掌心的肉里,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她不明白,慕紫幽的命怎么会那么好。()派出了三十多名顶尖高手杀不了她,还搭上了这三十多人的命。太子皇上被她迷住了不说,就连太后皇后和太子妃再经过她上蹿下跳的一番撺掇以后,也能对她网开一面。真是想想都令人头疼。 她被太后训斥:“灵罗,慕老将军功在社稷,为了大燕的和平安定,立下了汗马功劳。慕紫幽的母亲,虽有异国血统,可是在南疆的平叛中,多亏她挽救了将士们的生命,减少了将士们的伤亡 。你作为皇家的一员,不但不表示感激,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尤其是当着慕紫幽的面,辱骂她母亲,她如何能忍受?你就不怕寒了老将军的心?你即使是公主,可也不能任意妄为,想干嘛就干嘛。” 她当时闻言,气的恨不能上前扇老太太两个大耳刮子。屁话!公主不能任意妄为,世子难道就可以?瞧您把上官凌然给骄纵的,就差上天摘取月亮了。现在还来教训我,真是偏心都偏到腚眼上去了。可生气归生气,她不敢这么放肆不说,当时还多了心眼,企图借用太后,来教训教训慕紫幽。 所以,装出温驯的样子,故作悔恨的说道:“是,孙女谨遵皇祖母教诲,这件事确实是孙女错了,不该出言侮辱慕小姐的亲娘。可是孙女也是被她气大了,才口不择言的。皇祖母您是不知道,她小小年纪,心思却不简单,竟然敢穿着异国的服装,带着异国的首饰,四处招摇、炫耀。还想勾yin太子哥哥和三哥哥,就连瘫了的二哥,都被她勾的动了心。孙女实在是气不过,这么一位带有异国血统的妖孽,霍乱了咱们皇家嘛!” 太后娘娘听了,虽然呵斥了她几句:“你一个公主,还知不知道羞耻?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但是,她还是捕捉到了太后眼中那一闪而过的锋芒,知道她是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 可是,今天慕紫幽进宫,太后为什么不责罚她,还挽着她的手,同她一起过来? 还有皇后和太子妃,她也去煽风点火了一番。话的内容基本一致,只不过换了对象:“皇后(太子妃),慕紫幽绝对是个妖精,只有妖精才能引来蝶飞鸟鸣。也只有妖精,才能将英明的父皇(冷峻沉稳的太子哥哥),迷得掉了魂。父皇(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对着未成年的小丫头感兴趣了?” 皇后和太子妃当时虽然没说什么,可眼睛里蕴藏的冷厉和阴毒却瞒不了她。 到了皇帝那里,她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父皇,儿臣可是一国的公主,她竟然敢逼着儿臣当众给她道歉,她这是依仗了谁的势力?又是谁给了她贼胆?父皇,您要为儿臣做主啊,不能让儿臣被人如此欺辱。这有损父皇的威望。” 父皇当时还安慰了她:“这慕紫幽确实有点过分哈,你别伤心,等找机会父皇责斥她一番,为你出气就是。” 可是今天确实召见了她,不但没责斥她,还和颜悦色的和她谈话,让她做了太后的钦命太医 。《承光殿》她的眼线,刚把这消息告诉她的时候,把她气得差不点吐血。 你们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本宫心狠手辣,只能自己动手了。小贱人的继室母亲说得对:“要想让你父皇动杀机,就只有用狠招,小挠小痒起不了任何作用。因为小贱人的身后,可是站着掌握军权的慕俊远、慕英毅父子。只有你父皇对他们的信任产生了动摇,慕紫幽才没有强有力的后盾可以依靠。想要收拾她,就容易多了。” 上官灵罗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对自己的大宫女采苓悄悄的伸出了小手指。 采苓悄悄地退了出去,来到一处无人注意的假山石后面,拍拍手,很快闪出一名侍卫,采苓小声吩咐了几句,侍卫一闪,不见了踪影。采苓四处看了看,又悄悄折回了《玉堂殿》。 这一切似乎没有人注意。《玉堂殿》里,宴会已经开始。杯觥交错,互相说着祝词,一派祥和,似乎把一切阴谋罪恶都掩盖了。 紫幽结拜的三位义姐,也过来和她互相恭祝新春。紫幽趁机向姬冰玉道喜:“恭喜二姐,喜配良缘。” 年前姬冰玉已经和右相大人的二嫡孙,也就是夏若晴的亲二哥夏若晨订了婚。作为好友兼姐妹,紫幽当然要道贺。 姬冰玉俏脸泛红,羞恼的瞪了紫幽一眼,娇嗔的说道:“你怎么也学的油腔滑调的?等你订婚的时候,看我怎么笑话你。” “这不是笑话。”紫幽捂着樱桃小口,笑颜如花绽放:“这是真心的祝福。我那准二姐夫可是一表人才,这不是良缘是什么?” 姬冰玉闻言心里高兴,含羞的笑容带着甜蜜,让她真个人都显得娇媚动人。 她今天穿了玫瑰红金丝绣折枝玉兰于前襟腰背交领镶白狐毛缎袄,配同色掐金丝凤尾长裙,秀发绾成堕马髻,娇艳可人中,带着妩媚慵懒,清一色的珍珠配饰,让她显得高贵华美。 此刻带着娇羞,就越发让她妩媚娇艳。 紫幽看着她,又看了看夏若晴。夏若晴今天身穿身着一件浅紫的遍地缠枝芙蓉花镶灰鼠毛的锦缎褙子,斜堕马髻上插着一支金托底红宝石牡丹花样的珠钗,一副娇俏可亲的模样 。 她只比姬冰玉少了四个月,估计今年也该议亲了。 紫幽笑着对夏若晴说道:“下面该轮到三姐好事将近了,小妹在这恭祝三姐早日喜配良缘!” “你这捉狭的丫头!”夏若晴俏脸飞红一片,作势要打紫幽。 却被刘蕊雪笑着拦住了:“四妹说的没错,本来就该轮到你议亲了,你今年十月份就整十四岁了,难道。。。。。。” “知道你着急了。”刘蕊雪话没说完,就被紫幽娇笑着打断了:“好了,大姐,我们都知道你快及笄,快嫁人了,不用提醒我们。” 从上次去了安国公府见过刘蕊雪以后,紫幽再没有和她联系,她下帖子邀请紫幽,紫幽也都以学习繁忙拒绝了。 刘蕊雪显然是觉察出了她的冷淡,故而今天一见面紫幽的面,就一直示好,紫幽当然不好意思一直疏远她,所以,也开起了她的玩笑。 一时间,四个人娇笑着,闹成一团。 刘蕊雪今天穿的最为艳丽,遍地绣嫩黄小竹枝花苞正红洒金碎小袄,银红色百褶裙,胸前一枚金灿灿的祥云金锁,九节曲环赤金璎珞共缀十二颗琉璃珠,整个人如同一团红云,灿烂夺目。 不怪她要这么穿,再有四个月,她嫁进太子府做侧妃,所有的正红,都将离她而去,除非她将来成为皇后,否则,这一辈子都将和正红说再见。 紫幽想起太子和上官灵罗的事情,同情地看了一眼刘蕊雪,接着把目光,投向了一直朝她扔眼刀的上官灵罗,对着她露出了浅浅一笑,微微福了福。 。。。。。。。。。。。。。。。。。。。。。。。。。。。。。。。。。。。。。。。。。。。。。。。。。 感谢送荷包的钟贞贞亲、蜀云觞亲!╭(╯3╰)╮ 摇着手绢要个月票,不要让小冰连前二十名也进不去。不知道各位愿意甩票,登上冰这艘客船不。(*00*) 第一百六十一章 魑魅魍魉 再施阴谋(二) 她的态度甚至看不出一丝情绪,就算是任何人看见,都会觉得她礼数周到,挑不出任何错处。 可是上官灵罗就是觉得紫幽的目光中含着嘲讽,对她鄙视到了极点。 上官灵罗恨不能上前抓花了她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恨不能剜了她那双灿如宝石的美瞳,甚至已经忍不住想要动手。 可是想想设计好的完美计划,上官灵罗愣是对着紫幽露出了一丝微笑。 只是这笑容含带着无边的恨意,使得上官灵罗原本艳丽的娇颜,变得非常怪异,犹如皮笑肉不笑的僵尸一样恐怖玳 。 一直走到紫幽面前,这丝恐怖的笑容,还未散去。 从宫女手里接过一把酒壶,故作满脸歉意地说道:“慕小姐,以前是本宫不好,本宫再次向你道歉。干了这杯酒,从今往后,我们做朋友好吗?” 紫幽面带微笑,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穿葸。 那幽深的眼神,似一汪透明的湖泊,像要把你肮脏的心思,全部洗涤干净。 上官灵罗被她看得心虚,拿着银壶的手,都有点哆嗦起来。 就在她忐忑不安之时,紫幽突然绽放出一个艳丽的笑花:“臣女不敢。四公主如此给面子,臣女怎敢不从?” 上官灵罗暗暗地喘了口粗气,随即假惺惺地递过了一杯酒:“既如此,就请慕小姐干了这杯酒。” 紫幽接过酒杯,对上官灵罗笑道:“那就请四公主也满上,和臣女一起干杯吧?” “好啊。”上官灵罗这一下可是发自内心的笑了,就着那把银壶,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举到了紫幽面前。 紫幽豪气干云地举杯和她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完了,还把酒杯亮给她看了看:“臣女干了。” 上官灵罗见状,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两人似乎一笑泯了恩仇,落在别人眼里,也觉得四公主已经准备和慕紫幽化干戈为玉帛了。 一时间,还都觉得四公主改了性子,怎么没像以前那样睚眦必报。 宴会结束,是自由活动,其实也就是各府联谊兼未婚男女变相的相亲开始。 二皇子坐在轮椅上,痴痴地凝视着紫幽,强忍着才抑制住了走过去和她交谈的***。 紫幽今天穿了一件青莲色银白两色丝线绣缠枝绿萼梅曳地长裙,青衣裙摆在她脚下划出一片片涟漪,似一朵朵莲花凌波绽放,在一片姹紫嫣红中傲然挺立,让一方天地都失去了颜色 。 这样一个外表清丽脱俗,看似娇弱纤秀的小姑娘骨子里却比男人还要坚强。这些日子他在进行功能锻炼时,他有好几次痛苦的快要支持不下去的时候,她都会走过来鞭笞自己:“你如果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被人贬入尘埃,你就放弃。我早已说过,蛊毒已经帮你解了,能不能站起来,可就看你自己的毅力了。想想这五年里,你所饱受的一切不平,你就愿意永远瘫在这把破椅子上?” “上官博煜,不要让我瞧不起你!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不如我一个小女子?知道我为了学医,一天要在自己身上下多少银针?知道我为了练习轻功,腿上绑上沙袋去登山,脚上磨了多少水泡?小腿肿成了什么样子吗?所有的获得,都是由汗水和辛苦换来的。” 是的,他不能让她瞧不起。如果说一开始二皇子是为了报仇在拼命,那么到了这一刻,他心里明白,他想成功,他想站起来,只为了向她证明:他是个真正的强者,一个能配得上她,真正的强者。 二皇子在悄悄注视着紫幽,太子和三皇子也在打量她。只是两人的目光,可用不着像二皇子那么隐晦,两位天之骄子是堂而皇之地走过来,争相和她搭讪。 幸好此时紫幽没和刘蕊雪等三位义姐在一起,不然,改有多尴尬?刘蕊雪不得伤心难过? 紫幽看着走过来的太子,忍不住替刘蕊雪不值。 太子身穿一身浅黄锦缎长袍,黑发高束以镶嵌琥珀色猫儿眼宝石的簪冠扣着,锦衣襟边皆饰以银丝青线勾绣的祥云龙腾图案,绣有同样纹案的玉带环腰而勒,锦袍外披着一件薄而柔软的白貂缎面大氅。儒雅温润的一位贵公子,高贵的让人不敢仰视。 和皇帝不同,他身上的青龙龙爪为四只,比皇帝的少一只为四爪,皇帝的则是五爪。 而三皇子今天穿了一件紫色直裰锦袍,腰间扎条同色金丝蛛纹带,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修长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应该说,上官家的基因很好,宣武帝本人长的就不错,据说安王更是一位美男子,要不然上官凌然也不会长的如此妖孽 。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几乎都称得上是美男子,只不过二皇子容貌更精致一些。 但是气质各有不同,如果说太子温润如玉,三皇子似春风扑面,无处不带着叫人心旷神怡的暖意;那么二皇子便好像一弯孤月,处处透着清冷孤寂。 但是无论他们如何优秀,也无法在紫幽心海引起一点涟漪。 紫幽为二皇子治伤,也只是把他当着一枚棋子,用来对付对她虎视眈眈的太子和三皇子。 只有那个妖孽无赖。。。。。。紫幽不知怎么突然就想到了上官凌然,朝着他所在的方向,美眸悄然扫去。 被好几位公子小姐围住,在那夸夸其谈的上官凌然,好像和紫幽有感应一般,一双邪魅的凤眸,也悄悄看向了她。 两人目光这一对撞,彼此的小心脏,都狂跳了一下! 紫幽马上转过了头,俏脸微微泛红。 上官凌然则好心情地露出了的愉悦的笑容,这一笑,让他更加邪肆魅惑! 这厮今天穿了湖蓝色绣银丝点素团纹的交领袍服,腰束一条深碧色缀玉带,腰带上别了个滚蓝边月白色荷包,荷包上绣着祥云纹饰,其上缀着一颗闪亮的青蓝色碧玺珠子做饰扣,一头鸦羽般的乌发用玉冠松松扣着。天际的流泻出的霞光给他英俊的面容镀上了一层金光,柔和了面部线条。 若然不去瞧那双凤眸里,流露出的邪魅慵懒,瞧着倒似个儒雅的翩翩公子。只是眼神太过妖孽,一看就无法让人把他当着正人君子。 可是就这样,还是有不少大家闺秀,对他趋之若鹜。毕竟他的容貌,和安王世子妃的身份,太吸引人了。何况还有太后娘娘那份无人能及的宠爱。 于美莲即使被他骂过一次,却依然不死心地拉着兵部尚书的嫡孙女柯允儿,悄悄靠了过去。 柯允儿想嫁的人是明王世子上官蔚然。虽然上官蔚然和上官凌然这位堂弟一样“臭名昭著”,可是却也生了一副好皮囊,虽没有上官凌然妖孽,但也不亚于太子和三皇子 。 关键是上官蔚然至今还没有议亲。已经十七岁的他,还没有世子妃。太子和三皇子是好,可是一位已经有了正妃侧妃,另一位也有了正妃的人选。柯允儿乃朝中一品大员的嫡女,可不想做侧妃,她想当正妃。 上官蔚然虽然风流,可是却不下流。红颜知己不少,可从不带进王府,这要归功于他的父亲明王。明王虽不是皇上的亲弟弟,却很得皇上的信任,替皇上掌管着内务府。本人也擅长经商,是皇帝所有兄弟中最富有的一位。 而且,明王这人非常正派,一位正妃一位侧妃,府里再没有其他的花花草草。在帝都上流社会中,算是个好男人了。 正妃无所出,两个孩子上官蔚然和她的妹妹,十四岁的明霞郡主,都是侧妃吴氏所生。 据说,正妃李氏,明王十分宠爱,但是她有先天性心疾,不能生育,明王无奈娶了吴氏,等吴氏生了两个孩子以后,明王就再没有临幸过她。还把吴氏所生的两个孩子,全部寄养到了正妃李氏名下。 上官蔚然小时候并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吴氏,还曾经嘲讽辱骂过她。后来有一次得知,吴氏才是他的亲身母亲,从那时起,就性情大变,开始学坏了。 这位李氏,正是皇后娘娘母亲的姨侄女,魏国公的嫡长女。 皇后娘娘的小姨,嫁给的正是魏国公,也就是今天在宫门口先到,内侍却没有安排他们先进宫的那位。 柯允儿看中的,正是明王府那不太复杂的环境。上官蔚然虽然风流,可是又有几个少年是不风流的? 但是没有兄弟和他争财产,没有太多的老婆婆需要她左右逢源,这都是别的府上不具备的。 话说帝都“四霸”,除了皇帝宠妃——丽嫔的弟弟魏明睿,家世弱了点,父亲只是位吏部侍郎,其他三位家世都不弱。 永国公世子朱立康,其父是大燕国五大国公之一,驸马都慰朱德佑,母亲更是当今皇上的嫡姐初阳公主。 。。。。。。。。。。 第一百六十二章 抓奸在床 公主被废(一) 这样一位贵族公子,别说长得相貌堂堂,还能画一手好画,就是一无是处,怕也会引起一些爱慕虚荣女子的追求。() 而魏明睿,虽然父亲魏康成只是一位正二品的吏部侍郎,可是姐姐魏丽娟那可是皇上目前最宠爱的嫔妃之一。 据说初入宫时,因为长得容貌出众,端丽冠绝,皇上接连十六天翻了她的绿头牌,甚至打破了琬美人初进宫时,一连宠幸了十二天的记录。 就连魏康成能够从正三品的通政使司通政使,连升两级,成为正二品侍郎大人,也是沾了女儿的光。 所以,目前的现状就是,“四霸”都没有正妃(正妻),就连议亲对象,都没敲定玳。 总之,他们喜欢的好女子,不一定喜欢他们;而一些喜欢他们的女子,他们又高低看不上。用高不成、低不就来概括目前的几人的婚姻状况很确切。 上官凌然看着那几位花痴,突然坏坏地一笑,他本就长得邪魅,如此一笑,就更显得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只看的于美莲眼睛都直了。 花痴!上官凌然见状,心中对她越发鄙视,脸上却对她笑得温情脉脉凹。 他之前从没给过于美莲好脸色,今天真正让于美莲喜出望外,看着上官凌然,就觉得一颗心都要跳出胸腔来了。 上官凌然见状,对着自己另外三位“狐朋狗友”慵懒地一笑:“你们聊,本世子要过去看看皇祖母。也不知这贪杯的老太太喝醉了没有。” 说完转身就走,于美莲见状,如丢了魂一样,不管不顾的尾随着上官凌然而去,连柯允儿都扔下不管了。 这一幕几乎所有在场的公子小姐,都看在了眼里,心里鄙视之极,一直认为这条美人鱼真的不要脸。这样惊世骇俗,没脸没皮的事情也能做的出来。 上官凌然在前面走,于美莲就这么在后面跟着,痴痴地凝望着前方的挺拔潇洒的身姿,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天地间只剩下了那一抹动人的背影 。 直到上官凌然突然刹住脚,转过身来看着她,她才惊觉过来,满脸娇羞而又慌乱的低下了头。 上官凌然走到她面前,没有像以往那样对她嗤之以鼻,不理不睬,而是极为温柔的说道:“于小姐,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去看望一下皇祖母?” 当然愿意!于美莲娇羞的点点头,想都没想就紧走两步,跟在了上官凌然倒的身后。 花园里,紫幽见状,对太子和三皇子福了福,柔声说道:“臣女刚刚多饮了几杯,酒劲发作,有点头晕,想找个地方歇歇。” “我领你去。”太子还没来得及出声,三皇子就立马打断了紫幽的话,殷勤的充当起了护花使者,你不常来宫里,对宫里不熟,我领你去《容华殿》休息一下,那里是专供贵宾们休息的地方。” “正好我也有点头晕。”太子连忙也接着儒雅的笑道:“三弟就不用特地跑一趟了,我送慕小姐过去吧,正好顺路。” 三皇子闻言,马上就翻了脸,盯着太子冷笑:“太子哥哥还真是有意思,什么都想和臣弟。。。。。。” “三殿下!”紫幽一看,马上笑眯眯的打断了三皇子的话:“既如此,您就和我们一起去《容华殿》好了,看那里还有没有其他公子小姐?休息一会,醒醒酒,不妨来场蹴鞠赛。” 三皇子沉下的脸,听闻紫幽这番话后,又扬了上去,得意洋洋的看了太子一眼,回答道:“好啊,好久没玩,还真有点技痒。幽儿你也喜欢玩蹴鞠?那一会咱们一帮好了。” 太子似乎打定主意,不让三皇子和紫幽单独在一起了。闻言也连忙附和道:“叫幽儿这一说,还真是觉得技痒了。那就赛一场,不过这项运动,太过激烈,幽儿你一会一定要隐身在我后面,不要被球给砸到了。” “好。”紫幽这回回答的特别爽快:“那一会我们三人一帮,好好赢他一场。太子殿下,您最好设个彩头,这样玩起来才有意思。” 紫幽今天似乎真的有点喝多了,一番平时的清冷,笑语晏晏,不时地露出娇憨妩媚小女儿的娇态来 。她本就容貌艳丽,此时眼波盈盈,时而流露出一丝醉态的迷离来,更是有股动人心魄的美丽。 太子和三皇子带着她一起离去,不仅让三皇子的准妻子文楚妍心生妒忌,更是让上官灵罗气炸了肺。竟然将她的指甲,深深的折断,交给了她的大宫女采苓,低声狠绝的吩咐道:“把这个交给太子,告诉他我在《瑶华宫》等他。” 《瑶华宫》是上官灵罗的寝宫,距离皇后娘娘的《凤鸣宫》最近。继上官灵罗的母妃去世后,皇后一直把上官灵罗和她的同胞哥哥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可是这里面有多少真心真意,就只有皇后自己知道了。 总之,皇后所生的二公主曾经骂过上官灵罗:“呸!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母后不过是不忍你被人糟践,才把你带过来抚养的。你还真把自己当作是母后的亲女儿了。什么都要和我争,真是个讨厌鬼!” 二公主上官灵云今年十六,已经嫁为人妇,驸马乃是五大国公之一定国公的二儿子滕伊轩。滕伊轩今年十九岁,本来去年会试中,被钦点为探花郎,仕途一片光明。却被二公主看上,无可奈何和武安侯的嫡女白含烟退了婚,尚了公主,就此官运到了头。因为大燕国有规定,驸马不可以担任实职,这是前二任皇帝就定下的规矩,谁也违抗不了。 二公主和上官灵罗不对付,紫幽狡猾的一笑,就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怎么没见二公主?臣女早就听说二公主蹴鞠玩的好,真想一堵她的风采呢!” 有人夸自己妹妹,尤其这人还是他一心想要讨好的小女子,太子的俊脸马上就露出了迷人的微笑。转身吩咐自己身边的太监林公公:“你去叫二公主到《容华殿》来,就说本殿下找她。” 二公主这个亲妹,因为太子多番维护上官灵罗,早就对他产生了隔阂。太子这位哥哥虽不说伤心,但是二公主的夫家是定国公府,太子还真的想和她冰释前嫌,把关系改善好了,毕竟多个百年世家大族的支持,比多个敌人强。 说不定今天因为慕紫幽,能和这个亲妹妹重归于好也说不定。要这么看,慕紫幽还真是比上官灵罗对自己有助力多了。 上官灵罗现在越来越骄纵,仗着能在父皇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是越来越不知分寸了。 还是幽儿好,只要是成了自己的女人,不仅可以得到老将军的帮助,还能和二妹和好了,取得定国公府的帮助,母后也会因此而高兴,真是一举多得 。 《容华殿》距离《玉堂殿》并不远,走着过去,不用一刻钟的时间。太子和三皇子还有紫幽,带着奴才一路走过来,不一会功夫,队伍壮大,又增添了几位公子和小姐。 一听说休息一会要进行蹴鞠比赛,几乎都来了兴致。紫幽一看,这些人中,有柯允儿的哥哥柯云峰,还有户部尚书的嫡子,于美莲的大哥于茂瑞,魏国公的孙子李华峰,兵部侍郎的女儿印晓霞,还有魏明睿和宠妃丽嫔的妹妹魏亚娟。 就是没有她的三位义姐,也不知刘蕊雪看见太子围着她转悠,心里有没有妒忌生气。自己借醉酒甩开她们,却和太子三皇子走到了一起,但愿她不要误会。 到了《容华殿》,紫幽才知道这里分了四个殿阁,每一个殿阁都摆放着桌椅板凳床榻,看来真是预备着给贵宾们休息用的。 紫幽一路走来,和魏亚娟印晓霞也认识了,彼此还聊了起来。对于紫幽,她们是羡慕妒忌中还带有点崇拜,毕竟她这小半年,不仅让一贯骄横跋扈的四公主吃了瘪,还让皇上亲自在金銮殿上召见她,册封她为女医队统领。大燕国还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 紫幽和魏亚娟、印晓霞休息了有一刻钟,紫幽提议道:“刚刚进来这院子,好像闻到了梅花的幽香,这里是不是有梅林?你们想不想去赏梅?” “好啊!我也喜欢梅花。尤其是腊梅。”印晓霞性格很活泼,岁数也不大,只比紫幽大了两个月。一听紫幽这么提议,马上响应,于是三个姑娘走出殿阁。 刚推开殿门,就遇到了三皇子和那几位少爷,其中还有一位挽着一个高髻,戴着赤金点翠大凤钗,左右各配凤吐珠步摇,身穿正红金银线绣团凤牡丹袄子,下着蜜合色紫貂洋缎出毛袄的年轻女子。 紫幽一看眉眼和皇后娘娘有四分相似,马上走过去行礼,微微笑道:“臣女见过二公主,二公主万福金安!” 。。。。。。。。。。。。。。。。。。。。。。。。。。。。。。。。。。。。。。。。。。。。。。。。。 上官灵罗被废,王怡萍和慕英睿马上要被虐,紫幽大反击开始。 第一百六十三章 抓奸在床 公主被废(二) 二公主前两次紫幽出息的宴会,她因为小产,都没能参加。所以并不认识紫幽。 见这么一位美的颠倒众生的小丫头,给她行礼,马上好奇地问三皇子:“三弟,这位漂亮的小姐是谁呀?本宫怎么没见过?” 三皇子马上答道:“慕紫幽,慕大将军的嫡孙女。” 二公主一听,是让上官灵罗吃瘪的那个小丫头,本来傲慢轻视的神情,马上就变了,嘿嘿笑道:“哦!你就是那个让上官灵罗掉了裙子的慕小姐。难怪这么漂亮!” “臣女不敢。”紫幽谦虚地一笑,开始给二公主戴高帽:“二公主才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臣女早就久仰大名,盼着一堵二公主的风采呢。珉” “哈哈。。。。。。”好话人人愿听,二公主当然不例外,只笑得花枝乱颤:“瞧这张小嘴,真是爱死个人!是你让太子叫本宫来的,对吗?” 紫幽马上不好意思地笑道:“臣女哪里能支使得了太子殿下?是太子殿下见臣女仰慕他的皇妹,才把您叫来的。太子殿下也为有您这么出色的妹妹自豪呢!” 说到在,仿佛才看太子不在似地,关心地问道:“怎么没见太子殿下?不会真的喝醉,支撑不住了吧?嘞” “太子哥哥被四妹的奴才叫走了。”三皇子露出几分嘲讽,带着几分妒忌,冷冷的回道。 “哦。。。。。。”紫幽作恍然大悟状,随即羡慕的说道:“四公主可真幸福,有太子殿下这样的哥哥时时刻刻关心着她。啊!好羡慕啊!” “呵呵!”柯云峰笑着回道:“慕小姐想要哥哥还不容易?你登高一呼,肯定有许多人愿意充当护花使者。” 语言轻浮,紫幽心生不喜,干脆对他来了个无视。 此时梅林已在眼前,《容华殿》所在的院子里,还真是有一大片梅树 。不但有腊梅,还有其它梅花,零零总总,足有二百多株。 突然,紫幽竖起葱春一样的右手食指,“噓”了一声:“嘘。。。。。。嗯?好像已经有人在梅林里了。” 她这一说,其他人也竖耳聆听,确实听到了梅林里面传来了隐隐约约的对话声,竟然还是一男一女。 紫幽带头轻轻的朝梅林里走去,其他人也蹑手蹑脚的跟在了后面。这下听得更清楚了,男的声音慵懒沙哑,带着一种难言的魅惑:“你不喜欢慕紫幽,我可是经常看见你瞪着她目露凶光,你们有仇吗?” “我和她能有什么仇?”回答的女人声音娇嗲,甜的能腻死人,“我不过是在为四公主抱不平而已,那个丫头太过傲慢,逼得堂堂的公主给她道歉,世子爷当时不也很气愤么?” “嗯,那死丫头确实让人讨厌。”男人慵懒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四妹也是太傻了,非要去和那丫头进行什么才艺比试。要是我,直接将她拖过来,在她那张丑的要死的脸上,扇上几个大耳刮子,打的她满地找牙。” “呵呵。。。”女人娇笑个不停,大家仿佛都能看见她花枝乱颤的样子。不过说出的话,得意中却带着怨毒,让人听了身上发寒,世子爷,你以为谁都可以像您那么放纵?四公主再得皇上宠爱,也不敢当众毒打擎天柱慕老将军的嫡孙女啊。不过嘛,四公主睚眦必报的性子,你以为她会放过慕紫幽?你没听说慕紫幽进山打猎差不点被人杀了?那就是四公主的杰作。” “嗯!”这一下,跟紫幽站在一起的那几位,包括三皇子,全都震惊的看向了紫幽。 紫幽小脸一霎那变得煞白,全身如同秋风中的落叶,瑟瑟发抖,随即不管不顾的朝着梅林深处冲了过去。 其他人一见,估计是怕出事,也跟着后面,快步走到了梅林深处。到了里面一看,一男一女赫然竟是于美莲和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还要好些,身边还有一位侍卫和太监跟随,而于美莲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就这样俏生生的站在梅树下。满脸柔情的看着慵懒的倚在梅树上,笑的一脸邪魅的上官凌然。 紫幽一步步走到于美莲面前,全身好像披了一身冰霜,面带冷冽,一字一句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四公主派人刺杀我的?” 于美莲突然看见这么多人出现在梅林里,已经傻了,此刻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紫幽,张口结舌了起来:“我 。。。你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说四公主派人。。。派人刺杀你了?” 紫幽听她这么说,俏脸更是生寒,猛地转过身来看着与她同来的三皇子等人。幽泉一样的眼睛,迅速弥漫上一层水雾,渐渐地水雾凝集成两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挂在了蝶翼般的长睫上。慢慢的她转向三皇子,那美瞳似一泓清泉,像是要把他吸进去,似叹息似幽怨的问道:“三殿下,您也听见了,是不是?” 随即又问二公主:“二公主,您也听见了,是吗?” 二公主见状,马上点点头。心里冷笑个不停:“上官灵罗,我叫你抢我的东西,今天我要你给我统统还回来。” 三皇子看见紫幽这样,情不自禁地心里一痛,这样柔弱无助的紫幽,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心痛过后如同被摄了魂一样的点点头:“是!本殿下听见了,我们都听见了。”说完转过脸,看着同来的三男两女,隐含威胁的问道:“你们也听见了,对不?” 那么大的声音如何能没听见?三皇子都证明了,他们要是否认,得罪了慕紫幽不说,还得罪了三皇子。 可是做了证明,肯定要得罪四公主和眼前两个人。尤其是五个人中,还有于茂瑞是于美莲的亲哥哥,就更想帮着妹妹了。 五个人你望我,我望你,正在为难之际,就见上官凌然气哼哼地挡在了于美莲身前,冲着紫幽龇牙咧嘴地喊道:“听见了又怎样?又不是于小姐派人杀你的,你对她凶什么?有本事你去找四公主呀!不要欺软怕硬好不好?” 于美莲一看上官凌然帮她,顿时激动坏了,大脑发热,理智也不存在了。跟着冲着紫幽喊道:“就是,又不该我的事。我。。。。。。我什么也没干。”也。。。。。。也就是帮着送了个信而已。当然这句话她是死,也不敢说出来的。她哥哥于茂盛听到这,暗叫一声:坏了!这不是变相的告诉大家,事情是上官灵罗gan的?这上官灵罗能饶得了自己的妹妹才怪! 于茂盛急眼了,上前就打了于美莲一巴掌,怒斥道:“还不快滚回去?” 紫幽见状,冷冷一笑,不再说话,伸手揉了一下眼睛,转身就朝梅林外走去 。 “幽儿!”三皇子一见,眼珠一转,连忙跟了上去:“你去哪?你不要去找四妹,她疯起来会伤了你的。嘿!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一边去追紫幽,一边焦急的吩咐着自己的太监小员子:“你快去告诉父皇和慕老将军,慕小姐可能要和四公主起冲突,快去!本皇子怕出事。” 这些皇子的奴才,和他们的主子一样,都是人精。小员子点点头,马上就明白该怎么做了。 于是撒丫跑去找皇上和慕老将军去了。 其实三皇子心里此时已经乐开了花,上官灵罗可是太子和皇后的人,她的言行,虽不能代表皇后和太子,可却和皇后太子脱不了干系。最起码督导管教不利这个罪名,是可以坐实了。何况慕老将军要是因为此事,对太子和皇后不满,那自己得益可就大了。 三皇子转瞬之间,动了无数个念头,追上紫幽,马上小声对她说道:“幽儿,你这是去哪?是找父皇还是找四妹?四妹现在和太子哥哥在《瑶华宫》,父皇和大臣们。。。。。。” “不用惊动皇上了,只不过是臣女和四公主之间的事情。。。”她的话没说完,紫幽就冷冷地打断了他:“我就是去问问四公主,她怎么能一边派人杀我,一边却对我说要和我交朋友?于小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去吧!去问吧!最好把事情闹大才好。二公主和三皇子一听,竟一起在心里叫嚣。 脸上却挂着担忧。三皇子故作担忧地说道:“幽儿,四妹她被太子和母后娇惯坏了,你这去找她,我怕她会伤害你。要不你等父皇和慕老将军来了再说吧,我已经派人去叫了。” 二公主的话,更是充满了挑唆的意味:“幽儿,你还是算了吧?那个死丫头!无法无天,就看我都不放在眼里。” “哪又怎样?”紫幽毫不畏惧地看着三皇子,“就算是皇亲国戚,也要遵守国法吧?难道可以无缘无故杀人?臣女还真就不信,四公主可以一手遮天!”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抓奸在床 公主被废(三) 紫幽毫不畏惧,向前迈着坚定而又优雅的步伐;只是轻颤的肩膀,孤寂挺拔的背影,却让人心生同情。 三皇子一见,急忙过去拦着她:“你走错了,这边才是去《瑶华宫》的路。你别急,我陪你去。” “谢谢你,三殿下。”紫幽此时倒是显出了一丝柔弱来,灿如宝石的美瞳,很快氤氲上一层水雾,垂悬欲滴,充满感激地看着三皇子,仿佛把三皇子当成了最可靠的人。 这双眼睛啊!三皇子心里一颤,随即涌出了深深的怜惜之情,恨不能马上拥她入怀,软言慰予一番。 当即就一心想着充当护花使者,把一切都抛置了脑后,很快就领着紫幽到了《瑶华宫》宫门前玳 。 二公主狰狞地一笑,也紧紧地跟在了后面。 再说上官灵罗看着太子和三皇子一起簇拥着紫幽,早就气炸了肺。回到《瑶华宫》一通发泄,还没等发泄完,就觉得体内升起了一股异样的躁动,一股熟悉的酥麻感,从骶髂部迅速蔓延到了全身。 她微微一惊,不敢置信的甩了甩脑袋。不能啊!有**的那杯酒,明明是慕紫幽喝了。怎么本宫现在好像中了**一般的难受鼓? 没有人知道那把银壶是特制的,一把壶里装了两种酒,一边加了作料,一边没加。按动机关,给紫幽倒得是加了药的酒,给她自己倒得却是没加料的。难道自己慌乱中给弄错了? 打死上官灵罗她也没想到,她罪恶的脚刚刚迈出,紫幽就识破了她的恶毒心思。紫幽确实喝下了那杯加了**的酒,可用手绢擦嘴的时候,又把酒吐在了手绢上。并借着碰杯的时候,指甲一弹,上官灵罗的酒杯里,就被加了作料。就连发作的时间,她都掐得正好。 紫幽看着《瑶华宫》近在眼前,不由暗笑:上官灵罗到底有没有和她的太子哥哥在一起呢? 正如紫幽所料,上官灵罗此时正在和太子彼此纠缠。本来太子听采苓说:“四公主不知怎么了,宴会后就一直难受。四公主请太子殿下过去看看。” 太子是一口回绝了的:“不舒服找太医,本宫又不会治病,去看了又能如何?” 可当采苓把上官灵罗那根折断的指甲悄悄交给了他,太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上官灵罗最爱惜的就是头发和指甲,那种爱惜近乎变态。宫女梳发弄掉她一根头发,她能直接把人杖毙。指甲更是带着甲套,严格保护。 现在折断指甲,是告诉自己,非去不可了。真是越来越缠人,越来越讨厌!太子气哼哼的到了《瑶华宫》。 上官灵罗一见他就扑了上来,死死的搂住他,哀怨的哽咽道:“太子哥哥,我心里好。。。好痛。你不要。。。不要纳慕紫幽为侧妃。我恨她。。。恨她!” “你疯啦?”太子闻言暴怒:“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这件事?你知不知道你坏了我的大事?我不纳她为侧妃,老三就会把她抢走,那样我就失去了手握军权的慕老将军的支持 。你知不知道?” 上官灵罗听太子这么说,心好似是被插进了万把钢刀。她太了解上官鹏煊了,如果单单是为了慕老将军的军权,之前慕紫幽默默无闻时,怎不见他如此狂热?男人喜新厌旧,爱的永远是年轻美丽的女人。 她是不大,还未及笄,可是已经跟了太子一年了。比起花骨朵似的慕紫幽,她已经是旧人,是已经要败落的花了。 上官灵罗本来还想劝说太子改变主意,可是体内那股难以抑制的痒涨酥麻,已经让她发出了细细的shen吟声。 先发泄了这股难言的***再说,她心随意动,双手迫不及待的撩起太子的锦袍,朝着他的下腹部探去。。。。。。 身后两只浑圆滚烫的火球,贴着太子的脊背。太子本来就口干舌燥,现在又多了一只手,放在了他最**的昂扬之处,纵是他心里不想,可是原本没有扬起的小老弟,已经禁不住撩拨,蠢蠢欲动的抬起了脑袋。 太子急的看了看四周,强压下心里的躁动,低噶着嗓音责斥道:“你疯啦!现在是白天,父皇正在宴请大臣们及他们的家眷,被人撞见你我就都完了。” “不会的,我叫奴才们看着,嗯。。。我要你。。。。。。”上官灵罗已经被欲火烧的失去了理智,抓着太子的小黄鳝边上下***,边扳过他的身子,伸出舌头,朝他的喉结胸前进攻。显然是熟门熟路,将太子的**部位摸得清清楚楚。 太子本来就不是君子,又哪里禁得住上官灵罗如此tiao逗?很快就如饿虎扑食,将上官灵罗拆腹入肚了,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把裤子扯到大腿根,然后就冲进上官灵罗的身体里。 两人酣战热烈,正入佳境时,外面看守宫门之一的太监闯了进来,顾不得两人要死要活在那激战,急赤白脸的说道:“太子殿下、公主,不好了!三皇子、二公主带人闯进来了。()” 太子一听,吓得差不点当场就痿了。顾不得箭在弦上,赶紧抽身出来。裤子都没来得及提上去,就拍了拍手,声音落,马上跳出来一名暗卫。 太子一见,指着上官灵罗说道:“你赶紧过去上她,不能让人发现是本 。。。本太子。。。。。。”话没说完,打开上官灵罗的衣柜就钻了进去。 要说,这太子还真不是一般人物。情急之下,还能想起叫人顶包,没有扔下上官灵罗独自一人,和满屋狼藉面对三皇子,其主要原因,还是怕上官灵罗把他咬出来。留下暗卫,既能混淆视听,还能于关键时候杀人灭口。 暗卫暗叫倒霉,本来能尝尝公主的滋味,倒是不错,可是为了尝公主的滋味,还得搭上一条命,这可就不太划算了。可又能怎么办?主子的命令必须无条件服从,即使要命也得上。 暗卫没有办法,脱了裤子就扑了上去。上官灵罗起先也是一阵慌张,可是很快那阵慌张就被体内那急需填补的空虚,给遮盖了过去,弄得她几欲发狂。心里顾不得三皇子和她是同一样的祖宗,只把三皇子的老祖宗全部给揪了出来,骂了一通:n***的!干嘛要现在过来,不知道本宫正处在关键时候?这股欲火不泄出去,会死人的。 还没骂完,看见太子让暗卫过来上她,又开始骂起了太子n***!你把本宫当什么?妓女啊?竟然让暗卫来上我! 可是也没等骂完,就舒服的哼哼了起来。因为暗卫已经代替太子冲进了她体内,不管不顾的律动起来了。 再说紫幽、三皇子一干人冲到了《瑶华宫》门前,马上就有两名太监、两名侍卫跳出来拦住了他们:“四公主病重,不想见任何人。” 紫幽一见,回头看着三皇子和二公主,不解的问道:“三皇子、二公主,四公主这《瑶华宫》是皇上的《承光殿》么?《承光殿》的奴才谱都没这大。看见您们不但不行礼,还敢阻拦?您们是皇子、是公主,还有没有威信啊?” 二公主关键时候缩在了后面,对三皇子说道:“三弟,给他们颜色看看。” 三皇子被紫幽和二公主一扇乎,马上就火大了。皇子与生俱来的威严,岂容小小的奴才挑衅?上前两脚,就把最前面的奴才给踹翻了:“放肆!四公主是本皇子的妹妹,皇妹不适,本皇子来看望,天经地义。要你个***才在这叽歪什么?” 紫幽一见,马上竖起大拇指赞道:“三皇子,你真是太伟大了!臣女佩服。” 紫幽平时从不给三皇子笑脸,更别说像今天这样又是赞扬,又是把他当做护花使者依靠了 。三皇子当下更是如同打了鸡血一样兴奋,都连动作都比平时来的潇洒矫健。推开奴才,带头闯进了上官灵罗的寝宫。 其实也活该上官灵罗要倒霉,她可能也是怕自己和太子***一事暴露,竟然派了奴才重重把守拦截。只是本来不拦还好,这一拦反而让三皇子心生怀疑了。 即使有病也用不到层层阻拦吧!上官灵罗难道和太子在密谋什么事情? 此时三皇子还没想到,二人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以为两人在搞什么阴谋诡计。结果奴才们越阻拦,他就越想看个明白。 三皇子一脚踹开寝宫的门,寝宫里发生的一切太劲爆,把所有跟着三皇子进来的几位公子小姐,全部震撼成了石化状态。 “呀!”紫幽首先反应过来,羞涩的顾不得质问上官灵罗,急忙就捂住了眼睛。 接着,另外两个女孩子魏雅娟、印晓霞也赶紧将身子转了过来。 三皇子听见紫幽一声惊呼,马上就反应了过来。要说皇家人都不简单,这一切的发生,也只不过就几十秒钟,三皇子就想到了扳倒上官灵罗,给太子和皇后一重创的主意。 上前一把抓住那名暗卫,指着上官灵罗怒喝道:“上官灵罗你干的好事!尚未出阁,就和人在这私会,还干出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奸夫是谁?” 上官灵罗今天可算是倒霉到了家,之前关键时刻太子歇了火,这次关键时刻又被三皇子搅和了。不但没把那股邪火泻出去,还被人抓了个现行。只是此刻她的药劲已经到了最巅峰,已经有点失去了理智。见到三皇子质问,不但不搭理他,还赤身***从**跳起,朝他扑了过来。 其疯狂劲,犹如**的野猫,把三皇子吓得俊颜变色,连退好几步。最后无奈之下,一下子将她打晕了过去。 扯下**的被子盖住了她,三皇子此时是异常兴奋。指着太子那名暗卫,命令自己的奴才:“给本皇子抓住那名奸夫,真是色胆包天,连公主都敢偷睡。” 暗卫见状,大声喊冤:“不该奴才的事,是四公主中了**,非要奴才为她解毒的 。” “中了**?”上官凌然此时也跟着进来了。见状忍不住问道:“四妹堂堂一公主,谁敢给她下**?喂!你这奴才,咋这么怂包?喜欢四妹,就该请皇伯伯指婚,你不该玷污了四妹的清白啊!可怜四妹,还是未及笄的黄花大姑娘啊!” 说道最后,一副伤心欲绝,捶胸顿足的样子,看得紫幽一阵好笑。 二公主这时候一下子冲到了上官灵罗的拔步床前,抖落抖落衣物,一看凌乱的**,没有落红,忍不住连连冷笑:“什么黄花大姑娘?连落红都没有,她早就不是第一次了。” 话没说完,但是所有的人也已经清楚了。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都不知说啥好了。皇家的公主,尚未及笄,就已经那啥,这可真是够狂放的。 紫幽见状,跑过去 对三皇子和二公主颇为焦虑地说道:“要不臣女咬破手指,滴点血吧?这要是被皇上知道四公主不是。。。。。。 说完,真的就要去咬手指头。。。。。。 “皇上驾到!”只是紫幽左手食指刚刚放进嘴里,就听见了内侍公鸭嗓子的喊叫声。 随着声音,皇上和慕老将军还有慕英毅,以及安国公等好几位大臣,一起走了进来。 一看那乱哄哄的场面,尤其是看见那位衣衫不整的侍卫,还有晕倒在地,盖着被子的上官灵罗,以及那凌乱不堪的拔步床。皇上不是傻瓜,似乎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龙脸一下子就变青了,看着三皇子,冷冽的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三皇子指着那名侍卫和上官灵罗,唉声叹气的摇摇头:“启禀父皇,他们。。。他们在。。。在。。。。。。” 在什么,三皇子难以启齿,始终也没说出来。可皇帝也明白了。 。。。。。。。。。。。。。。。。。。。。。。。。。。。。。。。。。。。。。。。。。。。。。。。。。 还有二更,分别于下午一点、三点献上。亲们给小冰加油!票票顶上。 第一百六十五章 抓奸在床 公主被废(四) 气的当即就嘶声喊道:“把这里封了!把《瑶华宫》所有的奴才,都给关起来。把上官灵罗弄醒,和这名侍卫一起带过来。你们也一起跟朕到偏殿来!” 在场的人,一个没拉,跟着皇帝到了《瑶华宫》偏殿。 此刻的皇上,有点吓人,全然没有了之前和紫幽交谈时,微微含笑的,平易近人的样子。 龙脸拉了足有二尺长,龙身散发的冷冽和威压,都把印筱霞吓得腿软,要不是紫幽扶着,就瘫倒在地了。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龙眼扫了三皇子和紫幽一眼,说出的话,好像一个个冰雹,足以砸死人:“老三你先说。丫” “是,父皇。”皇上显然已经震怒,三皇子也有点害怕了,紫幽都能听得出,他声音在打颤,“事情经过是这样的。儿臣和太子哥哥,还有幽儿,以及他们。” 三皇子边说,边指了指其他几位公子小姐:“我们一起想到《玉堂殿》休息一会,然后准备玩鞠僦 。到了《玉堂殿》,四妹身边的人,说四妹身体不适,叫太子哥哥过去看看,太子哥哥被四妹叫走了。然后我们这些人,和后到的二皇姐,闻到梅花香,就去赏梅。走进梅林,就听见于小姐对凌哥哥说。。。。。。说慕小姐进山打猎受伤,是四妹派人去暗杀的。慕小姐一听觉得难以置信,就要去找四妹问个明白。谁知到了《瑶华宫》,奴才们说四妹病重,愣是不让儿臣等人进去看望;儿臣和二皇姐一听,实在不放心,就推开奴才进去了。儿臣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四妹她。。。。。。请父皇恕罪!媲” “慕紫幽,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皇上点名。 紫幽马上磕头答道:“启禀皇上,臣女要说的,和三皇子说的差不多。臣女今天多饮了几杯,有点头晕,就想去《玉堂殿》歇歇。途中遇见太子殿下和三皇子,还有这几位公子和小姐,然后就说要举行鞠僦比赛。到了《玉堂殿》歇了不一会,我和印小姐、魏小姐就想去赏梅,出来就遇见了三皇子、二公主和于公子、李公子、柯公子,然后就一起去了梅林,就听见了于小姐和世子爷说的话。。。。。。” 紫幽绘声绘色把两人的对话,学了一遍,然后接着说道:“可是臣女不相信,因为今天宴席上,四公主还向臣女敬酒,说是要和臣女成为朋友,我们还碰了杯,这是所有人都看见的。臣女不相信四公主真就会派人谋杀臣女,于是就想去《瑶华宫》问问她,于小姐说的是不是实话。结果到了《瑶华宫》,那里的奴才好横,不但不给三皇子和二公主行礼,还拦着三皇子和二公主,不让他们进去。三皇子听说四公主病重,就急了,推开奴才就闯了进去,然后就看到。。。。。。不,臣女当即就捂住了眼睛,什么也没看到。只是后来看四公主的样子,好像真如那个男子说的一样,是中了**。臣女虽没见过中毒的人是何症状,可是四公主的样子,倒是和医书里描绘的一样。” 皇上气的龙爪一拍桌案,看着于美莲,大声呵斥道:“你是如何得知上官灵罗派了杀手去截杀慕小姐的?慕小姐进山,上官灵罗是如何得知的?” 于美萍吓得拼命磕头,都不知说啥好了只顾在那哭。 她哥哥见状,赶紧跟着磕头求饶:“皇上容禀,臣妹肯定是怕世子爷瞧不起四公主,在那信口雌黄。” 紫幽闻言,冷笑一声问道:“令妹傻吗?敢信口说出这样的谎话来?臣女再不济,也是皇上亲自任命的女医队统领 。公主无故斩杀臣女,这谎话说出来,令妹就不怕犯了欺君之罪? 紫幽一句欺君之罪刚刚说完,于美莲就晕了过去,裤子低下,还汪出了一滩水,显然已经尿失禁了。 皇上一看,这叫一个厌恶。在心里将她和于尚书骂了好几遍:“什么狗屁于尚书?什么狗屁大家闺秀?怎么会生出这么过没出息,又到处生事的玩意来?要不是她说出这么一通屁话来,慕紫幽也不会去找灵罗,灵罗的丑事,也不会暴露。可是灵罗怎么会中了**?” 这丑闻出的!还叫那么多人看见了,真是捂都捂不住。皇上一时间龙头都大了! 三皇子见状,马上故作体贴地上前提醒道:“父皇要不传召太子哥哥来问问好了。四妹宫里的人,之前把他叫走了,他也许能明白四妹到底出了什么事。” “传召太子。”三皇子话音一落,皇上就下了口谕。 可是倒霉催的太子,此时躲在上官灵罗衣柜里;《瑶华宫》又被皇上下令封了,不准人进出。 衣柜空间又不是很大,他藏在里面,蜷着身子,都快窒息了!大冬天出的冷汗,把衣服都湿透了。 皇上派的人,就这么找啊。。。。。。找啊,把太子的奴才都找到了,可唯独就没把太子给找出来。 这时候上官灵罗倒是清醒过来了。被三皇子在后脑勺来了这么一下,晕了过去。太医来了一看,赶紧用冰水加上下针,把她的媚毒给解了。 **一解,她人也清醒了,理智也会来了。想想刚刚的事情,全身冷汗嗖地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连滚带爬地来到偏殿要求见皇上:“本宫要见父皇,快让本宫进去!” 皇上听见她在外面鬼喊狼叫,之前对她的宠爱,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无边的恼怒! 以前觉得她率性天真,现在看来,根本是骄纵跋扈,外加无耻**。 这样的公主,只会给自己和皇家抹黑,要知道她成了这幅德行,还不如在她母妃死的时候,也让她跟着去了 。 上官灵罗完全还不知道,她晕厥的这段时间,二公主趁着太子没到的时间,把她已非完璧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皇上留下于美莲、上官凌然、二公主、三皇子和紫幽,把那几位公子小姐,还有慕老将军等几位大臣,全部关到了另外一个偏殿里。 事情没弄清楚,没把皇家的丑闻压下去,皇上是不准备放人的了,传出去丢不起那人啊! 皇上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气,沉声喝道:“让她进来。” 上官灵罗一进来,都没给皇上行礼问安,看尽紫幽,就像看见看见了***她母亲的罪犯,马上张牙舞爪就朝她扑了过去,“你这个贱人!本宫低三下四向你敬酒赔罪,你为何还要陷害本宫,在本宫酒里下**?” 三皇子见状身形晃了晃,刚想扑过去替紫幽解围,可是一看皇帝那铁青的龙脸,又犹豫着刹住了脚。 上官灵罗毕竟是他的亲妹妹,他当着父皇的面,公然为了大臣之女,去推搡自己妹妹,父皇嘴上不说,心里肯定寒心。 长长的甲套眼看就要挠花紫幽的小脸了,上官凌然凌空一指剑气射了过去,直击上官灵罗的膝盖。 上官灵罗负痛,“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长长的指甲,没有挠着紫幽的脸,却把她云锦缎裙子上的锦丝,都勾扯了出来。 可想而知,这一下要是挠到脸上,紫幽的脸会怎么样了。 皇上可能也没想到自己女儿竟敢当着他这个父皇的面,就去疯狂地殴打臣女,只气的勃然大怒:“放肆!还不给朕把她拉过来。” 他都觉得自己这个四女儿太过分了!慕紫幽是谁?那是慕老将军如珍似宝的宝贝孙女,真要被自己的女儿弄得破了相,老将军以后还能对他忠心耿耿吗? 想到这,皇上连忙对紫幽说道:“幽儿,你没事吧?快到朕身边来,别叫这个疯子伤到你。” 紫幽仿佛才从惊吓中反应过来似的,惨着小脸摇摇头,乖巧地走到了皇上身边 。 上官灵罗一见,更是发疯似地那拼命挣扎,狂声嘶喊:“父 皇,您有没有搞错?我才是您的女儿。这个贱人害我,您不杀了她,您想干嘛?你们一个个都被她迷住了?” 上官灵罗妒火攻心下,忘了她是如何获得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宠爱了,一下子现出了狰狞恐怖的原形。 其实这丫头也并非是个傻瓜。她的母妃——慧妃去世以后,一开始皇后并没有把她和四皇子,送到皇后身边抚养。 她受尽了各位主子,甚至是奴才的欺辱,后来开始学会如何讨好每一位主子,甚至连奴才,她都费尽心思拉拢。 就这样慢慢地她才在宫里站住了脚。后来皇后娘娘见皇上开始关注她,这才把她和哥哥,要到身边抚养了。 慧妃去世那一年她八岁,被皇后娘娘带到身边,她已经九岁半。 那一年半的时间,她费尽心思讨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喜欢。太后娘娘病了,她在床边侍疾,亲自端屎端尿;皇上身体欠佳,她不惜用自己的处子之血做药引。 那份乖巧懂事、贤良淑德,让太后娘娘和皇上喜欢上了她,她终于成为了后宫最高贵的公主。 合作原来的乖巧懂事、贤良淑德都是装出来的。皇上看着女儿那癫狂的样子,一脸厌弃。 龙眼不住地转悠个不停。上官灵罗如今名声已毁,成了皇家的耻辱,自己要不要为了这样一个女儿,得罪慕俊远? 把他得罪了,朝廷现在可没有忠心的可用之武将,看来只有牺牲上官灵罗,既能平息皇家的丑闻,也能安抚慕俊远。 皇上想到这,刚要说话,却听紫幽问道:“四公主,你口口声声说臣女给您下药,可是臣女唯一近距离接触您的那次,是您过来向臣女敬酒,和臣女碰杯,酒壶和酒都是您的,请问臣女如何给你下药?何况,您已经和臣女冰释前嫌了,臣女干嘛还要下药害您?” “就是嘛。”二公主为紫幽辩白:“你去给慕小姐敬酒,那酒壶和酒可是你的宫女把着的,难不成你的宫女,也想害你?再说了,你和这名侍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都没有落红,你还狡辩什么?人家慕小姐刚刚还要咬破手指,为你掩盖,你还冤枉人家,真是没有人性 。” 四公主闻言,脑袋一下子转过来对准了上官云罗,目呲俱裂地骂道:“上官云罗,你混蛋!是你,是你要害我,对不对?” “你疯狗啊?到处乱咬?”二公主气急,也跟着破口大骂。 皇帝一看自己两个女儿互相攻击,脑袋瓜更疼了,终于颓废地挥挥龙爪,“四公主失德,自今日起,削去公主番号,贬为庶民,出家为尼,永不得进宫。那名男子处死。” 皇后娘娘闻讯赶到,只听到皇上圣旨的最后一句话。 连忙下跪球道:“求皇上息怒!四公主。。。。。。” “闭嘴!”皇后娘娘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你看看你教得好公主,秽乱宫廷,谋杀臣女。出事到现在,太子竟然还找不到了。你搞些什么?你是不是忙大了,没时间管教皇子、公主?那就让刘贵妃,协助你管理一部分后宫庶务吧。” 皇后闻言,一双和太子很像的桃花眼,深深地看了紫幽一眼,虽没说话,却在心里画了个问号:今天这件事,这个慕小姐,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 皇上想了半天,倒是没忍心杀了上官灵罗,用贬为庶民,赐她出家,来堵众人之口。 紫幽冷笑,不动声色地和爷爷、叔叔谢恩。然后看了一眼上官灵罗寝宫的那个衣柜,放了太子一马。 现在还不是赶尽杀绝的时候,太子倒台,三皇子独大,二皇子不一定能斗得过他。让太子和三皇子互相牵制,才能让二皇子有机会休息养生、慢慢筹谋。 太子在上官灵罗的衣柜里,快要窒息时,皇上才带人撤走了。 。。。。。。。。。。。。。。。。。。。。。。。。。。。。。。。。。。。。。。。。。。。。。。。。。 后面还有阴谋,不要错过,必看!上一章节出错,上一章节为第一百六十四章。只是今日休息,无法修改。请谅解! 第一百六十六章 太子挨踹 紫幽获赏 太子狼狈地出来,装着醉酒迷路,到假山洞里睡了一觉,被他的太监找到,来到了《承光殿》皇帝的书房。 刚刚一进去,皇上就一脚踹了过去,低声喝道:“跪下!畜生,你说,灵罗和你的暗卫有染,是这么回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那名暗卫,那是朕给你的。” 太子故作痛心疾首地说道:“父皇恕罪!四妹和于友忠(暗卫名)早就有染了。儿臣把于友忠派给了她,儿臣哪里知道。。。。。。知道四妹会如此糊涂?等到发现已经晚了。儿臣管过她,可她以死相要挟,不准儿臣处置于友忠。父皇,儿臣管教不严,只是四妹行事荒唐,给皇家抹了黑,儿臣甘愿受罚。” “那她派人谋杀慕紫幽,你是不是也知情?”皇上气的龙爪,拍的龙案噼啪响。 太子这回高低不承认了:“这件事儿臣可是一点都不知道 。儿臣喜欢紫幽,怎么可能会让四妹派人去杀她?玳” 皇帝一双龙眼死死地盯着太子,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内心的真正想法。 太子吓得冷汗涔涔,却咬紧牙关,装出一副坦然的样子,任他老爹打量。 皇帝见看不出异常,慢慢地叹口气:“这回朕也保不了你四妹了。慕俊远不是傻瓜,灵罗一次又一次谋害慕紫幽,他心里没有怨气才怪。灵罗中的**,八成是用来害慕紫幽的,朕叫人查了那把银壶,那是把鸳鸯壶,可以两边装酒,有一边里面确实有**‘淑女癫’。这个死丫头!害人没害着,反而害了自己。朕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的蠢蛋?鼓” 皇上骂完,心里可能好受了一些,又紧着说道:“先让她出家,避过这阵风头,你再想办法,将她弄出去,换个身份,多给些点银子,嫁到远远的地方去好了。” “是,儿臣遵旨.”太子暗暗高兴,总算躲过了一劫。 刚要行礼退出,皇上又突然问道:“老三说灵罗把你叫走了,你怎么会不在她的寝宫?” 一句话,太子的冷汗,嗖地一下子,又流了出来。急忙施礼解释:“儿臣去了,可四妹那时候药效可能还没发作,只说热,儿臣就叫人去叫太医,儿臣当时头晕,就赶紧出来了。谁知最后竟然醉了。。。。。。” 太子心虚,越说声音越小,皇帝还以为他是因为喝醉酒,害的他到处找他,才觉得愧疚的,也没往深里想。 其实,就是他想破脑袋,怕也想不到儿子会和女儿***。 皇上气的还把于美莲的老爹训斥了一顿:“大家闺秀,跑进梅林里,单独和男子在一起,还在那胡言乱语,你是怎么教育儿女的?《女则》、《女戒》怎么学的?” 尚书大人被骂的满头大包,苦着脸哀求道:“是,微臣该死!请皇上恕罪,微臣一定严加管束小女。只是皇上也说了,小女和世子爷单独在一起,已经坏了名声,还请皇上做主,将小女赐给安王世子为妃吧?” 嗯?皇帝闻言,头上的触角,立马竖了起来 。想和安王府联姻?你这老东西,可是管着全国的金银、粮食,一旦和安王联姻,那还得了? 之前上官凌然没对你那笨蛋花痴女儿动心,朕还能不用担忧,可是现在,那纨绔却突然对她感兴趣了,朕可就得好好琢磨琢磨了。 皇上摇摇头,意味深长地说道:“你也知道,朕把世子当做自己亲儿子一样疼爱,太后娘娘更是把他疼爱到了骨子里,他的婚姻大事,朕还得和太后娘娘商议,你等消息吧。” 皇上根本没去和太后娘娘商议,而是把上官凌然单独留下,换上一副慈爱的笑脸问道:“户部尚书于大人,说你和他女儿于小姐于美莲两情相悦,求朕为你们指婚。这件事,你意下如何?” 上官凌然一听,故意做出羞涩的样子摸摸头:“嗯。。。。。。以前觉得她有点花痴;现在看来,也还不错。臣侄听皇伯伯的,皇伯伯怎么说,臣侄怎么做就是。” 看来户部尚书真的和左丞相那个老头子,还有安王府有了勾结。以前上官凌然可是高低不要娶这个“鱼没脸”,突然改口,让人不得不防。 皇上马上安抚上官凌然:“凌儿,这个于美莲皇伯伯觉得配不上你。你看她一点都不稳重,还没胆量,这未来的安王妃,还是另选别人吧?朕会好好地为你选个更好的姑娘的。” “臣侄觉得她很好啊。”上官凌然似乎认定了于美莲,出言为她辩驳。 他这一辩驳,皇上更加坚定了不把于美莲指给他的决心。想蒙蔽朕,当朕是傻瓜吗?找个机会,把于老儿的户部尚书撤了,敢对朕不忠?哼! 最后皇帝就此事安抚了一下慕老将军和慕英毅:“这件事是上官灵罗不好,她叫皇后娘娘给惯坏了;但是你们大将军府确实有人给她通风报信,慕爱卿回府好好彻查一下,给朕个说法。当然喽,朕也有责任,朕本来是想杀了上官灵罗,可是。。。。。。” “皇上使不得、使不得。”老将军没办法,只好递把梯子给皇上下台阶:“把四公主废为庶人,令她出家,这惩罚已经很重了。好在幽儿还活着,皇上就不要太自责了。臣回府马上彻查此事,有人在里使坏,臣决不轻饶!” “是啊 。“皇上一脸沉痛:”这件事,你的大儿媳妇,也要担负大部分责任,没有她,上官灵罗也不可能得手。于美莲已经说了,是您大儿媳妇身边的妈妈,给她报的信。” 紫幽闻言,气的几乎爆粗口!n***!你女儿杀人,你还把罪责推给别人。想要上官灵罗活着,姑奶奶偏不如你心意。 老将军听皇上这么说,也是气的要死,马上冷冷地说道:“臣回府定然严肃处理这件事,请皇上放心!” 牺牲了上官灵罗,挽回了皇家的脸面。皇上又连打带敲,警告了几位撞见上官灵罗丑事的公子小姐,还把三皇子和二公主骂了一顿:“灵罗和你们感情再不好,也是你们的妹妹,出了事,不帮着遮掩,还帮着落井下石,你们还有人性吗?那是你们的亲妹妹。” “有亲妹妹看见姐姐嫁的不幸福,整天嘲讽的吗?二公主委屈地哭道。 嫁给滕伊轩,本以为抢来的婚姻会幸福,可是滕伊轩对她一肚子怨言,既让他做了负心人,又毁了他的前程。 他那么优秀,怎么可能甘心守着个公主,一辈子臣服在公主的罗裙下,做个无所事事的驸马? 结婚三个月就让通房丫头怀了孕,上官云罗气得发疯,亲自动手,毒打那位通房,结果,不知道自己已经怀孕,生生地把个刚刚一个多月的身孕,给折腾没了。 这已经够让她伤心的了,谁知上官灵罗那壶不开提那壶,每次她回宫,上官灵罗都要嘲笑她:“什么破眼光?找个那样的驸马?你也就是那命了,合该幸福不了。” 气死人啊!她盼着自己不好,自己又不是圣人,还要处处维护她? 三皇子也是这么想的,什么妹妹,她心里的哥哥,只有太子一个,我们这些她都没放在眼里。 那么个讨死厌的家伙,早就该把她逐出皇宫了。 当然这些话不能明说,二人都表示:“儿臣谨遵父皇教诲!以后一定要互相团结。” 宣武帝一看儿女态度挺好,再一想,不能让丑事外传,于是一声令下,把人又召集到了《玉堂殿》。 《玉堂殿》中间屏风已撤,皇上开了金口:“慕小姐,你的女医队训练如何了?朕想观看一下她们的训练成果 。还有哪些公子小姐准备了余兴节目?也可以表演吗,来来来,都别闲着,好好乐呵起来。” 紫幽一听站出来施礼,微微笑道:“皇上,那臣女就带着女医队先表演一段《剑舞》,算是抛砖引玉。” “准。”皇上心情似乎不太好,惜字如金地说道。 紫幽施礼,带人下去准备。再上场时,已经换了一身白色的戎装, 手握一柄泛着银光,只有一指多宽的吟箫剑,而容云鹤和谢昌盛、孙新胜、罗蔚成则身穿蓝色戎装,也是手握长剑,带着四十六名身穿红色军装,同样手握长剑的姑娘,整齐划一、英姿飒爽地来到了场地中间,先是朝着皇帝跪下行礼,然后又给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行了礼。 太后娘娘也已经知道了上官灵罗的事情,当时气的手脚冰凉,脑袋瓜疼。 所以和皇后娘娘两人,此刻都是强颜欢笑,在粉饰着皇家的太平。 只有皇后右侧的刘贵妃,发出了真心的微笑。今天她可是最得意的人,无意当中竟然获得了管理后宫的一半权利。 四十六名女医队员们,很快在四名队长的指挥下,排列成四个方队。 这时紫幽挥动玉手,只见两名侍卫,抬上一面大鼓,紫幽放下剑,拿起鼓槌,挥动玉臂,开始击打鼓面,激昂有力的鼓乐声,顿时响彻在整个《玉堂殿》上空,大家精神都为之一振。 四名小伙子,领着四十六位姑娘,一边舞剑,一边随着鼓乐声,变换着各种队形,动作难度虽不高,可胜在整齐划一,每个队员都精神抖擞,气贯长虹。 瞬间,大家好像看到威武如山的军营里,斧戟从立,直指苍穹;旌旗翻飞,哗哗作响;将士们铠甲发亮,一个个雄姿英发。这场面是何等壮观、热烈!使人感到这支士气高昂的队伍的赫赫军威。 这五十名奴隶,除了容云鹤,其他以前都没习过武,能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有体力拿着剑,边挥舞,边转换着队列,已是相当不易。 皇帝这点还是明白的,所以边看,边若有所思地点着龙头,暗暗震惊 。还别说,慕紫幽这个小丫头还真是有两下子! 能在三个月的时间里,把这群奴隶,训练成这样,还真是难为她了。 这时,就见紫幽快速击打着鼓面,一阵急速的鼓点声过后,接着就是咚咚两声,她在鼓面划出了漂亮的弧度,五十人的队伍,立刻变换成了一个圆形。 紫幽放下鼓槌,拿起吟箫剑,凌空一指,接着如飞燕似地跃起,几个漂亮的翻飞,纵身飞进了圈子里。 外圈的五十名队员,边快速转动,边大声吟唱起来:“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回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借用了南宋爱国杰出词人辛弃疾的诗) 紫幽手持吟霄长剑,舞动起来。 一刹那,人们只看到红色的花影下、游龙飞跃,锦裀上、跄凤来仪。轶态横生,瑰姿谲起。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就在大家感叹之际,就见紫幽舞出了一串串剑花,瞬间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最后一个回头望月的造型摆出后,五十名队员围着她,队形变换成了一个燕子。 吟唱声戛然而止,全体队员们“刷”地一下,整齐收剑,迅速排成了四行,待紫幽走到前边,一起单膝下跪行军礼,整齐响亮地喊道:“祝大燕万年昌盛!祝皇上万寿无疆!祝大燕万。。。。。。” 皇上看了最前面的紫幽一眼,随即问太后娘娘:“母后,您觉得如何?” 可能是紫幽的鼓乐声,有振奋人心的作用,也可能是紫幽和五十名女医队员的剑舞,舞出了士气,太后娘娘的精神头好了许多。 笑眯眯地回道:“不错,不错,看的哀家都来了精神头。” “哈哈。。。。。。”皇上发出了自上官灵罗出事后,第一次的笑声:“很好!短短三个月,你就把五十名奴隶训练成了军人,确实不容易。女医队统领慕紫幽听赏:赏赐黄金五十两,白银一千两,勇士盔甲一套,英雄剑一把!” 第一百六十七章 刺客行刺 女医队受牵连(一) “皇上。()”皇上话音刚落,佘太师就提出了反对:“勇士盔甲和英雄剑,是赏赐给有军功的将士们的。慕紫幽如今寸功未立,如何当得起这样的赏赐?” “臣附议。”老将军连忙站起来说道:“皇上,老太师言之有理,臣孙女还未立功,现在封赏,确实不妥。” 紫幽一听爷爷这么说,马上就明白了爷爷的意思。 佘太师这是在打压慕府,而爷爷这么谦虚,皇上心里一定很受用。 她一看皇上的笑容扩大,马上也跟着说道:“启禀皇上,臣女也不好意思受您这么高荣誉的封赏。等臣女在战场上立下军功,堂堂正正地站在这里,再接受皇上的封赏好了。珥” “好!”皇上大声赞道:“有骨气。慕紫幽,这勇士盔甲和英雄剑,朕给你留着,你可不要辜负朕的希望。” “谨遵圣谕!”紫幽响亮的答道。一举一动都和慕家军那些真正的将士们一样,有着军人的果敢、刚毅、威武,还比他们多了一份优美。 最为出彩的是她的眼睛,本就波光潋滟,此时更是神采奕奕,灿如星辰,充满了自信和睿智录。 看惯了千金小姐们娇娇弱弱,英姿飒爽的紫幽,这一刻更加引人注目。 这一刻好多公子、皇子、世子都在注视着她;这一刻女性另外一种特别的美丽,隽刻在了他们的脑子里 。 太子、三皇子的眼睛里,隐藏了志在必得的光芒。 二皇子却暗下决心:无论如何,都要站立起来,只有那样,才配拥有她! 赵宏祥则洋洋得意地扫视了一圈,或爱慕、或惊艳打量着紫幽的那些皇子、世子、公子们一眼,心中窃喜:果然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要是再晚一些,幽儿肯定不会是我的。 现在吗,我可是吃了颗定心丸,订了婚,还有条约在,只要我不纳妾。。。。。。 慢着,这一条小爷还真难做到。赵宏祥想到这,不由一阵心虚。 自己刚刚还和于兰萱在一起私会来着。可是真不怪他,本来他是要追着幽儿走的,可是被魏明睿和朱立康拦住了,从来不搭理他的两人,愣是拉着他聊了半天女人。 害得他还得虚与委蛇,在那伪装清纯。 后来和他们分开,也不知幽儿被太子和三皇子带去哪了? 再后来,他就漫无目标地寻找,谁知没有找到幽儿,却被于兰萱拦住了。 看见小丫头一脸幽怨地看着自己,目光里包含着思念、委屈、伤心、爱慕,他就有点心软。 然后就不受控制地关心起人家来了:“萱儿,你。。。。。。你最近好吗?” 一句话问完,小丫头眼泪就滚滚而落,哭得犹如梨花带雨。 他一见,就更不忍心了。连忙掏出手绢给她,软言慰予:“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也难受。” 小丫头听了,拽过他的手绢,掉头就走。他也不知怎么了,那双脚不受控制地就追了过去。 看见他一瘸一拐,小丫头没有嫌弃,有的只是心疼和关心:“世子爷,您的腿要不要紧?” 他一看,小丫头委屈成这样,非但不怪他,不嫌弃他,还一心担忧着他,男人的骄傲和自豪,得到了最大的满足,看着小丫头,就觉得那张不足巴掌大的小脸,真是可爱到不行 。 要说这赵宏祥才是个知道怜香惜玉的。见到于兰萱这样,看看四周没人,马上就抓住她的小手,柔声安慰道:“萱儿,委屈你了。你先别急,等幽儿娶进门,我自会劝她接纳你,到时我娶你为平妻。 这一幕前一世一样,只不过发生的时间,提前了两年。 赵宏祥心虚地不敢去看紫幽,紫幽更是连眼皮都没去撩他一下,而是把目光悄悄扫向了上官凌然。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刻竟管皇上和皇子,目光炙热地看着她,可是她竟然一点喜悦都没有,却只希望看见那个“纨绔”向她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 上官凌然当然在看着她,虽然他极力压制,可是在看见小丫头的出色表现时,还是露出了惊艳的、称叹的微笑。 不是没看过剑舞,他所在的“玄元派”,最少不下于十来位女弟子舞剑。 看过紫幽这样的剑舞,他才知道,江湖女子的剑舞,虽然洒脱,却少了一点军人的刚韧和霸气,更少了丫头身上,那股与身俱来的血性和华美。 上官凌然凤眸变得幽深,如同漂亮的星海,波澜壮阔。 紫幽和他的目光相接,差不点陷落进去,而无法抽身离去。 紫幽心里一跳,随即两颊泛红,好不容易才深吸一口气,控制了心神。 皇帝看了女医队的表演,显然心情好了不少,笑眯眯地刚要说什么,就听皇后娘娘说道:“这女医队上阵是为了救护伤兵,不是为了打仗吧?慕小姐传授她们武功干嘛?何况这里面还有四位男队员,算是怎么回事?” 这是对自己产生质疑了。紫幽立马预感到,这个皇后不喜欢自己。 第一次见面,就挑起了众人对她的妒火;这一次直接告诉皇帝,自己别有用心了。 看来她和佘太师,都不赞成太子迎娶自己,不然不可不能对自己是这个态度 。 既然这样。。。。。。紫幽暗自冷笑,却不慌不忙地答道:“启禀皇后娘娘。这四名男队员,是准备留着在战场上,救治那些身材魁梧高大,女队员们抬不下来的伤兵用的;教队员们习武,就是为了锻炼她们的体能,以保证在战斗期间,能冲上前方,把伤兵及时抬下来。如果她们还和以前一样,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肩不能抬,手不能扛,上了战场,别说救人,就是自己都保护不了。皇后娘娘,我们是去救人,而不是被人救。医学队员们也一直在学,只不过她们现在主要学的是战场救护,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您们随时可以验证她们所学的情况。” 皇上不满地看了皇后娘娘一眼,暗忖:就你事多,朕真正的目的,就是用这些女孩子,来鼓舞刺激那些贵族公子,省的他们整天就知道逗猫遛狗、无所事事;至于丫头们的医术,朕压根就不担心,派去惠民署的太医,每天都向朕汇报女医队员们实习的情况,哪就用你操心了?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不烂管。 “不用了。”皇上声音冷淡地开口:“朕知道你们女医队员们,学习很用功、很刻苦。你做的很好。。。。。。” 话没说完,外面就一阵***乱,接着冲进来三十多名蒙头盖脸,手拿武器的黑衣人,不管不顾见人就砍。 “啊。。。。。。”大殿里马上乱了套。别说夫人们吓得惊慌失措,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就连那些大臣,都吓得抱头鼠窜,根本顾不得去护驾了。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一看,马上镇定地指挥侍卫们进行围剿,并迅速带人挡在了太后娘娘、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前面。 紫幽也马上命令容云鹤:“你保护好姑娘们,在这不要乱动,我去救驾。” 说完,提剑朝着黑衣人杀去。 太子和三皇子也加入了战团,可是二人武功只属三流,很快就被黑衣人逼的狼狈不堪。 紫幽见状,一边护着刘氏对付刺客,一边不时用三骨钉袭击攻打太子和三皇子的刺客。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平时治军很严,在慕英毅五城兵马司的管辖下,帝都治安一直很好,几乎从没有出现过刺客之类的事情,连偷盗、抢劫这样的事情都很少 。这凭空而降的刺客从哪来?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心生怀疑,两人不约而同,冲着其中在那大喊:“先集中力量,解决了狗皇帝!(速战速决,不要恋战!)”似头目的两位刺客,攻了过去。 两人关心紫幽,冲过去还不忘喊道:“幽儿,快去保护皇上!” 说是保护皇上,是因为看到皇上身边的侍卫众多,希望紫幽和刘氏能被庇护在其中。紫幽当然明白爷爷和叔叔不放心自己,为了不让两人分心,拉着刘氏就冲到了皇上身边,和上官凌然一起,挡在了太后的前面。 太后见上官凌然不会武功,还硬要挡在自己前面,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自己把孙子骄纵成了纨绔,可是孙子并没有泯灭良善。这么多的孙子里,数他对自己最孝顺。 两名刺客头目,显然不是慕老将军和慕英毅的对手。打了一会,见要落败,竟然朝着女医队呆的那边直冲过去。 其中一名刺客还大叫:“容云鹤,你此时还不帮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容云鹤见状,转头吩咐了孙长胜几句,提剑就冲了过来。 刺客一见,露出了一丝阴笑,可是他笑得有点早了,容云鹤毫无预兆的一剑却是刺向了他。 刺客腹背受敌,眼看就要被生擒,却一咬牙服毒自杀了。 剩下的刺客见势不妙,都冲向了皇上。企图抓住皇上,逼皇上放他们一条生路。 有五名刺客见太后这边的侍卫少,对着太后就冲了过来。太后这边只有两名侍卫加上紫幽三个人会武功,要对付五个人,显然有点吃力。而且其中三人看紫幽是个小姑娘,一起围着她,招招下流,招招下死手。 上官凌然一见气坏了,凤眸一眯,死死盯着三人和紫幽的一招一式,就在一名刺客的剑,刺向紫幽的胸部时,他抓起自己的玉佩就砸了过去。 玉佩虽小,可是上官凌然灌了真气,那力量可就够瞧的了。玉佩直中那名刺客的手腕,刺客大叫一声,手腕下垂,手中的剑就飞了出去。 他盯着上官凌然,如同看到了鬼魅一样。一块小小的玉佩,竟然让他手腕骨折,这个长相妖孽的男人不简单 。 这时另外一名刺客,也被紫幽刺中了腹部。另一名刺客一见紫幽的吟霄剑,没来得及拔出,趁机持刀朝着紫幽的腰部砍来。 上官凌然一见,凤眸闪过一丝阴狠,抓起桌案上的苹果,朝着刺客的眼睛砸去。 “我的眼睛!”这名刺客一声惨叫,用手一摸,双眼已经血流如柱,眼前一片血红,显然是一双招子已经废了。 “笨蛋!到我身后来!”上官凌然见紫幽不管不顾,气的用传音入密吼道。小丫头不知死活,妄想靠着武功挑战三名大内高手,要不是他及时出手,小丫头岂不要受伤?受了伤,他岂不要心疼死? “你别暴露武功。”紫幽见他屡次出手,显然也是急了。怕再有刺客围过来,赶紧飞纵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护着太后和刘氏,朝皇上身后靠去。 这时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也制服了另外一名刺客头目,和其他十多名刺客,朝着皇上这边围了过来。 攻击皇上的刺客,此时也就剩下三人,见状咬碎口中的毒药,全部自杀了。 仅剩的一名头目和十多名刺客被带到皇上面前,皇上一看好好的《玉堂殿》此刻一片狼藉,还死了两三位大臣和夫人,受伤的人更是不在少数,气的龙脸发青。狠狠地瞪了慕英毅一眼,然后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行刺朕?” 那名刺客头目闻言,正义凛然的回道:“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这时四皇子突然说道:“父皇容禀,儿臣刚刚听见其中一名刺客,对着女医队那名男子喊了一句‘什么容云鹤,此时你还不帮忙,等待何时?’这些刺客,显然认识那个男的。” “谁叫容云鹤?”皇上一听震怒,瞪着桃花眼看着紫幽,没了笑容。 紫幽不慌不忙走过去,把容云鹤带到了皇上面前:“启禀皇上,他就是容云鹤,女医队队长。可是臣女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今天这事,绝不是容云鹤指使的。” 。。。。。。。。。。。。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刺客行刺 女医队受牵连(二) “你如何就能肯定这事不是你的队员干的?”佘太师此时走过来质问紫幽:“老夫记得他们都是犯官的家眷,虽然他们的家人犯法是罪有应得,可也不难保证,他们就不怀恨在心,伺机报仇。” 紫幽冷冷一笑:原来在这等着自己,难道这事除了上官灵罗,还有皇后和佘太师插手? 紫幽抬起幽深的剪水秋瞳,看了佘太师一眼,冷冷一笑,“我敢保证,是因为昨晚我才把今天进宫的消息告诉他们。他们得知消息后,根本就没有出府,又怎么联络这些刺客?” 佘太师一听,马上冷笑道:“他们不出府,你也不能保证府外的人,就不联络他们。” 皇后娘娘闻言,马上对佘太师说道:“太师,也许慕小姐是不知情的。她一片好心,被人利用了也说不定。玳” 说完,又对皇上说道:“幸好还有活口,皇上审问一下,不就清楚了?” “来人啊!”皇上被皇后这么一提醒,马上大声喊道:“给人撬开这些刺客的嘴巴!” “不用了。”刺客头目闻言,决然的抬起了头:“我是甘陕总兵容天一的部下,大哥被你这个昏君杀害,容府一百八十七口,死的死,卖的卖。这血海深仇,我焉能不报?鼓” 皇上一听,气的暴跳:“哇呀呀!容天一贪墨了大批军饷,是罪该万死。我没将他子孙后代斩杀殆尽,已经是便宜他了。” 容云鹤本来就处于纠结之中,一边想报紫幽的恩,一边想报父亲的仇。听到这忍不住抬起了头,恨声质问道:“父亲犯罪,您斩杀他一人好了,可为什么连我没犯法的大哥、二哥一起问斩?他们又犯了什么罪?” “你是容天一的小儿子?”皇上震惊。随即看着紫幽,怒不可遏的一拍桌子,厉声斥道:“慕紫幽,这就是你所说的用项上人头担保的他们不会报仇?不会找朕算账?这才刚刚被你买进来四个月,就迫不及待的对朕动手。合着你教他们武功,是为了刺杀朕?” “慕小姐。”皇后此时一脸同情的看着紫幽,幽幽的长叹道:“本宫知道你是好意,可是这些犯官的子女,已经被仇恨的怒火烧灭了理智,他们就是一群疯子,你又怎么可能把他们变成正常人?” 说到这,看着皇上软言慰予道:“皇上,你也别太生气了 。这件事说起来,也不能全怪慕小姐,她还是太年轻了,不知人心的险恶。只是老将军和少将军,你们不该失去理智,听任一个孩子胡闹啊!看看今天有多危险,要是皇上。。。。。。”皇后动作优雅的用手绢擦了擦眼睛,心有余悸的、满含担忧的看着皇上。 这一眼可是包含了浓浓的深情,那目光,似放射出了千丝万缕的情丝,把皇上缠绕了起来。 皇上立马就生出了一丝悔意,这个皇后虽然心机深沉,可是对他的感情却是没说的。从他是皇子时,就嫁给了他。这些年,任劳任怨的替他打理后宫,倒也没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看来还是结发妻子窝心啊! 想到这,温柔的看了皇后一眼,转过身来对慕老将军和慕英毅就不满到了极点。真是的!朕把安全交到了你们手上,你父子就这么当做了儿戏?竟然纵容你们娇惯的小丫头胡闹。如果不是她要组建什么女医队,又哪来今天的凶险? 皇上一拍桌子,刚要说话,且再次听见了紫幽轻灵的声音:“皇上息怒,容臣女问这刺客几句话,可以吗?” “还问什么问?”紫幽话音刚落,四皇子就跳出来,目眦俱裂的质问起来:“你不是说用项上人头替你的队员担保?他们不会谋反?不会心生报仇之念?可是那个容云鹤,一看就对父皇充满了怨恨。今天这件事肯定是他伙同他父亲的原部下干出来的。” 紫幽面带讥笑的看了四皇子一眼,嘲讽的问道:“臣女在请示皇上,四皇子如此越俎代庖,是何意思?” 上官凌然这时突然笑着问任容云鹤:“容云鹤,你爹的部下八成和你有仇吧?呵呵呵,这临死还要拉上你垫背。” 上官凌然这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了一下。紫幽一听,更是讥笑连连:“世子爷,您这次可是猜对了。这刺客还真是被容天一责罚并逐出总兵府的部下。” “嗯?”所有人一听,又是一惊。看了刺客一眼,又看了容云鹤一眼,最后一起又看向了紫幽。 就连皇上都暗暗有些吃惊:这个慕紫幽,被佘太师、皇后、四皇子连番质问,却丝毫未见惊慌,一直淡定自若的挺立在那里。那清丽出尘的容貌,此刻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淡笑,使她更加如冰雪中的绿萼梅一般清丽绝尘,坚贞高洁 。 紫幽对着皇上深施一礼,然后再次请求:“臣女斗胆恳请皇上,让臣女问这名刺客几个问题。” “父皇!”四皇子急的再次叫了起来:“慕紫幽。。。。。。。” “住口!”皇上终于不悦的瞪向了四皇子:“朕在问案,岂容你一再插嘴?” 呵斥完四皇子,才冷着脸对紫幽说道:“你问吧!”看你能问出什么来。后面这句话,他没说出口。但是他确实非常想知道。 紫幽再施一礼:“谢皇上!”随即转向那名刺客,面带嘲讽的笑道:“你既是容天一的部下,又如此舍命的为他报仇,相比那容天一待你恩重如山,可是为什么却要将你逐出总兵府?” 刺客一脸悲痛的回道:“那是因为大哥已经知道,他贪墨的事情败露,怕牵连于我。所以找了个错处,将我责打一顿,赶了出来。” 紫幽一听,脸上的笑容渐渐绽放,终于如天山雪莲盛开,清幽出尘、圣洁芬芳:“真是可笑,容天一得知贪墨一事败落,不遣走自己 的儿子,宁愿断送自己骨肉的生命和前程,却要保你一命?难道你比他的亲人还要重要?” 说到这,紫幽转向皇上,再次施礼:“皇上,请您容许臣女问容云鹤兄妹几句话好吗?” 皇上到底不笨,听到这,也觉得有点不对了,马上点点头表示赞同。 紫幽微微一福,随即对容云鹤说道:“容云鹤,还不把你年前二十九日上街所遇之事,还有这名叫汪海基之人,为何被你父亲逐出总兵府一事。仔仔细细的向皇上叙述一遍。” 容云鹤一听,抬头看着紫幽,愣怔了有五秒钟后,然后羞愧的低下头,缓缓道来:“此人叫汪海基,是父亲身边的指挥佥事,前年因为到妓院喝酒闹事,打死了当地知州的儿子,知州高低要他偿命,父亲没办法,就把他赶出了总兵府。为这事,他还曾经跟父亲的部下骂过父亲不讲义气,他是父亲的心腹,父亲竟然这么对他。后来他去哪,我们就不知道了,结果年二十九那天,我上街去,此人不知怎么找到了我,说要给父亲报仇,想办法刺杀 。。。。。。刺杀皇上,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宫。我当时不知道今天可以进宫,就告诉他不行。他听了以后对我说道:‘你现在在大将军府,还能没有机会进宫?你可不能忘了你父亲是被谁杀掉的,你们总兵府,是如何被灭的。告诉你个实情,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初一皇上会邀请大臣及家眷进宫你想办法混进去,我已经在外面买通了杀手,到时我们来个里应外合。’我一听就拒绝了:‘不行,那样会给整个大将军府带来灾难;回给紫。。。。。。慕大小姐带来灾难,她是我和妹妹的恩人,我不能害她。’当时汪海基一听就火了:‘你为了个女人,就忘了家仇,你还是人吗?想想你两个哥哥死得多冤枉吧。’我一听,想起两位哥哥的无辜,确实动摇过一会,可是后来依然拒绝了他:‘我会替父亲和哥哥报仇的,那也是等到我自己有能力,而不是利用慕统领。知恩不报,我依然是畜生。就这样,我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府里,本来我想告诉你的。” 容云鹤说到这,颇为后悔自责地对紫幽说道:“统领,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和他们合谋这件事。” “我相信你。”紫幽微微笑道:“因为你妹妹绮嫣当天晚上回去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我。绮嫣,你把这件事的经过,跟皇上禀告一遍。” “是,统领大人。”容绮嫣怨责地看了一眼她哥哥,跪下向皇上磕头回道:“二十九那天,我们到了集市,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哥哥就跟德江叔告假,要去下,说是有点私事,要去处理一下。德江叔不好拒绝,可是奴婢却起了疑心,有什么私事?哥哥连我。。。。。。啊奴婢都要瞒着?奴婢跟蓝婶说了一声,就悄悄跟了过去,然后就看见哥哥去了《聚福楼》的包间,见了汪佥事。听了他们的对话,奴婢吓坏了,赶紧回去告诉了统领大人。整件事就是这样的。” “绮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紫幽故意问道。 绮嫣抬头看着她,激动地说道:“就如统领您说的那样,奴婢们在奴隶市场,犹如牲口一样,被人挑来卖去,这好容易做回了人,谁还愿意重新去做牲口?奴婢想想那段非人的日子,至今还做恶梦。” “哼!这话谁信?”四皇子恶狠狠地盯着容绮嫣说道:“满门血债,你就不想讨还?那你还是人吗?” 紫幽看着四皇子冷诮出声:“这么说,四皇子觉得所有人都该冤冤相报?要是那样,皇上岂不日夜不得安宁?每年被杀的贪官有多少?在战场上被斩杀的敌人有多少?他们的家眷又有多少?岂不都应该来找皇上报仇?” 皇上一听紫幽这么问,一双桃花眼,马上恶狠狠地又瞪向了四皇子,虽没说话,可是目光中所含的狠历和责备,已经把四皇子吓的说不出来话了 。” 容绮嫣此时边磕头,边含泪说道:“皇上,奴婢的娘亲,在牢里病危前,曾让奴婢在她面前发过誓,不许奴婢报仇,要奴婢好好活下去。母亲说:父亲是罪有应得,不听她的劝告,才引来这泼天大祸,还连累了无辜的哥哥。要奴婢忘记仇恨,不要活在痛苦中。奴婢被大小姐买回来,大小姐也是这么教导奴婢们的。”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说明这个容云鹤和汪海基没有勾结啊?”佘太师这时又不解地问道:“说不定他后来改变主意,又和刺客联系了?” 紫幽看着这位道貌岸然,长得胖乎乎,一脸笑容的、当朝第一太师,讥笑出声:“哼哼。。。。。。佘老太师您可真厉害!您第一次进宫,就能在不知道《玉堂殿》在皇宫什么位置的情况下,将三十多名刺客,悄无声息地领进宫,不被任何人发现,凭空而降,到这《玉堂殿》来刺杀皇上?就算有这本事,也得会分身术啊?您有,容云鹤可没有。” 讥笑完,紫幽对着皇上深施一礼:“皇上,把这个汪海基交给臣女,臣女自会让他说出实话。” “皇上不可。”佘太师马上阻止:“容云鹤是慕小姐的队员,她理应避嫌才是。” 紫幽的娇颜,再次绽放出夺目的神采来,一双宝石般璀璨的眼睛,熠熠生辉。看着皇上自信地说道:“皇上,臣女审问他时,皇上您可以在一旁听审,看看臣女有没有作弊就是了。” 这时慕英毅急得好几次要上前相帮,都被老将军拦住了。 老将军一开始也在担心,可是看着孙女气定神闲,不知怎么那颗焦虑的心,就平稳了下来。 到了这一刻,他完全相信,孙女自己就有办法脱困,他贸贸然参进去,反而不好。 。。。。。。。。。。。。。。。。。。。。。。。。。。。。。。。。。。。。。。。。。。。。。。。。。 票票啊,我这么努力的加更,都没人送票支持,郁闷呢。%>0 第一百六十九章 破阴谋 四公主、四皇子之死 皇上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这么长时间,一直很少插言,看着紫幽和佘太师、四皇子、容云鹤兄妹,这么一问一大,也已经看出有点不对头来了。 要说是容云鹤和宫外的刺客,里应外合来刺杀他,实在是疑点太多。 紫幽给他的提示很对,三十多人要想悄无声息地进人皇宫刺杀他,没有熟知皇宫一切的人领路,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这个人,不但要熟知皇宫地形,还要熟知皇宫哪里有侍卫巡逻,哪个地方能藏主人。 这个人不太可能是容云鹤,宫里肯定还有人和刺客勾结。 皇帝想到这,龙眼阴森森地扫视了一圈众大臣和皇子、皇后、嫔妃一眼,然后对侍卫说道:“把这个汪海基单独关押。珥” 说完,看向紫幽,沉着脸说道:“慕小姐跟朕走吧。” “是。”紫幽躬身施礼,跟在皇上身后走去。 皇上这时指着太子、三皇子、四皇子、慕老将军、慕英毅,还有佘太师、刑部尚书等人说道:“你们也跟着来 。论” 一干人,还有刺客,被带进了《玉堂殿》的偏殿。皇上名人关起门,对着紫幽摆摆龙头:“你开始吧。” “是,皇上。”紫幽施礼,接着说道:“皇上,下面我施行催眠术,犯人会说出实情。但是在施行催眠的过程中,不要让人大声喧哗,更不要突然出声打断。” “你们听见了?”皇上扫视了一眼众人,带着威压警告道:“照着她的话去做,谁要是敢破坏,朕定不饶他!” 紫幽听后,对侍卫说道:“把他绑到椅子上去。” 侍卫把汪海基绑到椅子上。紫幽看了众人一眼,迈着优雅端庄的步伐,走到汪海基面前,幽深的双眸,盯了他足足有五分钟。 汪海基被她看得毛骨悚然,不知怎么就觉得眼前的少女,那双眼睛,似能勾魂摄魄。 汪海基不由自主地看着紫幽的双眸,有点移不开了。 紫幽见他目光有点迷离,然后面带微笑,柔声问道:“你被容总兵杖责一顿以后,又被赶出总兵府,你是不是特别恨他?” “不。。。。。。不恨。”汪海基咬着牙,拼命和自己的意志搏斗,不想说出实话。 紫幽这时拿出一个水晶球,放在他面前,不停地摆动,声音越发温柔,似乎已经带着某种难言的魅惑:“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特别怨恨容总兵?” “是。”汪海基已经昏昏欲睡,不由自主地说道:“我恨他。他太不够意思了,他明明可以保我,可是却为了平息一个小小知州的怨气,竟然对我又打又骂,最后还把我赶出了总兵府,害得我仕途尽悔,我当然恨他。” 所有观看的人,闻言都震惊了。不知紫幽的水晶球有何魔力,就能让汪海基改了口。 可是更为神奇的还在后面。他们看见汪海基竟然睡着了;睡着了,竟然还能回答紫幽的问话。 两人一问一答,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这样清清楚楚地**在了所有人面前 。 紫幽问:“你想为容总兵报仇吗?” “不想。我被他害的像只丧家犬一样,还被那个死知州,派人追杀,走投无路之际,是四公主的人救了我。她要我配合她演一出刺杀皇帝,嫁祸给容云鹤的戏码,我只能照做。”汪海基闭着眼睛,慢悠悠地回答。 紫幽看了皇上那铁青的龙脸,接着又问:“那你是怎么找到容云鹤的。” 汪海基再次回答:“大将军府戒备森严,我根本进不去,后来四公主告诉我,二十九日这天,女医队会上集市买东西,让我在集市等他,务必说服他进皇宫和我们一起行动。” “那容云鹤当时答应你了吗?”紫幽此时已经把水晶球收了,气定神闲地站在那,不慌不忙地问道。 汪海基依然闭着眼睛回答:“没答应,他怕连累慕大小姐和妹妹遭殃,死活不干。后来四公主说,她会派人协助我们,带我们进宫,叫我们。。。。。。” “你胡说八道!”四皇子这是突然大声喝道:“你是谁?为什么要陷害四公主?” 汪海基被人突然干扰,马上躁动起来。 紫幽看了冷嘲地看了四皇子一眼,然后对皇上深施一礼:“臣女说过,催眠过程中,不能被干扰。不过,也不用再问了,皇上应该知道真正想刺杀您的人是谁了吧?” “不可能。”佘太师为四公主辩驳:“皇上,谁不知道您最宠四公主?她没有理由要杀您啊?” 紫幽闻言,故作伤心无奈地摇摇头:“皇上,四公主想要刺杀的确实不是皇上您。她想要的只不过是臣女的人头而已。正如佘老太师所言,容云鹤是女医队的人,他只要被牵涉进刺杀一案中,臣女就要以死谢罪,甚至连爷爷和二叔,都要受到连累,从而无法为臣女说情。如果臣女没有猜错,自杀的那些刺客,都是四公主派来的人。” 紫幽说道这,对着皇帝跪了下来,眼含热泪磕头:“因为臣女引得皇上受惊,还死伤了那么多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臣女万死难辞其咎,请皇上责罚 !” 慕老将军和慕英毅一见,也一起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臣有罪,请皇上责罚!” 皇上气的太阳穴青筋都爆了起来。到了这时,他再不明白事情是怎么一回事,他这个帝王,也算是白当了。 他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暴虐到如此地步。为了一己私怨,不惜派出刺客,刺杀自己这个父皇,来达到她的目的。 女儿如此,儿子不但不劝阻,还企图为她申辩,为她遮掩,甚至一心想要嫁祸给容云鹤,已达到他们原来的目的。 和慕紫幽原来并无仇恨,干嘛要如此处心积虑地害她?皇上想不明白。 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慕老将军祖孙三代,知道自己这次只有严惩上官灵罗,才能给人家一个交代,给死去的和受伤的大臣及家眷们一个交代。 皇上气的几欲吐血,原本对上官灵罗的一丝不忍,已经化作了深深的怨愤。刀剑无眼,ntd就不怕伤到你的父皇,和你的兄弟姐妹,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的生死? 皇上怒极之下,对太子暴喝道:“将上官灵罗处死,四皇子贬为庶人,圈禁宗人府。” “皇上三思啊!”佘太师马上跪了下来:“不能仅凭慕小姐这什么催眠术,让这个刺客说了这番话,就定了四公主和四皇子的罪啊!慕小姐的这个什么催眠术,老臣认为实在太过荒唐。谁听过?谁见过?那个水晶球,八成有问题。焉知不是慕小姐和这刺客合演的一出戏?” 太子这时跳了出来,看着佘太师,颇有深意地说道:“佘太师这话对慕小姐不公。你没见过的东西,也不能说明它就荒唐,就不可靠。父皇,儿臣相信慕小姐。” 太子这时反而一心想置上官灵罗于死地。这个女人实在太疯狂!谁知道她什么时候再次抽疯?再在白日纠缠他,害他如此狼狈,差不点出丑。 留下她太危险了!今天为他损失了一名暗卫,已经够让他心痛的了;要是再让他损失掉慕紫幽,和慕俊远父子的支持,那可太不划算了。 本来和上官灵罗在一起,除了贪图***的刺激,主要还是因为她在父皇那里,能为自己说几句好话 。 可是这天这么一来,她明显已经失去了父皇的欢心,成了枚弃子,留着她,等于留下隐患,时时让自己心惊肉跳! 佘太师一看太子反对他,可是有点没想到。今天这件事,可是皇后娘娘授意,让他和慕老将军对着干的。 至于皇后娘娘为什么这么做,佘太师也是不明白。他这个女儿,心机深沉,就是他这个老爹,也自愧不如,猜不透她想的是啥。 上官灵罗是皇后带大的,就和皇后亲身的女儿一样,和太子的感情也一直很好,比亲兄妹还要像亲兄妹。可是太子为啥不为上官灵罗说情? 佘太师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外孙,脸色颇为尴尬。斯斯艾艾的说道:“太子殿下,四公主可是您的妹妹,你忍心看着她死么?” “本宫当然不忍心。”太子悲愤伤心的看着佘太师,慷慨陈词:“可是,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本宫再不忍心,也不能置国法于不顾。四公主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罔顾国法,罔顾父皇的安危,罔顾各位臣公及家眷的生死,犯了这样的滔天大罪,又岂容本宫徇私舞弊?” 太子的一番慷慨陈词,让许多大臣频频点头,就连慕老将军对他的印象都有所改观,对他破坏孙女名誉一事,给予了一定程度的谅解。说不定真的是喜欢幽儿,不然能在此时为她仗义执言? 紫幽似乎也有所感动,感激的对着太子深施一礼:“谢谢太子殿下对臣女的信任。” 说完仰望着皇上,诚恳的说道:“皇上,如果佘老太师愿意,臣女也可以为他催眠,那样相信他的疑虑便可迎刃而解。还有这个水晶球,就是普通的水晶制作,各位大臣若不信,大可以杂碎验证。”紫幽边说边递上了自己的水晶球。 内侍赶紧接过去,交给了皇上,皇上翻来覆去看了几遍以后,又交给了众位大臣:“你们也可以看一下,看看有什么异常之处。” 各位大臣互相传看,最后传到了三皇子手里。三皇子仔仔细细看完,自告奋勇的对皇上说道:“父皇,儿臣愿意按慕小姐所说,砸了这水晶球验证。” “准!”皇上马上准许,没有一丝犹豫。其实他也被紫幽的催眠术震惊的有点发憷 。 还有这本事,竟然凭着个小球,就能让人在睡梦里说出实话。这要是为朕所用,朕岂不是能知道每一位大臣和皇子、嫔妃,真正的心思?可是她要是对朕使用着个催眠术,朕的心思岂不也叫她知道了? 矛盾啊!这个慕紫幽,莫非真的和她娘一样,有特殊的本事?那是杀了她,还是留下她?留下她不为朕所用,又如何是好?可要是杀了她,会不会引起什么灾祸呢? 皇上看着俏然而立,一脸清冷,始终淡定自若的紫幽,心里纠结的七上八下。 人对未知的事务,总是存在着恐惧的心理。显然紫幽刚刚露的这一手,让这位多疑的帝王,真正产生了几分畏惧心理。 紫幽从他阴晴不定的脸上,似乎也猜到了他的想法。嘲讽的暗笑,却不发一言。 一直等到三皇子当众把水晶球砸成了一堆破碎的水晶碎片,递给皇上验证,她才不慌不忙的说道:“皇上,其实催眠术就是一种心理暗示,这项技术早就存在,《黄帝内经》里面就有记载。皇上如果不信,可以找太医院的太医问一下。” 皇帝多疑,当然要仔细问清楚,最后下令将四公主和四皇子,单独关押进大牢。然后安抚了一下死伤的大臣和家眷,把容云鹤兄妹也关进了大牢,这事情才算告一段落。 随即不但找了太医院资深太医询问了催眠术,还把他信任的天玄道长宣进宫,仔细问了一遍。 太医回答他:“启禀皇上,《黄帝内经》里面确实记载有催眠术,但是微臣做过很多次试验,都没成功。” 天玄道长回答的更是干脆:“贫道知道,贫道也会施行此术。一些心中有着焦虑、恐惧的病人,对他们施行催眠术,疗效还是不错的。” 皇上一听马上对他说道:“那你可不可以为四公主做个催眠?朕倒要问问她为何要这么干。” 可是上官灵罗的催眠术,没有得以施行,上官灵罗和四皇子双双留下一封悔guo书,在各自关押他们的牢里,上吊自杀了。 。。。。。。。。。。 第一百七十章 诡计多端的皇后和毒妇 四公主的悔guo书说明,她确实是因为紫幽上次让她当众出丑,而怀恨在心 。一心想置她于死地,奈何父皇等人都不帮她,于是她只好威胁亲哥哥四皇子帮忙。找到容云鹤手下的汪海基游说容云鹤,让他动了谋杀皇帝的心思,好嫁祸慕紫幽。她得知大年初一,皇上要招女医队进宫,所以她手下的十多名侍卫,早已在宫内做好了准备。就等她一声令下,就去接应埋伏在外面的汪海基,和他买通的江湖杀手,进宫刺杀皇上,嫁祸容云鹤,好逼得慕紫幽自杀谢罪,这件事和四皇子无关,他只不过是被胁迫而已。 四皇子的悔guo书更简单,就几句话:“我犯了滔天大罪,对不起父皇,儿臣以死谢罪!” 皇帝一看遗书,气的跳脚大骂:“畜生,为了报复,连朕这个父皇都不顾了。真是该死!” 气急了,根本也没考虑上官灵罗那么一个自私的人,怎么会舍得自杀?下旨将她废为庶人,一口薄棺将她匆匆埋了了事,都没让她进皇家的墓地。 四皇子比她的待遇要好一些,得以葬在了皇家墓地的边缘上,可是连个墓碑都没立韪。 《瑶华宫》奴才全部杖毙,就连容云鹤和容绮嫣,都判了流放。 上官灵罗下葬之后,皇后对前来请安的太子,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痛心疾首的骂道:“你太让我失望了!这样的糊涂事也能干的出来。叫你父皇知道,你这个太子还想做吗?” 太子捂着脸,装作不明白的说道:“母后,儿臣不知您在说什么。儿臣做了什么,惹您生这么大的气?珥” “你还想瞒我?”皇后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太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要和上官灵罗那个死丫头搞在一起?这有多危险,你知道么?我说那个死丫头,怎么那么痛恨慕紫幽,原来是这样。本来她安排这一切,我是乐见其成的。真要叫她得逞了,我好趁机把慕老头的兵权给你夺过来。可是没想到你。。。。。。” 太子惊呆了,看着皇后不敢置信的问道:“母后,你是怎么得知的?” 皇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其实只要别人仔细一推敲,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的暗卫,怎么会和上官灵罗搞在了一起?事发当时,你去了哪里?看见你去《瑶华宫》的奴才,可有看见你出来?留下那么多的漏洞,你父皇只不过一时没想到你们会乱 。。。等想明白了,你还能坐在太子的位置上吗?蠢货!” “那怎么办?”太子吓得哭丧着脸,对着皇后连声哀求:“母后,母后,您要帮帮儿臣。儿臣不想失去太子的位置。” 皇后看见儿子拼命磕头,也不阻止。好一会才阴测测的说道:“好了,该处理的我都替你收拾了。没用的东西,杀了上官灵罗,还留着上官博涛,你就不怕他知道你们之间的丑事?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太子不敢置信的看着皇后,喃喃低叹:“上官博涛原来是您派人杀的?天啊!我还以为。。。。。。。” “你以为什么?”皇后嗤之以鼻的冷笑:“跟你说了多少次,做事不要留有尾巴。可是你看看你自己!” 太子愧疚的低下了头,想想不明白,又抬头问道:“既然您已经知道儿臣和灵。。。她的事了,那你干嘛又叫外公死命保她?” “蠢货!”皇后再次不满的出口骂道:“你父皇是什么人?能轻易糊弄过去么?他疑心病那么重,我不叫你外公出来搅和,混淆视听,给他来个真真假假,你以为他不会怀疑你们的关系?一旦怀疑你们的关系,上官灵罗和上官博涛的死,他就会再次怀疑是你要杀人灭口。有你外公拼死保上官灵罗,做在明面上,他才会认为,我没那么愚蠢。真要是你和上官灵罗有不正当关系,第一个要杀她的人,肯定是我,而不会要你外公拼着得罪慕俊远来保她。同时也会觉得我对上官灵罗是真心的疼爱,此时再有你出面主持公道,不仅会给你父皇留个好印象,就连其他大臣都会觉得你正直无私,还能消除慕俊远对你外公的不满。” 这么多的弯弯绕,太子闻言,一脸崇拜的看着皇后:“母后,您太厉害了!” 皇后看着太子,阴冷的一笑,语重心长的说道:“儿子啊,以后不要再做糊涂事,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还有,离那个慕紫幽远些,不要被她迷惑,我总觉得上官灵罗的死,和她脱不了干系。” “灵罗是我派人杀的。”太子显然想为紫幽辩解:“那个死丫头太疯狂,不能再留下她了。这和幽儿没关系。” “幽儿?”皇后闻言连连冷笑:“哈哈,叫的可真亲切。可你知道是谁带人去捉奸去的么?就是她!” “不可能 !”太子惊叫:“明明是老三和二妹。母后您还说,云罗怨恨儿臣,竟然怨恨到和老三联手了。肯定是他俩想让儿臣丢脸,才带人闯进了《瑶华宫》。” “说你蠢,你还不承认!”皇后怒骂道:“没有慕紫幽要去质问上官灵罗,又哪来后面的那些事?怕是连老三,都被她利用了。你二妹更是个傻的,还处处为她说话。你以后在她面前,一定要小心。还有上官凌然,我总觉得他不简单,能用苹果打瞎刺客的眼睛,能是不会武功的纨绔么?而且和慕紫幽的关系,也不一定就如表面那样,给人的感觉好像是一对冤家。要知道,最后结成一对的,往往都是冤家。” 太子这回没有再替紫幽辩解,抬头对皇后说道:“上官凌然早晚得除掉他,头上有双漩的皇亲国戚,也就只有他了,儿臣也是担心。以防万一,他即使不会武功,也得除掉他。母后,您放心,儿臣以后不会再让您失望就是。要是慕紫幽真的敢算计儿臣,儿臣一定饶不了她。” “嗯。”皇后挥挥手,总算放过了太子。 大将军府。老将军从宫里回去后就怒不可遏的对紫幽和慕英毅说道:“那个女人不能再留了。上一次紫幽进山,这一次女医队外出,肯定都是她给上官灵罗通的信。一心想置幽儿于死地,我绝不放过她。” 紫幽思考了一会问道:“那爷爷您准备怎么处置她?总不能杀了她吧?她再混蛋,也是父亲的妻子。休了她,放她出去继续害人?” 老将军听出了孙女的不赞成,想象她在宫里的表现,忍不住问道:“那你的意思是,送她进家庙?” 紫幽冷冷的讥笑:“她那样一个无耻狠毒之人,送进家庙又能如何?还能指望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背不住她马上就会和外人联络,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哭诉自己被前妻的女儿和公爹,还有小叔子一家欺负的太惨,那样的女人还是看在眼皮底下。。。。。。” “老太爷。”紫幽话还没说完,就有人敲门:“大老爷和大夫人求见,说是负荆请罪来了。” 紫幽暗暗冷笑:怎么样?就知道她不会坐以待毙,束手就擒。这就来了,消息还真够快的。 老将军气的一拍桌案:“叫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这个毒妇,如何辩解?” 慕英睿领着王怡萍进来,两人包着脑袋,样子有点滑稽 。可是流着泪,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倒不像是装的。 两人看见紫幽就一起扑过来,哭嚎着:“对不起,幽儿,都怪母亲不好,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奴才。害的你一次次遇险,难怪你会误会母亲。真的是母亲错了!” “幽儿,都是父亲不好。没想到魏妈这个毒妇,竟然伙同四公主屡屡害你。要不是她今天说出实情,我和你母亲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恨我们。” 两人演技超高,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完全是一副冤枉了自己孩子,害的自己孩子受了委屈,而痛心疾首,后悔愧疚要碰头的模样。 王怡萍更是对着慕老将军连连磕头:“父亲,是儿媳该死,被奶娘骗了。原来。。。原来一直都是她在欺骗儿媳。在儿媳面前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直到今天,她忍受不住疼痛而服毒自杀,儿媳才知道,她给四公主送信,谋害幽儿一事。父亲,儿媳认人不清,冤枉了幽儿。一次次的怪责她,甚至还生了。。。。。。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儿媳真是一死难辞其咎。” 老将军看她的样子,都有点相信了她的说辞。竟然出口问道:“你那次给幽儿下药,致使她发烧,难道也是魏妈叫你干的?你没脑子啊,她叫你害人,你就害人?” 王怡萍哭的肝肠寸断,泣不成声:“儿媳不知道。。。不知道那个药有那么厉害,幽儿和我。。。和我一直不亲,我着急,才。。。才上了魏妈的当。而且。。。而且秦太医一再保证,那药没有什么毒副作用,所以。。。所以儿媳才。。。唔。。。父亲,儿媳错了,错的太离谱。您。。。您让大老爷休了。。。休了儿媳,或是。。。或是杀了儿媳吧!” 说完,冲着慕老将军把头磕的犹如小鸡啄米。头上的包布也磕掉了,头皮磕破了一片。 慕英毅首先有点看不下去了,看了紫幽一眼,随即对慕英睿说道:“大哥,这件事是你不对。嫂子年轻禁不住人撺掇。。。” “是是是。”慕英睿此时的态度,诚恳到了极点:“这件事确实不怨你嫂子。当时她问我,是我同意了的。我也是想着幽儿和她母亲,能尽快的搞好关系。总那么僵持,不是个事吧?这一心急,就失去了理智,上了人家的当。” 跟慕英毅解释完,马上又冲着慕老将军可怜兮兮的哀求:“父亲,萍儿已经知道错了,刚刚从魏妈口中得知四公主要煽动女医队员刺杀皇上,急的让儿子进宫送信,可是儿子刚要动身,你们就回来了 。萍儿后悔的想要碰头,觉得没脸过来请罪,非要我休了她。可是。。。可是儿子已经是结过两次婚的人了,真要是把她休了,儿子的名声也毁了。父亲,您大人大量,原谅我们一次。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对待幽儿。父亲,儿子一次次的结婚算怎么回事啊?” 说到这,慕英睿一个大男人也哭得稀里哗啦:“再说萍儿这么年轻,休了她,她以后可怎么办?咱们大将军府,这么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容不得别人改正错误?” 紫幽看着两人的精彩表演,差不点就要拍手称赞了。特别是她的渣爹,深谙了爷爷吃软不吃硬,心地善良的秉性。一句“容不得别人改正错误”,果然让爷爷产生了一点动摇。 老将军叹了口气,思索了一会,接着再次说道:“你们敢发誓,上次紫幽进山,这次女医队上集市,不是王氏让魏妈告诉四公主的?” 慕英睿还楞了一下,王怡萍则马上磕头发了毒誓:“如果真是儿媳做的,让儿媳不得好死。” 一边说,一边却在心里诅咒老将军:老混蛋!你才不得好死。我要活千年万年,看着你和你的宝贝孙女统统下地狱!我才不是你的儿媳妇,我是来索你和你孙女命的阎罗! 紫幽一听为王怡萍发誓,禁不住暗赞一声:狠啊!这是对自己也能狠得下手的毒辣之人。就不怕遭了报应? 如果不是紫幽经过一世,紫幽可能都要被王怡萍骗了。可是前世的惨痛太深刻,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不要相信任何人。 但是爷爷显然是有点相信了这个无耻的毒妇。因为誓言在这个时代,会让很多人信服的。 紫幽抬头,果然见爷爷面带愧疚的看向了她。 。。。。。。。。。。。。。。。。。。。。。。。。。。。。。。。。。。。。。。。。。。。。。。。。。 下两章狠虐渣男毒妇。感谢送荷包的雪山飞豹亲!感谢送票票和鲜花的亲们,小冰看不见姓名,无法点名,但是会在心里为你们祝福! 第一百七十一章 阴谋败露 代价惨重 紫幽明白,爷爷再对渣爹发狠,可渣爹毕竟是他的儿子,血脉亲情摆在了那里。爷爷一定是真心希望儿子和儿媳能真心悔过,希望这个家能和睦。 可是,她不想放过这对狗男女;而且又不能把真相告诉爷爷,那样爷爷怒极,真有可能杀了这对狗男女。 爷爷杀敌人的龙吟剑,用来杀他们,他们不配。 何况自己和动物通灵的事情,她并不想告诉爷爷,免得老人家担心。催眠术的施展,就够让爷爷忧心忡忡的了,从宫里回府的途中,爷爷皱着眉头问她:“你这催眠术是什么时候学的,怎么从没听你说过?你不该在皇上面前施展这种绝技。我担心皇上以后会更加忌惮我们将军府。你这孩子,事先怎么都不和爷爷商量一下?” 她没办法,只好安抚爷爷:“爷爷您别担心,孙女是这么想的,让皇上知道我有本事,说不定会起惜才之意呢.没和爷爷商量,当时的情况实在是不允许,您也看见了,四皇子和佘太师一心想把容云鹤拖下水,我不保住他,不仅我,连我们大将军府都要遭殃。珥” 可是这番话并没有能让爷爷对她的担忧有所减少,她从爷爷一直未曾舒展的眉宇中能看的出来。 所以,她实在不想,让爷爷因为她的事,再填烦忧。在自己能应付所有事情的情况下,尽量不要让他操心了。 紫幽心思转到这,走过去扶起了渣爹和毒妇,故作诚恳的说道:“父亲,母亲,既然事情说开了,就不要再如此自责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何况本来女儿就没想你们想象的那样怨恨你们,是你们想的太多了。以后只要你们真心真意的对待女儿,女儿自然会好好孝敬你们的。骂” 可是,想用骗术蒙混过关,逃避惩罚,我也是决不答应的。紫幽这番话虽然没说,但是一双幽深的眼睛,颇有深意的看着渣爹毒妇,犹如利剑,让两人心生寒意。 慕英睿尴尬的笑着点头:“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父亲就你一个嫡女,又怎么能不心疼你?” 王怡萍显然要比慕英睿阴险的多,拉着紫幽的手,如同八爪鱼的触角,态度也极为诚恳:“幽儿,对不起,是母亲错怪了你 。以后母亲一定真心待你,也求你真诚的接受母亲。咱们母女好好相处好不好?” 紫幽心里暗自冷笑,还把我当做前一世的傻瓜么?这一世你休想再欺骗的了我。好好相处,怎么可能?容云鹤兄妹还关在牢里,就是他们能安然脱险,害的韦沙利和上官凌然受了那么重的伤,你休想不付出代价。。。。。。 紫幽不着痕迹地撤回手,笑得意味深长,对老将军深施了一礼,柔声问道:“可是皇上已经知道,是母亲身边的人,屡次给四公主送的信。虽然魏妈以死,可是母亲作为魏妈的主子,就算母亲说她不知情,但管教不利这个罪名皇上肯定是要追究的,如果爷爷您不做任何处置,孙女怕一旦龙颜大怒,会给母亲带来更大的灾难,杀了母亲都有可能。爷爷,您说是不是?” 老将军被紫幽这么一提醒,马上剜了王怡萍一眼,这个毒妇!差不点被她的演技骗了。孙女说的没错,你的心腹奶娘行事,即使不是你主使,你又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情? 再说,确实必须得给皇上一个交代。老将军一番沉吟,马上对慕英睿和王怡萍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屡次犯错,焉能不受责罚?特别是王氏,因为你的奶娘,四公主如今都被皇上贬为庶人,关进了牢里,这都是因为你管束奴才不严造成的。没有魏妈送信,四公主就是想对幽儿下手,也没有机会。这件事必须严惩,责打你三十军棍,关进祠堂旁边的小院子里,不得出入。还有你慕英睿,你是个男人,不能听个女人摆布。你再喜欢她,也不能因此苛待前妻留下的女儿,责打二十军棍。从今日起,关进房一步,两人一起,等待皇上的处置。” 王怡萍和慕英睿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一边哭嚎着求饶,一边在心里把紫幽和老将军好一通咒骂。不是紫幽那番话,估计他们今天就能逃过一劫了。 王怡萍低着头,银牙几乎咬碎了。事实上,她以为今天慕紫幽是回不来了。因为她和上官灵罗设这个毒计,压根就没准备放紫幽回来。 上官灵罗和陈氏原本设想的计划是,让上官灵罗给紫幽下**。然后让赵宏祥私会她,这样紫幽药性发作,肯定要纠缠赵宏祥,赵宏祥又是好色之人,绝不可能把持得住。这样一来,于兰萱马上喊人过来当场捉奸;陈氏也就可以以紫幽清白已毁,名誉损坏,不配做正妻为由,将她贬为妾氏,納进侯府,陈氏以后再想办法聘于兰萱为正妻。 后来是她怕一计不成,于是又献上了一计:“慕紫幽买进的这些奴隶,都是犯官之后 。不在他们身上做点文章,岂不是对不起她?应该想法子煽动这些奴隶刺杀皇上,只要这些奴隶里面有一个人,去行刺皇上,那她就是个死罪。这样一来,就连慕俊远和慕英毅都要受牵连。到时皇上震怒,只怕两人想求情,皇上也不会答应。这样才能给他们一个重创,否则,就算毁了名节,做了世子的小妾,有慕俊远和永南侯撑腰,你还能虐待她不成?只是那些奴隶要有机会进宫见到皇上才行啊。” 上官灵罗马上跑到皇上那里煽风点火:“父皇,儿臣那天去《惠民署》,看见了慕大小姐和那些女医队员们。别说啊,老百姓让她们看病的还挺多,只是不知医术如何?父皇您应该宣这些队员们进宫,考一考她们。这可是大燕国第一支女医队,可不能让她们丢了您的脸。” 皇上被上官灵罗这么一提醒,马上若有所思的说道:“嗯。那些奴隶也已经学习了近四个月了,朕是该看看慕紫幽将她们改造的如何了。” 改造?呵呵。。。。。。上官灵罗暗暗地笑了。父皇竟然用了这个词,可见对这些犯官的后代,也是不放心的。那就更好了,出了谋反刺杀事情,慕紫幽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当皇上说出:“那就在大年初一,宣他们和慕小姐一起进宫吧。” 上官灵罗马上把这消息传给了她。这次上官灵罗让于兰萱担当了这个重任。 于兰萱欣喜若狂,派人送信时,在信的后面留了一句话:“小姨,这次说什么也要弄死慕紫幽!!!看见她我就火大。” 于是,得知女医队要在二十九这一天上集市,王怡萍马上又通知了于兰萱。 于兰萱又赶紧告诉上官灵罗。 上官灵罗一听,简直是喜出望外!真是老天都在帮她。慕紫幽,这回你死定了! 上官灵罗准备给紫幽一致命的打击,把她手下仅剩的十几名侍卫,全部派了出去:“你们配合汪海基,一定要把罪名,嫁祸到那个容云鹤头上。” 说到最后,狠狠心,她一咬牙,再次说道:“如果可以,最好连慕大将军父子,和慕紫幽还有皇。。。皇上都给本宫杀了。” 只要父皇死了,太子哥哥登基,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夺回慕俊远的军权,他也就不会再心心念念想着慕紫幽了 。 可是天不遂人愿,行动失败。先是上官灵罗的**,也不知道怎么没能给慕紫幽下成功。于兰萱派来的丫鬟告诉她,于兰萱成功地堵住了永南侯世子,并用计迷惑住了他。 后来于兰萱还对赵洪祥说道:“幽姐姐已经和世子爷订了婚,怎么还能堂而皇之的和太子、三皇子在一起?一点都不知道避讳,这让世子爷您的面子往哪放?世子爷,奴家陪您去找幽姐姐吧!” 于兰萱带着赵宏祥去找慕紫幽,无非是想等慕紫幽**发作,好把紫幽引过来,和赵宏祥处作一处,到时于兰萱再带人捉奸。 可是两人找到《玉堂殿》,就看见紫幽走出梅林,要去质问上官灵罗那一幕。于兰萱一看紫幽神色正常,根本不像中了**的样子,就知道计划失败。赶紧派丫鬟出宫,通知了她。 她一听,沮丧之余,还存着一丝侥幸,幻想着第二个计划能成功。 可是,她派去等在宫门口探听消息的、奶娘的儿子宋二,却慌慌张张的跑回来告诉她:“大老爷、二老爷和大小姐已经出宫回府来了。” 她马上知道计划失败了。要说她也是个人物,知道计划失败,四公主必定败露。为了保住自己,她马上狠下心,咬咬牙,拿了毒药,到了奶娘魏妈所在的佣人房间,亲手将放了砒霜的汤药给她喂了下去。 没有办法,为了保住她自己,也只能牺牲奶娘了。因为派去和娘家人联络的,都是魏妈。魏妈知道她的肮脏事太多,只要计划失败,说什么也不能留下她。 看着魏妈七窍流血咽了气,她不是不伤心,从小把她带大,不能说没有一点感情,但是为了保住自己,这点感情又算的了什么? 她找到慕英睿,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对他哭道:“老爷,魏妈刚刚畏罪自杀了,妾身这才知道,她被四公主收买了,一心想要害死幽儿。上次幽儿进山,就是她给四公主送的信。不仅如此,这一次还趁着女医队上市集,送信给四公主,煽动女医队那些犯官之女,进宫刺杀皇上。老爷,你赶紧让人给父亲送信,让他小心,千万不能。。。。。。” “老太爷、二老爷、慕大小姐回府 。”可是她话没说完,慕老将军他们已经回来了。 慕英睿气急,给了她一脚,狠厉的骂道:“你疯啦?父亲要倒霉,我们都跟着玩完。你说这件事是不是你主谋?” 王怡萍哪敢说实话?举着剪刀就要朝自己胸口戳:“老爷,为了证明妾身的清白,妾身死给你看好了。” 慕英睿哪会让她死?一把夺过剪刀,气急败坏的问道:“蠢货!我相信了没用,得父亲他们相信你。你说现在怎么办?” 王怡萍哭倒在地:“还能怎么办?妾身会任由父亲和幽儿处置的。只是妾身以后再不能服侍老爷了,以后天隔一方,望老爷多多保重。每年的清明,记着上妾身的。。。。。。坟头,给妾身。。。。。。烧点纸钱就可以了。” 这番话一说,慕英睿哪还舍得?毕竟跟他也如胶似漆过。一夜夫妻还百日恩呢,两人在一起可不止一夜。慕英睿马上对她说道:“为今之计,只有跟我去父亲面前请罪,求得幽儿和他的饶恕,才能保住你我二人。不然连节前节后,新帐老账一起算,我们死定了。” 于是两人合演这么一出戏,指望着能打动老将军,躲过一劫。可是没想到,眼看就要成功,却叫紫幽给破坏了,还是让他们吃了一番大苦头。 三十军棍啊!不得打断自己的腿?还要关进祠堂旁边那个摆放祭物的破院子,想想都瘆得慌。 关键是,从今往后,自己就是能放出来,还如何立威?谁还会听自己的? 王怡萍恨得咬牙切齿,慕英睿也是气的肝疼!又要挨打,几乎每次回府,都要挨一顿胖揍,二十军棍下去,自己又得窝床半个多月。二十军棍,比二十大板打下去,伤的要重多了。 责打王怡萍的人是蓝婶,功夫不弱,又对阿蒂尔忠心耿耿。对王怡萍屡次算计谋害大小姐,早已气的肝疼,所以,由她执行家法,可想王怡萍那罪遭的有多难以忍受了。 一棍子下去,王怡萍一张小脸上的血色,已经退的干干净净,冷汗一下子就湿透了内衣。 。。。。。。。。。。。。。。。。。。。。。。。。 第一百七十二章 咬死你个色胚 因为嘴被紫幽命人堵上了,所以嘴里发出了呜鸣声。 紫幽流着泪,顾作心痛难忍的样子,走到她身边,拿着手绢给她擦汗,“母亲,您忍着点,我知道很痛,可也比皇上下旨要您的命强啊!” 说完,趁机套在她耳边小声骂道:“贱人!滋味怎么样?这才刚刚开始。” 王怡萍闻言,怨毒的看着她,双眸如同淬了毒液的剑,恨不得化作万箭穿心,直接射死她。 紫幽目露嘲讽,对着蓝婶故意流泪哀求:“蓝婶,手下留情啊 !千万不要让母亲留下什么毛病啊。。。。。。韪” 蓝婶会意地点点头。三十军棍,不叫你死,却可以废了你的两条腿,让你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 对慕英毅施行家法的是德江叔,当然也不会让他舒服,只打到第五下,这个孬种就晕了过去。 最后,两人都像死猪一样,被拖了下去璧。 两人至此心里更加怨恨紫幽,却不想想他们做的缺德事,给紫幽带了多大的伤害。 为了容云鹤和容绮嫣流放一事,紫幽足足在《承光殿》前面跪了一个多时辰,皇上才答应见了她。 此时是初五,朝臣们还在休年假。《承光殿》前,汉白玉砌成的、空旷的大广场上,只有紫幽自己。 她就这样骄傲地、孤寂地跪立在那里。小小的身体,在大大的广场里,显得格外渺小,却让所有人,都无法忽视她。 老将军和慕英毅急的满头冒汗,知道劝说不了她,甚至想将她关在府里。 可是她却对爷爷和二叔说道:“他们不再是奴隶,从我把他们买进府里的那天起,他们就是我的战友。我不能还未出征,就抛弃了他们。他们并没有犯罪,如果他们被流放,就坐实了他们的罪行;那我也没资格呆在这,而应该和他们一起受罚。” 上官凌然知道她跪在那里,更是心疼的坐立不安。 跑去《景阳宫》,对太后娘娘煽风点火:“皇祖母,那个笨蛋就这么跪在那里,再跪下去,估计一双腿就交代了。那可是您寄以厚望的女医队统领,这还没出征,就残废了,笑话可就闹大了。 太后娘娘人老成精,看着孙子急的上蹿下跳,虽然还带着往日的嬉皮笑脸,可是眼睛里的焦急,可瞒不过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忍不住叹了口气:“傻孩子,她都和永南侯世子订婚了,你还管她干嘛?” “谁管她了?”上官凌然咬牙否认:“孙儿是为了您,为了皇伯伯不被人骂 。容云鹤兄妹明明没有刺杀皇伯伯,可他把人家发配流放,岂不是冤枉人吗?再说那两兄妹一流放,那个笨蛋岂不要献出项上人头?她可是立了军令状,保证那些奴隶不会报仇的。您想看她死?还是想看她残啊?皇祖母,大过年的,还是不要这么残忍吧?” 太后娘娘被他呱噪的没办法,派心腹太监给皇上递话:“慕紫幽可是哀家放话支持的女医队第一任统领。” 皇上太监传来母后这句话,再不高兴,也不好意思坚持了。打狗也得看主人,太后这话是告诉他,慕紫幽是我罩着的,你不能太过了。 皇上见了紫幽,满脸不愉的看着她问道:“为了两个想要报仇刺杀朕的奴才,你竟然如此费心,你就不怕他们将来进了军中,谋害大燕的官兵?” “皇上。”紫幽磕头,据理力争:“他们没想报仇,您也看见了,容云鹤当时举剑刺向了刺客,并没有对准您。容绮嫣更是从头至尾,都没有想过要报仇。皇上,朝中之事,我一个女子虽不懂,可臣女却知道,恩威并施,比一味的酷政来得好。您这次如果放了容云鹤兄妹俩,他二人一定会感激不尽,再也不会生出异心的。就是其他那些犯官之后代,也会吸取教训,明白什么才是他们应该选择的路。皇上,您让容云鹤兄妹戴罪立功,这次的过错且记下。如若上了战场,他们立了功,就功过相抵;如若不然,两罪并罚。您连臣女一起处置了。” 皇上一双龙目,看着眼前只有十二岁,却已经美的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的娇颜,晦暗不明的转动了好几圈,才露出了些许责怪,带了一点宠溺的笑容:“这也就是为了保你,朕才会放了他们。否则,不处罚你,又如何让人信服?丫头,要记得朕的一番苦心,知道吗?” “谢主隆恩!臣女一定谨记皇上对臣女的厚爱和信任。”紫幽磕头,对着皇上笑得一脸感激。 明媚的笑容,如出水的芙蓉,清雅出尘。看的皇上龙心一颤,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话说的比刚刚还要有深意:“丫头,你要记住了,在这个世上,只有朕,才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紫幽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一阵恶寒!脸上却装出天真无邪地样子,频频点头:“是,臣女知道了,以后想要什么,一定第一个告诉皇上。” 容云鹤兄妹被放了回来 。容云鹤知道紫幽为了他们兄妹,在《承光殿》前,跪了一个多时辰,回来后,就跪在了《幽然居》院子外。 紫幽也不让他起来,一直等他跪满了一个时辰,才把他叫进了爷爷的书房。 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直到容云鹤满脸愧疚地对她说:“统领,对不起!害你。。。。。。” 她才冷冷地说道:“你对不起我,可你更对不起的是你的父母,和那些跟你一起,从人间炼狱逃出升天的、其他四十九名奴隶!你的父母难道没有对你说过,要带着妹妹好好地生活下去,不要报仇?你有没有想过,不管行刺成功与否,那四十九名奴隶,都要被问斩?我早就说过,要珍惜给你们重新做人的机会,可是你呢?才刚刚从人间炼狱里出来四个月,你就忘了那非人的滋味,还害得你妹妹和那些同伴,差不点跟着你一起遭殃。从现在起,你别跟着我了,我慕紫幽手下,不要你这种不听命令,没有脑子的笨蛋!” “不!”容云鹤显然没想到紫幽会赶他走,急的连连磕头,“我不走,统领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唯独不要赶我走。” “统领大人!”容绮嫣冲了进来,和哥哥一起磕头:“求您饶了哥哥这一次,以后他再也不敢了。” 紫幽冷冷地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纪。我招募的军人,对我不忠诚,我如何还敢要他?” 容云鹤一听,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既觉得愧疚,又觉得冤屈。说心里话,他确实很想为父母,为兄长报仇。尤其是两个哥哥,一个二十,一个十七,真是死的太冤了。 但是,那天汪海基找到他,他只犹豫了两分钟,就拒绝了。不为别的,只为了大小姐和妹妹。 原本他以为紫幽买他们入府,是为了养大后,做杀手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他那时候还曾想过,一旦这女子想要祸害他和妹妹,他就杀了她,带着妹妹逃出去。 可是没想到,她买他们入府是为了组建女医队。一开始他还担忧,妹妹一个曾经的千金小姐,要去战场上救治那些粗鲁的男兵,他很抵触。 但当她看到紫幽和这些姑娘一样,整天苦练武功,勤学医术,准备和这些姑娘们一同上战场为官兵治伤,他便被紫幽所打动,从心里敬佩这个外冷内热的小姑娘 。 后来随着紫幽和她们一起习武、学医,每天有四五个时辰,生活学习在一起,听着她给姑娘们讲课,讲做人的道理。接触的越多,他就越加敬慕这位比他还要小两岁的大小姐,觉得他与一般的千金小姐不一样。 他每天都用仰慕的目光,偷偷打量着和雪莲一般圣洁无暇的小主人,自卑的、虔诚的、悄悄的喜欢着,不敢奢求。只求这样,能远远的看着她,默默地为她祝福。 现在如果连这点奢求,都要被剥夺,他不知道以后该做什么。生活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意义,他变得茫然。 容云鹤无声的磕头,容绮嫣则泪流满面,苦苦哀求:“统领大人,我以后一定会看住哥哥的。求您,求您宽恕他这一回。” “求统领大人饶恕容队长!”外面这时传来了整齐响亮的声音。 墨韵进来禀报:“大小姐,女医队员们全部跪在了院子外面。” 紫幽闻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不错,总算还知道精诚团结。四个月的心血,如果一点回报都没有,她真该欲哭无泪了。这次事情,是坏事也是好事,给了这些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紫幽站起来对容云鹤和容绮嫣说道:“出去列队。” 容云鹤一听,先是一愣,随即裂开嘴,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含着点点泪光。揉揉跑出去列队,并站在了第一队的队首。 紫幽站在队前,威严的扫视了队员们一眼,大声说道:“我再重申一遍,你们五十个人加上我五十一个人,是一体的。一人犯错,另外五十人必受牵连。所以,我希望你们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为其他五十名战友考虑一下。为了自己的仇恨,让其他战友跟你一起坠入地狱,你们忍心吗?重新做人的机会不多,给了你们一次,不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请你们务必珍惜。容云鹤知情不报,动了报仇的心思,非但报不了仇,还连累了我们大家,所以必须严惩。从现在起,他不再是一队队长,一队队长由孙长胜兼任。容云鹤责打二十大板,关禁闭三天。全体都有,休假取消,从明天开始,恢复练功、上课。” 犯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紫幽想让这些人牢牢记住这一点 。所以,第二天早上早训时,一上来就是腿绑沙袋登山,还把进山封闭训练的时间,从过完上元节的十六号,提前到了十一号。 当天夜里,上官凌然来到了《百草园》。紫幽对他的到来,已经从惊怒抵触,变为了习以为常。她换了好几个阵法,连她爷爷进来,都要费一番功夫。可是这个家伙,破解起来,极为溜到。花费的时间也越来越短。 从初一到现在,他每晚必来。初一白天进宫,出了那么多的事情,虽然两人提前有安排,但还是出现了一些意外。紫幽知道他晚上肯定过来,所以泡了一壶六安瓜片,放了几碟点心,在那边看书边等着他。 这家伙闯过“阴阳太极阵”,动作极为潇洒飘逸地飞到了紫幽面前。 一看她泡好了茶,摆好了点心,坐在桌案边,静静地看着书,仿佛是妻子再等待外出而夜归的夫君。 上官凌然高兴地斜倚到紫幽身边,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媳妇,可是在等为夫?” 紫幽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不着调,冷冷地斜他了一眼,“你还有心胡说八道。今天白天动用了武功,皇上和皇后不傻,可能很快就会猜测到你会武功。还说我笨,你才是笨蛋,谁让你众目睽睽之下,暴露武功了?” “为我担心了?”上官凌然喜悦地看着她,凤眸里光彩流溢,如繁星缀在夜空之中。 因为身子距离紫幽很近,紫幽都能闻见他身上那股好闻的竹叶清香,不同于其他男人身上的檀香浓烈,淡淡的清爽,给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紫幽承认,她非常喜欢上官凌然身上的味道,和前世渣男赵宏祥身上的那股檀香加脂粉香味完全不同,干爽而又纯净。 这家伙不是整天混迹于妓院吗?身上怎么会没有脂粉味?紫幽好奇,忍不住朝他看去。 这一看,不由呆呆地愣住了。 上官凌然斜靠在椅背上,一手支着下巴,手肘支在紫檀木印花桌面上,长发如瀑布流下来,衣领微微敞开了一点,露出了肤色白皙、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性感的喉结,与暗金衣领纯白大袍相互映衬,那种纯到无尽便是妖的感觉,就在这一霎那绽放出来了。 凤眸微眯,慵懒而又深情地回望着她,倾泻出让人心动的光彩来 。 紫幽的心,没由来地一跳,随即惊慌失措地避开自己的目光。在心中暗暗骂道:妖精!难怪成了纨绔,还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果然是妖精。 看见紫幽目光躲闪,一张粉嫩的俏脸,升起了一片红晕,上官凌然低噶地笑出了声:“媳妇,怎么样?可还满意为夫的容貌?” 紫幽恼羞成怒,一脚踹了过去。 可是两人武功相差悬殊,她穿的黑红相间的云线纹锦靴,还没沾到上官凌然的身子,就被他捉到了。 “呀!穿了新鞋子?”上官凌然也不生气,嘿嘿乐道:“幽儿,穿了新鞋子,想给为夫看,你就直说嘛,不必用如此特别的方式送到为夫面前。不过为夫认为,这新鞋里面的玲珑玉足,比鞋子还要好看一些。” 话没说完,紫幽的鞋袜,已经被他脱了下来,一双纤秀小巧的玲珑玉足,已经被他把握在了掌心。 脚底传来上官凌然掌心滚烫的热度,从足底上延,直达小腿。 紫幽只觉得全身都袭过一股热流,连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他的大掌烫热了。 女子的脚,是不能被人看的,如同身体一样圣洁。这登徒子行事如此荒唐,真是该死! 紫幽强压下身体的那股燥热,伸手朝他攻去。死妖精!打不过你也要打,不能让你白白占了便宜。 紫幽不服输的倔劲上来,咬着嘴唇,双手舞出一朵朵美丽的梅花来,朝着上官凌然周身十二处穴位袭去。 正是她自创的掌法——梅花掌。 “好美的掌法!”上官凌然赞叹出声。一手抓住紫幽的小脚,一手翻飞,不时挡住紫幽的攻击。 两人你来我往,足足过了五十招,紫幽见自己的小脚,一直被上官凌然抓在手里,人家一只手,就破解了自己精心研制的梅花掌。 气的鼓着嘴,气喘吁吁,怒瞪着上官凌然,突然“哇”地一声,捂着脸哭了起来:‘你个流氓 !每次都这样,被人知道了,我就不要做人了。” 上官凌然一看她上一秒还像个小狮子,张牙舞爪和自己在那拼命,下一秒就像个孩子似地哭了起来。 形象比之以往,不知生动可爱了多少倍,忍不住宠溺地笑了起来,一颗心也随之柔的一塌糊涂。 伸手轻轻一拉紫幽的玉足,紫幽身子一倾,一个不稳,马上就落入他的怀里,垮坐在了他的腿上。 “幽儿,别哭,哭了我心疼。”边说,边抬起手笨拙地要去为小女人擦眼泪,却没想到紫幽再次化身为小狮子,抓起他的大掌,狠狠地一口咬了下去。 紫幽用的劲很大,直到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放开了上官凌然。 当姑奶奶是好欺负的吗?紫幽恼怒地骂道:“咬死你个色胚!” 上官凌然一看手腕处留着一圈米粒大小的贝齿印,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珠,不但不生气,反而伸出舌头,在她咬过的牙痕处,将沁出的血珠,轻轻地舔进了嘴里。 然后一脸陶醉地赞道:“果然好香!” “流氓!无赖!”紫幽再次羞红了脸,看着这厮,都不知道怎么应付了。 她狡猾,是因为她重生了一世,可不代表她能应付上官凌然这种油盐不进的泼皮。 尤其是前世,他和那个渣男之间,根本就没做过多少***的事情。结婚不久,爷爷和二叔就出事,接着渣男变心,可以说,紫幽非常可怜,根本就不懂情爱为何物。 为了对付赵宏祥,她的妖娆和魅惑,还是和水忧怜学的。 可是这些用来对付上官凌然,紫幽懊恼地摇摇头,非但没用,可能还会引得他更加发疯。 这家整天流连于脂粉堆里,什么样妖娆魅惑的女人没见过?自己还是一枚青涩的小果子,在他面前。。。。。。 紫幽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想想再跟他打下去,他当做打情骂俏,可能越发得意。 于是板起脸,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可是上官凌然把她抱得紧紧的,她根本就挣脱不出人家的魔爪。 紫幽气急,回过头正色道:“我们是盟友不假,可不代表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地侮辱我;我打不过你,可不代表可以任你欺辱。上官凌然,我们的结盟关系,到此结束。你再敢胡说八道,任意妄为,休怪我不客气。你放开我!” 上官凌然正在臭美呢。心想,我这算不算和幽儿在间接亲嘴?这里留有她檀口里芳香的味道,我品尝到了。哈哈。。。。。。 可小丫头瞬间的翻脸,就把他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小丫头是真的生气了,全身仿佛又笼罩了一层冰霜一样,就连那双照见人影的美瞳,里面不再有羞恼之意,有的只是彻骨的寒冷。 上官凌然一下子就慌了。放开紫幽,手足无措,语无伦次讨好地说道:“幽儿,你怎么就恼了?我没有,我发誓,我不是欺辱你,我是真心想和你亲热,啊,不是,是亲近。你别生气,生气了我也心疼。” “你还说?你和他们一样,就知道欺负我。”紫幽想想自己一直生活在阴谋算计中,不由委屈万分,眼圈一红,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马上蒙上一层水雾。 上官凌然一见,想想她白天遭遇的一切,马上懊恼了起来。 小丫头今年三月二十三才满十三岁,如此整天和一群大人斗智斗勇,确实够难为她了。 自己虽然是真心喜欢她,想和她亲近;可是她年纪尚小,对感情一事不一定明白,自己如此孟浪,也难怪她会着恼,这件事确实是自己不对。 上官凌然意识到自己过了,可是依着他的性格,他哪会道歉? 。。。。。。。。。。。。。。。。。。。。。。。。。。。。。。。。。。。。。。。。。。。。。。。。。 这一章是六千字,两章的字数,献给送包包的若爱灵魂在夜里飘荡亲!柚香莲亲!小冰祝亲门万事如意!爱你们! 第一百七十三章 脚踢的不是地方 走到紫幽面前,强词夺理,醋劲熏天地说道:“你好没道理,你能为那个混蛋赵宏祥治腿,能和二皇子独处一室,为他治疗瘫痪,都和他们有接触,怎么就不让我碰你?” “你 !”紫幽见他耍无赖,更加火大。想都不想,抬起穿了靴子的那只脚,对着上官凌然再次踢了过去。 上官凌然这回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抗,被紫幽一脚正好踢在了下腹部。 于是这家伙“哎哟”一声,捂着自己的**,一下子倒在地上,痛苦地shen吟起来。 紫幽没想到他会不躲闪、不抵抗,见踢中了他,他捂住的地方,正是男人的致命之处,先以为他是伪装,可是再一看,他脸色惨白,额头冒冷汗,也是有点慌了韪。 一颗心没有来的闷痛一下,想到那里如果踢坏了,男人这一辈子就完蛋了,吓得顾不得在发怒,走到他跟前蹲下来问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上官凌然现在的情况,似乎更糟,也不叫唤了,在地上挣扎着来回滚动,汗珠滚滚而落。 紫幽知道自己那脚是用了七八分力的,见他这样,是真正得慌了神檠。 手足无措地掰他的身子,要为他号脉,声音明显惊慌失措起来:“你要不要紧啊?别吓我!” 上官凌然一脸幽怨地看着她,像个孩子似地撒娇:“幽儿,你谋杀。。。。。。亲夫啊?这里踢坏了,你一辈子就。。。。。。完了。” 紫幽见他还能说话,顾不得和他置气,马上问道:“怎么样?有没有事啊?” 上官凌然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摇摇头:“我又不是大夫,我不会看。就觉得疼得厉害,要不你帮我看看?” 紫幽想都没想的点点头:“那你把手给我。” 上官凌然一脸讶异地指指下腹部:“伤的是这里,你看手干嘛?” 紫幽一见他指的不是地方,羞恼地瞪着他骂道:“登徒子!整天就知道胡思乱想,我说是帮你号脉看看。” “哦。”上官凌然这回很乖,把手递给她的时候,却别过脸,露出了狐狸一般,奸计得逞的笑容 。 嘿嘿。。。。。。就知道幽儿还是关心我的,只要我施苦肉计,保管好用。 这厮边腹黑,还边用内功,使得脉象紊乱。 害的紫幽摸着他的脉象,心里慌作了一团,喂!你说实话,要不要紧啊?要真的疼得厉害,我给你熬药,你可不能硬挺着,真会出事的。” 上官凌然一副死乞白赖的样子,故作虚弱地看着她问道:“幽儿,我是不是不行了?要是那样,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要我?完了,我彻底完了。。。。。。这下子,母妃还不知怎么伤心,我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啊。。。。。。”说着,伤心地抱起了头。 紫幽一看,心里更加慌乱。想想安王妃跟她无冤无仇,在永南侯府,关键时候,还为她仗义执言。 不管她出于什么目的,可是并没对自己做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 就连太子和三皇子一起向皇上提出求娶自己为侧妃,还给上官凌然出主意,要他也向太后娘娘提出求娶自己为正妃。 其目的也是为了帮自己,让皇上和太后娘娘为难,不把自己指给太子和三皇子。 紫幽想到这,心生愧疚,只道:“放心吧,真要。。。。。。真要坏了,我负责把你治好就是。” “真的吗?”上官凌然看着她,故作不敢置信的样子问道:“你真的会负责?” 紫幽咬着嘴唇点点头,“是。不过,你不能把这事告诉任何人。” “嗯,我不说就是。”上官凌然闻言,一阵心花怒放,脸上却依然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那我以后每天晚上,就来你这里服药了,你可别赶我走。我不能在自己府里熬药,那样母妃很快就会知道,从裴城赶来的。” 紫幽不满地斜了他一眼,“你哪天不来?我赶得走你吗?你个泼皮无赖!” 上官凌然挨了骂,看着紫幽越发觉得委屈:“反正每次态度都不好。幽儿,别对我凶巴巴的好不好?人家你看不见你,真的想的难受。还有,你去山里 第一百七十四章 寒冬夜暖如春阳(动情必看) 她目光躲躲闪闪,不服了往日的沉静 。上官凌然看在眼里,心里自是万分高兴。 凑近她身边,讨好地说道:“我给你带了节日礼物,还没能给你。” 话音刚落,轻轻地吹了声口哨,随着哨音,有个东西飞进来,落在了她的肩上。 紫幽扭头一看,是通体雪白的一只鹰。她眼睛一亮,惊喜地问道:“莫非这就是海东青?” 紫幽此刻已依稀明白发生了什么,这雪白的鸟儿落在她的肩头,分明就是人们描述的海东青。而且还是只万金难求的海东青。它那雪白的羽毛,雪白的爪子,竟是海东青中的上上之品,玉爪韪! 这样一只海东青岂止是万金难求,简直就是珍宝。海东青在大燕本就难见,更何况是这样一只白色海东青?就是在漠北,也是很难寻到的。 这家伙见她想要置海东青,竟然真就给她弄来了,而且是如此贵重的玉爪。 可这海东青是万不可能主动认她为主的,她虽不知上官凌然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可便是驯化技术再强,海东青再神,再通晓人性,也不可能是上官凌然给它瞧瞧自己的画像,它便就认得她了。多半还是靠气味,它定然是闻过她身上味道的檠。 紫幽想着不觉抬手去抚摸海东青的羽毛,它果真便只排斥一下,就供到她的掌心似嗅了嗅味道,接着便安静地不动了。紫幽抚摸着它的羽毛,心中却又是感动。又是气恼地直想跺脚。 上官凌然伤好以后离开大将军府,她便发现丢了一只珍珠耳钉。她的首饰太多,她原本就不太喜欢戴着这些玩意,原以为是不小心遗落在了什么地方,她也没太在意。如今看来那只珍珠耳钉分明便是被这厮顺走了。 紫幽想起他临走那天发生的一切,俏颜顿时飞红一片,却也不知是羞愤的,还是单纯气恼的。 上官凌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献宝地说道:“这是我让母妃好不容易弄来的。我那也有一只,和这是一对。以后,咱们两用它们通信,不管距离多远,都能很快联系上,他们飞得可快了,比起小青和小玉来快多了。” “谢谢你母妃 !”紫幽这声感谢温柔了许多。 上官凌然听了,心里舒服多了。斜长的凤眸,流露出丝丝柔情,豪爽地笑道:“跟我客气什么?幽儿,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准会尽心为你办到。” 说到这,上官凌然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接着说道:“幽儿,我想问你件事,如果赵宏祥不是你期待的人,如果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愿意一生只有你一个,只是,他声名狼藉,看似风光,却是危难重重,时时刻刻都处在风口浪尖上,在夹缝中求生存,在刀口上舞步。可是,不管有多难,他都愿意跟你一起并肩,永远站在你的旁边,和你一起承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允许别人伤你分毫……幽儿,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你愿意嫁给他吗?”紫幽坐在椅子上,想起初一晚上上官凌然问她的话,直到上官凌然喝了药离开,她还觉得心境难以平息,睁着眼睛半夜未眠,忍不住再次红了脸。 自己不会真的是对那没正形的家伙动了心吧?不然怎么现在动不动就想起他?这还不说,可能因为是每天晚过来,这不来,她反而觉得有点不对劲了。 紫幽心里一惊,忍不住摇摇头。这样下去不行,慕紫幽,你不能忘了前世的教训,轻易对男人动心,那样很危险。 上就算官凌然真心,你也不能接受他,因为他的身份太特殊了。就像他说的,他自己也处在风口浪尖,在夹缝中求生,在刀口上舞步。 不管他也好,自己也罢,婚姻大事,都由不得自己做主,即使将来自己和赵宏祥退了婚,怕都不能和上官凌然走到一起,那样会给大将军府和安王府,带来灭顶之灾。 如果他不是真心,自己就更不应该对他动情了。这一世,她打定主意,哪怕那个男人再优秀,如果对自己不是一心一意,她都坚决不要。 紫幽压下心中翻腾的情潮,开始修炼灵力。 就在她渐入忘我境地时,上官凌然进来了。 一看屋里所有的花卉,全部昂首怒放,发出了沙沙声;灵宠们飞入半空,围成了一个圈子,周围形成的气流,就连他运功都难以靠近。 上官凌然知 第一百七十五章 赴山中军训 渣男送行露丑态 他抚摸着小女人单薄的后背,从脖子上取下了用金链坠着的一颗碧玺通体乌黑的碧玺珠子,挂在了紫幽的脖子上:“幽儿,这是当初我离开王府时,母妃在庙里为我求的,她说是经过裴城太华庙里的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经文,开了光的,有辟邪去灾的作用 。我把它给你,让她保佑你平安。” “不。”紫幽猛地抬起头,想摘下脖子里悬挂的项链。不是她矫情,而是上官凌然的处境,远比她凶险:“我不能要这个,你在京都比我危险得多。我在山里,有爷爷和二叔保护,我还有灵力护体,还有各种救命的药物,可是你不一样,你是孤军奋战在狼窝虎穴里。上官凌然,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它现在不属于你自己,还有我一份。你要是敢伤害它,我饶不了你!答应我,保护好你自己,我不能没有你。。。。。。你这个盟友!” 她的语气时而带着刁蛮和任性,时而又似哀求,还像小女人在撒娇,听在耳中真是百般中听,那红唇一张一合,露出亮晶晶的细小贝齿,如同花瓣盛开花蕊绽露一般。一双荡漾着关心,还有些许不舍的剪水秋瞳,似乎有魔力一般,把上官凌然的三魂六魄,都勾了出来。 上官凌然死死地搂紧她,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髓里:“听话,留下碧玺,我也好能安心。就让它代替我守护你!” 紫幽没再坚持。转身把各种救命的药,致命的药,装在一个盒子里,递给了他:“如何使用,有的你知道。不知道的,里面有说明,你仔细看一下。另外,皇上下旨,把父亲降为了直隶知州,王氏也被关进了祠堂边的小院里,我们不回来,她是出不来了。但是,父亲如今就任直隶州知州,离帝都只有一个时辰多的路程,回来很方便。我和爷爷、二叔都不在府里,只有二婶自己,我怕他。。。。。。韪” “你放心好了。”上官凌然马上明白了紫幽的意思,接着说道:“我会看好她的。实在不行,我就让太后娘娘出面。” “嗯。”紫幽点点头,总算放了点心。 今天白天,随着上官灵罗和上官博涛刺杀皇帝一案处理完,处理慕英睿和王怡萍的圣旨也下来了檠。 因为慕老将军已经处罚了慕英睿和王怡萍,皇上很给面子,只是申斥了王怡萍,“让她静思己过,不得随便出府”,却将慕英睿从从四品知府,降为了正五品直隶州知州 。 这样一来,慕英睿只身一人去直隶上任,家眷全部留在了大将军府。 老将军、慕英毅和紫幽一走,府里只剩下刘氏,紫幽怕她压不住慕英睿这个大伯和他的妻妾,这才关照了上官凌然,让他盯着点慕英睿。 由于紫幽明天即将启程进山,上官凌然没有多做逗留,尽管他很不想离开紫幽,可是他还是依依不舍地说道:“你明天还要早起,我就不多逗留了。有什么事,我会让闪电(上官凌然那只海东青的名字)给你送信,你有什么事,也及时让飞云(紫幽海东青的名字)给我送信。” “好。”紫幽点头答应,将他送到《百草园》门口。 上官凌然收起了以往嬉皮笑脸的模样,捧起紫幽的小脸,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随即几个飞纵,就没了身影。 紫幽看着茫茫夜色,心潮起伏,很久都未能平静。 前一世,安王战败,被漠北匈奴人杀害,上官凌然下落不明,估计不是被宣武帝派人杀害了,就是为了躲避皇室的po害,藏起来了。 这一世。。。。。。紫幽一咬牙,既然自己已经准备敞开心扉接纳他,那就要和老天,和皇帝斗一斗,绝不让他重蹈前世的覆辙。 老将军手zhong共有六十五万将士,三十五万人马,驻守在南方一带,三十万人马,驻扎在帝都附近。 老将军这次带进山中四万将士集训,是准备和驻守南疆边境的部分军队,进行换防的。 换防的同时,女医队也将派出一半人,和这四万人马一起奔赴南疆。 军队整肃完毕,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奉了皇帝之命,带领百官前来为老将军送行。 二皇子看着一身白色戎装的紫幽,英姿飒爽,动作利落地从马上一跃而下,心里忍不住一痛。 初一进宫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初二他即派人送信,约她见面;可是她竟然以准备进山,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只派人送了一个药囊,里面装着的是 第一百七十六章 比剑 紫幽艳惊众将士 不过那偷情的滋味倒是不错,比玩通房丫鬟刺激多了。赵宏祥想起于兰萱,一阵心痒难耐,下面又蠢蠢欲动起来,于是登上马车,再也不看紫幽一眼,掉头扬长而去。 云梦山奇松怪石多,各种古洞多,飞瀑流泉多,瑞木瑶草多。它集泰山之雄,华山之险于一体,是一座以峰、石、潭、瀑、云、林取胜,以雄、险、奇、秀、幽、旷见长的山峰,景观优美,地势险要。 四万人驻扎在这里进行集训,在紫幽看来,就觉得规模不小了。 可是老将军却对她说:“这些大军,要是进入南疆的高山丛林中,都不够看的。那里异族众多,对地理环境比我们熟悉,又擅长施毒,只要出动几十个人,就能对付我们几百人。” 紫幽一听,就更加坚定了寸步不离爷爷身边的决心。这和爷爷以往在战场上和敌人真刀真枪厮杀可不一样,双方都在明处,以爷爷和二叔的本领,她倒是还能放点心。而上南疆平叛则不一样,敌暗我明,爷爷他们等于是深入蛇窟,不知毒蛇蛰伏在哪里,随时都能窜出来咬你一口,真是防不胜防韪。 军队进入云梦山,已是午时过后,老将军命令安营扎寨,就地取材做饭。大军带的粮草有限,为的就是训练将士们野外生存的能力。 应了那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将士们第一次在军营中看见有女性,虽年纪不大,大多和紫幽相仿,但是将士们还是很高兴的。一边兴致勃勃地搭建帐篷,一边朝女兵这边看,还兼以议论。 “我们大将军的嫡孙女,不愧是将门之后,和那些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就是不一样呢。镟” “嗯,这回好了,咱们再也不用害怕毒蛇、毒蚁、毒蜘蛛,老子不怕敌人,就怕这些毒家伙。” “女医们发给咱们的这个药囊,别说,还真管用。我刚刚拿去试了,大蚂蚁见了就爬的远远的,不敢靠近。” “。。。。。。” 紫幽为每一位将士都配发了一个药囊,里面的药草散发出一阵阵药香,不但有提神醒脑的作用,还能有效的防止各种毒虫、害虫,不敢靠近他们。 云梦山还好,有毒的虫子不是很多,南疆可就不一样了 。据爷爷告诉她,被一个小小的蜘蛛咬一口,不到两刻钟,就能昏迷。 饶是老将军二入南疆,提起那里的毒物,也是为之变色。 紫幽山中军训的生活开始了,和在京中一样,早卯时起床练功,早饭后配合大部队集训,女医队员还充当了厨娘的角色,中间帮着做饭,部队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紫幽还给姑娘们讲授医学。 晚上没有集体活动,诸如夜行军之类的,就是紫幽自己修炼的时间。她在自己的帐篷周围布了阵,没有人可以靠近。 她把五盆黑曼陀罗花全部带来了,灵宠们也带来了。小东西到了深山中,撒欢的玩,有韦沙利看护着它们,倒也不用紫幽为它们操心。 夜晚降临,紫幽会带着黑曼陀罗和灵宠们,攀上最高峰,采集天地之精华,修炼灵力。尽管很累,但是没有了阴谋算计,没有了争斗,日子过得充实而快乐。只是那个登徒子纨绔,会不时的从脑子里蹦出来,***扰她一下。 不知那家伙此时在干吗,皇后和太子,会不会因为上官灵罗兄妹之死而迁怒于他?尽管紫幽一万个不愿承认,可是也知道,那个无赖还是悄悄地进入了她的心里。 日子过得很快,不久就是元宵节,老将军宣布睦休一天,将士们很高兴,因为紫幽和姑娘们,在军队驻扎的地方,悬挂了她们自己制作的灯笼。还于早晨吃过元宵以后,为将士们表演了歌舞。 姑娘们一开始有些不愿意,毕竟她们不是歌舞伎,有不少以前还是官宦小姐。让她们为一群粗鲁的士兵表演,她们难以接受也很正常。 紫幽倒也没怪她们,而是对她们说道:“你们不要把士兵们当成是士兵,把他们当作自己兄弟就好了。你们在家时为自己的父母兄弟唱个曲子,跳个舞,难道也有这样的想法?你们自己不要轻贱自己,这样将士们就不会。” 事实也是这样,慕家军军纪严明,虽不敢说这四万多官兵,个个思想纯洁,但是最起码大部分都是好的。而且即使心有所想,也不敢付诸于行动。 所以当女医队表演过后,有不少男兵也站起来,唱歌舞剑、比试武功。 第一百七十七章 妖孽进山 上元夜定情(一) 紫幽没有再说什么,抱抱拳,微微一笑,回到了自己的爷爷身边。 老将军欣慰地看着孙女,那双变成深紫色的双瞳,乐的见牙不见眼 。 连他都没想到,孙女竟然把灵力应用到内功中了,否则以她现在的内功,根本不可能穿破卫明超的剑气。 所有的将士看着紫幽,这一刻没有人再因为她年龄小,是位弱质女流,而瞧不起她。 夜晚很快降临。紫幽让姑娘们自由活动以后,又到爷爷帐篷里,为老将军和慕英毅弹唱了几首曲子:“爷爷、二叔,为你们弹唱几首曲子,就算是我送给你们的节日礼物了。琨” 本想为爷爷做件袍子,再做双战靴,可是她太忙,没有时间,所以只送了袍子,靴子还没做好。 “好好。。。。。。”老将军依然很高兴。看着孙女一双玉手,在琴弦上翩翩起舞,琴技娴熟,这才知道,孙女的古筝演奏,和她的武功一样,也是今日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欣慰之余,摸着紫幽的头,宠溺地说道:“别把自己弄得太累了。又要习武,又要学医,还要学习琴棋书画,别把自己累垮了。咱们年龄还小,不着急,慢慢来。牯” 慕英毅也爱怜地看着她,拿出个盒子给她,“打开看看,二叔送你的。学针灸、点穴都能用上。” 紫幽打开一看,是个木制的小人,身体上的穴位、经络走形标识的清清楚楚。 慕英毅走到她面前,拿出小木人。轻轻一推,里面竟然还有五脏六腑,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竟然跟真的一样。 “二叔。。。。。。”紫幽激动!看着慕英毅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二叔才像她真正的父亲。每一个节日,都送她礼物。她的柜子里,收的礼物基本上都是二叔和爷爷送的,她那个渣爹,从来就没想到过这些。 老将军见状,故作歉疚地看着紫幽,摇摇头,“哎哟!爷爷忘了,没给幽儿准备礼物,这可如何是好?” “爷爷,您带我来山中和慕家军一起训练,就是给了我最好的礼物。”紫幽挽着爷爷的胳膊,娇憨地说道。 老将军见状,心里更加柔软,走到床头,拿出一把梅花状的匕首,递给了她:“这是你奶奶留下的梅花匕,今天起,我把它送给你 。” 梅花匕:其形为两端都有尖刃的锐器,长约一尺二寸,当中作握手用,其杆为圆形,握手处有一个月牙形护手刃,全身如梅花而得名,是极为名贵的匕首之一。 也是奶奶留给爷爷为数不多的念想;如今爷爷竟然送给了她,紫幽爱不释手地翻看着,然后对爷爷说道:“爷爷,我会爱如珍宝的。” 老将军摇摇头:“兵刃就是用来杀敌的。以后不管是谁,胆敢犯你,你就予以迎头痛击!” “是,爷爷。”紫幽瞬间明白了爷爷的用意,响亮地回答道。 有了亲人的关爱和支持,紫幽更加坚定了勤练武功的决心。 命令诗韵和墨韵,捧起黑曼陀罗花盆,又叫上韦沙利和灵宠们,刚要走,却听见了飞云的叫声。 为了不让别人发现飞云,她告诉飞云不准它发出叫声,显见它这是发现了什么,在向她示警。 可是飞云的叫声里,又充满了亲昵,没错,就是亲昵,一点都不像它刚开始看见韦沙利时,发出的狠厉尖叫。 紫幽正奇怪,就听见了某个家伙耍无赖的声音:“幽儿,累死我了!我马不停蹄地赶来,你还用这破阵法困住我。” 上官凌然!他怎么来了?紫幽一惊,马上对诗韵和墨韵说道:“算了,你们休息去吧,今天我不去修炼了,歇一晚上,研究一下人体经络。” 诗韵和墨韵有点奇怪,可是小姐说要想休息,她们做奴婢的也不能说不让。 诗韵放下花盆,关心地问道:“那小姐一会洗澡怎么办?” “今天不洗澡了。”紫幽回道:“没有出汗,我看完书,简单洗漱一下就行,不用你俩侍候,你俩去歇着吧。” “是。”两人躬身退了出去。 等她们进入自己的帐篷了,紫幽 第一百七十八章 妖孽进山 上元夜定情(二) 紫幽想想这是不是和上官凌然在幽会,心里就有点害羞;所以掀开门帘出来时,就有点不自在地低下了头 。 一见上官凌然没动静,又猛地抬起了头。这一抬头,恰巧望见近在咫尺的,绝丽男子炙热的眼眸。 两人目光一对接,似乎就胶着在了一起。紫幽很想移开自己的目光,但是上官凌然的眼眸里好似有了一种魔力,让她贪恋的不能移走,渴望凝视着那炙热的温柔。 好一会,紫幽才率先别开目光,故作恼怒地问道:“时间不早了,还要不要去看星星?” “要啊。”上官凌然一边回答,一边闪到她身边,很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幽儿,我们去那座山峰?栉” 紫幽一见,连忙挣扎,可上官凌然却把她的小手抓得牢牢的,任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开。 紫幽恼羞成怒,小声喝道:“你快放开我!” “不放!”上官凌然回答很坚决,而且脸上没有以往那种嬉皮笑脸的神情,霸道而又坚定地说道:“不放,不放,一辈子都不放开你!毡” 紫幽闻言,全身一震,一下子呆立在那里。 就在这时,上官凌然揽过她的腰,指着紫幽平时修炼灵力的那座最高峰笑道:“幽儿,我们就去那里吧。站得高,望的远,说不定还能看见帝都街市的灯呢。” 话没说完,就揽着她,朝那座山峰纵步如飞而去。 到了那里一看,有一处坡地收拾的特别干净,野草荆棘全部清除了不说,还铺了油布和地毯。上官凌然惊讶地“咦”了一声:“这里好像有人来过。” 说完,不等紫幽回答,又开心地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幽儿,这是你夜间修炼灵力的地方,对吧?可见我们心有灵犀一点通。你刚刚是不是就想带我来这里看星星?” 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宠溺,融合在这寂寥茫茫的夜色中,好似一缕羽毛从心尖上划过,头上那不重不轻,却亲昵得如同情人的动作,让紫幽从头顶产生了一种酥麻,迅速蔓延到了四肢。 鬼使神差般的,她转过了头,眨了眨清透的眸子,娇嗔道:“谁和你心有灵犀一点通了?那个鱼没脸还差不多 。你看看那天在梅林里,她看你的目光深情不知有多深情。” 紫幽说着话,想起那天上官凌然对于美莲的维护,竟管知道他是为了演戏,可是心里还是冒出了一股酸水,不知不觉话语中,就带了一丝薄怒和醋味。 上官凌然却明显不知道紫幽内心真正的想法。看到她脸色那么一恼,心内便紧张起来,虽然幽幽这话带了醋味,可若是因为自己那天逼真的演技,真的误会那个鱼没脸和他之间有什么,那可如何是好? 这么一想,连带好看的脸上就露出了天大般的委屈,“幽幽,你这可冤枉死我了。她那双死鱼眼睛要怎样我是没法控制的;可是天地日月可鉴我心,对她,我真的一见就恶心,你一定要相信我。” 紫幽一见他那面容上露出这等的神色,狭长的双眸里好似带了小孩儿一般的委屈,跟孩子抢不到东西吃时一模一样,不由的就伸出手在他腰上拧了一下,“你紧张什么?我也就说说而已,你不用解释,你和她之间怎样,该我什么事啊?我。。。。。。” “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这句话还没说出来,上官凌然便一下伸出手掌来,将她拧自己腰肌的小手,抓在了手心里,双眸迸射出十分绚丽的光芒,“幽幽,我心里只有你,别的人你都不要管;我知道,其实你心底也有我的,对不?” 什么叫给一点阳光就灿烂?此时的上官凌然便是。他从紫幽的语气动作里看出了小女人的心软,以及几次在面对他时,那种不自然的羞恼,便判断出了紫幽对他的感情。 今日他不想再让她逃避,因为为了她的抗拒,他已经伤透了脑筋。 他要逼着她面对事实,虽然他不知道她究竟有什么心结,导致一直对他都有着抗拒。 上官凌然的眼睛极美,在幽幽的夜空里,比最闪烁最耀眼的星光还要闪亮;比最璀璨最艳丽的烟花,还要绚烂。 紫幽好似要被他凤眸里的波光吸过去了一样,顿时紧张了起来,连被他强放在他脸颊和手心里的手都忘记抽了回来。 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 第一百七十九章 妖孽进山 上元夜定情(三) 时间四下虽没春花秋月,没夏风轻柔,虫鸣鸟啁,可在这静谧的夜里,却有漫天星斗和时不时传来的一重一轻两声欢笑的诉说声,还有两颗正一点点缓缓靠近的年轻的心。 “你知道吗?我师傅经常领着我们去瀑布下练功,那激流打在身上,又痛又爽,”上官凌然想起了自己的师兄和师傅,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紫幽第一次听他说起在“玄元派”得生活,忍不住问道:“你多大被送到峨嵋山的?” “二岁。”上官凌然回忆起童年的生活,一双凤眸黯淡了下来,“那时我还不记事,后来母妃告诉我,我一岁半时,皇上以皇太后之命,赐给老头子两名侧妃。一位是苏侧妃,一位是宁侧妃。苏侧妃进府才两个月,就有了生孕,从那时开始,我的灾难就来了,又一次,莫名其妙地掉进了王府里的荷花池里;还有一次,母妃带我进庙里,马受了惊,要不是母妃死死扶着我,我可能就死了,结果母妃受了重伤,在**躺了整整一个半月。从那以后,外祖父就派人到我身边保护我,可是派来的人,陆陆续续都遇害了。最后外祖父一看不行,就趁着他过寿的时候,让母妃带着我回到了帝都。这次到帝都,我就被外祖父送到了师傅身边,那时候我只有二岁零四个月。代替我回到裴城的是外祖父买来的弃儿。七岁那年,我的第一个替身,作为质子,到了帝都,仅仅呆了一年,才八岁,就遇害身亡了;没有办法,我回来了一次,这一次,我在帝都生活了三个月,又回到裴城呆了半年,那半年,我真是终身难忘。老头子对待我,还赶不上一个外人,我这个嫡子,还赶不上两个侧妃生的庶子。有一次,比我小了二岁的上官离染,也就是苏侧妃的儿子,看中了外祖送给我的七彩琉璃球,跟我要,我不给,结果被老头子关进黑乎乎的祠堂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紫幽听到这,气的破口骂道:“什么玩意?宠妾灭妻也没有这么个宠法的?你也是他的儿子,他的心被狗吃了,这么对待你?缺八辈子德的渣男!啊,气死我了!琨” 边说,便狠狠地踢了一下石头,仿佛那石头就是安王一样。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气鼓鼓的样子,本来已经冷硬到麻木的心,总算复苏了过来,渐渐地涌上一股暖流 。 他看着她如玉的侧脸,那光洁的肌肤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比明珠还要灿烂窳。 他第一次如此喜欢着一个人,他不想再只能游离在她的心外,上官凌然本不是循规蹈矩之人,为了紫幽,克制又克制的爱慕,在这袅袅月色之中,终于喷薄而出。 他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将自己的唇覆了上去,虽然澎湃的感情这般汹涌而出,贴下去的力道,却还是那样小心翼翼,但是在接触到那柔软香甜的唇瓣后,那努力克制的一切,宛若都停了下来。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唇瓣这小小的一块,其他的一切都不复存在,只有这两片唇瓣,才是他最希望停留的地方,他在唇上大胆的轻触之后,不再满足这浅浅的接触,便将她的唇含在口中,舌尖仿若有人引导一般,往着唇瓣之间,吐气如兰的地方而去。 在上官凌然的唇一压之时,紫幽全身便僵硬了起来,她的眼眸恍若被定住了一般,看着那人近在咫尺的俊脸,感觉到薄薄的红唇与自己的唇瓣贴在一起,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从唇上传来,她便呆了一般,平素日脑子里那些伶俐全都不见,只能感觉到男子贴近时,皮肤传来的温热的气息,还有那环绕在身周的轻浅竹香,直到他用温软的舌尖从她唇齿间滑了进去,她从恍然一醒,想起这么做,实在过于荒唐,这才伸手便想要推开他。 可是上官凌然的反应比她更快,他几乎在她一动的时候,就用手抓住了她的双手,另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上,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唇离开她的大约一厘米,一双瑰丽的狭长眼眸,充满魅惑地看着她,呼出的热气在两人的唇齿之间交流,“幽幽,你看,你也喜欢我。” 低哑的嗓音中,充满了惊喜,一双凤眸,霸道地看着紫幽,不容她再次逃脱。 他是那样急切的表达着自己的欢喜,他做好了一切的准备,也许她会推开他,会打他一巴掌,会义正言辞的拒绝他,可她什么都没有,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在被他亲到时,身体那微微的颤抖。 他迫不及待的确认着这一点,他真的好怕小女人再次躲开他,将他屏蔽在心灵之外。 紫幽只觉得他说话的气息在自己唇瓣上刷过,两人之间些微的距离,等同没有,他的眼神认真、专注而狂热,让她不敢与他对视,想要躲开,转到别处。 第一百八十章 太后病 蕊雪冲喜 婚期提前 “你也。。。。。。注意安全。”紫幽没再坚持。山上有士兵流动岗哨,要是看见他们两人在一起,可就完了 。 上官凌然到了山下,他的那些师侄一看他安全回来了,这才松了口气。 再看他满面春风,凤眸里波光荡漾,含着浓浓的柔情,马上就知道他心愿得偿。一时间,都为小师叔高兴。 逸晨马上笑着说道:“看来我们马上就要有小师婶了。” 上官凌然也不生气,高兴而又邪魅地笑道:“说对了,孩子们,以后对待你们的小师婶,要和对待我一样的忠心。栉” “是,小师叔。”师侄们一起笑着回道。 这一晚,上官凌然和紫幽,两人翻来覆去,都没睡好觉。 紫幽想的是,既然已经喜欢上了他,就要去争取,哪怕前面就是有万丈壕沟,数不清的荆棘,她也要披荆斩棘地冲过去毡。 上官凌然则琢磨起了赵宏祥。这个混蛋!只要想想幽幽名义上是他的未婚妻,都让人恨得牙疼。 必须得把他收拾了,但是却不是现在,要等到自己有能力保护幽幽,不被皇上和他几个儿子觊觎,再出手。 军训的日子紧张而又劳累,却也是充满快乐的。姑娘们和小伙子们之间,经过磨合,也相处的越来越自然。 一开始,姑娘们为士兵包扎伤口,特别是伤处在腿上或躯干上,彼此都会难为情。可是,几次过后,尤其是看着紫幽镇定自若的为将士们处置伤口,心绪也就平静了下来。 紫幽的坚强,坚韧,对将士们的平易近人,让将士们十分敬慕喜爱她,亲切地称她为“小仙女”。 冬去春来,万物复苏。上官凌然自回到帝都,就再没有进山看过紫幽,就连紫幽三月二十三日的生日,都没有来,而是让十五师侄逸晨给她送了封信和礼物。 礼物装在一个紫檀木的盒里,紫幽打开一看,是一只嵌明钻祖母绿刚玉镯子和同款的长钗躺在红色的绒布之上,刚玉和明钻散发的光泽,如同一弯彩虹。 十五师侄逸晨,得意地将钗子拔开,原来里头是真空的,细细的钗管中间是一根极小的短剑,锋锐的刀锋在灯光下折射出多角的光芒,镶嵌祖母绿刚玉的位置正好是人手所执的部分,适合女子的手拿而不伤手 。 紫幽看的出要在那样小巧的钗管里做这样的东西,定然要巧夺天工的手艺才能做到,价值定然不菲,而且单单从自身所需要的方面来说,她对这个钗子十分满意。 她总不能上哪都带着匕首和软剑,有了这个钗子,近距离格斗不成问题。 十五师侄看出她星眸现出了笑意,夸的越发得意,一边将镯子拿出来,双手不知按了哪里,里面唰唰的射出一根针来,扎在桌上。 一边说道:“这个里面一共有十四根银针,七根淬了麻醉药,七根淬了毒药,射程在五米左右,越近越有效。这可是我小师叔托了人,花了三个月准备出来的,别人做的,肯定没这么好。我小师叔费老了心思了!我小师叔来不了,心里老难受了!” 上官凌然不是不想来,而是来不了,因为太后娘娘上元佳节夜晚观赏焰火,感染了风寒。起先没太注意,结果到了后来,越来越重,最后风寒变为邪热壅肺,引发了喘症。也就是患了现代的肺炎哮喘。 上官凌然对这个祖母,感情很微妙。虽有怨气,但也有亲情。毕竟老太太所做的一切,包括把“他”骄纵成纨绔,也是为了要保住他一条命。 说起来老太太是真心疼爱他的,上官凌然心里明白,如果不是老太太还活着,皇上会更加肆无忌惮。所以,他只能强压下对紫幽的思念,日夜守护在老太太身边,怕皇后娘娘趁机对她下手。 紫幽对老太太的病情是知道的,上官凌然让闪电隔两天就给她送信,就是二婶刘氏,在给二叔的信里,也没少提到太后的病情。话里话外,充满了担忧之情。 还出了一件大事,太子为了显示孝道,竟然提出了提前迎娶侧妃刘蕊雪,为太后冲喜的馊主意,皇上竟然也应允了。 本来两人婚期订在八月六日,现在提前到了四月十二日,这还是安国公和皇上商议,把时间推后了十天的结果,因为刘蕊雪到五月十三日才过及笄礼。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为太后治病 再遇阴谋(一) 最主要的是,刘蕊雪也只是跟她抱怨,对这桩婚事的不满,不想这么早嫁给太子,而并没有对她说,她永远都不想嫁给太子。残璨睵晓那她又如何去帮她想辙? 不是她不关心朋友、姐妹,而是人心这个东西太复杂,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有变化。几个月前,刘蕊雪还帮着太子做说客来着,虽然她不是真心想当这个说客,可也不能否认,她当时对自己有着试探的成分在里 。涉及到自身利益,朋友姐妹也会变成敌人的。 前世一个于兰萱,害她那么惨,这一世,不是那种一心一意对待她的人,但凡抱着一点私心,她都不回去管。 所以,紫幽回了一封信,安慰了刘蕊雪一番之后,又投入到了军训之中。一直等到四月九号,才和老将军、慕英毅回到了帝都,准备参加刘蕊雪和太子的婚礼。 从山上回去,老将军和慕英毅自然是要进宫向皇上汇报一下军训的情况。紫幽作为女医队统领,也跟着进了宫柩。 在汇报完女医队和军队一起集训的情况后,皇上突然说道:“丫头,你也是太后娘娘的钦命太医,既然回来了,就随朕一起去看看太后娘娘的病情吧。 紫幽不能抗旨,只好乖乖的随皇上去了景阳宫。 进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上官凌然,这一看,紫幽只觉得心被拧了一下,马上疼痛了起来料。 随即意识到,太后娘娘真是病的不轻。上官凌然显得很憔悴,很清瘦,脸色也不怎么好,只剩下那双凤眸,在看她之时,亮了一下。然后就装作赌气的样子,掉转头不理她了。 紫幽见状,也只好装着面色清淡的过去行礼。然后为太后诊脉,可是一看太后的病容,她又是一惊。太后脸色苍白,端坐在那里,张口喘息,哮鸣音清晰可闻,人也消瘦的厉害。和她临上山前看到的太后,真是不可同日而语。昏昏沉沉的嗜睡,可是因为呼吸困难,时而伴随着躁动不安。 紫幽连忙走过去,将手指搭在了她的脉搏上。寝宫里有好几位太医,都面露不愉。皇上这么做,岂不是在打咱们的脸?咱们这么多人都没治好,这小丫头才涉足医学多久,学的主要又是外伤学,凭她也能治好太后娘娘的病? 紫幽自然能感受到这些太医那不满而又轻视的目光,忍不住暗自腹黑:又不是姑奶奶要为太后娘娘看诊的,是皇上下的口谕,你们有什么不满,冲着皇上发泄好了,对着姑奶奶吹胡子瞪眼干嘛?心里腹黑,可面子上还是那副宠辱不惊,淡定自若的模样。认真号脉,足足过了有一刻多钟,才起身施礼,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女可以看看太后娘娘的脉案么?” 皇上诚心要考她一样,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反问道:“母后得的是什么病?” 紫幽一看所有的太医都一脸轻视的看着她,便不慌不忙的回道:“舌红少苔而润,脉细数 。辨属痰热内阻,肺气不得宣降,三焦水气停滞不通,兼气阴两虚。予“宣肺清痰饮”加味:麻黄四克,杏仁、陈皮、黄芩、法半夏、炒苏子、全栝楼各十克,桑皮、麦冬、太子参、炒葶苈子十五克,蒲公英、石膏各三十克,甘草六克,煎服,再辅以针疗。” 这时,王怡萍的奸夫秦太医喊道:“皇上,此方已经用过了,收效并不大。” 紫幽闻言,并没有惊慌,而是抬头看着皇上,继续说道:“皇上,臣女想看看太后娘娘的病案,可以吗?” 不是她非要坚持,要知道药的分量不同,治疗的效果也不一样。这些太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往往不敢下猛药,紫幽当然要求看病案。 再说这个秦太医,她早就想收拾他了。他现在既然敢跳出来,铁定是为了王怡萍那个情妇报仇。还真是不知死活,既如此,她自是不会让他失望。 皇上冲着太医正摆摆龙手,“给她看病案。” 太医正无法,只好把病案呈给了紫幽。 紫幽翻看病案,仔细查看,一看太后现在服的药方上面写着的药物成分和她开的差不多,可是药物分量却差了不少,尤其是石膏和蒲公英,皆为十克,这么少的药量,对于太后娘娘这样的重症,显然是不够的。 石膏治热病壮热不退,心烦神昏,谵语发狂,口渴咽干,肺热喘急,中暑自汗,胃火头痛、牙痛,热毒壅盛,发斑发疹,口舌生疮。 蒲公英有清热解毒的作用。可用于热毒证,尤善清肝热,治疗肝热目赤肿痛,以及多种感染、化脓性疾病。还有消痈散结治疗热毒壅结于肌肉所致的痈肿疮毒,高热不退。 紫幽拿着病案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女所开的药方成分,是和各位太医相同,可是份量却比各位太医大多了。太后娘娘为重症,如此保守的用药,疗效很难保证。” 刚刚说话的秦太医马上辩驳:“皇上,非是臣等不用足药量,而是太后娘娘上了岁数,体质太弱,不适合太剂量用寒凉之药,会适得其反的 。臣等不但要治病,还要全面衡量太后娘娘的体质问题。” “就是,皇上请三思。太后娘娘好多天没有进食了,本来体质就偏阴虚,实在不易大剂量使用退热的药物,会受不了的。” “。。。。。。” “。。。。。。” 一时间太医们吵作了一团。上官凌然听了烦躁:这些死老头子,全是一群废物!你们厉害,怎么不见皇祖母病情好转,反而越拖越重? 气的怒吼一声:“别吵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皇祖母的病已经拖了两个多月了,也没见你们把她医好,要你们这一群废物何用?” 说完,“扑通”一声给皇上跪下了:“皇伯伯,您就让这个丫头试试吧!臣侄知道有危险,可也有希望啊!要再如此拖下去,皇祖母。。。”一边说,一边磕头,一边流泪,把一个对皇太后纯孝,却窝囊无能的纨绔形象,扮演的入目三分。 只是他一声怒吼,太后就迷迷糊糊的醒了,此刻再见他对着皇帝儿子,又是磕头哀求,又是哭的稀里哗啦的,顿时又是心痛,又是感动。还是这个孙子最关心哀家啊!看自己断断续续病的这两个月,这孩子为了自己可是哪都没去,日日夜夜守在自己床边。他那么爱玩,最是闲不住,可是为了自己愣是收起了玩心。太后马上伸出手,虚弱的喊道:“凌儿,过来,到奶奶身边来。” 心里爱怜,连皇祖母都不称呼了,直接改成了奶奶。 上官凌然一听,马上爬起来,跑过去,抱着太后娘娘哭道:“皇奶奶,您赶紧好起来,孙儿不要您这么难受。孙儿看了心痛。。。。。。” 太后被他哭的,一颗心深深的被碎成了好几块,求生的***却越发强烈。哀家不能死,死了别人无事,可哀家这个乖孙子,岂不得伤心死?这孩子可怜啊!他父王为了兄弟之情,对他不理不睬,漠不关心,他皇伯父更是想置他于死地。哀家要是死了,怕是皇上马上就会毫无顾忌的对他下毒手。 想到这,太后娘娘和上官凌然很相似的凤眸中,闪过了一道锋芒。看了皇帝儿子一眼,然后就对紫幽说道:“丫头,哀家恕你无罪,你尽量 。。。按你的方子,给哀家用药。” “是,太后娘娘。”紫幽马上施礼。 皇上被老娘那一眼,看的有点心慌。母后不是怀疑朕不想让她好吧?天地良心啊!朕可没有想弄死您啊。虽然朕嫌你多管闲事,偏心老六,可北方匈奴一直蠢蠢欲动,朕哪敢让您出事?您真要有个三长两短,老六回头撂挑子了,不给朕看守北大门,大漠人打进来,朕找谁说理去? 皇上想到这,马上走过去,软言慰予自己的母后:“好好,母后,您别急,朕这就让丫头为您治病。” 紫幽快速开方,就在这时,太子、三皇子听到紫幽回来的消息,都赶了过来。过了不一会,连二皇子都来了,各自又都带着奴才,景阳宫一时间人满为患。 紫幽开完处方,交代了熬药的宫女几句,然后走过去给太子、二皇子、三皇子见礼,随即就对皇上说道:“皇上,太后娘娘本来就呼吸不畅,房间里这么多人,会更加不利于太后娘娘的病情,请皇上下旨,只留下一两个伺候太后娘娘的人即可。” 皇上一看三个儿子一进来,就一直盯着紫幽,又岂能不明白儿子们的心思?一想二儿子都不能人道了,竟然也不时地偷偷打量紫幽,那颗龙心马上就不舒服起来,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一样。 刚要将自己的儿子统统赶出去,就听三皇子说道:“父皇,儿臣愿意留下来,为皇祖母侍疾。” 太后人老成精,马上就明白了三皇子的心思。当下不由暗自冷笑,什么为哀家侍疾?哀家病了这么些天,怎么不见你要求侍疾?现在到积极起来了,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么一想,更加觉得上官凌然真心可贵,当即就气喘吁吁的说道:“皇上,别为了哀家。。。耽搁了朝政。你们都走吧,留下。。。留下丫头和凌儿就好了。” 得,太后发话,皇上也好,皇子也好,只能乖乖的退了出去。可是看着紫幽那副淡艳的容颜似水中花儿,雾中美月渐渐撤去了帘幕,越发显得绝艳倾城,心中那种难言的不甘和势在必得的决心,越发坚定。 等皇上和皇子都走了,上官凌然马上挥挥手对太医们说道:“你们也退下吧!一群废物。” 太医们被他骂的,虽然不甘的退了出去,可心里着实不舒服极了 。忍不住腹黑:哼,你才是废物,真正的废物! 紫幽看着那些人不甘的表情,暗自冷笑。一群瞧不起女子的自大狂,包括一开始给女医队授课的两名太医,后来派去惠民署坐诊的太医,对女子医队都带着轻视。 今天姑奶奶就让你们全部闭上嘴,再也不敢轻视女人。紫幽暗自发狠,开始盘算如何借此事,将秦太医拉下马。 她知道这个老男人肯定知道了王怡萍和她之间的恩怨,刚刚那么多人,甚至还有皇上在场,他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那以后的时间,他肯定不会消停,会想办法对付自己。 紫幽马上发出灵力,通知灵鼠小灰,紧跟秦太医,和为太后娘娘熬药的宫女。 随即用传音入密告诉上官凌然:“我想除掉那个秦太医,还想用灵力为太后娘娘诊治,你帮我守住太后娘娘的寝宫,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上官凌然不动声色的回道:“等到晚上再动手,现在人来人往不安全。幽儿,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 紫幽闻言,忍不住抬头娇嗔的瞪了他一眼。却见上官凌然毫无掩饰看着她,凤眸里流泻出的光彩,似火一般炙热,像是要把她烤化。 太后娘娘都觉出了孙子的不对劲,看看紫幽,又看看孙子,忍不住叹了口气。 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了。慕小姐已经和永南侯世子订了婚,孙子如此爱恋人家,岂不要落得黯然神伤? 可千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啊!不行,等哀家好了,说什么也要为孙子议婚了。 太后娘娘想到这,马上气喘吁吁地对上官凌然说道:“凌儿,你这。。。。。。两个多月,都没有。。。。。。好好地休息,现在有。。。。。。慕小姐在这。。。。。。在这看着,你去睡一觉。” 上官凌然这两个多月,可谓是度日如年!和紫幽的关系,刚刚朝前迈了一大步,算是定了情。 。。。。。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为太后治病 再遇阴谋(二) 初尝爱情滋味的他,不知有多渴望见到自己心中的小女人,可是因为太后娘娘病体沉疴,他不能去云梦山私会心上人 。残璨睵晓 如今心上人回来了,就在他面前,他哪还舍得去睡觉?他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拥紫幽入怀,好好地叙说一番离别之苦,相思之情。 所以,马上摇摇头:“皇祖母,孙儿不累,孙儿还想陪着您。” 太后娘娘闻言,只好赶人:“你出去,奶奶有话要和慕小姐说。” 上官凌然一听,无奈地噘着嘴,斯斯艾艾地、极不情愿地退了出去栉。 太后娘娘看着紫幽,见少女一头堆云sheng雪的乌发挽成流云髻,髻上插着两朵掌心大小的白玉百合簪,穿着冰蓝色的对襟齐胸襦裙,长长的裙摆起伏如同站在海上波涛之中的仙子,端庄高贵,文静优雅,粉黛未施的面容上一双深邃的星眸,透出云霞般的光彩,整个人纤尘不染。 也难怪儿子、孙子皆为她失了魂,还是未及笄的少女,就已经风华绝代,这要是长大成人,还不知要迷了多少人。 自古红颜是祸水,也不知这个丫头,给大燕带来的是灾祸,还是幸运。要是她真的和太子,还有三皇子纠缠不清,再让凌儿为情所伤,那就真的不能留下她了肇。 紫幽见太后娘娘盯着她,眼神阴晴不定,也不说话,多多少少猜到了这位老太太的心思。 不由腹黑个不停:你的儿子、孙子对我起了心思,该我何事?你要对我动杀机? 当下不动声色,也不见慌乱,而是从容不迫地拿出银针,对太后娘娘说道:“太后娘娘,臣女现在为你施针,会有一点酸痛,您忍着点,对治您的哮喘很有效的。您可以和臣女说话,以分散注意力,那样疼的还会轻点。” 紫幽拿出十六根银针,分别刺入了太后娘娘的定喘穴、肺腧、大椎。。。。。。然后一边行针,一边听太后娘娘问话:“丫头,你觉得安王。。。。。。世子怎样?” 紫幽故意思索了一会答道:“以前听人说世子爷行事荒唐,后来也觉得世子爷确实像个被娇惯坏的孩子;可是刚刚看见他为了太后娘娘的病,急的落泪,觉得世子爷还真是个纯孝之人。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是指不到伤心时,看来世子爷是真的很疼爱太后娘娘呢。” “嗯 。”紫幽的话,没让太后娘娘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接着又问:“那太子呢?” 紫幽淡定地行针以后,从容不迫地跪在了太后面前:“太后娘娘,臣女不敢妄议一国储君。何况臣女以前只见过太子殿下两面,并没有交集,实在没有资格妄加评论。” “可是太子和三皇子。。。。。。都跟皇上。。。。。。提出想要娶你。”太后娘娘不辨喜怒,气喘吁吁地说道:“特别是太子,本来侧妃。。。。。。名额已满,可是还要求。。。。。。求皇上多增加。。。。。。一名侧妃名额,难道不是为了。。。。。。为了你?” 紫幽摇摇头:“臣女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要这么做;臣女只能约束自己,不作出违背《女则》、《女戒》的事情。臣女敢用名誉和生命担保,绝没有和任何一位男子,做出过出格的事情。包括永南侯世子,给他治伤,也是在两家有了订婚的意图,有长辈们在场的情况下,为他施治的,绝没有做出有辱我大将军府门风之事,这些爷爷是知道的。” 别人的思想我控制不了,老太太,我只能管好自己。紫幽说的合情合理,义正言辞,太后娘娘听了一愣,随即再次试探:“听说你和永南侯世子。。。。。。订婚,并非是。。。。。。是心甘情愿,要不退婚得了,哀家把你指给。。。。。。指给安王世子?” 紫幽闻言冷笑。只怕我一点头,你立马就会将我拉出去砍了,还以为我勾yin了你的孙子们,是个水性杨花之人。 紫幽一刻也没耽搁,马上回答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再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女不敢也不愿违背长辈们的意见。” 太后娘娘本来就缠绵病榻两个多月,凤体好好坏坏就没好利索过,现在哮喘的厉害,坚持试探紫幽这么长时间,实在是累大了。 加上紫幽给她施针,觉得舒服了一些,当下闭上嘴,闭上眼睛,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说上官凌然来到《景阳宫》偏殿,他临时休息的地方,想着紫幽,哪里能睡着? 翻来覆去了一会,马上跳起来,蹑手蹑脚又回到了太后娘娘的寝宫门外。 听了两人的对话,脸色阴郁了下来 。本来他以为只要自己感动太后,然后说出自己的心思以后,太后娘娘能为他做主,现在看来,是他想的太简单了。 没想到老太太竟然对幽幽动了杀机。是啊!她再宠爱自己,也是要以皇家利益为重,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子和世子堂兄弟,还有皇子和皇子兄弟之间,为了争夺一个女人,互相争斗,闹不团结,从而让皇家被人看笑话。 看来自己和紫幽要想在一起,还真是困难重重,这件事还得靠自己,不能靠别人。实在不行,只能利用太后娘娘的感情了。我就不信,我离开她活不了,你还是要杀她。 太后病重,指名要紫幽留下侍疾,紫幽自是不能回府。上官凌然听了太后和紫幽的谈话,怕太后对她再生杀机,强忍着思念之情,再也没敢去看她。一直到晚上,太后娘娘睡着了,上官凌然才翻窗跳了进来。 紫幽套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凤眸闪过了一丝狠历的光芒,随即闪到了太后的窗幔后面。 这时,宫女玉荣送来了太后娘娘的第二遍药。紫幽看着玉荣,约有十六七岁,穿着宫里统一配发的宫女服装,姿容中上,属于清秀小佳人,一双眼睛倒是很有神采,闪烁着些许不明的光芒。 端过药走过来,要喂太后,被紫幽拦住了,“放在那里吧,一会我亲自喂。” 玉荣跟着太后也有两年了,在太后的大宫女中,虽不算最心腹的,可毕竟是大宫女,还是有些地位的,当下反驳道:“慕小姐,今晚奴婢当值,熬药喂药是奴婢应该干的活,奴婢不敢假他人之手,真要出了什么事,可就说不清了。” 说完,面带挑衅的看着紫幽,再次端起了药碗。 紫幽一见,眸光变深,冷笑着说道:“哦?既然你这么说,如果太后娘娘出什么事,你是要负责的喽?那好,你喂吧。” “奴婢不敢。”玉荣一听,马上放下了药碗,“慕小姐,奴婢只是不放心太后娘娘,并不是不听您的话。您可不能将您的责任,推卸到奴婢身上,您才是太后娘娘的钦命太医啊!”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没有说话,却已经让玉荣冷汗涔涔了。只觉得眼前比她还小的少女,那双清冷的眸光,像是能穿透她的心,将她隐藏在心底的污垢,给融烧的干干净净 。 没有错,这碗药里加的石膏和蒲公英,足足有二百三十克,而不是三十克。 小灵鼠小灰,将秦太医和玉荣私下的罪恶勾当,看的一清二楚。 秦太医给了玉荣一百两黄金还有二百克的石膏和蒲公英,对她小声说道:“你把这个药放进去,这一百两黄金就是你的了。” 玉荣起先还在犹豫,为了这一百两黄金,把脑袋玩掉了值不值?想想拒绝了:“秦太医,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奴婢不敢遵从。” 秦太医一听,马上凶相毕露:“你已经知道了我的意图,你不做,也是个死;做了,事成了,还有五百两黄金送上。” 玉荣在生死和利益面前,终于背叛了太后娘娘。接过草药,对秦太医说道:“你最好不要失信,否则,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玉荣心中有鬼,见紫幽这么看她,当然害怕。当下磕磕巴巴地问道:“慕。。。。。。小姐,您干吗。。。。。。这么看着。。。。。。看着奴婢?” 紫幽微微一笑,笑容如暗夜的罂粟花,妖娆冶艳,“为了六百两黄金,就背弃主子的奴才,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她?” 玉荣大惊失色,刚要说话,上官凌然却突然出手,打在了她的后颈处。 然后狠厉地踹了她两脚,“***才!要不是留着她钓鱼,就该直接将她烧成灰烬。幽幽,接下来怎么办?” 紫幽警觉地摇摇头,上官凌然一见,马上小声告诉她:“没事,外面都是我的暗卫。” 紫幽这才放心地点点头,“等会将她弄醒。我估计秦太医后面还有其他人,一个太医拿出六百两黄金,似乎不太可能。你附耳过来。。。。。。” 。。。。。。。。。。。。。。。。。。。。。。。。。。。。。。。。。。。。。。。。。。。。。。。。。 哪位亲砸了鸡蛋?谢谢!小冰会当着鞭策,更加努力地写好文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为太后治病 再遇阴谋(三) 紫幽套在上官凌然耳边交代了一番,上官凌然一边听,一边点头,然后拉着她的手,刚要说什么,紫幽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摇摇头,另一只手指了指太后娘娘,“只是闻了安息香,等喂完药,点了睡穴再说 。” 上官凌然一听,点点头,“现在这个药怎么办?” “留着作证据。”紫幽回道:“我再亲自去熬一副来,别人我不放心。你看着太后娘娘。”说完,悄悄走了出去 半个时辰后,再回来,手上端着一碗药,挥挥手,让上官凌然藏好后,端到了太后娘娘床前轻声喊道:“太后娘娘,该吃药了。太后娘娘。。。。。。” 喊了足足五遍,太后娘娘才醒了过来柩。 紫幽把药端到她嘴边,看着她咕噜咕噜喝了下去,又端了漱口水给她,让她漱了口,往她嘴里放了颗蜜饯。 太后吃完,再次沉沉睡去,紫幽伸出手快疾如电,点了她的睡穴。 过了一会,上官凌然从床幔后面闪了出来,一把将紫幽拉入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低嘎地问道:“幽幽,想死我了。说,想我了没有?履” 紫幽摇摇头,上官凌然见状,似笑非笑,斜睨着紫幽,那狭眸里绽放出的风情,令人心魂皆颤。他一下环住紫幽的纤腰,惩罚地将嘴唇覆盖上她的檀口,狠狠地亲了一下,再次问道:“想我了没有?” 霸道的神情,仿佛紫幽要说没有,将再次惩罚她一样。 紫幽无可奈何,只好点了点头。事实上,她也确实想念这个纨绔来着,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家伙肯定会跑出来,扰她清梦。 想到这,紫幽连羞带嗔地倪了他一眼:“讨厌!” 声音甜糯,上官凌然心尖不由一颤,一见她波光朦胧的星眸里,也涌动着浓浓的情愫,伸手从将她的小脸抬起,展现在自己的面前,一下一下的啄在那光洁的额头,媚眼如丝的星眸,小巧的鼻尖,粉红的唇瓣上,声音里带着极致的克制和深到刻骨的思念:“真后悔那晚和你分开。。。。。。” 话音刚落,嘴唇便覆盖住了紫幽的檀口,毫不犹豫的撬开她的贝齿,瓜分她每一分的甜蜜和呼吸,强迫她不得不忘记一切,接受和回应他的qin袭与气息。 待亲到两人都呼吸不顺畅的时候,上官凌然才放开了紫幽 。看着她小脸酡红,娇羞微喘,声音里更多了一层暗哑,手指撩开落在她颊边的发丝,温柔地问道:“还有多久才能从山里回来?” 紫幽全身几乎脱力,软靠着他,媚眼如丝,娇美无双,呼吸不稳地答道:“可能要到夏季。” “啊!”上官凌然满脸哀怨地叹道:“天啊。。。。。。这不是折磨人吗!幽幽,赶紧替皇祖母治好病,我好进山去看你,要不然我会得相思病的。” “油嘴滑舌!这话还不知对多少个女人说过。”紫幽故意刺激他。 上官凌然一听,俊脸马上笼了一层阴霾,“你真以为我是纨绔?这样的话,我上官凌然一生只对你说,再也不会对别人说就是。你不要怀疑我,这样的怀疑,让人心里难受!” 显然是生气了,太阳穴的青筋都蹦出来了。 紫幽连忙伸出手,去揉搓他的太阳穴,抬起头看着他,小声说道:“怎么就恼了?不过开了句玩笑。” “人家不愿听到这样的玩笑。”上官凌然把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 因为两人身高相差悬殊,姿势显得很别扭,上官凌然几乎是弯着腿。 可是这厮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一脸陶醉地倚在她身上继续表白:“幽幽,你记住了。我不喜欢你怀疑我。你放心,我不会学老头子,娶那么多的女人回府,让你流泪。我要你整天都活的快快乐乐的,一滴泪都不让你流。” 紫幽心神一荡,回头看见他的凤眸。上官凌然狭长凤眸里的光芒,有漫天金辉都比不过的绝丽,潋滟波光,顾盼间横波流转的眉目里荡漾着似海一样的深情,认真而又坚定地看着她,像要把她溺毙。 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的。紫幽想想前世的赵宏祥,每次对着自己发誓,总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要不就是笑意不达眼底。她就确信,上官凌然没有骗她。 于是伸出手,抓住上官凌然的大掌,郑重其事地说道:“好,我以后永远都不会怀疑你。” “嗯 。”上官凌然高兴地笑了,一双瑰丽的凤眸,亮如星辰。 紫幽看看躺在地上的玉荣,又看了一眼沙漏,知道此时不是两人应该缠绵的时候,马上对他说道:“我现在要用灵力为太后娘娘看诊,你把她拖到一边去,看着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好。”上官凌然上前一脚,就把玉荣踹到门边了,然后自己也跟过去站在了门口。 紫幽凝神静气,发动灵力,眼睛渐渐地变紫,随即眸光穿透太后娘娘的身体,朝她的肺部看去。 这一看,小支气管壁充血、水肿,肺间质内炎性浸润以及肺小叶渗出和实变的,她马上催动灵力,对准那里发功。 有一刻钟以后,看着病变部位充血水肿、炎性浸润的地方,已经变得基本正常,遂慢慢收回了灵力。 马上小声呼唤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好了。” 上官凌然一听,马上走到了她的身边。一看她的眼睛,惊艳地愣怔在了那里。 此时紫幽的眼睛,因为刚刚收回灵力,还是紫色的。 盈盈秋水、双瞳剪水、波光潋滟、顾盼生辉。。。。。。上官凌然想尽了词汇,也没法形容此刻紫幽眼睛的美丽。 觉得就是天地间最美的紫水晶、紫宝石,紫葡萄浸在水里,也没有她的眼睛带给他的震撼,真正是美的惊心动魄! 上官凌然想到要是好色皇帝和他的几个儿子,看见他的幽幽,有这么漂亮的一双眼睛,那还不更得没命地想要得到她? 一想到这,上官凌然无法淡定了。一把搂住她,慌慌张张地说道:“幽儿,再不要使用灵力,不想让别人看见你绝美的紫瞳“嗯,我知道了。”看他紧张,紫幽连忙答应。她明白他害怕在哪里,上官凌然如今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太子皇上抗衡,毕竟之前他的替身是真正的纨绔,而他代替替身回到帝都陆陆续续加一起,也就只有二年多的时间。 上官凌然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爱上个女人,却不能光明正大求娶回家,而要在这偷偷摸摸,也是郁闷的要死。搂着紫幽在那暗自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不畏皇权,足以保护紫幽 。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然后就把玉荣给弄醒了,上官凌然继续躲到了床幔后面。 玉荣一看紫幽坐在那,面带妖冶的微笑,手里拿着一把软剑,抵在她的咽喉处,当即就吓得慌了神,全身颤抖着问道:“慕小姐,奴婢。。。奴婢可是太后。。。太后娘娘身边的大。。。大宫女。你没权这么对我。” 紫幽懒得跟她废话,抬起她的下巴,就把一颗毒药扔进了她的嘴里,“本小姐懒得和你啰嗦,不想死就乖乖听话。知道你刚刚吃下肚的是什么吗?‘三日芳菲’,没有解药,三日后你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肌肤开始腐烂,到肌肉,再到内脏。那滋味保证叫你痛不欲生。” 玉荣一听,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指刺激上颚催吐,可是她的手刚一动,喉咙那里便传来一阵刺痛,紫幽的剑,已经刺进了她的肌肤里。 她全身一颤,手又缩了回来,鼻涕眼泪齐流的哭嚎道:“慕小姐,您到底。。。。。。到底要奴婢做什么?” 声音叫的很大,想着能把太后惊醒。可是太后睡得呼呼的,愣是没什么反应。 玉荣心里急得冒火,却又不敢问。另一名值夜的大宫女芙蓉,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岂不知芙蓉早就被上官凌然点了睡穴,在隔壁的厢房睡得正香。 紫幽见她一边大声嚎哭,一边眼珠乱转,马上就猜到了她的心思。冷冷的嘲笑道:“你喊破喉咙也没用,人来了,你就死定了。不想死,只有乖乖的听话。” 玉荣见紫幽仿佛有读心术,能读懂她的心思,声音马上小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问道:“慕小姐,您到底要奴婢做什么?” 紫幽伸出修长白皙、葱春一样的右手食指勾了勾,收回了软剑。 玉荣心惊肉跳的凑近她身边,像看着魔鬼一样的看着她,听她吩咐了一番以后,无奈的点点头。 紫幽见状拍拍手,上官凌然马上从床幔后面走了出来,玉荣看见上官凌然,脸上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 比起紫幽,她更怕的是上官凌然。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为太后治病 再遇阴谋(四) 半年前,有一个大宫女红彩,仗着太后娘娘的信任和宠爱,想要勾yin这位纨绔世子,企图能飞上枝头做凤凰。 甚至连太后娘娘都有这个意思,把红彩送给上官凌然做通房。 所以,红彩大着胆子,在上官凌然有一次喝醉的时候,想去亲吻他,结果,人刚靠上去,还没亲到,就被上官凌然一脚踹飞了。 更为残忍的还在后面,上官凌然竟然邪魅地笑道:“这么想男人?那好,本世子爷就带你去个男人多的地方。” 所有人看着上官凌然把红彩带出了宫,太后娘娘也看见了,可是看着宝贝孙子震怒,连阻拦都没阻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把红彩带走了栉。 后来上官凌然又回来了,太后娘娘忍不住问道:“你把红彩卖进了妓院?” 上官凌然仍然是一脸邪魅地笑着,说的话也很温柔:“不不,我怎么舍得把她卖了?我把她带进监狱,去侍候那些死刑犯了。那些男犯人,绝对能满足她这样的yin娃dang妇。” 红彩只是想亲他一下,下场就如此凄惨;现在自己可是背叛了太后娘娘,那他会如何对待自己拯? 玉荣就像看见恶魔一样地看着上官凌然,只吓得连连磕头,**括约肌都吓得松弛了。 一夜很快过去,不,确切地说,还没等天亮,《景阳宫》就传来了太后娘娘病情突然加重的消息 。 皇帝也被惊动起来了,皇后娘娘,各位嫔妃,还有皇子,也都来了。 刚到《景阳宫》,上官凌然马上扑过来哭道:“皇祖母从晚间服药以后,到半夜开始,就不停地呕吐、腹泻,止都止不住。” 紫幽似乎也慌了,站在太后娘娘的床前,手足无措,看见皇上来了,马上跪在了地上。 皇帝见此情形,马上厉声呵斥道:“还不赶紧叫其他太医过来,为太后娘娘看诊?” 说完,看着紫幽,脸上依然没有以往的和颜悦色,而是冷森地看着她,连声质问:“慕紫幽,你对得起朕的信任吗?朕相信你,才任命你为太后娘娘的御医之一,结果,你看看现在,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幽磕头,故作惊慌地解释:“皇上,臣女也不知怎么会这样。按照臣女药方所下的药物剂量,绝不应该引起这样的症状;可是太后娘娘却出现了中毒症状。皇上,太后娘娘这是中毒了。” “你胡说八道!”就在这时,太医们都到了。 秦太医第一个跳出来,目含隐隐的得意,却装出悲愤的样子,指着紫幽目呲俱裂地喊道:“什么中毒?分明就是因为你把石膏剂量加的太大的原因。太后娘娘本就阴虚体寒,那能承受得住这么大剂量的凉性药?你医技不行,还推脱责任。为太后娘娘熬药的宫女,都是太后娘娘最为信任之人,谁会给太后娘娘下毒?” 此时,教授过女医队的傅太医,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皱着眉头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皇上,依臣为太后娘娘诊脉的情况看来,太后娘娘即使有气阴两虚,但是三十克的石膏,尚不至于引起如此严重的副作用。依着太后娘娘不时地呕吐、腹泻来看,石膏的剂量,绝不止三十克。” 虽然他心里不爽学生比他这个师傅还要得皇上看重;可是,事关人命,不能眼睁睁看着慕紫幽为此送命。 撇去不愿看到徒弟比师傅出色的妒忌心理,说实在,他也是很佩服紫幽这个小丫头的。 他这一说,又有两位太医站出来做了证实:“皇上,傅太医说得对,三十克石膏,还不至于引起这种中毒的症状来,除非 。。。。。。太后娘娘的阴虚体质,夜间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皇上,但是这种变化,似乎不太可能发生,微臣们一直用了滋阴的药物。” 二皇子这时马上在轮椅上对着皇上施礼,“父皇,儿臣觉得应该提审熬药和抓药的奴才。” 皇上深深地看了二皇子一眼,马上又用龙目扫视了一圈奴才,“昨晚是谁值夜?谁为太后娘娘抓的药、熬的药?统统给朕站出来。” 抓药的太监石海,宫女玉荣和芙蓉站了出来:“奴婢(奴才)为太后娘娘熬的药(抓的药)(值夜)。” 皇上看着玉荣,一指石海,帝王的威压生生让她打了个寒颤,“你说,你是按照他给你的药熬得?” 玉荣己经被紫幽和上管凌然吓坏了,恨不能赶紧把秦太医供出来,好换取自己的生命。 于是连忙跪下磕头,交出了一百两金子,“启禀皇上,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贪财,接受了秦太医一百两金子,听他唆使,在太后娘娘药里,多加了二百克的石膏和蒲公英。” 秦太医万万没想到,玉荣还没在那,就把他给交代了出来。 吓得一下子慌了手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皇上拼命磕头,“皇上,微臣冤枉!微臣不知道这个宫女,她为什么要诬陷微臣,微臣干嘛要毒害太后娘娘啊,微臣难道不知这是死罪吗?” 玉荣一见他抵赖,慌得也对着皇上磕头:“皇上,可奴婢更没有理由毒害太后娘娘,再说,奴婢的金子又从何而来?奴婢和秦太医无冤无仇,为何要诬陷他?” “是慕紫幽。”秦太医马上指着紫幽狂叫:“皇上,一定是慕大小姐买通这个贱奴害我。” 紫幽此时已经完全不见了惊慌,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面带嘲讽的看着秦太医问道:“秦太医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和你往日无仇,近日无怨,我为何要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害你?” 秦太医顿时说不出话来了,怎么说?难道要告诉所有人,王怡萍跟他有一腿?他帮着王怡萍害过紫幽? 不过他倒也不是一般人,脑子转的也挺快的,马上对皇上说道:“一定是微臣昨天说了两句不同于她观点的话,慕大小姐怨恨微臣,所以 。。。。。。” “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三皇子此时嘲讽的看着秦太医:“你是说,就因为你说了两句和慕大小姐不同医治方案的话,慕大小姐就给皇祖母下毒,再买通这宫女诬陷你?父皇,你相信慕大小姐会如此疯狂加愚蠢?” 谁会相信?给太后下毒,那是要满门抄斩的。慕紫幽除非脑袋进水了,才会为了他昨日提出几句相反的意见,疯狂到这个程度。 可偏偏就有人信了,皇上的宠妃之一林嫔,这时娇滴滴的对皇上说道:“皇上,那也不好说哦!也许慕小姐就是个心胸狭隘之人,听不得反对意见呢?” 紫幽看着这位只有十六七岁,穿着一身镂空淡粉轻丝鸳鸯锦月牙裙,配着同色的百摺罗裙,外面罩着一层薄丝蚕锦妆花褙子,银红锦缎的领口和腰带上,绣着几粒晶莹雪白的北海珍珠,脚穿一双明艳艳的粉红绣鞋,梳着飞月髻。身段窈窕,冰肌玉骨,雅致的玉颜上画着清淡的梅花妆,清秀的脸蛋上露出丝丝妩媚的女子。 出言反问道:“哦?那么想必这位娘娘是听了一点反对意见,就能下毒手毒害无辜,并置亲人于不顾的歹毒之人喽?否则,臣女实在难以想象,怎么还会有如此蠢笨、刻薄,不知所谓的人。” 说完,不顾那林嫔脸上抚媚被歹毒取代,对着皇上施礼说道:“皇上,臣女是什么样的人,您可以调查。还有,臣女昨晚没有离开太后娘娘身边半步,宫女芙蓉可以作证。试问臣女的石膏和蒲公英,从哪得来?一百两黄金,又从何而来?就算臣女蠢笨无知、刻薄至极,难不成臣女未卜先知,知道臣女要来给太后娘娘看病,还知道秦太医会出言反驳臣女?” 上官凌然这时走过来,狠狠地踹了玉荣一脚,“贱婢!还不说实话?否则,本世子爷将你千刀万剐!” “皇上。”玉荣吓得再次磕头,连声喊道:“皇上,奴婢对天发誓,如有一句假话,叫奴婢和奴婢的家人,全部不得好死。奴婢起先确实听了秦太医的话,在熬药的时候,多加了他给的药;可是后来看到太后娘娘难受成那样,奴婢心里不忍,实在不敢再做隐瞒。求皇上降罪,赶紧为太后娘娘解毒吧 !” 皇上目光转向秦太医,似乎要将他凌迟!森冷地问道:“谁让你谋害太后娘娘的?还不从实招来?” 秦太医摇头,大声喊冤:“皇上,微臣冤枉!微臣干嘛要这么做啊?” “父皇,不动大刑,怕是他不会招供的。”二皇子不慌不忙地提醒道。 上官凌然一下子扑到秦太医面前,上前就是两拳,“小爷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 “来人啊!”皇上喊道:“将秦太医拉下去用刑。” “慢着。”就在这时,就听太后娘娘清晰地喊道:“就在这用刑,哀家倒要看看,他受了何人指使,要致哀家于死地。”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太后娘娘神清气爽,一看就不像病情加重的样子,坐了起来。 “母后!”皇上震惊地走过去,不敢置信地问道:“您这是。。。。。。您这是好了?” 太后娘娘点点头,“哀家经过慕大小姐的精心治疗,已经好多了。可是,要不是慕大小姐闻着药味不对劲,没有让哀家喝了玉荣这个贱婢熬的药,哀家差不点就完了。他一个小小的太医,哪来的胆子谋害哀家?又哪来那么多的金子,收买宫女?他的背后一定有指使者。你给哀家说出是谁主使你的,哀家还能饶你一命,否则,哀家让你全家跟着你死不如死!” 太后娘娘说这番话,凤眸幽深,不停地在皇上和皇后娘娘之间扫视。 下半夜她一觉睡醒,要方便之时,就觉得身上舒服多了。 可是一看身边侍候的,只有紫幽自己,就有些吃惊地问道:“怎么就你在侍候哀家?值夜的宫女呢?” 这时上官凌然过来了,严肃地对她说道:“皇祖母,要不是慕大小姐警觉,您差不点被人害了。” 她一听惊呆了!马上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这么说?“ 上官凌然马上把玉荣带到了她面前,厉声喝道:“还不把事情经过,向皇祖母交代清楚?” 玉荣把秦太医的事情说完,她马上就意识到秦太医是受人指使 。理由就和她刚刚说的一样,一个太医,万没有这么大的胆量和钱财。 于是,不用紫幽和上官凌然扇风,太后娘娘自己就对紫幽说道:“丫头,委屈你一下,和哀家合演一出戏,哀家倒要看看,谁是想害哀家的牛鬼蛇神。” 本来她本意是想再装一会的,可是他的好儿子,竟然想把秦太医带走行刑,那要是打死了,岂不灭了口? 所以,她忍不住,赶紧醒了过来阻止。 皇上一看太后娘娘连他都怀疑了,只气的胸口一堵。连带着看秦太医,那就是切齿痛恨了! tnnd!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对母后下手?朕虽然恼她偏心,可没说想要她死啊?她要死了,不仅老六不能让强,安国公府也不能答应啊! 安国公府虽然在母后的要求下,把兵权还给了朕,可是安国公统治了这支部队二十多年,要是登高一呼,这些人说不定也还听他的。 皇上把想陷害母后的人,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马上就看向了皇后娘娘。 难道是她?母后一项不喜欢她,虽然把后宫大权给了她,可时不时地敲打她,难道是她要害母后? 这么一想,皇上的龙目,就死死地盯着了皇后。 皇后如何能感受不到皇上和太后娘娘打量她的、探究的目光? 心里暗惊,脸上却不动声色,站在那一动不动。这件事确实是她让达戎佧去办的。 。。。。。。。。。。。。。。。。。。。。。。。。。。。。。。。。。。。。。。。。。。。。。。。。。 月末了,票票别留着了,浪费是可耻的。打赏礼物的没有,留言和票票、收藏就别吝啬了,亲们,给小冰鼓气! 谢谢亲耐的、送荷包和花花的蜀云觞亲!和送花花的qiao18亲!╭(╯3╰)╮。爱你们! 第一百八十六章 替母争荣誉 取得太后支持 老将军和慕英毅昨天因为紫幽留在宫中,为太后治病,几乎一夜未睡,今日一大早,就进宫来到了《景阳宫》。 因为太后娘娘的寝宫,有皇上的嫔妃,所以两人等候在寝宫外面的厅里,并没有进来。但是寝宫里发生的一切,两人都听见了。 到了这时,两人也是热泪盈眶,再也无法淡定。一下子冲进寝宫,跪在了皇上面前。 老将军磕头,悲愤地说道:“皇上,臣孙女本可以在府里做个千金大小姐,可是她为了将士们的安危,宁愿放弃优越的生活,和将士们一起,在大山中吃苦。这样一个忠君爱国的孩子,还要被人怀疑,臣实在难以接受。请皇上准许臣告老还乡,从此带着儿子、孙女解甲归田。” 慕英毅也磕头说道:“皇上,臣一家忠心耿耿,可昭日月!臣一家从没有想过背叛皇上,背叛朝廷。臣的侄女,更是一心想着完成她母亲的遗志,多多救护我大燕的将士。一片忠心,竟然遭人如此污垢。请皇上准许臣辞去五城兵马司统领职务和前锋营统领职务,随父亲解甲归田。栉” 得,老将军和儿子被气得一起撂挑子不干了 。 宣武帝在听了二皇子的话以后,倒冷静了下来。老二说的没错,如果慕紫幽真的心里有鬼,她所会的一切技能,她就不会堂而皇之的露在世人面前。 就好比刚刚秦太医中蛊一事,她不说,就没有任何人知道;可是她却说了出来,这就证明她心里无鬼至。 何况,慕俊远和慕英毅目前来说,还从没有看出他们对朕有异心。不结交大臣,也不结交皇子,朕不能因为慕紫幽和她母亲一样,具有某些特殊的本领,就捕风捉影,寒了他们的心,朕现在可是还离不开他们。 现在正是朕表现的时候,万万不能让小丫头的心,被老二和上官凌然那个纨绔,给收买了。 皇上想到这,马上将目光狠狠地投向了林嫔,尽管心里有点不舍这个千娇百媚的小女人,可是比起他的江山社稷,这些全都不重要。 他只要是皇帝,漂亮的女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传旨,林嫔污蔑对大燕国有功的慕夫人,即日起剥夺嫔位,打入冷宫。”宣武帝冷冷地开了口。 太后娘娘一听,却有些不满地说道:“皇上,光是处置了别有用心之人,是不够的。林氏这么说,会寒了多少将士们的心啊?为什么一再有人出言污蔑有功于我大燕的慕夫人?哀家要是慕老将军一家,也会痛心的。这个样子,以后谁还为国家和朝廷卖命?” “功臣就该封赏。”上官凌然喊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太后娘娘宠溺地摸了上官凌然的手,笑道:“你看,连凌儿都知道这样的道理。” 皇上看着一唱一和的老娘和侄儿,心里气的发堵,龙脸却扯出了一个怎么看,怎么发僵的笑容来,对着紫幽说道:“慕夫人有功于大燕,特追封慕夫人为一品忠国夫人。谁再敢质疑侮辱忠国夫人,杀无赦。慕紫幽救治太后娘娘有功,赏赐白银千两,封为正七品女医队统领。” 大燕国只有一品大臣的夫人,在夫君及本人对国家有贡献的情况下,才会带有封号,册封为某某“国夫人”,一般都只是一品诰命夫人,前面并没有封号 。如安国公夫人,只是一品诰命夫人,一般称她为国公夫人,却没有封号。 老将军夫人,紫幽的奶奶,因为慕老将军有功于大燕,所以册封为“诚国夫人”。 而慕英睿只是五品小官,他的夫人只能册封为五品诰命夫人;可是阿蒂尔有功于大燕,所以皇上破格封诰,这是为了给阿蒂尔正名,也是为了安抚紫幽和慕老将军。 紫幽也有了品级,虽然级别很小,可是有品级和没品级,那可是不能相比的,有品级,说明她是朝廷正式的官员了。 有了封号和品级的夫人、官员,再也没有人敢质疑辱骂,否则就是犯罪。 紫幽见母亲终于不再不明不白地被人瞧不起;终于不用再被人辱骂;忍不住含笑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这带泪的笑容,便犹如凝露的牡丹盛开,国色天香,华美艳丽至极,看的所有人都呼吸一滞。 皇上一看她笑的如此动人,发堵的心情,总算是舒服了不少。命人把秦太医清理出去,又让人把林嫔送进了冷宫。 林嫔这时候,可是真正的傻眼了!朝着皇后娘娘撕心裂肺地喊道:“皇后娘娘救救臣妾!皇后娘娘救救臣妾。。。。。。” 这一喊,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把狐疑的目光投向了皇后。 皇后娘娘一阵心惊肉跳,却看着林嫔,故作不忍地叹了口气:“林嫔也是的,这也不知听了谁的撺掇,非要针对慕大小姐。皇上,都怨臣妾没有管教好妹妹们,以后臣妾再也不会让她们没有证据,就胡乱怀疑功臣家眷,真是会寒了人家的心呢。” 这话说得明着是在说林嫔不对,其实仔细想想,就会让人觉得,慕老将军一家功高盖主,被人怀疑了一下,就不依不饶,就连皇上都被逼的,将自己的宠妃打入了冷宫。 很轻易,就把皇上对她的不满,再次转移到了老将军一家身上。 紫幽马上听出了她话里的含义,随即对着皇上施礼说道:“皇上,皇后娘娘说得对 。后宫娘娘说的每一句话,可是代表了皇家,很容易让人误会是皇上您的意思。不想法设法树立皇上的威信,反而想着破坏,其心可诛!” 紫幽这么一说,就把某些人的险恶用心,和破坏皇上在大臣心目中的威信联系起来了;皇上想起儿子们急于篡权,脸色马上又阴了下来。 心思从慕老将军是不是在威胁他?又转移到了皇子们身上。没错哦,把朕的威望降低了,才能显出你们来。 想到这,心里马上不舒服极了。狠狠地一甩袖子,责斥皇后道:“皇后要是太过忙碌,就把后宫的事务,多分些给刘贵妃。” 皇后娘娘闻言,气的差不点倒仰!还分些给刘贱人,再分,本宫这个皇后就被架空了。没想到皇上如此宠信慕紫幽,几句话,就不再记恨慕俊远威胁他,反而把矛头对准了本宫。 棋差一着,又输给了慕紫幽这个死丫头,真是可恼! 太后娘娘看着皇后不再装腔作势,也不客气地说道:“你是皇后,嫔妃们的一言一行,你都有责任约束她们。不要以为仗着是皇上的女人,就可以为所欲为。难道想坏了皇上和大臣们的关系吗?” “是,儿臣谨记母后教诲。”皇后又被太后娘娘训了一顿,而且,当着难么多人的面,脸色更加难看起来。 紫幽看着她再也摆不出贤惠端庄的样子,心里一阵暗爽。 第三天,太后娘娘的喘嗽及下肢浮肿均显著减轻,已能平卧,神志清楚,但还有疲乏,汗多,口渴,痰黄,舌红无苔,脉细数。紫幽续前方去麻黄、栝楼、石膏,葶苈子减为12克,加芦根、薏苡仁、山茱萸。。。。。。继续熬药口服。 太后娘娘心情倒是不错,今天是太子和刘蕊雪大婚的日子。 不管心里有多遗憾,她还是在紫幽去给刘蕊雪添妆时,让她带给刘蕊雪几句话:“不要想得太多,嫁过去以后,赶紧想办法为太子开枝散叶,添个哥儿是正经的。” 太后娘娘的话,很有深意。太子妃嫁给太子快四年了,生了个女儿以后,就再也没有怀孕。这让皇后急,太子妃更急。 如今刘蕊雪马上就要嫁进来,这要是让刘蕊雪抢在她前面生下儿子,那就是长子 。这样一来,以后的一切,可就不好说了,等到太子登基,皇后立谁,有太后娘娘在,那可真就说不定了。 果然,紫幽把太后娘娘的话一学,国公夫人和刘蕊雪的神情,便不再怏怏的,好了不少。 紫幽为她添妆的是一副金镶红宝头面,价值不菲。 刘蕊雪心里感动,抓住她的手,再次向她做了道歉:“幽儿,你别怪姐姐自私,其实姐姐真心不希望你嫁给太子殿下,这并不是怕你和姐姐争宠,而是不愿意你和姐姐一样,留有遗憾。你记住:‘宁为低门妻,不为高门妾。’要是能找到像爷爷和二叔那样,一心一意之人,那豁出一切去争取,也是值得的。” 紫幽见她说了真心话,也就原谅了她。拍拍她的手说道:“我知道。雪姐姐嫁进太子府,一定要多加小心。我听说太子妃不是个简单的,我这有两样东西给你,有一种,你千万不要离身。” 刘蕊雪点点头,叹了口气,“这些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又有谁是简单的?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要给我什么?” 紫幽拿出一个荷包,和一张信笺,递到了她的手里:“这荷包你一定要时刻戴在身上,即使是洗澡,你都要放在离身边,不要超过二尺远。这里面装的药,可以防毒、防人下蛊,即使你误食了有毒药物,拿出一粒来服下,也可以解百毒。这张药方你按照说明服用,可以使你早日受孕,而且生男胎,你收好了,不要告诉别人。” “谢谢你!幽儿。”刘蕊雪感动的眼泪汪在了眼里,“上次我那样对你,你如今还如此帮我,我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幽儿,我会记着你的恩情,永远不会忘了你的。” 紫幽摇摇头,“我们是姐妹啊,就不要说那些客套话了,显得多生疏?” 紫幽为刘蕊雪添完妆,就回到了宫里。 太后娘娘见她回来,讶异地问道:“你怎么没有去参加婚礼?” 紫幽故作不放心地摇摇头,看了上官凌然一眼,“臣女回来换世子爷去参加婚礼,臣女和世子爷不放心太后娘娘身边没有人守着。” “好孩子 。”太后娘娘闻言,伸手抓过紫幽的手,对上官凌然宠溺地笑道:“幽儿回来了,你就放心地去参加你太子哥哥的婚礼,回来后给皇祖母学学婚礼的盛况。” “有什么好学的?”上官凌然噘着嘴撒娇:“皇祖母,孙儿也想结婚。” 一边说,一边眨着瑰丽的凤目,不停地冲着紫幽放电。 上官凌然现在之所以敢在太后娘娘身边,明目张胆表示对紫幽的感情,是因为他和太后娘娘就迎娶紫幽一事,达成了共识。 事情起因是这样的。前天秦太医一是处理完以后,皇上要处罚上官凌然,被太后娘娘给拦住了。 皇上当时气地对太后娘娘极不客气地说道:“连朕的嫔妃,他都敢动手;那以后是不是连朕不如他的意,他都敢放肆了?” 太后娘娘一听,马上反驳道:“你也知道他是混的,他当时见林嫔出言侮辱哀家的救命恩人,当然不高兴。怎么?对救了哀家的人,是不满还是咋的?哀家看,搞不好那个林氏,就是秦太医背后之人。” 皇上被太后娘娘气的胸口一堵。只好放缓了语气说道:“林氏已经被打入冷宫了,母后。。。。。。” “打入冷宫怎么了?”太后娘娘马上打断了皇上的话,“就冲她别有用心,想谋害哀家,就该将她满门抄斩!” 皇上闻言,替林氏辩解:“她什么时候想要谋害母后了?” “怎么没想?”太后娘娘理直气壮地说道:“慕紫幽是谁?是治好哀家重病的恩人。她想害死哀家的恩人,哀家再有病怎么办?哀家病还没好,要是太医再给哀家治坏了,又怎么办?这还不是想置哀家于死地吗?真是用心恶毒,死有余辜!打入冷宫便宜了她。” 太后娘娘这番话,完全是后来,上官凌然分析给她听的。 。。。。。。。。。。。。。。。。。。。。。。。。。。。。。。。。。。。。。。。。。。。。。。。。。 票票啊!好几天没有看见票了,已经跌出月票榜了,亲们,小冰求票,求打赏。%>0 第一百八十七章 诚心感动太后 毒妇被打残废 上官凌然反反复复地辩论,最后得出一个结论:“皇祖母,有人见不得您好,真想害死您。您想,您病了这么长时间,您可见过有人刁难那些废物太医?没有吧?可是慕小姐刚刚给您把病治的有了点起色,马上就有人针对起她来了,您想过为什么吗?这是不想您好啊!因为慕紫幽不是他们的人,是一心想要治好您病的人,于是他们就容不下了,想要害死她;她一死,那些人就可以接着害您。” 太后娘娘被他一分析,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就后悔没有好好地审问林嫔,让皇上草草地处置了她。 现在皇上这么一说,她当然不满。哀家没把你的宠妃满门抄斩就不错了,你还想要处罚哀家的宝贝孙儿。哀家的宝贝孙儿,那是真心对哀家好的人,哀家能让你处置了吗? 所以,太后娘娘现在才满腹不满,连带着看紫幽也顺眼多了。 扛不住上官凌然老在他面前替紫幽唱赞歌:“皇祖母,慕紫幽要不是一心想治好您的病,就不会得罪他们。皇祖母,孙儿喜欢她,想要娶她做媳妇,这样以后,您可就多了一个人真心孝敬您的人了。珉” 太后娘娘一想也是。孙儿要是有一个这么能干的孙媳妇,她是不是也能放点心?最起码再有人想害他时,多了一个人保护他。 可问题是,慕紫幽喜欢孙子吗?能不能真心疼爱孙子?一心一意地为孙子好? 太后娘娘第二天晚上就再次试探紫幽了,“你治好哀家的病,哀家赏赐你什么好呢?恹” 紫幽施礼,谦虚地说道:“太后娘娘和世子爷,对臣女的信任,就是给臣女最好的赏赐!” 太后娘娘听她提到上官凌然,马上无奈地摇摇头:“丫头,你订婚也太早了,要不是因为你订婚早,哀家还真想把你指给凌儿。说真的,凌儿还从来没有真心喜欢一个人,你看看他为了你,拼着被他皇伯伯责罚,拿着药碗去砸那个林嫔,哀家还没见过他对女孩子如此上心过。” 说着这番话,太后娘娘就盯着紫幽的脸猛瞧,就像看她脸上有没有流露出轻视和娇羞向往的表情 。 以往的千金小姐,她一提到要给上官凌然赐婚,就是这样的表情。 紫幽却是一脸感动的模样,而且话说的也非常真诚:“臣女非常感激世子爷的仗义执言。可是臣女这一辈子,只能把世子爷当做最好的朋友。太后娘娘,以后世子爷如有需要,臣女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难道不想嫁给他做正妃?”太后娘娘故作不解地问道。 紫幽摇摇头,“太后娘娘,臣女已经和永南侯世子订婚,这一辈子怕是都和世子爷无缘了。” “那要是永南侯退婚,或是他违背了和你的约定,你和他退了婚呢?”太后娘娘看着紫幽的眼睛。她不相信,刚刚十三岁的少女,面对她一次次的考验,会不露出一点心思来。 紫幽确实皱了一下眉头,可是很快就趋于了平静,再次真诚地说道:“那臣女就更不能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来,坏了世子爷的名声。退了婚的女子,怎么能嫁进皇家?世子爷是未来的安王,臣女不能让他被人笑话。滴水之恩,尚要涌泉相报,何况世子爷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为臣女仗义执言,这份恩情,臣女没齿难忘!” 太后娘娘听了这番话,知道她是个感恩的人,然后就和上官凌然说了:“奶奶替你问了,那丫头对你只有感激之情,没有爱慕之意,奶奶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上官凌然当然不会相信太后娘娘的话,板起脸严肃地问道:“您是怎么问的?” 太后娘娘把和紫幽的谈话,学了一遍,上官凌然马上不满地说道:“您要是这么问孙儿,孙儿也会这么回答。她是为了孙儿好,才不愿意以退过婚的身份,嫁入王府,怕降低了孙儿的身价,这就更加看出她品德的高洁。不像以前那些千金小姐,要么嫌弃孙儿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要么就是为了贪图荣华富贵,和爱慕孙儿的长相。皇奶奶,孙儿谁都不要,就要娶她,不然孙儿就去当和尚!幽儿要是嫁给别人或是出事了,孙儿也不活了!” 太后娘娘完全没想到孙子对紫幽已经情根深种,知道上官凌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一时间不由有点犯愁,拍着胸口说道:“可她已经和永南侯世子订婚了,你叫奶奶怎么办哎?” 上官凌然一听,马上惊喜地问道:“您是说,她只要和那个赵宏祥退婚,你就把她指给孙儿?” 太后娘娘闻言,吓了一跳,“哎 !你可不能犯浑啊。” 上官凌然摇摇头,小声套在太后娘娘耳边说了什么,太后娘娘一下子露出了宠溺地笑容。 使劲的拍了一下上官凌然的手笑道:“你个捉狭鬼,哪有这么算计人的?” 上官凌然得意地笑道:“皇奶奶,你就等着孙儿给您把幽儿弄过来当孙媳妇吧。孙儿保证她会孝敬您!” 太后娘娘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叹了口气,“可是奶奶怕老将军嫌弃你,还怕你皇伯伯更加忌惮你。宝贝啊。。。。。。为什么要生在龙年啊?” “我不管,我不管。”上官凌然躺在太后娘娘**耍赖,“孙儿就要慕紫幽做媳妇,别人一概不要!” “好,好。”太后娘娘倒是真心疼爱孙子,不忍他伤心,无奈地哄劝着,“你容奶奶想想办法。” 太后娘娘因为上官凌然一心求娶紫幽,倒是没再对紫幽动杀机,态度比之第一天好了不少。 而紫幽在侍候太后娘娘的过程中,对上官凌然也是尊敬有加,没有一丝瞧不起的意思。 晚上上官凌然回来,对太后娘娘和紫幽绘声绘色地叙说了婚礼上的见闻:“安国公府陪了一百二十抬嫁妆,太子哥哥也很高兴,只是太子妃脸上的笑容,很怪异,怎么看,怎么像皮笑肉不笑。” 太后娘娘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不动声色地问道:“新娘子高兴吗?”“还行吧。”上官凌然剥着橙子朝嘴里扔,“笑是笑了,可那笑容未达眼底。皇奶奶,要是孙儿,作为新嫁娘,看见夫君的正妃,在那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派头,孙儿心里也会不痛快。” 太后娘娘闻言,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晚上上官凌然没有和紫幽在一起。紫幽告诉他:“我不能老是让太后娘娘处于深睡眠状态,太医明天复诊,会诊察出来的。你不能老是偷着过来见我,被人看见了,我们两就完了 。” 上官凌然想想也是。估计出了秦太医一事以后,太子和皇后娘娘肯定盯得更紧,他不能为了一时之欢,而毁了他们的未来。 紫幽在宫里呆了五天,太后娘娘病情完全稳定,她回到了大将军府。 走之前,她当着太后娘娘的面,交给太后娘娘和上官凌然一人一个一个和刘蕊雪一样的药囊,随即回到了府里。 太后没想到,紫幽当着她的面,坦坦荡荡的给了上官凌然一个药囊,对她的好感,又飙升了好几个指数。 特别是紫幽毫不掩饰的那番话,更是让太后觉得她是个知恩图报,重情重义之人。 “世子爷,这些天谢谢您对紫幽的关照。以前紫幽对您有什么失礼之处,还望您原谅。以后世子爷有什么需要,让太后娘娘派人来知会一声,紫幽一定会尽力办到。” 太后娘娘这一刻,才真心动了把紫幽指给上官凌然的心思。她觉得这个女孩子人品很好,也许真的能给孙子带来幸福。 紫幽回到府中,去看了王怡萍,王怡萍被关在祠堂旁边一个堆放祭祀用品的小院子里,容颜憔悴,坐在轮椅上,看见她进来,吊梢丹凤眼里,闪过一丝阴毒之后,马上故作关心的问道:“你回来了?山中生活清苦吧?你都瘦了。” 仿佛之前没有发生过任何不愉快的事情,甚至没有听见紫幽说那两句话一样,和紫幽寒暄着。 更能忍了,看来这一顿军棍,把她两条腿打废了,心志却打的更加坚韧。 紫幽见状,也故作关心的说道:“母亲,您腿上的伤好了吗?如果能走,尽量下来活动,不要走轮椅,不然以后会变成瘸子的。您先在这里安心吃斋念佛,等皇上的气消了,我会求皇上把您放出来的。” 王怡萍听她这么说,气的差不点破功,咬着牙忍了好一会,才笑着回道:“你放心,你这关心我,我怎么能不珍惜?我会好好的。我还想看着你结婚生子呢。” 话说的很温柔,可只有紫幽知道,那里面充满了怨毒。她几乎能听见王怡萍咬后槽牙的声音。 第一百八十八章 灵力反噬陨殇 世子伤心断肠 水忧怜肚子里的孩子,差不点被人害的流产,幸亏紫幽给她留了保胎药,否则等大夫来了,孩子铁定就流产了。 有人在她的院门口,倒了一盆水,结了一层冰,然后又在上面覆盖了积雪,结果她一下子滑到了。虽然她的丫鬟在下面垫了一下,可她还是动了胎气,见了红。幸好紫幽留了保胎药给她,她赶紧服上,才保住了孩子。 紫幽在府里呆了一晚上,第二天就和爷爷、叔叔又回到了山里。五天后,接到刘蕊雪的来信,向她说了一下新婚的生活。 真是一言难尽!刘蕊雪竟然在新婚之夜,就遇到了人来挑衅。她在信里说得特别委屈:“幽儿,你知道吗?太子为了一个小妾,半夜就从我这里走了。真是可笑!我的新婚之夜,不是被太子妃搅合了,而是一个低贱的小妾。说什么太子府只有郡主一个女孩,这些年也没有人再怀孕,这个小妾是继太子妃之后,第二个有孕的第二个女人,虽然只是一位正七品的昭训。可是怀着的是太子的种,太子给予了很高的期望,期望她能生个儿子。但是现在却有了流产的症状,太子急的马上就过去了安慰了,然后这一安慰,就是一夜未回 。幽儿,我几乎一夜未睡,我好后悔!为什么要结这个婚。前天是三朝回门,太子可能是觉得愧疚了,倒是陪我回了一趟国公府,可是第二天去宫里,皇后娘娘就没给我好脸子,话里话外,都在敲打我,不要依仗安国公府的势力,让太子妃难堪。” 紫幽看了信,不知怎么安慰她。她知道刘蕊雪嫁过去,肯定要陷入没完没了的妻妾争斗中,还真叫她猜着了,没想到这战斗,在她新婚之夜就展开了。不,确切地说,可能她尚未嫁过去,人家就已经开始算计她了柘。 大燕国太子妻妾规定的人数:太子妃一人:正一品,侧妃二人:正二品,良娣四人:正三品,良媛六人:正四品,承徽十人:正五品,昭训十六人:正七品,奉仪正九品:二十四人。 如今太子已经有了一位正妃,一位侧妃,还有一位侧妃名选已定,是兵部尚书的女儿,良娣已经有了二人,良媛也已经有了三位,所有的妻妾加在一起,共有十二位女人。就着还满足不了他,还和上官灵罗搞在一起,这样的男人。。。。。。 紫幽摇摇头,白送给她,她都不会要唉。 紫幽给刘蕊雪去信,说了三句很重要的话:“保持冷静的头脑!不要把心丢失!想办法立于不败之地!” 军训照常进行,到了春汛时期,山里霪雨霏霏,和南疆的气候,越发相似。 雨中穿越密林、攀登高山战斗,是军队规定训练的科目之一,因山路泥泞,山洪暴涨,军队伤员增多。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女医队的作用,将士们对女医队的姑娘们也越发尊重。 四月二十七日夜,瓢泼的大雨持续了整整三个多时辰,云梦山发生了山体塌方,引发了泥石流,有一支四千多人的部队,被困在了一个山坡上。 慕英毅带着二千将士们去营救,紫幽不放心,要跟着去,被老将军和慕英毅拒绝了:“不行,幽儿,那里太危险了,山上的石头,随时都能砸下来。” “就因为这样,我才要跟着去。”紫幽焦急地说道:“砸伤了,有我在,可以得到及时医治。我是女医队统领,将士们受伤,我不能不在场。” 容云鹤在一边听了,马上说道:“统领大人,属下带人随慕将军过去救人 。” 紫幽坚定地说道:“我发过誓,要帮着母亲,守护爷爷和二叔的。如今二叔亲历险境,我是一定要跟着的。爷爷、二叔,快点,时间不等人了,越拖下去,那些将士们越危险。” 老将军看着儿子和孙女,揪心地说道:“要注意安全。听好了,务必给我完完整整地回来!” “是,爹(爷爷)。”两人一起行礼,带着二千人赶赴将士们被困的地方。 到了被那里一看,大部分人已经撤了出来,还有五百六十三人,没来得及撤出。 撤出的人当众,有十三名士兵受伤,其中四人伤势较重,有两人腿骨骨折,有一人被巨石砸在胸部,引起了血气胸,还有一人脑部受了伤。 此时雷声轰鸣,暴雨倾盆,雨水打在脸上,都能清晰地感受到疼痛。 紫幽正要蹲下救治那名血气胸的士兵,就在这时,又有一处小山峰被洪水冲塌,一股山洪狂泻而下,铺天盖地向着那些没来得及撤出那片山坡的五百多名将士席卷而来,眼看着那些将士,还有在那指挥救人的慕英毅,就要被洪水淹没。 说时迟、那时快,紫幽来不及都想,纵身一跃到山坡处,对着洪水,双手前推,将全身的灵力倾泻而出,手心中,很快出现一个紫色的光团,迅速由小变大,向着席卷而来的洪水,飞了过去。 惊天动地的轰隆一声撞击过后,凶猛的洪水,瞬间反流,改变了方向。 狂风吹翻了紫幽带着的斗笠,大家一看,她的眼睛已经完成变成了浅紫色,那晶莹剔透的、瑰丽的浅紫双眸,放射出了淡紫的光芒,就连她的全身,都发出了一层淡淡的紫色光芒。 她傲然挺立在雨幕中,雨水已然全部避开了她,人们透过水帘,只看见一位身穿戎装的姑娘,笼罩在一片紫光中,美的如同月宫嫦娥下界! 再说上官凌然,自从大暴雨开始下,他就不安起来。他出现了从未有过的、心慌的感觉。 等到大雨下了两刻钟以后,他再也躺不下去,穿上衣服起来,不顾师侄们的阻拦,立马冲进了雨幕中 。 骑上马,发疯地朝着云梦山赶去。他在峨嵋山,加起的时间,一共生活了十四年。他非常清楚这么大雨水,会造成什么样的危险。 紫幽在那里,她会遇到山体滑坡和泥石流,他必须亲自去看看小丫头安不安全,否则,他会被担忧折磨的发疯! 他不管不顾地施展轻功,到了山上,找到了慕老将军。 却被告知,紫幽随着慕英毅去出现险情的地方救人了。 上官凌然一刻都没耽搁,凭着闪电和飞云引路,赶到山坡时,正好看见紫幽施出灵力救人这一幕。 她冒着被灵力反噬的危险,冒着暴露自己有灵力,会引来外祖那边会强迫她回去,还有大燕皇室这些,不知会如何处置她的危险,救了这五百多名将士。 可是,当她身上的浅紫色光芒渐渐散去,她却虚弱地倒了下去。 “幽幽!”上官凌然目呲俱裂,顾不得在场有四千多的将士,跃下去抱住了紫幽。动作比慕英毅快了有一个身子的距离。 紫幽一看是上官凌然来了,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随即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灵力反噬,轻则受伤,重则走火入魔。紫幽正是被灵力反噬,受了重伤。 被上官凌然抱进老将军的帐篷以后,醒过来一次,却是回光返照。 看着爷爷和叔叔,愧疚地流下了眼泪,“对不起爷爷、二叔!幽儿怕是不能。。。。。。不能守护在你们身边了。再去南疆平叛,一定要。。。。。。一定要带上。。。。。。带上防蛊、防瘴药物,仔细检查,不要被人。。。。。。被人钻了空子。” “幽儿。。。。。。”老将军老泪纵横,握着孙女的手,拼命摇头:“不要离开爷爷!不要啊。。。。。。” “幽儿、幽儿都是我不好,我不好,没能保护好你啊。。。。。。”慕英毅七尺高的汉子,忍不住失声痛哭。 这是阿蒂尔留下的唯一血脉,难道老天爷要残忍地将她从自己身边带走? 上官凌然彻底懵了 !他不相信幽幽真的就会不治身亡。 他绝不相信!她心地那么美好,她才刚刚只有十三岁。三月二十三,她才刚刚过完十三岁的生日。 他现在好后悔!他们相知相爱以后的第一个生日,他竟然没有亲自过来为她庆贺,而只是送了礼物。 他更后悔!没有将“玄天诀”修炼到第十层。要是那样,他就可以飞天遁地,预知今日的灾难,不让他的幽幽亲身涉险。 上官凌然状如疯狂地推开慕英毅和慕老将军目眦俱裂的失声喊道:“不许哭,不许哭!幽幽不会死,不会死!” 说完从慕老将军怀里抢过紫幽,就要为她运功疗伤:“死丫头,我不许你离开我!不许!你敢离开我,我就是上天入地,也要把你追回来。你现在好好的配合我疗伤,不准放弃。” 话音未落,掌心就抵在紫幽后背,要为她运功疗伤,却被紫幽虚弱的拦住了:“没用了,上官凌然。我的心脉震。。。。。。震碎了。” 说完,艰难地从怀里拿出了老将军送给她的匕首,放进了上官凌然的怀里,“上官凌然,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走的时候,能再看你一眼;谢谢你!让我走的没有遗憾。求你,求你保护爷爷和二叔,我。。。我喜欢。。。” 话没说完,她就倒在了上官凌然的怀里,带着微笑流出两行清泪,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不!”上官凌然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随即抱着她眼泪狂泻而出:“不要!不要!幽幽!” 帐篷外面站满了将士们,他们自发的站在雨幕里,一动不动的为紫幽祈祷。紫幽倒下的瞬间,他们都明白发生了何事。他们心中的小仙女,用她的灵力,救了他们的性命,而她自己却被灵力反噬,受了重伤倒下了。 此刻,雨渐渐停了,却听见了帐篷里传来了上官凌然那声惊天动地的、绝望的叫声。这一刻,所有的将士,包括女医队员们,全部潸然泪下。 容云鹤拳头一下一下的锤击在石头上,直至手上的鲜血染红了石头 。 和她比过武的卫明超,摇着头、流着泪问旁边的正三品将军薛子威:“薛将军,她是真的仙女是吧?她现在是不是回到天上去了?” 陪着她上山的诗韵和墨韵,只哭的几近晕厥。 狂风暴雨平息了,天空现出了彩虹,映照着群山,呈现出了瑰丽的景色。群鸟齐鸣,和闪电、飞云一起盘旋在慕老将军的帐篷上空,久久不愿离去。 上官凌然抱着紫幽,哭到最后,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吓坏了随他上山的六位师侄,也让老将军对他的好感倍增。 慕老将军心里痛的犹如刀割,却强忍着悲痛,掏出紫幽给她防身的药囊,拿出一颗救命的丹药,塞进了上官凌然的嘴里。这一刻,他才知道安王世子对孙女的真心真情,想着孙女如果要活着,真的嫁给他,是不是会很幸福?可是这一天,怕是永远不会有了。 含悲忍痛,想把上官凌然和紫幽握在一起的手分开,却发现两人的手握的紧紧地,却是怎么掰也掰不开。 老将军忍不住又是泪流满面,无奈对上官凌然的师侄说道:“你们去两个人,给老丞相送封信可以吗?” “没有问题,您写,晚辈马上去送。”六师侄马上答应道。 老将军流着泪,把上官凌然此刻的情况告诉了老丞相,让他赶紧上山,想办法劝慰上官凌然。否则,上官凌然如此悲伤,非得大病一场不可。 写完信,又对一直哭泣的慕英毅说道:“你去叮嘱将士们,让他们回去休整,对今天的事,务必保密。谁泄露一个字,军法处置。” 慕英毅擦擦眼泪,哽咽着摇摇头:“爹,怕是瞒不住,四万人,有一个人不小心说漏嘴,安王世子和幽儿,怕是。。。。。。” 。。。。。。。。。。。。。。。。。。。。。。。。。。。。。。。。。。。。。。。。。。。。。。。。 天热没劲了,再不给力,女主就没了。╭(╯╰)╮。。。。。。 第一百八十九章 母亲带紫幽回神界 老将军一听也犯了愁,儿子说的没错,这么多人,只要有一人不小心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就会给上官凌然带来灭顶之灾,也会坏了孙女的名誉。要想瞒住,只能让他们服用孙女所制作的无忧丸 。可是一时上哪弄那么大的药量? 老将军无奈的挥挥手,对慕英毅说道:“先去安排将士们休息吧,等老丞相上来了,我再和他商量一下。” 紫幽的救命丹药回转九魂丹,疗效还是很好的。上官凌然半个时辰后,倒是醒了过来,虽没在哭泣,可是比哭泣还要让人担忧。抱着紫幽在那喃喃自语,楞谁都不让上前碰触紫幽,就连老将军要把紫幽抱走,他都发疯似的不让。时间一直持续到过了戊时,上官凌然依然抱着紫幽,而紫幽像睡着了一样,一张俏脸粉盈盈的,似乎还带着微笑。 老将军和慕英毅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巨大的悲痛,已经把父子二人击垮了。老丞相还没来,两人还在等着他。 就在这时,帐篷的门帘被人掀开了,两人都以为是老丞相来了,抬头一看,彻底愣住了琰。 来的是两位女子,全都身穿印度服装纱丽,美的如同仙女,尤其是前面的这位。 “阿蒂尔!”慕英毅愣怔了一会以后,终于惊喜交加的喊出了声。 上官凌然听见慕英毅叫阿蒂尔,这才愣愣的抬起了头,只见一位大约二十岁左右的女子,身穿冰蓝色银线绣雪花,镶嵌钻石的异族服装。除了肤色和紫幽不一样以外,其气质和容貌和紫幽几乎相同办。 还有一位年纪约在二十四五岁左右,身穿白色异族服装的女子,则跟在与紫幽相像的女子身后。 阿蒂尔看着慕老将军和慕英毅,眼中闪过一丝激动,瞬间就趋于了平静。深施一礼说道:“见过老将军、少将军。老将军、少将军别来无恙吧?” 真是紫幽的母亲阿蒂尔,上官凌然震惊。不是说幽幽的母亲已经死了吗?原来还活着。这是怎么回事? 他正纳闷,就听慕英毅激动的说道:“阿蒂尔,你来了就好了。快点救救幽儿,她发动灵力救人,结果自己却受了重伤,震碎了心脉。” “唉,这个傻孩子。”阿蒂尔直到看着紫幽,眼中才露出了慈爱的目光。刚要走过去,跟在她身后的那位女子,却伸手拦住了她,说了一通他们听不懂的话。 上官凌然虽然没听懂,可是从她的表情和动作,都看的出来,她在阻止阿蒂尔,不让她救紫幽 。 老将军及慕英毅因为和阿蒂尔接触时间从,多多少少能听懂几句印度语,一听这女子不让阿蒂尔救紫幽,上前立马就要动手。 上官凌然见状,马上问道:“爷爷,她是不是不让伯母救紫幽?” 问完,不待老将军和慕英毅回答,就冲过去激动的质问那位女子:“你有什么权利阻止母亲救她的女儿?” 白衣女子一脸傲慢的看着上官凌然、老将军和慕英毅,用蹩脚的汉语说道:“要救她可以,但是她必须和我们回到印度神界。摩哩女神的后代,岂能流落在异族他乡?摩哩女神说了,如果慕紫幽不回到我们神界,就不允许救她。” “你们tnd什么狗屁摩哩女神,是什么冷血怪物啊?”上官凌然气的骂道:“叫一位母亲,眼睁睁的看着她女儿殒命,而不让她去救,她还是女神?她是妖怪还差不多。” “不准你污蔑辱骂我们尊敬的女神陛下。”白衣女子显然很气愤,出手就要扇上官凌然耳光,却被阿蒂尔拦住了。 阿蒂尔冷冷的看着白衣女子,带着威压说道:“维妮娜娅,你只是一名护法,请你不要滥用职权。我该怎么做,你无权干涉!” 维妮娜娅不服气地看着阿蒂尔,好一会,在阿蒂尔的威压下,才低下了头,双手合十说道:“卑职不敢。可是卑职来的时候,真的接到过摩哩女神的神旨,她要卑职一定敦促您,将您的女儿带回神界。” 阿蒂尔不说话了。她算到紫幽有难,要来的时候,她的外祖母,也对她说过同样的话:“把你的女儿带回来,我摩哩的后代,绝不可以留在异族他乡的凡界。你胆子不小,生下神女,就该把她带回来,可你却把她打上封印,让她留在大燕。结果,多遭了一世苦难,要不是我让她重生,她早已坠入轮回了。” 阿蒂尔知道外祖母的能耐,她现在还不是她的对手。真要把幽儿继续留在大燕,那么她迟早会亲自过来,将女儿带回去的。那样到时候,女儿就有可能受到伤害。 想到这,阿蒂尔艰难地对老将军和慕英毅说道:“我必须带幽儿回印度,在这里,我即使将她救活,她也成了废人 。” 老将军闻言,虎躯一震,差不点摔倒,幸好上官凌然扶住了他。 慕英毅一听就红了眼圈,黯然地问道:“一定要把幽儿从我们身边带走吗?我不信你治不好她,当初我也是死了,可是你却将我。。。。。。” “她和你不一样,她心脉碎了。”慕英毅话没说完,阿蒂尔就打断了他的话。 上官凌然一听,急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阿蒂尔面前,出声哀求道:“求您!伯母,求您把幽儿救活,我。。。。。。我们不能没有她啊!” 阿蒂尔看着眼前这位英俊出色的少年,颇为遗憾地摇摇头,“对不起!我不能留下她,否则会给你们带来灾难。你如果真想要她回来,你就去印度找她吧。” 说完,吩咐维妮娜娅:“我们走吧。” “等一下。”老将军知道这次是留不下孙女了,忍不住泪流满面。 伸出手在紫幽的脸上、头上,抚摸了好一会,才揉揉眼睛对阿蒂尔说道:“求你一件事,让这四万将士,忘记今天的事情吧。我不想让幽儿被人。。。。。。” “我知道了。”阿蒂尔显然很明白老将军的意思,微笑着回答道:“老将军请放心,他们不会再记得今天这件事的。” “伯母。”上官凌然这时坚定地拦在了阿蒂尔的面前,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请您告诉将士们,幽幽没有死,她只是受了伤,被得道高人带去治伤了。总有一天,我会到你们印度,将她带回来!”此时的上官凌然,已经完全不带半点纨绔气息,姿态透出不经意的凌厉贵气,天边的月色,带着一层银色,洒在天地之间那一抹海蓝上(上官凌然穿了海蓝色的锦袍),宛若盛世华彩,便是远远瞧着那一抹身影也觉得风姿无限,瑰丽无双。 他知道,以他现在的本事,拦不住维妮娜娅,更拦不住阿蒂尔。刚刚维妮娜娅要动手,他根本就来不及动手抵挡。 如果不是阿蒂尔,他今天必然受辱。而且,不让她们带走幽幽,幽幽必死无疑;而带走了,就有希望。他知道,阿蒂尔是女神,一定会救活幽幽。 而只要幽幽活着,他一定想尽办法,也要把她接回来 。何况,刚刚阿蒂尔话中有话,已经明确地告诉他了,想要幽幽,他必须去印度。 那么,别说是印度,就是上天入地,刀山火海,为了幽幽,他也要去闯一闯。 所以,不能对外宣称幽幽死亡了,必须说她活着,他发誓,总有一天,一定会把幽幽带回来。 “好,我等着你。幽儿果然没看错你,希望你重守承诺。”阿蒂尔看着上官凌然,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女儿这一次的眼光总算不错。这个小伙子,可是比赵宏祥那个混蛋强多了。 慕英毅自阿蒂尔进来,目光就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见她淡淡地看了自己一眼,就再也没有交集,忍不住心痛如绞。 想和她说些什么,可是想想始终是自己有负于她,终是愧疚地闭上了嘴。 阿蒂尔见状,转过身子,递给他一个药囊,“少将军,这里面有救命的丹药,你和老将军最好随时不要离身。” 说完,微微一福,抱起紫幽,转身朝外走去。 诗韵和墨韵见状,赶紧上前跪倒,哀鸣出声:“夫人,可不可以带上奴婢?” 阿蒂尔摇摇头,“不可以,你们去了,会被杀掉的。” 诗韵哭出了声,指着五盆不停摆动,发出声音的黑曼陀罗花说道:“那求夫人把这些花带上,没有了小姐,它们会活不成的。再说,小姐也离不开它们。” 阿蒂尔一看黑曼陀罗,就知道这是女儿精心饲养的灵花。 于是手一挥,把五株黑曼陀罗化成精灵,收进了她的怀里。 来到帐篷外面,伸出一只左手,向前一推,只见前方马上升起了一个冰蓝色的光团,迅速扩大,随即发出了耀眼的蓝光,蔓延了整个山区。 老将军和慕英毅一看,才知道阿蒂尔如今的灵力,越发强大。 第一百九十章 为了共同信念 苦坚持 齐修炼 (60000+) 只看见她全身笼罩在蓝色的光芒中,他们距离她足有一丈多远,都能感受到强大的气流,在他们周围涌动。 有半柱香的时间,阿蒂尔手一挥,渐渐地收回了灵力。然后对着老将军和慕英毅再次福了福,随即和维妮娜娅,慢慢升入了空中,连那些灵宠,包括飞云,都一起升入了空中,不一会,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上官凌然看着三人和那些灵宠,消失在空中,暗暗咬牙发誓:我一定也要尽快修炼,将“玄天诀”修到第十层,我也就可以飞天遁地,到那时,我就去印度神界,接回幽幽! 老将军和慕英毅看着远去的孙女,忍不住热泪长流。这一别,不知何时再见,也有可能就再也见不着了。 这一想,老将军心里钝痛,脚步踉跄,摇摇欲坠柘。 “爹(爷爷)!”上官凌然和慕英毅齐呼出声,一起上前扶住了他。 抬进帐篷里,慕英毅赶紧掏出救命仙丹,塞了一颗给老将军。二人对老将军的心情,全部是感同身受。当着眼珠子一样,宝贝大的孙女,如今还不知能不能再见上一面,他如何能不悲伤? 上官凌然见此状况,想想紫幽的托付,只好强忍着难过,安慰老将军:“爷爷,您别难过,我跟您发誓,一定会把幽幽带回来。熬” 老将军脸色灰暗,点点头,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世子,凌儿,我的乖外孙!”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六师侄和老丞相,也就是上官凌然的外祖父,当朝的左丞相,掀开门帘,闯了进来。 待看见上官凌然低头坐在老将军身边,二老将军却躺在**,一脸悲痛,这位前朝的丞相,当朝的元老左相大人,马上走过来,关心地上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外孙,又看着老将军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你晕了,还是老将军晕了?” 老将军的信中只说“幽儿出事,世子伤心过度晕厥。” 他接到信,赶紧问六师侄,六师侄说得更邪乎:“慕大小姐死了,小师叔吐血,要跟着慕大小姐一起去。” 这还得了!天知道他对这个外孙,寄予了多高的期望,可千万不能出事! 火急火燎地上山,就看见群山被笼罩在蓝色的光芒中。这光波极为诡异,那气流强的,震得他耳膜和脑袋生疼,一下子就厥过去了。 等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六师侄的背上,是人家把他背上山的 。 上官凌然皱着眉头,把事情经过叙说了一遍,除了把阿蒂尔换成了某位路过的得道高人。 不是他信不过外祖,阿蒂尔的事情,能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个人知道,否则,传到皇帝耳朵里,大将军府全府都要遭殃。欺君之罪啊! 杨老丞相一听,连忙安慰老将军:“老将军不要过于悲伤,老夫相信慕大小姐吉人天相,肯定会伤愈回来的。” 老将军点点头,黯然说道:“谢谢老丞相!现在我有事,想和老丞相商量。” “您请说!”杨老丞相显然很尊敬老将军,说话很客气。 老将军看着上官凌然,颇为感动地说道:“我真没想到世子爷竟然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要是知道,当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幽儿和永南侯世子订婚。可是现在大错已经铸成,关键是世子爷今天暴露了武功,并一直和幽儿在一起,这件事,我已经想办法瞒住了那些将士。只是,我们还需要统一口径。不能让世子会武功,和幽儿的关系,泄露给任何人知道。幽儿真要回来,我们也好慢慢图之,成全两人的心意。” 老将军以为老丞相听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的关系,会感到意外,可是,人家点点头,毫不隐晦地回道:“老夫早已知道世子的心意,这也是老夫和王妃的心意,原本老夫还担心老将军有所顾虑,没想到老将军能不嫌弃世子。” 老将军马上摇摇头,“我知道世子的难处。别说他不是真正的纨绔,就算是真的,只要幽儿喜欢,我们也不会阻拦。” “谢谢爷爷成全!”上官凌然激动地说道。随即坚定地告诉老丞相:“外公,您想办法再找个替身代替我在帝都为质,我必须回峨眉,我要尽快将‘玄天诀’修炼到第十层,我要找到幽幽,把她接回来。” “好,外公会想办法的。”老丞相点点头,不敢拒绝。外孙明明情根深种,这一辈子怕是除了慕紫幽,谁也不会接受了,那就只有成全他了。 何况,老人家对紫幽最近所表现的一切,还是非常满意的。作为安王府的世子妃,光有美貌和善良是不够的,必须具有智慧,和铁血般的手腕。 老将军和老丞相达成共识,两人又商议了一会,老丞相这才下山 。 第二天,老将军给宣武帝去了一封信。信中说道:“昨日大暴雨,军队在山中,遭遇了山体塌方,而引发的泥石流,臣的孙女,在抢救被泥石流冲走的士兵过程中,不幸受重伤昏迷。臣忧心如焚,不知所措,幸好遇到了得道高人,将她带去医治了。可是,这位得道高人却也不敢保证,臣的孙女能不能完全治愈;所以,皇上亲封的女医队统领慕紫幽,以后能否回来,是个未知数。请皇上再任命一位女医队统领,接替臣孙女的差事。另外,将士们还有伤亡,臣因悲伤过度,身体不适,请皇上容许臣带军队下山休整,饶恕臣没有禀告皇上,就把臣的孙女,交给了得道高人,实在是臣孙女情况危急,不容许再拖延抢救时间,万望皇上看在事情紧急的份上,饶恕臣的失礼之处!” 皇上此刻也正担心昨天那场暴雨,有没有给军队造成影响,就接到了老将军这么一封信。 当时皇上龙心发生了很奇怪的感觉,从未有过地痛了一下,随后就一直闷闷的。 马上同意了老将军的请求,还慰问了一下老将军。 于是,老将军于暴雨后第三天,带着军队回到了帝都。 依然是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带着众大臣迎接的。可是,气氛和送行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将士们都显得无精打采。 显然大家都被一个无情的事实,给打击着了。那就是他们心目中的小仙女,老将军的孙女慕小姐,因为抢救被泥石流冲走的士兵,受了重伤昏迷不醒,被一位得道高人带走救治,也不知能不能救活,还能不能回来和他们一起军训。 那个不怕苦、不怕累,不嫌弃他们一身臭汗的女医队统领,就这么不见了她灵动俏丽的身影。 太子心里先是难受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放下了。就是活着,母后也坚决不同意自己娶她,那与其这样让他看着吃不着,那还不如永远看不见。 三皇子得知消息后,也是难受了一天,很快就安慰自己:这样也好,谁也得不到了。 二皇子则显然比他二人要伤心的多。得知紫幽出事的消息后,他数度流泪,马上和德妃一起,到佛前祈祷。 看见军队中再也没有了那么挺拔、纤秀的身影,忍不住再次眼泪上涌 。 赵宏祥倒是留了几滴鳄鱼泪,说他一点不难过,倒也冤枉了他,可是想的最多的却是,那我以后的逍遥散,找谁要去?真是的,要知道她如此短命,我就应该让她多造点逍遥散给我。 慕英睿也滴了两滴鳄鱼泪,不过却很快松了口气,好像去除了一位心腹大患,他的日子里,以后没有了这个他认为狠心的死丫头,一定会一帆风顺的。 不过,在老将军回府的时候,他还是装出了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拼命挤出两滴金豆子,哭咧咧的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偏偏就幽儿伤了?她母亲的灵魂怎么不保护她啊?” 心里话,她娘的灵魂,不是为了她惩罚了我和萍儿吗?那怎么不保护她?不是想把她带走吧?那还是带走吧!省的留下来老跟我对着干。 话音刚刚落地,脸上就挨了老将军一巴掌,老将军虎目圆瞪,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气的恨不能一脚踹死他。 此刻的王怡萍,也听到了紫幽伤重昏迷,被得道高人带走医治的消息,真正是喜极而泣。一边哭,一边在心里狂啸:“太好了!老天有眼,总算把她收走了,最好是永远回不来才好。哈哈哈。。。。。。今天可是老娘最开心的日子!” 于兰萱一听,在闺房里仰天大笑,笑过之后,换了一身大红的衣服,对她的心腹丫鬟翠儿说道:“给世子爷送信,她的未婚妻死了,我要安慰他,约他在《天来福》酒楼见面。” 而此时的上官凌然,正埋首在太后的怀里,无声的流泪。太后娘娘第一次见他哭的那么无助,那么凄凉,即使因为他父亲安王,为了上官离染将他关了三天三夜,他也是气愤多,伤心少,一滴眼泪都没掉。可这回是实实在在的在哭,太后娘娘都能感受到孙子的泪水打湿了她的衣服,更能感受到他的身体在颤抖。 太后娘娘不由担心起来,发自内心的到佛前为紫幽祈祷了一会,真正的却是为了孙子,怕孙子真的为情而伤,出家去当和尚。 紫幽的离去,让老将军大病了一场,慕英毅虽没倒下,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强压悲痛,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刘氏本来就难过,又见公爹和夫君如此,整个人也是摇摇欲坠,只把王怡萍乐的差不点蹦起来 。 而此时的紫幽,却被摩哩女神关进了神界里最黑暗、最危险的地方黑水潭。黑水潭是个深谷,是专门关押惩罚叛神门徒的地方。顾名思义,潭水的水是黑的,阴凉刺骨,深谷里里有各种毒蛇、蜥蜴、毒虫等毒物。其深不见底,进去了就没有几个人能出来。 紫幽是被母亲救活了,她一睁眼看见母亲,看见从没见过面的外婆,确实很高兴。可是只呆了十天左右,她就对阿蒂尔说道:“娘,我想回到大燕,我不能在这里,我不放心爷爷和二叔。您也知道,前一世,他们死在了两年多后南疆的平叛中,我怕有人要谋害他们,我要回去保护他们。” 阿蒂尔点点头:“没错,前世你爷爷和叔叔并非死于瘴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紫幽一听,就更着急了,连声说道:“要是这样,我就更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回去。” “不可以。”摩哩女神马上进来,打断了她的话:“你是我的后代,怎么可以流落在凡间,而且是异国的凡间?那些异教徒,有什么值得你念念不忘的?” 紫幽闻言生气,连尊外祖母都不叫,直接称呼:“女神陛下,那些异教徒是我的亲人。” “我们才是你的亲人。”摩哩女神冷冷地打断了紫幽的话。 紫幽冷笑,嗤之以鼻,“是吗?有亲人会为了逼我回到神界,而不准母亲救我性命的吗?您这样的亲人,我要不起!” “放肆!”摩哩女神显然是被紫幽气坏了,冷冷的,从来看不出喜怒的绝美面容,终于露出了怒容,“我不但是你的尊外祖母,我还是天花和雨之女神,常年享受着教徒的供奉,你竟然如此跟我说话?” 紫幽听她这么说,更加气愤。出言顶撞道:“那又怎样?您再伟大,可心中无爱,也是枉然!” “心中无爱。”摩哩女神被紫幽这句话气大了,看着她连声冷笑,“很好。我把你关入‘黑水潭’,到了那里,我倒要看看,你心里还有没有爱。” “不可以。”阿蒂尔和紫幽的外婆娜米莎一起哀求道:“外祖母,幽儿刚刚受伤,灵力还没全部恢复,去了那里会受不了的 。” “母亲,她还是个孩子,你饶了她的无礼,我会慢慢教导她。” “外婆、娘,不要求她!”紫幽倔脾气上来了,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就是‘黑水潭’吗?我倒要看看,能不能让我屈服。” “黑水潭”,有无数被惩罚的叛教门徒死在那里。紫幽第一天去,就和飞云、韦沙利一起,杀了一头腰有小孩身子粗的毒蛇,还有一头七尺长的大蜥蜴。 那潭水比寒冰还要阴冷,最浅的地方,也漫过了她的脑袋,足有二米多深。潭里还有鳄鱼、无数水蛭、毒蛙和食人鱼,以及无数的死人骨头。 紫幽就这样,拼着毅力,和阿蒂尔传授给她的、修炼灵力的口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咬牙坚持着。 暑去寒来,似乎没有尽头。每当她要忍受不住,准备放弃之时,想起亲人和上官凌然,就愣是挺了过来。 母亲对她说了那天上官凌然的表现。一想到亲人们在盼着她回去,上官凌然也说不定为了来接她回去,在苦修,她便没有了放弃的理由。 而她猜测的没错。上官凌然和她一样在苦苦修炼。 因为着急,临时找不到和他身高胖瘦差不多的男子,易容成他;又怕模仿不了他,最后,他的暗卫之一,十一师侄逸鹤,易容成他,代替他留在了帝都。 为了不被熟悉上官凌然的太后娘娘认出来,逸鹤易容的上官凌然,只好“大病”一场,病好以后来了个性情大变,变得阴阳怪气,更加难以捉摸,也更加邪魅。 而上官凌然在峨眉山上,无论严寒酷暑,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了修炼上。 冬战寒雪,夏战酷暑,和紫幽一样,为了同一个信念,苦苦地支撑着,修炼着。 漫长的两年过去,上官凌然终于将“玄天诀”修到了第九层以上。 如今整个“玄元派”,除了他师父和四百零二岁的二师兄修到第十层,成了活神仙,再就只有他的五师兄,九师兄和他一样,修到了第九层 。 可见修仙一路,有多么难!他师父修行的时间,比创派的时间都长。 于上官凌然这个岁数,修到第九层,除了超人的毅力,还有过人的天赋。 于是他准备跟师傅告别,前去印度。 他的师傅玄远道长,派了二师兄和他同往,还叮嘱了无数遍:“轻易不要和那个摩哩女神起冲突。人家也成神了,想必也有些本领,咱们不是去和人家比武,而是为了把你的媳妇带回来。” 上官凌然和他二师兄傲尘动身的时候,也是紫幽的灵力突破瓶颈,达到最强的时候,如今黑水潭里的任何毒物都伤不了她了。 不像刚被关进来的时候,整天弄得遍体鳞伤,越是流血,就越是招来各种毒物啃咬她,幸好她有灵力,可以使伤口很快愈合。渐渐地,那些玩意不敢靠近她了,后来从咬伤她,吃她的肉,变成了被她吃。 两年来,她吃过鳄鱼、毒蛇、蜥蜴,也吃过黑水潭里的食人鱼和毒蛙。但是,她也牺牲了五只灵鼠,两条灵蛇。她的灵宠和她并肩战斗中,灵力都大有提高,尤其是韦沙利和飞云。 韦沙利也能发出灵力了,嘴里能吐出黑色的光团。 飞云已经能和她通灵并对话,还能载着她飞行。只是黑水潭上空,被摩哩女神用灵气封住了,紫幽现在还冲破不了。 五株黑曼陀罗花,已经可以幻化成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形。除了气质和她不同,充满了妖娆冶艳以外,容貌和她几乎相同。 当然,它们也可以幻化成别的人和物,五位美女,身穿黑色的纱丽,和紫幽站在一起,除了对紫幽特别熟悉的人,其他人是绝对辨不清真伪的。 摩哩女神在她关进黑水潭的一个月时,曾经看过她一次,当时她正在斩杀一头饿急眼的鳄鱼。摩哩女神似乎没想到她还活着,看见她的凶狠和坚强,最后说了一句,“这丫头还真像年轻时候的我。” 二师兄带着上官凌然,到了印度找到摩哩女神统领的神界,用了两个多月。而上官凌然就在这两个月,和二师兄飞天的过程中,突破了玄天诀第九层,堪堪达到了第十层,可以说是顿悟 。 二师叔看着这个堪称妖孽的奇葩小师弟,被震惊的嘴张老大。 找到神界,阿蒂尔一看他真的信守承诺来接紫幽,欣慰之余,又有浓浓的担心。 毕竟未来的女婿,刚刚成仙,人数又少,如何和自己外婆这样可以呼风唤雨,可以令万花成兵的、真正的神,还有无数的小神,及护法抵抗? 如果,外婆不改变主意,让女儿跟他走,怕是有一场恶战。 摩哩女神显然没把玉世无双,气质出众,却有一种潇洒风流纨绔般外表的上官凌然看在眼里。听上官凌然说:“我是慕紫幽的爱人,我来带她回去。” 摩哩女神马上嘲笑地回答:“慕紫幽不属于你们凡人,她是女神,就应该呆在神界,接受教徒的瞻仰,庇佑她的教徒。” 上官凌然看着她态度傲慢,居高临下,如同天地的主宰,看着蝼蚁似的看着他和二师兄,估计不是考虑到她是紫幽的尊外祖母,早就火人出手了。 他咬牙深呼吸了一下,耐着性子再次说道:“您是她的尊外祖吧?那您应该知道,幽幽并不想做女神,她想做我的妻子。” 他本来就长得俊美无俦,此刻因为想起了紫幽,便流露出无尽的深情和温柔,使他于邪肆中,更增添了一种蛊惑人心的魅力来,只看得众女神呼吸齐齐一滞,忍不住露出了花痴般的目光。 摩哩女神本来见一位美的如同妖孽般的男子来接紫幽,就很不高兴,此刻再见座下女弟子都这副德行,就更气的肝颤。 再次冷诮地说道:“你的妻子?据我所知,她并没有和你订婚,何况就算和你订婚了又怎样?她不遵神旨,已经被我扔进黑水潭喂了鳄鱼。” 。。。。。。。。。。。。。。。。。。。。。。。。。。。。。。。。。。。。。。。。。。。。。。。。。 这一章六千字,等于是两章,献给送荷包的syp2233亲!钟贞贞亲!送票票的小小船儿a亲,及其她支持小冰的亲们!谢谢你们!╭(╯3╰)╮。 第一百九十一章 妖孽世子PK摩哩女神 真情感动女神 “你说什么?”上官凌然到了这时,满腔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呼啦一下子,窜出了八丈高。()手掌一翻,一股大火,很快就汇集成一个大火球,朝着摩哩女神砸去。 摩哩女神倒是女神,上官凌然动作快如闪电,她也不妨多让。 素手轻轻一推,一个漂亮的海蓝色冰球,冒着冰人的寒气,对着上官凌然的火球飞了过来,生生将上官凌然的火球给砸开了。 这下好了,火花四溅,将神殿好几处地方,都燎着了,大火很快就烧了起来。 摩哩女神这回可真是气坏了!神殿屹立在这里,多少年来从没有人敢来挑衅,现在可倒好,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让人把神殿给烧着了,说出去,她还如何在神界立足琬? 手一挥,无数道灵气,化为锋利的冰刀,朝着上官凌然飞来。 二师兄见状,连忙推开上官凌然,手一挥,一团比上官凌然刚刚火球还要大的深紫色火球,对着冰刀滚了过去。 摩哩女神再也不敢轻敌,今天来这两人,一个年记约在四五十岁,一个只有十八jiu岁,她看不出两人的修为,却没想到两人竟然能够修炼出真火来,连她的冰魂水魄都可以抵挡住钧。 “给我抓住他们 !”摩哩女神气急,一边下命令,一边双手齐挥,只见天上降下无数花朵,朝着两人头上罩来。 两人清楚,这五彩缤纷的鲜花,并非是真正的鲜花,果然,飞到两人上空时,全部变成苹果大的冰雹,密密麻麻朝他两人脑袋砸了下来。 二师兄和上官凌然不敢大意,都知道遇到了平生最大的强敌,一起双手上扬,喷出两股大火,将冰雹全部化成了水雾。 摩哩女神一见,双眸变为深蓝色,大喊一声:“给我让开。” 随即双手合十,身体旋转,顷刻间,只见汹涌的海水,从天空席卷而下,大有要把上官凌然他们吞没的趋势。 二师兄一见不好,忙把上官凌然拉到了他的身后,“小师弟,合我二人之力,顶住这波海水。” 上官凌然闻言,立马出手抵在二师兄的后背,两人已经升至了半空中。 二师兄也双手合十,刹那间,一股大火铺展开,形成了一块深红色冒着火光的玻璃罩,将两人罩在了中间。 海水狂啸而至,打在玻璃罩上,水火相遇,如同熔岩流进大海,嘶嘶着响。 罩在玻璃罩里的两人是没有什么事情,可是神殿里其他一些道行太低的弟子们,可就遭了秧,有被滚烫的海水烫伤的,有被海水卷走的。。。。。。 摩哩女神完全没有想到,海水遇到玻璃罩,会不按着她的意图流动,竟然伤害了自己的人。 急的再次发出灵力,就在这时候,却见一位衣衫难缕的少女飞奔而至,挡在了她的面前,“尊外祖母,手下留情吧!难道一定要弄得两败俱伤吗?” 摩哩女神一看紫幽竟然从黑水潭里逃出来了,先是一愣,随即更加气恼地说道:“他们损坏了我的神殿,我饶不了他们。还有你,这都是你惹的祸!” “好,我任由您处置。”紫幽斩钉截铁地说道:“只求您放了他们!” 紫幽用手一指上官凌然和他的二师兄,为了二人,一直不屈服摩哩女神的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摩哩女神面前 。 “幽幽!”竟管紫幽衣衫难缕,一身污垢淤泥,看不出她原来的肤色和容貌;可是上官凌然还是从她那越发明亮灵动,闪着紫色光芒的大眼睛上,一下子就认出了她。 迅速飞奔到她的面前,好不嫌弃地抓住了她黑乎乎、满是泥泞的双手。 上官凌然是有洁癖之人,如果不是爱惨了紫幽,如何能好不嫌弃现在的她? 两人双手紧握,互相凝视,眼里只剩对方,已经看不见了任何人、任何事,仿佛天地间只有两人一样。 这一幕,让心如死水的摩哩女神,都有点动容。 她顾不得责问紫幽是如何从黑水潭逃出生天的,而是怒气冲冲地说道:“毁坏了神殿,必须受到惩罚。我要处死这两名异教徒!” “要相处死他们,先处死我。”紫幽毫不畏惧地看着摩哩女神,“神殿毁坏,难道您就没有责任?要是您放我回大燕,他们怎么会来到这里?” “是啊。”紫幽的外婆此刻也跪在了摩哩女神脚下,“母亲,饶了他们吧,看看他们情比金坚,您就不感动?” 上官凌然知道今天的事情无法善了,可是他情愿自己死,也不要幽幽为他抵命。 上官凌然非常高傲,平常对着宣武帝,如果不是为了祖母,他也很少下跪;在自己的父王面前,更是桀骜不驯。 可是这一刻,他为了紫幽,却就这样跪在了摩哩女神面前,“你要如何处置我随便,可是不准你伤害幽幽,否则,我拼着粉身碎骨,也要捣毁你这神殿!” “你情愿为她而死?”摩哩女神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近乎妖孽的小伙子。 “我愿意为幽幽献出一切!”上官凌然没有一丝犹豫,斩钉截铁地回答她,“没有了幽幽,我死不如死;您不让她回到大燕,那还不如杀了我。” “不要,尊外祖母,他死了,我绝不独活!”紫幽眼泪簌簌而下,紧紧地握住上官凌然的手,责问摩哩女神:“你枉为大众供奉的女神,口口声声以解救天下苍生为己任,那我问你,我和他,难道不是天下苍生?” “外祖母,您立的誓言,已经被他打破了 。”阿蒂尔激动地喊道:“您不是说过吗?只要有男子,愿为女人献出生命,您就许诺他一个愿望吧?” 没错,摩哩女神确实立过这样的誓言。因为她没有成神之前,曾经被深爱的男子背叛过。 她原是富家女,不顾父母阻拦,爱上了贫民;可是就在她和家里脱离关系,要下嫁给这位贫民男子时,她的父亲,却抓了那位贫民男子,对他说道:“你离开我女儿,我就给你一大笔金子;可是你执意要和我女儿在一起,我就杀了你。” 那名男子一听,马上背叛了她,“我要金子。本来我也没想要她抛下富贵的家庭嫁给我,真要那样,我无发养活她。”摩哩女神在父亲嘲讽地目光下,在男子无情地注视下,一气之下,看破红尘,皈依了佛祖。后来修炼成了雨之女神和天花之女神。 但是,她成神后,有感于负心的男子太多,就立下了这样一个誓言:“如果有男子愿为他所爱的女人付出生命,我一定成全他一个心愿。” “好。”摩哩女神说过的话,当然作数。于是她扔给上官凌然一把匕首,冷冷地说道:“在你死之前,说出你的心愿吧。” “不要!”紫幽要去抢夺匕首,却被上官凌然先行一步,抢在了手里。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深情地说道:“我的愿望就是,永远和她活着在一起。” 说完,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心尖部位狠狠地扎了下去。。。。。。 没有丝毫犹豫,动作更是快的不可思议,就连摩哩女神,都暗暗地点头,表示了赞许。 这个小伙子,不但长得英俊,还很聪明、果敢,坚定;对幽儿更是一往情深,要是这样,我倒是放心把重孙女交给他了。 “嘤咛!”一声,紫幽此时却已经被上官凌然吓得晕了过去。 就连阿蒂尔都伤心地闭上了眼睛。可是再睁开时,却看见上官凌然完好无损地站在了那里,胸前没有流血,更没有伤痕 。 摩哩女神此时却绽开了一个艳丽夺目的笑容,她本来长得冷艳高贵,这一笑,给她冰冷的面容,融入了几分暖意,登时显得她和蔼可亲起来。 一挥手,发出一缕蓝光射向了紫幽。 紫幽悠悠醒了过来,却泪如雨下,扑向了上官凌然:“凌然,不要。。。。。。” 小女人投怀送抱,上官凌然当然乐意,当下乐的心花怒放,也不管她身上又臭又脏,像是抱着天底下最珍贵的宝贝,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摩哩女神再次笑了起来,声音愉悦的说道:“幽儿,你找到了这世上最珍惜你,也最聪明的男人。尊外祖母祝福你!” 嗯?!紫幽此时才反应过来,一看上官凌然没事,喜极而泣,顾不得害羞,再次抱住了他:“上官凌然,你没死,太好了!” “小傻瓜!”摩哩宠溺的笑道:“你是关心则乱,没听到他说的是什么,他的愿望是和你永远活着在一起,我又怎么能让他死?何况他已修成金刚不坏之躯,这把匕首已经杀不死他了。” 说到这,摩哩女神笑容敛去,再次冷冰冰的警告上官凌然:“但请你永远记住你的愿望,要是敢对不起我的幽儿,我必饶不了你!” “是!尊外祖母。”到了这时,上官凌然才恭恭敬敬的给摩哩女神磕了三个头,笑容邪魅,帅的人神共愤。再次让神殿的女弟子,现出了花痴的模样。 摩哩女神见状,气的一挥手说道:“上官凌然,带上你的女人,赶紧给我滚,别在这祸害我的弟子。” 二师兄闻言,哈哈大笑,过来施礼,“贫道傲尘见过女神陛下,刚刚冒犯之处,还请原谅。我们损坏了神殿,理应帮您修好再走。” 摩哩女神回头一看,她的女弟子个个面露惊喜,气的马上“哼”的一声,严词拒绝了二师兄的好意:“不用了,这点破碎我还没放在眼里。” 上官凌然听她这么说,马上掏出一袋金子,双手捧到了她的面前,讨好的笑道:“尊外祖母,这点金子您一定要收下,就当我和紫幽孝敬您的。” 这话摩哩女神爱听,对上官凌然的好感,瞬间飙升了好几个指数,不客气的接过了金子,扔给了紫幽的外婆:“吩咐下去,招待贵客 。” 说完,故作气恼的看着紫幽骂道:“狠心的丫头,刚回来就要走,难道你爷爷他们是你的亲人,我和你的外祖母、你母亲就不是你的亲人?还说我心中无爱。。。。。。” “是,你们都是幽儿的亲人。”紫幽娇憨的扑过去,吓得摩哩女神闪出老远。 “臭死了!赶紧去洗澡,也就你的小相公不嫌弃你!” 这样人性化的女神,很少有人见过,气氛瞬间好了起来,神殿里边一片说笑声,如果不是有烧焦的痕迹,几乎都看不出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 紫幽再出来时,不仅让上官凌然看直了眼,也让神殿里所有的女神、护法、弟子,看直了眼。 一头乌云似的长发,似波浪披散在肩上,一身浅紫银线绣玫瑰花,镶嵌碎钻的纱丽,包裹在她发育的玲珑毕现、凹凸有致的身上,光洁的额间,带着紫宝石额链,额链中间垂下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正好悬垂在她的双眉之间,给她增添了一股妖媚之气。坦露在外的颈部,胳膊和平坦的小腹,肌肤白皙光滑,犹如凝脂白玉。 微含着笑意,青春而含羞的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华,眼神清澈的如同冰下的溪水,不染一丝世间的尘垢,睫毛纤长而浓密,如蒲扇一般微微翘起,小巧的鼻子,一双玉臂纤长白皙,嘴唇泛着晶莹的粉色,轻弯出很好看的弧度。如玉的耳垂上带着淡紫的缨络坠,缨络轻盈,随着一点风,便能慢慢舞动。 阿蒂尔看着女儿,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如果说女儿之前只是花蕾,现在却已经完全绽放,犹如盛开的紫色曼陀罗花,神秘高贵而又美丽妖娆,散发出诱人的芳香。 上官凌然自认阅尽美女,可也从没觉得有哪个女子,如紫幽这般美的不似凡人。 。。。。。。。。。。。。。。。。。。。。。。。。。。。。。。。。。。。。。。。。。。。。。。。。。 紫幽回来,就要展开全面报复,后面爽极了,千万不要弃文!!!票票快过期了,交出来吧。 第一百九十二章 把最宝贵的东西,留到最神圣的时刻(一) 说她是人,她却脱离了凡尘的俗气,冷艳中自有她的高贵。说她是仙,却比仙女多了几分妖娆灵动的烟火气息。说她是妖,却又比妖精显得高雅圣洁。 许多矛盾的特质,糅合在小女人的身上,却显得那么和谐,便造就了她与众不同的魅力来,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沉迷其中,却又自惭形秽,怕玷污了她、亵渎了她。 二师兄预感到紫幽会很美丽,可一见到她,盛装出场,还是惊艳的愣住了。随即便笑着频频点头,难怪难怪。。。。。。 一场集迎宾和送行的宴会开始,异域风情的音乐和舞蹈,留给了二师兄和上官凌然很深的印象。 终于要走了,紫幽不敢多做停留。现在已经是六月,前一世正是这一年的八月末,爷爷和二叔在平定南疆叛乱的战役中,身染瘴气,双双殉职峥。 而上官凌然已经告诉她:“我从大燕动身的时候,正处南疆那边暴乱。我估计爷爷和二叔,马上就要带兵去南疆平叛。” 所以,她必须马上赶到南疆去,赶在爷爷和二叔出事之前,不让悲剧重演。 这一世虽然有许多大事发生了改变,例如:上官灵罗的死;还有安王现在并没有死,而是好好地活着,依然驻守在北疆;还有她,现在并没有嫁给赵宏祥,还呆在印度客。 但是也有不少事,还是沿着历史的轨道走了,就好比爷爷这次的平叛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改变结局。 阿蒂尔竟管舍不得女儿离开,可是想想自己现在依然难以忘怀的慕英毅,面临的危险,还是强忍不舍,含笑送女儿离去。 摩哩女神走到紫幽面前,紫幽蹲下,手摸她的脚面,以示尊重。 摩哩女神此时才感到有了不舍,手放在紫幽的头顶,慈祥地说道:“你已经能冲破我的封印,说明你的灵力,已经非常强大。现在,我再输送一部分灵力到你体内。” 一边说,一边将一股灵气自紫幽的百会穴,灌入了紫幽的体内。 然后再次叮嘱她和上官凌然:“你现在已经不用惧怕任何人了。只是你前去大燕,依然风险重重,你和上官凌然一定要齐心合力,共同对敌。” “是。”两人一起行礼。 紫幽感到一股强大的气流,在身体里流窜,马上用意念将这股灵气,存于丹田。 她的灵力再上一个台阶,还是因为她听到母亲告诉她:“幽儿,上官凌然找来了,和你尊外祖打起来了。” 她怕上官凌然出事,一急之下,跳上飞云,将全身灵力集中,运用到双手上,向上推去。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摩哩女神的封印,竟然就这样,被她冲破了。 就连阿蒂尔都没想到,看见飞云带着女儿飞出潭底的一刹那,阿蒂尔捂着嘴,惊喜交加地看着她,几乎不敢相信。 最后,她才知道了外祖母的良苦用心。摩哩女神告诉她:“幽儿肯定是要走的,而且在神界逗留的时间不会长。我不逼着她在黑水潭苦修,又怎么能快速地提升她的异能?那样她回到大燕,依然还是死路一条。” 告别亲人,紫幽和上官凌然及二师兄,驾云朝着大燕赶去。。。。。。 到了大燕境内,上官凌然对二师兄说道:“二师兄,您回去告诉师傅一声,让他放心,等南疆平叛结束,我抽时间回去一趟 。” 二师兄似乎也不愿意夹在两人之间,意味深长地笑着,和两人告别。不过对紫幽印象非常好就是,觉得她和小师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没有了二师兄,上官凌然开始不安分了。苦苦思念了两年多的小女人就在眼前,而且如今出落得比之前还要美丽诱人,他哪里还能忍的住? 加上到了凡界,两人不敢再踏云而行,坐上了马车,上官凌然死皮赖脸不要骑马,愣是也跟着坐进了马车里。 五位黑曼陀罗精灵,轮换着幻化成车夫的样子赶车。 上官凌然现在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盯着紫幽不错眼的打量。即使二师兄在的时候,他也如此。弄得紫幽,处处躲闪,很是羞恼狼狈。 二师兄在,她不好意思仔细看看上官凌然有何变化,现在二师兄不在了,紫幽也就大着胆子,和他对视起来。 只是视线在对上他的眸光时,紫幽却是一怔,那如流霞般璀璨动人的细长凤眸里,是一片如同花海般真诚又痴迷的眸光,唯一锁定的,看到的,就只有她。 那样的眸光,仿佛抛出了千万条丝线,要把她紧紧缠绕一样。 “怎么样?为夫好看吧?”上官凌然眸光莹亮,俊美的面容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目光深处温柔流淌,声音却如同春风从羽毛上刮过,轻轻的,很是蛊惑。 紫幽娇嗔地斜了他一眼低下头,将那眸光带来的心头颤抖奋力地掩下去。方才与他视线对上的一霎那,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心脏如擂的跳动声,让她措手不及,不由自主想躲开他的注视,努力克制这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 好像有一种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从没有过的感觉,麻麻的,从心头迅速传到了四肢。 深呼吸了口气,紫幽努力克制这种要人命的悸动,怕自己就此沉沦,现在好像还不是可以儿女情长的时候。 抬起头来望着上官凌然,却不知什么时候,那股若有若无的竹叶香,已经近到可以闻得清清楚楚 。 上官凌然看着她的眸子在与他对视时,羞恼中带着柔情,不由心头狂喜。接着就看到她飞快的低下了头,于是马上站起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幽幽,你怎么了?生我气了吗?” “没有。”紫幽抬起的头,略有羞涩地看了上官凌然一眼,面色飞起一片云霞,将整张小脸渲染的更加艳媚,简简单单一个眼神,几乎要让上官凌然忍不住去触摸她。 “那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你发烧了?”上官凌然终于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紫幽的脸颊。 两人肌肤一接触,都感到有股电流袭遍全身,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对视了起来。 上官凌然的目光柔情似水,他的眉稍微微上挑,眼角带着一股毫不遮掩的欢喜,绝丽的双眸在夜色清淡如水的月光下,深若幻境,仿佛被他看着的那个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最珍惜,最易碎的宝贝。 紫幽在这样的注视下,心里原本那一丝羞恼好似春日里河水中漂浮的冰块,一点一点的融化,软成一团,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乱跳起来。 上官凌然有很多话要说,两年二个月零七天,天知道,他有多思念她。 见面根本就没来得诉说衷肠,就打了一架,接着就赶路,还夹着个古板碍眼的二师兄在他们中间。如今,可是没有人打搅他了,他可要好好地和他的幽幽,说说心里话。 上官凌然转头望着她玉一般蜿蜒的侧面曲线,微微一笑,“幽幽,你知道你回来了,我有多开心吗?我想大喊,我想告诉全天下的人,你是我媳妇;你知道我在峨嵋山,苦苦修炼,是怎么想着你的吗?我在一个树上,做了个记号,过一天,就划一下,每划一下,我就在想,幽幽此刻在做什么?有没有想我?幽幽,你想我了吗?” 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和宠溺,融合在着寂寥茫茫的夜色中,好似一缕羽毛从心尖上划过脸颊,那不重不轻,却亲昵得如同情人的动作,让紫幽从头顶产生一种酥麻,蔓延到了四肢,鬼使神差般的脱口而出,“想。讨厌的家伙!老是搅得人家心神不宁,无法修炼。” 怎么能不想,这么优秀英俊的男子,对她还这么好,好到可以舍弃一切! 微挑的星眸斜睨着他,润着水光的瞳仁宛若有无限风情,撩得上官凌然心头发痒,坐在她边上,伸手就把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幽幽,你终于是我的了 。愣是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这里夺走。!” 紫幽好笑的看着他,这等霸道又稚气的宣言,怎么就让她的心好似泡在了蜜糖里一样,随时要消失在甜到腻的水中。 上官凌然看着她微带羞意的脸颊,浸在清凉的月光下,她就如同那明月,照耀着他的一方心田。邪魅的狭眸中染上了氤氲,如玉的面容上也浮出了甜蜜的笑意,大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小手,手掌中那柔软的触感,在告诉他,今日的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幽幽,回来了。 他望着车窗外的月光,就像是看着他和紫幽的未来,车行一步,都令他兴奋不已,期待不停。 上官凌然从后面将她搂在怀里,精致的下巴在她发顶轻轻摩挲,闻着那发间传出来的清香,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慵懒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浓浓的占有欲,“幽幽,若是可以,真想现在就把你带回家,让别人再也不可以觊觎你。” 紫幽一听,脸上的笑容,慢慢地变冷。回到帝都,还真是有很多事情等着她。 首先,就要解决掉赵宏祥。那个人渣,竟然没有被毒瘾折磨死。 上官凌然告诉他,这混蛋一开始确实如她所说的那样,萎靡不振过一段时间。 后来却被达戎佧想办法治好了。现在又有了人样,还和于兰萱勾搭上了。听陈氏和于兰萱撺掇,在老将军和永南侯提出退婚时,本想答应的,可是永南侯却一口拒绝了:“还没有传来幽儿不治身亡的消息,怎么能退婚?岂不让人骂我们无情无义?” 订婚就被人骂了乘人之危,如今再退婚,怕是还要被人骂,哪还能有好姑娘愿意嫁进侯府来?做人自私到这种份上,谁还愿意和你来往? 陈氏和赵宏祥还不理解,被永南侯一番开解,这才作罢。陈氏也觉得于兰萱太过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不配做永南侯府的当家夫人。 还有王怡萍,老将军因为她大病一场以后,接着二叔也病倒了,二叔好了,二婶刘氏又累病了。 没办法,家中无别的女主人,加上王怡萍故技重施,在老将军病的时候,用她的血,抄写经文,为老将军祈福,老将军见刘氏病倒了,也就让她暂时管了中馈 。 这女人绝对是个奸诈的。本来两条腿已经彻底废了,后来不知怎么,又治好了一条腿,如今虽然瘸了一条腿,可是拄着拐,倒可以行走了。 而且之前慕英睿因为她被降职,好长一段时间,不待见她;可是渐渐被她哄得,加上见她瘸了一条腿,格外怜惜似的,又和她和好了,如今这女人已经有了六个多月的身孕。 还有太子,最近风头很盛。和刘蕊雪新婚之夜,出了那样的事,这家伙开始哄着刘蕊雪,几乎对她爱宠专房。 皇后娘娘因此不满,每每刁难刘蕊雪,太子就护着她,甚至不惜为了她和皇后娘娘翻脸。 更为让刘蕊雪感动的是,安国公过四十五岁寿诞,太子竟然亲临现场,称呼安国公为岳父大人。 于是乎,御使弹劾太子宠妾灭妻,刘蕊雪则感动的交出了一颗真心;就连以前没表示立场的安国公,也感动地开始支持太子了。 这样一来,安国公夫人就说服刘氏,要她劝说慕英毅,在五城兵马司安插太子的人。 刘氏因此被慕英毅好一顿训斥,两人闹意见,慕英毅气的睡了书房。结果,刘氏身边的大丫鬟月罗设计爬床,给慕英毅下**,害的慕英毅出轨,无奈之下,收月罗做了通房。 刘氏遭遇丈夫和心腹丫鬟双双背叛,又是大病一场。 紫幽马上就怀疑,搞不好这又是王怡萍在捣鬼。她不相信,恶魔真的能立地成佛。 “幽幽。。。。。。”上官凌然一看紫幽走神,脸色变冷,幽深明亮的大眼睛,也不再看着他,马上不满地抗议,“你现在不准想别人,不准想别的事,只准想我。” 。。。。。。。。。。。。。。。。。。。。。。。。。。。。。。。。。。。。。。。。。。。。。。。。 今天加了二千字,答谢所有支持小冰的亲们。谢谢你们!小冰永远为亲们祝福。这两章都是感情戏哦。 第一百九十三章 把最宝贵的东西,留到最神圣的时刻(二) 说完霸道地把的脸,转向自己,迫使她再次看向他。 紫幽看着这家伙又跟他撒娇,心一软,转过头伸手捏捏他高挺的鼻子,“你就在我面前,我还想你干嘛?” “在你面前也要想,就像我时时刻刻想着你一样。”上官凌然不依不饶地用下巴磨蹭着紫幽的头发。 紫幽被他揉搓的,一颗心化着了一汪涌动的春水。忍不住扭过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当粉红的唇瓣触到上官凌然的脸颊时,紫幽才意识到自己做出了什么,飞快的又转过了身子瑾。 “幽幽,要是让它永远停下就好了。”在一瞬间的愣怔之后,上官凌然的心底像是一霎那绽放了无数的烟花,兴奋的眼底凤眸都亮如星辰。 虽然不知道幽幽为什么突然吻了他;虽然有点遗憾只是亲的脸颊,但这是幽幽第一次主动亲的他啊,意义绝对是非凡的 ! 上官凌然看着她面带娇羞的低着头,长发自肩上流下,似一朵不胜凉风的水莲花,有着不动而俏的芳华恰。 上官凌然脑中立刻出现一句话——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面前的女子便是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她的面上浮着一抹亮莹莹的粉色,她的眉如朦胧远山一样淡淡一抹,又如远山一般弯曲有致、婉约秀丽,她的眼是天上最美、最亮的那颗星星,仿若能在瞬间,就勾动你的魂魄;她的唇,是那凝露的、最娇嫩的花瓣,丰润亮泽。 车厢内充斥的都是紫幽身上特有的幽香,清清爽爽的顺着人的鼻子钻进去,钻到了心底化作一只小手,不停地挠呀挠,挠得你难受! 再看此时的小女人,已然不是两年前的那般青青涩涩的模样,她的眉目舒展如画,她的身体更是犹如雨后蓬勃生长的青竹,修长窈窕,掩藏不住的、透出玲珑的曲线。 目光仿佛画笔,沿着她如天鹅颈项一般美丽的玉颈,到高耸的丰盈,再到窄细的腰身,上官凌然的目光里带上了浓浓的温度。 低调奢华的车厢中,不时吹进两缕夜风,厢内呈现出一丝极静的氛围,紫幽被他看得脸颊比起刚才吻了他的时候还要热,不自在的抬头望过去,恰巧望见近在咫尺的,绝丽男子炙热的眼眸。 他狭长幽丽的双眸和紫幽带着羞涩的目光撞上,马上再次胶着在了一起。紫幽很想移开自己的目光,但是上官凌然的眼眸里好似有了一种魔力,让她贪恋的不能移走,深深的凝视着那炙热的温柔。 车轮滚动的声音传进来,云光纱糊的窗户,月光流水一般从那边洒了进来,浸出一层淡淡的银黄。 两人仿佛要天荒地老的对视下去之时,,马车忽然跳了一下,正和紫幽专心对视的上官凌然,身形顿时一歪,正正的倒在了紫幽的胸口。 上官凌然顿时撞到了富有弹力的两块绵软之上,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扶着东西想要起来,却一抬头刚巧看到紫幽低垂的小脸。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撞到的是什么地方了 。 而紫幽更是一霎那石化,整个人完全不能动了一般。正是夏季,衣衫很薄,胸口处就像有一只大火炉在烘烤她,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主人,对不起!没撞着吧?”外面传来黑曼陀罗精灵的妖媚的声音。 “没有。”紫幽回答了它的话,目光却不知道该往哪放的好,只能微抬了头去欣赏车顶的华贵锦缎上的富丽花纹。胸口那股火热不消失,她是绝对不敢低下头和某人对视的…… 不过,这家伙怎么还不移开呢?这是她的胸口。。。。。。 意识到不对,紫幽的脸色刹那间红的滴血,急忙低头用手去推搡上官凌然,“你……你。。。。。。。快点起来。。。。。。” 这一下,双手有去无回。被上官凌然紧紧抓住,用劲力气也没能抽出来。 紫幽连羞带急,眼泪都汪在了眼里,“凌然,放手了……” 声音里带着一股羞恼,又含着一股软糯的哀求,女子娇甜的嗓音里有着一股淡淡的颤抖和柔弱,这本是抗拒的叫声,此时却带着一股让人听了,不由自主想要更加进一步的冲动。 上官凌然其实最初也是呆怔了,这一撞撞到了如此美好的地方,他简直是不敢想象,抬起头来要和紫幽解释的时候,却看到她羞红了的脸蛋,更觉这是世间最美好的景色,眼睛都舍不得错开。 待到紫幽开口催促,下颌传来的绵软混着车厢内甜糯的嗓音,他鬼使神差,反而一把将紫幽拉入了他的怀中。 紫幽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随即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还未等她搞清楚眼前的状况,男子温热的唇瓣就压了下来,将她的含在了嘴里。 那股淡淡的竹叶香之前只是若有若无的存在,此时则如同最霸道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他的舌灵活而霸道,冲入了她的檀口中,肆无忌惮的占有着她的每一寸芳香,紫幽脑子登时如焰火绽放般的闪过一片火花,随即就陷入了一片空白。。。。。。 上官凌然购买的车厢内空间极大,布置的也很舒适,厚厚的锦垫铺满了整个车厢内,最适合慵懒而随意的他随时躺下 。 而此时这宽大的结构,则给了他更大的方便。紫幽本来是被他搂在怀里的,亲吻的滋味太过美妙,让他越发舍不得放开怀中的小女人。 紫幽记得又是推,又是抓,又是挠,几乎都石沉大海,没引起他任何反应,还顺势将紫幽压倒在了厢内的锦褥上。 他的双眸变得幽深,绝丽的面容因为绯红浸染,而变得更加的邪魅。 紫幽被他压在身下,因呼吸困难,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这一看,便马上被眼前的美色所吸引了。 殊不知,她在看美男,美男亦在看她。 她蒙着水雾的双眸因为羞恼而变得有些迷蒙,眼神显得朦胧而无辜,反而显得更加魅惑。饱满柔软的唇因为呼吸而微微张开,像是在做着无声的邀请。 上官凌然再次压了上来,这一次身子完全覆了下来,右手环在她柔软的腰背,腿从两边紧紧夹住了紫幽双腿,左手扣住了紫幽的后脑勺,禁锢了她所有的动作。这般暧昧羞死人的姿态,让紫幽张嘴刚要惊呼,就被他吞进了口中;然而看起来来势凶猛的动作中却含在温柔,这一次上官凌然循序渐进地诱导着,引诱着紫幽与他一起享受这种沉沦的感觉。 他的动作并不熟练,但是却很有耐心,紫幽能从那认真的动作中,感受到他的用心,他的热情,他的爱怜,每一寸都通过彼此的接触传递过来。 紫幽是有两世经历的人了,当然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是熟手。上官凌然虽然在此事上有着于平日里完全不同的霸道,然而却不是老手。 但是,紫幽却在他或轻或重的动作下,心跳渐渐失衡了,出现了前一世绝没有过的狂跳。 不过,却不能否认,上官凌然是个绝顶聪明的人,这份聪明,不仅适用于其它,也适用于男女***。 车厢内的气氛变得的越来越热,上官凌然感受到紫幽,由开始的抗拒,到软软的臣服,再到现在的主动配合。 她的双臂,已经环在了他的背上,他的唇移大了她粉色的耳垂上,轻轻一个添咬,紫幽就浑身颤抖,将他搂的更紧 。 上官凌然唇角含着邪魅的浅笑,自前几次亲密的接触,他就发现了,耳垂是紫幽的**之处,一碰就会让她不自在的轻喘。 他的舌尖卷起柔软的耳垂,听着紫幽从喉咙里传出的,克制的喘息声,内心终于不再满足于这点浅显的接触,右手本能的寻着她衣裙边缘的缝隙,向里探索而进。 当温热的手指接触到滑如丝绸的肌肤时,上官凌然只觉得有一股更大的火焰从他的手指尖通往了全身的四肢百骸,煞那间,脑中出现了一片空白,全身的血液涌向了下方的那处,直让人逼闷难受的厉害! 而紫幽则不由的动了动身子,想避开那灼人的大掌,却在不经意间,正好碰到了两腿之间那**的地方。 熟悉又陌生的火一热触感,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怔怔的望着男子的脸。 紫幽明亮又带着烟雨的双眸在烛光的映衬下,此时有一种水盈盈的晶亮,让上官凌然顿时觉得羞怯了起来,只觉得对着这一双清澈透亮的星眸,自己刚才的举动,对她实在是太过轻慢了。 然而视线的移动,让他看到了紫幽因为喘息而起伏的丰满雪丘,眼神又不自主的幽深,喉结处吞咽了几许,脑中再次出现的是刚才撞上时这座雪峰时的感受。 实在是小女人太过于诱人了,饶他这十九年来控制力惊人,此时也有些失控。像是刚刚见到女人的青头小伙子一般,忍不住想要拥有这份夜夜在梦中出现的美好。 他的眼神很专注,也因为太过专注,让紫幽感到害怕,她好像看到了野兽捕捉猎物之前,对猎物的虎视眈眈,似乎只要猎物一动,他就会扑过来,狂性大发无可克制的享受嘴边的美餐。 上官凌然从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他向来是随性而为,在让人抓不到把柄的同时,游走在他自己不羁的范围里。此时就算他扑过来,把她拆腹入肚,也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但是在两人相处的时候,上官凌然并没有动用武力强迫于她,就像今日这次,她若是真心要推开他,不是不可以。但是,她却不想推开他。在她的心底,也是喜欢他的 。相爱的人渴望和对方在一起,渴望肌肤拥抱和接触,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他们两人还不是夫妻,甚至连未婚夫妻都不是,确切地说,他们是在偷情,因为她现在还没有和赵宏祥解除婚约。 紫幽思维从情感蔓延到了理智,而上官凌然也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遐想和躁动,紫幽对于他,就像是瘾君子看到了罂粟,那是一种无法克制的萌动,从他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就如此了。 像是中了她的蛊惑,从第一眼看见她,他就不可抑制地想要靠近她,去探索她,研究她,直至离不开她。 此时的她就在自己的身下,一寸一寸都可以任由自己摆布,身子是绵软的,味道是香甜的。可是她还没正式成为她的妻子,从上元之夜两人定情到现在,到重新见到她,七百七十八天,他没有一刻不在思念她,不在想着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 可是他不能,因为那对幽幽太过草率,没有名正言顺的昭告世人;没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就要了他的宝贝,对他的宝贝来说是个亵渎;对他来说,没把最宝贵的东西,留到最神圣的时刻,是种遗憾。 再等一等,也许用不了多久,幽幽就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了,到了那个时候,再做他做想做的事情。 上官凌然停止了脑中无边无际的遐想,深深吸了一口气,狭长的眸中带着一种狠意,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右手一撑,翻到了另外一边,眨了眨眼,似乎要将刚才所有的一切都隐藏起来,对着紫幽道:“你饿不饿?我们吃饭吧?我在集市买了好多你爱的东西。” 嗯!就这样放过了她?紫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待看见他是如珍似宝地看着自己,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他这是尊重尊重自己啊!一个男人,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还能想到这些,自己能遇着这样的男子,何其有幸? 紫幽心里顿时涌上一股甜到心坎里的、幸福的蜜汁。 慢慢的坐起来,低头垂睫将衣裳整理好,满含柔情地看着他带着宠溺甜蜜的笑容,非常自然的摆放着碗筷和吃食。 。。。。。。。。。。。。。。。。。。。。。。。。。 第一百九十四章 陷沼泽 危急时刻 仙子降临(一) 享受着他细心体贴地将美食放进她的嘴里,直到用完膳他不太熟练的将碗碟都塞到了食盒中,因为没有摆放好而盖不上盒盖而显得微恼地皱起的眉头。矑丣畱晓。。。。。 紫幽嘴角顿时开放出了朵朵笑花,似春风吹到了江南岸,带起了一地华艳。 前一世的上官凌然就在这一年,死了父王,接着外祖辞官,他就失去了踪影。 这一世,就算与天抗争,她也要与上官凌然一起,携手过完这世得来不易的幸福生活。 想到两人以后要在一起共同生活,自己会成为他的妻子,紫幽嘴角的弧度亦发的染上了甜意,眉梢眼角舒展的好似月下桂花上的花蜜,整张面容散发出不一般的光华柘。 紫幽和上官凌然一路疾驰,赶到南疆之时,正是老将军、慕英毅所帅大军遇险之际。 这一世和前一世不同,前一世老将军和慕英毅之所以遇害,是因为达戎佧冒充向导,跟随大军,伺机给老将军和慕英毅下了蛊。 其实,那时阿蒂尔留下的防毒药,已被王怡萍换了,所以老将军和慕英毅即使没有被下蛊,也会中瘴毒而亡,根本不可能逃得生天熬 。 而这一世,紫幽和阿蒂尔全部留下了防止他们下蛊下毒的药。防瘴防蛊药,因为女医队员保管严密,王怡萍也没能给偷换成功,所以,达戎佧下不了蛊,最后没辙,先将慕英毅率领的大军领入了叛乱部落的陷阱里,结果慕英毅所率领的两万人,陷入密林里出不来,又有沼泽、毒蛇、毒物出没,两万将士死伤惨重。 老将军见儿子进山十多天了,连个音讯都没传出来,正在焦急中,达戎佧却狼狈的跑回来告诉他:“老将军,坏了,少将军被夷人抓了。” “什么?”老将军一听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抓住呢?” 达戎佧故作伤心的流泪:“我也不知道,我领他们走捷径,谁知会有埋伏,少将军为了救人,被他们抓走了。” 老将军不疑有他,达戎佧可是皇帝推荐的向导,老将军此时压根就没想到,这里有阴谋,人家根本是要置他于死地。 救儿子心切,匆忙间带着剩下的两万大军,跟着达戎佧再次进入了大山密林中。老将军情急中失去冷静,也没仔细想过,前两次去南疆平叛,皇帝派出的是八万大军,这次却只让他领着四万上次去云梦山集训的军队,进入南疆,这本就透着异常。 这四万军队,宣武帝也知道是慕老将军的心腹,所以,连慕老将军提出换防,他都没同意。 结果,两万人进入深山密林,如同进入无底深渊,看不见出路在哪,而达戎佧早就跑的没了踪影。 紫幽和上官凌然到了四万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见营地里只有四五十人留守的士兵,加上十多名女医队员,由三品将军薛子超率领,在那像失群的孤雁,等候着老将军和大部队,急的嘴起火泡,寝食难安。 见到紫幽和易容成得道高人的上官凌然,七尺高的大男人,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哭了:“大小姐你还活着,可真是太好了!快想办法救救老将军和少将军,少将军进山已经十多天了,老将军也进山三天了,没有一点音讯传出来,这可如何是好?” 紫幽一听,尽管很焦急,可还是很镇定的看着他说道:“别慌,整装出发,多带点食用水,跟我一起进山救人,爷爷留下你们,是准备让你们必要的时候,回帝都复命的对吗?” 薛子超点点头:“是啊 !前两次由你母亲领着咱们,可是这次,皇上推荐了一个什么破向导,害的少将军被叛匪抓了,如今老将军也不知怎么样。” “统领大人。”女医队第三小队长罗蔚成,马上给紫幽施礼:“你回来可是太好了,你快想想办法,一定要救老将军他们啊。” 紫幽略一沉吟,马上对上官凌然说道:“师傅,我带他们进山,您在空中飞行搜索,我们双管齐下。” 上官凌然怕紫幽在林中有危险,马上摇摇头:“我带他们进山,你在空中搜索。” 紫幽闻言,一双美瞳流露出知性睿智的神采,熠熠生辉:“你不用担心,黑水潭比这里凶险的多,我都活了过来。别争了,时间不等人,我们快速行动吧。” 说完,一挥手,命令道:“薛将军带人跟我走。” 薛将军今年三十有四,军衔也比紫幽高的多,可此时看着她冷静镇定,丝毫不见慌乱,不由自主就信服于她,一切为她马首是瞻了。 就这样,紫幽带人进入密林中,上官凌然带着飞云和闪电,在密林上空中飞行,打开天目,不停地在密林中扫视。 紫幽进入林中,则马上集中精神,意念一动,一丝温热的灵气,顺着经脉凝聚在双眼,视力立刻得到数百倍的加强,周围山中几百里的范围内,都被她尽收眼里。通过运用灵力,她毫不费力地对这一片深山密林的状况,进行了一次简单的搜索。 上官凌然飞了足有一个多时辰,终于发现了老将军所率领军队的痕迹,他马上通知紫幽:“幽幽,我看见爷爷他们了。” “我也看见了。”紫幽回道:“他们陷入了大片沼泽中,我先走一步去救人,你带着薛将军他们从后面赶过来。” 话没说完,她身形一晃,已经升入半空,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薛将军见状,惊得长大了嘴巴,看来大小姐和那位高人一样,已经不是凡人了。能飞天了,还能是凡人么? 紫幽赶到爷爷所在的地方,那里的情形真是凶险极了 。将士们不知哪里有沼泽,只能拄着木棍,探索着前进。就这样,还时不时有士兵陷进去,这还不说,这里有毒蛇等好多毒物出没,水蛭更是不计其数。 一个小战士从沼泽里被拖出来,觉得身上难受,一脱衣服,身上竟然叮满了水蛭,黑压压的一片,极为瘆人。 老将军头都大了,前两次有阿蒂尔带着他们,从没进入过这片地区,也没遇到过这倒霉的沼泽,可是这位向导,老将军此时总算意识到,达戎佧有问题了,可是已经晚了。 这次自己和儿子恐怕要栽在这里,只是临死前没见到孙女一眼,真是死不瞑目啊! 老将军正在思念孙女,就听见了空中传来天籁一般熟悉的声音:“爷爷,别怕!我来救你们!” 老将军随着声音抬头一看,只见一位少女,穿着白云锦蓝线绣云纹束腰骑装,波浪般的长发全部披散在脑后,只用一根蓝色的缎带束住,露出一张精致完美的鹅蛋脸,肌肤如雪,滑腻似水,一双紫色的大眼睛,比最耀眼的紫水晶,还要晶莹剔透。从天而降,快速落到了这片沼泽上。 然儿,她身轻如燕,像仙鹤一样,单肢独立在泥潭上,一双白色的靴子,竟然纤尘未染。 尽管少女的身高比原来的紫幽高了一个头,尽管少女的容貌比原来的孙女还要清丽绝美,可是老将军还是一眼就认出,是自己的宝贝幽儿回来了。 老将军的眼泪几乎立刻夺眶而出,高兴的刚要召唤她,可是,想到此处已是绝境,可不能让孙女再次处于危险之中。 于是,冷下脸,厉声喝道:“幽儿,你快走,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该来。” 情急的老将军关心则乱,几乎都没想到,孙女一身骑装完好无损,没有一点污秽。如果没有高强的本领,怎么可能穿越这深山密林,来到这里? 紫幽一看爷爷面临生命危急的时候,却依然想着她,心里浓浓的思念之情,立刻喷涌而出,可是,她既来不及诉说思念之情,更来不及解释什么。因为一条婴儿腰粗的大蟒,已悄悄地靠近了爷爷,正准备张开大口吞食他。 “爷爷别动 !”紫幽大喊一声,说时迟那时快,灵气通过经脉运用到右手中、食指,一股紫色的光束,朝着蟒蛇的七寸射去。 就见蟒蛇尾巴狂扫了两下,很快就趋于了平静,软瘫在地上,接着就传来了一股烧焦的糊臭味。 老将军回头一看,大蟒的头部,整个已经烧焦成了黑炭。 他还没反应过来,紫幽已经闪到了他的身边:“爷爷,你别急。我这就救人。” 说完,身子冉冉升起,再次飞到了半空中,运动全身灵力于双掌,双掌下推,不一会就生出一个紫色、一个海蓝色的光团。 渐渐地,光团扩大成光波,覆盖了这一片的整个沼泽。这时,陷入沼泽里的士兵们,只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从泥潭里拉了出来,身上有伤的将士们,伤口也在奇迹般的愈合,全身叮满水蛭的士兵,水蛭全部掉落,变成了焦炭,中了毒,已经濒临死亡、或已经死亡,但时间不是太长的士兵,也神奇的苏醒了过来。就连那散发出恶臭的、恐怖的沼泽,也变成了飘着青草气息的芳草地,毒蛇毒物更是死了一片。 再看紫幽,如天神一样,自空中飘然而下,一身白色的骑装,将她映衬的越发清雅飘逸,犹如嫡仙下凡。 “爷爷。”落到老将军身边,紫幽便迫不及待的说道:“你带着将士们在此休整,等薛将军他们到了以后,就安营扎寨,等我回来。我马上去救二叔他们。” 孙女震撼的出场,震撼的救人,已经把老将军震撼成了石化状态。 直到紫幽再次摇晃着他的胳膊:“爷爷,您小心啊!记着别乱走,等我回来。” 他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抓住孙女叮嘱道:“幽儿,你千万小心啊!” 尽管孙女如今本事大的惊人,可是老将军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声,看着孙女再次飞上了空中。 卫明超、容绮嫣和老将军所帅的军队在一起,见到此情此景,最先反应过来,兴奋地喊道:“太好了!是大小姐。大小姐从天上回来救我们了,我们得救啦!” “统领大人,统领大人回来啦,姐妹们 。统领大人没有死,她回来了!” 两万将士们,就连起先陷入沼泽已经窒息的,只要没出现病理死亡的,全都活了过来。劫后余生的激动,对紫幽的感激和顶礼膜拜,这一刻到达了顶峰。 这一会,绝不会有人再背叛紫幽。这四万人正是去云梦山集训的那支军队,之前老将军担心他们会把紫幽有灵力、能让洪水倒流,还有安王世子对她的情愫,泄露出去。 可是,经历了前一次紫幽为了救遇险的五百多名将士而受重伤,这一次在生死关头,又救了他们所有的人,他们不傻,知道他们私下里称为小仙子的大小姐是位真的仙女。更知道,大小姐的事情,一定不能让外人知道,否则必然引起一场祸乱。 仙子哎,谁不想据为己有? 所以,当老将军传令下去,让所有人对今天紫幽救人之事保密的时候,这些人异口同声的大声喊道:“誓死效忠大将军,誓死效忠大小姐。” 再说紫幽升入半空,马上掏出防虫防蚁的药物,洒在了军队的周围,有了这些药粉,所有的毒物都不敢在靠近爷爷和将士们,这样她才能放心的去救人。 做完这一切,马上又将灵力运用于眼睛上,扫视了一圈远近的密林,却没有发现二叔他们。 紫幽一想起皇后的狡猾和毒辣,一边通知上官凌然:“爷爷在西南方沼泽地休整,你去和他汇合,我去救二叔。不要找我,保护好爷爷他们。”一边朝空中飞去,去另一片密林搜索。 慕英毅带领的两万将士,遭受了从未有过的凶险,他们被达戎佧带入了另一片号称“死亡之地”的沼泽。 这片沼泽比老将军遇到的那片还要大,毒蛇一类的毒物,也多得多。那水蛭,比成年男人的大脚趾还要粗,蟒蛇更是大得吓人,还有很多从没见过的毒虫,藏在草地里,有沼泽的地方危险,没有沼泽的地方更危险。 。。。。。。。。。。。。。。。。。。。。。。。。。。。。。。。。。。。。。。。。 求荷包、钻石、鲜花,今天有人打赏,小冰明天加更一章,打赏大荷包,小冰加更二章。说到做到哦。 第一百九十五章 陷沼泽 危急时刻 仙子降临(二) 慕英毅带领的两万人,损失了四千五百四十人,大多数是被毒蛇毒虫咬伤不治而亡,有一部分是陷入了沼泽中,还有一部分中暑脱水而亡。矑丣畱晓 剩下这一万多人,也都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南疆气候本就多变,他们又是在丛林沼泽中,进入山里十四天,遭遇了五次暴雨,连饮用水都成了问题。 所带的药物、食物,全部变质,山林中池塘里的水有寄生虫,根本不能饮用,这是当初阿蒂尔千叮咛万嘱咐的,所以,他们只能接雨水喝。可是接的那点雨水,面临这么高的气温,根本维持不了多长时间。尤其那些被毒蛇、毒虫咬伤的士兵,女医队员们还需要用清水处理伤口,这水就更是缺乏。 总而言之,情况极为凶险,就连慕英毅都认为天要亡他 。 因为他背叛了阿蒂尔,竟然要了刘氏以外的女人,那个丫头虽然用了**,可是他为什么就不能控制自己,而跟她有了首尾?这是上天在惩罚自己啊瑾! 因为他不能迎娶阿蒂尔,曾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辈子虽然无奈娶了刘氏,但是从今往后绝不会再碰另外的女人,也绝不会去爱另外的女人。 可是。。。。。。可是。。。。。。 所以,慕英毅认为这次平叛出师不利,先遇上达戎佧这个奸细,后陷入沼泽,遭受这么大的重创,是老天在惩罚他。心灰意冷之际,就更加颓废恰。 主帅的情绪,绝对影响到下面的将士们,将士们见统领大人都变得消极绝望,就更加恐慌,士兵之间也起了争执,互相埋怨,眼看就要起一场内乱。 紫幽就在这时发现了他们,见情况危急,来不及和慕英毅打招呼,将五位黑曼陀罗精灵召唤出来,吩咐道:“和我一起救人。你们到周围查看一下,不要漏掉一个人。” 这片沼泽太大,将士们这些天来,极力想走出这片沼泽,这也就造成人员分散很广,她怕她的灵气散发不了那么广阔,会有人没有得到营救。 五位精灵领命而去,紫幽不再犹豫,马上运用灵力于双掌救人,一阵强大的蓝光和紫光过后,慕英毅和将士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就见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不再是散发着臭气的、恐怖的沼泽,而是吐着青草气息的、翠绿的芳草地,不远处还有一个清澈的大水塘,那水清澈的能照见人影。 如同做梦,所有人都认为他们在做梦;也有人认为他们已经死了,到了极乐世界;还有人以为他们就要死了,以至于出现了幻觉。 张伟和容云鹤都在这群队伍里面。张伟被毒蛇咬伤,容云鹤救了他,所以两人一直在一起。 见此情景,张伟目露绝望,咧嘴苦笑,“容兄弟,我是不是要死了?我看见了草地和水塘。。。。。。” “我也看见了。”容云鹤嘴唇全部干裂,他把水全部留给伤员喝了,他现在严重缺水。 就在这时,紫幽已经冉冉而落,于是容云鹤又傻傻地接着说道:“我还看见了仙女,仙女好像 。。。。。。好像大小姐哦。。。。。。” 以为要死了,终于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慕英毅则以为看见了阿蒂尔,在那露出了痴迷的笑容,“阿蒂尔。。。。。。我知道这是幻觉,你生我气了,不会再来救我了。” “二叔。”紫幽一看他神情不对,连忙摇晃他,:“二叔,是我呀!我是幽儿,我回来了。” “幽儿?”慕英毅震惊了,看着她颤巍巍地伸出手,虚弱地说道:“这又是幻觉吗?我。。。。。。我不信,你咬我一口。” “二叔。。。。。。”紫幽心里剧痛!二叔那么一位铁骨铮铮的汉子,要不是绝望悲痛到了绝顶,怎么会如此脆弱? 紫幽抓起他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流着泪道:“二叔,你不是做梦,也没有出现幻觉,真的是你的幽儿回来了。” 指端传来的疼痛将慕英毅的精气神拉回了一点,他定定地看着紫幽,眼泪狂泻而出:“幽儿,真的是。。。。。。” 话没说完,就一头倒了下去。苦苦支撑到现在,如同绷紧的皮筋,此刻终于断了。。。。。。 紫幽玉手一挥,一股紫色的光束扩大,迅速蔓延到慕英毅全身。 随即她命令五位黑曼陀罗精灵:“快去弄些食物和水过来,他们太虚弱了。” 黑曼陀罗精灵,按金木水火土命名。第一位幻化成人形的,紫幽称它为金灵,老二木灵,老三叫水灵,老四叫火灵,老五叫土灵。 水灵真的很像一位水妖,原形和紫幽容貌很像吗,但是气质妖媚到了极致。 此刻展颜一笑,更有一股颠倒众生的魅惑,看的所有将士心跳如鼓,“是。主人。” “要梗米粥,他们现在不能吃大鱼大肉。”紫幽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主人 。”一边回答,一边身子快速旋转,渐渐幻化成了一朵硕大的黑曼陀罗花。 不一会,将士们只见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装满水的大水囊,一碗米粥,两碟小菜。 虽然是再普通不过的清水、米粥和小菜,可是仍然诱的将士们吐液腺分泌旺盛。举起水囊狂饮过后,又端起饭碗,风卷残云一般,稀饭就着小菜已经下了肚。 紫幽看的心酸。可怜见得!也不知几天没进食了。 “统领。。。。。。”一声激动的呼唤,让紫幽调转了头,一看正是容云鹤。 小伙子身高已经窜出了一个头,只是面容憔悴,身形消瘦,皮肤干裂的厉害,一看就知道严重缺水。 “给他水。”紫幽马上对水灵说道。 水灵现出人形,将一个水囊递给了容云鹤,还不忘对他飞了个媚眼。 把个容云鹤一张脱了相的脸,臊的泛红,气恼地瞪了它一眼。 心想,大小姐怎么收了这样的丫鬟在身边?看着不像正经人。可是要说它们像妓女,还不对,这几位女子,身上分明没有风尘气息,倒是更像妖精。对,就是妖精! 无法形容将士们心中的狂喜。知道他们还能活着走出这片死亡地带,几乎所有人都抱在一起哭了。而且,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就在半个到一个时辰前,已经死亡的将士们,也活了过来。 到了这时,他们终于明白,他们心中的小仙女,真的是位仙女。在他们面临死亡的时候,又一次救了他们。 这里面有四百多位将士,是上次被紫幽在山洪下救过一次的,此时一起跪在了她的脚下,“大小姐,救命之恩,我们永世不忘!” 紫幽谦虚地摇摇头,“不要这么说,记住,咱们是同生共死的战友,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抛弃、放弃彼此。” 紫幽的这句话,后来成为了这三万五千六百四十七位(牺牲了4352名,没能救活。)将士的座右铭。 这些人,因为紫幽,都以慕老将军马首是瞻,从没有一人背叛慕老将军和紫幽 。 慕英毅再次醒来,已是三天后,他率领的军队,和慕老将军率领的军队胜利会合。 没想到战友们还能重见,彼此抱着自己相交深厚的战友,喜极而泣。 容绮嫣和容云鹤也是相拥着哭了好一会。 女医队员们,因为紫幽一直忙着救人,都没能好好地和她叙旧,此刻一起围了过来。可是,老将军同样有好多离别之情,要和孙女叙说;还有慕英毅和上官凌然,也想霸着紫幽。 上官凌然虽然只有两天没有见到紫幽,可用他的话,“一刻不见,就如隔三秋,何况已经两天五个多时辰了。” 所以,三人马上把女医队的姑娘们赶走了。 “你们也累了,你们统领大人更累,都好好休息休息,有什么话,以后再叙吧。”老将军一脸威严地说道。 转过脸来看着孙女,就笑的如同一朵向阳花,“宝贝,你可把爷爷想坏了!” 话没说完,再次虎目蕴泪,哽咽住了。 紫幽依然像个孩子似的,要往老将军怀里扑,可是小心眼的某厮,一把拉住她,把她拉进了自己怀里,“幽儿,你相公我在这。记住哦,以后不要往别人相公的怀里扑。” 老将军一看,马上吃醋了。瞪圆虎目,怒视着上官凌然,摸着胡子威胁道:“看来,你求娶幽儿的事情,老夫我还要仔细斟。。。。。。” “不过爷爷当然除外。”老将军威胁的话,还没说完,某厮就把紫幽推进了老将军的怀抱。 笑得像个狐狸,却不停地在腹黑:哼!等幽儿成为我的媳妇,我就是不让她会娘家!我看你能奈我何? 老将军和慕英毅,当然要寻问紫幽在印度神界,这两年所经历的一切。 。。。。。。。。。。。。 第一百九十六章 达戎佧和皇后的情色交易(一) 上官凌然一路上已经听紫幽叙说过了,所以,一听老将军和慕英毅这么问,马上不满地反反:“哎呀!她那个什么女神尊外祖母,老厉害,老冷血了!把她放逐进他们神界专门惩罚叛教徒的黑水潭。矑丣畱晓那黑水潭是什么地方?和地狱一样,黑着呢。。。。。。” 声情并茂的一通描述,把个老将军和慕英毅听得心惊肉跳外加心痛不已! “幽儿,我的乖孙女,痛杀爷爷了 。。。。。。”老将军怜惜地看着她,这才明白,孙女为什么现在如此有本事,那是生生被逼出来的呀! 慕英毅摇摇头,戚戚然心疼地看着她问道:“你母亲怎么不为你求情?” 紫幽露出了甜美的笑容,甜糯地回道:“其实,我尊外祖母是个很好的女神,没有她,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没有她的苦苦相逼,也就不会有我今天的成就。我很感激她!柘” 确实,这也是紫幽和摩哩女神和好后,感悟出来的。 摩哩女神对待紫幽,就如同母虎对待虎崽。幼虎从出生几个月就跟随母虎夜间巡行,或游泳,或亲昵,或捕猎,或偷袭,很快学会了独立生活的本领一样。 没有母虎的狠心,幼虎怎么可能在两岁时,就能离开虎妈妈,在山林之间自由来去?母子分离,好似无情,实则依依把。 老将军一听她这么说,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频频点头称赞。 几个人诉说着离别后的各自情况。最后说到了王怡萍和慕英睿。 老将军带着歉意地告诉她,“你继母我已经把她放了出来。看那样子,是真心悔改了。用她的血为我抄写经书,这些我原本是不信的;可是,有一天我去祠堂,却听见她跪在那里为你祈福,祈祷你能早日回来。你二婶生病期间,府里大小庶务,管理的也还好,瘸了一条腿,确实也够她记一辈子的。你父亲也后悔曾经做过的事情了,在我面前哭着忏悔过好几次。唉。。。。。。他们真能一心向善,不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跟他们过不去?毕竟血浓于水啊!” 果然。紫幽暗自冷笑,她从来就不信毒蛇会改了本性,成为善良温顺,不会伤害人的绵羊。怎么可能? 不过这个女人的顽强和韧性,倒让她刮目相看,堪称灭不死的蟑螂! 不过爷爷现在既然这么说了,她没抓住两人的把柄,倒也不能说什么。本来想查看爷爷和二叔所带的药材,有没有被掉包,结果,两人的药材,都保管在女医队员那里,女医队员在行军途中,狼狈地和毒蛇、毒虫斗争,加上又遇到下雨,那些药材早就变质的变质,丢弃的丢弃,根本无从查起。 且回去再看吧,自己以前就不怕她,凭现在的本事,就更不会怕她耍什么阴谋诡计了 。 真敢触她的逆鳞,她必定让二人死不如死! 紫幽和上官凌然瞬间交换了了一个彼此能明白的目光。显然,上官凌然也不相信两人就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接着就说到了这次的平叛。如今统治南疆的是南诏奴隶制王朝,而南疆各民族众多,各族还分好多部落。 这次叛乱的就是西南夷(现在的彝族)的几个大部落。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对其他几个小部落烧杀抢掠,其他几个小部落逃出的族民,去大理找南诏国王阁逻风,要他出兵平定叛乱。 谁知阁逻风贼精贼精,派人给宣武帝送信,要他出兵平叛。狞笑着腹黑道:“想要吞并我南疆,你也要有那个胃口。以为我们这块骨头是这么好啃的?让我们南疆俯首称臣,是要付出代价的。” 这就是老将军和宣武帝,当初起了争执的地方。 老将军力主留下军队驻守南疆,让南诏王朝成为傀儡。 可是宣武帝却说:“那里情况太过复杂,派去的军队,一旦和南诏王朝勾结,朕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真要他们敢不听话,现派兵收拾他们也来得及。” 说白了,宣武帝就是不放心大燕国的将领,怕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和南诏王朝勾结起来,把他卖了。 结果,南疆只留下四五十人成立个类似于现代的办事处——大燕驻南疆驿馆。就在丽江附近,也就是老将军他们四万大军安营扎寨的地方。 紫幽忍不住问道:“爷爷,皇上为什么只派了四万大军给你?这可比前两次少了一半。” 老将军长叹一口气:“唉。。。。。。接到南疆叛乱的消息以后,皇上宣我进宫,跟我谈了好一会,说是北边匈奴也蠢蠢欲动,他实在很是担心,把兵力全部抽走应对南疆,北边要是闹起来。。。。。。” 说到这,老将军看了一眼上官凌然,有点迟疑,想了一会才再次说道:“尤其是安王,要是心怀不轨,那帝都可就危险了 。听了他这话,岂不摆明了,让我不要多带军队来南疆?我没办法,只好说道:‘皇上,那您就少派些军队去南疆好了,还是帝都的安危重要。’皇上一听,马上就说:‘那好,朕就给你四万兵力。正好上次你带着他们去云梦山进行过训练,能力一定不错,肯定可以以一敌二。而且,这次叛乱的部落不是很多,又有很好的向导,朕相信爱卿,不久就可以得胜还朝。’他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只好领旨。现在想想,这事有点不对劲,皇上怕是对我也怀疑了。凌然,你赶紧告诉你父王,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上官凌然冷冷地笑道:“皇帝从来就没相信过任何人。如果我没猜错,他这是要把兵权抓在自己手里。” “很有可能。”慕英毅接口道:“五城兵马司半年前,任命了一位副统领赵康威,好像还是永南侯的远房表弟。原是袁成俊的副将。” “袁成俊是皇后和太子的人。”上官凌然凤眸微微眯起,“难道现在皇上很信任太子?” “不管他信任谁。”紫幽眸光狠历,“害我爷爷和二叔差不点丢命,我都不会放过他。现在。先把那个达戎佧找出来,这个人害慕家军牺牲了这么多的兄弟,又一直帮着太子和皇后害人,我绝不会放过他。秦太医之死,就是他和皇后的手笔。我问过母亲,皇后手上那只乌金戒指,就是魔戒。通过摩擦魔戒,达戎佧能及时收到皇后的指令。我那天清清楚楚地看见皇后,用手摸了那只戒指,不一会秦太医就死了。搞不好太子已经让达戎佧给皇帝下蛊,控制了他也说不定;或者就是太子用什么方法,获得了皇上的信任。” 上官凌然闻言嘲讽出声:“你猜的没错,太子在皇上万寿节时,献了一个美女给皇上。据说这个美女全身散发出异香,还会在人手掌上跳舞。皇上当即就夸了:‘手如拈花颤动,身形似风轻移。’一时间宠冠后宫,三日未早朝。你说,太子献给他这么一绝妙佳人,他能不信任太子?” 身有异香?紫幽嗤之以鼻,能有她的黑曼陀罗五精灵那股幽香袭人?回去倒要看看,那会掌上舞的美人,美成什么样子。 现在吗?先解决达戎佧和那些夷人。 只是达戎佧现在能藏在哪?是回去了帝都,还是藏在这深山里?这深山密林可是大的吓人,要想找一个谈何容易? 紫幽想了想,对老将军说道:“爷爷,你和二叔先带着军队撤出去,修整好以后,我想趁机拿下南疆 。” 老将军万万没想到孙女竟然存着这个心思,忍不住担心的问道:“可是南诏王朝已经签订了臣服大燕的协议,我们贸然攻打南疆,能打下来可以,打不下来皇上一定要怪罪我们。另外,我还担心,真要攻下南疆,皇上怕更得卸磨杀驴了,那样凌然的父王,处境就更困难了。” 留着他就是为了怕南疆作乱,如果南疆真的成为大燕的一个州或郡,怕是皇上就不会再容下他。 老将军这回可绝不再认为皇上是位有道明君,会看在他忠诚的份上,不把他怎么样了。 爷爷不再对皇上愚忠,这倒是不错,这样一来,自己下面的计划,就更好进行了。 紫幽的脸上,渐渐的盛开了一朵明艳的笑花,妖艳的不亚于一片紫黑曼陀罗花海,“攻下南疆,绝不成问题,皇上想要卸磨杀驴,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诡异的近乎妖孽的笑容,也笑的邪魅万分:“幽幽,我猜到你的意图了,你攻下南疆,是不是想把这三万多精兵留在这?这样一来,南疆虽说是攻下了,可是却在我们的手里,皇上肯定会有顾忌,不敢动爷爷是吗?” 紫幽娇嗔的斜了他一眼,点点头:“这样一来,皇上必定要派他的心腹大将来这里,只是来了,就是有去无回。还有,一旦我们攻下南疆,藏在深山里的那些妖魔鬼怪,就会急的跑出来,到那个时候,不怕那个达戎佧不送上门来。我敢肯定,他现在还没回到帝都,没拿到爷爷和二叔的人头,他怎么回去交差?” 还真叫紫幽判断对了,达戎佧此刻正藏在越嵩夷部落大头领的家里。这厮倒也不是浪得虚名,有些道行。 见到紫幽那天释放出的巨大能量,就知道坏了,来了比他更厉害的人。于是翻动他的魔法转盘,算了半天,对大头领果基威杂说道:“大事不妙,有能人救了慕老头父子,但是我却测不出此人真正的来头。算出来应该是一男一女,难道说是慕老头子那个被什么得道高人救走的孙女,和那位高人来了?” 下面的话,他没敢说出口:“那可就坏了,当时那个慕紫幽被救走,我就没测算出半点蛛丝马迹,是谁救了她,这过了两年多,此人的道行,怕是还在我之上。大头领,你这南疆的皇帝怕是做不成了 。” 他没说下面这番话,果基威杂听了,都急的一拍椅子站了起来。似乎不敢相信的问道:“难道有比大巫师还要厉害的人?” 达戎佧现在可不敢吹牛了,面色尴尬的回答道:“南疆是没有比我厉害的人,大燕嘛,也不多,不然大燕的太子,能把我请去当作贵宾?可是这两人。。。。。。他们既不是南疆人,也不是大燕人,搞不好是异国人,就和当年那个阿蒂尔一样。nd!害的我阿吉饲养了近百年的灵蛇,就这样死在了她的手里,害得我阿吉不久也郁郁寡欢死了。本以为她不在了,那个慕老头父子,肯定要死在那片‘死亡之海’里。可没想到。。。。。。唉,我来的时候,可是跟太子和皇后打了包票,一定能要了两人的命,但是现在。。。。。。” 达戎佧想到这,不由一阵沮丧,再一想到自己临来南疆之前,和皇后之间的那场***交易,忍不住就一阵心神激荡。 不是没有见过比皇后佘凤荣更美的女人,可是却没有她的华贵大气,也没有她的睿智。 太子第一次把他引荐给皇后,是因为皇后的顽疾。佘凤荣有顽固性头痛病史,好多太医,还有民间的大夫,都不能治好她。 太子知道他好色,本来也是不想把他引荐给皇后的;可是上官灵罗之死,让皇后对太子很失望,对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不冷不热的。 太子最后没办法,才动了把达戎佧送进宫,替皇后治病的心思。 他对达戎佧说道:“孤想办法送你进宫,为母后治病。要是能治好母后的凤体,孤自然不会亏待你。但是,请你记住,那是孤的母后,孤不许你动邪念。” 他听了,当时就是一阵冷笑。什么叫邪念?这世上所有人的念头,但凡能实现的,就都不叫邪念。 。。。。。。。。。。。。。。。。。。。。。。。。。。。。。。。。。。。。。。。。。。。。。。。。。 今天15000大更,感谢送钻石的亲!感谢送荷包的boa姬亲和蜀云觞亲!感谢送花花的蜀云觞亲和13129859033亲、qiao18亲、zoey222亲!还有送票票的亲们!有些看不到名字,小冰只能在这为亲们祝福了!谢谢你们!╭(╯3╰)╮ 第一百九十七章 达戎佧和皇后的情色交易(二) 他对太子的忠心,也是建立在太子将来能登基为帝,封他为护国法师,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矑丣畱晓 不然,他脑袋又没进水,干嘛放弃在南疆受万人敬仰的地位,跑到帝都来,做个缩头乌龟,整天藏在太子府里,不敢出来见人? 见到皇后娘娘的一瞬间,这位穿着一身正红色镶金边绣紫色花鸟纹云锦对襟的大毛长袄,外罩金黄色绣金凤凰立领长褂子,石榴红的**刺绣马面裙,头上戴着一套凤尾赤金红宝石的头面,整个人雍容华贵如盛开的牡丹花一样的女人,就让他一见钟情了。 “罩史处格米爷觉啷努”(太阳神)原谅他!他之前遇见的女人,和这位大燕最尊贵的女人一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三十九岁的女人,美丽的如同他们苗家刚刚二十出头的少妇一样,成熟中,带有少妇的娇媚,让他怦然心动柘! 在以后的治疗头疼的过程中,他当然极尽全力,不仅治好了她的头疼,也让她的身心,从死水无澜,变得蠢蠢欲动。 只有两次,第三次在他用手边为她按摩肾俞穴,边说道:“皇后娘娘,让奴才好好地侍候您,定让您欲死欲仙,没有虚度这一生。” 皇后娘娘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矜持,很快转过身搂住了他把。 这一次,他让皇后终身难忘,皇后也让他喜出望外。 他不仅是个巫师,还会媚功,当然知道如何才能让女人欲死欲仙,一辈子离不开他。 不然以他这副尊容,怎么可能在南疆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圈子里,混的风生水起?当然除了他过人的医术、巫术,还有这不为男人所知的媚术。 他不仅知道这些高门大院的贵妇人,有多寂寞;更知道这些所谓端庄的大家闺秀,骨子里有多风***和**。她们需要有人给与**和心灵的双重慰藉。 看这位外表端庄如同西天王母的佘凤荣佘皇后就知道了。 那一天,还是白日;那一天,他整整要了她六次 !把她侍弄的要死要活,不停地喊着要他:“好人恩啊。。。。。。不要停。。。。。。我要啊。。。。。。恩啊。。。。。。你弄死我得了。。。。。。” 等云收雨散,他要走的时候,皇后竟然紧紧抱着他,万般不舍地问道:“你太厉害了!我不想你走了,要不你就到我身边来侍候我吧?” “不行啊。”他当时就拒绝了。欲擒故纵这一招,不仅适用于女人对男人,也适用于男人对付女人。只有让她饿急眼的时候给她,她才会永远忘不掉你。 可是佘凤荣忘不掉他,他又何尝能忘记这位尊贵的大燕国母?最后连魔戒都给了她,就是为了方便她随时召唤自己。 想到魔戒,达戎佧又是一阵懊恼!绿豆大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要是魔戒在此,他号召所有的蛊虫,那力量也许能抵挡那算不出是何方神圣的能人一阵。 可是现在。。。。。。真是不好说了,怕搞不好,他这次也难逃升天。 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他就不会把魔戒留在皇后那里,而是带来了。摆弄慕俊远和慕英毅对他来说,岂不是小菜?可谁想到现在会。。。。。。 达戎佧担心变成了事实,很短的时间,短的他不敢想象。慕老将军所帅的大军,竟然放弃进山平叛,攻打起南诏王朝所在的大理县城了。 而且仅仅用了一天,就占领了大理,活捉了国王阁逻风,逼他签订了将南疆改编成大燕国一个郡的条约。 而且,还得同意大燕派兵驻扎南疆,由军队的总兵和阁逻风共同执掌南疆。 放屁!什么共同执掌?南诏国王根本就是个傀儡。 彝族大头领果基威杂急眼了,冲着达戎佧只嗷嗷:“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我们带人去攻打大理吧?不能眼看着南疆落入大燕人手里。” 达戎佧明显比他要冷静,摇摇头说道:“这肯定不是大燕皇帝的意思,这肯定是慕老头私自做主,再报我把他们领进沼泽之仇。你别急,我马上派人送信给宣武帝。” 可是他想到派人送信,紫幽和上官凌然又如何想不到?在南疆所有通往大燕的路口,全部打上了封印,就连那些崎岖的山路 。都不例外,南疆和大燕被隔绝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如今,南疆和大燕的交通完全封闭,进不来,也出去。 达戎佧望眼欲穿地等待着皇后娘娘能派人送信来,可是没等来和皇后娘娘的信件,却等来了进山平叛的大军。 紫幽以为达戎佧听见南诏王朝覆灭,自己攻占了大理,会急的蹦出深山,来找她算账。 可是没想到这家伙是个缩头乌龟,愣是不出来。她抓住进大理做生意的夷人,让他们回深山密林送信:“回去告诉你们叛乱部落的头领和你们的大巫师达戎佧,他们就是龟孙子孬种!躲在深山密林不出来,姑奶奶就没办法了?等着吧,姑奶奶早晚会去收拾他们,摘下他们的脑袋,祭奠我们的将士!。” 紫幽骂人,骂的贼爽!听得老将军部下那些高级将领和上官凌然一阵惊艳! 慕家军这些高级将领,如今全都恨死了皇帝!本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是你好歹得有个理由;现在可好,不但让他们死的不明不白,还要让他们死在异国他乡。 这么死,死的太窝囊! 所以听紫幽说:“这件事,目前咱们没有抓住那个向导达戎佧,也不能就冤枉了皇上。但是,这个达戎佧是太子的幕僚,可是千真万确的。这件事和太子脱不了关系,是肯定的。” 将领们马上就火了!开始吵吵了起来:“tnnd!这样的太子,如何能做一国储君?就这么想不明不白地整死我们?我们怎么他了?” “大燕将来落到这样的无道昏君手里,我们还有活路吗?反了他们!” “清君侧!回去后上书要求皇帝废除太子!” “备不住这就是皇上的意义。真要是皇上想不明不白要我们的命,我们也不能让强!” “。。。。。。” 所有的将士,群情激怒,恨不能马上抓住达戎佧,问明到底是谁要害他们 。 紫幽一看军队士气振奋,又休整差不多了。马上就和爷爷、二叔、上官凌然,还有高级将领们商量,再次进山平叛。 最后决定,慕老将军和从二品定国将军张子恒,也是张伟的爹,领着三万两千多人,驻扎大理。 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有慕英毅,带领两千精兵强将进山平叛。 当紫幽提出只带两千人进山平叛时,除了上官凌然,所有人都惊得看着紫幽,摇头表示不赞成。 爷爷担忧地说道:“我知道这些大山里的异族人,有多狡猾狠毒。咱们对地势不熟习,他们仗着熟悉地理环境,往往出其不意地攻击我们,其手段卑鄙下流,和在战场上刀剑厮杀,绝不一样。” “是啊。。。。。。”张子恒现在想起来前两次的平叛,还心有余悸。神色凝重地说道:大小姐,他们布迷阵,有时候都不知道,从哪个地方窜出来,就给你一箭。那箭上全部喂了剧毒,见血封喉。还有人他们放出的那些毒虫、毒蛇,毒蜂,看着都瘆人!大小姐,我知道你现在能耐大,可是他们人可是不少,足有好几十万,分布在各个大山区,咱们人这么少,会叫他们给包围的。” 上官凌然摇摇头说道:“兵贵在精,不在多。人多了,人员过于分散,我和幽儿反而照顾不过来。” 上官凌然现在仍然是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得道高人,并没有透露自己真正的身份。 紫幽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以他和紫幽现在的武功修为,足以对付一支人数为十万人以上的军队。 就是考虑到这些暴民人员不集中,不知分散在何处,再有攻占他们的部落以后,得有人占领,所以,紫幽和上官凌然,才决定带两千人进山。 再说,两千人的队伍,紫幽的灵气,足以在他们周围,形成结界,让那些暴民伤不了将士们。 人一多,她发出来的灵力多一分,对付敌人的时候,力量就弱一分。 紫幽、上官凌然和慕英毅,就这样带着两千人的军队,悄悄摸进了山中 。 在这前两天,两人已经在夜间飞行于这座大山上空,找到了参与叛乱的最大部落越嵩夷,并已经派韦沙利和小白在监视他们了。 韦沙利不负众望,很快传回来信息:“主人,发现了达戎佧,他正藏在越嵩夷大头领果基威杂的家里。” 紫幽一听,马上对上官凌然露出了自信自豪的微笑,“韦沙利果然找到了达戎佧,他正藏在越嵩夷。” 慕英毅一听,拔出他的青虹剑,狠狠地一挥,大帐外面一棵大碗粗细的樟树,马上断了开来。 目呲俱裂地骂道:“这个畜生!我要砍下他的脑袋,祭奠我死去的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 原有四千四百一十二人遇难,因为有六十人没有出现生理死亡,也就是还有细胞存活,被紫幽灵力又激活了。 但是,仍然还有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永远离开了他们,几乎全是慕英毅带出的那两万人当中的。 这对慕英毅来说,是个极为沉痛的打击,也是莫大的耻辱,更是心中永远的痛。 所以,此刻,他恨不能将达戎佧抓来给凌迟了,以告慰烈士们的亡灵。 紫幽看见他红了眼圈,心里也难受的要死。她的女医队,也死了四名女队员。二位十三,一位十四。豆蔻年华的少女,就这么被沼泽吞没,被大蟒果腹了。 这笔债,不但要和达戎佧算,还要和太子、皇后算,当然还有皇帝。不管皇上知不知道太子和皇后的阴谋,可是他也要为他的此番的失察之罪,付出代价。 如果这件事,皇上是知情的,那就更不能放过他。这些人如果死在叛乱的暴民手里,那他们不冤;可是一个叛乱的暴民没看见,就这么被害的丢了命,所有人都觉得难以咽下这口恶气! 有了飞云和闪电,还有韦沙利引路,紫幽他们很快就穿过深山密林,到了越嵩夷部落所在的那片山寨前面。 韦沙利告诉紫幽:“达戎佧已经测出主人要来,他在山寨周围布下了‘黑风幻阵’ 。主人要小心。” 紫幽马上传音入密告诉将士们:“四人一组,占据四个方向,缓慢前进,注意树上和脚下。” 说完,再次向前走去。走了不到一刻多钟。紫幽马上一挥手,发出警示:“小心,周围有人。” 话音刚落,四面八方就有毒箭射来。 紫幽一挥手,那些箭马上掉头,向着反方向射去。 很快就听见了好多声惨叫声。 上官凌然一听,马上也运气于掌。只见他手掌马上升起一朵红云。他一挥手,一道红光过后,刚刚发出惨叫的灌木林,很快着火,烧了起来。 灌木林一烧,敌人无法藏身,马上就暴露了目标。 慕英毅带领几百名弓箭手,一阵狂射,敌人又要不少中箭。 首次交锋,慕家军完胜,将士们士气越发高涨。进入南疆一个月来,所受的窝囊气和憋屈,总算释放出来了一点。 可是,还没等将士们兴奋完,紫幽就听见了沙沙声、嘶嘶声和嗡嗡声。 她马上再次示警:“大家小心,有毒峰和毒物过来了。都集中过来,我用灵气罩着你们。” 说完,和上官凌然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马上飞入半空。 上官凌然密切地注视着四周,紫幽则运用灵力于双掌下压,放出灵力,形成结界,护在了将士们的周围。 海蓝和紫色两束美丽的光波,迅速扩大,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大光球,将两千名战士,罩在了中间。 。。。。。。。。。。。。。。。。。。。。。。。。。。。。。。。。。。。。。。。。。。。。。。。。 亲们,费点功夫,去这里http:topic./cai2013/给小冰投上一票,掉尾了!先谢谢各位!祝投票的亲们万事如意,长命百岁! 第一百九十八章 进山平叛 齐心协力破幻阵(一) “幽幽小心了,我要放火烧了那些丑陋的玩意。矑丣畱晓”上官凌然叮嘱了紫幽一声,随即两掌齐翻。二朵红云齐现,不一会,变成两束火焰,一束飞向了天空飞来的毒蜂群,一束飞向了地面上的那些毒蛇、毒蝎等毒物。 一阵阵东西烧着的嗞嗞声传来,接着就是烧焦的糊味传了过来。 两人看着那些毒蜂纷纷坠落,地面上原来排列整齐的毒蛇、毒蝎和各种毒虫子,也都开始不顾方向的四处逃窜。 不过,除了一些大的毒蛇,带着火飞快地游窜走了,大多毒物都被烧死了。 第二次交锋,又是慕家军完胜柘 。 达戎佧本来还在那和果基威杂吹牛:“这一次你就放心吧,那些可都是有灵性的毒物,我只要不停地念咒,它们就会不停地进攻,咬不死那些汉人,吓也吓死他们了。” 他这话说的没错,慕家军那两千将士,看见这么多密密麻麻的排成队的毒物,确实吓得头皮发麻。 可是不一会,他们就被灵气形成的结界保护住了,接着又看见那些毒东西,被烧得亡命逃窜,那可就不是吓,而是喜了。真正的惊喜扳! 再说那些毒家伙,是有灵性,可是到了这时候,先是被紫幽的灵气冲击了一下,后又被上官凌然的真火,烧的魂飞魄散,那还能听从达戎佧的指挥?是没命的逃窜,那是逮谁咬谁,不分敌我。 夷人被咬死了二十多个,尤其是那些各种各样的毒蛇,被烧得狂性大发,咬人一口,就拼命地释放毒液。 达戎佧正在那吹得吐沫星子乱喷,跟个喷壶似的,喷了果基威杂一脸。 就听果基威杂的家丁跑进来,急赤白脸地喊道:“大头领不好了!那些毒虫都被烧死了,还咬死、咬伤了咱们的人。” “什么?”达戎佧和果基威杂一起火烧腚似的跳了起来。 达戎佧面如死灰地摇摇头,“不可能啊?我不相信,我的毒虫啊!” 他费尽力气训练这么些玩意,那也是要耗费心血的,以为容易吗?这下可好,一下子玩完了! “你,你这个大骗子!”果基威杂气的瞪着他,更是火大! 达戎佧可是一兵一卒都没出,撺掇着他叛乱,如有伤亡,死的可都是他的族民、家丁和卫队。 两人急得刚要出去,就见五六条被烧的露出血糊流淋蛇肉的毒蛇游窜了进来,瞪着二人,像是在声讨二人的罪行:“nnnd!你们躲在这里,让我们去为你们打头阵,看见没有?看没看见吾们被烧的这个惨状?” 那毒蛇的眼睛盯着两人,达戎佧还好,毕竟经常和这些毒玩意打交道 。 可是果基威杂虽然看见经常能看见这些东西,但是每次看见,也都不是打死,就是避开,确实从心里很畏惧这些毒东西。 如今被毒蛇这么盯着,只觉得毛骨悚然!直往达戎佧身后躲,“我说,你快把它们弄出去啊,这也太瘆。。。。。。” 人还没说出来,蛇就朝着二人扑了过来。 这一下,别说果基威杂,就连达戎佧也被吓的魂飞魄散。他是巫师,他当然知道,蛇的报复心理有多强。这几条毒蛇显然是恨上他了,这是要咬死他呀! 果基威杂吓得抱着达戎佧,把达戎佧当着挡蛇牌;达戎佧倒还是有两下道行,拿出一种什么药一洒,那几条毒蛇惨叫几声,就没了动静。 这一幕只把果基威杂连吓带怒,弄得肝颤。指着达戎佧再次骂道:“你这个大骗子!都是听了你的话,我才会侵犯那几个部落,挑起战乱的。你不是说要帮我登上国王的宝座吗?你不是说,大燕的太子和皇后说了,只要我当国王,就免了我们夷人的每年进贡吗?你不是说,你能抵挡得住大燕军队的进攻吗?你看看现在,大燕的军队打来了,你却束手无策。你个骗子,我要向所有南疆人揭穿你骗子的面目。” “住嘴!”达戎佧被他一口一个骗子,骂的火起。一双王八眼,瞪得老大,“你急什么吗?不是还有‘黑风幻阵’在等着他们吗?我谅他们也破不了阵。” 果基威杂一听到他说到“黑风幻阵”,即刻又稍稍放点心地坐回了大椅子上。嗯,大巫师精通奇门遁甲,各种魔术、幻术。那些个汉人,一定无法破了大巫师那神奇的迷幻阵。 前两次之所以被大燕军队得手,都是因为他们有了那个异国女人阿蒂尔的帮忙,结果,我们败得很惨,没办法只好俯首称臣。 现在吗。。。。。。达戎佧说那个阿蒂尔已经死了,来的是她的女儿,可她女儿才能多大?大巫师修炼多年,难道还怕了那个黄毛丫头? 还别说,达戎佧这个“黑风幻阵”还真是不一般!此乃达戎佧最得意的阵法。机关一开,无数黑风从四面八方一齐刮来,带着怪声惨叫和各种飞沙走石、树枝等东西,十分骇人。而且不停地献出鬼怪、妖魔、美女、野兽的幻影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看着是假,有时却是真的;看着是真的,有时却是假的,弄得进了阵的人,心情高度紧张,久而久之,便被这些幻景弄得精神错乱,神智失常 。此阵除了机关操纵之外,还含有五行五克、奇门八卦之理,真是夺鬼神之机变,参天地之造化,十分阴毒!为正人君子所不齿。 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看,两人神色都很凝重。 紫幽马上对二叔说道:“二叔,我进去破阵,你和凌然在此等候,要是我三个时辰出不来,你们就撤回大理去。想办法让韦沙利回印度,让我尊外祖母来救我。” “我不准!”上官凌然霸道地看着紫幽吼了起来:“你休想独自进去破阵,说什么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凌然。”紫幽软言相劝:“我还要你替我守护爷爷和二叔,再说了,我真要有什么,还指望你替我报仇呢。” “你又来了。”上官凌然这下真是气大了:“为什么每一次你都要冲在前面?为什么都要我替你守护爷爷和二叔?我再守护他们,能代替得了你吗?还有,你有没有想过,失去你,我心里的感受?死不如死,你知不知道?” 紫幽闻言,一下子惊呆了!她愣怔地看着上官凌然那恼怒的样子,那凤眸里的痛苦,绝不会是伪装的。 她不由想起了那次在山中遇刺的事情。一次次的刀光剑影闪烁,利刃寒意森然,却一次次地被上官凌然格挡,不能格挡的便以身相替,宁可自己被砍上一刀一剑,却不让她有分毫损伤…… 紫幽心里一瞬间有些发堵。上一世她只幻想着有个男人,对她能给与信任和尊重就可以了,从来不敢奢望,会有人对她一心一意。 而这一世,她本来已经打算孤独终身了,却没想到遇见了上官凌然。而这个男人,不但一心一意地爱着她,甚至把她看得比他自己的生命还重。 紫幽一下子感到百感交集!但更加庆幸的是,她没有推开上官凌然,而是和他走到了一起。 紫幽深情地看着上官凌然,第一次坚定地坦明了自己的心意:“凌然,我明白你是担心我,不愿我受到一点伤害,可是,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要嫁给你,我都注定要置身到一个危机四伏的漩涡中。我处在这样的位置,又怎么可能不经受风霜雨雪呢?这时候,我不应该因为畏惧而缚手缚脚,应该要勇敢地迎上去,在风口浪尖为自己打开局面,找到曙光和升级,不是吗?相信我,我并不是温室中的花朵,我能应付各种艰难和凶险;我也会很珍惜、很珍惜我的生命,因为我知道,我受伤,或是丢命,你和爷爷、二叔,会痛不欲生,我不会再傻到让自己离开你们 。” 上官凌然一怔,猛然无语。 的确,幽幽她从来都不是温室中的花朵,她不仅有足够的聪明才智,她更有过硬的本领,能战胜一切敌人。只是……只是他希望,她可以不必动用这些聪明才智和本领,也能够平安喜乐地过一辈子;只是他希望,他能够替她抵挡一切风霜雪雨,让她能够生活在温室中,不必为外界的酷暑冷寒所侵袭;只是他希望,他所喜欢的女孩,能够不必呕心沥血地运用智慧和灵力,也能够有着由衷灿烂的笑容,天真娇憨地依靠着他,真正如同其她的女孩子依靠丈夫一样…… 然而,凝视着紫幽如此坚定从容的双眸,听着她温柔坚定的话语,心中却有着别样的情愫在翻滚。 也许是他错了……紫幽从来都不是笼中的金丝雀,她从来不会被动地等待着别人的施舍和怜悯,保护和周全,她聪慧、敏锐,能够洞察先机,凭借自己去战胜一切艰难险阻,无论多么恶劣的处境,她都会竭尽全力去拼搏,永不言弃。 也许正是这样与众不同的紫幽,才会打动他。 因为他们都在荆棘丛中奋力拼搏,凭借自身的智慧和力量,永不言败,要为自己打开局面!拼搏的过程是苦的,每一步前行都充满了汗水和血泪,但是苦中亦有甘甜,因为他们是靠自己走出来的,虽然艰辛却也扎实,因为他们心中都有信念,都相信自己绝对能够打拼出未来,能够走到自己所希冀的美好彼岸! 人都说“富贵险中求。”其实不然,不止是富贵,很多东西都需要拼搏,需要险中求,比如自由,比如安全,比如海阔天空。 “我要想保护我的亲人和自己,将来能够幸福地、长久地活下去,就必须要面对这些危险!”紫幽浅浅微笑,“如果你不放心,那我们就一起去对付一切,不再是盟友,而是爱人!” 紫幽从没明确对他说过,将来会嫁给他,和他一起面对一切。 竟管他知道,紫幽已经接受了他,但是说出来,和蒙在心里,对他而言,当然是不一样的 。 上官凌然欣喜若狂!笑容抑制不住,一双瑰丽的凤眼,比星辰还亮。走过去揉揉她的脑袋,带着一分轻责,九分宠溺和怜爱笑道:“这还差不多。我知道你能干,可是你好歹给为夫留点自尊,让我知道你对我很依赖啊。” 因为慕英毅在,紫幽有点不好意思,推开上官凌然,羞恼地跺脚,“讨厌!给你二分颜色就开染坊。” 慕英毅看见两人打情骂俏,转眼就和好了,心里很欣慰,“幽儿,凌然说得对,你不能把危险都留给你自己。还有,两人有事还是商量着来,你不要太独断专行了,这对凌然很不公平。” 紫幽点点头,看着两人说道:“我知道了。可是我不想你们遇到危险。那‘黑风幻阵’我也没有把握破解,让他进去,要是他有什么意外,我。。。。。。” “你对你未来的夫君,就这么没有信心?”上官凌然知道紫幽是担心的安危,但是现在听到她亲口说出来,心里还是涌上了满满的甜蜜。 走过去拉着紫幽的手,深情而又霸气狂放地说道:“这次你跟在我的后面,看我如何破阵好了。我还就不信,小小的一个‘黑风幻阵’,就能挡住我们前进的步伐。你先歇歇,恢复一下灵力,我和你一起破阵。” 紫幽这次没有拒绝,点点头,乖巧的像只小猫,听从了上官凌然的安排。 她不停地运用灵力,灵力确实逐渐减弱;上官凌然显然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想让她以最佳的身体状态去破阵。 两人在结界里饱餐了一顿,又修炼了一会,补充了一下体能,然后手拉手站了起来。 紫幽故作轻松地对慕英毅笑道:“二叔,等我回来。” 上官凌然脸上敛去了平时邪魅的笑容,俨然就是一位帅到人神共愤的酷哥。 。。。。。。。。。。。。。。。。。。。。。。。。。。。。。。。。。。。。。。。。。。。。。。。。。 大更太累了,小冰累的手腕疼。亲们,小冰需要安慰鼓励啊!票票最后二天了,都送给小冰吧。 第一百九十九章 进山平叛 齐心协力破幻阵(二) 郑重地对慕英毅说道:“二叔,我已经叫我的师兄和师侄过来了。矑丣畱晓如果我们出不来,您不要着急,撤回大理,和我的师兄商量后,再做决定。放心,我两就是困在里面,也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一定会好好地护着幽幽。” 最后几句话,是承诺。慕英毅一看他目光坚定,丝毫不见怯懦,充满了自信。 于是轻轻地在他肩上捣了一拳,“保重!二叔还想看见你们结婚生子,做舅爷。” “哈哈。。。。。。”这话上官凌然显然特别爱听,脸上笑容灿烂的一如破云而出的朝阳,“二叔,这舅爷您当定了。” 说完,温柔地看着紫幽,像是要去郊游,“我们走吧?枳” “嗯。”紫幽柔声音道,像极了小媳妇的样子。 两人带上紫幽自制的防毒面罩,手拉手,似闲庭漫步一般,走进了黑风幻阵。 一进去,一股腥臭味就扑面而来,幸好两人带了防毒面罩,服了解毒丸,不然肯定就要被熏倒,那可都是有毒的毒气这。 紫幽和他对看了一样,两人心意相通,再次朝着阵中走去。只要找到机关所在地,破了机关,这个阵就等于人没了脑袋,自然就废了 。 只是要进到设置机关的地方,谈何容易?走了不到一刻钟,黑风夹杂着飞沙走石和各种大小树枝,就朝着两人迎面飞扑过来。 两人一起发力,一边前进,一边将这些东西挥落到了一边。 刚刚闯过第一关,接着就是一个个小鬼,青面獠牙朝着两人扑来。 紫幽告诉上官凌然:“这应该是幻影,但是可能有真人夹杂其中,你闭上眼,不要被幻影迷惑,听我口令。” 上官凌然闻言,邪魅地一笑,“幽幽,放心,这点道行,还吓不倒你相公。” 叫紫幽判断对了。这些小鬼大多是幻影,你要拼命去和幻影厮杀,体能消耗殆尽,后面的阵,你就不要想破了。 所以,两人不仅要有火眼金睛,识别真假,还要手快,随时对付突然来袭的真人。 这一阵,有数不清的鬼影,两人却只杀了十六个扮着小鬼的真人。第二关,两人顺利闯过。 第三关,是美女和野兽。靡靡之音的伴奏下,红果果的美女,夹杂着各种奇魔怪兽,一起朝着两人袭来。 美女做着各种***下流的动作,挑dou着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露出了嘲讽的的笑容,毫不留情地使出银月弯钩,将她们腰斩了。 紫幽看着那些妖娆赤luo的美女,魅惑 着上官凌然,竟是半点都没担心。 这阵里的女人,基本都是南疆人,虽然大多数长得不丑,可是比起黑曼陀罗精灵,那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 五位精灵为了考验上官凌然对她是否是一心一意,忠贞坚定,一路上幻化成紫幽的样子,引诱过上官凌然四次,都被他识破了并严词拒绝了。 水灵扮着紫幽的样子,刚到上官凌然面前,上官凌然就冷笑道:“给我滚!别以为你是幽幽的精灵,我就不会杀你 。” 水灵讶异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主人?” “妖气太重。”上官凌然冷冷地嘲讽:“我的幽幽,才不会像你那样走路,露出那样的眼神。” 水灵腰肢扭得太过,眼神太过妖媚。幽幽和他还没订婚,就是和他做亲密动作时,都害羞得很,又怎么可能放纵轻浮到水灵这个样子? 第二次是土灵出击。这个最小的精灵,个子小巧玲珑,眼神灵动慧黠,是个真正的精灵模样。() 一派天真地靠近上官凌然,乘他不备,突然要去亲他。。。。。。 上官凌然飞快出手,用他的扇子,挡住了土灵的进功。气的用扇子狠狠地扇了土灵两个耳光,冷森地警告道:“找死!再敢放肆,我一把真火烧了你。” 土灵委屈地给紫幽看脸上的巴掌印,“主人,您的相公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紫幽一听,看着五位精灵摇摇头,“别去自找没趣。我相信他,你们不用怀疑。” 金灵一听酷酷地说道:“这是女神布置给我们的任务,我们必须完成。” 第三位木灵出场,给上官凌然下了**,然后乘着他药性发作,幻化成紫幽的样子,贴了过去。 “滚出去!”刚刚到了上官凌然面前,上官凌然火云掌就出击了,“休想骗我,幽幽不会做出这么不自爱的事情来。” 火焰差不点将木灵烧伤,气的她跑回来对金灵说道:“我头发都被燎着了,气死我了!主人的相公有毛病啦。” 最后老大金灵出场。金灵是五位精灵中,最肖像紫幽的。无论是外形还是气质,都非常相似,一般人绝不可能认出来。 可是刚刚走到上官凌然面前坐下,上官凌然就不客气地骂道:“你们tnd有完没完?给小爷滚开。你不是幽幽,幽幽身上的香味,没有这么浓郁,清新淡雅,比你好闻多了。” 紫幽身上的香味,和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不是脂粉香,也不是熏香,更不是浓郁的花香,而是她自身散发出的淡淡的、清雅的味道,闻了以后,沁人心脾。 上官凌然闻香识女人,从香味上面,马上就识别出来的人不是紫幽。 后来紫幽跟他道歉:“你别生气,我尊外祖母可能对你不放心,让她们试探你,我阻止了,她们根本不听。” 其实,她要真的发怒,五位精灵肯定也是乖乖的;只是她前世被赵宏祥骗惨了,心里对男人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不信任,所以,也想看看上官凌然对她是不是能做到忠贞不二。 所以,也就没太过于阻拦,五位精灵和她心意相通,又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真正的想法? 多番考验让紫幽对上官凌然非常满意,所以现在对他当然放心。 上官凌然这一阵出手狠辣,腰斩了二十四位美女,外加一头老虎,。 紫幽杀了两头野猪,一头金钱豹,还有五只豺狼。 第三关,是一片大沼泽。和慕老将军、慕英毅他们遇见的、真正的沼泽不同,这里的沼泽,有真有假,你不知哪里是真的泥潭,哪里设有夺命的机关。紫幽拿起石头扔进一片沼泽,马上射出几十支毒箭来。 上官凌然见状,把紫幽拦在身后,姿态潇洒地挥动着折扇,把箭全部扫落。 随即打开天目,仔细扫视了一遍,拉着她说道:“我知道哪里有机关,哪里是幻阵,根本没有沼泽,你跟我走。” 紫幽点点头,没有动用灵力,一直跟着上官凌然,由着他在前面,为自己排除困难。 走在阴森恐怖,随时可以死亡的“黑风幻阵“中,紫幽的心却是甜蜜幸福的。 因为有个男人,一直像座大山一样地挡在她的前面;因为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握紧她的手,就没有松开过! 上官凌然揽着她的腰,凌空跃起,双足飞快地在泥潭上轻点,很快就飞过了这片幻影沼泽地带 。 再次面对他们的,竟是两条两边带刺,头上长角,粗如水桶,大得吓人的怪蛇。 嘴里不停喷出黑色的毒液,两双阴森的蛇眼,看着两人,如同看着已经到嘴的猎物,冒着垂涎的光芒来。 上官凌然都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玩意?蛇不像蛇,龙不像龙,妖怪吗?” 紫幽点点头,“应该是达戎佧样饲养的妖兽。我们两一起对付它们。” 紫幽话刚落,两条蛇妖的尾巴,已经如同鞭子一样地横扫了过来。 上官凌然和紫幽一齐跃到半空中,谁知两条蛇身子突然仰起,再次朝着两人扑了过来,还喷出了毒液。 虽然身子粗壮,却很灵活,一点都不笨拙。 紫幽和上官凌然再次一跃,就到了两条蛇的背面。紫幽出手就扔出了一把三骨钉,接着“漫天飞血”也跟着飞出了手,朝着一条怪蛇的脑袋上套来。 “嗷嗷。。。。。。”三骨钉钉进肉里,两条蛇疼的尾巴狂扫,动作倒是慢了两拍,其中一条怪蛇,带角的脑袋,被“漫天飞血”套了个正着。 可是这妖怪皮糙肉厚,“漫天飞血”竟然 没能让它身首异处;但显然是受伤了,蛇血四溅,那“漫天飞血”就如项圈一样,套在怪蛇的头颈处,紫幽一拉铁链,刀刃又深了一寸。 如此割肉,怪蛇疼的如同发狂,拼命地扭动着身体。 另一条蛇见状,忍着三骨钉钉进肉里的疼痛,再次扭转身子扑了过来。 上官凌然将紫幽揽在身后,这才松开了紫幽的手,双掌发出真火,朝着蛇妖喷去。 妖蛇太大,实在是怕单掌的力量不够。 蛇妖见到大火,吓得蛇身后仰,紫幽见状,趁机运用灵力于双掌,从上官凌然的肋下绕到前面,放出两束一紫一海蓝的光团,砸向了怪蛇。 第二百章 活捉达戎佧 爆真相 群情激奋 “嗷嗷。鴀璨璩晓。。。。。”大火沿着怪蛇的脑袋蔓延向下,很快就将它的全身烧着了。 烧灼的痛苦,使得它连声怪叫,不停地狂扫着蛇身,企图扑灭大火。 结果和那条正在狂扫脑袋,企图甩掉“漫天飞血”的蛇妖相撞,瞬间,那条蛇身上也着了火,燃烧了起来。 两条蛇妖,垂死挣扎之间,粗大的身子疯狂扫动,掀起了排山倒海的力量。 上官凌然再次紧紧地握住紫幽的手,带着她躲避着蛇妖的狂扫滥砸柘。 足足过了有两刻钟,两条蛇气势渐渐变弱,最后终于瘫痪了下去,再也挣扎不动,空气中,也蔓延着一股烧焦的糊味。 上官凌然这才和紫幽松了口气。两人身上见汗,这两条怪物,着实吓人!紫幽在黑水潭,上官凌然在峨眉山,均没见过这么大、这么瘆人的怪蛇。 闯过了第四关,又走了不到一刻钟,就看见了十六个壮汉,守住的机关部位扳。 十六人显然没想到紫幽和上官凌然能这么快闯过前面四关,看见两人过来,吓得慌忙迎战。这十六个人的武功,虽然是夷人中最高的,但显然和上官凌然、紫幽不在一个等级的,很快就被两人杀了。 十六人一死,“黑风幻阵”自然就破了,呈现在慕英毅和将士们面前的,就是一片草地和树丛 。 “黑风幻阵破了!”慕英毅和将士们发出了狂喜的喊声。仅仅用了一个半时辰,大小姐和她师傅,就破了“黑风幻阵” 再说达戎佧和果基威杂,心里正自忐忑。果基威杂在那合掌祈祷,达戎佧则死死地盯着魔法转盘,老鼠眼都不敢眨一下。 看着魔法转盘越转越慢,最后停了下来。他大叫一声:“玩鸟!大头领,快跑吧,‘黑风幻阵’被他们破了。” 果基威杂一听,吓得全身一哆嗦,随即睁开眼睛,嚎叫了一声:“跑啊。。。。。。” 瞬间,越嵩夷所在的山寨,就乱了套。用鸡飞狗跳,人喊马叫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 可是很快他们就发现,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往外冲,前面都有无形的一堵墙,散发着阵阵热浪,拦住了他们。 有不怕死地硬冲上去,瞬间就变成了烤猪。 很快,达戎佧也发现了情形不对。他急的拼命使用巫术,可是,救了他无数次命的巫术,这回失灵了,任他怎么使用法术,也冲不出眼前这道无形的火网。 他正满头大汗之际,就听见了一声如同黄莺出谷一样美妙,而又带着嘲讽的声音:“达戎佧,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你的法术,在我这里不灵哦。” 他回头一看,瞬间就惊艳地瞪大上了眼睛!眼前的女子,身穿一身黑云锦红丝线绣祥云的骑装,脚上等着红色珠子串花黑边小削,一头乌发织了五束小辫子,上面缀着五彩的珍珠串,从后往上也梳了一个辫式的圆髻,冷艳高贵,清丽脱俗,和当年那个异族女子阿蒂尔有七分像,不过眼前的女子,显然和阿蒂尔肤色不同,肌肤白皙光滑,就像剥了皮的鸡蛋,五官也要柔媚些。 “你是阿蒂尔的女儿?对吗?”达戎佧就像看见了杀父仇人一样地看着紫幽。 紫幽慵懒地一笑,骄傲而又自豪地说道:“是,我是母亲的女儿。看来你曾经是我母亲手下的败将,所以这才投靠太子,伺机报仇的。对吧?可是,你没想到,你又败给了她的女儿吧?这就叫邪不胜正!” “什么邪?什么正?”达戎佧不服地叫道:“你们汉人有句话,叫‘成王败寇’,赢了,自然就是正 。。。。。。的。” 话没说完,他就突然出招,朝着紫幽洒出了蛊虫。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紫幽轻视地冷笑,一挥手,一团紫色的火焰,瞬间将蛊虫,烧的精光。 紫幽怒极反笑,笑容妖艳夺目,“你既然这么喜欢给人下蛊,就让你尝尝中蛊的滋味吧。” 说完,再一挥手,幻化成人形的火灵,便走到了达戎佧面前,笑得犹如艳阳般娇媚,“既然你喜欢玩蛇,本仙子就让你尝尝毒蛇的滋味吧。” 话没说完,伸手一捏达戎佧的下巴,一条五彩斑斓,细得如同面条似的小蛇,已经送进了达戎佧的口中。 等达戎佧反应过来,小蛇已经钻进了他的腹中。 达戎佧吓得魂飞魄散,他整日给人下蛊,当然知道蛊毒的厉害,尤其刚刚这个美的如同朝霞一样的女人,放进他嘴里的还是条色彩艳丽,活的蛇蛊,其毒性和灵性怕是比一般的蛊虫还要厉害。 惊魂还未定,就觉得肚子一阵绞痛。达戎佧马上嚎叫出声:“慕大小姐饶命,饶命啊。。。。。。” 紫幽藐视地看着他,慵懒地说道:“可以,但是你得好好表现,让我高兴了,不然的话。。。。。。” “我配啊。。。。。。配合啊。。。。。。就是。”也就一盏茶的功夫,达戎佧已经疼得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全身直冒冷汗。 慕英毅见状,感到一阵解恨!马上跟紫幽说道:“幽儿,不能饶了他,将他凌迟,以祭奠那些被他害死的将士!” 达戎佧一听,急的差不点蹦起来,可惜,肚子疼得他奄奄一息,已经没了那个本事。 哆嗦着嘴唇,跟紫幽告饶:“不要。。。。。。不要杀我,都是。。。。。。是皇后和太子。。。。。。他们的主意,不该。。。。。。不该我的事。” 这么没种!紫幽鄙视地挥挥手,“把他关起来,押回大理 。” 审讯达戎佧,是当着南诏国王阁逻风和那些大臣,以及三万多将士的面进行的。 紫幽就是要让这些人看清楚皇帝、皇后和太子他们的险恶用心和虚伪的嘴脸。 达戎佧的话,激起了所有人的愤慨。 “是太子和皇后让我这么干的。皇后和太子让我挑唆夷人一些大的部落叛乱,然后皇上定然会派出慕老将军父子平叛,我再担任向导,把平叛的慕家军引入死亡地带,害死两人,再扶持果基威杂为南疆国王。这样一来南疆和慕家军的军权,就全部落入了太子和皇后手里。” 慕老将军听到这,只气的全身哆嗦。尽管之前已经想到,这是个阴谋,可是现在从达戎佧嘴里得到证实,老将军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四万人啊!他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就能置四万人的生死于不顾。想想那些死去的四千多将士,老将军忍不住热泪盈眶,自责不已! 要是他能动动脑子,早已发现这是个阴谋,那些将士们就不会死,不会死啊! 慕英毅气得一拍桌子,桌子应声而碎,“我问你,太子和皇后的阴谋,皇上知道吗?” 达戎佧吓得一哆嗦,咽了口吐沫,“太子和皇后真正的阴谋,皇上怕是不知晓。但是,皇上想要趁机夺取老将军兵权却是真的。因为皇上的宠妃舞婕妤,是庆州四品宣慰使司同知的义女。皇上想要升舞婕妤为妃,可是她的身份太低,所以,皇上想把慕家军交给舞婕妤的义父。这样一来,舞婕妤妃位能晋上,皇上又能把军权抓得牢牢的。只是皇上不知道,舞婕妤和她义父,其实都是太子和皇后的人。” 下面的将士闻言,一片哗然。有人直接喊了出来:“无道昏君!我们不要为他卖命。” “昏君无耻!皇后和太子缺德!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紫幽一挥手,阻止了他们的喧哗,“将士们,先静一静。听达戎佧把话说完,不能冤枉了皇上、皇后和太子对不对?这么机密的事情,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怎么可能告诉一个下面的奴才?” 说完,冷笑这看着达戎佧,嘲讽地刺激道:“达戎佧,你不要以为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皇上、皇后、太子身上,你就能逃过一死 。你必须有证据证明这一切,确实是受人指使。否则,我会认为是你想要报复我和我爷爷,你也说了,我母亲是你的杀父仇人。” “不是着这样的。”达戎佧连忙解释,“我父亲是因为他饲养的两条灵蛇,被你母亲杀了,然后活活气死的。并不是你母亲亲手杀的。我恨你母亲不假,也想要报仇,所以,这才去了帝都,心甘情愿做了太子的幕僚,但是,要是没有太子和皇后的指令,我又如何敢动慕老将军?不仅这一次,就连那次你们在云梦山军训,下的那场大暴雨,都是皇后命令我做法的。” 说到这,达戎佧怕紫幽不相信,咬咬牙,接着说道:“我之所以能得到皇后的信任,不仅因为我有法力,还因为我是。。。。。。我是皇后的面首。” “就你?”紫幽嗤之以鼻:“皇后娘娘那么高贵,能看上你?瞧瞧你这副尊容,能和皇上相比?这话我不信,你别看皇后娘娘不在,就侮辱她。那是大燕的国母,不容你诋毁。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紫幽连嘲讽带恐吓地驳斥达戎佧,达戎佧果然又怕、又恼。 从脖子上拽了好一会,竟然拽出一个女人的肚兜,明黄色绣大红凤穿牡丹,系着金链子。 可能也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穿着女人的肚兜丢人,达戎佧一张古铜色的脸,变得发紫。 有些难为情,又有些不服气地说道:“你别瞧不起人,我是长得丑,可是我会媚术,比你们那个皇帝会侍候女人多了。这肚兜就是皇后娘娘给我的定情之物,我把魔戒给了她,我们好着呢。” 下面又是一片哗然,骂声此起彼伏。 “不要脸啊。。。。。。” “****,该游街示众侵猪笼。。。。。。” “。。。。。。” 紫幽一挥手命令道:“把他押下去。” 随即转向爷爷,关心地问道:“爷爷,您要不要紧?可以和将士们说两句吗?” 爷爷点点头站起来,苍伤、悲愤地看了一眼将士们,大声喊道:“将士们,我慕俊远一生光明磊落,对大燕,对皇上,可谓是忠心耿耿;我慕家军的将士们,更是一心为国、为朝廷,连生命都敢豁出去的儿郞 。可是,我们换来的是什么?是谋害。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啊!不是死在敌人手里,而是被咱们自己国家的皇帝、皇后、太子害死的。。。。。。” 老将军说到这,声泪俱下地锤着胸脯:“我心痛啊。。。。。。我该怎么跟他们的父母说,又该怎么为他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下面三万多的将士,一起站了起来,群情激奋,仇恨的怒火,让他们热血沸腾! 慕英毅扑通一声跪在了慕老将军面前,悲愤地大声喊道:“父亲,咱们不能这么被人当猴耍。此仇不报,枉为男人!” “此仇不报,枉为男人!”下面的将士,跟着慕英毅一起喊。 同是正三品参将的武永辉泣不成声地喊道:“老将军,昏君、妖后不除,如何对得起。。。。。。我们的兄弟姐妹。。。。。。我儿子只有。。。。。。只有二十三岁,他媳妇。。。。。。刚刚才为他生了。。。。。。儿子,他就这么走了。难道我们。。。。。。失去的亲人,就不是人吗?” 他这一哭诉,下面响起一片哀鸣声。男人悲愤痛心的哀哭,更能引起人的共鸣。 此刻哀声一片,就连南疆南诏王朝那些大臣,都戚戚然地低下了头。 紫幽嗖地站起来一抹眼泪,铿锵有力地说道:“战友们,不要流泪,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为我们枉死的兄弟姐妹们报仇!” “报仇!报仇!报仇!”下面整齐而又悲愤的喊声,生生震撼着上官凌然的心,更震撼着老将军的心。 。。。。。。。。。。。。。。。。。。。。。。。。。。。。。。。。。。。。。。。。。。。。。。。。。 求打赏,一有打赏,马上加更!求月票,小冰需要力量。 第二百零一章 富可敌国的外公找来了 审讯达戎佧结束以后,老将军对南诏国王和大臣们说道:“你们也听见了达戎佧的交待。鴀璨璩晓所以,我攻打你们南疆,也是没有办法。你们也看见了,你们不毁灭在我的手里,也会毁灭在果基威杂和大燕皇后及太子的手里 。落到他们手里,你们只有死路一条。听我们的话,你们依然可以享受着荣华富贵。” 南诏国王无奈地点点头。心想,我们敢不听话吗?你的军队已经把我们全部控制住了。我们打不过你,不就得乖乖地听话吗? 一边点头,一边心有余悸地看了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眼。暗忖:这两人也不只是何方神圣,我们将士的刀剑,到人家手里,就跟烧火棍一样,轻轻一折就断了。 淬了毒的毒箭,射出去,被这两人手一挥,竟然能在半道又反射回来,射进自己人的身体里。这两人道行比达戎佧厉害多了。 达戎佧都乖乖地听命人家了,我们敢不听吗玷? 这边南诏王朝低下了头,那边慕老将军就召集所有军官,说出了他和紫幽、慕英毅。上官凌然定下的计划:“这三万多将士,九死一生,决不能再被昏君利用,所以,我想将你们留在南疆。” 张伟一听,马上焦急地问道:“可是我母亲还有其他亲人都在帝都,昏君会不会拿他们做人质?” 紫幽点点头,“很有这个可能。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我爷爷和二叔会回到帝都,加上你们的家眷都留在帝都,昏君即使有所怀疑,也不敢贸然下手。他真敢动手,我绝不会袖手旁观,放心,我会尽全力保护他们的。这边所有的消息,我也会想办法封锁的死死的,让昏君从现在开始,就提心吊胆地坐在那张龙椅上吧。骅” “老将军和少将军回去,岂不有危险?”薛子超不放心地问道。 “会有危险,也可以麻痹他们。”紫幽答道:“我叫师傅易容成爷爷,和我去帝都,爷爷留在南疆,和你们在一起。这里刚刚占领,我也是不放心。” 老将军闻言,赞赏地看了上官凌然一眼,“幽儿放心吧。你师父想的这个法子,应该可行。” “道长想了什么法子?张伟的父亲张子恒问道。 上官凌然自信地笑笑:“自古以来都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南诏王朝施行的是奴隶制,老百姓被贵族当着牲口一样的奴役着,心里不可能没有怨气,咱们废了这奴隶制,民心难道还会归向他们吗” “师傅说的对 。”紫幽接着解释道:“老百姓大多只想过上好日子,可不会去管谁当皇帝,当然谁能让他们安居乐业,他们就拥护谁。就是越嵩夷那些异族人,咱们真要把头领们的土地分一部分给他们,让他们自己有地种,有粮吃,那他们以后保证不会再跟着那些头领搞叛乱,能吃饱穿暖,谁还愿意没事瞎折腾,拿命开玩笑?就让南疆的人民,自己站起来,保护自己的利益。” 上官凌然的想的方法,和我国解放初期的土地改革有点相似。南诏王朝实行的制度,很像西藏没解放时的奴隶制,老百姓的日子过得很苦。 把贵族的土地和财产,分一部分给老百姓,让他们尝到慕家军攻占南疆以后,带给他们的甜头,那么以后再有人想搞叛乱,反对慕家军,老百姓恐怕就不答应。 公开审讯达戎佧的第二天,有一位常年在南疆经营玉器的大燕玉器商找到了大军的驻地。 对站岗的士兵说道:“你们大将军的孙女,母亲是不是叫阿蒂尔*谢?” 