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 001失败的第三者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1失败的第三者 要不是两个狂吐不止的家伙霸占了洗手间,黎邀作死也不会相信自己销声匿迹6年再次回到这个城市还会有人惦记她。舒悫鹉琻 不是她对自己没有信心,而是那个时候的她独来独往,冷漠寡言,不屑人际交往,完全可以用孤僻两个字来形容,连个朋友都没有,会有今天这个“接风洗尘”的party实在意外。 作为主角,她不得不多喝几杯,以至于连上个厕所也不得不舍近求远另寻他处,以至于寻着寻着眼前就惊现在了如此香艳的画面—— 西装革履的男人将女人娇小的身子抵在门沿并埋首在她的胸前留连享受,而女人两条白嫩的胳膊和腿像蔓藤一样缠绕在男人腰间和脖子上,身子上下扭动,嘴里不时发出嗯嗯的娇吟声…… 男欢女爱、阴阳交合本是天经地意、人之常情,就算有人一时情不自禁把船开到了公共场合像黎邀这么开放的人也是可以体谅的,若换作平时她或许会耐心地等到这场活春宫表演结束,但是今天不行,人有三急,这对激情的男女他们正好挡在洗手间门前,挡住了她的去路,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干那档子坏人“性致”的好事。 她慢步走上前平声道:“不好意思,麻烦借过一下” 男人闻声,动作停了下来,放开怀里女人,回过头来笑得玩味地看着她,虽是在笑,但眼却是冰冷,明显有着欲求不满而又忍而不发的怒意。 男人回头的瞬间,黎邀就后悔了,那样精致的轮廓、锐利的眼神,以及那样优雅而又充满痞气的笑容让她心脏顿时狠狠一抽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狂跳不止,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6年前让她的“小三事业”惨败收场的——季铭斯! 每个人都有过去,都会因冲动愚蠢犯下过错,而黎邀的黑历史就是6年前报仇心切,立志要做那个横刀夺爱的第三者,抢走秦沐言最爱的男人,让她抱头痛哭。 为此她甘愿扮演所有偶像剧里最无耻最招人唾骂的反面女配,接近男主,诱惑男主,陷害女主,只要能达到目的无所不用其及。 但遗憾的是,所有偶像剧里,不管女配使出什么花招、烂招、贱招最终都是只为了给男女主角的感情添砖加瓦服务,黎邀也没能例外,不但没能拆散他们,反而让他们越爱越深…… ‘大结局’那一天,男主角掐着她的脖子恨得牙痒痒的说:“像你这种丑陋又恶毒的女人,别说喜欢,连多一看我都觉得恶心,你连她的一根指头也比不上,不要让我再看到你,不然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然后,男主就抱着大难不死的女主终成眷属了。 然后,黎邀就惨败而逃了…… 然而此刻,男主角就这样突地出现她的眼前,像一道晴天惊雷,雳得她外焦里嫩! 出于败寇者的本能,黎邀当下又有了落荒而逃的冲动,不过看样子,季铭斯好像并没有认出她,只是疑惑地上下打量了黎邀一眼就把路让了开来,还给了一个‘进去吧’的眼神示意。 黎邀只得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说了声“谢谢”然后快步走进洗手间。 几乎扣上门的同时她就身子一软靠到了门上,胸口起伏不定,她做梦也想不到6年后再见,竟然会是这个空间狭小的——女厕所! 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个那个心高气傲,洁身自好,甚至还有轻微的洁癖的男人竟然像个种马在这种地方跟别的女人上演现场直播! 更没想到的是那对男才女貌、情比真坚的金童玉女没有她这个“第三者”的破坏也自己走到了这步田地,她都不知道该为多年的目标终于达成而高兴还是为自己这个第三者做得失败而反省。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自嘲一笑,如今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解决好个人问题,黎邀打开门打算走出去,却被一个高大黑实的身影堵在门前,抬头一看竟然是季铭斯!他竟然还没有走! 再次对上那张精致却又邪气的脸,黎邀心里狠狠一沉,她终究逃不过他的眼,哪怕经过6年的蜕变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换了个样,他还是认出了她! 她收紧掌心让自己的语气仍旧陌生:“先生,请让一下,谢谢。” 然而,季铭斯没有不动也没有说话,只是用疑惑的目光一寸一毫从头到脚地扫描着她,半晌,锐利的眸子终于领悟性的眯了眯,道:“你是……黎邀?” “先生……我想你认错人了……”黎邀别过脸,避开他的视线,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季铭斯却紧跟而上,与她靠得更近。 