士兵以前不知道,现在可是都知道大小姐母亲的名讳了。当即就呵斥道:“大胆!我们慕统领母亲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 这名商人听了很激动,马上对哨兵说道:“我是你们慕统领的外公啊!你让我进去,我要见我的外孙女。。。。。。” 哨兵一看商人穿着的云锦直缀,长得也是英俊儒雅,丝毫不见商人的铜臭气息,于是狐疑地问道:“你说的真的假的?要是冒认慕统领的亲戚,可是要被治罪的。你搁这等着,我进去问问。” 士兵进去一说,紫幽当即就愣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外祖,在南疆做生意,而且做得很大。 只是从外祖母和母亲一起回到印度神界,她和外祖父早就失去了联系。 难道真的是她的外祖父,知道她来到南疆,找她来了? “请他进来。”紫幽说道。她有预感,来人搞不好真是她的外公。 听母亲说外公的玉器生意做得非常成功,简直富可敌国。不仅大燕靠近南疆各大到州郡的官员富商和他熟悉,就连南疆这些大官富商也都和他认识 。 人很快就被领了进来。两人一见面,就愣住了。 谢运斋一看眼前的少女穿着一身鹅黄色的骑装,将她衬得人比花娇,腰身紧束,妩媚中自有一般英气。只是那于大燕女子稍稍不同的、比较深隧立体的五官,真的和自己的女儿阿蒂尔很像,除了肤色不同。 女儿当年因为自己隐瞒了婚史,欺骗了她的母亲,在家乡的妻儿找来后,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后来自己当着宝贝一样宠爱着的娜米莎,不久也被家人带回了印度,只到那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深爱着的这位异国姑娘,原来竟是女神的后代。 真是错的离镨,自己欺瞒人家,说没有家眷,其实娜米莎早就知道,甚至还知道,自己和家中的妻子感情并不好。 只是她也爱着自己,就没有点破,还是跟自己到了南疆。 后来有了女儿阿蒂尔,那段日子,是自己一生中过的最幸福、最快乐的,直到家乡那个又自私、又凶悍、又丑又毒的原配和儿子找来。 女儿一气离家出走,跟着大燕的军队去了帝都,嫁给了赫赫有命“不败战神”慕大将军的儿子,后来来信说生了个女儿。 可是再后来,妻子回了印度,渐渐地和女儿也失去了联系。不是没想过去大燕帝都找寻女儿,可是又怕自己身份特殊,给女儿带来灾祸。 后来,娜米莎才来信告诉他,女儿也回了印度神界。在大燕帝都,还留下一位女儿,名字叫慕紫幽。 强压下要去找寻外孙女的心思,只说等到要不行时,把财产一起派心腹忠仆留给她,却没想到,这次她随着慕老将军平叛来了南疆。 真是苍天有眼啊!还能让他见着外孙女。 紫幽一看来人,心书马上升出一股难的亲密感,不由喃喃地低声唤道:“外公?” 这一声外公虽然带了点疑问,可是还是让谢运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是幽。。。。。。幽儿吗?” 说完,不等紫幽回答,马上冲上前两步,看着她嚅嗫道:“像 。。。。。。像,几乎和你母亲一样。幽儿,我是外公,没想到我还能在有生之年看见你啊。。。。。。” “外公!”紫幽激动地喊道,走过去一把抓住了来人的手。 老将军一见,心里顿时吃味。孙女别说和陌生人,就是对不熟悉的人,都很清冷,从来没有情绪这么激动过。这个什么狗屁外公,从来没来找过幽儿这个外孙女,今天可是第一次见面,竟然就能让幽儿反应如此之大,我绝不能让他抢了我在幽儿心里的地位。 上前一步推开谢运斋,冷冷地问道:“你是什么人?你敢冒充我孙女的外公?我从没听我的儿媳妇,说过她有父亲,我儿媳妇只有母亲,你休想冒认官亲,趁本大将军还没发火,把你逮起来,你赶紧给本大将军滚!” 谢运斋万万没想到老将军这么不讲理,气的跺脚叫道:“呀!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我女儿没有父亲,那我女儿从哪来?这明明就是我的外孙女,你干嘛不让我认回来?” “我凭啥让你认回去?”老将军振振有词:“我儿媳妇从嫁到我大将军府,也没见过她的家人找来过;我孙女从生下来到现在,更是从没有外祖家的人来打探过、看望过。现在见我孙女有出息,见我大燕军队攻占了南疆,你就来认亲,还真是打的好算盘,真不愧是商人。” 紫幽从不知道爷爷是个毒舌,一番话,说的她外公哑口无言不说,连气加上激动,眼泪刷刷地往下流。 带着万分的委屈和辛酸难过哭道:“我何尝不想去找女儿和外孙女,可是我常年住在南疆,说是大燕人,却又和南疆南诏王族之人相交甚密,我想过去帝都,可是被阿蒂尔的母亲拦住了,说女儿嫁的是大燕国大将军的儿子,我贸贸然找上门,万一被有心之人利用,对女儿夫家不利怎么办?” 。。。。。。。。。。。。。。。。。。。。。。。。。。。。。。。。。。。。。。。。。。。。。。。。 亲耐的亲们,下个月的票票,都送给小冰好吗?先说声谢谢!╭(╯3╰)╮ 感谢送荷包的钟贞贞亲!kiss530725亲!送花花的qiao18亲!送票票的leo0713亲!liyajing216亲!这章献给亲们! 第二百零二章 班师回朝 帝后、太子心惊肉跳(一) 谢运斋说到这,哭的更加伤心,“后来女儿有信来,也阻止我去探望,说是帝都人,对南疆人非常排斥,我就更不敢来了,就怕给我女儿带来麻烦,哪里就是我薄情势利,不管女儿了? 阿蒂尔母亲走后,我不知多想去看看女儿和外孙女,可是接到的却是女儿病亡的消息。鴀璨璩晓唔。。。。。。幽儿,外祖父不是不想找你,是不敢啊!怕给你带来灾祸。。。。。。” 话没说完,和老将军岁数相仿的老头,即嚎啕大哭起来,伤心难过的样子,让屋里其他几位高级将领,都有些忍不住的同情。 紫幽更是难过的流下了眼泪。她在印度时,曾经听外婆和母亲说过,外祖父家原来的妻子,是外祖父父母为他定的娃娃亲。两人本就没有感情,那女子嚣张跋扈,又自私刻薄,外祖父结婚仅仅三天,就离开家来了南疆。 外公家族一直经营玉器,但是所有人,都没有外公有天赋。外公到南疆三年,就把原来的玉器生意,扩大了好几倍,这也就是他后来到印度拓宽市场的原因柝。 就是去印度做生意,中暑遇见外婆,被外婆救了,两人一见钟情,外祖父实在舍不得外婆,才编造了没有家室的谎言。 将外祖母带到南疆后,外祖父对外确实一直宣称外祖母是他的妻子,而且,也从没有纳妾,就连之前的两个通房丫头,都被外祖父发卖了。 外祖父对待外婆和母亲,十分疼爱、娇宠,以至于后来母亲见到外祖父的原配找来了,都不敢相信,外祖父欺骗了她和母亲胩。 这才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进山采药,随即就遇到了平叛的慕家军,遇到了二叔和爷爷。 后来母亲随爷爷、二叔到了大燕,才知道帝都人对南疆人的反感、排斥,因此就更不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外祖父也一直不敢找来,怕给母亲和爷爷带来灭顶之灾。 外祖母至今还深爱着外祖父,在印度讲述外祖父时,外祖母几度落泪,告诉紫幽:“如果可以,要是他找到你,你就和他相认吧,他是个好人,也十分富有,我在的时候,帮他赌石,积攒的财富,可以说是富可敌国。他一直说,这些财产将来是要留给你和你母亲的 。” 紫幽倒不是贪慕钱财,但是她相信外祖母说的话,知道外祖父是个好人,想认回亲人而已。 上官凌然看见紫幽流泪,马上就猜到了她的想法,心疼之余,赶紧走过去将谢运斋扶到椅子上坐下。 然后走到老将军面前小声说道:“爷爷,我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可是您不让幽幽和她外祖父相认,幽幽会伤心的哦,您忍心看着您宝贝孙女伤心难过?” 当然不忍。爷爷一听,马上冲着谢运斋骂道:“哎!我说你一个大男人咋楞没出息?说你两句你就哭得跟娘们似的?你外孙女儿在那,也不人拦着不让你认她,你哭什么哭啊?” 谢运斋一听,顿时激动地哭的声音更大。 紫幽一见,马上走过去轻轻推推他,小声说道:“外公,别哭了,我们好不容易相见,应该高兴啊!” “幽儿,我的宝贝啊。”谢运斋抱着紫幽,又是一通落泪。 说不难过是假的,天知道他有多爱娜米莎和阿蒂尔,两人的离去,几乎让他心如死灰。 现在总算还能见到宝贝女儿留下的外孙女,可见他有多疼爱。 等到紫幽和上官凌然跟着外祖父,到了外祖父的府里,这才知道,外祖父有多富有。 那装潢的雅致而又充斥着低调奢华的府邸和硕大的地下宝库之门打开时,那琳琅满目、熠熠生辉的各种珠宝玉器,真的是晃花了两人的眼睛。 饶是上官凌然见过皇宫珍宝库的不少宝贝,都为之瞠目结舌,“你。。。。。。你外公真是。。。。。。真是太富有了!” 谢运斋讨好地把宝库钥匙交到紫幽手里,爱怜地说道:“孩子,这些以后都是你的,这里可是有着你外婆的功劳,都是她帮我赌石赌成功,积攒起起来的。现在它们都是你的了。” 紫幽万万没有到,她有暴富的一天;不过让她高兴的是,有了外公帮助爷爷,她走的倒是能更加放心就是 。 随着谢运斋把偌大的府邸让给大军做办事处,又把巨额财富给了紫幽,慕老将军也不再对谢运斋虎视眈眈了。 两个小老头很快就像一家人,打得火热。谢运斋经商多年,对管理市场,采挖矿藏那是很明白的,老将军有不懂得地方就向他请教,两人是越处越融洽。 这样一来,紫幽、上官凌然和慕英毅,走的倒也没有后顾之忧。 两人在南疆又呆了一个月,直到爷爷和外公配合的越来越默契,各项事务都走上正轨,有条不紊地展开,贵族和各民族部落没有再敢闹事的,这才班师还朝。 同回大燕帝都的,有慕英毅以及和他们一起进入深山密林平叛的两千名战士,还有容云鹤率领的十名女医队员和达戎佧。 这两千名将士,不但忠诚,武功还特别过硬,这是紫幽和上官凌然,准备关键时刻用来***太子、皇后,还有皇帝心脏的尖刀。 走之前,两人单独提审了达戎佧,了解了一下帝都一些机密的事情。 达戎佧告诉紫幽和上官凌然:“慕大夫人的腿,本来完全废了。是我给治好了一条,是皇后娘娘叫我去给她医治的。皇后娘娘说了,只要和你、和慕老将军有关的人,我们都要注意,你们的敌人,我们一定要帮忙;你们的朋友,我们决不能放过。所以,我还解了永南侯世子的毒瘾。永南侯夫人和永南侯世子,没轻骂你,可是永南侯却说,这不怨你,因为你提醒过他,那个逍遥散,不能服食过量,会成瘾。” 难怪王怡萍和赵宏祥又蹦跶起来了,原来是皇后和太子在后面为他们撑腰。既如此,自己回去,一定要把生不如死的滋味,让皇后好好品尝品尝,看看到时候,谁还能去救她。 紫幽他们临走的之前,老将军给皇上去信,一直都是抱忧不报喜,禀告的都是不好的消息:“慕英毅领着三万大军进山一直没有音讯。”“达戎佧欺骗臣,把臣带领的另外一万多去营救英毅他们的将士领入了沼泽地带,军队伤亡惨重。” “达戎佧是奸细,把英毅率领的三万大军带入沼泽地带,将士们死伤过半。” 一直到紫幽他们动身回大燕,才又去了一封信,把大军攻占大理,留下一万四千人将士,驻守南疆的决定,禀告了宣武帝 。 当然等送信的人到了帝都,紫幽他们也已经快到了。 宣武帝看见信件只气的七窍生烟!他以为慕俊远和慕英毅已经陷入沼泽,成了冤魂,可没想到他们不但走出了沼泽,竟然还平叛成功,把南疆彻底收复,变成了大燕国的滇郡,而不是附属国了。 疆土扩大,他本来应该高兴,可是他心里不但高兴不起来,还总觉得忐忑不安。 因为信上说,达戎佧这个奸细,已经被他们处决了。可是达戎佧有没有把他给供出去?真要是把他供出去了,慕俊远父子,知道自己想要他们的命,他们会怎样?会不会借机不回来了?等到南疆壮大,回头再给他来一下子? 可是现在他们回来了,回来了,却不听他的旨意,愣是把军队留在了南疆,这是要干嘛? 可是最让他发堵的是,他还无法治慕俊远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因为他的圣旨人家没接着,人家没等接到圣旨就已经回来了。 而且,还非常有理由:“臣在沼泽里被困七天,虽蒙臣孙女及时赶到救出了臣,可是臣身体却跨了。南疆气候闷热,不适合臣养病,臣再呆下去,怕是一条老命就要丢在南疆了。所以臣没接到皇上的圣旨,就提前回来了,请皇上治罪!臣把一万四千多人留在南疆,也是为了保护我们好不容易夺回来的胜利果实。我们刚刚攻占那里,老百姓人心浮动,为防止暴民再次叛乱,所以臣只好未经皇上准许,就擅自做了决定。请皇上责罚!” 左一个“请皇上治罪”,右一个请皇上责罚,你能怎么办?难不成真的把一个刚刚为了你平叛成功,又九死一生,弄了一身病的老将军给处置了?那得寒了多少将士的心? 缺德事背地里做了,也就做了,可不能放在明面上。 所以,不但不能处置,还得嘉奖;还得向慕俊远表示道歉,自己认人不清,给军队带来了巨大的损失。 宣武帝郁闷闹心了好一会,可是一想起紫幽回来了,不但回来,还救了陷入沼泽的将士们,心里又好受了一些。 。。。。。。。。。。。。。 第二百零三章 班师回朝 帝后、太子心惊肉跳(二) 暗忖:最好达戎佧真如慕俊远信上所说,“这奸细想用蛊毒谋害臣,结果,幽儿解了臣的蛊毒,那奸细被自己的蛊虫反噬,不治身亡,等我们找到他,他已经死了 。鴀璨璩晓害我大军损失了两万多人,全部葬身在‘死亡之海’,真是罪该万死!死了都该被凌迟,这种背地阴人的缺德玩意!” 不对!最后这句话,怎么像骂朕似的? 宣武帝想起老将军信上最后一句话,被气得胸口发堵。可是想想慕老将军并没见到活着的达戎佧,又有了一丝窃喜。 这么说,朕的阴谋慕俊远他们并不知晓。这就好了,朕可以继续伪装。慕紫幽这丫头两年前,就漂亮的跟仙女似的,现在还不得更美?而且还能解了达戎佧下的蛊毒,一定和她母亲一样,有着特殊的本领。 朕要是把她弄到手,那可就谁都不用怕了。宣武帝恼一阵,寻思一阵,既有一丝期盼,又有一丝不安。连他自己都弄不清,他心里现在是啥滋味柝。 而皇后娘娘则眼睛通红,面目狰狞的、在她的《凤鸣宫》走来走去,像个走马灯似的,晃得她宫里的奴才,头都晕了。 魔戒已经被她收了起来,可是那只魔戒,真的太诡异了!放哪都发出红光。 达戎佧说了:“魔戒一旦发出红光,就说明我已经遇险,或是已经遇害身亡。不过这种可不能几乎不存在,我才舍不得死,舍不得离开你——我尊贵的女王陛下!胩” 可是现在魔戒不停地发出红光,难道真如慕老头所说,达戎佧被蛊虫反噬,已经死了?那这只魔戒,本宫该如何处理? 达戎佧说这魔戒可以和他通灵,不管他走多远,只要自己摩擦戒指,他都能知道她的心思,并回应她。可是,她已经不知摩擦了多少遍,也没收到关于达戎佧的任何消息。 这个人现在如同不存在一样,留下这只讨厌的魔戒,她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只魔戒整天发出红光,她将它藏在箱子里,红光竟然能穿透箱子,埋在土里,竟然还能穿透土壤,发出红光。 这魔戒现在她不知道还有何用,留不得扔不掉,已然成了烫手的山芋,她还不敢和太子商量,太子并不知道她和达戎佧已经有了首尾,一旦知道,还不知如何鄙视她。 都怪这个慕紫幽,太子并不知道慕紫幽的真正底细,达戎佧怕太子不重用他,没有对太子说出实情,可是对她却没隐瞒,两人亲热时,达戎佧把她当作宝贝,为了讨好她,恨不能把什么都告诉她 。 就是那时候,她知道了慕紫幽母亲的真实身份。 该死的!她母亲竟然是印度女神的后裔,那这岂不代表慕紫幽也是女神的后裔?难怪她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在大暴雨下逃生;竟然能解了达戎佧所下的蛊,再让蛊虫反噬达戎佧。 皇后娘娘又嫉又恨。在得知紫幽是女神的后裔以后,马上就对达戎佧说道:“趁她羽翼未丰,马上除掉她,决不能让她和她母亲一样,具有特殊的能力。” 达戎佧于是趁着那几天没命的下雨,做法祭天,来了场大暴雨;只说能将慕老将军一家全部淹没,可是没想到依然让他们逃出生天。 但安慰的是,紫幽受伤,被得道高人救走,能不能救活,谁也不知道。 因为阿蒂尔打了封印,所以,除了老将军父子和上官凌然的人,其他并没有人知道紫幽是去了印度神界。一见老将军和慕英毅先后大病了一场,还以为紫幽真的翘了辫子。 盼着老将军和慕英毅一病呜呼,太子能在军队中大肆安插自己的人,可是没想到父子两又活了过来。 一计未成,只好又生一计。太子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倾城妖姬,自己都没舍得留用,就送给了皇帝。 虽然两人趁着皇上不注意时,偷睡了几次,可是皇上没发现,对这个亲自下旨册封为舞婕妤的妖媚女子,依旧爱宠专房,言听计从。 甚至为了给舞婕妤晋封为妃,竟然想要让她的义父,一位庆州的四品宣慰使司同知任卫城,取代慕老将军。 现在老将军没害死不说,紫幽也回来了,相反地,达戎佧却没能回得来,这叫她如何不心惊肉跳,恨得心肝脾胃都疼? 太子此刻和皇后一样,也在他的东宫乱转悠。 本来他这两年可谓是春风得意!娶了刘蕊雪,得到了安国公府的支持;接着又娶了兵部尚书最小的嫡女柯依巧为侧妃,赢得了兵部尚书的支持;最后敬献了舞婕妤,不仅重获皇帝的信任;还在五城兵马司安插进了他的人,等于把京城的兵权,掌握了一半在手中 。 本来就想等慕老将军父子一死,将京城的兵权的全部夺过来,再把全国的兵权,夺一半过来。 因为任卫城很本就是他的人。而舞婕妤艺名叫做赛飞燕,只是庆州的一名艺妓。因纤弱娇小,楚楚动人,走路姿态尤其撩人,如弱柳扶风,有如燕飞翩跹,万种风情,再加掌上舞为一绝,故名赛飞燕。 本是任卫城孝敬给他的,他见此女格外妖媚,知道男人都好这一口。尤其是皇上,后宫佳丽三千,基本都是受过道德礼仪规范教化的女子,基本没有像赛飞燕这样的女子。 果然,皇上见了她龙心大悦,当即赐封号“舞”册封“舞美人”连着三天宠幸,都没上早朝。不久,就晋封为婕妤。 有了舞婕妤在皇上面前不停地为他唱赞歌,说三皇子的坏话,皇上对他比之前果然信任多了。 虽然一开始刘蕊雪对他有戒备,可那又怎么样?他要想叫那个女人俯首帖耳,还不有的是办法? 就连太子妃,一开始老是对刘蕊雪下手,害得她流掉了一个孩子,现在被他哄的,都把刘蕊雪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当着宝贝一样呵护。 那是因为他告诉太子妃:“月娇,你傻呀?我跟你是表兄妹,青梅竹马的感情,比她不知要深厚多少。对她好,是为了得到安国公府的支持。再说她如果生了儿子,岂不更好?将来你能生儿子便吧,不能生,就把她的孩子抱到你身边来。” 太子妃不敢相信地问道:“哪有那么容易?她不同意咋办?”“等我登基为帝,就不需要安国公府的支持,她的死活,还不是你说了算?”他接着一番话,马上让太子妃笑得躺在了他的怀里。 女人?哼!哪个不是手到擒来?除了那个与众不同的慕紫幽。 没想到大难不死,又回来了,还长了本事,把达戎佧都给弄死了。 也不清楚,她知不知道达戎佧的底细,万一她见到达戎佧时,达戎佧还没死,对她说出了我的阴谋,该如何是好? 真不知道这个达戎佧怎么这么无能,说什么是誉满南疆的巫师?狗屁 !太子气的一脚踹翻了书房里的椅子,接着,又一脚踹翻了摆放在书房里的屏风。 屏风绣的是鹰,因为鹰是蛇的死敌,而蛇寓意为龙,他就是想成为天空一只傲翔的雄鹰,将他的父皇,这条无情自私的好色龙给捉住,并摔死在悬崖峭壁上。 这是刘蕊雪在他前年过寿时,亲手绣来送他的寿礼。等一下,刘蕊雪是慕紫幽的义姐啊,孤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太子一拍脑袋,马上若无其事的低声喝道:“来人,把书房收拾干净。” 外面进来两个宫女,太子此时又恢复了温文君子的模样,风流潇洒的摇着折扇,去了刘蕊雪的《雪娇阁》。 刘蕊雪一惊怀孕六个月,此时正和太子妃在那谈论孩子,刘蕊雪看着太子妃脸上真诚的笑容,虽然心有疑虑,可是很快就暗暗的摇摇头。 自己太多虑了吧?太子妃真要有心害自己,应该早就下手了,而不是现在。 自己第一胎不就是两个多月流产的?而且后来查出是太子的宠妾在自己的门前动的手脚,害自己摔跤,和太子妃并没有关系。 刘蕊雪傻的可以,竟然天真的幻想,太子妃肯定也想让太子赶紧有个儿子,因为作为一国储君,已经二十四岁了,还没有儿子,显然是不合格的。 所以,太子妃生不出来,才会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 两人看见太子进来,太子妃眼睛里很明显地闪过一丝妒恨,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温柔的笑脸,“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放心妹妹,所以妾身早早地为妹妹熬了燕窝送来,在这陪着皇太孙聊天呢。” “就知你是个贤惠大度的。”太子故作欣赏地看了太子妃一眼。 然后,走到刘蕊雪面前,柔情万分地拉过她的手,“怎么样?咱们儿子今天乖不乖?没有闹腾你吧?” 。。。。。。。。。。。。。。。。。。。。。。。。。。。。。。。。。。。。。。 第二百零四章 虚伪太子和她的情人 刘蕊雪说着,摸着肚子,露出了慈祥幸福的笑容。鴀璨璩晓她现在因为怀孕,显得身材丰满,更有女人的韵味。 太子见状,桃花眼变得幽深,丝毫不顾及太子妃在场,用手摸着刘蕊雪的肚子,声音越发低噶性感,“哦?叫我摸摸。” 竟管太子对佘月娇说过那样的话,可是亲眼看见自己夫君当着自己的面,和别的女人黏黏糊糊,她仍然妒忌的胸膛似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 再也呆不下去,匆匆忙忙说了声:“太子殿下、妾身就不打搅了,妾身告退。” 逃也似地快速走了出去,心就像被剜了一样的痛。不能说她有多爱太子,但是那毕竟是她的夫君,现在夫君当着她的面,和一个怀了夫君孩子的女人缠绵悱恻,她如何能忍受?只恨不能将孩子拽出来,塞进她的肚子里栀。 刘蕊雪看出了太子妃的异常,马上对太子说道:“太子殿下,以后当着太子妃的面,您还是。。。。。。还是注意点吧?” “没事。”太子故意不在乎地说道:“别说你现在怀孕,就是没有,在我心里,你也是比她重要得多。雪儿,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好好地为孤生个儿子,将来只要孤能登基,一定立他为太子。” 刘蕊雪就是被太子这样的**汤,一天一天灌得的失去了理智妖。 这次也不例外,估计这一会,太子给她卖了,她还得在后面数银子。 这边太子这番铺垫完成了,马上再次对她说道:“你的幽妹妹快回来了。真没想到她还能活着回来,你们两人是结拜姐妹,等她回来了,我为你下帖子,请她来太子府陪陪你。” 刘蕊雪虽然被太子迷得五迷三道,可想想太子曾经对紫幽的迷恋,还是警觉地回道:“还是算了吧。听说幽妹妹吃了不少苦,一定很累,还是让她好好歇歇再说吧。” 太子一听,幽幽叹了口气,做出了烦恼哀怨的样子,“雪儿,其实,我让你约慕紫幽入府是想和她把误会解释清楚了 。你不知道,这次把慕家军引入沼泽的向导,是我推荐给父皇的。本来我以为他是个巫医,有他在,慕老将军率领的军队,安全系数更大一些,谁知。。。。。。他竟然是个奸细,把我骗的好苦,也害惨了慕家军。幽儿,慕紫幽和慕老将军恨我不要紧,可是我怕他们恨父皇,那可就不好了。所以,我想要你出面邀请慕紫幽过府,把误会给她澄清了。我要出面邀请,她肯定不会来的。我没有别的意思,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和我们的儿子,再也不会装下别人的。” 原来是这样。刘蕊雪相信了太子的谎话,点点头欣然应允:“好,等她回来,我就约她,我也会劝她的。” “就知道你最好。”太子说完,就搂住刘蕊雪一顿狂亲。 不一会,两人都有些意乱情迷。 就在刘蕊雪以为太子能留下的时候,太子却对她说道:“我还有点事要忙,你歇着吧,明天我再来看你。” 说完,又亲了刘蕊雪一下,这才走了。 留下刘蕊雪,抓心挠肝难受地看着他,却又不好意思开口挽留。总不能说:“你留下吧,太医说了,我现在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可以在一起那啥了。” 没的丢死人,太难为情了!可能太子还不知道这回事,不能怪他的。刘蕊雪摸着肚子,自嘲地笑了。 却不知道前一刻对着她只说心里有她的太子,此刻又去看了太子妃。 对太子妃又开始软言慰予了:“娇儿,你别太介意,我必须哄着她,因为慕紫幽就要回来了。现在本事超常,我必须把她拉过来支持我,不能让她坏了我的事。” 太子妃也听说了紫幽从沼泽里救了慕家军的事情,正在这不解。慕紫幽一个小丫头,怎么就能不怕沼泽?听说那里都是毒蛇、毒虫出没,她咋就不怕? 听太子这么说,马上问道:“她怎么就不怕那些毒蛇什么的玩意?真是个怪物。长得妖孽,备不住还真是妖孽。太子殿下,您要小心些,别被她害了。” “我是未来的真龙天子,我怕她?”太子不服气地说道 。随即搂过太子妃,故作温柔地说道:“帮我管好太子府,我最近很忙,可能会没时间常过来陪你,你别在意。在我心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别人都是工具玩物而已。嗯?记住啦?” 太子妃依偎在太子的怀里,心里甜滋滋的犹如喝了蜂蜜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连连点头。 却不知他的夫君,从她这出去,就去了书房,马上和另外一名女子滚在了一团。 两人在红木拔步**巫山**以后,太子餍足的搂着女人低声嬉笑:“宝贝,刚刚好吗?” 被称作宝贝的女人,从薄薄的丝被底下露出因***醺然而灿如云霞的小脸,娇羞的伸出一只小手,在太子赤luo的胸前,轻轻地揉搓着:“太子殿下越来越勇猛了,只是我现在这样和您偷偷摸摸的,总不是个事情,您赶紧求皇上赐婚啊!” “允儿。”太子显然有点不耐烦了,把手从女人的香肩下抽出来,皱着眉头说道:“你总是那么着急干嘛?不知道我最近正烦心吗?再说你是不相信我还是咋的,你的小姑姑是我的侧妃,我要是再求父皇把你赐给我,父皇会怎么看我?你别着急,等我登基,四妃之位必有你一个。你现在你要做的是拢住父皇,你是他身边的女官,有很多消息,你都能很快获悉,不要放过这样的机会,助我登基,功劳你是头一份,谁还能越过你?到时就是皇后,你都可以不用害怕。” “好吧!”女人娇嗲的答应:“我知道了,我会竭尽全力的帮助太子殿下的。” 女人正是柯允儿,兵部尚书的嫡孙女,兵部尚书前妻留下的大儿子的嫡长女,上官灵罗原来的好友。 兵部尚书继室夫人所生的小女儿柯怡巧,是太子的侧妃,柯允儿如今又和太子有了首尾,太子当然不敢公开向皇上求娶她,否则一条罔顾伦常的帽子扣下来,御使弹劾,太子的君子形象就毁了。他勾yin柯允儿,一是为了追求刺激,另外主要还是因为她是皇上身边的女官,从三品御前尚仪。 柯允儿也不简单。原是上官灵罗的狗腿子,为上官灵罗马首是瞻。 上官灵罗死了,她知道以她不算太出众,充其量也就算比较可爱的长相;还有她父亲只是六品大理寺右寺丞的官职,以及祖父不太看重父亲,这样一个尴尬的处境,她要想坐上皇子妃、皇子侧妃的位置,简直是难于登天 。 本来看中了“四大恶霸”之一,明王世子上官蔚然;可是人家没有看中她,高低不要她。 可她又不甘心被自己的继室祖母随便将她配一个寒门进士。 所以,她制造了一个于皇上相遇的机会,竟然让皇上稀里糊涂的临幸了她。 出了这样的事情,皇上为了安抚兵部尚书,最后当然是让她进宫为妃了事。 可是柯允儿聪明就聪明在脑袋很清醒。虽然现在皇上和她即成了事实,但是以她的长相,要想成为皇上的宠妃,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以,她当即就哭的犹如梨花带雨般地对皇上说道:“奴婢一直就非常敬慕着皇上。能得皇上恩泽雨露,那怕就是一次,奴婢都觉得万分荣幸,万不敢再奢求进宫为皇上的嫔妃。奴婢只求能跟在皇上身边为奴为婢,天天能得见龙颜,就此生无憾了!” 她是这么想的,与其在后宫做一个等着皇上宠幸,有可能再也见不着皇上一面的、众多的嫔妃之一,还不如到皇上面前,做一位体面的女官,那样不管谁,都得高看她一眼。 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是正确的。自从她成为皇上的御前尚仪,不管是大臣,还是皇子,看到她虽不能说恭恭敬敬,但是态度都很和蔼,就连皇上的嫔妃,看见她都千方百计地拉拢。 太子殿下就是这样找到她的。之前她做上官灵罗伴读的时候,太子殿下什么时侯正眼瞧过她?现在怎么样? 她才不相信太子的话,会让她成为四妃之一。只不过她是试探太子,太子也是利用她,互相利用、互相合作,等到太子真的继位,怕她的死期也到了。 所以,她才不会让太子继位,她更不要被别人掌控在手里,她要做掌控别人的女人,虽不是皇后,但是将来比皇后还要有权利。 太子也好,皇上也好,都是她用来保住自己权力,对付继室祖母,和她那个自私刻薄祖父的工具。 。。。。。。。 第二百零五章 班师还朝遇仇人(6000+) 前一阵子,太子想拉拢她爷爷,就命令几位大臣尚书给皇上,说慕家军这次平叛南疆成功,兵部尚功不可没,粮草准备的充足,才能保证在南疆的军队没有后顾之忧,建议要给二人封爵。鴀璨璩晓 当时她看见奏折,虽不敢说什么,却发出了一声几不可见的嘲笑 。她知道皇帝多疑,特别爱听真话,之所以宠爱她,就是因为她娇憨天真,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隐瞒,所以皇帝问她为何发笑,她先说:“皇上,奴婢不敢罔议朝政。” 等皇上说:“恕你无罪。” 她马上回答道:“皇上,这些大臣奏折的内容,要是叫平叛的将士们听见了,岂不寒心?据奴婢所知,他们在沼泽里,可是抓到什么吃什么,到最后连草根都吃,要是皇上只给兵部尚封爵,那在南疆辛辛苦苦平叛的将士,又该如何封赏?这不是给皇上出难题么?” 皇上当时并没怪她,反而问她:“兵部尚书可是你爷爷,你就不想他封爵?栀” “想。”她故作义正言辞的回道:“哪有人不想自己祖辈得享莫大皇恩,封官加爵的?可那也得有真功劳,不能被人骂名不副实对吧?” 一番话说完,她爷爷那个老匹夫,侯爵的封赐即刻就丢了。叫他对父亲不待见,偏心继室小夫人生的孩子?姑奶奶我玩死你! 而且,不久她就跟皇上告假,回了一趟尚书府,对那个继室小夫人说道:“知道今天皇上对我说什么了么?要赐封祖父为永乐侯,知道我怎么说的么?我跟皇上说,他不配!结果,皇上就没有下圣旨,所以,有我在,你永远都别想做侯爷夫人。妖” 当时,只把那个毒妇气的吐血,可因为她把奴才都赶了出去,那个小夫人,拿自己一点辙都没有,她给死老太婆来个死不认账,她又能如何? 哼!把女儿嫁给太子做侧妃又怎样?本小姐照样把太子夺过来,叫太子不去睡她。 。。。。。。。 再说紫幽他们,于金秋季节,终于踏入了帝都。 慕英毅一看,这次和往日他们离开帝都一样,不管是进山军训,还是奔赴战场,要不是皇上亲自率百官相送,要不就是太子率百官相送;而唯独上次去南疆平叛,皇上和太子,都推脱身体不适,没来送行,而是叫二皇子率领百官将他们送到了城门外。、 那么明显的冷落,可恨他和父亲还没能看出皇上和太子的险恶用心。知道他和父亲再也回不来,竟然连表面文章,都不稀得做了 。 慕英毅看着太子虚假的笑容,气的自始至终板着脸,任凭太子怎么问话,都是冷冷淡淡地回答,一个笑容都没给他。 弄得太子十分尴尬,直到紫幽名人抬着轮椅,将上官凌然易容成的慕老将军抬出来。 太子连忙走过来,故作谦逊地说道:“老将军身体不适,就不用下来了。” “礼不可废。”上官凌然将老将军的声音、举止模仿的微妙微翘,“请太子恕臣不能下轮椅行礼,臣的腿陷进沼泽时间太长,被毒虫啃咬,怕是废了,估计以后也不能站立行走了。” “幽儿也治不好?”太子故作伤心地看着紫幽。 果然,小丫头出落得更美了,怕是月宫嫦娥下凡,也没她的清丽冷艳。 只见她上身穿着件浅蓝色的对襟上襦,领口和袖襟滚着冰蓝色掐银丝纱边,下身是浅蓝色渐变长裙,从浅蓝色渐变为深蓝,绣着银色的连枝花。浅蓝色柔和,冰蓝色亮眼,加上银线闪烁,又在衣裙花纹的花瓣间嵌上碎钻,在阳光下照射下熠熠生辉,耀人眼目。头上没有带赤金首饰,反而用的是翠蓝色的点翠,翠绿色的羽毛经过加工,闪烁着幽深的光芒,与蓝色衣饰搭配得天衣无缝,看似素雅悠淡,却又有着一种低调的奢华和耀眼。 时值金秋,大地一片金黄,更衬得她一身蓝衣光彩夺目,跃然众人。 她的容貌和身姿,已然全部张开,完全没有了两年多前的青涩稚气,全身都洋溢着明艳照人的光华,如今在这一袭亮色的映衬下,越发衬得她肌肤若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浅然微笑间更显明眸皓齿,艳若桃李。 对着他倒不像两年多前那么冷淡疏离,反而笑的娇媚,就连行礼,都让他感到紫幽特意将动作做得优雅美丽,如行云流水一般,状如舞蹈。 娇莺初啭,声音比之两年前还要甜糯,如山间的泉水一样清澈动听:“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吉祥如意!” “幽儿请起。”太子依然如顾,笑的温柔而又亲切,“真是辛苦你了!这次你立下大功,孤一定要请父皇好好地封赏你 。” “谢太子殿下!”紫幽再次微微一福,“臣女不敢求取封赏,臣女也是大燕国人,能为国、为朝廷出力,为皇上分忧,是臣女应尽的责任,不敢居功。” 紫幽边说话,边对着太子盈盈而笑,一双美瞳,潋滟闪烁,似能勾魂摄魄。 看的太子心跳加速,有点不自在地问道:“幽儿干嘛。。。。。。干嘛这么看我?” “有吗?”紫幽故意淘气地歪着头,笑得灵动而又娇憨,“那也是姐夫在看我,不然怎么知道我在看姐夫?” 一番话,说的太子是心花怒放!他对紫幽从来就没死心过,如今一见她比两年多前出落的还要美丽动人,不但如此,性格也活泼开朗了很多。 两年多前,觉得她美则很美,可是身上少了一点烟火气,像是可望不可即的仙子;现在仙子,好像坠落凡尘,触手可及了,他如何能激动? 心想,早知她现在那么好接近,不像之前拒人于千里之外,我那还用如此费心费神,去哄着刘蕊雪邀请她进府?直接自己邀请得了。 太子马上故作温情脉脉地笑道:“对啊,你雪姐姐今早还念叨你,说是非常想念你,想邀你过府叙叙旧,也不知你能不能有时间。” “我也很想雪姐姐。”紫幽很爽快地回道:“麻烦姐夫转告姐姐一声,暂时我是没时间,等我把一切安顿好的,我就去看望她。再说,我不得给我的小外甥准备件像样的礼物,才能登门?好歹我也是小姨。”太子没想到紫幽竟然和他套起了近乎,是越发高兴。原本担心达戎佧把他供出来了,现在这个担忧,总算去的干干净净。 看来,他们信中所说不假。等他们见到达戎佧时,达戎佧已经死了。否则,慕俊远病成这样,大可以找理由推诿,留在南疆。 而且,慕紫幽绝不会对他摆出这个态度,要知道她之前对人防范心理很重的,现在长大了,绝不可能对人的警惕之心反而下降。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对自己的态度,较之前有所改观?难道听说我对她的义姐刘蕊雪特别宠爱? 像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测,紫幽再次感激的说道:“臣女多谢太子殿下对雪姐姐的关爱 。” 说完又俏皮的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嗨,瞧我,谢你干嘛?你是雪姐姐的夫君,对她好是应该的。姐夫,我说错话了,你别见怪。” 太子本来想问问老将军身体状况的,甚至连太医都准备好了,可叫紫幽如此反反复复、真真假假的说笑一番,让他他把一切都忘了。 紫幽只顾和太子说笑,可把一边的二皇子、三皇子妒忌坏了。 三皇子本来就气太子这一阵子的风头压过了他,现在再见紫幽对他笑得一脸灿烂,浑不像两年前,对他比太子亲近。 于是马上向前,酸溜溜的说道:“看来太子哥哥太过耀眼,晃花了慕大小姐的眼睛,我和二哥在此,慕大小姐愣是没看见。” 紫幽闻言,并不生气。走过去向二皇子和三皇子行礼,脸上一直带着慵懒的笑容,“臣女见过二殿下,三殿下,二殿下、三殿下万福金安!” “慕大小姐快快请起。”比起三皇子公开表示不满,二皇子还是不愿为难紫幽,一双眼睛,炙热地看着她,带着深深地怀念,柔声说道。 紫幽对着他微微一笑,随即看向三皇子,“三殿下,这不能怪臣女,也不能怪太子殿下,而只能怪您自己和二殿下。两年多不见,足足窜高了一个头,臣女没敢认,怕认错了,闹笑话。” “那就只认识太子哥哥?”三皇子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 紫幽故意看了人看三人,面露落寞地摇摇头,“那是太子穿着明黄色的锦袍,不然臣女也是不敢认的。臣女离开帝都毕竟两年多了,帝都的一切变化都很大,臣女不认得也很正常对不对?二位殿下就请原谅臣女一次吧?” “三弟,别得礼不饶人好不好?”太子不满地呵斥三皇子。 三皇子马上像瞪着仇人一般地瞪着太子,嘲讽地问道:“怎么?太子哥哥如今连臣弟开句玩笑也要管吗?您的手伸得未免也太长了!” “你。。。。。。”太子气得不轻。他最恨这个处处和他作对、处处和他相争的三皇子。 如今见他要和自己争紫幽,更是气得恨不能一拳将他的俊脸砸的稀烂 。 两人像斗鸡一样,大眼瞪小眼之际,却听有人肉麻兮兮地喊道:“幽妹妹,你总算回来了。” 两人一起,不,确切地说,还加上二皇子和上官凌然及紫幽,一起朝声音发源地看了过去。 只见来人穿着一身湖水蓝色缎面绣长青藤的袍子,腰间束着和田玉宽纹腰带,头上扣着赤金缀玉的发冠,外披一件银丝素锦披风,映衬的他面若冠玉,如若不是跛了一条腿,眼睑有些浮肿,倒也是位翩翩浊世佳公子。来人正是渣男赵宏祥。 紫幽暗自嘲讽地冷笑,人模狗样,真是可惜了这幅皮囊。 大家一见是紫幽名义上的未婚夫到来,心里一堵,马上都拉下脸不再说话了。 赵宏祥看见紫幽眼睛都直了,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分。赶紧走过去给老将军行礼:“晚辈见过爷爷,爷爷万福!” 赵宏祥自认为自己风流倜傥,动作潇洒,虽跛了一条腿,可是却并没妨碍有女人喜欢他。 尤其是现在在太子的安排下,进了兵部,担任了从五品员外郎,身价更是水涨船高。 一来他年轻,将来又有爵位,又是太子的人,又是大将军府的孙女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要不然于兰萱能死心塌地要嫁给他,竟然对他深情地表白:“祥哥哥,奴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为婢为妾,都心甘情愿!” 还有永南侯府的那些丫鬟,哪一个不想着成为他的女人?可见他的魅力,除了一条腿稍稍有些跛了以外,真是那里都好。 老将军见到自己这么优秀的孙女婿,应该很客气才对,再要像原来那样爱理不搭,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小爷就不侍候了。 上官凌然看见他就来气,本就存了心要捉弄于他,所以看着他弯腰行礼,就是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眼神如炬,烧的赵宏祥无处遁形。 赵宏祥本就是风流好色之人,几乎一直处于纵欲过度状态,腰腿到现在还在发酸,被上官凌然这么一晾,气的不等老将军发话,自己就站了起来 。 上官凌然马上冷哼一声,“哼!老夫叫你起来了吗?怎么近半年未见,连如何尊敬长辈都忘了?” 赵宏祥一听,顿时失去了耐性。语气不满地冷笑了一声,连称呼都变了:“老将军是不是对晚辈感到不满?如果晚辈有何不足之处,您可以在改天指出来。今天可是您和幽妹妹刚回来的日子,您不累吗?” 可以说,赵宏祥现在对紫幽唯一感到满意的地方,就是容貌,至于其它方面,如果以前还对大将军府的权势感兴趣,那他现在他可有点不在乎了。 因为他已经投靠了太子,找到了更大的靠山。而且,据太子私下透露给他的意思,似乎想夺了老将军的兵权,那老将军就没有什么值得他敬重害怕的了。有句话叫做“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老将军没了军权,还没于兰萱的父亲内阁学士厉害,他有什么可敬畏的? 萱儿的爹,以前可是户部尚书,后来虽然因为她姐姐于美莲受四公主一案牵连,被连降两级;但是,要是老将军没了军权,怕还赶不上人家。再说他母亲说了:“那慕紫幽说是被得道高人所救,带去治伤,可谁知那得道高人有没有把她咋样?要是被玷污了,咱们可就亏大了!” 母亲的话,说的一点都没错,真要是慕紫幽被她的师傅占了便宜,那自己岂不成了个冤大头? 还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有什么呀?所以,赵宏祥今天才敢这么嚣张。 “你。。。。。。咳咳。。。。。。”上官凌然故作被气得要死,咳了起来。 紫幽闻言,恨不能上前扇渣男两个耳光,可是想想自己的计划,却对着太子、二皇子、三皇子福了福,带着歉意地说道:“请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原谅!爷爷体质太差,不能在风口长久吹风,我扶他进马车里了。” 说完,命人把上官凌然抬进车里,转过脸看着赵宏祥,冷冽地一笑,“两年多没见,世子个子见长,脾气见长了,教养却没见长。” 说完,甩手放下车帘,将所有人的视线,挡在了外面。 走进帝都市区,街道两旁站满了欢迎慕家军的老百姓 。 知道南疆现在已经变成了大燕的一个郡;知道慕家军被困沼泽,最危急的时刻,是女医队统领,慕老将军的孙女和她的高人师傅,救了慕家军,因此,都想看看紫幽。 议论的声音很热烈,足以可见紫幽和慕老将军受老百姓崇敬爱戴有多深。 “听说慕老将军的孙女,已经得道成仙了。到了沼泽,手一挥,就把将士们从沼泽里救了出来。” “将门后代当然不会差了,看看老将军就知道。” “可是,听说老将军身体垮了,被困在沼泽里十多天啊!听说那沼泽里面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要是能让我们看一眼慕大小姐和她那位神仙师傅就好了。” “。。。。。。” 外面人声鼎沸,如浪潮一般涌进了车里,却并没有让上官凌然和紫幽露出一丝笑意。 赵宏祥的傲慢无礼,让两人嗅到了些许的异常。 紫幽想了想,对上官凌然说道:“我们做好二手准备,退婚的同时,一定要让赵宏祥和于兰萱名誉扫地,我要让这两人死不如死!” 上官凌然再次从紫幽的眼里,看见了彻骨的恨意。如他那次在赵宏祥书房,看见紫幽设计赵宏祥时,那样怨毒的眼神一样。如不是有深仇大恨,幽幽是不可能这样痛恨一个人的。 认识她这么长的时间,他太了解小丫头了。她其实是个面冷心热之人,只要你对她好,她就会掏心窝地对你。 不然那次山洪暴发,慕英毅和将士们遇到危险时,她也不可能想都不想,就扑上去救人。 上官凌然想到这,心疼地伸出手,紧紧地握住紫幽的手,小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痛恨两人?” 紫幽闻言一惊!这才知道,她在上官凌然面前,已经毫不设防,以至于内心情绪外泄,全部被他看在了眼里。这是她在爷爷和二叔面前,都都没有过的。 紫幽有点紧张,不知道如何告诉上官凌然,因为她无法保证,她说出实情,上官凌然会对她怎样 。她是厉鬼、是冤魂! 上官凌然见她皱着眉头,眼含悲痛,心里却更为痛惜。想想她没有母亲关爱,父亲又是那样一个薄情寡义的人渣,就算爷爷和二叔疼她,可是二人世界带兵打仗的大男人,又怎么能心细如发,了解女孩家的心思?二婶虽然也关心她,可是又怎么能和亲生母亲相比? 想想赵宏祥和于兰萱,一位是爷爷好友的儿子;一位是继母的姨侄女。幽幽一定是受了两人的欺辱,没办法对爷爷诉说,所以才想着要自己报仇的。 上官凌然想到这,将紫幽拥入怀里,柔声安慰道:“不想说就别说,你别难过,幽幽,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有我在,再也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上官凌然万事有我的样子,让紫幽因为赵宏祥、于兰萱变冷的心,又温暖了起来。依偎进上官凌然的怀抱,温顺的像只小猫。 懦懦地说道:“不是不想说,是时机未到,到了我一定告诉你。现在我要说的是,这两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也觉得。”紫幽话没说完,上官凌然就接着说道:“那我们就让这两个讨厌的臭虫,死不如死好了。幽幽,你不管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还有那个王怡萍。”紫幽想起二叔落寞的样子,忍不住愤恨地说道:“我怀疑二叔那个丫鬟设计爬床,离不开她的谋划,只有二叔和二婶生了缝隙,她才能趁乱夺回管理中馈的权利。千亩良田,十几处地处繁华的商铺,她有了权利,才能贪墨银子。英国公府已经败落,英国公夫人又是个财迷,我估计她那六十八台嫁妆,一半是空的。” “这还不容易查?”上官凌然自信地笑道:“弄一份真实的嫁妆单子,不就全清楚了吗?这是你交给我,我来对付英国公夫人。” 紫幽闻言,娇嗔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上官凌然见状,忍不住伸手点点她的俏鼻,宠溺地问道:“怎么了?跟我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弄得不好开口似的?” 。。。。。。。。。 第二百零七章 御使之争 行动击破谣言 说到这,还得意地看了慕老将军一眼,接着继续攻击:“再有慕老将军,身为一军主帅,军中混入了奸细,他都没有察觉,致使大军损失如此惨重,应该。鴀璨璩晓。。。。。” “闭嘴 !”英国公话没说完,皇上就怒气冲冲打断了他的话。差不点骂出声:“这个老匹夫!这不等于变相地骂朕认人不清?达戎佧可是朕举荐给慕俊远的向导。” “是。”老将军(上官凌然)故作惭愧地摇头,“臣确实有责任,臣想着这名向导是皇上举荐给臣的,以皇上的英明,臣当然丝毫不会怀疑达戎佧别有用心。即使有,英明的皇帝陛下,也会识破的,臣确实没想到会。。。。。。唉。。。。。。” 这回所有的大臣都低下了头,除了傻子一样的英国公。 你想,达戎佧是皇上推荐的,皇上都没能认请他的真面目,难道老将军能识破?那说明什么?岂不说明老将军比皇上英明柃? 再说老将军真敢怀疑达戎佧,那不是不信任皇上? 真要为这事处置老将军,皇上等于自己打自己耳光。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偏偏英国公被爱女挨打致残的仇恨迷住了心窍,要跳出来给皇上上眼药。 皇上正一肚子憋屈,没处发泄,得,你跳出来,就找你下手得了缜。 “来人啊!”皇上一声怒吼,吓得所有大臣打了个哆嗦,“英国公用心歹毒,诋毁功臣,撤去公爵封号,回去闭门思过。“ 这会舒服了,爵位彻底丢了! “臣冤枉啊。。。。。。”英国公被侍卫拖出去老远,喊冤的嚎叫声,还能传进来。 朝中大臣鬼精鬼精的。太子那边的党羽,见太子没表示,也不敢说什么。 二皇子见状,马上看了自己的外祖——吕御使一眼。 吕御使知道,自己外孙之所以能站起来,成为正常人,是紫幽的功劳。 就连他仍然装瘫,韬光用晦,却在暗中蓄积力量,都是听从了慕大小姐的劝告。 如今二皇子不顾太子等人怀疑,要他站出来声援老将军,肯定是为了报答慕大小姐。 报恩是必要的,但是不能让皇上怀疑到二皇子的心思 。 言官之首,到底不是白给的。吕御使马上出列启奏道:“皇上,臣以为,慕大将军。慕家军、慕统领,以及平叛的将士们,都应该受到奖赏。首先,慕大将军父子,以及慕统领,对君对国的赤胆忠心,就令人感动。慕老将军父子和慕统领能在绝境中脱困,并攻克南疆平叛成功,说明慕老将军父子及慕统领,不愧为大燕国最勇敢、最有智慧,最忠诚的军人。皇上慧眼识珠,派慕老将军父子去南疆平叛,真是太英明了!而那个达戎佧所施行的阴谋,只能说明南疆人狡诈,皇上和老将军是光明磊落之人,也说明老将军对皇上的赤胆忠心。而慕统领伤好之后,直奔南疆救人,没能及时请示皇上,也实属情有可原;毕竟要是再回到帝都,得到皇上的准许,需要很长的时间,这一耽搁,我军伤亡肯定更加惨重。慕统领拼着被皇上怪罪,没有先回帝都,而是急中生智,先去南疆救人臣以为智慧过人不说,忠心更是可嘉,应该受到封赏。” “可是臣有一事不明。”督察院右督御史大人是吕御使的对头,也是皇后的人,马上出列问道:“慕大小姐受的什么伤,治了两年,都未治好?可是等到慕老将军身陷沼泽了,就恰好痊愈了?还有,慕俊远没有接到圣旨,就私自下令攻打南疆,并把军队留守在南疆,这分明是抗旨,不但不降罪,反而要奖赏与他,吕御使这是何意思?难道提倡大臣们都抗旨不遵?” “史御史断章取义了吧?”吕御使马上反驳道:“老将军身处南疆,那里的情况,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就是书信一来回,都要两三个月。战场上瞬息万变,都要等皇上下旨,能来得及吗?什么叫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难道史大人此刻,也远离皇上身边?至于慕统领的伤,伤筋动骨还要一百天,更何况全身经脉尽断?你的要求也太高了吧?” 紫幽面带清冷的微笑,没有回答史御使的问话,却看向了皇上。暗自嘲讽,你算什么东西?你问什么,我就得答什么? 皇上一看,故意笑着问道:“看看,朕看见老将军回来,高兴的都忘了问。幽儿,你的伤全部养好了?” 紫幽这才不慌不忙地答道:“那么大的山洪冲过来,皇上您应该能想到那力量有多大对吧?臣女全身筋脉全断,虽然师傅为臣女接上了,可是臣女乃习武之人,要想恢复武功,又岂是一年半载能够做到的?臣女现在功力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所以,才没有及时赶回帝都;如果不是师傅她老人家算到爷爷有难,师傅怎么可能会出山,和臣女一起赶赴南疆救人?师傅本是方外修炼之人,从不过问凡尘之事,却为了臣女,一再出山,臣女真是羞愧 !” 这个师傅本不存在,紫幽要不这样解释,宣武帝要是跟她要人怎么办?先封了他的口。 可显然皇后的人,并不想放过她。那位史大人马上接着问道:“既然是方外修炼之人,不问凡尘之事,又怎么会为了慕大小姐破例?” 紫幽依然不作回答,看着皇上。你的大臣,一次次越俎代庖,我看你有没有感觉。 果然,皇上不满地瞪了史御史一眼。随即再次笑着对紫幽说道:“是啊,朕也好奇,那天在云梦山,你是怎么被山洪冲走的?你师傅是如何得知的?” 紫幽故作懊恼地摇摇头,“那天在云梦山,臣女正在为伤兵处置伤口,就看见山洪冲了下来,臣女来不及考虑,把伤兵推到一边,自己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所以就被山洪冲走了。师傅算到了臣女有此一劫,就赶来把臣女救走了。后来臣女也问过师傅,她老人家是怎么得知徒儿遇险的,可是师傅的回答是‘天机不可泄露。’只告诉臣女一句话,救了你,是因为你将来还可以救很多的人。所以臣女就猜想,可能是因为臣女学了医术,将来是要治病救人的,所以师傅她老人家才会收臣女为徒,救治臣女,教导臣女吧?” 宣武帝没有怀疑,毕竟紫幽确实救了不少人。不用说这次,就是之前在惠民署,她也救了不少病人。老百姓到惠民署就医,可是没少打听过紫幽和女医队的情况。 皇上刚要再说什么,“老将军”却抑制不住地一阵猛咳,咳得脸都憋紫了,手捂着嘴,难过的坐立不安。 皇上一瞧,马上喊道:“还不赶紧宣太医?都在那楞着干嘛?” 紫幽闻言,施礼感谢,然后叹息道:“没用的,皇上。爷爷本就感染了风热,又被困在沼泽里,缺水少药,病程拖得时间太长,加上没有吃的,又被达戎佧下了蛊,怕是一半时难以恢复。臣女想跟皇上求个恩典,太医诊脉以后,能不能让爷爷下去歇着?由臣女和叔叔回答皇上的问题?” “父皇。”二皇子一看紫幽满脸担忧地看着“慕老将军”,马上坐在轮椅上施礼,“父皇,慕老将军、慕家军和慕统领,车马劳顿,想必已经很疲乏了。要不先让他们下去休息一下,有什么需要问的,晚宴上再问?” 这个二皇子 !紫幽眉头一皱。今天他屡屡帮自己,而且为了这样自己完全可以化解的事情,真的不值得。要是被皇上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盟友关系,二皇子以后有好多事情做起来,会非常棘手。 想到这,紫幽用传音入密告诉二皇子,“从现在开始,低调行事,还是装着和之前一样。” 二皇子闻言,心里一闷,低下头不说话了。但着实非常焦急,他早已在一年半以前,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不但可以如同正常人行走,就连男人那方面也彻底好了。 而且,他现在武功比之前还要高出许多;就连外祖都按他的吩咐,在朝中开始布置。 他要站起来,站到她的身边,和她一起对付敌手;他还想告诉她,慕老将军会深陷沼泽,是太子和皇后的阴谋,因为那个达戎佧,是太子的人。 只是他知道的太晚了,没来得及将通知老将军小心达戎佧的信件送出,南疆就传回了老将军和少将军身陷沼泽的消息。害的老将军如今竟然落下了病根,把身体弄坏了。 二皇子又是焦急,又是内疚,恨不能马上和紫幽单独见面,把一切都告诉她。 而皇上对二皇子也有了怀疑。今天老二表现的异常活跃,这么积极地帮助慕紫幽,难道也在打她的主意?还真是。。。。。。都已经是废人了,还敢肖想朕看上的女人。哼! 皇上嘲讽地看了二皇子一眼,随即露出了虚伪的笑容,“既然如此,老将军、少将军和幽儿就先下去休息一会。晚上朕设宴,为你们庆功并接风洗尘。” “启禀皇上。”紫幽施礼,故作思念地说道:“臣女先回府一趟可以吗?臣女离家两年多,甚是想念亲人,想回去见见他们问声安。” 说完,一双黑曜石般明亮的大眼睛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雾,氤氲袅绕地,越发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跟在她身后的容绮嫣,和另一名女医队员秦玉瑶,都不敢把她和那个在南疆杀伐果断的统领大人当成一个人。 听她这么说,各位臣公想起前一阵子南疆频传噩耗,帝都上流社会马上流传出来的谣言,不禁开始怀疑其真实性了 。 说什么“王怡萍作为慕紫幽的继室母亲,在大将军府的生活,那叫一个水深火热!不是被慕紫幽逼得走投无路,王怡萍的奶娘,也不会生出害她之心,给上官灵罗送信。结果,老将军已经得知不是大儿媳妇的错了,还听信孙女的挑唆,愣是把王怡萍的腿打断了。” 还说:“慕紫幽忤逆不孝,装神弄鬼,把自己父亲都给打了,其恶毒简直就是罄竹难书!” 真要如谣言传说的那样,慕紫幽还能如此急着回府看望“亲人”?那神情可不像装出来的,和一个想家想亲人,很久才回到家,迫不及待想看见家人的游子一模一样。 其实,紫幽确实记挂家人,但却不是王怡萍和慕英睿,而是刘氏和两个弟弟。 虽然大燕guo军人的妻子恪守妇道,在夫君回来后,很少亲自出迎到人前,但是二婶刘氏,却总要带着她和两位弟弟,亲自到城门外的山坡上,看着亲人归来。 可是今天,她特意看了那片山坡,没有看到他们。 就算二婶和二叔还在闹矛盾,可是她已经两年多没回来了,二婶不应该不来迎接她,除非二婶病了,或是发生了其它严重的事情。 爷爷和二叔离开府里近半年,中间又传来身陷沼泽的凶险消息,王怡萍又是皇后的人,要说这个打不死的蟑螂,能老老实实不闹出一点幺蛾子来,打死她都不相信。 所以,她归心似箭。她必须回去看看,大将军府现在的状况。决不能让王怡萍和慕英睿这两个人渣的诡计得逞。 别人尚且还好,就连上官灵罗、达戎佧,她都没有那么强烈的恨意,毕竟她从来没有信任过他们,把他们当做亲人。 可是王怡萍、慕英睿、赵宏祥、于兰萱、陈氏这些人则不同,因为她曾经真心地待过他们,数年如一日地将他们当做最亲近的人,所以被他们背叛欺骗的时候,才会刻骨地疼,刻骨地恨…… 恨到……干脆利落地让他们死亡,都觉得太过便宜他们。 。。。。。。。。。。。。。。。。。。。。。。。。。。。 第二百零九章 恶毒心思暴露 紫幽巧施反间计 蓝婶悲愤地摇摇头,“大小姐,四少爷身边的奴才,当时一致指认是二少爷把四少爷推下了荷塘的;而二少爷的人,又一致证明不是二少爷推得四少爷。()鴀璨璩晓四少爷死了,水姨娘心疼的当即就晕了。于是,大老爷震怒,就把四少爷身边侍候的奴才,全部杖毙了。还说:‘死了活该!谁让你是我慕英睿的儿子,没有投到他二爷慕英毅名下?人家的命高贵,就算害你丢命,也是你自找的!’二夫人一听,拿起鸡毛掸,就抽了二少爷一顿,然后也把二少爷身边的奴才杖毙了,还把二少爷关进了祠堂。结果,老奴不放心,夜里和当家的偷进祠堂一看,二少爷已经晕了过去,嘴里只说胡话:‘鬼啊。。。。。。鬼啊。。。。。。’老奴一摸二少爷身上烫人,就赶紧把他抱出来,喊了二夫人。” “这是哪天发生的事情?”紫幽问道。 “七天前。”蓝婶回答。 七天前?动作好快,七天前正好是皇上接到他们已经返回帝都的消息,慕英睿和王怡萍马上就给自己迎面送来这份“大礼”。 很好!自己要是不回敬一下,也太对不起他们了枳。 可见两年多的时间,这对渣男毒妇,不但没有改恶向善,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慕英睿这个无情冷血的畜生,为了算计二房,竟然连亲生儿子,都能下得去手。 紫幽能想到的,上官凌然自然也能想到,马上沉声对慕英睿和王怡萍说道:“你两带人散了吧,英睿一会到书房来。直” 两人一走,慕英毅和上官凌然、紫幽马上看着刘氏。 慕英毅心里的愧疚和悔恨,几乎让他无地自容。嚅嗫着对刘氏说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你受苦了。” “哇。。。。。。”刘氏闻言再也忍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紫幽一看,过去推着上官凌然,叫上蓝婶,去了老将军的书房 。得给闹别扭的二人,腾地方和好吧。 到了书房,紫幽即可对蓝婶说道:“把爷爷和二叔走后,府里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是。”蓝婶马上仔仔细细将老将军走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紫幽。 爷爷离开帝都出征之前的事情,紫幽已经知道,只有爷爷和二叔离开的这段时间,就连上官凌然也知道的不甚详细。() 因为那时候上官凌然动身去了印度,后来又去了南疆。和帝都远隔千山万水,一来一往,通信时间太长。 蓝婶带着愤怒叙说,紫幽越听越气,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自从传来爷爷和二叔在南疆失利的消息后,王怡萍和慕英睿就开始谋划,要夺回刘氏手中的管家权了。 先是王怡萍装作被人下了药,差不点流产,找到刘氏理论:“我好不容易怀了身孕,大老爷和我自然对一切都特别注意,所以我院子里吃的、穿的、用的,是查了又查,看了又看,绝不可能出现有人下药,而我查不出来的事情;可是,我还是差不点被人害了。想来想去,只有我们在一起用膳的时间,可以被人钻空子。弟妹,这府里是你当家,你看怎么办吧。” 刘氏气的火大。可是自她和慕英毅闹矛盾,慕英毅接着收了那个爬床的月罗为通房丫鬟,她心里乱的一塌糊涂,哪有心思和王怡萍打仗? 于是就对她说道:“大嫂既然不放心,那我就把公中这块大房的银子,都拨给大房,让你们自己开火做饭,并打理一切吧?” 王怡萍一听就开始胡搅蛮缠:“弟妹这是什么意思?出了事连个交代都没有,就这样把我们大房踹出来,自己过自己的舒心日子?既然如此,那也不能这么个分法吧?那千亩良田和商铺怎么不分给我们?” 刘氏一听,震惊不已,忍不住气愤地问道:“大嫂这是什么意思?是想分家吗?可父亲还健在,你要想分家,也得等到父亲回来吧?这千亩良田和商铺,那都是父亲的财产,我可是没权做主分配。” “你也知道那是父亲的财产啊?”王怡萍摆出一副泼妇嘴脸嘲讽冷笑:“即是父亲的财产,父亲不在的时候,就应该由父亲的儿子掌管;可是现在你却死死地抓在手里,算是怎么一回事?” “什么叫做父亲不在?”刘氏听她诅咒公爹,当然不让呛,“父亲只是去平叛,怎么?你们就想趁他平叛,分他的家产?你们还是人吗?” 慕英睿听她这么说,竟然撕破脸,呵斥刘氏:“你不要脸 !我才是父亲的儿子,是大将军府的长子。这大将军府,被你这个二房媳妇,掌管了这么多年,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如今你还贪得无厌,霸着不放。打量我们是傻瓜,不知你们二房是想独霸父亲的家产吗?” 刘氏这么多年顺风顺水,就连老将军都很少呵斥她,如今被大伯指着鼻子这么骂,知道他们这是想趁自己夫君和公爹不在,抢夺家产,气的全身哆嗦,不再跟慕英睿和王怡萍啰嗦,义正言辞地说道:“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了。但是现在父亲不在,他临走前,既然把这个家交给我,我就要把这个家看好了。你们要夺要抢,还是等父亲回来,跟父亲说吧。” 说完,就对蓝婶和另外两名会武功的婆子说道:“给我将大老爷和大夫人请出去!” 刘氏如此强势,让慕英睿和王怡萍恨得咬牙切齿。于是两人开始使坏,蓝婶说到这,只气的嘴唇哆嗦:“那一段时间,不是铺子出事,就是田里的庄稼被毁,再么就是奴才闹事;二老爷的那个通房丫鬟月罗,还告诉二夫人她怀孕了。二夫人经不起这么多烦心的事情加在一起,就病了。就在这时候,又传来了老太爷和二老爷在南疆沼泽失踪的消息,二夫人就病得更重了。可她还死死支撑着,直到那天四少爷出事。当时大老爷指着二夫人鼻子痛骂:‘刘思雨你这个毒妇!你再恨我,你也不能对个孩子下毒手,撺掇你儿子,淹死我儿子啊?他才只有二岁,你怎么下得去手啊?今天你要不让你儿子给我儿子偿命,我就和你拼了!’二夫人没有办法,只好打了二少爷,并将他关进了祠堂。后面的事情,老太爷和大小姐已经知道了。” “你看见二少爷之时,他嘴里含着‘有鬼’对吗?”紫幽再次问答。蓝婶点点头,“二少爷后来苏醒了,也是十分害怕,特别是晚上,吓得不让熄灯,更不让人离开。” 这在这时,听见有人敲门。 上官凌然学着老将军威严的声音说了句:“进来。” 慕英睿一脚跨了进来,对着上官凌然跪下,挤出两滴鳄鱼泪,“父亲、幽儿,你们总算回来了 。。。。。。父亲,儿子都担心死了!这些天寝食难安,就怕您和二弟再也回不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传出您和二弟陷入沼泽,失踪的消息呢?” 上官凌然看着他,足足有一刻钟,只看得慕英睿冷汗涔涔,才连声冷笑道:“你是寝食难安,你是怕老夫不死,你夺不到财产吧?“ 慕英睿闻言,狠狠地瞪了蓝婶一眼,故作委屈难过地喊冤:“父亲,儿子冤枉啊!这个死婆子已经被弟妹收买了,她的话您能相信吗?是,辉哥儿走了,儿子心疼的失去理智,是说了几句过头话,可是事后我也后悔了,听说远哥儿病危,我还进宫去请太医,我已经不打算追究此事了,怎么有人还得了便宜卖乖?那萍儿怀孕,刘氏叫人在食物里下堕胎药,父亲怎么不管?她趁着管理中馈,中饱私囊父亲怎么不问?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辉哥儿也是您的孙子,您不能这么。。。。。。” “慕英睿,你少血口喷人!”刘氏此时推门而入,指着慕英睿义愤填膺地怒斥道:“我管理铺子、田庄可都有帐,我什么时候中饱私囊过?我什么时候叫人在食物里下了堕胎药?你少拿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想趁父亲不在,谋夺家产,想尽各种办法,用尽各种手段,连你自己儿子的命,都不要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丧心病狂的父亲?” 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上官凌然面前,哭的泣不成声:“爹!幸好您和二爷回来了,不然。。。。。。不然儿媳和您的孙子,就叫人逼死了。。。。。。” “你。。。。。。”慕英睿故作气恼万分地样子,指着刘氏说道:“亏你也是大家闺秀,大家闺秀有这么跟自己大伯说话的吗?” “你闭嘴!”上官凌然(老将军)气的拍着桌子骂道:“你还好意说你弟妹。你一个大男人,在父亲和弟弟全部出征南疆以后,不但好好照顾弟妹和侄儿,还为了争夺家财,耍尽手段。老夫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仁不义、不孝不悌的东西?这是我和你弟弟回来了,要是我们不回来,你岂不要将你弟妹赶出这将军府?我以为经过上次教训以后,你和王氏真的痛改前非了。没想到,你们是在跟老夫演戏。这听说老夫回不来了,你不但不担心自己父亲和弟弟的安危,好好照顾弟妹和侄子,你却想尽各种办法,步步紧逼,你个畜生!” 上官凌然说完,拿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 眼看要砸到慕英睿头上,紫幽却用手指轻轻一弹,让砚台落到了慕英睿的肩上 。 这是她和上官凌然在演戏,“老将军”怒极惩罚父亲,她着为女儿,不能不劝阻;而且,不能让渣爹伤在头面部这样明显的地方,那样会被人传言,老将军心狠凉薄,九死一生回府的第一天,就把儿子打伤了。 上官凌然故意用砚台砸慕英睿的脑袋,而让紫幽去救他,这样渣爹无法怪罪女儿不为他求情,而砚台砸在肩膀上,紫幽虽然卸去了砚台的力量,不会在渣爹身上留下淤青,但是她的灵力,却射进了慕英睿的肩井穴,不出三天,慕英睿的左胳膊,肯定会疼的抬不起来。 紫幽故意走到渣爹面前,关心地问道:“父亲,要紧吗?有没有砸到你?” 慕英睿显然没想到紫幽会帮他,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 紫幽见状,暗自冷笑。却对“老将军”说道:“爷爷,这件事您先别怪责父亲,我想父亲行事不至于如此无情。您和二叔出征去平叛,他却趁机逼迫弟媳,这要传出去,父亲的官,是不要再想当了。这件事是不是有误会?您让我单独问问父亲可以吗?” “老将军”挥挥手,紫幽马上把慕英睿拉到了《松涛苑》的厢房。 故作担忧地看着慕英睿说道:“父亲,您还不告诉爷爷这是谁唆使的?这人分明没怀好意,想让您倒霉,想撤散我们大将军府。您想,您如此行事,爷爷回来能饶得了您?势必要将您逐出府去;皇上最讲仁孝,那些御史一旦知道你的行为,一弹劾,您的官还用做吗?如此一来,父亲您想过您以后的下场吗?” 慕英毅一愣,随即就开始喊冤:“幽儿,你别听蓝婆子的话,她是刘氏的人,能向着我们大房说话吗?” 紫幽摇摇头,故作不满地看着慕英睿轻斥道:“父亲,您以为爷爷是傻瓜吗?这事情只要一问奴才,一调查,真相就大白了。您要谋夺财产给我们大房,也不该用如此明显蠢笨的办法呀?您以后不要做人啦?想房顶上开门?想让别人知道你无情无义?这是谁给您出的馊主意?这不是要害您,害我们大房吗?” 慕英睿被紫幽一口一个“我们大房”弄得有点犹疑不定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幽,似乎在问:“你这丫头两年以后回来,怎么突然知道向着我,不向着你二叔了?” 第二百一十章 渣 爹 中 计 紫幽看着他的样子,不由暗自冷笑。铪碕尕晓可是却装出更加不满地样子摇摇头,“父亲,您不用怀疑我。我大了,我再不明白我和您,我们的利益是一致的,那我也太傻了。我将来的嫁妆,可是要您给我出的,难道二叔和二婶,会把两位弟弟的财产,都给了我?我这点事情又如何会拎不清?爷爷如今身体这么差,真有个什么,您再被被爷爷赶出将军府,我将来依靠谁呀?” “幽儿,你这话可就是说的太对了。”慕英睿到了这一刻,终于明白紫幽为啥会有所改变了。 连忙小声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想想你爷爷所有的财产,都抓在二房手里,我也是不甘心。” “所以,您就做下如此糊涂的事情?”紫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您的言行,要是二婶派人传出去,您的官也就做到头了。二叔如今立下战功,皇上赏他还来不及,他要是把您趁他不在之时,威逼二婶的事情一禀告,皇上肯定饶不了您,到时爷爷再一怒,把你逐出大将军府,咱们大房就彻底完了!” 慕英睿是个软耳根,最受不得人撺掇。如今被紫幽这么一扇乎,就有点慌了。马上问道:“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玷” 一边问,一边在心里把王怡萍恨了个半死。都是这个贱人!说什么:“趁着父亲和二叔不在,正好把管理中馈的权利夺过来。老爷您是不知道,这铺子的绫罗绸缎、茶叶。。。。。。和田里的蔬菜水果、粮食一进一出,能捞到多少好处,您知道吗?就这样被二房那个贱妇抓在手里,妾身不甘心啊!如今妾身有了身孕,哪能不为咱们的儿子打算?能捞一点是一点,趁着父亲和老二都不在,赶紧夺权!” 他当时也担心来着,“这么做,要是父亲和老二回来,不得找我们算账?” “回来?”当时王怡萍冷笑,“南疆地理环境复杂,你以为平叛难么容易?先别说能不能平叛成功,就算成功了,没有半年四五个月能回来吗?没听传回来的都是失利的消息?咱们抓紧时间动手,夺回管家权,把忠于二房的那些奴才,都给打发了,换成咱们的人 。到时候,就算老头子能回来,所有的奴才,都为咱们说话,证据都在咱们这边,老头子要处理我们,我们难道不会喊冤?到时候连他都能弄得灰头土脸。狙” 他一想也是,于是,就听了王怡萍的话,开始布置了。 紫幽见他已经有所动摇,马上又点了一把火,“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抓个人出来顶缸。您就说,您是听了别人别有用心的挑唆,才做出了糊涂事。” “推谁出来呀?”慕英睿问道:“这件事本来也没人撺掇。都是你母亲,她就是看不得二房掌权。” 果然是她。紫幽暗自冷笑,却装出欲言又止,颇为懊恼为难地的样子嚅嗫着说道:“这个。。。。。。父亲。。。。。。嗯有些话。。。。。。我也不知当不当讲。” 紫幽的样子,很成功地引起了慕英睿的怀疑。马上问道:“你想说什么?” 紫幽更加为难地样子看着慕英睿摇摇头,“女儿真的有点不敢说,女儿怕父亲。。。。。。父亲受不了。” “到底什么事?”慕英睿显然有点急了,急赤白脸地问道,虽有不相信地看着紫幽,桃花眼里尽是提放,“不对啊,你已经两年多不在帝都,你又能知道什么事?” “这件事女儿早就知道了。”紫幽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回答道:“就是因为知道,女儿才让爷爷做了那样的处置;本来是为父亲着想,想瞒着您,不让你受到伤害,更想瞒着爷爷,不让他一怒之下,杀了母亲。可是,父亲显然因此对我更怨恨了,对不对?唉。。。。。。父亲,您好傻!您被人骗了。” 紫幽反反复复这么犹豫不定,要说不说,果然比一上来就揭露王怡萍真正的嘴脸,效果要好的多。 否则,她上来就告诉渣爹,王怡萍偷人,慕英睿铁定不信。她这么难以开口的样子,慕英睿的好奇,完全被勾了起来。 到了这时候,胃口已然被紫幽吊得足足的,忍不住低声吼道:“你快说,到底是什么事?” 紫幽故作悲愤地看着他问道:“父亲还记的刘艳红吗?” “刘艳红?”慕英睿好了疮疤,并没忘记痛,马上想起了那个爬床害得他差不点被老将军逐出将军府的丫头 。 一阵恼羞成怒,不满地问道:“你问她干嘛?她不已经逃出府了吗?” 紫幽摇摇头,“不是逃出府,而是母亲派人要毒死她,被女儿救了。女儿本来救她,是不想在过年时候,死了人而给大将军府带来晦气,结果刘艳红告诉女儿,母亲要毒死她,是因为她知道母亲在英国公府的所有私密。她说。。。。。。” 紫幽说到这,难为情地看着慕英睿摇摇头,住了口。 “说什么?”慕英睿急的催促道,脸色已然非常难看。 “她说。”紫幽故意满脸羞恼地回答道:“她说母亲做姑娘的时候,就已经和。。。。。。和她的五哥,还有那个秦太医有了。。。。。。有了首尾。之所以能嫁给父亲,全是他们一手设计的。本来女儿是不信的,可是女儿一下子想起了那次在英国公府母亲和她五哥,一起在她姨娘的卧室,被蛇咬伤的事情,女儿却是不得不产生了怀疑。您是知道母亲认识秦太医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认识,秦太医那次在宫里为什么要害我?还有母亲和她五哥,那次从她姨娘卧室里面出来,真的是衣冠不整。刘艳红还说了一件事,母亲为了避孕,一直服用避子汤,而那避子汤容易造成女子不孕,所以母亲才迟迟不怀孕,一直服药调理身体。” 慕英睿本来不信,可是想想他和王怡萍自在一起,王怡萍对男女之事的熟练以及狂放;再想想秦太医来府给紫幽看病时,看着王怡萍那副色迷迷的样子,对紫幽说的话,就有了五分相信。 然后忍不住抱怨道:“那你之前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女儿不敢。”紫幽故作懊恼地回道:“那时候,您听信母亲的撺掇,对女儿一肚子不满,女儿如何敢在那时候,告诉您一切?再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女儿无凭无据,如何能听信刘艳红一面之词?可是后来女儿越想越不对。您看,您只要听信母亲给您出主意,准得倒霉,您想想,你哪一次挨打,不和她有关系?所以,女儿越想越觉得,她的心思,根本不在您的身上,不,确切地说,她是想挑起整个大将军府的内乱,让整个大将军府倒霉。所以,女儿怀疑她嫁给您,是别有用心!覆巢之下无完卵,大将军府一旦垮了,父亲您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女儿没猜错,这次父亲和二婶起冲突,也是她的杰作对不对?您想过没有,二婶和弟弟出事,爷爷能饶得了您?爷爷一旦把您赶出府,您就完了;而大将军府也会因为您的被赶,名誉受损;爷爷也会因此而伤心难过,爷爷一旦倒下,便宜的又是谁?” 慕英睿一边听紫幽的话,一边脸色反覆地变来变去,直到面如死灰 。 紫幽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已经将自己的话,信了七成。她就知道,王怡萍是绝对不会把她和皇后、太子之间的勾结,告诉自己渣爹的。 王怡萍肯定是得到了爷爷和二叔,不可能回来的消息,所以才敢如此嚣张地对待刘氏。 她可以马上收拾王怡萍和慕英睿,甚至可以不用任何证据,就把二人捏死;可是那样哪有让慕英睿和她闹得四分五裂,尝尽被最亲近之人背叛的滋味,然后再让他们名誉扫地,死不如死痛苦地活着。 现在慕英睿已经上钩,差的就是再给他添把火。紫幽想到这,不慌不忙地说道:“父亲,女儿如今也是猜测,没有证据。我问您,母亲现在常不常回英国公府?” “怎么不回?慕英睿想起王怡萍回去就打扮的妖妖娆娆的样子,仿佛看到了她和王晟敏正在干那见不得人的事情,气的目呲俱裂地骂道:”这个贱人!要是敢给爷戴绿帽子,爷劈了她!” 你早已戴了不止一顶绿帽子了!紫幽暗自冷笑,慢悠悠地说道:“这事要想抓到证据并不难。这样吧,父亲要是信得过我,我来安排。到时母亲真要有了什么不妥,我一定告知父亲,让父亲看清事实真相。” “可你爷爷那里怎么办?”慕英睿有点后怕地问道。庆幸紫幽帮他拦了一下,没让砚台砸他脑袋上,不然脑袋肯定快开花了。 。。。。。。。。。。。。。。。。。。。。。。。。。。。。。。。。。。。。。。。。。。。。。。。。。 昨天终于红文了,小冰感激送荷包的蜀云觞亲和景汐贝贝亲!感谢送月票的各位亲!感谢所有支持小冰的亲们!这一章献给你们! 亲爱的们,我要红包、我要红包,我要大红包,有打赏就加更,有打赏,紫幽和上官凌然大婚,给你们吃肉哦。 第二百一十一章 慕英毅和刘氏闹矛盾的真相 “我去跟爷爷求情。铪碕尕晓”紫幽一点没犹豫地说道:“我会告诉爷爷,您是受人撺掇,如今已经有所醒悟,现在很后悔。不过,为了让爷爷相信,您得把谁去破坏庄子和铺子的人,告诉我。不推出替死鬼,肯定是不信的,再说爷爷早晚也会查到的,还不如您自己交代出来,也好让爷爷可以原谅您。” “我哪里知道是谁去破坏庄子和铺子的?”慕英睿摇摇头,似乎颇为苦恼自己被王怡萍玩弄于股掌之上。 紫幽想到这,招招手,套在他耳边这么那么说了一番。 然后叮嘱道:“父亲,您仔细想想我说的话,千万不要再被骗了。对了,今晚准备准备,进宫去参加庆功宴吧。” “哎,哎。我一定去。”慕英睿高兴地嘴咧老大柝。 女儿这可是抬举他,否则以他现在从五品的官职,要想进宫参加这样的宴会,怕是没有资格。 见渣爹乐的屁颠颠地走了,紫幽冷冷一笑,去了爷爷的书房,对上官凌然、慕英毅和正在哭泣的刘氏说道:“果然又是那个女人在兴风作浪。二婶,搞不好那个月罗,都被她收买了。您和二叔闹得越狠,她越开心。” 刘氏一听愣了,随即愧疚地擦擦眼泪对慕英毅说道:“英毅,是我不好 。看来,我们真的上了那个女人的当了。我现在想想,那天晚上,我身边的棋儿怕也是被人利用了。说是听见两个小丫头说,看见月罗去了二老爷的书房,到现在也没出来,我一听就急了,月罗那死丫头,本来长得好,心气也高,怕是早就对你动了心,我是心里又急又怒,又担心,于是不管不顾,带人就冲进了你的书房闹了起来。胧” 说到这,刘氏又开始落泪,接着告诉紫幽,“结果你二叔恼羞成怒,当即就说要给月奴负责,把她收为通房。我一气之下,就和你二叔彻底闹掰了。 紫幽一听,看了二叔一眼,见他耷拉着脑袋,显然对这事也很后悔。于是接着问道:“那天二叔为什么会喝醉酒,去了书房?” 刘氏看看慕英毅,又看看上官凌然,略显尴尬的问道:“我可以和幽儿单独说会话么?” 上官凌然学着老将军的样子挥了挥手。 紫幽带着刘氏,去了旁边的厢房,到了厢房,刘氏一把抓住紫幽的手,又是感激、又是愧疚的说道:“幽儿,都是二婶无能,害的你回府一刻都不得安生,又救远哥儿,又操心我的事,我真没想到这次还能活着见着你们。我以为。。。” 说着,刘氏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紫幽拍拍她的手,软语温言:“二婶别难过,放心吧,我们回来了,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你。现在我想问你,二叔因何和你闹矛盾,喝醉酒去书房睡觉?” 刘氏有点后悔的摇摇头,“要说这事也怨我,按说你出了事,爹和你二叔大病了一场以后,心里都不痛快,可我偏偏为了表哥表嫂的话,一个劲来烦他。那天也是合该有事,我一直都知道你二叔喜欢。。。喜欢你母亲,说真的,一开始我也是有点妒忌、怨恨你娘的,但是我嫁过来以后,你娘以真诚待我,真是让我想恨她都恨不起来。现在我想想,想必那个时候,月罗已经生了不该有的心思,老是在我面前,撺掇着我和你娘去争,后来被我狠狠地责骂了一顿,她才不说了。结果,那几天正好赶上了你母亲的忌日,我知道你母亲回了印度,根本没有死,所以,我表现的可能不是太伤心。那天晚上,又跟你二叔说起了蕊雪和太子的事情,谁知,才说了两句,你二叔就火了,冲我吼道,‘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是阿蒂尔离开我们,整整六年零两天的日子,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么?因为我辜负了她的托付,没有照顾好幽儿,你就不担心幽儿么?整天为了你表哥、表嫂府里的事情来烦我,我真是受够了 !’幽儿,我当时。。。。。。我真的后悔说出了那样伤人的话。我竟然对他说:‘你是担忧幽儿,还是思念幽儿的母亲?你真放不下她,你去印度找她呀?干嘛要娶我?你把我当什么?睡在我的身边,心里却整天想着另外一个女人?’幽儿,对不起!其实这么多年,我心里也不好受,也觉得对不起你娘,觉得我是抢了她的幸福。可是看着你二叔如此思念她,就连做梦都叫着她的名字,我又,我又有怨气。难道我就不痛心?我也爱他呀!也想得到他的心,可是他给我的只有尊重,却没有爱。。。。。。” 说到这,刘氏眼泪再次滚滚而落,神情痛苦难过,泣不成声。 紫幽没有劝她,只是伸出一只手,在她后背轻轻抚摸着,给于她无言的安慰。 说实话,她也没法判断这三个人谁对谁错。讲起来,母亲的牺牲最大,为了成全二婶,搭进了自己一身的幸福,中间还遇到禽兽一样的父亲,可想而知,母亲的心有多痛! 而她也不能抱怨二叔,要说起来,二叔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为了不让二婶毁了一生,苦苦地压抑着自己的感情,婚后对二婶也很尊重。 可就像二婶说的,她要的是二叔的爱,而不是尊重,二婶也觉得委屈。 唉!说来说去,三人谁对谁错,没法下结论,要说都没错,可又都不幸福。 就说母亲,她又何尝想呆在印度神界,受那万人顶礼膜拜?和她说话的时候,时不时不着痕迹地打听二叔的情况,可见心里并没有忘记二叔。 紫幽不知如何劝说二婶,却在心里庆幸,她和上官凌然之间,彼此相爱着,没有横着另外一个人。 也正因为他对自己的一往情深,尊外祖母摩哩女神才会成全了他们。不然,说不定她现在就和母亲一样,被强行留在了印度神界。 刘氏哭了好一会,才渐渐地止住泪水,接着叙说那晚的事情,“你二叔听了我的话,摔门就去了房又喝了不少酒。我不放心,就让棋儿去书房看看,结果棋儿回来就告诉我,听见两个小丫鬟说,看见月罗去了你二叔的书房,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出来了。棋儿告诉我,我气糊涂了,也没考虑周全,带着棋儿和书儿就去捉奸,结果到了那里一看。。。。。。我气得不管不顾就骂道:‘慕英毅你对得起我,竟然和我的丫鬟在书房鬼混 。’你二叔当时好像有点迷茫,待看清是我和丫鬟,又见我上前殴打月罗,就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爷收个。。。。。。收个通房丫鬟。。。。。。难道不行吗?’我一听,当即就气得摔门而出。不过,我闻到你二叔房间有一股媚香的味道,想想你二叔可能也是中了她的阴谋。只是你二叔不主动来和我解释这件事,我也不愿低头。就这样,直到你二叔走,也没有和他和好。” 紫幽摇摇头,语重心长地对刘氏说道:“二婶,这件事千错万错,错在月罗那个丫鬟身上。但是她之前没有行动,估计没有把握,现在有了这空子,再有人在后面推波助澜,连媚香都给她准备好了,她哪能不把握住这次机会?”“对。”刘氏现在脑子非常清醒了,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叫你这么一问,我也觉得她的媚香来的好奇怪,难道说她早就买好这媚香准备着?” 紫幽眸光幽深,对刘氏说道:“二婶,这件事我来查,你别管了。你只管打起精神,把大将军府打理好了,然后和二叔好好谈谈,把事情讲开了,两人别再闹了,那样只会让那个毒妇高兴。我现在去瞧瞧水姨娘,要不是我,她也不至于。。。。。。” “那我陪你一起去。”刘氏深感愧疚。紫幽一回来,就不停地为她善后,要是她能精明一些,不把府里搞得一团糟,是不是幽儿也能省点心。 “大小姐!”紫幽刚刚出门,就看见自己四个大丫鬟,齐齐地跪在了自己面前,奶娘娄妈妈站在四人身后。每个人都哭的泪流满面。 “奶娘、诗韵、墨韵、海韵、水韵。”再见自己的奶娘,和亲如姐妹的四个大丫鬟,紫幽也很激动。 看到她们,她更加由衷地感激爷爷。爷爷知道他和二叔不在,王怡萍作为大房女主人,不敢对刘氏动手,可是《幽然居》这些属于她管辖范围内的小丫头和紫幽的奶娘,她未必不敢处置。 所以,爷爷把她放出来,既期望她能变好,可也还是对她不放心。所以,把安妈妈和《幽然居》以及《百草园》全部封了。 。。。。。。。。。。。。。。。。。。。。。。。。。。。。。。。。。。。。。。。。。。。。。。。。。 没人打赏和送票票,小冰全身没劲。艾玛,别骂小冰是财迷,小冰只是想得到亲们的肯定,没劲写不了船戏啊。。。。。。 第二百一十二章 教训伪装的小白花 不是用封条,而是布了阵。铪碕尕晓《百草园》紫幽走之前,就已经布了阵,结果老将军依样学样,又在《幽然居》布了阵 。 除了蓝嫂和大将军府侍卫统领孟方舟,谁都进不去。 紫幽现在想想,真感激爷爷这么做,否则,还真不好说,她的丫头们和奶娘,会被王怡萍害成什么样子。 他们连二婶都敢下手,又何况奴才? 紫幽想想她刚下马车看见的那些奴才,大多是她不认识的。可以相象,王怡萍被放出来以后,怕原来的奴仆,知道她的丑事,影响她的声誉,因此除了心腹,来了个大换血柝。 墨韵嘴快,马上小声告诉紫幽:“大小姐,您要再不回来,那个女人就好翻天了。六姨娘死了,五姨娘疯了,其她几位姨娘,被她打压得都不敢乱动。她还叫人到《百草园》放火,结果没有得逞,还死了两个人。” 紫幽眼中闪过一道锋芒,给刘氏使了个眼色,随即再次露出了慵懒的笑容,大声说道:“走,随我去给母亲请安!” 她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在她面前,会如何演戏胧。 到了《依萍居》,王怡萍还没紫幽等弯下腰去,就用没拄拐的左手扶起了她。 眼中的怨毒如毒蛇的信子,一闪就缩了回去。露出了这世上最慈爱的目光,声音更是温柔的不行,“能回来可是太好了!累了吧?快回去好好歇歇。这一回来,就忙个不停。” 这话有两层意思,第一是说,紫幽回来,就忙着管二房的事,都没来给她这位母亲请安;第二,这是在说刘氏管理中馈无能,弄得府里乱糟糟的,所以,紫幽一回来就忙个不停。 紫幽还没来得及回话,于兰萱就走过来笑道:“幽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小姨就好急疯了!” “是啊。”这时一个婆子接着感叹道:“大夫人天天盼着大小姐能活着回来,几乎每天都要为大小姐念经祈祷。菩萨显灵,这是听见了大夫人的心声。” 祈祷自己永不回来还差不多。紫幽暗自冷笑,看着于兰萱,含着嘲讽帝笑道,“两年多没见,于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人逢喜事精神爽,想必是好事将近了吧?” “小姨 。。。”于兰萱马上故作娇嗲的跺脚,“看看幽姐姐,一回来就笑人家。” 紫幽看着她矫揉造作的样子,忍不住想起了前世。前世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就是装出这副娇憨可爱的样子,让她误以为她是一个活泼开朗、单纯善良的女孩子,才对她不设防,把她当作亲妹妹,继而引狼入室的。 这一世还给她玩这一手,紫幽没说话,故意露出了关心的神情,打量了奴才们一眼,然后看着那位搭话的婆子,问道:“这位妈妈是顶魏妈妈的缺吧?嫣红和柳绿怎么不见了?” 问完,不等王怡萍答话,又自顾自的说道:“也是,确实应该把那些个不省心的奴才给收拾了,省的他们整天不知好歹,净生些害人的心思。那母亲如果没事,女儿就告退了。” 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已经变了脸色的王怡萍一眼,转身扬长而去。 一边走,一边还故意大声训斥自己身边的四个丫鬟,“你们也要引以为戒,千万不要生出些龌龊心思,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王怡萍只气的咬紧牙,抡起拐杖,狠狠地在地上一下,两下。。。。。。足足捣了十几下,才在于兰萱和那位婆子的搀扶下,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地砖被拐杖捣出了裂纹,就像看着紫幽一样,恨不能那地砖是紫幽才好。 于兰萱见状,马上挥挥手,摆出小姐的姿态对奴才呵斥道:“你们都下去吧!” 见奴才们都出去了,她马上关上门,小声安慰王怡萍,“小姨,你别生气。我这就给你出气去,反正世子爷已经说了,要娶我做平妻,我这就告诉那个贱人,我气死她。” 王怡萍看着她,颇为担忧的说道,“你小心些,她的武功现在更高了,你千万别被她给打了。” 于兰萱颇为自得的娇笑道,“放心吧,小姨。两年多了,她在深山修炼,我可是呆在深宅大院,整天和人玩心计,你说,她能玩过我?” 就这样,于兰萱带着满满的自信,到了《幽然居》。 紫幽此时刚刚沐浴完,换了身家常服,正准备去看水姨娘,却听海韵禀告,“大小姐,那个厚脸皮的于小姐来了,说是要见你 。” 紫幽眸光一闪,慵懒地倚在红木椅上,“叫她进来吧。” “幽姐姐,我来了。”于兰萱扭着水蛇腰,来到紫幽面前,也不行礼,大刺刺的就要坐下来。 紫幽一看,伸脚轻轻一勾,椅子后移,于兰萱扑通一声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丫头似乎有点不相信,狼狈的爬起来,看着紫幽羞恼的问道:“你干嘛?干嘛要将椅子挪开?” “你在质问谁?”紫幽冷冽的看着她,脸上虽然带着笑容,语言也不是很严厉,可身上那股逼人的气势,愣是让于兰萱打了个冷颤,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紫幽却是不客气的嘲讽道,“我知道你是个庶女,教育差,礼仪差,可以不跟你计较,可是别人见了,会说你没教养,上不得台面。知道你错在哪?你一无品无级的民女,见到我这个朝廷七品官员,竟然不行礼,这要是在宫内,可以直接把你拖出去打板子。还不给我行礼?” 紫幽一顿教训,为的就是逼她发火,然后再好好收拾她。可让她没想不到的是,于兰萱竟然委委屈屈的福了福,含泪说道:“见过慕统领,慕统领万福!” “这就对了嘛。”紫幽靠在椅背上,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皇,就这么居高临下地斜视着于兰萱,“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要僭越。好了,看在你能虚心改正的份上,就不和你计较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于兰萱差不点气的倒仰,她万万没想到,紫幽竟然见面就如此收拾她。忍了好几忍,才忍下心中的怨恨,故作难以启齿,吞吞吐吐地问道:“幽姐姐回来,永南侯府。。。。。。世子爷去。。。。。。去迎接你了吗?有没有。。。。。。有没有说什么。。。。。。让姐姐你难过的话?”紫幽闻言,眼珠慧黠地一转,故作恼怒地、无奈地长长叹了口气,“唉。。。。。。别跟我提他。男人真是。。。。。。” 话没说完,可给人的感觉,却很明显,赵宏祥惹她不高兴了。 于兰萱一看她的样子,不由心花怒放!看来我的祥哥哥真的是把我放在心里了 。既如此,我就不怕你,女人依仗的是什么?无非是男人的宠爱。祥哥哥为了我,能在你刚刚回来时,就让你难堪,那我还有什么怵你的? 于兰萱马上故作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哭泣道:“幽姐姐,你千万别怪祥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是我见他那天喝醉了,将他扶进雅间醒酒,却没想到,他把我。。。。。。把我。。。。。。幽姐姐,你别怪他,他是喝醉了。本来我想出家为尼的,可是祥哥哥高低不让,说要对我负责,说他很。。。。。。很喜欢我。幽姐姐,求求你!我清白已毁,求求你让我和你一起侍候祥哥哥吧?我不求名分,为奴为婢都行,只要你能容我一席之地,能远远地看着祥哥哥就行。” “你说什么?”紫幽故作恼怒地拍案而起,气的全身哆嗦地指着她,然后又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倍受打击的挥挥手,“你走吧,我会把赵宏祥让给你的。” “不要啊。。。。。。”于兰萱眼泪马上流得更欢了,摇着头柔声哀求:“你千万不要怪祥哥哥!真的,不是他的错,真的不是。” 紫幽看着她哭的伤心欲绝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五彩斑斓的毒蛇,用美丽的颜色惑人耳目,以为是朵温顺无害的花,却周身是毒,稍不小心就可能被她咬一口,剧毒入骨。 前世自己就是这样被她啃咬的体无完肤,中毒身亡的;这一世。。。。。。紫幽冷笑,姑奶奶一定扒下你的那张美人皮! 紫幽故意悲痛欲绝地说道:“你走吧,我成全你,我会和世子解除婚约的。” “对不起!对不起!”于兰萱心里乐开了花,却一边哭着道歉,一边捂脸跑了出去。 等她一走,紫幽马上露出了轻松明艳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正想让赵宏祥丢尽脸面,再把他甩了,于兰萱就把机会送到了她的面前。 小贱人以为自己和赵宏祥退婚,就能打击到自己,那她可就太天真了。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因何退婚,似要赵宏祥和于兰萱这两个渣男渣女名誉扫地。 。。。。。。。。。。。。。。。。。。。。。。。。。。。。。。。。。。。。。。。。。。。。。。。。。 亲们,票票掉下了,小冰没动力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无奈装疯 水忧怜的痛恨 “大小姐,这世子竟然如此荒唐,您千万不能嫁给他!真不要脸!哪有这样的大家闺秀?连妓女都不如!”娄嬷嬷气的要死,怒不可遏地骂道。适铪碕尕 “和这种人渣,没有必要和他们置气。”紫幽站起来,似抖掉一个破包袱一样,感到全身轻松。 虽说和渣男订婚,是为了设计和他退婚,让他名誉扫地,可即使这样,也不愿让人说,自己是永南侯世子的未婚妻,现在好了,从今往后,和他再没任何关系 。 只等将他弄得生不如死,报了前世之仇。 到了水忧怜的《吟怜居》,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了里面的哀号声,“还我孩子。。。。。。你们还我孩子。。。。。。玷” 声音充满无尽的悲哀,让紫幽瞬间就想起了前一世最后夭折在腹中的胎儿。 重生以后,她很少去回忆那个惨死的孩子,仿佛那孩子从没来过,从没在她的肚子里存在过一样,可是这一刻,随着水忧怜的声声哀嚎,想起她说的那番话:“我不想跟着老爷回到任上,过那种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已经有了孩子,我不能不为他着想。” 紫幽坚硬如冰的心,不由裂了一条小缝。她也曾失去过孩子,能明白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尤其这个孩子,还是水忧怜一生的依托狙。 她知道,水忧怜从没爱过慕英睿,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报答自己将她救出火坑的恩情。 所以,在有了孩子以后,她毫无争宠之心,为的不过是守着自己的孩子,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 可是,这些人,连她这点卑微的希望,都要剥夺,真是丧尽天良! 紫幽快步走进去,水忧怜看见她时,明明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可是很快就熄灭了下去。 安静地坐在床边,抱着枕头,仿佛那枕头,就是自己的宝贝的儿子一样,爱怜地摇晃着,柔声哄着:“辉哥儿,娘的宝贝,宝贝。。。。。。” 就这么哄着,紫幽眼前渐渐地氤氲一片。她挥挥手,诗韵马上将水姨娘身边仅剩的两个丫鬟,赶了出去。 两个丫鬟还不太想走,被海韵和水韵,强行拖了出去,“大小姐为水姨娘诊病,你们别打搅。” 紫幽走过去,将水忧怜手里的枕头,拿过来放在**,然后将她揽入怀里,没有嫌弃她蓬头垢面,也没有嫌弃她身上那股难闻的酸臭味,就这样,将她搂入怀中,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没疯,你想着等我回来报仇 。所以,你把所有的眼泪,都憋在心里,现在你可以痛痛快快地哭了。” 水忧怜一把抱着紫幽,伏在她的怀里,无声地痛哭起来。 她没有哭出声音,可就是这样无声地哀嚎,却更让人心碎。她压抑着声音,全身抖动,犹如凄风冷雨中的落叶。。。。。。 好久,好久,她才哽咽出声:“辉哥儿聪明。。。。。。机灵,人见人爱,就连他。。。。。。他都说,辉哥儿比。。。。。。比三少爷像他,很优秀,可是,他却让那个。。。。。。毒妇!害死了我儿子。他明明知道,不是。。。。。。不是二少爷的错,是那个毒妇,可是。。。。。。可是他却。。。。。。却听之任之。大小姐,为我报仇!为你的弟弟报仇啊!” 水忧怜声音压得过很低,以至于有点嘶哑,可是却更加让人感到了无边的恨意,尤其是说到毒妇和他的时候,更是将牙齿咬的咯吱着响,显然已经将两人恨到了极点。 紫幽点点头,清晰地回答道:“你放心,你的仇,弟弟的仇,还有无数被她们所害的那些人的仇,我都会找他们讨还的!只是,你怎么知道是那个毒妇害的弟弟?” 水忧怜擦擦眼泪,愤怒地说道:“辉哥儿去了,我伤心,可是我并没有疯,我夜里偷偷起来,潜到荷塘里看过,辉哥儿落水的地方有水草,要不是水草缠住辉哥儿的小腿,辉哥儿说不定不至于沉没的那么快。而且,荷塘边被人倒了油,虽然我去的时候,那油迹被清理了,可是我还是在那被挖去的泥土边上,摸到了有豆油。那天不是辉哥儿出事,也有可能是二少爷,他们根本就是想一箭双雕。淹死二少爷正好,淹不死二少爷,淹。。。。。。淹死我的辉哥儿,就嫁祸给二少爷。小姐,他们太歹毒了!辉哥儿也是他的儿子啊。。。。。。他也亲过,他怎么忍心啊。。。。。。” 说到这,水忧怜的眼泪,再次滚滚而落,随即用手一摸,弯腰掀开破旧肮脏的地毯,又掀开一块地砖,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了紫幽,“这是我和他在泉州任上时,他贪墨、受贿并贿赂上级官员的账目。那时候他对我不设防,把所有的私下和人交易的账目,都交我管理。后来我失宠,他把账目要走了,但是他不知道我还留了一本。我早就知道他是个薄情寡义的,这院子的名字,都是他亲自起的,亲手书写的,结果。。。。。。我不怨他对我薄幸,可是,他让那个女人害了我的儿子,我绝不能原谅他!” “为什么相信我?”紫幽看着那账本,不由再次动容 。 水忧怜同情地看着她摇摇头,“不是被逼急了,你又怎么可能会把我送到他身边?他那次被你母亲鬼魂扇耳光,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忍无可忍了。” 水忧怜很聪明,可是却依然没有逃得过王怡萍的毒害。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身边的奴才,被王怡萍收买了。 果然,还没等她问,水忧怜就说道:“大房的奴才知道她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渐渐地都被她发卖了。尤其是等老太爷和二老爷出征平叛以后,就更是被她卖的卖,打死的打死。我身边原来的丫鬟,也被她强行配了人。最后买来的两个丫鬟,都是她的人,我已经防着了,可是,我没想到她连四少爷的奶娘都给收买了。那天是奶娘带着辉哥儿出去的,我压根没想到,她竟然。。。。。。” “那个奶娘呢?”紫幽问道。 “死了!”水忧怜愤恨地回道:“她以为那个毒妇能放过她吗?那个毒妇连自己的奶娘都能下手,又何况别人?你不知道嫣红和柳绿的情况吧?两人被她当做礼物,送给了佘太师做通房丫鬟去了。” 原来如此。紫幽明了地点点头,对水忧怜说道:“你还要装疯一段时间,你这样。。。。。。” 紫幽套在她耳边交代了一番,然后对诗韵和墨韵说道:“叫那两个丫鬟进来。” 两个丫鬟都是王怡萍买来以后,经过一番洗脑的,当然对水忧怜照顾的不好。 紫幽正是要拿这两个丫鬟立威,给大房如今新买来、依附于王怡萍的奴才们颜色看看;也是扇王怡萍个大耳光,让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两个丫鬟被带了进来,一看水姨娘难得的半倚在**,在那狼吞虎咽地吃着诗韵喂给她的食物。 而紫幽则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那椅子不太干净,已经铺上了一个刺绣华美的椅垫。 两个丫鬟一看她那双幽深清冷如一泓清泉的眼睛,带着冷冽的锋芒扫视着她们,没由来地就打了个哆嗦,扑通一下子跪了下去。 虽然大房的知情奴才,都被王怡萍折腾的差不多了;虽然她们一入府,就被王怡萍恩威并施给收买了,可是从二房那些奴才的嘴里,她们还是打探出了一些事情 。 例如这位大小姐。二房那些奴才说道大小姐时,神情带着敬畏,她们原本还在怀疑,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又能厉害到哪? 可是现在一看,却又不得她们不害怕,那双眼睛,似能勾魂摄魄;身上冷冽的气势,比大老爷还让她们害怕。 其实她说话的声音很美,也很温柔,可是她们就是紧张害怕。 “你们两服侍水姨娘上多长时间了?紫幽慢慢地品着茶,很悠闲的问道。 两个丫鬟结结巴巴地回道:“二十多天了。” 紫幽把茶碗里的热水,兜头泼向了两人,厉声喝道:“你两是死人啊?二十多天,你们看看这屋里脏的,水姨娘虽然病了,可也是父亲的妾氏,由不得你们这些奴婢怠慢。看看她身上脏的,老远都能闻到酸臭味,你们没鼻子?既然如此,水韵,去把她们的鼻子割了。” 四个丫鬟一直跟着紫幽学医,其中数水韵的胆子最大,经常跟着紫幽解剖老鼠、兔子等活物。 听紫幽这么说,接过她手中的吟箫剑,就要过去割鼻子。 两个丫鬟一听,吓得魂飞魄散!情愿挨板子,也不愿被割去鼻子,女孩子要是没鼻子了,以后还能嫁的出去吗?一辈子就毁了。 “饶命啊。。。。。。”两个丫鬟争前恐后地哭嚎:“不干我们的事,是大夫人叫我们不要管水姨娘的死活,最好让她自生自灭。” “就是。大夫人说了,每天给她吃些馊饭,看她吃不吃,不吃就饿死她。” 。。。。。。。。。。。。。。。。。。。。。。。。。。。。。。。。。。。。。。。。。。。。。。。。。 谢谢kiss530725亲,红色四叶草亲,钟贞贞亲的荷包!谢谢不知哪位亲送的鲜花,谢谢送票票的亲们!小冰祝你们平安快乐!这章献给你们。有打赏,即加更。小冰说到做到。吼吼。。。。。。 第二百一十四章 惩治刁奴 打击毒妇 渣男怀疑 “胡说八道 !”紫幽故意气恼地一拍案桌,“不要往母亲身上泼污水,谁不知道母亲最是良善?你们到母亲面前,也敢这么说嘛?要是敢说,我就留下你们的鼻子,不然,马上就让你们破相!” “我们。适铪碕尕。。。。。我们敢。”两个丫鬟磕头如捣蒜。 紫幽起身走到二人面前,带着妖媚的笑容,柔声说道:“我最恨背叛我的人,知道背叛我的人,我会怎么对待她?把她扔进蛇坑!” “不会的,不会的,奴婢绝不敢背叛大小姐!”两个丫鬟哭的眼泪鼻涕齐流,吓得全身哆嗦。 看着美的如仙子的大小姐,觉得比厉鬼还要可怕栀。 紫幽给海韵使了个眼色,海韵点点头,悄悄去找了慕英睿。 紫幽则留下诗韵照顾水姨娘,不慌不忙带着水韵和墨韵,还有水姨娘的两位丫鬟去了《依萍居》。 海韵到了慕英睿书房,杨庆军竟然拦着她不让她见慕英睿姚。 海韵最是泼辣,嗓门也大,见状大喊:“大小姐有令,让奴婢找老爷汇报事情,你拼啥拦着?大老爷,您的奴才欺负人啦。。。。。。” 慕英睿听了紫幽的一番话,此刻正在那回想王怡萍以前所做的事情,真是越想越觉得可疑。 正是愠怒之际,听见海韵这么一叫,气得一脚踹开门,出来吼道:“喊什么?怎么回事?” 海韵马上楚楚可怜地施礼,“老爷。。。。。。大小姐有急事,请您去大夫人那里,叫奴婢来传话,结果杨管事奴大欺主,愣是拦住奴婢不让通传。” 慕英睿想起紫幽的交待:“父亲,您先别急,女儿会让您看清母亲真正的面目。只要您配合女儿,女儿叫您的时候,希望您能马上到场。” 马上狠狠地瞪了杨庆军一眼。转头对海韵说道:“知道你们小姐叫我干嘛?” 海韵摇摇头,“大小姐说,您去了自会知道 。” “那就走吧。”慕英睿色迷迷地看了海韵一眼。 觉得女儿身边的丫鬟,每一个都很出色。尤其是眼前这个和诗韵那个丫头。 她们都比紫幽大,要不是父亲拦着,自己早就把诗韵收房了。那个丫头,就是一般人家的小姐,都比不上。 海韵被慕英睿瞅这一眼,瞅的只恶心,好像癞蛤蟆跳她脚背上了一样,让她一阵膈应。 偏偏慕英睿还故作潇洒地问道:“你们大小姐有没有告诉你们,该给你们议亲了?” 海韵一听,马上斩钉截铁地回道:“奴婢们都说了,侍候大小姐一辈子,不嫁人。” 慕英睿被她噎得咯噔一下,没好意思再开口。 可是想到紫幽的计谋,小丫头看看杨庆军,又故作俏皮地对慕英睿小声说道:“大老爷,您能不能叫您的奴才不要跟着?奴婢想跟您说句悄悄话。” 慕英睿一听,桃花眼登时闪闪发亮了。他被王怡萍管的,已经好长时间没有纳妾,打野食了。 他一动心思,王怡萍就吓唬他:“您还是老实点吧,叫你爹知道了,又该打你军棍了。” 他叫军棍打怕了,一想到那痛苦的滋味,他的小黄鳝也就跟着疲软了。 现在一看海韵穿着藕荷色的短襦,下面是系着同色绣荷花的裙子,腰间戴着五彩攒花丝绦,头上也带着象征吉祥如意的佛手簪子,小丫头本来长得就很娇俏,如此装扮,就更显得清新淡雅。 一颗色心,又开始***动起来。马上对杨庆军挥挥手,你不用跟着我了。” 杨庆军见状,心里一时间说不出是高兴还是生气,他和王怡萍早就有了奸情,是既不希望慕英睿去睡王怡萍,又希望慕英睿对王怡萍忠诚。这种矛盾心里,让他看见慕英睿对别的女人动心思,就又怒又乐,连他自己都弄不明白是什么心情。 海韵一直到杨庆军不见了人影,这才满含同情的看着慕英睿摇摇头,“老爷,您好歹也是一位英俊潇洒的大官,怎么就能容得下奴才欺骗您呢?” 慕英睿听海韵夸他英俊,还说他是大官,心里顿时美滋滋的,也不生气,反而色眯眯的斜视着海韵,嬉笑道:“哪有奴才敢欺骗老爷我?你这小丫头,今天得给老爷我说清楚,不然小心老爷罚你 。” 罚字说的十分暧昧,听得海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强忍着恶心回答道,“下面奴才都议论疯了,就老爷您还被蒙在鼓里。” “议论什么?”慕英睿不解的看着她,故作威严的咳了一声,“反了他们了,敢私下议论主子,叫爷抓到了,通通打板子。” “他们是在为老爷您抱不平。”海韵辩驳,“都说老爷您英明神武,怎么就叫一奴才骗的团团转?那杨管事不听老爷吩咐,却听夫人的调遣,结果害得您被老太爷责罚,真是太冤了。” 海韵的一番话,让慕英睿皱起了眉头。不禁联想起他每次动色心,想玩女人时,杨庆军劝阻他的那些话:“老爷,夫人叫属下劝您保重身体。” “老爷,夫人为人贤慧,又一心为您着想,您还是别惹她不高兴了。” 慕英睿一下子反应了过来,没错啊,什么时候,杨庆军这个混蛋成了王怡萍的人啦?处处为她说好话,处处为她着想,话里话外尽是夸奖王怡萍的话,这里面难道有什么猫腻? 紫幽重生了以后,心思缜密,善于观察,她的丫头们跟着她,多多少少都学了些,尤其是诗韵和海韵,心思玲珑,紫幽又经常教导她们,可以说,都不是白给的。 这一看慕英睿神色阴晴不定,就知道他已经怀疑了。于是又给他添了把火,“老爷,这句话奴婢可是连大小姐都没告诉,今天拼死告诉您,只是不忍心,老爷这么优秀一人,被奴才和。。。。。。和别人合伙欺骗了而已。老爷。。。。。。” 海韵左右看看没人,这才靠近慕英睿小声说道:“奴婢有一天晚上想念大小姐睡不着,到院子里瞎逛,结果看见。。。。。。看见杨管事和夫人,从您书房旁边的偏厦里一前一后出来了。第二天,奴婢看见六姨娘听她说,您晚上是歇在她院子里的。老爷您如果不信,以后您自己注意查看一下,就知道奴婢有没有骗您?老爷,奴婢可是冒死说的这话,大小姐都不知道,您可别在大小姐面前,把奴婢给说出来 。” “我知道。”慕英睿此时已经把海韵的话,信了个七分。想想紫幽如果知道这件事,还能饶了王怡萍?不得设计抓奸?即使杨庆军和王怡萍没有奸情,可是三更半夜,女主人和男主人的侍卫关在一间小屋子里,也会让人浮想联翩。 再说,如果王怡萍真的是个连亲哥哥都敢乱搞的、不要脸的****,那么和杨庆军之间,十有八jiu,就不是什么好事。 原来自己认为贤惠可人,善解人意的夫人,竟然给自己戴了那么多顶绿帽子。 慕英睿本来被紫幽一番话,就勾起了怀疑,此刻再被海韵这么一扇乎,那怀疑就如同加了肥料的藤蔓,不断地滋生蔓延。 两人也没坐轿,一路走着到了《依萍居》院门口。 刚进院门,就听见了紫幽那宛如泉水叮咚的声音,“母亲,我将这两个丫鬟带到您面前,实在是为了您好。她们不但不好好照顾得了疯病的水姨娘,还克扣水姨娘的饭食,您不知道,我刚刚去看水姨娘,她的院子里、房间里,还有身上,肮脏埋汰就不说了,还几乎饿死。我问了她们,说是刚刚服侍水姨娘二十来天,就敢如此放肆,这要是成了府里的老人,哪还得了?奴大欺主说的就是这样的刁奴!水姨娘再不济,也是父亲的妾氏,怎么能任由丫鬟如此欺辱?说了她们两句,她们竟然说是您教唆的。女儿当然不信,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女儿还能不知道?最是心善贤惠的,她俩这么胡说八道,一定是有人想朝母亲身上泼污水。” 说到这,紫幽对着两人,一人踹了一脚,厉声喝道:“你们这两个贱奴!还不快交代?说,是谁让你们诬陷母亲的?” “大小姐。。。。。。”奴婢没撒谎,真的是夫人叫奴婢这么做的。”丫鬟甲哭嚎道。 接着丫鬟乙也磕头哭道:“大小姐,如果不是得了夫人的指使,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负主人啊!” 紫幽看着王怡萍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唉。。。。。。母亲,我真不敢相信,这件事会是您指使丫鬟们去做的。水姨娘已经没了孩子,又得了那样的病,您又何必急着对她下手?” 。。。。。。。。。。。。。。。。。。。。。。。。。。。。。。。 第二百一十五章 磨刀霍霍向紫幽 紫幽说到这,故意做出痛心关怀的样子,摇摇头,“这要是叫别人知道,不但骂您狠毒,还要骂父亲薄情寡意,就连一个痛失儿子,得了疯病的爱妾,都容不下。()适铪碕尕这以后哪还有女人敢对父亲付出真心啊?就连御使知道,都可能弹劾父亲。您做一切之前,就不为父亲考虑考虑吗?” 王怡萍万万没想到,紫幽刚刚回来,就这么挑衅她。一顶顶的大帽子扣下来,根本就不给她辩解的机会。 只气的胸口发堵,瞪着紫幽,目光似剑,恨不能将她一剑穿心。 不过,两年多,她倒是学会了容忍,遇事也更加冷静。思虑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冷森地命令道:“来人啊,这两个贱婢诬陷本夫人,将她们拖出去杖毙。” “母亲!”紫幽马上就看出了她的阴谋,立刻惊叫出声:“您要是杖毙了她们,以后谁还敢听您的话,为您卖命?栀” 哼!她边说,边暗自冷笑,打得好注意。打杀了两个丫鬟,再对外散布谣言,说自己一回府,就逼得她杖杀奴才,她才没那么傻。你不发怒,姑奶奶偏要逼得你露出原形。 果然,王怡萍听了她的话,胸腔里的那股怒火再也抑制不住地窜了出来。嗷地大叫了一声:“怎么你就赖定了是我指使的她们?这种诬陷主子的刁奴,不把她们杖毙了,还留着她们乱攀乱咬?” “不是您指使得,就更不能杀人灭口了!”紫幽装出一副我是为你着想的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要真不是您指使的,您就更应该仔细盘问清楚。这还得了?先是虐待姨娘,后又嫁祸夫人。女儿觉得,为了您和父亲的声誉,就应该把她们送官查办。查出是谁心肠如此恶毒,想要往您和父亲身上泼污水,决不轻饶!姚” 慕英睿在门外听到这,二话没说,大踏步去了《吟怜居》,一看情况真如紫幽所说,他不检讨自己的薄幸,而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王怡萍身上。 紫幽说的没错,这水姨娘的事情,要是传出去,别人怎么看待他?骂王怡萍的人不会太多,毕竟哪个府邸,妻妾不和,斗个你死我活的有的是 。 可是他能被口水淹死!人家一定会骂他心狠薄情,妾氏刚刚死了孩子,已经被刺激的疯了,自己就让人虐待她,想把她害死。 那这以后就再也不会有女人愿意跟他了,这样一个负心薄幸之人,哪还有女人敢托付终身? 王怡萍好阴毒的心思!为了不让爷再有另外的女人喜欢,为了除掉水忧怜,竟然不惜毁坏自己的名誉。 海韵见他跑进水姨娘的院子,也跟着跑了进来。然后小声提醒道:“老爷,您可不要打草惊蛇,不然,您可就打探不到一些事情的真相了。” 对啊,自己还要冷静,不能马上和王怡萍翻脸。爷倒要看看,这贱人还有多少事瞒着爷。 而慕英睿走后,王怡萍的耐心,也终于被紫幽磨光。色厉内荏地吼道:“拉倒吧。家丑不外扬你不知道吗?来人啊,把这两个刁奴拖出去杖毙!” “啊!”紫幽故意装出不忍的样子,想阻止,又不敢地、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圈那些奴才,长叹了一声。 这些奴才大部分是后买进来的,一直以王怡萍马首是瞻。如今看见这一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原来夫人所说的:“只要对我忠心,就少不了你们的好处。”全是假的。 原来所谓的好处就是,仅仅为了自己的名誉,就把对她言听计从的两个小丫鬟给杖毙了。 一时间,大多奴才都觉得心灰意冷,只有一少部分奴才,却下定决心,要更加抱进王怡萍的大腿,毕竟连大小姐也不敢太忤逆让她这个继母。 可是,就在这时候,却听外面一阵请安声:“奴才(奴婢)见过老太爷,给老太爷请安了!” “老将军”(上官凌然)坐在轮椅上,被慕英毅推着进来了。 王怡萍一惊,暗叫一声:“坏了!这么把老不死惊动来了?” 连忙过去行礼:“儿媳见过父亲,父亲万福 !” “老将军”(上官凌然)也不叫起,看着好几个婆子如狼似虎地在那拉扯两个小丫鬟,马上脸色不虞地问道:“怎么回事?怎么就没有消停的时候?我这刚回来,你又在闹腾什么?” “儿媳冤枉!”王怡萍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是幽儿,她非要说。。。。。。” “又是幽儿不好。”“老将军”(上官凌然)冷笑,“你一贯都把罪责推到幽儿身上,从来就没承认过你做事有多恶毒。我以为放你一马,你能悔改,没想到你还是。。。。。。” “爷爷。”紫幽故意伤心地走到老将军(上官凌然)面前,作委屈状,“算了,母亲又不是第一次曲解我的好意了,我无所谓了。只是这两个丫鬟,真的罪不至死,她们无非也是受人逼迫,才虐待五姨娘的。爷爷,您饶了她们吧?打她们二十大板,让她们记住,不要再听人挑唆去干坏事就行了。另外找几个忠仆,去侍候五姨娘吧?她太可怜了!” “责打这两个丫鬟二十板子。”“老将军”马上下令,然后拉过紫幽的手说道:“走吧,爷爷随你去看看那个五姨娘,可怜见的,辉哥儿也是老夫的孙子。” 奴才们见状,对王怡萍有了新的认识;对老将军和紫幽的印象,也大为改观。 看来大夫人之前所说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以后,她叫咱们做什么,咱们都好好考虑了。 老将军走后,王怡萍差点软瘫下来。她以为老将军又要责罚她,万万没想到老将军竟然放过她了。 可是,一想到老将军根本不听他辩解,只听紫幽的,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两年多前的原点上,她依然气的将手中的拐杖,狠狠地扔了出去。 于兰萱见证了这一切,再想想刚刚紫幽对她的那番教训,于是将王怡萍扶进房间里,套在她耳边,小声嘀咕了起来。 王怡萍一边听一边点头,随即露出了怨毒的目光,“我也想让她身败名裂而死,可是在这府里我无法动手,只有进宫才能设计到她,你去告诉皇后娘娘,趁她今晚进宫,干脆想办法弄死她得了。这样子。。。。。。” 第二百一十六章 庆功宴 魑魅魍魉悉数登场 本来庆功宴,皇上是没准备宣召女眷进宫的,可是舞婕妤却和皇上撒娇,“皇上,人家想看看那个慕大小姐是何方神圣,怎么那么厉害,就不怕沼泽里的毒蛇呢?听说那高山密林里,有各种各样的毒虫子,她一个女孩子怎么不怕呢?听说她师傅可是活神仙,臣妾想问问神仙是什么样子的。覔璩淽晓” 皇后一听,也趁机对皇上说道:“是啊,皇上,臣妾也好奇,何况为了慕大小姐着想,也应该叫女眷们进宫作陪。慕大小姐虽是军人,可毕竟是个女的,和一群大臣们坐一起,委实有点不妥。” 皇上被两人这么一撺掇,再加上到了景阳宫,太后娘娘被“上官凌然”(逸鹤)劝说的也动了心,“皇祖母,您就不想看看您的孙媳妇变成啥样了?皇祖母,孙儿还要您在庆功宴上为孙儿求娶幽儿呢。皇祖母,孙儿已经十九岁了,别人这么大岁数,儿子都满地跑了。” 太后看着孙儿又活过来的样子,不由心痛如绞。她完全没想到,孙子对紫幽的感情,已经那么深,以至于紫幽没有音讯的这两年多,孙子更加放浪形骸,脾气古怪,说翻脸就翻脸。 太后想想上官凌然在紫幽重伤不治,被得道高人带走治伤的那段时间里,连着十多天在妓院买醉,不回安王府栀。 她没办法,赐了两个美女给他,令人把上官凌然绑了回来。 结果,第二天,这两个女子,就变成了两具尸体。 她得知以后,问他为什么:“你留恋青楼楚馆,不就是为了女人嘛?现在奶奶赐你美人,你为何要杀了她们?遥” “脏!”上官凌然就一字,接着一张脸冷得吓人,告诉她:“安王世子妃只能是幽儿,别人不配。而且,孙儿劝你,不要把真话告诉皇伯伯,不然您就等着给孙儿收尸吧。” 太后娘娘想到孙子的固执,只好对皇上说:“今晚竟然是开庆功宴,那就好好乐呵乐呵,把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也宣召进宫吧。让那些闺阁小姐,也看看咱们女统领的风采。” 于是,晚上的庆功宴,王怡萍得以第一次进宫,却是又兴奋、又恼恨、又紧张 。 兴奋的是,今晚如果她和于兰萱的阴谋能够成功,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既可以拔除了。 恼恨的是,她第一次得以进宫,却是架了这个名义上女儿的势。因为是她这个功臣的母亲,她才能够进宫。 紧张的是,今晚的计划,不知能否成功,她真的很怕再次失败,她实在是已经经不起失败的打击了。 而此时的紫幽,和上官凌然同坐在一辆车里,上官凌然正不错眼的盯着她仔细打量,“幽幽,你说你怎么这么好看呢?” 今天的紫幽,确实美的艳丽夺目。她一反平时淡雅的装扮,穿着紫红绡对襟银线绣黑曼陀罗花的纱袄,袄领、袖口上都滚着印花掐银丝纱边,里衬滚绣丝织浅紫的镶碎钻云锦长裙,裙腰系着金银粉绘花的彩丝绦带,发髻里插着滴水衔紫宝石珠子的掐丝金钗,脑后拢了一梳同款镶紫宝石的金步摇,动一动,钗环叮咚,暗香浮动。 如雪瓷般透嫩的肌肤,卷翘灵动的睫毛令双眸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果冻质感的唇妆,闪亮水嫩。最美的是那双带点幽紫光芒的星眸,简直比她头面上的紫宝石,还要璀璨夺目。 上官凌然有点后悔,他怕这样艳丽冠绝的紫幽,会更加引起皇帝父子的垂涎。 他明显地看见王怡萍见到她之时,眼中的羡慕妒忌恨;也看到了慕英睿脸上那难以掩藏的惊艳;他真怕风流皇帝会当场下旨,把紫幽弄进宫。 上官凌然的担心,不无道理。果然,紫幽一踏进宫殿,吵吵闹闹的殿阁里,瞬间鸦雀无声。 灯光在她的如玉般的脸上浸上了一层光华。裙子上的钻石,更是闪烁着点点荧光,紫色的裙摆,随着她缓步走动,在脚下徐徐绽开一地紫色的曼陀罗花,步步生香,步步动人。 她就如那不小心坠入凡尘的仙子,摇曳多姿,染了凡尘,却又脱离了尘世之外。 此时皇帝、皇后、太后、太子还没到,但是二皇子和三皇子,已经到场,看见紫幽进来,一起变成了呆瓜。 直到紫幽给二人行礼,两人才反应过来,随即一起结结巴巴地喊道:“快快 。。。。。。请起!” 紫幽随即和上官凌然随着内侍,到为慕府准备的桌子前坐下。等待着皇上。 很快便有人走过来,给老将军(上官凌然)和慕英毅行礼。 虽然,之前老将军父子出征南疆,让这些狡猾的大臣们,感受到了风向的异常;可是老将军得胜还朝以后,又让他们感到风向好像又转回来了。 所以,又赶紧过来寒暄问好,顺便偷偷瞧两眼美若天仙,又带有传奇色彩的紫幽。 不一会,太子携太子妃和两位侧妃来了。 太子妃为了彰显她正妃的地位,穿了一件胸前袖子滚了金边的大红宫装,还化了梅花妆,额前贴了一个鲜艳夺目的红梅花钿。 太子妃右侧,一位女子身穿一条闪着翠纹金缕遍地粉妆的蜜合云锦缎裙,脚踏粉红鹭凤嘴鞋,手上臂钏环绕,胸前挂着一串红色的璎珞项链,蓬松的倭堕髻上斜插着一金一玉的压发簪,髻后排插着六支凤头钗,凤口内衔着珍珠串,一身的镶金嵌银,红粉气派。 看见紫幽先是一愣,随即妒忌的目光,一闪而过,又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神态。 左侧是刘蕊雪。这是紫幽自她和太子结婚以后,第一次见到她。只见她挺着肚子,身着宽松华丽的翡翠金缕莲花鸳鸯暗花凤尾裙,裙衣上绣着金线、缀着颗颗紫水晶及绿宝石,闪着紫色、金色的光芒,整个人金翠簪钗,却又显得清新雅致,古典高贵,一颦一笑皆是柔媚端庄,乌黑的眸子闪着莹润且妩媚的光泽。 看样子过得不错,看见紫幽频频点头,态度颇为友好亲昵。“见过太子殿下,太子妃、刘侧妃、柯侧妃,太子殿下、太子妃、刘侧妃、柯侧妃吉祥。。。。。。” 紫幽站起来施礼,还没等话说完,刘蕊雪就抓住她的手,带点激动地说道:“你没事可是太好了!听说你受伤,我急得不行,哭了好久。” “雪儿这话不假。”太子一如以往温雅地微笑,“听说你伤重不能回来,那一阵子她寝食不安,把我急的不行。” 太子现在学聪明了,知道贸贸然还像以前那样纠缠紫幽,紫幽不一定搭理他,所以,大打亲情牌,企图利用刘蕊雪迂回接近她 。 紫幽不着痕迹地将手从刘蕊雪手中抽出来,清淡地微笑着,“谢谢侧妃挂念,等有时间,我去看望你。” 刘蕊雪感受到了她的冷淡,有点难过。 可是,紫幽没有一丝犹豫变福了福转过了身子。不能怪她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决不能给别人一个错误的信号,大将军府和太子牵扯在了一起。 尤其自己是要置他于死地的人,刘蕊雪要是知道她想对太子动手,还能和她这么亲密吗? 前世刘蕊雪生这个孩子时,是一尸两命,紫幽现在非常纠结,到时候救,还是不救她。 还好太后、皇上、皇后和众嫔妃来得很快,紫幽纠结的时间并不长。 皇后娘娘一件大红色织金五彩凤穿牡丹金纱滚边的宽袖凤袍,腰系一条玉色锦缎织成的描金云龙纹的玉革带,革带上缀有华彩妍丽的玛瑙绿宝石,头上戴着一顶饰珠宝钿花翠云彩月的金冠,腰间玉革带上还有两条往下垂着的大带,这大带表里皆为青红色,上织金云凤纹,还配有串有玉珠的百福吉祥如意玉佩,细白的手腕上戴着金光闪闪的金色臂钏,纤细的玉指上戴着翡翠指环。 紫幽眼尖,看见那个乌金戒指已经不见了踪影。 紫幽暗自嘲讽,这个魔戒,是认主的。皇后的血,已经滴在了上面,想要扔掉它,或是异主,除非达戎佧,或是另外有特殊能力的人,为她和魔戒之间解除魔咒。 达戎佧显然是不可能做到这点了,她能,可她偏不! 这时她感受到了一道妒忌的目光,抬头一看,只见一个女身着淡绿长裙、孔雀绿翎裘。头上低低挽着个堕马髻,留出两绺头发娇媚地垂在脸颊两侧。挽得松散的发髻上插着个鎏金掐丝点翠步摇,旁侧垂着一串翠绿欲滴的流苏。行动之间袅袅婷婷,尽显娇媚风流,阿娜多姿。 这位怕就是如今宠冠后宫的舞婕妤了。虽然五官不是绝美,可是胜在有一种别人没有的妖娆之态。 三呼万岁后,君臣落座。 第二百一十七章 我是女神的后代 后悔刚刚开始(5千+) 皇上一见紫幽,果然直勾勾地看着她,颇有深意地笑道:“丫头,母后和皇后及各位娘娘,可是特意要求过来瞧你的。覔璩淽晓她们好奇啊,好奇你一个娇弱的女孩子,怎么会不怕毒蛇那些玩意,说说看,你为什么不怕?” 紫幽起身行礼,不慌不忙的回道,“启禀皇上,臣女知道南疆这些毒玩意多,为了克服惧怕,这才领着女医队员们进山参加军训,否则又怎么随大军去南疆平叛?为了能随时救治将士们,臣女和女医队员们,必须克服这种惧怕的心理。” 太后闻言招招手,和蔼的笑道:“好孩子,到哀家身边来。” 紫幽不卑不亢,从容不迫的走到太后面前施礼。 太后上上下下打量完,关心的问道,“那次受伤可有留下什么病根?哎呦!哀家听说你受重伤以后,难过了好长时间。栀” “谢太后娘娘挂念。”紫幽施礼笑着答道,“臣女现在除了功力没有完全恢复,身体已经好多了,确切的说,臣女那次不是受重伤,而是已经死亡了,臣女全身经脉尽断,如果不是师傅她老人家,只怕就没有臣女了。” “已经死亡?”舞婕妤这时故作震惊的掩住樱桃小口,“起死回生啊?难不成你师傅真的是神仙?” “回娘娘,是。臣女师傅确实是神 。”紫幽不慌不忙的回答遥。 舞婕妤马上又问:“那他今年高寿?除了你,还有别的弟子吗?” 紫幽闻言,马上面露一丝尴尬地解释道:“当然。。。。。。有,不过我却和她们。。。。。。不在一起。” 见紫幽如此,舞婕妤更加兴奋,紧追不放地问道:“那你师傅为什么不过来拜见皇上?这样的人才,皇上就是封为国师也不为过。皇上,您说臣妾说的对吗?” 舞婕妤说到最后,对着皇上噘起菱唇,娇嗲地撒娇。 皇上有点难为情地冲紫幽笑着说道:“幽儿,叫你师傅出山吧,朕一定好好重用他。” “师傅乃方外之人。”紫幽有点为难地摇摇头,“早已不问红尘俗世,臣女劝过她老人家跟臣女来帝都,可是她拒绝了。” “皇上。。。。。。”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女人,激动地喊道:“臣妇有事启奏皇上。” 声音突兀,所有人都朝这女子看了过去。 紫幽也转过了头,果然在意料之内,正是永南侯夫人陈氏。 永南侯最近生病,没能来赴宴,来参加宴会的是永南侯世子和陈氏。 此时,赵宏祥心里十分纠结。下午于兰萱找到他,对他说道:“我已经说出了我们的事情,估计慕紫幽今天晚上肯定要提出退婚;你如果不想受辱,你就先提出退婚。” 当时,他听了很不高兴。一个小小的庶女,又是被他玩弄过的,凭什么对他颐指气使? 她是皇后娘娘的人,他也不差,他可是太子重用的心腹之一。 何况,紫幽比两年前还要美丽,老将军又打了胜仗,还不知道皇上是啥意思。 要是皇上没有夺取老将军军权的意思,那他和紫幽退婚岂不亏大了? 思虑到这,他当即就有点不悦 。对于兰萱颇为不满地说道:“你干嘛要自作主张,和我都不商量,就在幽儿面前胡说八道?” 没想到于兰萱马上就哀怨地哭了,“世子爷怎么能说萱儿是胡说八道?难道我们往日的恩爱,都是假的不成?难道世子爷跟萱儿所发的誓言,都是假的不成?萱儿不信,世子爷写给萱儿的书信,萱儿可都珍藏着呢。” 他一想到自己写的那些肉麻兮兮的情书,上面有不少,都是他和于兰萱在**欢爱情形的描写,还有他切身的感受。 于是只好心虚地开始哄劝着这风***的小丫头:“好了好了,都是我说错了,我知道了,以后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可是话说出来了,但是一见到盛装出席庆功宴的紫幽,他就后悔了。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于兰萱和紫幽相比,一个就是天上的月亮,一个就是地上的石头;一个是银河边的莲花,一个就是草地里的狗尾巴花。 所以,当他母亲一个劲低声催促他提出退婚时,他死活也不答应,就是不站出来。 结果,他母亲急了,自己跳了出来。赵宏祥想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陈氏此刻虽然紧张,但是却有七分的把握,皇上不会责怪她。因为王怡萍跟她说了:“皇后娘娘叫你赶紧推了大将军府的婚事,免得给你们永南侯府引来泼天的灾祸。皇后娘娘说,‘那个小贱人!皇上怕是自己要留着享用,所以,她如今回不来很好;要是回来了,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毁了她,不能让她进宫。’皇后娘娘一心要对付的人,你能娶进门给你儿子带来灾祸吗?” 她把王怡萍这话,隐晦地告诉侯爷,叫侯爷退婚,可是,侯爷却说:“老将军现在正为孙女之事忧心,咱们不能这么火上浇油,会被人骂的。上次订婚,咱们就是乘人之危,如今退婚,再要乘人之危,会被人骂死的。你不要脸,我可要脸。这事等等再说,我得仔细揣摩一下圣意。” 结果这事就这么拖了下来,现在可不能再拖了。萱儿说得对:“要是叫慕紫幽那个贱人先提出退婚,世子爷的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所以退婚一事,不能由慕紫幽提出来,要退婚,也得我们永南侯府先退。 陈氏想到这,忐忑不安的心绪,稍稍平息了一点 。咬咬牙说道:“皇上,本来这事,我是。。。。。。是不该在这时候说的。可是,我们侯府庙小,实在容不下慕大小姐这尊大佛!这两年多未见,她的师傅又是男人,还有那么多的师兄弟,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我们平凡人家,要不起神仙的徒弟呀!” 这话一出口,刘氏气的第一个就要跳起来,却被慕英毅拦住了。 王怡萍一见,马上站起来,故作不依不饶地责斥道:“永南侯夫人,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们幽儿这两年可是因为受伤去治伤,您可别想歪了。” 陈氏摇摇头,一脸嘲讽,“就是因为受伤去治伤,就更让人膈应了。你女儿刚刚自己也说了,她全身经脉尽断,我问你,经脉尽断,不要她师傅用手去接呀?这全身都被男人碰过了,我们永南侯府,可不要这样的残花败。。。。。。哎呀!”话没说完,陈氏就捂住了嘴巴。全大殿的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见老将军的身子,在轮椅上轻轻晃了下,然后义愤填膺地说道:“我慕俊远从不打女人,今天却破了例,那是因为这个女人实在该打!你儿子腿受伤的时候,四处求人医治,几乎要死了,永南侯求到我的门上,我孙女为了给他治伤,为了维护名节,冒着你儿子残废或死亡的危险,还是和他订了婚。她现在可是为了营救受伤的将士,而被山洪冲走,被她师傅救了的,你就在这肆无忌惮的侮辱我孙女。你混蛋!我问你,那些将士就不是人?就不该救治?还是我孙女,就该受伤死去?” 舞婕妤这时,冷冷地笑道:“皇上,臣妾觉得永南侯夫人说的也有道理。毕竟男人和女人不一样,慕大小姐既然知道给世子一个男人治伤,肌肤接触不好,不惜和他订婚,那么同样的,为了维护名节,就应该以死明志,不要接受她师傅的救治。” 舞婕妤!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姑奶奶要不叫你死得难看,也就枉在黑水潭修炼两年多了。 紫幽一边暗中给水灵发指令,一边轻视地看着她,冷笑道:“婕妤娘娘,谁告诉您,我师傅是男子的?” 老将军、慕英毅、上官凌然闻言,一起露出了鄙视的冷笑。 竟然想利用得道高人是男人来做文章,毁了紫幽的名节,那就给你们一个迎面痛击! 所有人都愣住了,就连宣武帝都突口问道:“怎么?你师傅难道是女的?” 紫幽嘲讽地看了看陈氏和舞婕妤,不慌不忙地施礼答道:“启禀皇上,臣女的师傅本来就是女子,她就是 。。。。。。” 大殿里鸦雀无声,一捧眼珠子盯着紫幽,想知道她的师傅,是何方神圣。 紫幽淡定从容,声音清亮地说道:“我的外婆——印度摩哩女神的女儿。摩哩女神在印度,被称之为雨的女神,天花之女神,接受万民的供奉,是真正的女神。臣女这两年,一直住在印度神界,那里所有的神、护法以及弟子,都是女性。” 大殿里原本寂静无声,连一根绣花针落地,都能听得见,等紫幽话音一落,马上就想起了一片喧哗声:“天啊!真的假的?这世上真有神啊?!” “就说嘛。怎么能在沼泽里,救出那么多的将士,神啊,当然无所不能。” “看来刚刚慕大小姐说她已经死亡,却还是被救活了,是真的。” “。。。。。。” “别吵吵了!”宣武帝显然也没想到紫幽是女神的后代,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母亲岂不也是女神的女儿?那她怎么会死?你外婆为什么不救她?” 紫幽躬身施礼,淡定自若地回道:“没有错,我母亲也是女神。她没有死,她的灵魂是不灭的。当初她因为我的尊外祖母,也就是摩哩女神下令,要她回到印度神界,不得已用假死,骗了我爷爷、父亲和二叔。所以,我爷爷遵照母亲的要求,将她的肉身送到了南疆,我母亲很快就复活了。只是,我爷爷、父亲、二叔并不知道而已。他们并不知道那天在山上救了我的得道高人,乃是我外祖母。见她如观音菩萨一样,踏云而来,所以,就放心地把我交给了她。皇上如果不信,可以询问钦天监的官员,山洪暴发当天的夜里,是不是看见了蓝色的光芒,覆盖了整座云梦山。” “钦天监官员何在?”宣武帝急吼吼地喊道,根本顾不得紫幽现在的自称,不再是臣女,而是我了。 钦天监两位官员。连滚带爬跑出来,磕头回道:“启禀皇上,慕大小姐说的没错,那天是臣值夜,负责观察夜间天相。那天夜里确实闪过一阵蓝色的光芒,一刻钟时间左右。” 天雷滚滚啊!宣武帝包括所有大臣,看着紫幽一起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 有的喜、有的怕、有的忧、有的悔、有的恨、有的妒,还有的人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都有了。 例如:慕英睿。 例如:赵宏祥。 女神啊!谁不期盼拥有?可是他二人,真正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把得到手的神仙,给扔掉了。 赵宏祥连忙站出来,跪在了皇上面前:悔恨地连连磕头,“皇上,臣不要退婚,臣的母亲没有经过臣的同意,便要求退婚,臣决不答应!” “婚姻。。。。。。”宣武帝才说了两个字,就被下面一幕,弄得说不下去了。 只见慕英睿跑到紫幽面前,一把抓住她,不敢置信地问道:“幽儿,你是说你母亲她。。。。。。她还活着?她真的是。。。。。。是女神?” 紫幽冷冷地看着自己渣爹,点点头,“父亲,您不应该怀疑的。母亲不是来找过您吗?” 慕英睿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原来自己被打耳光,被剃胡子,真的是阿蒂尔所为。这就不难解释当时的情形了。 可恨啊!原来她真的女神,如果自己要是对她好,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已经到神界享福去了? 慕英睿失魂落魄地愣怔在那,看的紫幽一阵暗爽!后悔了吧?这才刚刚开始,从现在,我会一一偿还血债! 太子此刻脸色也变了!悔恨如同一条毒蛇,不是地窜出来,啃咬着他的五脏六腑,让他痛的难以承受,却又说不出口。 可是紫幽下面的话,却更让他后悔的几欲碰头。 “母亲当年巧遇平叛的大燕军队。如果不是母亲给大燕军队做向导,大燕的军队根本不可能平叛成功。因为达戎佧的父亲和达戎佧一样。也是南疆有名的巫师。他饲养的两条灵蛇,就死在母亲之手;随后他父亲受不了失败的打击,一病不起。所以,他来到我国帝都,取得皇上您和太子殿下的信任,目的就是为了报仇。他知道,我是阿蒂尔的女儿,是印度女神的后代,想趁着我功力未深之际谋害我。可惜,我有灵力护体,他伤不了我 。所以,又想法去谋害我爷爷和二叔。可是,他没想到,他所做的一切,我尊外祖母,根本就是了如指掌。派了我和母亲,赶到南疆,救了陷入绝境的爷爷、二叔和我们大燕的将士。这个混蛋竟然在我爷爷和二叔身上下蛊,结果我和母亲给爷爷和二叔解了蛊,他却被自己的蛊虫反噬,等我们攻下大理,还没等我们进山平叛,他就死了。不过幸好死了,如果不死,我定让他死不如死!”紫幽狠厉地骂道,不仅引得下面大臣一阵议论,还让皇帝、皇后和太子,一阵心惊肉跳! 不能不怕,不知道慕紫幽的本事,厉害到何种程度。如果要是像那个什么摩哩女神一样厉害,那么他们的阴谋,岂不都被她知道了?皇后本来想发难,吓得也不敢放声了,躲在舞婕妤身后,捅了捅舞婕妤。 舞婕妤不怕死的、傻乎乎地再次冲着紫幽问道:“那慕大小姐岂不是无所不能了?” 紫幽依然很镇定地摇摇头回答:“婕妤娘娘以为成神那么容易吗?那是要经过千难万险修炼而成的。我现在的道行,别说和我尊外祖母相比,就是我的外婆和母亲,我也是比不上的。” “那你能干吗?”皇上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所以急吼吼地问道。 紫幽闻言,微微一笑,瑰姿艳逸的容颜,笑意芳华,美眸流转间,尽是雪月飘花。整个大殿,当真一瞬间便是飘雪梅花香。 她明明站在太后、皇后和皇上的下方,可是,此刻所有人几乎都在仰视着她,她真的如同神女站在山巅,傲视着凡间的芸芸众生。 这一刻,她美至极致。那是一种内心散发出的卓倪,不屑,自信,腹有乾绅的美,令在场千人,包括世间最尊贵的几人,也黯然失色。 人们只听见清越冷冽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空,“治病救人当然是必会的;还可以透视人的身体,看清他的实质;呼风唤雨,也不在话下。这可是连达戎佧都会的技能,如果不是他祭天引来暴雨,那天也不可能造成山洪暴发。当然,最厉害的,还是杀人!皇上,要我展示给您。。。。。。看吗?” 皇上看着她似笑非笑,天然一股娇态;欲语还休,生就一段清雅,却无论如何,也生不出旖旎心思,有的只是浓浓的寒意。 咽了咽吐液,宣武帝艰难地点点头问道:“透视身体?能看见实质?” 第二百一十九章 舞婕妤死 献上仙花 请求退婚 因为紫幽双掌对着她,发出了蓝色的光团,光团照耀下的舞婕妤,确实是条人头蛇身的蛇怪,拖着一条色彩斑斓的大蛇尾巴,在那摇晃。覔璩淽晓 紫幽对惊恐万状的皇上说道:“这有可能是达戎佧饲养的灵蛇,舞婕妤是不是他献给皇上的?” 皇上本来还有点不相信眼前看见的情景;可是一听紫幽提到达戎佧,马上就想起了达戎佧是太子推荐给他的;他本就多疑,所以,马上就怀疑舞婕妤搞不好真是蛇妖,而非人类。 而紫幽下面的话,让他本来还有点不太相信的犹疑,变成了百分之百的肯定。 “皇上,她身上是不是有着浓郁的香味?那是因为蛇本身散发出的味道是腥臭味,所以,她为了掩盖这种味道,在肚脐眼里藏了特制的麝香丸。所以,您闻到的香味,是麝香的味道,而不是她本身的气味。您再想想,她的腰肢是不是特别柔软,伸屈自如?呵呵。。。。。。蛇呀!能不柔软么?”紫幽嘲讽地笑道栀。 皇上闻言,想起舞婕妤柔弱无骨,缠绕在他身上的情形,龙脸变得发黑,继而又成了青色,最后变成了毫无血色的惨白。 指着舞婕妤扭动的蛇身,惊恐万状地喊道:“烧死她 !给朕烧死她。。。。。。” “都闪开!”紫幽大喊一声。其实现在已经没有人在舞婕妤周围,就连皇后都闪出了老远,周围的嫔妃,就更不用说了,太后娘娘更是被上官凌然带着,躲离老远遥。 紫幽扬掌喷出一团紫色的光束,直击舞婕妤,人头蛇身的舞婕妤,全身顿时燃起了紫色的火焰,不一会就化为了灰烬。 这一幕看的所有人心惊胆颤,半天都回不过劲来。 没人知道,舞婕妤根本不是蛇妖,而是真正的人类。这一幕,是紫幽和水灵合演的一出戏。 水灵用灵力将舞婕妤真身掩去,将她变成了一条毒蛇。谁让她三番五次出来挑衅紫幽,心甘情愿充当皇后的急先锋,这就是做狗的下场! 紫幽看着众人还有皇帝等人惊恐万状的样子,变戏法一样的捧出一盆灿如云霞,艳丽妖冶的曼珠沙华,对宣武帝说道:“皇上,佛经云,释迦牟尼成佛之时,大地震动,诸天神齐赞,地狱饿鬼畜生三道的许多苦厄,一时休息,天鼓齐鸣,发出妙音,天雨曼陀罗花,曼珠沙花,金花、银花、琉璃花、宝花、七宝莲花等。至此,释迦牟尼已成就菩提道果,遂开始教收徒,传授他所证悟的宇宙真谛。在西方极乐世界的佛国,空中时常发出天乐,地上都是黄金装饰的。有一种极芬芳美丽的花称为曼陀罗花,不论昼夜没有间断地从天上落下,满地缤纷。此花正是曼陀罗花,已经成仙,可以幻化成人形,可以满足您很多的愿望。是我从神界临来时,我的尊外祖母送给我护身用的。现在我把它献给皇上,愿佛祖和吾神时刻护佑吾皇陛下!” “这是真的?”宣武帝喜出望外。释迦摩尼成佛之前,是印度的一个王子,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而且他也信佛,帝都最大的、香火最旺的《普陀寺》,正是皇家寺庙。 一听紫幽把她尊外祖母摩哩女神送她的仙花曼陀罗花,转赠给他,尤其是此花还可以幻化成人形,宣武帝那鸡冻就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了。 一把从紫幽手中抢过曼珠沙华,爱不释手地赏看着,还不时去闻那清淡幽雅的香味。 只是他不知道曼陀罗花闻久了,会让人产生幻觉,而且会有说不出的愉悦感,所以,见闻了花的香味,感到神清气爽,仿佛一切都变得很美好。 皇后一看,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又是怨恨,真的恨不能将紫幽碎尸万段 。 可是舞婕妤已死,没人为她冲锋陷阵,她只好自己蹦跶出来,对皇帝说道:“皇上,慕大小姐既然说,这是一盆仙花,可是幻化成形。那皇上何不让慕大小姐把这花变成人形来看看?” 紫幽听了她的话,马上就猜到了她的用意。自己只要把花变为人形,她肯定会说:“舞婕妤变成蛇,肯定是慕大小姐作的法。既然能把花变成人,又有什么不能把人变成蛇的?” 所以紫幽马上摇摇头回道:“不可,仙人之姿,如何可以随便给凡人相看?何况也不是臣女就能变出来的。皇上,您有需要,只要念三声:‘南无喝啰怛那’它就会现出人形,任您差遣。” 皇上一听,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暗忖:朕是真龙天子,当然可以看见仙子,你算什么东西?也想领略仙人的风采? 转过头,对着紫幽,态度可就非常友善了。咧着龙嘴,哈哈大笑,“哈哈。。。。。。幽儿,说,你要什么赏赐?你为收复南疆,平定叛乱,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又献上仙花给朕,其忠心可嘉,理应得到奖赏。说,你想要什么?” 问完,一双色迷迷的眼睛看着紫幽,恨不能紫幽马上说出那句他想的肝疼的话:“我想进宫陪王伴驾。” 紫幽却跪下来,义正言辞地说道:“臣女本是大燕国民,虽是女子,也应该为国为君分忧,这是臣女该做的,臣女不敢求取封赏,皇上如果要封赏,就请封赏那些将士和那些女医队员们吧,他们真的很勇敢,也很坚强,特别是那些女医队员,为了减轻将士们的伤亡,真的是立下了汗马功劳。这是臣女的第一个请求,臣女还有两个请求,希望皇上准许。” “什么请求?”皇上按耐住满心的***动问道。 紫幽优雅从容地施礼,“请皇上为臣女解除与永南侯世子的婚约。” 紫幽话一出口,大殿里又是一片喧哗声。 好多大臣及家眷在那感叹:今晚这庆功宴,参加的真值!真是好戏连连。 赵宏祥本来就没回到座位上,皇上没叫他起来,他如今还一直跪在那里 。此刻听紫幽要和他解除婚约,马上看着紫幽惊叫起来:“幽妹妹,为什么?我娘说的话,并不代表我的意思。” 紫幽连看都不看他,对着皇上义正言辞地回道:“皇上,臣女今天一回府,内阁学士于大人的二女儿,于兰萱小姐,就找到臣女,告诉臣女,要臣女成全她对永南侯世子的一往情深,取消和永南侯世子的婚约。臣女见她哭得伤心,对永南侯世子又是真心实意,所以情愿退婚,成全于小姐的心愿。”于兰萱急的马上站出来辩解道:“慕大小姐你怎么能这样?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了?你要退婚,也不能诬陷我和世子爷私相授受啊?皇上,臣女不想活了,被人如此侮辱,以后还怎么做人?” “于小姐,我好心成全你,你怎么能不领情,反而说我诬陷你?不是你说,你已经是世子的人了,此生愿意给他为奴为婢?我不忍心你为奴为婢,把世子正妻的位置让给你,你怎么又如此说话?婚姻大事,岂可如此儿戏?皇上,您如果不信,找嬷嬷来验证一下于小姐是否还是完璧,就知道臣女说的话,是不是诬陷她了。”紫幽故作不明地摇摇头,似乎很难过,紫色的双眸,马上氤氲上一层水雾,这就让她的美瞳,更加美的惊心动魄,似有勾魂摄魄的力量。 所以,她说的话,皇上马上就准许了:“来人,找两个验身嬷嬷来,为于小姐验身。” “皇上!”于兰萱的老爹不干了。女儿这么被验身,一辈子就毁了,这是红果果的侮辱。 于学士带着哭腔申辩道:“皇上,慕大小姐因为小女是她继母的外甥女,这是诚心要毁了小女啊!皇上,千万不能为小女验身啊。。。。。。” 紫幽故作不明地摇摇头,“于大人,我如果真想毁了令爱,我就不提出退婚了,那样岂不更能让她丢人吗?还有什么比新婚后,让夫家人发现新娘不是完璧;或是堂堂千金小姐给人为奴为婢;或是出家为尼而下场更悲惨的?何况这事事关一个女子的名节,于小姐给我说的时候,我的丫鬟可都在场,可以证明,并非我诬陷。要说诬陷,也是于小姐自己先不自重的,这样的话,哪能当着众人随便讲吗?还是说,于小姐是在向我示威?我刚回来,就获知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子有了私情,可以借此来打击我?我们到底孰是孰非,只要为于小姐验明正身,证明她仍是完璧,一切不就明白了吗?不然就是我丫鬟出来证明,你也可以说,我的丫鬟当然听我的话。本来这事我不想说出来,想为于小姐保守秘密的,可是你们非要赖我诬陷,那就不要怪我如此了。我总不能未婚夫被人抢了,还要当哑巴吧?皇上,臣女说的对吗?” 第二百二十章 前世之痛,让你千万倍尝之 琉璃瓦,金銮殿,大红灯笼,镂金的轻纱。遮掩住女子的容,女子的眸。冗长的仪式,看不清楚的无数人的容颜,待到一切安静下来,顾心甘已然被人领入了婚房。 烛火轻摇,昏黄的色泽笼罩着富丽堂皇的内室,一切都是精雕细琢的美好与富贵,顾心甘静静的坐在婚床之上,似乎尚不能够接受自己就在方方拜堂的事实,她甚至连新郎的面目都未看清楚,只记得那只手冰冷宽厚,低沉暗哑的声音宣布她是他的妃。 袖中的小手微微紧握,便觉得胸口某个地方隐隐作痛,一种类似于孤独疼痛的情愫紧紧的揪住心神,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顾惜辰,你不是说顾心甘是顾惜辰的女人么,为何你要将我嫁给别的男子,为何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你那般疼我惜我,待我如珠如宝,在你心中我到底算什么。 小手覆在胸口的位置,从很小的时候她便知晓心肝是人最重要的位置,若然失了必定痛彻心扉,步入绝境,顾惜辰你给了我世界上最心疼的名字,为何又将我一人置身于这水深火热的深宫,你不是说待我长大,便娶我为妻,我r夜盼着快快长大,若我知晓会盼来成为他人的新娘,我宁愿我永远长不大,那样我是不是可以一直都呆在你的身边,接受你的疼爱 。 泪水滑落无声无息,顾心甘是在顾惜辰百般怜万般宠中长大,自小孤身一人的顾心甘很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从顾惜辰将她从孤坟带走的那一刻起,她以为她此生都会是顾惜辰的人,直到死去,她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嫁做他人妻。她甚至来不及反应,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早上他还在为她画眉梳妆与往日一样,为何下一刻她便入了花轿,与他再无瓜葛。 风似乎大了起来,未关的窗户被风吹的瑟瑟作响,帘幔轻舞,迷蒙的视线只剩下苦涩的泪水滑落脸颊落入衣襟深处,陪侍的宫女起身去关窗户,顾心甘突然一把扯下头上的红盖头,入目的红色妖娆到炫昏了眉目,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她,她此刻是皇家人,入了这永生都不可能再出去的深宫。 “娘娘,你怎么自己扯下盖头,这样不吉,若然让皇上见了必将勃然大怒,娘娘快坐好,待奴婢为娘娘重新盖上盖头。”那宫女脸色蓦然变得惨白,急急忙忙的走过来想要搀扶著顾心甘。 顾心甘置若罔闻,朝着那宫女露出一抹破碎的浅笑,“顾惜辰将我嫁给别人了对不对。” “娘娘,你在说什么,王爷早在一月前便将娘娘奉给皇上了。”那宫女听得顾心甘直呼王爷的名讳,当下有些受惊,连声音也细了几分。 一个月之前,那时候顾惜辰还日日搂着她轻声低喃,我的心甘,怎么还不长大,我的心甘若是长大必定是世界上最美的姑娘,那时候她觉得幸福太多,连睡觉都会笑醒,日日数着时辰,幻想着自己长大后的模样。顾惜辰,你能不能够告诉我,为何要将我嫁给别的男子,我很乖,可以不哭不闹,只要你告诉我,我什么都可以接受。毕竟,我是那么那么的喜欢你,那么那么的舍不得你,即便你不要我了,只要你和我说,那我也乖乖的呆在某个地方静静的等你。为何你一句话都没有,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还是…… 后面的顾心甘不敢想,整个人若同失了所有的气力瘫软在地,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她从来都不知道,心肝这个地方哪怕是满满的,那也疼,疼的揪心揪肺。 希望大家会喜欢,喜欢的亲们可以先收藏起来,等养肥了再看 第二百二十一章 渣男渣女受惩罚 世子当众求婚 顾子骞微微勾了勾唇,步伐从容优雅,神情风淡云轻,接过顾惜辰为他斟好的桂花酿放在鼻尖闻了闻,也不急着喝,微微粗糙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杯沿,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这酒酿再好不过是死物,只需再酿便可再得,若是惜辰喜欢,朕这里还有不少收藏,待会儿让宫人送几壶到王府去即可。”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酒酿虽好,却不可贪杯。”顾惜辰邪魅一笑,仰起头颅一饮而尽。 “好一句君子不夺人所好。”顾子骞就着酒杯抿了口,“不过这酒酿的价值便是有人欣赏,惜辰既是喜欢,便是如了这酒酿的价值,朕还是头一次被人夸赞这闲来之笔。何况这花酿若是浅酌,哪里会上瘾。” “皇叔若是执意,惜辰便多谢皇叔的美意。”顾惜辰眉底快速闪过一丝精光,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漫不经心。 “你我一家人何须如此客气,这么多年不见,惜辰倒是对朕生疏了。”顾子骞微微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淡淡的缅怀。 “皇叔与我同岁,少年老成,小时候惜辰却任性胡闹,常常拿来与皇叔比较,可是没有少被爹爹和先皇责骂。”顾惜辰也眯着眸子,好似想起了过往的事情一样。“如今时光飞逝,已经二十年过去了。” “惜辰自小聪慧过人,朕可没有少替你背黑锅,惜辰被责打时,朕可是一次都没有漏掉过。”顾子骞摇了摇头,小时候的顾惜辰虽然任性妄为,倒不像如今这般野心勃勃,不过那时候的顾惜辰已然狡诈非常,即便受罚也必要拉着一人同受罪。说来小时候他们关系虽然称不上极好,可是同辈里也只有两人年岁一般,那几年相处的日子确实不少 。() “那还不是皇叔相让,否则惜辰哪里有机会得逞。”顾惜辰为自己倒满酒,又替顾子骞斟满,在外人看来,同岁的叔侄二人感情深厚,谈笑自若的喝酒畅谈,只有二人心中知晓,那些青葱简单的岁月早已一去不复返,若是顾惜辰放不下心中的野心和**,他们最后连表面的平和也做不到,兵戎相见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 “惜辰想要之物,皇叔若能给,自然绝不吝啬。”顾子骞声音似压低了几丝,那话语听似平静无波,实则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意思是若是他不给的东西,顾惜辰千万不要奢望,更不要抢。 顾惜辰何等聪慧自是明了顾子骞话里隐含的意思,脸上的笑意愈发的倾国倾城,“皇叔如此疼爱惜辰,惜辰在这里谢过皇叔的美意,只不过惜辰性子向来不讨喜,固执又骄傲,喜欢之物向来喜欢亲自动手。” “骄傲固然是极好,男儿就该顶天立地,当年皇兄不也常常教导你我,该放下时要放下,放弃该放弃的是无奈,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无能,不放弃该放弃的是无知,不放弃不该放弃的是执着,凡是量力而行,切不可贪一时之欢,固守一时之念,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顾子骞低低的开口,嘴角始终擎着浅浅的笑,清明的眸子晦暗难明。目光落在不知名的某处,声音有些沙哑,听在耳底竟有一番无奈的味道。 “皇叔教训的极是,只是人生短暂,若是不能及时行乐,处处压抑忍让又有何趣味可言。惜辰就一俗人,贪恋着俗世的温暖,总有那么一两个执念搁不下舍不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顾惜辰低笑出声,举起手中的杯子,“来,皇叔,你我二人许久不曾如此畅怀过,就不谈那些扫兴之事,今ri你我不醉不归。” “好……”顾子骞轻轻转了转手中的瓷杯与顾惜辰碰了下,仰起头颅一饮而尽,他向来温和,不喜欢过激之事,饶是吃东西也一贯如此,清淡不醉人之物,浅尝截止,不贪杯,不贪醉,不贪欢,不贪恋。他向来克制,不会特别喜欢上任何一样东西,也不会特别讨厌一样东西,能求则求,不能求则弃,因为没有执念,所以哪怕无奈,那也只是无奈并无任何牵挂,搁不下舍不弃之物么,他活了二十八载也未曾拥有过,因为他一直很清醒,清醒的知道执念如毒,伤心伤肺。皇位是顾惜辰的执念,所以弄得如今他们叔侄形如陌路,而他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性子,无欲无求。只是顾子骞不知晓,原来他也有执着,比任何人都深。一旦触及,连底线都没有。 第二百二十二章 赐婚,有人欢喜,有人憋屈妒忌 于归农带着老马和狗剩媳妇往回赶,就要到村里了,却发现前面的路被堵了,乱作一团 。于归农下了车走了不远,就看见卢大军在前面站在高处嚷着什么,正指挥这一群人呢。 “卢哥,卢哥!”于归农大声喊着卢大军。 卢大军此刻已经是满头的汗,看见了于归农,赶紧火急火燎的窜了过来。 “老弟,出事儿了!”卢大军一脸凝重的说道。 “怎么了?”于归农看见卢大军的表情就知道不好,这工程上出事儿就是大事儿。 “工程三队里有人为了赶进度,将砂石填路时没有回压,导致里面有中空路段,刚才上沥青的时候,塌了,一辆轧路车陷了进去,后面的人专心没注意也掉了进去。”卢大军说道。 “什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给唐总打电话?”于归农问道。 “打了,没人接听,秘书说她陪市里领导吃饭呢!”卢大军苦笑道。 于归农迅速掏出电话,给唐丽君发了个短信,出事了,速回电话!于归农看着混乱的现场突然冷静了下来。 跑到刚才卢大军站的地方,大声说道: “我是靠山屯的协办于归农,代表靠山屯来处理这里的紧急事件,现在全体听我指挥!” “卢大军打电话到市里,叫救护车!然后你安排一些人去将前面的路拦了,防止有人误入这个地段,造成我们救援上的困难。” “在工程队干满五年的和有过救援经验的举手!” 有二十几个人举了手,于归农让他们跟着自己,又将剩下的人分成两批,一批保护现场,还有一小部分人护送老马回村里。 于归农和这二十几个人开了个小会,大概了解了情况,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件,但都是重量大的车陷在里面,有车皮的保护,一般人都不会有太大损伤 。但是这次不一样,一个很有经验的老工人面露难色的说道: “跟着车掉下去的叫王乐,后面倒霉的是三队的队长,我们现在这几个工程队每个队负责一段路程,互相都比着呢,公司有规定,按提起完成的工期加奖金,所以王乐才带着队伍玩命的干,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 “以前掉下去的在车里,顶多受点伤,现在后面有跟着下去的人,没了车皮的保护,恐怕凶多吉少。” “不管怎样,先救人要紧,活一个算一个!大家带着工具先去挖,要小心保护自己,然后才是救人,都明白了吗?”于归农的声音极有威严。 “明白了,走吧!”这一群人拿了工具开始挖。 卢大军第一次看见这样状态的于归农,当时就有些傻了,心里充满了震撼,这才是和唐丽君一个等级的人物,处事不惊,沉稳老练,自己原本以为他是唐丽君养的一个小白脸儿,现在看来自己还真是走眼了。 “卢哥!卢哥”于归农见卢大军站着发愣赶紧大声喊他。 “老弟,安排我做什么,说吧!”卢大军一副完全服从命令的样子。 “知道三队违规操作的人有几个?”于归农问。 “不超过五个,车里的一个,埋着的一个,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个老员工,还有我们俩!”卢大军认真的算着。 “不管用什么方法,让违规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这是正常事故,明白吗?车里的也好,埋着的也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他们说出操作违规!”冷声道。 “我明白,我会跟着救援的人的,挖出来后我第一时间跟进!只是那个老员工?”卢大军看了那边在挖地的老员工一眼,迟疑道。 “他平时为人怎么样?”于归农问道。 “不怎么说话,是资格很老的人儿了,唐总很欣赏他,很多工程上的事情唐总都和他商量!”卢大军说道。 听到卢大军这么说,于归农松了口气,即使他不是唐丽君的人,至少也应该会懂得分寸的 。 “他并不知道实情是吧,他只是由自己的经验判断出来的是不是?咬死这件事,他是老员工,见的多了,应该不会多嘴!”于归农对卢大军说道。 卢大军真的是打心眼里佩服于归农,他真不相信眼前这个冷静的年轻人是平时和他在一起吃吃喝喝的那一个,短短的时间内,于归农就把事情安排了,并且连后期的隐患也考虑到了,这样一来,即使真的有人可以追究,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这边卢大军跟着救援人员忙活,那边于归农在现场转转走走,看看还有哪些可能遗留下来的证据,而且这个时候他还在观察工人们的动态,毕竟发生事故是有目共睹的,此刻工人的动态,直接决定了事件的发展。 好在大家都在全力的救人,没有更多的人认识到这是不当引起的,只是当成意外事故在处理,大家更多的心思上是在一建怎么解决这次事故,而他们的同事要怎么救出来这些事情上。 不一会轧路车里的人就救出来了,并没有受太大的伤,就是被吓的不轻,于归农在他被救出来的时候第一时间同卢大军将他隔离了起来,怕他乱说话。 “你叫王乐是不?”于归农问道。 “你认识我是谁不?”卢大军试探着。 “卢队,啊不,现在是卢工了!”王乐说。 于归农给卢大军递了个眼神,卢大军就会意了,于归农转身走出了很远,在周围盯着其他人靠近。 “王乐,我现在要说的话关乎你的下半辈子是否在监狱里呆着,你给我听好了!”卢大军脸色很严肃的说。 王乐这个时候明显的恢复了神智,他一听卢大军的话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们违规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三队队长怕是凶多吉少了,即使他被救上来肯定也会闭紧嘴巴。所以没有违规操作,这是一次意外事故!”卢大军目光炯炯的盯着王乐说。 “卢工,我明白,我们糊涂啊!谢谢公司不追究,这事儿会烂在我肚子里,你放心吧!”王乐感激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好好休息吧 !记得家人也不可以说,就当没这回事儿!”卢大军又嘱咐了一遍。 唐丽君半个小时以后就到了,她赶在了救护车前面,唐丽君一到现场,卢大军就跑了过去,附在唐丽君的耳朵边上,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唐丽君,他提到于归农的所作所为时,唐丽君的眼里闪着异样的光彩,表情明显是为于归农而骄傲的。 于归农为了避嫌,只是在唐丽君到来的时候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投入到救援的工作中了,他和唐丽君在现场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救护车随后也到了,给王乐做了一些基础的检查确定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给他的外伤进行了一些简单的包扎就等在现场,救护车来一趟的时间太长,他们必须等到另一个人才能返回市里进行救治。 过了两个多小时,整个的路段全都挖开了,找到了三队的队长,惨不忍睹,已经压成了肉泥,他的脑浆混在泥土里,猩红黄白的一片,整个人居然因为巨大的下陷压力被镐头把洞穿了,一个透心凉,他身下的坑里,已经被血铺满了,早就没了气息。 于归农看到三队队长的尸体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强压着恶心的感觉,退了出去。唐丽君作为总经理总要上前看一看的,于归农一看唐丽君上前,一把拉住她,喊道: “救护的医生呢?赶紧来看一看还有没有救!大家不要随意触碰伤者带来二次伤害,大家都让开,给医生让出路来!” 其实于归农看到三队队长的时候就确定他已经死了,脑浆都出来了,淌了一片,怎么可能还活的了,他这么喊有两个目的,一是不让唐丽君过去,怕唐丽君被尸体的惨况吓到,二是都压成那样儿了,哪个工人愿意去把他的尸体抠出来?只有让医生去,检查完死了,自然就抬尸体上车拉走了! 唐丽君并不知道于归农的想法,她知道自己作为领导,肯定是要去看看伤者的情况的。她再一次要迈步。 “别去,已经死了,脑浆都出来了!医护人员会把他的尸体抬上车,你避开些,有些惨!”于归农小声在唐丽君耳边说道。 唐丽君马上会意道于归农这么做的用意,喊着:“卢工,到底现场什么情况,你来跟我汇报一下!” 唐丽君就被卢大军带到了远处,进行了所谓的汇报工作。 第二百二十三章 华舞霓裳 梅寿图震古烁今 “薄沐言,还我箭!”白罗紧紧的盯着薄沐言,厉声喝道。 “不给,有本事你就射我,射中了,一并还给你!”薄沐言见状却一点也不担心白罗会真的用箭射他一样,依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说道,手里还把玩着那支银色的箭。 “你!”白罗被薄沐言这样目中无人的样子惹恼了,深吸一口气,用力拉开弓,再次威胁:“最后问你一次,你……” “来吧,少爷我等着呢!”薄沐言没等白罗说完,便对她招了招手说道,一抬头,果真一支箭伴着薄沐语的惊叫声射了过来,他目光一敛,身体微微一侧,那支箭便擦着他的脸颊飞了出去,直直的没入他身后的树干上,入木三分,箭翎在空中不定的抖动着 。 “白小姐你……” “是他不愿意还我箭!”薄沐语惊道,还没有说完,白罗便看了她一眼说道,又拔出一箭朝薄沐言射去,可是之前那一箭他没又防备都没有射中,这一箭他已经有了准备,又怎么能射中,又是一箭射入旁边的树干中,如此几次,白罗频频拉弓射箭都没有伤到薄沐言分毫,她自己倒是累的直喘粗气,不仅如此,薄沐言每一次躲避,都会拔下上一根她射出的箭,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拿着她射出去的八根箭了,这是她始料未及的,没想到薄沐言看上去只不过是个纨绔子弟,却又这样的功夫,让她气恼的同时,也对他刮目相看。 “薄沐言,你到底要怎么样!”白罗已经无计可施了,气的大叫道!八支箭都无法伤到薄沐言,她不会傻得再浪费力气,要是继续射箭,很可能连剩下的两支也一并被他夺了去,白罗看着薄沐言手中的一把银色箭,气的咬牙切齿!“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早问这个问题事情不是早就解决了?”薄沐言嘲讽的看了白罗一眼,看了一眼手里的八支箭,摸了摸下巴,道:“这样吧,这里有八支箭,你与我说一声‘抱歉’我便给你一支,一共八字,才十六个字,不多,是吧,白小姐?” “你!”白罗已经被薄沐言气的说不出话来了,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见过这么蛮横的人,便是她外族山寨里的那些大家公认的恶人们,见了她都要恭恭敬敬的称呼她一声孙小姐,薄沐言竟然敢这么对她!难道是因为他晓得她家现在面临困境,所以才敢这样戏弄她? 白罗觉得委屈极了,从小到大,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和委屈过,曾经她也是被父母长辈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宝贝,可是现在,她家里乱成一团糟不说,外祖父也病入膏肓,就在这个时候,父亲竟然和母亲之间有了嫌隙,为了不让父亲纳小,她才一定要做上太子妃的位置,给母亲争光,让父亲一族人不能小瞧了只生下她一个的母亲,也让外祖父能瞑目,可是先在她不仅不能吸引太子,得到他的青睐,就连外祖父送她的箭……白罗看着薄沐言手中的箭,鼻子一阵酸楚,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怎么,白家小姐不是满京城最霸气的女子吗?怎么就这样便要哭鼻子了?”薄沐言见状却没有一点放过她的意思,自以为这不过是她的诡计罢了,白罗也算是京城里数得上名号的名门闺秀,也是这些名门闺秀中最野蛮的一个,他不相信,不过是为了几支箭,她便会真的哭起来。 “沐言 !”同为女子,薄沐语却看出了白罗情绪的转变,忙呵斥了薄沐言一声,朝许文山看了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才朝白罗走去。 “你别过来!你们都是一伙的!”白罗不想让自己脆弱的样子被人看见,对薄沐语大喝一声,用手中的箭指着薄沐言道:“薄沐言,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抬脚上马,飞快的骑着马转身朝来时的路狂奔而去。 “白小姐,白小姐!”薄沐语追了两步,见白罗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才不悦的转头望着一脸悻悻的薄沐言,责怪道:“人家一个女孩子,你何必非要与她作对,连我都看得出这箭对她的意义不一般,你还这样作弄他,薄沐言,你就是个大混蛋,欺负女孩子的大混蛋!” “喂,二姐,我怎么晓得她这样便哭了!”薄沐言被薄沐语骂的有些不好意思,白罗临走时望他的那一眼,也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烦躁的甩了甩头,低头看着手里的箭,道:“大不了一会我回去还给她便是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夷族人打的箭吗?我又不是没有,赔她一套也行!” “你……”薄沐语被薄沐言说的话气的说不出话来。 “这与这些箭的金钱价值没有关系,你没看出这箭对她还有特殊的意义吗?要不夷族弓箭虽然难得,却也是有价有市的,堂堂一个礼部尚书府的千金,难道便买不起?”许文山走到薄沐语身边,看了薄沐言一眼开口说道。 薄沐言被说的越发的烦躁了,把手中的箭往怀里一塞,转身上马,道:“行了,我晓得现在你们两个是同心同意了,也不用这样一致对外吧,怎么说我也是你们的弟弟和小舅子,算了,我不跟你们一般见识,我去还箭,行了吧!” “喂,你……” “让他去吧!”许文山拉住薄沐语的手,低头微笑的看着她。 薄沐语转头望了许文山一眼,正好看到他眼里弄到化不开的深情,心中一惊,想起先前的吻,脸又红了起来,忙低下头去…… 因为山林大,狩猎一旦开始,出去的人中午便不会回来用膳,他们身上都自备了干粮,山上山泉也颇多,饥渴问题倒是不会有,若是打到了猎物,小一点的便刻意就地生火烤着吃,若是太大了,便要放烟待留守营地的人来拖回去了 。 首日围猎一直到下午天空变红,出去的人才陆陆续续的回来,留守在营地的小姐们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一听见外面有动静,便一起都走了出来,兴奋的看着大家打回来的猎物,若是有活物,也会为这评头论足一番,但是一定不会过去触碰,因为这些养在深闺的小姐们,可是连活鸡都很难见到的,这样的活物,她们哪里敢碰。 太子和许玲玉是酉时初刻回来的,打下的猎物不少,三只肥壮的獐子,一直小野猪,全都让侍卫们困住了腿脚吊在马后,二人一路有说有笑的进了营地,让出来迎接的小姐们看的有些傻了眼,他们以为太子应该是喜欢薄沐语的,可是现在……只是她们也顾不得这么多,各自摆上最得体大方的笑容迎了过去,为了体现大家闺秀的矜持,她们也不能表现的太过主动,只在一旁盈盈的笑着。 太子似乎晓得只要自己与她们说话,她们便会扑上来一般,只是对她们笑了笑,便一面喊着口渴一面往大帐内走去,刚走到一半,便听许玲玉高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大哥,二哥,沐语,沐辰你们怎么一起回来了?你们是一起出去的?”许玲玉刚下马便发现了他们,高兴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方才在回来的路上遇到的!”许武山高兴的说道,声音高亢洪亮,心情好像很是不错,伸手压在许玲玉的头上,笑道:“怎么样?第一次来围猎,有没有打到猎物,若是没有也不要失望,还有两天的时间,你一定会打到的!” “大哥你也太小看人了!”许玲玉不高兴的把许武山的手拔了下来,撅着嘴道:“我可是有战利品呢,瞧,我打了一只獐子!”许玲玉伸手指着地上的猎物说道。 “哟,不错啊,首战告捷!”许武山笑嘻嘻的说道,故意逗许玲玉:“虽然小了点。” “已经不小了,这是我们看见的最大的一只,被她打了!”许玲玉瞪着眼睛刚要反驳,太子从她身后走了过来,笑着说道,“今日我们走的路好像不对,也没有碰上多少猎物,你们怎么样?”太子问的是大家,眼睛却望着薄沐语。 “我打了两只兔子和一只山鸡,山鸡还是活的!”薄沐语高兴的说道,踢了踢脚边的袋子,里面果然扑腾了一阵,可见这只山鸡依然活力十足。 “活的也能抓到,该不会是我二哥用轻功帮你抓的把?”许玲玉笑着道 。 “才不是,是我射中了它的翅膀,它动不了才被我抓了的!”薄沐语连忙反驳道。 “没有文山,只怕这只山鸡也到不了你的袋子里。”太子也笑着道:“你敢徒手抓山鸡吗?” “我是不敢。”薄沐语却一点也不以为意,伸手指着地上太子和许玲玉打来的猎物,得意的道:“那这地上哪一只是太子哥哥或是玲玉姐姐亲自装进袋子里,带回来的?” 太子和许玲玉被薄沐语问的说不出话来,太子出行自然身边跟着不少人,他只管打猎物就行了,哪里还管装运的事,原本是想去笑别人,没想被人取笑,二人不由了对视了一眼,和薄沐语一起大笑了起来。 “沐言呢?”待他们笑够了,薄沐辰才开口问道,转头望着许文山:“他不是和你们在一起的吗?”16605470 “我在这里!”许文山还没有说话,薄沐言便从旁边打着哈欠走了过来,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地上的猎物道:“怎么才打了这么些,连大点的野兽都没有吗?” “你躲在营地偷懒还好意思说别人!”薄沐辰一看便晓得薄沐言定是躲在营地里偷懒了,却觉得这不像他的性子,偏头看了薄沐语和许文山一眼,无言的审视着。 三人都没有解释的意思,却望人群中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他们想要找的人,许文山脸上依然淡淡的,薄沐语和薄沐言的脸上却露出了担心。 “怎么没有大的,我打的野鹿已经让人送回来了,一定是被人拖到后面去了,今儿个晚上我们喝鹿血酒吃烤鹿肉!”许武山显然对这只鹿没又多在意,也没有拿出来与其他人比一比的意思,只等着明后两日能打一个棕熊,那样他便满意了。 等所有人都到底,营地的四周已经点起了火把,正中心生起额巨大的篝火,上面挂着一个个铁架,只等着今日新打来的猎物收拾好,便能上火烤了。17fqa。 再次之前,太子让人把所有的猎物都摆在了大帐前的空地上,选出了几日猎得猎物最大最多的人,履行了自己的诺言,赏了酒,又与他们连喝了三杯,才让人把猎物都拿了下去,选取一部分收拾好了在火架子上烤,一部分做成其他的菜肴 。 一只只铁架子在火堆上摇晃,不时被大厨用铁勾拉出火堆,往上或撒或涂抹一些酱料,然后翻遍,继续放在火上烤。 所有的人已经分位坐好,男女分开两边,太子位于正中间,许玲玉被安排在他的身边,二人不时说上两句,让其他人看来,好像两人格外的亲密,实际上……“不行,沐语不喜欢吃味道冲的东西,葱姜蒜都不要,最好在她的香料碗里不要出现这种东西,要不她宁愿不吃,也不会沾那些东西一下。” “这个本宫倒是发现了,你好像也不吃这些。”太子随口说道,点点头“还有什么?” 许玲玉收回有些惊讶的视线,低头想了想才继续道:“沐语不喜欢成为大家关注的对象,太子最好不要把太多的注意力都放在她的身上,要不她会很反感,原本戌时上床睡觉的,这么一闹可能晚膳还没有用完便要上床睡觉了。” “这丫头的脾气倒是不小。”太子无奈的笑了笑,转头看了身后的侍卫一眼,正要把从许玲玉这里听来的事吩咐下去,却听侍卫道:“太子,吏部尚书白大人府上千金因身体不适没有前来,奴才要不要……” “怎么才来便病了?”太子眉头动了一下,想了想才道:“让随伺的太医过去瞧瞧。” “太子哥哥,让我过去看看吧!”许玲玉忙说道,“她一个姑娘家,许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呢,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的上忙的。” 太子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目送许玲玉去和许武山、许文山打了声招呼,与侍卫一起离开,才转头看了薄沐语一眼,见她正与旁边的人低声说话,不时朝对面望上一眼,心下一沉,又转头去看许文山,却见他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薄沐语在看他,正和薄沐言说着话,眉头不由的皱紧了一下,又很快松了开来。沐罗然支盯。 开始上菜的时候许玲玉便回来了,跟太子说了白罗并无大碍,只是在外面晒的有些头晕,便与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女子们便都回了营帐,只留下男子们还在饮酒笑闹,太子只笑望着他们玩闹,今日来的人都年轻,便是在场为官的也都是新晋人员,没有当朝元老那么的迂腐守旧,玩闹起来便会比较疯一些,太子也不以为意,知道月亮升上中天的时候,才让他们都散了,自己也颇有些醉意的朝大帐走去,刚走到大帐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看了不远处还亮着灯的营帐一眼,犹豫了一下,抬脚走了过去 。 “太子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太子见谅!”守在门外的侍卫早已通知了屋里的人,太子刚走到薄沐语门前,明兰便走了出来,见太子就站在自己面前,好了愣了一下,才屈膝行礼说道。 “起来吧!”太子看也没看明兰一眼,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一点影子也瞧不见,问道:“沐语睡了吗?” “回太子话,我们姑娘一向都早睡早起,这会子早已睡下。”明兰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么早便睡下了。”太子长舒了一口酒气,抬头又看了一眼天上,满天的星星就像是眼睛一样的望着他,像是在催促着他些什么,他有些不甘心的对明兰道:“你进去瞧瞧你们姑娘是不是醒来了,若是醒来了,便同她说今晚的夜色很美,天上没有月亮,满天的星星都出来了,问她可否愿意与本宫一起去看星星。” “这……”明兰虽然心里晓得答案,看了太子一眼,又有些于心不忍了,点了点头转身进了营帐,可是没有一会又走了出来,一脸为难的对太子摇了摇头道:“禀太子,我们姑娘一直都是睡着的,并未醒来。” 太子闻言有些失落,却没有再坚持,点了点头,朝旁边走去。 明兰看着太子越走越远的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瞪了身后的门帘一眼,摇了摇头,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怎么?走了?”薄沐语见明兰进来,一下子从**翻身下来,悄声的问道。 “嗯,走了。”明兰憋着嘴点头,见薄沐语一脸庆幸的样子,道:“姑娘也太狠心了,太子爷真可怜,奴婢方才见他那样都觉得可怜。” “胡说,他是太子,怎么会可怜!”薄沐语白了明兰一眼,道:“你小丫头懂什么,我若是真与太子出去看星星,那他才可怜呢!” 明兰不明白薄沐语的意思,也没有心情与她说下去,瘪了瘪嘴,转身在自己的床位上睡了下来。 “臭丫头!”薄沐语轻啐了给自己主子脸色看的明兰一眼,也翻身躺了下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智慧、铁血手腕和超能力VS鸿门宴 莲绛胸口一暖,忍不住也朝那孩子伸出手,却听到女子冷厉的声音道, “阿初,和你说多少次,不要乱喊 !” 莲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女子起身,进入了房间。() 周围除了漫天的烟花,什么都没有。 莲绛试图伸手去抓,却只感受到缕缕凉风,心中亦跟着空荡荡枳。 他握紧手里的五十散,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出,快步走向那个房间,立在了暗处。 恰好看到门打开,小莲初飞奔而去,却被女子一下拉住。 “阿初,你去哪里?”女子穿着宽大的袍子,带着黑色的风帽,除了一双清丽绝世的眼睛,其他全都被黑纱遮住睁。 “娘亲,我要去看爹爹。” 孩子眼中满是期盼。 十五以为阿初说的沐色,道,“沐色受伤了,他这会儿正在休息,我们明天再去看他好吗?” “我说是莲绛!” 初次相见时,莲初就知道莲绛的名字,当时它被莲绛扔到水桶里各种审讯。 结果它惊奇的发现,那个美得颠倒众生的爹爹不但和它长得有点点像,连名字也好像。后面知道,自己大大名叫卫莲初,它心中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听到莲绛两个字,十五藏在面纱下的脸,瞬间苍白,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要去找爹爹。” 说着又要挣脱十五的手,往外跑。 十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怒气,将孩子反过来放在膝盖上,一巴掌对着它屁股甩了下去。 立在暗处的莲绛心顿时跟着一抽。 “你为什么不听话?” 十五颤声呵斥 。 莲初哪里挨过打,顿时委屈的哇哇哭出声。 “我只想想去看爹爹!为什么不要我去!” 离开大冥宫那天,爹爹说了,无论它和娘亲到哪里,他都会陪着。 刚刚明明在窗户边看到了爹爹! 阿初的哭声,像刀刃落在十五心口。 莲初继承了莲绛那份执拗和固执,坚持的东西,如何都不会改变。 无论她怎样教导,似乎在孩子心中,莲绛已经是它爹爹。 想到这里,十五突然觉得好难过。她自己对不起阿初。 她被诅咒,无法和相爱之人相守相伴,可是,她还夺掉孩子知道自己父亲的权利,阻止她们相认。 可她没有办法。 她怕孩子知道真相,会留在大洲。 而莲绛知道真相,会跟着前往北冥! 秋叶一澈,和舒池为北冥半血统,可依然无法进入北冥。 “不好提他了,好吗?” 十五抱着阿初,半跪在门口,无奈的道。 “为什么?”阿初泪眼朦胧的看着十五,“是娘你不喜欢爹爹吗?是娘,你不要爹爹了吗?” 面对阿初认真而坚持的眼神,十五只得道,“阿初,我们是北冥人。但是,他的大洲人。” “嗯?” “我们不属于大洲,而他,不能去北冥。”十五小心翼翼的擦干孩子脸上的泪水,“我们是要不起。而且……” 她不是不要,她是要不起 ! “而且什么……” “没什么,方才娘冲动打了你,不如娘带你去逛街,赔不是好吗?” “好。”小莲初这才破涕为笑,可眼神还是幽幽的看着莲绛房间所在的方向。 小莲初心里有点难过,方才爹爹明明看到自己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呢。 她没法对孩子说,莲绛已经对它们下了驱逐令。 孩子,爱莲绛。莲绛在它心中,是一个完美的神,她没有资格去破坏。 这或许是,她唯一能给的吧。 想到自己遮遮掩掩的样子,十五灵机一动,“阿初,等等娘。” 半个时辰之后,阿初惊讶的看着屏风走出来的少年,“咦,我娘呢?你是谁?” 十五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出来赤霞城,为了宣扬一双媚骨之手引艳妃上当时,练手做的人皮。 连流水现在的脸,也都是十五重新做的。 那日,往事蹁跹,待停下手里,手里已经多了一张深情看起来颇为呆滞的脸。 原本是想将它丢了,可流水却执意将它留了下来。 十五将阿初抱在怀里,“连自己的娘都不认识了,干脆把你丢了。” 阿初才突然想起娘会变脸,那会儿还给它做了好多脸。 “娘,我也要,我也要变脸。” 十五看着阿初的脸,“阿初这张脸最好看了,不要换,娘舍不得。” 说着,忍不住在孩子脸上亲了一口。 莲初得了赞,将方才的难过和伤心抛到九霄云外 。 此镇临江风大,十五唯有一张脸,没有假发遮住一头引人注目的白发,只得再次带上帽子,抱着阿初出了门。 莲绛久久立在风中,深情恍惚的盯着十五的房门,却丝毫不敢眨眼。 只怕,一眨眼,自己就醒了过来。 门再次打开,他看到那熟悉的背影抱着孩子慢慢下楼,不做任何迟疑,他如鬼魅般失魂落魄的跟在后面,时刻保持着一点距离。 不敢太近,怕绕了梦,又不敢太远,怕醒了梦。 二楼转角的一扇门悄然打开,紫眸卷发的白衣少年宛如画中人,静静的靠在门上。 =======女巫の猫========== 头顶烟花炸开,绚丽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独孤镇。 到了街上,十五才知道,财大气粗,色性不该的独孤镇主三天前才纳了第七任小妾。 据说那姑娘美若天仙,将那独孤镇住迷得团团转,设宴三天宴请亲朋好友,大有要有正房平起平坐的趋势。 那小妾特别喜欢紫色蔓藤花,大冬天的,独孤镇主也命人去弄,这几日,那小妾又迷上了烟花,独孤大财主,没日没夜的放。 客栈外面,便可以看到小厮不停的从马车里搬出一桶一桶的烟花,轰轰的炸开。 小家伙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看的眼花缭乱。 “娘,烟花真好看。” 十五抱着阿初,沿着城中河走。 河岸冬日柳树落挂满了红色的灯笼,看起来,像串串红色的风信子,在风中摇曳生辉。 街道旁,玲琅满目的都是各种小摊,吃的,摆法的,玩的,一有尽有。 “娘,糖葫芦。”小家伙突然在十五怀里一蹦一蹦的,十五循着看去,瞧着一个小摊上摆着好多糖葫芦 。 “阿初,喜欢吃?”十五眉心一跳。 难道说,吃糖葫芦,也遗传下来了? “嗯。”小家伙笑得格外甜。 “公子,三文钱一串。”卖糖葫芦的商贩道。 “一串,谢谢。”十五将糖葫芦给莲初,小东西拿在手里,十分不客气的吃了起来,满嘴的都是糖。 待咬了一口,小东西被酸得抖了抖,样子十分滑稽可爱。 看的十五也不由笑了起来。 暗道:吃东西的样子倒不像莲绛。莲绛除了撒泼骂人打架,其余都斯斯文文优雅如贵公子,吃东西也和猫似的。 “老板,再给我一串。”十五又掏出三文钱,递给了老板。 “娘也喜欢吃吗?”小莲初歪着脖子,看着十五手里的糖葫芦,好奇问道。 十五拿着被包好的糖葫芦,认真道,“阿初的爹爹,也很喜欢吃。”最后又塞给阿初,“阿初,替爹爹拿好吧。” “真好!他什么都像我!” 小莲初自豪的咬了一口糖葫芦,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立在光影交错的人群中。 它先是一愣,然后正要大喊,那人立在灯光下,却竖起漂亮的手指,对它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莲绛望着阿初的背影,朝它笑了笑。 梦寐者说:思念入骨的那个人,背对着你走在前方,这说明,她一直默默的陪着你,牵引着你前行。但是如果,她回头,说明路到了尽头,你需置身孤独行走。 所以,他期盼着那个人回头,却又害怕她回头。 “爹爹……”阿初怕惊动到十五,对着莲绛做了一个口型 。 爹爹果然来找她们了。 莲绛扬起漂亮的眉眼,碧眸流光绚丽,他依然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悄然的跟在十五身后。 “乖。”他亦朝阿初做了一个口型。 小家伙十分开心,突然想起自己手里还替莲绛拿着糖葫芦,不由的朝他挥了挥。 但莲绛无法靠近,只是无赖的摆了摆手。 恰此时,十五抱着阿初走到桥边,阿初顺手将糖葫芦放在桥墩上。 莲绛跟上,素手拿起阿初留下的糖葫芦,小心翼翼的咬了一口。 酸甜的味道溢满了整个口腔,恍惚间,他都以为,这梦,太过真实。 一大一小,隔着人群,相互挥着手里的糖葫芦。 两人相互交换眼神,吃着心爱的糖葫芦。 “嘻嘻……爹爹果然爱吃呢。” 冷不丁,阿初得以的冒出这么一句。 十五一愣,才看到阿初手里少了一串,“阿初,你把爹爹的糖葫芦弄丢了?” “唔……”小东西砸了砸眼睛,看着头顶明月,“明月将糖葫芦送给爹爹去了呀。” 十五笑出声,“你倒学得快。” 秒学秒用,瞬找借口,这又像足了莲绛啊。 “阿初聪明啊。”小莲初扬起漂亮的脸,笑了起来,不忘朝远处的莲绛眨了眨眼睛。 十五笑容却缓缓沉住,看着这桥,前尘万事纷杂而来,十五陷入了潮水般涌来的记忆中。 似乎想起了青衣少年默默的跟在那身着红衣美人身后的情景。 那个时候,还开着蔷薇花 。 她似乎又看到了,他坐在房屋上,抱着她大腿喊:相公我怀了你的孩子…… 想起了,红衣美人临水而立,静静望着自己的样子。 那一年,她第一次将莲绛弄丢,就是这个位置。 独孤镇主垂涎莲绛美色,甚至不惜带人来抢。 那是的他,隔着慌乱的人群中,望着自己的,对她的千言万语都化成一抹苦涩,凝在唇边。 莲绛立在一处柳树下,眼眸如春雨朦胧,静静的看着临水而立的女子。 他浑然不知,后面来了一辆敞篷马车在众人的拥簇下缓缓而来。 马车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相貌堂堂穿着紫色的华服,靠在他肩头的女子,面容精致如画,她目光扫过人群,慵懒中带着一份期盼,像是在寻找。 “看烟花嘛,哪里都能看。这外面风大,你若受了风寒,我小心肝都会疼啊。”那相貌堂堂的男子正是整个南岭人人皆知的独孤镇主,此时,他正抱着怀中可儿人,恨不得将其捧在手心。 女子眼眸慵懒,却没有说话,神色还透着几分冷淡 那独孤镇主偏生吃了这一套。 “怎么没有烟花,看不清。”女子收回目光,淡淡的道。 “放烟花,烟花。” 大财主大喊,路旁的家丁侍卫忙点燃炮筒。 那瞬间,街道一片雪亮,而就在那片绚丽的光幕下,一个人临水而立,黑发扶风,清冷绝艳,姿容天下! “停!” 独孤镇主望着那碧眸美人,高声大喊。 没等马车停稳,他一下从马车上跳下来,几个跨步停在了身穿黑色衣衫的莲绛身前 。 “美人儿,是你!”独孤镇主拉住莲绛的衣衫,激动的双眼通红,“美人儿,你可记得我?” 莲绛蹙眉,眼眸冷冷扫过那独孤镇主,那一眼,带着宛如兵刃般锋利和阴鸷。 独孤镇住被他这一扫,忙放了手,不敢拉莲绛的袖子和其他动作,但是见莲绛孤身一人,此人色从心起,完全忘记了马车上自己新纳的小妾,围着莲绛不肯离开。 “美人儿,你记得我不?”他搓了搓手心,“嘻嘻,我是独孤啊?” 害怕十五离开,莲绛往前夸一步,哪知,那独孤镇主跟着追上去。 “美人,你去哪里啊?你相公呢?” “相公?”这一问,莲绛到停了下来,冷眼看着他,冷笑,“你觉得,本宫有相公?” “咦,三年前拿着月光宝剑来我府邸上,伤了我百来人把你抢走的少年?不是你相公?”想到那少年,独孤镇主浑身哆嗦了一下,“就是那个,看起来……呆呆的,像木头一样的少年?” “呆呆的?”莲绛眉心突然剧痛,有些喘不过气来,“什么少年?” “你相公啊!你不是说坏了他的孩子?哟。” 看到莲绛神情恍惚的样子,独孤忙凑过去,“是不是你那相公又把你丢了?你肚子里的孩子还在吗?”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相公?” --------------女巫の猫---------- ps:背景音乐《为了遇见你》 今天的更新慢慢来。大家看完这一更,可以吃个午饭,睡个午觉。 月票最后三天,翻倍,不限张数。意思你现在有几张都可以留到月底,投出来,会翻倍。 送红包,马上可以得月票,无上限。 第二百二十五章 捉奸,获知一切真相 “抱歉!是属下失职,暂时还没有查清楚她的真正身份!” “能在时尚界游刃有余的设计师不少,但能得时尚协会会长和众品牌总监青睐的并不多,以你的能力会查不到吗?你在担心什么?” “属下……”犹豫着,林澈抬头看了他一眼,斟酌着开口提醒:“总裁,她是严子饶的老婆。适蒲璩奀” “这个全a市的人都知道,那又怎么了?”林澈的提醒,换来他慵懒一眼。 “严家的势力在a市根深蒂固,不论是在政界还是商业界都有很高的声望,a市的工作班子人多关系杂乱,牵一发而动全身,甚至还有可能影响到首都那边的政治层,我们是不是……” “你的意思我明白,严家在a市虽然树大根深,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借助外部力量修剪一番,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顿了顿,他搁下酒杯从座椅上起身,黑眸深邃暗沉:“女人不适合政治,我不会把她牵扯进来,她虽然是严子饶的老婆,可却是我的女人 。” “是,属下明白!”从他的话里,林澈不难听出那股狩猎的味道,微微低着头,没再多说什么。 ..................................................... 米兰时装周在四大时装周中,米兰时装周崛起的最晚,但如今却已独占鳌头,聚集了时尚界顶尖人物,上千家专业买手,以及来自世界各地的专业媒体和风格潮流,这些精华元素所带来的世界性传播远非其他商业模型可以比拟。 作为世界4大时装周之一,米兰时装周一直被认为是世界时装设计和消费潮流的“晴雨表”。 一年一度的意大利米兰时装周,更是世界顶级品牌和大牌设计师的聚会平台,而身为设计师之一,苏千乘也无意外的接到了邀请。 每年四大时装周她都很少出席,今年破例无非是为了躲严子饶几天,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那天晚上强占了她清白的男人,冤家路窄不过如此! 只是,那天晚上的男人是凌御行,却让她对严子饶的布局有诸多疑点,以凌御行这样的男人,要被严子饶算计恐怕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她那天晚上走错房了,又或者星云弄错了房卡! 不管怎么样,她都招惹了凌御行这个不该招惹的男人,以后见着必须绕着走,免得后患无穷! 可是天不如她所愿,她刚到酒店大堂,一眼便看到从另一侧走道上出来的三道身影,脚步徒然顿住! 领头的男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她,顿了顿脚步,隔着几米的距离打量了她一眼,暗眸徒然沉了下来。 一身火红的薄纱礼服,挽肩的深v希腊女神款式,层叠褶皱服帖的缠绕到腰际,拖地的裙摆上方,是高开叉的独特设计,开叉的顶段绣着绽放到极致的红玫瑰! 火红的礼服,凝白的美腿,绝美的视觉效果对比,连他见着都觉得有股火焰在胸口燃烧,更何况是时装周上那群如狼似虎的记者媒体! 第二百二十六章 痛斥渣爹,渣爹毒妇互咬 说到这,紫幽想起他对自己和母亲所做的一切,话语越发犀利,几乎是痛骂出声:你还好意思提我和母亲的爱,你又爱过我和母亲多少?你这个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冷血好色的人渣!” 紫幽之前一直隐忍,就因为还没有完全扳倒王怡萍。适蒲璩奀现在她却无所谓了,王怡萍偷人,已经被当场抓获,慕英睿又是极要面子的,不用她出手,慕英睿就会收拾王怡萍。 慕英睿闻言,不敢相信地看着紫幽,先是恼怒,后来想起自己对紫幽和阿蒂尔的无情,又面如死灰,羞愧地低下了头。 可是紫幽显然还不想放过他,继续说道:“母亲在的时候,你对她不管不问,只知道在外寻欢作乐;母亲走了,留下我这唯一的独苗,你可曾关心过一天?要不是二叔、二婶和爷爷,我早被你和你的继室小夫人害死了。你还想得到别人的爱,试问,你又爱过谁?二叔夺了你的一切?真是笑话,二叔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用血汗挣来的;反而是你,一直躺在爷爷的功劳簿下,不劳而获的享受着一切,却不思回报,整天抱怨爷爷偏心,却不想想你又为爷爷做过什么?为人子、为人夫、为人兄、为人父,你没有一样称职也就罢了,最过分的是,你连自己孩子,被这个毒妇害了,也能睁一眼闭一眼。虎毒不食子啊。。。。。。你连畜生都不如!所以,你注定要被众叛亲离!” “爷爷”(上官凌然)此时故作痛心地说道:“其实,要说偏心,我和你母亲,还有爷爷、奶奶最偏的是你,可是,就是这偏心,把你给弄得失去了良心。我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你能改好,看来我错了。来人啊,将这王氏拖下去关起来,不要让她死,让她活着,直到孩子生出来。这奸夫送交大理寺,连同王府一起告了。竟敢骗婚,用一个残花败柳来欺骗我们大将军府,真是可恶!将。。。。。。将这孽子关进祠堂,等候皇上发落。柝” “等候皇上发落?”慕英睿一听懵了,随即大喊道:“爹。。。。。。我又怎么了?为什么要等候皇上发落?” “老将军”(上官凌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摇摇头,“你在泉州伙同知州贪墨,已经有人把知州告了,你以为你还能躲过去?” “先等一下,爷爷 。”紫幽劝道:“好歹也要让他看清楚他的好夫人,对他的真实感情。胄” 紫幽说完,上前解开王怡萍和王晟敏的穴位,狠狠地踢了王怡萍一脚,嘲讽地说道:“说吧,父亲对你不薄,为了你,连自己的儿女都能不顾,你为什么要背叛他?” 王怡萍此刻还有依仗,以为皇后娘娘肯定会来救她;而且,她和王晟敏的不伦奸情已经败露,她再伪装,也已经无用了。 所以这女人,抬头怨毒地扫视了“慕老将军”、慕英毅、刘氏和紫幽一眼,最后将目光留在了慕英睿身上,却没有了往日的柔情和爱慕,有的只是刻骨的仇恨。 连连冷笑着,咬牙切齿地狂喊道:“对我不薄?对我不薄,能在和我结婚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和五姨娘那个贱人你侬我侬?对我不薄,能知会都不知会我一声,就纳了六姨娘?对我不薄,能在我一次次受你们欺负之时,像个缩头乌龟,躲在后面?” 说到这,王怡萍指着慕英睿毫不留情地骂道:“你女儿骂你骂得一点没错,你就是个冷血无情,自私刻薄的畜生!我真是瞎了眼,为了嫁给你,还千方百计地用尽计谋,早知道你是这么一个人渣,我连看都不看你一啊。。。。。。” 话没说完,就再次挨了慕英睿一个大耳刮,“贱人!你又是什么好东西?早知你是个****,你以为爷会要你?不要脸的贱人,贱人!” 边说,边不解恨地还上前踹了两脚。 王晟敏见状,不但不上前护着王怡萍,还悄悄跪行着,退后几步,生怕慕英睿把怒气发泄到他身上。 王怡萍被慕英睿踹在肚子上,气的怒火攻心,竟然扑上去抱住慕英睿的小腿,狠狠地咬了下去。 这一口,可是用尽了她全身力气,以至于她的身体,都在不停地颤抖;以至于慕英睿疼的鬼哭狼嚎,揪住她的头发,在她的头上,连着捶了好几拳。 最后,还是慕英毅上前给拉开了。饶是如此,慕英睿的裤子,也已经印出了血迹。 他疼的顾不得刘氏这个弟媳妇在场,撩起裤脚一看,一圈牙印,血肉模糊,显然咬的不轻 。 气的冲上去又要毒打王怡萍,却被紫幽拉住了。 紫幽看着王怡萍犹如厉鬼一般狠毒的样子,上前一脚踩在她的手上,邪魅地问道:“月罗给二叔下药,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又。。。。。。怎样?”王怡萍疼的面容扭曲,依然咬牙骂道:“凭什么那个。。。。。。刘氏,蠢笨如猪,却能让男人只。。。。。。只守着一个女人?既然不幸福,就都。。。。。。不幸福。我恨你们!恨你们。。。。。。” “老将军”见状喊道:“来人,把他们都带下去。老夫再不要看见他们的丑态!” 侍卫一拥而上,把三人分别拉了下去。 慕英睿此时才知道急了,哭咧咧地嚎叫起来:“父亲,爹,我错了,我错了,您再饶恕我一次,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一定痛改前非,痛改前非啊。。。。。。” 刘氏闻言冷笑,“哼!狗能改了吃死?” “老将军”看着她,却也不满地摇摇头,出言教训:“老二家的,你也要好好反省。就算你夫君,有些地方做得不对,你作为妻子,应该及时和他沟通,把话说开了,而不是一味地置气、吵闹,甚至当着奴才的面,让夫君下不来台。不然,也不会被王氏和慕英睿钻了空子。为父训斥,你可服气?” “是。”刘氏赶紧跪倒,“父亲,儿媳知错,以后一定痛改前非,谨记父亲的教诲。”“去吧。”“老将军”一挥手,“下去好好反省你的言行。” “是。”刘氏磕头,满脸羞愧地退了出去。 可是等她走了不见了人影,慕英毅马上一拳朝上官凌然挥去,“好啊,你这小子,扮演父亲扮上瘾了,连你二婶都敢教训,反了你了!” 上官凌然动如脱兔,慕英毅抓了个空。就见他一边躲闪,一边喊道:“冤枉啊!是幽儿心疼你,要我为你出气的。二叔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忘了你所受的委屈了?” 慕英毅一想,停住脚步,看着紫幽,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愧疚而又感动地说道:“幽儿,谢谢你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这件事,我也有错,从一开始我就错了。” 紫幽叹了口气,点点头,“是啊,你的一个不忍,造成了三个人的不幸。二叔,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就不要再反悔。已经伤害了一个人,就不要再伤害另一个人了,好好地对待二婶,忘了母亲吧。” “你知道。。。。。。”慕英毅脸一红,随即露出一丝苦笑。忘记,谈何容易?要是能够做到。他早就选择忘却,可是,那一抹倩影,犹如在他的灵魂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他怕是生生世世都难以忘怀了! 紫幽看见他眼中的苦涩,就知道二叔对母亲的感情,怕是永远也难以放下,想起母亲眼中的落寞,忍不住心里一痛,然后岔开了话题,“二叔,月罗不能留了。竟敢和王怡萍勾结,给你下药,而且,那孩子肯定不是你的。所以。。。。。。” “那女人叫交给你处置。”慕英毅打断紫幽的话。眸光一沉,一丝锋芒一闪而过,“无论她是不是听了王氏的撺掇,怀的是不是我的孩子,我都不想再见到她。” 紫幽闻言点点头。对待想让大将军府起内讧的任何人,她都不会放过。 月罗很快就被带到了紫幽面前。紫幽一看,女子挺着肚子,显然已经有六个多月的样子,也难怪刘氏火大。 紫幽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慢慢地品茶,并没有说话。 月罗施礼,然后面带挑衅地自顾自坐到椅子上笑道:“大小姐,奴婢身子沉,不能站着,这孩子欢实的很,经常在奴婢的肚子里拳打脚踢,奴婢还真有点受不住。” 月罗还真是没把紫幽放在眼里,竟管紫幽那双幽泉一样的眼睛,看得她心里发寒,可是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就什么也不怕了。 再怎么样,有了这个孩子,谁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而且,孩子一落地,二姨娘的名分肯定跑不掉。 二爷为人厚道,再怎么也不可能对自己的儿子下手的。所以,就算大小姐厉害,又能把我怎么样? 。。。。。。。。。。。。。。。。。。。。。。。。。。。。。。。。。。。。。。。。。。。 第二百二十七章 震慑,爬床丫鬟吐真相(一) 胆子不小,仗着自己有了身孕,竟敢来挑衅自己。适蒲璩奀紫幽看着这位长相娇媚,不甘寂寞的丫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你以为怀了孩子,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知不知道,你犯了什么罪?给主子下**,未经主母的同意,就爬主子的床,应该把你杖责三十军棍,发卖出府。” “你敢?”月罗摸着肚子得意洋洋地说道:“我是二爷的人,肚子里怀的是二爷的孩子,你是二爷的侄女,你有什么权利处置我?” “放肆 !”娄妈妈厉声喝道:“一个通房丫鬟,也敢和国师如此说话,真是欠揍!” “你少狐假虎威!”月罗马上瞪着娄妈妈,毫不客气地反驳道:“你也是奴才,我也是奴才,还轮不到你教训我。” 月罗有恃无恐,她现在怀了慕英毅的孩子,谁敢把她怎么样?就算是刘氏,也只能看着她,气得眼睛滴血,可还得给她送补品柝。 还别说,大夫人出的这个主意,真是不错;但是再不错,也得她肚皮争气,竟然二次次就种上了。 月罗带着无畏的微笑,看着紫幽说道:“大小姐,奴婢和你无冤无仇,你干嘛要和奴婢过不去?奴婢只是喜欢二爷,想做他的女人而已,奴婢还就不信,你愿意看见二爷一辈子被二夫人霸占着,奴婢这是在替您母亲报仇好不好?您怎么想不明白?” 她不说这话还好,这话一出口,却马上让紫幽动了杀机肭。 紫幽本来是想放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现在。。。。。。 紫幽玉手一挥,一束紫色的光波直射月罗的肚子,月罗肚子一痛,随即一种难言的下坠感朝她袭来。。。。。。 紫幽冷冽地说道:“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弄个杂种来冒充我二叔的孩子。你爬床的那晚,月信刚刚干净,你如何怀孕?以后的日子里,二叔再也没有碰过你。二老爷的孩子?哼哼。。。。。。背着二叔偷人种下的,还不知悔改,竟然胆敢向我示威。还不从实招来,你和王怡萍的勾结,定下的诡计?” 月罗肚子痛,加上心慌,小脸刷地一下子就白了。看着紫幽,如同看到了鬼魅。 她万万没想到,大小姐竟然知道了一切。这怎么可能?这一切是天衣无缝的啊? 紫幽看见她的慌乱,不慌不忙地说道:“**是王怡萍给你的,对吗?她知道你对二叔的心思,就撺掇着你给二叔下药、爬床对不对?怕你怀不上孩子,更怕二叔从此再不碰你,所以把你送给了别的男人,对不对?那个男人,是王晟敏,还是达戎佧?月罗,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清楚,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死不如死的滋味 。不瞒你,我有上千种的办法,让你悔不当初!”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腹痛如绞,加上双tui之间流出的暖热的**,让月罗彻底陷入了慌乱和害怕之中。 紫幽那一脚,可不是慕英睿这么没用的文弱书生,踹了王怡萍,咋的也没咋的,紫幽一脚下去,月落的孩子,指定留不住了。 虽说孩子无辜,可是胆敢算计她最在乎的二叔,想混淆她慕家的血脉,触及了她的底线,她当然不会手下留情。何况,紫幽从来就不是善男信女,她的善,只对着对她和亲人好的人。 紫幽站起来,慢慢地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妖绕地笑道:“你不配提到我母亲,更不配做二叔的女人。很快,你所依仗的孩子,便会变为一团烂肉,这就是你和王怡萍那个贱人勾结的下场!” “啊。。。。。。啊。。。。。。”月罗狂叫,泪流满面。完了!自己的孩子没了。 慕紫幽她怎么敢。。。。。。怎么敢杀了自己的孩子? “二爷,二爷。。。。。。”月罗大叫:“二爷,求你,求你救救我们的孩子!”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月罗的嚎叫打断了。进来的是慕英毅不假,可是却没有救她,而是狠狠地打了她一个耳光,“贱婢!竟敢算计到我的头上来了。说,为什么要和那个女人合伙害我?” “二爷!”月罗凄厉地喊道:“奴婢没有害你,奴婢一直悄悄。。。。。。悄悄地喜欢你;可是,你对奴婢不理不睬,奴婢没。。。。。。没办法,才。。。。。。才那么做的。。。。。。” “那这孩子呢?”慕英毅气的俊脸生寒,“孩子是谁的?你不要妄想骗我,这孩子绝不可能是我的。” “这孩子是。。。。。是二爷您的。”月罗咬牙狡辩,也知道慕英毅一旦知道事情的真相,她就死定了。”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紫幽一挥手,“带侍候她的那个小丫鬟琳儿。” 小丫鬟琳儿被带了上来 。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满脸痛苦,腿下已经流血的月罗,然后低下了头。 “琳儿,把你对我说的一切,告诉月罗。”紫幽冷冽地命令道。 琳儿猛地抬起头,躲到紫幽身后,看着月罗说道:“奴婢看见月罗姑娘。。。。。。月罗姑娘,还有大夫人一起,和一个男人。。。。。。男人睡觉。还有。。。。。。还有,月罗姑娘跟了二老爷那天,月信才刚刚干净了三天,跟那个男人在一起的那天,是她月信干净的第十三天。” “她胡说八道!”月罗急的大声喊道,想要站起来扑过去撕打琳儿,却疼的再次瘫在地上。 满脸震惊地看着慕英毅喊道:“二爷,她。。。。。。她骗您。她妒忌我啊。。。。。。” 紫幽慵懒地一笑,坐回椅子上,不慌不忙地说道:“不要再狡辩了,再不交代,韦沙利。。。。。。” 紫幽一声召唤,韦沙利游了出来。 紫幽看见月罗惊恐万状地样子,甜糯地说道:“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送给韦沙利做晚膳。” 月罗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幽颠倒众生的笑脸,就像看见了地狱修罗。吓得全身哆嗦,低下了头哭道:“不要,我不要被蛇吃了!我说。。。。。。我说。。。。。。” 交代必死,可是不交代,她实在是害怕那条恐怖的毒蛇。两下相比,还不如死在二爷的剑下。月罗交代,事情正如琳儿所说,紫幽判断的的一样。月罗一直爱慕着慕英毅。据她所说,刘氏手下的那些丫鬟,几乎全都爱慕着慕英毅。像慕英毅这么英俊,年记轻轻就是二品大官,她们怎么可能会不喜欢?而且,刘氏本来从娘家带来的漂亮丫鬟,就是给慕英毅准备的。 可是慕英毅却拒绝了,即使刘氏怀孕,他也没动过收通房纳妾的心思。 刘氏一开始不敢相信,等知道慕英毅确实没有那样的心思以后,心里当然高兴。就把她的丫鬟,配了小厮和底下的管家。 她是刘氏后来买进来的丫鬟。从看见慕英毅开始,就一直有着这样的心思。 所以,她从一个粗使丫鬟,拼命努力,终于做到了刘氏的大丫鬟,可是,却一直没能实现自己心中的愿望 。 就在她已经年过十七岁,要绝望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她在花园里流泪感伤,被王怡萍看见了,王怡萍当即就对她说道:“机会是要你自己去寻找,而不会自己找上门的。想成为人上人,光是哭泣,是没有用的,你得想办法。” 后来王怡萍给她送了媚香,她就按着王怡萍所说,等待机会,这个机会还真叫她等来了。 她心细,早就发现了慕英毅对阿蒂尔的不一般。每年阿蒂尔的忌日,慕英毅总是要单独睡在书房,并在院子里仰望着南方,她都看见过。 所以,她就在阿蒂尔的忌日前后,撺掇着刘氏,在慕英毅面前说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让他烦心。 以往,慕英毅都忍了。可是唯独这一次,慕英毅因为紫幽被阿蒂尔带走而没忍住,和刘氏争执了起来。 后来慕英毅回到书房喝酒,她就拿着酒菜过去了。本来慕英毅的侍卫,是不让进去的。 可是她说:“是二夫人叫奴婢过来劝说二爷的。二夫人和二爷拌了几句嘴,二夫人后悔了,叫奴婢过来请让二爷回去。” 侍卫一听主子和夫人吵架了,小丫鬟来请主子回去也好,省的主子一个人喝闷酒,也就不再阻拦,让她进去了。 她进去时,慕英毅已经喝得有八分醉,看见她醉眼朦胧地喊着:“阿蒂尔是你吗?” 她一听,一边朝着水里掺兑**,一边温柔地答应着:“是我,少将军。。。。。。” 边说,边把加了料的水,喂给了慕英毅。 后来的事情,如她所愿,慕英毅药力发作,不管不顾地亲吻她,但是却没有想要她。 是她帮助慕英毅脱了衣服,把手伸到了慕英毅最**的地方,撩拨了慕英毅,才引得慕英毅失控的。 。。。。。。。。。。。。。。。。。。。。。。。。。 第二百二十八章 震慑,爬床丫鬟吐真相(二) 事情还没完,刘氏便带着人来捉奸了。瞙苤璨晓慕英毅被刘氏带人吵醒,看见她不是阿蒂尔,不是不震怒,可是这股震怒,却被愚蠢的刘氏引到自己身上去了。 刘氏当时当着丫鬟的面怒骂慕英毅:“慕英毅,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肚子男盗女chang,却还装出一副君子的样子,没得恶心死人!” 慕英毅本来就够懊恼了,被刘氏这一骂,火气更大。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我怎么就是伪君子了?不就是要了个丫鬟吗?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偏你善嫉容不得?今天爷还就不惯你毛病了,就是要将她收为通房。” 话是这么说了,可是慕英毅后来那些天,虽然跟刘氏冷战,却一直没有找月罗侍候,反而在她有一天晚上拦着他时,严厉警告她:“你给我老实点,休要耍花招,不然我要你好看,滚 !” 她一想,肯定是慕英毅猜到她知道了他心里爱着阿蒂尔的秘密,不愿再见她了枳。 于是她又慌了神,接连找到慕英毅,用尽办法gou引慕英毅,都被慕英毅无情地赶了出来。 最后,她没辙了,只好又找到了王怡萍,“大夫人,您再帮帮奴婢,奴婢不知该怎么办了?二老爷再也不要奴婢侍寝了。” 她把事情一说,王怡萍就问她:“你和二爷在一起,是你月信过后的第几天?知” 她实话实说了,告诉王怡萍是第三天。 王怡萍马上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了,你和二爷在一起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怀孕。这可如何是好?” 她一听就急了,“那可怎么办?要是二爷一直生气,不进我的房间,我岂不要做活寡妇?” 王怡萍一听,同情地看着她摇摇头,“可怜的傻姑娘,看来这一辈子,要孤独终老在这深墙大院里了。” 她一听就哭了,“大夫人,奴婢不想就这么凄凄惨惨地过一生,您帮帮奴婢。” 然后王怡萍就对她说道:“只要你有了孩子,一切就会改变。二爷再狠心,自己的孩子不可能不要。” 月罗一听,哭得更伤心,“二爷再不近我的身子,我如何怀孕有孩子?” “傻丫头。。。。。。”王怡萍当时笑她傻,然后套在她耳边说了一会。 她当时是坚决反对的,“不不不,不要,我不干。” 王怡萍一听,摇摇头,“那我也没办法了,你就等着刘氏把你害的生不如死吧。一旦叫她知道二爷不要你,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像是验证了王怡萍的话,刘氏很快就开始收拾她了,她没有办法,再次找到王怡萍,最终同意了她的安排。 很快有一天夜里,王怡萍带着一个猥琐的男人来找她,那一夜,她和王怡萍两人,和那个男人搞在了一起 。 她不知那个男人是谁,但是却知道那个男人有本事让女人欲死欲仙。 但是不管怎样,她却并没有像王怡萍那般留恋那个男人,她觉得自己很脏,对不起二爷。 后来二爷到南疆平叛,刘氏再次开始折磨她,一直到知道她有了身孕,才罢手。 但是,她非常痛恨刘氏,所以当王怡萍提出要一箭双雕,害死辉哥儿和远哥儿的时候,她就开始出面收买侍候辉哥儿的奴才。 机会等来的不易,慕清远很机灵,很少单独行动,全有奴才跟随,好不容易才逮到那次机会,慕清远只带了两个奴才,她使记和丫鬟琳儿绊住了那两名奴才,让王怡萍得了手。 其实辉哥儿是自己滑进荷塘的,荷塘边被王怡萍派人倒了豆油,荷塘里,被王怡萍让人放进了水草。别说是辉哥儿,就是远哥儿掉进去,也别想出来。 事后慕英睿发现了荷塘边的豆油,已经猜到了真相,追问王怡萍时,可是王怡萍却说:“没错,老爷,是我叫人在荷塘边倒上豆油的。可是我也是为咱们这个家。你也看见了,刘氏那个女人有多可恶,死活不肯交出你爹的财产,所以,我才想惩治她一下,淹死她那两个小杂种,谁知,那个小杂种会丧心病狂,把辉哥儿推下去?这是个意外,我也心疼,毕竟那孩子也叫我母亲。老爷,事已至此,咱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把这事赖到二房去,找刘氏那个贱人算账。” 慕英睿当时冷哼,“哼!还用你说?我已经让人把荷塘边的豆油处理干净了。辉哥儿死了,你得给老爷我生个儿子。” “老爷放心,萍儿一定多给您生几个儿子。”王怡萍娇嗲的说道,和慕英睿笑着了一团。 他们以为这件事人不知鬼不觉,可是却不知道《依萍居》里,有个二等丫鬟春荷,有一次就因为慕英睿看了她两眼,就被王怡萍用簪子把脸划破了,至此破了相,把这事悄悄告诉了水忧怜。 水忧怜听说以后,气得浑身哆嗦。她早就知道慕英睿的冷酷、冷血,可是连自己儿子的死,都能如此漠视,她实在是没想到 。 她本来想告诉刘氏,可是一想到刘氏已经被两人整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她马上就决定装疯。 不然她自己有可能很快就会被王怡萍啃得连渣都不剩。她要等,等大小姐回来,她就不信,大小姐那么好的人,会永远不回来,任由慕英睿和王怡萍猖狂。 整件事就是这样,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慕老将军此刻在这,也肯定饶恕不了这两个人。 所以,慕英睿很快被关进了祠堂;王怡萍则被紫幽关进了《百草园》。 可是还没等处置,木灵就传话给她,宫里来人,说是皇上传召她进宫。 宣武帝为什么传召她进宫?宣武帝此刻神清气爽,正高兴、激动、兴奋的不行。 为啥呀?原来这厮昨晚回到《承光殿》便迫不及待地念动紫幽告诉他的咒语,把水灵唤了出来。 一看,当即就张着龙嘴,成了呆瓜。 只见女子红衣罩下,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不盈一握,一双修长匀称滑嫩的秀腿,在红纱下若隐若现,秀美的莲足,更是美的毫无瑕疵。这女子的身体和装束无声地妖娆着,透着魅人的艳冶,但这艳冶和妖娆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美丽的的嘴角微微翘起,花瓣似的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但是她又时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慵懒,让她显得非常高贵。 低俗的舞婕妤和她完全不在同一个层次。尤其让宣武帝欣喜若狂的是,女子的长相和紫幽有着七分相似。 宣武帝当即就按耐不住地走上前,色迷迷地问道:“仙子可愿意做朕的女人?” 水灵本就是个以妖媚著称的精灵,专门以魅惑男人为乐,不然,也不会一次次地去撩拨上官凌然了。 对付皇帝这样的色鬼,简直都不用她费心思 。 倒是皇帝,从来就没有过女人,能带给他如此***的感觉。宣武帝一夜不停地开闸放水,到四更天才睡,结果睡过了,不想早朝。 可是水灵和舞婕妤不同,舞婕妤为了邀宠,皇帝不上朝,她就死死地缠着皇帝,而水灵则喂了皇上一颗“仙丹”,还劝慰道:“皇上,水灵是您的仆人,您随时召唤水灵,水灵都会出现在您的身边。去上朝吧,不要给别有用心之人可乘之机,人家巴不得您放权。” 皇上一听,感动啊!加上“仙丹”作用,马上精神抖擞地上朝去了。 其实那仙丹就是“逍遥散”制成的,常吃成瘾,紫幽就是想控制宣武帝,让他永远离不开水灵,好离间他和皇后及太子的关系。 紫幽要挑起他们父子、夫妻、母子自相残杀,等他们斗得你死我活,然后一举歼灭他们,扶二皇子上位。 水灵是分裂皇上和太子及皇后的导火线。 宣武帝感受到了水灵的好,自然会感激信任紫幽,所以,现在宣她进宫,就是要告诉她,他非常喜欢她送给自己的礼物。 果然,紫幽一进宫,宣武帝就眉开眼笑,见牙不见眼地说道:“谢谢你啊!幽儿,你真是送给了朕一个宝贝。朕不知道怎么形容那花仙了,真是太美好了!朕以前的女人,和她一比,全成了烂泥。” “皇上喜欢就好。”紫幽没有受宠若惊,淡定自若地说道:“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燕,为了朝廷,为了皇上。” 宣武帝欣慰地点点头,“嗯,朕知道你和老将军、少将军对朕的忠心。你放心,朕以后绝对信任你。” 说完,吩咐于公公:“传旨下去,以后国师见谁都不用跪拜,随时随地都可以进宫见朕。”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的bambook05307331410hx亲!蜀云觞亲!暗冥玄冰亲!钟贞贞亲!送票票童小昕,及其他支持小冰的亲们!为亲们祝福!爱老虎油! 第二百二十九章 精灵获帝宠 紫幽惩治恶人 果然,一个水灵,马上就让宣武帝对她信任有加,那下面就好办了。瞙苤璨晓 紫幽故作沉吟了一会,马上提醒道:“皇上,达戎佧的妖蛇是有毒的,看您现在的气色,还是被它伤到了。您最好听花仙水灵的,它可是懂医的,还能帮您调理身体。至于那些太医,您还是提防为妙,臣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居心叵测,皇上可不要忘了被达戎佧控制过的秦太医 。” 皇上一听就紧张了,“怎么,达戎佧死了,还能控制人?” 紫幽故意神色凝重地点点头,“他还留下一只魔戒,那只魔戒在谁的手里,谁就还可以控制别人,皇上还是小心为好。” “魔戒?”皇上震惊地瞪大了龙眼,“什么样子?柝” “乌金制作,上面有咒语。”紫幽回答:“具体什么样子,臣也没见过。不过,达戎佧现在死了,那只魔戒会给它的主人示警,发出红光,那红光是掩藏不住的,皇上只要让人查巡,应该可以找到。最少,现在应该先在宫里搜查一下,不能再让它伤到皇上和太后娘娘及其她贵人。” “知道了。”皇上心里害怕,马上对着于公公挥挥龙爪,“传旨下去,仔细搜查魔戒的下落,一定要把它找出来。” 紫幽笑了,皇后,我看你该如何脱困,你想不到这只帮过你的魔戒,最终会把你送上断头台吧肭? 紫幽接着告诉于公公,“于公公,告诉侍卫们,最好夜间行动,夜里没有光亮,哪里发出红光,哪里就是掩藏魔戒的地方。” “嗻。”于公公不敢怠慢,施礼后马上退了出去。 紫幽见宣武帝没有不悦,知道他对自己的防患降低,马上接着说道:“皇上,水灵可以变幻成任何人和物,但是必须有您的指令,现在除了您,谁都不可以号令她。所以,如果您需要她,您可以让她一直陪伴在您的身边。可以是宫女,也可以是您面前摆放的物件。” “你说的是真的?”宣武帝喜出望外。他确实想把水灵带在身边,这样也就不用他惦记着早些散朝,回去和她厮守。 紫幽笑着点点头,“您可以念动咒语,让她过来。” 宣武帝马上默念了三声咒语,正如紫幽所说,咒语声落,水灵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主人,水灵听从主子指令。” 宣武帝走上前,柔情万分地拉着水灵的手,肉麻兮兮地笑道:“朕不想离开你,你变成宫女,陪在朕身边吧。” 水灵冲他飞了个颠倒众生的眉眼,身子一转,变成了宫女 。 只把宣武帝看的目瞪口呆,兴奋地咧着龙嘴,直流哈喇子,连紫幽告辞走了,都不知道。 紫幽很高兴,宣武帝不再对她虎视眈眈,还对她比以前信任,她总算可以专心致志地对付别人了。 一个一个解决,现在先去虐王怡萍。紫幽和上官凌然一起,到了《百草园》。 王怡萍被喂了使她全身无力的药丸,所以,即使她想死,都死不了。 何况韦沙利正在她的前面,不停地冲着她吐着信子,她吓得冷汗涔涔,根本连动不敢动。 这回她终于知道,上次她和王晟敏被咬伤是怎么一回事了,不用说,肯定是眼前这条眼镜蛇搞的鬼。 原来那个时候,慕紫幽这个死丫头,已经在对付她了,可恨她竟然不知道。 所以,紫幽和上官凌然一进来,王怡萍就费劲地问道:“那次我。。。。。。被蛇咬伤,是不是你。。。。。。搞的鬼?” “是啊。”紫幽妖媚地一笑,“让你也尝尝被人怀疑不贞的滋味。” “也尝尝?”王怡萍怨毒地看着紫幽问道:“我什么时候让你被人怀疑不贞啦?” 紫幽走过去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什么时候?上次进宫,你想让上官灵罗给我下**,引来赵宏祥那个王八蛋,坏我名节,不是我没有上当,我早就被你们毁了。你以为事情被我识破,没有发生,就可以当做不存在?贱人!你所做的一切,我统统知道。本以为三十军棍,打残你,关起你,能让你老实,可是你不知悔改,竟然和皇后、达戎佧勾结,企图害死我的亲人,夺取我爷爷的家产。王怡萍,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的死,我要让你死不如死!” 王怡萍脸色变得惨白,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幽,连连摇头,“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你继母,你这样会被外人骂不孝的。” “不孝?”紫幽朗声大笑,“等把你所有的恶行公布于众,看看人家是骂我不孝,还是骂你缺德 。你放心,我很快会让你成为帝都最有名的名人。你还有十来天就要生了,等你生的怪胎呱呱坠地,咱们到时公堂上见。你以为大肆造谣,到处散播我和爷爷的坏话,就能掩盖事实的真相吗?做梦!我手里不仅有刘艳红这个活证人,可以证明你在娘家的秽行,还有英国公夫人陪嫁给你的嫁妆单子,你摆放在库房里的嫁妆,有多少是利用管理中馈贪墨来的,你心里清楚。” 王怡萍一下子软瘫在地上!她预感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将暗无天日。她第一次后悔,不该设计嫁进将军府来,这个慕紫幽真是她的克星啊! 其实王怡萍的谣言,根本就没能去起到什么作用。 因为紫幽回来第二天,就到惠民署为人治病,那是童叟无欺,无论是医德,还是医术,都让人折服。 尤其是她在惠民署门前贴的三不治:“一: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贪官、恶霸不治;二:不是急症、重症不治;三:拉关系、送礼上门、不安惠民署章程看病的不治。” 最后还来了一句:“不要自欺欺人,你是什么样的人,你知我知,天知地知。” 结果,吏部尚书的儿子陈昌盛,终于买到号,过来治疗他的性病“梅毒”。 紫幽马上说道:“你的病治不了,我不能逆天而行,上天要惩治你,我如何救你?” 坚决没给治。这家伙不仅是永南侯夫人陈氏的侄子,还是名副其实的恶霸,他和帝都“四霸”不一样,“帝都”四霸以上官凌然为首,其实本质不坏,只是表面上放浪形骸,经常流连于花街酒肆,其实都是上官凌然的好友,为了同一个目标,不得不掩藏起自己的真实行迹。而且他们针对的都是一些心思恶毒的官员,并没有争对老百姓,不像陈昌盛,依仗他是太子的人和家世,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还偏偏要伪装成正人君子,和他表弟赵宏祥是一类人。 陈昌盛在宫里任二等侍卫,没少帮着皇后和太子害人,紫幽当然不会为他治病。 本来陈昌盛伪装得很好,结果那天紫幽拒绝为他治病,他就吵吵了起来,“你凭什么不给我治病?你的什么三不治,我可没有违背,我是大大的好人一个,你凭什么不给我治?” 还没等紫幽揭露他的恶行,结果就有一位妇人跳出来骂道:“你这个畜生 !你害死我女儿,你不得好死!你是好人,天下的好人就都死光了!” 排队看病的人不止千人,马上就围观起来,互相打听咋回事。 妇人马上哭道:“我家原本开了个小绣庄,我女儿长得好看,再给侍郎府送绣好的绣品时,被这畜生盯上了,硬是要霸占去做五姨娘。可是嫁过去还没等三个月,就流产死了。其实我女儿根本不是自然流产,而是被他的夫人害的。他和他的夫人,都不是好东西!” 陈昌盛还狡辩,“你胡说,你自己卖女求荣,女儿短命,干我和夫人何事?你再胡说八道,我把你送官。” 紫幽马上冷笑着说道:“积点阴德吧,就不怕被你害死的五姨娘,找你报仇?‘多行不义必自毙,’记住这句话。” 陈昌盛骂骂咧咧地走了,妇人给紫幽跪下,感谢她仗义执言。 本来这事已经过去了,可是三天后,陈昌盛和他夫人死了,而且据说是被鬼魂吓死的,接着他的父亲——吏部尚书陈永浩,买官卖官一案被御使弹劾,郑尚书被宣武帝下令抓捕入狱。 这样一来,紫幽的声望就更高了。据说,有人一旦遇到坏人,马上就说道:“你就不怕国师伸张正义,找你算账?” 无疑,吏部尚书是太子和皇后的人,紫幽先找他开刀,通过拽出他,把他安插进六部重要岗位的、太子和皇后的爪牙,全部拔出来。 而且,他一死,陈氏的靠山就彻底倒了,相信不用她出手,永南侯就会收拾她。 陈尚书并没有留下那本账簿,这本账簿是紫幽根据上官凌然掌握的情况,制作出来,放在了正五品御使李政书房前的。 李政是前年的榜眼,寒门学子,无根无基,但是人很正直,也很得宣武帝的信任,由他来揭露郑尚书的罪行,最是合适。 。。。。。。。。。。。。。。。。。。。。。。。。。。。。。。。。。。。。。。。。。。。。。。。。。 皇后会怎么倒霉?王怡萍会受到什么惩罚?不要弃文,下面会一一揭晓答案 第二百三十章 订婚,世子送活雁 毒妇诞下怪胎 这样医德高尚的紫幽,老百姓敬如神灵,又怎么会相信王怡萍叫人散布的那些谣言? 太后娘娘怕夜长梦多,很快就定下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的婚期。瞙苤璨晓 十二月二十四日,钦天监的官员算了,是个黄道吉日,还十分附合紫幽和上官凌然的生辰八字。 两人的八字,太后娘娘也早就让皇家寺庙《普陀寺》的主持大师清远方丈和钦天监的官员算过了,都说是:“万年难遇的良缘!两人可以互相扶持,旺盛家门 !旺盛子孙!” 这是促使老太太下决心成全上官凌然心愿的最大因素柝。 加上老丞相和安王妃,都极力赞成这门亲事,上官凌然又为了紫幽要死要活的,所以老太太才会不遗余力地促成此事。 当然三媒六聘等礼数,上官凌然可是做足了。这厮和逸鹤调换过来,亲自跑到外地五天,就为了猎两只活的大雁,作为提亲之礼送给紫幽。 因为雁是最忠贞的动物,配偶去世了,另一只雁会终身不嫁不娶,称为“孤雁一世”。提亲送雁,即以大雁象征婚姻的忠贞肭。 只是天气转冷,帝都是没有大雁的,所以,这家伙没日没夜地赶到雁湖猎了两只活雁。 结果,还遇到了两路人马的暗杀。只是他现在的身手,和两年前更是没法相比。想害他的人没想到他会如此厉害,太过轻敌,派出的那些杀手,全部被他活捉了。 一问,一路是太子派的,一路是三皇子派的。 上官凌然一听,把杀手全部烧死了,一个活口没留。 行纳采礼那天,因为是给紫幽送礼,又是安王世子亲自带人到大将军府送彩礼,全帝都的老百姓都惊动了。 大伙一看安王世子身穿一身玄色锦袍,玉树临风,如同二郎神君一样英俊,再看见那一对活的大雁,马上不相信地议论起来:“都说安王世子是个纨绔,怎么看来不像啊?” “是呢。要是纨绔能有如此丰神俊朗?能有如此本事?这天可是冷了,还能猎到活的大雁?再说国师能愿意嫁他?” “。。。。。。” 海韵活泼,已是笑着奔到了紫幽身边,脆生生的道:“恭喜姑娘,贺喜姑娘觅得良配。” 紫幽听了脸露娇羞,狠狠地瞪了海韵一眼。 娄妈妈接着欣慰地说道:“是世子爷亲自带人来的,礼金足足有四十八抬呢,小聘就送这么多的礼可是不多见 。另外还带了一双活雁,老奴瞧的真真的,两只雁精神的很,这年月瞧到活雁,乳娘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遭见呢。” 紫幽听见,心里感动,俏脸又是一红。明知现在他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还要冒着风险出京,就为了给自己送来一对活的大雁。这不是两只雁的问题,而是他在向自己表白,要对自己忠贞。 诗韵也在一旁说道:“谁说不是,如今已快入初冬,别说是活雁了,就是鸟儿都朝南飞了。今年深秋就挺冷的,要不人人都说世子真有本事,以前那纨绔之名,怕是有人诬陷他呢。听说这一路上凡是瞧着的,都免不了跟了一路,只瞧着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得夫家的青眼,真是福气大呢。只怕这事儿没两日就能传遍全帝都了,世子爷如今可是多少夫人眼中的良配呢。” 纳吉礼,便是将占卜合婚的好消息告知女方,同时也以金银首饰等物为礼,并带了官媒来下聘书,男女方各留一纸聘书,这亲事便算是正式定下了。而纳吉礼也兴带两只活雁为礼,因雁成双成对,而且送的雁必须是活雁才吉利,只这雁是时令鸟禽,这快入冬了,别说是活雁了,就是死雁那也是找不到的。故而一般冬季行纳吉礼的都是用一对鹅或是一对雏鸟代替,她倒没想到上官凌然竟会费心思弄一对活雁来,也难怪大将军府欢声笑语的。 正说的热闹,二婶刘氏也过来了。她本就喜欢紫幽,如今见她帮自己出气,大义灭亲,整治了慕英睿和王怡萍,就更加疼爱她了。 只是她不知上官凌然和紫幽之间的事情,就连老将军是上官凌然易容的都不知道,所以,一开始见太后娘娘把紫幽指给上官凌然,还有点不愿意。 幸好记着慕英毅的叮嘱:“参加庆功宴时,无论发生何事,你都不要吱声。” 这才没站起来,跟太后娘娘说道说道,“您再疼孙子,也不能让一个纨绔,祸害了我们幽儿。” 现在见上官凌然行事四平八稳,有模有样,和她印象中的纨绔,大不相同,又见到那一对活雁,也替紫幽高兴。 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道:“看世子倒是很靠谱的样子,也可能传闻是假的,你别太介意。过门后,他真要敢欺负你,咱们也不能让呛就是。” 诗韵和墨韵虽不知两人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可是却亲眼见过自己小姐受伤死去那晚,上官凌然那悲痛欲绝的样子 。 所以,墨韵马上就对刘氏说道:“二夫人放心吧,奴婢敢保证,世子爷对大小姐保准一心一意。因为这世上的女子,又有谁有我们大小姐这么才貌双绝?世子爷的眼睛厉害着呢!” 娄妈妈和刘氏听了,相视一笑。见紫幽红着脸不说话,因心中大石落下,又是大好事,便也津津有味地站在一旁瞧着海韵、诗韵等几个丫头一言一语地逗弄紫幽,见紫幽难得的被弄的满面通红,还不了嘴,两人乐的呵呵直笑。 闹了一阵子,才上前吩咐丫头们散了,又叫去准备荷包包了碎银,今儿大喜,打赏的事儿自是免不了的。 刘氏拉着紫幽进了屋,便瞧着她笑道:“安王府的人已经走了,如今也是定了亲的大姑娘了,可是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乱来了。这眼见着离大婚只有一个多月,你收收心,赶紧绣嫁衣。哎哟!我都急的发慌,虽说世子爷说了,嫁妆他让人过来帮我们准备,可是没有这样的道理不是?我得赶紧的筹备了,娄妈妈明儿和周总管一并来见我,好好合计下这事。嫁妆的事你不必担心,只将心思用在绣嫁衣上便可,时间不多了,我看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了,二婶可是要督查的!” 紫幽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她哪有时间绣嫁衣啊?整天忙得恨不能生出三头六臂。若真是指望她,出嫁那天真要出大丑了。只是见刘氏目光严肃地盯着自己,紫幽不敢多言,只好老老实实地应道:“是。” 心中却在惦记着抓了抓几个绣工好的来当壮丁,帮她绣嫁衣。 正在担心,宫里来人了,正是太后娘娘派来的林嬷嬷。 林嬷嬷告诉紫幽和刘氏:“太后娘娘看婚期将近,你们准备不及,所以派老奴来告诉国师大人和二夫人一声,一切有她,绝不会委屈了国师大人。” 刘氏挺高兴!朝着皇宫方向,好一顿谢恩。 而远在南疆接到慕英毅飞鸽传书的老将军,知道孙女和上官凌然的婚期定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春节前几天,和紫幽的外公谢运斋,还有上官凌然玄元派的两位师兄和师侄们,一起坐不住了。 几人一商量,决定回帝都参加紫幽和上官凌然的婚礼 。 老将军易容成了谢运斋的侍卫,而谢运斋依然是位商人,他从没来过帝都,没有人见过他,倒也不用担心害怕会被人认出来。 两个老头,带着易容的十几名将士,把南疆的庶务交给二品定国将军张子恒,悄悄潜回了帝都。 玄远派的那些弟子,则回了峨眉,准备和师尊玄远大师一起来帝都。 上官凌然是师尊最疼爱、最器重的弟子,搞不好老人家真能下山来参加婚礼。 这一切,紫幽很快就知道了。她把火灵和在黑水潭降服的另一条眼镜蛇金沙利留在了老将军身边。 老将军和南疆那边稍有动静,火灵就会通知她。 紫幽告诉上官凌然和慕英毅:“爷爷和外公从南疆动身回来了。” 三人不放心,马上派出逸晨和土灵还有韦沙利去接应。 事情说起来很长,可是时间也就是在紫幽他们回到帝都二十几天后。 王怡萍在紫幽回到帝都的第九天夜里二点,生了一个两个头,三只腿,三条胳膊,一个身子的畸形儿,还真是个女孩。 其实按照现代医学来解释,这就是个是双胞胎女婴没有分裂好,成了连体婴。 可是在古代,看见这样的孩子,那就是怪物,认为非常不吉利。 宣武帝为了证实紫幽的查看的正不正确,在王怡萍被关进《百草园》的第二天,就派了一名稳婆,一名尚宫,进驻到了大将军府。 刘氏给她们安排了个院子,好吃好喝地招待着。那名尚宫姓吴,很精明,对紫幽十分恭敬,也从不打听大将军府的任何事情。 。。。。。。。。。。。。。。。。。。。。。。。。。。。。。。。。。。。。。。。。。。。。。。。。。 送点票票给小冰,也好让小冰有点动力,天天万更啊。累死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淫乱 ,奸夫淫妇受尽侮辱,处以极刑 紫幽没办法,只好留下水忧怜,为她改名换姓,将她送进了上官凌然的绣庄,当了个管事嬷嬷。()玒琊朄晓 慕英睿去南疆以后思前想后倒是真的后悔了,常常眺望着印度所在的方向,回忆着阿蒂尔和他刚结婚时的情景;回忆着阿蒂尔走后,他对紫幽所做的一切。常常被悔恨折磨的夜不能寐。 加上在矿上做苦力,很快身体就垮了,两年后,就死了。死时,只有三十六岁。 临死前,慕老将军在场,他对慕老将军忏悔:“爹,儿子不孝,对不起您!对不起阿蒂尔和幽儿!儿子以死赎罪。。。。。。” 老将军虎目蕴泪,将他送回了妻子身边安葬。当然这是后话柝。 现在该说王怡萍了。生了个双头怪物女婴,印证了紫幽透视她身体的检查结果。 自此,宣武帝彻底相信了紫幽的能力,一边忌惮着,一边拼命拉拢她,好东西不停地赏赐,还下旨大理寺卿,“好好审理英国公府骗婚一案,一经查实,所有的案犯,严惩不贷!” 随即下旨,把那个还活着的连体婴,给活活烧死了璇。 英国公夫人和两个嫡子见势不妙,商量了一下,英国公夫人马上向英国公提出了和离:“老王八!这一辈子你都对我不好,整天花天酒地,宠妾灭妻,不拿我当人。现在你都要倒霉了,我又不是傻瓜,干嘛要跟着你受罪?我儿子才不要被你连累,你赶紧签了和离书,我要和离。” 英国公那里愿意和离?他的那些庶子、庶女,就没几个成器的,除了这两个嫡子当官,其他都不行,要不英国公府怎么会衰落呢 。 府里钱财一直掌在厉害的大儿媳妇手里,夫人真要离开他,他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可是却由不得他不签和离书了。他两个嫡子,一人抓着他的身体,一个人拿着他的手指,愣是在和离书上,按了指印。 然后二人架着英国公,咣叽!就把他扔出了王府。还大声喊道:“以后不要再到这里来,否则,我们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倒霉催的英国公,就这样被赶出了家门。可是他这么悲惨,被亲儿子赶出家门,不但没人同情,反而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为啥呀?因为王怡萍和王晟敏,还有他的五姨娘,在大理寺一起招供,桩桩件件的阴谋,虽不是他主使,可是却和他荒**无道、没有人性分不开。 王晟敏交代:“我喜欢***的刺激,那是因为爹爹十一岁那年,看见二姐回娘家,爹爹抱着她喊:‘心肝宝贝,可把爹爹想死了’我本来还以为爹爹是喜欢她才这样的。谁知。。。。。。谁知爹爹却在假山洞里,扒了她的衣服,和她处作了一块。那时候,我还未经人事,就问爹爹和二姐,他们在干吗,爹爹就脱了我的裤子,掏出我的‘小雀’,掏弄,问我舒不舒服?我说舒服,爹爹就指着二姐说:‘你像爹爹刚刚那样去弄她,你会更舒服。’那天我尝到了从未有过的滋味,以后我就开始找女人,可是,却都没有二姐带给我的滋味来的刺激。后来,二姐不常回来,我就把五妹、八妹勾上了手。再后来,我和八妹的事情,被五姨娘看见,五姨娘威胁我,我又和五姨娘搞在了一起。” 劲爆啊!大理寺卿听了王晟敏的招供,只觉得天雷滚滚,将他震得七荤八素。 再一听五姨娘的话,就更是大骂这一家子荒**无耻、男盗女chang到了极致。 五姨娘说:“老爷那方面要求特别,喜欢刺激。妾身为了争宠,没有办法把大女儿献给了他。后来大女儿为了躲避他,只好偷偷勾yin了当时还只是户部侍郎的于大人。于大人那天喝醉酒,妾身大女儿就装做丫鬟,和他有了首尾。后来,老爷又想染指妾身的二女儿,妾身二女儿那时候已经和她五哥好了,嫌弃她爹,没办法又用同样的办法,爬了慕大老爷的床。事情就是这样,妾身这么做,也是没办法,怕失了老爷的宠,在英国公府生存不下去 。” 最后是王怡萍的招供:“我也是被逼的,我不想这样,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亲身母亲戏子出身,从小教我的就是如何引诱男人,如何争宠,如何算计人,如何害人。嫡母狠毒,对姨娘和我们这些庶子、庶女刻薄阴狠,我们不想办法,就会被啃得渣都不剩。王晟敏这个畜生把我***了,我告诉了姨娘,姨娘不但不管,反而威胁王晟敏和她又有了首尾;我不欺骗慕英睿,不成为他的夫人,难道要我落得和四姐一样的下场吗?四姐根本不是有病死的,是被父亲逼得自杀的。。。。。。慕英睿被我下了绝子药,他不能再让我怀孕,我要想在大将军府站稳脚步,只好借种。我同时跟了四个男人,秦太医、达戎佧、杨庆军和王晟敏,后来秦太医死了,我怀孕的时候,同时和慕英睿达戎佧、王晟敏,还有杨庆军都保持着那样的关系,我自己都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应该是王晟敏得多。” 最后被紫幽送到大理寺的证人刘艳红,也证明了王怡萍、王晟敏和白姨娘的一切不伦奸情。 大理寺卿震惊!想不明白,王怡萍怎么又和达戎佧搞在了一起。 达戎佧是太子推荐给皇上的,显然他是太子的人。可太子的人,怎么又和王怡萍勾搭上了? 大理寺卿吓得猛抬头,看着紫幽。他可不想加入哪一位皇子的阵营,他是中立派,将来谁是皇上,他就忠于谁。 可是现在,知道了这个秘密,他该怎么办?这是太子在秘密拉拢臣公啊!不然达戎佧去给王怡萍治腿解释不通吗? 紫幽看出了大理寺卿的惊慌,于是不紧不慢地提醒道:“叶大人,这件事你隐瞒是隐瞒不住的。” 确实隐瞒不住,她能让这三人,不用他动大刑,就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心里的秘密全部说出来,难道还会怕他不说实话?这个国师,可不是一般人,那是女神,女神啊! 叶大人不敢隐瞒,急忙把三人供词的卷宗,交给了宣武帝。宣武帝看了以后,也是气坏了!竟然有人比他还要荒**?真是不像话。这要是传出去,堂堂百年公卿世家,竟然是个**窝,他的脸,还有他老爹、老爹的爹,那老脸可就都丢尽了! 宣武帝气的咬牙骂道:“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不要脸就把他们的脸皮给撕了!传旨:王有利及其他的五姨娘、二女儿、五女儿、八女儿,**败德,欺骗朝廷官员,影响恶略 。王有利和他儿子王晟敏处以剥皮之刑,白氏和他的二女儿、五女儿、八女儿处以骑木驴之刑。” 两种刑法都极为残忍。剥皮: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 另外还有一种剥法,不知道可信度多少。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由于水银比血更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那个缺口中光溜溜地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皮剥下来之后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最早的剥皮是死后才剥,后来发展成活剥。王有利和王晟敏都是活剥。 骑木驴:是专门惩治那些勾结奸夫谋害亲夫的女人所用的酷刑。具体操作是这样的:先在一根木头上竖起一根木柱,把受刑的女子吊起来,放在木柱顶端,使木柱戳入**内,然後放开,让该女身体下坠,直至木柱自口鼻穿出,常数日方能气绝。 几人还游街示众了一番。老百姓的烂菜皮、臭鸡蛋、臭烘烘的污水,泼了几人一身。 紫幽和水忧怜都去看了。水忧怜拿上戒尺,上前狠狠地扇了王怡萍几十个耳光,然后哭着喊道:“辉哥儿,娘亲为你报仇了。。。。。。” 紫幽在行刑前的一刻,套在王怡萍耳边说道:“知道我为什么讨厌你吗?因为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虚伪恶毒的贱人!你再怎么伪装,再怎么耍阴谋诡计,我都不会相信你。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的头发,是我叫人剃的。” 王怡萍看着她,如同看到鬼魅一样。 王怡萍、王晟敏一案中,最气愤的要数于兰萱的爹,内阁学士于大人,刚被罚俸一年,如今小妾又被翻出***失贞,骗婚丑闻,他的一张老脸,算是丢尽了。 气的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了过去。 最倒霉的是于兰萱,本就被打的皮破肉绽,创口还没愈合,如今亲娘又被抓去当众处以极刑。 。。。。。。。 第二百三十三章 于兰萱和陈氏的悲催日子 加上她又和赵宏祥未婚先有了那啥,想想看,不管是于大人,还是永南侯府的陈氏及赵宏祥,都觉得那张脸,被人撕了皮,没法见人了。琊残璩晓 于兰萱的《兰香园》,现在是每天都有人里出外进的辱骂她,就连一向疼爱她的于大人,被夫人卢氏撺掇的,都跑去将于兰萱好一顿贬损:“老爷这辈子算是被你和你姨娘这两个扫把星给毁了!真是有什么娘,就生什么样的女儿,不要脸到一起了 。你还活着干吗?要是我,就一头撞死!” 卢氏也是一肚子仇恨。她的于美莲活生生丢了脸面,嫁不出去,她又怎么甘心让于兰萱嫁得好? 尤其是于美莲被皇上责斥以后,就此退出了社交舞台,于兰萱仗着她是皇后娘娘的人,整天在府里趾高气昂,欺负她们母女,这笔账,她能不算才怪。 于是马上搁边上帮腔:“不要脸、不要脸,脸都不要了,她还有啥可在乎的?人家还等着永南侯府八抬大轿来抬她进府,当少奶奶呢。呸!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枳” 整天这么挨骂,于兰萱可是尝到了死不如死的滋味。于是派人送信给赵宏祥,让他赶紧娶她过门,她在娘家过不下去了。 赵宏祥接到信,三下两下就给撕碎了,在**目呲俱裂地骂道:“去死!还娶她过门,爷才不要这么个不要脸的女人做妻子。” 想想都是他娘惹的祸,整天在他耳边念叨幽妹妹不好,结果把好好一桩婚事,弄成这样脂。 越想越有气,马上叫小厮喊她娘陈氏过来。 儿子已经很久不搭理她了,现在却派人叫她过去,难道说,原谅她了?陈氏一高兴,屁颠颠地就到赵宏祥院子里来了。 打眼一看,心里不是滋味。儿子这里也萧条了不少,就连奴才都少了不少。自打她被皇上剥夺诰命夫人的封号,侯爷就下令,让二公子的姨娘陆氏管了中馈,剥夺了她的管家权。 没想到这个陆氏如此过分,竟然这么刻薄祥儿,连他的院子也不让人打扫,落叶遍地,看着心里就萧瑟凄凉。 “祥儿。”陈氏边喊着儿子的名,边朝里走,“这个二姨娘真是混蛋!竟敢如此苛待哎呀。。。。。。” 话没说完,头上就被赵宏祥扔过来的瓷枕砸中,疼的她一声大叫,接着就觉得有股**,顺着她的眉眼流了下来。。。。。。 陈氏用手一摸,立马叫了起来:“出血了,出血了。。。。。。” “你活该!”赵宏祥费劲地扭过头来骂道:“你就该以死谢罪,要不是你,幽妹妹也不会和我退婚,我更不会挨打,丢了世子之位 。都是你这个蠢货给我惹的祸,你给我滚出去!滚。。。。。。” 陈氏万万没想到儿子如此无情,先是惊得目瞪口呆,后来在赵宏祥又扔过来一只药碗时,捂住脸,眼泪和鲜血齐流,跑了出去。 可事情并没有结束。永南侯本就在病中,紫幽当着全朝文武大臣和皇上的面,提出和他儿子退婚,儿子被取消袭爵的资格,就够让他窝火的了;现在更好,未来的儿媳妇,不仅自身品德败坏,亲生母亲还是那么一个**的玩意,自己侯府真要娶了这么个不要脸的东西进门,不得被人骂死? 这件事谁都不怨,要怨就怨自己那个鼠目寸光的夫人陈氏,和他那个好色的儿子。两人没个好东西! 永南侯被气得,活生生撑着一口气,又从**爬起来了。本来该死的人,被气活过来了了,又拖了一些时日。 紫幽感叹:看来经过自己的努力,这一世的一切,真的脱离了前一世的轨道。 永南侯暂时不死也好,她要让陈氏和赵宏祥、于兰萱全部生不如死! 不过,还真如她所料的一样,不用她出手,陈氏已经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因为永南侯一纸休书,把她从侯夫人,贬为奴婢了。 贬为奴婢,也没人为她出头讨还公道,她的父母已死,唯一厉害的哥哥吏部尚书,已经伏法,尚书府也被抄了,她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儿子又恨她,她还能干吗? 所以,她暗无天日的倒霉日子,自此开始。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待永南侯的那些小妾及庶子女刻薄狠毒就不用说了,就是那些奴才,背地里也骂他们的夫人阴狠。 想想她如今成了奴才,别人会如何对待她了。府里最脏、最累的活全部给了她不说,挨打挨骂,挨饿更是成了家常便饭。、 这都是以前她用来惩罚别人的手段,如今全部报应到了她自己的身上。 而永南侯去求皇上,想要皇上收回让赵宏祥迎娶于兰萱的旨意。 据水灵告诉紫幽:“永南侯哭的是老泪纵横,苦苦哀求皇上:‘皇上,哪怕是让我儿纳她为妾,微臣都嫌丢人,何况是娶为妻?那样的人品,那样的娘家,臣以后会被人笑话死的呀 !’永南侯那老东西一激动,连皇宫忌讳的死,都说出了口。结果皇上都没用我煽风点火,就气的一拍龙案骂道:‘就你那儿子,已经让你丢人了,你还期待他能找个什么样的好姑娘?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他。人家国师为了救他,不惜委屈自己和他订婚,结果呢?你儿子用和别的女人私相授受报答人家。人家刚刚回来,那个于兰萱就向人家示威,你们缺德不缺德啊?朕不准,就是要你儿子娶她为妻!’主人您不知道,当时永南侯那老匹夫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哈哈。。。。。。” 紫幽暗自冷笑。宣武帝现在一个劲的讨好她,可是那又怎样?四千多将士的生命,还有对爷爷和二叔的杀机,如不是她到的及时,亲人都被他害了。 再说,还有凌然所受的伤害,这些仇焉能不报?难道害了人,又给人两颗甜枣,就完事了?窗没有,门更是没有。 先收拾皇后和太子,最后收拾宣武帝。 紫幽马上对着水灵耳语了一番。 水灵马上点点头,露出了妖媚的微笑。 于是这天晚上,水灵没有穿着大红纱衣,而是穿了件丝绸做成的大袖衣和束腰的长裙,乍一看去是紫色,实际上却是一层薄薄的紫纱轻轻笼罩在衣裙外面,勾勒出了一幅美好的曲线。 就如一朵娇艳如滴的紫玫瑰带着清新的水珠,在清冷的月光下,勾勒出窒息妖娆的美。 她伸出玉臂,勾着宣武帝的脖子,娇笑的问道:“皇上,想不想水儿带你飞天?” 飞天啊!谁不想?又是仙子带着你飞翔,想想都美的冒鼻涕泡。 宣武帝当时乐的如同孩子拍着龙爪,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跟着水儿,朕上哪都高兴。” 水灵揽着宣武帝有了赘肉的腰,纵身一跃,那身姿犹如凌空飞羽,浩渺孤鸿,借着风,美丽飘渺到了极致。 宣武帝眯起了龙眼,一颗很少动情的龙心,瞬间变得柔软起来 。 水灵这个花仙,真是和他以前的女人不一样。说她温柔,可骨子里又带着媚气,脉脉含情的眼睛里可以勾住任何一个男人的心。说她艳丽,却又冰肌玉骨,身上随时都可以看不见一丝妖娆之气。偏偏她的人,还和她的名字一样,灵动娇憨,格外惹人爱怜。 这样的可人儿,不但关心他,还时不时为他解决一些朝政上的难题。 例如,前两天他正为太子越来越大的势力烦恼,水灵马上为他出谋划策:“既然您担心三皇子牵制住了他,又成了一个尾大不掉的,那何不重用二皇子?别忘了,您就是给二皇子再大的权力,他也不可能对您不忠,他根本就当不了皇帝。” 当即就点醒他了。真是不假,老二是个废人,即使给他再大的权力,他也不可能登基为帝,为了保护他自己和他的母妃,肯定是希望他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所以,这老头马上就在帝都前锋营里加了一个副统领的职位,安排了二皇子推荐的人。为的就是和前锋营统领抗衡,那可是太子的人。 本来前锋营统领是由慕英毅兼任的,后来慕英毅去南疆平叛,他听了舞婕妤的枕边风,就把这个职位让给了太子的人。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有了二皇子安排的这个副统领,早晚得找个理由,把这个统领给踹下去。 宣武帝飞在空中,没有去欣赏美丽的夜景,却在那天马行空,琢磨个不停。 就在这时,就听耳边响起了水灵娇媚的声音:“咦?皇上,您看那里有一片红光。” 宣武帝低头,顺着水灵手指的方向一看,也是一愣。确实有一片暗淡的红光,等等,那位置不是皇后的《凤鸣宫》吗? 。。。。。。。。。。。。。。。。。。。。。。。。。。。。。。。。。。。。。。。。。。。。。。。。。 今天献上一五五千字的大更,亲们为小冰加油!感谢钟贞贞亲,z302亲,ljqi031266亲!送票票的童小昕亲,amnylyh亲,boa姬亲,以及所有支持小冰,送小冰礼物、留言、送咖啡的亲们!小冰爱你们! 第二百三十四章 水灵设计,发现红光,撞破皇后和巫师奸情 红墙绿瓦、金扉朱楹,有院落,有亭台,甚是别致,似民间富裕人家,又似皇室侯门府第,这就是苏月对这个新家的感觉。琊残璩晓 看成色极新,应该盖得时日并不久。 院中还种满了各种盆栽花草,而且也打理得极好,枝繁叶茂、姹紫嫣红。 府邸的设计跟现在的八王府差不多,各种房间、配房都一应俱全。 里面的家具、器具、各种物件也都是应有尽有,要说缺什么吧,唯独缺的是人气枳 。 偌大的一个府邸,只有一个老妇人在打理,商慕炎叫那人蕊娘。 蕊娘是个温婉端庄且和蔼可亲的妇人,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着一身得体的粗布衣衫,很清爽很干净的感觉,虽脸上刻满风霜的痕迹,可依然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商慕炎将大家一一介绍给她脂。 她就站在那里,双手交握在身前,对着每一个人微笑着。 苏月注意到,在商慕炎介绍她的时候,蕊娘似乎眼波微动,轻凝了几许眸光,细细地打量她,那一份打量,是对白嫣都没有的,好一会儿,蕊娘才对着她含笑一点头,“见过侧王妃。” 苏月便依着商慕炎,浅笑着喊她,“蕊娘!” 然后,便是分房,直接是由蕊娘安排。 苏月和春红、柳绿一处,白嫣和紫苏、翠竹一处,张安和裴亮一处,裴亮是另一个车夫,苏月是这次第一次见到,也是一个很沉默的男人,听说,是商慕炎隐卫的头领。 商慕炎独居一处。 各自回房收拾了一会儿,便被蕊娘喊去大厅用午膳。 一张大圆桌,摆满了各色小炒,红红绿绿琳琅满目,听说都是蕊娘亲手种植的蔬菜,虽没有大鱼大肉,却是香味四溢,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吃的样子。 加上蕊娘,一共十人,商慕炎说出门在外,大家就一起上桌吧。 几个下人哪里敢,站在边上手脚不知该往哪里放。 后来,还是商慕炎脸色一沉,几人吓得赶紧坐了过去,大气不敢出。 十人围桌而坐,正好满满一桌。 坐是坐下了,几个下人却还是非常拘束,毕竟从未跟主人同过一席,何况还是商慕炎这个王爷,几人都只勾着头扒饭,连菜都不敢拣,还不时拿眼偷睨商慕炎的脸色 。 苏月看在眼里,心里暗自想着,如果招呼着几人夹菜,几人也定是不敢夹的,可是,如果她主动给他们夹菜,她一个孕妇,又加上是主子,商慕炎肯定又是要说的,搞不好,还适得其反,让他怪到他们头上,那么……. 蓦地,眼睛一亮,她又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商慕炎,“爷,要不,我们来玩一个游戏?” “游戏?”男人微拢了眉心,顺手夹了一片青菜她碗里,“什么游戏?” 她当然知晓他为何不悦,这古人有训,吃不言睡不语,是吗? 何况还是在下人面前。 她懂。 可是…… 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桌子底下,她轻轻握了他垂放在腿上的左手,水眸一瞬不瞬地凝着他,笑道:“一个很有趣的游戏。” 男人眸光微闪,桌底下,反手将她的小手裹在掌心,淡声道:“姑且说来听听。” 苏月唇角一弯,转眸对着众人道:“其实游戏很简单,就是数数,我们十个人转着依次轮流数下去,但是这个数数是有讲究的,有些数不能说出来,必须用“过”代替,是哪些数呢?今日我们就定三吧,就是逢三的数,譬如三,十三,二十三之类的,以及三的倍数,譬如六,九,十二之类的,都不能说,都要说,‘过’,一旦将数字说出来,就表示输了,怎么样?” 众人都停了筷子,看着苏月。 商慕炎唇角不屑的一勾,“就这种游戏?” “可别小瞧了这种游戏,”苏月斜了他一眼,“考的可不仅仅是智商,还有反应能力,应变能力。” 商慕炎再次不以为然地一哼,没有说话。 苏月继续,“如果谁输了,就罚其吃菜,也可先不吃,夹到自己碗里就行。” 众人一怔,这惩罚…… 也是开天辟地头一次听到 。 商慕炎眼波微动,唇角不自觉的弯起。 白嫣眸光微敛,看着面前的杯盏。 蕊娘一直静静微微地笑着。 游戏开始。 苏月先说,“四” 商慕炎不徐不疾道:“五” 白嫣微微愣了一瞬,“过!” 翠竹说,“六!” 脱口而出后,她就猛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连忙着急改口道:“哎呀,应该是七!” 众人哄笑。 苏月微笑着伸手指她,“夹菜,随便夹哪个!” 翠竹窘迫地站起,看了一眼商慕炎,小心翼翼地将筷子伸到离自己最近的一盘茄子里,夹了一片放在碗里,坐下。 游戏继续。 几圈轮下来,很快,几个下人碗里就都堆成了小山。 这是苏月意料之中的事,倒不是说,几人智商有问题,而是心里状态,因为他们几人处在一个精神紧绷、心里紧张的状态下,所以说错是很容易的事。 看着也差不多了,她又笑道:“爷,玩了半天,也有些饿了,要不,今日就到底为止,先吃饭?” 商慕炎眼梢轻轻掠过几人的碗,弯唇一笑,道:“好!” 众人开吃了起来,也就是到这时,几个下人才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这个女人的用心。 当真是良苦! 张安偷偷睨了苏月一眼,裴亮垂眸弯了弯唇,就连一向排斥抵触苏月的翠竹和紫苏,也不禁心里微微有了起伏。 蕊娘又抬眼细细打量了一番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手中筷子挑了几粒饭缓缓送进嘴里 。 苏月夹了一片西芹百合送到商慕炎的碗里,眉眼一弯道:“爷太睿智了,一个都没有错,结果,菜都没捞到吃。” 男人唇角一勾,手中筷子将那片百合夹起,送到嘴里。 一顿饭吃得舒心。 午膳过后,各自回房休息。 苏月是孕妇,又因连日奔波没有好好休息,更是困累得不行,回了房,便上了床。 ***** 书房 商慕炎端坐在书桌边,微微拧着眉,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卷,白皙修长的手指,不时将书卷翻过一页。 忽的,门口传来细碎的敲门声。 “进来!”他眉眼未抬,淡声道。 门轻轻被推开,蕊娘手端托盘缓缓走了进来。 商慕炎轻抬了眼梢瞥了她一眼,又继续看着手中书。 蕊娘也睨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理她,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地将手中托盘放下,将托盘里面的新砚台和新墨放在商慕炎手边的书桌上,然后,又将边上的香炉里舔了一片香料,这才返身,悄然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蓦地想起什么,回头,“不知爷这次来是打算长住,还是住一段时日?” 商慕炎怔了怔,缓缓抬起眸子,想了想,道:“应该会住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哦,知道了。”蕊娘点头,作势就要走出去,商慕炎又忽然道:“这段时间就有劳蕊娘了,苏月她有孕在身……” “蕊娘会好生照顾的。”妇人脚步一顿,轻声将他的话打断 。 商慕炎淡“嗯”了一声,将视线收回,再次落在自己手中的书上。 “蕊娘给爷做了两件新袍子,已经送到爷的厢房里,只是爷这段时间消瘦了许多,也不知道合身不合身?” “嗯,多谢蕊娘!” 商慕炎抬起眼梢淡睇了她一眼。 蕊娘抿了唇,转身,出了书房,在门口的时候正碰到急急而来的张安,两人互相点了点头,蕊娘离去,张安入了书房,返身将门轻掩上。 “爷!” 商慕炎自书卷中缓缓抬起头。 “收到了消息,皇上已经封了八王府,八王府里的人全部都暂时被关押了起来,皇上还下了旨,全面捉拿爷,若有反抗…….” 张安顿了顿,没有说完,面露难色,似是有些犹豫,商慕炎就看着他,等着他继续。 他心一横,道:“若有反抗,杀无赦!” 他以为听到这个消息,这个男人会震惊,或者说难过。 没有,什么都没有。 男人沉静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似是早已意料之中一般,只缓缓收了目光,垂了长睫,淡声道:“知道了。” ****** 苏月一觉睡到天擦黑。 晚膳是各个房分开用的,蕊娘单独给苏月煲了鸡汤。 在谷里,各种蔬菜都有,唯独荤菜很稀奇,除了鱼,还是鱼。 而这鸡汤是蕊娘将一只正在下蛋的鸡给宰了,专门给苏月补身子的,当然,苏月并不知情。 用了晚膳,沐浴完,见时辰还早得很,苏月便想着去看看商慕炎 。 *** 张安坐在厢房屋顶的琉璃瓦上,眯眸望着远处的天阔云微、烟幂层峦,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裴亮飞身上来,落在他的边上,“回房没见到你,还以为你到哪里去了呢,原来,你有这嗜好。” 裴亮一边说,一边挨着他的边上坐了下来。 张安淡淡一笑,“嗯,从小养成的习惯,我很喜欢在夜里,坐在屋顶上,看着万家灯火。” 裴亮怔了怔,“为什么?”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以为,那么多灯火里面,总有一盏是为我而留的。” 夜风中,张安的声音有几分恍惚,裴亮再次一怔,“你也是孤儿?” “嗯”张安点头,“是爷收留了我。” 裴亮弯唇苦涩一笑,“我也一样。” 末了,又道:“其实,想想,我们是幸运的,虽然这辈子没有见过父母,但总好过爷,被自己的亲身父亲追杀,还下令杀无赦,那才是让人最最痛心的。” 张安微微一怔。 最最痛心的?! 眼前又晃过男人淡然的眉眼。 或许这些年,那个男人早已痛得麻木了吧,所以,现在,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听说,老皇帝当场就将赐给爷的玉砸成了两瓣,下令封王府、捉拿爷!” “嗯,看来这次那老不死的是铁了心要置咱爷于死地!” “哎…….” 两人的下面,厢房的屋檐下,苏月缓缓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难怪那个男人带着她们来了这里,原来,是被景帝追杀 。 竟然还杀无赦! 苏月心口微微一疼,加快了脚下的步子。 ** 商慕炎推门进来的时候,白嫣以为自己看错了,坐在那里怔了好一会儿,才猛地站起身来行礼。 “爷。” 这个男人竟然来了她的房间。 垂眸颔首,看着男人锦袍的袍角和袍子底下,那一双金丝银线织就的云靴,心跳踉跄也不过如此。 男人伸出一只手虚扶了她一下,那一刻,她又有片刻的眩晕。 还没有待她站定,男人已径直越过她的身边,走到桌案边,将手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放在上面。 她一怔,抬眸望了过去。 是一只鸽子,一只死鸽子。 她脸色一变,脚下差点没有站稳。 “爷…….” 连声音她都颤了。 “父亲大人在上,孩儿跟八爷现居一安全隐蔽之隅,一切安好,请父亲勿念。只是,此次八爷身陷囹圄,恐翻身不易,若能得父亲相帮,必能事半功倍,到时,还望父亲莫要相托,孩儿定感激不尽。嫣儿。”男人不徐不疾念完手中字条,一撩袍角,在桌案边坐下,转眸看着她,“你在传递消息出去?” “我……”她绞着手中的丝绢,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睨着她的样子,男人低低一笑,“本王又不是什么食人的猛兽,为何你每次都怕成这个样子?” 听得男人忽的笑了,她又怔住,这…….是生气,还是不气? 其实,长这么大,她也从未怕过谁,因生在镇国府,又是唯一的掌上明珠,她的人生,就没有“怕”这个字眼,可是,自从嫁给了这个男人,她真切地怕他 。 她怕他嫌她、恼她、烦她、眼里没有她,她怕她做得不好、不被他喜欢、走不进他心里。 越怕他越在意,越在意越怕他。 这本是个恶性循环,她也不想,可是,她无能无力。 今日这飞鸽传书的确是她所为,她是今日在后院看到蕊娘养了好几只鸽子,才动了此念头,可是,她并不是想背着这个男人传递消息出去,而是,她真的想帮助这个男人。 如此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一辈子都蛰伏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山谷里? 她要帮他走出去。 “你可知道,一旦让外面的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男人再次开了口。 她心口一撞,大惊,刚想解释一下,又听得男人声音响起,“不过,你还算聪明!” 她一怔,便又只攥紧了手中丝绢看着他。 “你并没有透漏我们在哪里不是吗?” 一颗心大起大落,白嫣几乎有些承受不住。 是,她没有说他们在哪里,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好了,早点歇着吧!”商慕炎站起身,往外走,走了几步又顿住,“再去后院取只鸽子,将信送出去吧!” 白嫣一震,愕然抬眸,反应了一会儿,心里又狂喜。 见男人作势就要外出,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猛地上前两步,从后面将他的腰身抱住。 这是,她第一次抱他。 心头狂跳。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这个男人对她还是有些特别的吧 。 至少,他从不避讳在她面前的秘密;至少,那日,他从宫里回来第一个也是去了她的房间,至少,他也将她带了出来,更重要的,她还可以成为他坚实的后盾。 商慕炎垂眸看着腰间手臂,眉心微蹙。 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口悄然出现又黯然离去的身影。 抬手,将女子的手臂掰开,商慕炎淡声道:“本王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当面前体温不再、屋里空无一人,白嫣还在那一句话里久久回不过神。 ******** 当商慕炎踏进苏月住的那个园子的时候,苏月正躺在院中的一个凉榻上乘凉。 春红柳绿立在边上。 见商慕炎进来,两人正要行礼,被商慕炎挥了挥手,两人识趣地进了屋去。 月色皎皎、清辉绵长,再加上园中还有一盏风灯,似乎视线非常清明。 商慕炎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那一袭白色寝衣、黑发未束,慵懒地躺在凉榻上的女子好一会儿,才拾步走了过去。 待走近,他才发现,女子竟是醒着的,睁着大大的眼睛,仰望着头顶的繁星,也不知在想什么,连他近前,竟也未有发现。 “谷里夜凉,做什么就这样睡在外面?”他解了身上外袍盖在她的身上,坐在她的旁边。 苏月这才转眸,看了他一眼,伸手将盖在身上的袍子扯了,丢给他,秀眉一蹙,“拿开点,这味道太呛鼻,我有些受不了。” 味道?呛鼻? 商慕炎怔了怔,拿起衣袍放在鼻下嗅了嗅,眉心微拢,“还好啊,没什么味道啊,我也是今夜刚换的新衣袍。” 苏月冷瞟了他一眼,“或许是孕妇要**一些吧,你无视 !”话落,遂翻了个身,侧身而躺,留给他一个冰冷的背脊。 商慕炎懵了懵,只觉得她今夜有些反常,想了想,便脱了鞋子,挨着她的边上躺了下去,胸口贴上她的背,将她抱在怀里。 更深露重,她的身子泛着淡淡的凉,他收了收手臂,将她更紧的抱住。 苏月不悦地用手肘推他,“你要睡,回房去睡,这凉榻那么窄,怎容得下两个人?” 商慕炎低低笑,贴着她的耳边吹气如兰,“明明是三个人。” 苏月愣了一下,才意识到他说腹中的孩子,遂又回了他一句,“所以,更容不下!” 男人继续嬉皮笑脸,“所以,就要抱紧啊,这样不占地方。” 苏月心中气苦,便也不再理他,亦不声不响。 两人都静静地躺着。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苏月实在憋不住了,开口道:“商慕炎,你说你,平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既然是易容进宫,怎还会将玉佩带在身上?” 商慕炎一怔,当即沉冷了声音,“张安跟你说的?” “不是!” “那你如何知道的?”商慕炎皱眉。 苏月弯了弯唇,“怎么?难道你还想瞒我一辈子不成?” 商慕炎顿了顿,方才缓和了一点语气,“我这还不是怕你担心。” 苏月冷哼,“那你就不怕白嫣担心?” 夜里,她想了想从八王爷离开的那一夜的情景,当时,他在白嫣的房里,她满脑子噩梦中的情景,似乎忽略了很多东西。 “白嫣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 ! 苏月唇边笑容忽的就扩大了,说到重点了是不是。 “什么不一样?就是一个有资格分享你的秘密,一个却只配让你瞒着一切的人,是吗?” “不,不是这样,”商慕炎伸手将她的身子轻轻扳过来,面对着自己,黑眸映着星光,光亮灿灿,凝落在她的脸上,他抿了抿薄唇,缓声道:“对白嫣,就好比对张安,我知道他也会担心我,但我却并不避讳跟他说实情,这种感觉,你懂吗?” 对白嫣,就好比对张安?! 这比方…… 好吧,她还真不懂! “那你会让张安抱着你不放?” 话就这样说出口了,也就是到这时,苏月才知道自己计较的是什么。 商慕炎就又懵了。 让张安抱着他不放? 反应了一会儿,他才猛地意识了过来,便禁不住低低笑了起来,“原来,你在吃味儿。” 今夜这个女人去了白嫣房外,他记得他进去后,未关门。 肯定是看到白嫣抱了他。 难怪方才说他的袍子做味道。 “谁吃味儿?”苏月本就心中气苦,如今见他还这样一幅模样,更是禁不住怒了。 男人却也不以为意,唇角始终勾着一丝薄笑,黑眸中的光亮却愈发璀璨,他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角,“白嫣用飞鸽传书给他父亲,被我射落了下来,我去她房中便是为了这事儿,后来,临出门前,她就抱住了我,如果你当时稍微多站片刻,或许你就会知道我们什么都没有。” 苏月怔了怔,被他这样一说,她反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搞得她就像是个妒妇似的,就算真的抱了,人家也是正妃,也是天经地义不是吗 。 想了想,遂转移了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呢,虽然那玉是随身物品,你也不至于要对你那个所谓的父皇那么忠心吧,一刻都不离身,你都易容了,还……” “就是因为易容了,”商慕炎轻叹,“宫里面我的人众多,有的是五哥培养的人,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眼认出我来,那块玉是我身份的象征,通常在他们眼里,见玉如见人,我就想着,带着或许关键时候,能用得上,只是没有想到会掉。” 原来是这样。 哎。 苏月亦是轻叹,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商慕炎伸手,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轻轻吻上她的发顶,低叹,“先住在这里,等你将孩子平安生下来再说。” 苏月心中慢慢柔软下来,她知道这个男人正面临着人生的绝境,她不知道如何帮他,也不想多说什么安慰的话,只展开了手臂将他抱住,无声地窝在他的怀里。 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就那么抱着。 夜,静谧一片。 似乎只能听到两人一下一下的心跳和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低下头,温热的唇拱上她的脸,一点一点地找寻着她的唇。 ............................... 第二更大概下午五点的样子,第二更有船、加转折正式开始~~ 谢谢亲的花花~~ 谢谢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三十五章 皇后幽禁,太师府查抄,太子惊慌震怒 只是她不知道,达戎佧现在被紫幽关在《百草园》,一天三顿饭供着倒是饿不死,被紫幽下了蛊,又下了情花的毒,他干不了别的事,整天就想着不要脸的事情。琊残璩晓 皇后一摩擦魔戒,他就能感应到,一感应到,他就想起了和皇后的之间的那些旖旎之事,然后就会动情。 一动情,皇后就会受他控制,他现在被紫幽压制住,别的能力没有,就这方面的能力,给他保留着,还用情花给他加强,所以,皇后才会夜夜和他相会 。 其实,皇上看不见达戎佧的人,可是皇后却感受到达戎佧真人存在一样,这就是魔戒的功能。 达戎佧有媚功,皇后食髓知味,当然离不开了。就连王怡萍和月罗都是,一开始可能不情愿,可是只要和他有过一次那样的事,以后就都惦记他了枳。 所以,这个魔戒现在她又不想扔了,当着宝贝一样藏在香炉里。这也是皇上下旨让人搜查,没查着的原因。 这魔戒藏在哪里都发光,唯独怕香灰,遇见香灰马上就没了光亮。 其实,不是怕香灰,而是怕佛像。皇宫的佛像都是开过光的,魔戒毕竟是很邪气的玩意,而佛象征着正气,这就是所谓的邪不胜正职。 皇上基本不踏足《凤鸣宫》,皇后寂寞难耐,达戎佧又给了皇后那样顶级的享受,这就如同吸食大烟,有了烟瘾,戒不掉的。 皇上见她拼了命地争抢魔戒,当然起了疑心。从水灵手中拿过来一看,马上想起了紫幽所说的魔戒。 一颗本就没有平复的龙心,再次翻江倒海起来。一巴掌扇在皇后的脸上,目呲俱裂地骂道:“贱人!还说不认识达戎佧,他把这最宝贵的魔戒都给了你,你还敢说和他没关系吗?贱人!贱人!贱人。。。。。。朕要废了你,废了你!” 皇后见皇上知道了魔戒的底细,心知瞒不住了,于是,看着他咬牙说道:“你不能废了我,当初你在我父亲面前立下过毒誓,一辈子,不管我做了什么,也永不废后!” 宣武帝闻言,一下子愣了。皇后说的没有错,他竟然把这茬忘了。当初争夺皇位,为了取得还是户部尚书的、佘老太师的支持,从户部弄银子,他确实在求取户部尚书嫡女佘凤荣的时候,许下了这样的誓言:“本王永不负佘凤荣,此生永不废后,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他不能被天诛地灭,所以不能违背誓言,可那也不能便宜了这个**妇! 宣武帝上前狠狠地一脚,将皇后踹飞了出去,撞在墙上落下来,就喷出了一口鲜血。 可是,宣武帝就如同没看见一样,拉着水灵就出了《凤鸣宫》,连夜下了好几道圣旨:“第一条:皇后幽禁《凤鸣宫》,不准踏出《凤鸣宫》半步 。第二:收回皇后所有权利,后宫所有的庶务,以后由刘贵妃处理。第三:佘太师贬为庶人,打入大牢,太师府查抄,佘氏家族的人,一律打入天牢,在朝为官的,以后永不得入朝为官。” 第二天,圣旨一宣布,朝野震动,太子更是目瞪口呆! 佘太师拼着老命喊冤,可是皇上怒斥道:“伙同皇后,私交南疆巫师,陷害大臣,害的老将军父子差不点深陷沼泽身亡,害我大燕将士四千多人在沼泽殒命,杀了你一门,都难消朕心头只恨!不是顾及到朕当初立下的誓言,朕一定处死皇后,给老将军一家,还有枉死的四千多将士报仇雪恨。” 得!这厮把自己的罪行,全部推到了皇后身上。说完,一双龙眼,便如锥子一样,直刺太子,似乎要将他穿透。 太子吓得冷汗涔涔!一时间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不知道皇后做了什么,引得皇上如此震怒,但是他却知道,皇上绝不是因为皇后设计陷害慕老将军一事而暴怒成这样的。 这件事皇上本就是和他商量好的,甚至可以说,皇上是听了他的计策而做出的决定。 他母后根本就没出面,皇后和达戎佧认识,皇上根本就不知道。 那么现在震怒成这样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母后肯定于昨夜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会是什么? 打死太子,太子也没想到,她母后和达戎佧那个肮脏的巫师,有了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所以,本想求情,可是一看他老爹,用杀人的目光瞪着他,一吓,刚刚伸出来的脚,又缩了回去。 太子绝对是个自私自利,冷酷无情之人。他是属于外表温润如玉,内心冷硬如冰之人,为了自己,谁都可以利用出卖。 现在见皇后倒了,他的外祖家也跟着倒了,怕求情惹皇上震怒,废掉他太子之位,竟然做了缩头乌龟。、 这不仅让紫幽更加看不起他,也让宣武帝心里发寒。 再怎么那是你亲娘啊!你就能不闻不问?那要是有一天你亲爹我,出了什么事情,需要你挺身而出,你是不是也当缩头乌龟? 心太狠了 !朕已经够心狠了,你比朕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这样,太子不求情,别人就更不会说啥了。皇后的党羽,见太子都不出头,他们又惊又怕,怕沾包,躲避还来不及,谁还去敢往枪口上撞? 可是,太子不为他母后求情,不代表他不找皇后去质问,去发火。她这不小心不要紧,害的是他这个太子。 本来形势已经好转了,怎么突然就弄成了这样?对,慕紫幽,都是从她回来以后,变成了这样。 如果不是舞婕妤被她烧死,有她在,母后肯定不会出事。 可是那个舞婕妤,怎么会是个蛇妖呢?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舞婕妤是蛇妖。 这女人是他手下的心腹找来的,是当地妓院的一个清倌。真要是蛇妖,她能当妓女? 可是,她那晚在慕紫幽发出的紫光下,确实变成了一条大蛇,这是所有人都亲眼目睹的,他也看得真真的,所以,他才无法为舞婕妤出来作证。 但是,他就是知道,他看到的一切,不是真的。这个慕紫幽本事真的不容小窥,可是她为啥要如此针对自己?难道说她知道慕老头和慕家军遇害,是自己的阴谋? 可是她见到自己的态度不像啊?难道她在伪装?也不像啊?真要是达戎佧落在她手上没死,她大可以让达戎佧出来指证自己,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这是要说起来就怪母后。那天干嘛要让舞婕妤咄咄逼人,一次次地针对慕紫幽吗? 这下好了,赔进去个舞婕妤不说,还把她自己和外祖全家搭了进去。 太子一边捉摸,一边朝着《凤鸣宫》疾驰,连轿子都不坐了,到了《凤鸣宫》就要往里闯,可是,却被侍卫拦住了,“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搅皇后娘娘。” 太子气的上前一脚,就踹飞了侍卫。真是势利的奴才!他母后被幽禁,可还是皇后,还没有被废,他如今还是太子,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死奴才,就敢如此放肆,真要是他从太子的位子上被踹下来,哪他还有活路吗? 不行,说什么也要坐上那把椅子,只有那样,自己才能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只有那样,自己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人 。例如:慕紫幽。女神就应该配他这样的真龙天子! 太子就这样不管不顾闯进了《凤鸣宫》。一看皇后身边仅有一个嬷嬷,三个宫女,没有一个是原来的老人。 看见他来了,行礼是行礼了,可是说出的话,要多气人,就有多气人。 尤其是那个老嬷嬷,拉着驴长脸,态度丝毫看不出有多恭敬,“太子殿下,皇上圣瑜:‘不让任何人觐见皇后娘娘。’请太子殿下离开,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滚!”太子气的怒吼,抄起椅子,就朝老嬷嬷砸了过去,“孤还是太子,母后还是母后,你们这些刁奴!就敢如此放肆,给本宫滚出去!滚出去。。。。。。” 太子双目充血,面目狰狞,如同一条要吃人的财狼,吓得嬷嬷和宫女,夺路而逃。 好汉不吃眼前亏啊,太子毕竟还是太子,是皇帝的儿子,真要是气急把她们杀了,皇上断然不会为她们报仇就是。 再说,就是报了仇又怎样?她们已经嗝屁了。 太子见奴才跑出去了,马上对着皇后就低吼起来了:“你倒是干了什么?就能把父皇气成那样?你知不知道,太师府完了!完了。。。。。。外祖父和舅舅他们全部下狱,太师府查抄,以后永不许他们入朝为官。你到底干了什么,让父皇恨成这样?” 皇后显然没想到她娘家被毁了。先是震惊的目瞪口呆,瞬间,脸上的血色,退的干干净净,瘫坐在椅子上,就像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样。 呆呆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 腹黑小冰得意一笑,一万五千多字更新完毕,亲们看着赏,来者不拒,多多益善~~(*00*)。。。。。。 第二百三十六章 美人计,太子失控吐真言,受世子侮辱 太子此时好像才看见她脸上的伤痕一样,震惊地连连摇头,“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倒是说话呀?父皇干嘛把你打成这样?为什么?” 皇后嘴唇都咬出了血,她也知道,她和达戎佧通奸这件事不能告诉太子,不然,她将永远失去这个儿子。洌璨啚晓 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绝对不可以再失去太子,她就这一个儿子啊!皇后这一刻,真的有点后悔了,她一生处事严谨,心机深沉,怎么就这么简单地败在了慕紫幽手里? 不,确切地说,不是败在她手里,而是败在了自己永无休止的***中。皇后这一刻,开始痛恨达戎佧,ntnd!你既然已经死了,干嘛还要来纠缠我? 她不说话,太子的耐心,被她磨没了。这个时候,这个贱人还不说出实情,是想拖他一起下地狱吗?他总得知道这个死女人因何被父皇厌弃成这样,才能思索对策吧枳? 太子忍无可忍,竖起巴掌,刚要朝着他母后五颜六色的肿脸上,再来上一下子,皇后却幽幽地说话了:“儿子,你放心,你父皇不管怎么痛恨母后,他都不会废了我,所以,你会是他唯一的的嫡子 。现在你要做的是,去为母后和你外祖求情,你。。。。。。” “你休想!”太子气急。tnd!这个女人自私不自私啊?都这样了,还叫自己为她求情,搭上自己的前途,有没有搞错? 皇后心里顿时拔凉拔凉的!她自己的孩子,她如何能不知道,他有多自私凉薄?只是,她叫他求情,却并不是为了自己呀殖! 皇后摇摇头,语重心长、满含悲愤地说道:“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你。你也知道你父亲最痛恨的是什么,不管他对太后如何,可是他却希望你们这些孩子都孝敬他。你对我和你外祖不管不问,会伤了他的心,他会更加厌弃你的。听话,你去求情,而且一定要求他废了你这个太子。儿子,以退为进,你总该知道吧?如果你父皇问起达戎佧的事情,你就全部推到母后和你外祖身上。快去,时间不多,母后对不起你,权当这是对你最后的。。。。。。补尝。你好自为之,记住母后平时教导你的话,记住你父皇的弱点,记住不能留下慕紫幽,凡事三思而后行。你走。。。。。。吧。。。。。。” 估计这以后,这个儿子再也不会出现在这里了,自己的《凤鸣宫》,怕是就此变成了冷宫。 想到这,皇后隐忍了一晚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太子却如同没看见一样,兜头跑了出去。他刚刚急的失去了理智,他母后说得对,他父皇确实是那样的人,他必须想办法弥补。 太子到了宣武帝那里,扑通一下就跪在了那里。不得不说,他是个演技非常高超的实力派演员。 刚刚在皇后那里,一滴眼泪没掉,此刻却犹如皇后死了一样,哭得异常伤心,“父皇,儿臣不知道母后做了什么,惹您伤心气愤,儿臣在此替她给您赔罪!” 边说,边把脑袋往地上磕的砰砰直响,一听就是用足了劲,“父皇,母后再不好,可是儿臣毕竟是她十月怀胎,历尽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儿臣不能不管她。父皇求您饶恕她!好歹留下一两个她原来的奴才侍候她,儿臣怕她受罪啊。。。。。。父皇,请您保重龙体!儿臣不能没有您,大燕更不能没有您,您如果有气,就冲着儿臣发泄好了,就是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儿臣也毫无怨言,只求您别把自己的龙体气坏了,儿臣心 。。。。。。疼啊。。。。。。” 真是情真意切,愣是宣武帝怎么打量,也看不出他有一星半点的虚情假意。 最终,磕得额头出血,哭的涕泪横流,宣武帝才挥挥龙爪,不满地低吼道:“好了,别磕了。朕问你,那个达戎佧是你举荐给朕的,他是你母后的人,还是你的人?还有那个舞婕妤,是你找来的,还是达戎佧找来的?” 太子心里一惊!老头子怎么突然这么问?难道皇后和达戎佧私下有什么被他发现了? 难怪母后刚刚叫他把有关达戎佧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 太子来不及都做考虑,想起皇后叮嘱他的话,连忙说道:“儿臣和他并不熟,是母后将他推荐给儿臣的,说是舅舅在南疆结识的好友,为人非常可靠,也很有本事。儿臣考察过,见他确实有两下子,就举荐给了父皇。舞婕妤也是他推荐给儿臣的,儿臣以为他是太师找来的,谁知道他如此无。。。。。。” “好了。”他话没说完,就被皇帝打断了,“这事以后休要再提,让它烂在你的肚子里。要是让朕知道,慕紫幽和她的爷爷、叔叔知道了此事的真相,你知道朕会怎么做的。” 皇上的话,充满了威胁,一双桃花眼,布满阴霾,盯着太子如同剑光,“以后不许你再去看望你母后。你记住,她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会玷污了了你的名誉。不过,看来这事和你无关,想必你也不希望有这样一个**的母亲。你以后好自为之!” **的母亲?!太子闻言震惊,心中不好的预感加剧。天啊!那个女人不是真的和达戎佧做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可是,达戎佧已死,父皇怎么发现的?难道是慕紫幽。。。。。。 太子心里充满了疑问,却也知道,他不能问,也不敢问,就连舞婕妤是他找来一事,他也得按照紫幽所说的,推到达戎佧身上,否则,看他父皇脸上的阴云,随时能给他来阵暴风骤雨。 憋屈啊!明明知道不是那么回事,却不得不按照别人划好的道路走。 可是他母后因何被幽禁,他外祖一门又因何被下狱查抄,他准得问清楚吧?到底是不是他母后和达戎佧做出了丑事? 太子几乎抓狂,一边走,一边也不看人,却就在这时,身前响起了天籁一般的声音,“臣女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金安 !” 太子抬头,眼前的少女穿了件鹅黄色滚白狐毛的长褙子,下身一条白色绣散落腊梅的掐银丝锦裙,肌肤胜雪,清丽出尘,环绕在腰间轻盈细腻的淡黄娟纱,在北风的吹拂下轻轻飘摇,更让人感觉裙裾飘逸而不失端庄,流光溢彩而不显妖治;莲步轻移之间,犹如一朵不染清尘的雪莲,更像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恬淡的神情和优雅的步态之间,显得她落落大方,温婉端庄;而脸上晶莹自然的淡妆,以及含着淡淡优愁的嫣红唇角,仿佛正要流淌出千言万语,却又轻轻紧抿,更增添了欲说还休的风情。“幽儿。。。。。。”竟管自己自己的霉运,似乎和眼前这位仙子般美丽的女子分不开,可太子还是抑制不住的喃喃出声,心中生出一丝悔意。 早知道她是印度摩哩女神的后代,根本就死不了,还能回来,本事还这么大,那他说什么也不会听信她母后的计策,给他皇帝老爹出那么个馊主意,去害慕俊远和慕英毅。 更不会留下达戎佧在身边。说来说去,都怪那个无能的笨蛋!明明知道紫幽的身世,却把自己给瞒的密不透风。真是该死! 太子额头红肿,还有血丝,一脸晦气,如同死了亲娘。 看的紫幽一阵暗爽,却装出同情关心的样子,柔声问道:“姐夫的头怎么破了?可是皇上因为皇后娘娘的事情在责怪你?” 问完,既做出抱打不平的样子反反道:“皇上也是,明明知道这件事和你无关,干嘛要这么对待你吗?看你这个样子,回去雪姐姐好心疼了。走,找个地方,臣女给你处置一下。” 要说太子从没动过情,这一刻,心却漏跳了一拍,随即涌出一股暖流。 自古以来落井下石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刚刚已经有好多大臣,其中包括他的跟随者,已经在躲避着他了。 这就是现实,这就是人心,前一天晚上,他们还发誓要效忠于你,第二天早上,出了事情,他们怕连累到自己,就开始想着要背叛了。 只有眼前的这个小女子,她依然如故,不,比之之前,还要关心他 。 这样的女子,真要是得到了她的心,她一定会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论你是什么人,不论你是否有权有势。 太子这一刻,心中再次生出了无边无际的懊悔。他看着紫幽,愧疚地说了声:“对不起!” 眼中的神情,很真诚,不像是作假;可是,紫幽却知道,太子愧疚,不是因为他的罪行,而是因为自己能给他带来的一切好处。 当然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可以助他上位,还有自己的容貌和身份。得到了自己,可就是得到了印度神界的支持,他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了。 紫幽心知肚明,可是依然笑得很温婉。太子甚至看不见她眼睛里一贯的清冷,带笑的双眼涌现着暖暖笑意,好似有一股温暖的风吹过,舒服的你心湖都跟着波荡震动,久久无法平静。 太子觉得这双时而清澈,时而深邃的眸子,有一种神秘的力量,总能让人不知不觉就沉醉其间;清澈的时候,明亮见底,仿佛一湾清溪,澄净温柔得叫人情不自禁就想要向他表露所有的心声;而深邃起来却又深不见底,犹如一泓幽深的古井,不但令人探问不到任何信息,更透露出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教人不敢侧目!只是这样的一双眼眸,温柔起来的时候却叫任何人都无从拒绝,因为那种纯净的温柔太过吸引人,让人不能不为之迷恋! 太子似乎已经被紫幽的眼睛蛊惑,盯着她的美瞳,感受着她的手,如同羽毛一样,轻轻划过他的额头,在他心里引起一阵狂跳。 他不管不顾,伸手一把抓住紫幽的藕簪一样的玉手,“幽儿不要嫁给上官凌然那个纨绔,他配不上你。” 紫幽一听,目光冷了下来。只有有人说上官凌然坏话,她肯定会发怒,哪怕就是伪装,她都不愿意。 从太子手中,把手毫不犹豫地抽回来,冷诮地问道:“请太子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他是我的未婚夫,我不希望听到有人贬低他。谁,都不可以!” 太子觉得自己刚刚在天堂,这一刻却掉进了地狱。他不解地看着紫幽,希望从她脸上,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可是紫幽却一甩袖,转身朝外走去。 “幽儿 !”太子呼叫出声,却见上官凌然走了进来。 如果不是倒霉讨厌的太子在此,他真想把小女人揉进身体里。为了护着他,她竟然放下了她的伪装。 可是,太子在此,那就只有先收拾他了。上官凌然看着太子,已然不复他纨绔的样子,依旧带着邪魅而又慵懒的的笑容,却让太子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威压,就是在他父皇面前,他都没有感到过这种要把他冻僵的气息。 上官凌然慢慢走到他面前,嘲讽地看着他的额头,笑得极为鄙视,“我是纨绔,那么你又是什么?哦,我知道了,种猪。可是你这种猪也太没用了,到现在也没有几头母猪,为你产下猪崽啊?” 边说,边笑着看了看太子的裆下,哈哈大笑起来,“种猪都不合格,又哪来的资格说别人?我看实在不行,还是跟你母后借那个魔戒一用,能让你母后欲死欲仙,说不定对你也管用。” “你说什么?”太子从没想到上官凌然敢这么和他说话。他是什么东西?以前一直在自己面前点头哈腰,需要仰望他的人,怎么?现在也敢这么羞辱他? 太子举手要打上官凌然耳光,可是不知为啥,刚刚站起来,就跌到跪在了上官凌然的面前。 上官凌然一见,又是一阵讥笑:“哈哈。。。。。。太子啊,即使你感激我告诉你办法,也用不着行此大礼,我可受不起哦。” 说完,拉过紫幽,大笑着扬长而去。 留下太子跪在那里,气的差不点吐血!他都不知道,刚刚他为何膝盖一麻,腿一软,就跪在了上官凌然面前。 难道是慕紫幽动的手脚?没错,一定是。没想到她竟然为了个纨绔,如此对待自己一国的储君。果然,她在帮他,还没嫁给他,就开始帮他了。 这让他如何能忍受得了?不行!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她夺过来,禁锢在自己身边! 冲着刚刚她为自己包扎伤口的温柔,她对自己也并非无情。刚刚帮着上官凌然,可能是怕太后娘娘怪罪,毕竟上官凌然在太后娘娘的心里最重。 尤其是她马上就要嫁给那个纨绔,当着他的面,她不倾向于他,可能是怕婚后被太后娘娘责难 。毕竟太后娘娘要挑她毛病,自己也维护不了她。 等等,上官凌然刚刚提到魔戒,魔戒是什么玩意?怎么从没听母后说过?什么欲死欲仙?哎呀!佘凤荣,你到底干了什么蠢事啊? 太子在那胡思乱想,几欲抓狂。 紫幽却被上官凌然带上马车,带出宫,带进了安王府。 这几日,他因为要经常外出,忙于婚事,忙于和他外祖老丞相,还有二皇子等人,商议接下来朝中该如何行事,都没能和小女人好好亲热亲热。 上了马车,为了顾及紫幽的名誉,他还只能骑马,不能和她同坐一辆车。 所以,进了王府,他马上屏退所有碍眼的灯泡,抱起紫幽,几个飞跃,就进了他准备用来结婚的院子《紫气幽然》。 紫色是高贵而神秘的颜色,古今中外,紫色从来都是帝王家的专属。紫色在古人的眼里,就是一种吉祥的象征,它可以与代表帝王权势、富贵的黄色相比。 而正好紫幽的名字,也带着紫,她又特别喜欢松竹梅,所以,上官凌然为她准备的院子,遍种梅树和各种竹子。 他们的起居室,被一大片幽深的竹林包裹在其中,幽又包含着紫幽的名字,因而这院子便取为《紫气幽然》,而然字,又是他的名字,正好还把紫幽在大将军府的《幽然居》前面两字,也含了进来。 紫幽一看院名,再看院里的景致,便明白了上官凌然的意思。 心里甜蜜,笑容渐渐绽来,就好似海棠得了春风的侵润,幽幽的盛放了,红花白蕊独领风***。 上官凌然看着她精致的俏脸,露出一丝惊艳,心头更是扑通的一跳,为那种霎那间绽放的美丽而有些心驰神摇,无法移开眸光般的,伸手将她拉入怀里,低噶着问道:“可还喜欢我们的家?” 。。。。。。。。。。。。。。。。。。。 .. 第二百三十七章 温暖的家和折磨人的小妖精 “我们的家。洌璨啚晓”这句话让紫幽心里一跳,想想以后即将和他生活在一起,斜睨他的一眼,更是含带了万种风情,“喜欢,非常喜欢。” 好像白茫茫的雪地里,突然绽放了密密麻麻、数不胜数的梅花,红云漫天,将雪色遮盖。 冷冷的冬风从脸颊刮过,显得她分外的肌肤莹白,好似随时能有水从里面流出,那一双星眸在灰蒙蒙的天际之下,亮若星辰,仿若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上官凌然开心地想要飞起来,抱起她进了房间里面。 紫幽一看,更是感动。知道她喜欢雅致,上官凌然对房间的布置,真就突出了一个字:“雅枳” 卧室漆成了淡淡的紫,厅堂是淡淡的绿,所有的家具,都是原色,厅堂中间挂了一幅水墨山水画,一个纯白的花瓶,插了几枝早开的红梅。 窗帘、床幔,都是浅紫色或绿色绣花的薄纱,丝绸,就连多宝阁上摆放的各种饰物,都是翠玉、紫玉制作成的。 房角还摆放了绿色盆栽,郁郁葱葱,为这冬天,凭添了一丝生机职。 梳妆台和净房的墙面,镶嵌的都是能照见人影的、从海上高价买来的玻璃。床头的矮柜上,还摆放着金丝楠镂空雕刻成的木架,架子上摆放两颗成人拳头大的夜明珠。 不说夜明珠和翠玉、紫玉,就是那些从海外弄来的玻璃,都价值不菲。 上官凌然像个献宝的孩子,不住地问道:“喜欢吗?喜欢吗?不喜欢告诉我,我随时修改。幽幽,我这些天,基本上都在忙活我们大婚的事情,我好想把你娶回家藏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 紫幽不敢相信地问道:“你哪来的这多银子啊?不会是把太后娘娘给你的金银玉器都拿出来了吧?” 紫幽有点后悔,没把外公给她的银票,交给上官凌然,“等会我让谢云峰把外公给我的银票送 。。。。。。” “说什么呢?”紫幽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凌然打断了。这厮颇有些不满地瞪着她说道:“你就这么责疑为夫的能耐?娶个媳妇还要用媳妇的私房银子?告诉你,为夫的银子,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你不会以为我们‘玄元派’这江湖第一大帮派,每天都不吃不喝吧?告诉你,‘玄元派’所有的生意,都是在你为夫我手上发扬光大的。为夫我除了功夫好,脑子也是一流。就是帝都,除了你知道的《楚腰馆》,还有《福记当铺》、《珍宝阁》、《聚仙楼》、《凌云茶庄》、《霓裳居》可都是我的产业。别说这没花去我多少银子,就是花光了,我也乐意!” 看来那烽火戏诸侯的幽王,做出来的事情不是没根据的。真的爱一个人了,那种想要掏心掏肺的感觉,没有爱过的人是不会理解的! 好在,有生之年,他懂了!也尝试了!便,此生无憾! 紫幽感动之余,确实大大地吃了一惊!因为《福记当铺》乃帝都第一大当铺,那和《楚腰馆》一样,表面上也是老丞相家的产业。 而《珍宝阁》是专门经营金银玉器首饰一类物件的,也是帝都第一大银楼。 《聚仙楼》是饭店,更是达官贵人们常去的地方,一盘菜最少也得十两以上的银子。 《凌云茶庄》和《霓裳馆》,一个经营茶叶,一个经营绸缎布匹、绣品成衣,都是帝都贵族们常去的地方。 一直以来,这些名店的后台老板就是个迷,没想到今天谜底揭晓,竟然会是所有人眼中的纨绔。 估计宣武帝和太子他们知道了,能气的吐血! 紫幽终于爆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娇憨地看着上官凌然问道:“你说,要是被皇帝和太子他们知道你真实的面目,会不会当场翻白眼,就这么去找阎王了?哎呀!那可就太好了,都不用我动手杀他们。哈哈。。。。。。” 上官凌然第一次见紫幽这么开心大笑,忍不住一阵心痛 !别人家向她这么大的闺阁小姐,可能正是整天开开心心的时候,可是她,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怒放的笑颜,便是梅花山上赏雪,她的笑,也是微浅的。 上官凌然爱怜不已地拥她入怀,坚定地说道:“幽幽,我以后会你笑口常开的,我绝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不管是谁,要让你不痛快,我都不会答应。” 紫幽的心海,一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这样的男人,别说不是纨绔,就真的是纨绔,有如此真心待她的纨绔,她也愿意嫁他为妻。 “谢谢你!凌然,给了我一个温暖幸福的家!”紫幽非常认真地捧着上官凌然的脸说道,目光深情一片。 上官凌然在她光洁如玉的额头上,深深地印上一吻,“该说谢谢的是我。谢谢你让我相信人间还有爱!谢谢你让我看见人间还有真情!谢谢你让我知道人间还有良善与无私。!谢谢你让我还有爱一个人的勇气!谢谢你让我有了走下去的勇气!谢谢你让我不再是一个人冷冰冰的只有孤寂!谢谢你!幽幽真的真的谢谢你……” 说完最后一句,他低头封住了紫幽的檀口。 天雷勾动地火,火热的吻激烈而又狂野,彼此纠缠着那份柔软,心里有的悸动阵阵明显的窜过,从彼此酥麻的尾椎上流窜到大脑,只让彼此更渴望加深这个缠绵而激烈的吻! 上官凌然强势钻进来的火热长舌紧紧的纠缠住,咂弄、轻舔,勾出紫幽的丁香小舌,到他的口中wan弄,或者送回去在她的口中温存。有津液从他们的唇瓣接壤的地方流出,上官凌然当着琼浆玉液一般吞咽了下去。 长舌搜刮着柔嫩四壁,急切的攻城略地,霸道的不可一世,似乎这张檀口之中的所有地方他就是主宰!灼热的气息将两个人的体温升高,牙齿轻轻的咬住她的下唇瓣,用力的嘬,恨不能吞进肚里。 紫幽被他的狂热感染,难得主动张开檀口含住上官凌然的唇瓣,妩媚的双眼也缓缓张开,半眯着,长长的睫毛在雾气般的寒气中有种朦胧迷离的美,眼光流转着娇媚的光,略带羞怯的看着上官凌然那清明的眼,小嘴缓缓用力的吸允他的唇瓣,丁香小舌大胆地钻进他的嘴里,勾着他的舌头于之翩翩起舞。 紫幽一番大胆热情火辣的tiao逗和风情,勾的上官凌然全身紧绷,紫幽都能感觉到,她的小腹部顶着一根灼热的、硬邦邦的家伙,吓得她想退缩 。 可是,上官凌然却伸出右手,勾紧她的腰,将她的腹部,更加地贴紧他,好像要把她嵌入他的骨髓里。 另一只手,却解开她的长褙子,从低摆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火热的触感,引得紫幽全身一颤,“嗯……”红唇边允着他,边发出了媚人的shen吟声。 那娇娇媚媚的嗓音酥麻了上官凌然半个身子,让他的气息也越发的凌乱起来,大掌顷刻间,覆盖住了她丰满的柔软。 紫幽开始挣脱,可是却被上官凌然桎梏地越加密不透逢。 紫幽眼珠一转,开始使坏。尽量放松了自己,用自己软软的身子蹭着他的身子,胸口被布条绑着的柔软也因为他有力的禁锢,而激起一片火热的摩擦。 意识到了小丫头在故意勾yin挑dou他,上官凌然忍不住闷笑出声,“幽幽,别点火,点火你可要负责灭火,小心我今晚不放你回去。” 不得不承认,他那自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小丫头生涩的动作攻击下,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可最让上官凌然忍无可忍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小丫头的下一个举动,下一句话。 她的红唇缓缓的离开他的唇瓣,微微挑起下巴,挑战似的轻蹭着他的脖颈,这个位置刚好是她不会仰着头疲惫的位置,所以她做这个举动看上去舒服惬意,眯着大大的、带着水雾的星眸,一脸委屈却又乖巧的表情,似乎在控诉他刚刚的恶行,“是你先点火的,那我就给你火上浇油。。。。。。” 明明知道这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定会想出办法来对付自己,可是就算明知道,却也让上官凌然冷硬的心无法抗拒这样勾魂摄魄的她! 真是个小妖精!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再次吻了上去,火热的唇舌野蛮的攻城掠地,他的啃咬用力蛮横,激烈地似乎想把小女人一口吞下去。 紫幽毫不示弱的迎上他,激烈的回应,她不可否认,这个男人的亲吻,确实能让她热血沸腾。这种感觉,前一世的赵渣男从没有带过给她。 这个吻上官凌然想要占据主导地位,一直是猛烈的攻击,紫幽也不甘示弱的回击,软软的不与他硬抗,却每次都勾的他不得不丢盔卸甲的追到她口中去亲昵她,引诱的小舌,她太会欲擒故纵,以至于让上官凌然不得不放开了她的手,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固定她这条滑不留手的小鱼,狠狠狂吻,激烈纠缠 。 紫幽的双手也开始在他的身上点火,被摩擦的、火热的指尖轻轻的划过他胸口、喉结,耳垂,柔柔地抚摸、摩擦,纠缠着她唇舌的上官凌然就闷哼一声放开了她的嘴巴,清明的眼神不再清明,而是染上了一层狂热的qing欲。 紫幽却不害怕,娇娇媚媚的笑了起来,她小脸粉嫩,被rou躏的红肿的唇瓣越发的娇艳欲滴,令人欲罢不能,笑起来唇边还有梨涡忽隐忽现,又坏又挑衅的表情简直媚到了极点,引得上官凌然的喉咙上下滚动,目光几乎燃着火苗。 小手在他的胸口画圈圈,终于可以清晰吐字的小嘴轻轻吻上他性感的喉结,伸出殷红的小舌尖一路轻挑的舔舐着向上,因为不够高,她毫不介意的踩在了上官凌然的脚背上,而后踮起脚来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颈窝里娇娇软软的哼唧道:“哼!我才不会输给你。。。。。。” “哈哈。。。。。。”上官凌然再次闷笑出声,他从没想到,卸去冷漠伪装的幽幽,会如此可爱,可爱到他不忍草草地要了她,他要把一切美好,全部留在新婚之夜。 上官凌然爱怜地替紫幽把解开的衣服,和被他揉乱的发型整理好,再次闷笑出声:“今天暂且饶过你,等到大婚那晚,看为夫的怎么收拾你!” “收拾”二字充满暧昧,紫幽又如何听不出来?不甘示弱地挑了挑漂亮的笼烟眉,哼了一声,“哼!还不知道谁收拾谁呢。” “哈哈。。。。。。”上官凌然狠狠地在紫幽明明羞红,却仍然高高扬起的俏脸上亲了一口。 他真是爱死了这样的紫幽,觉得比起清冷高贵,如冰雪女王一般的她,可爱有趣的太多。 两人正自享受着快乐甜蜜的时刻,却听侍卫来报:“世子殿下,二殿下来了。” 上官凌然的俊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这个上官博煜还真是能煞风景。刚刚回到帝都的那天夜里也是,他正在和幽幽庆祝他们的心愿能够达成,幽幽能够使赵渣男、于贱人受辱,并与之退婚,和他订婚,他正抱着幽幽,在那缠绵的激吻,也是这个二皇子过来打搅了他们 。 现在又来了,这个二皇子的八字,八成于自己相克。上官凌然不情不愿地冷哼一声:“哼!叫他等着。” “不可。”紫幽连忙阻拦,随即对侍卫说道:“告诉二殿下在客厅稍等,世子殿下一会就过去。” 不能让别人知道二皇子和上官凌然的关系很密切,还不到公开的时候。 紫幽整了整妆容,看着自己红肿的嘴唇,犹如盛开的、凝了露珠的玫瑰花瓣,不由狠狠地斜睨了某位罪魁祸首一眼。 两人一起去的客厅,二皇子没有意外。他就是听说了紫幽在宫里和太子之间发生的事情,不放心,才找了过来的。 所以,见着紫幽,就急急慌慌地问道:“太子那个混蛋,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紫幽心里感到了一丝温暖,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清冷的样子,“二殿下,你不该来这里,现在还不是我们可以。。。。。。” “我来的时候,没人注意。”二皇子连忙解释:“听我的人说,太子把你拉到《承光殿》偏阁,我不放心,所以过来问问,我这就走。” 说完推车就要走。没有办法,别的事他可以冷静,可是只要关于紫幽的,他肯定冷静不下来。 二皇子的心思,上官凌然如何能感觉不到?马上伸手揽住紫幽的肩膀,宣告自己的所属权:“二哥,幽幽自有我这个夫君相护,你就不用担心了。” 这家伙,怎么任何时候都不忘吃醋啊?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紫幽伸手轻轻地拧了一下上官凌然的腰肌,然后缓和语气对二皇子真诚地说道:“二殿下,谢谢你!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二皇子在听到上官凌然说那番话的时候,身体明显一僵;现在听见紫幽真诚道谢,马上转过身来,冲着她微微一笑,心情好了很多。 幽儿知道了自己的关心,并没有推开他不是吗?他知道自己和上官凌然所做的一切,无法相比;也知道幽儿对他并没有男女之情 。 可是最起码,他很想把她当做好朋友,真心地关心她、帮助她,他不希望,自己连这样的权力,都被剥夺;尤其不希望,紫幽只把他当着盟友,或是对付太子的棋子。 紫幽点点头,对二皇子说道:“你告诉德妃娘娘一声,我要帮助她拿下管理后宫一部分庶务的权利,请她配合我,做好下面一些事情。。。。。。” 紫幽走到他身边,低头小声吩咐了一会。 刘贵妃虽和安国公府有关系,可是安国公现在和太子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而且刘贵妃生了五皇子,虽然只有十四岁,可是皇家的人,便是孩子,也无法轻视,决不能让她坏了自己的大事。 所以,必须推出德妃与之抗衡。不能怪她心狠,这一世,她情愿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能让天下人负她。 看来安国公府和太子府,自己是必须去一趟了。 要想办法瓦解安国公、刘蕊雪和太子的联盟。毕竟安国公代表的是太后娘娘,而且,安国公执掌兵权多年,现在虽然权利交回给宣武帝,可是安国公父子在军中的影响力,却依然存在的。 紫幽先去了安国公府,国公夫人是她的义母,她去拜访是应该的。 她的义母,可是在她回来的第二天,就送了拜帖,第三天就亲自过来看望她了。 看不出与两年多前有什么不同,也没有提到要她帮助太子,而一直谈论着太子对刘蕊雪的疼宠,以及刘蕊雪怀的这胎,有多受太子和皇上重视。 话里话外都在向她透露一个信息,刘蕊雪现在很幸福,搞不好生了这个儿子以后,太子会考虑让这孩子继承世子一位。 。。。。。。。。。。。。。。。。。。。。。。。。。。。。。。。。。。。。。。。。。。。。。。。。。 这章献给送荷包的钟贞贞亲和tea0cocohu亲!献给送票票的小小船儿a亲!谢谢亲们的打赏!╭(╯3╰)╮。 ..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朋友为什么不能坦诚相对 紫幽皱着眉头,实在不愿意因为太子,而失去刘蕊雪这个好姐妹加朋友;可是,如果刘蕊雪坚决要站在太子一边,她又该怎么办? 紫幽直到安国公府,也没能得出答案。洌璨啚晓 这回安国公夫人仍然派出自己的心腹谢妈妈出来迎接紫幽。 到了国公夫人院子,国公夫人迎在门口,一看紫幽身着粉色绣红梅裹着掐银丝白纱,镶嵌碎钻的曳地锦缎长裙,披着件妆缎狐肷褶子的大氅,额戴狐狸绒深粉丝绵勾镶粉珍珠的暖额。 一身娇媚的装饰,将本便容颜精美的她,映衬的更如九天仙女,双颊绽放出粉盈盈的光泽,映的那眉不描而黛,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皓腕凝雪,琢玉成骨。她侧着脸,天际的烟霞落在她秀美的鼻端,神情柔静隽雅,然一双眸子却似水沉静枳。 国公夫人惊艳,想不明白舞刀弄枪的将门之女,怎么会生的这样漂亮,这样的完美,且瘦且丰满。就算她是女子,也觉得紫幽的美,太过夺目了一些。不是她觉得自己几位女儿的容貌比不上紫幽,她的蕊雪也是雅致如烟的美女。只是同样的美丽在一起,紫幽的容貌总是有一种耀眼的感觉,让人会不由自主的忽视其他的一切,关注她的繁丽妍美。 国公夫人上前握住她的手,朝里屋走去,边走边说道:“真真是好看,难怪那么挑剔的安王世子爷,却拼命嚷着只要娶你一个妻子呢 。” 紫幽害羞地娇嗔:“干娘怎么也取笑幽儿?职” “不是取笑,是羡慕。”国公夫人感叹道:“不是你干娘善嫉,女人嘛,谁不想嫁给一个真心真意待你之人?可惜,这世上又有多少是真心真意的人啊?幽儿,安王世子爷虽是平常胡作了一点,可谁又说他以后不能为你而改变?真要那样,你可就掉进福窝了。” “娘这你就放心吧。”这时一位身穿玉杏色的团花对襟火狐毛滚边的盘领袄,下身穿着翠绿棉棱裙,梳着一对双丫飞拢髻,髻上插了三四排团花粉珍珠,显得越发的如雪如粉,珠圆玉润的女子,掩着樱桃小口娇笑道:“不是有句话叫着浪子回头金不换吗?世子爷昔日确实是个红粉窟里的浪荡子,可是现在娶得可是咱们大燕国的国师,女中豪杰,世子爷真敢再放肆,国师可不会让他好过就是,也由不得他不收回花心。” 紫幽一看,说话的正是夏若晴。紫幽知道,夏若晴今年中秋节前,刚刚和安国公最小的嫡子刘峻成婚。 她也是紫幽结拜的姐妹之一。按说此时应该祝福她,可是她的语气似乎在开玩笑,但是话里话外却在嘲讽上官凌然是个欢场上的浪子,娶了紫幽这个悍妇,怕是不收回**行为都不行。 自己没有得罪她呀?为什么两年多没见,见面就如此针对自己? 紫幽眸光变得幽深,不紧不慢慵懒地笑道:“哪位少年不风流?帝都这些世族大家的贵公子,又有多少不是三妻四妾,通房一堆的?世子再怎么胡作,可是安王府却是干干净净的,就连贴身侍候他的人,都是太监、小厮。在外面胡作,总比回到家中强吧?世子爷只要心里干干净净就行呗,有些逢场作戏的事情,谁又去较真?三姐,或是小嫂子,我说的对吗?” 夏若晴一愣,没想到紫幽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反应还很快,这么短的时间里,就驳斥的她哑口无言。 确实,上官凌然在外面再怎么胡来,可是还真没听说,他朝自己的安王府,领过什么花花草草、莺莺燕燕,便是连弄个通房丫鬟都没有。 哪像刘峻?本来就有两个通房丫鬟,这和她结婚才刚刚三个月,这厮就已经惦记着她身边的大丫鬟红琴了。 红琴本来也是为他预备的,可是那也得等到她怀孕以后,才能把红琴抬起来,哪有现在她肚子不声不响,自己的夫君,就惦记着自己丫鬟的道理? 看见没?她刚刚想笑话一下慕紫幽,慕紫幽马上就给她反击回来了 。 其实她和紫幽本来还是结拜姐妹,并没有矛盾,可是,千不该、万不该这死丫头,竟然能让她的夫君刘峻惦记上。 要不是她回来那天晚上,刘峻从宫里喝醉酒回来,嘴里叫着:“幽儿、幽儿。。。。。。”,她还被蒙在鼓里。 难怪他一直夸红琴眼睛好看,现在仔细瞅瞅,那丫头的眼睛,微微有些深邃,确实和慕紫幽有三分像。 就这三分像,就让刘峻爱屋及乌,惦记个没完,她如何能甘心? 所以,她不怪刘峻,把这股怨恨和妒忌,全部发泄在紫幽身上了。这也就是她上来就话中带刺的原因。 刘氏如何不知小儿媳妇的心思?急的连声咳嗽,阻止她做出愚蠢的事情。 她现在正想紫幽帮助太子和女儿呢,又怎么能为了儿媳妇一点小心思,坏了她的大事? 佘家倒了,皇后被幽禁,佘月娇又没有儿子傍身,身价已经大跌,正是她女儿翻身的时候,要是再有紫幽这个皇上的新宠帮衬着,太子妃一位,不是她女儿坐,又该谁坐? 国公夫人想到这,马上轻斥夏若晴:“你这孩子就是不会说话,好话也能叫你说拧了。真是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幽儿结拜姐妹的份上,我定不饶你!” 说完,又对紫幽笑道:“幽儿,你也知道你小嫂子就是个嘴笨的,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紫幽看着自己昔日的干娘和义姐,心里一阵烦躁!她最恨的就是这样互相算计,互相利用,没个真心交往,真的无聊极了。 前世她没有朋友,这一世她真心想要交两个真心朋友,如今又变成这样,这让她闹心极了。 你还不如直接说出你的真实意图来,如此装腔作势让她感觉真累。 紫幽看着国公夫人,毫不隐晦地问道:“干娘,我是你的干女儿,和雪姐姐一样,您有什么事,您就直说 。还有小嫂子,你如果觉得我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也可以直接问我,咱们不要这样夹枪夹棒,弄得彼此都不痛快好不好?还有,安王世子已经是我的未婚夫了,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关贬损侮辱他的话,否则,无论是谁,别怪我翻脸无情!” 国公夫人,可能没想到紫幽会如此直来直去,把话说的这么透彻,更没想到,她会如此坚决地维护上官凌然。 “无论是谁,别怪我翻脸无情!”话说的无畏无惧,掷地有声,大有为了上官凌然不顾一切的决心。 国公夫人和夏若晴两人,一个因为刚刚话中贬损了上官凌然;一个虽没贬损,可多多少少也流露出了轻视,两张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 而听说紫幽今天过府,特意请假回来的刘峻,心里是又嫉又恨! 上官凌然那个纨绔凭什么?要是紫幽嫁给太子、三皇子,或是别的青年才俊,那他也还能接受,可是那个上官凌然是个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会的草包,凭什么他能娶到紫幽,还能让紫幽如此护着他? 他本来想进来,可是想想心里觉得憋气,又转身走了。 而这边国公夫人马上屏退了所有人,就连夏若晴都赶了出去,拉过她的手,倒是显得比刚刚真诚多了,“幽儿,别怪干娘,干娘其实是真心盼着你好,如果对世子爷有些微词,也是希望他为了你能改变。至于晴儿,唉。。。。。。干娘也不瞒你,当初你峻哥是高低不愿娶她的,还是侧妃娘娘极力促成这桩婚事的。可是峻儿心里一直装着你,她知道了,心里不舒服,也是有的,你别跟她置气,干娘在这替她给你赔礼道歉。千般万般,记着你雪姐姐和你的姐妹亲情,不要因为这些而生分。你雪姐姐在宫里,可是不容易呢,太子爷妻妾众多,她如今怀了孕,又得太子爷宠爱,难免遭人妒忌,想害她的人,大有人在。你能耐大,又得皇上信任,干娘想求幽儿你多帮衬着你雪姐姐和你姐夫,毕竟只有你姐夫好了,你雪姐姐才能好。” 果然是想自己站到太子这一阵容来,紫幽冷笑。不过,既然国公夫人把话明说,她也就好明着答对了,“干娘,我既然叫雪姐姐一声姐姐,自然会帮着她就是。但是,也只限于她,至于别人,干娘你也知道,我现在身份特殊,一举一动都有人盯着,我不可能做出让皇上不满的事情来 。而且,皇后娘娘多次针对我,我不可能一点脾气没有对不对?希望干娘能理解幽儿。至于晴姐姐,她是不是想多了?我从来都只把峻哥当哥哥,没有其它心思;至于峻哥怎么想,关我何事?她应该去找峻哥,找我干嘛?莫名其妙!” 国公夫人被紫幽噎得一愣,看着紫幽直觉的感到她和两年多前不一样了。小丫头身上多了一股连她都有些喘不上气的威压,就是在太后娘娘面前,她也从没感到过这样。 国公夫人尴尬的竟有点答不上话来了。 紫幽心里失望,她虽不想失去友情,可也不想被人利用,尤其对方心心念念想帮着的,偏偏还是她想要毁掉的仇人。 所以,紫幽很快就提出了告辞,连诗韵和海韵都不高兴地嘀咕道:“国公夫人和夏小姐,现在怎么这样?” “就是。这也算亲人朋友?” 紫幽笑笑摇摇头。可是刚要走,却听一小厮来报:“国师大人请留步,国公爷想见您。” 国公爷想见她,可就更没有好事了。紫幽心知肚明,国公爷已经彻底站到了太子那边,就连右丞相,在朝堂上,都屡次三番和杨老丞相对着干。 上官凌然和慕英毅,几乎每天都要把他们和二皇子商议的事情告诉她。 如今吏部尚书撤了,双方都想把自己的人,推到这个位置上。 紫幽略一思索,对小厮沉声说道:“前面带路。” 见面的地方,是国公夫人都进不去,全府只有国公世子能进去的、国公爷的书房。没有别人,只有国公爷和国公世子在。 见她行礼,国公爷连忙还礼,丝毫不敢托大,“哎哟!不敢不敢,如今你可是当朝一品国师,就连皇上、太后娘娘你都不用下跪,老夫就更不敢受你的礼了。” 国公世子还先给她行了礼,紫幽也没有摆架子,也是还了礼,还谦逊地笑道:“国公爷,这不是朝堂,这不是在家里吗?您忘了,雪姐姐可是我的结拜姐妹,我还认了夫人为干娘。就是撇开这些都不算,二婶不还是您的堂妹吗?” 国公爷一拍脑袋,懊恼地笑道:“老夫不对,幽儿好歹也是我的干女儿,我怎么外道起来了 。” 不想外道的,可是不知为什么,看见紫幽那双深井一边看不到底的眼睛,还有那淡漠的神情,他就是想套近乎,也没了胆子。 “嗯哼!”国公爷咳了一声,威严地喊道:“来人啊,上最好的茶。” 茶确实是好茶,顶级的大红袍,也只有皇家才有,不出意外,这茶可能是太子孝敬的。 果然,当她品了一口,称赞:“嗯,好茶!顶级大红袍啊。” 国公爷马上有点得意地笑道:“太子殿下送来的,今年的贡茶。” 紫幽听见太子两字,未动声色,慵懒地继续品茶,就好像那茶好喝到不行,把她的注意力都吸引了一样。 国公世子见状,冲着国公爷只使眼色,国公爷见状,只好硬着头皮问道:“听说前两天太子爷额头破了,是你给上的药,好的很快,雪儿让我谢谢你这个妹妹。可是她问了太子好长时间,太子也不告诉他,额头是如何受的伤,只说是不小心碰的。幽儿,你看那伤是。。。。。。碰破的?” “不是。”紫幽回答特别干脆,干脆的出乎国公爷意料之外,“是磕头磕破的,太子殿下去了皇后娘娘的《凤鸣宫》,然后即回到皇上那里为皇后娘娘求情,然后就成那样了。” 饶是国公爷老练沉稳,此刻也是变了脸色。因为刘蕊雪派人送信,告诉他:“太子爷的额头,不知为何淤血红肿,青紫一片,连皮肉都破了。女儿问他,他说是不小心撞到树上了,可是女儿看那伤口,不像是撞得,像是磕头磕的。爹,女儿担心,皇后娘娘被囚禁,会不会影响到太子殿下的地位?还有皇后娘娘因何被囚禁?怎么谁都不知道,就连太子也不知道,还叫女儿向您打听。” 而第二天他也看到太子头上的伤了,那得磕头磕到多严重,才能把脑袋伤成那样? 可他为何磕头?问太子,太子却火了,“你担心什么?担心本宫这个太子之位坐不稳,你的女儿成不了贵人?那可以啊,本宫一纸休书,把你女儿休回家好了。” 虽然太子以后又跟他道了歉:“岳父大人,你别生气,那天我心里因为母后的事情烦,所以说了两句混话,你别往心里去 。唉。。。。。。也不知道母后怎么惹到父皇了,让他气成这样。” 是啊!现在他最焦急的就是迫切想知道皇后娘娘因何被囚禁,不能这么稀里糊涂的。万一要是皇后娘娘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他可就要想办法脱离太子了,不能因为一个女儿的前程,把全国公府给赔上啊! 这就是他请紫幽过来的目的,想从她嘴里打探出皇后娘娘所犯的罪过,也好悬崖勒马,不至于被皇上满门抄斩。 想到这,国公爷小心翼翼地问道:“幽儿,皇上信任你,可有告诉你皇后娘娘到底犯了何错,会被囚禁?” “不知道。”紫幽回答依然很干脆,不过接下来的话,却把安国公惊出了一身冷汗,“就是知道也不能说,说了可是死罪。” 天娘啊!死罪?能让皇上想要杀了皇后,这个皇后可是玩鸟啊。。。。。。 看着安国公和他儿子一脸震惊,紫幽一边品茶,一边颇有深意地说道:“这个皇室的事情呢,还是少打听的好。打听他干嘛?对不对,义父?您啊,记住我的八字真言,‘忠于皇上,好好办差。’做到这八个字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您自己琢磨、琢磨?这贡茶我也品完了,要是没事,我就告退了?” “好好,你慢走,以后经常过来玩,这也是你的家不是?”安国公笑得有点谄媚。 紫幽慵懒地,迈着优雅的步伐,莲步生香,步步动人地走出了安国公书房所在的院子。 却迎头遇到了刘峻。不知道夏若晴因何对她有敌意,紫幽还能搭理他一下,既然知道了,紫幽便连理都不想理他。 。。。。。。。。。。。。。。。。。。。。。。。。。。。。。。。。。。。。。。。。。。。。。。。。 一万五千字的大更更新完毕,亲们要是看着满意,就赏两个,不满意,也。。。。。。还是要赏,那样小冰下面才能更好更快地码子不是吗?艾玛,别骂小冰财迷,正可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 第二百三十九章 警告,不准贬损侮辱安王世子 耍弄渣男 可是这厮偏偏不知好歹地摆出了救世主的模样,拦住她说道:“幽妹妹,你糊涂!你嫁谁不好,要嫁给上官凌然那个纨绔草。洌璨啚晓。。。。。” “住口!”话没说完,紫幽就怒喝道:“你真是放肆!竟敢当面羞辱本国师的未婚夫。跟本国师道歉,否则,休怪本国师打你满地找牙!” 既然,上官凌然已经打上了她慕紫幽的烙印,此时,再让别人如此辱骂他,她就坚决不能让。 刘峻万万没想到她会翻脸,所以愣怔在了那里。 这让追逐他而来的夏若晴气炸了肺!这个慕紫幽,竟敢如此对待她的夫君楫。 刘峻那么对不起自己,自己都没舍得如此对待他,可是如今却被慕紫幽当着奴才一样的呵斥,这让她情何以堪? 夏若晴还把紫幽当着两年前那个叫她晴姐姐的紫幽,甚至忘了她曾经让上官灵罗都颜面扫地,更忘了她自己现在对紫幽的嫉恨,只记得她是自己的义妹,做姐姐的完全可以教训她。 所以,夏若晴冲过来,不管不顾地吼道:“慕紫幽,你怎么敢对夫君这么说话?你那个未婚夫本来就是个纨绔草包,夫君又没说错。找了个没用的货色,你得瑟啥啊。。。。。。谘” 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紫幽一巴掌,“我说过,我不希望再听到有关贬损侮辱安王世子的话,否则,无论是谁,别怪我翻脸无情!你不记得了?那本国师就让你记牢一点。” “你敢打我?”打死夏若晴,也没想到紫幽敢动手打她。看着紫幽冰冷的双眸,如同一口深井,像要把她吞噬,夏若晴不由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是。。。。。。是你的义。。。。。。义姐啊!,你就为了这么。。。。。。这么句话,就打我?” “义姐?这么句话?”紫幽冷笑,“既如此,你又干嘛发疯?要求别人做好之前,先管好你自己。还有,本国师可没有你这样居心叵测的义姐。还有你。” 紫幽这时看向刘峻,冷冷笑道:“不要弄得跟本国师很熟一样,你对于本国师来说,只是雪姐姐的哥哥,连本国师的朋友都算不上。” 说完这番话,再不看向二人,对诗韵和海韵说道:“记住,这两人以后被列为不受大将军府欢迎之人,所有宴请,一律除名 。” “是,奴婢记下了。以后凡是侮辱世子爷的人,就不准他们迈进荣国公府一步!”诗韵响亮地答道。 海韵却看了两人一眼,鄙视地摇摇头,“就你两,给世子爷提鞋都不配!” 紫幽看着两个丫鬟称赏地点点头,“很好,做我慕紫幽的丫鬟,就该这样有霸气。” 有些仇,当场可以报,那就毫不迟疑;有些仇不能当场报,她也不介意将仇记下来,大不了报仇之时,收些利息。她慕紫幽素来是一个记得住仇的人,她记得住,是因为不能亏待了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百倍、千倍、万倍还之。 她不屑谨守礼教,不屑用大家闺秀的条条框框约束着自己,前一世她已经经历过那种不痛快,被条条框框束缚着,憋屈的活法,最后落得的还不是那种凄惨的下场? 所以,这一世,她不会再走前世同样的路,张狂霸道一些又如何?睚眦必报又如何?这一世,她不仅要自己活得自在,还要能够用自己的力量,护住自己在意的人,让他们也活得自在。 对于这些曾经伤害了上官凌然和他母妃的那些人,她身为妻子,身为儿媳,有责任替他们讨回公道,替他们出一口恶气,谁想欺辱他们,她都绝不答应! 姐妹?哼!于兰萱前世也是她的姐妹,结果如何?别说不是亲姐妹,就是亲姐妹,只要让她不痛快,她一样不会手软。 安国公和他的大儿子,还有安国公夫人,闻讯赶到的时候,紫幽已经走了。 夏若晴扬起落下五个手指印的脸,哭着告状:“爹、娘,您们看看慕紫幽给我打的,这都欺负上门了,连夫君都敢骂,咱们可不能就这么任她张。。。。。。” “你给我闭嘴!”安国公夫人气的呵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儿媳,还尽想着自己那点小心思? 安国公夫人不顾自己大儿子刘阳在场,严厉地看着夏若晴,接着训斥:“你妹妹现在可是当朝一品国师,就是见了皇上都不用下跪,容得你们放肆?真是不知所谓 。给我进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 右相又如何?右相如今怕也不敢得罪慕紫幽。 紫幽在安国公府奴打夏若晴一事,很快就在帝都上流社会传遍了。都知道,慕紫幽为了未婚夫安王世子被结拜姐姐辱骂,痛打了结拜姐姐。 一时间,所有臣公和那些贵妇人、千金小姐、豪门公子,都不再敢明面上辱骂上官凌然是纨绔草包。 当然,事情也很快传到了安王夫妻、老丞相和太后的耳朵里。 安王听到帝都细作传回来的消息,先是一愣,随即一双和上官凌然一模一样的凤眸,变得幽深起来。 安王妃则对自己的心腹安嬷嬷,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我没有看错那个孩子,果然,是个能全心全意护着凌儿的。” 安嬷嬷真心替小主子高兴,随口附和道:“可不是吗。王妃您的好日子还在后面啦,世子爷和世子妃结婚以后肯定好的像蜜里调油一样,不用多久就会给您生个小世子的。您啊,就等着看那些恶人的下场吧。” 王妃点点头,露出了嘲讽的笑容。想想苏侧妃和宁侧妃,跟着王爷吵吵着要回帝都,无非是想给她们的儿子,议一门好亲事。 苏侧妃生的老二上官离染,处处要强拔尖,最得王爷的宠爱,整天嚷嚷着:“爷将来的妻子,不是名门闺秀,不是才貌双绝,爷绝不娶进王府。” 而宁侧妃生的老三上官皓染,虽没有上官离染得老头子宠爱,可宁侧妃也是吵吵着要给儿子,娶个名门闺秀,绝不要个小门小户的嫡女。可是再怎么样,也别想超过她的幽儿,那丫头可是文武双全,才貌双绝的。别说大燕,就是全天下,又有几人? 安王妃正在赶回帝都,想到这,对安嬷嬷说道:“吩咐下去,再快点赶路。” 安嬷嬷一听,忍不住笑道:“王妃是不是想早日见到世子妃?” 安王妃但笑不语。确实,她非常想早日见到她的好儿媳妇。凌儿来信告诉她:“娘,幽幽说了,等您来帝都参加婚礼以后,就不叫您回裴城了 。她要和儿子好好孝敬您,弥补这些年儿子不在您身边的缺憾。娘,幽幽说,她喜欢您呢,以后决不让任何人欺负您。” 听听这话都暖心,安王妃觉得有了儿子、儿媳这番心意,这些年所受的委屈都值了。 太后娘娘和老丞相听了这件事以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过以后,两人都流下了眼泪。 看来凌儿真的是苦尽甘来,找到了真心待他,真心疼他的另一半。 只是赵宏祥听到这件事情以后,更是悔断了肝肠!原本这样的维护,应该是属于他的,可是却被他那个待恨的老娘,和那个下贱的于兰萱毁了。他饶不了这两人! 他老娘已经很惨了,现在连个最下等的奴才都不如;现在就等着收拾于兰萱那个小贱人了。 赵宏祥本来就又悔又恨,偏偏紫幽在他被打后,伤口感染,疼的睡不着觉的第五天,派人给他送来了“逍遥散”和上好的伤药。 来人是紫幽的心腹海韵,告诉他说:“世子爷,我们大小姐叫告诉你,其实她恨的不是您,她恨的是于兰萱。要不是她在大小姐一回来的时候,就找到大小姐示威,大小姐也不至于就那么伤心。您想想,就是换着您,遇到这样的事情,您伤心不伤心?” 是啊,生死未卜在外两年,好不容易回来,就遇到未婚夫的新欢,过来挑衅,任谁都无法接受才是。 这也是告诉他,紫幽对他还是有感情的,不然绝不会感到伤心不是? 果然,海韵接着又说道:“其实,我们大小姐看着世子被打,心里也是不忍的,所以才会让奴婢送来良药。我们大小姐说了,她很想原谅世子,只要世子能帮她出了这口恶气。” “出了这口恶气?”赵宏祥一听,马上说道:“海韵,你就说,你们大小姐希望我怎么做吧。” “当然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啦。”诗韵回答的爽快:“世子爷,您只要把那个于兰萱整治的让大小姐满意,一切可就好办了。我们大小姐说了,她会想办法,帮您把世子之位再夺回来。” .. 第二百四十章 渣男渣女凄凉的婚礼 赵宏祥本来都准备赖掉和于兰萱的婚事了,可是现在,他真想马上娶那个贱人进门,好用尽心思好好地收拾她。洌璨啚晓 所以,赵宏祥接到于兰萱催促他快些娶她进门的信件以后,马上忍痛去找了永南侯 。 他想赶在紫幽和上官凌然结婚前,娶于兰萱进门;一来是为了挽回他的面子,二来,也好尽快地惩治于兰萱,让慕紫幽满意,为他夺回世子一位。 永南侯现在可不是他想见就能见到的。永南侯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失望透顶,现在把全部心思,用在教育那个庶子——赵宏伟的身上了。 这是紫幽不愿看见的。她要毁了永南侯府,让它彻底从大燕消失楫! 前一世把她害得那么惨,又岂是死了赵宏祥和陈氏,就能弥补的? 永南侯把赵宏祥晾在外面好一会,才见了他。见到他却极为冷淡地问道:“找我何事?没有事,以后尽量不要过来烦我,我生病受不得刺激。” 态度和之前的亲热截然不同,加上他的庶弟,现在的永南侯世子赵宏伟,在一边用鄙视的目光看着他,他就更加郁闷谘。 咬牙发狠!这世子一位,小爷一定要夺回来。到了那一天,你们给小爷等着,小爷整死你们! 心里怨恨,面子上却装出唯唯弱弱的样子小声说道:“我想把婚期提前。” “什么?”永南侯一听就火了,“我这在千方百计替你推掉这门婚事,你可倒好,千方百计想要迎娶那个贱人进门,你可真是。。。。。。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是啊,大哥。”赵宏伟马上接着挖苦道:“真是没有你这么自甘堕落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可倒好,怎么净想着往下坡出溜?” “听听你二弟说的话。”永南侯下面的教训,更是让赵宏祥气的肝颤,“你就不觉得惭愧?他以前是庶子,我并没有怎么教导他,可是他却知道要求上进;而你,我把你当着掌上明珠,可你是怎么报答我的?” 赵宏祥听他这么说,再一看庶弟得意的嘴脸,气的气血上涌,一口腥甜,生生地涌到了嗓眼之处。 赵宏祥强自咽下那口腥甜,小心翼翼地说道:“爹。您听我说,我这么做,正是为了报仇。那个于兰萱害得我被幽妹妹退了婚,我又岂会真心想要娶她?我这么做,就是为了将她娶进门好收拾她的 。更何况,皇上已经下旨要我娶她,我又怎么能抗旨,给咱们侯府带来危害?” 永南侯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沉思了一会以后,挥挥手,极不耐烦地说道:“那就娶吧,不过说好了,可没有什么聘礼,这样伤风败德的女人,愿意娶就不错了。伟儿,这事你去和于大人商量,他乐意便罢,不乐意拉到。” “是。”赵宏伟答应道,随即露出了贼兮兮的微笑。 赵宏伟找到于大人,不但把永南侯的意思告诉了于大人,还把赵宏祥的原话,也告诉了于大人。 目的就一个,无非是想让于大人从此恨死赵宏祥,而支持他。这些年,他被赵宏祥压得死死的,现在一朝翻身,他又怎么可能会不报复? 当然,他完全相信,于大人即使知道了他父亲和哥哥的意思,也只能在心里生气,背地里给赵宏祥小鞋子穿,而绝不会阻止于兰萱嫁给赵宏祥,因为于大人此刻,恐怕更想将女儿推出来。 果然,于大人在骂了几句:“畜生、流氓、没有人味。”以后,还是和他敲定了婚期的时间和事宜。 于是,于兰萱于十二月八日,比紫幽和上官凌然的婚期提前十六天,嫁给了赵宏祥。 只是极为凄惨的是,没有嫁妆,没有迎亲的宏大队伍,更没有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场面,甚至连拜天地的仪式都没有,一顶不算太红,太华丽的花轿,把于兰萱从侯府后门抬进了新房。 所有的规格,连个小妾都不如,就别说是正妻了。 于兰萱不是没闹过,不敢找嫡母卢氏,找到于大人质问:“我好歹是嫁进侯府做正妻,您不能这么刻薄,连嫁妆都不为我准备。” 于大人一听就火了,“你还有脸要嫁妆?你那个永南侯府。连一两银子的聘礼都没有,请问,我如何为你准备嫁妆?” 还好意思要嫁妆,为了她的婚事,他和卢氏商量,要给她赔上十六抬嫁妆,结果卢氏嘲笑他:“怎么?老爷还嫌她给您丢脸丢得不够?您悄悄把她抬进侯府得了,难不成您还想招摇过市,让所有人再骂您是个王八?生了个伤风败俗的女儿?您不嫌丢人,我都没脸出门 !” 没有错,他是王八!被他的小妾,弄得乌云罩顶,结果他还把他的小妾当做宝贝似的宠着、惯着。他现在都不好意思出门,出门就被人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到了朝堂,更是被人挤兑。 一想到这,别说给于兰萱嫁妆,最想给的是大耳刮子。 所以,于兰萱最后不依不饶地哭闹:“您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嫁人啊?我到侯府还要不要做人?” 于大人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还要做人?在你和你那个贱人姨娘做下丑事的时候,你们早就不是人了。给我滚出去!再闹,再闹和你断绝一切关系。” 于兰萱害怕了。学士府真要再和她断绝关系,那她真就完了。 可是,永南侯府为什么连一两银子的聘礼,都不给她呢?这一定不是祥哥哥做出来的,一定是他那个父亲。 于兰萱此时还没想到,赵宏祥有多恨她,还以为是永南侯不待见她。因为永南侯确实从没有给过她好脸子,也一直不希望赵宏祥娶她。 在那死老头的心目里,只有慕紫幽才配做她的儿媳妇。 直到花轿把她送进新房,她左等右等,见不叫她拜堂,于是怒气冲冲自己掀开了盖头一看,气的差不点吐血! 新房里连个囍字都没贴,冷冷清清的,就连**的被褥,都是陈旧的。 她彻底火了!想骂人,可是除了她自己带的两个丫鬟,侯府竟没有一个下人在新房里。如果那个阴沉沉的房间,还能称得上是新房的话。 她马上对自己的丫鬟小春和小秋说道:“你们两去给我把世子爷叫来,怎么连个囍字都不贴,怎么连被辱都是旧的,怎么不拜堂?” 两个丫鬟都是后买的,她原来的奴才,在她出事以后,全部被于大人处置了,卖的卖,杖毙的杖毙。纵容主子和人私相授受,难道还能留着吗? 刚刚买来一个来月的丫鬟,跟她感情本就不深,何况于兰萱平时被人欺辱以后,老是把她俩当做出气包,她俩又如何能对她忠心? 一听她这么说,胆子稍大的小秋,马上嘲讽地回答道:“三小姐,您别折腾了 。您难道没看出,侯府有多不愿意结这个婚吗?” 小春胆子小,没说话,却暗自偷偷地笑了。活该!做下丑事,还如此得瑟,也不知依仗的是什么。 于兰萱顿时被气得不轻。她现在已经够惨的了,却还要受自己娘家带来的、两个丫鬟的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想想当初慕紫幽这个贱人没回来,皇后倚重她,永南侯世子宠爱她,她是何等的风光?就连她的老爹,都夸她聪明能干;她的嫡母和嫡姐于美莲,更是对她点头哈腰的。 她还要过回原来的日子,她不要这么狼狈。于兰萱这么想着,就急匆匆地往外走,想到赵宏祥以前对她的缠绵不舍,觉得只要她使出些狐媚手段,定能让赵宏祥离不开她。 “哎哟!”谁知刚刚走到门口,就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她抬头一看,来人正是赵宏祥。 “祥哥哥!”她惊喜地,带着满腔柔情的呼叫出声,并送上了她认为最能打动人的盈盈秋波。 这要是以往,赵宏祥听到这样娇嗲入骨的声音,看见她这样的媚眼如丝,早就扑了上来。 可是今天,他不但没有扑上来,反而厌弃地离开她后退了好几步。 原本的俊脸,变得有点憔悴且挂满冰霜。看着她的眼睛,森冷的如同看着这世上最厌恶的人一样。 狠绝地说道:“知道我有多恨你吗?都是你害我没了一切。本来幽妹妹是不想和我退婚的,就是因为你。你这个贱人!说着说着,赵宏祥满怀怨毒的看着她,伸手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贱人!你害我名誉扫地;害我失去我最爱的女人;害我失去了一切,我恨不能让你去死!去死。。。。。。做永南侯世子夫人,你下辈子也休想!” 于兰萱从没想过赵宏祥有如此狰狞恐怖的时候,以前看见他,总是和蔼温柔的对她笑,可是今天,如同地狱爬上来的恶鬼,恨不能吃了她。 。。。。。。。。。。。。 .. 第二百四十二章 让你们尝尝我前世的痛(二) 大约又过了两刻钟,紫幽对谢云峰和容云鹤说道:“去把那三个病人带出来,给他们喂下‘无忧丸’,送他们回病村,然后把赵宏祥和于兰萱放到**去。洌璨啚晓” 等谢云峰进来禀告:“大小姐,事情办妥了。” 紫幽起身,去了于兰萱的新房。 一看于兰萱躺在**,如同死人一样的双眼发直,盯着屋顶,身体下一滩血,新房地上一滩血,显然已经流产了。 紫幽走过去,冷冷地看着于兰萱,踏上一只脚,踩在了她的手上,使劲碾了下去,一边碾压,一边怀着满腔仇恨问道:“怎么样?于小姐?啊,对了,现在应该叫你赵夫人,不不不,也不对,你刚刚跟别的男人 。。。。。。对,应该叫你贱人,人尽可夫的贱人。想抢我的东西是吗?告诉你,你永远都抢不去。赵宏祥只是一块烂抹布,我从来都不稀罕,所以,才会把他让给你。可是,你怎么能这么笨呢?白白把身子搭上,还为他怀了孩子,结果如何?人家不要你啊!嫌你肮脏,嫌你下贱,说是只把你当成妓女,玩玩而已。啧啧。。。。。。我还真替你不值,你说说你,就是我慕紫幽不要的烂抹布,你都抢不走,你怎么这么不能?这么愚蠢?你该怎么办啊?啊?哈哈。。。。。。楫” 手上传来的痛,也不及心里的痛。此刻的于兰萱,已然痛到麻木,如同一个死人,任由紫幽侮辱,在她的手上肆虐。 见她这样,紫幽再次刺激道:“知道刚刚让你欲死欲仙的这些男人是谁吗?告诉你,是麻风病人。你,完了!” 于兰萱终于有了反应,看着紫幽如同看着地狱的修罗一样,惊恐万状地拼命摇头,“不!不。。。。。。我不要得麻风病!我不要得麻风病。。。。。。谮” 情愿死,也不要死得那么难看。麻风病会烂鼻子、烂眼、烂手烂脚,最后就是死,都不得全尸,还要被焚烧,真正是剉骨扬灰、魂飞魄散。 她不敢想象,自己鼻子、眼睛、手脚等等全部溃烂,会是何等恐怖的样子。 于兰萱怨毒地看着紫幽,如果目光能杀人,紫幽不知死了几次了,“为什么害我?”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紫幽不慌不忙地答道:“可是你说的,要把我的东西,全部抢过去,要让我永远匍匐在你的脚下。呵呵,你不会以为,我会善良到任由你欺辱吧?要说,也不能怪我,这么对待你,可是你祥哥哥的主意,我也只是听他吩咐而已,所以,要怪你就怪他吧。” 说完,拿出二颗药丸,快速捏住于兰萱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给她喂了进去。 一颗是使人全身无力的药丸,服下它,于兰萱就是想死、想逃,都没有了力气。 另一颗是止血药,于兰萱已经被三个麻风病人**的流产,再要是被赵宏祥折腾一番,难保不会流血身亡 。 紫幽现在还没折磨够她,可不想让她就这么死了。 紫幽做完这一切,悄无声息地走了。 留下于兰萱无助地软瘫在了**。 过了大约有一个时辰,赵宏祥醒来,迷蒙地摇摇头,竟是想不起出了何事。 可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觉得口干舌燥,全身血流加快,身体某处痒涨的难受。 他一转头,竟然看见了他梦寐以求的娇颜。 “幽妹妹!”他惊呼出声,随即不管不顾地欺身上来,掀开了被子。 一见她赤身luo体,身上未作寸缕,边疯狂地撕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冲进了女人的体内,没命地律动起来。。。。。。 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平时他三五下,就清洁溜溜的,今天竟然持续了半个多时辰才开闸放水,然后,就累得如同一头死猪一样,翻身下去,睡的死了过去。。。。。。 这边于兰萱本来流产,就虚弱的不行,再连番被他这么**,就是铁打的也受不了,何况她本就是位弱质女流?所以,没等赵宏祥在她身上发泄完兽欲,她就已经厥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现任的永南侯夫人,也就是原来的二姨娘荣氏,想着要给新媳妇个下马威,等着她来敬茶时,好好地折腾折腾她。 可是却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荣氏火了,马上命令自己的丫鬟:“怎么回事?这都几点了?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还不起来敬茶?还真当自己是了不起的学士府千金呢?不过是个烂货!” 丫鬟一看旁边的永南侯,皱皱眉头并不说话,就赶紧去叫人了。 丫鬟这一去叫人,赵宏祥才在自己新更换的小厮和丫鬟催促下,醒了过来。 翻身一看身边的于兰萱,登时惊得跳了起来,“怎么是你?昨晚明明是。。。。。。” 昨晚明明是幽妹妹在和他欢好,怎么会是这个贱人躺在他身边? 赵宏祥一想到昨晚于兰萱已经被三个肮脏猥琐的男人玩过了,不由得一阵恶心,连忙冲进了净房 。 而此时于兰萱还在昏厥中,任凭丫鬟怎么喊叫,也没苏醒。 小秋悄悄掀被。一看她的身下,不由大惊失色,“快来人啊,小姐晕过去了,下面还有血啊。。。。。。” 永南侯和荣氏,等新媳妇敬茶,却等来了“大少奶奶大出血晕了过去。”的消息。 不能让新媳妇第二天就死了吧?这也太不吉利了!永南侯赶紧叫人请大夫。 结果大夫诊完脉,是连连摇头,不敢相信地说道:“这位夫人已经有了近二个月的身孕,怎么能进行如此激烈的**?可惜,流产了,而且,怕是以后再难怀上了。” “什么?”永南侯也懵了。看见从净房蔫头耷脑出来的赵宏祥,上前就是一脚。怒气冲天低吼道:“畜生!你不知道她怀孕吗?竟然还和她。。。。。。” “爹!”赵宏祥一脸厌弃地嚎叫起来:“不是我,是这贱人不要脸,和别人乱搞,把孩子搞掉了。爹,我亲眼所见,这贱人有多yin荡!我不要她,把她贬为奴婢,去干杂活。” 永南侯一听,皱着眉头挥挥手。就这样,倒霉的于兰萱,清醒过来,养病养了三天不到晚,就和陈氏作伴,当了粗使丫鬟。 陈氏一见是她,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心想要不是你和你那个下贱的姨娘,整天跟我后面撺掇,我也不至整天寻思着要儿子和慕紫幽退婚,不和慕紫幽退婚,我也不至于被儿子怨恨,更不至于被贬为奴仆。 所以,陈氏上去就对已经虚弱到不行的于兰萱,一阵拳打脚踢。 倒霉的于兰萱,也恨她无情,可是,全身没有一点劲,连手都抬不起来,更别说打人了。 前一世的一对贱人全部忍受着非人的折磨,可谓是生不如死。 紫幽每天听着赵宏祥派人送信,向她汇报他母亲与前世最爱的女人,有多么悲惨,心里真是爽到家了 。 十二月二十日,慕老将军和她的外公谢运斋赶到了,一家人团聚,那高兴就不用说了。 刘氏这才知道真相。气的瞪着上官凌然咬牙发狠,“你给我等着,迎亲那天,非得好好刁难刁难你。” 慕老将军得知慕英睿和王怡萍的事情,叹了口气,最后一人到了祠堂,在妻子面前,好一番道歉,“师妹啊,我对不起你!没把咱们大儿子教好啊!” 最后紫幽进来,把他劝了出去:“爷爷,您无需这么自责。说起来,您在父亲身上费得功夫不比二叔少,可是,他自己不学好,又怨得了您何事?您总不能看着他一辈子吧?您怕他胡作,甚至把周管家都派到了他身边,结果管用吗?他还不是不听约束?这么大一人,好坏他难道分不清吗?自己的孩子,不知道心疼吗?可是看看辉哥儿的下场,您不寒心?” 老将军点点头,和紫幽走出了祠堂。孙女说的对:“团聚的日子,就不要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对于紫幽把慕英睿几个姨娘和孩子,放出了府,老将军表示赞同。 那两个孩子,他本来就不亲,何况孙女说得对:“那些女人都还年轻,把她们留在大将军府守活寡,有点不人道;放她们一条生路,去寻找新的生活吧。孩子已经失去了父爱,再失去母爱,就更不人道了,所以,我就让她们把孩子带走了。长大后,他们要回来,只要他们不生什么坏心思,咱们随时欢迎。” 就因为紫幽这番话,所以,慕英睿那些姨娘,才痛痛快快地带走了孩子;不然,为了孩子将来能继承慕老将军的财产,搞不好还得生出些事端。 十二月十八日,安王妃和安王的两个侧妃,以及庶子、庶女,全部来到了大燕。 安王暂时还没到,说是要等裴城的事务全部安排好才能来。 。。。。。。。。。。。。。。。。。。。。。。。。。。。。。。。。。。。。。。。。。。。。。。。。。 看得过瘾吗?看得爽,就把票票送过来,不送票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 第二百四十三章 拜见准婆婆,娇颜引妒忌 十二月十九号,太后娘娘宣紫幽进宫。洌璨啚晓安王妃这个准婆婆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她。 紫幽知道安王妃对她一直有好感,不过那时候,她和上官凌然还没有半毛关系,现在却即将成为他的妻子,见未来的准婆婆了,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紧张的。 和无数少女一样,在衣柜前挑选衣服,力图将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婆婆面前,想要给她留下个好印象。 娄妈妈和四韵,也叽叽喳喳地各抒己见,不过,大多数都偏向于她穿艳色。 紫幽但笑不语,最后挑中了一件淡绿长裙和一件白狐毛的短披风,让诗韵为她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丝绸般墨色的秀发随意的飘散在肩后,仅戴了一串金镶白玉额链,一颗圆润的水滴状白玉珠,垂在双眉中间,映衬出云丝乌碧亮泽,眉如远黛,眸似星辰楫 。 外公谢运斋可是玉器商人,各种各样的玉器珠宝,可是全部给了紫幽这个唯一真心疼爱的外孙女。装饰衣服、头面所用的各种珠子,不知给了紫幽多少箱。 紫幽很少化妆,可今天却对镜亲自动手,化了个精致的淡妆。 等她一切都准备好,刘氏也好,娄妈妈和四个丫头也罢,全部惊艳的目瞪口呆谄。 带着四个丫鬟和刘氏一起进宫,从车上下来,换乘宫轿。饶是紫幽蒙了面纱,宫门口的侍卫,和迎在宫门口的、太后娘娘身边的成公公,还有安王妃身边的大丫鬟依云,仍然被震惊的张着嘴直发呆! 依云好一会才问华公公:“这位仙子般的小姐,莫非就是世子妃?” 成公公反应过来,连忙点点头,“就是这位主子,你得称国师。” 依云和成公公赶紧过来施礼:“奴才(奴婢)见过国师,见过将军夫人,国师、将军夫人万福金安!” “公公请起!”紫幽神情和蔼,可是那淡定超群的气质,让任何人都不敢小窥。 看了眼依云,已经猜到了她的身份,刚要问成公公,却见上官凌然过来了。 看见紫幽,俊颜忽而如昙花绽开,笑意流转,邪魅万分。见他玉颜熏红,粉腮薄面,眉眼淡淡而笑,瑰丽的凤目暖意盈盈,白衣如雪,青丝如墨,额前几缕青丝飘落.宽肩乍腰,俊挺如松竹翠柏,慵懒地走过来,说不出的魅惑,道不尽的风流。 说什么大婚之前,准新娘和准新郎不能见面,否则不吉利,他才不信。他就知道,他一天,不,是一会不见他的幽幽就难受。 要是他难受的在婚前大病一场,那才是不吉利。 所以,皇祖母和母妃,都不让他和紫幽见面,他才不听呢,就见了,看他们婚后有多大吉大利,有多幸福吧 ! 今天是见母妃的的日子,幽幽一定紧张,他哪能不在自己的宝贝身边陪着? “幽幽。。。。。。”只是,他的幽幽怎么能这么美呢?哎呀!叫许多男人看见,可如何是好? 上官凌然一个箭步上前拉着紫幽,就将她送进了宫轿,放下了轿帘,还不忘仔细地叮嘱:“幽幽,面纱不要摘了,一定要等见到母妃以后再摘。” “好。”轿子里传来紫幽乖巧的声音,让上官凌然一阵心痒难耐。 真想把幽幽马上娶回去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见。上官凌然想想《景阳宫》里,好色的宣武帝和太子,还有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还有他的两个庶弟,不由拧紧了俊眉,心里不爽之极。 太tnd讨厌了!人家幽幽和母妃见面,干你们这些鸟人何事?连政事都不管了,非要死皮赖脸赖在《景阳宫》。 可不管他怎么不情不愿,这些人还真的就赖在《景阳宫》不想走了。仙子哎!谁不想多看两眼?眼看婚期临近,真要是嫁给上官凌然,怕是想看她的机会就不多了。 从宫轿里下来,上官凌然又要过来拉她的手,紫幽一闪避开了。娇嗔地斜睨了他一眼,然后过去挽起了刘氏。 看的刘氏和四个大丫鬟,还有刘氏的四个丫鬟捂着嘴直乐。 一进《景阳宫》,《景阳宫》前一刻还欢声笑语,可是等她和刘氏进来,马上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安王妃一看,紫幽穿了一件淡白色与淡绿交杂的委地锦缎长裙,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白色曼陀罗花,煞是好看;腰间扎着一根绿白色的腰带,突出玲珑有致的身段,奇异的花纹在带上密密麻麻的分布着;足登一双同样绣着曼陀罗花的娟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挂着翠玉珠子,小巧精致;玉般的皓腕戴着三个细细的金手镯,抬手间金镯碰撞发出悦耳之声;左手中指上戴了一枚昂贵的碧玉指环,耀眼夺目;微抬俏颜,深紫色的眼眸摄人魂魄,灵动的眼波里透出灵慧而又妩媚的光泽,樱桃小嘴上抹上了蜜一样的淡粉,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出水的青莲,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 骋撑漫步走来,绿衣如水的灵巧身姿,纤细笔直,周身淡淡光华笼罩,让人情不自禁觉得自惭形移。 她总算明白,有一种人天生不用做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的追随她。 她在看,那几位男子也在看。上官离染、上官皓染只觉得女子似乎是踏云而来,绿衣裙摆在她脚下随着她每一步走出,都划出一道道涟漪,步步生莲。 皇上、太子、二皇子、三皇子觉得她美至极致。那种美和别的女子不一样,那是一种内心散发出的卓倪,不屑,自信,腹有乾绅的美。 随着她一步步走进,优雅地行礼,她的身上似乎聚集了无数光华,整个人姣洁如月,美的清雅脱俗,令在场所有人,无数美女宫娥,包括苏侧妃、宁侧妃和她们女儿,还有刘贵妃生的容华公主等人,也全部黯然失色,一瞬间便被齐齐的比了下去。 二皇子觉得心中像被锐器刮开了一道血痕,五脏六腑瞬间鲜血淋淋,疼的他难以呼吸。 她的美,终将为另一个男子绽放,不属于自己了。早知如此,那时候就应该不要她所说的那把椅子,跟她表白。 须知就算坐上了那把椅子,身边没有她陪伴,又有何意义? 宣武帝看着紫幽,心里也是一阵惋惜。可是现在他倒也感到很满意,那个花仙水灵,还真是妙不可言! 苏侧妃、宁侧妃和她们的两个儿子,心里涌上一阵阵妒火! 你说那个死纨绔,他的命咋就这好?不但太后娘娘宠着,承袭了爵位,如今竟然还能娶一个身世、才貌、本事都堪称大燕第一的女人。真是要活活气死他们! 上官凌然一看那些人的眼神,马上挡在了紫幽前面。 见紫幽要给太后娘娘和皇上及他母妃下跪,马上拦着她说道:“你这个傻丫头,皇伯伯已经说了,你可以免跪,你干嘛还要跪?膝盖不疼啊?” 太后娘娘见状笑道:“看看凌儿,没在那就知道疼媳妇了 。” 上官凌然脸都不红一下地回道:“那当然,孙儿的媳妇,孙儿当然心疼喽。” 紫幽闻言,俏脸绯红一片,娇嗔地斜了他一眼,更加妩媚动人。 安王妃马上招招手,和蔼可亲地笑道:“好孩子,快过来,叫我看看。” 上官凌然一看他母妃的神情,就知道安王妃很喜欢紫幽,于是,臭屁地走过去,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样?母妃,儿子给您挑的这个儿媳,您还满意吧。就叫您不要急,要相信儿子的眼光。母妃,您以后可不许为难幽幽,要不然儿子会心疼的。” 安王妃也不生气,乐的哈哈大笑。抓着紫幽的手,细细打量,然后满意地说道“怎么会这么好看呢,我都看不够,难怪凌儿会稀罕成这样。” 紫幽原本对她印象就很好,现在听她这么说,此时就更加觉得亲切。小脸红扑扑地看着安王妃,带着点撒娇的口吻说道:“才没有,他原来看见我,就骂我丑八怪!” “那样的话你也信?”安王妃宠溺地伸出手,刮了刮紫幽的俏鼻,故意套在她耳边,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小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那孩子就爱说反话,他越喜欢谁,就越爱贬低那人。” “王妃。。。。。。”紫幽的脸更红了,抬眼盈盈如水地浅笑着,越发可爱可亲。 紫幽很少露出这种小女儿的娇态,一时间看的上官凌然心花怒放,那些不希望他幸福的人,可就气的肝颤了。 特别是上官离染和上官皓染,本来听人说,慕紫幽性子清冷,不太好接近,又是将门之女,整天和男兵在一切搅合,那么肯定是个粗俗,不懂情趣,像个假男人一样的人。 。。。。。。。。。。。。。。。。。。。。。。。。。。。。。。。。。。。。。。。。。。。。。。。。。 这章献给送荷包的tristawcy亲、liyajing216亲!为亲们祝福!爱老虎油!加更了,亲们不要忘了送票为小冰鼓劲,动力啊,动力。。。。。。 .. 第二百四十四章 想给她添堵,那就收点利息 结果现在一看,浑然不是这么回事。高贵清雅,清丽脱俗,妩媚灵动、娇憨可爱,和上官凌然极为般配,两人刚刚进来,就如同一对天造地设的璧人。 上官离染妒火熊熊地燃烧,恨不能马上取上官凌然而代之。 他看了一眼安王妃右侧的女子,虽是笑着,可眼中却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再也忍不住地套在苏侧妃耳朵边说了几句。 苏侧妃此时银牙都快要碎了,看着紫幽和安王妃亲热的如同一对母女,马上对安王妃右侧的女子,不怀好意地笑道:“雅莞,还不上前见过慕大小姐?你们将来可是要做姐妹的。” 紫幽虽然一直在和安王妃说笑,可是一进来,就用余光把所有人打量了一遍楫。 她早就看见安王妃右侧站了一位身穿蕊红绣缠枝杏榴花锦缎斜襟褙子,底下是玫粉色镶纱边褶子裙,梳着朝天如意髻,簪着五凤朝阳的紫金展翅飞凤挂珠大钗,插着一对双喜双如意点翠长簪,耳上缀着流苏赤金耳环,长得艳丽娇媚的女子。 再一看说话的人,长得娇小玲珑,约二十七八岁,身穿一身浅紫云纹折枝莲花样的锦缎凤袄,头上发髻挽了倭堕髻,簪了只羊脂白玉莲花头的如意簪,带了个镶着三块顶级翡翠的暖额,插了支金镶红宝的步摇,垂下八颗红宝石珠子,颗颗珠圆玉润,满头珠翠,如盛开的玫瑰花,娇艳动人。 难怪安王宠爱的要死,苏侧妃确实有这资本谮。 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来惹我;也不该穿戴的比王妃还要华贵;本来你抢夺了王妃管理中馈的权利;抢夺了上官凌然的父爱,对他们母子所做的一切,我就没打算放过你,现在可好,竟然还敢来主动挑衅。 紫幽脸上娇憨可爱的笑容敛去,目光变得冷冽。看着苏侧妃,故意问道:“王妃,这位是谁呀?” 苏侧妃坐在那,高高的昂起头,得意洋洋的微笑,摆出了自认为最优雅高贵的姿势。 上官凌然马上接口,嘲讽的说道:“王爷最宠爱的苏侧妃呗 !除了她,别人谁敢这么大胆?” 上官凌然现在和紫幽那是相当的默契。紫幽眼神一动,他就猜到了她是什么意思。 果然,紫幽听了上官凌然的解释,做出了恍然大悟状,“难怪呢?就说嘛,本国师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国师,怎么不见苏侧妃给本国师行礼呢,原来是恃宠而骄啊。” 说到这,故意皱着眉头看着安王妃,摇摇头,“王妃,幽儿心直口快,有话不吐不快,说的不对,您可不许生幽儿的气。幽儿觉得您这样仁慈宽厚可不好,仁慈宽厚,不是说要把人骄纵成这样没规没距的样子。这是哪?这是皇宫,可不是王府的后院,一点规矩都不懂,知道的,说您仁慈,不知道的,岂不要说安王府没个章程?连王爷都会被人骂。把个小妾娇惯的无法无天,难怪御使动不动就弹劾王爷宠妾灭妻,我原还不信,今天这一看,唉。。。。。。这还是在太后娘娘和皇上面前,都敢如此放肆,可想而知在裴城的安王府了。本国师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国师,她不会不知道吧?竟然不给本国师行礼,坐在那像尊菩萨似的,这要是被御使们知道了,怕是安王爷又要被弹劾了。这家都治不好,何谈治军啊?皇上、太后娘娘,您们说,幽儿说得对不对啊?” 一番话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苏侧妃是谁啊?那可真是安王放在心尖上的人物,在安王府,比王妃还要神气。 尤其她还是皇上以太后娘娘名义赐给安王爷的,所以,还真就养成了她骄狂自大的毛病,人家就没拿自己当侧妃,早就以正妃自居了,又怎么可能会把紫幽看在眼里,给她行礼? 紫幽正是抓住了她的这一点错处,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不是敢用徐雅莞给她添堵吗?那就对不起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不回赠一下,可不是紫幽的风格。 而且,这错处挑的,合情合理,就是皇上和太后娘娘想偏袒苏侧妃,也不好意思自打自的耳光。 不出紫幽所料,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皱起了眉头。 太后娘娘刚要说话,还没来得及开口,上官离染却按耐不住地骂人了:“你是什么东西?也配母妃给你行礼?” 真是气死他了!想他和母妃在安王府,不,在整个裴城,那就和皇后和太子一样,谁敢惹乎?父王把他和母妃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那真是如同保护眼珠子一样的护着他和母妃 。 这个慕紫幽算什么东西?不就是即将成为那个草包的婆娘吗?有啥可得瑟的? 还想叫母妃给她行礼,要不是因为这里是《景阳宫》,而非安王府的《绾心苑》,他早就按着她的脑袋,给母妃磕头了。 又跳出来一个小丑,紫幽一阵兴奋!哈哈。。。。。。今天可以好好为凌然出口气了。 为了这个王八蛋!安王可是把凌然关在祠堂里三天三夜,没给饭吃,今天先为凌然讨点利息。 紫幽一看骂人的男子,和上官凌然有三分相像,虽长得有几分人样,可是面目狰狞,破坏了他的俊颜,让他显得有几分恶毒。 穿着湛蓝色云锦缎长袍,领口、袖口绣着银丝边流云纹,滚着黑貂毛,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头发束起来,戴了顶镶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毫无瑕疵,一看就价值不菲。 无论貂毛和这上好的白玉,都超出了一个王府庶子所应佩戴的规格。 朝廷王孙公子和贵族千金,该穿什么,该佩戴什么,都有明文规定,不准僭越。 这个上官离染胆子不小,今天姑奶奶就拿你开刀! 紫幽轻蔑地斜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本官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国师,可不是什么东西。难道你是什么东西?这就难怪说不出人话了,只会像只狗一样的狂吠。这是谁家的疯狗啊?主人不好好管管吗?当着太后娘娘和皇上的面,就这么张牙舞爪的乱吠,竟敢责疑皇上的英明,把皇上亲封的一品国师,骂做东西,真是够狂妄的!” “你!”这一次苏侧妃和上官离染一起出声,气的差不点倒仰。官凌然见状,故作害怕地马上躲在了太后娘娘身后,拉扯着太后娘娘的胳膊撒娇,“皇祖母。。。。。。看见没,这还当着您和皇伯伯的面啦,他们就这么欺负您的孙子和孙媳,想想在裴城孙儿是怎么。。。。。。” 话没说完,就揉起了眼睛。 太后娘娘一见,果然凤颜变了色,前程往事一起涌上了心头 。 凌儿说的一点没错,当着哀家的面,就如此放肆,没有哀家在跟前,哀家的宝贝孙子,还不得被你们欺负死?再说老六被他们祸害的,整天挨那些御使们说三道四,这样下去,兵权早晚要被皇上夺了。 想到这,太后娘娘狠狠地一拍椅把,大声怒喝:“上官离染口出污言秽语,辱骂朝廷官员,拉下去掌嘴二十。苏侧妃不懂宫规,张嬷嬷,自今日起,你好好在偏殿教导教导她,直到她学会宫规,再准她离开偏殿。”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皇上一眼,瞧瞧,这就是你赐给你弟弟的女人,嚣张跋扈,上不得台面不说,心思还恶毒。 皇上被太后娘娘这一眼瞪得,对苏侧妃也有点不满了。心想,你咋这么笨啊?就算要对付上官凌然,也得偷偷地私下进行,哪能这么明目张胆,被人拿捏到短处?害得朕都跟着受责备,真是一头蠢猪! 你蠢,你儿子比你还蠢,真是蠢到一块去了,活该挨责罚。 可惜,挨打了紫幽也不想放过他们。转过脸装着不懂的问张嬷嬷:“嬷嬷,你是太后娘娘身边一等一懂规矩的,你仔细看看,有些穿的、戴的,侧妃、庶子应该比正妃、世子还要贵重,这对吗?不对,麻烦你一起也给指出来。这马上就到新年了,各国各族可是要派出使臣来帝都的,叫外人看见皇室中人如此没规矩,可就要闹出笑话了。太后娘娘、皇上,幽儿说的对吗?” “对。”这回皇上竟然抢在了太后娘娘前面回答了。 太后娘娘则欣慰的点点头,指着安王府其他的那些人,对张嬷嬷说道:“你再给他们瞧瞧,有什么不对的,要注意的,好好教教他们。这么些年呆在漠北边境,感情连规矩都忘了。” 太后娘娘这时倒也注意到了,一看之下,也是很不满,这些个侧妃、庶子、庶女,真是穿戴的,比安王妃和凌儿华丽贵重多了。不像话,真是不像话! “还是太后娘娘英明。”紫幽马上给太后娘娘送顶高帽。 。。。。。。。。。。。。。。。。。。。。。。。。。 .. 第二百四十五章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谈笑间折腾死你 接着笑眯眯无害的说道:“要是那样,还不如要张嬷嬷多辛苦一下,帮着王妃好好地教导教导王府里的这些人。依着臣女看,他们的规矩似乎都学的不到家。” 说到这,紫幽果然看到苏侧妃和宁侧妃脸色变了。于是毫不留情地接着说道:“臣女来了这么长的时间,就没见到一位一品等级下的,过来给臣女行礼 。难不成在座的等级都是一品?” 都是一品怎么可能?除了刘贵妃、王妃、上官凌然和容华公主,还真就没有一位是一品等级的。 苏侧妃、宁侧妃都是二品,上官离染、上官皓染、还有那位雅莞,还有苏侧妃生的上官莹洁,上官莹钰,宁侧妃生的上官莹琇,都是无品无级的。 可是紫幽来了,不但给皇上、太后娘娘、刘贵妃、安王妃行礼,就是容华公主都行了个平礼楫。 而安王府的那些个侧妃、庶子、庶女的,就像泥菩萨似的,坐的坐、站的站,一动不动,连躬躬身子都没有。 紫幽如何能放过他们?要是对上官凌然和安王妃好也就罢了,可是这些个玩意,没有一个好东西。 就是那个徐雅莞,现在她都不敢保证,有没有被苏侧妃和宁侧妃收买谮。 徐雅莞,上官凌然已经跟她说了:“她是老头子手下一名大将的女儿,大将为了救老头子死了,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老头子,老头子就把她交给了母妃照管,那意思是要留给我做侧妃。我才不要给老头子擦屁股,凭什么他欠的人情要我替他还?门都没有。要还,他自己还,或是叫他两个宝贝儿子还。” 徐雅莞要真是替安王妃着想,为上官凌然着想,就不该动上官凌然的心思。 可是,她刚刚一进来,就捕捉到了一束妒忌的目光,正是徐雅莞发出来的。而且,刚刚听了苏侧妃的撺掇,这个徐雅莞,明显就想出来给她行礼。 不良居心,一目了然! 敢觊觎她慕紫幽的男人,她绝不会放过! 上官凌然极为配合地拍手笑道:“幽幽,还是你体贴母妃。正是,张嬷嬷可是宫里历届秀女的教导嬷嬷,那规矩礼仪自然是最好的,有她教导安王府这些人规矩,当然是最最妥帖的。母妃,您说是吗?您可要好好奖赏幽幽替您排忧解难。” 安王妃自始至终看着儿子和儿媳,替自己收拾这些处处刁难她,让她尝尽苦头的玩意,心里涌起一阵阵暖流,对紫幽越发稀罕 。 这孩子一见面,就想着为她这个婆母出气,她如何能不感动?能不稀罕这样贴心孝顺的孩子? 安王妃这么些年,处在安王府那么复杂的环境下,能够生存下来,没被苏侧妃、宁侧妃害死,当然不是傻瓜。 当下就装出柔弱无能的样子,惭愧地低下头说道:“是啊,谢谢你!幽儿,你看我太粗心、太胆小了。好多事情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府交给苏侧妃管理,我整天吃斋念佛,也没想那么多,叫你这一点拨,我也觉得这样不太好。” “就是。”紫幽眼睛闪过一丝笑意,看来这准婆婆还挺上道,没有白让她费的这番口舌和心思。 笑咪咪娇憨地说道:“王妃,幽儿知道您是以夫为天,可是,您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儿媳妇,您可是安王妃。安王在前方保家卫国,您在后方,不但要替他管好家,还要时不时劝诫他,不要做错事,辜负了太后娘娘和皇上对他的信任。太后娘娘、皇上,幽儿说的对吗?” 紫幽每说一番话,必问太后娘娘和皇上对不对,偏偏她说的还都正确,太后娘娘听了还要好些,毕竟太后娘娘真心疼爱上官凌然,也有心为他出口气。 可是皇上就不一样了,他可是心知肚明安王为何会如此宠爱苏侧妃。 苏侧妃美丽可爱,招人喜欢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苏侧妃是他赐给老六的,老六为了向他示好,才会百般疼宠苏侧妃,任由她欺负王妃的。 当然,宁侧妃也是他赐给老六的,但是宁侧妃这个人比起苏侧妃来,好像阴沉了些,长得也没苏侧妃漂亮,老六对她,还是比对苏侧妃差了一点。 老六是因为他,才犯了宠妾灭妻的错,把王府中馈交给苏侧妃执掌的,所以,每次御使弹劾老六,他都给压着。 但是御使可没有像紫幽这样伶牙俐齿,貌似在说王妃不是,可是处处却针对着老六,愣是逼得他无法对答。 他怎么说?说王妃这么以夫为天的做法是对的,那慕紫幽要是反问,“那么要是每一位大臣,都学安王宠妾灭妻,那各家各府岂不乱套了?那还要律法何用?”他又该怎么回答? 要是说安王妃以夫为天,纵容着夫君宠妾灭妻不对,那老六从此以后,对苏侧妃不好,那自己送去的这个女人,可就失去意义了 。 一时间,宣武帝皮笑肉不笑,笑容扭曲,诡异极了。 紫幽可不管他难受不难受,马上对太后娘娘笑道:“太后娘娘,安王的家眷,离开帝都时间太长了,也不怪他们忘了宫里的许多规矩。再说,臣女刚刚看了,世子的几个弟弟、妹妹好像都到了议婚的年龄了,也不知他们有没有订了婚事?” 问到最后一句话,她把头转向了安王妃。 安王妃虽不知紫幽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是也知道她肯定是在为自己和儿子着想,也就摇摇头,实话实说了,“还没有。裴城那地方,穷乡僻壤,哪有什么出众的公子小姐,能匹配王爷儿女的?他们的母妃都想着为他们寻上一位家世、人品、才貌都出众的青年才俊、闺阁千金呢。” 安王妃说到最后,忍不住腹黑:“一个个心比天高,就不信你们能如意。” 紫幽马上了然地笑了,还真叫她猜对了。从来没相信这些人,是真心为了祝贺她和上官凌然新婚之喜来的。到的如此齐整,果然是为了议亲。 既然这样,自己哪能不满足他们的愿望?紫幽满心邪恶,却笑得如同纯洁的天使,“太后娘娘。皇上,为了表示您们对安王的关心,就应该留他们在帝都多住些日子,替他们把婚事都安排妥当了才是。太后娘娘、皇上,您们说,幽儿说的对吗?” 皇上觉察出了紫幽今天的不正常,不答话,却一直在那笑。 就连太子、二皇子、三皇子都觉得,紫幽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紫幽,清冷淡漠,像月宫的嫦娥仙子,让人很难接近。 现在的紫幽,倒是不冷漠了,似乎比以前容易接近得多;可是却更让他们感到从心里发寒。 因为他们完全猜不到小丫头在想些什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眯眯的就会让你栽个大跟头。 刚刚就是,前一秒还娇羞的和安王妃说笑,下一秒就翻脸把苏侧妃和上官离染,弄得很狼狈。 再接着,都没怎么使劲,依然是轻轻松松谈笑着,就让安王府那一群花花草草、燕燕莺莺,被张嬷嬷带下去折腾去了 。 现在这么好心,竟然关心起人家的婚事来了,会有这么好心?表面上看,是!可是他们都相信,没这么简单。 二皇子首先表示了声援:“皇祖母、父皇,国师说的对哦。王叔为了大燕,常年驻守在边关,他的儿女,皇祖母和父皇确实应该多操心,这样王叔也会打心里感激父皇和皇祖母的。” 三皇子一听二皇子支持紫幽,不甘示弱,也点点头说道:“父皇,皇祖母,儿臣赞成二哥和国师的意见。王叔不但是大燕的功臣,还是父皇的亲弟弟,皇祖母的亲儿子。” 见两个弟弟都支持紫幽了,太子马上想起了皇后说的那句“不能留下慕紫幽的话,”虽然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也还是温文尔雅地笑道:“父皇、皇祖母,正如两位弟弟和国师所说,兄弟之间,理应互相关心,互相爱护。” 上官凌然完全明白紫幽想干嘛,可是却偏偏装出不满地问道:“幽幽,你是我媳妇,你管他们干嘛?” 紫幽羞恼地瞪了他一眼,“谁是你媳妇?再说,我这是为了皇上、太后娘娘和王妃着想,谁像你,整天不知道操心?” “幽儿说得对。”太后娘娘轻责地拍了上官凌然一下,“你呀,找了个好媳妇,还没有数,幽儿这可是在替你母妃分忧。” “是吗?”上官凌然装着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接着就露出了邪魅的笑容,看着紫幽打躬作揖,“媳妇,你别生我的气,小生这厢有礼了。” 紫幽被他逗得转过脸,俏脸羞红一片。 看在太子和三皇子眼里,心里暗骂了一声:“真是个草包!怎么紫幽会选了他?他能给你带来什么?” 。。。。。。。。。。。。。。。。。。。。。。。。。。。。。。。。。。。。。。。。。。。。。。。。。 下面要和安王的女人、子女斗了,我们的紫幽,还真是消停不了。 .. 第二百四十六章 暗夜里的鬼魅 只有二皇子知道这一切的真相,看着上官凌然,心里除了羡慕,还有由衷的佩服。 随着和他接触的越多,他就越觉得上官凌然才华出众,真要有心夺取皇位,他不一定是对手 。 可是,却一直在真心真意地帮他,推他上位,对于江山那份不屑一顾的豪爽,对待紫幽那份不顾一切的真情,实在让他不能不敬佩。 他问过上官凌然:“你为什么不自己上位,非要把这机会让给我?如果你想,我也可以帮你,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她。” 上官凌然知道他说的那个她,指的是紫幽,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正是为了她,我才不要坐在那个位置上。