看着黎邀逐渐苍白的侧脸,季铭斯裂唇笑了出来,忽地一把勾住她的下巴语气轻挑:“黎邀,别以为你把脸洗干净了,我就认不出你……” 在季铭斯的印象里,这个女人头发比男人还短,衣服比叫花子还破,整天浓妆艳抹,打扮跟个鬼似的,别人看她,永远隔着一层厚厚的粉,谁知道那层粉底下究竟藏的是红脸还是白脸!可是今天站在他眼前的女人竟然大方得体,清新自然,眨眼一看完全会让人误以为是个名媛淑女,若不是听出了声音,这个女人肯定会从他眼皮底下溜出去! 想到这里,季铭斯的不由得笑容绽放开来,捏住黎邀的手加重了力道,语气变得森冷:“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敢回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认错人了,放我出去!”黎邀使劲的摇头想要挣脱他的束缚却完全动弹不得。 只听“砰”的一声,季铭斯头也不回地一脚狠狠踢在门上,门缝重新合拢。 他俯身低头与她视线平行,眼里泛着浓浓的怒火,嘴里说道:“黎邀,你以为你换了身马甲,打扮得光鲜靓丽就能改头换面吗?就能掩饰你丑恶的内心吗?就能抹去你做过的那些愕淖事吗?就能让人认不出你吗?做梦!” 话语间,冰冷的气息扫在她的脸上,像是一道道锋利的刀子划过。 ------题外话------ 季铭斯勾住作者的下巴:“刃上舞,别以为你一开篇把我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写在一起就能把我抹黑,我告诉你,在女主和读者姑娘们心中我永远都是那个洁身自好、风度偏偏、车见车爆胎的雅痞男神……” 作者:“大少喜怒,我不也是为了捏造势头,吸引眼球嘛,谁让你是男主呢,你会一直肩负宠女主,爱女主,勾搭读者,买节操换收藏的光荣使命。” 季铭斯:“好吧,看在今天本大少第一次出场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至于买节操换收藏,那不是你该做的事吗?” 作者:“……大少,我还只是一个小马甲,没人气的……” 季铭斯冷笑:“真没出息!那今天本大少就勉为其难献出一只手吧,与其后面被那个小色妞占便宜还不如让读者姑娘们爱怎么摸就怎么摸,只是摸完后,别忘了收藏哦~” 002你废了我一只手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2你废了我一只手 黎邀只觉得双脚一软,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所有的镇定和伪装在这一刻全盘崩溃,她凝视着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还是和6年前一样,他对她永远都是这么冷酷无情,也难怪,因为他所有的温柔只会用在那个叫秦沐言的女人身上…… 眼看自己逃无可逃,她索性也不装了,看到季铭斯就心虚、害怕、想逃是以前留下的阴影,是身体的本能,但实际上她并不觉得自己有多对不起他多亏欠他,于是理直气壮起来,昂起头说:“呵,我是恶毒、丑恶、坏事做尽,那又怎样,这些话你6年前就骂过了,一点创意也没有!你不顾绅士形象闯进女厕所就是为了提醒我有多坏吗?有必要吗?” 季铭斯被黎邀的话足足愣了一下,随即又诡异地笑了出来:“你想要创意是吗?这个提议不错,我也喜欢……你这身造型蛮有创意的,要不我们在这里做怎么样,厕所里,马桶上,试过吗,一定会很刺激,你觉得呢?” 他低沉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惑人心魄的磁性,暧昧的气息扫过她的耳则,发丝缭动,带来丝丝痒意。舒悫鹉琻 黎邀身体一僵,连呼吸都凝结了,没想到那个曾经为秦沐言守身如玉的男人会说出这种无耻的话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神经病!我没兴趣跟你做什么,你放开我,让我出去”她忍不住骂出声来。 “嗯?”季铭斯挑眉,神情怪异地看着她:“你以前不是想方设法地勾引我,想要爬上我的床吗?怎么现在倒像个贞洁烈女了,是装纯,还是找到了新的目标?不过,我现在对你很有兴趣,怎么办……”说着,鼻尖从她的脖子自下而上地嗅到樱红的唇瓣上,一口咬了下去。 “唔”黎邀猝不及防,粗暴的吻带着浓浓的烟草味和酒精味席卷而来,她使劲推,却怎么也推不开,只觉得狭隘的空间里空气越来越稀薄,似乎快要窒息…… 不要!她凭什么要被这个男人肆意侮辱,哪怕六年前是她招惹他,是她做了企图破坏他和秦沐言的感情第三者,但是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他在他们之间从来只是一个跳梁小丑,她凭什么要以这种方式承受他报复? 于是她猛地发力,口腔里填满了浓浓的腥甜,季铭斯重重推开她,唇边挂着一抹鲜血,他恨恨地瞪着她,像要吞了她一般:“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敢咬我!” 她顾不了那么多,飞快地从马桶上蹿起来想要夺门而出,但挽被却季铭斯一把抓住,用力一甩,撞到了墙上。 “啊!”手臂上传来剧烈的痛让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不由得伸出手右手握住颤抖不已的左手。 也许是痛觉让她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以至于最后一丝畏惧也淡然无存,她眼眶发红,嘴里却冷笑着说:“哈,原来季大少还念念不忘当初是我给你破的处,你就那么确定我上你的床是为了上你吗?” 季铭斯一听这话,整个表情都绿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然而,火山却没有像预料中的暴发而来,因为他的目光落到了黎邀左手的无名指上,那里,一颗七克拉的鸽子蛋在灯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格外刺眼。 他慢慢向她靠近,深邃的眸子冷凛一闪,一把抓起那只戴着戒指的手如同欣赏一般:“真是难得,像你这种可恶又可耻的女人居然还会有人要,你男人是脑子坏了还是眼睛瞎了?不过……你不是喜欢做第三者吗?拜你所赐,我也喜欢,你说我们在这里偷情会不会很刺激,嗯?” 不给她任何反驳的机会,他欺身而上,将她死死抵在墙上大肆掠夺地起来。 狂乱的吻不规则在落在她的颈上、肩上,另一只手粗暴地将她的衣服退至肩下,美好的光景就这么呈现在他眼前…… 可是,为什么这个女人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不是贞洁烈女、守身如玉吗,亲她一下,她都要反咬一口吗,为什么现在却像死鱼一样? 由于好奇,季铭斯停了下来,看着全身瘫软靠在墙上的女人脸色惨白,额角全是豆大的汗颗,死死咬着的唇边有一抹血丝渗出…… “喂……”他拍了拍她的脸,确定她是不是还活着,强歼而已,又要不了命。 黎邀没有看他,只是吃力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还抓着她那只戴着戒指的手。 鬼使神差的,他放开了她。 “你没事吧?”他皱了皱眉忍不住又问。 她不看他,只是冷冷地说:“偷情是吧?我挣不过你,要做就快点,不要浪费大家时间!” “黎邀,你他妈还嘴硬!”季铭斯咬牙,连额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 黎邀见他没动作,又冷笑道:“不行了是吧,那就恕不奉陪!”说着就开始整理衣服。 敢说他不行? 季铭斯又忍不住暴怒,话到了嘴边却被她整理脱衣服的动作吸引了眼球,她的动作又笨又慢,并且自始至终只有右手在动,而左手还在微微的颤抖…… 她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说:“季铭斯,我虽然处心积虑靠近你想要把你抢走,但一败涂地了不是吗?我冒犯了你的尊严,你废了我一只手,我并不欠你什么,你没有资格这样侮辱我!至于秦沐言,那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更没有资格参与!”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给他一个决然的背影。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眸光里全是复杂。 你废了我一只手…… 你废了我一只手…… 你废了我一只手…… 这句话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废了她的手,他怎么不知道? 他看着她的背影抬步跟了上去。 走出洗手间,刚才与他亲热的女人还等在那里,见他出来便露出一个妩媚至极风情至极的笑容准备迎接,岂料季铭斯厌恶地瞟了她一眼就不耐道:“你已经过了保质期,去找刘助理拿到你应得的,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女人一听这话满是欣喜的小脸顿时僵硬了,泪水儿在眼眶里打两转,却还是没有哭出来,谁都知道季大少身边的女人最长不过三个月,她已经两个半月了,也该到期了,虽然时间不长,但季大少出手阔绰,只要跟过她的女人从来没有吃亏的,于是楚楚可怜的应了一声:“是,谢谢季总。” 季铭斯哪里会在意这个女人什么表情,已经走了几步的他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对看向女人:“懂我的规矩?” 女人当即低头乖乖道:“季总请放心,我什么也没听到没看到。” 季铭斯这才冷着脸离开。 ------题外话------ 季铭斯诡异地笑了出来:“你想要收藏是吗?我也想要……要不你就在这里挥着内裤要?厕所里,马桶上,一定会很刺激,读者也会喜欢” 作者:“可是……厕所里没有人……” 季铭斯:“少装纯,大声喊不就有人咯!快点!” 作者一边挥着内裤一边擦眼泪:“收藏~收藏~收藏~” 003老公已经死了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3老公已经死了 人生不如意十有*,有人喝杯凉水会塞到牙,有人上个厕所会遇到色狼。