坐上那个位置,要舍弃的太多,首先,就要舍弃和她在一切的时间,还有我们一起渴望的自由。何况她最大的心愿,是回归山林,过一种舒适自在的生活,我不想让她留有遗憾。她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棂” 二皇子问过自己,能做到上官凌然这样,为了紫幽的不顾一切吗?答案是不。 因为他有太多要做的事情,报仇,还有报负。所以,就只能衷心地为他们祝福。 紫幽他会珍藏在心里,永远,永远凹! 紫幽和安王妃的头次见面,让安王妃满意极了!因为那些个侧妃和她们的孩子,都被留在了《景阳宫》学规矩,晚上回到王府,没人再在母子两人面前碍眼,王妃乐的对上官凌然哈哈大笑,“母妃今天可真是开心。谢谢你和幽儿!这是你们送给母妃最好的见面礼。” 上官凌然趁机为紫幽讨要利息,“那母妃将来可要好好对待幽幽,不许要儿子娶什么侧妃、庶妃,也不许以婆母的身份,处处刁难幽幽。” “知道了。”王妃也不生气,拍拍儿子的头,真诚地说道:“我就你一个儿子,幽幽又那么懂事,我怎么会刁难她?疼她还来不及呢。” “哪那个徐雅莞呢?”上官凌然趁机问道:“您准备把她怎么办?” 安王妃杏眼微眯,想起白天徐雅莞的表现,沉吟了一会说道:“放心,既然要在帝都多呆些日子,就连她的亲事,就一起解决了。” 她才不回为了个外人,让儿子媳妇难过 。虽然那个徐雅莞这些年,对她很体贴、很孝顺,可她也知道,那孩子是因为什么,怕多半还是为了讨好她,想嫁给凌然。 她猜得没错。徐雅莞早就把自己当作了上官凌然的人。 她十岁丧父,被安王带进王府,收养在安王妃名下,安王一直没让安王妃认她为养女,就是想遵循他父亲的遗愿,把她嫁给安王世子。 在安王府一住就是六年,其间,她见过上官凌然四次,上官凌然明显对她有那个意思。 特别是最后一次,那年她才十三岁,已经出落得楚楚动人。她记得很清楚,她借口去给上官凌然送补汤时,上官凌然抓住她的手,对她说的话:“莞儿的小手可真滑,莞儿做的汤肯定也非常好喝。不过,要是莞儿能为爷熬一辈子的汤就好了。” 她当时因为害羞,虽没有说话,可是却点点头,留下了一个亲手绣的荷包。 后来上官凌然走的时候,偷偷送给她一条项链。 那是条翡翠项链,翡翠的成色虽不算太好,可因为是上官凌然送的,她一直当做宝贝一样的珍藏着。 上官凌然那次走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裴城。她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等着他来迎娶自己,可是没等到他人来,却等来了他要大婚的消息。 她心里虽不舒服,可是倒也没有丧失希望。毕竟上官凌然是安王世子,不可能只娶一位世子妃,而她父亲只是位三品将军,以她的身份,是没资格做正妃的,做个侧妃,她心愿足矣。 她相信,以她的才貌,和上官凌然不同的情分,定能够夺得上官凌然的专宠。 可是从她来了以后,上官凌然竟然像是把她忘了,理都不理她。 她昨晚忍不住给他送去裴城那晚送的枸杞鸽子汤,谁知道,他。。。。。。他竟然把她给赶了出来。 就因为她在为他送汤碗时,轻轻地碰了他的手,他就像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碰触了一样,当即把汤碗给摔了,毫不留情地骂道:“给爷滚出去!不看在你服侍了母妃这么些年,爷非得剁了你的爪子!” 耻辱啊 !痛心啊!怎么能如此无情?难道忘了当年他说过的话了? 她小心翼翼地提醒:“世子哥哥,你怎么啦?奴家是莞儿啊。你不是说过,要莞儿等着你来迎娶吗?难道你忘了?你还送了这个给莞儿吗?” 她说着从脖子取下了那条一直挂在胸前,贴身珍藏的翡翠项链。 谁知,他一把夺过项链摔得粉碎。脸上的表情,冷酷的如同笼了一层冰霜,“孩提时的玩笑话你也当真?要是因为这样的话,还有这样的破链子,本世子要对女人负责,那这安王府早已人满为患了。给爷滚出去!再敢进来,打断你的腿!” 无情的话,犹如刀子,将她的心刺的鲜血淋漓,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大哭了一场,然后去找王妃,期望着王妃能为自己做主。 可是她刚刚说出:“王妃,请为莞儿做主,莞儿的爹,当初是把莞儿许配给世子爷的。莞儿此生生是世子爷的人,死是世子爷的鬼,莞儿非世子爷不嫁。” 结果王妃却冷笑道:“这可麻烦了,世子爷已经在众人面前发誓,此生除了慕紫幽,绝不要第二个女人!你让本王妃怎么办?世子爷当众立的誓言能反悔吗?那可是欺君,是要杀头的。” 就这么给她推了。她一个无根无基,寄人篱下的小孤女,能怎么办?除了哭,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谁知正在绝望时,遇到了苏侧妃。苏侧妃可是比王妃有情有义的多了。马上拍着胸脯对她保证道:“这件事叫本宫知道了,本宫就绝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咱们虽是皇室中人,可也得讲道理,哪能这么始乱终弃?你放心,这事本宫一定会告诉王爷,让王爷为你出头的。你自己也要积极争取,你这样,到了帝都以后你照本宫意思行事,本宫保证你能当上世子的侧妃。” 所以,今天她才按照苏侧妃的意思,要上前给那个长得跟个妖精似的慕紫幽行礼,可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害的苏侧妃被那个狐狸精好一顿羞辱。紧接着,安王府除了王妃,所有的人,包括她在内,就一起被关在了这个殿里没完没了地挨这个恶婆子,呼来喝去,折腾的筋疲力尽。 徐雅莞不知道,张嬷嬷这个人本来就极为认真,后来紫幽又跟好一顿交代:“张嬷嬷就劳驾你多费心了 !你也知道,王爷被那些御使整天叨叨唠唠地说来说去,皇上有多苦恼,太后娘娘有多郁闷。原因都在这些个不安分的人身上。为了皇上和太后娘娘,你就不要留情面,好好地教教他们规矩,教教他们怎么做人,不要让王爷再被那些个御史弹劾什么‘宠妾灭妻’了。男人宠女人,还不是那些女人使出狐媚手段勾的?你争宠不要紧,你不要害人啦?害人就不对了,是不是?害的王妃以泪洗面,害的王爷名誉扫地,你说这些人,该不该被罚?” 张嬷嬷毫不犹豫地回答道:“该罚!国师大人您放心,老奴一定谨遵您的嘱咐,好好训导他们。” 所以,张嬷嬷光是教苏侧妃这些个女眷如何行礼,就教了二天,就别说还叫他们如何做人了。 可惜,有些人,是不会轻易接受教训的。这白天才接受过张嬷嬷严厉的教训,累得个贼死,晚上就聚在一起,又商议如何害人了。 太后娘娘把女眷们安排在了紧挨着《景阳宫》的《上林苑》。 男宾们安排在了《长信宫》,本来晚上了,男女是不应该聚在一起的。 可是上官离染还是偷偷来到了《上林苑》,就为了挑唆徐雅莞在上官凌然和紫幽之间插一脚。 上官离染低头阴险地一笑,然后抬头故作担忧地望着徐雅莞道:“莞儿妹妹,你现在该怎么办?上官凌然可是不想娶你了呀?” 徐雅莞两只小手紧紧的攥紧,指甲都掐进了肉里,脸上的神情忽青忽白,难堪交错。 苏侧妃看了她一眼道:“雅莞,你也看到了,那个慕紫幽长得跟个妖精似的,把世子的魂都勾走了。我真是替你抱屈,就这么被他始乱终弃,要是叫人知道了,你这一辈子就毁了,哪个王公贵族的府上,愿意娶你这样被人抛弃的女子做儿媳妇?” 说完,她眼神轻轻的上挑,望着徐雅莞。 徐雅莞忍着心中各种复杂的情绪,那些话如同魔咒一般在她的耳旁回绕,她神情几乎崩溃,她的心中甚至生出了无边的绝望。 。。 .. 第二百四十七章 挑拨离间不仅你会,我也会 那是一种比死还难过的感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心如刀绞。 可是面对苏侧妃,她必须掩饰起来,使自己面色稍稍的平静了下来,看起来不那么难看,久久才回道:“王妃,我知道的,凌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一定是太忙了。” 私底下,徐雅莞总是叫苏侧妃为王妃。因为苏侧妃不仅是王爷的最爱,还管着整个王府的中馈,是真正意思上的王妃。 而王妃在裴城的王府,除了整天礼佛,几乎不问世事。 徐雅莞努力说服自己,上官凌然心中是有自己的,但是上官凌然之前的话说得根本没有回旋的意思,她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她心中怎么不难过呢?但是让她放弃,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盼了多少年,虽说没有刻骨铭心般的爱恋,虽说更多的是为了荣华富贵,可是,已经视为到手的东西,又怎么能轻易让出去?那不是别的,那是将来的王妃啊!最差也是个侧妃棼。 就和眼前的苏侧妃一样,就算是侧妃,可是,把王爷抓在手里,谁又能不对她恭恭敬敬? 苏侧妃望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微微一笑道:“雅莞,这件事等王爷来帝都以后,我倒是可以帮你说说,不过你自己也要拿定主意才是。你别没在哪,自己先放弃了,那可就是谁也帮不了你啦。你可别听王妃的,说什么再帮你找个好人家,说真的,就你这寄人篱下的身份,哪那么容易?她纯是骗你,怕你闹腾而已。啧啧。。。。。。真是心狠!陪了她六年,就这么一脚把你踹了。如今你都十六岁了,那里还好议亲?这不是坑你吗?换着我,可是做不出。你也太倒霉了!唉。。。。。。” 苏侧妃故意叹了一口气,带着一丝同情,看着徐雅莞先。 苏侧妃这一番话说完,徐雅莞果然心里对王妃更加怨恨。 马上抓住苏侧妃的手,急赤白脸地说道:“王妃,莞儿一直很敬重您,您帮帮莞儿好不好?求求您!” 她也是个精明的,今晚一直叫苏侧妃为王妃,就是想告诉她,其实,在我心里,可是一直帮你当王妃,对你很敬重,所以,你帮帮我。 苏侧妃一听,得意地点点头,“你放心,我这人啊,最是心软,看不得别人受委屈 。不过,你以后可得心里有数,知道谁才是最关心的人。你这样。。。。。。” 苏侧妃、上官离染、徐雅莞,还有苏侧妃十四岁的女儿上官悦欣四人,在昏暗的烛光下,交头接耳、鬼鬼祟祟的犹如鬼魅。 他们密谋诡计之时,也正是上官凌然偷偷跑来见紫幽的时候。 老将军回来了,王妃也来了,两人都看的紧,他白天是不敢来了,晚上也没那么大的胆子,所以,专挑夜深人静紫幽修炼的时候过来。 还找了个极为好听的借口:“幽幽,我们应该一起修炼一种功夫,最好把灵力和修真结合在一起,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仙灵合一’,你说好不好?” “好你个头啊?”紫幽哭笑不得地倪了妖孽一眼。 他哪里是为了修炼?分明就是想缠着自己。这妖孽越来越粘人,就因为婚前不让见面,他就能想出各种穷招来见自己。 上官凌然一听,就像个婴儿,没要到奶似的,马上就露出了委屈幽怨的眼神,看着紫幽,嘟着好看的嘴唇,像是在控诉她的无情。 这招屡试不爽,紫幽一见他这样子,一颗心顿时就柔软的一塌糊涂。 走到他身边,轻轻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娇嗔地说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你在这,我还怎么修炼?” 紫幽的眼神比烛光还要亮,宛若柔波带起一阵阵涟漪,划过了上官凌然的心头,让他嘴角掠起了一道惊鸿。 他反手握住紫幽柔软的小手,化被动为主动,低头覆盖住那一抹朝思暮想的花瓣。 紫幽没有推开他,大胆的用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眼中野性张扬,嘴角带笑,大大方方的迎了上去,飞快的在上官凌然的唇瓣上落下一吻,可在当她想要飞快的离开之际,后脑却被上官凌然的大掌固定住了,不容她有丝毫的躲闪,吻霸道且狂野的落下,唇瓣间再无缝隙,辗转添咬、xi吮起来。 他的吻深沉中带着狂风暴雨一般的焦急与狂乱,没一下都用力的似乎要将她的灵魂从喉咙里面吸出来,柔软却坚硬的舌头霸道无比的敲开紫幽的牙关,钻进去追逐着她四处逃避的小舌,刚一触碰到她的软舌就迫不及待的含住,肆意咂弄 。 “唔唔……”紫幽被堵着嘴巴呼吸有点困难,两个小小的秀气鼻翼都紧张的扩张起来,实在忍不住的放开了牙齿上的抗拒,瞬间就感觉到上官凌然那更加狂野可恶的进攻,几乎霸占了她的整张嘴巴。 他的舌头不知餍足的继续前行,深入到了她的喉咙,紫幽越是不驯服,越是不顺从,他就越是要征服她,深入的舌头轻轻的舔舐着她柔嫩的内壁,一下一下的敲击着她内壁上**的柔软,感觉得到紫幽的不适应,上官凌然却不愿意放开,几乎贪婪的不知餍足的继续蹂/躏她柔软的口腔。 幽幽,幽幽,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第一次唯一一个想要这样深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唇舌是如此的让我着迷?你知不知道抱着你的时候我满腔的激动与柔软?只有你,只有你。。。。。。 。。。。。。 十二月二十二号,上官凌然的师傅玄远大师带着众弟子来到了帝都。 老人家是上午到的,接着下午,安王也来到了帝都。 安王当然首先进宫拜见了太后娘娘和皇兄。 玄远大师和众弟子,则住进了大将军府。老将军家乡已经没有了亲人,于是就对外宣称,玄元派这些人是他老家来的亲戚。 玄远大师好像六七十岁的老人,精神矍铄,仙风道骨,见了就让人心生好感。 紫幽非常喜欢他,他对紫幽的评价也很高。笑眯眯亲切地对她和上官凌然说道:“师傅很高兴,你们两人能相亲相爱,共同匡扶正义。”老将军、外公和师傅一见如故,三人和上官凌然一起商量着,要把玄元派的弟子,多派些去南疆,然后三方联合,要把生意做的更大。 三个老头多少年没有这么开心了,当晚喝了个伶仃大醉。 本来老将军和玄远大师,是可以不醉的,可是谢运斋说了:“你们不许动用内功,那样对我不公平。其实醉了有醉了的乐趣,我们就一起大醉一场吧?” 于是,三人就都喝醉了 。不过,都很开心就是。 相比较大将军府,安王府的气氛,可就有点不怎么样了。 首先,安王见到宣武帝,兄弟之间就闹得不太开心。 宣武帝一上来,没有过多地安慰这个一直替他驻守在北大门的弟弟,而是迎面就训了他一顿:“六弟啊,你宠爱哪个女人,那是你的自由,朕不想管你,可是你不能把她们娇宠的无法无天啊!当着母后的面,也能那么放肆?你天天要朕面对御使们的唠唠叨叨,你好意义吗?回去得好好管管她们了。” 安王一听就不高兴了。不是为了讨好你,我能那么娇惯她们?之前怎么不见你说三道四,现在这又是抽的什么疯?真是,我这个弟弟当的太难了,那是你赐给我的女人,我当祖宗一样的供着你不满,我不理不睬她们,你也不高兴,你到底要我咋样? 安王自是不知道,宣武帝之所以对他不满,完全是紫幽这个准儿媳妇的功劳。 紫幽那天收拾苏侧妃她们,以宣武帝的多疑,又如何能不问? 所以,下午皇帝就问紫幽了:“丫头,那个苏侧妃、宁侧妃,你是不是不喜欢她们?” 紫幽的回答,出乎他意料之外:“臣和她们无冤无仇,谈不上喜欢不喜欢,臣只是不喜她们的忘恩负义。本来吧,她们都是因为皇上的恩德,才得以成了安王爷的侧妃,那她们就应该时刻牢记皇上的恩典,不要让您为难才是;可是她们是怎么做的?仗着她们是皇上您赐给安王爷的,在裴城宛如土皇帝一样嚣张跋扈,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弄得御使整天弹劾王爷。可是皇上您有没有想过?这么弹劾王爷的背后,不是等于在骂您吗?您赐这么样的女人给王爷,是想他王府内乱吗?这用心不良吗?天下人会怎么想您?啊,您弟弟在为您卖命,您却不安好心,让他后院不得安宁。臣甚至已经怀疑,她们被安王爷收买了,故意这么行事,让王爷被御使弹劾,让皇上您挨骂。” 宣武帝本就多疑,听了紫幽的话,果然龙脸阴沉了下来,“此话怎讲?” 。。。。。。。。。。。。。。。。。。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催妆日借机挑衅,紫幽予以痛击(一) 紫幽慵懒地品着茶,清冷的笑着,还没来得及回话。 水灵却娇笑着抢着说道:“很简单啊,安王爷被骂的越狠,您就越放心,觉得他对您忠心,连您赐给他的女人,他都爱如珍宝,甚至超过了妻子;相反,安王爷被骂的越狠,人家也会觉得皇上您太过刻薄,连自己的亲兄弟都容不下,赐了两个祸害给他,害得他整天挨骂,连糟糠之妻都抛弃了。皇上,您是当局者迷,这么浅显的道理,您看不出来?您看不出来,两位侧妃应该清楚啊?为什么还要这么行事?落人口舌?还是她们已经被安王迷住了,将计就计,故意而为之。水儿听说王爷一表人才,是个美男子。” 水灵一贯快言快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对皇上从不隐瞒,所以,她说出的话,即使再大逆不道,皇上也不会责怪,反而认为是忠言逆耳,对他忠心。 多疑的皇帝,想起安王的出众,想起二个女人常年和安王耳鬓厮磨,难道就不会生出感情,背叛自己?马上就中了紫幽和水灵的离间计,对苏侧妃和宁侧妃,可就不那么信任了。 所以,才会有对安王的那番训斥。不但如此,还悄悄约见了苏、宁二位侧妃,给予了一番警告:“你两怎么这么蠢笨啊?朕派你们监视老六,是让你们看住他,如果他有异动,马上像朕禀告,而不是让你们去争风吃醋。你们给朕好自为之,要是敢背叛朕,朕饶不了你们!棼” 心想,如果从现在起,老六开始管束苏、宁二位侧妃,朕就相信他对朕的忠心;两个女人从现在开始,不要给朕惹麻烦,朕就相信她们没有背叛朕,不然的话,可就有鬼了,那就休怪朕无情! 可是苏侧妃和宁侧妃正如紫幽判断的那样,虽是皇上派到安王身边监视安王的,可是问题是安王一表人才,对二人又宠爱备至。 尤其是那个苏侧妃,早就被安王迷得神魂颠倒,忘了自己的任务先 。 暗忖:再怎么,我现在已经是王爷的女人了。王爷这么宠我,宠爱我们的儿子离儿,如果王爷成了皇帝,那很可能立我为后,立我们的儿子为太子。真要这样,我可就是大燕最尊贵的女人,我干嘛还要听皇帝的话? 所以,她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不是监视安王有何异动,而是和王妃争宠,就是宁侧妃这个同盟,她也没放过,时不时给宁侧妃下绊子,打击她,不让王爷过多的宠幸她。 这样的苏侧妃,刚刚被放出宫,见到安王的第一件事,除了诉说这些天的相思之情,当然就是添油加醋地告状了:“王爷,梅儿(苏侧妃名苏淑梅)好想你,好想你。” 声音嗲的安王爷鸡皮疙瘩掉一地,身子都酥麻了。 伸出手搂着苏侧妃低噶地笑道:“哦?爱妃哪里想本王了?叫本王摸摸?是这里?还是这里?” 安王一双手不老实地在苏侧妃身上好一番虎摸,尤其是那一对丰满的柔软,更是被揉搓的变了形。 “王爷。。。。。。”苏侧妃身子扭动,犹如一条花斑蛇,“王爷,您再不来,梅儿就要见不着您了。您不知道,梅儿都被您的儿子和儿媳欺负死了。” 果然,这么一说,安王心疼的马上停止了虎摸,震惊地问道:“你说什么?那个逆子和那个慕紫幽欺负你?怎么回事?你给我好好说说。” “是这么回事。”苏侧妃娇嗲地搂着安王的脖子,蹭着他的脸,用撒娇的口吻,说出了最恶毒的话:“世子早在三年前回裴城王府,就和莞儿那个丫头,私定了终身,就连信物都给了,可是世子现在却不承认,就连个侧妃的名分,都舍不得给莞儿。梅儿觉得莞儿的爹爹是王爷的属下,又死在了战场上,那孩子怪可怜的,这些年跟在王妃身边吗,一直把王妃当着婆婆孝敬;可是,王妃为了讨好未来的儿媳妇,也无情地欺负莞儿。梅儿看不过眼,就在那天王妃接见那个慕紫幽的时候,让莞儿给她行礼,去讨好她。谁知。。。。。。” 苏侧妃说到这,哭的犹如梨花带雨,比死了亲娘还要伤心,“那个慕紫幽不依不饶地将梅儿骂了一顿,说梅儿不懂规矩,见到她竟然不行礼;离儿申辩了两句,结果,她和世子一起,就撺掇着太后娘娘,将离儿打了。二十板子打在脸上,王爷,咱们的儿子,牙齿都被打掉了 。就这,那个慕紫幽还不放过我们,说王爷和整个王府的人,除了王妃,都不懂规矩,撺掇着太后娘娘,叫她身边的张嬷嬷,把我们留在宫里,天天教规矩。那哪是教规矩?分明就是折辱我们,借机打您的脸。可怜的离儿,被打的都起不来床了。。。。。。” “我说今天怎么不见离儿。”安王果然很生气,起身对苏侧妃说道:“我去看看他,你有没有为他请太医?” “王妃不给请,梅儿怎么敢?”苏侧妃哭的更加委屈伤心。、 看的安王心疼不已,马上吩咐道:“来人啊,快去请太医。” 接着拉着她的手,边朝外走,边软言慰予:“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谁敢欺负你和咱们的儿子,本王决不答应。” 要说安王对这个苏侧妃还真是宠爱到了极致。大晚上的不但叫了太医亲自给上官离染治伤,在看到二儿子被打的到现在脸上还有淤青,甚至还掉了两颗后槽牙,气的马上就去找上官凌然和王妃算账去了。 因为找不了紫幽啊,人家现在还没过门,你未来的老公公,跑去找未进门的儿媳妇打架,算是怎么回事啊?估计真要这样,明天御使又要弹劾了。 找到王妃和上官凌然,王妃还给面子,起来行礼。 上官凌然哼了一声,连理都没理他。 安王马上气恼地呵斥道:“你少不少教?看见你父王,你都不行礼?” 上官凌然马上不服气地指指跟在他身后的苏侧妃,“那你的爱妾,见到母妃可有行礼?我看这几天的规矩还是没学好,应该再进宫去接受张嬷嬷的训导。” 安王气的火冒三丈,瞪着上官凌然,好像要吃人。 上官凌然浑然不怕,冷诮出口:“你瞪着我干嘛?你爱妾不懂规矩,可是皇祖母亲自下旨叫张嬷嬷教她学规矩的,和我又没关系,你朝我撒什么气啊?对了,我的不懂规矩,可都是跟你的爱妾学的,只要你的爱妾、爱子、爱女都懂道理明事理,我也就懂了。” 安王没想到近四年不见,上官凌然的牙齿竟然比之前还要伶俐,简直顶撞得他无以对答 。 可又不甘心,气的一巴掌朝他扇去。。。。。。 苏侧妃一见,马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里叫嚣着:“打死他!打死他。。。。。。” 以往,上官凌然每一次回到裴城安王府,都要挨安王胖揍一顿,这一次,虽是在帝都的王府,肯定也免不了同样的下场,因为安王府真正的主人,是安王不是吗? 可是她这次的愿望落空了,安王不但没有扇到上官凌然的耳光,还一个踉跄,差不点摔倒。 勉强站稳了身子以后,就听上官凌然抖抖衣袍嘲笑道:“你还以我是那个无能为力的孩子吗?奉劝你一句,您上了岁数,身子都被你这些爱妾掏空了,小心别闪了你的老腰!” 说完,拉着王妃扬长而去,没把安王气的给厥过去。 苏侧妃见状,跟着后面挑拨离间,“王爷,瞧见没有,连您他都不放在眼里,就别说我们了。王爷,梅儿有个主意,您明天应该进宫觐见太后娘娘和皇上,把莞儿的事情告诉他们,不能对不起人家姑娘。莞儿那天可是吵吵着要不活了,这真要是死人,王爷,您岂不要叫跟着您出生入死的将士们骂死?” 安王闻言点点头,“嗯,我明天就进宫。” 第二天是什么日子?催妆的日子。催妆,就是男方下催妆礼,有凤冠霞帔、婚衣、镜、粉等。 安王想想对苏侧妃说道:“用得着那么着急吗?等慕紫幽和凌儿结婚,本王做主让他们把莞儿娶为侧妃,谅他们也不敢不同意。” 哼!才不要等到他们结婚,就是要在他们大婚之时,送份大礼给他们。 苏侧妃暗自阴笑,却装着悲天悯人的样子摇摇头,“梅儿怕莞儿那个傻丫头想不开啊!要是在大婚那天闹起来,可如何是好?还是把事情敲定了,给莞儿一颗定心丸吃吧。” “还是宝贝想得周到。”安王闻言,点点头,伸手搂着苏侧妃的腰走了。 第二天,来给紫幽添妆的人很多,就连刘蕊雪都挺着个大肚子来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催妆日借机挑衅,紫幽予以痛击(二) 刘蕊雪有点愧疚地跟紫幽道歉:“真是不好意思 !听母亲说了小嫂子的事情,我都不好意思见你了。我跟你赔礼道歉,你别往心里去。我几次邀请你来太子府,你都不来,不会是生我的气了吧?” 紫幽笑着摇摇头,“你是你,她是她,我还不至于糊涂到把她的错,算到你的身上。你多虑了,你不看看我有多忙,哪有时间去你那里?” 看见紫幽目光真诚,刘蕊雪舒了一口气。接着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其实,你不愿来太子府,我一点都不怪你。我也知道太子对你没死心,所以,你不来,我也就没强求。幽儿,我不是妒忌,而是真的不愿你掉进这是非窝里来。我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能太自私,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还好,刘蕊雪多多少少还没有改变多少。紫幽也是舒了一口气。交个朋友不容易,尤其是真心朋友,刚刚姬冰玉虽是来添妆了,可是对待自己,虽然一直刻意讨好,可是心却离得老远,明显不如两年多前面对待自己的那股真诚。 那年山中,四姐妹游玩的情景,怕是要成为永久的回忆了棼。 紫幽就是这样,你对我好,我也会真心付出。想想太子的为人,她屏退众人,拉着刘蕊雪的手问道:“你怎么样?听说太子殿下对你很好,看你怀了孕,显得福福泰泰的,应该很幸福是吧?” 刘蕊雪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落寞,随即笑着说道:“我应该知足不是吗?太子爷很宠爱我,对我而很体贴、很温柔,我不应该再奢求什么对不对?可是,不知为何,总觉得太子爷那份关怀不踏实。幽儿,你说,我是不是想多了?我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好似镜花水月一般,随时就能消失不见。” “为什么这么说?”紫幽问道先。 “直觉。”刘蕊雪回答:“我总觉得太子有时候看着我,那笑容未达眼底。” “你。。。。。。”紫幽刚要说什么,就见娄妈妈走了进来说道:“大小姐,宫里来人了。好奇怪,这个时候,太后娘娘干嘛宣您进宫啊?” 紫幽闻言,未动声色,对娄妈妈说道:“告诉宫里来人,我准备一下,马上就进宫。” 娄妈妈施礼退下,紫幽对刘蕊雪说道:“我改天去看你,我们再仔细详谈 。” “好。”刘蕊雪起身,“正好我也该走了,太子殿下不太放心我出来。” 两人告别,紫幽收拾一下,带着诗韵和海韵去了宫里。 紫幽坐在马车里,冷冷的笑着。娄妈妈不知太后娘娘因何宣她进宫,她可是知道的。 安王,这个让上官凌然提起来,就恨得牙痒的死老头,还真是未见面,就送了个大礼给她。 小灵鼠小灰,一直监视着苏侧妃,这个女人跟安王所说的话,小灰可是都告诉她了。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安王真就听信了这个爱妃的撺掇,进宫找太后娘娘,硬要把徐雅莞塞给上官凌然。 这个安王还真是让她刮目相看。之前她一直以为安王那么无情地对待上官凌然,是和太后娘娘一样,想要以这种好方式,让皇上放弃对上官凌然的追杀。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这一招收效甚微,据逸鹤告诉上官凌然,他易容成上官凌然,依然遇到过两次击杀,可是都被他躲过去了。 你对上官凌然不好,也没能阻止得了皇上追杀上官凌然,那么你如今还执意用这种方式对待上官凌然,是为了什么? 可不管为了什么,敢让她和上官凌然不痛快,她就不会放过他。就算是天皇老子也一样! 紫幽走进《景阳宫》,一眼就看见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只见他穿着一身藏蓝色黑貂裘滚边的锦袍,锦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而繁复的图案,身材挺拔健硕,下颌方正,凤眸幽深,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久居上位者的霸气,和军人那种狠厉,彰显无遗。 安王果然是一表人才,比宣武帝要英俊得多,那种王者的风范,丝毫不亚于宣武帝。 除了他,安王妃、苏侧妃、宁侧妃,还有徐雅莞也在坐,只是没见安王那些孩子。 苏侧妃那两天刚刚穿着的要淡雅低调一些,今天又开始得瑟了。 身穿着五彩洒金的羽缎对襟滚狐毛上襦,系着泥金色的百蝶穿花百褶裙,挽着百花髻,戴着整套赤金镶红宝石的牡丹花簪,长长的花蕊状流苏一直垂到光洁的额头,顶端水滴状的坠子上前端有一颗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艳丽妩媚的脸上带着骄矜之气,得意洋洋地看着她。 宁侧妃则比她显得低调得多。浅玫瑰粉的羽纱对襟比甲,里头一身雪荷色绫缎长袄,下边是同色的挑线裙子,头发也就简单的侧绾了一个坠马髻儿,用一支荷花头红玛瑙簪子簪住了。坐在王妃左后侧,依旧是淡淡浅笑,不言不语。 而徐雅莞穿着一身宝蓝刻丝锈折枝蔷薇云袄,里头衬着月白锦衣,外穿一件蓝色长裙,腰上束着藕荷色碧纹锦丝腰带。乌黑如墨的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中嵌以一朵点翠嵌珍珠海棠仙鹤纹珠花。 全身除了头上的那支珠花,再无佩带任何饰品。没有首饰装点,可是少女独有的美丽已然显露出来。眉不描而黛,一双杏眼带着忧伤,除了面色有点病态的苍白以外,还真是个美人。 也难怪上官凌然那个纨绔替身,会和她私相授受,要迎娶她。 上官凌然并不在,王妃皱着眉头,带点焦急,看着她几不可见的摇摇头。 紫幽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盈盈下拜,“臣女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吉祥!见过安王爷。。。。。。” 紫幽动作十分标准优雅,安王一看就知道她受过良好的教育。 一件淡绿色的羽纱云锦缎长裙,云缎是用天蚕丝锦织成,镶镂银暗云纹理,外面是掐银丝彩绣针织的外裳,里面是曼陀罗花雨丝孔雀纹薄衫,云缎的纹理都用细小的真丝串编着着小颗的翠玉珠,淡淡的光华不时从翠玉珠上流泻出来,充实着低调的奢华。 周身雍容华贵,冷艳绝俗,雅致风华无人能及,美的如同出水芙蓉。 完全颠覆了安王根据苏侧妃描述,所勾画出来的、将门女子粗犷英气有余,淡雅秀气不足的形象。 他看的有点发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太后娘娘略尴尬地问道:“现在把你叫进宫,实在是迫不得已。” 真是迫不得已,因为她最看重的小儿子,今天一早就进宫对她说道:“母后,怎么听说凌儿发誓只娶一位妻子?这怎么可以?他是世子,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 。这孩子行事真是荒唐!儿臣的部将阵亡,那可是为了救儿臣受伤不治而死的。临死的时候把他的女儿托付给了儿臣,儿臣也答应他,要将莞儿许配给凌儿,这件事王妃是知道的,也一直把莞儿当做儿媳看待,而且凌儿自己也是同意的,三年前还和莞儿交换了定情之物,定下了终身。可是现在却高低不愿娶莞儿做侧妃,这让儿臣如何向死去的部下交代?莞儿以后怎么办?这丫头这些天一心求死,难道要儿臣眼睁睁看着这孩子被逼死吗?您是不是劝劝凌儿,不要那么固执?” 太后娘娘闻言,真是为难坏了!她心里可是清楚孙子对紫幽的感情有多深;也清楚如果不是这份深情,慕紫幽那样优秀出众的女子,怎么会愿意下嫁给孙子这个什么都不是的纨绔? 可是,她这个小儿子,她也是明白的,那是一个最重承诺的,这件事要是不能好好地妥善处理,本就剑拔弩张的父子,可能关系会弄得更僵。 太后娘娘想来想去,想出了一个办法,先是去劝说儿媳妇王妃,要她去做上官凌然思想工作。 可是王妃一口就拒绝了:“母后,不是儿臣不听您的,而是这话儿臣说不出口。您不知道,凌儿这些天有多高兴,就是睡着了都在笑;这么些年,您也知道,这孩子过的是什么日子,心里有多苦,现在能这么快乐,就是因为有了幽儿。您也知道幽儿的要求,那是唯一的,如果幽儿不答应,要求于凌儿退婚,儿臣不敢相信,凌儿会怎样。母后,王爷亏欠这孩子已经很多了,您不能为了您的儿子,再去逼您的。。。。。。孙子啊!” 安王妃说到最后,难过的声泪俱下。 太后娘娘一见,说不出话了,又去劝说儿子:“老六啊,这么做,对凌儿有点不公平呢。他是真心真意喜欢幽儿,咱们这么逼他好吗?” “这怎么是逼他?”安王不赞同的摇头,“又怎么会不公平?那莞儿也是他喜欢的,娶两个他喜欢的女子,坐享齐人之福,不要太美了好不好?” 。。。。。。。。。。。。。。。。。。。。。。。。。。。。。。。。。。。。。。。。。。。。。。。。。 腹黑地问问亲们,想看**戏吗?想,就要打赏;不想最好也打赏,哈哈。。。。。。小冰皮厚了,大热天,需要动力不是?! 第二百五十章 催妆日借机挑衅,紫幽予以痛击(三)(精彩必看) 安王说道这,一看太后娘娘还皱着眉头,于是,固执地继续说道:“他无非是怕慕紫幽不高兴呗。母后,这样吧,凌儿那里儿臣就做主了,您只要打消慕紫幽的固执就行。” 儿子坚持,太后娘娘没办法,只好把紫幽叫来了。相对于儿子的要求,紫幽的感受,太后娘娘当然会放在后面。 紫幽装着毫不知情的、一脸关切地看着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现在宣臣女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荣国公府今天人特别多,臣女很忙,听说太后娘娘宣召,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要是妆容不整,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 说完,又是深深地一福。 “没有、没有,你的妆容很整洁。”太后娘娘闻言,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槎。 确实有点不像话哦。今天是幽儿催妆的日子,可想而知,该有多忙碌,自己和儿子竟然。。。。。。 太后娘娘老脸泛红,斟酌了好一会,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哀家叫你进宫,是因为这个丫头。” 太后娘娘边说,边拉过了徐雅莞,“这丫头叫徐雅莞,是王爷部将的女儿。他爹为了救王爷,战死沙场了,就留下这么个孤女,就把她托付给王爷了。王爷想把她许给世子当侧妃,这个凌儿也是知道的,听说,当年还交换了定情之物;可是现在凌儿却因为你,高低不愿意再迎娶她为侧妃。所以这丫头想不开,要死要活的,幽儿,你说这可怎么办啊?荣” 太后娘娘话音刚落,徐雅莞便凄凄惨惨地低声抽泣起来。 紫幽暗自冷笑,却故作同情地看着徐雅莞,然后把目光转向了苏侧妃。 苏侧妃得意洋洋,挑衅地看着她,仿佛在说:“没错,这件事是我告诉王爷,要王爷做主的。()可是王爷对我就是言听计从,你能把我怎么样?” 紫幽不动声色的一笑,转过脸又看向了宁侧妃。 宁侧妃轻轻地点点头,微微地一笑,算是和她打了招呼,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紫幽看向了王妃,王妃杵着眉头,担忧地看着她,轻轻地摇摇头。 紫幽马上明白,准婆婆是站在自己这边的。这就行了,只要凌然最在意的亲人,不和他们一条心,支持自己,其他人态度是好是坏,对她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她才不会介意,只会毫不留情地给予迎面痛击! 紫幽最后看向了安王,美瞳幽深,好似一泓看不见底的古井 。 安王眉梢一挑,面露惊讶!这双眼睛,好像能照见他的心灵深处,看穿他的一切心思。 想他堂堂一个王爷,岂容一个小丫头如此打量?安王忍不住狠狠地瞪了紫幽一眼。 要知道他也是带兵打仗之人,真要发威,那也是很能震慑人的。 只是紫幽是谁?将门之女,她的爷爷发起威来,气势丝毫不亚于安王,更何况,她还有一位女神尊外祖母? 姑奶奶又没叫人***你的爱妾,你干嘛恶狠狠地瞪着我? 紫幽嘲讽地笑笑,竟是没露丝毫怯意。气定神闲地对太后娘娘说道:“太后娘娘,臣女可以问徐小姐和王爷几个问题吗?” 太后娘娘点点头,“你问。” 紫幽看着徐雅莞,面带微笑,柔声问道:“徐小姐,请问王爷亲口对你说过,要把你许配给世子殿下吗?” 徐雅莞娇柔得如同狂风中的梨花,哀怨的点点头,“是。” 紫幽又把头转向了王爷,“那么王爷说过这话以后,可有走订婚该有的程序?三媒六聘有吗?” 安王一愣,思虑了一会,终是摇摇头。 苏侧妃见势不妙,马上插嘴说道:“王爷是什么人?王爷已经发话了,哪还用得着什么三媒六聘啊?” 紫幽看了苏侧妃一眼,目光中尽是嘲讽,“虽说侧妃也是妾室,可是毕竟也是皇家的妾室,还是应该慎重些的,这连三媒六聘都没有,徐小姐就和世子私下交换了定情之物,总是不太好吧,这不是私相授受,又是什么?” “这怎么能叫做私相授受?”苏侧妃急的喊道:“正是因为听了王爷的话,徐小姐才把一颗芳心,放在了世子身上,又没有把心放在别的男人身上。徐小姐这么多年,可是一直等着世子,就是二公子和三公子,她都不屑一顾。” 紫幽见她张狂的样子,微微一笑看向了安王,“王爷还真是立了好规矩,臣女刚刚跟太后娘娘说的是有问题可以请问王爷和徐小姐吗?怎么?苏侧妃能代替王爷做主?三番五次抢着回话?呵呵 。。。。。。这就难怪御使天天弹劾了,苏侧妃学了好几天的规矩,都和没学一样呢。” “你!”苏侧妃再一次见识到了紫幽的伶牙俐齿,气的直翻白眼。 就连安王都气的炸毛了,“放肆!你敢这么责问本王?” “安王息怒。”紫幽仍然笑咪咪地说道:“有理不在声高。臣女不知有何放肆,论官职,臣女是皇上亲封的当朝一品国师;论规矩,臣女也并没有违反,臣女有问题要请教王爷,可是经过太后娘娘准许的。怎么,难道王爷对皇上和太后娘娘的决定,感到不满?” 把她当做什么?她好歹也是当朝一品大员,又经过了太后娘娘的准许,问你一个王爷几个问题,难道就是放肆? 紫幽毫不畏惧地看着安王,腰板挺得溜直,犹如一颗劲松。 “你。。。。。。”这回轮到安王张口结舌了。美大叔被气得面目狰狞,给他器宇轩昂的相貌,大打了折扣。 而此时,上官凌然和宣武帝接到紫幽派人送来的消息,也已经到了《景阳宫》,把紫幽和安王、苏侧妃的一番唇枪舌战,听了个清清楚楚。 上官凌然此刻全身如同结冰,恨不能将苏侧妃和老头子给碎尸万段!他们还真是见不得他好啊。今天是什么日子?是催妆啊,明天就是他的大婚之日,他们竟然敢选在今天向幽幽发难,真是不可饶恕! 上官凌然气的一头闯了进去。。。。。。 宣武帝此时正自高兴呢。安王一家越乱,对他越有利不是吗?他还真想隔岸观火,看着他们一家人斗个你死我活,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可是,变身为从三品御前尚仪(皇帝贴身宫女)的水灵,马上传音入密告诉他:“皇上,安王其心歹毒!国师和世子的婚姻,是您所赐,两人皆是当众发誓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皇上的赐婚,在百姓中广为传颂,老百姓都夸皇上英明,要是世子现在就弄出个侧妃,岂不等于在骂皇上瞎眼,怎么能相信了这样一个三心二意之人说的谎话?国师也会沦为全大燕的笑柄。别忘了,国师可是皇上下旨亲封的,是皇上您的人,她不好,得意的是谁?水儿敢肯定,苏侧妃已经被安王彻底魅惑了 。” 水灵一番话说完,宣武帝再也没法坐山观虎斗了,马上抬起龙脚,踏进了战斗中。 竟然先上官凌然发怒了,“老六,你在搞什么名堂?朕这么多年为了凌儿的婚事,伤透了脑筋,一心想找一个配得上他之人。这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在搞什么破坏?” “皇祖母。。。。。。”上官凌然一头扑进太后娘娘怀里哭喊道:“孙儿死了算了!孙儿只要幽幽,要是逼孙儿娶别的女人,孙儿就挥刀自宫死了得了。。。。。。” 上官凌然是什么人?那是混世魔王,说一不二的主。边说,便从太后娘娘怀里爬起来,就要去找剪刀,“剪刀在哪?给本世子拿来,本世子今天不活了!” “哎哟!祖宗哎。。。。。。”太后娘娘万万没想到,上官凌然好久都不犯浑了,今天又闹了起来,急的头都大了。 看着在那似乎被惊呆了的安王妃,急赤白脸地吼道:“你还愣在那干嘛?还不过来拦着他?” 安王妃这才反应过来,儿子是在演戏。于是很快也进入角色,扑过来眼泪刷刷往下流,“儿子。。。。。。你是要心疼死为娘的?好、好、好,娘也不活了,跟你一起去了得了。。。。。。把王妃和世子的位置,留给那个狠心之人的小妾和爱子去做吧。。。。。。” “好啊。。。。。。”宣武帝拍着龙腿大吼:“难怪御使整天说你宠妾灭妻、宠妾灭妻,朕原还不信,给你挡着,原来这竟然是真的。传旨,苏侧妃用心险恶,搅得安王府不得安宁,责打十个耳光,降为庶妃!” 丫的!敢背叛朕,先给你个警告。要是叫朕查出来你真的背叛了朕,朕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安王一见爱妃要挨打,也是急了。气势汹汹地对着上官凌然和王妃狂叫道:“好了,别闹了!” 。。。。。。。。。。。。。。。。。。。。。。。。。。。。。。。。。。。。。。。。。。。。。。。。。 小冰想加更,奈何天热,还没有动力,亲们打赏没有,票票和留言、咖啡也没有吗?%>0 第二百五十一章 催妆日借机挑衅,紫幽予以痛击(四)(必看) 然后对着皇上就跪下了,“皇上请饶恕梅儿,这事和梅儿无关,是因为臣弟不愿意言而无信。徐将军当年托孤,臣弟就有这个意思,这事全安王府都知道,臣弟总不能做个忘恩负义、没有诚信之人吧。这不该梅儿的事,求皇上饶恕梅儿。” 从皇上和上官凌然进来,紫幽就一直观察着安王,一直到听到皇上对苏侧妃的处罚,见安王眉头深锁,露出的不舍,绝不像伪装出来的;而看向安王妃和上官凌然的目光,竟有着说不出的厌恶,紫幽心里的疑问更深。 这个安王,如果不是演戏的高手,那么如此差别对待苏侧妃、上官离染和王妃、上官凌然,那就是有原因的,应该叫人好好查查了。 安王求情,皇上有点犹豫了。 而这个时候,徐雅莞却给皇上跪下了,哭泣着磕头,“皇上息怒,此事都因奴家。。。。。。奴家而起,奴家自愿。。。。。。出家为尼。。。。。。棼” “不行!”安王马上阻止道:“雅莞,你这是诚心要本王对不起你父亲啊!” 上官离染趁机喊道:“大哥,你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这件事情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你让雅莞以后怎么活啊?” 紫幽深紫色的美眸。慧黠地一转,邪恶地笑了,“皇上,要说此事并不难解决,臣有一个办法,既可以成全了安王爷的仁义,又能为徐小姐安排个好姻缘。饮” “哦?”皇上感兴趣地看着她,一挥龙爪,“你说说看。” “臣现在还想问徐小姐、王爷和世子几个问题,不知可不可以?”紫幽看了安王一眼,然后继续说道:“皇上,您如果准许,最后给安王爷下个圣旨或是给个口谕,别到时候,安王爷又要骂臣放肆。” “你尽管问 。”宣武帝不满地瞪了安王一眼说道:“朕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你!” “是,臣谨遵皇上旨意。”紫幽给皇上施礼,然后问徐雅莞:“徐小姐,你说世子和你交换了定情之物,请你把世子送你的礼物拿出来。” 拿出礼物?徐雅莞一愣,随即再次哭的梨花带雨,“礼物是个翡翠项链,被世子要回去。。。。。。摔碎了。” 紫幽嘲讽的摇摇头,“那就是没有喽?” 徐雅莞赶紧从腰袋上,解下一个荷包,倒出一些翡翠碎片在手上,递给皇上看,“皇上请看,就是这个,便是摔碎了,奴家也一直带在身上。” 紫幽拿过一个碎为两半的翡翠珠子,然后又问上官凌然:“世子可还记得徐小姐送了何礼物给你?” “谁稀得要她的破东西?”上官凌然梗着脖子,狠狠地瞪了徐雅莞一眼,“本世子会看上她?帝都这么多的千金小姐,哪个不比她强?” “世子。。。。。。”徐雅莞伤心欲绝地摇头,“您怎么能这么贬低奴家,当时奴家送给您一个荷包,您第二天就送给奴家这条项链,还告诉奴家,等着你回来迎娶。” “世子对你说的这些话时,旁边可有人为你证明?”紫幽再次问道。 徐雅莞闻言,气恼地瞪了紫幽一眼。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当着别人的面?当然是越隐秘越好。 气的不说话,可是紫幽又岂能放过她?敢觊觎她的男人,她下手绝不会留情。 “徐小姐,请你回答,有还是没有。”紫幽笑的无害,可却让人恨得肝疼。 “快点回答国师的问话。”宣武帝不耐烦地催促道。 徐雅莞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紫幽于是也做无可奈何状地把翡翠碎片给了皇帝说道:“这就难了,没凭没据,就凭一句话,而且这个翡翠成色这么差,世子会送这样的项链?再说,徐小姐仅凭王爷的一句话,就做出私下送世子荷包的事情来,总不能说是正确的 。要是大燕的姑娘人人都这样,那臣还真是不敢想象风气会变得咋样。随便哪个女子,说送了世子个荷包,然后拿着个不知从哪淘来的破烂玩意,说是世子回赠的,然后就要求世子负责,那岂不乱套了?皇上、太后娘娘,您们说,这样能行么?” “当然不行!“太后娘娘脱口而出。她孙子可是混不吝的,整天混迹在青楼楚馆,要是那里的姑娘都学徐雅莞,那可真是乱套了。 太后娘娘这么一琢磨,看着徐雅莞的目光,可就没有刚刚那么和善了。 不满地说道:“徐小姐,这件事还真是不能怨凌儿,你自己不自爱,你怎么能要求。。。。。。” “母后!”太后娘娘话没说完,就被安王打断了,“这不能怪雅莞儿,雅莞是因为听了儿臣的话,早在心里把凌儿当做了她的未婚夫君。这丫头淳朴善良,绝不会去诬陷凌儿。反而是凌儿,他本来就是个沾花惹草的纨绔,雅莞又是个漂亮姑娘,他回裴城耐不住寂寞,做出送雅莞东西的事情,儿臣完全相信。” 安王这番话说完,可是把紫幽彻底惹火了!ntnd!你对你的儿子不闻不问,把他作为人质,扔在帝都,变成纨绔,难道不是你的责任吗?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辱骂他? “你(你!)。。。。。。”上官凌然和王妃气的刚要反驳,却听紫幽冷冷地嘲讽道:“这么说,安王爷是你宁愿相信徐小姐的话,也不愿相信世子的话喽?王爷这个父亲,还真是伟大!对待自己部下的女儿,倒是有情有义,对待自己唯一的嫡子,却是无情无义,还真是品德高洁,令人钦佩!既然如此,您就应该高尚到底。明明知道世子是个纨绔,还拼命要把您部下托付给您的孤女,嫁给纨绔儿子干嘛?真心为徐小姐着想,就应该给她一个更好的归属才是。” 说完,不顾安王变得铁青的脸色,对太后娘娘和皇上深施一礼,巧舌如簧、侃侃而谈:“皇上、太后娘娘,要叫臣说,虽然王爷一直强调要把徐小姐许配给世子,可这些年也没三媒六聘摆到明面上来给说定了,那就说明王爷也是在替徐小姐担忧,怕世子不是她的良配。既然王爷口口声声说世子是个沾花惹草、奈不住寂寞的纨绔,他又如此看重徐小姐,那干脆就把徐小姐指给王爷做侧妃好了。正好刚刚苏侧妃降为庶妃,王爷还缺一个侧妃,而王爷不管哪方面,可是比世子要优秀得多,尤其王爷重情重义,绝不可能像世子一样奈不住寂寞,四处沾花惹草。这样一来,徐小姐觅得良配,也全了王爷的仁义;徐将军要是得知爱女许配了王爷,在九泉之下肯定也是非常欣慰 。太后娘娘、皇上,您们说,臣这个主意可好?” “不行!”谁都没说话,苏侧妃先急的跳了出来,“徐小姐爱的是世子,可不是王爷。”可是徐雅莞真的爱的是上官凌然,而不是他世子的地位? 紫幽马上用传音入密对徐雅莞说道:“徐小姐,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你即使嫁给世子做侧妃,可是这婚姻是你逼迫的,他也不可能对你好;而王爷可就不一样了,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纳妾,你又年轻漂亮,将来搞不好苏侧妃都能被你压下去。” 说完,果然看见徐雅莞目光闪烁,神情犹疑不定起来。 紫幽见状,马上皱着眉头对太后娘娘和皇上摇摇头,长叹一声:“苏庶妃还真是狂妄之极!臣问你话了吗?你竟然抢着代替太后娘娘和皇上回答?呵呵。。。。。。仗着有王爷为你求情,还真是无法无天!” “来人!”太后娘娘这回被气大了,没等皇上下旨处罚,就大声地吼道:“将苏庶妃拖下去,掌嘴二十!” 说完,对着刚刚要下跪的安王呵斥道:“休要替她求情!你看看你把她娇惯成什么样子了?哀家面前、皇上面前,有她一个小小庶妃插话的份吗?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给哀家闭上你的嘴,哀家觉得幽儿这个主意很好。传懿旨,徐雅莞温婉贤良,赐予安王为侧妃,择日完婚。” 安王一下子愣了,随即把凶恶的目光,投向了紫幽。 紫幽挑衅地一笑,然后对跪在那里,还在发愣的徐雅莞说道:“恭喜徐侧妃,贺喜徐侧妃!徐侧妃还不赶紧谢恩?” 徐雅莞权衡利弊,终于朝着太后娘娘和皇上磕头说道:“奴家谢皇上、太后娘娘隆恩!” 上官凌然深情地凝视着紫幽,趁人不注意,马上做了个亲她的动作。 把个紫幽吓得,赶紧侧身,挡住了皇上和太后娘娘看向他的视线。 大声说道:“皇上、太后娘娘,臣建议把这好消息昭告天下,安王爷如此重情重义,我军将士一定士气大振!” 宣武帝此时要是不明白自己的六弟,吃了个大亏,那就是个白痴了。 第二百五十二章 “帝都四霸”的真正面目 这消息要是放出去,将士们也好,老百姓也好,还不得骂死他?强行霸占死去部下托孤的女儿,还标榜重情重义,虚伪啊!整个一伪君子。 宣武帝只乐的龙嘴咧得老大,“传旨下去,安王迎娶徐侧妃那天,全大燕将士们可以休沐一天庆贺,帝都四品以上的武官,都可以来观礼 。日子就定在节后吧。哈哈。。。。。。母后,这可是双喜临门啊!” 这样的消息,自然是传得飞快,紫幽从宫里,刚刚回到府里,老将军他们就得知消息了。 想想这里面也没这么简单,然后问紫幽:“到底怎么一回事啊?怎么安王娶侧妃,叫你进宫干嘛?再说安王不是有了两个侧妃了,怎么又赐了一个给他?” 紫幽把事情一说,只把老将军气得要死。紫幽第一次听爷爷爆了粗口:“这个安王,tnd还真是个混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惹下的债,凭啥叫我的孙女婿来还?你自己有那功能,你自己为啥不还?混蛋玩意!棼” “哈哈。。。。。。”玄远大师乐的前仰后合,仙风道骨的范儿,荡然无存,“徒儿媳妇,你这件事办的漂亮。安王得你为儿媳,真是有福啊。。。。。。” 谢运斋、慕英毅、刘氏和玄元派那些弟子,差不点笑得岔气。 十六师侄逸晨摩拳擦掌地说道:“小师婶,再有这样好玩的事情,你带上我好不好?我还真想看看安王那个老龟孙子,被气成啥样。饮” 三师兄马上呵斥道:“胡说什么?安王是老龟孙子,那你小师叔是什么?” “哼!”紫幽冷笑:“凌然才不是他的儿子。哪有父亲如此对待儿子的?要是再让我看见他欺负凌然,我才不管他是谁,照收拾不误。” 玄远大师闻言,捋着胡子笑得很欣慰。他很疼爱这个最小的徒儿,不仅是因为他的天赋最好,也因为他很坚韧。刚到峨眉,只有二岁多一点,那样的出生,竟然咬牙和大他好多岁的师兄、师侄们一起练功,无论多苦多累,从没见他哭过。 可是在两年多前,紫幽被母亲带回印度,他回到峨眉,竟然在他怀里流泪了。 他那时候就知道,徒儿深爱着紫幽,原还担心,紫幽将门后代,不知到心疼人,可是现在一看,他可是彻底放心了。 玄远大师这次下山,带的徒子徒孙里面有两名女徒孙,一位叫栖霞,一位叫如霞,都在十ba九岁 。 两人看着紫幽,说不羡慕、妒忌是假的。她们也喜欢上官凌然,而且认识上官凌然的时间,比紫幽要早,相处的时间要长,可是,上官凌然从来没正眼看过他们。 尤其是栖霞,性格豪爽,还曾经对他表白过:“小师叔,我喜欢你,如果你也有意思,我情愿退出玄元派。” 可是上官凌然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给她一个字,“滚!” 想她栖霞好歹也是一位美女,小师叔怎么就能如同嫌弃丑八怪一样的嫌弃她? 问了师姐绿牡丹:“小师叔对你也冷冰冰的吗?” 绿牡丹黯然的点点头,“师妹,你别痴心妄想了,小师叔是谁?‘绝情公子’啊!他对别人不会有情,除了那个慕紫幽。不过,慕小姐和小师叔也确实相配,那么冷艳高贵,清雅出尘,那里是我们这些江湖女儿能比的?” 确实,慕紫幽身上的高贵优雅是从骨头里散发出来的,她们真的是连学都学不来。 所以,只能看着小师叔,将她们从来没见过的温柔和深情,全部倾注在那个幸福的女子身上。 但是,心却在滴血!她们多么希望小师叔那海洋一样深邃的目光,也能在她们身上停留一会,哪怕片刻也行啊。 上官凌然还不知道她和紫幽大婚在即,伤了玄元派一干师侄女的心,更不知道《楚腰馆》他那些红颜知己,也是难过的要命。 绿牡丹、红玫瑰、紫玉簪、蝴蝶蓝四位红牌艺妓,看着“帝都四霸”在那谈论慕紫幽,面面相觑以后,苦笑了一下,关上门退了出去。 这时,明王世子上官蔚然摇摇头,不满地说道:“凌然,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被人称为‘帝都四霸’,这排名第一的你,马上就要离开我们娶媳妇了,好歹你也得把嫂子介绍给我们认识啊?” “没错。”魏明睿接着调侃:“你不够意思,这些年咱们可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如今你找到了幸福,也理应和我们共享才对嘛?” 魏明睿老爹已经荣升为工部尚书了,其姐姐丽嫔,也已经晋为丽妃,离四妃之位,只有一步之遥了 。 但是晋升是晋升了,也生了个公主,但是宠爱的程度,反而不比以前了。 原因很简单,丽妃美丽,却不及舞婕妤,更不及现在的水灵。 就连原来皇上身边的红人柯允儿,在舞婕妤获宠的时候,还混的风生水起,现在有了水灵,都被挤了下去。 柯允儿自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想用自己方法挽回曾经的辉煌,暂且不说,先说说这“帝都四霸” 魏明睿和老爹一直是上官凌然和老丞相的人,魏明睿也并非纨绔,武功虽然和上官凌然没法相比,但是也算得上高手了。 朱立康之所以跟随上官凌然,是因为上官凌然救过他的命,并助他登上了世子一位。 其实朱立康的遭遇和上官凌然极像。朱立康的驸马老爹,生了二个嫡子。大儿子朱立德常年有病,可是却因为有病,很得他的母亲初阳公主的疼爱,结果爵位就落到了他哥哥的头上。 朱立康和他哥哥关系倒是很好,可是他的嫂子佘亚楠却是皇后娘娘的侄女,这个女人特么的不是个玩意。 可能知道自己老公活不长,怕爵位落到朱立康头上,于是,整天撺掇着初阳公主,想把爵位留给自己那个弱智儿子不说,还暗中给朱立康下毒。 朱立康看在亲哥哥的面子上,是一忍再忍,甚至为了不要袭爵,整天和上官凌然一样伪装纨绔。 可是就这,都差不点被佘亚楠阴谋得逞。朱立康中毒,要不是上官凌然用玄天诀替他解毒,他早就死了。后来也是上官凌然帮助他揭发了佘亚楠的恶毒用心,朱立德死了,这爵位才落到朱立康身上。 而上官蔚然,一心要报仇,他老爹对待他生母如此无情无义;他的嫡母那么虚伪阴毒,他早已恨死了二人。 所以和上官凌然一拍即合,要想办法收拾他的渣爹和恶毒嫡母。 明王是宣武帝的人,要想扳倒他,谈何容易?上官蔚然和上官凌然一样,一直韬光养晦 。 永国公世子朱立康听魏明睿这么说,马上摇摇头,“老四你这话不对。我不是大哥,我要是大哥,我也把心上人藏起来,不让你们看见。什么都可以共享,唯独媳妇不可以,大哥,三弟说得对不?” 上官凌然一拍大腿,端起了酒杯,“知我者,三弟矣。来,兄弟们走一个。我呢,是告别单身生活了,由衷地希望兄弟们和我一样,也找到属于你们的幸福。” 上官蔚然一听,端起酒杯和上官凌然碰了一下,一杯酒马上灌下了肚。随即放下酒杯,托着下巴哀叹:“找到属于我们的幸福?哪有那么容易啊?像弟妹那样的女子,又有几个?” “就是。”魏明睿也跟着摇头叹息。 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紫幽边跳舞,边写字绘画,那矫健、飘逸、潇洒的身姿。 说真的,在得知紫幽和上官凌然之间所发生的一切以后,他们都很羡慕!毕竟能找到一个和自己相知、相亲、相爱的人,确实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紫幽还那么优秀,哪一方面,都出色的让人惊艳。 看着自己三个难兄难弟落寞的神情,上官凌然不愿意了,“嗨嗨嗨。。。。。。你们干嘛?明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可不许你们愁眉苦脸的啊!你们啊,也不用犯愁,幽幽女医队里的姑娘们,可都很出色,你们只要不嫌弃她们出身太低,想找一个红颜知己还不容易?” 上官蔚然摇摇头,“算了吧,那些女医队员到了我们这样的深宅大院,怕是招架不住里面的陷阱,可比沼泽还要凶险。” 他们倒不在乎女医队员的身份,只是那些女孩子,怕真的应付不了他们府里的牛鬼蛇神。 一时间,上官蔚然、朱立康、魏明睿低头喝闷酒,除了对上官凌然的不舍,还有对他们未来生活的迷茫。 三人年纪都不小了。上官蔚然只比上官凌然还要小三个月,今年也是十九;朱立康比上官凌然七个月,十八岁了,就是最小的魏明睿,还差三个月,也十八岁了。 。。。。。。。。。。。。。。。。。 第二百五十三章 大婚之喜 天降花雨 震古铄今(一) 四个人各怀心思,最后喝了个伶仃大醉。上官凌然心里高兴居多,当然,也有为难兄难弟们将来一切的担忧。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紫幽就被娄妈妈叫醒了。 她一听到外头有人走动的声音,这才忆起今天是自己大婚的日子。 “什么时辰了?”紫幽打着哈欠问道。 “已经寅时了,快起来,要不就来不及了。”娄妈妈催促道槎。 紫幽一听,欲哭无泪!可怜她子时以后才睡,只睡了二个多时辰,就被闹腾起来了 。 被娄妈妈和几个丫鬟拽了起来,扔进了洒满花瓣的洗澡桶里,泡了半个多时辰。洗干净出来,诗韵站在一旁等她换上一件水红色镶嵌珍珠的长裙,加上一个长袄,笑眯眯地夸道:“小姐,昨晚睡得那么晚,气色还是很不错哎。” 海韵在一旁接着笑道:“那是自然,小姐天生丽质,如今就是这般的好看,待会穿上新娘服,只怕新郎会看得错不开眼呢。荣” 闻言紫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却是一笑,“你们两人今儿个嘴抹了蜜?这么甜?” 因为大婚,所以人人口中都说着好话,吉利话,也意味着是个好兆头,紫幽自然是晓得的。 穿好了衣物,墨韵便从外头拎了个食盒进来,秀气明媚的面容上带着愉悦的笑意,“小姐,夫人吩咐奴婢拿了早膳过来给你,天光已经亮了,让你多吃点。” 王怡萍和慕英睿没有了,奴才们自发地称呼慕英毅为老爷,刘氏为夫人了。 等下还有一系列的大婚流程要走,结婚这日新娘子应该是不可以吃东西的,然而现在是在自己家中,刘氏当然不希望如同女儿一般的紫幽饿上一整天,早早的便吩咐厨房将早膳准备好了。 墨韵将食盒放下,端出七八碟的早膳,有红豆糯米卷,五合蒸糕,灌汤小笼包,金麦卷等等,还有甜软可口的燕窝粥。 紫幽看了一眼,没要喝粥,毕竟今日一整天都要忙,若是喝了粥,关键时刻要去净房,岂不是麻烦了。她让墨韵拣了红豆糯米卷和五合蒸糕,这两样东西吃了饱肚子,不容易饿。 紫幽细嚼慢咽的将东西吃完,端了花水将口漱了,便让人将碗筷收拾了。 此时外面的雾已经在晨光中渐渐消散,天色也已经全亮了。 又过了一会,外面的二等丫鬟若雨喜滋滋地来报:“小姐,夫人已经带着全福夫人到了。” 这全福夫人是请来替新娘子开面、梳发的的,必须是儿女双全,八字好的妇女,以荣国公府如今的地位,能请到的自然是帝都里最好的全福夫人。 全福夫人进来后,刘氏连忙让人在紫幽的身旁放置了两盆万年青,上面有红绸缠绕,取吉利之意 。 全福夫人拿出两根红丝线绞合在一起,口中喊着吉利话就开始动手了。 紫幽忍着像是有蚂蚁啃咬在脸上的丝丝绞痛,低头想着要在妖孽身上找回来吃的这个大亏。敢拔她的毛,哼! 开脸之后,便要梳头发,换嫁衣了,她离出嫁也就更近了一步。 接着,紫幽便被诗韵翠、墨韵她们扶着进去换了凤冠霞帔。大燕的女子出嫁时,都穿着绣有凤龙图案和彩饰的衣冠,象征着吉祥富贵。凤冠霞帔本来是宫廷命妇的着装,特别是凤凰,只有在皇后的凤袍上才能出现。根据大燕礼义,大礼可摄胜,在祭礼、婚礼等场合所着的服装可向上越级,不算僭越。 等一切都准备好,紫幽从屋中走出来的时候,整个热闹的屋里出现了一阵子肃静到了极点。 佼佼乌丝,玉带珠花。兰性喜如春,娇面红霞衬,朱唇绛脂匀。巧眉杏眼,嬝娜如花轻体,窈窕嫣姌美仙家! 一个着了正红色金丝线绣凤穿牡丹广袖曳地长裙的女子出现在了大家面前,下面露出一点点红色牡丹花绣鞋,领口袖口皆有鸾凤和鸣花纹,长长的衣摆如同云烟一般在身后,一身华丽浓艳的装束下,那张如凝脂白玉的面容更是夺人眼目,美的让人几乎舍不得挪开眼睛。 全福夫人惊艳的呆若木鸡,眨了几下眼睛后,才感叹道:“未曾上妆就如此华丽冠绝,清艳夺目,老身自做全福夫人以来,还是头一次瞧见这般标致的人儿。” 也难怪安王世子这个在脂粉队里打过滚的纨绔,都愿意放弃所有的红颜知己,要娶她一个人做正妃,单凭容貌就难以有人能超越了。 紫幽低头羞涩的笑着,坐到了梳妆台前,全福夫人拿着象牙梳子一边梳一边道:“一梳梳到尾;二梳姑娘白发齐眉;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姑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各银笋百样齐: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她的声音很悦耳动听,带着满满的祝福,让紫幽略显紧张的心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 梳好了头发之后,全福夫人将一顶赤金镶嵌珊瑚、玛瑙等各种宝石的凤冠戴到了紫幽的头上。凤冠上面有九百九十九颗小珍珠嵌在了冠上,环着一圈飞凤衔珠,长长的金缕步摇垂下,宛如风中的柳枝,又如一抹珠帘,缨络垂旒,将紫幽清丽明媚的容颜映得愈发的倾城倾国。 全福夫人替她梳好头发后,又将一朵大红绒花拿起,到了后脑的发髻之上,绒花意同荣华,是每个出嫁的女子都要戴的。 镜子里的女子双颊生红,不妆而艳,眉眼里含着点点甜蜜羞涩的笑意,任由全福夫人在脸上涂抹上一层细白的粉,嘴角始终漾着一抹愉悦的弧度。 全福夫人一边抹,一边艳羡地赞道:“按照规矩是要抹三层粉的,我看国师肤光如雪,抹粉反而掩了原本的好脸色,就打了一层罢。” 她这是在询问站在一旁的刘氏,紫幽的皮肤本来又白又细腻,凃了粉反而不好,她舍不得糟蹋这样的好皮肤,反而显得画蛇添足。 刘氏满脸慈爱的笑着,眼圈微微发红的望着亲如女儿的侄女,频频点头,“好的,好的。” 待一切都准备完毕,外面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音,全福夫人笑道:“世子爷可真是等不及,这么早就来了。” 关于紫幽和上官凌然的婚事,帝都是无人不晓的,所以全福夫人也知道到了这个时辰,来敲门的人是谁。 容绮嫣和另外几名女医队员,在一旁望着她们国师大人美艳不可方物,惊艳地掩着檀口,暗自祈祷她们当新娘的时候,也要这样美丽才行。 刘蕊雪、姬冰玉和别别扭扭的夏若晴也来了,看着紫幽,心里是羡慕、妒忌、恨,还是祝福,就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了。 魏明睿的妹妹魏亚娟和原兵部侍郎,现在已是礼部尚书的女儿印晓霞,也来为紫幽添妆了。 那次在宫里撞破上官灵罗的奸情以后,两人倒是和紫幽成了好朋友,今天来给她添妆了。 听到说是新郎接亲的来了,印晓霞立即拉着魏亚娟往外走,“走走,咱们商量一下等会怎么堵住新郎,要喜钱 。” 再说上官凌然带着迎亲的队伍朝着荣国公府门口而来,看着禁闭的大门,一群人嘻嘻哈哈地涌上来,堵住了他们迎亲的队伍。 为首的上官蔚然今日穿了一件天蓝色绣云纹的锦袍,将本来就英俊的容颜,衬得越发潇洒。 朝着门口走去,使劲的捶门,高声喊道:“贼来须打,客来须看,报道姑嫂,出来相看。” 就听门里头响起一阵脆笑,有清甜的嗓音带着笑意,扬声问道:“本是何方君子?何处英才?精神磊朗,因何到来?” 上官蔚然也笑着答道:“本是帝都君子,王府出身,立为世子,故至高门。” 接着又听到:“既是高门君子,贵胜英流,不审来意,有何所求?” 上官凌然骑在马上,着了一身大红色的新郎服,狭眸流转中闪着喜气洋洋的笑意,平日里慵懒的声音变得格外的响亮,“闻君高语,故来相投。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只听一声咔嚓声,大门哗啦一声的就开了,几十名孩童涌了出来,对着穿着喜袍的上官凌然就拜了下来,“拜见新婿,讨要喜钱!” 朱立康早就有了准备,一见小孩子出来,就将簸箕里准备好的金钱撒给了小孩子。 一般人家撒的是铜钱,大户人家撒银钱,而豪门权贵的话则是撒金钱。 一看上官凌然撒的是金钱,那些小孩子欢天喜地的大叫着抢着地上的钱,一片嘻嘻笑笑的声音之中,上官凌然、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以及新郎这边的好友们已经挤进了荣国公府的大门里面来。 。。。。。。。。。。。。。。。。。。。。。。。。。。。。。。。。。。。。。。。。。。。。。。。。。 这一章献给送花花的mengchuan亲!送荷包的liyajing216亲,蕊莟亲,水蓝色的眼泪117亲,钟贞贞亲!小冰祝各位亲健康平安!吉祥如意!╭(╯3╰)╮。 第二百五十四章 大婚之喜 天降花雨 震古铄今(二) 进了女方的大门,新郎必须是移步必咏,刘氏的嫡亲嫂子金氏挡在了前头,对着他们笑道:"要想过这道门,就先咏来。" 上官蔚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底气十足道:"怕相思,怕相思,红豆抛来是哪枝?心肠冷避诗。再来时,再来时,一笑休将故笛吹。坐看月上眉。" 这一关过了,金氏捂嘴笑着让开,然后又到了中门处,依旧是有人拦着,上官蔚然又接着道:"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接下来从外入内,只要是有门处,必然是有一人守着等着催妆诗。 上官蔚然今日来,就是为了这接亲的通关,没人知道他文采风流,这些催妆诗,一首接一首的,都是出自他手槎。 一直沿着簇新的红毯从大门到了正堂前,外面又放起了震天响的催妆爆竹,门也被敲的震天响,还塞了双数开门的红包,里面装着小额的银票,印晓霞、魏亚娟,和那些女医队员们笑成了一片,就是不肯开门 。 "没有催妆诗,如何能开门,且做上一首给我们品一品!"魏亚娟脆声的笑道,一脸促狭的望着外头,然后转头小声道:"紫幽,你可不能着急啊,今日可要好好的考考世子他们。" 紫幽抿嘴一笑,知道今日是闺中小姐难得可以闹一闹的日子,她当然不会扫兴,只笑不语,任着她们闹腾扫。 只听到门外一个声音十分为难道:"凌然,这还得做啊,刚才一路进来我都做了五首了,如今真的是蔚然才尽了!" 然后就听到朱立康的声音夹在中间,"你快点想啊,凌然的宝贝新娘子能不能接到,就看咱们兄弟们的了!" "唉哟,这催妆诗不好做啊!"就听外面一个人抱怨之后,就有一阵子安静了下来。 后来就听上官蔚然大喊道,"凌然,不会吧?你这家伙竟然急得要自己上……" 像是被人掐了一下,上官蔚然声音中断,接着就听见他带有磁性的声音,朗声诵吟道:"三年泰半各殊方,岂意团圆愿竟偿。已赠佳期先露白,待联诗袂及花黄。求惟所遇何须圣,情到能钟亦足狂。 从此朝朝与暮暮,天涯滋味换同床。" 刘蕊雪素来喜欢诗词,听后立即道:"好诗。" 众人听得出来,这诗一定是上官凌然提醒了上官蔚然才做出来的,心里对紫幽未来的要嫁之人又多了一层羡慕,谁说世子是个纨绔?这催妆诗做的多好啊!就是那些文采出众的翰林院夫子,也不一定写得出来。 紧接着就听到里头人将正堂的门一开,未婚的女子纷纷躲到了另外一边,避免和男子接触。外面的人纷纷涌着挤了进来,高声喊道:"来了!" 上官凌然就这样被人挤着走到《幽然居》里头。一看到屋中屏风,想到紫幽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嫁衣正在等着他,激动的站在那儿都不晓得动了 。 朱立康见状,在后头推了他一把,"还不快进去啊。" "打雁的时候看你比谁都积极。现在可是关键时刻,还不往上冲?快,扔雁去啊。"魏明睿看他的样子,乐的呵呵大笑,将一对颈部系着红丝的大雁交到了上官凌然手里,催促他赶紧进去。 上官凌然接过那一对大雁,透着屏风后瞧见那大红色的身影,对着里头一扔。 紫幽听到外面那熙熙攘攘的声音,早就做好了准备,却听见外面一响,一双大雁刚好掉到了她的怀里。 刘氏一看那一对大雁,心里对上官凌然越发的满意了。单从这一点上看,就知道上官凌然对紫幽用足了心思。 到了此时总算是可以接了女方去了,金氏拿着大红云锦头巾,准备扶着紫幽出去。 刘氏站在紫幽的面前,眼泪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远哥儿、恒哥儿今日也换上了一身红色的锦袍,此时一看娘哭了起来,也知道姐姐以后不在府里居住了,两人一起跑到紫幽面前,抱着她的腿儿哭喊道:"姐姐,不要走,不要走。" "幽儿!"就在这时,老将军和慕英毅一起走了过来。 老将军不管不顾地拉开孙子,将孙女抱在了怀里,一双虎目,泪如泉涌。。。。。。 慕英毅在一边都揉起了眼睛。 如何能舍得?如何又能放心?紫幽可是两人最宝贝的亲人啊。。。。。。 "爷爷!二叔。。。。。。"紫幽也不舍起来了。大婚后,爷爷马上就要回到南疆,再想团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 而二叔,一直待她亲如父亲,可以说,慕英睿带给她的遗憾,几乎都是二叔弥补给了她。 就在三人依依不舍之际,就听有人喊道:"天啊!快看,天上的云彩好漂亮!"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朝天上看去。只见原本还不是特别晴朗的天空,一片蔚蓝,阳光灿烂,无数朵的红色云霞,幻化成各种各样的鲜花,自空中纷纷降落了下来 。 "天啊!天降花雨!花雨啊。。。。。。" "啊!没想到国师真的是仙子啊。。。。。。" "天啊!天啊。。。。。。真是万年不遇,吉祥之兆啊!" "。。。。。。。" "。。。。。。。" 紫幽听见外面的喧哗,和老将军相视一下,身子一晃,一起出屋,抬头望着天空。。。。。。 别人的目光,是无法穿透云层,看不见云层后面的景象,唯有她和上官凌然,以及上官凌然的师傅,还有已经修成活神仙的二师兄,能看见站在云层后面的摩哩女神、娜米莎和阿蒂尔。 三人面带微笑,对着紫幽双手合十,说着祝福词。 紫幽万万没想到,远隔千山万水的亲人,竟然亲自来给她送嫁,并且送了她这么一大份礼物。 天花呀!摩哩女神号称雨之女神,天花之女神,弄些天花对她来说很容易,可是对于凡间这些人来说,在这浓冬季节,能看见这么多没见过的鲜花从天而降,不可谓不震撼! 老将军和慕英毅也顾不得哭泣了,呆呆地看着成千上万夺,鲜艳夺目的鲜花,不停地从空中落下全帝都的老百姓被这异象惊呆了!想起今天是紫幽和上官凌然大婚的日子,一起跪下来,朝天喊着:"天降花雨,大吉大利,国师和世子,是大燕的祥瑞啊!" 宣武帝和太子、三皇子听奴才说天降花雨,跑出来一看,也是震惊地呆掉了! 反应过来以后,一看天上的异象,马上都想起了天玄道长的预言。 三人心里那个不是滋味,恨不能取上官凌然而代之。 如果说,之前他们对紫幽是女神的后代,还有点怀疑,那么此刻,他们是真的相信了。 宣武帝马上问水灵:"你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水灵坦坦荡荡地回道:"这是摩哩女神陛下来为她的重外孙女送嫁来了 。摩哩女神在印度号称雨之女神、天花之女神,下场花雨,对她来说,太正常了。皇上不用大惊小怪。" 能不吃惊才怪。宣武帝根本无法淡定,赶紧派人宣召天玄道长进宫。 话说天玄道长也看见了这一异象,掐指一算,心中大惊,听到宣武帝宣召,马上进宫。 宣武帝怕天玄道长来得晚,竟然要人用快马把他带进了宫。 天玄道长一见,告诉来人:"不用了,你们到,我也到了。" 这天玄道长,倒也有点道行,真的是和派去接他的侍卫一起到达宫中的。不过说的话,让宣武帝刚把心放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天玄道长说道:"贫道观天象,再掐指算来,可以肯定地告诉皇上,未来的皇帝、皇后,绝不会是皇上所说的二人,而是另有其人。至于是谁,贫道道行太浅,尚且算不出来。" 宣武帝一听,小声问道:"会是朕的儿子,抢了朕的皇位吗?" 天玄道长哪敢说出真相?只好摇摇头,"这个。。。。。。贫道道行太浅,真的测不出来。" 宣武帝挥挥龙爪,没办法又看向了水灵。 水灵见他一脸阴沉,从容自若地迎上去,挽起了他的胳膊,柔声说道:"皇上,您别担心,咱们国师本领强大,对您又忠心,别人就是想作乱,有国师在,您也不用担心。现在最主要的是,您得让国师知道您对她的信任和看重。尤其是世子,国师既然不喜欢听人骂他纨绔,皇上何不安排个差事给他?还有,今天他们大婚,您要是亲临现场送上祝福,那水儿敢肯定,国师会很感激皇上,也会对皇上更加忠心的。国师那个人,小仙很了解她,绝对是个知恩图报的。" 皇上桃花眼一瞪,担忧地说道:"可是如果国师要是起了异心。。。。。。" 。。。。。。。。。。。。。。。。。。。。。。。。。。。。。。。。。。。。。。。。。。 第二百五十五章 有人设障捣乱,世子发威(一) "不可能。8"水灵马上打断了宣武帝的猜疑,"皇上您不知道成神了对于修炼之人的**,可以长生不老,永远不必坠入轮回 。国师是想修成神,她本就神的后裔,修炼起来,比常人容易,她志向高远,岂是凡间这点荣华富贵可以迷惑住的?" "真的可以长生不老?"宣武帝激动了,"那朕可以修炼吗?" 水灵看了看他,摇摇头,高深莫测地回道:"修炼的道路太苦,皇上您坚持不来的。不过您经常和小仙在一起,摄取仙气,倒是可以延年益寿。" 宣武帝闻言,一把抱起水灵,色迷迷地笑道:"那朕现在就和你在一起。" 他是放了点心,可是太子和三皇子,对得到紫幽的心思,更加坚定了。两人暗自摩拳擦掌,要把紫幽夺过来的决心,比任何时候,都要执着槎。 兄弟两不约而同跨上马,朝着安王府疾驰而去。 再说整个荣国公府,此时到处铺满鲜花,天降花雨,把浓浓的不舍之情,冲淡了不好,气氛热烈,大伙都沉浸在了看见天降花雨的喜悦中。 慕英毅轻轻给了上官凌然一拳,出声警告:"幽儿就交给你了,敢让她受一点委屈,我饶不了你!扫" 老将军也瞪着他,不满地哼了一声:"经常带着幽儿回来,不要想着一人独霸她!" 上官凌然一惊!暗忖:老头子咋知道我心思的? 嘿嘿一笑,一揖到底,郑重说道:"爷爷、二叔、二婶放心吧,凌然此生绝不负幽幽,不然随便你们怎么处置我。" "吉时到,新娘上轿。。。。。。"喜娘大声喊道。 金氏拿来盖头给紫幽蒙上,全福夫人扶着她,一步一步走向了花轿。 大伙这才后悔,没有好好地欣赏新娘子,光顾看天了。 上官凌然望着一身红衣,上了自己的花轿的小女人,满面喜洋洋的骑马绕着花轿转了三圈,其他一众结亲的人也翻身上马,准备送亲。 从荣国公府到安王府平日里走的一条路要近许多,但是娶亲的归途是必须走另外一条路的,俗称"不走回头路",一路上遇见不少障车,是拦截新娘的花轿,俗称是惜女,也是为了给婚礼增加喜庆,对于这样的障车,上官凌然这方自然是有准备的,抛了数百匹绢丝和银钱 。 一路上听到人群里不断的有人赞叹,啧啧做声。 那长长的二百八十抬嫁妆,跟在花轿的后面,将一条街道堵的是水泄不通,看热闹的老百姓眼底都生出羡慕的光彩,未婚的女子望着那长长的嫁妆,看着骏马上身材飞扬,俊美流丽的新郎,心中生出的羡慕无法用言语形容了。 只听不断有人感叹道:"新郎好相貌啊!" "是啊,还是王爷的世子,这真是难得一见的俊俏啊。就是不知道花轿里头咱们的国师是什么模样,上次平叛回帝都,就没看着。" 大部分的人是看不到高门女子的外貌的,就算知道的也都是参加宴会的那些小姐夫人,平民百姓只能暗自揣测。 "听说国师也生的十分貌美,是绝色的美人……" "肯定很漂亮,不然世子能那么痴情?" 这些议论声不断的传入到坐在轿中的紫幽耳中,她的视线被遮住,能看到的只有自己膝盖上绣着的牡丹。 不知道穿了红色喜服的上官凌然是什么样子,她似乎还未曾见过他穿过红色的衣袍,但是肯定更加妖孽了!紫幽暗自猜测着妖孽的模样。 突然轿子晃了一晃,大红云锦缀珠绣凤的盖头下凤冠晃动的垂珠簌簌作响,紫幽所乘的轿子突然停了下来,她微微一愣,拧眉听着外头的动静,问道:"诗韵,外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诗韵的心中也有些好奇,要知道一般的障车沿路撒了金银绢丝,定然是缓缓通过,不会堵在路中间的,此时停下来,说不定就有了什么事情,便悄悄的掀开花轿的一角, 只见一群膀大腰圆的汉子堵在了花轿之前,前面的侍卫正将他们拦在外面,防止他们冲撞了花轿。 这群汉子一个个面相凶狠,像是一群土匪。为首的一人声如洪钟,大声喊道:"这可是国师大人的花轿?" 紫幽听这人直接就点了自己的名,不由有些奇怪,运用灵力于双目,仔细打量 。 但见那些汉子个个面目狰狞,凶相毕露,身材魁梧壮硕,一看就不像好人,不知道他们拦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是今日她是新娘,肯定不会掀开花轿抛头露面去处理,这种事情交给上官凌然就好了。 朱立康望着那壮汉,扬声道:"这正是安王世子妃,当朝国师的花轿,你们前来障车,我在这里代新郎、新娘谢谢各位了。"他本来就生的俊朗,说话又客气,话里话外都点明了今日大婚之人的身份地位,一般人听了都要给上三分面子的。 但是这群汉子丝毫不为所动,为首的黑衣大汉哈哈一笑,面容更显狰狞,"是吗?既然是障车,那就请按照规矩给足财物及酒食,否则我们兄弟是绝不放行的!" 这话说的,就差没有直接说——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钱。 陪着上官凌然来的世家公子,哪一个不是在帝都有头有脸的?听到这汉子的话,不由的生怒,魏明睿冷笑道:"财物咱们不缺,只看你们是要多少了?" 障车都是图个喜庆,绢丝银钱给多少都是个意思,可如此猖狂的障车要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黑衣汉子似乎完全没看到这群公子身上的锦衣华服不同反响,也不在乎他们的表情隐隐生怒,只说着自己的要求,抬起横肉重叠的下巴,伸出大掌来,"一万两黄金,我就放你们过去!" 一万两?还是黄金? 人群里一片哗然,要知道如今的市场里,一两黄金可以换一百两银子,一万两黄金就是一百万两白银,哪有障车如此狮子大开口的?别说是普通人家,就是王侯之家也不可能说给人一百万万两白银就能给得出的,一百万两放在谁家,都可以说是一个很大的数目! 这根本就不是来障车的,这纯碎是来砸婚的!紫幽在目光闪过一丝狠厉,继续看下去。上官凌然狭长的黑眸中闪过一缕寒芒,目光落到那一群汉子,看他们,身子魁梧,下盘沉稳,一看就知道他们会武艺,人数也有十多个人。 嘲讽的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稳稳当当的砸到了黑衣汉子的身上,"这一百两是我请各位喝酒的钱,还请各位让路,莫要误了本世子婚礼的吉时 。" "好!" "好身手!" 银票砸在黑衣汉子,竟然如同石块一样发出了"砰"的一声,旁边的百姓里有几人忍不住的拍手赞美道:"谁说安王世子是纨绔的?这身手。。。。。。" 上官凌然淡淡的扬唇一笑,又露出他那副邪魅慵懒的模样,俊美的面容更添了一层无与伦比的魅力。 那黑衣汉子抬手将银票扯了下来,暗自生恼,他什么都没看到,这银票就到了自己的身上,而且,竟然砸得他生疼,可见这位生的俊美无俦的新郎官身手并不是和传言那般中看不中用。、 他拿着银票狠狠的一扯,丢在背后,狠声道:"一百两?你当打发叫花子吗?不是王府和国师结亲吗?连个一百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两家身世不凡,这一百万两银子对你们来说,也无非是九牛一毛。" 他说话时斜着脑袋,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那一脸的横丝肉,看上去活像个杀猪的屠夫。 上官凌然淡淡的望了自己身侧的花轿,狭眸里幽光一闪,唇角的笑容却越发邪魅,坐在高头大马上,红色的新郎袍被风吹的扬起,随即将目光转到了那一群汉子身上,"今日是爷的大喜之日,爷不想跟你们计较,赶紧给爷散了,不然。。。。。。" 大婚之日,一切都是讲究个喜庆,说话做事都是图吉利,若是平常有人这般的故意挑衅,上官凌然早就不客气了,但是今日,他还是颇有耐心的。 可是黑衣汉子显然不将他的耐心放在眼底,黑乎乎的大掌一挥,下流的**笑道:"不是喜事咱们也不会来设障车了,想世子爷你还要去赶着时辰拜堂洞房的吧?你就把银子给了我们兄弟,这条大道我保证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人敢到这来阻拦你们去拜堂了。别忘了***一刻值千金!哈哈。。。。。。" 上官凌然的侍卫,可都是他的师侄,一听这话,更是来气,上前用力一推,他们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却推不动这些腰圆膀粗的汉子,可见这些汉子真的不是普通的地痞流氓。 。。。。。。。。。。。。。。 第二百五十六章 有人设障捣乱,世子发威(二) “反了啊!”上官蔚然看着那些汉子一脸不拿钱绝不让路的样子,英俊的面容气的通红,大喊道:“你们以后还想不想在帝都混了?打没打听我们是谁?” 他和上官凌然都是王府世子,而且一贯都是他们嚣张,敢在他们面前的人张狂的人,实在是少得可怜。()8 “哈哈,公子,你是什么意思啊?我们只是设个障车图个吉利而已,你们不能这么仗势欺人,对不对?难道这周围的人你们都要抓去吗?!”那黑衣汉子显然是抓准了大婚之人的心理,得意洋洋的仰头一笑。 虽然他说话将旁边的百姓都牵扯了进去,顾意想激起民愤;但是百姓们没有一个人觉得他是对的,只是看他们那一脸凶蛮的样子,怕惹祸上身,不敢开口说话,哪里有这样设障车拦花轿的啊?分明是讹诈 。 上官蔚然是又气又怒,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对着上官凌然道:“再耽误下去,只怕要误了吉时了,这可要怎么处理?槎” 这些人死皮赖脸的,看来是不拿到钱就不打算走了。 可是,又有谁会拿一百万两白银做障车费,就算是宣武帝的公主出嫁,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阔气! 朱立康拧眉道:“这肯定是有人买通来捣乱的!破坏人家婚礼这么缺德的人,真是不得好死!荣” 上官凌然瞳眸里带着慑人的冷锋,望着那群大汉,又朝着轿子看了两眼,冷然道:“确实是不得好死!” 就在一群汉子发出得意的笑声之时,只听上官凌然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笑声爽朗带有磁性,比起那群汉子浑浊的声音悦耳的多,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似天神下界一般,潇洒倜傥的新郎,笑得慵懒邪魅,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嗜血的光芒,“大婚之日,本世子的确是不喜欢有人血溅当场,但是若是有人故意来给爷和新娘子找不痛快,来耽误我们的良辰吉时,破坏我们的婚礼,那本世子就如你们所愿,用鲜血祭典本世子的婚礼!” 他的声音虽然好听,但是已经含带了杀意,瞬间释放的冰酷气场,使得所有人都为之发寒。 那群汉子乍一听到他的话,齐齐停下了笑声,目光里带着怀疑望着上官凌然,似乎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只看新郎扬起玉簪一般修长的手指,对着王府的侍卫道:“来人,给本世子把他们全部拿下,一个都不许逃,若不能生擒,便以侮辱皇族罪,就地斩首!” 早就憋着一股子气的、上官凌然的那些侍卫,听到他发话,猛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那些大汉就冲了过去。8 那群大汉本以为大婚之日,新婚的人都不愿意刀剑相向,见血见伤,才愿意被人收买,故意来这里拦路破坏的,谁知道这个新郎和别人家的不一样,不会急的满头是汗,措手无策,而是直接就喊打喊杀起来了 。 他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可不是来卖命的,看到那些侍卫们满身煞气、身手敏捷,拔出的长剑泛着幽光,分明很锐利,立即吓得面无血色,一群人作鸟兽散,哗的就逃进了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之中。 两旁的百姓太多,侍卫们不方便追击,纷纷顿足怒骂:“龟孙子!有胆量别跑啊。。。。。。” 上官凌然见状,扬起优美的唇角,不屑地冷哼:“哼!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众侍卫归队,迎亲继续!” 围观的众人本以为今日这一对新人,会被这些流氓无赖为难的没撤,谁知道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虽然觉得见了刀剑不吉利,可是新郎官这种果敢而又雷厉风行的做法,却让他们拍手称赞,否则的话,难道要一直抬着新娘子,在这路中央被人堵着吗?! 诗韵将一切收在眼底,松了一口气,放下车帘对紫幽笑道:“小姐,那些堵路的人已经散了。世子爷刚刚可真英勇!” 紫幽在头盖之下,运用灵力,将一切尽收眼底,暗自笑了。 十六人的花轿又被抬了起来,装饰豪华而又精致的花轿内,紫幽淡淡的嘲讽道:“当然不敢再放肆,命可是比钱重要。” “那倒是,流氓虽然逃了,可到底是见刀剑了。”诗韵有些担忧道。 紫幽冷讽出声:“见了刀剑又如何?总比被人逼迫的一直停留在这里好。难道我还会怕那些刀剑?” 她刚才就觉得像那样的地痞无赖,根本就无需和他们废话,能开口要一百万两白银的,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想要耽误他们婚礼的吉时。 上官凌然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什么样的事情就要用什么样的手段,一味地墨守陈规是不行的。 若是什么都要讲究吉利,被拦在路上一直不走,误了拜堂的时间,让所有宾客和长辈都在正堂中干等着,难道就吉利了吗? 诗韵想了想,觉得的确如此,再说又没见血,便也不放在心上,只是心中存了疑虑道:“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生的缺德心思,喊了这么些流氓来拦咱们的轿子?” 紫幽双手在宽大的红色鸾纹袖袍下交握着,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她心知肚明,怕是凌然也知道 。 这样设置障碍,对她和上官凌然根本就构不成伤害,无非是想给他们添堵。 她嘲讽地摇摇头,“不管什么虾鱼鳖蟹、魑魅魍魉,赶来捣乱,都要予以迎头痛击!” 诗韵点点头,露出了自豪而又骄傲的笑容。 大概半个多时辰后,轿子终于停下了,这次不是有人拦路,而是到了安王府门前。 四韵作为陪嫁丫鬟,首先下了花轿,留紫幽一个人坐在花轿内,静静的等候着下面的婚礼程序。 片刻之后,有人踢了一下轿子,接着有一只修长漂亮的手从轿门伸了进来,悄无声息地伸到了紫幽的面前。 这样漂亮的手,似玉石一般有着精致的弧度,握上去的时候,却能感觉到指腹有着薄茧,温暖而干燥。 非常熟悉,不是上官凌然那个妖孽,又是谁的? 紫幽微微含笑,郑重地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了他的掌心,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让紫幽的小心有些颤抖。 上官凌然觉得这放在他掌心的手,就是紫幽将她的一生,都托付给了他。他紧紧地握住自己心上人的手,牵着她下了花轿,从大开的正门走了进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上官凌然默默地发誓。 安王和安王妃皆是一身庄重的华服,已经在府中正堂与宾客交谈,待到上官凌然和紫幽走了进来的时候,安王妃眉眼里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意,关于突然出现的拦路贼之事,她已经知晓了,她很欣慰,她的儿子也将这件事处理的很漂亮。 而安王唇角也挂着合宜的笑容,在看到上官凌然和紫幽准时到了正堂的时候,眸中瞬间闪过一抹淡淡的诧异,转瞬之后,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浅淡眼眸,正经威严的与安王妃一同坐到了父母所坐的主位上,等待着婚礼的开始。 新郎新娘到场,吉时也已经到了,接下来的便是拜堂,礼赞者将大红绸花递给上官凌然,然后将另一头塞到紫幽的手中,开始唱拜 。 在场的宾客虽然看不到新娘的容颜,但看那婀娜的体态,玲珑的身姿,也不禁可以想到,盖头下该是一张多么美丽的容颜啊!一起发出啧啧赞叹之声。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望着那个被新郎牵进来的新娘,她亦步亦趋的跟着身边的男人,姿态是全然的信任与跟随,那样喜庆的颜色,那样耀眼的红色,简直要灼伤他们的双眸! 女子如盛开的牡丹花,国色天香,却不是为了他们绽放。 二皇子心里苦涩,看着紫幽一身红彤彤的喜服,这一刻,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能和上官凌然对换一下,该有多好! 他情愿放弃皇位,日日陪伴在佳人身边;可是也知道,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 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晚了不是?即使不晚,他的深情,能和上官凌然相比?舍弃生命啊! 三皇子想起紫幽和他一起撞破上官灵罗丑事那天,对他的依赖和信任,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 哪怕她嫁给太子,他也不会心里如此不平,可是那个人,竟然会是上官凌然,这让他如何甘心? 上官凌然能带给她什么?这么一个女神,大婚之日,竟然会天降花雨,那个纨绔也配得到上天的祝福?这祝福应该是他的才是。 太子怔然的凝视着那个穿着凤冠霞帔的女子,眼底的复杂的神色最终凝为一点痛恨。 为什么她一定要选择上官凌然?他一直都无法理解,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上官凌然?若是说荣华富贵,他的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他才是帝后所出的皇子,是太子,是储君,有着天底下最高贵的血统。 。。。。。。。。。。。。。。。。。。。。。。。。。。。。。。。。。。。。。。。。。。。。。。。。。 再为昨天送礼物的亲们加更一章,小冰在努力码字。希望亲们为小冰加油,票票送上。 第二百五十七章 婚礼进行时,各人各心思(一) 不管是拿哪一样来和上官凌然相比,他都不输于他,可她为什么不理会自己的提议? 是的,没人知道,太子在这之前,偷偷找过紫幽 。 他让刘蕊雪给紫幽下了不知多少个帖子,紫幽都没来太子府。 无情吗?可是,有时他特意到惠民署去看她,她对自己又很和蔼;而每一次在宫里遇到她,她又很冷淡。 他被她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弄得都快发狂了槎! 所以,有一天在皇宫,他没有听取皇后的劝告,“不能留下她,”要自己的暗卫,取她的性命,而是将她拉到一边,对她许诺道:“幽儿,我喜欢你。我知道我现在还不能给你所要的一切,不过你放心,只要等到我有能力,我一定答应你,后宫只有你一个女人。这样,你还要嫁给上官凌然吗?他是个纨绔,什么都给不了你。” 他自认为自己说的情真意切,可是紫幽却冷冷地回答他:“可他能给我你们都给你不了一心一意。你敢说,你心里没有江山社稷?你能舍弃一切,只要我?不能,对不对?可他能,他什么都可以不要,而只要我!” 是的,他不能,他羁绊太多。今日他不想来参加婚礼的,可是偏偏又忍不住的来了,他终是想看看,她今晚到底有多幸福扫。 何况他也不能不来,安王是他的皇叔,上官凌然是他的堂弟,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来的。 可是来了,谁又知道他心里有多难受?愤怒、不甘、妒忌。。。。。。一想到她今晚就要承欢在上官凌然这个草包的身下,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当现在亲眼看到两人共同牵着红绸,才知道所有的词汇,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的胸腔里像是有地狱的业火在燃烧,无限的焦灼,烦闷,怒恨在他的五脏六腑里翻转呻yin,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烤化一般。 听着礼赞的声音,他的双眸里有着自己不知道的烈焰在燃烧,他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早已被冰一样的冷酷所取代。 他紧紧握住袖子下面的手,忍住自己想上前一步,将他们拉开的冲动,任手指抠在手心里,流出不甘的血液。 他不能冲动,他不能! 随着母后被幽禁,佘家倒台,他已经没有了原本那种突出的优势 。8如今二皇子、三皇子都对他虎视眈眈,他的党羽,都被他下令暂时蛰伏,等待时机。 因为二皇子和三皇子联手,对他的人开始发起猛烈的攻击,不断有奏折弹劾他这一派的人。他每日里不断的处理这些事情,被宣武帝训斥,责骂,日夜忙的焦头烂额。他不能再有任何冲动的举动,如今的他在三个皇子里,已然成了最不受皇上信任的那个。他再犯错,就只会让自己离皇位更远。 他反复在心中告诫着自己,却不知怎么,始终觉得自己都难以说服自己。像是他一直想要抓紧的东西,就这样从自己的手心滑出去了,而且这一次是确确实实的走了,即便他再伸手,抓住的也不过是一抹云烟。 太子讨厌这种无助的感觉,他眉头紧紧的拧着,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戾气。然而堂中的人都是喜气洋洋的注视着新娘、新郎,甚少有人发现他这抹阴鸷的目光。 只有上官凌然**的感受到了,转头望着坐在人群最前方的太子,露出一个如飞雪一般炫丽而又清冷的笑容,狭眸中露出了一抹坚定的宣誓。 紫幽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收到他的目光,太子手指瞬间收拢,骨头因为使力太大,都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幽黑的眸光中露出阴森森的气息,如同霜降一般,冷冽的让人心惊。 他在心中咬牙发狠:上官凌然,你给孤等着,现在是你的,以后不一定永远都是你的。 “三,夫妻交拜……”扬长的嗓音重重的拉下,上官凌然转过身来,望着面前蒙着盖头的女子,唇角的笑容似春风拂过,带着令人心动的风光。 紫幽是他的,以后也只会是他的。 礼毕之后,便是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一大群人热热闹闹的拥着将新郎新娘送到了院子门前,便由上官离染和上官皓染请到了喜宴上。 上官凌然引着紫幽踏入屋内,望着盖着云锦喜帕的紫幽,心跳如雷,狭长的凤眸目光停在那喜帕之上,心里涌出一股股的冲动,恨不能马上冲上去掀开盖头,一睹喜帕下的娇颜。 可是也知道现在不行,他还要出去敬酒招待客人,那令人憧憬的美好一幕还是留待再晚一些的时候吧 。 只听到外面有喧闹声跟着过来,有人大喊道:“新郎官哪里去了?还不出来给我们敬酒啊……” 这是有人在催促了,若是不去,等会到了洞房来闹,更不好了。 上官凌然也不耽搁,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朝着紫幽温柔地一笑:“媳妇,为夫我要出去接待宾客,大概要晚一点回来。你若是饿了,就取点心吃,若是累了、困了,就先上床睡一会,千万别累着自己。” 他怕回来的太迟,让紫幽这么干坐着,饿了、累了,他可是会心疼的。 可就这么走了,还不甘心,快速抓起紫幽的玉手,亲了一下,低噶着声音说道:“宝贝,等我回来。” 说完,犹自不放心,边朝外走,边对着一直站立在紫幽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吩咐道:“别饿着世子妃了。” 四个丫鬟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一愣之后,快嘴的海韵对着紫幽,是满脸的纠结:“小姐,现在已经要称世子妃了吗?” 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她觉得国师也好,世子妃也罢,都没有她们叫小姐来的顺口亲切。 诗韵马上娇嗔地斜了她一眼,“当然要叫世子妃了,已经拜过堂了,小姐已经是世子的妻子了。” 诗韵一句妻子,让紫幽想起上官凌然爱叫的媳妇,忍不住想笑,为上官凌然对她的关心,涌上了浓浓的幸福。 听着外面不断传来的喜乐之声,诗韵走到紫幽的身边,问道:“小姐,你饿不饿?”姑爷都吩咐了下来,她更要好好伺候,免得饿到她们小姐了。 紫幽摇了摇头,她早上吃了不少东西,饿倒是不饿,就是有一点累,便对从早到现在一直守着自己手脚不停的四个丫鬟说道:“你们若是饿了,就去吃些东西,不用坐在这儿一直陪着我。” “小姐都不饿,奴婢们自然更不饿了。”四个丫鬟一起摇摇头,一边站着两个陪着紫幽。 外面的喜乐声声,传到一些人的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滋味 。 徐雅莞强撑着观完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的拜堂礼后,便打发了丫鬟,冲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趴在枕头上默默的流起泪来,独自一人伤心欲绝。 她想起小时候,自己第一次见到上官凌然的时候,十一岁的上官凌然就已经出落的风采翩翩,笑起来的时候宛若花儿绽放,无论站在哪里,她都可以一眼就找到他的身影。 那时候的她才八岁,刚刚失去父亲,寄人篱下,可想而知有多伤心了。 那时上官凌然虽然不常在府中,然而每次回来的时候,看到她就会和她一起玩耍,还会讲笑话给她听,她的凌哥哥是世界上长得最俊美无俦的男子,也是对她最好的男子。她从那个时候起,她就想着以后要嫁的话,一定要嫁给凌哥哥这样的男人。 从那以后,她总是在梦里梦见他,她本来是觉得安王府有些陌生的,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然而因为是上官凌然出生的地方,她愿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把他的父母当成自己的父母。 她知道自己父母双亡,是个孤女,除却安王的爱护之外,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要想嫁给凌哥哥,她的条件不够格,所以,为了能离上官凌然更近,她在王府里,不但讨好安王和安王妃,还注意与苏侧妃、宁侧妃,还有上官离染、上官皓染以及各种有权利的下人,也都搞好关系,只有这些有势力的人喜欢她,她才有可能做上官凌然的妻子。 在努力之中,她终于在王府站住了脚。对她不错的苏侧妃,还悄悄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当年她父亲和安王有过约定,要将她嫁给自己的儿子上官凌然。 得到了这个消息,谁都不知道,她当时兴奋的一夜没睡,比起以前来,她更加的努力,努力的去学习苏侧妃的着装谈吐,就是想要以后也能当起这个家来了。 后来和上官凌然私下交换了定情之物以后,她就更加踏实了。暗自高兴,自己即使做不了世子正妃,侧妃怕也是跑不掉的了。 可是没有想到,等到的却是一封圣旨,等到的是凌哥哥和别的女人成亲的消息,还有上官凌然再也不要别的女人,这样让人心碎的消息。 。。。。。。。。。。 第二百五十八章 婚礼进行时,各人各心思(二) 她惶恐,她焦躁,她烦闷,她不解,她愤怒、她妒忌,这些情绪在到了帝都之后,就更加深了一层。 上官凌然如今对她很冷漠,除了王妃,他对每一个人都像是对她一样,冷漠疏离的连句话,都吝啬和他们讲。 目光更是从不在她身上停留,一看到她,就像看见一坨狗屎,厌弃地远远避开。 明明那时候的凌哥哥不是这样的,自己那时候刚进安王府,有些害怕,是凌哥哥陪她说话的。 他怎么会变了?变得对她不理不睬了槎? 是不是就像苏侧妃说的那样,因为那个粗鄙的将门之女比她有心计,勾了凌哥哥的心。 苏侧妃说的没错,慕紫幽确实生的很美貌,可是她也不错啊,难道她生的不好看吗?她也不比那个慕紫幽差多少啊,而且她和凌哥哥认识了十一年,这情分比慕紫幽不知长了多少倍。 徐雅莞越想越伤心,眼泪如泉涌一般打湿了她的衣襟。她想起喜堂里女子的那一身华丽的喜服,听说是太后娘娘亲自叫宫廷里的秀衣坊制作的,她有什么福气,能让太后娘娘如此看重,连新娘礼服都不用自己动手绣扫? 那身喜服本应该是穿到她身上才是,她才应该站在凌哥哥的身边啊! 可是凌哥哥不仅不要她做他的妻子,就连做他的妾,他都不要。他就被那个粗鄙的、混迹于一群男军人之中的女人,迷得这样晕头转向,完全不记得她了吗? 徐雅莞哪里知道,此凌非彼凌,陪她说话的上官凌然不过是他的替身。 那个替身是个真正的纨绔,不知对多少女孩子,说过和她同样的话,送过多少块不值钱的烂石头,如果他是真正的上官凌然,娶了她,她也不会幸福,因为,他的心,不知分成了多少瓣,给了多少女人。 可是徐雅莞就是偏执地认定,是紫幽抢走了属于她的东西,钻进了牛角尖,拔都拔不出来。 想着紫幽不但抢了属于她的东西,还害她落入了如今这个尴尬的地步 。 本来对于嫁给安王做侧妃,她虽然嫌弃安王岁数大得足以当她的父亲,可是想想安王对她的照顾,她还是愿意的。 可是该死的苏侧妃,怕她夺取安王的宠爱,为了阻止她嫁给安王,竟然让上官离染,把她给上了。 还警告她:"你不要妄想打王爷的主意,他不属于你。你乖乖地听我们的安排,保证你还能成为上官凌然的侧妃,不然。。。。。。" 还成为他的侧妃!身子已经破败了,要是被他发觉,本就变心的他,还不知会对自己如何。 徐雅莞不禁握拳捶着**的被子,咬着牙不停的泪奔、泪流。 伺候她的丫鬟香草从外头走进来,一看她肩膀抖动个不停,就知道自家小姐又哭了起来,不禁觉得心烦不已,却又不得不上前劝慰:"小姐,你不要哭了。今儿个是世子的大喜日子,等会你还要出去敬酒的,若是让人看到你的眼睛红肿,对你的名声可不好。" 世子结婚的日子,和他传绯闻,想嫁给他,如今又成了王爷的内定侧妃,却流泪流到眼睛红肿,不但会传出对徐雅莞不利的流言,只怕是对上官凌然和王爷的名声都不好。 徐雅莞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红红的,恼羞成怒地看着香草,呵斥道:"怎么?现在一个丫鬟也可以教训我了?" 香草在徐雅莞身边伺候多年,知道她并不如同在安王和安王妃面前表现的那样乖巧可爱,而是个脾气暴躁,爱拿她们下人出气的主。 吓得连忙收回了目光,低下了头,"奴婢不敢。只是外面的喜宴已经开始了,宾客都到场了,王妃让人过来催小姐早些过去。" 听到是安王妃让人来催自己,徐雅莞这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甘不愿地站起来,坐到了梳妆镜前,拿起桌上的粉在脸上补了补妆。 她一点点遮盖自己刚才哭过的痕迹,望着镜子里女子端庄的容颜,不禁顿下了手。 她也生的很不错的,且才艺不凡,当时在裴城,也有不少人家到王府里来提亲,可是她都拒绝了。 其中还有一个从四品的将军,年轻英俊,前程似锦,她都拒绝了,就等着做世子爷的新娘,可是现在世子爷却不要她了 。 如果那时候她硬要跟着凌哥哥来京城做人质,说不定王爷也是会答应的。可那个时候凌哥哥那么小,自身难保,她跟来了安全岂不是更没保障?她不想死啊! 不该是这样的。如果爹爹还活着,说不定也成了一品大将军,那她也和慕紫幽一样,身世不凡;而且,说不定爹爹早就跟安王提亲了,那她十五岁的时候,便可以嫁给凌哥哥了,而不用等到现在看着他迎娶别人,自己却在这黯然神伤。 这些天她日日夜夜躲在屋中难过,王妃还来劝过她,她也只能柔顺的点头,因为她必须要保持着自己的形象,不能让王妃失望。 可是却在心里怨恨王妃对她的无情,八年的相伴,还赶不上一个刚刚见面,不到二三个时辰的陌生人。 宁侧妃则告诉她:"傻丫头,哭泣是没有用的,他们的赐婚已经铁板钉钉了,你再哭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需要做的,就是去争取。男子三妻四妾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看看咱们安王府就知道了,王爷的妻妾数十人,上官凌然作为王爷的儿子,作为世子,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子的。哪怕就是给世子做个小妾,也强过嫁给足能当你父亲的王爷,你别忘了,你可是慕紫幽算计给王爷的,王爷能对你好才怪。" 王爷重视的两位侧妃,还没在那就对她虎视眈眈的,她嫁给王爷又能得什么好? 何况宁侧妃说的并没错,王爷这两天看见她,真的比以前冷淡多了。 徐雅莞在眼睛上方扑了一点白色的粉,本来苏侧妃和上官离染是想要他们的婚期不那么顺利的,只可惜上官凌然手段实在是厉害,根本就不在乎新婚当日见血见刀的繁文缛节,竟然将那些拦路的流氓赶走,掐着吉时回来了,真是让她失望透顶。 不过这样来看,凌哥哥对这个慕紫幽也不那么在乎,竟然可以随随便便就拔出了刀,这证明他只是因为看中了慕紫幽那傲人的身份和家世,才求娶了这门婚事罢了。她拈了一张红色的口纸,放在唇边轻轻的一抿,大红色的口脂印在她的唇上,顿时使她的容颜艳丽了不少。除去眼睛里还有些血丝,不太注意,根本就没人能发现,她刚刚哭过。 徐雅莞非常满意的笑了笑,红如吃了人的嘴唇,咧开了一条缝,精心画好的双眸里飞出一丝丝意味深长的眸光 。宁侧妃说的对,哭泣是没有用的,她如今要做的,是如何达到自己的目的。 既然已经发生了见刀拔剑的事情,慕紫幽,你不会介意再多出一点意外吧?是女神的后裔又如何?天降花雨为你庆贺又如何?只要凌哥哥要了我,对你就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想想上官离染和苏侧妃定下的计谋,徐雅莞暗自笑了。自己不能等死,只能一搏了! 安王府喜宴的花园今日作为摆设喜宴的地点,红绸裹树,朱灯点缀。众人纷纷举杯,恭贺一脸喜气洋洋的新郎上官凌然。 不少心怀莫测的人,已经探听到昨日安王和紫幽的交锋。本以为会看见安王今日对慕紫幽不喜,可是如今看来,安王虽然没说像王妃那么发自内心的高兴,可是却也是一直笑呵呵的,丝毫没有因为昨日的不快,而对慕紫幽这个儿媳妇不满。 众人不知道,安王不是想高兴,而是迫不得已必须高兴。因为就在刚刚,皇上和太后娘娘一起派人来送信,要亲临现场祝贺婚礼。 母后和皇兄为什么突然会来,安王可没有自恋到认为两人是给自己面子,他非常清楚,二人的到来,是因为那场轰动全帝都的花雨。 这个儿媳妇还真是不得了!竟然会有神仙降下花雨为她庆贺大婚。母后和皇兄会来,可是一点不意外,谁不想和神仙沾上边啊? 吹打之乐在喜宴的周围传来,宾客之间相互恭喜,上官凌然左右逢源,一身大红喜袍穿在他身上,端的是玉面风流,玉树临风,一脸温和喜悦的笑意,使得宴席上的气氛十分之好。 安王虽然常年不在京中,然而他毕竟是宣武帝的亲弟弟,又是御封的王爷,谁也不能否认他所带有的皇族血脉,何况手中还握有军权。 加上刚刚那场震古铄今的天降花雨,大伙想想紫幽的神秘的身份,就是不想来的,都来了。 所以,今日来的宾客非常之多,而且京中权贵大多数都来到了。 。。。。。。。。。。。。。。。。 第二百五十九章 皇帝、太后亲临祝贺,太后担忧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以及各个党派的人虽然心中不和,表面上也不会在人家的婚宴上不懂事的争吵起来。 宣武帝的兄弟,也全部到场,就连被宣武帝打击的几乎直不起腰来的魏王都带着儿女来了。 宣武帝可不是个心胸宽广之人,魏王当初和他争夺王位,争夺的最凶,所以,他上位以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往死收拾魏王。 如今的魏王,虽然是个王爷,可是连个稍稍得宠一点的大臣都不如,宣武帝都不让他回到封地陇西,把他软禁在帝都,一直派人监视着 。 杯觥交错,正自热闹,就听见太监公鸭嗓子一声大叫:"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槎" 随着声音,走进来的可不就是当今的皇帝和太后娘娘? 众人齐齐跪下行礼、先三呼万岁,再三呼千岁。 宣武帝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各位卿家快快平身,今天是朕最疼爱的侄子和朕最看重的国师大婚之日,朕是来庆贺的,也是来看看新娘子的。想必各位卿家也看见了那场壮观的花雨,真是天降祥瑞啊!我大燕必将万世昌盛。来,大家举杯,祝我大燕永远繁荣!祝新娘和新郎新婚大喜!扫" 朝中大臣,没有几个是笨蛋,一听宣武帝这么说,哪还有不明白的?皇上这摆明了是在讨好国师啊!也难怪,女神的后裔,谁不想捧着? 举杯庆贺完,太后娘娘笑道:"哀家要去看看哀家的贤孙媳,皇上你要去吗?" "要的,要的。"皇上连声答应:"朕的国师本就是个绝色美人,想必今天更是倾国倾城吧?" 这话说的有点轻浮,上官凌然闻言,眼中锋芒一闪,邪魅地笑道:"那是,皇上最疼爱的侄儿吗,娶的媳妇当然是大燕最美的女人。" 皇上闻言气的笑容一滞,随即又皮笑肉不笑起来。暗骂了一句:草包,总有一天,幽儿会是朕的! 太后娘娘要看新娘子,众人又跟着回到了《紫气幽然》。 紫幽**端坐着,她知道上官凌然出去款待宾客,肯定是一时半会是回不来的。好在四个丫鬟在房间里,知道她只早晨吃了些东西填饱肚子,肚子肯定是饿了,拿了点心给她吃。 这屋中的除了她们主仆五人,也没有其他人,所以紫幽也不用避讳什么,接了点心就慢条斯理的坐在房中吃了起来,也让四个丫头多少吃一些,不要饿了肚子。 紫幽用雪白的帕子包着梅花酥,一小口一小口的咬着,因为唇上是凃了红色的口脂,紫幽不敢吃的太急,以免毁了妆容 。只是就这么慢慢细细的吃,便觉得今日这梅花酥,和平日里的感觉格外的不同,似乎格外酥软香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境的不同,所以导致口味也有了变化。 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喧哗,然后就听的海韵匆匆走出去,又走进来,急急地说道:"皇上和太后娘娘来了。" 紫幽听到后,暗自一笑,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点心交给墨韵,拍了拍手,掸了掸喜服,仪态万方地端坐在床边。 不一会便听见脚步声进来了。 首先听见了太后娘娘的声音:"凌儿,快点掀盖头,皇祖母可要好好看看哀家的贤孙媳。" 紫幽虽然看不到面前的人,但是还是感觉到上官凌然走到了她的面前,站定在她的前方,她微微垂着头,小手掩在新娘嫁衣下紧紧的交握在一起,终于感觉到心跳有点加速了。 就在她紧张之际,眼前一亮,头上的云锦绣凤喜帕就被上官凌然拿着秤杆挑起了。() 上官凌然望着眼前的女子,眼睛不由的眨了一眨,露出了惊艳的神情。 紫幽坐在**,洁白的肌肤透着红润的色泽,宛若珍珠一般散发出淡淡的光华,两抹淡淡的红晕。唇形优美,小巧可爱的唇瓣上凃了一层大红色口脂,让她整个人的眉眼顿时妩媚了起来。那双星眸流转之间荡漾着一股媚意,让人望之神魂俱失。 紫幽皮肤白皙细腻,很少化妆,一般也是薄施粉黛,透出一股淡淡的艳丽和高贵的清华气质,然而今日这一个稍微浓厚的妆容则将她五官显现出一种冶艳妩媚,长长的睫毛像及了蝴蝶的小翅膀,在半抬半垂之间透出的眸光,流光溢彩,就像天上的星辰耀眼,看的人心跳加速,无法控制。 "啊。。。。。。新娘子真是比仙女还要美啊!"不知是谁带头喊了一声。 于是各种赞美声随之而来:"是啊,月宫嫦娥也不一定有如此美丽呢。" "那是,女神的后裔啊!为她天降花雨庆贺呢。" " 。。。。。。" 看着端丽冠绝,比盛开的牡丹还要国色天香的紫幽,那几位心心念念想着她的男人心里犹如猫抓,难受啊! 宣武帝说了句:"丫头,不要因为结婚了,就不进宫了,记住,你是国师,朕有事要随时传召的。" "是,皇上。"紫幽躬身行礼。 如花一样娇艳的容颜,让宣武帝心里堵得难受,哈哈两声就走了出去。 几个皇子尾随其后,心里和他们老爹一样,也是不舒服之极。 上官凌然想多呆一会,愣是叫三皇子给拽了出去,"堂哥,着啥急啊?新娘子又跑不掉,走,喝酒去。" 脸上笑着,心里却在琢磨,直接将你灌死得了,叫你今晚无法洞房。 太后娘娘见众人都走了,拉着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好孩子,昨天的事情,你别往心里去。你父王也是受人撺掇,看在皇祖母的面子上,不要太计较了。家和万事兴,以后劝劝你婆婆和凌儿,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太后娘娘说这话,很有深意。她昨天已然看出来,紫幽和安王的针锋相对。 本来想在她明天进宫拜见她的时候,好好敲打一下小丫头,可是一看今天天降花雨,这才完全相信了紫幽从南疆回来当天说的话:她是女神的后代! 之前还没想到女神的后代,能有多么了不起,可是今天亲眼看见天上莲花样的云彩,各种各样她都没见过的天花,从天而降,那场景把她震撼到发懵。就在那个时候,她心里开始感到担忧,想想孙子对儿子的怨恨,想想紫幽对孙子的维护,为了结义姐姐,骂了孙子一句纨绔,就打了结义姐姐一个耳光,要是知道儿子,对孙子的残忍,会不会收拾儿子,还真不好说。 所以,马上告诉皇上,要亲自到婚礼现场庆贺,为的只是让紫幽卖她个老脸,不要对她疼爱的小儿子太过分。 她话里蕴含的意思,紫幽又如何不明白?只是,不是她不想放过人家,而是那些人怕不想放过她。 叫流氓拦路设障,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人家对她和上官凌然不仁慈,她干嘛要乖乖地拿热脸贴人冷屁股? 姥姥 !她早发过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千倍万倍之还之。 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不管是谁对不起她,就是天王老子,她也绝不手软。 所以,她微微一笑,声音很温柔,话说的却是绵里藏针,"太后娘娘放心,只要父王和那些侧妃、弟妹们,能不让幽儿和世子、母妃为难,如您所说,都是一家人,幽儿和世子、母妃也不是心胸狭隘,不安分之人。" 太后娘娘不傻,能听出她的意思:他们不来惹乎我们,我们自然不会去惹乎他们;可是他们要想对我们下手,那我们也绝不会客气。 太后娘娘长叹一口气,决定再去敲到一下儿子和他那些不安分的女人。 至于慕紫幽,还是要拉拢为上,毕竟后盾太强大,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想到这,太后娘娘笑得满脸**瓣,"你这孩子,怎么还叫哀家太后娘娘?应该和凌儿一样,叫皇奶奶。" "是,皇奶奶。"紫幽不卑不亢地笑道。 太后娘娘点点头,告辞而去,面露忧色。 她的贴身嬷嬷见了,不解地问道:"太后娘娘,您最担心世子爷,如今他的婚事如此圆满,您怎么不开心啊?" "哀家在担心安王和他那些个女人啊。。。。。。"太后娘娘摇摇头,"昨天你也看见,王爷和苏侧妃所做的事情了,哀家怕他们不死心,真要惹怒了慕紫幽,她又岂能善罢甘休?这孩子比凌儿还要眼睛不揉沙子。你不懂哀家的心,手心手背都是肉,您让哀家怎么办?" 太后娘娘无奈之下找到安王,也是语重心长地告诫:"六儿啊,你也不要太过偏心,凌儿毕竟是你的嫡子,还有云裳,她才是你的妻子,告诉你那些个不安分的侧妃、庶妃,还有庶子、庶女,不要太过分了,知道吗?" "儿臣知道了。"安王点点头。 .. 第二百六十章 世子和太子的较量(一) 太后娘娘马上不满地哼了一声:“哼!知道了,今天凌儿迎亲路上,拔刀动剑的,又是怎么回事?你呀。8。。。。。有时候和你皇兄一样糊涂。” 安王心里一跳,不说话了。事实上,今天迎亲路上发生的一切,不用想,他都知道和苏侧妃、上官离染有关。 但他确实不想怪罪二人。因为二人这么做,无疑也是给他出了口气。想想昨天在《景阳宫》慕紫幽对她所做的一切,他就气得肝颤! 安王不服的表情,太后娘娘看在眼里,忍不住出言警告:“别说哀家没提醒你,那个慕紫幽你最好不要去惹她,你惹不起!” 惹不起?哼!安王暗自冷笑,他堂堂一位王爷,手握五十万雄兵,会怕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真是笑话槎! 昨天那是因为她还没和上官凌然结婚,等明天的吧,成了我安王府的媳妇,就得乖乖地听我安王爷的。安王爷暗自发狠! 太后娘娘见状更加担心,只好又去警告了安王妃。 安王妃自从嫁给安王,就一直被太后娘娘敲打,还真是被敲打惯了扫。 听太后娘娘要她管好儿子、媳妇,不要和王爷闹起来,连连点头答应。 太后娘娘这才稍稍放点心回到了宫里。 而此时的安王府,婚宴的气氛,似乎才到gao潮。皇上走了,所有人才敢闹腾起来。 “堂弟,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啊。”三皇子阳光气息很浓,给人感觉十分温暖,但是几乎所有臣公都知道,这位皇子可不是如看起来这般的温暖,他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与人为善的和气,但是做起事来,打击起太zi党派的人来,可是毫不手软 。只要仔细的观察,便可以从这对笑弯了的眉眼之中,看出和贤妃一般的神态,绝不是没有野心之人。 上官凌然自进京之后,与这些皇子都保持着相同的距离,他不偏袒哪一边,也不疏远哪一边,保持着皇族堂兄弟之间刚刚好的亲密和距离,谁都看得出他是不打算牵涉到储君之争去的。而这些年来,他抱着这样的念头,在夹缝中求生存。 主要的原因是,他那时候手上并没有什么实力,不能不这么虚与委蛇;只是现在吗?他冷冷一笑,为了幽幽,他也不能再如此任他们欺凌到自己头上! 而三皇子此刻心中想得更多。以前太子和父皇相信天玄道长的预言,怕上官凌然篡夺了皇位,可是现今天玄道长说了,篡位之人不是他,而且他又娶了紫幽。 借着婚宴这个理所当然的机会,应该拉拢他,对付太子,当然了,也不能让他去洞房毁了紫幽,将他灌得烂醉如泥是必须得。 上官凌然倒没去追究他有何心思,话说,就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他也不怕,接着就是。 反而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喜欢听到三皇子这样祝愿的话,“百年好合”,是个不错的词语,他举起酒杯,笑呵呵地说道:“谢谢三堂弟的祝词,凌然也敬你一杯。”说罢,便饮空一杯酒。 “好。”三皇子扬声一喊,朝旁边的其他宾客使眼色,那些人一拥而上,大有不会放过上官凌然之势,围上来一起灌他。 上官凌然也不推辞,一一喝下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从另一桌绕了回来,看上官凌然被一群人围着,完全没办法脱困的样子。估计这么灌下去,只怕今天晚上都没办法自己走回洞房了。 要知道,上官凌然为了这桩亲事,盼了有多久,又有多么高兴,只有他们知道。洞房之夜要就这么醉下去,可不得遗憾死? 魏明睿连忙上前,他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位身子弱,文才也不见得多突出,又习不得武,就会吃喝玩乐的混世魔王,喝酒对他来说本就不是难事,所以,上来帮上官凌然拦了不少酒 。 上官凌然见他帮忙,也知道自己今晚不能一直这么喝下去,便寻了理由从人群的包围圈里,走到了相对人较少的地方通通气。 此时宴会已经进行到了三分之二,满园都是酒香飘荡,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喝了几杯,脸上有着酒红,有那性子活泼的,喝多了几杯的,还大声的喊了起来。若是寻常王府公卿之家,也许会不喜,然而安王武将出生,随他而来的都是军人,生性豪放,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他这么静静的看着,眼底有着淡淡的微醺酒意,狭眸却是亮闪闪的。这是他和幽幽的婚礼啊,从此以后,幽幽就是他的了,就算是在众人面前抱一抱她,摸了一摸她的小手,再也不怕被人看到了会对幽幽的名声不好。 “新郎官怎么不去敬酒呢?!”一阵冰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让人非常不喜欢的语调。 上官凌然缓缓回头,望见太子从身侧走到他的对面,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容上,一对清冷冰寒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他,全身散发着一种与宴会完全不同的阴郁气息。 那气息是如此之浓,浓到上官凌然狭长绝丽的凤眸微微的眯起,透出明显的不悦,然而脸上却依旧是带着浅浅的笑意,嗓音里含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冷寒之意,“太子来参加凌然的宴会,是嫌凌然没有给你敬酒吗?若是如此,那倒是凌然招待不周了,既然来参加婚宴,酒水自然是不可缺少的。” 说罢,他顺手拎起身边酒桌上的玉壶,将琥珀色的美酒倒入手中的琉璃杯盏之中,唇角的笑意更是欢悦,似是十分诚恳的邀请道:“太子能亲自来道贺,凌然自然是要先饮一杯为谢了。” 他非常优雅的喝下杯中的酒,将手中的酒杯口往下一翻,表示自己滴酒不剩。 上官凌然的态度一直翩翩有礼。心中却是明白太子此时来找他,并不是想要恭贺他的。拜堂之时,太子一反他笑面虎的形象,那种充满了黑暗阴鸷的目光早就将他的内心出卖了。 而他也早就知道了太子对紫幽的虎视眈眈,但是却因为紫幽独特的要求,而让他屡屡受挫。只是自己对紫幽的志在必得,和这两年来的苦心经营,一步步夺得了佳人的芳心,太子再怨再恨,也只能说他没有这个福气。再说太子的所作所为,又何尝能得到紫幽的青睐呢?紫幽怕是恨他都来不及 。 今日婚礼已成,众多宾客见证了他和紫幽拜堂、大婚,太子就算再不甘又怎样呢?彼时他争取不到紫幽,难道他现在还能用什么方法夺了紫幽去吗? 所以上官凌然的云淡风轻并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因为内心的笃定,他丝毫不惧怕太子的挑衅。 上官凌然的表情越淡定,落到太子的眼中就越发的刺眼,尤其是那大红色的喜袍映衬着上官凌然那褶褶生辉的双眸,像是一种无声的挑衅。尤其是那双凤眸中的开心和愉悦,如同一汪海水朝他涌来,像是要将他淹没在其中,胸口有一种令他窒息的压力。 “世子敬酒倒是痛快,难道是怕饮了今天,就再也没有机会有这样愉悦的心情喝酒了吗?”冷酷的面容上没有一丝的笑意,便是连装出来的平和都没有,黑眸里透着冷寒的光芒,紧紧的望着面带浅淡笑容的上官凌然,任谁此时看过来,都能看到两人之间流动着的、剑拔弩张的气流。 一人冷酷阴森,一人浅笑愉悦,不同的表情下,有着同样强大的压力,像两股巨大的潮涌在深处相互撞击,引起一阵阵激烈的轰鸣。 然而上官凌然的云淡风轻,终究是比太子的愤怒不甘胜上一筹,而此时此地此景,他本就是处于上风和正义者的一方,但是他的好心情不代表别人就可以随意来破坏和诅咒,他双眸顿时如同染了寒霜,声音也宛若春寒料峭,“太子不愧是一国储君,关心的事情还真是多,今日是凌然和幽幽的新婚之日,凌然甚为欢喜,多与宾客饮上几杯,怎么落在太子的眼中,却成了怕日后没有机会再饮了?再说,这大婚之酒,凌然确实只愿意、也只想喝一次,不会像太子你,希望日日办婚宴,夜夜做新郎,女人没完没了地抬进太子府!” 这话说的讽刺意味很浓,太子甚至可以看到上官凌然那狭长的眸子里的一片森冷,透出的目光带着不容忽视的狠厉,嘴角的笑容更是犀利中带着鄙视,以一种冷静的姿态,慑人的气势回敬了太子的挑衅。 太子一把握紧了手中的杯子,他一直都未曾正面与上官凌然对上,此时才明白上官凌然的口才和反应之快绝非等闲之辈。自己的冷嘲没能对上官凌然造成任何的打击,反而被他将了一军 难怪母后一直提醒他,上官凌然不简单,不一定就是个草包纨绔。 ..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世子和太子的较量(二) 太子脸上的坚冰终于开裂,露出了一贯的温润笑容,声音却冷的犹如冰刀朝上官凌然扔了过来,“不管本宫有多少女人,心目中的妻子只有一位 。8那是本宫看中的女人,对她本宫势在必得,不管她现在在何方,嫁给了谁做妻子,我心中这个位置会一直留给她的!” 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又等同于明说了。 上官凌然不傻,又怎么会听不出太子所说的那个女人是谁?他话语里所指的‘嫁给了谁做妻子’,又在婚宴上对着自己这位新郞说出来,明摆了就是说的紫幽! 他倒是想的好,上官凌然嘴角一扬,狭眸在太子温润如玉的脸上一扫,唇角噙着一抹邪魅的笑意:“没有想到高贵如斯的太子还有这嗜好?夺人之妇,虽然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但是作为堂兄弟,今日又是我的新婚之日,我还是要奉劝太子你一句,那位你势在必得的女子,她未婚的时候,你就没有娶到她,她嫁给了别人之后,你就更不要想了,因为她的丈夫定然会好好的守护着她,让其他觊觎她的男人没有一丝半毫的机会!” 最后一句话说的斩钉截铁,直接明了的告诉太子,紫幽以前就不喜欢你,不愿意嫁给你,从今天开始嫁给我做妻子之后,就更不会选择你了,有我在,你休想槎! 太子本来笑眯眯的面容,顿时又笼上了一层寒霜,对着上官凌然,又恢复到了刚开始那种剑弩拔张的姿态,目光如刀片一般,薄薄的嘴唇,说出的话,冲满了狠毒,“既然你说的这么肯定,那咱们就拭目以待!” 说完,看见向这边走来,被一群人簇拥着的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二皇子,脸上再次露出了一贯的笑容。 变脸的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荣! 显然刚才两人虽然站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但是由于两人身份的特殊,还是被人发现了彼此之间的暗潮汹涌,心中忍不住好奇,于是一起走了过来。 五皇子只有十四岁,乃刘贵妃所生,在看到太子的时候,好奇的笑着,露出了一对小虎牙,“堂兄,今天是你大婚,你怎么不和我们大家一起喝酒?,单和太子哥哥一起对饮呢?” 五皇子最近势头强劲,原因无他,皇后娘娘被囚禁,刘贵妃成了后宫主事,子凭母贵,原本和二皇子一样不太引人注目,现在反而让人无法小窥了。8 此时他出声,无疑让上官凌然和太子之间紧张的气氛稍稍缓和了一下 。 显然,太子是极不情愿看见上官凌然和五皇子走到一起去的。 这很有可能,上官凌然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孙子,而五皇子的母妃刘贵妃,可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 看见了太子笑容的僵硬,上官凌然反而笑的很开心,清越的笑声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冷寒,“刚才被你们灌得难受,到此处休息一下,你们这些眼尖的,就不能装作没看到我吗?” 因为五皇子现在还没有流露出夺嫡的苗头,也没有和三皇子作对,所以三皇子对五皇子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看到太子,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了,说话很刻薄,“太子倒是比我们眼尖,一早就注意到堂兄来这里了。怎么?想和堂兄比试比试?” 对于三皇子暗指他对紫幽不怀好意,太子脸色依旧是那副温润如玉的笑面虎样子,看向三皇子的目光,充满了嘲讽,仿佛在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对紫幽怀着什么样的目的,你知我也知。 太子轻蔑地一笑,都不搭话,显然就没把三皇子放在眼里,这样的的言辞,对他根本造不成任何伤害。() 但是太子刚才却明显介意上官凌然所说的话,也只能说,三皇子现在所说的话,是他不在乎的,所以太子刻意不予回答。若是在朝政上的打击,他还击起来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众人也已经习惯,但是三皇子和太子他们谁都不好得罪,只在心里想着只要有这些皇子的地方,那地方铁定不得安宁,就算有争斗你们拿到朝堂上去好不好?干嘛在人家喜宴上咄咄逼人? 一时间,帝都三霸和其他一些臣公,心中都有些不喜。 喝的满脸红如猴屁股的朱立康,眨着一双宝石一样璀璨的漂亮眸子,半醉半醒一般的冲上前指着上官凌然道:“你站在这里……想……呃……要我们看不到你,那是不可能的……你,你就是怕喝多了,等会没力气。。。。。。力气呃洞房……” 男人们在一起就爱讲荤话,特别是今天这样的日子,新郎是最会被人取笑的。其他人也见机的插上几句黄话,“立康啊,你可不能说世子不行啊……对于男人来说,不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不行 !你该罚,该罚!” 随着一些乱七八糟的荤话,气氛一下子就缓和了起来,到了此时,大部分的人都是喝得半醉,仅存的理智用来克制不***皇子的争斗中,剩下来的就是闹新郎了。 顿时,又是一群人挤着上官凌然往酒桌上走去,你一杯我一杯,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二皇子站立在人群之外,他的性格本来就不愿意与人共处,有一种冰冷的孤傲,此时那些人又是为了庆贺紫幽和上官凌然的,他心里难受,实在打不起精神与其他人一样去闹腾。加上他和上官凌然私下的关系,并没有人知晓,所以他冷冷地远离人群,人们只当他瘫症还没好,倒也能理解他的萧瑟。 而在不远处的一双眼睛,却将二皇子方才的举动和神情都一一收到了眼底。 在花园这种闹纷纷的氛围之中,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上官凌然好不容易挣脱了他们的围困,站到一旁倒了三杯茶水饮下,就看到上官离染端着一壶美酒,手指夹着两个杯子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大哥,今日来客太多,二弟我还未曾和大哥一起饮酒呢。” 上官凌然淡淡斜视了一眼他所拿的酒壶,凤眸里浓浓的醉意中,很快闪过一道锋芒,遂重新蒙上了醉意,两颗似黑玉雕琢而成的双眸,在渐渐暗下的夜色之中,像是失去了清明时该有的晶莹光泽。 他一把夺过侍从手中的杯子,玉面含笑,豪爽地斟满酒,摇摇晃晃举到了上官离染面前,“二弟,二弟,来,来喝,喝……” 那声音里也含着一丝浑浊,叽里咕噜的听不真切,似也带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可以看的出上官凌然的确是喝了不少的酒。 当新郎的,哪有能不被人灌酒的呢? 上官离染微微上斜的眸子里浮现了一丝狂喜,他等了好久,才等到这个时辰的,眼下上官凌然看样子话都说不清楚了,正是他可以行事的时候,他举起手中造型格外精致的酒壶,在上官凌然手中的杯盏之中一边倒入醇香的酒液,一边笑道:“大哥真是好酒量,二弟这还是第一回和大哥喝酒呢,来,我们兄弟干杯!” “干杯 !来,干杯!”用手拍了拍上官离染的肩膀,醉意中带着满足的笑意,“我们兄。。。。。。兄弟多喝。。。。。。喝点,多喝点!”上官凌然不等上官离染喝下,自己又喝了一杯,四处张望道:“皓染呢,他怎么不。。。。。。不过来陪我喝。。。。。。喝酒啊?” 上官离染望着他酒到必干,也给自己倒了一杯,笑意亲切,“皓染被人围着灌酒去了,大哥,来,我们不醉不归!” 上官凌然和上官离染你一杯,我一杯,喝的好不畅快,双方的心情都非常之好,让人只感觉到十分的愉悦。 紫幽坐在床边,心情忐忑中,还有点兴奋;紧张中,还含带着一些羞怯,和前一世大婚只顾想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幽幽!”正自寻思上官凌然会不会喝醉,就听见了熟悉的、低噶性感的声音。 上官凌然看见小女人动作优雅地坐在床边等着他,脸上露出了又惊又喜的神色,坐下来拉着紫幽的手儿,视线舍不得错开半分地停留在她脸上,“幽幽,我感觉自己像是第一次见到你,你美的让我让我心悸!” 紫幽听着他直白的话语,羞得头垂的更低了一些,凤冠垂落之时,发出簌簌的响声。 上官凌然眼眸带着一抹笑意,将紫幽头上的赤金点翠凤冠放了下来,手指在她脖子上轻轻地揉捏着,“戴着这个多累啊,怎么就不知道先取下来呢?” 他的语气里有着轻轻的责怪,却是因为心疼紫幽。 紫幽心里甜蜜,如黑曜石的双眸,微微眯上,享受着他那修长手指在脖颈处力道适中的按揉,“我想等你回来,亲手为我卸妆。” “幽幽!”上官凌然手指顿时停了下来,望着那含羞带怯的侧脸,他只觉得有一股火焰,迅速在全身燃烧了起来。 。。。。。。。。。。。。。。。。。。。。。。。。。。。。。。。。。。。。。。。。。。。。。。。。。 这章献给送钻石的云亦舞亲!送花花的liyajing216亲,谢谢亲耐的们!么么哒。下章给亲们吃肉哦。 .. 第二百六十二章 鱼 水 之 欢 坐到了紫幽的身侧,手指贪恋的在她的雪一般晶亮的肌肤上划过,享受那如玉如丝绸一般滑腻到了极点的触感。8 天知道他有多喜欢她,他朝思暮想的幽幽,终于成了她的妻子。 紫幽闻到上官凌然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可见他刚才定是没少喝。半侧着头望了上官凌然一眼,眼底却是一怔,此时上官凌然穿着的并不是新郎的喜袍,而是另外一身衣服,不由的忘了羞涩,而是微微有疑虑的问道:“你怎么换了一身衣服?喜服呢?” 上官凌然本来有些尴尬,喊了紫幽的名字后,就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如今紫幽开口问话,他身体挪了挪,很自然地将紫幽搂在了怀中,接着笑道:“敬酒的时候弄湿了,就换了下来。” 说完,他又有点不满,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紫幽还在关注他的衣服呢,这个时候要关注的应该是他这个新郎才是嘛,管他什么衣服不衣服呢榧。 男人此时被酒精烧灼的有些幼稚,紫幽若是不关注他,又怎么会发现他的衣服换了呢? 但是显然上官凌然找了一个可以进一步的、发起进攻的理由,他搂着紫幽,重重的在她的唇上吸shuen了一下,然后望着眼前波光潋滟,盈着淡淡水雾的星眸,霸道地说道:“今晚不许你想别的事情,只能想着我,看着我。” 紫幽前世是成过亲的人,也和人同房过,但是此时面对上官凌然,却完全不同前世,羞涩中而又含着期待墼 。 但是看见上官凌然像个孩子跟她撒娇,又不禁的抬起头来,那一点羞涩化在了笑意之中。 在满室的烛光映衬下,出现在紫幽眸子里的是一张眉目如画的面容,他优美的唇,带着浅浅的笑意,五官精致的像是最好的工笔画师描绘出来的一般,斜飞的浓眉如墨,将这张绝丽的面容添上一分男人的俊朗,那双狭长的凤眸像是浸在清泉里的黑曜石,清澈纯粹,闪耀动人,被这样的眼眸望着,几乎要把她溺毙沉醉在其中。 再下面便是绯红的唇,不是太薄也不是太厚,散发着红润的色泽,呼吸之间那带着微醺的酒气,扫过她的脸颊。8 这酒气没有那种恶心的味道,仿佛带着一种淡淡的香味,她突然就有一种醉的感觉,望着那红唇,鬼使神差一般的将自己的樱唇覆了上去。 这个动作在此时此刻此地,无疑是上官凌然**澎湃的心里,又点了一把火,迅速让他的**燃烧起来了。 他望着紫幽绯红的脸颊,立即化被动为主动,一下将紫幽压到了身下,两人拥吻在了一起,随即一发不可收拾,热烈的彼此都要将彼此吞吃下肚。 上官凌然睁开眼睛,望着紫幽紧闭着眼睛,面上的红晕似晚霞一般红艳,身体上的变化就愈发的明显。 他一边吻着紫幽的唇,一只大掌从紫幽宽阔的裙摆钻了进去,掀开一层层的阻拦,直到手掌贴上凝脂一般的雪肤时,再一寸一寸的往上摸索中,待移动到了高峰迭起之处,像是有一股强大的电流袭来,让他再也忍不住,将另外一只手也伸了进去。 紫幽两只手搂着上官凌然的脖子,闭起双眼,温顺的躺在床一上,她只觉得一阵阵酥麻感如浪潮一般涌来,迅速传遍了全身。。。。。。 上官凌然的手指、唇瓣所到之处,仿佛带着火,点燃了一簇簇火焰,全身像是浸泡在温泉里,热的全身冒汗,一颗心更是软的几乎要化成了一滩水。 身上的人儿,紧绷而火热的身体,渐渐加粗的呼吸,都在提醒着紫幽,那一刻就要来了,不知道怎么,她突然想起上一世和赵宏祥一起,他急急忙忙三下两下完成了洞房之后,倒头就睡,那一次对于她来说,完全没有美好的体验,有的只是疼痛 。 想到那疼痛,她不由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床单,身体都紧绷了起来,紧紧闭着眼睛,准备迎接等下要来的痛意。 上官凌然自然是知道女人第一次是有些痛的,他也感受到了紫幽的紧张,但是眸子里的火焰却没有丝毫的减慢,但他知道紫幽此时的心情肯定是担心害怕的,所以缓缓的安抚着她:“宝贝别怕,会有一点点痛,不过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听着这带着体贴,含着爱意的声音,紫幽稍微放松了一些,上官凌然将她搂的紧紧的,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道:“没事的,没事的,乖,不要怕……” 他的声音仿佛有着催眠的功效,紫幽渐渐地彻底放松了下来,趁着这一下。、 上官凌然感受到了她身体已经从僵硬,变得柔软,立即将自己的身体,放进了紫幽双腿中间,怕她再次紧张害怕,一边亲吻着她,一面温柔的爱抚着。。。。。。 紫幽只觉得空气很闷热,闷热到她喘不过气来,脑袋一阵阵眩晕,随着舌尖传来的浓浓酒味以及鼻尖熟悉的竹叶清香,随着上官凌然的探索,上官凌然的温柔,上官凌然的热情,让她忍不住想要回应他,她抬手将手指***了他的青丝之间,那长长的发丝流落下到她的脸颊上,她很想去看一看此时他的模样,却又害羞地不敢睁开眼睛,便在脑海里想象着此时上官凌然该是怎样的邪魅动人。。。。。。 上官凌然搂着紫幽的腰,见她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迎向自己,看着她嘴唇微微的掀开,露出洁白的贝齿和小巧的舌尖,海浪般的乌发,铺在大红的锦被之上,绝美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此时,天下万物不复存在,他的眼底心底都只有自己身下的这个小女人,他要和她融为一体,给她最好的一切,最极致的快乐。他声声低喃,“幽幽,幽幽,我的宝贝……” 紫幽玉手触摸上官凌然的额头,是隐忍的汗水,知道他是为了给自己适应的时间,在强压着自己的yv望,便一咬牙迎上去,紧紧地搂住了他强健的肩膀,闭上眼睛配合着他的jie奏。 上官凌然摸向她的下面,发现那里已经湿润了,便再也忍不住,将早已硬得不行的火热之物挺进了下面的桃源地带。上官凌然刚刚推进一点点,紫幽就疼得颤抖了一下,上官凌然一见,马上就忍住不动,继续抚摸起来。。。 。。。 紫幽微微睁开眼睛一看,见他头上青筋直冒,知道他为了自己,在拼命隐忍。想到早晚要过了这关,于是咬着牙齿,拼命忍耐着疼痛,腰肢再次迎了上来。 上官凌然本来怕紫幽受不住,怜惜她的身体,不敢继续前进,此刻被紫幽这一撞击,哪还能忍住?特别是紫幽紧窒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他稍稍一动,即给带给他战栗般的快——感,他便再也忍耐不住,终于开始用力撞击着进出着,汹涌而来的快感令他战栗。他渴望攀上顶峰,终于控制不住大肆征伐起来。动作很快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紫幽一开始,还感觉胀痛的难以忍受,没有办法,只好运用内功抵击疼痛,渐渐的,疼痛开始减少,同样在这种跌宕一起伏之中体会到了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愉悦,她觉得自己仿佛整个人都轻飘飘的飞了起来,甚至能听到唇瓣之间溢出来的低低声音,伴随着男子和悦的嗓音,汇成了一首欢乐的交响曲。 随着紫幽如一条蛇似的在自己身上扭来扭去。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之声。每一个动作,没一下无意识的吟哦之声,都越发刺激得上官凌然发疯发狂,动作更加猛烈。他是真不知道,原来床第之事,竟有这等美妙,实在叫他贪恋舍不已。难怪上官蔚然他们经常告诉他,这件事有多美妙,此时的他只想发泄,将身体里的这股勃发的欲——望发泄出去。 在这一重又一重的起伏之间,紫幽迷迷糊糊之间,房间那龙凤双烛都已经烧掉了一大半,这是她晕过去时的最后一个画面。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因为紫幽觉得胸前麻酥酥的,身上似压着个沉重的暖袋,让她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睁开眼便看到一个人埋头在胸前,她先是一愣,然后记起自己已经新婚,那在胸口的脑袋便是上官凌然了。 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此时被人弄的痒酥酥的睡不着,不由的推了推上官凌然的头,迷糊道:“走开啦,别闹了。什么时辰了?是不是该起床了?” 边问。边揉揉眼睛,转头朝着外面望去,只看外面有一点点的光线从浅紫的的窗纱透了进来,时辰应该还早。 只是,某妖孽***扰的她难受,紫幽无奈的加重了力气,再次推了推身上压着的那家伙,带着弱弱地哀求撒娇,“凌然,别闹了,我身子痛着呢……” .. 第二百六十三章 你永远都是我的唯一,从心到身体 听到紫幽的哀求声,上官凌然才恋恋不舍的放开了口中的美味,抬起那双如清波荡漾的凤眸,依依不舍地、爱怜地问道:“真的还痛吗?” 紫幽坚定的点头,表情十分委屈,“嗯,很痛。8” 昨晚这妖孽不知道要了她多少回,那么疯狂,那么沉醉,让她觉得身体都不像自己的了,虽然那里不是真的很痛,可是她的全身却像被石磨碾过一样地是酸痛,刚才抬了下胳膊,就觉得酸涩的厉害,再来这么两次,估摸她今天真的就得丢人现眼了。有大婚之夜,累的起不了床的新娘么? 上官凌然虽然是食髓知味,但是想起昨晚紫幽是第一回,也舍不得她把身体累坏了。 只好依依不舍地移开了身子,长臂一伸,将紫幽紧紧搂在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贴,借机慰劳慰劳自己不餍足的心榧。 紫幽被他搂得紧紧的,却也没有挣扎,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手搭在那结实的腰部,只觉得皮肤滑腻紧绷,比起女子的柔软细腻来,手感也差不了多少。 想想他那次为了自己受伤,扒开他的衣服,为他疗伤之时,身上有着不少深深浅浅的伤口,自己给他抹了自行研制的祛疤膏,看来很管用,现在这些疤痕,已然不见了。 爱怜地不由来回摸了摸,一只大手横过来抓住她调皮的手,上官凌然的声音悠悠的传了来,“宝贝别点火了,心肝,你不会是想今天不起床了吧?墼” 刚才自己还让他控制,怎么这一会自己还主动了起来,紫幽抿唇一笑,停下了动作,略微有点惋惜,那手感真的很舒服。 上官凌然仿佛看出了她的心思,接着低嘎地笑道:“宝贝失望了?没关系,今晚上我保证满足你,让你摸个够 。” 摸个够?紫幽先是一愣,然后俏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羞涩的将头埋在了上官凌然的肩窝处。虽然两人已经是那啥过了,可是被他取笑自己是个色女,还是很难为情的。 上官凌然难得见到紫幽如此小女儿情态,只觉得可爱得不得了,想起这个可爱的女人,如今是自己的妻子,又得意地在她光滑的肩膀摸了摸,邪魅地扬起了嘴角,“幽幽,昨晚为夫的表现可好?” 紫幽本来就在羞赧之中,再被上官凌然这么一问,更是脸红的不肯抬头。8 上官凌然却不打算放过她,而是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再次低嘎地笑道:“幽幽,快说,你满意不满意?” 冷不防被他如此强硬的抬起下巴,紫幽皱了皱眉,然而当看到上官凌然那抹故意带着戏谑的眸子底下,却藏着了一点忐忑不安,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星眸里带着不敢置信的惊讶,“你以前没有和别的女人。。。。。。” 上官凌然脸色一垮,随即噘着嘴撒娇,“幽幽,人家只有你。” 所以他才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表现的好不好,幽幽满意不满意?因为他不知道女子满意的时候应该是什么样的。 是男人,总是在乎自己能力强不强,能不能让女人满意,尤其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 紫幽伸出白玉似的纤手,抚上了他的俊脸眼神凝望着他的面容,深情而又郑重地回答道:“你很好,我很满意。” 虽然说这话,真心让她难为情,可是对于此刻的紫幽来说,心情愉悦的就像是吹开了漫天的五彩泡泡一般。有多少男子婚前有通房,去青楼去红馆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她知道上官凌然身边并没有别的女子,但是他整天混迹于青楼楚馆,号称“帝都四霸”,典型的纨绔,常在河边走,又怎么能不湿脚? 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婚前的事情她不会去追究,她要的只是他的以后。但是此刻,她收获了一份大大的惊喜,她的凌然超出了她原本的预料。 然而在这份惊喜之中,紫幽又有些奇怪,“你以前为什么都没有……” 得到了紫幽夸奖的上官凌然,凤眸越发亮如星辰,将紫幽的手握着在唇边一吻,眼眸深深的凝望着她,道:“幽幽,我以前没有女人,是没有找到我爱的那个 。以后我除了你,也不会再有其她的女人,因为我的心,我的人,只会给你。” 盛满了深情和爱怜的眸子就像是一个漩涡,将紫幽的灵魂都吸了进去,她的心就像是被他滚热的大掌,当着宝贝捧在手心里一样,滚烫而又炙热。有一股**,迅速涌到了面容最薄弱的一处,紫幽的泪水,似珍珠滴落,脸上却荡漾起了一抹最灿烂的笑容。 她从来都是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因为上一世的经历,她知道男人的心,不能与任何人分享,因为就算她曾经表示过有多大方,多接受于兰萱作为赵宏祥的平妻,但是她在无人知道的夜里,偷偷哭泣过无数回,那种落寞和心酸,不甘和嫉妒,全部被她隐藏在了自己大度的笑容之下。 若是深爱一个人,如何会不嫉妒?如何能容忍别人来分享自己的爱人?这世界上没有女人可以做到,她也不能。 但是上官凌然,在她当初还没有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就自己提了出来,给出了她最宝贵的承诺,就在她新婚的第一天,让她从身到心都体会到了这种作为女人最极致的快乐。 “傻幽幽。”上官凌然将她搂在胸前,手掌温柔的抚摸着怀中人儿柔软的发丝,轻声呢喃:“爱你,怎么能让你伤心呢?爱你,又怎么能再去留恋别人?我的心很小,只能容下你;我的身体,更是有洁癖,容不得别人玷污。幽幽,你永远都是我的唯一,从心到身体。。。。。。” 两人簇拥在一起,虽然都觉得身体有些酸累,可又都舍不得再睡觉。上官凌然说着情话,紫幽甜蜜的窝在他怀里,听得如痴如醉。。。。。。 直到天际渐渐的明亮了起来,紫幽才蹭了蹭他宽阔的胸膛,依依不舍地柔声说道:“我们要起床了,等会还要去给王爷和母妃请安呢。” 上官凌然从不叫安王为父王,叫他为老头子;紫幽想想他做的事情,也生不出感情叫他父王。上官凌然竟管不舍怀中软玉温香的娇躯,可也知道第一天拜见公婆是新妇一定要做的事,便放了紫幽,自己快速的穿好了衣服之后,便出去唤了值夜的诗旖和水韵进来伺候紫幽。 紫幽忍着全身的不适,由着诗韵拿着衣裳伺候她穿起来 。 新娘子大婚前三天穿着的颜色都是以大红为主,所以紫幽今日穿的也是一身大红色的裙子,只是比较昨日的喜服来,花纹要素净得多,在裙边和袖摆都绣着云霞,裙摆上是一大片的石榴花开,意喻着如同石榴一样多子多孙。 穿好了衣裳,水韵便吩咐若雨端了洗面用的热水来,接着给紫幽将所有的头发都梳了上去,盘了一个高雅又妩媚的飞仙髻,上面簪着金累丝鸾凤步摇,长长的红珊瑚珠链垂下来,将紫幽初为人妇的娇颜,映衬的越发妩媚艳丽。 上官凌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进来,站在紫幽身后望着她,诗旖和水韵两人都是识趣的人,弄好了之后便赶紧退了下去。 上官凌然走过去拿起眉笔,就要替她画眉,就在这时,外面有个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从门口出来的诗韵和水韵先是一惊,然后急急慌慌地说道:“请两位姐姐帮着通传,徐小姐不见了。” 上官凌然在屋里听见,冷哼了一声,用小丫鬟能听见的声音说道:“王爷未来的小妾不见了,告诉本世子和世子妃干嘛?” 紫幽对他摇摇头,然后沉声说道:“诗韵,让她进来回话。” 小丫鬟走进来,先是规矩的对着上官凌然和紫幽行了个礼,然后道:“世子,世子妃,徐小姐不见了!” 她说话的时候,目光在上官凌然的身上停留了一瞬,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会在这里看到上官凌然。 昨夜是上官凌然大婚,他不在新房,还应该在哪里?紫幽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与上官凌然对视了一眼,见他弯唇一笑,神色间未露其他,依旧是慵懒邪魅的笑着,拿着眉笔想替她画眉,狭长的眸子扫了那穿着杏色比甲的丫鬟,带着一种嘲讽的语调问道:“徐小姐不见了,你们可通知了苏庶妃、王爷?那可是你们王爷新册封的宝贝侧妃,你们也能把她给弄丢了?” 按照规矩,若是不见了内宅的小姐,首先要通知的必然是一家主母,而这丫鬟却惊惊慌慌的跑来告诉他们,让人一看就觉得有猫腻。 。。。 .. 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婚第一日,不见了王爷的准侧妃 紫幽注意到这个丫鬟生的眉目方正,身上的比甲用的是锦,头上插着是金包银的簪子,应该是府里有头脸的丫鬟,搞不好就是苏庶妃身边的大丫鬟。()8 再听她开口说话,便知道没有看错,“回世子的话,徐小姐身边的丫鬟香草已经通知了苏庶妃,苏庶妃已经派了人去寻找了。但苏庶妃想起今早世子和世子妃要一起去敬茶,又怕寻人的事情被耽搁了,所以让奴婢过来先禀告世子和世子妃一声。” 徐雅莞虽是孤女,但到底是在府内养着的,平日也是叫上官凌然哥哥,要是王妃命人来通知他,倒也没有什么错处;可是一个庶妃,越锅台上炕,说什么都让人感到不舒服。 紫幽当即就笑了,“你们庶妃还真是能干,一个庶妃,竟然能掌管着整个王府的中馈,把王妃的责任都给担起来了。” 紫幽面子上冷笑,心里却觉得这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的发现了上官凌然在说到徐雅莞的时候,不像以前一样直呼她的名字,而是称之为徐小姐榧。 而且,在听到徐雅莞不见的时候,他的面色,眸中都没有丝毫惊讶的神色,还是那般的平静,波澜不惊,但是却明显闪过了一丝厌恶。 紫幽想起昨晚上官凌然没穿喜服,目光在他的身上掠过,闪过一丝淡淡的睿芒,看来昨晚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紫幽淡淡地一笑,转头问那个丫鬟:“庶妃让你来通知我们,是让我们今早不要过去敬茶,还是有其他的吩咐?垆” 丫鬟闻言抬头望了一眼紫幽,但见这位新娶的世子妃清丽绝俗,柳眉下一双星眸华光流转,带着一股睿智的光芒,似宝石嵌在了她的眸中,被这双眸子对上的时候,只觉得心中的一切都仿佛被看穿了一般 。 小丫鬟不由的低下了头,避免视线与紫幽的接触,暗暗佩服她的的敏锐,于是态度比起进来的时候,恭谨了不少,“庶妃让……” 她顿了一下,想起苏庶妃说的话,当时只提了让世子妃过来,没有提世子,大概是因为知道叫了世子妃,世子是一定会跟着的吧? 这么一想,小丫鬟自作主张地说道:“世子和世子妃起床后,便一起去寻徐小姐。” 紫幽想了想,心中刚才那一点猜想越发得到了正式,面上带着一丝笑意,话中有话的说道:“虽然一个小小的庶妃,是没有权利颐指气使的,不过徐小姐即将是王爷的侧妃,如今未曾见到人,事关重大,本世子妃和世子定然是要前去陪着庶妃寻找的。” 她实在很好奇,这个徐雅莞在她的新婚之夜,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抗议呢?难道是故意消失,让她不能好好的拜见公婆吗?如果仅仅是这样,那这回击就好比小孩子过家家,太小儿科了! 紫幽尚且不知道,诗韵她们站在门前听到后,一个个脸上露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她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看上官凌然也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了紫幽的说法,“既然庶妃如此说了,那么我们也一起过去寻寻,免得徐小姐出了什么意外,那对王爷可是不太好。” 嘴上说着,心里腹黑个不停:他大婚的日子,tnd!这些人就不能消停些,不要捣乱吗?真把爷惹火了,看爷怎么收拾你们。 见紫幽和上官凌然都应了一起去寻,丫鬟脸上展露了一分笑容。她还生怕做不成这样的差事,谁喜欢大婚第一日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寻人呢?而且还是庶妃在那张牙舞爪的张罗找人,还真当自己是盘菜?要知道这里是帝都,可不是裴城那么个小破地方。世子和世子妃可不像王妃那么好摆弄。 好在世子妃今天没太为难自己,虽说话说得不好听,可是好歹答应去找人了,话说得难听,自己就受着吧。 小丫鬟不敢怠慢,乖乖地在前方带路道:“庶妃和王爷正命令人先在府内找人,世子,世子妃请随奴婢而去 。” 紫幽和上官凌然随着这个叫做翠琴的丫鬟到苏庶妃所在的地方而去。 安王府装饰的恢弘大气,虽然安王不在京中,但是太后娘娘不愿委屈了宝贝孙子,依然命人用心装饰了安王府。不在于富丽堂皇,而在于设计的精巧以及颇为壮丽的景色,那些在寻常人家绝对不能出现的龙子珍兽,都昭显着主人的身份。 时至冬季,不少花儿虽然已经凋谢,可是满园错落有致的松柏、黄杨和盛开的早梅,还是让整个府中都充满了生气。 若是没有其他事情,紫幽会停驻下来,在这里逗留欣赏一会,然而此时翠琴在前方带路,她和上官凌然只能跟上去,没有停留的时间。而翠琴的步伐飞快,带着一种急切。 待穿过了两处回廊之后,紫幽发现自己已经出了后院,到了前院的位置了,她不由的侧头望了一眼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却是不急不缓的走在她的身边,察觉到她的目光后,轻声道:“庶妃让我们去,一定是王爷的意思,那我们便去吧。” “嗯。”紫幽轻轻的点头,眼中却更加多了一抹思索的神色。 待来到了前院的一处院落之中,便瞧见一排杨树前一大堆人聚集在此,不少丫鬟妈妈还有小厮都围着一个穿的艳丽,打扮华贵的妇人,正是苏庶妃。而苏庶妃身边的那位男子,果不其然正是安王。 敢如此明显的放肆,依仗的正是安王的纵容。 苏庶妃昨天刚刚被扇了十个大耳刮子,虽然行刑的人,被安王警告,没敢太过用力,而且,事后安王也用最好的疗伤药膏给她抹了,可是她现在的面容,还是比之之前“丰满”了不少,肿得像个大饼子;她的五官本就娇小,此刻镶嵌在上那硕大的圆盘上,显得有点不搭调。 带着一抹浅浅的焦急,正听着身边丫鬟婆子禀报刚才在后院中搜查的结果,当望到了紫幽和上官凌然一同到来的时候,面上的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惊讶,视线在上官凌然身上停留了几许之后,才慢慢的收回来,但目光中多了一丝不露痕迹的疑虑,面色依旧是那般的骄狂。 上官凌然首先携了紫幽走过去,丫鬟婆子纷纷避开让他走了过来,他上前一步,行礼道:“王爷早安 。”紫幽也站在上官凌然的身边,行礼道:“紫幽见过王爷!” 既然做了人家的媳妇,称呼和礼法自然也要随着夫君,上官凌然叫什么,她就叫什么。在这一点上,紫幽不会给人挑了理去。 安王面上带着一丝宿酒后的浮肿,两只眼睛也微微肿了起来,狭长的眸子显得更窄,比起昨日那般笑眯眯的模样,安王今日显得有一点颓废,双眉又有一丝焦急的模样,这让他和宣武帝两人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相似。 紫幽将他和上官凌然的相貌一对比,一下就看出来了,上官凌然眼睛虽然和安王相像,都是凤眸,但是却比安王更加有神韵,而要大一些,而其它地方,倒是综合了王妃和安王的优点,所以才会长的那么妖孽。 而上官离染和安王也不相似,更肖似苏侧妃,五官不大气,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上不得台面。 安王显然没睡够,听见二人叫他王爷,而不叫父王心里越发憋闷,皱着眉让两人起来,不满地说道:“叫你们过来,是因为莞儿不见了。这件事毕竟和凌儿有点关系,所以,你们也去找找吧。” 苏庶妃目光微闪,却早就已经想好了说词,朝着安王娇媚的一笑,转头对紫幽和上官凌然说道:“今天是你们大婚第一日,使了你们出来找人,你们也别怪王爷和我。莞儿从小在姐姐身边长大,如同姐姐的女儿一般,她也是唤凌然你一声哥哥的,平素里又最与你亲近,不知道她是不是太开心了,所以昨天玩闹的过分了一点,所以我觉得你这个做哥哥的也是应该关心一下这个妹妹的。” 她的话说的是冠冕堂皇,然而紫幽却有留意,这里除了安王和尚苏庶妃、上官悦欣,上官离染和上官皓染却没有出现。而苏庶妃话语里强调了上官凌然和徐雅莞亲近,在她这个新妇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怕是有些故意而为了。这王府里谁都知道徐雅莞不是上官凌然的亲妹妹,而是一心想要嫁给他的。 上官凌然闻言,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的后退两步说道:“庶妃你可千万别这么说啊。众所周知,我一直呆在帝都,都很少回到裴城,连徐小姐的面,都没见过几次,怎么就我和她感情最好了?要好,也是二弟和三弟还差不多,青梅竹吗吗。而且,庶妃最好是记住了,她可不是我的什么妹妹,她马上是要成为王爷侧妃的人,你可不要乱了辈分。” .. 第二百六十五章 王爷的庶子,竟然睡了准侧妃 "说到这,上官凌然不顾苏庶妃和王爷变得难看的脸,接着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就像庶妃说的,徐小姐寄居在王府里,她的安危我作为世子自然是要留意的。8不知道庶妃已经找到徐小姐了吗?" 苏庶妃被他这么一说,气的胸口一堵,目光狠狠地在周围搜寻的仆妇们身上扫过,冷冽地说道:"已经在后院找过了,都没有见到她的人。所以你父王让我来到前院找一找,正准备吩咐人去寻找,你和慕大小姐便来了。" 紫幽听她叫自己慕大小姐,而不叫世子妃或是国师,忍不住淡淡的一笑,算是猜到了她的心思。慕大小姐在王爷的庶妃面前,自然是低了一头,而国师和世子妃,却会压得她抬不起头来。 上官凌然慵懒地耸耸肩,"那就找吧,她一个未婚的女儿家,又被赐婚给王爷了,不呆在后院,就算在前院,传出去也不好啊。" 安王皱着眉头,虽没说话,却也是表示赞同的榧。 而苏庶妃的表情却有点怪异,目光在上官凌然和紫幽之间扫了好几眼,总觉得事情有哪儿不对。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只听从前院的书房那里传来了一声尖叫,引得众人纷纷朝着那一处急急的跑去,待安王,苏庶妃与上官凌然、紫幽走到的时候,便看到上官凌然的书房门前围着五六个丫鬟,脸色通红,个个抓着自己的衣袖,一脸羞于启齿又惊恐万状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安王看了一眼半开着门的书房,一把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垆。 只见书房的休息室中走出来一对男女,女的眉清目秀,容色羞愤,衣裳凌乱不堪,头发更是随便一挽,满目慌张;而男子更是只着了一身歪穿的湖蓝色色里衣,一手抓着外袍,匆匆的往外走 。 待一看到安王站在门前,背后围着的人群之时,两人吓得举步不动,嘴唇都颤抖了起来。 这两人正是大家一直都在寻找的徐雅莞,以及王府的二公子上官离染。 "混账东西!你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待安王开口训斥,苏庶妃已经抢到了前面,望着徐雅莞目光似箭一般的锐利,口中的话却是对着上官离染的。 "父王、母妃,我不知道怎么到了这里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啊!"上官离染一看到安王那满含怒意的模样,全身就生了惧意,将手中的衣袍一松,跑过去跪在了安王的面前,满脸惊惶的解释。 说不害怕是假的,他老爹再宠爱他,可是徐雅莞现在已经被打上了他老爹的烙印,也容不得他来睡呀! 可当他的目光望到站在后面的上官凌然时,眼底也露出了和苏庶妃开始一模一样的惊讶,随即就被一种愤怒所取代,目呲俱地低吼道:"上官凌然,是不是你搞的鬼?" 他记得昨日是趁着上官凌然喝到最后,已经快醉的时候,才去故意敬上官凌然的酒的,那酒中放了一种燃情的mi药,他让上官凌然喝下之后,再假意借着扶上官凌然去歇息,带他去早就准备好了的房间里歇息,而徐雅莞就在那里等着,只要在新婚之夜,上官凌然不曾新娘的房里留宿,反而和父王未来的侧妃搞在了一起,那么,这将是一桩多大的丑闻啊! 而这两桩婚事本来就是皇上所赐,上官凌然这样的做法传到了皇上的耳中,就会变成不满宣武帝的赐婚,故意冷落新娘,如此一来,不仅宣武帝心生不悦,就是荣国公府必定也对这个孙女婿颇为不满,更会让父王对这个儿子更加厌弃。() 上官凌然的名誉会更臭,搞不好连世子的头衔都会剥夺,那么,上官离染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世子之位。 而慕紫幽作为新婚妻子,却不得不容纳另一个女人在新婚第一日就做了丈夫的侧妃。对,是侧妃。因为当年徐将军说过,她的女儿不为妾,安王没有办法改变世子妃的位置,那么徐雅莞也绝对不会做个小妾,至少也是一个侧妃 。 至于徐雅莞嘛,她本来就喜欢上官凌然,后来赐给安王虽然也是愿意的,但是被他和母妃一番设计,已经破了身,她当然不敢再想父王的心思,就只能听从她和母妃的安排,以破烂之身,嫁给上官凌然为侧妃。 这样他和母妃得目的达到,顺便还给上官凌然戴了一顶绿帽子。 只是为什么上官凌然换成了他,他又为什么到了这个书房之中,还和徐雅莞睡到了一块呢? 刚才进来的丫鬟都看到了他们两人赤/身裸/体的在**紧紧抱在一起,身上的痕迹和**的一切,都说明了两人昨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他是抵赖不掉的了。 他狠狠的瞪了一眼上官凌然,却只换来上官凌然不明所以的摇摇头,眸光嘲讽,不悦的责问道:"二弟,不要血口喷人好不好?你昨夜与我一同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我也醉的五迷三道的,可还是坚持让小厮送你回去,可你不肯,说是自己一个人可以回去,还把小厮给推开了。当时我看你坚持,想着在府上,就算你醉倒了也会有巡夜的小厮和侍卫发现,加上自己也是头昏脑涨,也就走了。" 他说到这里,目光在一脸忿恨的上官离染和躲在一旁哭泣的徐雅莞身上扫了一下,轻嘲地摊摊手,"至于你怎么会到了书房,又怎么和徐小姐在一起,这些我就不知晓了。" "你会不知道?这一切肯定是你安排的!"上官离染看着上官凌然那悠闲的模样,只觉得那目光里充满了看好戏的谑笑,不由愤怒的将扔在一旁的外袍扯了过来,丢到了上官凌然的面前,"你看看,这是什么?!这东西难道是我的吗?" 大红色的外袍已经没有了昨日的鲜艳和耀目,上面有着不明**污染过的痕迹,皱皱巴巴的揉得像是块抹布,但是仍旧能看的出这上面金龙腾飞,龙凤呈祥精致绣图,正是昨日上官凌然所穿的那件喜服。 安王的目光闪过一道狠厉,看向了上官凌然。苏庶妃更是命人将那喜袍捡了起来,仿若不容弄错一般,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才皱着眉头,故作不敢置信地问道:"世子,这可是你的喜袍,昨日是你的大婚之日,这喜袍怎么会出现在了你弟弟的身上?" 言外之意,这件事和上官凌然绝对脱不了干系,肯定是他设计的上官离染和徐雅莞。 只看上官凌然那面上浮上了冷色,语气也从开始的戏谑到了冷咧讥诮,他指着那喜袍,眼眸微微一眯,不满地责问道:"说到这件喜袍,我倒还要好好的问一问二弟 。他昨晚喝醉了酒之后,紧紧的抓住我的衣裳不放,说他很羡慕我能大婚,娶了一位仙子,说他也很想穿穿这件喜袍,沾沾仙子的仙气。我还气的要死,当时甩开他的手要走开,可是二弟接着就将桌子撞到,将酒水和菜汁、汤汁倒的我一身都是,愣是把我的喜袍弄得污秽了。这般污脏的衣裳我又如何能穿回新房?于是让人取了一身同样大红的衣裳,将喜袍换了下来。至于这件换下的、污秽的喜袍,又怎么到了二弟的身上,这还是得问二弟你自己了!" "不可能,我什么时候说了那样的话?我干嘛要穿你这个衣服?一定是你故意使了什么诡计,硬穿到我身上的。" 上官离染一脸嫌恶的看着那件衣服,他才不要穿上官凌然穿过的东西,更何况是大婚的衣服。虽然他很羡慕慕紫幽是个仙子,但是这女人屡屡和他还有母妃作对,他都恨死她了,又怎么可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上官凌然冷冽的一笑,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冰山压顶的气势,转头对着周围的下人严肃地命令道:"昨晚帮本世子拿衣物,并且看到了二公子撕扯本世子喜服的人,都站出来。" 苏庶妃妃眸中闪过一道利芒,飞快的往周围的下人仆妇中一扫。紫幽便看到有几个想要站出来的下人很快的低下了头去。 是啊,苏庶妃虽不是府中的主母,但是却是王爷最宠爱的女人,不是正牌王妃的王妃,这些丫鬟的命运,不掌握在王妃手里,却都控制在她的手底,谁敢为了她所疼爱的二公子做证明呢? 可见这个苏庶妃其实是个极为厉害的人,绝对不像她表面上露出那般的娇小柔弱,在裴城安王府中,只怕她就是用这样的手段夺了王妃的掌家权。 那一眼可是给的极为的熟练和狠戾,估计以前经常这样瞪视奴才,那些奴才登时吓得噤若寒蝉。 但是,这一次,苏侧妃可要失望了。紫幽心中轻蔑的一笑,云霞般艳丽的星眸里露出了一丝浅淡的讽刺。 三名小厮和二名外院的管事站了出来,一起躬身施礼,"小的可以为世子作证。" .. 第二百六十六章 准侧妃和庶子通奸的真相 一下子站出来五个人来作证,这对以往能随意掌控府中丫鬟仆妇的苏侧妃来说,实在是太意外了 。 但是她很快就意识到,这里不是裴城的安王府,这是帝都的安王府,这里除却她从西北带来的丫鬟婆子之外,其他的人,全部是一直跟随上官凌然在京城呆了多年的。不用说,肯定以官凌然马首是瞻,在他们的心中,上官凌然才是真正的主子。 想到这里,她不由又气又怒,马上给安王爷递了个眼色。 安王见状,脸上带着一抹深深的怒意,眼眸里噙着冷意,威严的嗓音里夹杂着一抹冷厉,对着那五人低吼:"你们可都看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情!关乎着二公子的清誉!" 对于他的声色俱厉,那三名小厮和二名管事,却没有一点的惧怕,脸上的表情更是严肃认真,恭谨的答道:"回王爷,奴才都看的清清楚楚的,昨夜在花园中,二公子一直拉着世子喝酒,喝醉了之后便开始又喊又叫,还扯着世子的衣服不放手。王爷,奴才们绝不敢撒谎。榻" 他们确实没撒谎,那个时候的上官离染,死死的扒住了上官凌然的衣物,不过,他要的不是衣服,而是…… 上官凌然的眼眸如同笼上一层冰霜,带着冷冽的温度,如墨的眸子扫向满脸不甘的上官离染,全身散发一种冰冷的寒意,就连穿在身上那件红色圆领的云纹大袖袍,那浓艳的喜庆的色彩,也遮不住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冰寒。 上官离染竟然跟他来这一手。拿着乾坤八卦壶来给他下药彪。 这种壶和上官灵罗暗害紫幽的那个壶一样,可同时装两种不同的酒水,壶上暗藏着机关,上官凌然在宫里和妓院里混了这么长时间,要是连这点宵小伎俩都识不破,那他早就尸骨无存了。 一看那大肚子的酒壶,再看上官离染那德行,就知道有猫腻,马上就生了防范。 待看见上官离染倒酒之时的手势,他更加肯定了酒里加了料,于是当时借着装醉搭上了上官离染的手,便是暗中用了劲道将酒壶的开关掉转了过来。 如此一来,他喝下的就是正常的酒液,而上官离染喝下的自然就是他自己加了料的‘好酒’了。 待送他到书房里休息,便察觉到身后有个小丫鬟跟着他,那个时候他就更加觉得有点问题,待看清那小丫鬟是徐雅莞的奴婢以后,他气的几乎想杀人了 ! 若不是他警觉性高,若不是他知道那酒壶有问题,如果喝下了这加了料的酒,在新婚之夜和徐雅莞滚到了一起,把他心爱的幽幽晾在洞房里面,天知道幽幽会不会怒火直起,把他阉了。 即使幽幽不生气,他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想不出那有多肮脏! 他辛辛苦苦追了两年多的人儿,盼了两年多的大婚,这些人却千方百计想害他,他如何能轻易放过他们? 于是他转身回到书房,把自己的喜袍换到了上官离染的身上。 若是徐雅莞安安分分地没有别的想法,那么上官离染也不过就是在书房里面睡了一夜;若是她有别的想法,那么到了这里,看到了上官离染,接下来的事情,可就怨不得他上官凌然了。正可谓:自作孽、不可活! 上官离染在看到那些证人之后,气的眼眸瞪的老大,咬牙切齿地冲上去,就要对那几位奴才动手。 他在裴城王府就是这样,骄横跋扈,极为张狂,就是做出再过分的事情,安王也是睁一眼闭一眼。实在闹得不像话,最多就是训斥两句,不痛不痒完事。() 于是故技重施,又要欺负人;可是,紫幽和上官凌然这回在此,哪能让他如意? 紫幽轻轻一伸手,就在五位奴才面前,形成了一道结界, 她冷诮地斥道:"还真是没有王法了,当着王爷的面,你就想杀人灭口?谁给你的胆子,玷污了王爷的侧妃,还敢如此嚣张?!" 上官离染虽有武功,可是哪有本事冲破紫幽的结界?可又不甘心放过那几位证人,更不甘心认下偷睡了父王未来侧妃的恶名声,于是急的望着苏庶妃,满脸委屈地嚎叫:"母妃,不可能的,儿子绝对不会穿他的衣服,儿子才不……" "好了!"安王眉目一厉,打断了上官离染的话,这个儿子多年来一直对上官凌然多有不服,渐渐汇集成了深深的怨恨,说话的时候又不懂掩饰,在他和苏侧妃面前也就罢了,若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骂了上官凌然什么,只怕老佛爷知道了,他又要挨一顿训斥,更何况,旁边还站了一位虎视眈眈的将门女子? 安王看了一脸冷笑的慕紫幽一眼,想不明白,怎么自己突然就有些害怕起来了 。总感觉上官离染要是做了什么侵犯上官凌然的事情,这个小丫头肯定不能让呛。 很不幸,他的担心很快就应验了。 苏庶妃定了定心神,目光望向躲在一旁掩面哭泣的徐雅莞,声音确实放柔了些许,可就是让人感觉阴测测的,"莞儿,你为什么会到前院来?" 婚礼的喜宴是分开举办的,女宾们在苏庶妃主持的内院中,而男宾则是在外院的花园之中,因为所请的女宾之中,会有不少年轻未婚的女子,喜宴上难免要喝酒,所以这也是为了保护女宾的清誉而准备的。 此时徐雅莞出现在前院,本来就违背了常规的礼仪,又在书房之中和上官离染搞到了一起,苏庶妃在无法证实上官离染的清白无辜以后,就把主意打到了徐雅莞身上。 上官离染在书房里很正常,他是男人,但是徐雅莞出现在这里就是不对的。 只要徐雅莞说她以为在这里的人是上官凌然,所以她才跑过来的,那么,怎么说都是上官凌然和徐雅莞暗中有勾结,因此徐雅莞才会过来私会他,而将上官离染误认作了上官凌然,而并不是上官离染在兄长的婚宴偷睡了父王未来的侧妃。 虽然,结果一样,都是徐雅莞被人睡过了,但是两人齐齐到一处苟且,和找错了人,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更何况上官离染喝了很多酒,一时乱性也是有的。 紫幽此时暗中对苏庶妃竖起了大拇指,难怪能在长相并不比安王妃出挑多少的情况下,把安王迷得神魂颠倒,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果然是个宅斗的高手,否则的话也不会在众多侧妃小妾的环视下,从王妃手里夺过了王府的内宅大权,牢牢的把握在自己手里。 当然了,这也少不得安王的支持,没有他的纵容,苏庶妃也不可能把作为二朝元老杨老丞相嫡女的王妃,逼得整天躲进佛堂,不问世事;女人的一切毛病,可都是男人惯出来的。 紫幽望着徐雅莞,在听到苏庶妃的问话之后,徐雅莞微微侧身,避开众人直视的目光,双手却不再掩面而哭,露出一张眼泪和妆容混合,乌七八糟的小脸来,目光朝着上官凌然所在之地望了过去 。 此时的徐雅莞,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搅合在一起,成了一种怪到了极点的滋味。 没人知道,她昨晚让丫鬟特意跟着上官凌然,便是要看他在喝了掺了**的酒后,会被上官离染扶到哪里去了。 待香草回来告诉她,上官凌然进了书房休息之后,她便偷偷的从内院走了出来,还没忘记带了染了鸡血的元帕。 平日里上官凌然的书房,是没有这么好进出的,可能是昨夜客人太多,小厮太忙,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一时疏忽,让她得了手,溜进了上官凌然的书房。 而且,好的是书房的门并没有从里面插上,于是她大着胆子进去,摸进了上官凌然休息的内室后,借着十分微弱的光线,她看到**躺着一个穿着大红色衣袍的男子,正和衣而眠,她惊喜得赶紧走了过去,刚到床边,就被男子一下搂到了怀中。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过分,可是她没有办法,她被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已经逼得走投无路了,她不这么算计上官凌然,等待她的命运,那将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况且,她也很生上官凌然的气,等了他那么多年,他却被慕紫幽迷得不肯娶她,连做个妾都容不下,她没有办法才听从了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这样的龌龊安排。 王爷喜欢她,王妃也不讨厌她,若是凌哥哥娶了她,她相信凭借着自己的温柔和美貌,一定会让凌哥哥觉得她比那个粗鄙的将门女子好上几百倍,更何况王府其他人都支持她呢。 但是,她在那种极致***的眩晕中醒来时,看到的却是上官离染的脸!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给小冰的钟贞贞亲!boa姬亲!xiang亲!谢谢亲们!小冰爱你们,会永远为你们祝福!╭(╯3╰)╮。 票票、票票,小冰已经掉到二十名以下了。 .. 第二百六十七章 徐雅莞的挣扎 上官离染的拒绝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羞愤和悔恨,银牙咬得咯咯响,身体愣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 为什么和她**那人就不是凌哥哥?而偏偏要是上官离染!她刚才之所以哭泣,不是因为被人看到这样狼狈耻辱的场面,更多的是因为**的那个人,和她共赴巫山的那个人不是上官凌然! 可她还是有几分脑子的,即使在哭泣的时候,也没忘记漏听苏庶妃和上官凌然他们的对话,也知道苏庶妃为什么要这么问她。因为苏庶妃和王爷最宝贝的就是上官离染了,而且,这次来帝都都带着他在身边,是要给他物色一个出身高贵的妻子。 刚才苏庶妃说的话里,没有一句是维护她的,强调的始终只是公子们的清誉,而她的清誉人家根本就没放在眼里,这个时候把她推出来,无非是想让她去去攀咬凌哥哥,借此来证明上官离染的清白。 但是她证明了又怎么样?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她和上官离染在**那啥过了,就算她说了是来找凌哥哥的,那么上官离染是洗脱污名了,可她呢?偷偷的出来找凌哥哥,却阴差阳错和凌哥哥的弟弟滚到了一起,就算指责了凌哥哥又能怎样?之前凌哥哥就不要她,难道现在被上官离染玷污过了,凌哥哥还能再要她这样一个残花败柳?那她以后怎么办?就这么一辈子受人指指点点的活着吗榻? 何况,她表明了心迹,说喜欢凌哥哥,只会得罪了他,而她的身子又被上官离染碰过了,那她岂不是两边都不得好?难道她要做个一辈子无人要的老姑婆,孤独终老,被人指责到死?或是剪去一头青丝,于青灯木鱼作伴? 不!她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一瞬之间,徐雅莞转过了千百种念头,布满残妆的面容上一双眼眸闪烁不停,透出她内心的挣扎彬。 上官凌然望着眼眸闪说不定的徐雅莞,知道此时的她一定在犹豫。若是徐雅莞毫不犹豫的说出她看错了,把上官离染当成了上官凌然,那就表明她确实是喜欢着上官凌然的 。但是从她的眼神,她的挣扎,上官凌然看的十分清楚,徐雅莞对他的喜欢,也不过如此,她最喜欢的,应该是她自己,因为她在考虑,怎么做,对她自己才是最好的。8 上官凌然眼底掠起一抹浓浓的嘲讽,带着冷芒的狭眸中波光流转,语气也变得冷冽:“怎么?徐小姐,庶妃问你话,你为何不回答?是不是有什么话不好启齿?不要顾虑了,王爷在这里,他一定会替你做主的。” 既然徐雅莞犹豫不定,那么他就帮她下决心,相信徐雅莞一定知道怎样做,才对她最有利。 听到上官凌然的话,徐雅莞猛地抬起头,望着一直负手而立,脸色阴沉的安王。 安王正巧也在看着她,从那目光里,徐雅莞看到了安王惊讶和淡淡的失望,还有几分痛惜。 徐雅莞惊醒。是啊,不管怎样,安王这些年对她一直都很不错,也正是安王对她不错,才让她在王府里生活的十分自在。 对!安王重名。他可能不在乎被御使弹劾宠妾灭妻,但是,他一定不愿被手下的那些将士骂他背信弃义,苛待为他捐躯将军的遗孤! 像是醍醐灌顶,徐雅莞的脑中登时清晰了不少。她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当初父亲对安王说过,她绝不为妾,一定要做正妻。 安王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从他这些年一直对她极好便证明了这一点,那么她的清白已经给了上官离染,再攀扯上官凌然,那就太不理智了。 她转眸望着上官凌然和他身边的紫幽,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赏心悦目,就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金童玉女。 当然,她相信,若是换作着她徐雅莞,肯定更相配。但是现在,世子妃一位已经被慕紫幽霸占去了,她就算今天成功的赖定了上官凌然。充其量也就是个了侧妃。可是上官离染不一样,他虽然有通房小妾,但是他没有正妻。 而冲着苏庶妃和安王对上官离染的偏心,一直都想将世子换成上官离染,搞不好自己嫁给他,将来真就成了世子妃了。 一念自此,徐雅莞恋恋不舍的在上官凌然俊美的近乎妖孽的脸上扫视了一下,暗暗说了声,凌哥哥,不要怪我,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也是被人逼的,才会来算计你;话说了,要不是你先对不起我,我也不会来算计你不是?归根到底,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先对不起我才引起的。 为自己做出的缺德事寻到了一个十分妥当的借口,她自己恬不知耻跑到这里要破坏别人的婚礼,不顾廉耻的与人同眠都是迫不得已,都是有人逼的,她终于得到了心灵上的慰藉。 然后抬起头,眸子里盛了两汪泪水,拼命的摇着头,那散乱的发髻,经过整理后依旧微乱的衣裳使她显得格外的柔弱可怜。抖动着苍白的嘴唇,嚅嗫道:“我,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我。。。。。。”边说,她的泪水边一滴滴的从眼眸里坠下来,最后是泣不成声:“王爷,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都是雅莞的错,你不要责怪。。。。。。责怪离哥哥,雅莞愿意。。。。。。愿意以死谢罪……” 说罢,她就对着一面墙壁狠狠的撞了过去。 可屋子里这么多人,又哪里会有人真看着她这么去撞死呢?就算是苏庶妃巴不得徐雅莞干脆就撞死在这里,可当着慕紫幽和上官凌然的面,她也不得不做出一副关心的虚假嘴脸来。 眼睁睁的看着徐雅莞被人拉住身子,拦了下来,苏庶妃马上摆出一副苦口婆心,爱怜不已的样子,扶着徐雅莞,手中的力道却使得徐雅莞暗中皱眉,又不得不忍耐,“雅莞,你这又是何必呢?你做出这样的举动,难道就不怕王爷、王妃和我心痛吗?” 徐雅莞无力的靠在一个嬷嬷的身边,此时的她顾不得手上被苏庶妃掐得生疼,泣不成声抬起泪眼,凄楚中带着歉意的抽泣道:“庶妃,实在是……雅莞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情,也再也没有脸面见人了……”此话中有两个意思,一来是向苏庶妃说明,她实在是不清楚在书房里的人是上官离染,二来,便是在向安王暗示她的清白已经给了上官离染。 苏庶妃眼皮一跳,忍着性子急忙道:“雅莞,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大家都想不到的,你素日里洁身自爱,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怎么偏偏就在昨夜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情呢?昨天又是世子的大婚之日,你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和离染一起呢?还是好好想一想你怎么来到这里的,是不是有人故意要陷害你?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啦?” 早就到了这里,在一边静静观察事态发展的王妃,此时再也忍不住了。徐雅莞刚到帝都,能得罪什么人?除了因为想嫁给上官凌然,和紫幽起了冲突,苏庶妃这不明摆着要徐雅莞攀咬紫幽吗? 王妃马上冷笑道:“苏庶妃,你不要为了给你儿子脱罪,就想着诬陷别人 。” 紫幽拉住王妃的手,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下一秒上官凌然就狭眸微眯,潋滟的眸子转动时携带着了寒冰一般的光芒,他望着苏庶妃露出一个十分冷淡的笑意,“庶妃,昨日是我的大婚,二弟岁数也不小了,他想要娶一个新娘子并不奇怪。府中上上下下的人也都知道,二弟和徐小姐青梅竹马,两人之间的关系十分友好,他素日里经常一起出出进进,也许是情不自禁。” 苏庶妃眸光一闪,还要开口辩解,安王却看了她一眼,皱了皱眉头,显然是在思索什么。 过了一会,目光在徐雅莞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上掠过,沉缓的开了口:“今日的事不用再查了。如今府中这么多人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再怎么查,也不过是把事情闹的越来越大,越难看而已。” 他叹了口气,望着徐雅莞道:“你父亲当年本来就是要你嫁到安王府来的,如今你和离染在一起,本王也未曾辜负他的一番心意。你就不要再想其他的了,本王自会为你做主,让离染娶你为妻。” 上官离染闻言,桃花眼顿时睁的老大,看着安王喊道:“父王,儿子不要,儿子才不要娶一个孤女。” 说完,随即一脸委屈的抓着苏庶妃的手臂拼命摇头:“母妃,你替儿子做主啊!我要娶的不是她,不是徐雅莞!儿子要娶名门闺秀。” 。。。。。。。。。。。。。。。。。。。。。。。。。。。。。。。。。。。。。。。。。。。。。。。。。 小剧场:安王问小冰:冰妈,本王多年没玩新货,这好不容易想老牛吃嫩草,你怎么还不让呢? 冰妈一边用牙签剔牙,一边斜睨着他说道:“那不能怪我,是你儿子和爱妃不答应,加上没有亲们投票,我怕没有**,无法让你这头老牛有劲道啃嫩草。 安王郁闷绝望地地掩面而去。。。。。。 .. 第二百六十八章 紫幽震怒反击(一) 话语里充满了鄙视,传到徐雅莞的耳里,令她羞愤的无地自容,越发哭的伤心绝望。 苏庶妃当然知道安wang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是啊,事情不能闹大,闹大了,还是离儿难堪,徐雅莞毕竟在名义上,已经是王爷的侧妃了。 她心头一紧,脸色就有些发青,即使是玫红色的立领华服,也没能让她昔日娇艳的容颜,焕发出光彩来。 朝着安王,故作体贴,乖巧无比地说道:"王爷,今日之事就像您所说的,已经发生了,既然王爷您说不要追究,那就不追究了。但是雅莞已经被太后娘娘赐给您为侧妃,现在要是离染娶了她,只怕让外人听了,还不知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闻言,上官凌然勾唇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冷笑出声,"苏庶妃如此说倒显得奇怪了。徐将军临死之前便和父王许下了婚事,徐小姐无父无母,无亲无戚才在我们府中寄住,这一事难道苏庶妃你不知道吗?我还记得昨天,你还在皇祖母面前说过,王爷答应过要将徐小姐娶进王府,怎么此时又觉得不可以了?二弟可是王爷最宠爱的儿子,将徐小姐托付给二弟,想必王爷会更加放心的。榻" 上官凌然的冷嘲热讽让苏庶妃恼羞成怒,气的差不点倒仰。脸色越发难看,气哼哼地说道:"王爷是想让雅莞做你的世子妃,她毕竟等了你这么多年……" "庶妃!"上官凌然拔高了音量打断了苏庶妃的话,眉宇间带着一丝戾气,"我的婚,可是皇祖母和皇伯伯赐的,怎么?你有意见?" "好了,别争了,这事就这么定了。本王自会去跟皇上和母后解释。"安王这句话似重锤敲下,将今日之事定下了结果彬 。 屋中的人大多是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的,但是安王已经定下,那便无可更改。 紫幽闻言,笑着看了上官凌然一眼,望见他眸子里冷淡嘲讽的笑意,知道如今这个结果,必然是上官凌然早就料到的。 此时就算上官凌然不跟她诉说事情的详细经过,她也能看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这样的手段并不见得多么的高明,但是却很有效。只是徐雅莞先是装出一往情深的样子,等待了上官凌然这么多年,现在看来,好似并不一定非卿不嫁。 在利益的两相比较之下,还是选择了对自己有利的一面。或许她心中喜欢的不单单是上官凌然这个人,还有他显赫的世子身份。 只是今日屋中的这几个人里,苏庶妃和上官离染都失策了,唯一得益的就只有徐雅莞。她本意肯定是想要设计上官凌然娶她做个侧妃的,借以来打击自己,现在机缘巧合,做了上官离染的正妃,相比较下来,虽然睡错了人,但是徐雅莞并没有损失。 但是让她有点意外的是,她之前对嫁给安王做侧妃,明显是很愿意的,怎么过了一晚,就改变了主意? 紫幽看了看端坐在那里,虽然已经降为庶妃,可架子依然比王妃还要大的苏庶妃,显出了一丝了然的嘲笑。 也是,苏庶妃怎么可能会容得徐雅莞那么一位比自己年轻美丽,且有才华的女子,嫁给王爷压她一头?搞不好徐雅莞也是迫不得已。 这件事看来王爷心里也是有点明白的,所以,才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不过,苏庶妃和上官离染的做法,还是引起了她的愤怒。 紫幽微微一笑,眼眸里如同噙了两枚冰珠。这些人心思太恶毒了!昨夜可是她的大之夜,这些人都要陷害算计,新婚的第一天,睁开眼迎接她的就是这么一出好戏,真当她嫁到王府里就只能任人欺负吗?! 她看着正被人扶着出去的徐雅莞,淡淡的一笑,冷声道:"王爷,母妃,儿媳从刚才进来后便发现有一事不大妥当,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有何事,你说 !"王妃马上旗帜鲜明地站在了儿媳一边。 安王的脸色并不大好,只想去处理了此事,莫对疼爱的二儿子传出什么不利的影响。大婚第一日就让慕紫幽面临这样的场面,他真的很担心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果然,叫他猜对了。 紫幽淡淡的说道:"据我听庶妃身边的丫鬟翠琴所言,徐小姐在屋中不见,则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事情。一个未婚女子一夜未归,作为她院中的丫鬟,难道是第二日早晨才发现去禀报的吗?夜里就没有发现一点异常,还是丫鬟们不管主子死活,自顾自己仰头大睡?这不是奴大欺主吗?" 苏庶妃闻言转眸望着紫幽,她的脸上还带着隐忍的怒气,一张肿胖胖的脸,显得格外的肃穆,擦了太多粉的肌肤透出青色,更显得白的可怕,狠狠地瞪了紫幽一眼,马上又给了安王一个眼色。 心里恨得要死!偏偏她还不能正面和慕紫幽对抗,因为她一个小小的庶妃,她没有资格。 王爷接到爱妃的暗示,马上厉声低喝道:"慕大小姐,本王已经说了此事不要再追究了,你还没完没了地想做什么!" 紫幽微微一笑,语气里充满了真诚,"王爷,我只是觉得,徐小姐一夜未见,若是她身边的丫鬟早一点发现,马上禀告,让人分头去找,也许今早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 找?找什么找?苏庶妃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将门的后代,绝不是那些好对付的女子,比性情直爽的王妃,难摆弄多了。 她刚才站在一旁,一语不出,看起来像是遵守新妇不妄言的规矩,给人留下十分温和懂事的形象,实则一直在思索着这其中的漏洞。 安王阴森森的看了徐雅莞一眼,又在紫幽身上停留,那双看起来和上官凌然有些相像的凤眸带着一种威慑,肃声道:"也许丫鬟忙累了,睡过去也是有的。" "这可不是理由。"紫幽毫不畏惧地迎着安王的视线,从容不迫地说道:"要是每个做奴才的,都以各种各样的借口,疏忽对主子的照顾,那还要那些奴才干嘛?今天是徐小姐失贞,明天也可能是世子殿下和本世子妃被人算计,堂堂王府便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王爷被堵得胸口发闷,只好看着徐雅莞的丫鬟问道:"昨夜,你们没有一个人发现小姐不在屋中了吗?"香草是徐雅莞的贴身丫鬟,闻言双膝一跪,她一跪下,其他伺候徐雅莞的丫鬟也都跪了下来,香草垂头道,结结巴巴地回道:"启禀 。。。。。。王爷,奴婢发。。。。。。发现了!" "你们既然发现了,难道没有想到去寻找或者通知苏庶妃吗?"紫幽清冷的眸子似漩涡,好像要把几个丫鬟吞没,"这可是任何一个丫鬟都应该尽到的责任,否则,要你们干嘛?" 紫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香草心猛然的缩了起来,她是受了徐雅莞的吩咐,当然不会到处叫人,去打搅了徐雅莞的好事,但是此时安王追究了起来,她这个做丫鬟的让主子出了这样大的丑事,追究起来的话,她们也只有都被打死或发卖出去的份。 但是苏庶妃……想到苏庶妃的手段,香草心里不停地思虑开了。自己若是招出来了,没有及时通报的罪名也洗脱不掉,事后肯定还会被苏庶妃除掉,还不如直接认了这份罪,保得家里人周全, 想到这,她压下全身的哆嗦,磕磕巴巴地回道:"回王爷。。。。。。的话,是奴婢疏。。。。。。疏忽了,奴婢当时陪着。。。。。。陪着小姐进了院子,奴婢因为贪。。。。。。嘴多喝了几杯,便有些头。。。。。。。头晕,没有好。。。。。。好好的照看小姐,待等到天光大。。。。。。大亮,再到小姐的。。。。。。屋子里,才发现她。。。。。。她不在了,于是急忙去。。。。。。去通知了苏庶妃。是奴婢擅离了。。。。。。了职守。" 苏庶妃并不担心香草会将她供出来,她所在意的是紫幽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她以为一个奴婢将自己招供出来,自己就无法反驳了吗?那也太小看她了。 紫幽却依然清冷的一笑,"香草是因为贪杯,难道徐小姐的院子里只有香草一个丫鬟吗?还是所有的奴才都贪杯睡死过去了?连你们主子出去后有没有回来,你们都不知道?" 紫幽的语气里含着无尽的冷意,目光更是冷冽的让人发寒。今日她要不给这些人一个下马威,只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她畏惧安王和苏庶妃,而把她当做另外一位王妃,不放在眼里。 后宅的事情上官凌然纵使能给她支持,但是男人也不好好时时刻刻的插手女人之间的矛盾,她今日的表现,意味着以后王府里面的人会怎么看待她,她必须为自己和王妃撑起一片天来。 .. 第二百六十九章 紫幽震怒反击(二) 苏庶妃有着王爷撑腰又怎样?她连宣武帝都不怕,难道会怕一个王爷? 如果说香草一个人没发现徐雅莞出去没回来也就罢了,若是整个院子的丫鬟都看不到自家小姐进进出出的身影,这件事没有猫腻才怪。 在书房中发现的、上官凌然的喜袍,徐雅莞无故的失踪而全院子的丫鬟都视而不见,让安王想到了一个可能,当时的徐雅莞想要设计的人明明就是上官凌然,而他的苏庶妃很有可能在这里也参了一脚。 因为她肯定不愿意看着徐雅莞成为自己的侧妃。而且,这么做,不但可以让上官凌然担负了儿子新婚之夜抢夺了老子女人的臭名,还可以让慕紫幽和上官凌然生出矛盾,报了慕紫幽一而再再而三让苏庶妃受责罚的仇恨。 这就是一大早为何苏庶妃把自己惊动起来,并喊了这么多下人围在此处得目的,本来她是要让人看看上官凌然做的丑事,可最后却没想到出事的是上官离染,算计来算计去,算计到了自己儿子的头上榻。 只是,大婚之夜要将上官凌然拉着和徐雅莞一起,让上官凌然以后没脸见人的同时,将宣武帝和太后娘娘的赐婚又置于何地?这娘们想没想过,老太后和皇上会如何对待自己? 再说了,徐雅莞好歹已经被赐给了自己,她这不是硬生生让儿子给老子戴了顶绿帽子? 想到这里,安王气不打一处来 !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一片丫鬟,怒喝道:“你们这么多人就侍候不好一个小姐?让她夜里跑出去,就没有想过要找她回来?你们若是这么玩忽职守,那王府要你们何用?都拖出去打死算了!憋” 那些丫鬟吓得个个都低着头,但是神情却各不相同,有的一脸惊慌,有一些级别不高的小丫鬟,却是满腹冤屈,不关她们的事啊!她们是看见小姐出去没回来,也想去找来着,可是香草愣说不用管,她们哪里还敢管?香草可是徐小姐的心腹大丫鬟。 苏庶妃此时终于明白了紫幽的意思,原来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责罚这些丫鬟,而是要让安王看清楚,昨晚事情的真相。能操纵王府这么多人的,自然是她这个管着王府中馈的人。8 她倒是不担心王爷就能马上夺了她的管家权,但是王爷心里一旦对她生疑,就等于埋下了一根刺,时间长了,肯定会对她好不容易在王爷面前树立的灵巧慧黠,善解人意,贤淑大度的形象有影响。 想到这里,她眼眸里反射出冰冷的光泽,朝着一侧的婆子身上扫过。 “王爷,都是老奴的错,都是老奴的错!”苏庶妃院子里的王妈妈啪的一声跪了下来,一脸悔恨地磕头道:“昨晚是老奴值夜,因为整个府中喜气洋洋的,庶妃因为脸上肿痛不适,早早的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老奴喝了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个小丫鬟过来禀报,说是什么小姐不见了,说是要通知庶妃,老奴那时想,这王府里守的严实,还会丢了人不成?恰好当时人又困的紧,就一巴掌扇了那丫鬟,让她滚开……如今想来,只怕那时候就是报的徐小姐不见了……” 让下人出来顶罪,确实是个好方法,看来苏庶妃治下很严,不出声就能让丫鬟认罪,一个眼神就让身边的嬷嬷出来顶缸。 这个王妈妈,看她一身装扮不俗,应该是苏庶妃身边得力的人儿。 紫幽星眸幽深,清冷地扫了王妈妈一眼,不知道为什么,王妈妈就觉得冷风嗖嗖,全身都打了个寒颤。吓得赶紧低下头,一副服罪的样子。 苏庶妃此时故作不好意思地慢声说道:“昨日府中事情也实在是太多太忙,世子的婚事,想喜庆一下,我就许了她们吃些酒席,谁知道就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是雅莞和离染情到浓处,太情不自禁了。” 这会子,反又承认两人是情不自禁了 。 可紫幽压根没打算让她在这里嘚吧两句不痛不痒的话,就把今日的事情轻轻揭过去。不让她和王爷受点教训,可不是她的处事原则。 紫幽惊讶地叫了起来:“啊!这。。。。。。这,这岂不是欺君吗?昨日王爷还说徐小姐为了嫁给世子殿下还要死要活,今天就和二弟情到浓处,情不自禁,那他们干吗不早说?早说皇伯伯和皇祖母是不是就把徐小姐赐给二弟为妻了,而不是赐给王爷为侧妃了。你们把皇上的圣旨和太后娘娘的懿旨,当做什么?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如此无视皇家的尊严?还有庶妃,你怎么对得起王爷的信任?王爷不放心王妃,把管家权交给你,你就是这么玩忽职守的?是,昨日客人众多,府中也确实是最忙碌的时候,有人趁着乱哄哄的时候,偷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可是你这个管理中馈的是怎么管理下人的?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更加谨慎,更加仔细吗?明明知道人多手乱,最容易出现意外,你还让下人吃酒?这不是变相不想让人管好事情,希望越乱越好吗?你这是对皇上和太后娘娘的赐婚不满?想借此事生生打皇上和太后娘娘两个大耳刮子?御使知道了弹劾王爷怎么办?影响了皇上的圣明怎么办?气的太后娘娘在这大节气病了怎么办?” 每一句问话,都充满了指责,让苏庶妃和王爷难以招架。 苏庶妃望着安王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终于知道什么是越说越错。她的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故作镇定地理理头发,“这的确我的疏忽,没有管束好院子里的下人,让她们太过松散,造成了此事。好在王爷觉得离染和雅莞适合,也算是成就一段佳话。” “王爷觉得适合?”紫幽再次冷笑出声:“你是想让王爷进宫告诉皇上和太后娘娘:‘你们的赐婚臣觉得很不适合,所以,臣做主,让臣的二儿子,娶了徐雅莞小姐做正妻。’还是告诉皇上:‘您错点了鸳鸯谱,臣的二儿子,早就和徐雅莞两情相悦了。’王爷,您进宫去试试看,去考验一下皇上的气性有多大,臣也很想知道。” 安王闻言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紫幽说的还真不错,不管他怎么说,估计皇上都会震怒。这不是拿他耍着玩嘛? 可是,慕紫幽这是赤luoluo地在威胁他呀!今天他要是不做任何处置,他完全相信这死丫头马上就能把这事给告诉皇上。皇上虽是他的亲哥哥,可是这些年,对他怀着什么样的心思,他可是门清。 安王想到这,凤眸闪过一道幽光,落到了王妈妈的身上,用一种只有久经沙场才能熏陶出来的杀伐果断,干净利落地喊道:“来人啊,将王妈妈和香草拖下去各打五十大板,雅莞院子里的所有丫鬟责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 “庶妃,您救救老奴啊!老奴年纪大了,受不起啊。。。。。。”王妈妈本以为不过就是十到二十板子的事,哪知道是五十大板,这么打下去,能生生要了她一条老命的呀! 苏庶妃的脸色瞬间也变得煞白,王妈妈是她是她从苏家出嫁时,就跟在身边的老人儿,一直是她的心腹,这打王妈妈就如同打了她的脸一般。但是她也知道王爷这么处理没有错,是在维护她和离儿,不然慕紫幽这个死贱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和离儿。 她咬着牙,狠狠地瞪了王妈妈一眼,几不可见地摇摇头,用手拨开王妈妈的抓住她的手,冷眼望着紫幽,眸光中透出一丝恨意,一字字地说道:“既然世子妃都这样说了,王爷自然是要处置你的,王妈妈,昨夜之事是你做的不对,怨不得别人。等你回来后,我会让人好好照顾你的。” “是啊。王妈妈,这可不是小事,好在庶妃仁慈,也只要打你五十大板。”紫幽声音和熙,面容上的笑容像是梨花般纯洁,丝毫不在意苏庶妃话里话外的挑拨之意,心中却是腹黑个不停:哼!想让下人们怨恨我,打量我是傻子呢? 帮谁做事才挨打,这些下人自然是要明明白白知晓的。 王妈妈和香草闻言眸中露出一丝惊讶,随即抬眼望着苏庶妃,但见她双目远望,压根就没有打算为她们求情的模样,也知道这顿打是逃不过的了,一时间,心里拔凉,浑身颤抖着被人拖着拉到了院子里,开始执刑。 “啪啪啪……”厚木板打在肉上的声音让人听了心惊胆颤,紫幽眼底带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的钟贞贞亲,暗冥玄冰亲,490986273亲!小冰为亲们祝福,爱老虎油~! 亲们,小冰已经两天没收到票了,掉到月票榜了,没劲了,快点把票顶上。。。。。。 .. 第二百七十一章 智 挫 苏 庶 妃 新娘子结婚的第二日要喝媳妇茶,有首诗是叫——"新罗账,喜登科,唤起娇儿慵无力,日上三竿 。青绿叶,媳妇茶,敬上公婆羞煞脸,遮拦。"新娘敬茶给夫君的父母,意思就是自己成为了夫君家中的一份子,像是女儿一般。 紫幽端着水中的茶,看着安王幽深的凤眸,不辨喜怒,心里恶趣地想,不知这位老公公会不会恨她要死? 不过,她不怕,为了上官凌然母子和自己,她自是不能心慈手软就是。再说,有了爷爷、二叔、外公,现在又多了王妃和上官凌然疼爱自己,已经够了。 虽然出了早晨的那一幕,但是王府的下人手脚还是很麻利,很快就将一切都处理好。上官离染和徐雅莞两人出了那样的事,也实在是无脸再到人前,安王勒令他们回到院子反思,不要出来。 安王从紫幽手里将茶接过来,深深的抿了一口,王妃也同样接到唇边微微一抿,然后将茶摆到了一旁,笑吟吟的从身边丫鬟惜燕手中,拿过了一个首饰盒子,递到了紫幽的手上,"这是一整套祖母绿头面,是我初嫁时,你外婆送我的,我也没怎么用,现在送给你。榭" "谢谢母妃!"看得出王妃很是喜欢她,紫幽接过首饰盒,对着王妃笑得很甜。 到了宁侧妃,紫幽敬茶没在下跪,而是福了福。 宁侧妃品级没她高,见状和王爷一样,也是不辨喜怒地笑笑,递上一对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祝世子和世子妃新婚快乐,早得贵子!垆" 而苏庶妃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狰狞,从丫鬟手中接过来两只翠玉腊梅枝镶嵌金珠的手镯放在紫幽的手中,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虽是一品国师,可是毕竟是嫁进王府做了媳妇,希望你能好好的侍候世子,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 她话里话外讽刺紫幽仗着身份高,倨傲无礼这也就罢了,毕竟紫幽知道苏庶妃现在恨死了她,但是这送的礼物,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 王妃当即就要发火,被上官凌然按住了。 就连安王都在那腊梅枝上淡淡的瞥了一眼,眉头皱了皱。 宁侧妃更是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梅花是四君子之一,听起来梅花精神是好的,可是送礼的时候,因为梅花和"霉"、"没"谐音,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避开含有梅花的礼物 。8苏庶妃作为王府管理中馈多年的侧妃,不可能不知道这个规矩。 尤其是刚才苏庶妃强调了‘开枝散叶’,再配合着‘没’字的手镯,真是意味深长极了。 紫幽低头看自己手中的镯子,显然明白苏庶妃这一举动,就是在给她下马威了。 嘲讽她是将门之女,不懂诗文吗?紫幽淡淡的一笑,举着手镯响亮的说道:"谢庶妃的礼物。看到庶妃所送的腊梅双镯,紫幽不禁想起一首词:‘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自古梅兰竹菊被称为四君子,可见庶妃是希望我要有不落于梅花的傲骨,又有梅花坚强、高洁、刚正的品格,照顾好世子,理好安王府的事务。" 紫幽这番话一说出来,上官凌然和王妃的脸上,就充满了骄傲之情,就连安王的眼底,都闪过了一丝赞誉。 既不让自己难堪,也顾全了苏庶妃和他这个王爷的体面,又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显露了才华,真正是一举四得。 不然,要是直接发作,苏庶妃好歹是他的爱妃,又是慕紫幽的长辈,总是会落人口实。 苏庶妃此时心中的感想却和安王完全不同,她听到的是紫幽所吟梅花的诗词;赞颂梅花的诗句有千万种,而这两句的意思是指一个人要想达到自己向往的目标,必须要经过一番努力奋斗,要有与之相配的才华和能力,否则的话永远都不可能实现自己的理想。() 这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指出了她和上官离染的心思,要想夺取上官凌然的世子之位,那也得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拿走,慕紫幽就是拿了这句诗词来讽刺她,这让她如何能好受?一口气顶在了胸口,差不点憋死她。 但是她不能发怒,苏庶妃可以送一个寓意不好的礼物给紫幽,但是她绝对不能对着紫幽发怒,那不是承认她有这样的龌龊心思了吗?那正好给了慕紫幽发落她的借口。 世家女子所受的教育就是,就算你十分想要做一件事情,可是你做了,也得装出不知道的样子,打死都不能承认。 她好歹也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的女儿,是文采出众的大家闺秀 。想到这里,苏庶妃忍着怒意,温声道:"世子妃可真会说话。" 紫幽见苏庶妃一副口不对心的模样,脸上一派的和婉,唯有眸光清冷,"庶妃夸奖了,这都是作为一位世子妃应该知道的。" 当年宣武帝要安王将世子送上来做质子的时候,怎么没看到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两人跑出来,愿意担当这个世子的位置,任上官凌然离开父母,孤身来到京城,在各种汹涌的暗流之中过了十七年。如今看到上官凌然在京城依旧活着,并且还得到了太后娘娘的宠爱,就是宣武帝面子上也对他百般纵容,他们就对上官凌然的位置觊觎了起来,不惜一切代价的想要抢夺了世子的位置。 不付出怎么有回报?只等待着别人收获了成就果实,就想要来夺取,想要来坐享其成,这样的人还真是不要脸! 紫幽本意对上官凌然是不是世子是不在乎的,她喜欢的是上官凌然这个人,但是这个位置是上官凌然的,也是她的,她绝不会拱手与人,就连王妃的权利,她都要慢慢地夺回来,今天只是刚刚开始。 媳妇茶已经喝了,苏庶妃不愿意再看着紫幽这张脸,将茶杯往旁边的小几上一搁,站起来身来,淡笑地朝着安王道:"王爷,妾身还要去处理雅莞和离儿的事情,就先走了。" 安王眼神复杂的望了她一眼,随即点头允了。这情景让紫幽越发感到奇怪。按理来说,苏庶妃是宣武帝派到安王身边的眼线,以安王的精明,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为了讨好宣武帝,那宁侧妃也是宣武帝派到他跟前的眼线,他应该一视同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对苏庶妃独宠专房,十几年不变。 如果说这么做是为了麻痹宣武帝,让他放弃对上官凌然的注视,可是在效果不显著的情况下,却依然固我,甚至还纵容苏庶妃一直压在安王妃头上,就连对待上官离染都格外不同,这实在有点不应该。 就从刚才处理徐雅莞、上官离染、王妈妈和香草之事便可以看出来,按理说,他是这府中最有权势的人,但是他做什么,都要顾及到苏庶妃的感觉,对苏庶妃似乎有着一种无理的包容。 还有对待上官离染也是,都给他带了绿帽子了,不管是不是他心甘情愿娶徐雅莞做侧妃,可是现在已经划归他名下了,他也就能一点不气。 怎么的都感觉安王对待苏庶妃是真的爱,而不是宠 。难道为了让宣武帝放心,连自己妻子和儿子都要献出去?这还是男人么? 见紫幽在那愣神,上官凌然推了推紫幽,朝她眨了一下眼,"想什么?刚才你说的真好。" 紫幽嗔了他一眼,却微微转头去看安王,见安王沉着脸,朝她点点头,"你也先回去吧,我有事要找凌儿聊一聊。" 上官凌然狭长的眼眸微微一闪,不放心地望了紫幽一眼。 紫幽温柔地对他一笑,"没事,你放心去,我到母妃院里等着你。" 上官凌然这才点点头,安心地跟着安王一同朝着外面走去。 再说苏庶妃回到自己所在的"悦心苑",一进门,上官离染就捂着脸蛋,迎了上来,口齿不清地叽歪道:"母妃,慕紫幽这娘们太狠毒了!哎哟!疼死我了。。。。。。刚才在那里的时候,你干嘛不帮我?你不帮我,父王也不帮我,任由我被那个死女人欺负!还有,我再重申一遍,我不要娶徐雅莞那个低贱的孤女!" "儿啊,快叫母妃看看,全被打肿了,这个小贱人,我饶不了她!"苏庶妃边咬牙切齿的痛骂,边拿出药膏朝着上官离染脸上抹。 "啊呀。。。。。。啊哟呵!疼啊,你轻点!"上官离染疼的龇牙咧嘴。 抹完药膏,苏庶妃坐下来横了上官离染一眼,脸色铁青的端起桌上的茶水一喝,顿时把杯子狠狠地甩了出去,"这是谁冲的茶,要烫死我吗?!" 丫鬟们见她脸色狰狞,吓得压低了头,噤若寒蝉。 苏庶妃的大丫鬟翠琴战战兢兢的站了出来,低声道:"王妃,是奴婢……"她话音未落,苏庶妃抄起一个茶碗,就朝着她砸了过去。 。。。。。。。。。。。。。。。。。。。。。。。。。。。。。。。。。。。。。。。。。。。。。。。。。 王爷和苏庶妃之前的曲折故事,后面会交代。耐心跟文,不要着急。 .. 第二百七十二章 阴 谋 与 怀 疑 立即就有婆子上来,要将翠琴拖下去,翠琴吓的叫了起来,婆子朝翠琴嘴里塞了个帕子堵住她的嘴,再次将她扯了下去。 翠琴真是倒霉透顶!今日翠琴被吩咐去喊紫幽,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哪里知道上官离染会在书房和徐雅莞**?这个时候是白白做了上官离染和苏庶妃的出气筒。 屋子里其他的丫鬟口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出,眼底又有一种司空见惯的恐惧之色,显然翠琴已经不是第一个成为泄愤而被诛杀的丫鬟了。 上官离染被打的胖头肿脸,咧着嘴不停地反反:“母妃,现在我们反被他们设计了,如今父王说让我娶徐雅莞,她无父无母,一个孤女,我娶她能给我带来什么好处?我不管,你说过要给我找一个高门出身、才貌双全的小姐,好增加我夺世子之位分量的,若是娶了她,可是一点助力都没有了!” 苏庶妃宠溺地看了他一眼,就像刚才她屋中丫鬟被拖出去打死的事从来没发生一般榭。 慢悠悠地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拿着桔子剥开来,朝嘴里扔了两瓣,淡笑道:“你不是一直都说她才貌双全的么?怎么?现在又看不上了?” 上官离染看苏庶妃的脸色,急道:“那只是因为她长得还行,又会点琴棋书画,如果要娶的话,最多做个暖床的小妾,她哪里够资格做我的妻子?母妃,你说,刚才你为什么不对父王说,她一个未婚女子被我睡了,已经被资格做我正室了,你为何不反驳父王的话,还要让我娶了她?” 苏庶妃笑容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边嚼着橘子,边阴森森地笑道:“谁说你一定会娶她的呢?垆” “可父王已经决定了?”上官离染一顿,眼珠子转了转,恍然大悟地笑了,一笑牵动伤口,又开始龇牙咧嘴,“难道你想用缓兵之计?等事情过了风头,再跟父王求情?” 苏庶妃睨了他一眼,目光深处犹如毒蛇的信子,狰狞的一笑,“缓兵之计?你父王这个人最看重那些和他有生死之交的将士,他答应过徐将军的事情 。()8就一定要做到。你若是一味的反对,只会适得其反,反而惹得你父王厌恶,而且结果并不能有所改变。依你父王的性子,只要徐雅莞还活着,你就只有娶她为妻了!” 上官离染先是一愣,接着立刻笑逐颜开,似乎已经顾不得一张脸疼的直打哆嗦,对着苏庶妃腻歪的撒娇:“母妃,还是你最聪明,难怪能让老头子对你百般疼宠。没错,只要徐雅莞死了,父王难道还能让我娶个死人?啊?哈哈。。。。。。” “是啊,你父王是不会让你娶个死人的。”苏庶妃高深莫测的一笑,赞许的点点头,就像是上官离染刚才说的不是杀人,而是一桩新鲜好玩的笑话。 看见儿子笑得龇牙咧嘴,赶紧又拿起药膏,替他抹上了,“所以啊,儿子,那个慕紫幽太阴毒了!打哪,也不能打你脸啊?这春节将近,我怎么领你出去参加各府的宴会?怎么给你挑媳妇?” “这个贱银!”上官离染的火,很成功地被苏庶妃点燃了,面目狰狞地骂道:“我跟她势不两立!” 苏庶妃点点头,略微的沉吟一会后,严肃问道,“昨夜之事,本来计划的好好的,为什么没有成功?离儿,你可有仔细地想过?” 解决了徐雅莞这个累赘,上官离染如同卸下个包袱,明显轻松了许多。他一边揉着脸,一边冷笑,“那是因为我们的计划还不够完美,所以才被这个贱种发现了。” 苏庶妃眼睛半眯,透出一丝狠戾,抹着血红指甲的手指,敲着桌子,阴森说道:“不,不是我们的计划不好 。而是上官凌然他从来就没有信任过你。离儿,如果是他全然信任你,接你倒的酒,绝对不会有任何戒心的喝下去。他没出事,你反而出事了,这就说明,从你接近他起,他就在防备着你,继而反过来算计了你。” 苏庶妃自从生下上官离染,安王就让她掌管了裴城安王府的中馈,这么多年,能一直荣宠不衰,可见这个女人有多奸诈,绝不是乏乏之辈。 她虽然没有看到整件事情,但是她很清楚,那掺了**的酒一定是上官凌然想办法给上官离染喝了,才让他糊里糊涂和徐雅莞睡到了一起。 她的话,上官离染听的半知半解,寻思了一会讶异地问道:“母妃的意思是让我和上官凌然那个草包打好关系吗?这实在是太难了!你也知道,我最瞧不起他。” “傻孩子,若是以前在裴城,你就和他打好关系,这还差不多。你们从小就互相争斗,经过这件事以后,他就更不会相信你,你就算再去讨好他,也只会让他更加怀疑你没安好心。所以,你不用特意表现,还和以前一样就好。”苏庶妃宠溺地看着儿子,循循教导:“我只是要告诉你,不要小瞧了上官凌然,他不一定就是草包;还有那个咱们没瞧得起的慕紫幽,更不是个省油的灯,你以后在她面前千万不要太过放肆。” “哼!”上官离染冷哼一声道:“母妃,之前不是说过她就是个粗鄙的女大夫,母亲还是个南疆蛮人,可是现在怎么又变成了女神的后代?你看看她这几天,行事很慎密,说话也咄咄逼人的很,把我们整个灰头土脸不说,丝毫也没有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这岂不是让上官凌然又添了个好帮手。” 苏庶妃两道修的十分长入鬓角的眼眉挑了起来,似冰冷锐利的弯刀,“帮手,你说的没错,当初以为草包娶的是个低贱的女大夫,肯定是一时之间被她的相貌所迷,可今日一看,有点出乎意料呢。”特别是说梅花那一段话,简直就是深藏不露,寻常的女子哪里有这样好的应变能力。” “那我们以后怎么办?母妃,你一定要想办法,让我继承王位。”上官离染急赤白脸地叫道。庶妃狰狞地一笑,“你放心,只要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有了矛盾,慕紫幽不帮助那个草包,咱们也就不用怕他。所以,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让两人出现缝隙,再给你寻一门好亲事。你放心,母妃会想办法,完成你的心愿。” “那,处理徐雅莞的时候,是不是顺便把慕紫幽也给……”上官离染摆手,做了一个杀的姿势 。 “不要冒失!”苏庶妃惊呼道:“都说她本事高强,你不要杀不了她,反而被她杀了。儿子,千万不能鲁莽行事,慕紫幽是女神的后代,那是轻易能够杀掉的?先解决了徐雅莞,其它的慢慢来。我会求你父王,让我们在帝都多呆些时日,这一次,说什么也要想办法,把世子一位给你夺过来!” 上官离染虽然心里急切,然而也觉得苏庶妃所说有理,别说他有没有本事能杀了慕紫幽,就算是有这个能耐,但是如果安王府一下子死了两个人,而且,慕紫幽还是朝廷一品护国法师,这影响也够大的,说不定宣武帝会彻查,给他们惹来其它的麻烦。 苏庶妃想了想,不放心,再次肃色提醒道:“另外,以后有什么事,你最好不要自己动手,叫手下去办。这次的事情,就是个教训。你要是再被他们打了可怎么办?母妃会比自己挨打还要心痛。” 自己的儿子,几斤几两,她还是知道的。上官凌然和慕紫幽身边都有侍卫,一个个身手还不凡。一旦他们发现是儿子在暗害他们,反过头把儿子除了,她岂不玩玩鸟? 上官离染并不想亲自动手杀人,倒不是他仁慈,而是他也清楚,自己那点能耐。于是,答应道:“母妃放心,莞儿毕竟是我一起长大的,亲如兄妹,我又怎么忍心亲自动手呢。” 是啊,他怎么忍心亲手杀死与他从小一块长到大的徐雅莞呢?就算她平日里眼巴巴的讨好王妃的样子让他觉得很不爽;就算她心里一直装着上官凌然,让他觉得自尊心倍受打击;就算她出身卑微,本是寄人篱下,还不知天高地厚的把自己当成真正的王府小姐来看,他还是不忍心亲手杀了她啊。 苏庶妃闻言宠溺的一笑,目光里充满了慈爱,“还是我的离儿仁慈善良。” 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密谋下一步的计划之时,也是安王试探上官凌然的时候。 上官凌然竟然能一脚将自己的侍卫给踹飞,这让安王对这个儿子是草包纨绔一事,产生了怀疑。 他是习武之人,当然能看出上官凌然那一脚出脚有多快,快到他的侍卫竟然防范不了。 .. 第二百七十三章 迈 好第一 步 还有那力道,他的侍卫可是会武功的,怎么可能会被一个不懂武功的人,踹出两米多远?据王府的驻守大夫检查,都踹出内伤了。 安王沉着脸,冷冷地问道:"你什么时候习的武功?" 上官凌然也是冷酷地扯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不无嘲讽地回道:"怎么?遗憾我会武功,阻碍了你欺负幽幽?我告诉你,安王爷,你想随意摆布欺辱我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还有,转告你那些女人和孩子,不要再来惹我和我的娘亲、女人,这是最后一次,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说完,起身不再搭理安王,转身就要走。 安王见状急了,大声吼道:"混账!我是你父亲。榭" "父亲?"上官凌然全身都笼上了一层冰霜,使他的俊颜更加冷酷,"在你为了你的离儿,将我关进祠堂,三天三夜不给吃喝之际;在你把我扔在帝都做质子,不闻不问之际,你这个父亲在我心中已经不复存在。父亲,你也配!" 一句话说完,上官凌然一脚踹开书房的门,扬长而去。 留下安王颓败地跌坐在椅子上,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这个唯一的嫡子,自己终究是欠了他了垆。 再说紫幽和王妃出了主堂,朝着外头走去。刚才一早的时候,她便想看一看安王府是什么模样,这里可是上官凌然长期生活居住的地方。 此时的早梅,开的满树粉白浅红,远远望去,一堆堆的夹在松柏之间,煞是动人,将王府的气派和尊贵之中加入了一丝清新的气息,飞檐斗拱,无不是大气恢宏。 紫幽很自然地挽着王妃的胳膊,亲昵地笑道:"母妃,我们一起到花园走走,摘几枝梅花插瓶可好?" 王妃此时对紫幽越发满意。()还是自己的儿媳妇好,刚刚进府,就知道维护自己。 亲切地抓住紫幽的手笑道:"好啊。幽儿,你知道吗?见到你的第一眼,母妃就喜欢你,那时候,母妃就在想,这个姑娘要是能嫁给我儿做媳妇,该有多好?许是佛祖听到了我的祈祷,我的愿望还真是成真了。" 紫幽想起自己在永南侯府第一次见到安王妃,她对自己的百般维护,忍不住娇羞地笑道:"儿媳也喜欢母妃呢 。" 婆媳俩一路走来,亲亲热热地说着话。到了梅树下,紫幽凌空一跃,犹如飞燕,再落下时,手中便多了几枝美丽的梅花。 紫幽选了两只最好看的,递给了王妃,"母妃,找个白色的花壶插上吧,肯定非常好看。" "你们再干什么?"正说着话,上官凌然精神抖擞地走了过来。 看着这两个世上自己最爱的女人,亲如母女,拿着梅花在那说笑着,上官凌然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 没错,就是幸福!一手搀着一个女人,上官凌然美美地笑了。本就长相妖孽的他,这一笑,更是帅的人神共愤! 三人其乐融融地逛着花园,没有看到远处安王看着他们,露出了晦暗不明的神色。 将王妃送进她的"星辉阁",紫幽和上官凌然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一路走来,紫幽发现安王府内的奴才并不多,所以,到处都显得很寂静,直到走到紫幽和上官凌然所在的"紫气幽然"近处时,奴才们才渐渐多了起来。 "紫气幽然"在王府的南边,是王府的五大主院之一,里面竹林森森,梅花绽放,爬山虎、松树、黄杨郁郁葱葱,鹅卵石道路两旁摆设着各色盆景,前方有一个小小的荷花池,枯败的荷叶铺满了水面,若是待到荷花全部绽放,红绿点缀,定然美不胜收。 穿过池塘后,便是紫幽住的主院,待她和上官凌然刚刚踏足进去,便听到王府的丫鬟婆子都站在两列迎她。 三人在正堂里坐下,便看到一个长相端庄严肃,肤色白皙,双眸之间含着一丝凌厉的丫鬟带着人向前行礼,"奴婢兰草(奴才)(奴婢)见过世子、世子妃。" 见她身上穿着的粉色马甲,系着同色的裙子,头插金累丝兰花簪,紫幽便知道她是这院子里的管事丫鬟了。 她双眸神采十足,整个人干净利索,一看就觉得很是精明能干。 兰草首先自我介绍了,接着也是另外一个一等丫鬟秀妮介绍自己,四个二等丫环和六个三等丫鬟都跪在地上磕头 。 紫幽望着这些丫鬟,见每个容貌都清清秀秀的,便淡淡的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的吹开蒸腾的热气,星眸在雾气腾腾中,犹如笼上了一层薄云。 兰草打量了新来的世子妃,看她慵懒中,带着从容不迫的自信,此时并没着急开口训话,只望着下面的人,双眸清冷,眸光在茶雾之中透出丝丝的睿光,全身都散发出让人不敢轻视的威压来。 而下面的丫鬟在她这种威压下,原本松散的姿势,渐渐地收拢了起来,毕恭毕敬地鸦雀无声,低眉顺眼的等待着主子的训话。 "都起来吧。"慵懒的的声音,如同黄莺出谷一般悦耳,带着一股震慑人的威严,紫幽轻启朱唇,下面的人这才站起来,姿势愈发的规矩,丝毫不敢怠慢。 今早她在苏庶妃院子里,和苏庶妃、安王的那番较量,这些奴仆并不知道。她必须给这些仆人立威,让他们知道,这个王府,真正的主子是谁。 刚才她释放出的、无声的威压,和现在这含着威严的话语,让她们心中对她有了初步的定位。 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她必须给这些人留下一个她不好糊弄,并非容易听人摆布,他们要小心侍候。 迈好第一步,是十分重要的。 兰草显然就是紫幽实施手段中,收效最快的人,她恭恭敬敬地回道:"世子妃,原本世子的院子里是只有奴婢和秀妮两个大丫鬟,还有几个其他的丫鬟。苏庶妃来了以后,便说人手太少,照顾不来,特意给院子增添了不少丫鬟。" 增添了不少丫鬟?紫幽闻言,微微含笑的在众人面上扫过,那深幽的眼神让兰草捉摸不透这位世子妃在想啥。上官凌然很多时候都呆在《楚腰馆》,留在王府里的时间很少,所以,王府里的奴仆,并不是太多。但是现在王爷和家眷几乎都来了,作为管理中馈的苏庶妃,嫌弃服侍的奴才太少,要增添一些下人,并没有不妥之处。 紫幽并不介意这府中的人是由苏庶妃弄进来的,她嫁进来了,苏庶妃给院子里增添些丫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即使她在这里头安插了眼线,她现在也不能作手清除,那样反而显得她心胸狭窄,性情多疑。 先观察看看,到底谁是牛鬼蛇神,再动手处理不迟 。 紫幽摆摆头,诗韵和墨韵马上拿了赏钱过来。 紫幽慵懒而又清冷地笑道:"往后大家都在这院子里做事,便要尽心尽力,莫要偷懒耍滑,莫要吃里扒外,本世子妃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不过,要是叫本世子妃知道有人干下背叛主子的事情,休怪本世子妃对你们不客气!本世子妃不会让你们死,只会让你们死不如死!都记住了?" "奴才们谨遵世子妃教诲。"众人一一应下, 紫幽也不多说,让诗韵去给每个人打赏,然后留下了兰草。 她坐到雕花紫檀木的椅子上,望着兰草问道:"你在世子身边伺候多少年了?" 上官凌然一听,脸上露出了一丝邪魅的笑容来。看来他的幽幽还是很信任他的,问这样**的话题,并没有要他回避。 兰草可就没有上官凌然这么淡定了。她摸不准紫幽问这个问题的目的是什么,不由有点忐忑。 想想大户人家,有些凶狠的主母一进门之后,就会将夫君身边原来的通房丫鬟都找借口收拾了。 她虽然是世子院子里的大丫鬟,但可不是什么通房丫鬟,世子在外面是花花,可是在王府里,可是正经的不能再正经了。 想到这里,她连忙慎重的答道:"回世子妃的话,奴婢是七年前由郑管家买到府中来的,一直在后院管事。而世子一直住在前院,而且很少回府,奴婢几乎没有在他身边伺候过,侍候世子的全是太监和小厮。" 紫幽见她极力的撇清和上官凌然的关系,也看出了她眼中的担忧,不由微微一笑,对她的印象比之刚才还要好上一些。温和地说道:"你不用拘谨,只要你好好做事,对我和世子忠心,我自然拿你和我身边的人一视同仁。这样吧,以后你和诗韵就管着这些丫头们,一起听吴嬷嬷的调遣。" 说到这,看向了诗韵还有吴嬷嬷,"以后,你们三人互相配合,‘紫气幽然’便交给你们了。辛苦了,好好干,以后,我可就靠你们帮忙了。" .. 第二百七十四章 安王难道爱着苏庶妃? “是,请世子妃放心!日后这院子里一切以世子妃为首,奴才们一定尽自己微薄之力,为王府和世子,世子妃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8”三人一起过来行礼。 兰草心中先是一愣,然后就大大地松了口气。没想到紫幽这样平易近人,话说的让人听了非常舒服,这些年她在府中管着上上下下的丫鬟,也的确是很累,现在这样挺好。 像这种有能力,又不贪心的丫鬟,紫幽自然是喜欢的,眼下虽然还不清楚兰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秉性,但是没有一上来,就那管事丫鬟的身份示威,也没有因自己态度和蔼就不知道分寸地往上爬,说明她很聪明。 紫幽笑了笑继续说道:“兰草,虽然你年纪不大,可也是安王府的老人了,这些年管着王府辛苦了。” 说着,看了一眼诗韵,诗韵马上递过来一只绣工极好的荷包,放到了冬兰草的手中榭。 兰草望了一眼诗韵,知道她就是和自己一起管理丫鬟的诗韵,便客客气气地点点头,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也不推辞,接了荷包后,规矩的行礼退下。 吴嬷嬷马上说道:“这个丫头看起来倒是个精明的。圻” 娄嬷嬷也点点头,“嗯,最起码没有生出歪心思。” “宠辱不惊,确实还行。”紫幽淡淡的笑了笑,”不过,这里面怕是有浑水摸鱼的,你们都要打起精神,不要给人可乘之机。” 说完,又对海韵招招手“刚才的那些丫鬟,你和她们多套套近乎,该给的就要给,问清楚有哪些是从裴城带来的,都是谁的人 。” 海韵机灵,能说会道,在大将军府的时候,就负责帮紫幽探听消息。闻言,笑嘻嘻的在诗韵那里领了一包碎银子,便施礼出去了。 虽然说人心不是都可以用金钱买的,但是初来乍到,用银子撬开人嘴,可是最好的方法,她必须要最快的清楚这府中上上下下的一切。 灵宠们数量不够,一部分被她派去监视更重要的人去了,另一部分,留在了南疆。 娄嬷嬷她很信任,可是她嫁进的是王府,没有一个像吴嬷嬷那样有经验的宫中老嬷嬷,是震慑不住王府这些奴才的。8 水忧怜被她派到了上官凌然的成衣坊,去管理那些绣工了,她给水忧怜重新起了名字,叫做慕忘尘。她希望水忧怜能忘记前程往事,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屋中人都走了,只剩下上官凌然和紫幽自己。 紫幽坐在椅子上,事情处理完了,精神一放松,便觉察出身上酸疼的滋味了。 想起昨晚又不觉得有些脸颊微热,动了动肩膀。上官凌然见之,立即走到身后一边替她按摩,一边闷声笑道:“累了?为夫好好侍候你,帮你松快松快。” “还不都是你惹的祸?”紫幽娇嗔地看着他,眼波盈盈,透出丝丝妩媚。 上官凌然心神一荡,托着她的下颌,深情地看着她,见她隐隐带有疲惫之态,心中一痛,喃喃低语:“对不起!刚刚嫁给我,就要你面对这么多糟心的事情。” 紫幽伸手抚上他的俊颜,更是阵阵心痛。想想他现在都要面临着这样的暗算,那么小时候的处境,又该有多么艰难? 心疼地说道:“傻瓜!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夫妻本就应该同甘共苦、同舟共济才是嘛。我说过了,我从来都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你放心,这点小事,还打不倒我。想让我在新婚之夜出丑,我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上官凌然听她这样说,知道她心中必是非常恼恨,要不然也不可能叫人痛打上官离染。 换着任何一个女子,怕是都无法忍受,新婚的前一天、当天就被公爹和公爹的妾氏,还有小叔子和别的女人一起设计 。 紫幽已经是十分宽宏的了,给他和安王府留足了面子,否则,以她的处事原则,恐怕苏庶妃、徐雅莞今天她都不会放过。 他将紫幽紧紧地搂进怀里。酒红色的袍子透出一股华润的光泽,映着浅浅的光线,使上官凌然的面容更添一份瑰丽。对着紫幽充满了愧疚,他知道紫幽跟着他,会受到各种伤害,可是,他却已经无法放手,还是把她带到了自己的身边。 他面上带着心疼,望着紫幽的狭眸里包含着歉疚,“媳妇,是我让你受委屈了,让你嫁给我,却要让你受这样的气,若是昨晚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不敢想象你会伤心成什么样。我……” 紫幽故作薄怒地看着他,捏了捏他的鼻子,“你若再这么说,我就真的要生气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和你一起面你对这一切?凌然,只要有你和我在一起,再苦再难,我都甘之如饴。我只是无法想象,你父王是怎么一回事。我总觉得,他对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太过纵容。我不相信苏庶妃做的这一切,他会一点不知道,可是他竟然百般维护,试想,如果不是很爱她,又怎么会如此对待她?看来,他和苏庶妃一样,怕也是存了把世子之位传给上官离染的心思。所以,他们昨晚,真要针对的还是你。” 这才是紫幽觉得不能理解的地方,上官凌然是王府的嫡长子,就算安王不爱王妃,可是在明知道苏庶妃的来历,还想把她的儿子,拱上世子之位,把上官凌然拿下来,这实在让人无法理解,这对安王来说,没有一点益处。上官凌然在京中这么多年,做了世子这么久,又在太后娘娘膝下长大。这世子的位置岂会是其他人想要就能夺得去的?也因为如此,所以那些人就要用龌龊的手段,来毁了上官凌然,顺便毁了她。按照正常情况,安王今天应该非常生气,狠狠地责罚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而不是被自己逼得无奈之下,才做了不痛不痒的处置。 新婚前一日,就要给她送一个侧妃过来,没有成功,又使出卑鄙无耻下三滥的手段,再次把那女人塞进来。还真是煞费苦心。 上官凌然眸光中闪过一抹阴沉的色泽,如玉的面容上带着无边的冷漠,微扬了唇,好久才道:“老头子好像看出我会武功了,刚刚叫我过去,就是问我武功什么时候学的。” 紫幽眉头紧紧的皱起,安王这个父亲,还真是和慕英睿有的一拼 。上官凌然这么多年,在帝都过的是什么日子,他竟然不闻不问。看来,自己真的要着手好好调查一下,安王和苏庶妃之间的关系了。 看见上官凌然的俊颜如同罩了一层冰霜,她怜惜地伸手抚上他的脸庞,柔声说道:“凌然,你不要难过,即使没有任何人疼你,可你还有我;何况,我们不但有母妃,还有爷爷、我的外公、你的外公、二叔和师傅他们,我们有这么多的亲人,不在乎缺少他。知道就知道了,难不成现在我们还会怕谁不成?有胆子尽管放马过来,看我不捏死他们!” “嘿嘿。。。。。。”上官凌然被紫幽无所畏惧的豪爽样子逗乐了,在她玉颈上轻轻咬了一口,又闷声说道:“可是,我总觉得对不起你!宝贝,我想给你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生活,而不是要你跟着我这么劳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不舒服的,我已经警告老头子了,他那些女人和孩子,要敢再来惹我们,我不会手下留情!” 紫幽轻轻长叹,伸手在上官凌然的面容上轻轻抚过,目光里闪过一丝戾气,紧紧的盯着男子出众的面容,声音如春日的风一般柔和,又有着深秋的冷冽,“你知道吗?当我看到徐雅莞和上官离染在你书房的那一刻,我真的很生气,若是上官离染换做是你,估计我真的会控制不住,当即就杀了徐雅莞。凌然,嫁给你,我从来就不后悔,可我不喜欢一进门,就有别的女人惦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从心到身,我都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别的我可以不在乎,唯独这一点,绝对不行。如果不是考虑到今日是我们新婚的第一天,这中间还夹杂着你的父王,我绝对不会这么善罢甘休。虽然责打了上官离染、王妈妈和香草,可苏庶妃和徐雅莞还没有受到惩罚,我暂且放过她们,不代表我没记仇。她们最好安分些,否则,再惹到我,我绝不会留情!不过,估计他们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胆,就算被发现后也没有半点歉意和羞愧,不过就是依仗着王爷的宠爱罢了,我倒要看看,王爷的底线在哪,真要敢无原则的包庇,就休要怪我不留情面,连他一起收拾。”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的眼神中包含着浓浓的怒意和委屈,知道她定然是从早晨便憋到了现在,在下人面前又不好说出来,直到现在才表达出心中的感受。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的暗冥玄冰亲,mengchuan亲,钟贞贞亲!小冰爱你们! .. 第二百七十五章 绾发、画眉,情意绵绵 他不由抬起手,覆在她抚在自己面上的小手上,语气十分认真道:“今天的事,我也很生气,甚至这份怒意比你还要深 。8正因为知道你受了委屈,我才会对老头子那样说。让你嫁给我,我是想要你过的更好。” 屋外梅花的花香伴随着屋里水仙的清香,混成了一种让人宁静的幽香,冬日的阳光懒洋洋的,从窗口偷偷的溜到了屋中,似一地洒碎的银星。 上官凌然的大掌,温暖而干燥,熨烫的人从里到外,渐渐地暖和过来。 紫幽柔和的凝望着他,在男人醉人的眸光之中,堵在胸口的那股寒气,慢慢地淡去了许多。 她望着男子的凤眸,眨了眨蝶翅一般卷翘的长睫,瞳眸里映出他清晰的容颜,对视了良久之后,她才缓缓地问道:“你不觉得你父王和苏庶妃之间有些奇怪吗?我总觉得你父王,怕不是单单地为了安抚讨好皇上,才对苏庶妃如此纵容。峥” 见她眉宇舒展,上官凌然稍稍放了点心。自己坐到了椅上后,将她抱起,放到了自己腿上坐下,大手把玩着她如玉的手指,和她紧紧地交缠,低声答道:“我早就怀疑了,可是却没查出什么可疑之处。苏庶妃父亲原来只是湖北四品巡道员,现在才做到从二品翰林院掌院学士,那时候还是外官,没打探出来老头子和他有过接触。” 他的注意力似乎全部集中到了紫幽的手指上,不以为意的答道。 紫幽被他揉的很舒服,微微眯了眼,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滑软的布料下透出带着竹叶香的温度,她望着窗边一簇簇盛放的白梅花,纯白的色泽在阳光下照射下,几近透明客。 紫幽沉思一会,对上官凌然说道:“是不是要进宫谢恩?我一会探探太后娘娘的口风。还有,我估计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不一定会安安稳稳迎娶徐雅莞,看吧,肯定还要有戏。” 刚才上官离染一直都叫着不要徐雅莞为妻。他不想要娶徐雅莞为妻,可苏庶妃一直用眼神示意他不要说话,而那眼神里藏着一抹深藏的冷意和杀意。 以苏庶妃想要给上官离染谋世子之位来看,一房有实力的儿媳就是必须的,徐雅莞显然是不符合这个条件的。 而苏庶妃也不像是一个会轻易改变初衷的人,是个不达目的,绝不罢手的主。8她必然还留了后手,会是什么后手呢?紫幽几乎可以想象得到。 怪只怪徐雅莞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把未来想的太美好,以为赢得了安王的认可,苏庶妃答应了就万事大吉,殊不知这些野心勃勃的人,在通往贪欲权之路中所遇到的障碍,都会毫不留情地拔除的干干净净 。 只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要对付徐雅莞,可是和他们毫无关系。这一切,是徐雅莞咎由自取,对这个女人,紫幽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她不去对付觊觎上官凌然的她,已经算是仁慈的了,绝对不会好心到去提醒她,或者救她的。能不能在苏庶妃和上官离染的手下活下来,就看徐雅莞自己的能耐了。 紫幽凤眸微眯,美瞳里带着一抹狐狸般的狡猾,靠在上官凌然的怀里,轻声的笑道:“宁侧妃这个人对母妃怎么样?老头子对她比对你母妃,两人那个更亲近一些?” 她挽着的发髻微微松散,鬓角的青丝。撩过上官凌然的脸侧,让上官凌然感到一阵酥痒。 他嘴角微翘,取下她的发簪,任三千青丝散落下来,手指在她细柔的发丝里穿过,低声回道:“老头子对宁侧妃的态度,倒很像是为了应付皇上。他对母妃则一直很冷淡,冷淡到给我的感觉像是厌弃,我始终弄不懂为什么。按说母妃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不比苏庶妃差,可是。。。。。。” 紫幽慢慢的坐直了身子,任发丝像一匹墨色的绸缎从上官凌然的指缝里轻轻流淌滑过。 启唇朱唇,轻声问道:“母妃喜欢你父王吗?” “母妃喜欢你父王吗?” 上官凌然手指玩弄着紫幽的发丝,狭眸里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色,过了一会,才回答道:“应该是喜欢的吧?不然她也不会痛苦了。你不知道,每一次我被老头子责罚,母妃都要伤心难过。可是纵使母妃再气愤,也都是隐忍,一直以来,她很少去和父王理论争执。看着她难过,我那时就发誓,我爱的女人,将来绝不会让她这样痛苦!” 紫幽瞧见他狭长的眸子里有一种淡到几乎看不见的伤心,不是那种没有感觉的伤心,是在重复的冲击下变得对伤痛已经麻木的淡漠,偶尔说起来的时候,便浮现了出来。 她眼底露出一丝痛惜,紧紧地搂住上官凌然,甜懦地回道:”嫁给你,我感到很幸福!” 感受到妻子浓浓的情意,上官凌然突然觉得很温暖,很幸福,似乎有了怀里的小女人,就拥有了一切 。 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宠溺地笑道:“宝贝,来,为夫给你绾发、化妆,我们该去宫里见皇祖母了。” 上官凌然真的懂的梳发、化妆?紫幽在将信将疑中,不敢相信地瞪大了水盈盈的凤眸,“你真的会这些?” 上官凌然轻嘲地挑了挑眉,“既然被誉为帝都纨绔之首,又怎么可能不会这些?” 闻言,紫幽心里一痛。想想这个拿剑的男人,为了躲避po害,都经历了些什么? 紫幽没有嘲讽他,凤眸斜睨了他一眼,似娇还嗔,眸子妩媚含情,直看的上官凌然心头荡漾的时候,她却转过身背对着他,嘴角含笑道:“那我可要好好看一看,夫君大人绾青丝的手艺了。” 嫁给上官凌然,大概是她重生以来,除了保护了家人以外,最骄傲的一件事情了。被这样的幸福浸**着的紫幽,缓缓的开口道:“上官凌然,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她喜欢的人,也刚好喜欢她。她想嫁的人,也刚好娶了他。茫茫人海之中,能因爱而在一起,又因爱而结成夫妻的人,在这样的时代,并不算的上普遍的现象,大多数人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有的,就是皇命…… 虽然紫幽没有与他面对面,然而上官凌然仍然能听出她这份带着欣喜语气里的沉重和惋惜,他与她相识了两年多,对她的一切都费劲心思,不说了如指掌,也是十有八/九,如何能不知道紫幽此时感叹的是什么? 他微弯了唇角,邪魅的一笑,为紫幽绾了个坠马髻,然后为她戴上了双凤衔珠金翅步摇,又为她挑了一件刻丝泥金银如意红云纹缎裳,红绡翠纹裙、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最后满脸惊艳地把她推到了镜子前。 看着镜子里,一身红色,灿如云霞,媚如桃花的小女人,紫幽一颗心温暖熨帖的如同喝了碗热热的甜豆浆。 绾发、画眉都是夫妻恩爱的象征,是每一个少女心中的梦想,如今,上官凌然为她做到了。别说不是纨绔,就算是又怎样?能对自己一心一意,呵护备至,有这样的夫君,妻复何求? 紫幽没有瞧不起他,有的只是感动 。走过去,在上官凌然俊脸上亲了一口,美瞳波光流转地柔声说道:“我很喜欢你为我做的一切。” 一句话,撩拨的上官凌然火大,差不点再次失控,要不是因为要去宫里,估计就把紫幽抱**去了。 两人告别王妃,去了王宫。路上为了和女人缠绵,上官凌然没有骑马,而是坐进了马车里。 把紫幽抱在腿上,盯着小女人看个没够,“宝贝儿,你说你怎么就能这么好看呢?为夫的真心稀罕你,怎么看也看不够。” 紫幽娇嗔地看着他,知道他现在把说肉麻话当情趣,一串一串的往外冒。 到了皇宫里,太后娘娘看见两人来了,一见紫幽多了比平时没有的媚态,就知道两人已经圆房,心里一块大石头落地。 笑得见牙不见嘴,拉着紫幽说道:“你要尽快调理好身子,为皇家开枝散叶。” 太后娘娘话音刚落,上官凌然便不愿意了。走过去反驳道:“皇奶奶您别给我媳妇压力成不?来日方长,您急什么?还怕没有重孙子抱吗?孙儿刚刚大婚,可不想幽幽早早有了身孕,孙儿可不想和她分房睡。” 他话一说完,紫幽的小脸,马上红到了脖颈,太后娘娘却乐开了花。 一直以为这个孙子在青楼楚馆里游荡,口味被养叼了,看不上那些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 而慕紫幽是谁?那是现在大燕国最美最优秀的女子。她在这之前,一直担心小丫头看不上孙子,怕新婚之夜他们过得不好,现在看来,这个担心多余了。 两人怎么看,怎么般配,怎么情意绵绵。 。。。。。。。。。。。。。。。。。。。。。。。。。。。。。。。。。。。。。。。。。。。。。。。。。 文文正精彩,小冰很勤快,上周有加更,今天也有加更,亲们,有荷包的赏个吧~~俺是勤劳的小蜜蜂啊~~ .. 第二百七十六章 有人胆敢来犯,决不轻饶! 太后娘娘挺高兴,可下一秒上官凌然说的一番话,就把她给气着了 。 上官凌然在太后娘娘这里说话,一贯随便,所以,也不转弯抹角,气哼哼地说道:“你还说开枝散叶呢,人家可不想我和幽幽好。皇奶奶,您知道昨天夜里和今早,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太后娘娘心里咯噔一下,马上就知道出事了。 果然,上官凌然把上官离染和徐雅莞的事情一说,又把安王的态度,告诉了太后娘娘。 纵使太后娘娘很疼安王这个儿子,此时也是气的胸口发堵峥。 看来昨天的那番警告没起作用啊,这自己刚刚一调腚,那些人就生了龌龊心思。这不是该死吗? 太后娘娘看着紫幽挂着清冷的笑,身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寒意,就知道她很生气。 想想舞婕妤,太后娘娘情不自禁就打了个冷颤!不管舞婕妤是人还是蛇妖,慕紫幽能把她毫不留情的化为灰烬,说明慕紫幽的能力和胆量,都不简单客。 今天只是揍了上官离染一顿,没有要了他的命,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那个蠢女人!竟敢在紫幽大婚之日去惹她,尤其是自己那个傻儿子,还护着那个苏庶妃,知不知道后果会怎样? 再说就这么任凭一个庶子,给他戴绿帽子?不要脸面啦?再怎么爱,也不能不顾皇家的颜面啊! 太后娘娘气的大骂:“这个苏庶妃和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上官离染,真是不像话!你父王更是个糊涂蛋!把那个贱人,娇惯的无法无天。” 骂完,转过脸对紫幽讪讪地笑道:“幽儿啊,你别生气,这件事,皇祖母一定给你个交代,给你和凌儿好好出气。幽儿、凌儿,以后有什么事,就告诉皇祖母,皇祖母一准为你们主持公道。你们不要自己和你父王及弟弟起冲突,毕竟是你们的父亲和弟弟,闹得太僵,总归是不太好。” 太后娘娘的意思,紫幽很明白,无非是怕自己对安王和上官离染不客气,一怒之下,把他们伤了或是杀了。 紫幽心里不满 。暗忖:你老人家确实心疼凌然,这我不否定,可是同样的,您也心疼儿子和另外一个孙子,对您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对我来说,可是屁关系没有,我干嘛要忍耐? 心里有气,也没做过多掩饰,心疼地看着上官凌,对太后娘娘抱怨道:“皇祖母,其实孙媳也和您想的一样,把他们当成一家人,好好相处。可是,您也看见了,是他们一次一次不依不饶的。明明知道孙媳最忌讳的是什么,却非要让孙媳不痛快。这也就罢了,干嘛要算计世子啊?皇祖母,孙媳为世子抱屈,难道世子就不是父王的儿子吗?这昨晚如果和徐小姐在一起的人是世子,那么父王也会如此包容吗?同样是儿子,即使要偏心,也不能偏到这个份上吧?孙媳不嫁给世子也就罢了,可是既然已经是他的妻子,就断然不能容忍一个低贱庶妃所生的庶子,欺负到他头上来。什么意思吗?打量坏了世子的名誉,就能把世子之位夺去?本来孙媳是真的不在乎世子的身份,可是这么不择手段地夺取,孙媳决不答应。呵呵。。。。。。这次是陷害,下次又是什么?他们要是派人暗杀世子呢?皇祖母,那时孙媳找您主持公道还有用吗?您就是将他们杀了,我的夫君也没。。。。。。有了。” 说到最后,紫幽哽咽了,很自然地走到上官凌然面前,挽着他的胳膊,接着伤心地说道:“皇祖母,夫君是您看着长大的,您觉得他容易吗?干嘛要如此对他?这对他不公平!他也有心,看到这一切,他就不伤心?” 紫幽此刻虽然是做戏,可是也是真情流露,她是真的心疼上官凌然了,她都生气,何况作为哥哥和儿子的上官凌然? 一见紫幽哭了,上官凌然也心疼了!他本就是个混的,在太后娘娘面前,又一只是个混世魔王的形象。 此刻见小女人因为心疼他哭了,心里也知道,他的幽幽,这眼泪绝不是为了演戏流淌,而是真情流露。 心里顿时被小女人弄得揉成了一片,转身不管不顾地搂住紫幽就闹了起来:“皇奶奶,你看他们,把我媳妇都欺负哭了。我不管,以后他们再敢欺负我媳妇,我就要杀人了。皇奶奶,我说的可不是吓人的话,我是说真的。” 说完,一边给紫幽擦眼泪,一边气哼哼地说道:“媳妇不哭,以后他们再敢欺负你,你尽管打,打死了爷给你善后。” 太后娘娘一见头大了!孙子就是个胆大妄为的,可是他不会武功,倒也不怕他闯出什么祸事来,可是现在娶了个慕紫幽,偏偏功夫好的吓人,这要是两人联手,会不会乱套了? 太后娘娘正自肝颤,却听紫幽紧跟着点点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有人胆敢来犯,就决不轻饶 !” 太后娘娘一听,顿时风中凌乱了! 给贴身嬷嬷是使个颜色,拿出自己的压箱宝贝,开始哄着两位小祖宗。 最后,还把上官凌然支开,对紫幽说道:“好孩子,凌儿被皇奶奶娇惯坏了,他不懂事,你别跟他。。。。。。” “世子很懂事啊。”话没说完,就被紫幽不客气地打断了,“皇奶奶,您别这么说他,他如果不懂事,今天早上孙媳责打二弟的时候,他还不叫孙媳狠狠地教训他?他气得全身哆嗦,都没这么做,还不就是念在二弟和他是同一位父亲的份上?皇奶奶,您别怪世子,要怪就怪苏庶妃和二弟,是他们先来害我们的,他不害我们,我们又没毛病,要和他们过不去。” 太后娘娘被她一堵,说不出话来了。人家话已经说的这么清楚,她还怎么再劝?难道要说:“他们想要害你们,你们忍着先别还击,告诉哀家,哀家来教训她们。” 可是,人家丫头也没说错啊,“他们要杀人,我也不还击,等他们把人杀了,再来告诉您?那人死还能复生?” 太后娘娘想想无法淡定,赶紧叫人把安王叫进了宫。 紫幽和上官凌然见目的达到,也就不再逗留,去见皇上了。 他们进宫告状,也无非是要占个理子。不要到时候,说他们忤逆不孝,不敬父亲,不爱兄弟。真要闹出事,也是他们逼人太甚。 宣武帝正在和几个皇子商议年关如何褒奖边关将士们的事情。 南疆的军队,本来宣武帝是想以让他们回国休整为理由,和国内他能掌控的军队换防的,可是紫幽和二皇子全部提出了反对意见。 紫幽话说的很明确:“这支队伍熟悉南疆的地理环境,风土人情,皇上您派去的军队,能在短时间之内做到这一点?如果不行,去了以后,就会变成聋子、瞎子,怕连死都不知咋死的 。” 二皇子也是无不担忧地说道:“父皇,现在留在那里的军队,刚刚打了胜仗,对那些野蛮的南疆人,正好起到了震慑作用,贸贸然派一支不太熟悉那里情况的军队去,一旦再起叛乱,儿臣担心他们怕是应付不来那里的复杂情况,儿臣认为,此时宜静不宜动。儿臣认为,父皇不如派几名心腹大将过去,既起到了监视作用,还能安抚那些将士们。” 宣武帝认为二皇子说的有道理,于是派了五名将军过去。 只是五名将军走去,很快就被慕老将军收复了,这是后话。 目前来说,宣武帝也知道要笼络这些边关将士的心,所以,正和他的儿子们商议如何犒赏将士们。 看见紫幽进来,全部惊艳地瞪大了眼睛! 紫幽很少有如此艳妆打扮的时候,这样一身装饰将她原本精美的容颜,映衬的更加如九天仙女,双颊不知因何原因染了绯红,那眉不描而黛,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皓腕凝雪,琢玉成骨。她侧着脸,天际的烟霞落在她秀美的鼻端,神情柔静隽雅,一双似水沉静的的眸子,还含带了一丝娇媚。 几位男人心里不由自主的一痛,知道经过昨夜,一切都不同了,紫幽已经嫁作他人妇,不再是女儿家了。 可是,就算是他人妇又怎样?太子和三皇子几乎同时咬牙发狠,这样的女子,别说只是别人的媳妇,就是别人的娘亲,他们也绝不能放手! “幽儿。。。。。。”几个人无视上官凌然,几乎同时呼喊出声:“你来了。(你怎么来了?)” “臣见过皇上、太子殿下、二殿下、三殿下。”紫幽和上官凌然同时施礼。 随即紫幽就走到了皇上面前,笑眯眯地说道:“年关将近,皇上可有什么事情,需要臣做的?尽管下旨。” 。。。。。。。。。。。。。。。。。。。。。。。。。。。。。。。。。。。。。。。。。。。。。。。。。 打赏即加更,亲们为小冰加油! ..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太子中情毒 痛苦的回忆 宣武帝一听,想起昨日那场华丽的天降花雨,无不艳羡地咂嘴:“啧啧。。。。。。昨日那场天降花雨,朕可是没有看到全部,要是你能再让朕一饱眼福,那可就太好了!” “没有问题。”紫幽连一秒钟都没考虑,就一口答应下来了,“大年夜,臣女就用花雨为我大燕及皇上、太后娘娘祈福吧。” 说这番话时,紫幽的美瞳,洋溢着自信而又张扬的神采,比天上最亮的星星,还要璀璨夺目,瞬间,就让皇上和几位皇子一愣,随即更是心痒难耐起来。 眼前的女子,分明就是个仙子,凭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得不着? 那个草包纨绔有什么资格拥有她?真正是暴残天物,暴殄天物榭! 太子眼睛低垂,余光狠狠地欻欻着上官凌然,恨得几乎咬牙切齿。 同时,对紫幽的占有欲,也爆发到了最高峰。从得知紫幽是女神的后裔,被指婚给上官凌然的那一刻起,他就抓心挠肝的难受,这种从未有过的痛苦滋味,让他几欲疯狂。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里不时地想着紫幽,想得到她,似乎已经魔怔了。 太子自是不知道,紫幽那天在给他额头伤口抹药的时候,那药里含带了一点点的情花之毒。本来这毒下的剂量很小,只要太子不想着紫幽,他就应该没事;可是坏就坏在太子这个人,总是认为他很优秀,这世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应该归他享有垅。 大婚之日,天降花雨,就更加刺激的他想得到紫幽。所以,这样一来,他反而中毒厉害了,情花之毒就是这样,你越想,毒就越发加剧。 在宣武帝这里,紫幽他们并没有告状,但是,不告状,不代表宣武帝不知道 。 很明显,安王府安插了他的人。所以,在紫幽答应和水灵,为他准备一台盛大的新年国宴以后,他就意味深长地问道:“怎么样,昨天大婚之夜过得可好?有没有人借机找事?” 紫幽先是一愣,然后故作尴尬地嘿嘿笑道:“父王说了,家丑不外扬,皇上,请恕臣女不能说,等父王来了,您还是问他吧。” 说完,就拉着上官凌然逃了。 太子和三皇子一见,高兴了。看来他们还有机会,他们就怕安王府那些人不去为难紫幽,只要安王府那些人一动手,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 于是太子和三皇子也匆匆告辞而去。 二皇子则很快叫人堵住了上官凌然和紫幽。一个小太监,装作在上官凌然面前摔倒,将一个纸团,塞进了他的手中。 紫幽和上官凌然到了马车里,打开纸团一看,相视一笑,去了惠民署,在惠民署的后院,见到了二皇子,三人商议了一会,紫幽又看了十个病人,这才回安王府。 病患一看,国师大人新婚第二天就来给他们看病,那叫一个感动!紫幽的威望瞬间又提升了不少高度。 回到王府,安王把上官凌然又给叫到了书房。眼里看着自己这个长相青出于蓝胜于蓝的嫡子,没有疼爱,有的只是厌烦。费了好大劲,才压下了心里那股火气,阴测测地说道:“你们出息了?不是告诉你们家丑不外扬,怎么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马上就告诉了你皇祖母和皇伯伯?” “你以为你小妾和庶子做的那些腌臜事,能瞒得了多久?”上官凌然嘲讽地冷笑:“皇上怕是早就知道了,还用我们告诉?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想要不被人看笑话,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小妾和庶子!” 说完,上官凌然甩袖而去,留下安王在书房里,想起那年看见的事情,气的忍不住摔了一个上好的端砚。 用晚膳时,因为上官凌然不停地给王妃和紫幽夹菜,上官离染不时地用眼睛狠狠地欻欻上官凌然和紫幽。 两人只当没看见,该吃吃,该喝喝,和王妃相处的其乐融融,没把苏庶妃他们气死 。 只有宁侧妃和上官皓染,还有她的女儿上官莹琇,对着紫幽露出了友好的微笑,较之刚来时候的不动声色,要积极多了。 用完晚膳,两人搀扶着王妃先回了王妃所在的“星辉阁”。 紫幽没有绕弯,开门见山地问道:“母妃,我知道这样问你,可能会让你伤心,可是,我不弄清楚,我实在不知道和王爷相处。母妃,王爷为什么不喜欢凌然?” 这话轻悠悠的飘在空气里,却似重石砸在了王妃的心上。就连她自己对于这个答案,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妃痛苦地摇摇头,声音很萧瑟:“我不知道,刚刚结婚那时候,他对我还是很不错的。许是因为那一段时间,他对我不错,所以,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让我感觉像是做了场噩梦,盼着噩梦醒来,一切就会变了。。。。。。” 王妃陷入了回忆中。。。。。。新婚之夜,王爷的体贴和温柔,婚后有了身孕,王爷对她的呵护,那一段时间真的是她一生当中最甜蜜的时候。 王妃就是对上官凌然也没有讲过她和安王之间的恩恩怨怨。 可是对着紫幽,不知为什么,敞开了心怀,毫不隐瞒地向她倾诉起来:“那是我怀孕有六个多月的时候,我从京城回来,王爷就变了。在这之前,他没有纳妾,也没收通房,一直坚持和我住在一起;可是那次我回来以后,他竟然一连收了两个通房丫鬟,不久太后娘娘又赐了两个侧妃给他,就是苏侧妃和宁侧妃。苏侧妃和宁侧妃一同嫁进王府,但是王爷好像格外宠爱苏侧妃,从她来了以后,我就更受王爷冷落。你知道,我性情直爽,快言快语,最不会掩藏自己的喜怒。苏侧妃经常挑衅我,为此,我经常呵斥她,王爷就更加讨厌我,认为我仗势欺负苏侧妃,对我越发不好,不久我快临产,王爷趁势把管理中馈的权利,交给了苏侧妃,从那以后,就在也没有把管家权归还给我,就连苏侧妃怀孕要生孩子,他也是让宁侧妃和苏侧妃一起管着王府,再也不信任我了。我原本还以为,他只是不喜欢我了,凌然是他的第一个儿子,又是嫡子,他总不会不喜欢儿子,可是。。。。。。” 王妃说到这,忍不住流泪了,“孩子自从落地,他就来看过一次,就连凌儿洗三、过百日都没有大肆张罗,我以为他是不想留人话柄,或是他是男人,不善于表达;直到一年多以后上官离染的出生,我才知道,原来他也有温情,他也很喜欢孩子 。后来,他对凌儿所做的一切吗,更是让孩子感受不到一点温情和父爱,凌儿仿佛是仇人的孩子一般,即使在帝都被暗杀过好几次,他都是不管不问。后来更是想把世子之位传给上官离染,是太后娘娘坚决反对,他才罢了手。”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紫幽想不明白。像她渣爹那样的冷血畜生,毕竟还是少的。即使慕英睿再冷血,可是对待四姨娘所生的那个女儿,也是非常疼爱。 再看看二叔,更是对二个弟弟一视同仁。虽然对大弟弟要求更严格一些,那是因为他是长子,可即便这样,也还是很关心疼爱大弟弟的,并没有什么不管不问、不理不睬。 退一步说,其他的父母虽然可能会偏爱其中的一个,但是对于其他的也是同样的珍爱,不会去特意伤害。而安王的态度,实在是让人没有办法理解。 上官凌然垂下头一笑,狭眸里露出一抹自嘲似的笑意,“也许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开始,他对我便是冷漠的,我记忆中,他完全就是冷冰冰的像是一块寒冰,那时候我还很年幼,看见他抱上官离染,也想要他抱,可是他不肯抱,一觉就将我踢到一边去了。虽然那一脚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可是,我还是跌坐在地上,哭了起来。但是以后就再也不敢接近他了,因为害怕看到他嫌弃的样子。直到再大一点,听到人家说只有捡来的孩子父母才会对孩子不好,我便跑去问母妃,问我是不是母妃捡回来的孩子,问父王是否不是我的亲爹,当时母妃就伤心地哭了。” 王妃闻言擦擦眼泪接着说道:“有些话我没告诉凌儿,怕影响他们父子的感情。凌儿到现在也不知道,他的替身八岁那年回到裴城,不小心掉进了荷花池,被救上来以后,王爷不但不赶紧叫人救治已经晕过去的凌儿替身,反而抱着上官离染指着荷塘说道:‘离儿,看见没有,千万不要到这里来玩,掉下去你就会和他一样,永远见不父王和母妃了。’我当时真的惊呆了,被他的无情和冷酷,从那以后后,我就躲进佛堂,什么事都不管了。” 。。。。。。。。。。。。。。。。。。。。。。。。。。。。。。。。。。。。。。。。。。。。。。。。。 这章献给送荷包的钟贞贞亲!490986273亲!liyajing216亲!送票票的紫雨馨香亲!吟魂浅唱亲!谢谢你们!╭(╯3╰)╮ .. 第二百七十八章 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唯一 王妃说到这,因为悲愤,全身轻颤,"每一次传来凌儿在帝都受害,他从未过来问过我,都是让人把信送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我要回帝都,他却死活不让,为了回帝都看儿子,我不知道跟他打过多少仗,现在想想,他是要把我留在身边折磨死;可是,我偏不死,我要看着他和他那个苏庶妃没有好下场!幽儿,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他吗?我不恨他对我无情,而是恨他既然不喜欢我,干嘛当初又要使劲手段,让太后娘娘把我赐给他?让父亲同意我嫁给他?" 上官凌然接着说道:"十岁那年,老头子上书申请请封上官离染为世子的时候,我看到皇祖母和父王在宫里争吵,老头子说不愿意让我当世子,要让上官离染做,那时候我虽然知道世子是未来的王位继承人,但是也不觉得有多重要,就推门进去说我愿意把世子之位让给弟弟,但是皇祖母依旧不肯,说我是嫡子是长子,非立我不可。那一瞬间,我发现老头子看到我的时候,眼神是十分嫌恶的,我那时候终于确信,老头子并不是为了让皇上不伤害我在演戏,而是真正的不喜欢我,后来……" 上官凌然说到这里,目光中透出了几分痛苦,紫幽忙道:"若是不好的回忆,便不要想了。" 上官凌然顿了顿,一只手握着她的手,视线落到她肤若凝脂的手上,微微的握紧,像是有些痛苦就这么流露出来,"后来,我成为世子,他就更不喜欢我了,即使来到帝都,也不愿意和我说上几句话。有一次,有刺客闯进王府刺杀我,我不敢施展武功,于是受伤了,他当时竟然冷漠地看着我,那次,我明显地在他眼里看见了杀意。" 听到这里,紫幽的心中有一股伤痛,就像是口被棉花堵住了,干干的,胀胀的,难怪上官凌然会与安王说出那样的话——"若是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手下留情"槊。 上官凌然性格虽然不羁,行事也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但绝对谈不上无情无义。 上官离染是他的弟弟,仅仅一次陷害,上官凌然应该还不会能在安王面前说下如此的狠话。原来比今天更过分,更凶险,更让人寒心的事情早已经发生在了上官凌然的身上 。 亲身父亲,对自己动了杀机,愣是谁,都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骑。 上官离染是安王的儿子,难道上官凌然就不是了吗?何以至偏心到了这样的地步! 透进来的幽冷月光里,在屋里洒上了一层银辉,屋内静静的,王妃难过的流泪,上官凌然低垂着眼帘,狭长的眸子如同一道墨线清隽斜飞,眉头有一道浅浅的皱起,带着一种多年积郁的难受。 紫幽顾不得王妃在面前,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你身边有我,想要人抱的时候,我抱你,想要人哄的时候,我哄你,想要人陪的时候,我陪你,我会一直和你在一起。母妃,您也是,我会像您的女儿一样,和凌然一起,好好地孝敬你,再也不让您受一点委屈。" 王妃和上官凌然齐齐一怔,望着她笃定而又认真的花貌月貌,那双星眸熠熠生辉,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被那样的眸光所注视,整个人心中都有被重视被在乎的感觉。 堵在上官凌然胸口的那种难受顿时就散去了,以后他的身边都会有紫幽陪伴,她是他的伴侣,他的妻子,他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的唯一。 王妃也是,她不得丈夫的爱,可是她有一个好儿子,现在还有一个好儿媳妇,她坚信自己下半生不会再如此不幸。 上官凌然一手搂着妻子,一手楼着母亲,搂得紧紧的,似乎所有的不悦就在这一抱中消失的无影无踪,朱红的唇,亲了亲母亲的脸颊,又亲了亲妻子的脸颊,"娘、幽幽,他们在这里的时间也不会太长,老头子处理了事情后,便会带着他们回裴城的,到时候娘您就别走了,留下来和我们在一起,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分开。" "嗯。"紫幽也紧紧地抓住王妃的手,"娘,凌然说得对,那个劳什子王妃不做也罢,谁稀罕谁拿去,您和我们在一起,我们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永不分开。" 说着话,眸光深处却含着一抹冷意,安王若是不犯她,她自然是不会有什么的,再怎么说,他也是上官凌然的亲生父亲,今日的事,她就当过去了。 但如果还会再有什么幺蛾子的事情来,她必然不会坐在那挨打了,必定要予以坚决地反击。 紫幽是被上官凌然抱回《紫气幽然》的 。食髓知味的男人,抱着小女人软乎乎、香喷喷的小身子,就搁不下手了,也不要丫鬟侍候,抱着小妻子就去了净房,死皮赖脸非要给紫幽洗澡。 紫幽面皮薄,死活不干,最后都沉下脸,不高兴了,"你出不出去?不出去今晚你就到厢房去睡。" 上官凌然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出去。躺在**翻出春宫册,在那研究。 听见紫幽出来的动静,又赶紧把春宫图藏好了。 然后等紫幽出来,也不要人侍候,急急慌慌地跑进净房,简单冲洗了一下,就施展轻功几下窜到床边,跳到**,把紫幽搂进了怀里。 密密匝匝的吻,就落在了她的额头、眼睛、鼻子、嘴唇,直至胸前。。。。。。 紫幽只觉全身酥酥麻麻,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身体中激起一股抑制不住的渴塑和空虚来。经过了昨夜,倒也不再扭扭捏捏的,反而昂起头,主动亲吻着眼前的男人,一双玉手在上官凌然身上轻轻地,柔柔地划过,如一汪春水在男人结实宽阔的后背流淌。。。。。 因为紫幽的举动,上官凌然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本来还想慢慢来,这会被刺激的,体内奔腾叫嚣的yv望,更加难以控制,浑身的血液就凝聚在了一处,使得那里胀疼的不停抖动。 不过见着紫幽并没有完全动情,只得耐着心地啃噬吸允着她柔软丰盈的小红果,并慢慢地滑下去。"唔······"紫幽感受着胸前一阵凉一阵热,一阵微痛,一种酥麻的感觉从骶髂开始,迅速蹿向全身,忍不住发出了吟哦。 上官凌然立即把自己身上仅剩的亵裤给脱了,两人登时两人便赤身相对,再无一丝阻绊。 忍耐住心底的叫嚣,低声呢喃:"妖精,爷的小妖精。。。。。。" 一番动作,上官凌然看着在身下婉转动人的人也入了佳境。一双手摸下去,下面早已湿润,于是轻轻分开她的一双**,将昂起向前一挺,并律动起来。 一室烛光旖旎,云翻雨覆,不知道洗了多少遍后,紫幽朦朦胧胧,全身精疲力尽,终于昏睡了过去 ! 第二天,是回门的日子。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不愉悦的事情,回门之事,紫幽和上官凌然两人一点也没有忘记,王妃更是记得清清楚楚,没用苏庶妃,还叫人帮着准备了礼物,早早就送了过来。 次日一早,紫幽便早早起来,整理清点回门要带出去的东西,一看回门礼准备的非常周全,就更加下决心,要好好补偿王妃这些年的不幸。 待点好回门礼之后,紫幽便和上官凌然一起去了王妃那告别一声,王妃顶瞩了几句,还让紫幽和上官凌然在娘家多呆一会,不用急着回来。 紫幽担心自己和上官凌然走了,王妃会被苏庶妃和王爷刁难,愣是把逸鹤和谢云峰、金灵一起留在了王妃身边,一再叮嘱道:"你们守在这里,要是有人敢为难王妃,你们不要客气。记住,不管是谁,照收拾不误,出了事,我兜着。" 二人一精灵答应,紫幽和上官凌然这才告别王妃走了。 把个王妃感动的泪水涟涟。谁不希望儿媳妇比女儿还贴心? 走到垂花门前,早就有两辆马车在候着,其中一辆都是装着回门的礼物,而紫幽和上官凌然则上了另外一辆红缎描金色的马车。 荣国公府和安王府距离并不算太近,一个时辰的路程。 上官凌然首先跳下了马车,在诗韵和墨韵的前面,亲自将紫幽搀扶了下来。 刘氏和慕英毅早就站在垂花门前等着,一见到紫幽,刘氏便拉了她过来瞧,见紫幽穿着西瓜红的齐腰儒裙,裙边用了金线绣着石榴花,整个人慵懒艳丽,又带着几分新妇的羞意,便知到她新婚很甜蜜。 刘氏很满意,只要侄女感到幸福,她就没什么遗憾。上官凌然别的不说,只要能对紫幽一心一意,没有大能耐就没有大能耐吧。 "二叔,二婶,外面凉,你们在这等我们做什么?快进去吧。"紫幽拉着刘氏朝里边走。 刚到内院,爷爷和外公,还有上官凌然的师傅,又迎了出来。 ..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三日回门 安王的烦恼 上官凌然的嘴很甜,早就随着紫幽称呼各位长辈了,当下挨个叫了一遍:"爷爷、师傅、外公、二叔、二婶,我和幽幽是晚辈,以后你们不用出来迎我们 。8" 刘氏听上官凌然跟着紫幽叫的顺口,一个王府的世子没一点架子,又对侄女儿好,她摆出丈母娘的架势,看着上官凌然,真是越看越顺眼,和熹的面容一直笑盈盈的"好,好,赶紧进去。" 进去落座后,互相问了好,就谈到正事上了。 谢运斋很是兴奋地说道:"贤孙婿,你在帝都开个玉器行吧?所有的玉器都由我提供,我保证你很快成为帝都最大的玉器商。" "好啊。"上官凌然自从知道谢运斋是个大玉器商,早就有了这个想法。此时一听他提出来,简直就是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槊。 上官凌然的五师兄和上官凌然一起,专管玄元派的各种生意,一见商机来了,也热烈地加入了讨论中,很快,几个人,就商机、朝政,以及下一步该进行的部署,定下了详细的计划。 紫幽尽管舍不得爷爷,可是想起过完年,宣武帝派去南疆的几位将军,即将上任,还是对老将军说道:"爷爷,过完年你还是和外公回去南疆吧,我不放心那边,我怕张将军压不住年后赴任的那几位宣武帝心腹。" 老将军点点头,"我知道,我和你二叔、外公商量好了,过完初五就动身返回去。骑" 紫幽一阵不舍,把头放在老将军的肩膀上,依依不舍地说道:"爷爷,快了,估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团聚在一起,永不分开了。" 吃完午饭,上官凌然指导慕清恒和慕清远修炼了一会"玄天诀"。上官凌然经过玄远大师的同意,决定亲自教授两个小家伙武功。 两个小家伙和上官凌然相处的很好,很喜欢这个姐夫。 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直呆到下午申时才回去。 谢运斋打量着上官凌然,看他行走的时候,目光总是若有若无的落到孙女的身上,眼神温柔而又执著。 于是,欣慰地摸着胡子点点头。一个人关心的举动或许是可以伪装出来的,然而无意中流露出来的小动作却不能作伪,谢运斋在商场多年,论起看人还是有几分自信的,这上官凌然对自己的外孙女是不是真心,他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 不然也不会全力支持他开玉器行。他一个人挣那么银子有何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还不是为了自己的后代? 他把原配休了,原配生的儿子和女儿,是不是他的都不好说,再说就算是他的孩子,他也没准备把财产给他们一分一厘,本来他的一切,就是要留给女儿阿蒂尔的。 如今,女儿去了印度神界,是不需要他的万贯家财了,那就全部留给外孙女。 回到王府,紫幽和上官凌然马上去了王妃的院子。 一问王妃有没有人为难她,王妃自嘲地告诉二人:"王爷来过,可能是被太后娘娘训斥了,心情不好,过来告诉我,让你们以后不要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太后娘娘,让她操心,还说,安王府垮了,对你们也没有好处,何苦做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是他们在做好不好?"紫幽嘲讽地冷笑,"怕太后娘娘操心,应该去警告他那些小妾和庶子,警告您干吗?当真看您好欺负?您当时怎么回答他的?" 金灵这时清冷地回答道:"主人,是金灵替王妃回答王爷的,金灵告诉他:‘可以啊,只要王爷您的那些女人和儿女,不来暗算世子和世子妃,世子和世子妃,绝不会没事找事。’王爷气的瞪着金灵呵斥道:‘没有规矩,你是什么人?主子说话,你一个奴才插什么话?’金灵当时回答他:‘奴才是世子妃的奴才,是世子妃命令奴才保护王妃,奴才听从主子的命令,并没有错。’王爷听了,气的一张脸发青,甩手走了出去。" "回答得好!金灵。"紫幽夸奖,拍了拍金灵的肩膀。 而王爷此时对金灵的身份,也琢磨起来了。那个站在他面前,清冷艳丽的女侍卫,绝对不简单,他感受到了她身上的那股煞气,也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幽香,坦白说,他觉得和他在皇上那里看到的那个寸步不离皇上的宫女一模一样,竟管两人的容貌不同,可是给他的感觉,却十分像一个人,那就是慕紫幽。 他想起了慕紫幽献给皇上的那盆仙花——曼珠沙华。他知道那是个花妖,难道这个护着王妃的也是个花妖? 那么这个慕紫幽所说的一切,是真的?她真的是女神的后裔?要是那样,还真的要告诉梅儿母子,不要去惹乎她,至于世子之位?唉 。。。。。。安王烦躁的摸摸头。 上官凌然本来就得母后的疼宠,现在身边还站着个背景强大的慕紫幽,要把世子之位夺回给离儿,就更困难了。 本来他想着把上官离染带在身边,让他多立战功,然后把世子之位夺回来;可是,这几年匈奴确实小动作不断,却一直没敢做大攻击。 而上官离染第一次和匈奴人交锋,就吃了败仗,要不是他带人赶到,就被匈奴人抓做做了俘虏。这个儿子啊!始终成不了大器。 安王越想越不放心,找到苏庶妃对她说道:"梅儿,你和离儿以后不要再去对付上官凌然和慕紫幽,那个慕紫幽不简单,你们不是她的对手。至于世子之位。。。。。。我另想办法。" "王爷。。。。。。"苏庶妃不甘心地摇头,"离儿是我们唯一的儿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你忍心委屈他?那个上官凌然他是不是。。。。。。" "住口!"安王一听火了,断然打断了苏庶妃的话,"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以后我不希望听到相同的话。他也是我的儿子,你们以后不要太过分了!" 安王说完,拔腿就走,显然已经没了耐心。上官离染一看,气的低吼道:"母妃你看,现在就连父王也护着那个杂种了。" "嘘。。。。。。"苏庶妃赶紧捂住他的嘴,"别说了,要是被那个草包听见,还不得闹起来,这事我们没有根据,就是猜测,要不你父王能这态度?听你父王的话,先忍耐一阶段,慢慢筹谋。" 这以后的几天里,一直到年三十晚,王府内倒很平静,王爷也好,他的那些女人,儿女也好,见到紫幽和上官凌然,虽不说态度很好,但也不敢挑衅。 说实话,紫幽和上官凌然都很忙,两人在府里的时间有限。 当然一出去,还是会让人保护王妃;安王也很少呆在王府,据说是出去见老朋友了。 苏庶妃说是有点不舒服,基本都不来给王妃请安。王妃已经习惯,说是在裴城就这样。 而徐雅莞躲在自己的院中不出来,上官离染也是那副倨傲的德行,见面时从不行礼打招呼,一个冷哼就罢了 。 只有宁侧妃生的一儿一女,见到紫幽和上官凌然的时候,会规规矩矩的行礼,叫大哥大嫂。 整个安王府充斥着一种怪异的气息,然而每个人又像是没有察觉到这种异常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而紫幽和上官凌然每天下午回来,就会去陪着王妃,和她说笑。"星辉阁"每到晚上,又是琴声,又是歌声,又是说笑声,惹得府里的奴仆,尽往"星辉阁"出溜。 那琴声和歌声优美的,简直就和天上的仙乐一样,好听的让人忍不住驻足,也让苏庶妃和上官离染等人,气的肝疼。 安王倒是感到诧异,有好几次不由自主走到"星辉阁",想要进去,却又不好意思,终是掉头离开了。 到了三十这一天下午,安王带着妻妾和儿女一起进宫,紫幽却已经和上官凌然先走一步了。 今晚的国宴,可是她和水灵一手操办的,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而此时的徐雅莞,在自己的院子里,几乎咬碎了银牙!本来她也可以进宫的,可是现在却因为出了丑事,活生生地让她整天关在院子里,哪也不敢去。 她现在不仅恨紫幽和安王妃,还恨苏庶妃和上官离染。本来是上官离染和自己一起做下的丑事,凭什么要让她一个人承担后果?而上官离染却像个没事人一般,还可以去宫里赴宴? 想来想去,她最恨的还是紫幽,心想如果不是她,现在站在上官凌然身边的世子妃就是她,那么今天进宫,她岂不成了人人艳羡的对象? 而她最恨的人慕紫幽,现在却在做国宴最后的部署。 她要再次给这些人来个震撼,让那些暗害过她和她亲人的坏蛋,整天活在恐惧和不安中,悔恨和折磨中。 。。。。。。。。。。。。。。。。。。。。。 .. 第二百八十章 新年国宴,天降花雨贺新春(一) 而这一场新年国宴,早就由宣武帝美滋滋地告诉了大臣们:"今年爱卿们就瞧好吧,国师说了,她会天降花雨为我大燕祈福。8" 所以,各家各户的官员、夫人、公子、小姐们,早就在一大早起床,盛装打扮,过了午膳时间,便坐着代表各家各户身份地位的马车,来到了皇宫,等众人依次进了皇宫,已经夜幕降临。 皇宫内,更是热闹非凡 。 开办宴会的"武台殿",已经装饰的富丽堂皇,气势宏伟。此刻人声鼎沸,四处都洋溢着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大红的宫灯依次点燃,将整座宫殿照得亮如白昼。 为了迎接新年国宴的到来,大燕国此次可谓是极尽隆重豪华之能事,将整座皇宫都装点得喜气洋洋、美不胜收榭。 金碧辉煌的大殿重重挂瑞、处处披红,各朝廷重臣携家眷都已提前到了,相互寒暄攀谈,整个大殿中不时传出或真诚或虚假的爽朗笑声。 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宫女们训练有素地列队上前为各位贵客奉上香茗;只见一张张贵气华丽的紫檀木花雕长桌上,摆满了色彩鲜艳的各色果蔬,杯盘之间巧妙地装点着芳香美丽的各色鲜花。 看着沉浸在繁荣和欢笑中的大殿,一双双眼睛带着笑意渐渐定格,落向了仍旧空着十六把椅子的那二张大殿正中心的圆桌,想必现在殿内的所有人,都好奇这十六张豪椅到底是为谁准备垅。 "当。。。。。。当。。。。。。",几声庄重雄浑的钟声终于在吉时来临之际如约敲响,大殿之中霍然陷入一片犹如圣人下凡一般的沉静肃穆中,令众人伸长了脖子苦等的十六个座位的主人终于鱼贯而入。 皇帝当仁不让地走在最前头,虽然龙行虎步,满脸自傲,容光焕发,但是仔细注意就会发现他的嘴唇有些苍白。 他身后跟着的是太后娘娘,再就是盛装打扮的刘贵妃,一身玫红色的锦袍,再接着便是太子、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还有四妃。 再后面就是各位王爷及其家眷,安王一家也在其中。 只是今晚座位的安排很有意思,太后、刘贵妃领着四妃坐一桌,然后那张桌上竟然还空了二把椅子。 皇上领着太子坐一桌,也空出了六把椅子。 空出的八张椅子,可就被各位大臣盯上了。都知道,这象征着皇上对下面大臣和王爷的重视。每年,皇上和太后娘娘,都要叫上几位极重视的大臣和他们的家眷们,坐在皇上或是太后娘娘的身边,以示恩宠。 当然,你得够风量,像慕老将军和安王,像是老丞相,已经连着坐了四年了 。 今年,不知还能有谁,可以得享这份殊荣。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随着内侍的传唤,人们很快看到宁王、安王、老将军、左右丞相和上官凌然被叫到了皇上身边。 接着安王妃和紫幽也被叫到了太后娘娘那桌坐了下来。 王公大臣、皇亲国戚一看,明白了,和往年一样,独揽军政大权的几位,全部被叫了过去。 往年只有宁王除外,虽没有实权,但是他是先帝的长子,很受皇上尊重。 可是今年却多出了上官凌然和紫幽,这让别人马上想到上官凌然这是沾了媳妇的光,谁叫人家娶了一位女神后代的媳妇?羡慕不来啊!早知道吗,也跳出来舍弃一大堆女人,求娶慕紫幽了。 可是还得回答她喜欢吃什么,上官凌然回答的那个什么印度小薄饼,他们压根就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答对,让慕紫幽同意下嫁?看来当纨绔也并非一无是处,你看看人家连印度小薄饼都知道。 一时间,大殿里各种眼神投向了上官凌然,羡慕的、妒忌的、仇恨的、怨怼的。。。。。。啥样都有了。 上官凌然面对各种目光的欻欻,狭长凤眸里的光芒有漫天金辉都比不过的绝丽,潋滟波光,顾盼间横波流转的眉目里,有着淡定自若般的慵懒,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别人会怎么想。 因为他并非是个依仗媳妇才能受到别人重视的纨绔,早晚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瞧不起他的人,乖乖地闭上嘴巴。 杯觥交错,互相说着新年祝词;酒过五巡,宣武帝一道圣旨:"歌起来,舞起来。" 紫幽此时也吃了个七成饱,于是向太后娘娘施礼,退下准备去了。 开场是个印度舞蹈,是由水灵表演。随着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只见她凌空而起快速飞旋,刹那间,两只小巧的绣花鞋登时已如两片轻飘飘的落叶一般稳稳落到了地下,众人惊诧之际只见那精致的小鞋已经整齐地摆在一旁,此刻她飞旋的身子才轻盈地落下,两只洁白如玉,戴着脚铃,染着美甲的玉足登时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莹白可爱,让人忍不住有一种想要触摸的冲动,只看得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一痒 。 妖娆魅惑地一笑,玉足轻点,脚腕上的小铃铛便随之叮当作响,清脆入耳,勾人心魄,妩媚娇羞之态横生,将殿上的众人看得都不由得心神一荡。 时而耸肩,时而舞臂,时而扭胯,时而俯身,时而后仰,而在做这些动作的同时,水灵的纤腰和翘臀,也在一直不断地扭动着,玉足也不断踏地,随着小手有节奏地舞动着小鼓,整个人飞旋如风,刹那间只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叹为观止。 随着她旋转得越来越快,蓦地,遮脸的薄纱已经巧妙地滑落,继而素手一扬,身上笼罩的粉色长纱也随之飞速滑落,众人的眼神还未来得及看清之际,水灵的香肩玉臂已经**,胸前一片大好春光呼之欲出,更让众人难以置信地是水灵那盈盈不足一握的纤腰也随之暴露在各位的视线中,腰上还缀上了一圈金色小铃铛,丰满的双峰高耸,直看得众人口干舌燥,怦然心动。。。。。。 这样充满异域风情的音乐和舞蹈,大燕人哪里看过?一个个张大嘴巴,瞪大眼睛,看的如痴如醉! 有的甚至流出了哈喇子和鼻血! 宣武帝登时吃醋了,沉着龙脸,想让水灵停止舞蹈,可又该死地舍不得;不叫她停止,心里又酸涩的发闷,他的女人,哪能被这些大臣觊觎? 所以,水灵刚刚舞蹈完,宣武帝马上叫于公公把自己的大氅拿过去,给水灵披上了。 等水灵走回到他身边,还没等水灵行礼,他就马上不管不顾地站起来,搂着她小声抱怨道:"谁叫你下去跳了?以后不许你当众表演,要跳也只跳给朕一个人看。下去换身衣服,过来陪朕。" "好。"水灵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袅袅娜娜地走了下去。 宣武帝的表现,让所有不知情的人,全都愣怔了!这美的像妖精,和国师有五分相像的异国女子是谁啊?皇上的新宠?。 不过只是一小会,又都反应过来了,嘴巴全部张得有鸡蛋大!哦。。。。。。莫非这就是那位花仙子?! 难怪啊 !难怪。。。。。。 所有男人看着水灵下去的方向,瞪大了眼睛。。。。。。 所有女人,尤其是皇上的嫔妃,则是羡慕嫉妒恨,啥滋味都有了。。。。。。 就在各人怀着不同心态在那胡思乱想之际,就觉得极细的一缕微风在大殿上刮过,清风拂过之处,一阵清雅的淡淡花香随之溢入众人的鼻端,自风起之处,各种各样,有些竟是大伙从没见过的的花朵,随风飞旋飘入了大殿,花朵纷纷扬扬在殿内飞旋,花瓣过处香气旖旎,落英缤纷,顿时吸引住了众人的所有目光。 花瓣持续飞入,漫天飞舞,如雨而落,只看得众人连声惊叹:"天啊,天啊。。。。。。这就是花雨吧!?" "这都是什么花呀?我没见过吔,哇!太美了。。。。。。" "好香啊!好美啊。。。。。。" "。。。。。。" 五颜六色,各种形状的花朵持续飞入大殿,盘旋飞舞,纷纷扬扬,如梦如幻,如诗如画,落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众人情不自禁地纷纷仰头凝望,只觉得如入仙境一般,不知不觉间已全身心融入这绝美的境界之中。 大伙有的望着漫天落英口中喃喃自语,有的情不自禁地伸手接住掉落的花朵,有的目光迷离望着不断飘落的花朵神游万里,有的满脸欣喜、快乐非常。 繁花如雨,渐渐落定,只见大殿上原本光亮如镜的地板上转眼之间已被各色各样美丽的花朵所覆盖,直教人如临仙境。 就在暗香浮动之际、众人心醉神迷之间,蓦地,清朗如玉的一道歌声传入大殿,女子的歌声飘飘忽忽,由远及近、由低而高飞入了众人的耳膜。。。。。。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的暗冥玄冰亲!钟贞贞亲!还有所有送票票的亲们!谢谢各位最最可爱的亲们!压倒么么。 .. 第二百八十二章 新年国宴,天降花雨贺新春(三) 剑风呼啸,招式凌厉,剑气凌人,众人纷纷被她精湛的剑术吸引住了,一些胆小的太监、宫女早已吓得躲到了后面; 皇上也是龙脸变色,就连安王似乎都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这才知道,她的剑术,竟然已经如此高超! 紫幽精神抖擞,运气于剑,一个标准的"平沙落雁",刹那间双剑互撞,清越的剑鸣声响彻整个大殿,只叫围观众人心神一凛!回身一剑,紫幽双臂伸展,"白鹤亮翅",身形刚毅,竟透出一股男子都自愧不如的潇洒俊逸。剑招使开,连绵不绝,瞬间,只见大殿上寒光闪闪,刺、削、点、砍、挑,追风逐电般的快剑已变换了六十多招,莲步轻移之际,紫幽英武的身躯竟如蛟龙出海,又是猛虎下山,飘逸中带着刚毅,看得众人暗暗点头赞许。 重鼓齐鸣,紫幽双手舞剑,神色自若,步伐沉稳,竟已有大将之风,大臣们不禁暗暗感叹,视线不约而同地看向慕老将军,心中感叹,将门无犬子,就连一位弱质女流,都如此出类拔萃槊! 就在殿上众臣无不暗暗心惊之际,只听得鼓声齐住,猛然之间,一声清越的琵琶声闯入耳膜,音韵悠扬,真如一道拂面的清风般令人心旷神怡,紫幽纵身跃起,飞旋之间,只见凌空之际,她玉手将剑交付在一手,素手一拂,众人只觉眼前金光一闪,浑如秋风扫落叶一般,只见霎时间女子身上穿戴齐整的头盔、盔甲纷纷坠地,凌空而下的威严女将已经眨眼之间蜕变成一个一身白衣的俏丽佳人,旋转之际恍若天仙下凡! 白衣广袖翩翩落下,剑势起,一招一式已经由刚刚的凌厉威猛转换成温柔婉转,举手投足之际,转身回眸之间,柔婉中寓刚健之气,英气中有妩媚之姿。剑气出,青山低头;剑尖扬,风云变色;动之处,但见佳人倩影矫如游龙;静立时,双剑光曜九日! 一只柔荑般的玉掌五指分开,拂向身体右侧,剑尖相碰,发出清脆激越的声响。只见紫幽五指形如兰花,姿态曼妙难言,剑掌交错之际双剑合一,双剑忽而交换到左手、忽而又转至右手,而舞姿干净利落,当真是掌来之时如落英缤纷,剑光至处有若春兰葳蕤,虽然招招凌厉,却在紫幽柔软的身形演绎之下显得风姿飘逸潇洒,直看得众人如痴如醉砌 。 清脆悦耳的古筝之声渐转渐急,紫幽潺潺流水般的招式也逐渐加快;这只舞先柔再刚再柔,舞姿柔曼中充满阳刚之气,后半截则极尽女子舞剑的柔美之势,一阴一阳,在这一只短短的舞蹈之中竟然能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真的别出心裁;而这精湛的剑术更是将大燕崇尚文武的万千气象展现得淋漓尽致!虽然看来咄咄逼人,但在一个俏丽女子的演绎之下,看来却令人赏心悦目。 蓦地,"叮当叮当"十二声极快的剑击之声响过,那声音节奏分明,就连一名技艺高超打击乐师也相形见绌,双剑交接碰撞之际,忽见白光一闪,两支利剑早已高高飞起,直入云霄。。。。。。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盯着两支利剑,屏住呼吸,仔细观望,大殿里,一干全副武装的侍卫全部紧张地、急急摆开架势护卫在各自主子身侧。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紫幽娇躯回旋,一个漂亮的飞燕归来,双手各持两柄剑鞘凌空一举,"噌、噌"两下,两柄利剑已经准确无误地***了剑鞘之中! 蓦地,"咚、咚、咚、咚"四声鼓响,只见紫幽纵身一跃,腾空而起,飞至半空,素手轻扬,白缎如蛟龙般在玉箫上翩然舞动,竟蓦然舞成了一个硕大的汉字——"大"!众人刹那间再一次看直了双眼,紧紧盯着在半空中悠然舞动的那位绝代佳人,说死迟、那时快,随着紫幽皓腕的摆动,第二个字又显现出来——"燕",紧接着,第三个"万",第四个"世",第五个字"昌",第六个字"盛"六个字连起来恰是"大燕万世昌盛"。() 众人这时才反应过来,呆愣了半晌,刹那间整个大殿上欢声雷动! "国师一舞,果然惊为天人啊!"宁王于惊艳中,率先开了口。 "曲中有舞,舞中有曲,冬令时节,令万花齐放,真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国师的才华,果然乃我大燕之最!"老丞相含笑由衷地赞叹,随即略带嘲讽地看了黑了脸的安王一眼。 紫幽简单整理一下,回到了座位上。薄纱收起,大殿内又恢复了明亮。 殿内观舞之人,久久还不能回神,这时,呆愣中的太后娘娘先轻咳了一声,"皇上,你应该赏赐你的侄儿媳妇,她为今晚的宴会,可是没少出力 。" "哈哈。。。。。。"傻呆呆的皇帝,这是才反应过来,朗声大笑,"大燕万世昌盛!好啊。。。。。。朕看,今日之宴,是朕登基以来,办的最好的一次国宴;今日之舞,更是朕登基以来,看过的、最精彩的舞蹈,这场国宴,是十足的视觉飨宴啊!新年第一天,天降花雨,国师送给了朕和大燕一份大礼啊!来人看赏,赏赐国师。。。。。。" 宣武帝说到这,皱皱眉头,看着紫幽问道:"丫头,你说,你想要朕赏赐你什么?" 紫幽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感到开心,就是给臣最好的赏赐了。" "哈哈。。。。。。"宣武帝乐的龙嘴咧开老大。自豪和骄傲,一时间膨胀到了最大程度。想想看啊,紫幽和水灵那可都是和神仙挂上钩的人物,现在却在讨好他这个真龙天子,他如何能不感到激动? 于是,又赏了一大堆令那些大臣及家眷艳羡的金银财宝。 最后,搂着水灵和德妃走了。 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对着紫幽越发想要巴结。毫无疑问,皇上现在极为信任她,这德妃也不知怎么请动她帮忙了,竟然在沉寂了七八年以后,又重新获宠了。 有六个人的目光很特别,二位的目光很炙热,势在必得地看着紫幽,好像要把她融化,那是太子和三皇子。另外三位是女士,一位是刘贵妃,一位是三皇子的亲娘贤妃,还有一位是苏庶妃。三人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探出来,又缩了回去,可是一样地充满了阴森。 安王也在看她,可是却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他在想啥。 紫幽感受到了,却浑不在意地和上官凌然走了。 她已经向每一位人昭示了她的实力,如果还有人冒死来犯,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她保证会让每一位来犯的敌人,死的很难看! 到了宫门口,看见安王和王妃,携着安王府的人,在门前等待。 紫幽很意外,没有看见上官皓染。于是,她故作关心地问宁侧妃:"侧妃,三弟呢?没和你在一起?" "你三弟这两天感染了风寒,身子不舒服,提前走了 。"宁侧妃一如既往地态度和蔼 紫幽点点头,在上官凌然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其实她的武功,哪还用人搀扶上马车?可是宫门口都是人,上官凌然要向人示恩爱,她也只能由着他。 刚刚坐进车里,上官凌然有力的双臂,就将她搂进了怀里,随即密密麻麻的吻如同江南飘飞的雨丝,清冽淳透,又有着无尽的热情,似酒一般迷醉地落到了她的脸上。 紫幽在这罂粟一般令人沉沦的吻中,分出唯一一抹清醒的神志,小手推着男人精瘦结实的胸膛,微微气喘道:"干嘛呢?疯了?" "是,我疯了。"上官凌然毫不犹豫地承认道:"我被那些男人盯着你的目光刺激的疯了。" 温软的唇瓣不容紫幽闪躲,再次侵袭了过来。 紫幽娇嗔地睨了吃醋的男人一眼,不再躲闪,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动手动脚,并靠近了他的怀里。 上官凌然望着她一身沉重的服饰还穿在身上,爱怜地说道:"把头上的翟冠取下来吧,你也不嫌沉的慌。" 紫幽抬手摸了一下,难得噘着菱唇撒娇:"可是一会下车,让人看见头发不整,不又得找事?" 再怎么说,她也是世子妃,要注意自己的仪表举止,否则给人看到了,往轻了是笑话她衣冠容貌不整,重了说便是拉扯到上官凌然的身上去了。今日进宫她穿的是世子妃正服,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着规矩来的。 上官凌然细长的凤眸划过一道碎碎的波光,视线落到紫幽的翟冠上,突然故作惊讶地喊道:"你看,凤钗都歪了," "是吗?"紫幽不知就里,抬手去摸头上的金凤钗,要知道钗子是插在发髻之中的,走动碰撞都会造成松垮,掉落。 。。。。。。。。。。。。 .. 第二百八十三章 吃醋的紫幽很可爱 "是啊,你看 。"上官凌然在她之前将她的头钗拔了下来,手指使了一点巧劲,那梳的端整的发髻便也松散了下来,虽然没有完全掉落,但是整个珠翟冠戴在头上,显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能掉落。 紫幽忙举手扶着,又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松松的发髻,瞪着上官凌然,娇嗔道:"你是故意的!" 上官凌然将金凤钗放在一旁的小抽屉中,下巴埋在紫幽颈窝撒娇,"我不是故意的,是这金凤钗松了嘛!" 说着话,眸子里噙着一分讨好,一分赖皮,更多的则是心疼。举起手,将那顶样式繁复,精致华丽却又重量不凡的珠翟从紫幽的发上取了下来,嬉皮笑脸地说道:"从这里到王府起码还要将近一个时辰,既然你的发髻已经散了,那就取下来吧。" 紫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摸着一头掉落的青丝,"这下可好了,穿着礼服,披散着一头散发,让人看见还不知怎么编排我。槊" "担心啥?"上官凌然放好了珠翟后,又从小屉子里摸出一把犀牛角镶珍珠的梳子来,在紫幽眼前晃了晃,邪魅地笑道:"我给你梳就是了,又不是没梳过。" 紫幽凤眸里流露出一丝讶异的目光来。这家伙,连车里是都准备梳子,不会是以前假装纨绔时,经常给车上载着的红颜知己梳头吧? 心里这么想着,即使知道他以前是迫不得已的伪装,可心里也感到不舒服了器。 女人心,海底针。上官凌然见上次给媳妇绾发,媳妇感到很幸福,还以为她喜欢自己替她绾发,哪里知道她这次就会生出了不一样的感受? 对她的心思是一无所知,在那笑得美滋滋的,手指抚着紫幽一头乌发,长长的青丝如同绸缎一般沿着后背蜿蜒的曲线倾洒了下来,玉树堆雪,似能折射出银河的光辉,他嘴角勾起,挑眉赞道:"我媳妇的头发像丝绸,真是样样都好。" 紫幽心里更加发堵,不动声色地问道:"你不是以前经常给人梳发吧?不然怎么知道我的头发好?有对比是不?" "恩啦。"上官凌然竟然承认了,浑不在意地轻轻拉了拉她的发丝,"你放心好了,我会梳好几种发髻,保证不比你的丫鬟们差。来,你坐好了,否则梳歪了可别怪我。" 他慵懒的嗓音里带着一丝警告,可是任谁都能听得出里面的戏谑,"娘子大人,你且看着 。"上官凌然学着酒楼中店小二的声音,拉长了声调,带着十足的谄媚,手指拿着梳子,却是十分轻柔的从发顶开始动作了起来。 梳子在头上轻轻的、柔柔的刮过,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一股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头皮串到了四肢,紫幽感到很舒服,本来应该享受这难得的服侍,可偏偏心里却越发不是滋味。 看这水平,上官凌然应该是经常给女人梳过发的。虽然明知他是看到自己脖子酸疼了,才故意弄歪了钗子,让她能取下沉重的珠翟,好好的休息一会。 但是,只要想到他还这样温柔地为别的女人梳过头发,她就是感到难受。 上官凌然背对着她,哪里知道她此刻的脸上清冷一片,已经没了笑意?还在那不急不缓的梳着手中的发丝。 丝般的长发,从指间滑过,上官凌然边挽着头发,边说道:"幽幽,估计刘贵妃会不高兴,看五皇子最近的表现,她可不像没有野心的。" 紫幽侧头望进他那双狭长如月的眸子里,冷冷地说道:"不高兴又怎样?难道我会怕她?只要敢来侵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她那冷冽的双眸,犹如寒星,自信睿智、清丽绝俗的模样,像极了高贵的冰雪女王。 上官凌然满心的骄傲和自豪,忍不住起身在她脸颊上吻了吻,"对,我们不用怕她,真要是敢来惹乎你,爷烧死她!" 紫幽本能地一闪,上官凌然只亲到了她的鬓角。 微微一愣,才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加快速度绾好头发,用夹子固定住,左右看了看,见无发丝垂落之后对紫幽说道:"好了。" "看来以前确实没少给人绾发,速度还真快。"紫幽抬手摸了摸发髻,见光滑端正,忍不住有点冷嘲地说道。 上官凌然感觉有点怪,可又不明白怪在哪。含笑拿出面镜子举在紫幽的面前,镶嵌着紫檀木镜框的水银方镜内,女子云鬓高绾,如山尖翠翠,层层叠叠蜿蜒而上,越发衬得美人如玉,脸颊如花,虽不如诗韵绾的好看,可一个男人,能做到这样,确实已是很不容易了 。 "怎样?为夫的手艺不错吧?"上官凌然似乎没有听出紫幽的冷嘲,趁她左右对镜的时候,嘴角微勾,十分得意的望着自己的作品。 "确实很不错,看来没少在红颜知己身上下功夫。"紫幽望着头顶的发髻,眼睛的笑意,完全没达眼底。 上官凌然原本欣赏着自己夫人的姣美容颜,却见紫幽星眸一片清冷,垂下长睫,索性闭上眼睛,连看都不看他了。 上官凌然不由的一愣,而后狭眸里透出两道极为闪耀的光来,凑到紫幽的面前,一把拉着她的手儿,"幽幽。" 紫幽如同老僧入定,没有搭理他。 若是平日里,上官凌然一拉小手便拉了过去,哪里会像今日这般,手上都使了力气了,还是半分不动?他望着紫幽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好像又回到了他刚刚认识他的时候。 于是,邪气地笑了。啧啧。。。。。。小女人这醋吃的,这是气他为红颜知己绾发了? 上官凌然一边偷偷闷笑,一边也不拉她的手了,直接将她搂在怀中,世子服上的云纹印得他嘴边的笑容是分外的清晰和甜蜜,没错,就是甜蜜,而且还夹杂了一丝促狭,"你是不是嫌我绾发绾的不够好啊,可我觉得挺不错的,这可是我练习了很久的,以前给那些女人绾的时候,她们都夸为夫的手巧,幽幽你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上官凌然挑着眉头,目光在紫幽的脸上梭巡着,见她清丽淡艳的小脸,越发笼上了一层冰霜。不仅越发开心,强忍笑意,故意幽幽的叹了一口气,道:"唉,还说不是生气了,明显是嫌弃我绾的不好,看来以前锻炼的还不够……" "上官凌然,你这个混蛋!你还说!"紫幽转过身来,在他手臂上一掐,狠狠地骂道。 上官凌然被掐了,反而笑的比刚才要开心多了,一把握住手臂上的小手,瞧着眼前的女子两颊因为生怒而浮起的两抹嫣红,瑰丽的凤眸,宠溺中暗含着丝丝心疼,"生气了?" 紫幽咬唇斜睨了他一眼,又赌气地把脸扭到了另外一面,长长的睫毛微垂,遮住了里面的水雾,闷闷地道:"你知道吗?女子嫁给男子之时,会各剪一缕头发放在荷包内,寓意为厮守一生的结发夫妻,绾青丝,绾情丝,是只有相爱的夫妻才能做的事情 。" 她手指捏的很紧,虽然她一直都知道上官凌然为了伪装纨绔,肯定会做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她也告诫过自己,不要在意,那是他迫不得已而为之的;而上官凌然在新婚之初也为她绾过发,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听他说,曾为其她的女人做过这样的事情,她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了。 听着她娓娓述来,带着点委屈,又充满了女子梦幻般憧憬的声音,上官凌然好笑的扭过她的身子,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菱唇上亲了一下,深情地笑了,"傻幽幽,这绾发是以前我见母妃伤心,想哄她高兴,学着为她做的,除了你以外,唯一让我绾过头发的女人,就只有母妃了。所谓的红颜知己就是你。" 紫幽不得不抬起眼来,看见上官凌然的一双狭眸像是聚集了天下的星光,那样的耀眼。呼吸可闻的距离,他的声音一点一点渗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在意的心,如同注入了涓涓蜜流。难怪她觉得上官凌然的动作虽然很熟练,但是又透着一股生疏,他从裴城来帝都已经很多年了,许久未曾绾过了,又没有接着再学习,所以给她绾的也是最保守的发型,适合戴珠翟的这种。 听清楚事情的真相,她狠狠地瞪了上官凌然一眼,气哼哼地说道:"那你还一口一个给红颜知己。。。。。。哦,你是故意逗我的是吧?你个坏蛋!讨厌……" "为夫特别想看娘子吃醋的样子。"上官凌然难得见到紫幽有些孩子气的样子,诚心想要多逗一逗她,拉长了语气,慵懒的嗓音里含着调笑和宠溺,"没想到我的幽幽竟然会吃母妃的醋,不过,为夫喜欢,宝贝真是太可爱了!" 紫幽被他说的脸上微微发烫,不用看自己也晓得肯定是羞的发红了,星眸里满含着娇羞,觉得自己刚才真的有点过分,怎么突然间就会觉得难受了呢? 不敢看上官凌然的眸子,一头扎到他的怀里,小手握成拳头捶道:"讨厌!你还说,你还说。。。。。。" 再英气的女子,再淡然的女子,到了心爱的人面前,就会化身为小女人。一旦投入到了爱情之中,对对方的一切就会很在意,越是深爱,就越会想要拥有对方的一切。虽然理智上告诉她上官凌然过去所做的事情是迫不得已,自己不应该追究,可偶尔忍不住想起的时候,心里还是有微微的酸涩,想着为什么没有在最早的时候就遇见他?紫幽也是个女人,她不可能逃脱这个例外,当她以为上官凌然给其她女人也绾过发的时候,还是有些微微的难过,她是那么想要做他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他所有的柔情和体贴都由她独享 。 这就是女人在爱情里的独占欲,丝毫不会比男人差。只不过这个时代的教育,逼着女子故作大方,让她们一个个变得"大方贤惠"。 一把握住那轻轻捶下的,根本就没有力道的小拳头,上官凌然很是享受美人主动投怀送抱,撒娇的感觉。 软乎乎、香喷喷、滑嫩嫩的身躯靠着自己,那属于紫幽身上的馨香飘顺着鼻尖飘入了心脾之间,全身每一处的毛孔都舒畅得不的了。 上官凌然本来就不是责怪紫幽,此时被她一脸依恋的磨蹭着,一股火焰就从下腹部燃烧了起来,狭眸不禁黯了黯,呼吸也微微的紊乱了起来,不由自主的将唇在小女人白皙修长的颈部磨蹭着,贪恋唇下微暖的滑腻。 车厢内登时升起了一种暧昧的气氛,玉颈上传来的热度,让紫幽明白了上官凌然的想法,虽然只是新婚,可是两人早就熟悉了对方的肢体语言,此时上官凌然轻轻的蹭着她的**部位,炙热的呼吸和***的动作,都说明了他在想入非非。 "凌然,不要啦。。。。。。这是在马车里。"紫幽轻声的提醒道。 却不料话音刚落,上官凌然便抬起了头,望着她双颊还未褪去的那抹嫣红,还有那饱满润泽,如同雪地里一朵红梅的樱唇,夺魂摄魄之间,仿佛正对他发出殷切的邀请,他猛地低下头,含住了那朵粉色的梅花。 在温香软玉之中,上官凌然十分不舍的从薄唇间溢出几个字来,"马车,唔,隔音很好……" 隔音很好?这是啥意思? 紫幽还在琢磨这句话含义的时候,上官凌然已经容忍不了怀中的小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在走神,一把将她压在了身下,狭眸里浸满了的光华,如暗夜里最黑暗之处的亮光,吸走了人所有的神思,慵懒暗哑的嗓音霸道的在耳边回荡,"幽幽,我要你只想着我,看着我……" 。。。。。。。。。。。。。 .. 第二百八十四章 马车里的偷欢 紫幽想要反抗,但是两人交往的时间不多,上官凌然的学习能力又是超强型的,知道紫幽的**点在哪里。这厮埋首在小女人的胸前,啃咬住她的小红果,舌尖一边轻舔一变吸着幽香,引得紫幽一阵轻颤,撩拨得紫幽欲罢不能。被情yv浸染得愈发湿润的她,最终放弃了反抗 。 上官凌然低低嘟囔了一声,把紫幽的双腿盘绕在自己腰上,又把起来的小凌然轻轻地送进了小女人的身体里。 车轮子辘辘往前滚去,此时车子已经走完了官道,因为安王府建在山脚下,要经过一段山路,道路不是太平坦。虽然这路被修过了,但还有很多的石头沙子,马车行走摇晃颠簸。都不需要上官凌然过度律动,两人都在那起伏不平。 紫幽脸色涨得通红,想挣扎开,上官凌然却越发把人搂得紧了。 “驴······”马车一个急刹车,小凌然深深刺入了深处,抽搐般一紧一紧起来槊。 紫幽被刺激的只得紧紧抱着上官凌然,死死地咬着他的肩膀,才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上官凌然也是倒吸了一口气,那里的紧窒给他带来了极其强烈的快感,而且,那里面有一种吸/吮的力道,仿佛千百个小嘴正一起舔吻吸附着他,刺激得他满脸赤红。 上官凌然犹不过瘾,把紫幽扶起来,紫幽如今全身都是软绵绵了。根本就没劲跟上官凌然去较量。随他怎么摆弄器。 马车继续行驶,但山路吭吭哇哇颠簸得厉害。使得男人那物在紫幽体内随着马车的摇晃而深入到难以想象的位置,让两人都是倍感刺激。在担忧的同时却又有着偷偷摸摸而带来的隐隐兴奋,让人忍不住沉迷在这刺激兴奋的欢爱之中,紫幽甚至兴奋的想叫出声来,好在还有一丝理智,只是以微弱的声音喃喃地叫着:“凌然,凌然······” 上官凌然听得那仿若勾魂的声音,再也忍耐不住,动作越发的凶猛了,根本就不顾及身下的人是否承受得住。他此刻只想得把身下的人儿揉到他的身体里去。 等攀上高峰,终于在达到顶点之际,紫幽感觉一股热流涌进身体内,两人同时释放出来,达到了高/潮。8 这样疯狂地欢爱,无疑极耗体力。到了顶点释放后,紫幽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了,瘫软地趴在被褥上。这会的车厢里,夹杂了浓浓的**之味。 上官凌然摸着紫幽湿漉漉的头发,极致宠溺地爱怜,低噶道:“真是一个小妖精 !早晚有一天,你得把爷吸干了。” “世子,世子妃,王府到了!”在马车停下后,车夫杨建跳下马来,朝着车厢内恭敬的喊道。 等待了一会,没有听到车厢内有任何的反应,浓黑的眉毛皱了起来,见安王妃从另一辆马车下来,已经走了过来,只好又尽职的喊道:“世子,世子妃,王府已经到了!” 这一次,车内终于传出了声音,声音慵懒着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暗闷,“我知道了。” 得到了回应的杨建站到了马车一旁,身子笔直,等待着世子下来,安王妃关心地走过来,朝着说了一句话后,又没了动静的马车刚要呼喊,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嘴角透出一股古怪的笑意,朝着马车投去了意味深长的一眼,然后对杨建说道:“小杨,你朝后站站。” 与此同时,车厢里,紫幽一脸郁闷的望着满面愉悦的上官凌然,将衣襟飞快的系上,恼羞成怒地瞪着上官凌然:“上官凌然,你这个,这个……” 这个半天,终是没忍心骂出来。想了想,骂上官凌然色鬼,她是上官凌然的妻子,不大合适;那么骂其他的,她又舍不得,只得再次狠狠的瞪他一眼,以示心中的羞愤。 上官凌然披上最后一件衣裳,狭长的眼眸里带着一种男人情一欲过后特有的慵懒和餍足,愉悦的低笑了一声,“幽幽,你是表扬我技术好吗?你看你的头发,我这么用劲,它们可还是一丝不乱哦。” 紫幽小脸一下就像火一样点燃了,简直没脸看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了,干脆背过身来,捡起台上放的珠翟戴上。 上官凌然走过来替她整理了衣裳,又取了抽屉里的金凤钗替她慢慢的插上,手指划过她脸颊的肌肤,又有些心猿意马,看着她微红的耳垂,微微倾下身子,凑在耳边,喷着热气:“其实啊,我最喜欢的,还是看幽幽披下满头青丝,在我身下承欢的样子……” 且不说上官凌然的气息喷在耳间,让尚处于**阶段的紫幽身子一颤,单就他说出的话,就让紫幽差点站不稳,全身都酥麻了起来。 “呵呵……”上官凌然又是慵懒的低笑,他从来没发现紫幽能可爱成这样的,真是让他爱死了,爱到心坎里头了。 紫幽听到他的低笑,只觉得这本来偌大的车厢一下子变得狭小了起来,恨不得过去捂住他的嘴,却发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面还传来了杨建的声音,手又缩了回来,努力压住自己变红了脸蛋,再狠狠瞪了一眼上官凌然以后,便再也不看他,缓缓地走了出去 。 一出马车,紫幽便看到了安王、安王妃和王府里的其他侍卫,都站在离马车几尺外的距离,正在等待着他们,不由在心里又骂了上官凌然一声,面上带着清淡的笑容,由后出来但是先下马车的上官凌然将她扶了下来。 “母妃。”上官凌然在车厢中的那一种气息褪去,又到了平日里风流倜傥的模样,含着邪魅的笑意朝安王妃喊道。 安王目光在上官凌然面上一转,咬咬牙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上官凌然嘲讽地笑笑,如同没看见。 倒是王妃,走到紫幽面前,上下左右仔细看了看,笑的意味深长“幽儿,辛苦了啊!” 此话一出,紫幽的面色几乎是用力克制着才没有再次火热了起来,她不敢抬头看安王妃,总觉得这话里听起来有别的意思,像是她和上官凌然刚才在马车里的举动,只怕是已经被安王妃察觉到了。 大概是知道儿媳妇的脸皮薄,安王妃说完之后,愉悦的一笑,随即便朝着院内走去,还不忘小声地叮嘱上官凌然:“你们刚刚新婚,你悠着点,别累着幽儿了。紫幽一听,那张脸犹如蒙了一层红纱,幸好是晚上,看不出来。 不用想,安王妃真的是猜到了他们在车里做什么了。羞死人了!都怪上官凌然这个色狼。 紫幽伸手轻轻拧了上官凌然的胳膊一下。 上官凌然笑得越发邪气,竟然没脸没皮地对安王妃说道:“娘,您不是想要抱孙子吗?儿子不努力怎么成?” “哈哈。。。。。。”安王妃显然特别爱听这话,马上笑着连连点头,“好好,那你们继续努力。” 边说,还边看了紫幽一眼,只把紫幽羞得不敢抬头。 偏偏上官凌然还死死地拉住她的手,楞她如何挣扎,都不松开 。 紫幽没办法,只好像个小媳妇似的尾随在二人身边。 三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儿,却发现府里的情况,好似有些不对劲。 安王府今夜安静的有点诡异。因为安王,安王妃,世子,世子妃,还有苏庶妃、宁侧妃及其子女都去了宫中,本来人员就不多的王府,因为空旷而显得更加的安静。 虽然大主子们都不在,下人却没有因此疏怠,依旧是井井有条的各司其职,此刻,见主子们回来,都迎了出来。 但是唯一不同的,便是“静馨苑”里,寂静的透着诡谲的压抑。主人没出来,奴仆也没出来,那院子好像无人居住一样的死气沉沉。 其实院中的人,自那日她们主子偷了人开始,个个就闭紧了嘴巴,平时目光望向地面,一副目不斜视的模样,带着一种刻意的小心翼翼。 因为徐雅莞和上官离染的事情被发现后,安王和苏庶妃对王府里的人都下了死命令,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若是发现有那嚼舌根的,不止一人死,连带一家子,亲戚朋友都会跟着遭殃。 除此之外,院中主人数日来郁郁寡欢的心情,也是使得她们不敢多言的原因。 徐雅莞自王府里的人,全部去参见新年晚宴开始,就半坐在床头,靠着花梨木床柱,手指绕着从床帐上垂落下来的粉色流苏,如秋水的眼眸中,含有无尽的忧伤和怨恨。 想起那一日被人抓到与上官离染在书房里,她便觉得没脸见人了。如今这府中上下多数的丫鬟婆子都是亲眼见到当时情景的,虽然安王命人不许传出去,可这王府里的下人是瞒不住的,只要她一出院门,不,一出屋子,就能感受到那些人偷偷打量她的眼神,含着不解、轻视和鄙夷。 好像在骂她不知廉耻,已经要嫁给王爷做侧妃了,又去gou引人家的儿子。 她到底是没出阁的闺女家,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目光? 。。。。。。。。。。。。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刺客、黑衣人、徐雅莞 干脆就直接窝在屋内,再不肯出门了。8而苏庶妃更是乐得如此,只吩咐人照料好她,不可怠慢了她。 嫁给上官离染虽然也是不错的,可是上官凌然才是她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一个。上官离染无论是长相,还是身份,都没法与上官凌然相比。 若不是半路杀出个慕紫幽出来,今日陪着凌哥哥去宫中参加新年晚宴的人就是她了。 她一边想着,一边用力的撕扯流苏,所有的心思都在为自己报不平,丝毫没有发现院子里越来越安静,几乎连人声都听不到了。 一道黑影突然从窗口翻了进来,趁着徐雅莞出神之时,悄悄的接近到她的身边,快速的用手蒙住了她的口,拖着她往一旁闪去榕。 "你是……唔唔……"一只手凭空出现在视线里,徐雅莞从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惊醒过来,张口便要惊呼,却已经来不及了,被人捂住了嘴,吓得一双圆溜溜的杏眸挣得老大,充满了害怕,两只手拼命的拍打着捂着她嘴的人,腿也拼命的在地上蹬着,盼着能弄出点声音,让外面的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冲进来保护她! 可她平日里在王府是同小姐一般的娇养着,做过最重的活,就是为了讨好安王妃、苏庶妃,帮两人捶背捏肩,哪里敌得过男人的体魄和力量?即使奋力挣扎,也不过只是让力气流失的更快而已 。 她已经被人发现和上官离染婚前不洁了,若是再被歹人劫去,这辈子可就真真正正的只能落得个与青灯古佛相伴的下场了孥! 不!她不能就这样放弃。濒临绝境的想法让徐雅莞爆发出一股更大的潜能,她不再挣扎,张大嘴却对着来人的手,狠狠地咬了下去,却没想到对方早已察觉到她的动作,比她更快一步,卸掉了她的下巴。 剧痛让徐雅莞眼中泪水不自觉的冒了出来,整个人也再没力气挣扎,任由人拖着到了房中的一处屏风之后。 完了!她以后真的玩完了。。。。。。被歹人侮辱了,还是在自己的闺房里被侮辱的,到时候被人发现,她浑身张满嘴也说不清,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那黑影飞快的将她身上的穴位点住,使她动弹不得,再将她脚往里面拖了拖,确定屏风外面的人看不到她的一点行踪以后,这才蹲下来,套在徐雅莞耳边,带着轻蔑嘲讽地小声说道:"别哭了,我这可是在救你,等会你就会感激我了。" 说完,他朝着外头一看,将徐雅莞的头转朝外,说了声:"来了!"便伸手紧紧地搂住徐雅莞,将身体全部缩到了徐雅莞的后面。 徐雅莞不知道这个人是个疯子还是个色狼,他把自己拖出来放在这里,又卸掉下巴,还说是在救她,有这么救人的吗?可是又不像是要对她不轨,光是搂着她,也没下一步的动作。 就在她满腹狐疑之际,却从屏风最低处的细密雕花缝隙中,看到屋内不知何时又潜进了两名身材高大的黑衣蒙面男子,他们动作迅速,一进屋后,便非常准确的朝着她的床奔去,然后一把扯开被子,手中紧握着的匕首冒着寒光,正准备朝着**狠狠地刺下去。。。。。。 "咦?咋没人?"看到空荡的大**连个人影都没有,其中一名男子闷声问道。 "到其它的房里再搜一遍。"另一个男子赶紧小声吩咐:"苏庶妃吩咐了要趁着她和二公子都不在府里的机会,将徐雅莞除掉,免得留下后顾之忧!咱们得赶快找到她,一会王府里的人从宫里回来,就麻烦了!" 说完,两人便立马行动,到其它房间内去寻找。 这时,徐雅莞看见搂着她的那位黑衣人,手中拿了一个东西,对着外面的一个大瓷盆打去,叮的一声,瓷盆哐当倒在了地上,惊得外院里的丫鬟们都纷纷跑了进来 。 "哪个作死的小蹄子连盆都不放好?还不赶紧进来收拾?!"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女子开始喊道,其她的丫鬟便七手八脚的进来收拾。 "也不知道吓到小姐了没,我进去看一看。"香草被打了板子后,虽然晕死过去了,可还是以伺主不力的罪名名被发卖了,如今在徐雅莞身边的丫鬟是从苏庶妃院子里新升上来的,名叫弄云。 那两个男子本来正要去屏风后面搜查,听见外头婆子丫鬟的脚步声,又听到弄云要进来,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一下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黑衣人此时也动了出来,先是飞快的解开徐雅莞的穴道,又用手将她的下巴接回了原位。 这一次,徐雅莞连疼痛都顾不得了,眼底露出深深的惊恐,全身上下被汗水湿透,从后脊梁升起了一股寒意。 不再顾忌大家闺秀的仪容,披头散发,面如死灰的躺在地上,傻傻的望着房顶,脑子里回响着的就一件事:苏庶妃要杀她。 黑衣人见她要死不活的如此模样,露出了十足的鄙视,小声嗤道:"你快点把你那个丫鬟打发走,我还有事要告诉你。" 他完全是命令口气,态度十分的不耐烦,好像他是徐雅莞的主人,在吩咐奴才做事一样;若是平日里,一个不知身份的人这样与徐雅莞说话,她肯定翻脸,或是骄狂地掉头就走,可是此刻,她脑海里闪现的都是那两名男子手中握着的锋利匕首,以及他们眼神里那种毫不掩饰的杀意,当时若不是这位黑衣人将自己拖到屏风后面,只怕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被那匕首割断了喉咙,或是刺中心脏,变成了一具尸体! 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这才察觉到下巴经过这一卸一装,骨头缝都在隐隐发疼,可她不敢抱怨,只小心翼翼的看了那黑衣人一眼,见他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阴森鬼魅,不由浑身哆嗦,好不容易才生出一股力气扶着屏风站起来,拖着软绵绵的两条腿,绕过屏风,回到了床边。 弄云走到了内室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等了一会,见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不由有些奇怪。这些天她伺候徐雅莞,知道她有早睡的习惯,而且,睡眠极浅,稍稍有一点动静都能惊醒她 。刚才外面瓷盆落地,声音大的连隔院都听得到,徐雅莞不应该没被惊醒。于是又敲了敲门,再次唤道:"小姐。" 这一次,里头有声音急火火地应道:"喊什么?" 弄云她听声音里狠厉中带着虚弱,仿佛那一声"喊什么"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内心更加觉得惊讶,于是回道:"奴婢听见有动静,怕惊着小姐,所以问问小姐要不要紧,可要奴婢进来陪你?" "不用了,我睡了,别打搅我。"这一次的声音大了几许,但是那不耐烦和怒意,似乎很大了,显然是很不喜欢弄云进来打搅她。 这个徐小姐对下人的态度不好,弄云是知道的,此时听她语气极不高兴,也不愿意再去惹她发怒,害自己挨骂,反正徐雅莞自己说了不要她进去,真要出了事,也怨不得她。 但是有了香草之事在前,弄云还是不敢太大意,小心翼翼的说道:"那小姐您睡吧,奴婢就在屋子外面,若小姐有什么事,喊一声奴婢就行。" "嗯。"徐雅莞在里头听着弄云的声音远去,立即软绵绵地走到门口,将门栓又检查了一遍,这才转身过来,看着那黑衣人悠哉无哉的坐到了圆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环顾了一圈她的屋子,嘲讽地冷笑道:"看屋子的摆设价值不菲,安王对你好像不错哦,你干嘛不嫁给他做侧妃,非要和上官离染那个贱种搞在一起?" 他语气里的轻佻和讥讽,徐雅莞哪里听不出来?水眸里划过一丝怨愤,对面前的黑衣人惊惧万分。知道自己打也打不过他,更不清楚他的用意,于是满心烦躁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就快说,说完快走,这么赖在我这里算咋回事啊?" "哼哼。。。。。。你还真当你是王府的大小姐,竟然敢撵我走?忘了刚刚我救你的事情了?忘恩负义说的就是你这种人!"黑衣人银面具下的眸子里带着嗜血的光芒,语气陡然冷了三分,毫不掩饰的他对徐雅莞态度的鄙视,和言语里面的羞辱。 "你!"徐雅莞勃然大怒,刚想回敬黑衣人几句,可是一看黑衣人的眼神,心头不仅一凛,那一腔怒意如同被人淋了冷水一下子就浇灭了。 面前的这个人不仅有武功,而且似乎对安王府的事情摸得十分清楚,他救自己一定是有目的得,虽然从声音里听不出这个人是谁,但是,要是能让他成为自己的盟友 。。。。。。 想到这,徐雅莞心里的惊惧淡了几分,脸上浮现出淡淡的自得和骄傲,一屁股坐在了黑衣人的对面,露出了媚笑,"你救了我,我很感激。说吧,有什么事如果我能帮忙,我一定尽力。" 黑衣人看着徐雅莞的表情,银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高深莫测的弧度,"愚蠢的女人!就凭你现在像个丧家犬一样,还想和我谈条件?ntnd还真不够资格!" 无情冷酷的话语从面具下传出来,一下子将徐雅莞的得意和轻狂击得粉碎。她看着面前这个不知身份的男人,再次生出了难言的恐惧! 虽然对方并没有如何声色俱厉,威胁胁迫,可她就是感到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羞恼的想要咬舌头。 她刚才的想法还真是愚蠢,也是,她现在这个尴尬的处境,有什么资格帮人家?想到刚刚那一幕,徐雅莞湿润的背部再次升起一股阴凉之意,身子微微颤抖道:"那,那你为何要救我?我们素昧平生,我才不相信你会无缘无故地帮我。" "还算有一点自知之明。"黑衣人抿了一口茶,并不否认,"因为你还有一点利用价值。" 黑衣人似乎很不满意茶水的味道,厌弃地将茶杯放到了桌上,一手负在身后,挺拔的身姿显示他年纪不大,应该是个青年。 他慢慢的看了一眼徐雅莞,指着被两个刺客弄得凌乱的床,嘲讽地说道:"你如果还做着打算嫁给上官离染的美梦,等着你的还会是这样的下场。" 徐雅莞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见那翻开的粉红色锦被,杏眸里划过一丝害怕,刚才那两个人的对话她听的清清楚楚,苏庶妃派了杀手,是想要趁着她自己和安王不在的时候,将她杀了;可她想不明白,苏庶妃为什么要杀她。 她摇了摇头,目光里充满了惧意,惊恐万状地摇摇头"不,我不相信,苏庶妃为什么要杀我?她不可能要杀我的!我和上官离染的事情安王已经同意了,我是她未来儿媳啊。那两个男子怎么刚好在你进来不一会的时候,就出现了?你说,是不是你故意设的局,嫁祸给苏庶妃?你想干嘛?" 好歹在王府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徐雅莞还是有些头脑的,此时还知道有嫁祸,挑拨这种手段 。 只不过,她的否定和疑问,引来了黑衣人更大的嘲讽。只见他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里的鄙视更加明显,"你还真是蠢到家了!安王同意你和上官离染的婚事了,那苏庶妃呢?这些天,她可曾有与你提过婚礼之事?你明明知道苏庶妃一直都想给上官离染找一个高门千金,助他夺世子之位。而你,根本就不符合这个条件,苏庶妃怎么能容忍你一个无根无基的小孤女,占了上官离染正妻这么重要的位置,毁了上官离染的前途呢?只有你死了,安王才可以让上官离染娶别的女子为妻。山雀就是山雀,飞上枝头,也成不了凤凰。" 其实这一切并不难想到,可是当局者迷,尤其徐雅莞还自我感觉良好,总觉得自己很优秀,人人都应该稀罕她。盲目的自信,会引人走入误区,徐雅莞现在就是这样,她在安王府这么多年,何尝不知道安王这些妻妾的想法和争斗? 可她总认为,安王对她爹爹有过承诺,而且安王一直对她很好,她认为有了安王的保证,就万事大吉了,自己接只要等着上官离染迎娶她就行了;可是她低估了苏庶妃的狠辣和贪婪,苏庶妃现在对她的关心,只是为了稳住她,等一个好的时机,让她徐雅莞这个妨碍了他们计划的绊脚石,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被欺骗的愤怒,被轻视的屈辱,一齐涌了徐雅莞的心头,她双手握拳,不顾多年来培养出的、大家闺秀的风范,朝着黑衣人怒不可遏的低吼:"我要去告诉王爷,王爷一定会为我主持公道的!" "呵呵。。。。。。"黑衣人连声嗤笑:"你如果想死的快一点,你就尽管去,看看安王能不能帮你?" "王爷对我一直就很好。"徐雅莞得意地扬起下巴,笃定地说道:"若是知道苏庶妃想杀我,肯定会训斥她,并派人保护我!"。 黑衣人睁大眼镜,像看傻瓜一样的望着徐雅莞,一撩衣袍,坐在了花梨木玫瑰圈椅上,连连耻笑道:"安王会保护你这个给他戴了绿帽子的yin妇?会为了你处罚他的宠爱了半辈子的女人?然后再让你嫁给他的儿子?" 徐雅莞闻言一惊,随即心底凉了一片!没错哦,安王以前也许对她好,可是发生了她宁愿上官离染私相授受,也不肯嫁给他做侧妃的事情以后,安王还会对她好吗?再说,即使安王不计前嫌,能派人保护她,可是能护得了她一时,还能保护她一世?如今她和上官离染之间已经发生了关系,只能嫁给上官离染了,若是公然的和苏庶妃这个正经老婆婆扯破了脸皮,日后就算是嫁给了上官离染,依着上官离染对苏庶妃的言听计从,只怕她嫁给上官离染用不了多久,依然会命丧黄泉 ! 苏庶妃对付安王妃和那些争宠的妾室,手段狠辣,方法之多,她从小就看的清清楚楚,要让一个人无声无息死亡的方法实在是多的数不胜数! 徐雅莞之前的那些屈辱,愤怒都没有压过对死亡的恐惧,她清楚的明白,苏庶妃这一次的阴谋没有得逞,是因为黑衣人在帮她,若是下一次,她还能这么幸运吗? 她将弥漫上来的惊惧强压下去,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双眸中带着祈求看着黑衣人,柔弱无助地哀求道:"求你救救我!你一定有办法救我的,对吗?" 黑衣人看着她的情绪从高傲到如今的祈求,终于肯将她的命运,交付与自己,嘴角的笑容亦发的诡谲莫测,"办法,我有的是,就看你愿意不愿意听我的啦。" 拉长的语调有着玩弄人心的魅惑,让徐雅莞心头再次莫名的一跳。眼前的这个人,她还真不知道值不值得她信任,可是她别无他法。她怕今晚那些刺客又会潜入她的屋中,将她杀死,这种恐惧让她无法思考,忙不迭的点头答应,"好!我听你的。" 就在徐雅莞张嘴应声的时候,黑衣人手指飞快的一弹,一颗冰凉的东西钻进了她的嘴里,她还没反应过来,就顺着她的咽喉,进了她的胃里。 直觉告诉徐雅莞,这颗,突然被喂进去的玩意,绝对不是什么补身子的药丸。 她惊恐万状地望着黑衣人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黑衣人斜倪了一眼徐雅莞,见她费力的想要抠出喉中的药物,换来的却只有几声干呕,于是淡淡地嘲笑道:"别费劲了,入喉即化,出不来了。想要合作,就得拿出点诚意来。这只是能让我们合作的更愉快的药丸而已,以后你每一个月必须要和我相见一次,否则你会相思断肠的哦" 像是情人的低喃,却让徐雅莞出了一身冷汗。明白刚才吃下去的是一种毒药,一个月要吃一次解药,才能克制毒性的发作,否则便是肠穿肚烂而死! 突然之间,徐雅莞便觉得眼前这个黑衣人比苏庶妃还要可怕。这是一个能让人心理崩溃的狠辣绝色。 明明可以从一开始,便可以直接喂她毒药,然后逼迫她就范,可他却一步步将她的危机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不得不有求于他,就算是现在自己吃下了他的毒药,她对他也无法太过憎恨,只会心甘情愿地听他摆布 。 只是对这个人,她更多了一股惧怕!她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此人的棋子,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得乖乖听命。从吞下毒药起,他们的关系已经完全不平等了。 徐雅莞不敢再对黑衣人不敬,而是服帖地问道:"那请问,您要我做什么?" 似乎对徐雅莞的诚服很满意,黑衣人露出了笑意,"很简单,你去跟苏庶妃说,不做上官离染的妻子,宁愿为妾。" 此时,徐雅莞虽然看不见黑衣人的表情,可也能感觉到他在笑,在笑她的愚蠢,笑她的无知,笑她的自以为是。 徐雅莞脸上的表情这一刻非常精彩,说不清是怒是喜是恨还是不甘,面容扭曲的极为怪异。 "别觉得不值得,"黑衣人的眼神十分的犀利,看穿了徐雅莞的心思,毫不留情地说道:"至少我不说,你就不会想到要去做妾,还会傻傻地想着做人家妻子。也不想想,你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 是啊?她没有别的选择。安王现在肯定不待见她,不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苏庶妃要杀她,眼前之人给她喂了毒药,她显然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黑衣人说的没错,她确实从没想过自己要做个妾室,就算是嫁给上官凌然,她都是想要算计上官凌然,因为他的不负责和放浪形骸,然后让安王请封一个平妻下来的。 而对上官离染这个庶子,她就更没想过要做妾了;可是不做妾,苏庶妃肯定不会放过她,只有成为上官离染的小妾,才能保住她一条命,苏庶妃才不会继续让人追杀她。 她颓败地垂下头,有气无力地问道:"那你让我帮你做什么?"黑衣人喂她毒药,自然是有事要她做的,不然如此大费周折干嘛?徐雅莞现在可是不会傻到认为自己还有魅力,谁都稀罕她。 "先嫁给上官离染为妾,日后有事我自会找你。你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好好想一想,如何逃过苏庶妃那一关,让她相信你今日没有在房中吧。" 轻轻的声音飘浮在空气之中,黑衣人话音一落,人便朝着窗口飞跃而去,瞬间便消失在了屋内 。 徐雅莞站在屋中,静静的望着开合的窗棂,手指轻轻的在喉间划过,冰凉的指尖触碰肌肤,如同匕首划过,吓得她毛骨悚然,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撞到了身后的多宝阁,发出叮当的撞击声,顿时将她涣散的神志唤了回来。 是啊,若是她冒然的去找苏庶妃提出要做上官离染妾室,苏庶妃肯定怀疑。 今天她没有出过屋子,可为什么两名刺客进来却没有见到她?一定是自己派人暗杀她的事情被她发现了,那就更加不能留下她了,必须马上除掉她。要是她是苏庶妃,肯定也会这么想的。 所以,她必须马上想出个办法,打消苏庶妃的怀疑,让自己提出做妾室的理由合情合理。 第二天大年初一上午辰时过后,苏庶妃的"悦心苑"中,安王踏进去的时候,便看到苏庶妃正慈爱温婉的含笑扶起了徐雅莞。 见安王过来,眼底露出一抹爱怜与娇嗔,对着徐雅莞摇摇头:"你说的这事,我可不能答应,这件事是王爷出于对你父亲的承诺决定的,说什么我都要支持王爷的决定,不能寒了王爷部下那些将士们的心啊!" 安王听到这,心里涌过一阵暖流。他的梅儿,无论何时何地,总是为他着想。 龙行虎步地走进来,威风凛凛的坐到了主位上,丫鬟碧莲捧了热茶上来,他伸手接过来呡了一口,望见徐雅莞的一脸泪水和苏庶妃眉间的同情,英挺的面容上一对凤眸露出了一丝疑惑和几分不满,"这又是怎么了?大过年的,莞儿哭什么?" 苏庶妃为难地叹了口气,"唉。。。。。。这孩子也不知怎么了,我正准备收拾去宫里,雅莞就进来告诉我,说是不愿意做离儿的妻子。" 闻言,安王惊讶地望了一眼徐雅莞,不解地问道:"你不嫁给离染,你以后怎么办?" 这么多人看到徐雅莞和上官离染一起了,难道徐雅莞还想嫁给其他人? 。。。。。。 .. 第二百八十六章 徐雅莞自请为妾 不等苏庶妃开口,徐雅莞便朝着安王盈盈拜倒,两眼含泪,凄凄惨惨地说道:"自发生了那不堪的一幕后,雅莞日日在屋内悔过,觉得对不起您们的养育之恩,无颜再见您们。" 说到这,徐雅莞泪流满面,话说的越发愧疚:"雅莞从小也是读着圣贤书长大,知晓什么是娶妻娶贤,娶妻娶德,雅莞身世凄零,又德行有亏,离哥哥乃王爷的爱子,尊贵的皇室后裔,王爷又寄予了那么高的厚望,怎么能娶我这样不洁的女子为妻?若是日后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离哥哥,笑话安王府?雅莞断不能。。。。。。不能做这等无情无义之事!" 她声泪俱下,说到最后几乎是泣不成声。 安王见此,皱眉道:"你别哭,先起来说话。" 苏庶妃朝着丫鬟使了个眼色,一旁的碧莲和朱珠立即上前将跪倒在地的徐雅莞扶了起来榕。 安王这才接着道:"你和离染之事,本王早已下令让府中上下都闭口不谈,并且也已经给太后娘娘和皇上澄清了。太后娘娘和皇上虽不是很高兴,但也同意了。本来说好的事情,这些天你也没反对,怎么今日突然就不愿意了?" 安王显然对徐雅莞这么变来变去的瞎折腾,失去了耐性。这么反反复复,外人知道了,岂不看笑话?再说,皇上会怎么看他?太后娘娘那里又如何自圆其说? 苏庶妃也在怀疑,所以,故作痛惜地睨了一眼徐雅莞,化的微微上吊的大眼中带着一抹探究,还含着一份凌厉,手指轻轻的抚着金嵌宝珠护甲上的一颗小南珠,故意劝阻道:"莞儿啊,你我一句劝,做妾室可比不得做正妻,你可不要胡思乱想 。若是府里有什么人敢乱嚼舌根,让你听了不痛快,你大可以说出来,有我和王爷在这里,定然不会委屈了你!孥" 徐雅莞目光中充满了悔恨,定定的望着苏庶妃,将心中的怨恨藏在泪光之下,摇了摇头哀声道:"庶妃,实不相瞒,这些日雅莞备受良心的谴责。昨晚你们去了宫中以后,雅莞到了花园之中,本想要一死抵罪的,雅莞真的不想让安王府蒙羞,可到了池边,雅莞忽然之间想起了王爷和庶妃,你们对雅莞的关爱,那是将雅莞视如己出啊,即便雅莞出了如此难堪之事,你们也是一心维护,若是我就如此轻生,岂不是对不起你们?岂不更会给安王府抹黑?但是要我没脸没皮的做离哥哥的妻子,给安王府,给庶妃和离哥哥留下日后可能被人取笑的话柄,我又实在做不出来。8" 她说着,将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脸转向安王,"王爷,雅莞知道你心疼我,也知道你受了父亲的委托,一心想照顾我,给我幸福;可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算是父亲九泉之下有知,也绝不可能同意,让已经不洁的我,嫁给王爷的儿子做妻子的……" 徐雅莞生的像徐将军的妻子,那是一位出生书香门第的女子,当年看上徐将军后便不顾父亲的反对,跟着徐将军一起随军而行,丈夫在前线奋战,她便在后备军需处帮助将士们做军袍。 安王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相貌秀丽又贤惠善良的女子,此时看到徐雅莞的脸,便觉得像是徐将军和徐夫人在面前恳求自己。 做妻和做妾的区别,徐雅莞定然知道的,妾室不过是男人的玩物,以色侍人,就算是生下来的孩子,都要比正室夫人所出低一头。 安王搞不清这是不是徐雅莞真实的想法,甚至有点怪责她自甘下贱;但是为了对得起自己的老部下,还是慎重地确认了一下,"你可考虑好了,你,真的愿意做妾?" 当然,安王对她的想法,倒也没说完全不能理解。因为这个时代的女子,所受得是三从四德的教育,比徐雅莞更"深明大义"的女子有的是。虽然大燕的风化并没有严谨到,男女单独见个面,就需要回家找根绳子上吊以示清白,然而像徐雅莞这样未婚先失节,而以死或出家恕罪的女子还真的就有。 曾经江南扬州有一个书香门第的女子,她因为和未婚夫在湖边游玩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了匪徒,匪徒绑架了两人,意欲对她施行强/暴,然而护卫来的及时,她并没有受到侵害,只是外衣被除下了,这位未婚夫是她的青梅竹马,算是情深意重,表示并不介意这一点,仍然坚持娶她为妻,但这个女子却说自己已非清白之人,若是要嫁,只能为妾,绝不能为妻,毁了未婚夫的名誉,若不然的话,她就只能一死以保自己清白 。 眼下的徐雅莞,比起那名女子,显然还不算贞烈。 听安王如此问她,徐雅莞差不点就脱口而出:"不,我不想做妾!" 可是看着苏庶妃在一边虽然一脸同情,可是那双凌厉的眼眸,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虎视眈眈,真的就像一只吃人的老虎,在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只要她露出一点点犹豫,可能就会被苏庶妃这只母老虎撕得有皮没毛。 所以,尽管徐雅莞抓心挠肝地想承认不愿为妾,可说出的话却是,"雅莞只能为妾,才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挤出来,混合着嘶哑的嗓音,便显得坚定而又沉重。 "唉。。。。。。"安王见她如此,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执意如此,那便这样吧。梅儿,准备准备,该进宫了。" 说罢,将白瓷茶杯往矮几上一放,脸色阴沉沉的走了出去。 不难猜测,进宫把这事跟太后娘娘一说,太后娘娘又得唠叨他一阵子。 "是,王爷。"苏庶妃心里乐开了花,以至于笑意掩藏不住,嘴角都扬了起来,却偏偏故作惋惜地看着徐雅莞那泪眼朦胧的小脸,叹了口气:"唉。。。。。。我以为莞儿你能做我儿的媳妇,谁知道你。。。。。。也是,你从小就是个极为仁义的孩子,你这么做,我倒也能理解。" 典型的"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洁牌坊。"徐雅莞差不点破口大骂苏庶妃,却又不得不掩藏住自己的怨恨,摇了摇头,"是雅莞不是,本来雅莞那天就应该向王爷提出来的,可当时慌了神,实在是没胆量走出来面对众人。今日终于鼓起勇气,幸好为时未晚,希望庶妃不要怪罪雅莞,雅莞感激不尽!"随着她头部的摆动,她头上坠着的翠玉流苏钗微微晃动,像是一颗颗虚情假意的泪水折射出冰冷的光, 苏庶妃虚情假意地一笑,"你个傻丫头,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我听说这几日你都没好好用膳,睡眠也不好,你可千万别弄坏了身子,就算做的是妾,你还是可以替离儿开枝散叶的 。" 闻言,徐雅莞故意装作害羞,低着头做足了未嫁女子听到生子这个话题后该拥有的戏码,手指甲却已经掐进了掌心的肉里。 苏庶妃看她低头娇羞的样子,眸中露出了深深的鄙视。 一看安王已经走了,她也没必要再和徐雅莞演戏,便下了逐客令:"莞儿,你放心,我可是很喜欢你的,无论你是做妾还是做妻,我都会像以前一样,将你当作自己女儿看待的;我可是重情重义之人,绝不会学某些人忘恩负义就是。你回去吧,不要胡思乱想,好好养身子要紧。" 以前就没将她当作女儿看,更何况现在呢?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挑拨自己和王妃的关系,反正,两人没一个好东西! 徐雅莞心内嘲讽的一笑,面子上却得体深施一礼,"多谢庶妃。那雅莞就先退下了。" 苏庶妃得意地点点头,暗忖:还真是提得及时,明天开始,就要参加各府的宴会,正好可以给离儿物色正妻人选。 出了安王妃的"悦心苑",徐雅莞抬手捏着帕子将面容上的涕泪一点点的擦去,她站在一棵松树下,回头望了一眼"悦心苑"的门前,正好看到一个丫鬟带着一个管事妈妈进去了,于是嘴角浮起一抹凉薄的笑意,将眸子里森寒的怨毒,衬得越发的深邃。 朱珠看到门帘外有人影,便走过去一瞧,随即转身对苏庶妃说道:"戴妈妈带过来了。" 苏庶妃正拈了一颗金丝金丝蜜枣放进嘴里,闻言阴测测地说道:"让她进来吧。" "奴婢参见王妃。"见戴妈妈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碧莲嘴角勾起一抹讽笑。 戴妈妈负责王府花园里杂草丛生的营活,说难听点,就是拔野草的。 一个拔野草的妈妈,当然比不得在屋里伺候的丫鬟嬷嬷体面,莫说见到王爷和他的女人了,只怕连王爷的子女都难得见到。 。。。。。 .. 第二百八十七章 夫妻分析所发变故 苏庶妃轻视的睨了她一眼,嘴角的笑容依旧是那般的优雅高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才是正牌的王妃呢,那架子端得是那么的不可一世,"你昨夜在花园里,见到徐小姐了吗?" 戴妈妈恭敬的回道:"奴婢昨晚奉命在花园里看守灯笼,确实见到徐小姐在池塘边假山那里。" 回答的不详细,苏庶妃显然很不满意,她抬手看了看保养涂抹得极好的指甲,有点不不屑和身份太低的戴妈妈说话。 贴身丫鬟碧莲领会了她的意思,端着架子整着小脸问道:"她在假山里做什么?你什么时辰看到徐小姐的?把话一次性回清楚。" 见碧莲沉着脸,戴妈妈有点不安了。赶紧回忆了一下,再次回道:"奴婢昨晚是去花园检查灯笼时,发现徐小姐的,她跪在假山的后面,面前摆了个香炉插了三支香,哭的满脸是泪,嘴巴在那不停念叨着什么‘羞于见人啊’,‘娘啊,我对不起你’,"爹,女儿错了。"之类的话,看起来很伤心,当时亥时已过了有一半了的样子。榕" 其实戴妈妈看到徐雅莞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末了,但是徐雅莞将香掐了一半,当戴妈妈看到她手中残留那三分之一不到的一点香,便以为她在那儿跪了很长时间了。 亥时?苏庶妃眸中闪过一抹精光,这就对了,那个时候,正是她所派刺客下手的时候,难怪刺客汇报说房间里没有徐雅莞,原来她去了花园。 看来那个丫头说的没错,可能是这几天经过了反复思考,昨夜才下了最后的决心,去向父母忏悔去了,并没发现自己派了杀手去杀她,这样就好,否则,就得马上再次下手除去她孥。 苏庶妃面上的笑容扩大,朝着碧莲假惺惺地说道:"本妃觉得戴妈妈把王府的花园伺弄的不错,看赏吧。" 碧莲上前递了一个装有银稞子的荷包给戴妈妈。 戴妈妈满脸欣喜,赶紧接了过来叩头谢恩:"谢谢庶妃,谢谢庶妃!" 庶妃!苏庶妃心里恼恨,这个庶子,我早晚得把它去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的安王妃 ! "好了,庶妃也累了,你退下吧。"见赏了一个小小的荷包,戴妈妈就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碧莲眼中闪过一抹轻蔑。8世子也太抠了,平日里是不是从不打赏奴才? 戴妈妈连连点头,千恩万谢的退了出去,摸了摸袖子里的打赏,朝着"悦心苑"的方向狠狠的呸了一声。 碧莲那个小蹄子,眼底露出来的轻视,戴妈妈看的清清楚楚。暗忖:果然是上不得台面小妾身边的丫鬟,还以为我没见过银子,岂不知世子平日里要就不打赏,打赏下来的银子,可比这个多得多了,还从不这么盛气凌人,得瑟张狂,果然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苏庶妃只道戴妈妈是花园的一个拔草的,却没想到,这王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本就不多,他们在京城里日日夜夜见到的主子就是上官凌然。而且,上官凌然为人豪爽大方,对奴才很宽厚;苏庶妃才来府中多久,哪里能收买得了他们这些人的心? 所以这件事情,不到一刻钟,上官凌然这边便收到了消息。 紫幽今天没穿礼服,只穿了一件缕金百蝶穿花翠云袄,下着一件湖水凤尾裙;头上簪了一支五彩凤钗,戴了一朵粉色重瓣牡丹花,手上戴了一对翡翠绕丝镶玛瑙镯子,清新淡雅中,透出丝丝妩媚。 从内室里袅袅娜娜地走了出来,她在里面,刚才也听到了整个事情的始末,难怪觉得昨晚回来后,府中的气氛就有些奇怪,竟然是苏庶妃派了刺客想要徐雅莞的命。 她缓缓的坐在上官凌然旁边的椅子上,侧过头娇憨地看着他,嘴角弯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徐雅莞自请做妾?" 她的星眸里含着睿智的光芒,整个人静静地坐在那,如同梨花一样纯净柔美,可一旦开口说话,便显出与其他女子不同的聪慧敏锐来,整个人便多了一种高贵清幽的气质。 上官凌然狭长的凤眸,带着深深的眷恋,望着自己心爱的小女人,挑起英挺的长眉,朱红的唇邪魅地勾起,露出了颠倒众生的笑容来,"你也觉得似乎不太可能?" "若是几天前的那个徐雅莞,那就绝不可能!"紫幽嘴角带着清冷的微笑,毫不掩饰她对徐雅莞人品的贬低,"徐雅莞如果真是个品节高尚,贤惠知礼的女子,就不会在我们的新婚之夜来下药gou引你,还不知廉耻的想弄得人尽皆知 !" 她话语里含着浓浓的嘲讽和冷寒,落到上官凌然的耳中,却让他心情又愉悦了几分。 华丽狭长的眸子炙热地凝视着紫幽,俊逸的面容上带着魅惑的笑容:"就在刚刚,徐雅莞在老头子和那个女人面前苦苦哀求,就连老头子都同意了此事,显然是不可更改的了。你说,是什么原因促使她改变了主意?" 紫幽手里转着雕花手炉,朝着上官凌然灵动地娇笑,"自新婚之日后,苏庶妃一直没有对徐雅莞下手,昨日进宫参加新年晚宴,府中几乎没留多少人,侍卫大多护送王爷,母妃,以及你我去宫中了,自然府中守卫的力量就降低了,正是她下手的好机会,若是我要对目标出手的话,也一定会选择这个自己和儿子都不在府中,又恰好是防卫降低的时候。" 她说着,星眸微眯,思索了一小会以后,接着说道:"可是,徐雅莞如今完好无损,那就说明苏庶妃派出的刺客,行动失败了。而且,按照徐雅莞现在的做法。。。。。。,她应该是知道了苏庶妃的阴谋,所以才会想出自请为妾室的方法来,避过苏庶妃的杀机。" 上官凌然一手撑着下颌,用银线勾勒出水墨山水的玄色广袖由着手肘垂下,更显得他瑰丽无双,朱红的唇微微勾着,面容慵懒又邪魅,眸子里透出一抹欣赏和赞叹的神色,听着紫幽分析着整件事情的玄机。 他当然也能想出整件事的始末,不过他更喜欢看紫幽分析事情时,双眸褶褶生辉的样子,就好似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天地间最绚丽、最耀眼的光芒。他炙热的凝视并未让紫幽分神,此时的紫幽正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她觉得戴妈妈在花园里正巧看到徐雅莞在祭拜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一点,就像送给了徐雅莞一个证明她不在屋内的证人,证实她能避过苏庶妃安排的刺客,确实是凑巧。 按照这样的思路来分析,那么苏庶妃派来的刺客,是被徐雅莞看到了,而她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当时是怎么躲过了苏庶妃派来的刺客,并悉知了苏庶妃的阴谋? 苏庶妃能在王府屹立不倒十几年,肯定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而且熟知安王侍卫的实力,派出的刺客身手绝对不会太弱,可是,却没有刺杀成功 。。。。。。 想到这,紫幽抬起头,菱唇微启,声音如清泉一般悦耳动听,"我怀疑,昨夜有人帮了徐雅莞。" 她转脸看向上官凌然,便看到对面的男子那副魅惑邪肆的模样,狭眸波光迷离,带着一种深幽的黯色,沉醉的望着她。 紫幽不由一怔,随后目光中透出娇嗔,斜乜着那个一看就知道在想入非非的男子。 上官凌然却毫不在意的笑起来,身子斜倾,朝着紫幽靠了过来,目光却是一刻也不舍离开的紧紧锁着紫幽,伸手将紫幽春葱一般细嫩的手指握在手心,放在唇下轻轻一吻,抬起潋滟动人的狭眸,魅惑的一笑,"媳妇,为夫在听呢。" 低噶性感的声音,令紫幽心跳一顿,暗道这家伙外貌实在太过妖孽了,她都看了这么久,还是会被他不经意流露的魅惑所引诱。 上官凌然很满意的将紫幽眼神收于眼底,拿起紫幽的柔嫩的玉手,在脸颊上轻轻的磨蹭着,边享受那滑嫩肌肤,带给他的极致享受,边含笑道:"肯定有人在帮她,否则她是逃不过苏庶妃所派刺客的、魔爪的。" 即使他在欣赏自己小妻子的一颦一笑一皱眉,但是他也还是在认真的听取小妻子的每一句话,就怕错过和她每一个交流的机会。 掌心被他温柔的磨蹭着,像是有一条涓涓溪流顺着她全身的血液蔓延到四肢,紫幽星眸轻轻的斜睨,心神被妖孽搅得荡漾,却仍然思绪清晰地问道:"那你说会是谁?你说,昨夜上官皓染提前回府,就没发现有刺客?" 。。。。。。。。。。。。。。。。。。。。。。。。。。。。。。。。。。。。。。。。。。。。。。。。。 小剧场:徐雅莞满腹忧郁地问冰妈:"冰妈,我就不是你的女儿,你为什么不让我达成心愿?" 冰妈委屈,"不怨我呀!儿子就素不要你,我有啥办法?要不你求亲们赏你点荷包、钻石什么的,倒贴给我儿子?" 徐雅莞更郁闷了,"亲们恨不能捏死我,还会赏我钻石、荷包?唔。。。。。。" .. 第二百八十八章 我。。。。。。我腰疼 上官凌然丝毫没有放开手中温香软玉的意思,深思了一小会,波光流转间,便有了决定,"具体是谁,现在虽然不清楚,不过他既然帮了徐雅莞,肯定还会有其他的图谋,我们只消盯紧徐雅莞,只要那人一有动静,我们就能知道他是谁。8不来找我们的麻烦便罢,只要敢争对我们,就把他们一网打尽!" 徐雅莞爱和谁搞些什么事情,他才不会去管,说实话,这个王府,除了王妃,他对任何人,没有任何的兴趣。特别是徐雅莞,以前她如何,他就没什么感觉,那么现在见到她,却让他厌恶透顶,便是听到她名字,他都觉得膈应。 上官凌然一面说着,一面抓着紫幽的手不停地亲吻着,密密实实的吻落在掌心,紫幽浑身泛起一股熟悉的酥麻,俏脸染上一抹云霞,星眸含着娇嗔,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轻责道:"是不是早膳没有吃饱,我吩咐诗韵再去给你准备些饭菜?" 小女人那都好,就是有点不解风情。见紫幽如此,上官凌然暗叹,他还要继续熏陶小女人,省得她在这方面反应迟钝。 他确实是饿了,可是他想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她。。。。。榍。 绝丽的狭眸中露出了浓浓的不甘心和委屈,上官凌然直接将紫幽拉到他的怀里搂住,咬牙切齿道:"为夫的确是饿了,不过饿的不是。。。。。。肚子,而是这里。" 他性感沙哑的声音拉长了语调,带着一种难言的魅惑,酥酥麻麻的像是羽毛划过紫幽的心头,坐在他结实精壮的大腿上,有一处勃发正隔着厚厚的衣袍,从她的臀部穿透了过来。 紫幽大婚以后这些日子,总算领教了上官凌然那热情似火的性格和永不疲劳的精力,还有那永不餍足的要求都。 外面的晨光透过碧纱窗透进来,朦朦胧胧的青光显得清新柔美,紫幽咬唇望了一眼外面,丫鬟们来来回回地走动的影子,告诉她这可是大天白日。 她双手推了推上官凌然靠过来在她脖子上不停磨蹭的脑袋,小声娇嗔道:"昨晚不是已经那个了么?你怎么还。。。。。。现在不行,一会还要进宫呢。" 上官凌然很不满小女人要把他推开的动作,不但没松开她,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 。8在看见小妻子难为情的在那欲言又止,如泼墨的眸中变得更加幽深,手指一边摩挲着小妻子的绵软精致的耳垂,一边低噶着问道:"哪个现在不行啊?" "就是你想的那个……"紫幽的脸皮可没有某位腹黑男人厚实,满脸通红的望着男子双眸里的戏谑,咬牙切齿的也没好意思说清楚。 "为夫想哪个了?"上官凌然睁大了凤眸,帅的人神共愤的俊颜上挂满了无辜和天真,那具有欺骗性的妖孽容颜做出这般无邪的样子,若不是紫幽知道他爱戏弄自己,一定也会被他孩子般纯洁的表情欺骗了。 气的噘着樱色的菱唇,不满的睨着上官凌然这个厚脸皮的男子,样子羞恼极了。 上官凌然最喜欢逗弄紫幽,每每一说起闺房中事,小女人那种像是要豁出去,却又不好意思抛开多年来道德礼仪教养的矛盾表情,就会让他忍俊不禁,心里升起无限的怜爱。 强忍住自己难耐的蠢蠢欲动,上官凌然继续逗弄她,"好幽幽,为夫心里想些什么,你知道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来,告诉为夫,为夫想哪个,乖,说出来嘛,嗯?" 紫幽知道要是再和他"哪个,那个"的痴缠下去,自己肯定要被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家伙给玩死。 紫幽美瞳慧黠地一转,故意哎哟了一声,本来还准备继续调戏一下娘子的上官凌然马上就紧张了起来,连忙一手拍着紫幽的背,一面低头紧张地看着她,问道:"宝贝怎么了?哪里疼了?" 紫幽可怜兮兮的倚在上官凌然的怀里,娇娇弱弱地点点头:"嗯,有点难受。" 紫幽很少露出这副娇滴滴的小模样,见她杵着眉头,会说话的大眼睛满含柔弱的看着自己,上官凌然心疼坏了,连忙将她抱起来,急吼吼地问道:"哪儿不舒服,我马上让人请太医。" 一急之下,连紫幽自身就是大夫的事也给忘了。真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紫幽本来只是不想再和上官凌然就"那个"问题纠缠下去,现在一看自己一个小小的谎言,弄的他这样紧张,还想到了请太医。真要是把太医惊动来了,好闹笑话了,自己压根就没病,就是有点小伤小不舒服,她是谁?女神的后裔啊 !灵力一施展,马上就好了。 心里有点小愧疚,慢慢的睁开水雾袅绕的星眸,柔柔地撒娇:"不用请太医了,就是腰有点疼,我自己知道是咋回事。" 腰疼?知道咋回事?上官凌然先是一怔,而后狭眸中就掠过一道戏谑的笑意,随即依然故作紧张的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内室的**,"不请太医也行,可是你今天就别进宫了,我陪你好好在家休息。你躺到**,为夫的为你揉揉。" 紫幽听到他不请太医了,呼了一口气,夫妻两人之间玩玩闹闹,增添一些闺房乐趣,要是被外人知道了,可就要看笑话了。 "嗯。"紫幽难得乖乖的点点头,温顺的像只小猫。 知道某人是只狐狸,还得伪装一会,才能逃得过他修行千年的狐狸眼。 可是,上官凌然将她抱上了床是没错,可接下来就出乎她意料的开始扒拉她的衣服。 紫幽吓坏了!这家伙难不成精虫上脑,抱她到**来,不是为了让她休息的,而是…… 那可不行,上次在马车上就被王妃看出不对劲来了,要是今天再撞破他们白日那啥,她就不要做人了。 想到这里,紫幽连忙抓住上官凌然解衣的双手道:"夫君,我腰疼,真的腰疼……" "哈哈。。。。。。"话音未落,就换来上官凌然一阵轻笑,狭长的魅眸中完全是毫不掩藏的看穿她阴谋的得意。 两手撑在紫幽脑袋的两侧,笑眯眯地看着她,慵懒的嗓音里带着一抹小小的戏谑,"不想要,就直接说,还装腰疼,爷的小笨蛋,还真是傻的可爱!"说着,抬手在紫幽挺翘的琼鼻上轻轻一刮,宠溺地闷笑出声。 紫幽没想到小心思被看穿,羞恼地瞪着男人,嘴巴也嘟了起来,"哼!看出来了还耍我……" "你还说!"上官凌然气哼哼的低吼:"你刚才真的把我吓坏了,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被人算计。。。。。。后来一想,你有药,谁也毒不倒你,又有灵力,就是受伤了,也能自愈。何况怎么我一要,你就难受啦?时间也太巧了吧?小丫头!竟敢骗我,你说,我该怎么罚你?" 紫幽咬了咬唇,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小声娇语:"我没撒谎,你每天都 。。。。。。都要持续那么久,我的腰确实是有点酸疼嘛……" 从新婚之夜开始,上官凌然如同喂不饱的野兽一般,每天晚上都要折腾到半夜,每次还是在她不断的求饶下,才肯放开她,白天也是有机会就不放过她,她从来都不知道,男人可以精力这么好的。 她确实有灵力护体,可是把灵力运用于这方面,是不是有点不像话呀? 望着她委屈的小模样,上官凌然开始心疼了。爱怜地亲亲小女人的额头,把手伸到了小妻子的腰上,一边运气替她按摩,一边振振有词地低声说道:"宝贝,那不能怨我,谁叫你那么美好?为夫一碰你的身体,就会忍不住。" 这说的是实话,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十九年来都没有碰过女人,如今娶了心爱的女子,还是新婚蜜月的时候,初尝人事的他,怎么会知道餍足呢? 何况就如帝都那三霸说的一样,"极品的女人身上有股幽香,会引的男人欲罢不能;极品的女人,那里面是一个洞天福地,热热的,软软的,紧致的如同小嘴一样,紧紧地箍着你,吸着你,啜着你,令你随意动动都能爽得整个人飘起来;极品的女人,肌肤比上好的丝绸,还要细腻嫩滑。" 他的小女人,这三点全部具备,让他永远都要不够,恨不能死在小女人的身上。 这样的话,他哪能告诉她?想不到处处精明的幽幽,在这一点上却透着一股憨纯可爱,让他又无奈,却又更加心疼。 紫幽抿了抿朱唇,半垂着眼眸遮住了回忆的光芒。虽然上一世她嫁过人,可是赵宏祥女人多,很快又和于兰萱勾搭成奸,根本就没有来她院子里几次,而且,每次最多二盏茶功夫就清洁溜溜了,她根本就没尝到过**,更不知道男人可以持续这么久。 。。。。。。。。。。。。。。。。。。。。。。。。。。。。。。。。。。。。。。。。。。。。。。。。。 亲们,不能一张票都不送给小冰啊,会没力气写文的。求票票、留言、荷包等等! .. 第二百八十九章 您开心了,我和您儿子才能开心 可是上官凌然不一样,他洁身自好,虽然整天呆在青楼楚馆,可是却从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这样的事情,又是真心喜欢她,对她自然多多疼爱,恨不能整天腻在她身上 。这才是真正相爱男女会有的甜蜜吧? 紫幽一面甜蜜的胡思乱想,一边享受着男人温热的大掌,在她的后腰不停地、力度适中的按摩着。 上官凌然手掌在她腰上慢慢的按着,还用了点内功,那股热乎乎的熨帖,让紫幽舒服的赞叹道:“嗯。。。。。。好舒服!凌然,没想到你按摩的手艺也这么好? 见紫幽趴在手上,上官凌然体贴地从床头拿了个枕头过来,“宝贝,你别压着手,一会手好压麻了。趴在枕头上,你夫君保证一会就让你腰部和正常人一样。幽幽,为夫我会的东西可多了,待我日后慢慢展现给你看。” 他得意洋洋的样子,逗得紫幽只想笑。十分享受的勾起了嘴角。觉得身体放松了,就连心情也都跟着愉悦轻松起来榍。 唇畔带着笑问道:“你是被人按摩得多了才学会的吧?” 上官凌然很是享受这种两人能随意聊一聊的幸福时光,笑咪咪地答道:“不愧是我娘子,真聪明!那时候练功累大了,二师兄看我全身发紧,就会给我按一下,否则第二天就会觉得手脚都不像自己的了!” 当然,二师兄按的时候,手脚可没有他现在这么温柔。他现在这般努力的控制着手掌不轻不重的力道,是怕将小女人娇嫩的肌肤给磨破了都。 这可是他的福利啊,他家幽幽皮肤白的像牛奶一样,身材凹凸有致,该大的大,该细的细,该丰盈的丰盈,怎么摸,怎么舒服。。。。。。 上官凌然按着磨着,又有点心猿意马了,呼吸渐渐的粗重起来。 紫幽正闭着眼一边舒服的享受着他的按摩,一面想象着上官凌然成名江湖,是何等的英俊潇洒,飒爽迷人,慢慢的觉得他手指越来越烫,动作也慢慢上移的,有图谋不轨的迹象。 不由睁眼侧头往后望着上官凌然,见他眼神迷离,喉结上下涌动,心里了然,正要打岔,就听外面丫鬟说道:“奴婢见过王妃,王妃金安!” 紫幽连忙跃了起来,动作快如闪电地整理着衣服。8 千万不能让王妃再次误会自己和她儿子白日在那啥;更不能让王妃知道,自己正在要她儿子伺候自己,帮自己捏腰捶背,否则,不敢想象,王妃会对自己有啥看法 。 紫幽虽不是现代人,可也知道女人的妒忌心有多可怕,尤其是她这位老婆婆,还是位不被自己夫君待见的女人,要是见到自己儿子,对儿媳妇这么好,心里能舒服吗? 紫幽不敢保证,所以,当然不敢冒险,以闪电的速度,整理好衣服,还小声催促上官凌然,“你快点,娘来了。。。。。。” 她惊人的速度,让上官凌然吃惊。娘来了,又不是狼来了,幽幽至于这么紧张吗? 事实上,王妃看见儿子、儿媳从内室迎出来,起先确实一愣,后来倒是意味深长地看着紫幽乐了。 她还真没怪儿子和媳妇整日黏糊在一起,小两口感情越好,她是越开心,越觉得有盼头;因为只有两人常在一起,她才能尽快抱孙子不是? 安王妃是个快言快语,心地善良,没什么心机的女子。在娘家的时候,兄弟和父母都宠着她,她也用不着和人斗智斗勇,嫁给安王,前大半年安王宠着她,她也过得顺风顺水。 直到她怀孕六个多月以后,安王才变了心。夫君莫名其妙变了心,她也是个挺骄傲的女子,没有像个怨妇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 在看清苏侧妃的阴谋和安王的心思以后,而是冷静地找到太后娘娘,对太后娘娘说道:“母后,我不求王爷对我有多尊重和包容,我只求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斋念佛,我情愿交出属于王妃的一切权利和荣宠,除了王妃的头衔。我不能让我的儿子,叫一个低贱的侧妃为母妃。” 太后娘娘同意了。事实上,也由不得太后娘娘不同意。毕竟王妃没有触犯七出,毕竟王妃的父亲,是二朝元老,当今的老丞相;安王再宠爱苏侧妃,也不能废了王妃。 饱受情伤的王妃,没有像别的老婆婆那样,自己不幸福,也希望儿媳和自己落得个一样的命运。 紫幽后来和她相处越久,越了解她的为人,也就越加喜欢她,也就更想为她讨还公道。 以至于后来明知道安王会被匈奴人俘虏,她都不让上官凌然去营救 。 她知道,一旦安王被俘,就算救出来,也没资格统领北路大军了。 没了军权的安王,就如同没了牙齿的老虎,收拾他就容易多了。当然,这是后来的事情。 现在先说安王妃,看见儿子、媳妇恩爱,心里这叫一个高兴,拉着紫幽的手,关心地问道:“这几天累不累?以后你不用起早给我请安。年轻人爱睡觉,你们就多睡一会,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去陪我。” 这话说的可出乎紫幽意料之外。出嫁前,刘氏跟她说过婆媳相处之道,把婆婆说的那叫一个恐怖,在她的认知里,老婆婆比韦沙利毒多了。 可是,她的婆婆咋这么好呢?紫幽心里感动,马上挽着王妃的胳膊,甜糯的娇笑,“娘,我没事,就是听说了徐雅莞的事情,和凌然唠了一会。” 王妃当然也听说了徐雅莞自请做妾的事情,说实话,心里有点内疚;可是想想她的做的事,又坦然了,还以为儿媳妇觉得对不起人家,反过来又劝慰紫幽了:“幽儿,咱不管人家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是命,怨不得别人。你啊,和凌儿好好的,咱踏踏实实过咱的日子。” “好。”这样的老婆婆,紫幽打心里喜欢,对待安王妃,就像对待自己亲娘一样,见安王妃都没有好好化妆,马上拉她坐在梳妆台前,笑眯眯地开解道:“娘,就像您说的,咱可不是为了别人活着的。再说,为了那么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咱把自己弄得委委屈屈的不值得;咱啊,把自己捯饬的漂漂亮亮的,是为了咱自个心情好,管别人干嘛?怎么乐呵,怎么生活。所以,娘,以后,你每天都过的开开心心的,你开心了,我和您儿子,才能开心不是?” “女为悦己者容”安王整天都不看她一眼,安王妃当然没有心思好好打扮自己。所以,紫幽的话,是想劝她不别要为了安王那么一个负心汉委屈自己,王妃不傻,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想拒绝,可是看着儿媳妇,一脸期待地看着她,拒绝的话,说不出口,只好点点头。 紫幽一见,高兴了。一遍把安王妃的头发散开,一边娇憨地笑道:“娘,今天让凌然为你梳发,儿媳为你化妆,你不许拒绝,儿媳保证让您今天焕然一新。” 招招手,对上官凌然说道:“快过来,给咱娘梳一个惊鸿髻,会吗?” 惊鸿髻高贵而又不失娇俏,能让安王妃显得年轻俏丽,而又能突出她华丽高贵的气质 。 上官凌然不知道各种发髻的名称,但是在诗韵的指导下,倒是把惊鸿髻绾的很好。 头发绾好了,紫幽开始为她化妆,银灰色的眼影,杏色的唇膏,眉毛、眼线和睫毛也修饰了,当然所有的化妆品,都是紫幽和四个丫鬟,根据阿蒂尔留下的书籍,自己制作的。 这个时代,印度的化妆用品,还是领先于大燕的,尤其摩哩女神还是女神,当然很注重仪表。 最后为王妃挑选衣服。王妃这些的衣服,色彩偏暗,和她心情压抑有关。 幸好紫幽自己设计,让四韵为她和上官凌然做了好多件衣服,今天正好派上用场了。 冰蓝色绣百合花滚白狐毛长褙子,下身月白色百折裙,头上只插了一只样式简单贵气的金镶蓝宝步摇,垂下九颗圆润晶亮的蓝宝石珠子,映衬的王妃如玉的肌肤,更加白皙。 一改王妃之前老气横秋的妆容,清新脱俗,又清冷高贵,再配上王妃甜美精致的五官,便是一屋子女人也看的惊艳了一把。 安王妃身边的安嬷嬷拍掌赞道:“王妃今天可真是又年轻,又雅致,老奴差不点没认出来。” 王妃身边的丫鬟冬青见状,眼圈有点泛红,揉揉眼睛跟着笑道:“王妃,以后就让世子妃给您打扮吧?世子妃给您这么一打扮,奴婢这点手艺,以后可是不敢再班门弄斧了。” 被儿子媳妇和奴婢们这么一闹腾,王妃心情也好了不少,瞪了冬青一眼笑道:“你这丫头,想要偷懒,还找这么个理由。” 。。。。。。。。。。。。。。。。。。。。。。。。。。。。。。。。。。。。。。。。。。。。。。。。 婚后会有温馨甜蜜的几天,所以,这两章没有激烈的争斗,很快,又会有阴谋袭来。就酱紫。 .. 第二百九十章 亲情暖人心,也惹人妒忌 最后紫幽给王妃披上一件银色织锦镶毛斗篷。这样的王妃,楞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瞅她两眼,何况安王这个丈夫? 再不待见,可王妃毕竟是他的结发妻子,这个事实,是改变不了的。 所以,看见安王妃从轿子上下来,先是惊艳的愣住了,后来凤眸一黯,立即妒火中烧的哼了一声,跨上了马。 他的神情,被紫幽捕捉到了,紫幽有点奇怪了。按说,安王如果真的一点不爱安王妃,那不管安王妃怎样,安王都应该没感觉,而不应该是刚刚那副表现。 那副表现,很像一个男人看到自己在乎的女人,对别的男人有情,而不喜欢他,才应该有的态度榍。 紫幽沉思了起来,觉得王妃所说的回帝都再回裴城,王爷就变了心,这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呢?事隔近二十年,要查起来,很困难哦 。 不过,事关婆婆的幸福和权利,再怎么困难,她也不怕就是痘。 到了皇宫,当然要去觐见太后娘娘。《晋阳宫》此刻非常热闹,几乎已经坐满了来给太后娘娘拜年的人。 太后娘娘看着满大殿的人,心里非常明白今年给她拜年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多。 因为皇后娘娘倒了,掌管后宫的刘贵妃又是她们老刘家的人,这些人会闻风而动,一点都不奇怪。 紫幽一看,安国公夫人携着儿媳来了,宁王妃、明王妃、魏王妃,永国公夫人,还有不少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夫人、小姐、儿媳妇、孙媳妇,花团锦簇,云聚一堂,把个《景阳宫》挤得满满的。 看见紫幽她们进来,马上感兴趣地看着紫幽,几乎每一个都想打探一下,大燕国唯一的一位正一品女国师、女神的后代,和大燕国排名第一的纨绔,婚后生活幸不幸福。 出乎她们意料之外,紫幽身穿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百花曳地裙,梳着流云髻,带了一套祖母绿头面,柳眉弯弯,眸若清泉,挺直的琼鼻宛如玉刻,嫣红的红唇好似点破樱桃,充满着一种让人怜惜却又想要品尝的冲动。