舒悫鹉琻 所以黎邀这个内心强大的女人在心里腹诽两句:倒霉!倒霉!之后就很快地恢复了平静,只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实际上,她既然决定回国就已经做好了随时与季铭斯碰面的觉悟,只是“女厕所”这样特殊的场面终究还是超脱了她的预料…… 推开包间的门,那几个家伙还在举杯畅饮、纵情高歌,玩得不亦乐乎,有没有她这个‘主角’根本毫无影响。 实际上今天能和这些人集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场巧合导致的狗血事件。 她早就和过去的人和事断绝了一切联系,哪怕回国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唯一知道她行踪的是她在美国认识的朋友薄焰,薄焰是个明星,五年前就回国发展了,得知黎邀回国的消息,自然要为她接风洗尘并带上了自己的友朋女白玫玖,巧合的是,白玫玖竟然是黎邀以前的校友,并且两人当初都不是省油的灯,都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名气不相上下,自然都对彼此有所熟悉。 白玫玖这个女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看爱热闹,唯恐天下不乱,当她确定现在的黎邀与当年的黎邀是同一个人后就一个电话打了出去:“黑莲花变白莲花,速度围观!” 上流社会的圈子就那么大,再加上白玫玖的人缘只比黎邀好那么一点点,能被她叫出来的也就那么二三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公子哥儿,并且都是姓季的。 季家有三少,除了季大少,季二少和季三少都被白玫玖叫出来了,为了增加人气,季二少还特意带上了自己捡来的‘童养媳’。 这就是‘狗血’所在,上一刻黎邀还差点被季铭斯强暴,一下刻却要跟他的弟弟、弟媳们共处一室把酒言欢。 而眼下,几个人正坐在包间里有说有笑,一进门就看见‘童养媳’指着白玫玖张嘴大问:“白大作,你到底是凌总裁的情妇还是薄天王的秘密情人啊,外面的报道一天一个样,我都不知道该相信哪个版本了?” 白玫玖这个女人啥都有就是没节操,对于这样的问题,她是丝毫不会介怀的,还一边摇晃着红酒杯一边高深莫测地笑着说:“你猜呢?” 到是薄焰立马拉下脸来向季二少飞了一个眼刀子警告说:“季铭哲管好你家的童养媳不然我把她卖到非洲去!” “没有啊,我觉得夕夕这个问题问得很好,我也好奇白大作到底是喜欢初恋多一点还是你这个第n春多一点,哈哈……”季二少宠溺地像摸宠物一样拍了拍童养媳的脑袋以示鼓励。 得到主人的肯定童养媳的好奇心更加膨胀起来了:“哎呀,我都快好奇死了,你们快说快说嘛,白大作真相是什么呀……三少,你说呢,到底怎么回事呀?” 善良诚实的季三少一边擦汗一边装死,他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薄焰也不废话了,直接一把将白玫玖捞进怀里用行动宣示他的所有权:“这还用问吗?难道那个性凌的比我帅吗?比我有魅力吗?她当然是我的!” 白玫玖靠在薄焰怀里一个劲地翻白眼。 “也对……薄天王最帅了,我爱死你了,你是我偶像,给我签个名吧”童养媳连连点头,激动得冒出了星星眼说着就往薄焰跟前凑,却被一只大手拎了回去。 季二少整个脸都绿了:“童阳夕,你当我是死人不成,敢当着我的面说别的男人帅!” 童养媳完全不知道季二少的怒气哪里来的,一脸无辜在看着他说:“我哪有当你是死人,我当你是金主,包吃包住包穿还包暖床,这么好的金主哪里找啊,呵呵……” “哈哈哈哈……” 所有人哄堂大笑,季二少的脸更绿了,但童养媳完全没看在眼里,见黎邀进门又红着一张萝莉脸醉晕晕地往她跟前奏:“黎邀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等你好久了,听说你的小提琴拉得特牛逼,是个百年难遇的鬼才,什么时候拉给我听听啊?” 若换作以前,被人问这个问题黎邀一定会飞她一眼刀子没好气地说:“滚一边去!” 而现在却缓缓伸出左手,机械地活动了一下手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炫耀她的鸽子蛋呢,她淡笑着说:“怕是拉不了,这只手废了,除了戴戒指,再也没有别的用途……” 这话轻悠悠地从她的嘴里飘出来,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是在说:这根头发掉了,扔了就是! 然而,哪怕这么一句轻随意的话足已让包间里的人全体惊愕。 黎邀为什么会被人叫‘黑莲花’?为什么会成为学校里的风云人物? 不是因为她妆扮怪异另类,也不是因为她性格乖张孤僻,而是因为她拉得一手独特的小提琴! 她的曲风放纵不羁、激昂独特,像是黑夜与黎明交汇处的一道惊鸿,席卷着来自黑暗的邪魅气息,令人毛骨悚然,却又有一种摧枯拉朽的魔力,似要把一切摧毁后重建开辟出另一片广阔的开地,让每一个,哪怕是不完全不懂音乐的人听完以后也会热血沸腾激动万分。 每一首被她拉过的曲子,不管是世界名曲,还是默默无闻的小曲,都会打上她的标记,是原来的曲子,却完全变成了另一种风格。 这种惊艳的才能不止一次让音乐教授为之惊叹,说她是当之无愧的‘天才’,就连世界著名的音乐大学也向她抛出了橄榄枝,只要她点头,就可以马上飞向世界的另一端开始她的腾飞之路。 可是,这样一个未来的伟大小提琴家竟然废了一只手,再也不能碰琴了,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的音乐之路就此断送,是怎么样的遗憾和震惊,可想而知! 看到大家叹息的表情,黎邀仍旧只是淡淡一笑说:“没事,我就早习惯了,其实不拉琴也没什么……” 手废了当然可惜,谁不希望四肢健全呀,但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怎么抱憾追悔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坦然接受。 更何况她这只手是被季铭斯拧断的,难道要让她后悔不该有报仇之心,不该惹怒季铭斯,不该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耽误治疗? 不,她绝不后悔! 不去后悔,不去恨,更不会把自己摆在受害的位置乞求他的一丝怜悯和痛惜。 断一只手,断了过去的恩怨,值! 难得童养媳也意识到自己提了一壶冷水,连忙傻笑着说:“是啊,是啊,拉琴哪有结婚重要呀,女人嘛,一辈子最重要的是找一个好老公,黎邀姐,你一定会很幸福的……” 黎邀也符合地点点说:“嗯,是的,我很幸福,虽然我老公已经死了……” ------题外话------ 人生不如意十有*,有人开坑满门红,有人开坑惨凄凄 为此,内心强大的作者表示:淡定!淡定!点击会有的,收藏也会有的,你们说是不是啊,可爱的读者姑娘们~ 004我女儿没这么爱哭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4我女儿没这么爱哭 这话真不是黎邀故意膈应童养媳,而是她这个人说话直接,不屑于对这些事情说谎或是隐瞒,当然这句话导致的结果就是整个包间再次鸦雀无声。舒悫鹉琻 直到一阵开门声音打破了沉寂,大家寻声望去,发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大步走进来,他嘴角勾笑,随意大方地说:“嗯?怎么一下子这么安静?难道我这么不受欢迎吗?” “大哥……” “大哥……” 季二少和季三少连连从沙发上站起来招呼道。 别看季铭斯笑起来不太正经,但是他在两个弟弟心目中还是威望极高的存在。 他笑着很是自然地坐到了季二少旁边的沙发上,像是没有看到黎邀一般。 黎邀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还要跟过来,但她同样视若无睹,只是握着杯子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些。 这下气氛硬加诡异了,因为这里面除了薄焰和童养媳其他人都知道6年前那个只会拉琴的黎邀一夜之间情窦初开对季大少穷追猛打硬要在季大少和秦沐言中间横插一脚害得秦沐言摔下楼梯差点一命归西的光荣事迹。 事发之后黎邀就人间蒸发了似的,再也没人见过她的踪影,本以为这件事就此完结,却没想到没过多久秦沐言就一脚踹了季大少出国留学去了,于是所有人都认为女神是对季大少拈花惹草大失所望才会伤心离去的,而季大少也从此性情大变,身边的女人轮批轮批的换,就没有一个呆得长,黎邀和秦沐言这两个名字更是他的禁忌,方圆百里之内没人敢提,否则寸草不生。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白玫玖就是那个不怕死的主,不仅敢摸老虎的屁股,还要一个劲地把老虎往笼子里赶,偏偏这只老虎还不会把她怎么样。 让人不得不怀疑季大少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到白玫玖手里了…… 一看季铭斯来了,像只猫儿一样缩在沙发一角的白玫玖眼睛就亮了几道光:“哟,这不是季大少嘛,给你打几道电话都没人接,还以为你贵人事忙不来了呢……” “白大作邀请,我能不给面子么?” “季大少还真是神通广大呀,连电话都没接就知道我们在这里,难道是跟我们这里面的人心灵相通?”白玫玖眼神飘来飘去语气阴阳怪气,是个人都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 “难道不是你吗?”季铭斯笑容不减。 “哈哈哈,原来是我们两个心灵相通呀,值得庆祝,来来来干一杯!”白玫玖大笑起来。 薄天王不高兴了,他为了这个女人老命都豁出去了,她居然跑去跟别的男人心灵相通,这算什么事儿呀,直接夺了白玫玖的杯子说:“有什么好庆祝的,季大少的彩旗飘飘扬扬、浩浩荡荡都可以组成一支仪仗队了,哪里轮到你心灵相通!” 这话听在季铭斯耳里怎么也不像人话,谁都有资格说他,就薄焰没有,于是冷嗤一声:“呵,薄天王太抬举我了,仪仗队怎么比得上你的后宫三千呢,横扫各大演绎圈、时尚圈、歌坛、商界、豪门,是个女人都会为你魂牵梦绕呢……”转眼又看着白玫玖邪笑说:“不过我最佩服的还是白大作,正宫娘娘宽宏大量、坐怀不乱、屹立不倒,来我敬你一杯。” “……” 一句话秒杀,往事不堪回首的薄焰黑脸了,白玫玖笑容仍旧却没词儿了。 