精致的五官完美的融合在娇嫩如莲瓣的脸上,衬着凝脂般的肤色,冷艳中,透出一抹娇媚,实在是美的令人惊叹。 正好刘氏也在,紫幽给太后娘娘行礼后,马上过去给二婶请安,然后再和各位王妃、夫人见礼。 互相寒暄过后,足足过了两刻钟还多。 太后娘娘一看安王妃打扮的漂亮,心情貌似也很好,还以为昨晚大年夜,儿子和儿媳和好了,马上笑眯眯地小声问道:“昨晚老六去你那里了?” 安王妃一愣,随即俏脸一红,接着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安王昨晚是去了她的院子,只不过不是为了睡觉,而是为了跟她说事。 说什么呢?当然是他那些儿女的婚事。安王也知道他的苏庶妃虽然受尽他的宠爱,在裴城受尽人的尊敬,可是这是哪?这是帝都,他不能堂而皇之的宠妾灭妻,带着苏庶妃到处招摇,而不带王妃 。 这次带着孩子来帝都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们议亲,总不能撇开正经的主母王妃,而带着侧妃和庶妃到处相亲吧?那御使又好找事了。 关键现在皇上二哥也不知咋了,以前他宠着苏庶妃,也没见他不高兴,现在竟然警告他:“老六,你宠着那个女人,朕本来不想说什么,可你也不能整天让御使在朕耳边唠叨个没完吧?朕很烦的,你知不知道?” 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帝都世族大家的关系盘根错节,就说王妃的娘家左相府吧,二个哥哥,大哥娶的妻子是永国公的亲妹,二哥娶得妻子是武安侯的妹妹。 安王想起儿女们的亲事,还要依仗安王妃,所以,三十晚从宫里回来,这才到了安王妃这里。 只是他已经有好多年没踏进安王妃的院子,安王妃能有好态度对他那才是怪事。 安王妃说话很直,不属于温柔备至那一类型,更不会去讨好安王,所以,一见他进来了,马上就说道:“王爷是不是不熟悉府里的环境,摸错地方了?” 安王一听她话中带刺,马上也不高兴了,当即沉着脸冷哼道:“找你有事。孩子们都大了,希望你借着这次机会,好好留意,为他们议个好亲事。” 呸!当时安王妃差不点就想啐安王一口了。啊,你这个时候想起我来了,平常你宠妾灭妻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 心里气愤的要死,说的话就更不会好听了。王妃当即就嘲讽地嗤笑道:“我说今天王爷的大驾怎么会光临我这个清冷之地,原来如此。。。。。。对不起王爷您了!只怕妾身没办法完成王爷您的托付了。妾身也是多年没呆在帝都了,而且,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安王府真正的女主人是谁,谁又会把妾身放在眼里?” “哼!”安王吃了挂落,气的甩袖就走,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现在太后娘娘问起,王妃哪能有好脸色?只是,她是不会在太后娘娘面前,说安王爷不是的。那是人家的儿子,你搁人家当娘的面前,说人家儿子的坏话,能得到啥好处?所以王妃没回答,一笑带过了。 偏偏明王妃耳朵尖,听见了太后娘娘的问话 。这个女人被明王娇惯坏了,昨晚一看太后娘娘身边没她的位置,却安排了安王妃和紫幽,当时就妒火中烧起来了。 暗忖:凭啥呀?她的王爷掌着军权,我的王爷还掌管着少府(相当于清朝的内务府)呢。何况,我家王爷对我那是一往情深、百依百顺;她那个王爷,根本就没把她当着王妃好不好?凭什么让她坐到你身边去? 她算老几?不就是因为娶了个国师做儿媳妇吗?可是只听说母凭子贵,还没听过母凭媳贵。 明王妃妒忌心强,处处拔尖惯了。忍不住马上掩住樱桃小口笑道:“母后那还用问吗?一看六弟妹打扮的这么漂亮,不用说也是重新获得六皇弟的宠爱了,不然还能有心思打扮吗?” 这话楞谁都听得出来,明王妃是在嘲讽安王妃不得安王的宠爱,紫幽又如何听不出来? 本来她对这个女人就没有好印象,太自私了!拥有了男人的爱,还要夺取别的女人所生的孩子,毁了那个女人,就没想想,她这么做,对另一个女人公不公平。 但是,不管那时候,她听了上官凌然的叙说,有多同情上官蔚然和他母亲,也没准备收拾这个女人,因为和她无关,上官蔚然是上官凌然的好友兼兄弟,可和她不熟。 但是现在不同,她伤害的人,是自己喜欢的婆母。你凭什么随意揭别人的疮疤?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紫幽清冷的笑了,话说的不紧不慢,非常清晰,“五皇婶(明王排行老五),您这可就说错了。母妃确实很高兴,那是因为,她的妆容,是我给画的;衣服也是我亲手设计的样子。她总是说她都娶儿媳妇了,老了,不爱打扮;是我告诉她的,女人打扮,是为了给自己一个好心情,也是尊重别人,可不单单是为了给夫君看,儿女们看了一样高兴嘛,哪个做儿女的,不希望母亲打扮的漂漂亮亮、快快乐乐的?” 明王妃不能生,没有孩子,抢了别人的孩子,才会弄得上官蔚然如此痛恨她。 你不是嘲笑我婆婆不得丈夫的宠吗?我就嘲笑你没孩子。 果然,明王妃听了紫幽的话,脸色变得难看了。 不能生孩子,是她心中的痛,所以,最怕人提孩子 。本来有上官蔚然兄妹承欢膝下,她虽不是十分疼爱,可好歹也算儿女双全,在外人眼里,谁不羡慕她? 可是后来上官蔚然那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竟然去和他那个低贱的亲娘相认,骂了自己和明王,让她成了全帝都的笑柄,这以后,谁再提孩子,她可真就跟谁急了! 现在这个慕紫幽,竟然敢当作这么多人的面,揭她的短。明王妃气的手都哆嗦,却没想想,她不去揭安王妃的短,紫幽又怎么可能如此对她? 但是,她这个人很阴险就是,是又一个和王怡萍很相像的小白花,扮猪吃老虎类型的女人。 听紫幽这么说,没有反击,而是满脸委屈地看着太后娘娘,做出了西子捧心状。 以往她一要做出这个动作,不管是明王。还是太后娘娘,还是她的父母,都会紧张的围着她,要么请太医,要么就是问长问短。 可是今天,太后娘娘好像没看见她的难受样子一样,笑着问紫幽:“你还会设计衣服样子?” 诗韵和海韵今天跟着紫幽进宫了,一听太后娘娘这么问,海韵这个话痨子,马上得意洋洋地行礼回答:“启禀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会的东西可多了。琴棋书画舞自不别说,我们世子妃的女红和厨艺,也很好呢。做出的饭菜老好吃了,画出的衣服图样,也特别好看。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还给您做了睡觉穿的袍子,绣了好几付抹额。” “哦?”太后娘娘感兴趣了,赶紧伸出手,像个孩子要糖似的,“今天带来了吗?快拿出来叫哀家看看。” “带来了,太后娘娘,奴婢这就拿给你看。”海韵献宝似的拿出了六付抹额,一件简单的云锦缎做的丝绵睡袍。 丝棉睡袍和大氅差不多,就是多了两只袖子,但是当海韵叽哩哇啦一通讲解:“太后娘娘,这样您起夜或是冬日起床看个书,喝个水,披上它又方便,又不会冻着,还舒服,看我们世子妃设想的多好,多周到?” 太后娘娘感动了。上了年纪的人,睡眠还真就不好,夜尿也多,爬起坐倒还真是怕受凉,有了这个什么睡袍,还别说,真是方便。 再看那个抹额,绣的那个花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而且每一付抹额都镶嵌了价格不菲的宝石珠子,蓄了一层薄薄的丝绵在底下,真是又好看,又实用 。 海韵脆生生地告诉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说了,头部可不能受凉,尤其是老人。” 孩子为她想的那么周到,太后娘娘欣慰极了,抓住紫幽的手,连声赞叹:“好、好、好,哀家的孙媳妇,还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只是你又要去惠民署给人诊病,又要教授姑娘们学医术,你哪有时间做这些?” “启禀太后娘娘,我们世子妃都是利用晚上时间做的。”海韵马上笑眯眯地回答道:“我们世子妃说了,要好好孝敬您,您可是世子爷最爱的亲人。” 话说的暖心,礼物送的太后娘娘窝心,把个太后娘娘感动的,抓着紫幽的手,就没放开。 这一幕让有些人不痛快了。没法痛快啊,就如苏庶妃母女,送给太后娘娘的礼物,都是在裴城收刮来的奇珍异宝,太后娘娘看了看,都没怎么称赞,就淡淡地对自己的大宫女芙蓉说道:“拿下去吧。” 可是现在慕紫幽送的东西,和她们送的那些奇珍异宝都不能相比,可是为什么太后娘娘要如此喜爱,给予高度的赞赏? 苏庶妃哪里能知道太后娘娘的心理?她这一辈子,从安国公府的嫡女,到成为大燕最高贵的女人,什么样的好东西没见过?别说从裴城搜刮来的奇珍异宝,就是外邦进供的奇珍异宝,她都不知道拥有多少。她要的不是金银财宝,她要的是亲情,而紫幽给她的恰好就是她需要的。 是的,她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缺,缺的正是亲情,这也是她疼爱上官凌然的原因。上官凌然再怎么浑,可对她而言,始终是一个一心为她着想,可以在她面前,撒娇撒欢的孙子。 。。。。。。。。。。。。。。。。。。。。。。。。。。。。。。。。。。。。。。。。。。。。。。。。。 这章献给送荷包的雪山飞豹亲!送票票的amnylyh亲!谢谢亲耐的们!小冰爱你们。一万字更新完了,亲们看着打赏。上个月最后一天,小冰更了一万四,咋没人打赏呢?小冰这么勤劳,亲们要多多鼓励哦! .. 第二百九十一章 漠北有异动,安王留下的时间延长 紫幽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和上官凌然一样,没有把她看成是太后,而是普通人家的奶奶,在孝敬着。 东西不贵重,却是用了心在做,正因为她是上官凌然最亲爱的奶奶,而不是大燕国的太后娘娘。 其实,苏庶妃不太识货,紫幽每一幅抹额上面镶嵌的珠子和宝石,都价值不菲 。想想谢运斋给的珠宝,能差到哪去? 《景阳宫》里的贵夫人和小姐们,哪一位又不是心思玲珑剔透,惯会见风使舵的? 一看太后娘娘对紫幽如此喜爱,马上对着紫幽拍起了马屁,一时间,赞扬声一片,当然都是通过赞扬紫幽,而恭维了太后娘娘榍。 "可不是吧,太后娘娘的眼光当然是最好的!瞧瞧为世子爷挑的这个世子妃,简直就是咱们大燕第一才女!" "是呢,只道国师琴棋书画舞、医术、武功出众,没想到女红也这么好,真是多才多艺、心灵手巧!" "王妃,您可真有福!儿媳妇这么孝顺,幸福吧?独" "幸福!"王妃毫不犹豫地点点头,笑容发自内心的甜蜜,"我原本一直遗憾没生个女儿,现在这遗憾可是没有了,我的这个儿媳妇,真是比女儿还要贴心。" 王妃这话,直接告诉这些贵妇,可没有拿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上官莹琇当自己女儿;另外也是隐晦地告诉众位贵妇人,这三个女儿,对她这个嫡母,并不孝顺;最后是在向每一位表示,她现在很幸福,虽不得王爷宠爱,可是她找了个好儿媳妇,儿媳妇对她和对自己亲娘一样,也是给了明王妃一记响亮的耳光。 上官蔚然的妹妹——明霞郡主,看过抹额和睡袍,走过来笑着对紫幽说道:"二嫂,你这上面的绣法好特别,这花鸟绣的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这是什么绣技?" "这是我们世子妃自己创造出的绣技,叫仿真绣。"海韵抢着答道:"顾名思义,绣出的物件,跟真的一样啦。" "二嫂你真厉害!"明霞郡主,由衷的赞道。 她今年也十五了,和紫幽同岁,小了紫幽一个月。只是到现在还没定亲,原因很简单,明王妃不主动为她张罗。 你和你哥哥不是要认自己亲娘吗?那就叫你娘为你张罗婚事,不该老娘的事了。 只是上官蔚然的亲娘,被明王勒令不准踏出自己院子一步,囚禁在明王府一处破败的院子里,根本不见天日,又怎么为女儿议亲? 所以上官蔚然今年十九,明霞郡主十五,都没议亲 。 "二嫂。"明霞郡主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道:"你可不可以教我这个仿真绣?" "可以。"一看明王妃身体发僵,紫幽笑着答应了,"你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不在,她们也可以教你,她们都会的。" 紫幽边说,边指指诗韵和海韵。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明王妃敢对自己婆母不敬,紫幽当然不会把她划为朋友那一类。 明霞郡主一听高兴了。紫幽外表给人的感觉,很是清冷,帝都那么多千金小姐,她的朋友,也就有那么几位。 刘蕊雪、夏若晴、姬冰玉,现在又多了两位印晓霞和魏亚娟;但是夏若晴却因为辱骂上官凌然,和她闹掰了。 能让慕紫幽当做朋友看待的女子,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明霞郡主虽是郡主,可是她这个二品郡主,比起有实权的一品国师慕紫幽,根本不在一个档次。 一见明霞郡主拜师成功,又有好几位小姐在母亲的怂恿下,过来拜师,紫幽一见,对太后娘娘笑了:"皇祖母,看来,孙媳应该再组建一个秀衣坊,专门教授绣技。这银子不赚,是不是可惜?好歹也能为朝廷做点贡献,对不对?" "你这个捉狭的孩子。。。。。。"太后娘娘笑得咯咯的,显然心情很好,"不过建议不错,要皇祖母支持你也行,挣的银子得有皇祖母一份。" "哈哈。。。。。。"太后娘娘的话,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一时间,拜师学绣技的事情被岔开,《承光殿》的太监正好也来传唤紫幽了:"国师大人,皇上宣召。" 皇上宣召?能有什么事情?紫幽向太后娘娘行礼,去了承光殿。 到了《承光殿》一看,安王、宁王,还有几位成年皇子都在,就连上官凌然也在。 皇帝见她来了,不辨喜怒地对她说道:"国师,你父王可能要在帝都多呆上一段时间了 。" 紫幽以为安王是为了上官离染他们议亲一事,所以,毫不意外地点点头,清冷地笑笑。 想起安王妃在马车里跟她说的昨晚安王跟王妃之间所发生的不愉快,心里一阵暗讽:看来王爷这是不放心王妃,想要留在帝都,亲自出面,把儿女们的亲事敲定了。 只是,没惹乎到我,我不会干涉;可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那么算计我,我又岂能会让你们满意? 见紫幽又恢复了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皇上也是从心里有点打怵。 不知道这丫头心里在想些什么,本事又那么大,完全是一个脱离了他掌控的人物。 皇帝最怕的就是,脱离他掌控的人和事,这也幸好紫幽是个女的,这要是个男的,他早就容不下了。 而且,关键是紫幽对他忠心,没有任何异动,更没有和哪位皇子有来往。 嫁的夫君上官凌然又是个纨绔,没有什么大作为。以前担心上官凌然是天狼星下界,会篡夺王位,现在天玄道长已经说了,不是他,那也没有必要防着他了。 何况,就是他想对慕紫幽动手,他也是顾虑重重;她是印度女神的后裔,这个身份,让宣武帝非常忌惮。 所以,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一有事,就想和慕紫幽商量,没有她的点头,仿佛做啥事,他都觉得不托底。 所以,宣武帝很快,就唠唠叨叨把安王在帝都多停留一段时间的理由,给说清楚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安王府所在的裴城属于肃北,比邻的匈奴, 地处大漠,不是特别富庶,但是这个民族凶勇好战,一直不甘心他们所居之地的贫乏,经常***扰大燕和他们乡邻的乡镇市集。因为有安王带兵驻守在肃北,所以一直以来匈奴即使有点小打小闹,也被反击的不敢有大的动作。 然而今年冬天,匈奴连降大雨雪,人畜饥疫,死亡大半,闹灾闹得厉害,加上他们的老单于乌图驾崩,王庭的局势便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年末的时候,乌维立王子将已经登基了的乌涂虏太子直接拉下了马,自己坐上了匈奴单于一位 。 乌维立王子乃二阏氏所生,乌涂虏太子乃大阏氏所生,两人的性格和政治抱负,治国理念完全不同,乌涂虏太子性格柔和,反对战争,力求和大燕和平共处,这也是以前的老单于乌图,立他为太子的原因。 匈奴实在已经经不起战争了。而乌维立王子则野心蓬勃,有着年轻人所拥有的雄心,他在为王子之时,就主张扩充国土,征服其他更小的国家和部落,使匈奴疆土更广,国力更强。有着两种不同观念的王子,自然是无法合的来,在王庭屡屡发生争吵,而乌维立王子更是激进,直接带领支持他的臣子将士,将乌涂虏拉下马来,自己做了新的单于。 当初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安王才拖延了时间,留在肃北严加防御,直到在婚礼的前两天才赶到京城。 这些年宣武帝对安王一直都未曾放松警惕,此时的匈奴换了一个这样有野心的单于,宣武帝在没有清楚其目的得同时,并不打算让安王这么快的回到肃北,以防安王起了异心,与匈奴的新单于之间达成什么新的协议。 而安王暂时也不想走,儿女们年龄不小了,再拖一年,两个女儿全部及笄,怕是议亲更难了。 本来,他昨晚想托付给王妃,和王妃好好谈谈,可是两人一言不合就弄成那样,他也不敢指望王妃了。宣武帝留他在帝都多呆些日子,正中他下怀。 相对于朝堂政治上的问题,紫幽还有一件更为要提放的事情,原本以为安王不会留下,她对付苏庶妃她们要容易的多,可是现在。。。。。。她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只怕是明里暗里,剑剑要防。 紫幽倒也把宣武帝的心思,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淡然一笑,"既然王爷都安排好了,估计匈奴真的要敢来犯,王爷也是胸有成竹,能保护我大燕臣民不受伤害的。别的都是假的,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不受侵犯才是真的。" 她的一番话,马上提醒了宣武帝。宣武帝即刻对安王下旨:"六弟,你留在帝都,肃北的军务,可时刻都不能马虎。国师说的对,老百姓的生命财产安全,那可是顶顶重要的,那可都是朕的子民。" ..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三“纨绔”拜见大嫂 安王看了紫幽一眼,知道她是故意的,可他却无法反驳。8 因为她说的没错,他如果布置不好,让边区的老百姓,受到匈奴人的侵犯,就是他的失职。到那时候,他的皇帝哥哥要想收拾他,完全有理由。 因为慕紫幽的一番话,皇上马上就给他下了个口谕;有了这个口谕,肃北就不能有一丁点事。不能有事,他就得每天费神派人盯着肃北。 上官凌然马上清楚了小妻子的意图,于是,对安王一本正经地说道:“王爷,实在不放心,把您的心腹侍卫派回去,再好好的、严密的布置一下吧。” 说完,走到紫幽面前,伸手搂着小女人的蛮柳腰,嬉皮笑脸地对宣武帝说道:“皇伯伯,臣侄的媳妇您可以还给臣侄了吧?臣侄带她出去有点事要办 。榍” 这一幕刺激的太子和三皇子眼睛生疼,恨不能冲上去剁掉上官凌然搂住紫幽的那只手。 二皇子不至于如此痛恨,可也是心里一痛。不知为何,他现在越来越后悔,甚至于觉得,得到那把椅子,用失去紫幽做代价,真的是个没法估量的损失。 可是,转头一想,他不要那把椅子,紫幽又能属于他吗?答案显然是不。二皇子真的是纠结坏了独! 昨晚刚刚重获宠爱的德妃,看出了儿子对紫幽的情愫,于是同情地劝慰道:“儿子,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事情已成定局,你不开心,也改变不了什么,还是放开手吧。将来当了。。。。。。你也还是给不了她想要的。” 可话虽这么说,真要做起来,该有多难啊! 上官凌然带着紫幽告别太后娘娘和安王妃,去见他的三位哥们了。 当然,紫幽告诉安王妃了,“娘,您就在皇祖母这等着我们,我们回来接您一同回家。” 紫幽就怕安王妃落单受欺负,所以,离开她,不但会留下金灵和谢云峰,还会叮嘱一遍。 太后娘娘看见她对安王妃体贴关心,等她走了,对安王妃说道:“这孩子倒是对你很孝顺,你得空劝劝她,叫她不要太责怪老六,老六也是没法子。” 安王妃笑笑点点头,并没多说什么,心里却在抱怨太后娘娘偏袒儿子。 再说上官凌然,带着紫幽去的是永国公府的一处别院。 三位难兄难弟,从他结婚,就整天唠叨着要上官凌然,把他三人正式介绍给紫幽这位巾帼英雄认识。 上官凌然没办法,只好抽了今天这个时间。 因为明天初二,太子府宴请。紫幽这回可是推脱不掉了,初二是太子的生日,又逢过节,再不去,会被人猜疑,而且,明天必须去为刘蕊雪撑腰 。 皇后幽禁,太子马上冷落了太子妃,开始宠爱柯侧妃,甚至宠爱的程度已经和刘蕊雪不相上下。 而且,自太子妃失势,刘蕊雪又挺着大肚子,柯侧妃就渐渐掌管了太子府的中馈。就连这次太子的寿宴,都是柯侧妃一手操办的。 柯侧妃也知道,太子妃娘家已倒,太子妃早晚被废,那么她和刘蕊雪谁能成为太子妃,就得各凭本事了。 所以,柯侧妃最近一段时间,和刘蕊雪争宠争的厉害。刘蕊雪肩负着安国公府的兴衰,对太子妃一位当然势在必得,所以,跟紫幽诉说了她的无奈。 紫幽倒也是能理解。至于说到帮她,还不如说在帮自己。兵部尚书是太子的人,她必须要让兵部尚书和太子分裂,或是把兵部尚书弄下台,换上二皇子的人。 所以,明天有一场仗要打,她不能不去;而初三、初四,她想多陪陪爷爷和外公,过完初五,二位老人就要回南疆了。 到了永国公府门口,已经有人迎了出来。紫幽不认识,上官凌然称他吴管家。 别院不是很大,但是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荷塘水榭一样不缺。也有一处梅林,此时已经有不少梅花结了花骨朵,还有很少一部分,已经盛开,置身其中,令人赏心悦目,遐思无限,流连忘返。 对于“帝都四霸”来说,附庸风雅肯定是会的,所以,朱立康就在梅林中摆了酒席。 在座的不止三位纨绔,还有明霞郡主、魏亚娟,以及朱立康的妹妹朱锦诗。 见紫幽戴着帷帽,三人一起冲着上官凌然叫唤。 上官蔚然首先夸张地喊道:“大哥,不至于吧?大嫂我们又不是没见过,你不用如此防范。” “就是,严重伤了自尊。”魏明睿接着捶胸顿足,“这是把弟弟们当着色狼防着呢?” 朱立康则对着紫幽一揖到底,“大嫂,你不用担心,我们虽然浑了点,可是我们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戏 。一日为嫂,终身为嫂。” 上官凌然一看自己的“狐朋狗友”满嘴胡咧咧,怕紫幽生气,刚要呵斥他们,却见紫幽已经把惟帽摘了下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坐下来,镇定自若,一本正经地说道:“长嫂为母,你们既然叫我大嫂,还不过来拜见?” 几人一见紫幽被他们一通吆喝,竟然没有乱了阵脚,反而将了他们一军,一个个愣住了。 朱立康先反应过来,竖起了大拇指,“大嫂不愧为将门虎女,厉害!三弟见过大嫂,给大嫂请安了!” 说完,一揖到底。 上官蔚然见状,将朱立康推到了一边,“哎哎,你是老三,你怎么抢在我前面啊?” 说完,也是一揖到底,“二弟见过大嫂,给大嫂问安了。” 接着魏明睿也过来行了礼,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紫幽示意诗韵,一人给了一个荷包,然后慵懒地一笑,“头一次见面,嫂子给你们护身用的。有了这荷包里的东西,你们想去阎王那里报到,怕都不太容易了,受伤、中毒什么的,服了荷包里的药,坚持三个时辰没有问题。只要在三个时辰内找到我,你们的命,就没人取得走。” 魏亚娟一听急了,赶紧走过来,冲着紫幽伸出了手,“幽姐姐,你偏心,我们先认识的,你为何不给我呀?” 紫幽上上下下、认认真真地看了她一下问道:“你一年能单独出府几次?用得着这救命的药丸吗?”魏亚娟一愣,随即乐了,“嘿嘿。。。。。。也是啊,我还真用不着,谁会来害我呀?”可是哥哥他们就能用着吗?整天钻在女人堆里,难不成女人也会杀他们?魏亚娟下面的话,虽没好意思说出口,可那眼神就是那意思。 明霞郡主听了魏亚娟的话,也对上官蔚然说道:“哥,你也向大堂哥学学,别胡作了,找个好姑娘结婚吧。” 看来四大恶霸的真正身份,他们的妹妹也不知道。紫幽想想他们的处境和上官凌然差不多,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了。 就连亲人都不理解,他们该有多么的寂寞和无奈啊 !上官凌然也是这么被人看不起,要不是和她相识相知相爱,除了安王妃和老丞相,怕是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他们都很优秀,却被逼做着纨绔,接受着众人,甚至是亲人的白眼。 紫幽没有说话,亲手执起酒壶,为四位男子斟满酒,又给自己满上,然后端起酒杯,宝石般熠熠生辉的眼睛,看了四人一眼,没有轻视,没有嘲讽,就像看着多年未见的朋友一样,真诚地说道:“突然多了三个弟弟,我很开心!就像三弟说的一样,一日为嫂,终身为嫂。嫂子先干为敬了!” 非常洒脱地一饮而尽,还豪爽地将酒杯杯口朝下,晾给几人看了看。 三人不由自主看向了上官凌然,那意思是询问,“你把我们的底,都抖搂给嫂子知道了?” 上官凌然摇摇头,意思是,“我没有。” 三人一下子就有些激动了!上官凌然既然没说,紫幽就应该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可是却没有瞧不起他们,而是把他们当做朋友看待,这样的女子,显然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浅薄之人。 四人举起酒杯,一起干了,看着紫幽,上官凌然是骄傲而又宠溺的;其他三人,则有点感慨万千。 后来熟悉以后,三人问过紫幽:“我们是纨绔,你为什么没有像别人一样瞧不起我们?” 紫幽没有一丝犹豫,就回答道:“很简单啊,你们是凌然的兄弟兼朋友;别说你们不是纨绔,就算是,我也不会歧视你们。” 三人又问:“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真正的纨绔?” 紫幽笑着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凌然既然愿意和你们相交,你们肯定就不是一无是处之人;即使有些缺点,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完人不是?我也有缺点,我凭啥瞧不起你们?” 紫幽对人清冷,但是你要是对她真诚,她也会以真诚待你。很快,三人就感受到了紫幽的真诚,所以,对她,自然和对别的女子不一样。 。。。。。。。。。 .. 第二百九十四章 太子府赴宴,再遇阴谋(一) (必看) 安国公夫人见夏若晴对紫幽态度冷淡疏离,却对着苏庶妃那两个一身小家子气的女儿,又说又笑,气的差不点倒仰。 略显憔悴的面容带着一丝恼意,语气却很是柔和的对紫幽说道:“上回的事情晴儿已经知道错了,这一阵子在家中一直思过,还望世子妃你莫要计较。” 紫幽看了一眼夏若晴,她那模样就差没把不服两个字说出来,亏得安国公夫人还帮着她说话。 她微微一笑道:“干娘言重了,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姐妹之间几句斗嘴罢了。” 轻飘飘就将安国公夫人郑重其事,想要借此让夏若晴与她和好的意图给打破了棼。 人家都说了是姐妹之间的拌嘴,再这么郑重,就显得有些小事化大了。 “世子妃还真是会说,难怪六夫人被打了耳光,也只能隐忍,还真是姐妹情深。”柯怡巧和几位贵妇人正在闲话,见状便感兴趣地走了过来 。 樱红的嘴唇勾起,像是带着笑意,一双美眸里里却没有半点暖情,有的只是暗藏的敌意瑰。 紫幽和刘蕊雪是好姐妹,即使夏若晴被紫幽打了,刘蕊雪和紫幽还是一如既往的交好。 一想到太子对紫幽的心思,柯侧妃就觉得有股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紫幽望着柯怡巧的那张脸,眸中就带出了一丝冷光,今日这柯怡巧看来是不会安分的,还特意走到她的面前来搭话,难道只是为了要冷嘲热讽几句吗? 她微挑起精致的笼烟眉,含笑的与柯怡巧对视道:“听柯侧妃的意思,亲戚之间,因为一点不愉快,非得兵戎相见,打个你死我活才算应该?难怪柯侧妃母女会对柯小姐不依不饶,恨不能至死方休呢。” 紫幽的话,让柯侧妃一阵心惊肉又跳,看着她惊呆了! 那么隐秘的事情,慕紫幽怎么会知道? 事情是这样的,前一阵子,有一天傍晚,她去花园散步,有一个洒扫的小丫鬟,看见她,像见鬼一样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呀!侧妃怎么是您?” 她当时一听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很是恼火,上前就给了小丫鬟一脚,“死奴婢!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就不能是本侧妃?” 小丫鬟连忙结结巴巴、不明所以地解释道:“可是刚刚奴婢明明看见还有个侧妃,跟着太子爷进了书房啊?” 嗯!?她当时一听,还真就没怀疑别的,就一个念头,还以为有人冒充她,去欺骗太子了。8 所以顾不得太子的警告:“任何人不得踏足孤的书房!”急匆匆就赶了过去。 到了那里发现太子的侍卫,正在趴在书房窗边听壁角,根本就没注意到她的到来;于是,她也蹑手蹑脚走到窗边,却听见里面传来了男女欢好的声音。 男人一边呼哧呼哧地喘息着,一边下流地**笑,“宝贝,你里面。。。。。。好紧,是不是父皇很久。。。。。。很久没有弄你了?” 这男人的声音她很熟悉,因为每次男人和她巫山**的时候,也会说着各种各样的下流话 。 “讨厌!”而女子的声音,她也熟悉,那是经常能将她和母亲气的死去活来的声音。 此刻却掩去了尖利和狠毒,变得娇嗲入骨,“老头子已经把我忘了,她现在整天和那个狐狸精搅在一起,恨不能寸步不离。后宫的那些嫔妃已经成了怨妇,还敢怒不敢言。那个花妖太狠毒了!那天于美人得罪了她,结果第二天莫名其妙死在了**,连心都被人剜了。她们都说是被花妖吃了。” 柯允儿!你竟敢和太子搞在一起,你tnd还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你是我的侄女啊! 她气的全身哆嗦,却并没有失去理智。也知道太子和自己侧妃的侄女***,一旦传出去,太子之位肯定不保,于是,没有当即发作,而是守在书房院门口,一直等待柯允儿出来。 这一切,听春宫戏入迷的侍卫,竟然没发现。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柯允儿才慢慢地从太子书房里出来。 却不知道,就在她要通过垂花门,要从后院的小门溜出去的时候,被人堵住了。 柯侧妃喊的是抓贼,有人偷了太子送给她的玉镯。 于是三四位健壮的婆子,还有四五个丫鬟,扑上来抓住她,就是一顿胖揍,只把柯允儿打的皮破肉绽。 柯允儿情急之间,只好喊道:“别打了,我是皇上跟前的三品尚义。” 那群奴才,好似没听见地接着又是一顿暴打。 柯允儿没辙,再次喊道:“我是你们柯侧妃的侄女,来找她有事。” 就这样,柯允儿被带到了她的面前。 她气得都要发疯!二话没说,长长地甲套,上前就在柯允儿的脸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印,“贱人!你不要脸,我就给你把脸撕了!” “啊 !”柯允儿捂着脸惨叫一声,知道她这回玩完鸟! 虽说她长得不是倾国倾城,可也算得上是一位甜美俏佳人,如今脸蛋被毁,她再怎么懂得gou引男人,可是男人都tnd是视觉动物,看见破了相的她,哪里还会有欲/望? 她每次来太子府都很隐秘,这件事怎么会被柯怡巧这个毒妇知道了? 柯允儿当然不知道,那个花园里洒扫的小丫鬟,是土灵化身的。 水灵是个精灵,它不懂得人与人之间一些勾心斗角的事情,但是紫幽懂。水灵能和紫幽通灵,它不仅有自己的思维,还有紫幽的思维,在一直左右着它的言行,所以,柯允儿在皇上身边,对水灵有多嫉恨,又在私底下,做了多少小动作,紫幽都知道。 就好比于美人这件事,就是柯允儿耍的诡计。 于美人在水灵没来的时候,是除了舞婕妤以外,宣武帝一个月以内,能临幸个三四次的女人。 本来她以为舞婕妤死了,她能获得更多的宠爱,却没想到反而彻底见不着皇帝的龙面了。 于是花银子买通柯允儿,问她是怎么回事。 柯允儿马上给于美人跪了下来,装出一副惊恐万状、无比焦急地样子哭道:“娘娘,您可要救救皇上啊!也就您能救他了。”于美人一听果然急了,马上问道:“怎么回事啊?你倒是快说。” 柯允儿一边冷笑,一边撺掇她:“您知道国师送给皇上的那盆仙花么?那可不是什么花仙,就是个妖精,奴婢亲眼看见她在吸皇上的精血。娘娘,这件事奴婢对谁都不敢讲,皇上如今根本就不听奴婢的劝告,奴婢唯独对您说了。奴婢知道皇上最信任娘娘,所以,娘娘您要赶紧救救皇上啊。。。。。。” 于美人是个胸大无脑的,被柯允儿一番忽悠,真就信了她的话,听说妖精最怕狗血和火;于是,于美人不但在花园里和水灵来个偶遇,朝它身上泼狗血,还让人放火去烧曼陀罗花。 结果水灵有防范,曼陀罗花于美人没能烧毁;朝它身上泼狗血,却惹得皇上大怒,让侍卫抓住她,怒气冲冲地问道:“你疯啦?干嘛如此对待水儿?” 于美人不知大祸临头,还声嘶力竭地喊道:“皇上,它是妖精,它不是什么花仙,您被它骗了 !” “你才是妖精!”宣武帝气坏了,压根都不听她解释,一挥龙爪,就冲侍卫命令道:“于美人妖言惑众,拖下去打二十大板,不!四十大板,贬入冷宫!” 说完,就搂着水灵走了。 柯允儿一看不好,怕于美人把她供出来,竟然唆使自己的情夫,皇宫一位二等侍卫,在于美人被打入冷宫不到半个时辰之际,就把于美人杀了,还剜了她的心,嫁祸于水灵,想来个一石二鸟之计。 紫幽知道了柯允儿的阴谋诡计,又如何能容得下她? 于是,派出小灵鼠跟踪她的行踪,在发现她和太子有染以后,就让土灵化身太子府的洒扫丫鬟,引得柯怡巧去抓奸,果然,柯怡巧发现了柯允儿和太子的奸情。 柯怡巧和她母亲,本就恨死了她,现在柯允儿落入了她的手里,她又如何能轻易饶了柯允儿? 把柯允儿打的死去活来之际,太子听说赶到了。 太子对柯怡巧,一直没有对刘蕊雪来的重视,是因为兵部尚书一直是他的人,是因为他的安排,才当上了兵部尚书。 不像安国公,那不但是太后娘娘的娘家人,还曾经执掌过军权。 而且,安国公是个老狐狸,就是他那么哄着刘蕊雪,他也始终没有完全站到他这一边来。 虽然对他不错,可是从来没把他在军队的心腹将领,暴露给他。 所以,他对刘蕊雪比柯怡巧重视多了,这也是柯怡巧没法忍受的事情。 她也是侧妃,凭啥要比刘蕊雪低一头?她本来就有怨气,再发现太子和她侄女的奸情,想想,她如何能不用这件事来做文章? 太子来了,却来得晚了,柯允儿的两条腿已经被打断了。 .. 第二百九十五章 太子府赴宴,再遇阴谋(二) 太子气的对柯怡巧竖起了巴掌。 柯怡巧却冷笑着屏退奴才,满不在乎地说道:"太子爷,妾身这可是为了您好。要是让皇上知道您和这个小贱人的事情,您以为您还能在太子之位上坐得安稳吗?妾身不明白,妾身哪里不如这个小贱人,您宁愿和她偷偷摸摸,也不愿宠幸妾身?与其这么不被太子爷待见,妾身情愿一死。您要么杀了妾身,要么,就杀了这个小贱人,我和她,您只能选一个。" 太子当然不可能选择柯允儿,柯允儿已经废了,破了相,腿也断了,不可能再回到他老爹面前,做他的眼线。 而且,今天他如果杀了柯怡巧,怎么跟兵部尚书交代?柯怡巧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太子侧妃;而柯允儿只是一个宫女,今晚来太子府,并没有人知道,所以,只能牺牲她了。 柯允儿死了,除了太子和柯怡巧,没人第二个知道,那天晚上知情的奴才,全部被两人灭口了。也就是从那天晚上以后,太子渐渐宠信柯怡巧,最后,把太子府的中馈,都从太子妃手里夺过来,交给了柯怡巧棼。 可是慕紫幽是如何得知柯允儿被害这件事的? 柯怡巧吓得脸都白了!她的心理,正好印证了那句话:"做贼心虚!" 其实紫幽并没有说她害死了柯允儿,可是一句至死方休,还是让柯怡巧慌了心神圭。 不过,很快,这女人又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对策。 而旁边听到紫幽这番话的夫人小姐们,联想到柯允儿和柯怡巧母女之间的矛盾,都是偷偷的掩嘴而笑。 幸好兵部尚书夫人重病在身今天没来,不然的话,此刻,只怕也会气得要死 ! 遮遮掩掩偷笑的人有,也有那光明正大站出来不用遮掩的。 三皇子的侧妃冯湘君,是三皇子庶妃贤妃的姨侄女。穿着一袭茜红色勾金牡丹滚紫貂毛长裙,裙摆如莲瓣铺展,露出枣红色串珍珠葫芦的盆底鞋,从手臂处收紧,到手肘处突然变大的金丝绣的水袖,越发显得她身段窈窕,如云的发髻露出宽阔的额头,还有一双含水的丹凤眼。 袅娜的走了过来,朝着柯怡巧嘲讽的一笑,"可不是嘛,柯侧妃向来都是嫉恶如仇的,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说罢,那眼眸便斜睨着柯怡巧,捂着嘴娇笑不已。 如今三皇子和太子的关系尖锐的很,就连女人们也跟随着夫君对立起来。 紫幽叹了一口气,这些女人在一起没事就要找点事来掐,仿佛这样生活就会更有乐趣一点。 安国公夫人眼看两位皇子的侧妃像一对斗鸡,马上就要对尅起来,连忙出口将话题岔开。 瞧了三皇子侧妃的腹部一眼说道:"孙侧妃怀孕过了三个月了吧?今日参加生辰宴会的人多,孙侧妃可要多多小心小皇孙哦。" 三皇子侧妃因为出自三皇子母族一系,很是得宠,嫁给三皇子一年不到,已经怀了第二胎。 第一胎二个多月的时侯流产了,为这事,三皇子正妃文楚妍,被三皇子冷落到现在。 虽然一切证据证明不是文楚妍下的手,可是文楚妍一直未有身孕,多多少少还是被三皇子怀疑上了。 孙侧妃见安国公夫人提到她怀孕,又说她肚子里是个男胎,娇媚的面容上露出了一丝得意洋洋的骄矜,摸着并不明显的腹部,像是摸着一块超大的钻石一般,炫耀给众人看,嘴角傲慢的上扬,"本来三殿下也是说不让我参加宴会的,可每日在府里呆着,也实在是太闷了,今日太子殿下生辰,我过来也算是沾沾喜气,顺便散散心。" 到太子殿下的生辰宴会上散散心,这样的话说出来鬼都不会相信,都知道她的心思,只不过是不想这样的场合,单单只让三皇子带着正妃出席露脸罢了 。 众人心知肚明,但是表面上却一致谄媚地附和道:"是啊,多出来走走对胎儿也是好的,如今虽是冬季,可今天天气晴朗,阳光很好,一点也不觉得寒冷。" "可不是吗,今个儿我还跟孙妹妹说了,出来走动可要小心,以免伤了肚子里的小皇孙,可她性格向来活泼,喜欢热闹,三殿下也怕她闷在家中对身子不好,便让她跟着来了。"说这话的正是三皇子正妃文楚妍。 她本来站在另外一边,跟着魏国公夫人她们说着话,眼眸却一直不经意的朝着这边瞟着;看似不经意,实质一直都在留意三皇子侧妃的举动,此时一番话说出来,更是显得她温厚大方,贤惠淑雅。 紫幽浅笑着打量着这位三皇子妃,她穿着只有正妃才能穿着的大红色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披着妆缎狐肷褶子大氅,挽着高髻,带着全套金镶红宝头面,稍圆润的脸庞上五官端正,脸上带着得体的关心,本也算的上是个美人儿,只可惜一站到如茉莉一般清新俏丽的孙侧妃身边,便显得整个人庄重文静有余,妩媚娇俏不足,有点平淡无味。 她嫁给三皇子一年半了,可是肚子却一直都没怀上过,反而是比她迟进府的孙侧妃,比她先怀上了,虽然流产了一个,可是如今肚子里又有了,如若孙侧妃这一胎生的是个儿子,只怕三皇子妃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但是眼下这位三皇子妃的笑意里可是看不出一点勉强,话里话外无不是把孙侧妃捧得高高在上,刚才那话让人一听就明白,如今在三皇子府里,她这位正妃说的话,远远没有孙侧妃撒娇来的管用。 紫幽淡淡地扫了一眼孙侧妃那虽然已经三个多月的身孕,却看不出隆起的肚子,浅浅的一笑,目光转回到三皇子正妃的面容上。 暗赞文楚妍是个宅斗高手!有时候捧的高,可不是为了让你过的舒服,说不定摔下来的时候,会跌得更惨啊。 孙侧妃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柯怡巧极为反胃,看向她的眼眸里透着一丝厌恶,还有着隐隐的妒忌,同样是做侧妃的,她就做的这般费心费力,如履薄冰;而人家就是做的风生水起,风光赛过正妃。 乍听的有位夫人奉承孙侧妃貌美如花,才情过人才赢得三皇子如此宠爱不衰的时候,忍不住冷笑着开口道:"可不是吗?孙侧妃不仅是才貌过人,心胸也十分的宽广,眼下自己不方便侍候夫君,便为夫君寻来了娇婢美妾,这般的贤惠娴淑,可非一般人可以比拟的 。"柯怡巧这番话一说完,众位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讪讪的。在座的大部分夫人,几乎都做过这样的事情,有孕在身,不方便侍候男人的时候,为了不在这段时间内,丢失宠爱,落到情敌的手中,都会挑选自己身边的心腹丫鬟送上夫君的床榻。 孙侧妃纵使再美丽得宠,在有身孕的日子里,还是不能去伺候三皇子的,为了拢住三皇子的心,只好把自己身边美貌的小丫鬟,送给三皇子去睡。 眼下柯怡巧说这话,就是要打孙侧妃的脸,你不说你魅力无限,勾的三皇子只喜欢你吗?还不是要送人到三皇子的**去?说到底也不过还是得使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去争宠而已! 孙侧妃自怀孕以来,府里府外的人,无不是捧着她,哄着她,哪里有人像柯怡巧这般语带嘲讽挖苦的?顿时那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滑稽起来,气的恨不能上前扇柯侧妃几个大耳刮子。 见周边人员众多,好不容易忍了下来,但那笑容怎么看,都觉得带了几分狰狞,"柯侧妃此话不错,这等贤惠淑德的心胸你的确是要好好的学一学,在座的夫人们都是一心为自家夫君开枝散叶,排忧解难的,柯侧妃可要好好的为太子殿下考虑一番了,毕竟太子殿下是三皇子的兄弟,不能落于人后太多!" 众人听了孙侧妃前面的话,都是暗暗点头,谁家不是这样的?为了表明自己的贤惠大方,无不是上赶着给夫君挑选貌美可人的小妾,博得一个好名声。 可孙侧妃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提升了到了另外一个层次,若之前还是两个女子在明里暗里为自己的荣誉互斗,现在可就引升到了皇子之间子嗣落后不落后的问题上面去了。 她们纷纷看着柯怡巧,太子府里虽然莺莺燕燕不少,可是府里只有太子妃生了一个郡主,如今太子妃失势,刘侧妃有了身孕,这个柯侧妃没有身孕,家世也没有刘侧妃厉害,竟然能得太子信任,把太子府的中馈,交由她掌管,就这一点,已经是让众人生出了羡慕之心,妒忌之意了。 如今都想看她如何回答孙侧妃的话,一个回答不好,说不定明天全京城就会传出太子比不过三皇子的风言风语了 .. 第二百九十六章 太子府赴宴,再遇阴谋(三) (5000+) 太子毕竟比三皇子大了好几岁,可是却和三皇子一样,至今连个皇孙都没有。 众多目光注视之下,柯怡巧脸窘的通红。她哪里知道孙侧妃口齿如此伶俐,将两人之间的矛盾,一下子拉扯到太子的身上去了?比起孙侧妃的得宠,太子对她更多的是忌惮和防备。她心知肚明,她这份荣宠,是怎么来的。 她左思右想,却觉得怎么说都不合适,若是让太子知道,因为她的原因传出不利于他的流言,还不知会怎么对付她 。 正焦急之际,转眸便见到含笑立在一旁的紫幽,脑中迅速的转动,眸底闪过一道阴毒的光芒,美眸里瞬间就退去了开始的急燥,换上了一副笑意盈盈的面容,缓缓移步站到紫幽的身边,朝着孙侧妃道:“刚才孙侧妃的一番话让我有些不解,别说我刚刚执掌太子府中馈不久,不存在心胸狭隘,没有给太子殿下排忧解难的事情;再说了,在座的夫人之中,也不是人人都像孙侧妃你那样的,安王世子妃不就是一人独享世子的温柔吗?人家可是大鸣大放地要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紫幽本就不喜参与这种无聊的口舌之争,站在一旁观赏着院中的景色,柯怡巧将战火往她身上转移,也将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棼。 比起柯怡巧的侧妃身份来说,紫幽是世子正妃,贤良淑德这样的美名用在正室身上才是更加的名正言顺,在座的很多小姐,对上官凌然的心思是矛盾的。一方面对他的容貌和身世感到爱慕,另一方面,又好奇一位纨绔,真的能为了慕紫幽,改头换面吗? 此时见孙侧妃把矛头对准她,也将目光投向了她,想看她如何回话。 若是紫幽开口说要做个贤良淑德的妇人,只怕是马上就会有那紧紧盯着世子侧妃位置的好事之徒,将人塞给她;若是紫幽重申自己想要永远和上官凌然一双人,那就会落得个妒妇的名声,少不得又要掀起一番风浪圭。 苏庶妃站在两个女儿身后,笑盈盈的观察着这边的情况。她对紫幽的印象,深刻到了刻在了脑子里,这个上阵能打仗的女子,并不单单是个粗鲁不堪的将门之后,说话处事头脑清晰,显然是个极聪慧的。 她自来到帝都,多番使出手段对付她和上官凌然,可是都没能落好。她知道,这个女人,除了出色的武功,耍阴谋诡计同样也不逊于任何人。 跟在安王的身边,她也知道一句兵法: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借着这次宴会,她便要好好的观察一下,这慕紫幽的手段和心智,免得下次再次失败。 只见紫幽缓缓的朝着周围一看,嘴边笑容的角度不变,星眸里依旧是含着清冷的淡笑,“柯侧妃今日事情多而繁忙,只怕一时不记得了,我与世子成婚才刚半月不到,比不得你嫁给太子已经两年多了,执掌中馈也已一个多月了。” 柯怡巧哪里晓得紫幽就是拒绝了,她也不会直接说出来,只是告诉众人,她才新婚不到半月,拿她做例子,可就显得柯怡巧技穷口拙,不合时宜了 。()而且,还顺便挖苦了柯侧妃,嫁给太子都两年多了,还没怀孕;执掌中馈也一个多月了,并没见她有多贤惠。 柯侧妃略微尴尬的一笑,却并没有想要善罢甘休,而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紫幽,“听世子妃这话的意思,如今只是新婚燕尔,待日后,定是要给世子寻上几房美妾的,我这有两名歌姬,容色动人,一直都倾慕世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让她们留在世子的身边,成全了她们的一番心意?” 真是一只疯狗!还倾慕世子,两个歌姬倾慕世子,这是向自己暗示上官凌然以前风流成性! 紫幽心内冷笑,这柯怡巧今天是看谁就想咬谁,尤其针对自己,时时刻刻要拉着自己与她争斗,难道她嫌丢脸还丢的不够彻底? 紫幽冷冷的看了一眼柯怡巧,星眸里流露出来的是毫不克制的厌恶,朱唇却挂着一抹讥讽,慵懒的一笑:“柯侧妃的歌姬是要送给世子的,自然这话要问世子才行。” 说完,她便吩咐诗韵,“去把世子叫来,柯侧妃想要送歌姬与他,让他过来看看。” 诗韵很快离去,不过一会,就和上官凌然过来了。 紫幽笑眯眯地迎上去说道:“夫君,柯侧妃有事想要和你说。” 一声“夫君”,落在上官凌然耳朵里,真是宛如天籁。 邪魅的凤眸中带着一抹浓浓的笑意,月华一般耀眼的俊颜上薄唇微微扬起,自然的站到了紫幽的身边,“柯侧妃找本世子要说何事啊?” 众人本来是等着看这一场好戏的,三皇子,太子,安王世子,都是皇家子嗣,看他们的妻妾明争暗斗的,也不失一番乐趣。正等着欣赏新晋的安王世子妃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却看见她根本就不答,直接将上官凌然叫了过来,站到了众人的面前,于是,个个眼底都布满了诧异。 虽然上官凌然新婚才不到半月,但是他尊贵的身份摆在那儿,长得也如潘安再世,这些人就想趁着今天,能让慕紫幽趁着人多的时候,不得不松口做个大度之人,好让她们名正言顺地往上官凌然身边塞人 。 可没想到紫幽直接就将上官凌然喊了过来。你们不是要送人吗?送吧,我都将正主请了过来了,你们直接问他就好了。 柯怡巧望见上官凌然那如仙似妖的面容,心跳的不由一快,然而取而代之的更是一种浓浓的妒忌。是的,没有人知道,她和于美莲一样,也曾经爱慕过上官凌然。 虽说上官凌然是个纨绔,可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何况,他可是太后娘娘最重视的孙子。 柯侧妃忍住心中的悸动,朝着紫幽微笑道:“世子妃,你把世子叫过来做什么?” 紫幽笑容亲切了不少,说的话更显得真诚,“柯侧妃不是要给世子送人吗?我想着既然要送,自然要看夫君满意不满意才行,若是送的不好,反倒惹得他不高兴,岂不是适得其反?现在他就在这儿,你可以直接问他。” 刘蕊雪看着紫幽星眸微眯,眸光清澈如溪流,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就有点好笑。她知道紫幽并不是个好欺负的女子。如今紫幽说的是十分在理,却让人听起来又觉得浑身不对劲,若是说她不贤惠,她处处都是以上官凌然的感受考虑为先,以夫君的喜好为第一位,若是说她很大度,她又没有像那些夫人一样,把人直接就送到了夫君的**,只让算计她的人,喉咙里像戳了一根鱼刺,反驳不是,不反驳却更难过。上官凌然更是一脸的好笑,敢情她喊他过来,便是让他做那挡箭牌的。 紫幽睨了他一眼,一双星眸波光潋滟,看起来含情脉脉却是暗带警告,这可是给你送人,自然得你过来决定要不要。哼! 上官凌然眨了眨眼,将紫幽的警告当作了媚眼,甜蜜蜜的收下了,然后按照娘子大人的旨意,对着柯侧妃扬起他招牌的邪魅笑容,英俊的面容更加惑人,“柯侧妃是要给我府上送人吗?那实在是太好了!” 闻言,柯怡巧心里一喜,她如今过的貌似风光,实则战战兢兢,随时都要提放着太子,所以巴不得天下人和她一样不幸。 而紫幽是她死对头刘蕊雪的义妹,更是她心中的情敌,只有慕紫幽也嫁得不好,才能让她的苦逼心里得到满足。你看,就算她嫁给了上官凌然,也不过是嫁给了一个风流的男人,还不如太子呢 ! 众人更是一惊,望着上官凌然那俊逸的面容,眼底露出了轻视,纨绔就是纨绔,说什么要和国师一生一世一双人,是骗人的,这婚后还不到半个月就要纳妾了;同时又不免有点同情紫幽,第一次遇见的赵宏祥不是个东西,这一次,才嫁过去没多久,就要替夫君纳妾了,又遇到个混蛋! 夏若晴手里持着一把团扇,将自己幸灾乐祸的神情遮掩了起来,眼波在上官凌然和紫幽身上,来回打转,眼底闪着嘲讽得意的光芒。 就在各种鄙视,幸灾乐祸,怀疑、同情的目光交织之中,上官凌然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侧过头来望着紫幽,一身紫色的锦袍将他的凤眸衬的越发的瑰丽,他声音愉悦,狭眸里带着很庆幸的神情看着紫幽:“媳妇,前两天你不是说,咱们房中那负责清理恭桶的两个婆子年纪大了,想再找两个吗?为夫看不用找了,柯侧妃送的人正好顶上这个缺,媳妇你也无需再费心神了,太子一直严以要求府中上下,想必柯侧妃送出来的人,必然能胜任好这个职务。你说对吗?柯侧妃。” 上官凌然的笑容很是潇洒,带着他特有的风流和邪肆,看不出半点异样,然而被他最后点到名的柯怡巧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乃至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周边人发出的嘲笑以及难堪的目光使她浑身上下都被烧灼着,感到了无边的屈辱。 送去的歌姬世子是收了,可收了却是用来倒夜香,做最下贱的活,她还不好意思拒绝。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栓了绳子,供人耍弄的猴子,被主人推到了这里,一个个观看着她在那耍猴戏,而慕紫幽就是那牵着绳子,将她推给众人耍弄的主人。 她想要大声的哭嚎,可她却不敢,因为太子的生辰上她若是敢哭出来,明日也许就没有她的影子了,她浑身开始不可克制的颤抖,手指紧紧的掐在了皮肉里,是慕紫幽,都是慕紫幽,她今天出尽洋相,都是拜慕紫幽所赐! 苏庶妃一见柯怡巧落败,眼眸在柯怡巧和紫幽之间一扫,马上站出来援助柯侧妃:“柯侧妃,我听闻你寻了一盆极品君子兰?说是一棵头里面长出五棵苗苗,然后五棵苗苗同时抽穗开花,这是真的吗?不如带我们一同去看看,也好欣赏这难得一见的珍品。” 虽然这些夫人、小姐是喜欢八卦,可如今柯怡巧还是太子信任荣宠的女人,适可而止也就行了 。而且方才所发生的事情,也让她们看清了世子的态度,安王世子不是听不懂柯怡巧送歌姬的的意思,而是根本就没有纳妾的意思,她们又何必自取其辱呢? 便识趣的随着苏庶妃笑道:“可不是吗?君子兰不少,可珍品却不多,快带我们去看看。” 柯怡巧在这样的声音里,出乎意料的平静下来了,她淡淡的收回落在紫幽身上的视线,看了苏庶妃一眼,然后朝着众人道:“如今正是花朵怒放的时候,各位来的巧,五棵苗苗同时抽穗开花了,共有十个花瓣呢!” 语毕,仪态端方,姿态优雅的浅笑转身,带着众人往正东方走去。 苏庶妃的两个女儿,马上走到紫幽身边,一左一右挽起了她的胳膊,笑眯眯地说道:“大嫂,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紫幽一愣,随即不着痕迹地抽回胳膊笑道:“你们先去吧,我和刘侧妃说几句话。” 嘿嘿。。。。。。从来不交集的两位庶妹,突然对她这么献殷情,反常啊!就必有妖。 紫幽看着刘蕊雪,刘蕊雪故意落后几步,走过来担忧地告诉紫幽:“幽妹妹,你注意点,柯怡巧心胸刻薄,睚眦必报,刚才那样被你和妹婿羞辱,气得浑身发抖,还能抑制下来,怕不会善罢甘休。” 紫幽点点头。柯怡巧最后望向自己的那一眼,波光诡谲,眸光难辨,复杂的很,还和苏庶妃对了个眼色,难道两人想要联手? 紫幽微微一笑,仿佛没有察觉到柯怡巧的不对劲之处,与所有人一同去欣赏那珍品君子兰。 魏亚娟刚才在外围观战了许久,此时好不容易等着人群散去,蹦到紫幽的身边来,一脸佩服的道:“幽姐姐,你实在太厉害了,以后啊,要是别人让我给夫君纳妾,我也要让他跟世子这样,好好的教训那些人一顿。” 她也不小了,马上就要及笄,却还没有议亲,长的很娇俏,就是性情太过张扬活泼,全家的宠儿,当然难免;但是在这个时代,显然不是那些豪门贵妇心中合格的儿媳妇。 紫幽摇了摇头,也就只有魏亚娟敢大胆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是让别人听到如此言论,还不觉得惊世骇俗吗?她叹了一口气,微笑着道:“你呀,马上就要议亲了,这话可不能被别人听见 。” 魏亚娟笑着吐了吐舌头,挽着紫幽往花圃那地方走去。 柯怡巧走在最前方,待到一处丝帐覆盖,玻璃搭建的暖房之处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对着众人道:“各位,这就是珍品君子兰,请大家看一下,这种君子兰十分难得,是我特意让人去龙州寻来的。也是为了太子今日的生辰所准备的。” 她拍了拍手,丫鬟们便将那丝帐拉开,只见一盆君子兰摆在紫檀木架子上,叶宽只有叶长的三分之一,叶脉清晰,花朵为淡黄色,花心为浅绿色,一朵朵,一片片,极尽妍丽,正是盛放到最美的时候。 紫幽看着那盆君子兰,没有感到一点诧异。因为她在印度神界,看过各种各样大燕没有的珍奇花卉。她的尊外祖母,那天下的那场天花雨,里面就有各种君子兰。 站在前方的孙侧妃看到这一盆花,眼底露出了一丝喜爱的神色,娇笑着夸赞道:“君子兰果然是花中君子,看着就觉得清幽自然、苍翠萦怀。看来柯侧妃对太子的生辰是尽了心的。” 柯怡巧笑道:“那是自然。” 众人正觉得刚才还与柯怡巧针锋相对的孙侧妃为什么会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就只听见孙侧妃掩着嘴轻轻的一笑,半抬的眼波里含着一抹极浅的鄙视,话锋一转道:“这样好的花,我在三皇子的府里都没有见到过,只怕是要劳动无数的能工巧匠,费尽了心思才能培育出来吧?看来,柯侧妃果然是有心啊。” 她这话的意思,可不是在表扬柯怡巧,她是旁敲侧击的在说柯怡巧为了太子的生辰,单单弄出这一盆君子兰,就花费了不少的银子,果然够奢侈。 这一次柯怡巧像是不会被惹怒了一样,眼底滑过了一道怒意之后,想到今天的收获,便姿态优雅,云淡风轻的道:“孙侧妃说笑了,比起三皇子为了让孙侧妃高兴,而建的竹林音海,这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孙侧妃喜欢音律,为了让她能时时听到自然的乐声,三皇子派人在她的阁院外种下了一片青竹,待竹子长成之后,再派了乐师匠人,按照风吹来的方向,在竹子上凿下小孔,一旦有风,习风缓缓,而音律悠扬。 .. 第二百九十八章 太子府赴宴,再遇阴谋(五) 来参加宴会的都是朝中官员和家眷,听到要关府盘查,顿时觉得气氛紧张起来。 礼部尚书魏明睿的老爹站出来说道:"那云英抓住的应该是刺客身上的东西,一个个的盘查,只怕是几天几夜都查不出来,反而会让刺客将蛛丝马迹掩藏了。" 众人纷纷附议。谁知道来参加个寿宴,还要被关在此处做那谋害刺客的嫌疑犯? 夏若晴此时突然扬声道:"这刺客可是有武艺的,我们女眷,应该不用盘查了吧?" "那可不一定,若是刺客是女的,岂不是会错放?"柯侧妃横眼望去,貌似不经意地看了紫幽一眼棼。 夏若晴低头偷偷地笑了。她就是要提醒众人,慕紫幽可是个会武功的。 紫幽微微一笑,慵懒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从本国师第一个查起吧。" 太子看了她一眼,故作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幽儿,其实我知道不会是你。可是。。。。。。归" "没关系。"紫幽嘲讽地看了柯怡巧一眼,说道:"既然您的爱妃认为臣女有嫌疑,那臣女总得让您的爱妃放心不是?查吧。" 太子府的侍卫得了命令,开始封锁整个皇子府,不再让人进出,而所有的客人都被请到了这个地方。众人虽然心里有怨言,可是听了柯侧妃刚才的话,现在又见当朝一品国师,都是这个态度,他们若是不接受搜查,只怕是会搭上一个勾结刺客的罪名。 一直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的二皇子忽然开口道:"今日大家在这里是为太子哥哥做寿的,要是都要封锁在府邸内,不仅耽误了时间,也让太子哥哥的寿宴白白流失了,不如先问一问,是否有人经过这花园的时候,看到过什么?" 二皇子从瘫痪以后,性子孤寂,这些年都不参与朝中之事,只是最近半年,才慢慢地又恢复了一点正常。此时他一开口,倒是惹来人人点头附和,巴不得早点查出真凶,好让他们离开这里。 上官凌然望着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群,流丽的眸子华光微闪,突然护在紫幽面前大声说道:"真tnd活见鬼了!本世子的夫人也是你们说要搜查,就能搜查的?好好好,既然怀疑本世子的夫人,那要是查实本世子夫人不是刺客怎么办?我的媳妇,可不能白白被你们诬陷了。" 太子气的一噎,随即笑道:"堂弟,可没有说,就搜查幽儿自己,大家都要接受检查。" 上官凌然一贯是个混不吝的,真要脾气上来,就是宣武帝的嫔妃也敢骂敢打,太子知道这家伙此刻又犯浑了,只得好言解释。 果然,上官凌然听了摇摇头,"那我不管,你女人刚刚的意思,就是在怀疑我媳妇,搜查我媳妇可以,但是要是查明我媳妇不是刺客,你女人怎么办吧。" 上官凌然斜斜歪歪地看着太子,果然已经拧上了。 其他三霸一看老大发话了,于是一起跟着起哄:"没错,我们是来参加寿宴,可不是来被人当做杀人犯的。" "tnnd!这叫甚事?喝个酒,还能被人囚禁了。" "这太子府,以后打死老子,老子也不来了 。" 他三人这么一闹,其他人也跟着议论起来。说实话,谁的心里都不舒服,谁愿意好好的被人当着嫌犯呀? 紫幽微微一笑,星眸里倒影出的金辉如星辰闪耀,清冷的立在一旁看热闹。暗忖,只怕一会还要乱,柯怡巧、上官鹏煊,倒要看看一会你们怎么收场! 此时柯怡巧伤心够了,也站到了尸体前面蹲了下来,哭红的眼睛盯着云英端详了一阵子后,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叶大人发现她的异状,皱眉问道:"柯侧妃可是有注意到可疑的地方?" 柯怡巧似乎不太确定的指着云英的袖子,略为思索,声音低低沉沉的道:"刚才我走近的时候,闻到云英身上有一股香味。" 叶大人闻言,面露惊疑,也蹲了下来,凑近以后,的确闻到从尸体上发出一股若有若无,极为清淡的香味,他侧头望着柯怡巧问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些夫人小姐的丫鬟虽然是奴婢,可哪一个吃的、穿的、用的拿出去不比普通人家的小姐还好?身上有香味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叶大人闻到了自然不会在意。 柯怡巧捏着帕子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水,眼睛发红道:"云英虽不是我的贴身丫鬟,可她勤快机灵,素来得我喜爱。前些日子,别人送了我五盒香膏,那香膏用十四种花汁制成,味道淡而清洌,若是擦在身上,只需要一点,便五六天都不会散去,我见云英喜欢,便赏给了一盒给她,她今日应该就是用了这种香膏。" 叶大人目光一亮,随即追问道:"柯侧妃是说这种香膏接触了衣物和肌肤,即使清洗了以后,也不会消散,对吗?" 柯怡巧眸中闪过一丝异样,随即点头,"是的。" 温大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不免来了兴趣,朝着柯怡巧问道:"柯侧妃能够确定,她今日凃的一定是这个香膏?" "这味道很特别,我当然不会忘记。"柯怡巧极为肯定的道。 "如此就好办了,"温大人扬眉道:"死者手中抓的东西,不是刺客的衣物,就是随身携带的物品,否则他也不会特意掰开手指拿出来,此时那东西一定还藏在刺客身上,我们只要找到谁身上有这个香味,那谁就和刺客脱不了干系 !" 宁王妃站在一旁,淡淡的说道:"这香膏的味道极淡,要靠的很近才闻得到,难道温大人,还要让人在我们身上都闻上一圈,才作罢吗?" 她是在场身份最高的人之一,男宾让人如此闻味也就算了,若是女客让人在身上嗅来嗅去的,简直是大伤风化!宁王妃身份高贵,对被人搜身闻香自然是颇有意见。 温大人一听,微微扬唇一笑,刚毅的面容上带着胸有成竹,对着宁王妃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宁王妃不必担忧,刑部近日寻来了一只灵犬,经过训练之后,鼻子比普通的狗儿要灵敏十倍。但凡给它闻过的东西,就算是潜行千里,它也能循着味道追踪到正确的方向,这香膏只要柯侧妃还有剩下来的,只要那刺客还在府中,那灵犬就绝对能搜出来!" 温大人虽然说的是极为自信,但是话里行间还是极为谨慎的,必须是刺客还在府中,那神犬才能找的出来,否则的话,自然是白做工了。柯怡巧听了温大人的话以后,目光中掠过一道浓浓的惊喜,脸上绽放出一朵笑靥,立即说道:"温大人,那香膏我那里还有,既然温大人能寻出那刺客,解除太子府的危机,那便请大人立即去请来神犬,我也派丫鬟去将那香膏取来。" 温大人点头,却是望向太子,太子两眼冷冽,负手站立,挺拔的身子散发着无尽的寒意,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 温大人得令,立即派人去牵那灵犬,而众人皆站在这花园处,不耐烦之中,又夹带了一些害怕,生怕那刺客就在自己身边藏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窜出来对自己下手。 没过多久,刑部便有人牵来了一条毫不起眼的小草狗,耷拉着脑袋,黄不拉几的皮毛,癞癞巴巴的,一点光泽都没有,如果扔在大街上,估计会被人当做无家可归的流浪狗 三皇子皱眉,神情略微不屑的道:"这是灵犬?这分明就是乡下老农养的看门狗。" 看来以貌取的不仅有人,还有狗。 温大人丝毫不介意,这癞皮狗也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怀疑了,他语气自信地道:"三皇子,人可不貌相,狗也是如此,长得再高大,不会判案,臣牵它来做何用?我们刑部上个月的两桩大案,可都有它的功劳 !" 他说着,弯下身子在那癞皮狗头上揉了揉,显然是极为爱宠。 这时,一旁的小丫鬟将取来的香膏递给了温大人,他用布包着,取了过来打开盖子,然后放在了癞皮狗的面前,只看那癞皮狗嗅了嗅,两只耳朵立即就竖了起来,浑身肌肉绷紧,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喉咙中发出呼隆呼隆的声音。 温大人将香膏用布包着,放到了一处假山的洞里,然后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之中,喊了一声:"去!" 顿时,那癞皮狗鼻子耸动,在人群中飞快的钻来钻去,寻找着和香膏一样气味的人。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任那狗儿嗅着,心中又是紧张又是忐忑。 那癞皮狗在众人的脚边穿梭行走,黑亮的鼻子在不停地怂动,仔细的嗅着。 "汪,汪,汪……"忽然间,那癞皮狗就狂吠了起来,朝着众人身后的一个方向猛的扑了过去,一张长满了尖牙的大口死死的咬住了一个侍卫的小腿! 那侍卫眼见形势突变,拔剑欲要斩杀癞皮狗。。。。。。 只是旁边蓄势待发的侍卫,全都如狼似虎的扑了上去,将那名侍卫制服,飞快的绑了起来,并将他身上的物品全部搜出来,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那侍卫身上的东西并不多,除却随身携带的佩剑,一个装银子的口袋,还有就是一个绣工颇为精致的荷包。 只见那荷包一出,癞皮狗便猛扑了过去,一口咬紧那荷包,鼻头皱紧,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 温大人皱着眉头蹲下来,从癞皮狗的口中将那荷包扯了过来,放在鼻子下一闻,便可以闻到同云英身上一模一样的味道,他转而拿起荷包到那云英的手中比划了一番,心中便有了定论,"死者手中抓过的东西,应该就是这个荷包了,看来这名侍卫便是那悄悄杀了云英的刺客!" 他说着,将那荷包递到了太子的面前,太子看了一眼,眸光凌厉的射向那侍卫,厉声喝问:"这荷包可是你的 !" "把荷包还给我,快点还给我!"那侍卫本是一脸赴死的模样,就是被五花大绑,却依旧死死的盯着那个荷包,就像那荷包是天底下最宝贵的东西。 这样一来,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荷包上来。命都快不保了,还拼命护着荷包,看来这荷包对这名侍卫,关系重大。 诗韵也过去仔细看了一眼荷包,先是一愣,随即面色大变,压低了声音焦急地问紫幽:"小姐,这不是你的荷包吗?" 因为太过震惊,她直接将紫幽以前的称呼都喊了出来。 突然一下,她明白了什么,目光变得十分担心,直直的望着紫幽。 上官凌然的目光同样也落到了那荷包之上,橘子色的丝料上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绣工栩栩如生,在荷包的下方绣了几片绿色的荷叶,隐隐约约的看出荷叶上的露珠是个幽字。 而柯怡巧则看了一眼那荷包,脸上带着一抹惊异,立马故作惊奇的大声喊道:"呀!这荷包上的绣技倒是很特别,很少有人会这种绣法。" 她这么一叫唤,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注视到了荷包上面。 刘氏站在人群之中,看到了绣花,心头巨震,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便听到旁边有位夫人喊道:"这荷包的绣法,不是安王世子妃所会的仿真绣吗?" "是哦,夫人你不说我倒是没想起来,昨天国师大人送给太后娘娘的抹额,上面的绣法,就和这个荷包的绣法一样。呀!这荷叶上面的水珠,好像是个字,这绣的是。。。。。。" 柯怡巧没有把话说完,却捂着樱桃小口,故作惊恐地斜睨着紫幽。 这种似说非说的手法比起直接讲出来,效果还要来的好。 温大人为难的看了一眼手中的荷包,这是从刺客身上搜查出来的,可为何又有人认出是这是安王世子妃的呢?这该如何是好? 。。。。。 .. 第二百九十九章 太子府赴宴,再遇阴谋(六) 温大人怔然间突然感到有两道冰寒的目光直直的朝着自己射来。 抬头望去,正是太子所在的方向,只听太子严厉地问道:"温大人,这荷包是谁的,你能查的出来吗?本宫不想错放刺客的任何一个同伙!" 这是在对他施压了。温大人自紫幽回来,就对她的印象不错,可此时此刻手中拿着的荷包已经有人指认出来是紫幽的了,他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着自己的好恶来判案;更何况太子说的也没有错,一个普通的侍卫身上有世子妃的荷包,实在是匪夷所思,不问清楚,对世子妃的名誉也不好。 他无奈地看着紫幽问道:"世子妃,你看一看,这荷包可是你的?" 方才众人可都听见了,香味正是从荷包中传出的,而这荷包若真是紫幽的,那可就耐人寻味了。温大人的目光,在紧张之外,顿时又多了一些其它的情绪,惋惜、担忧、不解。。。。。棼。 目光交织之中,紫幽淡定地微微一笑,回答的出乎人意料,"不用看了,我刚才游园的时候,荷包不小心掉了。温大人手上的荷包,正是我刚刚掉的那个。" 她坦然承认,语气闲适慵懒,没有丝毫的慌张,优雅的站立在那儿,仿佛不是在说自己的东西,那般的态度引得温大人颇为诧异。、 他审案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疑犯,像这种证据摆在眼前,还如此淡定镇静的女子实在是没有见过闺。 他不禁的又抬头看了一眼上官凌然,却发现这位纨绔世子,此刻却和他的妻子一样,嘴角勾着淡定自如的浅笑,只是眼底却有一股森寒的冷意渗出。 柯怡巧一听,面上故意露出不敢置信的样子,讶异的问道:"这可真是太巧了,世子妃的荷包掉了,却刚好被这位侍卫拣了,完了还藏在了身上,偏偏还沾染了香膏的气味,这、这、这可真是让人费解。" 人群之中,有一阵***动,只见刘氏勃然大怒,往前几步,走到人前,对着柯怡巧喝道:"柯侧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婢女是世子妃所杀的吗?我侄女第一次来太子府,与你的贴身婢女会有什么深仇大恨?又怎么会认识那名侍卫?" 柯怡巧望着刘氏,眼底带着一丝嘲讽,却故作歉意地说道:"二夫人,你不要急,我不过是说这件事让人费解,并没有说婢女就是世子妃所杀,正如你所说,世子妃和我的婢女无冤无仇,她干嘛要杀她?我只是觉得这侍卫刚才对这荷包,似乎是太过在意了一点,温大人和叶大人都在这里,他们断案多年,自然可以查出这其中的关联,给我们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 刘氏拿紫幽当亲女儿一样,护女心切,哪里容得了柯怡巧这话里话外对紫幽的抹黑?她岂能听不出,柯怡巧在暗指这荷包与那侍卫之间,有一种暧昧不清的联系。 侄女刚刚嫁到了王府之中,要是被人借着这荷包做文章,只怕是会背上一个不洁的罪名。她被气得满脸泛红,朝着柯怡巧据理力争地说道:"方才我侄女也说了,这荷包已经掉了,也许是这侍卫捡了去,没来得及归还,也说不定,哪有什么关联?你休要牵强附会!" "就是。"安王妃也忍不住了,马上出来和刘氏一起为紫幽辩驳:"我儿媳妇除了每天上午去惠民署,下午去宫里接受皇上传召,哪都不去,回到王府就陪着我,怎么可能认识太子府的侍卫?你不要血口喷人!" 紫幽本来是要等着柯怡巧把这出戏,自编、自导、自演下去,可二婶、王妃与她不同,眼见她受到了怀疑,便站了出来维护她。 可今天柯怡巧她们要做,可不仅仅像二婶和王妃想的那么简单。她走过去站到了刘氏和王妃的身边,给了她们一个安慰的笑容,不慌不忙地说道:"母妃、二婶,叶大人和温大人断案经验丰富,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柯侧妃不过是心急了一点,毕竟今日是她主持的宴会,情有可原。" 王妃和刘氏听到紫幽这么说,目光里露出了一丝不解,二人都能感觉到紫幽话中有话,但是二人都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站在了一边,如紫幽所说,等待着二位大人查出案情的真相。 柯怡巧暗自冷笑,今日不将慕紫幽拉下来,就对不住她所受的侮辱,还有刘蕊雪,她今天倒要看看,慕紫幽倒了,刘蕊雪在太子心中的分量,还能有多重。 太子不辨喜怒地看了柯怡巧一眼,然后把目光投向那名被抓的侍卫,脸色森然,冷冷地责问道:"你说,世子妃的荷包为何会在你的身上?" 那侍卫低着头,一语不发 。虽然眼神透露出了他的惶恐和害怕,但却死咬着牙,一个字都不愿交代的样子。 柯怡巧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再次揉了揉无泪的眼睛,"也不知道云英怎么得罪你了,你要残忍地杀了她?枉你还是太子府中的侍卫,怎么会做出这样惨无人道的事情来呢?" 那秀英猛然间却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抬起了头,望着温大人启奏道:"大人,奴婢倒是想起了一件蹊跷的死,云英死前,倒是跟我说了一些古怪的话。" "什么话?"温大人皱起了眉头,这么大的重要线索,这丫鬟刚刚怎么不早说? 秀英擦了擦泪水,神色里尽是悲伤,回忆道:"云英在厨房里,曾经遇到了奴婢,她脸色苍白,看起来很是惊恐,奴婢曾听到她在那自言自语,说她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东西,知道了别人的秘密,很危险……"、 这可是突然多出来的线索,温大人判案多年,思维敏锐,自然是不会放过,他追问道:"什么秘密,你知道吗?" 秀英却是摇了摇头,抹着自己脸上的泪水道:"奴婢追着她问了好久,她都不说,然后就跑了,那样子现在想来,倒像是有人要追杀她一样。她平日里爱开玩笑作弄人,所以奴婢以为这次又是她在逗我玩,便没在放在心上,结果没想到。。。。。。大人,云英是个好人,为什么会有人下得了这样的毒手?"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柯怡巧恍然大悟一般,蹙起眉头望着紫幽问道:"世子妃在发生此事之前,人去了哪儿?"紫幽微微一笑,看着柯怡巧,慵懒地答道:"在花园中散步。" "那可有其他人与你一起?"柯怡巧一刻不停地接着追问。 她这么问下来,所有人都明白了,世子妃的荷包出现在这侍卫身上,已经是极为异常,如今秀英又说,云英在死前是因为看到了不该看到的秘密,被人杀了灭口的;那么,定是看到了一些龌龊、见不得光、绝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这首要的怀疑对象,自然是荷包的主人——慕紫幽了。 紫幽轻轻的一笑,笑容如同雪莲绽放,圣洁无暇,清幽冷艳,"除了我的随身婢女外,没。。。。。。" "我和世子妃在一起 。"刘蕊雪突然打断了紫幽的话。 柯怡巧笑了,她当然知道刘蕊雪和紫幽一起去了花园,就连刘蕊雪中途被太子身边的小太监叫走,她都知道。 "刘侧妃一直和世子妃在一起吗?怎么后来只看到世子妃一个人从花园里出来了?"柯怡巧如同一条疯狗,紧紧地咬着紫幽和刘蕊雪不放。 "没有。"紫幽依然轻松地答道:"太子殿下的内侍后来把刘侧妃叫走了。" 柯怡巧一听露出了几分冷笑,转头问秀英:"你在厨房碰见云英是什么时辰?" "大约是巳时中多一点。"秀英回答。 柯侧妃又看向了太子,"太子爷,您什么时候派内侍叫走刘侧妃的?" 太子死死地看着柯怡巧,拧紧俊眉,不悦地回道:"孤记不清了。" "哪位内侍去找的刘侧妃?上来回话。"柯怡巧无视太子的狠戾的眼神,转过身来,眼睛在人群中扫视。 温大人看了一眼满脸寒霜的太子,无奈之下,只好说道:"喊刘侧妃的内侍站出来。 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回道:"奴才没。。。。。。没注意,好像也是巳时中过了。" 柯侧妃得意地一笑,"那就是说,世子妃在花园之中的时间,是在巳时和午时之间,似乎和云英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时间相差无几,而世子妃你的荷包又无缘无故的落在了这名侍卫手里,可真是让人觉得巧合太多了一点。" 她目光冷冷的,带着鄙夷,似乎紫幽真的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魏亚娟看着这一幕,小脸上满是不忿,忍不住的责问道:"柯侧妃,你这是说世子妃和这侍卫在花园中偷情被你的丫鬟看到了,这侍卫才对这丫鬟下手的?这也太不可能了吧?" 。。。。。。。。。。。。。。。。。。。。。。。。。。 .. 第三百章 紫幽绝地反击,重创柯侧妃(一) 说到这,魏亚娟看了看上官凌然,又鄙视地看了一眼那名侍卫,接着说道:“世子妃刚刚嫁人,嫁的还是安王世子,她有什么必要要去和一名侍卫偷情呢?还是在太子的宴会上偷情,这也太不可能了!这侍卫哪里赶上安王世子了?再说,世子妃第一次来太子府,又怎么可能会认识这名侍卫?” 虽然上官凌然和她哥哥都是纨绔,可是魏亚娟还是认为上官凌然和那名仅仅称得上清秀的侍卫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8 魏亚娟的话一出口,紫幽的面上就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微笑。这丫头,还真是心直口快,本来大家都是在心中猜测,碍于安王的面子,未曾将话说穿,如今魏亚娟这么一说,正好给了柯怡巧一个可以挑开话题的机会。 但是魏亚娟话里的善意,紫幽还是能听出来的,魏亚娟是在维护她,并没有其他恶毒的意思。就算是魏亚娟不说出来,柯怡巧也会想办法说出来的,不然的话,下面的戏,她要怎么演下去呢? 这个时候,紫幽已经基本明白了柯怡巧和苏庶妃的阴谋。开始的时候,为什么柯怡巧和孙侧妃要在人群之中争论不休,被气得浑身发颤,大怒爆发之时,在苏庶妃的调停下,诡异的冷静了下来棼。 最后借着看花,让苏上官莹洁,上官莹钰到她身边,一人挽住她一条胳膊,分散她的注意力,趁机让人偷走了她的荷包,然后放到了侍卫的身上。 而这死去的侍女,不过是做了这局中的棋子,被人用来做引线,好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放到她的身上。 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刺客,有的不过是栽赃嫁祸而已闺 ! 果然,只见柯怡巧冷笑一声道:“魏小姐,你所说的没错,世子妃刚刚嫁人,她为什么要和一名侍卫偷情呢?可世间男女之间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楚?有的时候,不管身份,不管年龄,不论其他,只要两人有情,那么就可以做出令人想象不到的事来!不过我也觉得,有世子这样优秀的男子,世子妃似乎是不应该对这侍卫动心才是;但是,世子妃却是咱们全大燕男人爱慕的对象,这名侍卫真心爱慕世子妃也说不定。” 说完,她对着那侍卫,厉声厉色地吼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荷包究竟是怎么来的,世子妃可是大燕举足轻重的国师,你拿了她的东西,若是你解释不清楚,不仅要以冒犯皇家贵妇的罪名,处以宫刑,还要以诬陷朝廷大员之罪,处以极刑!” 大燕律法,对于冒犯皇族,有着明文规定,男子若是对皇族女子生不轨之心,行冒犯之事,便要处以宫刑,流放三千里,发去漠北做苦役。诬陷朝廷一品大员,视情节严重,处以五到二十年牢狱,或绞刑、腰斩。 而紫幽如今不但是是世子妃,未来的安王妃,是皇族之妻,入了皇族族谱之中,还是皇上亲封的一品护国法师,冒犯了她,等于犯了两种大罪。 闻言,一直不动声色的侍卫身躯剧烈的晃动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来望了紫幽一眼,面上现出了天人交战的神情,像是在犹豫,究竟如何做才能两全其美;最后,他终于神色一肃,像是下定了决心,狠狠的一咬牙道:“太子殿下,属下对不起您了!” 温大人见一直沉默的侍卫开口,忍不住催促道:“还不快点将事实经过招认出来!” 就在这时,只见那侍卫忽然双颊用力,紫幽一见他动作,便知不好,刚要对谢云峰下令;却见上官凌然身边的逸鹤在他有异动之时,身形如电,去势如雷,飞速窜到了侍卫的身前,一把卸掉了他的下颌。 温大人和叶大人此时才明白过来,侍卫想要咬舌自尽。气的一起吼道“这厮竟然想畏罪自杀,真是可恶! “还好世子的侍卫出手快,不然就死了!” 上官凌然扫了那被逸鹤卸了下巴的侍卫,红唇撇了撇,狭眸如月,含着清冷的光华,道:“快不过他咬舌的速度。” 那侍卫嘴角缓缓有血液流出,从他张大的嘴里,都能看到里面半断不脱,血肉模糊的舌头 。 叶大人摇了摇头道,“他已经没办法说话了。” 侍卫本来就有武功在身,又是下了决心一心想死,安王世子的侍卫,在他没有全部咬断舌头的时候出手,速度已经是匪夷所思了,这在场的其他人,只怕是都没有发现侍卫的异常吧。 柯怡巧和苏庶妃开始见那侍卫咬舌自尽,心中一喜,又见上官凌然的侍卫出手相救,手指便捏紧了起来,如今再听叶大人的话,全身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柯怡巧叹了口气:“唉。。。。。。好在他虽死了,但事情已经摆在了这里,他不想受那宫刑之苦,腰斩、绞刑之罪,又不想供出心爱之人,所以,只有一死了。” 侍卫如今昏迷不醒,舌头又断掉了,等同于一个死人,任慕紫幽口才再好,也没有办法翻身了! 上官凌然的目光冷冷的望着柯怡巧,那娇颜映在他的凤眸中,像是世界上最丑陋的癞蛤蟆。他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憎厌,往日里慵懒的声音如同镀了一层寒冰,听在人的耳朵里,都感到了彻骨的寒义,“柯侧妃,事情还没完全搞清楚,两位大人还没有定案,你就这么迫切的将罪名安在了本世子的媳妇身上,是不是太过积极了?莫非你还对于当初对我表白,被我拒绝一事耿耿于怀吗?那你冲我来,不要冲着我媳妇去啊?拒绝你的是我,又不是我媳妇。” 上官凌然的话一说,在场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变。柯怡巧曾经对上官凌然表白过?这可真是个大新闻。 上官凌然平日虽是不羁,但不把他惹怒了,他很少像今日这般不留情面,看来这纨绔对慕紫幽还真是百般维护。 柯怡巧早就被内定给了太子,什么时候追求过上官凌然,还真是没几个人知晓。所以大伙不相信地看向了上官凌然和柯怡巧。 柯怡巧急了,顾不得维护淑女的形象,马上出口骂道:“你放屁!我会看上你这个纨绔?”其他三霸一听,马上作证道:“柯侧妃,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敢作敢当啊,你喜欢世子,可当时你父亲已经有意把你许给太子爷做侧妃了,世子怎么能接受你吗?你当时怎么跟世子说的:‘世子,我喜欢的是你,我不想嫁给太子。’世子回答你:‘你想嫁给谁,那是你的事,你告诉爷干嘛?’对不对?当时我们就在雅间隔壁,都听见了 。” 魏明睿刚说完,上官蔚然就说道:“明睿说的对,人家世子虽没看上你,可还给你留了面子,没把你私下见他一事给说出来,你现在干嘛要盯着人家媳妇不依不饶?” “就是。”朱立康马上接着披露当年的真相:“柯侧妃,我们当时还想告诉太子爷,是世子拦着的,说是给你留点面子。怎么?你现在像条疯狗似的,到处乱咬什么?” 上官凌然和三霸如此一说,柯怡巧的险恶用心,就有点昭然若揭了。 对于被上官凌然拒绝,是柯怡巧心中最感到耻辱的一件事。本来她以为只要她一表白,上官凌然一纨绔,肯定会乐的屁颠颠的接受她,结果,被他当场拒绝了。 现在,再听他亲口说出这般无情的话语,她的心中便如刀割一般,脸上的表情因为克制而显得有点狰狞。 她想咬死不承认,可是也知道,“帝都四霸”既然敢把这件事捅出来,就必有后招,让她无法否认。 柯侧妃努力忍耐着,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世子,当初我还是一个年幼无知少女,被你外表迷惑而已,谁还没有年少糊涂的时候?如今我做了太子的侧妃,以前的一切早就随风而去,忘得干干净净!” 上官凌然邪佞的一笑,目光依旧是那般的嘲讽,绝丽的容颜像是神仙下界,缓缓地冷诮道:“如此便好,那就请柯侧妃谨言慎行,以免让人误会了你的用心,从而引得太子也被人疑心!” 太子睨了一眼上官凌然,神色似笑非笑,竟然开口道:“世子,若是你妻子没有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为何这侍卫拿着这个荷包当宝一样?所谓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若是世子妃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又怕人家说什么呢!” “废话!”上官凌然不满地斜了太子一眼,“要是我说太子爷的女人和侍卫有染,你愿意听啊?那句话怎么说的,‘夫市之无虎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谎言说多了,就会有人当真!” 。。。。。。。。。。。。。。。。。。。。。。。。。。。。。。 .. 第三百零一章 紫幽绝地反击,重创柯侧妃(二) 上官凌然说到这,狠狠地斜睨了柯怡巧一眼,骂道:"我媳妇一开始就说了荷包丢了,今日宴会人多手杂,就是被这侍卫拾了去,也没什么稀奇的,可你们偏偏要将这什么私通的罪名往她身上栽,真tnd可笑至极,心思卑鄙又龌蹉!" 刘氏看着上官凌然和太子,只觉得两人的眼神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两人针锋相对,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明明是在审案子,却像是在争夺什么东西 。() 但是此时,她并没有心思考虑这些,如今这侍卫已经说不出话来,眼看这私通外男,杀人灭口的罪名就要落到了幽儿的身上,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污名毁了侄女。 可今天夫君和公爹都没来,这可怎么办?她这么想着,就将目光投向了二皇子。 她是最近才知道二皇子和慕英毅有联系这件事情的;也是最近才知道,二皇子的瘫症,已经被紫幽治好了。紫幽帮了二皇子这么大的忙,二皇子绝不会袖手旁观,不管幽儿的棼。 二皇子见事态发展对紫幽不利,也是急得要死,现在一收到刘氏求救的目光后,便将视线转移到了紫幽的身上。 却发现她一直都悄然挺立地站在那里,无嗔无怒,就和旁边那些人一样,黑曜石一样的瞳仁像是平静的湖面,风吹过也泛不起一点涟漪。 他知道紫幽,外人见到她,只会被她的美貌所吸引,难以看到那双绝丽星眸里所流动的睿智光芒,此时面对这样的罪名,她却依然如此镇静,那么原因只有一个,她不怕他们的阴谋,她胸有成竹达。 他绝不相信紫幽会与侍卫私通,就算是私通,以她的聪慧,也绝不会赠送有绣了字的荷包给那名侍卫,这实在是太降低她的智商了。 栽赃的人想借着这私通的罪名,将她从世子妃的位置上拉下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哪个王府里会要一个不贞的世子妃呢?而紫幽又是宣武帝赐婚的,发生了私通之事,丢的不仅是慕家的面子,安王府的面子,还有宣武帝的面子,毕竟当初宣武帝盛赞紫幽淑德有谦,婚事才半个月不到,就发生这样和人私通的事情,岂不是在打宣武帝的脸?雷霆大怒之下,紫幽的生死尚且是小事,若让有心之人在皇帝跟前煽风点火,就算是慕家,也会被冠上教女不严,污损皇室脸面的罪名,而受到责罚。 紫幽对慕家有多么紧要,二皇子是知道的,此时见她这般淡定自若,让二皇子不由暗暗思忖,却看见紫幽慢慢走到那名侍卫跟前,右手双指朝他射出了一束紫光,接着,就对温大人和叶大人说道:"他很快就能清醒过来说话,不过要想让他说实话,得服下我这颗药丸。我保证,你们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 紫幽说着,变戏法一样,手心多了一颗黄色的药丸 。 柯怡巧见状急赤白脸地喊道:"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再次杀人灭口?" "你脑袋tnd被门挤了?"上官凌然破口骂道:"我媳妇想要杀人灭口,还会救他?" 一直沉默的安王,此时被苏庶妃拽了拽衣角,终于忍不住地发话了,"凌然,既然你媳妇现在被人怀疑,你就应该避嫌。" 说完,板着脸对温大人和叶大人说道:"两位大人尽管秉公办案,本王绝不会徇私舞弊,包庇罪犯!" 见安王亮出了自己的态度,所有人都愣住了,静寂了不到二盏茶的功夫,大伙就议论起来了。 声音很小,但是紫幽和上官凌然耳聪目明,自然是能听的见。 "都说安王宠妾灭妻,喜欢苏庶妃和她的儿子,不喜欢王妃和世子,看来不假,竟然这么对待自己的儿媳妇。" "哎哟!国师可真是不值,这才嫁过去多久啊,公爹就这么不喜欢她。" "别说,还没肯定世子妃是凶手,就算是,作为老公公,也不能这个态度啊!" "。。。。。。" 安王妃更是气得悬泪欲滴,两眼瞪着安王,厉声喝问:"王爷,你的心怎么这么狠?你就不怕。。。。。。 "母妃。"紫幽拦着了王妃,抚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随即冷嘲地看了安王一眼。 很好,这可是你自找的,等着,真相揭穿,看我怎么给你一记响亮的耳光! 紫幽眸光幽深,看着温大人和叶大人,收回自己的药丸,清冷地问道:"两位大人,也觉得本世子妃应该避嫌吗?" "这。。。。。。"两位大人为难了,看看安王,又看看紫幽,再看看太子,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五皇子此时等的似乎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道:"既然人证物证都在,还吵什么?刑部将人拉下去审问就是了 。哪有犯人不动大刑,愿意自己招供的?" 柯怡巧等的就是这一句话,她望了一眼紫幽,转头对着温大人说道:"大人,今日是太子的宴会,查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要劳烦大人先把人带下去处理了。对了,刘侧妃刚刚不是和世子妃一起在花园里散步的吗?她们虽是结拜姐妹,可是我相信,刘侧妃和安王爷一样,会大义灭亲的,除非。。。。。。" 这句话蕴含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你把人带走吧,别让这件事再打扰了太子的生辰宴会了。还有,说不定世子妃和那名侍卫在一起时,刘侧妃是知道的,只不过人家是结拜姐妹,能不能大义灭亲,可就不好说了。 温大人和叶大人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为难。 两人皱着眉头,都在心里暗骂:这tnd叫什么事?来参加个宴会,还能遇到这么难办的事情。 确实难办!太子的生辰宴会,总不能一直围绕着这个案子没完没了地审问,耽误了筵席。 可是真的把国师带去审问,借他两人十个胆子,他俩也不敢啊?! 就在这时,紫幽和上官凌然对视一眼,却突然开口了,她看着温大人说道:"大人,能将你手里的荷包拿给我一看吗?" 罪名眼看就要定下来了,她突然要求看那荷包,众人不由的侧目。 太子转头看去,她一身轻罗软裙,烟纱笼罩,行走之间裙摆轻摆,像是踏在云间缓缓而来的仙女,那一双星眸里更是蒙了雾气,有一种虚无的美丽,却慑人心魄。 柯怡巧嫉妒的望着太子眼中那复杂的神色,面上却是颇有深意地含笑阻止道:"这是证物,只怕给世子妃看了,万一发功给烧掉了,岂不完了?" 紫幽看了她一眼,精致的秀眉微微蹙了起来,像是有些失去了镇静,"柯侧妃,既然已经要定我的罪名了,那么总得让我这个即将被押走的囚犯,好好的确认一下那证物是不是我的,我才甘心吧?" 柯侧妃一听,皮笑肉不笑地问道:"刚才世子妃不是已经承认了是你的荷包吗?" 紫幽依旧是淡淡地,"方才我站的那样远,本来以为只是问问荷包丢失的事情,乍看之下,确实很像,便想当然的以为是我那个不见了的荷包;可是现在牵扯到了杀人,红杏出墙,件件关乎我的清誉,我自然要仔细的查看一下,以免被人冤枉了,让真正的罪人逍遥法外 。" 这时候,紫幽平日为人治病,积累的好人缘看出来了,安国公夫人,殿阁学士夫人,工部尚书夫人,以及其她一些夫人纷纷点头,她们也不相信紫幽会干出柯侧妃说的事情,自然希望她能洗脱嫌疑。 柯怡巧却仍旧不松口,"证物不可过犯人之手,这可是刑法有规定的,并不是我不愿意为之。温大人不也一直没开口答应吗?不信你们问问他,是不是有这个规定。" 温大人有些尴尬的点点头,"确实如此。" "既然世子妃不可以碰触证物,那便换个人拿着荷包,不就行了?"这时,三皇子妃文楚妍却在一旁开了口。她的声音很温和,就像她的外表一般,不会给人过分惊艳的感觉,很文静, "那既然如此,温大人你看,这荷包由本皇子拿着给世子妃看可好?"二皇子推着轮椅向前一步,清隽英朗的面容显得很沉稳,言语客气又带着一股自信。 二皇子最近半年在朝中已经崭露头角,宣武帝已经重新重用他,有好多政务,都交给了他。 温大人虽是一品大员,可对着这位沉寂了六七年以后,又能崛起的皇子,也不敢托大,刚想开口,柯怡巧又抢在前头道:"这不大好吧?二殿下可是世子的堂兄哦,亲戚之间,谁知道会不会徇私?" 二皇子听了她的话,面色仍然是不辨喜怒,只是话锋却很犀利:"这话不尽然吧?柯侧妃和世子妃也是亲戚关系,太子和安王世子也是堂兄弟,可我却觉得柯侧妃一直是在咄咄逼迫世子妃,并未徇私舞弊吗。" 。。。。。。。。。。。。。。。。。。。。。。。。。。。。。。。。。。。。。。。。。。。。。。。。 这一章献给送小冰荷包的钟贞贞亲!暗冥玄冰亲!小冰谢谢亲们!为亲们祝福!╭(╯3╰)╮。。。。。。 .. 第三百零二章 紫幽绝地反击,重创柯侧妃(三) 柯怡巧被二皇子这么一说,气的胸口一堵,随即咬了咬嘴唇,不甘地反驳道:“非是我咄咄逼迫世子妃,而是事实如此,虽然我与世子妃有亲戚关系,然而云英一条人命摆在面前,又扯上了伤风败俗之事,事关皇家荣誉,由不得我包庇,安王爷不也是这么做的吗?。8” 安王老脸一红,微微垂下了头。他耳朵不聋,别人的议论他也听见了。 柯怡巧话一说完,太子的面色冷了下来。这个蠢女人!她已经掉入了二皇子话语的陷阱中,却还不自知。不知怎么,他突然就有了一点不好的预感,可暂时又没发现这其中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只见二皇子丰神俊朗的一笑,“柯侧妃果然深明大义。” 他在柯怡巧诧异的目光下,身子一转,朝着温大人道:“温大人,柯侧妃身为女子,都知晓事实为大,为了证明世子妃是否为真正的有罪之人,也好给安王府、荣国公府一个交代,不如本皇子拿着荷包给世子妃看,大人请放心,本皇子绝不会损坏证物的。棼” 本来温大人就想要把荷包递给紫幽的,不过是柯怡巧在其中插嘴,他夹杂在太子和荣国公府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如今二皇子的这一番话,给了温大人台阶下,不由心里存了感激,迅速的将用硬纸包起来的荷包递给二皇子,公事公办的嘱咐道:“那就请二殿下拿给世子妃好好的辨认。” 柯怡巧这才意识到,二皇子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会拒绝,所以他才会站出来,她所说的每一个拒绝的条件,都会把她自身绕进去,最后温大人还是会将东西给二皇子,并且会对二皇子心存感激。 该死的,怎么那么多人,都对慕紫幽这么关心?就连成了废人的二皇子,都千方百计地帮助她鬼 。 不过,她并不怕荷包被慕紫幽拿去看,荷包本来就是她的,这是铁定的事实,她真要敢毁灭证据,那才逞她的心意;要是她敢检查,那就更有好戏看了,她早就准备好了一箭双雕。 想到这,柯怡巧面上装出了很大度的表情,笑眯眯地说道:“既然世子妃不甘心,二皇子又这么说了,我要是再坚持,就有点不通人情了。8那就让世子妃再看一眼吧,不过,二皇子你可得把荷包保护好了,别让任何人毁灭了证据才是。” “那是自然。”二皇子接过荷包后,让奴才推着轮椅到了紫幽身边。他拈着硬纸的一角,像是稍微用力就会碰到了荷包上,沾染到那气味,动作十分的小心,将荷包举高了一点对紫幽说道:“世子妃,你可要看清楚,这绣工和布料,是不是你用的那个荷包。” 紫幽深施一礼,微微一笑,“谢过二殿下!二殿下能不能将荷包举的高一点,让我看清楚这荷花上面的水珠,是不是我的名字?” “可以。”二皇子又动了动,像是小心避开沾染了证物,抬高了手以便紫幽辨认。 这时一阵北风穿过松树吹来,那个荷包便从纸包里滑落了下来。 随着荷包坠地之势,只听有人发出了惊讶之声,“咦……” 只见那精致的荷包之中,一块大红色的布料从荷包的束口飘然而出,那布料轻薄,风儿轻轻的一吹,便飘落到了五皇子的脚边。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荷包之上,此时见荷包之中飘出一样东西来,自然是都注意到了,有那细心查看的人,已经发现了那样东西的不寻常。 紫幽低头去看,神情上有些愣怔了,讶异地问道:“这。。。。。。这又是什么?” 五皇子垂头一望,视线落在那东西上时,顿时面露尴尬,面红耳赤,却没有说话。 柯怡巧一见阴毒地笑了,得意洋洋地倪了紫幽一眼。暗忖,你查看又如何?老娘早就为你布下了第二个陷阱。等下看着你的结义姐姐死在你的手中,我看你后悔不后悔 。 这时,立在五皇子旁边的三皇子妃则俯身拾起了落在地上的东西,轻轻一抖,也是俏脸泛红,尴尬地问道:“这。。。。。。这东西怎么会在放在随身的荷包里?” 只见那轻薄的菱形薄纱上,绣着一双并蒂莲花,并蒂莲上方,有一对交颈而欢的鸳鸯,上头两根细细的带子,随风轻摆。 那竟然是女子贴身穿着的肚兜! 这可真是惊世骇俗了! 夏若晴轻呼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却能让寂静的花园中人人都听到,“世子妃也太不知羞耻了,这种东西也能送人!” 孙侧妃倚着三皇子,侧身看了那肚兜一眼,含情的丹凤眼看了一眼三皇子,然后又转向了紫幽,含着嘲讽地轻笑道:“世子妃倒真是懂得浪漫啊。” 紫幽冷嘲地一笑,发髻上插着的碧玉簪反射的光华,玉光水润,像极了她眸中的点点锐光,透着令人刺目的寒意,“可这肚兜并不是本世子妃的东西。” 柯怡巧闻言,几乎要笑出了声。这肚兜确实不是慕紫幽的,因为这肚兜是刘蕊雪的。就是和她联手设计的苏庶妃,都不知道她的计谋,看似桩桩件件的事情都对准慕紫幽,实则是要连刘蕊雪一起扳倒。 三皇子妃睨了孙侧妃一眼,将那肚兜却拿到了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忽地,她目光微闪,指着肚兜背后的一个角落,仔细的辨认后,念了出来,“娴雅!?” “娴雅!这不是……柯侧妃的字吗?”安国公夫人震惊,控制不住的叫了起来! 众人彻底傻了! 就连柯怡巧都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荷包里,她明明叫人放进了,从刘蕊雪那里偷来的肚兜,上面绣的也是鸳鸯,只是肚兜的一角,绣的是个雪字,怎么现在肚兜上,会出现了她的名字? 这肚兜是柯怡巧的!这下,情形急转直下,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柯怡巧的身上,有鄙夷的,有不屑的,有看好戏的。 哼哼!真是贼喊捉贼,难怪刚刚拼命拦住世子妃,不让查看荷包 。柯怡巧盯着那肚兜,全身哆嗦,脸上一点点的失去了血色,苍白地就像是一张纸,随时可能被风吹走撕碎。 她看着那肚兜,满脸的惊诧,可就在一刹那,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般,朝着紫幽嘶吼出声:“慕紫幽,你竟敢陷害我!你为什么要偷了我的东西放在那荷包之中,用来诬陷我,我堂堂一个太子侧妃,怎么会做出与侍卫有私之事!” 紫幽缓缓的一笑,声音无比的平静,神情中带着无边的讽刺,“柯侧妃,你贴身的东西我为什么要放到自己的荷包里,送给这侍卫呢?若是按你所说,这侍卫是我的情郎,那我把你的贴身之物送给自己的情郎,难道是想要他日日夜夜,对着你的肚兜思念我自己?天底下有这样傻的女人,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何况,我要有心陷害你,我干嘛要用我的荷包,装着你的肚兜?我说柯侧妃刚刚为啥拼命拦着我不让我查看荷包,原来如此。。。。。。” 她说的很冷静,可是这些话到了柯怡巧的耳中,却让她的肝胆彻底崩裂。她没有想到,这个荷包里,装着的肚兜,竟然从刘蕊雪变成了自己的;她刚刚故意拦着慕紫幽,不让她查看荷包,就是为了等荷包里搜出刘蕊雪的肚兜以后,好摆脱自己的嫌疑,不让太子怀疑到是她搞的鬼。却没想到,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如今怎么说,都说不清楚了。 她全身冷汗涔涔,目光死死的盯住了紫幽,咬牙辩解道:“一定是你见自己与侍卫偷情的事情被发现了,才故意把我的肚兜塞在了里面,准备好栽赃嫁祸于我!慕紫幽,你好狠毒的心思!” 紫幽看着她慌不择言,看着她慌张得满脸冷汗,眸光冷寒之中带着一抹轻视,像是欣赏着跳梁小丑,在那垂死挣扎,轻启朱唇,不慌不忙地笑道:“既然我已经知道事情败露,那为什么,我还要把荷包留在侍卫的身上呢?若是要栽赃嫁祸于你,我直接将肚兜给那侍卫,直接让人搜出那肚兜,岂不是干净方便得多?还用的着将污水先泼到自己的身上,再移浇给你吗?谢谢啊!我脑袋没进水,这种脱裤子放屁的事情,我不会去做。” 紫幽说了句粗话,却让所有人瞬间都看清了整件事的漏洞;同时,也觉得她娇憨可爱,少了平时的清冷。 看到这里,刘氏和王妃总算明白了,从一开始紫幽就那般的淡定,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柯怡巧的陷害,也早就安排好了,只等着最后翻盘,将柯怡巧彻底地拖下来。 .. 第三百零三章 怕阴谋败露,太子杀人灭口 上官凌然一直等待着这一幕,心里叹道,这前面的开场戏总算是过了,虽然知道幽幽都安排好了,可他还是很焦急,恨不能马上让幽幽脱困,彻底扳倒柯怡巧。 他淡淡的一笑,接着紫幽的话说道:"柯侧妃的东西出现在了我夫人的荷包里,而我夫人的荷包却又恰好掉了,这一切倒是让我觉得,当初那个婢女之所以惊慌失措,在知道有人要杀她的情况下,遇见同伴都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她知道,就算告诉了秀英,秀英也帮不了她,因为秀英也是柯侧妃的婢女,是柯侧妃的帮凶。" 他每一句话都直指刚才事情中的漏洞,其实如果不是荷包里出现了肚兜,这些根本就算不了漏洞,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所以每一个地方都让人觉得疑点重重! 秀英在一旁听着,目光抬起来慌乱的看了一眼柯怡巧。她开始所说的所有证词,自然都是编的,是柯怡巧让她这么说的,目的就是将众人的思维带到不可见人的事情上去,通过带出慕紫幽,将刘蕊雪给牵出来。可是,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矛头指向了柯怡巧,她该怎么办? 无奈之下,小丫头干脆假装伤心,缩头做了乌龟棼。 柯怡巧不敢抬头去看太子,这精心布局的一切现在翻转过来,到了她的身上,只怕太子不会轻饶了她。她不甘心,企图做垂死的挣扎,"如果是我和那侍卫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把那东西装在世子妃的荷包之中?" 二皇子摇了摇头,眸子里透着一丝机敏的光芒,故作明了地说道:"本皇子倒是觉得,这侍卫有心要保护的是这肚兜的主人,他在府中负责警卫,不小心捡到了世子妃的荷包,还没来得及处理,突然就被丫鬟发现了私情,接着搜查开始,他情急之下将东西装入了那荷包之中,这样也能使他心爱之人逃过一劫 !若不是世子妃执意要查看荷包;若不是刚才那阵风吹落了荷包,只怕各位都不会知道,荷包之中暗藏乾坤,就差那么一点点啊!世子妃就要被诬陷上不洁的罪名,真是老天有眼啊!没有让某人的奸计得逞。" 他的声音清越动人,如竹林刮过,含着一股铮铮之意,让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了这位冷峻皇子的分析鬼。 众人如同茅塞顿开一般,轰的一下议论声便从人群里到处传开了来。 "我就说啊,有世子这般好的夫君,世子妃怎么会跟一个侍卫偷情,简直是太没有眼光了!" "可不嘛,世子妃她和太子府的侍卫偷情,这也太让人难以相信了,就算要有,也不方便吗。除非是本府的人,日日都可以相见……" "世子妃两年多没回帝都,这刚刚回来,又从未来过太子府,怎么和那侍卫勾搭?原来如此,是要把自己的不洁,嫁祸给世子妃。" "可不,原来拣了人家的荷包,是用来装情人的东西,为了掩饰这一段私情,真是费尽苦心呢!" "你没听到吗?开始的时候,那侍卫还喊对不起太子呢,我还觉得奇怪,现在这么看,果然是对不起太子呐!" 那吵吵嚷嚷地的议论声虽小,却如同魔音,穿入到了太子的耳中,他眸中像有两簇火焰在冰窟里燃烧!今日柯怡巧的计划,他是知道的,所以,他才在适当的时候,叫走了刘蕊雪;他本来是不同意柯怡巧这么做的,可是柯怡巧却告诉他:"你别再想着慕紫幽了,听苏庶妃说,慕紫幽和那个纨绔好的蜜里调油,不分白日夜里的**,你也不嫌她肮脏?" 他一气之下,妒火中烧,这才答应了柯怡巧的计划,想要趁这个机会,将慕紫幽和荣国公府,一起拉到地狱里来,以补偿他心底的恨意。()谁叫她不选择他?那就怨不得他要毁了她。 但是,他不知道柯怡巧瞒着他,还想趁机拉下刘蕊雪,更没想到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要水到渠成的时候,事情完全发生了突变。 周围的百官和命妇们,他们都看到了今日的事情,就算太子再怎么遮掩,也遮掩不了事情的真相 。 他冷眼看着柯怡巧,冷峻的面容上透出一股慑人的戾气,朝着众人道:"此事我自有定论,如今这侍卫不能说话,是不是和柯侧妃有染,还有待定论,待我查明真相之后,再做处置。" 就算柯怡巧做了什么,这也只是太子府里的事情,他可以自己决定如何处置,众人心中明白,可到底觉得柯怡巧和侍卫一起给太子戴了顶华丽丽的绿帽子,太子还如此偏袒,实在有些过分了! 三皇子哪里会放过这样一个打击太子的好机会?落井下石这般的趣事,可少不了他。 他笑眯眯的对着太子,指着那名其实已经被紫幽救醒,却仍然装着昏迷中的侍卫说道:"怎么不能说话?世子妃刚刚已经把他咬断的舌头治好了。我就说嘛,一开始就觉得这事情和安王世子妃没什么关系,她再怎么也不用到你的府中来找情人吧。刚才我细细的看了一下,发现这侍卫长得倒是很秀气,尤其是一对眼睛,和凌弟弟还真是格外的像!" 他这么一说,众人便往那名侍卫的脸上仔细看去。。。。。。 这一看,纷纷倒吸了一口气,又将目光转到了上官凌然的脸上。 他们不仅在心中感叹:这侍卫的眼睛狭长,细看下来,和安王世子还真是有些相像啊。柯怡巧追求安王世子不得,找个人聊慰相思之苦可是太有可能了。 那侍卫样子确实生的不错,英挺的身材,俊朗的眉目,正是因为如此,一开始紫幽被人诬陷与他有苟且之事时,有人心里也选择了相信,如今在三皇子的引导下,便是越看越觉得那侍卫像上官凌然,联想到刚刚帝都四霸所说的柯怡巧曾经对上官凌然表明过心思的秘闻,心中顿时有了定论! 只听吕御使意味深长地说道:"太子,你偏爱柯侧妃自然是可以的,但是今日之事,不仅仅是关乎于你太子府内的家事,刚才世子妃可是被柯侧妃咄咄逼人的指认了罪名,世子妃可不仅是皇族宗妇,还是朝廷一品国师,诬告皇族宗妇和朝廷大员,这等案子,可是要交由给宗室或是大理寺审理的!"吕御使不愧是在朝中打滚了多年的老臣,他此时一开口,便将太子推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他是二皇子的外公,自然是愿意看着太子越丢脸就越好。 太子眼底露出了森森的冷意,他在怒意之中脑子却是十分的冷静,这个时候,在场的官员里,有不少人是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还有宣武帝一派的,他们都亲眼目睹了一切,若是自己再强自留下柯怡巧,只怕是会让人觉得,今日的诬陷与陷害有他的参与在其中 。 他没害的成紫幽,那么紫幽会如何对付他? 而且,柯怡巧以柯允儿一事,一直威胁他,现在把她推出去也好,最起码自己以后不用再受她威胁。 他一边想着,一边故作无奈地点头表示赞同:"吕御使说的没错,那就让宗室处理此事吧!" 柯怡巧一听要到宗室,心里发虚,大燕皇族人群稀少,如今宗室的宗令可是宁王,宁王最是刚直无私的,诬陷皇室宗亲和朝廷一品大员,都是可致死的大罪,进去了,还能出来么? 柯怡巧慌了,她朝着太子扑了过去,一把抱住太子的腿,狼嚎鬼叫起来,"太子,太子,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啊!你要相信我,我没有与那侍卫偷情,你知道的,你知道的……" 太子被她当众抱住了腿,甚为恼怒,眼看她口中就要说出什么话来,心知柯怡巧孬种至极,到了宗室,只怕是刑罚未上,便要将事情全部招供了出来。 他不能留下这个隐患,引火烧身。想到这,他对着旁边的贴身侍卫使了眼色。 那侍卫领命,眸中立即带着绝命的寒光,上前将柯怡巧一脚踢开,大声吼道:"你竟然要对太子行刺!" 同时嚓的一声,利剑出鞘,剑光一过,柯怡巧的的哭嚎声立即终止在了被割开的喉咙之中,她手捂着破裂的喉管,那里不断有鲜血涌出来。她眼睛瞪得老大,直直的望着太子,他竟然杀了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了她!直到死,她还不甘的望着太子,双眼中仍旧是浓浓的怨恨和不敢相信! 她拼着最后一口气,牢牢的抓住太子的下摆,像是还想求饶,可只要她一张嘴,鲜血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太子只是厌弃的看着她,如同看着一条垂死挣扎的野狗,他抬起脚将柯怡巧踢飞了出去。 。。。。。。。。。。。。。 .. 第三百零四章 费尽心思 繁华落幕(5000+) 柯怡巧身子如破败的落叶,凄凄惨惨地跌落在地,口里不断地吐出鲜血,浑身抽搐了一会儿,便再也不动了。 吕御使看着死去的柯怡巧,摇了摇头,心里叹道:真可惜!要是让她入了宗室,他们再伪造一些证据,让柯怡巧承认是太子谋划,那就可以一次扳倒太子了! 三皇子看了一眼那死掉的柯怡巧,望着太子冷笑,“杀人灭口,果然是好办法啊!” 太子的贴身侍卫立即站出来,眸中带着一股强硬之气,不屈地辩驳道:“她丑事败露却不知悔改,还欲行刺太子,死不足惜!” “本皇子说话,有你侍卫插嘴的份吗?”三皇子斜乜着侍卫,训斥道棼。 “意欲行刺储君,本宫的侍卫自然不会放过她!”太子一脸严肃,扯了扯被柯怡巧抓皱了的锦袍,呵斥那名侍卫:“在孤的身边这么久,怎么还不懂规矩?下去领二十大板!” “是!”侍卫应道,便转身走了下去。 谁都看得出,太子是有意偏袒这侍卫,而这侍卫的举动也是在太子的默许下进行的癸。 但是现在柯怡巧已经死了,说再多也没有什么用处,谁也没有兴趣再去证明柯怡巧刚才到底是不是准备对着太子行凶,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人始终是醒不过来了,只要太子一口咬定,谁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没看兵部尚书在一边,气的全身发颤,却不敢吭声?死者的老爹,都当了缩头乌龟不出来喊冤,又该别人何事? 三皇子恨恨的一甩袖子,冷哼道:“今日这宴会本皇子可是吃不下任何东西了,真晦气!本皇子走了。” 有了三皇子开头,其他的人也纷纷告辞,毕竟在这样死了人的情况下,谁也没有心思再去喝酒用膳了,太子自然也不好意思劝阻 。 上官凌然与紫幽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看着安王冷诮道:“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紫幽带着清冷的笑,看着安王,声音很温柔,可说出的话,却让安王瞬间感到寒气袭遍了全身:“安王爷,我一定会学习您的大义灭亲的!” 两人搀扶着庶妃走出太子的花园,上官凌然望着紫幽微微一笑道:“今日可真是费尽了心思,才能够华丽落幕。” 以鲜血和人命掩盖了罪恶,可真是够华丽的了,这天下繁荣华丽之中,不都是掩藏了各种各样说不得的阴谋诡计吗? 紫幽淡淡的一笑,“太子的心可真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她可不是为了柯怡巧惋惜,今日的事情,是她亲手设计的,得到这样的下场也怪不得其他人,但是被自己的夫君当着众人的面就这么杀了,真是令人齿寒。 上官凌然弯唇一笑,眼眸春风荡漾,完全不像是刚才看了一场杀人场面回来的,衣袂翩翩如蝴蝶,“只可惜,浪费了你的一个荷包。” 他完全不在意柯怡巧的生死,对太子的无情和狼狈,更不会去予以评论,成王者必然是狠辣之辈,不然怎么坐上那万人争夺的皇位?他的心中只有紫幽,其余皆云烟也。() 紫幽垂眸一笑,再抬起眼来,那目光里便含了一层暖融融的波光,“再让人做一个便是了。” 她故意没有让金灵换掉荷包,这名侍卫,能被太子选中做棋子,自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如果荷包被人窃走,必然引起这名侍卫的警觉,于是紫幽便让金灵化身为一位小姐,故意撞到那侍卫,抽出荷包里刘蕊雪的肚兜,塞进了小灵鼠偷来的、柯怡巧的肚兜,那侍卫被金灵撞到以后,沉迷于金灵的美色,懵懵懂懂的根本就不知道肚兜已经被掉包,还在那傻乎乎地盯着金灵打量。8 这么做,虽然会将火先引到她的身上,可到最后,看到柯怡巧和太子,还有苏庶妃和安王,从一开始的欣喜,再到最后的沮丧;从成功的高空,摔落到失败的低谷,让他们尝到那种失望之极的滋味,对她和上官凌然来说,可是一种妙不可言的享受 。 即使安王不知道苏庶妃的阴谋,但是这个老东西,一心想要看着她出丑,她又怎么能不回敬他? 只是这一次,柯怡巧被杀,却让太子逃脱了,他不会再受到牵连,还真是可惜了一次机会。多好的场合,这么多人在这里,三皇子的桥段也太低了,白白牺牲了自己给他送到手的机会。 “好可怕啊!殿下,妾身不要留在这里了。”孙侧妃从一脸害怕的缩到了三皇子的怀中,一步步娇怯怯地撒娇。 三皇子四处打量一下,一看紫幽不在,于是无比柔情的拍着孙侧妃的背安慰道:“宝贝不怕,不怕,不过一个死人罢了!” 随即目光望向站在一旁的三皇子妃,冷声呵斥道:“你带她来这里做什么?难道不知道她胆子小,经不得吓吗?” 三皇子妃面色恭顺,歉意中带着委屈道:“是侧妃妹妹说这边热闹,非要过来看看的。” 她话音刚落,三皇子便再次冷哼了一声,目光阴森,“你做正妻的,难道不应该照顾好她?她年纪还小,你也与她一同胡闹吗?!” 紫幽从后面赶上来,看了一眼前方正在训话的几人,三皇子妃面色恭谨,与其说温柔,倒不如说是麻木,半垂的眼眸遮住了瞳仁的神色,低眉顺眼的听着三皇子的喝斥。 她微微的勾了勾唇,又看了一眼像是被惊吓坏了,一直埋在三皇子怀中的孙侧妃,冷冷的笑了。 要是真怕的话,刚才听到有人死了的时候就不要去花园之中,现在看完了热闹,却装的这样的柔弱可怜,说到底,不过是耍心计,要让三皇子妃难堪罢了。 她又看了一下三皇子,他训斥三皇子妃的时候,眼底的厌恶真是一点都不掩饰,好像那孙侧妃是被三皇子逼着去看了死人一般。 紫幽一阵冷笑!男人一旦偏心起来,就会被人蒙了心,遮了眼,完全看不到摆在面前的真相,所有的一切都根据自己的臆想来决定,就和前一世的渣男赵宏祥,这一世的安王一样,还真是可怕! “幽姐姐,刚才可真是惊险啊 !我差点就以为你会被抓去做牢了。”魏亚娟从一旁蹭蹭的跑了过来,朝着紫幽后怕地拍着胸口。紫幽朝着她微微一笑,摇摇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相楞谁怎么掩藏,都是掩藏不住的。” 魏亚娟偷偷的看了一眼上官凌然,套在紫幽耳边小声嘀咕道:“那侍卫长得和世子根本没法比,世子比他帅了不知多少倍,也就柯怡巧那个得不到的贱妇,才会去找长得有点像的人来代替,亏她还好意思嫁祸给你,真不要脸!” 魏亚娟是真以为柯怡巧和那侍卫有私情,心里又憋不住话,对着紫幽忍不住一阵吐槽。 紫幽余光瞥了一下上官凌然,见他也在与走过来的官员说着话,那姿态当真是倜傥俊逸,无人能及。 唇角便忍不住的溢出明艳的笑容来,“她人都死了,就不要再说了。” 从某个角度来看,柯怡巧也算是个可怜人,人都死了,一切恩怨也就随着她的逝去烟消云散了。 魏亚娟点点头,她母亲魏夫人走上来,对紫幽微笑着点点头道:“世子妃。” 随即转头望着魏亚娟,一脸宠溺无奈地轻斥道:“一会没看着你,你就又跑没影了。” 虽然是责怪的话,但是听的出她对魏亚娟的关心和宠爱。魏大人是老丞相和上官凌然的人,对妻子儿女很疼爱,家中有两位小妾,却是不得宠的,因此并不敢和正妻争宠,这样的家庭,作为魏亚娟这个嫡女来说,显然是无忧无虑的,魏亚娟这个活泼的性子就这样养成了。 “娘!”魏亚娟皱起俏皮的眉眼,轻轻地剁了一下脚,显然觉得魏夫人在紫幽面前责斥她,让她难为情了。那天真可爱的俏模样,惹得紫幽愉悦的一笑。 魏夫人看看女儿,再看一眼姿态优雅高华的紫幽,暗里叹了一口气。当初魏大人还想把女儿嫁给上官凌然,女儿当时也有那样的小心思。可根据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幸好这桩婚事没有摆到明面上来商议,看看自己女儿单纯天真,没有一点心机的样子,肯定应付不来王府里以及皇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太子府花园的湖泊占地颇广,从林荫间有一座拱形蜿蜒的飞桥相连,像是一道彩虹跨越 。 孙侧妃看到那迤逦的飞桥,便往上走去,三皇子正与官员联络感情,自是不能一味地照顾她,而且,看见紫幽就在他们后面,他赶紧就松开了孙侧妃。他可不想让紫幽看见他宠爱另外一个女人。 三皇子妃便在后头关心地提醒她:“孙妹妹,你小心一点,桥梁太高了,我们还是绕过去走吧。” 孙侧妃轻蔑地斜睨了她一眼,不以为意地娇笑道:“姐姐也太小看我了,不过是一座桥,我还没这么无能。” 说罢,便提着裙摆,朝着桥上走去;就在这时,她脚下忽然一滑,在她身后的婢女也没太反应过来,一愣神的瞬间,孙侧妃猛地从桥坡之上滚下去,跌入了湖水之中。 众人一阵惊呼,此时虽然是正月,水中的温度可想而知有多寒冷了,有的地方,还有碎冰。 孙侧妃先是一摔,而后又跌入了湖中,性命能不能保住另说,最起码肚子里的孩子是肯定够呛了。 “快来人啊!还不快下去将孙侧妃救上来?”三皇子妃脸色骤变,急急的朝着桥边跑去,毫无仪态,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旁边有那会游泳的的婆子已经跳下去,游到湖中将孙侧妃救了上来。 紫幽见前面一下变得格外的热闹,人群熙熙攘攘中,就见一个全身湿漉漉的女子,被人抱着在那急慌慌地不知如何是好,一边还伴随着三皇子的一阵阵怒吼:“还不快去叫太医过来?” 紫幽刚刚已经看见了孙侧妃落水的全过程。只是让她感到意外的是,三皇子是急的糊涂了?不来求她这个神医,却喊着叫太医。 紫幽自是不知道三皇子的心思,三皇子当然不好意思让她来救自己的侧妃,他还想把紫幽从上官凌然手中抢过来呢,可是动强的显然不行,攻心为上。 不来请她,她当然也不会主动去做好人。只是,这女人会无缘无故地摔进湖里。。。。。。 紫幽清冷地一笑,心里一动,朝着桥边走去,一眼就看到湖边的草地上,有一只掉落的鞋子,她弯腰捡起来一看,这是一只枣红色串珍珠葫芦的盆底鞋,鞋底是用木块做成的,增加人腿的长度,显得身形更加窈窕纤长,正是现在帝都流行的款式 。 紫幽翻过来看那鞋底,只见那鞋底簇新,上面勾勒着极浅的花纹,四周磨成了圆形,大大降低了鞋子的防滑度,这样的鞋子,只要路面稍微陡一点,湿一点,很容易便会滑倒。 她微微一笑,看来设计这鞋子的人,对孙侧妃的秉性摸得很清楚。 她正自琢磨,三皇子妃便从前面快步走了过来。 她看到紫幽拿着鞋子,先是一愣,随后便换上了柔和的笑意,“世子妃,你手中的鞋子可是在这湖边捡到的?” 紫幽道:“是的,看这式样,似乎是孙侧妃的鞋子。” 三皇子妃点点头,“是啊,刚才落水的时候,不小心将鞋子掉了。” “不知孙侧妃要不要紧。”紫幽出于礼貌的问道。 三皇子妃长长地叹了口气,头上庄重的凤首步摇轻轻的晃动,越发显得她眉眼柔顺,“已经请了太医过去看了。” 说完,突然呀了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再次说道:“世子妃医术高明,三皇子怎么给忘了?要不?世子妃帮着看看可好?” 话这么说,却神情紧张地看着紫幽。 看她的神情,紫幽猜到孙侧妃肚子里的胎儿,应该是凶多吉少了。叫她过去,无非是意思一下,显示自己的关心,摆脱暗害孙侧妃的嫌疑。 紫幽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绣鞋递给了她,“孙侧妃吉人自有天相,你还是遵从三殿下的意思吧。这鞋子我刚捡起,三皇子妃就过来了。” 三皇子妃知道,紫幽定然是从鞋子上看出什么来了,可是紫幽什么都没说,还表明她刚捡到,其他的一概不知,然后还提醒她,遵从三皇子的意思,这表明紫幽在向她示好。三皇子妃感激地接过了鞋子,对着她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刚才你也帮了我。”紫幽神情依然很清冷,不过声音柔和。 三皇子妃微微愣了一下之后,又露出一抹艳羡的笑容来,那平常一贯平和宽容的面容,露出了深深的落寞,“本来我还替你惋惜,可是今日看到你,我才知道我错了 。我很羡慕你,世子信任你,爱护你,一直站在你的身旁,为你辩解。你很有眼光。” 紫幽看着她的神情,不知怎么安慰她。此时不管是客气地谦虚,还是含笑承认,都会让人感到有一种炫耀的成分在内。 紫幽无奈,只好淡淡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福气,三皇子妃也会有的。” 三皇子妃点点头笑了,“世子妃很聪慧!那我将鞋子拿走了,我们有机会,下次再聊吧。” 说完,便转身急匆匆走了。 “你同情三皇子妃?”上官凌然从树林间走出来,狭眸朝着紫幽意味深长地一笑,显然他也看到了鞋底。 紫幽点点头,“是啊,又是一个可怜人。” 她遥望着三皇子妃的背影,端庄稳重之中带着一抹寂寥。孙侧妃在生辰宴会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这位正妃,三皇子还帮着孙侧妃责骂三皇子妃,可想而知,在三皇子府里,三皇子妃除了这个头衔和身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日子肯定不好过。 她并不想评论三皇子妃和孙侧妃谁是谁非,但是紫幽身为正妻,她自然对三皇子妃,有一种同是正室而惺惺相惜的心理;更何况刚才‘荷包事件’的时候,三皇子妃本可以不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但她开口帮了自己,也许三皇子妃和她一样,也是处于身为正妻的微妙心理,看不惯柯怡巧一个侧妃那得意的样子。 但是对于紫幽来说,在那样的时候说一句话,也许就会给自己惹来无尽的麻烦,三皇子妃能声援与她,就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如今她不过也就是投桃报李,选择沉默,替她保守了秘密而已。 更何况,她从来就不是什么正义之士,看到不平之处就要指出来。三皇子府里的一切争斗,关她个屁事?不惹到她身上,她才不会去管。 。。。。。。。。 .. 第三百零五章 徐姨娘挑衅,打将出去!(爽!必看) 就像刚刚孙侧妃落水,胎儿难保一事,她明明可以冲上去替孙侧妃保住孩子,可是三皇子不来找她,她才不会自告奋勇去做好人。 上官凌然对这种宠妾灭妻的事情,自然是深恶痛绝 。他母妃就是他老爹宠妾灭妻直接的受害者,他能看得上三皇子的行为,那才是怪事。 果然,就听上官凌然不忿地说道:"三皇子做的确实过了,今天宴会上人人都看到了三皇子妃被孙侧妃欺辱的连辩解都不敢。谁又会知道,淳厚宽和的三皇子妃会使计去害孙侧妃?说来说去,都是他宠妾灭妻引发的后果。若是三皇子不这么偏心侧室,三皇子妃也不至于走极端。女人的战争,大部分都是由男人引起的,最终他们却觉得一切都是来源于女子的妒忌和小气,把一切过错推到女人身上。" 三皇子以前对三皇子妃,还不敢太过分,可是,随着孙侧妃家中势力的渐渐增大,以及三皇子妃祖父殿阁大学士文渊璘的告老还乡,他对两人的亲疏,就愈发的明显起来。 紫幽看着上官凌然笑了。她没想到上官凌然把问题看得如此透彻,都不要她多说什么棼。 上官凌然看见小妻子深情地凝视着他,拉起妻子的手,在唇边一吻,声音轻柔,"别想了,我们回去吧。放心,我这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只对你一个好!" 紫幽点点头,没有挣脱夫君拉她的手。 安王妃看着儿子儿媳感情那么好,欣慰地眼睛湿润了癸。 回到了安王府,此时正是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刻。上官凌然中途被老丞相叫走了。 紫幽和庶妃各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坐下来吩咐诗韵让丫鬟将午膳端上来,然后喊道:"若雨,来,帮我捏下肩膀。" 诗韵年纪不小了,已经十八岁了。该是为她议亲,把她嫁出去了,所以,二等丫鬟里,比较沉稳心细的若雨,就被紫幽经常带在身边**,准备顶替诗韵的位置。 紫幽等着若雨过来,可若雨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双眸望着前方,像是在发呆一般,紫幽微微蹙起了眉尖,又喊了一声,"若雨!" 这一次,若雨仿佛被吓了一跳,目光有些茫然,看着紫幽懵懵懂懂地问道:"啊!世子妃,叫奴婢干嘛?" 紫幽皱了皱眉头,望着还处于低迷状态的若雨,不由沉思起来 。若雨素来沉稳,是四个二等丫鬟之中,话最少,但是做事最为细心的一位;今日这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 紫幽看到这样的若雨,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她盯着若雨,。眸光如箭,带着试探,带着担忧地问道:"若雨,你有什么心事吗?还是有什么事很难解决?需不需要我帮你?" 刚刚新婚,又逢过节,安王府又并不太平,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对各种事情,对自己丫鬟倾注的关心,也就相对要少一些,总觉得四韵都能独当一面,有她们在,她完全可以放心。 回忆起来,似乎三四天前开始,若雨就有点魂不守舍的感觉,难道她家中遇到了什么难事?紫幽的眉头一皱,带着探寻的目光,不停地打量着若雨。 紫幽对自己的丫鬟向来很维护,不管是大丫鬟,还是粗使丫鬟,有困难她肯定帮忙。 就是现在也一样,若是若雨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没有违背她的原则,她自然是能帮则帮。 若雨听到她这么说,顿时有点惊慌失措起来,随即咬着朱唇,清秀的小脸上满是纠结,似乎再做激烈的思想斗争,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的事情说出来。 "徐姨娘,你不能进去!我们世子妃正在休息。"就在这时,就听外面传来墨韵有些急怒的声音。 "我有要事要找世子妃,耽搁了你负得起责任吗?"徐雅莞恶狠狠的声音传进来。 她身边的丫鬟弄云一把推开了墨韵,掀开帘子便走了进去。 墨韵从外头急匆匆的跑进来,小脸又急又气,先向紫幽行礼,然后气哼哼地说道:"世子妃,奴婢没有拦住她们……" 刚才的情形,紫幽在里面也听到了,她微微一笑,和颜悦色道:"没事,你下去吧。" 墨韵见紫幽丝毫不怪罪,这才松了口气,退出去之前气鼓鼓地瞪了一眼徐雅莞,在心内呸道,这不要脸的贱人!已经嫁给二公子为妾了,还不安分,还要缠着小姐,真讨厌! 午时的阳光的穿透力很强,顺着窗纱照进屋子,满室透亮。紫檀木雕花玫瑰椅反射出一丝丝的清光,整个屋子像有金点在跳跃 。古朴的家具,轻翠的颜色,酸梨木高几上摆着白玉荷塘映月花瓶,里面插着数支腊梅,黄黄的花蕊,星星点点的缀于枝间,在阳光的折射下,几近透明,馥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花边坐着的女子,星眸清透如水,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妩媚在眼尾,肌肤细腻,面容似雪莲圣洁,却又有一种艳丽在其中,即便是坐在花旁,也只让人觉得人比花娇,明艳不可方物。 徐雅莞心头顿时燃起一股妒火来,这本应该是她坐的地方,如今却被一个粗鄙的女大夫、女军人占了位置。她目光中充满了戾气,脸上却带着假惺惺的媚笑,朝着紫幽福了福:"婢妾见过世子妃。" 她咋咋呼呼的闯进来,如今又摆出这副谦卑的姿态,还真是虚伪! 紫幽不动声色,清冷而又慵懒地虚训斥道,"徐姨娘,你只是庶子的小妾,请记住你的身份,未经容许,还是不要闯进本世子妃的院子来,记住,尊卑有别!" 徐雅莞知道紫幽这是教训她不知礼数,却丝毫不在意,面上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振振有词地说道:"原本卑妾确实不该硬闯进来,打扰世子妃用膳的,可这件事实在是关系重大,婢妾在门外犹豫了半天,觉得为了整个王府的安宁,还是必须要告诉世子妃一声。" 见徐雅莞来势汹汹,像是有备而来,紫幽不知她又要闹什么妖,心里感到疑惑,面上却不露出分毫,依旧清冷地问道:"本世子妃这里能有什么事会关系到整个王府的安宁?若是事情重大,徐姨娘应该先禀报王妃才是正理。"如今是王妃和苏庶妃共同执掌安王府中馈,有什么事,徐雅莞作为一个庶子的小妾,根本就没有资格来她这里指手画脚,只有王妃,才有这样的权利,便是苏庶妃,紫幽都不会给她留面子。 敢和柯怡巧联手害她,还让两位女儿偷她的荷包,她还没找机会教训她们,就已经是留面子了。 徐雅莞被她如此反驳,微微冷笑,"世子妃当真是懂规矩的人。这事婢妾自然是已经禀报了苏庶妃,庶妃说既然是你的人出了事,那还是由你亲自处理的好。卑妾怕你被蒙在鼓里,所以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一声。" 紫幽虽然没把徐雅莞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可此时听到她这么露骨地暗讽她院子里的人不干不净,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脸上却依旧挂着慵懒清冷的微笑,"徐姨娘,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不管什么事,都要拿出证据来。说吧,什么事劳烦徐姨娘如此费心费力?" 徐雅莞只觉得紫幽说的"徐姨娘"和"费心费力"七个字,充满了讽刺,刺的她耳朵痛,脸发烧,就连原本甜媚的笑容,都变得僵硬,咬咬牙,对着紫幽愤愤地说道:"世子妃刚嫁进王府,对府中的情况大概是不太了解。安王府常年虽然只有世子居住,但是如今王妃、苏庶妃和王爷到了这里,自然是管理的妥妥帖帖的;可偏生这几天,却出了一件让人唾弃的事。昨夜巡夜的婆子在厅堂口的暗巷里,看到有丫鬟和小厮厮混,追上去的时候,却被那不要脸的两个人跑掉了,只在地上拾到一条手帕。" 她一边说,一边对弄云摆摆首,弄云马上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条月白色的丝帕,上面绣着绿色的雨点,下面是一片粉色的荷花。 紫幽一看帕子,心头一惊,但是脸上依然带着清冷的笑,将目光从那丝帕上收回来,望着徐雅莞不慌不忙地问道:"你拿着这条丝帕过来,是什么意思?" 徐雅莞掩着嘴,笑得无比得意,却让人感到她的笑,如同一条毒蛇的信子探了过来,"这帕子上的绣技和图案,世子妃不觉得眼熟吗?" 紫幽面子上未有任何改变,眸子里却有一道厉芒一闪而过。这帕子她当然眼熟,女子的物品一般都会有特定的标记,这是为了好与其他人的衣物区分开来,不至于混淆,通常来说,会在衣服帕子上,绣上自己的名字或与别人不同的图案,这条帕子,上面的图案和绣技,正是若雨的。 徐雅莞见她不说话,笑容愈发的张狂,"我想世子妃已经看出来了,这帕子是你的丫鬟若雨的。" 若雨看到那条帕子之后,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身体微微发抖,咬着嘴唇,心慌地低下了头。 紫幽看了若雨一眼,波光荡漾的眸子在那帕子上微微一闪,盯着徐雅莞气定神闲地说道:"不过是一块帕子而已,若雨在府中来回走动,掉个帕子或是首饰,被什么人捡到,拿来做文章,可是太正常了,毕竟这府里,别有用心之人还真是不少,徐姨娘拿着这么个东西,想作为证据,是不是太牵强附会了。" 徐雅莞被紫幽这句"毕竟这府里,别有用心之人还真是不少,"刺得满脸发烫,却强忍着怒火,含笑回道:"世子妃说的没错,这帕子不过是件寻常的物品,就算掉了、扔了也是有的,所以婢妾今日来,也并非就肯定说是若雨姑娘是那个做了见不得人之事的丫鬟;只是觉得王府如此之大,有下人公然的做出这等子腌臜事情,必然是要查清楚的 。所以卑妾就是想要若雨姑娘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 紫幽低头品茶,心里却在琢磨。若说徐雅莞是要来定若雨的罪,借机让她难堪,她是一定相信的;可是说徐雅莞想要帮着若雨证明清白,这就太让人觉得好笑了。毒蛇就是毒蛇,是么时候,都不会改变了毒性。 徐雅莞做了上官离染的小妾,不但不会改变了她的毒性,只怕会变得更毒。 徐雅莞因为没能嫁给上官凌然,心里充满了怨恨,没本事在她身上下手,如今就改变战术,转而对付起她身边的丫鬟,拿警觉的四韵没辙,却把目标对准了自己下面的丫鬟,想让自己身边的得力助手,后继无人,日后她行事起来,定然要处处受制。 紫幽心里已然生怒,徐雅莞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挑衅她?! 紫幽本想马上发作,可是却更想看看徐雅莞下面丑陋的表演。于是,不动声色清冷的笑着问道:"徐姨娘认为若雨,该要怎样证明她的清白呢?" 徐雅莞目光阴毒,却装出一副极不情愿来查问这件事一般,蹙着两条细眉道:"其实也是很简单的,当时巡夜的婆子看到那小厮和丫鬟正在行那……行那不耻之事,我想,这帕子虽然是若雨姑娘的,可是若雨姑娘素日里来秀静端庄,又是世子妃看重的丫鬟之一,必然是懂礼之人,若是不来验证一下,让人传出去,连带着世子妃的名声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就请若雨姑娘将手臂拿出来一看,验证一下守宫砂还在不在便可了。" 徐雅莞这一番话把紫幽也带了进来,若雨被人怀疑做了这样的事情,轻了说是她没有管好自己的丫鬟;重了说只怕会被人逅病,她这个做主子的作风不好,带坏了丫鬟,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紫幽心里又惊又怒!却转眸严厉地看向了身侧伺立的若雨,见她低垂了眉眼,脸上神色显得惊恐不安,已经吓得全身发抖,还带着深深的忧郁。 紫幽马上猜测这件事,八成是存在的,若雨刚刚的魂不守舍,可不像仅仅是丢了帕子;可是若雨的为人,又让她难以相信,若雨会做出半夜跟小厮在一起厮混的事情来。紫幽眉峰皱起,带着一丝锋利倪了徐雅莞一眼,冷冷地说道:"行了,这件事本世子妃知道了,会彻查并处理的 。徐姨娘可以回去了。" 徐雅莞脸色一变,秀美的容颜上一双杏眸微眯,盯着紫幽冷笑道:"世子妃这是打算包庇自己的丫鬟吗?" 紫幽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势的张狂样子,心中恼怒之极!她冷冷的望着徐雅莞,美瞳渐渐泛出紫色的光芒,妖艳夺目,凌厉摄人,说出的话,犹如利剑,刺向了徐雅莞,"本世子妃院里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一个低贱的庶子小妾来插手!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徐姨娘那么不知廉耻,会做出不顾伦常的丑事来!" "你!"徐雅莞被紫幽羞辱的差不点厥过去。气大了,胆子反而壮了起来,不但没走,反而目呲俱裂地责问道:"世子妃,你根本就是要袒护她,今日这么多人在这里,如果若雨是清白的,婢妾以身份保证,绝没有人会以讹传讹!" "呵呵。。。。。。"紫幽嗤笑了一声,眸光如冰霜冻结,望着徐雅莞迫不及待,压抑不住邪恶欲/望的眼睛,冷俏道:"你一个姨娘算个什么东西?能保证得了什么?若雨是本世子妃的丫鬟,当然是由本世子妃处理!本世子妃还没听说过有庶子的小妾来替嫡子管事的!也没听说哪家的世子妃还受一小妾的责问!来人,赏这个不懂尊卑的贱婢十个耳光,给本世子妃扔出去!" 徐雅莞被紫幽犀利的言辞,逼人的气势,一口一句的小妾、贱婢,气得浑身发颤,刚要骂人,就被扑上来的金灵和海韵两人左右开弓,扇了十几个耳光,然后像拖一只死猪一样的,拖出去扔到了院子外面。 徐雅莞完全没想到慕紫幽真敢将她揍一顿扔出来。忍着全身的痛,咧着被打掉牙齿,漏风的嘴,怒不可遏地瞪着被吓得在那手足无措的弄云骂道:"你是死人啊?不过来救我?" 骂完弄云,摸着肿的像包子的脸发狠:"既然如此,就怪不得我无情了,那我就去请苏庶妃和王爷来看看我被人欺负的样子,来处理那个伤风败俗的丫鬟!" "还不扶我起来?"怒喝一声,在弄云的搀扶下,去找王爷和苏庶妃告状去了。 而紫幽打发完徐雅莞,面色便是一整,吩咐诗韵将门关紧了,又让人守在了门口,带着若雨进了内室之中。 。。。 .. 第三百零六章 毒计层出不穷,紫幽再次反击(一)(必看) 海韵刚才便一直想问,碍着徐雅莞在,一直都忍着,此时那急燥的性子便再也忍不住,脸上带着疑问和不满,望着若雨就责问道:“若雨,你说实话,那晚的人真的是你吗?” 若雨自从进了内屋以后,手指便紧紧的抓住了衣角,满脸都是惊惶的神色,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整个身子更是哆嗦地佝偻了起来。8 海韵见她如此,又急又怒,干脆冲了上去,夺过她的右手,直接撸起了她的衣袖,顿时大吃一惊地愣住了。 只见那手臂肌肤白皙细滑,毫无瑕疵,但是已经没有了鲜红的守宫砂! 紫幽面色冷了下来,紧紧的盯着她的手臂望着,而海韵已经气的失去了冷静,愤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的守宫砂呢?为什么没有了?你说话呀?哑巴了?你想害死我们小姐?棼” 在她一连声的逼问之下,若雨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猛地把衣袖拉下来遮住了手臂,手指紧紧的抓紧了衣袖,像是生怕有人再拉开她的袖子一般,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往下滑落,全身抖动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海韵见她不回答,更是着急,往前几步,抓着她的手臂,摇晃着问道:“你快点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你真的和前院的小厮私通?难道你不知道这件事被发现了会有多严重的后果吗?这是王府,不是荣国公府,你不知道你会给小姐带来多大的麻烦? !” 海韵一想到刚才徐雅莞一个小妾,就敢放肆地步步逼迫她们小姐,不由怒意更甚,说话之间脸色铁青,恨不能伸手打若雨几下带。 想想都够窝火,四个二等丫鬟,若雨和若雪,一样出色,就因为若雪和她一样爱说话,所以,她和诗韵一商量,特意推荐了话少的若雨,期盼她能像诗旖一样,将来等到她们这几个大丫鬟都嫁人了,若雨能担当起领着几个小丫鬟的责任来。 这不是打她和诗韵的脸吗?怎么会在四个都出色的小丫鬟当中,挑了这么一个品德不好的? 若雨将身体缩成了一团,拼命地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她泣不成声,只能反复说这一句话。 紫幽见她如此,心里产生了怀疑。她刚刚也是特别气愤,可是现在想想,她才嫁过来几天啊?若雨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和王府里的小厮对上眼。 而且,看她此时的模样,分明是有难言之隐。 紫幽渐渐的冷静了下来,她上前一步,望着若雨,星眸含着关心,铿锵有力的说道:“若雨,你是我身边的丫鬟,你的品行怎样,我还是清楚的,我不相信你会跟着一个小厮在半夜鬼混;但是,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那守宫砂为什么会不见了,你受了什么委屈,请你告诉我。” 既然徐雅莞一口咬定那日偷情的是个小厮,那么应该是看清楚了那人的服装穿着。 小厮是未成年的男仆,他们有些人因为职务的关系,会经常出入内院,但是在府中是没有什么地位的。 若雨是安王世子妃身边的二等丫鬟,又生的容貌美丽,多的是人求娶,不说去嫁个小家公子,挑个管家、侍卫是绝对没问题的。 若雨听着紫幽的声音里没有怒意,却带着关心,和对她人品的肯定;若雨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意,紧张的情绪,也消散了不少。 她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望着紫幽,连声道否认道:“小姐,奴婢没有,可奴婢不知道为何 。。。。。。为何。。。。。。奴婢真的没有跟小厮私通……” 她话说的语无伦次,因为急促,显得上气不接下气,但却是矢口否认了自己和小厮的jian情。 若雨的哭声渐渐的小了,内室里极为安静,只能听到她小声的抽泣声。8 海韵见她只是哭。却并没说出失去守宫砂一事的真相,又是心痛,又是着急,还要开口,被紫幽用眼神制止了。 紫幽默默的静立在一旁等着她哭完了,目光平静的如同无澜的湖水一样,拉着她的手,用和煦温暖的声音说道:“你别害怕,将事情如实说出来,我才能想办法帮你不是?你放心,你是我的丫鬟,我一定会护着你的,不管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紫幽的声音,抚平了若雨忐忑不安的心,她擦干脸上的泪水,望着紫幽的目光里带着痛苦和悲伤,咬着唇,垂下头,小声说道:“小姐,二十九那天,奴婢回家回来的时候,路过一条巷子,突然被人打晕了,而后醒来的时候,就……就……” 海韵猛地睁大了眼睛,脱口说道:“我说你那天怎么回来的特别晚,我问你,你说是你娘多留了你一会,让你吃了晚饭回来对不对?” 若雨咬着唇瓣,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像是极不愿意去回忆那一天所发生的事情,强压下羞愤,再次小声说道:“那天醒来的时候,奴婢发现自己躺在了一间破屋子里,里面没有人,可是奴婢。。。。。。奴婢已经。。。。。。那时候奴婢又惊又怕,不知道怎么办,哭了一会,见天色渐晚,就赶紧整理好衣服就回来了。奴婢不敢与人说,小姐,奴婢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觉得太。。。。。。” 太让人难以启齿了!紫幽紧紧的握着拳头,一股怒气在身体里四处流窜。她想起徐雅莞在她新婚之夜所做的事情,想起若雨丢失的帕子,又听到了若雨刚才所说的话,眼底不由布满了阴霾。她的身边充满了算计,就连身边的人也避免不了! 若雨不是家生子,是从外面买来的,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和妹妹。 她一个丫鬟,又没得罪过人,哪里会莫名其妙地遭人绑架,失去了清白?事情隐秘,连四韵都没有发现,徐雅莞她们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的得知这件事?这件事很明显就是他们设计的! “你的帕子呢?是什么时候丢的?”紫幽脸色气的俏脸生寒 。 若雨摇了摇头,“这几天,奴婢心里很乱,也没在意那帕子的事情,刚才看到了才想起来,奴婢那天便是带着那方手帕回家的。” 这件事,这下就解释得通了。正常情况下,女子在遭遇了那么难言的惨事以后,哪里还会去注意手帕有没有丢失?难怪这些天,紫幽觉得若雨有点心神不宁,但若雨素来就话少沉静,她还以为是小丫头家里遇到了困难,哪里想到他们会对她下这样的毒手? 海韵心内对徐雅莞她们满是唾弃,圆眸里几乎能喷出火来!一转头看到若雨的表情,心头更是复杂,一甩手,恨铁不成钢地斥道:“你回来就应该赶紧告诉我,告诉小姐,也好事先防范疯狗咬人。如今可倒好,疯狗咬上门来了,你手上的守宫砂又没有了,那要怎么去解释?他们一口咬定你跟小厮私通,丫鬟和小厮私通,这可是哪个勋贵府上都不能容忍的事情,更何况这还是王府,你咋这么笨啊?!” 诗韵也皱着眉头骂道:“这些人怎么这么恶毒?早晚不得好死!雨儿你也是,不知道有什么事,要赶紧告诉小姐想办法吗?现在弄得这么被动。” 若雨本就满心悲痛忧伤,再被诗韵和海韵一起抱怨,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身子晃的像是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走。 紫幽这才注意到,若雨哭过后,粉底被泪水冲洗干净,眼眶底下被的黑眼圈完全显现了出来。看来,这些天,这丫头只怕每天都在受着煎熬。 紫幽看了诗韵和海韵一眼,微微摇了摇头,阻止二人继续抱怨若雨。 诗韵望着若雨长长的叹了口气,心急如焚地问道:“小姐,这可怎么办,那徐雅莞肯定要去告状,一会安王和苏庶妃来了,硬要查看雨儿的守宫砂,可如何是好?要是让他们看到若雨的手臂上没有守宫砂,只怕马上就会拖出去打死的!” 这事紫幽当然知道,到了这个地步,就算是紫幽要护着若雨,苏庶妃和王爷来了,她怕是也遮挡不住,反而越拦越会给人怀疑,但是一旦看了,若雨这辈子也等于完了! 紫幽陪嫁的丫鬟,一共十二个,每一个人嫁过来都是处子之身,手臂上点了守宫砂,这是对男方的一种尊重,以示嫁出去的女儿也是冰清玉洁的 ! 若雨望着紫幽,紧紧的咬着嘴唇,摇头道:“小姐,小姐,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真的不能死啊!奴婢家中还有娘和妹妹要抚养。” 紫幽没有说话,正在沉思该如何给苏庶妃、上官离染和徐雅莞他们一个迎头痛击。 可是落在若雨眼里,还以为小姐要舍弃她了,双眸里流露出惊惧的神色,猛地跪了下来,对着紫幽哭道:“小姐,这件事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自己不注意才惹来此事的,若是寻常人,早就应该撞死了,免得小姐你为难。可小姐,奴婢真的不能死,若是奴婢撞死了,奴婢的名声毁了,奴婢也认了,可是奴婢的妹妹她就要背负着有一个**妇姐姐的罪名,这一辈子就等于毁了她啊!” 当初若雨就是为了给妹妹小英治病,才会卖身为奴,到了大将军府。此后自己看她做事勤快,为人心细沉稳,就将她调到了《幽然居》。 这些年,若雨一直都是努力干活,想法多得赏银,带给体弱有病的妹妹和母亲,可以说,做一切,都想着母亲和妹妹。 紫幽听到她的哭诉,就想起了自己,她这辈子重生,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维护家人的安全,若雨又何尝不是? 可这些人,为了一己私欲,根本就容不得别人过的好,就算与她们相干无事,她们也会不死不休的缠上来! 紫幽只觉得血往头顶涌来,两目好像要喷出火来,她望着若雨,带着歉意地说道:“不,这不是你的错,是她们这些人要对付我。” 诗韵望着若雨痛哭的模样,心内也满是焦急,忍不住对紫幽说道:“小姐,怎么办?苏庶妃和王爷一会就要到了,若是看到若雨这样,她可真的就只有一死了!而且,他们还不知要怎么对付小姐您呢!” “我倒不怕他们,关键是怎么保住若雨。”紫幽紧皱眉头,还在考虑。她一边要保证不能让若雨出事,还想给苏庶妃和徐雅莞一个痛击,要让她们牢记算计自己的下场,有多么悲惨,不然的话,这次是若雨,下次就会是诗韵,海韵,墨韵。。。。。。这些人,不给她们一个深刻的教训,她们岂会轻易罢手? 她眸光扫过若雨,轻声道:“你先起来。” “要不?小姐您把若雨许配给谢云峰吧?就说她已经嫁给谢侍卫了,这样守宫砂没有了他们还会追究吗?” 诗韵情急之下,开始乱点鸳鸯谱 。没有人知道,谢云峰喜欢的是她,已经向她表白过了。 此时说出这番话来,只有她自己知道,心有多痛。 海韵一急,忍不住说道:“可是之前也没有说若雨嫁给了谢侍卫,现在说出来谁能相信?要是没嫁人,就算许配了人家,也还是婚前不贞。” 若雨却不肯站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抬起小脸,望着紫幽,眼神却躲躲闪闪的,小心翼翼地唤道:“小姐,奴婢。。。。。。奴婢想到了。。。。。。一个法子,就是不知。。。。。。不知小姐您。。。。。。答不答应?您如果答应了,便是解了奴婢的危急了。” 紫幽见她这副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你说。” “小姐,若奴婢已经成了世子的通房丫鬟,那她们就算看到奴婢手臂上没有了守宫砂,也说不出什么了!”若雨低头一咬牙,飞快的将话说出来,对着紫幽就磕起了头。 紫幽低头看着跪下去匍匐在地上的若雨,眉宇间渐渐地变冷,最后目光落在若雨的背上,像是要把她看穿一样。 “若雨,你胡说什么!”诗韵和海韵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叫了起来。 两人显然没想到若雨竟然想出这么一个办法来。她们作为紫幽的大丫鬟,一直跟在紫幽身边,当然知道紫幽和上官凌然两人之间的感情。尤其是诗韵,那是亲眼看见上官凌然因为紫幽心脉震碎,哭的痛不欲生。两人好的根本就不容许有一根竹针插进去,更别说第三个人了。 若雨此时却颤抖的抬起头,秀丽的小脸上布满了无奈和痛苦,“小姐,奴婢知道,奴婢说出这样的话是伤了您的心,可这件事奴婢真的是没法子了。奴婢知道你和世子两人之间的感情好,奴婢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从来没想过要插到你们之间来,奴婢不需要世子真的做什么,只希望小姐能给奴婢这么一个虚名,让奴婢的妹妹不要背上那样污秽的名声!奴婢求小姐了,奴婢只要能躲过这件事就好了!” 她边着,边拼命地叩头,然而紫幽的心,却整个冷了下来。 是,因为没有办法,暂时借用一下上官凌然通房丫鬟的虚名,如此一来,那守宫砂没有也就说得过去了 。 可是不知怎么,紫幽透过若雨,就好像看到了前世的于兰萱,当时于兰萱和她姨娘,,也是这么跪在自己面前,苦苦哀求,说着什么不会咋样咋样,结果呢。。。。。。 她不是将若雨和于兰萱相提并论,可人心这个东西,是最容易变的。今日为了救若雨,她塞给上官凌然一位名义上的通房,那么日后,若雨就必须是上官凌然的通房了,她现在说没有争斗的心,可天长日久,她不能嫁人,会甘愿一辈子就做个活寡妇,什么也没有的孤独终老?等有一天不甘了,生出什么心思来,要争取某种自己想要的利益,那自己岂不有一次引狼入室?还有,上官凌然又该怎么办? 开了这个头,那么接下来还会有若花,若水。。。。。。什么的,以后,她又拿什么借口去阻挡那想塞人进来的每一个借口?这岂不是又要落入为了一个男人,与无数个女人争斗,耗尽一生心血的环境中吗? 而且,上官凌然会怎么想?让上官凌然承下这名声,这对他太不公平了,他会再次被人骂:纨绔就是纨绔,这才刚刚结婚,就收用了妻子的丫鬟;凭什么要他承担这样的恶名?这是徐雅莞她们做下的罪行! 就算不为上官凌然考虑,紫幽她自己也不愿意和人分享她的夫君,就算是名义上的也不行!她决不答应! 紫幽想到这,面容如冰雪一样清冷,坚定地拒绝道:“若雨,我不能答应你。” 若雨还在那拼命磕头,听到紫幽的话,一下子愣住了。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的钟贞贞亲!490986273亲!祝亲们开开心心、平安吉祥!╭(╯3╰)╮,小冰爱你们。 亲爱的同学们,今天第三更一万五千字送到。今天都是斗智斗勇,亲们不要错过。为了给小冰加油,有荷包的送荷包,有钻石的送钻石,有鲜花的送鲜花,嘿嘿,来者不拒啊啊啊啊啊!!! .. 第三百零七章 毒计层出不穷,紫幽再次反击(二)(必看) 随即猛地的抬起头来,看着紫幽,眸光在泪水下不停地闪动,急切地表白道“小姐,奴婢绝不会和你抢世子的,真的,绝不会的……” 紫幽拉着若雨站起来,耐心地劝说道:“若雨,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与任何人,分享我的夫君,不管是名义上的,还是实质上的,我都不容许。” 她的目光温和,声音却异常坚决,其决心表露无疑。 若雨知道,自己就算磕再多的头,哀求得再久,自己这个对她们一贯宽厚的小姐,在这件事上,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其实,还真叫紫幽猜对了,她确实有着自己的小心思,她喜欢上官凌然,从第一次见到他,一颗心就沦陷了。她从未见过有像世子那么英俊无俦的男子,又是王爷的世子,别说是给他做小妾,哪怕做丫鬟,天天能服侍他,她都心甘情愿棼。 可是,她的愿望好像很难实现,自紫幽和上官凌然结婚以来,上官凌然所有的事情,都由小姐亲自打理,其中包括穿衣、洗澡,她们所有的丫鬟都近不了上官凌然的身,就连四韵,都没有这样的机会,更别说她了。 所以,她才急中生智,抓住了这次的机会。她以为紫幽无奈之下会答应,那样以后她就有机会,一步步地靠近世子。 可是,小姐竟然拒绝了,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拒绝她了搓 。 若雨定定的望着紫幽,心都揪了起来!想再哀求,可是已经看见了小姐审视的眼光,她赶紧低下头,焦急地问道:“那小姐,你说该怎么办?” 诗韵和海韵见此情形,也是心急如焚!她们既怕若雨丢命,更怕小姐被王爷和苏庶妃刁难。小姐和世子走到今天,真是太不容易了。 可她们此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的主意来。见紫幽秀眉紧锁,诗韵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递给了紫幽,“小姐,您喝杯水吧。” 紫幽从回来到现在,连午膳还没来得及用,徐雅莞就过来了,确实有点累了。 她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对诗韵和海韵说道:“你们不用担心,我有办法,现在你们要做的是。。。。。。” 紫幽把两人叫到跟前,耳语了一会。 两人频频点头,面露喜色,把若雨带了下去。 若雨心里焦急,不知道紫幽想了什么办法,却没告诉她,想要再问,却被诗韵和海韵一起拽了下去。 紫幽其实根本就不怕安王和苏庶妃来,她有可以幻化成人形的黑曼陀罗精灵,只是丫鬟们并不知道,一直以女侍卫现身的金灵,她们还以为是紫幽从印度带回来的侍卫。 之所以没有马上说出来,就是要考验一下自己身边的人,是不是对她忠心,她实在不愿再像前一世,被人欺骗,玩弄于股掌之上。 看来,还是有收获的,关键时刻,才能看出谁对你忠心。 不能让若雨做上官凌然的通房,但是却也不能不救她,紫幽呼唤土灵,吩咐了它几句。 就在这时,水韵从外面急匆匆走进来,站到门口禀告:“世子妃,王爷、王妃、苏庶妃一起过来了!” 紫幽冷冷地一笑,徐雅莞果然是抱着让若雨无处可逃的决心来的,只怕是挨打后,马上找到苏庶妃告了一状,苏庶妃怕制不住自己,又找了王爷,而王爷又拉上了王妃,所以三人一起赶了过来 。 她望了一眼土灵,然后整整衣服,走了出来。 土灵摇身一变,幻化成若雨的模样,跟在了她的身后。 太阳的金辉依旧是斜斜的从门窗洒进了屋子,安王爷、王妃和苏庶妃鱼贯似的走了进来,挡住了门口的光线,整个房间一下子阴暗了下来。8 紫幽朝着王爷和庶妃行了标准的礼节,“儿媳见过王爷、母妃。” “快快平身!”王妃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刚刚王爷找到她,竟然责斥她:“看看你教的好儿子,自己浑也就罢了,还取了个混不吝的媳妇。雅莞不过是怀疑她身边的丫鬟和小厮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想要她查看一下,她二话不说,就把雅莞给打了,还把人家扔了出来。谁给她的胆子,这样无法无天?” 王妃还在生气他在太子府的态度,第一次不客气的反驳道:“幽儿做的没有错,一个庶子的小妾,本来就没权利去管世子妃,又是谁,给她的权利,这么放肆?还是说,王爷要将宠妾灭妻进行到底?” “你!”王爷没想到王妃敢跟他叫板,这在以前可是从没有过的。 王爷气的一甩袖喝道:“雅莞也是为了王府的名誉,难道知道有丫鬟和小厮行**之事,也不能指出来?” “哼!”王妃毫不相让地、鄙视地回答道:“真要顾及王府的名誉,就不会以王爷未嫁侧妃的身份,和王爷的儿子搞在一起,那秽行可比丫鬟小厮私通严重多了。” “你!”王爷被庶妃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好气哼哼地命令道:“你现在和梅儿一起执掌中馈,希望你不要护短!还不过去处理这件事?!” 说完,没容王妃还嘴,就先走出了王妃的院子。 上官凌然不在府里,王妃不放心儿媳妇,也就跟在王爷后面也过来了。 王爷当仁不让,做到了厅中的主位上,王妃在他左侧,苏庶妃在他右侧。 王妃担忧地看着紫幽,紫幽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 苏庶妃一身淡红绣金色芍药花的华服,丝丝的金线反射出冷漠的光,她缓缓的坐到了厅中主位的右侧,娇矜的目光朝着紫幽身后站立的墨韵与若雨身上一扫,冷淡地问道:“哪个丫头是若雨?” 徐雅莞跟在苏庶妃的后头,看到紫幽时,眼眸里便浮现出一丝深藏的妒忌和怨毒,肿着脸,口齿不清地走到前面,跪到了王爷面前,“王爷、王妃、庶妃,你们可要为莞儿做主啊 !莞儿只不过要求世子妃查看一下若雨丫头的守宫砂还在不在,就被世子妃叫人打成了这样。” 说完,用恨不能把紫幽吞吃掉的狠毒目光看着紫幽,连连冷笑,“世子妃,如今王爷、王妃、庶妃都到了,难道他们还没有资格查看若雨的守宫砂吗?”紫幽慵懒地一笑,走到了王妃的下首位置坐了下来,姿态说不尽的优雅,语气更是温婉,“王爷和王妃身份高贵,自然是可以查看的,若雨就在这里,若是王爷、王妃有什么要问的,要查的,尽管盘查吧。” 说罢,她气定神闲地端起茶碗,细细地品茶,竟是一点不见慌乱。 除了上官凌然,就是王妃,都不知道她身边有黑曼陀罗精灵,打死王爷和苏庶妃,也不可能知道,眼前的若雨,是土灵幻化出来的,真正的若雨,被诗韵和海韵看住,根本就不在这。 “若雨”(土灵)闻言,从紫幽的身后走出来,跪在地上磕头,“奴婢若雨见过王爷、王妃、庶妃。” 苏庶妃趾高气昂地睥睨着跪在下方的若雨,看她一张脸儿虽然有些发白,但是容貌秀丽,有一股小家碧玉的韵味,于是嘲讽地说道:“倒是生得不错,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有颗干净的心。” 她说完,身后的王妈妈便走了上来,拿着那块手帕问道:“你仔细看看,这手帕是不是你的?” 若雨抬头望着那帕子仔细的看了几眼,这才点头道:“正是奴婢不久前丢失的那块。” 苏庶妃听到这话,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却故作和蔼地说道:“你好好检查一下,若是清白的,别冤枉了人家小丫鬟。” 这语气,任何人听起来,都觉得苏庶妃很和善,如果不是紫幽和几个丫鬟,还有土灵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只怕还会认为这苏庶妃是为了若雨好 。 王妈妈往前一步,干瘦的面容带着常年积累的凶色,狞笑一声,“若雨姑娘,还请把右手伸出来,让老奴我好好看看你的守宫砂!” 说着便凶神恶煞地扑上前,去拉若雨。 “等一下!”紫幽突然出声阻止道:“庶妃,现在王妃可是和你一起执掌王府中馈,所有的事情,你还是和王妃商量着来吧。” 苏庶妃气的身体一僵,然后故作委屈地看了王爷一眼。 王爷不好说什么,只好低头装着喝水。 王妃一看,对自己的管事婆子姚嬷嬷说道:“你也过去仔细查看,千万不要冤枉了若雨。” “若雨”故作惊慌失措,胆战心惊的看着王妈妈和姚嬷嬷一步一步的逼近,秀眸睁圆,往后退了一步,像是看到凶神恶煞的魔鬼,要一口吞噬掉她。 姚嬷嬷暗自摇头,连叹作孽;而王妈妈见她这模样,耻笑了一声,伸手快速拉住“若雨”的手臂,见她还要挣扎,一脚就踹了过去,用手使劲拧着若雨的肩膀,咬牙小声骂道:“小浪蹄子,躲什么躲?敢行污秽之事,一定要你好看!” 王妈妈上次被紫幽弄得打了五十大板,幸好施刑的人是王爷的人,看在王妈妈是苏庶妃的奴才份上,手下留情,不像香草那个丫头,没打完就晕了过去,被卖了都不知道现在咋样。 可纵使如此,也让王妈妈卧床了一个多月,现在屁股还有地方有疮疤没好。她巴不得能好好的整一整紫幽身边的人,好让紫幽难看! 她粗暴地将若雨的衣袖撕开,眼眸也随之瞪得有鸡蛋大,充满了难以置信! 只见若雨如玉的小手臂上,一颗殷红如血的豆大守宫砂正完好无缺的镶嵌在肌肤上面!向众人宣誓着若雨的清白! 姚嬷嬷马上大声喊道:“若雨姑娘是清白的。” “不可能!”徐雅莞顿时嚎叫了起来,目光死死地盯住那守宫砂上,显然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她急切地转头朝着有些愣怔的苏庶妃喊道:“庶妃,这守宫砂光看是看不出来的,万一是用朱砂颜料点上去是做了假的呢?所以,请王妈妈再擦一擦,看看是否是真的?” 苏庶妃显得有点犹豫,显然也觉得此举有点过分,便转头望向王妃,询问她的意思,“姐姐,您看?” 紫幽见她如此,不仅暗赞一声:这个苏庶妃可比徐雅莞精明多了,两人的宅斗手段,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她心思敏捷,在王爷面前,惯会演戏,私底下耍尽了各种阴谋诡计,可是明面上却摆出一碗水端平的样子,故意征求王妃的意思,一来是推翻紫幽刚刚谴责她没把庶妃放在眼里的那番言论,另一方面,要是王妃同意了徐雅莞的提议,那就会引起紫幽的不满,叫王妃和紫幽婆媳闹矛盾,她坐山观虎斗;还有一层意思,便是试探紫幽,若是若雨有问题,紫幽肯定会像王妃示意,想办法要姚嬷嬷为若雨遮掩,只要紫幽和王妃打眉眼官司,那么她马上就让王妈妈扑上去抠若雨的手臂 。 可惜,她失望了。紫幽看都没看王妃一眼,却用传音入密告诉王妃妃:“母妃您尽管让人去试。” 王妃一听,便对姚嬷嬷说道:“你和王妈妈一起再查看一次,记住,别把小丫头的皮肤蹭破了。” 王妈妈早就等着这句话,不等姚嬷嬷过来,便举起肥厚的猪爪子,朝着若雨的手臂上猛力的搓去,搓来搓去,见守宫砂依然鲜红如初地在那手臂上,就急眼了,改用指甲去抠,她还不相信了,守宫砂这东西,还可以重新长出来! 而紫幽则是美瞳半眯,手指紧紧的攥紧,紧紧的盯着王妈妈的一举一动。 王妈妈见守宫砂越来越红,若雨疼的已经皱起了眉头,那颗久未做恶的心越发感到爽快,手下越发的来劲,痛得“若雨”失色大叫,“妈妈,你轻一点,疼死了!” 与此同时,姚嬷嬷也喊了起来:“哎呀!守宫砂被抠出血了。。。。。。” 紫幽闻言走过去,一脚朝着王妈妈踹去,“你这是查看,还是想故意把守宫抠掉,硬要给若雨按上不洁的罪名?” “哎哟!”“咯吱”紫幽这一觉用足了劲,王妈妈顿时飞了出去,撞在桌子上,又落到了地上,还发出了一声闷响。紫幽这一脚,踹的是王妈妈的肚子,估计踹的她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助纣为虐的老东西,紫幽早就想收拾她了。 王爷一见紫幽发怒,马上一拍桌子吼道:“凌然媳妇,你怎么能当场行凶?” 此时若雨的胳膊,已经出血,紫幽一把拉过若雨,将她的胳膊呈给王爷看,随即不依不饶地责问道:“王爷,请您睁大眼睛看一看,谁在当场行凶 。若雨的守宫砂明明还在,王妈妈甚至不等姚嬷嬷过去,就私自动手去搓,搓不掉,还用指甲去抠,她这明明是要毁掉若雨。试问,点了守宫砂这个是地方的肌肉已经被抠烂了,如果感染留疤,守宫砂就会消失,那别人会怎么编排若雨?王妈妈当着您的面,挡着我这个若雨主子的面,就这么欺负我的丫鬟,您看不见吗?您那时在哪?您可有阻止?现在您来谴责我,您可真是公正。这件事我绝不会罢休,就算到太后娘娘和皇上那里,我也要讨还个公道。我倒要问问这是谁家的规矩?堂堂世子妃,还要被一个庶妃的奴才当面欺负!” 苏庶妃一看紫幽这么强势,暗暗后悔出声晚了。她本来已经想阻止王妈妈那个笨蛋了,可是还是被紫幽抢先了。 徐雅莞面色一僵,似乎还要证实若雨的守宫砂是假的一样,几步跑到紫幽面前,夺过了若雨的胳膊,朝着流血的地方用手绢使劲擦去。 那里已经露出了粉色的嫩肉,再经徐雅莞毫不留情的硬擦,岂能不疼?“若雨”的眼泪顿时便冒了出来,可怜的连声喊道:“徐姨娘,我疼、我疼,你轻点……” 见徐雅莞如此狠毒,紫幽冲着她就是一个大耳光扇了过去,将徐雅莞打了一个踉跄,嘴里原本松动的牙齿,马上脱落了下来。 紫幽厉声喝道:“心狠手辣的贱人!难道你没看见若雨已经出血了,你想要毁了她吗?还要在她破溃的地方,雪上加霜?” 徐雅莞是真不甘心啊!她明明买通流氓毁了若雨的清白,若雨是绝不可能会有守宫砂的。可是,这个若雨,明明就是她所知道的若雨,可是为什么,那守宫砂被王妈妈又是搓,又是抠,就是长在上面,不脱落呢? 又气又急,狠狠的剐了紫幽一眼,急速的转过身来,对着王爷委屈委屈,凄凄凄凄惨惨地哭道:“王爷,你相信莞儿,莞儿没有骗你。这丫头手臂上的守宫砂,肯定是假的,您仔细叫人验证。。。。。。” 。。。。。。 .. 第三百零八章 毒计层出不穷,紫幽再次反击(三)(必看) 紫幽眸中掠过一丝丝的寒光,望着瘫坐在地,捂着肚子,满脸痛楚的王妈妈,还有姚嬷嬷问道:“说,你们二人刚才看到那守宫砂没有?” 她看都不看徐雅莞,因为紫幽知道,今日有决定作用的人,是王爷和苏庶妃,而不是徐雅莞。 人必须找准对手,严厉反击,才能成功! 王妈妈肚子被紫幽踹了一脚,痛的一脸皱纹都抽抽在了一起。可是,却不忘龇牙咧嘴的先去观察一下苏庶妃的脸色,又看了下周围的丫鬟,周围除了她们,还有王府其她的奴仆也在,紫幽叫人将她们喊到这里,就是为了要让她们做个见证,毕竟她们在帝都王府多年,有不少来过王府的大臣,都认识她们。 王妈妈当即就想通了这一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能撒谎,否则会连累苏庶妃,虽然很不甘心,却还是费力地摇了摇头,“老奴擦的时候,那守宫砂还是有的,老奴没想到若雨皮肤那么嫩,只擦了几下,就破了棼。 “擦了几下?”姚嬷嬷当即反驳:“你那是擦吗?还几下?你用指甲拼命在抠,把人家丫头的肉,都抠掉了,你都抠了多少下子了?这里这么多人,谁没看见?” 姚嬷嬷说到这,转身问其她的奴才:“你们说,你们刚刚看没看见王妈妈的动作?” “奴婢看见了。”兰草第一个站了出来回答:“王妈妈确实用指甲,使了很大的劲,想抠出若雨的守宫砂。搓” 兰草是王府的老人,以前又管着丫鬟们,她一出来作证,其她那些位帝都王府的奴才们,也就都出来作证了,“没错,王妈妈确实想把若雨姑娘的守宫砂给抠掉。” “奴婢也看见了。” “。。。。。。” 紫幽笑了,看着安王爷说道:“这么多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若雨的手臂上确实有守宫砂,可是王妈妈却想把它抠下来。我就说嘛,若雨跟在我身边几年了,为人文文静静,向来是守规矩的,我嫁到安王府来,还不到半个月,若雨出院的次数,就是掰着手指都能数的清,平日里就呆在‘紫气幽然’,从不往外院跑,她怎么就能认识前院的小厮,还跟他私通?而这帕子,她也早就说了,是不小心丢了,指不定那私通的两人,就是故意丢下她的帕子,想要混淆视听,遮掩他们无耻的行为 !” 徐雅莞冷笑道:“这也太巧了吧?”徐雅莞还是不死心,豁着嘴辩驳:“刚好掉的是若雨的帕子,就在那小厮和丫鬟私通的现场,就捡到了若雨的帕子?” 紫倪了她一眼,眸光锋利如剑,声音却温柔的如同一缕春风,但是里面的暗藏的杀机,却是锋利异常,“这还真不一定是巧合。谁知道是不是某些有心之人,想借若雨,来坏本世子妃的名誉?若雨的帕子,还不知是被哪个黑了心肝的人捡到了,看见丫鬟和小厮私通,就把这帕子遗留在现场,来诬陷若雨。本世子妃以女神后裔的身份诅咒她不得好死!缺了八辈子德了!自己不是个正经东西,行下了龌龊之事,就想全天下人和她一样丢尽脸面!” 这简直就是往徐雅莞心上捅刀子!就差指着鼻子骂她了。她这一生最为耻辱的事,便是和上官离染那啥,被人当场捉奸在床,迫不得已还做了妾室。 紫幽这不明摆着是在骂她,可是她偏偏还不能还嘴,还嘴等于承认她就是那个不正经的东西;可不还嘴,她又实在被气的难受。 顿时脸色铁青,指着若雨道:“既然你说她是清白的,那你敢不敢让嬷嬷检查一下,她究竟是不是处子?” 这个蠢货!苏庶妃和安王几乎同时腹黑道,这不是逼得慕紫幽发狠吗?! 果然,“若雨”闻言,脸色煞白,眼珠几乎都红了。8这也太羞辱人了,这要是传出去,不仅她,连小姐都要被人辱骂。 要依着土灵,直接就一巴掌拍死徐雅莞了,它的一巴掌下去,管教徐雅莞变成肉泥;只是,它现在是若雨。 精灵和紫幽心意相通,马上装出几乎崩溃的样子,对着徐雅莞喊道:“徐姨娘,你想要逼死奴婢就直说,休要用那侮辱人的法子来,奴婢就是死,也不让你陷害世子妃的!” 说罢,竟然站起来,朝着桌角狠狠的撞了过去! 紫幽和她演戏,见她如此,脚步一迈,便要拦过去,可还是迟了一步,却见刹那间,一道紫色的人影飞快的从门口飞进来,一把将若雨扯住,扔到了椅子上 ! 众人注目观望,来人穿着一身紫色的银丝云袍,腰间系着朱红色色的玉带,白润如玉的面容上一双狭长的凤眸华丽邪肆,带着天然的魅惑,似站在哪处,哪处便是繁花盛景。 “今日刮的什么风,把人都吹到我这里来了?”慵懒的声音带着冷诮落入大家的耳朵里。 众奴才震惊过来,立即行礼,“奴才(奴婢)见过世子爷!” 徐雅莞则有点慌乱,笑容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世子,你怎么回来了?” 上官凌然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狭眸中嗜血的光芒一闪而过,“本世子什么时候回来,何时轮到你一个低贱的庶子小妾来过问了?这个安王府,可真是立的好规矩!王爷、王妃面前,一个庶妃堂而皇之的坐着;堂堂的世子妃,要被一个庶子的小妾责问,看来御使们弹劾的力度不够啊!” 说罢,转头盯着“若雨”,厉声呵斥道:“想死也不要死在这里,不是白白如了某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意吗?” “若雨”装作悲痛万分的样子,低头垂泪。 徐雅莞见上官凌然讽刺了自己一句,就再也不看她,心里更是感到羞辱,随即又化为了更深的怨毒,恶狠狠地说道:“死了也没用,如果真是清白的,那就让嬷嬷来检查清楚!” 紫幽看到上官凌然还有一瞬间的惊讶,但望见他言笑之间,显然是已经知道刚才的事,只怕已经有人告诉了他,便将心思从他身上收了回来,望着徐雅莞道:“徐姨娘,你先是说帕子是若雨的,结果若雨说帕子不小心丢了;后你又说要看若雨手上的守宫砂,本世子妃也给你看了,连王妃身边的姚嬷嬷,庶妃身边的王妈妈,还有在场的这么多奴仆都证实,若雨的守宫砂还在,可你依旧不死心,胡搅蛮缠,硬要抓着若雨不放,我不得不怀疑,你跟若雨有仇,不将她毁了,你实在是不甘心!” 徐雅莞眸子里更为怨毒,故作正义凛然地回道:“婢妾与她能有什么仇?我不过是要抓住那不知羞耻之人!”“呵呵。。。。。。”紫幽怒极反笑,声音里极尽嘲讽:“抓住那不知羞耻之人?那你可就太歹毒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做下不知羞耻之事的时候,咱们是如何待你的。王爷可是被你扣了一顶华丽丽的绿帽子,却还要到皇祖母和皇伯伯那里替你遮掩;王妃、本世子妃和世子,还有宁侧妃、苏庶妃,更是一再地告诫奴才们,不要传播这件事,给你留面子 。可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吗?你咋这么恶毒?!” “好了!”安王听不下去了,马上呵斥紫幽:“这件事本王说过,不要再提的,你怎么又提了出来?” “王爷!”紫幽本来已经被徐雅莞破裤缠腿,弄得没了耐性,此刻见安王偏心,已经偏到了腚眼上,马上炸毛了。 毫不畏惧地冷笑道:“您可真是公正。怎么,就您儿子的小妾是人,我丫鬟的命。连条狗都不如?好好好,既然徐姨娘如此正义,一定要抓住那两名私通的下人,我就请母妃做个主,将王府里所有丫鬟全部集中起来,每一个人都查验守宫砂,每一个人都让嬷嬷查看,一个都不许漏过,不抓住那不知羞耻之人,决不罢休!如此,我必然是无话可说,心服口服!否则的话,就请刑部和大理寺官员来查!我还从未听说过,查罪证,只盯着一人搜查,就是在皇上面前,我也从未听说过这样的道理。还有,庶子的小妾,如此不懂规矩地逼迫本世子妃,王爷您怎么处置?给个说法。如果今天处置不公,咱们就一起进宫,到太后娘娘和皇上面前去讨个说法。我就不信了,正义在这安王府,就行不通!” 紫幽态度强硬,她除了是安王世子妃外,她还是国师大人,是宣武帝亲封的一品大员! 她的下人,还容不得别人如此欺负! 上官凌然见他老爹呵斥紫幽,早就火了!此刻一听她这么说,马上走到她的身边,给予了无限的支持。 眸光在徐雅莞脸上冷峻地一扫,一股压力,马上从四面八方逼了过来,让她心头一凛,张了张口,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上官凌然绝对不是突然回来的,他本来中途走了,她是亲眼看见左相府的奴才,把他叫走了,他定然是收到了别人传去的消息,害怕慕紫幽出事才急忙赶回来的。而相比之下,上官凌然从来都没有紧张过她,更别说这样的紧张了! 那些幼时的美好,不过是她自己想象出来的,在他心目中,她甚至比不过慕紫幽一根头发丝,一点儿也比不上! 上官凌然沉下脸,第一次让紫幽感受到了“绝情公子”的气势,对着安王,几乎是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王爷,请你不要偏私,在这大燕,你还没到了可以说了算的地步 。上有皇伯伯和皇祖母,下还有都察院,有律法可依,有规矩可言,不是没有讲理的地方。我和我的妻子,不比王府其他的主子低贱;我的院子和其他人的院子没有区别。你如此袒护,依仗的是什么?” 上官凌然很生气,他平静的俊容之下,压着一股随时能爆发的怒火,也可以说是杀意。 欺负他还能忍,可是欺负到他最在乎的妻子头上,他断然不能忍! “来人!”王妃见儿子儿媳毫不退让,也强硬了起来,大声喊道:“给本王妃把。。。。。。” “好了!”安王很快就出声阻止道。 眸光冷冷地从若雨的手臂上掠过,又看向了面容清冷的紫幽。 这个丫头,还真是让他头痛!他当然不能这么兴师动众,让全府的丫鬟都来接受检查,这在贵族世家,是一件极为耻辱的事情,传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又要引起御使死命的弹劾。 安王是个极重名誉的人,除了宠妾灭妻,几乎没有别的毛病。可是宠妾灭妻说上大天去,只要苏庶妃不犯大的错误,只要太后娘娘能容忍他的行为,别人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 他知道这一次搞不好又是苏庶妃布下的局,为的就是要针对慕紫幽,只要慕紫幽倒了,上官凌然肯定就会乱了阵脚,到那时候,世子的位置,就会落到上官离染的头上。 可是,如今上官凌然和紫幽态度如此强硬,这件事不能再纠缠下去,否则的话,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不,搞不好伤不了慕紫幽分毫,却把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全部搭进去了。 安王眸子里带着晦暗不明的光亮,费劲地挤出了一点笑意,对王妃轻责道:“你怎么也能跟孩子们一样性急?这件事是雅莞不对,没搞清楚就闹了起来,这样吧,雅莞也已经被凌然媳妇教训过了,就罚她给凌然媳妇道个歉,禁足二个月。曾经你也拿她当女儿疼的,她做事如此不顾大局,你也有责任。” 你tnd放屁!紫幽一听就怒了,刚要怒斥安王,就听王妃冷笑道:“呵呵。。。。。。王爷您可饶了我吧。这样一个心思阴毒,从女儿变成妹子,又从妹子变成庶子小妾的、不知廉耻的女人,我可不敢要她做女儿 。” 原本王妃对徐雅莞还有点内疚,经过今天这件事,可是一点都没有了。王妃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儿子、儿媳一边;同样也是,欺负她能忍受,可是欺负儿子、媳妇,她可接受不了。 安王被王妃顶得肝火蹭蹭上冒,想反驳,又怕矛盾激化,紫幽和上官凌然要去找宣武帝和太后娘娘告状,所以,强忍着怒气,咳了一声,又对紫幽说道:“凌然媳妇,这事确实是雅莞太心急了,没弄清楚就找来了,不过,她也是怕王府出丑。一会叫她给你道个歉,你就原谅她了吧。你以后也要引以为戒,切莫让人抓了把柄,轻了说,丫鬟不守规矩,是你教导不严,重了说,那就连凌然也要背上不好听的名声。” 这话听着和蔼,却是暗含警告,紫幽如何能让呛?今天这件事,她本来就没打算轻易放过,所以,她先对王爷施了一礼,然后先是温顺地答应了:“王爷说的事,我以后会好好教导院子里的丫鬟,定然要她们提高警惕性,多多小心,防止别有用心之人,处处设计陷害她们,千万不要给人钻了空子,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提放心思不正的缺德之人!”说完,话锋一转,再次义正言辞地说道:“可是,今天这事,之所以会闹得这么大,归根到底还是因为徐姨娘心术不正,想要为难我的丫鬟,借以打击我而造成的。按说一个小小的庶子小妾,在这王府不应该能闹得起来,可是,她为什么就得逞了?王爷难道就没寻思过?还有王妈妈,又是谁给了她那么大的胆子,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就敢对若雨下毒手?为什么?那就是因为王府没有规矩!” 紫幽给诗韵使了个眼色,诗韵把奴才们屏退了出去,不能不给安王这个老东西留点面子。 紫幽等奴才们全部退了出去,这才接着语重心长地对安王说道:“王爷,您喜欢哪个女人,愿意宠着哪个女人,我们管不着,也不想管;可是请您不要置规矩和律法不顾,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请您不要感情用事好吗?您不觉得王府,因为您的感情用事,变得毫无章法可依?一个庶妃身边的婆子,可以当众行凶作弊;一个庶子的小妾,可以跑到世子的院子里耀武扬威;一个庶妃,甚至可以凌驾于正妃之上,王爷,您可以不在乎御史的弹劾,可以容忍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肆,可是,我和世子、母妃,我们不答应。今天的事情,您这么处理,我不服。凭什么王妈妈作恶以后,可以逍遥法外?凭什么徐姨娘无视规矩,闹得全王府,人仰马翻,只是道个歉、禁个足了事?凭什么苏庶妃纵容奴才一次次犯错,还可以不受任何处罚?” .. 第三百零九章 作恶,岂能不付出代价?(必看) 说到这,紫幽不顾安王被气得全身发抖,毫不留情地接着说道:“您今天如果硬要包庇她们,那就休怪我和世子,不顾王府荣誉,到宫里找太后娘娘和皇上去讨要说法,我还就不相信,天下之大,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态度?”苏庶妃终于无法淡定了,跳起来嚎叫道:“谁家做儿媳妇的,敢如此指责自己的公爹?” “哼哼!”紫幽冷笑,“谁家一个三品的庶妃,又敢指责一个正一品的世子妃?没有王爷和你的不懂规矩,又何来我的不顾规矩?凡事有因才有果,你不知道吗?还是说,你们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点灯?” 王爷被紫幽责问的,又气又怒又无语,一句话都答不上来。8他再一次领教了慕紫幽的伶牙俐齿,也领教了她的阳谋。 是的,如果说苏庶妃每一次耍的都是阴谋诡计,那么慕紫幽这一手,只能算作是阳谋,一切事情摆在明处,驳得你哑口无言棼。 安王几乎可以断定,以慕紫幽的能耐,暗中对苏庶妃和徐雅莞下手,两人可以死的悄无声息,可是,她却没有。而是选择了明着和他对抗,那么她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要借他的手,来惩罚徐雅莞和苏庶妃,趁机让他难堪。 看来,自己一味地袒护苏庶妃、上官离染和徐雅莞,已经让慕紫幽忍无可忍了,她真正要对付的不是苏庶妃,而是自己 。 这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她很明白,没有自己的支持,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在王府里,根本就不能过得如此滋润,她是想逼得自己放弃对苏庶妃和上官离染的支持,继而再给二人一个痛击贷。 安王完全明白了紫幽的意图,甚至可以看见,她略带嘲讽的眸光,毫不畏惧地迎着他,那份威压,竟然不比他那位皇帝哥哥来得弱;那份从容,竟然比他这位领着五十万兵马的王爷,还要自得。 她哪来的这份笃定?安王看着她,面对宣武帝都可以游刃有余的自信和胆量,竟然大打折扣,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天人交战以后,安王才阴测测地看着紫幽,费劲地问道:“那你要怎样?” “整肃王府的规矩!”紫幽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王爷是带兵之人,难道在军队,也是这么管理下属?您能容忍三品将军越级管着二品将军?该怎样就是怎样,母妃才是王府的女主人,就应该由她执掌王府内院的权利;不管什么人犯错,只要触犯了规矩,就应该受到处罚,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就是这么来的吗?谁都不能例外对不对?” 紫幽这番话,语气虽然不是很犀利,可是你安王不傻,还是听出了她的警告。你这么不按规矩办事,又怎么可以管理好军队?那就把军权交出来好了。 一直以来,御使弹劾他,从来没有把宠妾灭妻和他管理军队的能力,相提并论;而现在,慕紫幽却明确地指出了这一点。 他要在意的是,她的皇帝哥哥,听了慕紫幽的话,会怎么认为?不,他的皇帝哥哥,说不定就等着慕紫幽把这个理由送到他面前,然后好借机夺了他的兵权。 安王这一刻冷汗下来了,他甚至有点后悔,没有把上官凌然带到军中来,他相信,如果上官凌然在军中,慕紫幽就不会想到来夺他的军权,而问题现在是,他把上官离染带到了军中,想让他建功立业,不仅继承他的王位,还要接过自己的五十万大军。 看来,慕紫幽获悉了自己的意图,所以才会如此逼迫他。 但是,他明明知道慕紫幽的心思,却也只能按照她设定的思路往下走,否则,她很可能做得更绝,跑到宣武帝面前告状,是一回事;还可能挑起御使对他进行弹劾,说他管理不好军队,毕竟,他连一个王府,都没管好不是吗? 可是,真的不甘心就这么被她胁迫,这个女人,真是可恶 ! 安王不甘心地在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深深地看了苏庶妃一眼,艰难地开口责斥道:“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王妈妈一再犯错,拖下去责打三十大板,以后,就不要让她做你的管事嬷嬷了。8从今天起,把管家权交给王妃,以后呆在自己院子里,好好反省。” 苏庶妃听王爷这么说,气的差不点蹦起来,可是,却也明白,王爷是迫不得已,是为了保护她。 紫幽再次见证了这个女人的精明,竟然一句都没反驳,就施礼答应道:“是,妾身谨遵王爷的训示。” 随即,故作委屈地揉揉眼睛,对王妃说道:“姐姐,一会妹妹就把奴才的花名册交给你。至于库房的钥匙,可是一直把在世子手里,妾身来了,世子并没有交出来。以后,府中的事务,就劳烦姐姐费心了。正好,妾身这么多年,出力不讨好,也已经管够了。” 果然,她这番话说完,王爷就露出了愧疚的神情,瞪了一眼王妃,就好像今天所有的事情,是王妃找事惹出来的一样。 她是精明,管家权被夺,弄得好像她受了多大的委屈,而且,说得好像是她不想管理中馈,总是出力不讨好,所以,才把权利放了似的。 只可惜,她遇到的对手紫幽比她还精明。 紫幽当即就笑眯眯地说道:“王妃操心王府的庶务是理所应当的,谁叫她是王爷的正妃呢?至于庶妃所说的出力不讨好,怕是不见得吧?真要是觉得出力不讨好,就应该把王府所有田庄和铺子的账册,一并交出来,管理那些个东西,可是比管理王府的内院的事务,劳心劳力得多。” 这才是最主要的。夺权,不把财政大权夺过来,还有何意义? 苏庶妃一下子傻了!她万万没想到,紫幽竟然要的是王府整个的财政大权,那要是交出去,她和儿子、女儿还能堂而皇之的贪墨吗? 苏庶妃马上委委屈屈地看着安王,小声说道:“王爷,那些账簿,妾身可是没带到帝都来,都留在裴城了 。” 安王马上说道:“先把王府的庶务管起来吧,至于铺子和庄子里的事情,等回去裴城再说。事情就这么定了,雅莞,赶紧跟世子妃道歉,然后罚抄《女则》、《女戒》一百遍,禁足三个月。” 说完,起身甩袖就走了出去。不能再呆下去了,再呆下去,他怕忍不住和慕紫幽打起来,破了他从未对女人动过手的记录。 苏庶妃一看安王走了,赶紧起身尾随在后。 徐雅莞一看靠山全离开了,被打肿的面容几乎都有些狰狞了,却被上官凌然那华丽无双的细长眸子看着,生生像是全身浸在了冰水里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僵硬的、匆匆忙忙向紫幽福了福,毫无诚意地说了声:“世子妃,对不起了。”就去追赶苏庶妃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见状,两人同时邪恶地一笑,手指朝着徐雅莞的腘窝一弹,一股灵气和内力就射了过去。。。。。。 徐雅莞感到两腿腘窝一麻,控制不住地朝前扑去,这一扑,正好扑到了苏庶妃的后面,抓住了苏庶妃穿的织锦皮毛斗篷,苏庶妃被她这么一扯,两人几乎同时摔倒在地,一个是后仰,一个是狗吃屎。 摔得是实实在在的,两人一起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哎呦!” 王爷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两人摔得龇牙咧嘴,狼狈不堪,情不自禁地看向了紫幽。 紫幽摊摊手,睁着一双迷迷蒙蒙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摇摇头,“不该我的事,她们自己太激动,跨门槛摔得。。。。。。” 那样子,真的不像是她做的恶,可是两人怎么会莫名其妙摔倒了?安王头都大了,慕紫幽的阳谋他无计反击;玩阴的,估计更让他难以招架。 上官凌然差不点爆笑出声,他的小女人太可爱了!怎么会那么让他爱不释手呢? 紫幽也回看着他,轻声表扬道:“嗯,表现不错,和我想到一块了,作恶,岂能不付出一点代价?” 得意娇憨的模样,像是三月春风里一瓣桃花轻悠悠的落到了上官凌然的心尖上,麻麻的,酥酥的,在绝丽之中,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上官凌然扑过去,就要亲她,紫幽一看庶妃还在屋里,看着她和上官凌然两人笑,吓得赶紧闪开了,冲着外面喊道:“诗韵,上膳,今天娘亲在这吃,多准备副碗筷 。” 一般两人都是到庶妃那里吃,今天闹腾到现在,大家都饿了,所以,就留下庶妃在他们院里用膳了。 上官凌然一见母亲和妻子到现在还没用膳,只气的恨不能狠狠地暴虐徐雅莞和苏庶妃一顿,觉得只是摔了一跤太过便宜了她们。 他今天在外公府里,看到飞云在空中叫唤,马上就知道府里有事了,果然,刚进府,管家就把一切都告诉了他。 这些混蛋,tnd就没有个消停的时候,上官凌然心疼地看着母亲和妻子,气的攥紧了拳头。 紫幽感到了他的怒气,过去安慰他,“没事,他们没有落好,放心,这点小伎俩,我还没放在眼里。我只是担心娘亲,这么一来,我怕他们对付娘亲。” 安王妃一见儿媳妇这么担忧她,心里感动坏了。拉着紫幽的手,对她说道:“你别担心娘,娘以后也会坚强起来,不怕他们的。” 上官凌然想了想,对紫幽说道:“我们都要多加小心,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别人伤害到你们。” 用完膳,庶妃识趣地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上官凌然果然将紫幽抱进怀里,埋首在她的颈窝处,磨蹭了起来。。。。。。 蹭了一会,渐渐的动作就有些不老实,一只大掌,开始朝紫幽衣襟里钻去。。。。。。 紫幽脸色一红,就要去推开他的手,“大白天的,你想干嘛?给丫鬟们看到多不好?” 两人不动用武功,上官凌然的力气自然要比紫幽大得多,紫幽抵挡不住他,他反而借着紫幽的阻拦,将紫幽两手手腕一起握了起来,在紫幽耳边低声闷笑:“放心,四韵几个丫头,还是很识趣的。” 紫幽转头去瞧外面,看到门刚被合上,显然就与上官凌然所说的一样,不知是哪位韵将两人的房门关了起来 。 她不禁又羞又急,小手握成拳在上官凌然胸口轻轻捶了一下,“你真是,几个丫头刚才一定看到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见人啊?她们又要笑话我。” 上官凌然看她一副娇俏的样子,雪一般的肌肤上有樱花色的红晕,星眸里雾气腾腾,如云烟一般有着梦幻般的美丽,哪里还许她逃,一把抱起紫幽就朝着内室里走去,不一会,内室就想起了异样的声音…… 第二天,是大年初二,安国公府请客,紫幽本来推了,说是要回荣国公府,多陪陪爷爷。 安国公竟然亲自到荣国公府,把老将军给请到了自己府里。 紫幽没办法,只好和上官凌然、王妃一起去安国公府赴宴。当然,安王带着他的小老婆和庶子庶女也来了。 紫幽在安国公夫人的内室,单独见了刘蕊雪,把她的肚兜还给了她。 那是一条绣着蝴蝶兰和两只蝴蝶的粉色肚兜。刘蕊雪一看就愣住了,傻傻地问道:“这肚兜好眼熟,幽妹妹,这是谁的?” “你自己的贴身之物,你都不认识了?”紫幽冷冷地说道:“昨天如果不是我叫人偷偷把柯侧妃的肚兜放进去,掉出来的就是你的肚兜,你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吗?柯怡巧要害的人,不但有我,还有你。” 刘蕊雪一听,脸色瞬间煞白,看着紫幽,都有些不敢相信。 紫幽并不做隐瞒,把柯怡巧的计谋,以及她如何破了柯怡巧的计谋,全部告诉了她,然后说道:“太子可能不知道她要害你,但是太子却知道,她要害我。雪姐姐,非常抱歉!有些事,我怕你伤心,本不想告诉你的,可是,我实在不愿意你一直生活在欺骗中。你知不知道,太子曾经找过我,就在我要大婚的前四天。。。。。。” 没错,那天她进宫,太子在她出宫的半路上,截住了她。 \她本来可以置之不理,可是想到那死亡在沼泽里的四千多名将士,她还是跟着他,到了皇宫一处偏僻的地方。 太子当然是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不甘心地问道:“幽儿,我哪里不好?你宁愿要嫁给上官凌然那个纨 。。。。。。也不嫁给我?幽儿,他真的给不了你任何东西。荣华富贵?你以为王叔能让他顺利袭爵?不可能的,我告诉你,王叔一心想让上官离染继承王位,他早晚会失去世子的位置;一往情深?就你会相信,他那样一个欢场上的浪荡子,怎么可能会对你一心一意?幽儿,你被他骗了。你醒过来好不好?跟着我,上官凌然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你;他给不了你的,我还是能给你。虽然我暂时会有那么多的妻妾,可是我跟你保证,不,发誓,我发誓我只要登上那个位置,我一定只要你一个女人,我会为你遣散后宫。” “太晚了。”紫幽故作沮丧地看着他,“你知道吗?你犯了一个我最不能容忍的错误,你不该一边娶了雪姐姐,一边又来对我表述衷情。我没有姐姐,一直把雪姐姐当着亲姐姐看待,我是不可能做出伤害自己亲姐姐的事情来的。” 太子听了紫幽的话,先是楞怔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多情地认为,紫幽拒绝他,是因为吃醋了,他不该娶了刘蕊雪,又来肖想她,刘蕊雪是她的姐姐,她做不出夺自己姐姐夫君的事情。嗯,就是这样的。 一想到这,太子的眼神,就更加深情,声音也更加温柔,“幽儿,想听实话吗?我在没遇见你之前,确实没有想过会一心一意爱上一个人,我一直认为,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后来遇见你,我才知道,原来爱一个人,得不到她会是那么痛苦,幽儿,真的,听说你受重伤,被得道高人带走,还不知能不能回来,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哭了整整两个晚上,白天还要强颜欢笑,你知道我那一阵子,有多痛苦吗?不,你是不会知道的。我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可是,你却一直对我若即若离,你都快把我折磨疯了,你知道吗?” 紫幽听了他的话,差不点吐出来!她想不到怎么还会有如此寡廉鲜耻之人,一边左拥右抱,一边对她说,他有多爱自己。 紫幽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估计早就一巴掌扇过去,然后告诉他:“你是天底下最无耻的人!” 。。。。。。。。。。。。。。。。。。。。。。。。。。。。。。。。。。。。。。。。。。。。。。。。。 三更献上,一万五千字,连着两天,小冰多勤劳啊,亲们不奖励一下么?荷包有没有,钻石有没有,鲜花有没有,这些,统统可以有!!! .. 第三百一十章 发现太子虚伪,刘蕊雪醒悟 可是,紫幽却双目蕴泪,低吼道:“那你让我怎么办?做出对不起雪姐姐的事情?抗旨不遵,和你私奔?你舍得你现在的地位?舍得你未来的江山社稷?” “傻丫头!”太子当时欣喜若狂,伸手要为她擦眼泪,紫幽闪开了,然后就听他情真意切地说道:“我们为什么要私奔?我们相爱没有错,这大燕的江山,本来就该属于我,我用不着舍弃,我坐上皇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册封你为皇后。我要让你成为大燕最尊贵的女人。我们没有对不起任何人,你也没有对不起你雪姐姐,我不爱她,从来就没爱过她,娶她只是为了赢得安国公府的支持。幽儿,你不要嫁给上官凌然,你等着我,用不了几年,我就会登上那个位置。” 紫幽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面子上却装出痛苦万分的样子说道:“没用了,晚了。还有四天,我就要嫁给上官凌然了,我不能抗旨,那样会给荣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的 。算了,我们没有缘分,你真用心,我们下辈子早日相遇。” 太子听她这么说,就更不愿放手了,竟然冲上来要用强的,“幽儿,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你成为那个草包的女人。你。。。。。。你现在就给了我吧!” “你疯了!”紫幽一下子推开他,“上官凌然整天混迹于青楼楚馆,是不是处子,他会不知道?你想让我成为弃妇吗?还有,雪姐姐还怀着身孕,咱们这么做,对得起她吗?棼” 说完,紫幽就狠狠地推开他跑了。 后来,太子又约见过她两次,都被她推了;再后来,看见紫幽和上官凌然竟然很甜蜜,太子就更是妒火中烧,这才有后来柯怡巧的暗害,太子会点头同意。他是抱了他得不到,别人也休想拥有,他要毁了她的决心,咬牙同意了柯怡巧的设计。 可是,在计谋要成功的一瞬间,他又该死的难受,没人知道他心里那时候的滋味。既盼着紫幽不贞的名声坐实,可荷包里掉出柯怡巧的肚兜,他又为紫幽的脱罪,松了一口气村。 再后来,他借机杀了柯怡巧,有因为柯怡巧威胁他,要把他和柯允儿奸情告诉皇上的羞愤,也有对她暗害紫幽的怨恨,总之,那种心情极为矛盾,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 紫幽告诉刘蕊雪,当然没有说出全部,只把太子在她婚前找过她,希望自己嫁给他,不要嫁给上官凌然,还有对刘蕊雪无爱,只是为了取得安国公府支持的事情说了。 她以为刘蕊雪听后,会伤心地嚎啕大哭,会痛不欲生地骂自己瞎了眼,甚至会怪自己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真相。 可是,刘蕊雪只是掉了几滴眼泪,然后,就颇为冷静地对紫幽说道:“其实,你说的这些,我都猜到了。看见他对待太子妃那么薄情,再看见他对待柯侧妃如此绝意,我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幽儿,你信吗?有一段时间,我确实被他的柔情蜜意冲昏了头脑,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体贴,幽儿,我只是个女人,是一个渴望得到男人宠爱的平凡女子;看见他对我那么好,就连娘亲都被他感动了,回来劝说爹爹:‘我看太子殿下对待雪儿怕是真心的,如果不爱她,怎么可能为她想的那么周到?如果不爱她,又怎么可能为了雪儿,屡次顶撞皇后娘娘?如果不爱她,又怎么可能冒着被外祖家责怪,叫你为岳父大人?老爷,雪儿是咱们的女儿,将来要是做了皇后,那咱们安国公府,岂不更好?’呵呵 。。。。。。爹爹向来狡猾如狐,都被他骗了过去,又何况我?可是,那一天佘家被查抄,佘太师及其儿孙全部被下狱,太子妃苦苦地哭着求他,他当着我的面,确实哄劝着太子妃回了她的院子,要不是我因为不放心太子妃,去看她,还不会听见他那番绝情的话:‘佘月娇,从现在起,你给本宫老老实实地呆在院子里,歇了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佘家倒了,本宫不可能再在你身上花费时间,这是最后一次,你好自为之!’幽儿,那话无情之极,那脸上,也没有了以往温文尔雅的笑容。幽儿,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打死我,我都不会相信,这话回是平常一贯笑眯眯的太子说的。后来有一天,一个在花园里负责洒扫的小丫鬟,慌慌张张跑来告诉我:‘侧妃,奴婢是不是见鬼了?刚刚在花园里,看见了两个柯侧妃。’我当时还不相信,责斥小丫鬟:“胡说什么?小心我掌你的嘴!’小丫鬟吓得连连摇头,‘侧妃,奴婢没有骗您,您去太子爷书房看看就知道了,要是奴婢说的不对,您再责罚奴婢也跟趟啊!’幽儿,我幸好去了,这才发现。。。。。。发现。。。。。。他竟然和柯允儿还有那样见不得人的关系。。。。。。” 刘蕊雪说到这,眼泪终于忍不住地流了下来。满脸羞愤,就好像做了不知羞耻,不顾伦常之事的人是她一样。 当然,她不知道那个洒扫丫鬟是土灵,更不知道,是紫幽让土灵引她过去,看见太子真面目的。 太子女人多,刘蕊雪尚且可以接受,可是深受传统礼仪道德教化的她,是绝对无法接受太子***一事的。 果然,就听刘蕊雪接着说道:“幽儿,我想起了上官灵罗,那个时候就有传闻,太子和四公主有那样。。。。。。那样的丑事,可是我还不信,现在看来,怕是真的。幽儿,我真的觉得好恶心,这和畜生有何区别?他为了堵住柯侧妃的嘴,前些日子,对她那个宠爱,如果不是我听见了柯侧妃和他的谈话,我都以为是真的;可是,昨天他毫不留情地就杀了她。幽儿,你说,如果哪天他不需要我了,是不是也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我觉得他好可怕!真的,幽儿,他现在到我院子里,对着我温柔备至,我就全身发寒,我真的怕死了。。。。。。” 刘蕊雪说着说着,全身就颤抖起来。紫幽看她脸上涂了一层厚厚的粉,和她刚从南疆回到大燕,初见她那时的精气神,确实差了不少,不由又是担心,又是不忍。 可是她也知道,必须让她清醒过来,不然,将来她会受更大的伤害。长痛不如短痛! 紫幽狠狠心,一咬牙说道:“你说对了,如果哪天成了他的绊脚石,你就会成为下一个的柯怡巧、太子妃 。雪姐姐,从现在开始,不要再相信他任何一句谎话,对他虚与委蛇,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保护你的。只是,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孩子?刘蕊雪手摸着肚子,心如刀绞,眼泪狂泻而下。本来以为这孩子生下来,会是一个备受宠爱的小皇孙,她对这孩子,也充满了希望;可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生下这个孩子,是福是祸。 刘蕊雪哭的肝肠寸断!紫幽见状,对她的心情,还是十分能够理解的。再怎么样,孩子是无罪的,何况在刘蕊雪的腹中,已经存在了九个多月了,预产期就在二月四号,他爹再如何混蛋,孩子也是刘蕊雪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她舍不得很正常;能舍得,反而说明她太过心狠冷血。 就如同前世,她再恨赵宏祥,可是在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的那一刻,她还是疼断了肝肠! 紫幽想到这,柔声劝慰道:“雪姐姐,听我说,孩子是无罪的,你不要想太多了,这孩子是你的,只是你的。” 刘蕊雪听紫幽这么说,含泪露出了慈爱的笑容,“幽儿,你说得对,这孩子是我的,任谁也不要想夺走他。” 刘蕊雪擦干眼泪,想了想,突然对紫幽说道:“幽儿,我不能让爹爹再帮着太子,你说,我该怎么跟爹爹讲?我真怕爹爹和娘亲会上火,这些日子,爹爹怕是我和一样,对他寄予了厚望,要是知道被骗了,还不知会。。。。。。” “那也比继续被他欺骗下去的好。”紫幽决绝地说道:“何况,你以为他的太子之位能坐稳吗?皇后之所以被幽禁,是因她和南疆巫师达戎佧有了奸情,被皇上发现了;皇上不废了她,是因为在佘太师面前发过誓,永不废后,但是皇后是不可能再起来了。如今三皇子、二皇子、五皇子一起对太子虎视眈眈,你以为他能坐稳太子的位子吗?雪姐姐,不能让整个安国公府为他陪葬啊!” “你说什么?”刘蕊雪被紫幽的话,震惊的瞠目结舌,“皇后娘娘皇位和南疆巫师通。。。。。。通奸?天啊!这对母子可是真够**。。。。。。幽儿,我知道了,我一定劝说爹爹早作打算。” 。。。。 .. 第三百一十一章 小三带着孩子找来了(一) 刘蕊雪顾不得再伤心,擦干净眼泪,就要去找父兄,商议大事。比起她个人的幸福,安国公府全府的安危,显然更重要。 “去吧。”紫幽点点头,小声叮嘱道:“不要告诉他们这话是我说的,我想他们能猜到,但是,我们两人之间的谈话,还是不要告诉干爹。你只要告诉干爹,以后跟随左相大人行事即可,我不会害你们的。” “我知道。”刘蕊雪感激地抓着紫幽的手,“幽儿,谢谢你!没有因为我之前的一时糊涂,而舍弃了我。” 刘蕊雪为了自己那次对紫幽的试探,到现在还后悔,特别是知道了太子真正的为人以后。 紫幽拍了拍她的手,摇摇头笑了,“好了,你已经道歉过好几次了。我知道了,我不怪你。棼” 她心里很庆幸,没有失去刘蕊雪这个朋友,如今的四姐妹,夏若晴和姬冰玉明显已经和她疏远,要是刘蕊雪再和她成为敌人,她纵使不至于伤心欲绝,可也会难过的,毕竟当初是真心和她们相交的。 刘蕊雪去找安国公,紫幽就到了后院的花园,宾客们基本上已经来了,夏若晴摆出了少夫人的架势,和安国公世子夫人,一起招待女宾们。 看见她来了,夏若晴突然走过来笑眯眯地打招呼,“幽妹妹,你来晚了,一会该好好罚你几杯!村” 紫幽被她异乎寻常的热情,弄得莫名其妙。从那次扇了耳光,夏若晴看见她就爱理不搭的,怎么这次。。。。。。 反常必有妖啊!紫幽心里警惕,脸上却露出了慵懒的微笑,“小嫂子今天容光焕发的,可是有什么喜事?” 紫幽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夏若晴气的差不点倒仰。因为刘峻,倒是把她的丫鬟弄上了手,紫幽这么说,不是讽刺她么? 可怜紫幽被她恨得要死,还不知怎么回事 。对于刘峻,她压根就没关注过一丝半毫,偏偏夏若晴要把她当做头号情敌,她还真是冤枉! 女人们在一起,无非是谈一些穿衣打扮,美容护肤,养育孩子等等一些话题。 紫幽懂医,又有透视功能,于是,好多夫人、少夫人围着她,想让她看看腹中的婴儿,是小姐,还是公子。 虽然太医诊脉已经告诉了她们孩子的性别,可是哪能有紫幽直接看见来的准? 正自乱哄哄之际,突然响起了太监公鸭嗓子的声音:“刘贵妃、五殿下到。。。。。。” 刘贵妃是安国公的堂妹,如今又执掌后宫,代行皇后之职,皇上恩宠她出宫参加娘家宴会,虽属正常,但是也说明她很得宠。 刘贵妃穿了一身流彩暗花云锦宫装,披着缎绣氅衣,云鬓高髻,插着累丝嵌宝石金凤簪,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环佩叮当,一张丰满的银盘脸,显得她很端庄大气,雍容华贵。 她身旁的五皇子,穿着一身天蓝色暗纹交领锦袍,腰间系着青色云锦暗纹的锦腰带。垂着墨玉镂空龙形玉佩,脚上蹬着一双黑缎祥云朝靴。整个人意气勃发,贵气逼人。 让人不解的是,两人身后竟然跟着一位抱着二岁大小男孩的少妇。 少妇年约二十岁出头,穿着淡青色软葛及膝单衫,下头是雪缎云纹百褶裙,外罩一件深绿色的妆花棉长褙子,乌油油的头发挽了一个偏堕马的纂儿,半垂着头发,留着覆额的柔软刘海,只簪了一对点翠镶南珠金银绞死花钿,髻后压了一小柄翠玉缠花月牙梳,便如一颗水嫩的小翠葱,映着女人苍白带泪的小脸儿,更加楚楚可怜。 众人带着疑问,给刘贵妃行礼。 刘贵妃刚刚叫起,夏若晴就迫不及待地问道:“贵妃娘娘,这位抱着孩子的美妇人是谁啊?大过年的哭哭啼啼干嘛?” 刘贵妃看了紫幽一眼,似乎有点不想说,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可是那位可怜兮兮的少妇,好像急欲让大家知道自己悲惨的身世一样,带着孩子,就一起跪倒在刘贵妃的脚下,哀哀地哭泣起来:“贵妃娘娘,请为奴家母子做主啊 !奴家自己被人抛弃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孩子,可是皇家的骨血,不能流落在外啊。。。。。。” 少妇这一哭诉,花园的花厅里一片哗然。 “这女子感情是哪位皇子或是世子的相好?” “都有了孩子了,这传出去,可是天大的丑闻!” “就是,养了外室也就罢了,怎么还生下孩子来了?” “。。。。。。” 紫幽听着众人议论纷纷,没动声色,始终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刘贵妃和夏若晴。 只见夏若晴满脸同情看着不停磕头抽泣的女子,和那位惊恐不安,被少妇压着一同磕头的孩子,连连劝阻道:“快别磕了,头都磕破了。你别哭,这位是贵妃娘娘,这位是当朝的国师大人,你有什么冤屈告诉两位,她们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少妇之前一直微微垂着头,这一抬头,大家看见了她的容貌,都是暗赞了一声:还真是生的不赖! 不同于紫幽的冷艳高贵,淡雅出尘;也不同于刘贵妃的端庄大气;更不同于水灵的妖娆灵动,此女子容貌妩媚温婉,一看就很温柔。在今天这么大的场面上,虽显得有些拘谨,但是却更能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她。 用“秀而不媚,寒而不清”来形容她,很恰当。 女子温柔地对着夏若晴福了福,说了声:“谢谢这位夫人!” 然后就看了紫幽和刘贵妃一眼,又是深施了一礼,这才缓慢地说道:“奴家也是好人家的女子,父亲本是位秀才,可是后来却生了病。奴家无奈之下,只好拿着自己的绣品,抛头露面去集市上卖。有一天,奴家被。。。。。。被两个恶霸盯上了,他们对奴家百般纠缠,就在奴家喊天天不用,叫地地不灵的时候,有位公子救了奴家。这位公子长得很英俊,又拿出银子给奴家的父亲治病,一来二去,奴家就对他产生了情愫。奴家本来看他非富则贵,本不敢高攀的,可是没想到,公子也对奴家有意,后来,他对奴家说,他出生高贵,不能娶奴家为妻,但是一定会纳奴家为妾,还写了文书给奴家,奴家也就跟了他 。这以后,他还来找过奴家,还给奴家租了房子,然后告诉奴家,等他结婚以后,他会想办法让奴家进府为妾的。于是奴家就一直痴痴的等着他来接奴家进府,可是,就在一个月前,他却给了奴家一笔银子,告诉奴家,他不能纳奴家为妾,让奴家自己带着孩子,离开帝都,好自为之。奴家一听几乎不敢相信,奴家已经有了孩子,这么不清不楚地算是怎么回事啊?奴家当然不愿意,苦苦哀求他,奴家可以不做妾,做奴婢也可以,只是这孩子,是他的血脉,不能流落在外。可是,他竟然威胁奴家,再要胡搅蛮缠,就杀了奴家母子。奴家本还不信,一贯对奴家温柔深情的夫君,会如此无情无义,可是就在年前二十二号的夜里,奴家的房子,却莫名其妙地着火烧了起来。幸好奴家从被他抛弃,就一直寝食难安,没有睡着,听见那放火的人说:”别不忍心了,世子说了,不能让这母子二人找到世子妃去闹腾,那样世子妃肯定就不愿嫁给他了。’奴家一听,这才知道,那位公子是位世子,他真的要杀了奴家母子啊。。。。。。” 说到这,那名女子再次抱过孩子,伤心欲绝地哭了起来。花厅里的众人,又议论了起来:“这是哪位世子啊?心肠也太歹毒,连自己的儿子,都下得了手?” “可不是吗!始乱终弃,为了自己的妻子,就要杀害无辜,这男人太恶毒了!” “。。。。。。” 夏若晴听见议论,显得格外兴奋与鸡冻,看了紫幽一眼,然后问道:“世子妃,你说这位世子缺不缺德啊?怎么能得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连亲身儿子都要下毒手,也不知是哪位狼心狗肺的死男人!” 紫幽这时几乎已经明白了夏若晴要干嘛,也清楚的知道,少妇口中所说的哪位世子是谁。 只是刘贵妃和五皇子,又在其中担当了什么角色?看来自己让德妃重新获宠,还是得罪了刘贵妃,这个女人和夏若晴开始联手对付她了? 紫幽按下心中的疑问,看着夏若晴那闪烁不停地双眸,一边召唤金灵,一边略带嘲讽的冷笑,“怎么?小嫂子认识这名女子?怎么就知道她所说的话是真的?帝都这么大,人口又众多,妄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如果每一名想要进入豪门,享受荣华富贵的女子,都像这位妇人,带着个孩子来冒认皇亲,那皇室的血统,岂不乱套了?” 。。。。。。。 .. 第三百一十二章 小三带着孩子找来了(二) 紫幽这一说完,宁王妃首先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是啊,世子妃说得对,哪能光听这位妇人的一面之词,就怀疑皇子和世子呢?” 紫幽清双眸波光流转,看着刘贵妃笑眯眯地问道:“不知贵妃娘娘是在哪遇到这位妇人的?” 刘贵妃一脸正气地回答道:“本宫是在宫门前遇到她的 。她当时抱着孩子,在那苦苦哀求侍卫放她进宫,说是来寻找她的夫君。本宫见她在宫门口哭得凄惨,不像是在说谎,又怕皇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想想今天所有的皇子、世子都来了安国公府,所以,就把她带过来了。真要是哪位皇子、世子的骨肉,就把孩子认回去,收留这名女子,做个丫鬟得了。大过年的,何必闹得哭哭啼啼的?没得丢皇室的脸。” “贵妃娘娘,臣女觉得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紫幽不慌不忙地说道:“且不说她无凭无据这么一说,就算她所说情况属实,这件事,如您那么处理,怕是也不妥当。” 紫幽话一说出来,所有人就是一愣。刘贵妃现在可是无冕皇后,慕紫幽就敢说她事情处理的不妥当,还真是胆大棼。 果然,五皇子马上就不愿意了,狠狠地剜了紫幽一眼,冷诮出声,连堂嫂都不叫了,“照世子妃这么说来,母妃为执掌后宫之人,看见女子有怨情,就该不管不问?” 紫幽闻言,脸上不辨喜怒,依旧带着那副清冷而又慵懒的微笑,“喊冤的地方,可不是宫门口;能为平民百姓伸冤的人,应该是京兆府尹大人。如果,今天下跪的这位夫人,能够得偿所愿,那么只怕所有想进入豪门的女子,都会依样学样。到那时,请问五殿下,贵妃娘娘能够整日做在宫门口,处理这些冤情吗?” “是啊。世子妃说得对,贵妃娘娘管的是后宫的庶务,可不是老百姓的冤情。村” “就是,如果每个平民女子,都以这种方式,来逼迫贵族子弟,那贵族子弟,整日里还能安生吗?” “。。。。。。” 紫幽听见大家议论,目光幽深地看向那名女子,不急不慌地问道:“这位民妇,你既是好人家的闺女,父亲又是秀才,总该学过《女则》、《女戒》吧?不知道没有三媒六聘,就和男子私通,是不服礼法的吗?本世子妃问你 。8那个所谓的世子,可有派媒人入府提亲?可有聘书?什么都没有,你就把自己交付给了人家,我问你,尚若此人是个骗子,你又该怎么办?自己如此不检点,又能怪得了谁?” 紫幽说到这,扫视了一圈各位夫人,凛然地问道:“各位夫人,尚若各位的夫君,在外面被这样的女子迷惑,做下糊涂之事,你们愿意接受这样的女子入府?愿意让这样的孩子,叫你们母亲吗?” 在座的大多都是正妻,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小三gou引自己的丈夫,尤其是这种在外面眷养的外室。 “当然不行。”安国公世子夫人孙氏,当即大声回答:“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拉去浸猪笼,有什么脸出来喊冤?谁让你没有三媒六聘,就和男人上床的?” 她和夏若晴一贯不对付,因为夏若晴仗着自己是右相的孙女,老是对她不服,所以,聪明的孙氏,也看出了夏若晴对这位夫人的态度,马上旗帜鲜明地站在了紫幽一边。 “就是啊。”宁王妃也点头大声说道:“这不是滋长歪风邪气吗?真要是大燕各位女子,都跟这位妇人学,那大燕不就世风日下了吗?” 苏庶妃到了此刻,也明白怎么回事了。马上笑眯眯地说道:“那也不能全怪这位夫人,也许她是被人逼迫,也说不定。” 这是提醒这位夫人,赶紧改口。果然,这名女子,马上哭道:“当时,奴家的爹爹说过,要那位世子请媒人上门的。谁知,那位世子一边答应,一边就把奴家给。。。。。。给强了。。。。。。” “所以呢?”紫幽一脸惊诧地问道:“你就从了?” 女子哭的越发凄惨,“奴家一个小女子,父亲又病重,即使觉得不妥,又能。。。。。。怎么办?” “以死相逼啊!”紫幽马上正义凛然地一拍椅把,“是烈女,就该以死告诉他,你纵使身份低贱,可也不容他折辱,怎么还能和他把孩子都生出来了?” 刘贵妃和夏若晴听到这,才知道慕紫幽有多难缠了!本来两人设的计几乎完美。 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叫云娘,确实是上官凌然替身玩过的女人 。后来替身玩腻了,就给了她一笔钱,这名女子就嫁了人,嫁的还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赌徒。 刘贵妃因为紫幽帮助德妃,而心生怨恨,和夏若晴一拍即合;于是,五皇子奉了母命,开始查找和上官凌然有过关系的女人。 结果查来查去,“上官凌然”(替身)以前玩过的女人,几乎都是妓女,就这一位良家女子,还嫁了人,生了孩子。 上官凌然的替身已死了=,夏若晴和刘贵妃并不知道,还以为是真正的上官凌然,曾经和这名女子有过一腿。 见她和赌徒已经有了儿子,但是家徒四壁,生活窘迫,就撺掇着她和赌徒,找上官凌然闹事,不但能敲诈到一笔银子,事情成了,她们还会赏二人一笔银两。 两人本来不敢,可是五皇子派去的人,大包大揽地说道:“你们放心,有我们小爷在,保你们平安无事。” 两人一想,没有生命危险,又能弄到银子,何乐而不为? 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两人是这么想的,有了这名女子和孩子,上官凌然和慕紫幽的婚姻,肯定触礁。 慕紫幽那么强势,是不可能容忍上官凌然带着野种入府的;到那时,紫幽就会落得个凶狠刻薄的名声,而上官凌然纨绔之名也就坐实了,那么夏若晴就可以当面嘲讽紫幽一顿,以报那天紫幽扇她耳光之耻辱。 紫幽和上官凌然和离了,她这一辈子也就完了,谁还会要她?如果紫幽不和上官凌然和离,估计因为这事,两人以后也不会幸福,那么他们的目的也还是达到了。谁让紫幽让他们不痛快了? 可是事情并没朝着他们预想的结局发展。慕紫幽不但没有马上问这女子那名世子是谁,也没去找上官凌然来盘问,更没有同情这名女子,要为她做主,反而把这女子给谴责了一顿,还赢得了那么多人的支持。 夏若晴急的赶紧说道:“那人不是给她写了文书吗?” 说着话,赶紧对着女子一伸手,“还不赶紧把文书拿出来,给贵妃娘娘和国师大人看看?” 那文书上面的字,可是叫人模仿了上官凌然的字写的,作为上官凌然妻子的慕紫幽,肯定见过上官凌然的字,只要看见了这文书,就不相信慕紫幽还能这么淡定 。 夏若晴眼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使得她本来娇俏的小脸,有点狰狞。 一身玫瑰粉的锦缎对襟比甲,里头一身藕荷色绫缎长袄,下边是同色的挑线裙子,头发侧绾了一个坠马髻儿,用一支荷花头红玛瑙簪子簪住了,说起来也是一个小美人,可惜人说相由心生,因为妒忌成狂,让她的容貌,生生地打了折扣。 紫幽一脸好笑的看着她上蹿下跳,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不明白妒忌之心,怎么会把人变得如此丑陋。 至于吗?就因为刘峻喜欢自己?再说了,那叫什么喜欢?真的喜欢了,还会迎娶夏若晴?还会一个一个染指其她的女人? 紫幽冷淡地看着刘贵妃接过那纸文书,看来他们还真是煞费苦心,那文书很像三四年前写的,纸张已经有点泛黄。 刘贵妃在那看着,五皇子也凑了上去,然后突然惊讶地叫了起来:“咦!这不是大堂哥的字吗?” 夏若晴马上兴奋地问道:“哪位大堂哥?” 五皇子故意看了紫幽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回道:“就是凌然堂哥啊。。。。。。” “安王世子!?”夏若晴马上惊叫出声:“天啊。。。。。。真的是。。。。。。” 说完,又赶紧地捂住了嘴,随即,装出一脸同情的样子,看着紫幽,眼睛里却充满了讽刺。 刘贵妃也是颇为难为情地把文书递给了紫幽,讪讪地说道:“世子妃也别太生气,你也知道的,凌然以前确实很荒唐。你看,这孩子都有了,你总不能让皇家的血脉流落在外,我看你。。。。。。” “打住!”紫幽毫不客气地抖了抖手中那页破纸,然后一脸好笑地问刘贵妃:“贵妃娘娘,您就根据这一纸文书的字迹,就断定了世子是这孩子的亲爹?那就好办了,来人,笔墨伺候。” 。。。。。。。。 .. 第三百一十三章 小三带着孩子找来了(三) 笔墨伺候好了,紫幽对五皇子说道“五殿下,可以写几个字么?” 五皇子一脸戒备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紫幽见状,扑哧一声笑了,“怎么?五皇子在担心什么?难道五皇子也害怕,你的笔迹会泄露出去?” 紫幽笑的花枝乱颤,充满了嘲讽 。 五皇子到底年轻,被她这么一激将,马上走到桌前,提笔蘸墨,写了几个字棼。 紫幽一见,也提笔饱蘸浓墨,仿造五皇子的笔迹,写了几个和他字迹一模一样的字体,然后将两张纸一起拿起来,展示给大家观看,嘲讽地笑道:“这种模仿别人字体,伪造文书的做法,也能成为证据的话,各府的公子可要小心了。” 大伙一看,紫幽拿起的两张纸,上面字体完全一样,根本分不清哪个是她写的,哪个是五皇子写的。 于是,花厅里乱哄哄又议论了起来村。 夏若晴急了,马上大声喊道:“把所有的世子叫来,让这位小娘子辨认,然后对质好了,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实在不行,还可以滴血认亲。” “这个办法好。”刘贵妃马上表示支持:“不能让所有的世子,因为那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就蒙受了不白之冤;也不能就弃这位小娘子母子不管。” 夏若晴看着紫幽挑衅地笑了。因为她无意中发现,滴血认亲根本就不准,那次和慕紫幽、刘蕊雪,姬冰玉四人结拜为异姓姐妹,四人的血,滴在盛了酒的碗里,竟然全部融到了一起。 紫幽见状,再次笑了。这帮人为了给她添堵,还真是费尽了心思,连滴血认亲都用上了。那好,自己就让他们栽个大跟头好了。 这次紫幽没拦着他们,话说她也拦不住,五皇子早就让人,把所有的皇子和世子,全部叫到了场,就连所有的大臣也都跟着过来了。 看见大伙全都来了,夏若晴更加鸡冻了,对着跪在那里的云娘说道:“你别跪了,站起来,把那个始乱终弃,又想要害你的男人指出来,讨还公道!今天所有的臣公及家眷都在这,我就不信,正义无处声张!” 正义凌然的形象本来应该高大,可是怎么看她,怎么都觉得像个跳梁小丑! 紫幽淡定自若地坐在那,看着夏若晴卖力地表演 。 接着云娘在人群中,看来看去,然后冲着上官凌然大叫一声:“相公,您好狠心啊!为什么容不下我们母子?” 上官凌然邪魅的笑着,冷诮地问道:“你谁啊?谁是你相公?本世子玩过的女人,多如过江之卿,要是个个都叫本世子相公,那本世子的府里,怕是都放不下了。” 云娘对上官凌然的替身,可能还是有点感情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愧疚,可是很快就被伤心怨恨取代了,看着上官凌然哭了起来,“相公,你不要奴家也就罢了,可是这个孩子是你的,你不能不要啊。。。。。。求你!把儿子带走,奴家出家做尼姑,绝不回来打搅你。” 花厅里的人,挤得满满的,可是,此时却寂静一片,连根针掉地都能听见。 上官凌然撩袍坐下,邪肆地说道:“我靠!本世子常年流连于青楼楚馆,还就从没有让哪个女人为本世子生过孩子。本世子的孩子,只能由本世子的妻子,为本世子所生。你口口声声说这个孩子是本世子的,本世子又不是傻瓜,你说是,本世子难道就要认下?话说,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点风流韵事,玩就是玩,哪有当真的?” “所以,你就要找人杀了奴家母子吗?云娘伤心地全身哆嗦,演技还真是炉火纯青。 上官蔚然马上呵呵笑着说道:“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当时可是我们兄弟四人的玩物,哪一次玩过以后,没有给你喝避子汤?你的孩子哪来的?我们兄弟四人,从三年半前就不要你了,你这孩子,最多也就二岁,你想赖到我们兄弟头上,爷看你是昏了头!” “什么?你们兄弟四人一起玩过她?”五皇子显然没想到四霸和云娘都有一腿,气的狠狠地剜了云娘一眼。 这死女人!怎么不说清楚,这下面的戏,该如何演下去? 朱立康接着又鄙视地骂道:“你这女人好没道理。你就是出来卖的,我们兄弟几个可怜你,才出手帮了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从哪弄出个孩子,要来讹我们?” “就是。”魏明睿也不耻地看了她一眼,“说真的,要不是看你有几分模样,我们能要你?帝都青楼里的红牌,哪个不比你有才?都给了你一笔银子,听说你也嫁人了,怎么现在却反咬一口?还偏偏盯上了大哥?不知道大哥改邪归正了?还是你被人收买了,故意要破坏大哥和大嫂的感情?这谁啊?这么缺德?大哥好不容易浪子回头,你还要这么搅合?小心生儿子没屁股眼 !” 魏明睿骂完,刘贵妃、五皇子和夏若晴都变了脸色。 紫幽差不点喷笑出声!终于明白四人为什么能结为异性兄弟了,那就是一样的闷坏!紫幽是古人,不懂腹黑这词,不然肯定要说他们太腹黑了! 四个人这么大鸣大放地承认,反而让刘贵妃和五皇子、夏若晴有点措手不及,一时间,都不知道如何接招了。 本来三人以为上官凌然会死不承认和云娘有过私情,那么他们会逼着他滴血认亲,只要滴血认亲,血液肯定会相融,那么上官凌然就得认下这个孩子。 可是现在四霸却说云娘和他们四人都发生过关系,这可怎么办? 姜还是老的辣!刘贵妃不愧是能够和皇后争斗多年,还屹立不倒的人物,马上对四人说道:“避子汤也有失效的时候,既然你们承认她和你们有过关系,公平起见,还是和这孩子滴血认亲吧。毕竟皇家的血脉,无论如何也不能流落在民间的。凌然,你是大哥,你先来吧。” 只要上官凌然和这孩子的血液融合了,那么其他人还用再做吗?就没了必要。紫幽一下子就识破了刘贵妃的用意,走到女子面前,逗弄着孩子,柔声问道:“宝宝,爹爹是谁?” 孩子嘴里吐真言,可是这个孩子却看着她,又看了一圈众人,哇哇地哭了起来,然儿却没有声音。 紫幽感到了异常,伸手一触脉,云娘赶紧抱着孩子,一脸戒备地离开了她。 紫幽见状,冷冽地说道:“冒认皇亲,等同欺君,要被砍头的,敲诈了银子又如何?你会没命享受的,还不把实情交代出来?” 云娘被紫幽全身散发出来的冰寒气势,冻得直打哆嗦,看了一眼刘贵妃,咬牙硬挺道:“你说什。。。。。。么?奴家听。。。。。。听不懂。” 夏若晴和五皇子一看急眼了,几乎异口同声地喊道:“世子妃你不能这么欺负人。” “这不是仗势欺人吗?” 紫幽冷冷而又讥讽地看了二人一眼,再次对云娘说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如果此番再不说出实情,一会真相揭露,你和你的孩子及相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 “你这是威胁!”夏若晴再次叫了起来。 闻讯急匆匆赶到的安国公和刘蕊雪一看夏若晴的样子,就知道坏了。 安国公马上走到刘峻面前小声呵斥道:“还不过去阻止你媳妇?她想害死我们安国公府吗?” 太子和三皇子站在一边,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又想着紫幽和上官凌然闹起来,又不愿意刘贵妃的阴谋得逞,很矛盾,所以,两人一致选择坐山观虎斗。 刘峻气急败坏地走到夏若晴面前,小声警告:“你想干什么?还不回到自己院里去?” 夏若晴却不理他,指着云娘故作正义凛然地大声喊道:“看看这女子,有多可怜,你们怎么能如此冷血?看着孤苦无依的母女俩,被人如此欺负?” 说完,狠狠地瞪着紫幽,厉声责问道:“慕紫幽,你既然相信这孩子不是世子的,你为什么不敢滴血认亲?你怕什么?” 苏庶妃这时阴阳怪气地说道:“当然怕了,只要是认回了这个孩子,这可是个私生子,世子的脸面可就丢光了,这让堂堂一品国师的世子妃情何以堪啊?” 紫幽看了苏庶妃一眼,又看了夏若晴和刘贵妃一眼,突然朗声说道:“好,既如此,那就滴血认亲,如果这孩子是世子爷的,我就成全这母子二人;可是,如果这名女子是个骗子,你们怎么说?” “是骗子当然要问斩的。”刘贵妃故作威严地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回答:“冒认皇亲,罪不容赦。” “不不不!”紫幽慧黠地竖起右手的食指,轻轻摇晃着,“我说的是,这名女子的幕后之人,该如何处置他们。” 。。。。。。。。。。。。。。。。。 .. 第三百一十四章 真相揭露,原来又是阴谋(一) “哪有什么幕后之人?”五皇子跳了出来吼叫:“她有冤屈,难道不能申诉吗?” 紫幽看着五皇子,笑得犹如暗夜里的罂粟花,魅惑而又邪恶,“可以啊,可是我就肯定,她的幕后有人,你们敢和我打赌吗?如果,我查出来她的幕后主使者,五殿下,你说?我该怎么对付他?” 五皇子看着她的笑容,生生地打了个冷颤,不知怎么,就觉得遍体生寒。 紫幽却不再搭理他,闪电一样跃到云娘面前,很快就将她的儿子,抢到了手里。 然后就见容云鹤已经拿了碗水过来棼。 紫幽快速拔下头上的发簪,在孩子的手指上刺了一下,接着,又闪电一样,到了五皇子面前,五皇子就觉得眼睛一花,手指一痛,再看,紫幽已经把他的血滴进了碗里,然后举到了众人面前 。 不一会,五皇子傻眼了!因为他看见,他的血,已经和那个小男孩的血融在了一起。 紫幽嘲讽地看着他,冷笑着问道:“五殿下,这孩子不会是你的吧?你的血可是和他的血融了。担” “你竟然敢。。。。。。竟然敢。。。。。。”刘贵妃震惊的瞠目结舌,被紫幽的大胆和不安常理出牌,给气的胸口起伏不停,差不点倒仰过去。 相较于她的愤怒,紫幽却极为平静,一脸正气地看着她施了一礼,“贵妃娘娘息怒,为了揭穿骗子的嘴脸,臣借用了五皇子的一滴血,您应该为此感到欣慰才是,因为五皇子的这滴血,为三位世子,一位尚书公子洗刷了冤情。” 刘贵妃和五皇子听她这么说,差不点气炸了肺。慕紫幽这是典型的得便宜卖乖啊! 用五皇子的血,破坏了他们的计划,还要让他们不能发作,这生生要气死他们! 紫幽当然知道他们现在很生气,所以,当魏明睿问她:“难道这孩子是五。。。。。。五殿下的?” 紫幽摇摇头,不慌不忙地继续气道:“不要听风就是雨,随便怀疑人!看问题要看事情的全面,不能没经过仔细的查证,就胡说八道。贵妃娘娘、五殿下,你们看见没有?骗子有多么的狡猾?这幸好我知道滴血认亲不准,不然,五殿下岂不也有可能被人误解?真要按你们所说,滴血认亲来辨认认父亲,那臣女问你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要五殿下要把这孩子认领回去?荒谬吗!” 句句都是在骂让刘贵妃和五皇子随便怀疑人,没有查证,就胡说八道,可是两人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贵妃气的忍不住狠狠地剜了夏若晴一眼。都怪这个死女人,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说什么只要逼得上官凌然和那孩子滴血认亲,一切就妥了。 可是现在,和孩子滴血认亲的不是上官凌然,却是自己的儿子,这个结果,你tnd怎么就没想到? 还有,自己也够傻的,咋就不想想,慕紫幽是懂医术的,夏若晴都知道滴血认亲不准,她如何能不知道? 现在可好,没能让慕紫幽和上官凌然咋的,她自己反倒气了个半死 。 可她没想到的事情,还在下面,不一会,就见一个女侍卫模样的人,和一个男侍卫,带来了一个无赖模样的男子。 云娘一看这名男子,顿时就慌了,抱着孩子赶紧低下了头。而她手里的孩子,一看见男子,则赶紧伸出了手,无声地哭了起来。 这名男子,正是云娘的赌徒丈夫。话说,儿子被灌了哑药,和妻子一起来诈骗皇家的世子,作为一心想要弄到银子的赌徒,又怎么可能安心坐在家里等着?所以,在妻子抱着孩子去皇宫的时候,他就一路尾随在后,忐忑不安地等着消息。 既想弄到银子,又怕漂亮妻子和世子旧情复燃,被旧情人带回王府,做个暖床的通房丫头。 追到安国公府门前,在那来回张望,就被紫幽派出去的金灵抓了个正着。 话说金灵得了紫幽的命令,就去告诉了上官凌然夏若晴和刘贵妃的阴谋。 帝都其他三霸当然对上官凌然替身所干的事情了如指掌。四人一合计,就给刘贵妃和夏若晴来了个将计就计。 接着金灵很快抓住了云娘的赌徒丈夫,审问出了一切真相。 见赌徒被抓来,五皇子也慌了。他无法不慌,因为替他办事的侍卫慌了神,小声告诉他:“五殿下,坏了,云娘的丈夫被他们抓了。” 五皇子一听,这个气啊!就差破口大骂了:ntnd咋就这么笨啊!办事还留个尾巴,当时怎么不把这个赌徒给杀了? 玩鸟!现在怎么办?五皇子情急之下,倒也没有完全乱了阵脚,赶紧告诉侍卫:“你把一切都推倒夏若晴身上,就说她是你的相好,你是为她出气。” 不能把他自己和母妃暴露出来,否则,真的公开和慕紫幽、上官凌然闹翻了,显然是件很不理智的事情;而且,把夏若晴拖出来,可以打击右相和安国公府,给太子一个重创 。 可见,皇子们都不简单,没有一个心机不复杂的。 紫幽到了这个时候,就更加气定神闲了。凌厉地看着赌徒,尚未说话,就让赌徒打了个寒颤。哎哟喂!这漂亮的跟仙女似的女人,咋这么让人发冷呢? “你是这名女子的夫君,这个孩子的亲爹,对吧?这孩子被人喂了哑药,你如果想你的儿子还能重新开口讲话,想你们一家三口还能活命,就说出一切事实的真相,不然,欺诈皇亲,企图混淆皇室血统,你知道是什么罪吗?凌迟处死!就是把你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让你在痛苦中慢慢死去。”紫幽轻启朱唇,一番话刚刚说完。 这名赌徒就赶紧跪下,把一切都招了:“不该草民夫妻的事情,是有人找上草民夫妻,说是只要按他们说的做,不但可以让孩子进王府享福,我们还能获得一大笔银子。他们怕孩子哭闹,露出破绽,就给孩子喂了哑药,说是只要入了王府,王府自会有人替他治好的。这位仙女大人,不该草民夫妻的事情,是有人逼咱们这么做的。” “很好!”紫幽一指人群,清洌命令道:“上前认人,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赌徒一双绿豆眼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战战兢兢地指出了五皇子的那名侍卫。 那名侍卫本来想逃的,可是一转身就看见紫幽的侍卫,虎视眈眈地盯着他,只好歇了逃跑的心思,对着五皇子磕了个头,然后认下了所有的罪状,“五殿下,对不起!是奴才指使的他们。” 五皇子装出一副震惊不已、怒不可遏的样子上前狠狠地踹了侍卫一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知道世子是本殿下最喜欢的堂哥吗?为什么要这么害他?” 好了,这一会上官凌然又变成他最喜欢的堂哥了。 紫幽看见他演戏,忍不住想笑。 上官凌然则摸着下巴,一脸沉痛地来了一句:“哦,幸好我还是你最喜欢的堂哥,这要不是,岂不是连死了,都不知道是咋死的?” 五皇子一张本来还算得上是阳光俊朗的小脸,此刻阴沉沉的,因为尴尬、羞恼,脸红成了猴屁股,完全变了个人一样,朝着侍卫只眨眼。 那名倒霉催的侍卫没办法只好说道:“奴才因为 。。。。。。因为世子妃打了六夫人的耳光,想为她出气。” “咦?”魏明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月牙形的眼睛,“六夫人挨打,和你有毛关系?你要为她出气?难不成你俩。。。。。。嗯哈。。。。。。” 夏若晴一下子气红了脸,马上冲着侍卫喊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夫人和世子妃是姐妹,姐妹之间拌个嘴,该你何事?” 这就是所谓的大家闺秀,即使心里想的恶毒,嘴上也是绝不承认的,总要当了biao子,还想立贞节牌坊。 随从看了一眼虎视眈眈的主人,只好低下头,咬牙说道:“我。。。。。。我看着你受辱,心里不好受。” 说到这,侍卫猛地抬起头,似破釜沉舟一般地快速说道:“晴儿,到了此刻,你还装着不认我吗?不是你让我这么做的吗?” 夏若晴闻言,一张小脸血色褪尽,瞬间变的惨白惨白! 嚅嗫着说道:“你。。。。。。你竟敢陷害我?!” “夏若晴!”话音刚落,就听刘峻一声暴喝:“你个贱人!你竟敢给爷戴绿帽子?爷要休了你!” “不是。。。。。不是这样的!”夏若晴拼命摇头,眼泪刷地流了出来,“相公,我没有!我没有做出这样的事。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呀!” 是的,夏若晴因为和刘蕊雪交好,经常在安国公府进进出出,早就爱上了刘峻。 一个人爱上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刘峻在她爷爷眼里,并不是最理想的孙女婿。、 。。。。。。。。。。。。。。。。。。。。。。。。。。。。。。。。。。。。。。。。。。。。。。。。。 这章为了送荷包的602084437亲,490986273亲,钟贞贞亲,黑鱼猫猫亲,还有送花、送票票的亲们加更,谢谢亲们!爱老虎油!╭(╯3╰)╮ .. 第三百一十六章 俩毒妇狼狈为奸 安王小妾和庶子的妒火 苏庶妃气的要死,然后对明王妃说道:“真是气死我了!我们离儿那点配不上她们?看看她们那德行!” 明王妃鄙视的目光一闪而过,心想,一个庶子,没在那,还偷睡了自己父王的侧妃,谁愿意嫁给你儿子,那才是瞎了眼。() 不过,为了拉着她一起对付慕紫幽,明王妃却附和她说道:“就是,王爷的爱子,长得又英俊,将来前途又无量,真不知这些人怎么想的。弟妹,是不是有人在坏你的好事啊?刚刚,我可听见有人在议论,二公子好像有点。。。。。。” “有点什么?”苏庶妃做贼心虚,马上就慌了。暗忖:难道离儿和徐雅莞的事情,被人知道了?要是这样的话,可就坏了,离儿再得王爷宠爱,可也是个庶子,品行再有缺陷,这些自命清高的大家闺秀,肯定是不愿意嫁给离儿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是谁把事情捅了出来?肯定是上官凌然和慕紫幽干的好事!苏庶妃气的恨不能马上找到安王告上一状樯。 苏庶妃想的太天真了!其实根本不用魏亚娟和印晓霞偷偷把上官离染和徐雅莞的事情,再告诉一遍给这些贵妇们,她们也知道安王府那点破事。 本来紫幽催妆日被叫进宫,发生的事情,就有人知道了,紫幽和上官凌然大婚第一天的早上,安国公府接着又发生了那样的丑闻,安王是想瞒下来,可是一个王爷未来的侧妃,变成了王爷庶子的小妾,这样丢人的事情,又怎么可能能瞒得住? 人家早就知道了,只是碍于皇室和安王的面子不说罢了兢。 不说,可不代表人家就想做你的儿媳妇,尤其是那些嫡女,和嫡母一样,本来就瞧不起小三,何况小三还闹妖,抢了正妃的权利,生的庶子,还抢了老爹的侧妃,这都叫什么事啊!难怪御使整天弹劾,这样一想,那些千金小姐能愿意嫁给上官离染那才是怪事。 再说了,嫁给上官离染,意味着和左相府、荣国公府一起为敌,他们脑子又没进水,为了嫁一个庶子,得罪文武两位大臣,怎么想,怎么不划算。 所以,苏庶妃今日白忙了一场,看上了定国公府的嫡女,也就是二驸马滕伊轩的小妹滕雅蓉,还有武安侯的小女儿——白含烟的妹妹白含露,结果两人的母亲,都不愿意,躲她老远 。8 也有想嫁给上官离染的,永南侯现任夫人荣氏的女儿,世子赵宏伟的妹妹赵明珠倒是看中了上官离染,可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又嫌弃永南侯府败落了,赵明珠原来只是一个庶女,长得又不是十分出众,而没看上人家。 倒是宁侧妃,看中了户部侍郎的庶女,可这位庶女的姨娘难产,所以这位叫吴素素的女孩,一生下来寄养在嫡母名下,也算是个嫡女了。 二品官的女儿,嫁给王爷的庶子,倒也般配,宁侧妃没有像苏庶妃那么好高骛远,婚事果然商议的很成功。 而且,户部侍郎官职虽不大,可却是个肥缺,也有实权。 上官莹琇的亲事,也谈的差不多了,云贵总兵的三儿子,虽是老三,可还是嫡子,上官莹琇好赖还封为了县主,听说云贵总兵的夫人很满意。 安王的三个女儿都封为了县主,可是两个庶子,却没有册封,安王请旨册封上官离染为郡王,都被宣武帝驳回了。 从安国公府回到王府,紫幽以为苏庶妃会很沮丧,可没想到她还能笑得出来。 结果派去监视她的小灵鼠来告诉紫幽:“主人,二月二十四明王妃过寿,明王妃答应帮助苏庶妃,会想法让她达成心愿。()。。。。。” 原来如此,看来二月二十四明王妃的寿宴,又有好戏可以看了。 紫幽冷笑着告诉上官凌然:“看来明王妃和苏庶妃这是要联手了。这个女人,还真是有病,为了一点口角之争,这是铁了心,要与我们为敌了。” 上官凌然将紫幽搂在怀里,一边蹭着她的颈窝,一边霸气十足地冷诮道:“为敌就为敌,老子难道会怕他们?早晚有一天,要将他们全部收拾干净!宝贝,等那天瞧好吧,爷定要让他们后悔。” 紫幽瞧着男人帅的人神共愤的俊脸,娇憨地笑道:“你又想出了什么坏主意?” “哈哈。。。。。。”上官凌然笑的贼贼的,套在紫幽耳边吹气:“为夫哪里坏了?他们既然那么想要议一门好亲事,爷就成全他们 。你说,有爷这样以德报怨的好人么?真的没有,爷太伟大了!爷自己都佩服爷自己了。” 边说,大掌边从紫幽的衣襟边伸进去,到处点火。 紫幽忍着羞意,细声道:“我还没洗澡呢。” 抱着香喷喷的小妻子在手里,身下的旗帜早就迫不及待的扬起,上官凌然只觉得小女人身上散发的清香味道,比那最有效的催情药还要有用,恨不得立即将她正法,哪里还能等到洗澡?红润的唇瓣沿着她的颈部迫不及待的吸允了起来,低沉磁性的嗓音充满了**,“没洗没关系,等下为夫好好的将你全身都洗一遍,保证每一处都洗的干干净净……” 后面这一句,他还特意加重音强调,那声音像含着火,一下点燃了紫幽的全身,她恨不得跟虾米似的缩起来,什么“洗”一遍,他的洗就是用舌头…… 脸瞬间涨得绯红,水眸瞪着上官凌然娇嗔:“你太无耻啊……” 话没说完,衣服已经被男人撩起,胸前丰盈上面的小朱果,已经被男人含进了嘴里。。。。。。 一室春光。。。。。。云翻雨覆,不知道抱着小女人去净房洗了多少遍后,紫幽朦朦胧胧,累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不管不顾地睡了过去! 这个没有节制能力的家伙! 可上官凌然却精神抖擞,带着餍足的笑容,穿上衣服,走了出去,拍拍手,六个暗卫马上现身,他低低吩咐了几句,等暗卫闪电般消失,这才回到卧室,回到**,伸手将**睡得如同一只懒猫一样的小女人,搂进怀里,深情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亲,这才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是夜,京兆府牢里,进来二位蒙面的黑衣人,刚要杀掉白天在安国公府诬陷上官凌然的那夫妻俩,还有五皇子的侍卫,就有另外两位蒙面的黑衣人出现,杀了那位要行凶的黑衣人,把那夫妻二人和五皇子的侍卫救了出来。第二天,荣国公府宴请了一少部分的亲戚朋友,算是为老将军和外公谢运斋,玄远大师等玄元派的弟子践行。 人不是很多,有左相大人一家,安国公一家,刘氏的娘家,当然还有安王夫妻。 安王接到请帖,并不想去,可是也知道,不能拒绝,毕竟老将军的威望,只比他高,不比他低 。 宁侧妃还好,对于荣国公府没有宴请她和儿子,女儿,淡淡地一笑,劝阻了上官皓染不满的抱怨:“皓儿,你忘了母妃的训导,喜怒哀乐不要表现在脸上?荣国公府是世子妃的娘家,怎么可能会欢迎我们?” 上官皓染点点头,依然难消心头的妒火,低声吼道:“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小爷才是安王府真正的主人!” 宁侧妃马上捂住他的嘴,小声警告道:“这样的话,以后切莫说出声音来,小心隔墙有耳。” 她也气,怎么可能不气?上官皓染也是安王的儿子,可是被上官凌然压一头,还要被上官离染压一头,心里能平衡才怪。 可是今天上官离染也没被荣国公府邀请,这多多少少让她心里又舒服了一点。 而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在安王和王妃、上官凌然和紫幽离开王府以后,就气急败坏地摔了屋里的高档瓷器。 苏庶妃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低声怒骂道:“慕紫幽这个贱人!竟敢公然瞧不起我和我的儿子。” 是啊,就是瞧不起你了,你又能咋样?紫幽知道自己此举,会彻底惹怒了安王和他的小妾们;可是,那又怎样?她就是要公开为母妃和上官凌然出口气。 安王如果因此不来荣国公府,反而坐实了他宠妾灭妻的错处;如果来了,那只会让苏庶妃和上官离染更加愤怒。 紫幽带着王妃坐在马车上,看着上官凌然英俊的如同天神下界一般,身穿银灰色的锦袍,身披貂毛大氅,骑在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上,脑袋靠在王妃肩上,亲昵地笑道:“娘,我和凌然说过了,今天想办法让你回外公家住一晚上。” 庶妃闻言心里一酸。多少日子没有回娘家住过了?即使每次回到帝都,王爷都会派侍卫跟着她,严令不准她在娘家过宿,必须回到王府,将她看守的严严实实的,就好像怕她会红杏出墙一样,没错,就是这个感觉。 。。。。。。。。。 .. 第三百一十七章 紫 幽 PK 安 王(必看) 她真是又气又憋闷,都不知怎么说才好。2既然不在乎她,干嘛又要管着她?她做错了什么,要让这个男人如此对她? 安王妃皱着眉头,满脸悲伤。 紫幽见状,忍不住问道:“娘亲,您怎么了?可是在担心什么?” 王妃摇摇头,强自按下心中的酸涩,露出一丝苦笑来,“还是不要跟你父王说这件事了,娘不想回你外公家去住,娘想陪着你们。” “娘,您忘了,我和凌然今晚不回王府,要住在爷爷家了?”紫幽提醒道樯。 她早在春节前,就和王妃说过,要在爷爷家住二个晚上,初六回去。 她想陪陪爷爷,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团聚。因不忍王妃独自留在王府,忍受孤单寂寞,才决定要和安王说一声,让王妃回家住两天。 听上官凌然说,王妃每一次回帝都,从没有回左相府住过,为了这事,他外婆活着的时候,还伤心生气过晶。 没有哪个女子出嫁后,不想回娘家和亲人团聚的。王妃为什么拼着惹母亲生气,也要如此行事? 紫幽忍不住问道:“娘,您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您告诉我,为什么不愿意回外公府上去住?是舅母她们不喜欢您回去?还是王爷。。。。。。不准?” 紫幽的敏锐,让王妃身体一僵,随即赶紧笑着解释:“没有,我就是有点不习惯而已。” 还有人不习惯回娘家居住?王妃不对劲。紫幽马上做出了判断,然后柔声说道:“娘,我和凌然是你的亲人,我们希望您幸福。娘,您有事,不能瞒着我和凌然,哪怕您不好意思对凌然讲,可是您应该告诉我,让我帮您;您这样把事情都埋在自己心里,您知道我有多着急和心痛吗?娘,求您,把我当做您真正的女儿和朋友,对我敞开您的心扉好吗?” 王妃眼泪都差不点流出来,这话没人对她讲过,即使儿子,也没有。 不能怪儿子不细心,从儿子懂事起,就一直看着自己父母感情不好,一直以为他老爹被狐狸精勾了魂,才会对她如此;而她为了不让儿子怨恨他父王,有些事,根本就不想告诉儿子 。2 王妃看着紫幽一脸心疼、焦急地看着她,拔凉拔凉的心,总算回暖了一点,不忍她为自己担忧,然后艰难地说道:“这件事,找个机会,我一定告诉你。” 紫幽按下满腹的疑问,和满心的担忧点点头。 老将军把玄元道长和谢运斋作为慕家来参加紫幽婚礼的亲戚,介绍给了来宾。 老丞相只带了嫡子、嫡孙和儿媳妇、孙媳妇。 这是紫幽第二次正式以安王世子妃的身份,和上官凌然的舅舅、舅妈,以及一干表哥、表弟、表姐、表妹见面。 第一次,是在她和上官凌然的婚礼上。两个舅母,和王妃相处不错,所以,见王妃和紫幽亲如母女,对紫幽也就不再见外。 几个表姐妹,一开始以为紫幽不好相处,可是交谈了一会,见她并不如以往看到的那样清冷,也就和她说说笑笑起来。 用过午膳,紫幽让刘氏接待女眷们,将王妃拉去了《百草园》。 然后对王妃说道:“娘,您有什么事,都告诉我,我来帮您解决。您放心,这院子除了凌然和爷爷、二叔,没有别人能进来。您说实话,是不是王爷不让您回外公府里居住?” 她一句话问完,王妃的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滚滚而落,泣不成声地说道:“是的。他不准我。。。。。。不准我住在娘家。每一次为了回。。。。。。回娘家省亲,我都会和。。。。。。和他吵架。后来有一次,是我母亲,你外祖母的寿诞,恰好你外祖母。。。。。。感染了风寒,于是,我就对他派给我的侍卫说:‘本王妃的母亲病重,本王妃必须。。。。。。必须留在府里为母亲侍疾;可是侍卫却厉声喝道:‘王爷有令,王妃必须回到王府过夜,否则,就等着。。。。。。休妻!’幽儿,休妻啊!就因为我要在娘家住上一晚。。。。。。那次回到裴城,我问他为什么,他竟然说:‘本王就是不想。。。。。。不想遂了你的心意。夫为天,你必须遵从夫意,不然,本王就。。。。。就休了你。’幽儿,你不知道,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好像恨不能 。。。。。。恨不能掐死我,那是恨、那是恨啊!我被他恨成这样,却不知道。。。。。。不知道他因何。。。。。。恨我。。。。。。” “您问过他吗?”紫幽也是感到奇怪。 按说,就是再喜欢苏庶妃,安王对待王妃,应该如同对待别的女人一样,为什么单单对王妃恨成这样?” 王妃擦擦眼泪,苦笑着摇摇头,“问过,可是他不说。” “外公知道这件事吗?”紫幽又问:“是不是外公无意中得罪了他?” 王妃非常肯定地再次摇摇头,“我问过你外公,可有在朝堂上,和他起过冲突,可是你外公说没有。问他为何对我如此,他又死不说。我一开始都被他折磨的快疯了,现在。。。。。。已经习惯了,无所谓了。” “不行!”紫幽脸色冷冽,下决心地握紧了拳头,“这件事我非得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我一会跟王爷说,要他答应让你回外公府上住两天,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说。” “幽儿,不要。”王妃真心害怕,让外人看见王爷对她的态度,她觉得丢人。 可是紫幽却沉声回答道:“娘,这就像个毒瘤,不把里面的毒脓挤出来,它永远都不会好。我不能让你稀里糊涂地被他欺负!” 紫幽决定的事情,是非做不可的。她拉着王妃回到前厅,正好是王爷想走的时候。 看见她出来,面无表情地问道:“你母妃呢?告诉她,本王要回去了。” 紫幽微微一福,然后笑眯眯地说道:“王爷自己请回吧,母妃这么多年没回丞相府住过了,儿媳陪她会丞相府住两天。” “不行!”紫幽话音刚落,安王就厉声吼道:“她必须跟本王回去。”“为什么?”紫幽不解地问道:“母妃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娘家住过了,就是宫里的贵人,也有省亲的权利,母妃这么多年,从没回到自己娘家省亲过,每次回去,从不过夜;王爷,母妃是您的妻子,不是王府的奴仆,您没有权利这么对待她。” “出嫁从夫。”王爷目光阴狠地瞪着紫幽,显然已经非常震怒,只是碍于老将军他们都在,而不能发作 。 紫幽闻言,冷冷地笑道:“出嫁从夫?可是王爷您对待母妃像个夫君么?您没有像一个夫君给予妻子应有的尊重,更没有给您的妻子关心和爱护,您还在这以夫君要求母妃,您不觉得您很过分么?” “混账!”紫幽的声声谴责,终于惹得安王暴怒了,“本王是你的公爹,有儿媳妇如此和自己公爹说话的么?” 上官凌然马上上前一步,冷冽地看着安王讥诮道:“你没拿我当儿子,又哪来的儿媳?” 紫幽毫不畏惧地站到上官凌然身边,满脸讥讽地说道:“要想得到别人的尊重,先要尊重别人。要想得到别人的爱,您也要有所付出;可是看看您对相公和母妃所做的事情,我认为,我对您这样,已经是非常尊敬了。” 安王被她气的,差不点厥过去,转头看着老将军,厉声责问:“荣国公,你就是这么教育你孙女的?” 老将军一梗脖子回道:“臣孙女怎么了?臣孙女说的很有道理啊!王爷,不要怪臣孙女觉得您不公,事实上,您本来就是不公,要是您做的好,御使早就消停了,至于每天对着皇上吵吵么?王爷,您应该检讨检讨您自己。” “就是嘛。”安国公正想讨好紫幽,加上刘蕊雪又告诉他,要按左相的意思行事,于是赶紧帮腔:“路不平有人踩,臣的干女儿,无非也是见母妃和夫君受委屈,心疼而已,可以理解吗。” 紫幽看着美大叔被气成了紫猪肝一样的老脸,换了语气说道:“王爷,就算母妃触犯了刑法,您判了她死刑,您也应该告诉她犯了什么罪,不能这么让她不清不楚地受折磨、受煎熬,对不对?” 安王闻言,想起多少年前的那一幕,只气的嘴角都抽抽了,狠狠地一甩袖子,威胁道:“你们硬要她留在娘家,后果自负!” 紫幽冷冷地笑道:“王爷,您最好不要威胁我,我在印度神界,被女神尊外祖母扔进比沼泽恐怖不知多少倍的黑水潭两年,我都没怕,我会怕您威胁?您尽管放马过来,我慕紫幽要是皱皱眉头,就不是慕俊远的孙女!” “说得好!”慕老将军一拍大腿,激动地喊道:“威武不屈,这才是我慕家的好女儿!” 第三百一十八章 安王变心的真相(必看) 安王嘴唇蠕动了好几遍,可依然没有说出一句话,气的转身就走。2 他本来就不爱说话,何况那还是一件令他这辈子感到最耻辱的事情? 翻身上马,一路狂奔,思绪又回到了十九多年前。那时王妃怀着上官凌然才五个多月,回了帝都,在她走后的第二十天,他不放心怀孕的妻子,匆匆忙忙处理好军务,也赶回了帝都 。 那天的事情,清晰的犹如昨天。他进入帝都已是傍晚,他急急慌慌地骑马往前赶,却不小心撞伤了一个大约在十六七岁的姑娘。 姑娘被他的马撞得飞了出去,他吓得不轻,赶紧下马,将姑娘送进了医馆樯。 还算好,姑娘只是腿受了伤,外加受到惊吓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大夫处置后,姑娘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小鹿一样纯净的大眼睛,无措地看着他,俏脸上泛起了羞怯的红潮。 他当时心里一跳,鬼使神差就说道:“姑娘对不起!我心里着急,天又黑,没注意到你突然跑出来,撞伤你,实属无意,还请姑娘原谅本。。。。。。我,我愿意做出赔偿。晶” 他没想到姑娘当即就摇摇头,愧疚地说道:“不怪。。。。。。不怪公子,是奴家不好,不该突然跑出来。” 姑娘竟然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这让他觉得姑娘心地很善良,不是那种心机深沉的女孩。 所以,态度越发和蔼,看着她问道:“怎么会在晚上,自己一个人跑出来?” 伤心欲绝地摇摇头,大眼睛迅速蒙上一层水雾,柔弱无助的样子,格外惹人怜爱。 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又放柔了几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我能帮你一定尽力。” 姑娘闻言,看了看周围的人,还是摇摇头。 安王见状,马上屏退了侍卫,再次柔声问道:“你说吧,我保证尽力帮你。” 姑娘这时眼泪簌簌而下,哽咽着说道:“您帮不了。。。。。。母亲逼着奴家,让奴家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做妾。。。。。。” “什么?”他一听,不知怎么就有点急了。说心里话,当时闹不清楚,他是出于愧疚,还是不忍,总之,他不想一位这么美好的姑娘嫁给一个老头子,而且还是做妾,于是,就坦诚相告了:“你是谁的女儿?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去跟你父亲说。夹答列晓我是安王,相信只要有我出面说服你父母,你一定不会被嫁给一个老头子做妾的 。” 姑娘听了他的话,似乎很害怕,什么也没告诉他,然后向他施个礼,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医馆。 他不放心,就跟了上去,然后暗暗地目送她到了一处府邸,一看上面写着苏府。 于是,第二天,他就去了苏府,这才知道姑娘是庶出的,嫡母待她不好,父亲是湖北四品巡道员,带着她的姨娘去了任上,嫡母怨恨,就要把她嫁给五十多岁的官员做第五房小妾。 他出面摆平了此事,姑娘为了感激他,就约他去游湖。 本来他也知道于礼是不该去的,可是姑娘说了:“如果恩人不来,奴家会在昆明湖一直等上去!恩人,奴家没有别的意思,只想谢谢恩人!” 鬼使神差,他去了。姑娘就是苏梅,也就是现在的苏庶妃。 他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穿了一身浅碧色锦纱百合如意袄儿和水绿色绣碧绿烟柳的长裙,头上挽了一个垂云髻,簪一支流光溢彩的绞金银丝嵌玛瑙梅花簪,簪头吐出小小一挂三穗流苏,每条流苏上都垂了一颗鲜润红艳的玛瑙珠子,摇曳垂在颊边,映衬着她的小脸,格外娇俏。 苏梅给他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满含敬慕和感激地说道:“谢谢恩人的救命之恩!如果没有您,奴家就只能一死了。奴家没有什么礼物拿得出手,只亲手做了几样点心,也知道恩人出身高贵,必是什么好东西都吃过,可这好歹是奴家的一片心意,还望恩人不要嫌弃。” 确实,他贵为皇帝的儿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但是,小姑娘一片诚意,他倒是很感激。而且,苏梅并没有攀龙附凤之心,否则,也就不会送点心,而不送荷包、手帕等物了。 他当时真就吃了,然后苏梅高兴地说道:“恩人,奴家为您弹唱首曲子,聊表谢意吧。” 说真的,苏梅的琴艺不及王妃,但是她的声音饱含真情,曲子唱的格外动听。 但是,再好听,也不能一直听下去不是?他起身要走;就在这时,苏梅指着不远处的一艘船说道:“哎呀!那位夫人好美啊!怀孕了,她相公还带她出来游湖,他们一定非常恩爱。” 他一听就看了过去,这一看,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女子,竟然是他的王妃杨云裳;那男子,赫然就是他的三皇兄魏王上官瑾轩。 虽然距离隔得远,他们的脸部看的不是特别真切,可是那衣着,那身形,还是让他马上认出了二人。 于是,他命人把船划的离二人的船近一些,到了附近,两人的说话声,耳聪的他都能隐隐约约听清楚。 当时就听杨云裳说道:“王爷,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好不好?事情已然这样了,您还想怎样?” 魏王叹了一口气:“裳儿,我已经啥都失去了,江山、还有你,难道你要我连见见你的机会,都剥夺吗?你知道的,我有多爱你,要不是。。。。。。你就是我的皇后啊!” 他当时气的很想杀人,如果不是在公共场合。 苏梅发现了他的异常,关心地问道:“恩人你怎么了?你脸色好难看。” “没事。”他强压下心里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命人将船划远了,划到了岸边。 然后气冲冲扔下苏梅就走了。策马狂奔,找了一家酒楼,开始买醉,也不知喝了多少的时候,苏梅过来一把夺过酒樽,哭着劝道:“恩人,您怎么了?您这样会伤了身体的。” “你愿意陪我喝酒吗?”他当时醉醺醺地问道。虽然已经醉了,可还是认出了来人是谁。苏梅端起酒坛,就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然后摔破酒坛子,就把他架出了酒楼。 后来他醉得厉害,昏昏沉沉地,好像还吐了,但是一直觉得有人在为他擦脸,换衣服。。。。。。 半夜醒来,他并没有完全醒酒,但是苏梅趴在他的床前睡着了,他还是清楚的。她的小脸可能因为照顾他太劳累了,显得有点憔悴。 说真的,就在那一刻,他心里升起了从没有过的异样感觉,暖暖的、软软的、柔柔的。 他渐渐地靠近了苏梅的嘴唇,偷偷地吻了她,却把她惊醒了。 当时,小丫头看着他亲了自己,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惊喜、激动,羞怯,然后,就流下了眼泪 。 “对。。。。。对不起!我。。。。。。”他有点不好意思,马上跟人家道歉。 谁知小姑娘一下子抱住了他,连声说道:“恩人,您不用道歉,我愿意的,我愿意的。只要您高兴,奴家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一辈子!” 他一听这话,又想起了王妃的背叛,二话没说,就抱着苏梅亲吻了起来。 亲着亲着,两人就不知不觉滚到了**,然后,一切都发生了。 再后来,得知宣武帝要赐给他嫔妃,也就是眼线到他身边,他就使计将苏梅送进了宫,后来在他的运作下,苏梅很顺利就被册封为他的侧妃,宠到了现在。 可是,从帝都回去后,王妃就被他彻底厌弃了。就连王妃生的上官凌然,他都无法喜欢得起来。 苏梅嫁给他以后,发现王妃就是那天在湖上和别的男人划船的漂亮夫人,很是气愤,连声怨责道:“真不知王妃姐姐是怎么想的,王爷哪里赶不上那个魏王了?她要红杏出墙?王爷,梅儿真替你难过。梅儿现在不担心别的,就担心世子,也不知他是不是您的。。。。。。您的儿。。。。。。” “别说了!”他当时没让苏梅再说下去,可是这个怀疑,却成了他心中的一根刺,永远的扎在了他的心里。 竟管他知道,王妃怀上官凌然的那段期间,根本就没有离开过裴城,上官凌然确实是他的儿子,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杨云裳和魏王是一对恋人,现在还纠缠不清,他就气的发狂,连带着也特别讨厌上官凌然。 安王气冲冲地一个人回府,庶妃、上官凌然和紫幽都没跟着回来,苏庶妃如何会不问? 她早就听丫鬟来报,王爷是独自回来的,于是叫人熬了太子参茶,亲自送到了安王的书房。 一看安王脸色不虞,马上故作关心地走过去,娇嗲着声音问道:“王爷,怎么王妃姐姐和世子、世子妃没跟您一起回来?” 。。。。。。。。。 第三百一十九章 算计与反算计(一) “这个慕紫幽!”王爷气的抓起书桌上的毛笔,扔出老远,“专门跟本王作对,看来,本王要不好好地教训她,她是越来越不将本王放在眼里了!” “王爷您可千万别生气啊!”苏庶妃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摩挲着王爷的胸口,含娇细语、软言慰予,出的主意,却是最恶毒的,“王爷,妾身已经想出了为您出气的好办法。2二月二十四明王妃过寿,咱们不是去明王府赴宴吗?明王妃想出了一计,是这样的。。。。。。” 苏庶妃套在王爷耳边说完,王爷铁青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不少。随即叹了口气皱起了眉头,“这招未免太过阴损,不过,也只有想出这样的法子,才能让慕紫幽远离凌然和王妃。有这女人在他们二人身边,我们真的很被动。到那天,你千万要小心,不要被他们怀疑到你。” 安王、苏庶妃对紫幽磨刀霍霍,紫幽也在布置金灵一个重要任务:“金灵,从今天起,土灵接替你的职责,你去给我彻查,务必将安王妃、安王、以及苏庶妃三人之间过去所发生的一切,给我查的清清楚楚 。” “遵命,主人。”金灵化为一阵黑光消失,土灵幻化成女侍卫,跟在了紫幽身边樯。 安王走后,王妃心里忐忑不安,担忧地告诉紫幽:“你触怒王爷了,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不了解他,他真要动怒,就会想法设法地对付你。他手下的侍卫,能力不弱,我怕他。。。。。。” “娘,不用担心。”紫幽宽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我不怕他的。” “娘。”上官凌然也软言慰予母亲,“我会保护好幽儿的。烬” 老将军想了想,对慕英毅说道:“没想到安王如此混蛋!英毅,你去五城兵马司和前锋营一趟,做好一切部署,一定要确保幽儿和凌然的安全。” “好,儿子马上就去,爹爹,您放心。”慕英毅马上答道。 天玄道长见状,看向了二师兄,“老二啊,你留在帝都帮助你小师弟。” “是,师傅。”二师兄答应道。 紫幽一见,对谢云峰说道:“我写封信,你送给二殿下。” 等过完年一上朝,安王,你就等着御使们的口诛笔伐吧! 初六一大早,老将军、谢运斋和天玄道长秘密离开帝都,动身去了南疆。2 天玄道长之所以跟着去了,是因为和老将军越谈越投机,一见如故;加上听说南疆深山有不少名贵草药,所以,就跟着老将军一起去南疆了。 和亲人泪别以后,紫幽和上官凌然、王妃一起去了定国公府,也就是二公主上官云罗的婆家,今天是他们府宴请。 二公主和皇后娘娘及太子感情不是很好,二公主因为皇后娘娘只关心太子和上官灵罗,对二人意见颇大,所以,皇后娘娘被幽禁,二公主并没有太难过。 看见紫幽倒是很开心,拉着她笑眯眯地说道:“我还担心你不能来呢,都叫人到门口看了你好几次了 。” “二公主何出此言?”紫幽故作不解地问道:“我为啥会不来?” 上官云罗有点愧疚地摇摇头,“初二在太子府上,太子和柯怡巧那么算计你,你不会因此连我都恨上了吧?” “你是你,她是她。”紫幽娇嗔地倪了上官云罗一眼,“我还没有糊涂到把她的一切过错,算到你的头上。” 上官云罗拍拍胸口,喘了口长气,“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会连我都不待见。这就好,我们还是朋友,紫幽,说真的,我挺佩服你,也挺羡慕你的。不管上官凌然以前咋样,可是现在对你真是没得说的;不像我,从别人手里抢来的幸福,还真就幸福不了。” 紫幽看着她落寞的样子,不知怎么安慰她。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能说上官云罗把白含烟的未婚夫滕子轩抢过来,就是对的。 所以,只好拍拍她的香肩,好言慰劝:“你也别太难过了。对驸马的家人好一些,实实在在把他们当做亲人,只要他感受到你对他及家人是真诚的,慢慢的感受到你的好,也许你们的关系,就能改善。” 上官云罗一听愣了。对驸马的家人,她还真的没有像紫幽说的那样,如同对待自己的亲人一样,话说,她也没有亲人,最起码,父皇、母后和太子亲哥,一点也不像她的亲人。 她是公主,不就应该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么? 二公主开始沉思,就在这时,紫幽听见小灵鼠呼唤她:“主人,苏庶妃和明王妃在密谋,要为上官离染把滕雅蓉弄到手。” 紫幽一听,马上和小灵鼠通灵,“继续监视,查清楚她们要干嘛。” “是,主人。”小灵鼠回答。 紫幽马上对上官云罗小声说道:“明王妃和苏庶妃密谋,想把你的小姑子,算计给上官离染,你要不要帮她?” “要啊。”上官云罗没有犹豫,马上急切地回答道:“上官离染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婆婆可不想把雅蓉嫁给他。真不要脸,明的不行,就玩阴的 。” 紫幽点点头,嘲讽的笑道:“两人一丘之貉,一肚子坏水!你这样,告诉驸马一声,让他和凌然合计一下,我这边继续打探明王妃和苏庶妃的阴谋。这次你帮了滕雅蓉,驸马和你婆婆感激你,说不定能改善你们的关系也不一定。” “嗯嗯。”上官云罗频频点头,急急慌慌地就要找驸马。 紫幽拦住她,又在她耳边叮嘱了几句,上官云罗这才走了。 宴会开始之际,小灵鼠也把苏庶妃和明王妃密谋的事情查清楚了。 紫幽马上把两人的阴谋诡计告诉了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又和滕子轩商量了一下,然后做好一切部署,张开大网,就等着捉贼。 果然,宴席前,宴席间,苏庶妃的两个女儿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一直纠缠着滕雅蓉。 等到酒宴结束,定国公府请了戏班唱戏,上官莹洁看了一小会,就走到滕雅蓉面前,腻腻歪歪地笑道:“蓉姐姐,我不想看戏,你能不能带我去你们府里的院子参观一下?” 滕雅蓉不知是计,也不好意思推脱,一双狭长美丽的丹凤眼,露出了和蔼的微笑,“好啊。” 滕雅蓉气质文静,长相明艳,今天穿了银红绣嫩黄折枝迎春花于前襟腰背交领缎袄配软银轻罗百合长裙,娇俏可人,堕马髻妩媚慵懒,一色的白玉配饰清丽雅致。 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一左一右地挽着她的胳膊,到了花园的假山处,上官莹洁掏出了用丝帕包着的几块窝丝糖,递给了滕雅蓉,“蓉姐姐,你吃糖。” “我不爱吃糖。”滕雅蓉拒绝了,心里也知道两人为什么对她这么热情,那天在安国公府,苏庶妃的表现,太过明显,而且,那个讨厌的上官离染,老是用一双邪道道的眼睛打量她。 只是上官离染是庶子不说,品行还不端,竟然在世子和世子妃大婚的时候,和他父王的侧妃,睡在了一起,这还不说,那个苏庶妃也不好,一个小妾,老想着爬到正妃头上,这样的女子,教出的儿子,德行能好吗? 天知道,面对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的热情,她有多无奈。 上官莹洁见滕雅蓉不吃加了料的窝丝糖,马上给上官莹钰使了个眼色 。 上官莹钰马上拉着滕雅蓉的手,晃悠着撒娇,“蓉姐姐,你尝尝嘛,这裴城的窝丝糖,可和帝都的不同,里面加了牛奶,有股奶香味,真的,你尝尝看?” 说着,已经把窝丝糖递到了滕雅蓉的嘴边。 滕雅蓉没办法拒绝,也没想太多,接过来窝丝糖,轻轻咬了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 打死她,也没想到一个刚刚十五虚岁,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会生出害人之心。 只是这窝丝糖里,不但加了迷/药,还加了**,滕雅蓉吃完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感到头晕发热,身体一阵阵酥麻。 小姑娘和上官莹洁同岁,只比她大一个多月,今年六月份才过及笄,肯本就不知自己的难受,是因为吃了加了佐料的窝丝糖使然。 对上官莹洁姐妹两抱歉地说道:“我有点不舒服,不能陪你们了,我要回去休息一会。” 说完,就要走,脚下却一个踉跄,头晕目眩,差不点磕倒。、 上官莹洁马上扶住她,对她的贴身丫鬟小月命令道:“你家小姐不舒服,你还不赶紧请太医来看看?快去,我们在这看着她,不会有事的。” 小月不疑有他,赶紧跑去叫人,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马上把滕雅蓉扶进了假山洞里。 早已等在那里的上官离染,看见妹妹扶着自己觊觎的姑娘来了,兴奋的好一阵摩拳擦掌。 。。。。。。。。。。。。。。。。。。。。。。。。。。。。。。。。。。。。。。。。。。。。。。。。 这章献给送小冰荷包的冰月心之雪亲!linda3921亲!送票票的chya9亲!还有其他送票票支持小冰的亲们!╭(╯3╰)╮。。。。。。 我这个累啊!一天要写一万字,还不能久坐,患了强直性脊柱炎的人伤不起啊!亲们体谅小冰吧。 第三百二十一章 徐雅莞怀孕,婆媳俩一起犯贱 如今时候未到,她擅不能妄自下手,要下手的话,必然要一击即准,让苏庶妃、上官离染和徐雅莞再没有翻身之地! 刚换好了衣裳,便听到外头丫鬟们行礼,紫幽含笑转身,果然看到上官凌然微笑着从外面走了进来 。2 目光在她身上月华色的金丝芙蓉雨丝锦裙上流过,点头笑道:“这条裙子挺漂亮,很衬你。” 大朵大朵的芙蓉用彩线金丝绣在胸口处,沿着腰线往下渐渐的变淡,如同芙蓉浸在了月光里,裙角的简纹也是用同样的彩线金丝勾成,正好上下辉映,艳丽中带着一股清华,丝毫不显俗套。 紫幽娇娇嗔地睨他一眼,“这就是用上回你给我买的那匹布料做的,现在这么夸,是在夸你自己眼光好喽。。。。。。樯” 上官凌然走到梳妆台前,选了根碧玉嵌金的钗子,插到她的天鸾髻上,低头套在她耳边闷笑,声音充满暧昧,“夸我既是夸你,夸你也是夸我,我们是一体,分不开的哦。” 他瞧了一下,觉得自己插的位置正好,满意的勾起唇畔,狭眸里带着一丝微微的得意,拉着紫幽道:“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去悦心苑吧。” 紫幽点头,随着他走出去,头上的碧玉钗在光线下折射出了绿色的光芒,配着一身月华色的裙子,整个人像是芙蓉花仙晶。 带着轻嘲地问道:“不知老头子抽的什么疯,竟然要一起用膳。” 上官凌然狭眸锋芒一闪而过,扶了扶她发髻上的碧玉钗,声音慵懒中带着藐视,“管他呢,不动歪心思便罢,敢动歪心思,管教他们后悔!” 他们两人和王爷、苏庶妃那一拨的人自然是相见两厌,这一阵子几乎同住一个屋檐下,都不照面,谁知道今天安王干嘛要把大家搅在一起。 紫幽点点头,冷笑道:“搞不好又是苏庶妃打着老头子的名号,在谋算什么。看看她想干嘛吧。” 二人到了“星辉阁”接了王妃,一路说笑着,走到了“悦心苑”门前。就听屋里传来阵阵笑声,没进院子都听得到,丫鬟们都是满脸的喜气,看到上官凌然和紫幽,连忙行礼打帘子。 只见正厅里面,上官离染兄妹、上官皓染兄妹、宁侧妃,还有徐雅莞都已经早早的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挂着一片喜洋洋的表情。2 安王站在屋中,像是只比她们早来一步,看到他们三人进来,目光在紫幽身上扫过,不辨喜怒地说了句:“来了 。” 苏庶妃看到他们两人,唇角勾起恰到好处的笑容,眼底含着喜气,热情地有点过火,“王妃姐姐、世子、世子妃,你们可来了。趁着大伙都在这里,我要将这件喜事好好的宣布一下。” 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显然真有什么大喜事发生。 紫幽这几日可没听到有关于安王府的喜事,丑闻倒不少,那么能让苏庶妃母子这般开心的事情。。。。。。 紫幽将目光落到了徐雅莞的面上,见她正一脸娇羞,骄矜的望着苏庶妃,神情颇为得意:“母妃,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苏庶妃含嗔的望着她,眼底看似在责怪,实则却带着极大的包容,“这还不叫大事吗?这可是安王府的第一个孙子呢。” 说完,转头朝着众人道:“早晨的时候,雅莞说是想吐,我请了大夫来看之后,才发现她有了一个月的身孕了。” 安王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在徐雅莞的面上一扫,最后看着上官离染,露出了宠溺的笑容,“好、好,传令下去,统统有赏!” 徐雅莞怀孕了?紫幽眸子中闪过了一丝诡谲,随即微微一笑,看着徐雅莞,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笑眯眯地说道:“这么快?!不会是那晚就有的吧?小叔子和徐姨娘还真行!恭喜了。” 徐雅莞本来看着紫幽,那眉眼里是满满的骄傲和得意,仿佛她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看着紫幽一副爱理不搭的样子,矜傲的仿佛看紫幽一眼,都是对她天大的赏赐。 后来听紫幽这么一说,一张脸顿时红的像个猴屁股,想还嘴,可是当着安王的面,又实在觉得尴尬丢人,恼羞成怒的都快哭出来了。 苏庶妃道行倒是比她高。闻言,先是一怒,很快便目光里带着嘲讽地望着紫幽笑道:“世子妃且莫要只恭喜她啊,你也进门快有二个月了,王爷可是盼着你和世子的好消息呢。” 紫幽早知道苏庶妃少不了要借这件事嘲讽她一番,等于和徐雅莞同时那啥,可是她的儿媳妇已经怀上了,自己还没有 。 紫幽觉得无聊之极!生孩子这个事,又不是她想就可以了,再者她和上官凌然才成婚一个多月,两个月还没到,没有怀上太正常了,有什么值得拿来说的? 紫幽刚要开口,王妃却淡淡地说道:“着啥急啊?刚刚新婚,我还想着让幽儿好好歇歇。” “我不想马上要孩子!”上官凌然立马走过去腻歪在紫幽面前,“媳妇,你不许马上怀孩子,要了孩子,你就会冷落我。” 紫幽娇嗔地倪了他一眼,低头做害羞状。 王妃马上拉着紫幽的手,轻轻地抚摸起来,看着她的目光,满是宠溺。 三人感情真挚,看了就让人感到特别温馨幸福。 这一幕让徐雅莞几乎咬碎了银牙!她这也就是有了身孕,苏庶妃和上官离染,才有眼瞅她,否则,根本就是冷冷淡淡的。 哪像慕紫幽?一看王妃和上官凌然,就是真正的关心她、爱护她。徐雅莞妒忌的几欲发狂! 安王在一旁看着,面上的表情看似冷静,可是,心里却说不出的发堵。他们很像一家人,却独独把他这个一家之主,抛弃在了外面。 安王突然感到烦躁起来,沉声说道:“开饭吧。” 上官皓染站在一旁,就像个隐形人一般,不是特意去关注,都很难发现他,此时大概是觉得气氛有些异常,便走到上官凌然跟前笑道:“自到帝都后,极少和大哥见面,大哥如今都忙些什么?” 上官凌然对上官皓染倒比对上官离染的印象要好些。上官皓染整日里在府中都是安安分分的样子,并不像上官离染跋扈的很勾唇邪魅的一笑,“有时留在宫中,有时和朋友出去玩。我哪有什么事情?” 典型的纨绔模样,看的安王一脸厌弃;苏庶妃嘲讽的笑;唯独宁侧妃还是那副和顺温婉顺的表情不变。 其实,上官凌然这些天一直和从南疆回来的两千将士在一起。这两千人,是心腹,是尖刀、是可以以一当十,甚至当百的中坚力量,上官凌然整日教授他们武功和兵法 。 当然了,这除了他的三个好兄弟,还有慕英毅,其他人是不会知道的。 听上官凌然这么一说,上官皓染脸上没有轻视,甚至还流露出几分羡慕来,“大哥,你真有福,什么都不用干,整天都可以玩。” 安王是连连征战的王爷,骨子里还是有着好男儿志在四方的热血的。此时听上官皓染的话儿,眼底便流露出责斥之意,“皓儿这想法可是不对,男儿铁骨铮铮,马背上征战天下,才方能显出铁血气慨!咱们大燕的老祖宗可就是在马背上打下这偌大江山的。作为男子,哪能贪图享乐,无所事事?” 苏庶妃看了一眼上官皓染,上官皓染见此便谦逊的笑了笑,“是,父王,孩儿记下了。” 苏庶妃这时故作端庄娴雅的说道:“可不是,平日里离儿便时常说,很是仰慕父王当年的风采,恨不能早点生出来随着王爷去战场杀敌呢。” 这意思就是说,除了上官离染是听王爷话的,出息的像个人样,上官凌然和上官皓染,都不咋的。 紫幽看了一眼站在略后方低着头的上官皓染,暗里摇了摇头。安王的心里除了苏庶妃生的三个孩子,对其他子女只怕都不是太上心。 上官皓染的母妃,好歹也是侧妃,现在的品级,比苏庶妃还高,可是上官皓染好像臣服在她的**威之下,显得很怕她和上官离染,所以苏庶妃才会不把他放在眼里。 而上官凌然的性格是不受人操纵的,所以苏庶妃才恨不得上官凌然去死。 紫幽心里恼恨,忍不住嗤之以鼻,“好男儿也得有人培养啊?可怜的世子,被扔在帝都,有爹和无爹一个样。” “你!”安王被紫幽这么一说,气的差不点拍桌子;可是一想事实如此,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紫幽,瞪着紫幽,气的阵阵心口堵得难受。 上官离染本来坐在徐雅莞的身旁,此时见有好机会在安王面前表现,一刻也不耽搁地替安王辩解:“父王那也是没法子,忠孝不能两全,他常年不能侍候于皇祖母身边,皇祖母又喜欢大哥,父王只好忍痛把大哥放在了帝都。皇祖母不是把大哥照顾的很好么?” 第三百二十二章 毒妇又生毒计 蕊雪难产,紫幽救人掉包(一) 说完这话很是得意,心想,你敢说太后娘娘没把上官凌然照顾好,我马上就进宫告状。 只是不但紫幽伶牙俐齿,上官凌然也是不遑多让。看着他们这些人,嘴角浮起了一抹冷笑,讥讽的坐在旁边撇撇嘴,“二弟不要得了便宜买乖好不好?你既然是王爷最疼的爱子,便应该替王爷尽孝,来帝都陪伴皇祖母。不见你替王爷分忧解愁,还在这唧唧歪歪,不觉得过分吗?哎哎哎!还用不用膳了?我可是饿了。” “你早晨难道没有用膳,饿的这样快?”安王闻言不悦,冷冷地问道。 “消耗了,皇伯伯叫我进宫了。”上官凌然也是冷冷地回答。 听说宣武帝叫上官凌然进宫了,上官离染眼底流出深深的嫉恨,却是压抑着心中的不满,可是那不满的情绪像是要冲破他的心口一般,他忍不住语气带着些嘲讽的意味,望着上官凌然不阴不阳的道:“大哥胃口好,吃多少都消化的快。榛” 上官凌然耸了耸肩膀,对上官离染讽刺他像是猪一样能吃,似乎毫不在意,狭眸里含着浅浅的笑,有些无奈道:“谁让皇伯伯就喜欢让我陪他下棋?那事情太费脑子了,我自然是消耗的快。” 这是回敬上官离染,谁让宣武帝瞧不起上官离染?谁让上官离染的棋艺臭不可闻?宣武帝赏给安王面子,和上官离染下了一回棋,结果上官离染被宣武帝杀个片甲不留,自此,宣武帝再也不叫上官离染下棋了。 蠢笨如猪,只怕比吃得多还要丢人已! 上官离染没一次斗嘴能斗得过上官凌然的,气的鼻翼张合,额头青筋爆出,恨不得上去抓烂那张总是带着邪魅笑容的嘴脸 。 而开始那个让苏庶妃将全家都召到此处的喜事,被上官凌然和紫幽这么一搅合,接下来就没有人再在意。只有苏庶妃吩咐人布菜的时候多多注意,才让人记起,噢,原来本来来此处的目的,是要恭喜徐雅莞的。 一餐罢了,上官凌然拉着王妃和紫幽转身就走,边走边还嘲讽地说道:“这顿饭吃的,好像吃了上顿没下顿一样。安王府不是穷的快揭不开锅了吧?” 显然是在讽刺上官离染太刻薄,连饭都舍不得给他吃。 诗韵待走出了“悦心苑”有一段距离后,左右看了看,这才低声道:“小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你说。”紫幽正走过一道小桥流水,看着清清的水儿从这边潺潺往着荷塘边流去,好像闻到了荷花香,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诗韵皱着眉头问道:“小姐,奴婢在想,那徐雅莞不是个妾室吗?二公子还没有娶妻,她就怀孕,这实在是于理不合呀。” 紫幽侧头望着诗韵,视线落在她那充满了疑虑的面容上,看的诗韵还以为自己脸上长了什么东西的时候,忽而轻声一笑,“诗韵啊,你都能想到的东西,你说苏庶妃能没想到吗?她一心想要世子出事,好将让二公子做上这安王世子的位置,为什么又要让二公子做这等丢脸的事情呢?” 诗韵面上一惊,脑子里转得疾快,生活在高强大院之中久了,诗韵对于这些规矩自然是清楚的,不是说高强大院中就没那公子妾室怀孕的,但是这样的事情还真是少之又少,一般来说,在正妻没进门之前,妾室都要喝‘避子汤’,若是不小心有孕,那都是要打掉的,不然就是对未来主母极大的侮辱。 上官离染本来纳了徐雅莞,已经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再让妾室在正妻进门前怀孕,估计不但永南侯府会提抗议,怕是上官离染还要被其他人辱骂。因为上官离染和徐雅莞通奸,然后又和赵明珠做下了那样的不耻之事,已经让上官离染的德操被人贬低的一塌糊涂,而且,上官离染人品的好坏,又涉及到争夺世子之位,在这样**的时刻,苏庶妃怎么可能会容忍徐雅莞这个孩子,再给上官离染留下污点,时刻提醒这个孩子,来的名不正言不顺? “小姐,奴婢记得你说过的一句话,有时候牺牲小的利益,是为了换取更大的利益 。”诗韵所说的这句话,正是紫幽当初设计和赵宏祥订婚时候,跟她们说的,没想到她还记得。紫幽赞赏地一笑,“不错,那你想到了什么?” 诗韵飞快的看了紫幽一眼,极为气愤地将自己的想法小声说了出来,“若是徐姨娘的孩子保不住了,到时候他们一定会赖到小姐头上,这样既打击了小姐,还抹去了上官离染的污点,一箭双雕,他们好阴毒!” “不错,诗韵越来越聪明了。”紫幽欣慰地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转过身来继续朝着前方走,目光却微微转冷,“害死夫君兄弟的儿子,又是王爷的孙儿,这个罪名即使不能要我的命,也足以让我声名扫地。为了让我的罪过无限扩大,苏庶妃和王爷一定会很重视、很重视这个孙儿,你就等着看吧。” 如同紫幽所猜测的一般,自从那一日宣布了徐雅莞怀孕的事儿以后,王爷做了主,给整个王府里的下人都打了赏。接着每日里便可以听到下人们不停地在议论,苏庶妃又给徐姨娘送了多少上等的血燕补身子了,又买了多少的极品人参炖乌鸡汤了,甚至还不惜自己亲自去厨房监督厨房里所做的食物,一时之间,整个王府的人都捧着徐雅莞,甚至觉得,徐雅莞只要生下了这个孩子,日后她说不定还会成为二公子的平妻,更是一点儿都不敢怠慢。 “小姐,你可真没猜错,那徐姨娘如今简直就好像是安王府的珍宝一样,苏庶妃待她,只怕是比亲女儿还要好。”负责打探消息的海韵,从心里佩服紫幽,连没有发生的事情她都可以猜测的到,这样的小姐真的是太神了。 紫幽淡淡的一笑,她知道的这些,不过是根据探听来的情报推测出去的,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要知晓人的欲/望,也就能提前预知他的行为了。 她放下手中的史书,略微沉吟了一会,道:“刚刚怀孕,正是坐胎不稳的时候,你告诉下面的丫鬟,不管在哪遇到徐姨娘,务必要避开她,而且也不要让她进《紫气幽然》来,离她十丈以外。”说完,她看着在一旁站着的若雨,叮嘱道:“若雨,她有可能会寻着话头刺激你,你千万不要上她的当,和她起争执,否则的话,到时候说不定又会惹了麻烦上身。” 苏庶妃与她交手了好几次,对她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这次既然这样大张旗鼓,紫幽猜她必有后招 。只是苏庶妃和徐雅莞她们学精了,警惕性很高,密谋诡计从交谈,变为了在纸上描述;所以,他们会想到用什么手段来冤到自己头上,紫幽暂时想象不到。但是提前让院子里的人做好准备是必不可少的。 “奴婢会谨言慎行,不让她寻到由头,怪到小姐的头上来的。”若雨垂首应了,跟着诗韵一同去吩咐那些丫鬟了。 徐雅莞果然在其间频频来《紫气幽然》,说是在屋子里坐的太闷,到紫幽这里让她陪着说说话,一概都被四韵挡了回去,连院子的门都不让她碰一下。 徐雅莞每次无功而返,来了五六次之后,也不再来,然而府中却传出了流言,说世子妃和徐姨娘本来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徐姨娘怀孕了之后,世子妃就和徐姨娘格外不和,好像是很不喜欢徐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徐姨娘屡次到《紫气幽然》,都被世子妃拒之门外,世子妃还派人将徐雅莞赶得远远的。 对于这类将自己描绘成十足坏人的流言,紫幽听了,只是一笑了之,既不反驳,也不采取别的行动,依旧吩咐下人紧闭园门,别放徐雅莞进来。 今年的二月,不但寒冷,还多阴雨天。 二月七号,也是阴雨天,天还没亮,刘蕊雪身边的婆子严嬷嬷就急急慌慌地找到了她,“世子妃,侧妃发动了,侧妃不放心,叫您过去。” 紫幽二话没说,和上官凌然带着十几名侍卫,都没坐马车,骑马就直奔太子府去了。 幸好去了,要不就是一尸两命。刘蕊雪难产,小婴孩脚朝下,稳婆正在那束手无策,冲出去问太子:“太子殿下,侧妃难产,您是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刘蕊雪怀的这胎,太医早就告诉他是个小皇孙,他盼这个儿子,已经盼了好久了,他当然舍不得。 可是,安国公夫妻此时就在他身边,他如何能说:“保孩子,不保大人。”估计安国公夫妻,马上就会和他翻脸。 权衡利弊,天人交战了好一会,他才一咬牙,沉声命令稳婆:“保大人,孤不能失去爱妃!” 。。。。。。。。。。 .. 第三百二十二章 毒妇又生毒计 蕊雪难产,紫幽救人掉包(二) 说完,将安国公叫到书房,流着泪说道:“岳父大人,对不起!我不能只要孩子,不要雪儿,尽管我也舍不得孩子,可是。8。。。。。岳父大人,我如果再没有儿子,父皇会失望的,所以,我怕有今天这情况,事先找来一个男婴。岳父大人,求您!不要告诉雪儿真相。” 安国公点点头,“好,太子殿下,臣和您想到一起去了,那就这么办吧。” 正在这时,太子的侍卫告诉他:“太子爷,国师来了。” 紫幽来了,让太子又喜又忧。喜的是,她医术高明,她来了,自己的儿子也许能救活;忧的是,他和刘蕊雪有了孩子,只怕紫幽就更不会投进他的怀抱了。 刘蕊雪看见紫幽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幽妹妹,你来了,我。。。。。。我就放心。。。。。。榛” 话没说完,人就晕了过去。听说难产,担心加上产力不够,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紫幽动作快疾如风,迅速点了两位稳婆,一位太子身边管事婆子的穴位,喂她们服下了‘无忧丸’,然后又喂刘蕊雪服下了增添精气神的丹丸,开始朝着她腹部发动灵力。 不一会,刘蕊雪醒转已。 紫幽马上对她说道:“放心,之前给你服用的丹丸,已经成功地改变了你的脉象,都知道你怀的是名男婴,我已经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男婴,等你女儿一生下来,我就会把她带走,将来你们会团聚的。” 刘蕊雪泪水长流,抽泣着点点头,“我知道,谢谢你!幽儿,幸好有你。” 太医诊脉,先女后男还很奇怪,对着太子直摇头,“真是怪了,之前诊脉,很像女婴,现在又像是男婴了。臣也弄不准了。太子爷,要不您请国师大人给看看?” 紫幽透视以后,明确地告诉太子,“雪姐姐怀的的确是男婴。” 太子闻言,这才放心地点点头。刚刚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马上又故作惆怅地叹了口气,“唉 。。。。。。幽儿,要是这孩子,是我俩的儿子,那该多好啊!” 把紫幽麻的全身汗毛站岗。很快就叫木灵准备了一名男婴,准备到时偷换了刘蕊雪的女婴,这样将来太子谋逆失败,满门抄斩,她还可以把刘蕊雪救出来,让母女二人团聚。8 刘蕊雪在紫幽的帮助下,很快产下一名七斤二两重的健康女婴,被木灵带走,而木灵准备好的男婴,则留在了刘蕊雪的身边。 刘蕊雪抱着自己的女儿,亲了又亲,不舍之极,痛苦地泪流满面,“宝贝,对不起!原谅娘亲不能陪在你身边,这么小,就得离开你。娘亲这么做,是为了你好,是为了我们母女以后能团聚。。。。。。” 小丫头很漂亮,眼睛很像刘蕊雪,漂亮的丹凤眼,眉心有颗血红的朱砂痣,非常艳丽。 一开始直哭,听见母亲说话、亲她,竟神奇般地停止哭泣,睁开了狭长的丹凤眼,看向了母亲。 刘蕊雪心如刀割,狠狠心把孩子交给紫幽,倒在产**,无声地哀嚎起来。 紫幽看见她这样,心痛地安慰道:“刚刚生完孩子,不能流泪啊!你放心,我保证把孩子照顾的好好的,等着你们母女团圆。” 太子不知女儿已经被掉了包,抱着儿子,欣喜之余,又偷偷地看着紫幽,见她脸上带着温婉祝福的笑容,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都不知是啥滋味了。 时间飞逝,又过了五六天。紫幽上午在惠民署看诊时,还是多云天,下午回到王府,天上飘着一朵朵灰蒙蒙的云,眼看着就要下雨。 诗韵刚在小厨房里煲了个药膳汤出来,便看到天色灰蒙蒙的,乌云几乎压到了头顶,还丢起了雨点。 诗韵连忙走到院子里,看着聚在一起打闹的小丫鬟,几乎都没干活,便来了火气,柳眉倒竖道:“一个个在那里打闹什么,看不到要下雨了吗?成天就惦记着玩……” 那小丫鬟们被她一训,先是一呆,而后抬头看了下天色,赶紧低着头做鸟兽状去收拾院子里的东西去了。 诗韵见她们如此,火气更大,“往哪边走啊 !先把那边的衣服收起来,那烟霞罗可经不得水的,平时跟你们说要注意,怎么如此大意?” 一边说,一边自己也赶紧去帮忙将外面晒的衣物收回来。 刚刚把东西收回来,外面的雨,就下大了,砸在花棚上,噼里啪啦的声音听在耳中像是有人站在天空中舀着豆子洒向到大地。 “那些死丫头,没个人看着就偷懒不做事,差点就将这些衣服都淋湿了,真是要把我气死了……”诗韵将东西整理好,,连忙收了声音,生怕惊扰了紫幽。 此时外面天气黑压压的,屋内也是极暗,诗韵赶紧过去将灯点燃,让光线变得更加的亮堂,别看坏了自家小姐的眼睛,随后诗韵环顾了下四周后讶异地问道:“小姐,若雨去哪了?” 紫幽将目光从书上收回,星眸里透出一抹疑惑,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她早就出去了。” 诗韵皱眉道:“她没在屋里,奴婢刚才在院子里也没看到她,不知道跑哪去了。” 今儿个下午水韵请假回荣国公府看她生病的爹去了,海韵去外头买东西了,墨韵在库房点货查账,兰草带着安王府的丫鬟,帮着墨韵整理库房,诗韵自然不放心紫幽自己在屋里,嘱咐了若雨盯着小丫头们,哪晓得出来却没看到她的人影,不禁有些抱怨。 紫幽将书放在桌上,温和的笑了笑道:“她受了那么大的伤害,心里肯定很难过,之前整天闷闷不乐,现在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是好的。” 诗韵歪着头,想了想,对着紫幽道:“也许是吧,这些日子她经常出去,本来奴婢还觉得奇怪来的,或许就是像小姐说的那样,心里憋屈,就想多出去走一走吧。” 紫幽看着将书一本本捡起来归位的诗韵,目光中若有所思,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眸子中暗暗的闪着光芒,随即她向着诗韵轻轻的问道:“她经常不在院子里吗?” 诗韵放好一本书,想了想点点头,“是啊,她最近没事的时候经常出去,要好些时辰才回来,奴婢有时候看她闲着也是闲着,在院子里转转也好,也就没说什么。”若雨现在跟着诗韵,是培养了接诗韵班的,干的是大丫鬟的活计,其实大丫鬟的事情并不算太多,尤其是紫幽每日上午去惠民署出诊,下午回来除了进宫,就是看医书,研究医术的时间多,都不用她们在身边伺候着,大多数时间都比较自由 。 她说完,抬头见紫幽半靠在椅子上,脸上若有所思,便动作一顿,而后想起什么似的,满脸惊愕和担忧道:“小姐,若雨该不是出了什么事吧?虽说那徐雅莞现在怀孕了,苏庶妃也没什么空管咱们这边,可说不定还是会对若雨下手的。” 紫幽看着诗韵浅浅地一笑,目光有些深幽,淡淡地说道:“一会若雨回来了,你去告诉她,莫要随意出院子,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到时候我也难以再保下她。” 诗韵皱了皱眉,也觉得若雨最近因为紫幽对她的刻意体贴而显得有些太过骄纵了,忘了自己是奴婢的身份,连今天就她一人守在院子里,都跑了出去,实在是有些过分。 “还有,让她回来之后,到我这里来一趟。”紫幽又拿起桌上的书,目光落到了那一行行的字上,一双眸子映着烛光,像是有两点火焰在其中跳跃。 大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开始那声势吓人的砸了下来,不到半个时辰就越来越小,最后就没了,乌云也渐渐的吹散,还露出了不太明媚的阳光来。 雨势渐渐小了的时候,诗韵看到从外头回来的若雨,没好气地轻责道:“让你看着院子里的小丫鬟们,你又跑哪去了?下这么大的雨,外面晾晒的衣物,差点都淋湿了!” 若雨沾了一身的水汽,头发也有着雨滴,进了房后拍了拍身上沾着的雨滴,往院子里看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动静,便收回了目光,眸子里带着一点试探,清秀的面容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轻声地问道:“诗韵姐,外面晒的衣物没淋湿吧?” “你快擦擦头发吧!”诗韵抄了一块毛巾给她扔了过去,晓得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肯定是留意到了院子里的衣物已经收了,现在才故意这么讨好的问她。不禁白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从小厨房里出来看到了,现在你就要挨罚了。小姐知道你不在院子里,都有些不高兴了。” 若雨擦头发的动作顿了一顿,眸光微闪,转头看向诗韵,试探道:“那小姐说我什么了吗?” 。。。。。。。。。。。。。。。。。。。。。。。。。 .. 第三百二十三章 发现若雨有问题 “当然说你了!”诗韵看到若雨脸色微变,以为她是怕被紫幽责罚。8想到若雨曾经发生的事,对她就多了几分容忍和同情,不想再继续吓她,赶紧改口道:“不过你也别怕,小姐是担心你出院子被徐姨娘她们利用陷害了,所以才这么说的,若是真要再发生上次那样的事情,她就没办法再救你了 。若雨啊,我知道你心里憋闷,可是这里不比荣国公府,你还是小心些的好。” 善良的诗韵,还没猜到有的人心已变,还在那同情加怜悯的叮嘱个不停。 若雨心中本是一惊,再听诗韵后面的话,才松了一口气。又神情尴尬的走到另外一边,背对着诗韵,以免自己的心事被她发现,取下头上的银簪,一边拿着诗韵丢来的毛巾抹着湿了的头发,一边轻松随意地回道:“这次是例外,以后我会注意的。” 诗韵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心想,可怜的若雨,这段时间还不知多难受呢。想到这,她声音不知不觉又放柔了几分,“你赶紧擦干头发吧,小姐说等会让你去她那一趟。” 若雨身子一颤,脸上血色尽失,若是有人站在她的身边,定能发现她此时的神色不对。可因为她是背着诗韵的,所以诗韵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她拿着帕子,全身如同浸在冷水里,一下子变得冰凉冰凉樯。 小姐该不是发现什么了吧,她这些天除了偶尔会出去,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事啊?可是小姐那样的聪明,发现了什么也不一定,一会她要怎么办应对呢? 若雨一变无意识的搓着头发,一边想着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紫幽看出端倪。 诗韵看了半天见她还没好,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快点啊,小姐让你一回来就过去见她,快走。劲” 若雨此时已经心惊肉跳,可是看见诗韵一副心无芥蒂的样子,又释然了,暗叹自己太多心了。这些日子,小姐对她比起诗韵来是一点儿也不差,她一定是相信了守宫砂的事,才会这样善待自己的。她不能惊慌,自己先露出马脚。一念自此,若雨强自镇定了下来。 进了院子,正看到紫幽拿着一把小剪子站在一盆开得茂盛的梅花前,瞧见是她们两人进来,将小剪子放到了一边,目光在若雨微湿的头发上扫过,微微一笑,“若雨刚回来吧?” 若雨看紫幽开口还是以前那般的和气,便低头道:“是,小姐,奴婢回来后诗韵姐已经教训奴婢了,奴婢日后一定不会再跑出去,惹得院子里无人管事。” 紫幽若有所思,走到桌子前,微微一笑,“这次确实是你没尽到职责,院子里的小丫鬟她们不懂什么,自然要靠你们管理,你和诗韵是我身边的人,很多事情我都要倚靠你们的 。下雨淋坏了东西还是其次,若是有什么人借着没人管事就进来了,问题就大了,我不希望到时候出了事情,破坏我们多年的主仆情意。” 诗韵点头,而若雨则跪了下来,一脸反思道:“小姐,奴婢今日在花园里走走便生了懒意,日后自然不会再松懈了。” 紫幽点头,示意诗韵扶她起来,然后转头从桌上拿起一个的粉色的圆盒,招招手,将若雨叫到了身边,把圆盒放进了她的手里,“这盒香膏给你吧,她们人人有份,这是你的。” 若雨打开香膏闻了闻,有些许的感动,又有一丝戒备,然后故作受宠若惊地说道:“小姐,这香膏一定很贵吧,奴婢这些日子已经受了小姐不少的恩惠了,这香膏还是小姐自己留着用吧。” 紫幽摇头道:“这香膏味道清香,保养肌肤是极好的,是太后娘娘送给我的,不止你有,诗韵她们也有,并不是独独给你一人。” 说完,把另外四盒一模一样的圆盒,推到了诗韵面前,“这是你们四韵的,一会你分发给她们吧。” 诗韵拿过一盒打开,一边闻,一边笑道:“真香!谢谢小姐!这可是外邦进贡的好东西,咱们可都是托了小姐的福,才能用上贡品呢。” 这香膏哪里是紫幽赏赐给她们的?明显就是为了若雨,这么说,无非是不让若雨心里有负担。 诗韵跟了紫幽多年,和她配合默契,哪里看不出这其中的名堂? 若雨细心地打量了一下诗韵手上的圆盒,还有桌子上另外三盒香膏,见和她的一模一样,并无区别,这才放下心来,柔柔的道:“多谢小姐一番心意。” 紫幽目光从若雨的面容掠过,目光深沉。小丫头已经不再是当初刚到自己身边那副干瘦苍白的模样,如今皮肤白皙水润,五官秀丽,有着柳枝一样纤细的腰,腰间束着一条桃红色的腰带,两只弯弯的眼睛,更是水波荡漾的,像是一泓泉水,配上那细细如上弦月的眉毛,像极了一朵鲜嫩水润的桃花,有男子喜欢一点都不意外。 “只要你以后忠心耿耿的跟着我,我定会待你好的。”紫幽眼底有着一分看不见的锋芒,说时目光一直紧紧的盯着若雨,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 而若雨只是低着头,恭谨地道:“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中。” 紫幽见此淡淡地一笑,目光却是渐渐的变得清冷,“嗯,你先把头发弄干,莫要再着凉了。” 虽然小姐说话和颜悦色,没有半点看出来她不妥的意思,可若雨知道紫幽极为聪睿,她一直呆在这里,难保她看着出一点端倪,或是想起什么事情来,追问个不停,她回答不严谨,或是太过心慌,露出破绽,被慕紫幽发现,那就完蛋了! 听紫幽这么说,像得了特赦令一样,匆匆忙忙地行礼退了出去。 诗韵目送着若雨急急慌慌地出去,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回头正好看到紫幽嘴角泛起的一抹冷笑,那目光对着的,正好是若雨走出去的背影。她心中一凛,知道紫幽绝不会无缘无故露出这样的寒意,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小姐,奴婢总觉得若雨。。。。。。,您是不是也发现了什么?” 紫幽转过头来,目光落在诗韵担忧的面容上,露出恶一抹饱含嘲意的冷笑,“你猜我刚才在若雨的身上闻到了什么气味!” “什么味道?”诗韵隐隐觉得紫幽刚才对待若雨的动作和话语,都隐含了一层深意,听起来不像是在关心,反而是暗含着一种警示。此时见她如此说话,知道必然有什么是她没有觉察出来,遗漏掉的。 紫幽一双星眸清冷的流转,强忍着一股怒火,转头便望见窗外那树枝凝着一滴水露,正从树叶上跌下来,目光也浸染了那股冷气。 可终究是气得狠了,忍无可忍扬手将桌子上的茶碗,摔在了地上,“她身上有一股桂花的香味!” 诗韵深吸了一口气,圆眸里露出惊愕的神色,转头朝着门口再看了一眼,捂着嘴道:“徐姨娘身上也常常带着桂花香!您是说如玉和徐姨娘。。。。。。” 徐雅莞最爱用含带了桂花的熏香,王府里除了她,几乎没有人用那种香味的熏香。 苏庶妃用的熏香是浓郁的玫瑰花香;宁侧妃是栀子花香味的熏香;庶妃原来用的是玉兰花香味的熏香,现在和她一样,用的是淡淡的柠檬味熏香 。 紫幽学医,对味道极其敏锐。刚才,将若雨叫到身边,闻到了从她身上传过来的,若有若无的桂花香味。 “她去的是徐雅莞的屋里!”紫幽想到若雨刚才那一副样子,想到诗韵说的若雨这些日子经常出去,心头的怒火一下迸了出来。想起自己对她的百般维护和照顾,气的狠狠将桌上诗韵刚刚收拾好的书,又全部扫到了地上,咬牙暗恨,“难道我对她还不够好吗?!我从没把你们当做奴才,都当做姐妹一般,为什么要还要背叛我!?” 到底是当做贴身丫鬟培养的,还是这般费心费力的照顾着,紫幽纵使心机再深,此时也有一种被人背叛的耻辱和愤怒! 诗韵很少见到紫幽如此震怒的样子,小脸上带着焦急和担忧,“小姐,您别生气,也许若雨只是一时糊涂……” 若雨是她的徒弟,和她在一起时间不算短了,诗韵心里不是不惊讶的,可一想到若雨不久前还被徐雅莞陷害,怎么会转身就和人家搞到一起了? “一时糊涂?我看她是把我当成糊涂蛋了!”紫幽转身坐到了椅子上,贝齿咬紧朱唇。若雨她被徐雅莞陷害了之后,自己对她一直是亲之又亲,平日里多多照顾,其待遇都快超过四韵了,可她做的这叫什么事?只怕去徐雅莞那里绝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不过今日突然下雨,才让诗韵抱怨到了紫幽的面前,否则的话,紫幽还不会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对劲! 。。。。。。。。。。。。。。。。。。。。。。。。。。。。。。。。。。。。。。。。。。。。。。。。。 三更来了,献给送钻石的15083129414亲!送花花的18670691133亲、ping660138亲、鱼浅语亲!送荷包的18670691133亲、490986273亲、strachelchen亲、18670691133亲!送票票的602084437亲、mengchuan亲、sfy123456亲、mengchuan亲、amnylyh亲、还有最可爱的chenzixin07亲!ljqi031亲!以及许许多多送票、送咖啡、留言,打赏的亲们!如果还有没提到名字的,请原谅!现在有的时候会没有显示,所以有时可能会漏掉,请亲们谅解!小冰爱你们!为你们祝福! .. 第三百二十四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一) 诗韵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想出了一个连自己都往无法说服的理由,“小姐,会不会徐姨娘觉得上次那么做,对不起若雨,所以对她有点。8。。。。。” 说到最后,她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徐雅莞是做错了事情,而感到愧疚的人吗?答案显然是不。 紫幽此时面色已经平静了下来,凤眸也沉静如一汪湖水,清清冷冷的道:“是,也许徐雅莞只是偶然叫她过去;可是诗韵,你有没有注意到,若雨最近所用的眉黛是什么?” 若雨成了诗韵的接替者,两人就住在了一间屋子,平时虽然不说刻意的去注意对方的东西,但是偶尔看见也是有的。 她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也觉得若雨最近好像有些特意避着她,就连画眉也不是当着她的面儿,她只当作是若雨因为被人破了身子而变得性格有点古怪,此时经紫幽提醒,方觉的不对劲。不禁失声问道:“小姐,你发现了什么?榛” 紫幽看着她那脂粉浅淡的面容,摇了摇头,“她定然是对你也有了戒备,所以你才没发现。她画眉的材料,出产于波斯国,叫做螺子黛,价格昂贵,而且有价无市,大部分都是波斯王国作为礼物,送给皇宫里的妃嫔所用。我这里,有三支是德妃娘娘送来的,还有八支是水灵给的。它上色均匀,远看如柳叶清新,但这一点,并不是它珍贵的原因,而是因为用螺子黛所化的眉遇水不化,不融,不晕。” 刚才若雨从外面回来,明明头发也湿了,脸色的粉也掉了,但是那双眉却是弯弯如新月,工整秀气,一丝不乱,本来紫幽是没有想到这点的,在闻到了桂花的香味之后,特意注意了一下若雨,就发现了她眉毛的不同之处。 这样的东西,紫幽没赏给她,她一个丫鬟从哪儿来?正因为紫幽有,诗韵必然是见过的,紫幽的化妆品,都是由诗韵负责,诗韵也许没细细观察那眉黛有什么不同,但是若雨做贼心虚,特意避开了诗韵,以免诗韵发觉艺 。 女儿家对这些精美的东西,都有一种天生的喜欢和不可抗拒。就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也要使用,更何况这螺子黛不经水和其他的上等黛笔并没有区别。8所以若雨才有胆量使用。 这一次,诗韵闭上了嘴巴,没有再开口为若雨辩解。若雨虽然是她徒弟,但是那情意,和紫幽是无法相比的。心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怜惜,有的只是气愤,“徐姨娘派人对她做出了那样猪狗不如的事情,她还能跟徐姨娘走到一块,实在是太狼心狗肺了!” 紫幽拿起“漫天飞血”,看那锋利的刃口嚓嚓的开合,瑰丽的眉眼带着丝丝冷气,这也是她一开始虽然有怀疑,却不敢相信的原因,若雨和徐雅莞之间可以说有着深仇了,是什么原因促使她们走到了一起? 若是有人毁了她的贞洁和名誉,紫幽定然是会恨那个人到骨子里,巴不得让她死的越惨越好,而若雨这些天,却极少流露出怨恨的表情,最多就是情绪有些低落。 这其中难道有她未曾注意到的地方?紫幽沉吟了片刻后,眸中若有所思,半晌之后,沉声问道:“诗韵,若是有人毁了你的清白,你还会和这个人走到一起吗?” “绝不可能!”诗韵回答的斩钉截铁,“要是奴婢遇到这种事,知道了那个仇人,一定会恨不得杀了她,剥她的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怎么还可能每日与她在一起,用她送的东西?那还是人吗?是畜生!” 紫幽默默地点了点头,是啊,连诗韵也是这样认为的,那若雨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抬起头来,缓缓地叮嘱道:“你不要露出任何端倪,让若雨看出来了,以免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她们究竟搞什么鬼!” 她自问这些日子对若雨实属不薄,而上官凌然那边也有了音讯,她绝对不会冤枉一个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敢吃里扒外,养不熟的白眼狼! 接下来的日子,“紫气幽然”依旧不许徐雅莞接近,随之流言也越传越凶,以至于苏庶妃心里气恼,把状都告到了王爷那里,“王爷,世子妃怎么这样?雅莞怀孕,觉得闷得慌,想找她聊聊天,解解闷,可是,她高低不让雅莞进她的院子,避之如蛇蝎,这是干什么?这让别人怎么看待雅莞?岂不更会瞧不起她?” 王爷一听,似乎也很不高兴 。马上对苏庶妃说道:“你带着雅莞一起去,她难道还能拦着你吗?谅她没那个胆子!” 苏庶妃再怎么品级没紫幽高,可也是他王爷的女人,算是慕紫幽的长辈,慕紫幽一定不敢无缘无故公开慢待王爷的女人。这就是王爷的心中所想。 有了王爷的发话,苏庶妃底气十足地带着徐雅莞一起到了紫幽的院子前。 若是平日里徐雅莞来到,丫鬟们必然是将之拦在门外,可今天同来的还有苏庶妃,小丫鬟便不得不进来通报。 紫幽正在绘画,闻言眸光一转,清冷地说道:“既然非要来,那就让她们进来吧。” 叫安王猜对了,紫幽确实不会留下话柄,让别人挑理,面子还是要顾忌的。 丫鬟应声退下。诗韵端了洗手的小盆过来,瞧着紫幽,嘲讽地撇撇嘴,“庶妃和徐姨娘过来,指不定又想出啥幺蛾子呢。” 海韵跟着点点头,“没错。世子妃,我们一定要小心提放。” 紫幽淡淡的笑了笑,接过帕子把手抹干后,气定神闲地说道:“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既然躲不过,就迎上去。” 诗韵和海韵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知晓紫幽心中已经是有了打算,不再多言。 苏庶妃进来的时候,便看到紫幽从椅子上慵懒地站了起来,一身曳地蓝裙,裙摆上用五彩丝线绣上了百蝶,随着她步履轻轻移动,那裙摆徵徵摆荡,上面的百蝶竟栩栩如生般的在裙摆上面翩翩飞舞。 对着苏庶妃微微点点头,淡淡地一笑,“庶妃来了。”没有行礼,态度也不热情,对着这个抢走了婆婆一切的人,说真的,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 苏庶妃脸色先是一沉,随即马上满脸含笑地说道:“听丫鬟说,你在绘画,我过来没有打扰到你吧?” 她的语气和蔼可亲,透着一股子亲近的味道。 紫幽心里冷笑,脸上却没有显示,吩咐丫鬟去烧水冲茶,然后回答道:“庶妃既然来了,就是有事,也得放下不是?” 苏庶妃被她说的心里一堵,脸上略显发僵 。转头开始打量紫气幽然的装设,进门便是一大幅水墨山水绣画,巍峨的群山,飞泻的瀑布,苍翠的松柏,皑皑的白雪,挺立的白桦,绣工如画一样,调节了画面的色彩、虚实、轻重、浓淡的节奏感,营造出了新的意境和情趣,让人大有”登山则情满于山,观海则情溢于海”之感。那草那树,都被赋予了勃勃生机;山的巍峨壮观、水的清澈激越、云的轻柔飘逸、雾的亦梦亦幻、草的昴然临风、树的葱郁苍劲,都幻化在了审美的意境中。 老实说,画画的很好,绣技更是巧夺天工。 从摆设上更是看出了她的修养和品味,饶是苏庶妃恨极了紫幽,也不得不承认这《紫气幽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雅致,然而原木本色的家具又不失庄重、高贵,一看就知道院子的主人品位很高,不是那等暴发户般的粗俗。 嘴角便含了一丝笑笑意,坐下来对着紫幽说道:“我今儿个本来也不想过来的,是雅莞说这些天在府里面闷得慌,想来找你说说话,你时常没有空,我也就想,你都在在忙些什么?于是就带着她过来看看。” 苏庶妃的话说得并不委婉,楞谁都能听得出她是因为府里面的流言蜚语而带着徐雅莞来的,意思就是提醒紫幽,两个儿子的媳妇之间不要闹矛盾。 紫幽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对徐雅莞的不欢迎,不客气地叹了口气,“唉。。。。。。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徐姨娘到了我这里,还真就没有好事。现在又怀了身子,若是来了我的院子,出点什么事情,只怕不是我的事,也是我的事了。她的肚子里,可是王爷的爱孙,本国师惹不起,躲,总可以吧?” 苏庶妃听她话说的貌似恭敬,却带着不尽的嘲讽,被气得肝颤,可是脸上也是一点没显,带着从容的神色,即使谎话连篇,她也没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哪能啊?雅莞上次也是为了王府好,用意是好的,只不过性子急了点,好心办了坏事而已。” 紫幽请了苏庶妃坐了下来,自己也坐在她的旁边,面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星眸里含着一丝清冷的笑意,“但愿吧。” 。。。。。 .. 第三百二十五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二) 苏庶妃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感慨,“你看,你和雅莞是妯娌,雅莞又是王爷部下的孩子,就连王爷都给我说,希望你们两妯娌能好好相处。8” 竟然说自己和徐雅莞是妯娌,一个小妾,她也配! 紫幽马上就反击了回去,“庶妃这话说得,那里就是我不想和徐姨娘好好做妯娌了?我也想啊,可是徐姨娘放着正气不做,非要自请做妾,这做妾吗,我可就没辙了,就是我不介意徐姨娘身份低贱,可是叫御使们知道了,就又要弹劾咱们安王府没个规矩了。世子妃哪能和一个庶子的小妾互称妯娌?说出去贻笑大方!” 徐雅莞闻言,气的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才没破口大骂。 苏庶妃也气得不轻,紫幽一口一个庶子,一个一个小妾,明着是骂徐雅莞,实质也是在骂她和王爷榛 。 可是,她偏偏还不能还嘴,这个身份低贱,是她一辈子的伤痛,总有一天,她要成为安王妃,给慕紫幽颜色看看! 苏庶妃倒也能忍,竟然没接紫幽的话题,笑眯眯地看着绣画夸道:“这幅山水绣画是世子妃亲笔所画,亲手所绣吧?世子妃还真是多才多艺。” 见苏庶妃不再出招,紫幽也就收起了锋芒,微微一笑道:“画是世子所画,刺绣是出自我手不假。冶” 苏庶妃显然没想到这大气磅礴的山水画,会是上官凌然所画,先是一愣,然后就不耻的一阵暗笑:就那个纨绔草包,还能有这本事?慕紫幽还真能朝那个笨蛋脸上抹粉。 心里嘲讽,嘴上却客气的笑道:“世子和世子妃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得很啊!” 她和紫幽你一句我一句,两人像是聊着家常一般,徐雅莞坐在一边,看着两人说话,气的把手帕拧的像根麻花,却没有吭声。 紫幽和苏庶妃聊了一会后,像是才发现了徐雅莞一般,微微挑眉,缓缓地问道:“徐姨娘怀孕没什么不适吧?” 徐雅莞眼眸带着一丝得意,将手放在根本就没隆起的腹部,轻轻的抚摸道:“没有,这个孩子可乖了,一点都不闹腾我。” 紫幽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德行,心中鄙视,真不知道有什么可炫耀的,无非只是一个庶子,能不能安全地生下来还是回事。 紫幽挑了挑眉,暗含警告地说道:“有了胎儿可要多多注意,衣食住行都要格外小心。8看徐姨娘现在的面色,越来越红润了,想来苏庶妃和二弟一定照顾得很周到。” 可惜,这般善意的告诫,心有芥蒂,蠢笨如猪的徐雅莞愣是没听出来,不以为意的撇撇嘴,眼神里面带着慈爱和骄矜,再次看着自己的肚子。 苏庶妃望着徐雅莞那疼爱的眸光下面,藏着不尽的冷意,嘴角却是带着笑,端起手边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像是想起了什么,转头对着紫幽问道:“我听说世子妃极善于冲泡各地特色的茶汤,听说印度有一种什么‘拉茶’,里面放有什么马。。。。。。什么调料,还要加奶,说喝起来有一种很独特的浓醇香味 。” 紫幽微笑着点点头:“庶妃所说的这种茶,叫‘香料印度茶’。制作方法是:先把水烧热,加入红茶和姜烧开,然后加奶把水烧开,最后放入马萨拉调料(mas)。因为混合了炼乳於茶中,从而带出奶味浓郁的茶香。香料印度茶”冬夏皆宜,冬天饭后热饮,更有助于暖身。” “哦?竟然有这样烹茶的?”苏庶妃像是十分感兴趣:“不知你的丫鬟会不会泡这茶?” 紫幽的眨了一眨,眸光时明时灭,菱唇扬起了优美的弧度,“自然是会的,我身上流淌着一部分印度的血,很喜欢印度的饮食文化、茶文化,我的丫鬟们,当然要学会制作印度的饮食。” 随即,她转头望着水韵,水韵的烹饪技术和泡茶技术,乃是四个大丫鬟里最好的。 若雨看到她的动作后,在她开口吩咐水韵之前突然插嘴道:“小姐,这茶只怕庶妃不一定能喝得来。” 紫幽望了她一眼,然后转头望着苏庶妃,目光里有着一丝询问,“若雨说得没错,这茶香味浓郁,只怕庶妃不一定会喜欢。” 苏庶妃摆了摆手,笑得非常大度,极为随和地说道:“没关系,正想品尝一下世子妃母族的茶,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她边说,边望着若雨问道:“这茶你也会泡吗?” 若雨看了一眼紫幽,见紫幽没有开口阻拦,马上急切地点点头“奴婢会的,世子妃要求奴婢们什么都要学,所以,奴婢就和水韵姐姐学会了烹制这种茶” 苏庶妃像是怕紫幽阻拦一样,连忙说道:“既然你会烹制,不如你给我冲一杯来如何?” 若雨不答话,却是望着紫幽,像是在等着她的回答。 紫幽挑了挑眉笑道:“没想到庶妃今日有这样的雅兴,那好,若雨你就去冲泡吧。” 她显然已经同意了苏庶妃的提议。 若雨面上带着一丝难以隐藏的激动,强压下来,故作平静地问徐雅莞:“徐姨娘要不要来一杯?” 徐雅莞闻言,迟疑的看了一眼紫幽,说真的,她和紫幽之间,已经到了相看两厌的地步 。多次来示威挑衅,都被紫幽拦在门外以后,她已经歇了继续和她争斗的心思。但是却不代表她对紫幽,没有提放。 今日也是,如果不是苏庶妃相邀,她是绝不会再来“紫气幽然”的,此时见若雨询问,虽然有些顾虑,可还是点点头,“母妃都说这茶不错,我自然是要尝一尝的,那若雨也给我来一杯罢。” 若雨看向了紫幽,似乎在等着她同意。 紫幽点了点头,“那你去煮三杯茶过来,记得细心些,调料要适量,不要太多。” 若雨点头施礼,“是,奴婢一定会尽心的。” 若雨刚要退下,紫幽又转头对水韵吩咐道:“印度拉茶所需的配料,不大好掌握找,你去帮若雨配好了,莫让庶妃久等。” 若雨脚步一顿,转头看去,像是想说什么。 可水韵已经应了下来,站到她身边,催促道:“若雨走吧,我把配料给你配齐了。” 若雨默默的看了水韵一眼,跟着走了下去。 到了小厨房里,若雨拿起炼乳看了看,对水韵说道:“水韵姐,这炼乳好像不太新鲜了,你再去拿一碗来吧?” 水韵点点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进来的时候,小灶台上的茶水已经煮滚了。三个青花瓷茶杯里面,也都放上了红茶。 水韵将手中的炼乳递给了若雨,一边瞧着茶碗里的茶叶,一边叮嘱道:“马萨拉调料,不要放得太多。”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姜味,若雨转头去看了看那滚水烧得如何了,又取了一个小勺过来,转头看见水韵紧紧地盯着那青花瓷茶碗,连忙笑道:“庶妃真是的,什么好东西没吃过,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偏要尝尝印度拉茶。” 水韵耸耸肩,两手一摊摇摇头,“谁知道,既然主子要喝,我们做奴婢的,就只能听命呗 。你动作快一点,别让主子们等急了。” 若雨点点头,手下的动作加快。 等若雨和水韵端着茶盘进来的时候,紫幽,徐雅莞和苏庶妃三人,正是一脸相谈甚欢的样子,你一言我一语,屋子里面气氛和睦,好像她们之间从来都不曾发生过什么不快一般,完全就是一家亲的模样。 若雨抬眼看了看紫幽,然后走上去,将右边的一杯茶,放到了庶妃的手边,然后再依次将另外两杯放了紫幽和徐雅莞的手边。 苏庶妃看到了一眼色泽棕红带白的茶汤,然后低头闻了闻,露出了一丝惊讶:“这茶冲出来竟然是这个颜色,嗯,好香哦!” 紫幽笑了笑,端起茶微微一笑,“可不是,这种茶真的香味浓郁,不过,也不是人人都能喝的,徐姨娘就不宜多喝,红茶和马萨拉调料对孕妇不太好。不过,我就喜欢这种特殊的香味,时不时叫丫头们烹制来喝。庶妃尝尝吧” 苏庶妃笑道:“好,我可要好好品尝品尝世子妃母族的茶,这可是神仙喝的。” 说完,转头对着徐雅莞道:“雅莞,你少喝两口尝尝,错过了,可就喝不着了。” 随即又问紫幽,“只喝两口,对胎儿不要紧吧?” “没事。”紫幽说道,淡笑着看了一脸关切的苏庶妃,连茶水都这么关心,还真正是慈爱到了家了。 徐雅莞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苏庶妃对她的事事照料与关心,此时听苏庶妃如此叮嘱,像是恩赐紫幽一般,倨傲地点点头:“那婢妾就喝一口尝尝这味道如何吧。” 其实她心是不想喝的,谁知道这茶里面放了什么?再说,这是慕紫幽母族的东西,一想到她女神后裔的身份,她就羡慕妒忌恨! 。。。。。。。。。。。。。。。。。。。。。。。。。。。。。。。。。。。。。。。。。。。。。。。。。 亲们小冰今天上医院检查身体,这几天要疼得厉害,怕强直性脊柱炎犯了,所以,三更将在下午献上。 .. 第三百二十六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三) 她端起茶放到了鼻下,先是轻轻一闻,只觉得茶香浓郁,带着淡淡的奶味,望着颜色怪异的茶汤,皱了皱眉,然后假装不小心的撞到了手上,茶杯里茶汤晃荡,溅出了几滴茶水,落在了她纯银镶翡翠的戒指上。 她目光望着那戒指许久,依旧是光滑澄亮,一点没有变色,这才放心的端起茶来,放到嘴边少少地喝了一口。 那茶水看起来挺怪异的,然而喝到口中,却是有一种不同于其它茶水的味道,滑嫩香醇,又不失茶的清香 。在喝惯了上等茶叶的徐雅莞的味觉中,也觉得这茶水味道确实不错。 她饮了一口后在那回味口舌之中的扑鼻香味,然后忍不住又饮了一小口。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旁站着的若雨突然冲了上去,一把打翻了她手中的茶碗,连茶带碗都洒到了地上榛。 众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的一愣。 苏庶妃最先反应过来,面色一整,厉声责骂道:“贱婢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翻主子手里的东西。” 若雨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脸惊恐地摇头说道:“庶妃,奴婢不是成心的!腋” 苏庶妃此时已经非常震怒,她将手中的茶碗往桌上狠狠的一顿,茶水迸出来洒到了桌面,映得她姣好的面容有些狰狞,“你不是故意的?那你说说,你刚才为何扑上去,打掉徐姨娘手中的茶碗?难道是别人逼你的?” 紫幽看着苏庶妃恶狠狠的样子,嘴边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却故作有点惊讶的看向了若雨:“若雨,你为何要拍掉徐姨娘手中的茶碗?” 若雨战战兢兢的看了紫幽一眼,将身子缩了一缩,像是被她吓到了一般,不敢开口。 然而,苏庶妃见她这副神情,脸色微沉,却更加严厉地追问道:“你说你那样做事究竟是为了什么?你还不快点说出来?否则的话我立刻叫人将你这目无主子的丫鬟拉出去杖毙!” 这句话将若雨吓坏了,她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对着苏庶妃拼命磕头,连声求饶:“庶妃不要!庶妃,奴婢。。。。。。奴婢不能说呀。。。。。。” “来人,将她给我拖出去!”苏庶妃这时完全失去了耐心,挥手就要让人将若雨拖出去。 王妈妈得令,疮疤未好,就忘了疼。立刻指挥了两个婆子如狼似虎的朝着若雨扑了过来。。。。。。 看了两个婆子扑上来了,若雨像是终于害怕一般,大声喊道:“奴婢说,奴婢说!这茶汤里面下了堕胎药!” 她说完以后,身子就哆嗦成了一团,像是悔恨不已,又像是惊吓不已,涕泪交流 。 苏庶妃更是一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眼睛俯视着匍匐在地的若雨,极为震惊气愤地的呵斥道:“你说什么!这茶汤里面有堕胎药?!” 徐雅莞更是吓得浑身一抖,站起来怒目圆瞪,破口骂道“你这个贱丫头!竟然给我下堕胎药。” 她走过去,抬起脚对着地上的若雨狠狠的踹了过去,劲道十足,像是要把若雨一脚踹死才甘心。 踹完以后,却是将满含仇恨的目光,射向了紫幽。 她看紫幽坐在座位上,面容清冷,含着淡淡的嘲讽,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愤怒和震惊,只是在看着若雨的时候,透着深深的无奈。 她突然觉得,紫幽那双清冷的眸子,好像能穿透她们的身体,看见她们内心的污垢,其中也包括跪在下面的若雨。 然而此时的徐雅莞却并不关心紫幽究竟在想什么,她更关心的是为什么若雨会说那茶汤里面有堕胎药,她今天并没有告诉若雨要对慕紫幽动手,这和死丫头竟敢背着她,对她下手,真是该死? 果然,若雨在苏庶妃的**威逼迫之下,小声的哭道:“奴婢不能说啊!若是说出来,奴婢就活不成了。” 苏庶妃闻言眉头一皱,眸中光亮一闪,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她此时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那一身枣红色的华服将她的脸色衬得格外的严肃。 她沉声说道:“若雨,本庶妃再问你一句,你刚才那番举动究竟是为了什么?你又如何知道那茶汤之中下了堕胎药的?莫非那堕胎药是你亲手所下?还是有人逼你这么做?” 若雨本来埋着头,听到苏庶妃这这么说,抬起头来看着苏庶妃,脸上布满了悔恨的泪水,“奴婢。。。。。。奴婢哪有这样大的胆子,要谋害徐姨娘的胎儿,王爷的孙子?实在是不忍心一条小生命就这样没了,才出言阻止!” 紫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眸里带着一丝嘲讽,语气却含着一丝不解,如清新的春风吹过,却夹杂着一股料峭的春寒,“若雨,今日庶妃和我都在此,你还是解释清楚,那茶汤里面为何会下了堕胎药,不然,我也保不了你 。” 若雨听到紫幽这么说,先是一愣,然后就有些委屈,最后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身子一僵,随即摇摇晃晃,飞快地看了紫幽一眼,低下头艰难地说道:“世子妃,奴婢……奴婢并不是不愿意帮你。。。。。。帮你做这事情,实在是这事太阴损了,徐姨娘肚子里的胎儿,他只是个孩子啊!孩子他有什么罪过?世子妃求您。。。。。。求您饶过那孩子吧!” 苏庶妃和徐雅莞闻言,一下子把仇恨的目光转向了紫幽。若雨的话已经很明显的指出了她会将徐雅莞的茶碗打翻,是因为紫幽指使她在茶汤里面下了堕胎药,而她良心发现,突然觉得残害一个幼小的生命是那么的阴损缺德,于是不忍之下,冲上去将那加了堕胎药的茶汤打翻了。 徐雅莞目呲俱裂,对着紫幽怒目而视,“你为什么要谋害我的孩子?你好狠的心啊!庶妃,请您赶紧将这谋害王爷孙儿的人抓起来。啊!” 说到这里,她腹部突然传出一丝牵扯撕拉般的疼痛,忍不住尖叫了一声,然后捂着肚子,皱紧眉头,死死地盯住了若雨。 她怎么会肚子痛?难道若雨真的在她的茶汤里下了堕胎药?这不可能,这与她原来谋划的计策根本就不一样! 苏庶妃扫了大呼小叫的徐雅莞一眼,一缕鄙视,飞快地隐藏在她焦急愤怒的脸上,凝眸望着紫幽,眼神犀利之极,声音里透着狂风暴雨般的愠怒,“世子妃,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孙子?” 紫幽望着那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若雨,然后慢慢的将目光转向了苏庶妃,从容淡定中,带着不尽的蔑视,“这事情,不是我安排的。我不知道若雨是受了何人的主使,又为什么要这样做。别说一个庶子的庶子,对我来说构不成任何威胁,即使能构成威胁,凭我的本事,你认为我会做得如此低劣,如此卑鄙龌蹉,漏洞百出?真是好笑!” 若雨闻言,像是十分震惊的抬起头来,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紫幽,激怒交加地辩驳道:“世子妃,这事情可是你亲口指使奴婢的,你听到徐姨娘来的时候,就对奴婢说等会有机会就给她下堕胎药,奴婢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这时候将责任全部推到奴婢身上,奴婢虽然说不清楚,但是相信王爷和庶妃会明白,奴婢一个丫鬟,怎么会有胆子给徐姨娘下堕胎药?堕胎药又从何而来?明明就是你要奴婢做的,药还是水韵姐姐给奴婢的 !” 若雨说着说着,悲愤满腔,泪流满面,几乎泣不成声,整个人带着指责和怨恨望着紫幽。 苏庶妃一脸谴责地望着紫幽,然后厉声说道:“你究竟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相信王爷也会查得出来的。” “啊。。。。。。疼死我了,我的肚子。。。。。。”就在这时,徐雅莞开始抱着肚子大声的喊了起来,她的脸色煞白,满脸冷汗,捂着肚子退后几步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全身失力,止不住的往下滑,一边挣扎,一边痛苦地嚎叫。 看她如此模样,苏庶妃慌乱紧张已经急眼了,对着身边的大丫鬟春花,急赤白脸地喊道:“还不敢快拿了我的牌子去请太医!?” 春花见此也不敢怠慢,连声应了,急急匆匆退了出去。 苏庶妃看了一眼紫幽后,又对王妈妈喊道:“还不快去请王爷过来,谋害皇家子嗣,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紫幽说徐雅莞的孩子,是庶子的庶子,她偏偏要说这是皇家的子嗣。 慕紫幽是世子妃,她无权处理,只有安王来了,才能名正言顺的处置她! 因为此事事关上官离染,所以他也被人喊了过来。 他进来时,首先是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情况,然后大步走了过去问苏庶妃:“母妃,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三更来了,献给送票票的sunfores亲!z302亲!献给送荷包的z302亲!献给送荷包、钻石、神笔、花花的linda3921亲!亲太可爱了!小冰真心感动,眼睛坏了,要休息几天,症状减轻,会再次为亲加更,以感谢亲对小冰的厚爱!祝福亲们!爱你们! 亲们,又是将近一万字,小冰带病码字,亲们看着赏两个吧,荷包等有没有?留下一句话,送上一杯咖啡也好啊 .. 第三百二十七章 毒妇再次上门挑衅(四) 紫幽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冷笑连连。上官离染进来第一眼并不是去看那被扶在了软榻上,痛苦不安的徐雅莞,扫过她的目光甚至都不带半点感情,连稍作停留都不屑,可见徐雅莞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他心目中并不如外面表现出来的那般重视,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丝毫地位。 苏庶妃像是看出了紫幽心中的所想,她转过头来,看着软榻上的徐雅莞,满脸痛惜地对上官离染使了个眼色,“雅莞被人害的喝了堕胎药,腹部疼的厉害,只怕肚子里面的孩子要保不住了。” 上官离染闻言,赶紧走到徐雅莞身边,看着躺在软榻上脸色发白,冷汗涔涔的徐雅莞后,才转过头来将目光望向了慵懒地坐在一旁,脸带嘲讽的紫幽。 看她毫不惊慌,一脸淡定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但即使如此,他吸取了前两次的教训,还是没有直接对紫幽发难,而是满脸痛惜地问苏庶妃:“母妃,今日早晨我去看雅莞的时候,她还是好好的,如何到了‘紫气幽然’以后,就会肚子疼呢,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榛” 苏庶妃看了一眼紫幽,伤心悲愤,又焦急难安地指着若雨说道:“这丫鬟说是世子妃指使她在雅莞的茶汤里,放了堕胎药;但是世子妃却一口咬定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如今我们不能妄下定论,还是等你父王到了以后,仔细查证,然后再做处理吧。” 上官离染一愣,目光中滑过一丝不甘的光芒,然后狠狠地瞪视着紫幽,像是恨不能要杀了她。 忽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划过一丝冷笑,走过去坐到了椅子上 。然儿,却再没有走到徐雅莞的身边,去看一看,关心一下她彝。 这样的举动,苏庶妃似乎也未曾看到,竟是习以为常一般的无动于衷。他们两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等待着安王的到来。 紫幽看着跪在地上的若雨,她此时依旧是瑟缩害怕的样子,带着一丝悔恨的脸色,并没有说话,也并没有看任何人。但是紫幽看着她,还是觉得有一股冷意从心里涌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那被摔碎了的茶杯,不禁摇摇头。8若雨还是下手了!在自己这般信任她的情况下,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了!眼下徐雅莞的肚子疼得如此厉害,这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她要是被安上一个谋害王爷孙子的罪名,只怕是休妻都是轻的了,连带着荣国公府也会被人耻笑,从此在京城里抬不起头来。 她不相信若雨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若雨还是做了。想到这里,紫幽嘴角弯了弯,似嘲似讽,似无奈似气恼,又带着一丝苦。身边的人,终还是有人经不住**,背叛了她。 安王到来之前,太医倒是先到了。他进来行了一个礼之后,便急其的到了徐雅莞的身边,为她把脉施针。。。。。。 最后,站起身来,到了苏庶妃的面前,正要说话,安王却进门了。 他先是扫了一圈屋内的人,然后大步的走了过来。 紫幽和苏庶妃还有上官离染都站了起来要行礼。安王摆了摆手,一双和上官凌然相似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凌厉之气,对于屋中发生的事情,他大概心中已经有了数,然而此时还是冷冷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苏庶妃见安王到了,面色透出一股几不可见的喜悦,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徐雅莞,哀伤地揉揉眼睛,嘶哑着嗓音说道:“是这样的,今日妾身带着雅莞到了世子妃这里聊天,世子妃请妾身和雅莞品尝她们印度的拉茶。()可是,茶呈上来,雅莞喝了两口后,却有一位丫鬟冲上来,打翻了雅莞喝的茶,说是里面加了堕胎药。” 她说到这里,像是有些为难的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安王看了她一眼,皱眉命令道:“到底怎么回事?你继续说 。” 不待苏庶妃再说,紫幽淡淡的开了口,她的目光在若雨的身上绕了一圈,面色如同笼罩了一层光华,让她整个人都有一种卓然不群的风采。 只是语气冷冷的回道:“王爷,就是这个丫鬟,她打翻了徐姨娘的茶汤,说是里面加了堕胎药,而且告诉庶妃,说是我指使她害徐姨娘腹中胎儿的。” 安王看她面色如常,没有任何变化。入京数次,对这个儿媳妇的处事风格,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这是个有仇必报,有恩必还的人。行事狠辣周全,有理有据,但是几乎都做在明面上,很少玩阴的。 他并没有立即追问紫幽,而是先转过头,遥遥的看了一眼躺在软榻上,身上盖着被子的徐雅莞,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心,转头问太医道:“她怎样了?” 太医站在一旁,听了苏庶妃和紫幽的话,已经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决定眼观鼻,鼻观心,不闻不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管尽自己的职责就好。 于是恭谨的回答道:“回王爷的话,从微臣替徐姨娘看诊的情况看,她肚子里的胎儿,多半是保不住了。” “那大人呢?”安王闻言,两道浓眉皱的更深了。 “大人没有大碍,安静修养一阵子就可以了。”太医躬身答道。 听到这话后,安王才看了若雨一眼,然后转头问紫幽:“她是你的丫鬟?” 紫幽将安王/刚才那一系列的动作看在眼底,安王对徐雅莞确实是关心的,起码最先询问的是徐雅莞的身体,而不是像上官离染那样,冷漠无情。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是相信她,会主持公道的。 看这样子,今天这件事,安王也有可能不知情,而且,也未必就相信,这么低劣的害人手法,就是她所为;但是,他会选择怎么做呢? 紫幽静静地看着他,从容地点点头,“是的,她是我从荣国公府带来的陪嫁丫鬟。但是,那堕胎药却不是我让她下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说是我吩咐的。刚才我已经向庶妃解释过了。就是对着王爷您,我也还是会这么说,我还没那么愚蠢,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我的屋里,给徐姨娘下堕胎药 。而且,相信王爷也知道,徐姨娘肚里的孩子,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我犯不着去害她,给自己惹来一身***。” 听到紫幽说这样的话,若雨抬起头来嚎叫道:“世子妃,到了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还要否认?刚才若不是你让奴婢在茶汤里下堕胎药,奴婢又怎么会对徐姨娘下手?你是奴婢的主子,你的吩咐奴婢敢不听吗?可这是伤天害理,谋杀胎儿的缺德之事,奴婢实在做不出来啊!”她如此笃定,既愤怒又气急败坏,听在苏庶妃耳朵里,简直认定了紫幽的罪行。 摆出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大声说道:“这一阵子王府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世子妃和徐姨娘不和,甚至不准徐姨娘进入‘紫气幽然,’世子妃讨厌雅莞,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就算是雅莞怀孕在你之前,生下王府的长孙,可你也说了,她不过是一个姨娘,你又何必用这样的手段害她?我知道,世子妃也许只是一时糊涂而已,可你不能一错再错,欺骗王爷啊!” 紫幽冷眼望着苏庶妃,嘴角慢慢的展开了一丝冷峭的弧度,她双眸如浸在冰水里面的两颗深紫色的水晶,透着丝丝的寒气,冷冷的讥诮道:“庶妃,我已经说了没有了,你宁愿相信一个小丫鬟的话,而不相信我?如同你说的,我既然想害,又为什么三番四次拦住她,不让她进我的院子?呵呵。。。。。。我就说,她一来,总要出事,王爷,您看见了吧?我没有说错,这就是事实。” 一个丫鬟的话,比世子妃的话还要重,这说明了庶妃没有将紫幽放在眼里。套她们的话说,既然要害徐雅莞,又为什么不让她踏进“紫气幽然”?就是因为她们,老是想着陷害自己。 苏庶妃看了安王一眼,见他脸色不愉,像是有乌云密布,知道今天这件事,不把紫幽搬倒,安王肯定又要责怪她打草惊蛇,于是故作惊怒地叫了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若雨可是你的丫鬟,难不成雅莞能指使得动她,叫她给自己下毒,诬陷于你?刚才所有的人都看到了,是你的丫鬟亲手将茶水送上来的,其她的人都没有过手,这不是假的吧?事实就在眼前,人证物证俱在,那胎儿总不会是雅莞自己堕掉的吧?你干嘛还要狡辩?只要你承认,我可以考虑向王爷求情,宽宏大量原谅你这一次。” 紫幽看着她那副义正言辞的样子,心中暗想,若是她承认了今日这事,她保证在一天之内将会传遍整个京城。 。。。。 .. 第三百二十八章 奇怪,茶汤里并无堕胎药 安王世子妃谋害二公子妾室的孩子,仅仅是舆/论就可以压得紫幽抬不起头来,传到宣武帝的耳中,只怕宣武帝都没有办法包庇紫幽心肠狠毒,谋害皇家子嗣的罪行。8到时候就算上官凌然不在意,可她也不能这么自私,拖累了上官凌然,只有自行求取休妻 。 她冷眼看着苏庶妃,蔑视地斜睨着她,“庶妃你说人证物证俱在,请问人证是什么,物证又是什么。人证就是若雨吗?她说我下药,我就得承认下药?还有物证,请问在哪呢?” “物证?物证自然就是雅莞肚子里的孩子,她孩子已经没了,这就是最好的物证!”苏庶妃十分的愤怒,怒视着紫幽的目光,就像两把锋利的刀子。那副悲愤的模样,与她这些日子里对徐雅莞肚子里的孩子十分看重的态度十分相称。因为刚才她已经失去了心爱的孙儿,她当然应该这般的愤怒痛心。 紫幽看着她在那卖劲的表演,觉得十分好笑。她看着若雨,似乎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郑重地说道:“若雨,你应该知道,我最恨有人背叛!我不知道是不是有人逼你这么做,我希望你想清楚。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这堕胎药,究竟是谁让你下的?” 她问话的声音很平和,像是一淙潺潺的清泉流过,轻悠柔和;但是听在若雨的耳中,却如同雷声阵阵,轰的她她五脏六腑都颤抖了起来。低下头,不敢逼视紫幽的双眼,嚅嗫着说道:“不是你……你吩咐的么!?世子妃,到了这个时候,你。。。。。。你就承认了吧。榛”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是如此说。紫幽最后一丝的无奈和不忍,也随着她这一句话,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底一片冷冽! 她转过头来望着安王:“王爷,如今,若雨她说是我指使她下的堕胎药,徐姨娘的胎,也确实是在我屋子里没有的,既然,这就是庶妃所说的人证物证,那么好吧,我要求检查一下刚才若雨端上来的茶汤。” 安王听紫幽这么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当然觉得紫幽不会傻到去做这样的事情,一来,她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二来,就像她说的,徐姨娘即使先生下一个儿子,也是庶子的庶子,对于她和上官凌然,构不成丝毫的威胁液。 这件事,搞不好又是苏庶妃设计的。8这个傻娘们!这么就那么性急?不是说好明王妃寿宴那天再动手的吗?就这两天,都等不及了? 现在看似人证物证都摆在面前,但是他直觉,慕紫幽要求检查茶汤,肯定是有她的目的。难道茶汤里根本没有堕胎药? 可是现在在这里的,不仅有自己的庶妃,儿子,儿子的小妾,还有好多王府其她的丫鬟、婆子,他不可能拒绝慕紫幽的要求,那样会让她抓住自己的把柄,死咬着自己不放,把自己拖下水的 。 权衡利弊,安王无奈地放弃了这次扳倒紫幽的机会,艰难地回道:“可以。” 当然,他心中是希望这茶汤中是可以检查出堕胎药来的,那样他以后就不用担心她处处和他作对,弄得他极为被动、尴尬、恼火了。 苏庶妃不知道安王的心里,还有点不高兴。虽说这次行动,自己瞒了他,可是,扳倒慕紫幽,不也是他的意思么?干嘛还要答应她检查茶汤? 转脸一想,又想通了。还是王爷英明,也好,这样一来,也让慕紫幽死的心服口服。 她要检查那茶汤,又有什么用呢?那茶汤不是明摆着有堕胎药吗?不然徐雅莞喝了那茶汤,怎么就会腹痛堕胎了呢? 不怕的,慕紫幽想不出什么花招来,那茶汤里,若雨奉了自己的命冷,绝不会不放堕胎药的。 思虑到这,苏庶妃摆出了十分公正的态度,对着太医摆摆手:“辛苦你检查一下那茶汤中是否有问题。” 之前被若雨打翻在地上的茶碗碎片里面还残留着那棕红带白色的茶汤。 诗韵闻言,立即捡了一块,恭敬的递到了太医面前。 太医拿起那瓷片,站到了另外一边,他闻味辨认后,取出银针放进了茶汤里试了一会儿,脸色却露出了几分惊奇,像是不敢置信的拿起来又仔细闻了闻。 苏庶妃将太医的神情看在眼里,她觉得有些奇怪,悄悄皱了皱眉,却没敢问出来。 然而上官离染却没有苏庶妃这样的城府,急赤白脸追问道:“怎么样,这茶汤是不是有问题?” 太医此时才转过头来,看着安王和苏庶妃,脸上露出了几丝疑惑,他刚才明明听到了苏庶妃说,徐雅莞是喝了茶汤才堕胎的,他也检查了徐雅莞的身体,胎儿的确是流产了,但是这茶汤。。。。。。 太医困惑的拱手道:“回禀安王,苏庶妃,微臣在这茶汤里,并没有检查到堕胎药 。” “怎么会没有呢?”苏庶妃急的顿时提高了声音,接着又发现自己似乎有些不该表露的太明显,立刻改口问道:“若是没有堕胎药,雅莞怎么会流产呢?” 太医摇了摇头,“不太清楚,但是微臣可以确定的是,徐姨娘的确是接触过或者是喝下了堕胎的药物,但是这茶汤里确实没有添加任何有关于堕胎的药物。据微臣诊断,许是徐姨娘以前接触过什么能促使流产的药物,现在才发作。” 他话音一落,若雨便急的跪行向前,对着安王连连磕头,“不可能!王爷,请相信奴婢,奴婢没有撒谎,世子妃真的让奴婢在茶汤里面下了堕胎药,奴婢明明放进去了,怎么会没有!?” 太医见她责疑自己的检查,自然是很不高兴,恼怒地说道:“刚才我已经检查过了,没有就是没有,难道我连堕胎药都分辨不出来吗?” 说到这,他突然皱起了眉头,盯着若雨问道:“你身上擦的是什么香膏?” 若雨未曾想到太医会问出这么孟浪的问题,还以为他对自己有何想法,颇为羞恼地责问道:“奴婢擦什么香膏,该你何事?” 安王可不认为太医会无缘无故的问这句话,马上问道:“怎么?她擦得香膏有什么问题吗?” 太医又凑近若雨身边,嗅了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香味微臣总觉得好像闻过,这是……” 他想了想后,突然眼睛一亮,“没错,这香膏里面有流霞!对,就是流霞的味道!” “流霞?”安王没听过,惊讶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太医回答道:“流霞是西域的一种药草,有活血化瘀的作用,能散发出一股幽香的味道,所以西域人会把它添加在香精中。这香味平常人用来无事,但是孕妇长期吸闻的话,就会造成流产!” 若雨闻言,脸色惊变,甩头就看向了紫幽。 此时紫幽还是那副清冷的样子,但是若雨却在那双星眸中,看到了千年积雪的冰寒,她瞬间就明白了,紫幽早就看穿了她的背叛,当初派水韵去帮她煮茶的时候,就是趁她不注意,将茶汤换掉了 。而紫幽送她的香膏里面,肯定是有问题,问题就在这太医所说的流霞之上! 她突然想起来,紫幽是精通医术的。 紫幽看着若雨那一脸震惊的样子,嘴角微微的勾起,接着眼神里露出痛心之色,厉声责问道:“若雨,你刚才不是口口声声说是我指使你下的堕胎药么?为何如今太医反而说,是你身上的香味有问题?你都做了些什么?” 若雨本来早就想好了说辞,可没想到如今矛头竟然指向了她,她本来就不像海韵一样伶牙俐齿,此时又有作恶背叛被发现的害怕,根本就无法回答紫幽的质问。 紫幽却并不像打算放过她,再次逼问道:“你为何不说话?莫非是罪行被揭露,不敢再开口了?你可知道谋害皇族子嗣,是什么罪名?你有几颗脑袋?想清楚了再回答!” 若雨听到谋害皇族子嗣四个字,连忙抬起头望着苏庶妃,一股寒意从后背爬上。 苏庶妃双目凌厉的盯着她,意味深长地责问道:“若雨,你身上的香膏是怎么来的?你又为何会与徐姨娘日日在一起?莫非是受了她人指使!” 到了这个时候,苏庶妃自然是不能让若雨说出事情的真相,引导着若雨继续往紫幽身上栽赃! 若雨被苏庶妃这么一提醒,马上反应了过来,带着哭腔说道:“奴婢怎么会有这样的香膏?当然是世子妃赏赐给奴婢的。也是世子妃,叫奴婢经常去找徐姨娘的。” 上官离染气的面色发白,几步冲到紫幽的面前,目呲俱裂地骂道:“你个毒妇!竟然让丫鬟涂抹掺了流霞的香膏,来接近徐姨娘,趁机毒害胎儿,你好狠的心肠,好毒的手段!” 。。。。。。。。。。。。。。。。。。。。。。。。。。。。。。。。。。。。。。。。。。。。。。。。。 谢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tea0cocohu亲!送花花的玉玲珑宝宝亲!我是时尚老人亲!以及所有送票票的亲们!还有许许多多关心、支持小冰的亲们!祝亲们中秋节愉快吉祥!爱老虎油! .. 第三百二十九章 韦沙利咬您,可不会商量 谢云峰和土灵挡在了紫幽面前,不许他靠近。8 紫幽勾起唇角,露出了邪魅的笑容,接着突然诧异地惊问道:“二弟身上怎么也有一股若雨身上的那股香味?” 闻言,土灵也闻了一闻,大声叫了起来:“没错,二少爷身上的味道,正是若雨身上的香味 。” 上官离染先是捞起袖子一闻,待闻到那一缕幽香之后,心内一震,勃然大怒:“这有什么奇怪?这世上一模一样的香味,不知道有多少。” 紫幽露出了嘲讽的冷笑,“二弟错了,这流霞乃西域药草,大燕根本就没有,更不会有人知道将这种药草掺在香膏里。我确实因为流霞香气特别,将它放进了香膏里,可是让我奇怪的是,若雨身上的流霞香味,为什么会出现在二公子的身上,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我曾经在书上看过,流霞不仅有药用,而且香味持久,沾过之后三天都会有余香在身上,这就让我奇怪了,二公子怎么会和我的丫鬟在一起呢?榛” 苏庶妃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她万万想不到若雨身上的香膏会有如此的奇效,更想不到此时紫幽会反咬一口,将上官离染也拉了了来!此时她怎么说,也无法解释清楚,上官离染和若雨的关系,因为上官离染是外男,而若雨是紫幽的丫鬟,他们之间不管是公开,还是私下,都是不可以接触的! 这说明,若雨已经背主,和上官离染搞在一起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她若雨会和徐雅莞走的近,因为若雨嫉妒徐雅莞这个妾室有了孩子,想害她堕胎! 紫幽此时更是一脸震惊,看着若雨痛心疾首地呵斥道:“若雨,你若是和二公子两情相悦,就应该早些告诉我,为何要瞒着我?今日若不是太医能辨认出这流霞的香味,只怕全府的人都被你蒙骗了!你自己想害徐姨娘,还要嫁祸于我,你真是让我痛心啊!椅” 若雨直到这时才明白,紫幽在送她香膏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背叛,更知道了她和上官离染之间的事情!亏她还以为自己隐瞒的很好,结果早就落入了人家挖好的陷阱。 不要说苏庶妃的脸色不好,就是安王此时面色也沉了下来,上官离染正妻未娶,就和他的侧妃私通,不得已纳妾也就罢了,还竟然和紫幽的丫鬟有染,这完全就是一个浪荡子的行为!丑闻传出去,不仅永南侯府会闹得不停,就是宣武帝和太后娘娘也会责斥他,世子之位更不会落到他的头上! 上官离染闻着自己身上那股特殊的香味,恼羞成怒的几欲发狂 !他从来就没看上过若雨,和她在一起,无非是因为她是紫幽的丫鬟,拿来玩玩的同时,又能利用她扳倒紫幽。没想到这沾染上的气味,不但没有害到慕紫幽,却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麻烦! 苏庶妃目光怨毒的盯着紫幽,恨不能上前撕了她。 而紫幽却是鄙视的望着她,甚至嘴角很明显的带着一丝嘲笑。若雨既然要背叛她,她就要充分地利用这次背叛,杀一个若雨算不了什么,重要的是怎么让若雨这次的背叛,付出最大的代价,更好地打击到敌人。以为她慕紫幽,是这么好利用,好背叛的吗? 苏庶妃面色阴沉,道:“王爷,这丫鬟谋害徐姨娘的胎儿,如今已经证据确凿,应该拉下去杖毙!” “慢着!”紫幽沉声喝道,转头看着王爷,不慌不忙,却带着威压说道:“王爷,刚才若雨不但不承认罪行,还诬陷本国师,如今又多了二公子身上的香味做证据,本国师必须要审问清楚。朝廷的一品大员,岂容一个贱婢如此诬陷?” 苏庶妃急的还要说什么,安王一个眼神阻止了她,带着一丝硬挤出来的笑意,商量地问道:“凌然媳妇,你看,这丫鬟可是你的陪嫁丫头,真要说出去,你的名声也会受损,不如。。。。。。” “不行!”紫幽很强硬地拒绝道:“就因为她是我的丫鬟,我才要审问清楚。我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国师,身边的丫鬟,都管治不好,还谈什么护国?就是要查清楚她为什么要背叛我,从严处置,以儆效尤!” 安王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本来他想告诉紫幽的是,这件事把若雨处置了,也就罢了,不要再审问了,毕竟她的丫鬟背叛她,对她的名声也不好。 实质他是怕若雨说出什么对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不利的证词。 所以,他才会用商量的语气,希望慕紫幽能卖他一个面子。 可是,他显然想错了,慕紫幽怕是也猜到了他的意图,根本就是软硬不吃,非要揪出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了。 而自己还毫无办法阻止她审问若雨;因为她现在亮出的身份是一品国师,作为世子妃,她或许还得顾虑自己是她的老公公,可是作为一品国师,处置身边的奴才,他就是王爷,也不能干涉。 若雨闻言吓的浑身发抖,看着苏庶妃和王爷,希望两人救命,可是,见两人愣怔在那,她马上躬身跪在了地上,对着紫幽磕起头来 。 紫幽望着她,语气带着冬日北风一样冷冽,“若雨,我是把你作为贴身丫鬟培养的,自问对你不薄,知道你母亲和妹妹生活困难,甚至把她们送进荣国公府养了起来。出了这样的事情,我真是无法理解,你平日里素来稳重,和众姐妹也相处和睦,为什么要背叛我,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听到母亲和妹妹都被接进了荣国公府,若雨几乎魂飞魄散!只好哽咽道:“奴婢被嫉妒冲昏了头,才会如此做的。” 紫幽不慌不忙地轻笑了一声,“你这般维护幕后之人,不肯招出他们,倒是让我为难了。既然如此,我只好动刑了。” 说到这,厉喝一声:“韦沙利出来!” 韦沙利快速爬了出来,这家伙现在足有五米长,全身墨黑,头上还长出了两个小角,不是地冲着安王几人,吐着信子。 不管是安王、苏庶妃、还是上官离染全部被吓得惊呆了!这么大的眼镜蛇,他们真的没有看见过。苏庶妃惊恐地顾不得再摆出一副端庄高贵的样子,一下子跳到安王身上,双手紧紧搂住安王的脖子,两条腿死死盘在安王的腰上,大声嚎叫叫起来:“蛇呀!王爷,妾身害怕,您快叫人打死它。” “娘哎!”上官离染也跑到了安王身后。 “来人!”安王也害怕了,大声叫人。 可是,他的侍卫,刚刚上前两步,韦沙利就喷出了黑色的光束,两个侍卫当即中毒身亡,全身变成了黑色。 这恐怖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吓得惨叫了起来。就连安王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紫幽见状,朝着椅子上一靠,慵懒地警告道:“别说我没提醒您,王爷,您最好不要轻举妄动,我的韦沙利可不认识您是王爷,咬您可是没商量!” 苏庶妃闻言目光惊诧的望着安王,眼神中的不缀和怒意几乎要破瞳而出,转头望着紫幽,恨不得用眸光将她刺杀了。 若雨惊恐万状地看着韦沙利,又看向了苏庶妃和上官离染 。 上官离染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若雨刚刚想张开的嘴角,又紧紧地闭了起来。 紫幽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目光森冷地笑道:“背主之事、诬陷官员之事,足以处死!若雨,你既然不肯招认,本国师只好将你的家人和你一起,扔给韦沙利当食物了。来人,去荣国公府把她的母亲和妹妹带来,一并喂给韦沙利,以儆效尤!” 她一次次给若雨机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侍卫们听令,马上扑向了若雨,谢云峰和容云鹤,则快速朝外走去。 若雨拼命的挣扎,两只眼睛看着苏庶妃,撕心裂肺地喊着:“庶妃救命啊!” 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泪水,披头散发的好不狼狈。 苏庶妃别过头去,不看她的样子,目光扫过紫幽身上时,充满了怨毒。 紫幽勾起菱唇,泛起一抹涟漪般的笑纹,带着无尽的冷意。 若雨在大呼救命无果之后,终于一下趴在了地上,奋力的哭喊道:“奴婢说,奴婢招认了!”, 紫幽问道,“是何人指使你?” “是苏庶妃,是庶妃,她让奴婢在给徐姨娘喝的茶汤里下堕胎药,但是这堕胎药却不知道怎么不见了!”若雨哭喊道,匍匐在紫幽脚下,磕头如捣蒜。 安王脸色阴冷至极,此时听到若雨的话,面色勃然大怒,怒视着她,厉声喝问:“你可知自己所指是谁?!” 。。。。。。。。。。。。。。。。。。。。。。。。。。。。。。。。。。。。。。。。。。。。。。。。。 祝亲们中秋节平安快乐!吉祥如意!小冰暂时不能为打赏的亲们加更,在这说声对不起!等眼睛好转,一定补上,多多为亲们加更,让亲们看个过瘾!另外,谢谢亲们对小冰的关心和支持!小冰永远爱你们! .. 第三百三十章 狗咬狗,狗急跳墙,王爷被逼动手 若雨拼命叩头,额头上鲜血夹杂泪水,整个人匍匐在地,哀鸣出声:“奴婢知道。王爷,真的是庶妃说。。。。。。说奴婢若是能将徐姨娘腹中的胎儿弄掉,然后说是世子妃指使的,便会保下奴婢,让奴婢做二公子的通房,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胡说!徐姨娘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孙子,我为什么要害她?”苏庶妃这时已经被安王从身上扒拉下来了,嘴唇紧抿,腰背挺得笔直,像是要证明她行的正,不怕人指责。 “王爷,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您的庶妃三番四次要谋害我,您说怎么办吧,如果您实在不忍心处置,我只好进宫面见皇上和太后娘娘,请他们还我一个公道了。”紫幽看了安王一眼,不慌不忙,却带着无形的威压说道。 安王瞪视着紫幽,双眸里含着两簇熊熊燃烧的火焰,在那一双透着精光的眸子里跳跃个不停,仿佛随时都能喷射出来将她烧成灰烬。 紫幽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足足有好一会,他才转过脸去,带着一股薄怒,望着苏庶妃问道:“庶妃,你有何话要说?榛” 苏庶妃全身轻颤,脸色苍白,柔弱无助地看着安王,悲悲切切地说道:“王爷,这肯本就是胡说八道!妾身一心一意的对雅莞好,自从她怀孕之后,还亲手为她煲汤,怎么会下手去害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也是妾身的孙子啊 !这分明就是她们主仆勾结,想要陷害妾身!若非如此,那堕胎药在哪?茶汤里为何没有?” 紫幽睨了苏庶妃一眼,勾唇讥诮:“你的意思是,没有堕胎药,便是没有证据了吗?” 苏庶妃被紫幽这一眼看的心内一凛,竟是向后退了一步,使了很大的定力,才勉强站住,但是却不敢再说话了,实在不知道紫幽下一步,又会如何出招对付她椅。 若雨这时却淡定不了啦,大声哭喊道:“庶妃,你让奴婢做的事情,奴婢都已经做了,若不是你说奴婢可以做二公子的通房,奴婢为什么要去害徐姨娘?为什么要冤枉世子妃!而且二公子身上的香味,也的确是奴婢所用香膏的味道,这一点总是事实吧?您让奴婢做的,这每一件都是滔天的大罪,奴婢已经为您做了,您不能推到奴婢身上!那堕胎药奴婢明明下到了茶汤之中,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她可以死,可她母亲和妹妹却不能死,总不能让他们家死绝了!此时只有老老实实的招供,小姐也许会看在这一点上,饶恕了她母亲和妹妹。8毕竟她妹妹和母亲,如今在荣国公府,就是安王爷,也不能跑到荣国公府要人不是?再说,苏庶妃现在巴不得她死,又怎么会帮她救人? 就在此时,紫幽却慢悠悠地开口道:“那堕胎药并没有消失,只是水韵趁你不注意的时候,将三杯茶的位置调换了。” 她说话的时候,诗韵已经将紫幽桌前的茶杯端了起来,递到了太医的面前,那太医稍稍一闻,便惊声道:“这一杯里面掺了大量的红花粉。” 事情到了这一步,安王知道,他必须对苏庶妃做出处置,否则,真要叫慕紫幽告到宫里,苏庶妃最起码,也要挨一顿胖揍,搞不好太后娘娘还会逼着自己休了她。 安王给苏庶妃使了个眼色,然后,故意冷冷的望着她,“你还有要解释的吗?” 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苏庶妃已经无可抵赖。脸上再也没有了原先那般的光鲜动人,面目憔悴,显得哀怨凄惨,那鲜艳的华服将她的面色衬得越发的暗淡。 她转头望着安王道:“是,徐雅莞的胎儿是我吩咐若雨下的红花打掉的,她一个妾室,正妻没嫁进来之前,本来就不应该怀孕,若是让她生了下来,不但离儿落人话柄,就是王爷和我们安王府也要被人 。。。。。。所以我才吩咐若雨下手的!是,我这么做是显得心狠了一些,但是妾身这可都是为了离儿,为了王府和王爷的声誉着想。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安王听她这么说,心里那叫一个气啊!这不是脱裤放屁——多此一举吗?上官离染已经和徐雅莞做出那样的事情了,流言蜚语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了,哪里还能瞒得住? 永南侯那天和他谈到上官离染和赵明珠的婚事时,就说了:“臣的女儿,并没有辱没王爷的二公子。二公子的名声,如今想要找一个比臣女儿还要好的千金小姐,根本就是痴人说梦。王爷还是听听那些人怎么议论二公子的好。” 可惜苏庶妃还在这自我感觉良好,还不死心。是,你是为了对付慕紫幽,可是没有万无一失的把握,你瞎折腾啥呀?真要再把徐雅莞折腾死,本王在军队里的威望,也好大打折扣了! “胡闹!”安王没办法,也确实是气大了,第一次这么不留情面地呵斥苏庶妃,“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对孩子下手啊!那是本王的孙子!” 苏庶妃似被安王的震怒吓到了,本就虚弱的样子,越发显得楚楚可怜。眼光有泪光盈出,却把她狠历的精光,隐藏在了眼泪底下。 紫幽此时却故作不解地问道:“我这就不理解了。庶妃为了王府和王爷着想,那应该早做防范,在徐姨娘和二公子有了首尾以后,就该给她和避子汤,可是为什么在怀孕后,还要多方照顾?今天更是有意思,让我的丫鬟在茶中下药,还冤枉到了我的身上,干嘛?想连我也一并弄掉吗?王爷,这可是您的爱妃,如此害我,您说怎么办吧!” 苏庶妃将事情扯到安王和安王府的荣誉上来,就是想要避开陷害紫幽这个问题。她只是要弄掉儿子一个妾室的孩子,只要不往外声张,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是要陷害紫幽呢,那可就不同了! 紫幽不单单是安王世子妃,还是朝中一品国师,是宣武帝倚重的大臣之一。一个庶妃公然谋害朝中一品大员,这罪可是不小,都够杀头的了。 安王明知她的心思,也想袒护她,可是如今事情摆在了明面上,他根本就没办法替自己的爱妃遮掩。苏庶妃听了紫幽的话,面色一下变得雪白,嘴角扭曲成了一个极为难看的弧度,恨不能撕了紫幽,却故作满脸悔恨的对着紫幽解释道:“对不起 !世子妃。我是一时急昏了头,我怕将雅莞肚子里的孩子弄掉,她以后记恨于我,才想要将这事情转到你的身上,想着反正她已经恨你了,多这一件事,只是增加了她的恨意而已。这一点确实是我不对,我在这里给你赔罪了!” 她边说,边要给紫幽行礼。 紫幽知道她不过是想要自己放过她而已,真要是接受了她的行礼道歉,安王肯定又要为她说情:“你看,庶妃已经知错了,也给你道歉了,她毕竟是你二弟的母妃,你就原谅她吧!” 姥姥!凭什么一次次害了人,还要逃脱惩罚? 紫幽马上朝着边上一闪,避开了苏庶妃行礼,故作震惊地喊了起来:“你咋这么自私阴毒呢?啊!你为了不得罪人,就把罪名推给我?王爷,您也听见了,您说怎么办吧。” 上官离染看到这,终于忍不住了。在他看来,苏庶妃向紫幽行礼,简直就是对苏庶妃莫大的羞辱!苏庶妃是安王最宠爱的女人,其实是王府真正的王妃,是慕紫幽的长辈,慕紫幽竟然敢这么骂她,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离染冲动之下,顿时怒目而上,一把拉起苏庶妃,大吼道:“父王,你看见没有?母妃已经对她一个晚辈行礼了,她还这么不依不饶。她算什么东西?上官凌然那个杂种!又算什么东西?就算母妃陷害她又怎么了?她不过是个贱女人,今日这一切还不是她设计的?你干嘛要对她百般忍耐?干脆叫人收拾她一顿,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放肆!” 这个笨蛋!安王额头青筋迸裂,几乎要破肤而出,“住口!” 紫幽等的就是上官离染的爆发,见他如此,马上冷笑着看着安王,一字一句地责问道:“王爷,二公子已经不是第一次辱骂我了。刚刚庶妃行礼,我已经避开了,根本就没接受;何况就是受了,她一个三品的庶妃,我是一品国师,难道受不起吗?王爷,更何况,我可是二公子的长嫂,长嫂为母,他一次次的出言辱我于我,与公与私,王爷都应该处罚!” 上官离染闻言,简直暴跳如雷!他一边冲着紫幽扬起拳头,一边大声骂道:“你这个小贱人!爷早就想教训你了,你给我等着!” 。。。。。。。。。 .. 第三百三十二章 王爷的偏心 最后的警告 紫幽看他竟然想动起手,嘴唇一勾,再次大声喊道:“王爷,这样没有规矩的混蛋!您再要包庇,休怪我不留情面!” “够了!”安王急忙阻止,一拳捣向了两眼发红的上官离染。8 这一拳应该用了点力气,上官离染倒退了三四部,才堪堪站稳。 他没想到从没对他动过一根手指头的父王,会为了慕紫幽动手打他,震惊过后,是又恨,又妒忌,站稳以后,对着紫幽,再次冲了过去! 紫幽心里鄙视的冷笑,却故作震惊地喊道:“你竟敢违抗父命!难道你还想杀了我?榛” “畜生,还不给我住手!”安王急的冒火,再次觉得,这个儿子,被他惯坏了,真的不堪大用,遇事一点都不冷静。慕紫幽已经动了杀机,隐忍着不动手,只不过为了让他看清上官离染的真面目,然后逼他亲自动手,让他心痛,也让上官离染怨他,可他竟然丝毫没看出来,一次次对慕紫幽不依不饶,再这么下去,慕紫幽就是杀了他,自己也不能为他出头。 想到这,安王狠了狠心,一脚将上官离染踹倒在地。他脸上阴沉的如同乌云遍布,对着身边的侍卫厉声喝道:“还不给我把发狂的二少爷绑起来!” 苏庶妃还没从上官离染突然对紫幽疯狂暴戾的情况下反应过来,就看他连续被安王揍了两次,又气又急,几乎气血攻心,一时间心跳如鼓,呼吸急促,待她缓过来的时候,已经听到安王给侍卫们下了命令遗。 侍卫们当然不敢上前真去绑了上官离染,他虽然不是世子,可却是王爷最疼爱的儿子,王爷在裴城,几乎从没大言说过上官离染一句。 正在那假模假样地比划,苏庶妃却扑到王爷跟前,泪水涟涟地哀求道:“王爷,他可是我们。()。。。。。我的儿子,您忍心吗?他是为了保护我,一时急切才发了狂。。。。。。” “保护你?你能有什么危险?凌然媳妇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你动手的 。你做错了事,难道不应该道歉吗?!”安王一边怒不可遏地吼道,一边给苏庶妃使眼色,“都是你把他惯坏了,再不管教他,还得了?连他嫂子都敢动手?” 看见安王如此,苏庶妃终于明白了他的苦心。8是啊,王爷一定也舍不得离儿,可是王爷不这么做,慕紫幽一定不会放过离儿,说不定,还要为难王爷。王爷已经四面楚歌了,从过完年上朝,御使们及一些大臣,就不断地弹劾王爷,弄得王爷焦头烂额,如果慕紫幽要是因为此事再进宫告状,估计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又要拼命地声讨王爷了。 再说,此次确实是离儿太过冲动了;尽管他是为了自己出气,不让自己受侮辱,但是小叔子辱骂大嫂,还是位一品大员的大嫂,毕竟不占理。 苏庶妃想到这,尽管心内悲愤交加,还是流下了两行鳄鱼泪,“王爷,这次是妾身做的不对,妾身不该指使人陷害世子妃,也不该让人弄掉雅莞的孩子,这一切都是妾身的错,妾身做出这样对不起王爷的事情,请王爷责罚妾身,不要怪罪于离儿,若不是妾身做出这样的事情,离儿也不会气愤之下动手,一切都是妾身的错!” 王爷一见爱妃伤心成这样,心疼的无以复加。尽管脸色阴沉沉的,可是眼睛里的怜爱,却出卖了他对苏庶妃的感情。 这回紫幽可是看的真真的,安王爷真的很疼爱苏庶妃,那眼神绝对骗不了人。 紫幽见安王如此,马上开口说道:“庶妃,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你对我不满,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是我的错,我会尽力的改正。可是你怎么可以用打掉徐姨娘肚子里的胎儿,来作为诬陷我的手段呢?这样的事情若是让别人知道了,人家嘲笑的不是你,而是王爷,会说王爷瞎了眼,宠爱的女人,竟然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不是我说你,庶妃,因为你,王爷不停地被人诟病,被御使弹劾,被皇上训斥。王爷那么宠爱你和二弟,为了你们冷落了母妃和世子近二十年,你们就是这么报答他的?你们也太自私了!爱一个人是付出,不是一味地索取,你们只想着自己,这不是爱,这是要让王爷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她每一句话都在告诉安王,你宠爱的女人,有多自私,有多狠毒,根本就不为你着想,真要爱你,就不会这么给你制造麻烦。 