季大少的头上笼罩着胜利的曙光很是惬意。开玩笑,一个写小说写得走火入魔头的神经病加一个演戏演得分不清戏里戏外疯子,怎么可能季大少的对手! 不再理会这对畸形组合季铭斯把目光放到了童养媳身上略显好奇的问:“嗯?这不是小弟妹么,怎么了,嘴巴一直张这么大做什么,二弟没把你喂饱吗?” 只见童养媳嘴吧一张一合,满是悲怆地哭了起来:“寡……寡……寡妇……55555,黎邀姐,你好可怜,不能拉琴了不说,连老公也没了,这日子怎么过呀……555555……我要抱抱你……”哭着就朝黎邀扑过去了,敢情这姑娘这么长时间都沉浸在黎邀的丧夫之痛里无法自拔呢…… 情节跳转太快,刚刚还是三个人的口水战,现在却重重一砣肉压了过来,黎邀躲都躲不及,她本来就有一只手不便,这下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只得任由童养媳抱来抱去,连耳鬓的头发都被打湿了,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鼻涕还是口水…… 白玫玖捧腹大笑:“季二少,这个‘稀世珍宝’你是在哪里捡到的?” 季二少完全一副‘我不告诉你’高深模样,只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从他把童养媳这个学生妹当祖宗供起来的时候就扣上了“萝莉控”和“制服控”两大高帽。不管他表现得多么英明神武、运筹帷幄,也只能让人联想到“猥琐大叔”四个字。 白玫玖:“你还能再猥琐一点吗?” 季三少觉得他二哥这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精神太丢脸了,惭愧地低下了头。 薄天王对季二少露出一个深表同情的眼神。 季铭斯:“……”看着两个拥抱在一起的女人目光微微闪了一下,面无表情。 接下来更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又发生了,黎邀不但没有被童养媳抱得炸毛,竟然还伸出手耐心地拍着童养媳的后背安慰说:“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很好,一点也不可怜,我很开心,也很幸福,你快起来吧……” 母性的光环瞬间爆发,大家顿时傻眼了,看谁还敢把6年前那个‘黑莲花’跟现在的‘贤妻良母’相提并论,绝对毁三观! 白玫玖笑得肚子都痛了,指着黎邀说:“黑莲花,你这是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节奏吗?” “我女儿没她这么爱哭”黎邀淡淡回了一句又向季二少求助:“二少把你家媳妇儿抱回去吧,我没力气了……” 季二少湿润一笑像拎兔子一样拎着童养媳的后颈往回拉,嘴里还轻柔地说:“夕夕快起来,哭多了对身体不好。” “555……老天爷绝对是个瞎子,像黎邀姐这么年轻、漂亮人又好的人怎么可以让她这么苦命呢……5555……”童养媳挣扎了两下,却怎么也脱不了季二少的五指山,于是就乖乖地坐在他身边擦鼻涕了。 季三少默默地给小嫂子递纸巾,一张两张三张…… “哎……”白玫玖长叹一口气,盯着童养媳怒其不争地说:“童养媳,你没听人家黑莲花说很幸福吗,人家老公哪怕死了也是爱她的,留给她一个乖女儿和亿万家财,这辈子无忧无愁,有什么好哭的,再说,你不也说黑莲花年轻漂亮人又好,难道还找不到更好男人吗,你说对不对呀……季大少?”说到最后三个字朝季铭斯抛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季铭斯看了白玫玖半晌,最终扯了扯嘴角,眯眼笑出来道:“当,然!” 岂料白玫玖又叹一口气冷笑说:“哎,不过可惜,季大少的女神抛弃你远走高飞了,不然你也应该结了婚,连孩子也会打酱油了吧……” ------题外话------ 作者:“哎呀,这天气怎么这么热呢,哎呀,太热了,受不了……” 童养媳:“哎呀,作者,大冷的天你脱脱衣服做什么呀,会感冒的,来来来,快穿上” 作者白眼:“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做什么吗?” 童养媳:“不是脱衣服吗?” 作者:“笨蛋!我在勾搭读者!” 童养媳:“勾搭读者做什么?” 作者:“当然是要收藏拉,这都不知道,季二少果然养了头猪!” 005你心理很不平衡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5你心理很不平衡 这下季铭斯没有说话了,只是直碌碌盯着白玫玖,二人就这么若无旁人的对视着…… 整个包间再次安静下来,童养媳膝盖上堆满了纸巾季三少手里的动作还在继续…… 季二少不停地朝薄天王暗送秋波示意他管好白玫玖。舒悫鹉琻 “呼……”黎邀重重吐了一口气,从沙发上站起来说:“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时间不早了,我女儿还在家等我呢,我就先失陪了,下次有机会再一起聊吧。”