安王听她这么说,对苏庶妃的爱怜之心,果然发生了一些变化,第一次,对苏庶妃母子的言行,产生了一点怀疑 。 而苏庶妃却是恨极了紫幽,这个女人太可恶了!竟然敢挑拨离间。 她很想破口大骂,可是也知道,那样一来,她给安王留下的印象,会更加糟糕。所以,强压下满心的愤怒,准备继续求情。 可是她还未曾开口,安王已经不耐烦地挥手阻止了她的话语。看着一脸不服,眼带凶光的上官离染,内心纷乱的长叹一声,“梅儿,你和离儿准备准备,还是回裴城吧。” 看来,只有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回到裴城,不和上官凌然、慕紫幽在一起了,也许关系就不会弄的这么剑拔弩张吧? 他目光带着浓浓的不满和厌倦望着慵懒而又淡定的紫幽,他看的出,今日的事情,有她在里面动手设计,可这一切到底还是因为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居心不良,才会被紫幽反设计。 而且上官离染在激动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一面,也让他感到震惊!他说过无数遍,上官凌然不是杂种,不是魏王的儿子,而是他的儿子,之所以不喜欢他,是因为他是王妃所生,有一个那样不检点的母亲,他又如何能喜欢她所生的儿子? 可是,上官离染不但直呼上官凌然的名字,对这个兄长没有半点的尊敬,连带着对慕紫幽这个嫂子也敢侮辱轻慢,甚至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这么沉不住气,早晚他会面临杀身之祸的。 已然撕破了脸,他们母子的处境就危险了,依着他对慕紫幽的观察了解,慕紫幽绝不会轻易放过二人! 面对安王精明算计的目光,紫幽淡淡的一笑,悄然挺立如狂风中的劲松,坚忍不拔。她知道安王此时在想什么,也知道安王不敢再明着发作她,因为苏庶妃和上官离染所做的一切,已经是在犯罪,罪证确凿,已经不容他包庇。即便他内心万分不忍,可是为了给自己,给皇上和太后娘娘一个交代,他必须做出处置。 他不在乎自己和上官凌然,可是他在乎宣武帝这个哥哥和太后娘娘这个亲娘。 苏庶妃听完安王的话后,半晌都没有开口,待面上的震惊缓缓的退去之后,目光微闪地思索起来。只是她再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对着上官离染道:“离儿,我们走。” 这个走,不知道是说要走出“紫气幽然,”还是要回到裴城 。 上官离染两眼充满了怨毒,他忍耐是为了等苏庶妃求情,然而见苏庶妃一语不发就要离开,便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叫,“父王,你怎么可以包庇这个女人?你不是也恨……” “住口!”苏庶妃一震,听到上官离染的话,她那已经平静下来的面容,再次龟裂,疾快的转身抓住上官离染,咬唇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上官离染整个人都楞住了,像是被那一巴掌打的傻了一样,好一会,才回身怒瞪着苏庶妃。 说实话,与其说他是被打疼了,还不如说他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有一天最疼爱他的苏庶妃会打他,惊愕之后整个人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顿时跳了起来,“母妃,怎么你也……” “你给我住口!”苏庶妃指着上官离染,厉声打断他的话,“今日你对长嫂动手,已经是大不敬了,你父王惩罚你,是应该的;让我们回裴城,也是应该的!你还敢对口出狂言?你这个不孝子!枉费我这么疼你,教你。” “好了!”安王面色铁青地喝道:“上官离染,你眼底到底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若是再这么大吼大叫,我就将你捆起来关进牢中,别说是回裴城,你以后哪儿都别想去!” “父王,我是你最疼爱的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为了一个屡次冒犯您的贱人,你就要将我关起来,难道以前您对我的疼爱,都是假的?”上官离染满脸悲伤的吼道。 父王也好。母妃也罢,以前从来没有打过他、骂过他,就连大声呵斥都很少,可是今天两人竟然一起打了他、骂了他,还要把他赶回裴城。这让他情何以堪吗? 。。。。。。。。。。。。。。。。。。。。。。。。。。。。。。。。。。。。。。。。。。。。。。。。 三更献给送荷包的linda3921!ljqi031266亲!tea0coco302亲!送花花的我是时尚老人亲!也不知有没有没点到名字的亲们,如果有,不要怪小冰,小冰查找太费劲,眼睛不好,今天很努力地码字,脑袋都疼了。独眼龙伤不起啊!谢谢亲们!小冰祝你们中秋节快乐吉祥!╭(╯3╰)╮。 .. 第三百三十三章 苏庶妃母子的不甘 紫幽端起茶水,看了一眼那飘着雾汽的茶水,放在鼻下闻了闻,任那清香微涩的气息流淌到胸口,缓缓地说道:“她九岁就跟了我,到现在已有五年多了,虽然有两年我在印度,没和你们在一起,可是我对她,和对你们一样,也是真心相待。8我给了她两次机会,一次是在送她香膏的时候,一次就是刚才,我让水韵特地跟着她去,她明知道我有可能发现她的阴谋,可是面对富贵的**,她没有心软。” 紫幽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口中顿时充满了茶香和温暖,可流淌在心里,感受到的,却只有苦涩。 她把若雨送到苏庶妃那里,其中的原因之一,自己确实不想亲手杀了跟了自己有五年多的仆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若雨送到了苏庶妃那里,不管是若雨这次下手失败让苏庶妃功亏一篑,还是若雨这背主的名声,苏庶妃都不可能留着她,一定会弄死她。 一方面,苏庶妃替她处理了若雨,另一方面,也是让这院子里的丫鬟看看,她都不需要亲自动手,背叛她的人,最后落得的下场就是若雨这样 !这是一种变相的警告,一种警示。她不想日后在用心对付外人的时候,还要时时刻刻提防身边的人。 兵法不就是这么说的,从敌人的内部下手,远远比从外面强攻所费的人力,物力和精力要少的多,也容易的多,收到的效果也好的多榛。 她如今只希望金灵赶紧查出苏庶妃当年和安王之间的事情,查清安王对王妃无情的原因,揭开苏庶妃的真面目,让安王悔不当初,将这些害人的虾鱼鳖蟹一网打尽! 而此时的“悦心苑”中,苏庶妃正拉着一脸暴躁的上官离染,软言慰予道:“你今日太过鲁莽了!” 上官离染眼底的怨恨像是被毒液侵蚀,越来越深,他一把掀开苏庶妃的手,满脸怨恨地责问道:“母妃,你为何要拉着我?父王骂我打我,你不拦着也就罢了,你竟然也打我!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你们的宝贝,原来都是骗人的!椅” 他说着,眼珠都红了,像是被欺负,受了多大委屈的孩子。 苏庶妃一阵心痛,她爱怜的站起来摸着上官离染的脸,眼眸里也闪着泪光,柔声道:“傻离儿,你以为打了你母妃就不心疼吗?打在儿身,疼在娘心,母妃下了多大的狠心,才能对你下手啊!” 温暖的手摸在脸上,上官离染得到了抚慰,然而眼底的凶光却没有褪去,咬牙道:“那母妃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出当年的事情来?为什么要拉着我,那个贱人不过就是仗着上官凌然的势来欺负我们,若是没了上官凌然,她又算得个什么东西?我们想要怎么对付她就怎么对付,一个杂种,他还想坐稳世子之位,他配吗?!” 听到上官离染说出这句话来,苏庶妃神情却是一愣,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慢慢的放开抚摸上官离染面容的手,转身坐到了软塌上,默默地望着他那张充满了怨愤的面容,缓缓地道:“离儿,你难道没有想过,今日若是说出了上官凌然的身世,我和你回落的什么样的下场吗?” 上官离染在狂怒之中,想都没想地说道:“说出了他的身世,那世子的位置自然就轮到了我啊,到时候母妃就只会是唯一的王妃,等父王归天了之后,那些姨娘小妾和她们的贱种,我通通将她们拉去给父王陪葬!” 苏庶妃摇了摇头,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复杂,声音扬起道:“离儿 !我问的是,你若是说出了他的身世,你父王会气得马上把我们送回裴城,你知道吗?!还有,慕紫幽依仗的可不仅仅是上官凌然的势力,她依仗的是荣国公府和印度神界的势力,就是宣武帝,都对她礼敬三分,何况你父王?你父王也忌惮她,你没看你父王两名侍卫,被那条蛇喷毒以后,死的那么惨?难道你想落得同样的下场?” 她回来之后,面容已经重新清理化妆过了,再也没有在紫气幽然里的狼狈,那修饰得精致的五官完全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然而此时的苏庶妃浑身轻颤,像是在极力隐忍什么,头上的金叶步摇长长的珠子微微的抖动,声音也变得冰冷刺耳。 上官离染怔怔一愣,心底猛然一醒,连忙扑到在苏庶妃的脚下,“母妃,她难道真敢杀了我们?” 苏庶妃摸了摸他的头道:“你以为她不敢?到时,就是你父王也没办法。你日后切莫这样冲动,今天幸好有你父王对我们母子百般维护,不然你以为慕紫幽会放过我们?你就算说出了上官凌然有可能不是你父王的儿子,可是证据呢?没有证据,依着太后娘娘对他的宠爱,太后娘娘就不会放过你我。不仅我会被废,连带着你这个王爷最爱的儿子,也会变成尴尬的存在。以后你行事之时,多想一想后果,这样对上那狡猾奸诈的夫妻两人,才能全身而退啊。” 苏庶妃的话,上官离染听到耳里,却没有进到心中,这么多年他在裴城一直都是以嫡子自居,甚至有很多新近的仆人都不知道帝都还有上官凌然这个嫡长子的存在。可是,等到了上官凌然大婚,来到帝都这里,一切就变了,不管是去参加宴会还是出门,别人看他的目光都有一种陌生感,介绍他的时候也成为二公子,然后会带上一句“世子的弟弟怎么怎么样……”之类的话,真是让他憋屈! 他漫不经心的点点头,随即又悲愤的抱着苏庶妃的膝盖摇晃着,“母妃,那这件事真的不能说吗?那我们怎么办?真的要听父王的话回裴城了吗?那这世子之位不是白白的让给了那个杂种!凭他有个那样的爹,皇上知道了,怕也不会同意让他做世子!” 从他小的时候就看出父王对他与上官凌然的不同,到他稍微知道一点事情的时候便问过母妃,为何父王对哥哥格外的冷淡,那时候母妃便告诉他整个事情的真相了。 原来王妃竟然和被宣武帝拼命打压的魏王有一腿;上官凌然是不是父王的种,都有待查证。他母妃虽是宣武帝派到父王身边做眼线的,但是他母妃早就和父王两情相悦了,他父王最爱的女人,就是他母妃,这也是他父王,从王妃手里夺过管理中馈的权利给他母妃的原因,父王不想他和母妃受到一丁点的委屈,为此,父王好几次和太后娘娘、皇上争执,要把世子之位传给他,皇上倒是同意了,可是太后娘娘不知为啥,死活不干 。 tnnd老妖婆!上官离染想到太后娘娘对上官凌然的维护,就想骂人。基于安王对他母子的不同,他一直认为,他母妃才应该是真正的安王妃,他才应该是安王世子。 相信他父王也是这么想的,因为每次从帝都传来上官凌然被害的消息,他父王从没有担心过。后来他母妃见状,也曾买通过杀手,来帝都刺杀上官凌然,结果,都是无功而返。tnnd!这个死杂种的命,也就太好了! 如今,随着年岁的增长,上官凌然在帝都,越混越好,如今娶了慕紫幽做媳妇,世子之位越发稳固,没有半点动摇的迹象,他和母妃当然急了,会抓紧一切机会动手,是必然的。而且,这一次就算上官凌然不大婚,他们也要找理由来到帝都;如今世子之位没有夺到手,他们哪里能离开帝都? 苏庶妃沉默了半晌,声音冷得彻骨,阴狠地说道:“裴城自然是不能回去的,这一走,也不知道日后什么时候才能进京,陛下对你父王是非诏不可进京,你我也是一样。” 上官离染扬起了脸,眉毛挑起,“那母后你可有办法留下来?” 苏庶妃叹了口气,“办法很多,只要我们出了事,自然还可以留下来的。但是留下来后,还是得想办法对付上官凌然和慕紫幽两个人,否则到时候皇上要你父王回裴城,那我们必然要与他一起走。我马上派人送信给明王妃,她寿宴那天,一定要除掉他们两人!成败在此一举。” 上官离染闻言,眼睛闪亮,一脸欣喜道:“这就好,我就不信,有明王夫妻和我们一起对付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他们还能逃得过!” 苏庶妃含笑点头,望着伏在膝上的上官离染,看着他与那个人相似的眉眼,心里头又柔软了起来。那个人为了重新再起,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忍辱负重把心爱的女人和儿子,送到安王身边,为的是要军权,只要离儿成为安王,一切就好办了。 。。。。 .. 第三百三十四章 世子震怒揍人 没错,离儿是他和自己的孩子,从全身皱巴巴的,到一点点的看着他俩的孩子从襁褓里长大,牙齿一天天长得整齐,会走路,会说话,会撒娇,直到变成一个大人,却还是对她这么孝顺,这么依恋,这安王的位置自然是要让给她和他的亲生儿子才是。 苏庶妃想到那个忍辱负重、卧薪尝胆的男人,她爱怜地摸着上官离染和那人有点相像的方脸,就像看见那个人一样,柔声说道:“你快点站起来,哪里有世子总是跪在女子的脚下?” 她的话语并不威严,上官离染也不怕她,笑嘻嘻的站了起来,坐到了苏庶妃的身边,唠唠叨叨地问道:“母妃,这次徐雅莞的事情要怎么办?她醒来后知道了事情只怕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苏庶妃轻蔑的扫了儿子一眼,“她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一个孤女而已,除了王爷念着旧情照顾她几分,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想要活下来,就只有倚靠你这个夫君,她若是聪明,当初就应该知道我留下这孩子的目的,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舍不得打了这孩子,就凭她也想生下你的孩子?她不配!” 徐雅莞看不起慕紫幽,处处嫉妒慕紫幽,却不知道慕紫幽和她简直就是云泥之别。父亲虽是罪臣,可是人家爷爷是荣国公,外祖家是印度女神,本人又是一品国师,凭她,也想和人斗?简直不自量力榛! 上官离染在苏庶妃日夜熏陶之下,特别的看重身份,与人相识交往,先是看他出身如何,背景如何,否则的话便是用鼻孔看人,此时也与她是一样的心态,想着自己今天被安王骂,不由委屈道:“母妃,你瞧父王今日为了我骂了那贱妇几句,就打我,踢我,现在身上还疼……” “哎 !世子,世子,你不可以进去!”上官离染话没说完,门帘猛地被掀开,一张冷冽的俊容出现在门前,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口射进来的灰蒙蒙的阳光,一身紫色的锦袍让来人显得高贵英俊,如紫玉般温润,然而对上他那双狭眸,却只觉的幽光烁烁,让人想到地狱里爬上来的野兽,盯着坐在花厅中的两人,像是要把两人撕碎! 小丫鬟从院子里跑进来,怯怯的望着苏庶妃,心惊肉跳地小声说道:“庶妃,奴婢们该死,没有拦住世子!椅” 小丫鬟十分委屈的瘪着嘴,心里忐忑极了。8这世子要闯进来,她们哪里拦得住?本来世子就已经很生气了,不知道在门前又听到了什么,整个人一下暴怒了起来,直接的就冲了进来! 苏庶妃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随即对着小丫鬟怒喝道:“看守院子的人,每个人拉下去打二十大板,不!四十大板。” 小丫鬟吓的浑身一缩,却不敢开口求饶,全身哆嗦的退了下去,不多久就听到外面院子里一阵此起彼伏的板子声。 上官凌然鄙视地睨了一眼苏庶妃,冷冷的一笑,她要罚就罚好了,罚的是苏庶妃的人,他才不会心疼,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无非就是要他开口阻止,还以为他是什么菩萨心肠,会替这些小丫鬟求情吗?笑话,除了紫幽,这些人的死活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自己要是开口了,不就坐定了乱闯的事实嘛。 苏庶妃见小丫鬟退了出去,这才看着上官凌然,故作端庄严肃,冷冷地看着他,厉声责斥道:“世子,我好歹也是你父王的庶妃,你懂不懂规矩,没有经过通报就闯进来?” 上官凌然一步步的走了进来,嘴角浮着鄙视的冷笑,邪魅地一挑眉:“凭你也配谈规矩!?” 说着,他便轻轻撩起紫色的锦袍,姿态从容地坐到了下首的一张椅子上,那举动肆意张狂,根本就没有将苏庶妃放在眼底。 王妈妈上次又被打了三十大板,因为帮着苏庶妃作恶多端,苏庶妃更加信任她。 此刻屁股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站在一旁,看上官凌然那副模样,本不想开口,可是为了讨主子喜欢,还是咬牙站前一步道:“世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理,擅闯庶妃的主厅也不知道道歉 !” 上官凌然冷冷地看向这个助纣为虐的老婆子,语气却是无尽的杀气,“一个奴才,也敢指责本世子。来人,将王妈妈拉下去给本世子杖责四十军棍!” 王妈妈一直在裴城,哪里看过上官凌然这个样子?二话不说便要杖责于她,她好歹是苏庶妃身边的贴身妈妈,除了苏庶妃,就是上官离染也要给她几分薄面,上次为了若雨守宫砂的事情挨打,伤口到现在还没长好。现在又听上官凌然这样嚣张的话语,不由横眉道:“世子,老奴只是提醒世子,要注意男女有别、长幼有序,哪里敢责问你?老奴再糊涂,也不敢大胆地去指责主子啊。” 上官凌然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胆子不小,我让人拉你下去,你不但不下去,还敢在这唧唧歪歪,你一个奴才胆敢违背主子的命令,谁给你的胆子?还是说你依仗着庶妃撑腰,就将我这个世子不放在眼底?人家说奴大欺主我原还不相信,今天总算是看到了!” 王妈妈从来没看过能如此狡辩的人,没理也能被说成有理,怔愣片刻后,为难的看着苏庶妃。不是她不能反驳,而是上官凌然的身份摆在那里,王妈妈虽然是庶妃身边的人,可到底也是安王府的人,若是不要脸面的闹起来,最后吃亏的还是王妈妈。 苏庶妃尚未开口,上官离染却看不过去上官凌然那样狂妄的态度了。早就在上官凌然走进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就一直死死的盯着他,如同两颗钉子恨不得将上官凌然钉死了才甘心,此时看上官凌然要惩罚王妈妈,谁不知道王妈妈是苏庶妃的人?打了她就等于打了苏庶妃的脸面,顿时冷斥道:“王妈妈,你不要理他,他凭什么命令你!” 王妈妈就怕苏庶妃不开口,听到上官离染的话,老脸上露出欣喜道:“老奴多谢二公子!还是二公子心地善良,对下人体恤。”一句夸奖就让上官离染得意地扬起了眉头。平日里一个奴才的赞扬,倒也不至于让他如此,可此时上官凌然在这,让他觉得自己比上官凌然要得人心,他当然开心。 咧嘴乐道“那是自然,我自然比不得那些口蜜腹剑,心藏不轨的贱种,连带着娶的贱妇也是一样的卑鄙、阴毒!” 他话音未落,就觉眼前闪过一道紫色的光影,还没反应过来,上官凌然已经到了他身前,只看那影子速度极快的抓起她的领口,一把将他提了起来,一拳拳的对着他的臭嘴捣了过去…… 王妈妈震惊的看着满面冰霜,双眸含怒的上官凌然,开始他揍上官离染的时候,上官离染还能叫出两声,到后来根本就是唔唔的乱叫,满脸都是嘴唇鼻子里喷溅出来的鲜血,形容凄惨得简直是难以形容 ! 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老脸上肌肉颤抖,开口尖叫道:“世子!世子不要打了,你这样会把二公子打死的!” 刚才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讨论的事情很机密,只留了王妈妈在屋中,此时也没有其他人能够帮忙。王妈妈怕苏庶妃事后怪她不护主,一咬牙冲了上去,企图拉开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等的就是这个时候,见她上来拉扯自己,一脚就踹了过去。想想,他的威力,连安王手下会武功的侍卫,都能一脚踹死,何况王妈妈这样骨头都酥松的老妇? 王妈妈如残破的落叶飞出去,又落了下来,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直接倒地没了声息。 苏庶妃急的冲上去,要拉开上官凌然,“上官凌然,你难道要打死你弟弟吗!” 只是她人还没到上官凌然身边,上官凌然眼睛里已经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将上官离染的身子一转,对着苏庶妃就推了出去。。。。。。 就听“咣叽”一声,母子两相撞后,又一起倒向了厅里的桌子,然后齐齐摔倒在地。 上官凌然全身笼罩着肃杀的气息,脸上阴霾重重,仿佛乌云层叠在他的面上,黑压压几乎看不到底,他缓缓地走进已经被揍的瘫软在地的上官离染,对着他又狠劲地又踹了一脚。 “啊!”苏庶妃见状,连滚带爬扑上去,拦在了上官离染面前,防止上官凌然再踢,面容狰狞,目呲俱裂地吼道:“上官凌然,你打得他满脸是血,还不放过他,还要踹他,你难道想杀了你的弟弟?” 她怨毒地望着上官凌然,目光就像是对着敌人的母兽,有一种恨到极致的怨毒和愤怒,恨不得将对方活活撕碎,拆腹入肚! 。。。 .. 第三百三十六章 父亲,你也配! 其实,不管哪朝哪代,王府的世子,都是由嫡子继承,绝对不是说换就能换的,除非是有重大变故,世子犯下了极大的罪行或者是病重不起,死去之类的,才能禀报换人。 这也是为什么苏庶妃一而再,再而三对上官凌然和紫幽下手的原因。她要让上官凌然再也没办法坐这世子的位置,如此,上官离染才能稳稳当当的坐上去,得到其他人的认同。 上官凌然何尝不知道,为了一个世子的位置,那些人拼命争斗!恨不能所有的好处,都永远是他们的,坏的永远要别人来承受! 上官凌然一把将妻子拉到腿上坐下,在小女人害羞,微微挣扎的时候,他却将头靠在了妻子的肩头,慵懒的声音里含着一丝深深的憎厌,轻轻的像是倾诉,又像是呢喃,“幽幽,我讨厌他们,真的不想和他们住在一起。” 果然如紫幽所言,苏庶妃果真以上官离染和她被上官凌然打伤为理由,延迟了他们回裴城的时间榛。 安王正在书房里皱着眉头,苦苦思索之际,就听见苏庶妃身边的丫鬟来禀告:“王爷,不好了,庶妃和二公子,被世子打伤了,王妈妈也被世子打死了,王爷,二公子腹痛不已,庶妃腰疼的不敢动,您快去看看吧!” “这个孽子!”安王听到消息,气的把书桌上所有的东西,都扫落在了地上,然后,急急匆匆就去了“悦心苑。” 悦心苑内,苏庶妃坐在塌上,看着儿子,哭的两眼发肿,血丝遍布仪。 看着安王走进来,马上扶着腰,凄凄惨惨、柔弱无助地哭道:“王爷,您可来了,妾身和离儿,都快被世子打死了。王爷,你来看一看离儿的伤啊……” 软塌之上躺着脸色苍白的上官离染,他双目紧闭,小声呻/吟,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 安王一看,心疼不已。尽管觉得这个儿子,不堪大用,行事屡屡让他失望,可是,毕竟是他和梅儿的孩子,疼爱了这么多年,如今见他这副模样,又怎么可能不心疼? 还有梅儿,他在得知杨云裳和魏王有奸情以后,他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杨云裳也是他自己看上的女子,其中虽然有着因为她父亲是两朝元老的因素,但是她天真活泼,爽直大方的性格,也很吸引他。婚后,两人感情很好,那段时间,他觉得很幸福,对杨云裳也很宠爱,为了她,甚至没有纳妾,也没到通房丫鬟那里去。 得知杨云裳和魏王的事情以后,他狂怒郁闷伤心,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那天晚上,他真的很痛苦,幸好有苏梅在,帮着他迈过了那道坎。这以后,也是苏梅,一直在他身边安慰他、劝解他,对他关心备至,才帮助他走出了被杨云裳欺骗背叛的阴影。 尽管后来知道苏梅并非他想象中那么善良单纯,可是那又怎样?她好歹是一心一意爱着自己的,不像杨云裳,爱的是魏王;也不像宁侧妃,对他更没有感情,是宣武帝派到他跟前的眼线。 安王看着苏梅哭的伤心,心里还是不忍了,伸手搂住她,拧眉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干嘛要打你们?” 苏庶妃睁着红肿的眼睛,也不顾儿子在一边,抽泣着说道:“梅儿哪知道世子。。。。。。世子抽的什么疯?就那么不管不顾的。。。。。。闯进来,王妈妈刚刚问了一句,就把王妈妈踹。。。。。。踹死了。离儿一见,就说他不该行凶杀人,他就。。。。。。就冲上来对着离儿。。。。。。拳打脚踢,梅儿上去拦,就狠狠地将梅儿推得撞到。。。。。。撞到桌在上了;这还不算,离儿已经倒在地上了,他还。。。。。。还狠狠地用脚踹离儿唔。。。。。。然后,离儿就不。。。。。。不好了!开始喊腹部疼,现在躺在**都。。。。。都起不来了。。。。。。” 安王知道,上官离染可能确实被上官凌然打伤了,但是有没有这么严重,可就不好说了。 他并不笨,又怎么看不出来安王妃的意图?这两母子没把世子之位夺到手,肯定是不想回裴城的。 这样也好,他本来叫他们回裴城,也是缓兵之计,无非是想帮他们逃过慕紫幽的刁难 。 只是,他没想到上官凌然竟敢真的毒打上官离染和自己的庶妃。再怎么说,两人一个是他的弟弟,一个是庶母,这孽子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才敢如此放肆! 要不说男人偏心起来,简直不可理喻。他不怪苏庶妃母子,对紫幽做的有多过分,反而责怪上官凌然不该这样对待苏庶妃母子。 一边对下属喊道:“赶紧去太医前来为二公子诊脉,看看有没有伤了内脏。” 一边爱怜地抚摸着苏庶妃,软言慰予:“我这就去找小畜生为你们出气。你别伤心,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就不会的。” 苏庶妃多精明,马上 捏着帕子擦了擦眼睛,娇滴滴地说道:“我已经让人去请御医来了。只是王爷,梅儿和离儿都受了伤,可怎么回到裴城去啊?” “先养伤。”安王马上给爱妃吃了颗定心丸,“等伤好了再说。” 苏庶妃等的就是这句话,一听不要脸地搂着安王的脖子,嘴唇在安王的脸边蹭了一下,“王爷,您真好!” 安王心里一激荡,要不是上官离染还在那挺尸,真想抱起爱妃巫山**一番。 他真的很奇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要一挨这个女人的身边,被她一撩拨,就想干那事,多少年了,也不感到厌倦。 太医来得很快,半个时辰就到了。那御医是御医院里为人清正出名的,见了安王,先是行了一礼,然后去为上官离染和苏庶妃诊脉。 完事后,听安王询问上官离染和苏庶妃的伤势,恭谨地答道:“回王爷的话,根据微臣的诊断,二公子腹部遭受了重击,导致腹部脏腑受损从而腹痛不停。庶妃腰部撞伤,有於肿,待微臣开药,内服外敷,需要调养一阵子了。” “悦心苑”的事情,很快就被紫幽和上官凌然知道了。上官凌然嘴角似笑非笑的翘起,鄙视的笑道:“我揍的是上官离染那张惹人讨厌的嘴巴,让他掉了两颗牙齿,踢也是踢得他的两条腿,怎么会腹部疼呢?他看了一眼爱子心切的安王妃,冷笑地想,看来又找人下了狠手,揍了上官离染的肚子两下,啧啧,为了留在帝都,还真下得去手 !” 紫幽思量了一会,若有所思地说道:“苏庶妃这么做,恐怕不单单为了用苦肉计博取老头子的怜悯,赖在帝都不走,她可能还想告诉别人,你会武功。以前你一直称说自己不会武功,现在却能将会武功的人打成内伤,你这可是欺君。不行,我要告诉水灵一声,让她在宣武帝和太后娘娘那里,好好地运作一番。” 紫幽和水灵通灵的时候,安王派人把上官凌然叫走了。 到了上官凌然书房,安王二话没说,举拳就打,没有丝毫留情。 可是上官凌然不躲不避,迎上前,轻而易举就把他的拳头抓住了。冷冷地一甩,讥诮出口:“怎么?你也知道心疼了?那你这么些年,那么无情的对待我和我母妃,现在你的女人和儿子,又屡屡算计谋害我女人,我就不会心疼?只有你有心么?只有你的女人和儿子是人,别人都不是人,都没有心么?” 安王从来没有看见过上官凌然如此怨恨无情的眼神,就像要吃人的野狼一样,嗜血地看着他,恨不能杀了他。 已经这么痛恨自己了么?安王暗自心惊,可是却没想想,他这些年,对上官凌然和王妃所做的事情,有多么的伤人心,而人心是最不能伤的,要不怎么会有那句话:“天缺一块有女娲,心缺一块难再补!” 上官凌然和王妃的心,这些年被安王伤的,不知缺了多少块了,已经千疮百孔,他现在还有脸责怪人家。 上官凌然全身散发出的肃杀气息,堪称绝情,冷的比千年的冰山,还要冻人,饶是安王这么些年,在战场上遇到过各式各样的无情的敌人,可是此刻也被上官凌然全身爆发出的冷凛气势震住了!竟然理屈词穷,嚅嗫着说道:“我是你父亲!” “呵呵。。。。。。”上官凌然爆发出一阵凄厉而由嘲讽的大笑,“你也知道你是我父亲,有tnd看着自己儿子遇到危险,不管不问,还恨不能补上一刀的父亲吗?有tnd为了小妾和小妾生的孩子,动不动就责打嫡子的父亲么?父亲,你也配!” 说完,一脚踹开书房的门,转身走了走去,留下安王颓败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 第三百三十七章 寿宴乃是“鸿门宴”(一) 想想这些年,因为怨恨杨云裳,连带着对这个嫡长子所做的一切无情无义的事情,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 也许他真的做错了?不管怎么说,上官凌然是他的儿子不假,他又有什么错?要去承担他母亲的过错? 安王心里不好受,上官凌然又何尝好受?那是亲爹啊!有比自己亲爹,痛恨自己儿子,看儿子的眼神,如同望着仇人一般,带着无尽的恨意,还要悲惨的事情么?而且更让他难过的事,他和母妃要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错误,他这么痛恨自己和母妃,他都能理解,可是直到现在,他被亲爹恨着,却始终不知道因为啥。 上官凌然回到“紫气幽然”还在生气,被因为才得知消息赶过来的安王妃看见了,不禁又担忧伤心了起来,“儿子,他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娘!”上官凌然看着母亲眼睛里浓浓的担忧和悲痛,禁不住心里一痛,上前将王妃揽进怀里,柔声慰予道:“娘,儿子没事。您放心,从现在起,他伤不了我了,我更不会让他们伤害你和幽幽的。榛” “你还说!”王妃难过地看了紫幽一眼,轻声抱怨道:“你和幽儿一样,有什么事都瞒着我,不让我知道。幸好是娄嬷嬷在我那里,露出了不安的神情,我问了,这才知道了他们过来谋害幽儿的事情。幽儿,为什么不叫我过来?” “娘。”紫幽走过来握着王妃的手,不停地抚摸着,“儿媳能对付得了他们,又何必叫您过来受气?放心吧,有我和您儿子在,不会再让您受委屈的。” 上官凌然见媳妇这么爱护着自己娘亲,说不感动是假的。紫幽知道苏庶妃和徐雅莞今天要来找事,怕王妃见她没过去,会找了来,看见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他们使坏,看见安王护短,会徒增伤悲,竟然让吴嬷嬷和娄嬷嬷,带着加了安神药的补汤,给王妃喝了,让她好好地睡了一觉也。 要不是娄嬷嬷心里存不住事,在那陪着王妃聊天时,一直心神不宁的,王妃还以为紫幽真的在忙别的事。 这些紫幽都没告诉他,都是逸佰跟他说的,小妻子这么孝顺体贴自己在这世上最亲的母亲,叫他如何能不爱这个媳妇儿? 王妃当然也知道儿媳妇的心意,一时间感动地泪水涟涟的 。一手拉着儿子的手,一手拉着儿媳妇的手,含泪笑着说道:“好孩子,娘不会再伤心了。不管遇到什么事,只要有你们在娘的身边,娘就能挺得住。真的!” “这就对了嘛。”紫幽娇憨地笑道:“我们拥有彼此,没有必要为那些不相干的人和事难过。” “对!”上官凌然将母亲和妻子紧紧地搂在怀里,欣慰地笑道:“有母亲和媳妇在我身边,我心愿足也!” 没有父亲,就没有父亲吧,这么些年没有这个人,他不也活过来了吧?现在又有了幽幽,还有幽幽的家人,他真的不在乎那些人了。 紫幽做好了一切准备,防备着苏庶妃和安王进宫向宣武帝告状,说上官凌然欺君,可是,没想到安王竟然警告了苏庶妃:“不要想着进宫告状,说上官凌然会武功,有欺君之罪。有母后在,这条路根本行不通;而且,荣国公和老丞相也不会袖手旁观的,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将他和慕紫幽分开吧。他对慕紫幽很上心,慕紫幽要是离开他,他就完了。” 于是,苏庶妃在紫幽走后,和上官离染一番密议,就等着明王妃寿宴,要对紫幽动手。 二月二十二日,明王妃寿宴,明王邀请了不少人。苏庶妃和上官离染的伤,竟然也奇迹般地好了一大半,能来参加了。 当然紫幽和上官凌然也在邀请之列。 明王府比起安王府的大气恢弘,天然清幽,明王府的匠气很浓,所有的一切,都仿佛经过了精心的雕琢。 只见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但见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就连荷塘都用白条石砌成了荷花状。 院里到处可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仔细一看,才知道全是绢布做成的假花。 只是这么多足以以假乱真的花卉,所化银子一定不少,足见明王的富有。 也难怪,作为宣武帝的钱袋子,掌管少府多年,又怎么会没有银子? 明王妃见众人艳羡,便得意洋洋地看了紫幽一眼,然后掩住樱桃小口得意地娇笑:“王爷知道我喜欢这些花花草草、假山流水,所以,就特意使人弄成这样,为的是我冬日也有可游玩之处,不至于太憋闷 。” “王爷对王妃可真是体贴入微,可谓是三千宠爱在一身了。” “是啊,王爷和王妃真是鹣鲽情深,令人羡煞!” “。。。。。。” 众人齐声称赞,无不艳羡。 明王妃马上自豪地睥睨了紫幽和安王妃一眼,带着嘲讽地笑道:“呵呵。。。。。。我们王爷就是这样一个人,嘴上从不说什么,事情都是为我做好了,我才知道。可不像某些人矫情,明明并不幸福,却要装出一副恩爱的样子来,表演给大伙看,没得太过虚伪。” 这话讽刺的太过明显,大家想起上官凌然和紫幽在人前的互动,再想起安王的宠妾灭妻,王妃在众人面前的强颜欢笑,马上就讪讪的笑了起来。 安王妃气的刚要反驳,紫幽马上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后笑眯眯地大声对她说道:“娘,明王府景色确实很美,只是这么大的府邸,只有四五位主人,人气不旺,太可惜了啊。。。。。。” “是啊。”安王妃和儿媳心意相通,马上也跟着叹了口气,“唉。。。。。。可见世上事,没有十全十美的,又何必五十步笑一百步?” “是啊。都说,子孙旺,家族才能兴,这话不假哦。”紫幽看都不看明王妃,只和安王妃在那你一句我一句地感叹着,声音却不大不小到能让她清清楚楚的听见。明王妃不能生孩子,听了这样的话,如何能不生气? 偏偏她的病,还不能生孩子,心悸病,胎里带的,也就是现代所说的先天性心脏病,很严重的那种,不但不能怀孕生子,更不能生气。 可是,她心高气傲,被家人和明王娇惯坏了,从来只准她对别人尖刻,还不准别人对她不好,此刻听紫幽安王妃这么说,如何能不气? 明王妃一时间脸色紫绀的厉害,气冲冲走到紫幽面前,厉声责问道:“六弟妹、慕紫幽,你们什么意思?我们王爷好心好意请你们来赴宴,不是让你们来嘲笑我们明王府的 。” “谁嘲笑你们明王府了?”紫幽故作无辜地看着她,“五伯母,您要是不想请我们,我们也不是就非得吃这一顿饭。就像您说的,晚辈和母妃是来赴宴的,不是来受气的,我和母妃说的也都是实话吗,感慨一下,怎么就让您如此不依不饶了?还是说,您是故意在挑事?” “那什么叫做人气不旺?”明王妃气的嘴唇发紫,直打哆嗦. 紫幽根本就不怕她,不慌不忙地回道:“晚辈没说错啊?本来明王府人气就不算旺,只有四位主人吗。您说,晚辈哪里说的不对?难道您要我睁着眼睛说瞎话,夸明王府人气旺的很,那不是讽刺您吗?” “你!”明王妃马上做西子捧心状,难受的朝后到去。 苏庶妃赶紧扶着她,大声喊了起来:“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快去叫王爷过来啊,明王妃被世子妃气的犯病了!” 紫幽嘲讽地看着二人表演,然后冷冽地一甩袖子,对王妃说道:“娘,看来今天这寿宴是个鸿门宴呢,这没在哪,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叫人告诉世子,我们走吧,没的在这被人诬陷,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走,这宴席不吃也罢。”王妃也生气地拉着紫幽要走。 就在这时,明王急匆匆地赶了过来,看见明王妃脸色和唇色不好,马上过去抱起她,大声喊道:“还不传太医?” 宁侧妃见状,故意小声央求紫幽,“世子妃,你也是懂医术的。你赶紧给你五伯母看看吧?” “你可拉倒吧!”紫幽拉着王妃退后了五六步,“这发个真实的感慨,就成了杀人凶手,我这真要给她治病,这好了行,要是出个三长两短,不是我害的,也是我害的。惹不起,怎么的总能躲得起吧。” 明王瞪了她一眼,然后温柔地抚摸着明王妃的脸,喊道:“柔儿,柔儿,你怎么样?要不要紧?别生气,不管谁欺负了你,本王都饶不了她!” 。。。。 .. 第三百三十八章 寿宴乃是“鸿门宴”(二) “媳妇!”就在这时,上官凌然也过来了,上下左右打量了紫幽一番,然后也是不客气地说道:“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别怕,为夫的在此,谁敢欺负你,为夫一定为你出气!” “世子。。。。。。”紫幽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人样子,一双大眼睛沁出了两朵冰莲花,娇娇弱弱地说道:“我们走吧,这是鸿门宴呢,我就说了句:‘明王府这么大,可惜人气有点不旺。’五伯母就不依不饶地过来责问我,我刚问了句,‘晚辈哪里说错了。’五伯母就晕了,然后苏庶妃就愣是诬赖我,把五伯母气的犯病了。夫君,这不是欺负人嘛?就是皇上那里,也不能不让人说实话吧?这那里是请我们来赴宴的?分明是要把我们叫来,欺负我们。。。。。。夫君,我们走吧。。。。。。” “五伯伯、五伯母。”上官凌然马上对着明王抱抱拳,凌厉地说道:“凌然哪里得罪了你们,你们冲着我来,以长辈的身份,欺负我媳妇,算是什么本事?” 明王显然比明王妃要阴险得多,心里气的要死,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你五伯母身体不好,脾气急躁,因为不能生孩子,最怕的就是别人提到人气不旺,所以,你们多体谅她 。” 安王妃马上接着说道:“既然如此,就不要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残忍地揭别人的疮疤,难道还想别人忍气吞声吗?榛” “五皇伯。”紫幽清冷地说道:“您还是问问,五伯母先说了什么吧。我这个人,从不挑事;但是人家如果欺负到我头上来,我也绝不会退让!” 明王当然知道明王妃的个性,在娘家也好,在王府也罢,一直被人捧在手心里,跋扈惯了,不能容忍别人给她眼睛里揉一粒沙子。 当年皇后她都妒忌,何况慕紫幽如今被人称赞,风头压过了她?尤其是上官凌然对紫幽的一心一意,让她妒忌到了极点。明王虽然也对她一心一意,可是明王因为她不能生孩子,没办法和另外一个女人,生了两个孩子也。 这虽然是迫不得已,却也成了她心里永远的痛。所以,现在她见不得有人比她幸福,尤其是见不得有人比她和明王还要夫妻恩爱,不然,她心里的妒火,能烧的她日夜不安。 所以说,这个女人,心里是变态的、扭曲的、阴暗的。8 偏偏明王知道,还要无原则地宠着她,答应她一切的无理要求,这也就注定了两人的悲剧。 明王想想自己的苦心布置,然后强压下心里的愤怒,对上官凌然和王妃、紫幽说道:“都是一家人,别太计较了。我替柔儿给你们道歉了,六弟妹,你劝劝凌然和他媳妇吧?” 明王态度放低,王妃妃、紫幽和上官凌然,当然就不能再说什么。 紫幽也是福了福,对明王和明王妃说道:“紫幽是晚辈,深一句、浅一句,五皇伯和五伯母,也不要和我一个晚辈计较才是。” 事情揭过,不一会宴席开始,也就没人再提这件事。 只是宴席上,苏庶妃的两个女儿,还有明霞郡主,还有其她好几位女眷,一个劲地给她敬酒。 紫幽很豪爽,酒到必干,然后就渐渐地就喝醉了,挥挥手、摇摇头,迷迷蒙蒙地笑道:“我头晕,真的不能再喝了 。。。。。。” 说完,满脸红霞的,慵懒地倚在了椅背上。 明霞郡主见状,自告奋勇地说道:“嫂子,我扶你下去歇歇吧?” 紫幽娇弱无力地点点头,“好。” 然后,明霞郡主在前领路,诗韵就和海韵一起扶着紫幽,跟在她身后,朝着明王府的后院走去。。。。。。 走着走着,紫幽仿佛睡着了一样,明霞郡主把她领到一个院子里,然后轻声喊道:“嫂子,到了,你醒醒。” 紫幽无意识地挥挥手,嘤咛一声,“别吵。。。。。。” 明霞郡主一听高兴了,让诗韵和海韵一起把她扶进房间,然后外面突然闪进来两个男人,一下子就把诗韵和海韵给打晕了。 明霞郡主见状,赶紧摆摆手,将紫幽扶到**躺倒,然后走到外间,小声问两个男的:“怎么样?我哥哥呢?” “世子一会就被扶过来。”一个男的小声回答。 明霞郡主点点头,随即说道:“你们在这看着,等我哥哥来了,你们一个到前院叫人,一个给我暗号,我好带人过来捉奸。” “这两个丫鬟怎么办?”男子问。 明霞郡主一寻思说道:“把她们扛下去,藏进假山洞里好了。” 三人在外面说话,却不知道里屋躺在**的紫幽睁开眼睛,两眼明亮而又清冷,哪里还有半分醉意? 明王妃和苏庶妃太过阴毒,为了害她失去名节,为了离间上官蔚然和上官凌然的兄弟之情,竟然想把她和上官蔚然弄在一起。 而明霞郡主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竟然屈服了明王和明王妃的**威。 早在那天紫幽和帝都其他三霸见面,紫幽和上官凌然晚上回王府,遇见了刺客,审问刺客得知他们是明王派来的时候,紫幽就猜测到了谁是内奸 。 三霸不是,魏亚娟就更不可能,那么只能是明霞郡主了。 后来查证,果然是她。明王威胁她:“你如果硬要和你哥哥一样,别怪父王心狠,你别忘了,你的婚事,可是掌握在你母妃手里。” 明霞郡主已过及笄,知道自己的婚事,再也蹉跎不起,无奈之下,背叛了哥哥,选择了投向父亲。 明霞郡主回到宴席上,王妃不放心地问道:“幽儿怎么样了?那里有人侍候吗?” 明霞郡主心跳的咚咚响,声音都有点发颤,“海韵和诗韵在那照顾世子妃,王婶放心吧。” 王妃点点头放心了,苏庶妃却有点不放心。她知道诗韵和海韵,都是机灵的,她怕明王派的人,不一定就能摆平两人;更怕紫幽诡计多端,明王的人上了她的当。 于是,跟明王妃说道:“我去下净房。”明王妃和她商议好的,当然知道她要干嘛;马上对自己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领着庶妃娘娘去净房。” 小丫鬟领命,领着苏庶妃和她的丫鬟朝着紫幽歇歇的院子走去。 到了那里一看,有两个侍卫守在院门口;苏庶妃马上问道:“安王世子妃在里吗?你们王妃不放心,让我过来看看。 这是她和明王妃约好的暗号,明王的侍卫听到这句话,就说明来得是自己人。 所以,明王府两名侍卫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世子妃在里面,请进吧。” 苏庶妃看了明王府两个侍卫一眼,然后说道:“你们在这看好了,本妃进去看看。” 苏庶妃进去了,一看紫幽满脸红晕,醉态朦胧地睡在**,脸上马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阴狠地盯着紫幽,心里骂道:“贱人!你也有今天。过了今天,看看上官凌然还要不要你。” 骂完,转身要走,却突然感觉一阵头晕,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 紫幽把她搬上床,然后拍拍手,外面明王府的两个侍卫,马上抬着苏庶妃的丫鬟进来,把小丫鬟塞进了床底下。 紫幽朝着小丫鬟和苏庶妃的嘴里,各自喂了一个药丸,然后对二人说道:“去看看他们有没有把明王世子扶过来。” “是,主人。”这二人是土灵和木灵。不用人皮面具易容,想化身为谁,就化身为谁。 不一会,就有两个小厮架着上官蔚然过来了。 看见两位侍卫,贼兮兮地问道:“安王世子妃在里吗?” 土灵和木灵点点头,两位小厮赶紧架着上官蔚然朝里走,可是刚进去,就被土灵和木灵打晕了。 紫幽很快朝着上官蔚然嘴里扔了颗药丸,大约二盏茶功夫,上官蔚然清醒了,看见紫幽,惊讶地问道:“嫂子,你怎么在这?” 紫幽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有人想害我们两人。。。。。。” 紫幽把事情简单地一说,上官蔚然气的俊脸铁青。 他没想到自己的亲妹妹,竟然会背叛他,和明王妃那个毒妇联手一起害他。紫幽可是他好兄弟的妻子,真要是让人发现他们两在一起,他和紫幽的名声完了不说,他还会失去上官凌然这个好兄弟和一切。 自己的亲爹,竟然和亲妹联合起来,要将他置于绝境。 上官蔚然一揖到底,感激地对紫幽说道:“谢谢你!嫂子,从今往后,蔚然任你差遣。” “你是我的弟弟,我当然不能看着你出事。”紫幽微微一笑,让上官蔚然心里狠狠地悸动了一下。 显然,紫幽是把他当着了亲人,也就是说,在这世上,他上官蔚然除了兄弟,如今还有紫幽这个嫂子关心。他很开心! 。。。。。。。。 .. 第三百三十九章 将计就计,被捉奸的人是苏庶妃 因为亲妹妹的背叛和暗害所受的打击和伤痛,减轻了不少。8 “跟我看戏。”紫幽接着说道,然后对土灵和木灵挥挥手:“行动吧。” 土灵去给明霞郡主发信号,木灵则跑到男宾所在的宴席上,告诉明王:“一切准备妥当。” 明王马上故作震惊地大叫了一声:“你说什么?” 木灵故意装出为难、羞恼的样子,小声说道:“他们看见。。。。。。看见。。。。。。榛” 明王起身就走,安王知道内幕,以为苏庶妃和明王妃的阴谋已经得逞。 于是也装出焦急的样子问道:“五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啦?” 他也跟着明王匆匆朝后跑去移。 上官凌然见状,露出了一丝坏笑,然后大声吆喝起来:“出了什么事?父王和五皇伯急急匆匆的?走吧,咱们也都跟去看看吧,看能不能帮上忙啊。” 男宾全部被忽悠的朝着后面跑去。。。。。。 女宾这边,明霞郡主接到土灵的暗号,马上对苏庶妃的两个女儿使了个眼色,然后站了起来,“我去看看嫂子,也不知她怎么样了。” 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一听,也连忙站起来笑道:“我们跟你一起去,母妃去个净房也不回来了,我们也去找找 。” “上净房吗?”又有几个夫人和小姐站起来附和道:“我也去,我也去。。。。。。” 这样一来,就有将近十来个人和明霞郡主一起朝着后院走来。 结果,走到一半,就看见了明王、安王他们。 明霞郡主见事情办成了,暗暗地松了口气。 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朱立康:“怎么你们都过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朱立康是真的不知道出了何事,见所有人跟着过来,他也就和上官凌然、魏明睿过来了。 听明霞郡主问他,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啊,看你父王急三火四的离开宴席,好像是你府上后院出事了,所以,就都跟着过来了。” 一群人很快就找到了紫幽休息的那个院子跟前。 明霞郡主见状,赶紧跑到明王面前说道:“父王,您不能进去,堂嫂喝醉了,在这里休息。” 明王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摇晃着明霞郡主的肩膀问道:“真的是安王世子妃在这里休息?” “是啊?怎么了?”明霞郡主故作不解地瞪大了眼睛。8 就在这时,上官离染喊了起来:“里面。。。。。。里面这是什么动静?” 他这一喊,人群就静寂了下来仔细听屋里发出的动静。。。。。。 很快,里面传来的身音让所有人都红了脸。 “嗯啊。。。。。。走开,别过来。” “小美人,别挣扎了,小爷一会保。。。。。。保证让你欲死欲仙。。。。。。”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呻yin声,叫骂声响彻一片。 安王突然愣了,这声音。 。。。。。这声音,怎么那么像苏梅? 他突然疯了似的朝屋里跑去,咣当一脚踹开门,一看,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苏梅衣服已经被撕的只剩肚兜和内裤了,抱着被子,在那费劲地挣扎,两个脱得光溜溜。一根布纱都没有的小厮,正在要强上她,一个已经掏出了那物,一边压着苏庶妃的两条腿,一边撕扯着她的内裤,正在把自己的小黄鳝朝她身体里面强送。 安王急眼了,上前一脚就把两个小厮踹飞了。 苏庶妃一看是夫君来了,又羞又怕又气,一头扑进男人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安王又是羞愤,又是心疼,急怒攻心之下,完全失去了理智,拔出剑来,恶狠狠地刺向了明王府两个小厮的胸膛。 然后怒气冲冲地问明霞郡主:“你不是说世子妃在这休息吗?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明霞郡主都吓得傻了!被安王这一狼嚎,惊得一哆嗦,然后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不知道,我真的是把。。。。。。把把堂嫂扶到这里来休息的,我不知道怎么会。。。。。。会这样。” 上官凌然这时也跑了过来问明霞郡主:“你说什么?你把我媳妇扶到这里来了?那她人呢?我告诉你,她要是出事,我杀了你!” 明王也傻了,明明和明王妃商量好了,侍卫来叫,就说明上官蔚然已经和慕紫幽处做了一处,现在上官蔚然和慕紫幽,怎么会变成了苏庶妃和两名小厮在这里那啥了? 乱套鸟!难道是慕紫幽和上官蔚然识破了他们的奸计,给他们来了个将计就计? 这可怎么办?谁不知道安王最宠爱苏庶妃,如今苏庶妃被辱,安王岂能饶了自己? 明王急的大叫一声:“还不去找安王世子妃和世子?” “媳妇,你在哪呀?”上官凌然急的冲着朱立康和魏明睿喊道:“你两还不快和我一起去找你们嫂子!” 说完,推开众人,急急慌慌地就跑去找人了。 上官凌然的侍卫,还有慕英毅、左相大人及儿子、孙子等人,都去帮助寻找紫幽去了 。 除了上官凌然事先知道实情,其他人都不知道真相,所以此刻的焦急很逼真,绝不是伪装出来的。 上官离染则冲上去,咬牙切齿地骂道:“父王,一定是慕紫幽那个贱人搞的鬼。” 安王也怀疑慕紫幽识破了苏庶妃和明王妃的诡计,反设计了苏庶妃,所以,握剑的手,因为生气,青筋蹦出老高,脸色更是黑的吓人! 不一会,有一拨人就在水榭那里找到了紫幽。看见她悠闲慵懒的坐在那里,确实像是喝多了,出来醒酒一样,旁边站着诗韵和海韵,还不时地递个水,关心地问一句。 朱立康首先大声喊了起来:“嫂子,你怎么跑着来了?大哥到处找你呢。” 紫幽揉揉头,站起来慵懒地回道:“我头疼,到水边来吹吹风。” 明霞郡主也过来了,惊讶地问道:“我不是扶你到‘明月阁’休息的吗?” 紫幽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扶我去了哪里。我胃里不舒服想吐,就叫诗韵和海韵将我扶到净房去吐了一会,然后胃里舒服点了,头又痛了,她俩就把我扶到水边来。。。。。。” “媳妇、媳妇!”话没说完,上官凌然就跑过来了,看到她,不管不顾地拥她入怀,紧张地叫了起来:“媳妇,你乱跑什么?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见了。” 是演戏,也是担心。这计策是上官凌然谋划的,可是为了麻痹敌人,上官凌然却不能离开宴席,又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妻子?竟管知道她有黑曼陀罗精灵保护,他自己还派去了四名暗卫,可也还是放心不下妻子的安危。 “傻瓜!”紫幽明知道他在演戏,可是也能感觉到他的深情和担忧,没有推开他,乖乖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娇娇弱弱地笑道:“我能去哪?就是被明霞郡主和二妹、四妹她们灌酒灌多了,头疼、胃不舒服,出来吹吹风,醒醒酒而已。” 人人都以为紫幽是个女军人,可能会少了点女人味,不会撒娇,会没情绪,此刻见她这副娇态,对上官凌然,那叫一个羡慕妒忌恨啊 ! 尤其是太子和三皇子,真是恨不能扑上去,拉开上官凌然取而代之。 就连二皇子都不愿在看到这一幕,转过了身子,心里那种刺痛,简直都无法用言语来描述。 紫幽平常给人的感觉,冷艳高贵,清丽绝尘,今天因为穿了一件粉色锦缎银白两线绣荷花的曳地长裙,显得她格外娇俏和妩媚。 如墨发丝随意的错落肩头,如柳黛眉下,一双星眸水光盈盈。幽深的瞳孔如墨晕染。精致的瑶鼻,薄唇小巧嫣然,精致的如同仕女图中,走出的画中人儿。 左眉上方的光洁额头上,画了一朵银沙描边的粉荷。那朵额钿便如同画者的点晴之笔,只淡淡几笔,便将她的神韵勾勒得绝美动人,勾魂摄魄。 女子柔弱无骨的玉指理顺额前那一缕青丝。她的动作轻柔而妩媚,更是让人生出了无边的爱怜。 明王看了她一眼,都觉得呼吸一滞,忍不住暗骂了一句:真是个妖精!也难怪上官凌然这个风月场上的纨绔,会为她癫狂! 上官凌然更是怜惜到了骨头里。只要一想到苏庶妃和明王妃的诡计,他就想要杀人。 偏偏这时候,明王还好死不死地问道:“凌然媳妇,听明霞说,她把你扶进了‘明月阁’醒酒,那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你没有看见什么吗?” 紫幽有点迷糊地摇摇头,萌萌地问道:“五皇伯,侄媳不知道什么‘明月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更没看见什么。怎么了?” 。。。。。。。。。。。。。。。。。。。。。。。。。。。。。。。。。。。。。。。。。。。。。。。。。 感谢送荷包的暗冥玄冰亲!4iss530725亲!13518133779亲!linda3921亲!感谢送票票的150****9414亲!紫雨馨香亲!xinlei0218亲!真是要命,系统不显示,不查记录,根本就不知道亲们送了荷包,汗滴滴。。。。。。小冰要是有遗漏,请原谅!爱你们!这么多的打赏,小冰都不好意思了,拼了,加更一章答谢! .. 第三百四十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一)(必看) “五皇伯你什么意思?”上官凌然搂着紫幽的香肩,不愿意地责问道:“我媳妇已经喝醉了,难受的要命,她还要记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吗?你喝醉了,还能什么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吗?” 说完,狠狠地瞪了明霞郡主一眼,厉声呵斥道:“没劳事干了?要拼命灌你嫂子喝酒?不知道喝醉了难受吗?” 话一说完,突然似想明白什么了事情一样,震惊地一愣神,然后就恨恨地说道:“哦 !我明白了,说!你为什么要灌我媳妇酒?为什么你把我媳妇扶进‘明月阁’,‘明月阁’为什么会有男人进去?爷操你祖宗!” 猛然间,上官凌然状如疯狂一般,拔出侍卫身上的佩剑,就朝着明霞郡主刺了过去,“爷杀了你! “啊!父王救我。8。。。。。”明霞郡主拔腿就跑,吓得魂飞魄散榛。 上官凌然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真要是查清楚她在明王妃定下的诡计中,担当的角色,估计上官凌然杀了她,也是白杀,她死了也白死,太后娘娘是绝不会追究上官凌然的罪责的。 明王上来拦截,扯着嗓子吼道:“你干什么?疯了?” “爷就是疯了!”上官凌然用剑指着明王破口大骂:“你们缺死德了!当小爷是个傻子吗?不知道你们的龌龊心思?难怪我媳妇说你们今天设下的是鸿门宴,要我带她走;难怪你那个不下蛋的婆娘,一开始就找我媳妇挑衅。我信了你的话,劝媳妇和母妃留下来参加宴会,结果你们就生出了恶毒心思,要害我娘子。幸好我娘子出来到这湖边醒酒了,要不然。。。。。。要不然,今天你府里的两个小厮,害的就是我媳妇。tnd!我和你拼了!医” 上官凌然这么一说,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了。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如果紫幽真的留在‘明月阁’,那么被侮辱的就是紫幽了。 上官凌然提着剑,是一通乱砍,一边砍,一边骂。 明王没想到上官凌然会猜到他们的阴谋,吓得老脸变色,一边躲闪,一边狂叫着:“你们都死人啊!还不拦住他?” 他这一叫,上官凌然也跟着喊道:“逸佰,谁敢动手,给小爷往死拾掇!” 话音刚落,两边的侍卫就战在了一起。 紫幽见状,岂能让呛?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运气,大喝一声:“逸佰带人让开。” 逸佰听令,喊了一声:“撤 !” 就见紫幽冷冽地一挥手,一束紫色的光团,飞快地朝着明王府的侍卫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明王府的侍卫,足足有十几个人,一起飞了出去,又摔倒在地,全部没了气息,被活生生震的死了过去。 简直太惊悚了!一招,就一招,十几个武功虽不说是顶级,但也绝不弱的侍卫,就全部挂掉了。。。。。。 别说明王,在场的所有人,全部傻掉了! 怒气冲冲赶过来,想找紫幽算账的安王,正好看到了这一幕,也是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二皇子连忙推车拦住了上官凌然,焦急地问道:“幽儿,凌然堂弟,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你们说清楚,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太子也赶紧站了出来,连声问道:“是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凌然一指明王和明霞郡主,用恨不能将二人碎尸万段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二人,厉声说道:“你问问他们,都干了什么好事。” “畜生!”安王这时突然冲过来,指着上官凌然骂道:“你还有脸责问别人?本王还要问你和你媳妇,都干了什么好事!” 很好!紫幽冷冷地一笑,既然你蹦跶出来,上杆子找丢人,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一步两步走到上官凌然身边,冷诮地看着安王,紫幽轻启朱唇,绽放出了一个颠倒众生,媚人的娇笑,“王爷,尊老爱幼,我慕紫幽是您的晚辈不假,可也是皇上亲封的一品护国法师。今天您把话说清楚便罢,不然本国师定与您不死不休!敢问,我们干了什么?我还要问,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不要妄想欺骗本国师,本国师有一万种办法,让你们说出真相。” 红果果的威胁,安王虽然脸上还是怒气冲冲的样子,可是心却狂乱的跳了起来。 他能想像,今天的事情,并非偶然,肯定是有人在搞鬼,不然就如同上官凌然说的那样,在‘明月阁’被捉奸的人,应该是上官蔚然和慕紫幽,可是现在却变成了苏庶妃还有明王府的两个小厮 。 哪怕将苏庶妃和那两个小厮弄在一起的人真是慕紫幽,可是也是苏庶妃和明王妃想要对付她,而造成的。 讲起来,不对的人,是苏庶妃和明王妃,而不是慕紫幽;你们不先生出恶毒心思害人家,就不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可是,难道要眼睁睁看着苏庶妃受辱,而忍气吞声,放过慕紫幽吗? 如果硬要和她死磕,结果会怎样?安王看着慕紫幽妖娆到了极致,去分明有害的笑容,突然打了个冷颤,刚刚想要追究到底的决心,突然土崩瓦解。 他艰难地转身看着明王问道:“五哥,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 紫幽一开始还在猜测,安王知不知道苏庶妃的阴谋,现在则可以肯定,他知道内情。 紫幽本来对作为上官凌然亲爹的安王,还没想赶尽杀绝,可是这一刻,她真的动了杀机。 虎毒尚不食子,可是他这一次一次,到底要将上官凌然置于何地? 上官离染本来是撺掇着安王来找紫幽算账的,此刻见他放过紫幽,却去责问明王,他马上冲过来,指着紫幽骂道:“你这个狐狸精!母妃见你喝醉酒,好心好意去看你,你干嘛要害她?” 紫幽闻言,一指上官离染,毫不客气地命令谢云峰和容云鹤:“给本国师上去掌嘴,打到他说不出话为止!” 谢云峰和容云鹤马上冲上去,抓住上官离染毫不客气地左右开弓,就扇起了耳光。 花园里人全部愣住了,紫幽却慵懒地拍拍手说道:“苏庶妃去没去看望喝醉酒的本国师,本国师是不知道,我喝的五迷三道,被我的两个丫鬟扶出来,谁都没看见。诗韵、海韵,你们可有看见苏庶妃?”“没有。”诗韵回答道:“我们出来的时候,倒是有两个侍卫,说他们主子有令,不让我们乱跑,被谢侍卫和容侍卫推开了,然后我们就出来了。” “各位听见了。”紫幽嘲讽的笑道:“本国师第一次听说,来别人的府上做客,还有被限制自由出入的,把本国师幽禁在院子里,想要干嘛?” “对啊 。”上官凌然气愤地指着明王和明霞郡主问道:“你们tnd为什么不让我媳妇出那个院子?想要干什么?” “误会、误会。”明王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急的头发都快掉光了,仔细看,脸上的肌肉,都在震颤,“凌然,你误会了。王府太大,侍卫们可能是怕你媳妇走迷路,所以。。。。。。” “你放屁!”上官凌然才不管明王是伯伯,还是叔叔,毫不客气地骂道:“每次我媳妇进宫,皇伯伯都没有因为怕她迷路,要侍卫跟着她,你王府再大,有皇宫大吗?啊。。。。。。我知道了,你王府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我媳妇看见?要不干吗如此惊慌?” 明王一个头都两个大了。以前就听说上官凌然浑起来要人命,他今天总算知道了。 而且,一个上官凌然他应付起来,已经头大如斗,现在还加上一个安王,在那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真是要人老命鸟! 明王并不知道安王也知道这起阴谋,还以为他要为失贞的苏庶妃讨还公道。 所以,只好摇摇头,苦着脸对安王说道:“两个小厮已经被你杀了,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那你听侍卫说了什么,就急急慌慌地朝后院跑?”安王问道,然后提醒他,“还不把那名侍卫找来问问,他看见了什么?” 明王无奈,只好下令去找小厮;而这时,上官离染被谢云峰和容云鹤还在扇耳光。 安王只好走过来,对紫幽说道:“凌然媳妇,别打了,非要让外人看笑话吗?” “辱骂朝中一品大员,我只扇他耳光,已经是客气的了。”紫幽慵懒地一挥手,走到了上官离染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摇摇头,满脸不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有王爷的宠爱,就可以为所欲为?告诉你,庶子就是庶子,嫡庶有别,你永远都不要妄想得到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我已经警告你无数次了,不要再来惹我,否则,下一次,要的就不是你的牙齿,而是你的贱命!既然你不听,那可就怨不得我!” 。。。。。。。。。。。。。 .. 第三百四十一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二)(必看) 嚣张!绝对嚣张,可是大伙看着紫幽微微昂头,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上官离染,没有一人敢站出来指责她。 就是安王,都被她的狠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纵使气的恨不能冲上去杀了她,可是也知道,他绝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侍卫被带来了,而且,一带就是两个。不过,不是侍卫们带来的,却是上官蔚然带来的。 上官蔚然冷冷地看着明王和明霞郡主,笑得极为悲怆,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大家一定奇怪,明霞郡主明明把安王世子妃扶进了‘明月阁’,为什么最后在‘明月阁’被侍卫羞辱的会是安王爷的苏庶妃对吧?那本世子就来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没有错,我的好妹妹确实遵照她的好父王和母妃之命,把安王世子妃扶进了‘明月阁’,并且让两个侍卫看着她,不让她出来,还趁机打晕了她的两个丫鬟。然后,那两个小厮,就把喝醉的本世子,也扶进了‘明月阁’,想把本世子和安王世子妃放在一起,怕阴谋失败,还在本世子的酒里,加了**,估计世子妃的酒里,也是加了料的。只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世子妃有灵力护体,百毒不侵,喝的酒确实很多,却很快就吐了出来,根本就没被算计到。而凌然堂哥的暗卫,也一直跟着世子妃,不但救了两个丫鬟,还救了后来的我,制服了这两个侍卫。本来,他们阴谋失败,我都要走了,可是偏偏苏庶妃进来了,还在那问这两个侍卫,有没有得手,我和世子妃现在有没有处做一块。本世子怒极,就将计就计,将这恶毒下流,和明王、明王妃串通一气,想要害我和世子妃的女人,关进了‘明月阁’,放进了那两个中了**的小厮。你们说,本世子做的对不对?哈哈。。。。。。想要害人,就要承担后果不是吗?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 “你胡说八道!”明王如何能承认这件事?连忙大声狡辩:“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如此丧心病狂地害你?榛” “问得好!”上官蔚然回答道:“为什么?就因为你们tnd的恶毒变态!我的亲娘,难道就不是人?为了你的王妃,你们夺了她的孩子还不算,还要把她囚禁起来,往死折磨!上官博轩,你敢打开那个贴了封条的‘垂珠院’让大家看看吗?我那可怜的娘亲,被你那个变态阴狠的王妃,折磨的已经疯掉了!” “你不要胡说!”安王苍白地辩驳:“苏庶妃怎么可能去害世子妃?” “呵呵。。。。。。”紫幽讽刺地笑道:“王爷何必明知故问?苏庶妃不但想要害我,还想害世子,你们又不是第一次耍阴谋、搞诡计了。为了把世子之位,夺给上官离染,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王爷,你好歹也是一名军人,不要敢做不敢当好不好?医” 安王气的老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紫,都说不出变了几个色了。他没想到,上官凌然可恶,这个慕紫幽比他还要可恶! 上官凌然多多少少还会顾忌点他的面子,可是慕紫幽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为了掩饰尴尬,安王狠狠地咳了一声,然后费尽力气说道:“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说。” “证据?我会给你的,王爷。”上官凌然马上给侍卫下命令:“去,把上官离染带过来。” 上官离染被打的跟猪头一样,嘴巴都歪了。一看上官凌然的侍卫扑过来,急的口齿不清地大叫:“父王,救我!” 安王这回真的急眼了,他也知道,上官离染虽然被他带在身边已经三年了,但是却是个极没有胆色的,真要是落到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手里,很容易说出他所知道的、苏庶妃的一切秘密。 安王身边的侍卫也不少,于是,他一挥手,沉声命令道:“保护二少爷。” 安王的侍卫冲到了上官离染的身边,将上官离染围在了中间,拔出剑,随时准备要和上官凌然的侍卫拼杀。 紫幽见状,竖起犹如柔荑一般的玉手,看着安王的侍卫,巧笑倩兮地问道:“没有看见那边躺着的死人?难道你们也想尝尝被震碎心脉而死的滋味?一个宠妾灭妻,昏聩狠毒,连亲生儿子都下得去手的男人,你们保他有意义么?我不想杀你们,给我让开,我只想要上官离染说出真话而已 。本国师数三个数,你们不让开,可就怨不得我了。” 笑容美的如百花盛放,声音比黄鹂鸟的鸣叫还要动听,可是安王的侍卫,如同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催命钟声,没有一人例外,不在那冷汗涔涔,全身哆嗦的。 可是军令如山,他们不敢不听王爷的命令,只好强硬地、全身颤抖地站在那里。 紫幽鄙视地睥睨了安王一眼,冷诮出声:“为了不让你的儿子说实话,就要牺牲你部下的命令,王爷,你还真是爱兵如子。一。。。。。。二。。。。。。三。。。。。。” 紫幽并不想杀那些战士,可是苏庶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付她和上官凌然,安王不但不阻止,还要推波助澜,那就怪不得她心狠了。 手一挥,一团光束再次砸了过去,就听轰的一声,护在上官离染面前的十几名侍卫,又一次飞了出去,又摔落了下来,变成了悄无声息的死人。 安王以为紫幽只是吓吓他,却没想到她动真的,瞬间又杀了他十几位侍卫。 “啊!”上官离染吓得抱头嚎叫,脚底下顿时冒出了一汪水来,尿***味传来,原来上官离染已经吓得尿失禁了。 上官凌然的侍卫,冲过去一下子抓过了上官离染。 安王怒视着紫幽,脸部肌肉抽搐,真是撕了她的心思都有了;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即使冲上去,也是自取其辱,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安王思来想去,都觉得不能让上官离染把苏庶妃供出来,否则,他就保不住苏庶妃了。想到这,看向了王妃。知道只有她能阻止得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疯狂的举动了。 王妃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刚听说苏庶妃出事,见明王妃脸色难看,匆匆赶往这边来,于是,她也跟着过来,到了这边,听上官蔚然叙说了整件事情的经过以后,她都快气炸了肺。想象不出,如果紫幽真的出事,儿子会怎样;更想象不出,这些人心思怎么会如此恶毒下流,竟然想到这样的损招! 她气得眼泪汪汪,心都在哆嗦,这一刻,她甚至有了和安王和离的心思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简直冷血到了一定的程度。 所以,王妃根本就没看安王,只是看着自己的儿媳和儿子。见紫幽狠狠地羞辱安王,她正感到解气呢。 安王见安王妃不看他,没办法咳了一声,低喝道:“你还不去劝阻你儿子和儿媳?难道一家人,非要弄得这么剑拔弩张,不死不休才甘心?” 此时上官离染已经被逸佰和逸鹤他们,拖到了紫幽面前。本来紫幽拿着药丸,还在考虑,要不要把他带回安王府审讯,现在见安王为了保住苏庶妃,竟然还想利用王妃,于是,毫不犹豫地朝上官离染的嘴里,塞了一颗药丸。 然后大声喊道:“娘亲过来,从现在起,谁也不要想欺负你!” 王妃没有搭理安王,走到了紫幽的身边。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开始还拼命挣扎的上官离染渐渐安静了下来。 紫幽马上走过去说道:“上官离染,把你和你母妃所有的毒计,全部说出来。” 于是,大伙吃惊地看着紫幽,似乎不敢相信,上官离染会听她的话,把一切都说出来。 就在大家怀疑之际,就听上官离染清清楚楚地说道:“上官凌然是杂种,他不配得到世子之位,我才是父王最亲的儿子,我母妃才是安王爷最爱的女人。父王对母妃说过,要把世子一位夺给我,只有我才有资格继承王位。可是上官凌然这个杂种不识好歹,占着那个位子不让给我,所以,我母妃就一次次派人杀他。真不知道,这个杂种的命,这么那么大,一次次都杀不死。更可恨的是,他还娶了慕紫幽这个女神的后代。哈哈。。。。。。我和母妃没有办法,只好和明王妃商量,坏了她和上官蔚然的名声,反正明王妃和明王也不喜欢上官蔚然,只要慕紫幽和上官蔚然脱光衣服睡在一起了,上官凌然就会痛不欲生,就会一怒之下杀了上官蔚然,就会休了慕紫幽,那明王就会追究他的杀子之仇,王位就会落到我的头上。未来的安王是我!是我。。。。。。” “哗!”下面一片哗然,所有人都看向了明王和安王。 .. 第三百四十三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四)(必看) 明王妃万万没想到紫幽真的敢动手要打她,捂着脸,马上就装做心悸病犯了,捂着胸口,像只死鱼一样的大口喘气。8。。。。。 紫幽一见,冷冷一笑,变魔术一样,几根银针在手,刺进了明王妃的几处大穴,嘲讽地说道:“别装了,有我在,你死不了。 这个恶毒自私的女人,正好她有心悸病,宣武帝真要判她获罪,她不介意拿她做实验,攻克先天性心悸病的难关。 德妃这么多年被宣武帝冷落,这重新获宠,当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德妃琴艺高超,水灵舞技堪称一绝,宣武帝叫德妃弹琴,让水灵舞蹈,正在那美滋滋的享受着。 就听于公公慌慌张张跑进来禀告:“皇上,坏了,国师大人,押着明王、安王、明王妃、苏庶妃进宫告御状来了。榛” “告御状?!”宣武帝先是一愣,后就阴阳怪气地一笑,痛快地挥挥龙爪,“都叫进来吧。” 一大群人乌乌鸦鸦地进来了,到的人比平时上朝还要齐整,不但有大臣,还有大臣的家眷。 紫幽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包括初二在太子府,初三在安国公府所发生的事情,你们可看的清清明白?都跟我去皇上面前,做个证人吧。希望各位臣公,各位夫人,不要昧着良心,实话实说就好。医” 大伙本来也想看看紫幽和两位王爷的斗争,谁能取胜,所以二话没说,就答应跟着一起进宫来了。 明王见着宣武帝,就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挤出两滴鳄鱼泪,哭咧咧地说道:“皇上,您可要为臣弟做主啊!世子妃无法无天,臣弟好心宴请她和上官凌然,可是,她不但不感激,反而公然于宴席上算计苏庶妃,打死臣弟的侍卫,抓捕臣弟、和六皇弟、臣弟的王妃和女儿 。私下调兵,无顾抓捕皇亲,其罪当诛!” “你放屁!”上官凌然骂道,然后也跪在皇上面前,义正言辞地启奏道:“皇上,明王和明王妃,先是派侍卫伪装刺客,行刺臣侄和臣侄的媳妇,后见行刺失败,又和苏庶妃及上官离染设计,阴谋破坏国师和明王世子的名誉,国师这才抓了他们进宫告御状来的。” 宣武帝狠狠地瞪了明王一眼,差不点就破口大骂了。ntnd傻呀?就你,能刺杀得了国师?她是谁?是女神不知道吗? 再说了,国师招你惹你了?你干嘛要刺杀人家? 宣武帝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五弟,你脑子坏了?你干嘛要刺杀国师大人?她啥时得罪你了?” “就是啊。”明王开始装孬种,继续哭咧咧地喊冤:“凌然媳妇,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干嘛要害你?” “因为你的女人。”紫幽冷诮而又鄙视地看着明王,“你还是男人嘛?不要敢做不敢当。本国师人证、物证都有,你不承认没关系,铁证如山面前,我看你还如何狡辩。为了你的王妃,你确实够丧心病狂的。” 说完,紫幽对着宣武帝深施一礼,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您问的好。臣女还真是没有得罪明王,就因为明王妃变态,见不得别人比她幸福,也见不得别人比她不幸。她大年初一那天,在‘景阳宫’嘲讽母妃,不得安王爷的宠爱,臣女就反驳了她几句,她怀恨在心,马上撺掇明王派刺客于臣女和世子回王府的路上行刺。臣女活捉了一名刺客,刺客把一切都交代了,他们是明王派来的。臣女本还不信,搜查了刺客的身上,其中有两人,还带着明王府的腰牌。一计未成,又生一计,今天竟然和苏庶妃密谋,把臣女和明王世子灌醉,并在我们的酒里,加了催情的**,让明霞郡主扶着喝醉的臣女先到了‘明月阁’,然后又把同样喝醉酒,且中了**的明王世子扶进了‘明月阁’,还派侍卫看住臣女,不准臣女离开‘明月阁’。幸好世子的侍卫,一直在保护我,识破了他们的阴谋,早早把我带了出来。后面的发生的事情,大家都听明王世子叙说了,皇上如果不信,可以问明王世子。” “蔚然。”宣武帝喊道:“你把事情经过给朕详细地禀告一遍。” 上官蔚然上前不但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地叙说了一遍,还把明王妃对自己母妃的迫huai,也详详细细地诉说了一遍,然后悲愤地哭道:“那是臣侄的生身之母,却叫臣侄眼睁睁看着她整天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不但不能救她,还要认贼做母,去百般孝顺这个折磨她的恶毒女人,臣侄如何心甘?这是不孝 !皇上,您不是一直倡导以仁孝治天下吗,却要臣侄忍受这么灭绝人伦的事情,臣侄如何能接受?就因为臣侄不愿意,他们就要害臣侄,竟然想出这么龌龊卑鄙的法子来,要害臣侄背上叔占兄嫂,这样***无耻的罪名。皇上,求您为臣侄做主,救出臣侄的生母!” “皇上。”吕御使出列施礼,悲愤地说道:“您反复倡导,以仁孝治天下,您不但这么说了,也是这么做的,您这么做,无非是为大燕树立一个良好的风气,使人人都能尊老爱幼,尊师重道,忠君爱国。连母亲都不顾,又怎么能爱君?明王和明王妃如此逼迫明王世子,只认嫡母,抛弃庶母,岂不是惨绝人寰?” 宣武帝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对自己的王妃,宠的有点过分,但是也没想到到了变态的程度。 一听上官蔚然说:“明王妃每天都要把猫放进母亲的裤子里,然后扎紧裤脚和裤腰,用棍子抽打那只猫,那只猫便在母亲的身上留下千万条抓伤,因反复抓伤,长期不治,伤口好多地方已经感染,母亲痛不欲生。” 宣武帝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暗骂了一声:这个女人太阴毒了!毒啊!忒毒! 自己这个弟弟,也太纵容他的媳妇了,有什么呀?也不是绝色吗?怎么就那么稀罕? 宣武帝摇摇头,不满地对明王说道:“你的王妃也太阴毒了吧?怎么能如此对待你的侧妃?就算你不喜欢人家,娶人家是为了给你生孩子,可是,她孩子也给你生了,你们就让人家颐养天年好了,至于如此折磨她吗?也难怪蔚然生气,你们做的确实太过了。哎!你媳妇是不是这里不好啊?”宣武帝边问,边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怎么就因为国师说她几句,就要谋害国师?这不正常啊!这媳妇你不能要了,赶紧休了,朕再赐一个给你。” 宣武帝此时还想把明王摘出来,毕竟明王一直替他管着少府,没功劳也有苦劳。 可是明王显然舍不得明王妃,马上央求道:“皇上,臣不能抛弃她不管。” “皇上,明王和明王妃根本就是狼狈为奸,明王妃所做的一切坏事,都有明王插手 。”紫幽马上猜到了宣武帝的心思,冲着二皇子使了个眼色。 二皇子即刻对少府监摆摆手,少府监马上上前启奏道:“微臣启禀皇上,明王这些年,为了满足自己和王妃的私欲,多次贪墨宫中银两及各种物品,价值七八百万两银子不等。” 这个消息劲爆,不仅是众大臣,就连皇上都震惊了!一拍龙椅,怒不可遏地问道:“你说什么?明王贪墨?” 少府监躬身施礼,不慌不忙地答道:“皇上,明王这些年,贪墨受贿,一直在少府做假账,微臣因为惧怕他,虽不敢说,可是却一直留了一手,微臣有一本真账目,这就拿给皇上查看。” “还不快去拿来!”皇上显然气得不轻,大声吼道。 心想:老五啊,老五,亏得朕这么信任你,把私人小金库交你保管,可你竟然敢从朕的金库里,往自个府里贪墨,供你和王妃享受,还胆敢受贿,真是气死朕了! 越想越气,宣武帝气急败坏地喝问道:“老五,你对得起朕对你的信任吗?你这个混蛋!” “皇上,冤枉啊!”明王当然不会轻易承认,再次大声喊冤:“臣弟自己会挣银子,怎么可能会贪墨少府的财物?臣弟一项清廉,又怎么会受贿?” 好像这么大声喊着,能减少他的心虚,他常年管着少府,看着各种金银财宝进进出出,又怎么可能会不起贪欲之心,往自家府里划拉?尤其明王妃还是个爱慕虚荣的,所有的东西,都要求是最好的,他哪有那么多的银子,供她大讲排场地挥霍? 所谓的会经商挣银子,根本就是从皇商手里收受贿赂,哪位商家给他的好处多,皇宫就从哪位商家进货。 少府监他也给了好处,只不过给的很少就是,也就是说,他吃肉,少府监喝肉汤。 nnd!有了肉汤喝了,竟然还做了一本真账,揭发举报他。 如果不是少府监临阵倒戈,宣武帝是绝对发现不了他贪墨的。 。。。。。。。。。。。。。 .. 第三百四十四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五)(必看) 宣武帝根本就不查账,对他信任的很;当初他可是极力拥戴他为帝的皇子之一。8 明王很是恼火,但是还带了点侥幸心理,认为少府监即使有账目,可是他只要咬死一口不承认,他没有物证,宣武帝也不一定就能相信。 所以,拼命喊冤,大有他都冤死了的架势。 紫幽马上和水灵通灵,水灵笑盈盈地点点头。 当少府监把账本交到皇上面前时,明王还在不见棺材不落泪地狡辩:“皇兄,光是一本账目,能说明什么?臣弟也有一个账本,要不也拿来给您看看?榛” “皇上,明王说的话也对,光看账本,是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的。”水灵不紧不慢地说道。 明王大喜,他不明白水灵为什么要帮他,可是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他思考了,所以,他马上冲着水灵感激地笑了。 谁知水灵看都没看他,接着再次说道:“可是,只要去明王府里搜查一下,发现有和这账本上相同的物件,就说明少府监的账本属实。还有,皇上应该马上捉拿那些皇商,拷问他们有没有贿赂明王。业” 皇上现在对水灵可以说是言听计从,水灵话音刚落,皇上马上就命令慕英毅,“慕爱卿,你赶紧带人搜查明王府,并把帝都几大皇商给臣抓来拷问。” 明王一听,这下傻眼了,登时软瘫在地上。他王府里的仓库,可是有不少应该属于皇宫里的东西。 慕英毅闪电一样带人离去。宣武帝马上把怀疑的目光,投向了安王,显然已经被明王贪墨受贿一事,打击的不轻,对谁都不信任了。 那眼神阴森、怀疑,看的安王毛骨悚然,不由自主把目光慢慢移开了。 宣武帝见安王不敢和他对视,就更加怀疑了。他本来对待安王,就没有明王来的信任,现在连他信任的明王,都背着他跟他玩阴的,那这安王又能好到哪去? 老六可是不比老五,老五贪墨银两,还不至于让他马上丢了江山,可是老六手里可是有着四五十万军队,这要是给贪墨了,他就死定了 。 宣武帝想到这,看着紫幽,阴测测地说道:“朕听说,你在安王府过得很不好,庶妃、庶子都敢欺负你?” 紫幽一听,瞬间就明白了宣武帝的用意。8人家已经把话题递给了她,她又如何能辜负皇帝的心意,不好好地表演一番? 眼前马上氤氲出一层水雾,委委屈屈地点点头,“是,皇上,就连臣女和世子的新婚之夜,他们都没放过。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他们做了,臣女都不好意思说。安王府发生的事情,臣女以后会慢慢叙说给您听,臣女要说的是今天,苏庶妃和明王妃为了毁坏臣女和明王世子的名誉,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不是世子给臣女派了侍卫,您现在看见的可就是臣女的死尸了。这种软刀子杀人,虽不见血,却足以要了臣女的命,臣女不怕你真刀真枪杀过来,却怕被毁了名节,这是要生生地逼死臣女啊!” 紫幽说完,低头流泪,伤心欲绝的样子,让所有人看了都觉得不忍。 上官凌然马上朝着宣武帝喊道:“皇伯伯,不就想要这个世子之位吗?臣侄不要了,给他们好了。” “不行!”紫幽一擦眼泪,坚定地说道:“皇上,上官离染这种人品,怎么能让他继承将来的王位?世子什么事情好歹放在明面上,你不惹他,他也从不主动害人,可是上官离染不一样,尽想些阴毒的坏主意,和他的母妃苏庶妃一样,整天捉摸着怎么害人。” 水灵马上捂着樱桃小口惊叫:“天啊!心思这么恶毒,要是想着篡夺皇位,谋害皇上可如何是好?” “上官奕轩!”宣武帝大吼一声,龙眼里放射出的光芒,似利剑,足能刺死安王,“你该死!” 宣武帝本来就多疑,而且又特别信任水灵,别人说的话,他可能还要考虑一下其真实性,可是水灵,每次提醒他什么事,什么事铁定发生,那叫一个准。 水灵之前就提醒他,苏庶妃说不定已经被安王收买,于是,他就命令他亲自掌握的隐衣卫开始暗中查访,这一查,还真就查出了可疑之处,那就是苏庶妃在没有进宫之前,就认识安王 。 这就说明,安王搞不好和苏庶妃早就有了一腿,自己被这两人骗了。而且,如果两人早就有了私情,那么安王为什么对上官凌然不好,任由他被自己多次谋害,也不管不问,并力主要把世子之位传给上官离染,还把上官离染带进军中历练,上表为他请封郡王,把王妃管理王府中馈的权利,夺给苏庶妃等等一些原来解释不通的事情,就全部有了答案。 原来如此,水灵说得对,他们这是想要谋取皇位才是真的,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为了自己的爱子,什么疯狂的事情做不出来? 水灵见宣武帝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于是按着紫幽心里的想法,套在皇上耳边,继续小声说道:“安王连上官离染给他带了绿帽子都能忍受。上次他告诉您,他和苏庶妃全部弄错了,徐雅莞真正喜欢的人是上官离染,其实真相是:上官离染在世子的酒里加**,想设计世子和徐雅莞在一起,结果酒倒错了,把装了**的酒,给他自己喝了,然后没有算计成世子,却把自己算计的和徐雅莞睡在了书房。安王不但不生气,还处处维护,责斥世子和世子妃,现在明知道苏庶妃和明王妃勾结,要谋害世子妃,却还是百般纵容维护,甚至不惜捏造诬陷王妃和魏王有染,想休掉王妃,立苏庶妃为正妃,一步步为上官离染谋划。皇上可有想过,世子妃真要出事,对荣国公府打击有多大?没有了抗衡安王的人,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好啊,都敢欺君了!宣武帝知道的真相越多,就越怀疑安王动机不纯,看着安王的目光,就越是晦暗不明。 最后阴测测地问紫幽:“明霞不是蔚然的亲妹妹吗?你说她扶你进‘明月阁’,难道她背叛了自己的亲哥哥?”\ “皇上,明霞郡主在此,您可以审问她。”紫幽答道:“相信她会说出真相的。” 宣武帝一挥龙爪,“把上官明霞抓起来,给朕好好审问。” 上官明霞本来也是被父王威胁利诱,才出卖了哥哥;此刻一听宣武帝叫人抓她,吓得马上哭了起来:“皇伯伯,不要抓臣女,臣女是被父王逼得,他告诉臣女,如果不听他的话,他就给臣女议一门不好的亲事,毁了臣女一生。王妃怨恨安王世子妃嘲讽她,不尊敬她,就和苏庶妃设下让哥哥和安王世子妃通奸,然后再让臣女带人抓奸的诡计,这样一来,哥哥毁了,世子妃也毁了,安王世子肯定会震怒杀了哥哥,他也就 。。。。。。就完了,他们的目的就能达到了。父王和王妃,气恼哥哥不听话,一心要救出自己的亲娘;苏庶妃和上官离染想夺了上官凌然世子之位,他们唔。。。。。。这都是她们的意思,和臣女无关,臣女是被逼的唔。。。。。。” 紫幽冷冷地看着上官明霞,不耻地讥诮道:“为了你自己,就要毁掉你哥哥吗?你也配做他的妹妹。” “我!唔。。。。。。”上官明霞看了冷着脸的上官蔚然一眼,哭的越发伤心。 紫幽转过脸看着宣武帝,大声说道:“皇上,这件事太过阴损下流,您必须严惩主谋者,否则,臣女决不答应!” “国师放心。”宣武帝沉着脸说道:“朕会为你主持公道的。你可是朕下旨亲封的一品大员,岂能容得他们如此陷害?!” 安王、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一听,顿时就傻眼了! 安王到底在军中混迹多年,要比已经被吓得成了呆瓜的苏庶妃和上官离染冷静多了。 反应过来,马上意识到他的皇帝哥哥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于是,马上申辩道:“皇兄,臣弟从没想过要篡夺皇位,臣弟对皇兄的忠心,可昭日月!皇兄,那些都是国师对臣弟的诬陷,臣弟确实偏爱离儿,可是那都是因为凌然顽劣,乃不可雕琢的废材。。。。。。” “王爷您也有异能?”一句废材,让紫幽更加火冒三丈,毫不客气地嘲讽道:“在世子一生下来,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看出他是废材?自从世子出生到现在,您可有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子不教父之过,世子成为今天这个样子,所有的责任全在您,您是最没有资格责怪世子的人,竟然还有脸说世子是废材。想想您对他所做的一切,您就没有愧吗?” 。。。。。。。。。。。。。。。。。。。。。。。。。。。。。。。。。。。。。。。。。。。。。。。。。 这章献给送荷包。花花、神笔、钻石的linda3921亲!╭(╯3╰)╮!送花花的leo0713亲!献给送荷包的boa姬亲!strachelchen亲!送票票的陌琪雨淅亲、sfy123456亲、824113949亲、tea0cocohu亲!小冰谢谢乃们!么么,爱你们! .. 第三百四十五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六) “父王为什么要有愧?”上官离染突然歪着肿的像个猪头的青脸,唧唧歪歪地喊道:“谁知道上官凌然是不是父王的儿子?说不定他是魏王的儿子,他就是个杂种!” “你!”王妃气的一个倒仰,活生生地厥了过去。()8 紫幽身形一闪,鬼魅一样到了安王妃的身边,一边急救,一边对宣武帝说道:“皇上,臣女已经派人调查此事,估计不用多长时间,就能查清楚 。如果,王妃受了诬陷和冤屈,臣女绝不会放过当年使计害人的那帮人,还请皇上不要责怪臣女无情!” “准了。”宣武帝气的一拍龙案,“你就是不说,朕也饶不了他们,诬陷皇家上了玉牒的一品王妃,朕岂能放过他们?” “老臣谢过皇上!”老丞相揉着眼睛,几乎声泪俱下,“老臣家教甚严,老臣的女儿,从没接触过魏王,何谈与他有私情?安王爷自己羞辱老臣的女儿也就罢了,还让他的庶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信口雌黄,羞辱嫡母,皇上,您可要为老臣父女做主啊!榛” 吕御使马上出列,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微臣也认为安王爷和上官离染必须受到严惩。别说王妃私通魏王一事,并没有证据;就是有,安王爷也不该把这样的事情,告诉庶子;庶子更不应该当众辱骂嫡母。” “是啊。”三皇子也接着说道:“王叔太过纵容庶子了,再宠妾灭妻也要有个度啊。” 他琢磨到现在才开口,当然有他的打算。他一直在观察皇上的态度,也在观察紫幽的态度,仔细一分析,得罪了一个安王爷,既能拉拢老丞相和紫幽、荣国公府,又能取得父皇的赞赏,这笔买卖划算铱。 太子本来也在琢磨,在自摇摆不定之际,此刻一见三皇子这么说,马上权衡出了利弊,随即也表明了自己的意见:“父皇,这件事确实是王叔不对,再怎么也不能纵容庶妃和庶子,对正妃不敬。正妃即使有罪,也该由皇家宗室裁决。” “太子说得对。”宁王也站了出来,“真要是六弟妹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应该由皇族宗室调查查证确定以后,再做处置,六弟你怎么能这么做?六弟妹可是上了皇家玉牒的,由不得任何人轻贱。” 皇上点点头,对自己这个大哥,还是很尊敬的,马上说道:“大哥,这件事就交由你和王叔负责查证,务必弄个水落石出。尚若没有这件事,六弟,你可不要怪朕心狠,朕可由不得心思不正之人,一泡鸡屎坏了缸酱!” “皇上。”紫幽脑子里突然一闪,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几乎没能让让她捕捉到,可是就在要消失的时候,却还是被她抓住了,“既然安王爷口口声声王妃和魏王有染,那何不把魏王传上殿来?这件事只要一问魏王,不就清楚了吗?” “魏王真要是和你母妃有那样的关系,他又怎么可能说出实情?你当本王是傻瓜?”安王嗤之以鼻 。8 紫幽不理他,继续对宣武帝说道:“皇上,水灵就有办法让他说出一切真相。 “朕知道。”宣武帝宠溺地看了水灵一眼,得意洋洋地笑了,“朕的水儿,从没有让朕失望过。” 很快慕英毅带着从明王府搜到的奇珍异宝回来了,义愤填膺地向宣武帝启奏:“皇上,臣带人搜查了明王府所有的仓库,这是搜查出来的、应属皇宫的一部分奇珍异宝,除此之外,还搜出白银七百六十九万两,黄金一万三千多两。” “什么!?”宣武帝震惊的几乎跳了出来。他的国库才有二千多万两银子,加上二万多两黄金,明王府拥有的金银,都赶上国库的一半了,这如何能让他淡定?如何能让他不气? “哇呀呀!”宣武帝跳脚怒骂:“上官博轩,你该死!你竟敢富可敌国?你贪墨那么多少的银子,你想干嘛?” 水灵马上低声提醒道:“有银子,可以招兵买马。不然,他为啥要和安王、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联合?皇上现在对他已经够好的了,他冒着风险这么做,当然是想谋取更大的利益。” 完了,水灵这么一提醒,宣武帝就更加怀疑安王和明王勾结,要篡夺他的江山社稷了。 看着安王和明王的眼神,阴森的如同地狱来的厉鬼,笑的声音更是恐怖而又凄厉:“呵呵。。。。。。朕就说,你们两突然间为什么会这么好,原来如此。。。。。。” 安王不知道水灵说了什么,皇上的神情,竟然会恐怖成这样,吓得磕磕巴巴连忙解释:“皇上,臣弟和五皇兄绝没有私下联络,今天的事,臣弟并不知道。” “你不知道?”紫幽深紫色的双眸,波光流转,带着嘲讽,带着冷诮问道:“那你为什么见到世子和我就责问我们干了什么?侮辱你爱妃的是明王府的小厮,你应该向明王讨还公道,可是你一上来,为什么责问的是我们?” 安王一听紫幽这么说,登时呆若木鸡。对啊,如果不知道苏庶妃和明王妃争对紫幽的阴谋,他最应该责问的人,不是上官凌然和紫幽,而是明王 。因为知道两人的阴谋,所以才会想到,紫幽破了二人的阴谋,转而设计了苏庶妃,这就是他为什么一看见上官凌然和紫幽,就气急败坏地呵斥上官凌然:“你还有脸责问别人?本王还要问你和你媳妇,都干了什么好事”的原因。 他当时气得糊涂了,未及多想,却暴露了他知道这件阴谋真相的正常反应。 紫幽见他瞪大凤眸,愣怔住了,随即更加不客气的、清冷地笑道:“可见这起阴谋,是你和明王、明王妃、苏庶妃一起设计的,就连上官离染都知道。请问两位王爷,没有共同的利益驱使,你们为什么要互相勾结?又为什么要陷害我和明王世子有私情?我,妨碍了你们什么?你们知道,你们杀不了我,所以,想出了坏我名誉,逼我自杀的办法,可是,你们为什么要害我?因为我没有对明王妃刻意奉承?因为我阻止了上官离染算计世子?为了这么点小事,竟然惊动了两位王爷,这样可笑的事情谁信?” 是啊,紫幽这么一说,别说多疑的皇帝,就是一些大臣,还有太子和二皇子、三皇子都觉得太不正常了!要说孩子和娘们之间的争斗,哪个府上没有?可是像这样连大老爷们都参与其中,尤其对方还是王爷,似乎真的有点说不过去。 大臣们诡异的沉默,毕竟事情牵涉到两位位高权重的王爷,牵涉到现在皇上的信任,并且还牵涉到也是掌着军权的荣国公府和位高权重的左相府,真可谓是两虎相争,必有一死,中间还夹着皇上,对国师又特别倚重,要是贸贸然说话,一个不好,也不知得罪了谁,连小命都能玩完,所以,还是多看少说。 可是御使可不管那么多,加上又有紫幽叫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御使对着安王和明王就是一通弹劾,态度那叫一个坚决,言辞那叫一个犀利! 抨击的安王和明王灰头土脸,冷汗涔涔,极为狼狈。 直到魏王被侍卫带来,御使们才停止了对两位倒霉王爷的口诛笔伐。 魏王不愧是当年皇位的激烈竞争者,一听宣武帝问他:“安王妃杨云裳,做姑娘时,可和你认识?” 魏王愣了一下,然后回道:“当然是认识的,每次杨小姐进宫参加宴会,臣弟见过她呀。” 宣武帝一听,极不耐烦地再次问道:“你们可有私相授受过?” 魏王再次愣怔了一下,然后拼命摇头否认,“皇上,杨小姐和臣弟根本就没在私底下接触过,如何来的私相授受?” 安王此刻终于忍不住地怒骂道:“ntnd !敢做不敢认啊!你和杨云裳在昆明湖,又是划船,又是。。。。。。我tnd都害臊,没脸说,你还说没有?” “六弟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从没去过昆明湖。”魏王的反驳,显得苍白而无力,一看就让人觉得心虚。 这样一来,比他承认和安王妃有私情,还要引人怀疑,下面的大臣,已经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颜面尽失的苏庶妃终于忍不住蹦跶了出来,“魏王这根本就是要保护王妃,他既然喜欢她,当然绝不可能承认。” “贱人!”魏王破口大骂苏庶妃,凶狠地瞪着她,像是见到了杀父仇人,恨不能要把她吃了一样,“你不得好死!” 魏王为何如此痛恨苏庶妃?这很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紫幽看着他和苏庶妃一唱一和的精彩表演,冷冷地笑了。倒要看看这二人的演技,有多高超。 苏庶妃马上故作害怕地躲到了安王爷身后,“王爷,妾身害怕。。。。。。” 苏庶妃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妆容本就已经花了,衣服也多是皱褶,实在是很狼狈、很难看。 可偏偏安王觉得她柔弱无助,惹人怜爱,也不嫌弃她被两个奴才给看光光了,还一把将她拉在身后,爱怜地说道:“爱妃别怕,本王绝不会让他欺负你的。” 看的紫幽恶心的直想吐,再次下决心,要不让安王后悔的碰头,她就不是慕紫幽! 爱妃让给他带了绿帽子的男人骂了,安王如何能忍下这口气?皇帝欺负他,他没辙;可是魏王这个阶下囚凭什么还敢如此耀武扬威? 安王马上就冲过去,对着魏王狠狠地踹了过去,“本王的爱妃,还轮不到你欺负!” 魏王多多少少也是会点武功的,见状闪身躲开了,“上官奕轩,你这个宠妾灭妻的混蛋 !云。。。。。。杨小姐怎么会嫁给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安王气的几乎要发狂,咬牙骂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饶不了你,竟然敢染指本王的妻子。” “你想要宠妾灭妻,是你的事。”安王和魏王两人,一边骂,一边你追我躲,绕的人眼花。 宣武帝气急了,大喊一声:“住手!上官奕轩、上官瑾轩你们混蛋!把朕这《承光殿》当什么?” 说完,指着魏王呵斥道:“上官瑾轩,朕再问你最后一次,有没有和杨云裳私相授受过,实话实说便罢,不然朕问你一个欺君之罪,将你满门抄斩!” 魏王一听,吓得扑通跪倒,偷偷看了一眼杨云裳,然后又是惊恐,又是愧疚地说道:“臣弟不敢欺骗皇上,臣弟确实喜欢杨小姐,但是,杨小姐拒绝了,杨小姐说左相大人要她嫁给安王,所以,她必须遵从父命。” “那也就是说,你俩接触过,对不对?”苏庶妃问道。 魏王瞪了苏庶妃一眼,没说话,低下了头;可楞谁看,都能看出来,杨云裳真的和他有一腿。 安王马上大声嚎叫起来:“皇上,臣弟没有骗您吧?杨氏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王妃刚刚在紫幽的救治下醒转过来,闻言,胸口一痛,嗓眼一口腥甜,差不点吐出一口血来。 她总算明白,安王为什么会突然变心,不仅厌弃她,还厌弃上官凌然了。 可是,她真的太冤了!她从来就没和魏王私下接触过。她父亲老丞相,对子女管教很严,而且一贯不主张儿女和皇家扯上关系,当初如果不是安王苦苦求娶女儿,发誓说要给女儿幸福,女儿又喜欢这个英俊有为的皇子;后来太后又出面劝说,他才不会拼着得罪宣武帝,把女儿嫁给安王。 为此,他还在宣武帝面前保证:“皇上,臣只忠于皇上,不会依附于任何一位皇子,不管他是臣的什么人。” 。。。。。 .. 第三百四十六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 (七) 她议亲的那个时候,魏王争夺皇位已经呈现败象,她怎么可能会私下接触魏王?而且她的父亲一再教育女儿,不要和皇家扯上关系,试问,她怎么可能会和魏王有暧昧关系? 冤枉人,也没有这么冤枉的,硬把没有的事,强加给她,她如何能忍受? 王妃气的摇摇欲坠,脸色煞白,气喘吁吁地跟皇上说道:“皇上,臣妇请求 。。。。。。求和安王爷和离,臣妇没有做。。。。。。做过的事情,断断不能。。。。。。承认。” 王妃此刻的样子,才叫柔弱无助,楚楚可怜,紫幽本来没打算唤出金灵;她在等,等苏庶妃和魏王的表演,达到高/潮以后,再将他们打回原形。 可是看见王妃被气得伤心欲绝,心疼之下再也忍不住了,马上呼唤了金灵榛。 其实,就在宣武帝让人去传唤魏王的时候,金灵已经查清楚当年安王所看见的王妃和魏王私游昆明湖的真相了。 所以,紫幽发出灵力,金灵马上带着魏王身边最信任的幕僚出现了。 魏王和苏庶妃一看见这个叫王子斋的男人,明显就慌了。这可是魏王最信任的幕僚,他的所有计策,几乎都是他出谋划策的,其中包括苏梅和安王的邂逅,也包括安王在昆明湖,偶遇王妃和他幽会业。 紫幽一看魏王和苏庶妃露出了惊慌的神情,脸色变得煞白,马上嘲讽地笑了。走到王子斋面前,冷冽地看着他说道:“把你是谁,知道什么事情,通通告诉皇上,我会求皇上留你一命。” 王子斋被金灵喂了逍遥散,控制得死死的,就算紫幽不这么说,他也是要交代的,他现在根本离不开逍遥散,更对金灵死心塌地。 所以,对着宣武帝就跪了下去,极为清晰地说道:“草民乃是魏王的心腹幕僚王子斋。魏王所有的事情,都有草民的参与并策划,其中包括让他的女细作施展美人计,和安王邂逅,包括让人伪装成安王妃和魏王在昆明湖划船幽会,让女细作引安王发现,离间安王夫妻之间的关系,让女细作成为安王妃,再让女细作怀了魏王的儿子,继承安王的爵位,掌握军权,以图东山再起。” “什么?!”宣武帝和安王一起惊叫出声。 但是安王不相信的成分居多,宣武帝则震惊的成分居多。 安王看了一眼苏梅,想从她脸上,看出丝破绽来。饶是他再糊涂,也明白王子斋所说的女细作是谁了。 宣武帝则阴沉着脸问道:“你如何证明,你是魏王的心腹幕僚?” 王子斋不慌不忙地说道:“魏王在帝都城郊的蟒山藏了一大笔金银财宝,那地方和藏财宝的宝库机关,都是由草民设计的 。皇上如果不信,草民可以带人去找到,并献给皇上。那么大一笔财宝,草民是不可能拥有的。皇上可还记得前朝太仓银库被偷盗的一千多万两银子吗?那就是魏王监守自盗,然后诬赖到了当时户部尚书和户部侍郎身上。8” “哇呀呀!”宣武帝又气的大叫了起来。这件事他当然记得,当时这件事闹得很大,太仓银库丢了那么大一笔银子,可谓是震惊朝野。后来竟然在当时的户部尚书罗天浩,和户部侍郎马维翰的库里,搜到了一部分太仓银库的银子。 可是两人都大喊冤枉,拒不交代其它银子的下落,最后两人被他老爹先帝砍了脑袋,全府查抄,成年男丁全部问斩,年小的和女眷,被发卖为奴。 原来两人是冤枉的!因为魏王,一百多条人命枉死,二百多人的命运,变得凄惨而悲催。 罗蔚成当即就软瘫在地!他正是罗尚书的孙子,听说爷爷和父亲,是被冤枉之死,哪里还能承受得了? 紫幽一边叫容云鹤扶起罗蔚成,一边问王子斋:“那名派到安王爷身边的女细作是谁?她现在可在这大殿之上?” 苏梅无法淡定了,魏王当时搜罗了几位低级官员的女儿,进行训练,她是其中成绩最优秀的。而王子斋是她们的棋艺师傅,她那一手不俗的棋艺,都是王子斋教授的。 王子斋指着苏梅说道:“就是苏庶妃苏梅。当时魏王培训了七名低级官员的女儿,苏梅是其中最出众的一位。还有六名,分别是。。。。。。” “我不相信!”安王彻底懵了。冲到王子斋面前,目呲俱裂地喊道:“你说谎,你在说谎!” “我说没说谎,王爷很快就会明白的。”王子斋有点嘲讽的看了安王一眼。 心想,你也就命好,从太后娘娘的肚子里生了出来,要是我的主子,也是从太后娘娘肚子里生出来,如今坐上将皇位的,不会是你,也不会是你的亲哥,肯定是我的主子。、 说真的,论韧劲、忍劲,还有谋略,你们两兄弟,都不及我的主子;我的主子,差就差在,没有个好母妃为他架势,再就是运气差了些 。 良妃娘娘虽然貌美,虽然得宠,可是论起势力和心机,还是较刘太后差了不少。 唉!没办法,这就是命啊。。。。。。 我走到今天这一步,也是命。本来以为会跟随主子,一步步谋划,最后夺得江山,弄个丞相当当。 可是偏偏遇到了金灵。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妖精,自己稀里糊涂就坠入了她的圈套中。 王子斋都现在都不知道金灵是个黑曼陀罗精灵,还以为她是慕紫幽培养的部下。 看到慕紫幽,暗自感叹:自己被国师的部下魅惑,倒也不冤枉,国师是谁?女神的后裔啊! 王子斋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接着说道:“苏庶妃每年的腊月十八,是不是都要去庙里一趟?那是因为,她服下了魏王给她的毒药,这毒药叫‘醉红颜’,必须在每年的腊月十八服食解药,每年的这一天,草民都会给她把解药送到,并向她下达王爷新的指令。” “我问你。”紫幽看到安王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心里一阵畅快,毫不留情地问道:“上官离染到底是谁的儿子,那年在昆明湖和魏王划船的女人又是谁?” 王子斋闻言犹豫了。坦白说,魏王对他很好,他从没想过背叛魏王;可是,金灵对他来说,是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他深爱着这个女人,真心真意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王子斋看向金灵,金灵的气质很冷艳,见他看过来,很快妖媚的一笑。 王子斋马上就下了决心,竹筒倒豆子一样,痛快地回道:“上官离染是魏王的儿子,苏庶妃是怀孕一个多月以后,才嫁到了裴城。为了不暴露自己孕期的不正常,苏庶妃谎称被王妃所害早产,其实王妃是冤枉的,苏庶妃是足月产下的上官离染,只不过接生的稳婆,都被我收买了,谎称上官离染生下时只有七个多月。” 紫幽闻言,心里又气又恨,故意又问:“你撒谎!安王爷难道瞎了眼?足月的孩子和早产儿能一样么?” 这件事,王妃对她说道:“苏侧妃本来应该十月二十七日生产,非说我的丫鬟红翘在花园里故意撞了她,害得她早产,于八月九日生下了上官离染 。为此,王爷非说是我唆使红翘故意使坏,活生生打死了红翘,将我禁足了半年。连凌儿的替身回来,都没让我见他。” 王子斋听紫幽这么问,讥讽地看了安王一眼摇摇头,“男人么,被所爱的女人花言巧语这么一骗,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哪里还能分辨出真伪?上官离染生下时,足有六斤二两,哪里像个早产儿?可是苏庶妃告诉他,是因为王爷心疼她,给她吃得好,所以孩子才长得那么大,要不是早产,怕就是个大胖儿子,最少也得八斤多重,王爷也就相信了。其实,苏庶妃当时怕胎儿过大,不好欺骗王爷,一直都控制饮食,吃得很少。” 安王本来还有点不敢相信王子斋说的话,认为他是慕紫幽找来欺骗他的,可是到了这一刻,他是真的有点相信了。 因为苏庶妃当时跟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别人,只有他们两。说真的,当时他对于苏庶妃生下七个多月,体重却相当于正常婴儿的早产儿,不是没感到奇怪,当时他确实提出了疑问:“梅儿,这孩子早产二个多月,却还和正常婴孩一样,我可真庆幸!幸好没事,幸好没事!” “那也是托了王爷的福。”苏庶妃当时这么回答他的:“要不是王爷对妾身多番关照,离儿哪能有这么健康?这都是服用了王爷给梅儿补品的功劳,咱们的儿子,才能长得这么健康。这也就是早产了,要不然等到足月,咱们儿子肯定是个机灵活泼的大胖小子,最少不得八斤多重?都怪王妃身边那个死丫头!就这么直直地对着梅儿撞了过来。” 两个人说的话,王子斋怎么会知道?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苏梅告诉了王子斋。 安王此刻都要抓狂了!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宠爱了将近二十年的女人和儿子,原来是别人派到自己身边的奸细,而且,女人被人家睡过了,儿子也是给自己带了绿帽子那个男人的。这让他如何接受?怎么能接受? 安王五脏六腑都要被大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他冲过去一把抓住王子斋的衣领问道:“当时和魏王在昆明湖上的女人,是不是杨云裳,是不是本王的王妃?!” 其实,他已经猜到了,搞不好他是被骗了,但是他还想从王子斋嘴里得到证实。 王子斋马上又嘲笑地看着安王说道:“训练一两个人,模仿谁岂不太容易了?魏王爷就是摸准了安爷您心高气傲的脾气,知道您发现安王妃和魏王爷在一起,绝不会当众过来仔细盘问查看,所以才选择了人多热闹的昆明湖 。果然,安王爷您上当了,当天晚上就趁着酒后那股劲,和苏梅滚到了一起,连苏梅不是处/女,都没发现。床单上的所谓处子之血,是苏梅戳破指尖滴上去的。您意乱情迷之下,也不仔细查看,你可怨不得别人。” 苏庶妃看见王子斋就已经吓懵了,到了这一刻,知道自己再不喊冤,估计就没活路了,所以,马上大声嚎叫了起来:“王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根本不认识什么魏王,离儿也是您的儿子,您不要相信这个男人胡说八道,他是慕紫幽找来诬陷臣妾的。” “父王,父王!”上官离染也连滚带爬地爬过来,抱住了安王的腿,“父王,您别听这个男人胡说八道,他肯定是慕紫幽这个贱。。。。。。找来陷害我和母妃的。。。。。。” 王子斋马上摇摇头,无可奈何地看着苏庶妃说道:“徒儿,你不要怪我心狠,把你交代了出来。‘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不能为了你们所谓的大计,搭上了我的一身。你否认也没用的,到了腊月十八,你没有解药,一样会死的,你又何苦为了那个一心想篡位,把你送到别的男人身边的魏王,死扛着不说?难道你和安王假戏真做了?” 紫幽走到了苏庶妃面前,猛地抬起她的下颌,朝她嘴里扔了一颗药丸。然后冲着安王冷笑道:“应该让王爷您,好好听听您爱妃的心里话。” “你给我吃了什么?”苏梅吓得连忙用手指压住咽喉,想把药丸吐出来。 可是干呕了几声,根本就没有能够成功。 大约一刻钟过后,紫幽看着已经眼神涣散的苏庶妃问道:“苏梅,还不把魏王如何派你到安王身边的真相交代出来?” 苏庶妃就像被催眠一样,只不过眼睛是睁着的,可是人却很听话。 。。。。。。。。。。。。。。。。。。。。。。。。。。。。。。。。。。。。。。。。。。。。。。。。。 王妃要翻身,安王要倒霉,后面大虐开始。吼吼。。。。。。亲们如果喜欢小冰的文文,就去看看小冰以前的文文,都很爽哦!看的满意,就打赏小冰一二。 .. 第三百四十七章 真相揭穿,反击开始 (八)(必看8000+) 大伙看着她,有条不紊,清清楚楚地回答道:“是。8我是十三岁起,被嫡母送进魏王府的。魏王找了七名和我身世差不多的小姑娘进行训练,就是为了等我们长大以后,送到各位执掌权利的王公大臣身边,而我是这七名小姑娘当中最出众的。魏王一直很重视我,我年纪大了以后,也喜欢上了这位原本应该是皇上,现在却被逼的不得不韬光用晦、卧薪尝胆的落魄王爷;所以,我是发自内心地想帮他完成大业,主动自愿到安王身边的。那天把安王约到昆明湖,我是故意的,就是为了让他看见魏王和安王妃的奸情。其实,那个女子也是魏王培养的女细作,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安王妃,安王当时被我在一边刺激的,根本就没去细看,然后就跑走了。接下来,我根据我们侍卫提供的情况找到他,劝慰他,王爷喝醉了酒,感情又是最脆弱的时候,根本没用我怎么勾/引,他就上钩了。安王就在那酒楼里要了我,他喝的醉醺醺的,根本就不知道我早就被魏王破了身子。后来安王得知皇上要派眼线去他身边,就安排我进了宫,顺利地封为了他的侧妃。临去裴城之前,我还和魏王在一起了,到了裴城不久,也就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我就有了身孕。为了掩盖我怀孕的事实,我收买了王府的太医。后来为了遮掩离儿是足月生产的事实,更为了夺取王妃之位,让我的儿子顺利地成为世子,我就在花园里故意撞上了王妃的大丫鬟红翘,来了个早产。那次事情发生后,让安王彻底对王妃生厌,也对我更加宠爱,对离儿也是更加怜。。。。。。” “我杀了你这个毒妇!”这一声暴乱的狂叫,是安王发出来的。他越听越怒,听到最后,终于听不下去,冲到苏庶妃面前,抓住她的衣领,巴掌对着她那张原本怎么看,都看不够的脸,狠狠地扇了下去。 左右开弓,足足扇了有十几下,听了苏庶妃的话,愣怔住的上官离染,终于反应过来了,扑过来抱住安王的小腿,涕泪横流地嚎道:“父王,您不要相信母妃说的话,我怎么可能不是您的儿子呢?这肯定是慕紫幽对母妃做了手脚。” 安王这回没有相信上官离染的撺掇,对着他狠狠一脚踹了过去,“你放屁!你那个不要脸的娘,每年腊月十八,都要到裴城静安寺祭奠她的什么姨娘,难道是假的不成?你一生下来,就和足月的孩子一般大,难道是假的不成?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想tnd欺骗本王?真是和你娘一样卑鄙无耻 !” 苏庶妃被安王一顿毒打,神智也清明了。她显然知道自己刚刚把实话都说了出来,可是她控制不住,脑子像是被人左右了,迫使她不得不说出了实情榛。 此刻一看安王一副恨不能撕了她的凶狠模样,连忙装出无辜至极,可怜至极、无奈至极的柔弱模样,凄厉的哭喊道:“王爷,您忘了您第一次要了梅儿之时发的誓言了?您说:‘此生如若负我,天打雷劈!’您不能这样对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去nnd誓言!你这个无耻的贱人、骗子!”安王狠狠地又是一拳,捣在了苏庶妃的脸上。。。。。。、 苏庶妃当即就喷出一口鲜血来,里面还夹杂着三颗牙齿,接着就厥了过去伊。 “啊。。。。。。”上官离染抱着脑袋,状如疯狂地大叫:“别打了,别打了。。。。。。” 紫幽懒得看他们父子、夫妻狗咬狗,冷冷地看着安王。原来早就背叛了王妃!还装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呸! 忍不住冷笑出声,说不尽的鄙视:“还真是讽刺!不但眼睛瞎,耳朵也是聋的,心智更是被狐狸精迷住了,连判断真假都不会了。好好的贤妻,当做糟粕;**/娃荡/妇,却当做了宝贝。自己先背叛了妻子,反过来还要指责妻子的不是。就您这样的将帅,也能带兵?臣严重表示怀疑。皇上,这漠北边境,您还是早作部署为好。 而老丞相听到这,确实不让呛了。你安王也tnd太过分了吧!你和别的女人去游湖,然后看见人家演了一场戏,你都不调查一下,就这么判了我女儿的死刑,这么多年,一直虐待我女儿和我的外孙,还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不是冤枉死个人么! 我女儿和外孙,莫名其妙被你虐待了这么多年,我岂能不讨还公道? 老丞相马上出列跪在了宣武帝面前,哭的是老泪纵横,“皇上,求皇上准许老臣女儿和离。臣女儿可怜啊!王爷听信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挑拨,就凭这么远远地看上一眼,就莫名其妙地定了臣女儿的罪行。可怜臣的女儿,被虐待了快二十年啊!敢问皇上,人有多少个二十年,经得起如此蹉跎?又有哪位父亲,忍心女儿被女婿嫌弃,任由女婿的小妾、庶子欺负到女儿和外孙头上来?臣心疼啊!臣以前就让女儿和离,可是臣女儿不愿让皇室蒙羞,让安王爷丢脸,臣也以为,安王爷终有被臣女儿感动的一天;却原来,王爷早就和别的女人勾搭上了,这让臣女儿情何以堪啊 !” “王爷!”上官凌然这才知道自己老爹为什么会如此对待母亲和自己,气的俊脸如同笼了一层冰霜,瞪视着安王的目光,像是利剑,“您知不知道,我是您的儿子?” 安王愣住了!上官凌然问的问题,他现在真的很难回答。如果他说:“我怀疑过,你不是我的儿子。” 那么紫幽肯定要说:“呵呵。。。。。。你这个父亲,还真是狠毒,再没证实世子不是你儿子的情况下,你就如此对他,你还有人性吗?” 所以,这句话,他不能说,说了他有可能永远失去上官凌然这个真正的儿子,和杨云裳这个并没有对不起他的妻子。 如果他说:“我知道上官凌然他是我的儿子。”那就更不行了,那不仅是丞相府、荣国公府,会支持王妃和他和离,怕就是御使们,也会对他进行口诛笔伐:“哪怕就是王妃真的对不起你,可是你在知道世子是你亲儿子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纵容庶子和庶妃屡次害他?” 显然,他也不能这么能说,竟管他知道,上官凌然真的是他的儿子。8因为杨云裳怀孕那段时间,根本就没出过裴城的安王府。 所以,安王琢磨了好一会,才艰难地、不自然地说道:“我以为你是魏王的儿子。” “你撒谎!”可是,他话音刚落,紫幽就毫不犹豫地嗤之以鼻,“如果你以为世子是魏王的儿子,依着你的无情,你一定会对太后娘娘说出你的怀疑,绝不会让他当世子。你明明就知道他是你的儿子,可是你为了折磨母妃,却一次次对他无情。你太自私刻薄、冷血无情了!因为遇到苏梅,你开始动情,可是,你觉得违背了对丞相大人的承诺,恰好这个时候你发现了所谓母妃和魏王爷的私情,给你的感情出轨,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但是,你又无法忍受母妃喜欢的人不是你,所以,你就想尽办法折磨母妃,并为你宠妾灭妻的行为开脱。你真让人恶心!为了满足你讨得小妾的欢心,竟然在明知道世子是你儿子的情况下,一次次地容忍他们谋害算计相公,欺负母妃,后来又纵容他们来谋害我。今天的事情也是,你明明是知情的,可是你不但不阻拦,却还要推波助澜;没有谋害到我,却害的你的小妾被小厮玷污,你还来指责我们。就你这样的人渣吗,怎么配为人父亲?为人丈夫?” 紫幽说到这,对着宣武帝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铿锵有力地说道:“皇上,请准许母妃和安王爷和离 !请剥夺安王的爵位,这样一个无情、昏聩的人,不配封王!” 紫幽的话,如天雷滚过,把大殿里的人,轰的是七荤八素,瞠目结舌!就连宣武帝都感叹她的大胆,更为她的嫉恶如仇,爱憎分明暗自拍掌。 这丫头为了婆母,可以不跪,却对朕跪了下来。宁愿得罪有军权的公爹,也要为婆母伸张正义啊! 血浓于水,宁王此时终于忍不住站出来替安王求情了:“皇上,大燕建国至今,剥夺爵位除非是犯了谋反一类的大罪。六弟虽然在处理家事上糊涂,可是这些年守在裴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千万不能剥夺了六弟的爵位,别忘了,匈奴现在可是蠢蠢欲动,马上新单于又要来帝都议和,这个时候,宜静不宜动啊!” 其实紫幽心里明知道,宣武帝不会因为这件事,就剥夺了安王的爵位,就像宁王说的一样,现在时机不对,宣武帝根本就没有可以派往北边阻挡匈奴的将领。 而她这么说,是为上官凌然名正言顺夺取军政大权,迈出第一步。 所以,紫幽义正言辞地回复道:“皇上,‘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皇上,您觉得安王爷,是心思端正,品性修养的很好?还是把家庭家族管理好了?臣女斗胆敢问,像这样连家庭家族都管理不好的人,又如何能治理好军队,治理好国家?他明明知道上官离染品的恶劣,还把他带进军中,妄图让他立功,好助他夺取世子之位。皇上,臣请问,安王之位,真的落到上官离染头上,不就等于将大燕的北方,送到了魏王手中?皇上,您难道就不担心?” “皇上,国师说得对,安王任人唯亲,这么自私昏聩,北面不能交到他一人手中。”水灵此时连忙小声提醒宣武帝。 宣武帝点点头,毫不犹豫地答道,“朕当然担心!” 随即怒不可遏地看着向了魏王,连声冷笑,“上官瑾轩,朕还以为你真的安分守已,不再妄想夺取皇位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在欺骗朕 。来人,拟旨,魏王有谋反之心,即日起,废除魏王爵位,打入大牢,魏王府查抄。明王贪墨受贿,废除明王爵位,打入大牢,明王府查抄。” 紫幽一听,马上接着启奏:“皇上,臣觉得明王爵位就该由明王世子上官蔚然继承。明王既然对您不忠心,明王世子深受其害,感谢皇上为他报了谋害母亲之仇,必会对皇上忠心耿耿!” “皇上,国师说得对,敌人的敌人,就是咱们的朋友。”水灵及时的又提醒了宣武帝几句。 宣武帝马上点点龙头,“那就让蔚然继承明王爵位,彻查上官博轩贪墨受贿一案。蔚然,朕信任你,你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父皇。”太子有点慌了。皇上这是一边倒啊,完全听慕紫幽摆布了,这样下去,可是对自己不妙。 关键她现在还不是自己的人,谁知道她这是要帮谁? 太子连忙上前启奏:“父皇,您刚刚已经下旨,查抄明王府,现在又册立蔚然为明王,那这圣旨。。。。。。” 太子这是提醒皇上,您查抄明王府的圣旨刚下,现在又册立上官蔚然为明王,这么改来改去,这还是圣旨么? 上官蔚然马上跪下磕头,“皇上,明王府应该查抄,里面的一切财物,都应该归入朝廷国库。皇上只要把明王府留给臣侄就可以了。” “好。”宣武帝显然对上官蔚然的懂事感到高兴,也不搭理太子,马上看向紫幽,一边冲她使眼色,一边带点讨好的口气说道:“国师,安王的爵位暂且给他留着,匈奴新单于乌维立马上要来商议两国互市,这件事可是由安王负责的,一时换人,既不熟悉裴城的军务,也不了解匈奴的情况,你看。。。。。。” 皇上这么一说话,大臣们又是一惊!原来皇上已经如此看重国师了,都到了什么事情要和她商量的地步了。看来以后千万不能得罪她,否则下场不妙。这明王、魏王不就是得罪了她,一天之内,全部被拉了下来;安王虽然暂时保住了爵位,可也是岌岌可危,说不定何时何地,就被弄下来了。 关键是,他们即使想为两位倒霉的王爷说情,都没法开口,两人犯的罪,可都是没法饶恕的! 紫幽明白宣武帝的意思,他现在还要依赖安王,毕竟安王在裴城这么多年,和底下将士们的关系,盘根错节,即使夺了他的军权,那五十万大军,宣武帝怕是也很难全部掌控 。 紫幽略一思索,马上看向了上官凌然。 小女人这是要让他表现呢。上官凌然对着妻子邪魅地一笑,然后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冲着宣武帝施礼,义正言辞地说道:“皇上,臣侄有一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老实说,宣武帝一项都瞧不起上官凌然;可是现在他却不能表示出来,因为上官凌然是慕紫幽的丈夫,而且,结婚到现在,他派人查实,都说两人好的蜜里调油,别说打架,就连拌嘴都没有。 就算给紫幽面子,也不能不让上官凌然说话。 宣武帝无奈地、轻慢地点点龙头,“你说说看。” 上官凌然不慌不忙、不紧不慢地说道:“臣侄认为,军权不应该集中在一个人手中,这样弊病太多,一个人或是能力不行,或是存了异心,朝廷就会遭受重大损失。臣侄认为,应该在军中设监督机构,派去最忠于皇上的人给予监督,而且,为了避免督军被收买,最少应该派去四名以上官员,一年一轮换。互相监督,以保证军队对皇上的绝对忠诚!” 宣武帝完全没想到上官凌然,会说出这番有理有据的话来,更没想到他能想出这么一个行之有效的好法子,当即震惊的愣住了! 吕御使则马上出列表示支持:“臣附议,安王世子这个办法很好!” “儿臣也觉得很好!”二皇子也出口称赞,给与补充:“最好让这四名督军,都有给父皇直接上折子的权利。” “二殿下的主意很好!”上官凌然接着说道:“皇上,臣侄还要重申一点,这四位督军,最好身份保密,直接派到士兵中间,除了皇上,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他们是谁。” 宣武帝闻言,一边频频点头,一边思索。老实说,他也派去过眼线到各个军队中,可是反馈回来的消息不准。 督军也派过,貌似用处也不大。看来一会要和慕紫幽、上官凌然和老二商量一下了。这个上官凌然看来也还有点用处,并非一肚子草嘛 。 别人说什么,安王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现在的心情,简直糟到了极致! 后悔、懊恼、怨恨、心痛。。。。。。犹如一万条毒蛇,不停地窜出来啃噬他的五脏六腑。 想想近二十年,他对毫无错处的妻子和嫡子所做的一切,他简直碰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老丞相说的没错,一个人能有几个二十年?杨云裳从十六岁的花季少女嫁给他,如今已经三十五岁,因为不快乐、不幸福,谁能想象得到她的脸上已经有了细小的皱纹,本应是少妇的她,鬓角已经有了少数的白发,这都是自己造的孽呀! 安王看着低头坐在一边,显然还在伤心地王妃,突然间想起了女人刚刚嫁给他的时候,那段美好幸福的日子。 他现在仔细品味,王妃杨云裳比起苏梅,真的是又单纯、又简单,从没见她跟自己要过什么,而苏梅贪得无厌,怎么那个时候,他会觉得苏梅爽直的可爱呢? 安王愧疚加上心疼,讪讪地走到王妃面前,嚅嗫着说道:“裳儿,对不起!我。。。。。。” 哀莫大于心死,王妃此刻的心情,就着这样,死了!她万万没想到,嫁给这个男人半年多,如果感情一直不好,她也能原谅他;如果,他对她一点不了解,她也不怪他;可是,两人婚后连一次拌嘴都没有,这个男人还多次在和她欢好的时候告诉她:“裳儿,你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你单纯善良的可爱。第一次见到你,就是看见你为了救一个卖唱的爷孙两,把酒楼里的掌柜,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你当时瞪着眼睛,气鼓鼓的样子,让我一见难忘!” 这段话,她如今还记忆犹新,可是,人却变了,说话的,竟然相信了别人的阴谋,连问都不问她,就将她判了死刑。 甚至,在这之间,已经和设计阴谋的女人,私下约会去了。 这是多大的讽刺啊!她原本一直还抱着幻想,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已,是为了麻痹宣武帝,保护凌儿,她一次次地欺骗自己,为他的无情开脱。就因为那半年多的幸福时光,还因为不愿让儿子失去母亲,她耗费了半生的时光,泪水流到最后都流不出来了。 却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欺骗,都是阴谋 。 王妃没有搭理安王,径直走到皇上面前跪了下来,极为平静地说道:“请皇上准许臣妇和安王爷和离!” 说完,重重地磕下了头,一下、两下、三下。。。。。。 大有宣武帝不答应,她就不会停止一样。 紫幽一看急了,走过去一下子拦住她,心疼地说道:“娘,您别急。放心,我不会让您再受一点委屈,您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您。就是请您不要再让自己受伤。” 她才不要自己的婆母,为了和安王这个无情的渣男和离,把头都磕肿了。快二十年了,婆母受的罪够多的了,从现在开始,她要这个善良的女人,快乐起来,再也不要为了安王那种男人受伤。 王妃看着儿媳妇,眼泪上涌,委屈万分地点点头。 安王看到这一幕,一下子慌了神!他相信,只要有慕紫幽在,杨云裳哪怕就是想原谅他,慕紫幽都会阻拦,有她在,自己是不要再想走近杨云裳身边了。 安王一想到,这个女人从今往后,会和自己成为陌路人,还有可能转身投入男人的怀抱,他是真的无法忍受了!安王马上走到王妃面前,低声下气,就差哀求了:“爱妃,别跟我置气好么?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么对待你,你给我机会,让我弥补这些年对你的亏欠。不要和我和离,我们也曾经有过幸福快乐的时光不是吗?” 他不提这话还好,一提这话,老丞相先火了,大声对宣武帝说道:“皇上您看看老臣的女儿,这些年受尽了委屈,臣要接她回府居住!” “不可以!”安王当然不同意老丞相的意见。真要是妻子被老岳父带回了娘家,自己和她想要和解,岂不更难?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紫幽一听,马上嗤之以鼻,“您有什么权利不准许?娘亲嫁给您的这些年从没回外公府上住过,就因为您的不准许。那时候您担心娘亲红杏出墙,现在证明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一个阴谋,您还不准许娘亲回外公府上居住,您也太狠心了吧?就是皇上,还让娘娘们回娘家省亲,莫非您的要求,比皇上还要多?” 宣武帝闻言,马上就不满了 !恶狠狠地看了安王一眼,真心感到厌烦透了! 觉得这个弟弟整天事事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候。为了他,他整天不但要被老娘唠叨,还要被大臣唠叨;这还不说,还欺骗他。那自己对苏庶妃所说要监视他的话,岂不都被他知道了?这个该死的王八蛋! 心烦,脾气当然不会好,态度更不会好,冲着侍卫大喊了一声:“还不把苏梅和上官离染关进大牢,等待审问?” 想了想,又接着命令道:“把苏梅的两个女儿也抓进去,谁知道是不是上官瑾轩的种?” 侍卫马上把狼嚎鬼叫的苏庶妃和她的儿女拖了下去。 皇上这时才对着安王颇为不悦地说道:“老六,你这么些年对待六弟妹无情无义,怎么还不兴人家有点意见?你先别纠结你的家事好不好?匈奴人再过三四天就来帝都了,你先去忙朝廷的事务好不好?朕这里和国师还有要事商量,没空子忙活你的事。下去吧。” 安王一看自己皇帝哥哥这个态度,出了《承光殿》,就去了《景阳宫》找自己母后去了。 而这边宣武帝则询问紫幽:“你说,安王的军队,派谁去好啊?” 紫幽故意考虑了一会说道:“皇上,您不妨把几位成年皇子那边的人,各派一位到父王的军队里。趁机也可以试探一下,谁对您最忠心。” “那要是每个人禀告的情况都不属实咋办?”宣武帝有些担忧。 “让世子派人给您盯着。”紫幽终于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 宣武帝怀疑地看了她一眼,试探着问道:“你说凌然?对了,听水儿说,你在教他武功?” “是的。”紫幽坦诚地说道:“皇上,臣不想再让世子被人骂纨绔、草包。皇上,您没想过这样的弊端吗?世子是您的亲侄子,也是皇室的一员,以前有预言,臣可以理解他为了避嫌,不学无术;可是现在既然威胁到您皇位的人不是他,您就应该好好地重用他,让他帮您看住您的儿子们。皇上,有几句话,臣女不知当讲不当讲。” 宣武帝正在思索紫幽说的话,听她这么问,马上点点龙头,“你说,朕恕你无罪 !” 紫幽心里冷笑,我真的有罪,你又能把我怎么样?我现在要想弄死你,一根手指头就能要了你的命。不想这么做,只不过不想留下弑君的骂名,为的是名正言顺地讨还公道。 紫幽心里不耻宣武帝,面子上却装出恭敬的,一心为他着想的样子说道:“皇上,现在的太子、三皇子、五皇子都对皇位虎视眈眈,您可信任,可重用之人,只有二皇子;可是二皇子身有残疾,一个人牵制三位皇子,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这个时候,您不重用您的侄子,还能用谁?有句话不是这么说的吗?人打我叔,向着我叔;叔打我父,向着我父。可是现在的上官凌然和上官蔚然,都恨死了自己的父亲,您在这时侯,向他们伸出援手,给与温暖,他们一定会把您当做自己亲生父亲一样孝敬,一样忠心,不但不会生出异心,还绝对比那些外臣可靠。这也是臣建议您,让上官蔚然继承明王之位的原因。” “皇上,国师说得对。”水灵适时地插言:“关键一点是,明王世子和安王世子,绝不可能威胁到您的皇位,别忘了,他们这么多年,都混迹于青楼楚馆之中,和哪一位大臣私下都没有交集,他们没有形成党羽,只会忠诚与您,而您,就和他们的父亲一样。” “嗯。。。。。。”宣武帝享受着水灵恰到好处的按摩,舒服地眯着龙眼点点头。 如果对紫幽的话,他还要思索琢磨一番,那么水灵的话,他是绝对相信的。 再说,他毒瘾犯了,此刻最想的一件事,就是服用仙丹,然后在水灵的伺候下,美美地睡上一觉。 所以,马上挥挥龙爪,对紫幽说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和老二去办吧。你们商量一下,递个折子给朕。啊哈。。。。。。” 话音未落,就哈欠连天的。 紫幽一看,马上告退。 刚刚走出门外,就见太后娘娘宫里的总管太监成公公,给她行礼,“世子妃,太后娘娘传召。” 紫幽点点头,登上宫轿,朝着《景阳宫》而去。 。。。。。。。。 .. 第三百四十八章 紫幽扇风,王爷痛打苏庶妃母子(爽!6千+)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三百四十八章紫幽扇风,王爷痛打苏庶妃母子(爽!6千+) 她知道,这是安王去找了太后娘娘来做说客了。爱夹答列可是,她能妥协么?答案显然是不。婆母最美好的青春年华,最珍贵的感情,被他当做垃圾一样,无情地践踏,不让他付出代价,她会被气死的! 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上官凌然所遭受的一切伤害。别说王妃没有出轨,就算她和魏王有旧情,可是安王明明知道上官凌然不是魏王的儿子,他还要把上官凌然当做报复王妃的工具,无情地进行打击。这笔账,她又怎么能不为夫君讨回来? 走进《景阳宫》,一看见安王跪在太后娘娘面前,太后娘娘流着泪在那训斥他,紫幽就忍不住摇摇头。可怜天下父母心!安王再不是个东西,可是在作为母亲的太后娘娘心里,也还是要一心为他谋划的。 只是很可惜 !您老人家早干嘛去了?您如果能拿出当年的魄力,快刀斩乱麻,将苏庶妃杀了,也许就没有今天的事情了。归根到底,王妃在您的心目中,没有您儿子的幸福来得重要。您明知您儿子宠妾灭妻,肆无忌惮的折磨王妃,您没有以雷霆手段来管他;也明知宣武帝和他一起迫/害上官凌然,您依然没有采取积极地、有效的措施进行保护,只是一位将上官凌然教育成无用的纨绔,来躲避他们的谋害。 如果没有老丞相,如果不是上官凌然有一身绝世武功,他早就死了榛。 所以,紫幽看着太后娘娘训斥着安王,没有劝阻,也没有像以往那样劝阻哄劝太后娘娘,而是面容清冷地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太后娘娘本来就是想用苦肉计打动紫幽,希望紫幽能过来劝阻她,那么她和儿子,也好进行下一个步骤,可是现在,人家站在那里,跟个没事人一样,这让他们如何是好? 戏演不下去了,不,确切地说,也不能说太后娘娘完全在演戏胰。 《承光殿》里发生的一切,很快就有人告诉了她,她当时真的是后悔莫及! 当初儿子跟她说:“母后,儿臣看中了湖北正四品巡道员苏运起的女儿苏梅。正好皇兄要赐两名侧妃给儿臣,母后您想想办法,把苏梅弄进宫,封为儿臣的侧妃好吗?儿臣真的很喜欢梅儿。” 她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觉得一个四品外官的庶女,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只要儿子喜欢,就为他达成心愿好了,儿子一个人在荒凉的肃北,日子过得很不容易。 再说,她本来就觉得儿子不应该专宠杨云裳,还想赐几个宫女给儿子,好让儿子多些女人,给他开枝散叶,现在儿子主动提出来了,这样很好。 于是,一道圣旨,把苏梅宣进宫,**了一个月,就赐给了儿子做了侧妃。 她哪里会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阴谋和曲折的故事?这样一来,不仅是儿子,就连她,也对不起杨云裳了。 因为儿子一开始宠妾灭妻,杨云裳和老丞相夫人,都跟她告过状,可是杨云裳被她训斥了一顿:“做为王府的正妃,你怎么能和侧妃争风吃醋?你的职任,是想办法满足夫君的要求,多为夫君纳妾,为皇家开枝散叶。王爷喜欢年轻漂亮的侧妃,这很正常,你作为正妃,不但不应该妒忌生气,还应该好好照顾侧妃,和她们好好相处,这才是你作为正妃应该做的 。” 对老丞相夫人,她话说的要婉转一些,但是也是责备的语气:“杨夫人,御使弹劾安王,对你女儿又有什么好处?你应该多劝劝云裳,要大度些。这才是正妃、正妻应有的品德。” 后来杨云裳倒是再没告过状,最后却对她说,什么都可以让出来,唯独王妃的头衔不能让,因为她不能让上官凌然叫一个侧妃做母妃。 那时候,她才知道问题严重了,派人到裴城一了解,这才知道,儿子有了苏梅和宁侧妃,竟然。。。。。。竟然再也没到过杨云裳的院子去,就连杨云裳的管家权,他也夺过来交给了苏梅。 这时候,她再教训儿子,已经晚了。儿子阳奉阴违,苏梅也已成了气候。 当然,那个时候,她如果下狠心收拾苏梅,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儿子跟她说:“母后,儿臣一辈子,就爱了这么一个女人,您要是为难她,儿子的幸福也就没了,您就忍心?再说,儿臣总要有点缺陷被皇兄抓住,他才能对儿臣放心不是?” 她一听觉得儿子也挺可怜的,也就放过了苏梅,可是那里知道这个女人是魏王派到儿子身边的奸细? 太后娘娘边流眼泪,边偷偷打量紫幽,希望她能露出不忍同情的目光,可是,她失望了。爱夹答列 紫幽自始至终地站在一边,面容清冷地一言不发。 太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见状,赶紧走到紫幽身边行礼,小声提醒道:“世子妃,太后娘娘已经哭了很长时间了,这样下去,会伤凤体的。奴才们劝了,太后娘娘不听啊,老奴觉得太后娘娘还是听您的话,要不,您去劝劝太后娘娘?” 紫幽摇摇头,故作为难地小声说道:“不是我不去劝说太后娘娘,而是不知道怎么劝。说真的,想想母妃这些年受的委屈和折磨,我都想大哭。。。。。。一场,何况太后娘娘这位仁慈的母后?能不心疼自个的儿媳妇?” 紫幽边说,边流下了眼泪,借着擦眼泪的机会,偷偷打量着等着自己给她台阶下的太后娘娘,果然见她老脸泛红,尴尬的愣住了 。 没撤了,太后娘娘只好收起眼泪,用手帕擦擦眼睛,走到了还在流泪的紫幽面前,反过来劝慰她:“好孩子,你是个孝顺的。可是,就因为你孝顺,你才应该劝劝你母妃和凌儿的外公,不能让你父王和你母妃和离不是?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皇家的脸面丢不起啊!” 狗屁皇家的脸面!紫幽一听这话,登时火冒三丈。你是太后娘娘又怎么了?你也不能为了所谓的皇家脸面,置母妃的幸福于不顾。 紫幽揉揉眼睛,故作不解地说道:“皇祖母,皇家的脸面早就没了不是吗?王爷宠妾灭妻近二十年,御使整天弹劾,帝都上流社会,几乎无人不晓,安王爷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为了一个小妾,置正妃和嫡子于不顾;今天更是爆出了天大的丑闻,原来安王爷宠了十八年之多的小妾,是个魏王送到安王爷身边的奸细,不仅给安王爷戴了顶绿帽子,还让安王爷替人家养了近十八年的儿子。真是丢死人啦!太后娘娘,当务之急,不是劝说母妃怎样怎样,而是应该挽回王爷的声誉,不能白白地被苏庶妃母子欺骗了不是吗?应该重重地惩罚欺骗皇上、欺骗王爷的那帮混蛋!不能让母妃这些年的委屈白受不是?说不定母妃看见王爷,为她出了气,报了仇,能原谅王爷也说不定。王爷真心认错悔改,总要拿出点诚意来不是?把苏梅母子整的越惨,王妃才能消气不是?”紫幽一口一个“不是”?跟绕口令似的,说的安王和太后娘娘目瞪口呆。 安王倒是脑子好用一点,很快便琢磨明白了紫幽话里的意思,一拍大腿吼道:“本王饶不了苏梅那个贱人,还有上官离染那个贱种!” 说完,怒气冲冲地一头冲了出去,到牢里去很虐苏梅和上官离染去了。 紫幽见状,心里那口恶气,消散了不少。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后娘娘身边,继续为婆母出气,“皇祖母,母妃和世子这些年被苏梅母子欺负的也太惨了,如果王爷不能让他们心里这口怨气出出去,别谈和好了,怕是真的要玩完!皇祖母,您可得督促王爷,狠狠地收拾苏梅母子,为母妃和相公报仇啊!你不知道,他们的遭遇,孙媳听了都。。。。。。悲愤的想杀人!” 紫幽再次落泪,把太后娘娘想劝说她,去做通王妃不要和安王和离的话,全部堵了回去,堵得那叫一个难受! 再说安王去了刑部大牢,此时已经是酉时,刑部大小官员都已经下班回家,只剩下一个值班的刑部司狱,哪里敢拦住暴怒的他? 见他银堂发黑,凤目圆睁,都快赶上鸡蛋大小了,老脸更是黑的跟锅底似的,想想这厮拿着给他带了绿帽子的破鞋,当着宝贝;拿着别的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疼了那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是场丢人的笑话,都不知是该同情他,还是该骂他:“您老人家眼睛长哪去了?裤裆里,还是头顶上?这倒霉催的 ! 打开牢房的门,苏庶妃还抱了一线希望,想再次扮猪吃老虎,可是这回老虎真的发威了,二话没说,就叫人把母子两拖进了刑堂里。 安王亲自拿起了鞭子,对着苏梅阴测测地冷笑,眼睛里的怨毒,看的苏梅心惊胆颤,连连求饶:“王爷,王爷,梅儿没有骗您,梅儿真的爱您啊!您不要相信慕紫幽的谎话,她是骗您的。” 苏庶妃经过小厮的一番搓揉,再经过侍卫们毫不留情地拖拉,再经过女狱警的特殊“款待”,现在已经衣衫难缕,鼻青脸肿,妆容残破,狼狈不堪,别说漂亮端庄谈不上,简直就是丑陋的不忍目睹。 安王一阵厌恶,心里暗忖,怎么以前就没发现她那么丑恶,会认为她比王妃漂亮单纯可爱呢? 鞭子放进盐水里沾湿了,安王面无表情,话音还很温柔,可却让人感到冷入彻骨,“哦?慕紫幽骗我,那你对我说实话,你跟了本王之前,有没有被上官瑾轩睡过?你是不是上官瑾轩派到本王身边的女细作?记住了,要说实话哦,不然,本王手里的鞭子,可是会咬人的。” 苏梅看着目光阴森的安王,很想说不是、没有,可是,那张平时能说会道的樱桃小口,却怎么也不敢张开,这样的安王,她感到陌生极了!不,准确地说,也不算陌生,以前他也曾经这么无情过,不过那时对着的人是王妃,而不是她。 苏梅犹豫了好一会,才斟酌着说道:“是,我是上官瑾轩派到你身边的女细作,可是我一见到王爷你,就爱上了王爷,再后来,上官瑾轩想要侮辱我,就被我设计躲过去了。奕轩,真的,我没骗你,离儿是你的儿子,我也是干干净净跟了你的。我爱上了你,我怎么还能让自己生下上官瑾轩的儿子啊。。。。。。” 苏梅很聪明,知道全部否认,显然是躲不过去的。看看这刑堂里的刑具,估计魏王根本经不住拷打,就会把一切都交代出来,所以,她才会说,她是魏王派到安王身边的细作,但是她爱上了安王,她想法子躲过了魏王的侵犯,魏王没能占有她,她生的儿子,是安王的 。 只要安王还念旧情,还有一丝相信她,相信上官离染是他的儿子,她就有希望,重新翻身。 她主意打的很好,可是安王被她欺骗了近二十年,怎么可能还会轻易相信她? 二话没说,带了倒刺,蘸了盐水的鞭子,就抽在了苏梅的背上。 “啊!”苏梅一声惨叫,后背深深的一条鞭痕,血珠子马上渗了出来。她今天穿了件很厚的褙子,和里面的中衣,一起被撕开,可见这鞭子抽在身上,该有多痛。 苏梅冷汗涔涔,脸色惨白,不敢相信地看着安王哭道:“你好狠的。。。。。。心啊!难道以前对我。。。。。。对我的爱,都是假。。。。。。假的?” “住口!”安王恼羞成怒地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这个贱女人还在骗他,真当他是个大傻瓜呢!上官瑾轩是什么人?当初和他皇帝老哥争夺皇位,差不点就得逞的人物,岂能被苏梅玩弄于鼓掌之上?不把孩子给她种上,能放过她?只要苏梅承认自己是上官瑾轩的人,那就说明,上官离染肯定不是他的儿子。 安王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举起鞭子,一鞭抽向苏梅,一鞭抽向上官离染,只打的二人鬼哭狼嚎,满地打滚! 那惨厉的叫声,听得刑部司狱心惊肉跳,赶紧跑过来劝说道:“王爷,您不能把人犯打死了,打死了,臣可没法向皇上交代,这两人可是上官瑾轩谋逆一案的要犯,还有好多案情,要向他们了解呢。”“放心。”安王气哼哼地说道:“死不了。本王也有事情要他们交代。” 他还真有事情要二人交代。首先,苏梅还没到裴城的时候,他那是因为怀疑王妃和魏王有旧情,就睡了王妃的陪嫁丫鬟,那丫鬟怀孕,结果在苏梅嫁过来两个多月的时候,丫鬟流产,所有的证据,都指向王妃,说是王妃谋害的,因为这事,他第一次和王妃大打了一架。 还有,这么些年,苏梅掌着裴城王府的中馈,一定没少从他安王府,划拉银子给魏王府,他必须问清楚,这贱人到底贪墨了多少银子,给自己的奸夫。 现在想想,裴城庄子、铺子的收入年年递减,肯定是这个女人,在中间耍了猫腻。 安王只要想想这个女人,拿着他的银子,去养奸夫,还有奸夫所生的儿子;而他还傻/逼逼的疼着她,宠着她,为了她和那个杂种,对自己的正妃和亲生儿子冷酷无情,他就要发疯发狂,那种滋味,就像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啃咬的他的五脏六腑 !胸腔好似有一团大火在燃烧,那撕心裂肺般的烧灼痛,让他难以承受! 安王难以消除心里的羞辱和痛恨,叫自己的侍卫,弄来一盆辣椒水,然后满脸狰狞,走过去倒在了苏梅和上官离染的血糊流淋的鞭痕上。 苏梅和上官离染疼的死去活来,凄厉的惨叫声,格外瘆人!可是即使这样,躯体的疼痛,也没有心里的疼痛,来的剧烈。 就像苏梅说的一样,其实这一点,她还真没有撒谎。她后来确实爱上了安王,十八年多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安王本来就长得比魏王英俊,又对她宠爱有加,她会喜欢上这个男人也很正常。 可是,她对魏王也有感情,她跟魏王,也有五六年了,可以说魏王是她的初恋,而且,她对魏王的爱,还有一种怜悯的感情在里面,觉得他是英雄落寞,很惹人同情,何况两人还有了儿子、女儿,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 所以,她一边忠诚地为魏王谋划着一切,一边还和安王好的蜜里调油,享受着安王对她的怜爱。 可是,安王现在突然这么残酷无情地对待她,她如何能不痛苦? 苏梅哭的肝肠寸断,可是上官离染疼的急眼了,还在那骂她:“你这个。。。。。。贱女人,我恨死你了!你自己犯贱,你为什么。。。。。。要牵连我?我不要为你们。。。。。。你们陪葬!我是安王世子,是安王。。。。。。世子。。。。。。” 骂完,就疼得晕了过去。 苏梅确实是混蛋,可倒也算个慈母。见上官离染晕过去了,艰难地扑到儿子身边,大声哭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 两人恐怖的哭嚎鬼叫声,传到上官莹洁、上官莹钰的耳朵里,两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吓坏了! 上官莹钰毕竟要小一些,本来牢房里不时冒出来的老鼠、蟑螂、臭虫等东西,已经吓得她花容失色,此刻,再听到母亲和哥哥的惨叫声,她更是吓得面无人色,瑟瑟发抖 。 紧紧地搂住上官莹洁,哭泣着问道:“姐姐,唔。。。。。。母妃和哥哥叫的这么惨,会不会挨打了?唔。。。。。。我们该怎么办?要是我们不是父王的女儿,我们是不是会死?唔。。。。。。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唔。。。。。。姐姐我害怕!” “你不要死,我也不想死!”上官莹洁自顾不暇,哪有心情去照顾劝慰自己的妹妹?猛地推开上官莹钰骂道:“都怪苏梅那个贱女人!如果不是她为了上官离染,拼命要夺取上官凌然世子之位,慕紫幽又怎么可能去查当年的事情?都是她害得我们倒霉,我恨死她了!” 上官莹钰被姐姐推开,想想可能会被杀了,求生的本能,终于使得她失态地大叫起来:“父王!父王。。。。。。我是洁儿,您救我出去,我不要被关在这里。唔。。。。。。” 安王亲自挥舞鞭子,又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也是感到累了。然后对哭泣的苏梅冷冽地说道:“你最好祈祷王妃能回到本王的身边,否则,她一天不回来,本王就来收拾你们一天。” 说完,转身朝牢外走,就在走到通往女监的通道时,听见了上官莹洁的喊叫声。 安王眉头一皱,停住了脚步。苏梅、上官离染属于重犯,和上官莹洁、上官莹钰是分开关押的。上官莹洁、上官莹钰关在女监牢,上官离染和苏梅被关在了单间。 女监牢头听见上官莹钰鬼叫,走过去狠狠地冲着她甩了一鞭子,毫不留情地骂道:“鬼喊什么?你还以为你是王府的千金小姐呢?你现在是囚犯,囚犯,知道吗?再敢鬼叫,老娘打死你!” 鞭梢扫到了上官莹钰的胳膊上,留下一道鞭痕。上官莹钰从小到大,那里受过这样的苦难?“啊!”的一声,抱着胳膊,嚎啕大哭起来。 安王正好走过来看见这一幕,心里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 和对上官凌然的不管不问,没有给予一点感情不同,苏梅生的孩子,每一位从呱呱坠地起,他都倾住了极大的父爱,可以说,三个儿女,他都是关爱备至。 。。。。。。。。。。。 第三百四十九章 王妃病 安王悔 匈奴求议和 (爽!六千+)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三百四十九章王妃病安王悔匈奴求议和(爽!六千+) 可是这一切,如今成了他心里最深的痛,最不能容忍的屈辱,最大的讽刺。1他疼了十几年的孩子,搞不好都不是他的;而他不管不顾,恨不能消失的上官凌然,却是他最该疼爱的,真正的儿子。 他这些年在做些什么?安王看见痛哭的上官莹钰,突然就想起了上官凌然小时候,看见他抱着上官离染,一双和他一模一样的凤眸,看着他充满了羡慕,然后就对着他,张开了双手要他抱,而他却极为厌恶地伸手推开他,看见他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却转身就走,没有回头。。。。。。 这一刻,安王不由自主地眼睛湿润了!他的心,第一次为了这个苦命的,没有享受到一天父爱的儿子,狠狠地刺痛了。 他转身走出牢房,跳上马,一刻也不想再耽搁,他想找到儿子,想跟他说对不起!想把这十九年的父爱,一起补偿给他。 上官凌然此刻在哪?他和两千名从南疆回来的将士在一起榛。 大冷的天,他赤膊上阵,和五十名将士对打,此刻已经倒下了四十六名,剩下四人,看见他虽然没有动用玄元决内功,可是却依然能以一敌五十的立于不败之地;看着他全身如同笼罩着冰霜一样,冻得人打颤,心里着实敬佩和畏惧! 安王以为上官凌然在左相府,所以找到那里,跟看门的侍卫说:“快快通传,本王要见我的儿子——世子。”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老丞相府上的奴才,几乎都知道了安王和他们小姐之间的事情,气的对他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世子爷没来。宜” 安王也看出来人家不待见他,刚想发怒,可是一想这是自己老岳父的府上,从知道杨云裳和魏王有旧情,他就没再踏足一步;再想想杨云裳所受的委屈,顿时泄了火气,态度和顺地说道:“那请你们通传,本王要见老丞相。” “小姐病了,相爷急的满头冒汗,谁都不见。”侍卫依然冷淡疏离地回道,连看他都目含鄙视。 估计这也就是规矩不容许,不然都能对他嗤之以鼻:“吾们左相府不欢迎你,你走吧 。” “你们小姐病了?”不用说,安王也知道侍卫说的是自己的王妃。 老丞相一共两个女儿,那个是庶女,已经远嫁南方去了。 安王急的马上就要往里闯,可是侍卫却死死地拦住了,“老太爷吩咐,决不让安王爷踏进左相府半步!” 左相显然也是气大了!以前安王对待女儿和外孙无情无义,他就想找他责问来着,可是女儿拦住了,“爹,也许王爷是迫不得已。这样子是不是才能保住凌儿一条命?” 老丞相已经觉得怀疑,可是女儿不让他出头,再说那个时候,他因为是二朝元老,已经被皇上忌惮,丞相的权利,都被一分为二,又拿什么和手握军权的皇帝亲弟弟抗衡? 可怜啊!眼睁睁看着女儿受委屈,却只能装聋作哑。可是他真没想到女儿生活的竟是如此悲惨,那个安王,竟然怀疑女儿红杏出墙,以至于十几年不踏足女儿院子一步,让女儿活守寡!还任由苏梅欺负她。 现在外孙和外孙媳妇,一心要为女儿讨还公道,他又如何能不支持? 安王没想到老丞相竟然敢下这么一道命令。又气又急,就要硬闯。。。。。。 正在这时,就听见一声清冷的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吵吵什么?” 其实紫幽早就看见安王了,只是装着没看见,故意这么问而已。 对紫幽,左相府的侍卫,明显比对安王恭敬热情多了,马上行礼回道:“世子妃,老太爷下令,不准安王爷入府,可是安王爷非要硬闯!” 紫幽故作恭敬地施礼,“臣女见过王爷。敢问王爷,为何要硬闯左相府?可是有要事和左相大人相商?那臣女可以代为传唤。” 安王爵位还在,紫幽礼数做足,绝不让他挑出毛病来,话里还带了一丝谴责的意思,你再是王爷,可是也不能无缘无故地不经主人的容许,私闯民宅。 安王现在是真的怕了自己这个儿媳妇 。女人嘛,他以为要么怕硬的,像苏庶妃和宁侧妃,他只要一瞪眼睛,两人就老老实实;要么怕软,就像王妃,你刀架她脖子上,她敢跟你拼命,可是,只要你好言相劝,几句好话一哄,她就没了脾气。1哪像慕紫幽,那是软硬不吃啊! 安王不敢跟她横,知道这个儿媳妇半点都不怕他这个老公公,不但不怕,而且,从心里还瞧不起他。 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大男人,被一个小女人鄙视,而且小女人还是自己的儿媳妇,安王就觉得窝囊! 可是在她面前,他真就没办法不窝囊,来软的,人家不吃那一套;来硬的,他还打不过人家。 安王没办法,只好忍气吞声,第一次用央求的语气,和紫幽说道:“凌儿媳妇,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丢人啊!总不能当着侍卫们的面,跟自己儿媳妇说软话吧? 紫幽倒也给他留面子了,闻言,随他走到一边。 刚刚站定,安王就迫不及待地四面看了看,小声说道:“凌儿媳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母妃和凌儿,可是我也是受了上官瑾轩和苏梅那个贱人的蒙蔽。大错已经铸成,总要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吧?您劝劝你母妃,原谅我一次好不好?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好好补偿她,不能就这么把我一棍子打死吧?” “一棍子打死?”紫幽嗤之以鼻,“真要一棍子把您打死,您现在早就不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了。王爷,想想您曾给过母妃一丁点的机会?母妃嫁给您半年多了,您都没了解她是什么样的人,上了别有用心之人的当,说怀疑就怀疑,连问都没问她,就宣判了她的罪过,您甚至都没去调查一下,究竟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就沉浸在和别的女人偷情的刺激中了。您有什么资格责问别人?叫别人给您机会?” “我。。。。。。”安王一个头两个大,觉得唇枪舌战,他更不是慕紫幽的对手。组织了好一会语言,直到紫幽不耐烦地摇摇头,冷入彻骨地说出下面一番话,他才慌了。 “王爷,您别在这纠缠了。母妃不明原因地被您肆虐,一直强撑着,盼望有一天您能回心转意,可是,今天的真相,彻底把她打垮了。她病倒了,是真的病了,相信您也知道,哀莫过于心死,她没有了生存的意志,病来如山倒,现在已经卧床了 。我没时间和您在这讨论给不给您机会的问题,因为,老天也好,您也好,从没有给过娘亲机会,娘亲现在不想活了,知道吗?” 说完,紫幽红着眼圈,转身决然而去。 把人害得这么惨,说几句忏悔的话,就想得到原谅,怎么可能?安王还能活着,是因为他真的是上官凌然的亲爹,她不能杀他,否则,她绝不会放过他! 她并没有骗安王,王妃真的病了。从宫里回到左相府,先还和老丞相、及两位哥哥哭诉了一会,结果,当天夜里她身边值夜的大丫鬟莲翘就发现,她发烧了,然后府里常年雇佣的大夫,为她诊脉,就说她偶感风寒,但是由于常年郁结在心,现在更是没有了活下去的信念,所以,病情加重,来势汹汹。一个人她自己不想活了,别人再如何使力,也是没用的。 这才是紫幽着急的原因。她低估了婆母对安王的感情,被男人冷落,是一种伤害,可是,得知男人在没有怀疑她之前,就对苏梅动了心思,这个伤害更大。 安王闻言,更是悔恨愧疚,顾不得尊严,跟在紫幽后面再次低头伏小,“凌儿媳妇,你让我进去看看,我。。。。。。我不放心啊!” 不放心?早干嘛了?紫幽暗自冷笑,话说的越发冷冽:“还是别了,娘亲现在还能支撑,搞不好看见你,直接就过去了。您啊,还是不要去刺激她吧。” 说完,大声对命令侍卫:“把门看好了,闲杂人等与一切畜生,都不许放进来!” “是,世子妃!”侍卫一边响亮的答应,一边傲然地睥睨了安王一眼,心里对紫幽的敬佩,简直就如黄河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试问,谁敢这么辱骂一国的王爷?估计也就世子妃了,就连老丞相都不敢啊。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白天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又有几人能睡得着? 这一夜,紫幽和上官凌然都在左相府,没回王府。安王妃的病来势凶猛,紫幽治得了她身体的疾病,却医治不了她心理上的疾病。 和上官凌然轮番上阵劝说,收效也不大。 安王吃了个闭门羹,锲而不舍,一大早又来到了左相府,要求进来看望王妃 。 这回上官凌然出来了,安王看见儿子脸色铁青,胡茬子都冒了出来,眼睛里还有血丝,第一次对这个儿子生出了愧疚之心,那颗无情的心,顿时一阵绞痛,眼睛一下子湿润了。 说起来,最最无辜的人,就数儿子了,想不明白,之前怎么就能狠得下心来,那么对他呢? 安王那时候对上官凌然有多无情,现在就有多心痛。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嘴唇哆嗦着,反反复复地重复着:“对不起,对不起!儿子,父王对不起你。。。。。。” 忏悔是真诚的,眼睛里的悲痛和愧疚,也绝对是真的,换着以前,上官凌然可能会被打动,可是现在,他心如磐石,没有一丝动摇。 结满冰霜的脸上,甚至比安王/刚刚见到他的时候,还要冷酷,说出的话,更是让人感到冷至极致:“我没有父王,王爷放心,这安王世子之位,我会请求皇上废立的。” 世子之位他不稀罕,如果母亲和王爷和离,他绝不会留在安王府。他相信,紫幽会支持他的决定。 “不!”安王失声尖叫,伸出手一下子拉住了上官凌然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和儿子的肢体接触,现在想想,这个儿子,痴长十九年多,他竟然是第一次触摸他。 可是,儿子却避之如蛇蝎一样,震惊地将他甩了出去,同样是失声尖叫:“不要拿你的脏手碰我!我不稀罕,不稀罕!” 想要他的时候,他永远都是推开自己的,而现在,他再也不需要他了。 上官凌然的劲很大,这一甩,竟然把安王甩的倒退了五六步,在堪堪站稳。 可是,脸上的血色,却在瞬间退的干干净净!记忆回放,同样的一幕,在他的脑海里,不停地翻滚,不过角色来了个互换,甩手的人是他,被甩的是儿子,而且,儿子那时候只是个孩子,被他甩过两次,两次都摔倒在地哇哇大哭,他却没有回头,一次抱着上官离染,一次抱着上官莹洁,都是无情地转身离去,再以后,儿子看见他,都会用审视、警惕、不解地目光注视着他,即使带着羡慕,却再也不再对他伸出稚嫩的小手。 回忆越多,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越让安王难以承受 。 他的心腹侍卫不忍看下去,只好上前劝道:“王爷,您不要太伤心了。属下觉得,您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如世子妃所说,让王妃和世子看见您的诚意。您应该把苏梅母子,带到左相府,当着王妃、世子的面,替他们出气。” 对啊!这个办法自己怎么没想到?安王病急乱投医,骑马再次朝着刑部大牢疾驰而去。 到了刑部大牢,这回他再想收拾苏梅母子,可是不行了。刑部尚书温大人当即就拒绝了:“皇上口谕,除了国师大人,任何人不得提审参与上官瑾轩谋逆的要犯。” 得!安王不能抗旨,只好进宫去找皇上。 谁知跟皇上一说了自己的意思,皇上当即就火了。劈头盖脸地训斥道:“老六,你叫朕说你什么好啊!当初为了苏梅,你不惜欺君,现在你为了个杨云裳,又扔下匈奴新单于即将来帝都的一切准备事务,忙着去取悦女人。朕就弄不明白了,就你这怂样,当初母后还一个劲在父皇面前,夸你文武双全,英武机智,你倒是给朕说说,你英武在哪?机智在哪?整个一糊涂蛋!” 宣武帝一直为太后娘娘在老爹皇帝面前力荐自己这个亲弟弟做皇帝而耿耿于怀,现在逮到机会,哪能放过他,不好好贬低一顿?宣武帝现在看见他这个失去冷静的亲弟弟,没有同情,更没有心疼,有的只是幸灾乐祸,感到心情爽透了! 毫不留情地催促道:“你把你的私事放一放好不好?乌维立就要来了,后天就到帝都,你接待事务都准备妥了?别说朕没提醒你,要是出了纰漏,朕唯你是问!还不给朕忙活去?” 好吗!挨了皇上一顿训斥,安王老实了,强压下满心难忍的煎熬,只好去忙活匈奴新单于来帝都的准备事务去了。 要说,咬人的狗,是不会叫唤的。看看以前老实低调的,几乎让人无法注意到的上官皓染,这时赶紧到了安王的身边。 满怀担忧和关心地问道:“父王,您还好吧?用不用儿臣帮您做点什么?” 安王对待这个儿子,虽没有像对待上官凌然那样无情无义,可是却没有像对待上官离染那样疼爱,倒是真的。 此刻想到上官凌然,安王心里父爱泛滥,看着上官皓染也不忍心像以前那么冷淡了 。 儿子也不多,总共二个,下面小妾怀的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不是流产,就是怀不上,现在想来,怕都是苏梅搞的鬼。、 宁侧妃当时怀着上官皓染也差不点出事,可是当宁侧妃提醒他:“王爷,今天苏侧妃身边的丫鬟,在妾身熬好保胎药的砂罐边上停留了一会,会不会是她。。。。。。” “不可能!”他当时非但不信善良天真的苏梅,会做出害人的事情,还把宁侧妃训斥了一顿:“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让她失宠,本王告诉你,不可能!你谨守本分,安安稳稳做你的侧妃,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你,可是,你要动别的心思,谋害梅儿,本王一定饶不了你!” 那时候,他对苏梅那叫一个信任,现在想想,他是真tnd傻! 安王想到这,觉得对上官皓染都有些愧疚,于是,第一次用极为温柔的语气说道:“好,那你以后就到父王身边,帮助父王吧。” “是,儿臣一定不辜负父王的信任!”上官皓染咧着嘴笑了,可是眼睛里却含着点点泪光。 安王一见,心里更是柔软一片!还好,他还没有失去这个儿子,从现在开始,好好补偿他吧。 上官皓染自这一天起,正式进入安王统领的军中,成为了安王身边类似于现代秘书一类的人员,从而为后来匈奴入侵,安王被俘,埋下了祸根。不过这是后话。 因为忙着接待匈奴新单于到来,宣武帝听从了紫幽和水灵的建议,把上官凌然派去了帝都郊区的护都营,上官蔚然派去了锐健营,朱立康派去了五城兵马司,魏明睿则派到了羽林卫。 宣武帝召集四人入宫,表示了极大的恩惠,“你们不小了,收收心,别再玩了,也该学着为朕分忧了。这样,朕才能放心,将王府、公府、尚书府交到你们手中不是?从现在起,都给朕到军中历练去。” 四个人当即做出一副感激万分、受宠若惊、誓死效忠的样子,对着宣武帝磕头:“臣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和爱护,誓死效忠吾皇!” 宣武帝一看四人的态度,很是满意,觉得紫幽和水灵没说错,“这四人被逼成为纨绔、草包,可是,男人谁不想建功立业,力图上进?皇上对他们如果有知遇之恩,还怕他们不誓死效忠?” 说起来,四人到了军中,担着“帝都四霸”的骂名,又怎么可能会被军中其他大臣家的贵公子们瞧得起,而不受排挤? 四人一直隐忍,就等待机会改头换面,一雪前耻,让所有人刮目相看 。 很快,乌维立单于领着匈奴使臣来了。 乌维立此番来大燕,不但带来了匈奴的马匹及上等的毛皮,还带来了阏氏和大漠的美女,准备献给大燕的君臣。 于是,宣武帝下旨,大燕在帝都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一起进宫参加欢迎宴会。 宴会吗,当然少不了歌舞,就在殿中一片气氛和睦之中,优美的乐曲之声渐渐消下,原本在婆娑起舞的舞姬如云彩一般的飘走,金殿之中换上了与刚才完全不同风格的音乐。旋律或悠扬欢快或低沉哀婉,或沧桑粗犷,大家仿佛置身在草原之中,似乎看见了大片的草地和成群的牛羊。 而一群穿着红色异域服装的女子,如同一朵朵热情奔放的火焰,瞬间照亮了整座金殿。 她们头上带着红色彩线圆筒帽子,青丝全部扎成了大辫子,串上美丽的珊瑚石,和下身长长围裙上的婀娜多姿,色彩绚丽的绸缎相互呼应,如同开屏的孔雀乍然出现在眼前,美丽多姿。 这样的舞蹈和大燕官员们经常欣赏到的柔美舞姿完全不同,似乎带有一种热情奔放的力量。 这些女子不仅在舞蹈,也一起随着乐曲和声,那声音高亢,似乎能穿透天际。长长的白色水袖腾空甩出,脚步后撤前踏,扭腰回步,简单的动作中,她们变幻着舞蹈姿势,或如弯月印水,或似日出东山,仿若让人通过她们热情奔放的舞姿,看到异国的茫茫山川和广阔的草原。 魏亚娟望着这场中的舞蹈,惊奇地问紫幽:“世子妃,这是什么舞蹈?以前从未见过,是你新创出来的么?” 。。。。 第三百五十章 匈奴公主是谁? 紫幽摇摇头,清丽地一笑。她虽然没看见过这样的舞蹈,可也猜出,这是匈奴的歌舞,如果估计没错,场上这些姑娘,怕就是送给大燕君臣的。 她的目光落在中间那个脸上蒙着面纱的女子身上,众人都穿红色,唯独她一人身穿天蓝色长袍,偏偏舞姿又热情、火辣、奔放,甩袖的动作颇为凌厉,旋转的姿势,既有此舞的高亢清越,又有大燕女子腰身的曼妙柔软,两种舞步结合起来,她的动作便有了一种格外不同的韵味。 只是,紫幽却觉得 这名领舞女子的舞姿,似曾相识。这个领舞的女子,不知是什么人。 就在紫幽微眯了星眸之际,就见那舞女忽然水袖一甩,同时站在众多女子的手掌之上,足尖一点,竟然朝着空中飞跃而下,如同彩云飘落,惊得众多侍卫立即拦在宣武帝的面前,以防那女子有其他所图榛。 而那女子面纱下的唇角。嘲讽的微微一勾,竟是轻灵地落在地上,抬手摘下面纱,朝着宣武帝躬身施礼,微微一笑,轻启朱喉说道:“匈奴乌洛雅公主,见过皇帝陛下,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音有些低醇嘶哑,却让人感到很性感。 哦!原来是匈奴的公主。大家一听,纷纷定睛打量,只见她头上戴着的彩色雀羽垂在额前,七彩缤纷之中,面如银盘,两道长长的眉毛,画的如同天上的弯月,一双杏眼,波光荡漾,皮肤透出一股与大燕女子不同的小麦色,脸颊还有两抹淡淡的红晕,不似胭脂,是从内里透出来的一种红色野。 可是在座的每一位,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灵气妖娆的如水灵,艳丽妩媚的如德妃,端庄雍容的如刘贵妃,这些都是陪伴在宣武帝身边多年的人儿,世间美色,三千佳丽,若论谁最有资格评论,唯帝王也。 只有清丽冷艳的紫幽,他没弄到手,这也让他感到了无限的遗憾。 然而就是见多了美人的帝王,见到乌洛雅,龙眼也放出了讶异的光芒,龙爪紧握,似乎有点不敢相信 。 而与周围众人的反应比起来,他的反应应该是最为轻微的了。 刘贵妃的模样几乎是台上众人之中最为夸张的了,她眼睛瞪得溜圆,紧紧的盯着乌洛雅,看着她的容颜,游移不定,闪烁不定,几乎就要脱口喊出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一个男子阔步走进来,走到乌洛雅的身边,与她一起对着宣武帝弯腰行礼,右手放在左胸前,低头说道:“匈奴乌维立单于偕同乌洛雅公主见过大燕皇帝陛下,祝皇帝陛下寿与天齐,福禄康全!” 匈奴乌维立单于,半年多前将兄长乌涂虏赶下单于之位,自己登了上去。 紫幽听宣武帝说过此事。不由朝着这位乌维立单于看去,这厮年龄大约二十七八岁左右,身材矮而粗壮,脸色为古铜色,头大而圆,阔脸,颧骨高,鼻翼宽,上胡须浓密,而领下仅有一小撮硬须,长长的耳垂上穿着孔,佩戴着一只耳环。厚厚的眉毛,眼睛微凹,深蓝色的眼珠,目光邪肆而又狂野。他头上带着用三瓣宝冠箍住的有凹槽装饰的无沿帽,上面镶缀着蓝宝石,下面披着棕色的卷发,用彩色的珠子串在发上,一根根的披散在身后,穿着彩云腾龙,以貂皮镶边的袍子,袖子上有黄红色的六相云纹,脚上蹬着深棕色的彩靴,腰间扣着金黄色的绸丝腰带,整个人从头到脚,从上到下都透着与大燕完全不同风格的打扮风格。 开始见到那女子已经是十分的惊奇了,此时再看到这个男子,众人更是惊讶,周围的人目光不停的在他们两人身上打量。 宣武帝坐在上首,脸色在一霎那的惊讶之后,转为了平和,挂着得体的笑意,展现出泱泱大国君王的威严和气度,“乌维立单于不远千里来我大燕帝都,朕自当奉为上宾,请。” 乌维立单于又是右手放在左胸口,躬身行礼,转身就朝着上首空出来的位置走去。 三皇子目光一直惊疑不定的在那跟随在乌维立单于身后的女子看去,此时见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更是仔细的望去,越看越觉得奇怪。 乌维立单于对周围那些打量的目光一点也不放在心上,那被他称作乌洛雅公主的女子并不是坐在他身边,而是站在他的身后,根本就不似一国的公主,反而像是一个丫鬟一般,哪里像大燕的公主,不但可以坐下来,桌前还摆放着美酒佳肴,一边还有宫女内侍伺候着。 二公主自从救了滕雅蓉以后,永国公夫人和滕伊轩总算对她印象有所改观,如今夫妻关系向前迈了一大步,所以她特别感激紫幽 。 她从小所受的宫廷礼仪教育,让她觉得一直将目光落在别人身上,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可是,她此时却怎么也忍不住将目光落到那乌洛雅脸上,眸光里又是奇怪,又是惊惧,左右看了看,发现其他人也比她好不好哪里去,便复杂的望着依旧一脸清冷,不见异色的紫幽,悄悄走到她身边小声问道:“紫幽,你有没有觉得她像那个人?” 紫幽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挑,“像,确实很像,不然朝中大臣和女眷也不会一直盯着她看了,毕竟众人都知道四公主已经死了,陡然之间看到这么相似的人在面前,哪会不惊讶?!” 没错,那个号称乌洛雅公主的女子,容貌与三年多前在冷宫吊死的四公主上官灵罗有七成的相似! 为什么说只有七成的相似,若是单单只看五官,这位公主乌洛雅简直就是活脱脱上官灵罗的翻版,除却那匈奴人特有的两团红晕,以及那晒的粗糙发黑的肌肤,没有一丝不像! 但是有一点,让所有人都不敢肯定她究竟是不是上官灵罗。上官灵罗是高傲的,骄狂的,而这位乌洛雅,那骨子里透出来的谦逊,还有那温顺的举止,根本就和京城人们所熟知的四公主,无一点相同! 以前的四公主,除了宣武帝,除了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太子,整个皇宫,整个帝都,有何人她是放在眼底的?莫说是站在人身后,就算坐在人前,那也得是个显眼的位置!她的性格就是唯我独尊,逆我者死,还要死的无比凄惨,她才能舒爽的那种,不然也不会要处心积虑地要害死紫幽了。 而紫幽注意到,太子看到上官灵罗虽然震惊,可是瞳孔里那讶异的光芒后面,却藏着一丝几不可见的激动。按理,这不应该,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上官灵罗是被太子杀了的。 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她没发现的玄机? 还是这个女子,只是和四公主相像,其实并不是她呢?要知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容貌可以相似到如此地步,而性格又完全迥异的,也不是不可能。 似乎是终于察觉到大殿里的人,不停打量乌洛雅的目光 。乌维立单于朝着众人爽朗的一笑,感兴趣地问道:“我看大燕国民对我的乌洛雅公主似乎很有兴趣,难道大燕国民特别推崇像乌洛雅公主这样的美人吗?” 粗犷的嗓音中,豪爽里又有一种洋洋的自负,比起宣武帝在位多年的内敛威严,他便显得有些外露轻狂。 没有装作若无其事,而是直接将心里的不解问了出来,这个乌维立单于看起来倒是一副大咧咧毫无心机的模样,只是能将亲哥哥拉下皇位的,能是没有心计之人? 紫幽慵懒地一笑,目光落在了一直半垂着头,只专心给乌维立单于添酒的乌洛雅身上。此时的她没有了刚才热情洋溢,率性而舞的模样,完全是一副以君为上,对皇兄绝对遵从的温婉形象。伺候人的动作,做的熟练而又流畅,似是长年累月做惯此事的人。 只是,想起乌洛雅刚刚的舞姿,却让紫幽心头疑云更甚。她看过上官灵罗的舞蹈,虽然两种舞蹈风格迥异,但是,她就是觉得那韵味很像。一个人面容相似也就罢了,可是连舞姿都那么相似,也太不可能了,除非是有亲戚血缘关系。 而且两人声音也不尽相同,上官灵罗的声音高亢尖细,而乌洛雅却很粗广宽厚。但是声音是可以模仿的,她就能同时模仿好几个人的声音。 乌维立单于这么一问,大家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本来的私下议论也停了下来。但是没人敢开口提出疑问,虽然眼前的这个女子十分的像四公主,可人家现在毕竟做了匈奴的公主,帝心难猜,谁知道陛下听到了会不会迁怒?别忘了,上官灵罗可是大燕皇室的耻辱。 所以大殿里一时静寂无声,倒显得有些气氛有些怪异了。 。。。。。。。。。。。。。。。。。。。。。。。。。。。。。。。。。。。。。。。。。。。。。。。。。 今天是小冰的生日,收到了很多亲们送的礼物。有linda3921亲、xiaoganyu亲送的荷包,还有紫雨馨香亲、闲庭信步abc亲、芝草漫野亲、liyajing216亲、strachelchen亲、amnylyh亲、隐隐红尘亲送的月票,还有很多咖啡,还有紫藤花的手链,宝贝肥妞送的大礼!谢谢亲耐的的们!小冰永远爱你们!╭(╯3╰)╮。祝亲们国庆节平安快乐、吉祥如意! ..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上官灵罗竟然活着,再次和紫幽PK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三百五十一章上官灵罗竟然活着,再次和紫幽pk 最后还是宣武帝十一岁的五公主,扬起带点婴儿肥的稚气小脸,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乌维立单于,脆生生地问道:“乌维立单于,你眼睛是蓝色的,为什么你乌洛雅公主公主的眼睛,不是蓝色的?” 乌维立单于看了五公主一眼,见这小女孩虽然一脸稚气,但是坐的位置却是上首,且一身衣裳无不是华丽精致,料定她身份尊贵,定然是大燕皇帝的女儿 。1 目光中露出一丝轻狂,对她的提问带着轻讽的摇摇头,“皇妹和我不是一个阏氏所生,她像她的母亲,不像我的父亲乌图单于。这就像你们大燕的皇室,并不是每一位公主和皇子,都长得很像吗。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啊?哈哈。。。。。。” 语气含着轻蔑,让人听了很是不爽。 可是五公主年纪小,并没有听出他的嘲讽,而是一直看着乌洛雅,甚至还探出身子仔细打量了一下,突然说道:“她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四姐,不过我四姐皮肤比她白白皙细腻,而且二人性格和声音也不一样!榛” “哈哈,如此说来,我的乌洛雅公主竟和大燕的公主相似喽?她可是我们匈奴最美丽的公主,是大漠玫瑰,很多勇士都爱慕她。如此看来,我们匈奴和大燕还真是有缘啊!连公主都长得相似,而且,我还把她带来,准备献给皇帝陛下,这不是缘分又是什么?” 乌维立单于哈哈大笑起来,一把将乌洛雅公主扯到了他的怀中,完全不顾忌这是在大燕皇室的金殿之上,一把搂住她的纤腰,一手掐住乌洛雅公主秀丽的小脸,在她面颊之上狠狠的亲了一口,又发出了几声狂笑。 他动作十分的狂妄轻佻,当着宣武帝及众大臣的面,一边说要把乌洛雅献给皇帝,一边做这么下流的动作,猥亵自己的妹妹,令朝臣们都纷纷的皱起了眉头。而且不单单如此,,刚才他听到五公主的话后,就当着众人的面表现出对乌洛雅公主的轻视,明显就是借此来侮辱大燕的公主了姨! 宣武帝也露出了恼怒之色,只是他到底是一大国在位多年的皇帝,纵然恼怒,也不至于当众失态,失了一个泱泱大国君王的风度。 唯独太子此时朝着乌维立单于望去,“听说乌维立单于此次前来我大燕,是要来议和,并协商两国重新恢复互市之事。本宫说的对吗?” 互市是指大燕与外国或者异族之间的贸易来往。互市的盛衰与政治,军事斗争密切相关。像大燕与南疆之间的互市,都是在官府的监督下进行的,禁止民众私下交易,违者便要予以处罚。 匈奴缺少粮食布匹等物,而毛皮和马匹较多,所以大燕的边界都有设互市监察司,维系着边境两国百姓进行交易。 然而这个情况,仅仅维持到乌涂虏太子继位之前 。事情的原因便是自乌涂虏继位开始,乌维立单于便以自己军队的势力,在互市的时候,伪装成老百姓买卖马匹和毛皮,将所得的银钱用来铸造兵器,对于大燕来说,此等行为,已经威胁到了边疆的安全。如此,宣武帝便下令停止两国互市,不再往来。 匈奴虽然地处大漠,但是他们靠着焉之山,茫茫大漠做屏障,以一敌千,将邻国乌孙的野心扩张屡次拦下。而焉之山脉不仅给与了匈奴人一道天然屏障,还赐予了他们肥沃的草原以及宝石矿藏。() 匈奴的骏马,是最为健壮勇敢的,它们身躯高大,驰骋无疆,其中最为出名的汗血宝马,千里马,都是匈奴的为上等佳品。而宝石,也以他国的蓝宝石最为纯美,一颗颗晶莹剔透,纯洁无杂质,硕大华美,是勋贵高门女子最爱的物品之一。 然而有优势的匈奴,也有很多的劣势,因为身处大漠地带,很多物资都十分的缺乏,其中布匹,药材,粮食等物品,尤为匮缺,大多都是依赖和大燕互市而来,所以,虽然乌维立单于的野心不小,但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果他连自己国民的必须物品都不能保持,他能在这上位之初,赢来百姓的支持,等于是一句空谈。 这也是他这次来大燕议和的主要目的。其实议和是假,实施缓兵之计才是真。只要两国边境能进行正常贸易往来,他自然就能慢慢囤积粮食,打造武器,继而为攻打大燕做准备。爱夹答列 乌维立单于其实心机很深,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粗犷。被太子问及心里迫切想要达成的愿望,却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而是不疾不徐地说道:“太子殿下所言不错,我这次来便是希望能和大燕恢复互市关系。之前由于国内动荡,所以边境互市有人趁机做出了一些损害两国友谊的事情,如今国事已经走上正途,为了使百姓安居乐业,我就特意来大燕一趟,促成此事。我相信,大燕的军队也喜欢我匈奴的骏马,美女们也爱我匈奴的宝石,如此一来,对两国都有好处吗!哈哈。。。。。。” 上官凌然听到这个乌维立单于的话,线条精致的薄唇邪魅地上挑,对着一旁的上官蔚然嘲讽地笑道:“这话说的跟放屁没啥区别。骏马和宝石,能当饭吃,还是能当衣穿,还是能治病?没了它们,可死不了人;可要是没有粮食、布匹和药材,那可就就得挨饿受冻等死。这笔账谁不会算?打量别人都是傻瓜呢!” 上官蔚然斜撑着脑袋,头上镶了翠玉的金冠,衬得他的俊脸越发温润 。但是,他的表情显得无聊之极,“唉,你说非要弄这个欢迎宴会来干什么?这些野蛮之人,跟他们有啥好说的?直接灭了他们得了。这家伙,弄的我一早起来,累到现在,就在这里听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吵嚷嚷的,烦死人了!” 上官凌然斜睨了他那张和自己有两分相似的俊脸,带着轻责地问道,“这大冬天的,除了去军营,你还想去哪?也不怕冻死你!” 上官蔚然一听到这话,浑身就起劲了,两只狭长的凤眼发着亮到极点的光,嘴角带着得瑟的笑,“你这个娶了媳妇的妻管严当然不知道了,最近铜雀楼又来了个红妓赛小乔,啧啧!长得那叫一个美啊。。。。。。小曲唱得还好,那小声音跟黄鹂鸟叫似的,听着就***啊……”“美?能有我媳妇美么?!那都是些庸脂俗粉。切!”上官凌然十分鄙视的看了一眼上官蔚然,一点都不掩饰自己的嗤讽,“你装什么风流浪子呢?这永国公府要是知道,还能答应把滕雅蓉小姐许配给你?你还敢去花楼,胆肥了不是?这媳妇要是跑了,看你嫂子不扒你的皮!” 上官蔚然一听滕雅蓉的名字,俊脸一红,浑身一抖,像做贼似的,警剔的左右看了一圈,一看滕雅蓉坐得离自己老远,绷紧的身子顿时放松,直接脸朝下趴在桌上,装大爷的哼哼道:“靠!八字还没一撇,就想管着小爷,那小爷以后不得和你一样,是个……” 话说到这,一见滕雅蓉朝他看了过来,吓得赶紧闭上嘴,正襟危坐,那样子哪还有一丝纨绔的影子?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 “还说我妻管严,你丫还没娶就这德行了,哼!”上官凌然再次用狭长的眼眸,鄙视了一眼一本正经的上官蔚然,强忍着笑,转过脸继续去关注乌维立和皇上的对话。 此时已经在商讨怎么处理互市的问题了,而宣武帝显然对匈奴有所顾忌。 和匈奴乡邻的乌孙国和大燕也是面和心不合,双方一直都在互相较劲。虽不敢贸贸然对大燕动手,可是他们一旦和匈奴联合,大燕可就被动了。 此次匈奴的单于亲自前来要求议和,也是想要显示他们的一番诚意,若是不允,他很有可能就会和乌孙狼狈为奸,到时候大燕就会很麻烦。 就在宣武帝为难之时,一直听着他们交谈的二皇子微笑着开口了,“父皇,我国和匈奴一直都有互市,匈奴的骏马也一直是我国男子喜欢的,若是断了互市,也会产生不便 。儿臣有一个想法,既然两国都是喜欢对方国家有名的物品,不如以物换物,以我国家盛产的布匹,粮食等物品,来交换匈奴的骏马宝石,如此一来,以佐邦用,又能利于本国发展,继续保持两国友好关系。” 这位一直以来很低调孤寂的皇子,向来不在人前表达过多的看法,此时在众人还在互思策略的时候,他提出的建议让众臣思忖之后,都觉得可行。 如此互市既维护了大燕国的银两不流向匈奴,又保持了两国的关系,而且还满足了大燕征战对精良马匹的需要,简直就是一举数得。 宣武帝闻言连连点头,“乌维立单于,二皇子此主意朕觉得甚为不错。” 乌维立单于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如同海洋一样深邃,盯着坐在对面轮椅上,几乎是个废物的二皇子,像是要把他吸进自己的漩涡里。 他来京之前,对几位成年皇子是做过调查的,这位二皇子可是最没有名气,也最不被看好的一个。他脸上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轻狂,睥睨了二皇子一眼。 以物换物,就彻底阻止了大燕的银子,流入匈奴了。没有银两,他们如何购买钢铁,铸造武器? 但若是直接说要银两,那又将自己前边说要为百姓谋取福利,带来方便的说法推翻了。既然是百姓需要,这种以物换物的交易,岂不是最好的?百姓用自己的东西来交换别人的东西,方便而又省事。 不过尴尬了一瞬间,乌维立单于也知道,如今大燕对他是多加防范,眼下能争取到这个结果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强压下内心的失望和愤怒,哈哈一笑,“此主意不错,只要能让两国重新互市,我自然是开心的,来陛下,各位,我借花献佛,敬皇帝陛下和大家一杯!” 说完,抄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动作倒是极为豪爽大气。 宣武帝自然也接过宫女递来的酒杯,喝一杯以示诚意。众人看到宣武帝饮酒,自然也举起了酒杯。场面一时其乐融融,好似谁也没有在意那个乌洛雅公主了。 紫幽一直看着这位乌维立单于,总觉得这个人来着公主和女人来到大燕,目的不会只为议和互市这么简单 。 很快,就听乌维立单于对宣武帝拱拱手,“陛下,我早听闻大燕女子博学多才,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与我等匈奴的女子完全不同,我心向往已久,不知可否在此欣赏一番?” 被人赞美总是开心的,宣武帝也不能免俗。呵呵一笑,点点龙头,“既然乌维立单于有此雅兴,那朕便让人给乌维立单于表演一番,若是乌维立单于喜欢,朕送你美人,以表我大燕想和匈奴缔结友好的诚意。” “哈哈,果然是大燕皇帝陛下,说话爽快,”深蓝色的眼底,光芒诡异,乌维立单于的双眸掩藏着如狐狸一般的狡猾和得意。 脸上露出了爽朗的微笑,“既然大家都说我乌洛雅公主与大燕公主长得相似,那乌洛雅公主,你便去请一位大燕的贵女,和人切磋一下,多向人家学习学习!我想大燕皇帝陛下一定会很乐意的!” 好一个狡猾如狐的乌维立单于!众人心中暗暗喊道,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对大燕女子向往已久,只是故意先这么说,将大燕的位置抬得高高的,实际上就是要让两国的人比较一番,要是大燕的女子输了,那可就是丢尽了脸面。 只是他话已经说了,宣武帝自然也不好拒绝,再者,宣武帝也是想给乌维立一个教训,借以将警告他不要太猖狂。毕竟在座的每一位女子,无不是受过良好教育,精通琴棋书画的大家闺秀,肯定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匈奴一个粗鄙的蛮夷之邦,文化底蕴自然和地处中原的大燕无法相比。 然儿紫幽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总觉得乌维立单于的目的不单单只限于比试才艺。 果然,看见那被点名的公主乌洛雅已经大方的走了出来,对着众人行了一个匈奴的礼节,“方才我已经表演了舞蹈,下面我会邀请一位小姐出来,讨教一番琴艺!” 说罢,杏眸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目光在扫过上官凌然身上的时候,一丝阴毒一闪而过,快的就如同从没出现过一样,随后素手一抬,直指紫幽,“乌洛雅想请这位贵妇人出来讨教一二!” 自她看到上官凌然以后,紫幽对她会点到自己,就没有一丁点意外了。 这位公主乌洛雅看见上官凌然时,眼中的阴毒消失虽快,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而且这回她离得近,紫幽发动灵力透视,看的很清楚,乌洛雅的这种沙哑带点性感的嗓音,绝不是天生的,而是用银针刺激咽喉部的穴位,特意使声带发生变化,而强制改变嗓音音色的 。针眼虽小,可是她却能看的清清楚楚。 若是心里没鬼,干嘛要故意改声音呢?毕竟比起沙哑的声音,女孩子更喜欢清脆高亢像鸟鸣一样悦耳的嗓音。 除此之外,刚才在众多宾客之中,紫幽可是一直很低调,连穿着都很普通。她本身就不喜欢在众人之前展露自己,每次展示才艺,都非她情愿或是被逼的。而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妇,就更不比那些未嫁的女子,希望在这样的场合大展才艺,引人如意,好议一门好亲事。 可偏偏这个乌洛雅公主,就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眷中点中了穿着素淡衣装的她,让她想要猜错都难! 这个乌洛雅公主就是四公主!不要忘了太子身边原来有个达戎佧,也会炼制假死药。 上官凌然眯了一双奢靡流丽的眸子,瞳光掠过乌洛雅公主那张面容,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抚过玲珑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宣武帝则微挑了眉头,抚了抚下颌的那撮龙须,得意的笑了,“乌洛雅公主挑战的是我大燕的安王世子妃,朕可是听说世子妃抚琴能引来百鸟齐鸣,今日你们便切磋一番吧。” 他语气虽是自信满满,然则眼底那微微的紧张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担忧,这大冬天还能有鸟飞来吗?若是乌洛雅公主的琴艺和她不相上下,那大燕岂不要丢人?他有点后悔,不该为了向匈奴人炫耀,说出紫幽弹琴能引来百鸟齐鸣这件事了。 可宣武帝看到紫幽面带慵懒清丽的微笑,心内不由又淡定下来了。国师是印度女神的后裔,能在冬季降下花雨,也能在冬季,引来百鸟。 紫幽听宣武帝这么说,真想上前踹他一脚。气的一个劲腹黑:冬天引来百鸟,还真是吹牛,你当小鸟都是你家养。。。。。。 哎,对啊,皇家可不就有养鸟的地方?有了,一会就借你养的鸟儿过来应景吧。 打定主意,不慌不忙地站起来,朝着宣武帝行礼,“那臣女就不辜负乌洛雅公主的一片厚爱,献丑了!” 在场的官员及其家眷兴奋了 。那次紫幽和上官灵罗斗技,弹琴引来百鸟齐鸣,可是让他们久久难以忘怀,看过的当然还想再看,没看过的,就更想一饱眼福。何况,那次是金秋,鸟儿还没南飞,现在虽是初春,可是春寒料峭,小鸟还没迁徙到北方,这让国师大人,一时间从哪弄来百鸟? 再看宣武帝也是一脸期待,国师也没显得慌乱,就更加鸡冻了。毕竟在坐的,大多都是大燕人,爱国情怀还是有的,当然希望自己的国师,能赢了匈奴的公主,以振国威。 乌洛雅公主对着紫幽敬了个礼,面容上看不出什么异常,旋即两人分别坐在了两架刚刚由人准备好的古筝之前。 只听金殿之中,琴音乍起,叮咚悠扬,如流水袭来,婉转清越,不绝于耳。 一时间众人仿佛置身在春日里空旷的山海之间,那里百花齐放,小溪清澈,鸟儿齐鸣,翠竹幽幽,清新翠绿,说不尽的惬意和舒畅。 忽而那含苞待放的花蕾就在众人眼前绽放开来,重叠如云的花瓣像是云霞一般在众人面前展开,让人心头生出繁华似锦之感,只叹夏夜幽美宁静,骄阳似火,不料那欢快的琴音还悠然在耳,转而之间,又化作了秋叶瑟瑟,清凉如水,轻拢慢拨之间,曲调带着无边的落寞…… 那乌洛雅公主见众人皆露出欣赏之意,嘴角的笑容徐徐勾起,露出了几分于刚才完全不同的冷意,余光不由自主的朝着面带儒雅笑容的太子望去,见他目光复杂地盯着紫幽,竟然没有注视她,更没有露出半分的欣赏之意,完全不似众人那般,赞誉有加,侧耳倾听。她心中陡然生出不快之感,咬着嘴唇,委屈万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急促的调子,仿佛把人一下子从深秋的萧瑟中,拉到了一个令人窒息的黑屋子中,心不可避免地震动,忐忑不安。随着曲子的越发急促,心跳也加速,仿佛每根弦都扣在了心上,让人紧张不安,仿佛黑暗的屋外有危险在靠近。人们从旋律中。仿佛感受到了被敌人渐渐包围的紧张与恐惧。随后曲子暂缓,心神也随着稍稍放松,但这放松只是短暂的,马上曲调又渐渐急促,调子也铮铮有力,每一个音调都是急速跳跃的,跳跃声不断增大、变急,每一次跳跃都带动心灵的震颤。当时的脑海中是没有空间去多做他想的,只能跟着曲调感受那种压迫神经的急促与紧张。 。。。。。 第三百五十二章 再敢放肆,踏平你的匈奴! (必看) 仿佛置身的黑屋子越变越小,眼看着就要变成坚固的牢笼,置身其中忍不住拼命挣扎,音调在这最高最急处却戛然而止。 不,不是,还是有音调传出的,只是这时的音调低若未闻,慢慢体会,细细品味,仍能感受感受到它的急促,仿佛是紧张的密谋,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平静。果然,随后曲调渐大渐急,电闪雷鸣般的气势,让人无端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气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让人不禁紧张颤动。坚固的牢笼最终形成了,牢中人只有殊死顽抗,奋力一搏。 众人的目光再也不看乌洛雅公主,而是望向那素雅脱俗的女子,纤细的手指轻压在琴弦之上,上下翻飞如蝴蝶飞舞。 渐渐地旋律变得飘逸潇洒,人们好像看到渔樵在青山绿水间,悠然自得的神态,渔者和樵者似在一问一答的对话,对青山绿水的向往,对追逐名利的厌弃。。。。。。曲意深长,神情洒脱,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斧伐之丁丁,橹歌之矣乃,隐隐现于指下。 乐曲从一开始的曲调悠然自得,飘逸洒脱,上下句的呼应造成渔樵对答的情趣 。渐渐地隐士豪放无羁,潇洒自得的情状,通过应和着切分的节奏,使人感到了高山巍巍,樵夫咚咚的斧伐声,引起了人们对渔樵生活的向往榛。 那种“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尘世间万般滞重,在飘逸潇洒的旋律中烟消云散。这思想境界令人叹服。 随着曲调变得悠扬,大殿里开始有鸟飞了进来,一只、两只、三只。。。。。。最后越来越多,盘旋在紫幽的头顶上空,一起鸣叫起来。。。。。。 而另外那塞北白雪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的琴声,很快地被紫幽的琴声和百鸟的悦耳的鸣声淹没,再也没人去倾听关注颐。 乌洛雅公主见此,余光迅速的朝着乌维立单于看去,见他似乎也被紫幽的琴音所吸引,盯着紫幽舍不得错开眼珠一般的露出了浓浓的兴趣,遂急的双眸微紧,手下更快,可琴音本来就讲究心境和意境,她如此急燥,那琴音便有了急促之感,失去了她原本四季芬芳的美意。 一曲终了,众人心中的触动一时半会都没有散去。能听懂琴音的人,似乎从这琴音里感受到了紫幽对红尘俗世的厌倦。 大家联想到她所经历的事情,便对她更加钦佩和同情。 紫幽缓缓的收回琴上的玉手,淡淡的一笑。上一世,因为王怡萍的好心,她没有过多的学习琴棋书画,而这一世,她一直都没有放弃学习各种技艺。只是她现在太忙,便将主要的精力集中到了书和棋两样之上,琴只是偶尔弹奏给王妃听。方才乌洛雅划出第一串音符,她就知道,她的琴技比以前更加出色,显见这几年肯定一直在勤加练习。 当初四公主便是琴棋书画舞样样出色,到了现在,技艺似乎更精进了。她所弹奏的《四季*花月风雪》已经具有很高的水平,所以紫幽一开始并没有急于弹奏,而是在静静的聆听她的曲子。 要想在同一水平上取胜,那就要用人们记忆十分深刻的东西。她经历过死亡与战争,南疆沼泽,慕家军遭遇的一切,让这些人好奇而又难忘,更想探知,那《十面埋伏》就很能引起他们的共鸣。 而最后的《渔樵问答》,更是她心所向往。这些人整天生活在阴谋与争斗中,对她厌倦追逐名利,向往自由,肯定也能理解 。 用她的心境,结合她的亲身经历和弹琴的技巧,从弹奏一开始,她便夺了先机。 就在众人还在兀自品味这段琴音,暗自感叹之时,那乌维立单于已经站了起来,小辫子上的珠宝簌簌发响,面上带着十分高兴的笑容,朗声喊道:“大燕国地杰人灵,人才辈出,随意指出一个女子,琴技都是如此了得,实在让乌维立钦佩。大燕皇帝陛下,我十分中意这个弹琴的女子,就请陛下将她赏赐给我吧!” 一语出,而满场介惊,所有人都看着这个姿态轻狂,言语傲慢无礼的乌维立单于。 他要娶的是安王世子妃?若是其他千金闺秀也就罢了,那都是未婚女子,求娶也是正常的,为了两国往来,和亲之事见的也不少了。可是刚才弹琴的国师大人,那可是嫁人了的啊! 连本来听琴后,一脸沉思的宣武帝,都露出了羞恼的神色,冷淡地提醒道:“乌维立单于,你可知道,刚才弹琴的女子是谁?她可是我国的护国法师,安王世子的世子妃,她已经嫁为人妇了!” 紫幽皱眉看向乌洛雅公主,她此时又站回了乌维立单于的身后,一脸温婉的样子,实在是让她觉得怪异的很,可此时,她仿佛知道了,乌维立单于和乌洛雅公主要来的目的了。 听到宣武帝的话,乌维立单于一点也不惊讶,棕色的皮肤在金殿的烛光之下,泛着油光。放肆而又邪**地笑道:“不瞒皇帝陛下,国师大人的芳名,我是仰慕已久!我知道她已经嫁给了安王世子,可是我们匈奴人常说,好鞍配好马,美女献英雄,安王世子一个常年流连于青楼楚馆的纨绔,怎么能配得上才貌双绝的国师大人呢?而我就不同了,我可是大漠苍鹰,草原的英雄,只有我才能配得上国师大人。皇帝陛下,您刚刚可是说了,若是我看中了谁,就把她赏赐给我,以表示两国缔结友好的诚意,可不能言而无信哦。” 宣武帝着实有点恼羞成怒!之前他确实说过要将乌维立看中的女子赏赐于他,可是宣武帝那时候说的是没结婚的女子,可不包括已婚妇女。 宣武帝语气极为冷厉地回道:“请乌维立单于不要歪曲朕的意思。朕要赏赐给你的,是我大燕云英未嫁的姑娘,已婚的女子,怎么可以再行婚配?那是你们匈奴的民俗,在我们大燕,是要被人骂的。安王是朕的亲弟弟,是皇家血脉,国师大人也是皇家的媳妇,哪有把自家的媳妇赐给外国人的,你想让朕被朕的子民和臣公骂昏庸吗?” 这种事情除了附属国被逼无奈,其它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忍受,以大燕今日的国力,要能容忍,会威严尽失,被天下人辱骂 。乌维立单于听了皇上的话,不但不收敛,反而哈哈大笑了起来,“在我们大漠,看中哪个女人,就可以把她抢过来,不过这是在大燕,我就入乡随俗,不动抢的了,我和安王世子交换,我愿意以我的乌洛雅公主,外加五十匹骏马,交换他的妻子,这样总可以了吧?” “你tnd还真能放屁!”慵懒而好听的男中音自殿上传来,带着冰刀一般的冷利。 乌维立刷的转过身来,望着站立在第一排第二桌,一位衣饰华贵的翩翩浊世佳公子。 那公子穿着一身刺绣有精致云纹的银色滚貂毛立领锦袍,披着白色狐裘大氅,一张精致的面容上,斜飞入鬓的浓眉下,狭眸长而清丽如月,瞳眸淡转之间宛若星辰闪耀,山峰般挺立的鼻梁之下,那抹浅淡的嘲讽笑意像是将春光潋滟在唇畔,一张玉容敛尽了世间的风华,比起刚才弹琴的慕紫幽来,两人可以称得上是人间双壁。 上官灵罗告诉他,上官凌然长了一副好相貌,看来不假,那么这位就是安王世子喽? 可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乌维立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狂意,骄傲地说道:“你就是安王世子?倒是长了一副好相貌。我的皇妹若是入不了你的眼,我还可以用我匈奴其她的美人与你交换。说实话,你的妻子美的就像天上的云霞,我是英雄,会喜欢她,这很正常。只要你能把她让给我,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和我提!” 乌维立简直就是猖狂到了极点,看都不看旁边大臣的脸色,更是熟视无睹周围人的怒意,似乎根本没去考虑,他这么做,是触犯了大燕人的忌讳,还在那洋洋得意。 只是,他出使大燕,怎么可能不知道大燕的风俗?怎么可能不知道汉人觉得最耻辱的事情,就是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任她被人侮辱? 上官凌然看他那副嘴脸,全身都笼上了一层冰霜,盯着乌维立,杀机顿显,就连宣武帝都感到了那凌厉的杀气。 然儿,就在大家紧张地看着他时,他忽然一笑,笑容便如云破日出一样照亮了整个大殿。 随即他迈开大步走到紫幽的身边,拉起她的手,温柔而又虔诚地放在嘴边,轻轻一吻,侧头斜睨着乌维立,深情而又冷厉地说道:“乌维立单于,你来我国请求议和,我作为皇族世子,对你表示欢迎 。但是,你敢侮辱我的妻子,休怪我对你不客气!在这里,我郑重地警告你,不要枉费心机,无论你拿什么来交换,我也不会把妻子当做货物送人。这天底下所有的宝贝,对于我来说,都不及我妻子的一根头发丝。我爱她,胜过一切。我发过誓,生生世世都不会让她掉一滴眼泪,因为在我心里,她的眼泪。比你匈奴的蓝宝石珍贵了不知多少倍!” 说到这,上官凌然睥睨着乌维立的瑰丽凤眸,露出了浓浓的嘲讽、鄙视和轻蔑,出口骂道:“而你就是一只癞蛤蟆!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也敢肖想我心中的女神?你的那个狗屁公主,给我妻子提鞋都不配!你的骏马我更不稀罕,不要妄想用来交换,留给你自己享用吧,本世子爷才不收留垃圾!就冲你这番话,本世子要和你决斗!” 乌维立的意图,连宣武帝都看出来了,聪明如上官凌然又如何看不出来? 乌维立就是想羞辱他和大燕。一来,他是安王世子,安王可是匈奴人的死对头,父债子还,上官凌然没有沾上安王半点光,现在倒要来为他擦屁股。 二来,他确实也看中了紫幽的美貌和才华,还有她那个女神后裔的身份。之前光听上官灵罗扇呼,他就心痒难耐了,如今亲眼见到,他早就生了志在必得的决心。看见她弹琴真的能引来百鸟齐鸣;看见她雪莲般圣洁高华的面容,散发着冷艳清丽的光彩;看着她那双如紫宝石一样的美瞳,泛着清冷绝艳的光芒,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简直恨不能马上将紫幽据为己有! 这个女人和他四十多个妃子及大漠女人都不一样,不但有着她们每一个人没有的美丽,还有着她们每一个人没有的冷傲。这样的美人儿,若是能收在自己的王廷里日日陪伴他,那该是多美的一件事啊!。 三来就是想借此来折辱大燕。你们的安王确实能征会战,可是他的世子,却是个草包! 他只道上官凌然不会武功,被他这么羞辱,肯定不敢站出来,那么他就会被人骂着缩头乌龟,而他依然会有办法逼得上官凌然和他一战;如果上官凌然站出来,那他也不怕,他一个大漠苍鹰,会怕这样的小白脸、窝囊废?! 野心勃勃的乌维立啊!本来想的很美,可是遇上腹黑而又狡诈的世子爷,他的阴谋,注定要失败 。 本来上官凌然压根就没把这种粗鲁蛮横的人放在眼里,可是他一再出言侮辱他和紫幽,那他当然要教训一顿这个畜生! 刘贵妃和五皇子,还有那些妒忌紫幽的小姐夫人,此刻心里真是异常高兴,暗暗祈祷,上官凌然败给乌维立,让乌维立把紫幽给带到匈奴去。 五皇子本来想嘲笑上官凌然一番的,可是想想安王现在正在力图求得上官凌然的原谅,他要是跳出来和上官凌然明着撕破脸,一下子就得罪了安王府和荣国公府两大掌着军权的权威人物。日后相见,处处难堪不说,关键的是,他要上位,没有人家的支持,谈何容易? 而且以上官凌然这不靠谱的性子,明着整不了你,暗着给你弄个半残,到时候只怕哑巴吹黄连——有苦也说不出来。 而乌维立一听上官凌然提出决斗,觉得像是听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裂开血盆大口,笑得连后槽牙都能看见了,“哈哈。。。。。。别说我没提醒你,只怕你在我手下一招都过不了,到时别说我欺负你。还有,你怎么不听听你妻子的意见?说不定她愿意跟着我这个英雄,而不是你这个纨绔哎呀。。。。。。” 话没说完,就觉得自己的大嘴一痛,接着一个酒杯落地摔得粉碎。乌维立用手一摸,一见手上都是血,就连门牙都掉了一颗下来。 他气坏了!恶狠狠地瞪了宣武帝一眼,豁着嘴吼道:“贵国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怎么还能暗中偷袭我?” “乌维立单于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连这点考验,都接收不了?”紫幽一直没有开口,此刻突然出声,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只见她清丽的一笑,看了乌维立一眼,看出来,她并没有动怒,可那古井一般幽深的双眸,却让乌维立感到全身发寒,暗暗惊讶,这美人儿咋让人打寒颤啊! 紫幽清冷无波的声音,接着再次响彻在大殿上空,“本世子妃早就说过,有人再敢当我的面,辱骂世子,我绝不客气。念在你是匈奴贵宾的份上,只要了你一颗牙齿,我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再敢放肆,踏平你的匈奴!” 狂妄啊!这一瞬间,别说是大臣们,就是安王和宣武帝,都暗暗竖起了大拇指。没人觉得她是吹牛,而是真的能做到 。 乌维立闻言,不但不生气,却捂住嘴哈哈大笑,眸光落在紫幽的身上,透着一抹欣赏贪婪的光芒,野心已经膨胀到了极点。这个美人,他现在更是想要得不得了! 因为自始至终,他都看到这个女人脸上带着清丽冷漠的笑容,没有因为他的羞辱,起任何变化,更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过他,而是一直深情地看着上官凌然。 他在匈奴,几乎所有的女人看见他,要么目露敬仰,要么目露惶恐,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甚至敢这么打他。 男人可能都是犯贱的,紫幽越是这样,乌维立就越是想得到她。 “夫人,不用你出手,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会让他知道,有些话不能说,有些心思更动不得。”上官凌然将紫幽挡在身后,眸子斜睨了过去,嘴角挑起了一抹鄙视的笑容,显然根本就没将乌维立放在眼里。 慵懒地接着对宣武帝说道:“那就请皇上打开禁军校场,让凌然会会乌维立单于吧!” 说完,转而狂肆地冲着乌维立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地倒立了下去。 紫幽看了上官凌然一眼,那英俊的如同天神一样的面容逆着烛光,投下森寒的阴影,只有那一抹红唇露出讥笑之时,宛若刀锋般锐利。 上官凌然每当露出这样的表情打量一个人之时,就代表着那个人要倒霉了! 宣武帝本来就想让上官凌然去挑战乌维立,只是考虑到他不会武功,打不过乌维立,所以,心里逼着一股火,都快爆炸了。 后来见上官凌然主动站出来要挑战乌维立,既高兴、又担心,这一刻,他真的很希望,上官凌然能把紫幽那一身功夫学到手,好好地替皇室争口气,为大燕露脸! 宣武帝看向了紫幽,征求她的意见。 紫幽马上用传音入密告诉了皇上:“皇上,放心,事关我皇室的尊严,世子必须迎战,放心,我不会让他输的。” 宣武帝一听放了心,又紫幽保证,他心里可就托底了 。宣武帝马上宣布道:“明天辰时,禁军校场,上官凌然和乌维立单于进行决斗。” 紫幽一听,马上不紧不慢地对宣武帝说道:“皇上,臣女不仅是大燕的国师,还是安王世子妃,是皇家上了玉牒的世子正妃。乌维立单于既然知道我大燕的礼仪风俗,却还提出让皇上把臣女赐给他,显然是没把大燕的皇室看在眼里。为了维护我大燕皇室的尊严,臣女的夫君,才不得不在不会武功的情况下,提出和他决斗的。说真的,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夫君几乎没有赢的把握,但是为了我大燕、我皇室的尊严和荣誉,我夫君却义无反顾地站了出来。既如此,我想问问乌维立单于,这一战可是死活不论、伤残不论?比什么?比几场?是不是应该立个契约?别到时出个万一,好诬陷我们大燕,说我们故意玩赖杀了来议和的贵宾,这可就不好了。我们死了白死,他们那边要是死了,也总得有个说法才好吧。为避免到时出现不要的纠缠,引起战争,我看两国之间,还是应该立下个契约的好。” 二皇子马上站起来表示赞同,“皇上,儿臣附议。国师说的对,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万一世子要是伤了或是杀了乌维立单于,匈奴要是不依不饶怎么办?所以,儿臣附议国师的意见,应该立下生死约定。” “儿臣也附议。”三皇子也站起来启奏。 乌维立表面粗犷,心思可是非常细腻,此刻见紫幽要他和上官凌然签等同生死状一样的契约,而二皇子和三皇子都齐声附和,便已经心生警惕,却故作豪爽地哈哈大笑,“那用签什么破契约?打不过人家,死了白死!” 上官凌然一看乌维立一双蓝眼珠子,跟个狐狸似的转动个不停,马上传音入密告诉老丞相:“外公,他怀疑了,快,打消他的疑虑。” 老丞相作为二朝元老,当然不会是白给的,马上走到皇上面前,给皇上磕头,苦苦哀求道:“皇上,臣求皇上三思啊!臣的女儿重病在身,再也经不起一点折腾了呀。。。。。。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不会武功的儿子,和会武功的匈奴单于决斗,这不是要她的命吗?不行啊!皇上,这个生死契约不能签啊。。。。。。” 说到最后,老丞相老泪纵横,任谁看了,都觉得他怕外孙丢命,所以不愿外孙和人决斗。 见老爹如此,老丞相两个嫡子,二个庶子也无法淡定了,跟着老父亲一起跪倒在皇上面前。 安王也急了 !他虽然知道儿子会武功,可是却不知道儿子的武功强到什么程度,而乌维立和他打过交道,他知道乌维立的武功和心机,都不能小视,儿子能不能赢他,他真没有把握。 想到这,他也一撩袍子,跪在了宣武帝面前,“皇上,不能让凌然迎战乌维立单于啊!臣弟虽然教了他一点护身的功夫,可哪里能是骁勇善战的乌维立单于的对手?这场决斗太不公平!要打,臣弟和乌维立单于打一场好了!”乌维立一听,也急眼了!很显然,上官凌然和安王相比,安王要难缠的多。他又不傻,放着上官凌然这块肥肉不啃,要去啃安王这块硬骨头。 所以,马上跳出来喊道:“哎哎哎!这是干嘛?决斗可是世子先跟我提出来的,难道要反悔不成?不行,上官凌然,我现在就跟你签订生死状,你可不能耍赖!” 紫幽这时仿佛也冷静下来了,皱着眉头,柔声和上官凌然商量:“相公,要不你不要和他决斗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我和他打!” “开什么玩笑!?”上官凌然做出一副倍受打击、视死如归的样子吼道:“情愿为你而死,也不要做缩头乌龟,看着你被人抢走!” “相公。。。。。。”紫幽感动的泪盈于眶!即使知道上官凌然在麻痹乌维立,可是更知道他说这番话,却一点没含水分。真要有人欺负她,上官凌然就是拼死,也要护着她的。 乌维立见状却暗暗高兴,再次嚎叫起来:“陛下,你们不是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吗?不赶紧笔墨伺候,签了生死状,还在那墨迹什么?” 宣武帝见状,看了看和上官凌然深情对望的紫幽,在一股妒火的烧灼下,龙爪一挥喊道,“来人,笔墨伺候。凌然,你是大燕的好儿郎,是我上官家的子孙,要像个英雄!” 就差说,‘虽死犹荣,你死了,朕会替你照顾妻子的。’ 上官凌然明知他的心思,却当不知道,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状,走到案子前,大笔饱蘸浓墨,龙飞凤舞,一挥而就,“我——上官凌然,自愿和乌维立单于决斗,生死由命,不得迁怒与任何人,也不准怨怪乌维立单于。口说无凭,立下生死状为证!上官凌然。” 。。。。。。。。 .. 第三百五十三章 和匈奴人决斗,四霸扬眉吐气(一)(必看)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三百五十三章和匈奴人决斗,四霸扬眉吐气(一)(必看) 这一刻的上官凌然,没人再鄙视他,有的只有敬佩,好多夫人和小姐,更是羡慕紫幽,看看世子对她多好,为了她情愿以命相搏。爱夹答列 上官凌然写完生死状,按下了自己的指印,然后朝着乌维立一伸手,“乌维立单于,该你了。” 乌维立用匈奴那边的语言,写了一份生死状 。 紫幽一看,马上冷笑道:“乌维立单于,你的匈奴语言,没人能看懂,请你再写一份汉语的生死状。” 乌维立看着她,色迷迷的一笑,“我不会写汉字。橼” “那我写一份生死状,你在上面签字画押如何?”紫幽冷笑着睥睨着他。 “我来写吧。”乌洛雅(上官灵罗)终于忍不住了。谁知道慕紫幽会些写什么?别趁机玩花样哦,还是她自己写的妥当。 于是上官灵罗用了和自己原来不一样的笔迹,也写了一份和上官凌然那页内容很像的生死状,恭敬地弯腰递给了乌维立,“大单于,您只要用汉语签上你的名字,按下指印就可以了。愠” 乌维立接过生死状,歪歪扭扭用汉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指印。 紫幽嘲讽地看了乌洛雅一眼,然后讥笑道:“没想到乌洛雅公主竟然还会我们大燕的文字,真是多才多艺!” 乌洛雅听出了紫幽的嘲讽,先是身体一僵,然后故作高傲地反驳道:“这有什么?大燕的文字,比起我们匈奴的文字,容易学多了。” “是吗?”紫幽微微一笑,目带冷诮,“也是,谁能忘了祖宗的东西呢?” 乌洛雅身体又是一僵,没有说话,却冷汗涔涔。难道这个贱人,看出什么来了?不应该啊! 宣武帝也看了她一眼,眼里锋芒一闪而过,然后大声宣布:“明天辰时,禁军校场,上官凌然和乌维立单于进行决斗,死活和两国无关,两国不能因此挑起战争。” “那么安王世子要是死了,你们的国师就是我的啦!”乌维立放肆地大喊。 上官凌然冷冷地回敬,“放心,你没死,我是不会舍得死的!” “走着瞧!”乌维立蔑视地看着上官凌然冷笑。 欢迎宴会因为乌维立想抢安王世子妃,挑起安王世子和他决斗,而弄得不欢而散。 也是,再怎么样,紫幽是大燕的国师,是神一样的存在,是老百姓的精神寄托,除了极少数和上官凌然及紫幽交恶的人,绝大多数人,还是希望上官凌然能打败乌维立,甚至能打死他 。 就连宣武帝的心情,都很矛盾,既希望上官凌然输,让紫幽摆脱安王世子妃的身份,成为他的人,又希望上官凌然能赢,为大燕,为皇室争口气。 安王最有意思,直接拦住上官凌然,急赤白脸地说道:“凌儿,乌维立我了解他,他并不像他外表那么粗糙,心思很细腻,武功也很好,我很担心你。你跟我走,我现在指导你一下武功。” 上官凌然和紫幽看着他,如同看个怪物一样。这么多年了,上官凌然真要不会武功,不知死了多少次了,你老人家现在才表示关心,再来教授武功,是不是太晚了? 上官凌然当即就讥诮出声:“您的好心还是留给你的爱子离儿吧,我消受不起!” 上官离染是贱妇奸夫所生,上官凌然这么嘲讽安王,安王能舒服才怪;可他自取其辱,却是怨不得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先对不起别人在前。 安王再一次尝到了撕心裂肺的滋味。愣怔在那,捂住了胸口。话说,这几天,他胸口疼的次数,都赶上了他一辈子疼的总和了。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由此,他想到杨云裳这些年的心,是不是也和他一样,每天都这么绞痛着?这一想,他的心,绞痛的更厉害了! 春寒料峭的夜里,就更冷的让人哆嗦。匈奴客人下榻的鸿胪寺,两名负责保卫外宾的大燕侍卫,冻得佝偻起腰,搓着手,在那小声抱怨:“tnnd!这么冷的天,不给自己大漠呆着,跑到我们大燕来干嘛?害的我们不能回家抱着婆娘睡觉,搁这挨冻。” “嘘。。。。。。”另一名侍卫四周看了看,见没人,这才压低声音,唉声叹气地摇摇头,“唉。。。。。。你以为匈奴人愿意咱们在这监视他们吗?不愿!可是咱们皇上不是不放心他们,怕他们搞破坏么。所以,还是别发牢***,打起精神监视着吧。爱夹答列” “也是,这些畜生!”先前发牢***那位侍卫骂道:“连抢人媳妇的事情都能干出来,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大燕几乎所有人,对乌维立知道紫幽已经嫁人,还想强要人家的无耻行径,都很痛恨 。 两人低头在那发牢***,却没注意有人翻墙头,进了乌洛雅居住的院子里。 此时,乌维立正压在乌洛雅也就是上官灵罗的身上,一边做着活塞运动,一边狠劲地施暴,用他肥厚的大掌,不停地在上官灵罗的屁屁上,又打又掐,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小***货!说,说你喜欢我cao你!” 上官灵罗屁股上,大腿上,包括胸前的两处浑圆,已经是伤痕累累,到处是淤青和血印。 她分不清是痛苦,还是舒服,在那发出了瘆人的叫声。 翻墙而入,已经闪到窗根的人,听见房间里面的声音,身体一僵,然后伸出手指捅破窗户纸,朝里看去。。。。。。 不一会,等到乌维立从女人身体里面出来,骂骂咧咧地穿衣服时,他赶紧躲到了假山后面。 等乌维立走远了,他即刻推门而入,冲进去掐住了女人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骂道:“上官灵罗,我救你,把你送到匈奴,是让你为我劝说匈奴单于和我结盟,而不是要你和他们睡觉的!” 上官灵罗被乌维立糟蹋**了整整一个时辰,全身无一处不痛,本来就觉得伤心,自己堂堂一个公主,到了兔子都不拉屎的大漠,竟然连个妓女都不同。 再听见太子这么说,眼泪更是流的像小河流水哗哗的,“你以为我想吗?为了你的大计,我像个妓女,周/旋在大漠那些脏男人中间,你不但不感激我,还骂我!唔。。。。。。”上官灵罗说的没错,她虽是大燕国的公主,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偷偷地到匈奴,就没人把她当做一国的公主供着她。乌维立不傻,很快就探听到了上官灵罗的丑事和死讯,从那时起,上官灵罗就倒霉了,他自己不时地拿她发泄兽欲也就罢了,还随时把她赏给下面的人**亵,只要高兴,有时候群臣酒宴,喝到兴起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什么礼义廉耻,甭说她了,就是那些妃嫔,都会被拉着伺候一个臣子,或者几个臣子,这在匈奴,是件毫不奇怪的事情。 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忤逆乌维立,他的女人不敢,她也不敢。她一开始不知道这畜生的残暴,吃了不知道多少亏,现在她知道了,乌维立是多么的禽兽,收拾起她的时候从来就没有留情过,对待女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 。 她看着太子,柔肠百结,情丝如网,心中痛的简直是如有万把钢刀在搅动。一边委屈地抽泣,一边拉下被子给太子看她的遍体鳞伤,“太子哥哥,你让我。。。。。。回来吧!他们。。。。。。他们是畜生,那日子我。。。。。。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太子这回也是看清上官灵罗身上那惨不忍睹的淤青和伤痕了。说实话,他没有心疼,有的只是恶心和耻辱,毕竟上官灵罗曾经是他睡过的女人,这么被那些肮脏的男人糟蹋,他心里能好受么? 可是,为了他的大计,他还不能让上官灵罗马上回来;话说,就是有一天他真的登上那个宝座了,上官灵罗依然得死,他绝不能留下她坏自己的名声。 所以,他只好软言慰予,再次欺骗自己的妹妹兼情人,“灵罗,忍一忍,快了,只要你能说服乌维立起兵攻打大燕,我保证很快就把你接回来。” “你说真的?”上官灵罗也明知道,自己得哄着太子,只要自己有用处,他就不会舍弃了自己。 上官灵罗伸手搂住太子的脖子,想要和他重温旧情,可是太子胃里却一阵翻涌。乌维立留下的那股***的味道还在,他只要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再变态喜欢刺激的他,都没有了那种心思,匆匆忙忙说了句:“来日方长,不能被别人发现你就是上官灵罗,我走了,你多保重。” 然后就逃走了,一边做翻墙的张君瑞,一边心里膈应。 。。。。。。 第二天,听说安王世子为了匈奴乌维立单于侮辱妻子,要和乌维立决斗,大燕帝都的老百姓伙义愤填膺,成群结队全部朝着禁军校场去了。 到了那里的一看,京畿卫已经有六七百号人,将校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宣武帝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场中已然对峙的两个英姿勃发的男人,心情依然是复杂的。希望上官凌然是赢?还是输?还是赢?还是输? 上官凌然身披黑貂裘大氅,骑在棕红色的大马之上,威风凛凛,为他平时的邪魅和贵气,增添了几分冷峻和神秘 。 而与他骑马并列的正是乌维立。头上戴着蓝宝石的无沿帽,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辉,身形不高,却很壮硕,用虎背熊腰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这位单于倒也并非无能之辈,反而是十分骁勇,十一岁就砍下了草原狼王的头,是大漠一等一的勇士,号称“大漠苍狼”。 马上功夫就更是了得,绝不可小觑。就是不知道这次比试,究竟要怎么比,才算数。 只是不管他怎么比,上官凌然心里并不打怵就是。如果连头草原狼都对付不了,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上官凌然慵懒地看着乌维立,脸上并没有他期待出现的慌乱。乌维立有点不服气,一边接过侍卫递来的箭筒,一边朝着上官凌然挑衅的一笑,“世子,这箭筒里一共是十二支箭,咱们马上上见真章。你我二人,分两个跑道,同时上马,边朝对方射箭,边躲避对方射过来的箭,谁先把对方射死,谁就赢;如果没射死,那就数对方身上中的箭数,最后来评定胜负!” 周围听见乌维立话的人,全都是一惊!没有人不骂他混蛋狡猾的。骑马射箭无疑是乌维立这个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最擅长的。 而上官凌然会骑马,也只是为了代步,他能骑在马上,躲开乌维立射来的箭,同时又要向他射出箭么?答案显然是:不能! 说真的,这场比赛太不公平,上官凌然根本就是输定了!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没看过上官凌然射过箭,就是站在原地朝着靶心射箭都没有过,就更别说在奔跑的马上射箭,同时还要避开敌人射过来的箭。就是紫幽,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两下子。 乌维立以己之长,攻别人之短,真是太tnd不要脸了! 骂声四起。。。。。。 “真不要脸,我看比赛不要脸,乌维立单于准赢!”魏明睿第一个骂出了声。 上官蔚然接着嘲讽:“那是必须的吗。想想大漠那风沙,人家那脸要是不厚实点,不就彻底没脸了!” “乖乖 !难怪能做出那种杀了亲哥哥的畜生行为,别说,还真就不是人揍得。”朱立康摇头晃脑在那感叹。 其他好几位这些天和四霸相处的不错的侍卫,一起就跟着起哄,骂了起来。 乌维立身边也有匈奴的官员和侍卫,其中有不少和乌维立一样,虽不会写汉语,但是却能听懂汉语,也会说的。 大约有五六个匈奴人,听见他们嘲笑辱骂自己的单于,马上跳出来哇哇叫道:“打不过就说打不过,乖乖把女人让出来就是,技不如人干嘛还要逞英雄?躲在女人裙子底下好了。” “就是,生死状可是你们世子要立的,又没人逼你们。” “你说什么?”上官蔚然和上官凌然处的如同亲兄弟,冲着那两个匈奴人就扑了过去,“谁tnd是孬种还不一定,有本事你和我先打一仗!” 四霸兄弟连心,见状,朱立康和魏明睿也朝着匈奴人扑了过去。。。。。。 眼看着上官凌然没有和乌维立先决斗,两人的兄弟和部下,先要火拼起来了。 慕英毅一见,闪电一样拦在了他们之间,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匈奴这是要来议和,还是要挑起战争?” “是你们的人先骂我们大单于的。”随同乌维立一起来大燕的匈奴右贤王,马上站出来和慕英毅理论。 朱立康立马反驳:“我们骂你们单于了吗?我们明明是夸他好不好?他那脸皮确实很厚实吗!我们没说错啊?都说入乡随俗,你们来到大燕,就应该遵循我们的风俗。在大燕,能干出抢人媳妇的事情,都是不要脸的畜生。我们要是骂乌维立单于是不要脸的畜生,那才是骂他。而我们现在只说他脸皮厚,不是夸他又是什么?” 一通歪理,讲得这些不善言辞的大漠人,瞠目结舌! 好吧,歪理也是理。慕英毅强忍着爆笑,板着脸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对匈奴右贤王说道:“是啊,你们到底缺少文化底蕴,听不懂我们中原的汉话,不要曲解了我们大燕人的好意。不过,你们既然要打仗,我们接着就是。可是这么一哄而上,打死打伤,又该说不清了。好吧,你们谁想决斗,干脆也和你们乌维立单于和世子一样,立下生死状,好好比试一下好了 。” 紫幽看着一板一眼的二叔,如今都被四霸带的一肚子闷坏,差不点忍不住笑出声。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这么一来,匈奴的右贤王和慕英毅,上官蔚然和左谷蠡王、朱立康和大都尉,魏明睿和右大当户也签了生死契约,要进行决斗。 当然,匈奴其他的官员,都和他们的首脑一样,深谙厚黑学,竟然再次不要脸的要求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几乎都是比试马上射箭。 而且,他们好像对“帝都四霸”和慕英毅十分了解,除了右贤王和慕英毅比赛用的是死靶,也就是朝着箭靶射箭,其他三对全部和上官凌然和乌维立一样,直接射人。、 右贤王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我的腿受了伤,马上行动不便,只能静立射击。我也是替慕将军着想,不然慕将军就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对不对?” 大燕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听到这消息,全都愤怒了!一起大声谴责匈奴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当我们傻瓜么?他们怎么那么会挑?怎么不挑选那些有能耐将士们决斗,专挑那几位纨绔啊!” “就是。好不容易挑了一位武功高强的慕将军,却高低不射人,要射箭靶,还真会算计。” “这五大三粗的身子,脑袋可不笨,贼精贼精的,和草原狼一样,难怪人家崇拜狼呢。” “。。。。。。” 宣武帝也急了,马上传唤朱立康老爹永国公和魏明睿老爹魏尚书,急赤白脸地问道:“搞什么呀?就你们那两儿子,这上去岂不是送死?一个上官凌然已经让朕担心不已,现在还加上另外三个纨。。。。。。你们还不赶紧去想办法?” 宣武帝着急,可不是担心四霸会丢命,最主要还是担心大燕丢不起这个人。 安王更是急得要尿黄尿!跑到上官凌然面前,也不管儿子不搭理他,一把抓住他急吼吼地说道:“儿啊,你千万要小心,乌维立箭术精准,他箭在弦上的时候,你一定要注意快速躲闪,然后。。。。。。” “王爷。”殷切的叮咛,很快就被上官凌然冷冷地打断了,“你不觉得现在才做一位好父亲,有些太晚了么?哈哈 。。。。。。放心吧,死了也不会让你收尸的就是。” 这番话,如同一万把钝刀,捅进了安王的胸腔,疼得他俊脸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惨白如纸! 这一刻,想想儿子孤身一人在帝都,不仅要时刻躲避着宣武帝对他的明枪暗箭,还要防备着苏庶妃派来的人,对他的暗害。而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选择了不管不问。 他真的是没有资格,得到儿子的谅解啊! 安王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身体像被钉子定在了原地,看着上官凌然离他越来越远。 由于又有四对要进行决斗,乌维立单于就和上官凌然商量:“世子,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最后决一雌雄吧?” 上官凌然正想自己的兄弟,能和他一样,自今日以后便能扬眉吐气,于是,很大度的、桀骜地一笑,“对乌维立单于想晚一点受死的心情,我很理解。可以。” 此时魏明睿和右大当户已经进场,尽管乌维立被上官凌然粉刺的心里冒火,但是也顾不得和他进行口舌之争了。 魏明睿今天身穿湖蓝色锦袍,身披白狐毛大氅,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一改他平时吊儿郎当的纨绔形象,玉树临风,为他本就俊朗阳光的外形,添加一股难言的潇洒,格外引人注目。 号角响起,两人一起策马冲进校场。 右大当户知道魏明睿是大燕帝都有名的纨绔之一,此刻见他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样子,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大咧咧地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来,搭在剑弓上,一松手,三支箭就朝着魏明睿射去。。。。。。 众人一看,紧张的“啊”地一声,几乎不敢看向魏明睿。 眼看三支箭距离魏明睿还有四五米远的时候,就见魏明睿一只脚勾着马镫,整个人从马上滑下来,等那三支箭放空以后,翻身稳稳地又落在了马背上。 。。。。。。。。 第三百五十四章 和匈奴人决斗,四霸扬眉吐气(二)(必看)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三百五十四章和匈奴人决斗,四霸扬眉吐气(二)(必看) 右大当户没想到这个小白脸马术这么好,先是一愣,而后又抽出三支箭再次快速地瞄准魏明睿射了出去 。爱夹答列。。。。。 此时魏明睿刚刚在马背上坐稳,见又有三支箭射过来,一手按着马背,腾空而起,如雄鹰一样,飞到了半空中,等右大当户三支箭走空,他再次稳稳地落在了马上。 “哗。。。。。。”全场想起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右大当户这时真的急眼了,十二支箭已经射出了一半,竟然连着小白脸的衣角,都没碰到,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赏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太丢脸了! 恼羞成怒之下,一边策马向魏明睿靠近,一边再次抽出三支箭来,张弓朝着魏明睿要害部位射来橼。 方向对准的全部是魏明睿的头部和胸部,魏明睿在那三支箭距离自己只有三米远的时候,整个人倒仰在马背上,就在三支箭贴着他身体,和他擦身而过的时候,抽出四支箭来,搭上弓弦,瞄准右大当户射了出去。 坦白说,别说右大当户没想到魏明睿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射出箭来,就是在场的大部分不了解魏明睿的人,全都没想到魏明睿倒仰在马背上,还能射箭,更没想到,魏明睿那箭射出去的速度是那么快,右大当户仓皇间连忙躲闪,可是他打飞了三支箭,有另外一只箭,却穿过他的左肩膀,射进了他的肉里。 “啊!”右大当户疼的大叫一声,任由那箭扎在自己肩上,恶狠狠用匈奴话骂了起来,大燕人听不懂,反正骂的很难听,“cao你nnd!”一类矍。 然后费劲地抽出最后仅剩的两支箭,再次朝着魏明睿射了出去。。。。。。 要说,这个家伙也是个狠的,肩上中箭,射出的箭,力道竟然没见减弱,这次瞄准的是魏明睿的两只眼睛,显然这厮已经恨死了魏明睿! 魏明睿这次竟然没躲,而是伸出手,将射来的箭稳稳的抓在了手中,然后将这两支箭扔在地上,抽出自己箭筒里的四支箭,对着右大当户射了出去。。。。。。 这四支箭,右大当户堪堪避了过去,也是脚勾马镫,身体滑到了马的一侧 。可是这一招魏明睿已经用过了,而且姿态比右大当户潇洒俊美多了,所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赞叹,反而迎来了一阵嘘声。 右大当户是又气又恼,再这么说,他在大漠也算是一号人物了,可是今天竟然要输给大燕的一个纨绔草包,那他还要做人么? 这人吧,脑子里一旦想的多了,就会失去冷静,右大当户也不例外。 他在马下倒挂金钩,肩膀又疼,脑子里再胡思乱想,那滋味肯定不会好受。 在等了一会,不见魏明睿有动静以后,便翻身上马,谁知,就在他落在马背上,还没停稳当,摇摇晃晃的时候,又有四支箭射了过来,右大当户再想躲,真的是很吃力,好不容易躲过了三支箭,有一支箭他却躲不过了,只好用手学魏明睿去抓他的箭。。。。。。 可是,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魏明睿会武功,箭上倾注了内力,他的一双肉掌,根本就抓不住,手掌伤了,箭的力道倒是有所缓冲,但还是射在了他的胸部。1 扎的不是很深,可是也进去了三分之一,右大当户再次大叫一声,翻身落马。 魏明睿抽出最后四支箭,再次张弓,乌维立却大声喊了起来:“他输了,你不要再射了。” 魏明睿根本就不听他的,还在那瞄准,宣武帝却笑眯眯地喊道:“明睿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既然他们已经认输,你就绕他一命吧。” 魏明睿狠狠地收回了弓箭,冲着乌维立倒竖起了大拇指。顿时,全场掌声雷动。。。。。。 朱立康见状,大步走到他面前,轻轻地在他肩上捶了一拳,“四弟,好样的!下面该哥哥我了。nd!瞧你三哥我收拾这帮龟孙子!” 朱立康对阵的是大都尉。这个大都尉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否则乌维立也不可能带他来大燕,据说,十五岁那年,一个人猎杀了十一只狼。 永国公和夫人大公主,原来是爱着生病的长子,忽视了二儿子的,可是现在长子已死,二儿子可是他的接/班人,他如何能不担心? “儿啊,实在躲不过,拼着四肢被射到,也要保命,知道么?”永国公为朱立康套上了带着护心镜和盔甲的军服,千叮咛万嘱咐,还是不放心 。 朱立康心里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他的老爹,竟然不知道他会武功,还以为他真是纨绔。 朱立康没有像魏明睿那样后发制人,而是率先进功,第一次射出一支箭,试探了一下大都尉。 大都尉很轻易就躲开了,接着四箭齐发,射向了朱立康。 朱立康和魏明睿一样,倒挂金钩,只是动作狼狈不堪,东倒西歪,显得很狼狈,然后又射出了一支箭。 很轻易又被大都尉躲过去了。 就这样,连着射出四支箭,都被大都尉避过,大都尉以为朱立康一次也就能射出一支箭了,箭术不咋的,并没有太大的能耐,得意洋洋地笑着,再次抽出四支箭,快速朝着朱立康射了过来。 朱立康依然躲得很狼狈,虽没被箭射伤,可是胸前的护心镜,都被大都尉的箭给震碎了。 大都尉不服气地吵吵了起来,“你耍赖!怎么可以穿盔甲?” 朱立康摊摊手,故作不明地回道:“你和我签订的生死状上面,也没说不让穿盔甲呀?你也可以穿,我没拦着你。” 大都尉气的哇哇大叫,拉弓搭箭,射出了最后四支箭。 心想,你的护心镜已碎,这回我看你怎么躲过我这穿心一箭! 这次朱立康的坐骑,都被射中了,所以马失前蹄,眼看朱立康就要被摔倒,可是却见他从马上跳了下来。 而且,就在别人拍着胸脯暗叫好险的时候,朱立康两箭齐发,将大都尉的坐骑同样射中了。 大都尉没有防备,从马上摔了下来,就在这时,又有两支箭射到,狠狠地射进了大都尉的胸腔和腹部。 朱立康用计,完胜大都尉,将大都尉射成了重伤,虽没即刻毙命,可是也离死不远了 。 校场上面的人群沸腾了!就连宣武帝都激动得站了起来。 谁也没想到,纨绔草包,竟然能赢了骁勇善战的匈奴官员,这种大涨自己士气,大涨自己威风的事情,如何能不让大燕人激动自豪? 要不说宣武帝和太子是如出一辙的虚伪呢。宣武帝明明心里高兴,却假惺惺地派出御医,替大都尉治疗,还满含悲切地对乌维立说道:“对大都尉的受伤,朕感到很遗憾,很痛心,朕一定会让御医尽力救治的。” 乌维立气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置。冷冷地蹦出七个冰豆子来,“不用!我们有巫医。” 匈奴的巫医,和南疆的巫医差不多,都是兼治病和跳大神于一体的。 再说了,他那放心让大燕的御医给他的臣子治伤?不死也治死了。 上官蔚然一见两个弟弟赢了,士气大振,回到校场的帐篷里,精神抖擞地准备上场。 和他决斗的是左谷蠡王,这是右贤王手下的第一员大将,不管武功和头脑都不简单。 上官蔚然武功是上官凌然一手教的,可是毕竟没有上官凌然优秀,而且也没临战经验,尤其是左谷蠡王堪称匈奴的诸葛孔明,熟通大燕的兵法,想赢他有一定难度。 紫幽和上官凌然一起走了进来。紫幽之前已经让他吃了一颗丹丸,见他竞技状态不错,于是,再次叮嘱道:“注意,敌不动,我不动,有时候打仗,不但要比智慧和武功,还要比耐力,看谁更能沉得住气。” “蔚弟。”就在这时,二公主、滕子轩陪着滕雅蓉找了过来。 滕雅蓉现在虽然还没和上官蔚然订婚,但是定国公府已经向上官蔚然提了出来,而且,关键是滕雅蓉对上官蔚然铁了心,已经到了非卿不嫁的地步。 这也是定国公夫人,同意让儿子、儿媳妇带着女儿来找上官蔚然的原因。 上官蔚然看到滕雅蓉来了,还有点不好意思,一张白皙的俊脸,有点泛红,看的紫幽忍不住想笑 。 拉拉上官凌然,使了个眼色,又悄悄捅了捅二公主。 二公主见状,赶紧拉了拉一连声吩咐上官蔚然的夫君——滕子轩的衣角,摆了摆头。 滕子轩见状,不再啰嗦,对上官蔚然说道:“总之,明王爷您可千万小心,臣可不想臣妹成为尼姑!” “说什么呢?”二公主马上推了滕子轩一下,“蔚弟才不会输,小姑子也一定会成为明王妃,你说点吉利话好不?” 说完,拉着滕子轩就追赶紫幽和上官凌然去了。 滕雅蓉一见,满脸羞红,却还是鼓作勇气,娇羞地对上官蔚然小声说道:“王爷请保重,雅容一定会。。。。。。会等着王爷的!” 边说,边递给上官蔚然一件如同褡裢一样的东西,“世子妃告诉我,你不是纨绔,你伪装成纨绔是迫不得已。其实,她不说,我也猜到了,我看得出,王爷是个好人;所以,那以后我就做了这个。这样王爷穿在身上,也能起到个防护作用。这褡裢夹层里面,有哥哥在铁匠铺打造的最结实的钢片,就是有暗箭,也伤不了王爷的。” 上官蔚然接过褡裢,真是非常高兴!这可是雪中送炭,他正需要,自己看中的姑娘,就给他送来了他所需之物,这算不算心有灵犀一点通? 上官蔚然不好意思,又有点害羞地摸摸头,声音也放柔了不少,“你今天知道我要和人决斗吗?还把它带在身上?” 滕雅蓉摇摇头,露出了浓浓的担忧,“我不知道,我早就做好了,可是。。。。。。可是却一直没法送给王爷。今天带来了,本来是想要哥哥送给你的。可是,王爷要和匈奴人决斗,我实在不放心,就,就自己央了嫂子。。。。。。” 滕雅蓉说到最后,小脸红的如同天上火红的云霞,声音也小得几不可闻。 毕竟还没下聘,这么送男子东西,还是属于私相授受,她受的教育,当然不容许她这么做。 可是,现在不一样,现在上官蔚然要去和凶狠的匈奴人决斗,她当然害怕。一害怕,勇气大增,哪还顾得上什么礼教?说不定现在就是最后一面了 。 滕雅蓉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眼里泪光闪烁,让上官蔚然心里犹如小猫抓绕一样,又痛又痒。 忙走上前一步,安慰姑娘,“你别担心,为了你,我也会打败匈奴人的。等他们一走,我就去你府上提亲。” 滕雅蓉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一边用手去擦,一边强自笑着点点头,“我等着你。” 说完,深情地看了上官蔚然一眼,就红着脸行个礼,匆匆出了帐篷走了。 上官蔚然目送着她离去,暗暗发誓,一定要活着回来。 把褡裢贴身穿在了身上,然后才套上了外袍,来到了校场上。 他没有穿盔甲,也幸好没穿,乌维立当即就耍赖了,“我们没穿盔甲,你们却穿上它,这也太不公平了!” 上官凌然冷笑,“那你们以自己擅长的骑射,来和我们决斗,你们就公平?已不正,还想正人?真是可笑之极!” “不擅长骑射,还把我们的人伤成这样?”乌维立马上讥笑道,随即转向宣武帝,大声问道:“陛下,您确定,您没有被人骗了?你们大燕的纨绔,骑射功夫,是在妓院炼成的?” 乌维立并不笨,到了这时,也知道他被骗了。“帝都四霸”根本就不是草包纨绔,而是武功高强之人。 。。。。。。。。。。。。。。。。。。。。。。。。。。。。。。。。。。。。。。。。。。。。。。。。。 这章献给送荷包给小冰的13518133779亲!linda3921亲!18670691133亲!送花花的liming7684亲!送票票的clhxiaoli亲、hyacinth1207亲、huyioo亲、roseyan亲、suenningfeng亲、18670691133亲!若爱灵魂在夜里飘荡亲、750499194亲、紫雨馨香亲!感谢亲耐的们!祝亲们节日平安快乐!万事如意!么么哒,爱你们哦!新的一个月,请继续支持小冰,多送票票、花花、钻石、荷包。。。。。。小冰会努力更文,答谢亲们的厚爱! 第三百五十五章 和匈奴人决斗,四霸扬眉吐气(三)(必看) 但是,他相信他们细作的情报不会有假,宣武帝肯定也被骗了,他现在指出来,就是希望宣武帝恼羞成怒,问“帝都四霸”一个欺君之罪。 可是他算计的阴谋,被宣武帝看穿了。宣武帝此刻就算知道自己被“帝都四霸”欺骗了,也不会承认。他又不傻,人民内部矛盾,怎么可以和敌我矛盾相提并论禾? 所以,马上笑眯眯地说道:“乌维立单于,我大燕的男人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马,都能驾驭!哈哈。。。。。。” 这话说得有点邪道,但是却一语双关 。都是骑么,胭脂马和战马都是马,我们大燕的男儿,不管是红粉阵,还是敌阵,都不会输就是。 乌维立一听,气的差不点厥过去!在心里把宣武帝的老祖宗,问候了n遍:nnnd!大燕的皇帝,真是不要脸! 气的肝颤,只能给自己的左谷蠡王下了死命令:“这一场绝不能再输了,要是你再输,右贤王很难从赫赫有名的慕英毅手上赢取胜利,所以,记住,你这场只能赢,不能败!” 左谷蠡王虽没冷汗涔涔,可也感到了压力之大,是从来没有过的。之前他还真没把上官蔚然放在眼里。 可是现在,他可不敢说,上官蔚然是个不堪一击的草包,他的两个同伴,就因为轻敌,已经全部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所以,他吸取教训,绝不轻敌。 因为左谷蠡王的慎重,上官蔚然和他的这场殊死较量,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轻松。 两人进场,都没有马上朝着对方射箭,而是骑在马上,一直盯着对方,寻找对方的弱点,伺机下手妲。 就在两人策马奔跑的时候,上官蔚然突然身体一僵,接着似乎痛苦地皱了一下眉头。 左谷蠡王见机会到来,快速抽箭,张弓将箭朝着他射去。。。。。。 而上官蔚然此刻好像越发痛苦,在马上左右摇晃,眼看着左谷蠡王的四支箭,已经快到跟前了,才将整个身子伏在马背上,堪堪避了开去。 见状,左谷蠡王没有犹豫,又是四箭齐发,对着上官蔚然的坐骑和身体射了过来。。。。。。 场下的人一见,心都提了起来,一起惊叫出声,滕雅蓉更是难以维持淑女的形象,惊得站起来大叫出声:“上官蔚然,小心啊!” 四支箭速度很快,眼看就要射中马匹和伏在马背上的上官蔚然身体时,就见战马和上官蔚然竟然一起倒在了地上。 四支箭几乎贴着马和人的身体,呼啸而过,射在了对面的树上。 明眼人甚至能看见,上官蔚然锦袍胸前镶嵌的黑貂毛,都被锋利箭矢的箭道,带的飞了起来,真是惊险极了 ! 左谷蠡王看见四箭落空,露出了懊恼的神色,再见倒在地上的上官蔚然和他的坐骑,随即又露出了一丝狰狞的冷笑,很快抽出最后四支箭,又一起射向了地上的上官蔚然。 看台上的宣武帝和大臣们,心都揪了起来。谁都没想到,上官蔚然和左谷蠡王的这场决斗,竟然成了一面倒的趋势,上官蔚然好像被人家逼的连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了。 眼看着四支箭朝着他射来,滕雅蓉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不敢再看,一下子扑到了二公主的怀里。 二公主也捂住了嘴,急的大喊:“蔚弟,你起来啊!” 紫幽和上官凌然虽没动声色,可二人一个运气,一个运功,全部做好了紧急救援的准备。 然,就在这时,上官蔚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抽箭、张弓、接着突然腾空而起,竟然于半空中瞄准左谷蠡王,将四支箭一起射了出去。 动作用行云流水、快若闪电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姿态更是潇洒飘逸的一塌糊涂。 哪还有半点之前东倒西歪,很不舒服的样子? 左谷蠡王眼看着自己稳赢不败了,却没想到上官蔚然竟然还能绝地反击,飞至半空中,朝自己射箭,急忙打马躲闪。。。。。。 可是很奇怪,有一支箭,楞他怎么躲闪,却如同长了眼睛一样,围追着他的脑袋。 左谷蠡王吓得魂飞魄散,刚要大喊我输了,可是已经晚了,那支诡异的箭,就好像索命的死神一样,不偏不倚地从他右眼进去,又从他的后脑穿了过来。 左谷蠡王的“我”字刚刚喊出来,就戛然而止,健壮的身躯,从马上摔下来,轰然倒地,直挺挺地躺在了地上。 “痛杀我鸟!”右贤王和乌维立大叫出声,一起奔向了校场。 上官蔚然也愣住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那支箭怎么会长了眼睛,生生地要了左谷蠡王的一条命 。 紫幽见状,慵懒地坐回椅子上,和上官凌然对视一眼,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除了上官凌然,没有人知道,那支箭是木灵幻化而成。左谷蠡王必须死,乌维立没有了这个狗头军师,就等于失去了左膀右臂,要容易对付的多。 右贤王和他这位左谷蠡王好的如同一对同性恋人,如今见心上人 嗝屁了,心疼的急了眼、昏了头,抽出自己箭筒里的箭,取下身上的弓,搭箭就朝着还在发愣的上官蔚然射去。 紫幽和上官凌然见状,刚要出手,却见慕英毅突然张弓搭箭,朝着右贤王的箭射了过去,“右贤王,你决斗的对象是我,可不是明王。” 慕英毅拿出弓箭的时间,比右贤王要晚,可是却在右贤王的箭刚刚射出时,用他射出的箭,把右贤王的箭,从正中折断了。 紫幽马上冷笑道:“乌维立单于,什么意思?输不起就不要张狂,既然立了生死契约,怎么?还要反悔?” 乌维立的脸色铁青,看着紫幽,像是野兽看见猎物一样,露出了凶残的目光。不过转瞬即逝,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国师不要误会,左谷蠡王是右贤王最亲密的兄弟,他死了,右贤王太过伤心,一时失去了理智,请贵国能够理解,我这就让他道歉。” 说完,冲着红了眼睛的右贤王使了个眼色,故意大声说道:“右贤王,输就是输了,左谷蠡王是为了匈奴的荣誉而战,死得其所。你不应该迁怒于明王,向明王道歉。” 右贤王心都在滴血,可是打碎牙齿也得和血吞,强忍着满腔仇恨,对着上官蔚然抱抱拳,几乎是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跶,“对,不,起!” 说完,看着慕英毅阴森森地说道:“慕将军该我们了。” 接着翻身上马,带头进了校场。 慕英毅很沉稳地也策马奔进校场,看了一眼校场前面五个红心箭靶,然后看向了右贤王。 只见他拿起一张看不清原色的、被摩擦的都有些泛着油光的大弓,抽出一箭对着远方红靶射去 。。。。。。 他箭锋如疾风,呼啸着朝着箭靶狂射而出,就在箭矢距离箭靶只有一半的距离时,慕英毅不慌不忙地抽箭、搭箭,拉起长弓朝着箭靶标准,就在大伙聚精会神凝望着他的时候,却见他方向一转,银色的长箭如闪电一样,朝着他箭靶的左侧飞驰而去! 众人全部惊呆了!慕将军可是上过战场带过兵的人,身手传闻甚至不弱于安王,在大燕,除了慕老将军,就是他和安王最厉害,咋能把箭不射在箭靶上?这不请等着输吗?搞什么嘛? 而就在大伙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听“咔嚓”一声,那银箭从正中将右贤王的黑箭断成两节后,竟然又向右折回来,咚的一声,射中了靶心! 这是什么箭术?所有人都震惊了,接着就是一阵欢呼:“慕将军必胜!” 右贤王看到自己的断箭,几乎要气炸肺了,策马转头,怒视着慕英毅,目呲俱裂地喊道:“慕将军什么意思?你怎么能射断我的箭呢?这和我们比试不符!” 慕英毅身穿一身藏蓝色的锦袍,披着黑貂裘大氅,将他的身姿,映衬的越发英挺稳健。无辜地瞪大睿目,不解地问道:“你们比试的规距只说看谁把箭射入靶心较多,可没有规定,我不能射断你的箭,对吧?” 说到这,慕英毅轻轻一笑,笑声爽朗,震得人耳膜都嗡嗡直响,“右贤王,你也可以射断我的箭,只要你有这个能耐!” 慕英毅内功深厚,以前就不弱,后来,上官凌然又教了他“玄天诀”,他的内功就越发精进。而且,不知是不是和上官凌然这个腹黑的家伙在一起时间长了,慕英毅原来一板一眼的人,现在和上官凌然越来越像。 紫幽第一次在公开场合看她宝贝二叔耍无赖的样子,差不点乐的笑喷。忍不住娇嗔地看了自己身边的“罪魁祸首”一眼,伸手挠了挠他的掌心。 上官凌然掉转头,看见自己小女人娇俏的小模样,眼里波光荡漾,显露出万种风情,忍不住小心一跳,然后就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场上剑拔弩张,场下一对有情人,却情意缠绵。 而慕英毅每一次出手,都将对方的箭矢射断,让对方的箭连靶心都没摸到,右贤王又急又怒,几欲疯狂 ! 紫幽星目中流露出难以隐藏的骄傲和自豪!流光溢彩,熠熠生辉。这就是她的亲人,她慕家的儿郎,她觉得二叔已经完全走出了南疆沼泽所带给他的阴影,变得更加意气风发,势不可挡! 右贤王说,说不过慕英毅,箭术更是差人一大截,气的咬着嘴唇,就像那嘴唇是慕英毅的肉一样,恨不能咬掉才好。 手持弯弓,右贤王一下子抽出了五支箭。自第一次射出的箭,被慕英毅折断以后,第二次、第三次他都射出了三支箭,而且角度刁钻,速度奇快,可是任他箭术如何高超,慕英毅那银色的箭,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如幽灵附体,神出鬼没地从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射过来,将他的箭截断在靶前,让他每一次的期待,化为愤怒,化为耻辱! 这一次。。。。。。右贤王突然就失去了耐心,好兄弟惨死的样子,让他悲愤交加,粗糙的老脸变成了猪肝色,竟然是怒吼一声,将弓箭对准慕英毅射了过去! 慕英毅不躲不避,气定神闲地搭箭运气,也射出了五支箭。 十支箭在空中相 撞,发出了铿锵的声音,火花四溅,银箭愣是把黑箭一披为二,然后又势头不减地冲着右贤王飞了过去。 乌维立吓得大叫:“右贤王当心!” 他是真的怕了!已经折损了两员大将,那一位虽没死,可也受了伤,他经不起再损兵折将了。 右贤王其实也已经看见了慕英毅的箭,对着他射了过来,仓皇间,拍马躲避。 可是,纵使这样,还是有一支箭,将他帽顶上镶嵌的蓝宝石射掉了,连带着他的帽子也掉在了地上,露出了他那极为滑稽的发型。四周头发剃光,就在头顶,编了一根类似比猪尾巴粗一点、短一点的小辫子。 引得校场看台上的大燕人,哈哈大笑,笑声里是不尽的嘲讽。 慕英毅却君子一般,温文尔雅地笑道:“知道你怕死,所以我就留你一命。希望你牢记,不要和我们大燕为敌。” 饶了右贤王的命,却让他备受羞辱,这对勇士来说,却比死还要来的难以接受 。就如此刻的右贤王,恨不得前面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乌维立脸色已经黑的成煤炭了,觉得胸腔憋闷的如同大火在燃烧,离火山爆发也不远了。 可是也知道此刻不能责怪右贤王这位近臣,于是,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帮他戴上了帽子,故作大方安慰:“不要难过,本大单于会替你们报仇的!”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轻视上官凌然。刚刚那三个,可都是帝都有名的纨绔,可是哪一位,都不是省油的灯。 那么作为纨绔之首的上官凌然,能简单吗? 乌维立一边思索着对策,一边跨上了战马,冲着上官凌然故作嚣张地喊道:“世子,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哦!” 上官凌然将箭筒往马鞍上一挂,黑色的貂毛大氅在冬风里迎面扬起,为他平添了几分冷峻和高贵。睥睨了乌维立一眼,慵懒地一笑,“乌维立单于,希望你不要死的太难看!” 乌维立见他这个时候,竟然还没有流露出一丝胆怯,心里重视的同时,就如同好猎手看见了凶猛的老虎一样,既有些紧张,也很兴奋。眸光闪动着嗜血的光芒,哇哇大叫:“好,我倒要看看谁死得难看!不服输的对手,才更能挑起本大单于的绝杀的兴致!” 翻身跃上战马,把谨慎藏在心里,眉间显露的尽是得意之色。心里发着狠,一定要把这个漂亮的跟个女人一样的绣花枕头打趴,让大燕出丑,让慕紫幽乖乖地臣服在他的裆下! 号角想起,乌维立率先纵马奔驰进入校场,马踏处,扬起一片沙尘。乌维立从箭袋里抽出三支箭,张弓搭箭射击一气呵成,动作流畅的如行云流水一般。 三支箭朝着上官凌然快速射去,速度快的有点不可思议,而且,对准的分别是上官凌然的腹部、大腿和手臂,竟然不是胸部,也不是头部,显然,乌维立并没有想一下子要置他于死地。 不过,却并不是善心大发,而是完全想逗弄着上官凌然玩儿,让他受尽折辱再死。 围在一边紧紧盯着场上的两国大臣,还有大燕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及小姐、公子们,也都是紧张地捂住嘴,注视着校场,一见乌维立的箭,率先射向上官凌然,除了极个别心思不正的歹毒之人,几乎都叫出了声 。 其中包括老姑娘于美莲。还别说,这女人到现在都还忘不了上官凌然。今天不顾她那位已经被降至正四品太仆寺少卿的老爹,和母亲的阻拦,愣是跑到这校场来了。 她不但盯着上官凌然,还盯着紫幽,见别人都捂着嘴,目露紧张,而慕紫幽却慵懒地,面带淡定清冷的微笑看着场内,她心里的不服气都快爆棚了。 哼!上官凌然你傻不傻啊?慕紫幽这个女人一点都不爱你,你还为了她和乌维立拼命,真是个笨蛋!要本大小姐说,还不如就把她送给乌维立,娶了本大小姐。本大小姐会比她对你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就在大家担心的小心砰砰乱跳的时候,只见上官凌然动作快如闪电一般,从箭袋里抽出四支箭来,还没等大家看清怎么回事,就射了出去。。。。。。 话说起来很慢,其实那箭真正的速度该有多快,这么说嘛,虽赶不上现在的子弹,可也就是一刹那的事。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怎么一回事,就见上官凌然的三支箭,竟然将乌维立射向他的箭,全部从中间给劈开,落在了地上,然后直接朝着乌维立飞了过去。 乌维立知道上官凌然不一定真的如别人所想那样,是个真正的纨绔,但是显然没想到,他的箭术已经赶上了慕英毅,不但将他的箭一分为二,射落在地,还能劲头不减,朝着他直射而来,匆忙间,连忙躲闪,整个人身体侧翻于马下,躲过了两支箭矢,却有两支箭射在了他的左侧小腿上。 一支因破了他的箭矢,力道减弱,只是箭头射进了肉里,另一支却是三分之二没入了乌维立的腿肚,给他来了个对穿。 这个结局,出乎了几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除了慕英毅、紫幽 等几个知情人,没有惊讶,全场都发出了“啊”的一声。 要说乌维立也是个人物,被射的血气上涌,脸庞发黑,深蓝色的眸子里煞气外溢,疼的闷哼一声,竟然没有乱了阵脚。 一声怒吼,扣住四支长箭反手对着上官凌然再次射了过去 ! 这次可是不敢再轻敌,戏弄上官凌然了,而是一心想将上官凌然射死,四支箭对准的全部是上官凌然的致命处。 紫幽眸光冷寒,身体绷紧了起来,说不担心也是骗人的,再怎么说,乌维立也是大漠无敌的枭雄,上官凌然武功是厉害,可是这就如同战场,军情都是瞬息万变的。 旁边的女眷全都吓的尖叫了起来,她们哪里看过这样恐怖的决斗?纷纷把眼睛遮住,又从手指的缝隙里去偷看,生怕帅的人神共愤的世子,瞬间变成刺猬! 校场上,马蹄声声,如战鼓敲响。上官凌然又一次露出了颠倒众生的邪魅笑容,但见他身轻如燕,轻轻一跃,整个人竟然在奔驰的宝马上立了起来,火焰一样的棕马和扬起的黑色大氅,美得如同一幅动感的图画,而画中英俊无俦的侠士,凤眸中的寒意竟如银星闪耀,动人心魄! 他潇洒的手指一勾从箭袋里抽出六支箭来,搭上弓弦,狭眸微眯,厉光一闪,手指一,六支箭风驰电掣地朝着乌维立再次射了过去。 十箭齐射,空气被那劲力震出嗡嗡之声,内力尽附在箭身之上,撞击之时,眼前金花乱溅,迷人眼神! 只见那乌维立四箭一出,反手从背上又将最后四箭拔出,长腿勾住马缰,侧身从旁掠过,已对着上官凌然再次射出!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激烈的状况所吸引,其他的人和物,全部屏蔽。 而与此同时,四根几不可见的,泛着隐隐约约幽蓝光泽的银针,从一边射出,分别袭向上官凌然的双目和太阳穴。 别人即使注意,也是看不见的,可是紫幽的眼睛,堪称火眼金睛,什么都逃不过,而且听力更是异于常人,那银针细微的破空之声,早就被她在风声中,捕捉到了。 。。。。。。。。。。。。。。。。。。。。。。。。。。。。。。。。。。。。。。。。。。。。。。。。 这几章我写的时候,都热血沸腾,就好像看到了我们现代的军人,在教训犯贱的小鬼子!爽啊!爱国的小冰,愿我中国永远昌盛!爱国的亲们,一起撒花,给嫡女投票去吧。http:一人一次可以投十票,每天都可以投。 第三百五十六章 和匈奴人决斗,四霸扬眉吐气(四)(必看) 那四根银针一看就是淬了剧毒的,若是一旦射中了上官凌然,就算他不会马上中毒致命,可是眼睛也会看不见,那乌维立的利箭就会随之射穿上官凌然的胸膛和脑门 ! 紫幽二话没说,抬腕就发出了一束紫色的光团,直接飞了过去,把四根银针射落在了地上。 上官凌然其实看见了那向他袭来的四道蓝光。眸光放射出嗜血的锋芒,正要抬手拔剑防御,就见紫幽已经抢在了他前面出手了禾。 心里一阵暖流袭过,他的妻子,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在和他共同对敌。 心情大好,竞技状态当然也调整到了最巅峰。抽出最后两支箭,看似很随便,其实却带着雷霆之势,朝着乌维立射了过去。。。。。。 而紫幽这边,却朝着刚刚银针射出的方向扫视了过去,正好看到看到乌洛雅正掩袖收手,指尖即使映在暗淡的日光之下,都能看到隐隐约约有蓝色的幽光闪现。 竟然一击不成,还要再来一次! 紫幽星眸发出了紫色的冷芒,瞳孔微缩,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冷冽的寒气。她一扬手,毫不犹豫将细丝雨朝着那个恶毒的女人掷了出去。。。。。。 细丝雨细如牛毛,更似毛毛雨一样,破风而过,既无声,更看不见,而且,紫幽手腕一抖,牛毛针已经射了出去,所有人几乎都没看见她做过什么动作妲。 “哎哟!”乌洛雅叫了一声,就觉得左眼被蚂蚁叮咬一样的痛了一下,右肩突然犹如针刺,伸手到肩上一摸,啥也没摸着,眨眨眼睛,右眼剧痛,眼前模糊一片,啥也看不清,除此之外,并没有感到其他的不适。她还以为自己肩膀旧伤发作,眼睛进了沙子。 然儿,她的叫声,几乎没有引来任何人去关注。周围之人都聚精会神地盯着场上那激烈相斗的两个人,谁还有心思去观察她一个小国公主的一举一动? 乌洛雅试着再想射出银针,却感到右胳膊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抬不起来了。她不由咬牙暗恨! 此刻她右眼看东西已经白茫茫模糊一片,只能用左眼,盯着场上的两个人,恨的五脏六腑都在绞痛。 怎么就偏偏没射中上官凌然呢?若是能将上官凌然射伤,乌维立必然能赢了他,按照规矩,她就可以和慕紫幽对换,留在上官凌然的身边 。留在大燕帝都! 她真的不想再到匈奴那个不毛之地去,那里的人,简直就是没教化的一群野人! 她思及前程往事,恨意几乎要将她的胸膛顶破! 那天被父皇打入冷宫,正盼着她的太子哥哥来救她,结果,真就有人来了。 可是来的人,不是救她,而是来要她命的。她被人勒紧了脖子,就在要窒息时,却听见来人朝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丸,然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去往塞北的路上。马夫给了她一封信,和一包金锞子。对她说道:“皇上要处死你,太子爷没办法给你吃了假死药,救了你。但是,大燕你不能呆了,太子爷让你去匈奴,具体怎么做,信上有说明。”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信件,看了起来,里面问候不多,几乎都是关照她想办法在匈奴潜伏下来,取得匈奴单于的信任,帮助他早日登上皇位。 可是,她一个弱女子,在异国他乡,谁也不认识,要想取得匈奴单于的信任,谈何容易? 而且悲催的是,天不遂人愿,她刚到塞外没两天,就遇上了马贼,她的容貌,在大漠,那简直就像天仙一样美丽,那个粗壮野蛮的马贼头领,一见她就流下了哈喇子,二话没说,就把她绑起来给强上了。被马贼头领整整折磨了她半天,**完了,这不要脸的畜生,又把她丢给下面那些小头领享用。那些人根本就不把她当人看,骑她的时候和一般女人没什么不同,有时不但一个人上,还同时好几个人一起上,把她糟蹋的痛不欲生! 一开始她还反抗过,可她不会武功,根本就不是那些野兽的对手,不但逃不脱魔爪,反而引来了人家更残暴的虐待,被人强自喂了软骨散,害得她手脚发软,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连走路都费劲。最后被他们剥光了衣服,赤身***,天天扔在营帐里,供不同的男人发泄兽欲。 后来她学精了,一切的一切,都忍受了下来。她不能死,她要报仇,她还想等到太子哥哥当了皇帝,接她回大燕,然后找慕紫幽报仇,让她也尝尝自己痛不欲生的滋味。 知道马贼们都喜欢来睡她,是因为她容貌美丽,身段妖娆,嘴巴又甜,于是,她就更加讨好那个马贼统领,渐渐地让那个畜生对她放松了警戒,就这样,她过了整整七个多月非人的生活,逃了出来 。 可是,她发现,自从遇到慕紫幽,她又开始了各种倒霉。这一次,命运之神,再一次没有站在她这一边。她刚刚出了狼窟,又掉进了虎穴,落到了给匈奴王庭官员提供女奴的人贩子手里。 这次她学精了,一开始就很配合人贩子,凭借着在马贼窝里那七个月学会的伺候男人的本事,哄的人贩子对她格 外照顾。 这次,她没受多少折磨,就是得天天给人贩子暖床。因为满意她的伺候,人贩子将她献给了王庭的一个大当户,那大当户看她生的美,又会跳舞唱曲子,还会来事,就把她献给了乌维立。 见到乌维立,她才说出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并撺掇他夺了乌涂虏的单于之位,册封她当了公主。 后来她又说服乌维立来大燕,议和是假,主要是因为她老是在乌维立面前盛赞慕紫幽容貌是如何如何美丽,身段是多么多么勾魂,身份又是印度女神的后裔,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全天下。 因为乌维立迫切想要得到慕紫幽,这才来了大燕帝都。也是她告诉乌维立:“慕紫幽确实是人中之凤,可是嫁的夫君却是大燕帝都头号纨绔,什么都不是,和大单于您这样的英雄,更是无法相比。您只要按臣妾所说,就一定能得到她。而慕紫幽也一定会愿意嫁给大单于的,比起上官凌然,大单于才是真正的英雄不是?” 就因为她的忽悠,乌维立才敢在大殿上,肆无忌惮的提出要上官凌然把紫幽送给他的那番狂言。 而她站在大殿上,不是没有看到各种各样惊讶的目光,可是,那又怎样?她完全可以做到熟视无睹、镇定自若。因为她在大漠,经常被扒的一丝不挂站在那里,像个畜生一样,给那些不要脸的野兽男人摸来看去;甚至在他们兽性大发的时候,就会把她直接拉过去,当做所有人的面,糟蹋**,骑在她的身上进进出出,连条狗都不如,一旁的人不但不管,还大声起哄,一起扑过来上她。 她什么都可以忍,可是却没法忍受太子哥哥,用那样炙热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慕紫幽。那目光她从未享有过,凭什么慕紫幽能得到他的看重? 而且,当她看到上官凌然牵着慕紫幽的手,她的心又被强烈的愤怒和妒忌扭曲了 !慕紫幽这个贱人,把自己还得这么惨,她有什么资格得到男人的呵护,享受到那种幸福? 这样的幸福,应该是她这个公主才配享有的,而慕紫幽。才应该承受她所有的屈辱和痛苦,她受过的一切,应该让慕紫幽尝尝才对! 那一刻,她好不容易才强压下去的怨恨,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索命阎罗,将她再一次拖入了更黑暗的炼狱之海! 她要留在帝都,要让慕紫幽代替她去受各种痛苦;要让她尝尽被各种肮脏、粗糙、下贱的手,在她身上抚摸的恶心滋味;要让她被无数野蛮的禽兽男人糟蹋、**、**! 她咬牙揉搓着痛的抬不起来的肩膀。这只胳膊,因为马贼粗暴的撕扯拖拉,肩关节曾经脱臼六次,还撕脱骨折过一次。 每到天气转冷,就会犯病,疼痛难忍,使不上劲。可是你早不犯病,晚不犯病,为什么在这样的关健时刻不争气?否则,一定要上官凌然好看! 乌维立,你这个无耻的畜生,下流的混蛋,你可千万要赢啊! 她不知道紫幽射进她肩膀和眼睛的“细丝雨”,细的用肉眼几乎都看不见,再加上紫幽不仅在上面加了腐烂肌肉的药物,还加了适量的麻药,射进人体根本就不会很疼,有时甚至没有感觉,可是等到三四天以后,药物引起肌肉腐烂,那滋味可就要命了!当初赵宏祥那个渣男,就差点死在着细丝雨身上 敢对上官凌然玩阴的,她如何能轻易放过上官灵罗?不付出惨痛的代价,她可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紫幽见她满脸沮丧、懊恼,不停地用手揉搓肩膀,揉搓眼睛,右手再也没能抬起来,就知道她已经没有能力再使坏,于是,露出了鄙视的冷笑,慢慢地收回了视线,却不期然地和太子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本来,她想置之不理,可是想起上官灵罗,她马上露出了甜美的微笑,俏皮的对着太子眨眨眼睛。 太子站在宣武帝的身后,本来看见上官凌然上场时,紫幽和他深情互动;太子的嫉妒,如同那疯涨的藤蔓,迅速缠满了他那颗已经发黑生了霉斑的心;可是此刻见紫幽对着他笑得如此明媚,狂喜的几乎要大叫起来 。 随即就转头盯着场上的上官凌然,在心里疯狂祈祷:上官凌然,你最好被乌维立射死了!死吧,死吧,死了,紫幽就是我的,乌维立也休想从我的手里把她夺走! 其实,上官凌然最后两支箭,一支被乌维立狼狈地躲开,可是和右贤王一样,也射掉了帽子,而另一支箭,再次射中了他另一只小腿。 紫幽有透视功能,上官凌然临上场时,紫幽告诉他:“他里面穿了类似于金丝甲的东西,护住了他的胸腹部,他一开始就准备好,没打算丢了自己的狗命!” 所以,上官凌然几乎没怎么朝着他胸腹部射击。 按说,此时上官凌然已经赢了,可是乌维立恼羞成怒,已经输急眼!顾不得丢人了。 竟然一边对上官凌然大喊:“我输了。”一边在策马往回疾行时,弯腰下捞,捡起落在地上的四支长箭,反身拉弓朝着上官凌然射去。。。。。。 他本来已经认输,大家正要欢呼,根本就 没想到,他竟然会那么卑鄙,加上这厮虽然受伤,可是动作疾快,大伙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惊觉他的箭,射向了上官凌然! 他确实很快,弯腰偷箭再射出去,也就一瞬间,大伙都惊得大叫了起来,以为上官凌然此次肯定吃亏,谁会防备一个已经投降的敌人? 可是,却见上官凌然宛若天神下降,一头乌云般的长发于空中甩出了一个极为唯美的弧度,笑容邪魅而又张扬,姿态更是潇洒飘逸,竟然不躲不闪,伸出双手,将乌维立射过来的四支箭,牢牢的抓在了手中,随即又如同投掷标枪一样,将其中三支箭矢对着乌维立扔了出去。。。。。。 三道银白色的光芒,如流星逐月,风驰电掣,朝着乌维立飞了过去! 上官凌然身上蔓延出来的无边杀气,让全场都寂静了下来。 宣武帝没想到上官凌然武功竟然精进到如此地步,看见那银色的光芒,速度比弓箭射出的还快,震惊地呼啦一下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紧张的双手握的紧紧的 ! 大伙全部捂住了嘴巴,世子难道真的要当场将乌维立射死吗?! 乌维立先是被上官凌然那震慑人的煞气惊呆住了,就在这刹那间的愣神之中,银光带起万钧雷霆之势,朝他逼了过来。 就连他**的那匹汗血宝马“乌云追”,都感受到了这股凌厉的杀气,嘶鸣出声,前蹄立了起来,宛若受惊一般。 乌维立一看,急中生智,狠狠地拔出腿上的箭,插进了马屁股。 乌云追负痛,向前狂奔,然而已经晚了!三支箭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一支插进了他头顶的那一撮唯一留下的头发中,另两支分别插在他的胯部两侧。 “啊!”就听他厉声惨叫,被箭的力道从马上被带出十几米远,最后咚的三声,乌维立像是被钉子,钉在了那一棵足有三个成年男人才能合抱住的大树上。 整个人呈一个大字形,那射出去的三支长箭,有一支贴着他头部的肌肤,钉进了树里,另外两支贯穿了他臀部两侧的肌肉以后,也穿进了树里。 乌维立疼的冷汗涔涔,几欲晕厥,想挣扎着拔下箭矢,奈何那三支箭,扎在大树里太深,他痛得撕心裂肺,是怎么用劲,也被能拔下来。 他能感到臀部的两侧,已经有温热的**流了出来。。。。。。 全场顿时静的诡异,仿佛连片落叶掉在地上,都能听见一般。所以乌维立疼痛的哀鸣声和粗喘声,显得清晰的就不能再清晰了。 他后悔、后怕,更多的是恼恨!那个上官灵罗,他非得杀了她不可,如果不是她送出的上官凌然不会武功的假消息,他根本不可能答应和上官凌然决斗,也就不会有今天的耻辱! 紫幽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袭黑色的挺拔的身姿,在俊美之外,横生了一股狂肆霸气,邪魅的容颜上弥漫的是无尽的嘲讽和鄙视,举起最后一支箭,对准了乌维立。 刘贵妃见状,赶紧向五皇子使了个眼色。 五皇子马上大声喊了起来:“世子堂哥,既然是生死决斗,你为什么不射死他?射死他 !射死他!” 上官凌然真要射死乌维立,估计匈奴和大燕马上就要起战事,到那时侯,他们就可以造谣生事,将上官凌然说成是为了女人,而不顾老百姓死活,引起战争的罪魁祸首! 用心恶毒的叫喊,引起了一些不明其险恶用心之人的积极响应,“射死他”的喊声此起彼伏。 乌维立此刻真是吓得魂飞魄散,想挣扎,又疼的不行,根本就没力气将自己从树上解救下来。 见上官凌然还欲将箭掷过来,他那种不可一世的张狂劲,早在与上官凌然对峙的过程中,被其消磨的干干净净。 他算是知道了上官凌然的厉害。这家伙哪里是不会武功?根本就是深藏不露的高手,以臂力掷出的箭,比用弓射出的箭,力道还要大,就是内功高强之人,也不一定做到。这个上官凌然tnd还是不是人啊! 他现在如同落到猎人陷阱里的野兽,毫无出路。上官凌然虽然隔了他有一百多米,可若是上官凌然想要他的命,那箭可以精准到射进他的瞳孔,保证不会有丝毫偏差! 他的箭术和武功在上官凌然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世子,我输了,我输了,这次我真的认输了!我不会再要你的妻子,我也会把乌洛雅送给你,我还可以送你骏马与宝石,你放过我吧!”乌维立此刻没有了嚣张跋扈的资本,哭哭咧咧地开口求饶,那样子不像一国君王,像个怕死鬼! 上官凌然身姿挺拔,宛若一座乌金雕像,端坐在马上,俊美到了极点!邪魅的长眸露出一抹嘲讽,含带着无尽的冷意,就连周围都好像笼罩在冰霜中。 倏地放手,那震人的一箭更快,更猛,疾风呼啸,在众人的呼声中,咚的一下,射到了乌维立的裤裆之中,正正好穿过乌维立的小蘑菇头,再次钉到了树上! 在上官凌然姿态优美的掷出箭矢之时,乌维立的深蓝色瞳孔,就缩 小到了极致,死亡即将来临的滋味,让他的心脏噗通噗通仿佛要蹦出胸腔;等发现银光方向不对,下身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意。 乌维立惊的眼眸暴睁,眼珠都差不点从眼眶里掉出来 。从下半身传来的冷意,让他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整个宝贝都疼的卷缩了起来! 他再次狂喊出声:“啊!” 众人之中,有人长呼了一声,绷紧的神经,松弛了下来;有人则懊恼地叹息了一声,恨没有达成目的。 站在场下的匈奴官员和侍卫,眼看那凌厉一箭射到关键位置,感同身受的双腿猛地一并,紧紧夹住了自己的宝贝鸡蛋,暗自低呼,乌维立单于不是废了吧?他们看着都觉得鸡疼、蛋疼的紧啊! 独眼龙乌洛雅看到这,使劲地眨巴着那只疼痛模糊的右眼,强压下澎湃的恨意,恨不能大声痛骂上官凌然。王八蛋!既然已经赢了,干嘛不趁机射死他?只要射死了乌维立这个畜生,她便可以找机会逃脱,再也不要回到匈奴那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 在万众瞩目之中,上官凌然指着乌维立,再次竖起大拇指,然后缓缓地将指头倒立向下,“竟然敢觊觎本世子的女人,本世子这次留你一条贱命,再敢暗下毒手,生出龌龊之心,就不是射你的小脑袋,而是把你的大脑袋钉在树上!” 不是惦记着我家幽幽吗?我伤了你的小老弟,看你以后动色心的时候,还有没有那功能! 被钉在树干上的乌维立,又羞又恼又痛,几乎当即厥过去。真正是奇耻大辱啊!成了太监,还能做单于么?从古到今,哪有太监当皇帝的? 右贤王一见,气急败坏地带着侍卫和巫医走过去,进行救治。 右贤王气的看着宣武帝,大声喊道:“这就是你们大燕的待客之道吗?我们好歹是外宾吧?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可是你们却对贵宾又打又杀,真是让人不耻!” 。。。。。。。。。。。。。。。。。。。。。。。。。。。。。。。。。。。。。。。。。。。。。。。。。 谢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冰月心之雪亲!送票票的a6622085亲!2433318421亲!amnylyh亲!小冰爱你们!祝福你们!永远!╭(╯3╰)╮。。。。。。歇两天为亲们加更。新的一个月,票票送出来吧! 第三百五十七章 腹黑世子和嚣张的世子妃乃绝配(必看) “右贤王。”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冷然一笑,凤目里露出一丝睥睨之态,如同俯视着微不足道的尘灰,“可有来宾肖想人家女主人的?你们自取其辱怨得了谁?何况,我们和你们是公平决斗,并没有耍赖。早知道你们会反咬一口,那契约书上的墨汁还没干,怎么?你们就不认账,想把责任推到我们身上?请问到底是谁无耻?” 右贤王气急悲愤之下,竟然忘了立下生死契约这回事,一经上官凌然提醒,登时傻了。 可上官凌然显然还不想放过他们。镇定自若的拉着马缰,闲庭漫步一般,姿态优雅的行到吓得已经面无人色的乌维立面前,看了他一眼,从容大方的微微一笑,眼眸余光若有若无停在那只还在树干上隐隐震动的银箭之上,捉狭的笑意刚巧露出一点,以便树上的男子看到,大刺刺地说道:“你们应该感激我!我大燕乃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心胸更是浩瀚如海。既然乌维立单于已经承认输了,本世子就留你一条命,不过,你要时刻牢记我大燕对你的宽厚,以后要为匈奴和大燕两国的友好,多尽心尽力才是!” 场下寂静的人群,终于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所有人,包括羽林卫们,都为上官凌然这个既赢得了男人自尊,教训了乌维立,又让他有苦说不出,为国家争得荣誉的行为,大声叫好! 男人们的斗争,和女人不同,若是可以,他们更喜欢明刀明枪,好好的打一场,那才叫做痛快!强手在他们心底,才是真正的王者! 校场内如雷的欢呼声,传到了校场外。那些围观进不来的老百姓,一听“帝都四霸”和慕英毅将军打败匈奴官员和单于,也大声地欢呼起来。 甚至还有人把炮竹和锣鼓都拿来了,一听赢了,就开始敲起锣鼓来,燃放起炮竹来,那气氛比过年还要热闹! 说白了吗,“帝都四霸”虽然整日混迹于青楼楚馆,可是却没有伤害到老百姓;不少的时候,见到有些官员欺负老百姓,他们还会替老百姓出头,整治那些官员,不过手法阴暗邪恶了一些就是 。 但是老百姓可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欺负他们的人倒霉,他们才不会管你是纨绔,还是才俊。 举个例子,皇后佘氏的侄子,曾经强迫一位良家女子给他做第八房小妾,那女子的父亲,是位私塾的先生,当然无权无势,无力反抗权势滔天的佘家。 可是教书先生和女儿却是有气节的,被逼无奈,姑娘宁愿出家为尼,也不嫁给皇后娘娘的侄子做妾。 皇后娘娘的侄子佘琨越,竟然到庙里去抢人,这事被“帝都四霸”知道了,把新娘子给掉了包;佘琨越大婚之夜,掀开盖头一看,新娘子竟然是他在楚腰馆相好的妓女,丢尽了脸面不说,还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真要把妓女赶出去,那更会被人耻笑妲。 可见“帝都四霸”这样的纨绔,老百姓并不讨厌他们,甚至还觉得他们比有些道貌岸然的官员和那些标榜清流的贵公子来的真实。 其实本人这个二货作者也认为,伪君子远比那些真小人要阴毒得多! 而宣武帝和太子,此时脸色都不好看。甚至都在怀疑,上官凌然是在杀鸡给猴看。那么谁是鸡,显然是乌维立;谁是猴,那就是他们了。 他们可都对上官凌然暗下过毒手,还都觊觎着紫幽;上官凌然这家伙明摆着话中有话,借着惩罚乌维立,也顺便警告了他们。 这要是以前他们根本就可以不在乎,可是现在让他们心惊肉跳的是,上官凌然不但会武功,而且武功还好的吓人。 这样的他,再加上一个无敌的慕紫幽,天娘哎!不敢想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办法追究他的欺君之罪,因为上官凌然为首的“帝都四霸”显然都欺骗了大家,要治罪,就要四人一起,可是一个安王府、一个尚书府,一个永国公府,一个明王府,还加上一个荣国公府,一下子得罪光,马上就能引起一场***乱! 而且,四人现在简直就是民族英雄,真要问罪,岂不正中匈奴人下怀?匈奴人到时不依不饶怎么办?也还是一场危机。 宣武帝心里无法淡定了,皱着龙眉在那琢磨个不停 。 太子一看皇上老爹脸色阴晴不定,眼神晦暗不明,马上带着一抹算计长叹了一声:“唉。。。。。。这四个家伙!白白让人替他们担忧,武功这么出色,为什么要装作不会啊?害的父皇为他们提心吊胆,真是该揍。” 水灵一听,马上冷笑出声:“四位英雄真要早早地暴露他们会武功,怕是今天也未必能取得这样的胜利。匈奴肯定早有防患,细作可是无孔不入的。” 说完,套在宣武帝耳边小声提醒:“皇上,老百姓和臣公及其家眷,现在非常钦佩‘帝都四霸’,您不但不应该惩罚他们,还应该借着这股士气,奖赏他们,这样您不但可以让四霸为您所用,还可以赢得民心。” 宣武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龙脸终于阴转多云了。 故作关心和谦虚地冲乌维立喊道 :“乌维立单于承让了!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朕马上派出做好的御医,送上最好的草药,为你疗伤。” 说到这,话锋一转,又露出了颇为遗憾的神情,“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世子,夺妻之恨,等同杀父之仇,只要是个男人,他都承受不了不是?” 紫幽看着上官凌然的挺拔的英姿,自豪骄傲的同时,倍感甜蜜幸福!知道他一定能赢得胜利,可是,赢的这么与众不同,有个性、有特点,可是她没想到的。 乌维立现在怕是气,急,恼,怒,惊,惧,羞、悔、恨,各种情绪都有了。是想一头碰死呢?还是想钻进地缝里呢?还是想让时光倒流呢? 不知道中了上官凌然这一箭后,他日后会不会真的变成太监,恐怕那地方即使治好了,他也没胆子再用了吧? 紫幽恶趣地一想,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自己这个邪魅的相公,咋就这么可爱呢!这一箭,简直射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哈哈。。。。。。 魏亚娟从一边快速走过来,双手捂着胸口,做出心有余悸的样子,但是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却满是兴奋的神彩,“幽姐姐,刚才都吓死我了!那个乌维立真不要脸,都认输了,还玩偷袭。幸好世子武功盖世,粉碎了他的阴谋 。世子真了不起!为我们大燕争了光。” 说到这,高兴地一拍手,满脸都是自豪,“我哥哥不是纨绔,是英雄,我好开心啊!” 紫幽此刻的心情也非常激动!她也为上官凌然和她的兄弟们,从此能摆脱纨绔之名,堂堂正正的以正面形象示人而高兴。从今往后,看谁还敢骂他们是草包,估计老百姓都不会答应。 魏亚娟不仅是她的朋友,还是魏明睿的妹妹,紫幽不用在她面前掩饰自己。脸上马上露出了明媚的笑容,“他们都是大燕的好儿郎!没丢我们大燕的脸。匈奴那些野兽,怕是再也不敢猖狂了。” 紫幽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看着上官凌然,见他做了个弯腰捡拾东西的动作,心里明了,他并没有忘记刚刚有人送他的“礼物”。 谁知,上官凌然刚刚直起腰来,就见到有两个姑娘走到了他的面前,深施了一礼。 其中一位年纪约在十四五岁,穿了件粉色芙蓉花云锦缎袄,下着绿水月华裙,披了件软毛织锦斗篷,脚上金丝线绣鞋。绣鞋上点缀了两只漂亮的蝴蝶。对着上官凌然笑得那叫一个娇羞妩媚,“奴家沈丽娟见过世子。” 而另一位女子,也在这个年龄段,穿了件玫红色的短袄,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披浅粉绣紫花滚白狐毛披风,头梳朝天髻,带着一套赤金首饰。声音娇嗲入骨,“奴家沈婵娟见过世子!” 紫幽认识,正是刘贵妃的侄女。刘贵妃亲姨两个嫡出儿子所生的女儿。 紫幽忍不住想笑,这个刘贵妃是铁了心和自己杠上了。就因为她帮助德妃复宠,碍了刘贵妃的眼,所以,这女人一次又一次地想给她添堵,上次想塞给她一个私生子和小妾,这次更狠,连娘家人都出动了。 倒要看看上官凌然动情不动情,这可是两个风娇水媚,活色生香的小美人啊! 话说,上官凌然今天确实太过出彩,两个小丫头会芳心萌动,也属正常。 紫幽瞧着两个小女人的模样,有点想笑。自己这个妖孽夫君,以前是纨绔,就迷惑了不少闺中女子,今天又如此神勇,女子爱俊男,更爱英雄,这下好了,又该招惹烂桃花来了 。 可是,上官凌然是谁呀?“绝情公子”,除了紫幽,那对谁都很绝情的。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就在他的眼前,笑得那个腻歪,心思全部表露在了脸上,楞谁看了都会觉得艳福不浅;可是这个不懂得怜香惜玉的家伙,厌弃地像是前面不是两个活色生香的美人,而是两坨狗屎,连看都不看一眼,掩住鼻子闪得老远。 策马跑到紫幽面前,笑得一脸讨好,“媳妇,怎么样?为夫是不是很神勇,很威武?你今晚回去怎么奖励为夫?” 旁边还围了一大圈的人,乍见英雄下马,变成了这副拜倒在媳妇裙子之下没出息的窝囊样子,和刚刚判若两人,集体在风中凌乱了! 只有紫幽晓得他是故意做出这般姿态,让那些烂桃花赶紧知难而退,不要来纠缠他。 本来被他最后一句颇具深意的话,弄得很羞恼,却又不忍拂他的好意,只好配合他演戏。故意做出一脸柔情似水,温柔娴淑,把自己都麻的直起鸡皮疙瘩的模样,拿起帕子,替上官凌然擦了擦那干爽的没出过一滴汗的额头,甜糯地笑道:“夫君辛苦了!为了我,你竟然不顾性命地去和乌维立单于决斗,我。。。。。。我感到很幸福!很自豪!” 说完,还揉了揉眼角,似乎感动的流泪了,其实是自己被自己恶心着了,一个劲想吐。 忍不住在那腹黑:tnnd!这群烂黄蜂,为了你们不来采取我家这朵妖孽相公的罂粟花蜜,我容易么,我! 上官凌然顺势眨着他那双勾魂的邪魅长眸,深情款款对着紫幽放电,“媳妇,为了你, 什么都值得!这辈子,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比得上你,我的眼里,我的心底,永远只有你,别人我是看都不会看一眼的!” 麻死了!紫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望着四面八方那些瞠目结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还有丽娟、婵娟、各种娟,以及她们那黯然神伤的小神情,紫幽越来越觉得,自己的脸皮和妖孽一样,变得厚实多了。搁以前,打死她也不会配合妖孽当众表演这种鹣鲽情深的戏码。 轻轻地咳了一声,打破了周围那诡异、尴尬的气氛,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做得很好!我们大国,就应该有大国的风范 。既然已经打败了乌维立单于,留他一条命,不赶尽杀绝是对的。希望他牢记你的恩德,不要再幻想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不管是自己,还是天下,乌维立那个畜生,他都不配拥有! 上官凌然听她话中暗含警告,马上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回头一看,只见脸色黑中透白的乌维立单于,正四腿拉叉地躺在担架上,努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他,那眼神比他刚刚射向上官凌然的箭,还要凛厉!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含着淡淡笑意的瞳眸望着眼前脸色极为难看的男子,视线落在他血糊流淋的下身之处,笑的欲发讽刺,“哟!乌维立单于已经从树上下来了?好好治伤,说不定日后还不至于就不好用,我也就碰到了你一点点,并没想把你变成真的太监。” 乌维立气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位,忍不住一阵呛咳,牵动腰间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深蓝的瞳眸里似乎有火焰在跳跃,“哼,世子深藏不露,手段卑劣,若论卑鄙,我当然无法与你相比!” 意思就是说,上官凌然隐瞒了自己会武功的真相,他才会大意而输,上官凌然以欺骗赢得胜利,手段卑劣。 其实你若是痛痛快快认输,倒也让人钦佩,最起码证明你还有男人的风度,输得起;可是现在却一味地强词夺理,反而失了风范,更让人瞧不起! 紫幽鄙视地摇了摇头笑了,“乌维立单于,你这么输不起,当初就不该口出狂言。本国师对你这种毫无男人气度的男人,真的看不起。你之前不是叫世子问我,愿不愿意跟了你吗?那我现在明明确确地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看上你,因为你不但身体残缺,心灵更是污损的厉害!而且,决斗也好,比试也罢,就好比上战场一样。乌维立单于难道没听说过‘兵不厌诈’这个典故?真要说起手段卑鄙,你们的人,在场下冲着本国师的夫君,暗射毒针,手段岂不更为让人不齿?” 上官凌然长眉微挑,笑容在众人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微微一冷, “胡说八道!”乌维立惊叫起来,可是声音过大,震动伤口也疼,只好又躺在了担架上,费劲地耍赖,死不承认,“话不可以乱说,谁暗算世子了,你有证据吗?” 上官凌然修长的手指摊开,露出了掌心乌洛雅射出的四根毒针。连嘲带骂地笑道:“果然够不要脸,阴损缺德,卑鄙无耻,下流** !这是哪个贱人射出来暗害本世子的?有种站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 乌洛雅被骂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羞恼的发狂,可愣是不敢站出来,要做那个缩头乌龟! 紫幽走到乌洛雅跟前,讥讽地冷笑一声,“乌洛雅公主,你说这卑鄙无耻的事情是谁干的?” 乌洛雅先是沉浸在乌维立单于这个禽兽又活下来的懊恼之中,后又被上官凌然一阵臭骂,如今又被紫幽的逼问,也知道这事她绝不能承认,否则慕紫幽夫妻,还不知要如何收拾她。转过头,双眸里恨意还未曾敛尽,“这是谁射出来的,我又如何知道?” 就知道你不会认账,上官灵罗可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可是人家现在是匈奴的公主,还是先礼后兵吧。 紫幽按耐住想冲上去动手的欲/望,淡淡的一笑,“那乌洛雅公主,可敢把袖子撸起来给大家看看?” 上官灵罗没想到她把暗器隐藏在袖子里,也能被慕紫幽发现,做贼的人,总是会心虚的,急的把左胳膊藏到了身后,气急败坏地喊道:“真有意思!大庭广众之下,你竟敢要我撸起衣袖,将女孩家的肌肤暴露在众人面前,你想羞辱于我吗?” 上官灵罗情急之下,不仅把大燕的礼仪规矩都搬了出来,甚至还露出了帝都口音。 周围的人都知道匈奴女子没那么多讲究,别说看下手腕,就连上身都可以暴露;而且,一个匈奴公主,会讲汉语不说,还说出了帝都腔,这可就有些怪异了! 大伙盯着乌洛雅,如同看着怪物,藏在心里的疑问,几乎都暴露在了脸上,这人明明就是四公主吗?怎么看,怎么像。 发现大家的眼神不对,乌洛雅才意识到自己露出了马脚,急急忙忙又用匈奴口音,冲着紫幽愤愤地狡辩道:“入乡随俗,你们怎么能侮辱我这个匈奴的公主呢?你愿意当众露出手腕吗?” 敬酒不吃吃罚酒!紫幽露出了冷冽的笑容,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身为匈奴的公主,私带暗器于身上,混迹于我国皇上及贵人、大臣之间, 并在世子和乌维立单于决斗的时候,对我国安王世子暗下毒手。来人,给我搜身 !” 上官凌然闻言,马上朝着站在身后的羽林卫一挥手。 说实在的,那天乌维立单于在大殿上,嚣张忘形,口出污言秽语的德行,早就惹恼了许许多多的大燕人。 这些羽林卫听说乌维立不要脸地想从世子手里,把国师夺走,气的没有一个不骂娘的。 紫幽在他们心目中,那就是女神,女神也是你一个沙漠秃鹫(乌维的大漠苍鹰,被将士们理解成了秃鹫。)可以肖想的?就是上官凌然,他们都觉得配不上国师,直到今天,才觉得两人一个腹黑邪恶,一个貌美嚣张,真乃绝配! 此刻一见世子和国师叫他们搜查乌洛雅,一下子就冲了上去。 管你是什么玩意,反正只要是匈奴那疙瘩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抓你,留着你干嘛? 上前立即反绑了乌洛雅的手,掀开她的袖子,果然在左手小手臂的内侧,发现一个类似小弩弓的机关设置! 紫幽上前打开之后,从里面拿出两根淬了毒的银针,和刚才上官凌然手中拿的那四根针一模一样! “如此,你还要狡辩吗?”上官凌然俯视着被羽林卫强压着跪在地上的乌洛雅。 这无耻的女人,头上那顶插了野鸡毛的帽子,也掉在地上了,眼睛有一只此刻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了,加上麻药劲已过,右肩膀和左眼疼得厉害,说实在样子很狼狈。 一边眨巴着红肿的眼睛,一边大声喊道:“我看到你要对我的哥哥乌维立单于下手,我是他的妹妹,我能不着急吗?再说,你不是没有受伤吗?那你这个泱泱大国的安王世子,还追究什么?应该继续大度,放过我才是嘛。如此对待我一个女人,一个异国的公主,你就不怕被人骂你小气?” 。。。。。。。。。。。。。。。。。。。。。。。。。。。。。。。。。。。。。。。。。。。。。。。。 感谢送花花的z302亲!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冰月心之雪亲!送票票的ljqi_31266亲、490986273亲!谢谢乃们!小冰爱死你们了!么么哒~ 第三百五十八章 严惩乌洛雅,“四霸”升官,安王痛苦 紫幽可是有功夫的,这一巴掌下去,乌洛雅的牙齿就脱落了两颗,脸蛋子当即就肿了起来。 “你敢打我?!”乌洛雅又惊又气,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紫幽,和着血水,吐出两颗牙齿,口齿不清地责问道。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紫幽冷冷一笑,“你为了你的单于可以谋害我的夫君,我为什么不能替我夫君打你一个耳光?我夫君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子,大燕皇室的后代,胆敢刺杀世子,就是死罪。来人,给我把她绑了,拉出去五马分尸!” “慢着!”太子终于忍不住了,快步走过来,小声劝说道:“幽儿,她毕竟是匈奴的公主,真要杀了她,两国必然开战,那到时候,遭殃的还是老百姓。禾” 如果说,之前紫幽还不能百分之百地肯定乌洛雅就是上官灵罗,那么现在太子这么跳出来,就让她完全确定了乌洛雅真正的身份。 紫幽脑子一转,对着太子绽放出了一个如同红梅怒放一样艳若桃李,灿如云霞的明艳笑容来,“开战就开战,难道我会怕他们?看我一把火烧了他们的草原!不过么,看在太子姐夫的面子上,我就饶了这个贱女人!” 璀璨夺目的笑靥,勾了太子的魂,摄了太子的魄,太子看着张扬自信的小女人,眼睛都直了! 就连躺在担架上的乌维立都觉得呼吸困难妲。 要知道紫幽笑容一贯清冷,除了她的家人和上官凌然,几乎就没有几个人,看见她这样的笑容。 周围不少男人,看着紫幽,几乎都在那里发呆,却见她轻启朱唇,对着乌维立不满地责问道:“乌维立单于,你的皇妹,在你和世子决斗时,下毒手谋害世子,你说怎么办吧。她可不象你和世子,你们是签订了生死契约,是公平决斗,而乌洛雅公主,这么做等同谋杀 。在我国,谋害皇室成员,是要被五马分尸的。” 这个没用的蠢女人!乌维立差点怒骂出声。本来黑中透白的脸上,又被气的蒙上了一层猪肝色。阴测测的视线落在乌洛雅的脸上,象极了毒蛇,“国师大人放心,我一定会责罚她的。不过,她到底是我的妹妹,担心我的安全,情急之下,情绪失控,你能不能原谅她,从轻发落?” 其实这个上官灵罗死不死,他一点都不会感到难过,只是,当着太子的面,他却不能不为她求情。他知道,上官灵罗是太子派到他身边的。 所以,此刻他纵使气极了乌洛雅既然暗中对上官凌然下了毒手,却又没能将上官凌然置于死地,还要他来为她擦屁股的愚蠢行为,可也只能开口为她求情。 已经得罪了上官凌然夫妻,总不能再得罪了太子吧,他和太子还想结盟呢。 可是,求情的话说出来以后,他却再一次在心里,把上官灵罗骂了个狗血淋头!无用的贱人,就会和男人睡觉,别的狗屁本事没有。你一次射不死上官凌然,你不会来两次、三次?怎么就能住手了?你个傻/逼! “从轻发落?”紫幽笑容温柔,声音更温柔,可是每句话却像刀子,将乌维立的厚皮,划出了道道血痕,“我听说,乌维立单于,把追随乌涂虏的那些大臣,统统五马分尸了,他们还没有谋害乌维立单于,只不过和你政见不合,就落得了这样的下场,你的妹妹,这是真的想要世子的命,你却要我原谅她。乌维立单于,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自己尊贵无比,而我大燕的王爷世子不及你半分,连谋杀的大罪,都能从轻发落?还是认为我慕紫幽善良到可以放过谋害自己夫君的凶手?” “这。。。。。。”乌维立单于张口结舌,登时说不出话来了。 他没有想到,面前这个女子,不仅生的倾国倾城,才华盖世,武功高强,就连辩才,都如此的出类拔萃。 他再一次生出了想要把紫幽抢到手的心思。因为这个女人,太tnd与众不同了!他不是没见过貌美的女人,也不是没见过武功高强的女子,至于才艺,说真的,那些人贩子贩卖到王庭的女奴,几乎个个都会些琴棋书画,可是,哪有像这个女人这样,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像是花房里的娇花一样碰不得风雨,可是骨子里的刚强,却比男人还要强大? ! 上官蔚然、朱立康和魏明睿现在对紫幽可是绝对拥护,听她这么说,马上跟着一起起哄:“就是啊,乌维立单于,难道你的媳妇看着你被人谋杀,都是这么无动于衷的?” “肯定是了,不然能这么要求世子妃?” “哇靠!这是什么鸟国啊!丈夫被害,婆娘还不管不问?” 上官凌然一看乌维立和太子的的贼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女人,潋滟的凤眸,露出了锋利的寒光。冲着羽林卫命令道:“没有听见国师大人的指令吗?把乌洛雅拖下去,先掌嘴五十!” 那边金灵早就准备好了六寸长,一寸厚,带着尖刺的木板,递到了羽林卫手中。 乌洛雅一看到那厚厚的、沾着陈旧血迹的木板,上面那密密麻麻的尖刺,打在脸上不用怀疑,肯定破相,搞不好还会丢命,吓得差不点尿裤子,哪还有半点 女人的形象?和个怕死的市井泼妇没有任何区别,眼泪鼻涕横流,大声哭嚎:“不,我是匈奴的公主,你们没权这么对啊。。。。。。” 她还没叫唤完,羽林卫手中的板子,已经落在了她妆容混花的小脸上,一边打,还一边数着数:“一、二、三。。。。。。” 还不到十下,乌洛雅整个脸就紫胀的,如同被吹起来的猪肺不说,那尖刺留下的小口子,还渗出了血珠子,确实非常恐怖。 乌洛雅哇哇大哭,“太子殿下、大单于救我,救我……” “住手!”太子马上出声阻止,然后带着点讨好,带着点尴尬,又带着点说不出来的情绪,看着紫幽,小声商量道:“幽儿,已经惩罚了她,再说。。。。。。” “世子,你太过分了!再怎么说,乌洛雅也是我匈奴的公主,你怎么能对她动刑?这是公然挑衅我匈奴,想引起战争喽?”太子话没说完,乌维立就忍痛狂叫了起来。 其实,上官灵罗被打成什么样,他还真不介意,他介意的是,上官灵罗现在顶的是匈奴公主的头衔,上官凌然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打下来了,这不是等同打他一样?这比刚刚的羞辱,还要过分 ! 此时,一大堆的臣子围着宣武帝,正在说着颂扬的话,什么“皇上真是太英明了!这一招瞒天过海用的真妙。” “是啊,别说乌维立没想到,就是臣等也没想到,‘帝都四霸’竟然是皇上培养的尖刀啊!” “。。。。。。” 大臣们都以为四霸是宣武帝暗中培养的秘密武器,在那拼命的拍马屁,弄得宣武帝哑巴吹黄连——有苦说不出,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可是想想水灵的话,心里又觉得有几分道理,所以,半喜、半忧、半怒、半憋屈,在大臣们簇拥下,朝着上官凌然他们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听到鬼哭狼嚎的,再看见跪着的乌洛雅,龙脸一沉,不虞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围观的人看到宣武帝过来,连忙跪下行礼,三呼万岁。 宣武帝抬手示意众人起来,然后冲着紫幽招招龙爪,“国师,发生了何事?” 紫幽施礼,不慌不忙,清清楚楚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宣武帝情绪不明地睥睨着乌洛雅,冷冷地哼了一声:“好大的胆子!竟敢刺杀朕最疼爱的亲侄子。” 只能说,宣武帝也是个老狐狸,明明恨上官凌然不死,这阵子听了水灵的话,要他收买人心,让四霸为他所用,所以,上官凌然就升级为他最疼爱的侄子了。 再说这样做,还给足了紫幽的面子,那么紫幽是不是也会对他忠心? 打杀一个自己已经赐死的**女儿,换来四大家族,不,五大家族,以及慕紫幽的忠心拥戴,这买卖太划算了!宣武帝瞬间就算明白了这笔账。 其实要不是因为上官灵罗此时代表的是匈奴;要不是因为她是太子和他之间的纽带,乌维立单于真的很想让人马上杀了上官灵罗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乌维立强忍着满心的屈辱和满身的疼痛,艰难地对宣武帝抱抱拳,“陛下,乌洛雅和我兄妹情深,因为担心我的安危,一时情急才犯了错,现在她已经知错了,世子和世子妃也已教训了她,请大燕皇帝陛下看在我国诚心议和的份上,就将乌洛雅让我带回去自己处理吧?” 说罢,龇牙咧嘴地对乌洛雅吼道:“你这蠢笨如猪的女人,还不快跟皇帝陛下请罪,让他饶恕你的罪过 !” 乌洛雅低垂着头,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不敢抬头,朝着那双明黄色龙靴低声道歉,“乌洛雅错了,还请大燕皇帝陛下饶恕乌洛雅的罪过!” 她的声音含着难言的悲愤和委屈,宣武帝听了,心里没有疼惜,只有怨恨!真想破口大骂:贱人!放着大燕的公主不当,却偏要犯贱,跑去做匈奴的公主,被这个五大三粗的野蛮男人呼来喝去,轻视侮辱,真是该死! 乌维立哪里知道宣武帝心里在想啥?见他脸色不好看,还以为他不满意乌洛雅的态度,不由火冒三丈地再次骂道:“你tnd不会大点声?像蚊子似的,陛下能听见吗?贱人!尽给我添乱。” 宣武帝听到这,就更加怨恨上官灵罗了。觉得他丢尽了大燕皇室的脸,一点骨气都没有,被乌维立这么呵斥,都不见她有一点脾气,也不知她在大燕的飞扬跋扈都跑哪去了。 大臣们则一脸鄙视地看着乌维立单于,觉得他粗鲁残暴,完全是没开化的野蛮人,实在不配做一国之君。 再怎么乌洛雅也是他的皇妹,他也不能当着外人这么教训她,一点不留面子,甚至挨打成这样,都不为她出头,真够窝囊的! 乌洛雅强忍着脸上传来的剧痛,咬牙大吼道:“请大燕皇帝陛下饶恕乌洛雅的罪过!” 她的眼泪簌簌而下,心里那股委屈,几乎喷涌而出。她哪里不想大声说话?根本就是她的脸疼痛难忍,没办法大声说话。 她越想就越觉得憋屈,眼前之人,曾经 是极为宠爱她的父皇,后来却要杀她,现在也是,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还想要她的命,这世上,还有比她更倒霉、更悲催的人么? 她很想大声责问宣武帝:“我是你的亲女儿,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心狠?” 可是她不敢,她怕宣武帝认出她来,会直接把她咔嚓了 。卖/国求荣,比秽乱宫廷的罪严重得多,父皇怕是更饶不了她。 可是,她又不甘心,心里那股委屈,憋闷的她难以呼吸,所以她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宣武帝,又赶紧低下了头。 上官灵罗抬头的一刹那,目光和宣武帝相撞,可是让她失望的是,宣武帝眼中没有怜惜,有的只是厌弃和憎恶。 紫幽本来还有些担心宣武帝会对上官灵罗不忍,可是此刻见他眼神没有一丝松动的迹象,于是,故作大度的劝说道:“皇上,乌洛雅既然已诚心认错,考虑到两国以后的邦交,臣虽然很气愤,但是还请皇上饶恕她的死罪吧。” 上官凌然和妻子心意相通,知道她这么做,是给宣武帝一个台阶下,让宣武帝更加信任她,而厌弃上官灵罗。 但是白白饶恕上官灵罗,却让他非常不爽。略一思索,马上看着紫幽宠溺地叹了口气,“你呀。。。。。。心地太善良了!就算为了两国的和平安定着想,为了不让皇伯伯太过为难,也不该放过这样阴险奸诈的杀人犯啊?幽幽,但愿乌洛雅能被你感化,以后不要再害人。” 说到这,他对着宣武帝深施一礼,样子极为诚恳:“皇伯伯,这女子借着我和乌维立单于决斗之时,射毒针刺杀我,凌然确实怒意难平,可媳妇从大局着想,想为皇伯伯分忧,凌然当然要成全她的心意。这样吧,死罪免了,活罪难饶,就惩罚一下吧。” 宣武帝本来是想杀了上官灵罗的。觉得她活着,真是丢尽了大燕的脸面。 此刻听上官凌然和紫幽这么说,马上意识到,还能拿这个该死的女儿做点文章。于是,桃花眼对着乌维立单于意味深长地一笑:“乌维立单于,虽然乌洛雅是你的皇妹,可她想刺杀之人,毕竟是我国的世子,死罪可饶,活罪是绝不能免的,否则传出去,朕可就要被老百姓骂死了!” 乌维立单于蓝眸微闪,强压下心里的懊恼、愤怒,还有全身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道:“谢过大燕皇帝陛下的仁慈!只是她已经被打了,您看她的脸,不都说,打人不打脸吗?这惩罚已经够重的了,就是在我们匈奴,打人颜面也是最侮辱人的惩罚。若是陛下能饶恕乌洛雅的罪过,我愿意献上五十匹上等的宝马给陛下,献给国师大人一盒蓝宝石来赔罪!” 匈奴的骏马,几乎都是千里驹,身长体壮,吃的少,耐力好,是军中最好的战马,可谓是千金难求一匹,就算匈奴的民间也难以一下子寻到五十匹这么多上等的宝马;而一盒蓝宝石,更是价值不菲 。看来乌维立,为了维护尊严,为了要和太子结盟,是下了血本了。 宣武帝乐的几乎笑出声。对于他来说,上官灵罗早就是个死人,如今用个死人,换来五十匹上等宝马和乌维立的当众道歉,里子面子都有了,真是太划算了! 反正上官凌然又没受到什么损害,再说就是上官凌然受伤了,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害处。老六如今已经回心转意,一心讨好上官凌然,匈奴人真要伤害了上官凌然,慕紫幽和老六,只会更加仇恨匈奴,帮他保住北面的江山。 想到这,宣武帝故作犹豫了一下,以示他对上官凌然被暗害的不满,然后才点点龙头,“乌维立单于继位后,就来了我大燕,可见乌维立单于还是很重视我们两国关系的。乌洛雅虽然有错,但认罪态度诚恳,所以,就暂时饶过她,还请乌维立单于好好管教,不要再让她犯错,否则下次可就不能饶恕了!” 这是警告,借着乌洛雅,实则是在敲打乌维立,乌维立当然能听出来。 脸上挤出来的笑容都有些扭曲,在心里把宣武帝的老祖宗问候了n遍。nnnd!这该死的、狡猾的、缺德的、混蛋的大燕皇帝,真是头贪心的野狼!我国家的上等宝马,一年最多也就生出百来匹,这一下子送给你了一半,你还摆出这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来,你演戏给谁看啊? 若不是为了挽回匈奴的尊严,就凭乌洛雅那个贱女人,能值得了这么多匹宝马?nd!一个马腿的价值,都比她高得多。赔大了,全身从里到外,没一处不疼啊! 乌维立单于鸡疼、蛋疼的憋屈表情,看的宣武帝心里如同在这寒冷的冬天,喝了碗加糖的热豆浆,那叫一个舒爽!本来昨天乌维立单于在欢迎宴上的张狂样,他也是气恼到了极点,却苦于摆出君王的风度,不能破口大骂;苦于不愿掀起战争,不能叫人动手;现在很好,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替他收拾了这畜生,简直大快人心! 看着乌维立单于躺在担架上,故作惋惜地说道:“真是可惜!本来朕还准备了宴会和百戏,可是乌维立单于受伤了,也参加不了啦。这样吧,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以后,朕再设宴款待你。” 乌维立气的一头仰倒在担 架上,连应酬都没精神了 。 而大燕这边,宣武帝却为“帝都四霸”和慕英毅摆了庆功宴,赏赐了一大堆金银财宝,还都授予了官职。 之前几人虽在军中历练,可是都没有实职。一来是宣武帝瞧不起他们,二来他们四人也不想被人瞧不起,说他们没有武功,靠着身份升官。 可是如今四人一战成名,宣武帝听了水灵的建议,有心拉拢他们及他们身后的家族,更多的是想让这几人牵制他的几个儿子。 水灵说得对,比起臣子,他的儿子夺权的机会更多,也更名正言顺。 上官凌然升任正三品锐建营翼长;上官蔚然宣武帝显然要更加放心一点,直接把他派到隐衣卫去了;朱立康去了慕英毅的五城兵马司,任了个从三品的护军参领;魏明睿则进宫做了二等侍卫。 酒杯叮咚,歌舞升平,直到夜色深深,才曲终人散,各自回府。 由于王妃身体一直不好,紫幽和上官凌然也就一直住在左相府为母妃侍疾。 这就苦了倒霉的安王,想进左相府探望妻子,取得妻儿的原谅,人家还不让进;可是,叫他住在安王府,他又抓心饶肝的难受。 宁侧妃是宣武帝派到他跟前的眼线,他当然不会发自内心的喜欢;原本宠爱的那个,又是个害人精,他怨恨、悔恨、悲愤、悲伤,诸多的情绪,都排解不出去,如何能好受? 所以,堵在紫幽和上官凌然的马车前,看见两人出来,带着讨好关心的口吻问道:“你们母妃怎么样了?能让我跟你们一起去看看么?我实在不放心啊!” “该你何事?”上官凌然全身冷的能令人打寒颤,“你的爱妃不是苏梅吗?去关心她吧。娘亲以前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现在的她,永远都不会再需要你!” 。。。。。。。。。。。。。。。。。。。。。。。。。。。。。。。。。。。。。。。。。。。。。。。。 小冰回农村了,暂不能加更,等回来的好吗?感谢支持小冰的亲们!票票砸过来吧。。。。。。 第三百五十九章 因为你是幽幽,只是幽幽 儿子的话,堪比万把钢刀,在一点点剜割着安王身体的每一块肉,痛得他撕心裂肺! 紫幽看见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消散得干干净净,整个人都在轻颤,忍不住摇摇头,暗叹一声:既知今日,何必当初?人啊!为什么要等到失去,才觉得后悔? 有点不忍,因为她能看出安王眼睛里的悔恨和痛苦是真的,可是那又怎样?难道这点悔恨和痛苦,就能弥补这近二十年,王妃和上官凌然所受的痛苦和折磨吗? 不能!这世上有一种报应叫做现世报,安王欠下的债,没等到来世,这一世就开始偿还了禾。() 举目望着天边一轮笼罩在乌云里暗淡的月光,紫幽心情有些压抑。 一是担心婆婆王妃 。她知道王妃深爱着安王,因为爱,才有痛;如果安王没有背叛王妃,他们之间还有可能破镜重圆;可是,中间有了个第三者苏梅,两人怕是再难回复到原来了。 因为这样,王妃才是心无可念;而她却没有办法,抹去安王和苏梅之间的这段过去,又如何能让王妃振作起来? 二是乌维立此番来帝都真正的目的。紫幽敢肯定他不是为了议和及恢复互市来的妲。 上官灵罗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乌维立身边,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帝都。 上官凌然看着妻子紧锁眉头,拉过她的手,熟练的将紫幽抱到自己腿上坐下,将她搂进了自己的怀中。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特有的淡淡幽香,瑰丽的眼眸享受般的眯起,套在她耳边,关心地问道:“在想什么?” 紫幽舒展双眉,戏谑地看着眼前俊的犹如妖孽一般的男人,抽回手,淘气地钻进男人的衣裳里,在他腰间的肌肉上,拧了起来。。。。。。 直到上官凌然龇牙咧嘴地喊着:“痛痛。。。。。。媳妇,为夫的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惩罚为夫?” “妖孽花!”紫幽故作生气地嘟起菱唇,“惹来一群女王蜂,难道不该受到惩罚?” 上官凌然挑了挑眉,委屈地喊道:“媳妇,为夫冤枉死了!你也看见了,不该为夫的事吗。” 紫幽伸手扯着他的两只耳朵,故意咬牙切齿地用劲,“叫你没事长得这么妖孽,当纨绔都能勾的那些千金小姐魂掉,现在成了英雄,怕是更不得安宁了。我要毁了你的容!” “饶命啊!媳妇。。。。。。”上官凌然故意装出害怕状地求饶,“为夫容貌毁了并不怕,可是怕吓坏了我的小媳妇。媳妇,好媳妇,为夫心底只有你一个,其她女人,都是癞蛤蟆!疼疼疼。。。。。。” 知道他装出这副样子,是为了哄自己开心,心里涌上一股暖流。一边揉着他的耳朵,一边将身子依偎进了男人的怀里,沉思地问道:“你说,乌维立带着上官灵罗来帝都?能有什么目的?宣武帝有没有认出乌洛雅就是上官灵罗?” 上官凌然正摸着紫幽的小耳垂,加上她的小手,不停地揉搓自己的耳朵,老实说,这厮又有点心猿意马 。突然听她这么问,便侧过脸去看着她,小女人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着马车前行,轻柔拂面,为她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一双眼睛更是像极了泉水一样,清澈幽深。 上官凌然忍不住在她菱唇上偷了个香,低沉柔和地回答道:“自己的亲女儿,当然能认出来。不过这个女儿,太丢他的脸了,他绝不会再认回来就是,本来就已经要处死的人啦。上官灵罗和乌维立走到一起,肯定是太子的功劳,不用说,他这次来的目的,是要和咱们这位储君结为同盟了。” 紫幽点点头,看着男人睿智自信的目光笑了,“咱两想到一起了。不出意外,匈奴灾情一旦缓解,他俩必有行动。如今朝中的局势越来越微妙,三皇子和五皇子一起对他虎视眈眈,太子心里很焦急,恨不能老爹马上完蛋,他能坐上那把椅子。” 两人将宣武帝的心思,揣摩的很透彻。确实,以宣武帝的多疑和老谋深算,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乌洛雅的异常?只是,她以前就丢了皇家的脸面,还想谋杀他,现在更是过分,逃到外邦做了公主也就罢了,还做得那么窝囊,被人家呼来喝去当做奴婢一样,宣武帝对她最后那点内疚,怕是都被她消磨殆尽了。 恐怕乌洛雅心里也清楚,所以尽管今天感到委屈的要死,也一直不敢抬头面对宣武帝,更不敢说出自己就是上官灵罗,她也明白一旦说出实话,也许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在夜里就会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有时候,现实就是如此地残酷,荣誉比生命还要重要。 “幽幽。。。。。。”上官凌然轻轻地咬了紫幽的小耳垂,不满地撒娇。小女人一直在走神,他不希望看到妻子在他怀里,还想着别的事情。热情挑/逗而得不到小女人回应的男人开始吃醋了,他喜欢小女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什么都不想,只和他交缠就好。 紫幽正想着事儿,可是耳朵和脖子这样**的地方,被男人的嘴唇和呼出的热气,弄得奇痒无比,没有 办法,只好抛开各种思绪,娇嗔地看着男人。 可下一秒,男人软薄温热的唇便覆/盖了下来,以他独特的强烈气息,侵占了她的嗅觉,并含住了她的菱唇,封住了她的檀口 。。。。。。 他灵巧的追逐着她的舌头,尽力的和她纠缠,一双大掌也没老实,不时地刺激着她每一根**又细腻的神经,点燃她身体每一处爱的火焰。 紫幽在他的手下,宛若一个花骨朵,渐渐地绽放出鲜艳夺目的诱人风采,发出了醉人的幽香。 深情缠绵的细吻,似雨露,浇灌着盛开的花朵。从额头,到红唇,从颈项,到雪肩,纤细雪白的肌肤,因为雨露滋润,泛出了粉红色莹亮的光泽。 唇齿间抑制不住地荡出了摄魂夺魄的声音,她闭上眼睛,感受那带着不可抗拒力度又充满了柔情蜜意的侵犯,雪白的丰盈,在他的手下,被揉搓成了各种形状,那交缠的青丝宛若一张密密实实的网,网住一对情深交错的人儿。 女子的妩媚娇美,男子的挺拔俊朗,交织成一副绝美的画儿,偌大的黑色大氅上,一条纤长秀美、白皙如瓷的**颤巍巍的伸了出来,先是和男人健硕的双腿交缠在一起,忽而一下绷的笔直,似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然后又慢慢的放松下来,就连那双欺霜赛雪的玲珑玉足,都发出了莹粉色,不盈一握的腰肢,不由自主地迎上去,去接受那力道猛烈的冲击…… 婉转的吟哦,男人粗重的喘息,身体的撞击声,交织成了一首早春的小夜曲 车厢一角紫檀木架上,那颗男人拳头大小的夜明珠,发出的柔和光辉,映出女子迷迷迷蒙蒙,氤氲缭绕的美眸,如天鹅颈项一般优美的脖颈,扬起了一道窒息到绝美的线条…… 叮叮当当,车厢门两边挂着的翠玉苹果,发出了细碎的撞击声,随着玉苹果猛地一跳发出最激烈的碰撞以后,苹果摇摆的弧度又渐渐地减小了,只看到椅子上重叠在一起那两个凌乱的身影。 上官凌然意犹未尽,不餍足地哀叹:“去外公家的路程也太短了,都不够我好好发挥……” 这几天照顾王妃,两人住在左相府,两人就在王妃旁边的厢房睡上两个时辰,根本就不好意思在一起。 两人还算新婚,上官凌然又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食髓知味,一天不和紫幽那啥,都难受的要死,何况已经好几天没吃到肉了,会觉得不满足,也属正常。 熟练的给紫幽穿好衣服,还不忘在自己最爱的雪丘上摸了几下 。 紫幽羞恼地拍开了男人的狼爪,一边低下头整理衣服,一面暗忖,自己的自制力真是越来越差,被他轻轻的一撩拨,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大概是因为和上官凌然这个色鬼在一起久了,她越来越迷恋和他缠绵。 前世和赵宏祥在一起,从没这样,就是后来他跟于兰萱勾搭上了,她也没怎么伤心,如果不是于兰萱和陈氏还有渣男没完没了的找事折磨她,她可能也不至于活的那么痛苦。也许自己从没有爱过那个渣男。 想起赵宏祥,紫幽仇恨又涌上心头。有一阵子,没去收拾这渣男毒妇了,等婆母身体好一些,她该去验收她计谋的成果了。 上官凌然觉得一次还不够,侧头小心的瞧着紫幽的脸色,见她面若桃花,唇如樱红,皮肤嫩的都滴的出水来,显见被他的雨露滋润的很好,可是本应含着秋波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仇恨的火焰,他一下子愣住了。 扳过小女人的身子,急慌慌地问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就不开心了?还在记恨上官灵罗?宝贝,你别气,我现在就去杀了她,替你出气。” “你不用动手杀她。”紫幽摇摇头,拦住上官凌然,“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那个乌维立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上官凌然对紫幽一贯上心,所以,紫幽有一点心思,即使不表现在脸上,他都能通过她细微的眼神变化,发现端倪。 此时见紫幽听他提到上官灵罗,眼中的情绪,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再想到以前他看到的紫幽,很明显心里藏着事情,而且,她也曾经说过,适当的时候,要把心里隐藏的事情告诉他。 于是,上官凌然爱怜地搂着她,极为郑重地说道:“幽幽,我是你的夫君,你的快乐,你的忧愁,你的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和我一起分享,知道吗?你不应该独自藏在心里,自己承受。” 紫幽确实有顾虑,她害怕对上官凌然说出自己是前世的一缕冤魂,还和赵宏祥是夫妻,最后还被他和小妾害死了,上官凌然会怎么看她?她不想被上官凌然瞧不起,或是因为她是鬼魂,而膈应她。 紫幽皱着眉头,很是艰难地问道:“凌然,如果,我说如果,你遇到鬼,你会不会害怕或是不愿接触她?” 上官凌然将她抱的紧紧的,紧到想要把她镶入骨髓里,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幽幽,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更不会害怕,也不会不要你 。知道你在云梦山被灵力反噬,震断心脉那晚吗?我有一瞬间,真的恨不能跟着 你去了。那时候我就想,等我报完了仇,我就去找你,不管你上天,还是入地,我都要找到你,决不让你自己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幽幽,在这个世上,你和母亲,是我最亲、最爱的人。爱你,是因为你是幽幽,只是幽幽。” “凌然。。。。。。”紫幽眼泪流了下来,伏在男人的怀里,哽咽着说道:“等娘身体好一点,我一定告诉你。我不想瞒你的,可是,我害怕。。。。。。” “乖儿。”紫幽真的极少流露出这样柔弱无助的样子,只把上官凌然心疼的要死,一颗心都柔成了一团棉花。低头不停地亲吻着怀里的女人,爱怜地软言慰予:“不怕,为夫永远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的。” 而此时的鸿胪官中,乌维立怒气冲冲地对着一脸血痕,肿的像个猪头的乌洛雅,又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亏你还是大燕的公主,笨的连头猪都不如,难怪斗不过慕紫幽,会被你父皇赐死。丧门星!连累我损失了那么多的宝马和宝石,还帮不上我一点忙。” 乌洛雅的脸,本来就被打的又破又烂,如今又被扇上一巴掌,那疼痛简直就是撕心裂肺。可是,更让她吃惊的是,这个男人似乎将她说不出的过往,查的清清楚楚。 难怪这死男人从来不将她当大燕的公主看待,跟个畜生一样,残暴、冷酷、无情,若是她流露出一点不满意,他就拳打脚踢,有恃无恐,原来如此。 上官灵罗恨极!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冷冷地说道:“大单于,您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想必也明白太子殿下对我的宠爱。何况今日我看到你与上官凌然决斗,被逼得那么狼狈,本是想帮你保住一命,抱得美人归,又将上官凌然杀了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左眼突然就花了,右手更是没有了力气,并非我不愿意再出手,我对慕紫幽有多恨,想必你也知道。单于,我是爱您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您,我也不想您有任何损失,否则,我也不会跟着您来大燕,想促使您和太子殿下的结盟。要怪,只怪宣武帝、上官凌然夫妻太狡猾了,他们根本就没将大单于您和匈奴放在眼里 !” 狼狈?这个女人竟敢说自己狼狈!乌维立气的拿起床头案几上的茶碗,对着乌洛雅砸了过去,“放屁!那个妖孽不使诡计我能打不过他?我一箭就能射死他!” 骂完,颓败地一头栽倒在**,两眼充满了恼怒,浑身散发着无尽的戾气,两只手握成拳头,不停地捶打着床的两侧,把个红木拔步床,震得直响,“tnd!这帮混蛋!大燕每年的骏马都要从我匈奴买进来,我这样诚心的来要求议和,恢复互市,可是你那个死父皇,竟然敷衍我;还有那个可恶的妖孽世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和我决斗,把我伤成这样。真是tnd不识好歹!这么欺我匈奴,我饶不了他们!你,赶紧给我联系太子,说我答应和他结盟。只是我匈奴刚刚受灾,要我出兵攻打大燕也可以,我要他出一万两黄金。” 乌维立心里十分的气怒,他是一个有野心,手段残暴的人不假,可是他却太过狂妄自大。他之所以能够打败乌涂虏坐上单于这个位子,并不是因为他多么出色,而是他的野心,迎合了王庭那些好战派,企图扩张疆土,打到中原来的野心。 事实上,他刚愎自用,目中无人,好像全天下就他乌维立最了不起一样。今天在上官凌然手下,受了那么大的侮辱,他当然窝火! 他虽然气愤到了极点,可是大燕和匈奴的实力相差的确实很明显,最关键的就是,他缺少银子。有宝石不假,可是宝石不能变成钢铁,不能打造武器。 要不然,他还会低声下气地来这帝都受辱?更不会答应和太子的结盟条件,战胜大燕,太子为帝,只割让给匈奴十座城池,早就自己掀起战火,将大燕人踩死在他骏马的铁蹄之下! 上官灵罗在他身边身边一年多了,十分了解他的秉性。知道此人得顺毛捋,而不能呛呛他。 。。。。。。。。。。。。。。。。。。。。。。。。。。。。。。。。。。。。。。。。。。。。。。。。。 感谢送荷包的pnon1999亲!xiaonda3921亲!感谢送票票的490986273亲!pnon1999亲!紫藤花月儿1亲!百变小狸亲!雪山飞豹亲!舔缘园亲!祝亲们节日快乐、平安吉祥!么么哒~爱你们哦!喜欢小冰这篇文的亲们,不妨去看看小冰以前的女强文,保证亲们不后悔就是。另外,别忘去下面那里投票。http: 第三百六十章 我们的帐,现在开始清算(一) (必看) 于是,任那茶碗砸在身上,不躲不避,然后更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的神色,跪在地上一点点的爬到他一双臭脚跟前,一边忍住那股难闻的丑味,一边亲吻着他那肮脏的脚趾,用无比谄媚的声音讨好着这个男人:“大单于放心,我会努力办好这件事的。大单于说得对,大单于的威猛岂能是上官凌然那个草包能比的?若不是他今天施出诡计,以大单于天下无双的箭法,怎么可能会输给他?早就让他横尸马下了!” 她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完,乌维立的双/腿之间的那一处,和臀部两侧,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心里更是被仇恨的烈火,烧灼的难以承受! 今天被当着成千上百人的面活活被钉在树干之上,还伤到了自己的小老弟,不知以后尚能人道,简直就是他平生最大的耻辱! 上官灵罗这个贱人,说这话时什么意思?他威猛?威猛还打不过一个草包?岂不是嘲讽他,讥笑他连个草包都不如?还是到现在还惦记着太子,想为他谋划? 这个吃里扒外的混账玩意!吃着自己的,用着自己的,还敢想着别人!羞怒妒恨之下,他垂首看着乌洛雅那张丑陋的脸,露出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冲着她招招手。 “大单于。。。。。。”上官灵罗不知他内心的想法,还以为自己取悦了他,急忙跪行到他面前妲。 可是,刚刚到了乌维立跟前,乌维立就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再一次冲着她的猪头脸,狠狠地扇了一巴掌,“老子变成这样,都拜你这个丧门星所赐。都是你没本事,不能让那个妖孽看上你,否则,他能和我决斗吗?还有脸号称是匈奴琴技最好的女人,怎么连个舞刀弄剑的将门女子都比不过?要不是你丢了我的脸,我为什么要自降身份,和一个小小的安王世子去决斗!如今你还敢在这嘲笑我、讽刺我!” 乌洛雅被打倒在地,刚刚停止流血的针眼,因这一巴掌,再次渗出了血珠子。她不敢置信地捂着脸,两眼含着泪花,委屈的不行,“大单于,我怎么会讽刺你、嘲笑你?我爱你还来不及,说真的,我从来就没见过像大单于这么伟岸英雄的男人,别说上官凌然,就连大燕的皇帝和太子,都无法与你相比,我是一心一意想跟着大单于你的!我比你还要痛恨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我真的很想杀了那可恶的两人为您报仇啊!” 是啊,她巴不得能杀了上官凌然,然后把慕紫幽弄到匈奴,供那些肮脏的男人玩弄 。 可是乌维立你个没用的孬种!你个狗熊!你自己没那本事,你怨得了谁啊! 乌维立双眸盯着他,深蓝色的眼眸中含着无边无际的冷漠,“哼,你以为你用甜言蜜语,就能骗得了我?我就会上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控制住我和大燕太子两个人,把我们两人都玩弄于你的股掌之上。呸!就凭你这个肮脏的贱人!告诉你,为了你我损失了五十匹骏马和一大盒宝石,你根本不值这个价。你给我从太子那里要来金子便罢,不然我杀了你!滚!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那张丑陋的脸。” 乌维立将上官灵罗赶了出去。说真的,这个女人太贱,根本无法让他动心,他早就玩腻了。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宏图大业着想,他早就把她赏给其他部落的小头领了。怎么说她也是能歌善舞,琴棋书画都会的大燕公主,**又足够风***,能放下身段取悦男人。 记得上次还有个小部落的头领,求他将乌洛雅买给他,不过他还需要她为自己在太子之间穿针引线,就没有答应。 现在只要想起为了这个女人他花了五十匹骏马和一大盒宝石,他就心痛得要死。所以,这个女人且留着她,等到他和太子结盟,打下大燕,什么狗屁公主,什么太子,还不是随他摆布? 乌维立躺在**,脸上布满阴霾,问旁边的的文臣,“我听说大燕有许多的美貌女子,在一间叫做青楼的馆子里对不对?” 文臣一听,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暗忖:大单于都这样了,还要去那啥?那玩意能好用吗? 可是心里这么想,右手却放在胸前,恭敬地答道:“是,我伟大的乌维立单于,大燕有一种地方叫青楼,里面有许多年轻貌美的女子,才艺都很好,是专门供男人消遣玩乐的。” “您若是喜欢,我们今晚就看看如何?”文臣想了半天,下面两句话,也没敢说出来。 可是他不说,乌维立也感到了极致的羞愤!深蓝色的眼睛里,发出了毒蛇一样阴森森的光芒。 他知道今天上官凌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射了他的小老二,还不知有多少人正在私底下嘲笑他,骂他是个太监。 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又是一个狂妄自大的人,如何能忍得了这种不能人道的耻辱,被人骂着太监? 他狠狠的一拍床沿,对文臣命令道:“叫巫医来,一定要尽快治好我的伤。” 下面的话他没说出口,那就是他一定好好地玩玩大燕的女人,让大燕的男人知道他并没有变成太监,他依然很勇猛。 还有,他只要一想起慕紫幽那 张颠倒众生、倾国倾城的脸,和那绝佳的琴技,他就心痒难挠,可是下面却不给力,每次都疼得他哆嗦。 匈奴的巫医奉命过来以后,都为难的不行了。皱着眉头,在乌维立再三的逼迫下,才忍着被杀头的危险说道:“大单于,非是臣不尽力,而是。。。。。。而是大燕人的箭上,抹了能使伤口溃烂的毒药,臣解不了这个毒,如今大单于您那个地方的脑袋,已经烂了一大半,就是好了,怕也要短。。。。。。短一截,何况,臣听说,这个毒,只有大燕的女国师能解,她是神医。” “什么?!”乌维立彻底傻了!撞墙的心都有了。气的抄起案几上的花瓶,又要砸向巫医,文臣连忙拦阻道:“不可以!大单于,这是古董,价值连城,摔坏了,大燕礼部的官员说了,要赔。。。。。。赔偿的。” “嗷呜。。。。。。”狼嚎一样的狂叫声,从鸿胪官传了出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瘆人! 王妃并不知道儿子刚刚和人家经过一场殊死决斗。脸色灰暗苍白,有气无力地对很晚还在她身边陪着的儿子、儿媳说道:“你两去。。。。。。睡吧,不要。。。。。。陪着我,我没事。” “娘。”紫幽看着她强颜欢颜的样子,心里锐痛,刚刚看安王可怜兮兮有点不忍的心,又硬了起来。 她能治愈病患身体上的疾病,却不能治愈心理上的疾病,她第一次觉得面对病人,有些束手无策。一想到对她如同对待亲女儿一样疼爱的婆母,有可能这么年轻就香消玉殒,紫幽又开始想杀人了。 眼神一凛,对上官凌然说道:“明天陪我去一趟刑部大牢,我要让苏庶妃跪在娘亲面前,向娘亲忏悔 。” “好。”上官凌然正觉得憋气,听妻子这么说,马上点点头。 紫幽一见,露出了邪恶的笑容,伸出手指勾了勾,套在他耳边这么那么地一说,上官凌然也邪魅的笑了。 第二天,是个难得一见的艳阳天,可以说是立春以来,太阳公公第一次这么给脸,露出了明媚的笑容。 这让大家总算感受到了一点春的气息,街道上的行人,都多了起来。 紫幽和上官凌然到了刑部。刑部尚书温大人本来就对紫幽印象很好,再有柯怡巧栽赃陷害,紫幽关键时刻大逆袭,这位已过五十的老头,对紫幽这位国师大人,已经近乎崇拜了。 本来还替她遗憾,那么聪明能干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上官凌然这个帝都头号纨绔了,可是经过昨天一事,对紫幽就更加钦佩了。看看,国师就是国师,看人的目光都那么准,感情人家早就知道世子是个英雄,才答应下嫁的吧?不然解释不通,两人感情怎么会那么好吗! 当初有多少人打赌,这两人过不到头,很快就会闹起来,再看看现在,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要多恩爱就有多恩爱。 “世子、世子妃来了。”温大人乃朝中一品大员,所以,给二人行礼,二人也谦虚地回了礼。 紫幽没多废话,拿出御赐“如朕亲临”金牌,直截了当地说道:“温大人,我要单独提审苏梅和她的儿女。” 温大人扑通一声就跪下了,不敢不跪,皇上都亲临了,敢不跪吗? 二话没说,就领着紫幽和上官凌然去了关押苏梅和上官离染的的地方。 。。。。。。。。。。。。。。。。。。。。。。。。。。。。。。。。。。。。。。。。。。。。。。。。。 这章献给送荷包的linda3921亲!pnon1999亲!xiaoganyu亲!送票票的pnon1999亲!linda3921亲!紫藤花月儿1亲!谢谢亲耐的们~!压倒么么,爱你们哦!这几章大虐安王、苏梅母子,不要错过哦! 第三百六十一章 我们的账,现在开始清算 ( 二,必看) 还很详细地将最近两人的情况汇报了一遍:“苏梅和上官离染被安王鞭挞了以后,上官离染经治疗伤势已经好转,可是苏梅的鞭伤有点不爱愈合,可能和她这些天不吃不喝,一心求死有关。也难怪,毕竟王爷宠爱了这么多年,如今被王爷亲自鞭打,又不被儿子原谅,情人又被定下半月后问斩,她不想活,也属正常。” 不想活?死了当然痛快,活着多痛苦!只是,她让母妃生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就想一死了之么?真是白日做梦! 紫幽招招手,把温大人叫到自己跟前,低声吩咐了几句。 温大人一听,马上点点头,小声回道:“行,世子妃您安排吧,我会叫人配合的。说真的,我还真不想他们呆在我这个地方,真要出了什么事,我还真是担不起。” 紫幽跟他说,要给苏庶妃母子女服用假死药,然后要他上报宣武帝,四人自杀,然后她要把这几人弄出去秘密关押妲。 温大人心里跟明镜似的,不禁为苏庶妃哀叹了一声:“自求多福吧!这回怕是想死都死不成了。折磨了王妃近二十年,又多次谋害世子,这笔债,人家世子夫妻不得好好的跟她清算?作孽了这么多年,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至于他为啥答应,他不答应能成么?世子妃跟他打招呼,是瞧的起他,没拿他当外人。他要是不同意,他敢肯定,今晚四人就能悄无声息的消失。两人的能耐,他能惹乎得起吗禾? 再说了,他也犯不着为了苏梅这个叛逆的细作,和如今炙手可热的世子、世子妃对着干。要说,之前他们是安王宠爱的人,他还有所顾忌,可是如今安王都恨他们不死,他又何必落得个顺水人情不做? 温大人很聪明,不然能混到刑部尚书的职位,得罪了那么多人,还安然无恙? 紫幽到了关押苏梅的牢房,一看这位十几天前,还光鲜亮丽,敢到她院里挑衅她的女人,已经憔悴消瘦得没了人形 。 衣衫被鞭子上的倒刺,撕挂的破败不堪,又被血迹和尘土污染,几乎已经看不出原色了。 一张因为养尊处优,变成了银盘一样的圆脸,已经瘦出了尖下巴,连颧骨都突了出来,眼睛抠了进去,眼神无光,和皮肤一样,呈现出了死灰色,一看,就是一副活不起的样子。 上官离染关在她隔壁,中间有个蒙了铁丝网的封闭小窗,能互相看见对方,也能听见两边牢房里面的对话。 上官离染看见上官离染和她,似乎忘了自己以前是怎么暗害人家的了,如同看见了亲人一样,一下子扑到栅栏上,大声呼救起来:“大哥、大嫂,快救救我,我没有参与上官瑾轩谋反,我不是他的儿子,我是被苏梅害的。。。。。。大哥、大嫂,也是苏梅挑唆我和你们作对的,真的,不该我的事啊,你们放我出去!我不要呆在这里。。。。。。” 可能因为这些天不停地喊叫,声音嘶哑如同破锣一样难听,一张脸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还有两道鞭痕在上面,恐怕就是好了,也要留疤,最起码会有色素沉着。 紫幽一见,嘲讽的摇摇头。说真的,不管苏梅是什么人,又有多混蛋,但是得承认,她对上官离染非常爱护。 可是反观上官离染,可就不是玩意了。再怎么,苏梅是你的亲娘,你也不能为了活命,把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不是?还真是个畜生! 再看看安王,心也是够狠的!之前疼爱苏梅和上官离染,疼的跟眼珠子似的,这一旦获知真相,竟然马上就能下得去手,也难怪之前能那么无情地对待上官凌然了。 不过对这对母子,所受的折磨,她一点都不会同情就是,纯属咎由自取! 苏梅听上官离染这么狂叫,本来闭着眼睛,却并没睡着的她,终于睁开了眼睛,阴测测地看了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眼,扯着嘴角,费劲地笑了,“慕紫幽。你赢了。我知道,你是来看我如何狼狈的,现在你看到了,你满意了?!你放过我儿子、女儿吧,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下的,和他们无关,你杀了我,不要为难他们。” “凭你也配和本世子妃谈条件?”紫幽笑颜如花,说话的声音更是温柔到极致,“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苏梅,活着比死痛苦多了。你让母妃流了多少眼泪,让母妃受了多少罪,你对世子做了些什么,从现在开始,我会在你和你的儿女身上,千倍万倍地偿还回去,我们的帐,才开始清算,你这个罪魁祸首哪能死呢?” 可是苏梅听了,却打了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惊恐地看着紫幽,就想咬舌自尽。 可是她快,紫幽比她更快,手腕一抬,一道蓝色的光束射过去,就让她下颌痛的没力气张开嘴咬舌头了。 随即,她又是手一抬,牢房的大铁锁应声而落,温大人尚未看清怎么回事,紫幽已经进了牢房,朝着苏梅嘴里扔进了一颗药丸。 苏梅现在明白,紫幽喂她服下的绝不会是要她命的毒药,可是会是什么药呢? “你给我吃。。。。。。吃的什么?”苏梅下颌疼痛,嘴巴开 合都费劲,所以此刻说话有些含糊不清。 “仙丹。”紫幽嘲讽的一笑,“放心吧,这回你就是想死都死不成了。” 谁知隔壁的上官离染一听,大声狂叫了起来,“我也想死,我也想死,我也不想活了。” 可是嘴里说着不想活,那语气里却充满了求生的欲/望。 紫幽体内捉弄人的因子又活跃了起来。套在上官凌然耳边说了几句,上官凌然马上笑着点点头。 走到上官离染的牢房前,一脸怒容却又带着一丝不忍地看着上官离染,然后说道:“你现在才想起我是你的大哥?以前我把你当做亲弟弟,从没有想过要害你,可是,你为什么要百般暗害我?” “大哥,大哥!”上官离染一看上官凌然的神情,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对着他磕头求饶,“对不起!不该我的事,都是苏梅那个贱人!是她要我害你,说是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当上世子。也是她告诉我,你不是父王儿子的,真的,我没骗你,真的都是她撺掇的。。。。。。” 上官凌然走近他身边,悄悄地塞了一颗药丸给他,一边大声说着:“我不信,我才不信,你以为你把一切推到你母亲身上,我就会原谅你吗?痴心妄想 !” 一边用传音入密告诉他:“这颗药丸是假死药,你吃下去,我会想法救你的。” 上官离染哪敢轻易相信?带着疑虑看着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摇摇头,再次告诉他,“你爱信不信,你不吃,我可就无能为力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马上就会和上官瑾轩一起被问斩的。” 上官离染纠结了半天,最后下了决心一样,把药丸扔进了嘴里。 暗忖:堵了!反正最后都是一死,可是叛逆罪,是要被凌迟的,与其到那时候,受尽痛苦而死,不如吃了这颗假死药,死就死了,少受罪,不死,我就赚着了。 可是,等他的药丸一入口,再入胃,估计已经差不多了的时候,上官凌然却笑得贼贼的,凑近他耳边告诉他:“知道我刚刚给你吃的是什么吗?面目全非丸啊!一炷香以后,你的脸就会开始从里往外烂,你会看着你的脸,烂的掉鼻子、掉眼珠,最后烂成骷髅而死!哈哈。。。。。。” 上官离染一听,信以为真,吓得手伸进喉咙,拼命地吐了起来,吐到最后,几乎黄疸水都吐了出来,还不放心,还在那用手指刺激咽喉催吐。 那个怕死的软骨头样子,看的温大人直摇头,觉得安王一世英名,都毁在这个苏梅和上官离染身上了。怎么弄的,把个最疼爱的儿子,培养成了这样的软骨头?简直和世子没法比,世子就是纨绔那会,也比他强。 一直到紫幽看着上官离染吐得忍受不了,感到恶心了,上官凌然怕妻子受不了,才笑着对上官离染说道:“你还真是个笨蛋!骗你的,给你吃的,就是颗羊屎蛋子,那是什么毒药、假死药?我媳妇研制出来的好东西,你这个孬种,可不配享用!” 而吓得魂飞魄散的苏梅,刚刚一直在用尽全身力气叫唤,怎奈上官凌然、温大人和紫幽,都去看上官离染的狼狈样了,谁也不搭理她;此刻听上官凌然这么说,总算松了口气,一下子软瘫在地上,随即无边无际的恨意,涌上了她的心头。 他们竟然敢这么耍弄她的离儿,可怜她的离儿,原来在裴城,是多么的威风,多么的高贵,谁敢这么对待他?他就是裴城的少主子,可是现在 。。。。。。 这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困浅滩遭虾戏啊!如何能甘心?!不甘!不甘啊。。。。。。 苏梅眼泪像小河流水一样,哗哗直流。 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她悲催的、暗无天日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是夜,苏梅和上官离染死在了刑部大牢,接着第二天夜里,苏梅的二个女儿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也因母亲和哥哥的惨死,而受不了打击,一起吊死在牢里。 温大人给皇上递了奏折,当时宣武帝正想着服食逍遥散,极不耐烦地挥挥龙爪,“死就死了,上官瑾轩的野种,死了活该!告诉国师一声,让她解解气。” 温大人一听,暗叫一声侥幸!幸好他判断对了,否则不听国师的安排,他的官运也就到头了。 苏梅和她的儿女被上官凌然秘密关押进了《楚腰馆》的地下监牢里。 鉴于王妃的病情一直没有起色,紫幽只好对上官凌然说:“娘亲心里积压了太多的委屈和怨恨,咱们得想办法为她排解出来。我看这样好了。。。。。。” 紫幽对上官凌然说出了自己的方法,上官凌然听了,赞同地点点头,“我看可行,娘这些年,有冤没处诉,有气没出处,有仇没法报,全都积压在心里,现在能让她出出气也好,就算是真的。。。。。。也得让她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就找你说的做吧,我今晚就安排。” 苏梅及其儿女死后的第三天晚上,左相府王妃没出嫁之前所居住的“水云间”。 王妃从两位哥 哥嘴里得知苏梅已死的消息后,不但没有按两人所想那样,因为仇人死了,而病情有所好转,反而失望地摇摇头,苦笑了一下,“这就死了,还真是便宜了他们。”自此,病情越发加重了。 比起她近二十年独守庵堂,孤苦无依,还要时不时受到苏梅的侮辱挑衅,受到王爷的精神虐待,苏梅这么死了,真是太便宜她了。 如果不是她不争气的病倒了,她真想好好地审问一下这个女人。 因为当年有好多不是她做的事,王爷听信苏梅的撺掇,全部赖在了她的身上;她不澄清,岂不要背一辈子黑锅?应该让上官奕轩知道,他的眼睛瞎的有多厉害,他冤枉了她近二十年啊 ! 王妃关键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这睡不着觉,紫幽可以为她配置安神药,让她入睡,可是这吃不下饭,把紫幽急的直上火,几乎所有开胃的药方都试了,膳食更是变着花样做出来,送到王妃嘴里,可是她就是勉强吃下去,也会吐出来,吐到最后,黄疸水都能吐出来,这就让紫幽犯难了! 要是现代,可是打吊瓶,输点营养药维持生命体征,可是这是古代,楞紫幽是个女神,可是医学没有发达到这个份上,她也是束手无策。 可能因为上火,她这两天也是食欲不振,有时还会恶心、嗜睡。怕上官凌然担心,她也没告诉男人,只是不停地自己调整自己。 把苏梅带到王妃面前,让王妃亲自动手报仇,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毕竟王妃现在特别虚弱,再经过这么剧烈的刺激,能不能撑住都是问题,还有,更不知道王妃还能不能下地,能不能打得动苏梅。 紫幽喂王妃服了一颗补元气的丹丸,说真的,这些天,亏得她炼制的这些丹丸,不然王妃早就不行了。 苏梅和上官离染及两个女儿,是在晚上亥时过后被带到她床前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可怜的王妃,竟管苏梅已经变化的很难让人认出来,可是王妃还是一骨碌从**爬起来,指着她不敢相信地问道:“苏梅!你还活着?” 应了那句话,就是把你烧成灰,我也认得你! 仇恨!使得王妃一下子振作起来,自己披上衣服,脚步蹒跚地走到苏梅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扇了她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要这么害我!” 苏梅看见王妃病病潺潺的样子,心里感到一阵暗爽,可是,她却不敢表现在脸上,因为紫幽说了:“你让我有半分不痛快,我就千倍万倍地在你儿女身上找补回来!不信,你尽管试试。” 她不敢试,她完全相信,慕紫幽这个女魔头,什么事都能干出来,瞧她想出阴招戏耍离儿,就能知道这个女人的阴狠,并不下于自己 。 为了儿女,苏梅强压下想要狠狠地辱骂王妃的冲动,冷冷地回道:“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的王爷掌管着五十万大军,怪只怪他是宣武帝的亲弟弟。魏王想要夺回属于他的一切,要从宣武帝亲兄弟下手,我有什么办法?我是他的女人,只能听他的。” “那你爱的人是上官瑾轩,而不是上官奕轩了喽?”紫幽突然问道。 苏梅听她这么问,灰暗的脸上,竟然泛出一丝红晕,嘴角扯开一个旖旎的笑容,似有些怀念地娓娓道来:“当然是谨哥哥。那时候,父亲带着姨娘去任上,留下我被嫡母整日当着奴隶一样的呼来喝去,最后还要把我许配给一个五十多岁的小官做妾,要不是谨哥哥,我早就支撑不下去了。是谨哥哥教会了我一切,也是谨哥哥将我从一个女孩,变成了一个女人,跟他在一起的二年多,是我这一生过的最快乐的日子,虽然作为细作,我要接受各种训练,可是一到晚上,谨哥哥总是要陪着我,看我跳舞,听我弹琴,就是初一、十五都不间断。我是为了他,心甘情愿牺牲自己,到了上官奕轩身边的。” “你无耻!”王妃气愤地骂道:“安王爷那么宠爱你和你的孩子,你竟然还惦记着上官瑾轩那个混蛋!” 苏梅像看着怪物一样地看着王妃,不屑地说道:“你还真是傻!那个上官奕轩对你无情无义,你不也还是惦记着他,为他抱不平么?爱情这个东西,讲的就是个缘分,我和谨哥哥的是良缘,你和安王却是孽缘,你爱着他,可惜他不爱你,爱的是我,而我却不可能爱上他,对他,只有利用。” 王妃听了苏梅的话愣住了,思索了一会,略显苍白的反驳道:“你胡说!如果不是你耍阴谋,王爷才不会爱上你。” “哈哈。。。。。。”苏梅声音嘶哑,笑得像只乌鸦,“杨云裳,你得承认,这是我的本事,我耍阴谋也好,使美人计也好,我就能让上官奕轩对我死心塌地,可是你能吗?你不能!说白了,上官奕轩根本就不爱你,最起码也是爱你不深,否则,也不会让我钻了空子,轻易就破坏了你们的感情。再说了,从他对待你儿子的无情,你还看不出这个男人,有多厌弃你吗?他明明知道上官凌然不是上官瑾轩的儿子,可是却任由他被宣武帝和我一次次 派人去暗杀他,如果他要是对你还有一点点感情,他能这么做吗?哼哼 !他早就说过,我才是他唯一爱着的女。。。。。。” “你住口!”苏梅话没说完,就被安王冲进来,一脚踹飞了。 话说安王怎么会来?当然是紫幽和上官凌然把他叫来的。 紫幽就是要他听听苏梅的心里话,让他更加后悔和痛恨,不然,让王妃一个人这么备受骄傲,岂不便宜了安王这个负心汉? 果然,听了苏梅的话,安王气得受不了啦,踹了一脚不解恨,还要上前再打,却听王妃声嘶力竭地笑了起来。 “哈哈。。。。。。”王妃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拼命地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是啊,我是个傻瓜,是个傻瓜,我真的很傻。。。。。。” 苏梅的话,很残酷,却没有说错。如果上官奕轩真的爱她,又怎么可能那么不信任她?就算看见她和魏王在昆明湖,最起码应该来问问她,查证一下,再定了她的罪吧,可是,安王没有,什么也没做,就和苏梅上床了。这么容易破坏的感情,脆弱的还不如一张薄纸,可笑她还想不明白,这些年为他伤心难过,这些天甚至感到绝望不想活下去。 现在想想,这样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值得她如此吗?不值啊,她真的太傻了! 王妃瞬间好像开了窍,可是这些天身体虚弱的厉害,再见到两个恨到骨子里的人,再被苏梅的话一刺激,她哈哈大笑以后,突然再次厥了过去。 紫幽一看,赶紧过去急救,可是她快,安王比她还快,闪电一样冲到王妃面前喊道:“爱妃!” 上官凌然气的一把扯过他,指着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丑陋的连个乡村疯妇都不如的苏梅嘲讽道:“王爷叫错人了,那才是你的爱妃。” 上官凌然武功暴露,也就不再顾忌,只把安王拉扯的朝后倒退了六七步,这才堪堪站稳。 。。。。。。。。。。。。。。。。。。。。。。。。。。。。。。。。。。。。。。。。。。。。。。。。。 亲们,看得过瘾就送票票支持一下!另外不要忘了每天投票,十次哦! 第三百六十二章 紫 幽 有 喜 了! 苏梅一见,觉得解恨的哈哈大笑,随即,讥讽出声:“上官奕轩,你现在想回头已经晚了。很好,我死了不要紧,能让你妻离子散,也算是给谨哥哥报了仇。还有,实话告诉你,上官离染和洁儿,钰儿可都是你的孩子,你可不要听信慕紫幽的胡说八道,做出残杀自己亲生儿女的糊涂事,以免抱憾终身!” 要说苏梅这个女人还是比较聪明的,明知道自己死路一条,再无生还的可能,所以,现在是拼尽全力,想要保住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也十分清楚安王和宣武帝一样,也是个多疑的,因此才坦诚自己爱的是魏王,来为自己最后说的这几句话,增加可信度。 安王会琢磨,她都没有隐瞒自己爱着上官瑾轩,不爱他的事实了,那么后面说的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是他的孩子,估计不会是假的禾。 这样三人以后纵使日子不好过,但是最起码命是保住了 。 要说,苏梅还是很了解安王这个人的。果然安王听了她的话,看着这三个以前自己最宠爱的儿女,神情就有了些不忍。 紫幽这边为安王妃施针,余光却一直观察着那边的动静,一见安王如此,马上大声哭着说道:“娘,您这是该有多伤心,才不想活了呀!可惜您一心想着王爷,王爷却爱着别人。纵使那个人和别人生了杂种,给他戴了绿帽子,他也无怨无悔。为了这样一个负心汉,您值得如此灰心丧气,扔下我和您儿子吗!” 紫幽这么一通哭喊,又把安王的心肠变的硬了起来。是啊!别说上官瑾轩和他的幕僚已经招认,这三个孩子是他的种了,就是没有招认,哪怕这三个孩子真就是自己的种,他们也不能留了,留下来就是个笑话,笑话他是个活王八妲。 这可比当初知道杨云裳和上官瑾轩有一腿,还要让他无地自容。因为杨云裳和上官瑾轩的事情,几乎没有别人知道,而苏梅及她的孩子,和上官瑾轩之间的关系,几乎无人不晓,自己真要留下这三个孩子,别人还不知如何骂他呢? 可是这三个孩子,和上官凌然不同。上官凌然一生下来,就因为母亲被迁怒,他几乎没有付出过一点感情,而这三个孩子,他几乎付出了作为父亲,所有的关心和爱护,那可比宁侧妃生的孩子,要疼爱得多。 现在要他对他们下手,说心里一点不疼,那纯是骗人的。 可是,他不能心软,他如果心软,自己的妻子和儿子,会离他更远,估计真的就难以挽回了。 想到这,安王对着苏梅冷笑道:“贱人!你不要妄想用这件事来打动本王,本王再也不会相信你。别说这三个小杂种是上官瑾轩那个畜生的,就算不是,本王也不会留下他们!要怪,只怪他们有了你这个**的亲娘!” “不!”上官莹洁一听,惊恐万状地大喊了起来:“父王,我是您的女儿,求您!不要杀了我!” “父王。。。。。。”上官莹钰也跟着哭嚎起来,“钰儿不想死!” “父王、父王、父王!”上官离染扑过去抱住安王的腿,也哭的稀里哗啦,“不该我们的事啊,为什么您要杀了我们?唔。。。。。。 安王心里又疼又涩,又气又怒,真不是个滋味 。说真的,他觉得老天是在惩罚他,为什么当初对着自己亲儿子上官凌然,他能狠下心,可是对着这三个孽种,却会觉得心如刀割! 紫幽看着安王那张英俊的国字脸,一变再变,眼里满含痛苦,于是,再次哭泣道:“娘,忘了王爷吧,这么多年,人家对你和世子,可从没有心慈手软过,你值得为他绝望伤心么?干脆和离改嫁得了!” “对,改嫁!”上官凌然也气哼哼地跟着附和。 安王一听,终于一咬牙,一闭眼,朝着上官离染狠狠地踹去,“滚开!” 这回可使用了力气,不敢不用力,知道儿子和儿媳都在看着,他如果对待三个孽种有一点心慈手软,估计两人就是逼,也会逼着王妃和他和离。 安王硬起心肠,一遍遍念叨着:他们是上官瑾轩那个混蛋的孽子,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边对着上官离染又踹了两脚,还扇了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两个耳光。 看的出,用了力气,两个女孩的小脸,马上就肿了起来,大的鼻子都被打出了鼻血。 上官离染更是杀猪似的叫了起来。 最小的上官莹钰从没见过父王这样,吓得全身哆嗦,只顾流泪,傻愣愣的,都哭不出声音来了。 苏梅心如刀割!嘶哑着嗓子,费劲地哭着喊着:“上官奕轩,他们真是。。。。。。是你的孩子,你别这样,我。。。。。。我求你!你打我。。。。。。打我。。。。。。” 打在孩子身上,痛在娘的心里,当初安王用这一招来折磨安王妃,安王妃会有多痛,苏梅可算是尝到了。 一家子哭成一团,王妃终于被刺激醒了。看着他们在那鬼哭狼嚎,王妃突然之间就想明白了有些事情。 然后很平静地对紫幽和上官凌然说道:“凌儿 、幽儿,我知道你们是想为我出气,可是苏梅说的对,这其实还是我和王爷的婚姻出了问题,我想没有苏梅,也会有王梅、白梅等人。你让他们走吧,不要污染了我这里。我好了,我再不会想 。。。。。” 她话没说完,紫幽“嘤咛”一声,眼前突然一黑,晕了过去。 这一下子,可是把王妃和上官凌然吓得不轻。 安王也顾不得去折磨苏梅和她的儿女去了,看着上官凌然和王妃慌了神,马上喊道:“我去喊太医。” 王妃生病,除了紫幽,宣武帝为了表示对左相府和安王府的荣宠,还派了一个太医,一直住在左相府,这点安王是知道的。 紫幽身边的四个大丫鬟,在她的言传身教下,也都通晓点医术。 今天是墨韵和水韵当值,两人一见紫幽晕了,世子抱着她,慌得直转悠,墨韵马上说道:“世子殿下,您快把世子妃放在王妃的**啊!” “对对对。。。。。。”王妃赶紧下床,慌得连鞋子都没穿,赶紧腾出地方,让儿媳妇躺上去。 刚刚放稳,老丞相和两个儿子、儿媳妇就带着太医过来了。 这时,金灵很有眼力见的和谢云峰,还有逸佰他们,把苏梅母子女也给带下去了。 老丞相看见苏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知道外孙和外孙媳妇的计划,可是他不能在场,总得给安王这个狗屁王爷留几分面子不是? 正和两个嫡子在那替女儿担心呢,却见安王急急慌慌地跑进来喊道:“岳父大人,快,紫幽晕过去了!” 老丞相一听就急了!这孩子身上有灵力,据说不会生病,更不会死亡,可突然间,怎么会晕过去呢?急忙去叫上太医过来。。。。。 这位太医姓张,对紫幽的医术,可是钦佩的五体投地!一听国师晕过去了,也是吓得不轻,一路小跑跟着老丞相他们朝着“水云间”跑,迎面又遇到了得知消息赶来的、上官凌然的两个嫡亲舅妈。 这时墨韵和水韵,都已经为紫幽诊上脉了,两人一人摸着一只手,神情从开始的惊慌,渐渐地变成了惊喜,就在这时,太医也到了。 墨韵和水韵同时说道:“世子妃的脉象,很像喜脉 。” “喜脉!?”所有人异口同声地问道,随即就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尤其是王妃,好像吃了仙丹,一下子就来了精气神。双手合十。连声祷告:“阿弥陀佛!感谢佛祖!感谢各位菩萨!我终于有孙子了。。。。。。” 安王也激动,自己马上就要做爷爷了,慕紫幽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真正的孙子,他能不开心吗?可是开心的同时,他又心酸悲痛的要死! 暗忖:如果不是被苏梅骗了,现在该是多么幸福的时刻啊!可是这幸福被他生生地给亲手断送了!儿子能不能让这个孙子认他这个爷爷都够呛。 老丞相也是乐的眼含泪花,一连声地催促太医:“张太医,快请仔细为世子妃看看。” 墨韵忙在紫幽手腕上搭上帕子,张太医这才敢去诊脉,足足过了有一刻钟,张太医这才在一屋子人等得不烦耐,一起睁大眼睛看着他的情况下,起身朝着上官凌然抱拳笑道:“下官恭喜王爷、王妃、世子老丞相!世子妃的脉象,确实很像喜脉,不过才四十来天,要想确定,还得再等六七天这样。” “这就是说,很可能怀上了?”老丞相急忙追问。 张太医笑着点点头,“应该是,只要再等六七天,就可以确定了。” “好啊!好啊!”老丞相高兴坏了!不仅高兴自己可以当太外公了,还高兴女儿活过来了。 看女儿兴奋地两眼放光,就知道她不会再想不开了。 自己就这一个嫡女,从小就活泼开朗,性情娇憨善良,是全家的宠儿,结果嫁给安王这个王八蛋,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真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让他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这让他如何能受的了? 这个宝贝重外孙,来的可真是时候! 紫幽很快悠悠醒了过来。睁着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萌萌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幽幽!”上官凌然一下子扑过去,想抱她,却又害怕地、小心翼翼地抓住了她的手,喜滋滋地说道:“我们有孩子了 。。。。。。” “嗯?!”紫幽还真是没想到,愣了一小会以后,绽放出一个明艳动人,如百花齐放的笑容来,“真的吗?我说这两天我怎么没有食欲,老是恶心呢,我还以为是因为娘亲病了,上火了。” 说到这,一把抓住因为听了她的话,而感到愧疚,走到她身边准备道歉的、王妃的手,高兴地摇晃起来,“娘,您听见了吗?您要做奶奶了,您快好起来好不好?我还想让您教我带孩子呢。” 一屋子的人,除了王妃和上官凌然,就没人再看过她如此娇憨动人,明媚活泼的一面,印象中的她,一直都是冷艳高贵,神圣而不可侵犯的,咋见她这副小女儿的娇态,都是齐齐一愣。
然后,老丞相就欣慰的点点头。他也没想到,紫幽和女儿婆媳俩,会亲昵的如同母女,这可真是太好了! 女儿苦了半生,但愿从此以后能苦尽甘来! 安王则对紫幽有了新的认识。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安王府,王妃“星辉园”每晚的歌声、琴声、笑声。 他知道婆媳关系有多难处,他就没见过有一位儿媳妇,能真心实意把婆母当做亲娘一样对待的。 可是,他现在看得真真的,慕紫幽看着杨云裳的目光,充满了慕孺、亲昵、不舍、担忧等只有女儿对母亲,才能生出的情感。 安王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要是她能把自己当做父亲,是不是也会这样对待自己?那他是不是也会很幸福? 安王这么一想,心里又是一痛。想想他对紫幽所做的一切,无边无际的绝望,迅速蔓延开来。 他的担心没有错,很快他就作为不受欢迎者,被请出了左相府。 “王爷,寒舍鄙陋,实在不适合王爷这位高贵之人久呆,您还是请吧。”老丞相话说的客气而又疏离,不欢迎他的态度,表露无遗。 可是,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谁让他十几年都不踏入丞相府,不喊老丞相为岳父大人,却对着苏梅的老爹客客气气,就差明着叫人家岳父的呢?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 安王被请出了左相府,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却进了宫,干嘛呀?接着向老太后报喜的机会,还请老太后帮他说和呗。 “什么!?幽儿怀孕了!?”太后娘娘这叫一个惊喜,脸上一时间都是**瓣,比听到上官凌然打败乌维立单于,成了老百姓敬佩的民族英雄,还要激动。 马上就对成公公和张嬷嬷说道:“还不赶紧准备些补品赏赐给世子妃。不,不用了,哀家要亲自去儿子府上看望儿媳妇和孙媳妇。” “孩儿谢母后隆恩!”太后娘娘一句话说完,安王鸡冻的“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眼泪都汪在了眼里。 心里话,娘哎!您太了解儿子的心思了,儿子现在就盼着他们能回府啊! 太后娘娘人老成精,儿子这天不亮就进宫来报喜,她如何能不知道儿子的心思? 但是,她更知道儿媳妇和孙子的心结难解,也知道紫幽那丫头,有多嫉恶如仇、恩怨分明。有了这个小丫头的推波助澜,估计儿媳和孙子,就更不会轻易原谅儿子。 可是,总这么僵着不是个事啊!这哪像个家?太后娘娘想到这,对苏梅那叫一个怨恨。 转过脸拉下脸就责斥道:“这事都怨苏梅那个贱人!本来好好的一家子,叫她给搅合成这样。你也是,什么人不喜欢,会喜欢上上官瑾轩的女人?唉。。。。。。也怨我,太纵着你了,让你媳妇受了不少委屈。你啊,赶紧把那个苏梅和她奸夫生的孩子给处理了。你得拿出实际行动来,才能挽回他们母子的心!” 太后娘娘人老成精,听到苏梅及孩子的死讯,就猜到他们落到了紫幽的手里。一问儿子,果不其然。 “是是是。”安王陪着小心,他以后的幸福生活,可都指望着他的母后了,如今老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太后娘娘要去安王府看望儿媳、孙媳,那儿媳孙媳当然不能呆在左相府。 成公公马上就去左相府下旨了 。 上官凌然和老丞相一听,顿时感到有点棘手。不管怎么样,太后娘娘的面子总不能不顾吧? 紫幽心里顿时就感到不满了!太后突然来这一出,当然是为了儿子安王,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安王的主意。 可是,想这样来逼迫王妃就范,却让她不舒服极了。太后娘娘怎么了?难道为了让太后娘娘高兴,王妃近二十年的委屈,就得白受?还有安王对她和上官凌然所做的一切,就能抹杀?她决不答应! 要说紫幽骨子里那股军人的铁血意志,真是已经强大到了无敌的地步。 从椅子上站起来,对着皇宫的方向深施一礼,然后对成公公不紧不慢地说道:“臣女和世子叩谢太后娘娘宏恩!只是,成公公,还是劝说太后娘娘不要出宫的好。如今匈奴人还在帝都,乌维立等人被世子他们打败,难保不怀恨在心。如果太后娘娘出宫,他们一旦伺机报复,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安全起见,还是劝太后娘娘不要出宫吧?再说,如今我孕吐的厉害,母妃身体也是虚弱不堪,实在经不起舟车劳顿。臣女惶恐,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等臣女和母妃身体好转,即刻进宫拜谢探望皇祖母!” 一番话说完,成公公暗暗竖起了大拇指。先是为太后娘娘的安全考虑,力劝太后娘娘不要出宫;后又说明自己和王妃身体,经不住来回折腾,真是消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任何人听了,都说不出说明不妥来,然后,还破了太后娘娘想要借机让安王和王妃和好的计划。 这个将门之女,可不单单只会打打杀杀,智慧绝对过人,也难怪屹立于安王府十几年不倒的苏庶妃,很快就被人家整的这么 凄惨,不服都不行啊! 成公公不能多说什么,否则太后娘娘、王妃和世子妃三人,有一人出了点小问题,他都逃脱不了处罚。 只好乖乖地行礼说道:“嗻!奴才一定把世子妃的担心,以及世子妃和王妃的身体状况,仔细汇报给太后娘娘。那奴才就告退了!” “辛苦公公了!”紫幽看了诗韵一眼。 诗韵马上递上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 成公公也没推辞,放进袖笼里,退了出去。 紫幽对待这些宫里的太监和婆子、大宫女等人,打赏起来一贯大方,态度也和蔼,说真的,他们这些奴才,对她都很感激。 成公公也不例外,在对待安王和紫幽这件事上,成公公绝对偏向紫幽。安王看见他们。可从来不像紫幽那样和颜悦色,安王的和颜悦色都给了苏庶妃母子了。 哼!鄙视这个有眼无珠的男人。成公公暗自腹黑,想着回去如何把世子妃和王妃的身体状况,说的微妙些。 既不能说二人不好,有诅咒二人的嫌疑,还要说她们不能坐车颠簸,这也是个技术活不是? 成公公回去就把紫幽的原话复述了一遍,然后又顺便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太后娘娘,奴才注意了一下,王妃确实还很赢弱,精气神很不好;世子妃则一直在那想要呕吐,好像妊娠反应很厉害呢。奴才也觉得不宜舟车劳顿。再说外面确实不太平,奴才就看见好几个匈奴人。” 太后娘娘无奈地看了安王一眼,摇摇头,“此计不通。幽儿那个丫头,可是不好糊弄,但是不得不说,对她母妃还真是孝顺!其实那丫头对哀家也很有孝心,要不是你。。。。。。唉!好好的一个家,那该有多幸福啊!” 安王心里本就一个劲的下沉,连太后娘娘的面子都不给,他又能如何? 此时再听了太后娘娘的感叹,一颗心越发揪痛得难受! 再说紫幽怀孕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太子得到消息,脸色阴沉,在书房里好一通发泄!架和摆放的物品遭了秧,散落了一地。 而三皇子更是气的暴跳!想想就不甘心,上官凌然结婚才多长时间?才两个月出头,人家就要当爹了。 。。。。。。。。。。。。。。。。。。。。。。。。。。。。。。。。。。。。。。。。。。。。。。。。。 感谢送荷包给小冰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boa姬亲!newmoon_yang亲!谢谢亲耐的们!╭(╯3╰)╮。爱你们哦! 第三百六十三章 试 探 而他呢,快两年了,三皇子府母鸡收集了不少,可至今还没有一只母鸡下蛋。tnnd!难道都不是不能下蛋的母鸡? 三皇子气的没撤,只好拿可怜的三皇子妃文楚妍出气,“哼!都是你,上次让你看好孙侧妃,可是你却害得她掉进湖里流了产,害我白白失去一个儿子。” 文楚妍低着头,小声辩解道:“妾身那天不顾形象地大声喊叫,提醒妹妹,可是她不听,还把妾身说了一顿。三殿下如今把责任都推到妾身身上,妾身真的冤枉!” “你还犟嘴!”三皇子上前狠狠地推了她一下,“那你怎么不给本皇子生个儿子?你个不下蛋的母鸡,要你何用?禾” 文楚妍想死的心都有了,三皇子常年不来她的院子里,她又不是真的母鸡,没有公鸡也能下蛋。 可是这话她要是说出来,估计三皇子能吃了她。想想只好小心翼翼地回了句:“妾身一个人,真的生不出孩子来。” 三皇子一听,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快一年多没有和这位正妻在一起了。 可是他没有愧疚,有的只是厌恶。颇为嫌弃地看了文楚妍一眼,嘲讽而又刻薄地甩手就走,“哼!就你?根本不配替本皇子生孩子。妲” 文楚妍闻言,气的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肉里,直到手心滴血,她都没觉得疼痛。 想了想,吩咐自己的贴身丫鬟莺儿,“准备些上好的补品,我要去探望世子妃。” 宣武帝得知紫幽怀孕时,刚刚服食完逍遥散,正自舒服之极,对着于公公挥挥手,美滋滋地说道:“多送些补品给国师,告诉她,好好安胎,别忘了多炼制一些丹丸给朕!” “嗻!”于公公退了下去,宣武帝趁机搂过水灵亲了一口,然后伸了个懒腰,精神抖擞地说道:“准备上朝吧。” 心里话,不管你怀孕不怀孕,只要你把仙丹给朕炼出来,让朕每天都这么舒舒服服的就行,朕现在可离不了它,就如同离不开水儿一样。 仙丹可以让他要啥有啥,腾云驾雾,赛过神仙;而水儿吗 。。。。。。 一个成熟妩媚又妖娆的女人躯体里,装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可爱灵魂,二者融合在一起的女人,比狐狸精还要诱人,朕当然离不开它。 。。。。。。 帝都的金闾巷,是大燕知名妓馆云集之地。这里到了晚上的时候,红灯绿影,人声鼎沸,即使是漫天飞雪的冬夜,光顾着这里的人,也从没有少过,何况现在春天已到,天气回暖呢。 这里是温香软玉的蕴育之地,也是男人流连忘返的欲/望之所,许许多多的男人都会来这里寻找安慰。 乌维立带着自己的大臣找到了这里,知道《楚腰馆》是帝都最大最好的青楼,于是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这一夜几乎所有嫖客,都看见乌维立到了《楚腰馆》之后点了最红的三个姑娘一掷宝石,传的整个帝都都沸沸扬扬的。 许多人都想起了安王世子射的那神勇一箭,暗自猜测,乌维立现在那啥还好用吗?这才三天,那受了重伤的小老二,就能长好?还是丢不起那人,故意这么做,想要欲盖弥彰! 可是让人惊奇的事,乌维立似乎在青楼里尝到了甜头,自第一次去了青楼后,接连三天都没有回家,其后每一日,都要去《楚腰馆》里春风一度,而他出手大方,打赏的东西几乎都是蓝宝石,《楚腰馆》的姑娘们也十分喜欢,一时间,乌维立成了《楚腰馆》最受“欢迎”的嫖客。 那么乌维立的小老二到底好没好呢?当然是不可能好彻底的,正如他的巫医所说,那箭上淬了使肌肉腐烂的毒药,他的小弟弟和臀部两侧,第二天早上就痛的他死去活来,原本被上官凌然箭头射伤的小老弟头部顶端,和徒儿臀部两侧的肌肉,已经往下、往里溃烂,而且,他已经发起了高热。 乌维立一看不好,可又没脸,不能找到紫幽亲自为他治伤,只好让右贤王骗来一个乞丐,给了人家一颗蓝宝石,然后威胁道:“你只要到惠民署买到解百毒的药丸,我就再赏赐你一颗蓝宝石,一颗蓝宝石,最少能卖二千多两银子,你买到解毒丸,你可就发了!如果买不来,我们就杀了你!” 一颗解百毒的药丸,售价一万两银子,还经常脱销,可谓是供不应求 。 小乞丐跑到惠民署所在的药房,很不巧,最后一颗解毒丸刚刚售完,再等下一批,要三天后。 跟着小乞丐身后,化装成主子的文臣,急的只好拦住最后买到解毒丸的那个男子央求道:“听说这药丸只要服用半粒就有作用,那你卖我半颗好吗?我还给你一万两白银。” 那人买了药丸,也是救命用的,高低不卖他。 就在争执之际,谢掌柜走过来,对文臣说道:“你既然急等着救命,那这样好了,我把我这颗替人预留的药丸先给你拿去救命。不过你得多付一万两银子,因为我的主人,时间宝贵,制这一颗药丸很是费劲的。” 文臣为了给乌维立治伤,没办法忍着心肝绞痛,多付 了一万两银票,买走了那颗解毒丸。 乌维立听说多花了一万两银子,又气又痛,嗷嗷大叫,“大燕人都是狡猾的野狼!野狼。。。。。。” 不过,等到晚上,他就觉得物有所值了,因为他下体和臀部两侧的疼痛好了很多,而且高热也退了。 又过了一天,疼痛缓解的更多,他已经能起床,伤口也渐渐开始愈合。于是,他坐不住了,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个太监,必须昭告天下所有人,他是真男人!这才有了他逛妓院一事。 当然他也听说了紫幽怀孕一事,跑到被他打的一直窝在鸿胪官的上官灵罗房间里,不满地问道:“你还活着吗?活着就给我联络太子,跟他要银子。” 上官灵罗没办法,只好忍痛起来,梳妆打扮,陪他去太子府。只是,她的脸肿胀破溃的厉害,就是化妆,也无法遮住她的惨状。 而且,她的左眼已经彻底瞎了,她豁出去和巫师睡了一觉,巫医才为她医治,不过,却清清楚楚地告诉她,“公主眼睛里好像进去了什么东西,把瞳仁破坏了,你这只眼,以后怕是瞎了。” 上官灵罗想想就是在她射出毒针暗害之后,眼睛才看不清的,马上猜到,出事和慕紫幽脱不了关系。可是,无凭无据,她怎么找人家?找了又能如何? 一口窝囊气,堵得她上腹部一直疼痛,还不愿吃饭,如今不但不能好好养病,还要为乌维立忙活 。 上官灵罗无奈,强忍着满身满心的疼痛,建议乌维立:“大单于,宣武帝是个多疑的人,为了不使我们的计划暴露,你还是所有的皇子,以及重臣的府上,都去拜访一下吧?” 宣武帝多疑,她怕给太子惹来麻烦,引起宣武帝对他的猜忌。太子再无情,可是,她还是忘不了他。 上官灵罗这个建议,乌维立听进去了。于是,两人就这样开始四处活动,几乎每一位成年皇子、世子、王爷、大臣的府上,跑了个遍。() 这天,两人到了太子府。太子听到属下的回报,儒雅的面容上露出一丝不屑。本来他是想和这个乌维立合作的,可是就冲他刚来时做下的那些糊涂事,却足以让太子打消了和他结盟的念头。俗话说,宁要神一样的对手,不要猪一样的队友,蠢货盟友会害死人的好不好! 可是人都上门了,总不能不见吧? 他知道乌维立不仅到了他这里,这两日,也分别到了三皇子,五皇子那里,两人都见了他,尤其是五皇子,听说和他还相谈盛欢。 太子想了想,然后吩咐道:“唤他到大厅候着,本宫等会就去。”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时间,太子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换了一袭黄色的太子常用绣龙纹常服,朝着大厅走去。。。。。。 到了那里便看到了与欢迎宴会那日一般,全身穿着花花绿绿的袍子,头上戴着镶嵌蓝宝石的无沿帽,小辫子上依旧扎着五颜六色珠子的乌维立,正坐在厅中喝着茶。 一看到他便站了起来,头顶的蓝色宝石发着褶褶的光,辫子上的珠子叮叮当当的直响,“太子殿下,你终于出来了,可让我好等啊!” 对于他这种自来熟行为,太子似笑非笑,语调带着丝嘲讽,“乌维立单于还真是好体格,好兴致,才伤了这几天,就痊愈了?这几日没少听大燕的百姓夸你神勇!” 边说,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上官灵罗那惨不忍睹的猪头脸 。 老百姓到底在说什么呢?当然是说那日他和安王世子的比试,如今百姓们都津津乐道:“什么狗屁大漠苍鹰!连我们不会武功的世子都打不过,连**都被伤了,丢不丢人啊!” 乌维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恼怒,然而很快他又哈哈大笑道:“是么?太子对我还真是关心啊!这点小伤,我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就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我既然到了大燕,自然要好好体验一番大燕的风土人情,没想到大燕百姓这么热情,我所到之处,还真是大受欢迎啊!哈哈。。。。。。” 脸皮还真厚!太子讥讽的一笑,并不搭话,而是优雅地拍了一下手,便有宫女鱼贯而上,很有次序地将茶水、点心、水果一样一样地端上来,摆放整齐,才彬彬有礼地说道:“这是我大燕的点心、水果,请乌维立单于和乌洛雅公主品尝一下,看看味道可还合二位口味?” 太子这番话说完,上官灵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桌子上的点心,几乎全是她爱吃的,太子哥哥竟然还记得。 再一看,乌维立粗俗不堪,太子温润如玉,两人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她心里那个悲伤啊!既然你什么都记得,你为何要不我送去匈奴,受那样非人的折磨? 上官灵罗泪眼婆娑地看着太子,恨不能冲上去问问他,为何这么狠心! 拿起点心,几乎没用茶水,而是就着泪水下咽的。 乌维立一看上官灵罗盯着太子,一双掉下来了,心里顿时就感到不舒服了。他虽不爱上官灵罗,可是毕竟是他睡了大半年还多的女人,如今当着他的 面,就敢惦记着她的老情人,这不是给他戴绿帽子吗?气的狠狠地大咳了一声。 上官灵罗听见他咳嗽,朝他一看,马上就打了个哆嗦,心惊肉跳地低下头,做出了柔弱无助的样子。 这要是搁以前,太子早就心疼地搂着她,开始软言慰予了;可是现在,太子心里没有一点怜惜,有的只是厌烦。 他当初瞒着皇后救下上官灵罗,是有他的打算。因为皇后权利欲太强,事事都想掌控他,他就怕自己登基以后,难以摆脱皇后,这才把上官灵罗救出来,送往了匈奴 。 为的就是要她帮助自己和匈奴联系,结为同盟,关键时候,好帮他摆脱皇后的掌控。 可是没想到他还没登基,皇后先被幽禁了,现在别说登基,就是他这个太子之位,都在这摇摇欲坠。 现在前有三皇子,后有五皇子,就连那个废物老二,都时刻盯着他,让他不敢有丝毫松懈。 这种情况下,别说上官灵罗成了这个德行,她就是漂亮的跟个天仙一样,他也不敢和她重温旧梦,被时刻监视他的老二、老三、老五抓住把柄。 太子感受到了上官灵罗痴缠的眼神,故意客气疏离地提醒道:“乌洛雅公主初到大燕,如果喜欢大燕的点心,本宫可以派人送些去鸿胪官。” 乌维立一听,把为了应景咬了一口的点心,扔回了盘子里,大咧咧地说道:“甜不拉几的有啥好吃的?说真的,你们大燕的一切都与我们匈奴不同。你们大燕太过讲究,做出的东西,花样繁杂,工序也十分的繁杂,反而失去了原味。而我们匈奴讲究的是原汁原味,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骑着骏马,在大草原上自由自在的驰骋,那才叫一个爽!哈哈。。。。。。” 说完,看着表情冷冷的太子,开门见山地接着说道:“殿下,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太子一怔,随即抬头望向乌维立,含笑的桃花眼里,透出一丝淡淡的轻视,“哦?如果匈奴有什么地方需要大燕援手的话,乌维立单于大可跟我父皇去提,我相信以两国想缔结友好邦交的诚意,能帮助的话,朝廷一定愿意出一份力的。” 太子打的是官腔。他不是皇帝,私下里是不能与使臣,特别是匈奴的单于有来往的,更不能代表大燕答应乌维立什么,不然就有篡权的嫌疑,如此说话,倒是中规中矩,十分合理。 只是乌维立哈哈一笑,右手伸出食指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真是比我们草原狼还要狡猾,和我打官腔有意思么?殿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不好?你派四公主到我身边,难道只是为了把她送来伺候我?你有打算,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可以互相帮忙,达成自己的心愿吗。” 没想到乌维立把话说的如此明了,太子微微一楞,桃花眼不再微微带笑,而是露出了几分打量的意味。说实话,匈奴和大燕现在的关系虽然比较紧张,但是从宣武帝不愿和匈奴马上开战的情况来看,匈奴还是可以利用一下的 。还有,乌维立如果值得他合作,他当然也不反对。 他想了想对周围的奴才挥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是。”旁边的侍卫和宫女全部退了下去,侍卫很自觉地守在了门外。 乌维立看了他们一眼,缓缓的收回了目光,那深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探寻的光芒,特别的幽深,静谧似黑夜,“我看上了你们大燕的国师,听说她是印度女神的后裔,我很想得到她,太子能不能帮忙?那样美丽的女子实在令人难以忘怀。魂牵梦萦啊!” 太子的面色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道锋芒。随即嘲讽的冷笑,“你还不死心?看来上官凌然没把你彻底变成太监,还真是有点心慈手软!你以为你能抢得走她?” 该死的、下贱的草原狼,竟敢肖想本太子心中的女神!太子有一种想一巴掌拍死乌维立的冲动! 乌维立发出了一声冷笑,头上的珠子因为他的笑容发出了簌簌的抖动,“这世上没有抢不走的女人,就看你的手段高不高。在我们匈奴,每一个我看上的女人最后都会成为我的妃子,到了大燕,我相信我还有这个能力。哈哈。。。。。。” 这笑声引起了太子极大的反感。竟管紫幽现在是上官凌然的妻子,但是太子早就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可是现在乌维立却妄想把她夺走,他当然不愿意。 可是,他的心思是不可能对外人说的。他更不会为了让上官凌然不痛快,而让紫幽落到这个恶心的如同癞蛤蟆一样的男人手里。 他端起茶杯到口中微微的一抿,茶水冒出的热气,遮掩了他眼中那份浓浓的厌弃和鄙视,“乌维立,这种夺人妻子的事情,在我们大燕是为人不齿的!你为什么非要国师?难道四公主没有慕紫幽高贵美丽?若是你不满意,你可以在其她的贵女中挑选,我可以帮你向父皇求情,但是,国师,请你不要打她的主意!” 太子最后一句话,已经含有了警告的成分,很明显因为乌维立的话,他已经不高兴了。 上官灵罗当然能听得出来,心 里的妒忌,都快冲出胸腔了 。 舍不得把她给乌维立,却舍得把自己送给这个粗暴的禽兽。自己一个公主,难道还不如慕紫幽一个大臣之女?跟太子好几年的感情,还不如她这个别人的妻子? 可是,当着乌维立的面,她不能出声责问,不然,不但乌维立饶不了她,太子更是不会放过她。 乌维立却对太子的警告置若罔闻,非常直接的摇头,“不,不,不,我就喜欢世子妃那样的女人,容貌美丽,言辞锋利,武艺高强,才艺出众,这样的女人,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我就是想得到她,想的是夜不能寐,辗转反侧,魂牵梦萦,朝思暮想,恨不得能将她搂在怀中好好疼爱一番才甘心,太子,你说是吗?” 他最后这一句话问出来,一双深蓝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太子,像是要穿透他的身体,看见他的灵魂。 太子桃花眼微微一眯,不仅愣怔了一下。 乌维立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上官灵罗把自己的心思告诉了他?这个贱人! 那他为什么还要争夺紫幽?难道想把紫幽弄到手里,作为筹码,逼得自己和他签订不平等盟约? 可恶的混蛋!太子脸色一阴,桃花眼射出了一丝冷芒,恼怒而又冷诮地说道:“她已经嫁人了,在我们大燕,烈女不侍二夫,就是寡妇,都不会再嫁,何况她丈夫还在!?你也看见了,安王世子为了她和你决斗,都险些把你变成太监,你还这么惦记她,就不怕上官凌然杀了你?说起来她的容貌是十分的美丽,才艺也不错,可是在帝都,这样多才多艺,容貌出色的女子多得是,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换一个人吧,她已经怀孕了,配不上高贵的大单于你。” 说话的时候,因为恼怒,他没有看着乌维立,等这番话说完,抬头望着乌维立,却突然发现乌维立那深蓝色的眸子里面出现了一种洞察一切的眼神。 。。。。。。。。。。。。。。。。。。。。。。。。。。。。。。。。。。。。。。。。。。。。。。。。。 感谢送荷包的490986273亲!linda3921亲!送票票的sqfmm亲!490986273亲!璞玉999亲!压倒亲们么么~永远爱你们! 第三百六十四章 狼 狈 为 奸 太子注意到他的嘴角慢慢的翘起,那笑容显得狡猾而又得意,他猛然意识到,对方的这番话,是用来刺探他的,不由更加生气,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度,“这事,我帮不了你,还请乌维立单于自重!” 乌维立的唇角几乎咧到了耳根,他激动地几步踱了太子面前,双眸如鹰隼一般牢牢的锁住了太子,“我知道太子的心意了。看来,太子和我一样,也渴望得到慕紫幽呢。既然那么在乎她,为何不杀了那个女人一样的世子,将慕紫幽抢过来呢?” 话已至此,太子已然明了一切,这乌维立也不像看起来那么愚蠢无知,没有一点心机,是个莽夫。 竟然能准确地探知道他心底的秘密妲。 没有错,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夜不能寐,辗转反侧,朝思暮想,魂牵梦萦,梦中都是那位佳人的倩影,可望而不可及,可想而不可得,恨不能杀了上官凌然,把紫幽抢过来! 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人家已经挑明了,他又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而且他从乌维立话语中的意思中,听出了对方好像有什么有效的方法,能够帮助他得到慕紫幽。 既然如此,他顿了一顿,嘴角微微勾起,再次露出了温文尔雅的笑容,“怎么?乌维立单于难道有什么好方法?若是你能助我达成心愿,你想得到的,我也会尽全力帮你。” 太子这次没再有半点隐瞒,很肯定地就承认了自己的心思禾。 这让上官灵罗又惊又怒,几乎暴跳起来。忍了好几忍,才出声劝阻道:“太子殿下,她已经怀孕了,你就不觉得恶心?” “不会!”太子没有半分犹豫,几乎立刻就回答了上官灵罗:“不管她怎样,我都不会嫌弃她 !” “不管怎样,都不会嫌弃。”竟然这么稀罕她?!上官灵罗几乎气的吐血。慕紫幽何德何能?能让这么多优秀的男人,对她死心塌地? 乌维立望着上官灵罗气的发红的眼睛,又看了看外表儒雅,其实内心极为冷酷的太子,只觉得他嘴角那一弯笑意,像极了刀锋上的冷冽锋芒。 他暗自感叹,这些大燕的皇子一个个都不是简单之人,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整天笑眯眯,好像无害的人,其实就像一条蛰伏在草丛里的毒蛇,被他咬上一口,绝对致命!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太子先是静默了半刻,然后就仰头狂笑了几声,只是笑声狂放,十分的震慑,“很好,太子既然如此爽快,那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了。今日我来的目的,是想和你携手共创伟大的事业。你也知道,我们匈奴缺少的是什么,所以,若是太子殿下肯与我合作,我会尽一切力量,助太子殿下早日上位,事成后,我只要裴城以南的五座城池,供我们种植粮食棉花就可以了。至于安王世子妃,她虽然美貌绝世,聪明无双,武艺不凡,可是太过桀骜不驯,我们匈奴的男人喜欢的是温柔和顺、以夫为天的女子,不好她那一口,当然了,还有一点,就是你说的那样,她已嫁人,又怀了崽,不配再做我大单于的阏氏。” “原来你早就有了打算,那为何不直接说出来,还要百般试探于我?”太子有点恼羞成怒。大燕国足智多谋的太子,竟然叫一个莽夫耍的团团转,说出去丢不起那人! 可恶的乌维立,定然是听了上官灵罗的撺掇,来套他的话,然而乌维立说出的条件,倒也不算过分就是。 乌维立笑了一笑,气定神闲地坐回了位置上,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笑的一脸得意,“太子殿下,这不是试探,是在向你表明,我不想和你争夺那个慕紫幽,而是真心想和你合作。我虽然十分爱慕安王世子妃,但是,她既然是太子你的心上人,君子不夺人所好,我自然会忍痛割爱的。不过,她现在有夫君,按照你们大燕的规矩,是不能再嫁的,那如果,她的夫君死了呢?” 太子闻言,扬起两道浓眉,幽深的瞳孔里清冷的视线牢牢地盯住乌维立,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其他的东西来,然而落在眼中的,只有那一点狂妄和自信,便忍不住露出了一丝无可奈何的轻嘲,“你以为上官凌然那么容易死?实话告诉你,这些年,不管是父皇,还是苏庶妃,可以说是不断派人暗杀他,可是他现在依然活得好好的 。” 太子当然不会告诉乌维立,派人暗杀上官凌然的还有他,也不会告诉乌维立那个预言。 不过,他以前总纳闷的一个问题,现在倒是因为乌维立而解开了:那就是派了那么多武功高强之人,三番五次为什么就没能杀了上官凌然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草包纨绔呢?现在他算是明白了,原来草包纨绔是个绝顶高手! 乌维立听太子这么说,不以为然地摇摇头,“不不不,你们大燕不是做什么事,都讲什么天时地利人和吗?上官凌然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他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要是没了这些。。。。。。” 竟然还知道这些。太子收起了一丝轻视,认真地问道:“你有何办法?” 乌维立自信满满地笑了,“裴城安王府一直都守在匈奴与大燕的接口之间,安王素有马上王爷 之称,他的事迹在匈奴可是广为流传,许多匈奴人都怕他,有他在那里,我们有什么想法,实现起来都会有难度。。。。。。” “你到底想说什么?痛快点!”太子打断他的话,眉头拧紧,有点不耐烦。 乌维立不慌不忙,得意地一笑,“当然,如果他不在的话,我们要想做什么可就容易多了。他不在,子承父业,上官凌然应该会去接替他老子吧,你说那支常年由安王和上官离染所带的军队,会服从上官凌然的管制?我们可以好好地做做文章吗。太子殿下不是也不喜欢安王世子,看他不爽很久了吗?要是能一并将安王府除去,你开心,我也开心,我们又何乐而不为呢?你可别忘了,你父皇现在只有四十出头,活蹦乱跳还不知何时轮到你继位,你现在还是太子,可是很难保以后还是不是。有些事情,要就趁现在得到,否则的话,变数太多了。” 他意味深长的话,如钩子一样,一点点的勾出了太子内心的魔障,的确,他最近在朝中屡次受挫,手下的人不时的因为做错事被宣武帝责罚,更不要提他被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虎视眈眈地盯着,随时挑刺了。他不是傻子,知道有人在后面故意推波助澜,不想让他的势力发展过大。 而这个人,不是他所想象的三皇子,五皇子,更不是二皇子,最有可能的就是宣武帝。若是能得到匈奴的支持,对最终夺得皇权,倒是多了一分把握。 然而,令他最为心动的并不在这里,而是安王府一旦倾倒,那么上官凌然和慕紫幽…… 至于匈奴说什么攻打裴城的事情,太子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匈奴国土虽大,但资源匮乏,宣武帝之所以容忍匈奴乌维立的猖狂,其中无非也有一种高高在上,俯视落后贫穷国家的态度,匈奴对于朝廷来说,还没有能形成气候,威胁力并不大。 太子也同样没把匈奴放在眼里。只是,他对慕紫幽的渴望几乎入了魔,是喜欢还是爱也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心心念念就一个想法,要得到她,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他一定要得到她!若是能得到慕紫幽,又去除了上官凌然这个眼中钉,这当然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只是这乌维立说的计谋还有待完善,上官凌然此人现在他绝不敢小窥。之前他千方百计要害上官凌然,就没有得手,后来柯怡巧害慕紫幽又没得手,如今他二人强强联合,又岂是他们能轻易收拾得了的?得好好合计才是。 他思忖了一番之后,忽而身子微微前倾,双眸盯着乌维立道:“乌维立单于的想法不错,可是实施起来,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们应该好好谋划才是。” “痛快!”乌维立一拍桌子,哈哈大笑起来。 随即看着上官灵罗,对着太子说道:“我们男人谈事,女人还是不要掺乎的好。乌洛雅,太子府风景如画,你出去观赏一下吧?” 上官灵罗闻言满脸委屈的看着太子,满心满眼希望太子留她在现场,可是太子却冲外面喊道:“来人,带乌洛雅公主观赏一下太子府。” “太子哥。。。。。。”上官灵罗刚想叫太子哥哥,却看见太子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没办法只好改口:“太子殿下,听说你四妹灵罗公主和我长得很像,你能让我去看看她常去的地方吗?” 这个乌洛雅真是疯了!想再死一次吗?要是被人知道她就是上官灵罗,岂不又要引起轩然大波? 太子冷漠而又疏离地一笑:“大燕没有灵罗公主,只有被父皇赐死的上官灵罗。她所住的地方,已经全部被封了。” 说完,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老实点,就不要不死心;了,把你原来的身份抖出来了,不是件光彩的事 。会害了你不说,还会害了我。 上官灵罗一见,身体晃了晃,狼狈地在宫女的带领下,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乌维立见状,露出了意味深长地微笑,“太子殿下可喜欢我这位妹妹?若是喜欢,我把她。。。。。。” “不喜欢!”他话没说完,就被太子打断了,“乌维立单于,既然我们已经成为合作者了,就不要互相试探了好吧,浪费那时间干嘛?乌洛雅既是你的皇妹,你愿如何处理她,我绝不干涉。” 太子本来以为凭着上官灵罗的机灵美貌,能在匈奴掌控住他们的单于,最起码,也能俘获一两位王爷,为他所用。 可是那天在校场一看乌维立和匈奴人的态度,就知道上官灵罗根本就左右不了人家,充其量也就是人家的玩物。 再看看刚刚乌维立的态度,摆明了什么事都不想让她知道,她连监视乌维立的作用都起不了,那自己还要她作甚? 既然没有多大用处,他就不会去管她死活,否则留在世上一天,帮不了忙不说,对他的声誉,还是个威胁。 倒霉的上官灵罗被她的太子哥哥再次抛弃,掩面走在太子府,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真是满心凄苦,正自伤心难过之时,却撞见了带着“儿子”,自生产后,第一次走出院子,出来玩耍的刘蕊雪和太子唯一的“宝贝儿子”。
也算是巧的很!天气转暖,刘蕊雪出了月子,心情不好,一直没有出门;今天一出门,就撞见了上官灵罗这只瘟神。 偏偏这女人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还把自己当成了原来的四公主,对抱着孩子不小心蹭刮了她一下的奶娘,上前就是一巴掌,“死奴才!瞎眼了,竟敢冲撞本宫!” 刘蕊雪虽然不出门,可是外面的消息,紫幽却源源不断地告诉了她。她当然知道这个穿着匈奴服装的乌洛雅公主,真正的身份是什么。 当即气得就火了!你都成了叛国者,你还敢这么嚣张!别说你已经不是上官灵罗,就算是,也已经是被皇上赐死之人,你有什么资格在太子府像只螃蟹似的横行? 刘蕊雪自柯怡巧一事后,被紫幽反复洗脑,变得比原来强硬了很多 。 她本来就对上官灵罗没有好印象,现在见她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她想想这个女人和太子那见不得人的关系,马上就有一种想杀了她的冲动。 这和她爱不爱太子没有关系,而是她所受的教育,让她鄙视上官灵罗这种人,觉得她太无耻!特别的厌憎她。 所以,见她扇小皇孙奶娘的耳光,还把抱着小皇孙的奶娘打的东倒西歪,差不点跌到,哪还会错过这个人家送上门被她收拾的好机会? 对着众奴才大声喝道:“刺客!刺客,你们死人啊!有刺客行刺小皇孙,还不给本侧妃杀了她!” 跟着上官灵罗的宫女,以为刘蕊雪不知道她的身份,刚要提醒,却见刘蕊雪身边的两个大丫鬟冲过来,对着上官灵罗就是一脚。 这两人一位是紫幽派到她身边的,一位是安国公派来的,都是会武之人。柯怡巧那件事情以后,刘蕊雪身边从来就没离开过这两个人。 既然会武功,这两脚踹下去就不会轻,上官灵罗一下子摔出老远,痛极怒极之下,理智也没了,杀猪似的狂叫起来,还用的是帝都口音,“哎哟!刘蕊雪你这个贱人,你敢叫人毒打本宫,你知道本宫是谁吗?” “大胆刺客!”刘蕊雪毫不示弱地骂道:“既然知道本宫乃太子侧妃,你竟然还敢如此放肆,你还说你不是刺客,上来就想谋害小皇孙,不是刺客又是什么?你们给本宫狠狠地打,打死了本宫负责!” 刘蕊雪身边的丫鬟婆子一拥而上,加上两个会武功的大丫鬟,想想上官灵罗会被揍得有多惨吧。 上官灵罗被打懵了,这时候才知道冲着领她逛园子的丫鬟喊道:“还不去叫太子殿下和乌维立单于过来!” 看着丫鬟跑去喊人了,这才护住自己的猪头脸连声叫喊:“我可是匈奴的公主,打死我,太子殿下和乌维立单于饶不了你们!” 匈奴的公主又怎样?刘侧妃现在等于是太子府真正的女主人,生了皇孙,又得宠,又有靠山,如今太子妃几乎都没有人记得是谁了,难道你一个匈奴公主,比太子妃还厉害?怕是不见得,就连你们的单于,都叫我们的安王世子射成了太监 。 奴才们都是些见风使舵的,见主子不喊停,她们也就一直揍个不停,直到太子和乌维立过来。异口同声大喊:“住手!” 刘蕊雪一见太子来了,扑过去就哭了起来,“殿下,大胆的刺客,差不点害了我们的儿子。。。。。。” 刘蕊雪这句话,让太子心里咯噔一下,瞬间就琢磨开了,上官灵罗不会是因妒生恨,真想害死我儿子吧? 这么一想,一边一手揽住刘蕊雪,一边责问上官灵罗:“乌洛雅公主,我念你是匈奴贵客,让你在府里观赏景色,你怎么能加害我的儿子?” 上官灵罗一听他的责问,几乎委屈的想一头撞死。哭咧咧地解释道:“我没有,太子。。。。。。殿下,那个抱着孩子的奴才冲撞了我,我就推了她一下,你的侧妃就诬陷我是刺客,叫人把我打成这样。我好歹是匈奴的公主,上门是客,你们怎么能打人啊?!” “你休要抵赖!”刘蕊雪指着奶娘脸上的五个手指印怒斥道:“既是客人,就算是被奴才们冲撞到了,也没有客人责打主人家奴才的道理。何况你没看见奶娘手里抱着小皇孙吗?你又推又打,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想摔着小皇孙,你用心恶毒,其心当诛!” 乌维立听了刘蕊雪的话,真的恨不能上前一剑刺死上官灵罗。这个女人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还要给自己惹多少麻烦才算完啊! 最后事情怎么处理,连刘蕊雪都不知道。太子安抚她一会,就让人将她送回了院里。 但是帝都不少人看到,乌维立和其妹乌洛雅公主,被太子从皇子府里赶了出来,说是乌洛雅不懂事,冲撞了太子殿下宠爱的刘侧妃,才会被太子赶出来的。 紫幽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正在查看点着各府各家送来的礼物清单。 她这一怀孕,上至皇上、太后娘娘,下旨老百姓,见天地朝着王府送礼物,“紫气幽然”的库房已经快装不下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又带着王妃回到了安王府。 别误会,回到王府并不是向安王妥协了,而是为了更好地报复他 。 这就和揍人一样,把拳头缩回来,再打击出去,当然比你一直伸着胳膊打击敌人要有重量的多,同时,还堵住了太后娘娘和宣武帝的口,让他们再也挑不出王妃和上官凌然、紫幽的错处。 别说,安王幸好有了太后娘娘这个好母后,不能亲自出宫探望,那就派出最心腹的嬷嬷,一天一趟到左相府去送补品,并带去她的问候;太医院医术最好的两个太医,一直驻守在左相府,随时请脉,并向她汇报;还派来了一个大宫女,一个嬷嬷过来伺候王妃和世子妃。 这么做,无非是告诉所有人,她这个做婆婆的,做祖母的,对待儿媳妇和孙媳妇可是够意义,而且很看重儿媳妇、孙媳妇,并在替儿子赎罪。 这还不算,还把老丞相和上官凌然叫进了宫,让安王亲自对两人赔礼道歉,并煽情地自我检讨了一番。 那情景,上官凌然回去学给紫幽听,紫幽不会用现代的词汇:煽情,可是心里也就是这意思了。 学一下当时的情景。太后娘娘故技重施,在上官凌然和老丞相进来之时,正在训斥跪在她面前的安王,“你这个孽子!你说你咋这么糊涂?就能那么无情地对待我那孝顺贤惠,贤良淑德的儿媳妇啊!都怨苏梅那个贱人!你给哀家将她和她生的那些孽种剉骨扬灰!” “是,母后。”安王马上磕头如捣蒜,“儿臣现在也很后悔,如果裳儿和凌儿愿意原谅儿臣,儿臣愿意用下半辈子,好好去赎罪,去补偿他们。可是现在。。。。。。。他们不给儿臣这个机会。母后,儿臣心里好痛!好悔恨,如果时光倒流,儿臣一定擦亮眼睛,不被苏梅和上官瑾轩那两个畜生欺骗了。只要裳儿愿意原谅儿臣,儿臣宁愿。。。。。。宁愿给她下跪!”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sqfmm亲!linda3921亲!雪山飞豹亲!小冰爱你们!请继续支持小冰,不要忘了去投票,一次可以投十票哦。http:。把票票统统砸过来吧。。。。。。 第三百六十五章 用我的后半生来赎罪(虐心必看) 太后娘娘马上泪流满面,伤心地捶打安王,“你这个孽子!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害的母后老了老了,还要为你操心啊!” 对于母子二人这番声情并茂的。。。。。。这么说吧,不能叫表演,应该叫批评与自我批评,上官凌然和老丞相心里都跟明镜似的禾。 可是他们一个是臣子,看着太后娘娘伤心难过的泪流满面;看着安王磕的脑袋都快破皮了,总不能像紫幽那样,无动于衷的看着吧? 老丞相没办法,只好上前施礼,然后说道:“臣请太后娘娘保重凤体啊!千万不要为了臣那个不争气的女儿,太过操心了。也是她没有福气,不配做太后娘娘的儿媳妇!” “亲家大人这叫什么话?哀家的儿媳妇,只有裳儿够格,其他人哀家绝不承认!亲家,我在这里替我这个不争气的糊涂儿子,给你和裳儿说声对不起!你劝劝裳儿,孩子都大了,难道真的要弄得那个家散了不可?我这么大年纪,可经不起折腾了!”太后娘娘赶紧揉揉眼睛,一番话说得真诚不说,姿态几乎低到了尘埃,把原本没打算妥协的老丞相,都弄得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把目光投向了上官凌然。 上官凌然露出一丝苦笑,对着满怀希望看着他的太后娘娘苦笑了一下,“皇祖母,知道孙儿这一生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那就是我的父亲,能像对待上官离染那样,和我亲热的说句话,抱一抱我,慈爱的看我一眼 。可是,第一次,我看他抱着上官离染,便走过去,渴望地看着他,他求却狠狠地将我推倒,摔得我屁股於肿了六七天,哪一年,我只有五岁;第二次,是我的寿辰,他没有为我举办宴会,更没有送我寿礼,母妃为我下了寿面,我特意到苏梅的院子里,叫他去吃寿面,可是他却对我说:‘我不爱吃面条,我今天要陪你弟弟去吃烤全羊。’那年我整十岁,他连个笑脸都没有给我,更别说生辰祝词;第三次,我被刺客刺中胸部,离致命处只有两指,生命垂危之际,他对我没有一丝担心,有的只是厌弃和冷酷,我至今还记得他的眼神,那里含着杀机、怨恨,恨不能除我而后快,却唯独没有担心,就连一丝都没有。哈哈。。。。。。皇祖母,我二岁被送去峨嵋山,只回过裴城和帝都四次,可是有三次,我的好父王,都让我痛彻心扉!试问,我有何罪?别说母亲没有红杏出墙,就算她有错,可是我是他的儿子,我何错之有?为什么要我承担这一切?” 上官凌然说到这,眼泪抑制不住夺眶而出,“即使我受伤昏迷的前一刻,看见了他那恨我不死的目光,可是我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如果他能来看我一眼,我就原谅他,还当他是我的父王,可是我左等右等,却等来了他连夜启程回裴城的消息。哈哈。。。。。。亲生儿子生死未卜,尚在生死线挣扎之际,他却走了,毫不留情地走了,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曾。这也就罢了,可是,为什么要伤害幽儿?还真是恶毒!知道杀了不了她,竟然伙同别人,要毁了她的名节,皇祖母,您告诉孙儿,这样卑鄙无耻、冷血恶毒的人,你叫孙儿和母亲如何原谅他?人心是肉长的,便是木头,也经不起他如此狠毒地一刀一刀地去砍啊!皇祖母,对不起!请原谅孙儿不孝,孙儿真的做不到您盼望的那样。” “这都是真的?”太后娘娘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凤眸,“你为什么从不告诉我?” 上官凌然从来没在他跟前说过安王对他不好,她一直以为安王只是对安王妃不好,所以,也连带着不太喜欢上官凌然,可是她万万没想到,儿子竟然冷血到这种程度。 太后娘娘这次真是气大了,上前狠狠地就甩了安王一个耳光,“你畜生啊!真是糊涂透顶,凌儿是你的儿子,你就算再迁怒你媳妇,你也不应该如此对待你的儿子!你。。。。。。你们这是要哀家的命啊。。。。。。一个两个的都如此不省心,哀家死了。。。。。。妲” 话没说完,就厥了过去。 太后娘娘也知道儿子如此无情的对待孙子和儿媳妇,儿媳妇和孙子,怕是死都不会原谅他了,于是,只好使出了“苦肉计” 。不过这个“苦肉计”的晕倒,倒也不是装的,而是真的昏倒了,并且就此真的大病了一场。 整日昏昏沉沉,睡着了也好,清醒了也好,就念叨着两句话:“裳儿,不要和离;凌儿,皇祖母对不起你!” 这样一来,王妃当然不能再提出和离,不然既是不忠,也是不孝。上官凌然更是没辙,只好放下母亲和媳妇,进宫侍疾。 因为紫幽怀孕,她是不能呆在病人身边的,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沉吟了一会,就对王妃说道:“娘,看来我们得会王府了。不过您放心,这不是妥协,而是为了更好的报仇。如今太后娘娘病成这样,如果我们执意住在外公府上,那么本来对我们有利的言论,就会偏向王爷那边,所以,我们不能给他们留下话柄。回去就回去,可搭理不搭理王爷,决定权可是在我们手上。” 王妃一听,连忙表示赞同。事实上,这个善良的女人,此刻正担心着太后娘娘这个婆母。竟管太后娘娘对她没有像王爷那么冷酷无情,可是也绝对算不上是个 关心她的好婆婆,否则事态也不至于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但是,王妃记得的是她的好,是她力主让上官凌然继承爵位;跟王爷说,让她吃斋念佛,不许打搅。不然,她在裴城安王府的处境,怕是更难。 紫幽很是心疼自己这个善良的老婆婆,觉得王爷实在是有眼无珠! 因为这个情况,所以他们才回了王府。但是就连“星辉阁”,紫幽都不让王妃回去住了。三个人住在“紫气幽然”,关起院门自己过日子,就像单独一个府邸一般。 就连宁侧妃的晨昏定省,王妃都给免了。以前在裴城都没有拿她当王妃,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 王府的中馈,安王也没从王妃手里要过来,这回很主动,就把裴城以及帝都各个铺子、庄子的账簿,全部交到了王妃手里,也不推脱说在裴城,不方便拿来了。 王妃本来就不爱管理这些,见着那么多的账簿,有些犯难,“幽儿,我很多年不接触这些东西,我都忘了。想交给你,可你又怀着身孕,不能劳累,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把中馈交给宁侧妃管着?她虽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可是总比苏梅那个女人要好些,要不就让她先管着?” 紫幽一见,就对墨韵说道:“你和若雪一起去整理查账,务必把账目核对整理清楚 。” 说完,这才对王妃语重心长地说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呀,谁都不信。虽然王府的财物我没有看在眼里,但是这是您和相公该得的,我绝不拱手让给别人!”娘,放心,我身边的人,都能独当一面。” 若雪现在由墨韵**,墨韵可是管账的好手。 紫幽又把吴嬷嬷、娄嬷嬷、诗韵和兰草叫到跟前吩咐道:“把原来苏梅的人,清查出来,心腹留下,不重要的角色,全部发卖了。你们仔细些,宁可错杀一千,不要放走一个!” 整个安王府,原本很清静,奴仆们也很忠心,可是,自从安王带着苏梅他们来了以后,就被他们弄的乌烟瘴气,不少奴才都是从裴城带来的,还有是新买的,还有王府原来极少数的奴才,见风使舵,也被苏梅他们收买了。 若雨不就是嘛,再说那个宁侧妃,虽然没像苏梅那么得瑟,可是会咬人的狗不叫,紫幽从来就没认为她是个安分守己的,能被宣武帝看中,送到安王身边监视他,能是一般人吗?还有那个上官皓染,紫幽始终觉得看不透他。 能让她看不透的人,绝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紫幽因为怀孕不再去惠民署,那里的患者太多,什么样的疾病都会遇到,上官凌然怕过病气给她,就不让她再去劳累了。 因为在府里,紫幽穿着随意了很多,常常脂粉未施,就连首饰都不戴。今天也是,头发披散在肩上,只插了一根白玉芙蓉簪,换了一袭浅蓝色的锦袍,上面用银线在裙角勾勒出重重叠叠的水纹,宛若淡蓝色的海水拱着她如青莲一样的仙姿,浮在飘渺的烟雾之中,芙蓉面如玉朦胧,更有一份动人心魄的美。 她放下礼单,抬起头看了一眼正在喝着参鸡汤的上官凌然,“你说太子将乌维立赶出了府门外?” 上官凌然微挑了红唇,嘲讽的一笑,“是啊,帝都这几日都在夸太子呢,为了维护自己国家的国师,毫不客气地将乌维立兄妹赶了出来。这乌维立也没安分,所有大臣,成年皇子、世子的府中都去走了一趟,说是他对你还是十分的中意,希望他们能帮助他得到你,可是都被拒绝了 。太子尤为恼怒,直接将他赶出了太子府。为了这事,太子还被陛下喊进了宫中,训斥了一顿,现在朝野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太子都快成继二叔和我们帝都四霸以后,新的民族英雄了。” 看到他唇边那似笑非笑的鄙视,紫幽挑了挑柳眉,好笑的问道:“你怎么笑的如此邪恶?觉得他脸皮太厚?” 上官凌然四腿拉叉,毫无形象地斜躺在椅子上。他今日穿了一袭月白色的绣山水的锦袍,袖边有银线绣的水纹滚边,显得人愈发的尊贵华丽。听了紫幽的问话,毫不掩瞒自己的醋意,“什么脸皮厚?他们本来就没脸!也不知是找不到媳妇了?还是我媳妇的魅力太大?大燕国男人心心念念惦记着也就罢了,就连外国国君也这么难以忘怀,都险些成了太监了,还不甘心,哎,以后我干脆把你藏起来,不让外人看见得了。” 海韵捂着嘴一笑,水韵更是闷头吃吃的笑着,世子和世子妃恩爱她们是看到的了,可世子说话又风趣,对世子妃又好,真心让人羡慕。 紫幽觉得有丫鬟们在这,尚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这丫鬟是她的心腹,可她始终也没习惯夫君当着这么多人面,和她打情骂俏。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不再理睬他,只翻看着手中墨韵整理好的账册。 可是上官凌然肆意惯了,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一把夺下她手中的账册,把她拉过来坐到了自己腿上。 海韵和水韵一看,赶紧面带微笑退了出去。 紫幽羞得满脸通红,轻轻地拧着他的耳朵含娇轻责,“越来越不像话,看把丫鬟们都羞跑了。” “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上官凌然不以为意,理直气壮地说道:“爷和自己媳妇亲热,碍着谁了?哎,幽幽,从确定了怀孕,我一次都没带你出去过,这几天天气转暖,今天阳光很好,走,为夫带你出去踏春可好?” 紫幽抬头看了看屋外,确实是阳光明媚,,万物复苏。嫩嫩的小草冒出了头,树上的枝头也已发芽,金灿灿的迎春花,迎风绽放,到处都能闻到了春的气息。 紫幽一想,马上点点头,“好,那我们带上娘一起去吧?” 上官凌然本来是想和她过二人世界,一听她要带上母妃,说不感动是假的 。自己这个媳妇,对他母亲,简直比他这个儿子还要贴心,就是亲女儿,也不一定有她这么孝顺。如何能让他不喜欢这个小女人? 上官凌然在她檀口上印上一吻,宠溺地说道:“宝贝,再这样我都快吃娘亲的醋了,你对娘亲比对我还好。” 紫幽哭笑不得的倪了男人一眼,“你真好意思!还能吃娘亲的醋?凌然,娘亲这辈子太苦了,我们应该好好孝敬她。” “媳妇,你真好!”上官凌然心里感动,对紫幽越发温柔,紧紧地搂着她,恨不能把她镶进自己身体里。 两人腻歪了一会,这才梳妆打扮好,去找王妃了。 王妃说是放下了,可是哪能这么容易?可又不好意思拒绝儿媳妇的好意。 儿子都说了:“娘,幽幽什么事都想着您,对您比对我还好,我都吃醋了。” 儿媳妇处处想着她,她又怎能拂她的好意?可是她既没心情赏春,更不愿打搅儿子和媳妇独处,于是温婉的说道:“我进宫看看你们皇祖母去,她虽然凤体好转,可是。。。。。。” “娘,您别去。”紫幽马上劝阻,“您一去,皇祖母就唠唠叨叨地劝说您和王爷和好。开什么玩笑!?您受尽了委屈,凭什么要原谅他?不去,和我们一起去踏春,走吗。。。。。。” 紫幽最后拉着王妃的手,跟个孩子似的撒娇,王妃无奈,只好宠溺地笑着,由着她把自己拉到了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三人走出“紫气幽然”,兜头就遇见了安王。 本来王妃和上官凌然回府了,安王还真是惊喜万分,鸡冻了一下。本来想把安王府除了‘紫气幽然‘以外,最大最好的院子“悦心苑”重新收拾一下换个名字,给王妃住的,可又怕王妃不高兴,于是当即就吩咐奴才把另外一个,仅次于“悦心苑”的“香雪云海”给拾掇了出来,还换了个院名“依裳居”,然后还吩咐厨房做了满满一桌王妃爱吃的素斋。 不要以为他痴情,还记得王妃爱吃什么,他是问了厨房的厨娘,厨娘告诉他:“王妃这些年吃斋念佛,基本吃的都是素斋。” 于是,他挖空心思在那想,王妃以前最喜欢吃的是什么呢?最后还算不错,想出了一道汤丸子,好像用豆腐,虾仁什么的在一起做出来的,鲜嫩爽滑,特别美味,以前两人感情好的时候,王妃经常亲自下厨做这道菜,因为别人做不出她的那个嫩滑劲 。 可是两人后来闹成这样,他杜绝了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不在随着她的口味用膳;而苏梅,不知是不是因为嫡母舍不得给她吃,亏了她的嘴,这个女人,最爱吃的就是大鱼大肉,每顿饭荤菜居多,做法也不是十分讲究,小门小户出生,愣是魏王怎么培养,可是骨子里的一些东西已经形成了,她是不可能具有王妃那种与生俱来的高贵雅致就是。 所以,苏梅最爱做的就是,学习王妃那份骨子里透出来的高贵。 安王想想,忍不住苦笑,觉得自己以前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会觉得苏梅比王妃可爱呢?这还不说,一见她就起性,就想和她那啥,真是邪门! 一切都准备好了,安王还亲自到了府门口迎接自己的妻儿。 三人都坐得马车,他走到马车边上耐心地等着,第一个下来的是儿子,看见他,什么也没说,施了个礼,转身将紫幽抱了下来。 慕紫幽看见他,也不卑不亢。冷淡疏离地施了个礼,然后也转过身,不再看他,看向了马车。 马车上他的妻子,打开了车帘,走了出来,身穿一身紫弹花暗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乌发梳成一个祥云髻,头上斜插一朵的浅的近乎白色的粉芙蓉,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气度雍容文静,带点轻愁。 安王想想当初的王妃,娇俏活泼,天真妩媚,脸上整天洋溢着幸福甜美的笑容,那时候她的脸是圆润的,而现在已然瘦成了尖下巴,脸上也再没有了那种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情愉悦的笑容。 即使那天听到儿媳妇怀孕,她的笑也没那时候明媚,而且时间短的转瞬即逝。 自己正是夺取了她这个笑容的罪魁祸首啊!安王想起自己妻子那次从帝都回到裴城,边拿出为她亲手为他做的战袍和战靴,边柔情万分地笑得羞涩的俏脸,而自己却冷冷地把衣服靴子扫到地上,对她说出了那番锥心的话,“我收了秀如,你今天为她安排个院子,将她抬为妾氏吧。” 秀如是她的二等丫鬟,那次她回帝都没有带着秀如,他发现她和魏王的私情,回到裴城的当天晚上,就睡了秀如 。 当时他成功的看见杨云裳脸上的笑容消失,随同笑容一起消失的还有她脸上的血色。 从那以后,他再没有看见过她的笑脸。安王回忆到这,心里一痛,眼泪都差不点流出来。。。。。。 他的妻子,善良活泼,开朗慧黠的青春少女,没有任何过错,却因为他的糊涂自私冷酷,独守在庵堂,当了近二十年的活寡妇,他何其残忍啊? 安王走过去,看着韶华已经逝去的妻子,这才发现,只比苏梅大一岁多的她,有了皱纹不说,鬓角甚至已经生出了华发,而苏梅看上去要比她年轻近十岁左右。 安王心里锐痛,颤巍巍地向她伸出了手,可是却看见妻子畏之如蛇蝎一般,惊恐万分地后退,差不点撞到马车上。 然后,转头就死死地抓住儿媳妇的手,连声说道:“幽儿,我们。。。。。。我们走。” 声音充满陌生和惊吓,就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再也回不到过去她看见自己,翩翩如蝴蝶一样快速走过来的俏丽身影了吗?再也听不到她喊着:“奕哥,你回来了!”,那甜糯的声音了吗? 安王看着儿媳妇冷冷地剜了自己的那一眼;听着儿子冷入彻骨的讥诮:“王爷请搞清楚,我们回来,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皇祖母。” 说完,二人扶着他的妻子扬长而去。。。。。。 他不死心,又追了过去,对三人说道:“爱妃,凌儿、幽儿,你们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我会用我的后半生来赎罪。” 。。。。。。。。。。。。。。。。。。。。。。。。。。。。。。。。。。。。。。。。。。。。。。。。。 谢谢送荷包和神笔给小冰的蕊莟亲!今明两天为亲们加更!小冰爱你!亲们,没有收到票票,小冰没动力码字,亲们给点力量好吗?我知道这两天没加更,可是小冰这两天一直去医院复查,没时间,抱歉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 游昆明湖,嘲讽负心安王(必看) “哟呵!”儿子当时讥讽地笑道:“王爷是不是眼睛不好,走错对方,认错人啦?这里可没有你的爱妃,麻烦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个女人是被你弃之如履的发妻。” 这嘲讽和妻子以前如出一辙,以前他还怪责妻子,做了错事还敢如此嚣张;可是今天,他觉得真是个讽刺禾。 偏偏儿媳妇还不放过他,极为认真郑重地说了下面一番话,可是每一句,都如同一把钝刀,在凌迟着他的每一块肌肉。 “王爷,我相信您还是个人,竟管您做的事情,有时连禽兽都不如;我想出几道题给王爷您,放心,不难,不是白痴都能回答上。请听好,一个女人能有几个美好的二十年?最佳的年华,是几岁到几岁?最在乎的是什么?最不愿意失去的又是什么?您能告诉我吗?” 他当然知道,答案那么简单,可是他却说不出口。 见他如此,慕紫幽冷冷的一笑,“回答不上来么?呵呵。。。。。。难怪王爷尽干些白痴才干的事情呢,原来真是个白痴啊。那我来为你解答,一个女人最美好的二十年,只有一个;最佳的年华,在十五到三十五;最在乎的是家庭,最不愿失去的是夫君的爱。你在娘亲最佳的年华,最美好的二十年里,让她失去了家庭,失去了夫君,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失去,因为你还活着,却生生地折磨了她二十年!你以为,你现在说几句忏悔的话,做几件不痛不痒的事情,就能将这些折磨和伤害一带而过?我告诉你,不可能!” “幽儿!”王妃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哽咽地说道:“别说了,让他走吧,我不想看见他,不想。。。。。。” 就这样,他全部的希望和高兴,在王妃的眼泪中,儿子和儿媳的控诉中,化为了泡影。 于是,后来的几天里,他得空就朝“紫气幽然”跑,想尽一切办法,哪怕在院子里停留一会,和他们搭讪一两句话都好;可是,让他失望的是,他们把他当做透明人一样,连看他不看他一眼。 看着人家三人亲密温馨团聚在一起的画面,他的心不知道有多痛,以至于他现在每晚一回忆起过去和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就彻夜不眠妲 。 宁侧妃和上官皓染每天来陪他,也都被他赶走了;上官皓染他还能有个好脸色,总想着不能再伤了另一个儿子,可是宁侧妃,这个宣武帝派到他身边的眼线,他实在有些害怕,更不想再应付她。 反正他知道,经过苏梅这件事,宣武帝也不可能再信任宁侧妃就是。 而且还让安王心里不安的就是,宣武帝好像特别希望王妃和他和离,好几次都对他说:“老六,弟妹如果实在不愿意回头,那就算了,朕再给你物色一个王妃就是。我们好歹是皇家,难道还要对个大臣之女,低声下气不成?” 他知道宣武帝为什么不盼着他和王妃和好,因为现在王妃的身边,有着慕紫幽,而慕紫幽不仅是荣国公的孙女,还是印度女神的后裔,宣武帝绝不希望他们和自己关系改善,成为亲人。 可是,他不能为了让这个皇帝哥哥安心,就舍弃了自己的妻子,自己已经够对不起她了,如果不赎罪,不取得她的原谅,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妻子和大儿子。 安王探听到妻子和儿子、儿媳妇要去踏春,赶紧跑到门口候着,看见三人从软轿下来,舔着脸走到王妃面前,讨好地笑道:“裳儿,你们这是上哪?我送你们。” 王妃、紫幽和上官凌然面面相觑,相当的无语。因为是在王府府门前,不仅有奴才,还有少数路过上山的老百姓,紫幽这个儿媳妇真是不好意思象在府内,那么讽刺这个老公公,所以,只好来个装聋装傻的扶着王妃上马车,不吭声。 上官凌然也是客气而又疏离地说了声:“不敢劳动王爷的大驾。”然后就去骑马。 要说安王的脸皮还真是厚实,竟然也上马跟在了他们马车的后面。 紫幽将马车车帘撩开一个小缝,一看人家很自觉地跟上来了,只好作挥汗状摇摇头,“脸皮真厚!” 王妃淡淡地一笑,对她说道:“算了,他爱咋咋的,他要怎么做,是他的事情;我该怎么做,可就是我的事情了。” 要说,上官凌然就是个腹黑到了极致的家伙 。本来一家三口是要去香山的,可是上官凌然一看老头子跟上了他们,于是改了路线去了昆明湖。 紫幽下了马车一看是昆明湖,马上诧异地问道:“怎么不去爬山,反而改游湖了?” “唉。。。。。。”上官凌然长长地叹口气,满脸沉痛,“这个地方是埋葬了我娘和我幸福的地方,我不来看看,岂不对不起我自己?我娘不来亲自划个船,岂不太冤?不能枉担了虚名不是?顺便教育一下我儿子,将来遇事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被不要脸的女骗子给欺骗了,以至于害人害己!” 紫幽闻言,差不点喷笑,悄悄地去看安王,只见王爷在一边,那张老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不一会又变成了灰色,神情羞恼,脑袋都耷拉了下来。
紫幽心里这个爽啊!看了看阳光明媚的蓝天,讥讽出声:“夫君,你和别的女人来着划过船吗?是不是感觉不一样啊?偷偷摸摸的滋味刺激吧?你说这人为啥要犯贱呢?偏偏要说家花没有野花香;要我说,说这话的人,鼻子应该统统割掉!” 边说,变朝着发芽的柳树,掷出了“漫天飞血”,就听轻微的咔嚓声,漫天飞血把一根柳枝,一分为二,整齐的落在了安王面前。 安王一愣,随即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 看的安王的侍卫,脊梁骨冒冷汗!都是习武之人,当然知道世子妃手里拿着的那个东西,不是玩具,而是某种杀人的武器,忍不住集体摸了摸鼻子。 上官凌然很配合的低头作服小状,“媳妇,你放心,为夫可不是个言而不信的小人,说出的话,八匹马也追不回来,这一辈子,说不再要别的女人,就会遵守诺言,不去采摘野花,绝不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两人冷嘲热讽,不仅让安王无地自容,就连他的侍卫,都低着头,倍感羞恼。可是又都觉得他们王爷这是咎由自取,说让他眼睛长到裤裆去了,认不清好歹的? 说实在的,那个二公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庶子,没多大本事不说,整天在军中充大爷,拽的二五八万的,就跟常胜将军似的,看着就让人讨厌! 这个原因,使上官凌然后来很快地,极为成功地收复了安王那支军队,倒是出乎两人意料之外 。可见那个上官离染多么的不得军心,楞安王费尽心思,带在军中历练,不但没有提高了他的威望,反而让军心离散,安王的威望,在将士中间大减。 从昆明湖划船上岸用膳时,竟然遇到了永南侯世子赵宏伟。 紫幽冷笑,永南侯都病入膏肓,眼看不久于人世,作为她的接/班人,不但不呆在身边侍疾,还有心思出来划船,可真够孝顺的。 可是,更让紫幽震惊地是,不是他不孝,而是他的一双兔眼,和露在外面一双手皮肤上面的红斑,如果没有于兰萱被麻风病人**,紫幽也许不会怀疑他患了麻风病,可是有了个于兰萱,而且,据小灵鼠监视后告诉她,于兰萱和赵宏伟有奸情,于兰萱也已感染上了麻风病,就由不得紫幽不怀疑了。 赵宏伟看见紫幽和上官凌然倒是很热情,可是看见安王,态度就不同了,原因无他,他的妹妹赵明珠被上官离染那个假货给祸害了,本来以为能嫁进安王府,现在好了,上官离染死了,她妹妹没在哪,就成了个望门寡,这还不说,这一辈子也别想再嫁人了,谁会要一个没结婚,就被谋逆罪人的私生子玷污了的女人啊?真是倒霉透顶!晦气透顶! 对紫幽热情,是因为他的嫡哥赵宏祥,背叛了紫幽,被紫幽踹下了世子之位,不然,他哪能捞着做这个世子?所以说,紫幽是他的福星,对待福星,那态度必须好! 赵宏伟对着紫幽眨巴着红彤彤的一双兔子眼,露出了惊艳的神情,笑得那叫一个谄媚,“世子、世子妃,还真是巧啊,你们也来昆明湖划船?” 边说,还带着一丝讽刺的目光,偷偷瞥了安王一眼。 安王在昆明湖和苏梅私相授受,被人骗色、骗婚,如今被演绎出个不同的版本,在帝都广为流传,几乎无人不晓。 。。。。。。。。。。。。。。。。。。。。。。。。。。。。。。。。。。。。。。。。。。。。。。。。。 感谢送荷包的蕊莟亲和linda3921亲!送票票的aalike亲和newmoon_yang亲!谢谢亲耐的们!小冰爱你们,压倒么么~亲们,不要忘了投票和送票,小冰可就指望亲们了! 第三百六十七章 渣男毒女染绝症,紫幽PK太后(必看) 当然传的最多的就是:安王英雄救美,和美人一见钟情,以至于连结发妻子和嫡子都想迫/害,让小三和小三的孩子上位。 结果,近二十年以后,才发现小三是个骗子,不但是个****,还和别的男人生了儿女,让安王养了近二十年,安王这个乌龟,号称史上最大一只王八! 紫幽没有答话,而是小声对他说道:“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赵宏伟一听,鸡冻坏了!借一步说话,是不是说明国师很看重他禾? 谁知到了包间,紫幽打开窗户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世子眼睛不适,皮肤起红斑,有多长时间了?” 赵宏伟一愣,这才想起紫幽是个大夫,于是更加鸡冻,国师关心他,他能不鸡冻么? 急忙回答道:“也就二天吧。对哦,世子妃医术高超,能不能帮下官看看,下官这是得了什么病?” 紫幽没正面回答,反而又问道:“府里还有其他人和你得了一样的病么?妲” 赵宏伟想起了哥哥赵宏祥,和他那位被贬为奴婢的妻子于兰萱,于是,那张和赵宏祥有点相似的脸,红了一下,“有,我哥哥,还有他的 。。。。。。小妾。国师,是不是我被他们过了病气?” 没有错,前几天于兰萱眼睛坏了,接着他那位好哥哥赵宏祥眼睛也害了病,他还以为是红眼病,会过病气,压根就没想别的。 紫幽摇摇头,说了句:“你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了,这个病怕风。对了,最近你还接触过谁吗?这样吧,你现在回去,我一会和太医过府给你们看一下。” “哎哎,好好。”赵宏伟乐的屁颠颠地走了。 紫幽马上把安王也叫了过来,慎重地对他和上官凌然说道:“我怀疑永南侯世子得了麻风病,赶紧进宫,禀告皇上,要进行防控,这可是个过病气极为厉害的病,不能大意。” 其实紫幽知道,麻风病只要不经过亲密接触,极少能传染上,一般自身抵抗力,都能抵御这种疾病。 赵宏祥和赵宏伟兄弟两,之所以能被感染,主要是因为二人纵欲过度,身子都被掏空了,完全没有一点抗病能力所致。 而于兰萱那天被三个正处于传染高峰期的病人**,粘膜可能有破溃,加上后来整天被虐待,吃不好,休息不好,所以,三人发病很快。一般这个病,潜伏期很长,有的感染上了,二至五年都不会出现症状。 安王只知道麻风病很吓人,再加上紫幽总算拿他当回事了,和他说了这件事,于是,老人家鸡冻得赶紧说道:“那你们还不进宫去禀告皇上?我送你们母妃回府。” 紫幽和上官凌然把老头子的心思琢磨的门清,也想给两人一个单独面对此事说开的机会。 毕竟他们代表不了母亲,王妃心里对安王有怨有恨,应该给机会让她全部吐出来才是。 王妃想拒绝安王的护送,可是也知道儿子和儿媳有要紧的事情要忙,于是略一沉吟,马上说道:“那就一起进宫吧,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太后娘娘 。” 安王一听,有点失望,可是又一想,到了母后那里也好,我当着母后的面,陪着小心,善良的裳儿,绝对不会让我下不来台就是。 就这样,四个人进了宫,上官凌然和紫幽去见了宣武帝。 宣武帝看见两人过来,说话明显带了点拉拢的口气,“凌儿,不是告诉你多在府里陪陪幽儿吗?怎么一起进宫了?那就留下用膳,然后再陪朕杀一盘。” “皇上,臣进宫有要事禀告。”紫幽一脸严肃,“今天臣看见了永南侯世子,臣发现他手上的红斑,和红眼睛,很像麻风病的病症。皇上,这个病过病气,据永南侯世子说,他的哥哥,还有他哥哥的小妾,都染上了这个病。皇上,臣请求,马上让太医带人封锁永南侯府,进行防控,以免造成更多的人感染。” “什么!?”宣武帝也知道这个病,知道这个病没法治愈,还知道得了这个病很可怕,会烂手烂脚,烂眼睛。吓得龙爪拍着龙案,大声怒吼:“这晦气的永南侯府,赶紧去把他给朕封了!哎呀!幽儿,永南侯世子还上朝来了,朕这里要不要紧啊?” 紫幽摇摇头,心里好笑,但是却故意说得很严重,“这个病虽然不经过亲密接触,不一定会过病气,可是病人的分泌物,例如吐沫、打喷嚏鼻腔里的飞沫,都是传播途径。慎重起见,皇上您这里是一定要好好进行杀毒的。” “那赶紧的。”宣武帝吓坏了,指着于公公喊道:“传召大臣和御医紧急上殿,都给朕好好的把毒给杀灭了。这个赵宏伟搞什么嘛?从哪染的这个脏病?” 其实也不怪宣武帝害怕,这个病就在这现代,也还有人认识不足,谈麻色变,何况这医学落后的古代? 赵宏伟压根就没想到自己得的是绝症。回府以后,还美滋滋地跑到赵明珠屋里,告诉自己妹妹,“妹妹,一会国师会亲自来给我瞧病,你准备一下,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让她为你做主。” 赵明珠 从上官离染死了,就整天闹着要死要活,听自己哥哥这么说,总算看到了点希望,赶紧从**爬起来,开始打扮。 却被赵宏伟阻止了,“你别涂脂抹粉,就要弄成一副柔弱无助,受害者的样子,要国师为你做主,你可别忘了,上官离染欺负了你的时候,还是他安王府的二公子,安王府现在就该把你接进府去做二少奶奶 。” 因为紫幽要来,赵宏伟让人准备迎接,动静之大,终于让赵宏祥知道了。他脸上、手脚的皮肤都有红斑,眼睛一直流眼泪、发红、模糊,因为赵宏伟的亲娘管着中馈,经常克扣他的俸银,老侯爷病重,又没人管他,他连看病的银子,都拿不出来,身边的心腹丫鬟和小厮也被发卖了,荣氏就派了一个丫鬟,一个小厮侍候他,还不听他的话,叫小厮去给紫幽送信,小厮竟然挖苦他:“大公子,你可拉倒吧!还以为人家国师多待见你呢?你可是背叛了人家的,还好意思去找人家来给你看病?我都替你脸红!” 气得他都想狠狠教训小厮一顿,可是他现在身体每况愈下,经常全身无力发低烧,幸好有幽妹妹派人送给他的“逍遥散”,他才能活的自在些。 只是,如今他的“逍遥散”都快没了,幽妹妹怎么还不派人送来,而且,最近他老是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紫幽是他的妻子,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可是却被他和于兰萱,用一根绳子把人家勒死了。一尸两命啊!梦里,于兰萱变成了他最宠爱的平妻,怎么会这样?他想不明白,也没精力去纠结这个梦境里发生的事情,因为他都快支撑不住了。。。。。。 正盼着她,她就来了!幽妹妹肯定是听说小爷病了,为了小爷来的。赵宏伟那个笨蛋,还以为紫幽是冲他来的,真是自恋的可以。 赵宏祥费劲地起床,开始叫丫鬟为他更衣打扮。 丫鬟叫翠翠,颇为不赖烦的给他打水洗脸,换衣服。 拾掇停当,他虚弱不堪的朝外走,却看见了他的母亲陈氏。 短短的四个月,陈氏变得像个六旬老妇,面色萎黄,蓬头垢面,看见他,畏畏缩缩地迎上来,把几个铜板塞进了他的手里,随即泪如泉涌! 儿子之所以会有这一天,他们母子都有责任不假,可是,如果不是她一直撺掇儿子不要慕紫幽,要那个于兰萱,她和儿子哪里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尤其让她不安的是,她总觉得紫幽不会放过他们,因为这些天,她经常做恶梦,梦里,她伙同儿子和成为儿子平妻的于兰萱,整天折磨已经嫁给儿子做正妻的慕紫幽,最后,儿子和于兰萱还把人家害死了 。 那梦境真实的,就跟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她想忘都忘不了。 儿子如今病的厉害,看病的钱,都被二姨娘那个贱人克扣了,真是可怜啊! 要说赵宏祥和上官离染还真都是一类人,连自己母亲都不顾,接过陈氏的钱,推开她不说,还恶狠狠地骂道:“滚!丧门星,小爷这么倒霉,都是拜你和于兰萱那个小贱人所赐!” 陈氏被他推得踉跄了一下,哭的越发伤心。 丫鬟翠翠见状,上前狠狠地甩了她一个大耳刮子,恶狠狠地骂道:“哭哭哭,大少爷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丧门星!” 陈氏一看儿子见她被打,不但不伤心,不拦着,好像没看见一样的掉头就走,心里犹如刀剜。 想找根绳子吊死算了,还没那勇气,于是只好又去干活了。 她现在和于兰萱两人都在浣衣房,每天洗不完的衣服,两人的手,因冷水浸泡,再加上冻疮,全都烂了。 关键于兰萱这些天也病了,老是红着眼睛流眼泪,身上还有红斑,也发低烧,和儿子的症状很像,她真怕是什么脏病,要是那个妓女都得的脏病,可如何是好?儿子以前可是经常出入那里的。 陈氏越想越恨于兰萱,可是还不敢再去打她,这不要脸的小贱人,竟然勾搭上了赵宏伟那个畜生。啊呸!竟然给儿子戴了顶绿帽子,真是不要脸! 紫幽怀孕,上官凌然本来是不放心紫幽到永南侯府来的。 可是,紫幽对他说:“我和他们有着深仇大恨,我必须亲眼看见永南侯府覆灭,我才甘心!你不用担心,我有灵力护体,百病不侵。” 上官凌然一看妻子的眼里,再次出现了他见过的那种刻骨的仇恨,没办法只好说道:“那我陪你去,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我不懂怎么样才不会被过了病气,既然吐沫什么的都有毒,你把脸给包住。” 他没有问妻子到底和永南侯府有什么仇,但是他知道,紫幽可能是准备告诉他了 。 紫幽和太医们真的是包裹的严严实实来了侯府的,而且上官凌然还带了近一百人的军队,同样也包裹的严严实实,到了永南侯府,就把侯府包围了。 赵宏伟正带人准备迎接,看见赵宏祥过来,那眼睛和手上的红斑,和他很像,本来想嘲讽他两句,可是心里咯噔一下,愣住了。 还没来得及责问赵宏祥什么时候出现了这样的 病症,就见门口的侍卫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大叫道:“世子爷,坏了!军队穿的怪里怪气的,把咱们侯府包围了。” “你说什么?”赵宏伟震惊地叫了起来,“那国师大人呢?你有没有看见国师大人?” 侍卫摇摇头,“看不出来,全都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眼睛,谁知道是谁?” “你死人啊?”赵宏伟急的骂道:“你不会问问国师大人是哪一位?” “是,奴才这就去问。”侍卫被骂的掉头就想跑。 赵宏伟此时却已经反应过来,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急急火火跑得比侍卫还快,直奔院门前而去。 还没到院门口,就见对面走来五六位穿着长袍,将脑袋包的严严实实,就露出一双眼睛的几个怪人。 不过,他从其中一人走路优雅轻盈的姿态上看得出,这人是个女的。 而且,从那双美丽的,灿如宝石的大眼睛上,他一眼就认出来人正是慕紫幽。 于是也不搭理别人,迎上去刚要走到她面前,却被一位比他高的男人,将紫幽挡在了身后。 他这才注意打量这个人,同样的,这人一双瑰丽的凤眸,带着邪肆而又魅惑的神采,也让他一眼就认了出来,此人正是慕紫幽的夫君——安王世子。 他没想到安王世子也来了,想想他最近风头正劲,于是连忙行礼,“下官见过世子殿下,国师大人!你们这是干嘛?干嘛带兵包围侯府?” “幽儿 !”紫幽和上官凌然都没来得及回话,赵宏祥就冲过来激动地喊道。 紫幽一看他的样子,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世子,开始我还不敢确定,你患的是麻风病,现在看见你哥哥,我可以确诊了,你们兄弟罹患的确实是麻风病。府里还有谁和你们病症一样的?” “你说什么?”赵宏伟觉得塌天一样,眼前一阵发黑,脑袋嗡嗡直响。 赵宏祥则吓得傻了,待反应过来,一下子冲到前面,想要抓住紫幽,却被上官凌然一脚踹了出去,跌落在地上。 随即四脚并用爬过来,毫无形象的哭嚎起来:“不!幽儿,你骗我,我不可能得上麻风病的,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是真的。”紫幽看着他那个怕死鬼的样子,心里既鄙视,又觉得爽快。冷冷地说道:“人命关天,我是医者,绝不会不负责任的罔下定论。世子,大公子,这里还有其他的御医,让他们一起会个诊吧,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 上官凌然一挥手,侍卫们一脸厌弃地走到赵宏祥兄弟两面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紫幽马上对五位御医说道:“你们为世子和大公子诊完脉,再为府里其他的人一起检查一遍,不要漏过一个病人。 麻风病,可谓是谈虎色变,永南侯府瞬间就乱了套,幸好上官凌然带了军队来,不然就失控了。 检查的结果,全府共有七个人感染并出现症状,这里面有赵宏祥兄弟和于兰萱,还有赵宏伟最宠的小妾,以及陈氏。陈氏的症状较轻,眼睛粘膜刚刚开始病变。 还有五六个人,也感染上了。至于其他人,这个年代没有办法进行血液化验,根本就无法确诊。 最后,御医和紫幽的意见一致,以防万一,只好将永南侯府隔离了,那时候就叫做封府,里面的人,不准进,也不准出,有症状的人在一起,没症状的人,在另外的两个院子生活,生活用品,由朝廷的送到府门口,再由他们侯府的奴才接进去。 永南侯听说这个消息后,本来就在生死线上挣扎的他,直接就嗝屁,去和阎王爷约会去了 。 紫幽从永南侯府出来,上官凌然没有骑马,跟着她坐进了马车里。 紫幽看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那么痛恨永南侯府对吗?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紫幽把自己前世的惨死说完,已是泪流满面!竟管她没说那个老将军是谁,那个被夫君和夫君的平妻害死的世子正妻是谁,上官凌然已经知道,正是他可怜的幽幽了。 他没想到妻子有过这么一段离奇凄惨的前世。竟管他有思想准备,可是也被赵宏祥母子和于兰萱的惨绝人性,彻底惹怒了! 难怪幽幽提起这几位,就会流露出恨入彻骨的眼神,这就难怪了。这样的事情,换做任何人,都会报复的比她狠,绝不会有一点手软就是。 上官凌然心疼的无以复加,紧紧地抱着她,一边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宝贝,这件事交给我,我一定为你报仇,让他们不得好死!” “你想怎么办?”紫幽抬起泪水涟涟的一双大眼,望着自己夫君,那双睿智而又带点邪恶魅惑的凤眸。 上官凌然坏坏地笑了,轻轻地点了一下怀中小女人的俏鼻,“我知道幽幽不想累及无辜,可是就如你所说,前一世永南侯府的奴才,可有一人怜悯过你?等着,我有办法,你交给我来办这件事。” “你不怕我?我是缕冤魂!”紫幽懦懦地问道。 上官凌然没有说话,却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这个吻不像原来那么火热,却极为温柔缠绵,辗转悱恻,一直吻到紫幽喘不上气,上官凌然才放开她,说了一句:“不管你是什么,你都是我的最爱!” 别说幽幽是前世的一缕冤魂,就算是地狱的恶鬼又怎样?他就是爱她、要她,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他都不会再放手就是。 进了宫,跟宣武帝禀告了永南侯府的诊察结果,宣武帝吓得不轻,鸡冻地大吼:“什么?竟然已经有这么多人染病了?这都是怎么弄的?谁过了病气给他们的?源头在哪?” 上官凌然不慌不忙地启奏道:“皇上,臣审问了世子兄弟和于兰萱,从供词和于兰萱病情最重的情况来分析,最先染病的应该是于兰萱 。皇上,这个女人您应该记得,就和她的母亲一样,是个****,极不安分的。估计她在娘家时,不知怎么出去和麻风病人偷欢染了病,嫁到侯府以后,又不甘寂寞,先后和她的丈夫赵宏祥,以及她的小叔子,还有侯府的下人,都发生了那样的关系,结果。。。。。。” “怎么还有这么无耻下贱的女人?”宣武帝气的把龙案拍的啪啪作响,“将她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皇上。。。。。。”上官凌然故作为难地欲言又止,看了看其他的御医,还有紫幽。 皇上挥挥龙爪,让御医和紫幽退下,然后问道:“你小子,有什么事还要瞒着你媳妇?” 上官凌然摇摇头邪气地笑道:“皇伯伯,臣侄的媳妇怀孕了,臣侄说的事,孕妇和少儿不宜。” “什么事?”宣武帝本来也不是个心地良善之辈,一听他这么说,马上感兴趣地问道。 上官凌然故作悲怆难过的说道:“皇伯伯,幽幽说麻风病即使染病了,也有二三年以后发病的,而且现在侯府还有没有其他人感染上,就是幽幽和御医也不知道。这就和他们发现其他的麻风病人,要将其家人也一同和外人隔绝,关在固定的地方是一个道理。皇上,平民百姓尚且如此,永南侯及世子,接触的可都是些王公大臣、皇亲国戚,还有,永南侯府周围住着不少大臣,知道此事以后,肯定会人心惶惶,因担惊害怕引起***乱。” “你说重点。”宣武帝不耐烦地说道:“这些朕也知道,可是现在已经把侯府封了,难道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好办法?” “是,皇上。”上官凌然很肯定地点点头,“幽幽他们惠民署不是专门成立了一个麻风病村吗?应该把侯府的人,全部赶到那里去,然后把侯府烧了。不能再把这个恐怖的病,染给别的府上,那可就乱套了。” 宣武帝其实也想这么干,只是觉得有些不人道,现在听上官凌然也这么建议,马上一拍龙案说道:“你和朕想一块去了。朕的军队可没时间整天去看守他们,再说要是把将士们染上病,那还得了?凌儿,这事交给你,今夜你带着隐衣卫的人,把这件事给办妥了,谁也不要告诉,就说永南侯世子绝望了,自己点把火把府邸烧了,那些下人就别送去麻风病村了,二百多号人,朝廷得拿出多少银子管他们衣食住行和药材?” 宣武帝说到这,阴森森地看着上官凌然,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 上官凌然躬身施礼,“嗻,臣侄明白。” 上官凌然暗暗叹了口气,只能说,宣武帝比他还要心狠,本来他还想将一些前世没有直接害过紫幽的奴才救出来,可是宣武帝既然派出了他最信任的隐衣卫,那他就没办法了。他犯不着为了救那些不相干的人,暴露自己的力量。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此时的《景阳宫》,太后娘娘在屡次劝说王妃和王爷夫妻和好,不要再闹腾以后,面对着王妃的不说话,终于火了! 一拍椅背厉声喝道:“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六儿已经向你低声下气地赔礼道歉了,难不成你要他一个王爷,给你下跪不成?你非要弄得凌儿失了世子之位,弄得王爷下不来台,再另娶王妃吗?” 王妃被太后娘娘逼得没办法,从来不顶撞太后娘娘的她,终于忍不住跪在太后娘娘面前,声泪俱下地辩驳道:“母后,不是臣媳忤逆您,非要让王爷下不来台,而是臣媳实在无法面对他!臣媳只要想起以前他对臣媳的无情绝意,就不寒而栗!臣媳真的是怕。。。。。。” “娘,您怎么了?”正在这时,紫幽来了。一见王妃委屈悲伤地满脸泪水,就知道太后娘娘又给她施压了。 于是打断王妃的话,走过去扶起她,冷冷地看了安王一眼,又看向了太后娘娘,不卑不亢地说道:“皇祖母,都是做女人的,何苦相互为难?娘亲的心,已经被您的儿子,左一刀、右一刀,剜割的鲜血淋漓,伤痕累累,您忍心再撒把盐?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近二十年了,您早干嘛了?明知道那个时候你儿子虐待她、折磨她,您干吗不出来阻止?现在知道苏梅不是好人,您就来逼迫娘亲,孙媳对您的做法有意见 。这不是欺负人嘛?!” “你!”太后娘娘第一次被人这么明着指责,指责她的还是孙媳妇,她如何能承受得了? 气的指着紫幽,手指都哆嗦了,“你。。。。。。你放肆!” 紫幽连女神尊外祖都不怕,又怎么可能怕她? 不退不缩,昂头挺胸地看着太后娘娘说道:“您杀了孙媳,孙媳该说还得说 。王爷宠爱小妾苏梅的时候,您怎么不出来责骂苏梅?您怎么不问问王爷是如何对待娘亲的?事情还没弄明白,就收了她的丫鬟,那丫环怀孕流产,根本就不该娘亲的事,可是王爷罚娘亲跪在祠堂三天三夜,不给吃喝,还把管理中馈的权利,夺给了苏梅;苏梅假装早产,王爷把娘亲禁足,就连世子回到裴城,王爷都不让他们相见;世子不小心失足落水,都已经窒息了,王爷不但不去救治世子,反而当着伤心欲绝的娘亲,和昏迷不醒的世子之面,就这么抱着上官离染,跟他说:‘你以后千万不要到这池塘边玩耍,不然落水了,就再也见不着父王、母妃了。’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那个时候,怎么不见您出来主持公道?娘和世子可谓是九死一生,能活着不是他们命大,更不是因为您的守护,而是因为外公请了师傅,一直在偷偷教世子武功,他才可以自保,否则,他早死了!您问问您的儿子,他亲眼看见他的儿子被刺客刺成重伤之时,他在做些什么。他没有着急地请太医,更没有担心地扑过去查看伤势,而是冷冷地看着世子在生死线上挣扎,还恨不能上前补上一刀!苏梅每次叫人来谋杀世子,王爷他可能不知情吗?他真要这么无能,匈奴早就打进来了。那个时候,王爷已经在亲手毁了这个家,毁了他的亲人,您现在反而对着娘亲说,叫她不要再闹了。太后娘娘,您也是母亲,是女人,您体会不到娘亲的痛吗?世子是您的孙子,您可有问过他,为什么要甘愿被您教成纨绔?我放肆,放肆也是你们逼的!告诉你们,不要妄想再来欺负我和娘亲、世子,从现在起,我绝不容忍。我还要告诉您,您杀不了我,把我逼急眼了,我引来海水,淹了你的皇。。。。。。” “幽儿、幽儿。”王妃吓得赶紧打断紫幽的话,拼命地冲她摆手。 这番话可真是大逆不道,被宣武帝听见了,必然引来杀身之祸,就是眼前太后娘娘能不能放过她,还不好说。 王妃赶紧又给太后娘娘跪下,太后娘娘不是听上官凌然和紫幽说起,还真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一直以来她都听儿子的,儿子尽说王妃善嫉,容不下他其她的女人,她哪里知道还有这样过分的事情? 。。。。。。。。。。。。。。。。。。。。。。。。。。。。。。。。。。。。。。。。。。。。。。。。。 这章是八千多字的,答谢打赏、支持小冰的每一位亲们!谢谢亲们了!我会努力码字,尽力争取加更的,亲们不要忘了为小冰加油! 第三百六十八章 太后、安王痛哭忏悔,永南侯府化为灰烬(必看) 上官凌然屡遭暗害的事情,她倒是知道的,可是她以为那都是皇帝大儿子干的坏事,她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苏梅的事情,更不知道小儿子明明知道,竟然不阻止,虎毒不食子啊!凌儿是他的儿子,他怎么能这样?这不是偏心,是没有人性了! 太后娘娘一阵头晕,倒退了好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随即抓起桌子的茶碗,就砸向了安王,哭骂起来:“你畜生啊!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儿?你做下了这么缺德的事情,还叫哀家为你求情?” 安王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母后,儿臣错了!” 给太后娘娘磕完头,又转向了王妃,定定地看向了她。 然后下了决心一样,又对着王妃磕了三个头。应该说,他是真的忏悔了,那头磕的咚咚响,眼泪也流了出来,甚至没有叫紫幽这个儿媳妇避开,就哽咽着说道:“裳儿,我知道对不起你们母子,我不求你们原谅,只求你们给我机会弥补!不要离开我,真的,哪怕就像现在这样也行,裳儿,对不起!对不起。。。。。。” 王妃受的教育,哪里敢要一个王爷给她下跪,早就惊得跳起来,闪到了一边。见王爷哭了,她更是泣不成声! 紫幽怕王妃被安王又是磕头,又是道歉,又是流泪的温柔攻势,弄得心软,马上不客气地嗤之以鼻,“哼哼!要是我折磨了人家二十年,用几滴眼泪,几个磕头,几句软话,就能抵销,那我情愿磕上一天的头,流上几天几夜的眼泪,不停地忏悔,请求原谅!” 说完,拉着王妃给太后娘娘施了一礼,转身就要走。 却听太后娘娘喊道:“等一下!” 紫幽停住了脚步,太后娘娘长长叹了口气,对着两人招招手,“你们过来,听母后、皇祖母说上几句真心话好不?” 紫幽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见太后娘娘态度放软,也就不再强硬,拉着王妃走了过去。 不过,一只手始终拉着王妃的一只手,其保护的意识很浓。太后娘娘看在眼里,又是欣慰,又是妒忌地点点头,拍了拍椅子,诚恳地说道:“这奴才什么的,都叫我撵出去了,这没有外人,我们一家子掏心窝子,说说知心话好不?” 紫幽一看小老太太这两天也瘦了,想想她对上官凌然的疼爱,于是也就心软了 。站起来给老太太深施一礼,说了声:“皇祖母对不起!刚刚孙媳气急了,口不择言,冒犯了您,请您处罚!妲” 太后娘娘摆摆手,示意她坐下,然后语重心长地对安王妃说道:“裳儿啊,不是我硬逼着你和六儿和好,我是怕你们再闹下去,这安王府经不起折腾了呀!你们那里知道做父母的心,当然都是盼着儿孙好。幽儿,我承认我偏向儿子,可是你父王十七岁就离开我身边去了军中,这一呆,也是近二十年。我最对不起的就是我这个小儿子,所以,偏疼他是有的,这一点当今皇上我的大儿子,也很不高兴,可是他坐在金銮殿里舒舒服服的,六儿却在那苦寒之地,替他抵挡着匈奴人,吃不好、睡不好,所以,我也就没有忍心多管束他,可我哪里知道上官瑾轩那个混蛋,到现在还不死心,会想出那么缺德的主意,派了苏梅那么个狐狸精,到了你父王身边啊!这件事上,我确实有错,我真该像你说的,早叫人杀了她,一了百了,也就不会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裳儿,这件事,你要怪怪我,我也对不起你!” “母后!”王妃哪敢要太后娘娘给她道歉,吓得又要下跪,这回太后娘娘拦住了她,语重心长地接着说道:“你别把我当着太后娘娘,就把我当着你的母亲,这以后娘也好好地补偿你,不再逼你好不好?说真的,你呀,从现在开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要说,我千般不是,可是给你找了个好儿媳妇,这件事可没做错对不对?看看幽儿多孝顺,为了你这个婆婆,连我这个皇祖母都敢顶撞,说真的,我羡慕你。我两个儿媳妇,皇后,你知道的;你吧,好是好,可又不在我身边,要说,我身边的人,哪有一个像幽儿这么体贴孝顺的?” “皇祖母又冤枉人了不是?”紫幽不愿意地嘟起了小嘴,“孙媳难道没孝敬您?要不是您太偏心,孙媳能顶撞您吗?再说,也是心疼娘和您的孙子,您的孙子多可怜啊!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不下于三十处。” “我知道凌儿可怜。”太后娘娘揉揉眼睛,显然对上官凌然这个孙子,倒是真心疼爱,“所以,我才格外娇惯他,谁知后来他性情乖张,我想想那个预言,也就没有约束他,哪里知道。。。。。。说来说去,我这个皇祖母确实做的不好,没有保护好我的好孙子。。。。。。” 太后娘娘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 王妃一看,哪里还能忍住?也哭得泣不成声。。。。。。 安王见妻子和老娘伤心成这样,想想那些传回裴城,禀告上官凌然在帝都受伤的信件;再想想自己的无情,也流下了悔恨、心痛的泪水。 紫幽心里难受,却哭不出来,可是人家三位都在流泪,她不哭貌似不太好,只好也拿手帕捂住了眼睛。 其实却在那腹黑:老太后还真是深谙怀柔之术,动不动就出这招,不过别说,比她发威效果好多了。 就在这时,上官凌然来了,一看四人在那哭泣,不知出了何事,闪电一样,飙到了妻子和母亲身边,担忧地问道:“怎么了?皇祖母、娘、幽幽,你们怎么都哭了?” “我的乖孙哎!”太后娘娘一把搂过上官凌然,这下坏了,哭的越发伤心起来,“奶奶对不起你啊。。。。。。” 这一通哭啊,把个宣武帝都惊动了!宣武帝得到的消息就是:“太后娘娘和安王一家,关起门来抱头痛哭,也不知为了啥。” 宣武帝多疑啊,听了那还能淡定?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一听,是因为太后娘娘听紫幽说,上官凌然身上伤处太多,伤心而至。 于是,这厮不要脸的把所有他派人追杀上官凌然的罪过,全部推到了苏梅和魏王身上,大喊一声:“上官瑾轩、苏梅死有余辜!” 接着也抱着上官凌然流了两滴鳄鱼泪,“贤侄啊!你受委屈了,都怪皇伯伯没保护好你啊。。。。。。” 看的紫幽瞠目结舌,暗自感叹皇家人,全都是好戏子,那眼泪说流就流。不过真伤心,假伤心,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了。 她只知道王妃是真情流露,太后娘娘也不能说全是假的,至于那两个大男人,她嘲讽地撇撇嘴。 回到王府,上官凌然把宣武帝的意思和紫幽说了,紫幽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但是脑子里却不停地回放着前一世永南侯府的那些奴才,对自己的落井下石,冷嘲热讽,只有那个跟着老侯爷的管家,还有一个后院洒扫的粗使丫鬟,对自己还有点同情 。 管家在赵宏祥狂殴自己的时候,因为看不下去,还劝过两句。 洒扫的小丫鬟叫香巧,经常过来帮她收拾《百草园》。 想到这,她对金灵和木灵说道:“你两去永南侯府找两个人,一个是老管家陈伯,一个是粗使丫鬟香巧,把他们带出来。” 金灵和木灵化着两道黑光很快消失。。。。。。 是夜,永南侯府,赵宏伟犹如困兽一样,先是狠狠地折磨了一番于兰萱,然后因为焦虑,害怕,连给他老爹守灵都没去,就躺在**,眼望房顶发呆。 而倒霉的于兰萱,被他木棍一顿毒打,本来就半死不活的,现在已经只出气,没进气了。 赵宏伟之所以怪她,是因为上官凌然审讯于兰萱的时候,他在一边听了。于兰萱竟然怨毒地骂道:“永南侯府没一个好人,都该死!我就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染上这个脏病,让他们为我陪葬!” 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疯婆子,他震惊地问道:“你是怎么染上这个病的?” 于兰萱听他这么问,竟然发狂似的大笑起来,“哈哈。。。。。。问你的好哥哥去,是他没有人性,听了慕紫幽那个贱人的撺掇,找来三个麻风病人,把我**了。我的孩子没了,被你们害成这样,我焉能不报复?” 他有点相信了,慕紫幽怕是都恨死了赵宏祥和于兰萱这一对奸夫**妇,会这么做也不是不可能。 果然,当时上官凌然就嘲笑着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们想害人,就要承担害人的结果。可是,你不该再去祸害别人,明知道自己有病,还要去勾/引别的男人,让他们染病,你缺不缺德?” “缺德?”于兰萱当时仰头大笑,“哈哈。。。。。。你们找来麻风病人把我孩子给**掉了,你们就不缺德?赵宏祥始乱终弃,无情无义,他难道不该死?赵宏伟这个畜生!自己生出不要脸的心思,企图抢夺他哥哥的东西,非要来睡我,我干嘛要拒绝?府里那些不要脸的奴才,看我失宠,都想来尝尝主子女人的滋味,又该我何事?我不过是成全了他们的龌龊心思罢了 。一切,都是他们自找的!” 这个丧心病狂,歹毒无比的死女人,这是故意要让自己染病。他奇怪,这女人一看见他,就迫不及待地投怀送抱、飞媚眼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亏他还自信地以为,她真如她说的那样:“奴家倾慕世子爷,是因为世子爷比赵宏祥那个畜生像个男人多了,哪像他敢做不敢当?” 他被她的**汤一灌,加上她又是赵宏祥的女人,长得也还有几分姿色,又一脸媚态,于是,就和她苟且了一番。 谁知那种偷偷摸摸,**自己嫂子的滋味,还真是上瘾,以后两人在假山洞里,后院的柴房等等地方,没事就**一番。看着女人享受的样子,嘴里直叫唤着他比赵宏祥厉害,他的自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哪里知道是这女人包藏祸心,想要害他? 后悔已晚,听说麻风病无法治愈,他岂不最后要烂掉鼻子、眼睛、手足而亡,连具整尸都留不下来? 赵宏伟越想越害怕,不仅泪流满面,呜呜淘淘地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就见他的心腹侍卫跑进来,对他说道:“世子,刚刚有两个人,把大公子和于兰萱和陈婆子,给秘密带走了。” “带哪去了?”赵宏伟急忙问道。 不是关心这三人,而是怕有人救他们。他死了,可不想这三个人能跑掉,必须给他垫背。 “走,去看看。”赵宏伟一挥手,转身朝外走去。 却被人拦住了,“安王世子殿下有令,各位必须呆在自己房间,不准踏出房门一步!” 赵宏伟没辙了,只好又回到屋里,躺在那发起了呆。 而陈氏、赵宏祥和于兰萱,被紫幽和上官凌然带进一处无人的小偏厦里。 赵宏祥先认出了紫幽,马上鸡冻地扑过来喊道:“幽妹妹,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你是来替我治病啊。。。。。。” 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凌然一脚踹的飞了出去。 陈氏见状,踉踉跄跄地扑到儿子跟前哭道:“祥 。。。。。。大公子,你要不要紧?” 见赵宏祥匍匐在地,呻/吟出声,心疼加上愤怒,转过脸来,狠狠地瞪着上官凌然和紫幽,嘶声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们?”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左右两手中食指一弹,一蓝一紫两道光束对准陈氏的眼睛飞了过去,就听陈氏一声惨叫,“啊!我的眼睛。。。。。。” 她的一双眼睛瞎了。紫幽冷冷的说道:“你认人不清,要这双眼睛干嘛?前一世我恪守孝道,对你百依百顺,你却千般嫌弃挑刺与我,这些天,你就没有回想起来,你和你的儿子,还有于兰萱是怎么折磨我的?” “你说什么?”于兰萱和赵宏祥异口同声地惊叫出声。 于兰萱本来已经快要不行了,被紫幽一句问话,震惊的又回光返照了。 和赵宏祥面面相觑以后,一起厌恶地摇摇头。 于兰萱抢先问道:“我做。。。。。。做的梦,是你搞。。。。。。搞的鬼?” 原来,这些天,她也是做了和赵宏祥一样的梦。 紫幽冷冽的看着她,清清楚楚地回道:“那不是我搞的鬼,而是你们死期快到,前世所做的恶事,涌现出来罢了。而我却一直记着,所以,这一世,才能对你们多有防备,你们的阴谋,才没有得逞。” 赵宏祥愣怔地看着紫幽,拼命地摇着头,连声否认,“不可能,不可能!幽妹妹,我那么喜欢你,我怎么会害你,怎么会?” “要问你啊!”紫幽嘲讽的冷笑,“前一世,你们一个是对我海誓山盟过的夫君,一位是我当做亲妹妹对待的闺蜜,你们一起害了我;这一世不也一样么?于小姐也喊我幽姐姐,似乎对我很好的样子;而你,却高低要和我订婚,结果呢,和前一世一样,你们两再次一起背叛了我。这一世,如果我没有留下前一世的记忆,岂不是又要落得那样的悲惨下场?哪又怎么对得起我女神尊外祖母,给我重活一世的机会?”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赵宏祥说什么也不相信紫幽说的话,不解地摇头,“可你三番两次地救我,还给我丹药,一次次地帮我,甚至为了救我,还和我订婚,难道不是喜欢我吗?幽妹妹,你别被前一世的事情,刺激的失去了理智,那肯定不是真的,我怎么舍得会杀你呢?” “因为你本来就是个畜生 !那些事也确实是你们做的。”紫幽冷诮地骂道:“而我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现在我告诉你们,你们的死期到了,看在前世你和于兰萱一起送我上路的份上,我也来送送你们!好了,话已说尽,你们该去地狱报到了。” “不!”赵宏祥嚎叫起来,“我不想死!幽妹妹,我不想死。。。。。。” 紫幽没有回头,本来她还想留着他们慢慢折磨,可是她肚子里有了宝宝,心境也变得宽和,不想再去折磨谁,只想好好地守护孩子,守护自己重视的人。 很快,一把大火,将永南侯府,彻底变为了火海。赵宏祥、陈氏和于兰萱,在大火把他们吞没,他们理智最后尚存的那一刻,终于想起了前世的一切。 那一刻,赵宏祥已经被浓烟熏得睁不开眼睛了,可是他却清楚地看见了紫幽临死前发毒誓的惨厉模样,“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如有来世,我必报此仇!” 赵宏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狂叫出声:“幽妹妹,我错了!放。。。。。。” 话没说完,房子倒塌,把他彻底埋葬了。 永南侯府很快化为灰烬,说起来也不知是他们人缘太差,还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内幕,竟然无一人前来救火。 一直到第二天,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才一起带人赶到废墟前清理现场。然后禀告宣武帝:“据探查,是永南侯世子发现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情绪悲观绝望,失控之下,一把火烧了侯府。” 宣武帝虚情假意地揉揉眼睛,下了道圣旨:“追封永南侯世子为永南侯,好好厚葬侯府的人吧。” 永南侯府一夜之间从帝都消失,可是关于他们府里人,为啥会集体染病,可是传的沸沸扬扬,当然最权威的版本就是:“原来世子赵 宏祥看中的女人于兰萱,是个极不要脸,极不安分的!竟然和那么多的男人有一腿,最后连麻风病人都不放过,这不染病了,还传给了她的夫君和小叔子 。咦!**/荡到了极致!” 为此,于兰萱的老爹于大人,又被冲到风口浪尖上,被人口诛笔伐,几乎成了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 乌维立在帝都呆了半个月,两国恢复互市,又签订了议和的条款,然后这家伙就带着乌洛雅走了。 后期乌维立一直想把乌洛雅推销出去,可是大燕的官员没有一人愿意娶她,因为乌洛雅眼睛瞎了一只不说,还和上官灵罗长得忒像,没人敢要她。 最后这对名义上的兄妹,实际上的情人,老实了很多,不过他们为什么老实,紫幽和上官凌然心里也明白。 上官凌然和二皇子、慕英毅、老丞相,安国公,还有帝都其他三霸,已经渐渐地掌控了朝中的局面,紫幽也就不再操心,专心养胎。 怀孕二个多月起,已经确认,她怀的是双胞胎,而且很可能是龙凤胎。 太后娘娘和安王都很高兴,可是高兴的同时,却也极为忧心。因为安王也得回到裴城去了,而王妃却高低不和他回去了。 他不敢强迫,只好找到了紫幽。他知道,只要儿媳妇去劝说妻子,肯定比儿子还有用,妻子对儿媳妇几乎言听计从。 于是,他找到紫幽,有点难为情地说道:“凌儿媳妇,你帮着劝劝你母妃,跟我回裴城好不好?” “帮你劝劝母妃?”紫幽瞪着一双波光潋滟的星眸,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安王,冷嘲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是感激你对世子的无情无义,还是感激你和小妾、庶子合谋,要毁掉我的名节?当然,如果你对母妃有情有义,这些我们也可以不追究,可是始今为止,我只听见你说对不起,要补偿,可没看见你有任何实质性的举措。” 。。。。。。。。。。。。。。。。。。。。。。。。。。。。。。。。。。。。。。。。。。。。。。。。。 小冰连着两天加更,怎么打赏的亲们这么少?伤心了。。。。。。%>_ 第三百六十九章 又戴了顶绿帽子 “我不是已经下跪了吗?”安王颇感委屈,皱着眉头小声反驳:“你还要我怎样?我做什么,你们都排斥我!苏梅他们,又被你们关押在秘密之处,要不你把他们交给我?” 紫幽闻言,也失望地摇摇头,“看来你真是不明白母妃心里想要的是什么。算了,我不想再说什么,但我也绝不会让母妃跟你会裴城去。” 不能怪她如此,安王如果真心悔改,想要补偿王妃,首先应该做的,就是妥善处理好他的那些女人和庶子;可是,他没看见他对宁侧妃及其女儿做出任何安排,甚至还把上官皓染带进了军中,带到了他的身边禾。 就连那个徐雅莞,他都不作出任何处置。上官离染死了,皇上要处置她,安王还为她求情,说她是阵亡将士留下的孤女,求皇上饶她一命,至今还让她在王府里享受着主人的待遇。 安王见儿媳妇工作做不通,只好又找到了儿子,情真意切地劝说道:“凌儿,跟父王回裴城吧,只要你愿意,我去求你皇祖母,说服你皇伯伯,让你跟我回肃北,将来整个王府,我是要交给你的呀 !” “要不起啊!”上官离染冷笑着摇摇头,“不是你要我在帝都做人质的吗?我想,你准许娘亲生下我,就是想要我担负起这个责任的吧?那就物尽其用,利用到底吧。毕竟我身上流着你的血,应该为你付出的。” 说完,上官凌然悲怆地转过了身,决然地掉头而去。他早就明白,如果父王不是为了苏梅肚子里的孩子,是不会让他出生的,准他出生,就一个目的,让他留在帝都做人质,掩护上官离染。 安王看着儿子落寞的身影,眼泪几乎夺眶而出。儿子知道,原来什么都知道。 那他该要怎么做,才能弥补得了对儿子的伤害啊?安王寻找不出答案,又找到了王妃妲。 可是还没等他说出来意,王妃就马上说道:“你不用说了,我是绝不会再跟你回到那座坟墓里去的。你爱咋咋样,宠谁爱谁都是你的事,和我半丝关系都没有,我不和你和离,已经是底线了,绝不会再为了你做什么。我要留在这里含饴弄孙。” 儿媳妇说得对,他压根就没意识到自己错在哪,那她一把年纪了,还去为得到他那点不值钱的感情痛苦忧伤,压根就不值得。自己也是奔四的人了,马上就要有孙子、孙女了,什么爱情,见鬼去吧! 安王最终也没能让妻儿回到身边,但是却把上官皓染和宁侧妃,还有徐雅莞带走了。 因为带走徐雅莞,还跟紫幽解释了一下:“她虽然对不起你,可是如今已经成了未亡人,一辈子就这么样了。我看看军中有没有愿意娶她之人,把她带走,也省的她留在这给你找麻烦。 他也是怕徐雅莞年轻,难守空闺,然后再去勾/引上官凌然,引得紫幽大怒杀了她。 现在想想,他总算知道,紫幽在对待苏庶妃、上官离染和徐雅莞一事上,留了多少情面,不然,他们早就尸骨无存了。 太后娘娘见儿子没能带走妻子、儿子,心里也不好受,但是这次却没劝说王妃,反而对安王说道:“你媳妇不跟你回去也好,最起码你皇兄心里放心,不会找你的事。你以后可要擦亮眼睛,不要再被人欺骗了!” 安王定在四月八号离开帝都北上,在这之前,宁侧妃和王妃商量,想把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的婚事,给定下来 。 这个时候男女成亲需要“三媒六聘”,也叫三书六礼。 “三书”指的是礼聘过程中来往的文书,分别是:“聘书”——在订婚时交换;“礼书”——过大礼时交;“迎书”——迎亲时由男方交给女方。 “六礼”是指由求亲、说媒到迎娶、完婚的手续。具体如下: 纳礼:男家请人预备礼物向女家提亲、说媒。 问名:男家在大红庚帖上写下男子的姓名、排行、生辰八字,由媒人送到女方家中。女家若有意结亲,就把女孩的名字八字等写上请人占算。 纳吉:如男女双方的八字没有相冲相克,则婚事初步议定; 纳徵:又称过大礼.类似今天的订婚; 请期:择吉日完婚。 迎亲:婚礼当天.男方带迎亲书自到女方家迎娶新娘。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其它程序都履行完了,只剩下纳徵、请期迎亲。 纳徵就是过礼,宁侧妃打的好主意。王妃不回裴城,她估计王爷会把裴城王府的中馈,交给她来管,那裴城的东西,可就是属于她的了,叫她掏腰包,给上官皓染纳徵,她当然不愿意,就是要王妃拿这笔银子出来。 宁侧妃笑眯眯地跟王妃说:“回到裴城,山高路远,真是很不方便,干脆就在这把礼过了吧。姐姐,妹妹在这先谢过,要您这个嫡母为皓儿费心了。皓儿,还不赶紧过来谢过母妃!” 以前王妃失宠,庶子女都叫自己娘亲为母妃,叫王妃就为王妃,从不称母妃,可是如今王妃翻身了,安王命令庶子女一律称王妃为母妃,称侧妃为侧母妃,其她 的一律称为姨娘。 紫幽一听上官皓染上来叫母妃,忍不住腹黑,这母妃当得,本是理所应当的,现在弄的就跟天大的恩惠一样,上来就是要银子的 。 王妃接管中馈才多久啊,再说苏梅管理的账目,混乱的不堪入目,贪墨的银子,更是多达上百万两。 本来宁侧妃给上官皓染过礼,二千两银子也就够了,可是紫幽看着安王这些小妾和庶子女在眼前晃悠,真是一个铜板都不愿往外掏。 于是,抢在王妃前面微微一笑,“侧妃这件事不应该找母妃商量,而应该找王爷。你不可别忘了,母妃接过管家权,刚刚一个月,连账目都没理清,王府到底被苏梅败坏了多少银子出去,现在是不是处于亏空状态,还真是说不准。侧妃总不能要我们掏银子给三弟办聘礼吧?去找王爷商量此事去吧,三弟可比世子得宠,王爷肯定不会吝啬银子的,不像世子,婚礼所需的一切东西,都是太后娘娘和左相外公给的,王爷可是一毛未拔。” 紫幽就差骂王爷是个铁公鸡了。想想上官凌然和自己大婚,一切的一切,除了王妃拿出了自己嫁妆里的私房银子,裴城王府是一个铜板都没给。 紫幽看在太后娘娘没少掏腰包,帮着忙活,就没追究这件事,现在宁侧妃竟然为上官皓染的礼金,来找王妃,她能惯这些三们、四们毛病才怪。要银子,统统的没有! 宁侧妃被她堵得胸口发闷,可是想想她的强势,连王爷都不放在眼里,她如何敢在紫幽面前抻掇?只好微微笑着施礼,拉着儿子告辞:“那行,姐姐,妹妹就不打搅您了。” 上官皓染的城府,却没有宁侧妃深,那脸色阴沉的吓人,好几次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甚至那拳头握的青筋直冒,却被宁侧妃死死地拉住衣角阻止住了。 倒是上官莹琇她没看住,然后就听小丫头愤怒地责斥道:“大嫂你怎么能骂父王是铁公鸡呢?真是太少教了!” 紫幽从没将这个小丫头看在眼里,见她迫不及待地跳出来,冷冷地说道:“长嫂为母,你不少教,现在就不会来指责我。可见,每个人遇到不平之事,都会忍不住说上两句。我并没有骂王爷,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你听了都觉得不舒服,何况世子这个当事之人?如果你结婚,王爷一个铜板的嫁妆不给,你愿意?我拭目以待。” “我 。。。。。。”上官莹琇口才哪里是紫幽的对手?当即就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了。 “琇儿!”宁侧妃见状,赶紧过去拉着女儿,跟紫幽道歉:“世子妃,琇儿小,你别跟她一般见识,我代她给你道。。。。。。” “侧妃言重了吧?”紫幽清淡慵懒的一笑,“我是琇儿的大嫂,她说的不对,做的不好,难道我不能教训她?哪里用的着你代她道歉?说出去人家还以为我不懂礼数,欺负王爷的侧妃呢。” 宁侧妃的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紫幽看穿了。真要觉得上官莹琇有错,就该叫她道歉,而不是自己替女儿道歉,紫幽真要接受了,就该说紫幽这个晚辈的不是了。 紫幽可以顶撞王爷,那是因为他确实有错,可是宁侧妃现在所做的一切,可让人说不出什么不对之处,她便不能像对待苏庶妃那样对待她。 不管什么事,都要占个理字。而且,她觉得宁侧妃不让上官莹琇道歉,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要上官莹琇到安王跟前告上她一状,讨好安王,多要些嫁妆。 如果上官莹琇道歉了,那么上官莹琇这个状,可就没法再告了。 宁侧妃果然是只不会叫的狗,咬人一口,入骨三分。 不过在紫幽的眼中,觉得自己的一切像是被她看穿了,有点无处遁形。 还真叫紫幽说对了,上官莹琇这个孩子被宁侧妃教的很有心计,没用她母亲叫,就去安王跟前哭诉了一番,“父王,您看看大嫂,侧母妃去跟母妃商量给二哥过礼一事,她就不情不愿地说了一大堆。这也就罢了,可是她不该骂您是铁公鸡啊!女儿听了不愿意,就提醒她,不该骂您,可是她好凶,不但骂女儿少教,还教训了向她道歉的母妃一顿。” “你侧母妃为啥要道歉?”安王现在知道将事情了解清楚,再做出评断了。 上官莹琇马上回道:“侧母妃觉得我做妹妹的不该教训大嫂。” 安王点点头,说了句,“记住,她不仅是你的大嫂,还是朝中一品大员,以后在她面前,不要太放肆了!” 说完,转身就出去了 。 扔下上官莹琇在那发呆,搞不清楚父王为什么没有按她预想的那样发怒。 其实安王听了上官莹琇的话,心里真是感到了无边无际的愧疚。紫幽骂他骂的很对,上官凌然大婚,他这个做父亲的,听了苏梅这个小妾的挑唆,“王爷,太后娘娘那么心疼世子,那里会不管他?你就是给的再多,王妃也不会感激你分毫。这银子送过去,梅儿把它好有一比: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他一想也是,彼此之间,早就互相怨怼,哪里又是给点银子就能缓 解的?再说,他也不想给那个水性杨花女人所生的儿子,操办什么婚事。 就这样,对上官凌然的婚礼,他不但不管不问,真就连一个铜板都没给。 王妃可能也知道,来要银子也是自讨没趣,所以,直接拿出自己的嫁妆,都没张嘴跟他说这事。 儿媳妇说的虽不好听,可是却并没有说错,他那个时候确实不像话。 既然如此,那就要弥补。安王趁着给上官皓染过礼之际,给了上官凌然二十万两银票,悻悻然地说道:“父王那时侯太过糊涂,连你大婚都没给一两银子,父王对不起你!这二十万两银票你收好,就算是父王的一点心意。” 安王以为儿子定然会拒绝,可是却没想到上官凌然竟然接过银票,毫不犹豫地收了起来,然后嘲讽的一笑,“作为补偿,这点银子未免太不够诚意,王爷,我和母妃受了近二十年的折磨及伤害,你觉得这点银子就够了吗?” 确实不够!安王连忙解释,“这只是补偿给你大婚的银子,至于其它的,以后安王府里的一切财物,父王都给你,裴城商铺和庄子的账簿,不是给你母妃了吗?你母妃不跟我去裴城,我正在发愁,这些庄子、铺子谁来打。。。。。。” “我自会派人去接管裴城田庄和商铺的一切庶务的。”上官凌然即刻打断了王爷的精心算计。想用财物诱娘亲北上,窗没有,门更没有。 自己手下,这样的人才有的是,难道还管理不了裴城的那点玩意? 那里以前可都是苏梅和上官离染的人在管理着,他还准备亲自去一趟,好好整肃一下 。 不过,得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不被任何人知道,除了幽幽。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的纳徵一前一后,很快就操办完了。 接下来,安王就让宁侧妃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帝都了。 走的前两天,宁侧妃过来找到王妃,提出要去庙里一趟。 王妃一听点点头,很爽快的回道:“去吧。这几天,你要去哪,和什么人告别,无需问我,你尽管去好了。” 宁侧妃连忙解释:“听说《普陀寺》的香火很旺,妾身想去为王爷求个平安符。” 宁侧妃带着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去了《普陀寺》,却在《普陀寺》后山的一处隐秘的树林里,见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对她很不满,不高兴地说道:“主人对你这些年没有任何建树,很是不满意。没有夺了世子之位,更没能取得安王的信任。主子说了,这次上官离染被王爷带进军中,一定要取得安王的信任,帮助主子完成他的大业。” “是。”宁侧妃躬身施礼,态度很恭敬。 男人回头又问:“你回帝都皇帝找过你吗?” 宁侧妃点点头,“皇上也对我不满意。不是我不努力,而是王爷被苏梅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又知道我是皇上派到他身边的眼线,根本就不信任我。” “现在苏梅完了,王妃和上官凌然又不跟着他去裴城,你的机会现在到了。你要抓紧了,不要再让主子失望!”男人再次不满地叮嘱道,又提醒了她一句,“别忘了,主子随时都能取你性命!” “是。”宁侧妃赶紧低下头,噤若寒蝉。 男人给了她一颗药,然后把她拉扯到自己怀里,开始亲吻她,且色迷迷地低笑道:“你忍一忍,很快了。只要主子上位,我就是个异姓王爷,最起码也是个公爷,安王手中的军权,也会全部落到我的手中。到那时,皓染就可以认祖归宗了。” 宁侧妃有点害怕地看看四周,小声提醒道:“威哥,这是白天,要是有人来怎么办?” “不会的,我的人守在四周呢 。”男人欲火攻身,喘气急促,根本就不管不顾女人的担心,一只大手,已经伸进了宁侧妃的衣服里。 “威。。。。。哥。。。。。。”宁侧妃马上娇喘着说道:“我怕皓儿和琇儿不。。。。。。不见我,会找过来。对了,听说你表哥一家全部染上了麻风病,你要不要紧?” “我没事。”男人抓住宁侧妃的丰盈,一阵揉搓,下流地**笑,“我已经很久没去他府上了。嗨!***的时候,你提那个人干。。。。。。干嘛?晦气!乖,别说话,让哥哥我好好爱你。。。。。。” 说着话,把自己的披风展开在地上,然后将宁侧妃扑到,解开她的裙子,连自己的外衣都没脱,只掏出自己那物,对准宁侧妃的桃源口就刺了进去。 很快,林子里响起一阵异样的喘息声,呻/吟声,身体的拍打声。。。。。。 外面守护的十几个人,忍不住面面相觑,摇了摇头,在心里替安王爷哀叹:咋这么悲催啊!一个女人偷人,两个女人还偷人,偏偏偷人的,他不责怪;却去为难那唯一一个好的。这被人带了无数顶绿帽子不说,还替人养儿养女,对自己唯一的亲儿子无情。这事要是摊到吾们头上,吾们就一头撞死得了,最起码也要把这一双眼珠子抠了!“ 《普陀 寺》后山树林里发生的事情,紫幽几乎马上就知道了。 韦沙利亲自出马,汇报的那叫一个仔细清楚,就连男人的身份,都查实了,“主人,和宁侧妃接头之人,是五城兵马司副统领赵康威。上官皓染是赵康威的儿子。” 慕英毅知道消息,比紫幽晚了二个多时辰,赵康威的那十几位心腹侍卫中,有一人是慕英毅派去的卧底。 紫幽听到韦沙利汇报的情况之时,正在喝茶,当即就成了喷壶。 随即趴在桌子上,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这简直就是老天爷看不过眼,在那报复安王。又戴了顶绿帽子,又替别人养儿子了,哎哟喂!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情么? 诗韵和海韵,还有二等丫鬟若云,看她笑得那个样子,莫名其妙地互相看了一眼 。 爱探听消息的海韵马上忍不住地问道:“小姐,什么事这么好笑?您说出来,也让奴婢们开心一下好不好?” 正说着,上官凌然进来了,看见妻子趴在桌子上,笑得咯咯的,也跟着乐了,“媳妇,咱们儿子、闺女在你肚子里动了?你这么高兴?” 边问,边动作熟练自然地把妻子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丫头们一看,赶紧自觉地朝外走,诗韵还细心地关上了门。 紫幽现在对他的厚脸皮已经习惯了,知道说也没用,也就不再啰嗦,反正她的脸皮,在丫头们的调笑中,也变厚实了。 窝在男人的怀里,还在笑,忍了好半天,才在男人的威胁下,“再笑,我就把你吃了。” 抬起笑得泪汪汪的一双大眼睛,水氲袅绕地看着爱人,套在他耳边,把韦沙利看到的情况,叙说了一遍。 这个情况,很显然上官凌然也没猜到,愣怔了好一会,才摇摇头叹息:“这个可真是报应!你说老头子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气的直接厥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 紫幽也长叹一声:“唉。。。。。。这也怨不了别人,只能怪他自己。他如果对娘亲忠贞不二,哪会有这样的结局?看看我爷爷?再看看我二叔?二叔那么一君子,还被王怡萍那个贱人伙同月罗钻了空子。这件事给了我们一个深刻的教训,要随时提高警惕,敌人就像那讨厌的苍蝇,无孔不入,专叮那有缝的鸡蛋,夫君可不要成为下一个鸡蛋,被人叮了。” 。。。。。。。。。。。。。。。。。。。。。。。。。。。。。。。。。。。。。。。。。。。。。。。。。 第三百七十章 大虐“虾鱼鳖蟹”(爽!必看) 上官凌然长得本来就妖孽,以前是纨绔都有不少女人往上扑,何况自从打败乌维立,成了英雄之后,那简直是,马车上街从不停留,都能尾随着一群母黄蜂禾。 现在可没人再说,上官凌然是纨绔,配不上他们的女神国师了。 其中不少是真心爱慕,当然也有是冲着他的地位和泼天的富贵来的,还有极少数,则是带着阴谋来的。例如,刘贵妃亲姨府上的那一对姐妹花沈丽娟、沈婵娟。 不能说沈丽娟和沈婵娟不倾慕上官凌然的容貌和地位、家世,但是两人奉了刘贵妃的命令:“务必插进上官凌然和慕紫幽之间,最好让他们闹得不可开交!” 刘贵妃心里有气,本来她一人可以独揽后宫大权,可是,自从云娘一事设计落败以后,慕紫幽竟然让御使向皇上进言:“贵妃娘娘在处理这件事上,显得极为草率!都不调查,就把这名叫云娘的女子,带到了宴会之上,还要安王世子认下那母子二人。如果不是国师智慧过人,识破了骗子的嘴脸,识破了这是安国公府二夫人和五皇子侍卫相勾结,设计的诡计,那皇家血脉岂不被混淆了?关键是皇宫里如果出现类似这样的意外情况,贵妃娘娘能处理好吗?微臣等对贵妃娘娘掌管后宫事务的能力表示怀疑!” 结果宣武帝当即就说道:“从现在起,德妃和贵妃一起,管理后宫事务。” 又是德妃!如果不是慕紫幽帮着德妃复宠,皇上哪里会想起她来?慕紫幽如此让自己不痛快,她又岂能让她痛快? 所以,在沈婵娟、沈丽娟面前许诺道:“只要上官凌然碰了你们,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我一定让你们成为安王世子的侧妃。只要进了安王府,那个慕紫幽绝不会容下你们,她敢动手,本宫绝饶不了她!” 本来吧,紫幽以为安王和宁侧妃带着儿女走了,她能消停一阵子,可是,因为这位刘贵妃,她又要开始处理上官凌然的烂桃花了 。 安王走的前一天晚上,找到紫幽和儿子,磨叽了老半天,才难以启齿地说道:“我想见见苏梅那个贱人,我想问清楚,上官莹洁、上官莹钰到底是谁的女儿。” 紫幽和上官凌然闻言,一起露出了冷嘲的目光。话说了,即使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是你的种,可是她们是苏梅生出来的,你老人家难道要留下她们,看着她们嫁人生子,有个好归属妲? 对这二人倒是大度博爱,对待上官凌然怎么没有这样? 紫幽知道两人都是魏王的种,可是为了给安王添堵,让他亲耳听见苏梅说出实情,于是,就把苏梅放了出来。 苏梅也知道活着只会太过遭罪,所以一心求死,可是紫幽给她喂食了补元气和使她全身无力的丹药,她还真就死不了。 紫幽还对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说了:“其实你们两人虽然是帮凶,但是倒罪不至死。可是,你俩是魏王的女儿,就冲这一点,就足以要了你两的命。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们,可是问题是,你们是苏梅的女儿,你们也知道,你们的娘,对我和世子做过些什么,那我凭啥要帮你们呢?” 上官莹钰年纪倒要小一些,没听出紫幽话里暗藏的诱饵,上官莹洁大上两岁,寻思一会。总算寻思明白了。 马上激动地问道:“我愿意赎罪,世子妃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救我?” 紫幽慵懒的笑了,不慌不忙地说道:“还真是可惜!上官莹洁,你脑子不笨,还真是可塑之才,可惜,你摊上了苏梅这样的母亲,是活生生的害了你呀。你们也知道,她对我夫君和婆母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我心里恨她,世子和王妃心里也恨她。你们只要能打消我们心里的恨意,我就放了你们。荣华富贵没有,但是帮你们隐姓埋名的活下去,是没有问题的。说不定凭着你们的才貌,找一个家底殷实些的商人,能生活得很好,也说不定。” “我愿意帮你出气,你说,要我怎么做?”上官莹洁连片刻都没犹豫,就恶狠狠的问道。 紫幽一听,看向了默不作声的上官莹钰,笑得既温柔又无害,“那你呢?你愿意和你的母亲一起死?” “不 !”上官莹钰惊慌失措地摇头,泪如泉涌,咬了咬嘴唇,还是小声地回答道:“我。。。。。。我。。。。。。我也愿意帮你出气!” 紫幽摇摇头,看来苏梅把她的孩子,都教育成了和她一样的人,全都是为了一己私欲,而不择手段,不顾别人的极度自私之人。 这以后的每一天,紫幽都会把苏梅和她的女儿关在一起两个时辰,上下午各一个时辰,两个女儿,亲手在苏梅身上施虐,要么拶指,要么朝指甲里插针,要么用带刺的竹板,去打苏梅的脸。 确实,被亲生女儿打在身上的痛苦,远远没有苏梅的五脏六腑,痛得厉害。亲生的女儿,如此丧心病狂地毒打自己母亲,一边毒打,还一边辱骂:“不要脸的贱女人!你不是我娘,你是贱人,是**妇!” 苏梅痛的撕心裂肺,一心想死。偏偏紫幽还笑眯眯地问她:“怎么样?被亲生女儿如此辱骂毒打的滋 味好不好?” 随即把一只脚踩在她的脸上,揉搓了好几下,然后继续娇媚的、微笑着柔声说道:“你让我娘亲和夫君尝过的痛苦,我会一一还给你,让你尝个遍的。明天起,你的儿子也会加入到痛打辱骂你的阵容里来。你的儿女还真是听话,我只说,只要他们为我出气,我就保他们不死,他们就争先恐后地要为我出气了。哈哈。。。。。。恭喜你啊!真是养了三个好儿女。” 这以后,果然上官离染也和两个女儿一起来折磨她了。儿子甚至比女儿还要狠毒,夹住烧的通红的烙铁,毫不犹豫地烙在了她的脸上,还怨毒地骂道:“我毁了你的容,让你变成丑八怪,看你还怎么勾搭人!” 慕紫幽说对了,这日子真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啊! 苏梅这一刻,才真正的后悔了!要是知道慕紫幽这么厉害,能查出她和魏王的一切私密之事,打死她,她也不会活着这么遭罪,还不如早早死了得了。 所以,安王看见苏梅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人样了。脸被上官离染烫用烙铁严重烧伤,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披头散发,犹如地狱的恶鬼一样。 安王生生地打了个冷颤,看了苏梅好一会,才不敢相信地问紫幽,“这是苏 。。。。。。梅?” 紫幽冷嘲的一笑,“怎么?王爷连昔日同床共枕的爱妃也认不出来了?我还以为你们的爱情,可以忠贞到即使对方化成灰,你们也能彼此认的出来呢。” “你!”安王一整老脸,顿时红成了猴屁股。讪讪地扭头说道:“谁对这个贱人有情了?我是被她骗了。” 说到这,自己被这女人骗了近二十年的,玩于股掌之上的羞耻,又涌上心头,上前想狠踹这位爱妃一脚,却被紫幽拦住了,“别介!这些天我就靠这游戏玩着呢,看着他们母子、母女狗咬狗,我心情很爽啊!心情爽了,对肚子里的宝宝才会好不是吗?” “慕紫。。。。。。幽,你不得好。。。。。。好死!”苏梅虚弱地骂道:“你怀着。。。。。。孩子,竟然这么。。。。。。狠毒,你就不怕。。。。。。不怕遭报应?!” “报应?”紫幽一点都没生气,慵懒地看着她,似乎听了个笑话一般地笑道:“要报应也会报应到你孩子身上,别忘了,你这副模样,可是拜你的儿女所赐,我可是一根指头都没动你。你说的真对,我不杀你,是在为我的孩子积德,救人一命,不是胜造七级浮屠吗?我虽然已经成神,我的孩子也是神的后代,不用堕入生死轮回,可是我还是不愿意双手沾上血腥。这么缺德的,会堕入十八层地狱的事情,还是留给你的儿女去做吧。” “你。。。。。。你。。。。。。”苏梅被她气得一口气没上来,生生地厥了过去。 安王看着紫幽笑得如同出水芙蓉一样,淡雅出尘,却生生地打了个寒颤。也是后悔的要死,怎么就惹了这个魔女?难怪和儿子能成为夫妻,真是阴狠到一块去了。 上官凌然乐的拉着妻子的手,恨不能马上拥她入怀,狠狠地疼爱一番。小女人真是越来越像他了,和他一样能气死人不偿命哦! 要不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论起腹黑,紫幽和上官凌然一模一样。 苏梅倒是恨不能永远不再醒过来,可是紫幽不干,一针就把她弄醒过来了。 苏梅气的一阵呛咳,断断续续地问道:“你到底想。。。。。。想怎样?” 紫幽看着她,故作怜惜地连声啧啧:“啧啧 。。。。。。还真是一副柔弱无助的样子,只是可惜,现在没有人再心疼你了。苏梅,给你一个机会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回答王爷的问题,我就停了你的药。只要那丹药一停,你想死可是很容易哦。” 苏梅满含怨毒的目光,似毒蛇一样,朝着安王扫视了过去。 那目光竟然让安王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太可怕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都要比她好看一点。安王厌弃地转过脸,不再看她,冷冷地,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可是我的女儿?” 苏梅本来还想撒谎,保住两个女儿的命,可是一看紫幽清冷的目光,如同一口古井,随时能把她吞没,再想想两个女儿折磨她时候的无情狠毒,于是终于幽幽地说道:“上官瑾轩怎么可能会让我生下你的孩子?我的肚脐里,藏有他幕僚特制的药丸——冷香丸,那个药,既有催情的作用,也有避孕的作用,还有一种特殊的香味,王爷不是经常说我身带幽香吗?就是这个冷香丸散发的味道。” 安王闻言,身形一个不稳,差不点摔倒、他现在总算明白,苏梅身上为什么会有一股他特别爱闻的香味了;为什么他会对苏梅一直产生那种欲/望了,原来真相是这样。 可恨啊!可恨。。。。。。 可恨他竟然被蒙在鼓里近二十年。他清晰地记得,当时因为苏梅身上的香味,还问过她:“梅儿,你身上的味道很香、很好闻,你干嘛还要用玫瑰熏香呢?” 苏梅当时娇弱无骨地纠缠在他身上,柔情似水地回 道:“那是因为梅儿天生带香呢。我姨娘怀孕的时候,就爱食花,可能因为这个缘故,我才身有异香的。可是被人知道了,我总觉得不太好,玫瑰香味浓郁,也盖住这股幽香。”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冷香丸里含麝香,那个味道,只要稍通医药之人,都能闻出来。她心里有鬼,才会使用玫瑰熏香盖住麝香的味道。 紫幽看着安王,讥讽地笑道:“知道你其她的小妾,为什么没有给你生下一儿半女了吧?她们见苏梅得宠,就是被她叫到身边立规矩,伺候她,也不敢不从。长期摄入麝香的味道,才会流产,根本就不是母妃在害她们 。可是,那个时候,你眼睛瞎了,心智也被蒙蔽了,竟然把过错,全部赖到了母妃头上。你折磨母妃的时候,苏梅和上官瑾轩在笑,笑你是个笨蛋!还有,知道宁侧妃为什么会没有被害吗?因为她早已知道苏梅的阴谋,可是,却坐山观虎斗,选择了沉默。王爷,别说我没提醒你,你的女人,除了母妃,还真是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你好自为之吧。” 这句话,紫幽和上官凌然送安王会裴城那天,再次提醒了他一遍,可是,这老头却光顾防着宁侧妃,没有防着上官皓染,结果,留下了终身的的污点和耻辱!这是后话。 徐雅莞自从上官离染出事以后,彻底老实了。整天呆在自己院子里不出来,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苏庶妃和上官离染还得宠的时,紫幽都敢收拾她,何况现在靠山倒了,她哪还敢抻掇? 加上身边的丫鬟也都换了新人,现在的丫鬟叫青竹,听了海韵的叙说,对徐雅莞那叫一个鄙视,对着她能有好态度才怪。 徐雅莞小月子还没完,加上知道是苏庶妃和上官离染使记打掉了她的胎儿,心里难过,精神不佳,身体状况一直不好。 一开始安王愧疚,还关照厨娘炖些补品给她,可是后来苏庶妃真实身份被揭穿,加上王妃生病,安王想着怎么挽回妻儿的心,整天劳心劳力,累的头昏脑涨,哪还有心思管她呀?所以,这不要脸的女人,那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竟管紫幽并没有特意吩咐吴嬷嬷、诗韵和其她的丫头们去对付她,可是她身边的丫鬟们,都不约而同自发地去拾掇她去了。 特别是诗韵和海韵,因为若雨的背叛,害的紫幽难过了好几天,两人为此很徐雅莞要死,如今逮到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她。 所以,徐雅莞想要的补品,是不可能再有了。徐雅莞那时候的丫鬟还是原来的弄云,徐雅莞马上催促她,“还不到厨房去看看?我的燕窝和乌鸡大枣汤怎么还没炖好?” 这是她流产以后,每天必吃的,这是安王特意吩咐的。 弄云没办法,只好去了厨房,厨房的厨娘,正和海韵在那说笑。貌似海韵吩咐了厨娘什么事情,厨娘正满脸讨好地笑得谄媚,“姑娘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姑娘真是的,这点小事,叫个小丫鬟来告诉我一声就行了,那还用亲自跑一趟?姑娘可是世子妃身边的红人,我以后有什么事,还盼着姑娘多照看着点呢 。” “罗嬷嬷客气了不是?我一直把嬷嬷当做自己亲姨一样看待,可从没拿嬷嬷当外人。说什么关照不关照,有什么好处,我还能忘了自己的亲姨不成?”海韵向来嘴一份、手一份,说出的话,能让你听了,恨不能把心都掏出来给她。 罗嬷嬷听了她的话,那叫一个感激!就好像海韵是她的亲姨侄女一样。 所以,当弄云走过去,轻轻地福了福,笑眯眯行礼过后,讨好地问道:“罗嬷嬷您辛苦了!不知我们徐姨娘的鸡汤和燕窝炖好了没有。” 罗嬷嬷当即就拉下脸,不高兴地嗤之以鼻,“真当自己是什么高贵的人儿呢?一个叛逆贼王私生子的小妾,整天还想着害人,这么一恶毒之人,还整天浪费那补品干嘛?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不要脸到这份上的!” 海韵闻言,在哪笑得花枝乱颤,“嬷嬷,你这就不知道了吧?人至贱则无敌啊!要不能干出那么下贱的事么?” 弄云被两人冷嘲热讽,不但没拿回来补品,还惹了一肚子气,所以,当徐雅莞看见她两手空空,厉声责问她:“我的补品呢?你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弄云也就没有好脾气对待她了。气冲冲地说道:“哪还有补品?人家说了,给您吃补品,纯是在那浪费!” “贱婢!”徐雅莞气的抓起茶碗,就砸向了弄云,“你也敢骂我、瞧不起我!” 弄云身子一侧,躲过茶碗,不屑地回道:“奴婢哪敢骂你?骂您的人您惹不起,也不能把气出在奴婢身上啊?是厨娘和海韵,是她们在骂你,有本事你找人家算账去吧!” 弄云说完,转身走了出去,一边擦眼泪,一边暗叫倒霉:早知道苏庶妃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她说什么也要抱进世子妃的大腿;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不是? 徐雅莞听说是海韵和罗嬷嬷骂她,一下子蔫了!两人都是慕紫幽的人,她即使找过去了,也是自取其辱,讨不到一点好处。 想找安王 告状,可是人家早出晚归,她根本连个面都见不着,等到能见着了,王妃和紫幽、上官凌然也已经回府了 。 她把这件事跟安王添油加醋地说了,当然是说的既委屈又悲伤,“世子妃的丫鬟,不但撺掇着厨娘不给雅莞炖朴品,还骂雅莞。唔。。。。。。如果不是怕坏了王爷的名声,雅莞真的不想活了。” 王爷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是威胁他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吃定了自己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不能对她怎么样,不然,都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子,怎么还有脸跟自己哭诉委屈么?这都是让自己给惯得! 这人就是这样,一旦心里对某人的印象改变,当然看她什么都不顺眼。安王起初对王妃如此,现在对徐雅莞也是这样。 语气清淡地说道:“雅莞啊,后院的事情,本王已经全部交给了王妃,以后你有什么事,就去找王妃。毕竟你现在身份和以前不一样了,还是少来前院为好。” 作为上官离染的小妾,他还能收留她就算不错了,难道还真要他把她当着儿媳妇供起来? 安王不耐烦的摇摇头,不再搭理徐雅莞。 徐雅莞一见,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垂头丧气地行礼走出去,意识到有些东西失去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安王带着他的小妾、庶子女滚蛋了,紫幽、上官凌然和王妃着实过了几天轻松惬意,自由自在的日子。 紫幽因为怀孕,没有去惠民署坐诊,而女医队员们上午一直在惠民署义诊,下午就到王府来,接着听紫幽授课,所以她上午修炼武功,指导一些拜她为师的大家闺秀们绣技,下午教授医女们学医,一天时间,倒也安排得紧紧的。 而上官凌然一直在军中,也很忙碌,基本都是早出晚归。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ljqi_31266亲!送花花的13884780904亲!z302亲!送票票的xiaoganyu亲!为亲们祝福,爱你们哦~小冰努力攒稿,争取为亲们加更。 第三百七十一章 女神媒婆PK贵妃老鸨〔一〕(7000+) 紫幽怀着两个宝贝,除了一开始有点恶心,过了两个多月以后,几乎没有什么反应。 渐渐地,来让她教授绣技的小姐增多,从一开始的闺蜜魏亚娟、应晓霞、滕雅蓉、二公主等人,到后来,姬冰玉带着夏若晴的庶妹、堂妹来了。 夏若晴到底还是被刘峻休了,因为五皇子的那个侍卫,畏罪潜逃,下落不明,坐实了她和此人的奸情;安国公自然是不准许有这样的污点儿媳妇存在,再说夏若晴和刘峻结婚又一直没有生育,所以,勒令儿子休妻。 刘峻丝毫没有犹豫,一纸休书扔给夏若晴,夏若晴哭的死去活来,只好带着嫁妆回了右相府禾 。 她这一会去不要紧,害的她叔叔家的两个待嫁女儿,她的庶妹,全部不好议亲了。还以为和她是一路货色,哪个府上都不愿意娶这样的儿媳妇。 夏若晴的庶妹——夏若雯,今年十四岁,长得和夏若晴有四五分相像,本来和夏若晴的关系,就不是很好,如今受她连累,更是怨恨她。 二两个堂妹,一个叫夏若琳,差两个月及笄;一个叫夏若纯,刚刚十三,因为夏若晴,正在和夏若琳议亲的、川陕总兵府,直接就拒绝了,把个夏若琳哭的几乎咽气。 右相大人左思右想,想到大孙媳妇姬冰玉和紫幽的结义姐妹关系,然后找到她,对她说道:“你和世子妃不是结义姐妹吗,没有事带着你的妹妹们,常到安王府走动走动,和她把关系搞好了。总不能因为你那个糊涂的大妹妹,就耽误了夏府其她姑娘的一生吧!我听说现在有不少闺阁千金拜世子妃做师傅,教授绣技;哼!什么教授绣技,还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帝都四霸,还有二个没有婚配,不管家世、还是个人条件,现在可都算得上是一等一的,何况明王和安王世子难道真的就不娶侧妃了?这怎么可能?你带着你三个妹妹,过去瞧瞧,瞅准机会,该抓住也得抓住。妲” 姬冰玉一听,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带着三个妹妹来到了安王府,拜见紫幽。 姬冰玉因为夏若晴,对紫幽不像原来那么亲密,对待她,不像对待姐妹闺蜜,倒像因为她是国师,是世子妃,而特意讨好一样。 姐妹情已经发生了变化,紫幽感受到了,又怎么可能再像原来那样真心相待? 所以,一看她带着几个正在议亲的妹妹找上/门来,笑得满脸虚假,心里确实很不舒服。 特别是当姬冰玉拐弯抹角地问她朱立康和魏明睿的情况时,紫幽虽然回答了,但是却一带而过,笑容很快就清冷了下来。 没有哪个人,愿意被人利用不是?打着学刺绣的幌子,为的却是议亲,她当然有想法。 其实姬冰玉要是跟她实话实说,紫幽还不至于如此反感,可是,偏偏她一句真话没有,让紫幽如何能不寒心? 可是让她烦躁的还在后面,就在姬冰玉天天领着三个妹妹来安王府的第三天,安国公世子夫人孙氏,领着沈丽娟、沈婵娟也上/门来了 。 孙氏当然知道沈家两朵姊妹花和刘贵妃的意思,可是刘贵妃不仅是后宫的女主人,还是他们安国公府的亲戚。把她叫进宫,直接就跟她摊牌,“雅娟和婵娟也想跟世子妃学刺绣,本宫不方便出宫,就由你带着她们去吧。” 她一开始真的有推脱,“这。。。。。。这有点不太好吧?臣妇跟世子妃不是很熟,臣妇怕世子妃不太愿意。娘娘为何不叫荣国公府的表姑帮忙?她是世子妃的婶婶,她带着两位妹妹去,岂不更好?” 可是刘贵妃马上拉下脸,不高兴地责斥道:“看看你们安国公府,那边还希望本宫维护着家族的繁荣,这边本宫就求你们办点小事,你们就拿不上了,合着亲戚就是用来利用,却一点忙都不帮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让她怎么办?她想哭的心思都有了。 回来跟婆母禀告了,婆母还算通情达理,没有责怪她,而是把这事告诉了她的公爹安国公。 安国公当时捉摸了一会,说出了下面一番话:“现在暂时还不能得罪刘贵妃。现在朝中局势太过微妙了,太子、三皇子、五皇子,还加上一个残废的二皇子,几乎成了四足鼎力的状况,将来到底谁能上位,我现在可看不明白。雪儿叫我听世子妃的,可是世子妃却和残废的二皇子走的近一些。二皇子那个样子,根本就不可能上位,所以皇上才用他来牵制太子和三皇子、五皇子。而太子、三皇子、五皇子中间,总有一个要成为最终胜利者的。所以,我们安国公府现在虽然明面上,是中立的,谁也不帮,但是也不能把人全得罪了,不管哪一方,都要留条后路啊!刘贵妃现在摆明了要和世子妃过不去,咱们不能帮,但是也不能拒绝的太明显。老大家的,你这样,领着二人去安王府,把咱们的难处告诉世子妃,我相信,她能理解。” 所以,孙氏把二位娟领过来,就找紫幽把话说明白了,“妹子,你知道,我们全家,除了被六弟休掉的那个蠢妇(夏若晴),可都把你当着自家妹子看待,没拿你当外人。这件事我是没有办法,才答应贵妃娘娘带她 们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府上和贵妃娘娘的关系,她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们也不能就把人得罪光了不是?父亲大人确实有点担心,妹子,你和世子可都是有本事的,可是我们安国公府上上下下近三百口人,总不能不顾着吧?妹子,你能理解我们的苦衷么?” 紫幽听她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虽然不太赞同,他们怕得罪人,就把烫手山芋抛给别人的做法,但是倒能理解 。尤其是现在的安国公,毕竟不像以前,有军权在握,会担心,会多琢磨,会做老好人,谁都不得罪,也情有可原。 关键是,人家把心里的想法,都告诉了你,没有把你当个傻瓜利用,这就让她很满意了。 说真的,要说紫幽的要求也不算高,真是求一句真话而已。 紫幽点点头,表示理解,“我知道干爹的难处,嫂子你回去转告干爹,我不怪他。我也不怪你,嫂子。以后如果贵妃娘娘要你干吗,你尽管按着她说的去做,只是不要瞒着我就行。” 孙氏听了很感动,有些内疚地说道:“你看,我们为了自己,把难题都留给你了。说真的,我和母亲、父亲都因为此觉得对不住你!” 紫幽倒是因为她的这番话,露出了温暖的微笑,“没关系的,你就是不答应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也会找别人,到时候你们白白得罪了她,还没能起到什么作用。这样很好,最起码我知道了你们没有想着一心利用我,我很高兴。” 孙氏以前一直觉得紫幽不太容易亲近,可是今天和她深接触,才知道她人这么好。 于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次的话,说的更真诚了,“以前总觉得你有些清冷孤傲,不太好接触,可是今天我才明白小姑说的话,你外冷心热,最是良善的,别人真的对你好,你能把心扒给人家,这话真是不假。妹子,你小心点啊,我总觉得夏若晴找人诬赖世子那件事,有贵妃娘娘和五皇子在里掺和;如今这个沈婵娟和沈丽娟,怕是对世子没安好心,你提防点。” “我知道。”紫幽点点头。 知道她们没安好心,可是看见她们死皮赖脸,一直磨蹭到快吃晚饭了还不走,那就让所有人感到不耻了。 紫幽跟所有的小姐们说了:“我只教你们一个时辰,剩下的时间,你们自己练习。还有,本世子妃不管你们午膳,午时一到,你们自行回府,我要休息,准备下午的课程。另外,我再重申一遍,我只教你们一个月。” 大部分小姐都很自觉,就连和紫幽关系特别好的魏亚娟等人,都很少留下来,偏偏沈家两姐妹每一次都要留下来,还拉着紫幽的胳膊撒娇,“幽姐姐,我们给你银子,在你这入伙,下午跟你学医 。我们也想成为你这样的女英雄。” 学医当然是假的,目的就是为了见上官凌然一面。 第一次看见上官凌然回来了,行礼时,姿态那叫一个婀娜,说话那叫一个娇嗲,“丽娟(婵娟)见过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万福!” 上官凌然一进来,眼睛只盯着紫幽了,这刚要伸手将小女人拉入怀里,突然之间,见蹦跶出两只雌黄蜂,气的本来笑眯眯的俊脸,一下子就结了冰,“这两人谁啊?怎么会在咱们的屋里?逸佰,将她们赶出去!” “世子!”沈丽娟几乎不敢置信地叫了起来,“您不认识我们了,那天你战胜了乌维立单于,我们还亲。。。。。。” “滚出去!”上官凌然顿时就火大了。 他劳累了一天,见不着自己小女人,想的抓心饶肝的难受,急三火四地赶回来,就为了这一刻,拥她入怀,深深地亲吻她! 他每天在军营,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念他的幽幽,一想起她,就有一个想法,要是妻子也能像黑曼陀罗那样,可以随意幻化成各种小东西,那他一定天天把他的幽幽揣在怀里,带在身上。 他亲吻妻子上瘾,赶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紫幽激烈地拥吻,最少两刻钟以上。 然后才洗手、换衣服,到母亲那里用膳。 现在这关键的时间,被陌生人占用了,他能不火人才怪。 对着诗韵和海韵怒喝道:“以后我和世子妃的院子,除了厅堂、花厅以外,其它地方不许外人进来。” 说完,又冲外面大吼一声:“逸佰,还不快点把人给我赶出去!” 不用逸佰,会点武功的诗韵和海韵,就把沈丽娟和沈婵娟叉了出去。 海韵还不住地抱怨:“就跟你们说,不能进世子和世子妃的房间,你们偏不听,没把你们打死就不错了 。那天有个想爬床的小丫鬟,趁着世子午睡,世子妃去了王妃那里,同跑进世子的睡房,想勾/引世子,被世子一脚踹的,当即就吐血身亡了。我们世子看着整天笑眯眯的,可是那时对着世子妃,对别的女人,心狠着呢!” 沈婵娟、沈丽娟又羞又怕、又惊又怒,当然要进宫告状。 当然,她们不会怪上官凌然就是,而把责任全部推到了紫幽身上,“贵妃娘娘,世子妃明明知道我们是娘娘的侄女 ,还撺掇着世子这么羞辱我们唔。。。。。。那世子看见我们本来还笑着,可是一件慕紫幽冷着脸,他马上也冷下了脸唔。。。。。。” “就是。”沈婵娟可没有月神皎洁,心思龌龊并不比沈丽娟差多少。哭的梨花带雨,说的话气的刘贵妃肝疼,“世子妃还叫她的丫鬟羞辱我们,把我们比喻成低贱的小丫鬟,说是他们的房间,谁都不能进,就是您贵妃娘娘来了,也只能呆在花厅或是客厅。” 刘贵妃闻言,气得一拍椅把,满脸狰狞地喊道:“怎么?她的房间难道比皇宫还要贵重,谁都不准踏入?本宫偏不信这个邪,本宫偏要你们成为安王府的侧妃,住进那个紫气幽然!” 哼哼!慕紫幽,这可是你逼我的!你明明知道丽娟、婵娟是我的姨侄女,你还那么羞辱她,那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还有猫不吃鱼的! 紫幽听见小灵鼠的汇报,正被男人搂在怀里,上下其手。 这家伙一天到晚缠着紫幽,追问同一个问题:“媳妇,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在一起?这两个小家伙干嘛来的这么早啊?可怜老子结婚才二个多月,该享受的一切福利就被迫放弃了。” 他一说这话,紫幽就不耻地睨他一眼。什么被迫放弃了该享受的福利啊!除了进入她的身体,他几乎每晚都要纠缠她一个多时辰,逼着她按照那羞死人的春宫图,和他一起练习。 每每到最后忍不住,要去冲冷水澡,因为怕他经常这样,引起男人的性器官反复充血,将来诱发疾病,她只好告诉他:“你忍忍啊,三个月以后就。。。。。。就可以了。” “就可以什么了?”每到这个时候,这家伙就故意逗弄害羞的小女人。 看着小女人面红耳赤,羞恼的一双秋水美瞳,娇嗔的瞪着他,就抓住她的手,放在他的昂扬上,低噶地呢喃:“宝贝,它和我一样,想你想的全身胀痛,你快亲亲它 。” 每当这个时候,紫幽的一颗心,就柔成了一汪水,任由男人施为。 两人好的蜜里调油一般,别说插进个人,就是一根针都困难,这沈家姐妹,如此不死心、不要脸,让安王府的奴才都不耻。 娄嬷嬷就和吴嬷嬷私下议论,“什么大家闺秀,真要不要脸起来,连个chang妓都不如!” “老姐妹说的真对,我前些年在宫里,可是没少见过那些想爬龙床的女人。说什么高贵无比,其实那灵魂还真不如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我们小姐的继母,不就是个不择手段爬上老爷床的吗?坏的要死,整天撺弄着大老爷谋害小姐。” “那种人,活该被处以极刑!” 紫幽嫉恶如仇,她的仆人大多和她是一类人,也都不耻王怡萍、苏梅、徐雅莞这一类的女人。 紫幽和上官凌然、王妃,越是生活的无忧无虑,就越是厌倦各种争斗,各种算计、各种而虑我诈。 紫幽还想念爷爷,想和爷爷、外公团聚。 外公和上官凌然合开的“随心索玉”,短短两个月不到,就成了帝都玉器行的龙头老大,开始盈利。 上官凌然把店铺交给“玄元派”的师侄们管理,每个月上官凌然只要查个帐就可以了。 当然,没人知道“随心索玉”的幕后老板,是上官凌然就是。 两人本来就厌倦了这整日为了利益勾心斗角的红尘俗世,生出了早日归隐的心思。 和王妃、老丞相一说,王妃和老丞相都非常赞成。 老丞相知道南疆已经落在了老将军手里,那里现在民心归顺,加上玄远大师又带了“玄元派”一半的弟子,去了南疆修炼,那里的治安情况,现在非常好 。 老丞相当即就表示,“你们要是去南疆,我们也去,帝都虽然繁华,可是整天争来斗去,防这防那,也确实太累了。我年龄大了,想过几年含饴弄孙的舒心日子了。” 王妃点点头,也略显激动地回道:“幽儿,我还真是想去南疆定居,听凌儿说,那里风景如画,一年四季如春呢。” 慕英毅也想马上回去南疆,老父一个人在那,同生共死的战友也在那,他总觉得现在的荣国公府冷冷清清的,虽然有慕老将军的替身在,可是那毕竟是替身,不是真正的老将军。 到了五月底,进入初夏,紫幽已经怀孕快四个月了,因为是双胞胎,肚子显得比一般孕妇要大。 她的身材,也因为怀孕,而显得有点丰满,更加增添了女人的韵味。 她为自己设计了类似唐装一样的衣服,短襦长裙和以前服装风格不同的是,裙腰系得较高,一般都在腰部以上,有的甚至系在腋下,给人一种俏丽修长、雍容华贵的感觉,还显不出她突出的腹部,只是她没有穿开胸衫,襦衫得的领子有圆领、方领、斜领、直领和鸡心领。 一经她穿出来,马上引领了帝都的服装潮流。她无意设计的孕妇装,竟然改变了大燕传统的服饰,让上官凌然的成衣铺子,赚了个盆满钵满,这可是她没想到的。 她的美,越发让人惊叹。她本来就生的很冷艳,似冰山雪莲一般,洁白晶莹,艳丽多姿。现在因为怀孕,时常散发出母性的光辉,和成熟女人的娇媚,身上总是笼罩着似薄纱般的朦胧神秘,一双星眸,水水润润,不经意看人时,漾着半透明的波光,把人裹在里头。 上官凌然时常想起自己小时候调皮,在外公书房里翻到的一幅珍贵美人古画卷,展开看时,久远而发黄的卷轴上,女子婉约柔艳,流泻出如水迤逦的动人心魄。 他从不知,原来冷艳高贵和妩媚雅致融合,竟然可以这般毫无瑕疵。 太子和三皇子看见她,想得到她的心思,越发迫切。 很快,初夏来到,刘贵妃和德妃商量,要举办赏荷宴,邀请五品以上官员的家眷进宫赏荷,说是宫里很久没有举办宴会,有点沉闷了 。 说白了,就是想找点乐子,要不生活太单调了。这古代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宫里的女人,就皇上一个男人,如今又被德妃和水灵霸占着,其她嫔妃几乎见不到龙颜,闲的五脊六兽的,想找点乐子。 进宫赏荷这一天,还下起了毛毛细雨,雨中赏荷,更是件浪漫而又富有诗意的一件事,就连宣武帝都被惊动了。 说穿了,刘贵妃一个劲忽悠宣武帝过来参加赏荷,无非是想用几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来分德妃和水灵的宠爱。宫里现在的嫔妃,除了和魏明睿的姐姐丽妃关系比较亲近的三四个嫔妃,安安静静地守在自己的宫殿里,没有上蹿下跳,其她大多数的嫔妃,在刘贵妃和三皇子母妃贤妃的撺掇下,都千方百计地争宠。 可是,这几个月的一番较量过后,全是以刘贵妃她们的失败而告终,所以,她们没有办法,商量之下,觉得新人入宫,肯定能引起宣武帝的兴致来,赏荷宴就这样应运而生。 安王府有个大大的荷塘,紫幽本来不想进宫赏荷的;可是却不得不去,因为刘贵妃不仅给宣武帝准备了美人,还给慕英毅、帝都四霸,包括她夫君在内的其他和她相关的男人,全都准备了美人。 紫幽听了韦沙利的汇报,对上官凌然嘲讽地笑道:“刘贵妃应该改行到妓院去做老鸨,这皮条拉的,比那些老鸨水平高多了!” 上官凌然当即就笑喷了!把她的话,学给三位弟弟听了,三人笑的是前仰后合,一点形象都没有了。 上官蔚然一拍大腿赞道:“精辟啊!嫂子真是太有才了。” 朱立康也连连点头,“可不?大哥,你应该带着《楚腰馆》那几个妈妈,进宫跟刘贵妃好好学学,瞧瞧人家这皮条拉的,多艺术、多有诗情画意?” “我呸!”魏明睿嗤之以鼻,“我看那老娘们纯是糟蹋美好事物。荷花多圣洁,要是知道被她利用来拉皮条,荷花仙子直接跳河得了。哦,不对哦?荷花仙子不用跳河,本来就在水里的。总之,刘贵妃那个老娘们也忒不要脸了!应该把她扔到河里,好好洗一洗。” “洗干净外皮,也洗不干净他们龌龊的灵魂!”上官凌然讽刺地冷笑,一双瑰丽的凤眸,露出了冷冽的光芒。 刘贵妃心思太肮脏了,坏他一个人不算,还想让他的朋友和亲人均不得好 。魏明睿和朱立康正在议亲期间,要是叫她的阴谋得逞,岂不要闹心死? 紫幽正在为魏明睿和印晓霞,朱立康和魏亚娟撮合,目前正是关键时候,刘贵妃听到了风声,是一心想要搞破坏. 印晓霞老爹已经升任湖北总督,估计再过两年多回来,就是六部尚书之一.小丫头刚刚及笄,长得很俏丽,因为和魏亚娟处的好,魏明睿对她印象不错. 只是原来魏明睿是个"纨绔",印晓霞对他一直离得远远的.其实,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谁也不愿意嫁给五马六混的纨绔,即使她愿意,她家那关也过不了. 如今证实魏明睿是有为青年,印晓霞倒是不好意思朝这方面想了.紫幽问她时,小姑娘满脸愧疚的摇摇头,“我配不上人家。我太势利了,还没有眼光,那个时候以为他是纨绔,躲得他远远的,现在见人家成了英雄,就要。。。。。。幽姐姐,我做不出来这种事情。” 印晓霞心里话没好意思说出来,其实她以前对魏明睿有过好感,可是被她母亲看出来以后,她母亲当即就把她感情的小花苞,给掐死在了萌芽的状态里,“给你提了这么多的青年才俊、豪门公子你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看上了魏府那个纨绔?” 印晓霞当然不好意思承认,摇摇头回道:“娘,您说什么呢?我和雅娟我们是闺蜜。” “没有最好!”她老娘当时一副惋惜的样子劝说她:“魏公子长得是不错,家世也还行,可是他本人也太不着调了,整天流连于青楼楚馆,你嫁给他,想和那些妓女称姐道妹?” 是啊,哪怕就是魏明睿没有什么本事,她都认了,可是和妓女整天搅合在一起,这让她如何承受? 。。。。。。。。。。。。。。。。。。。。。。。。。。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蜀云觞亲!蕊莟亲!送花花的蜀云觞亲!送票票的sqfmm亲!小冰爱你们,祝你们万事如意,心想事成!╭(╯3╰)╮。。。。。。 第三百七十二章 女神媒婆PK贵妃老鸨(二) 于是,这件事搁浅,再以后,父母为她议了好几次亲事,都被她以各种借口拒绝了。 要说也幸好她父母很疼爱她,很通情达理就是,要不然哪有儿女亲事,父母还和你商量的?直接就做主了。 可是她的父亲却劝说她母亲,“霞儿不愿意就算了,你别逼她了,不然两人就是硬绑到一起,也不会幸福 。禾” 就这样,印晓霞的婚事一直耽搁到现在。 紫幽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对魏明睿有点那个意思,于是就对她说道:“你那个时候会有那样的想法很正常,是个女人都不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夫君,在外面有那样乌七八糟的事情啊!你能接受那才奇怪呢。放心,四弟他不会因为这个怪你的。你就说,喜欢不喜欢他这个人吧,不喜欢,我绝不强迫你,我好赶紧给他问别人。” “还有。。。。。。有别人?”印晓霞一听,明显就有些着急。 紫幽见状,故作认真地点点头,“瞧你这话说的,四弟家世很好,如今又一战扬名,进宫做了二等侍卫。皇上身边的心腹侍卫,哪个最后不是将军?四弟前途无量,长得又英俊,会有夫人、小姐们看上,很正常啊!” “真不要脸!”印晓霞气的不轻,不忿地骂道:“那个时候骂人家纨绔,看不起人家,现在又。。。。。。唉!我还说别人干嘛?我又何尝不是?” 紫幽扑哧一声笑,“那你就是喜欢人家喽?!好这个媒人我当定了。妲” 给四弟挑好了媳妇,不能不管三弟吧!朱立康对他那个公主母亲,可不是很信任。所以,做父母不能太偏心,否则,对孩子伤害太大。 初阳公主虽然后来开始关心朱立康了,可是朱立康心里的疙瘩,一直没有完全解开。 初阳公主和永国公给他议了好几们亲事,都被他破坏了。夫妻俩拿这个叛逆的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 初阳公主为此找到紫幽,求她帮忙,“我知道康儿和凌儿是好兄弟,很听他的话;对你也很敬佩!只是他现在都十八岁了,还一直不愿议亲,别人像他这么大,都有孩子了。可是他不信任我,每次和我说话,都很淡漠、很疏离,所以,我只能求你帮忙,看看能不能劝劝他赶紧找个媳妇成家,我是真的着急啊!” 现在着急,早干嘛了?为了个生病的大儿子,就对小儿子不管不问,听信大儿媳妇的挑唆,事事怀疑小儿子,要谋夺这个世子之位,逼得小儿子没办法,伪装成不求上进的纨绔。 现在后悔了,可是晚了不是?人啊,为什么等到失去了,才觉得宝贵?就和安王一样,现在几乎天天一封信,问候这边的情况,同时也汇报那边的情况,可是,没有人给他回信,一封都没有 。 皇宫荷塘的面积并不大,大概有百十亩。放眼看去,细雨朦朦中,一塘的荷花满满的,象要溢出塘外似的。看得人心旷神怡,身心完全被那一朵朵清雅绝俗的花儿吸引,完全摒弃了鱼儿的引诱,专心致志地欣赏起满塘的荷花来。 一枝枝在风雨之中轻轻摇曳的荷花,透露出一股清丽、朦胧、妩媚、旖旎、含羞的韵味来,微风拂过,翩翩起舞,飘然欲仙,妖姿欲滴。看那青青荷叶簇拥着的朵朵玉莲,你会完全沉浸在一种对美的暇思之中。 紫幽觉得刘贵妃真是破坏了这些纯洁的花儿,借用它来耍阴谋,真正是暴殄天物! 沈丽娟和沈婵娟被上官凌然赶出安王府,把仇恨全部记到了紫幽头上。看见她再也不像在安王府那样,顾做亲密的拉着她幽姐姐长,幽姐姐短,而是围着刘贵妃,借着台上的刚刚演过的戏文《训悍妇》,一口一个妒妇、醋坛子在那指桑骂槐。 这出《驯悍妇》,可是刘贵妃为了讽刺鞭挞紫幽,而特意找戏班子编排出来的。 内容就是一位叫袁紫薇的女子,妒忌和夫君相爱的小姐尹楚儿,使出各种手段谋害楚儿,阻止楚儿嫁给夫君为平妻,最后阴谋败露,被夫家休弃,她的母亲,不但不帮她出气,反而把她吊起来毒打,教训她善妒,忘了做妻子的本分。 这种歌颂小三上位,打击正妻的烂剧,引来了正室夫人一致的嘲讽。只不过碍于刘贵妃在那大声夸奖,好多贵妇人都不好说什么。尤其她们心里明白,刘贵妃想把沈家两姐妹塞进安王府的心思,知道这无非是在挖苦紫幽独占上官凌然。她们不想得罪刘贵妃,也不想得罪紫幽,就只能选择沉默。 这种没水平的口水仗,紫幽才不会去浪费精力。慵懒的坐在那里,边和刘蕊雪、魏亚娟、二公主、滕雅蓉等要好的朋友说话,边等着后面的大戏上演。 不一会,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台上上来一位脸上蒙着大红薄纱的女子,她穿着艳红的抹胸,下坠着珍珠蕾丝,露出大片雪白的玉臂和平坦性感的小腹,下身低腰的红色裙裤,薄沙层叠拂动,侧面开到大腿根处,舞动间秀出整条修长笔直的美腿,整套衣服将女子曼妙性感的身材勾勒到惹火,再在肚脐上戴上脐环,脚腕上系了铃铛,翩翩起舞之时,扭动腰肢时,铃响身动,好不惹火,妖 艳魅惑 。 金色的粉刻画了一朵栩栩如生的蝴蝶在额际,金色的眼影,红色的唇瓣,一头如瀑的黑发,只一边编成小辫系起来,配上金饰,另外一边插着一朵大红色玫瑰花,犹沾露珠,娇艳欲滴。 红衣裤上,点缀了散落的钻饰,在晃动间变得流光异彩,将**在外的肌肤显得越发白皙晶莹。 **四射的音乐声中,女人腰肢款摆,如一条水蛇一样妖娆,笑容清脆靡丽,女人的身段,魅惑天成,柔若无骨,女人的舞,炫彩夺目,仿佛刚刚幻化人形的妖魂,能吸取人的精气! 女子妖娆的舞姿,让大伙大惊失色,顿时想起了宣武帝身边的花仙子。 刘贵妃见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众人愣怔之时,舞台之上突然冲上八位黑纱蔽体的男子,那健硕的体魄,冷酷的表情,刚劲的舞动,围绕着女子,一柔一刚,一妖一正,强烈的对比感让众人几乎不能呼吸! 宣武帝兴趣来了,盯着那妖艳的女子,龙眼都舍不得眨了。 刘贵妃一见,更加得意,暗忖:这回我看你那个花妖和德妃这个老妖精和人家怎么比?慕紫幽,我就不信,你的人,能永远独占着皇上的恩宠。只要皇上不再信任你,我看你还如何横行霸道! 一曲舞蹈结束,那女子袅袅娜娜地走过来给皇上行礼,说话的语调很怪异,明显不是帝都口音,“丽绮丝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取下面纱,抬起头来,让朕看看。”宣武帝色迷迷的命令道。 女子柔荑轻轻一拂,取下了面纱,慢慢抬起了头来。。。。。。 “啊!”花园里响起一阵惊呼声。 只见这红衣女子绝色倾城,容颜胜花,眼波似水,艳丽难言。容色照人,明艳不可方物,天女下凡莫过于此。 五官比紫幽还要深邃,仔细看,眼睛和她也有些相像,眼眶微凹,瞳仁也是深紫色的,一双红唇饱满性感,引人欲亲芳泽 。只是少了紫幽的清丽雅致,多了些妖冶。但不管怎样,都称得上是天下少之又少的冶艳而又娇媚的绝色美人。 “你是胡女?”宣武帝认出来了,此女子不是大燕人,而是波斯国人。 女子娇羞地点点头,“是,皇上,丽绮丝是波斯国人,随着商队来了大燕。” “哦。。。。。。原来真是胡女。”宣武帝一听,露出了惋惜的神情。 大燕人很瞧不起胡人,想想看,他们连南疆人都鄙视,何况胡人。大燕人优越感很强,一直觉得他们是泱泱大国,对周边的一些小国,很是看不起。 印度之所以没被他们看清,并不是印度强大,而是因为佛祖是印度的王子,沾了释迦牟尼佛的光。 这也是他们对紫幽尊敬的原因,佛教在大燕是国教,很多人信仰。 丽绮丝再美,可是以她低贱的胡女身份,是绝不能进宫为妃的,否则,言官们的口水,能把宣武帝淹死,这点他还是明白的,就是太后娘娘也不会同意这件事。 看看水灵就知道了,尽管她是花仙,可也不能封妃,不能为宣武帝诞育子嗣,皇家的血统,不容混淆! 刘贵妃一看皇帝的神色,心里就生出一丝懊恼。她也知道丽绮丝的身份太过特殊;可是她和那人费尽心思,寻遍大燕,也没能找到能在容貌和才华上胜过水灵之人。 遇见这位波斯美女,他们一看其容貌和慕紫幽有四五分相似,于是明知道她生份低贱,可还是给弄进宫来了。 反正也没指望她就能封妃,反正只要宣武帝看中她,留下她,他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让他们想算计之人倒霉。 所以刘贵妃赶紧劝说好色的皇上老公,“皇上,依妾身看,这位丽绮丝舞跳得那么好,就留在宫里做舞姬得了。也省的皇上想看胡舞,还得请外面的舞乐坊的,也不安全不是?” “臣妾认为贵妃姐姐说的有理 。”三皇子老娘贤妃赶紧帮腔。 要说宫中从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本来贤妃、刘贵妃、皇后几人都是生死对头,如今见德妃。水灵霸占了皇上,又团结一致,对付一人一精灵了。 当即,又有几名嫔妃出言赞成刘贵妃的意见。 宣武帝顺水推舟就同意了。管他呢,反正自己也就是偶尔玩玩而已,真要论及感情,他还是喜欢温柔娴雅的德妃,和娇憨灵动的水灵多一些。 丽绮丝只是用来调剂一下口味而已,估计别人也不会说什么。那些大臣,有几个府上不养着舞女、歌女的?听曲子、观赏舞蹈的又有多少时间?还不是为了满足一下他们的特殊需要吗? 宣武帝看了水灵一眼,见它没有说什么,马上点点龙头笑得色迷迷的,“好,就依爱妃之言。” 刘贵妃一听点点头,赶紧对丽绮丝说道:“你还不拜谢圣恩?” 丽绮丝赶紧跪倒行礼,然后很自觉地就站到了皇上的身后,甚至大有把水灵挤到 一边之势。 刘贵妃一看宣武帝没有阻止丽绮丝,马上得意的笑了,心情极为愉悦地说道:“皇上,您看这荷花开的多美啊!这样的美景,要是再添几桩美事,那可就真是美上加美了!您看永国公世子和魏侍卫,立下了那么大的功劳,要是皇上为他们赐婚,岂不更是为美事一桩?” “哦?”宣武帝被她的说的来了情绪,“爱妃觉得哪位姑娘与他们相配?” “皇上。”刘贵妃听皇上征求她的意见,鸡冻坏了!指着一位上身穿着粉玫瑰绫罗薄纱短襦,下着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身披翠水薄烟纱的女子,刚要说话。 就见丽绮丝突然眼露凶光,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薄如蝉翼的短剑,冲着宣武帝的后脑勺,就刺了过来,“狗皇帝!纳命来。。。。。。” 这一幕太过突然,大伙都在关注皇上和刘贵妃,要把什么女子,赐给朱立康他们,压根就没想到,这位胡女会行刺皇上,而且,那女子距离皇上的身后太近,软剑一出手,马上就能得手 。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见水灵推开宣武帝,用自己的身体,为宣武帝做了盾牌。 那软剑锋利异常,就听“噗”地一声,剑身已经全部没入了水灵的胸部,鲜血很快渗出,在水灵一身皓白如雪的宫裙上,很快氲染出一朵艳丽夺目的红花来。。。。。。 “水儿!”宣武帝失声大叫,一阵从未有过的恐慌和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终于让他知道,失去这个花仙,他会承受不住,他已然爱上了它! 那柄软剑就这样刺在水儿的身体里,可是她并没有倒下,而是抬起皓腕,发出了一束黑色的光团,射向了丽绮斯。 而与此同时,紫幽也发出一束紫色的光束,射向了她。 两束光团一前一后,黑光射进丽绮斯的胸部,紫光射向了她的头部,丽绮斯瞬间燃烧了起来。。。。。。 凄厉的叫声,把大家吓得目瞪口呆。 水灵露出一丝艳丽夺目的笑容,缓缓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水灵!”紫幽一下子抱住她。 就在这时,宣武帝几乎连滚带爬扑到了水灵面前,一下子从紫幽怀里抢过它,把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大声吼道:“水儿,宝贝,朕命令你,不准离开朕!不准!” 边说,边用自己的龙爪抓住丝帕,妄图堵住水灵那血流如注的伤口。 紫幽迅速抬手,点了水灵的几处穴位,然后掰开她的下颌,朝她嘴里扔了一颗丹丸,随即对皇上说道:“皇上不要担心,水灵是花仙,它不会死亡,但是这名胡女刺中了它的心脉,所以,它会昏睡四五个时辰。臣给她服了仙丹,也只能让它早些醒来。” 宣武帝一听,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差不点跌坐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的龙汗,眼泪都汪在了眼里,“它是为了救朕,幸好有它,不然伤的就是朕,也许朕。。。。。。” 说到这,气的指着已经烧成火球的丽绮斯和那些胡人,目呲俱裂地骂道:“给朕把这个贱人剉骨扬灰 !把这些胡人统统给朕杀了!” tnnd!竟敢刺杀他,不是水灵,死的岂不就是他了?! 吓得已经呆愣的胡人,这才反应过来,用不太流利的汉语,大声喊冤,“冤枉!皇帝陛下,我们是冤枉的。。。。。。” 上官凌然看着那十多个人,走到抱着水灵,心疼地皱着龙眉,还处于暴怒状态下的宣武帝面前,施礼说道:“皇上,他们是胡人。波斯一个小国,和大燕从无交恶,他们为什么要行刺皇上?这件事,应该查问一下,将他们召进宫献舞的官员是谁。” 一句话提醒了宣武帝,没有错,波斯和大燕两国,多少年来,几乎没有冲突,两国商人,通过丝绸之路,一直互有往来,和他们没有什么冲。。。。。。 慢着,丝绸之路通过匈奴,难道是匈奴人收买了他们来刺杀朕?可是匈奴人怎么知道他们能进宫献艺呢? 不对,这里有鬼,还是上官凌然说得对,那召他们入宫献艺的人,一定有问题。 这次赏荷宴,可是刘贵妃和德妃一起办的。宣武帝想到这,厉声喊道:“贵妃、德妃,这群胡人谁召进宫的?” 刘贵妃早在丽绮斯行刺之时,已经慌了神。是她把这些人召进宫的,可是这些人,却是太子叫人从咸安找来的。 本来她是不想于太子合作的,可是五皇子年纪太小,有些事她怕儿子办的不周到,就像上次云娘那件事,就留下了祸根,那名侍卫越狱逃跑了,什么时候冒出来,就是个麻烦。 娘家人她更不敢拜托,不知道谁是安国公的人,安国公和她可不是一条心。事实上,整个刘氏家族,都想保持中立,这也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你们只能终于皇上。” 因为这个原因,太后娘娘前一段时间,对安国公倾向于站到太子的阵营,是极为不满,时常敲打他们。 她等于孤军奋战,没有可用之人, 无奈之下,才选择和太子联手的。她知道太子想得到慕紫幽,而她也算了这笔账,太子得到慕紫幽,上官凌然迎娶沈家两绢,安王府就掌握在了她的手里,她并不吃亏 。 而且,就算以后五皇子上位不能成功,凭着她曾经和太子合作过,太子上位成功的话,也不至于要了她和五皇子的命。 她敬献丽绮斯,就是要哄得宣武帝高兴,赐婚朱立康和魏明睿。当然赐婚给二人的小姐,也是她精心挑选的,才貌出众,智慧过人的,一定能掌控住朱立康和魏明睿。 而等一会,他们会想办法分开上官凌然和慕紫幽,给上官凌然下迷/药、**,让丽绮斯去引诱他,和他纠缠在一起,然后太子带人抓奸,这样一来,皇帝一定恨死了偷了他新宠的上官凌然,而慕紫幽肯定也会失望之极,伤心难过之余,太子多番安慰,还怕紫幽不上套吗? 然后再让上官凌然发现慕紫幽的移情别恋,对她失望,沈家姐妹就可以乘虚而入。 一切计划的好好的,可是为什么丽绮斯会刺杀皇上?没人这么安排啊? 刘贵妃想不明白,正慌张害怕之际,宣武帝一声责问,更是让她惊慌失措起来,磕磕巴巴地回道:“启禀。。。。。。禀皇上,他们是臣妾召。。。。。。召进宫来的,可是臣妾派。。。。。。派人调查过,他们。。。。。。他们都是正经的。。。。。。的波斯舞队,臣妾真的。。。。。。真的不知道。。。。。。” “贵妃姐姐。”她话没说完,德妃就不满地开口了,“您不能以您不知道来推脱责任吧?您准备召这些胡人进宫献艺的时候,妹妹就提醒您,慎重而为,毕竟他们是外邦人,什么背景,什么来历,咱们一概不知,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当时你是这么说的?‘能出什么事?本宫都安排好了,那么多的侍卫,他们就十来个人,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如今他们行刺皇上,害的花仙差不点。。。。。。你一句不知道就算交代了吗?” “德母妃你什么意思?”五皇子见德妃这么指责他母妃,一下子就急眼了。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一直打赏,小冰真的很感动。我在攒稿,准备为亲大更。爱你!祝福你!╭(╯3╰)╮~亲们,票票,怎么这几天送票票的人这么少?%>_ 第三百七十三章 紫幽完胜,刘贵妃被贬 马上出言反驳:“宴会是由你和母妃共同操办的,不管做什么,母妃也都是和你商量了。怎么现在一出事,你怕父皇怪罪,就把责任全部推给母妃,有你这样的人吗?” 倒是年轻,沉不住气,一个皇子,怒气冲冲地指责着父皇的嫔妃,而且还是品级很高的四妃之一,特别是最近还很得宠禾。 紫幽一看,就知道五皇子根本争不过其他三位皇子,手段太稚嫩。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责问贵为母妃的德妃,御使们肯定要说道说道。 果然,德妃的哥哥,言官之首——吕御使马上给皇上施礼,正义凛然地回道:“皇上,五皇子竟然当众不敬母妃,真是太无礼了!” 宣武帝本来就因为水灵受伤,而愧疚心疼。暗忖:如果不是自己对那个低贱的丽绮丝动了心,听刘贵妃的话,留下她,水儿也不会受伤。朕真是不应该啊!都有了水儿这样的仙子,为什么还要对其她女人动心?不!这事归根到底不怨朕,就怨这个没安好心的刘贵妃。 对,就怨她,一定是她不满朕宠爱水儿,才想出用其他女人来分宠。 他正在怨恨刘贵妃害得他的水儿受重伤昏迷,就听见德妃、五皇子和吕御使的一番对话,气的一指五皇子,厉声吼道:“来人,给朕把这个忤逆不孝的孽子拖下去重责二十大板!” 刘贵妃一听急了,赶紧扑过来跪倒求情:“皇上,臣妾该死!这事怨臣妾和德妃妹妹失察,五皇子也是不满德妃妹妹这么落井下石,才慌不择言的。” 这个可恶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想拖德妃下水。紫幽目光越发清冷,不慌不忙地说道:“皇上,既然贵妃娘娘这么说,只要问问波斯舞队的头领,谁召他们进宫,不就都清楚了吗?” “谁是头领?给朕出来!”宣武帝气的龙眉皱紧,脾气暴躁的不行妲。 波斯舞队出来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战战兢兢地磕头行礼回道:“曼德斯拜见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 宣武帝不耐烦地一挥手,“说,谁召你们进宫的。” 曼德斯好像特别害怕似的看了被两名侍卫押住的五皇子,犹豫了一下,才下了决心地低下头,一边连连磕头,一边惊慌地喊道:“是这位五殿下,是他对曼德斯说,只要进宫献艺,趁机杀了一位叫水灵的宫女,就给我们二千两金子。可是曼德斯不知,丽绮丝为何要刺杀皇上,这可真不是曼德斯指使的,五皇子可没有让我们刺杀皇上,真的。一开始一听叫我们杀人,我们是不敢的,可是他说,那个叫水灵的宫女,惹怒了贵妃娘娘,杀了她没人会替她出头,给的金子又多,我这才答应了。” “混账!”宣武帝气的龙眼泛红,恶狠狠地瞪了刘贵妃一眼,又瞪向了五皇子,冷冷的笑着,面目狰狞犹如地狱罗刹,“你们竟然想杀了水儿!好歹毒的心,朕饶不了你们!” “曼德斯,那是你吩咐丽绮丝刺杀的水儿了?”紫幽带着疑问看着他,“可是她为何却冒着生命危险去刺杀皇上?” “这。。。。。。这曼德斯也不清楚。”曼德斯摊开两手摇摇头,那不解的神情,不像是伪装。 “皇上。”德妃这时提醒道:“波斯舞队进宫好几天了,贵妃娘娘在可是单独召见这位丽绮丝好几次了。” 宣武帝多疑,一下子又浮想联翩了。是不是刘贵妃怕五皇子杀了水灵,自己会饶不了他们,所以干脆叫丽绮丝把他给杀了。这个女人妒忌起来,发起狠来是很可怕的,其狠毒不亚于男人! 刘贵妃听德妃这么说,知道德妃这是一心想要除掉她,自己执掌后宫,于是哭的这叫一个冤屈,鼻涕眼泪横流,“皇上,您可别听德妃诬陷臣妾,臣妾从没有单独召见丽绮丝。” 德妃比起刘贵妃的惊慌狼狈,显得淡定多了,不慌不忙地对着宣武帝施了一礼,“皇上,您只要问问贵妃娘娘身边的人,就知道臣妾有没有诬陷贵妃娘娘了。臣妾相信贵妃娘娘身边的奴才,不会全都昧着良心胡说八道的。” “你们可不要撒谎,不然一会舌头和眼珠子掉出来,可别怪本国师没有提醒你们。”紫幽冷冷地扫视了刘贵妃身边的奴才一眼,笑容和说话的语气,都很温柔,可是却让那些奴才吓得扑通一声软瘫在地 。 只有四五位刘贵妃的心腹,低下头不做声,其他的奴才,全部争先恐后地回道:“启禀皇上,贵妃娘娘确实经常召见那位胡女,还关起门来和她也不知说些什么。” “是,每次贵妃娘娘见她来了,就不让奴才等人靠近。” “。。。。。。” 宣武帝一听,气的走到刘贵妃身边,一脚踹在她身上,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说,你为什么要单独见一个胡女?” 刘贵妃哑巴吹黄连——有苦说不出。她总不能告诉宣武帝,她单独召见丽绮丝,是让她学着模仿慕紫幽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不然,这位常年随着舞队到处献艺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和紫幽相似?就是那四成相像也不太可能。 她要是告诉皇上这个事实,皇上为了脸面,也会问她:“你为啥要叫她模仿紫幽?” 皇上肖想侄儿媳妇的心思,又如何能说出来?那么她难道要说,:“我要她模仿慕紫幽,去勾/引服下了迷/药、**的上官凌然,好撤散他们夫妻。” 那别说上官凌然,太后娘娘第一个就饶不了她。比起上官凌然,她在太后娘娘心中的份量,显然不够看。 刘贵妃不知怎么回答是好,只好撒谎,“臣妾是想给皇上一个惊喜,所以只能私下观看她的舞蹈,看看能不能取悦皇上。” 德妃闻言笑了,“既然这样,贵妃娘娘也用不着连臣妾都瞒的死死的吧?” 刘贵妃说不出话来了。 宣武帝一见,马上对紫幽说道:“把你那个能说实话的药丸给他母子二人吃了。” “父皇!”五皇子一听,沉不住气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声想喊道:“这件事全是太子哥哥主使的,人也是他从咸安城找来的。您问他好了。” 刘贵妃此时吃惊地看着五皇子,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得干干净净。 暗叫一声:完鸟 !她和太子私下的交易,哪能让别人知道?尤其是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嫔妃和成年皇子相互勾结,很容易想入非非的。 “没有,皇上,不是的,不该太子的事。是臣妾妒忌花仙水灵,真的,是臣妾,臣妾和太子没有任何关系。”刘贵妃语无伦次的急忙解释。 可是她越这样,皇帝就越以为她维护太子,就越发怀疑她和太子有关系。 甚至这一瞬间,都想到了刘贵妃深宫寂寞,他有时一年半年都不翻她的牌子,搞不好就是这女人忍耐不住,和太子勾结上了。 这就能解释通,丽绮丝为什么没有听五皇子的安排,去刺杀水灵,反而来刺杀他了,他死了,太子才能上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为了太子,连亲儿子都不顾了。 宣武帝气的脸色发青,一双龙眼,带着嗜血的锋芒,盯着刘贵妃看了一会,然后又看向了太子。 太子一看宣武帝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好在他早有思想准备,于是不慌不忙地说道:“启禀父皇,丽绮丝确实是贵妃娘娘托儿臣找来的。贵妃娘娘因为她的两个姨侄女爱慕凌然堂弟,一心想要嫁给凌然堂弟,所以就想找一个和幽儿很相像的女子,来引诱凌然,好以此急怒幽儿,让幽儿离开凌然。儿臣答应了。儿臣之所以答应,是想替幽儿考验一下凌然堂弟,看看他能不能经得起**。至于其它的事情,儿臣一概不知。儿臣根本就没接触过丽绮丝,是派手下人找来,直接交给了五皇弟,至于五皇弟和贵妃娘娘和他们之间商议了什么,儿臣一概不知。” 要说太子能在皇后娘娘丑事被宣武帝撞破、幽禁,被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围困重重的情况下,还能坐在太子位置上,不得不说,在对敌斗争的过程中,他的经验,他对帝心的揣摩,越来越老练,刘贵妃、五皇子和他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说穿了,刘贵妃能稳坐贵妃一位,宣武帝主要是看在太后娘娘的面子上,对她百般宽容,并不是她本人有多大的能耐。 可是今天这件事,就是太后娘娘在这,怕也是要火人了。 太后娘娘本来今天想出来的,可是下雨,她有痹症,虽然紫幽给她治的好了不少,可是痹症,也就是风湿,在现代都称为“不死的癌症”,是个医学难关,一直没有攻克,何况几千年前的古代?所以,太后娘娘疼痛的症状改善不少,可也还是不敢受潮,所以今天就没出来 。 这也是再和魏王老娘——良妃娘娘的斗争中,落下的病根。据说,老皇帝听信魏王和良妃挑唆,罚当今圣上跪在雪地里,太后娘娘为了替儿子求情,也陪着儿子跪在雪地里三个时辰,最后晕了过去,老皇帝才赦免了他们。 宣武帝因为治疗及时,没落下病根,太后娘娘却患了痹症。这也是宣武帝对太后娘娘很孝顺的原因。今天太后娘娘不在,宣武帝对刘贵妃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太子深谙他老爹的黑暗心理,坦坦荡荡地这么一说,老皇帝反而放过了他,却指着刘贵妃和五皇子对紫幽说道:“喂他两人吃药,朕倒要看看,他们想干嘛。” 刘贵妃吓坏了!这药吃下了,要是说出她想让五皇子争夺皇位的大实话,那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就是太后娘娘也保不了她,搞不好为了整个刘氏家族,先把她舍出来。 想到这,她马上大哭了起来,以往端庄高贵的形象,瞬间崩塌,眼泪鼻涕冲花了妆容,和市井的泼妇,也相差不了多少,“皇上恕罪!臣妾说实话还不行吗?您整日和那个花妖在一起,宫里的姐妹们怨声载道,臣妾求您雨露均沾您也不听,臣妾没办法,只好喂丽绮丝吃了毒药,逼她刺杀水灵。可是。。。。。。” 刘贵妃说到这,怨毒地看了紫幽一眼,像是恨不能吃了她,可是,却不得不低下头,咬咬牙说道:“可是臣妾知道,水灵不是凡人,丽绮丝绝不是它的对手, 于是就告诉她,先。。。。。。先刺杀您,水灵到时一定会过来救您,那时候,也许才有机会要了她的命。。。。。。事情就是这样,臣妾只是因妒生恨,并不想真的刺杀皇上您啊!” 紫幽听到这,微微的笑了,嘲讽的看了刘贵妃一眼,不慌不忙地对宣武帝说道:“皇上,臣相信贵妃娘娘这回说的是实话,毕竟她没有理由刺杀您。可是因为妒忌,就要用您的生命,来危害水灵,臣认为,贵妃娘娘实在不适合再执掌后宫。何况,今天的情况,实在是太过凶险,万一水灵慢一步,皇上的龙体,必然受到伤害,看看丽绮丝刺进水灵身体的那股狠劲,就知道她下手有多狠。不管贵妃娘娘出于什么目的,她都不应该。。。。。。” “慕紫幽!”她话没说完,就见五皇子流着泪,满脸仇恨地大声骂道:“你这个狐狸精,你不得好死 !自从你回来,帝都就被你搅得乌烟瘴气,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你有什么。。。。。。” “孽子!”宣武帝气坏了,指着儿子大骂:“真是越来越放肆,给朕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其实宣武帝要重打五皇子,主要还是因为水灵受伤。他心里现在是又疼又恨,一心想收拾刘贵妃,你个贱人!竟然敢伤朕的宝贝,让朕心痛,朕也让你尝尝痛心的滋味。 五皇子娇生惯养,刘贵妃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如今二十大板打在他身上,刘贵妃这个当娘的哪里能够承受?皇帝太狠了!儿子也是他的儿子,他难道就不心疼? 刘贵妃心疼的几欲奔溃!哭的越发狼狈,扑到宣武帝脚下连连磕头,不一会就把头磕破了。 可是,她却不知道,五皇子和水灵,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根本不能相比。 说真的,女人到了这个时候,真的很丑陋,别说宣武帝一脸厌弃的看着刘贵妃,就连那些大臣和夫人,都觉得刘贵妃纯是自找的。 你说说你,皇后娘娘名存实亡,你都已经是无冕皇后了,你干嘛非要去害那个花仙?说真的,那个水灵,除了后宫这些妒忌它的胭脂虎们,其他无论是大臣及其家眷,还是奴才们,都挺喜欢它,对人和蔼,一点架子没有不说,心思还特别单纯,并无害人之心,当然,除了那些想害它和紫幽的人除外。 话说,慕紫幽这点和水灵很像,你只要不去害她,她还真的不会主动去害你。 刘贵妃狼狈的样子,没有引起宣武帝一丝怜惜,反而不耐烦的挥挥手,沉声说道:“刘贵妃心思歹毒,意图谋害朕及身边的亲人,自今日起,降为警嫔,警示的警,幽禁《长春宫》(刘贵妃的寝宫),后宫庶务由德妃执掌。” 众人又是一惊,皇上竟然视水灵为亲人。 “皇上三思啊!”刘贵妃老爹扑过来跪倒,一边磕头,一边流泪。 安国公见状,满脸愧疚地看了紫幽一眼,走上前给宣武帝施礼,“皇上,臣请皇上息怒,刘贵妃确实有罪,可是,她的娘家毕竟是太后娘娘的母族,请皇上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饶恕她吧 。。。。。。” 没有办法,刘贵妃的爹,毕竟是安国公的堂叔,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安国公总不能看着同宗有事,而袖手旁观。可是,又觉得这么做,对不起紫幽,所以才会愧疚地看了紫幽一眼。 紫幽倒也不怪他,毕竟刘贵妃是安国公的堂妹,安国公不能不闻不问,做那无情无义之人。 说起来,刘贵妃和安国公的关系,和紫幽的二婶一样亲近,三人的尊爷爷,乃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刘贵妃苦苦相逼,紫幽也不想如此对她。 宣武帝其实也是手下留情了,所以,一听两人求饶,马上不满地厉声吼道:“就是因为看在母后的面子上,朕才没有杀了他们母子,不然你们以为朕会处置的这么轻?你们还有脸求情?不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皇上说到这,看向了太子,阴沉沉地再次说道:“太子看来也需要冷静冷静,禁足太子府,好好反省吧。” “儿臣遵旨!”太子诚惶诚恐地答道,心里是又惊又怕,又松了口气。处置的既在预料之中,又在预料之外。 以为皇上被他一番“真诚”相告,会打消怀疑,不处置他,可是现在看来,皇上还是怀疑他了。不过好的是,没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踹下来,那他就还有机会。 太子躬身施礼,不辨息怒地低头退了出去。 因为水灵受伤了,皇上带着紫幽很快走了;出了这么多的事情,大伙哪还有心思赏荷?纷纷告别出宫。 宣武帝把水灵放在了他的龙**,看着女子宛如睡着一样娇媚,可是却比平时略显苍白的小脸,宣武帝紧紧地握住它的一只手,唠唠叨叨地问道:“幽儿,它什么时候才会醒啊?朕不放心啊!” 紫幽看着他一往情深的样子,嘲讽的腹黑:真要这么爱着水灵,干嘛还要丽绮丝?这个时候伪装成情圣的样子给谁看啊? 心里鄙视,脸上却满含担忧地回道:“皇上别急,那个丹药,它是要吸收一会,才能 生效的 。” 宣武帝点点头,转过头,再次不错眼的看着水灵,挥挥龙爪,让紫幽退下了,“朕想和水儿单独呆一会,有事再传唤你,你先不要出宫。” “是,皇上,那臣先告退了。”紫幽施礼赶紧退了出来。她也不想看见宣武帝那副恶心人的深情样子,她都忍不住想吐。 其实,她不知道,宣武帝对水灵是真的动了情。要知道,一个成熟妩媚又美丽的女人躯壳里,装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可爱灵魂,二者相结合融汇出来的铁定是魅惑人的妖精,是个男人都会抛却理智,抵挡不住那种致命**的。 紫幽刚出了宣武帝的寝宫,就见太后娘娘身边的成公公过来行礼,“世子妃,太后娘娘传唤您过去。” “前面带路。”紫幽微微一笑。就知道太后娘娘要找她,刘贵妃毕竟是她的娘家人,她不可能任由自己这么算计的。 果然,紫幽进去《景阳宫》的时候,太后娘娘正阴沉着脸,训斥王妃和上官凌然:“贵妃再怎么不好,再怎么不是,也是哀家的侄女,是哀家的人,你们想要对付她,能不能事先告诉哀家一声?” 上官凌然冷哼一声,“哼!她害我们的时候,可有事先告诉您?皇祖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谋划算计我们了。上一次,弄出个外室和私生子,要孙儿认领回去,这一次又弄出个沈氏姐妹,不仅如此,还要朝皇伯伯、三弟、四弟身边塞人,和太子联手,她做的这一切,可有把您放在眼里?难道孙儿不是您最亲的孙子?” 又是个偏心的,都说您精明,可是您的精明,却没有对着我们。紫幽不满走了进来,向太后福了福,“孙媳拜见皇祖母,皇祖母吉祥!” “吉祥啥?吉祥!”太后娘娘不满地瞪着她,“你们整天这么斗来斗去的,哀家准得折寿二十年!” 。。。。。。。。。。。。。。。。。。。。。。。。。。。。。。。。。。。。。。。。。。。。。。。。。 感谢送荷包、鲜花的linda3921亲!感谢送钻石的蕊莟亲!感谢送花花的丹迪_达亚亲!感谢送票票的雨伴风舞亲!602084437亲!谢谢亲耐的们!么么哒~爱你们哦!中旬了,票票赶紧送出来吧,小冰掉榜了。 第三百七十四章 我记仇,我有仇必报! (爽!) “太后娘娘,您说错了!”紫幽毫不畏惧地迎着她,义正言辞地反驳道:“臣最不希望的就是与人争斗,奈何别人总要找上来,那就怪不得臣进行自我保护,进行反击了!臣说过,臣不是圣人,不会傻傻地任由别人来谋害算计。当初您劝说臣对苏梅他们手下留情的时候,臣就说过,臣不是个主动出击找事的人,更不会无缘无故去害人,正所谓人不害我,我不害人;可是,如果有人偏要来害我,找我的事,那对不起,无论是谁,臣绝不会傻傻地被人害、被人算计而不还手!所以,这件事和苏梅那件事一样,请您不要来责怪我们,事情不是我们挑起来的,是贵妃娘娘,不,是警嫔娘娘、五殿下和太子殿下策划出来的。” 太后娘娘被紫幽这么一堵,几乎无话可说。寻思了一会,放柔了语气,显得很颓败,有气无力地说道:“皇祖母知道,素玲(刘贵妃名)确实有些不像话,可是,她没想要你们的命啊!也就是想撤散你们两,你们不该害得他们那么惨,她这一辈子是完了,不要想再起来了,还有老五,他也完了,皇上一定不会再待见他。” “皇祖母!”上官凌然这次也被老太太气得不轻,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什么叫做‘她没想要你们的命啊!也就是想撤散你们两’?您不知道幽幽对孙儿来说,有多重要吗?幽幽真要是离开了孙儿,孙儿还能活吗?皇祖母,孙儿一直认为您很英明,很通情达理,可是您现在让孙儿很失望,您一味地袒护那些人,是想任由我们被他们伤害吗?” 这是上官凌然第一次这么严肃、严厉地指责太后娘娘,以前都是以撒娇耍赖的形象,和她胡搅蛮缠一通,她已经很习惯孙子以这种方式和她相处,今天孙子突然这么一本正经地指责她,说对她很失望,她真的有点接收不了禾 。 当然她不会怪上官凌然,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到了紫幽身上,觉得是她把孙子带坏了,现在也敢公然跟她对着干了。 看着紫幽的目光,带着谴责,再次出言教训道:“紫幽,你行事是不是太过霸道了?你难道要做孤家寡人,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弄僵吗?上次那外室和私生子一事,刘贵妃她只是气你帮着德妃复宠,妒忌之下,做了糊涂事,事后哀家也处罚了她,罚了她半年的月俸,抄了一个月的经书;这次的事情,她无非是想把姨家两个爱慕凌儿的侄女,送给凌然做侧妃。本来凌儿是安王世子,就是要纳侧妃、庶妃的,你难道真的要他这一辈子就你一个世子妃?哀家考虑到你们感情好,连你怀孕都没给凌儿纳妾、收通房;你去看看别的府上,有这样的事情吗?你要惜福,凌儿不愿纳妾,你作为妻子,如果贤惠的话,应该主动为他纳妾,你可倒好,就因为刘贵妃想把沈家两姐妹嫁给凌儿,你就要要水灵演一出苦肉计,去陷害刘素娥。” “皇祖母您在说什么?”上官凌然又急又气,将紫幽拉在身后,他自己挡在紫幽的前面,死死地护着自己的媳妇,“什么苦肉计?幽幽和水灵亲如姐妹,怎么会用它受伤,来达到伤害警嫔娘娘的目的?您干吗这样指责您的孙媳妇?她是孙儿的媳妇,孙儿早已说过,此生只要她一个妻子,再也不要别的女人!” “你要气死哀家吗?”太后娘娘指着上官凌然,手指都哆嗦,“你媳妇心狠手辣,行事绝然,你不教训她,还护着她?妲” “母后!”王妃也不愿听了太后娘娘这么指责紫幽,马上维护道:“臣媳也觉得幽儿没有错。臣媳不能像她那样快意恩仇,如果能,臣媳也想那么做,才不愿那么憋屈地活着。” “你!”太后娘娘气的狠狠地一拍桌子吼道“反了,反了!你们一个个如今翅膀硬了,都敢顶撞哀家了。来人,给哀家把慕紫幽拉出去。。。。。。” “皇祖母!”上官凌然状如疯狂一样,冲着太后蹦的老高,“您想干嘛?幽儿怀着孙儿的儿子!” 紫幽一把推开上官凌然,毫不畏惧地对太后绽开一个艳丽夺目的微笑,“太后娘娘如果觉得臣不配您的孙子,就让您的孙子休了臣 。说真的,做你们皇家的媳妇,并非臣本意,当初如果不是世子当众发誓,此生只要臣一个妻子,臣也从未想过嫁进皇家。臣就这一个心愿,一生一世一双人,不管谁来破坏,谁就是臣的生死仇敌,臣绝容不下她!既然做不到,当初干嘛作出承诺?臣早就说过,臣不是什么普度众生的佛主,讲什么慈悲为怀,对待想害臣的人,觉不会手软,太后娘娘如果非要臣做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那么臣告诉您,臣做不到。要杀要剐随您便!还是那句话,我也绝不会傻到任人宰割!” 说完,轻轻福了福,不顾太后娘娘气的身体摇晃,推开已经傻愣住的上官凌然,转身扬长而去! 一边走,一边腹黑个不停,姥姥!我敬你忍你,是因为看在你是上官凌然祖母的份上,真要姑奶奶不是上官凌然的媳妇了,你以为我还会那么忍让你?做梦去吧!你的人害我,怎么不见你如此鸡冻?还不是因为你也想给你的孙子,多找几个女人?呸!还装出一副为了我们作想的样子,真是恶心! 走出去上了花轿,也不见上官凌然追出来, 却看见成公公一路小跑,奔着太医院的方向去了。 紫幽嘲讽的一笑,甩手放下了轿帘,冷冷的说了一个字:“走。” 上官凌然再浑的时候,都是太后娘娘身边最孝顺的孙子,何况现在成了有位的青年军官? 太后娘娘被她气的要死,打不能打她,教训自己又不搭理她,她用苦肉计留住孙子和儿媳妇,进行洗脑,好继续被她愚弄,那就太正常了。 上官凌然也就只有当母亲和这位对他娇惯无极限的皇祖母生病时,才会不顾自己的感受。 难不难过?当然有点,这就如同明确地告诉你,在人家心中,你没有人家的母亲和奶奶重要一样。 可是要说她难受到不行,那也是骗人的。谁实话,从上一世被赵宏祥骗的那么惨,她对男人,心理上像是被注射了疫苗,已经有了抗体。 坐在轿子了,紫幽和金灵通灵,“你去赢救曼德斯,把无忧丸给他服下,让他忘了我们下达的指令,要他们尽快离开帝都 。” “是,主人。”金灵很快离去。 紫幽进了《承光殿》,检查了一下水灵的“伤势”,然后也没隐瞒,对宣武帝诉说了太后娘娘对她的训斥,然后颇为委屈地说道:“皇上,臣能理解太后娘娘的心情,毕竟警嫔娘娘是她的侄女,可是臣却不赞同她的做法。不能因为犯法之人是您的亲人,就应该放过他吧?要是这样,要律法何用?再说,又如何保证皇上的安全?这稍不如意,就利用皇上的性命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也委实太疯狂了!” 宣武帝脸色阴沉下来,不高兴地冷笑,“她哪里是对你不满?分明是想通过训斥你,来告诉朕,朕太过无情狠辣!朕已经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刘素娥和老五开恩了,不然就冲他们差不点害死水儿,砍他们的脑袋都够了。这么样还不满意,还想着朕如何宽容?把江山让给姓刘的?真是可笑!幽儿,你对太子和刘素娥搅到一起怎么看?” 紫幽略一沉吟,不慌不忙地回道:“互相利用为多。警嫔娘娘以前,是绝不会和太子真心合作的,不过现在倒不一定了。贵妃娘娘变成警嫔娘娘,五皇子成为储君希望渺茫,说不定以后真的想投靠太子也说不准。皇上现在,真的要防患警嫔娘娘和五皇子了。因嫉恨而丧失理智的人,可是什么样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来的。臣和她也并无什么过多的矛盾冲突,只不过臣不忍德妃娘娘对皇上的思念之情,帮德妃娘娘编排了一个曲子而已,她就把臣当做了仇敌,恨不能除之而后快。如今皇上可是把她从高空打落尘埃,您说,她会如何?” “她敢!?”宣武帝被紫幽一番话刺激的火冒三丈,“真敢如此,朕决不轻饶!” 紫幽面子上不动声色,心里却知道,宣武帝对太后娘娘并不如人们看到的那样,孝顺到百依百顺的程度,其实他对太后娘娘有许多地方不满,只不过不想落个骂名,做表面功夫而已。 经此一事,两人之间隔阂会更大,如同系了一个死结,不及时打开,会越系越紧。 紫幽回到府里不一会,金灵就回来了,告诉她,“主人,事情办妥了,我已经送他离开帝都了。” 紫幽点点头,闭上了眼睛。其实今天这件事,刘贵妃和太子怎么谋划,目的是什么,她事先都知道,上官凌然也知道。 所以,她让金灵去收买了曼德斯,在丽绮丝上台演出前一个时辰,服下了能让她丧失神智的药丸 。 一个时辰后,她药效发作,自主意识丧失,紫幽只要发动一点灵力,就能控制她的灵魂。所以丽绮丝刺杀皇上,水灵拼死相救,和紫幽一起杀了丽绮丝,那都是两人回敬给刘贵妃的。 最后,曼德斯的招供,也是按照他们安排所说。 紫幽知道,太子是想趁上官凌然和沈家两姐妹在一起之时,迫使自己转而投向他的怀抱。 本来紫幽想将计就计,可是又不愿上官凌然牺牲色相,真的被沈家两姐妹近距离接触到;再加上刘贵妃太贪心,不禁想要破坏他和上官凌然的感情,还想将她的人,塞给朱立康和魏明睿,就连慕英毅她都没打算放过,准备要宣武帝赐个侧夫人给二叔。 三番两次,惹怒了紫幽,于是紫幽设了这个局。她知道刘贵妃是不敢实话说出她和太子的交易的;而五皇子又冲动沉不住气,一定会把太子招出来,这样刘贵妃肯定会急怒宣武帝。 果然,宣武帝震怒,要给刘贵妃服下会说出实话的灭谎丸,刘贵妃怕说出自己想让五皇子上位的野心,就一定会按照自己所设,认下自己安给她的罪名。 妒忌之下,想杀掉水灵,太后娘娘绝不会让宣武帝判处她死刑,可是如果要是她承认自己想扶持五皇子上位,就是死罪,连太后娘娘都救不了她。 这样一来,刘贵妃彻底下台,后宫执掌在德妃手里,慢慢的再获得宣武帝的信任,升为贵妃,就为二皇子的上位,做好了一切准备。 而太子经此一事,就是没有被废,其势力也会大受打击。果不其然,他被禁足在太子 府,而且多长时间,宣武帝并没有说。 他这一被禁足,有好多事可就做不了啦。那么他情急之下,会干出些什么就不好说,而不会像现在这样,行事越来越谨慎。 紫幽点点头,刚想传膳,就听见海韵进来禀告:“世子妃,王妃回府了,可是世子殿下没有回来。” “我知道。”紫幽点点头,没感到一丝意外 。 王妃一回来,就过来见了紫幽。一把抓住她的手,担忧地问道:“幽儿,你怎么样?没有生气吧?凌儿本来是要出来追你的,可是你皇祖母她突然晕倒了,凌儿没办法,只好留在了那里。你没事吧?” “母妃,我没事。”紫幽淡淡地回道:“您放心,我没有生气,世子是太后娘娘抚养大的,感情和她很深,我能理解,不会想不开的。” 王妃一听,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她,然后拍了拍她的手,“你别生你皇祖母的气,她。。。。。。” “她不是我的皇祖母,她是太后娘娘。”紫幽突然有些烦躁地打断了王妃的话,然后抚上肚子冷冷的一笑,“如果不是肚子里的孩子,她今天会狠狠地教训我一顿。母妃,我记仇,我有仇必报!不管是谁,只要敢来谋害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我说的是,不管是谁。” 这番话说完,紫幽一看王妃脸色变得很难看,怕她害怕,于是又接着说道:“母妃,您不用太担心,我现在肚子里有宝宝,太后娘娘暂时是不会对我下手的。” 王妃想想太后娘娘刚刚震怒的样子,握住紫幽的手很用力,像是她随时会失去紫幽一样,焦急地连声说道:“幽儿,我们提前走吧,到南疆去,我受够了这种被人逼迫,不得不为之的日子。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等凌儿回来,跟他说说,我们早些离开吧?幽儿,娘不要你受伤害!” 紫幽闻言,原本拔凉拔凉的心,终于温暖了一些,一下子搂住王妃,含泪说道:“娘,我知道了,我和世子商量一下,我们会好好谋划一下的。” 王妃一听,才稍稍有些安下心来。 而此时的《景阳宫》,上官凌然心里急的直冒火。想走,可是太后娘娘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他一动,太后娘娘就大声地呻/吟,还伤心地喊道:“凌儿,连你也不要奶奶了。。。。。。” 偏偏太医还告诉他:“世子殿下,太后娘娘因为伤心、生气,引发肝阳、肝火上亢、上炎,不能再受一点刺激,否则会有危险的。” 上官凌然心里难受!紫幽是他最爱的妻子,可是太后娘娘却对他有养育之恩,不管她出于什么动机,把自己培养成纨绔,但是得承认,他的替身和他,在帝都如果没有太后娘娘的关心照顾,处境将更难 。 而且,她对自己真的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他不能置她与不管,可是看着幽幽自己走了,他的心里真的很难受,难受的几乎要窒息。 可是,让他更难受的还在后面,老太太连着三天,竟然不让他回去。 这一下,不利于紫幽的谣言传了出来,说她忤逆不孝,把太后娘娘给气病了。 又说,上官凌然因为她把太后娘娘气病了,生紫幽的气啦,连着三天在宫中伺疾,都不愿回府去看望怀孕的她。 接着,沈婵娟、沈丽娟的奶奶,也就是刘贵妃的亲姨,带着两人进宫看望太后娘娘,又提起了两女和上官凌然的亲事。 说是太后娘娘已经答应了,还说要尽快让他们完婚,正好给她冲喜。 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等着看紫幽的笑话;安王府里,气氛也很压抑,紫幽身边的心腹丫鬟和嬷嬷,脾气很暴躁,经常发火,处罚下面的奴才。 而紫幽本人,则还是那副慵懒清冷的样子,看不出喜怒。但是,却经常约几个好友,如:刘蕊雪、二公主、滕雅蓉、魏亚娟、印晓霞等人聚一聚。 滕雅蓉和上官蔚然的婚事,已经基本敲定;印晓霞、魏亚娟和魏明睿、朱立康的亲事,也在商议中。 紫幽的好友中,如今还多了一位文楚妍。文楚妍自从在太子府和紫幽有过接触以后,来拜访过紫幽二次,两人这以后,渐渐地熟悉起来。 紫幽很同情她,又觉得她为人很有内涵,谈吐不俗,人也识趣,于是,就交往了起来。 几个人一商量成立了一个茶社,起名为《怡馨园》,只对女性开放,说白了,就是女同胞们,没事可以聚在一起,谈心吐槽的地方。 可是,没想到的是,茶社一开业,就很火爆,不但有上层社会的贵妇来,还有一些中低层女同胞,遇到困难慕名找来,求紫幽帮忙替她们出气的。 因为茶社门前贴了告示:《怡馨园》不仅是你的第二个家,《怡馨园》的每一位姐妹,还是你们的亲人,女同胞们有了困难,可以来《怡馨园》倾吐你的心事,这里是你的心灵疲惫时的驿站,飘泊劳累时,休息的港湾 。 于是,有人在朝堂上朝着紫幽发难:“太后娘娘病重,作为孙媳妇的国师大人,不但不到床边侍疾,还整天纠结一帮妇 女,在那饮茶作乐,谈笑风生,实在是不孝。” “是啊,皇上,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国师却极力反对;臣等担心,国师整天向其她妇女灌输这种思想,怕引起家宅不宁,给社会带来动荡。” “。。。。。。” 宣武帝气的扑哧一笑,嘲讽地说道:“各位爱卿说来说去,无非是担心,你们的夫人,自此以后,都不愿意你们纳妾了呗?放心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贪图富贵荣华,一心想要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女人有的是,永远都不会绝种。国师成立这个茶社,也无非是想给女人们一个倒苦水的地方,引不起什么动荡来。至于侍疾,是朕同意了她不来的,你们怎么如此狠心啊!国师怀着身孕,过了病气怎么办?那可是咱们皇家的子孙。” 二皇子坐在轮椅上,清冷地说道:“父皇,其实,儿臣倒觉得国师这么做很好,不但不会引起动荡,还会给家庭和社会带来安定因素。儿臣始终觉得,女子间的争宠,不亚于一场残酷的战争。她们长期郁结于心,造成的不良后果真的很严重。” 说到这,二皇子看了各位大臣一眼,嘲讽的笑问:“各位臣公难道没有体会?” 这一下,大臣们都沉默了。二皇子说的,他们当然有体会,有的体会还很深。就连宣武帝,都深有感触,毕竟皇宫刚刚上演了一出因嫉恨而产生的流血事件,水灵到现在还在养伤,而不能侍候他。 太子虽然被禁足太子府,可是不代表帝都发生的事情,他不知道。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18670691133亲!xiaoganyu亲!送票票的闲庭信步abc亲!若爱灵魂在夜里飘荡亲!602084437亲!谢谢亲耐的们!祝你们周日愉快!╭(╯3╰)╮爱老虎油! 第三百七十五章 太子起贼心,太后动坏意 而且,让他颇为气恼的是,太子妃竟然嘲笑他:“你以为没有了我们佘家,没有了姑姑的支持,你的太子能当的一帆风顺?哼哼!指望安国公府?看见刘贵妃的下场了?她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我会一直看着你的,我倒要看看,你会落得什么样的结局。” 是啊,安国公这个老狐狸,看他连连倒霉,竟然在朝堂上一屁不放,连句求情的话都没有,他还赶不上刘贵妃这个堂妹,在安国公心中的份量 。 太子被禁足的第八天,正在书房里百无聊奈地翻看着账簿,是越看越气。人要倒霉,真是喝凉水都塞牙,他的茶庄、绸缎庄、还有粮铺,收入是越来越差,如今每年连七万两银子都挣不到,这样下去,他拿什么成就大业? 太子气的抬脚将椅子踢出老远,正要抬腿踹桌子之时,太子府总管于旺福敲门禀告:“太子爷,安王世子妃来了。” “你说什么?”太子惊喜地问道,以为自己听错了。紫幽自他寿辰以后,虽然还搭理他,可是却再没有来过太子府。 他跟刘蕊雪说过几次,叫她经常邀请紫幽过来,拉近关系,可是刘蕊雪却很不高兴地回道:“妾身没脸再叫幽妹妹过来,上一次差不点害的人家下大狱,人家还能来么?” 今天她怎么突然想到过来了? “帮本宫更衣。”太子马上鸡冻起来,急三火四地开始整理服装仪容。 紫幽正和刘蕊雪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看着不远处奶娘怀里抱着的小皇孙上官旭尧说笑着。 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这孩子多大,就说明她的女儿思伊有多大。可怜小宝贝一落地,就离开了娘亲的怀抱,刘蕊雪想的抓心饶肝的难受。 紫幽看着刘蕊雪的目光,充满思念和忧伤,就知道她又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连忙小声慰予:“她很好,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刘蕊雪赶紧揉揉眼睛,强自挤出一个笑容,“我没有担心,就是太想她。。。。。。” “太子来了。”她话没说完,紫幽就连忙提醒道。她眼力好,已经看见远远那个身影,正是太子妲。 半刻钟功夫,果然太子到了花园的凉亭外面。 紫幽一看,太子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一对细长的桃花眼,眼角轻佻,仿若含春。鼻子坚/挺,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肤色颇白,穿着黄色银蓝两线绣龙云纹太子常服,身姿修长,温润如玉,举动随意,丝毫没有因为禁足而有颓废、紧张、忐忑的情绪,倒有一股漫不经心的随意 。威严中续着风流,多情里藏着冷酷。 紫幽观察太子,太子也在观察紫幽,一件白底红银两线绣散落曼珠沙华广袖曳地锦裙,大红掐银丝抹胸,一条白色中间系大红带流苏丝绦的宽腰带,围在饱满的丰盈以下,一点都看不出她怀了身孕,反倒显得她越发雍容华贵。梳着瑶台髻,插了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垂在双眉中间的九颗红翡翠珠子,浑圆玉润,熠熠生辉。 容颜清丽动人,白中透粉,娇俏妩媚,小巧挺直的琼鼻,唇线精致的柔艳红唇,白而平润的额头,精致秀美的下颌,明眸顾盼,不经意间便流泄出盈盈水意。 “见过太子殿下!”紫幽微微一福,露出了俏皮的笑容,“看来还是无事一身轻的好,姐夫越发神清气爽,雪姐姐费了不少心思伺候吧?” 刘蕊雪闻言,压下伤痛,轻轻地拍了她一下笑道:“你这捉狭的丫头,就会调笑人!” “幽儿。。。。。。”太子故作温柔的笑看着她,“你好长时间不来,我还以为你生我的气,再也不来太子府了。()” 紫幽故作不明地看着他,忽闪着一对波光潋滟的大眼睛,“太子姐夫为什么会这么说?幽儿干嘛要生你的气?还是太子姐夫做了什么对不起姐姐的事情了?你要敢对不起姐姐,我可是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太子见她如此关心刘蕊雪,闪过一丝阴霾,随即再次笑得多情又无害,“哪能啊?!雪儿是你最看重的姐姐,我当然会对她好的。我是因为上次柯怡巧害你而自责!明明知道你绝不是水性杨花的人,可是当时因为那么多人在场,我不好说什么;还有这次,又帮着警嫔娘娘找来丽绮丝。。。。。。不管怎么说,是我对不起你!一直想跟你说对不起,却没有机会,今天你来得正好,幽儿,我向你道歉!” “你不已经杀了柯怡巧了吗?”紫幽很大度的挥挥手,“再说,你也不知道刘贵妃真正的目的。算了,又不该你的事,你替她们道啥谦?哦。。。。。。不会这些事,你都有参与密谋吧?不然为何一直说对不起我?” 紫幽此刻的表情带着怀疑,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 太子一见有些慌了,毕竟做贼心虚,可是面子上却做出了一副冤屈到不行的样子来,“幽儿,我真是太伤心了 !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呢?我伤害谁,也不会伤害。。。。。。” “哈哈。。。。。。”紫幽突然如银铃一般的大笑起来,一时间笑颜如百花齐放 ,娇艳夺目,“逗你呢,你也当真?我不相信别人,难道不相信姐夫你吗?哈哈。。。。。。你看你紧张的!” 紫幽这一刻娇憨灵动的如同精灵一样,太子被她魅惑的桃花眼都直了。 就在这时,小皇孙旭尧哇哇哭了起来。 刘蕊雪一见,赶紧向太子行个礼,急匆匆地说道:“太子爷,您和妹妹在这聊,妾身先送尧儿回去,出来时间长了,怕是困了。” “那你还不快去?”太子一脸关心地说道,心里却乐开了花。 他巴不得刘蕊雪不在这里,他好和紫幽独处。 刘蕊雪歉疚地看了紫幽一眼,抱歉地一笑,“妹妹别走,留在这用膳,我把尧儿哄睡了就过来。” “不用了。”紫幽摆摆手,“我也该走了,去宫里看看太后娘娘,不然又该说我忤逆不孝了。雪姐姐,你快去哄孩子,不用管我。” “用完膳再走吧。”刘蕊雪挽留,“不然你现在到宫里,可就过了午膳时间了。” 说完,边快步走向孩子,边对太子说道:“太子爷,留住妹妹,别让她走了。” 太子闻言,对着紫幽故作潇洒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姐姐发话了,我就更不能让你走了。” 紫幽俏皮地歪着头,斜睨着他,故意恶狠狠地说道:“不走就不走,反正不吃白不吃。不过说好了,膳食要色香味俱全,不许舍不得,尽糊弄我。” 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一顿饭还不至于吃穷我,我有那么抠门吗?再说,对幽儿,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 紫幽戏谑地摇摇头,“你就哄我吧,这话我可是不信。” 太子对自己的侍卫使了个带着奴才退下,并自觉地看守在了外围 。 此时除了紫幽随带的海韵和墨韵,还有谢云峰和容云鹤。 太子看了四人一眼,没敢直接命令四人,而是询问紫幽:“你可以让他们退下去吗?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 紫幽也看了四人一眼,对太子说道:“有什么话,太子姐夫直说无妨,他们都是我的心腹,除了我,谁的命令都不会听的。” 太子有点焦急,他要说的是**紫幽的情话,哪能被奴才们听到? 太子有点难为情的摇摇头,“我身体不适,有点私密的事情想问你,他们。。。。。。” “哦。。。。。。”紫幽作恍然大悟状,对自己的奴才挥挥手,“你们退到十米开外的地方。” 看着四人退下,紫幽转头对太子甜美地一笑,“姐夫这下放心了吧?说吧,你有什么病,弄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相思病!”太子声音很小,但是紫幽却听得清清楚楚。太子此刻看着她的眼神,痛苦、炙热。。。。。。所有的情绪,都表露无遗,说出的话,更是不再有一点隐晦,“幽儿,我相思成疾,只有你能治好我。我把我的心都给了你,你还担心,我有什么给不了你的?” 紫幽看着他,一张俏脸沉了下来。明显已经生气了,声音也没有了之前的清脆欢悦,带了几分深沉和凌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既是我的姐夫,还是我的大伯,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可能做出姐妹二人共侍一夫的事情。可是,你怎么又提出这件事了?之前我就没答应,难道现在怀着你堂弟的孩子,你以为我还会跟你吗?这种禽兽***的事情,打死我,我也做不出来。以后不要再说了,不然我就翻脸了!” 紫幽说完,转身就要走。 “幽儿!”太子急的快步走过来,想拉她,可是紫幽轻功和他不在一个等级上,身子轻轻一晃,就闪到了距离他一米开外的地方。 太子痛苦的连连摇头,“幽儿,你为什么那么怕我?要知道,我伤害任何人,也不会伤害你的!” 呸 !信你才怪。紫幽腹诽,当我是傻瓜,听你忽悠呢。心里鄙视之极,脸上却露出了同样痛苦的神情,但是说出的话,却让太子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曙光。 “你为什么要如此执着?既如此,当初就不该迎娶太子妃,更不该迎娶雪姐姐。你有了她们,就失去了拥有我的资格,我说过的,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只有这一个要求,绝不改变。” 说到这,她看着太子的目光,露出了一丝怜惜,语气也放柔了几分,“我们相遇的时间不对,所以,你就该放下,不要再纠结了。还有,既然娶了雪姐姐,就给她幸福吧。” “幽儿。。。。。。”太子看着紫幽的目光,充满了难舍和渴望,还有无奈和痴迷,“我不是不想放开,而是无法放开。我发疯地想你,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难以入睡,脑子里都是你的倩影。我知道我失去了拥有你的资格,可是,我在想办法创造,只要我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我就可以创造你需要的条件。我想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让所有人都跪在你的脚下,我想让你成为我唯一的妻子。幽儿,帮我,好不好?” “你疯了!”紫幽 厉声喝道:“这样掉脑袋的话,你也敢说?再说了,雪姐姐已经为你生下了儿子,你想置她于何地?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姐姐好不好?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紫幽说完又要走,可是太子再次叫住了她,“幽儿!你不愿伤害别人,你就忍心伤害我吗?” 紫幽似乎也很痛苦地身体一僵,然后犹豫地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没有回头,毅然决然地说道:“你别说了,这就是我们的命。” 这次她说完没有犹豫,纵身几个飞跃,犹如飞燕,翩翩飞出了花园里。 太子看着她急匆匆不敢停留的、轻盈的身影,目光深沉,露出了志在必得的决然。 紫幽出了太子府,上了马车,等到海韵和墨韵过来以后,轻声问道:“跟刘侧妃告别了吗?” 海韵马上回道:“放心吧,小姐,奴婢跟她说,小姐有急事,不能留下用膳了,等改天再来,没去和她告别,请她见谅。可是小姐,奴婢担心啊,你说太子会不会对刘侧妃下毒手?她可是你和太子之间最大的阻碍 。” 墨韵一听,连连摇摇,“奴婢觉得太子不会对刘侧妃下毒手,最起码暂时不会。太子就是个伪君子,他是想把小姐先骗上手,等到小姐帮助他上位以后,他为了巩固皇权,不但不会废除后宫,而且还会扩充后宫。小姐,你千万别上当!” 海韵沉吟了一会说道:“那也不一定,小姐走后,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骗不了我,他对小姐,不能说没有感情,想让小姐帮他是有的,可是想得到小姐也是真的。如果小姐的本事能让他坐稳皇位,他也许不一定要那些他并不想要的女人。不过,墨韵你那句话说对了,太子是个伪君子,对小姐绝不可能像世子那样一往情深。小姐,奴婢说的对吗?” 紫幽欣赏的看了自己两个丫鬟一眼,然后赞扬道:“你们几个丫头,真是越来越成熟了。说真的,将来谁能娶到你们,可真是有福。你们分析的都对,太子暂时还不会对刘侧妃动手,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就看朝中局势怎么发展了。总之,为了江山,他是什么都可以舍弃的。” 海韵这时不满的反反道:“总之,这些皇家之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就说太后娘娘,小姐对她多好啊,可是你看看她这几天,真是太过分了!竟然想拆开小姐和世子两人。” “可不!”提起太后娘娘,墨韵也很生气,“这都几天啦?小姐还怀着孩子,她竟然扣着世子,不让世子回府看望小姐。真是气死我了!” 紫幽看两人气得鼓鼓的,忍不住笑着说道:“别反反了,等我为你们出气,孩子落地,一眼都不让她看,就不让!” “对,这个办法好!”两个丫鬟异口同声地笑道。 其实丫鬟们不知道,上官凌然几乎每天夜里都要偷着回来搂着自己的小媳妇睡一觉再偷着回到太后娘娘那里去。 以前易容成的逸鹤,只好又代替他,留在了太后娘娘身边。 悲催的逸鹤,因为模仿能力超强,不但白天要模仿成老将军,夜里还要到皇宫里,客串一下上官凌然。 为此上官凌然深感愧疚,觉得对不起小妻子,因此,在《景阳宫》脸上几乎笑容,总是冷冰冰的。 这样的上官凌然,和邪肆的他,具有了不同的魅力,冷酷深沉,更加具有成熟男人的韵味 。 沈家两姐妹因为太后娘娘的格外恩宠,这几天得以经常出入《景阳宫》。面对着这样酷帅的上官凌然,就更加犯了花痴,有事无事总想办法接近他。 而且,脸皮比铜墙铁壁还厚,任凭上官凌然怎么不搭理她们,二人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很像打不死的蟑螂小强。 太后娘娘不但不阻止,反倒乐见其成,一见二娟被上官凌然的冷漠,弄得委委屈屈的,就唉声叹气,“凌儿,你不能这样被慕紫幽那个丫头吃的死死的。你是皇室子孙,将来要封王的,哪能只有一位正妻?何况奶奶发现慕紫幽越来越霸道,之前的善解人意、温柔乖巧,也不知跑哪去了,你真的只要她自己,奶奶怕你以后夫纲不振。” 这些天这样的话,都快把上官凌然的耳朵磨成老茧了。他忍不住想大声告诉太后娘娘:“幽幽原本确实是位善解人意、温柔乖巧的女孩子,可是却被你们还有他们,生生逼成了这样,她如果再善良温顺下去,一定还会再死一次!是你们还有他们,把她变成这样的,如今你们却还在继续逼她!” 上官凌然很烦,可是怕太后娘娘出现危险,每次还要哄她,“好好好,孙儿回去就教训她,一定要她俯首帖耳。您别操心了,好吗?” 太后娘娘趁机又劝说:“那你就再娶两个侧妃,奶奶看沈家这两朵姐妹花就不错,乖巧懂事,娴淑可爱,不过你要是不喜,奶奶再给你挑选几个大家闺秀。” “好好好。。。。。。”上官凌然强忍着几乎要爆炸的燥怒,笑着哄劝老太太,“皇祖母,说什么也得等你病好了,孙儿才有别的心思啊!你这么缠绵病榻,孙儿担心、担忧,什么都不想干,求您 !皇祖母,您快些好起来吧。” 见孙子有些妥协,太后娘娘的凤体,确实有些见好。 今天更是,说是沈家两姐妹问了太医,特意亲自下厨,为她做了利于她这类疾病的膳食,样样数数摆了一桌子,太后娘娘这些天没有胃口,吃啥都觉得恶心,今天这一桌比较清淡的菜肴,她吃的很舒适。 于是,奖赏了沈家两姐妹一堆好东西。 沈家两姐妹乐的是心花怒放,在那你一言我一语地挑着好听的话儿,拍老太太马屁 。 “太后娘娘,您要是爱吃臣女做的菜,臣女以后一定天天进宫为您做。您可要保重凤体,咱们大燕国,可不能没有您!”沈雅娟一边帮太后娘娘轻轻捶着腿,一边嗲声嗲气地娇笑。 沈婵娟一看,也不甘落后,走到太后娘娘身边,一边替她揉捏着肩膀,一边娇媚地看了坐在一边冷着脸的上官凌然一眼,然后才低声作态,温柔地说道:“太后娘娘,等挑个吉日,臣女去《普陀寺》,为您吃斋祈福。臣女一定求佛祖保佑您长命千岁!” “臣女也去。”沈雅娟马上也不甘落后的献着殷情,引得沈婵娟妒恨的斜了她一眼。 偏偏太后娘娘没看见,在那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好好。。。。。。看看你哪天想去,哀家让世子送你们去。” 说完,马上吩咐上官凌然:“凌儿,哪天你送两位沈小姐去《普陀寺》好了,顺便请主持大师,测一下你和雅娟、婵娟的八字。” 上官凌然闻言,皱了一下眉头没有说话,竟然像是默认了。 恰好这时紫幽进来了,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几人的神情也看在了眼里。 见上官凌然虽然没有答应太后娘娘的要求,但是也没有拒绝,不由一愣,随即就露出了淡淡的冷笑。 偏偏就在这时,成公公的徒弟小德子,还拦着她,笑得阴阳怪气的,“世子妃请您留步,太后娘娘头晕目眩,正在午睡。” 宫里的太监也好,各府的奴才也罢,像这样惯会捧高踩低的人,大有人在,紫幽见过很多,也最是痛恨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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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雅娟马上也不甘落后的训斥道:“世子妃作为太后娘娘的孙媳妇,连侍疾都不来,这好不容易过来了,却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作为孙媳妇,哪能这么对待自己夫君的祖母?真是太不像话了!” “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教训我们的世子妃?”海韵心直口快,本来看见沈氏姐妹围着太后娘娘打转的谄媚样子,就满肚子不高兴,此刻哪里还能忍住?当即厉声反驳。 可是,太后娘娘刚刚没有责斥沈家两姐妹对紫幽的无礼,现在却厉声地呵斥海韵,“大胆的奴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在《景阳宫》放肆?来人啊,给哀家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紫幽本来已经强压住的怒火,随着太后娘娘的这道口谕下完,马上燃烧成了熊熊大火 。 对着《景阳宫》应声扑上来的两个婆子,狠狠地两脚踹了出去,冷诮出声:“我一忍再忍,太后娘娘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完,举出“如朕亲临”的金牌,大声喝道:“金灵、木灵,把这两个想要勾/引本国师男人的女人叉出去,把她们的头发给本国师剃光,让她们永远便成秃子,刺上贱人二字!” 谁也没想到她如此胆大嚣张,二娟更是没想到。头发剃光,永远变成秃子,还要刺上贱人二字,那可比打她们一顿还要让她们难以承受。 “太后娘娘救命!”二人杀猪一样的大叫起来。 太后娘娘这才反应过来,脑袋也不疼了,身体也利索了,骨碌一下从**跳起来,指着紫幽骂道:“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这是想造反啊!来人,你们上去给哀家绑了她!” “皇祖母!”上官凌然头都大了,大吼一声拦在了紫幽面前,“幽幽怀着身孕,您这是要干嘛?” 说完,见太后娘娘颓然地跌坐在**,马上过来劝说紫幽,“媳妇,将这两个女人交由为夫的处置可好?为夫的狠揍她们一顿,为你出气。头发就别剃了,不然以后。。。。。。” “怎么?心疼了?”紫幽冷嘲的看着上官凌然,讽刺地笑道:“剃了脑袋便不能嫁给你了,对吗?所以你舍不得?那我偏不。金灵给我动手!” 紫幽此刻连看都不看上官凌然一眼了。因为她知道,上官凌然从来不会容忍别的人对自己无礼,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不会容许。此刻能容忍,那就只有两点原因,一是他对太后娘娘妥协了,二是他想借此事,引某些人上钩,好尽快报了仇,带着自己远走高飞。 妥协了,就是答应迎娶沈家两姐妹了,那自己跟他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分道扬镳。上官凌然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那么就是第二个原因了,他在演戏,引某些人上钩。可是不管哪个原因,自己现在都很生气,第一条她不能容忍,第二条他不和自己商量,她也不能容忍。而且,如果是第二个原因,她也还 是得做出义愤填膺要决裂的样子来 。 那么,既然都要“分手”了,那还跟他客气干嘛? 叫紫幽分析对了。上官凌然一看紫幽的美瞳,冰冷的寒光,犹如锋利的刀子一般刺向他,心疼的几乎马上就扑过去搂住她,软言慰予。 可是想到自己的大计,他生生地强忍了下来。沉声说道:“幽幽,不要任性好不好?皇祖母的凤体,经不起刺激了,你听话,这事交给我来处理可好?” “交由你处理?”紫幽冷嘲出声:“怕是处理到**去了吧?!” 话音刚落,“啪”一个大耳光就扇上了上官凌然的俊脸,在他的脸上留下五个清晰的手指印,“上官凌然,你这个无耻的骗子,给我滚开!” 上官凌然顿时傻眼,想过一万种小女人生气的情况,就是没想到小丫头敢当着太后娘娘的面,扇他的耳光。 他马上转脸看向了太后娘娘,果然,太后娘娘全身哆嗦,一张老脸都变成了紫猪肝色,还没来得及说话,再次华丽丽的厥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罪魁祸首已经没了影子,两位娟跪在她的床前,脑袋被剃得溜光铮亮,上面还刺着血糊流淋四个大字:“我是贱人!” 太后娘娘一见,脑袋一阵晕乎,差不点再次厥过去! 老泪纵横的哭喊,捶打着床沿,也不怕手疼了,“造孽啊!这是为人媳妇的吗?这分明是祖宗!凌儿,等她孩子生下来,你给皇祖母休了她!” 上官凌然的左脸,有些红肿,五个指印清晰可见。阴沉着脸,对太后娘娘摇摇头,“皇祖母,您为什么非要逼她?您再不喜欢她,可是她现在怀着孩子,你为什么要处处争对她?就因为警嫔娘娘?可是警嫔娘娘做的那些事,您就没看到?幽幽原来对您不孝顺吗?如果不是您弄来这两个恶心人的玩意,她会如此决绝?她怀着两个孩子,本来脾气就急躁,您还非要惹她,现在好了吧,两败俱伤!您为了拆撒我们,气的不顾身体在这闹腾,她怀着身孕,您也不管不顾了,您就不怕您的重孙子,有个三长两短?好了,不用等到她孩子生下来,我再休了她,她现在就要和我和离!” “不行 !”太后娘娘急了,一想到紫幽肚子里的两个宝宝,马上连连摇头,“不可以,你必须把孩子给哀家留下!” 上官凌然气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很肯定地大声说道:“皇祖母,我是不会和幽幽分开的,您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转身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太后娘娘身边的张嬷嬷见状,颇为担忧地说道:“太后娘娘,您这么做对吗?难道一定要世子和世子妃分开,才能保住安王爷和整个安王府的安全?” 太后娘娘担忧的摇头长叹,“哀家现在也不敢保证,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之前是上官博轩和苏梅,后来又是匈奴的乌维立单于,再后来又是刘贵妃,现在五皇子几乎恨死了慕紫幽,太子和三皇子也对她势在必得,因而对世子虎视眈眈。你不觉得,有她在世子身边,世子整天都处在阴谋算计中;本来,哀家想着她有武功,可以保护世子,可是,你觉得以世子现在的武功还需要她来保护吗?还有六儿,没有紫幽这个丫头,凌儿和杨氏还能回到六儿身边,可是有了紫幽这个眼睛不揉沙子的,他母子俩怕是永远都不会再回到六儿身边了。哀家知道,他们是想走啊,可是哀家老了,不想儿孙们离开哀家身边啊!” 太后娘娘忧心忡忡地闭上了眼睛。 惹来张嬷嬷一阵腹黑:太后娘娘您老人家这事做的也忒不地道了,这不是需要人家脸朝前,不需要人家就屁股朝前吗?尽做那过河拆桥的的事情。 而此时的《承光殿》,面对沈家姐妹的两位老爹,也就是刘贵妃的表哥,在那哭咧咧地告状:“皇上,臣的女儿,看着世子妃对太后娘娘不敬,只不过不高兴,说了两句公道话,结果,就承受了这样的羞辱。。。。。。” “皇上,头上刺了那样的字,以后微臣的女儿还如何嫁人?就是出家为尼,都要被人笑话的,求皇上为微臣的女儿和侄女做主啊!” 宣武帝哈欠连天,不耐烦地皱着龙眉,不高兴地说道:“国师那个丫头最最容不下的就是有人企图破坏她和世子的婚姻。你们那两个女儿,要挑战她的底线,怨得了谁啊?一个无品无爵的臣女,摆出那样姿态,用那样的语气训斥当朝一品国师,一品世子妃,没有将她们打的皮破肉绽,没将她们砍了脑袋就已经不错了。那丫头可是拿着朕的御赐金牌,可以先斩后奏的,可是你们的女儿,愣是不把她放在眼里,非要自取其辱,你们说说,朕该怎么办?杀了她替你们女儿出气,那岂不等于自打自嘴巴?你们当朕的御赐金牌是什么?” “皇上 。。。。。。”沈丽娟老爹磕头如捣蒜,:世子妃就是依仗着皇上的御赐金牌,才敢这么肆无忌惮,连太后娘娘都不放在眼里的。” “是啊!”沈婵娟的老爹接着痛心疾首地说道:“皇上就应该收回她的御赐金牌,问她一个滥用皇权的罪名!” “世子妃滥用什么皇权了?”二皇子不满地反驳道:“你们女儿依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不知尊卑,顶撞世子妃,世子妃教训她们不得?” “就是。”上官蔚然马上支持,“你们女儿自己狂妄,引的世子妃震怒,怨得了谁啊?” 左相大人出列启奏:“皇上,安王世子当初在欢迎南疆将士凯旋而归的宴会上,可是当众许诺,只娶世子妃一个妻子的。可是如今太后娘娘却硬逼着世子做那无信之人,老臣实在不敢苟同!” 慕英毅沉声说道:“世子如果另娶她人,臣就要臣侄女跟他和离。” “这件事世子妃并没有做错。”吕大人出列说道:“错的是沈氏姐妹,她们破坏人家婚姻在前,怨不得世子妃。再说,这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在两府还没议亲的情况下,就登堂入室,摆出世子正妃的派头,呵斥世子妃,不能怪世子妃震怒!” “可是,她们是奉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也不能怪她们啊!” “对啊。再说哪有妻子动手扇丈夫耳光的?” “。。。。。。” 一时间,朝堂上打的乱了套,各执一词,在那争论不休。 紫幽此时却已经回到了安王府,刚到自己院子里,就马上吩咐自己的下人:“你们收拾东西,我们回荣国府。” 一声令下,“紫气幽然”的仆人,开始忙碌起来。。。。。。 那么大的动静,王妃终于被惊动了。过来一看,紫幽的院子里,摆放了那么多的箱子,震惊的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幽儿,你这是要干嘛?” 紫幽看着安王妃,满脸不舍地小声说道:“娘,我要回娘家了 。您最好有个。。。。。。有个思想准备,我怕是要和您儿子分。。。。。。分开了。” “什么!”王妃震惊地叫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昨天还好好的。你告诉娘,是不是太后娘娘为难你了?” 紫幽委屈地红了眼圈,“娘,您儿子听太后娘娘的话,非要迎娶沈家那两个狐狸精。您不知道,今天她们。。。。。。” 紫幽似乎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诗海韵一见,马上接着说道:“启禀王妃,今天那两个不要脸的女人。。。。。。” 海韵把事情的经过一叙说,王妃也气得不轻,脱口骂道:“你打得好!上官凌然那个小混蛋,胆敢学他老子,我也不认他。幽儿,要走我和你一起走,留下这个安王府给他们父子好了。” 紫幽以为王妃听说自己打了她儿子,会生自己的气,完全没想到她会向着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当即搂着王妃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娘,我打了您儿子,您不生我的气?” “我生上官凌然的气!”王妃气哼哼地说道:“再不想惹怒太后娘娘,也不能让自己媳妇受委屈,不然和他父亲有啥区别?” “娘。。。。。。”紫幽此时是百感交集。觉得自己为了王妃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哪怕惹来了安王和太后娘娘的怨恨。 很显然,太后娘娘现在之所以不待见她,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不赞成王妃和安王重归于好;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没有服服帖帖的听从老太太的摆布,屡次顶撞她,也让她很不高兴。 可是,她绝不会再为了任何人憋屈地做人就是,她早在被一根绳子送去地狱的时候,就发过誓: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紫幽要去的是荣国公府,当然不可能带上婆婆。于是,只好不忍地说道:“娘,我也舍不得您,可是,我无法带上您去我爷爷家,这样好吗?如果我离开帝都,我一定带着您和您的孙子一起走!” 王妃听她这么说,倒是放了点心。她也不相信儿子就能舍弃儿媳妇和孙子、孙女,所以,她完全相信,儿子会想办法接儿媳妇回来的 。 “那你先别走好不好?”王妃一想到儿媳妇要走,心里顿时空落落的。马上对自己的贴身嬷嬷使了个眼色。 叫她去通知上官凌然回来,媳妇都要走了,就不信他还能不着急,呆在老太太身边当那个孝子。 其实,逸佰早在紫幽回到府里,就已经跑去通知上官凌然了。 谁知半路就遇见正在赶回府的上官凌然。 逸佰一看见他,就急三火四地说道:“世子,快些回府,世子妃要回娘家了。” 上官凌然点点头,并没有太大的意外。他的小女人,他当然理解。自己今天的态度,在外人眼里,也许是正常的,可是聪明**的妻子,肯定能看出来。 要是平时有女人这么对待小女人,他肯定会第一时间冲出来教训她们,而不是等海韵先跳出来;也不会阻止她教训那两个女人,更不会容忍太后娘娘如此将他和那两个下贱的女人,整天的绑在一起了。 这么多的破绽,他的幽幽肯定看出来了,那么没有拔刀相向,那只能说明一点,她猜到了自己的计谋,所以,将计就计只是恰当的打了他一个耳光。 所以说是恰当,是因为小女人那一巴掌,既让他感到了痛,却痛的不厉害,还留下了五个指印;否则,以她的功夫,真要动怒,自己的牙齿肯定会脱落,脸蛋肿的老高是轻的,搞不好脑袋都变形开花了。 而且,她选择打脸,也有气愤警告的因素在里面,气他不跟她商量,可是跟她商量,她绝不会同意他的方案。她对他说过一句话:“就算是为了计谋,我也绝不再让你牺牲名誉和色相。” 自己被逼无奈,混迹于青楼楚馆之间,应对各种男人女人,对她来说,是件绝对无法忍受的事情。 所以,后来她跟他说:“以后我绝不容许你对别的女人,笑得颠倒众生,就算是迫不得已都不行。” 那次为了套出于美莲的话,两人在梅林,于美莲深情凝视他的样子,她深恶痛绝。后来告诉他:“那让我恶心,我会做恶梦 !” 可是自己为了尽快摆脱这样勾心斗角的生活,给她和孩子,一个安定的家,必须加快复仇离开的进程了。 可是,竟管是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他也确实是在利用皇祖母对她的不满。他明显看见了小女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伤痛,虽然很快,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他知道,她真心想要好好地孝敬太后娘娘,把她当做奶奶一样敬爱,而不是太后娘娘。可是,太后娘娘在他父母亲事情上的偏心,还有对一些问题和她产生的不同看法,最终导致了紫幽对她的不满和反抗。 上官凌然脸上没什么表示,可是快马加鞭的动作,还是显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和紧张急迫。 只是到了“紫气幽然”的垂花门口,他反而停顿了一下,然后冲进去,一眼看见紫幽站在客厅里,似乎再做告别一样的打量着他们共同的家,他忍不住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 诗韵一见,马上挥挥手,叫奴才们退了下去。 海见状,很是不满地斜了上官凌然一眼,这才气不忿地走了出去。 “放手!”紫幽冷的全身仿佛都结了冰,即使男人的怀抱很温暖,可是也没能把她捂热。 上官凌然心里一痛,抱紧她的胳膊越发用力,好像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放手!”紫幽声音提高了几分,可是依然像快冰雹一样,砸向了上官凌然,“上官凌然,再不放手,我就烧了‘紫气幽然’!” “不放、不放、就不放!”上官凌然先是耍无奈,后又开始撒娇:“宝贝,我知道不该瞒着你;不该不狠狠地收拾那两个不要脸的小贱人;不该一味地受制于老太太。可是,我是为了我们和孩子,想尽快离开这,去过我们想过的日子。幽幽,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我面对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就像我不愿意看见你被那些男人觊觎一样,你的难过伤心,我感同身受。就因为怕你不同意,我才没和你商量,我。。。。。。” “王八蛋!”紫幽从上官凌然的怀里挣脱出来,像个小狮子一样,扑上去又撕又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呆在女人窝里?啊!天天有两个小妖精围着你转,你很享受是不?所以,心里可感谢太后娘娘为你创造这机会了,对不对?我不该去碍了你的事,教训了你那两个侧妃,你心疼了是吧?我把你变成太监,看你还敢勾三搭四 !” 上官凌然任由小妻子的粉拳和绣脚落在自己身上,不但不气,还乐得咧嘴在那笑。 小妻子这是吃醋了,他能不乐呵吗?反正小女人又没用劲,打在身上又不疼,打就打呗。 紫幽拳打脚踢,发泄了一会,见他不躲不避,忍不住推了他一下骂道:“你傻呀?不会躲开!” “干嘛要躲?”上官凌然笑容甜蜜的能腻死人,“打是疼、骂是爱,我媳妇正在疼爱我,我干吗要躲?” “谁疼爱你这朵妖孽花?”紫幽俏脸泛红,娇嗔地嘟起了嘴,“沈家两个狐狸精疼爱你,你赶紧过去好了。” “幽幽。。。。。。”上官凌然叹了口气,极为不满地摇摇头,“你这个傻丫头!那两个女人到现在眼睛长在嘴巴上面还是下面,我都不知道。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相信我,我只是利用她们来演戏。” “所以啊。”紫幽狠狠地瞪着他,“不能让我的男人白白牺牲了色相不是?我慕紫幽的夫君,难道被她们白看了不成?我现在就回荣国公府,因为你的见异思迁,因为太后娘娘对我的不满,因为我打了你耳光,我们吵架了,吵得很厉害,有可能分道扬镳。这以后,我再牺牲一下我的色唔。。。。。。” 紫幽话没说完,檀口就被男人封住了。上官凌然这一刻心里真的又酸又涩,难受极了!, 他一直能理解妻子刚刚为什么要揍他,因为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在感情这方面,眼睛是容不下一粒沙子,就算知道彼此心里只有彼此,可是只要一想到他或是她,被别的男人或女人注视着,都会很不舒服。 。。。。。。。。。。。。。。。。。。。。。。。。。。。。。。。。。。。。。。。。。 。。。。。。。。 这一章献给送荷包的boa姬亲!忧游世界亲!linda3921亲!送票票的sfy123456亲!小冰谢谢亲们!╭(╯3╰)╮!爱你们哦!今天加更,把票票准备好了。 第三百七十七章 哎呀!世子和世子妃打起来了(必看) 上官凌然这个吻很疯狂霸道且狂肆,就像马上就会失去她一样,好似要将她整个人给吞进腹中一般的抵死与她缠绵。 二人大婚之后,亲热的时候不少,但上官凌然这个猝不及防的吻,却是将紫幽吓了一跳,但很快便沉浸在男人的**中,脑袋一片空白,心里的酸涩胀闷,也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再也顾不得去考虑其他事情。 她仿佛已经适应了他的一切言行,只要上官凌然有所表示,她就会自然而然的回应他一样。 不过,对于二人的亲热,便是现在熟悉对方的每一处的他们,却依旧有似第一次亲吻那般的热情澎湃。 紫幽揪住上官凌然的衣袍,整个人似乎被他的吻融化,瘫软在他的怀中。。。。。禾。 很久,一吻方休,上官凌然紧紧的将紫幽搂在怀中,眸中神色变幻,似在宣誓一般的开口,“幽幽,不要离开我,永远!记住,我们是一体的,你不仅仅是我的妻子,你早已经融化在我的骨血里,谁也别想分开我们 !” 若是要硬生生的将小女人从他的心里剥离开,那他真的会生不如死的妲! 紫幽被他的眼中的狂热,灸烤的尚未反应过来,下一瞬,紫幽便感觉一双大掌在自己身上热情的游动起来。。。。。。 紫幽又是一愣,还没回过神来,身体已然悬空,被上官凌然抱了起来,很快,又被他放到了**,直到被他翻转过来,紫幽才知道男人想干嘛,还没等阻止,自己穿上的衣衫,已经在男人那双大掌之下,被剥离了她的身体,遗弃在了床下。 上官凌然动作狂烈而温柔,不发一语的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从嘴唇、玉颈。。。。。。一直往下,最后竟然停留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辗转留恋,亲吻,舔舐,似乎格外爱怜着那个地方。 自紫幽怀孕以后,两人一直没有在一起,紫幽很**。 上官凌然的一串串的热吻,引得她一阵阵轻颤,身子也跟着一下热了起来,此时紫幽虽然看不见上官凌然,但是,她似乎能够想象他此刻的邪肆魅惑的样子,他的挑/逗与爱怜,似乎要将紫幽给折磨疯了,发出一阵诱人的嘤咛声,声音传入上官凌然的耳中,更让他血脉喷张,难以抑制。 “你是我的,是我的!”上官凌然宣誓一般的低喃,身下小女人没一寸滑嫩细腻的肌肤,都让他热血沸腾;隆起的腹部更是让他心疼而又爱怜,这里有他的儿女,是他和幽幽的爱情结晶,更是幽幽献给他的、一颗真诚的心! 女人只有爱着那个男人,才愿意为他生儿育女,他一定会珍爱、珍惜!他要一辈子好好呵护,弥补她为自己所受的一切委屈和痛苦。 紫幽听着他的宣告,心中一暖,伸出玉臂,如藤蔓一般地缠在男人的脖子上,**也搭上了男人健壮的下肢上。。。。。。 热情的将自己的身子迎向上官凌然,闺房之事,从来都不是上官凌然一个人的独角戏! 紫幽的热情彻底的将上官凌然心中的欲/望点燃,一发而不可收拾,这在他的预料之中,他早就知道,只要沾到了幽幽,他便不再是君子!化身禽兽,只需扒了衣服。 房间之中,水ru交融的两人用身体触碰着灵魂,似乎要彻底的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里,甜蜜,柔情,爱怜,不舍…… 却因为小女人怀着身孕,而不敢太过发狂、用劲,更不敢索要的太多 。 为此,事毕后,上官凌然不餍足地跟紫幽撒娇,“这两个小家伙可是害苦了他们的老爹了,为了他们,为夫的都快憋死了!宝贝,等他们生下来,你要补偿我!” 紫幽一阵无语,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嗤之以鼻,“你的皇祖母不是为你准备了两个小美人吗?干嘛还要憋着?” 上官凌然惩罚地咬了紫幽的耳垂一下,然后套在她**的那里吹气,“老子就愿在你的地里撒种,别的人老子觉得恶心!” 说完,将紫幽紧紧地桎梏在自己怀里,絮絮叨叨地说道:“你不要亲自去见那些畜生好不好?你让精灵们去。我答应你,我也让逸鹤去应付老太太和他安排的那些女人。哎!我看,我还是易容成爷爷,陪你呆在荣国公府好了。” 紫幽看他患得患失的样子,想起《景阳宫》看见的那幕,自己心里的那个难受,于是将脸埋在男人的怀里,向他做着保证:“放心,我的心就像是风筝,不管飞得多远,那根线一直牵在你的手中,飞多远都由你掌控。只是,你一定要抓牢那根线哦!你松手,我可就一飞千里,再也不会回到你身边了!” “休想!”上官凌然霸道地说道:“你永远都不要想飞离我的身边,我绝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是的,他绝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上官凌然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沉下脸冷笑出声:“今天你受了委屈,你放心,我会为你找回来的,那两个女人既然这么喜欢男人,我一定给她们找一个好去处。至于太后娘娘,幽儿,她和她那个儿子不一样,所以,我希望你由我来向她 证明,她错的有多离谱好吗?” 紫幽点点头。这一点,她倒不怪上官凌然,再怎么样,太后娘娘将他养大,又宠爱备至,于情于理,他们都不能做得太过。 紫幽还是回到了荣国公府。当天晚上的事情,第二天帝都上流社会全都知道了,而且传的邪乎:“沈氏姐妹,依仗着太后娘娘的宠爱,对世子妃不敬,被世子妃剔了个光头,还在头上刺了‘我是贱人’四个字,世子看了不高兴,出言相护沈氏姐妹,惹得世子妃震怒,被世子妃打了一个耳光 。本来以为世子会想办法哄得世子妃回心转意,谁知回到王府,两人一言不合,再次起了争端,结果世子动手,将世子妃打的肚子疼,差不点流产,世子妃一气之下,回了娘家,并且还要和世子和离。” 一时之间,谴责世子妃的人有,怒斥世子的人更多。 说紫幽的大多是男人:“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世子将来是王爷,迎娶侧妃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再说这又是太后娘娘的意思,俗话说:‘长者赐不可辞’,世子妃怎么能打夫君的耳光呢?这可是犯了七出之错,足以休妻了。” 而大部分女子,还有一部分男人,包括很多将士们,以及受过紫幽救治的老百姓,全都同情紫幽,为紫幽抱不平:“什么臭男人!当初当着众人发誓,只要国师一个妻子,不纳妾、不收通房,国师不嫌弃他是个纨绔,毅然决然地下嫁于他,这才多长时间?还在国师怀着身孕,最需要关怀的时候,这臭男人就和太后娘娘一起出尔反尔,要迎娶侧妃,能怪国师翻脸打他么?国师一开始就说了,只要求一点,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做不到,承诺人家干吗?这不是骗人吗?” 出了这样的事情,三皇子和太子乐坏了,就连不知真相的二皇子都火了,找到上官凌然,二话没说,就先给了他一拳。 只是上官凌然功夫比他好,反应也快,很轻易就躲过去了。 二皇子震怒的骂道:“你混蛋!就算是皇祖母的意思,可是你这么对待她,你于心何忍?她怀着身孕,你怎么能打她?” 上官凌然没法解释,因为他并没有告诉二皇子,他和紫幽想尽快报仇,扶他上位,然后离开帝都去南疆。 因为,他知道二皇子对紫幽的感情,并不比他差多少,所以,他不敢冒险,他怕二皇子阻扰,毕竟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女子,肯定不止他一个。 上官凌然不能解释,反反复复就一句话,“我没打她,信不信由你。” 二皇子看他的样子,本来还不相信他会背叛紫幽,可是这一刻,他倒信了两分。不能怪他,他从小就看多了男人的薄情寡义、喜新厌旧。 所以,气的暴跳如雷,指着上官凌然鼻子骂道:“你别后悔 !你真敢对不起她,负了她,我会娶她,给她幸福!” 说完,转身就走,当即就去找紫幽去了。 二皇子找到紫幽之时,刘氏也正在摩拳擦掌,要去找上官凌然拼命,“什么玩意!不是他当初当众表示那啥,要对你一心一意,不是太后娘娘赐婚,你能嫁给他一纨绔?啊!现在不是纨绔了,就要甩开你这个救命恩人,另觅新欢?看我怎么教训他吧!” 慕英毅知道内情,可是不敢告诉她,他这个妻子,可是心里存不住事情的人,一旦露出破绽,可就坏了他们的大计。 二皇子求见紫幽,露出的表情,又是愤怒,又是痛惜,傻子都能看出他对紫幽的情愫。 刘氏见状,心里更加不平衡。气哼哼地说道:“早知道那个上官凌然是那么一个不讲究的东西,当初还不如叫幽儿嫁给二殿下您。这怀着身孕,可如何是好?” “我娶她。”二皇子片刻都没迟疑,就斩钉截铁地答道:“二婶放心,不管幽儿怎样,我都愿意娶她,她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一样心疼的。” “二殿下。。。。。。”刘氏感动的热泪盈眶,要不是慕英毅拦着她,她当即就把侄女许配给人家了。 二皇子见慕英毅不吐口,也知道紫幽的事情,他们谁都做不了主,只有紫幽自己说了算。 而他现在迫切地想见到她,看她好不好,他真的不放心极了!他知道紫幽深爱着上官凌然,不然也不可能想法设法嫁给他。 而且,他以前一直觉得上官凌然同样深爱着紫幽,因为深爱,相信他能给紫幽幸福,他才不争,可是要知道上官凌然会变心,他一定会努力争取,绝不放手! “我想见见幽儿!”二皇子知道这于理不合,近乎哀求地看着慕英毅。 慕英毅为难地摇摇头,“幽儿现在谁都不见,连我都不见。” “那我自己去找她,可以吗?”二皇子脸上的关心、担忧和痛惜,绝不是装出来的。 慕英毅一个大男人,一辈子就爱了阿蒂尔一个女人,哪里会处理这样的事情?正在那不知如何是好,刘氏却抢着回道:“去吧,我们什么也没看见 。” 二皇子得令,几个飞纵,瞬间就没了踪影。 慕英毅见状, 狠狠地剜了妻子一眼,不满地轻斥道:“你还嫌现在不够乱的吗?你还让二皇子去添乱?” 刘氏不服地反驳:“这怎么能是添乱?难道夫君希望幽儿为上官凌然那样的负心汉守一辈子?值得吗?” “你。。。。。。”慕英毅没法解释,气的一甩手走了。 再说二皇子学那翻墙的张君瑞,翻墙进入《幽然居》,还没走两步,就被上官凌然的两个师侄发现了。 一看是二皇子,气的跳出来拦住他,装着不认识地怒喝道:“大胆狂徒!胆敢乱闯国师闺房,看剑!” 话音未落,举剑就刺。心里还在那腹黑,小师叔可是交代过吾们了,小师婶和他这么一决裂,肯定会有不少癞蛤蟆找上/门来,果然,这么快,就有一只跳进院子来了。不过,这只可不像是癞蛤蟆,说真的,长得虽没有小师叔妖孽,可也是枚绝顶美男子,小师婶有这样出色的癞蛤蟆在身边围绕着,甚至不惜为了她做翻墙的恶徒,乖乖!小师叔情况不妙哎! 两人一边出手攻击,可也没有出绝招。二皇子他们还是知道的,撇开他是皇帝的儿子,就冲他是小师叔要扶持上位的储君,他们也不能伤了他。 外面的打斗声,紫幽如何能听不见?听清楚是二皇子到了,紫幽心里流淌过一阵暖流。 一直以来,她都选择离他远远的,而这个**的男人,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疏离,所以,也一直遵循她的意思,远远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给她增加一点麻烦。 而这件事,他不知内情,所以,不出意外,他第一个找上了门。 自己的香闺,肯定是不能让他进的。紫幽低头吩咐了诗韵几句。 诗韵快速地走了出来 。看见三人战成一团,马上喝止:“住手!” 说完,对着二皇子不卑不亢地行礼,清晰地说道:“请二皇子到前院客厅就坐,我们小姐一会就来。” 二皇子本来紧张紫幽不见他,听诗韵这么说,长长地松了口气。还好,她没拒绝见自己,这说明她至少把自己当做了朋友。 二皇子坐在客厅,慕英毅作陪。二皇子担忧地问道:“二叔,幽儿要不要紧?不用卧床休息吗?听说有流。。。。。。” 流产终是没有说出来,名义上,他是紫幽的大伯,又没有结婚,这样**的话题,实在有些问不出口。 而紫幽所谓的流产,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擅长撒谎的慕英毅,闻听之下,也愣住了,正不知如何回答时,紫幽来了。 眉如远黛,目似星辰,穿着一身鹅黄色的曳地长裙,领子与袖口处都用银丝绣了莲花,裙腰很高,宽阔的裙身,遮住了她已经隆起的腹部。她装束整齐,却未施脂粉,不戴钗环,想是对自己的容貌甚为自信,才敢以素面示人。 “紫幽见过二殿下!”见到二皇子,微微一福,裙裾飘动,如一朵临水照影的黄色睡莲。 “幽儿快快免礼!”二皇子急急忙忙地站起来,本想扶她起来,可是想想不妥,又坐了回去。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紫幽身上少了平日的几分清冷,多了几分温和柔顺,“没事,二殿下放心,紫幽可是军人,没那么容易垮的。” 听她这么说,又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二皇子这才略微放心的点点头,“我也觉得,你没有那么脆弱。” 说到这,他突然抬起头,直视着她,认真执着而又真诚笃定地说道:“幽儿,你离开那个混蛋好不好?嫁给我,我会不离不弃守护在你身边,绝不会再要别的女人。” 突然的表白,没有出乎紫幽意料,却让慕英毅有些不好意思。心里话,这要是被那个一肚子坏水,还心眼极小的某位世子听见了,二皇子该倒霉了! “谢谢你!二哥。”紫幽没有急怒羞恼,而是感激地冲着二皇子微微一笑,笑容如纯美的墨在水中晕染,美的如诗如画,让二皇子有了片刻的愣怔 。 待想清楚她的称呼,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涩。随即不甘地说道:“我知道我是你的二堂哥,我也知道,我要想娶你,会引来什么样的风波,可是,幽儿,你相信我好吗?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后,一切都由我来承担,我绝不会再让你受到伤害!” 紫幽露出了春日旭阳一般温暖的笑容,摇摇头柔声说道:“二哥,你错了,我并不是在提醒你我之间的身份、关系,而是诚心诚意地在感谢你!真的,你是第一个过来支持我,而不是同情我、可怜我的朋友。我没有哥哥,可是我感受到了哥哥的关怀。” “只能是哥哥吗?”二皇子既高兴,又有些遗憾,“只要你需要,我可以一直守在你身边,为你遮风挡雨的!” “好。”紫幽答应的很爽快。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二皇子又是遗憾,又是开心,又感到了无边无际的失望,和说不出的酸涩。 “二哥可要记住你的话哦,小妹以后有什么事情求到你,你可不许耍赖。你放心,其实,凌然他没有背叛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什么原因, 我以后告诉你。现在我要说的是,我很欣慰,我没有看错人,也没有救错人。从今天起,我把你当着亲哥哥,而不再是盟友。二哥,你愿意认下我这个妹妹么?” 二皇子看着她,此时的紫幽,没有往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一双比宝石还要晶莹的剪水秋瞳,含着热切的渴望,静静地注视着他,让他无法拒绝。 竟管他知道,一旦他答应下来,他和心里这个心心念念渴望着的女人,那距离可就真是咫尺天涯了,可是看着她此刻纯净的不带一点杂质的眼睛,他拒绝的话,却这么也说不出口。 点点头,酸涩而又费力地笑道:“好,以后我就是你的哥哥,不管什么人欺负了你,我都替你出气!” 紫幽高兴了。娇憨地看了慕英毅一眼,笑声清脆的如同银铃,“二叔,你多了个侄儿,高兴吗?快去摆香案,我要和二哥正式结拜。” 二皇子从没看过紫幽还有如此小女人的娇态,心里不禁有些心痛。每次看见她,就连笑容都是清冷的,还以为她就是那样的性格,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在亲人面前,她除了眼神里闪烁着睿智自信镇静的神采,有别于这个年龄段其她的女孩子,其它的和她们一样,也是个喜欢对亲人撒娇的小女人 。 看来他对她还是不够了解,幽儿身上有着太多的,他不为知的秘密。 一定是经历了什么惨痛的教训,使她迅速成长成了大人。二皇子想想她无情的父亲,还有阴毒的继母,心下了然,也更加心疼她。 总之,从今往后,他会把她当做亲妹妹一样去疼爱、关心,绝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燃香结拜,紫幽很认真,二皇子也是。 结拜仪式很短,但是两人谈话的时间却很长。紫幽没再瞒着二皇子,把他们的计划和盘托出,最后一脸向往的说道:“二哥,我厌倦了这样你死我活,争来斗去的生活,我渴望自由与安宁。我想报仇,并尽快帮助你上位,然后到南疆和爷爷团聚。。。。。。” “不要!”二皇子忍不住低吼出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坐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上,寂寞凄冷,连个说真话的人都没有。幽儿,我不要那把椅子了,我和你们一起走。” “嗯!?”紫幽没想到二皇子也会生出离意。忍不住问道:“那德妃娘娘怎么办?你别忘了,她是不可以离开皇宫的。二哥,你能舍弃德妃娘娘吗?何况,你的抱负呢?我敢肯定,你一定会是个非常英明睿智的君王!大燕在你的手中,很有可能书写新的历史。只有你,才会为那些可怜的老百姓,带去生的希望!” 要说紫幽一开始是为了报仇,利用二皇子牵制太子,可是到后来,听了他一些愤世嫉俗,悲悯百姓的观点,紫幽对他就有了新的看法,也改变了自己的初衷。国家太需要一个能为老百姓设身处地着想的君王了,紫幽到了惠民署,才知道百姓的生活,有多艰苦。 “你真相信我?”二皇子没想到紫幽给予了他这么高的评价,激动之余,又有些落寞,“可是你们都走了,我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傻瓜二哥!”紫幽娇嗔地笑道:“你当了皇帝,我们就可以随便的回来了。再说,凌然能舍得他的皇祖母么?我们一年至少也会回来一趟。再说,你如果不想当这个皇帝也容易啊!” “怎么?你有什么好办法吗?”二皇子现在真的有些后悔,当初干嘛要想当皇上,而不是和她在一起,游遍青山绿水?哪怕不是以她的夫君陪伴在身边,以哥哥也行啊 ! 紫幽狡黠的一笑,灵动的犹如精灵,“赶紧找个二嫂,为我生个小侄子,把他培养成储君不就行喽?” 二皇子闻言,无可奈何的苦笑,暗下决心:后位我会永远空着的,那个位置,只有她配;至于皇子,我会找个心底善良一点的女人,生个皇子,把他培养成储君,早早禅位,然后就守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游山玩水。 同一时间的太子府,从心腹幕僚口里知道了上官凌然和紫幽的事情以后,太子犹疑地摇摇头,喃喃地问道:“怎么会?上官凌然虽然是个混蛋,但是对紫幽的宠爱和在意,怎么看,也不像是假的,沈家两姐妹是漂亮,可是和慕紫幽根本就不能相比,上官凌然会为了那两个女人,舍弃紫幽?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幕僚思虑了一会,同样摇摇头,“属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属下查问了在《景阳宫》的眼线,她告诉我,慕紫幽已经不止一次忤逆太后娘娘了。先是为了安王和王妃,太后娘娘一心想要王妃原谅安王,和他和好,可是慕紫幽从中拼命阻拦,要为王妃出气;再就是这一次,估计太后娘娘也是忍无可忍了,别忘了,刘素娥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慕紫幽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把她害的从贵妃贬为了嫔,还让五皇子被打了二十大板,太后娘娘被彻底惹怒了。殿下,你的计谋成了,您不就是为了让太后娘娘对紫幽不满,逼得上官凌然夹在中间为难,从而变心吗?” “是。”太子白净的俊脸变得有些狰狞,“不为 这个,你以为本宫会和刘素娥那个蠢女人合作,为她寻找和紫幽相像的女子吗?果然不出我所料,她还真的不是那个丫头的对手,轻易就被人家打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害的我也被禁了足,要是上官凌然不和紫幽闹出些什么事请来,岂不太不对起我啦!只是,这也太容易了,容易得我有些不敢相信。上官凌然能将紫幽打的流产?我不相信。” 幕僚对太子的怀疑,这会表示了赞同,“这点属下也怀疑,上官凌然别说武功不一定能战胜慕紫幽,就是能,就冲他以前的畏妻如虎,也不像是个敢动手打妻子的,何况慕紫幽还怀了身孕,他难道会和他的父王安王一样狠心?不想要这一对宝宝?属下也怀疑,这个情况有值得推敲的疑点。可是问了很多人,都说这话是从安王府传出来的,绝不会错,说是当时王妃气的,还狠狠地打了世子两个大耳光。” 太子桃花眼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然后再次问道:“你是说,紫幽现在回了荣国公府?” 幕僚点点头,“昨晚就回去了,听说王妃哭着阻拦,也没拦住 。今早太医向皇上禀告,世子妃确实有流产的先兆。” “孤知道了。”太子神色看不出有何变化,吩咐自己的幕僚,“你继续打探。” “是,那属下告退。”幕僚恭敬的行礼。 太子等他出去以后,转身去了刘蕊雪的院子。 刘蕊雪正逗弄着小旭尧。看见太子进来了,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随即一如既往温柔地笑着,抱着“儿子”行礼,“妾身见过太子爷!尧儿,来给父王行礼。” 太子一手接过孩子,一手拉着她坐在了椅子上,先逗弄了一会儿子,又关心地问了刘蕊雪带孩子累不累,这才把话题转到了紫幽身上,“你知道你幽妹妹的事了吗?” 刘蕊雪还真不知道,闻言,惊慌失措地问道:“幽妹妹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太子把幕僚告诉他的话,添油加醋,掐头去尾地这么一说,然后故作怜惜地摇摇头:“凌弟还真不愧是六王叔的儿子,幽儿怀着他的孩子,他也能下得去手,听说幽儿差不点小产,连夜就回了荣国公府。要不是忍无可忍了,能冒着孩子流掉的危险,回到荣国公府吗?真可惜!两个孩子啊。。。。。。” “我要去看看她!”刘蕊雪显然急了,连称呼都没注意,匆匆忙忙站起来给太子行了礼,急急慌慌地说道:“太子爷,幽妹妹还不知多伤心呢,我,妾身想去看看她。” 。。。。。。。。。。。。。。。。。。。。。。。。。。。。。。。。。。。。。。。。。。。。。。。。 谢谢送荷包的暗冥玄冰亲!linda3921亲!boa姬亲!忧游世界亲!送票票的暗冥玄冰亲!压倒么么~小冰永远爱你们!为你们祝福! 二更8000字来了,今天一万五大更献上,荷包有吗?花花有吗?票票有吗?钻石有吗?这些都可以有,没有的话,一句留言,一杯咖啡,小冰也会很感激的! 第三百七十八章 今夜翻墙的“君子”可真多 看刘蕊雪焦急的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太子故作同情地点点头,“你去吧,我被父皇禁足,无法前去看望,你代我说一声。好好安慰安慰她,问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要是凌弟弟真的那么无情绝义,我一定会帮她出气的。” 刘蕊雪听他这么说,心里鄙视个不停,你这个畜生比世子又强到哪里去了?还不都是一样的无情,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 刘蕊雪气的胸口发堵,上了马车一路疾驰去荣国公府。 紫幽听说她来了,马上对诗韵说道:“给我化一个病恹恹的妆容。” 一边说,一边默默地在心里抱歉,“对不起!雪姐姐,为了我们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为了你能早日见到思伊,我见到爷爷,我只能利用你一次了。 刘蕊雪看见紫幽面色苍白,眼含忧伤,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摸着她的肚子,关心地问道:“孩子要不要紧啊?怎么突然间就闹成了这样了?” 紫幽故作哀伤的苦笑了一下,“也不是突然,他不是好几天都没有回王府吗?有着最亲爱的皇祖母撮合,又有着两个女人拼命的勾/引,我又怀着身孕,变的丑陋了,他会意乱情迷也很正常。他会这样,在我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是个欢场浪子,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只不过,我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坚守不住了。也罢,这样也好,我有这两个孩子,以后就和孩子生活好了。” 刘蕊雪气的一抹眼泪骂道:“还以为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原来也是个禽兽!还以为你能幸福,没想到。。。。。。” 刘蕊雪说到这,眼泪再次涌了出来,遗憾而又怨恨地感叹道:“怎么我们就遇不到爷爷那样的男人啊!我不幸也就罢了,干嘛还要让你不幸?妹妹,我真是替你不值,你不像我,你那么优秀,值得更好的人。” 紫幽见她哭的伤心,心里更加愧疚。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想瞒着她,可是,她又怕她知道内幕,而无法做的让太子不起疑心。 太子越来越能隐忍,也越来越多疑,颇有其母皇后娘娘的深沉心机 。她和上官凌然可以干脆利落的杀了他,为南疆的将士们报仇,可是,那样名不正言不顺,他的罪恶,最终会被掩盖。 而且,关键的是宣武帝,他们不能痛痛快快地杀了宣武帝,那样宣武帝即使不能名垂青史,也会被大燕后代的子孙祭奠怀念妲。 所以,必须揭穿两人所犯下的罪行,让他们威名扫地,不然那么痛快的死去,太便宜了他们。 紫幽想到后面的计划,一把抓住了刘蕊雪的手,真诚地说道:“雪姐姐,为了我们能尽快地离开这里,到南疆去,我希望不管我以后做什么事,哪怕伤害了你,哪怕你不理解,但是,都请你相信我,一切都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可以恨我,但是,千万不要伤心,认为我也背叛了你,你能做到吗?” “妹妹,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刘蕊雪不解地看着她。 紫幽知道一时半会无法和她解释明白,于是问道:“你相信我不会伤害你么?” “相信!”刘蕊雪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知道,你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好。” 紫幽闻言,感动的笑了,然后伸手抱着她,轻声说道:“谢谢你能如此信任我!那就请你一直信任下去,看到我做了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了,你可以骂我,冲我发火,但就是不要相信我会伤害你,记着,所有的一切,我都是为了让你早日和思伊团聚。你听明白了吗?” 刘蕊雪并不笨,听到这,琢磨了一会,似乎有些懂了。愣怔了一会问道:“你可是要有行动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要演一出戏,需要我来配合?” 她没问出口是什么戏,可是她已经猜到个大概了。看着紫幽,真诚地说道:“你放心,我知道我没你聪明,可是也绝不会坏了你的大计就是。只不过,我到时候所做的一切,你也不要伤心才是,那也不是我心里想要的。” 紫幽笑了,拉着刘蕊雪的手说道:“谁说你没我聪明?你能抛弃荣华富贵,及时醒悟,就说明你很聪明。知不知道,我有多佩服你?” 刘蕊雪苦笑着摇摇头,“幽儿,那称不上及时醒悟,否则,我现在就不是太子侧妃了;而很可能是哪位寒门进士的正妻,生活虽平凡,可是却安宁踏实 。” “快了。”紫幽安抚地拍拍她的手,“我们很快就会过上这样的生活。” 刘蕊雪回到太子府刚刚换好衣服,太子就过来了。 见她两眼发红,掩饰不住急切的神情,连声问道:“小姨子怎么样?是不是凌然堂弟真的动手打了她?她真的要和凌然和离吗?” 刘蕊雪义愤填膺地点点头,“上官凌然那个畜生!虽没有打了幽妹妹,可是和打她也差不了多少了。幽妹妹气他在宫里护着沈氏姐妹,不是扇了他一个耳光,就回王府了吗?随即就收拾东西,要回娘家,可是这个畜生回来了,一看幽妹妹要走,不但不拦着她,还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妒妇,我看就是我把你惯坏了,我这还 没把人迎娶回来,你就动手打我,现在更过分,还想要离开婆家。你说说整个大燕,哪有你这样顶撞夫君祖母的孙媳妇,打夫君耳光的婆娘?’紫幽听了更加火大,就冲他喊道:‘对,我就是个妒妇,打的就是你这个大骗子!’上官凌然因为紫幽骂他,气急了,指着紫幽吼道:‘我骗你什么了?我才后悔呢,要知道你这么凶悍,敢打丈夫,我才不要你!’紫幽听了他这话,如何能不生气?就拿起茶碗砸他,上官凌然被她砸中了,就气得冲上去夺她手里的东西,就这样两人争夺起来,紫幽就动了胎气。我诅咒这个挨千刀的、始乱终弃的畜生不得好死!” 太子的怀疑,在刘蕊雪的诅咒声中,烟消云散。 故作同情地连声感叹道:“啧啧啧。。。。。。凌然这次真是有点过了,幽妹妹怀着孩子,脾气暴躁一点,气急了扇他一个耳光,就让让她呗,至于弄得这么剑拔弩张吗?再说,本来就是他不对,不是承诺了再也不要别的女人吗?怎么又反悔了?这一下子还要了两个女人。” 太子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愉悦的他几乎要绷不住笑出来。 不单单乐他可以有机会得到紫幽,还乐他可以有机会告诉紫幽,她选择上官凌然,不选择自己的眼光有多差! 不过,乐完又焦躁起来。按说,现在紫幽正处于感情最柔弱,需要人安慰的时候,他敢肯定这时候对小丫头关心备至,小丫头一定会记住他的好,转而乖乖地投入到他的怀抱里来 。 他知道,小女人对他并非没有一点感情,主要还是碍着刘蕊雪,不想破坏她姐姐的幸福。 那么,只要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紫幽会改变主意也不一定。可是,关键是他现在出不去,一切就变为了空谈,他必须见到她,才能施展自己的偷心大计不是? 想到这,太子不想再和刘蕊雪啰嗦下去了,转身急匆匆地说道:“我还有点事,你自己用晚膳,就不陪你了。” “妾身恭送太子爷!”刘蕊雪故作温顺的行礼送行,等他身影消失,眸中嘲讽的光芒一闪而过,随即再次皱着眉头,露出了气愤担忧的神情来。 于是,这一晚的《幽然居》热闹了。先是上官凌然于戌时刚到之时翻墙过来了。 逸佰刚要拦截,一看是他们小师叔,于是又闪了回去。心里还暗暗替他们的小师叔抱屈,真是的,本来是正牌夫君,倒弄得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 紫幽正在灯下看书,穿着蓝色的短襦,下着珍珠白云锦凤尾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略显丰腴身段,整个人格外慵懒妩媚。精致的瓜子脸,肌肤白嫩如玉,在罩了红色纱罩灯光的影映下,犹如淡抹了一层胭脂,使两腮润色如盛开的花朵一般娇艳。簇黑弯长的眉毛,似画非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熠熠生辉,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一头黑瀑般的青丝,用一根三翅莺羽珠钗挽住,全身上下,散发出了一股独特的气质。 上官凌然推窗而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哪来的登徒子?竟然敢调戏当朝国师?”紫幽故意娇斥一声推开他。 “嘿嘿。。。。。。”上官凌然再次扑过去搂住了她,套在她耳边吹气,“老子调戏的就是你这个当朝国师——老子的媳妇。” 话没说完,已经将小女人抱了起来,朝那张紫檀木雕花大床走去。 值夜的墨韵和容绮嫣,本来也坐在一边看书,从上官凌然跳窗进来,就愣怔住了,等反应过来,赶紧退了出去。 墨韵对上官凌然的厚脸皮司空见惯,倒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可是一直呆在荣国公府,没有跟随着统领大人去王府的容绮嫣,可还是个姑娘,羞得小脸通红 。 上了床,上官凌然就开始脱紫幽的衣服。 紫幽故意板着脸,呵斥道:“干嘛?堂堂世子要做采花大盗吗?” 上官凌然一双大掌抚上小女人滑不溜丢的肌肤,什么意志力啥的,统统就不存在了。急吼吼地取下紫幽发间唯一别着的玉簪,那一头比绸缎还要顺滑的黑色青丝,便如瀑布般的倾泻而下,铺在了紫幽的身下,为她清丽的容貌更添了一抹妖娆的艳丽,看得上官凌然的凤眸幽深,体内欲/望的分子,更加不安分的叫嚣起来。 右手不由得抚上面前这张让他一刻都难以忘怀的娇颜,温热的掌心感受着她脸颊上细嫩如羊脂白玉般的肌肤,指腹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摩擦着,仿若十分的享受这细腻的触感,心底不由满足的慰叹了一声。 天知道,他想她想的心里有多发空,一想到她的身边,随时有别的男人出现,对她不怀好意,说真的,他在《景阳宫》就忍不住发狂。今天一天,《景阳宫》里的古董和奴仆遭了秧,好几个太后娘娘喜爱的青瓷大花瓶都被他摔了,就连太后娘娘身边的心腹大宫女,都被他骂哭了。 太后娘娘竟然还让他劝慰被剃成秃子的沈氏姐妹,他当时就怒吼出声:“有完没完?您的重孙子因为她们都快没了,您还有心思叫我去取悦她们?幽幽肚子里的孩子,是你 孙子我的种,不是别人的,您还真是放心啊!” 最后,把太后娘娘也给气哭了!唠唠叨叨地诉说着她的委屈,“奶奶还不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奶奶的一片苦心呢?” 他没有像平时去安慰老太太,而是兜头冲到了院子里。 而紫幽听见上官凌发出的那一声满意的轻叹,忍不住抬头对上了他眼中炽热的目光,正要开口,却见一片黑影顿时遮住了她的视线,待紫幽反应过来时,上官凌然已是俯下脸来精准的捕捉住了她的双唇,带着那刻意不去压抑的冲动,重重的吻住了她的菱唇! 这是完全不同于以往那温柔的轻吻,带着宣泄所有情感的狂野霸道,上官凌然怕伤着小女人腹中的孩子,一手温柔的扶在她的脑后,让她有足够的力量去承接他的热情,另一只手,却支撑在她的身侧,不让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 。 只是,当他的手触摸到那细滑柔顺的青丝时,却再也不愿放手,五指微微张开,轻柔的穿过她的青丝,轻轻抚摸着,极尽温柔和缠绵! 被上官凌然这般的吻着抚摸着,紫幽的一颗心,随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渐渐沉沦,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四处点火。。。。。。 “咚!”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闷响,接着就响起了打斗声。 “有人来了。”紫幽心里警觉,不由竖起了耳朵,仔细聆听。 可唇上突然加重的力道,愣是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紫幽转目看向眼前的男人,却见上官凌然的眸子中已无笑意,那带着饱满***的双目正紧盯着她,见她看向他,却是微微放开她的唇,贴在唇边抱怨道“媳妇,这个时候,你怎么能想别的事?” 听见官凌然委屈的指责,紫幽面颊绯红,尤其他的气息正扑向她的面颊,说话时薄唇更是不可避免的碰触到她的。 紫幽娇嗔地瞪着他,却见他速的闪过一丝促狭的笑意,心中顿时明白他定是在捉弄自己! 不甘心就这么落于下风,紫幽隐下心头的那抹娇羞,竟主动的抬手勾出上官凌然的脖颈,双目含笑、吐气如兰的轻柔开口,“夫君,你就不怕来人撞破你的奸计?跑到老太太那里告你一状?别忘了,你现在应该在《景阳宫》,要是老太太知道你扔下她,偷着跑回来见我,我又成了罪魁祸首了!” 说完,紫幽便歪着螓首,那半张的星眸氤氲缭绕,含着醉人的迷蒙,红唇微微嘟起,柳眉轻轻蹙起,仿若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却看得上官凌然心猿意马,手臂顿时收紧拉近两人只见的距离,再次压上她的唇,辗转缠绵,“为夫会告诉老太太,她的孙子没出息,经不住他孙媳妇的**!” “谁**你了?你赶紧给本国师滚出去!”狡黠的目光微微闪动,那清澈见底的紫瞳是最让上官凌然失神的地方,惩罚的轻咬了一下她那水润的红唇一口,轻笑道“反了你了!还敢要夫君滚出去。不惩罚你,还得了?外面盛传本世子夫纲不振,现在,本世子就要重振夫纲!” 话音还未落,紫幽的菱唇,再次被某人吻住了 。这一次的吻来的更为猛烈,丝毫不容紫幽有丝毫的退缩,上官凌然轻巧的撬开她的贝齿随后便**,带着意乱情迷的爱恋,上官凌然是不打算再放过紫幽,心知自己这个妻子是个能言善辩的,未免良辰美景虚度,上官凌然决定先下手为强,免得陷入紫幽给他挖下的陷阱之中! 灵巧的舌快速的捕捉到紫幽的,围追堵截的不让她逃脱,惹得她气喘吁吁、娇喘连连,烛火下的娇颜如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一般妖艳夺目,勾人魂魄! “凌然……”低低的娇喘自身下传来,紫幽趁着两人换气的空隙轻声开口! 只是,她却不知,她这一声无意识的轻呼,却是引发了上官凌然身为男人最为原始的狂野欲/望,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儿,只见小女人此时双眼迷蒙,带着迷人的妖媚与娇嗔,呈现出与平日里那清冷淡定完全不同的风情,却是让上官凌然全身紧绷,血脉喷张,恨不能把她吞进腹中! 上官凌然正要进行下一步行动,就听外面的打斗声停止了,不一会,就听见了敲门声,随即墨韵忐忑不安的禀告声也传了进来:“小姐,三皇子求见。” 上官凌然身体一僵,登时冷着脸,杀人的心都有了。 紫幽扑哧一声,闷笑起来。忍了好一会,才慵懒地说道:“告诉三皇子,天色已晚,我不便会客。” “侍卫说了,可是三皇子赖着不走,非要见您。还说,不敢白天来,怕坏了您的名声。”墨韵声音带着无奈和气恼。 “tnnd!”上官凌然一听,气的顾不得自己和三皇子是一个奶奶,低骂出声:“什么意思?白天来会坏了你的名节,夜里就不会了?这是脑袋想出的问题吗?屁股还差不多!” 紫幽再次闷笑个不停,戏谑地小声说道:“他的奶奶也是你的奶奶。他既然赖着不走,那我就去会会他?” “不准!”某妖孽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时候 ,一听小女人要跑,急的不管不顾就冲进了她的身体里。 “嘤咛!”小女人被男人突然这么一冲击,身体如过电一样,再次软瘫了下去 。 娇嗔地闭上了那双迷蒙中带着水汽的眸子,那蝶翼般长而卷的睫毛如停在花蕊上的彩蝶一般,微微颤动,仿若对男人的突然采掬,有些承受不住般的娇弱! 声音带着慵懒和性感的沙哑,低声呢喃道“你这混蛋。。。。。。还不把灯灭了!” 看着身下的人儿,娇羞无限的样子,上官凌然闷声低笑,抬腕快速的一挥,一阵掌风顿时扑向那跳动的烛火,顷刻间便灭了一室的亮光,随即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扯悬挂在银钩上的两层帷幔,只见那帷幔瞬间合二为一,挡住了窗内旖旎的风光…… 三皇子满含希望的等着紫幽出来,看着她卧室的灯光,几乎望眼欲穿之际,却见灯光突然灭了,这一下可是气坏了。 这也太过分了!他纡尊降贵,怕白日过来看望她,给她声誉带来不好的影响,特意选择晚上过来安慰她,可是她竟然不见他! 他好歹也是皇子,她怎么能如此羞辱他?刚刚还亮着灯,听说他求见,竟然关灯睡觉。 “三殿下请吧!”墨韵略带尴尬地躬身施礼,“我们小姐确实已经。。。。。。” “对不起!”就在这时,慵懒的声音,打断了墨韵的话,“紫幽来迟,让三殿下久等了。” “幽儿!”相对三皇子的惊喜交集,墨韵等人都震惊的呆住了! 傻傻地回头,看着清冷夜色下的女子,月光一泻万丈散落在她肩头,腰间酒红色的宫绦随夜风飘荡,那搭在双臂间的长带披帛也飞飞扬扬,卷荡如舞。她的周身似乎都在闪动着光华,那耀彩直入幽黑的长空,晃花了院中所有人的双目。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宝妮小姐亲!ljqi_31266亲!tea_cocohu亲!送钻石的xiaoganyu亲!送票票的jxr467596851亲!newmoon_yang亲!送花花的boa姬亲!linda3921亲!小冰爱你们哦!周四再为亲们加更。票票啊,这个月要掉底了。不要啊! 第三百七十九章 惦记老子的妻儿,老子咒你们阳痿不举! “幽儿。。。。。。”三皇子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广寒宫的嫦娥,下了九重。 鸡冻地快步走过来,就要搀扶她,紫幽却一闪避开了。 就在三皇子以为她要作恼的时候,却听她轻启朱喉,娇嗔而笑,“不敢当!小女子区区一个臣子,哪里敢劳动三殿下纡尊降贵的相扶?折杀小女子了!” 三皇子一看她语气轻松的跟自己开玩笑,并没有生气,心里顿时一阵狂喜。堂堂的皇子,狗腿一般的跟在她的身后,故作关心的样子,带着一丝谄媚,“我还不是心疼你?听说你被那个畜生打的都动了胎气,你知道我有多气愤吗?我真想找到他狠狠地教训他一顿给你出气!幽儿,你不要紧吧?” “谢谢三殿下!我没事。”月光下,紫幽星辰一般的美瞳熠熠生辉,包含着感激和委屈,嘟起菱唇,欲语还休的样子,格外惹人爱怜。 三皇子心神一荡,马上豪气干云地说道:“跟我你还客气什么?幽儿,你有什么事,只要开口,我一定会为你去做的。当年上官灵罗欺负你那事,你都忘记了么?那时候,你可是没把我当外人,怎么现在反倒和我疏远了呢?妲” 紫幽今晚好像卸去了以往的清冷,多了一丝惹人怜惜的柔弱,“那个时候我们都还小,还都是未婚;现在不同了,你有了娇妻爱妾,我也嫁了人,有好多事情,还是不要麻烦你的好,以免招来别人的议论,坏了你的名誉,再引得你那位宠爱备至的孙侧妃误会,那岂不是害了你?我从神界回来以后,处处躲着你,你难道不知为什么吗?” 听紫幽这么说,三皇子的脸,顿时成了猴屁股,额头直冒虚汗。幸好这是晚上,看不太真切。 他来之前,可是刚刚和孙侧妃巫山**过。可是,他虽然喜欢孙侧妃不假,但是孙侧妃和紫幽相比,那可就是云泥之别了 。 无论哪方面,都比不上女神的后裔紫幽不是?何况,他在还不知道紫幽真实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她了。 后来是以为她受重伤,生死不明,回不来了,才迎娶文楚妍,宠爱孙侧妃的;之所以宠爱孙侧妃,也是因为孙侧妃的那小巧挺直的鼻子,和紫幽有些相像。 “幽儿,要不是因为你受了重伤,也不知能不能回来,我就。。。。。我就不会娶妻纳妾了。。。。。。”三皇子因为做贼心虚,连解释都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你说什么?”紫幽惊讶地问道,似乎不敢相信地注视着他,一双波光荡漾的星眸里,隐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偏偏被距离她很近的三皇子捕捉到了,这厮心里不由一阵狂跳!难道紫幽对我也曾动过心?不然怎么会这么一副表情? 有可能哦,就说嘛,那次到上官灵罗寝宫捉奸,那时候,她对自己可是非常依赖和信任的,那个时候,上官凌然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她满心满眼看到的都是我。 三皇子想到这,一股热血直冲脑子,不管不顾地说道:“幽儿,其实我一直都喜欢,不,是爱着你!从那次你和上官灵罗比试才艺,逼得她对你道歉,我就爱上了你。那以后,我跟母妃闹过要和文楚妍退婚,还记得你得知上官灵罗害你,要去找她算账那次么?你那么相信我,你可知我有多开心!我拼着被父皇责斥,也帮你作证,可是,不长时间,就传来了你重伤不治的噩耗,那天得知你生死未卜,我伤心地大醉了一场,我哭着喊了你一夜。。。。。” 要说,皇子们个个都是好戏子,三皇子得知紫幽受伤,不能冤枉他没难过,可是不久这厮就和孙侧妃搞到一起,把紫幽忘脑后了。现在说的如此深情,跟真的一样,不知道内情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情圣。 可惜,站在他对面的不是紫幽,是木灵,不然,肯定又要暗骂他是个大骗子!真要爱着紫幽,还能那么娇宠着孙侧妃?鬼才相信。 木灵不知道三皇子说的是假的,它只知道按照主人吩咐的演戏;而且它的主人现在和男人在那忙活那啥,根本就顾不上和它通灵,连派它来应付三皇子的都是金灵。 要说金灵这个精灵中的大姐大,还真不简单,和紫幽通灵的时间最长,对主人内心的想法,也琢磨的最透彻 。 木灵记住了金灵教给她的、欲擒故纵的计策,故作哀伤地看了三皇子一眼,幽幽地叹了口气,“博裕,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们已经错过了彼此,就不可能再回头了。。。。。。” “幽儿,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吗?”三皇子心里的狂喜,全部展现在了脸上。 木灵眼中的伤痛,犹如在三皇子已经翻起浪花的心海里,刮起了十级台风,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厮在讨好女人这方面,得到了乃父和乃兄的真传,很有些手腕。当即就痛心疾首,甚至不惜挤出了两滴鳄鱼泪,“你以为我就不后悔吗?要是知道你还能回来,我就是拼着被父皇和母妃贬为庶民,我也会等你。可是那个时候,和你订婚的是赵宏祥,你又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恰好我那个时候,因为悲伤,整日酗酒,以至于整天浑浑噩 噩、昏昏沉沉,等到清醒过来之时,已经和文楚妍拜了堂。再后来,母妃把孙氏赐给了我,我看她长得和你有些相像,就把她当成了你的替身。不然,我怎么可能那么宠她啊?那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那我倒是不信。”木灵调皮灵动的气质,和紫幽很神似。听三皇子这么说,起了捉弄他的心思,歪着脑袋,忽闪着一对雾蒙蒙的大眼睛,看着三皇子摇摇头,“那次在太子府,你为什么当做我的面,和你的爱妃摆出一副恩爱的样子来?你甚至为了她,狠狠地责斥着你的正妃,那副对她关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的样子,可不像是没有感情的样子。你好过分!我已经被上官凌然骗了,怎么你还要来骗我?” 三皇子心里一惊,暗叹眼前美如天仙的女子真是不好糊弄,哪像孙侧妃?当初被他三言两语就哄到了手。 那天以为她不在,才对孙侧妃那么温柔的,可恶,她是如何看见的? 三皇子眼珠叽里咕噜地乱转,思索了好一会,才想好了说辞,做出激动的样子问道:“你吃醋了?幽儿,我那可都是为了试探你。我那天看你和上官凌然那么恩爱,气急了,妒忌之下,才故意为之的。我就是想看看你生不生气,结果,我很失望,你一直笑眯眯的,看都没看我一眼。” 木灵闻言,气恼地瞪着三皇子,质问道:“难道你希望我当众失态吗?我再不愿意看见你宠爱别的女子,我也不能表露出来啊 !你我是什么关系?你难道忘了?” 面对木灵谴责的目光,三皇子没有羞愧,只有惊喜。原来,并非他自己一人单恋,很显然,紫幽对他也是有情的,最起码,是有好感的。 三皇子心花怒放,激动地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木灵的手,急切地表白道:“幽儿,我们重新开始好吗?看见你所托非人,我很痛心!你离开上官凌然那个混蛋,我一定让你幸福!” “唉。。。。。。”木灵仰望着穿梭于云层中的银盘,长长地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别说我现在还怀着孩子,即使我没有身孕,你觉得太后娘娘能准许我和上官凌然和离吗?说不定会叫他先休了我。好吧,不管是和离,还是被休,我们能走到一起吗?根本就是比登天还难!首先太后娘娘和皇上这一关,我们就过不去,再说,大嫂带着孩子改嫁小叔,整个社会都容不下,到时候一人一口吐沫星子,都能把我两淹死!有些事,错过了,再回头就是百年身啊!” “如果我是皇上呢?”三皇子盯着“紫幽”绝丽的面容,心如鹿撞,想都没想后果,就脱口而出。 “你想。。。。。。”木灵故作震惊地看着三皇子,心里对他却蔑视极了。这三皇子也太容易上钩了,都没要它使什么手段,三言两语就哄骗他,暴露出了他的心思,真是一点都不好玩。 “按计行事,不要轻敌。”察觉到了她的轻视,金灵马上出声提醒。这些皇子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哪有她想象的那么好糊弄? 木灵听到金灵的指示,收起心神,马上惊慌地左右看了看,这才小声提醒他:“你疯了!?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这要是被人听见了,那还了得?虽然这里是我的院子,可是隔墙有耳,你还是应该小心防范才是。以后这种掉脑袋的话,还是不要说了。” “你这是担心我吗?”三皇子见木灵关心他,仿佛已经看到江山美人在向他招手了,神情越发激动,“幽儿,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那我就更不能负了你,为了你我的将来,我也要登上那个位子。只有我成为最有权力的人,我才能保护你,不让你被人说三道四。幽儿,为了我们的将来,你可要帮我!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只要你帮我,我发誓,我永不负你!否则,让我不得好死!幽儿,你放心,我的皇后,只有你 。” 说的天花乱坠,这么好听,原来是要主人帮他上位。木灵知道了三皇子的目的,心里不仅更加鄙视他。一个大男人,靠着欺骗女人来达到目的,尤其这女人还是它的主人,它当然不能容忍。 刚要发怒,金灵的指示又到了,“别动怒,安计划行事。” 木灵没办法,强忍怒气,刚要开口,却听见了远处而来的脚步声。 于是一下子将三皇子推到了树丛后面,低声喝止道:“有人来了,你别出来,藏好了。” 三皇子当然也不愿意暴露自己夜间探访紫幽的行踪,小叔子私会大嫂,说出去可不好听,就是为了当皇帝,他也不能先坏了名声。 于是,很听话的蹲在了树丛后面。这姿势很憋屈,可是没有办法,他个子高,而这树丛很矮,是棵修剪成大花瓶形状的黄杨。 木灵还没来得及进屋,就听见有人翻墙跳了进来。 逸佰他们见状刚要冲出来,木灵却挥挥手阻止了他们,然后就这样慵懒的倚在那颗梧桐树下。 太子进来一看,一位披着长发,穿着牡丹薄水烟逶迤拖地长裙的女子,静静地依靠在树下,明月清辉落影悄然覆上她冰雪般净白的面容,将那清丽的五官映的如有熠熠流光浮过, 沉静的身影遗世而独立。风过,发丝在身后轻舞,丝丝缕缕似凝着轻惆。 太子心里冒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又酸又痛的感觉,紧走几步到了她的面前,关切地问道:“你怀着身孕,这么晚了,外面这么凉,染了风寒可如何是好?” “太子姐夫!”木灵装出吃惊的样子,一双和紫幽一模一样的星眸,氤氲朦胧的看着他,少了平时的清冷,多了丝迷萌,似能勾魂摄魄。 “你怎么来了?”木灵的声音,比紫幽还要清脆,在这寂静的夜里,越发清晰。 将太子的快要丢失的魂,又给叫了回来。太子马上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问道:“怎么回事啊?我听说你被他打的险些流产,为什么?不是发誓要给你幸福的么?” 木灵露出一丝比烟花还要寂寞的凄艳笑容来,“男人的话还真是不能相信 。先是赵宏祥骗了我,现在又是上官凌然,唉。。。。。。为什么我就遇不到一个真心实意的人呢?早知道如此,当初从南疆回来时,就该当众发誓终身不嫁。” 木灵说到这,摸着肚子感叹:“可怜我这两个宝贝,刚生下来,就要没父亲么?” “我做他们父亲!”太子一丝都没犹豫,就坚决地说道。 木灵听了没咋的,蹲在黄杨树后面的三皇子气的一个劲腹黑,“不要脸!卑鄙无耻、乘人之危的骗子!” 屋里的上官凌然和紫幽,都是听力异于常人的。上官凌然忙着勤施雨露,没有去注意外面的“畜生”和精灵的对话,紫幽倒是留了一点注意力在听木灵和太子、三皇子周/旋。 听到这,终于忍不住气的骂道:“呸!谁要认你这个畜生为父!?” 上官凌然一听不愿意了,惩罚性的咬了一下紫幽的菱唇,不满的撒娇,“媳妇,这个时候,你怎么能分心啊?看来为夫努力的不够。。。。。。” 话没说完,劲腰朝着紫幽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吓得紫幽连忙告饶:“夫君、夫君,我错了,别这么用劲,小心宝宝提抗议。” 这一说,上官凌然不敢放肆,再次轻揉慢送起来。 紫幽一听外面有两个男人,在对着“她”诉衷情,自己却和人人口中的“罪魁祸首”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想都觉得无脸见人。羞愧得慌。 当然,第二天,上官凌然就从自己小师侄的口中,知道了木灵和太子、三皇子的对话,只气的脸色发青! 顾不得太子和三皇子和他同一个祖宗,在那一个劲地问候祖先,“nnd!还没在那,你们就惦记着老子的媳妇;惦记老子的媳妇不算,还要惦记老子的儿女,老子咒你们**不举! 上官凌然左思右想,把自个媳妇扔在荣国公府,在真是不那么放心,于是最后还是没有迎娶沈家两姐妹为侧妃,乖乖地认错,把紫幽接回了安王府。 但是,接回去了,两人的感情,似乎却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 。原因还是因为太后娘娘,紫幽当着她的面,将沈家两姐妹的脑袋剃了个流光铮亮,还刺了字,据说,过了半个月,两人的脑袋愣是一根毛茬子都没长。 两人的父母急眼了,其母亲进宫找太后娘娘哭诉:“太后娘娘!您可要为臣妇的女儿做主啊。。。。。。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臣妇女儿的头发,一根不长,这可如果是好啊。。。。。。” 太后娘娘一听,她虽不是罪魁祸首,可是如果不是她硬要把沈家两姐妹塞给孙子做侧妃,慕紫幽也不可能气的剃了她们的头发,正所谓,“吾虽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沈家两姐妹变成秃子,她有责任不是? 赶紧命令太医:“你们跟着两位沈夫人回府,务必要让两位小姐长出头发来,不然哀家就把你们剃成秃子!” 太医赶紧跟着两位夫人到了警嫔娘娘小姨的府上。只是一看沈丽娟和沈婵娟那比鸡蛋还要光滑的脑袋,是大吃一惊,研究了半天,对两位沈夫人磕磕巴巴地说道:“请两位夫人另请高明吧,下官治不了两位小姐的脑袋,这这这。。。。。。这以后怕是再也长不出头发来了!” “什么!?”两位夫人和两位娟,当即就震惊地跳了起来吗,随即一起嚎啕大哭,“这可如何是好啊!这不是要人命吗。。。。。。” 太医冷汗涔涔!暗忖:怨谁呀?谁让你们非要去挑衅世子妃的?光要了你们的头发,没要你们的头,已经很不错了。 沈家两位夫人,再次进宫找到太后娘娘哭闹,太后娘娘被她们闹腾的头大,只好下旨申斥了紫幽。 可是,前脚太后娘娘下旨,后脚上官凌然上/门赔礼道歉,愣是把紫幽接回了王府,态度很明确地给予了妻子支持。 但是经此一事,紫幽好像再也不像以前那么信任上官凌然,对他始终不冷不热。 而上官凌然经常在军中,不能陪伴在她身边,这期间,太子侧妃刘蕊雪和三皇子妃文楚妍倒是经常过来,陪她说说笑笑。 因此,太子和三皇子,也经常过来看望她,时间就这样到了中 秋节 。 安王回帝都看望妻儿来了,这次没带宁侧妃,倒是把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带来了。 看得出,安王吸取了之前的教训,对这两个孩子很关心。紫幽看了看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有些相似的五官,忍不住一阵嘲笑。瞎了眼的王爷,怕是又在给别人养儿养女! 那就养着吧,养到有了感情,再得知事情的真相,那才会疼的钻心! 不过安王这次倒是做了件人事,竟然劝说太后娘娘:“母后,其实幽儿这个孩子,厉害是厉害,但是倒也并非是个不讲理的。看看她对裳儿,那是比亲女儿还要贴心孝顺。之前对您不也是很好嘛,后来之所以顶撞您,归根到底还是因为您要赐给凌儿侧妃惹恼了她,这好像是她的逆鳞,不能碰触。之所以对儿臣不敬,也是因为儿臣伤了她母妃的心。其实,她对奴才也好,对老百姓也好,都很善良。惠民署那些看不起病的患者,几乎没有不夸她仁慈的。再说她现在可是怀着儿臣的孙子、孙女,您不能为难她,要是出点什么意外,可是一尸三命!” “呸呸呸!”太后娘娘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说什么晦气话呢?” 随即又叹了口气,“唉。。。。。。母后生气,不是因为她对母后不好,而是因为她对你不敬,对你的表姐,下手更是毫不留情。那毕竟是哀家的侄女,哀家要是不为她出面收拾一下慕紫幽,岂不要被人骂窝囊?侄女被人欺负了,竟然无动于衷?哀家拿你那个糊涂的皇兄没辙,难道还能怕了她?” 安王明白了,原来母后要杀紫幽这只鸡,儆宣武帝那只猴。可是老太太却没想到,鸡急眼了,也是会跳墙的。 安王摇摇头,感慨地说道:“母后,您要是觉得紫幽比皇兄好拿捏,那您可就错了。那丫头的本事,怕是不亚于一支二十多万的军队。一招之下,我训练有数的龙骑侍卫,就折损了十三人,您还能觉得她比皇兄好掌控么?” 。。。。。。。。。。。。。。。。。。。。。。。。。。。。。。。。。。。。。。。。。。。。。。。。。 谢谢每天都送荷包的linda3921亲!小冰感动死了!小冰无以为报,只有多多写出好文章,报答关心、支持小冰这些可爱热情善良的亲们。爱老虎油!下旬了,票票是时候送出来了。 第三百八十章 莫失莫忘诞生,紫幽怒斥太后(必看10000+) “什么?”太后娘娘惊叫,“那天死的是你的龙骑侍卫?” 安王点点头,无可奈何的苦笑。别说太后娘娘震惊,他那天也是震惊到魂飞魄散!龙骑侍卫是谁?那是他老爹交给他的大燕最强的卫队,就是宣武帝手下的暗卫,也没龙骑侍卫厉害。 他父皇因为没让他登基,心里觉得愧疚,给了他两样东西,一个是西北大军的兵符,一个就是龙骑侍卫。 三十二名龙骑侍卫,他带回十六名,那天一天,就死了一大半。当时他的心就像被人捅了十几刀! 还发生了一件事,中秋之夜,安王倚酒三分醉,竟然借着酒劲,半夜闯入了王妃的房间里。 事情很有戏剧性,安王在宫里,看着别的王公贵族家家都是夫妻琴瑟和鸣,可是唯独他,妻儿和儿媳妇,虽然和他坐在一张桌上,可是连个笑容都不给他,儿媳妇和妻子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儿子还能时不时搭讪两句,可是等他一靠过去插话,儿媳妇和妻子很显然就是不待见他,一起转过脸,选择沉默妲 。 这厮突然感到凄凉无比!近二十年来,他每次进宫,几乎都要带着苏梅和她的儿女,从来他们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却把王妃和上官凌然抛在一边。想想他只有一次被家人冷落,就觉得凄凉,那么妻子和儿子,被冷落了这么些年,而且,他当众和侧妃示恩爱,那妻儿该有多么的痛苦啊! 安王这么一想,觉得格外对不起妻儿,于是难过的在那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善良的王妃看不下去,出声劝阻:“王爷,酒喝多了伤身,还是少喝些吧?” 其实王妃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他当众喝醉了,耍酒疯、出洋相,那丢的可是安王府的脸面,所以,才不让他在那狂饮的。 可是,听在安王耳朵里,真是不亚于聆听仙音!妻子明摆着心里还是有他的,不然喝多喝少,醉死了关人家何事?根本就没必要劝阻他吗。 安王赶紧放下了酒杯,深情地凝视着王妃,说了一句麻的王妃和紫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的话:“好好,听爱妃的,爱妃不让喝,我就不喝。” 那副一往情深,为妻命是从的温顺模样,如果不知道他之前是个渣男,紫幽都能把他当做“二十四孝夫君”了。 可惜,安王已经喝过量了,即使从王妃劝阻以后不再喝了,可是他也有七八分醉了。 被侍卫扶进以前苏梅所住的“悦心苑”,不过现在改名了,也是王爷亲自改的,改叫“悔过居”,还把里面重新装修了一遍,风格和苏梅那时候的豪华奢侈完全相反,简约而又朴素,意在提醒他所犯下的错误。 结果这厮睡醒一觉,可能是因为喝了醒酒汤,脑袋似乎比晚间清醒了一些,只是那股被酒精激发的热情,却一点没消散。像个毛头小伙子一样,跌跌爬爬就去了王妃的“星辉阁”。 王妃身边的奴仆,还是裴城的那些老人,见到他,就如同老鼠见到猫,吓得直哆嗦。其实真不怪她们,这么多年,在他的**威威逼下,如何能不害怕?都记得王妃身边的丫鬟,一被苏梅陷害,王爷就把她们鞭打至死 。 所以,看见王爷要见王妃,压根就不敢阻拦,值夜的大丫鬟红菱,刚刚说了一句:“奴婢这就去禀告王妃。” 可是,王爷大掌一挥,“不用了。”她吓得就闪到了一边。 她的前任,就因为拦着王爷闯入王妃的院子里,被王爷踹了个肋骨骨折。 所以,王爷就这样闯进了王妃的院子里。 王妃房间里点了安息香,所以王妃睡得很沉,王爷来了,根本就没醒。换做以前,她早就知道有人闯进来了。 近二十年的精神折磨,她患上了严重的忧郁症。只不过那时候还没这个说法,太医号脉,都说她忧思过重,肝气郁结。 她因为罹患忧郁症,胃口也不好,根本就喝不下汤药,这是紫幽嫁过来以后,天天药膳调理,把她调理成这样的。可即使现在她的睡眠,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了很大的改善,但是她还会做噩梦,而且每一次的噩梦,都是王爷变了心,对她和儿子,无情无义、冷血暴虐的样子。 所以,王爷进到她的卧室,看见的就是王妃正在做恶梦,额头都是冷汗,睡梦中拼命摇着头,惊恐万状、断断续续地喊道:“王爷。。。。。。不要!没有。。。。。。我没有害苏侧妃的孩子!没有。。。。。。” 眼泪顺着王妃的眼角,滴落在了瓷枕上,王爷看见妻子睡梦中,还在受到他无情的残害,忍不住心如刀割,上前抱住她,低声喊道:“裳儿、裳儿醒醒,醒醒!” 王妃倒是被他晃悠醒了,但是显然还没从梦中的残酷境界中,完全缓过神来,一看是他,吓得拼命挣扎,连声嘶喊:“我没有害她,我没有害她。。。。。。” 王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撕扯的挪了位置,搂着她,一个劲地柔声安慰:“裳儿、裳儿,别怕,没事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伤害你。乖,别怕、别怕。。。。。。” 王妃有些愣怔了 !她难道还在梦中?不对啊,即使是梦中,王爷对她也没这么温柔,那段甜蜜的时光,短的好像一眨眼,只有半年 。 王妃不敢置信的看着安王,直到身上传来温热,这才觉察到,她不是在做梦,王爷真的是在抱着她,可是他怎么会对她这么温柔? 王妃一双丹凤眼,迷迷蒙蒙都看着王爷,自言自语地问道:“难道我还在梦里?” 说完,使劲的一咬嘴唇,这才想起了一切。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地推开王爷,惊得大叫起来:“你别碰我!别碰我,别碰我。。。。。。” 王爷本来还以为王妃能接受他,正自窃喜,没防备被王妃推得退后了一步,随即再次扑过来,将王妃紧紧地搂进了怀里,“裳儿、裳儿,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我们忘记过去,重新开始好不好?” “不!”王妃嘶声喊了起来,“不要,你别过来,你脏、你脏、你脏。()。。。。。” 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好脏!当她亲耳听见这个男人冷冰冰地告诉她,他收了她的丫鬟时;当她得知他和苏梅还没结婚,就滚上了酒店的大床之时,她就觉得这个男人从**到灵魂,都肮脏透了! 她绝不会再和他有**的碰触,绝不! 王妃脸上的厌弃,就好像在安王的心上捅了一刀,让他痛的难以呼吸,也让他倍感耻辱! 这样的眼神,是过去近二十他看着她时才有的,可是现在换着妻子用这种眼神看向他之时,他才知道,这不仅痛,而且,还带着羞辱,真的让人难以承受。 可是一想到,妻子就这样承受了将近二十年,他的心,再次撕开一般的疼痛起来。 安王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夺眶而出,“裳儿,为夫错了,为夫把你伤成了什么样子,你才会。。。。。。” “娘亲。。。。。。”可惜,他没忏悔完,紫幽和上官凌然就闯了进来。 红菱还算机灵,自己不敢惹乎王爷,赶紧跑去找了他们两。 两人一听,安王闯进了王妃的屋里,急急慌慌就跑过来了 。都知道王爷喝醉了,如果真要是借着酒劲,对王妃做了什么缺德事,那王妃肯定承受不了。 紫幽虽然怀孕七个月了,大腹便便,可丝毫不见笨拙,轻功施展起来,竟是比上官凌然还快。 上官凌然很吃惊,习武之人,怀孕以后,一般功力会有所下降,可是他的小妻子,也不知是何方神圣,灵力不退反增,如今恐怖的是,不出手,光用眼神就能杀人;这还不说,意念一动,所有的东西,都能移动,一棵两人抱不过来的大树,能瞬间折断,谷场上的石碾,都能像树叶飞到半空。看得他都心惊肉跳! 还好看见的是安王跪在了地上,衣裳也还齐整,不然估计她一怒之下,能杀了安王。 就这,眼睛不揉沙子的小女人,也是气的不轻,伸手将受了惊吓的王妃搂在怀里,安抚了一会,然后怒视着安王,不客气地责问道:“王爷三更半夜不睡觉,闯入娘亲的卧室,想干嘛?” 安王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儿媳妇当做登徒子这么责问,又羞又恼,又气又急地说道:“凌儿媳妇,你还是为人儿媳妇的么?你怎么能管起公爹和婆母的闺房之事来了?” 紫幽闻言,嘲讽地冷笑,“很抱歉!我只有婆母,没有公爹。娘亲是有尊严、有感情的人,而不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牲口,任何人想要逼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情,我都要管,而且,管定了!王爷,请您管好自己的脚,不要迈错了地方。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一次,我认识你,我的拳头不认识你!” 说完,为王妃披上斗篷,伸出胳膊轻轻一揽,几个飞纵,就不见了。 留下安王在那气的风中凌乱! 偏偏儿子还不放过他,冷诮着讽刺道:“王爷把娘亲当着什么?自己是个禽兽,以为别人和你一样么?” 王爷被儿子、媳妇这么一搅合,挽回妻子心意的计划落空,带着儿女、儿子再次回了裴城。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上官皓染这次回来,可是没闲着,不但带着上官莹琇见了他的亲爹赵康威,还见了他们的主子——太子。 宁侧妃显然没对上官皓染有所隐瞒,只是上官莹琇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实情。不过,宁侧妃培养出来的孩子,当然不一般。 上官莹琇很快就从上官皓染的话中,明白了一切 。 上官皓染在妹妹面前,可不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而是嚣张狂放地说道:“妹妹,你可能暂时理解不了母妃的做法,但是,我却是极为赞成的。俗话说,‘富贵险中求’,如果娘亲安安稳稳做父亲的妻子,这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一品官员的妻子,何况,依着母妃的家世,能不能成为正妻,都说不定;成为王爷的侧妃,你也看见了,不上不下,又不得宠,因为是皇帝派到安王身边的眼线,她永远都不会得到王爷的欢心,她得不到欢心,成不了正妃,我就不可能成为世子,也不可能成为王爷。可是现在不一样,真要太子爷能上位,我就是辅佐皇上上位的功 臣,安王非我莫属!庶子、庶子!我讨厌别人这么叫我,我要所有人都叫我王爷!” 上官莹琇马上摇摇头,笑得得意洋洋的,“我也不要做县主,我要做郡主!我本来就应该是郡主,干嘛要低那个慕紫幽一头?最过分的就是,母妃干嘛要我嫁给那个二品小官的三儿子?嫡子了不起吗?又不是长子,连家产都继承不了。我才不管母妃是谁的女人呢?我只要荣华富贵。哥哥,我想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将来做皇后!” “你说什么!?”上官皓染万万没想到妹妹比他还生猛,他也只是想着,等他做了安王,杀了上官凌然,让慕紫幽做他的暖床贱婢;可是没想到妹妹志向如此远大,竟然盯上皇后的宝座。 看着哥哥震惊的样子,上官莹琇颇为不服气地皱起了眉头,“怎么了?你能做王爷,我就不能做皇后?反正我和太子殿下又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了,就是有又怎样?上官灵罗不是他的亲妹妹么?他们都在传太子和她的关系不正常。我哪里比上官灵罗差了?我一定能让太子喜欢我。” “有志气!”上官皓染竖起了大拇指,一拍大腿说道:“我带你去见父亲,让他安排我们见见太子,到时,你见机行事。” 于是,这兄妹二人在他们母亲约见父亲的地方,约见了他们的真正的父亲赵康威。 赵康威没想到安王把他的儿女养了十几年,见到他不但没有怨恨疏离,反而马上叫起了爹爹,把这个长相、官职、家世都不如安王的男人,乐的嘴都合不笼了。 摸着上官莹琇的头,鸡冻地连声答应道:“哎哎,好孩子 !爹爹这些年,没有一天不在想你们啊!没想到我们父子、父女还有相见的一天。”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揉了揉他那并没有眼泪的眼睛。 上官皓染和上官离染就相差三个月,今年也已经十七岁了,十几年没在一起,他哪来那么深厚的感情?他连自己身边的儿女,都不是很关心,整天就忙着如何争权夺利地往上爬。 他高兴,只不过是因为安王这个堂堂的马上王爷,不但被他戴了绿帽子,还替他养了儿女,结果儿女还主动来认他吗,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就偷着乐! 把自己青梅竹马的女人送给别人睡的羞辱,登时一扫而空,爽的不行!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都是怪会察言观色的,要不然这些年安王其他的儿女成活下来并长大的,怎么只有这二人呢?这和宁侧妃的保护分不开,但是他们自身的聪明机智,也起了一定的作用。 苏梅活着的时候,上官莹琇和上官皓染,战战兢兢地对苏梅、上官离染和上官莹洁、上官莹钰那叫一个尊敬,简直就把她当做正牌王妃一样供着。 怎么样?隐忍还是很有效的,苏梅母子女现在彻底完了,他们还活着,并且在裴城安王府取代了他们的地位。 上官皓染马上装出慕孺的样子,同样揉了揉并没有泪水的眼睛说道:“爹,自从知道了儿子的身世,儿子没有一日不想着和父亲早日团聚,认祖归宗的。爹爹,可把儿子想坏了!” “女儿也是。”上官莹琇接着也揉了揉眼睛,小嘴如同抹了蜜一般的甜,“爹,娘亲没事就和女儿诉说着爹爹的模样,今日一见,果然是玉树临风、英俊无俦!” 好话谁都愿听,赵康威也不例外,只乐的哈哈大笑,连后槽牙都能看见了。 粗鄙不堪,张狂自大的样子,让兄妹两一阵无语。暗忖:老娘的眼光真臭,看上的男人简直和他们现在名义上的父亲无法相比,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 要说这赵康威的家世,可是和永南侯无法相比。他的老爹是个吃喝嫖赌俱全的二流子,赵康威能有今天,还多亏了永南侯的帮忙。结果永南侯侯府有事,他马上闪得老远。 要不是他投靠了太子,打仗又有两下子,他根本不可能坐到五城兵马司副统领的位置上 。 他的才华,所受的教养,气质以及外貌,都和安王无法相比。 宁侧妃也想过安安稳稳做安王的侧妃,可是她服了赵康威给她的毒药,又有宣武帝的密旨,她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她的愿望。 所以,怕将来太子一旦失败,牵连到她的儿女,才把儿女的婚事给安排好了。心想,门第低一些不要紧,将来即使她败露了,被问罪,念在两个孩子是安王子女的份上,也能过的好一些。 可是她没想到,她的女儿心气比她想的高,根本就没看上她安排的亲事。上官皓染想要的是像紫幽这样,家世、容貌、才华处处都高人一等的大家闺秀,而不是那个寄养在嫡母名下的二品官庶女;而上官莹琇更是好高骛远,想的是成为大燕国最尊贵的皇后。 不为了和太子搭上关系,他们兄妹可不会跑来认这个处处都不如安王的父亲。所以,赵康威偷乐的同时,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儿女对他也没感情,说了这么多的甜言蜜语,无非是为了要他为他们引见太子。 当然,他们的目的是达到了。上官皓染一开始跟赵康威要求,“爹, 儿子想见太子,我有些话,想和他当面说。” 赵康威当即就拒绝了,“不行,殿下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见得,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我会告诉他的。” 开玩笑!他难能让这个刚相认的儿子,抢了他的头功? 可是,他狡猾,他的儿子比他还狡猾。不得不说,上官皓染能在嚣张狠毒,又精明的苏梅手下,把自己和妹妹母亲保护的那么好,当然不是个简单人物。赵康威想什么,他马上就猜到了。 于是,抓住赵康威的手,声情并茂地忽悠道:“爹,你带我引见太子,这份父子之情,我是绝不会忘记的!您放心,只要太子能顺利继位,我能当上安王世子,成为将来的安王,我就把安王四十七万大军的兵符交给您。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个道理我还是明白的,我没有别的兄弟,除了母亲和妹妹,您就是我最亲的人,我将来可离不开您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眼里还闪烁着泪花 。 上官莹琇一见,马上也跟着在一边煽风点火,“是啊,爹,我也想见太子,我可不想嫁给那个云贵总兵的三儿子,我要嫁给太子,做他的皇后。爹,您帮帮哥哥,帮帮女儿好不好?” 上官莹琇抓住赵康威粗糙的大手,撒娇的一阵摇晃。 兄妹两的话,就连赵康威这个一心往上爬,为了荣华富贵什么都可以出卖的禽兽,都觉得自己这一双儿女青出于蓝胜于蓝。 仔细地打量了一番上官莹琇,在脑子里,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也觉得自己府上的三个女儿,不管在哪一方面,都不能和上官莹琇这个受过皇家礼仪规范教育的假凤虚凰强。 于是,一咬牙,一跺脚,发狠地瞪圆眼睛问道:“你们发誓,将来享了荣华富贵,绝不会抛弃父亲,否则,不得好死!” 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一听,只在心里把赵康威骂了个底朝天。两人几乎一致发狠,一旦目的达到,就杀了这个贱男人,绝不让他毁了他们的名声! 就这样,两人被逼发了毒誓,见了太子。上官皓染和太子谈了什么,连赵康威都不知道,不过,上官皓染出来以后,却笑眯眯地告诉上官莹琇:“太子要见你,你可要把握机会,成败在此一举。” 上官莹琇赶紧理了理妆容,然后扭着小蛮腰,进了太子的书房。 太子一看,小丫头穿了一件湘妃色的广袖上衣,下罩同一色系的淡烟纱散花裙,内着薄纱软云烟,外罩着一件深粉色的轻纱雪纺。整个人如被轻纱包囊起来一般,娇美娉婷的身躯在轻纱下若隐若现。 身材倒还不错,虽然还有点生涩,但是胜在她比较丰满,但也还有点看头。 再看看脸蛋,长长,的单凤眼,漂亮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嘴唇的颜色如熟透了的樱桃,美中不足的是,因为肃北风沙太大,皮肤有点干燥暗沉,不够水嫩白皙。不过,瑕不掩瑜,虽不及刘蕊雪的温顺婉约,不及上官灵罗的艳丽芳菲,更不及紫幽的清丽出尘,但是也算是个小美女了。 太子好色这一点,和他老爹宣武帝不相上下,只要是美人,那就是来者不拒 。何况送上/门来的美人,不吃不白吃,吃了也白吃。 太子色迷迷地看着她笑道:“听皓染说,你想嫁给本宫做太子妃,不想嫁给余总兵的三儿子?可是,你是本宫的堂妹,这可是***,你就不怕被人辱骂?” 上官莹琇摆出了她自认为非常妩媚的娇羞模样,用跟苏梅学习来的、嗲的入骨的声音说道:“相信哥哥已经告诉您了,奴家并不是殿下的堂妹;何况就算是堂妹,又怎样?爱一个人,难道有错嘛?奴家爱慕殿下,从见到殿下的那一刻起,就再也忘不掉了。求殿下给奴家一个机会,让奴家侍候殿下,为殿下效劳。奴家不怕别人的辱骂,为了殿下,奴家愿意献出生命!” “呵呵。。。。。。”太子对这样送上/门的贱女人,可以说不知见过多少;从他十三岁能人道开始,这样想为他献身的女人,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了。 说真的,如上官莹琇这样姿色不是绝美的女人,他不知玩了有多少;但是,他今天感兴趣的是,这个女人现在还是安王唯一的女儿,真要是把她拿捏在手中,赵康威和上官皓染是不是更容易掌控?他对上官皓染提出的,要偷取西北大军兵符的计划,可是动了心。安王这个老东西,是不可能支持他,公然对他老爹这个亲哥哥举起反旗的。 想到这,太子伸出手,一把将上官莹琇拉到怀里,亲了上去,紧接着,一只爪子,也不安分地抚上了她发育不是很丰满的小广柑,揉搓起来。 上官莹琇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那里经得起太子这样有经验、成熟男人的撩拨?只觉得全身酥麻,很快就吟哦起来,瘫倒在太子的怀里,任由他轻薄。 不一会,书房里就想起了异样的喘息声、呻/吟声。。。。。。 上官皓染和赵康威再见到上官莹琇时,只见她眉眼含春,难掩那一股风***入骨的媚态,就知道事成了。 父子两不但不恼,反而相视一笑,神情颇为得意,就好像已经看见上官莹琇是皇后了一样。 这一切,紫幽和上官凌然知道,安王却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 紫幽看他对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还很关心,于是忍不住摇摇头,出言警告:“王爷,擦亮您的眼睛,不要再被一些骗子骗了 。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些人、有些事,可不象您表面看到的那样,你可要提高警惕!” 上官凌然也酷酷地说道:“你手中握有西北大军的兵符,有人可是一直惦记着,你可要看好了,别被人偷走了。” 两人倒是没有狠心到看着他被骗,而不管不问;可是安王有没有听进去,听见去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 秋季一过,很快就入冬了,十一月十三号,紫幽很平安地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女孩和紫幽一模一样,男孩则是缩小版的上官凌然。 男孩为哥哥,王妃起名上官莫失;女孩为妹妹,王妃起名上管莫忘,意即莫失莫忘。 并语重心长地告诫上官凌然:“儿子,要珍惜眼前之人,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莫离莫弃,莫失莫忘!” 王爷也叫人起了名字送回来,男孩叫悔之,女孩叫爱之。可惜,紫幽和上官凌然全都没用。 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悔,想起来爱,真的是太晚了! 孩子生下以后,太后娘娘着急了,想过府来看,又拉不下脸面,在《景阳宫》抓心饶肝,坐立不安的难受。 还发生了几件大事,中秋节前,上官蔚然和滕雅蓉大婚。 接着金秋十月,朱立康迎娶了魏亚娟。 接着魏明睿和印晓霞也订了婚,婚期定在开春三月。 沈氏两姐妹嫁不出去,警嫔娘娘,也就是原来的刘贵妃,被降为嫔、禁足不说,又被太后娘娘训斥了一顿:“趁早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你觉得皇上会让老五继承皇位吗?哀家告诉你,不可能!外戚干政,最为帝王忌讳,哀家也绝不会把刘氏家族置于危险境地。” 自此,也知儿子上位无望,歇了野心,可是,权衡再三,却撺掇着五皇子,投靠了三皇子。想起她和皇后娘娘的宿怨,她和三皇子母妃贤妃娘娘的仇恨,要小得多。 还有就是,她现在连安国公和太后娘娘都仇恨上了,竟管安国公当时为她求了情,可是她觉得,安国公为了自己的女儿,就弃她与儿子不顾,实在是太自私了 ! 而太后娘娘,根本就没把她当做亲人,只是利用她,巩固家族的利益而已。 再加上那天她想法维护太子,太子却把她给出卖了,所以,太子她也恨上了。 当然最恨的还是宣武帝,这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她恨不能杀了他! 龙凤胎洗三那天,太后娘娘派张嬷嬷和成公公了,一看两个宝宝,稀罕的不行!回去兴高采烈地告诉太后娘娘:“哎哟!没见过三天的孩子就那么聪慧的,小世孙那双眼睛,和世子殿下一模一样,灵动的不行,就是板着个小脸,一点笑容都没有,也不怕生;郡君和世子妃一模一样,那双眼睛漂亮的跟个宝石一样,也是紫色的,见人就笑,那叫一个好看!” “是啊!”成公公接着夸道:“奴才看过那么多的小奶娃,就没见到像世孙、郡君俊美的小主子!就跟什么都知道一样。 还真叫成公公说对了,紫幽这一对宝宝,比紫幽还要厉害,拥有灵力不说,还天生慧眼通,能看见三界所有的物体。当然智商也高,可以说是个天才。 太后娘娘一听两人这么说,就让上官凌然带着孩子进宫,给她看看。 上官凌然一听,为难的说道:“可是幽幽说了,她怀孕的时候,您百般的刁难她,害得她差不点流产。您一定不喜欢这一对宝贝,所以,就不要。。。。。。不要抱来惹您生气啦。。。。。。” “什么?”太后娘娘一口气没上来,差不点噎过去。合着那丫头在这等着她,要和她算账呢! 太后娘娘气的吼道:“哀家那是气她,哪里是不喜欢宝宝了? 上官凌然马上辩解道:“可是您在幽幽怀孕最辛苦的时候,逼着孙儿纳侧妃,您有没有想过这对她是多大的伤害?” “别的女人怀着身孕,不都给自己夫君纳妾吗?”太后娘娘强词夺理,气的老脸泛紫。 上官凌然摇摇头,“可是孙儿和您都知道幽幽忌讳的是什么,当初她答应下嫁给孙儿这个纨绔,可就一个要求,孙儿要对她一心一意 。貌似是我们不讲道义哎!” “那又怎样?”太后娘娘眼睛都红了,“难道就因为这个,她就永远不让哀家看哀家的重孙子、重孙女?” “不是永远。”上官凌然底气不足地小声说道:“可是暂时她是不会带着孩子进宫的。” “放肆!”太后娘娘拍着桌子,蹦的老高,“不进宫,哀家就到王府去看,哀家不信,她还能拦着哀家不成?” 说完,冲着成公公大 声喊道:“摆驾安王府!” 老太太气势汹汹地杀来了安王府,上官凌然在她身后露出了邪恶的微笑,一双狭长的凤眸,熠熠生辉。 老太太到了安王府,紫幽还在坐月子,没有出来迎接,安王妃把她迎进了紫幽的卧室。 老太太气得不轻,紫幽刚说了句:“幽儿见过太后娘娘,请恕幽儿。。。。。。” 太后娘娘就嗷地一嗓子喊道:“不敢当,你现在可不得了!听说连孩子都不让哀家看,哀家。。。。。。” “怎么可能?”她的话没说完,紫幽也给她打断了,“您是宝贝们的老祖宗,孙媳怎么可能不让您看您的重孙子呢?” 太后娘娘一听,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责问道:“那你怎么不让凌儿带着孩子进宫,还非逼得哀家来王府?” 紫幽也瞪大眼睛,莫名其妙地摇摇头,“世子没有说过要把宝宝抱进宫啊?不过,这也不能怪他,外面天气那么冷,宝宝才这么点,哪能抱出去?太后娘娘,那您今天来,是兴师问罪来的?不是为了看望宝宝喽?难怪世子不把宝宝带进宫呢。” 真要是想看宝宝,一进来还不吵吵着要看孩子,哪有心思和她在这计较?可见她不是真心想看宝宝,那上官凌然不把孩子带给她看,也就没有错了。 太后娘娘闻言,气的差不点倒仰!她明明是来看孩子的,结果怎么和慕紫幽较上劲了?这不是有理也变的无理了? 太后娘娘满肚子的气出不去,顶的她直打嗝,“呃 。。。。。。哀家的小宝贝们呢?抱呃。。。。。。来给哀家呃。。。。。。看看。 “把世孙和郡君抱过去给他们老祖宗行礼。”紫幽冲着两个老丞相找来的奶娘吩咐道。 太后娘娘一看奶娘也不是她派来的,又不高兴了,“哀家找的奶呃。。。。。。娘为啥不用?” “不敢啊!”紫幽毫不客气地回道:“太后娘娘之前对臣又是申斥,又是要处罚的,臣以为太后娘娘不希望见到臣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一心想把他们折腾掉了,然后再给世子另找个世子妃,要她为您生重孙子,所以。。。。。。” 所以,我哪还敢用您老人家找来的人?万一生出歹心谋害我的两个宝贝在怎么办? 下面的话紫幽没说,可是太后娘娘也明白她的意思了。 本来就打嗝嗝的难受,这下子老脸就更憋得发乌。怒不可遏地指责道:“你还知道哀家呃。。。。。。是太后娘娘啊?就连皇上呃。。。。。。都不敢这么呃。。。。。。跟哀家说话,你呃。。。。。。看看你,多次顶撞呃。。。。。。忤逆哀家,哀家杀呃。。。。。。杀了你都不多。” 紫幽冷冷一笑,嘲讽的摇摇头,“臣真的怀疑,当年那个支持臣组织女医队的、英明的太后娘娘还是不是您。您就没想想,臣为什么会顶撞您?首先在王爷和娘亲这件事上,您太过偏心,臣不服!您可是太后娘娘,全大燕女人的主心骨,您怎么就不可怜可怜娘亲?您不能只想到您儿子,同为女人,您更应该设身处地为娘亲想一想,难道她就该活守寡近二十年?就活该被个低贱的侧妃骑在头上凌辱近二十年?其次,就是警嫔娘娘这件事,说真的,您都应该感谢臣,否则,真的继续让她坐在贵妃的位置上,带着五皇子闹下去,到时,怕是您和世子都要跟着倒霉。”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89330334亲!lixinyuan亲!jxr467596851亲!wzhzl1314亲!sunforest亲!送花花的蕊莟亲!祝你们开开心心!健健康康!╭(╯3╰)╮。。。。。。万字大更献给你们! 第三百八十一章 渣女嚣张犯贱 说到这,紫幽气愤地倪了她一眼,“臣在为您排忧解难,您知不知道?不但不感激臣,还处处为难臣,您为难臣的时候,可有想过臣肚子里有您的两个重孙子?就不怕臣心情不好,对他们也不好?那沈氏两姐妹有那么好吗?真要是爱着世子,世子以前是纨绔的时候,怎么没见她们这么执着?好坏不分,如何让人能服?您是太后娘娘不假,可是您也应该讲理不是?” “你、你、你 。。。。。。”太后娘娘气的全身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官凌然一见不好,赶紧过去将两个宝贝举到她面前,大声说道:“皇祖母,您是来看您的重生子不是吗?您怎么又跟幽幽置气了?她还在坐月子,不能受气啊!” 太后娘娘又不愿意听了,瞪着上官凌然吼道:“好啊!有了媳妇,就忘了奶奶了!” 可怜的上官凌然成了夹心饼干,苦着脸哀叹:“您不是来看宝贝们的吗?干嘛要和宝贝们的爹娘较劲啊!?” 提到宝宝,太后娘娘这才看向一对龙凤胎,这一看,再也顾不得和紫幽、上官凌然计较了,抱着两个宝贝一顿狠亲,“太祖母的乖重孙子哟!真是和你们爷爷小时候一模一样呢。。。。。。妲” 老太太这一亲,小莫失嫌弃地小脑袋只朝后仰;小莫忘则乐的冲着老太太咯咯笑出了声。 这一下子老太太抱着重孙女就不撒手了,舔着脸对上官凌然说道:“凌儿啊,你看,你媳妇一下子生了两个孩子,你们带着也怪辛苦的,干脆让皇祖母帮你们带一个好了。” “不行!”夫妻俩异口同声地拒绝了。开玩笑,再被这个老太太娇惯出一个纨绔来,他们还要不要活了? 上官凌然脑袋摇的像拨浪鼓,“皇祖母,孙儿的儿子和女儿,决不能再被人骂着纨绔,您的教育,孙儿实在不放心。” 王妃这回也极力反对,“母后,皇宫里不安全,儿媳不放心!” “你们!”太后娘娘又被气着了,抱着孩子流起了眼泪,“你们一个两个都嫌弃哀家这个老太太,哀家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紫幽脑袋都被她吵吵大了,无可奈何之下,一心想把她打发了,于是,只好出言安慰道:“皇祖母,别伤心了,孩子们从现在开始,就要药浴,打好武功基础,所以,真的不能放在您的身边。这样吧,我们以后经常抱着孩子进宫好不好?” 太后娘娘揉着眼睛,抬头委屈地看着紫幽问道:“经常是每天吗?哀家要每天都看见他们 。” “现在不行,太小了。”紫幽揉揉太阳穴,耐住性子劝说:“您看,这是冬季,天气寒冷,孩子又小,染了风寒怎么办?您就忍心?等过了周岁的,好不好?过了周岁,我和您孙子,每天都带他们进宫陪着您。” “那也只好如此了。。。。。。”太后娘娘颇为不满意的点点头,接着又开始胡搅蛮缠起来,“名字得由哀家来起,现在的莫失莫忘不大气,改叫晨颜、晨翌好了,早晨生的,寓意着明天一切都美好!” 太后娘娘边说话,边看了王妃一眼,心里话,一点都不谦虚,哀家这个皇太祖母,和宝宝的爷爷都没给宝宝起名字,你积极啥? 这名字可是她研究好,经过儿子同意的,本来她想起名为龙吟、凤啸的,可是儿子怕皇帝大儿子不高兴,愣是没同意。儿子起名什么爱之、悔之,她也不同意。 紫幽不想再和她起争执,于是看了上官凌然一眼,两人让步,一起行礼,“多谢皇祖母赐名!” 先这么叫着,到了南疆再改过来,太后娘娘还能追到南疆理论不成? 好不容易把太后娘娘安抚好,打发走了。紫幽一脸疲态在那闭目养神。 吴嬷嬷一看,不满地说道:“太后娘娘现在怎么越来越糊涂?世子妃您可不能一味地妥协,不然,您会经常像今天这样累心的。” 紫幽颇感意外地看着她问道:“你原来是太后娘娘的人,你不希望我让着她?” “老奴现在的主子是您。”吴嬷嬷回答的很干脆,“从世子妃把奴才要到身边那天开始,老奴就只有一个主子了。” 紫幽点点头,笑着看着她,没有说话,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吴嬷嬷带人退了出去。 莫失莫忘不久就显露出与其他孩子不同的天赋来。 刚刚满月就认人了,而且可以自己翻身,用手抓东西。 莫失还好,不爱闹腾,有人逗弄,无人逗弄都一样,自己在婴儿**,翻来翻去,抓东西玩 。 可是莫忘这个小丫头,还真就是个小魔王,一没有人跟她玩,就咿呀大叫,这一叫唤坏了,屋里所有的东西都开始都开始震动,就好像发生地震一样。 小小年纪,异能就这么强大,让紫幽激动的同时,又有点担心,“凌然,看这样子,这孩子灵力比我还强,我怀孕期间,灵力不降反增,估计是这孩子带的。也不知莫失有没有灵力,尊外祖母的神界,几乎都是女神,要是小莫失 带有灵力的话,尊外祖母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摩哩女神的后裔,灵力传女不传男,她的儿子如果带灵力的话,那可就打破这个遗传局限了。 紫幽对莫失能携有灵力充满了期待,但是又有些担心。但是不久这个担心,随着一件事的发生而释然。 很快,春节来临,安王带着宁侧妃及女儿再次回了帝都。这次,还把徐雅莞给带来了。 小老头一进府,就直奔“紫气幽然”看望孙子和孙女来了。 本来,他以为儿子、儿媳会不让他看,进来的时候,可以说,那心情忐忑不安,紧张的不行,就怕妻子、儿子、媳妇不让他进门,把他赶出来。 可是,出乎他意料之外,儿媳很痛快地对奶娘说道:“把宝宝抱过去给王爷看看。” 这次儿子倒也没拦着,妻子在一边虽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可是也没拦着。 安王一看,真是激动坏了!不理他不要紧,没赶他出去,就不错了。接过孩子,一手抱着一个,是泪如泉涌。 他有孙子了!本来他以为以他之前的种种恶行,他连看一眼孙子的资格都没有,可是儿媳妇竟然不但让他看了,还让他抱了,那说明他们对自己的仇恨,是不是在淡化? 他正在那百感交集,谁知两个小家伙,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迎头送了一份大礼给他,两人一起撒了泡尿在王爷的身上。 两个孩子没有包裹在襁褓里,因为妨碍他们翻身,还有拳打脚踢,所以,紫幽给孩子们穿了开档的棉袄棉裤 。 屋里有地龙,所以很暖和,棉袄棉裤用了薄薄柔软的一层棉花,宝宝活动起来也很方便,结果两个孩子同时撒尿,没有像平时那样,要叽歪几声,而是好奇地看着王爷,一声不放,就尿到他身上了。 紫幽一看就乐了,“这可真有意思,王爷,您别生气,宝宝这是欢迎您呢。说真的,宝宝生下来到现在,还从没在人身上撒过尿。” “是吗?”安王一听紫幽这么说,有点受宠若惊地含泪笑了起来,“那说明他们认得爷爷,知道爷爷回来了,欢迎爷爷呢。” 这句话话音刚落,小莫失就哼地一声,转过了小脑袋,而小莫忘则直接大声嚎了起来。 紫幽一看,屋里的东西没被震动的乱颤,说明小丫头还没生气,只是提抗议了,否则,达不到目的,屋里屋外的东西,可就要遭殃了。 奶娘都知道这一点,赶紧把孩子从安王手里抱了过来,“对不起!王爷,小世孙和小郡君饿了,该喂奶了。” 安王一听,意犹未尽地看着宝贝,被抱了过去。然后小心翼翼地看着王妃问道:“爱妃,今晚一起用膳好不好?我。。。。。。” “不要了。”话没说完,就被冷着脸的王妃打断了,“妾身已经交代厨房把晚膳准备好了。王爷还是和您的侧妃及儿女一起用膳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说完,站起身,理都不理安王转身就走了。 紫幽一看,暗自摇摇头。知道王爷如果不把他身边的女人处置干净,王妃绝不可能回头。王爷又是道歉,又是悔过,却没做到点子上,这二人之间的问题,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 紫幽看着满脸尴尬难过失望的王爷,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有了孩子以后,就更加孝敬王妃了。她知道生养个孩子,大人要付出太多的辛劳,而王妃就更可怜,儿子二岁就被迫送去峨眉,每一次回来都面临谋害,受伤了,她都不能到身边看一眼。 后来她告诉紫幽:“就是凌儿的替身在帝都,我都整日里提心吊胆,害怕他被谋害 。那个孩子,我几乎把他当着了真正的凌儿去疼爱,我觉得对不起他,那也是条生命。所以,他每次回到裴城,我都实心实意地待他,不愿意他出意外。那种备受煎熬,担惊受怕的滋味,真不是人受的。” 紫幽一想到这,就觉得安王不可饶恕;可是看到他现在可怜兮兮的样子,她又不忍心。看得出,安王现在对待上官凌然和王妃,还有刚刚看见小宝贝之时,披露出的情感,她看得出是真实的,而不是伪装出来的。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但是,紫幽感觉他现在又有些矫枉过正,因为对不起王妃,现在对以前不太重视的宁侧妃及孩子,也关心起来,这等于再一次伤害了王妃。 紫幽觉得自己心情矛盾,安王的行为和内心想法更是矛盾。捉摸了半天,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她一个做儿媳妇的,总不能对老公公说:“父王,你要想让母妃回心转意,你必须处理了宁侧妃和她的孩子。” 这话说出去,几乎所有人都会骂王妃善嫉、狠毒。她要求上官凌然一心一意,都无法被人理解,何况王妃? 这件事情,就得王爷自己去领悟,否则她说出来,就是别人不议论王妃,也说明安王对王妃的感情,不是太坚贞。以后再出现苏梅这样的人物,他们的感情,还会出问题。 王爷这次可是没少送给宝贝们好东西,光 是镶嵌了各种宝石的一对金锁,看那样子就价值不菲。 还送了成箱的各种上好动物毛皮,还有名人字画,以及地契。 宁侧妃和上官皓染、上官莹琇也送了礼物。宁侧妃城府较深,看着宝宝,露出满脸的喜爱之色,问紫幽:“世子妃,我可以抱抱世孙和郡君吗?” 紫幽笑眯眯地回答:“他们认生,没看着尿了王爷一身吗?侧妃要是不嫌弃的话,就抱吧。” 宁侧妃没想到紫幽会同意她抱孩子。原想着,她肯定会拒绝,那到时候,可就怨不得她对孩子不亲近,王爷看着,只会称赞她做事贤惠得体;可是紫幽这么一说,她要是不抱孩子,很明显,就是她嫌弃孩子了。 可是,她压根就不想抱这两个孩子,羡慕妒忌恨都来不及呢 !如果可以,真想弄死他们,让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伤心欲绝跟着去了,好把世子之位让出来。 她手里就握着毒药,只要孩子吃了一点,就能要他们的命,可是,她不敢冒险,苏梅就是因为太过大意,而失去了一切。 慕紫幽可是精通医术的,一下子就能发现问题,她不能拿着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两个孩子的命。 一瞬间,宁侧妃就动了好几个念头,可是最终还是笑了笑说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们急匆匆过来看孩子,还没梳洗,身上不太干净,别把孩子弄脏了,等梳洗过了,再来抱他们吧。” 上官皓染和宁侧妃一样,眼里的阴毒一闪而过,然后就笑着恭喜上官凌然:“恭喜大哥为人父了!我成为叔叔,真开心呢。” 边说,边笑眯眯不着痕迹地看了紫幽一眼,低下头将眼里的惊艳掩藏了起来。 生了孩子的紫幽,比没生孩子之前,似乎还要美丽。一如既往的淡雅动人,发上没有复杂的饰品,只簪了一只碧玉簪。穿着翡翠琵琶襟缎袄,同色烟罗绮云裙,外罩一件薄纱罩衣,使得那翠色看起来有几分朦胧,却反而增添了一抹动人之色。纵使妆容素淡,可碧玉簪上面垂下的翡翠珠子耳边轻轻摇弋,衬托得一张多了丝母亲慈爱光辉的玉颜流光溢彩。淡淡一笑之间,竟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面对这样的绝色娇艳,上官莹琇和徐雅莞妒火中烧,握紧的拳头紧了又紧,指甲都掐进了肉里。 两人的心机,倒是不如宁侧妃和上官皓染深沉,目光里的怨恨、妒忌、阴狠,就如毒牙一般若隐若现。 徐雅莞看起来过的很不好,化了浓浓的妆,可是仍然能看出面容的憔悴,身形暴瘦,颧骨和锁骨突出,本来就很大的杏眼,如今更是大得吓人,再加上目光阴森,看着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紫幽见她看着自己的目光不善,于是慵懒地一笑,“徐姨娘身体不好吗?怎么瘦成了这样?啊,现在不能这么叫你了,还是叫你徐小姐。。。。。。好像也不对呢。这可真是麻烦。。。。。。” 徐雅莞一听,气的差不点厥过去!可是,她现在可不敢再跟紫幽硬抗,只好委委屈屈地看向了王爷 。 可是,王爷现在满心满眼都看着那两个可爱的小宝贝,压根就没心思注意别人。 再说就是听见了,他也不会为了徐雅莞去责怪儿媳妇。不为别的,就因为有一次徐雅莞在花园里毒打自己的丫鬟小荷,没成想被在假山后面的安王看见了,见她拿着纳鞋底的粗针,朝着小荷身体里扎,安王当时就不满地呵斥她:“雅莞,她虽是奴仆,可也是人,犯了错,你责打她一顿就是,怎么能用这么阴狠的手段对待她?” 安王完全没想到在他面前乖巧温柔的小女子,狠毒起来会那么吓人,也没想到她原本俊美的容颜,狰狞起来会那么丑陋,那以后,对她就不像之前那样关爱有加了。 本来安王对把她嫁给上官离染做妾,而毁了她的一生,还感到有点愧疚,经过这件事以后,再仔细观察她的一些言行,就越来越失望了。 何况今天紫幽今天的态度,让他很是满意,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所以,说什么他都不会因为一个引他失望的、寄养在安王府的孤女,来得罪能给他带来希望,并为他生了继承人的儿媳妇,徐雅莞这口窝囊气只能受着了。 安王没说什么,可是上官莹琇却忍不住了。对着紫幽带着教训的语气指责道:“大嫂,雅莞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你不是女神的后代吗?心地怎么一点都不慈悲?” 紫幽看着眼前这位穿着一件大红撒金纹黑貂毛滚边短袄,配上葱绿盘金彩绣绵裙,未过及笄,便脱了稚气,显出妩媚妖娆之态,偏偏还要装出一副正义凛然,高高在上模样的小丫头,轻蔑地笑了,“妹妹是在教训我吗?” 宁侧妃一听,知道坏了,连忙推了上官莹琇一把,“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跟你大嫂说话,纵使你大嫂说的不对,也轮不到你来劝告,快些给你大嫂道歉!” 上官莹琇从上官莹洁、上官莹钰不在了,加上安王开始把她当女儿疼爱,最主要的是,太子还睡了她,于是,颇有些翻身农奴把歌唱,不知天高地 厚,以为自己已经成了太子妃的意思。 竟然梗着脖子,不服气地辩解道:“我为什么要道歉?难道我说错了吗?大嫂本来就不该那么对待雅莞姐吗?” “哦?”紫幽一点都没生气,不慌不忙地问道:“那你告诉我,我对待你的雅莞姐,哪里不对?” “你不该那么说她 !”上官莹琇理直气壮地喊道:“她已经守寡了,你还嘲讽她。。。。。。” 说到这,上官莹琇说不出来了,因为紫幽的每一句话,听起来确实是在嘲讽她,可是从字面上看,却挑不出什么错来。 紫幽见状,微微笑道:“妹妹一回来,就在这挑拨我和徐雅莞的关系吗?我明明问她身体好不好,你却非要指责我落井下石。你什么意思?何况在这王府,我是世子妃,是你大嫂,即使我有错,有母妃在,轮得到你这个侧妃所生的庶妹教训我么?还有,徐雅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那是谋反罪人上官离染的小妾。之所以没把她处死,是因为王爷念在她父亲是阵亡将士的份上,留了她一命,她虽罪不该死,可是你一口一个雅莞姐,还说她可怜,你什么意思?你在同情谋反罪人的家眷吗?说出去整个安王府,都要为你的无知陪葬!难怪皇上只封你为县主,连个郡主都不册封,皇上还真是英明。” 一番话说完,不仅宁侧妃白了脸色,就连安王都是一惊! 说实话,正如紫幽所说,徐雅莞当初确实要被处死的,是他在宣武帝那里反复求情:“皇兄,她虽是上官离染的小妾,可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上官离染和苏梅对她并不好。而且臣弟对她的父亲许诺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皇兄,臣弟求您,饶了她一命吧?” 宣武帝本来不同意,还是紫幽说了句:“皇上,徐雅莞好歹也是北路军阵亡将士留下的孤女,杀了她会寒了北路军将士们的心的。留她一命,可以让将士们牢记皇上的恩德。” 因为紫幽的一句话,皇上才留了她一命。 当然紫幽留她一命,并不是可怜她,而是想查出她身后的那个人,这点安王是不知道的。 。。。。。。。。。。。。。。。。。。。。。。。。。。。。。。。。。。。。。。。。。。。。。。。。。。 感谢送荷包的xiaoganyu亲!送票票的jxr467596851亲!wzhzl1314亲!sunforest亲!小冰爱你们!集体么么~下旬了,有票票的亲们,赶紧送出来吧。。。。。。 第三百八十二章 小莫失恶整黑衣人(必看) 紫幽看了安王一眼,然后沉声命令道:“来人,莹琇县主不懂规矩,好坏不分,是非不明,顶撞一品大员,同情谋逆罪人家眷,责打她二十大板,以示警戒!” “凌儿媳妇。”安王马上出声,试图劝阻:“你看,佳节快到了,要是打的她起不了床,她未来的夫家,知道了怕是不 。。。。。。不好吧?” 紫幽点点头,“那这顿板子就留到节后再打。这段时间禁足,抄写大燕律法一百遍。” 安王这回说不出话来了。再怎么说?没有理由可以阻止了。这件事本来就是上官莹琇不对,紫幽打她打的还真不怨。 上官皓染急了,刚要跳出来,却被宁侧妃拉住了,宁侧妃心里恨得几乎滴血,可也知道,今天这件事可大可小,慕紫幽如果跑到宣武帝那里告上一状,那别说女儿,就是她她要跟着倒霉。 自苏梅被揭穿是魏王的细作以后,宣武帝明显对她也产生了怀疑,上次离开帝都,连一条指令都没给她下达,甚至都没召见她。 宁侧妃和上官皓染的互动,紫幽看在眼里,清冷地一笑,清清楚楚地说道:“你们恨我也好,怪我也罢,这件事我必须做出处置。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安王府好,上次劝说皇上留下徐雅莞一命,王爷可是对皇上保证过,会约束她,决不让她作乱。可是,妹妹如今却公然为她叫屈,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徐雅莞就是死了,也只能怪她自己认人不清,行事糊涂!喊冤叫屈,就是在责疑皇上的英明决断。知道我为什么责打妹妹了吗?想不明白就回去好好寻思!” 安王被紫幽这么一说,满脸泛红。也知道紫幽这是在借着训诫宁侧妃和上官皓染,告诉他行事的糊涂。 挥挥手让宁侧妃把儿女带下去,不满地呵斥道:“你好好管束琇儿和皓儿,世子妃不仅是他们的大嫂,还是护国法师,容不得他们轻慢!” “是,妾身一定好好管束他们。”宁侧妃恭敬地行礼,急忙拉着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院子,上官莹琇刚叫了一声:“母妃,那个贱。。。。。。” 啪!脸上就挨了宁侧妃一巴掌。 上官莹琇可能是第一次被她打耳光,顿时懵掉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就厉声喊叫起来:“你竟敢打我!?你干嘛要打我?妲” “都退下!”宁侧妃脸上露出了很少见到的狠厉表情,待众奴才退下以后,小声吼道:“我一直跟你们说,遇事要冷静、要忍耐,别说事不关己,就是在遇到自己利益和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都要考虑好了对策和后路,确保万无一失再出击 。可是,你今天怎么做的?徐雅莞被慕紫幽羞辱,该你何事?你要替她出头?现在要被世子妃打板子,你说,你这顿板子挨得冤不冤?” 上官莹琇捂着被打耳光的脸颊,不服气地骂道:“我就是看不惯慕紫幽那个贱人的张狂样,她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人人都要看她的脸色?我就是不想看她的脸色行事,我就是要和她对着干!” “你凭什么和她对着干?”宁侧妃被女儿的轻狂自大气的柳眉倒竖,“你会绝世武功,还是皇上最爱的公主?就算是皇上最爱的公主又怎样?上官灵罗的惨样你没看见?拜托你,和人家争斗之前看清楚自己有没有那个能耐好不好?” “我没有绝世武功,也一样能赢她!”被自己的亲娘贬低,让上官莹琇失去了理智,梗着脖子喊道:“等我将来成为大燕的皇后,我要将你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 “你说什么?”宁侧妃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问道:“你疯了!你怎么能生出这样可怕的念头?你是皇室的后代,是县主,怎么可能成为皇后?” “得了吧!”上官莹琇鄙视地看着自己母亲,那眼神就像看着最肮脏低贱的妓女一样,“我是赵康威的女儿,和太子有没有血缘关系。等我和哥哥辅佐太子上位,皇后非我莫属,到时候我看你还敢打我!” 宁侧妃闻言,如同看见鬼一样地看着自己女儿,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好一会才全身颤抖着,看着上官皓染问道:“你们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你都跟你妹妹说了些什么?” “母妃,我都告诉妹妹了。”上官皓染有些忐忑不安。 因为母亲不让他把这件事告诉妹妹,也因为母亲一次次嘱咐他:“这件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不要再告诉另外一个人。之所以告诉你,是希望你在行事之时,不要被亲情蒙住眼睛而对安王心慈手软,他不是你的父亲,不是!” 可是,他却瞒着母亲,把这事告诉了妹妹,还引着妹妹私下见了父亲和太子,并且把妹妹送上了太子的床!他根本不知道母亲赞不赞同他这么做。 宁侧妃闻言,又惊又怕又怒,死死地盯着上官皓染问道:“你还干了什么?为什么你妹妹说皇后非她莫属?” 上官皓染见他母亲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有些害怕心虚地低下头,没敢回答 。 宁侧妃一看他的样子,心里更加担忧。气得一拍面前的桌子怒喝道 :“你还不快说?你上次回来都带着你妹妹干了什么?” 上官皓染一见她妹妹已经说漏了嘴,再说这件事根本瞒不住,他母妃这次还要带着他们拜访他们的各自的亲家,到时候妹妹愿不愿意都不好说。 想到这,他抬起头,破釜沉舟地说道:“母妃,妹妹不愿嫁给那个云贵总兵的三儿子,她想嫁给太子。我们上次回来和父亲相认了,父亲领着我们拜见了太子,妹妹现在已经是。。。。。。是太子的人了。。。。。。” 上官皓染看着母亲从惨白又变得发青的脸,把话说完,没觉得难为情,反而理直气壮地看着母妃,不解地说道:“您别怪儿子自作主张,您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能成什么大事?既然父亲是太子的人,有些事您是不得已而为之,那就要争取主动,一味地隐忍,听别人摆弄,何时能摆脱困境?” 宁侧妃看着儿子不忿的、充满不甘的眼神,再看看女儿一脸赞同的点头,只觉得全身都浸在了冰窟里,冷的快要窒息一般。 她没想到,她苦心安排,希望儿女们能躲开灾难,平平安安、平平凡凡地生活下去,可是,难道终究要功亏一篑吗? 她眼泪簌簌而下,无可奈何,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怎么那么傻?母妃本想给你们留条后路,不到万不得已,不想让你们牵扯进来,可是。。。。。。” 宁侧妃还有一句话,愣是没法说出口,那就是上官莹琇可不是赵康威的女儿,那真是安王和她所生。 如今上官皓染却自作主张地将她献给了太子,这是***,说出去会成为第二个上官灵罗,为人所不齿。 退一万步,就算上官莹琇真的是赵康威的女儿,太子也不可能立她为后,皇后的母亲,说什么也不可能是她这样红杏出墙的身份低贱之人。 琇儿怎么这么傻?她傻,上官皓染和赵康威怎么也跟着傻?不对,赵康威肯定是故意的,他是知道琇儿身世的,可是他却不阻拦,为了他的荣华富贵,毁了她的一生不算,现在又把她的女儿出卖了 ! 宁侧妃这一刻,简直恨透了赵康威这个为了权势,把她这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都能献给别的男人的混蛋、畜生! 可是却唯独不能对孩子说出实情,尤其是琇儿,如果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堂妹,她能接受吗? 宁侧妃还没猜到她女儿为了荣华富贵的疯狂决心,决定先瞒着孩子,不吐露真相。事情已然发生了,所有的痛苦,还是由她来扛吧! 宁侧妃挥挥手,让儿女退下,一个人倒在**,无声地痛哭,心里无不替一双儿女担忧。她虽不知道太子能不能成功上位,可是却知道皇后娘娘这一辈子,是不可能再起得来了。有人给了她确切的消息,皇后娘娘秽乱后宫,有了这样的母后,太子的前途堪忧。 这也就是她为两个儿女选择了户部侍郎和云贵总兵做亲家的原因,这两个府邸,好歹是中立派,没有加入党争。 可是,他们却不理解她的苦心,自作主张坏了她所有的谋划,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上官皓染看见母妃流泪,很是伤心难过的样子,他不怪自己,却怪起了上官莹琇。出了宁侧妃的房间,就把上官莹琇拉进厢房,厉声呵斥起来,“你猪啊!干嘛为徐雅莞那个贱人出头?” 上官莹琇刚刚挨了母亲的打,现在又被哥哥骂,不由更加委屈。气急之下,不管不顾地反驳道:“我还不是为了你?要不是看见你和她有那样的关系,我干嘛要帮她?” “你怎么知道我们。。。。。。”上官皓染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没想到他和徐雅莞的奸情,那么隐秘,也会被她发现。 上官莹琇鄙视的笑道:“你从军中一回来,晚上就要和那个小贱人幽会,你以为你能瞒得住?不过,我好奇的是,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是在帝都,还是到了裴城?你也不嫌她被上官离染玩过了,有多肮脏!” 上官皓染听她这么讽刺自己,真想狠狠地甩她一个耳光,可是想想还要她为自己在太子面前说好话,于是便忍了。 长长地叹了口,“唉 。。。。。。你知道什么?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个时候我是为了对付上官离染,有他在,即使上官凌然死了,我们都无法翻身。所以我控制她,喂她服了毒药,为的是要她对付上官离染和苏梅。哪知道他们会被慕紫幽收拾了,徐雅莞也用不上了。” “怎么用不上?”上官莹琇听到这,眉飞色舞地说道:“只要你舍得,她就能派上用处。” “有什么舍不得的?”上官皓染一脸嫌弃地冷笑,“爷只是把她当做工具,就那个贱人,给爷暖床都不够格!” “那咱们这样。。。。。。”上官莹琇踮起脚尖,套在上官皓染耳边,这么那么地说了一遍以后,上官皓染马上露出了阴狠下流的笑容。 晚上,王妃在紫幽的劝说下,还是和王爷、宁侧妃他们一起用了晚膳。 这一次,徐雅莞没能捞着坐上餐桌和他们一起用膳。听了紫幽的 话,安王也觉得不应该再对徐雅莞过度宽容。 所以,徐雅莞呆在自己的屋里,又气又恨,目光怨毒的几乎能杀人。 席间,上官皓染笑眯眯的,态度极为亲密地搂着上官凌然的肩膀,给他敬酒,“大哥,小弟敬你一杯!这安王府,就我们兄弟两,应该相互扶持,相互关照才是。弟弟知道西北苦寒,大哥不愿回去,那小弟就代替大哥尽忠尽孝好了。” 紫幽一听,连连冷笑。上官离染死了,上官皓染果然开始蹦跶了。话里话外都在讽刺上官凌然,嫌弃肃北太过艰苦,不愿回去,他这个庶子,还得替他这个世子尽忠尽孝。 啊呸!上官凌然在帝都做人质,怎么不见你这么说? 紫幽刚要反驳,就见上官凌然邪魅的一笑,慵懒地一巴掌拍上了上官皓染的肩膀,把上官皓染拍的差不点趴地上,好不容易才站直了身子。 上官凌然哈哈笑道:“二弟啊,既然如此,咱两换换?你来帝都享受这舒适的生活?我去那苦寒之地尽忠尽孝。就这么说定了,过完节你留下,我去肃北军中。” 一句话说完,安王和上官莹琇是喜出望外,上官皓染和宁侧妃则惊得差不点跳起来 。 安王高兴,还以为上官凌然原谅他了,愿意到他身边来了。而且更让他高兴的是,儿子来了,妻子和儿媳妇,还有孙子也就会跟着来,那他们一家团聚岂不就在眼前? 安王美的,咧着嘴看着王妃乐呵,还一个劲朝着她碗里夹菜,只把王妃弄得又羞又恼。 上官莹琇高兴,是因为她留在帝都,可以和太子经常在一起鬼混了。说实在,她现在回到裴城,那日子过的一定很煎熬。不管男女,一旦经过那样的事情以后,食髓知味,这再让她独守空房,她会很寂寞难耐的。 而且她还时刻担心着,太子会把她忘了。不难想象,太子身边肯定是莺歌燕舞,有的是漂亮女人。 宁侧妃则害怕,如果把她留在帝都,她便失去了监视安王的作用,那么太子会不会不让赵康威给她解药?还有最关键的问题是,上官皓染怎么把兵符偷到手?兵符拿不到,他们母子等于任务失败,太子一样不会放过他们。 上官皓染和宁侧妃想的差不多,留在帝都,怎么盗兵符?怎么夺军权?怎么和乌维立里应外合,打败安王? 显然都没想到上官凌然会将他们一军,愿意到裴城去。 上官皓染马上尴尬地笑道:“还是算了,太后娘娘喜欢大哥,大哥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太后娘娘会受不了的。” “没关系。”紫幽这时清冷地一笑,“我会留下莫失陪着她,她一定会很高兴地让我们一家团圆。” “凌儿!”安王笑得见牙不见眼,“你真的要跟父王回去吗?” “父王、父王!”上官皓染后悔的几欲碰头,觉得不该逞口舌之快,而弄得自己很被动。 宁侧妃一见他急了,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再被上官凌然和紫幽抓住话柄,于是,连忙笑着说道:“王爷,还是等等吧,小世孙和小郡君太小了,肃北太苦,孩子去了太遭罪了。再说这么点,就留给太后娘娘也是不妥,他们哪能离开父母?” 要说,还是宁侧妃了解安王,安王看看那一对粉雕玉琢的小宝贝,终是不舍地说道:“凌儿,那就等莫失莫忘过了周岁,你们再跟我回裴城吧 。裳儿,你说好吗?” 王妃看了宁侧妃一眼,愣是没有搭理王爷。 王爷一见,失望的叹了口气。 是夜,上官皓染摸进了徐雅莞的房间。徐雅莞正在那流泪,一看见他进来,好像特别怕他,赶紧擦擦眼泪,爬起来,小心翼翼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爷,要不要醒酒汤?” 上官皓染一把推开她,似乎没有留情,徐雅莞被她推得摔倒在地上,上官皓染不管不顾地边撕扯着她的衣服,边低吼道:“爷没喝醉,要什么醒酒汤?好好伺候爷,别每次cao你的时候,都像个死尸似的。” 说完,已经挺身冲进了徐雅莞的身体里,用尽力气地律动起来。 没有**,徐雅莞身体里很干涩,所以疼的龇牙咧嘴,只想后退。 上官皓染见状,好不怜香惜玉地在她瘦骨伶仃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一边**,一边骂道:“cao!干巴巴的,像个老太婆,连点水都没有,cao府里的粗使丫鬟都比你cao你过瘾!” 边说,边嫌弃地从她身体里退了出来,然后说道:“替爷去办件事,成了,爷为你解毒,放了你;不然,你就等死吧。” 徐雅莞看着男人年轻的脸庞布满戾气阴狠,不由胆颤心惊,羞愧万分地点点头,“是,雅莞一定听爷的吩咐。” 嘴里这么说,心里把这个曾救她一命的黑衣人,骂了个底朝天。真是赤/裸/裸的羞辱,男人干事干了一半,还能退出来,不等于打她的脸? 这个缺德的禽兽,比上官离染还要阴坏,上官离染最起码没有上官皓染那么会伪装,这个上官 皓染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时,她是万万没想到,他就是救了自己一命,又用毒药控制住自己的黑衣人。 因为那晚上官皓染救了她以后,再在白天看见她,还是很温和地叫她雅莞妹妹,那同情怜惜的目光,还曾经让她很感动。 她怎么的都没把他和那个喂她毒药,一肚子阴毒主意的黑衣人联系在一块 。 徐雅莞这一想,还是觉得上官凌然比上官离染和上官皓染要仁义些,最起码没想着要害她,如果不是她一心要毁了他的名声,他也不会那么无情地对待自己。 上官皓染似乎很满意徐雅莞的态度,阴笑着套在她耳边说了一番话。 徐雅莞越听越吃惊,最后哆哆嗦嗦地问道:“可是,世子恨妾身恨得要死,妾身约见他,他根本不可能赴约的。” “笨蛋!你就这么说。。。。。。”上官皓染狠狠地在她屁股上用劲拧了一下,然后再次小声嘀咕了一番。 徐雅莞痛的龇牙咧嘴,眼泪都汪在眼里,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能被他打死,于是委屈的点点头。 上官皓染见状,这才满意的笑笑,纵身从窗户翻了出去。 可是他却没想到,窗下面就这一小会的功夫,就和他刚刚进来的时侯,完全不同了。他落地就觉得脚下踩到了黏糊糊的一坨东西,随即他就摔了个仰八叉,再接着,一股熏得他恶心欲吐臭味,就蔓延了开来。 上官皓染暗骂晦气,赶紧往回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他的通房丫鬟一看,嫌弃地捂着鼻子,大叫了起来:“天啊!爷这是掉进茅坑里了?怎么衣服上全是大粪?” “哇。。。。。。”上官皓染一听,当即就吐了出来,随即冲进净房,洗了十多遍,把全身的一层皮都快搓掉了,还觉得自己身上有股难闻的臭味。 不一会,“紫气幽然”的紫幽,听了小灵鼠的禀告,只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问金灵:“是你在徐雅莞窗下弄得大便?” 金灵摇摇头,自豪地看了小莫失一眼,“主人,是小世孙,他的灵力比小郡君还要强呢。” 。。。。。。。。。。。。。。。。。。。。。。。。。。。。。。。。。。。。。。。。。。。。。。。。。 感谢送票票的蒙娜莉沙亲!yangyi08亲!小冰爱死你们了!么么哒~紫幽的两个小宝贝可爱吧,那就把票票送给他们吧!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世子、世子妃再次反目,匈奴打进来了 “什么!”紫幽喜出望外,抱起板着小脸装酷的儿子,亲了好几口,这才笑道:“儿子,有灵力怎么还隐藏起来,不让娘亲探测到啊?坏家伙 !和你爹爹一样淘气!” “小爷才不要像他,幼稚的要死!”小莫失酷酷地一开口,把上官凌然和紫幽全都震惊了!谁也没想到刚刚满月不久的婴儿,竟然会说话禾。() 两人面面相觑以后,紫幽乐的眼泪都含在了眼里。 可是某位“幼稚”的家伙不干了。气的瞪着儿子,唧唧歪歪地低吼道:“臭小子!竟敢骂你爹爹我幼稚,我怎么幼稚了?” “哼!”小莫失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道:“这么大的人了,天天跟那个小丫头一样,就知道缠着娘亲。” “谁像你,未老先衰!”旁边奶声奶气的女娃声,突然冒了出来,把两人再次震惊的跳了起来。 看见两人震惊的样子,金灵难得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向两人解惑:“主人,您的孩子,都是神童,您不用觉得意外,摩哩女神灌注在您体内的灵力,加上你自身胎带的灵力,随着你的修炼不断加强,加上两个小主人都乃天神下界,自身又携带了灵力,所以,怀着他们的时候,您修炼,他们的灵力也跟着增强,而他们灵力增强,又带动了您的灵力上升,所以,你们母子女的灵力,现在是在一个水平线上。你们的灵力,现在都可以收发自如,您不用再运气,只要意念一动,你就可以做任何一件事情,例如杀人、救人、搬运东西、透视等等,小主人也可以。小世孙想惩罚上官皓染,他只要一用意念,想怎样便可以怎样。” 紫幽明白了,小莫失一定是听力过人,得知了上官皓染的诡计,气极之下,想让他臭气熏天,就用意念,把大便搬到了徐雅莞的窗户下,让上官皓染摔在了粪堆上。 小家伙还真不愧是上官凌然的儿子,其腹黑的程度,青出于蓝胜于蓝。 “儿子!儿子。。。。。。”紫幽看着小一号的上官凌然,心里柔成一片,连着亲了好几口妲。 小莫忘一看,吃醋了,想站起来,可是骨骼还没那么硬,于是,不甘落后地、连滚带爬地翻到娘亲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娘,徐雅莞不要脸,要用美人计**爹爹。” 紫幽一听,马上抱过女儿又是一阵狂亲。然后不放心地叮嘱道:“宝贝,你们是神童,这件事不能被别人知道,所以,在别人面前,不要显示你们的本领 。知道吗?” “知道了。”二个孩子一起答道。显然很清楚他们是与众不同的,所以,一直都没表现出他们与众不同的地方,除了比别的婴儿翻身早以外。 安置好孩子,紫幽对上官凌然说道:“我说徐雅莞之前怎么突然自请做妾,原来是上官皓染出的主意。看来我们这位外表谦卑的‘弟弟’,和他母亲一样,也是一只不会叫唤,却会咬人的野狗呢。” 上官凌然冷冷一笑,“早就料到了,既然所有的人,都盼着你我分开,那我们就先分开吧。匈奴那边乌维立可是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咱俩不分开,毒蛇愣是不出洞呢。” 大年前的这段时间,似乎是各府主妇最忙碌的。忙年忙年,要准备自己府上吃的用的,还要准备礼物,送给别的府上。 紫幽几乎忙的和上官凌然说话的时间都没有。上官凌然把铺子和庄子渐渐地全部交给了紫幽打理,紫幽要忙着惠民署和女医队的庶务,还要忙着炼制药品,还要管理上官凌然和安王府的各项产业,宣武帝还时不时宣她进宫,就朝政上的事情,征求她的意见。 宣武帝对逍遥散越来越依赖,要不是还服用紫幽炼制的其它药丸,估计早就成了个瘾君子垮了。 可是有紫幽炼制的补精气神的丹药,再加上水灵的灵力,这厮竟然觉得越来越年轻。也知道他之所以活得如此滋润,是亏了紫幽和花仙,因此,对待这一人一精灵越发信任。 尤其是水灵,宣武帝几乎是形影都离不开它,走哪都带着,引得宫里那些女人恨死了它。多次使坏谋害它,可是水灵是精灵,哪里能被这些凡人害了?加上掌管后宫的德妃向着它,皇上还给予了它无限的荣宠与信任,所以,渐渐地那些女人,也不敢再生害人之心了。 大年二十九那天,紫幽带着莫失莫忘去了娘家,上官凌然代表皇上到锐建营慰问完将士们回到王府,紫幽还没回来。 徐雅莞总算逮到了这个机会,派人给他送信,约他见一面,说有要事相告。 上官凌然一开始没想去,可是来人给了他徐雅莞写的短信,“我知道宁侧妃和上官皓染一些秘密,我只告诉你。我在王府的‘枫林寒苑’等你,你不来,我就等上一夜 。” 上官凌然一看短信,就去了王府后院的“枫林寒苑”。这个地方偏僻,是王府枫林里的一处院落,秋天赏景累了休息之用。现在是冬天,枫叶枯萎凋零,这处院落也就没人来了。 约在这个地方,可是没人能发现。 上官凌然一看见徐雅莞,就皱了皱眉头,随即冷淡地说道:“不是说有 事告诉我吗?快点说,我时间有限。” “凌哥哥!”徐雅莞明显很鸡冻,看着他,大的吓人的眼睛里,泪花闪烁,声音都有点嘶哑,“你就这么不愿意看见我吗?如果我没有秘密相告,你是不是就不会见我?” “是。”上官凌然冷诮地笑道:“时至今日,你觉得我还会把你当做妹妹或是朋友,来跟你叙旧?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不怨我,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我错了。”徐雅莞第一次诚恳地认错,并羞愧的低下了头。过了一会抬起头来,已是泪流满面,“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情,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只爱你,凌哥哥,我从来就没喜欢过上官离染,可是。。。。。。算了,到了今日,说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我想告诉你。。。。。。” 徐雅莞说到这,四处看了看,然后朝着上官凌然走进了几步。 上官凌然却警觉地后退了几步,冷冷地看着她,似乎很不信任她。 徐雅莞见状,伤心地摇摇头,“凌哥哥,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以前那么做,也是想成为你的。。。。。。” “你说不说?”上官凌然失去了耐性,转身就要走,却被徐雅莞冲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凌哥哥,你别走,我真的很想你,你不知道,上官。。。。。。” “你们在干什么?”就在这时,传来了紫幽清冷的声音。 上官凌然抬头一看,果然是她,她的身后还跟着吴嬷嬷等人。 紫幽冷冽地看着上官凌然,义愤填膺地指责道:“好啊!上官凌然,你口口声声说要对我一心一意,原来你就是这样一心一意的?” 上官凌然看着紫幽清冷的面容,一时间有些慌乱,不过很快就镇静下来,狠狠地甩开徐雅莞,一个飞纵,到了紫幽面前,连忙解释道:“媳妇,你别生气,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和她根本就没有什么,是她约我,说是要告诉上官皓染和宁侧妃的秘密,结果,这女人又骗了我 。。。。。。” 紫幽看这徐雅莞,冷冷地开口,“来人,把这个谋逆罪人的小妾给本国师绑了,送到王爷那里,把今天的事情,禀告给王爷,让他处置。告诉王爷,如果不秉公处置,本国师不介意代劳。” “是。”幻化为女侍卫的金灵、木灵扑上去,将徐雅莞绑了。 紫幽见状,转身就走,自始至终都没看上官凌然一眼。 上官凌然急了,跟在紫幽后面拼命的解释,“媳妇,你要相信我,再怎么样,我也不会看上她呀!你看看她现在的丑样,我。。。。。。” “这么说,要是她还很美丽,你就愿意喽?”紫幽嘲讽出声,看着上官凌然的目光,透着无尽的寒意。 上官凌然赶紧摇头,“怎么可能?这世上不可能有比媳妇你还美丽的女人呢?为夫我怎么可能会看上她们?” 闻言,紫幽失望透顶,冷嘲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这回,连句话都懒得说了。 见她如此清冷,上官凌然似乎更加焦急,不停地在那解释:“媳妇,为夫的没骗你,不信你看看这贱人写的短信。。。。。。” 他边说,边去袖笼里找那封徐雅莞约见他的短信,结果,翻了半天,也没翻出来。不禁急得满头大汗,不解地骂了起来,“小爷我明明揣在了袖笼里,怎么会不见了?怪事、怪事。。。。。。” “不用找了,我相信你就是。”紫幽见状,不辨喜怒地说道。 其实她很生气!她从娘家一回来,吴嬷嬷就告诉她:“世子妃,世子去见徐雅莞了。徐雅莞写了一封短信,您看。” 她一看,信上写着:“凌哥哥,我在‘枫林寒舍’等你,交还以前你送我的礼物。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会一直等下去的 。你的莞妹妹。” 她扔下信,带着人就赶往了“枫林寒舍”,快到那里之时,竟然遇到了上官皓染。 上官皓染同情地看着她摇摇头,指着“枫林寒舍”说道:“大嫂,弟弟真是替大嫂不值,你说,有了大嫂这样的女子为妻,大哥他还有啥不满足的?竟然和徐雅莞在那。。。。。。真是太不应该了!” 她快速走进“枫林寒舍”,就看见了刚刚这一幕,如何能不愤怒? 吴嬷嬷见她气得俏脸生寒,忍不住说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不管有何原因,都不该和徐姨娘单独见面,这很容易引人误会的。世子妃您也别太往心里去,世子爷不是说了吗,看不上那个女人。” 紫幽冷着脸,随即吩咐丫鬟们:“从今天起,世子睡到书房去,你们把书房好好收拾收拾。” 上官凌然一听媳妇赶他去睡书房,马上跳脚吼叫起来,“干嘛呀?我都跟你解释了,你怎么还不相信我?” 紫幽冷淡而又略显疲惫地说道:“我没有不相信你,我知道徐雅莞还入不了你的眼。只是,先有沈家两姐妹,现在是徐雅莞,明天还不知道还有谁。上官凌然,我累了,我不想每天看着你,何况这也不是看的事。从现在起,你自由了 ,你爱咋咋的,我不会再管着你,请你也别干涉我!” “媳妇。。。。。。”上官凌然慌了神,开始耍无赖撒娇,怕人看见,把所有的人都赶了出去。 最后,大伙隐隐约约听见里面有人争吵,再后来,就看见世子怒气冲冲地冲了出来,脸上还有清晰的五个手指印。 安王一见儿子、儿媳因为徐雅莞打仗,对她是越发失望。看着自己曾经当着女儿一样疼爱,光鲜亮丽的小姑娘,现在哭的眼泪鼻涕齐流,形象越来越恶俗,忍无可忍地责备道:“雅莞,我对你真的很失望!你能保住一命,是世子妃在皇上面前求了情。可是,直到现在你还对凌然不死心,你想怎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给凌然的声誉,造成多大的影响?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这次,我是不能保你了,不然说不过去,二十大板这是底限了。” “不 !”徐雅莞吓得嘶声大叫,“求求您!王爷,不该雅莞的事,是。。。。。。” 是上官皓染逼我的,这句话徐雅莞却高低不敢说出口,否则,她只死无疑,上官皓染是不会把解药给她这个背叛了他的盟友的。 徐雅莞委屈的痛哭,可是安王这次没有心软,让侍卫把她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然后沉着脸告诫道:“希望你引以为戒,好自为之!” 只是,徐雅莞被打了,也没能让紫幽和上官凌然和好。于是,大年夜宴会,大伙看见安王世子和世子妃,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讲。 太子的禁足,因为紫幽在宣武帝面前说了一番话,也被解禁,放了出来。至于说了什么,暂且不提。 刘蕊雪和文楚妍看着紫幽和上官凌然关系弄得这么僵,都替她着急。 一起劝说她,可是紫幽却说道:“其实,上官凌然会这样,在我意料之中。他本来就是被太后娘娘娇惯坏了的纨绔,虽然偷偷学了武功,和乌维立一战成名,可是骨子里那股骄纵,是不可能因为他变成英雄,而有所改变的,只会越来越厉害。他不可能经常在我面前低头伏小,这也就是一开始,遇到了我这个不对他惟命是从,处处要强的女人,觉得哄哄我很新鲜,很有意思,可时间长了,肯定有厌烦的时候,出现矛盾很正常;但是我不可能为他去改变,他如果认识不到这一点,那我们只有分道扬镳。” 两人把这话都对各自的夫君说了,太子和三皇子为此是欣喜若狂。 文楚妍看着三皇子掩藏不住的满脸悦色,在心里冷笑。这个可恶的男人!竟然因为紫幽和她成为了好朋友,开始宠爱她。可是每一次到她这里,都要打听紫幽的事情。 想想自己的夫君,为了别的女人,对自己宠爱有加,那种耻辱真是比之前不宠她,还要让她难以承受。 不过,她不怪紫幽,这一切和紫幽无关,要怪就怪三皇子这个混蛋,不是个东西! 文楚妍冷笑,总有一天,老娘会亲眼看着你,成为阶下囚的。 这两天,让她感到心情超爽的是,她再也不用小心翼翼地哄着那个骄狂自大的孙侧妃了。而是摆足了皇子正妃的范儿,对那个女人呼来喝去 。 一开始孙侧妃还敢跟她顶嘴,可是叫她扇了两个耳光,跑去三皇子那里告状,不但没落好,反被三皇子训斥了一顿:“你一个侧妃,你不收敛,老去挑战妍儿这个正妃干嘛?谨守你做侧妃的本分,不要放肆!” 自那以后,这女人就老实多了,再也不敢挑衅她了。 从三皇子对待孙侧妃的态度,她更加看明白了三皇子的无情无义。