说完她就拿起包朝门外走去,也不管包间里的人如何反应。 认识这么多年,虽然交情不深,但她对这些二世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他们都是冲着对她的好奇才坐在这里的,他们好奇当年的“黑莲花”消失6年变成什么模样?是继续黑下去以抢别人的男友为乐趣还是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做一个正常的女人? 黎邀索性毫不吝啬地满足他们,她告诉他们:她的手断了不能拉琴了,结过婚了,有孩子了,老公死了,她很幸福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很满意,他们可以转移目光了,那么她也可以就此安宁。 至于为什么会闹成现在这副尴尬的局面,她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她只知道该爆料的她已经爆了,她该回家了,不然孩子会担心。 主角一走,一直沉默的季三少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挨个挨个地指骂道:“你,你,你,你……你们一个二个都有病!而且病得不轻!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回家睡觉了,你们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他是真觉得,这些人里面除了自己就没一个有正常的。 眼看季三少怒气不减地走了出去,季二少也兴致全无地低笑说:“夕夕,快起来,别在这里睡,会感冒的,跟我回家了。” 童养媳皱着眉嗯了两声就是不睁眼,睡得跟头猪似的,季二少没法,只得将她抱起来对其他人说:“看来天色真的不早了,我带老婆回家睡觉,你们慢慢聊吧……” 然后这两人也走了,包间里就剩下三个人。 薄天王是真想一掌把白玫玖敲晕后打包回家的,没事跟季铭斯那个“疯子”扛什么扛,谁不知道季铭斯老歼巨滑整死人不偿命啊,被他咬住就别想脱身。 可如果他真那么做了,白玫玖那个女人绝对会跟他玩完的……薄天王很忧伤,在‘多一个敌人’还是‘没有女人’中间选择了前者。 “白玫玖,该回家睡觉了”他拍了拍白玫玫肩,企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岂料白玫玖闻若未闻,对季铭斯挑了挑眉又笑着说:“季大少脸色这么差,难道是我说错话惹你不高兴了?咦……不对呀,你一进门就这么差,难道是外面哪根彩旗让你的不顺心?嗯……一定是这样,瞧,这嘴皮都破了呢……” 薄天王:“……” 季铭斯咧唇冷笑:“白玫玖,不要给你三分薄面你就登鼻子上眼,信不信我动一动手指你们白家就会倾家荡产一蹶不振一辈子翻不了身!” 白玫玖完全一副无所谓的模样:“信,怎么不信,那还真是麻烦季大少了,我也盼着这一天呢,就是自己没能耐,你能代劳,我会感激不尽的!” “……”季铭斯盯着白玫玖,额头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但白玫玖像是没看到一般又笑了笑说:“季大少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会害怕的,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觉得心里憋了一股闷气找不到发泄的地儿?为什么呢?哦……我知道了,一个曾经死缠烂打追着你不放被你不屑一顾的女人竟然嫁给了别人,为别人生儿育女,暖床作伴,她变温柔了,变漂亮了,变得你几乎不认识了,但她所有的改变不管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为了别人,与你毫无关系,她对你视而不见,避如蛇蝎,巴不得跟你撇清一切关系巴不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你,所以你心理很不平衡,很生气,你说我说得对吗?” 这话说到最后原先的笑意也没了,而是前所未有的正经,简直不像是从白玖玫嘴里冒出来的,也正因为这样,季铭斯的怒火才越发膨胀,毫无掩饰的蹦发出来,他指着白玫玖嗤声怒喝:“放你的狗屁!我为什么要为那种女人生气,她嫁人也好,生孩子也好,跟我没有半毛关系,你tm再乱说,别怪我翻脸无情,白家你不在乎是吧,你那个跟你只有一半血缘关系的弟弟也不在乎吗?信不信明天就能让他变成失踪人口,让你一跟毛也别想找到!” 白玫玖像是真的被吓到了,于是软下声来说:“呵呵,季大少别激动,别当真,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最近在写一部心理推测的小说,研究了不少资料,就顺便拿你试试成果,看来是我推断出错,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回头又对薄焰喊了一声:“薄天王不是回家睡觉吗,走了。” 