之前对孙侧妃,恨不能捧在手心疼爱,可是为了讨好自己,让她过话给紫幽,马上就把孙侧妃弃之如履了。 初三,正是互相拜年,走亲戚串门的好时候,一阵惊天动地的登闻鼓声,把所有的朝臣,都惊得跑进了宫。 宣武帝正在观赏水灵编排的舞蹈,就听见于公公急急慌慌地跑进来喊道:“皇上坏了,匈奴人打进来了!” “大过年的,你瞎叫唤什么?”宣武帝一开始没听清,还不耐烦的瞪了于公公一眼。 可下一秒就从龙椅上火烧屁股一样的弹跳了起来,“什么!?你说什么?匈奴打了进来?” “是啊。”于公公哭丧着脸,急吼吼地回答:“八百里加急,正在殿外等候传唤。” “还不快宣!”宣武帝大叫一声,接着又喊:“快敲登闻鼓,让所有大臣上朝!” 喊完,全然不顾一国之君的模样,开始大骂:“cao你nnd乌维立!要打仗还来议和干嘛?再说了,有这么大过节的打仗的么?这不存心不让人安生吗?混蛋乌维立!朕咒你生孩子全都没屁股眼!” 水灵见状,差不点乐喷。走到他身边软言慰予:“乌维立明摆着就是想趁着咱们大燕举国欢度佳节,安王爷又不在边关坐镇,想打咱们一个出其不意。皇上不要慌,赶紧和国师大人和慕将军好好商议一下,下旨要安王爷马不停蹄,赶回肃北前线好了。” 水灵的话,仿佛有安抚人心的 魔力,宣武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搂过水灵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舒展了皱起的龙眉,“水儿啊,你可真是朕的宝贝 。朕有你和幽儿,又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两位一位是花仙,一位是女神的后裔,这么强大的力量,辅佐着他,他有啥可紧张的? 等大臣们上朝,看见的宣武帝果然很镇定。但是很生气倒是真的。肃北传回的消息,匈奴乌维立单于御驾亲征,率领三十万大军,竟然大败安王的军队,连着攻克了大燕的两座城池,再打下去,就打到裴城了。 宣武帝瞪着龙眼睨着安王,狠戾的几乎要吃了他一样,“老六,你是怎么部署,怎么练兵的?西北防线就如此不堪一击?你的将士们,就这么不经打?人家一下子就把你们打败了。你说说,朕每年拿出那么多银子,养你们这些废物,倒是有啥用?关键时候就撂挑子!” 安王额头冒汗!按说,他的大军没这么窝囊,可是传令官说了:“匈奴人好像知道咱们的兵力部署,是从焉之山脉最为险峻的东南面打过来的。那里咱们的兵力部署最为薄弱,只有不到一万人驻守。” 焉之山脉东南面,全是悬崖峭壁,打死他。他也没想到乌维立会带领两万多匈奴人,从那么险峻的地方翻过来。可是这话,他却不能对宣武帝辩解,打败了就是打败了,你有天大的理由,都不能作为你失败的借口。 安王连忙跪倒:“臣弟该死!臣弟马上返回肃北迎战!” 紫幽这时站出来,对着宣武帝躬身施礼。 宣武帝一见,马上问道:“国师你有何意见,但说无妨。” 紫幽马上说道:“乌维立带着三十万人马,那么大的动静,即使最先是小部分人从最为险峻的焉之山脉东南面偷袭了过来,可是,后来三十万骑兵攻击过来,那么大的动静,大燕的防军,也应该有所察觉了。这都攻下了我们两座城池,消息才传递到帝都,我们的速度,和匈奴相差的也太大了。” 。。。。。。。。。。。。。。。。。。。。。。。。。。。。。。。。。。。。。。。。。。。。。。。。。 感谢送花花wulijing9065亲!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89330334亲!蒙娜莉沙亲!yangyi08亲!爱你们,集体啵一个!最后几天了,票票不要浪费哦! 第三百八十四章 父王,我不想再失去您的怀抱(必看) 紫幽说到这,看了安王一眼,接着问道:“按说,西北大军不该这么不堪一击,臣很担忧!是不是出了内奸,将咱们的兵力部署全部出卖给了匈奴。皇上,兵贵神速,臣建议,安王即可、马上启程,带人返回肃北。” “老六。”宣武帝一听,马上下旨:“你赶紧启程,马上给朕回去。” “嗻。”安王磕头,赶紧冲出了皇宫,快马加鞭回王府准备去了。 紫幽马上又说了句,“皇上,请下旨,宁侧妃和上官莹琇留在帝都,不要跟着安王爷返回肃北,以免影响他行军的速度 。妲” 宣武帝不笨,马上就明白了紫幽的意思。本来他要宁侧妃留在老六身边是监视他,可是这么些年,也没见她起到什么作用。出了个苏梅,让他无法再相信宁侧妃,相反,她都和安王生下了儿女,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是他们之间有了感情,根本就起不到监视老六的作用了。 而且老六一旦和匈奴人串通,不留下宁侧妃母女做人质,那老六可就一点顾忌都没有了,谁知道他对上官凌然和王妃的改变,是真是假? 别忘了,上官凌然这个人质,可不是老六的心头肉,虽然现在他一心想和儿子和好,可谁知他是不是再演戏? “准!”宣武帝马上就下了圣旨,留下了宁侧妃和上官莹琇禾。 慕英毅也马上出列建议道:“皇上,臣以为应该往裴城以南一代派兵,以防万一。” 宣武帝一听,马上说道:“慕爱卿,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来人,拟旨,帝都周边以及南方各城的总兵,务必听取慕大将军的调遣。自今日起,慕英毅将军升为正一品大将军,继续兼任五城兵马司统领。” 慕英毅从南疆回来后,从正二品官,升为了从一品官,现在宣武帝升他为一品大将军,就是要他接任慕老将军,抗衡安王。 慕英毅的意思,他很清楚,不管安王会不会和匈奴联手,他们都要做好防范,因为北路大军如果被匈奴打败,只要裴城以南还有兵力,就能继续抵抗匈奴,不至于让他们继续南攻。 上官凌然出列提醒宣武帝:“皇上,乌维立选择这个时间攻打我们大燕,一是想攻其不备,二是因为他们的将士,比我们大燕的将士耐寒。所以。我们备足粮草的同时,还要备足御寒之物。” 紫幽为了伪装,虽没看上官凌然,可是心里确实很佩服他,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重点。冬季作战,确实对大燕官兵不利,尤其是从南方调集的军队,对北方的气候,怕很难适应。 到时候,光是生冻伤,严寒就可以削减战斗力。尤其是今年的冬季,气候还特别冷,和去年差不多,不久前,刚刚下了一场雪 。 而且,她和钦天监的官员监测到,十几天以后,还有一次寒流。 想到这,紫幽再次启奏:“皇上,十几天以后就会有一场寒流,南方调集过来的将士们,御寒之物是不合标准的。所以,请皇上下旨,各府女眷和奴才全部动员起来,为将士们做棉衣、棉靴。前方的将士们在流血,后方的官员及家眷,也该出份力。” “世子妃这个提议好!”左相大人首先表示赞成,“否则,以兵部的造办处,一时间还真做不出那么多的棉衣棉靴。” “臣附议。”户部尚书夸道:‘这可真是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世子妃想的真周到。” “臣附议。。。。。。” “臣附议。。。。。。” 一时间,很多人都为紫幽唱赞歌。 当然,有一部分人确实是为了国家着想,毕竟紫幽想出的这个办法切实可行,能解决燃眉之急。 可是另一部分大臣,可就是见风使舵,在那拍马屁了。都不傻,一看皇上又给慕英毅升官了;一看皇上对着国师那叫一个言听计从;再看看太子、二皇子、三皇子,全都争相夸赞国师,他们又不傻,有怎么会看不出这里面的弯弯绕? 好多大臣暗叹:“红颜绝世,果然倾国倾城! 再说安王府,宁侧妃一听匈奴打了进来,先是一愣,接着又暗暗喘了口气,对安王说道:“妾身马上就收拾衣物,和王爷一起回去。” 安王急急慌慌地说道:“那你赶紧收拾,皇兄催我快走,一刻都不能停留。” 说着一刻都没停留,却跑去了王妃的院子里。这一次乌维立带着匈奴的骑兵倾巢而出,而大燕这边已然呈现出败象,短短时间已经失了两座城池,万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向妻子恕罪了。 王妃此时已经知道了匈奴打进来的消息,心里那滋味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就别提了! 说担心吧,她自己死活不愿承认 。那个负心薄意冷血寡情的混蛋!我干嘛要担心他?原谅他? 说恨不能他上前线回不来,可是她刚刚狠狠地骂了一句:“打仗好,但愿你这个狠心短命的。。。。。。”就再也骂不出来了。 前程往事一起涌上心头,不由坐在那里,呆呆的愣住了。心想,这 要是回不来,她便连个怨恨的对象都没有了! 就在她矛盾纠结之际,就见她念着、恨着、怨着、想着的那个人,一头闯了进来。 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后百感交集地说道:“裳儿,我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凌儿!本来想着用下半生好好地补偿你们母子,可是,我这一去,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裳儿,要是我回不来,等我来生,我就找到你,给你当牛做马来赎罪!裳儿,不要为我守寡,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所以,我会留下书信,告诉母后,准许你改嫁。。。。。。” “不稀罕!”王妃听到这,马上打断了他的话,似乎非常生气,连眼泪都气了出来。边流泪,边怒气冲冲地骂道:“来世再也不要和你上官奕轩这个狠心的混蛋有任何牵扯,便是做牛做马我也不稀罕!要想赎罪,就活着回来,不然我就带着你儿子嫁给别人,管别人叫爹!” 一通狠骂,王爷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喜极而泣!这一刻,他好像又看到了刚刚嫁给他的杨云裳,那时候的她,就是这么快言快语,心里想什么,嘴里就说什么,从不掩饰自己的喜怒哀乐。 可是,是自己让她再也没了笑容,改变了她活泼开朗的性格。 安王上前两步想要抓她的手,可是一想到自己生死未卜,此刻真要和她和好了,岂不又要她为自己伤心? 想到这,王爷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图纸,放在了桌子上,情真意切地说道:“这是裴城安王府金库的钥匙,那金库的位置我画在这张图纸上。。。。。。” 王妃一听,急的马上打断了他的话:“我才不要你留给苏梅那个贱人和她孩子的东西!” 安王闻言摇摇头,“里面的东西,我没打算给那个女人。她管理王府中馈的这些年,没少贪墨,这银子我本来就是留给凌儿的 。你收好,我走了!” 说完,毅然转身而去;却没看见王妃泪如泉涌,哭倒在**。 宁侧妃东西还没收拾好,宣旨的于公公就到了。看着安王叹了口气,然后说道:“皇上口谕。。。。。” 于公公啰啰嗦嗦说了半天,之乎者也咱们听不懂,意思就是,“安王您上前线打仗,您的家眷,皇上不放心,叫您留在帝都,圣上代为照顾。安王您不要有后顾之忧了,一心为皇上和朝廷抵御外敌吧。” 安王一听,心里也明白,他的哥哥对他不放心,这是要留下宁侧妃和上官莹琇做人质了。不过,生气之余,倒也坦然,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里通外国,篡位夺权;再说这次匈奴和以往的小打小闹不同,可以说是倾巢而出,他能不能赢,他自己都不敢保证。真要是阵亡了,孩子、女人带去裴城还真是不安全,这样也好。 可是宁侧妃听完皇上口谕,却彻底傻了!这样一来,他们原定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了。 本来儿子把北路大军的兵力部署告诉乌维立,匈奴攻打大燕,安王肯定回肃北,然后匈奴人在安王回去的途中,伏击安王并将他抓捕,那样自己和儿女就会被乌维立一起抓回匈奴,然后再进行下一步计划,可是自己和琇儿被留在帝都,下一步计划一旦实施,她和琇儿的生命安全,就难以保障。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自己说了不算,儿子也说了不算,这可如何是好? 宁侧妃看向了上官皓染,饶是她诡计多端,此刻也是六神无主,“皓儿,这可如何是好?要不你去问问太子,下一步计划放弃?” “放弃肯定是不可能的。”上官皓染摇摇头,然后小声说道:“按原计划执行,反正等消息传到大燕,估计尘埃已经落定了。母妃,如果。。。。。。我说的是如果,真要出事,你们就推说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保住命,我们很快就会回来。” 话没说完,已经传来了安王的呼叫声:“皓儿,准备好了吗?皇上已经派人催了,我们走吧。” 上官皓染看着母亲和妹妹,心里没有担忧,只有很快要出人头地的兴奋,急三火四地抓起行囊,边往外走,边说道:“你们小心些,我走了。” 宁侧妃含着泪,和同样在那内心激动,脸上怎么伪装,也流不出眼泪的上官莹琇,走出来为安王和儿子送行 。 安王淡淡地说了句,“老老实实地呆在帝都,好好伺候王妃。如果我。。。。。。回不来,我想皇上不会不管你的。” 说完,照着王妃居住的“星辉阁”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他期盼出现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狠狠心转身喊道:“我们走!” 翻身上马,疾驰而去,没有回头,所以,并不知道王妃踉踉跄跄地追出来,看着马蹄扬起的一路灰尘,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此时,紫幽和上官凌然已经等在了城门口,安王再不好,可是与公与私,他们都理应过来送行。而且,朱立康被派到北路军中,做了监军,他们有些事,还要嘱咐他一番的。 上官凌然现在正在叮嘱他:“不管出现什么状况,都要先保护自己的安全。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知道吗?” 朱立康经过紫幽的易容,已经成了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听他这么说,马上邪肆地一笑,“放心吧,大哥,别的咱不会,逃跑难道还不会?再说了,你弟媳妇刚刚怀孕,我要做爹了,我当然得回来,不然我媳妇和儿子咋办?” 魏亚娟刚刚怀孕,朱立康正沉浸在快当爹的喜悦中。他当然要健健康康地回来,他活泼的小妻子和呱呱坠地的儿子,哪能没有夫君和爹爹呢? 就是没有上官凌然叮嘱,他也会千方百计保住自己小命的。 安王看见儿子和儿媳来送他,脸色凝重,并没有以往的嘲讽,心里更加愧疚。 紫幽没有和他客套,直接把他叫到了一边:用传音入密对他说道:“王爷兵符在哪?” “你问兵符干嘛?”安王警觉起来。这女人最近和儿子闹得很僵,他不得不防。 紫幽见他提放自己,却不提放上官皓染,忍不住嘲讽的摇摇头,“我再提醒你一遍,你应该防患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兵符和行军路线,最好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自己知道就好。” “我知道了 。”安王这才感激地点点头,“你母妃就托你照顾了!别和凌儿闹了,两人好好过日子吧。你叫凌儿过来一趟,我有话和他说。” 上官凌然此时面对他,心情和他母妃一样,也是矛盾重重。说不怨恨是不可能的;可是一旦想到他这一去,风险重重,有可能再也回不来,那颗心又酸涩闷痛的难受。 他暗骂自己没出息,这个男人对待你那么无情,恨不得你死,你还担心他、舍不得他干嘛? 心情不好,态度也不好,恶声恶气地问道:“王爷找我何事?” “凌儿。。。。。。”安王心里不是滋味,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和儿子诉说一样,可是也知道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儿女情长。 于是长叹一口气,艰难地说道:“要是父王能回来,父王一定会弥补你和你母妃,可是就怕。。。。。。凌儿,要是父王回不来,你一定要好好孝敬你母妃,帮我对她说一声对不起!” 边说着话,边掏出半块玉雕的老虎,递给了上官凌然:“这是虎符,那半块在将军卢林海手中,如果我出事,北路军就交给你了。凌儿,和你母妃保重!” 上官凌然满肚子的怨气,这一刻却怎么也发不出来了。看着眼前因为苏梅一事,明显显得年老了十来岁的父亲,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嘲讽挖苦,而是悲愤地说道:“你什么意思?你刚刚不再怨恨娘亲和我,就又要抛弃我们吗?知道欠了我们的,就该回来想办法弥补,你想让我再次没有父王,母妃再次没有夫君,莫失莫忘没有爷爷吗?兵符我留着,你不回来,我才不会去接管北路军,等你回来,我要你亲手把北路军交到我手中。” 儿子这是原谅自己了?!安王泪如泉涌,一下子将上官凌然搂进怀里,泣不成声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父王一定会想尽办法。。。。。。争取回来。。。。。。” 这一刻,安王倒是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活着回来,好好补偿儿子妻子。到时候,把上官莹琇嫁出去,为上官皓染请封郡王,然后让他带着宁侧妃离开王府,他要和妻子、儿子好好过下半辈子。 渴望父亲的怀抱,渴望了整整二十年,渴望到他都成了父亲,这才享受到父亲的拥抱,上官凌然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忍不住说道:“父王,这个怀抱,我等了、盼了二十年,我不想再失去 。。。。。。” “我可怜的儿啊。。。。。。”他的一句话,让安王痛彻心扉,忍不住嚎啕出声:“父王混蛋!父王对不起你!以后,父王再也不会离开你。。。。。。” “王爷,该走了。”送行的兵部尚书柯大人,似乎听见了安王的哭声,连忙再次催促起来。 兵部尚书是柯怡巧的父亲,太子忠实的鹰犬,向上官皓染使了个眼色,大声说道:“少将军,请你催促一下王爷,不要延误了军机。” 上官皓染也怕安王和上官凌然搞阴谋诡计,赶紧过去大声喊道:“父王,再不走就晚了。” 安王依依不舍地松开儿子,深情地又看了儿子一眼,这才跳下马车,跨上战马,驰骋而去。 跑出老远,还能听见儿子传音入密过来的叮嘱:“父王,小心上官皓染,他投靠了太子,太子已经和乌维立结盟了。” 本来上官凌然想告诉安王,上官皓染不是他的儿子,可是现在情况紧急,无法证实,父亲不一定相信不说,反而会打草惊蛇,于是,忧心忡忡地看着远去的父亲,拧紧了俊眉。 心里有些愧疚,没有早点告诉父亲真相。如今父亲腹背受敌,要是真的出了意外,就该换他后悔了! 紫幽一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他的心思,然后马上呼唤金灵:“跟着安王保护他。你知道我心意的。” 金灵点点头,悄然而去。 紫幽见金灵跟随安王而去,马上传音入密告诉上官凌然:“凌然,你别 担心,我让金灵也悄悄跟着父王保护他了。” 上官凌然一听,这才稍稍放了心。暗骂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竟是狠不下心来,看着他被上官皓染暗害。 而安王听了上官凌然的话,还有点不太相信。皓儿投靠了太子?什么时候的事情?以前自己对皓儿确实不够关心,可是自问也比对凌儿强多了,现在更是把他带在自己身边历练,就想着让他建功立业,然后为他请封个郡王,分府和他母妃另处,那样自己也不算对不起他们 。 可是他干嘛要投靠太子?太子能不能上位都不知道,这个孩子,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可是因为上官凌然的提醒,他对上官皓染倒是起了防心。 在到达兴镇时,上官皓染建议他:“父王,前面有两条路通往裴城,我们走哪一条?” 安王马上征求他的意见:“你说走哪条路好?” 上官皓染故作坦荡地回道:“一条路是官道,道路要好走一些;一条路,道路不好走,但是离裴城要近一些。要不,咱们走近道吧?” “走官道。”安王毫不犹豫地说道。 官道相对安全些,上官皓染既然投奔了太子,那么太子有没有可能在半路设下埋伏,夺取他的兵符?不得不防。 但是安王却妇人之仁,不想上官皓染一条道走到黑,竟然劝说他,“皓儿,你可不能糊涂,自古以来,皇帝最忌讳的就是结党营私,太子现在能不能继位尚是个未知数,你千万不要做下后悔莫及之事。” 上官皓染大为吃惊,听安王口气,好像已经知道他是太子的人了。可是他是如何知道的?上官凌然强按下忐忑不安的心情,故作后悔的说道:“是,父王,儿臣知错了,太子殿下确实拉拢过儿子,可是儿子说考虑考虑,并未答应要帮他。何况儿子现在也没啥本事,就算想帮,又能帮他什么?” 安王点点头,“那就好。你这次好好表现,争取立功,父王为你请封郡王。” “谢谢父王!”上官皓染嘴上答应,心里却不满地嘀咕:郡王?谁稀罕?爷要做安王,你怎么不给我?哼!还防着我,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太子殿下的神机妙算? 。。。。。。。。。。。。。。。。。。。。。。。。。。。。。。。。。。。。。。。。。。。。。。。。。 感谢送花花的wulijing9065亲!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璞玉ette亲!最后三天了,一票变两票,亲们不要浪费了!送出来吧。。。。。。 第三百八十五章 遇 险,获 救 安王确实没想到,他走官道也好,走近道也罢,会都有埋伏。原因是太子听了兵部尚书的禀告:“上官凌然和安王躲在马车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时间足有一刻钟,臣还听见了他们的哭声 。出来时,臣看见两人的眼睛都红了。” “难道他们父子两和好了?”太子有些意外,没想到上官凌然这么快就原谅了他父王。 于是,马上下令:“马上通知我们的人,在所有帝都通往裴城的道路上都设下埋伏,务必劫拿住上官奕轩,搜出兵符。” 飞鸽传书,要比安王他们的行军速度快,所以,到了一个距离裴城还有大半夜路程的小镇上时,安王下令休息一个时辰,给马喂些饲料,用的膳食,补充一下体能再赶路的时候,上官皓染不怀好意地凑到了安王身边。 故作关心地问道:“父王,连天连夜的赶路,是不是很累?身体能吃得消吗?” 安王此时压根没想到,这个一路上对自己关心备至的“儿子”,包藏着害他的祸心,疲惫的揉揉腰和肩膀,反而关心、怜爱地看着他问道:“父王没事,再过大半夜,我们就到家了。你累不累?饿了吧?” “嗯。”上官皓染故作孺慕地掏出行囊,拿出两块点心,递了一块给安王,“父王,就剩两块点心了,吃点垫垫饥,好赶路。” 安王不疑有他,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吃了。可能放置时间过长,点心已经干裂的失去了原来的香味;可是安王就像吃着最美味的佳肴一样。因为太干,下咽都困难,引起了呛咳。 上官皓染赶紧递了水囊过去。 安王接过来就喝,把上官凌然的警示,忘到了脑后。 这么些天,上官皓染都是这样无微不至地照顾、关怀他,这让他在疲乏的急行军过程中,感受到了亲人给予的温暖,对他的怀疑,也就有所松懈。也许皓儿糊涂过,可是被我一番劝说,能明白过来也说不定。 安王这么想着,不到两刻钟,就觉得又困又乏,竟然睡着了。不仅他睡着了,就连他的十几个心腹侍卫,也全都睡着了妲。 上官皓染激动得浑身打颤,赶紧去安王身上摸索,可是他几乎翻遍了安王衣袍的里里外外,也没找到太子和他都极想得到的兵符。 上官皓染开始不安了。安王走之前,不让人靠近,单独见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难道死老头把兵符给了他们二人? 上官皓染想到这,一阵烦躁 !就在这时,想起了几声夜枭的叫声,上官皓染一听,鸡冻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使劲地拍了拍巴掌。 不一会,黑暗处走出来二三十个人来,其中一个女人,用帝都口音的汉语问道:“是上官皓染吗?” “是。”上官皓染一听声音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同样小声问道:“来人可是乌洛雅公主?” “是本宫。”乌洛雅此刻摆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傲慢地说道:“上官奕轩人呢?兵符有没有找到?” 上官皓染一看她摆出主子的架势,责问他跟责问一个奴才一样,马上就不满意了。 你就是上官灵罗又怎样?你不过是一个被皇上赐死的、见不得人的贱人,而我可是太子的亲信兼堂弟。太子可是亲口对小爷说了:“只要你能把兵符盗出来交给我,以后,你就是手握兵权的安王。” 想到太子的许诺,上官皓染底气十足地说道:“四公主,真人不说假话。好歹你也是大燕皇室的公主,我们都是为了我们的太子殿下。希望我们团结起来,帮助太子殿下,完成他的宏图大业!还有,老头子身上并没有兵符,我担心他留给了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来之前,老头子单独见过他们。现在我们该想办法,怎么从老头子这里问清兵符的下落。” 上官灵罗本来没把他看在眼里,可是听他说出这番话,就知道他不好糊弄。看来今天这块兵符,是不能夺到自己手里了。别说上官皓染不会让她得逞,就是他同意,自己拿到手,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落到乌维立和上官鹏煊的手中?可是,不管这兵符落到两人谁的手上,对她来说,都没有好处。 想明白这一点,上官灵罗马上用匈奴语言,告诉了同来的左贤王:“这位就是太子的堂弟,安王已经被他用蒙汗药迷倒了。只是兵符并不在安王身上,我们该怎么办?” 左贤王这家伙不通汉语,所以上次乌维立没带他来大燕帝都。但是,他却也有野心。他勾/引了上官灵罗,并答应她,要是他能将乌维立赶下单于的宝座,就立上官灵罗为大阏氏,也就相当于大燕的皇后。 本来他们以为夺取安王的兵符,就能调动北路大军和乌维立抗衡,逼得太子和他们合作,可是没有兵符,他们那十万兵马,显然不是乌维立四十万人马的对手 。 左贤王气的狠狠地用鞭子在地上抽了一下。这个人长相凶悍,比乌维立还要难看。 上官皓染被他吓得一愣,然后拉拉上官灵罗,小声问道:“这人咋这么凶悍?谁啊?四公主,你可不能胳膊肘向外拐,你是大燕人,你可别忘了 。” 大燕人?上官灵罗在心里冷笑,大燕给了我什么好处?父皇要处死我,太子把我送到匈奴来受苦、受凌辱。如果不是为了对付慕紫幽,做这大漠的女主人,我早就不想活了! 上官灵罗一只眼睛瞎了,一只胳膊废了,乌维立就更加不待见她,常常耻笑她:“你看看你,原来好歹还有一双美丽的眼睛,还能弹琴、跳舞,可是现在,你说说你还有啥能吸引人?嗨!真不知那些部落的小头领稀罕你什么。对,**功夫不错,比你们大燕的妓女还要浪***!” 堂堂的一国公主,被他贬低的如同妓女,她当然恨透了乌维立。更恨太子,这个男人竟然为了夺取慕紫幽,和乌维立结盟,那好,自己就让他什么都得不到! 怒极生恨,所以左贤王一勾/引她,她马上就投入到了这个丑陋凶悍的男人怀抱。 甚至一次次地煽风点火:“匈奴这里除了草原和沙漠什么都没有,你做了单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打进中原,夺取大燕,做那里的主宰。” 两人一拍即合,所以这一阵子合伙把乌维立给骗了。乌维立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女人和左贤王已经一起背叛了自己,还让左贤王跟着上官灵罗,过来截取安王的兵符。 现在好了,安王的兵符不在身上,这可如何是好? 左贤王对上官灵罗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意思是:“把安王给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灵罗点点头,告诉上官皓染:“把你爹弄醒了,查出兵符的下落。” 上官皓染点点头,很快把安王弄醒了 。老人家醒来一看眼前的阵势,马上就明白上官凌然没有骗他,上官皓染不但和太子勾结,还和匈奴人勾结,把他给出卖了。 当即气得七窍生烟,厉声怒喝:“孽子!你竟敢出卖父亲,出卖/国家!” 上官皓染一听,不由冷笑连连,“父亲?你也配!你只认上官离染那个杂种一个人,你连自己亲生的儿子,都能狠心地不管不问,甚至巴不得他被你的爱妃杀了,我难道期盼你,对我这个皇上派到你身边监视你的眼线,所生的儿子会真心实意?你真当我是傻瓜呢?何况,我的亲爹根本就不是你,我如此对你可算不上不孝。” “你说什么?!”安王被气得差不点吐血!看着上官皓染眼睛都红了。 上官皓染见状,心里一阵爽快!仿佛之前因为上官离染受宠,苏梅和上官离染压在他和母亲、妹妹头上而引起的郁闷憋屈一扫而空。 不但不怒,反而不慌不忙地笑道:“到了今天,不妨让你做个明白鬼,省的你为别人养儿子,还被蒙在鼓里。也算是对你养了我十七年之多的回报。我乃五城兵马司副统领赵康威和母亲所生。当年父亲虽是永南侯的亲戚,可是我的爷爷是个赌鬼,把家业败光了,父亲为了重振家业,不得不把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送进了宫。不过,母亲也很争气,竟然被皇上挑中,送到你身边做了眼线。其实,你要爱她的话,她也能安安稳稳和你过日子,可是谁叫你一颗心只给了苏梅那个贱人?要说你做人还真失败,明明王妃那么忠贞,可你偏偏把她当**妇;那个苏梅是个**妇吧,你又把她当宝贝。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哦,你还真是个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最大的王八!” 王爷只觉得胸口一闷,一口腥甜之味直冲嗓眼,竟被气的生生的要吐血了。 他强压下那股腥甜之味,冷冷地看着上官皓染,沉声说道:“你骂得对,我确实瞎眼,没认清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说吧,你想对我怎么样?” 上官皓染走到他面前,凉薄的一笑,“兵符,我要兵符,既然你从来没想过让我继承王位,我只有想办法自己夺取。兵符交出来,我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不然。。。。。。凌迟!” “哈哈。。。。。。”安王怒极反笑,无不嘲讽地看着上官皓染摇摇头,“本王事事糊涂,可是有一件事还真是做对了,不管上官离染,还是你,本王都没准备把兵符交给你们 。要杀要剐随你便,兵符没有,本王留给本王真正的儿子了,你们永远都别想得到!” 上官皓染一听心里的担忧成真,兵符真的被安王给了上官凌然,不由妒火中烧,上前一步,恶狠狠地给了安王一个耳光,“你个老死头子!你tnd把我带在身边,我整天孝敬你、供着你、哄着你,你不把兵符给我,却给了上官凌然那个贱种。。。。。。” “你才是贱种!”安王厉声打断了上官皓染的话,“本王的儿子是皇族,你才是贱种!你们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是畜生。本王后悔啊!有眼无珠,没认请你们的真面目,愧对了我的凌儿,我的妻子。。。。。。” 上官皓染气的上前又要打,却被上官灵罗拦住了。 上官灵罗摆出一副温柔可爱的模样,走到安王面前娇声说道:“六王叔,你还认识我吗?我是灵罗。其实你何必感到后悔呢?你就是后悔了,上官凌然和杨云裳也未必就能原谅你。你看看你这些年,替宣武帝守在这荒凉的漠北,人家可有道你一句好 ?六王叔,你干脆反了朝廷得了。” 安王看了上官灵罗一眼,嘲讽地骂道:“你果然没死。可是你这样无耻**的女人还不如死了,免得丢整个皇室的脸!” 上官灵罗被他骂的恼羞成怒,面目狰狞地命令道:“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来人,把这老家伙的右手给本宫砍了!” 躲在暗处,一直悄悄跟随着安王的朱立康一听急了,刚要出来救人,却见闪过一道诡异的黑光,然后就听见了上官灵罗和上官皓染喊叫声,随即周围紫黑一片,陷入了恐慌中。、 “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安王人呢?哪去了?”上官灵罗粗噶沙哑的声音,先传了过来。 接着就是上官皓染惊慌失措地声音:“怎么回事?老头子不见了,难道有鬼?” “什么鬼?怕又是慕紫幽那个贱人使得阴谋诡计。”上官灵罗气急败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能在一瞬间把十几个人劫走,除了她还有谁能做到?” 接着又响起了上官皓染的声音:“可是慕紫幽恨死了老头子,她干嘛要救她?四公主,还是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呢 。” 朱立康没办法,只好又静伏不动。 一直等到上官灵罗、上官皓染和左贤王命令侍卫:“你们一起到附近查找,安王和那些侍卫,蒙汗药的药效还没过,应该跑不远。” 朱立康这才悄悄地带人撤出来。 跟随他一起的逸晨,担忧而又焦急地问道:“世子爷命令我们暗中保护王爷,可是现在王爷不见了,我们怎么办?要不也去找找王爷?” 朱立康点点头,“好,我们兵分两路,我带一路跟着上官皓染,你带人去搜寻王爷。” 救了安王及侍卫的正是金灵。其实,她并没走远,只是施了障眼法,楞上官皓染和朱立康他们怎么查找,也看不见就是。 这本来就是黑夜,尤其裴城还没被攻陷,匈奴人是偷偷模进大燕国境里来的,不太敢大张旗鼓的找人也是真的。 上官灵罗带着匈奴人,上官皓染带着他的心腹侍卫,在附近搜索了好半天,也没找到安王。 上官灵罗没办法,不甘心地对左贤王说道:“怎么办?要不咱们抓着上官皓染当人质,去大燕军营,逼得大燕军营后撤?就说安王和兵符都在我手里,反正安王现在失踪了。” 左贤王倒也有点脑子,听她这么说,有点担忧地问道:“可是要是安王被慕紫幽的人救了,已经回到了大燕军营怎么办?他们能听我们的吗?” 上官灵罗一咬牙说道:“我们赶紧赶去裴城,想办法先占领裴城,只要把裴城夺到手,就有可能逼得太子支持我们,甩开乌维立。” 左贤王思索了一会,摇摇头,套在上官灵罗耳边说了一番话。 上官灵罗点点头,露出了阴险狰狞的笑容。 然后两人找到上官皓染,二话不说,先把他绑了。 上官皓染震惊地喊道:“上官灵罗,你们绑我干嘛?我可是太子殿下的人。” 上官灵罗笑得花枝乱颤,“哈哈 。。。。。。上官皓染,先委屈你一下,只要你乖乖和我们配合,我们是不会杀你的,不然吗。。。。。。左贤王可不管你是谁的人。” 上官皓染暗叫倒霉,在心里把太子和乌维立骂了个底朝天。tnnd!什么人不好派,派了这个什么都不懂的狗屁左贤王,还有**蠢笨的上官灵罗,不想办法寻找安王和兵符,却对付起我来了。小爷咒你们从此**不举! 这咒骂狠毒!太子和乌维立一起打了个喷嚏。两人都没睡,一个在等着上官灵罗和左贤王把安王抓到他身边来;一个是眼看着自己梦寐以求的江山美人就要到手,鸡冻的难以成眠。 一直等到天亮了,乌维立才等到左贤王和上官灵罗带着上官皓染来了。 乌维立一看没有安王,顿时就拉下了脸,阴测测地问道:“让你们抓的是他老子,而不是他这个没啥份量的庶子。你们把他抓来,大燕的官兵能为了他乖乖地撤出裴城?还是他手里有兵符?” 上官灵罗是怕极了乌维立这个翻脸比脱裤还快,暴虐冷血的混蛋,眼看着他要发怒,马上跪在他面前,磕头哀求道:“大单于,本来我们一经抓到上官奕轩了,可是突然一道诡异的黑光闪过,他和他的侍卫就都不见了。所以,臣妾怀疑慕紫幽来了,只有她这个女神的后裔,才有本事在一瞬间,把安王和他的侍卫劫走不是?” “慕紫幽来了?”乌维立来了兴趣,可是不一会又有些沮丧,“她来了,我们还能打赢这场仗吗?你们给我想想办法,要是能活捉她,本大单于吞并中原可就是指日可待,到时,你们都是开国元勋!” “大单于,臣能助你一臂之力。”上官皓染马上喊叫了起来,“臣知道,不可能是慕紫幽来了这里,她痛恨上官奕轩,不会来救他的。刚刚也许是上官奕轩自己想办法逃脱了。所以,兵贵神速,咱们赶紧让使者传话给裴城的守将——卢 林海将军,就说我和安王落在了你们手里,叫他们放弃抵抗,要不你们就杀了安王和我。只要抢在安王前面,到达裴城,我们就有希望。另外派人守住所有通往裴城的要道。” 乌维立哈哈大笑:“没想到安王的儿子,竟然是个识时务的。不错、不错!” “他是太子的心腹 。”上官灵罗不满上官皓染给乌维立献计,马上挑拨离间。 乌维立看穿了上官灵罗的不安好心,斜睨了她一眼,然后对上官皓染说道:“我看你是个精明的,你愿意跟着我吗?要是能帮着我吞并你们大燕,我就封你为异姓王爷。” 上官皓染马上下跪,因为被五花大绑,磕头费劲,于是点了三下头喊道:“臣愿意效忠大单于。祝大单于早日一统天下!” “哈哈。。。。。。”乌维立高兴了,挥挥大爪子,“还不赶紧给未来的王爷松绑?!” “谢大单于!”上官皓染边揉搓着被捆绑的麻木的胳膊,边得意地看了上官灵罗一眼。 上官灵罗被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刺激着了,气的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然后还嘲讽地撇撇嘴。心里鄙视极了这个有奶便是娘的杂种,就这么一会功夫,就背叛了他原来的主子。 她光顾骂人家,却不想想她自己,同样是有奶便是娘的主。 乌维立依着上官皓染的出的主意,马上就带兵冲到了裴城的城池下面。 命人推出五花大绑,脸上、身上都抹了鸡血,并伪装成受了毒打的上官皓染,命令会说汉语的匈奴将士,在那扯着喉咙嚎叫:“我们已经抓住了你们的安王爷和他的儿子。你们撤出裴城,我们就留下你们王爷父子两条人命,不然我们先杀了上官皓染,后杀上官奕轩!” 而此时的裴城,安王正和卢林海等十几位高级将领已经在一起了。 安王不敢置信地看着金灵,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救了他和所有侍卫的女子,他认识,平常一直跟在儿媳妇慕紫幽的身后,清丽绝俗的面容,和儿媳妇一样清冷。 。。。。。。。。。。。。。。。。。。。。。。。。。。。。。。。。。。。。。。。。。。。。。。。。 感谢送荷包的490986273亲!送票票的wulijing9065亲!闲庭信步abc亲!紫雨馨香亲!我是时尚老人亲!亲们最后两天了,票票千万不要浪费,送出来给小冰吧。求求了! 第三百八十六章 引 蛇 出 洞 他以为这是紫幽从印度带回来的女侍卫,可是直到今夜,他才知道,这女子不是凡人,而是一个花仙,和宣武帝身边的水灵姑娘是姐妹,名字叫着金灵禾。() 他以为自己今夜死定了,可是突然间,一道黑光闪过,他脑袋一晕,再清醒,就看见上官皓染和上官灵罗,以及那些匈奴人,在发疯地找他。 可事情怪的是,他能看见他们做的事,听见他们说的话,而他们却看不见自己 。就这样他看见那群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傻乎乎地走了。 他刚要问金灵怎么回事,就听这花仙对他说道:“知道为什么匈奴会这么顺利地攻破你北路军的防线吗吗?上官皓染把你的兵力部署,全部透露给了太子。而太子和乌维立已经结盟,这也是上官皓染为什么会和上官灵罗,还有那个左贤王要抓捕你的原因。他们要夺取你的兵符,掌控你的北路大军,然后反/攻大燕,逼得皇上早日禅位给太子。” 他当时一听就急了,马上说道:“那我们还等什么?赶紧回裴城,阻止匈奴人的入侵,粉碎太子的阴谋!” “不。”金灵当时慵懒的摇摇头,那睿智自信的目光熠熠生辉,简直和紫幽一模一样,“你要做的是,保护老百姓撤出裴城,然后给朝廷送信,就说安王和上官皓染被匈奴人抓住了,你想办法逃了出来,可是如今却下落不明,北路军群龙无首,让朝廷再派将帅。。。。。。” “为什么?”他不同意。对紫幽的动机产生了怀疑。 难道她想要助凌儿上位?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他马上想起了那个预言。虽然他对他的皇帝哥哥有意见,可不代表他想谋朝篡位,这是要遗臭万年的。 金灵马上就知道了他的心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要将我的主人,想的那么不堪,她从来就没把皇位看在眼里。她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金灵把紫幽和上官凌然定下的计策和盘托出,然后说道:“这个计划是征得皇上同意的。太子和几位皇子,谁对皇上忠心,谁就是储君。你明白了?” 他是明白了,可是他没接到皇上的圣旨,他敢听取金灵的安排吗?毕竟这是国家大事妲。 见他犹豫,金灵当即就用警告的语气告诉他:“你不同意也无所谓,我现在就可以把你囚禁起来,直接去裴城,没有你,我一样可以办成任何事。是主人叫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你抓紧时间考虑一下,要不要配合你的儿子和儿媳妇。时间不等人,上官皓染肯定会尽快赶去裴城的。有两种可能,一是以自己做人质,逼你的大军后撤。你的将领可不知他已经背叛于你,更不知道你已经脱险,到时为了营救你,肯定会有伤亡;还有一种可能,他回到军营,谎称你被抓,他逃了出来,然后和乌维立来个里应外合。估计前一种可能性较大,因为上官皓染无法确定你有没有回来,不敢贸然回来受死。” 叫金灵说对了,上官皓染真的按她说的第一种可能,装着人质行骗来了 。 那自己要不要按她说的,来个将计就计?关键儿子、儿媳现在正在闹矛盾,儿子没有派人来,儿媳的人,自己能相信么? 安王正在犹豫,就听侍卫来报:“王爷,有人自称是世子派来的心腹,要见守军统领。说有要事禀告。” “快请!”安王喜出望外。 金灵则猜测,朱立康可能到了。一路跟在安王身后,肯定是知道了安王被抓,又被救走,现在赶来通知卢林海的。 能在匈奴人的阻截下赶到这里,也算是有点本事了。关键是他来了,安王可能就不会再有所疑虑了。 金灵猜测的没错,正是朱立康到了。话说他这一路可多亏了上官凌然的师侄逸晨和逸鹤,没有二人的拼死保护,他肯定挂了。左贤王和上官灵罗派出的匈奴人,设了重重埋伏,看见有人骑马赶路,上来就杀。那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走一个。 安王一看是朱立康,先是一愣,下一秒就如同见到亲儿子一样,一把抓住他的手就不放了,“贤侄,你来了就好了!” 朱立康则完全懵了!他没想到安王竟然活着,还比他先到了裴城。 老半天才惊讶地问道:“王爷您没事?这可真是太好了!我还以为。。。。。。是谁把您救了?那一阵黑光吓了我一跳!” “是我。”金灵走了出来。 朱立康一见,鸡冻地一拍手喊道:“金侍卫!是你救了王爷吗?哎呀!你怎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啊?一个姑娘家多危险!哎?你发出的黑光是什么玩意?太厉害了!就那么一闪,就把王爷救了?” 安王没想到朱立康还不知道金灵真正的身份,因时间紧迫,也没多说什么,马上问道:“可是凌然派你来的?他叫你来干嘛?” 朱立康马上回答道:“准确地说,是皇上派我来做监军的,当然是秘密的。所以世子趁机叫我监视上官皓染,怕他伤害您,到时候我好出手救您。可是没等我出手,大嫂派来的金侍卫就把您救了 。早知道,我就不用担心了,急着拼命朝这赶, 您不知道,上官皓染这混蛋献计,一路设下埋伏,要不是大哥派的侍卫保护我,我就见不到您了。” 安王一听,眼泪都含在了眼里!他那么对待儿子、儿媳,可是儿子、儿媳在关键时刻,全都派人来保护他。反观他关心的两个儿子,一个两个算计谋害他不说,还都是野种。讽刺啊!他自己都觉得没脸见儿子和儿媳,还有他那苦命的妻子了。 看见安王满脸悲愤和愧疚,金灵冷冷地出言催促道:“王爷,现在不是您伤感的时候,您还是快做部署,老百姓撤出裴城可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情。” 朱立康一听,连连点头称是:“对啊,王爷,大哥的意思,叫您装作打败了,不对,也不是,教您装作被匈奴人抓了。。。。。。” “我知道了。”安王揉揉眼睛,马上说道:“金侍卫已经跟我说了,我马上部署。” 要说安王治军还是很严谨的,就是裴城里的老百姓,听到撤出裴城的指令以后,也没有引起惊慌,而乱了套。在士兵的维持帮助下,收拾起细软和必备用品,很有秩序地向大燕境内撤去。 这边,“卢林海”则带人上了城墙,看着被绑在木架子上,狼狈不堪的上官皓染,心里耻笑,脸上却装出痛心的样子喊道:“少将军,王爷真的被抓了么?” 要说上官皓染这家伙演技还真不错,若论心机深沉,经得住折腾,这家伙比上官离染要厉害多了。 不管他身上受没受伤,就是被五花大绑的捆在木头桩上,那滋味也不好受,何况现在肃北的气温,都在零下十六七度,他早就被冻透了。 说话直打颤,咬字都不清楚了:“系。。。。。的。。。。。卢叔,快。。。。。。救我。。。。。。和父王。” “卢林海”装出义愤填膺地样子骂道:“我cao你姥姥个乌维立!不带你这么缺德的好不好?你怎么能玩阴的?有本事你和我单挑,老子我把你的蛋子给踢碎了!对啊,你那玩意早就不行了,早就我们安王世子爷把你给射穿了!哈哈。。。。。。” 乌维立一听,鼻子都差不点气歪了 !俗话说,骂人不揭短,这个卢林海,tnd专揭人家伤疤! 乌维立不知道,骂他的这人根本就不是卢林海,而是经过金灵妙手易容过的朱立康。 要说气死人的本领,“帝都四霸”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而且全都和上官凌然一样,腹黑得很。 乌维立气极,只好用箭瞄准上官皓染嚎叫道:“nind再敢放屁,我就一箭射穿你们少主子的脑袋!” 朱立康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再次骂道:“乌维立,你孬种!有本事护着你的小老二不要被我们世子殿下废了,现在玩偷袭,算啥鸟本事?你真要敢把少将军杀了,我们世子殿下和世子妃早晚烧了你们的大草原!” “卢。。。。。。叔!”上官皓染听到这,是再也忍不住了。心里这个气啊!把卢林海祖宗问候了个遍:ntnnd墨迹个鸟啊!不赶紧投降,还在那激怒乌维立干嘛? 依着他本意,他是想骂出声的,可是一想他平时全部装出一副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样子,和这些将士们称兄道弟,博取赞誉,此刻要是因为被俘而骂人,是不是显得很没气节? 所以,只好打肿脸充胖子,在那费劲地狂喊:“你不。。。。。。要管我,想办法。。。。。。救父王。。。。。。” 朱立康看见他在那卖劲地演戏,笑得肠子几乎打结,偏偏还得装出一副痛心悲愤的样子来,这戏有点不好演。 朱立康后来告诉紫幽和上官凌然:“我总算体会到,忍笑的滋味有多不容易了。看着那厮被冻的青头紫脸的,还在那拼命演戏,我真的有点同情他了。。。。。。” 安王叫卢林海带人佯装抵抗了一阵,就装出战败撤出了裴城。 乌维立对攻进裴城这么顺利都有点意外,本来还在那怀疑,可是待看见安王府的富丽堂皇,一高兴,就忘乎所以,什么都不考虑了。 而帝都的宣武帝,此刻已经接到了安王传给他的假情报。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假的,反而以为安王和上官皓染真被抓了,急的连夜宣紫幽进宫,询问咋回事:“怎么回事?老六真的被抓了?那个上官皓染真的是太子的人?太子真的和乌维立勾搭上了?” 之前,紫幽跟宣武帝听诉说了自己和上官凌然定下的计划,“皇上,如今太子殿下和三殿下、五殿下对皇位全都是虎视眈眈,争斗的有多激烈,您也看见了,现在就连后宫都加入了进来,警嫔娘娘这件事,就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皇上,臣很担忧,乌维立单于来帝都,怕不仅仅是为了议和、恢复互市这么简单,臣担心他另有所图。臣和世子定下了一个计划,说给您听听,您看看可行不可行。。。。。。” 整个计划就是引蛇出洞,给太子和几位皇子提供谋朝篡位的机会,看看他们动心不动心。 匈奴发动战争之前,紫幽就秘密告诉他:“太子和乌维立定下了盟约。他们计划是这样的,上官皓 染将北路大军的兵力部署,透露给乌维立,乌维立带兵攻进大燕,安王必然回到肃北,途中,上官皓染和匈奴人里应外合,抓捕安王,夺取兵符,您肯定要再次派去将领,这时太子一定会请求去肃北领兵,然后和乌维立会合,杀个回马枪,一起攻进大燕,夺取皇位。事成后,太子将裴城在内的五座城池割据给匈奴。” 当时他不相信,问紫幽:“你是怎么得到这么准确的消息的?” 紫幽告诉他:“太子许臣皇后之位,要臣配合他早日上位。” 他认为紫幽没说实话,哪有女人能拒绝得了这么大的**?太子长得虽没有上官凌然好看,可是也不差多少,人又年轻,紫幽又和上官凌然闹不愉快,干嘛无缘无故地拒绝太子,来帮他? 他说考虑考虑,未予紫幽答复;接着很快匈奴就打了进来,他这才同意了紫幽的计划,利用这次机会,引诱有野心之人出洞,一起消灭,保他的江山稳固。 他当时还带着怀疑,带着期盼地问了紫幽一句:“你为什么帮我?不帮太子?难道你想做朕的皇后?” 紫幽当时很淡定的摇摇头,“谁的皇后我都不想做,我要的是平静、平淡的生活,我想和孩子、亲人们快快乐乐的过着轻松的日子,没有争斗,没有阴谋。可是,您看现在,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臣想帮您,也是想要您给臣一个许诺,让臣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当时看着紫幽澄清透明,能照见人影的瞳仁,没有参杂这一点虚假,所以,他相信了她的话,这也是他第一次相信一个人,会对权欲没有渴望 。 紫幽看见宣武帝老是一副犹疑不定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皇上,臣向您保证,臣没有骗您。臣还可以保证,不管是谁,想要篡位,臣都不会让他们得逞。您放心吧,臣说了,能掌控他们,就能掌控他们,您尽管按之前定好的计划进行好了。太子如果要求去肃北领兵,您准许就成。臣对着佛祖起誓,如果对皇上有异心,必不得好死!” 宣武帝因为紫幽发誓放了点心。挥挥手让她退下,又去问水灵:“水儿啊,如果有一天国师朕成了生死敌人,你向着谁?” 水灵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道:“国师为什么和皇上会成为生死敌人?这种假设不存在。皇上,您放心,国师很忠心,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子,知道只有皇上的保护,才能让她过上她想要的生活。国师对荣华富贵无欲无求,她是修炼之人,向往的是成神。” 宣武帝听了水灵的话,忐忑不安的心,暂且平静了下来。也是,人家一个神女,向往的是神界,要你凡人的江山干嘛? 而朝臣们得知安王被匈奴人抓走,裴城守将卢林海为了保住安王性命,不得不撤出了裴城,一下子就在朝堂上吵嚷起来了。 “卢将军这是干嘛?也不能为了安王爷父子之命,就让出城池啊!” “可也不能不管安王爷的性命吧?那是太后娘娘的亲儿子,皇上的亲弟弟。” “。。。。。。” 太后娘娘听说儿子被抓,一下子厥了过去。醒来后,马上派人急召上官凌然进宫。 对着孙子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凌儿啊!你可得想法。。。。。。想法营救你父王啊。。。。。。皇祖母不能。。。。。。不能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快去肃北。。。。。。救人啦!” 上官凌然不敢告诉她真相,只好安慰她:“好,孙儿马上请求皇伯伯,去肃北营救父王。” 王妃一听说安王被抓了,这个善良的女人,马上流着泪对儿子和儿媳说道:“我知道你们还在怪他,可是他是你们的父王,纵有千般不是,你们也不能看着他遇难而袖手旁观。何况,还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匈奴人要是祸及到百姓,岂不更是造孽?我知道你们有本事,可以救他的,快去吧,不要让仇恨泯灭了你们善良的心 。” 上官凌然闻言点点头,马上去《承光殿》向宣武帝请求:“皇上,臣侄请求去肃北抗击匈奴,营救父王!” 宣武帝一听,连忙摇头:“开什么玩笑?你一天兵都没带过,你哪能指挥打仗?” 宣武帝说完,看了群臣一眼,问道:“哪位爱卿愿意前去肃北前沿,抗击来犯的匈奴?” 慕英毅出列启奏道:“臣愿意。” 宣武帝再次摇摇头,“慕爱卿不行,你走了,帝都怎么办?还有谁愿意前去肃北?” “儿臣愿意前往肃北抗击匈奴,并营救六王叔。”三皇子站了出来。并非真想去肃北打仗,无非是想给大臣们留个好印象,为谋逆赢取大部分臣公的支持。 太子一见,也站了出来:“父皇,让儿臣去吧?儿臣在肃北军中历练过大半年,对那里的军务,还是有所了解的。儿臣作为一国储君,理应为国、为朝廷、为父皇分忧!” 要说太子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丝毫没有作秀的意思。脸上虽然没有了以往温文尔雅的笑容,可是一派沉稳镇定的样子,一看就很靠谱。 太子那边的大臣马上表 示赞同,右相大人第一个跳了出来:“臣附议。太子殿下文武双全,一定能打败匈奴,救出安王爷。” “臣也附议”兵部尚书也赶紧站出来表忠心,“太子殿下自幼习得文韬武略,又在北路军中历练过一年,定能完成这项艰难的任务。” 上官蔚然这时出列启奏:“皇上,臣觉得还是让安王世子去肃北比较妥当,安王世子虽没带过兵,可是上次力挫乌维立,乌维立一见安王世子一害怕,会自行撤兵也不一定。” “臣附议。” “。。。。。。” 顿时,赞成上官凌然去肃北,和赞成太子去肃北的官员打了起来,甚至激动的差不点动手 。 紫幽一声不放,清冷淡定地站在一边。 宣武帝见状,忍不住问道:“国师,你的意见呢?” 紫幽出列行礼,不慌不忙地回道:“臣公们说的都有道理,不过臣以为,如果论单打独斗,安王世子更适合一些;可是毕竟是过去作为将帅的。姑且不论指挥才能,就是威望,太子怕也比世子要高,一国储君如果还不能使将士们信服,那估计除非是皇上御驾亲征了。皇上,您别忘了,兵符现在可是在安王爷手中,没有兵符,派世子殿下过去,又都知道安王爷不待见这个儿子,臣以为,怕是镇不住那些身经百战的将领。” “臣附议国师的意见。”慕英毅首先支持紫幽。 接着安国公也表示支持。 皇上又问左相大人,左相大人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会,才开口说道:“皇上,不是老臣贬低世子,若论起指挥打仗,世子怕不一定是太子殿下的对手。” “哼!”上官凌然听到这,气得脸色铁青,转身甩手而去。 这是没把皇上放在眼里,要是别人宣武帝早就火了,可是上官凌然放肆怪了,谁也没觉得奇怪。 宣武帝不高兴,也没表露出来,而是当即就拍板说道:“太子听旨,命你即刻出发,赶往肃北,引领北路军将乌维立这个反复无常的小人五马分尸!救出你们六王叔。” 。。。。。。。。。。。。。。。。。。。。。。。。。。。。。。。。。。。。。。。。。。。。。。。。。 亲们真好!知道最后三天送票。谢谢送票票的钟贞贞亲!黑鱼猫猫亲!可爱的丑丑_2004亲!紫雨馨香亲!18670691133亲!yuling0312亲!美团团亲!独坐雨中的夜亲!luoqiong141500亲!strachelchen亲!strachelchen亲!irene_wu亲!clhxiaoli亲!纳兰舞蝶亲!akljj8887亲!18670691133亲!happysophie亲!谢谢送荷包的ljqi_31266亲!18670691133亲!谢谢亲耐的们!集体么么~祝亲们永远健康美丽!小冰努力攒稿,后天为亲们加更。爱你们! 第三百八十七章 巧施美精灵计 “儿臣遵旨!”太子心里得意,脸上却很恭敬,丝毫不显张狂,马上下跪回道:“父皇,儿臣马上前去肃北,请父皇保重龙体,等待儿臣得胜还朝!禾” 宣武帝不辨喜怒的挥挥手,“去吧,注意安全,早日回来。” 太子即刻启程,策马奔驰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的时候,一支二百人的队伍追了上来。他们是皇后培养了多年的秘密死士,一直奉命蛰伏,这是太子准备最后奋力一搏了,所以才命令他们浮出水面。 太子一边赶路,一边担心,伏在马背上不停地东张西望,就在他行进了近二个时辰的时候,终于看见了他想看见到的人 。 来人身穿一身黑色的长袍,带着惟帽,看不清面容,不过从阿娜多姿的身形看来,应该是个女人。 太子喜出望外,奔到女子面前,见她下马,看了看周围,然后小声命令道:“退后五十米,严守周围,不要放任何一个人过来。” 话音刚落,就把那人紧紧地搂在了怀里,低喃道:“幽儿,我还以为你不会来送我。” 来人撩开面纱,露出了似天山的雪莲一样清丽绝俗的面容,竟然是紫幽。一双波光潋滟的星眸,深情凝视着太子,一双玉手抚上了太子的脸颊,“鹏煊,我怎么可能不来送你呢?这一走,我们不知道会有多长时间见不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现在就开始想你了。。。。。。” 太子闻言,鸡冻地不管不顾就吻上了它的檀口,先开始还是浅浅的在唇上辗转,见女人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热烈地响应他,于是下一秒便加大力道,辗转吸吮,灵活的舌尖强逼着她张开了嘴,然后直捣她的口腔。。。。。。 好一会,直到他下腹部又热又涨起了反应,这才停止了下来,一双桃花眼炙热地似乎要把紫幽烤化,声音更是低噶嘶哑,充满情/欲,“等着我回来,很快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女人点点头,抓过他的大掌,放在了自己的腹部,“鹏煊,你一定要保重,我已经怀了你的儿子。鹏煊,我们有儿子了!妲” “确定了?真的是儿子?!”太子高兴坏了!一来紫幽有了他的孩子,才会对他死心塌地;二来,他的子嗣太少,到现在也只有刘蕊雪为他生了儿子,太子妃生了个女儿,紫幽这个儿子,无疑是他最期待的! 像是宣示自己所有权似的,霸道的连着在“紫幽”嘴上亲了好几下,这才说道:“宝贝,你是我的,再也不要和那个纨绔在一起,知道吗?” 自从紫幽投入他的怀抱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中她的毒已然太深。以至于他像个初涉情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激动、失眠、思念,恨不能整天和她黏糊在一起。只要一想到上官凌然可以堂而皇之地和她在一起,一想到还有别人在宵想她,他就想毁掉那些人和上官凌然。 “紫幽”见他像只恶狼一样,带着警告的目光盯着自己,心里冷笑,却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点点头,“鹏煊,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上官凌然吗?就因为他是个纨绔,我才答应了太后的指婚 。我不能嫁给一个有能力的男人,那样我掌控不了他,不能。。。。。。不能明里暗里的帮助你。这样很好,我想法把安王的军权夺给你,助你上位,然后清除掉那些反对你,对你不利的势力。不过你不能把皇后娘娘放出来,那样会毁了你的声誉的。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知道她被幽禁是因为和达戎佧有了。。。。。。可是,只要有一个人露出口风,对你的威望,都会有影响的。” “我知道。”太子连忙答道。紫幽和他好了以后,他这才知道他母后为什么会被幽禁,原来这个**妇,竟然和达戎佧勾/搭成奸了。皇上不杀她,是因为当初在佘老太师面前发过毒誓,“永不废后!否则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就说嘛,皇上虽然没有废除皇后,可是那以后却处处为难他,对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信任、重视。都是这个贱人坏了他的事。 不过,她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就是利用权势和财物,秘密培养了这二百名可以以一当十的死士,要不是他不知道联络方法,早就杀了那个**的女人了! 母亲又怎样?碍了他的事,一样留不得。 太子抚摸着“紫幽”脸颊滑如凝脂的肌肤,满含柔情地说道:“为了你,我也不能留下她,她恨你,你知道吗?我不能让她当上太后,处处刁难你,幽儿,我不会让你受一点苦的。” 其实太子想杀掉皇后,并不是如他所说,为了紫幽不受皇后的伤害;而是他自己早就对皇后不满了。皇后是个控制欲、权利欲极强的人,真要让她当了太后,一定会想法设法掌控他,处处制肘他。 他好不容易当上皇帝,难道还要受制于一个女人?当然不可以,他将来要唯吾独尊,号令所有人,谁也别想左右他。 他现在对慕紫幽温柔备至,什么好听说什么,无非是想要她帮他上位,只要他登上皇位,慕紫幽识相的话,他会宠她,可是不识相,想要凌驾于他之上,他一样不会容忍她。等他当了 皇帝,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太子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没有逃过幻化成紫幽的、土灵的眼睛。土灵按照紫幽教授她的那些话,故作痛苦地说道:“只是雪姐姐怎么办?我已经对不起她了,是真的不忍心对她下手 。。。。。。” “宝贝。”太子拥它入怀,深情地说道:“不要愧疚,我们相爱没有错,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放心,等我回来,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他知道慕紫幽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于是许诺紫幽:“将来我会为你废除后宫的,皇宫的女主人,只有你一个!” 为了赢得紫幽的芳心,他是煞费苦心,先是闻之上官凌然和紫幽吵架,险些造成紫幽流产,于是冒着被宣武帝责罚的危险,夜间翻墙探望紫幽,结果差不点和三皇子撞上。 为了不让三皇子起疑,紫幽那天对他很不客气,冷冷地说道:“太子殿下,别忘了你是我的姐夫,是我的堂兄,你现在不应该出现在这,你应该守在我姐姐身边,好好地关心她。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不然我会对皇上实话相告的。你现在还在禁足,难道你想从太子的位置上,被撸下来吗?那我不介意成全你!” 他当时是恼羞成怒,虽然什么话都没说,转身就走,可是却在心里发狠,如果有可能,他一定会让紫幽生不如死,让她成为自己的奴隶,夜夜受他的**! 可是第二天,紫幽却在夜里悄悄来找到了他。当时他正在喝酒,紫幽进来一把夺下他手里的酒瓶,满脸愧疚地说道:“姐夫,昨夜我看你很伤心,我知道我的话刺伤了你,可是我当时是没有办法,因为三皇子就藏在那棵树丛后面。为了迷惑他,我才不得已那么对你的。你原谅我好吗?我知道你关心我,才冒着被皇上废除太子之位的危险,偷偷过来看我,所以,昨夜你走了以后,我几乎一夜未睡。对不起!鹏煊,我向你道歉!” 从不知道他的名字被人喊出来,是这么动听。他当时心里一阵狂喜,可是却含着泪花,深情地凝视着紫幽说道:“幽儿,你知道听了你无情的话,我心里有多痛吗?就是母后被父皇幽禁的那一天,我都没有那么绝望。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从在安国公府见到你以后,我的心里,再也没有装进过别人。佘月娇、刘蕊雪、柯怡巧她们,我都是为了利益,不得而为之,可是,唯独你不是,我是真的爱你!那天看见你穿着嫁衣,美的如同仙子,天降花雨为你祝贺;看着你和上官凌然在那拜堂,你知道我想干嘛?我想杀了他,取尔代之。幽儿,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无情?我唯一一次动心,却偏偏要让我得不到。好吧,我认命了,我不能娶你为妻,能作为朋友一样的关心你,那也是一种幸福;可是,你好狠的心!为什么连这样的权利,都要剥夺?” 说完这番话,他紧张极了,怕紫幽再次骂他,可是他没想到,紫幽却动容的流下了眼泪,痛苦地看着他,激动地低吼道:“那你让我怎么办?你是我的姐夫,你的侧妃,是我的结义姐姐 !你以为我好受吗?为了忘了你,我和赵宏祥那个人渣订婚,甚至躲避进了云梦山,我本不想回来的,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我想回来,哪怕远远地看着你也好,可是,你一次次的来招惹我,非要让我做出违背自己良心的事情来。上官鹏煊,我是个有感情的人,没有成佛,更不是木头!” 他当时听了这一番话,就像聆听到了仙乐一般,上前一把将紫幽搂在怀里,连声低喃道:“我就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我就知道。。。。。。幽儿,顺应我们的心吧,干嘛非要拒绝我?我们相爱并没有错。。。。。。” “我们有错!”紫幽当时就激动地推开了他,“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雪姐姐和你的太子妃,她们又有什么错?我要嫁你,前提是,你必须休了她们。鹏煊,我不能这么自私,这就是我对你若即若离的原因。我想离你远远的,可是我又做不到;但是离你太近,我又怕自己忍不住地想要更多。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办?” 听了紫幽的话,他越发觉得小女人和那些想得到荣华富贵而设法靠近他的人不一样。如果说,他以前还有点怀疑紫幽对他并没有情的话,可是这一刻,他知道,并非他在单恋。他欣喜若狂,如同飞蛾一样,被紫幽张开的情网,完全套牢了。 他再一次将紫幽禁锢在他的怀里,软言慰予道:“幽儿,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你有这样的心愿,更没想到会遇到你,要是早知道,我一定等着你,谁也不娶。可是现在事情已然这样了,我们就不要再纠结好不好?记着我爱你,你也爱我,这就行了。其它的事情交给我,我来解决,我答应你,好好安排她们就是。” 说完,他不管不顾就吻住了紫幽。本来他还想要了人家的,可是紫幽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之时,竟然还能保持一丝冷静,推开了他,“不行、不行,我们这样是不道德的!我做不来。。。。。。” 说完,就跑了出去。 可是,事情已经开了头,他就像中了紫幽的蛊毒,那些天发疯似的想她,睁眼闭眼都能看见她俏丽挺拔的 身姿,在自己眼前晃动,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自己的思想和灵魂。 这样又过了几天,他被皇上解除了禁足 。安国公派人告诉他,“多亏了国师大人向皇上进言,‘波斯舞姬一事,太子殿下也是被人利用,除了帮助警嫔娘娘找来舞队和丽绮丝,太子殿下并不知道警嫔娘娘还有其它的阴谋,眼看年关将近,再把太子殿下禁足,叫祖先知道了,怕是这个大年都过不好,还是放出来吧,皇上您以为呢?’太子殿下,皇上对国师大人真是言听计从,当即下旨解除了太子殿下您的禁足。太子殿下可要好好和国师大人搞好关系,有她一句话,胜过我们十句!” 恰好这时,听说她又和上官凌然和好了,并且从荣国公府又回到了安王府。 于是,他坐不住了,赶紧派人送信,约她见面。信送出后,他忐忑不安的等待着,就怕紫幽不答应见他。 可是,让他激动和高兴的,紫幽答应见他了,虽然她告诉他:“我见你已经是我的底线,你不要再动手动脚,那样我就再也不理你。” 他们相见,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但是总比之前从不私下单独见面又近了一步不是吗?他还有希望。 他没想到,他的机会很快就来了。上官凌然竟然和徐雅莞那个贱人偷情,被紫幽当场抓获。 其实这件事他是知道的,这是上官皓染设的局,他还提供了一个暗桩,帮了上官皓染。 紫幽因为这件事气得不轻,头一次在他面前情绪失控,流出了眼泪,“知道他是纨绔,知道他常年混迹于青楼楚馆,没期望他真的就能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是这才多长时间?才一年多啊!再说,沈家姐妹迫于太后娘娘的威逼,可是徐雅莞呢?那么肮脏恶心的女人,他也能不嫌弃,难怪新婚之夜,人家都要算计他。这样也好,我本来选择他,也是因为他是个草包,好掌控;既然他无情,就休怪我无意。鹏煊,从今天起,我答应助你上位,但是有个条件,你当了皇帝,必须废了上官凌然的世子之位,我要和他和离!” 他当时简直是欣喜若狂,一把抓住紫幽的手发誓道:“幽儿,你放心,只要我能当上皇帝,你就是我唯一的皇后!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只要你答应留在我的身边。” 他以为紫幽能很快点头同意,可是小丫头却满脸愧疚地摇摇头,“我宁愿做你的臣子,也不要做皇后。皇后之位你留给雪姐姐,太子之位也由她的儿子继承,我只要看着你一切都好,就心满意足了 。我已是残花败柳,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我更不能坐上后位,让天下之人嘲讽你兄占弟媳,给你留下骂名。” 听了这样的话,他就更爱这个一心为他着想的小女人了。他搂着她,狂肆地亲吻着她,恨不能把她镶入自己的身体里。 那一次,他们的关系向前迈了一大步,再以后见面,他们会疯狂的拥吻在一起,她再也没有推开过他。 不久,因为上官凌然强行要和她那啥,她拼命拒绝,而爆发了一场大的纠纷。她打了上官凌然一巴掌,上官凌然一气之下,去了楚腰馆留宿了一夜。 第二天,他们就在一起,发生了那样的关系。只一次,就让他食髓知味,迷恋上了她的美好。 他这才知道,带了感情的男女**,和只有欲/望的鱼水之乐,差别有多大!他才明白,她和那些胭脂水粉,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觉得自己一直像是飘浮在云端,那种极致的快/感,让他欲罢不能。 以至于,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味同嚼蜡,几乎不能人道。他疯狂地迷恋着紫幽,平生第一次尝到了相思的滋味。 可是,有一次两人幽会,不知怎么竟然被刘蕊雪发现了。刘蕊雪没有大怒,只是满含失望悲痛地看着紫幽问道:“为什么?之前我问你要不要嫁给他,你说不要,那么既然如此,你现在又干嘛来纠缠他?” 他当时把紫幽拦在身后,义正言辞地说道:“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一直在纠缠幽儿。实话告诉你,我爱她,一直以来,我爱的女子,只有她一个人,之所以对你好,也是因为你是她的姐姐。。。。。。” “不要说了!”紫幽当时急忙打断了他的话,满脸愧疚地看着刘蕊雪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雪姐姐,请原谅我!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是我。。。。。。” 当时他看着紫幽流泪伤心,真的心疼了。他这才知道,心疼的滋味是那么难受。为了紫幽,他不惜跪在了刘蕊雪面前,苦苦哀求道:“雪儿,我知道你很善良。你不要责怪幽儿好吗?事实上她也爱着我,可是为了成全你,她一直都在拒绝我。因为她那个时候如果答应我的求婚,我一定会和你退婚的。她为了你一直在退让,求你,也为了她,退让一次,不要责怪她、为难她好不好?我求你!” 刘蕊雪那一刻泪流满面,捂着脸跑了 。虽然没将他们的事情往外说,可是却再也不搭理紫幽了。 为此紫幽伤心坏了,后来他怎么约见她,她都不来,一直到匈奴打进大燕。、 她找到他,对他说道:“ 鹏煊,匈奴打进来,是你的好机会。我想抓住安王,逼他交出兵符,然后由你前去肃北指挥北路大军,趁机夺取兵权。等你去肃北的时候,我会劝说三皇子谋朝篡位,杀掉你父皇,然后你再打着清剿乱臣贼子的旗号,攻进帝都,我会和二叔接应你,我们来个里应外合。” 他本来还有点怀疑她在试探自己,所以看着她问道:“你知道吗?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帮我,又不想做我的皇后,为什么?” 紫幽很聪明,马上就看出了他对她的不信任,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最主要的是,我的月信已经过了五六天了,如果不出意外,我可能是有了,这个孩子是你的,从和你在一起,我就没再和上官凌然同过房。这个孩子出生之前,你必须是皇上,否则等待我的将是什么你知道吗?我可以隐姓埋名的生活,可以不要荣华富贵,可是我不要我的孩子因为我抬不起头来。” 他高兴坏了!他们之间一旦有了孩子,就有了再也割不断的关系,她帮助他及早上位,也有了理由。为了确认紫幽是真的怀孕,而不是骗他,他找来了心腹太医为她诊脉。 怕她不高兴,他心虚地说道:“不都说医不自医,我怕你自己给自己诊脉不准,再叫御医为你确诊一下吧。幽儿,我渴望这个孩子,因为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如果是个男孩,我成为皇帝,他就是太子,幽儿,我好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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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闻言,充满妒忌,又带着怀疑地问道:“你不会真的和他在一起吧?” 紫幽扑哧一笑,笑颜如罂粟花一样妖娆美丽,充满**,“皇帝陛下,这是不信臣妾,还是不相信您自己?我可不会让自己的儿子,认一个谋逆的罪人为父皇。” 太子一听放心了。没错,他才是储君,是名正言顺的帝位接/班人,三皇子渴望上位,是不合法的。 太子最后吻住了土灵,好一会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她,跨上了战马,“宝贝我走了,等我回来!” 见太子没了身影,土灵这才回来复命。 紫幽赞赏地看了它一眼,给了它三颗丹药,“拿去吃了,赶紧修炼去吧。” “谢谢主人!”土灵高兴地服下丹丸,蹦蹦跳跳娇憨灵动得如同孩子一样下去了。 主人的丹丸,是对它们精灵最好的赏赐,得到一颗它们都很兴奋,何况主人一下子给了她三颗? 而此时的三皇子,正在和幻化成紫幽的木灵在一起 。 太子一走,三皇子就迫不及待地约紫幽见面,紫幽就让幻化成自己模样的木灵去见了他。 这家伙见到木灵,就搂着它连亲了好几口,乐的眉开眼笑地说道:“宝贝,那个傻/逼太子真的被你忽悠去边关了!哈哈。。。。。。这个蠢猪,还乐得要死,不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不归路。宝贝,这都是你的功劳,将来我登基为帝,你就是我的皇后。文楚妍那个丑八怪,那配做朕的皇后?” 木灵清丽脱俗的面容,浮上一丝愧疚之色,依偎在三皇子怀里娇柔地说道:“博裕,答应我,不要杀她,让她隐姓埋名地活下去吧?你以前的女人,除了孙侧妃,我都可以放过她们,可是那个女人,你必须交给我处置。” “你放心。”三皇子目露凶光,恶狠狠地骂道:“她敢动手打你,你以为我能饶得了她?!” 三皇子想想那天的事情,就火冒三丈!那晚去探望紫幽,中途太子过来,被紫幽骂走了。 他那叫一个开心,就觉得多少年的憋闷,在那一瞬间,都一扫而空了。等太子走了,他马上过去要拉紫幽,却被紫幽躲开了。 紫幽悲伤地看着他,娇嗔地叹道:“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呢?家里有妻子,干嘛非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寻找刺激?” 他当时就急了,连连摇头,“幽儿,我和太子那个混蛋可不一样,他是寻找刺激,我确实是真心真意爱着你的。我可以发誓,要是骗了你,就不得好死!死后。。。。。。” 可是他话没说完,就有一双香喷喷、软乎乎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嘴。他一看,月光下,美得如同嫦娥的小女人,一双眼睛波光荡漾地看着他,怜惜地摇摇头,“怎么能发这样的毒誓?我相信你就是。再以后不要说这么狠毒的话,你不知道我心里难受吗?错过了已经让我心痛了,要是连远远地看上 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我该怎么办。。。。。。” “幽儿!”他当时那个鸡冻,简直用言语都无法表述 。无疑,紫幽也喜欢他,原来,并非他一人自作多情。 要是这样,江山美人可就全都能到手了,关键是,只要紫幽愿意帮他,那他就等于如虎添翼,上位的成功率大了不止一倍。 三皇子不管不顾,更不考虑身处的是荣国公府,上前搂住紫幽就要亲吻,可是紫幽却把他推开了,“你别这样,我们这样属于不伦,你知道吗?再说,你的正妃文楚妍可是我的朋友,朋友夫不可戏,我们还是像原来那样保持距离的好。博裕,回去吧,以后别再来了,这里是荣国公府呢。” 三皇子可不傻,尤其在泡妞这方面,就更很精明。紫幽话里有话,他如何能听不出来?明着是拒绝,可是都暗示着不舍。 所以,那以后他像个陷入初恋的毛头小伙子一样,千方百计地讨好她,打动她,三皇子府的好东西,不知被他送出去多少。就连皇上赏赐的外邦进贡的宝贝都送了出去。 紫幽虽然没有马上投入他的怀抱,可是也没有拒收他的东西,而且还派人告诉他:“不要锋芒太露,要学会韬光用晦,不要和太子起冲突,把五皇子推到你前面,让他和太子斗个你死我活,你坐收渔人之利。另外对皇上好一些,用心一点,多关心他。” 献计给他不说,还将皇上身体状况都告诉了他,让他千方百计弄来珍稀补品给皇上。皇上为此感动,这一阵子对他比之前要亲密很多。 可是,只是这样,他如何能满足?他要的是她的人和心,还有她那能帮他夺取皇位的、无人能敌的本领。 等待是很焦急的,两人的关系始终不能突破,这让他上死火了!那段时间,他根本没心思搭理府里任何女人,为此孙侧妃常常在他面前撒娇:“爷,人家天天都看不见您,您都好久好久没有和娇儿(孙侧妃名念娇)一起用膳了。。。。。。” 这要是平时,他准一把搂过娇滴滴的小美人温存一番,可是现在,闻及那熏人的脂粉浓香,一看她那张化的惨白的小脸,和血红的小嘴,再看她那一头一身的朱钗玉环,他就感到索然无味。 冷淡地躲开她,边朝外走,边嫌弃地说道:“爷最近忙得很,没有时间,你自己管好自己,等我忙过这段时间再说。” 他不知道的是,孙侧妃竟然在他身边安了眼线,他的心腹侍卫,竟然被孙侧妃身边的大丫鬟珮儿勾掉了魂,把他和紫幽之间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珮儿 。 珮儿为了邀功,全部禀告了孙侧妃,结果那次他邀紫幽去香山赏雪景,竟然被孙侧妃知道,并跟踪了。 其实那次之前,他们还真的没有发生过实质性的关系,两人也仅限于比朋友要暧昧一些。他送紫幽礼物,写写情诗给她,紫幽接受他的礼物,并帮他出谋划策,除此以外,紫幽都很少和他单独约会。 那次是因为上官凌然和徐雅莞幽会,被紫幽抓到了,两人冷战,她心烦,所以主动约他去赏雪。 那是她第一次约他,为此,他乐得一夜没睡好。第二天他兴致勃勃地赴约,他刚下马,紫幽刚下车,尚未走出十米远,孙侧妃便冲过来,二话没说,先扇了紫幽一巴掌,然后目呲俱裂地骂道:“慕紫幽,你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拢不住自己的男人,你就勾/引人嫁的夫君,靠着那张狐媚子脸,到处卖***。我撕烂你的脸!” 因为孙侧妃戴着帷帽,冲着两人走过来,两人根本就没想到她是孙侧妃,还以为她也是来香山赏雪的游人,为此,三皇子还狠狠瞪了侍卫们一眼,怪他们没把游人清理干净。 所以,两人毫无防备,尽管紫幽闪开了,没被她打到脸,却把惟帽弄掉了。 幸好那天天气很冷,他又事先做了准备,清了场,没有别的游客,否则,他和紫幽的名誉全毁了。 他那天气疯了,上前一脚就把孙侧妃踹飞了,“你个泼妇、贱人!你竟敢打她,爷撕了你!” 骂完,他冲上去,有左右开弓,扇了孙侧妃十几个耳光。 孙侧妃鬼喊狼叫,牙齿打掉了,脸也肿了,哭的毫无形象,“殿下,您怎么能如此无情啊!我是您最爱的娇儿啊,您怎么能为了一个外人,如此狠毒?” “你不狠毒?”他气坏了,看着紫幽委屈地站在那,眼里含着泪花,水雾蒙蒙地看着他,那一张白皙嫩滑,没有涂脂抹粉,却依然如同凝脂一样的肌肤,心疼地无以复加,“幽儿的小脸那么娇嫩,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个毒妇!来人,给爷把她拉回去,关起来,不要给她吃喝!” 说完,跑到紫幽面前,用完全不同于对待孙侧妃的狠辣,给予软言慰予:“幽儿,要不要紧?有没有被她打到?” 孙侧妃看着以往对待自己温柔备至的男人,把以前给予她的柔情,全部给予了另外一个女人,眼睛都几乎滴血,看着木灵的眼神,犹如毒蛇的牙齿 。 木灵本来还没打算这么快投入三皇子的怀抱,见此情 形,马上扑到三皇子的怀里,无声地抽泣起来。 那种柔弱无助,悲苦凄凉的样子,比之孙侧妃的痛哭流涕,要凄美感人,引人爱怜得多。 果然,三皇子心疼坏了!加上软玉温香抱满怀,木灵身上的香味,又和他以往在女人身上闻到的脂粉味、熏香味不一样,把个三皇子魅惑的晕头转向,抱着她又亲又哄,根本就顾不上孙侧妃了。 孙侧妃见状,身上的痛,不及心上的痛,文楚妍以前没有尝到过的痛苦,她都尝到了。 事后,紫幽告诉文楚妍:“我给你报仇了,你这些年所受的委屈和痛苦,她今天也尝到了。” “谢谢你!幽儿。”文楚妍感动地抓住她的手,随即又狠厉地说道:“其实真正可恨的人,并不是她,而是上官博裕。那个男人才不是个东西,幽儿,你和他较量,不要被他欺骗了,要小心。” “我知道。”紫幽点点头。知道文楚妍恨死了三皇子,和她成为朋友之时,就告诉她:“你要小心三皇子,他对你没怀好意。有一次他喝醉酒,叫的人名不是孙侧妃,而是幽儿,那时候我就知道了他的心思。” 所以,当紫幽问她:“你想报仇吗?” 。。。。。。。。。。。。。。。。。。。。。。。。。。。。。。。。。。。。。。。。。。。。。。。。。 这章献给送荷包的linda3921亲!xiaoyufan亲!送票票的红色四叶草亲!lixinyuan亲!tea_cocohu亲!梅若云亲!13884780904亲!广寒宫主亲!芝草漫野亲!ln66577亲!sophieyun亲!lio0713亲!送花花和票票的蜀云觞亲!小冰爱你们,全体么么~ 第三百八十九章 皇帝痛心,儿子全都是杀父弑君的孽子 文楚妍毫不犹豫地说道:“想,我想让他生不如死,可是我做不到。如今这种争来斗去,被他不当人看的日子,我真的是过够了。幽儿,你要是能帮我报仇,并脱离他,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这以后,文楚妍一直按照紫幽的吩咐,向三皇子透露一些她的“私密之事”,上官凌然和徐雅莞偷情的事情,就是文楚妍告诉三皇子的。 孙侧妃的一巴掌,把“紫幽”打进了三皇子的怀抱,让他们的关系迈进了一大步。那天,两人去了三皇子的别院;那天,三皇子不但得到了“紫幽”的人,还得到了“她的心”。 因此,那天晚上三皇子回到府里,来到了关押孙侧妃的柴房。露出了最迷人的笑容,用最温柔的语气,对孙侧妃说道:“告诉你,今天之前,幽儿一直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她觉得那样对不起你们这些爷的女人。所以,爷要谢谢你今天这一巴掌,把她打进了爷的怀抱,让爷终于得尝了心愿。哈哈。。。。。。” 说完,笑容敛去,露出了恶狼一样凶狠的目光,“来人,孙侧妃善嫉,行事恶毒,欺凌正妃,自今日起降为妾,禁足!没有爷的命令,不准踏出柴房一步。” “不!”孙侧妃嘶叫出声:“我是上了皇家玉牒的侧妃,你不能这么对待我!” 其实,她倒霉还不因为是她手贱打了紫幽,主要是她窥破了紫幽和三皇子的秘密,三皇子还没有上位成功,他可不能让孙侧妃把自己和紫幽有私情的秘密传出去,坏了自己的大事。所以,孙侧妃是不可能再见天日了。 对这样一个玩够的女人,三皇子当然不会不舍,当即就豪爽地把她牺牲掉了。 木灵故作感动地仰头看着他,深情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博裕,你真好!现在我们只要等着就可以了,我和二叔会布置好一切的,只要太子到了肃北,和匈奴人勾结在一起,我们这边就起兵逼宫。博裕,我好像怀 。。。。。。怀孕了,这孩子是你的,自从我们两在一起,我就和上官凌然分居了,所以,你一定要赶在这孩子出怀之前上位,我们不能让儿子蒙羞!” 三皇子大婚两年了,到现在都没有一儿半女,急的几乎尿黄尿。这一听紫幽怀孕了,有了接/班人,又和心爱之人有了爱情结晶的喜悦心情,把他激动地几欲发狂。 抱着木灵,亲了又亲,眼泪都险些流下来,“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 之前还怀疑紫幽不一定会冒着杀头灭族之罪,帮他上位;可是听说她怀了自己的孩子,他可就放心了妲。 不!也没有完全放心就是,和太子一样,找来他的心腹太医给木灵号了脉,直到太医告诉他:“世子妃确实怀孕约有四十七八天了。”他这才放心。 因为“紫幽”和他在一起的日子,确实和她怀孕的时间吻合,而且,他知道,那段时间紫幽和上官凌然冷战,一直没在一起。 再说太子到了裴城以南的城关县北路大军退守的军营里,拿出了皇上的圣旨。 意思从现在起,卢林海为副帅,北路大军由他指挥,务必打退匈奴,救回安王。 可是太子虽然随着安王在军中呆了大半年,但那纯属镀金,他一个储君,安王怕他受苦,对他又有防备,当然不可能教给他一些实质性的东西。 而且,太子有他的阴谋,他一心想把安王的心腹将帅给灭了,把他的二百死士,给安插到重要岗位上。 所以张嘴就说道:“我们现在连连败退,加上王叔和皓染堂弟被抓,将士们士气低下,现在我们迫切需要打一场胜仗,鼓舞士气。本宫决定,由孙将军、白将军、蒋将军,带领五万骑兵攻打裴城,给乌维立一个震慑!” 话音刚落,卢林海第一个表示反对,“不行!太子殿下,您这样一来,王爷性命危也。不等咱们军队打到城下,乌维立就会杀了人质。” 其他的将帅,除了被上官皓染收买的极个别人,一致同意卢将军的意见。 这些人在肃北驻守十多年,很得安王的信任,加上安王已经把太子的阴谋给提前告诉他们了,他们对太子想让他们送命的阴谋,恨得要死,怎么可能会听他的命令? 马上就有两位高级将领一起说道:“太子殿子,匈奴人以马上骑射功夫见长,战马又比我们的优秀,你让我们和他们硬碰硬?你知道他们有多少骑兵吗?你会不会打仗?” “没错,这场仗根本不能硬拼 。我们熟悉裴城,应该派人进城,查探出王爷被关在哪?然后先救出王爷来,再想法攻城。” “放肆!”太子身边的心腹马上大声责斥这两位将军:“你们竟敢质疑太子殿下的能力,违抗他的指令,来人,将这二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军棍。” 太子坐在那,一声不放,竟然默许了部下的擅自做主。 卢林海一下子就火了,“太子殿下,现在是高级将领的军事会议,你的属下根本就没权做出这样的决定!” 太子听了这叫一个气啊!可也知道不能马上冲突起来, 他的二百人是厉害,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这里有二十六七万大军,可不一定听他的号令。 想到这,他压住怒气,对自己的属下轻斥道:“下去!谁准你代孤发话的?” 说完,露出了他一贯温文尔雅的笑容,对卢林海说道:“卢将军,你误会本宫的意思了。本宫的意思,一部分人假装攻城,一小部分人摸进城内,探察王叔的下落。人肯定是要救的,本宫比你们还要担心王叔的安危,血浓于水啊!” 卢林海看见太子虚伪的模样,嘲讽的暗自冷笑,说出的话,也是很不客气,“太子殿下既然也担忧王爷的安危,就应该一边派人和乌维立谈判,一边设法救出王爷。裴城我们熟悉,先救人是首要的。只要救出王爷,才能夺回裴城。” 太子一想,带人进裴城,只要去救人的将士,再次被乌维立抓了,我看你们怎么办。 想到这,太子点点头,“那就先救人,听你们的。” 有了太子的通风报信,进去裴城的将士,很快就会被匈奴人发现。再说,安王根本就没有被抓,卢林海根本就不可能让人贸贸然摸进裴城,被乌维立抓住 。 而是在金灵的帮助下,把那些心腹将士易容后,隐藏在了普通的士兵中,被乌维立抓去的那些,都是金灵用石头、树枝变出来的假人。 最后卢林海见派去的人屡屡被俘,只好亲自出马了。临出发前,把那半块“兵符”交给了太子,“太子殿下,臣如果回不来,您一定要带领北路军,打败匈奴,救出王爷!” 太子心里都乐开了花,却装出一副悲壮的样子来,接过那半块足以以假乱真的兵符,拍了拍卢林海的肩膀,沉声说道:“放心,如果这次卢将军救人再失败,本宫就亲自去救人。” 卢林海当然不可能回得来,太子得到卢林海也被抓的消息以后,把自己的心腹,全部安插在了重要位置上。然后沉痛地告诉将士们:“去营救王叔的将士们,全部被乌维立抓获。行动一次次失败,本宫怀疑有人给匈奴人通风报信,经查实,这奸细就是魏俊成。” 魏俊成是谁?上官离染在军中之时,培养的一位四品明威将军。上官离染被处死的消息传来,魏俊成已经惶惶不可终日,老实的不能再老实,太子还是把他提了出来,当了替罪羊。 就这样,太子处死魏俊成,开始和乌维立谈判,可是双方刚刚坐在谈判桌前,就从帝都传来了三皇子逼宫谋反的消息。 探马送来八百里加急,说是三皇子借着宣武帝感染风寒之际,进宫为其侍疾,却趁机下药毒害宣武帝,逼他禅位给自己,让他继承皇位。 太子得到消息,急匆匆地和匈奴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割让包括裴城在内的五座城池给匈奴,然后就带领三十万北路大军和乌维立率领的三十万匈奴军队,打着清剿谋逆罪臣的旗号,朝着帝都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而真实的情况是,三皇子在得到太子带着六十万杂牌军杀过来的时候,才刚刚带兵冲进皇宫,包围了《承光殿》。 这些兵,当然是五城兵马司慕英毅的人。赵康威收买的那一小部分人,得知三皇子要逼宫,当然做了垂死挣扎;就连锐建营,羽林卫等守卫帝都的重要部门里,都有几个皇子党派的人。 各为其主,一起揭竿闹了起来,大有誓不把皇帝赶下龙椅,誓不罢休的意思。 只有二皇子、上官凌然一直带人保护着宣武帝 。 三皇子和紫幽、慕英毅带人冲进《承光殿》的时候,三皇子丧心病狂地哈哈大笑,指着宣武帝嘲讽地骂道:“你这个瞎眼的老混蛋!竟然册立上官鹏煊那个畜生为储君,怎么样?你还没死,他就带兵要把你赶下台了。” 宣武帝几乎不敢相信这就是平常对着他孝顺恭敬的儿子。龙眼瞪得老大,“逆子!你竟敢骂朕!?” 三皇子得意洋洋地睥睨着他的老子,嗤之以鼻,“我为什么不敢?你都不拿我当儿子,我还能拿你当父皇敬着供着爱着?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啊?哪有人以德报怨的?” 宣武帝气的龙身乱颤,竟管他知道儿子想当皇帝,也知道他对自己的孝心,有可能不是太真实,可是忤逆不孝到这种程度,他还没有料到。 指着三皇子,翻来覆去就会骂一句话:“逆子!逆子!朕对你们不薄,你们一个个巴不得朕早死,为什么?为什么?” “不薄个屁啊!”三皇子鄙视地摇摇头,“对我好,你怎么不册立我为太子?对我好,你怎么不让我母妃当皇后。那个不要脸的皇后,都给你带了绿帽子,你还不废了她,不就是为了保你那个给你带了绿帽子的太子么?我就奇怪了,他有什么好?你就这么舍不下他?你信任老二有啥用?他是个废物,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哦!我知道了,就因为他是个废人,做不了皇帝,你才信任他的,对不对?” 三皇子说到这,朝着二皇子喊道:“老二,看见没有?你保这个狠心冷血的老家伙干嘛?他根本就是在利用你,从来就没有想 让你当皇帝。” 二皇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宣武帝吓坏了,连忙拉着二皇子的手,连声解释:“老二啊,你别听这个畜生胡说八道,朕一直喜欢的都是你,要不是你成了瘫子,朕早就把皇位传给你了。” “你骗鬼去吧!”三皇子冷笑,“老二瘫了这些年,你任由他被人欺负,连奴才们都敢侮辱他和德妃,你管过还是问过?你还有脸说?你这个冷血的老东西!” 说完,又对上官凌然说道:“上官凌然,你这个笨蛋 !老混蛋一次次派人杀你,你现在还保他?你傻不傻呀?” 宣武帝见他挨个挑拨离间,气的龙脸都青了。瞪着三皇子的样子,像要吃了他。似乎不想再看他表演,一挥手对紫幽和慕英毅说道:“国师、大将军,给朕把这孽子捆了,朕要将他凌迟!” “哈哈。。。。。。”三皇子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老混蛋!告诉你,让你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国师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她的腹中,怀了本皇子的哎呀。。。。。。” 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被紫幽的灵力,将他摔了个狗吃死。接着紫幽清冷地一挥手,“给本国师将他绑了。” 三皇子愣住了,同样不敢置信地看着紫幽,呐呐地问道:“幽儿,你疯了!你绑我做什么?” 紫幽像是不认识他一样的冷漠疏离,也不回话,却看着宣武帝问道:“皇上,现在怎么办?” 宣武帝气的噗嗤噗嗤直喘。自己这是养了什么儿子啊,一个个竟然都想要他的命。如果不是紫幽和上官凌然想的这个办法,说是可以试探出他们对自己的真心实意,只怕他被这两个畜生悄悄害死了,还不知道。 既然他们不仁,就休怪他无意了。虽说虎毒不食子,可是那也是小虎不想吃老虎,小虎都能狠下心来吃掉老虎,老虎也不用惯他毛病! 宣武帝一挥龙爪,恶狠狠地说道:“这孽子胆敢谋反,朕就不信贤妃和她的娘家不知道,把所有和上官博裕关系密切的大臣、嫔妃全部抓起来,朕要亲自审问。” 说完,看着紫幽,目呲俱裂地问道:“上官鹏煊这个混蛋到哪了?拟旨,上官博裕已经被抓了,叫他滚回肃北,把割让给匈奴的城池夺回来,要是抗旨不遵,就废了他这个太子!杀了他的妻妾、儿女和母后!” 说起来宣武帝对太子这个第一个儿子,还是有一定感情的。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留给太子一条活路,可是,太子已经被即将到手的美人江山冲昏了头,根本就不珍惜这最后的机会。 他手里拿的是紫幽送来的信件,上面写的很明确:“你如果不忍心伤害你父皇,你就撤回去,但是你要有思想准备,估计这以后,你就会更加失去圣心;如果,你想趁机上位,我也会帮你 。三皇子已经被抓,皇上现在更加信任我和二叔,我们里应外合,要想成事很容易。该怎么办,我听你的定夺,不管你决定如何,我都支持你!” 太子看了书信,和他的幕僚商议:“父皇叫我撤回去,夺回已经割让给匈奴的城池,不然就杀了母后、我的妻妾和孩子,废除我的太子之位。你们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国师大人什么意见?”有个幕僚马上问道。他总觉得国师会和太子搅到一起,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事有点邪乎。怎么看国师,也不像那种和自己夫君还没分开,就能爬上别的男人床榻的**/荡女人。 可是这话他哪敢说?说出来,岂不等于说太子没有魅力,勾不住国师的心? 说到紫幽,太子的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温柔,“她让我自己做决定,无论我怎么做,她都支持我。” “这么说,国师是不太赞成太子殿下您杀回去喽?”又一位幕僚比较主张稳妥行事,他总觉得杀父弑君,会留下千古骂名,就是夺了皇位,名声也不好听。 太子摇摇头,分析道:“幽儿不是不赞成我这么做,她是怕我后悔,那毕竟是我的父皇,她不可能逼着我做出这么狠心的事情来,人之常情,她也怕落埋怨。” 第一位问话的幕僚点点头,表示理解,毕竟是杀父弑君,真的将来太子当了皇帝,落下千古骂名,太子会不会责怪国师,谁都不敢肯定。 就和他们现在一样,说真的事情到了这一步,都希望太子杀回帝都,登上帝位;可是,又怕飞鸟尽良弓藏,他们这些出主意的下场会很不好。 这些人的心理,太子猜得透透的,所以,当即就许以高官厚禄,“你们不用担心说了实话,将来我会怪责你们、埋怨你们,不可能的,我当然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将来我做了皇帝,你们可都是功臣。” 果然,太子这番话说完,就有人出声了,“殿下,现在情况是,容不得我们后退。国师分析的很对,我们这一撤回去,就必须夺回五座城池,不然肯定要被皇上重罚,而且,估计以后,殿下在皇上的心中,也就完了。” “是啊!”一开始说话的幕僚感叹地点点头,“当今圣上本就多疑,经此一事,怕就更加怀 疑殿下,殿下可就举步维艰了 。况且,这样的机会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哪容易再抓住?” 其他几位幕僚一起点点头,七嘴八舌地说道:“殿下,自古成大事者,无不是心狠手辣之辈,有什么可怕的?皇上不也是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成王败寇,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殿下,后人说什么,咱们又听不见。” “。。。。。。” 见幕僚基本上都赞同他打回帝都,太子就好像已经看见了江山美人在向他招手一样,兴奋地站起来,目光中露出了狼一样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杀了来传旨的大臣,杀回帝都,斩杀乱臣贼子!” 宣武帝望穿秋水一样地没盼来去北路军中传旨的大臣,却派来紫幽送来的残酷消息,“太子杀了传旨的官员,打着斩杀乱臣贼子的旗号,杀回帝都来了。” 宣武帝闻言,气的差不点吐出一口鲜血,“孽子!逆子!” 骂完,颓败地看着紫幽,老泪纵横地问道:“幽儿,朕是个失败的父亲啊!你说,朕对他们不好吗?五个成年皇子,加上刚刚及冠的老五,只有老二这个瘫子是个孝顺的,其余的都恨不能朕早死啊!幽儿,朕痛心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同一时间的《景阳宫》里,太后娘娘听了上官凌然的话,也是哭的稀里哗啦,“一个皇位,就让他们泯灭了人性,做出了弑君杀父的兽行来!那个老五,几个皇子中间哀家最疼爱他,你说说,他怎么就能对哀家下得了手?那天幸好幽儿有什么灵力,不然你就是武功盖世,也来不及救哀家了呀!皇祖母岂不就死在他的手上了?” 老太太这回知道紫幽对她的好了。三皇子让五皇子带人进《景阳宫》抓她,好用她做人质,逼宣武帝写下退位诏书,交出玉玺;可是如今的警嫔娘娘,以前的刘贵妃,恨太后娘娘对她不管不问,也跟着五皇子过来了。 。。。。。。。。。。。。。。。。。。。。。。。。。。。。。。。。。。。。。。。。。。。。。。。。。 新的一个月开始了,请亲们继续支持小冰,票票不要吝啬,全部砸过来吧!爱你们哦! 第三百九十章 血的教训,进宫为质 警嫔娘娘痛恨慕紫幽,对三皇子和慕紫幽搞在了一起,是又恨又怕。一边和五皇子急匆匆地朝着《景阳宫》赶,一边担忧地问道:“你说说,慕紫幽那个贱女人怎么那么会勾人啊?这一个个的都对她不死心,这三皇子如果真的立她为后,她要是对付你该怎么办?禾” 五皇子摇摇头,不屑地斜了自己老娘一眼,“就算是那样,又能怎么办?不管是太子,还是三皇子,就是那个瘫子当皇帝,皇后肯定也是慕紫幽,人家就有那个本事,谁像你,连个男人都拢不住?你要是能让老头子喜欢你,我不也就被立为太子了?你现在没那个本事,不乖乖地听别人的话,还能怎样?我当初真不该听你出的馊主意,去对付慕紫幽,不是你主动去招惹她,我也不会跟着倒霉,害我现在要看别人的脸色行事,失去了夺取那把椅子的资格!” 五皇子虽然痛恨紫幽,可是三皇子将紫幽和他的亲密关系对他和盘托出,还带着警告的语气叮嘱他:“幽儿这么对你,你也不能怪她,你看看你和你母妃对她做的那些事情,你能怪人家对你们进行反击吗?这事看在三皇兄的面子上就算过去了。三皇兄只要登上皇位,你就是怡亲王,掌管少府,而她则是我的皇后,我不想我的皇后和弟弟闹得你死我活。” 他当时就劝阻道:“三哥,你怎么能册封慕紫幽为后?她是上官凌然那个纨绔的媳妇,还为他生了两个孩子,根本就不配做你的皇后!” 可是三皇子当时就不高兴地责斥他:“这话以后你不要再说,否则,我会翻脸的。在我心目中,任何女人也无法与她相比。” 三皇子说话时,那神情坚定的,似乎谁要反对,谁就是他的敌人一样,他能怎么办?已经和太子闹掰了,还能再和三皇子决/裂? 警嫔娘娘心有不甘,可是却无计可施。气的咬紧牙关,到了《景阳宫》 。 太后娘娘一看母子两带着那么多的士兵冲进来,当即就震怒的骂道:“你们放肆!竟然敢逼宫?素娥,老五年纪小不懂事,在这胡闹,你也不拦着?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你就没有为整个刘氏家族想一想?” 太后娘娘不提刘氏家族还好,这一说刘氏家族,刘素娥和五皇子都火了! 刘素娥嗷地一声吼道:“你就知道刘氏家族,你可有为我们母子想想?刘氏家族给了我们什么?你只想要我的儿子辅佐未来的皇帝,你为什么就不能建议皇上立五皇子为太子?凭什么我们要为别人做嫁衣?我儿子哪里比别人差了?” 太后娘娘这时才知道,人家可能因为这个原因,早就把她恨上了妲。 太后娘娘无奈地摇摇头,“你们以为皇上是傻子?能让老五当皇帝?刘家出了个太后,又出了个贵妃,你又笨又不甘寂寞,你以为皇上能让老五继位,让上官家的江山,落到老五的手中?那和落到你手中有何区别?你还真是幼稚的可笑!” 刘素娥被太后骂又笨又不甘寂寞,更是气得暴跳如雷,“我哪里笨了?我怎么不甘寂寞了?我哪里不如哪个佘凤荣?当年我明明可以做皇后的,都是你,偏偏拦着要立我为侧妃。如果我是皇后,我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太子。所有的事情,都会顺理成章,哪用像后来这么费劲?都是你这个死老太婆搞出来的,你还在那怪我!五皇子,你给我把她的眼睛剜了!叫她有眼无珠,认人不清,扶植那个佘凤荣当皇后!” “你敢!”太后娘娘气得几乎厥过去,这回血压是真的升高了,因为她头痛欲裂,胸口发闷。 指着刘素娥的手,都在哆嗦,“说你是个蠢货你还不承认。当初不准立你为后,根本就是先皇的主意,而且,皇上自己就没看中你,如果不是哀家干涉,你以为你能成为他的侧妃?你自己觉得才貌不凡,可是帝都这些千金小姐,哪一位比你差?没有哀家,你什么都不。。。。。。” “啪!”话没说完,刘素娥就冲上去,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你个老妖婆子,我叫你骂我,今天我要杀了你!” 刘素娥抄起案桌上的剪刀就朝太后刺去。。。。。。 太后娘娘宫里的奴才,刚要冲上去,就被五皇子带人拦住,并抓了起来 。 五皇子指着太后娘娘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老混蛋!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就知道心疼上官凌然那个纨绔,难道我不是你的孙子?tnnd!来人,先把这老家伙给我捆了,小爷先收拾你一顿,出口恶气!” 说完,带人扑了上去。太后娘娘正在那招架发疯的刘素娥,被五皇子带人扑上来,慌乱中被刘素娥的剪刀,刺中了肩膀,刘素娥一见没刺中要害,举起剪刀又刺向老太太的眼睛,眼看剪刀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厘米之时,就见刘素娥突然转手,把剪刀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皇祖母!”上官凌然惊慌失措地扑了过来,一脚踹飞五皇子,急切地说道:“真是好险!幸好幽幽有灵力,不然就被他们伤到您了。皇祖母,您要不要紧?” “凌儿啊。。。。。。”太后娘娘被连惊带吓,加上生气上火,这回可真的厥过去了 还是紫幽救得她,醒来后,愧疚地抓住紫幽的手,就不放了,哭的老泪纵横,“幽儿,皇祖母对不起你啊!你说得对,我就是个老糊涂,我百般的维护他们,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唔。。。。。。” 紫幽见她经此变故,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一夕之间,白发丛生,皱纹多了无数条。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了,毕竟以前对她也不错,对上官凌然也是真心疼爱,虽然,她疼爱人的方式,她不敢苟同。 老太太虽然自私了一点,处理事情的方式也与众不同了一点,但是罪不至死,况且,她已经受到惩罚了,冲着她对上官凌然的爱护,紫幽也不会落井下石就是。 拍了拍老太太的手,软言慰予:“皇祖母,好了,别伤心了,孙媳不生您的气了,您好好养病,孙媳和凌然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就不陪您了。” 老太太点点头,想想又不放心,内疚地说道:“幽儿,你别怨凌儿,他对沈家那两姐妹没有那样的心思,都是我逼的。你要怪就怪奶奶,不要怪凌儿,夫妻俩好好过日子,不要因为我这个糊涂的老太太吵架好不好?” 紫幽点点头,“孙媳知道,我们没打架,您放心养病,莫失莫忘还想进宫看望您,您生病他们怎么来啊?” “哦哦 。”听到一对龙凤胎宝贝,老太太总算舒服了一些,安静了了下来,情绪没再那么波动。 可是,听说太子竟然纠结匈奴人一起,朝着帝都打来了,又气的血压升高了,脑袋都快疼的爆炸了。 紫幽到了《景阳宫》看望她之时,见她脑袋上紧紧地缠着根红布带。看见她和上官凌然,又哭了起来,“凌儿、幽儿,这些孽子!咋就这么不省心啊。。。。。。” 上官凌然连忙安慰她,“皇祖母,您别上火了,您要是病倒了,可如何是好啊?这事我们来处置,您就安心养病好吗?” “是啊。”紫幽也跟着劝解:“皇祖母,您不用操心,安心养病就是。您病了,我们还得担心您,您可别忘了,有好多事情,等待着孙媳和您孙子去处理,您不能让我们分心哦。” 老太太点点头,想想也知道,太子和三皇子、五皇子这一谋逆,牵扯的官员家族太多,就连刘氏家族都牵涉在内了,紫幽和上官凌然肯定有不少事情要操心忙碌。 老太太不放心刘氏家族,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都怨我,不然雪儿那丫头也不会嫁给上官鹏煊,现在可如何是好,安国公一府,会不会被查抄?” 谋逆大罪,株连九族,而且成年男子全部处以极刑,成年女子,关系和谋逆罪臣亲密的,都得问斩,刘蕊雪是太子侧妃,肯定难逃一死。 太后娘娘愧疚的是,一开始安国公夫妻,都不赞成刘蕊雪嫁给太子做侧妃,是太后娘娘一意孤行,愣是定下了这们婚事。 当时因为太子和皇后对她还算孝敬,向她提出求取刘蕊雪为太子侧妃。她就没有拒绝。加上她有私心,怕太子上位后,她能不能活着还是回事,刘贵妃又斗不过皇后,刘氏家族的女子,没有一个在后宫,刘家会被打压,从此凋零,所以,就力主把刘蕊雪嫁给了太子做侧妃,想着在她活着的时候,太子能继位,她想办法让刘蕊雪登上皇后的宝座。 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严格来讲,她才是害死刘蕊雪的凶手。 紫幽本来不想告诉太后娘娘实情的。她早已准备好了一个死刑犯,就等着掉包呢。宣武帝已经下旨,查抄了太子府,太子府无一人幸免,全部被关进了大狱 。 本来宣武帝还想查抄安国公府的,可是被紫幽拦住了,“皇上,现在正值用人之际,安国公可是一名武将,在军中侵营多年,与其将他抓起来,还不如让他戴罪立功,带兵去抗击上官鹏煊。他如果能打退敌人,就赦免安国公府和刘蕊雪无罪,如果战败,再将他们问斩也来得及。” 宣武帝一听,犹豫了。左相大人和新任兵部尚书,也就是印晓霞的老爹,都一致附议。 老丞相启奏道:“皇上,臣附议国师的意见,有了全府近三百条人命,加上他的女儿,安国公肯定会拼死一战。” 兵部尚书也点头称是:“安国公虽然已经交出了兵权,但是他在军中多年,威望尚存,有不少军官,都是他带出来的。他去领兵,一定能震慑得住那些士兵。” 水灵这时献计:“皇上,您如果不放心,就派世子和世子妃去看着他,有他两人在,您还不放心吗?” 宣武帝还真是不放心,亲生儿子一个个地都想要他的命,何况别人?可是,想想也没其他人可以领兵抗击上官鹏煊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和乌维立率领的匈奴三十万大军。 慕英毅和慕老将军,要镇守帝都,就这两人,他都不是完全信任。他当初可是想要人家性命来着,谁知道上官鹏煊有没有把他出卖了? 宣武帝被自己三个不孝的逆子,弄得草木皆兵,最后想出一损招来,恬不知耻地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来,对紫幽和上官凌然 说道:“那你们俩就去安国公率领的军中做监军吧。以防万一,你们走后,让你们母妃和孩子,都住进宫里来,朕担心上官鹏煊和乌维立使坏,对你们母妃和宝宝下手。” “臣遵旨。”紫幽和上官凌然心里明镜一样,娘亲和宝宝,这是被宣武帝扣为人质了。 不过,以莫失莫忘的本领,加上土灵和木灵,有人要想谋害算计他们,那纯是自寻死路!上官凌然和紫幽倒是一点不担心儿子和女儿。 不过走之前,要把帝都里太子和三皇子的党羽,清理干净倒是必要的。 太子/党的领军人物,原来的兵部尚书,因为督办粮草不力,已经被宣武帝撤职了,就剩下赵康威,还准备和太子来个里应外合,可是他拉拢的那些官员,还在睡梦里,就被慕英毅和上官凌然、上官蔚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给抓了 。 赵康威还故做镇定地看着慕英毅责斥道:“慕大将军,你排除异己,也不能如此无缘无故地抓我吧?我可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官员,你没权私自抓捕我,我要见皇上。” 紫幽把圣旨一抖落,嘲讽的冷笑,“放心吧,你会见到皇上的,你也不用怀疑是慕大将军排除异己,私下抓捕你,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说完,赵康威果然变了脸色,紫幽一挥手,士兵们一拥而上,将他绑起来,押了下去。 当然,宁侧妃和上官莹琇,以及徐雅莞也被抓了起来。宁侧妃一被抓,就知道上官皓染的事情败露了。 倒是上官莹琇和徐雅莞,在那拼死哭闹,破口大骂。 “慕紫幽,你这个狐狸精!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县主,是安王爷的亲生女儿。” 紫幽冷笑,嗤之以鼻,“是不是亲生的,你自己不清楚吗?放心,你会很快见到你真正的父亲。” 宁侧妃一听急了,扑通一下跪倒在紫幽面前哭道:“世子妃,琇儿真的是王爷的女儿,我没有骗你。我要见王爷,你让我见见王爷。” 紫幽一脚踹过去,冷诮着呵斥道:“你还要见王爷!王爷被你儿子害的下落不明,是死是活都不知道,你还有脸提这样的要求?” 宁侧妃瘫倒在地,痛哭出声。她心里的苦,又能对谁说?其实她在后来已经爱上了安王,毕竟安王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才华,都远胜于赵康威,可是她服了赵康威给她的毒药,为了活命,她不得不虚与委蛇,就连告诉上官皓染,他真正的身世,也不是为了让他认祖归宗,而是上官皓染一直报怨安王偏心,她觉得有愧于安王;而且,后来赵康威逼着她,要她搞到安王的兵力部署,她没有办法,怕上官皓染不忍心下手偷取情报,才对他说出了实情。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儿子竟然瞒着她,领着琇儿认了赵康威;而且,听慕紫幽话里的意思,好像知道了这件事。可是琇儿真的不是赵康威的女儿,不能让她跟着自己丢命啊 ! 宁侧妃绝望的流泪,她隐隐约约猜到会有这一天,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本来还以为女儿能顺利嫁进总兵府,逃过这一劫,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女儿终究还是被牵连了。 徐雅莞对上官皓染的事情,是一无所知,所以,被抓了以后,对宁侧妃和紫幽的对话,听了个稀里糊涂,不明所以,还以为紫幽见安王生死不明,想害死她和宁侧妃母女。 在那自以为是,怨毒地不停咒骂:“慕紫幽,你这个毒妇!你想趁着王爷和二公子不在,害死我们,我诅咒你,你会不得好死的!王爷和二公子回来饶不了你。” 海韵早就被她的不要脸气的忍无可忍,现在听她诅咒小姐,哪里还能忍得住?上前就狠狠地扇了她好几个耳光,“不要脸的**妇!再敢咒骂世子妃,我撕烂你的嘴!” 诗韵也走过去狠狠地踹了她好几脚,气愤地骂道:“这一脚是为若雨踹的,这一脚是为小姐踹的,这一脚是为世子踹的,你这个贱女人!才该下十八层地狱!” 诗韵这一番话,让人想起了徐雅莞做下的种种恶事,于是好几个丫鬟一起上前痛殴,打的她哭爹叫娘。 兵贵神速,宣武帝很快下旨,调集齐四十万大军,下旨封安国公为平叛大将军挥兵北上;奉上官凌然为副将,紫幽为监军。 并让安国公立下了军令状,这一仗如果打不赢,安国公府就要全部斩首示众。 太后娘娘得知此事,又一次厥了过去,没有紫幽及时救治,这次就中风了! 因为要奉命将莫失莫忘送进宫去,紫幽留下木灵和土灵幻化为奶娘随身保护他们,还把诗韵、墨韵和海韵留在了宝宝身边,当然还有娄嬷嬷和吴嬷嬷,带着孩子一起进宫。 紫幽和上官凌然不放心,关起门来仔细叮嘱两个小神童,再厉害,现在也只刚刚过完百天,才四个月多一点,真要是宣武帝动了杀机,派出的肯定都是大内高手。 紫幽抱着莫失亲了好几下,然后吩咐道:“宝宝,你是哥哥,你要照顾妹妹。除了木灵、土灵,其他任何人 靠近你们身边,你和妹妹都要多个心眼,防范他们,知道吗?” 小莫失一双和她一模一样的星眸,含着睿智和自信的光芒,波光烁烁,和上官凌然酷酷的样子很相似 。奶声奶气地拍着小胸脯作保证:“娘,放心啦,我会保护好妹妹,等你们回来。” 小莫忘一听,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哼!谁要你保护,比我早生了两刻钟的家伙,装什么小大人?” 紫幽听见两人的声音,再听听他们净说大人话,忍不住风中凌乱,赶紧捂住了儿子的小嘴,再次叮嘱道:“千万不要暴露你们的与众不同,知道吗?不到有人出手谋害你们,你们还是要和其他的小婴儿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是。”小莫失酷酷地点点头。 小莫忘却叫了起来:“啊!不是吧,那我要嘘嘘和拉粑粑怎么办?我可不要拉在裤子上,我也不要露屁屁给外人看。” 听小莫忘这么说,小莫失也皱起了小眉头。因为美丽的娘亲告诉他:“因为现在是在帝都,娘亲周围还有敌人的细作,所以,还不能暴露你们是天才神童,委屈你们还要装的和小婴儿一样。” 因为这个原因,他们除了单独和娘亲、爹爹在一起,干啥都不能说话,要用哭声代替语言;还得穿开裆裤,露出他们不愿给人看见的小鸡/鸡和小屁屁。两个小家伙可以说是讨厌死了鬼哭狼嚎和暴露关键部位。 在王府里都是娘身边的人,也就勉强接受了,可是到了宫里,当着那么多的外人。。。。。。咦!想想都臊得慌。 小莫失狠狠地倪了老爹一眼,颇为不屑地指责道:“男人,你太无能了!赶紧报完仇,带我们离开这里。” 。。。。。。。。。。。。。。。。。。。。。。。。。。。。。。。。。。。。。。。。。。。。。。。。。 感谢亲耐的xiaoganyu亲送的荷包!感谢送票票的liyajing216亲!15258571238亲!15258571238亲!syp2233亲!景汐贝贝qin!冰纯清羽亲!leo0713亲!送花花的bady花亲!忧忧jackie亲!lin亲!ln66577亲!谢谢亲耐的们!小冰祝亲门吉祥如意!爱你们哦~ 第三百九十一章 让你和乌维立做一对太监(必看) “哼!”小莫失转过身去,来了个彻底无视,“有个这么幼稚的爹,真是丢脸!” “幽幽,你看看这个小坏蛋!”上官凌然朝着妻子委屈地撒娇。爱睍莼璩 “爹爹。”要说还是女儿和老爹亲热。小莫忘一见此情景,马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扑进老爹怀里,安慰老爹受伤的心灵,“爹爹,不要搭理那个未老先衰的小老头,我和你亲就是了。” 话音未落,抱着上官凌然的俊脸,又是亲,又是啃,弄了上官凌然一脸口水。 此刻,这位有洁癖的某厮也不嫌弃了,任由女儿在他脸上肆虐,乐的笑出了声,“哈哈……幽幽,以后要么不生,要生就都生女儿!轹” 紫幽默了,捂住头暗忖:这能由我说了算吗?你种的茄子,能结出瓜来? 偏偏小莫失还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嘲讽他老爹,“幼稚!这件事是由男人决定的好不好,你找娘亲商量干嘛?” 话说,他早就看这个妖孽老爹不爽了 !本来母亲的***,是他们宝宝的粮库,娘亲舍不得自己的奶水浪费,想亲自喂奶,可是这个死妖孽!竟然说什么,娘亲的***是他的私有物品,不能被别的男人触摸酤。 tnnd!自己才哇哇坠地好不好?一个小奶娃,能算是男人嘛?竟管自己具有男人的灵魂。 他前世是天神天佑元帅,因为触犯了天规戒律,和莫忘这个九天玄女争执之下,打翻了玉帝龙案上的琉璃盏,惊了玉帝圣驾,被贬下了凡尘。 他本来是想赶紧修炼,重回天庭。可是九天玄女却说:“七仙女跟我说人间的**很有意思,咱们既然被贬下界,好歹也尝试一下做人的乐趣,不然岂不白来人世走一遭?” 看着妖孽老爹和美女娘亲恩恩爱爱的样子,确实也很诱人,要不就依九天玄女所说,尝试一下? 不过两人的真正来历,还是不要告诉父母亲的好,太过惊悚,不要吓着他们。 紫幽和上官凌然亲手将宝贝们和王妃交给了太后娘娘。比起冷血无情的宣武帝,孩子和母妃放在太后娘娘身边,要安全得多。 太后娘娘知道皇帝儿子这是不放心孙子和孙媳,拿重孙子和儿媳妇当人质,说不气愤是假的。她现在算是知道,紫幽这个丫头其实也没那么不讲道理,除了不让上官凌然找别的女人这一条,其它的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讲起来,她的爱憎分明,嫉恶如仇,也是被逼出来的;谁让有些人老是想谋害算计她和凌然呢? 竟管她也在这算计的人当众,可是也不得不说句良心话,人家也没逼着你们非要娶她,人家可是一开始就亮出了自己的观点:“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 说实话,作为女人,谁不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又有几人能达成心愿?她这个一国最尊贵的太后娘娘不也没有这样的好命?她千方百计,找寻各种理由塞给孙子女人,其实妒忌的心理,也是占了上风的。 太后娘娘想想如果不是紫幽,她就被刘素娥这个侄女杀了,不由觉得愧疚。 因为肩膀被刺了一剪刀,伤处还有些疼痛,所以看着两个越发逗人稀罕的宝贝,费力地想抱,可是又感到有些吃力。 紫幽见状,抱着孩子靠近她面前,柔声说道:“皇祖母,您肩上有伤,先别抱孩子,等伤完全养好了再说 。” 太后娘娘一看紫幽又恢复了原来的乖巧懂事,想想这一阵的她和这丫头关系闹得剑拔弩张,都是因为她不停地责怪她,还想让上官凌然迎娶沈家那两个丫头。 于是,心里越发愧疚,抓住她的手,难为情地说道:“幽儿,之前是皇祖母对不起你!你能不能原谅皇祖母,不要再生皇祖母的气?从现在起,皇祖母不会再让凌儿纳妾,迎娶侧妃了。你们好好过日子,经常带着两个宝贝进宫看看我好吗?” 紫幽点点头,“好,皇祖母,孙媳可以原谅你,但是孙媳有几句话,却是不吐不快。孙媳跟您说这些话,是没有把您看成太后,而是自己的奶奶,才会说出这番足以掉脑袋,但是却发自肺腑的话。您是母亲、是祖母,可是您还是大燕国的太后娘娘,您不应该带着感***彩去处理事情,而应该本着一颗公平、公正的心去对待。就说父王宠妾灭妻这件事,如果不是您偏心父王,苏梅还能兴风作浪这么长时间?父王哪还会怨恨母妃这么些年?还有雪姐姐,如果不是您一心想着刘氏家族,她是不是也不用嫁给上官鹏煊做侧妃?再就是刘素娥,她不管出于何动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算计我和世子,您要是早作处罚,还能演变到最后那样不可收拾的地步?皇祖母,坐在您这个位置上,怎么能有私心呢?” 太后娘娘老脸泛红,可是想起了刘素娥的话,突然怀疑地看着紫幽问道:“可是刘素娥她不承认自己指使那个胡姬刺杀皇上,说是你搞的鬼诬陷她。” 紫幽见太后娘娘责疑,并没有慌乱,而是坦坦荡荡地回道:“是,她确实没有指使胡姬刺杀皇上,可是她和五皇子设计,在胡姬成为皇上的新宠以后,要您孙子和胡姬偷情,您想过没有,这件事一旦发生,皇上会怎么对待凌然?别人会怎么看待凌然?还有,她设计凌然还不算,还要设计他的兄弟。您不知道她存了什么心思吗?她想让五皇子上位。就因为我帮了德妃娘娘重新引起了皇上的注意,她就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么一位心胸狭隘之人,如果做了太后,您认为是百姓之福吗?我反设计她,全是因为她咎由自取!她不让太子找胡姬进宫,我能有机会反设计她吗?话说,我干嘛要那么做?我早就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轻饶!您看看犯在我手中的这些人,哪一个不是咎由自取,自己找死?我从不主动去害别人,可是别人来害我,我也觉不会心软、手软,不去反击!” 紫幽一番话说完,太后娘娘陷入了沉思中 。 紫幽微微一笑,接着说道:“我和凌然走了,皇上把孩子和母妃留在宫中,想必您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们是我最在意的亲人,完好无损交还给我便罢,如果有一丁点伤害,我发誓夷平这皇宫,我说到做到!希望皇祖母把这话带给皇上。” 上官凌然一直没有说话,可是在紫幽走出《景阳宫》以后,却单独对太后娘娘说了这么一番话:“皇祖母,幽幽并非无情无义之人,否则,您现在非死即伤。您想想算计她的人,都落得了什么样的下场,还不明白她对您的孝心吗?” 太后娘娘震惊地愣住了,可是在上官凌然走后,在那将算计谋害紫幽那些人,如今的惨状一一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样一来,当即就出了一身冷汗!孙子说的没错,如果不是想放过她,她早就是个死人了。只刘素娥剪刀刺向她的眼睛之时,紫幽不发动灵力相救,她也完了。 太后娘娘思来想去,在得知上官凌然和紫幽已经和安国公带兵北上以后,赶紧对于公公说道:“快去叫皇上过来,哀家要见他。” 于公公刚要走出去,太后娘娘又把他叫了回来,“算了,还是别去了。” 太后娘娘脸色发青,心里的不安,到了极致。暗忖:就是警告了儿子又能怎样?当年他屡屡追杀上官凌然之时,她警告的还少吗?可是没有一次,因为她的警告,儿子就收手放过孙子。这个皇帝儿子对她的孝顺,全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实质上,因为她当年偏向老六做皇帝,大儿子心里一直怨恨她,对她向来都是阳奉阴违。 太后娘娘想到这,长长地叹了口气,怕是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已经无力回天! 太后娘娘一阵心慌,看着莫失莫忘,喃喃地低语道:“宝贝,难道要变天了吗?” 莫失莫忘看着老太太,心里一阵腹黑:会变天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您偏心地做错事,不能英明到底?糊涂当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再说紫幽和上官凌然,因为怕老百姓饱受战争的荼毒,所以号令将士们轻装上阵,一路奔跑,把行军时间缩短了一半。终于在离开帝都的第十三天,和太子、乌维立所率领的六十万大军遭遇了。 太子得知紫幽在平叛的大军中,可谓是欣喜若狂 !就好像他已经成为了皇帝一样,志得意满地对部下说道:“看来,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到帝都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飞鸽传书,给紫幽送去了十几封书信,叫她和自己里应外合,并设法劝降安国公,可是却都如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太子有点心慌了,按说不应该这样,再怎么说,紫幽也应该回信给他,或是派人联络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音信全无。 正在他惊魂未定之际,却收到了上官凌然派人送来的劝降信:“上官鹏煊,乖乖地束手就擒,本世子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抓到你,就是凌迟处死。看在你和本世子一个老祖宗的份上,最后通牒!另外还要告诉你,本世子的媳妇,从来就不是你的,那只是你的一场春梦。哈哈……” 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一场梦?太子当然不信。他思来想去,就觉得有一种可能,紫幽被上官凌然抓起来了。可是,她那么大的本事,上官凌然怎么可能抓得住她呢?太子心乱如麻! 乌维立和他的幕僚见状,忍不住纷纷劝道:“太子殿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现在我们就是束手就擒,下场也是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拼一下!” “就是嘛。本大单于的三十万骑兵,加上你的三十万大军,一共六十万,难道还打败不了上官凌然那四十万的军队?” “大单于说得对,为今之计,我们只能全力一拼了。我们不能指望国师了,搞不好她已经遇害了。” “不可能!”太子情绪有点失控。不知怎么回事,他的眼皮直跳,心里更是烦躁不安,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是,正如幕僚和乌维立所说,已然到了巅峰对决的时候,成败在此一举,他已然没有了退路。 他开始怨恨赵康威、兵部尚书和右相大人这些爪牙,就在前三个时辰,还收到他们的书信,“一切按计划进行中,很正常。” 正常个屁啊!关键人物慕紫幽现在毫无音讯,不知是死是活,没有她的相助,自己完胜的把握,只有百分之四五十。 太子没辙,只好下达命令:“安营扎寨,吃饱喝足,准备明天和宣武帝的军队决一死战!再派人过去劝降,只要他们辅佐本太子,以后就是头号功臣,全部封为亲王 !” 可惜,派去送劝降信的人,没能回得来,回来的是他血糊流淋的人头。 上官凌然竟然杀了他的送信使,这个混蛋! 太子震怒,眼神狠毒如蛇眸,“给孤展开全面搏杀,务必将上官凌然碎尸万段!” 乌压压的六十万大军,阵势拉开确实很吓人! 就连安国公都忐忑不安地感叹道:“我们只有四十万大军,他们一共是六十万,比例悬殊,这场仗怕是一场血战啊……” “不见得。”紫幽闻言,脸上却扬起了自信的笑容,一时间如牡丹花盛放,国色天香。艳丽至极,“本国师要以零阵亡,灭掉叛贼和入侵的敌人。” 说完,终身一跃,如飞鹰展翅,升至了半空中。 她鲜少穿着艳丽,今天却穿了一件鲜红的烟霞罗长裙,妖娆妩媚,倾国倾城,那如黑瀑一般的长发披散在肩上,映衬着红艳逶迤拖地的用金线绣着牡丹的裙裳,飘渺槐丽,衬得肤如皓雪,星眸灿如宝石,就这么俏然挺立于半空中,漫天的云霞,都黯然失色,成了她的陪衬,所有人都以为九天玄女下了凡尘! 声音更是清脆悦耳,犹如出谷的黄莺,“上官鹏煊,乖乖地束手就擒吧,看在你是皇子的份上,我会考虑给你一个有尊严的死法。” “幽儿!”太子惊叫出声,之前不好的预感,似乎已经应验了一般。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紫幽,脸上那温文尔雅的笑容,终于龟裂,变成了羞恼、怨恨、阴毒。如果此时他还不明白自己受了骗,那他可就是个真正的笨蛋了,所幸,他没有笨的彻底。 咬牙切齿一般地问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是不是都在骗我?你好卑鄙!竟然对我施美人计!?” 紫幽倒是笑了,笑神采飞扬,比天际的阳光还要明媚,“你错了,不是美人计,是美精灵计。这么说吧,之前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也不是人,她们是黑曼陀罗精灵幻化的人形。上官鹏煊,你还不值得我亲自出马魅惑你,知道吗?” “你说什么?”太子震惊的几乎摔下马来,“黑曼陀罗精灵?!它们是什么东西?” 紫幽伸出玉簪一样的手指,娇俏地晃了晃,“每一支黑曼陀罗花中都住着一个精灵,它们可以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 。但是,他们也有交换条件,那就是人类的鲜血。只要用你自己的鲜血去浇灌那黑色妖娆的曼陀罗花,花中的精灵就会帮你实现心中的愿望。你别忘了,我是女神的后裔,我天生带有灵力,我可以和这世上所有有生命的动物植物通灵。” 太子仿佛明白了,可也被她的大胆震惊了,“你献给皇上的花仙,其实也是精灵对不对?” “呵呵……”紫幽灵动的娇笑,如百花齐放,“你还不算太笨。” “你竟敢欺君!”太子似乎抓住了她的把柄一样,威胁道:“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父皇,定你一个欺君之罪?” “啧啧……”紫幽嘲讽地嗤之以鼻,“你还真是不经夸,才说你不笨,你就变成猪了。既然敢告诉你真相,我还会怕你告状吗?别说你的父皇不会相信你这个谋逆孽子的挑拨离间,他就算是相信了,你以为他能杀得了我?” “慕紫幽!”上官灵罗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她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以为她的苦日子熬到头了;因为她已经跟太子谈好条件了,攻下帝都以后,马上就杀了乌维立,拥戴左贤王为新的单于,放弃那五座城池,只要大燕永远支持他们。 太子答应了,眼看她就要成为大漠的女主人,新单于的大阏氏,她绝不容许自己再败在慕紫幽手里。 上官灵罗一只独眼射出的凶光,比毒蛇的牙齿还要阴狠,“慕紫幽,你这个狐狸精!你怎么不死?你干嘛阴魂不散,非要和我们过不去?我害了你,太子哥哥可没有害你,他一直爱着你,你为什么要对他如此无情?” 上官灵罗经过在大漠遭受的一切磨难,把她的脑子,总算磨得机灵了一些。看见紫幽立于半空,周身被紫光、蓝光环绕,天际的云霞,更是出奇的美丽,神态安详,面带微笑,就像是庙里供奉的菩萨一样。想想佛经中所说的佛法无边,也知道他们今天凶多吉少,怕不是她的对手。 于是,开动脑筋,想通过保住太子,曲线救国,来保住她,及他们的军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不是吗? 太子也一下子被上官灵罗点醒了,不愧是亲兄妹外加情人关系,想法都出奇的一致 。太子马上挤出两滴鳄鱼泪,痛心疾首地仰望着她,哀鸣出声:“幽儿, 你为什么这么心狠?我那么爱你,我是为了你能脱离上官凌然那个纨绔的魔掌,才不惜冒天下之大不韪,准备提前登上皇位的,你怎么能带兵来围剿我?我可从来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紫幽的脸上马上笼上了一层寒霜;上官凌然更是气得飞上天空,和她并肩站在了一起。 指着太子骂道:“上官鹏煊,你这个畜生!你要不要脸啊?和你妹妹上官灵罗做下苟且之事,现在又来肖想爷的媳妇,你等着,本世子一箭射穿你蘑菇头的脑袋,让你和乌维立那个龟/公做一对太监!看你还敢动歪心思。” 下面不管是我方的士兵,还是敌方的士兵,全都忍不住闷笑。心里替太子和乌维立悲哀的同时,又都觉得上官凌然邪肆的可爱! 上官凌然今天穿了一袭银白色的战袍,墨发如绸,在风中轻轻的飘舞,眉眼俊美中带着狂野狷丽,睥睨着下面的太子,那周身释放的王者气势,堪比天神,远远胜过了下面的太子上官鹏煊。 上官鹏煊虽然尊贵优雅,却少了一份储君的凌厉之气,或者是身上的皇家之气被上官凌然的天神气势给压制住了,使人感觉不到他着为一国储君的威压,明明是尊贵的太子殿下,却像匍匐在上官凌然脚下的罪人。 站在紫幽身边,两人就像金童玉女,那叫一个般配! 这更加让上官鹏煊又是妒忌,又是羞恼,恨不能马上除掉上官凌然,站到紫幽身边去。 可是还没等他发怒,乌维立先蹦跶了出来,一通狼嚎,“哇呀呀!该死的上官凌然,你等着,本大单于非把你大卸八块!” 这一蹦跶,身上的珠子、宝石噼啪着响,不像一国之君,倒像个跳大神的。 上官凌然嘲讽地哈哈大笑,“来来来,你上来,老子倒要看看你如何把我大卸八块!” 乌维立蹦了又蹦,无奈上官凌然和紫幽的高度,他根本就无法企及,在那气喘如牛,气急败坏地骂道:“你个混蛋!有本事你下来。” 第一百九十二章 惊艳秒杀,太子狡辩 (必看) 上官凌然睥睨着他,鄙视地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别说老子没警告你,小心你的蘑菇头,老子下去,它可就不存在了。()爱睍莼璩” 说完,就从半空,冉冉而下,那身姿华美的潇洒飘逸,犹如二郎神君下界,看的众人瞠目结舌! 敌方将士们不由哀叹:天娘哎!搞没搞错啊,对方一个是神,两个还是神,吾们是凡人,吾们能是人家的对手吗? 情不自禁地低下头,脚往后移。还没交战,士气先泄了一半。 右贤王气坏了!他的基友死了,这笔账没能跟上官蔚然清算,不得把仇恨记在上官凌然这个哥哥头上榛? 二话不说,躲在乌维立身后,张弓搭箭,就要偷袭上官凌然。 可是他动作快,却快不过人的思想。紫幽站在高处,眼力又异于常人,早把下面之人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右贤王/刚一所动作,紫幽就知道了。 紫幽现在连手腕都不用抬,意念一出,眼睛可以变蓝,也可以变紫,想杀人就杀人,想搬动物体,就能搬动物体;所以,等到右贤王抽箭张弓,她意念一动,右贤王就发出一声惨叫,紧接着七窍出血,一下子摔倒在地,一命呜呼邑。 这一下子可把乌维立心疼坏了,扑过去摇晃着右贤王,大声喊道:“居莫邪,居莫邪,你怎么啦?” 上官凌然宠溺的朝空中看了一眼,长而黑的睫毛投射下一片阴影,黑瞳沁人的亮光,潋潋清纹晕开,荡漾出绚丽的色彩,性感的唇角飞扬,整张面容都惊人的美丽,却不给人以阴柔之感,唯觉槐丽,好似天边一道最耀眼的壮锦,让人忘之失魂 。 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媳妇,杀鸡焉用牛刀?你是神女,你的神力,用来对付这样的癞蛤蟆,岂不可惜?让为夫的收拾他们就好。” 太子闻言,震惊地看着空中那抹艳丽的倩影问道:“是你杀了他!?” 众人此刻全部仰望空中,看到清丽绝伦的紫幽,一袭火红的云裳随风飘舞,整个人像一团云霞般的灿烂,烧灼了下面所有人的眼睛,那艳红的云裳衬得她/玉肤如冰,欺霜赛雪一般的晶莹剔透,眉似远黛,眸似繁星,冷冷的光辉,随意的扫了一圈,慑人的冷芒令人胆颤,“别说本国师没有警告你们,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右贤王就是你们的下场!” 太子倒退了好几步,他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可是不见她有所动作,就能杀人于无形,这还是人吗?对,她不是人,是女神。 可是这样的神女,为什么不站在自己身边,却要帮着宣武帝那个昏君?她为什么身心不能属于自己,却全部给了上官凌然? 太子心里好像被人剜去了一块的疼痛,他这回悲怆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看着紫幽,嘶喊出声:“幽儿,你为什么要帮助宣武帝?他是个昏君啊,你为什么帮他,而不帮我?我登基为帝,你就是我的皇后啊!” “呸!”上官凌然一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对自己媳妇不死心,气的扬掌就飞过去一团火球,“披着人皮的禽兽,老子把你的皮囊烧了,看你还如何骗人!” 这火球可以说只是吓吓太子,因为还要留着他到帝都去和皇后、宣武帝三方对质,上官凌然只砸过去一个小火球;饶是这样,太子袍边已然烧着了,这厮被吓得不轻,手忙脚乱,脸上苍白,再也没有了那温文尔雅的模样,可谓是狼狈至极! 惊魂初定以后,顾不得仰望半空的紫幽,对她表述衷肠了,而是恶狠狠地盯着上官凌然问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能随意发出火球,这样匪夷所思的武功,哪里是一般习武之人可以做到的?就是武林高手,也不一定有这样的本事 。之前上官凌然打败乌维立,他就觉得受骗了,上官凌然不但会武功,还是个武功高手,可是,现在看来,他和宣武帝全部看走眼了,上官凌然和紫幽一样,绝不是个凡人。 太子没有联想到江湖上闻名的“绝情公子”,可是他身边的幕僚,见闻识广,想起“绝情公子”的成名绝技“火云掌”,据说那个武功练到一定时候,就能放出火来。 幕僚想起江湖上关于“绝情公子”狠毒无情的传言,磕磕巴巴地问道:“你难道是……是‘绝情公子’?不……不可能吧?你才多……多大?” 他不说“绝情公子”还好,一说“绝情公子”,所有人都震惊地瞪着上官凌然愣住了。 而上官凌然其实就是有双重性格的人。他本来是个极为冷酷之人,之所以像现在这样邪魅,是为了模仿他的替身,模仿时间长了,才成了现在这个德行。 被太子的幕僚一提示,上官凌然不由自主又变回了“绝情公子”。身上那股狠绝冷冽的气息,瞬间就让离他较近的人打了个寒颤。 那气势,是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没有多年的江湖上磨练,是不可能培养出来的。 这下就连太子和安国公都相信了那位幕僚的话。偏偏乌维立不信邪地骂道:“就他?还‘绝情公子’?我呸吧!上次要不是本大单于大意,被他女人一样的外表欺骗了,他根本啊!” 可惜他话没说完,就被银月弯钩腰斩成了两半。因为上官凌然的动作太快,乌维立还没死挺,脑细胞还都成活着,所以他的内脏流了一地,可是眼睛还在那不停地眨动,话没说完,嘴还没有完全闭上。 这一幕来的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也没看见是什么武器杀了乌维立,就看见银光一闪,除了紫幽,上官凌然的动作,在她眼里,就好像慢镜头回放一样,其他人根本就看不清上官凌然的动作。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他故意的,乌维立上半截身体正好落在上官灵罗脚下,下半截身体,正好掉在太子面前 。两人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醒过味来,两人吓得一起跳了起来。 太子还好些,毕竟杀过人,只是没见过这么恐怖恶心的死状,肠子流了一地,里面的内容物都淌了出来,沾了他一脚,再仔细看,乌维立的一双腿,还在那微微颤抖。 太子忍不住了,跑到一边,吐了个翻天覆地! 而上官灵罗则狼狈多了,因为乌维立的脑袋正对着她,一只右手还抓住了她的裙角。她先是大叫一声,随即连连踹了乌维立好几脚,企图让乌维立松手,可是却一直没有成功。 站在她旁边的左贤王情急之下,抽出腰刀,一下子砍断了乌维立的爪子,这一下,上官灵罗带着一截断手,闪过一边,连吓带恶心,**括约肌失控,热乎乎的尿液顺着裙角就流了下来。 一百多万人对峙的大场面,先是寂静的有点吓人,接着就***乱了起来,说啥的都有了。 “天娘哎!真是‘绝情公子’这是腰斩,腰斩啊!” “是银月弯钩杀了大单于吗?乖乖!这是什么武器?一下子就把人断为两截了!” “了不得了!大单于都被断为两截了,我们还是撤吧!” “真的是‘绝情公子’啊!传说他因为长得太妖孽,所以一直戴着银面具,而且,最讨厌别人说他像女人。” 话说乌维立之所以引来杀身之祸,纯属咎由自取!一,他不该说上官凌然像女人,这是上官凌然最讨厌听到的一句话。 二,他来帝都之时,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要上官凌然把紫幽当物品送给他,这是上官凌然最不能容许的一件事,他视紫幽为宝贝,比自己的眼珠子还要宝贵,岂容别人索要侮辱?提出决斗,只射穿了他的蘑菇头,已经是非常客气了,那也是为了两国之间不至于掀起战火而作出的让步,他已经感到很憋屈了! 三,也是让上官凌然动了杀机的主要原因。他不该和上官鹏煊勾结,掀起战争不说,还想把紫幽从自己身边夺走。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见右贤王和乌维立都死了,左贤王高兴坏了。暗忖:真是老天都在庇佑于我,不用我浪费一兵一卒,就可以登上大单于的宝座了 。 可是,我现在还用得着帮助上官鹏煊吗?原来是指望着他帮我上位,可是现在没有他我已经可以上位了,那我干嘛还要为他卖命,去和慕紫幽、上官凌然敌对?损兵折将,搞不好连小命都能赔上,太划不来了! 这厮权衡利弊之下,马上对着上官凌然深施一礼,故作正义地说道:“世子殿下,我实在是感到抱歉!我本来就不主张挑起这场战争的,可是乌维立和居莫邪一意孤行,我没有办法,现在既然他们两已经阵亡了,那我马上带着我们的军队撤回匈奴,以后保证永不来犯。” 说完,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跑到还在那惊魂未定,呕吐不已的上官灵罗跟前,厉声喝骂:“你死了没有?没有赶紧给本王过来!” 边说,边粗暴地拉过上官灵罗,对着上官凌然笑得小眼眯成了一条缝,那叫一个谄媚,“有件事得禀告您,这个乌洛雅,根本就不是我们匈奴的公主,他是你们大燕皇室中人,她叫上官灵罗,是你们那个被处死的四公主,被你们的太子救了,送到我们匈奴来的。现在我把她交还给您,您随便处置。那我就走了,等我整肃好单于庭,我会去朝见你们皇帝陛下的。” 上官灵罗见状,气得跳脚,鬼哭狼嚎地叫了起来:“万俟稚斜(左贤王名)你这个大混蛋!你过河拆桥,你不是人!” 左贤王根本不搭理她,不管不顾跑到匈奴骑兵队前,大掌一挥喊道:“不想死的都跟我回王庭!” 匈奴队伍顿时乱套,纷纷转身要逃…… 太子吐得黄疸水都出来了,再逢此巨变,差不点一头栽倒在地。匈奴的骑兵真要撤走,剩下三十万大军,和安国公率领的四十万大军抗衡,别说还有上官凌然和慕紫幽在,就算没有他两,他也打不赢啊!太子一时间急火攻心,硬生生吐出二两血来! 一把拉住左贤王,没有了平时的盛气临人,而是用几乎央求的口吻说道:“你不能现在走啊。要不这样,你助我打下帝都,我割让你十座城池!” “上官鹏煊,你这个卖/国/贼!”安王躲在北路大军的士兵当中,听到太子这么败家卖/国,终于忍不住跳了出来。 对自己的将领说道:“你们带兵给我围住匈奴骑兵,不要让他们跑了,我要一举歼灭他们 !” 太子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彻底地愣怔住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着走出人群的男子问道:“你是谁?” 安王用手一摸脸上,露出了本来俊朗的面目,怒不可遏地责斥道:“上官鹏煊,上官家怎么会出了你这么个卖/国/贼?你对得起你父皇,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父王(六王叔)?!”上官皓染和太子异口同声地惊叫起来。 “住口!”安王看见上官皓染,更是气得只咬后槽牙。他发誓,要将这个杂种碎尸万段!还有苏梅、上官离染这些个欺骗了他的人,全部凌迟了。 气怒交加之下,说出的话当然不会留情,“你们不配这么称呼本王!一个败类,一个杂种,统统等着受死吧!” 说完,不再看二人,而是满脸慈爱地看着上官凌然问道:“帝都情况都好吧?你母妃和宝贝们安排好了吗?” “父王。”上官凌然施礼回道:“放心吧,他们都在皇祖母那里。” 这么一说,安王反而有些担忧了,他对自己那个皇帝哥哥的认识,可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听朱立康诉说了上官凌然这些年所遭受的暗害,他悔恨自己无情混蛋的同时,对皇帝也充满了怨怼。 所以,现在一听妻子和孙子、孙女都在皇宫,心里又是担心,又是焦急,对上官凌然说道:“我们早些收拾了这些恶人,好回去将你母妃,宝宝接回家。” 说完,马上下令:“小的们,给本王把这些侵略者全部杀了,抓住内奸,班师还朝,本王为你们请功!” 北路大军的将士们一听,马上挥起刀剑,杀向了匈奴骑兵。 安国公这回可是乐坏了!原来的担心一扫而空,被满满的自信所取代,大喊一声:“将士们,给我杀!” 安王既然完好无损,那么北路军是不可能落到上官鹏煊手里,为他所用的。安国公不笨,马上就想明白,这一定是上官凌然和紫幽定下的计策。那么这一仗是赢定了,他满府近三百条人命,加上女儿的小命,就都可以保住了 。 太子身边的二百名死士,一看情况不好,顾不得去对付安王手下的将帅,而是一致想杀开一条血路,保护太子撤离。 可是紫幽既然不想有人伤亡,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临高长啸:“大燕国的将士们,都给我退后一百丈,让我来对付敌人!” 上官凌然一听,当然舍不得妻子一人对敌,于是对安王说道:“父王,你带着将士们后撤,堵住匈奴人和上官鹏煊他们的后路即可,我去帮助幽幽。” “好。”安王赶紧带人后撤。 太子见状,拉住左贤王目呲俱裂地喊道:“你已经回不了头了,还是和我一起对敌吧。” 左贤王这下子为难坏了!打,显然打不过;可是不打,人家还不让逃,后路都给你堵死了;上,还没那个胆量。 加上太子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他,他一时间,也没能挣脱,急的破口大骂:“上官鹏煊,ntnd要找死,你拉上我干……” 话没说完,就听紫幽大喊一声:“匈奴将士愿意投降的,放下武器,闪过一边。” 而他的匈奴士兵,竟然有一大半人扔下手中的刀剑,闪到了一边。 这样一来,就只剩下想要负隅顽抗的匈奴将士,还有太子手下的二百名死士,就连太子的幕僚,都闪到一边去了。 左贤王一见,刚要大喊,“我也投降!”可是晚了,一阵紫光过后,一大片人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甚至连一声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来。 他自己虽然没死,可是只觉得身体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的灼痛,胸口更是犹如被人用重锤击打了一样,疼的他冷汗涔涔! 再看上官鹏煊,脸色和他一样难看,惨白中泛青,捂着胸口,痛苦的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 上官鹏煊知道紫幽有特殊本领,而且本领高强,可是顷刻间能悄无声息地要了那么多的生命,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他忍痛扫视过去,心口更是剧痛 。完了!他的二百名死士,竟然一名都没存活,他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这一刻,他对毁了他一切希望,将他带入绝望深渊的紫幽,可谓是恨到了极点!眼睛都好像充血一般地看着如云霞一般,冉冉落地的她,目呲俱裂地大声喊道:“慕紫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无情?我没有害过你,我一心一意对待你,甚至不惜想要废了佘月娇,让你当太子妃、当皇后,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紫幽冷诮地摇摇头,嗤之以鼻,“一心一意?上官鹏煊,不要把你说的跟个情圣一样好不好?你对我所谓的一心一意,根本就是利用。你敢说,你的身边断过女人吗?就在你对着我海誓山盟的时候,你还和你的堂妹——上官莹琇苟且到了一起。上官鹏煊,你以为你的丑行没人知道吗?岂不知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这么对待你,你难道忘了南疆沼泽的惨事了?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因为你和你母后、父皇的一己私欲,全部葬身在死亡之海,如果我晚去一步,我的亲人就全部遇害了。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你监视我?”太子想想他所做的那些丑事,紫幽竟然都知道,震惊之余,不仅恼羞成怒,“你什么时候开始监视我的?” “上官鹏煊,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上官凌然不想自己的妻子,被这个内心肮脏丑陋的禽兽怒视着,把紫幽掩在了自己的身后。一双瑰丽的凤眸,嘲讽的睥睨着太子冷笑,“这事你还是问老子吧。这么说吧,你的丑行,老子几乎都知道,从你和上官灵罗这个贱人***,到你知道上官灵罗买凶进山刺杀紫幽,替她隐瞒,再到你的达戎佧谋害老将军和慕家军,再到你装作一副君子的样子,到处招摇撞骗,包括你五次谋害我,你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就你这样的畜生,也配肖想幽幽?你装什么无辜?你对幽幽一心一意?那你干嘛要找人坏她名声,说她和你私相授受?干嘛让达戎佧施法下暴雨,造成山洪暴发?害的幽幽差不点丧命?不仅如此,还要达戎佧治好赵宏祥的毒瘾和王怡萍的伤腿?你是不知道王怡萍怎么暗害紫幽的?还是不知道赵宏祥已经背叛了紫幽?” 太子一听上官凌然什么都知道,他不能再欺骗紫幽,一张白中透青的脸,顿时又变成了死灰色。连连摇头,矢口否认:“幽儿,你别听他挑拨离间,我没有让达戎佧谋害老将军和慕家军,也没有让他去医治赵宏祥和王怡萍,这都是母后的主意,你也知道的,母后她独/裁**,我的话她根本不听,我阻止过她,不要让达戎佧去替王怡萍治伤,替赵宏祥解毒,可是她根本不听,再说,我也不知道你痛恨你的继母和未婚夫啊!” 第三百九十三章 收复匈奴,班师还朝 “痛恨自己的继母和未婚夫”,紫幽见上官鹏煊直到现在,还企图朝她身上泼污水,却偏偏装出一往情深的模样来,被他的虚伪恶心的连连摇头 ! 撇开王怡萍之事不说,单单赵宏祥的变心,也是她从南疆回来后得知的,而达戎佧替赵宏祥解除毒瘾,却是在这之前,一个时间差,就会让人对她议论纷纷;特别是现在的上官凌然不但不是纨绔,还是闻名江湖的“绝情公子”,可太容易引人想入非非了。 紫幽冷冷一笑,嘲讽地说道:“你不用千方百计地坏我名节,你的那些伎俩我根本就不怕。至于你其它那些罪证,你不用抵赖,我会让你的母后,还有达戎佧和你对质的。禾” 太子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他和皇上都被骗了,达戎佧果根本就没死,而是落入了慕紫幽的手中。 想到达戎佧为他做了那么多私密的事情,显然慕紫幽已经全部知道了。完了!太子软瘫在地,他吩咐达戎佧做的每一件事,一旦公开,那都是能够处以极刑的死罪! 上官凌然似乎懒得再跟他啰嗦,如天神俯视着下界的芸芸众生,朗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我和幽幽爱憎分明,只要不是有心害我们之人,我们自会放他们一马。现在你们想放下屠刀,我也还会饶你们一命。” 话音刚落,就听一阵噼啪声,又有很多匈奴士兵放下武器,跪在了地上。 上官凌然和紫幽嘲讽的笑了!看来匈奴人也是很识时务的,知道负隅顽抗的下场很惨,大多选择了投降。 不过还是有一些争勇斗狠的将士,举着刀剑,对着上官凌然和紫幽就杀了过来妲。 安国公一见,马上喊道:“一个不留,给老子杀了他们。” 刹那间,大燕将士和少数匈奴骑兵拼杀到了一起。。。。。。 大燕将士,因为紫幽和上官凌然而士气大振;可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那些匈奴人,真正是应了哀兵必胜这句话,这些人抱着一死的决心,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势。 紫幽倒是敬佩这些有骨气的将士,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感情。留下这些仇恨的种子,终有一天要发芽,到时候避免不了还是会掀起一场战争,那么会有更多的老百姓遭殃。 想到这,紫幽和上官凌然交换了一下眼神,刚要有所动作,却没想到意外的一幕发生了 。 太子突然抓起地上的弓箭,偷偷地射向了上官凌然。 紫幽和上官凌然都感觉到了箭矢破空的声音,根本就没在意,这劲道,等着那箭矢到了跟前再抓住都来得及;可是谁也没想到,安王大叫了一声:“凌儿小心!”竟然疯了似的扑过来,挡在了上官凌然的前面。。。。。。 那支箭,不偏不倚,正好射在了他的胸口! “父王!”上官凌然反身一下子抱住了他大喊,“你怎么那么傻!” 安王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摸着儿子的脸,费力而又愧疚地说道:“儿子,你没事就好,父王对不起你!本来想用下半辈子来弥补你和你娘的,可是。。。。。。怕是。。。。。。” “父王,您别说了,儿子不会让你死的。”上官凌然心痛的无以复加,纵使以前心里有多恨,有多怨,也随着父亲的舍身相救,而烟消云散。 虽然,他现在根本不需要父亲为他挡这一箭,可是他终于盼到了自懂事以来,就一直渴望得到的父爱! 上官凌然百感交集,眼泪滚落了下来。。。。。。 安王看了就更加愧疚!他受伤了,儿子心疼的流泪,可是曾经,儿子受伤了,他却冷酷冷血的可怕,恨不得儿子去死。他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和苏梅在一起之时,很像个畜生,真是一点人味都没有! 紫幽在上官凌然抱着安王的一刹那,已经用灵气射穿了太子手腕和膝盖。 安国公趁机带人把他和上官灵罗、左贤王、上官皓染等人全部抓了起来。 紫幽走到安王面前,一边喂了一颗救命的丹丸给他,一边感慨,既有今日,何必当初?当初上官凌然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如果这么对他,那么一切的一切,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紫幽本来很想让安王受点苦,尝尝上官凌然之前屡次被害的滋味,可是又不忍见自己夫君伤心流泪;而且,安王伤的是心脏部位,救晚了,可真能挂了 。 于是拍拍上官凌然的肩膀劝道:“你别难过,我可以治好他,他不会有事的。” 上官凌然这才想起妻子有起死回生的本领,于是把父亲放在了地上。 太子怀着对上官凌然的彻骨仇恨,射出了这一箭,可想而知,力道有多大,上官凌然和紫幽可以不放在眼里,可是对没有灵力和深厚内功护体的人来说,这一箭的力道,还是难以承受的。 安王的内功和上官凌然当然没法相比,箭身没入安王身体近一半,而且正是心脏部位。 紫幽摇摇头,几乎想开口大骂这位公爹的愚蠢行为,好歹也是武功卓越,领兵二十年的将帅, 连替人挡箭都不会。即使觉得亏欠儿子,也不能特意拿命来补偿啊! 她不满,而那些将士则是大吃一惊。久经沙场的人,自然知道安王伤的是要害部位,那箭现在没拔,流出的鲜血,已经染红了他的战袍,真要是拔出剑来,估计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他。 现在双方的群战,几乎已经结束,除了极少数逃走的匈奴骑兵,卢林海已经带人去追了,其他基本被杀的杀、抓的抓,还有一些匈奴士兵见势不妙,也投降了。 此刻一起看着紫幽,想知道她如何从阎王手里夺人。 紫幽意念一动,一片美丽的海蓝色光芒,就覆盖住了安王的身体,不一会,就见他射进他身体里的箭矢,掉了出来,又过了一刻钟,安王坐了起来,摸摸胸口,震惊地问道:“我。。。。。。我的伤好了?!” 这一幕震惊了所有人,除了随同紫幽和上官凌然去过南疆的三百多名将士,其他人都没见识过她真正的能耐,就连安国公都不知道。 就知道她医术高明,可是安王这样的箭伤,竟然还能救活,尤其是不到两刻钟以后,伤势就能痊愈,乖乖!真的不是凡人能做到的! 匈奴投降的那些将士中,有一位巫医,巫医也是巫师,在匈奴地位还是很高的。先前见紫幽能飞升,就已经顶礼膜拜了,此刻见状,更是心悦诚服地走到她面前跪了下来,叽哩哇啦说了一通 。 态度极为恭敬,其它的匈奴士兵听了他说的话,也都跟着跪了下来,大声喊了起来:“。。。。。。”。 可是喊的话,除了常年驻守在肃北的将士们,没有几人能听懂。其中有两名军官主动过来为她和上官凌然翻译,“匈奴人说他们情愿降服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是长生天派来的神女,他们不敢违背神女的神旨。” 紫幽微微一笑,笑容比草原的萨日朗花还要娇艳无瑕,“都起来吧。如果你们愿意做我们大燕的子民,我可以代替大燕的皇帝陛下向你们保证,会把你们和大燕人同等对待,绝不会看着你们饱受饥饿、疾病、灾难而袖手旁观!” 两名军官把紫幽的话翻译出来,大声告诉了匈奴人。 匈奴的将士,乐的马上用汉语叫喊了起来“哦!万岁。。。。。。” 说真的,真要是饿了有饭吃,冻了有衣穿,病了有药治病,谁还愿意打仗?不都是被贫穷逼的吗。 紫幽很人道,马上再次对两名临时翻译吩咐道:“告诉他们,有谁受伤了,一起站出来,本国师一会会给全体受伤的将士们治伤。” 两位军官把她的话翻译完,匈奴那些降兵又是鸡冻的一阵狂叫。 紫幽这时才对傻傻地看着她发愣的公爹安王说道:“父王,您布置下去,派兵进驻匈奴吧。现在他们的巫师,可能是最受尊敬的了,控制住他,下面的普通士兵和老百姓就要好掌控得多。” 安王这下才明白了她的意思,震惊地问道:“你想把匈奴变成大燕的一部分?” “是啊。”紫幽点点头,“我让乌维立和上官鹏煊暗中勾结,然后带着上官灵罗回到大漠,如此顺利地攻下大燕两座城池,让出裴城,不为了一举拿下匈奴,我用的着费这么多的心思吗?” 上官凌然看着老爹一个劲地发懵,鄙视地看了在那竖耳倾听的上官鹏煊一眼,然后说道:“他们以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岂不知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幽幽身边的小动物们,可都是具有灵力的灵宠,不但能杀敌人,还能监视敌人。” 正说着,卢林海带着抓捕的匈奴逃兵回来了 。一下马,就兴奋地对安王和紫幽、上官凌然说道:“王爷、世子、世子妃,真是有如神助啊!臣带人追赶这些混蛋,还没跑多远,就见他们吓得又往回跑,臣等一看,也是吓了一老跳,后面竟然跟了一群毒蛇在追赶他们,可是那些蛇通人性啊,尽咬他们,不咬咱们,哈哈。。。。。。这不是神助,又是什么?” “那是幽幽的灵宠。”上官凌然自豪地告诉卢林海,“幽幽身边有很多灵宠,蛇、老鼠、花,还有海东青等等,它们都有灵性。” 这一下,卢林海傻了,看着紫幽几乎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更为诡异震撼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变成了石化人。一条硕大的眼镜蛇,领着足有几百条各种各样的蛇,游到了紫幽面前。 然后,那条大蛇昂起那三角形带角的脑袋,貌似极为亲密地吐出信子,舔了舔她的靴子,紫幽不但不怕,反而弯下腰,带着亲切的微笑,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夸奖它。 不一会,那大蛇又雄赳赳气昂昂地领着一群蛇,排成整齐的队伍,迅速游走了。 安王这时对自己这位儿媳妇,又有了新的认识,原来人家早就把一切都掌控住了。连毒蛇这么恐怖的毒物,都乖乖地听她摆布,还有那黑曼陀罗精灵——金灵,神出鬼没连他最厉害的暗卫统领,都敬佩不已!只嚷嚷着要跟世子妃请求,娶了人家做媳妇。 就这样,紫幽真的以为大燕将士零伤 亡的战绩,收复匈奴,班师还朝了。 把那些将士们鸡冻的肝颤!能和女神一起战斗,并见证了她的神力,回到军营,茶余饭后可有的牛吹了。 紫幽怕卢林海压不住匈奴人,把韦沙利和金灵留下来协助他。结果,好几位将军,还有安王身边的暗卫,都来向她求娶金灵。 金灵的本事,他们都见识到了;金灵的美貌,更是让他们惊艳;因为不知道它是精灵,还以为它真如安王所说,是紫幽从印度神界带回来的女侍卫。 其中安王的龙骑侍卫统领,已经三十有二,这么些年,也没遇到一个心仪的对象,自从和金灵一起执行了两次任务以后,一颗心彻底沦陷了,发疯似爱上了它 。 别人被紫幽拒绝了,也就死心了,可是,这个叫上官御风的家伙,本是宣武帝老爹——崇德帝的远房侄子,论辈分和安王一样,因为老爹犯罪,被流放时,他还只是个四岁的孩子,崇德帝看他机灵,把他送去暗阁,培养成了龙骑侍卫。 说起来此人应该是上官凌然的远房叔叔,为了金灵,在紫幽的临时住所前,跪了一夜,第二天本想再跪的,可是紫幽要开拔了。 上官御风以为她要带走金灵,急的磕头如捣蒜,“世子妃,求您!臣真的是喜欢金灵姑娘,求您把它赐给臣!臣一定会像世子殿下对待您一样地对待它的。” 房间里,金灵的俏脸,有点泛红。和主人经常通灵,接触时间长了,它已经渐渐地有了人的情感和思想。加上紫幽和上官凌然感情极好,人前人后经常秀恩爱,它慢慢地也知道了人间的一些情爱之事。 那上官御风对她的爱慕表示的那么明显,之前它已经隐隐有点知道了,可是此刻见他为了求娶自己,竟然跪在主人屋前一整夜,说一点感觉没有,那也是骗人的。 紫幽见着上官御风为了金灵,能舍下男子汉的尊严,真心地求娶她,而且长得也是一表人才,年龄虽然大了些,可是金灵非人类,年龄对它来说是无所谓的。关键是不知道它情窦开没开,这精灵和人类结亲,貌似也要受神界的规矩约束的,摩哩女神能不能同意是一方面,主要还是上官御风,如果知道金灵不是人类,能否接受?还有精灵和人类能不能生孩子,连她都不清楚。 紫幽一时间只觉头大,只好对金灵说道:“金儿,我留你在这里,你和他相处看看,如果你喜欢他,我就把你嫁给他,如果不喜欢,你就让他死了这条心。还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怀孕,这一点你也必须告诉他,你要知道,我们人类的男子,很讲究血脉延承的。我说的这些,你明白吗?” 金灵点点头,有些难为情地说道:“主人能问你,什么样的感觉,是喜欢吗?” 紫幽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精灵哪里能懂得**是什么感觉?同情地看了外面的上官御风,然后对金灵说道:“如果你喜欢一个人,见到他你会觉得心跳加快,害羞,怕见到他,可又想见到他,见不到他,你会想他,如果有了这样的感觉,你就是喜欢他了。” 金灵懵懵懂懂,不解地忽闪着几乎和紫幽一模一样的星眸摇摇头,“可是主人,我没有您说的这些感觉,就是现在见他跪在外面,觉得这里闷闷的,还有就是不好意思看见他 。”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紫幽摸摸它的俏脸,惊喜地笑了,“金儿,你已经有了人类的感情了!胸口闷闷的,那叫心痛;不好意思看见他,就叫做害羞。你看,你已经有了人类的情感方面的知觉,接着修炼,就可以成为人了。” 金灵一听,有点失望,闷闷地低下头,随即又抬起头,不解地问道:“主人,我不懂,为什么我想成神,但是,又想留在主人身边,成为主人这样的人类?我和风一起摸进上官鹏煊营帐,刺探消息的时候,风总说我是女人,应该由他来保护我,让我呆在他身后,要是以往被人瞧不起,我会推开他,可是那个时候,我却很高兴。” 紫幽听到这,真心为金灵高兴!她把身边所有的战友都当着亲人看待,她当然希望他们都能获得幸福! 紫幽想了想,叫人把上官御风喊了进来,然后和上官凌然一起见了他。 紫幽没有隐瞒,而是开门见山地说道:“不是我不把金灵许配给你,而是因为情况特殊。你了解它吗?” 上官御风点点头,“世子妃,臣虽然和她接触时间不长,可也知道她非常优秀,而且,心地善良,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臣真的很爱它,所以才想求娶它,给它幸福的。” 紫幽笑着摇摇头,“你不了解它,它不是我们人类,它是黑曼陀罗精灵。黑曼陀罗乃是情花,它们。。。。。。” “我知道这个花。”听紫幽说到这,上官御风一下子明白了,激动地打断了紫幽的话,“灵儿经常跟我讲起这个花,只是我不知道它原来竟然是花朵变成的人。可是,那又怎样?这并不妨碍我爱它呀?我不管它是人,还是妖,还是精灵,我只知道它对我很好,我爱它就行了。世子妃,我还是愿意娶它,我会给它幸福 的!” 上官御风一激动,连称呼错了都顾不上了。目光中的急切和盼望,决不是装出来的,看的出,这家伙确实爱上了金灵。 紫幽看着他带着哀求的目光,一边替金灵高兴,一边担忧地说道:“你把问题想得简单了 。实话告诉你,金灵是神界的花,修炼成精灵,是不容许和人类结为夫妻的。如果神界追究起来,你能经受得住那残酷的考验吗?还有我不知道金灵能不能给你生儿育女,就连它能不能对你的爱恋做出正常的反应,给予你回应,我都不知道,你确定,存在着这么多的问题,你还爱着它?如果是,那你就用的诚心打动它,只要它愿意嫁给你,我不会反对的。” 上官御风郑重地点点头,铿锵有力地回道:“我愿意!我一定会克服这些困难。我就不信,我一片诚心,一腔热忱,感动不了金灵,和你们那个神界的神仙!” “那好,祝你成功!”紫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我要把金灵留在肃北一段时间,你也想办法留下来吧,就看你的诚心,能不能打动它和我的尊外祖母摩哩女神了。” 紫幽留下朱立康和金灵帮助卢林海善后,带着上官鹏煊、上官灵罗、上官皓染,还有匈奴的左贤王、巫师等一起回了帝都。 安王因为上官御风的请求,也留下了他。 安国公来的时候愁眉不展,不知能不能打赢这一阵,保住全府人的性命;现在心中一块石头落地,精神头都好了很多。 相比较他的兴高采烈,上官鹏煊、上官皓染和上官灵罗简直如丧考批,想死的心都有了。 可是上官皓染和上官灵罗都是怕死鬼,特别是上官皓染,这一路对着安王狂喊:“父王,儿臣错了,您饶恕儿臣,儿臣之前说的话,是在放屁,儿臣真的是您的儿子呀!” 安王不搭理他,被他叫的烦躁,直接叫人点了他的哑穴。 这厮一路都尾随在上官凌然身后,慈父的角色,担任的非常到位,事必躬备,就连儿子的饮食起居,都照顾的非常周到,好像真的要将这二十年欠了儿子的父爱,弥补给他一样。 。。。。。。。。。。。。。。。。。。。。。。。。。。。。。。。。。。。。。。。。。。。。。。。。。 感谢送钻石的黄驰亲!祝亲快乐平安!吉祥如意!亲们,票票啊!掉榜了~唔。。。。。。 第三百九十四章 弃暗投明VS众叛亲离 上官凌然叫他一声父王,和他多说两句话,朝他碗里夹块肉,都能把他激动的眼含泪花。() 看的紫幽狂汗加无语! 太子则一路都在动心思,先是绝食自杀,看守的侍卫,让他进食,他就有气无力地说道:“让你们的国师过来,见不到她我不吃。” 因为上官凌然和紫幽都吩咐过:“不能让这些罪犯出事,一定要保证他们安全回京。禾” 侍卫怕他出事,只好禀告紫幽:“国师大人,上官鹏煊绝食,非要见您。” 紫幽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无非是想说服自己,扶持他上位。这种人自私的很,才不会那么容易轻生。 上官凌然见他死到临头,还惦记着自己的媳妇,气的骂道:“让他死好了!王八蛋!想死不是吗?老子一会过去成全他,把他斩为两截!” 紫幽拍了拍上官凌然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微笑,“将死之人,你和他计较什么?和我一起过去看看,听听他说些什么好吗?妲” 上官凌然听了媳妇的话,这才舒服了一点,和她一起过去见了上官鹏煊。 可是太子一看上官凌然也来了,马上对紫幽说道:“我不要见他,我要单独和你讲话。” 上官凌然气的要挥拳头,被紫幽拦住了,“你先出去一下,我听他说些什么。” 上官凌然像只猎豹盯着猎物一样,恶狠狠地瞪了太子一眼,这才边朝外走,边说道:“幽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嗯。”紫幽点点头,然后看着太子嘲讽地说道:“有什么事,非要单独见我?以为我是傻瓜,好欺骗?” 太子苦笑一下,低沉地长叹:“唉 。。。。。。幽儿,也许有些事我是欺骗了你,可是爱你,我真的没有欺骗你。你当时告诉我你怀了我的孩子。。。。。。” “打住!”紫幽听他这么说,一阵恶心,马上打断了他,“说了,和你在一起的不是我,是黑曼陀罗精灵。上官鹏煊,你怎么不想想,对一个虚伪卑鄙的,无耻下流的,连自己亲妹妹都不放过的人,我会牺牲色相去应付吗?不管为了什么,都不会的,我嫌你肮脏!你知道吗?” 上官鹏煊听她这么说,气的几乎暴跳起来,可惜,因为好几顿饭没吃,加上服食了使他肌无力的药物,所以,他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挣扎徒劳以后,只好沉着脸,恶狠狠地瞪着紫幽,“我肮脏,那么上官凌然不肮脏?他整天和妓女滚在一起,你觉得他就干净?” 上官凌然在门外,把太子挑唆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抬脚刚想进来收拾他,就传来了紫幽带着嘲讽的清灵声音,“你还真说对了。凌然的身体到灵魂,不知比你干净了多少倍!他被你们逼得无奈之下伪装纨绔,整天混迹于青楼楚馆,可是却一直能洁身自好,奋发上进。还有,你们可能认为妓女肮脏,和上官灵罗、柯怡巧姑侄女和上官莹琇这些公主、小姐没法相比,可是,我却认为,她们的灵魂,比起这些所谓的名门闺秀,公主、县主之流的干净多了,最起码,她们没有整天想着害人。上官鹏煊,你如果是想挑拨我和凌然之间的关系,我劝你省省吧,别费那力气了。” 上官鹏煊听到这,似乎有些明白了,苦笑着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你们前一阵子打架,也是装给我和老三看的,对吧?” “是。”紫幽也不瞒他,清清楚楚地回道:“到了现在,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我和凌然的关系,不管你们怎么破坏,都是没有用的。我们同甘苦共患难,闯过了一道道难关,上官灵罗派杀手进山杀我之时,没有凌然,我非死则伤;云梦山上,我为救人,施展灵力自噬,一度已经死亡,凌然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就连我被母亲带回印度神界疗伤,我的尊外祖母摩哩女神,本来是不让我回到大燕的,是凌然,以他的真诚感化了尊外祖母,我才能够回来;南疆沼泽救人时,深山密林平叛时,凌然一直和我并肩战斗,他一直挡在我的前面;我在印度神界黑水潭苦修的那两年,凌然为了我也是不分昼夜,冒着严寒酷暑,在峨眉和我一起修炼。我们人没在一起,心却始终连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这样一位对我情深意重的男子,又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点阴谋诡计而变心?我又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会舍弃我、背叛我,移情别恋看上别的女人?一切,都是在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魑魅魍魉能早些蹦跶出来,把你们收拾干净,我们好离开这里,去云游山水 。上官鹏煊,你们这些天潢贵胄,在我的心里,给他提鞋都不配!我的心里,从来都只有他,没有过任何人!所以,你趁早灭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我不可能帮你,任凭你做什么都没用!” 上官鹏煊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难以置信地问道:“我不相信,上官凌然一直都在帝都,从没离开过,那么那个人是谁?” “替身。”紫幽说到这,全身都笼上了一层寒霜,狠厉地呵斥道:“你们为了那个破预言,还真是煞费苦心,一次次地暗害他,你们确实得手了,不过死的是他的 替身,而不是他。你们这些狠毒之人,如此罔顾人命,真该下十八层地狱!” 上官鹏煊这一刻,终于说不出话来了,羞恼地低下了头。 说是羞恼,可是一点都不假。只要想想他一切见不得人的秽行,紫幽都了如指掌,而他还以为人家不知道,在人家面前伪装成君子模样,她该有多么瞧不起自己啊!怕是完全把他当猴子耍着玩,他就恨不能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而门外站着的上官凌然,第一次听见妻子说出这么煽情的话,心情那叫一个激动、狂喜!简直就不能用词汇来形容了。 紫幽不像他,情话随时随地都能说几句,紫幽脸皮薄,即使两人亲热时,也很少听她这么夸他,更不要说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了。 可是今天,她对着上官鹏煊竟然堂而皇之地说:“我们人没在一起,心却始终连在一起,从没有分开过。”这怎么能不让他开心?他真的要开心死了! 所以,紫幽一出来,这家伙也不管有人没人,抱着她,嗷地长啸一声,接着几个飞纵,就去了两人的马车里,还把马车里的丫鬟,统统赶了出来;再接着,雨点般的吻,就落在了紫幽的脸上。。。。。。 那是一顿狂亲!紫幽顿时就羞红了脸。这叫啥事?大白天的,把人赶下车,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亲热,被人知道,不得骂她是祸水?瞧瞧把世子给魅惑的,大白天的都行起荒唐之事了。 “你疯了 !?”好久紫幽才挣脱出来,有气无力地娇嗔道。 紫幽的红唇,被他**的又红又肿,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害羞带嗔地看着他,俏脸泛着粉红色的莹亮光泽,就好像盛开的月季花一般。 这样的紫幽,看的上官凌然心神为止俱醉,低下头,再次攫住了她的双唇,轻轻地吸/吮着。紫幽的唇瓣犹如那莲花一般清香甜美,软软地,糯糯地,让上官凌然忍不住再度加大了拥着她的力道,用舌尖轻轻地撬开了她的贝齿,灵巧地在她的口中与她的丁香小舌,追逐着,纠缠着。。。。。。 两人吻得如痴如醉,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外面传来了打斗声,逸佰的声音传进来,“有刺客,保护世子、世子妃。” 两人才分开,不由面面相觑,随即一起冷笑起来。 不用想,也是宣武帝派来的。安王派去的八百里加急送信的人,肯定将上官鹏煊没死的消息送到了,宣武帝这么长时间不废太子,一是怕引起朝野动荡,二就是怕太子把他同意暗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的阴谋抖落出来。 现在太子谋逆,肯定是死定了,可是要是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把他这个谋害慕家军四千多条人命的共犯说出来,先别说慕紫幽会不会要他的命,怕是从此失去军心和民心,再也没有人肯为他卖命了。 关键是慕老将军这个人耿直忠诚,你就是安他一个卖/国罪,怕是也没人相信! 所以,宣武帝这叫一个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尽早杀了太子。可是他哪知道紫幽和上官凌然能活捉了太子?他以为以上官凌然对太子的仇恨,只要抓住太子,肯定就会杀了他,而且,他怕有意外,还悄悄给安国公下了密旨,让他趁机杀了太子,并威胁他,如果太子活着,刘蕊雪就得死,可是这个安国公,他怎么就没把上官鹏煊给偷偷结果了? 他不知道,安国公早就把他的密旨告诉了紫幽,紫幽马上告诉安国公,“你不用担心,雪姐姐早就被我救了出来。上官鹏煊暂时不能死,至于为什么,你很快就知道了。” 安国公当然听紫幽的,他可不想和紫幽为敌。 宣武帝接到安王的快报,是心惊肉跳,六神无主!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安排人去截杀太子 。本来想叫上官蔚然安排的隐衣卫去完成这项任务的,可是一想上官蔚然和上官凌然好的跟一个人似的,又改变了主意,让自己暗卫统领高戈带了大内十六名高手去了。 高戈领命,心里也是暗暗犯愁。慕紫幽的本事,他虽然没见过,可是只要一想南疆平叛的那些传说,他就心生敬畏。 所以一路找到班师还朝的军队,摸清了太子被押在哪辆马车里以后,一直等到晚上大军安营扎寨,准备用晚膳,才敢动手。 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才刚行动,就被人发现了;而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他们十六个人的身手,已经是大内最强的了,可是,面对看守太子囚车,还有后来过来的二十多名士兵,他们简直不堪一击,没有几个回合,甚至连吞咽毒药自杀的机会,都没留给他们,就把他们活捉了。 高戈看到紫幽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国师,刚刚抓我们的这些士兵,是不是你从南疆带回来的那两千人?” 紫幽点点头,“高统领,败在他们手里,你应该感到荣幸!” “你知道我是谁?”高戈震惊的看着紫幽,满脸都是难以置信。 宣武帝向他下密旨之时,只有他一人,慕紫幽以前又从没见过他,她到底是从何得知自己身份的?难道她也成了女神? 此时夜幕 完全覆盖了大地,月华倾泻,月光下的她身姿轻盈,如莲似梅,那悠然的神情,慵懒的笑意,举手投足的落落大方,无一处不显示出她的自信,周身上下,不管是面容还是姿态,都完美无暇得令人找不出一丝的暇疵。 真正是位得天独厚的绝色美人!她的美融合了艳丽,清灵,雅致,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视线,只能深深的被她吸引着。 轻启朱唇,缓缓道来:“高戈,当今圣上的暗卫统领,大内武功最高的一位。今年二十九岁,孤儿,五岁时被皇上的人带进培养暗卫的组织训练,十八岁时,从同时培训的五十四人中脱颖而出,被选为了当时还只是武王的皇上身边,至今未婚。” 高戈没想到自己底细被人家摸得一清二楚,颇有些挫败地低下了头,半天才小声问道:“我们跟在你们附近,你们是不是也有察觉?” “不是等你们来了附近才知道,而是早就知道了 。”紫幽没有瞒他,悠然地说道:“这么说吧,你们和你们保护的那位,每天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怎么可能?”高戈惊叫起来,“你们只要靠近《承光殿》,我们就能知道。” 紫幽一挥手,一直小灵鼠跳到了她的掌心里,紫幽带着嘲讽的微笑看了他一眼,“它过来了,你们能发现?” 高戈登时傻眼,这只小老鼠,和他以前见过的老鼠都不一样,颜色纯黑,眼睛比一般老鼠要大,闪着灵动的光芒,看着他满含嘲讽,仿佛在耻笑他和他的主子是个傻瓜。 高戈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暗卫,一旦被抓,就应该马上自杀,可是现在他们想死都死不成,也不知慕紫幽要如何处置他们。 不会是要狠狠地羞辱他们一番以后,再处死他们吧? 高戈很是气恼,士可杀不可辱,他宁愿受尽痛楚而死,也不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和兄弟们受辱。高戈一念自此,想都没想地说道:“国师大人,败在您的手下,下官无话可说,只求您让我们不要受尽屈辱地死去。” “死?”紫幽摇摇头,再次露出了慵懒的微笑,“我可舍不得让你们这些武功高强的人才死去。你们从小就苦练功夫,难道是为了落得这样的下场?” 高戈愣住了,好一会才不解地说道:“你不杀我们?我们暗卫对主子是很忠心的,我们不会背叛主子的,您确定,您不杀我们?” 紫幽看着他,目光带了些许的悲悯和同情摇摇头,“你们也是受命于人,迫不得已,我不会杀你们。你们愿意跟着我,我欢迎;不愿意,我就放了你们。不过,你们还是不要回到皇上身边去了,估计你们任务失败,他饶不了你们,所以,你们还是逃命去吧。” “你放我们走?”高戈万万没有想到,看着紫幽一双澄清透亮,一派真诚的剪水秋瞳,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 想想他们这些人,自懂事起,就一直没有自由,生命从来就不属于自己,没想到今天被人抓了,竟然能获得自由了,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可是他的同伙,有好几个人却争先恐后地喊道:“国师大人,您收下我们吧?我们愿意跟着你 。” “就是,回去也是一死,到了外面,我们也不知干啥,生活都是问题。” “国师大人,我们想留下来。” “。。。。。。” 这些暗卫,早就对他们暗无天日的生活腻歪透了。再加上宣武帝本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对自己的嫔妃、儿女、兄弟姐妹都充满利用,对他们这些奴才又哪来的关心之情? 可是紫幽则不同,这些暗卫虽没有和她接触过,可是也听过她是如何对待老百姓,对待慕家军那些将士的。那时候就很羡慕,恨他们生不逢时,没有遇到这样仁慈的主子,现在有了这个机会,他们当然不想放弃。 紫幽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她就是想让宣武帝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再说,这些暗卫的武功,虽然和慕英毅、上官凌然训练出的那两千将士,还有他们身边的侍卫不能相比,可是比起其他人,素质还是很优秀的。她向来惜才,一开始就没打算放弃这些人。 紫幽看着要求留下的几位暗卫,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好啊,我刚刚就说了,你们想要留下我欢迎。愿意留下的,到谢云峰和逸佰那里写个自愿书,是想继续当侍卫,还是想进军队,我会根据你们的自愿,分配你们的去向。” 高戈又震惊了,傻傻地问道:“您就不怕他们再次背叛您?” 他一句话问出来,他的属下几乎一致看着他怒目而视,就差破口大骂了,“老大,你这不是断了我们的活路吗?你咋这么缺德?” 紫幽看着那些人的表情,自信地摇摇头,“良禽择木而栖,除了脑子进水的笨蛋,我相信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明主。” 听了紫幽的话,她身边的奴仆和侍卫全都深有感触地点点头。除了几个别像若雨那样养不熟的白眼狼,紫幽身边的人,还真是都对她死心塌地,没有生出异心。 只是高戈却苦笑地低下 了头,沮丧地说道:“我们已经没有了重新择主的资格,我们这些人,自入了暗阁起,因为修炼龟吸功,长期服用一种药丸,骤然停用这种药物,我们很快就会死的 。” 紫幽听他这么说,心里越发同情他们。她知道龟吸功,因为是暗卫,不能出一点动静,就连呼吸都不能让人听见,所以他们要做到毫无声息,必须练习肺活量,因为正常人喘息的声音,很快就能被习武之人发现,所以要求他们练习龟吸功,为了提高练功成效,就给他们服用了一些促进身体异于常人的药物。 这些药物长期服用,会使人的寿命缩短,而且不能马上停药,一旦骤停,人体就会受不了,引起猝死。 其他的暗卫并不知道他们平常吃的药,有这样的害处,只有高戈知道,所以,高戈才会如此绝望,也知道自己背叛宣武帝的下场是什么。 那些准备弃暗投明的暗卫,听了高戈的话,顿时面如死灰,绝望地看着紫幽,连连磕头,“国师大人,求您救救我们!” 紫幽毫不犹豫地点点头,“我会救你们的,就算你们不愿意留下来,我也会把你们的身体调理好,再让你们离开。” “我们愿意誓死效忠国师大人!”这一下,除了高戈,所有暗卫都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 高戈一见,苦笑着摇摇头,心里知道,宣武帝气数怕是要尽了。慕紫幽太过得人心了,别说做一国的皇后,就是女皇,也是能做得的。 宣武帝等着高戈带信回去,左等右等,等到紫幽他们大部队,都快到帝都了,才等来了高戈自己。 宣武帝一看只有他一人回来,身上几乎还挂了彩,又是震惊,又是担忧地问道:“他死了吗?” “启禀皇上,死了。”见高戈点点头,宣武帝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又故作关心地继续问道:“你受了伤?他们人呢?就你一人回来了?” 。。。。。。。。。。。。。。。。。。。。。。。。。。。。。。。。。。。。。。。。。。。。。。。。。 感谢送钻石的黄驰亲!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花花的当时sl亲!送票票的闲庭信步abc亲!谢谢亲耐的们!永远爱你们!全有╭(╯3╰)╮。。。。。。 第三百九十五章 做贼心虚,掳走莫失莫忘 高戈见他第一句话问的是“他死了吗?”然后才问他们这些人的情况,不由更加鄙视他。好歹自己也跟了宣武帝十几年,那些兄弟时间最短的,也跟了他五六年,可是,他们的生死,皇上丝毫不在意禾。 高戈点点头,故作悲壮地低下了头,“他们都挂了,就我自己,还是拼了老命,才杀出重围,回来送信的。皇上,他们死的好。。。。。。” “好了。”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宣武帝不耐烦地打断了,“你下去养伤吧,朕会叫和尚为他们念经超度的。” 高戈拳头都撰的紧紧的,如果不是为了配合紫幽的计划,他真想现在就杀了这个冷血的皇帝。 十五条兄弟的人命,在这狗皇帝的眼里,算什么?念经超度就心安理得了?幸好大家都活着,要不然,该有多冤枉啊! 高戈这些天一直和慕家军的将士们在一起,听他们讲了紫幽是如何对待他们的,这才知道,他们以前效忠的主子,有多没有人味。 宣武帝从来就没将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生死放在心里,特别是现在这种特殊的时刻,他就更没耐心去管这些人的死活了。他现在盘算最多的是,上官鹏煊有没有把他谋害慕俊远、慕英毅和慕家军的事情告诉紫幽和上官凌然,这两人要是知道,达戎佧将慕家军引进沼泽一事,他也是知情并同意的,会不会也饶不了他。 宣武帝有点后悔,不该为了试探儿子们有没有野心谋逆,而同意了紫幽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现在可好,蛇是引出洞了,可是,小蛇们被抓了,他这条老蛇也有可能暴露。 相较宣武帝的担忧,被幽禁的皇后,得知太子已经被抓以后,几乎绝望的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之所以没死,就是盼着儿子能一举成功早日称帝,将她接出来,否则,她是绝不会同意儿子这个计划的 。 当初儿子跟她要那二百名死士的联络方法时,她一听儿子跟她说:“母后放心,幽儿决定帮我了,有她在朝中和我里应外合,我一定能够成功的。妲” 她当时就觉得慕紫幽不太可能会这么轻而易举地答应帮助儿子,“煊儿,慕紫幽这个女人狡猾得很,你不要被她骗了。我不相信,她就能和上官凌然决裂,愿意和你走到一起。” 可是她的话,却引来儿子一顿冷嘲热讽外加威胁,“母后,幽儿已经是我的人了。你以为我会和你一样,是在梦中和情人幽会?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太医已经确认了。我告诉你,我要立她为后,你不要阻拦,否则,你就在《景阳宫》好好修养吧。” 儿子把话说得那么绝,她还能说什么?再说了,她从儿子的话里听出来,慕紫幽把宣武帝幽禁她的原因,已经告诉了儿子,儿子心里肯定非常鄙视她,还能认她这个母后,没有派人悄悄杀了她,已经很不错了。 可是,她现在真的后悔,当时没有对儿子当头棒喝! 皇后正在那里后悔的几欲碰头,只见一个黑影如幽灵一样窜进来,点了时候皇后的、那仅有的一个宫女、一个嬷嬷的穴位,两人一起晕倒在地。 那黑影掀开蒙在头上的黑布,一下子跪在了皇后面前,压低嗓音,担忧地说道:“主子,您还是跟老奴逃出宫去吧?只有想办法逃出去,才能回来救出太子殿下啊!否则全部困在宫里,奴才们现在只剩下二十多个人,到时候想要救主子们出去,可就不容易了。主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皇后娘娘长叹了一声,“逃出去又能怎样?东山再起,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了。不过,就是死,本宫也不能让上官晧瑜和慕紫幽他们好受。你这样。。。。。。” 皇后娘娘和黑影交头接耳了好一会,黑影这才又蒙头盖脸,从窗户窜了出去。 皇后娘娘见她走了,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咬牙说道:“上官晧瑜、慕紫幽,你们让我不得好,我也要让你们自相残害;抓了我的煊儿,我也会让你失去孩子的!” 紫幽他们班师还朝,宣武帝做贼心虚,竟然亲自带着百官迎到了城门口。 这厮打出的幌子很好听,“朕的六王弟为了平叛,先是佯装被俘,后又忍辱负重地埋伏于士兵中,立下如此大功,朕应该去迎接他 。” 可是又有几个人相信他的话?安王打了这么多年的仗,几曾像这次这般知道用诡计了?还佯装被俘,打死安王,都不可能如此忍辱负重,这明摆着是世子和世子妃施的诡计。 不过,也都能理解宣武帝就是,堂堂九五之尊,到城门外迎接自己的侄子和侄儿媳妇,说出去确实不怎么好听就是。 但是,皇帝心有顾忌,不得不讨好人家,这也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听了前方传来的消息,得知安王并没有失踪,而是潜藏在了被太子掌控的北路军里,遇到安国公和上官凌然率领的平叛大军后,里应外合,成功地杀掉乌维立单于和右贤王,活捉左贤王和太子,收复匈奴将士及巫师,以零伤亡大获全胜。 这些大臣,心里溜明白,这是世子和世子妃的功劳,凭着安王和安 国公,是不可能做到的。 看见皇帝亲自出迎,安王、安国公和上官凌然只好早早地下了战马。 紫幽做在马车里,早就猜到宣武帝做贼心虚,会亲自出迎,冷冷一笑,整理了一下了妆容,还是决定不留“功高盖主”这样的话柄于世人,命容绮嫣和诗韵掀开车帘,迎了上前。 “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紫幽没有动用特权,随着众臣一起跪下行礼。 宣武帝看了她一眼,穿了一身大红色长裙,长裙繁复富丽之极。袖口和裙裾缀着指甲大小,光泽莹量的珍珠,蜿蜒盘旋绕成祥云图案。一头乌黑的头发盘着了高髻,戴了一枝点翠嵌珠七尾凤凰步摇。这枝点翠嵌珠凤凰步摇不是凡品,凤身是由翠鸟羽毛拼成,两面缀红珊瑚珠,黑珍珠镶嵌成凤眼,红宝石雕成了鸟嘴,小嘴含吊着两串玉石雕琢成的小坠子。 按说大红这个颜色一般人穿了都必须配上浓艳的妆容,才相得益彰,不会被这般火热的色彩衬得面色暗淡无光,可是紫幽偏偏一张素颜,站在阳光下,只觉得那淡淡的金辉照下来,将她浑身上下点缀的红金相应,非但不落俗套,反而显得艳丽夺目,如同一朵盛放的红牡丹,雍容华贵,富丽锦盛,而那双比宝石还要璀璨的星眸如同神来之比,在这浓艳的色泽上点上了最华丽的一笔 。 竞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 宣武帝的龙目中,闪过一道不明的光芒,随即露出了谄媚的笑容,“国师辛苦了!朕就知道,国师绝不会令朕失望的。” 紫幽再施一礼,谦虚地一笑,“皇上,此番能顺利打败匈奴,平定叛逆,除去乌维立,活捉上官鹏煊,不辱使命,辅助父王,收复了匈奴,可都是臣的夫君——世子殿下献的绝妙计策,臣不敢居功。如今,只要再收复乌孙那个小国,我们就一统中原大陆了。臣在此恭喜皇上,统一大业胜利在望!” “臣恭喜皇上!”众位大臣马上再次跪倒,脸上都带着笑容。不管高兴不高兴,都摆出了笑脸,尤其是太子/党那帮人,还没被赶下台的,现在更不敢表露出任何异样,就怕被逮出来。 宣武帝一听活捉上官鹏煊,,心里马上一咯噔,高戈不是说他死了吗?怎么?还说活捉? 可是下一刻见紫幽探究地看着他,随即强压下满心的担忧和不安,咧着龙嘴笑了起来,“凌然,好样的,不愧是我上官家的子孙!”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呕的要死。心想,这要是朕的儿子那么出息,该有多好!可惜,朕的儿子都想着要朕的命。 可是不管怎样,疆土扩张,是每一位皇帝梦寐以求的事情。想想他真要能统一四国,成为开国皇帝,那可就千史留名了! 而且,紫幽的态度,让他提得老高的心,也稍稍放下了一点,暗忖:看这样上官鹏煊没有出卖了朕,否则,慕紫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态度。听她的口气,是想要朕重用上官凌然,那朕就如你所愿,反正你两是夫妻,朕赏赐谁,还不都一样? 到了宫里,安王即刻跪倒,满面愧疚地说道:“皇上,臣弟请求辞去北路军统帅一职,交由臣唯一的儿子——安王世子上官凌然。这一次能粉碎乌维立和叛逆贼子上官鹏煊的阴谋,可多亏了臣弟的儿子和儿媳,凌儿他绝对有能力统领好北路军。臣这半辈子,稀里糊涂地活在阴谋于欺骗中,愧对妻子和儿子,从现在起,臣要补偿妻子,好好陪陪她!” 安王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想想自己这半辈子下来,都在为别人养女人,养儿女,可却唯独亏欠了自己的女人和儿子,这心里难受的,就跟有人拿刀在剜割他的五脏六腑一样,所以,他现在就想把自己的官职、财物等等一切好东西,都给自己这唯一的宝贝儿子,以补偿他这些年所受的委屈,然后再去补偿妻子 。 不管不顾,决定先把这件事落实了再说,其它的倒可以慢慢来。 宣武帝可没心思管他心里想啥,宣武帝急的是赶紧处死自己那三个孽子,特别是上官鹏煊,可不能让他把自己想害死慕老将军父子,夺取南路大军军权的阴谋说出来。 所以,宣武帝马上说道:“你先别急,等朕处置了那些逆子再说。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五皇子)谋朝篡位,下旨废为庶人,全部凌迟处死!” “启奏皇上。”宣武帝话音刚落,就听右相大人说道:“臣以为,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谋逆一案,应该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审理以后,再做处置。毕竟三位都是皇子,其中一位还是太子,按说,根本就没有必要谋逆,可是为什么突然之间全部生出了谋逆之心?皇上,微臣觉得他们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或是中了什么人的奸计。皇上,这些人不查出来予以严惩,国家危也!” 右相大人如今是硕果仅存的太子/党成员之一。太子的忠实爪牙。兵部尚书和五城兵马司副统领赵康威,已经全部落网,只剩下几名文臣,紫幽没抓他们,就是想让他们跳出来,要求皇上彻查皇子们谋逆一案,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地揭露宣武帝暗害爷爷和慕家军 的阴谋,为那四千多无辜丧命沼泽的冤魂讨还血债。 她巴不得有人要求彻查,她和上官凌然为了这一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所以,当左相大人和御使吕大人出列启奏:“臣附议。”之时,右相大人觉得事情不对劲之时,已经晚了。 因为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一起出列说道:“臣也觉得谋逆一案,非同小可,牵涉一定很广,还有哪些大臣涉案,必须彻查清楚,否则,贻害无穷。” “皇上,没有人响应,上官鹏煊他们绝没有这么大的胆量敢于谋逆。哪些人是谁,必须查出来,一同治罪。” “臣附议。” “。。。。。。” 几乎所有大臣都要求好好审理谋逆一案,就连紫幽和上官凌然也赞成,这让宣武帝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 可是,很显然,他要一意孤行,势必会引起二人和大臣们的怀疑,甚至会引来一片骂声,毕竟要杀的三个人,都是他的儿子。 宣武帝阴沉着脸,一刻工夫,心思已经捉摸了几个来回。点点头下旨,“那就由皇族宗长宁王联合刑部和大理寺彻查此案。” 说完,对着紫幽笑得一脸虚假,“今天就散朝吧,朕的六王弟、安国公、侄儿和侄儿媳妇都累了,回去休息一下,晚上朕设宴为你们庆功接风。” 可是散朝以后,宣武帝却满脸阴霾,捉摸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对于公公下令,“行动吧,把那一对小贱种,给朕抓来。” 于公公飞速而去。 再说安王、上官凌然和紫幽,想念王妃和一对小宝贝,和围住他们的众位大臣寒暄了一会,就直奔《景阳宫》去了。 可是到了那里,却见《景阳宫》已经乱了套,王妃一边流泪,一边团团乱转;太后娘娘则气急败坏地喊道:“给哀家找,翻遍皇宫也要找到他们。哀家不信,就这一会功夫,两个孩子就能不见了。” “怎么了?”安王和上官凌然、紫幽一起抢上前问道。 “幽儿!”王妃仿佛没看见别人,一下子扑到紫幽身边,愧疚地哭出了声,“我听说你们回来了,想带着孩子去迎你们,于是让奶娘给宝贝们换衣服,我也拾掇一下,可是,等我收拾好了,去叫人喊奶娘和宝贝们,谁知道奴才们却说宝贝们和奶娘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他们到门外候着去了,哪知门外也没有,这才急了,问看守宫门的侍卫,说没看见有人出去。幽儿,我的宝贝们,这是去了哪?” 安王闻言,身子一晃,差不点摔倒,幸好上官凌然在他旁边,扶住了他,“父王别急,既然没出宫门,就肯定还在宫里。” 紫幽起先慌了一下,不过很快也镇定了下来,扶着王妃到了安王身边,凝重地说道:“父王,看来有人想用莫失莫忘做人质,和我们谈条件呢。” 太后娘娘此时一脸愧疚地走过来,安王、上官凌然和紫幽要行礼,也被她急匆匆地拦住了 。含着泪说道:“幽儿说得对,是哀家大意了,没有看好。。。。。。宝贝们。” 话没说完,眼泪簌簌而下,身体也跟着摇摇欲坠。想想狠心的皇帝儿子,说不担心两个孩子是假的。 紫幽连忙扶住她,带着探究地目光看向了她。一看她满脸痛苦,眼睛里的自责内疚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不是她叫人搞的鬼还好,不然,上官凌然岂不又要痛苦伤心? 她正在猜测是谁动的手脚,就意识到有人和她通灵,于是她把王妃交到了安王手中,“父王,您照顾母妃,儿媳和世子去找莫失莫忘。” 安王赶紧搂着王妃挥挥手,“你们快去,带上龙骑侍卫,他们熟悉宫中的情况。” 几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是皇帝叫人绑架了莫失莫忘,将两个孩子作为人质了。宣武帝本就做贼心虚,加上对他们的顾忌之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太正常不过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马上来到了莫失莫忘的婴儿房。上官凌然刚要说话,紫幽却挥手拦住了他。 上官凌然想到木灵和土灵幻化成奶娘跟在莫失莫忘身边,暗自松了口气。 果然,紫幽在和两个精灵和小宝贝通灵以后,意念一动,推开了床铺和下面的地板,露出了一个地洞。 紫幽冷笑着告诉上官凌然,“吴嬷嬷果然是皇上和皇后的人。” 上官凌然一听,满脸生寒,咬牙问道:“她真正的主子是皇后,还是皇上?” “是皇后。”紫幽答道:“她明着是皇祖母的人,可是早已被皇上收买,但是其真正效忠的人,却是皇后。” “你早就知道这个吴嬷嬷不简单了吧?”上官凌然问道。 紫幽摇摇头,“没有,她隐藏的很好,直到徐雅莞约你那次。你记不记得徐雅莞给你的那封短信?你没找到,吴嬷嬷把那封信交给了我,但是内容却和你说的不一样。就那次,我开始怀疑她了 。估计是上官鹏煊迫不及待要撤散我们,给她下的命令。那次以后,她又没 有了动作。刚刚木灵告诉我,她会武功,而且武功很高,已经去皇后的《凤鸣宫》探望了三次,太子被抓,她忍不住了。可是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能不被宣武帝的暗卫发现,可见这个人是个不简单的。” 上官凌然冷笑,要是简单,能忍到现在?我估计皇后还有隐藏的力量,准备最后一搏了。对了,宝贝们要不要紧?” 紫幽听他现在才问起宝贝们,娇嗔地倪了他一眼,“你都知道了,还问啥?别说木灵、土灵守护在他们身边,就是没有精灵相帮,你觉得咱们的宝贝会吃亏吗?哼!竟敢打他们的主意,我要让他们后悔的碰头!不过,现在我们倒是应该到《承光殿》去演一出失子伤心的戏码给宣武帝看看,让他好进行下面的表演。” “对。”上官凌然点点头,装出一副担心的样子,扶着泪水涟涟的紫幽,走出了婴儿室。 一看王妃还在那哭泣,安王则不停地在一旁软言慰予,王妃虽没有回应他,但最起码没有推开他,两人心里都松了口气。 安王在路上就跟上官凌然说了:“父王这一辈子亏欠你们母子太多,所以,父王决定了,等把北路军交到你手上,平稳过渡以后,就把王位传给你,然后父王要带着你们母妃游山玩水,好好补偿她!” 上官凌然没敢对他说出他们要去南疆的实话,但是对他的决定,倒是很开心。母亲这一辈子确实太苦了,父王要是能这么做,他当然高兴。可是开心的同时,也有顾虑,就怕母亲不能原谅父王,自己一个人放不下过去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说实在的,记仇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这么些年,他和母亲过的都不快乐,直到遇见紫幽,他才觉得他的人生没那么灰暗,开始有了希望。 “怎么样?”见儿子和儿媳出来了,太后娘娘和安王、安王妃竟然异口同声地问道:“可是查到了什么?” 。。。。。。。。。。。。。。。。。。。。。。。。。。。。。。。。。。。。。。。。。。。。。。。。。 感谢送票票的xiaoganyu亲!冰月心之雪亲!小冰祝福亲们,永远爱你们!么么哒~ 第三百九十六章 莫失莫忘教训奸细,皇帝慌了神(一万+) 紫幽假装难过流泪,上官凌然只好阴沉着脸回道:“宝宝们的睡房床铺下面,竟然有个地洞,估计奶娘和宝宝就是从地洞被人劫走了。另外,检查人员发现吴嬷嬷不见了,皇祖母,她是您的人,您。。。。。。” “凌儿!”太后娘娘彻底懵了,拼命摇着脑袋,把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都摇的掉了下来,“不是皇祖母叫她干的,皇祖母干嘛要藏起宝贝们啊?!凌儿真的不是皇祖母。。。。。。” 老太太这一刻真的是慌了神,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能在她的宫里,挖了地洞,不是她还能是谁? 可是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干的,她该如何解释,儿子和孙子才能相信? 果然,安王马上就提出质疑了,“母后,您的宫里有地洞,您一点不知道吗?再说,怎么那么巧?这地洞就在莫失莫忘的房间里?”不是你安排的,谁信? 太后娘娘听儿子这么问,碰头的心都有了,“六儿啊,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怀疑这事是母后干的?可是,母后干嘛要把莫失莫忘藏起来?” 安王脸色阴沉,话里充满了冷冰冰的嘲讽,“母后担心儿臣和凌儿会夺了您大儿子的皇位呗,这么些年,您和皇上还是忘不了那个预言吧?本想把凌儿培养成纨绔,让他没本事上位,可是却没想到凌儿逆境里成长的这么好,又娶了幽儿这样的贤内助,所以你们担心了,对不对?想用莫失莫忘来威胁我们?” 他的话虽然是疑问句,可是那眼神却充满了怨恨;太后娘娘一看她多年来偏疼的小儿子,也怀疑她,误会她,那还能受得了? 当即就压抑着嚎啕出声,“天啊 !这是造的什么孽?哀家到了晚年,还要被自己的子孙忤逆?老六啊,你手摸胸口想想,哀家这个母亲,哪里对不住你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哀家?你对凌儿又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了吗?哀家虽然把凌儿教成了纨绔,可不也是为了保他一命?他要不是纨绔,你以为他能活到现在?唔。。。。。。你凭什么来责怪哀家?” 紫幽看安王和太后娘娘互相指责,上官凌然在一边一声不放,也知道他对两人以前的作法,还有怨恨,尚未完全消除。 可是,既然已经原谅了两人,还这么互相折磨抱怨干嘛?陈年旧账翻出来,徒惹各人不快,还能解决什么问题? 紫幽走过去给两人行礼,开始劝解,“皇祖母、父王,还是不要互相猜忌,互相指责了。过去的事,既然过去,就都不要再提。臣相信皇祖母不会为了皇上的皇权,拿宝贝们做筹码的;如同当年对待世子一样,皇祖母出发点是好的,并没有算计谋害世子之心,有些事情可能也是考虑的欠妥。可是,我们谁没做过糊涂事呢?多事之秋,一家人还是团结起来,不要内斗的好,世子殿下,妾身说的对吗?妲” 上官凌然本来本被父王这么一提醒,又想起了陈年旧事,难免心中又生怨气,被紫幽这么一说,才意识到自己也险些做了糊涂之事。 对着紫幽感激地看了一眼,随即语重心长地劝说安王和太后娘娘:“皇祖母、父王,正如幽幽所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父王不要再抱怨皇祖母,母妃也不要再嫉恨父王。儿臣相信带走宝宝一事,不会是皇祖母下令叫人做的。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到宝宝;皇祖母,皇伯伯那里,还是由您出面比较好,如果宝宝真的在他那里,还是还给我们的好 。不然孙儿和您孙媳妇急怒攻心之下,可是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忤逆的事来。” 太后娘娘顾不得再和安王置气,赶紧擦擦眼泪,起身说道:“哀家这就去找那个孽子!” 太后娘娘此刻对皇上这个大儿子,还真是怨恨上了。你怕凌儿和老六威胁到你的皇位,你也不能这么缺德,从你老娘这里绑走凌儿的宝贝孩子,嫁祸到我的头上,让他们一家子恨我啊!你还是我的儿子么?这么暗算你的老娘? 一听说太后娘娘要去《承光殿》,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有安王、安王妃也都跟着太后娘娘一起过去了。 可是到了《承光殿》,奴才们禀告说:“皇上不在,留下话来,微服出宫去了。” 一听这话,太后娘娘和安王就更加肯定,莫失莫忘是被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混蛋玩意给绑架做人质了。 安王马上命令自己的龙骑侍卫:“给本王去查,不找到本王的孙子、孙女,你们提头来见!” 上官凌然凤眸耀起潋滟的暗芒,对安王说道:“父王,您先和母妃、幽儿回府,儿臣去一趟荣国公府。” 刚刚散朝时,慕英毅传音入密告诉他:“我们在百草园等着你。” 我们,肯定有二皇子和他的外祖,还有上官蔚然和魏明睿父子,他们回来了,有些事确实得准备准备了。 上官凌然到了百草园一看,他们果然都在。 因看他脸色阴郁,慕英毅和二皇子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上官凌然点点头,“莫失莫忘在《景阳宫》失踪了。我和紫幽 在他们的睡房里发现了地洞,很显然是被人绑架了。” “什么!?”这一下,几乎在坐的每一位都很震惊。 慕英毅和老丞相自不必说了,就是上官蔚然和魏明睿,也是担忧的要死 。 让上官凌然没想到的是二皇子,竟然急的跳起来,失去了惯有的冷静,“那我们还不赶紧去查找?今天先别议别的事了,找到宝宝们,救出他们要紧。我敢肯定,这是皇上干的,上官鹏煊回来了,他坐不住了,毕竟当初暗害慕家军一事,是他和上官鹏煊合谋的。都怪我,疏于防患了。” “没错,这事十有八/九是皇上干的。”老丞相也点点头,“估计皇上不仅是担心上官鹏煊说出他谋害老将军一事,他还担心凌然和紫幽太过强大,威胁到他的皇权了。” 二皇子气的俊脸生寒,好像要杀人一般,“他胆敢伤害宝宝,我发誓,绝饶不了他!” 二皇子心疼加上担忧,全身如同笼了一层冰霜一样。 也不怪他着急,就今天他才从《景阳宫》撤走了自己的暗卫。以为紫幽和上官凌然都回来了,谁还敢在大白天对孩子动手? 这两个孩子,他可是当着自己孩子一样的疼爱着。别说这是紫幽生的,就是光看这两个孩子,就让他稀罕到了骨头里。 自从紫幽和上官凌然把孩子送到太后娘娘身边,他是一天两趟朝《景阳宫》跑。孩子聪慧,虽然不会说话,(二皇子还不知道孩子会说话)可是似乎什么都知道。看见他来,就连不爱露笑脸的小莫失,都会爬到他身边,拿着各种玩具朝他手里塞。 原谅他,已经二十出头了,按说也该是有妻有儿的年纪了,可是妻子是别人的,他想见一面都难。上官凌然这个小心眼的,每次议事,从不让紫幽参加,不就是不愿意幽儿被别的男人,尤其是他这个爱慕者看见吗? 那这孩子,他稀罕稀罕,宠爱宠爱,总可以吧!何况这一对小宝贝,那可是真正的宝贝,聪明伶俐,灵动可爱,《景阳宫》里每个人都喜欢他们。 小莫忘看见他来了,就张开双手要他抱,然后在他脸上又亲又啃。 小莫失酷酷的,见到别人不理不睬,可是看到他却是不一样,老是拉着他,陪他一起玩,还抓着盘子里的点心,一个劲朝他嘴里赛。 也知道二皇子很疼爱他们,虽然不敢和他说话,可是不妨碍他们用肢体语言表达他们对二皇子的亲切 。 二皇子爱屋及乌,本来就疼爱他们,经过这两个月的相处,更是将他们爱进了骨头里。此刻,听见他们被人绑架了,焦急的心理一点不比上官凌然这个亲爹差。 上官凌然有些没想到,待想明白他对紫幽的感情,小心眼的男人难受得要死,还没法发作。 本想让二皇子急上一会,可是又不忍外公和二叔担心,于是阴森森地倪了二皇子一眼,这才说道:“没事,莫失莫忘身边的奶娘乃是紫幽身边的绝顶暗卫装扮的,已经送信过来,孩子安好。掳走宝宝们的是皇上不假,可是这里面还有皇后娘娘的暗桩,我倒要看看他们到时如何狗咬狗!” 二皇子、老丞相和慕英毅都担心孩子,所以一致说道:“先把孩子救出来再说吧,孩子放在那些人手里太危险了!” “可不能用孩子做饵啊!老夫的重孙子比什么都宝贵!” “知道孩子在哪,还不赶紧救人?” 话说的不一样,意思是相同的,担忧之色更是表露无遗。 连上官蔚然和魏明睿都赞同的点点头,“大哥,二殿下和外公、二叔说得对,宝贝们的安全第一,其它都是次要的。” “对啊。”魏大人也赶紧说道:“世子殿下要小心那些人丧心病狂、狗急跳墙啊!” 想想这话当着二皇子说不恰当,又连忙解释:“二殿下,臣可没有辱骂当今圣上的意思,臣是在骂那些绑架了宝宝的坏蛋!” 说完,想起绑架宝宝的,就是皇帝和皇后,连忙低下了头。二皇子再怎么不喜皇上,可是那毕竟是人家的老爹,血浓于水不是? 可是二皇子丝毫没有怪罪他的意思,竟然阴沉着脸说道:“如果真是他想出用这招来对付凌然和幽儿,那他可就真的是一点人性都没有了。” 嘴上这么说,却在腹黑,可不就是没有人性。看看自己瘫了以后,过的连奴才都不如的日子,就知道他的好父皇,有多么渣了。那是个没有心,只有权欲的冷血怪物! 上官凌然点点头,和他们商量了一下后面的计划,就回到了王府 。 紫幽想孩子想的抓心饶肝的难受,所以上官凌然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说道:“我想莫失莫忘了,咱们什么时候去接他们回来?” 上官凌然虽然担心孩子接回来,他的地位又要变回老二,可是说实在的,他也担心宝宝们的处境,再怎么厉害,也才只有六个月,还不知道宣武帝手下那群奴才,会怎么对付他们呢,更何况其中还有一个皇后的爪牙吴嬷嬷。 那是个心 机深沉的,她的主子更是阴损毒辣,要是给孩子下毒怎么办? 再说,两个多月没见孩子,他也想的要死,特别是女儿,那可是他的心头宝。 上官凌然亲了紫幽一下,安慰道:“天一黑我们就去。你把他们带回来,是想让精灵幻化成他们迷惑狗皇帝和贱皇后吗?那么奶娘怎么办?” 紫幽娇俏地斜了他一眼,笑眯眯地摇摇头,“现在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再看。” 上官凌然见她水汪汪的星眸,流光潋滟,似能勾魂一样,忍不住是心神一荡,走过去就吻住了她。。。。。。 好一会,才嘶哑着嗓子说道:“宝贝,现在那些人肯定都没睡,去早了,打草惊蛇可不好,咱们晚一会去吧?” 他眼睛里燃烧着两簇小火苗,紫幽当然知道那是欲/望之火,羞恼地推开他骂道:“色胚!你儿子和女儿身陷狼窝,你还有那心思!” 上官凌然也不生气,得意洋洋地说道:“你担心啥?就凭咱一对宝贝的能耐,就是没有精灵,他们想害两个小家伙,怕是也未必能得手。” 这话还真是不假,此刻《承光殿》的地下室里,两个人正在互相斗殴,打的都快出人命了。 话说怎么会打起来的呢?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吴嬷嬷奉了宣武帝和皇后之命,点了木灵和土灵的穴位,两个精灵哪里有什么穴位?可是为了探查吴嬷嬷想要干嘛,只好装作晕了过去。 吴嬷嬷赶紧挪开床铺,露出了下面的地洞 。 莫失莫忘一看,两个小家伙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就静静地看着吴嬷嬷。 然后就在吴嬷嬷冲着洞口小声吆喝:“你们上来吧。”接着洞口有两人爬上来之际,莫失莫忘一起发力,将吴嬷嬷推下洞口,将那两个爬上来的女暗卫,给砸了下去。 吴嬷嬷根本毫无防备,加上莫失莫忘的灵力又大,这厮头冲下,正好对着那名爬上来女侍卫的脸蛋,准确地砸了下去,这砸的叫一个结实,把那名女暗卫的门牙都砸掉了两颗;而吴嬷嬷的脑袋,磕在那女人的牙齿上,撞出了一个大包。 两人一起“哎哟!”地叫了起来。刚刚喊了一声,又赶紧捂住了嘴巴。 那名在后面躲闪及时,未被波及的女暗卫,气的小声骂道:“你行不行了?真的老了无法办事就说话,省的坏了皇上的大事。” 吴嬷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觉得后面有股力量,愣是将她推了下来,可是说出来谁信?屋里两个奶娘被点了穴位晕了过去,两个小奶娃,还能把她一个会武功的大人推下来?说出去鬼都不信! 吴嬷嬷只好憋屈地说道:“不知道怎么回事,脚下打滑了。” 被撞掉门牙的那名女侍卫一听就不让呛了,“什么?你tnd的一句脚下打滑,就毁了老娘三颗门牙,你知不知道?我不管,你赔!” 吴嬷嬷摸着头上的大包,更加憋屈地反驳道:“那我头也撞破了,你赔给我呀?” “你放屁!”那名女侍卫急的爆了粗口。没办法不急,这是什么年代?古代,镶牙的技术可是不行,一个女人家家的,虽然是暗卫,可她也还是女人,知道爱美,你让她张嘴就缺了两扇大门,算是咋回事啊?能不急才怪。 豁牙女侍卫气的失去了冷静,冲过去就要动手,被另一位女侍卫拦住了,“好了,别吵吵了,赶紧把孩子带走,误了皇上交代的事情,你们都得倒霉!” 想到皇上交代的任务,吴嬷嬷和那名豁牙女侍卫这才忍下一口气,带着莫失莫忘,和装晕的土灵、木灵,再次钻进了地道。 最后,吴嬷嬷上来把洞口隐蔽好,趁着大伙忙着迎紫幽他们回来,乱哄哄之际,偷偷地翻墙走了 。 只是知道了吴嬷嬷是坏人,莫失莫忘两个小家伙,可就动了心思。胆敢欺骗母妃的人,他们岂能放过? 于是,二人装作离不开吴嬷嬷,吴嬷嬷只要一走,两人就嚎叫,于公公一见,只好让吴嬷嬷留下,和已经苏醒的二位奶娘(精灵幻化)照顾莫失莫忘。 也合该有事,皇上的侍卫和暗卫加一起,也没几个女的,加上这两名女侍卫年纪也大了,皇上认为让她们看守两个小奶娃和两个不会武功的奶娘,绰绰有余了。 于是豁牙女侍卫,和吴嬷嬷像一对斗鸡一样,支楞着翅膀,在那大眼瞪小眼,可就是不动手动来真格的。 莫失莫忘两个小家伙见状,是大为失望,于是,夜深人静,趁着另一位女侍卫睡觉去了,留下豁牙和吴嬷嬷值夜,两人开始通灵,不愧是龙凤胎,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个小东西一起运用灵力。。。。。。 于是,昏昏欲睡的吴嬷嬷,就觉得大肥屁股上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疼的她一下子清醒了。 睁眼一看,两位“奶娘”和莫失莫忘都已经睡着了,只有豁牙女侍卫在那看守他们,是一副清醒的模样。 而且这女人没了门牙,嘴唇还肿了,偏偏对着吴嬷嬷一肚子的怨气还发泄不出去,所以 正在那恶狠狠地朝着吴嬷嬷扔眼刀。 这样一来,清醒过来的吴嬷嬷,丝毫没有怀疑地冲着豁牙女侍卫就小声骂了起来,“你有病啊!我都解释了,不小心撞了你,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没完没了地找事?” 豁牙女侍卫没想到她一再隐忍,吴嬷嬷却敢主动挑衅,当即就气的跳了起来,“你才有病!你才没完没了,你把老娘的牙齿撞掉了,你还有理了?你个老贱人!” “你才是贱人!”吴嬷嬷毫不示弱地反击。 这么多年做地下工作,做的有多辛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自认为在敌人面前隐忍,那是没办法;这到了自己人面前,她再这么忍下去,她心理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 这放纵的后果就是,两人很快就掐到了一起,打的不可开交。 紫幽和上官凌然的武功,本就是大内高手中的高手,都无法能发现其气息的,何况吴嬷嬷和豁牙女侍卫两人还不是高手?再说两人打的昏天黑地,根本就顾不上别的了。 紫幽和上官凌然很轻易就用迷/药把二人弄晕了。紫幽不管不顾地扑到两个宝贝跟前。 可是还没等伸出手,小莫忘就扑进了她的怀里,咯咯地笑了起来,“娘、娘,您回来了,想死小莫忘了。。。。。。” 一边撒娇,一边像只无尾熊一样,手脚并用地扒在紫幽身上。 紫幽和平时的清冷完全不一样,此刻满脸柔情,带着宠溺的目光看了儿子一眼,然后搂着女儿在滑嫩嫩的小脸上亲了好几下,这才问道:“这两人怎么打起来了?” “咯咯。。。。。。”小莫忘的笑声如玉珠落盘一样悦耳动听,“我和小老头用计让这两个坏女人打了起来。娘,我厉害吧!” 小丫头叫哥哥小老头,哥哥则叫她爱哭包。因为小莫忘真生气时就会大哭,还是那种光打雷不下雨的,然后满屋的东西就会遭殃。 上官凌然听女儿这么说,一下子就乐了。从紫幽怀里抱过女儿,抛得高高的,又接住她笑道:“真不愧是爷的儿女,对待坏人就该如此。” 小莫失酷酷地看着妹妹和父亲,神情要多瞧不起,就有多瞧不起。仿佛在说,看看你们多幼稚! 紫幽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忍不住想笑,走过去抱起他,在他小脸上亲了好几口,才柔声说道:“娘的莫失真乖!知道和妹妹团结起来,对付坏人了!” 小莫失听见母妃称赞,也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小家伙怕牙齿没长全,显得他太稚龄,从不对着紫幽以外的人笑,就是对着紫幽这个娘亲笑,也是不露牙齿。 木灵和土灵这时都走了过来,显得很激动。木灵甚至用崇拜的目光,打量着两个小宝宝感叹道:“主人,小主人真是太厉害了!我们都没想到捉弄这两个坏女人,他们竟然想到了 。” “嗯嗯。”土灵点点头,兴奋地问道:“主人,这是不是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紫幽抱着儿子,爱怜的蹭了蹭儿子嫩呼呼的小脸,然后对木灵和土灵说道:“他们终究还是太小了,我不能还把他们留在这里,你俩幻化成莫失莫忘,我。。。。。。” “娘,不要!”上官凌然怀里的小莫忘马上叫了起来,“女儿还没玩够,您不要带我们走,我还要玩。” 小莫失这回和妹妹的意见非常统一,酷酷地点点头,“娘,儿子可不是遇事就躲的孬种,儿子才不怕这些臭虫们。儿子更不要木灵、土灵幻化成我们呆在这里,儿子要亲自收拾他们。” 小莫忘马上拍着小胖手乐道:“小老头说得对。娘,您不能娇惯我们,要让我们在战斗中成长!” 听听,这么危险的事情,两个小家伙愣是没当回事,当做游戏一样,还没玩过瘾。 土灵和木灵一听,不但不阻止,还在一边替两个小家伙做说客,“主人,小主人说得对,您不也说了吗,不要做温室里的花朵,要做经得起风吹雨打的松柏?” “对啊,不是还有我们在吗,主人放心,不会有事的。” 上官凌然和紫幽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了小莫失。 上官凌然第一次在孩子面前,敛去了笑容,这一下,除了小莫失那一对酷视母亲的星眸,父子两几乎一模一样。 上官凌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儿子的小肩膀,郑重其事地叮嘱道:“莫失,你是哥哥,还是男人,你要保护好妹妹。” “我才不要小老头保护我,我自己能保护自己。”小莫忘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小莫失酷酷地瞪了妹妹一眼,这才抱起小拳头对着父母施了一礼,“爹爹放心,儿子不会给您和娘亲丢脸的。” 紫幽对两个孩子的本事十分清楚,倒也没有太担心,就是很想念孩子,渴望和他们在一起。可是也觉得孩子和精灵们说的话有道理,要想孩子们尽快成长起来,必须让他们经历各种考验 。 两人抱着孩子,亲了又亲,叮嘱又叮嘱,这才依 依不舍地离开。 而此时的《承光殿》,太后娘娘和宣武帝正在发生激烈地争执。 宣武帝下圣旨将莫失莫忘秘密囚禁起来的同时,就去见了太子。 父子两一见面,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太子竟然跪行到他面前,哭着忏悔了起来,“父皇,儿臣一时间鬼迷心窍,上了慕紫幽的当,是她,都是她煽动儿子,要儿子谋逆的。。。。。。” 上官鹏煊一路上对紫幽软磨硬泡,也没能说动紫幽放了他,他就知道,要想活命,得从宣武帝身上下手了。 所以,先是以退为进,说软话,然后把责任都推到了紫幽身上,“父皇,她勾/引儿臣,因为她已经怀了儿臣的孩子,所以,她怕落下骂名,一个劲鼓动儿臣谋逆,说她会帮助儿臣,不然她就打掉儿臣的儿子。您知道儿臣子嗣单薄,有多渴望孩子,儿臣真的是被她蛊惑,被三弟谋逆逼迫,才做下了糊涂之事啊!” 宣武帝并没有被他的眼泪和忏悔打动,而是一个劲在心里琢磨,如何让太子闭嘴,不要告诉慕紫幽他们一起暗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的阴谋。 所以,一双龙眼阴测测地看着太子说道:“不管怎么样,你犯的都是死罪,要想活命吗。。。。。。只有听朕的安排。” 上官鹏煊本来以为死定了,一听他老爹的意思还有转机,求生的欲/望,让他磕头如捣蒜,连声回答道:“父皇,只要不杀儿子,您说什么,儿子都听您的。” 宣武帝露出了狰狞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朕并不知道达戎佧的真实身份,把慕俊远派到南疆去,推荐达戎佧做向导是你和你母后的阴谋,与朕无关。” 太子没想到皇帝老爹这么无耻,震惊的看着他,随即就琢磨起来了。要不要把达戎佧没死这件事告诉他?是告诉他,让他去对付慕紫幽?还是装不知道,看着他在群臣面前,现出原形,丢尽脸面?他们打起来,自己能逃出生天,保住一命?还是皇帝老爹现在知道达戎佧活着,对自己的利益较大? 不管怎么样,太子是做不成了,再怎么推脱责任,自己联合乌维立,攻打大燕可是事实 。 太子盘算来盘算去,最后咬牙说道:“父皇,儿臣倒是愿意担下所有的罪责,可是达戎佧还活着,慕紫幽早就知道了一切,儿臣担心,她是要连您一起都不放过,父皇,您要小心啊!” “你说什么?!”宣武帝见他一直以来的担忧成为事实,不仅惊慌失措起来。如果慕紫幽不是女神的后代,没有那震古铄今的本事,他还用不着这么害怕,可是那丫头,本来就是个有仇必报的,又有通天的本领,又深得老百姓的爱戴,如果真要报仇,他该怎么办? 虽说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是皇帝,杀个大臣无可厚非,可是老将军一生铁骨铮铮,对他和大燕忠心耿耿,从没犯错,他真要杀人家,都找不到好的借口,何况现在,你在人家平叛的时候,在背后暗下毒手?何况还死了好几千无辜的将士? 慕紫幽如果声讨自己,自己不但颜面尽失,不能杀她,还有可能失去民心、军心,被赶下龙座。 这要是别人,他有军权,可以杀了她,杀了慕英毅,可是慕紫幽不同,自己能不能杀得了她都不知道,何况帝都和帝都周围的兵力,有三分之二还掌握在她二叔慕英毅手中。 宣武帝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慌乱,即使当初他父皇要立魏王为太子,他都没有觉得这么无助,仿佛被逼的走进了死胡洞,看不见出路在哪。 他又是焦虑,又是气恼,又是担忧,只要一想到紫幽明明知道他参与了谋害慕俊远和慕家军,可是却偏偏装出不知情的样子,欺骗他说达戎佧已死,他就觉得惶恐不安,羞恼异常! 他几乎敢肯定,慕紫幽后来定下的这个引蛇出洞计策,绝不单单是要毁了太子、三皇子和五皇子,而是想要他痛心。你害我爷爷和二叔,我就挑唆你儿子杀你,杀得了很好,杀不了,也要让你尝到剜心之痛! 是啊!他很痛心,三个儿子加上一个皇后和贵妃,全部想要他的命,他如何能不痛心?儿子,那都是他的血脉至亲啊! 宣武帝都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宫里的。气恼之下,阴沉着脸,对于公公沉声命令道:“传旨下去,朕龙体不适,取消庆功宴。” 说完,看也不看满脸震惊的于公公一眼,就大声呼唤水灵:“水儿,福寿丸呈上来 。” 水灵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异常,一直在和紫幽通灵,听他狂喊,按照紫幽的指令,将一块点心和使人情绪癫狂,吐露真言的药丸,搅合在一起,变成了福寿丸的样子,呈给了宣武帝。 宣武帝不管不顾地吞服下去,然后恶狠狠地瞪着水灵,走到它身边,突然掐着它的脖子问道:“说,你是不是也想背叛朕?” 水灵故意装出惊恐万状、委屈万分的样子,流出了眼泪,在那挣扎。 宣武帝看见它的眼泪,似珍珠一样滚落,一张白皙嫩滑的小脸,变得通红发紫,心里一痛,松开了手。
水灵呛咳不已,楚楚可怜地看着他问道:“皇。。。。。。上,您。。。。。。怎么啦?” 宣武帝见它满脸委屈,似乎什么事都不知道,于是烦躁地挥挥手呵斥道:“滚!滚出去。。。。。。” 水灵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充满了害怕和委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故作惊慌失措地退了下去。 宣武帝一看,心情越发烦躁,如同一只困兽一样,在《承光殿》来回串游。想去见皇后,可是一想到皇后和达戎佧的奸情,他就像吞了只苍蝇一般恶心。 无奈之下,他想起了二皇子,急急忙忙传唤二皇子到《承光殿》,故作忧心地对他说道:“煜儿,父皇现在危险了。” 二皇子故作不解地看着他问道:“父皇怎么了?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这些谋逆分子已经全部入狱,您再无后顾之忧了,又哪来的危险?” 宣武帝流出两滴鳄鱼泪,悲悲戚戚地回道:“这危险来自于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他们功高盖主,怕是要谋反。” 二皇子故作震惊地摇摇头,“凌然堂弟和弟妹对您忠心耿耿,何时有了谋反之心?父皇,您不要看他们本事高强,就怀疑他们,他们如果真有谋逆之心,干嘛还从上官博裕刀下救您?等老三杀了父皇您,他们再杀了老三,那样一来,他们可就名正言顺地上位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还带着人去打退匈奴,活捉上官鹏煊 。父皇,您多虑了!” 宣武帝听到这,连连摇着龙头,“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不知道,当初父皇因为听信了上官鹏煊和皇后的谗言,以为慕俊远和慕英毅对朕不忠,所以,听了他们的撺掇,明知达戎佧是南疆巫师,还让他做了向导,把慕俊远和慕英毅所率领的慕家军,带进了沼泽,死了那么多的将士,慕紫幽岂能放过父皇?何况上官鹏煊肯定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朕身上了,朕现在解释,慕紫幽能相信,还是慕英毅能相信?他们手握军权,很有可能逼宫,到时父皇怎么办?” 宣武帝说到这,悲从中来,加上下午没有进食福寿丸(逍遥散),毒瘾还犯了,在那鼻涕眼泪齐流,哈欠连天,萎靡不振,那样子看的二皇子心里说不上是啥滋味。 本来有点同情他,想帮他分析一下当前的状况,安抚他那颗不安的龙心;可是一想想他做的那些事,再想想自己瘫了那几年,和母妃过的生活那叫一个悲惨,就连体面一些的奴才都可以欺负他们,如果不是遇到紫幽,他现在和母妃,估计现在不是已经悄悄死了,就是继续过着凄惨的生活。 二皇子想到这,刚刚的一点不忍,瞬间烟消云散。没有一句废话,一脸正色地问道:“那父皇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你说呢?你可有什么好办法?”宣武帝感到没人可商量,几个成年皇子,就眼前的二皇子,没有不臣之心。 文臣,左相大人是上官凌然的外公,右相大人是太子的爪牙;几位尚印大人是刚刚提上来的,对他忠心,可是他的女儿却是慕紫幽的好友,还是上官凌然义弟魏明睿的妻子;户部尚书魏大人,正是魏明睿的老爹,能拥护他杀了上官凌然夫妻吗?吏部尚、工部尚书倒是没有加入哪个党派,可是手里没有兵权,光靠嘴巴,能打退上官凌然和慕紫幽?别说两人身后站着荣国公府和安王府了,就是没有这强大的背景,光这两人他就啃不动! 。。。。。。。。。。。。。。。。。。。。。。。。。。。。。。。。。。。。。。。。。。。。。。。。。 感谢送荷包的xiaoganyu亲!送票票的490986273亲!小冰爱你们,祝亲们平安快乐!吉祥如意!文文已近尾声,亲们希望小冰写番外吗? 票票啊!怎么这么少?今天加更了,有没有打赏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上苍要谁灭亡,必先让他疯狂 武将,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赵康威已经被抓了,不抓的话,也是太子的人,不一定听他摆布;锐建营统领、羽林卫统领倒是他的人,隐衣卫现在由上官蔚然负责,上官蔚然能为了他,和上官凌然决裂吗?他不敢保证。 不过,听不听话也要试一试,不能坐以待毙。宣武帝想了想,终于下了决心,对二皇子说道:“宣吏部尚、刑部尚书、羽林卫统领,锐建营统领,上官蔚然秘密进宫,不要惊动慕英毅和户部尚书他们。” “是。”二皇子暗暗心惊,脸上却不动声色,施礼后,推着轮椅退了出去。 可是还没等出了《承光殿》宫门,迎面就碰到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一看他,马上问道:“你父皇可在?” “见过皇祖母,父皇在。”二皇子一看太后满脸焦虑和怒容,就知道她肯定是为莫失莫忘来的。 果然,太后娘娘急赤白脸地说道:“老二,你赶紧劝劝你父皇,他把莫失莫忘给藏起来了,这不是逼得你堂弟和弟媳急眼吗?” “什么?”二皇子一听,装作震惊的样子低吼道。随即坐在轮椅上施了一礼,“皇祖母,父皇难道真的要对凌然堂弟和弟媳动手?因为什么呀?” 太后娘娘摇摇头,“哀家哪里知道他又在怀疑什么?难道还是因为那个预言?不行,哀家要劝劝他,你也跟着进去吧。” 二皇子连忙施礼回道:“父皇命令孙儿出宫办事,等孙儿回来再劝说父皇吧?” “这么晚还叫你出宫办什么事?”太后娘娘起疑了。经历了多年的宫斗生涯,老人家还是很**的。 二皇子顾作为难地低下了头,小声回道:“这个 。。。。。。请恕孙儿不能相告,是朝。。。。。。朝政上的一些事情。妲” 二皇子心虚的模样,闪烁其词的回答,更加引起了太后娘娘的怀疑。不再和二皇子纠缠,踏进《承光殿》,迎着宣武帝就责问道:“你想干嘛?你为什么要将莫失莫忘藏起来?凌儿和幽儿已紧急疯了,你就不怕他们。。。。。。” “他们敢!?”太后娘娘话没说完,皇上道就色厉内荏地喊了起来,“朕是皇帝,岂能受别人威胁?如今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伙同您的好六儿,还有慕英毅,掌握着大燕三分之二的军权,朕如何能不防?他们要谋逆可是易如反掌!” 太后娘娘闻言,气的脑袋一阵眩晕,身体都晃了两下,幸好张嬷嬷在身边扶住了她,拿把椅子让她坐了下来。 太后娘娘挥挥手,喝退奴才,这才对着阴沉着脸,眼神忧虑不定的大儿子,语重心长地劝说道:“瑜儿,你在担心什么?你六弟怎么可能会谋逆?有母后在,母后能答应吗?还有凌儿,你是知道的,他最听哀家的话,哀家怎么会让他们伤害你呢?” 太后娘娘已经很久没有叫宣武帝的名字了,要是以往太后如此软言相劝,宣武帝还能听进去一句半句,可是此刻的他,已经处于燥怒的边缘了。 原因无他,毒瘾犯了,水灵喂食的使人癫狂的药效也到了,加上一想到抓了紫幽,以后再没有仙丹享用,没有水灵这个花仙相伴,他的心,就像被人剜走一样;可是,他又不能不对给了他这一切的慕紫幽动手,因为他还怕失去皇权。 矛盾、担忧、心痛、焦虑。。。。。。多种情绪,加上毒瘾、药物作用,宣武帝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他抱着龙脑袋在那捶打着,嘶声嚎叫:“你们这些该杀千刀的畜生!你们都想着朕的皇位,都恨不能朕死了,让你们当皇帝。” 这话当着太后的面前说出来,可就是太忤逆不孝了!太后娘娘震惊的看着他,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见他指着自己,面容狰狞,恶狠狠地骂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好东西吗?当初你就想把皇位传给老六,要不是父皇英明,现在的皇帝就是上官奕轩了。朕也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朕?为什么?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给朕滚出去!滚出啊。。。。。。朕的头啊!水儿!水儿。。。。。。” 水儿哪去了?水儿就在他的头顶,幻化成一只蛾子,看着他在那发狂、发癫 。 在他对于公公下令,将莫失莫忘绑架并藏起来的时候,水灵就做了布置,把罂粟制成的药丸,全部藏了起来,只留下了补元气的丹丸。 刚刚宣武帝失控,紫幽就让它撤出皇宫,可是水灵不放心,就幻化为蛾子,一直隐蔽在房梁上。看着宣武帝这幅德行,水灵不由想起了紫幽说的话:“上苍要谁灭亡,必先让他疯狂。”宣武帝现在就处于疯狂状态。 太后娘娘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刚要走过去,可是宣武帝却操起案桌上的砚台砸向了她。 太后娘娘根本就没想到皇上这个儿子,会拿东西砸她,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那砚台正好砸在她的头上,当即就把她砸晕了过去,脑袋上马上被鲜血染红了。 于公公见状也傻了,待反应过来,就大声喊道:“快来人啊!叫御医,叫御医!” 宣武帝疯 了,二皇子还不知道,他匆匆出宫,没有先去宣召宣武帝点名的那几位,而是去了荣国公府,找到了慕英毅。 慕英毅一看他这么晚过来了,就知有急事,果然,还没等他行礼,二皇子就急三火四地说道:“快去通知幽儿和上官凌然,皇上要对你们下手了!” “什么?!”慕英毅知道紫幽的计划,也知道皇上总有一天,会容不下他们的,可是却没想到这么快。 不过,他倒是没有慌乱,很快镇定下来,沉声说道:“也好,有些账是该好好地清算了。那我们就把计划提前吧。二殿下我们分头准备吧?” “好。”二皇子从轮椅上站起来,一脚将轮椅踹的粉碎。坐了快十年了,即使有奴才帮忙,,可是他的手掌,因为推着木头做的车轱辘,经常被磨出血泡,血泡破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变成了老茧。 他感激这把轮椅,可也恨死了这把轮椅,现在好了,从今以后,他再也不用这轮椅代步了! 最后皇上点名的那些人,还是被传唤进了宫,这是紫幽告诉慕英毅和二皇子的:“你们随他的便,他要抓人,就让他抓吧 。抓了我们,我倒要看看他以什么罪名处置我们。这样也好,这可是他逼我动手的。” 本来紫幽还担心将他赶下皇帝的宝座,会引来骂声,这回倒好,宣武帝这么不明不白先对他们下手,她倒要看看那些臣公和皇室成员对着这样的昏君,还说些什么。 那些大臣被宣召到《承光殿》,一看宣武帝难受成那个样子全都震惊了! 问太医怎么回事,太医有的说中毒,有的说不是,是中了邪,最后太医政抹了抹满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从皇上的脉。。。。。。脉象看,很像是中了。。。。。。中了什么邪,也像是服用了。。。。。。了什么东西。下官等医术不。。。。。。不精,实在是诊。。。。。。诊不出来。。。。。。以往皇上的平安诊,都。。。。。。都是由国师大人看的,要不还是宣。。。。。。宣国师大人进宫?” 那几位大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宣武帝狼嚎一样地叫了起来:“你们给朕。。。。。。给朕查抄荣。。。。。。荣国公府、安王府,把慕紫幽、慕英毅、上官凌然他们全部抓。。。。。。抓了!” 几位以为耳朵出问题听错了,面面相觑以后,刑部尚书温大人问羽林卫统领陈大人:“皇上说什么?你听清了吗?” 羽林卫陈大人赶紧摇摇头,不敢置信地小声问道:“皇上叫去抓谁?哎哟妈呀!我不是耳朵有毛病了?” 德妃走过来,将几人叫到外间,对着几人摇摇头小声叹息:“唉。。。。。。各位大人,这可如何是好?一直这么喊着要把六叔一家和荣国公一家抓起来。这上午还好好的,说是晚上要开庆功宴,为人家庆功,可是傍晚从宫外回来就说龙体不适,取消了宴会;现在又要抓人家,也不知是因为啥,还把劝阻他的太后娘娘给砸晕了,这可如何是好?” 吏部尚书不来不大的眼睛,此刻睁得溜圆,被一阵天雷轰的几乎找不着东南西北。使劲地眨眨眼睛,然后小声问道:“皇上竟然对太后娘娘动手了?这出去见了谁,就变成这样了?” “不知道啊!”德妃摇摇头,眉头锁的紧紧的,“问了于公公,死活不说。” 温大人马上问道:“二殿下哪去了?殿下派人宣召微臣等进宫,他知不知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德妃再次摇摇头,“二殿下也不清楚为啥,他被太后娘娘叫去了 。太后娘娘伤的那么重,岂能没有人在身边?各位大人,你们说,这该怎么办啊?” 锐建营统领刘大人听到这,奇怪地问道:“难道皇上下午见得是安王爷?是不是和安王爷闹了起来,所以气的冲着太后娘娘发了火?” 其实几位心里对皇上砸伤太后娘娘都有微词,再怎么样,您也不应该动手打母亲啊!如此忤逆不孝,还配做皇上吗? 其实也不怪人家心里鄙视皇上,这可是古代,就是在现在,儿子打母亲,也为人不齿,备受谴责,何况在这极重孝道的古代? 这种德行差到极致的人,还口口声声以仁孝治天下,这不是虚伪么?再说,这样不敬母亲的皇上,还能为他的子民谋福利吗? 几个人在心里腹黑,不知道如何是好。皇上现在的状况跟发疯一样,一个疯子的话,他们要不要听?听了,真的抓了安王一家,荣国公一家,抓不好抓,关押更是不好关押,要是皇上最后不发疯了,又要放了人家,那么倒霉的岂不是还是他们这些人? 几个人为难的大眼瞪小眼,只好去《景阳宫》请示二皇子。因为心里焦急。连二皇子没坐轮椅,几人都没太在意,只是觉得有些怪异,也没多想。 吏部尚书首先急不可耐地问道:“二殿下,皇上口谕,叫捉拿安王一家和荣国公一家,这该怎么办?” 二皇子俊眉紧皱,为难地说道:“既然是皇上口谕,还能抗旨不成?” 吏部尚书同样皱着眉头,为难地回 道:“可是皇上现在的状况实在不正常啊!谁知道他正常了以后,会不会怪罪微臣等人?” “是啊!”刑部尚书深有同感的说道:“皇上今早还却亲自去迎接了安王父子和国师大人,怎么才半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是不是受了什么人的挑唆,有什么误会啊?” 锐建营统领刘大人焦急地搓搓手,“不是说皇上很信任那个花仙的吗?花仙哪去了?要是它在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劝劝皇上?” 二皇子闻言,脸色阴郁地摇摇头,“花仙是国师敬献给父皇的,父皇对国师都不信任了,还能信任它吗?不知道花仙被父皇怎么样了,找到找不到 。父皇下午见了上官鹏煊,好像听上官鹏煊说了什么,温大人,你不知道吗?” 温大人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没错,皇上下午确实见了上官鹏煊,可是皇上不让微臣等人靠前,所以,说了什么微臣不知道。难道,是上官鹏煊使了什么阴谋诡计?” “有可能。”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然后就更加觉得不解和感到棘手。 不知道皇上在搞些什么,上官鹏煊没有谋逆,您听人家的,咱们还能理解;可是现在,上官鹏煊都想要他的命,取他而代之了,他怎么还能听人家撺掇,去怀疑安王一家和荣国公一家? 正在这时,太后娘娘派人叫二皇子和各位大人进去。太后娘娘头上缠着棉布,棉布上还有渗出的血迹。脸色贼拉难看,苍白中透着死灰色,眼睛发着幽光,对几位大臣,几乎用哀求着的语气说道:“几位大臣,皇上失去了理智,你们不能听他的话,去安王府和荣国公府抓人,否则必乱!皇上已经把世子的一对儿女抓起来做了人质,再要把世子夫妻和安王下狱,以世子妃的本领,你们说,还得了?你无缘无故绑了人家孩子,又要抓人家干嘛?” “是啊?”温大人第一个表示不解,“以什么理由抓捕安王、世子和世子妃,还有慕大将军?” “皇上非说人家想要谋反。”太后娘娘连连摇头,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却无凭无据,就这么给人定罪,说出去谁能服气?慕紫幽和慕老将军、慕大将军在民间声望极高,皇上这么做,请等着失去民心吧。哀家不能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们传唤宁王进宫。” 宁王是皇室宗族长,虽被宣武帝提放,没有授予什么实权,可是为人正直,没有什么私心杂念,在皇族威望很高。 太后娘娘这么一说,几个人都表示赞成,就这样,宁王半夜被叫进了宫。 宁王听二皇子和太后娘娘叙说了整件事情以后,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儿臣还以为皇兄真的龙体不适,取消了庆功宴,没想到是因为怀疑六弟他们。皇上太多疑了吧?六弟父子真要谋反,带着打败匈奴的三十万大军和慕大将军里应外合,还用等着咱们去抓他们?还有,皇上让人绑架了莫失莫忘,这件事要是被群臣知道,怕是威望有损 。那只是不到周岁的孩子,还是皇上的侄孙,这么做。。。。。。” 太缺德了!这句话宁王虽没说出口,可是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你有事说事,你抓人家孩子干嘛? 几位大臣已经觉得寒心了,偏偏太后娘娘不知是因为脑袋被砸的疼痛难忍,有些失去了理智,还是因为受够了这个无情无义的皇帝儿子,在那恶狠狠地说道:“而且哀家刚刚问了煜儿,皇上是傍晚回宫的,可是中午散朝之际,莫失莫忘就被他叫人偷偷带走了。他根本就是做贼心虚!哀家怎么养了这么个逆子!?” 几位大臣和宁王听了太后娘娘的话,忍不住面面相觑。做亲娘的这么说皇帝儿子,不是被气到了极点,肯定不会如此口不择言。 几位大臣为难坏了,看着宁王七嘴八舌地问道:“那皇上的口谕,微臣要不要执行?” “是啊?那安王府和荣国公府可要查抄?” 太后娘娘一听就急了,大声喊道:“不能查抄!你们想要逼死哀家吗?” 说着,泪如雨下,捂着脑袋摇摇欲坠。 宁王一看,赶紧过去相扶,“母后,您可别激动,太医说了,您不能激动啊!这真是要命了。。。。。。” 二皇子看见宁王也没了主意,在那忙的团团乱,于是说道:“大皇伯,侄儿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父皇现在情绪极不稳定,太医束手无策,还是应该宣国师进宫,为父皇看一看要紧。如果国师抗旨不进宫,说明她确有谋反之心,要是她进宫治好了父皇的病,就说明人家根本没那意思,父皇听信了上官鹏煊的谗言,或是被他下了毒。别忘了,达戎佧那个巫师,可是做过上官鹏煊的幕僚,教给他一点邪门歪术,也不是不可能,例如,下蛊。” 二皇子这么一说,可是提醒了太后娘娘和宁王,两人交换了一下眼道:“煜儿啊,那你就辛苦一趟,把你堂弟和弟妹叫进宫来吧。记住,千万别提你父皇要抓捕他们的事情。” “母后,还是儿臣去吧。黑灯下火,煜儿腿脚。。。。。。”宁王说到这,突然愣住了 ,看了二皇子好一会,才惊喜地问道:“煜儿,你能走了?我说怎么看着你怪怪的,原来你没坐轮椅 。太好了!你的伤总算好了。” 这一下,几位大臣才反应过来,一起给二皇子道喜,“恭喜二殿下身体康裕!” 温大人不好意思地说道:“刚刚就发现殿下怪怪的,可是因为皇上的病和太后娘娘的伤,微臣感到揪心,就没注意到殿下。原来殿下已经好了,什么时候治愈的?” 二皇子感慨地说道:“早就治愈了,可是不敢说出来,怕再次遇害啊!” 几位大臣和宁王一听,全都同情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可也是心里感触良多。想想也是,这天家太过无情,瞧瞧几位成年皇子,除了这个装瘫的二皇子,其他竟然全部成了谋反的罪人。 暗忖:也难怪皇上发痴发狂了,要是咱们的儿子,也都这么忤逆不孝,估计也要被气得发疯! 二皇子很快就把紫幽和上官凌然带进了宫。 《承光殿》里,宣武帝正在龙**,难受的拼命打滚。 看见紫幽,竟然吓得抱着脑袋,直往床里面躲,扯着嗓子鬼喊狼叫:“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不要杀朕,不该朕的事,都是皇后和太子给朕出的主意,你去找他们,是他们叫朕害你爷爷和二叔的。。。。。。幽儿,真的不怪朕,是舞婕妤说,慕俊远和慕英毅有不臣之心,要朕夺了他们的军权。。。。。。” 真话脱口而出,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加上他那种恐惧的样子,一下子就让宁王和几位大臣明白了。 啊!原来皇上要查抄安王府和荣国公府,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这么说慕俊远和慕英毅之前会带着慕家军进入“死亡地带”是皇上授意的!难怪呢,太子被慕紫幽抓了,皇上在见过太子以后马上变成了这样,那么肯定是太子出卖了他,慕紫幽知道了皇上想谋害慕老将军的真相,担心皇位不保,才如此失控的。 。。。。。。。。。。。。。。。。。。。。。。。。。。。。。。。。。。。。。。。。。。。。。。。。。 谢谢送票票的可爱的丑丑_2004亲!490986273亲!小冰爱你们!小冰还想得到更多的票票,亲们怎么都不送给小冰了?%>_ 第三百九十八章 大 结 局(一) 在场的几位大臣和宁王震惊的目瞪口呆,可是下面宣武帝的言行,更让他们惊得无以复加。 宣武帝竟然抓起**的瓷枕,砸向了上官凌然,恶狠狠地骂道:“上官凌然,朕不怕你这个纨绔,朕杀了你,杀了你这个天狼星,看你还怎么夺取朕的江山。。。。。。” “这这这。。。。。。”宁王都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尴尬地看着紫幽和上官凌然劝慰道:“凌然侄儿和侄儿媳妇,你们皇伯伯现在神志不清,说的话你们不要往心里去。” 紫幽全身都笼了一层冰霜。她穿了一件白色绣绿萼梅的云锦缎长裙,只在发间插了一支翡翠雕刻的梅花簪,除此之外周身再无其它饰品,猛然瞧去,唯见那一头墨般的黑,那周身如玉般的素,可便是这般素淡的身影却叫人移不开眼睛,如一朵迎着皑皑白雪,千里冰封而傲然枝头清艳绽放的绿萼梅,竟有着动人心魄的美 。 睥睨了各位大臣和宁王一眼,就好像冰雪女王一般,有一股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的冷气,让他们感到了透心的冰寒禾。 声音更是如同冰雪一样清冽,“想必大王伯和各位大臣都知道,皇上此刻说的乃是真话。因为那个天狼星下界的预言,皇上曾经无数次的派人暗杀我的夫君——安王世子;因为上官鹏煊和舞婕妤的挑拨,皇上想夺取我爷爷——慕老将军的兵权,明明知道达戎佧是南疆叛乱部落的奸细,可仍然向爷爷推荐了他,任由他把我们的大军带进了沼泽——死亡之海。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没有死在敌人的手里,却被沼泽和毒蛇吞没了!仅仅是为了夺取军权。却害了这么多无辜的生命,这样的皇帝,大王伯,各位大人,你们说,是不是个昏君?由他统治这个国家,这个国家还有希望吗?” 紫幽这番话说完,所有人冷汗涔涔,不知怎么回答妲。 上官凌然见此情形,站在紫幽身边,英俊无俦的五官,棱角分明,那深邃的目光锐利而凛厉,英挺的鼻梁,浓黑的剑眉,不自觉便给人一种压迫感!他面容冷峻中带着一丝不屑,“大王伯和各位大人手摸胸口想想,如果各位是那些浴血戍边的将士,还愿意为这样的昏君卖命吗?且不说慕老将军和慕大将军对大燕、对朝廷忠心耿耿,就是对皇上,也从无不臣之心,他们不怕战死沙场,也不怕来自敌人的阴谋诡计,可是他是谁?” 上官凌然说到这,用手一指宣武帝,义愤填膺地说道:“他是一国之君,是将士们誓死要保护的人,却如此对待保护他,保卫他这个国家的将士们,你们说,他配吗?” 宁王心惊肉跳,忐忑不安地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要听信了上官鹏煊那个谋逆罪人的挑唆,他巴不得。。。。。。” “那么达戎佧呢?”紫幽打断了了宁王的问话,“达戎佧被蛊虫控制,他难道也会撒谎吗?就连皇上自己都说出来了,请问,他不心虚,干嘛要绑架我的孩子?干嘛要抓我们?” “这个。。。。。。”温大人对紫幽印象一直不错,所以试图劝道:“国师大人,就算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皇上是皇上,咱们做臣子的只能听命于皇上不是吗?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国师、世子千万三思,不能和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一样,做出谋逆这样 。。。。。。” “温大人。”紫幽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我一直很敬重你,你在刑部断案,向来很公正。那么我问你,以我和世子的本事,如果想谋逆,皇上还能活着吗?我和世子,我们从来没想过要谋朝篡位,我们只想讨还公道,我们甚至不想纠结个人的私仇;我只想为那死去的四千三百五十二名将士,还有他们的亲人,讨个说法。四千多的冤魂,不能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那你想要怎么样?”宁王小心翼翼地问道:“如果真是,真是皇上。。。。。。你们难道能问罪不成?他可是皇上啊!” “哈哈。。。。。。”紫幽发出了一阵嘲讽的冷笑,“这样的皇上,休怪我不忠!忠诚是对着明君的,昏君人人得而诛之!” “不!”宣武帝狂乱地一边大叫,一边跪在龙**磕头,“幽儿不要杀朕,朕立你为后,佘凤荣那个贱人,她给朕戴绿帽子,她不配为皇后。幽儿,朕喜欢你,你做朕的皇后吧?” 宣武帝此刻其实并没有神智昏乱到什么都不知道的地步,他虽然狂躁不安,可是心里什么都明白,更知道他在干吗,甚至知道有些话不该说出来,可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愣是说了出来。 他知道,慕紫幽一定给他用了那个什么让人说实话的药,所以,他才不停地说实话。 紫幽知道,想要让皇帝众叛亲离,首先得从皇室成员开始。于是,她看了宁王一眼,然后问宣武帝:“皇上,宁王爷是您的哥哥,您敬重他,喜欢他吗?” 宣武帝嗤之以鼻,“笑话!朕怎么会喜欢他?他一个没娘的贱种,不仅占着嫡长子的位置,还和混蛋老六一起,夺走了母后和父皇的关心。知不知道?这个贱种他差不点成了皇帝,差不点夺走了属于朕的皇位。那个死老头和死老太婆,竟然想让 他做皇帝,真tmd可笑!让朕做了皇帝,还要朕感激他,说是他把皇位让给了朕,还要朕善待他,他也配!” 宁王听了,几乎气的全身哆嗦,原来皇上对他有着这么多的怨恨,竟然还装出一副感激他的样子来。 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紫幽和上官凌然不停地问,宣武帝就一刻不停地说,几乎把他这些年所做的、见不得人的坏事,全部说了出来 。 一开始,只有那几个大臣,后来王公大臣、皇亲国戚,被上官凌然和二皇子全部叫进宫来了,听了宣武帝说的那些话,几乎每个人都气的半死。 紫幽和上官凌然则感叹他心理的阴暗,满朝文武,包括她的爷爷,还有他现在比较信任的二皇子和德妃,以及安王、太后娘娘,他几乎没有一位是真心相待的,全是利用和算计。 甚至还偷睡了三位大臣的漂亮老婆。那三位大臣气得几乎倒仰过去! 所以早朝时间一到,大臣们不让呛了,本来是不敢叫嚣着要求废帝的,可是有了太后娘娘的暗纵,有了宁王和几位皇室重要成员的支持,再加上安王、慕英毅、安国公这三位手握军权之人,还有左相和户部尚书等重要文臣,一致要求废帝,推举新帝上位,所以,几乎所有大臣都一致附议。 这个时候,水灵给宣武帝服食的药物,药效也差不多过去了,紫幽又给他服食了福寿丸和补元丸,他精气神好了不好;但是经过一夜的折腾,他形销骨立,脸色灰暗,好像大病一场。 清醒后,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做了不该做的事,怕自己的政权不稳,要被人赶下龙座,又急又怒,又惊又恐,看着紫幽厉声吼道:“慕紫幽,你放肆!你竟敢用药谋害朕,控制朕,来人啊,给朕将这个谋反的罪人斩首示众!” 圣旨下,竟然无一人听命,所有的侍卫站在那一动不动。 宣武帝见状,更加惊恐不安,声嘶力竭地喊道:“反了,反了!你们竟然敢抗旨?” 上官凌然身着一袭浅蓝色的暗纹云锦长袍,双手负于身后,一双波光潋滟的凤眸,睥睨着宣武帝,那高大的身姿,似乎是那巍然不动的山峰一般,挺拔、高峻。 冷冷一笑,出口讽刺道:“你无德无情,已经众叛亲离,放眼看看这朝堂之上,可还有一个人愿意为你卖命?” “本宫愿意!”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久违的声音传了进来。 皇后娘娘竟然和废太子上官鹏煊,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二十多名侍卫,押解着抱着莫失莫忘的两名奶娘在中间 。侍卫手中的刀剑,紧贴着莫失莫忘的喉咙,两个孩子不但没有哭闹,反而安静地伏在奶娘肩上沉睡着。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饶是紫幽足智多谋,本领不凡,可是看见这凶险的一幕,也紧张的俏颜变色,身体晃了晃,“你们把宝宝怎么了?” 皇后娘娘冷冷一笑,没有搭理她,却冲着皇上说道:“怎么样?被人逼迫至此,皇上可后悔?现在您明白,当初臣妾为什么要你除掉慕俊远和慕英毅了吧?” 皇后娘娘走进来,嘲讽地看了宣武帝一眼,然后就将怨毒的目光投向了紫幽。因为被幽禁,皇后娘娘今天虽然穿了一身明黄色金线、红线绣凤穿牡丹凤袍,戴着凤冠,抹了一层厚厚的脂粉,可是依然看出,她一年多之前,那从容不迫、端庄优雅的风采已然不在,身上布满戾气,容颜少了几分明艳,多了几丝憔悴和阴狠。 声音更是尖刻,大的刺人耳朵,“慕紫幽,你这个居心叵测的贱人!你为了祸乱我大燕皇朝,扶持自己夫君上位,不惜勾/引太子和三皇子,挑起他们谋逆。太子不答应,你就给他下毒;你还让那个花妖水灵下毒控制皇上,给本宫下迷/幻药,诬陷本宫与那个达戎佧有私情。” 皇后说到这,一下子跪倒在宣武帝面前,鼻涕眼泪横流地哭嚎起来,“皇上,臣妾冤枉,臣妾怎么可能会看上达戎佧那么丑陋的男人?他和皇上根本就无法相比。都是那个花妖给臣妾下了药,然后将您引到《凤鸣宫》来,看见臣妾那个样子的。。。。。。慕紫幽犯了欺君之罪,她献给您的那个花仙,是个黑曼陀罗精灵,是她亲口告诉煊儿的。” “父皇!”太子也惨叫一声,跪倒在宣武帝面前,“儿臣根本就没想谋反,都是慕紫幽。她给儿臣下了毒,逼着儿臣到肃北夺取安王兵权,然后还传给了儿臣假消息,说是三弟谋反了,要儿臣回帝都平叛。” 宣武帝此刻一见太子和皇后对着慕紫幽去了,不由一阵狂喜!顾不得二人,一个曾经给他带了绿帽子,一个不久前,还想要他的命,就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跌跌爬爬冲下去,扶起了皇后和太子。 挤出两滴鳄鱼泪,故作悲伤地说道:“朕知道了,都怪朕糊涂,被慕紫幽和水灵蒙骗,冤枉了你们。” 说完,掉头恶狠狠地看着紫幽,然后对着两边站着的侍卫喊道:“你们还不把她和上官凌然抓起来?难道要和她一起谋反吗?” 侍卫看着二皇子,见他没有下令,于是对宣 武帝依然是不理不睬 。 这让宣武帝震惊,也让皇后和太子震惊,而更让他们震惊的却是二皇子。 只见二皇子走到大臣们面前,然后又慢慢走到了宣武帝身边,冷诮地看着皇后和太子说道:“皇后娘娘,上官鹏煊,你们以为把一切罪责推到国师身上,你们就可以平安无事了吗?真是可笑!你们为了夺取军权,谋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害的去南疆平叛的将士,四千多人枉送了性命。不是国师从印度神界赶到南疆沼泽,慕老将军带去平叛的四万大军,就全部葬身死亡之海了!为了你们一己私欲,害死那么多无辜的生命,就你们这样的人,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后,一个是未来的国君——太子,各位臣公,你们说,这样草菅人命的昏君,能为大燕带来希望吗?” “不能!”老丞相首先站出来响应,“臣等强烈要求废帝,重立明君。” “臣附议。”吕御使也站出来说道。 “臣附议。”安王也站了出来。想想宣武帝三番四次派人暗杀儿子,如今竟然要查抄安王府,将他一家子抓捕,还把他的孙子、孙女绑架为人质,他就恨不能杀了这个亲哥哥。 这还是哥哥吗?敌人也没他这么残忍! 安王想到这,又一次自责起来。他唯一的儿子,招了多少罪啊!他送妻子回到王府,妻子一怒之下,对着他是拳打脚踢,哭的几乎咽气,“上官奕轩,我上辈子欠你的吗?啊?只说凌儿和幽儿平定叛乱,能带着儿子和我远离你们皇室这个狼窝虎穴,可是你们上官家的,怎么个个那么狠毒无情?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不放过吗?凌儿是,凌儿的儿女如今还是,你们为什么不放过他们?你们就不怕遭报应!我可怜的儿子啊,二岁送去峨眉,仅仅十六岁之前,就遭受了三十二次暗害;如果不是身边有暗卫,不是那个可怜的替身,他都不知能不能活下来。上官奕轩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你拿着别人的儿子、女人当宝,却让你自己的妻儿受尽委屈,受尽苦难;如今连你的孙子、孙女,你都保护不了他们,你枉为男人!我干嘛还要维护你和你这个安王府的名誉?我要和你和离!唔。。。。。。” 他任由儿子被人暗害了三十二次,竟然不管不顾,只有一次,是他亲眼目睹了的,看着那刺客将无情冰冷的长剑,刺进了儿子的胸膛,可是却冷血到冷冷地看着儿子,转身就走,连句问候都没有 ! 他真的不配为父亲,更不配为丈夫,他自责的抓起短剑,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胸部。 王妃见状吓傻了,然后扑到他胸前,手足无措地把着短剑,大声哭喊起来,“快来人啊。。。。。。天啊!你干嘛这样子?害了我大半辈子,难道还要让我下半辈子活在愧疚中吗?你以为我和你一样狠心吗?唔。。。。。。” 他能看出,妻子的目光里虽然还有抱怨,可是也带着心痛和不舍。他更加感到愧疚,他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可是妻子却没有狠心地看着他自残而感到解恨。那么善良的女人,他当初怎么就能受了苏梅的蛊惑,那么残忍地对待她呢?他痛彻心扉! 痛定思痛,更加怨恨那该死的皇位。如果不是为了那把龙椅,魏王和宣武帝就不会盯着他手中的兵权,想出那么多的阴谋来算计他,同时,最恨的还是他自己,不该纳妾,不该见异思迁,这是报应! 他当时忍住疼痛,不停地向妻子忏悔、道歉,直到府医过来为他包扎好伤口。 儿子和儿媳回来,妻子要儿媳为他疗伤,被他拒绝了。他死死地拦住了妻子,“裳儿,不要去,让我痛,这样子我心里的疼痛才能减轻一些。当年凌儿就是伤在这个位置,那伤口比我的深多了,可是我那个时候鬼迷心窍,竟然想起了你和上官瑾轩在一起的情景,所以,我把他当做了上官瑾轩,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裳儿,我混蛋!我不是人,我应该被千刀万剐,这点伤对我的惩罚实在是太小了。你不要让幽儿来替我疗伤,让我痛!让我痛。。。。。。” 王妃听了他的话,痛哭失声,他也是泪流满面。 安王想到这,怨恨地看着宣武帝,义愤填膺地说道:“上官晧瑜,你这个昏君!你禽兽不如。为了你,我一个皇子,十七岁投身军中,在肃北为你守住北疆一线,可你是怎么对我这个一奶同胞的亲弟弟的?你百般防范,还派女人为眼线监视我,不是你和上官瑾轩为了皇位,派了那么些乌七八糟的女人进安王府兴风作浪,我的妻儿何至于被害得那么惨?” “你自己有眼无珠怨得了谁?”宣武帝恶狠狠地冷笑,“朕没问你欺君之罪就不错了,你还有脸顶撞朕?苏梅是不是你先勾搭上的?你先和人家睡到一起了,自己引狼入室,你怨得了谁啊? !” 安王老脸一瞬间由红变紫,恼羞成怒地说道:“是,我有眼无珠,认错了苏梅那个贱人,可是宁彩霞(宁侧妃)呢?她是不是你的人?可惜,连你自己都被你自己的太子和皇后蒙骗了,不知道你的细作,同时还是他们的暗桩。什么听信了幽儿的挑唆,幽儿在印度那两年,你们互相算计,互相提放,也是幽儿扇呼的? 真是笑话!你的那个舞婕妤,根本就是你儿子上官鹏煊玩弄过的女人,亏得你还把她当宝贝!” 宣武帝被安王这么一挑拨,又恶狠狠地看向了上官鹏煊。 上官鹏煊知道此刻他只有哄住宣武帝,才能逃出生天,他和母后,还有父皇,现在应该团结一致对外,虽然他知道,宣武帝一旦坐稳皇位,回过头来肯定还要杀他和皇后,可是,现在,两人必须联手,等到收拾完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他再对付宣武帝。 上官鹏煊反应很快,马上喊冤:“父皇,冤枉啊!舞婕妤已经被慕紫幽害死了,死无对证,他们现在当然是怎么诋毁儿臣,怎么说了。” 上官凌然听他说的无比委屈,阴测测地笑了,“上官鹏煊,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来问问舞婕妤好了,看你和她有没有奸情;还有你,尊贵的皇后娘娘,你不是说你看不上达戎佧那样丑陋的男人嘛?希望你面对达戎佧时,也能说得这么坦荡。来人,给本世子把那些牛鬼蛇神全部带上来。” 舞婕妤和达戎佧被带了上来,同时上来的还有左贤王、上官灵罗、三皇子、五皇子等证人,也一起带到。 皇后娘娘和太子看见达戎佧和舞婕妤,是齐齐变了脸色。之前太子告诉皇后:“慕紫幽说达戎佧在她手上,母后您觉得有可能吗?” 皇后娘娘想了想,然后胸有成竹的摇摇头,“你别听她唬你,如果达戎佧还活着,她还用这么大费周章地勾/引你?直接把达戎佧带到皇上面前,说出事实真相得了。”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xinlei0218亲!送花花的蕊莟亲!送票票的可爱的丑丑_2004亲!祝亲们吉祥如意!爱你们!集体么么~ 第三百九十九章 大 结 局(二) 皇后说到这,露出了恼怒而又无奈的神情,“以她的本事,把你和皇上杀了,最多落个骂名,谁是能把她抓了?还是有本事砍了她的脑袋?可见,达戎佧根本就不在她手上。南疆沼泽那件事,她有怀疑是肯定的,知道达戎佧是你的幕僚,首先拿你开刀。” 太子想想也是,依着慕紫幽的本事,确实不用这么费劲地牺牲“自己”色相来设计他,虽然她说,和自己在一起的是精灵,可是别人不知道,特别是刘蕊雪都见到两人在一起了,说出去对慕紫幽的名誉终归不好。 太子这么一想,也就相信了他母后的判断。只是两人都没想到,紫幽不仅想让他们众叛亲离,得到朝臣们的一致同意,名正言顺地判决他们,还想让他们落下千古骂名,而不是自己被人骂着是弑君谋逆的罪人。 至于她设下的美人计,她当然想到了上官鹏煊和上官博裕,会利用这件事坏她的名誉,上官凌然早就有准备。每一次精灵和太子、三皇子幽会,上官凌然都会带着紫幽出现在别的场所,每次都有人证明妲。 而且,精灵们每次并没有布施**,只是给太子和三皇子服用了迷/幻药,让他们做了场逼真的春梦而已。何况,精灵们这点牺牲,和枉死的四千多名冤魂相比,和大燕从此有明君统治,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相比,紫幽觉得很值。 舞婕妤没死,让所有人都震惊的目瞪口呆! 听说皇后不但抗旨出了《凤鸣宫》,还劫狱救出废太子,绑架莫失莫忘做人质,闯到《承光殿》威胁上官凌然父子和紫幽,皇上不但不治罪,还下旨要抓捕紫幽和上官凌然,朝堂上此刻已经乱了套,太后娘娘在《景阳宫》再也坐不住了,拼着犯了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到底还是摆驾《承光殿》,主持大局来了 。 一见那些人刀剑架在两个孩子的小脖子上,气的指着皇后骂道:“佘凤荣,你竟敢抗旨?谁准你走出《凤鸣宫》的?后宫不得干政,你不知道?禾” “哈哈。。。。。。”皇后狂笑以后,嘲讽地骂道:“死老太婆!到了这样的时刻,你还跟我来这一套!你眼睛瞎了,没看见他们逼宫,吵吵着要废了你儿子?嗷。。。。。。我知道了,这一切就是你指使的吧?你这个老不死的!你心眼都骗到屁股上了,就想让你的小儿子做皇帝。” 这样的皇后,简直如同泼妇,就是乡野村妇,也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婆母,何况还是一国皇后!群臣一起鄙视地看着她,不约而同地响起了一句话:“鱼找鱼,虾找虾,乌龟专找鼈亲家。”皇后和皇上还真是一对绝配! 皇后娘娘骂完,自己也愣住了,她怎么把心里话也骂了出来?不对啊,她明明是想请罪,请求太后娘娘宽恕,出来主持大局,不要让这些乱臣贼子逼宫成功,可是她怎么会把自己的心里话骂出来? 皇后当然不知道,土灵和木灵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和太子的身上,撒了让他们说真话的药粉,此时药效已到。 宣武帝听见皇后骂自己老娘,不但不责斥,反而觉得解恨,所以,竟然回到龙椅坐下,转着眼珠子寻思怎么扭转当前这个被动的局面。 太后娘娘见他这样,越发寒心,厉声责问道:“皇上,你就这样看着皇后忤逆不孝吗?” 宣武帝闻言,连连冷笑,“你活该!谁让你偏心老六那个死混蛋的?就连老大这个不是你肚皮出来的死贱种,你都爱护备至,却对朕这个亲儿子处处不满意。你干嘛对那个死贱种那么好?哦!朕知道了,你两莫非有一腿?父皇死了,你耐不住寂寞了,对吧?” “你你你。。。。。。你混蛋!”太后娘娘骂完这句话,再次被宣武帝气的倒仰了过去。 就连宁王都被气得全身哆嗦,用手指着宣武帝,牙齿咬的咯咯着响,可愣是说不出话来,竟是被他气到无语了 ! 吕御使实在听不下去了,大声说道:“似这等忤逆不孝,德行有亏之人,如何为帝为后?臣强烈要求废除帝后!” “臣附议!”安王这回第一个表示支持。看着母后被打被骂,作为亲儿子,能没反应才怪。 “臣请求废除皇帝!”宁王终于能说话了,这句话,带着满腔的愤慨,如同喊口号一般,呐喊了出来。 太子见势不妙,急的想扭转局面,急忙大声喊道:“你们这些蠢猪!我们肯定被慕紫幽下了说真话的药物,所以才会口不择言,胡言乱语,你们千万不能相信啊!”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所有大臣都鄙视地看向了他。慕紫幽那让人说真话药物的效力,他们可是全部见识过,但凡用了那个药物,几乎每个人都会把藏在内心深处,绝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的真心话,丝毫不隐讳的说出来。那么刚刚皇帝和皇后说出的话,就是他们的心里话喽? 那这二人的心理,也太阴暗龌龊了! 大臣们互相议论了起来,一时间大殿里乱哄哄的,除了把刀剑架在莫失莫忘脖子上的几个侍卫严阵以待,一动不动,其他大多数人都在那谴责宣武帝和皇后、太子。
“这样品行恶劣的人为帝后,大燕危也!” “可不,心思也太卑鄙下流了,怎么能如此怀疑辱骂自己的母亲和长兄?” “对我们更狠!只有利用算计,毫无信任和关爱。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 “。。。。。。” “肃静!”二皇子大声喊道,挺立在大殿中间,隐隐已有了一国之君的气势。 正好这时太后娘娘也已在紫幽的急救下醒了过来。见此情形,强自用力疾呼:“各位大人们,皇上和皇后受了刺激,已然犯了癫狂之症,不能再主持国事,就由宁王、安王和二皇子一起主持朝政吧 。” 太后娘娘的懿旨,得到了大多数人的支持,可是宣武帝和皇后一听不干了。 皇后恶狠狠地剜了太后娘娘一眼,然后又像恶狼一样地看向了紫幽,“慕紫幽,让这些人统统撤出《承光殿》,不然,你就不要再想见到你的儿女了!”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没有下令。 皇后娘娘见状,嘶声狂喊道:“把那个小丫头,给本宫杀了!” “你敢!”上官凌然和二皇子一起跳了过来。 可是,毕竟有一段距离,侍卫的长剑,零距离架在莫失莫忘的小脖子处,听了皇后的命令,已经快速地行动,朝着小莫忘的颈动脉切割了下去。。。。。。 “啊!”所有人都惊叫了起来,可就在这时,却见那名行凶杀人的侍卫轰然倒地,七窍流血,抽搐不停,像只瘟鸡一样,直挺挺地倒在地上,两腿乱蹬,不一会竟然嗝屁了。 而小莫忘从他怀里跌落,没等摔在地上,就一个飞跃,到了宣武帝面前的龙案上。随即气的将龙案上的笔墨纸砚,还有奏折,全部划拉到地上,开始哭喊起来。 这下子坏了!除了紫幽和上官凌然,还有精灵,以及极少数武功高强之人,还有被紫幽、上官凌然保护住的太后娘娘,《承光殿》里所有的人和物,全部被强大的气浪,冲击的东倒西歪,七零八落。 大家吓坏了!有武功的捂住耳朵,东倒西歪,尚能站在地上;没有武功的被气浪冲击的飞了起来,有些吓得紧紧地抱住大殿里的龙柱和桌椅,奈何桌椅也被冲击地互相碰撞,大多数人失声惊叫起来,“天啊!地动了,地动了。。。。。。” 宣武帝紧紧地抱住龙案,吓得面无人色。 紫幽赶紧走过去,抱起了女儿,一挥手,那股气浪终于平息了下来。 与此同时,那位用剑威胁小莫失的侍卫,也飞上半空,摔下来七窍流血,瘫倒在地。 木灵趁机带着小莫失也飞到了半空,随即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上官凌然见状,对着殿外一挥手,命令道:“将佘凤荣和上官鹏煊全部抓起来 !” 话音刚落,就见一群黑衣侍卫直扑皇后娘娘带来的那二十几个人。黑衣侍卫正是从南疆平叛大军中带回来的那两千人,本来武功就比一般人高,加上人数众多,皇后那边仅剩的那几十个人,根本就不够这些对皇后和太子恨到极致的、将士们的对手,很快皇后那边的人就死了一大半,吴嬷嬷也没能逃脱一死,剩余的包括皇后和太子,则全部被抓了起来。 形势急转直下,宣武帝傻了眼,龙眼叽里咕噜转了两圈,马上一拍龙案喝道:“佘凤荣、上官鹏煊,抗旨不遵,犯了谋逆大罪,来人,给朕将他们拿下!” 说完,谄媚地看着紫幽,说出了令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话来,“幽儿,你给朕帮这些乱臣贼子全部抓起来杀了,朕就封你为皇后。” 紫幽鄙视地看着他嘲讽道:“我从来就没想过要做皇后,尤其是你的皇后,我更不屑!” 宣武帝一双桃花眼,阴测测地扫视了一圈,然后突然指着莫失莫忘喊道:“慕紫幽和上官凌然生的龙凤胎是妖精!朕看见了,刚刚就是这个小丫头的叫声,引发了地动。他们一家都是妖精,你们难道要看着妖精当道?谁能给朕杀了他们,朕就封谁为亲王!” 要说宣武帝反应还挺快,知道刚刚大臣们和侍卫们被小莫忘掀起的那阵气浪吓坏了,所以立马想出了这个恶毒的主意。果然,一句妖怪,让不少大臣看向紫幽、上官凌然和两位小宝贝的眼神,就带着戒备和警惕了。 就连太后娘娘也看向了她问道:“幽儿,你说,孩子为什么这么点就能飞?” 紫幽嘲讽地看了宣武帝一眼,然后不慌不忙地回答道:“皇祖母,您别担心,您的孙子、孙媳和重孙子、重孙女,绝不是什么妖怪,孙媳本就是女神的后裔,天生就有异能;而您的孙子,是修仙之人,武功体能异于常人,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因为孙媳怀着莫失莫忘的时候,一直在修炼灵力,所以莫失莫忘身体都携带着灵力,他们乃是天才,是神童,确实比平常的婴儿具有不一样的智慧和能力,但是他们根本就不是妖怪。” “可你欺骗父皇,你送给他的花仙根本就不是仙子,而是黑曼陀罗精灵,精灵就是妖怪!”上官鹏煊趁机狂叫起来 看守他的侍卫正是卫明超,气的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你胡说八道 !别说精灵不是妖精,就算是,也比你这样的人渣强。你和皇帝、皇后害的我们四千三八五十二名兄弟葬身沼泽,可是精灵们却和国师大人救了我们,如果不是国师大人带着精灵们及时赶到沼泽,为我们杀死毒蛇等各种毒物,为我们送来食物和清水,拼力救治那些伤员,我们死的兄弟会更多。精灵怎么了?精灵没有像你们一样害人,比你们善良可爱得多,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才是最狠毒的!” “没有错!”容云鹤也大声说道:“卫将军说得对,没有这些善良的精灵和国师大人,我们四万多兄弟,就全部葬身沼泽了,别说收复南疆,就是平叛都无法顺利进行。知道这个达戎佧有多厉害吗?一个黑风幻阵,如果不是国师大人具有灵力,世子殿下修仙成功,根本就破不了。你伙同那个达戎佧,犯下了滔天罪行,你还有脸在这鬼叫!” “国师杀了他!杀了他。。。。。。”二千多将士义愤填膺,恨不能马上杀了上官鹏煊和皇帝、皇后。 太后娘娘和一些不知情的大臣听到这,都难以置信,太后娘娘更是惊问道:“幽儿,这是真的吗?那个什么达戎佧把慕老将军他们引去沼泽,是上官鹏煊和皇后唆使的?” 紫幽悲愤地点点头,眼圈都红了,“不仅上官鹏煊和佘凤荣知道,就是皇上也是清楚的,这是他们三人定下的,夺取孙媳爷爷军权的诡计。达戎佧在此,您问他就知道整件事情的真相了。” 太后娘娘气的心口痛,捂着胸部,冲着达戎佧厉声喝道:“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部说出来,不然哀家将你凌迟!” 太后娘娘在后宫中浸营多年,真要发起狠来,气势当然不同凡响,达戎佧哆嗦了一下,然后喊道:“太后娘娘,不该奴才的事啊!叫奴才伪装成向导,把慕老将军统领的四万大军引进沼泽,这主意是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想出来的,也是太子殿下把奴才推荐给皇上的。真的不该奴才的事情啊!” 太后娘娘狠狠地剜了皇后和太子一眼,然后继续问道:“皇上知道他们的阴谋吗?” 达戎佧看了宣武帝一眼,然后点点头,“皇上本来有顾虑,怕南疆那些部落真的叛乱,引起整个南疆失控,可是太子殿下的意思是,南诏王朝不愿和他合作,而且,他想夺取慕老将军的兵权,可是慕老将军的儿媳妇王怡萍,想尽办法陷害慕老将军也未能得手,慕老将军和慕将军的书房是禁地,设有各种阵法,他们的人破不了阵,根本就靠近不了他们的书房,没办法才想出了这个计谋 。。。。。。” 达戎佧把太子的计划和盘托出以后,带点嘲讽的看了宣武帝一眼,“太子本来以为皇上不会同意他的计划,毕竟要搭上四万将士的性命,可是舞婕妤听了太子的指令时,给皇上吹枕边风,说是那四万将士全部是在云梦山参加军训的那些人,因为慕紫幽救了他们的命,所以他们对慕老将军全都忠心耿耿,只怕将来慕俊远的军权就算是落到皇上手中,这四万人也不一定对皇上忠心,所以皇上就准许了太子殿下的计划。。。。。。” 太后娘娘万万没想到,儿子会对忠心耿耿、正直无私的慕老将军父子生出这样的歹意,慕俊远这一辈子忠于皇上,忠于朝廷,忠于大燕,皇上怎么能如此害他?难怪慕老将军从南疆回来后,死活不再入朝为官呢,感情,换谁心里也会发寒啊! 太后娘娘又看向了舞婕妤,目光冷凛,如同利剑。 舞婕妤为宣武帝宠妃的时候,依仗着宣武帝的宠爱,还真就没把太后娘娘放在眼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被紫幽命人喂食了逍遥散,饱受毒瘾侵害,她知道,她如果不说实话,慕紫幽又要折磨她,所以,转头看向了紫幽,见她一双深幽的眼睛,如同漩涡一样,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不由惊慌地低下了头。 “说出你的真名实姓,怎么进宫来了的。”太后娘娘声音如同冰刀一样,刺向了舞婕妤。 舞婕妤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在心里哀嚎,慕紫幽,我实话实说,你千万不要再折磨我。 实在是怕极了那万蚁钻心的滋味,每一次她都感觉生不如死。舞婕妤赶紧配合地回答道:“奴家原名不知道,自小就被卖进妓院,只是庆州的一名艺妓,艺名叫做赛飞燕,是庆州安慰使任卫城,见奴家色艺双绝,就把奴家献给了太子殿下;奴家陪伴太子殿下有一个多月以后,太子殿下就对奴家说,想把奴家送进宫,送到皇上身边,为他打探各种消息,并为他在皇上面前多说好话。” 皇家的脸面啊,算是被丢尽了!太后娘娘羞恼地瞪了宣武帝和上官鹏煊一眼,接着问道:“皇上可知道上官鹏煊想要谋害慕老将军的阴谋?” 舞婕妤点点头,“知道,皇上那时候对奴家言听计从,是奴家帮着太子殿下说服了皇上。” 太后娘娘听到这,相信了达戎佧的供词,总算明白,皇帝儿子为啥要绑架莫失莫忘做人质;明白紫幽和上官凌然为什么带着大臣们强烈要求废除皇帝了 。 四千多条人命,还都是保家卫国的将士,太后娘娘摇摇头,知道大儿子完了,即使现在不被废除,在皇位上也是坐不稳的。这件事情一旦传出去,不仅戍边的军队会引发军乱,就是老百姓,都可能会对皇上大失所望。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失去民心、军心的皇上,还能守住江山吗?不能因为上官晧瑜,就让上官家的皇朝土崩瓦解啊! 太后娘娘思及此,马上对宁王说道:“你是宗室族长,你召集整个皇族,和你六弟、二皇子一起审理此案,商议此事怎么办吧。上官皇族,不能败在上官晧瑜手中!四千多名将士不能白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 “是,儿臣谨遵懿旨!”安王、宁王、二皇子一起行礼。 满朝文武见状,全部跪了下来,齐呼:“臣谨遵太后娘娘懿旨!” 太后娘娘看向了紫幽,想说什么,可最终叹了口气,走出了《承光殿》。 由宁王、安王和二皇子,还有皇族一些德高望重的成员,一起审理上官鹏煊、上官博裕、上官博炜、佘凤荣、刘素娥谋逆一案,还有当今皇上宣武帝、皇后佘凤荣谋害慕老将军和慕家军一案,进行的很迅速、很顺利。 因为证人很痛快的做了证实,加上证据确凿,事实清楚,宣武帝、皇后和太子,就是想抵赖,也是徒劳无功。关键是宣武帝没有了紫幽提供的福寿丸和补元丸,最后一直处于癫狂状态,就是不废除他,他也不可能在坐在皇位上正常处理朝政了;何况皇室成员一致同意废除皇帝、皇后和太子,因此,三人到最后,为了减轻罪行,不至于死的太痛苦,一直在互相攀咬。 宣武帝抱着脑袋在那鬼喊:“朕不知道,不知道!是皇后、是太子,是花仙,是慕紫幽,是他们在谋害朕。。。。。。” 。。。。。。。。。。。。。。。。。。。。。。。。。。。。。。。。。。。。。。。。。。。。。。。。。 唔。。。。。。。没有打赏,连票票和咖啡、留言也没有吗?小冰还想写番外来着,可是没有力气了。%>_ 第四百章 大 结 局(三)(必看) 宁王、安王这时也知道紫幽肯定是通过水灵给宣武帝是下了某种易成瘾,并危害龙体的药物。 询问紫幽时,紫幽并没有做任何隐瞒,而是坦坦荡荡地回道:“是,臣确实犯了欺君之罪,臣敬献的水灵,确实不是花仙,而是黑曼陀罗精灵;臣也确实通过它给皇上服食了易成瘾的药物,你们就算是将臣处以极刑,臣也不后悔这么做。臣如果不敬献黑曼陀罗精灵,任由太子、皇后、舞婕妤左右皇上的决定,皇权一旦落入太子和皇后手中,那么大燕国必将生灵涂炭,走上亡国之路。臣其实可以悄悄地杀了他们,臣之所以没有那么做,就是想伸张正义,给后世的上位者以警醒,坐在这个位置上,要为国家社稷和黎民百姓着想,不要只顾谋取个人私利!更不要为了个人的私欲,枉杀无辜,尤其是那些为了保卫国家和人民,浴血奋战,勇于献身的将士们!臣为了那些无辜的送命的将士,为了大燕国的昌盛,为了万万千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臣就算被定罪、被处死,臣也死而无悔!” “好一个死而无悔!”宣武帝的亲叔叔上官浠亮不由出口赞道。他因为被宣武帝打压,而郁结于心,几乎病入膏肓,不得不卸下皇族宗长职务,后又因为紫幽的极力救治,而延长了生命,对紫幽的大爱,给予了高度评价:“能不惧名誉被毁,不惧自己生命安危,为国为民,做出这么大的牺牲,这才是真正的忠臣!” 皇族成员一致点点头,表示赞同。想想一她的身手,真要悄悄杀了帝后和太子,确实易如反掌,可是她却没有这么做,不惜设计来扳倒他们。虽说美人计是由精灵们去实施,她保住了清白,可是她的名誉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一些伤害。为了让宣武帝名正言顺地从皇位滚上下来,给四千多牺牲的将士们报仇,她真是煞费苦心! 最后,皇族成员一致认定:慕紫幽无罪! 废除宣武帝,贬为庶民,幽禁终身妲! 废除皇后和太子,贬为庶民,和上官灵罗一起凌迟处死! 三皇子上官博裕和五皇子上官博炜贬为庶民,处以五马分尸之极刑! 警嫔娘娘早已贬为贱奴,被太后娘娘打入冷宫,这次一起处以绞刑 。 上官皓染、宁侧妃、上官莹琇全部贬为庶民,上官皓染和赵康威凌迟处死,宁侧妃和上官莹琇同样处以绞刑。 宁侧妃苦苦哀求见安王一面,安王则冷冷一笑,“他们和本王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本王不见。” 紫幽怕他以后后悔,没有隐瞒他,告诉了他实情,“父王,宁氏对儿臣说,上官莹琇是您的女儿。” 安王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算了,她既然不愿意做父王的女儿,那就让她去做赵康威的女儿吧。正好,一家四口在一起,也算有个伴了,不然活着也是生不如死。” 安王知道上官皓染带着上官莹琇私下认了赵康威,还主动献身上官鹏煊,着实寒心透了!说起来,这两个孩子,他虽没有象对待上官离染兄妹那样疼爱、关心,可是比起上官凌然,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尤其是后来他觉得愧对上官凌然,上官凌然不原谅他的时候,他几乎把父爱全都转移到了上官皓染兄妹身上,可是,残酷的事实,又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大嘴巴。 当他听见已经成了囚犯的赵康威,得意洋洋地嘲讽他,“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怎样?你照样替我养了近二十年的儿女;连上官莹琇你这个亲女儿,都来认我为父,不要你这个亲爹。你的侧妃在我的身下婉转承欢,你的儿女叫我爹爹,你的女儿未婚就爬上了上官鹏煊的床。哈哈。。。。。。堂兄妹***啊!上官奕轩,你这个活王八!我要是你,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他当时被羞辱的确实想一头撞死!这都是拜这两个白眼狼所赐。 所以,他不能死,他要看着赵康威被凌迟处死!看着上官皓染和上官莹琇后悔莫及! 听安王这么说,看见他眼中的悲愤和羞愧,紫幽倒也能理解。上官莹琇如果活下来,只有一条路,那就是出家,于青灯古佛为伴,可是就上官莹琇那样的性情,会不会再闹出些丑闻,谁也不敢保证。与其那样,她自己痛苦,还会给别人带来麻烦,还真不如死了的好。 还有就是,她活着,会时时提醒安王,他做丈夫、做父亲的失败!这也是安王不能承受的一件事。 只是,让紫幽意外的倒是三皇子的态度,自从被抓,认罪态度一直很好,问他为什么要谋逆逼宫,他也没有像太子,朝紫幽和别人身上推脱责任 。 而是全部承担在了自己身上,“皇上昏庸无道,认人不清。我不逼宫谋逆,真要是让上官鹏煊夺取帝位,我和母妃只能一死,所以为了保命,我只好拼死一搏!” 宁王问道:“可是上官鹏煊说你也是受了慕紫幽的蛊惑,她和你有私情,所以你为了她才篡位逼宫的。” 三皇子一口就否认了,“没有的事,慕紫幽深爱着上官凌然,怎么可能会和我有私情?上官鹏煊这是想要报复慕紫幽,故意埋汰她。” “可是你宠爱 的孙侧妃,也说慕紫幽和你有私情,这是为什么?”宁王继续问道。 三皇子摇摇头笑了,“孙氏妒忌心极重,知道我最爱的女人不是她,是慕紫幽,所以嫉恨她,才这么说的。孙氏因为肖想正妃之位,屡次陷害文楚妍,被我贬为妾氏,她怨恨我,因此想害死慕紫幽,让我痛苦。” 宁王这么问他,是受了紫幽的委托。三皇子和上官鹏煊不一样,三皇子除了那次散播她和他有了私情的谣言,其它还真没对她做过什么太缺德的事情。 加上文楚妍来求她,“幽儿,你能不能把他救出来,然后把他交给我?我不能让他痛快地死去,他欠我太多,我要让他偿还我,用一辈子来向我赎罪!” 紫幽明白了她的心思。只有爱得深,才会恨得也深,文楚妍这是不甘心。因为三皇子谋逆,她受了牵连,同样获罪,本来是要处斩的,还是紫幽说服了皇室成员,“臣不敢说株连之法不对,可是能不能斟酌一下再量刑?就像刘蕊雪,她早就和上官鹏煊貌合神离,上官鹏煊谋逆,她毫不知情;她的儿子更是啥也不懂的稚龄孩童,却都要因为上官鹏煊而获罪。还有文楚妍,上官博裕对她既无爱意,又不尊重,上官博裕谋逆,凭什么要文楚妍替他受过?而他们身边一些知情的心腹奴才,出谋划策的幕僚、大臣,有的却并没有获罪,这不公平!” 刘蕊雪因为安国公平叛有功被赦免,可是死罪可恕,活罪却难饶,被判流放到肃北,那个小男孩更是要被处死。 文楚妍也是,竟然也被判了斩刑 。紫幽倒是可以悄悄救出他们,可是有些话她不说,如骨鲠在喉,不吐不快。 文楚妍和佘月娇的罪行,根本就不能相比,却处以了和她一样的极刑——绞刑。 二皇子听取了她的意见,成为皇帝后,将刑法进行了更为合理的修改,当然这是后话。 太子和三皇子则完全不同,把自己谋逆的罪责,全部推到了紫幽身上。“是她说的,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不能让孩子认上官凌然那个纨绔做父亲,不能被人骂她**/荡,说是我谋反,她会助我上位。没有她的支持,我根本就不会铤而走险,我已经是太子了,我只要等就可以了。你们不信,可以问刘蕊雪,我和紫幽在一起时,她都看见过。” 可是,问到刘蕊雪的时候,她却一口否认了,“没有,我没看见过国师大人和上官鹏煊在一起。这根本不可能,国师大人和世子感情非常好,绝不可能出轨!” 她看见太子和“紫幽”在一起的那一幕,联想到紫幽之前说的那番话,几乎马上就反应过来,紫幽这是在使计。 而且,她一看“紫幽”的眼睛,虽然嘴里说着对不起,可是眼神却没有一丝悔意,就知道这不是紫幽本人,她倒没想到是精灵幻化而成,还以为是谁易容成了紫幽。 最后,就是商量由谁上位。要说宁王这人真不错,听安王和上官凌然、上官蔚然推举二皇子,竟然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一点没有自己趁机上位的意思,这让所有皇族成员都很敬重他。 太后娘娘听了这个结果,也很意外,召见紫幽时说道:“哀家还以为你是想要凌儿做皇帝,没想到你们却一心扶持老二上位,为什么?” 紫幽慵懒地一笑,“凌然自始至终也没想过要坐上那把椅子,困在这硕大的金丝笼里活受罪。这皇位坐上去,代表着责任,要想着为全国人民谋幸福,而不能只顾着自己享乐。凌然不愿意操心,孙媳也不愿意,我们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男耕女织的平凡日子。二殿下瘫痪那些年,受尽磨难,孙媳为他治好瘫症以后,他又经常到宫外去体察民情,深谙民间疾苦。他有悲天悯人的胸怀,他会成为一代明君的!” 紫幽暂时没告诉太后娘娘他们要去南疆的计划,但是却对安王说了。 安王一听,一刻都没犹豫,马上就说道:“我正有带着你们母妃出去游山玩水的意思 。我欠你们母妃太多,下半生不想再做别的事,就想弥补她。” 王妃的别扭劲还没过去,而且现在又是当着儿子、儿媳的面,她哪里能拉下脸来,承认自己已经原谅了夫君? 羞恼的满脸通红,转过身子,一边朝外走,一边气哼哼地说道:“哼!谁要和你游山玩水?!” “裳儿!”一看妻子生气了,安王吓得赶紧追了出去,“不去就不去,你别生气啊。。。。。。” 紫幽和上官凌然见状,对视了一眼,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七月八日,是处斩谋逆罪犯的日子,上官鹏煊、佘凤荣、上官灵罗、佘月娇、上官博裕、上官博炜,及其一些知情的亲属、家眷、幕僚被一同问罪。 而文楚妍和刘蕊雪这样不知情的被无罪开释,不过全部废为了庶人。这已经是紫幽极力为她们说情的结果了,只要没有被贬为宫奴,或是流放,她就能轻而易举把她们带到南疆去。 押解犯人的囚车拉去刑场时,数皇后、上官鹏煊和上官灵罗挨砸的烂菜皮、臭鸡蛋最多,老百姓对着这三人骂不绝口。原因无他,你千不 该万不该,不该卖/国,不该勾结乌维立掀起战争。要知道一旦打仗,最倒霉的还是百姓和士兵。 所以,三个人还没到法场,就没了人形。上官鹏煊一个男人还好些;上官灵罗在匈奴经历过比这更令她羞愧的无地自容的事情,她倒也还能承受。、 让紫幽没想到的是皇后,这个心机深沉,在后宫不知道害了多少无辜生命的高贵女人,哪里能承受这样的羞辱? 听见老百姓骂她:“不要脸的贱人!自甘堕落,一国的皇后,竟然能和南疆的巫师通奸,应该让她骑木驴!” “把她和那个害了我们四千多名将士的奸夫一起沉塘、浸猪笼!” “打死她!打死她。。。。。。” 愤怒的人群,喊声震耳欲聋 。特别其中还有一些那阵亡四千多将士的亲属,对皇后和太子的痛恨,比对达戎佧还要来的剧烈。毕竟没有两人的阴谋主使,达戎佧也不可能害死那么多的人不是? 受到这样的羞辱,皇后没有了以往的高贵,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羞得恨不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达戎佧所受的刑罚是刷洗,这是不亚于凌迟的一种残酷极刑。剥光犯人衣服,***放在铁**,用滚开的开水往身上浇几遍,然後用铁刷子一下一下地刷去他身上的皮肉。直到把皮肉刷尽,露出白骨。一般受刑的人等不到最後就气绝身亡了。 达戎佧万万没想到中原地区会有如此残酷的刑法,开水浇在身上之时,还能鬼叫,可是等到侩子手用铁刷子在他身上刷到第五下时,他就晕死过去了。 再次清醒,已是回光返照,看着不远之处的皇后,在那凄惨地鬼叫,于是用尽全身力气喊道:“皇后娘娘,咬舌自尽,我在下面等着你!” 咬舌自尽?皇后怨毒地看了一眼,站在她正前方,看着她被一刀刀割肉的的紫幽一眼,恨不能那一刀刀是割在她的身上。 她倒是想咬舌自尽,可是她从被抓起来那时起,就被慕紫幽的人喂食了全身无力的药丸,别说咬舌自尽,连咬口馒头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慕紫幽还亲手拔光了她所有的牙。 皇后直到咽下最后一口气,都睁着眼睛看着紫幽,始终没弄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自己。 紫幽重活一世,到了此刻当然明白她爷爷和二叔前一世为什么会在南疆中了瘴毒,这一切都是皇后和太子的阴谋,只不过,那个时候因为她被王怡萍蒙蔽了,没有提醒爷爷,注意母亲留给他们的防瘴、防毒、防蛊的药物,那些药全部被王怡萍叫人换了,所以,爷爷和二叔才会遭了他们的毒手。 前一世,王怡萍、于兰萱和赵宏祥都是太子和皇后的人。 这样的刻骨仇恨,紫幽如何能不报? 同样的,紫幽也拔光了上官鹏煊的牙齿。 那满含深仇大恨的目光,让太子看不明白,也难以置信。用尽力气问道:“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对吗?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你太狠毒了 !” 紫幽冷冷地一笑,“我狠毒?我不狠毒,就会被你们害的尸骨无存!前一世就是因为我太善良,所以,才会被你们害死爷爷和二叔,害死了我和孩子!这一世,你们故技重施,我不狠毒,死的就是我的亲人和我!凭什么只许你们害人,却不许别人还击?你有今天,是你咎由自取!” “什么前世?”太子震惊地问道,一双瞳孔充满恐惧。 因为他眼前的紫幽,全身阴寒,一双星眸,如一汪幽潭,深不见底,眉宇间散发出一股无形的肃杀之气,让人望而生畏。 像要撕裂他一样,一字一句地说道:“就让你死个明白,前一世的我,身上灵力被母亲打上了封印。因为我单纯善良,没有识破你们这些伪善之人的恶毒用心。。。。。。” 紫幽讲述完前一世的悲惨遭遇,太子面如死灰,终于明白她为啥这么怨恨自己了。 随即不敢相信地问道:“那永南侯府被焚烧,也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紫幽冷冽地看着太子,没有回答。 没说话,就等于默认了。太子摇摇头,不解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和赵宏祥订婚?” 问完以后,没用紫幽回答,就自嘲地苦笑了起来,“我明白了,你是为了让他世子之位被废,和于兰萱丢尽颜面而死,再灭了永南侯府,对吧?。好深的心机,好狠。。。。。。” 狠毒的心肠这句话,他最终没好意思说出口,正如她说的一样,她如果不狠,这一世依然会被他们害的尸骨无存,说到底,是他们让她变得如此她狠毒的。 太子这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看见紫幽时,她始终冷淡疏离;为什么他对她使劲手段,她也不对他有一丝心软,原来,她早看清了自己,而他却像个小丑一样,在那表演着独角戏。 还真是讽刺!太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眼泪都流了出来,到最后终于嚎啕大哭。 因为知道了真相,太子行刑之时,没有挣扎,没有恐惧,他像个死 人一样,任由侩子手把他绑上了铁架子上,直到一刀下去,片下他的一块肉,他才撕心裂肺地喊叫起来:“幽儿,我错了 !求你原谅我,求你,快点给我一刀,让我死了吧!我情愿死在你的手上。。。。。。” 紫幽冷冷地一笑,真身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忏悔,也只是为了换来痛快的死法。她不是圣人,面对害死四千多名无辜将士的罪人,她实在没有怜悯之心。 她可以救出三皇子,可以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把五皇子装进棺材,好好地安葬,可是对待皇后、上官鹏煊和上官灵罗这样坏到骨子里的人,她实在无法心软。 上官灵罗死的极没有尊严,吓得屎尿齐流,把侩子手恶心的直骂,也引得围观的老百姓不停地嘲讽、辱骂。 三皇子被紫幽用一名死刑犯易容,给换了出来。因为被点了睡穴,解穴后醒来时看见紫幽,还以为在做梦,“幽儿,是你吗?不,不会是你,你讨厌我、恨我,怎么可能会来见我?一定是我在做梦。” “你没有做梦。”紫幽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不带半点温度,“是我把你救了出来,你安全了。” 三皇子如同见鬼一样的看着她,愣怔了一会以后,竟然激动地哭了起来,“你还救我干嘛?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开心了?我除了那次想你嫁给我,设计坏你名声以外,我再也没有害过你,那次坏你名声,也是因为怕你嫁给上官鹏煊,才那么做的。你如果因为那件事恨我,你不理我,害我失去皇位,我都不怨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文楚妍听他这么说,一下子冲到他面前,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活该!谁让你心怀不轨,肖想皇位和幽儿的?就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能当皇帝,能配得上幽儿吗?你自己不要脸,你怨得了谁?” 三皇子这时才看见文楚妍,傻傻地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你没被处以极刑?”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newmoon_yang亲!祝亲们越来越美丽!╭(╯3╰)╮。。。。。。亲们,小冰求票票和打赏,想要小冰写番外,就给小冰力量吧。 第四百零一章 大 结 局(四)(必看) “你才被处以极刑!”文楚妍自嫁给三皇子以后,积压了三年多的怨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冲到三皇子面前拳打脚踢,外加一通怒骂:“你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宠妾灭妻、弑君杀父,还有什么缺德事,是你干不出来的?就不该救你,让你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好了!” 三皇子服食了无力丸,身上没有力气,被文楚妍又打又骂,无力反手,恼羞成怒地骂道:“你这个泼妇!你竟敢打我,我就应该休了你,休了。。。。。。啊!” 话没说完,就被紫幽狠狠地甩了一耳光。紫幽可不像文楚妍那么柔弱,打在三皇子身上的小拳头,一点力道都没有,如同给他挠痒痒,紫幽一巴掌下去,三皇子的俊脸,便肿了起来。 三皇子愣怔地看着她,满脸地难以置信,“幽儿,你为什么打我?” “打你,是为了让你清醒!”紫幽怒不可遏地呵斥道:“这么有情有义的妻子,你不知道珍惜,你说你该不该打?我告诉你,上官博裕,你能活着,是因为妍儿求我救你,我才会救你,否则,我才不管你被五马分尸。你瞎眼吗?看不清谁对你是真心,谁对你虚情假意?除了你的妻子,你的那些女人,包括孙氏,哪一个不是贪图你的身份地位?只有她!” 紫幽说到这,把文楚妍拉到了三皇子面前,“她在你被贬为庶民,要处以极刑的时候,却苦苦哀求我救你一命。她说,你本质不坏,会如此无情重利,也是生在皇家,从小就被教育坏了的原因。她从嫁给你,你就折磨她,虐待她,可是,你现在一无所有,她却还要救你,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女人,你不知珍惜,你说,你是不是有眼无珠?是不是个笨蛋?上官博裕,你没有心啊?!你看不见妍儿的痛,难道还感受不到吗?” 三皇子捂着脸,喃喃地问道:“你说是她要你救得我?” 紫幽嗤之以鼻地答道:“不然呢?你以为我会救你?我告诉你,你的死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不是妍儿舍不得你,我管你被五马分尸,还是被凌迟呢。” 三皇子闻言,心碎的同时,又感到了一丝愧疚。看着文楚妍,第一次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己的妻子 。 说起来,他对她厌弃,也是因为紫幽。他总是想,如果自己不和这个女人订婚太早,跟父皇求娶紫幽,是不是就能成功?都是她碍了自己的事。 加上文楚妍文静端庄,不像孙侧妃那么爱撒娇、撒嗲,性情开朗讨喜,加上她又不时地在他面前搬弄是非,说文楚妍的坏话,所以,他就原来越嫌弃妻子了。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文楚妍竟然如此重情重义,他现在可是一无所有,她不但不嫌弃他,还救了他。难道妻子这是还要跟着一无所有,以后只能偷偷摸摸活着的他妲? 三皇子看着文楚妍讪讪地说道:“妍儿,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跟着我可能要过一辈子隐姓埋名,不见天日的生活,我不想拖累你。” 文楚妍心里不是滋味,这是她嫁给三皇子以来,三皇子第一次设身处地地为她着想,以前别说关心了,就是和她好好说句话都没有过。即使新婚之夜,他也是冷冰冰地圆房以后,就爬起来走了。 文楚妍拼命隐忍着不想流泪,可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滚落了下来。她在心里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没出息,然后擦擦眼泪,还是说了狠话,“你少自作多情!我才不会被你拖累,我把你的脸划花,让你为我当牛做马,这些年,你怎么欺负我、折磨我的,我都回报给你!” 三皇子这次没有还嘴,愧疚地低下了头。 紫幽戒备地看了他一眼,把文楚妍拉到了外面,小声说道:“你可想好了,真的不用让他服用失去记忆的药丸?我把这药给你,你自己决定,一旦你掌控不了他,你就给他吃下。” 文楚妍感激地看着紫幽,深施了一礼,“谢谢你!幽儿,我知道了,你放心,爷爷给了我两名侍卫看着他,我感觉不好,会找你的。幽儿,我,我想和你一起去南疆,你愿意带上我吗?” 文楚妍说完这番话,有点忐忑不安地看着紫幽,就怕她不答应。 紫幽能帮她做到这个份上,按理她不应该再要求人家什么,可是她也是没有办法。 她的娘家已经逐渐衰败,她的爷爷厉害,可是她的父亲却极不争气,只是个四品知府不说,还宠妾灭妻,对她的娘亲很不好 。她要是带着三皇子回到娘家,她的姨娘和庶妹们,瞧不起她不说,可能还会向官府告密,害死三皇子。她不能刚刚脱离备受屈辱的生活环境,可不想再重蹈覆辙,更不想三皇子好不容易被救出来,再死在她的家人手里。 可是,没有一个熟人,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一个本应该被五马分尸的谋逆罪犯,该怎么生活?她实在是很茫然,就如同在大沙漠里迷了路,看不见绿洲一样。 紫幽看出了她的不安,拉过她的手,柔声说道:“没有问题,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就带着你。” “谢谢你!幽儿。”文楚妍眼泪簌簌而下。冰冻的心,好像突然 照进了一束阳光,觉得温暖了许多。 同时要跟着紫幽去南疆的还有刘蕊雪。本来安国公夫人是不赞同女儿去那么远地方的。 可是安国公倒是很赞同紫幽的意见,“雪姐姐留在帝都,这一辈子就不要再想嫁人了,除了出家为尼,就只有忍辱负重地孤独一生。一个女人,带着个孩子,要如何生活?跟我去南疆,遇到好的男人,还可以重新开始。” 为了女儿的幸福,为了她能走出上官鹏煊带给她的阴影,安国公夫人/流泪答应了女儿的请求。 处死宁氏和上官莹琇、上官皓染的时候,安王没有去现场,而是带着王妃去昆明湖划船了。 用他的话说就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从这里犯错,就在这里开始弥补。从现在起,我的亲人,只有母后、妻子、儿子、儿媳、孙子和孙女,其他人都和我无关,我不会去注意关心。” 只是对上官凌然和紫幽提了一个要求,“他们不仁,我不能无义,好歹也叫过我父王,你们就把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宁氏被推上绞架时虽然全身颤抖,可是还能忍住没有叫出声;而上官莹琇则吓得和上官灵罗一样,鬼哭狼嚎,外加**括约肌失控。 悲催的徐雅莞最后和上官皓染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有了身孕,因为在牢里被死刑犯**,致使流产,等第二天看守发现时,她躺在地上,身下流了一滩血,已经死挺了 。 安王也把她好好安葬了,还把她和上官离染葬在了一起。 苏梅、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是被安王用毒酒毒杀的。 只是二个女孩,死的没有痛苦,而苏梅和上官离染,却惨叫了整整两天,肠穿肚烂,死的极惨。 这也是安王跟紫幽和上官凌然提出的要求,他问紫幽:“幽儿,你那里可有使人死的极为痛苦的毒药和死的没有痛苦的药物?” 紫幽点点头,“我这里什么样的毒药都有,父王您要它们干嘛?” 安王一双和上官凌然很像的凤眸,闪着阴冷的锋芒,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要亲手送苏梅母子女下地狱!他们一天不死,我这口恶气就哽在胸口下不去。” 紫幽听他这么说,二话没说,就给了他两种毒药,“那个红色的药丸,吃下去会肠穿肚烂而亡,过程很痛苦,时间也很长;那个黑色的药丸,痛苦很轻,时间也很短,腹痛一个多时辰,就会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说完,让谢云峰带他去了荣国公府的《百草园》。 苏梅和上官离染他们后期就被关押在这。安王一看,苏梅和上官离染几乎已经没了人形,瘦骨伶仃,和骷髅一样吓人。 就这样,上官离染还不想死,看见安王流着泪苦苦哀求:“父王,救救儿臣!儿臣不想死。。。。。。” 上官莹洁和上官莹钰也哭着哀求他:“父王,儿臣想出去,不想和毒蛇在一起。。。。。。” 《百草园》里有不少韦沙利收的徒弟,各种各样的毒蛇,多达好几百条,整天在四人面前游来串去,没把几人吓破胆!可就是这样,除了苏梅一心想死,其他三人的求生欲/望依然很强。正应了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 安王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一想到苏梅害得他妻儿苦了近二十年,最终狠狠心,对侍卫们挥挥手,“把药给他们喂下去。” 龙骑侍卫也特别怨恨苏梅和上官离染,因为当初安王叫他们保护谋害紫幽和上官凌然的上官离染,被紫幽一招秒杀了十三名 。 这龙骑侍卫都是从小在一起训练的孤儿,感情比亲兄弟还要深,武功也很高,这么些年,几乎没有死亡几个人,却因为这两个害虫,害得他们一下子折损了十三名兄弟,他们不能把这笔账算到主子安王头上,更不能算到紫幽身上,因为当时紫幽警告他们让开了,是他们听了安王的命令,坚持保卫上官离染的。所以他们把满腔怨恨,全部发泄到了苏梅和上官离染身上。 从那天苏梅他们被抓起来,这些人就想报仇,却苦于没机会,而一直等到现在,可想而知,用来抓住几人喂药的动作,有多凶狠了。 上官离染、上官莹钰、上官莹洁吓得哇哇大哭,“父王,您给我们吃了什么?” 苏梅则用尽全身力气,凄声嘶喊,“上官奕轩,你不是人!你有恨有仇,你对着我来,干嘛要毒死孩子们?” 苏梅这一句“你不是人”,把安王最后的一点不忍,给喊没了。 安王冷诮地看着她,目光厌弃,就像看着癞蛤蟆一样,“看你这种**无耻的东西一眼,本王都觉得恶心!你本来就不是人,本王自是不会不会把你当人看待。让你们多活了这么长时间,本王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上官离染和上官莹钰、上官莹洁听安王这么说,终于知道他们吃下的是什么了,拼命挣扎,朝外催吐着咽下肚里的东西,可是那药丸吸收太快,根本就吐不出来。 上官莹钰和上官莹洁很快就被安王命人带 了下去。 而苏梅和上官离染,安王一直看着他们受不了疼痛的狂喊着,在地上打着滚,这才对侍卫说道:“等他们死了,全部扔到乱葬岗。” 不用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就连他自己都快认不清他们是谁了。 七月十六日,钦天监算出是个好日子,二皇子上官博煜举行登基大典,在这之前,他已经接受百官朝拜,坐上了龙椅,册封了不少新官员,也罢免了不少旧官员。谁是上官鹏煊的人,谁是上官博裕的爪牙,他心里门清。 只是一些中立派,里面也不乏一些老油条,一看之前他们最不看好的二皇子上位做了皇帝,并马上想着拉近关系,于是册立皇后,大选后宫的活动,于新帝登基之际,几乎同时拉开了序幕 。 为此,太皇太后又开始操心了。如今的太后娘娘,原来的德妃,倒能理解儿子,这么多年的沉沉浮浮,她也是看透了人心的险恶和凉薄。以前那些大家闺秀知道二皇子是个瘫子,绝没有上位的可能,有几人是正眼瞧过他的?现在却一窝蜂地想要嫁给他,冲着他搔首弄姿,二皇子要是能看上这些虚伪的女人,那才是怪事。 就连德妃都瞧不上,可偏偏太皇太后看这个也不错,看那个也很好,统统要二皇子,也就是当今的睿文帝把她们全部收进宫来,睿文帝如何能答应?祖孙两为这事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特别是皇后的人选,德妃想让自己弟弟的嫡长女吕诗情为后,可是太皇太后以吕诗情父亲只是四品官为理由给拒绝了。 太皇太后当然希望刘家的女儿能登上后位,可是安国公府已经没有了嫡女,庶女身份太低,太皇太后就把主意打到了旁支的身上。 然后和安国公商议,想让刘蕊雪的庶妹刘依彤进宫,册封为妃,再从旁支选个嫡女立为皇后,双管齐下。 可是安国公却一口拒绝了,“太皇太后,臣一个女儿已经被毁了一生,臣不想再让别的女儿进宫,许个平常人家,踏踏实实地过日子就挺好。” “糊涂!”太皇太后马上呵斥道:“哀家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安国公府,为了整个刘氏家族?你如今虽然接管了五城兵马司,可是皇上那是没有可信任之人,暂时而为之,一旦有了心腹大将,你就得卸下兵权,乖乖地闲赋在家。你才多大?没有实权怎么行?” 安国公摇摇头,颇为不赞同地说道:“怎么可能?臣觉得当今圣上很英明,谁对大燕忠心,适合干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不会任人唯亲,也不会随意怀疑谁。没有实权就没有实权,不是还有爵位吗?再说,皇上根本就不愿意广纳后宫,您硬逼他干嘛?” 安国公可是不傻,从当今皇上和紫幽的交流中,他看出皇上对紫幽的感情,可绝不止是兄妹情。 皇上登基不久,紫幽就提出辞官,皇上丝毫没有挽留,可是也丝毫没有犹豫,马上册封她为亲王级别的紫阳公主,级别比所有真正的公主都要高 。 这还不说,在紫幽交出废帝御赐金牌的同时,当即就御赐了一块代表新皇的新“如朕亲临”金牌,还赐了公主府给她,古玩玉器,金银财宝更是赏赐无数。 可谓是赋予了她无上的荣宠和信任。 紫幽虽然不再是护国法师,可是皇上遇到难事,却亲自到惠民署征求她的意见。 而上官凌然对这一切不但面子上好像很自豪,可是注意看,笑意没达眼底,怎么看,怎么像在吃醋。 还有,皇上虽然没说他的瘫症是紫幽治好的,可是除了她,谁还有这样的能耐? 救命之恩,扶持新皇上位之功,如果这是个男人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说是功高盖主,下场肯定堪忧,可是偏偏她是个女子,而且是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楞哪一位皇帝,也无法忘怀不是? 安国公可是亲自征求过紫幽的意见,“公主,臣把你当亲女儿,你能不能实话告诉我,雪儿她妹妹能进宫吗?” 紫幽明白他要问什么,所以微微一笑,反问他:“义父,你觉得皇上是那种依靠宠幸后宫嫔妃,才能平衡朝中势力的帝王吗?如果我没猜错,皇上他不可能广纳后宫,能册封一位皇后,或是贵妃就不错了。太后娘娘深受后宫嫔妃众多的危害,皇上对选秀制度深恶痛绝,你以为他还能保留这项制度吗?” 因为听了紫幽的话,安国公对送女儿进宫也是极为消极。 可是其他大臣可没有紫幽这样的干女儿,在后面提点他们,加上有太皇太后的懿旨,皇上登基大典这天,要和皇后一起祭天,必须在登基大典之前选出一位皇后来;所以,皇上继位以后,忙的脚不沾地,太皇太后也忙的在皇宫中举办各种宴会,好筛选出一位皇后来。 这样的活动,紫幽半点兴趣都没有,大仇得报,她忙着叫人收拾东西,准备马上去南疆和爷爷团聚,可是偏偏太皇太后还非得叫她进宫,帮助她相看那些备选的千金小姐。 说的话让紫幽想拒绝都难,“幽儿,你帮着哀家把把关,哀家在看人这方面,可是没有你眼光准确 。你帮哀家看看,谁能胜任皇后好吗?” 紫幽听她这么说,着实犯难为。因为二皇子在登基为帝的当天晚上单独宣召她,对她说了下面一番话:“幽儿,我不会立后,也不会广纳后宫。因为在我的心里,真正的妻子,只有你。你虽然认我为义兄,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做到完全把你当着妹妹。请原谅我的自私!不要和他们一起劝我或是逼我册封皇后。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册封一名妃子,生下一位太子,然后把他培养成合格的储君,然后就去南疆找你。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赶我走!” 她当时试图劝说这位固执的年轻帝王,“大哥,干嘛要这么固执?你知道的,我不能给你任何回应,你干嘛非要让我感到内疚呢?放下执念好吗?这世上的好姑娘有的是,不止我一个,何况我。。。。。。” “好姑娘有的是,可她们都不是你。”可惜,她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博煜打断了,“不是我放不下执念,而是从你为我治伤的那时起,我的心,就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这些年我试过忘记你,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要你回应,你只要让我默默地关心你就好。” 她当时还要劝阻他,可是却被他拦住了,“不要拒绝,你的拒绝只会让我心痛,我不求别的,只求能在一边默默地关心你,看着你幸福。” 她当时清楚地看到了他目光中的深情和痛苦,满肚子的话,再也没忍说出口。 真的不想再伤他,他的爱是无私而又深沉的,他没有因为喜欢她,而做出过任何令她为难而又不快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她提任何要求,他默默地配合,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愿。 可是现在,太皇太后却要她进宫参与为他选后这件事,要是上官博煜知道她也在为他挑选皇后,会不会伤心难过? 她不想去的神情,没能逃出过上官凌然的眼睛,这厮如同泡进了醋坛里,从里酸到了外。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490986273亲!感谢送票票的雨伴风舞亲!490986273亲!newmoon_yang亲!爱你们!么么~十五号大更哦,把票票准备好了,吼吼! 第四百零二章 大 结 局(五)(必看) showmn3;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四百零二章大结局(五)(必看) 他也知道,在妻子心里,上官博煜和其他几位肖想她的男子不一样,除却上官博煜和她认识比他晚了以外,这个男人确实非常优秀 。爱睍莼璩关键是,这个男人对紫幽的爱,并不比他少,从他怕给紫幽增添心理负担,从不做出让她为难的事情就能看得出来。 如果不是那次他假装和紫幽打架,引得上官博煜动怒,来教训他,他几乎以为自己的直觉出了错误,上官博煜对妻子的感情,也许并非他所想的那样。 可是,他大婚那天,明明感受到了除却上官鹏煊以外,一缕若有若无的目光,一直在凝视着幽幽。 直到逸佰告诉他:“小师叔,皇上把小师婶叫走了。” 他不放心,做了梁上君子,这才知道了上官博煜对妻子的心思。原来这家伙爱着幽幽,已经爱的这么深了辂。 那要怎么样才能让上官博煜这个讨人厌的家伙,找到倾心的女子,对自己的妻子死心呢? 上官凌然斜长的凤眸,不停地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很快,便邪魅地笑着,到了拿着医书,却并没有专心致志观看的妻子身边。 一把抽走紫幽手中的书,酸溜溜地问道:“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妃” 紫幽有点心虚,转过脸笑道:“想爷爷了,马上就要见到他了,真的很期待!” 上官凌然见她撒谎,心里越发酸胀,可是笑容却越发邪肆魅惑,露出了他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用食指挑着紫幽的下颌,流氓兮兮地问道:“想爷爷,还是想男人了?” 紫幽一下子愣住了,她能感受到上官凌然身上的戾气,她太了解上官凌然了,如果不是气极了,是绝不会这么跟她说话的。 紫幽对他的**,感到吃惊,不过更多的却是欣喜,如果不是太在意她,怎么可能会这么了解她? 紫幽娇嗔地瞪了妖孽夫君一眼,然后主动伸手搂住了他的劲腰,俏皮地眨着眼睛问道:“吃醋了?瞧瞧你这点出息,我再怎么想别的男人,那也只是亲情、友情,只有你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你不知道?你说说你,生的哪门子气?” 上官凌然软玉温香抱满怀,气就泄了一大半,再听了小妻子的含娇细语,满腹的怨气,基本上也就泄光了 。 可是仍然酸溜溜霸道的撒娇,“我不准!不管亲情,还是友情,我都不准你想别的男人,只准想着我!” 紫幽在他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然后宠溺地摇摇头,“你呀!上来一阵还没有小莫失懂事。我对大哥没有爱情,可还有友情、亲情,当然不愿看着他伤心难过,想要他幸福,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琢磨好不好?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磨难和曲折,我对你的心,岂会轻易改变?就像你说的,心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知道吗?对大哥,我只是有点愧疚罢了,毕竟他是我的结拜大哥,他不好受,我还能开心不成?” 上官凌然闻言,也知道妻子说的没错,可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于是,眼珠狡黠地一转,笑得颠倒众生,“幽幽,既然想他幸福,就应该帮助他找到属于他的爱情。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这是没有接触到别的女子,才会对你念念不忘,难道,你想他一直惦记你?” “当然不想!”紫幽赶紧摇摇头,毫不犹豫地回道。 上官凌然一听,笑得跟一只狡猾的狐狸一样,在妻子的菱唇上,偷香了好几口,“宝贝真乖!那还犹豫什么?进宫帮他挑选一位好姑娘,帮助他分忧解难,岂不是件好事?” 边说,边对紫幽笑得如同盛开的罂粟花一样,艳丽而又魅惑。 紫幽中了美男计,稀里糊涂地点点头,任由男人拉到妆台前,为她描眉、绾发、换装,抱进马车,去了皇宫。 把个紫幽幸福的陶然欲醉,一直到了《景阳宫》,还一直面带甜媚的笑容,和她平时清冷的模样大相径庭。 太皇太后身边围坐了十几位大家闺秀、千金小姐,见上官凌然和她相携而来,对她照顾有加,温柔备至,一边向两人行礼问安,一边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再看两人,男人穿了件一袭黑色金线绣云纹长袍,衬的他身形更加挺拔,腰间束着紫玉腰带,头戴紫金玉冠,剑眉入鬓,嘴唇轻抿,俊的不是凡人! 女人穿了一件大红色的宫装!上面以金丝线在裙摆、袖口、领边儿绣了大朵的金牡丹 !将本就绝美的她衬的更是娇艳如花!再加上头上戴了一支八尾镶红宝凤钗,耳朵上戴了镶红宝的牡丹耳钉,妆容简单清秀,全身上下虽再没有其它的饰品,可简单中,充斥着低调的奢华,使她看起来,高贵中不失雅丽!雍容大气,又不失那一抹清华! 两人站在一起,要多般配就有多般配。 再看那一对龙凤胎,两人都是穿了一身红云锦印金色团花纹的袄裤,女孩灵动娇憨,活泼可爱;男孩虎头虎脑,俊美冷酷,如同观音菩萨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逗人稀罕! 太皇太后看见一对小宝贝,竟然主动站起来,迎上来抱住小莫失,连着亲了好几口,笑得见牙不见眼,“太奶奶的乖重孙子哟!” 把个小莫失嫌弃的,脑袋直往后闪。心里话,您老人家身上可没有宝贝娘亲香香,您的味道不好闻,全是脂粉味,好呛人!拜托您,以后可别再亲我了,害的小爷回府还要没命的洗脸! 小莫失有洁癖,除了宝贝娘亲和王妃奶奶,不喜欢任何人亲她,就连父亲上官凌然亲他,他都嫌弃的躲老远。 偏偏太皇太后重男轻女,每次他和妹妹进宫,太皇太后还就愿意逮到他亲热,也不知他造了哪门子孽,要饱受老太太的荼毒! 小莫忘知道哥哥的心思,在那支着长出的八颗牙齿,咧着小嘴,笑得咯咯的。 哈哈。。。。。。小老头,我恶心不死你,太皇太后的身上味道不好闻吧! 紫幽也知道儿子有洁癖,赶紧从太皇太后手中抱过儿子,笑眯眯地劝道:“皇祖母,他现在太重了,你肩膀受过伤,可不能抱他。”太皇太后不疑有他,还以为孙媳妇关心她,欣慰地拉着紫幽坐在她身边笑道:“可是。这才有几天没进宫?感觉又重了。” “才三天没进宫而已。皇祖母,他们能吃,长得快。”上官凌然回道。 “才三天吗?”老太太怀疑地摇摇头,“哀家怎么感觉有半个多月似的。凌儿、幽儿,你们没事,每天都带他们进宫看看皇祖母。” 老太太的神情,有点落寞。当今的睿文帝,瘫了以后,她虽然没像皇帝儿子那般不管不顾,可是确实也没有像对上官凌然那样,事事关照他,不然,二皇子和德妃也不至于过的那么凄惨 。 这也怨不得她,德妃受宠的时候,皇后和刘贵妃联合起来,一直在她面前抱怨,说德妃恃宠而骄,不把她俩放在眼里,连带着二皇子也娇宠任性,跋扈的都敢顶撞太子。 她因此对德妃和二皇子印象都不好,以至于二皇子从马上摔下来变成瘫子,宣武帝怀疑有人害他,要查证是怎么回事时,她还不满地说道:“也不要草木皆兵,依哀家说,就是叫皇上你惯得,嘚瑟大了,才会从马上摔下来。” 现在德妃成了太后,二皇子成了皇帝,能对她百依百顺吗?似乎不可能。本来她想让六儿子继承皇位的,可是六儿子的威信没有宁王和二皇子高,皇族成员几乎没有几个人赞同。 而宁王虽然尊重他,可毕竟不是她的亲儿子,当初她就用计没让他成为太子,而是扶植大儿子登上了皇位,现在当然还是不能让他成为皇上。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选出一位听自己话的皇后,不能让后宫一切事务都掌控在德妃这个太后娘娘手中,不然自己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她还有刘氏家族,不能不顾啊! 太皇太后一边在心里琢磨不停,一边拉过花团锦簇的小姐们,向紫幽介绍,这是哪个府上的小姐,那是谁的嫡女? 足有一半,是紫幽不认识的,紫幽知道,这都是二皇子从地方上新调进帝都的,都是他这几年培养的心腹和拥戴者。 一朝天子一朝臣。外公杨老丞相辞去了左相的职务,准备和女儿、外孙一起去南疆。 杨老丞相的二个嫡子,长子担任都察院左御使,接替了吕大人的位子,一个担任吏部侍郎。杨老丞相虽然辞官,却被封为了林国公,大儿子封为了林国公世子。 慕老将军被封为了荣亲王,慕英毅为亲王世子,还把南疆赐给了荣亲王为封地。这是大燕第一个异姓王爷,还是亲王,可见皇上对慕老将军有多信任了,南大门放心地交给他看守了。 安王也将王位传给了儿子,声明:“从今往后,我啥也不管了,陪着妻子,含饴弄孙,补偿对她的亏欠。” 于是,上官凌然成了安亲王,紫幽又荣升为安亲王妃了 。不过大家都愿意随着睿文帝,叫她紫阳公主。 而左丞相由魏明睿老爹魏大人担任,右丞相则毫不例外地落到了吕大人头上。那是自己的外公,二皇子上位,一边要重用外家,一边还要防止外戚干政,所以左丞相一职,才没有交到吕大人手里。 至于废太子的人和三皇子的人,罢免的罢免,削职的削职,判刑的判刑。于兰萱的老爹晚节不保,最后时刻投靠了右相,成了太子的人,这下好了,和右相一起下了监狱。右相大人全家成年男子,全部被斩首,于兰萱老爹也没能幸免,,陪着右相大人一起下地狱去了。 悲催的鱼没脸,这回真的没脸了,一直没嫁出去,受她老爹牵连,被贬入宫中,做了最下等的宫婢,整日刷马桶。 还有刘素娥的亲姨一家,受刘素娥和五皇子谋逆大罪牵连,参与谋逆的一起被问斩,那两个想当小三的秃子贱人,被上官凌然关进了楚腰馆,成了价格最便宜的妓女。 朝中新贵不少,一些大家族没落的也有,例如魏国公府,也就是原来明王妃的娘家,也被查抄了。 五城兵马司统领由安国公担任,副统领则有上官蔚然兼任。 上官蔚然又是隐卫统领,又兼任五城兵马司副统领,可见皇上对其的信任。长的又英俊,年纪又不大,可谓前途无量。一时间想要做他侧妃、庶妃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滕雅蓉开始烦恼了! 朱立康和金灵,还有上官御风也从肃北回来了。朱立康升任锐建营统领,魏明睿升任前锋营统领。谁也没想到,当初最不看好的“帝都四霸”,会成为新朝的栋梁,除了上官凌然没有担任实职,其他均占据了要位。 对于睿文帝没有委任上官凌然要职,各位大臣私底下是议论纷纷。 有的说:“看皇上对紫阳公主的宠信,莫不是喜欢的人,是紫阳公主?” “有可能啊,毕竟没有公主,就没有睿文帝,何况公主长得这么倾国倾城,皇上会喜欢,也属正常。” “不让安亲王担任实职,是怕他有了权力欺负公主吧?” “ 。。。。。。” 总之,说啥的都有,不过,都是私下议论,绝不敢放在明面上讲。睿文帝可不是宣武帝,这位年仅二十三岁的帝王,英明睿智,手段强硬,为人及其冷酷,除了紫阳公主,对谁都没个笑脸,大臣们都怕他。 金灵到底对上官御风还是有了好感,上官御风整天粘着她,看的水灵一个劲的闷笑,不停地耍弄着上官御风玩。 水灵妖媚,最会魅惑男人,怕金灵吃亏,没少去考验上官御风,悲催的上官御风,遭遇了和当年上官凌然一样的严峻考验。 可惜他没有上官凌然那闻香识女人的本领,何况金灵和水灵的香味是一样的,除了气质有点不同以外,根本就看不出来有啥区别。 结果,有一天,水灵调皮,换上金灵的衣服,去找上官御风,“风,我想去帝都药膳阁吃药膳。”帝都药膳阁是上官凌然新开不久的、以养生菜肴为特色的饭店。这厮绝对是商业奇才,竟然从妻子为母妃经常做药膳调理身体中得到启发,开了这么一家药膳阁。结果自开业当天开始,就天天爆满,让这家伙赚了个钵满盆满。 精灵根本就不用进食,金灵和上官御风在一起时,从没吃过东西,这也是让上官御风觉得遗憾的事情。他想着夫妻同桌吃饭,他帮金灵布菜,那场面该有多温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次他用膳,金灵就在一边看着。 因为这个遗憾,上官御风一听水灵说要去吃药膳,还是第一次主动找他,开心的根本就没注意水灵的眼睛氤氲袅绕,像带着勾一样,能勾出你的七魂六魄。 而金灵的眼睛则是清冷的,冷的似乎连一点温度都不带。 上前刚要去抓水灵的小手,金灵出现了,看着水灵厉声喝道:“水儿,你又调皮了!” 上官御风看看金灵,又看看水灵,是大惊失色,连退了好几步,接着就狠狠地剜了水灵一眼,红着脸跟金灵道歉,“金儿,对不起!我认错人了,我还以为它是你。我。。。。。。” 说到这,沮丧地低下头,复又抬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金灵,忐忑不安地问道:“金儿,你不会生我气,再也不理我吧?我道歉,以后再也不会认错人 。” “不是人,是精灵。”水儿看着他手足无措的样子,越发觉得好笑,笑得是花枝乱颤。 金灵气的走过去,在它脑门上敲了一下,故意板着脸说道:“今天的事,我一定会告诉高戈的,我就说你要和别的男人好了,看他不缠死你。” 水灵一听,一张脸红的像盛开的玫瑰花,转身仓皇就逃。 因为常在宣武帝身边,见惯了男女之间的情事,水灵在这方面,可比金灵要开窍的早。它和金灵不同的是,金灵和紫幽一样,对人比较清冷,水灵正好相反,是个自来熟,见谁都想逗弄两下子,戏耍人家一下。 高戈就曾被她戏耍过。那时候高戈还不知道它是精灵,一直把它当做仙子敬慕着。看见她美丽妖娆,倾国倾城,却便宜了宣武帝这个好色皇帝,在心里着实为她感到惋惜。 只是,它是皇帝最宠爱的仙子,而他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暗卫,他从没想到会有和仙子接触到的一天。 那是紫幽从印度回到帝都的第一个大年夜,轮到他值勤,天气冷的冻死人,宣武帝多喝了酒,酒后乱性,不一会就睡死了过去。 他看着幽暗的夜空,正觉得又冷又饿,又空虚寂寞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了天籁一样的声音,“好冷啊!给你酒,喝两口去去寒。” 高戈习武之人,黑暗中也能视物,一看是水灵,震惊的喃喃道:“花仙?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它不是应该和宣武帝睡在一起吗?都知道皇上一刻都离不开它,可没人知道,水灵每当宣武帝**时,都会给他下药,让他陷入极致的迷幻中,所谓的和它欢好,只是好色皇帝做了一场春梦而已。 水灵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眯眯地说道:“你别紧张,皇上喝醉了,睡得很沉,不会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你做暗卫是不是很辛苦?从来不能和家人在一起?” 按说,暗卫受过严格的训练,是不会对任何人泄露自己身世的,他们的一切,都属于机密。 可是今晚,高戈看着穿了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烟云蝴蝶裙,比瑶池仙女还要美丽的水灵,却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自嘲的摇摇头,苦笑道:“奴才是孤儿,没有家人,也没有家 。” “啊!”水灵惊叫出声,随即忽闪着一对比星辰还要明亮的大眼睛,同情地看着他,柔声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身世这么可怜,唐突了,你别怪我。还有,你不要自称奴才,佛祖日:‘众生平等’,我们都是一样的。。。。。。” 水灵就这样和他聊了起来,把高戈和暗卫的情况,摸的虽不是特别清楚,可也差不离了。 到最后,两人拿着酒瓶,你一口,我一口,把个高戈鸡冻的热血沸腾,心想这岂不等于我亲了花仙的小嘴?一看水灵没有披大氅,脱下自己的外衣,就披在了水灵的身上。 水灵也不推脱,说了声谢谢!然后竖起春葱一样的右食指,亲了一下,又伸过去,贴在了高戈的嘴上。 高戈没有结婚,正值壮年,整天听着皇上和嫔妃们的春宫戏,再被水灵这么一魅惑,如何能把持得住? 于是鸡冻地顾不得保护皇帝,将水灵拉入怀里就亲了上去。。。。。。 食髓知味,小伙子以后经常在值夜的时候和水灵幽会,紫幽之所以知道高戈带人暗杀太子,其实是水灵和她通灵告诉她的。 高戈怕自己一去回不来,偷偷找到水灵,告诉她:“皇上派我去执行一项绝密差事,我不知道能不能回来,要是回不来,你可会记住我?” 水灵故意掐指一算,然后说道:“你去刺杀太子,差事会办砸,但是你不会死,肯定能回来。” “你怎么知道?”高戈震惊地问道。 水灵撒谎,俏脸都不带红的娇笑,“我是仙子,什么不知道?不过,你能不能不去?死是不会死的,可是被抓住是肯定的。” “你不是说我能回来吗?”高戈不解地问道:“那还怎么会被抓住?” “那是因为主人惜才,不愿意让你死掉,可是你不愿意投降,主人只有放你回来。”水灵差不点吐露真言。 。。。。 第四百零三章 大 结 局(六)(必看) showmn3;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四百零三章大结局(六)(必看) 强压住想说真话的欲/望,装出一副关心高戈的样子说道:“国师大人的灵力很强,你们不是她的对手,最好悄悄的,想法不要被他们发现你们的行踪,如果真要是和他们遭遇了,就不要硬拼,保住小命要紧,记住,我等着你回来!” 因为水灵的一句“我等着你回来。爱睍莼璩”高戈服食毒药迟疑了一小会,可是那一小会的时间,对于南疆经历过生死回来的将士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高戈终于选择投向了紫幽,背叛了宣武帝,因为紫幽问了他一句话,“你和水灵的事情,如果宣武帝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处置水灵?你和宣武帝的女人幽会,就不是背叛他?” 是啊,他在和水儿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背叛了皇上;还有就是,他自己可以死,可是水儿,他怎么忍心让这个世上唯一他爱着,而且也爱着他的女子死去? 高戈也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水灵真正的身份,他不知道水灵是精灵,更不知道,它和他在一起,一开始是为了探听情报,最后,只是为了逗他玩辂。 高戈回来谎报完太子没死的消息以后,就找到水灵,跟她说了自己背叛了宣武帝的实情。说完了,极为不安地将她搂进了怀里,“水儿,你不会瞧不起我吧?可我不能不这么做,我怕皇上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会杀了你。水儿,为了你,我可以死,可以不要自尊,可以舍弃一切!水儿,我知道你是国师大人的人,我会去求她,让她把你许配给我,我会给你幸福的!” 水灵一听,知道坏事了。妈呀!貌似玩大了,这家伙真的动心了。开什么玩笑?精灵和人能相爱吗?要是被摩哩女神知道,不得把它打回原形?她靠着主人的血液和仙丹,修炼到现在容易么?不行,决不能被他缠上,闪! 这以后,水灵是处处躲着高戈,高戈哪里能干?不久,就找到紫幽,跟她求娶水灵,话说的很真诚,“下官之所以背叛皇上,主要是为了水儿,下官知道它是您从印度神界带回来的花仙,没有您的同意,它是绝不会嫁给下官的 。所以,求您!国师大人,下官求您把水儿许配给下官好不好?从今往后,下官任凭您差遣!姹” 紫幽见他对水灵是真心的,又高兴又感到为难,水灵这个精灵,可不象金灵,金灵行事极为靠谱,可是水灵却不同,这是个极爱玩的小东西,紫幽不敢肯定,它能对高戈产生感情。 果然,一问水灵:“你和高戈是怎么回事?他要求娶你,你是。。。。。。” “主人,不要啊!”话没说完,水灵就叫了起来,吓得连连摇头,“主人,我是逗着他玩的,我是精灵,怎么能嫁给凡人呢?啊,我不是说你,世子他是地仙,不是凡人,我说的是高戈那个笨蛋,逗他玩也能当真,真是笨死了!还求娶我,我才不要嫁给他,我要和主人游山玩水!” 紫幽头大如斗!心里担忧不已。金灵是五个精灵里道行最高的,这才刚刚修的有了人的思维,其它几位根本就不懂人间的男女之爱,可是偏偏它们又特别出色,引来很多男子爱慕。 好比木灵和土灵,王府侍卫里,有的是向它们献殷情的。 逸佰就很喜欢木灵,看见木灵奉命去引诱三皇子,脸色老不好看了。 紫幽没办法,只好对高戈说了实情:“水灵它不是花仙,事实上,它是黑曼陀罗精灵。()它不懂人世间的情和爱,和你在一起,只是觉得。。。。。。觉得好玩,如果你喜欢它,那么,你就想办法打动它,让它也喜欢你。只要它愿意和你在一起,我是不会反对的。” 水灵以为高戈听了紫幽的话,会从此对它死心,可是却没想到,高戈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拼尽老命做了紫幽的暗卫,对它是死缠烂打,水灵这下子慌了,整天和高戈玩捉迷藏。 所以,金灵一提高戈,水灵才会落荒而逃。 人和精灵们的爱情追逐战,就这样拉开了序幕。 紫幽看着满大殿花枝招展的燕燕莺莺,一时间呼吸都有点不畅 。脂粉味太浓,熏得她头晕眼花,看谁都觉得差不多。 当然,燕燕莺莺们好像也知道她在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以及新皇心中的分量,对着她一起拍马屁,把她夸得是天上有,地下无的。 “公主倾国倾城,生的宝贝也是聪明可爱到不行。”说这话的正是紫幽二婶刘氏堂兄的嫡长女——刘锦云。 安国公不让自己的庶女进宫,太皇太后没辙,把主意打到了刘氏家族旁支的身上。可惜,刘锦云的老爹只是个四品小官,她要成为皇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充其量也只能封为婕妤或是昭仪。 可见太皇太后用心良苦,为了整个刘氏家族,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上官凌然见紫幽始终皱着眉头,看谁都觉得不顺眼的样子,强忍着那一阵阵熏人头痛的香味,用手掩住鼻子和嘴巴,套在紫幽耳边嘀咕个不停,“皇上师傅的孙女不错吗,端庄文雅,书卷气很浓,我觉得不错。” 上官博煜的师傅何文轩,已经荣升为太傅,其儿子也封为了广西总督,封疆大吏的嫡女,立为皇后是够格的了。 紫幽看这位叫何若梅的姑娘,整个人确实如梅花一样清高孤傲,身穿一身月白色衣裙,上面用银粉两线绣着点点寒梅。头上插着赤金梅花簪子,着一对珍珠耳坠。脖子上挂着一朵梅花吊坠,全身上下,倒是不亏了她这梅字;可是,紫幽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她少了梅的高洁,多了丝傲慢,就是看着她这位人人敬畏的、公主的眼神,都带了一丝轻视,好像全天下的女子,就她最了不起一样。 这么自恋,真以为自己是迎雪怒放的寒梅吗?孔雀还差不多。紫幽忍不住摇摇头,“什么呀,太自恋了,根本配不上大哥。” 上官凌然一阵窝火,却不能当众发出来,只好再次讨好地笑道:“右相大人的孙女——吕诗情,这可是皇上的表妹,两人感情一定不错,会一心一意地帮助皇上管理好皇宫后院的,你就放心吧。”紫幽一看,吕小姐大大的单凤眼,漂亮的瓜子脸.尖尖的下巴,嘴唇的颜色如熟透了的樱桃。身穿玫粉色的纱袄,下面配同系的百褶裙,外罩白色绣紫花半绣长衣,头梳朝天髻,带着一套赤金首饰。在一群女子中,长相确实醒目,绝对是个大美人。不过,看着笑容温婉,眼神却不时地闪过精光,看上去就是个很有心计的样子。 紫幽对她的第一印象,立马就打了折扣,“看上前心机深沉,不是个好相与的,你确定她行吗?” 上官凌然马上点点头,“媳妇,你也知道后宫是什么地方吧?没有点心机能行吗?小心被啃的有皮没毛 。只要她对皇上不玩心机就成呗。长得多好啊!比其她小姐都出众。” 紫幽一听这话不高兴了,狠狠地倪了上官凌然一眼,酸溜溜地嗔道:“看中了?那留给你做侧妃吧?” “说什么。。。。。。”上官凌然刚要解释,可瞬间又狡黠地笑了,“行啊,要是她不做皇后,我就考虑把她纳为侧妃。” 紫幽当然明白这是他的激将法,可是她没出息的就是不舒服了;加上这大殿里空气太污浊,对两个宝宝也不好,莫失莫忘已经时不时地呛咳两声,小莫忘只朝外伸胳膊,要出去。 于是,紫幽微微一笑,对太皇太后说道:“皇祖母,今天天气那么好,外面景色又美,何不让各位小姐们去御花园赏景?备不住和皇上来个偶遇,皇上就会相中哪位小姐也说不定。” 太皇太后一听,眼睛一亮,马上说道:“那你们就去御花园玩去吧,都呆在这里陪着我这个老太婆,也没趣的得很。” 众位小姐闻言心花怒放,可是偏偏要做出一副依依不舍,矜持端庄的样子,七嘴八舌地说道:“臣女巴不得天天进宫陪伴太皇太后呢。” 紫幽看着这一幕,想想上官博煜坐轮椅的时候的萧瑟情景,忍不住想笑的同时,又为他抱屈。那个时候,可有一位小姐们对他另眼相看?恐怕就连吕诗情都不愿意嫁给他,否则,上官博煜也不至于对她这个表妹都排斥了。 就连正直敢言的吕御使,也逃不脱被荣华富贵**,把孙女送进了宫,何况其他大臣? 等一屋子燕燕莺莺都走了,太皇太后马上问紫幽:“幽儿可是看中了哪位姑娘?” 紫幽淡淡地一笑,“皇祖母,孙媳看中没有用,得皇上看中才行。孙媳觉得吕诗情和何若梅、刘锦云都还行,就看皇上能不能相中了。” 太皇太后闻言,喜滋滋地点点头,随即说道:“哀家知道皇上听你的,不如你去劝劝皇上 。也不小了,再说马上就要举行登基大典,哪能不带着皇后祭天?” 紫幽顿时感到一个头两个大,刚想拒绝,却听上官凌然笑道:“没有问题,皇祖母,这件事包在幽幽身上了。” 紫幽一听,脸上的笑容顿时冷了下来。吃醋归吃醋,可是不代表他能替自己做主。 上官凌然感觉到小妻子火了,马上走过去揽住她,边把她往外拉,边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撒娇卖萌,“媳妇,你别这样,你这样为夫我害怕。” “害怕?”紫幽挣脱出他的怀抱,气的瞪着他,“害怕你还敢替我做主?你明明知道大哥他不愿意广纳后宫,你还要我去劝他,你想。。。。。。” “幽幽!”上官凌然霸道地再次揽住她的腰,带着她飞到了《景阳宫》没人的一处偏厦里。醋劲熏天地低吼道:“怎么?看着他为你守身如玉,你很享受还是怎么的?你不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吗?干嘛还要纵容他?我就是见不得你对他好,怎么了?要是有个女人整天为我守着不嫁人,你愿意看见吗?” 看着男人吃醋的样子,紫幽的心一下子软了,哪还顾得上生气?轻轻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柔声说道:“那也不能随随便便给他找个女人啊!都跟你说了,我对他只有兄妹之情,你怎么就是不信?” “见鬼的兄妹之情!”上官凌然嗤之以鼻,“长眼睛的都能看得出来,他对你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别说你两没有血缘关系,就是有,做哥哥的如此对待妹妹,我也不舒服。” 说到这,上官凌然将头埋进紫幽怀里,连声撒娇,“媳妇,为夫的心理不好受、不踏实,为夫不愿意看见别的男人肖想你,就是小莫失也不行!” 扑哧!紫幽被这个无赖的家伙,逗得笑了出来,“瞧你那点出息!连儿子的醋你也吃?好了,我知道了。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为什么不去劝说他?你就不怕他借机。。。。。。” 紫幽话说到这没再说下去,可是上官凌然也听明白了。没有错,他怎么忘了这一点,幽幽去劝说上官博煜,岂不如同一只可爱的小羊,去劝说大灰狼? 上官博煜伤心的难过的同时,肯定会对着幽幽大诉特诉衷肠,那样一来,幽幽不又得心软?那么幽幽不愿去劝说他册立皇后,是因为这个喽? ! 上官凌然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我知道了,那我们也去御花园,你带着莫失莫忘,我就找小皇帝。” 上官凌然对着二皇子这个堂哥毫不尊敬,一直叫他小皇帝。 紫幽摇摇头,娇嗔地说道:“人家比你还大,你别这么叫他,他现在是皇上,被人听见了,终归不好。” “知道了。”上官凌然的凤眸里,满是算计的光芒,可惜他侧对着紫幽,紫幽没看见。 两人带着莫失莫忘告别太皇太后,也去了御花园,正直初夏,御花园里假山密布,奇石盘旋,百花争艳,有花中君子兰花、淡雅的百合花、还有蛇目菊、一串红、芍要花、木槿、惠兰、锦带花、龙胆、千日红、霞草、凤仙花、鸡冠花、米兰、建兰、石榴花、六月雪、牵牛花、紫薇、美人蕉、石竹等争相竞艳。还有开满荷塘的睡莲、荷花。 小莫忘张开胖乎乎的小手,指着荷塘,奶声奶气地喊道:“花花、花花。。。。。。”上官凌然叮嘱了侍卫们几句,就去《崇德殿》忽悠皇上去了。 上官凌然看着小皇帝,吊儿郎当地施个礼,笑得是一脸无害,“请皇上移移龙步,去趟御花园,幽幽在那等您,有事要和您商量” 睿文帝当然知道上官凌然没有那么好心,会让自己去和他宝贝的跟眼珠子似的媳妇约会。联想到这些天,有不少燕燕莺莺进进出出皇宫,还有太皇太后的焦急,他马上就明白了。 心里有点酸涩闷涨,刚想拒绝,可是下一刻,马上就答应了,“好,朕马上就去。” 上官凌然一楞,随即忍不住就是一阵腹黑:不要脸!老是惦记别人的媳妇,真是有其父,别有其子! 他可没有天真到以为上官博煜不知道他要干嘛,虽然他特意没说紫幽是奉了皇祖母之命,在那为他相亲,可是,依着上官博煜的聪明劲,肯定能猜到紫幽在干嘛,那么还答应的这么痛快,那就一个原因,他是想名正言顺地去见幽幽。 可恶!他本来想以幽幽在为他选皇后来刺激他,结果没刺激到上官博煜,倒把他自己给膈应着了。 跟在新皇身后到了御花园,果然,新皇就像没看见满园向他行礼的莺莺燕燕,反而大步走到紫幽面前,抱起了张开双手要他抱的小莫忘 。 一边笑着逗弄孩子,一边温情脉脉地看着紫幽说道:“有什么事,你直接找我就好了,《崇德殿》你可以自由出入。” 睿文帝一句话,不仅碎了一群莺莺燕燕的心,也成功的气得某凌成了鼓着肚子的青蛙。 忍不住再次腹黑:什么玩意!还自由出入,你倒是想着幽幽成为皇宫的常客,可惜,小爷就不让,小爷马上就带她去南疆。 一群莺莺燕燕,用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悄悄地打量着皇上和紫幽在那互动。说真的,如果不是新册封的安亲王站在他们旁边,抱着孩子的皇上和紫阳公主还真像一家子,说不出的和谐。 上官凌然也看出来了,赶紧从上官博煜手里夺过小莫忘,“宝贝,来,爹爹抱。” 抱过女儿狠亲了两口,然后挑衅地看着新皇,两人目光如刀剑在空中相遇,杀了个天昏地暗。 随即这厮坏笑地朝着围拢在周围的燕燕莺莺扫视了一眼,大掌一挥喊道,“太皇太后懿旨,哪位小姐能取悦皇上,大大有赏。你们还不赶紧行动?冲啊!” 这样也行?这可都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可不是《楚腰馆》的艺妓,上官凌然不愧是开妓院的,竟然拉皮条,拉到宫里来了。 紫幽目瞪口呆,可是下一刻,她更加说不出话来了,就觉得天空中雷声阵阵,只见群燕燕莺莺勇敢地飞向皇上,将他围在了中间。 上官凌然见状,得意的露出了坏笑,上前拉着自己媳妇,大声吆喝道:“媳妇,走,我们回家,为夫做你最爱吃的小薄饼。” 紫幽狠狠地瞪了使坏的家伙一眼,小声抱怨道:“有你这样的吗?你想气死皇兄啊?” 某厮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这怎么能是气他呢?左拥右抱,不是每个男人梦寐以求的吗?当然喽,为夫我除外,为夫有了幽幽,便什么样的女人,看在眼里,也和癞蛤蟆没什么区别。” “癞蛤蟆、癞蛤蟆,都是癞蛤蟆 !”小莫忘拍手笑的口水直流。 小莫失则老神在在地说道:“貌似皇伯伯不是贪恋女色的男人,幼稚的男人,你这招怕是不管用。” 上官凌然惊悚地看着儿子叫道:“这你也懂?” “小老头啥都知道。”小莫忘套在老爹耳朵上小声嘀咕,“爹爹,你应该派小老头到皇伯伯身边缠着他,让他没机会肖想娘亲。” 小莫忘下面的话,却没告诉老爹,皇伯伯一心想尽快培养出个接/班人,接替他当皇上,他好快点到南疆去,守护在娘亲身边。 那自己看在皇伯伯疼爱她的程度,不亚于爹爹的份上,帮他一把,也好让皇伯伯早日达成心愿,那样她就有戏看了,不至于游山玩水的途中太过寂寞。 至于小老头吗。。。。。。是个最没趣的家伙,沉闷的三枪打不出个屁来,就让他留在皇宫过把皇帝瘾,再去修炼吧。 小莫忘砸吧着小嘴,一双滴溜溜乱转的大眼睛,满是狡黠的光芒。 小莫失感受到小丫头正在算计他,气的意念一起,狠狠地在她小屁屁上来了一巴掌。可恶的丫头!整天和小爷过不去,一时不算计他都难受。 小莫忘小屁屁挨了一下子,马上就知道是一奶同胞搞的鬼,气的怒目圆瞪,趴在爹爹耳边撺掇着,想把在天宫就和她不对付的莫失留在帝都,那样她就可以独享父母的宠爱。 眼看就到登基大典的前一天,皇上总算选中何若梅册封了,别误会,不是皇后,而是梅妃,连贵妃都没册封,其她的女子,则一个没有入选进宫。 这回就连德妃都无法理解了,“你情儿表妹一心想要进宫陪伴你,为啥你连她都不要呢?” 上官博煜冷冷地说道:“一心想要进宫陪伴儿臣?那儿臣瘫了的时候,怎么没有见她有这样的热情?母后,你以为儿臣眼睛瞎吗?哪一次她进宫看见儿臣,不是淡淡地一脸嫌弃?说真的,如果不是看在她姓吕的份上,儿臣还真想选她入宫,折磨死她。” 。。 第四百零四章 大 结 局(七) showmn3; 重生之将门嫡女,第四百零四章大结局(七) 德妃看着儿子眼中的阴冷,又是心痛,又是不解,“那你喜欢的事何若梅?可是,为啥不直接封她为皇后?以她祖父和父亲的官级,封她为皇后并不为过。爱睍莼璩” “皇后,是朕的妻子,她也配?”上官博煜神情冲满嘲讽,“帝都这些千金小姐,哪一位能像幽儿一样没有功利之心?还若梅,给她取这样的名字,真是辱没了梅花,您真以为她像幽儿一样,有梅花一般的高洁?师傅两年前就曾经想把她嫁给我,可是她却哭着嚎着死活不愿意,说她爷爷只顾着我这个学生,却不管她的死活,嫁给我这个瘫子,别说要做活寡妇了,即使不做活寡妇,她也不要只为了二皇子妃这个空头衔,嫁一个瘫子,被人耻笑,她完全有资格、有能力嫁的更好。这样一个贪慕虚荣的势利小人,她也配做的朕的皇后?儿臣早就对您说过,儿臣的皇后只有她配得上,她才是儿臣心中的妻子。可是,这一辈子儿臣怕是不可能娶她做妻子了,所以,这个位置儿臣要为她永远空着,谁也没资格坐上去。至于其她女人,儿臣跟她们无冤无仇,纵使她们以前看不上儿臣,儿臣也不愿意毁了她们,这宫中是个能吃人的魔窟,要想不被吃了,就只能化身魔鬼,母后您没有体会吗?儿臣不愿害人,可是她们如果执意要进来,那就不该儿臣的事情了 。只是儿臣不愿意听从太皇太后的摆布,儿子不听她的话,怎么?难道要朕这个她并不十分关心的孙子,乖乖地听她的摆布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德妃听了儿子的话,心如刀割!就知道儿子心里念念不忘的是紫幽。紫幽是好,她也很喜欢,可是两人终是没有缘分,儿子是在错的时间,遇见了对的人,结局可想而知。这可怎么办?听儿子对何若梅的成见,怕是孩子都不会让她生,可是没有儿子,皇位又如何能坐稳?皇家讲究的是血脉传承啊! 德妃眼泪簌簌而下,泣不成声,“煜儿,难道你不想要孩子吗?” 上官博煜没想到母亲猜到了他的心思,倒也没隐瞒,“这些虚伪的女人,您觉得她们配做儿臣孩子的母亲吗?母后,您别担忧了,这件事顺其自然吧,遇到能成为儿臣孩子母亲的人再说,遇不到也没关系,皇位最终会有人坐上去的。辂” 上官博煜说到这,没有一点难过的情绪,反而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可是德妃却伤心的要死,从这天起,每天都要在佛前祈祷,儿子能遇到一个想紫幽那样的女子。 登基大典之前上官博煜只是皇上,而登基大典过后,他就成为正式的睿文皇帝了娈。 在登基的前三天,一顶粉轿把何若梅从皇宫侧门抬进了宫。本来还有些沾沾自喜的她,以为皇上会和她拜天地,然后饮交杯酒,洞房,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全都没有,皇上只是在婚礼上出现了一下,帮她掀了盖头,然后就不见了人影。 何若梅倒也是个心机不凡的,没哭没闹,叫自己带进宫的两个丫鬟,现在已经荣升为大宫女的惜玉和怜玉去打听,皇上去了什么地方。 有两刻钟过后,惜玉回来禀告:“启禀娘娘,皇上回了《崇德殿》,在那批阅奏折。” “什么?”这可是何若梅没想到的。哪有新婚之夜新郎官不洞房,还要办公的?不是说***一刻值千金吗?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之前,她见皇上没有选出别的女子和她同时进宫,她还挺高兴,觉得皇上没有封她为后,可能是为了保护爷爷,刚刚成了太傅,孙女又封后,就等于被放在风口浪尖上,太引人注目了,现在不封后,等过一阵子,她生下皇长子,皇后的桂冠早晚还不是她的? 她的父母也是这么跟她说的;反倒是她爷爷,跟她说了一番语重心长的话,“之前爷爷叫你嫁给他,你死活不同意,现在皇上没有册封你为皇后,你一定要谦逊做人,进宫以后,不要太过孤傲,你虽然有才,可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才华的人比比皆是 。就说紫阳公主,那可是具有大智慧之人,你的才华和她相比,不值一提,所以,你一定要放下架子,和蔼地对待宫中每一个人。” 何太傅太了解他这个孙女了,心比天高,仗着自己琴棋书画比较出众,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偏偏他的儿媳妇还把她教的好高骛远,觉得以她的才貌,就应该成为大燕最尊贵的女人。 当时,她听了爷爷的话,心里着实不太高兴,总觉得她母亲说得对:“人家都是想着往高处走,可是你爷爷读书读迂腐了,非要把你往低处拉。” 她也同意母亲的观点,要么不做,要做就是最好,凭她的才貌和身世,就应该成为大燕最高贵的女人,当年如果不是她年纪小,她才应该成为太子妃。 不过没嫁给上官鹏煊她还是很庆幸的,幸好她没看得起太子庶妃、侧妃的名号,不然岂不错过了今天成为睿文帝皇后的机会? 可是现在这算是怎么回事?她没有了自信,在自己的寝宫《怡春宫》里呆呆地坐了一会,然后,突然起身,对两位大宫女说道:“去准备宵夜来,本宫要给皇上送去。” 惜玉马上去准备夜宵去了。何若梅此时看着自己一身玫粉色的喜服,眉头紧锁,脸上的神情变得极为怨愤。这粉色,总有一天,自己要将它变为只有皇后才能享用的大红色。 尽管她该死的想穿大红色,可是也知道她不能贸贸然去试探皇上,还是先抓住皇上的心再说。换上了一件淡粉的宫装,插上八尾凤钗,何若梅带着拎着食盒的奴才,浩浩荡荡朝着《崇德殿》而来。 睿文帝没有搬进《承光殿》,而是选择了距离后宫较远的《崇德殿》,所以,何若梅一干人,走了足足有大半个时辰,她坐着宫轿还好,只是苦了那些奴才,今天白天累了一天,大晚上的还不能睡觉,要跟着主子折腾,真是苦不堪言 ! 到了《崇德殿》,侍卫竟然把她拦住了,“皇上有令,后宫嫔妃不得进出《崇德殿》。” 何若梅听了,瞬间想起了那天皇上在御花园跟紫幽说的话,心中登时又是妒忌又是恼恨!凭什么慕紫幽就可以自由出入这里,而她这个皇上唯一的妃子,却不行? 她本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差不点一个没忍住,冲着侍卫发火。可是也知道,这里是《崇德殿》,不是她能撒野的地方,于是,强压着怒火,客气中,又带着丝傲慢的说道:“我是梅妃,给皇上送宵夜来了,请你帮着通传一声。” 说完,冲着惜玉使了个眼色,惜玉马上朝侍卫塞荷包。 可是上官博煜身边的侍卫,哪里是银子可以买通的?那都是已经荣升太监总管的楚觞一手培养出来的,对睿文帝和太后娘娘绝对忠心。 断然拒收荷包,像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何若梅彻底火了,厉声呵斥了起来,“死奴才!这里面是本宫亲手为皇上做的夜宵,耽误了,夜宵凉了,皇上吃坏了龙体,你能负责吗?” 侍卫就像没听见一样,给她来了个彻底无视。 何若梅气的挺身就要往里闯。。。。。。 侍卫厌恶地皱了下眉头,伸手要拦。。。。。。 何若梅冷笑着骂道:“死奴才!你胆敢碰一下本宫,本宫砍掉。。。。。。” “什么人?敢在这里大声喧哗?”就在这时,楚觞走了出来。 何若梅一看,这太监一身黑衣,全身透着冰寒之气,距离老远,都能让人感到那股冻得从心里发颤的冷戾之气。 而他看着何若梅等人的眼神,更是如同看着死人一样,一点温度都不带。 这个太监,和她以往看见的太监全都不一样,阴森森的令人莫名的害怕。 何若梅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好一会才强自镇定下来,挤出一丝笑容来,“公公,请帮通传一声,我做了宵夜,给皇上送来了。” 楚觞不发一言,微微躬下身子施礼,转身就进去了,甚至都没开口问安,就连施礼,都带着一丝不甘不愿。 这让何若梅心里更加憋屈,面容气的都有点扭曲,暗暗在心里发誓:等本宫赢得皇上的宠爱,封为皇后,看本宫怎么收拾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死奴才! 其实,楚觞能给她施礼已经够客气的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爷爷是皇上的师傅,就是这点尊重,人家都不一定给她。在上官博煜心中,楚觞也是亦师、亦友、亦父的存在,比一般人重要得多。患难与共的交情,和别人能比吗? 楚觞原来只忠于睿文帝,德妃,现在加了一个紫幽,别的人,靠边站去吧。 进去禀告睿文帝:“梅妃来送宵夜,侍卫不让进,她非要进来。” 睿文帝一听,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声音低沉地说了句,“让她进来吧。” 楚觞闻言,不动声色地出去说了句,“娘娘请进!” 何若梅自认为她的举动打动了皇上,得意而又狂傲地看了侍卫和楚觞一眼,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崇德殿》 迈着她自认为最优雅轻盈的莲步,到了睿文帝的龙案前行礼,娇嗲着嗓音说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她没有下跪,行礼的姿势半蹲半弯曲,睿文帝余光一扫,锋芒一闪而过,没有叫起。 可是,这种姿势行礼,虽然姿态优美,可是蹲的时间长了,比下跪还要累。 足足过了二刻钟,皇上还在那里批阅奏折,何若梅先是腿疼腿酸,然后全身冒汗,最后两腿麻木,她毫无形象地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皇上恕罪!”御前失仪,这是大罪,何若梅吓得连忙跪倒磕头。 睿文帝慢慢走下龙阶,走到她面前,冷冷一笑,嘲讽地说道:“自命不凡的何小姐,如此低贱的跪在朕这个废人脚下,心里有何感受?” 何若梅闻言,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干干净净,惨白的如同将死之人 !战战兢兢地问道:“皇上,皇上何出。。。。。。何出此言?” “怎么?何小姐亲自说过的话,竟然忘了?”上官博煜冷笑连连,“不是自喻为帝都第一才女吗?记性怎么那么差?当初死活不要嫁给朕这个瘫子做活寡妇,怎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哦。。。。。。因为瘫子做了皇上,对不对?可惜,你还是要做活寡妇,你说,怎么办啊?” 皇上怎么会知道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何若梅惊吓的冷汗瞬间把衣服都湿透了,小下子软瘫在地上。 皇上厌弃地看着她,随即不带一点温度的说道:“来人啊,梅妃感染风寒,自即日起,免了她的晨昏定省,在《怡春宫》好好养病,不得外出。” 这样的事情,想要隐瞒不太容易。梅妃新婚之夜因病不能侍寝,随即就被变相地禁足于寝宫,悄悄地还是被帝都上流社会知道了。 加上登基大典祭天时,皇上还是一个人登上了祭台,何若梅别说和皇上一起祭天了,就连出来观礼都成了奢望。 于是,帝都再次引发了千金小姐们想要进宫陪王伴驾的新高/潮。 只是,这次太皇太后再想插手睿文帝的婚事,却被紫幽和上官凌然劝住了。 “皇祖母,您就呆在《慈安宫》好好颐养天年吧。那些个让人操心的事,您还是不要管了,何况您管了,人家就听吗?您的儿子,您为他落下那么多病根,可是怎么样?还不是忤逆不孝吗?您的皇帝孙子,瘫痪的时候,最需要人关心、关照他的时候,您没出现,您以为,您现在为他忙活,他会感激您?要叫我说,您不管还好,您管的越多,越不落好。”上官凌然的话虽不中听,可是却句句实话。 太皇太后听了,满脸尴尬,随即陷入了沉思。 紫幽接着劝道:“皇祖母,您凤体这些年为了国事家事,都操劳的欠安了,您现在就该好好静养,啥事都不要想。什么刘氏家族的兴衰,您又能管多长的时间?随他们去吧,好不好?我们马上就要走了,最近没时间进宫陪伴您了,您要多保重!” 太皇太后一下子惊呆了,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们要走?上哪去?” 上官凌然怕她一着急,再次病倒,他们一家子就走不成了,吓得连忙过去解释道:“是这样的,孙子这些年也不能和父王母妃在一起好好玩玩,正好孙子现在媳妇和儿女都有了,所以,孙子想带着父王、母妃,还有媳妇、莫失莫忘出去转一转,看一看,顺便给孩子们增长点见识,不是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吗?” “不行 !”太皇太后一听,心里这个难受啊!就像被掏空一样。老太太大声叫唤了起来,“啊!你们都走了,留哀家自己在这宫里,还有啥意思?” “您可以经常宣召那些夫人小姐们进宫陪伴您吗?”紫幽边建议,边腹黑个不停,这不是您最喜欢干的一件事吗?整天弄些莺莺燕燕进宫,想送给人家做妾,给人添堵,这以后您没事了,就经常做呗。 上官凌然一听,悄悄朝着紫幽竖起了大拇指,却笑的一脸无害,“是啊,一会幽幽会去太后娘娘那里建议她,多在皇宫举办些宴会,保证不会让您寂寞就是。” “是啊,正好借着指婚,来联络各大臣与皇族的感情,皇祖母,您不最热衷给人家保媒吗?”紫幽话说的俏皮,可是太皇太后听了,总觉得她带着粉刺。想想自己当初硬要把沈家两姐妹塞给孙子,老脸有点泛红。 太皇太后不愿意他们走,太后娘娘听了,也是极力挽留,“皇上才刚刚登基,你们这一走,他等于缺了左膀右臂啊!怎么突然想起要走啊?是因为皇上把北路军交给了他?” “不是的。”紫幽笑着摇摇头,“交出北路军的兵符,是我们早就商量好的,不该皇兄的事情。太后娘娘,您以后还是多举办些宴会什么的,多招些小姐们进宫,说不定皇兄就能遇到可心的人了。皇祖母就劳您多操心了,老太太爱管闲事,您别往心里去。” 这话也就紫幽敢说,德妃听了点点头,表示理解。最后依依不舍地说道:“我也没有女儿,你以后就叫我母后吧,不要玩野了,忘了我们,记得回来。” “好的,母后。”紫幽也没矫情,欣然应允。 可是到了皇帝那里辞行,可没那么容易了。 上官博煜知道他们要走,可是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看着紫幽,一身碧色衣裙映的她肌肌白如凝脂,气质如冰雪般纯净而清雅。乌黑的长发梳着流云髻,用白玉钗松松簪起,插着一枝金镶翠玉步摇,步摇两旁垂下长长的翠玉璎珞到肩头。腰间同色翠玉带,两侧垂着细细的珍珠流苏,人影动,那头上的璎珞,腰间流苏皆轻轻摇曳,为她凭添了空灵和飘逸之美。 这样的女子,为什么不能一直站在自己身边?上官博煜心如刀割!恨不能时间停止。 忍了多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再也压抑不住地爆发了。他将紫幽拉进自己怀里,像是要镶入骨髓里似的,紧紧地抱住了她。 紫幽惊慌挣扎,上官博煜也知道,她的功力,不知比他强了多少倍,于是连忙哀求道:“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声音里的悲伤和难舍,不仅将紫幽推开他的动作阻止了,也把在《崇德殿》屋顶上,做了梁上君子的上官凌然,要下来揍他的动作阻止了。 上官博煜由内散发出来的那种悲伤情绪,他感同身受。那天幽幽被她母亲带回印度神界时,他也是这般的难受。 就好像极为宝贵的东西要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一样,那种连心都被剜了似的疼痛,他几乎难以承受。 他没想到,上官博煜对他小妻子的感情,竟然深到如此地步了。 他没马上下去,也是想看看,妻子对上官博煜的感情。不是他不相信妻子,而是上官博煜确实是个并不输于他的优秀男子,被这样一个男人深深地爱念着,他的幽幽,会有什么反应? 紫幽确实没有马上推开上官博煜,可是很快便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大哥你怎么了?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玩累了,哪能不回家呢?就算这里没有别的亲人了,不是还有大哥你吗?况且,刚刚还认了母后,还有皇祖母,我哪能不想你们?” 一番话说完,不着痕迹地从上官博煜的怀抱里挣脱出来,没有害羞,也没有生气和尴尬,而是自自然然地说道:“说不定我出去一趟,还能给大哥找一位好嫂子回来。大哥,我还想抱侄儿,当姑姑呢。” 上官博煜看着她一双能照见人影的剪水秋瞳,澄清的不带一点杂质,坦坦荡荡地看着他,里面饱含着关心和友爱,却唯独没有女人对待男人的那种情爱 。 上官博煜心里又是一痛,可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纠缠不清,否则,她真的能一去不复返。她和别的那些爱慕虚荣,畏惧权势的女人绝不一样,不会因为他现在是皇帝,而对他有任何改变。 上官博煜无可奈何的笑了,嗔怪地斜了她一眼,“你不是已经把何若梅送到我身边来了吗?” 紫幽摇摇头,很严肃地说道:“她到你身边,可不是我送的。我眼光才没有那么差,她配不上你,我怎么可能会让她做我的嫂子?” 上官博煜闻言,心里顿时涌上一股暖流,看着她问道:“哦?你怎么会那么说?所有人都认为她的家世和才貌和我是最匹配的。” “什么呀?”紫幽轻蔑地摇摇头,“自恋的如同一只孔雀,仿佛她是全天下最美丽的鸟。” 还好,幽儿和自己的看法是一致的;还好,她没有想着随随便便塞一个女人给自己。上官博煜这一刻心里舒服了许多,终于笑出了声,“哈哈。。。。。。你这比喻很恰当。” 上官博煜长得虽没有上官凌然妖孽,可也是个除了他以外的绝顶美男子,此刻绽开笑容,就如破云而出的春阳一样。 紫幽马上出口赞道:“我大哥英俊潇洒,文韬武略,哪是那些爱慕虚荣,贪恋权欲的莺莺燕燕们能配得上的?大哥,那样的女子,你不喜欢很正常,你要是喜欢,那才奇怪。我希望你能找到你喜欢的女子,带给你幸福,又怎么可能让那些讨厌的鸟们,惹你厌弃?相反的,你让她们进宫,逗弄她们玩玩可以,却绝不会爱上她们的。我说的对吧?” “知我者,幽儿也。”上官博煜点点头,心情越发松快。随即亲自将椅子推到了她的面前,柔声说道:“坐吧。我想和你要个人,你能不能给我?” “什么人?”紫幽好奇地问道,随即考虑都没考虑,豪爽地挥挥手,“嗨!还商量什么?老妹的人,不就是大哥的人?你想要谁?我明天就让他来你这里。” 见她都没半点犹豫,上官博煜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本想放弃自己的打算,可是一想自己不愿意让别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最终还是为难地开了口,“我想要小莫失做我的儿子。” “可以啊 。你就想要小莫失,不要小莫忘?其实他们都可以叫你干爹。”紫幽还以为上官博煜年纪不小了,看着别人都有孩子,太羡慕,加上自己两个宝贝太讨喜,所以,他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是,下一刻,她觉得不对了,上官博煜的表情太过严肃,严肃的就像真的要把小莫失带离自己的身边一样。 紫幽看了他一眼,见他表情认真,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加重,当即摇摇头,“我可以让他认你干爹,可是,你想把他从我身边带走,我是不会答应的。我的孩子,谁都不给!” 就知道是这样,上官博煜倒是一点没有怪她,如果紫幽能痛快的答应把小莫失给他,那才奇怪。那是她的宝贝,是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拼了命生下来的,自己这样,似乎有点过分。 上官博煜有点难为情,但是却很坚定地说道:“幽儿,你看看那些女人,我看她们一眼,都觉得倒胃口,别说要她们生孩子了,她们配做我孩子的母亲吗?真的不配。我想立小莫失为太子,好好培养他,他天资聪颖,我们兄弟几个小时候,没一个像他开窍这么早的,他是个天才,是神童,我说的对吧?这样的宝贝,就应该成为帝王。幽儿,你走了,好歹留下他,让我在这寂寞凄冷的深宫里,有点念想。” 紫幽听到这,心像是被人拧了一下,疼痛过后,拒绝的话,却再也没忍说出口。说不可怜心疼他,那是骗人的。想想也是,一个人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那是真正的高处不胜寒;可是要她把儿子舍弃在着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她又该死的舍不得。 紫幽一时间为难坏了!儿子她心疼,义兄她也不舍。 而上官博煜看着她为难,又不忍心了。如果紫幽断然拒绝,他的愧疚和心疼尚能少些,说明紫幽对他的感情没有或是不深;可是她没有,她纠结的样子,很容易就看出,她真的是把他和儿子一样看的很重,这让他倍感温暖,就像被关进冻死人的冰窖里,看见了阳光照射了进来。 他刚要说“既然你舍不得,那就算了,”可是紫幽却开口了,“大哥,这件事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我得和宝宝的爷爷、奶奶、父亲商量一下。而且,最起码现在不行,太小了呀,等到大一点好不好?还有,我真的不希望你把他培养成储君,我觉得坐在这个位置上,真的很遭罪!” 上官博煜没想到紫幽真的会答应和家人商量,一时间看着她心里再一次生出了强烈的遗憾来 。早知如此,那个时候什么都不考虑,就应该和上官凌然争一争,也至于留下今天的悔恨! 紫幽回去把睿文帝的意思跟老安王和上官凌然一说,上官凌然倒是答应的痛快,“媳妇,只要你没意见,我就没意见。上官博煜那傻小子也够可怜的了,想生儿子,连能替他生孩子的媳妇都找不着,悲催啊!行,只要咱们儿子愿意,媳妇你愿意,为夫的绝没二话。” 其实他的心里话是,哎哟喂!总算把那个讨人厌的,老是霸占着老子媳妇的,说老子幼稚的小老头给送出去了。从此少了一个人和老子抢媳妇,还有人去麻烦情敌,叫那个讨人厌的上官博煜少把心思放在老子媳妇身上。老子决定了,从今以后,撒的种子,全是女娃,还是闺女好啊,和老子亲! 老爹答应的痛快,老爷子和奶奶却不干了,尤其是老安王,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不行!那怎么可以?我们好好的一家子,怎么能被皇上拆散?我儿子就被他老子当做了人质,这回他儿子,又要把我的孙子当人质。这什么缺德父子啊,我们不要兵权,躲还不行啊!” 奶奶委屈的哽咽道:“怎么一家子想要团聚,咋就这么难?” 一见妻子哭了,老安王心疼了,也不顾儿媳妇和儿子在一边,一边掏出手绢给妻子擦眼泪,一边大声吼道:“我马上进宫,警告上官博煜少打我孙子的主意。裳儿别哭,为夫一定让你达成心愿!” 开什么玩笑!这好容易得到了妻子的原谅,两人分开了二十年后,又走到了一起,好的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到了中年,这才尝到了爱情和幸福的滋味,说什么也不能再松手,必须誓死捍卫! 紫幽刚解释一句:“父王,您误会了,皇兄不是要把小莫失当人质,他是。。。。。。” 就被老安王把她的话打断了,“凌儿媳妇,你太傻了!皇家人虚伪的很,当初宣武帝也说的天花乱坠,说什么母后想念凌儿,想得都生病了,我呸!全是骗人的,你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得!连他个个都骂上了,他也是皇家人不是?紫幽说不出话来了,又一想,爷爷、外公和凌然师父,不知来了多少封信,催他们快些动身,把一对宝贝带去给他们,这一次,宝贝是真的不能留下来的,只有愧对皇兄了。 紫幽跟上官博煜反复解释:“皇兄,这次不能留下小莫失给你,我外公和爷爷,还有凌然的师傅,都没见过他,再说,我还想带他出去转转,长长见识 。等他大一些好不好?” 上官博煜点点头,感激地笑了,“你能同意,我已经很感动了。幽儿,谢谢你!” 很快,慕英毅一家和安王一家,就准备动身去游山玩水了。 消息传出,朝野震惊!还以为睿文帝担心他们功高盖主,特意为之,可是,上官凌然和紫幽在朝堂上的一番话,让臣公们心里的疑团,得到了开解。 上官凌然一身银蓝色的杭绸夏衫,腰间系着银色丝绦,用一根玉簪束着头发,更显他英俊邪魅,风流潇洒。 神情轻松,带着一丝慵懒,“一直以来,各位臣公都好奇本王不俗的武功,师从何人,那么今天本王也就不再瞒隐瞒,本王乃‘玄元派’第一百五十七代掌门玄远大师的关门弟子,江湖人送名号‘绝情公子’是也。所以,本王从今开始,要带着妻儿回到峨眉,潜心修炼。当然,如果,朝廷需要本王出力的时候,本王自会带着‘玄元派’的弟子,义不容辞地下山来报效朝廷。现在,臣在这里,要感谢陛下的宽容和理解,准许了臣和臣妻子的自私请求!臣在此祝陛下福寿安康!祝我大燕永远昌盛!” 紫幽这时对着睿文帝深施一礼,一改往日的清冷淡漠,俏皮而又娇憨地问道:“皇帝哥哥,能容许臣妹放肆一次,畅所欲言吗?” “准!”睿文帝宠溺地看着紫幽笑道。 今天的她,穿了一件极为少见的青玉色曲裾,深衣勾勒出她完美的玲珑身姿,翡翠色的曲裾有如在周身开了一朵莲花,有一种波光潋滟的美。如云的秀发挽了一个慵妆髻,流苏上垂下的珍珠流动着莹润的光泽,发鬓下截一朵碗口大的白色莲花散发出若有若无的清香,真乃是芙蓉掩映笑颜开! 。。。。。。。。。。。。。。。。。。。。。。。。。。。。。。。。。。。。。。。。。。。。。。。。。 一万五千字的大更送上,荷包有吗,钻石有吗?花花有吗?票票有吗?这些都可以有,没有咖啡和留言也是可以的。感谢此文的资深粉linda3921亲!谢谢亲对将军嫡女的厚爱!对小冰的支持!爱你永远! 第四百零五章 大 结 局(八) 紫幽扫视了众臣一眼,轻启朱唇,声如黄莺,“这些天大家纷纷猜测,真是说啥的都有了,那我今天来告诉你们,你们猜测的都不对,什么功高盖主,皇上担忧,对我们忌惮了,才要我们交出兵权,统统都不对,我们离开的真正原因是,我和安亲王想偷懒了!” 一番话说完,大殿里的气氛轻松而又热烈起来,大伙哄堂而笑。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看着傲然挺立于大殿间,如青莲绽放的绝色女子,听她笑语连珠地继续说道:“其实,我平生最讨厌阴谋算计、互相争斗的生活,可是,却一直避无可避,这也是我如今辞去官职,决定和王爷隐退的主要原因 。我们俩都是懒人,向往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可以纵情于山水间,早看日出、暮赏日落的悠然生活,这才向我英明的皇兄,舔着脸提出了这样自私的请求。要不说,皇兄对我这个妹妹太纵容呢,我以为皇兄不会同意,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准许了,我真的很开心!” 说到这,紫幽再次对着睿文帝深施一礼,含泪细语,“臣妹谢谢皇兄!谢谢您的理解,谢谢您的宠爱,谢谢您的纵容!禾” 睿文帝也有些激动,眼圈泛红,看着她柔声说道:“应该的,你不仅是朕深爱的义妹,还是朕唯一的救命恩人,没有你,朕现在还坐在轮椅上,萎靡不振。朕不对你好,才是天理难容!你无须谢朕,只要不在外面玩野了,忘了朕这个义兄,经常回来看看朕,陪陪朕就是对朕最好的感谢!” “好。”紫幽躬身答应,神色平静,宠辱不惊。 大臣们可就做不到了,皇帝的话,让他们震惊不已,直到今天,好多人才明白,原来皇上的瘫症是紫阳公主治好的,难怪呢,如此宠爱信任她。 之前以为他们即将失宠,对他们爱理不搭的大臣,又开始后悔起来了。不过,紫幽对着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别说皇上没有如此,就是皇上真的来个飞鸟尽良弓藏,她和上官凌然也会“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妲; 去留无意,望天空云卷云舒。” 紫幽临走之前,去看了慕英睿的几位姨娘,三位姨娘加上水忧怜竟然全部改嫁了。 水忧怜现在已是成衣铺的女掌柜,因为经常和《随心索玉》的掌柜有业务往来,两人日久生情,成了一对。 《随心索玉》的掌柜逸鸣,是上官凌然七师兄的徒弟,今年二十八,一直未婚,没有嫌弃水忧怜的出身,两人结婚后,一直帮着上官凌然在帝都管理他的商业王国,后来生了四个孩子,两儿两女,两个儿子,一个习武经商,继承了父亲的衣钵,一个走了仕途,后来还得中了进士。 紫幽问二姨娘和四姨娘:“愿不愿意把孩子交给我带走?你们放心,我会好好地待他们 。” 两人很痛快地就把孩子交给了紫幽。 紫幽倒也没怪她们心狠,连当初给她们赡养孩子的银子,都没要回来。 两人结婚,已经全部有了自己的孩子,对前夫的孩子照顾不到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各自的夫君,好像很在意她们结过婚,有了孩子,对那两个孩子也不是很好,所以,她们早就想把孩子送还给慕家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见紫幽主动询问,赶紧就答应了。 安王和上官凌然走之前,也去看了废帝,回来后上官凌然告诉紫幽:“老家伙疯了,连皇祖母都不认识了,加上毒瘾戒不掉,估计活不了多久了。” 宣武帝确实没有活多久,在紫幽他们还没到南疆时,就接到了海东青飞云和闪电从帝都带回的消息,废帝突然发狂,用脑袋撞在墙上,撞死了。 只是,他是废帝,没资格举行大丧,太皇太后和二皇子最终没能狠下心来,过于苛待他,用金丝楠木棺材,把他葬在了皇家陵园。 紫幽他们金秋十月,到了四季如春,风景如画的大理,和爷爷、外公,师父,还有在沼泽中得以生还的将士们,“玄元派”的师兄弟们团聚在了一起。 从此,真正过上了逍遥悠闲的生活。 刘蕊雪带着小旭尧,和女儿思伊终于得以团圆。 文楚妍和三皇子也隐姓埋名,跟着他们到了大理。文楚妍改名为楚依依,三皇子改名为尚竴。 紫幽到了大理第一件事,就去看望了慕英睿。因为爷爷告诉她:“你父亲快不行了,整天活在悔恨中,加上在矿上出苦力,他哪里是个能吃苦的?发配到这边半年不到,就支撑不住了。我给他买了院子安置了,还请了两个人照顾他,可是他一直病病潺潺的。你去看看他吧,毕竟是你的父亲。” “我也去看看大哥。”慕英毅沉痛地说道,并没有因为他曾经差不点害死自己的儿子,而记仇。 慕老将军带着紫幽、慕英毅、上官凌然和莫失莫忘,慕清城、慕红叶、以及慕清远、慕清恒,一起去看望了慕英睿,刘氏则死活没去 。 慕英毅要逼她,被紫幽拦着了。她能理解二婶,毕竟害的她差不点失去儿子,还给她留下了一段噬心的回忆,她怕是永远都忘不掉那个 通房丫鬟月罗,这都是拜慕英睿和王怡萍所赐,她会怨恨,实属正常。 也幸好她带着弟弟慕清城,妹妹慕红叶来了大理,否则,两人就见不到慕英睿这个渣爹最后一面了。 紫幽一看渣爹消瘦的跟个骷髅一样,所有的脏器已经全部衰竭,尤其是肺部和肾脏,几乎成了破棉絮,因为小便排不出去,整个人皮肤发黄,呈现严重的尿毒症症状,神志不清,已然到了弥留之际。 于是对着满脸期望的爷爷,黯然地轻轻摇摇头,“我不敢保证,试试看吧。” 所有脏器严重衰竭,是因为久病造成的,这种慢性衰竭和急性炎症引起的病危,或是受外伤重创还不一样,就是用她的灵力修复脏器,可他所有的脏器都损坏成这样,能不能修复如常她也不敢保证。 她意念一动,一束紫色的光团飞过去,迅速蔓延开,笼罩了慕英睿的全身。 灵力作用下,慕英睿倒是很快醒了过来,一看紫幽竟然惊呼道:“阿蒂尔,是你吗?” 喊了一声,也觉得阿蒂尔不可能来看他,再一看上官凌然和慕英毅,这才知道是自己一辈子没疼爱过的女儿紫幽来了。 一看那紫色的光团,心里越发惭愧,费劲全身力气挣扎道:“幽儿,不要救。。。。。。救我,父亲不配。。。。。。你用你母亲留给。。。。。。留给你的灵力救治。不要。。。。。。不要。。。。。。” 再怎么混蛋,可也是自己的儿子,老将军虎目蕴泪,嘶声喊道:“睿儿,不要说话,幽儿正在救你。” 慕英睿摇摇头,他有何脸面让女儿动用妻子留在她体内的灵力,来挽救他的生命?即使救活了,他也会整天活在痛苦和不安中。 说实在的,他只想以死赎罪,也好过现在活得如此痛苦。 这么一想,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紫幽的灵力,竟然无法穿透他的身体,根本就修复不了他腐烂的肺部和肾脏 。 紫幽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看着他生命体征一点点地消失,却无能为力。 很快,就见他流出两行血泪,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地说道:“爹,儿子不。。。。。。不孝,对不。。。。。。起您!对不起阿。。。。。。阿蒂尔和。。。。。。幽,幽儿!儿子以。。。。。。以死赎罪。。。。。。” 话没说完,两眼一闭,就撒手去了。连他最喜欢的慕红叶,他都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 悲剧的是,慕红叶短短的两年时间,竟然已经忘了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竟然没啥反应。 而本就木讷,不是很聪明的慕清城,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可还像个孩子似的,啥也不懂。看着已经死翘翘的老爹,一个劲发呆,连滴眼泪都没有。 紫幽心里觉得发闷,可是她也是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前世今生,渣爹对待她的种种,一起涌现出来,她拼命地甩脑袋,想要忘却,可是,却怎么也做不到。 看着二叔和爷爷流泪,她想劝慰,可又不知说什么是好,于是带着莫失莫忘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凌然见状马上给予软言慰予,“你不用自责,你已经尽力了,他自己不想活了,你的灵力穿透不进去,和你无关。” “是这样吗?”紫幽说不上什么心情,皱着眉头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是我潜意识里不想救他,所以灵力不足造成的。你知道吗?如果不是怕爷爷伤心,我真的是不想动用我母亲留给我的神力去救他,就如他所说,他不配。凌然,我是不是很坏?他是我的父亲,我竟然看着他死,却不想救他。。。。。。” “幽儿。。。。。。”老将军走出来,正好听见了她的话,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长叹了一声,“不要再记恨你的父亲了,他已经走了,情愿以死赎罪,也不想你救他,为的就是不想亏欠你和你娘太多,所以,你更不要自责。这也许也就是佛家所说的因果循环吧!你看看红叶那孩子,你父亲以前倒是很疼爱她,可是她竟然看着你父亲去世,无动于衷,这都是报应!” “爷爷 。”上官凌然赶紧又去劝慰爷爷,“您不要想那么多,好吗?父亲不在了,您还有我们,还有二叔他们,现在我们都来了,就在您的身边。” 上官凌然边说,边把小莫忘塞进了老将军的怀里。 果然,宝贝在手,老将军心情好了不少。小莫忘也懂事,小胖手不停地替太姥爷擦眼泪,还一个劲地劝道:“太姥爷不哭,不哭。。。。。。” 慕老将军看着小神童,有点百感交集。可惜了!不是老慕家的后代,瞧瞧大儿子留下的那个儿子,呆呼呼的,真是让人犯愁! 这以后,老将军倒是一直把慕清城带在身边亲自教育;而已经十岁的慕红叶,紫幽则单独辅导。 没有办法,怎么的,也是她的妹妹。只是,同时交给她和莫失莫忘的知识,那两孩子一遍就会了,可是慕红叶傻傻地看着她,一脸迷茫,教上好几遍,也弄不懂,愁的紫幽头发都白了。 因为要送慕英睿 的灵柩回家乡安葬,上官凌然和慕英毅,带着慕家三个孙子回了慕老将军的家乡一趟,回来后已临近春节。 节前,紫幽为诗韵和谢云峰举办了婚礼。谢云峰已经二十八岁,要不是因为诗韵舍不下紫幽,两人早就应该结婚了。 谢云峰是个孤儿,被老将军收留,并培养成了出色的侍卫长。为人沉稳干练,虽然比诗韵大了近十岁,可是私生活极为检点,对待诗韵疼爱有加,又没有复杂的家庭关系,把诗韵嫁给他,紫幽真是十二万分放心。 紫幽没有把诗韵当做奴才而草草打发了,为她准备了五千两银子,整整六十八台的嫁妆,比一般官宦之家的小姐出嫁还要隆重。 当紫幽把嫁妆单子和两个铺子,一个庄子的地契,还有一千两银票,交到诗韵手里时,诗韵感动的泪流满面,“小姐,这太贵重了!奴婢只是个下人,您陪嫁给奴婢这么多的嫁妆干嘛?” “说什么呢?”紫幽娇嗔道:“我早就说过,你们四韵,就和我的姐妹一样,我从没有把你们当做奴婢。别跟我见外,你们四人,还有兰草,将来结婚,陪嫁的东西都一样。” 诗韵扑进她的怀里,依依不舍地哭道:“小姐,奴婢不想离开你 !” “傻丫头!”紫幽哭笑不得地说道:“你嫁的夫君,是我的侍卫长,你们结婚后,和我住在一个府里,你随时可以回来看我,要是你不想离开,等生完孩子,就回来接替娄嬷嬷,我正缺一个管事嬷嬷,娄嬷嬷上年纪了,我可舍不得她再操心。” 诗韵马上擦擦眼泪,点点头,“那奴婢回来好了,奴婢还想在小姐身边侍候。” “哈哈。。。。。。”紫幽笑得贼贼的,逗弄诗韵,“就怕到时候你有了身孕,心有余而力不足。” “哈哈。。。。。。”屋里响起一片笑声,羞得诗韵拔腿跑了出去。 这个春节,过的很热闹,也很令人难忘。老将军一家,上官凌然的外祖和几个孙子、孙女,还有紫幽的外公,安王一家,加上刘蕊雪带着两个宝贝,还有文楚妍和三皇子这一对冤家,以及玄远大师带来的玄元派的一些弟子,还有慕家军的一些高级将领及家眷,全部聚在了荣王府。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足有一百多口人。 睿文帝登基,册封慕老将军为大燕第一位异姓王爷,并把南疆着为封地赏赐给了荣王府。 宣武帝派到慕家军的五位高级将领,有三位很快就被慕老将军收服,等到宣武帝被废,他们马上就联合慕家军的将领,将那两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将军给拿下了。 老将军惜才,念他们对宣武帝忠心耿耿,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舍不得杀了二人,一直将两人关押在大牢里。 紫幽来了南疆以后,去看了二人,还给他们带来了远在帝都家人的信件。 最后诚恳地对二人说道:“我很敬佩两位将军的忠君之心,可是我认为忠诚应该对着明君,而不是昏君,否则,下场就和我爷爷、二叔一样,爷爷和二叔当年来南疆平叛,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他们就全部葬身沼泽或是毒蛇腹中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当年之事,如果你们不信,可以回去问问参与审理谋逆一案的刑部官员,看看我有没有骗你们。” 两人有点不敢相信,“你不杀我们,放我们回去?” 紫幽很肯定地点点头,“是啊 。爷爷也没想要杀了你们,只是怕你们回去坏了我们的复仇大计。现在四千多万将士们的冤仇得报,我留你们在此干嘛?只是你们回去要小心了,现在的皇上杀不杀你们,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两位将军当然没有回去,不但没回去,他们的家眷也来南疆过年了。 两位夫人哭着对自己的夫君说道:“多亏了紫阳公为妾身说情,不然咱们府邸就被查抄了。” 两位将军闻言,很快就降服了荣亲王。 过节最开心的是孩子。莫失莫忘虽然还带有做神仙时的一点记忆,可是毕竟穿到了孩子身上,童心不泯倒是真的。 尤其是小莫忘,简直就是个小魔王,最小的孩子,却常常把人家几个大孩子欺负哭。 一岁多了,满地跑,就连四韵都追不上她,就更别提娄嬷嬷了。 最尴尬的就数三皇子,因为上官凌然不待见他,看见他就恶言相向,加上他对紫幽确实有贼心,看见上官凌然这个正牌夫君,心里就发虚。 现今不是过往,他是该被处死的谋逆罪臣,而上官凌然是名正言顺的安亲王,他可不敢在人家面前放肆,人家勾勾手,就能杀了他。 所以,文楚妍叫他到慕老将军家里过节,他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 文楚妍一听就火了,“你不去,你就自己在家过节,我一个人去。” 他们的两进小院,离荣王府很近,不要一刻钟就到了,这也是紫幽特意叫人为他们建造的,为的就是两家走动方便,好照应到他们。 三皇子对紫幽感激之余,却还是悄悄爱着她;但是对文楚妍,也怀着愧疚之心。 他对她那么无情,可是在他一无所有之后,她不但想法救他,还拿出自己的嫁妆,养活他,这么好的女子,自己要是再不好好对待她、珍惜她,那他还是人吗? 因为这个原因,任凭文楚妍对他呼来喝去,三皇子也不敢说什么,乖的不得了。 此刻一见媳妇火人了,麻溜地从**跳起来,跑到她面前,讨好地笑道:“你别生气嘛,去就是呗,我也没说就非得不去 。” 文楚妍看着他笑得一脸谄媚,就觉得男人不能惯,当初她要硬气一点,他是不是也不至于那么作践自己?可是那个时候他是皇子,她哪敢如此?被他训斥,连解释都害怕。 文楚妍觉得紫幽有句话说的特别对,“要想别人尊重你,你自己首先要自重。” 自己犯贱,别人岂不更加看轻你? 三皇子和文楚妍到的时候,紫幽看着两人娇嗔道:“都到齐了,就等你们两了,再不来,我就叫若雪去叫你们了。” 三皇子和文楚妍一看,紫幽一袭淡紫色绣墨色荷花对襟齐胸高腰牡丹云锦缎儒裙,配了轻容纱水粉色的长袖上衣,腰间束着同色的宫绦,梳了一个堕马髻,簪了两只镶粉色水晶的蝶形金步摇在上头,显得人慵懒中带着灵俏,娇美中显得高雅。 两人感觉紫幽像是变了个人,一双熠熠生辉的星眸中,不再是清冷的,而是带着暖意。这样的紫幽,很有亲和力。 年宴摆在了荣王府的“缪夜轩”,男女分在两边,因为都是最亲近的朋友、亲戚,所以中间并没有设屏风。 紫幽向人介绍:“这是我的结义姐姐楚依依和她的夫君,我的姐夫尚竴。” 其他人还好,有的知情,有的并不认识二人,可是宣武帝派到南疆的五位将军,几乎都认识三皇子。 当即就是一惊,心里话,这人咋这么像短命的上官博裕呢? 盯着三皇子打量个不停,把三皇子看的冷汗涔涔。也知道自己没死的秘密,如果被人窥破,传到睿文帝耳朵里,他倒霉不要紧,可千万不要连累紫幽和自己妻子,这两个女人,自己亏欠的太多了。 。。。。。。。。。。。。。。。。。。。。。。。。。。。。。。。。。。。。。。。。。。。。。。。。。 大结局快结束了,千万不要弃文,番外同样精彩,由紫幽、上官凌然及他们宝贝、亲人、朋友的后续,不要错过哦! 第四百零六章 大 结 局(九) 上官凌然见状,邪魅地笑道:“几位将军,我媳妇的姐夫确实长得一表人才,可你们也不能这么盯着人家看个没完啊 !我先提醒各位几句啊,我媳妇最恨男人三妻四妾,你们别打她姐夫主意,想着塞几个女人给他做妾,我媳妇会火人的!” “哈哈。()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大伙一听笑了起来。 女眷那边听了,有不少军队高级将领的家眷,一脸羡慕地看着紫幽。 有两位将军的夫人,正好刚从帝都过来,一位姓盛,一位姓姚。 姚夫人先开口感叹道:“公主,驸马爷对你是真好!帝都贵族的夫人小姐,谁不夸你们夫妻鹣鲽情深?可惜,这样的好男人几乎没有。在座的都是自己人,臣妾才敢说的,并非说咱们皇上不好啊。就是觉得有点怪,之前还有人说皇上不广纳后宫呢,可是这才登基多长时间?听说后宫已经住进了三十多位美人了。” 盛夫人听她说起皇上,也跟着叹了口气,“唉!其实这事说起来也不能怪皇上,好像这三十多名美人,都是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做主弄进宫的。公主,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好像比赛似的,今天你册封一个婕妤,明天我册封一个昭仪,不过听说皇上并没有宠幸谁,还是过着清心寡欲的日子。” 二婶刘氏听到这,忍不住问道:“那个安国公府的侄女刘锦云进宫了吗?” 两位夫人这才想起刘氏和太皇太后的关系。 一起点点头回道:“进宫了,封为了淑仪,紧接着吕右相的孙女吕诗情就进宫封为了昭容。” 刘氏摇摇头,忍不住担忧。刘锦云是她的侄女,刘锦云的爹,是她的亲伯伯。刘家已经毁了个刘蕊雪,现在非得再毁掉个刘锦云吗? 紫幽看见二婶锁紧了眉头,马上笑道:“不说了,咱们不提国事,吃菜、喝酒,欣赏歌舞。” 两位夫人一听,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对对,都是臣妾不好,逾越了。妲” 紫幽微微笑着叮嘱道:“你们记住,这里虽是南疆,可是有些话,该不该说,还是要注意的,不要给人留下话柄;有些事该不该做,就更要谨慎 。记住,大燕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睿文帝!” 上官博煜虽然现在对她很信任,可是不代表永远会信任她;而且,就是信任她,也不代表就信任她的爷爷和二叔。 不能因为在自己的封地上,就任意妄为,万一有些放肆的话,有些僭越的事,传到帝都,被有心人利用,可就不好了,还是低调行事的好! 再有一个问题就是,看情形,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对后宫的权利争夺的厉害,他们还是中立,两不相帮的好。紫幽也相信她的皇兄,有能力处理好这一切,不需要他们予以置喙。 只是紫幽没想到的是,上官博煜确实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事情,问题是,他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忙活后宫这些事。 他老爹宣武帝扔给他一个烂摊子,他当了皇帝,这才知道国库的库银,只剩下一千多万两,这还是户部尚书魏大人苦苦守财守了这么多,不然早就叫宣武帝挥霍一空了;各地官员贪污受贿,买官卖官,徇私枉法,**的厉害。吏治、政务、财务都需要整顿。 可以说是百废待兴,他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每天从早晨卯时,一直忙活到丑时,一天只睡二个时辰的觉。 他完全体会到了做皇帝的辛苦,忙的连用膳时间都在批阅奏折,哪有时间理会后宫他老娘和祖母,为了权力,在那拼命为他选秀? 那三十多个女人,就是这样进宫的。不过上官博煜说了,“既然想做朕的女人,就统统为朕分忧吧,现在国库空虚,不能奢侈,更不能浪费,所以,后宫一切开支都要缩减,从朕做起,俸银和用度,一律减去三分之二。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就减去三分之一吧。” 得!皇上一道圣旨,原本妃子每月三百两的俸银,降为了一百两,而且,所有用度,包括吃的、用的、穿的、戴的一律都减。 嫔妃有意见,也是敢怒不敢言,说什么?皇上都跟着节衣缩食,大臣们也是,难道就你特殊? 进宫的嫔妃苦不堪言,一些出身名门的闺秀,感觉吃的还没在娘家好,有时候,一整天,见不着荤腥,就更别提什么燕窝人参了。 有的大臣经不住女儿诉苦,在朝堂上提意见:“皇上的龙体和娘娘们的凤体贵重,哪能让皇上和娘娘如此节俭?穿的差,损坏了大燕皇室的体面,被人耻笑;吃的差,岂不损坏了皇上和娘娘们的贵体?这,这怎么可以?” 上官博煜冷冷一笑,讥讽道:“怎么就能损坏了大燕皇室的体面,被人耻笑?嫔妃们整日不出皇宫,谁耻笑她们?怎么就损坏了各位千金的贵体?朕当年瘫痪之时,吃的还赶不上她们,朕现在不也健康得很嘛?照你们这么说,这大燕大都数老百姓,不都活不下去了?你们看没看见他们吃的是什么?不能体谅百姓之苦,就不要做朕的女人,谁吃不了这个苦,说一声,朕马上让她们出宫另行婚配 。放心,都还是清白之身。” p>这番话说完,那几位提议后宫生活太过节俭的大臣闭上了嘴,则又有大臣不甘心地跳了出来,其中就有原来的吕御使,现在的吕右相。 “皇上,子嗣传承和国事一样重要,您不能因为忙碌国事,而不注意龙体,更不能不临幸后宫,耽误了延续后代。” “是啊,国事要抓紧,血脉传承也不能耽搁。皇上,您要为大燕的江山社稷着想,不能不诞育龙子啊!” “皇上,臣附议。。。。。。” 上官博煜笑得越发冷冽,“看来众位卿家还真是闲得慌,连朕没有临幸后宫嫔妃都有时间过问。那好,朕问你们,你们真的关心朕的龙体吗?” “臣等时刻担忧皇上的龙体。”大臣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睿文帝冷笑出声:“既如此,朕一天睡几个时辰的觉,你们知道吗?” 没用大臣们回答,睿文帝就接着说道:“那好,朕来告诉你们,二个时辰,有时只有一个时辰,就这,朕还嫌时间不够用。呵呵。。。。。。你们竟然要朕去临幸后宫嫔妃,你们是想累死朕吗?” “臣不敢!”吕御使仗着他是皇上的外公,斗胆回道:“皇上,国事一时半会哪能干的完?您可以慢慢来,可子嗣却不能再等,您已经二十三了!” “什么?”睿文帝这下子火了,一拍龙案呵斥道:“是兖州的灾情可以慢慢来,还是肃清那些叛逆余党可以慢慢来?你也知道,朕只有二十三,朕听了你们的话,还以为朕已经七老八十,马上就要活不起了 !是担心朕的子嗣,还是担心你们的女儿、孙女寂寞难耐?受不住,就出宫,朕早就说过不光纳后宫,是你们非要逼着朕将她们收进宫的,好,朕采纳了你们的意见,可是,你们管的也太多了吧?连朕什么时候宠幸嫔妃,你们也要干涉?这皇帝朕不做了,谁爱做谁做!” “臣不敢!”大臣们吓得一起跪倒。吕御使一张老脸红的赛过猴屁股。 外孙火人了,也是,自己是不是有些过了?谁家外公,会管着外孙和女人睡觉这样的事情? 他也知道不好,可是谁叫自己的外孙是皇上?谁叫皇上守着后宫佳丽,非要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呢? 他的女儿——太后娘娘,担心皇上儿子那方面不行,好话劝了一大堆,皇上也不听,没办法,才让他在朝堂这么启奏的,谁知,不但没起作用,还把他惹毛了。 皇上发怒了,大臣们老实了,不敢再说什么,因为皇上真要撂挑子,又有谁能挑起这副重担?宁王?人家才不傻,连睿文帝新组的内阁都不进,摆明了要远离朝政中心,享清福。 安亲王更精明,直接带着父母妻儿,游山玩水去了。 可怜的睿文帝,大年夜宴会结束后,听了他母后的苦苦哀劝:“儿子,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当和尚啊!大臣们会以为你身体不行的,今晚,就今晚,你委屈一下,挑选一位女人吧?母后求你了!” 不得已,经过思虑,翻了何若梅的绿头牌。让她和那些讨厌的女人去斗吧,斗个有皮没毛,你死我活才好。 可是又从心里膈应她、厌弃她,他又不像上官凌然,培养替身,能代替他干任何事。 深深无奈之下,用紫幽新研制出来的,可以止血的凝胶,抹在了自己的小老弟上面。这个凝胶很神奇,抹在创口上能迅速止血,并形成一层膜,伤口长好,把这层膜撕去就可以了。 这凝胶宝贵得很,不是实在不愿意接触到后宫这些女人,上官博煜也不可能这么做。那个时候,可没有避/孕套。 怕自己没有欲/望,他还用了点催情的媚香。 何若梅接到侍寝的通告,又惊又喜,竟然晕了过去 。苏醒后,乐的喜极而泣,还以为她爷爷为她说情,皇上原谅了她。 上官博煜亲自派了嬷嬷和宫女、太监侍候她沐浴,在大木桶里,放上热水,撒上花瓣,将她洗了好几遍,搓掉了好几层皮,然后抹上香膏,也不让她穿衣服,赤条条用床单一裹,就扛去了《崇德殿》的东厢房。 西厢房是他的寝宫,他是不会让这些女人玷污的。 倒霉催的何若梅,被抬进乌黑的东厢房,又是紧张,又是期待,足足等了二个时辰,困得贼死,还不敢睡,一直等到她心惊肉跳,快要绝望的时候,皇上才进来。 她不好意思光着身子行礼,只好娇嗲这声音,羞怯地说道:“皇上,请恕臣妾失礼,臣妾没穿衣服,不敢在陛下面前失仪。” “恕你无罪。”上官博煜声音听不出喜怒。 何若梅没有办法,本想裹着被子下床,可是眼珠一转,用双手掩住胸部,战战兢兢地下床行礼,这次绝对是跪着的,再也不敢行福礼了。 见她如此,上官博煜冷笑道:“双手遮住胸部干嘛?怎么?觉得朕不配看见你的身体?” “臣妾不敢!”何若梅赶紧松开了双手。 上官博煜再次嗤之以鼻,“哼!还以为你值得一看呢,也不过如此。上床吧,今天让 你知道,朕是不是废人。” 说完,没等何若梅走到床边,就一脚把她踹的倒在了**,随即分开她的双腿,一脸厌弃,毫无前兆地冲进了她的体内,不管不顾地律动起来。。。。。。 何若梅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忍无可忍,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她的嘴唇。 足足两刻钟,她除了疼痛,还尝到了屈辱的滋味,因为上官博煜连碰都不愿碰她,快到释放之时,竟然从她身体里抽出来,把那股热流,喷射在了地上。 就这还没放过她,低声喊道:“送避子汤进来。” 宫女端着汤碗进来,上官博煜冷冷地说道:“看着她喝下去,吐不出来你再出去 。” “不!”何若梅听到这,是再也忍不住了,顾不得羞耻,扑过来跪倒在地,拼命磕头,泪流满面,“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当初不该有眼无珠,说那些混账话。您原谅臣妾一次!臣妾想要孩子,想要您的孩子啊。。。。。。” “然后呢?”上官博煜突然转身,用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柔声问道:“争取做第一个生下皇子的女人,接着封后,最后成为大燕最尊贵的女人,对不对?” 何若梅震惊地愣住了,她没想到皇上竟然看透了她的心思。可是,这是大逆不道的,她死都不能承认! 就在她要摇头否认时,皇上却松开了她的下巴,然后用手绢擦擦手,嫌弃的将手绢扔在地上,嘲讽地说道:“灵魂如此肮脏,你不配做朕孩子的母亲!” 说完,不再看她,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留下何若梅,被冷冰冰,面无表情的宫女,灌下避子汤以后,哭倒在地上。后悔的几欲碰头! 早知道有这一天,当初就不会跟祖父说这些话;可是,怎么就被皇上知道了?难道是祖父告诉他的?还是府上有他的耳目? 这样的日子,要如何坚持下去?不行!得想办法让母亲进宫,让她叫父亲赶紧救我。 上官博煜从东厢房出来,就进了净房,把自己从里到外,洗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洗的全身发红,直到楚觞提醒他:“皇上,不能再洗了,再洗,皮就破了。”他这才从浴桶里出来。 为自己斟满一杯酒,又把另外一个杯子斟满了,然后碰了一下,轻声说道:“幽儿,干杯!” 一仰脖,一杯酒一干而尽,然后打开窗,眺望着南方,喃喃自语:“幽儿,我好想你!你知道吗?不,我已经没有资格想你了,因为我已经变得不干净了。幽儿,我好累啊!你不在我身边,我一天都不想呆在这冷冰冰的皇宫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回来,可我又怕你回来,我怕我没脸见你,不配站在你的身边保护你。幽儿,我该怎么办?” 大年夜,上官博煜独自一人,把自己灌了个伶仃大醉 ! 这些事,紫幽并不知道,虽然她也担心上官博煜,可是那担心很快就被孩子们的欢笑声打断了。 小莫忘第一个冲进来,扑到她的怀里喊道:“娘,娘,快去看啦,天上下了花瓣雨,好美啊!” 嗯!难道是自己的母亲来了? “你说什么?”紫幽喜出望外,抱起女儿,一个飞纵,就到了厅外。 一看,果然不假,天空落下五颜六色美丽的花朵,紫色的祥云,几乎笼罩了整个天空,母亲阿蒂尔和外婆娜米莎站在祥云上,正冉向下飘落。 “外婆、娘!”紫幽激动地大喊,眼泪一下子狂涌了出来。 真是没想到,母亲和外婆竟然会来。紫幽兴奋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带着女儿,就飞到了空中。 小莫忘开心地哈哈大笑,不但不害怕,还冲着空中大声喊道:“外婆、太外婆。。。。。。” 四人在空中相遇,紫幽献宝一样,将小莫忘递到了母亲和外婆面前,“娘、外婆,看看,这就是我的宝贝。” 阿蒂尔从紫幽手中接过和女儿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小莫忘,如同抱着当年的女儿一般,激动地眼泪夺眶而出。 亲了又亲,这才将手放在孩子的头上说道:“很好,灵力比你母亲当年要强很多。外婆再输一股灵力给你,你意沉丹田试试看?” “谢谢外婆!”小莫忘乐的心花怒放!看来修炼的好,也没有投胎投的好重要,看看,她不用像其他修炼者,早起五更,夜摄月华地勤修苦练,这灵力就来了。 小丫头连忙从阿蒂尔的怀里跳到祥云上盘腿坐好,接受外婆送给她的尊贵礼物。 娜米莎见状,笑着问道:“你不是说儿子也有灵力吗?那我就把我的灵力,送给我的重外孙吧。” 说完,抱过和上官凌然一起从后面赶上来的小莫失说道:“宝贝儿,尊外祖母就把灵力送给你吧 。” 小莫失格外懂事的挣扎着下来深施一礼,摇摇头,“谢谢尊外祖母!按理,长者赐不敢辞,可是莫失这么做,会不会损伤了尊外祖母的身体?” 灵力也是要靠修炼得来,尊外 祖母也一样,他不想亲人为他损伤身体。 娜米莎见他如此孝顺,稀罕的满脸带笑,又在他的脸上亲了好几下,这才说道:“没有关系,给你这点灵力,无损尊外祖母的身体,放心吧。宝贝,接受灵力吧。” “是。”小莫失这才和妹妹一样,盘腿坐好,意沉丹田,开始接受尊外祖母的馈赠。 满大厅的人,早就已经全部迎了出来,等候在院子里。 看到这一幕,都感到震惊不已!神啊,这哪里是随随便便能够见到的? 尤其是谢运斋和慕英毅,那个激动,简直就不是用语言能表述的。 刘氏看了心里不是滋味,夫君眼里的那股难掩的炙热和深情,她从来就没看见过。 可是,对待那个清丽绝俗,心底善良的女子,她真的嫉恨不起来,阿蒂尔真的是太美好了! 再说,丈夫就算是心里有她又怎么样?能陪在他身边的人,不始终都是她么? 刘氏这么一想,心里的酸涩,很快就消散不见了,露出真诚的微笑,和大家一起迎接远到的亲人。 四个人刚刚落地,谢运斋就冲到娜米莎面前,不管不顾地抱住了她,“莎莎。。。。。。没想到我还能看见你啊!” 话没说完,泪流满面,一个大男人,哭的稀里哗啦。 看的老将军直皱眉头,腹黑个不停。一个大男人,你哭什么?舍不得她,就留住她,要是本王的妻子,本王死活都不会放她走。 可怜的阿蒂尔,虽然很想看一眼慕英毅,可是看见刘氏站在他旁边,还是强压下自己内心的冲动,先给老将军行礼问安,然后才对着刘氏笑了 。 “见过大嫂。”刘氏行礼。 阿蒂尔连忙亲手扶起她说道:“不要叫我大嫂,叫我名字吧。谢谢你!这些年一直像亲娘一样地照顾幽儿。” 刘氏摇摇头,露出了内疚的表情,“哪有?幽儿很懂事,很多时候,都是她在关照我,我反而没有照顾好她。再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没有你,就没有我和孩子,没有了我们这一家。” 慕英毅闻言,低下了头。妻子的意思他明白,确实,如果阿蒂尔自私一点,那么他肯定就不会娶刘氏,而是娶阿蒂尔了。 可是,她的无私,却造成了他和她永世的痛苦和遗憾,就连刘氏,他时常都能感到她的不开心;他真不知道,这种无私是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 可是,无论对错,他们都没有机会重新来过了,这是他终身的憾事,他午夜梦回,经常想,要是当初他霸道一点,非要阿蒂尔嫁给他,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痛苦? 荣国府因为两位尊贵的、稀罕的亲人到来,而增添了不少祥和欢快的气氛。 花瓣雨更是让整个南疆津津乐道,对紫幽就更加崇拜! 团圆是幸福的,可以说,这个春节,是紫幽和上官凌然出生以来,最团圆、最快乐、最难忘的一个春节。 两人仰望着照亮夜空,异常绚丽的烟花,还有香气四溢,美的夺人心魄的花瓣雨,共同的心愿是:但愿年年有今天,岁岁有今朝! 。。。。。。。。。。。。。。。。。。。。。。。。。。。。。。。。。。。。。。。。。。。。。。。。。 大结局最后一章,多送的四百多字免费哦。以感谢亲们对小冰这篇文文的支持!番外同样精彩,不要错过哦! 感谢送票票的newmoon_yang亲!1317532646亲!xinlei0218亲!若爱灵魂在夜里飘荡亲!tea_cocohu亲!还有送咖啡的亲们!谢谢你们!永远爱你们!集体啵一个~ 番外 一 月有阴晴圆缺(必看) showmn3; 重生之将门嫡女,番外一月有阴晴圆缺(必看) 谢运斋最终也没能留住娜米莎。()爱睍莼璩娜米莎和阿蒂尔于上元节过后,带着紫幽、上官凌然和莫失莫忘去了印度神界,看望了摩哩女神。 谢运斋哭的像个泪人,看的老将军恨铁不成钢,在那替他上前留住娜米莎。 老将军事后对紫幽说道:“不是我说你外公,一点霸气都没有,要是我舍不下那个女人,我拼死也要留下她,谁也不能撤散我们!” 紫幽点点头,深有同感,也觉得外公太过优柔寡断了一些,在感情这件事上,有点拿不起放不下。 问了外婆娜米莎,果然,外婆这么告诉她:“从你外公的原配妻子找来,我们之间就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给了他十六年的时间,让他和他那个他不喜欢的妻子解决掉婚姻这件事,可是他一直安于现状,一直到他妻子找来南疆,闹得我们颜面尽失。我是女神,怎么能被一个凡人骂我无耻下贱?他明明不爱那个女人,也知道那个女人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可是,他为了让他父母安心,却一直不去处理,一直让他们闹到了南疆。我的名声坏了,我尚且能忍,可是你母亲因此离家出走,遇到了你爷爷和你二叔,造成了她一生的不幸,这就让我无法原谅他了。辂” “原来外婆离开外公,回到印度,不是尊外祖母逼迫的?”紫幽惊讶之余,忍不住问道。 “如果你外公能像凌然那样打动你尊外祖母,你尊外祖母又怎么可能不愿意看到她的女儿幸福?”外婆反问紫幽。 紫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确实,一个人的性格,造就了一个人的一生。就像二叔和母亲,为别人考虑太多,伤害的只能是自己嫜。 说他们错了吗?可他们明明很高尚;可是说他们对了,他们两人不幸福不说,二婶也没见得就幸福到哪去了。 紫幽能清楚地感受到二婶那种愧疚中,又带着无奈的酸楚 。 还好,她和凌然很幸福,他们彼此相爱,她真的很感激凌然,在被她一次次的拒绝后,仍然没有放弃她。 紫幽因为外婆和母亲的不幸,就格外珍惜她的幸福生活。那些天柔情似水,引得上官凌然疯狂地和她纠缠,因为怕她怀孕,影响自己的“性福”生活,这厮舔着脸跟紫幽说道:“宝贝,咱们暂且先别要孩子,等莫失莫忘长到五六岁再要,或是不要好不好?” “为什么”紫幽不解地问道。 上官凌然开始撒娇卖萌,“你看,从有了莫失莫忘,我们就不能在一起,怀胎十月,老子要憋着,只说生出来就好了,可是这两个捣蛋的小家伙,你说,我们在一起的时侯,被他们破坏了多少次?我数都数不过来了。真是气死我了!本来以为小莫忘比她哥哥可爱,可是这小丫头,你说她为什么偏偏爱在关键时刻捣乱啊!?” 紫幽扑哧笑出了声。想起自己爱捣蛋的宝贝女儿,都不知说什么好了,也着实的同情夫君。 你说儿子吧,竟然瞧不起他这个亲爹,老是说他幼稚,白天爱缠着紫幽问东问西,从不找他爹爹。 女儿倒是和父亲亲热,白天老是缠着他,叫他带着她玩飞飞,可是到了晚上,却不要他了,而是愿意缠着香喷喷的娘亲睡觉。 多少次哄睡了,可是刚刚等到他们巫山**,渐入佳境时,小丫头就会来敲门,委委屈屈地喊叫:“娘,我要和你睡,我怕怕。” 悲催的上官凌然每每被打断好事,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儿子不想要孩子,老子却一心想和自己妻子再生几个孩子。想想他半生都在为别人养孩子,他这叫一个窝火!不知被多少人骂着活王八,为了洗去这个污名,老安王发誓:一定要和自己的妻子,多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出来。 只是更让他感到上火的是,妻子和他确实和好了,也同意和他那啥了,可是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妻子就喊痛,高低不让他进去。 这岂不要活生生地憋死他?他咋这么倒霉?婚姻生活充满了曲折 。要知道哄得妻子重新接受他,就费了他不知多少心思,妻子说他脏,为了让自己干净,他几乎洗掉了不知几层皮。难道最后一关了,就攻不破了?攻不破,如何生孩子? 老安王这个郁闷!一听儿子和儿媳要随母亲回印度,而且还要呆上一段时间,心里这个急啊!思来想去,最终豁出老脸来,找了懂医的儿媳妇。 可是这样的话,要怎么才能问出口?尤其是当着儿子的面? 老安王咳了一声,鼓起勇气对小安王板着脸说道:“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要单独和你媳妇谈。” 嗯!?上官凌然震惊地瞪大凤眸看着老爹,腹黑个不停,您老啥意思?也太没节操了吧?哪有老公公要单独和儿媳妇谈事情的? “您有什么事情和幽幽要谈?我为什么不能在场?”上官凌然醋劲熏天地问道。 老安王看着儿子,满脸发紫,气的低吼道:“你母妃的病,你又不懂,你听它干嘛?” “母妃病了?”上官凌然和紫幽异口同声地问道,显然是急了。 “没看出母妃有病啊?”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这望,就是察言观色,紫幽从王妃脸上,还真没看出她有啥不妥。唇红肤白,面带微笑的样子,比和公爹打冷战的时候,不知好看多少倍。 老安王老脸红了紫,紫了红,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让紫幽猜到点什么了,于是对上官凌然使了个眼色,把夫君支出去,留下了奶娘娄嬷嬷。 老安王知道儿媳妇这是为了避嫌,于是,看了娄嬷嬷一眼,沉声喝道:“把耳朵塞上。” 娄嬷嬷以为听错了,愣在那里,直到他重复一遍,才知道自己没听错,找来棉花,堵住了耳朵。 老安王又咳了一声,然后脸红脖子粗地小声说道:“幽儿,我现在没把你看成儿媳妇,而是大夫,在问你病情,所以,你不要笑话我!” 紫幽被这有特色的老公公,逗得差不点爆笑出声,强自忍耐着,故作严肃地回道:“父王,您请说,儿臣明白。”安王又掩饰地将手放在嘴边咳了一声,这才说道:“我和你母妃想再要个孩子,不知可不可以 。” 紫幽明白老公公为啥难为情了,这个问题他着为老公公来问儿媳妇是尴尬,可是也尴尬不过之前替别人养儿女的事实。 紫幽掩饰着满脸的不自然,故作高兴地回道:“当然可以。您和母妃还未到不惑之年,当然能孕育孩子。您不用担心母妃的身体,从她来了帝都,儿臣就一直为她调理;只是以前她老是郁结在心,现在应该不会了,当然可以生育孩子啦。” “可是。。。。。。可是。。。。。。可是问题时,我们不。。。。。。不行。”安王吞吞吐吐,连羞带臊,抓耳挠腮也没说清楚。 紫幽此刻倒不害羞了,完全是一副医者面对患者的态度,认真而又严肃地问道:“怎么不行?父王,您说清楚,是母妃身体病了,还是您身体不好了?走,去您们的房间,儿臣为您们诊脉。” “你别去!”安王急的喊了起来。妻子不知道他来找儿媳妇,要是知道了,不又得和他赌气?多难为情的一件事?哪有公公婆婆就**来问儿媳妇的?太丢人啦! 安王脸色尴尬,连连摆手,“你母妃不知道我来找你,她不让,她不好意思;可是这样下去不是个事啊,每次我们。。。。。。她都疼的死去活来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公公虽然说的断断续续,可是紫幽也听明白了。要不是老公公盯着她,她还不至于难为情,可是一看到老公公那期盼的目光,她也生生红了脸,毕竟是儿媳妇不是? 紫幽为了掩饰尴尬,也咳了一声,随即说道:“父王,这件事我必须问母妃,你等一下。” 这次,安王想拦她都没来得及,人家的轻功,比他高了不止一个档次,身形一晃,人已经没影了。 上官凌然就在隔壁的厢房,一直开着门,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紫幽飘过的身影虽然快如闪电,可是他还是看见了,马上追着她过去了。 怎么回事?跟落荒而逃一般,难道父王。。。。。。这个色狼!竟然敢打幽幽的主意,老子饶不了你! 这厮想歪了。也不能怪他想歪,谁让他的老爹,曾经劣迹斑斑呢?他老爹和他可不一样,他花名在外,那是假象,而他老爹,那可是实打实的花心大萝卜一个 。 追着追着,看见紫幽到了他母妃院门前,却站住了,在那颇为为难地徘徊不停。 上官凌然就更加怀疑了,肯定是老头子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缺德事,紫幽想要告状,可又怕母妃伤心,所以,在这犹豫。 想到这,上官凌然一竿子窜到妻子面前,拉过她上上下下打量以后,用传音入密问道:“怎么了?可是老头子欺负你了?” 紫幽根本就没明白他所说的欺负是啥意思,把他推开,难为情地说道:“父王现在怎么可能欺负我?你瞎想啥呢?你不懂得,我去找母妃了,这事不能告诉你。” 听她这么说,上官凌然彻底懵了。自己冤枉老头子了!那到底是什么事?弄得一个两个都神神秘秘的? 紫幽到了王妃院子里,其实应该说是老王妃,因为她现在已经荣升为安亲王妃了。 但是因为睿文帝爱称呼她为紫阳公主,所以所有人都跟着皇上称呼她为紫阳公主。 王妃看见紫幽来了,很亲密地一把拉过她问道:“去印度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给你尊外祖母绣了条裙子,算是我这个亲家母送的礼物,实在不知道神仙还需要什么。” 紫幽露出了甜美的微笑,感激地说道:“神界确实什么都有,可是您亲手绣的衣裙,尊外祖母一定会很宝贝的。只是,娘亲别太累着自己,您现在应该好好休养身体,好尽快给我和凌然生个弟弟或是妹妹。” “你这丫头!”王妃精致的瓜子脸,登时红的如同娇艳欲滴的玫瑰花,轻轻地拍了紫幽一下,娇嗔道:“越来越淘气了,连母亲的玩笑都敢开!” “那也是娘亲和我亲啊,把我当亲女儿一样疼爱娇宠着,所以,我才敢恃宠而骄。”紫幽的小嘴甜起来,也能将人哄的晕头转向,找不到东南西北,就看你值不值得她花心思了,而王妃,无疑是她看重的人之一。 王妃听了心里感到暖融融的,伸手亲昵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舍地说道:“要是能早些回来就早些回来,娘亲会想你们的 。” “所以啊。”紫幽着急老公公刚刚说的话题,马上又接着说道:“才叫娘生个弟弟,或是妹妹,我们不在时,也可以陪着娘亲和父王。” 王妃脸色一僵,随即尴尬地说道:“都多大了?还要孩子?没得被人笑话。” “怎么会?”紫幽摇摇头,“您才多大呀?事实上女人只要有月信,就都能生孩子,还有妇女五十岁有月信,都怀孕生子的。娘,您想想,您就不想再有一个像莫失莫忘这样的小宝贝?” “怎么不想?”王妃被紫幽一番忽悠,露出了向往的神情,幽幽地回忆道:“凌儿小时候可爱的样子,现在我还记忆犹新。他也是个早慧的孩子,送他去峨眉的时候,知道要离开我,见我哭,他也想流泪,可是因为他外祖说了,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这孩子就倔强地咬住嘴唇,眼泪含在眼里,也不让它落下来,那样子看的我现在想起来还心酸不已。这么懂事的孩子,我却没能陪伴他度过童年,除了在峨眉艰苦枯燥地修炼,就是在帝都面对各种谋害,回到裴城不多的几次,却。。。。。。” 王妃说到这,满脸是泪,说不下去了。 而一起到了外面没有进来的父子两,听到这一起低下了头。上官凌然是难过,老安王伤心的同时,更多的是悔恨! 紫幽知道两人站在外面,王妃没有武功,是毫无察觉,擦擦满脸的泪水,接着说道:“幽儿,我想多要孩子,可是我没有那个命啊!凌儿都来之不易,从苏梅入府以后,就一直谋害我,我没有早产,多亏了你外公派的人保护我,孩子生下来,你父王只看了一眼,就再也没来过我的院子,我上哪再要孩子?” 安王听到这忍不住想要冲进来,却被上官凌然死死地拉住了。 安王再次看见了儿子眼中冰冷的锋芒,眼泪忍不住泉涌而出,嚅嗫着小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见父亲满脸悔恨和痛苦,上官凌然紧握住父亲的手,才松了一些。 却听见屋里传来了紫幽带着浓浓鼻音的劝慰声,“娘亲,别哭,别哭。。。。。。” 紫幽此刻也流出了眼泪,却一边给王妃擦眼泪,一边安慰她,“娘,过去不愉快的事,咱们就不要去想了,好不好?父王不是已经知错了,也在悔改吗?您看,他现在对您关心备至,处处都已您为主,咱们得容许别人改正错误不是?您那么善良,知道他失踪了,不是还催我和您儿子去救他吗?其实您早就原谅他了不是吗?再说,您一直都爱着父王吧?没有爱,他再怎么无情,也伤害不到您不是?” 王妃苦笑着点点头,“是啊,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皇宫为他举办的庆功宴上,那年我刚刚及笄,他也只有十九岁,那么年轻,却已经闻名肃北,活捉了乌维立的父亲乌图单于,迫使匈奴签下了不再来犯的条约 。那个时候,帝都好多千金小姐都想嫁给他,当然他们图的是他的地位和才貌,而我之所以会喜欢他,是因为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孤独。我想不明白,他那样的天之骄子,怎么会感到孤独呢?起先我还有点不相信,结果那天宴会以后,太后娘娘宣我进宫,就是那一次,我遇到了他。” 王妃说到这,声音变得温柔,面带些许甜蜜的羞涩,仿佛又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天她从太后娘娘宫里出来,突然心血**,没有马上乘坐宫轿出宫,而是徒步朝着宫外走去。 那时的她无忧无虑,单纯开朗,充满了青春的朝气,看见什么都觉得是美好的。 王妃柔和的声音,叙说着往事,把安王也带回到了二十多年前。 那天他正百无聊奈地准备到母后寝宫去,却突然看见一位少女,面带温暖甜美的微笑,轻盈地用手中的团扇,捕捉一只黄色的蝴蝶。 他至今还清晰地记得,姑娘当时身穿粉色撒花衫儿,白玉兰花纹月白色百折裙,只有腰间一个若隐若现的血玉佩是唯一的亮色。只她原本生得娇俏甜美,打扮得越素净越显得她皮肤细腻如玉,白里透红,真正是个清雅娇憨,楚楚动人的小人儿。 看她因为扑蝶,而累的娇喘吁吁,脸色越发白中透红,他当时怦然心动,鬼使神差地走过去,帮她捉住了那只蝴蝶,送到了她的手里。 那小人儿就是杨云裳,生的娇小玲珑,可爱活泼,一看那双清澈透亮的眼睛,就能看出她是个没有什么心机,具有亲和力的姑娘。 当时杨云裳接过蝴蝶,羞怯地说了声:“谢谢王爷!” 然后看了蝴蝶几眼,就把它放生了 。 他当时奇怪,就问道:“怎么了?你喜欢,为什么又放了它?” 杨云裳羡慕地看着翩翩飞走的蝴蝶,露出了暖阳一般的笑靥,“它渴望自由自在地飞翔,把它禁锢起来,太残忍了!我喜欢它,正是喜欢它可以无拘无束地到处飞。” 那一次,因为她的矜持,他们并没有做过多的交流,她很快就施礼告退了。 再见她,是在饭店里,店小二正要将一对卖唱的父女赶出去,她却给拦住了。递给店小二一锭约有二十两重的银元宝,满含同情地看着那一对父女说道:“让他们在这唱吧,不要赶他们出去,你瞧,他们并没有影响到你们的生意。” 掌柜的看她衣着华丽,举止端庄,忙走过来解释道:“他们穿的太破了,客人都嫌弃他们。” 杨云裳马上说道:“不是给了你们一锭银元宝吗?买两身衣服花不了这么多的银子,剩下的,就是他们在这卖唱三年给你们的抽成。你们容许他们在这卖唱三年,我会派人不定时来查,要是你们赶他们出去,不让他们在这卖唱,就把银子双倍还给我。” 他当时就觉得小姑娘心地很善良,机灵中还透着不谙世事的单纯,却并非愚蠢。 他当即就回宫跟母后提出了想娶她为妻的意思,他母后欣然应允,然后又有点为难地告诉他:“丞相大人很疼爱这个女儿,并不想把她嫁进皇室,之前母后就有这个意思,可是丞相拒绝了,而且,杨云裳这个孩子,有点太单纯了,母后怕她不适应做你的正妃,管理一个硕大的王府。” 他当时怎么回答他母后的,他已经不记得了,不过他三顾丞相府,才说服了丞相大人,同意把女儿嫁给他,他倒是急的清清楚楚。 结婚以后,两人很幸福,那段轻松愉快,快乐温馨的生活,即使后来他和苏梅结婚,生儿育女,最迷恋苏梅的时候,他也没有感觉到和杨云裳在一起的轻松愉快,还有那种来自家的温馨。 杨云裳经常会亲自下厨为他做菜、熬汤;会亲手为他做衣服,他的战袍和战靴,几乎全是妻子亲手做的。 。。。。。。。 番外 二 莫失斩妖,艳惊神界(可爱萌宝) 苏梅也会弄上一桌饭菜给他,可是他知道,苏梅所说的亲自下厨,只不过是到厨房溜上一圈,做个监督。爱睍莼璩 苏梅曾亲口跟他说过:“再也不愿意做丫鬟的活计,从小嫡母把我当做丫鬟使唤,我讨厌死了那种和奴才在一起干活的低贱感觉。” 所以,苏梅特别妒忌杨云裳的出生,终其一生,都在模仿着她由内而外散发出的高贵和娇憨。 现在想想,他就是恨极了杨云裳的时候,也没想到过休妻,虽然嘴上会说这样的话,可是他知道,那也就是过过嘴瘾而已。 紫幽听完婆母的叙说,更加同情她。忍不住再次软言慰予:“您看,您和父王本来是很相爱的一对,是因为别人的阴谋,才产生了误会。现在误会消除,就更应该珍惜余下的岁月。你们已经浪费了二十年,想想人生还有几个二十年?还不抓紧时候,去争取您们想要的幸福生活,再拖延,可就晚了,您会后悔的。辂” 王妃有点难以启齿,好一会才红着脸,小声地问道:“幽儿,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跟你说,我……” 看着老婆婆欲言又止,紫幽知道老婆婆肯定是不好意思对自己这个儿媳妇,说出她的私密之事,于是她决定先开口。 紫幽凑近她的身边,小声说道:“知道父王去找我,说了什么吗?嬲” 紫幽把安王说的事情,隐晦地说了一遍,王妃一张脸,顿时染红一片,羞恼地说道:“这人真是……真是过分!” 紫幽郑重地摇摇头,“父王当时也很不好意思,想想看,他要不是着急焦虑,能拉下脸来找我这个儿媳妇说这事吗?娘,我是您最喜欢、最亲密的亲人啊,您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 王妃想了想,红着脸点点头 。幽儿说的没错,这个儿媳妇,可以说是比女儿还要贴心、孝顺、亲密,有些话跟儿子不好说,都能跟她讲,这种事情,她没有娘亲了,姐妹和嫂子,还没有幽儿和她亲密无间,不跟这个比女儿还亲的儿媳妇说,又能和谁说? 想到这,她凑近紫幽身边,小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和你父王在一起,就会想起他和苏梅当年在我面前做出的那副恶心人的样子,一想起那些糟心事,我就会痛的不行。不是我不原谅他,而是我迈不过这个坎。我真的很疼,撕心裂肺的那种疼。” 紫幽听完婆婆的话,彻底懵了!饶是她医术很好,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是她肯定,婆婆身体没有病,因为她诊脉确定,婆母除了还有轻微的肝郁,其它情况都很不错。那么她为什么会在和安王亲热的时候,想起安王和苏梅在一起的事情呢?这肯定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了。 原谅紫幽,那时候还没有心理疾病这一说法,她会不知道王妃的病症,也属正常。 再追问王妃,才知道不要脸的苏梅为了刺激她。有一次竟然勾/引安王和她在水榭的亭子里那啥,还叫人把她叫来,特意观摩二人表演的春宫戏。 安王不知道她在,被苏梅勾的放浪形骸,一口一个宝贝心肝的叫着;现在和王妃在一起,忘情之时,还这么肉麻地喊叫着,王妃能舒服才是怪事。 弄明白病因,紫幽又问了母亲和外婆,两人都说“心病还需心药医。”紫幽没办法,只好写了封信给安王,实话实说了。 安王收到儿媳妇的信,得知妻子的病痛,是因为自己当年的背叛和荒唐而造成的,难过的几欲碰头!那样的伤害,当然会留下阴影,妻子当时心里该有多痛啊! 带着羞愧和悔恨到了王妃面前,连连扇了自己好几个耳光,泪流满面地再一次忏悔,“裳儿,对不起!我当时被魔鬼附身了,那不是我,真的,那时候苏梅给我用了**,我有时候的行为,都是不自主的。裳儿,对不起!我混蛋,我不该伤害你啊 !” 他哭,王妃也哭,最后两人抱头痛哭,哭着哭着,安王开始亲吻妻子,亲着亲着,又一次试着越过三八线,这一次成功了,因为紫幽在王妃的卧室里,点了催情的、又不太伤害身体的媚香。 老安王又按着儿媳妇的建议,做足了**,一这等到妻子的幽谷口,湿润一片,这才试着进入她的身体。 安王妃这回下面的疼痛,好了很多,只有轻微的不适。 见妻子这次不再疼痛,安王简直是喜出望外,刚要喊宝贝,可是一想儿媳妇信中提到的糗事,又改成了裳儿乖乖。 帮助婆婆迈过了心理最难过的这道坎,紫幽这才放心地和上官凌然,带着两个宝宝,随着母亲和外婆去了印度神界。 走之前慕英毅非要单独约见阿蒂尔,阿蒂尔去见了他。可面对深情凝视她的慕英毅,却极为冷淡地说道:“少将军这又是何苦?既然当初做了抉择,就不要后悔,不要再伤了另外一个人的心了。” “可是我却害了你一生!”慕英毅想到她抛下紫幽,不得已回到神界,害的紫幽童年也不幸福,心里就格外自责。 阿蒂尔摇摇头,绝美的脸上,露出了清冷的笑容,“不要这么说,更不要自责,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我现在在神界修炼,感到很平静,没有什么觉得遗憾的,所以你不要再放不下,和她二婶好好过日子吧。” 说完,微微一福,转身而去,没有丝毫留恋,更没有回头。 慕英毅一见,心碎的一片一片。 却不知道,阿蒂尔心里并不好受,只是拼命压抑着没有表现出而已。既然没有未来,那么又何必让慕英毅知道,她内心一直装着他,让他和刘氏一辈子都过得不痛快?所有的苦,她一人承担吧。 到了印度神界,摩哩女神一测小莫失的灵力,简直是喜出望外。一直以来,女神的灵力,都是传女不传男,生的男孩子,全都不带灵力,只有女孩子能遗传到母亲的异能,所以神界几乎全是女神,没有一个男人。 这样一来,女神常常有叛神的,和凡间的男子相爱,遇到好男人还行,可是她们祖孙三代都不幸福,只有紫幽嫁了个好夫君;还有弟子到了凡间,竟然还被男人骗了,真是可恼 !摩哩女神绝对是重男轻女的,莫失莫忘一到神界,她就把小莫失带在身边,充当了师傅的角色。 看的紫幽心惊肉跳,问母亲阿蒂尔:“尊外祖母不会想把小莫失留在神界吧?我决不答应!” 还真叫紫幽猜对了,摩哩女神真的想把小莫失留在神界,为此还问过小家伙:“莫失,留在神界和老祖宗一起修炼好不好?” 小莫失摇摇头,异常坚决地回道:“我要回到大燕去,我答应父皇,要回去陪他。” 没错,睿文帝动了把皇位传给他的心思,父母知道,爷爷、奶奶现在也知道,唯独没有告诉他,但是,他也知道。 因为父皇有一天搂着他,满含寂寞和伤痛地问道:“小莫失,你什么时候才能会说话,才能懂事,能和父皇交流?你知道吗?父皇一点都不喜欢这座冷冰冰的皇宫,父皇好想离开这里,去守护在你母亲的身边。没有她的地方,父皇觉得没有阳光,好冷好冷!,小莫失,父皇想把这个人人都想要的皇位传给你,可是又怕你坐在上面感到寒冷,感到孤寂;把皇位传给别人,父皇又不知道谁能担此大任,谁能给这千千万万的老百姓带来希望,父皇真的很矛盾。小莫失,儿子,宝贝,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为父皇生儿子,可是她们不配啊,她们也生不出像你这样聪明俊朗的宝贝儿!乖儿,你是父皇的骄傲,是你母亲送给父皇的、最宝贵的礼物,有了你,父皇什么都不可以不要,你知道吗?” 父皇不知道他已经能说话,也不知道他已经懂事,更不知道他看见父皇这样,心都痛了!父皇,他给予自己的爱,不比爹爹少。看见他,他就像看见了在天庭时候的自己。 所以,那时候,他就决定,要陪在父皇身边,因为爹爹、娘亲和妹妹,他们拥有彼此,可是父皇,却只有他。 摩哩女神叹了口气,看来天意难违啊!她是能预测未来的女神,如何不知道这个小家伙将来会是大燕历史上最年轻,最英明,名垂青史的明君?大燕会在他的统治下,统一四国,成为世界最强大的国家。 莫失莫忘虽然早慧,可是毕竟还是孩子,孩子吗,天性好动,尤其是两个孩子长得粉雕玉琢,特别惹人喜爱,加上有摩哩女神宠着他们,所以两个小家伙在神界成了惹祸精 。 尤其是小莫忘,把各种灵宠捉弄了个遍,就连摩哩女神座下的灵猴,尾巴都被她烧掉了一截。 玩到最后,两人觉得没啥意思,竟然商量,想到摩哩女神和尊外祖母、外祖母,还有母亲一致警告不许去的黑水潭去探险。 这时候,紫幽他们已经在神界住了约有一年零三个月了。小家伙也就二岁多,这一天,趁着摩哩女神寿诞日,四方来贺,看护他们的逸晨、逸佰和木灵,被从没见过的神、仙啊、佛啊地震惊住,稍一溜神的功夫,二个小家伙竟然偷偷去了黑水潭。 黑水潭上面有摩哩女神布下的结界,两个小家伙第一次想冲过去,被灵力弹了回来。 于是,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小莫失在前面,小莫忘双掌顶在哥哥的后背,竟然想出了齐心合力的办法,企图合二人之灵力,冲破结界。 还别说,真就成功了,二个小家伙就这样闯入了黑水潭。 黑水潭下面除了有紫幽修炼时遇到的毒蛇、巨蜥等等可怕的毒物,这回还多了两个妖怪,一个是蛇妖黑曼,还有一个是树妖绿萝。 两人在凡间祸害百姓,被摩哩女神收了,封在了黑水潭下面。 想想两个小家伙冲到潭底,会遭遇些什么事吧。 两个小家伙知道潭底有沼泽,落下时,知道运用灵力浮在水面上,可就在这时,无数条毒蛇和深潭鳄鱼,就朝着二人扑了过来。 小莫忘不但不怕,还拍手大笑,“好多蛇啊!小老头,我们取蛇胆泡酒,送给父皇做礼物好不好?” 黑水潭下的毒东西,多多少少都有点灵性,见来了两个小奶娃,本来没放在眼里,此刻听见小莫忘这么说,加上两人此刻没有把最大的力量释放出来,所以,那些毒蛇,一起昂起了脑袋,不停地吞吐着信子,仿佛在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竟然敢要吾们的胆泡酒,吾们倒要看看是你们要了吾们的胆,还是吾们吃了你们!” “到我身后来,妖怪太多了。”小莫失看见毒蛇和鳄鱼太多,忙拉着妹妹升到半空中 。 刚要发力,却听小莫忘不满地说道:“小老头,你别瞧不起人,我才不怕这些玩意,我要和你一起玩。小老头,你不要把它们烧死了,最好能活着破胆。还有那些鳄鱼,扒下鳄鱼皮,给娘亲做皮靴。” 这番话说完,不仅毒蛇朝着半空昂着脑袋直嘶嘶,就连那些鳄鱼,都气的尾巴一阵狂扫,“从哪跑来这两个还没断奶的小东西?竟然要扒吾们的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这毒蛇和鳄鱼里面,不少已经有了灵力,能发出黑色的光团,一时间,黑水潭半空黑雾弥漫,腥臭味熏人欲吐。 这要是没有灵力护体,就这有毒的气雾和光波,就能让人顷刻间丧命。 众毒物和鳄鱼,也以为两个孩子死定了,都在那等着他们落下来,好让他们饱餐一顿。 可是就在这时,一阵气浪直冲而下,将它们席卷于半空中,就看两个孩子,男孩手里拿着个怪模怪样圆环一样的东西,女娃手中拿着个牛皮袋子。 男孩手中的圆环不停地飞出一片片银光,然后就见一条条毒蛇血肉横飞,女娃张开牛皮带在那接着从蛇身里飞出来的蛇胆。 两人配合默契,竟然斩杀了无数条毒蛇,顺便还杀了两只硕大的鳄鱼。这么大的动静,最终惊动了被封印在两个深坑里的蛇妖和树妖。两人被关押在深坑里,是度日如年,寂寞孤独的都快发霉了,今天也知道是摩哩女神肉身的诞辰日,外面指不定有多热闹,可是它们却出不去看热闹,正搁那闹心、堵心,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两妖经常在一起作恶,狼狈为奸,倒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马上异口同声地狂叫了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两个孩子不知道坑里封印着两个妖怪,还以为神界有什么小菜鸟之类的徒弟,也和他们一样来探险,陷进了沼泽,或是遇到什么危险了,匆匆忙忙收拾起“漫天飞血”和牛皮带,放出灵力,杀退了一群毒物,就飞到了深坑之处。 这一看,愣住了,两个坑洞口各开了一丛蓝色曼陀罗花,妖艳夺目,芳香四溢。 莫失莫忘好奇地看着那花朵,大声问道:“你们是谁?怎么了?” 两妖怪马上带着哭腔回道:“我们是来此修炼的行者,不小心被妖怪捉到这坑里来了,他们要吃掉我们,你们快些救我们 。” 莫失莫忘对望了一眼,小莫失一如既往,酷酷地不说话,由小莫忘发言,“你以为我们是傻瓜吗?休想欺骗我们!怕你们自己就是妖怪吧?” 两妖一听,心里暗暗吃惊。听声音,这个小女娃岁数好小,可是却这么不好骗,nnd!摩哩女神座下,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这么点的弟子? 树妖眼珠一转,带着哭腔,继续欺骗道:“尊敬的女神陛下,弟子没有骗您,这是两个蓝色曼陀罗精灵,就是它们把我们捉住了。您不救我们,它们会吸食我们的精元,我们很快就会死的。” 这么一说,两个孩子有点相信了。毕竟还小,前一世留下的记忆,也只知道他们是上仙,不是凡人,至于作为上仙时,所经历的一些事,除了知道漫长的仙界生活很寂寞枯燥,也就没有其它了。 小莫忘首先问哥哥:“小老头,要不我们把他们救出来?” 小莫失警惕地摇摇头,警告地看了妹妹一眼,“不要轻易相信人!你忘了,老祖宗的天印就是蓝色的曼陀罗?这会不会是老祖宗封住妖怪的封印?” 小莫忘犹疑地眨着灵动的大眼睛问道:“可是你忘了娘亲身边的黑曼陀罗精灵阿姨们?要是这真是坏的蓝色曼陀罗精灵,在吸食修炼者的精元,我们岂不是见死不救?” “是啊,是啊。我们被精灵们吸食的快要死了。救救我们吧,求求你们!你们只要把坑洞口的蓝色曼陀罗花拔除了,我们就没事了。” “快救我们吧!”树妖也跟着哭喊:“我们精元被吸光,就要死了!” “小老头。”小莫忘有点急了,冲着小莫失嗔道:“你快决定啊!再晚了,他们精元快被吸光了。” 小莫失略一沉吟说道:“我还是怀疑他们,如果蓝色曼陀罗是精灵,为什么一直不现身?不如这样,我进去坑洞看看,你去问问娘亲这下面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娘亲和老祖宗都不让我们到这来。”小莫忘提醒哥哥:“你忘了,我们是偷着下来的?要是被娘亲和老祖宗知道,不会处罚我们吗?” 小莫失一脸严肃摇摇头,告诫妹妹:“你傻吗?忘了娘亲说过的话?宁愿犯小错被处罚,也不能因为怕担责任,而量成大错;娘亲还教导我们,遇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你看,我们来到这里,一直听见这两个修炼者在叫救命,可是他们所说的精灵却一直没有现身。如果蓝色曼陀罗是精灵,见到我们入侵他们的地盘,为什么不出来阻拦我们?这事不正常。听话,你去找娘亲,我下去查看。如果你怕挨罚,就把责任推到我身……” “胡说什么呢?”小莫忘火了,跺脚吼道:“你以为我是没担当,只会推卸责任的孬种?我相信你的推断,不过,为什么是我去问娘亲,你下去查看?我们换过来好了。” “听话!”小莫失摆出了大哥哥的架势,“你比我小,又是女孩,保护你,是我的责任!快去。” 小莫忘这回没有反驳,哥哥显然已经不耐烦了,而且,如果下面真的有修炼者等待他们救援,时间也是不等人的。 小莫忘飞速离去,小莫失则小心翼翼地分开坑洞口的蓝色曼陀罗花,跳进了坑洞里。 可是,他刚刚下去,还没站稳,就有无数根绿色的藤蔓缠住了他。随即坑洞里响起了不男不女的狂笑声,“小子,看你奶毛还没退,可是心眼倒不小,竟然不上当。既然你不放我出去,那就给我当点心吃吧。看你年纪虽小,可是灵力倒不低,吸了你的精元,说不定姥姥我就能冲破摩哩女神的封印。” 话音未落,那些藤蔓如同无数根绳索,紧紧地将小莫失缠了起来。 树妖得意洋洋地伸出长舌头,就朝着小莫失伸了过来…… 就在它的舌头,快到小莫失面前时,就见小莫失一双紫幽幽的大眼睛,变成了浅紫色,紧接着一团光束对准树妖的舌头射了出去。 “啊!”树妖发出一声惨叫,舌头已经被烧着了。 树妖疼的不停地打滚,可是更让它疼的撕心裂肺的事情,还在后面,没等它把被烧成肉干的舌头收回来,它缠在小莫***上的那些爪子,已经全部断掉了,没一根幸免,全部断了,随即和它的舌头招了同样的下场,被烧着了。 番外 三 喜 事 连 连 “啊!”树妖嘶声狂叫,疼的满地打滚,不一会现了原形——一棵比小莫失粗了好几倍的大树,几乎把整个坑洞都挤满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小莫失用穿了虎头鞋的小脚踹了它几下,然后露出了轻蔑的笑容,“原来是个树妖,这么不经打,哼!” 这边小莫失觉得妖精太怂,让他打得不过瘾,那边小莫忘跑到正在和诸神交谈的紫幽面前,急吼吼地说道:“娘,娘,哥哥去了黑水潭,黑水潭里面有两个大坑,上面开了蓝色的曼陀罗花,那底下有人叫救命,哥哥。。。。。。” “什么?”小莫忘话没说完,紫幽就窜了出去禾。 上官凌然、阿蒂尔、娜米莎一起都跟着飞了出去 。 不能不去啊,黑水潭啊!这两孩子胆子怎么这么大啊,那底下什么玩意没有!小莫失再厉害,也还是孩子,孩子啊! 几个人一起赶往黑水潭下面一看,都被惊呆了!小莫失双手抓住一条比小孩身子还粗的、大蛇的尾巴,站在坑洞口,正在费力地朝上拉。 “天啊!那是蛇妖。”阿蒂尔失声尖叫,和紫幽一起到了小莫***边妲。 “宝贝!它死了吗?”紫幽正要向蛇妖发出灵力,就听小莫失说道:“娘,我把它杀了。靠!什么蛇妖啊,一点都不经折腾,被我一下子就把脑袋震碎了。” “小老头,你怎么这么不讲义气?我就离开这么一小会,你就只顾自己玩,不顾我了,也不留个妖怪给我玩玩,怎么能两个都灭了?”小莫忘急的直跳,小嘴噘的能挂住个油瓶。 因为她已经看见两位护法,从旁边那个坑里,拖出了一棵大树,还在那感叹:“小公子也太厉害了!竟然一个人,杀了两个妖怪。” 可恶的小老头!两个妖怪,怎么就不能留一个给自己玩玩? 紫幽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女儿,忍不住问道:“儿子,你怎么不把蛇妖烧成灰,非要拖出来啊?” “我要他的内胆和内丹,给我父皇泡酒。”小莫失露出了和上官凌然一模一样邪魅的笑容,看得紫幽心里一阵柔软。 再看看女儿看着大蛇,委屈的眼睛发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自己这一对宝贝,还真是活宝!竟然把杀妖降魔这么危险的事情,当着游戏玩了。 上官凌然本来听儿子要用蛇妖的内胆和内丹给上官博煜泡酒,就已经吃醋了,现在再看女儿被他气哭了,马上过来抱起女儿,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开始哄劝宝贝女儿,“乖!宝贝不哭,等爹爹领你去捉妖,咱们不带小老头去。” “爹爹。。。。。。”上官凌然不哄还好,这一哄,坏了!小莫忘反而哭了起来,“小老头骗人,说是叫我去问娘亲,他去查看坑洞里有没有妖怪,然后就把它们杀了,不等我一起玩。唔。。。。。。” “小莫忘 。”就在这时听到消息,和众位神仙、佛、菩萨一起下来的摩哩女神驾云走过来笑道:“喜欢捉妖还不容易?留在神界,老祖宗天天带你去捉妖。” 摩哩女神见不能留住小莫失,又打起了小莫忘的主意。 可是小莫忘一听,马上擦擦眼泪回道:“不要,我要和娘亲、爹爹,还有小老头在一起。” 其他几位神仙一见,看着有点失望的摩哩女神,深有同感地摇摇头。 收一个好徒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眼前这两个孩子,一看就是几十万年都难以遇到的、天赋、骨骼齐佳的孩童,将来的修为一定很高。 今天既然是摩哩女神的寿诞,来的各路神仙,各方神佛不在少数,莫失莫忘想不成名都难。 不过两个小家伙拒绝了好多神仙、佛、菩萨想要收他们为徒的好意,还是在快到春节的时候,跟随父母回了南疆。 没想到阔别南疆一年多,竟然添了许多喜事。嫁给谢云峰的诗韵,在他们回去的第四天,生了重达八斤四两的大胖儿子,把个谢云峰乐的,眼泪簌簌往下掉,“儿子,儿子,我有儿子了!” 而他们的母妃和文楚妍,一个怀孕已经六个多月了,一个也有了四个多月的身孕。 老安王乐的,整天像个跟屁虫一样,围着妻子打转,恨不能上天摘月亮送给妻子! 三皇子和文楚妍这一对冤家,也很有意思。文楚妍从奴隶到将军,把三皇子压得死死的,特别是文楚妍怀孕以后,反应很重,三皇子竟然亲自下厨为她做好吃的。 文楚妍和刘蕊雪,在紫幽的帮助下,开了个女子化妆品店。刘蕊雪负责研发产品,文楚妍负责销售,三皇子负责管理,三人配合默契,生意经营的十分火爆。 不仅如此,墨韵也在逸晨的狂热追求下,和他成了一对恋人。 水韵则和容云鹤成了一对,这一对让紫幽有些意外,因为容云鹤和水韵一开始经常吵架,跟一对冤家一样 。难道真的应了欢喜冤家这句话?紫幽笑着摇头。 然后忍不住逗弄海韵,“海韵啊,你看看,比你大的,有了着落,就连比你小的水韵 ,都知道找女婿了,怎么就你还无动于衷?给你们创造机会了,这次去印度,我只把火灵、木灵、土灵和韦沙利它们带走了,就是让你们赶紧找对象。看看,其她的姑娘都明白,怎么就你没动静?” 海韵俏脸泛红,不好意思地娇嗔,“公主就会拿奴婢寻开心!奴婢这辈子,就跟着小姐,不嫁人啦!” “得了吧!”海韵刚刚说完,水韵就揭发道:“海韵姐要是一辈子不嫁人,那卫将军不得去做和尚?” “你胡说八道!死丫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海韵羞得跑过去就要收拾水韵。 水韵赶紧跑到紫幽身边求救,“公主救奴婢啊,奴婢不敢欺瞒公主,定远将军已经跟海韵姐求婚啦。” 嗯!?紫幽一把抓住扑过来的海韵问道:“是卫明超吗?” 海韵被她抓住,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紫幽闻言,马上兴奋地说道:“那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虽然结过一次婚,可是他妻子怀孕之时,听说他在南疆遇害,结果早产,一尸两命,他没有再娶,也没听说他有小妾和通房,这样,我给你仔细问问,要想求娶我的丫头,必须做到一心一意,否则免谈!” 海韵脸色一下子黯淡了下来,随即摇摇头,“奴婢不想嫁,奴婢就想跟着公主。” “为什么?”紫幽不解地问道:“是你没看上人家?还是怕他位高权重,将来会三妻四妾?还是。。。。。。” 海韵闻言,秀气的双眉紧锁,有些为难地欲言又止。 紫幽见状,慵懒地挥挥手,“水韵,带着姑娘们去准备‘观音市’(三月街)的祭品吧。” “是,公主。”水韵带着丫鬟们退下。 紫幽倚在黄花梨木得玫瑰椅上,慵懒地问道:“好了,你好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我告诉你,海韵,我从来就没把你们四韵当奴才,你们和我的姐妹差不多,不管发生什么事,别忘了,有我做你们的后盾。” 海韵一听,感动的眼泪都汪在了眼里。这就是她们的主子,只要你对她忠心耿耿,她就像对待亲人一样,会豁出命来帮你。 海韵好像看到了希望,没有再做隐瞒,小声说道:“他人是不错,去年‘观音街’,奴婢被一个小部落的土司盯上了,差不点被抢走,是他救了奴婢,奴婢为了感激他,为他做了件战袍,这以后我们又见过几次面,然后他就。。。。。。他就说,说喜欢奴婢。可是。。。。。。可是他母亲,母亲嫌弃奴婢是个丫鬟,有一天约奴婢见了一面,告诉奴婢,奴婢这样的身份,要想嫁给他做妻子是不可能的,做个贵妾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要是愿意做妾,她可以考虑,要是不愿意,就趁早离开她的儿子,她儿子已经和知府的嫡女议亲了。奴婢一听,就没再搭理他。小姐,奴婢绝不给人做妾,也绝不和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紫幽听了,两道秀气的笼烟眉,拧的紧紧的,目光变得冷冽,显然已经动怒了。 她本来就极为护短,更何况四韵是跟着她一起长大,陪着她风风雨雨,一路走来,感情自是与别人不同。而且,她早就说过:“不管是谁,想娶我的人,首先就要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做不到,就不要来跟我提亲。” 定下这个规矩,王府一些管家,还有一般商贩之家都来提过亲,求娶过四韵,可是都被她拒绝了。 管家的儿子,基本上也都是王府的奴才,将来充其量也还是做到管家;而那些商贩,无非是看着四韵出色,而且又是她的丫鬟,想和王府攀上关系而已。 她希望她们都能嫁给侍卫或是军队的将士,一来知根知底,二来,一旦她们受了委屈,她也好出面为她们讨还公道,第三,主要是这些侍卫和将士,前途一片光明,只要好好表现,都能当武官。 卫明超的父亲,原来只是个七品县令,还是因为卫明超立功,升任从三品的定远将军,才把他父亲调到南疆,做了个从六品的土州同,品级还没有海韵高,竟然敢瞧不起她;知府怎么了?知府只不过才是从四品的官员。如此看轻她的人,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婶不可忍! 紫幽抿了一口茶,慵懒的冷笑,“你没告诉她,你是本宫身边正五品的女官,早就消了奴籍?” “告诉她干嘛?”海韵不屑地摇摇头,“这种人,给奴婢做婆母都不够格 !” “真不假!”紫幽气的讲茶碗狠狠地顿在了桌子上,“不是看在卫明超的份上,谁认识她老几?海韵,你等着,我给你出这口恶气,我非得逼得她后悔莫及!” 第三天,紫幽就为四韵升了官,诗韵升为了正三品掌事嬷嬷,兰草为正四品礼教司仪,其她三韵都为从四品凤仪女官。 本来这个官职,只有皇后、太后、皇贵妃的贴身宫女,才可以授予的,可是紫幽这个公主的品级,和皇后同等,睿文帝说了:“紫阳公主领皇后品级,见到任何人都不用行礼。” 所以,她授予三位姑娘这样的官职,任谁也说不出什么来。 接着 ,紫幽就对外宣布:“本宫身边最信任、最看重的丫头,除了海韵和兰草,其她已经全部名花有主。你们有谁看中了海韵和兰草,可以到我这来提亲。要是提亲的人多,就来个比试招亲,谁最优秀,本宫就把她们许配给谁。本宫给她们的嫁妆是——每人五千两白银。” 五千两白银不是小数,就是卫明超的嫡姐嫁人,也才赔了二千两银子的嫁妆。这还是卫明超帮着出了一千两银子,否则,以他母亲的抠门,给一千两银子就不错了。 他母亲许氏听了,当即就后悔了。五千两银子的嫁妆,加上从四品女官每月六十两银子,八十石禄米,这媳妇娶来家,可是赚着了。这死丫头!怎么不告诉我她是女官呢? 可又一想,她现在已经和知府千金议亲了,再要反悔,大儿子和夫君都在知府手下谋生活,岂不会被知府刁难? 对,没什么可后悔的,反正这个儿子又不是。。。。。。 可是,她为了推卸责任,却对卫明超抱怨道:“这海韵是什么人啊?这都跟你好上了,怎么还跟公主说她没有相好的,还要比试招亲?这不是水性杨花,见异思迁吗?” 卫明超还不知道自己母亲已经找过海韵,觉得海韵突然之间就对他冷淡了,想想自己是个死过老婆的鳏夫,海韵嫁过来不但是做继室的,还要以妾礼祭拜前妻,确实太委屈了 ! 她长得那么漂亮,有是公主一手**出来了,不但会点武功,还会算账、治病,可谓是文武全才,就是嫁一个青年才俊,也是绰绰有余的。 想到这,不由长长地叹口气。可想想两人交往过程中的点点滴滴,姑娘明明对他有意,怎么会突然有变的呢? 卫明超心里千百般的割舍不下,于是跟张伟老爹——张将军请了个假,离开军营,跑到王府来找海韵了。 紫幽一听若云来禀告:“公主,定远将军来找海韵姐。” 紫幽马上对海韵说道:“你别出去见他。” 随即吩咐若云:“把他带到前院客厅,我去见见他。” 紫幽没让海韵去见他,主要是想探探卫明超是不是和他母亲有一样的想法,要是有,凭他再优秀,她也不会把海韵托付给他;如果卫明超没有像他母亲那样瞧不起海韵的身份,对海韵确实是一心一意的,那她也要看看,此人对父母是不是太过愚孝,要是什么都听他母亲的,那她也不能把海韵嫁给他。 看他母亲那个人,可不是个好相与的,要是儿子什么听母亲的,那么儿媳妇就要受委屈了。她可不想她的丫头们,婚后生活不幸福。 卫明超一听紫幽要见他,顿时就有点紧张。当年云梦山比武,他可是公主的手下败将,对公主,他是又敬又怕。 在客厅里等了足足有三刻钟,紫幽也没到,卫明超有点急了。 想想也能知道,公主这是故意在晾他,如果不是,海韵最起码应该来看看他,海韵也没来,那就说明,这主仆二人对他不满意。 为啥不满意?难道真的因为他结过一次婚? 卫明超忐忑不安,在客厅跟个走马灯一样,来回转圈。 紫幽姗姗来迟,看见他失去了以往的沉稳,不由挑挑眉,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哼!想娶我的丫头,哪有那么容易? “微臣见过公主,公主金安 !”卫明超单膝下跪行军礼。 紫幽坐在那里,慵懒品茶,足足等一盏茶品完,才叫起。 余光顺便还打量了一下海韵,见她偷偷看着卫明超,满脸不忍,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被人家老娘气得要死,自己替她出气,才刚开始,小丫头就心疼情郎了,这那行? 紫幽故意板着脸,冷冷地说道:“你干嘛要见海韵?不知道她现在正要比试招亲,处于**时期?你这么私下见她,对她的名誉造成不好的影响,你能负责吗?” “微臣愿意负责!”卫明超斩钉截铁地回道。 “你愿意?”紫幽仍然冷冷地带着轻讽说道:“可是本宫听你母亲说,嫌弃我们海韵是个奴婢,只配给你做个贵妾,已经为你和知府的女儿议亲了,还警告我们海韵,如果不愿与你为妾,就离开你。你母亲还真是有意思!一个从六品小官的夫人,竟敢看不起本宫身边的从四品女官,卫明超,令堂如此侮辱王府的女官,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宫定然不饶!你还想求娶海韵,本宫看你还是回去吧,本宫才不会让自己亲人一样的海韵,有一个势利的老婆婆!” 这话说得很重,卫明超当即就脸红了,随即不敢置信地问道:“公主殿下这是从哪听说母亲如此侮辱海韵姑娘的?微臣怎么不知道?” “怎么?”紫幽狠狠地一拍桌子,“难道本宫还会冤枉她不成?你连自己母亲欺负了海韵都不知道,本宫如何敢把她嫁给你?将来你在军中,你母亲在府里,岂不要百般为难海韵?卫明超,你的求婚不够资格,不能参加比试招亲,还是听从母命,准备迎娶知府女儿吧。” “公主,不 要啊!”卫明超急的俊脸更红了,鼻尖冒汗,一个劲磕头哀求,“公主,微臣对海韵姑娘一片真心,可昭日月!从来没有想过迎娶别的女子,也没想到要三妻四妾。母亲所做之事,微臣真的不知道,微臣这就回去问问,如果母亲真的侮辱了海韵姑娘,微臣愿意替母亲道歉!只是微臣请求公主,给微臣个机会,让微臣向您和海韵姑娘证明微臣的才能和真情!微臣真要能迎娶海韵姑娘为妻,决不让她受委屈就是!” “好 !”紫幽对卫明超一直很赏识,觉得他也不会是个目光见识短浅之人;又见海韵在那心疼的将手帕都拧成了麻花,显见对他已经有了感情,她当然不会去撤散有情人,但是也必须给他母亲一个教训。 敢欺负她的人,真当她脾气好的会任人放肆不成? 紫幽毫不隐晦地说道:“把自己府里的麻烦解决好,本宫就同意你参加比试招亲。你好好准备,比试可不单单只有武功。” “是,微臣遵命!”卫明超深深地看了海韵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紫幽看着忐忑不安的海韵,忍不住笑着摇摇头取笑她,“别心疼了,去送送他吧” 海韵顾不得害羞,跑出去追上了卫明超,把他带到了水榭里。 卫明超一看她追出来,心里暗暗高兴,责怪而又心疼地看着她问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拒绝我的吗?” 海韵点点头,委屈的眼圈泛红。她都没敢把卫明超母亲——许夫人当时说的难听话,全部告诉她的小姐,不然,卫明超今天更要挨训。 卫明超见状,小声说道:“傻丫头!你怎么不相信我啊?我对你的心,你难道还不明白?这话是听别人说的,还是母亲亲口对你讲的?” “你母亲亲口说的。”海韵想起当时所受的屈辱,眼泪都含在了眼里。把许夫人说的话叙说了一遍,然后再次小声说道:“当时我问她,‘这是您儿子的意思吗?还是您的意思?您母亲说,‘当然是我儿的意思。他可怜你,不忍亲口告诉你,所以才要我找你,表明意思的。你也不想想,你一个丫鬟,能和人家官宦家的千金小姐比吗?你要有自知之明!’这些话我都不没敢告诉小姐,想问你,我又害怕;如果真是你的意思,我该怎么办?就算不是你的意思,这么做,岂不会破坏了你们母子的感情?”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rottensherry亲!么么,爱你们!海韵和卫明超是我比较喜欢的配角,所以着墨会多一些,因为还要引起其它的枝节,耐心看下去,一样精彩! 番外 四 好 事 多 磨(一) 海韵话没说完,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滚下了白皙如瓷的脸庞 。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小丫头本来长得就很美丽,一双娇媚的丹凤眼,白皙嫩滑的肌肤,小巧的鼻子,最美的就是嘴唇,形状优美,稍稍有点厚,总给人一种欲语还休的感觉。 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绣芙蓉的长褙子,里面衬了一件广袖月白色长裙,下面是一条银纹绣百蝶度花裙,梳着芙蓉归云髻,插了一根白银镶嵌珍珠的步摇。脸上的泪痕未干,看上去楚楚可怜,整个人如同是雨后的芙蓉一般,娇艳欲滴,却又飘摇不定,惹人怜惜! 比那个胡知府的花痴女儿,不知高强多少倍。那个胡小姐,本来听说嫁给他是做继室,他又是从三品的定远将军,以为他是个中年人,还不愿意,可是待看见他长得英俊挺拨,年纪又不大,马上就同意议亲了。这样浅薄无知的女人,他才不要! 卫明超心疼的难受,赶紧掏出一块白色的麒麟玉佩,放进了海韵的手里,深情地说道:“你放心,我非你不娶!别说是知府的女儿,就是皇上的女儿,我也不要,我只要你。禾” 海韵一听高兴了,绽放出一个娇羞妩媚的笑容,“谁不放心了?” 说完,握紧玉佩,转身就走。小姑娘到底害羞了,不过回到自己房间,拿着玉佩翻来覆去地看着,脸上笑容甜蜜的不行妲。 同一房间的墨韵看了,一把抢过玉佩取笑道:“哟!偷看未来夫君的信物?我瞧瞧是什么好东西。” 海韵一下子就急了,如同宝贝被抢了一样,惊慌失措地说道:“你别玩了,别把玉佩摔了,快给我!” 墨韵见她很少像现在这样在乎一样东西,赶紧把玉佩还给了她问道:“是卫将军送给你的?” 海韵羞涩的点点头,“是的。墨韵姐,姐夫也给你信物了吗?” 墨韵闻言,满脸幸福地说道:“嗯,他是孤儿,没有祖传的东西,于是特意跑去‘随心索玉’给我打了个坠子,喽,就是这个。” 墨韵边说,边从脖子里取下一个金链系着的翡翠观音,递给了海韵,接着满脸幸福地说道:“这个坠子花了两千两银子,把我心疼坏了!你要知道,他没有什么家底,攒点银子哪里那么容易?这也就是王爷和王妃大方,不然他能这么富有?” 王爷和王妃是指上官凌然和紫幽,原来的安王和安王妃,他们背地里叫做老王爷,老王妃,当面则叫上官凌然和紫幽为公主和驸马,以便区分 。 海韵听了,羡慕地说道:“真好!你结婚后,不用受老婆婆刁难。墨韵姐,我好担心将军母亲不喜欢我,处处为难我。” “她敢!”墨韵狠狠地一拍手,“我们大将军府出来的人,岂能让人欺负了?海韵,拿出你公主贴身女官的气势来,还能怕了她们?老婆婆怎么了?老婆婆也得讲理,不讲理你照样收拾她,别忘了,我们有两个王府在后面做后盾,你怕她干啥?当然了,你只要不摆出你是王妃的人,无理欺负她就是了。” “那是自然,我代表的是安王府、荣王府,当然不会落人话柄就是。”海韵点点头,心里安定了不少。 就是,她有啥好怕的,身后站着公主这样仗义的主子,就是天塌下来,主子也不会不管她的。 其实海韵本来挺厉害,一般人还真是欺负不了她;这次在许夫人说了那些话以后,她也没有示弱,而是冷冷一笑说道:“我从没主动找过你儿子,都是他来找的我。我的一举一动,你无权过问!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吧。他不来找我,我绝不会去找他!” 说完,昂首挺胸骄傲地离开了将军府。 可是现在想想,不能因为许氏的势利,她就真的离开卫明超不是?那个男人又没有对不起她。但是,如果两人真的走到一起,成为夫妻,那个许夫人就是她的婆母,她总不能忤逆她吧? 这么一想,她才无法淡定了。可是现在叫墨韵这么一说,她有信心多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她是谁?紫阳公主的心腹女官,还能被一点困难吓倒了? 再说卫明超回到府里,先跟他老爹说了和海韵的亲事,然后又把他母亲做的事情跟他老爹叙述了一遍,最后极为认真肯定地说道:“我非海韵不娶!现在跟你们说一声,你们同意不同意都无用!” 要说卫明超还真是他家的异类,没有被父母培养成和他兄弟姐妹一样的目光短浅之人。 此刻他的哥哥,一位没有品级的盐茶大使,竟然摆出兄长的样子来训斥他,“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姻大事,哪能由你自己做主?海韵你可以娶,但是知府大人的千金,你同样得娶 。我和爹爹都在知府大人手下谋生活,你要知道,县官不如现管,公主她高高在上,还能事事关照我和爹爹这样的小官?知府大人要是因为你不娶他的女儿,给我们小鞋穿,我们该怎么办?要是公主要你娶海韵那个丫鬟也行,你叫她给我们升官,或是把知府大人调离。不然怎么办?知府大人的小姐看上你了,非要嫁给你,你说怎么办吧!” 是啊。”他老爹竟然同意了他哥哥的观点,附和着说道:“海韵再得公主重视,也只是个奴婢,在公主身边做事,公主还能高看她一眼,离开公主身边,你以为公主还能一直记得她?海韵再好,一个孤儿,没有家世,一点都帮不上我们;而胡小姐就不一样了,她爹现在是知府,将来还有可能是尚书、丞相。” 卫明超怒极而笑,“我是娶媳妇,不是给你们找保护伞。我喜欢的是海韵这个人,她有没有家世没有关系,我一个男人,靠自己本事杀敌立功,不需要女人为我拉关系;相反,你们自己有本事,没有错处被胡知府抓住,我就不信,他能一手遮天,别忘了,南疆这里荣王爷是主子,在帝都,还有皇上。” “愚蠢!”就在这时,他老娘推门进来了。 这位九品芝麻官的庶女,因为能成功嫁给一位七品县令为正妻,所以,被全家认为是嫁得最成功,也是最聪明的一位。 这位最聪明的夫人,因为卫明超小时候爱武学,整天舞刀弄枪,不知挨了她多少棍棒,天天被骂着没出息,结果,反而成了他们卫府最大的官。 为此,这位聪明的夫人,又把功劳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逢人就说:“棍棒底下出孝子啊!看看超儿被我教育的多好,就因为我一直鞭策他,他才成了将军。” 因为小时候天天挨母亲胖揍,导致卫明超十五岁就参了军,直到现在看见他的这位母老虎老娘,还有点肝颤! 要说他老娘长得还真是不耐,卫明超五官和她有点像,但是那气质真是令人不敢恭维,怎么看,怎么不像高贵端庄的官夫人,而像满身铜臭味的刁蛮老板娘。 说话声音也很尖刻,有点刺耳,“我问你,你的从三品定远将军,是因为那个海韵得来的吗?” “不是啊 !”卫明超不明所以地回道:“我升为定远将军,是因为我作战勇猛,善于带兵。()慕将军和安亲王爷(上官凌然)可不讲究什么裙带关系,他们讲究的是真才实学,你不能带兵打仗,能让你坐在将军的位置上吗?” “还是啊!”许氏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支着大牙冷笑,“既然娶她帮不上你什么忙,你自己有本事,那你何不娶了胡小姐?那样最起码对你爹和大哥有利不是?我们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一下,怎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卫明超被他老娘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全身哆嗦,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 他已经很够意思了,因为王爷赐给他的将军府,比他家的府邸要大,他一家要搬进将军府,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要他的俸银,他除了留下一些作为零花和交际应酬,也都上交了,这一大家子,几乎都是他在养活,他们还不放过他,竟然还要用他的婚姻,用他一辈子的幸福,来为他们谋取最大的利益。他们怎么可以如此自私!? 卫明超转身就走,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我的婚姻,由不得你们摆布,如果你们嫌弃在将军府住不习惯,就搬回去吧。” 卫明超第一次在他们面前这么强势,他的父母和大哥有点懵了! 待反应过来,他老娘第一个咬牙切齿地骂道:“孽子!孽子!” 他大哥则故作正义凛然的样子,将卫明超是好一顿贬低,“什么玩意!如此不孝,竟然还能升官,娘,咱们应该告他一状,就告他忤逆不孝,我就不信,荣亲王还会留着他。” “不可!”他老爹连忙拦阻,可是并非为了卫明超,而是为了他们自己,“你弟弟如果什么都不是,那谁还认识咱们?说到底还不是我们沾了他的光?” 许氏闻言点点头,然后露出了一丝恶毒的坏笑,招招手,将夫君和大儿子叫到跟前,这么、那么的交代了一番。 几天后,大理街市到处流传着海韵依仗自己是紫阳公主贴身宫女,逼着定远将军和胡知府女儿退婚,迎娶她的谣言。 紫幽和海韵当然也听到了 。一边着手安排兰草和海韵的比试招亲,一边派火灵调查,是什么人传出这个谣言的。 很快,火灵回来禀告:“是卫将军的哥哥,买通了几个饭店和茶馆说书的,散播的谣言。” 紫幽露出了鄙视的笑容,真有不怕死的,竟然敢太岁头上动土。 “若雪,请二叔过来一趟。”紫幽冷冷地吩咐道。 海韵见状,连忙施礼回道:“公主,这件事用不着您亲自动手,交给定远将军去处理吧,如果他处理不好,奴婢也就不用嫁给他了。不能为奴婢遮风挡雨,这样的人,奴婢也看不上。” “可说你仗势欺人,就等于在骂我。”紫幽冷冷的笑道:“到了今天,我要是被这样一些小人欺负了,我就不用活了。” “那就交给奴婢来处理。”海韵一双瑰丽的丹凤眼,波光潋滟,不时闪过一道锋芒,“事关公主和奴婢的名誉,奴婢不出来澄清怎么行?公主,事情自然是因为奴婢而起,那就让奴婢来解决吧?” “好吧。”紫幽点点头,对火灵说道:“你和海韵一起去处理这件事。” “是,主人。”火灵走到了海韵面前。 海韵马上对她说道:“你也发出消息,三天后,我和兰草在民族村举办擂台赛,比试招亲,从现在起开始报名。另外,到军营通知一声,军人优先考虑。” 火灵一听乐了,露出了艳阳一般明媚的笑容,“知道了,我这就去。” 火灵在紫幽回到帝都之时,一直留在南疆,将士们几乎都知道它是精灵;但是老百姓并不知道,都以为它哪位官员的千金小姐,对它印象特别好。 五个精灵,老大金灵清丽冷艳;老二水灵妖冶魅惑;老三火灵艳丽火辣;老四土灵娇俏灵动,老五土灵娇憨可爱,各有特色。 无疑,火灵的性格,更接近当地少数民族姑娘们的热情开朗。 就连当地不少名门贵族的小姐,都是它的朋友。 它要把海韵和兰草设擂台比试招亲的消息传出去,简直太容易了 。 很快大理街市就都开始疯传这件事了,于是就有人问:“既然海韵姑娘要比试招亲,又怎么说人家仗势欺人,逼着定远将军和胡小姐退亲,而迎娶她?” “就是,这谁造的谣?诬陷紫阳公主和她的女官?” “就说嘛,紫阳公主为人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干出纵容下人逼婚的事情吗!” “。。。。。。” 如此一来,之前卫明超哥哥——卫明峰散播的谣言不攻自破。 而卫明超此时却已经烦躁气愤到了极点。 烦躁是因为火灵就在刚刚来到军营,跑到将士们操练的训练场上,竟然登高大呼:“将士们,通知你们一个好消息,紫阳公主身边两个才貌出众,美丽贤惠的女官——海韵和兰草,三天后在民族村,举行擂台赛,比试招亲,这个比试吗,就是说,不光比舞,还要比试别的,至于是啥,我也不知道。不过有个条件对你们来说,特别有利,那就是——军人优先!” “哇!”军营登时沸腾了。。。。。。 兰草一般在王府里管事不怎么出来,可是海韵却经常跟在紫幽身边,将士们不少人见过她,对她的容貌向来津津乐道:“不愧是公主身边的人,个个长得跟仙子似的。” 现在一听仙子要招亲,而且他们人人都有机会竞争,能不热血沸腾才怪。 可是卫明超率领的五千将士听了以后,不舒服了!干嘛?因为都知道他们将军喜欢海韵姑娘,可是现在海韵姑娘却不一定花落他们将军府上了,这让他们如何能接受? 可是,这件事也不能怨海韵姑娘无情,主要是他们将军的家人做得太过分了! “将军,你的家人,您不能再纵容他们了。”卫明超的副将张伟说道:“这中伤公主和她的女官,都够问罪的啦。” “我知道,我已经让他们搬离将军府了。”卫明超皱着眉头回答:“可是他们把原来的院子卖了,现在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 他的一家人还真是极品,搬到他这里来住,就把他们自己的三进院子卖了,卖的银子,他居然一分没看到。 张伟气愤地说道:“你干脆还是找世子殿下(慕英毅)请求把他们调离南疆好了,这样的家人,还是家人吗?豺狼还差不多!因为你不是他们亲儿子,恨不能把你榨干!” “哼!”卫明超冷笑,“他们越这样,我就越不如他们的意。” 没有错,卫明超在他家人造谣开始,就派人到他出生的家乡调查过了。 本来海韵听说了他的身世以后,就曾对他说过:“听你说来,你母亲对你还真是严苛,现在你府上已经数你官职最大,怎么还如此对你?不是应该以你为骄傲吗?这里面不会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吧?例如:你不是你母亲的孩子,是你父亲和别人生的?” 他当时还笑着说:“你想象力真丰富,是不是在王府当差,见惯了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才会这么猜测的?” 可是,直到散布海韵和他的流言,他才觉得不对劲,哪有家人不盼着自己亲人好,而想法设法破坏的?一调查,他这才知道,他的亲娘,不是许氏,而是许氏的妹妹。 当年他父亲考上进士,虽然是倒数第二名,可是在他们那里,也算是凤毛麟角了。 他外祖当时是他们家乡的一位九品巡检,九品小官,还一妻两妾,两位小妾,二姨娘生了许氏,而生了卫明超的那位许小姐则是巡检夫人所生的嫡女。 这位嫡女本来也看中了年轻有为的卫县令,议亲的是她,定亲的也是她,奈何她没有姐姐的厚颜无耻,先下手为强,和卫县令睡到一起去了。 许巡检无可奈何,只好将老大庶女嫁给了县令,将嫡女和她调换,嫁给了从七品的州判。也是这位嫡女命苦,嫁给州判不到二年,州判竟然得病死了,嫡女成了寡妇。 这位嫡女就是卫明超的亲娘,以下叫她为小许氏。小许氏年纪轻轻守寡,长得又比许氏漂亮,卫县令因为同情和愧疚,会偷偷地接 济寡妇小姨子一二,一来二去,两人竟然有了私情,很快就怀上了卫明超 。 这样一来,卫明超老爹只好和许氏摊牌,许氏想了想,竟然不哭不闹,跟卫县令说道:“不能将二妹接进府,抬为平妻。您想想,要是让别人知道,您和自己寡居的小姨子有了私情,还未婚先孕,您还能升官吗?对您的名声可不好!” 卫县令思来想去也觉得有点不妥,于是忍不住问道:“那怎么办?二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不能不管她呀!” 许氏故意柔声说道:“谁叫老爷您不管她了?就是您舍得,妾身也舍不得,她毕竟是妾身的妹妹。这样吧,把她接进府来,由妾身照顾着,孩子生下以后,就说妾身生的是双胞胎,反正妾身和妹妹怀孕的时间差不多,这样一来,谁都不会怀疑,还能给孩子一个嫡子的身份,等将来老爷您升官,到了一处没人知道咱们根底的地方,再把妹妹抬为平妻,这样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老爷,您说这法子可好?” “好!”卫县令也觉得这方法甚好,还连连夸奖妻子,“爷还以为夫人会生气,容不下她,没想到你如此贤惠,老爷我有你们这一对姐妹花,就是给个神仙都不换!哈哈。。。。。。” 听见卫县令这么说,许氏指甲都抠进了肉里,在心里将她的嫡妹诅咒了n遍:贱人!竟然敢勾/引自己的姐夫,想做县令老爷的平妻,你做梦!先容忍你几个月,等到你生孩子之时,给你来个一尸两命,看你还敢勾/引别人的老公! 小许氏被接进县令府上,是忐忑不安的,她知道自己这个庶姐有多恶毒,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回这个姐姐不但对她照顾备至,还流泪跟她道歉:“二妹妹,你先别急,不是姐姐容不下你,而是为了老爷的名誉,不得不如此。你先忍忍,在这府里安心住下,等到老爷升迁到别处,就抬你做平妻。” 小许氏住进县令府二个月以后,才知道她这个姐姐有多毒辣! 前两个月对她好,是为了打消县令的怀疑,借她的嘴,不停地在县令面前为她这个姐姐说好话,好为以后虐待她,打下埋伏。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票票的紫极流星亲!小冰永远爱你们!么么。 番外 五 好 事 多 磨(二) 两个月以后,开始叫下人欺负她,有时她甚至连口热饭饱饭都吃不上,每天还要饱受丫鬟和婆子的指桑骂槐 。(好看的址:。 这个时候,县令已经被许氏哄得摇头转,而且她也一直在卫县令面前夸姐姐待她好,这个时候要是再告状,说姐姐不好,县令如何能相信? 就这样,她连气被虐待,竟然提前了将近二十天生产,好巧不巧,正好是许氏刚刚生下个无脑畸形儿,不到一个时辰。 许氏就这样把孩子来了个掉包,然后勒死了嫡妹,伪装成了她上吊的样子禾。 小许氏到了这时候,才知道自己又被庶姐算计了,可是已经晚了,以往算计的是她的衣服首饰,还有夫君,这次不但算计了她的儿子,还算计了她的命。 卫县令到家之时,小许氏已经死了,说一点不想伤心是假的。 掉了两滴鳄鱼泪,却听许氏哀声嚎啕:“我苦命的妹妹啊,你怎么这么命苦,怎么会生出个无头怪胎来?就算是怪胎,你也用不着上吊啊?心疼死姐姐我了!唔。。。。。。” 完了,还流着泪劝慰县令:“老爷不要伤心了,要是因为妹妹哭坏了身体,妹妹在九泉之下,岂不也不安心?妹妹会这么做,也是为了老爷的名声;怪胎儿子,传出去多不吉利啊!我已经吩咐下去,不准声张,就说妹妹病死了,没有生下怪胎这回事。妲” 县令不疑有他,还连声夸奖:“还是夫人贤惠,你说得对,二妹这是没有福气啊!” 卫明超派人查到了当年侍候亲身母亲,后来被发卖的贴身丫鬟和婆子,还找到了许氏派人谋杀,没有杀死,而逃生掉的稳婆,事情就这样真相大白了。 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还经常挨打,就是连吃的、穿的,都不如哥哥及其他兄弟姐妹;明白为什么他父亲要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把他送去寺庙拜和尚为师,学了武功。真相竟然是如此残酷! 幸好他很争气,天赋极佳,练功更是比别人刻苦,所以武功精进的很快。后来,他不堪许氏经常打他,就去参了军,那年他只有十五岁。他只道是自己贪恋武学,惹母亲不高兴,母亲恨铁不成钢,才会经常打他,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她的儿子。 难怪呢,拼命从他这里划拉银子和赏赐的好东西 。这些年,除了留下那块麒麟白玉佩,他的一切珍宝,全都进了许氏的囊中,有的还被他哥哥、姐姐、弟弟等人要去了。 如今还敢败坏公主和海韵的名声,新仇旧恨,他如何能饶恕许氏? 卫明超跟张伟老爹请了假,就去找了慕英毅,跟他讲明了一切情况。 慕英毅一听,气的一拍桌子吼道:“我说呢,本来我没想到是你家人搞的鬼,还以为是胡知府,正要找他算账,没想到却是害死你母亲之人如此胆大放肆!这件事我明白了,你尽管去报仇,出了事有我担着。竟敢伤害我的幽儿,我饶不了她!” 卫明超得到了慕英毅的支持,心里就更不怕了。带着证人、证词回到府里,马上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大客厅里,就连在府衙的父亲和大哥,都叫了回来。 许氏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真相,拉着脸训斥他,“有什么急事?非得在你父亲和哥哥办差时间给叫回来?这么大人了,一点。。。。。。” “闭嘴!”卫明超一直以为她是自己的母亲,所以被欺负了这么多年,一直也不敢有怨气;可是在得知她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之后,恨不能一剑刺穿她,哪还有好态度对着她? 指着她吼道:“你的帐,我一会和你算。” 说完,不再搭理她,看着他大哥,指着那三位说书人问道:“这三个人你认识吧?你告诉我,你都叫他们干了什么?” 卫明峰看见三个说书人,本来就已经慌了,现在听见他责问,马上故作镇定地回道:“这不是茶馆、酒楼的说书人吗?我经常去喝茶、用膳,当然认识。我没见他们干什么呀?我一个朝廷官员,能和他们这些低贱的老百姓有啥牵扯?” 那三个说书人一听就急了,七嘴八舌地揭发道:“哎!你可不能赖账啊,不是你给了我们银子,叫我们散播公主身边女官,逼着你弟弟定远将军退婚的流言的吗?” “就是,一开始你给二两银子,我们不干,事情牵涉到公主,我们害怕,你又加了三两银子,给我们五两银子,还让我们不要担心。” “没错,当时你见我们害怕,你还说:‘放心吧,出不了事,哪有公主为了个奴才,来责罚老百姓的?法不责众,知道吧?放心 。’你就是这么说的,我记得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出事了,你却推的干干净净,你真不是个东西!” “来人!”卫明超一声怒喝,“将这个诬陷公主和她女官的歹人,给我绑了,一会送去府衙。” 话音未落,进来两个士兵,扑向卫明峰,将他绑了。 许氏还没从卫明超的强势反击中反应过来,一直到儿子被绑了,这才急眼。泼妇一样的扑到卫明超面前,就要扇他耳光,“孽子! 你竟敢忤逆不孝,我打死你!” 卫明超没躲,挨了她这一耳光,一张俊脸,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连嘴角都被打出了血,可见许氏这一耳光用了多大的力气。 就这,许氏还觉得不解恨,又一巴掌扇了过来,可是这次卫明超没让她再碰到自己的肌肤,而是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将她推倒在地上。 冷冷的、狠绝地说道:“这一巴掌,就算是还你抚养了我十五年的恩情。许氏,你害死我母亲,还让我认你这个杀我母亲的贼人为母,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子!来人,给我绑了,和卫明峰一起送去府衙,我要鸣冤。” 他老爹直到此时,才慌了,跑过去拦住他说道:“超儿,你在说什么?什么害死你母亲?她就是你母亲。你不要糊涂,听人挑拨,做下忤逆不孝的事。。。。。。” “你住口!”卫明超满怀怨恨地看着这个害死他母亲,重利自私,糊涂透顶的父亲,怒吼道:“她不是我的母亲,许雅晴(小许氏名)才是我的母亲。当年许雅萍用她自己生的无脑怪胎,从母亲身边换走了我,然后勒死母亲,骗你说是上吊自杀,你竟然也就信了。可怜我的母亲,冤死了这么多年,还没人替她报仇。” “这是真的?”他老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卫明超不再搭理他,冷冷地转身,押着许氏和魏明峰,朝府衙而去。 也该会会胡知府了,他倒要看看这个男人在这里面充当了什么角色。 胡知府一听有人击鼓鸣冤,赶紧升堂 。老将军管制下的南疆各衙门官员,可不敢像大燕内地有些衙门的官员一样,拿着朝廷俸禄,消极怠工,不好好办差,更不敢收受红包,不秉公执法,一经发现,就是严惩。 所以,胡知府赶紧穿戴整齐,来到堂上,敲着惊堂木问道:“何人击鼓?” 卫明超带着证人,押着许氏和魏明峰走了上来。 胡知府一看,震惊的下巴差不点掉在地上;两边的衙差刚要喊“威武。。。。。。”,也不出声了。 胡知府愣怔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跑过来给卫明超行礼,“下官见过将军大人!” 卫明超脸色冷峻,沉声说道:“胡大人免礼。我今天来是告状的,你升堂问案吧。” “是。”胡知府不敢怠慢,又快步回到了桌案前,拿起惊堂木刚要敲,想想又放下了,尽力使声音威严中,又带着柔和地问道:“不知大人状告何人?” 卫明超指着骂骂咧咧的许氏和不停喊冤的魏明峰说道:“状告卫土州同夫人许雅萍和她的儿子魏明峰。魏明峰买通说书人,散布谣言,诬陷紫阳公主身边的从四品女官逼婚与我,给公主和她女官的声誉,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许雅萍二十五年前,杀害我的母亲,将我从母亲身边夺走,让我认她为母,对我百般苛待,致使我认贼做母二十五年,没有替母报仇伸冤。” “冤枉啊!”许氏和魏明峰一起喊冤。 许氏哭咧咧地说道:“大人,孽子忤逆不孝!自古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明明已经为他于贵府的千金小姐议亲了,三媒六聘,已经行过了纳礼、问名、纳吉,也都告诉了他,可是,公主身边的女官海韵却看上了他,他经不住美色的**,和人家私相授受,非要终止和令千金的议婚,我不同意,他就想出这样的毒计,欲致我和我的大儿子于死地。我的大儿子根本就没有买通人散布流言,就因我儿看不惯他忤逆不孝,教训了他二句,他就要连着他的亲哥哥一起陷害。大人,您可要为民妇做主啊!” “你!”卫明超被许氏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第一次见识了这个毒妇的胡搅蛮缠,和一肚子坏水。 他告的是她谋杀了他的母亲,可是这个女人,却一直用忤逆不孝来引起别人的同情 。 特别是魏明峰,又一个劲在那帮腔,“二弟,你心也太狠了!就因为母亲不愿意背信弃义,你就不认她,给她安上一个谋杀的罪名。” 不明真相,在外边围观倾听的老百姓,就开始议论上了:“真要是这样,这个定远将军可就太不像话了!” “可不,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想要置母亲于死地?” “也难怪,公主身边的女官个个长得跟仙女似的,知府小姐确实赶不上人家,将军大人会移情别恋也很正常。” 舆/论倒向了装成弱者的被告一方,就够让卫明超这个能征善战,却不善辩解的军人窝火的了,偏偏胡小姐听说了前堂之事,还跑了出来,跟着乱。 看见被绑的许氏,马上扑上去,要为其松绑,“天啊!许伯母,谁把你绑成这样的?” 许氏趁机哭的跟死了亲娘一样,“胡小姐,我对不起你啊!为了让超儿娶你,把人得罪了,人家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啦!唔。。。。。。” 不明真相的胡小姐一听,气的肝颤!恼羞成怒地瞪着卫明超责问道:“定远将军,你也是朝廷官员,为了巴结权贵,为了赖婚,就如此迫/害自己的母亲吗?” “你懂什么?”卫明超气的反驳,“她根本不是我的母亲,而是杀害我母亲的仇人!” “冤枉啊!”许氏听见老百姓的议论,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奸笑,随即装出悲愤欲绝的样子哭喊道:“你们听见了吧,这是要逼死我呀!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你想我死,那我死了好了!” 边说,便要朝着墙上撞。。。。。。 可是,却只是在装样子,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胡小姐,都能拦住她,可见她并没用劲。 胡小姐见状,义愤填膺地说道:“伯母,您别做傻事,我一定要父亲为您主持公道!您死了,这不正好称了别人的心意?” 说完,跑到胡知府面前撒娇,“父亲,您可要为伯母主持公道 !怎么不早不晚,恰恰在这样**的时候,将军大人硬说伯母是他的杀母仇人?” “你跟着乱说什么?”胡知府看见女儿被许氏利用,急出了一身冷汗,连连给她使回到后院去,公堂之上,岂容你添乱?” 边说,边在心里感叹:自己的女儿被惯坏了,好赖不知,这样下去,非得给自己惹祸招灾!看来,以后得严加管束她才是。 他想的很好,可是还没等他把女儿弄下去,就听外面有人喊道:“紫阳公主驾到。。。。。。” 随即,外面看热闹的老百姓乌压压跪到一片,“紫阳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南疆老百姓的心中,紫幽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没有她,他们现在还夹着尾巴,饱受南诏王朝奴隶制的残酷统治,过着水深火热,暗无天日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可以吃饱穿暖,堂堂正正地做人。 所以,跪在地上,满怀感激和崇拜,就像到了庙里,拜见佛祖的塑像一样。 紫幽和蔼地说道:“都平身吧,大家有秩序地站在两旁,不要喧哗,好好听知府大人审案。” “是。”原本乱哄哄嘈杂的人群,登时自觉地排在两旁,寂静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卫明超和胡知府见状,敬佩的五体投地,赶紧迎上前行礼。屋里的一些人,除了胡小姐,也都下跪行礼,不敢有一丝怠慢。 “拜见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大家一起喊道,声音震耳欲聋。 “起吧。”紫幽慵懒地挥手,随即坐在了海韵搬过来的椅子上,清冷地笑道:“胡大人不要拘谨,按律法证据断案要紧。本宫只是来听听,毕竟事关本宫、本宫的贴身女官,还有荣亲王府和安亲王府的声誉。本宫想知道,本宫怎么纵容下属,仗势逼婚了?不能无缘无故,莫名其妙地枉担罪名吧?” 说着,指了指海韵,“她就是海韵,本宫从没听她说过想要嫁给定远将军,又何来的逼婚?本宫还想为她举办擂台赛,比试招亲,如果她真的想嫁给定远将军,本宫指婚,谁敢不从?本宫问问卫将军,本宫给你和海韵指婚了吗?” 卫明超行礼回答:“没有 。” 胡小姐胡赛花在一边听了,终于忍不住说道:“也许海韵姑娘和定远将军私相授受,不敢告诉你。” “大胆!”墨韵马上呵斥道:“你是何人?见了公主不下跪行礼不说,现在还敢责疑朝廷命官?” 紫幽冷冷的看了过去。只见她身穿一件玫瑰红的撒金纹银灰滚边短袄,配上翠绿盘金彩绣绵裙,长得虽不如海韵精致,可也算得上是个小美人,这样的新鲜颜色穿在她身上,倒给她增添了几分娇媚。 只是她眼含妒忌和怨恨,使她的面相有点凶恶,给她的美丽,生生的打了折扣。 胡知府一看紫幽看着女儿,眼神幽深,如同古井,吓得赶紧过去拉着她跪在了紫幽面前,“这是微臣的女儿,微臣教女无方,请公主责罚。” “哦。。。。。。”紫幽故作恍然大悟状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传言是不是说定远将军要和你这个女儿退婚?那这个案子你就应该避嫌,不适合由你来审了。本宫就说嘛,你女儿和本宫无冤无仇,怎么此时看着本宫的眼神,就跟敌人似的。本来应该问她一个藐视皇室的罪名,看在她怪可怜的份上,就饶了她吧。胡知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令爱涉及此案,你怎么能让她出来干涉你问案?她一介民女,谁给她的权利,在公堂上指手画脚?藐视皇室公主之罪,本宫可以赦免,可是这在公堂上大声喧哗,干扰官员问案,这个罪可是不能轻饶,否则以后每一个官员都依样学样,岂不乱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就小惩以戒吧。胡知府,本宫这么处置,你可服气?” 胡知府哪敢说不服气?况且本来就是他女儿不对在先,不给公主行礼,已是一罪;怕是之前在公堂上的言行,也已经落入了公主的眼里,公主这是要借着教训她,警告自己。 胡知府赶紧磕头行礼,“公主处罚公正,臣心服口服!” 紫幽点点头,故意夸奖道:“嗯。胡知府,那本宫就给你个亲自教育女儿的机会,掌嘴十下,就由你来执行吧,免得我的下属,认识海韵而偏私。” 胡知府一听,全身冷汗,将内衣都湿透了,抡起巴掌,朝着女儿如花的小脸扇去。 心里这叫一个后悔!刚刚干嘛存了要让卫明超难堪的私心,任由他的母亲、哥哥,还有自己的女儿在那胡搅蛮缠? 按理,他应该喝止许氏的哭叫,让卫明超呈上状纸,按程序询问犯人、证人,而不是让被告主导了公堂上的舆/论导向 。 他敢肯定,慕紫幽早就来了,却在观察,没有露面,一直等到他女儿干扰了他的问案才现身,给了他一个痛击。 他对卫明超不要他的女儿,却宁愿娶一个奴婢,心里确实不舒服极了。 海韵原来就是个丫鬟,是因为慕紫幽被册封了公主,抬举她,才把她封为了女官。 可恨卫明超有眼无珠,竟然死活不要他的女儿。本来这事他一开始并没有太当真,卫明超本人是不错,可毕竟是二婚,再加上他的家世太弱,老爹只是个从六品小官,他真的没看中。 奈何女儿对人家一见钟情,回来后要死要活非要嫁给人家,他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只有胡赛花和她大哥,是夫人所出的嫡子、嫡女。关键是他的夫人,乃是太傅何大人庶出弟弟的庶出女儿。 虽然是庶出的庶出,可好歹是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何太傅拥立睿文帝上位有功,孙女又进宫成为睿文帝第一个妃子,虽没有诞下皇子,可后宫自睿文帝登基以来,陆陆续续已经选入了三十来名嫔妃,到如今没有一人生下皇子,所以说,梅妃还有机会。 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来到大理做了知府;也因为这个原因,他对待妻子所出的嫡子女,几乎是百依百顺。女儿就这样,被他惯坏了。 胡知府被逼无奈,动手打女儿,可是哪舍得用劲?十个耳光打完了,胡赛花脸上只是稍稍有些红肿。 紫幽微微一笑,“幸好胡大人是文臣,没有力气,否则,要是换做本宫的宫女惩罚胡小姐,胡小姐的牙齿不脱落,脸也怕肿的不能看了。”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送花花的bady花亲!紫极流星亲!祝亲们平安快乐!么么,爱你们!%>_ 番外 六 好 事 多 磨(三) 胡知府并不傻,如何听不出紫幽话里的嘲讽?无非是说他对女儿放水了,没有用力打耳光,讽刺他一个男人,还没有她的宫女力气大。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老百姓也听懂了,看着胡知府的目光,即刻充满了讽刺,在那议论道:“还父母官呢,如此徇私舞弊,能为咱们老百姓秉公断案吗?” “就是,公堂之上,任由自己女儿在那跟个猴子似的上蹿下跳,还有没有规矩啦?禾” “都不问案,任由被告之人在那哭闹,感情是想包庇呢。” “。。。。。。” 紫幽听到这,慵懒的一笑,对谢云峰说道:“去把文相大人找来,胡大人作为此案涉案人员,已经不适合再审问此案,理应避嫌。” “是。”谢云峰去得快,回来的也很快,随之而来的文相,走过来给紫幽行礼,“臣拜见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文相何人?乃杨老丞相的侄子,也是上官凌然的舅舅,名叫杨文焕。 原来是陕西巡抚,南疆被拿下以后,老将军和老丞相想办法,把他派到这里做了按察使,睿文帝登基,升为了文相妲。 武相现在是张伟老爹在兼任。 紫幽对杨文焕说道:“文相大人,定远将军状告之人喊冤,涉及了知府大人的女儿,你说,知府大人是不是不再适合过问此案?” “是。”杨文焕马上回道:“大燕律法规定,一旦问案的官员,和涉案人员有亲属关系,就不可以再过问案子。公主放心,此案微臣亲自审理,一定秉公办案。” 紫幽点点头,“那好,你审案吧,本宫在此旁听可以吧?” “当然可以。”今年已经四十六七岁的杨文焕很沉稳、很正直,加上皮肤黑黑的,很有包青天的范。只不过这个时候,包青天还没出来就是 。 杨文焕一拍惊堂木,下面衙役开始喊:“威武。。。。。。” 气氛都比刚刚胡知府问案时肃穆森严。 杨文焕沉声问道:“卫明超将军,你可有状纸?状告何人,有何证据?速速呈上。” 紫幽一听,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笑了。这才是审案的,胡知府欺骗得了别人,可欺骗不了她。想让老百姓的言论影响到卫明超,跟她玩阴的,门都没有! 海韵看到这,小声在她耳边感激地说了句:“小姐,谢谢您!” 话没说完,眼泪含在了眼里。她何德何能?能让贵为大燕第一公主,第一亲王妃的小姐,亲自来为她操心费力? 本来她都请求小姐,这件事让她自己处理了,可是小姐却对她说,“许氏一个七品县令的夫人,敢如此和我叫板,你们真以为她胆大包天呢?她敢这么做,背后肯定有人。” 她一听,惊讶地说道:“奴婢真的想不明白,这都已经到了我们自己的封地,怎么还有人敢坏我们?现在没有了那些坏人,不是应该没有争斗和阴谋了吗?” 小姐当时摇摇头,告诉她:“怎么可能?有人的地方,就会有争斗和阴谋。利益驱使下,朋友也会变成敌人,要不怎么说,没有永久的朋友,也没有永久的敌人,当利益发生冲突时,亲人之间都有可能反目为仇,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只是,和现在这些人争斗,只算得上小打小闹罢了,最大的家伙,都被我们拉下来了,难道我们还会怕这些小虾小鱼?我倒要看看,是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敢来打我们的主意。” 紫幽看见海韵的样子,宠溺的一笑,小声娇嗔:“出息!以后都是将军夫人了,要管着一个硕大的将军府,拿出点将军夫人的派头来,别让人说我紫阳公主手下的人不咋的。” 许氏杀害卫明超生母,并用无脑儿,来个狸猫换太子,换取了卫明超一案很快就审理的水落石出。因为人证都在,许氏拒不承认,杨文相马上说道:“既然如此,许氏,你可敢服用‘问心丸’?” 这是紫幽给她研制的、能说真话的药丸,新取的名字,问心,问你心中可有愧?有愧,会乖乖的说出来的 。 许氏再孤陋寡闻,也听卫明超说过慕紫幽的厉害,更知道她有一种药丸可以使人乖乖地说出实话来,她做贼心虚,哪里敢服用这个“问心丸”? 只好现出了泼妇的原形,在地上满地打滚耍赖,“你们合伙欺负人!我没有杀人,我冤枉啊!” 杨文焕可能没少见过这样的泼妇,毫不为动,一拍惊堂木,沉声喝道:“真要欺负你,就给你上刑了。难道你愿意滚钉板,上夹棍?既然如此,来人啊,给她上夹棍。” 不愿服药,就打呗,打得你皮开肉绽,你还不愿意说实话吗?” 夹棍,杨木制成,长三尺余,去地五寸多,贯以铁条,每根中各绑拶三副。凡夹人,则直竖其棍,一人扶之,安足其上,急束绳索,仍用棍一具,交足之左,使受刑者不能移动。又用一根长六七尺、围四寸以上的大杠,从右边猛力敲足胫,使足流血洒地。 卫土州同一看就傻了!赶紧喊道:“我们不上夹棍,我们愿意服药 。” 杨文焕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冷斥道:“你当这里是菜市场买菜,可以讨价还价?行刑!” 他早就对许氏失去了耐性,狡诈恶毒,自私粗俗,连亲妹妹都能害死,能是什么好人?他早就想收拾她了。 既然说他欺负人,那他就欺负给她看。“问心丸”他本来就没想给她服用,开玩笑!公主研制出这样的药丸,可不容易,那得费多少珍贵药材才能制出来?给她服用,岂不暴殄天物?他知道她杀了人,吓唬她一下而已,果然,她死活不肯服用,在那耍泼。那正好合他心意,药丸的没有,刑具的侍候。 许氏一开始跳脚怒骂,可是等衙役用夹棍上去把她的足胫夹住,这么一拉,她就怂了。连声哀嚎:“别夹了,我说,我说。。。。。。” 杨文焕一挥手,夹棍取下,她软瘫在地,满头大汗,全身疼的哆嗦,可依然咬牙切齿地骂道:“没错,许雅晴那个贱人是我亲手勒死的。她活该!谁让她做了寡妇,还不忘勾/引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紫幽嗤之以鼻,“那本来就是你的妹夫好不好?本来你父亲是要把嫡女许雅晴许配给卫县令的,是你不要脸偷偷爬上了他的床,将生米做成了熟饭,抢了人家的未婚夫好不好?” “那又怎样?”许氏面容狰狞,目呲俱裂地吼道:“那个贱人哪点比我强?不就是投胎投的好,钻进了正妻的肚子里吗,所有的好处就都该给她?家里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她用剩了,才给我这个庶女,我是老大,我是姐姐,凭什么要处处被她压一头?” 许氏显然是恨极了许雅晴,说到这,眼睛都恨的充血,牙齿咬的咯咯响,“物件也就罢了,凭什么人也要让给她?那个土州判,长得又矮又丑,官职还要比老爷小,凭什么就该我嫁给他?我爬了老爷的床又怎样?那是我本事,老爷愿意睡我,他要是赶我出去,岂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他没有,他明明知道我是许雅萍,还对我说:‘其实你比你妹妹好看,我也是喜欢你的 。’老爷愿意,这怨得了谁呀?” 卫土州同听到这,老脸顿时成了猴屁股。恼羞成怒地呵斥许氏:“你,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我当时喝多了,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对吧。”紫幽刚出声嘲讽,就听外面传来了同样的话音,随着声音,走进一位公子,满头乌发用白玉冠挽起,穿着一身玄色锦袍,俊美绝伦,身姿修长,举动随意,一双剑眉下,长着一对狭长瑰丽的凤眸,眼角轻佻,仿若含春。鼻子坚/挺,唇角挂着似有若无的嘲笑,漫不经心的慵懒中,带着凛厉的威严。 紫幽一看,正是自己的妖孽夫君上官凌然。 “你怎么来了?”娇嗔地斜了他一样,有点难为情,“不是说陪着师傅和师兄商量事情吗?” “为夫不放心啊!”上官凌然邪肆地走到她身边,宠溺地笑道:“怕本王媳妇被人欺负,不得过来看看?媳妇,没人欺负你吧?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可要告诉为夫,为夫定会为你出气。” 这回,大伙才明白,合着这位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公子,就是驸马爷,也是大燕最年轻的安亲王。都说他宠妻如命,看来不假。 大家一起跪倒叩拜,女性同胞们直冲他欻欻。 他不像紫幽,戴着帷帽,只露两眼睛,看不见真颜,再说男人们也不敢放肆地打量紫幽,盯着公主打量,会被砍脑袋 。 从这点看,女人花痴起来,被男人还要生猛! 胡赛花这回可没像对待紫幽那样,来个拒不下跪,这次可是很痛快地就跪下磕头了。 边磕头,还边偷偷地打量上官凌然,在心里感叹:这也太俊了!本来以为卫明超长得就够俊美了,可是和这个安亲王一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就是做妾,我也愿意! 还真是个极品花痴,转眼间,就移情别恋了,也难怪卫明超死活不要她,这要是娶回去,不得整日担心头上不是何时会戴上绿帽子? 上官凌然潇洒的挥挥手,随即嘲讽的睥睨着卫土州同笑道:“作为男人,本王还真是瞧不起你!做就做了,当什么缩头乌龟不承认啊?真要是喝醉酒什么都不知道,还能干那事?干不了吧?!这事只要喝醉过酒的男人都知道。” 扑哧!好多男人大笑出声,觉得这位安亲王还真是可爱,说话太tnd直爽了! 卫明超脸都羞红了,不管怎样,卫土州同是他的老爹,有这样一个爹,他能不觉得丢人吗? 许氏一听上官凌然这么说,还以为人家要帮她,马上大声喊道:“没错,你那天明明没有醉到啥都不知道。你干没干那事,你心里清楚!” 上官凌然闻言,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许氏,感叹地摇摇头,“本王还以为这位大婶没脸呢,原来有啊,就是太厚实了,厚实的都看不出有脸皮了。” 下面哈哈。。。。。。又是一阵大笑。 许氏这次和卫土州同的脸,一起变成了猴屁股。她也意识到,自 己刚刚的言论,确实太!太不像话了。按理说,这样的话,就是乡野村妇也不一定能说出口,何况她这样的官老爷夫人,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确实是骇人听闻了点。 上官凌然看着两人的猴屁股脸,不管不顾地继续嘲讽道:“卫土州同,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倒是怎么弄的?喝醉了干没干坏事你都不知道吗?你真要是醉的啥也不知道了,你还能干啥呀?” 上官凌然说了这么多,卫土州同这才反应过来,冲到许氏跟前,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你个贱人 !你竟敢设计陷害我。我说我当初喝的五迷三道,啥都记不住了,怎么就能要了你的清白,原来都是你在诬赖我。害得我那可怜的未婚妻,活生生地嫁给了别人。你这个毒妇!她最后那么可怜,你还容不下她,还要害死她,我饶不了你。。。。。。” 上官凌然看到这,忍不住鄙视的摇摇头,腹黑个不停:难怪这卫土州同从二十三岁做县令,一做就是二十多年,不冤啊,这也太笨了!还能被许氏这样一个蠢妇给玩的团团转,卫明超幸亏从小就被送进了寺庙,不然要是在他们身边,估计就被培养成废柴了。 看看他费了这么大一通口舌暗示他,这都点明了,他才听明白。蠢,忒蠢了! 有了卫土州同的临阵倒戈,许氏很快就被定罪。杀人当然要偿命,许氏被判腰斩。 这女人一听慌了,大声喊道:“胡知府救我!这可都是为了你的女儿啊!” 卫明峰也傻了,他老爹连他老娘都舍弃了,还能关照他吗?够呛!想明白这一点,还没等杨文焕审问,就随着许氏大声喊道:“知府大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没错,下官母亲会叫下官买通说书人,散布海韵姑娘逼婚的谣言,可都是听了您夫人的撺掇。是您夫人告诉下官母亲,只要这么说,她保证知府大人您升官以后,不忘提携父亲和下官,不信,您问问你夫人好了。” 胡知府显然急了,指着卫明峰责斥道:“你胡说八道!我夫人怎么会和你母亲搅到一起?她什么身份,你母亲又是什么身份?就算你母亲要死了,你也不能这么缺德,拉别人垫背啊!” 卫明峰也知道知府夫人和他母亲商量这事的时候,没人作证,可是他不甘心啊,凭什么他和母亲为此事付出了血淋淋的代价,可是始作俑者,却可以逍遥法外? 本来他娘已经准备答应卫明超和海韵的婚事了,可是知府夫人跟他娘说:“许夫人,你可不要被海韵那五千两银子的嫁妆给打动了。那点银子算什么?你别忘了,除去这点银子,那个海韵可是一无所有。一个奴婢,听说还不是家生子,是个孤儿被紫阳公主买回府的,一点家世都没有,我问你,公主能管一个奴婢一辈子?时间长了,还不把她给忘了?而我们花儿不同,她可是知府老爷的嫡女,我父亲的亲哥哥可是皇上的恩师,太傅何大人 。太傅大人最疼的就是我父亲这个弟弟了,你瞧好了,我们老爷很快就会升官的,只要我们老爷升官,只要我们成了亲家,亲家老爷和儿子,我们老爷能不关照吗?” 他娘一听,就改变了同意弟弟迎娶海韵的决定。 就连买通说书人造谣都是知府夫人给他母亲出的主意;他娘当时有顾虑,“哎哟!这么做是不是犯法?那个海韵可是个从四品女官,就比你们家老爷小一级。” 他老娘回来学给她听,说知府夫人当时得意洋洋地拍着胸口保证,“放心吧,你做的干净些,谁会知道是你干的?再说就是知道能咋样?别忘了,大理的知府大人,是我们老爷,有没有罪,还不是他说了算!” 他说了算个屁啊!卫明峰气的大声喊道:“你夫人说你是个能说了算的父母官,说是我们即使造谣,也不会有事。我娘信了她的话,这才叫我花银子雇说书人,散播海韵女官逼婚谣言的。不是你夫人想要我弟弟做女婿,不是你女儿死乞白赖地非要嫁给我弟弟,我们有病啊!会和公主手下的女官过不去?唔。。。。。。” 卫明峰一个大男人,想想他老娘被判了腰斩,那么他呢?会不会死啊?貌似诬陷皇亲国戚判刑都很重。这么一琢磨,一个大男人,顿时嚎啕大哭,鼻涕眼泪齐流。 上官凌然和紫幽,还有卫明超和杨文焕的目光,一起看向了胡知府。四个人的目光,除了杨文焕不怎么吓人,其他三人都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那目光带着一股逼人的戾气。 上官凌然更是冷诮出声:“什么时候,皇上将南疆赐给胡知府做了封地?本王还真不知道,一个四品知府,就能一手遮天。” 胡知府的冷汗,簌簌而下,扑通跪倒在紫幽和上官凌然面前,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王妃,如果真的是微臣夫人,做出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微臣一定亲自将她绑来,任由文相大人审讯问罪。” 杨文焕马上一拍惊堂木喊道:“传胡何氏上堂。” 这下子胡赛花急了,一反先前对许氏的亲热劲,矢口否认道:“这两个贱人胡说八道!我娘是什么人,那是皇上太傅的亲侄女,怎么可能会和一个七品小县令的夫人,说这种疯 话?何况,一个七品县令的儿子,还是二婚,本大小姐干嘛非要嫁给他?以为他是安亲王爷呢?我至于死乞白赖非要嫁给他?谁稀罕谁拿去好了 。” 胡小姐花痴的厉害,他娘已经官司上身了,她还一个劲对着上官凌然飞媚眼。 紫幽看着她的丑态,忍不住斜了上官凌然一眼,用传音入密笑道:“妖孽花,又引来一只苍蝇。” “媳妇,为夫现在就把这只苍蝇给你灭了,省的看着烦人!”上官凌然套在紫幽耳边戏谑地说了几句。 突然冲着胡赛花邪魅地一笑,本就俊美无俦的面容,就更加帅的颠倒众生,“胡小姐,你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啊?怎么一个劲冲着本王眨巴?你一个姑娘家,眼睛有毛病可不好,当心找不着婆家。” 说到这,不管不顾胡花痴已经要哭出来的丑态,做出了恍然大悟状,对卫明超说道:“哦。。。。。。卫将军,本王知道胡小姐为什么死乞白赖地非要嫁给你了,你吗,虽然结过一次婚,可是年纪轻轻官拜三品,前妻又没有留下孩子,长得也还英俊,关键胡小姐眼睛有毛病,要想找到你这样的青年才俊,也确实不容易,所以嘛。。。。。。听说你不要她,看中了海韵姑娘,这就要她母亲出面,忽悠许卫氏了。” 话音落,转身满脸同情地看着胡知府,连连摇头,“胡知府,节哀啊!有这样一个病的不轻的女儿,还真是家门不幸!” “哈哈。。。。。。”外面老百姓再次大笑起来,纷纷在那议论个不停,“可不是吗?眼睛有毛病,就是官小姐又怎样?就是我们小老百姓家里,也不愿意要啊。” “眼睛有病,脸皮还厚,看王爷长得俊,就盯着人家看个没够,这要是娶回去,不得天天都得像防贼一样地防着?别看见好看的男人,就跟人跑了。” “这种女人,送给我都不要,也难怪卫将军看不上,和海韵姑娘根本没法比。” “。。。。。。” 。。。。。。。。。。。。。。。。。。。。。。。。。。。。。。。。。。。。。。。。。。。。。。。。。 感谢送花花和荷包的linda3921亲!爱死你了!么么,祝你永远快乐幸福! 番外 七 好 事 多 磨(四) “哇。[超多好看址:。。。。。。”胡赛花从小到大,哪里被人这么讽刺挖苦过?脸皮再厚,也受不了啊,终于嚎啕出声。 偏偏胡知府恼羞成怒,还走到她面前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厉声呵斥道:“还不给我滚回去!不嫌丢人啊。” “哇。。。。。。”胡赛花大哭着跑了下去。 上官凌然得意地冲着紫幽挑挑眉,意思是说,怎么样?苍蝇被为夫灭了吧禾! 紫幽差不点喷笑出声,觉得自己这个妖孽夫君,越来越坏了!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不过让她觉得意外的是,倒是胡知府的夫人何绮兰。 竟然没有慌张,而是很平静地走过来给她和上官凌然下跪行礼,动作也显得很优雅,“臣妇见过王爷、王妃,王爷、王妃金安!” “起吧。”紫幽慵懒地说道,没有错过何氏眼中那一缕恨意妲。 因为这件事而恨她?紫幽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给杨文焕行礼。 这次她没有下跪,福了福说道:“妾身见过文相大人。” 她有诰命在身,对着比她品级高的官员,可以不跪。 杨文焕表情没什么变化,沉声问道:“下站何人?” 你tnd来我府上参加过好几次宴会了,你不知道我是谁?何氏心里恼恨,却中规中矩地回道:“妾身乃大理知府夫人,四品诰命何绮兰 。” 杨文焕见过她几次,当然知道她不简单。一个庶出的庶女,能成为知府夫人并不稀奇,奇的是这个女人的气质,完全不像是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就是受教育良好的嫡女,也不一定有她待人接物来的自然大方。 按说,她绝不会说出卫明峰所说的那些露骨的、没有水平的话。 杨文焕压下心中的疑问,沉声问道:“大理县令夫人许氏和大理盐茶大使卫明峰,说你唆使他们买通说书人,散布谣言,诬陷紫阳公主身边女官海韵,依仗权势,逼婚定远将军卫明超,你可有话说?” 何绮兰一脸迷茫地摇摇头,“这话从何说起?妾身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许夫人之前看中了小女,可是妾身拒绝了。定远将军虽然很优秀,可是妾身却有妾身的想法,一来定远将军比小女大了七八岁,二来他娶得是继室夫人,三来,他是军人,从事的差事太过危险;因为这三个原因,妾身当即就拒绝了许夫人,那以后她又来找过妾身两次,还邀请妾身带着小女去她府上做客,妾身本想拒绝的,可是,您也知道,她夫君毕竟是老爷的下属,妾身如果太冷淡,似乎也不太好,无奈之下,只好敷衍了她几次,交浅言深,妾身如何能叫她做出败坏海韵姑娘名誉的事情?妾身和海韵姑娘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要许夫人这么做?小女虽然被娇惯的不懂事,可是做父母的当然希望自己子女嫁得好,妾身还没有认为定远将军就是良婿人选。”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不仅围观的老百姓频频议论,认为有道理,就连紫幽和上官凌然,都觉得这个女人确实不可能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但是,上官凌然和紫幽知道,,这件事,肯定和她脱不了干系。不过两人也知道,这次,这个女人是不可能被判刑了,因为许氏和卫明峰,不一定有证据能指证她。 果然,就听何绮兰继续说道:“许夫人,我能理解你为了活命,而不择手段想要抓住救命稻草的行为,可是,我没有做过,也不能欺骗王爷、王妃和文相大人啊!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如果,你硬要说是我唆使你那么做的,那我请问你,你有何证据或是证人证明此事是我而为?” “我。 。。。。。”许氏顿时无语。她上哪找证人证明?当时何氏给她出主意之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何氏自己,都没留个奴婢在身边。 许氏辩驳的极为苍白无力,“当时就我们两,是在你的睡房里,谁都没有在场,我怎么证明?那你又怎么证明你没有唆使我?” 何氏微微一笑,镇定自若地回道:“这就更不可能了,我的睡房,除了我和老爷,就是我的女儿,都进不去。这个,我们老爷可以证明,女儿也可以证明,奴才们都可以证明。” 何氏说到这,坦然地看着杨文焕接着说道:“文相大人可以传唤妾身的丫鬟们,妾身是不是从不让她们进睡房收拾打扫,就清楚妾身有没有说谎了。” 杨文焕传唤了何氏的丫鬟,回答和何氏说的一样,“夫人的寝室就连夫人的贴身丫鬟都进不去,夫人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收拾布置房间。” “何夫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习惯?”紫幽听到这,微笑着问道。 何氏不慌不忙地施礼回答:“都是女人,王妃应该能理解妾身的做法。妾身只是不愿意在自己最可以放松心情休息的地方,还要提放有人做些让妾身不痛快的事情,并不是所有的丫鬟,都心怀坦荡,没有麻雀飞上枝头做凤凰的心思的。” “确实。”紫幽清冷的一笑,故作不解地摇摇头,“那你女儿也不让进,是因为啥?” 何氏闻言,俏脸泛红,不 好意思地看了胡知府一眼,随即小声说道:“妾身女儿太过毛糙,进出妾身寝室,从不敲门,有时她父亲在屋里,她也如此,女儿大了,这样终归不太好,所以,妾身就禁止她出入妾身的房间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话没明说,可是配合着她的表情,也让人听明白了。她有时和知府亲热,女儿会不管不顾地闯进来,所以,以后就不让她女儿进出卧室了。 紫幽看着她,一身玫瑰紫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乌发梳成一个反绾髻,头上斜插一朵新摘的白色茶花和一支金累丝红宝石步瑶,垂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耳上的红宝耳坠摇曳生光,气度雍容沉静!实在是不像一个庶出的庶女。此刻因为害羞,满脸生霞,显得她更加妩媚。 别人没注意,只顾看着何氏,紫幽却注意打量了一下胡知府,见他凝视着何氏的目光,满含深情,不由扬起了嘴角 。 胡知府今年三十五六岁有了,何夫人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两人的感情竟然这么好,倒是让紫幽没有想到。 胡知府感觉到紫幽看他,赶紧把目光转向了许氏,满脸厌弃地说道:“许夫人,你怎么能如此歹毒?婚事没成,也不能诬陷我的夫人啊!她和你无冤无仇,都算不上熟悉,你怎么忍心害她?” 边说这话,边意味深长地看了卫土州同一眼。 只一眼,卫土州同便马上冲着许氏大声骂道:“死娘们!自己惹的祸,自己没本事善了,就想推给别人,你真是该死!” 杨文焕看了紫幽和上官凌然一眼,见两人没有暗示,只好宣判:“许雅萍杀害亲妹,夺其儿子,致使亲妹枉死,证据确凿,依据大燕律法,应判处腰斩;伙同其子卫明峰买通说书人,散布流言蜚语,败坏紫阳公主身边女官海韵的名誉,给公主和海韵女官的名誉,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依照大燕律法,损坏皇亲国戚声誉,并给其造成恶劣影响的,应给与杖责、罚银、降职、罢官等处罚。许氏两罪并罚,判处腰斩;卫明峰罢官,罚银两千两。卫土州同虽没有直接参与此案,但是却有失察知错,从六品土州同官职,自今日起,降为正八品县丞。另一涉案人员何绮兰,因证据不足,不做处置。” 卫土州同和卫明峰灰头土脸,差不点软瘫在地,许氏则直接厥了过去。 上官凌然带着紫幽回府,两人在车里交换了一下眼神,紫幽马上对火灵和木灵说道:“你俩一起,去查查那个胡知府和他夫人何绮兰,越详细越好。” “是。”两精灵快速离去。 上官凌然笑着问道:“你还真给海韵来个比试招亲?那个卫明超可是够倒霉的了,你就不怕海韵心疼?” 紫幽娇嗔地睨了他一眼,“你就这么瞧不起爷爷和二叔手下的将领?这点本事没有,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紫幽确实说的一点没错,三天后,民族村举办比试招亲擂台赛上,最终胜出的都是慕家军的小将。 卫明超和二十一岁的正五品千户江峰 。 江峰也是那两千名跟随紫幽和上官凌然他们出生入死的将士之一。小伙子长的很精干,充满阳光之气;家中虽不富裕,可是只有母亲一个人,兰草嫁过去,倒不用太操心。 江伯母对于儿子能娶到兰草这样的姑娘,是万分满意,高兴的合不拢嘴,逢人就夸:“我媳妇是紫阳公主身边的女官,又能干又漂亮,心眼也好,一点都不嫌弃我们不是官宦之家。” 对于这个问题,府里其她的丫鬟也问过兰草,当然,这些丫鬟不包括紫幽从娘家带来的那些人,基本都是帝都王府的老人,或是一些新买的来的小丫头。 可兰草有兰草的考虑,“官宦之家不一定能看上我们的出身,就是看上了,他自己不一定就有能力,有能力的不一定愿意只娶一个妻子,昨天比试,你们也看见其中有四个和卫将军,还有他一起胜出的公子了。面临公主最后给的几道题,那答案都说些什么呀!要说,公主为我和海韵设想的真周到,武功、文才、能力固然重要,可是性情和品德更重要,而最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给我们幸福。公主说得对,幸福可不是用银子和家世、官职来衡量的。” 那么紫幽最后出了那几道题?第一道问:“如果妻子不能生育,你终身没有孩子,那么你该怎么办?” 胜出的六个人,第一位公子回答:“会和媳妇商量,纳个小妾,生个孩子,抱到她的名下。放心,生完孩子以后,我会把小妾送人或发买的。” 第二位公子回答:“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要是妻子不能生育,就只能休妻了。不过,听说公主医术精湛,肯定不会让这种悲剧上演的。” 第三位公子乃南疆转盐运使司运使的儿子,直接回答道:“这个问题我说了不算,我是嫡子,没有儿子,我娘肯定要我纳妾。” 第四位公子字倒是写的不错,紫幽还认识,三十一岁,死了妻子的盐运司副使。回答道:“这个问题不用担心,我的前妻留下一子一女,他们也是我未来夫人的儿女。” 紫幽出的第二个问题是:“当你妻子和你母亲发生冲突时,你向着谁?” 第一位试卷上写道:“当然向着自己媳妇 。我只要能娶到海韵姑娘,我会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第二位回答:“我相信公主**出来的丫鬟,肯定温柔娴淑,不会和长辈起冲突的。” 第三位,也就是司运使的儿子回答道:“表面向着母亲,背地里向着媳妇,不然连我都会被我母亲赶出家门。” 第四位盐运司副使说道:“母亲含辛茹苦把我抚养成人,多不容易啊!我的媳妇,如果爱我,就应该爱屋及乌,同样爱我的母亲!” 不能说他说的不对,就是现代,像盐运司副使这样的男子,也还是不少。可是,如果,老婆婆是个通情达理,心地良善的女人还好,要是遇到如同永南侯府人陈氏那样的婆婆,海韵和兰草,再嫁给他这样的男人,估计又要唱一出《孔雀东南飞了》。 而卫明超和江峰的回答基本一致,意思就是说:“没有孩子不要紧,我会想办法说服家里人,抱养或者过继一个。” 第二个问题,卫明超母亲已死,不存在这个情况,所以他很悲伤地说道:“家母已经遇害,我的生日,也是母亲的忌日,希望媳妇能和我一起祭奠她!” 江峰回答道:“如果媳妇和母亲发生冲突,会问明冲突的原因,想办法化解她们的矛盾,尽量做到不伤害两人;如果是母亲的错,绝不会因为她是长辈,而一味地委屈媳妇的;如果是媳妇的错,我会给她指出来,教会她做一个贤惠的媳妇。” 兰草和紫幽意见一致,都选择了江峰。 江峰一看兰草梳着清清爽爽的朝月髻,一支银镏金点翠镶碧玺白玉花钿,显得她清雅有趣,发髻里不多的点缀着几支珠花,宝蓝色净面四喜如意纹妆花褙子和一条月白色刻丝挑线裙子,整个人清雅大方,五官虽不说精致,可是清秀可人,比那些官宦家的小姐,也丝毫不差。 小伙子乐的摸着脑袋,笑得合不拢嘴,那笑容比艳阳还要明媚灿烂。对兰草几乎一见钟情! 紫幽开心极了,手下的五名大宫女终身大事全部有了着落,男方还都承诺:“只娶一妻,绝不三心二意!”这是她最满意的地方。 五个月以后,紫幽为海韵和卫明超,兰草和江峰,墨韵和逸鹤,水韵和容云鹤,金灵和上官御风五对一起举行了浓重的婚礼 。 除了每人五千两银子的嫁妆,还统一为他们和诗韵、谢云峰,在新建的安亲王府附近,建造了二进的院子。 紫幽笑着跟他们说道:“这是我送你们的婚房,你们先住着,以后你们升官发财,儿孙满堂,这小院子住不下,估计你们已经有本事建大宅院了。谢云峰准备一下,去军中报到吧,正三品的参将。容云鹤从现在起,任我的侍卫统领,逸佰他们我想全部送他们到军中去,好男儿还是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女医队交给罗蔚成负责。另外,容云鹤,你妹妹的亲事,你也该关心关心了,她马上就及笄了,队里还有好几位姑娘,今年先后及笄,你和罗蔚成,还有娄嬷嬷,好好准备一下,及笄礼不能太简单了。娄嬷嬷,你再辛苦一下,问问这些姑娘们,终身大事是要我为她们举行比试招亲?还是她们自己找相公?跟她们说,什么私相授受,在我这里都不算什么,只要她们幸福就行。就有一点,看中谁,一定要带来让我把把关,不要被人骗了就成。。。。。。” 紫幽唠唠叨叨说了不止半个时辰,那些属下和仆人,越听越感动,到最后一起流下了眼泪,就连容云鹤和罗蔚成等那些大小伙子,都低下头,悄悄在擦眼泪。 紫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甚至听见了抽泣声,抬头一看,忍不住惊讶地问道:“哎哟喂!开心的事情,你们哭什么?叫你们结婚成家而已,又不是叫你们离开王府,不让你们回来了?这里是你们的家,记住了,王府的大门永远对你们敞。。。。。。” “小姐!”海韵第一个扑到她身边,哭出了声,“小姐,奴婢不想离开你。。。。。。” “小姐,我们也不想离开你!”墨韵和水韵紧跟着也扑过来搂着她,哭出了声。 兰草是最后走过来的,虽没有像三韵哭的嚎啕出声,可也是泪流满面,说出的话,更是充满真诚,感人肺腑,“王妃,奴婢虽然不是您从荣亲王府带出来的老人,可是自从您到了王府,从没有把奴婢当着外人看待,奴婢真的感激上苍,能让奴婢遇到王妃您这样的主子。所以,奴婢和她们一样,也不想离开您!主子,奴婢结婚后,能不能还来您身边伺候您?” “你们这是干嘛呀?”紫幽眼圈发红,却依然亲切的、看着她的丫头们,娇嗔地笑道:“诚心要我流泪是吧?兰草啊,不是我不让你回来,你、海韵和诗韵、墨韵、水韵不同,她们夫君都是孤儿,婆家没有别的亲人,可是江峰家中有个母亲,海韵的定远将军府,更是乱的很,许氏刚刚被腰斩,你不能马上把他家里人赶出去吧,总得慢慢来,海韵进门,可是有一场硬战要打 。好歹卫明超和 海韵是一心的,所以,海韵,你也不用太客气,不管是谁,想要欺负你,我也是不会答应的!我是不反对你们结过婚回到我身边的,可是,总得量力而行,不能挺着大肚子还来服侍我吧?你们可以经常回来看看我,我说了,这里是你们娘家,你们随时都能回来。” 海韵哽咽着说道:“可是,您身边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怎么办啊?” “傻丫头!”紫幽宠溺地拍了她一下,“若雪、若云、若霜、小春、小夏、小秋、小冬,还有白梅、白松、白竹、白兰,这么多人,伺候我一个还不够?若雪、若云、若霜和小春四个大丫头,已经完全能独当一面了,你们就放心嫁人吧!” 几个丫头一听,又羞又不舍自己的主子,再次哭了起来。 整个“紫气幽然”院子里,充满了浓浓的不舍之情,姐妹之情。 而同一时候的知府后院,胡赛花正在挨训。胡知府冷着脸,厉声呵斥道:“你想嫁给安亲王做侧妃,你也得有那个本事啊!在帝都,比你漂亮,比你有才,家世比咱们还要厉害的世家大族千金,想要做安亲王侧妃、庶妃、妾氏的,不知有多少;之前废帝的刘贵妃,因为想让自己的侄女嫁给安亲王做侧妃,结果如何?刘贵妃母子成了鬼魂,那两女的被买进了妓院,还剃光脑袋,被刺上了‘我是贱人’四个字。你爹只是一个四品知府,有刘贵妃和五皇子厉害吗?怎么达成你的心愿?” “那女儿就去给王爷做通房丫鬟,我一个知府的女儿,给他做丫鬟,他还不愿意吗?”胡赛花哭的大鼻涕都流过了界。 何绮兰看着她的邋遢样,眼里闪过一道厌弃的光芒。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xiaoganyu亲!boa姬亲!暗冥玄冰亲!送票票的boa姬亲!暗冥玄冰亲!amnylyh亲!还有许许多多一直支持小冰的亲们!谢谢你们!真的,有你们,才有今天的小冰!爱你们,祝福你们永远! 番外 八 你想爬床,扔你进荷塘 随即满脸慈爱的笑道:“老爷,花儿还小,什么都不懂,再说那个安亲王确实长得俊美无俦,花儿会喜欢他,也属正常。请记住本站的网址:。老爷就别责怪她了,她钻进了牛角尖,一时转不过弯来,您让妾身劝劝她吧?” 胡知府感激地看了一眼妻子,走了出去 。 何绮兰走到胡赛花面前,爱怜地替她擦眼泪,用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娘亲今天给你说的话,你可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就是你爹也不可以。你能做到吗?你发誓!” 胡赛花显然很信任她母亲,马上点点头,“我发誓,绝不把娘亲的话说出去,不然不得好死!” 何绮兰闻言,眼中闪过一道暗芒,不着痕迹地掩去,随即幽幽地长叹一声:“唉。。。。。。你父亲说的对不对?也对,可娘亲认为也不对,幸福,不就得自己去争取吗?默默等待,是不可能等来的,但是得用对方式去争取,而不能摸不清情况,去胡乱撞大运。刘贵妃和她的两个侄女,就是犯了没弄明对手情况,就瞎出击的大忌,才被安亲王妃收拾得那么惨。我们当然不会,我们知道安亲王妃善嫉,知道安亲王畏妻如虎,那就用迂回战术,从他们的孩子入手好了。那两个小孩子,当然不会懂得人心险恶,分不清好歹,你只要这样。。。。。。” 何绮兰将胡赛花叫到跟前,套在她耳朵上,这么、那么一通教唆,然后就见胡赛花频频点头,露出了得意的奸笑。 于是,何绮兰带着胡赛花上/门求见紫幽,说是给她和海韵道歉来了。 紫幽既然知道了她不简单,当然也就召见了她和胡赛花,同时,也做好了一切部署,就连莫失莫忘,她都叮嘱了一番。 两个小家伙一听,竟然又有臭虫们打他两的主意,不仅对望了一眼,随即小莫忘露出了兴致勃勃的坏笑;小莫失则嘲讽地竖起大拇指,朝向了地上! 一起腹黑道:真是不要脸!想做他们邪魅老爹的小妾,竟敢想在我们身上打开缺口,做你的大头梦!看看我们无敌小神童,怎么收拾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臭虫吧。 因为知道何绮兰出主意,要胡赛花接近两个宝贝,所以紫幽接见她们母女时,就把两个孩子带在了身边。 何绮兰和胡赛花,一看紫幽穿着一身鹅黄色宫装,衬得人娇美无双,腰间系一条镶嵌了白玉的宽腰带,凸现出她修长匀称的身姿。如墨的青丝松松的挽上几缕,斜插一根累丝嵌宝衔珠金凤簪,发上还挽着一支带流苏垂坠的黄牡丹珠花,余下的青丝用淡黄色的丝带在发尾处系上。左手戴着龙凤宝镯,一条赤金宝石碎链将镯子与食指中的宝石戒指串联。脸上没施粉黛,皮肤却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一双柳眉似被刀剪裁过一般,弯弯如月牙,一双水汪汪的星眸妩媚动人,朱唇殷红妖冶,娇艳若滴,如凝露的玫瑰花瓣 。 慵懒地坐在玫瑰椅上,风华绝代,如同九天玄女下了凡尘,一点都不像两个孩子的母亲妲。 何绮兰城府深,还能掩饰住眼中的嫉恨;可是胡赛花,却满含羡慕妒忌恨地看着她,恨不能取而代之。 两人一起埋怨上苍的不公,凭什么她们要对着她下跪,看着她享尽荣华富贵! 即使跪在紫幽脚下,心里也是十二万分不服,恨不能上前将紫幽打到,再踏上一只脚。 两人之前和紫幽没见过,按说是无冤无仇,可是从那天在知府衙门第一次相见,就没由来的对她充满了敌意。 紫幽慢慢地品着茶,直到她们跪了一会,才叫起。她是特意给二人一个下马威的,要她们知难而退,不要来挑战她的底线,可是,二人会不会收手,她就不知道了。如果硬要来犯,她就只好接招,不客气地反击。 何绮兰心里气急,脸上却带着委屈的苦笑说道:“臣妾今天特意带着小女前来道歉,真是对不起公主殿下了!虽然并不是臣妾唆使许夫人做了对不起公主和海韵女官的事情,可是她既然提到了臣妾,再加上臣妾女儿花儿那天不懂事,在朝堂上指手画脚的实在不像话,回去后,她父亲和臣妾狠狠地教训了她,这也幸好是遇见了菩萨心肠一样的公主殿下,不然还能善了?所以,她父亲叫臣妾带她来,一定要当面好好的谢过公主不怪责她的恩惠!” 紫幽目光如深井一样幽深难测,看着何绮兰,好一会才露出了如白雪一般清冷的微笑,“来人,赐座。” 若雪和若云拿来两个圆凳,而不是椅子,放到了何绮兰和胡赛花面前。 何绮兰小心翼翼地坐了一半,以示尊重;胡赛花却大咧咧一屁股挨了上去,结果,还没坐实,就听咣叽一声,跌了个屁股蹲。 “哎哟!”胡赛花龇牙咧嘴地叫了起来,“这什么破凳子?没有椅子吗?摔死我了!” 莫失莫忘见状,交换了一下得意的眼神,嘲讽的撇撇嘴。真是个愚蠢而又不懂礼数的笨丫头 !这么点考验都经受不住,还想勾/引我们的老爹?真是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就听何绮兰厉声呵斥道:“真是把你惯坏了!在公主面前,岂容得你如此放肆?一点礼 数都不懂。还不向公主道歉!” 胡赛花委委屈屈地噘着嘴,给紫幽行礼,“公主,对不起!请原谅臣女的放肆!” 紫幽摇摇头,清丽绝俗的脸上,看不出喜怒,“胡小姐还真是真爽的可爱,本宫就喜欢没有心机的姑娘,不像有些女孩子,明明心里恨你要死,嘴上却偏偏告诉你,‘我好喜欢你哦!’本宫最讨厌这样虚伪的人,非常讨厌!” 何绮兰城府再深,听紫幽说出这样的话,还面带深意地看着她,那目光清澈深邃,像是能照见她心灵深处的污秽。 不由尴尬地笑道:“公主您可别夸她了,不然她更不知礼数,好歹不知了。” “没关系啊。”紫幽淡淡的一笑,气死人不偿命地说道:“只要本宫不处罚她,谁又敢说什么?” 何绮兰闻言,心里又是一恨。她也想这样狂肆,可是她却不能。 还没等回话,就听紫幽继续说道:“何夫人,看你礼数周到,性情内敛,怎么会教出胡小姐这样开朗豪放的女儿来?还真不像是一对母女。” 紫幽无心的一句话,却让何绮兰出了一身冷汗。她脸部肌肉都有些僵硬,所以笑容明显没有开始自然,像是极力掩饰什么一样,宠溺地看了胡赛花一眼,尴尬的笑道:“是啊,公主您想必知道,臣妾乃是家中的庶女。从懂事起,臣妾就不敢大声说话,朗声大笑,处处都约束着自己。所以,臣妾对这个女儿,也就没忍心拘着她,这不就把她惯坏了,现在意识到不妥,再想约束她,已经有点晚了。所以,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想求王妃让小女到王府来学学规矩。您也知道南疆这个地方,想找一个好一点的教习嬷嬷都难。” 何绮兰说完这番话,有些紧张的看着紫幽。。。。。。 紫幽不知在想着什么,没有回答马上回答她;就在她感到失望的时候,紫幽慢悠悠地说道:“可以啊。不过,王府的教习嬷嬷,可是教导小丫鬟的,令千金能和丫鬟们一起吃苦吗?” “我能 !我能。。。。。。”胡赛花抢在何绮兰前面,激动地答道。 心里暗自高兴,只要能顺利地住进安亲王府,就能进行下一步计划不是? 何绮兰此时也绽放出了极为娇媚的笑容,站起来深施一礼,“谢谢公主殿下!麻烦公主殿下费心了,臣妾会将小女的所需物品送来。另外,不知臣妾可不可以送两名丫鬟过来伺候小女?” “可以。”紫幽慵懒的点点头,“不过只限于每日教导结束以后,嬷嬷给丫鬟们上课时间,请胡小姐辛苦一下,和丫鬟一样,不能搞特殊。胡小姐准备哪一天过来?” “我,啊,臣女现在就可以留下来。”胡赛花心花怒放,完全没想到慕紫幽会这么痛快的让她住进王府。 紫幽微微一笑,吩咐若雪:“带胡小姐去‘琉璎水榭’看看。” 说完,看着胡赛花,和蔼的说道:“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就把王府当着自己府上一样。” “好啊。”胡赛花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跟在若雪后面,朝着“琉璎水榭”走去。 何绮兰见状,再次躬身施礼,满含感激地说道:“公主真是帮了臣妾大忙了!臣妾整日为了花儿的不懂事犯愁,现在公主能让她进王府跟嬷嬷学规矩,臣妾也就放心了。臣妾谢过公主!” “没关系。”紫幽慵懒的挥挥手,“举手之劳而已,胡知府好歹也是本宫爷爷属地的父母官,为他的夫人解忧,他也能好好办差不是?不用谢了。” 哪能不谢?何绮兰是千恩万谢以后才告退了的。 回到府里,将自己关进卧室,命令丫鬟守住门口,然后打开床铺,露出了下面的一个洞口。 慢慢地钻进去,到了一个不太大的,只有三平方米的暗室。 暗室里面摆满了瓶瓶罐罐,她走到一个小罐子前面,打开盖子,拔下头上的银簪,在她的手上刺了一下,然后对着罐口,挤了几滴血,随即盖上盖子,将那个小瓦罐捧在手上,又从床铺下面的洞口,钻出来进了卧室 。 接着打开首饰盒,拿出一串五颜六色异常美丽的碧玺项链,将碧玺项链放进了罐子里,盖上盖子,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嘀咕着什么。 好一会儿,才停止了念叨,打开盖子,朝罐子里打量,随即露出了狰狞的笑容。拿出那串碧玺项链,放进了一个红木首饰盒里,走出了卧室,对两个丫鬟其中的一个说道:“珍儿,从现在起,你和小姐身边的蕙儿,一起去安亲王府伺候小姐,把这串碧玺项链给她戴上,告诉她可以驱灾避祸保平安,千万不要摘下来。 “是。”珍儿接过盒子,和何绮兰交换了一下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两个时辰后,珍儿和蕙儿带着一车东西,来到了安亲王府。 蕙儿一进王府,当即就啧啧出声,“啧啧。。。。。。哎哟喂!这王府跟天堂一样,要是能住进这里,那该有多美啊!” 珍儿看了蕙儿一眼,鄙视的翻了下白眼,然后就在一个小丫鬟 的带领下,走进了“琉璎水榭”。 一看房间的摆设,蕙儿再次啧啧赞道:“啧啧,这给客人睡的房间都这么好,这颗夜明珠得值多少银子啊!还有这翡翠雕的仙女,这,这得值多少银子啊!比咱们夫人小姐屋子里多宝阁上的宝贝,贵重多了。唉,这位姑娘,这些东西不是假的吧?” 那名丫鬟叫素花,听说胡小姐名字叫赛花,就很不服气。瞅瞅胡小姐的样子,还没她长得好看,怎么就赛过那些漂亮的花了。真能吹牛,也不怕把牛皮吹炸了。 对这两个丫头的主子已经很不满了,哪还有好气对这两个丫头?爱理不搭的冷笑,“咱们王府的东西全都是真的,从不拿假的出来冒充。” “真的啊?”蕙儿感叹着,伸手就要去触摸那颗夜明珠。 素花一见,马上呵斥道:“你别乱动,我警告你啊,这多宝阁上面的每样东西都价值连城,就是把你和你们家小姐一起卖了,都不够赔。” “贱婢,你敢骂本小姐?”就在这时,胡赛花回来了,冲到素花面前就给了她一耳光。 素花都被打懵了,等反应过来,马上瞪圆眼睛质问道,“你凭什么打我?我犯了什么错?就是犯了错,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你应该告诉若雪姐,或是娄嬷嬷,由她们处置我,你一个外来的客人,打主人家的奴才,算怎么回事?什么玩意,还知府小姐,我呸!一点礼数都不懂,跟我道歉!” “什么?”胡赛花怒极反笑,“我堂堂一个知府小姐,给你一个丫鬟道歉,你配么?” 素花本来是个乞丐,是紫幽她们从帝都来南疆途径胶东时,诗韵捡回来的。 那天诗韵上街买东西,荷包不小心掉了,被这丫头捡到了,里面有一张三十两的银票,还有一两多的碎银子,这丫头捡到荷包没有自己污下,反而大声喊道:“小姐,小姐,您的荷包掉了。” 诗韵见她是乞丐,却没有污下她的银子,忍不住问道:“这里面有银子,你为什么要还给我,不自己留下?” “俺可不能干这种缺德事。”小丫头当时斩钉截铁的回道,“俺娘说了,讨饭归讨饭,那是因为家乡招灾活不下去,没办法了,可是偷鸡摸狗贪便宜,是村里王二狗黑良心坏蛋才干的事情,俺可不能这么做。” 诗韵觉得她本性纯良,就把她带回来了。素花虽是乡下人不识字,可是却能言会道,勤快能干,人也耿直,遇到什么事看不惯,别人会顾虑什么身份场合,不好意思说出来,她却不会惯你毛病,肯定会给你当面指出来。 因为她的这些特点,若雪才安排她来“侍候”胡赛花的。 这丫头听紫幽给奴才们训过几次话,牢记住了她说的话:“任何时候,都不要轻贱自己,如果你们自己都不拿自己当人看,那么别人又怎么可能尊重你们?要学会自尊自爱。” 所以,一听胡赛花说她不配要她这位大小姐道歉,马上讽刺道:“宰相门前还七品官呢,何况我咱们这是安亲王府!你一个无品无级的民女,你依仗的是谁的势,敢在王府打人?今天我要是不教训你,你还真以为我们王府的人好欺负呢!”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就对着胡赛花扇了过去。 胡赛花压根就没想到一个丫鬟,敢动手打她,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之后,马上对着蕙儿和珍儿大声吼道:“你俩死人啊 !还不给我还手!?” 蕙儿冲了上去,要对素华动手;珍儿却站在原地劝阻道:“小姐,您别这样,这可是在安亲王府,不是知府后院。” 话音刚落,就听蕙儿大叫起来:“哎哟!我的眼睛。。。。。。” 素花到了王府,一直是粗使丫鬟,直到海韵她们不久前开始退下绣嫁妆开始,才被提为二等丫鬟;加上她原来是农村孩子,从小就干体力活,作为胡赛花贴身丫鬟的蕙儿,哪里能打过她?眼睛被捣了个乌眼青,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胡赛花气的指着珍儿,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母亲怎么派了这么个贱丫头过来?看着自己挨打,竟然袖手旁观,真是可恶! 气的狠狠地推了珍儿一下,自己要冲上去和素花撕打,就在这时,就听见有人惊呼:“这是怎么了?” 胡赛花闻言,高高举起的巴掌放了下来,扭头一看来人是紫幽身边的大宫女若雪,马上哭了起来,“唔。。。。。。你们王府就是这么待客的?竟然让丫鬟毒打客人!” 若雪性格有点像紫幽,对待不熟悉的人很清冷,有点不怒而威的架势。并没有因为她哭着告状,而呵斥素花,而是平静地问道:“素花,怎么回事?” 素花把事情的经过叙说了一遍,然后气愤地说道:“有这么到主人家做客,如此嚣张的吗?二话没说,冲上来就打人?” 若雪冷冷地看了胡赛花一眼说道:“胡小姐,您是客人,再怎么做错事,素花也不该打您,我在此替她向您道歉!” 边说,若雪边行了个礼,随即再次厉声责问道:“可是,素花再怎么不对,您也没权利打 她对不对?素花有错,您可以找我,我解决的让您不满意,您还可以找我们王妃,那现在我问您,素花怎么让您不满意了?您要打她?” “她侮辱我!”胡赛花大声嘶叫:“什么叫把我和蕙儿卖了,也赔不起你们王府这颗夜明珠?” 若雪淡淡地一笑,“就为了这事,您就动手打人?素花这么说,只不过在提醒蕙儿,要她注意,不要损坏夜明珠而已 。虽然她的话说得不好听,但却是事实,这颗夜明珠是皇上赐给公主的,说是价值连城,一点都不为过,真要损坏了,是要砍头的!如果您不爱听这样的提醒,您可以告诉我,或是告诉公主,我们自会提醒素花,注意说话的语气,可是,您先动手打人,这就是您的不对。这件事,要我说,你们互相道个歉,也就算了,真要是告到公主那里,胡小姐,您就不用呆在王府里了,说真的,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谁来王府做客,敢像您这么横的。” 珍儿闻言,赶紧走到胡赛花面前小声劝道:“小姐,小不忍则乱大谋,别忘了您的目的。” 胡赛花一听,这才从冲动中惊醒过来。确实,这好不容易进了王府,这才第一天,还没见到上官凌然,也没能接触到那两个小崽子,确实不能被赶出王府,否则,计划就泡汤了。为了能成为安亲王的女人,我忍! 胡赛花想到这,皮笑肉不笑地对着素花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打你。” 素花像鹦鹉一样,也说了句:“对不起!我也不该打你。” 若雪见两人道了歉,然后对素花说道:“从现在起,你到‘紫气幽然’做二等丫鬟吧。” “是。”素花对着若雪,比对胡赛花恭敬多了,施礼以后才退下。 若雪此时看了一眼屋里的摆设,清冷的笑道:“胡小姐,请你约束好您的丫鬟,千万不要损坏了这屋里的任何东西,御赐之物坏了,可不是赔银子就能解决问题的。” 说完,不卑不亢地走了出去,没有施礼。她已经是正四品女官,胡赛花没品没级,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客人的份上,她连称呼都可以不用敬语。 胡赛花又被气着了,刚要拿起花瓶砸下去,可是又放下了,忍无可忍对着蕙儿和珍儿一人踹了一脚,“没用的死奴才!看见主子受欺负,都不知道相帮,要你们何用?” 蕙儿气的低下头,敢怒不敢言,在那无声地暗骂:什么东西!就对着我有本事,被人家一个丫鬟打了,还不是一点能耐都没有! 珍儿眼里闪过一道锋芒,拳头都握紧了,可又松开了。强压下心里的怒火,走到胡赛花面前说道:“小姐,您要是受不了这委屈,就回去;夫人叫转告您,想想您来是为了什么,不要为了点小事,而毁了您最终的希望 !” 边说,边把那个红木盒子递给了胡赛花,“这是夫人叫给你的,叫你不要离开身的戴着,有驱灾避祸保平安的作用。” 胡赛花打开盒子一看,惊喜地叫了起来,“呀!娘把她的碧玺项链给我了!好漂亮!我早就要了,真是的,到现在才舍得给我。” 话没说完,走到镜子面前,将碧玺项链套在了脖子上,对着菱花镜左瞧右看,不忿气地说道:“这安亲王府真是富庶,就连客人房间的妆镜,都是琉璃做的。” “是啊。”蕙儿听她这么说,似乎已经忘了刚刚受的屈辱,凑到胡赛花面前小声说道:“小姐,您一定要成为安亲王侧妃,看看这王府富丽堂皇的,帝都的王府,肯定比这还要大,还要华贵,住在这里,才不枉来人世走一遭。” 胡赛花瞪了她一眼,嗤之以鼻,“看你眼皮子浅的,侧妃就满足了?本小姐要做也做正妃,早晚有一天,本小姐要叫慕紫幽跪在我的脚下!” 珍儿闻言嘲讽的一笑,低下了头。 蕙儿则眼珠转个不停,过了一会,对胡赛花说道:“小姐,奴婢去给您打听一下王爷的行踪,好不好?你可不能在这坐等天上掉馅饼,要主动去找他才是。” 胡赛花一边对着镜子臭美,一边点点头,“嗯,去吧,打听仔细了。” 此时紫幽正在听取若雪的汇报,“那个珍儿看上去像是南疆人,胡赛花好像很听她的话,她一相劝,胡赛花就安静了下来。” 紫幽点点头,“我知道了,你让丫头们多注意主仆三人,有什么事告诉我,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告诉教习嬷嬷,对胡小姐要像对待丫鬟一样,该怎么教,就怎么教。”敢觊觎她的男人,受点教训,那是轻的。 说完,小声呼唤道:“韦沙利,你派灵宠盯着那三人。” 没有紫幽的关照,那个负责训练丫鬟们的教习嬷嬷——周嬷嬷,教导礼仪规范之时,都十分严厉,再有紫幽的特意关照,那对待胡赛花,简直就是魔鬼式的训练。 大理虽然四季如春,可是在正午的艳阳下,练习行礼、站姿和行走的姿态,一练就是二个时辰,相当于现在的四个小时,连口水都不许喝,娇生惯养的胡小姐,哪里能受得了? 要蕙儿在一边侍候她喝水,被周 嬷嬷用戒尺打掌心,不服顶嘴,“我又不是你们王府的奴才,你凭什么打我?” 周嬷嬷不带表情地回道:“到了我这里,只有受训者,没有主子和奴才之分,不然,你就不要到我这里来 。胡赛花顶撞教习嬷嬷,延长受训时间三个时辰。” 坚持了三天,胡赛花终于支撑不住了,因为站姿不稳,被周嬷嬷踹了一脚,气的嚎啕大哭,绕过紫幽,欲找上官凌然告状。 上官凌然身边新收的侍卫,冷冷地说道:“你是什么人?王爷岂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的?” 胡赛花在那又哭又闹,侍卫怒极,厉声呵斥道:“再闹就把你扔出去!” 胡赛花一看两侍卫凶神恶煞的,只好小声问道:“那我能见见王妃吗?” “王妃也没时间。”侍卫没好气的翻翻白眼。 此刻确实谁都没时间搭理她,因为老王妃正在生孩子。在古代,生孩子就好像从鬼门关走一遭,是件极为凶险之事。 而老王妃隔了二十多年没有生育,再加上如今老安王的格外在乎,给她吃得太好,胎儿过大,羊水早破,老王妃不可避免地难产了。 幸好有紫幽在,也幸好紫幽回来后,让婆婆多多出来散步,依着老安王的意思,整天窝在屋里,估计更不好生。 老安王一听妻子难产,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个劲哀求拦住他的儿子,想要进产房看看,“凌儿,生你的时候,父王该死!就没有陪着你母妃,这一次,你就让我进去吧!” “你进去不是给幽儿添乱吗?”上官凌然不满地吼道:“就是想弥补母妃,也不能用这种方式,你想告诉母妃你在,你就在外面喊两声,让她知道你在关心她就是了。” 话音刚落,老安王就像只猫一样,两手扒拉着窗户纸,大声吼叫起来:“裳儿,乖儿,你别怕,为夫就在外面,你加油啊 !为夫等你做完月子,就带你出去玩。乖儿!我就在窗户外面。。。。。。” 屋里的紫幽,被他麻的细胞跳舞、汗毛站岗,差不点忍不住,爆笑出来,忍笑忍得肚子痛。 王妃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强忍着疼痛,小声骂道:“这人越来。。。。。。越无耻,整个一老。。。。。。老不羞!” 紫幽本来没笑,被婆婆这一骂,马上破功,笑出了声。 现在她有些明白自己那个妖孽夫君的厚脸皮遗传于谁了,和他的父王老爹一样。 孩子足足生了四个多时辰,王妃的手,因为抓住布条用力,都磨出了血泡,而老安王的嗓子也喊哑了。 可是待他看见襁褓里,胖的都是肉渠渠的宝贝女儿,先是喜极而泣,接着就冲进了产房,冲到了妻子身边。 爱怜地在王妃额头上印下一吻,喃喃说道:“裳儿,苦了你了!女儿真好,和你长得一样。” 紫幽听见,悄悄翻了个白眼。心想,自己这个老公公还真是个极品,瞪眼发瞎,那孩子九斤三两,胖的眼睛都成了一条缝,哪里和美丽的娘亲相像了? 紫幽替婆婆收拾好,将她送回卧室,小莫忘急三火四地迎了上来,“娘,我要看小姑姑。” 小莫失虽没像妹妹那样焦急,可一双晶晶亮的眼睛里,也充满了渴望。 孩子被他们爷爷抱在怀里,他们跟爷爷说:“爷爷,我们要看看小妹妹。” 可是非常气人的是,爷爷把襁褓抱的高高的,皱着眉头不高兴地训斥道:“瞎叫,这是你们的小姑姑,不要乱了辈分!” 好,为了看小宝贝,要他们叫比他们小的奶娃娃小姑姑,他们认了,可是爷爷太坏了,还是不让他们看,“不行,她刚睡着,你们会把她吵醒的。” 其实安王是怕自己的这个淘气孙女,用她那不干净的小手,触摸他宝贝女儿娇嫩的皮肤。 他可是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女了,简直就是小孩子的克星,比她大的孩子,都会被她整的鬼哭狼嚎,整个一小魔头 ! 他娇娇嫩嫩的宝贝女儿,可经不起她的小魔爪摧残。 紫幽还不知道这一段小插曲,笑眯眯地说道:“小姑姑在爷爷那里,你们去爷爷那里看吧。” 小莫忘委屈的一双大眼睛,顿时水雾蒙蒙的,“娘,爷爷不让我们看小姑姑。” “为什么?”紫幽不解地问道。 “爷爷怕妹妹触摸小姑姑,爷爷小心眼。”小莫失这回也替妹妹抱屈了,马上揭发道。 小东西已经能看透人的心理,比他娘亲紫幽还要厉害了。 没办法,用小莫忘的话说就是,修炼的好,不如投胎投的好,小莫失接受了尊外祖母娜米莎和老祖宗摩哩女神两个人,传输给他的灵力,加上他一直比小莫忘用心苦修,所以,灵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妹妹。 听儿子这么说,紫幽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对两个小宝贝说道:“小姑姑太小了,一点脏东西都不能接触,你们洗洗干净,换身衣服,再来看小姑姑好不好?” 娘,我们刚刚换过衣服。”小莫忘马上答道:“那个不要脸的,想勾/引爹爹的坏女人,看见我和哥哥在花园里比剑,竟敢骗我们,要我们帮她带到爹爹那里,我和哥哥把她扔进荷塘里,淹的她快没气了,才叫人把她弄上来。为了掩盖是我们推她下水的事实,我和哥哥就装作救她,不小心把身上弄湿了。” 紫幽一听,赶紧前后左右仔细地检查了自己宝贝一遍,然后才小声叮嘱道:“宝贝,娘亲告诉你们了,她身上有蛊虫,所以,娘亲给你们戴的这个荷包,你们一定不能摘下来,随时都要带着。” 。。。。。。。。。。。。。。。。。。。。。。。。。。。。。。。。。。。。。。。。。。。。。。。。。 感谢送荷包的暗冥玄冰亲!感谢送荷包和钻石的linda3921!这章献给你们,祝两位亲永远健康快乐!祝所有支持小冰的亲们吉祥如意,永远康健!爱你们!文文快结束了,等下一篇文文开坑,一定告诉你们。集体么么~ 番外 九 原 形 毕 露(一) 那条碧玺项链,里面有失心蛊,中蛊的人,一旦被下蛊之人催动蛊虫,就会做出不为自己控制之事,例如:伤害自己的亲人。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娘,我们知道。”小莫失沉稳的点点头,“我一眼就看出她的项链里有蛊虫,她害不到我们的。禾” 小莫忘马上也笑着回道:“我也看见了,娘,是失心蛊 。这个恶毒的女人!所以,我和哥哥把她扔进水塘里了。”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老王妃生孩子,胡赛花想见上官凌然没见着,又想到紫幽面前告状,结果被告知王妃生孩子,公主在产房,没空接见她。 她没辙,郁闷之下就四处乱走;然后珍儿就提议:“小姐,王府后花园风景如画,刚刚奴婢正好看见世子和郡主去了后花园,您看看能不能哄他们带您去见王爷。” 她一听,这才想起她母亲,叫她从孩子身上打开缺口的计谋了,欣然应允,去了后花园。 却看见莫失莫忘在那比剑,她看了暗暗心惊,虽然她不懂武功,可也看出两个小家伙剑术很高,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一点都不像是三岁的孩子在比武。 心里恨极!觉得老天爷对慕紫幽太厚爱,老婆婆和老公公待她如亲生,夫君更是拿她如珍如宝,就连生出的孩子也能是漂亮、聪明的龙凤胎。她所得到的,简直就是全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拥有其中一样,都是万幸了,可她却拥有了全部。 因为对紫幽羡慕、妒忌、恨,连带着对莫失莫忘也十分厌弃,可是因为要利用人家,愣是装出了稀罕人家的样子来,笑容虚伪的连小莫忘都看了出来,何况能看透人心的小莫失? “见过世子、郡主,世子、郡主的剑术,真是太厉害了!这么会有你们如此聪慧的孩子啊!妲” 兄妹连心,小莫失一个眼神,小莫忘就对着胡赛花笑的明媚灿烂,“这位大姐姐你好漂亮哦!我想起来了,你姓胡,那我叫你胡姐姐,可以吗?”狐狸精还差不多,小莫忘下面的话没说出口。 谁是你姐姐?胡赛花被降了辈分感到很不满,这要是她对二个孩子没所求,早就不耐烦了,可是此刻没辙,强压下满心的烦躁,虚假地笑道:“我比你们大好多,你们应该叫我姨娘。” 姨娘不就是老爹的小妾?想得美,原来真的是个想爬老爹床的贱人,鄙视之! 小莫忘心里对胡赛花不耻到了极点,脸上却笑得更加甜美,“姐姐那么年轻,叫姨娘岂不把你叫老了?还是叫姐姐好。胡姐姐怎么到后花园来了呢?今天我奶奶生宝宝,大家都去看望奶奶了,姐姐怎么不去?” 胡赛花正愁不知如何开口叫孩子们领她去见上官凌然,听小莫忘这么问,顿时心花怒放,连忙答道:“我也想去看王妃,可是那些侍卫不认识我,不让我进去 。” “那我带你进去吧。”小莫失笑得一脸无邪,“侍卫叔叔们是不认识你,有我领你进去,他们就不会拦住了,我就说姐姐是我的朋友。” “那就太好了!”胡赛花闻言,乐的差不点蹦高! 天知道她有多想见到俊美无俦的安亲王;可是天知道见他一面又有多困难。蕙儿花了好几十两银子,从小厮和丫鬟嘴里打听上官凌然的行踪,都没打听到。她来了三天,今天已是第四天,可是连上官凌然的面都没见着。 打着晨昏定省的幌子,一早一晚去给紫幽请安,可是紫幽却叫若雪告诉她:“不用了,我们王妃要修炼,不喜别人打乱她的时间,再说,您是客人,用不着如此多礼。” 若雪话里的嘲讽,她愣是没听出来,你算什么?你又不是王爷的小妾,用得着晨昏定省吗? 珍儿提醒过她:“夫人不是叫您从孩子那里入手吗?您先想办法接近那两个龙凤胎。” 可是谈何容易?白天上下午她要和王府丫鬟一起学规矩礼仪,晚上那两个小孩和父母在一起,她根本就见不着。 今天这是老王妃生孩子,才好不容易逮到了这机会。 小莫忘蹦蹦跳跳在前面边走边说,胡赛花在后面根本就没听见她在说什么,满脑子都去思春了。一会看见安亲王,该怎么做,才能 让他对我一见钟情? 小莫失在后面看穿她的心思,忍不住连连冷笑,给妹妹下了指令。 小莫忘悄悄把胡赛花领到了荷塘边,此时乃六月,早荷含苞待放,小莫忘指着那些花蕾,对胡赛花说道:“姐姐,你能帮我摘几枝荷花么?” 荷花离岸边并不远,像胡赛花这样的大人伸手就能够到,她尽管满心不耐烦,可想想不能得罪这小屁孩,不然今天又见不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了 。 于是耐着性子,慢慢朝岸边走去,伸手够到了一枝荷花,摘下来递给了小莫忘。她不知道,她脖子上项链里的蛊虫,此时已经蠢蠢欲动,可因为小莫忘胸前荷包里有药,很快又蛰伏了回去。 小莫忘大眼睛里闪过一道锋芒,随即再次娇笑着喊道:“那枝,那枝,姐姐我要那枝白色的。” 胡赛花 耐住性子,又朝那枝白色的花苞伸出了手,可就在这时,她觉得脚下一滑,控制不住的掉进了荷塘里。 “啊!”胡赛花狂叫了起来,她不会游泳,慌得在水里直扑腾,越扑腾越下沉,很快就喝了几口脏乎乎的河水。 王府的池塘很深,胡赛花今天可真是惨极了。因为珍儿和蕙儿也不会游泳,急的在那拼命叫喊,“救命,有人落水了。” 可是附近没有会水的奴才,一时间,根本就没人跳下水去救她。 莫失莫忘也跟着在那忙活,不知从哪找来两根竹竿,伸进河里叫胡赛花抓住了,可是一等胡赛花抓住竹竿,她的手就疼的不行,好像她抓住的是烧着的木棍一样,那种烧灼皮肤的剧烈疼痛,让她难以承受。 没办法她只好松手,可是一松手,就再次沉入水里,那种窒息的感觉,又让她去乱抓一通。。。。。。 如此反复,几经周折,她终于不再出动静,彻底沉入了水塘里。 直到这个时候,王府才有会水的婆子过来,下去将胡赛花救了上来。 这时蕙儿吓得哭了起来,“珍儿姐,小姐怕是不行了呀。。。。。。你们王府没有太医吗?快去叫来救救小姐啊!” 珍儿闻言,眼珠叽里咕噜一转,转身就跑了出去。回去禀告她的主子——何绮兰去了。 不一会,太医还真来了,指挥人给胡赛花一通控水,可是这女人好像真的死了,一直没苏醒过来。 眼看胡赛花要不行了,小莫失才悄悄地发动灵力,将她救活了 。 紫幽听完两个孩子述说,捧着他们的小脸,一人亲了一口,然后夸道:“做得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走,娘亲带你们看小姑姑去。 紫幽走到安王面前说道:“父王,莫失莫忘都是洗干净换了衣服过来的,我告诉莫忘不要碰触妹妹的小脸了,您让他们看看妹妹吧。” 儿媳妇发话了,安王不好意思拒绝,把女儿抱到莫失莫忘面前,盯着莫失莫忘的一举一动,就跟防贼一样。 不一会上官凌然也进来了,一家子围着刚出生的小宝宝,其乐融融。 老安王看着儿孙满堂,看着一脸慈爱,瞅着枕边小女儿的妻子,忍不住眼睛潮湿。遂暗暗发誓:幸福得来不易,一定要誓死捍卫! 一直到老王妃和小奶娃睡着,紫幽和上官凌然这才带着孩子回到自己院子里。 紫幽跟上官凌然述说了胡赛花掉进荷塘被淹一事;上官凌然马上骂道:“不要脸的花痴!淹死她活该。” 若雪此刻进来告诉紫幽,“胡知府和他夫人求见。” “请他们到花厅。”紫幽和上官凌然交换了一下目光。 简单一收拾,去了花厅。 胡知府和何绮兰看见二人进来,连忙行礼:“微臣(臣妾)见过王爷、王妃,王爷、王妃金安万福!” “快快平身。”紫幽态度热情,略带歉意地说道:“是为了胡小姐被淹过来看望的吧?真是抱歉!今天母妃难产,这刚刚脱离凶险,母女平安,本宫才回来,正要去看望胡小姐,你们就来了。怎么样?本宫派去的太医看过胡小姐了,她应该没有大碍了吧?” 何绮兰马上笑着摇摇头,“王妃母女平安就好;花儿被淹,也是她贪玩摘花,而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倒叫公主操心了!” 何绮兰明显是争对紫幽的话来的,你不是说老王妃难产,你顾不上花儿吗?那就提醒你,花儿被淹,是因为你女儿要她摘荷花引起的,都快淹死了,你也不过来看看,只顾着王妃,合着我们花儿的命,就没王妃母女重要?再说了,花儿要是不为你的女儿摘荷花,能掉进荷塘里吗? 紫幽当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笑容淡了下来,“不能这么说,胡小姐是为了给小郡主摘花掉进荷塘的,本宫心里正过意不去呢,小郡主叫本宫和王爷训斥的到现在还在哭 。也是事情赶得太寸,她落水的时候,正是母妃难产之时。母妃和孩子两条人命,尤其是孩子,那可是皇室子嗣,本宫哪敢离开?只好让御医过去抢救胡小姐了。幸好没事,不然本宫上哪赔你们一位美丽的女儿呀?本宫刚开始留下胡小姐学礼仪的时候,就有顾虑,毕竟是客人,真要出事,可就不好了,还真是担心什么来什么,这不,胡小姐就出事了?知府大人、何夫人,依着本宫看,这礼仪不学也罢,你们还是把她带回去吧。” “没事、没事。”胡知府听出紫幽要将他女儿赶出王府,连忙陪笑道:“公主您就把她当做您。。。。。。你们王府的人,不要见外。” 胡知府差不点就脱口说出“公主您就让她做您的妹妹好了。”只要你让我女儿做王爷的侧妃,不就啥事都解决了吗,她就是死了,也是你们王府内部的事情,微臣无权过问。 “哪怎么可以?”上官凌然听出了他的潜台词,马上叫了起来,“本王可没有福气要一个知府的娇小姐做奴婢。你那个女儿,来的当天就和我们王府的丫鬟打了起来,好,就算我们 丫鬟有错,我们狠狠地处罚了那个丫鬟;可接下来三天你女儿和教习嬷嬷学礼仪,又和教习嬷嬷打了三天,别人都能坚持,就她这也不行,那也不是,那个谱摆的,比本王的王妃、母妃还要大,都要喧宾夺主了。胡知府,你女儿心气这么高,本王建议你,干脆把她送进皇宫得了。” 胡知府听到这,吓的拉着何绮兰一下子跪了下来,一脸惭愧地说道:“微臣教女无方,微臣惶恐!” 何绮兰也故作忐忑不安地说道:“臣妾知道小女顽劣,所以才送进王府,让她学规矩的。真是不好意思,让王爷和王妃费心了。” “费点心倒不怕。”紫幽叹了口气说道:“就怕费了心思,还不落好。本宫的本意,也是想为你们夫妻分忧解难,可是,这一两银子没收你们的,让你们女儿在这白吃白住不说,还要担责任、担风险,胡知府、何夫人。我们交情好像没有到了这一步吧?本宫这么做,也无非是看在胡知府是爷爷臣子的份上,才帮的这个忙 。出了意外,也非我们所愿。本宫觉得王爷说得对,你们还是把她送进宫吧,宫里的教习嬷嬷,可比王府强多了,什么样顽劣的人,到了里面都得乖乖贴贴的。” 被紫幽和上官凌然一通明朝暗讽,彻底粉碎了胡知府夫妻,本来想借着此事,把女儿送进王府的阴谋。 何绮兰一看不好,马上流着泪说道:“王爷,王妃,真没想到,小女给您们添了这么大的麻烦;说真的,也正因为她不懂事,臣妾一开始才斗胆提出让她进王府学规矩礼仪的。王爷、王妃,能不能通融通融,让她学完再走,吃住的银子,回府妾身就派人送来。” 紫幽冷冷地看着她,好一会才笑着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夫妻二人,可不要埋怨我们照顾不周。王府这么大,本宫事情很多,不可能帮你们时时看住胡小姐,当然,本宫也会管束住孩子,再不让他们劳烦胡小姐的。” “多谢王妃!”何绮兰赶紧施礼,拉着胡知府千恩万谢,然后走了。 紫幽在他们走后,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叹道:“唉。。。。。。我可怜她从十岁起就被送入苗疆,好不容易躲过了一劫,想给她一条生路,已经这么逼着她放手了,奈何心已成魔,非要置我于死地,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紫幽唤出金灵,吩咐道:“按原计划行动吧,那蛊虫你能控制住吧?” “没有问题,主人放心。”金灵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五位精灵的灵力,随着修炼,也越来越高。 尤其是金灵、水灵和火灵,已经全部有了人的思维和感情。 胡赛花坚持到第十天,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因为自她失足落水以后,别说上官凌然见不着了,就连莫失莫忘也再没能碰到过。 每天被教习嬷嬷操练的腰酸背疼、腿抽筋,累的跟死猪一样,这样下去,别说成为安亲王的侧妃,就是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都够呛。 胡赛花让珍儿打听到上官凌然书房的位置,狠狠心、壮壮胆,还是决定不听她母亲的安排,准备自荐枕席。 珍儿听了她的决定,没像以往那样拦住她,而是对她说道:“那你多备些银子,看看侍卫能不能放你进去 。还有,这把这个抹在衣服上,这个香味,能让人动情。” 胡赛花闻言,化了个精致的妆容,穿上了一身玫红色绣百蝶长裙,揣上五十两银子,去了上官凌然的书房。 珍儿打探的消息,上官凌然每天晚上都要在书房呆上半个时辰。 今天她遇到的侍卫,看见她眼睛都直了,接过五十两银子二话没说,就让她进了安亲王书房所在的院子。 胡赛花来到书房跟前,一看门虚掩,也不敲门,推开门就进入了房间。 上官凌然正在聚精会神的在那绘画,一看是她,马上震怒地呵斥道:“是你?你怎么进来的?不知道本王书房不让进吗?” 胡赛花对着上官凌然就扑了过去,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王爷,自见您一面,臣女就念念不忘,相思成疾!王爷您可怜可怜臣女,臣女啊。。。。。。” 话没说完,就被上官凌然踹飞了出去。 胡赛花被踹飞以后,并没有晕过去,只是觉得下腹部疼的气血翻涌;可饶是这样,她还满脸深情地看着上官凌然,在那断断续续地表白:“王爷,您。。。。。。您杀了。。。。。。臣女吧,能死在。。。。。。王爷的脚下,臣女心。。。。。。心甘情愿!” “哟!”就在这时,紫幽从房梁上跳了下来,走到胡赛花面前,故作怜惜地连连摇头,“还真是一往情深啊!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的这腔热情,注定要付错了。。。。。。” 胡赛花一看她也在,不但不感到害羞,还妒火中烧地骂道:“慕紫幽!都是。。。。。。你,都是因为。。。。。。有你这个贱人!王爷才。。。。。。才不敢。。。。。。要我的。。。。。。” “哈哈。。。。。。”紫幽大笑出声,“终于忍不下去,原形毕露了 !原来学规矩礼仪是假,想爬男人的床,才是真啊。来人,去请知府夫妻过府,把他们不要脸的女儿领回去吧。” 胡知府和何绮兰来了,紫幽和上官凌然嘲讽地看了二人,就听上官凌然冷笑道:“胡知府,你女儿有病吧?大晚上的贿赂本王的侍卫,然后跑进本王的书房,勾/引本王,你们闻闻她的衣服,上面竟然抹了媚香,王妃关心她,好好地问她话,她竟敢辱骂王妃 。你们说,怎么办吧?”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胡知府似乎不敢相信地问道。 “怎么?”紫幽冷冷地反问:“胡知府是在质疑王爷所言的真实性吗?试问,王爷和你们女儿无冤无仇,干嘛要这么做?你既然不信,就亲自问问胡小姐好了。” “慕紫幽!你这个贱人!”不等胡知府发问,就听胡赛花再次骂道:“王爷爱的是我,不是你,你乖乖地给本王妃滚出王府!” 胡知府和何绮兰一听,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磕头如捣蒜,“王爷、王妃,饶命啊!这死丫头疯了!(她得了失心疯,胡说八道!” 辱骂贵为一品的王妃,是死罪!辱骂贵为和皇后品级相同的公主,更是要抄家灭族的。 紫幽看二人吓得脸色发白,故作愤怒的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们知罪吗?你们的女儿竟然已经得了疯病,你们干嘛还要将她送进王府?想干什么?来人!将居心叵测的胡知府一家给本王妃抓起来!” 胡知府一家很快就被抓进大牢,当然,这家伙已经做到四品知府,在官场上不可能一个朋友没有,就连他的夫人,不少人和杨文焕一样,都觉得是个贤惠端庄的女子,至于胡小姐,人们也不太相信,她就是个水性杨花不要脸的女人。 就连慕老将军都难以置信地问紫幽:“你说胡知府夫妻明知他们女儿想勾/引凌然,然后还帮他女儿?” 紫幽点点头,接着说道:“还不止这些,他的夫人何绮兰,在给她女儿的碧玺项链里,放进了失心蛊,要她接近莫失莫忘,来伤害我的宝贝。我让金灵换了蛊虫,他女儿才会原形毕露。爷爷,我带你到牢中看场好戏,你很快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 总算要完结了,小冰会很努力的写新文报答支持小冰的亲们!给点鼓励吧!没有打赏和票票,咖啡留言都可以。 番外 十 原 形 毕 露(二) 大牢里,胡赛花还在那骂骂咧咧的,胡知府阻止无用,何绮兰忍无可忍冲上去就给了她一个大耳光,“你想死不要拖着别人好不好?” 胡赛花被打懵了,愣愣地看了何绮兰一眼,突然扑过去,双手向她脸上挠去 。爱睍莼璩 她的指甲很尖、很长,按理说,挠在何绮兰脸上那娇嫩的皮肤上,应该出现血痕,可是怪的是,竟然留下了两道淡淡的印记,过一会就连印记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老将军到了这时,算是看明白了,不仅惊呼出声:“她戴了人皮面具!” “对。”紫幽附在爷爷耳边说了几句话辂。 老将军一拍大腿,马上怒吼道:“这还得了?走,过去揭了她的美人皮!” 一行人很快来到=胡知府一家所呆的牢房前。 胡知府一看老将军,马上委屈地大叫起来:“王爷,冤枉啊!小女得了失心疯,是到了安亲王府以后的事情,之前微臣夫妻并不知晓,不能怪责微臣,微臣夫妻……驷” “金灵,去把她的面具揭下来。”他话没说完,就听紫幽命令道。 随即,胡知府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一个和紫幽十分相似的女子,鬼魅一样的到了何绮兰面前,伸手从她的脸上,撕下了一张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面具下面,赫然是一张和何绮兰完全不同的脸,而且明显要比何绮兰年轻,最多也就刚到二十岁,长的是千娇百媚,和上官灵罗有点像,可是却比上官灵罗更美。 这一幕来得太快,快的人来不及反应。胡知府明显慌了,可是只有一小瞬间,他就镇定下来,故意惊叫起来:“你不是兰儿,你是谁?你怎么会……” “行了。”他的话没说完,就听紫幽懒散中,带着冷嘲的说道:“你虽然瞧不起何绮兰是庶出的庶出,对她一直冷淡,可好歹也和你同床共枕了十多载,她被人掉了包,你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四年前,你很少再进何夫人的房间,可四年后,你却突然和妻子好的蜜里调油,夜夜宿在妻子的屋里,甚至连最宠爱的小妾,被她害的一尸两命,你都能不追究,本宫倒要听听,你有什么解释?” 胡知府没想到紫幽连他的私密之事,都了解的如此透彻,不由更加慌神,可很快再次镇定下来,连声辩解道:“是,微臣和夫人原来感情确实不好,微臣觉得她太过泼辣善嫉,行为粗鄙,可是谁知微臣和她大吵了一架之后,她气晕了,醒来以后,就像变个人一样,微臣以为她为了微臣而改变了,所以也就原谅了她,好好地与她过日子了,谁知道……” “你知道 。”紫幽再一次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她是苗疆大首领羲嘎的女儿,其实真正的身份,却是魏王上官瑾轩的小女儿上官潋滟。十岁那年谎称病故,被送往苗疆,隐姓埋名做了苗疆大首领羲嘎的女儿。四年前,你偶遇了她,对她一见钟情,可是她不愿意做你的小妾,于是想出了李代桃僵的办法来,给你妻子下蛊,害死了她,揭了她脸上的人皮,代替她成为了你的妻子。她根本就不喜欢你的女儿,所以才会在她成长的关键时期,一味地娇宠她,让她成了现在这个德行。你们现在那个二岁多的儿子,才是你们两人的最爱吧。从不让任何人进你们的房间,是因为她有时候会露出原形,还有时候,会捣弄她的蛊虫。可惜……” 紫幽说到这,对着在那发呆的的胡赛花嘲讽的说道:“傻瓜!自己母亲被人害了,你还认贼做母,对人家的奸计言听计从,天底下有你这样的不孝之女吗?” “啊!”紫幽话音刚落,胡赛花就冲到何绮兰,不,上官潋滟面前,厮打起来,“不要脸的臭女人!你还我娘的命来。” 胡赛花绝对是个泼辣货,在苗寨呆了五六年的上官潋滟,竟然被她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胡知府一看心爱的女人吃亏了,竟然上前将女儿狠狠地拉开,然后还扇了她一个耳光,“你疯了!都是你,都是你惹的祸,不是你,哪有这些啊……” 话没说完,慕老将军就一脚将他踹飞了,“你畜生啊!?你为了这个女人杀了她娘,现在还打她,你真是个混蛋!” 紫幽知道爷爷又想起了她的渣爹慕英睿,不过,她是不可能同情胡赛花的。这个女人为了想爬上自己夫君的床,无所不用其极;而最让她鄙视她的是,自己母亲被人换了,她竟然没看出来。这样的女儿,会孝顺自己的母亲吗?她母亲难道也和胡知府一样无情冷血? 上官潋滟的脸,现在真的被胡赛花挠破了,好几道血口子,头发也成了鸡窝。紫幽看着她,颇为遗憾地摇摇头,“本来我挺可怜你的,想放你一马,可是你贼心不死啊!竟然想害我的孩子,就凭你也配?告诉你,你们苗人的大祭司达戎佧都是我手下败将,你以为我会怕你那几只小破虫子?真是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上官潋滟咬牙切齿地看着她,恨声说道:“我知道我不一定能成功,可是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不想放过 。你害死我父王,我岂能不为他报仇?!” “害死他的可不是我。”紫幽冷冷一笑,“害死他的,是他自己和他的情妇苏梅,如果不是他和苏梅一起害我娘和夫君,我干嘛要揭开苏梅的美人皮?你爹是因为她而暴露的,怨不得我。我这个人就是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反击;就和你一样,如果你不生坏心,哪怕你是上官瑾轩的女儿,我也根本不会动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说完,紫幽看了三人一眼,对杨文焕说道:“全部杀了!” “是!”杨文焕冷汗涔涔。身边埋伏着上官潋滟这样一条毒蛇,还威胁到世子和郡主的安全,他竟然没有发现,是公主亲自抓住的。这也就是抓住了,如果没抓住,该多危险啊! 杨文焕跟紫幽和慕老将军请罪:“王爷、公主,微臣失责,竟然没有识破叛逆罪臣的女儿,险些酿成大祸,请王爷、公主降罪!” 紫幽倒没怪他,不过却告诫道:“以后任用官员时,一定要仔细调查,有疑问的,尤其要慎重。难道你就没发现何绮兰不像个庶女?” 杨文焕满脸羞愧地回道:“发现了,只是……谁能想到他们会李代桃僵?” 紫幽摇摇头,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你是谁?是文相,南疆的百官之首,警觉性一定要比其他人高,有了疑问,为什么不做周密的调查?要记住,敌人不一定也都是愚蠢的,他们无孔不入。” “微臣谨记公主教诲!”杨文焕心悦诚服地躬身施礼。 刘蕊雪和三皇子夫妻知道这件事以后,也是震惊的要命。 刘蕊雪拍着胸口说道:“天啊!上官瑾轩竟然还有个女儿送到了苗疆?没有错,他的小女儿确实是病死的。” 三皇子感慨地摇摇头,“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如果安安稳稳的不害人,岂不能隐藏一辈子?如今可好,她的儿子才二岁,就成了孤儿。” 紫幽点点头,“是啊,她的儿子我送去了惠民署,但愿他长大以后,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 几个人正感叹着,就见金灵突然恶心地捂着嘴跑了出去。 紫幽一看,先是一惊,后就看着同样震惊的文楚妍和刘蕊雪高兴地笑了,“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金灵好像怀孩子了。” 一句话说完,三皇子的俊脸,顿时成了猴屁股,偷偷地看了木灵和紫幽一眼,见一人一精灵,都满脸笑容,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 金灵跑到净房刚吐了二口,紫幽就过来了,抓过它的手腕一号脉,随即惊喜地说道:“金儿,你真的修成人了,你怀孕了!已经快二个月了。” 金灵先是傻傻的看着紫幽,待反应刚过来,流下了她(成人了,不能用它了)人生的第一滴眼泪,“主人,是真的吗?我真的可以怀孕生孩子?” “真的。”紫幽走过去,轻轻搂着她,柔声说道:“金儿,我太高兴了!真的比我自己做母亲还要高兴。金儿,恭喜你!” 说完,再次对她笑道:“快去告诉上官御风,让他也开心开心,另外叫他准备一下,我给你们和海韵她们一起举行婚礼。” “嗯。”金灵清丽绝俗的脸上,绽放的笑容,明艳夺目,如雪地里的红梅一样。 上官御风现在是整个安亲王府的侍卫统领。此刻这厮正在郁闷!因为比他小了十多岁的容云鹤都要结婚成家了,看着即将成为新郎官的部下,整天笑的满脸得瑟,这让他极为羡慕妒忌恨! 天知道,他多想有个家,多想在夜里拥着他心爱的金灵入睡,晨起一睁眼,就能看见她美丽倾城的容颜! 可是,无论他如何求婚,金灵就是不答应和他结婚,理由就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生孩子,如果不能生育,岂不耽误你?不行,必须等我怀孕,我才能嫁给你!” 可是,如果她不能怀孕,那他们就要一直这样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他如何能舍得这样委屈她?不能生孩子就不能生呗,只要有她,他什么都可以不要。 心情烦躁,态度当然不可能好,王府的众侍卫倒了霉,每天被操练的有皮没毛,就连武功比他高的逸字辈师侄们,也不忿地说他:“有能耐你朝着金儿姑娘使去,逮到兄弟们撒气算啥本事?” “就是 。”容云鹤马上跟着起哄,“她不嫁给你,说明你心意不诚,你应该好好地做自我检讨,而不是处处刁难兄弟们。” 上官凌然的侍卫和紫幽的侍卫,紧密团结在一起,就是和老安王原来的部下不对付。 主子原谅了他们的父王,可是他们心里却憋着一股气,连带着看老安王的部下也不顺眼。 上官御风气的俊颜凝霜,正要暴跳如雷之际,金灵又喜又羞地过来了。 上官御风看见媳妇,满腔怒气哧溜一下,泄了个精光。嘿嘿的傻笑着,柔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金灵很少面带笑容,一贯艳如桃李,冷若冰霜,今天面带一丝羞涩的微笑,加上没有穿着以往冰蓝色的衣裙,而是着了一件桃色的曳地长裙,此刻就真的如桃花盛开,格外妩媚娇俏。 小声对上官御风说道:“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正在操练的侍卫一起起哄:“嫂子,有事就在这说呗,我们都不是外人。” “滚!”上官御风赶紧将自己美的跟花似的媳妇护在身后,大声呵斥道:“每人都有,头顶五十斤清水,扎马步三个时辰!” “啊……”众侍卫一起叫了起来。 上官御风赶紧拉着金灵跑了。到了一处没人的假山后面,上官御风迫不及待地问道:“金儿,你现在过来找我,可是要告诉我,你同意嫁给我了?” 金灵含羞带怯的点点头。 上官御风乐的嗷的一声,抱起她就要转圈…… 金灵吓得连忙阻止道:“你轻点,别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吓坏了!” “你说什么?”上官御风凤目圆睁,如狼一样地盯着金灵问道,一颗心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你没听错,我有宝宝了,风,你做父亲了 。”金灵看他的样子,眼圈红了。 她当然知道这个男人,有多渴望和她结婚,组成一个儿女健全的家庭。他是孤儿,从小就是去了父母,失去了家,他更渴望家的温暖。就怕自己满足他的愿望,所以,才一直不愿嫁给他。 现在,这些阻碍他们的因素,都不存在了。就是摩哩女神,也在紫幽的百般劝说,千般央求下,同意她们精灵和人类通婚了。 上官御风被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被突然降临的幸福,砸的有点晕乎,差不点厥过去! 愣怔了一会之后,不管不顾地狂呼出声:“哦哈!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有家了,我有媳妇了,我有儿子了!” 一边喊,一边泪如泉涌…… 本来偷偷跟过来,窥探小两口私密之事的侍卫们,此时一起探出脑袋,大声喊道:“恭喜统领双喜临门!” 王府暗卫统领高戈听闻此消息无法淡定了。同样是精灵,人家金灵都怀孕了,并且同意嫁给上官御风了,怎么他的水儿,到现在还和他捉迷藏? 这么一个追,一个躲,两人猴年马月才能结婚并抱上孩子?不行,得采取强硬手段,不能再由着她的性子来了! 这边高戈摩拳擦掌,那边逸佰也鼓足了勇气,对木灵展开了强劲的追求攻势。 紫幽乐见其成,不但不阻拦,还鼓励逸佰和高戈:“男子汉们!要拿出死缠烂打的架势来,俗话说,烈女怕缠郎。” 下面一句话,她没好意思说出口,上官凌然却代替她说了:“就是,想当初,如果不是我对你们王妃死缠烂打,你们王妃哪肯嫁给我?咬定了目标,死都不能松口!记住了,是咬!” 紫幽的俏脸,顿时红的滴血,小声娇嗔:“你脸皮还能再厚点吗?” 某厮脸不红气不喘地回道:“可以,只要媳妇高兴,叫为夫仰着,为夫绝不爬着!” 边说,还边意味深长地冲着紫幽飞媚眼。 把个紫幽羞得,做尿遁去了净房 。 很快到了海韵和卫明超,兰草和江峰,墨韵和逸鹤,水韵和容云鹤,金灵和上官御风五对一起大婚的日子。 虽然大部分都是孤儿,可是有江湖最大的门派“玄元派”,有两个王府为他们隆重操办,想不热闹都不行。 南疆各地的官员,以及当地的名门望族,还有各族首领,全都来参加五对新人的婚礼了。 五对新人,男的帅,女的俊,羡煞了许许多多的未婚男女。 五顶花轿绕大理街道走了一圈,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老百姓,紫幽命人撒了不少喜钱,把个老百姓乐的眉开眼笑,气氛热烈的如同过节一样。 酒席上,紫幽看着别人出双入对,唯独刘蕊雪带着一对宝贝单着,心里不是滋味。 于是借着“喝多了”,要出去醒酒,对刘蕊雪说道:“二姐,我喝多了,你陪我出去吹吹风呗。” 两人来到僻静的后花园里,紫幽小声对刘蕊雪说道:“我带你到南疆来,就是希望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希望你能幸福,可是你总是这么单着,我可不答应啊!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 “能怎么想?”刘蕊雪自嘲的苦笑,“就这样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呗。把他们养大,他们过得好,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那你呢?”紫幽急吼吼地责问:“你就打算这么孤独终老?开什么玩笑?我不答应!” 刘蕊雪摇摇头,感激地抓住了她的手,“幽儿,我知道你关心我,想我能够再嫁,可是你也看到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又是那样的身份,再嫁,谈何容易?来到这里,你虽然去了神界,可是二婶没少为我张罗。幽儿,真是没有一个合适的,只要听说我带着两个孩子,就会提各种各样的要求。幽儿,你说,这样的男人能要吗?” 紫幽也知道二婶刘氏一直在为刘蕊雪忙活找对象,可是就像她说的一样,好多男子一听她要带着孩子,要么打了退堂鼓,要么就会跟她提各种条件,例如:嫁妆增多,孩子不能算作嫡子女,有的则干脆告诉她,“孩子不能带过来。” 这样的男人,别说刘蕊雪看不上,紫幽也不满意 。 见她满脸无奈,紫幽更加觉得愧疚,“雪姐姐,都怨我,当初我明知道上官鹏煊非良配,可是却没有拼命阻止你嫁给他,都是我不好!” 紫幽边说,便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幽儿!”刘蕊雪见状,赶紧拉着她的手责怪道:“你自责干嘛?又不该你的事,是……” “嘘……”话没说完,就被紫幽打断了,“有人来了。” 是有人来了,听脚步声,来人是个男人,还会武功。 紫幽拉着刘蕊雪躲到了花丛后面。 今天可不像平时,来的客人多,比较乱,谁知道有没有人趁机干点坏事?紫幽经过真假何绮兰一事,越发警觉。 来的确实是个男人,个子还很高,足有八尺多高(相当于现在一米八四五左右),长得也很英俊,很阳刚稳健的那种。 走到这里看了看四周没人,自言自语地说道:“明明看见她朝这边走过来了,怎么不见了?唉……也不知是不是你,上官鹏煊连累了你,害得你堂堂安国公府的嫡小姐却不得不隐姓埋名的活着。雪儿,我好后悔!当初就该鼓起勇气上/门提亲,也就没有你后来的悲剧了……” 听到这,刘蕊雪和紫幽一起大惊失色! 紫幽马上用传音入密问刘蕊雪:“你认得他?” 刘蕊雪满脸羞恼的摇摇头,因喝了酒而呈现出粉盈盈之色的俏脸,越发红如云霞。 男子此时已经露出了焦急失望的神情来,再次自言自语道:“难道我们真的没有缘分吗?为什么又要失之交……” “你什么人?”就在这时,紫幽拉着刘蕊雪飞出来,打断了他的话,“胆敢跑到王府后花园来,毁本宫义姐清誉?!” 男子突然看见有两人飞到他身边,刚要惊得出手,可是待看清来人,又是一喜 番外 十一 刘蕊雪、文楚妍来之不易的幸福 showmn3; 重生之将门嫡女,番外十一刘蕊雪、文楚妍来之不易的幸福 接着听完紫幽责问,又愧疚不安地单膝跪地行礼回道:“贵州都指挥同知单辉见过公主殿下,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对不起!公主,微臣无意冒犯您的义姐,只因为。爱睍莼璩。。。。。因为微臣当年在帝都和刘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对她一见。。。。。。一见钟情,见公主身边这位夫人和她长得很像,误以为是她,所以,才跟过来,想看个究竟。唐突冒犯之处,还请公主恕罪!” “单辉?”紫幽回忆,随即恍然大悟,“宣武十七年的武状元是你吧?” “正是微臣。”单辉响亮的回答道,随即目光深幽的看了刘蕊雪一眼,低下头继续说道:“那年文武状元,策马行过御街,微臣的马,被人用暗器打伤,突然惊了,偏偏这时有个孩子被人推倒在了路中间,微臣的惊马,眼看就要踏上那个孩童,正是公主的义姐——安国公府的刘小姐飞身过来,将那名孩童抱了起来。孩童得救了,刘小姐却摔倒了。后来微臣要送她就医,刘小姐却拒绝了,自那时起,微臣一直都没忘记她。只是那个时候,微臣乃一寒门庶士,而刘小姐乃世族大家的嫡小姐,微臣刚刚流露出求亲的意思,就被国公爷拒绝了。。。。。。” 还有这样的事情?紫幽赶紧派人去查,很快就把事情查清楚了。单辉的父亲,其实也是一名将军,只不过战死在了沙场,留下单辉和母亲、姐姐,孤儿寡母被族人欺负,渐渐的家道也就中落了。 不过单母倒也是个要强之人,愣是把儿子培养的文武全才,得中了当年了武状元辂。 一个没有背景的寒门状元,当然有人妒忌,所以,打马御街行的时候,有人用飞镖射中了他的坐骑,引得惊马,还把一名孩子推到了马蹄下。 想想看,一位新科状元,打马御街行的时候,踩死孩童,他的仕途毁了不说,搞不好还能引起天子震怒,将他问罪 。 刘蕊雪那年只有十三岁,当时随着姐妹们观看状元策马过御街的风采,看见这一险况,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把孩子抱离了路中间嬗。 还好的是,单辉关键时刻制服了惊马,虽没踩到刘蕊雪,可她因为太心急慌乱,狠狠地摔了一跤。 单辉一看她穿了一条玫红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极为繁琐的芙蓉花,这般艳丽的衣裳,比之更艳的却是她那冰肌玉肤和清秀雅致的容颜,她梳了个十字髻,云鬓上插着碧玉瓒凤钗,簪着金海棠珠花步摇,华贵却不夸张,庄重却又透出几分灵俏,摔得全身都是尘土,却无损她的大家闺秀端庄高贵的气质。 可是当他问道:“小姐可要紧?有没有摔伤?我送你去医馆看看吧?”之时。 刘蕊雪却给了他一个宽慰而又带着同情的笑容,摇摇头娇声回道:“没事的,没事的,状元公还是游街去吧,耽搁了可不好。” 刘蕊雪当然知道寒门庶子的不易,如果真的要他送自己去医馆,他的名誉也完了。哪有新科状元,策马游街时,半道送受伤之人去医馆的? 单辉看着刘蕊雪一瘸一拐,却依然坚强的、将脊背挺得溜直的离开了人群,当即就怦然心动。容貌让他难忘,更难忘的却是她那颗善良的心。 他很快去安国公府跟安国公道谢,“恩师,学生(安国公那年和老将军是主考官)非常感激贵府小姐,学生知道,男女有别,可是学生真的很想当面谢过小姐!” 安国公可能是看出了他目光中的炙热,当即就冷淡而疏离地笑道:“为师会代为转告的,小女正和皇室议亲,会见外男实在不妥。” 意思很明显,我女儿在和皇家议亲,你就别打她的主意了。 单辉心里沮丧的要死,就连安国公都感到了一丝内疚,要给他写推荐信,却被他婉拒了,“不用了,恩师的知遇之恩,学生感激不尽!但是,学生想依靠自己能力,去闯出一片天地来。” 很骄傲地谢绝了安国公的施舍,去了慕老将军的南路大军,顶头上司李安邦,乃贵州总兵,正是慕老将军以前的爱将之一 。 单辉用八年的时间打拼出了自己的仕途,从从六品的卫千总,做到了从三品的都指挥同知,可谓是一步一个脚印。 李安邦非常赏识他,紫幽问道单辉的时候,李安邦满口称赞:“小伙子很优秀,沉稳心细,文武双全,最主要的是小伙子极为洁身自爱,连私生活都很检点,一没有通房,二没有小妾,就连妻子至今也没娶。微臣也曾经为他做媒,可是他看不上人家,为这事,他姐姐急得不行,唉!没有娘管束,姐姐急也没用。公主现在问他,莫不是要为他保媒?” 紫幽点点头,笑得高深莫测。看来这个单辉,对雪姐姐还真是痴情一片,如果当初不是安国公阻扰,说不定两人孩子早就满地跑了。二十五岁,大雪姐姐五岁,正好,家庭关系也简单,寡母去世了,就一个姐姐,嫁给了他的同窗好友。 紫幽马上召见单辉,把刘蕊雪这些年的情况详细地说了一遍,当然,主要说的是上官鹏煊多么的薄情寡义,冷血无情;刘蕊雪多么的可怜,又多么的洁身自爱,“你不知道,雪姐姐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那个渣男,生活在太子府,几乎没有一天快乐过。” 说到煽情之处,几度流泪,把个单辉对刘蕊雪的同情、爱怜,全部激发出来了,当即就拍着胸脯保证:“公主,您放心!微臣再也不会让她伤心就是,微臣不敢保证给她荣华富贵,但是幸福一定可以给她。微臣真的是一直忘不了她,所以才一直没有娶妻。请公主转告她,她的孩子,就是微臣的孩子,微臣会视如己出。” 紫幽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即就感动的说道:“你真好!把姐姐交给你,本宫也算是放心了。” 跟刘蕊雪一说,刘蕊雪反而连连摇头,“幽儿,越是这样,我越不能毁了人家,我一个残花败柳,还带着孩子,嫁给他,岂不叫人笑话他?他是好人,我不能害了他呀!”紫幽跟刘蕊雪说这番话时,已经把单辉叫到了外间。 单辉见刘蕊雪到了这个时候,还替他作想,心里越发觉得她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自己境遇已经这么艰难了,却不愿连累他,这样无私之人,他没有看走眼啊! 单辉马上走出来对刘蕊雪说道:“你说些什么呀?你不嫁给我,害我打一辈子的光棍,这才是害了我。雪儿,我已经等了八年了,不要再叫我等下去好不好?” 刘蕊雪闻言,顿时泪如泉涌 。。。。。。 紫幽一看,此时不溜,还待何时?赶紧撤啊! 悄悄走了,把空间留给了这二位蹉跎了八年的有缘人。 单辉见刘蕊雪无声的流泪,心疼的无以复加!慢慢伸手将刘蕊雪揽进了怀里,坚定而又真诚地说道:“雪儿,你有多少痛,多少委屈,今天化着眼泪,全部将它们流出来,以后,我绝不会再让你流一滴眼泪。” 刘蕊雪看着对她一往情深的男人,恨不得时间倒流到八年前。泣不成声地说道:“我好恨。。。。。。当时就该。。。。。。就该站在街尾。。。。。。等着你,我为什么。。。。。。要离开?我。。。。。。” 刘蕊雪哭的伤心欲绝,不能不哭啊!这个圈子绕的太大,整整八年,她最美好的时间,没有和这个深情的男人在一起,而是耽误在了上官鹏煊那个人渣身上;对她的伤害也太大,大到她午夜梦回,只要一想起自己的清白,给了上官鹏煊那样的男人,都会撕心裂肺的疼痛。 紫幽在屋顶上,看见刘蕊雪哭的那么伤心,也跟着流泪;见单辉一直在安慰刘蕊雪,眼睛里的怜惜、心疼,绝不是装出来的,欣慰之余,对他的好感,也加深了好几个指数;同时,更为刘蕊雪感到欣慰。 单辉很快就向刘蕊雪求婚了。 刘蕊雪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一直不肯答应;紫幽见状,一边让飞云和闪电给安国公送信,一边让慕英毅将单辉调到了大理。 慕英毅问她:“用不用提升一级?” 紫幽摇摇头,“单辉是个很骄傲的男子,如果因为雪姐姐的关系,给他升官,你以为他会开心吗?用不着,平级调动就行。” 很快,飞云和闪电带回了安国公的回信,同意了单辉的求婚,婚期定在金秋十月。 文楚妍在海韵她们大婚的当天夜里,生下了一个重八斤一两的大胖儿子。 白天参加婚宴,因为单辉的出现,刘蕊雪后来的情绪一直不稳定。想想就在那默默流泪,紫幽忙的照顾不了她,就把她托付给了文楚妍和三皇子,“你们陪着她,多多开解她 。” 想想不放心,又叮嘱三皇子:“姐夫,依依姐离预产期还有五天,随时都能发动,你小心点,要是依依姐有感觉,你赶快找我。” “我知道,你放心去忙吧。”三皇子连忙回道。 心底深处,依然对紫幽保留着一份特殊的感情,有爱,但更多的是感激!感激她让他重生。 文楚妍不知是不是安慰刘蕊雪累着了,还是因为刘蕊雪的遭遇,也让她回忆起了往事,总之,到了晚膳之际,就觉得腹部有点隐痛。 因为正在宴席上,也就坚持着没放声,可是刚刚散了宴席,她就痛的忍不住了。 这时候,紫幽和三皇子都发现了她的不对劲,一起问道:“怎么了?可是发动了?” “依儿,你是不是要生了?” 文楚妍痛苦的点点头,“可能是发动了,我肚子痛。。。。。。” “赶紧送进产房。”紫幽大声喊道。 王府始终预备着产房,紫幽跟她的丫鬟们和文楚妍说了:“我这里条件好,你们都在我这生孩子,等生完孩子,观察五六天,安全以后,再回你们自己府里。” 文楚妍没像王妃那么难产,生的很顺利。 三皇子抱着自己的儿子,哭的泪流满面。等紫幽从产房出来时,扑通一下给她跪下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幽儿,这孩子名字理应由你来取,没有你,就没有他。” 紫幽愣住了,过了一会绽开了璀璨夺目的笑容,朗声笑道:“好,那就随着我们莫失莫忘,取名莫离吧,再生一个宝宝,就叫莫弃,莫离莫弃,告诉孩子们,他们是兄弟姐妹,不管何时何地,都要莫失莫忘,莫离莫弃,好吗?” “好!”三皇子从谋逆失败以后,第一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十月,刘蕊雪和单辉举行了婚礼,安国公夫妻和儿子特意过来了。这还是紫幽向睿文帝说情,睿文帝特批他们来参加女儿婚礼的 。 紫幽把三皇子、文楚妍和刘蕊雪带到南疆,并没有瞒着睿文帝,而是一五一十,详详细细的告诉了他。 睿文帝当时压抑住激动的心情问道:“为什么告诉我?你就不怕我生气?” 紫幽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真诚地说道:“我不想瞒着你,你是我唯一的哥哥,除了夫妻之间的一些事,其它的事情,我都不想瞒着你,我希望你也是。不相疑,才能长相知不是吗?” 上官博煜在这世上,除了紫幽和莫失莫忘,估计再也没有对谁敞开过胸怀,就连他的母后,当了太后娘娘以后,他也是有所犯患。 没有办法,随着环境的改变,人心也会改变。德妃,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娘娘,为了家族和后宫权力,只顾和太皇太后斗法,已经不再像原来那样,处处为儿子着想了。 但是,紫幽倒也能理解她为什么会如此。经历了大起大落,再大起之后,那种落到最底层,任何人都可以欺负两下的滋味,可能任何人,都不想再经历一次。当感情靠不住的时候,唯有抓住权利,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德妃想明白这一点,会没有改变,那才奇怪。 安国公夫人听说了单辉和女儿的事以后,气的冲着安国公好一顿发火,“都怪你!我那个时候就说,雪儿不能嫁给上官鹏煊,侧妃就是小妾,凭什么我们雪儿要低那个佘月娇一头?可是你和太皇太后非要固执己见,害得我的雪儿受了这么多的苦!不然早嫁给单辉,哪有这些曲折?现在的孩子,要是他的,该有多好啊!思伊以后知道她的爹,是那个上官鹏煊,该怎么做人?皇家哪是那么好进的?看看锦云,不听劝告,现在进宫那过的叫什么日子?”安国公惭愧的叹了口长气,“我和太皇太后不也是为了安国公府和刘氏家族吗?谁想到上官鹏煊会谋逆啊!再说了,你现在抱怨我干嘛?当初你和雪儿,不也被他欺骗了。” 安国公夫人想到紫幽回印度神界疗伤那两年,自己和夫君,还有女儿,被太子骗的差不点上了贼船,要不是紫幽及时赶回来,给他们提了醒,估计他们安国公府已经不存在了。 夫妻俩这么一想,再加上刘蕊雪这件事,对紫幽那叫一个感激!安国公夫人拉着她的手就不放了,“幽儿,干娘这么叫你,你不会怪罪干娘吧?幽儿,我们安国公府可多亏了你,你可是我们的救星,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安国公府啊 !” 安国公一听,连忙说道:“说这外道话干嘛?幽儿是谁?那也是我的女儿,我疼她,和疼雪儿一样。” 两人都知道紫幽重情,所以,没有因为她现在是大燕国第一公主,而尊重有余,亲热不足,还把她当做原来的紫幽一样。 紫幽微微一笑,娇憨的回道:“既然把我当女儿,感激的话就别说了,多多疼爱我就是了。” “疼疼,你和雪儿,娘都疼。”安国公夫人边说,边红了眼圈。 刘蕊雪和单辉结婚一个多月,就是春节。安国公军务在身,女儿婚礼一结束,就匆匆赶了回去,安国公夫人却没走,舍不得女儿、外孙女和外孙,一直住到开春,才和紫幽他们一起回了帝都。 可惜此次帝都之行,刘蕊雪和文楚妍、三皇子都没能回去。文楚妍和三皇子怕回去给紫幽带来麻烦,加上儿子莫离又小,只好遗憾的跟紫幽说道:“别人也不担心我,就是爷爷和娘亲,一直放心不下我,我是真的想他们。” 紫幽连忙安慰她:“你别难过,这次回不去,还有下次。放心吧,我会代你去看望他们的,我一定告诉他们,你现在很幸福,让他们放心。” 三皇子嚅嗫了半天,才红着眼圈说道:“幽儿,要是方便,帮我烧点纸钱给我母妃。” 三皇子谋逆失败,贤妃害怕,竟然吞金自杀了。尸体被宣武帝下令扔进了乱葬岗,连个墓都没有。 紫幽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我会的,你放心吧。” 刘蕊雪不能回去的原因是,她怀孕了,算算日子,是结婚蜜月就怀上了。 安国公夫人高兴的合不拢嘴,可是新郎官单辉的脸色却不好看。 刘蕊雪马上忧虑了,是不是嫌弃我?不想要我为他生孩子? 白天恭喜的人多,她不好问,到了晚上,紧张地问道:“你不喜欢我给你生孩子吗?如果不喜欢,这个孩子,就。。。。。。就不要了吧。” 单辉听她这么说,震惊地摇摇头,“傻丫头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为我生孩子?这半年我每天做梦都做到今天这个情景。” 刘蕊雪心里一酸,哽咽着问道:“那今天你听说我怀孕了,为什么脸色那么难看?” 单辉这才知道妻子担心什么。将她小心翼翼地搂进怀里,套在她耳边低噶道:“我确实很想你为我生孩子,可是我又不愿他(她)来的这么早。我们刚刚结婚,我刚刚拥有你,我足足等了八年才得到你,可是这才刚刚开始,我就不能和你在一起了,怀胎十月,生完孩子。。。。。。我问了安亲王爷,他告诉我生完孩子,还要忍二个月,差不多一年的时间,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怕我忍不住。。。。。。” “讨厌!”刘蕊雪一听,羞得满脸通红,娇嗔地推了抱着她的男人一下,随即又满脸幸福的依偎进了他的怀里。 紫幽也担心,忍不住问上官凌然,“怎么单辉这家伙听见雪姐姐怀孕的喜讯,满脸不虞呢?” 上官凌然一脸坏笑的看着妻子,套在妻子耳边吹气,“你怀孕的时候为夫也不高兴,女人怀孕,意味着男人整整一年的时间不能吃肉,单辉容易吗?不容易啊!二十五了,这刚刚尝到肉味,食髓知味,还没品尝够,得,没了,他能高兴才怪。哈哈。。。。。。这家伙今天问我,女人生完孩子,得多长时间才能和男人在一起,我告诉他,少则二月,多则半年,他的脸顿时就黑了。哈哈。。。。。。” 紫幽狠狠地拧了一下男人的腰肌,娇嗔道:“你就坏吧,干吗不告诉他,除了怀孕的前三个月,后三个月不能在一起,其它时间注意些,还是可以的?再说了,我什么时候说过,产妇身上二个月到半年时间,还还。。。。。。还不干净啊?你这不是埋汰我的医术吗?” 上官凌然笑得跟只狐狸一样,“我不是逗他玩玩吗?替你雪姐姐考验他一下他的意志,看看他能不能憋住!” 紫幽气的哭笑不得看着这个腹黑的家伙骂道:“你就是个黑心黑肺的黑狐狸!” 紫幽昨天看见刘蕊雪因单辉脸色不好看,笑容僵在了脸上,怕她上火,第二天赶紧跑去劝慰她,“雪姐姐,你别担心,你妹婿说了,姐夫之所以脸色难看,是怕。。。。。。怕不能和你同房了。” 。。。。 番外 十二 严惩摧花恶魔(一) 刘蕊雪一听,这件事还被上官凌然知道了,那俏脸红的都能滴血。 一旁的安国公夫人听了,马上担忧地皱起了眉头。 想了想,终究没忍住,满脸尴尬地劝道:“雪儿啊,女婿对你一往情深,等了这些年,你就更该为他着想,现在你不能伺候他,要想办法拢住他的心,为他挑上一两名丫鬟,去伺候他,省得他。。。。。。他忍不住,被外面的狐媚子勾住了。” 话没说完,刘蕊雪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干干净净 。厉声拒绝道:我不!我绝不让他纳妾。” 安国公夫人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一下子愣怔住了,待反应过来,马上训斥道:“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你以为你是你幽妹妹吗?你妹妹的条件是你能比的?你妹妹当时是功臣,王爷还只是个。。。。。。世子;可你现在不仅死了个谋逆前夫,还带着孩子,你有资格要求女婿为你守身如玉?塍” 安国公夫人没好意思说的更重,可潜台词就是,紫幽和你不同,当时上官凌然只是个纨绔,当然愿意为惊才绝艳,又是功臣的紫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你是什么,你是谋逆罪臣的寡妇,还拖了两个油瓶,你凭啥要求人家为你做到如此专一? 这话别人没说,却从自己母亲嘴里说出来,刘蕊雪当即就气哭了。 这一哭、一气,险些动了胎气,马上就肚子疼的见了红莉。 紫幽也被气得不轻,冷冷的看着安国公夫人说道:“单辉如果做不到一心一意,就给本宫滚蛋!” 单辉留了两名侍卫在刘蕊雪身边,见夫人动了胎气,赶紧到军营把单辉叫了回来。 单辉听说了事情的原委,义正言辞地对安国公夫人说道:“小婿要是想纳妾,想收通房丫鬟,小婿能等到现在还是只身一人?雪儿怀着我的孩子,正是受罪之时,我还要伤害她,那我还是人吗?岳母这样的提议,以后休要再说!” 事后紫幽对安国公夫人说道:“干娘,你别怪雪姐姐不愿意,你也是女人,难道不知道女人最伤心的是什么吗?哪有女人愿意把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分享的?除非无爱!” 安国公夫人听了,惭愧之余,又感到欣慰。她也是怕这样好的女婿,因为受不了生理需求,而和女儿闹矛盾,这才对女儿当头棒喝的。要知道当初安国公抬的第一个小妾,就是在她怀第一胎——刘蕊雪大哥的时候。她不难受吗?当时她哭了一夜;可是女人不都得这样吗?有几个能有紫幽那样的好命? 谁知道她的好心会引起女儿动了胎气?她真是好心没得好报,里外不是人!不过,想想心里倒也觉得欣慰,做母亲的,当然希望女儿能得女婿如此对待。 阳春三月,老安王带着妻子、儿女、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回了帝都,安国公夫人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 路过越城的时候,小莫忘和水灵差不点被人贩子“拐卖了”。 事情是这样的。紫幽这次回帝都,留下了火灵照顾怀孕的金灵,以及全部怀孕的四韵;不仅如此,还教会了火灵,以及容绮嫣等三个医女在内的接生技术,以备不时之需。 一切都准备妥当,这才带着水灵和高戈、逸佰和木灵这两对正在怜爱的鸳鸯和单身贵精灵——土灵,以及若雪、若霜、若云等几个为数不多,约有二十三四位的丫头、侍卫、暗卫一起,踏上了回帝都的路程。 水灵是个极爱玩的,到了比较繁华的越城,非要上集市去玩,于是和同样活泼好动的小莫忘一拍即合,两人跟紫幽打声招呼,就兴高采烈出客栈游玩去了。() 老安王本来想通知越城总督何大人接待他们的;可是却被紫幽和上官凌然拦住了,原因是,总督何耀祖,乃是梅妃何若梅的老爹,身份如此**,紫幽实在不想和他扯上关系。 老安王又提议住到他在越城的别院,可是上官凌然却摇摇头,“你一住进去,何总督肯定就知道了,知道了我们还能安生?我看还是住进我们‘玄元派’开的‘忆江南客栈’好了,客栈后面有个大院子,足够我们一家住的了,还安全。” “这个主意不错。”紫幽当即表示赞成。 安王赶紧看向妻子,见妻子也连连点头,这才说道:“好,那就住客栈。” 说完,把已经十一个多月的女儿——上官凌月,抛向了空中,逗得咿呀学语的小凌月笑的如银铃一样:“爹,要、要飞。。。。。。” 小丫头被老爹惯得除了睡着那点时间,就没在**躺过,几乎是抱大的。老安王中年得女,宝贝地跟眼珠子似的,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也难怪他喜欢,小丫头漂亮、机灵,是人见人爱,上官凌然和紫幽把她当做女儿疼宠,弄得小莫忘一个劲吃醋。 这小莫忘 和水灵上街,高戈和小莫失当然不放心,跟母亲说了声,悄悄地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 想想看,水灵这样一个娇媚妖娆的绝世美女,带着小莫忘那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走在街上,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不过看两人全部穿着华丽的云锦,举止形态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所以,就是有心搭讪的男子,因为背景不是很厉害,也是不太敢放肆就是。 慢慢的,两人就被三个壮男盯上了。三个男人听见水灵一直在跟小莫忘谈医学,马上使了一出苦肉计,让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装成卖身救父的,冲上来抱着水灵就不撒手了,“这位小姐,您救救奴家的母亲吧,她病的快不行了,您帮奴家救救她,奴家一辈子给您当牛做马!” 水灵没想太多,给了她五十两银子要走,可是女孩却哭着说道:“大姐姐,您是好人,能不能帮帮忙?奴家找了许多大夫,人家都说奴家的娘亲活不成了,您不能能帮奴家找个大夫?” 这番话一说,别说水灵觉得不对劲,就是小莫忘都警觉起来了。这小姑娘这事不对劲啊!首先满大街那么多人不找,专找她两,就让人起疑;第二,小姑娘既然穷的要卖身救母,可是那双手,白皙嫩滑,根本就不像吃过苦的。 水灵现在可不是没修炼成人的时候,对一些别有用心之人的险恶和阴谋诡计不太明白,她在紫幽的**下,又经过宫中残酷的斗争实践,可没有原来那么不谙世事。 而小莫忘就更是个鬼灵精,根本不用教,平常母亲和奶奶、父亲谈话中,没少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她听听都明白了。 两人马上心领神会地交换了一下眼神,小莫忘就对水灵说道:“小姨,这位大姐姐太可怜了!咱们帮帮她吧?您不是懂医吗?您去帮她母亲看看呗?” 水灵故意责怪地瞪了她一眼,然后无可奈何的问小姑娘,“你家在哪?领我去吧,我懂医的,我帮你娘看看吧。”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姑娘满脸感激,带着二人朝着郊区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水灵和小莫忘就发现,有三四个男人跟了上来,而且,走的地方越来越僻静。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顿时兴奋起来 !好玩的事情来了,已经很长时间没玩刺激惊险的游戏了,今天一定要玩个过瘾! 两个爱玩的,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但不害怕,还兴奋的两眼直放光! 四个壮男,很快就围住了水灵和小莫忘。其中一位好像是头头,长了一双三角眼,目光恶毒的跟毒蛇一样,声音尖刻的刺耳,“二位不是越城人士吧?那好,跟爷去家中做客吧。” 小莫忘马上闪到水灵身后,故作害怕的说道:“小姨,我怕!” 水灵也装出一副明明恐慌的要死,却故作镇定的样子来,断然拒绝:“谢谢这位大哥,我们还有事,就不去府上叨扰了。” 说完,拉着小莫忘转身就要走,可是却被四位壮男包围了。 水灵故意颤抖着声音质问道:“你们是什。。。。。。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强抢民女吗?” 三角眼冷冷地笑道:“你说对了,爷们专门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强抢民女的事情。兄弟们,给我上,这两个小娘们脸盘靓,能卖个好价钱。” 四人很快围上来,水灵和小莫忘假装吓得晕了,很快就被这四个人带到了一处地下室。 而高戈和小莫失,本来要杀了那四个人,可是,早就察觉他们跟在后面的水灵和小莫忘,和小莫失通灵,告诉他:“先不要动手,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大白天作恶!” 小莫失星眸微眯,马上对高戈说道:“先别动手,跟上这些人,查出他们是谁,想要干嘛。” 小东西人小鬼大,一看这四个壮男,不像一般的地痞流氓,而且胆子这么大,早就觉出了异常,再一想到越城总督,是他父皇梅妃的老爹,马上就多了个心眼。 不管是谁,想要危害他父皇的江山社稷,那他都不会答应就是。 就这样,和高戈一直隐匿在暗处,没有出手,直到看着水灵和小莫忘,被带进一个别院,关进了地牢里。 水灵和小莫忘被关进去以后,就听几个男人色迷迷的**笑道:“哟 !头,这是从哪弄来这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就是仙女,怕也没这么好看。” “nd!要是能和这样的女人睡一觉,死了都值了。” “别打她主意,叫大人知道了,小心把你变成太监。这样的高档货,只有大人有福享用。” 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二个人,就听其中一个声音显得沙哑的男子问道:“听说今天弄的货, 盘子特别正?我看看。” “潘头。”三角眼谄媚的声音再次响起,“确实很美,就是胆子小,吓晕了,到现在也没醒过来,下官帮您弄醒了。 “不用了。”潘头此时也**笑起来,“海棠春睡,岂不更美?” 边说,水灵就感觉一个臭烘烘男人正在靠近她,随即惊讶地咦了一声:“咦!我怎么瞅着这美女和紫阳公主有点像?” 此时,就听三角眼羡慕地问道:“潘头还见过紫阳公主?” 潘头略显得意的声音传了过来,“见过一次,隔得太远,看的不清楚,但肯定是个绝世无双的仙人之姿,当时我看见好多男人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哎,你们抓这二人的时候,没发现有侍卫跟着吧?” 三角眼马上回道:“没有。潘头放心吧,绝不会是公主驾到,真要是公主,不用侍卫,也能把小的们四人打趴下,哪还会吓晕过去?” 潘头闻言,放心地点点头,“没错,公主在南疆呢,怎么会到这来?再说,安亲王也不可能不跟着,听说那纨绔爱妻如命!还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一个花花公子,竟然也能如此专情,可见那慕紫幽有多迷人了。行了,没有慕紫幽,这个女人也能为总督大人解解馋了,你们给我小心伺候着,我去跟总督大人报喜去。” 说完,有人走了,接着就听见三角眼谄媚的说道:“潘头您放心,请您在总督大人面前,替小的们美言几句。您走好!” 直到关门声传来,然后又听到三角眼严厉的命令道:“你们看仔细了,我去眯一会 。” “头,您放心去吧。”另外一个男子谄媚的说道。 小莫忘眼睛露出一条小缝,看见这个一脸横肉的男人,垂涎欲滴的看着水灵咂咂嘴,“可惜,看着吃不着!” 说完,拉着另外一位色迷迷的打量水灵的男人,去了外间。 这时,二人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屋里还关押着三十多名女子,长得还都很漂亮,不知是因为没吃饱,还是什么别的原因,一个个东倒西歪,瘫坐在地上,面色萎黄,精神不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水灵马上小声的问道:“你们都是被抓来的?他们为什么抓我们?” 一位穿着杏黄色长褙子,看上去是位小家碧玉的女子,虚弱而又惊恐的小声回道:“你没听见吗?是那个黑心总督把我们抓来的,和我一起被抓的,已经有不少都被他们卖了。他们专抓我们这样的妙龄女子,卖到各地的烟花之地。” 一个封疆大吏,不为老百姓谋福利,竟然干出买卖妇女,逼良为chang的缺德之事,亏他的女儿还是皇上的嫔妃,老爹还做了皇上的师傅,教出这样的畜生儿子,他还好意思做太傅吗! “混蛋!”不到四岁的小莫失,发起怒来,身上已经隐隐有了帝王的气势。 就是作为宣武帝暗卫统领的高戈,都不由自主的去征求他的意见,“世子爷,现在怎么办?” 小莫失沉声命令道:“先不要打草惊蛇,里面还有三十多个全身无力的姑娘等待我们救援。你回去禀告父王、母妃,小爷监视他们。” 小莫失马上和水灵、妹妹通灵,“妹妹,你和水灵姨先恢复那些姑娘的体力,天黑后,争取把她们救出来。” “好。”水灵和小莫忘也正有此意,马上传音入密告诉三十多位姑娘,“我们是紫阳公主和安亲王派来救你们的,安亲王和公主接到老百姓的密报,说是有不少年轻女子失踪,这才派我们出来引诱这些歹徒的。你们现在怎么样?一会救你们,你们有力气逃出去吗?” 姑娘们听了,神情显得很激动,可是想活动却很困难 。 那名一开始回话的女子,急的马上小声回道:“我叫春桃,他们怕我们逃跑,每天只给我们吃一顿饭,还喂我们服食了全身无力的药物,我们连站起来都费劲。” 水灵马上告诉大家:“我现在就给你们恢复体力,你们一起躺好。” 在水灵和小莫忘的帮助下,姑娘们费力的躺好,水灵释放灵力,一束黑色的光波,很快覆盖住了她们的身体。 小莫忘则警惕地守在门口,听着外间的动静。还好,外面的三个人一直在说着荤话,根本就没注意屋内的动静。 很快,姑娘们就觉得身上有了体力,人群开始***动起来。 水灵马上传音入密警告她们:“不要出动静,还和之前一样,晚上才能救你们。” 再说高戈留下小莫失在敌人虎穴里,如何能放心?施展轻功,快速回到“忆江南客栈”,马上向上官凌然和紫幽禀告了这件事。 上官凌然全身顿时笼上了一层冷 厉的杀气,沉声说道:“何耀祖,胆子不小,竟敢抓本王的女儿。封疆大吏竟然是人贩子,说出去皇上的脸都丢尽了。把人救出来,留下证人,一把火烧了那个地方,回去告诉皇帝,让他亲自处理他的大舅子吧。” 紫幽倒是没动神色,只慵懒而有嘲讽的一笑,“大舅子?他也配!一个小妾的兄长而已。” “也是。”上官凌然一听,也讥笑出声,“怕是睿文帝知道他的恶行,第一个饶不了他。既然如此,高戈,就告诉水灵和莫失莫忘,将何耀祖的**废了,看他还如何耀祖!” 高戈闻言,差不点一头栽倒。心里话,王爷,您还能更邪恶一点吗? 高戈赶回别院,向莫失传达了上官凌然的指令以后,就听小莫失酷酷的说道:“很好,和小爷我给水灵姨的指令一样。” 高戈忍不住生生打了个寒颤,暗忖,以后惹谁,也不要惹了这父子两,邪恶到一块去了。 寒颤过后,想想是水灵去执行废了人家**这件恶心人的事情,急忙小声对小莫失说道:“世子爷,您让奴才和水儿一起去完成这差事吧,何耀祖太脏了,奴才怕他玷污了水儿 。” 小莫失一下子就识破了他的心思,轻视地睨了他一眼说道:“瞧你那点出息!水儿姨要想废了谁的**,还不是意念一动的事情?不会看见那玩意,更不会碰到那玩意,放心吧。” 事实上,还真没用水儿出手,因为上官凌然在客栈里,想到何耀祖想把他的宝贝女儿,买到脏地方,越想越火大,最后忍不住跟紫幽说道:“老子这么些天没活动筋骨,不舒服了,老子想要杀人!” 夫唱妇随,夫君想亲自出马,紫幽焉有不跟着的道理?随着夫君一起到了总督府。 巧了,正赶上何耀祖在强/暴一个小姑娘,可怜那孩子最多也就在十二三岁,绝对还没成人,那胸前刚刚发育,被何耀祖压在身下,施与兽行,疼的是哇哇大哭。 何耀祖用尽全身力气在那进进出出,每一下,两人都能清清楚楚的看见,处子之血不仅染红了床单,还染红了何耀祖的**。 紫幽和上官凌然气的一起出手,一个对准他的脊柱,一个对准他的**,顷刻间,就见何耀祖“啊”的一声惨叫,马上软瘫了下去。 何耀祖官至封疆大吏,当然有侍卫在外面保护他,而且,就在他**那间屋子的门口,就有两个侍卫在那把门。 听没听见他的惨叫?当然听见了,只是人家还以为那是他最后快乐到极致时,发出的声音,彼此互望一眼,不但没有进去看看,还一起在那腹黑,吾们大人真不是个玩意,玩女人你就玩呗,还专挑没成人的女孩下手,你缺不缺德!也不怕遭报应? 他们不知道,他们大人已经遭了报应,**断了,脊柱也断了。 本来紫幽和上官凌然是想杀了这个死有余辜的畜生的,可是也知道贸贸然杀死一个封疆大吏,会引起一个地方***乱不说,关键是两人想让他受到律法的制裁,光明正大的宣判他的罪行,而不是让他死的悄无声息。 。。。 .. 番外 十三 严惩摧花恶魔(二) 紫幽让土灵从屋顶进去救出小姑娘,气的马上就给水灵和莫失莫忘发出指令,“救出那些姑娘,别院那些贼人,一个不准放过,给我烧了那魔窟!” 她真是气得不轻,受害的都是女人,这尤其让她无法容忍!更加让她忍无可忍的是,何耀祖这个畜生,竟然对着这么大点的少女下手,真是该千刀万剐!别院那些人,都是何耀祖的爪牙,助纣为虐,当然留不得禾。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小莫忘得令,可来了精神,跑到水灵面前说道:“水灵姨,您歇着,看我收拾这些虾鱼鳖蟹可好?” 水灵知道她爱玩,于是笑着点点头,刮了一下她精巧的小鼻子。 小莫忘马上跑到门口,把门拉开了。 外间三个壮男一见,惊讶地问道:“咦 !你怎么出来了?” 门是从外面拴上的,可那样的门栓,对于小莫忘来说,真的跟拆个玩具差不多。 “姑奶奶想出来,便出来了,谁又能奈我何?”小莫忘天真娇憨的歪着头,满脸戏谑的笑容,哪还有之前被抓时,害怕恐惧的样子? 三个壮男顿时尝到了一种被耍弄的屈辱。其中一位耳边长着一撮毛的家伙厉声喝道:“死丫头!胆敢耍爷们啊!” 话没说完,就紧紧的抓住胸口,七窍流血嗝屁朝南洋了妲! 那两位见状,吓得扑通一下站了起来,因为惊慌,连椅子都带倒了。 盯着小莫忘,见她的眼睛已经成了淡紫色,美丽妖艳到了极致,吓得磕磕巴巴地问道:“你是。。。。。。是什么。。。。。。人?” 小莫忘咯咯娇笑:“姑奶奶是索你们的命阎罗!” 话没说完,那二名男子便惨叫一声,被一股强劲的气浪,冲到了地牢顶上。。。。。。 两人脑袋冲下,看着娇悄而立,笑得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吓得哇哇大叫:“啊!这位大小姐,不!姑奶奶,我们错了,快放我们下来。。。。。。” “好,这可是你们要求的。”小莫忘娇笑,话音未落,就见二人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 这可不是好摔,两人身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全身骨头的断裂声,动听的清清楚楚,五脏六腑更是全部挪了位,疼的他们撕心裂肺,口吐鲜血,几乎厥过去。 趴在那里,嘴里一口口地吐着血,费尽全身力气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小莫失这时下来了,睥睨着二人,冷冷的说道:“让你们死了,也做个明白鬼,到阎王那里告状,别报错了名字,杀你们的乃是安亲王世子和晨颜郡主。” 说完,看了小莫忘一眼,就见小莫忘露出了一丝邪恶的笑容,那二个人顿时觉得眼珠子疼的钻心,脑袋犹如重锤击过一样,还没明白过来,头颅已经裂开,眼珠子也已掉了出来 。 兄妹二人看着血糊流淋的死人,没有一点害怕,互相看了一眼,就听小莫失沉声说道:“你和水灵姨快快带着这些女人离开,我要放火烧了这里。” “哦。”小莫忘连着杀了三个坏人,觉得很过瘾,难得很听话的去和水灵带着三十多位姑娘,离开了别院。 别院外面,还有被高戈抓住的三角眼,以及另外一名男子,高戈也不知从哪弄了几辆马车,把这些人带回了“忆江南客栈”。 小莫失一把大火,将别院烧了个精光。 再说何耀祖,从昏迷中醒过来,见自己瘫在**,从颈部以下,已经完全不能动,更没有了知觉。 他的大小老婆,哭的如同死了亲娘一样在那哀嚎。 见他醒了,大老婆首先嘶声哭道:“老爷啊!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这以后可怎么办啊。。。。。。” “老爷!”大老婆这一鬼哭,小老婆马上不甘示弱的跟着狼嚎:“您瘫了呀!以后叫卑妾怎么办啊?” “老爷,您没有了**了呀!卑妾。。。。。。卑妾还怎么为你生儿子啊?”这位是何耀祖最宠爱的第十二姨娘,芳龄只有十五,刚刚纳进门不到一个月。 生不出儿子事小,可是从此以后成了活寡妇,这漫漫长夜让她怎么熬?她才十五岁,刚刚及笄。 何耀祖听到这,绿豆眼睁得老大,不敢置信地厉声问道:“你们说什么?说什么?” 大老婆狠狠地剜了小老婆们一眼,随即悲悲切切地擦擦眼泪,给予瘫在**的男人软言慰予:“老爷,您别听她们胡说八道!您只是伤到了骨头,大夫说了,只要好好治疗,好好养伤,就能。。。。。。就能好。。。。。。” 十二姨娘年轻漂亮,又值新婚蜜月,被何耀祖宠的有点不知好歹。听大夫人这么说,气哼哼地抱怨道:“夫人,到了这个时候,您怎么还欺骗老爷?” 说完,扭着水蛇腰,到了何耀祖面前,娇喘着说道:“老爷,您不知被什么歹人伤了,不但脊柱断了,连 。。。。。。连**都被烧没了呀!” “什么!”何耀祖这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完 了!彻底完了!完完全全的成了废人。 这是谁?这么狠毒!竟然要害的他生不如死? 何耀祖费劲地看着大夫人说道:“去,给爷把齐福江叫来,还有府医,都给爷叫来!” “是,老爷别急,妾身马上叫他们过来。”大夫人连忙答道,随即大声叫唤起来:“来人啊,快去把齐福江和府医找来。” 齐福江是何耀祖最信任的幕僚,正在和府医商量何耀祖这难以治疗的伤情,听到有人过来叫他们,赶紧去了何耀祖的卧室。 何耀祖见到二人,就把满屋子的燕燕莺莺赶了出去,然后面目狰狞的问道:“本官是不是成了废人?不许隐瞒,如实相告。” 府医为难的满脸皱纹都抽抽到了一起,战战兢兢地说道:“大人颈部的椎骨断了,怕是。。。。。。怕是很难长好,以后可能站不起来了;下面。。。。。。彻底烧。。。。。。烧焦了。。。。。。” “啊!”府医话没说完,何耀祖就狂叫起来,声音凄厉,如同濒死的困兽。 好一会,流下两行浊泪,阴森森、咬牙切齿的说道:“替我瞒着,把知情的,除了大夫人以外的人全部杀了!齐福江,派人给我查,是谁下的手,另外,去给帝都送信,务必告诉梅妃娘娘。” 等何耀祖让人查到上官凌然和慕紫幽曾经路过越城,而且女儿和宫女被他们的人抓过的时候,紫幽他们一行,已经快到帝都了。 上官博煜已经三年没看见心心念念的紫幽和干女儿、干儿子,如何能不想念?根本不怕会引起什么影响,倒是没有听从太后娘娘的劝阻,亲自到城门外迎接紫幽他们来了。 让他感到暖心的是,莫失莫忘远远地看见他,就施展轻功跑了过来。 两个小人儿,身穿着银白色绣红云的骑装,飞奔过来,就跟两朵云霞一样,落进了睿文帝的怀里 。 “父皇、父皇,儿臣好想您啊!”这是小莫忘。 小莫失先用力的拥抱了一下父皇,然后才恭恭敬敬地给他行礼:“儿臣见过父皇,父皇万福金安!” 小莫忘这时也要挣扎着下来行礼,却被上官博煜紧紧地抱住了。这手抱着小莫忘,那手又赶紧将小莫失抱起来,搂进了怀里,满脸宠溺的笑道:“长高了,再不回来,父皇就抱不动了。你们还记得父皇?” 两个小家伙一听,马上不愿意了。小莫忘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娇嗔地说道:“怎么会不记得呢?儿臣才不会忘记自己的亲人。您和父王、母妃、皇太祖母、爷爷、奶奶,外太公。。。。。。儿臣永远都不会忘的。” 小莫忘小嘴数了一长串称呼,一边说,还一边在上官博煜脸上吧唧了好几口。 小莫失则像大人似地说道:“儿臣心里永远想着父皇。父皇,儿臣不在这三年,您龙体可安好?儿臣知道您病了那些年,伤了底子,所以儿臣和妹妹在印度神界的黑水潭杀了很多灵蛇,用它们的蛇胆泡了药酒,父皇您每天喝一盅,对您身体有好处。” 上官博煜一听,眼泪都差不点流出来!这是孩子啊!孩子都知道惦记着他的身体,孩子的心,是最真挚的。等等。。。。。。印度黑水潭,那不是幽儿被摩哩女神惩罚去的地方吗?听说那里比南疆的沼泽还要凶险,这两孩子难道是为了给他收集蛇胆,跑到那么恐怖的地方去了? 上官博煜紧张地问道:“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小莫忘马上笑着回道:“那里好玩啊!哥哥说了,黑水潭里面蛇多,还有灵性,内丹用来给娘亲炼丹药,蛇胆给您泡酒,有助您修炼。父皇,我们希望您和娘亲、爹爹一样长生不老!” 上官博煜心里涌过一阵阵暖流,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幸福。乐的哈哈大笑,在两个孩子小脸上亲了又亲。 这一幕看在那些一同前来的大臣眼里,忍不住就是一阵羡慕妒忌恨。 皇上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几曾像现在这样温柔,这样开心过? 这可真是把紫阳公主的儿女,当成了自己的孩子,疼宠到了骨子里 。 过了有一刻钟,紫幽他们的马车才到了城门前。上官凌然先下马车,根本就不用宫女,而是亲自撩起车帘,伸出手,将紫幽扶了出来。 其实下个马车,紫幽哪里就需要他扶着?这厮是故意做给上官博煜看的。用他的话说就是:“儿子、女儿已经被那混蛋骗的五迷三道,拿他当亲爹一样,媳妇说什么也要抓牢了,绝不能有一丁点的松懈。” 上官博煜的眼睛,早就朝着马车过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见马车里先是伸出一只洁白的柔荑,随即又伸出一只紫色镶嵌珍珠、小巧玲珑的绣花鞋,最后,才看见了一袭紫衣罩下,清丽绝俗、倾国倾城、美的如同不食人间烟火,仙子一般的女子。 上官博煜深情的凝视着她,惊叹于三年了,心心念念的女人,除了增添了一丝成熟女子的妩媚以外,竟然还是那么年轻美丽,岁月没有给她留下一点印记。 紫幽和上官凌然上前行礼,“臣妹(臣弟)见过皇兄,皇兄金安万福!” 上官博煜马上虚扶一把说道:“不必多礼,一路舟车劳顿,快随为兄进宫休息一下,准备参加为你们举办的接风宴。” 安王和安王妃这时也过来行礼,上官博煜一看小凌月,乐的赶紧抱过来问道:“这是月儿妹妹?太可爱!太漂亮了!” 小凌月已经会说话了,忽闪着一对和哥哥一模一样瑰丽的凤眼,抱住小手作揖打躬,奶声奶气地说道:“皇帝哥哥。。。。。。万岁!” “哈哈。。。。。。”上官博煜笑得更加开心,对老安王说道:“这孩子真聪明,才满周岁,说话竟然就这么流畅了!” 安王得意的扫视了周围的大臣一眼回道:“确实,这丫头九个月就会说话了,和她哥哥小时候一样聪慧、机灵。” 大臣们见状,一起过来行礼。“帝都三霸”和各自的媳妇,早就过来和上官凌然、紫幽亲热的围在了一起。 让紫幽意外的是,滕雅蓉身边还站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小美人 。 小美人见她和魏亚娟、印晓霞、二公主和滕雅蓉互相亲密的诉说着离别之情,就好像没看见她一样,连问都不问她是谁,而且,滕雅蓉也不作介绍,眼里闪过一道嫉恨的光芒,随即恭谦地笑着插言道:“二公主、姐姐,各位嫂子,紫阳公主舟车劳顿,一定累了,还是先进宫,坐下以后再好好叙说离别之情吧?” “我们姐妹说话,有你什么事?一个侧妃而已,一点规矩都不懂,还太傅的孙女呢!”二公主毫不留情地责斥道,一脸厌弃。 紫幽之前没有细细的打量她,不用想,也知道是上官蔚然新娶了二个月的侧妃何若兰。对何家人,紫幽已经不感冒了,就冲何耀祖那么变态,何家其他人,就是再好,那也有限。 何若兰的父亲何耀宗,乃何耀祖的嫡亲弟弟,原来是四川巡抚,睿文帝登基,调回帝都做了吏部侍郎。 收到情报,何若兰能嫁给上官蔚然,是因为何若兰被人绑架,勒索钱财,而上官蔚然已经是五城兵马司统领,管着帝都治安,很快带人破案,并救了何若兰,英雄救美,美人对英雄一见钟情,非要嫁给他,甚至已经到了相思若狂,病入膏肓的地步。 最终痴情女子感动了英雄,英雄娶她做了侧妃。 紫幽从不相信会有事情这么巧合,帝都治安一直很好,就是在昏君宣武帝统治之时,因为爷爷和二叔管理很严,也没出现过绑匪;睿文帝登基以后,更是注意治安问题,何耀宗刚刚调回京城,有谁认识他?放着那么多世族大家的千金小姐不绑架,却要绑架一个二品小官的小姐,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这何若兰不简单!上官蔚然从他们离开帝都,就一直有人打他的主意,可是他都把持住了,怎么偏偏会看上了她?而且,在这种场合,明明知道她讨厌小妾,却带着一个侧妃出来招摇,说明什么?说明上官蔚然想让这女人融入她们的社交圈子,不是很喜欢她,认可了她,绝不会如此。 紫幽把清冷的目光投向了她,女子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穿了一件玉色长裙,略施粉黛。那瓜子型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桃花,白中透红。 只见此女子身姿婀娜,动一动环佩珊珊作响,最美的是那一双含羞带情的美目,一眨一眯之间,散发着盈盈华彩 。 比之她的堂姐何若梅分毫不差,娇媚柔弱的气质更比何若梅的孤傲,能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难怪上官蔚然会动情,有这样一个女人为你要死要活,你当然不忍心美人为你香消玉殒。 “好一个美人啊!”紫幽慵懒的笑问:“姐妹们,这是谁啊?你们也不给本宫介绍一下?” 二公主性子直爽,一点都不像她的皇后母亲和哥哥,一肚子花花肠子。当即嗤之以鼻地回道:“谁还能这么得瑟?!可不就是蔚然堂弟的侧妃吗。” 何若兰被二公主讽刺的悬泪欲滴,娇弱无助地垂下了头。就这一个动作,可是人家做起来,却也风情万种,惹人爱怜。 果然,一直注视着这边的上官蔚然,忍不住走了过来,很自然的揽着何若兰的纤腰笑道:“兰儿,见过大嫂没有?我告诉你,你可要如同孝敬母妃一样,好好的孝敬大哥、大嫂,没有大嫂和大哥,就没有我,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上官蔚然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告诉何若兰,不要和紫幽发生冲突,就是受了委屈,也要忍受,因为紫幽和上官凌然对他来说,如同亲人一样重要。 第二个目的,就是给何若兰撑腰,他想告诉紫幽,何若兰同样也是他在乎的人。 可是紫幽一看这个何若兰,就像看到了当初的于兰萱,她对这种小白花一样无害的女人,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她看着何若兰,就像看到了罂粟花,美丽妖娆,诱人上瘾,但是却有着绝对致命的毒素! 而且,还有一件事令她很生气 !滕雅蓉之所以会嫁给上官蔚然,是出自于她的安排,没有她让上官蔚然去救滕雅蓉,滕雅蓉也不可能和他走到一起。 那个时候,上官蔚然还是个纨绔,什么权势都没有。现在大权在握,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滕雅蓉难堪,隆重向她介绍一个侧妃,什么意思?打她的脸? 她看向滕雅蓉,果然看见她脸上血色退的干干净净,贝齿几乎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再看何若兰,媚眼放光,带着娇羞,带着得意地瞄了滕雅蓉一眼,然后对紫幽福了福,娇声说道:“大嫂,以后兰儿就请您 。。。。。。” “你叫本宫什么?”可惜,她话没说完,就被紫幽冷冷的打断了,“一个侧妃,不过是个品级高点的小妾,本宫乃皇上御笔亲封,和皇后同级的公主,你也配叫本宫大嫂!” 话音未落,上官蔚然的俊脸,顿时成了猴屁股。 转脸一看,何若兰眼泪已经流了出来,瞬间就成了雨打的梨花,让人生怜。 上官蔚然马上尴尬地笑道:“大嫂,这事不怪兰儿,是小弟我。。。。。。” “上官蔚然。”他话没说完,又被紫幽打断了。紫幽目光冷冽,看着上官蔚然,充满了谴责,“你要宠妾灭妻,是你的事情,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皇上和重臣面前,让你的正妃滕雅蓉下不来台,不是本宫极力撮合,她也不会嫁给你这个当时无职无权的纨绔。怎么?现在有权有势,就嫌弃糟糠了。真是无耻!忘了你母妃为什么会受尽虐待了?本宫最恨的就是你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从今后,你别说你是本宫的弟弟,本宫和你恩断义绝!” 上官蔚然就怕紫幽为这事对他不依不饶,所以,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何若兰推到她面前,心想,只要你不好意思当众让我下不来台,接受了何若兰,那以后,你再怎么骂我,我也认了。 他想的挺好,可是紫幽根本就不按他想好的牌路出牌,当众翻脸,毫不客气。 紫幽这一骂,滕雅蓉这一阵子所受的委屈,是再也憋不住了,马上流下了眼泪。 紫幽见状,气狠狠地呵斥道:“哭什么哭?为了这种臭男人/流泪值得吗?能过就过,不能过就和离,我带你去南疆另嫁。” 。。。。。。。。。。。。。。。。。。。。。。。。。。。。。。。。。。。。。。。。。。。。。。。。。 感谢送荷包的linda3921亲!15542842608亲!送票票的xiaoganyu亲!爱你们、祝福你们永远!么么。亲们,最后三天了,月票不要浪费,送出来吧,下个月小冰的文就完结了,不会再浪费你们的票票了,%>_ 番外 十四 归来,引人嫉恨 说完,冲着在那没表态的上官凌然大声说道:“你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你看着干吧。” 说完,拉着滕雅蓉就上了自己的马车。 二公主、魏雅娟和印晓霞一见,赶紧过去,也一同上了她的马车。 紫幽马车和上官凌然的正好相反,外面看着很平常,可是里面却是宽敞加舒适,吃穿用应有尽有,和现代的房车很像,上来这么多人,并没见拥挤。 几个人坐定,二公主首先开了腔,“什么玩意!亏得蓉儿对他那么好,怀孕期间,还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送给他做通房,这才多长时间?孩子还不到二岁,这就变心了。幽儿,你不知道那个女人有多恶心,还给上官蔚然那个花心萝卜写信,说什么‘思君心似临江水,日夜奔流无停时。’我呸!上官蔚然纨绔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思念他?膈” 滕雅蓉这时擦擦眼泪,悲愤的说道:“我也为。。。。。。以为他能和大哥一样,‘浪子回头金不换’,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回过头。我怀孕的时候,他一开始虽然收了通房,可是也还知道来关心我,可是,后来被银霞那个丫头**的,竟然三四天都不来看我一眼。这我也忍了,毕竟是我把银霞和晚霞,送上了他的床;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何若兰动了真情,还为了她处处训斥我善嫉,不贤惠。。。。。。” 滕雅蓉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印晓霞和魏雅娟见紫幽全身都散发出冻死人的寒气,怕她气大了伤身,赶紧劝道:“大嫂,你别气坏了身子,其实,也不能怪二哥,什么样的男人也经不住女人硬勾啊!这整天要死要活的约见二哥,二哥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脂” “就是。大嫂,你不知道,自你们走了,‘帝都三霸’成了香饽饽,整天有人请客送礼,这礼物,大多都是女人,我们为了这事,伤透了脑筋。还好康哥和我大哥一直交好,没好意思让我伤心就是。我大哥被我娘、我爹管束,才没敢放肆。可是二哥不同,除了你和大哥,谁能管住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多少人惦记啊 !” 紫幽气的把端到嘴边的茶碗狠狠地扔到了案几上,“还知道人家惦记的是他们的权利啊?我以为他忘了当纨绔之时,那些女人看见他们那嘲讽的目光了;那个时候,怎么不见那个何若兰要死要活的想要嫁给他?气死我了!别人没咋的,他迎头送我一份大礼,给我送来个便宜妹妹,我怎么那么稀罕?!蓉儿,不是我说你,都是你把他惯得,,你怀孕了,就该让他陪着,送什么通房丫鬟给他?回去把她们给我处理了。没有什么好哭的,离了他这样的男人,你不见得就过得不好。看看雪姐姐,嫁了一个从三品的都指挥同知,对她一心一意不说,关键她自己现在还有自己的事业,没有男人,一样混的风生水起。不行就带着孩子跟我去南疆,找个好男人,让上官蔚然的儿子,管别人叫爹!” “我赞成!”二公主首先举手喊道:“蓉儿,跟他和离,我就不信,那个何若兰就能成为他的正妃。” 紫幽冷冷一笑,成为正妃?想得美,我马上就让皇兄解除了上官蔚然五城兵马司统领的职务,再让滕雅蓉的儿子,继承王位,把上官蔚然关进大牢,我倒要看看这个何若兰的爱情,能忠贞到何时。 有了这一段插曲,紫幽进宫以后,到了太皇太后的《慈安宫》,脸色才稍稍好看一些。 太皇太后见到儿子、孙子、孙女、还有莫失莫忘,接过小凌月,就哭了,“你们太狠心了!一走就是三年,哀家呆在这寂寞的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慈安宫》在紫幽来的时候,就坐了好几个美人,其中还有刘锦云,太皇太后愣说没人陪她说话,显然是在跟儿子、孙子撒娇。” 小莫忘马上笑眯眯的说道:“老祖宗,您咋能这么说?这得让这几位美人大婶多伤心啊!人家可是很乐意陪您唠嗑的。” 王妃听小莫忘戳穿了太皇太后的谎言,忍不住低头暗笑。 太皇太后听了长叹一声,心里话,这些个女人,能和你们一样吗?她们不过是哀家对付太后娘娘的棋子,可你们却是亲人。 不过这话她不能这么说就是,不然以后谁还听她摆布?她这个太皇太后可不像以前那样有权了,现在执掌后宫的是德妃,和皇帝一样,不听她摆布,就连安国公,都劝她不要和太后娘娘对着干,她如今被挤兑的,越来越感到憋屈难受 。 看见紫幽在那颇感兴趣的打量那几个睿文帝的嫔妃,老太太眼珠一转,计上心来,对紫幽说道:“这些都是你皇兄的嫔妃,这位刘昭仪你是认识的,你二婶的侄女;这位是月嫔,这位是章婕妤,这位是。。。。。。” 共有五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见太皇太后介绍她们,重新站起来给紫幽行礼。没办法,品级最高,即使满心不愿,也不能不像紫幽低头。 刘锦云不愧是太皇太后的亲戚,马上就明白了太皇太后 的意思。没错啊!皇上对紫阳公主言听计从,要是和紫阳公主把关系搞好了,紫阳公主只要在皇上面前替她说几句好话,那皇上肯定会宠爱她的。 想到这,刘锦云赶紧和紫幽套近乎,“公主,二姑姑(刘氏)可好?爷爷、父亲和母亲,前几天进宫还念叨着她呢。” “很好。”紫幽淡淡的笑道:“一个月前还收到二叔来信,二婶又怀孕了。” “真的?!”刘锦云装出喜出望外的模样,拍手娇笑,“那可真是太好了!姑姑一直想要个女孩子,也不知这次能不能如愿。” 紫幽瞧见又一个虚伪的女子,忍不住暗自摇头。她听二婶说过,当初他们要去南疆的时候,刘锦云和母亲为了刘锦云进宫一事找过刘氏,希望她在紫幽面前说情,让紫幽在皇上面前为刘锦云美言几句,二婶拒绝了,刘锦云和她母亲气的都没参加刘氏父母为二婶举行的送别宴。 刘锦云这么一套近乎,其她几位嫔妃马上也围了过来,攀不上亲戚关系,就拍马屁,一个劲夸奖紫幽和一双女儿,其谄媚的神态,和肉麻的吹捧,让紫幽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赶紧告辞,去了太后娘娘的《景阳宫》。可是到了那里一看,她更是头大如斗,因为不仅吕诗情在,何若梅也在,另外还有四位美人,共有六位美人,围在太后娘娘身边。 紫幽进来时,想给太后娘娘一个惊喜,没让内侍通报。 内侍一想,刚刚太后娘娘还说了:“太皇太后还不知要留住紫阳公主,告哀家的状,告到什么时候呢?” 虽没责怪的意思,可是那股酸溜溜的味道,鬼精鬼精的内侍,还是嗅到了 。 此刻一听紫阳公主想给太后娘娘一个惊喜,又一想,紫阳公主确实和太后娘娘的亲女儿差不多,就是不事先通告,太后娘娘也不至于就能多怪罪他,所以,也就点点头,立在了原地。 紫幽就这样,带着莫失莫忘走进了太后娘娘宫殿的花厅。 正好听见吕诗情在那跟太后娘娘娇声抱怨:“母后,您真的应该劝劝皇上了,再怎么紫阳公主也只是个公主,皇上怎么能亲自去迎接她呢?还有,好多大臣都在议论,皇上竟然任由紫阳公主那一对龙凤胎,冒犯皇上的龙颜;更过分的是,那一对龙凤胎竟然要给皇上喝什么蛇胆泡的酒?天啊!蛇不都是有毒的吗?要是皇上喝坏了可如何得了?” 太后娘娘虽然一直在和太皇太后较劲,但是对紫幽,她还是十分信任的,毕竟没有紫幽,她和儿子就没有今天。 自己这个侄女,还真是愚蠢,一开始见儿子宠幸了何若梅,整天和她过不去,后来儿子又连着宠幸了刘锦云三天,她不知怎么又和何若梅搞在了一起,开始对付刘锦云。 用脚趾头想想,这番话都是何若梅撺掇她说的。可能是见儿子对紫幽太荣宠,再如此喜爱紫幽的孩子,便心生妒忌了。 太后娘娘不满的瞪了她一眼,沉声说道:“哀家告诉你,要说这天下谁最没有一点私心的关心皇上,那除了紫阳公主,还真就没有别人,就是哀家也做不到她那样没有所图的对皇上好。那蛇胆酒可以活血通络,皇上患过瘫症,血脉不通,那两孩子一片赤诚之心,对皇上的感情犹如亲父一样,三年没见,就算失态,也是情有可原,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说的如此不堪?皇上都没怪责,难道你还要追究他们犯了罪?你说说你,你皇姐刚刚回来,你就这么说三道四,传到皇上耳朵里,能喜欢你才怪,你现在怎么越来越不懂事?” 吕诗情吓得扑通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低头之前,狠狠地剜了何若梅一眼。 都是这个贱女!不是她告诉她:“皇上心里装了一个女人,爱屋及乌,连那个女人生的孩子都喜爱的不行。我告诉你,那个人就是慕紫幽。” 她本不信,可是何若梅再次告诉她,“慕紫幽今天回来,皇上亲自去迎接不说,还抱着她的孩子乐的哈哈大笑,那情景,就像那两个孩子,是皇上亲生的一样,现在你知道,皇上为什么不让我们生孩子了吧?” 说着,把皇上今天和慕紫幽及孩子见面时的情景,详详细细的描述了一遍 。 她一听,顿时妒火中烧,这才跑到姑母这里,说慕紫幽坏话的。只要姑母知道皇上对慕紫幽的心思,她就不信,姑母会不恼。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姑母是恼了,可是恼得却是她。 何若梅见她怪上自己了,马上微笑着为她说情:“母后,您就别怪罪妹妹了,想来妹妹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并无恶意。” 太后娘娘别有深意的看了何若梅一眼,慢悠悠用带着警告的语气说道:“梅妃,哀家进宫的时候,你还没出生。不要以为这世上就你聪明,哀家告诉你,自以为是,只会让你做出更多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紫幽听到这,握着女儿的手,稍稍一用力,小家伙心领神会,马上大声叫了起 来:“皇祖母,小莫忘来看您了,小莫忘好想您啊!” 边说,边跑进去,扑进了太后娘娘的怀里。 太后娘娘一看怀里的小人儿,喜出望外的说道:“哎哟!宝贝儿,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皇祖母还以为。。。。。。” “以为什么?”紫幽这时走进来,打断了她的话,带着小莫失走过来给她行礼,“见过母后(皇祖母),母后(皇祖母)万福金安!” 随后亲热而又俏皮地说道:“儿臣和莫失莫忘都很想念您,所以就跑来了,母后您不欢迎?” “母后想你们,想的抓心饶肝的,怎么会不欢迎?”太后娘娘一边将小莫忘拥在怀里,一边腾出两只手抓住紫幽和小莫失,娇嗔地说道:“快到母后身边来,叫母后好好看看。哎哟!一去就是三年,你这丫头,诚心让母后和你皇兄难过是不是?” 说着说着,红了眼圈。 紫幽见状,很自然的在她脸颊上,轻轻地亲了一下,软言慰予,“儿臣也很想您和皇兄,时时都牵挂着,只是在印度神界呆了一年,又在南疆各地转了转,时间就这么长了 。对不起!母后,以后儿臣每年都回来看望您和皇兄。” 说到这,将小莫忘拉出了太后娘娘的怀里,“先给奶奶行礼,然后再和奶奶亲热。” “人家一激动,就顾不上了吗!”小莫忘娇笑道,然后恭恭敬敬地给太后娘娘行礼。 “别听你们母妃的,到了奶奶这里不用拘礼。”太后娘娘边说,边一把将小莫忘拉进了怀里,接着又把小莫失也揽进了怀里,左看右看,欢喜的说道:“瞅瞅奶奶这两个宝贝,就跟观音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似的,真真稀罕人!赵嬷嬷,快,把吃的、玩的,都拿过来,那个翠玉如意,一人给他们一柄。” 赵嬷嬷一听,不敢怠慢,赶紧带着人,重新上一些瓜果茶点,还有九连环等一些玩的物件,最后,托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有两柄一模一样的翡翠如意,送到了莫失莫忘面前。莫失莫忘行礼谢过,很大方从容的接过来,并没有显出受宠若惊的样子。 小莫忘则对太后娘娘说道:“皇祖母,母亲、哥哥和孙女也给您准备了礼物。” 说着,小家伙气势威武的一挥手喊道:“把礼物呈上来。” 若云和若霜,抬上来一个金丝楠木的大盒子,小春捧着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一起走了上来。 小莫忘走过去,打开大盒子和小盒子,对太后娘娘说道:“这是一整块翡翠雕刻的滴水观音,这些头面。也是一块极品坑种翡翠制作出来的,皇祖母,您看看,可还喜欢?” 太后娘娘和那些嫔妃一看那滴水观音,足有一尺半高,绿的晶莹剔透,像澄清的湖水一样呈透明状,观音面容安详圣洁,栩栩如生,一看就知道价值连城。 再看那头面,从项链、手链,步摇到戒指、耳钉,成色一模一样,显然小莫忘说的没错,这是一块翡翠雕刻制作而成的。 这么大手笔,这得多少银子啊!听说慕紫幽外公就是个玉器商,看来不假。嫔妃们眼睛都红了,尤其是何若梅,说是清高,可是谁又能抵御得住珠宝玉器的**? 太后娘娘惊艳的赞叹道:“天啊!还有这么大的一块翡翠?” 边说,边围着滴水观音仔细赏看,随即对紫幽说道:“你们回来母后就很开心了,还带来 这么贵重的礼物干嘛?给你皇祖母送了吗?” “送了 。”紫幽坦荡的回道:“你们的礼物一样,只不过送她的是药王菩萨,保佑皇祖母凤体安康。儿臣还从印度神界带了一些珍贵药材,和尊外祖母炼制的丹丸,您和皇祖母、皇兄都有。这丹丸平常用了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关键时刻还能救命,您可要收藏好了。” 紫幽边说,边打开那个紫檀木盒下面的小抽屉,拿出一个更小的盒子来,递给了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接过一看,里面有两颗金灿灿的丹丸,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香气,知道必是宝贝,赶紧盖上盖子,仔仔细细揣进了自己怀里,感激的说道:“这可是救命的仙丹,母后得贴身藏好!好孩子,谢谢你!还记挂着我们。” 紫幽笑着摇摇头,“母后这么客气干嘛?您、皇祖母和皇兄,都是儿臣的亲人,在儿臣心里,分量是一样的,儿臣关心是应该的。” 太后娘娘闻言,感到格外暖心和欣慰。她刚刚那么问,就是想知道,紫幽送了太皇太后多少东西,毕竟那是人家的亲奶奶,可是让她没想到的是,紫幽会这么回答她。一高兴,又赏了紫幽一堆好东西。” 何若梅看到这,心里这个恨啊!面容都有些扭曲了。她父亲派人给她送信的人,比紫幽他们早一日到帝都,她已经知道了父亲的情况。 &nbs p;虽然父亲没有证据证明,害他成为太监废人的凶手,是慕紫幽和上官凌然,但是,他们父女都一致把这笔账,算到了两人头上。 想想,还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神不知鬼不觉,把一位封疆大吏害成这副德行? 本来因为猜测上官博煜喜欢紫幽,而不让她们这些嫔妃生孩子,就已经恨不能将紫幽碎尸万段了,再加上这件事,何若梅看着紫幽的目光,充满了怨毒,堪比毒蛇的毒牙! 就在这时,皇上和帝都四霸一起走了进来。 睿文帝一看他那么多的嫔妃,都在这里,不知怎么就有一种极为羞愤的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愧对了紫幽 。 马上冷下脸,厉声呵斥道:“你们没有事,来太后娘娘这里干嘛?都给朕滚回去!好好抄写经书,为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祈福。” 这些女人,闲大了,每次来太后娘娘这里,太后娘娘就要劝他,多多临幸她们。 看着她们就觉得恶心,哪有兴致临幸她们?每次都要借住媚香,想想他就窝火。 那几位美人,看见上官博煜进来,马上各自摆出了她们认为最曼妙的姿态,在那搔首弄姿,等着皇上看她们一眼,今晚好翻她们的绿头牌,招她们侍寝。 哪曾想他说翻脸就翻脸,毫不留情的呵斥于她们,而且是当着慕紫幽的面,这让她们情何以堪啊! 尤其是何绮兰,一看上官博煜前一刻看见紫幽,还满脸带着温柔的浅笑,后一刻就冷着脸,无情的呵斥她们,因妒生恨,撕了慕紫幽的心都有了。 随着几位美人施礼退下,出了《景阳宫》,就名目狰狞地对贴身宫女说道:“去宣太傅进宫,就说本宫有急事。” 宫女赶紧施礼,去通知小太监去了。 这一切,《景阳宫》的紫幽、皇上和上官凌然等人并不知道。 紫幽见上官博煜看见那几位女人,满脸厌弃,忍不住劝道:“好歹也是你的嫔妃,给她们留点面子,如此不知怜香惜玉,岂不让她们寒心?” 上官博煜闻言,一边嗤之以鼻,“怜香惜玉?她们也配!” 一边在心里哀叹:她们不是你,要我如何生出怜香惜玉的心来? 紫幽不知他内心所思,小莫失却感知到了,对上官博煜又多了一丝同情。纵使高高在上,也不过是个连心爱之人,都无法得到的可怜人! 紫幽见他面色不虞,为避尴尬,只好看向了上官凌然和他的那三位难兄难弟. .. 番外 十五 祖 孙 设 毒 计 一见上官蔚然也在,马上没好气地冲着上官凌然哼了一声,“你还和这个负心汉在一起,也是想和他学,娶个侧妃进府?” 上官蔚然一听,没等上官凌然回话,马上跑到她面前深深地作了一揖,舔着脸说道:“大嫂,二弟错了,你要打要骂随便,可不能真的不认你这个没出息的弟弟。” “为什么不能?”紫幽怒道:“你能做出畜生不如的事情来,我当然可以和你断交!你不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上官蔚然俊脸涨得通红,还要解释,却被上官凌然上前一脚,踹到了一边,“你给老子滚开!气坏了老子的媳妇,老子可不管你是不是老子兄弟!” 说完,几不可见地朝上官蔚然递个眼色,然后走到紫幽面前,笑得一脸谄媚,“媳妇,咱别生气好不好?放心,他要是不改邪归正,为夫就不认他这个弟弟!膈” 朱立康和魏明睿见状,一起对上官蔚然说道:“二哥,那个何侧妃你当个宠物逗弄逗弄也就是了,怎么还把她领到大嫂面前啊?” “就是,大嫂最见不得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你做了,还做得如此嚣张,也难怪大嫂生气。” 紫幽看着这四个难兄难弟,忍不住红了眼睛,痛心的摇摇头,“不是我不通情理,善嫉、不贤惠,硬要当众落你面子。上官蔚然,你仔细想一想,今个儿我要当众答应你那位侧妃,你让蓉儿情何以堪?她有何错?要忍受这样的羞辱和难堪?你再想想,男人妻妾成群所带来的伤害有多大,你明明亲身体验过,如果不是李氏容不下你母亲,又怎么会那么对她?知道会给自己,甚至子孙后代带来伤害,却还要去做,只为了图一时之欢,值得吗?你如果还是个无职无权的纨绔,你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死要活的嫁给你做侧妃,这些人哪有什么真情?脂” 上官蔚然一听,嚅嗫着解释道:“她说了,她那时没遇到我,要是早些遇到我,绝不会与那些小姐一样瞧不起我。” “那样的话你也信?”紫幽看着他的目光冲满嘲讽,“我记得柯允儿那个时候对你也有意思,你怎么不被她感动?” “那不一样 。”上官蔚然回道:“她看中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的家世,可兰儿不同,她说了,我就是个乞丐,她也愿意跟着我。” “好!”紫幽见他执迷不悟,气的勃然大怒,“既然如此,我叫你一无所有,我倒要看看她还跟不跟着你。上官蔚然,我跟你打个赌,到时候如果我赢了,你必须给滕雅蓉下跪,发誓今生今世永不再背叛与她;如果我输了,我当众向何若兰道歉。” 说完,气的向太后娘娘和皇上行礼,带着莫失莫忘扬长而去。 上官凌然见状,一掌劈向了上官蔚然,怒骂道:“你真的叫那个虚伪的女人迷了眼睛,铁了心要让滕雅蓉伤心?那好,你不要再认我这个哥哥。” 朱立康和魏明睿见状,虽没动手,可是二人的俊脸都冷冰冰的,全然没了笑容,走到上官凌然身边,明摆着也要和上官蔚然绝交了。 上官蔚然一看急了,大声喊道:“你们怎么就不能理解我?难道我爱一个女人也有错?” “有错!”这回是皇帝开了金口,“你让幽儿在乎的朋友姐妹伤心了,就是你的错。既然不爱滕雅蓉,当初干嘛要娶人家?蔚然,这次朕也不能帮你。” 上官蔚然闻言,颓败的低下了头,心里不知是啥滋味。 与此同时,何若梅的《怡春宫》,匆匆忙忙来了位老头,他就是睿文帝的师傅,当今一品大员何太傅。 听闻儿子被害的成了废人,而且,害他之人,很可能就是安亲王夫妻,就已经够让他窝火了,偏偏又听说,今天二孙女被刚刚回到帝都的慕紫幽侮辱了,那么多人眼睁睁的看着,她那么贬低羞辱自己的孙女,分明是没把自己这个皇帝的师傅看在眼里。 谋害儿子之仇,再加上羞辱孙女之恨,纵使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要与慕紫幽为敌,可是到了这一刻,他却对紫幽充满了怨恨,恨到想将她碎尸万段! 所以,以往孙女宣他进宫,商量事情,他总是一推再推,可是今天,他却一刻都没耽搁,就赶到了《怡春宫》。 见到何若梅,果然如他所料,孙女气的将案几上的点心盘子,水果盘子,全部挥到了地上,面目狰狞的低吼道:“本宫要慕紫幽不得好死 !你还不帮我吗?你的儿子被人害得那么惨,本宫因为她,至今不被皇上接受,连生孩子的资格都被剥夺,你的小孙女今天当众被她羞辱,你就没一点感觉?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才对她动手?” 话没说完,眼泪簌簌而下,恶狠狠的瞪着何太傅,目光怨毒的像是恶鬼。 何太傅看见孙女这个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毕竟血脉相连;何况孙女以前虽然清高孤傲,可是并非恶毒之人,可是现在被逼成这样,都怪慕紫幽那个狐狸精,都是她把孙女毁了! 何太傅这回没有犹豫,马上说道:“娘娘放心,你父亲的事情,还有你的委屈,臣都清楚,娘娘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的,臣从现在开始,会反击的。” 何若梅一听,狠狠地一擦眼泪,目呲俱裂地说道:“告诉兰儿,上官蔚然那边要多下功夫,最好弄得他们反目为仇,自相残杀才好!” 何太傅点点头,“臣这就派人通知兰儿。娘娘这边最好在嫔妃当众也煽动一下,我们里应外合。您这样。。。。。。” 何太傅和何若梅一阵嘀咕,足足有三刻钟以后,何太傅才从宫里出去。 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给了自己的心腹侍卫,又吩咐了几句,“让侧妃娘娘看过以后,一定要烧了,知道吗?” 侍卫行礼,很快离去,到了明王府,把信交给了何若兰,叮嘱道:“太傅交代,看完后一定要烧掉。” “知道了。”何若兰回了一句,随即打开了信件,边看,便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咬牙暗自发狠:慕紫幽,你当众辱我,这仇我焉能不报?!刚要点燃信件烧掉,就见一只全身漆黑的小老鼠,窜到了她的面前。 “啊!”何若兰吓得大叫,信件落地。 她气得大叫一声:“来人,给本妃打死这只可恶的老鼠!” 话音未落,进来好几名丫鬟、婆子一起追逐那只老鼠,老鼠趁乱跑出了房间,瞬间便没了踪影。 何若兰这时想起信件,马上低头寻找,只见那封信掉在了桌案底下,她赶紧拿起来再次点燃蜡烛烧了信件,却没看见,一道黑光,从窗户闪了出去 。 上官蔚然回到府里,刚要走进何若兰的“兰苑”,想了想,又去了滕雅蓉的“清雅居”。 滕雅蓉正在逗弄着自己二岁多的儿子上官晨,看见他进来了,淡淡的抱着儿子施礼以后,就不再搭理他,依旧坐在一边逗弄孩子。 上官蔚然对孩子伸出手,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宝贝过来,父王抱。” 小家伙本来还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这位已经好多天没来看他的爹爹,可是,见他要抱自己,却转过身子,将小脑袋埋进了母亲的怀里。 滕雅蓉见状,露出了嘲讽的苦笑,再次疏离的行礼回道:“抱歉!王爷已经很久不来看望孩子,孩子认生了。” 上官蔚然闻言,俊脸顿时红得滴血,咳了一声,掩饰尴尬以后,这才讪讪的说道:“以前是本王,咳,是我不好,疏忽了你们娘俩,从今天起不会了。蓉儿,你原谅我!我们不要再赌气好不好?” 滕雅蓉长长的叹了口气,最终像是下了决心,坚定地说道:“我没有和你赌气,我只是心死了。我知道,你爱上了何若兰,所以,我决定了,我给她让位, 从今往后,你不用左右为难,也不用再担负宠妾灭妻的骂名。我已经让奴婢们收拾好了衣物,我现在就回定国公府。” 上官蔚然此时才急了,猛地站起来,阴沉着脸呵斥道:“干嘛?我从来没说过要你让出王妃一位,你至于以此来威胁我吗?我不就是纳了一位侧妃吗?你看看别的府上,就说你父亲吧,他都有五六位小妾,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人人都口诛笔伐?!” 滕雅蓉听他这么说,只气的全身哆嗦,“父亲是有五六位小妾,可是父亲拿她们当玩物,而你却拿着何侧妃当宝贝。你说说,她在你面前百般挑唆,说我欺负她,你哪一次没有相信,而责罚于我?从她进府第一天敬茶开始,我已经被禁足几次了?你还拿我当正妃对待吗?既如此,我让位不行吗?这怎么就成了威胁?你乃堂堂王爷,我威胁得了你吗?” .. 番外 十六 朝 堂 施 压 上官蔚然想到了何若兰进门第一天敬茶的情景。 那天何若兰失手将杯子打破,马上惊恐万状的磕头,委屈的眼泪汪汪,“对不起!茶杯里的茶太烫了,妾身没拿稳,对不起!对不起!王妃,妾身不是故意的。” 他一看何若兰的小手都烫红了,当即就认为是滕雅蓉搞的鬼,问都没问,就劈头盖脸地呵斥妻子,“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本王不过娶了一位侧妃,你就容不下了?真是个妒妇,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从现在起禁足一个月,到庵堂好好学学女戒,静静心 !” 上官蔚然想到这,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于是,语气软了下来,刚要解释,却见一个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带着哭腔说道:“王爷,侧妃娘娘难受的厉害,快请王爷移步去看看吧?” 滕雅蓉见状冷笑,“看见没有,你的宝贝,已经容不下我了,你过来只一会,她就难受的狠了!膈” 上官蔚然闻言,狠狠地瞪着小丫鬟,厉声责问道:“白天还好好的,怎么这就不行了?不叫府医过去诊脉,叫本王干嘛?” 小丫鬟马上流泪说道:“侧妃娘娘自迎接紫阳公主回府以后,就一直流泪,下午就说头痛躺下了,这一会好像已经发热了。府医已经过去了,可是侧妃娘娘一个劲叫着王爷、王爷。。。。。。奴婢不敢不来禀告啊!” 上官蔚然看着满脸冰霜的妻子,犹豫了一下,终于没忍住,还是走了出去脂。 滕雅蓉看到这,面色惨白,身子晃了一晃,差不点摔倒,被她的奶娘一把扶住了。 奶娘心痛的说道:“小姐,王爷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住了心窍,这可怎么办啊?” 滕雅蓉眼泪含在眼里,嘴唇都咬破了,终于下决心地说道:“我们回定国公府,看来这日子真的过不下去了。。。。。。” 滕雅蓉叫下人收拾东西,连夜回了定国公府。 这一切上官蔚然直到第二天快天亮时才知道。因为他到了何若兰的房间,听府医禀告:“侧妃娘娘受了刺激,郁结于心,所以才会引发高热。” 原来不是为了争宠装病,上官蔚然一听,有点愧疚,觉得他错怪了何若兰,偏偏这时何若兰烧的迷迷糊糊的,还发出梦呓,“王爷、王爷、蔚然,不要!不要赶我走,离开你,我会死的,不要啊。。。。。。” 睡梦中,小女人惊恐不安,一张精致的小脸苍白如纸,柔弱无助的样子,格外引人爱怜 ! 上官蔚然心里一痛,脑子顿时一片空白,根本就忘了那边院子里,还有一个气的全身哆嗦的妻子,需要他去安抚。 陪着小老婆,又是做冷敷,又是喂药,一直折腾到下半夜,小老婆才醒。 一看见他,一头扑进他怀里,就嘤嘤哭了起来,“王爷。。。。。。兰儿,兰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王爷了。。。。。。” 上官蔚然最受不了就是何若兰那份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依赖,一颗心瞬间化为了一汪水,柔声安慰道:“瞎说什么呢?爷怎么可能会离开兰儿呢?乖,别怕,我在这。” “可是,可是,紫阳公主她不喜欢兰儿!王爷和安亲王爷又是好兄弟,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兰儿怕王爷把兰儿当衣服扔了。。。。。。”何若兰依然娇声痛哭,那委委屈屈的小样子,只叫上官蔚然疼进了心坎里。 上床将她搂进怀里,声音温柔的都不像他了,“怎么可能?扔掉什么,也不会扔掉兰儿,兰儿就是爷最珍贵的宝贝!” 话音刚落,何若兰已经主动出击,用自己的檀口,封住了上官凌然的嘴,随即舌头还在他的唇上,描绘了一圈。 如此挑/逗,上官蔚然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当即就化被动为主动,和她缠绵起来。 何若兰一双手,马上从上官蔚然的衣襟里伸进去,准确地握住了他勃发的昂扬。 上官蔚然全身一颤,随即嘶哑着声音说道:“宝贝,你病了,可别玩火,一会爷着了火,会伤了你的。” “兰儿愿意!”何若兰像条蛇一样地缠在上官蔚然身上,没命地撩拨着他。 上官蔚然此时已经找不着东南西北了,晕乎乎地被何若兰扒了衣服,冲进了她的体内,疯狂的律动起来。。。。。。 足足过了两刻钟,云收雨散以后,何若兰娇喘无力地趴在他的怀里说道:“王爷,您和安亲王爷关系特别好吗?” “是啊 。”上官蔚然餍足而又慵懒的回道:“比亲兄弟还要亲,没有他相护,就没有我。” “那王妃呢?”何若兰小心翼翼地看着上官蔚然,眼中很快闪过一道锋芒。 上官蔚然平躺着,听她这么问,心里一忑,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狠,懒散地打了个哈欠,“啊。。。。。。时辰不早了,你刚刚退烧,又放纵了一下,睡吧,明天还要早朝。” “可是兰儿睡不着。。。。。。”何若兰故意装出一副欲言又止,战战兢兢的样子来。 果然,上官蔚然不解地看着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就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何若兰一脸愁容,悬泪欲滴地娇声细语,“你知道皇上喜欢你大嫂吗?” “你是说紫阳公主?”上官蔚然反问,随即摇摇头,出声警告:“你别胡说八道!大哥和大嫂感情特别好,大哥宠妻如命,因为什么?就是因为大嫂特别优秀。大嫂那样的女子,即使有别的男人喜欢她,也很正常。” 上官蔚然没好说,他在心里也偷偷的喜欢紫幽,那样风华绝艳的女子,对朋友又特别真诚,那么多人瞧不起他们,可她却一直把他们当亲兄弟关心着。 何若兰没想到上官蔚然听了她的话以后,还这么夸奖慕紫幽,气的胸口发堵,差不点发怒。 拼命忍住,叹了口气,“唉。。。。。。可是皇上为了她,都不让自己的嫔妃生孩子。梅妃娘娘亲耳听见皇上在睡梦中叫着紫阳公主和小世子、小公主的名字,说是想念他们。你说,那小世子和小公主会不会是皇上和紫阳公主生的孩子?要是那样,你大哥岂不。。。。。。” “住口!”上官蔚然顿时暴怒,起身一下子推开了何若兰,厉声低吼道:“这样的话你也敢说?谁借你的胆子?梅妃?胆子肥了!竟敢将皇上的梦话,往外传。本王警告你,这话不许再说,再让本王听见一句,就休了你!”说完,不再搭理何若兰,起身穿上衣服,气哼哼的甩袖而去。 留下何若兰,气的将指甲都折断了。倒是没敢摔东西,那都是她的嫁妆,明王府里的好东西,被宣武帝洗劫一空,后来睿文帝虽然赏赐了一些给他,可还是是和别的王府无法相比,根本就没有多少古玩玉器,供她摔打 。 所以,只能拿自己的长指甲出气了。 上官蔚然从小老婆这里出去,也已经是黎明时分了。他的侍卫见他出来,赶紧迎上来禀告:“王爷,王妃昨晚在您走后,带着小世子回了定国公府。” “什么?”上官蔚然气急,“你怎么不拦着,不赶紧禀告本王?” “奴才去了。”侍卫连忙辩解:“可是侧妃娘娘的奶娘,说王爷和侧妃娘娘已经歇了下来,不给奴才通传。” 上官蔚然闻言,又气又急,草草的洗漱一下,就准备上早朝了。 上朝时间到了,他可不敢耽搁朝政,睿文帝特别勤政,最见不得官员大臣消极怠工。 只是他刚刚出了府,就被上官凌然堵住了。 他感到很诧异,“大哥,这么早过来找我,可是有急事?” 上官凌然全身似乎笼了一层冰霜,二话没说,抓住他的衣领子,就把他拽上了马车,刚刚等他坐稳,就把一封信件,甩到了他的脸上,低声怒吼道:“看看你好侧妃干的好事!” 上官蔚然从没见过上官凌然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都懵了! 直到信件从他的脸上,落到他的身上,他才反应过来,赶紧拿起了信件,看完以后,他也震惊了!不敢相信的问道:“这封信你从哪得到的?” 上官凌然气的瞪着他,阴测测地回道:“当然是从你的宝贝手里拿到的。别说幽幽想要她手里的一封信,就是脑袋也是轻而易举。只是,为了让你看清楚妖魔鬼怪的真面目,不想杀她,再让她蹦跶两天而已。” 上官凌然昨天从土灵手中拿到这封信开始,就气得想杀人,因为这帮人太阴毒了!竟让想出了这样一个缺德主意,想要到处散播谣言,说莫失莫忘是紫幽和上官博煜通奸生下的孩子。 这样的谣言一传开,幽幽还能在世人面前立足吗?还有莫失莫忘,岂不要背上杂种的名声?这何太傅一家没一个好东西,真是该死! 何太傅竟然叫何若兰,在她的社交圈,散布这样的谣言,甚至还要何若兰劝说上官蔚然,一旦谣言传开,就和何太傅在朝堂上一起质问上官博煜,为什么不让嫔妃生皇子,不要子嗣,是不是想立小莫失为太子?竟然想着用舆/论逼得皇上就范;逼得紫幽无法立足于人前 !何太傅想出这样的缺德带冒烟的主意,真该被千刀万剐! 上官凌然冷笑着,将昨天何太傅进宫,和何若梅商议之事,以及何耀祖在越城犯下的、令人发指的恶行,详细的告诉了上官蔚然,然后冷冷的说道:“我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弟弟,才告诉你这些的。你如果选择要你的侧妃,那么再见面,我们就是生死敌人。” “我当然要大哥了!”上官蔚然一听急了,马上怒不可遏的说道:“难怪她夜里说出了那样的话,这个贱人!” 上官蔚然说到这,冲着外面喊道:“夏林,你回去,带两个侍卫,守住何氏,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要是放她出来,本王要你们的脑袋!” “是。”夏林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可是听主子语气不善,哪还敢作停留?赶紧回府布置去了。 上官凌然见状,脸色总算好看了一些,幽幽地说道:“我们四兄弟,那么艰难的处境,都熬了过来,我真的不希望我们会因为女人而分道扬镳!” “大哥你说什么呢?”上官蔚然急忙说道:“我们是兄弟,是手足,女人是衣服,我哪里会因为一件衣服自断手足啊!大哥,我们先不说那个贱人,还是先进宫,把这事告诉皇上,不要弄个措手不及!” 上官凌然摇摇头,“你以为上官博煜是傻瓜吗?何太傅和何若梅密谋的事,是他通知我和你大嫂的。你大嫂这才派了小灵鼠和土灵,去了你的府上,拿到了何太傅给何若兰这封信的。事实上,不让你知道也行,可是,我tnd舍不得你!” “大哥。。。。。。”上官蔚然一听,激动之余,真是后悔莫及!想想如果真的中了何若兰的美人计,做出对不起大哥大嫂的事情,他也就完了,不管是皇上,还是上官凌然,都不会再容他活下去。 为了何若兰这么一个虚伪阴险的女人,搭上自己一条命,毁了一个家,真是太不值了! tnnd!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何若兰不是个好东西呢?都是被何太傅和这女人蒙骗了,何太傅整天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原来是个假道学;而何若兰,就是一朵无害的小白花,却没想到这花有毒 。 上官博煜此刻也在生气,听了紫幽和上官凌然带回的证人,所供述的一切,他简直气的肝颤! 越城啊!多少大臣削尖了脑袋,想到这个江南鱼米之乡,富得流油的地方任职?可是他信任自己的师傅,把他的儿子何耀祖派到了那里。心里想着,自己对不起他女儿,就用这种方法补偿与他吧;可是,他们可真对得起自己,看看他做的这些畜生不如的事情,贩卖良家妇女,奸/**未成年少女,伙同吏部尚书和侍郎买官卖官,贪污下面县郡的赈灾银两。。。。。。 所犯罪行,简直罄竹难书! 他上位才多长时间?一切都是百废待兴,这些同过患难的肱骨大臣,没有倒在对手的谋害下,却倒在了胜利以后自己生出的贪欲之中。这倒是为什么? 尤其让他无法承受的是,他的师父何太傅,虽然在他瘫痪的那些年,何太傅并没有为他解除痛苦,帮助他改善了恶劣的处境,可是却也一直在鼓励他,不要自暴自弃。在他最艰难的时候,没有抛弃他,投向太子或是三皇子的阵营,就凭这,也让他感激涕零。所以,他上位以后,才给予了太傅一家,无上的荣宠,除了没有封爵,没有立何若梅为后。 可是封爵是针对那些立下赫赫功劳的大臣们的;立后,就何若梅那个操守品德,她配吗? 就因为没有满足他们的贪欲,就生出了欲置他和紫幽于万劫不复之地的恶毒念头,他的师傅,还真是对得起他! 果然,在何太傅及其儿子的运作下,朝堂上再次掀起了强烈要求皇上赶紧生育子嗣的呼声。 就连皇上的外公——吕右相,都和他们沆瀣一气了。 御使高文学也是何太傅的学生之一,率先出来启奏:“皇上,自古以来,血脉传承就是极为重要的一件事,别说是皇家,就是老百姓也讲究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皇上,您已经登基三年了,还不让嫔妃孕育子嗣,到底是因为什么?微臣恳请皇上,以江山社稷为重,尽快诞育子嗣!” 紧接着吕右相就跟着出列说道:“臣附议!如果皇上龙体欠安,此事可以另当别论,可是御医诊脉,说皇上龙体无恙,完全可以诞育皇儿,可是微臣不明白,皇上宠幸后宫嫔妃以后,为什么一直给她们服食避子汤?” “皇上 。。。。。。”何太傅的二儿子何耀宗,也就是何若兰的亲爹,马上痛心疾首地说道:“娘娘们都盼着为皇上诞育龙子,您倒是为什么不给她们机会啊?” 上官博煜慵懒的说道:“她们不配。” “什么!”御使高大人震惊的叫了起来,“皇上,三十多位娘娘,难道都不配为您诞育子嗣?” “没错。”上官博煜肯定地回答。 引得那些有女儿、孙女在后宫的大臣风中凌乱,义愤填膺,摇摇欲坠! 何太傅到底忍不住了,咄咄逼人地说道:“皇上,既如此,干嘛要让她们进宫啊!她们何罪之有?就这么被剥夺了做母亲的资格?” “皇上,您为娘娘们考虑过吗?她们并没有过错,贤良淑德,温婉贤惠,怎么就没资格生育您的子嗣了?”吕右相也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急的声嘶力竭。 不能不急,吕诗情可是他的孙女,皇上说他的孙女不配为之诞育龙子,他的孙女失去了做未来皇后的资格,他能不急才怪。 “皇上。。。。。。” “皇上。。。。。。” 大堂上瞬间吵成了一团。 何太傅趁机挥挥手喊道:“臣公们,静一静,静一静。” 朝堂上稍稍安静了一点,何太傅马上问道:“既然皇上说娘娘们不配替皇上诞育子嗣,那么臣斗胆请问,谁有资格替皇上诞育子嗣?皇上将来的皇位,又有谁来继承?” 上官博煜不慌不忙地回道:“你们慌什么?朕有儿子,他就是上官晨翌。” “那么,那个传言是真的喽?”何太傅本来猜想皇上有把皇位传给小莫失的打算,可是猜想得到证实,他还是被气得手脚冰凉,全身哆嗦,胡子都在打颤,“皇上是想立紫阳公主的儿子为太子喽?” “是又怎么样?”上官博煜依然慵懒的回道 。 何太傅闻言,差不点一下子摔倒,在两边大臣的扶持下,堪堪站稳,随即痛心疾首,声泪俱下,伤心的如同死了儿子,“皇上,一直以来,后宫嫔妃就有怀疑,皇上心中有人,所以才会对她们冷淡,不要她们为您上诞育子嗣,臣还一直不信,还以为皇上是过于忙碌,淡漠女色,才会如此对待娘娘们的,可是现在看来,传言非假,皇上心中之人难道真的是紫阳公主?皇上要想立安亲王世子为太子,莫非他真的是皇上和紫阳公主的儿子?如果是,臣举双手赞成立安亲王世子为太子;如果不是,还请皇上打消这个念头,这,这不合规矩!” 说完,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摘下了乌纱帽:“皇上执意如此,就杀了臣吧。。。。。。” “皇上,请皇上三思啊!” “皇上,不可以这样啊!” “。。。。。。” 朝中大臣跪倒了将近一半,何太傅见状,虽然在那不停地磕头,心里却丝毫没有担心,上官博煜这回肯定要屈服于他们的威压,不敢杀他;而且慕紫幽经此一事,就算无法证明莫失莫忘不是她和皇上所生,可是她的名声也臭了,搞不好安亲王还会休了她。 何太傅正在得意,却传来了内侍的通传声:“安亲王和安亲王妃请求觐见皇上!” “宣。”上官博煜朗声说道。 紫幽和上官凌然相携着,走上了朝堂。 上官凌然穿了一件简单的玄色袍子,唯腰间系着的宽腰带上绣着金线祥云龙纹,是个亮点。简单的衣衫,着在他身上却有股沉敛的奢华贵气,他俊美的容颜在阳光下也似带着冰寒之气,线条冷峻,墨色的眼眸泛着深幽的光芒。 紫幽身着一件大红色绣金牡丹的宫装,风吹的她墨发微扬,一身清冷,像是一朵开放在冰雪山巅的雪莲,又像是一把被红色丝绸裹着的冰玉之剑,极致的冷艳和清丽的美齐齐绽放,令人不可逼视。 。。 .. 番外 十七 吐露心声 粉碎阴谋 那张绝美的面孔如笼寒霜,这使得她如同冰月中走出的神女仙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气魄和威仪,叫人不敢抗衡。 先给皇上行礼,然后 如同睥睨天下的女王,扫视了一眼大殿里的大臣,朗声说道:“本宫离开帝都三年,这刚刚回来,各位就容不下了?本来本宫还想早点离开的,既然诸位这么巴不得本宫不能立足于人前,本宫还偏偏不能如你们的愿 !” “媳妇说得好!”上官凌然一听,邪肆的出口赞道:“那些个见不得光的小人,还真就不能让他们的阴谋诡计得逞!” 上官博煜宠溺的看了紫幽一眼笑道:“端两把椅子过来,让朕的堂弟和御妹坐着说话。膈” “谢谢皇兄!”紫幽优雅的施礼,随即娇憨的笑道:“皇兄,人家已经怀疑我们的关系不纯了,您还敢对臣妹这么好,就不怕被别有用心之人口诛笔伐?” “哈哈。。。。。。”上官博煜脸上丝毫没有羞恼尴尬之色,朗声大笑,神情极为愉悦,“你这丫头,你一介女流,都不惧这些流言蜚语,朕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了这些别有用心之人泼的污水?” 上官凌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嗤之以鼻,“臣看皇上非但不怕,恐怕还乐在其中!竟然任由这些道貌岸然不要脸的混蛋,侮辱臣的媳妇,而不问罪。值” 上官博煜这次没有笑得出来,而是满脸悲怅的摇摇头,长叹了一声,“问罪?朕确实不想这么做。这些人,有的是朕的亲人,有的是朕的师傅,还有一些,是跟随朕一路艰难险阻走过来的。天知道,朕此刻心里有多痛!为什么今天会是你们来逼迫朕?朕给了你们的荣华富贵还少吗?朕登基以后,你们哪一位没有升官?没有得到重任?没有得到赏赐?啊!你们谁能告诉朕,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官博煜说着说着,眼圈发红。 吕右相毕竟是他的外公,第一个有点不忍地喊道:“皇上。。。。。。臣这么做,是为了您的江山社稷不落入外人之手啊!” “好一个江山社稷不落于外人之手。”上官博煜冷笑,“那朕问你,谁是外人?” “这。。。。。。”吕右相说不出话来了,总不能说安亲王夫妻和孩子是外人吧,要知道上官博煜之所以能登上皇位,是人家这两位外人一力扶持的,没有人家,他的皇帝外孙,到现在还是个瘫子 。 见他回答不出来,上官博煜冷冷的盯着他,讥笑出声:“说不出来了吧!在你们眼中,安亲王夫妻是外人,他们生的孩子,更没有资格立为太子,继承王位,对不对?那朕今天告诉你们,真正的外人是朕,朕才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因为安亲王才应该成为皇帝,他的妻子,才应该成为皇后,他们生的儿子,最应该立为太子,是他们不想、不要,把朕推到这个位置上,朕才有资格成为九五之尊的。可笑!他们如今倒成了你们眼中的外人!还想要逼着朕承认和御妹关系非同寻常,承认莫失莫忘乃朕的骨肉;朕倒是想有这样的孩子,可朕没有这样的福气啊!男子汉大丈夫,敢想敢当,不瞒各位臣公,早在御妹为朕治疗伤情的时候,朕已经对她动了心,朕那个时候确实想过如果能站起来,一定要娶这个女子为妻;可是,朕输了,输给了安亲王,朕输的心服口服!朕自认没有安亲王对她的那份忠贞和执着,在她被带回印度神界,有可能回不来之时,苦苦修炼二年,只为成仙,到印度带回御妹,御妹之所以能回来,就是堂弟跋山涉水找到印度神界,用真情打动了摩哩女神,才能够将御妹接回来。朕佩服他!朕心有羁绊,终不能像他那样一心一意的对待御妹,所以,御妹没有看上朕,却选择了他,朕毫无怨言!从他们结婚之日起,朕就把对御妹的爱慕化为了祝福,只想祝福她能一世幸福平安!朕的御妹,她是一个品德高洁之人,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朕喜欢他们的孩子,将他们视如己出,是因为他们在用心爱着朕!他们知道朕呆在在寂寞空旷的皇宫,缺少关怀,缺少温暖,缺少真情,他们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想法设法的给予朕关怀、温暖和真爱,而不带一点功利之心,因为他们的赤子之心,朕才会把他们当做自己孩子疼爱。说起来,这皇位本来就给由上官晨翌继承,朕立他为太子,也只不不过是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了他而已,而且,朕相信,他是最有资格成为储君的人选,他将是一个最优秀的帝王,以他的能力,必将带领大燕走向鼎盛!” 上官博煜一番话说完,下面寂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过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魏左相首先出列跪倒,用宏亮的声音说道:“皇上英明!臣拥护皇上的决定。” 左相这一开了口,朝堂上乌压压就跪倒了一多半,表示拥护皇上的决定。 上官博煜见状马上说道:“拟旨,安亲王世子上官晨翌,年四岁,天姿聪颖,仁慈豁达,恪尽孝道,勤习政务,品行良好,将来可为天下君,册为大燕国皇太子,明日起移居东宫,布告中外,咸使闻知。。。。。。” 何太傅此刻听见圣旨已下,顿时急眼,跪行几步喊道:“皇上,万万不可呀 !四岁的孩童,又非皇上血脉,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上官博煜耐心终于被他磨光,冷诮着打断了他的话,“怎么,非得你的孙女,生出的皇子,才可以立为太子吗?太傅,你的孙女,她的品行你清楚,你觉得她配做皇后或是未来的太后?当初嫌弃朕是个瘫子,死活不愿意嫁给朕,可是等到朕做了皇帝,又削尖脑袋非要进宫,这样的女人,别说和她生孩子,就是和她在一起,朕都感到恶心,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你以为朕会同意她进宫吗?太傅,朕对你真的非常失望,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朕本来想放你回乡养老,可是,你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朕对你做出处置?大臣联合内命妇、外命妇,企图诬陷朕和御妹名誉,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何太傅闻言,脸上的血色顿时退的干干净净;可是犹自不甘心的狡辩,“皇上,您的话,老臣听不懂。”上官博煜把他写给何若兰的信甩到了他的面前,厉声呵斥道:“还不承认,朕从五岁时,就临摹你的字体,难道你的字,朕还会认错?就算朕认错你的字体,那你昨日下午和何若梅在宫中商议之事,你总该记得吧?难道朕的暗卫也会诬陷你?你的大儿子何耀祖,在越城干尽丧尽天良之事,你不但不为这样的儿子感到耻辱,到御前请罪,还想为他报仇,伤害朕的御妹,你,你真是该死!” “皇上,臣冤枉啊!”何太傅冷汗涔涔,可是也知道自己一旦承认所做之事,便是杀头之罪,所以咬死在那喊冤,“臣的儿子在越城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可是安亲王爷和王妃路过那里,就因为臣儿子的手下,冒犯了郡主几句,安亲王爷和王妃就把臣的儿子打残废了。皇上,您可要为臣的儿子做主啊!” “真是贼喊捉贼!”上官凌然气的骂道:“你儿子身为封疆大吏,不为老百姓谋福利,尽干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竟然抓了本王的女儿和水灵,要将她们卖入妓院,那地牢里关押了三十多名良家妇女,本王找到你儿子要人之际,他正在丧心病狂地**一位未成年的少女,他不是人,本王当然要废了他。来人,把那些证人带上来,让这是非不分的老混蛋亲耳听听他儿子干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情!” 带上来的都是何耀祖的心腹部下,专门替何耀祖干那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那些人把何耀祖干的事情一招供,何耀宗和吏部尚书吓得也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如捣蒜。 万万没想到,他们买官卖官一事,这么快就暴露了,睿文帝对这种动摇国本的事情,管得很严,买官卖官一经发现,就是死罪 。玩鸟!两人一起买卖官职,一同挣黑心钱,这回好了,要一同奔赴黄泉了。 证据确凿,案子审理很快,何耀祖罪大恶极,影响极坏,越城那些受害的老百姓一致上书,要求判他凌迟,于是,这缺德带冒烟的畜生,就被判了凌迟。 何耀宗和吏部尚书都是绞刑,两家也都被查抄了,男的流放,女的发卖为奴。 睿文帝念在何太傅是他师傅的份上,免去了他的官职,贬为庶民,也没把他流放,而是把他幽禁起来,替他养老了,并给他留了个只有三岁的庶出孙女陪伴他,对他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何若梅被废除妃位,一尺白绫,送去了阎王殿,和她老爹作伴去了。 何若兰得知消息,彻底傻了。再见到上官蔚然,已是他忙了二天以后,去定国公府亲自向滕雅蓉道歉,并把滕雅蓉接回王府了。 上官蔚然能接回滕雅蓉,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先是求紫幽在中间说和,紫幽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自己对不起雅容,如果是真心悔改,就拿出诚意来,自己想办法挽回雅容,求得她的谅解。她如果愿意谅解你,我不反对;可是,如果你打动不了她,我绝对会支持她!不会为你讲一句好话。你好自为之!” 说完,还警告上官凌然,“我告诉你,你不许帮他,这次要是不给他一个教训,下次遇到美女蛇,他还会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 警告完上官凌然,想想不放心,又对上官博煜说道:“皇上应该考虑一下隐衣卫统领和五城兵马司统领的人选,臣妹觉得上官蔚然不合格。能中了何若兰的美人计,未必不会被敌国派出的女细作迷惑,想想看,要是何若兰是敌国的奸细,或是什么贪官污吏派到他身边的,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谨慎起见,臣妹觉得应该换人。” 上官博煜对她的意见,是言听计从,当即就下旨,将上官蔚然的职务全部罢免了,得,上官蔚然从权倾朝野的实力王爷,成了一位闲散王爷。 上官蔚然看着面容清冷,看都不看她一眼的慕紫幽,如同灌了一肚子苦胆汁,从嘴苦到了心! 上官凌然见状,恨铁不成钢的拍了拍他的肩,叹了口气,“你触及了你大嫂的底线,她最恨男子薄情寡义,你偏偏就这么做,这还不说,你的媳妇,可是她给撮合的,你这不是打她的脸吗?她能不生气?” 朱立康点点头,面容严肃,“二哥,这件事确实是你错了,再怎么样,你也不能把何若兰弄进府啊 !在外面逢场作戏玩玩也就罢了,不能当真的,你倒好,当真不说,还为了她一次次伤二嫂的心,我和四弟劝你,你还不高兴,你说你。。。。。。” 朱立康显然也很生气,说着说着连连摇头,说不下去了。 魏明睿见状接着指责道:“就是,我当时就劝你,不能娶那个女人,大嫂回来肯定会生气,且不说二嫂是大嫂为你选的,就算你纳妾这件事我就不赞同,那些小妾哪有好的?对不起!我不是说你的亲娘啊,话说你亲娘要不是嫁给你爹做侧妃,也不会被那个李氏害得那么惨不是?这男人三妻四妾真的要不得!这件事对我触动很大,我觉得我们都应该向大哥学习,以后还是规规矩矩的,不要玩了,就是烟花之地也不要再去了,媳妇嘴上不好,心里肯定不舒服。” 朱立康点点头,神情很愧疚,“是啊,我觉得娟儿没心没肺的,其实不然,每一次知道我去喝花酒,都让我睡书房,心里肯定生气了。” “你们还去喝花酒?!”上官凌然火了,一人给了一拳,“好日子过够了,你们就作吧,真要玩出火,别怪我不救你们!” 三人一听,面露愧色,赶紧回府,各自找到媳妇做自我检讨去了。 这边上官博煜却对紫幽和上官凌然说道:“上官蔚然被免职,他的职务谁来担任?这两个职务非常重要,关系着帝都的安全,我可不敢随便交给别人。” 紫幽沉吟了一会说道:“我带着小莫失去兼任一段时间,你既然立他为太子,从现在就得锻炼他了。说真的,不是凌然看你孤独,愿意留下儿子陪伴你,我是真不愿意他坐上这个位置,这位置还真不是人坐的。”“谢谢你!堂弟。”上官博煜感激的看了上官凌然,接着苦笑这连连摇头,“可不是吗!你们不知道,我这三年在朝堂被这些家伙吵吵的头疼,下了朝还没个知心人吐苦水,还要饱受母后和皇祖母的唠叨,真的是少活二十年都不止。” 紫幽闻言,同情的看着他说道:“这样吧,以后我们离开帝都,一定留下小莫失或是小莫忘陪着你,另外,我把土灵留在你身边。” 有精灵陪着儿子、女儿和皇兄,紫幽还能放点心,不然皇宫这个硕大的金丝笼,真的让人感到很冷清,很压抑 。 睿文帝因为这件事,开始整肃后宫,只留下三位比较老实守本分,品级较低官员家的小姐,其她嫔妃一律遣散出宫,很不幸刘锦云和吕诗情都在被遣散的嫔妃之中。 这样一来,不仅被降为工部尚书的吕右相拼命反对,就连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也不愿意了。 两个原本的冤家对头,空前的团结在一起,和皇帝闹腾,要他收回圣旨。 太后娘娘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打的是亲情牌,“皇上,你不能这样,你外公虽然有错,不该和众臣一起逼你,可是他的心是好的,和何太傅不一样,他是希望你及早有子嗣,你不能因为他这一点过错,就抹杀了他所有的功劳。你已经把他的官职降了,就不要把你表妹送出宫了,她的清白已经给了你,你让她出宫,以后怎么办啊?唔。。。。。。” “就是吗!”太皇太后马上声援儿媳妇,“这些女人,是皇上你的女人,出去以后要么出家为尼,要么就得孤独终老,谁还敢娶她们?这不是害了她们吗?” 上官博煜冷冷的看了太皇太后一眼,不愉地回道:“当初孙儿说了,不要广纳后宫,是不是您和母后不听,非要让这些女人进宫的?还有,您说说,她们进宫以后,可做过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朕不能每年拿出白花花的银子,养一群害虫吧?国库的银子很多吗?就是很多,朕也不能拿来养害虫!放心吧,遣散出宫的这些女人,孙儿没有碰过她们,事实上孙儿每次和她们在一起,都给她们服食了迷/幻药,她们不过是做了场春梦而已,清白都在。朕会下道圣旨,让她们另行婚配的,你们不用感到愧疚。” 两人还想再说什么,上官博煜揉揉脑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不要再为这件事烦朕好不好?朕有很多事要忙,没时间为这样的破事扯皮!” 说完,甩袖而去。 留下两个老太太目瞪口呆,随即又抱头痛哭。 紫幽和上官凌然到了《慈安宫》,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两人面面相觑,真是哭笑不得。紫幽走过去,故作讶异的问道:“皇祖母和母后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们了,告诉臣媳,臣媳饶不了他们 !” “唔。。。。。。”太皇太后像个孩子似的哭着撒娇,“幽儿,哀家老了,人人都嫌弃哀家。唔。。。。。。” 紫幽见她哭的直冒鼻涕泡,都不顾形象了,强压着笑意,刚要劝慰她,可是却被太后娘娘拉了过去,“幽儿,你说养儿子有啥用啊?我为了皇上辛辛苦苦,受尽屈辱,这刚刚过上好日子,他就嫌弃我了。不就是给他多找了几个嫔妃吗?我那不也是为他好,怕他寂寞?” 太皇太后一见太后将紫幽拉过去了,马上就阴沉了一张脸,不满的反斥道:“你说说你,什么都要和哀家争个高低出来,幽儿刚刚明明是想安慰哀家的,你却硬把她拉到你那里去了,你就这么为人儿媳的,一点都不孝!” “儿臣怎么不孝了?”太后马上反驳了过去,“是您这个婆婆太难侍候了好不好?您说您都是太皇太后了,您就安安稳稳颐养天年好了,您干嘛还要抓住权利不放?您好意思指责儿臣吗?不是您。。。。。。” 两人很快就吵成了一团,紫幽一看,可算清楚上官博煜这三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了。夹在母亲和祖母之间,一定是左右为难。 “别吵了!”紫幽忍不住吼了起来。 两个老太太一见,震惊的看着她,刚要指责她,却听她语重心长地说道:“皇祖母、母后,您们这么样针锋相对,可为皇兄想过吗?您们就不想想皇兄整天忙于国事,疲惫不堪之余,还要夹在您们中间,左右为难?别的不说,就说您们为他选的这些嫔妃,您们扪心自问,可是真心为他所想,还是为了您们自己争权夺利?那些女人进宫来,又有几个是真心爱着皇兄,为他排忧解难的?你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婆媳没错,可是皇兄却和您们血脉相连,他不愿意伤害到您们任何一个人啊!皇祖母,您这么操心,无非是担忧刘氏家族,可是刘氏家族的后代,如果真的争气,哪里又需要您的庇护?如果他们不争气,您就是有心相护,又能护得了多久?同样的道理,母后,儿臣不想再对您重复,想想您最困难的时候,吕氏家族没您的庇护,不也挺了过来?反观现在,您自己说说,他们可还有逆境中的警醒和良知吗?不要再叫皇兄感到寂寞苦恼了,难道您们想让他在这皇宫里,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家的温暖吗?” 。。。。。 .. 番外 十八 上官蔚然当众道歉 上官凌然听紫幽说到这,也走过来开解道:“皇祖母,您不是说呆在宫里太憋闷了吗?这次我们去南疆带您一起走吧?孙儿告诉您,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您出去了,保证不愿再回来。” “我可以出宫吗?”老太太不敢相信的问道,看得出,很渴望出宫去游玩禾 。 紫幽笑着点点头,“孙媳会跟皇兄相商的。孙媳只希望从现在起,母后和皇祖母能和睦相处,不要再让皇兄为难,让皇兄可以专心致志的处理国事。” 两位老太太在紫幽和上官凌然的共同劝说下,终于握手言和,支持了睿文帝的决定。 只是吕诗情在得知要她出宫另行婚嫁的消息以后,却拿出三尺白绫要上吊。 太后娘娘闻讯赶到,苦苦相劝,“皇上不喜欢你,你又何苦赖着他?你放心出宫,姑母一定为你指一门好亲事。” 吕诗情目呲俱裂,状如疯狂地喊道:“本宫绝不出宫另嫁!本宫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太后娘娘见她闹得不像样子,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只好派人去叫儿子。 可是皇上冷冷一笑,嗤之以鼻,“想死就死,来人,不要叫吕氏死在宫里,要死回自己府上死去!” 来人把话学给太后娘娘和吕诗情一听,吕诗情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妲。 刘锦云倒是没哭没闹,乖乖的叫丫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被家人接了回去。 之所以这么痛快,是因为安国公给他们看了刘蕊雪的信,信中刘蕊雪告诉父母,“爹娘放心!夫君待我很好,事事以女儿为重。女儿现在非常非常幸福! 安国公面带愧色地说道:“当初如果不是我嫌弃单辉是个寒门庶士,贪慕权贵,把雪儿嫁给上官鹏煊,想想哪有那么多的波折和凶险?自古以来,富贵都是险中求来的,哪有像雪儿现在这样的生活,平稳踏实,充满快乐和幸福?听我一句劝,皇上他的心思不在云儿身上,就是留在宫中,不受宠的话,又有什么未来可言?” 刘锦云父母一听,这才歇了让女儿硬留在宫中的心思。不过,后来听说吕诗情耍泼耍赖,可还是被撵出了宫,他们暗暗庆幸,这次决定是正确的。 睿文帝很坦荡,面向全国下诏书,对这些遣出宫的女子表示歉意, 言明她们乃清白之身,准许她们另嫁 。 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也把这些女子的母亲叫进宫,设下宴席,向人家道了歉。 太后娘娘诚恳而又愧疚地说道:“当初选她们进宫,并非皇上的意愿,都是哀家和母后的意思。因为哀家的一厢情愿,耽误了孩子们的婚事,为此,哀家向你们道歉!以后,你们有相中的青年才俊,一定要告诉哀家,哀家为你们赐婚。另外,哀家和母后准备补偿给你们每个人一千两银子。” 到此,睿文帝后宫遣散,留下的三名女子,因为已经侍寝,所以,才没有送出宫,但是睿文帝也跟她们说了:“朕不会给你们孩子,你们考虑好,愿意留下,你们就安安稳稳呆在宫中;不愿意,朕也可以送你们出宫。” 三名女子,有二名选择留在了宫中,另外一名,本来已经和自己的表哥相爱,因父母贪慕荣华富贵,送女儿进宫,而活活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现在见有机会出去,表哥还在等着她,所以,毫不犹豫选择离开了皇宫。 两人很快就结婚了,在紫幽和上官凌然的帮助下,生活的很幸福。 而留在宫中的二人,最终寂寞而又孤独的老死在了宫里,不得不说,是个悲剧。 上官凌然怕自己漂亮媳妇被那些男人偷窥,自告奋勇地带着儿子去了五城兵马司和隐衣卫。 对紫幽说得好听,“媳妇,你留在府里,为夫哪能要你带着儿子去五城兵马司面对各种危险?为夫去好了。” 对上官博煜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你别想用这招逼得幽幽天天上朝来见你。我佩服你敢于在众人面前承认你对幽幽的感情,但是却非常讨厌你对她的不死心!你老是惦记别人的媳妇,你累不累?羞不羞?我儿子都给了你,你还想咋样?” 上官博煜也挺气人,不慌不忙地回道:“你进不讲理?幽儿是你媳妇,也是朕的御妹,朕喜欢自己妹妹的儿子、女儿,无可厚非;朕想见自己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可以。这本来就是你蛮不讲理!” “我就不让你见!”上官凌然被他气得要死,从那以后,真的很少让紫幽出府 。 上官凌然正要带着小莫失到五城兵马司,还有隐衣卫上任;可是谁都没想到,小莫失竟然拒绝了,“儿臣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干嘛还要父王陪着?儿臣自己去好了,父王您多陪陪娘亲。” 紫幽和上官凌然闻言,一起担心起来。不是他们不相信儿子的能力,而是那五城兵马司大多数统领,都是官宦子弟,慕英毅当初就对紫幽说过:“五城兵马司和大内侍卫里面,有一半都是帝都官家子弟,平时谁也不服谁,你要是没能耐,进去能被他们玩死!” 紫幽马 上说道:“儿子,不是娘瞧不起你,而是你的岁数在那摆着,你要去的地方,龙蛇混杂,娘怕你震慑不住。。。。。。” “放心吧,娘。”紫幽话没说完,就被儿子打断了,“威信不是靠年龄和官职来建立的,威信是靠一个人的能力和魅力树立起来的。娘,您觉得儿子是没有能力,还是没有魅力?” 小莫失说完,整整白色的战袍,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走出去上了他的战马——一匹纯种的汗血宝马黑旋风。 小小的人儿,骑在高大威猛的马上,丝毫不显突兀,反而给人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使人无法因为他是个孩童而轻视他。 小莫失去了五城兵马司会发生什么事,咱们暂且不提,先说说上官蔚然去了定国公府,都遭遇了什么。 当然,定国公府其他人是不敢让他下不来台就是,可是二公主是定国公的儿媳妇,滕雅蓉的嫂子,有她在,上官蔚然怎么可能顺利地求得妻子的原谅,把妻子和儿子带回府? 还没进门,就遭遇了二公主身边侍卫的堵截,“公主有令,畜生和明王爷不准进入府内!” 上官蔚然险些气的吐血,他怎么就和畜生划了等号?可是现在不是他可以生气发怒的时候,他是来干嘛的?道歉的,求得妻子原谅的。估计妻子要是不原谅他,大嫂真能把他妻子带到南疆去。 上官蔚然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道:“禀告你们小姐,让她出来见本王,不然本王就不走了!” 上官蔚然毕竟是个王爷,二公主的奴才倒是不敢太过放肆,还是去给他通传了 。 滕雅蓉听侍卫重复了上官蔚然的话,虽然生气,但是性格使然,倒还能忍住。 可是二公主火爆脾气,可忍不住,当即就怒气冲冲地杀了出去。 到了府门口,一看上官蔚然马上嘲笑道:“哟!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宠妾灭妻,被皇上把官职一撸到底的闲散王爷啊。啧啧。。。。。。今天刮的什么风,把王爷给吹到这里来,没去那太傅府?哦!瞧瞧本宫这记性,哪还有什么太傅府?都被查抄了。就说嘛,王爷怎么会到这来了,原来小妾的娘家被查抄了呀!真是活该!皇上和紫阳公主、安亲王还真是英明,一下子就看穿那些披着人皮恶狼的嘴脸了,比那些有眼无珠的东西强了不知多少倍!看以后那些不要脸的贱人,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夫君,看本宫把她的皮都撕了!” 二公主声音高,穿得又醒目,这一亮嗓子,引得过路的人都在那围观,把个上官蔚然臊的,恨不能眼前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偏偏还不能跟她说什么,这女人泼辣起来,就是个母老虎;再说,自己也确实有错,挨骂也是活该。 上官蔚然心虚理亏,低声下气地走到二公主面前小声央求:“二姐,您要打要骂小弟绝没有二话,可是你能不能给小弟留点面子,不要在这府门口发威啊?别人看见,也会笑话你不是?咱们进去说,进去说。。。。。。” 说着,过去拥着二公主的肩膀,直朝门里推。 二公主没有武功,挣脱不了他,又确实不想小姑子真就和他闹掰,半推半就,也就被他推进了府里。 进了府里,上官蔚然对着二公主一揖到底,愧疚的说道:“二姐,小弟错了,真的错了!你帮帮忙,帮小弟劝劝蓉儿,和小弟回去,小弟不能没有她。” 二公主看着他的贱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骂:“上官蔚然,你贱不贱啊!蓉儿哪里赶不上那个狐媚子?你要变心?你知道这两个多月,t是怎么过来的吗?以泪洗面啊!我还帮你劝她?我恨不能一棒子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啥;恨不能剜出你的心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你就能连孩子都不顾,整天和那些狐狸精搅合在一起,就不怕她们吸干你的阳气!” “小弟混蛋 !小弟糊涂!”上官蔚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弟确实是被她们迷惑了,不过以后不会了,小弟保证!再有一次,随便你惩罚。” 二公主听到这,叹了口气,“唉。。。。。。给这等着,我也不知道蓉儿会不会原谅你,我去劝劝看,你要是再敢让她伤心,我杀了你!” 二公主转身回到滕雅蓉住的院子,一看老婆婆和夫君滕子轩都在,似乎在劝滕雅蓉跟上官蔚然回去,滕雅蓉流着泪,满脸委屈。 见她回来,定国公夫人感激地说道:“谢谢二公主!要你费心了。” “娘,您这话说的可就外道了。”二公主娇嗔地摇摇头,“蓉儿是谁?我夫君的妹子,不就是我的妹子?我能不费心吗?” 滕子轩听她这么说,走过去,柔声说道:“你别太操心了!怀着身孕呢。” 二公主满脸娇羞的看着丈夫,轻轻地点点头。心里格外感激紫幽,没有她的点化和帮助,自己端着公主的架子,怕是一辈子都融入不到这个家中,得不到夫君的心,搞不好还能被皇后和上官鹏煊牵连,人头落地。 如今两人琴 瑟和鸣,已经有了个儿子,现在又怀上了,定国公夫妻对她尊敬中有关爱,她的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二嫂,您快坐下。”滕雅蓉擦擦眼泪,赶紧扶着二公主坐下。 倒是从心底感激这个公主嫂子,一开始她确实挺招人烦的,可是后来的改变,也是人人都看得见的。对父母孝敬尊重,对她这个小姑子,更是关怀备至。说真的,紫幽离开帝都,有多少人打上官蔚然的主意,不是有这个嫂子帮她挡着,上官蔚然何止就有何若兰一位侧妃?两位小妾?怕是王府里,早就人满为患了。 二公主拉着滕雅蓉的手问道:“蓉儿,那个混蛋来了,你跟嫂子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莫不是真想和离?” 滕雅蓉不说话,拧着眉在那沉思,满心纠结。和离,谈何容易?上官蔚然能同意她把儿子带走才怪;不同意带走儿子,只要想想儿子将来会落入后娘手里,她就受不了。 可就这么原谅他,跟他和好,他以后再被什么李若兰、赵若兰勾/引的宠妾灭妻,她又该怎么办? 二公主看出了她的挣扎,不由叹了口气劝慰道:“妹子,你要是没有孩子,我赞成你跟他和离;可是,你现在有儿子,他能让你带走皇家的血脉吗?不可能的,那你就不想孩子?再说那个混蛋要是再娶个狐狸精那样的正妃,小世子岂不倒了霉?不行啊 !我都舍不得这个宝贝,你就能舍得?” 滕雅蓉再次无声的抽泣起来。 二公主见状,气的一拍床沿低吼道:“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回去可以,得要他在他的兄弟面前给你保证,以后要对你一心一意才行!” 滕雅蓉闻言点点头,“二嫂,我听您的。” 二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走出去跟上官蔚然说道:“我劝蓉儿和你回去,但是你必须做到两件事。第一,当做蓉儿的面,休了那个狐狸精!第二,当着你兄弟们的面,向蓉儿道歉并保证,以后要对她一心一意,再不纳妾、收通房,找别的女人!” 上官蔚然犹豫了只有一小下,就点头同意了,“何若兰我本来就准备休弃她了,想要毁坏大嫂和皇上的名誉,我岂能容她?第二条吗?行!我以后绝不再招惹别的女人,只是非要当着兄弟们的面保证吗?” 二公主严肃的点点头,“当然。这件事你不要责怪蓉儿,那个心软的女人,一点出息都没有,竟然不忍心让你为难。我可不惯你毛病,这主意是我出的,我对你不放心,你不在你的兄弟面前发誓,我就不让蓉儿和你回去。” 上官蔚然没办法,只好摆了宴席,将帝都另外三霸及其夫人都请到场,向滕雅蓉做了保证:“我,上官蔚然,今天当着大哥、大嫂、及二位弟弟、弟媳的面发誓,从今往后对我媳妇滕氏雅蓉一心一意,再也不要别的女人,明王府以后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我媳妇滕雅蓉,不会再有其她女人,有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 上官蔚然以为他的兄弟会笑话他,可是上官凌然表情凝重,朱立康和魏明睿更是站起来,对着各自的媳妇深深的鞠了一躬。 朱立康说道:“娟儿,为夫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烟花之地。为夫以前总以为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想来,每次为夫回来晚,你脸色就不太好看,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为夫却从没考虑到你的心情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以后为夫一定向大哥看齐,再也不让媳妇伤心!” 魏明睿说的话很风趣轻松,但是意思和朱立康的一样,“小霞,你放心,从今天起,为夫再也不玩了,为夫要是再去风月场所,你就用大耳刮子抽我!为夫发誓,要做大哥那样的好丈夫、好父亲!” 两人话一说完,印晓霞和魏雅娟全都捂着嘴流泪了。 而滕雅蓉更是泣不成声,“王爷,不是妾身。。。。。。善嫉,容不下别。。。。。。别的女人,而是真的。。。。。。真的难受。您不知道,看见您。。。。。。您和何若兰在。。。。。。在一起,就像是有。。。。。。有万把钢刀,捅进了妾身的心上。。。。。。” 上官蔚然动容,想想自从有了何若兰,他对滕雅蓉的无情,忍不住红了眼圈。 紫幽这时说道:“不是我们善嫉,换个位置思考一下,要是我们有很多面首,你们愿意吗?人心都一样,都是肉做的,真的伤不起!就连仙鹤死了伴侣,都知道忠贞不渝,大雁成双,绝不单飞,你们下聘时,还拿它做聘礼,表达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你们男人还赶不上鸟类?” “扑哧!”上官凌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幽幽骂得好,他们都是人不如鸟,只有为夫对你最是忠贞,你说对不对?” “滚蛋!”紫幽羞恼的娇嗔,“那两个娟还没死呢,那光头时刻提醒着你,曾经动过贼心!” “胡扯!”上官凌然急了,大声辩解道:“那不是为了迷惑上官鹏煊他们,为夫不得已伪装出来的吗?又不是真的。我这也太冤了!” “活。。。。。。”活该的该字还没说出来,紫幽就一阵恶心,捂着嘴跑进 净房吐了起来。 “嫂子这是咋的了?”几个鸟类不如的男人一起问道,而女的则一起冲进了净房。 结果很快问了出来,原来紫幽真的怀孕了,已经五十来天了。 各位向上官凌然祝贺,上官凌然笑容既饱含幸福自豪,又带着一丝苦恼,呜呼哀哉 !他的茹素生活又开始了,折磨啊! 上官蔚然带着滕雅蓉和儿子回到府里,这回何若兰不敢嘚瑟了,因为禁足不敢迎出来,可是听丫鬟说,“王爷带着王妃和小世子回府了。” 再也不敢如同以往那样,装病把上官蔚然欺骗过来;而是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封类似于现代的检讨书和诉衷情的情书,夹杂在一起的这么个玩意,让丫鬟送给了上官蔚然。 上官蔚然看了两眼,嘲讽的冷笑着,把信件给了滕雅蓉。 滕雅蓉一看,这女人的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倒不错,就是那信上除了检讨自己不该听了祖父的话,妄图在王爷面前挑唆他和紫阳公主的关系,再满篇就都是肉麻话,什么“为了王爷,兰儿可以献出生命,何况是家人?兰儿从今往后会和家人划清界限!”,再就是装可怜,装柔弱,“王爷,兰儿以后只有王爷了,望王爷可怜兰儿,不要抛弃兰儿!” 滕雅蓉把信还给上官蔚然,紧张的抱着孩子走到一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紧张死了! 紫幽特意不让皇上处置何若兰,就是要给上官蔚然一个考验,看他能不能狠下心来休了何若兰,将她送到庄子上,或是发卖了。 滕雅蓉现在对上官蔚然,可是没有一点信心,所以,此时担心害怕、紧张不安,脸色煞白,身体都在轻颤。 上官蔚然一看,忍不住更加愧疚,以往的两个多月,妻子是不是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不安中?肯定是的,那她该多难受啊!他一个大男人,因为担心妻子和他和离,一整天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何况她一个弱女子,面临的是夫君变心? 上官蔚然走过去,将妻子和儿子一起抱进怀里,诚恳地说了句:“对不起!蓉儿,以后为夫绝不会再让你担心害怕了。走,为夫带你去见那个女人,怎么处置她,你说了算。” 。。。。。。。。。。。。。。。。。。。。。。。。。。。。。。。。。。。。。。。。。。。。。。。。。 感谢送荷包的woaililisi亲!linda3921亲!送花花的bady花亲!送票票的tony711亲!谢谢亲爱的们!今天为你们大更,还有一章,稍后送上。大结局哦,千万不要错过! 番外 十九 齐聚云中花都(必看) 滕雅蓉扑进他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天知道从上官蔚然接任了五城兵马司统领以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就怕听到有谁请明王爷赴宴,有人给他提亲这样的消息,压力大的,她几乎夜夜做恶梦! 上官蔚然的儿子话少,可是很聪慧,见母妃哭了,马上给母妃擦眼泪,奶声奶气地说道:“母妃不哭,等儿子去把那个抢走了父王的女人打倒,把父王夺回来 !” 滕雅蓉吓坏了!赶紧擦擦眼泪,跟上官蔚然请罪,“王爷,这不是妾身教他的,您别怪儿子,他还小,不懂事。” “不!”明王小世子上官晨旸突然气愤的说道:“儿臣知道,都是何侧妃惹母妃伤心,她是坏女人,父王,您赶她离开王府好不好?” 小家伙说着,一双酷视父亲的凤眸,饱含着委屈伤心的泪水,凝视着父亲,充满了渴求膈! 上官蔚然仿佛看到了当年自己得知生母被虐真相,去渴求父王时的情景,不由心里一痛,搂进儿子答道:“好,父王把她赶出去,以后再也不带任何女人进王府好不好?” “好!”小晨旸露出了自何若兰进府以后的第一个笑容。 看的滕雅蓉心酸,再次哭了起来,“不是我告诉他的,是那次敬茶,何侧妃冤枉妾身烫了她,王爷罚妾身进了庵堂抄写经文,那以后,儿子就。。。。。。就。。。。。。枝” 滕雅蓉说到这,哭的泣不成声。那一次根本就不是她的错,是何若兰花买通了她身边那个一心想爬床的二等丫鬟以莲,将茶水弄得很烫,和何若兰串通,故意陷害她的。 可是上官蔚然以为她故意要烫伤何若兰,当即就把她禁足庵堂,抄写经文。 儿子见不到她,听奶娘告诉他父王被狐狸精迷住了,再说何若兰敬茶时,他就在场,孩子小,可什么事都知道,心里没有阴影才怪,加上上官蔚然原来每天回府都要过来看他,现在有时四五天都不见人影,他能不知道父王变了吗?人小,可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要不能成为盛禧帝(小莫失当皇帝时的年号)在位时的内阁大学士之一吗,不但执掌着隐衣卫,还兼管少府,是莫失的私人财政大臣,绝对心腹。 上官蔚然二话没说,带着儿子和妻子,就去了何若兰那里。 何若兰听说王爷带着王妃和小世子一起到她这来了,精心捯饬的、美丽容颜上面得意的表情,顿时僵硬了,随即变得狰狞起来。 想了想,在滕雅蓉和上官蔚然进来的时候,扑通就跪在了地上,流着泪伤心地说道:“求王爷和王妃饶恕妾身 !妾身知道以前对王妃多有冒犯,可是。。。。。。那也是妾身太爱王爷的缘故,妾身并没想过要和王妃争夺王爷,妾身只想好好爱王爷,王妃,求您看在妾身对王爷一片真心的份上,饶恕妾身吧!” “你真不要脸!”滕雅蓉被何若兰一番无耻的言词气的忍不住骂了起来:“你爱着王爷,那王爷无权无势的时候,你在哪?王爷是我的夫君,你凭什么处处设计陷害我,想要独自霸占他?你爱他,你除了整天装病纠缠他,你都为他做过什么?你害得他众叛亲离,被皇上罢官,被公主当众责斥,到了此时此刻,你还欺骗他,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无耻到了极致的贱人!来人,给我把她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送到庄子上去!” “不要啊!”何若兰装可怜是信手拈来,根本就不用酝酿情绪,那大眼泪珠子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老爹、老娘已经被砍头了。 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叫一个无助,“王爷!妾身爱您就该死吗?!王爷!您忘了我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吗?兰儿,兰儿。。。。。。” 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当然不是真晕就是。 因为以前她只要晕过去,上官蔚然铁定心软;可是这次却没有收效。何若兰眼睛留了个小缝,看见上官蔚然冷冷的注视着她,根本就没上前一步,过了一会,竟然对奴才们呵斥道:“没有听见王妃的话吗?干嘛还不动手?打断她的双腿,再送到庄子上去。” “是,王爷。”丫鬟、婆子听见他发话,这才放心的一拥而上,将何若兰拖了下去。 “王爷!您好狠的心啊。。。。。。”何若兰到了此刻,是再也装不下去了,当即怨毒的看着他,嚎叫出声。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对她,竟然叫嚣着要打断她的双腿,他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 何若兰不知道,上官蔚然之所以这么对待她,并不是为了滕雅蓉,而是为了让紫幽满意。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秘密,除了他的妹妹明霞郡主。 有一次他喝醉酒,叫着紫幽的名字,被明霞郡主听见了,明霞郡主才会想出让哥哥和紫幽纠缠在一起,被人撞见的毒计,是肯定毒计能够得逞。想想看,上官蔚然中了**,看见自己偷偷喜欢的女人,还能控制住嘛?肯定不能! 没想到毒计被紫幽识破,上官蔚然心里的秘密,也就没有暴露 。事后,疯了的明霞郡主被他囚禁了起来,现在和他母妃关在一起,母女俩疯狂的见面都不认识,不能不说是个悲剧! 滕雅蓉没想到上官蔚然会狠下心将何若兰的一双腿打断,心里不仅又替她不值。 还是小晨旸,发现了一个问题,父亲如果真的爱上了何若兰,会如此对待她吗?怕是未必。小家伙也是个厉害的,在何若兰被关了两年以后,因为父王每年去庄子上看望祖母和姑姑,也会顺便去看一眼何若兰,想想何若兰又是个狐狸精,夜长梦多,终不稳妥,竟然告诉自己的舅舅驸马滕子轩,让他派人将何若兰烧死了。 并且,很快就让母亲把两位由丫鬟抬成的小妾也发卖了,滕雅蓉怕上官蔚然生气,有点犹豫。 小家伙马上故作委屈的在上官蔚然面前哭道:“父王,儿臣不喜欢二姨娘、三姨娘,她们经常在背后骂儿臣是小贱种,骂母亲是贱人,父王,您把她们也送走好不好?” 上官蔚然哪里会想到二岁多的孩子会撒谎?看他哭的委屈万分,马上愧疚的对滕雅蓉说道:“她们这么恶毒,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把她们统统卖了!” 这么点的孩子,就知道用计,要不说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孩子是不能轻视的,不然要吃亏的! 这句话,就是五城兵马司那帮家伙最真实的写照。这些自大轻狂的官家子弟,一看小莫失只有四岁,饶是上官蔚然警告他们要好好配合小莫失办差,他们也没把头头的话听进去。 见小莫失虽然王者风范十足,气势也很压人,可是毕竟只是个小屁孩,而且训话时只说了一句:“记着,你们是帝都的卫士,不要愧对了皇上对你们的信任。” 而并没有像上官蔚然说什么“关照”,“互相包容”等等的客套话,和他们称兄道弟,很快就融到了一起;也没像慕英毅,来了就操练,把他们操练的有皮没毛,累的几乎趴下。 见他整着个小脸,酷劲十足,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瞧不起他,觉得他太狂傲!你说你一小孩,你不好好的跟弟兄们说几句好话,真以为仗着你是皇帝的干儿子,有厉害的爹娘,就能做好五城兵马司的头头? 所以,等上官蔚然一走,就散漫的聚在一起开始赌博玩了 。 为了让小莫失没有时间注意他们,还抱了有一人多高的卷宗,放到了小莫失面前,“太子殿下,这是要处理的公文,很急的,您要尽快处理完。” 这里因为定都帝都后分设为五城、即中、东、西、南、北五城所以叫五城兵马司、是个正二品衙门。设统领一人,下面设指挥1人,副指挥5人,吏目1人。负责治安、火禁及疏理泃渠街道等事。原由兵部统辖,后来改由皇上直接指挥,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公安局,以及管束下的东城分局、西城分局、海淀分局,还有无数个派出所等等。 管理着整个帝都的治安,事情很繁杂,卷宗多的就是上官蔚然在的时候,也不一定能一下子处理完。 他们扔下卷宗很得意,心想,你一个四岁多的小屁孩,再厉害,又能认识几个大字?所以,一帮人肆无忌惮的跑到一边玩去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小莫失很快就让吏目把卷宗分类,把属于东西南北中,以及属于总部的文件,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然后拿起卷宗,一目十行,该审阅,该批示,该签字。。。。。。 只用了一个半时辰,就全部处理完了,然后开始准备巡街,可是一看没有人,小莫失没有让吏目去叫,而是自己搜索到了那些人赌博所在的地方,将那十几个人堵了个正着。 领着他们玩的正是武安侯世子,指挥白风岩。见他们赌博被小屁孩上司看见了,只愣了一下,就满不在乎的行礼笑道:“见太子殿下没有吩咐兄弟们办差,所以就玩了一会。怎么?太子殿下把卷宗都看完了?” 吏目一看小莫失全身都笼了一层冰霜,就知道事情坏了,赶紧向白风岩使眼色,就没好大声告诉他:“不要小看了太子殿下,这个孩子不简单,卷宗不但审阅完了,还批示完了,那速度,比明王爷快多了。” 白风岩还以为吏目提醒他,不要太过分,从心里根本也没瞧得起小莫失。暗忖:你就是太子又能拿我怎么样?我堂堂一个大男人,你一个孩子当真就敢处置我?” 小莫失知道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沉声命令道:“全体都有,马上集合。” 队伍集合的很慢,拖拖拉拉,好一会才排列好 。 小莫失看着这些想给他下马威的人,冷冷的笑道:“用了将近一刻钟,才把队列排列整齐,如果是敌寇来犯,需要你们保护皇宫,保护皇上,就你们这速度,你们自己说,你们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吗?还是你们欺负本宫岁数太小,领导不了你们;还是明王官职被皇上罢免,你们怕他太冤,故意给他安上一个统领无方的罪责,想让他再也回不到这里来?朝廷三令五申,不准官员聚众赌博,别说是办差期间,就是休沐期间都是犯法。你们是不知道?还是明知故犯?” 白风岩听到这,嬉皮笑脸的说道:“也没赌博,就是玩玩而已,太子殿下,你年纪太小,有些事您不太明白,以前明王殿下在的时候,也经常和兄弟们一起玩的。” “住口!”小莫失厉声喝道:“身为五城兵马司的第二大官员,在新统领上任的时候,不但不协助新统领尽快熟悉职能,还聚众赌博,推卸责任,你还配做指挥吗?来人,拖出去责打四十军棍,撤销指挥一职!” “什么?”白风岩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臣乃皇上册封的从二品官员,你没权利。。。。。。” 话没说完,他闭上嘴,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 因为他的下颌已经掉了下来,膝盖更是不听他使唤,自己软瘫了下来。 而这时候,小莫***后已经多了两个人,小莫失只说了一句,“拖下去,行刑。” 这两人就毫不犹豫的将白风岩拖了下去。 小莫失睥睨了一眼愣怔在那里的大小官员,讥讽的说道:“本宫重申一遍,不许赌博,如果再出现今天的情况,你们就滚出五城兵马司!现在都有,各施其职,下午未时,全体校场操练。” 杀了一只鸡,敬了一群猴,那些不服小莫失的贵族子弟老实了不少。随着每天魔鬼式的训练,对这个只有四岁的天才神童,开始敬畏,因为小屁孩几乎每天都要将他们剩余的精力,榨得干干净净,你还赌博,你连吃饭都觉得累! 但是让他们真正佩服和敬重的是,小莫失到五城兵马司以后的第八天。 .. 十八番外 上官蔚上然当众道歉 上官凌然听紫幽说到这,也走过来开解道:“皇祖母,您不是说呆在宫里太憋闷了吗?这次我们去南疆带您一起走吧?孙儿告诉您,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您出去了,保证不愿再回来。” “我可以出宫吗?”老太太不敢相信的问道,看得出,很渴望出宫去游玩禾。 紫幽笑着点点头,“孙媳会跟皇兄相商的 。孙媳只希望从现在起,母后和皇祖母能和睦相处,不要再让皇兄为难,让皇兄可以专心致志的处理国事。” 两位老太太在紫幽和上官凌然的共同劝说下,终于握手言和,支持了睿文帝的决定。 只是吕诗情在得知要她出宫另行婚嫁的消息以后,却拿出三尺白绫要上吊。 太后娘娘闻讯赶到,苦苦相劝,“皇上不喜欢你,你又何苦赖着他?你放心出宫,姑母一定为你指一门好亲事。” 吕诗情目呲俱裂,状如疯狂地喊道:“本宫绝不出宫另嫁!本宫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太后娘娘见她闹得不像样子,根本就不听自己的劝,只好派人去叫儿子。 可是皇上冷冷一笑,嗤之以鼻,“想死就死,来人,不要叫吕氏死在宫里,要死回自己府上死去!” 来人把话学给太后娘娘和吕诗情一听,吕诗情顿时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妲。 刘锦云倒是没哭没闹,乖乖的叫丫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被家人接了回去。 之所以这么痛快,是因为安国公给他们看了刘蕊雪的信,信中刘蕊雪告诉父母,“爹娘放心!夫君待我很好,事事以女儿为重。女儿现在非常非常幸福! 安国公面带愧色地说道:“当初如果不是我嫌弃单辉是个寒门庶士,贪慕权贵,把雪儿嫁给上官鹏煊,想想哪有那么多的波折和凶险?自古以来,富贵都是险中求来的,哪有像雪儿现在这样的生活,平稳踏实,充满快乐和幸福?听我一句劝,皇上他的心思不在云儿身上,就是留在宫中,不受宠的话,又有什么未来可言?” 刘锦云父母一听,这才歇了让女儿硬留在宫中的心思。不过,后来听说吕诗情耍泼耍赖,可还是被撵出了宫,他们暗暗庆幸,这次决定是正确的。 睿文帝很坦荡,面向全国下诏书,对这些遣出宫的女子表示歉意, 言明她们乃清白之身,准许她们另嫁。 太皇太后和太后娘娘也把这些女子的母亲叫进宫,设下宴席,向人家道了歉 。 太后娘娘诚恳而又愧疚地说道:“当初选她们进宫,并非皇上的意愿,都是哀家和母后的意思。因为哀家的一厢情愿,耽误了孩子们的婚事,为此,哀家向你们道歉!以后,你们有相中的青年才俊,一定要告诉哀家,哀家为你们赐婚。另外,哀家和母后准备补偿给你们每个人一千两银子。” 到此,睿文帝后宫遣散,留下的三名女子,因为已经侍寝,所以,才没有送出宫,但是睿文帝也跟她们说了:“朕不会给你们孩子,你们考虑好,愿意留下,你们就安安稳稳呆在宫中;不愿意,朕也可以送你们出宫。” 三名女子,有二名选择留在了宫中,另外一名,本来已经和自己的表哥相爱,因父母贪慕荣华富贵,送女儿进宫,而活活拆散了一对有情人,现在见有机会出去,表哥还在等着她,所以,毫不犹豫选择离开了皇宫。 两人很快就结婚了,在紫幽和上官凌然的帮助下,生活的很幸福。 而留在宫中的二人,最终寂寞而又孤独的老死在了宫里,不得不说,是个悲剧。 上官凌然怕自己漂亮媳妇被那些男人偷窥,自告奋勇地带着儿子去了五城兵马司和隐衣卫。 对紫幽说得好听,“媳妇,你留在府里,为夫哪能要你带着儿子去五城兵马司面对各种危险?为夫去好了。” 对上官博煜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你别想用这招逼得幽幽天天上朝来见你。我佩服你敢于在众人面前承认你对幽幽的感情,但是却非常讨厌你对她的不死心!你老是惦记别人的媳妇,你累不累?羞不羞?我儿子都给了你,你还想咋样?” 上官博煜也挺气人,不慌不忙地回道:“你进不讲理?幽儿是你媳妇,也是朕的御妹,朕喜欢自己妹妹的儿子、女儿,无可厚非;朕想见自己的妹妹,也没什么不可以。这本来就是你蛮不讲理!” “我就不让你见!”上官凌然被他气得要死,从那以后,真的很少让紫幽出府。 上官凌然正要带着小莫失到五城兵马司,还有隐衣卫上任;可是谁都没想到,小莫失竟然拒绝了,“儿臣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干嘛还要父王陪着?儿臣自己去好了,父王您多陪陪娘亲。” 紫幽和上官凌然闻言,一起担心起来 。不是他们不相信儿子的能力,而是那五城兵马司大多数统领,都是官宦子弟,慕英毅当初就对紫幽说过:“五城兵马司和大内侍卫里面,有一半都是帝都官家子弟,平时谁也不服谁,你要是没能耐,进去能被他们玩死!” 紫幽马 上说道:“儿子,不是娘瞧不起你,而是你的岁数在那摆着,你要去的地方,龙蛇混杂,娘怕你震慑不住。。。。。。” “放心吧,娘。”紫幽话没说完,就被儿子打断了,“威信不是靠年龄和官职来建立的,威信是靠一个人的能力和魅力树立起来的。娘,您觉得儿子是没有能力,还是没有魅力?” 小莫失说完,整整白色的战袍,迈着沉稳矫健的步伐,走出去上了他的战马——一匹纯种的汗血宝马黑旋风。 小小的人儿,骑在高大威猛的马上,丝毫不显突兀,反而给人一种相得益彰的感觉,那与生俱来的王者风范,使人无法因为他是个孩童而轻视他。 小莫失去了五城兵马司会发生什么事,咱们暂且不提,先说说上官蔚然去了定国公府,都遭遇了什么。 当然,定国公府其他人是不敢让他下不来台就是,可是二公主是定国公的儿媳妇,滕雅蓉的嫂子,有她在,上官蔚然怎么可能顺利地求得妻子的原谅,把妻子和儿子带回府? 还没进门,就遭遇了二公主身边侍卫的堵截,“公主有令,畜生和明王爷不准进入府内!” 上官蔚然险些气的吐血,他怎么就和畜生划了等号?可是现在不是他可以生气发怒的时候,他是来干嘛的?道歉的,求得妻子原谅的。估计妻子要是不原谅他,大嫂真能把他妻子带到南疆去。 上官蔚然只好忍气吞声地说道:“禀告你们小姐,让她出来见本王,不然本王就不走了!” 上官蔚然毕竟是个王爷,二公主的奴才倒是不敢太过放肆,还是去给他通传了。 滕雅蓉听侍卫重复了上官蔚然的话,虽然生气,但是性格使然,倒还能忍住。 可是二公主火爆脾气,可忍不住,当即就怒气冲冲地杀了出去 。 到了府门口,一看上官蔚然马上嘲笑道:“哟!本宫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宠妾灭妻,被皇上把官职一撸到底的闲散王爷啊。啧啧。。。。。。今天刮的什么风,把王爷给吹到这里来,没去那太傅府?哦!瞧瞧本宫这记性,哪还有什么太傅府?都被查抄了。就说嘛,王爷怎么会到这来了,原来小妾的娘家被查抄了呀!真是活该!皇上和紫阳公主、安亲王还真是英明,一下子就看穿那些披着人皮恶狼的嘴脸了,比那些有眼无珠的东西强了不知多少倍!看以后那些不要脸的贱人,还敢不敢勾/引别人的夫君,看本宫把她的皮都撕了!” 二公主声音高,穿得又醒目,这一亮嗓子,引得过路的人都在那围观,把个上官蔚然臊的,恨不能眼前有个地缝让他钻进去! 偏偏还不能跟她说什么,这女人泼辣起来,就是个母老虎;再说,自己也确实有错,挨骂也是活该。 上官蔚然心虚理亏,低声下气地走到二公主面前小声央求:“二姐,您要打要骂小弟绝没有二话,可是你能不能给小弟留点面子,不要在这府门口发威啊?别人看见,也会笑话你不是?咱们进去说,进去说。。。。。。” 说着,过去拥着二公主的肩膀,直朝门里推。 二公主没有武功,挣脱不了他,又确实不想小姑子真就和他闹掰,半推半就,也就被他推进了府里。 进了府里,上官蔚然对着二公主一揖到底,愧疚的说道:“二姐,小弟错了,真的错了!你帮帮忙,帮小弟劝劝蓉儿,和小弟回去,小弟不能没有她。” 二公主看着他的贱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骂:“上官蔚然,你贱不贱啊!蓉儿哪里赶不上那个狐媚子?你要变心?你知道这两个多月,t是怎么过来的吗?以泪洗面啊!我还帮你劝她?我恨不能一棒子敲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啥;恨不能剜出你的心来看看,是黑的还是红的!你就能连孩子都不顾,整天和那些狐狸精搅合在一起,就不怕她们吸干你的阳气!” “小弟混蛋!小弟糊涂!”上官蔚然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痛心疾首地说道:“小弟确实是被她们迷惑了,不过以后不会了,小弟保证!再有一次,随便你惩罚。” 二公主听到这,叹了口气,“唉 。。。。。。给这等着,我也不知道蓉儿会不会原谅你,我去劝劝看,你要是再敢让她伤心,我杀了你!” 二公主转身回到滕雅蓉住的院子,一看老婆婆和夫君滕子轩都在,似乎在劝滕雅蓉跟上官蔚然回去,滕雅蓉流着泪,满脸委屈。 见她回来,定国公夫人感激地说道:“谢谢二公主!要你费心了。” “娘,您这话说的可就外道了。”二公主娇嗔地摇摇头,“蓉儿是谁?我夫君的妹子,不就是我的妹子?我能不费心吗?” 滕子轩听她这么说,走过去,柔声说道:“你别太操心了!怀着身孕呢。” 二公主满脸娇羞的看着丈夫,轻轻地点点头。心里格外感激紫幽,没有她的点化和帮助,自己端着公主的架子,怕是一辈子都融入不到这个家中,得不到夫君的心,搞不好还能被皇后和上官鹏煊牵连,人头落地。 如今两人琴 瑟和鸣,已经有了个儿子,现在又怀上了,定国公夫妻对她尊敬中有关爱,她的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二嫂,您快坐下。”滕雅蓉擦擦眼泪,赶紧扶着二公主坐下。 倒是从心底感激这个公主嫂子,一开始她确实挺招人烦的,可是后来的改变,也是人人都看得见的。对父母孝敬尊重,对她这个小姑子,更是关怀备至。说真的,紫幽离开帝都,有多少人打上官蔚然的主意,不是有这个嫂子帮她挡着,上官蔚然何止就有何若兰一位侧妃?两位小妾?怕是王府里,早就人满为患了。 二公主拉着滕雅蓉的手问道:“蓉儿,那个混蛋来了,你跟嫂子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莫不是真想和离?” 滕雅蓉不说话,拧着眉在那沉思,满心纠结。和离,谈何容易?上官蔚然能同意她把儿子带走才怪;不同意带走儿子,只要想想儿子将来会落入后娘手里,她就受不了。 可就这么原谅他,跟他和好,他以后再被什么李若兰、赵若兰勾/引的宠妾灭妻,她又该怎么办? 二公主看出了她的挣扎,不由叹了口气劝慰道:“妹子,你要是没有孩子,我赞成你跟他和离;可是,你现在有儿子,他能让你带走皇家的血脉吗?不可能的,那你就不想孩子?再说那个混蛋要是再娶个狐狸精那样的正妃,小世子岂不倒了霉?不行啊 !我都舍不得这个宝贝,你就能舍得?” 滕雅蓉再次无声的抽泣起来。 二公主见状,气的一拍床沿低吼道:“可也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回去可以,得要他在他的兄弟面前给你保证,以后要对你一心一意才行!” 滕雅蓉闻言点点头,“二嫂,我听您的。” 二公主拍了拍她的手,走出去跟上官蔚然说道:“我劝蓉儿和你回去,但是你必须做到两件事。第一,当做蓉儿的面,休了那个狐狸精!第二,当着你兄弟们的面,向蓉儿道歉并保证,以后要对她一心一意,再不纳妾、收通房,找别的女人!” 上官蔚然犹豫了只有一小下,就点头同意了,“何若兰我本来就准备休弃她了,想要毁坏大嫂和皇上的名誉,我岂能容她?第二条吗?行!我以后绝不再招惹别的女人,只是非要当着兄弟们的面保证吗?” 二公主严肃的点点头,“当然。这件事你不要责怪蓉儿,那个心软的女人,一点出息都没有,竟然不忍心让你为难。我可不惯你毛病,这主意是我出的,我对你不放心,你不在你的兄弟面前发誓,我就不让蓉儿和你回去。” 上官蔚然没办法,只好摆了宴席,将帝都另外三霸及其夫人都请到场,向滕雅蓉做了保证:“我,上官蔚然,今天当着大哥、大嫂、及二位弟弟、弟媳的面发誓,从今往后对我媳妇滕氏雅蓉一心一意,再也不要别的女人,明王府以后只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我媳妇滕雅蓉,不会再有其她女人,有违此誓,让我不得好死!” 上官蔚然以为他的兄弟会笑话他,可是上官凌然表情凝重,朱立康和魏明睿更是站起来,对着各自的媳妇深深的鞠了一躬。 朱立康说道:“娟儿,为夫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烟花之地。为夫以前总以为男人在外逢场作戏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现在想来,每次为夫回来晚,你脸色就不太好看,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为夫却从没考虑到你的心情。你放心,以后不会了,以后为夫一定向大哥看齐,再也不让媳妇伤心!” 魏明睿说的话很风趣轻松,但是意思和朱立康的一样,“小霞,你放心,从今天起,为夫再也不玩了,为夫要是再去风月场所,你就用大耳刮子抽我 !为夫发誓,要做大哥那样的好丈夫、好父亲!” 两人话一说完,印晓霞和魏雅娟全都捂着嘴流泪了。 而滕雅蓉更是泣不成声,“王爷,不是妾身。。。。。。善嫉,容不下别。。。。。。别的女人,而是真的。。。。。。真的难受。您不知道,看见您。。。。。。您和何若兰在。。。。。。在一起,就像是有。。。。。。有万把钢刀,捅进了妾身的心上。。。。。。” 上官蔚然动容,想想自从有了何若兰,他对滕雅蓉的无情,忍不住红了眼圈。 紫幽这时说道:“不是我们善嫉,换个位置思考一下,要是我们有很多面首,你们愿意吗?人心都一样,都是肉做的,真的伤不起!就连仙鹤死了伴侣,都知道忠贞不渝,大雁成双,绝不单飞,你们下聘时,还拿它做聘礼,表达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你们男人还赶不上鸟类?” “扑哧!”上官凌然忍不住笑出了声,“幽幽骂得好,他们都是人不如鸟,只有为夫对你最是忠贞,你说对不对?” “滚蛋!”紫幽羞恼的娇嗔,“那两个娟还没死呢,那光头时刻提醒着你,曾经动过贼心!” “胡扯!”上官凌然急了,大声辩解道:“那不是为了迷惑上官鹏煊他们,为夫不得已伪装出来的吗?又不是真的。我这也太冤了!” “活。。。。。。”活该的该字还没说出来,紫幽就一阵恶心,捂着嘴跑进 净房吐了起来。 “嫂子这是咋的了?”几个鸟类不如的男人一起问道,而女的则一起冲进了净房。 结果很快问了出来,原来紫幽真的怀孕了,已经五十来天了。 各位向上官凌然祝贺,上官凌然笑容既饱含幸福自豪,又带着一丝苦恼,呜呼哀哉!他的茹素生活又开始了,折磨啊! 上官蔚然带着滕雅蓉和儿子回到府里,这回何若兰不敢嘚瑟了,因为禁足不敢迎出来,可是听丫鬟说,“王爷带着王妃和小世子回府了。” 再也不敢如同以往那样,装病把上官蔚然欺骗过来;而是老老实实的写了一封类似于现代的检讨书和诉衷情的情书,夹杂在一起的这么个玩意,让丫鬟送给了上官蔚然 。 上官蔚然看了两眼,嘲讽的冷笑着,把信件给了滕雅蓉。 滕雅蓉一看,这女人的一手簪花小楷写的倒不错,就是那信上除了检讨自己不该听了祖父的话,妄图在王爷面前挑唆他和紫阳公主的关系,再满篇就都是肉麻话,什么“为了王爷,兰儿可以献出生命,何况是家人?兰儿从今往后会和家人划清界限!”,再就是装可怜,装柔弱,“王爷,兰儿以后只有王爷了,望王爷可怜兰儿,不要抛弃兰儿!” 滕雅蓉把信还给上官蔚然,紧张的抱着孩子走到一边,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心里已经紧张死了! 紫幽特意不让皇上处置何若兰,就是要给上官蔚然一个考验,看他能不能狠下心来休了何若兰,将她送到庄子上,或是发卖了。 滕雅蓉现在对上官蔚然,可是没有一点信心,所以,此时担心害怕、紧张不安,脸色煞白,身体都在轻颤。 上官蔚然一看,忍不住更加愧疚,以往的两个多月,妻子是不是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不安中?肯定是的,那她该多难受啊!他一个大男人,因为担心妻子和他和离,一整天心里都不是个滋味,何况她一个弱女子,面临的是夫君变心? 上官蔚然走过去,将妻子和儿子一起抱进怀里,诚恳地说了句:“对不起!蓉儿,以后为夫绝不会再让你担心害怕了。走,为夫带你去见那个女人,怎么处置她,你说了算。” 。。。。。。。。。。。。。。。。。。。。。。。。。。。。。。。。。。。。。。。。。。。。。。。。。 感谢送荷包的woaililisi亲!linda3921亲!送花花的bady花亲!送票票的tony711亲!谢谢亲爱的们!今天为你们大更,还有一章,稍后送上。大结局哦,千万不要错过! ∷更新快∷∷纯文字∷ 更新超快,请按“crt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