薄天王一言不发地和白玫玖走出去,合上门他才忍不住在白玫玖耳边轻声问:“你跟季大少有仇吗,非要对着干!” “没,我跟白莲花有仇,谁让他喜欢秦沐言那朵大白莲呢,啧啧,什么品味!” “为什么仇白莲花?因为你是毒莲花?” “……”白玫玖笑而不答。 …… 包间里就只剩下季铭斯一个人,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刘海挡在额前,看不清他的表情,不久之后包间里传来连连不断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和桌椅碰撞的声音,服务员们颤抖地守在门外却没有人敢进去,因为谁都知道里面的人是那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季家大少爷! 又过了许久,门终于打开了,季大少衣冠楚楚笑容依旧地走了出来,从头到脚让人看不出一丝异常,若不是包间里的满地狼藉惨不忍睹,别人一定会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季大少一边风度翩翩地走着,一边拿起电话,嘴里说道:“喂……给我查黎邀那个女人,往死里查,一根毛都不要放过,查不出来就给我回家种田!” ------题外话------ 季大少:“喂,快去给我要收藏,一个一个的要,不要到就给我回家种田!” 作者:“呵呵,大少……现在种田是一种时尚……” 季大少:“关键是你会吗?” 作者擦汗:“……不会” 季大少:“土鳖!那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我要收藏!收藏!收藏!我要收藏!其它一切都是浮云!” 006谁让我是后妈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6谁让我是后妈 黎邀的家是回国以后新置的一栋别墅,不管是保卫系统还是其它条件都是非常优越的,不然她也不敢把孩子交给女佣独自出去与这些‘老熟人’会面。舒悫鹉琻 回到家,女佣就告诉她孩子一个晚上都很乖,已经吃好饭洗好澡睡下了让她放心,她微笑着点点头就换下拖鞋上楼朝孩子的房间走去。 她没有开灯,而是借着门外射入的光线轻轻地朝那张铺着粉色被褥的小床靠近,小床上,一个乌黑的圆脑袋正靠在枕头上匀称的呼吸着,肉肉的小手不安分的伸出被子搭在胸前,虽然灯光不是很足,但还是可以依稀地看见小丫头两排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刷子一样镶在眼底黑晶晶、亮莹莹,白嫩嫩的脸蛋像棉花糖一样软乎乎的吹弹可破,黎邀嘴角翘了起来,轻轻地把小家伙的手放进被子里,然后俯下身在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嘴里说道:“晚安,宝贝。” 或许是额头上痒痒的感觉让小家伙感到异样,她又翻身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嘴里还喃喃嘀咕了一句:“妈咪……路飞的手好长啊……” 黎邀忍不住又是一笑,敢情这姑娘梦里还在跟海贼王并肩作战呢。 退出女儿的房间,黎邀又轻轻打开了另一扇门,明显这间房相比小姑娘那里简单大气,书架上放着整齐的书,桌子上放着机械模型之类的东西,一看就知道里面住着的是男孩儿。而大床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体形修长,英俊秀气,只是睡觉的姿势太过张扬,被子被全踢了一大半,整个上身都晾在空气里,黎邀无声地走过,打算把被子拉起,不料刚一伸手,少年就睁开了眼。他的目光清澈澄亮,但眉头却是皱起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很高兴。 黎邀也不意外,手里的动作更是没停,一边给他把被子盖上一边问:“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少年的眉头更皱了,忽地一屁股坐了起来,一口抱怨地说:“你也知道这么晚了,怎么才回来?” 黎邀轻笑:“你小子,管起我来了?不是说了去见朋友嘛,人多,多呆了一会儿。” 少年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抱怨:“天哪,你到底喝了多少,一身酒味!跟你喝酒的人都的男的女的?” “男的女的都有行了吧?我说新泽少爷,你再这样婆婆妈妈下去会变成小老头的,不怕找不到女朋友吗?”黎邀笑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哼!要你管,我是怕你喝醉了被人劫财劫色有辱龙家名声,烦死了,快出去,不要打扰本少爷睡觉!”说着就不耐地要赶人。 黎邀笑得更深:“那你还真是白操心了,你后妈我把酒当白开水喝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呢,不要小看我。” 新泽少爷抓狂了:“你再说一句‘后妈’试试!我明天、明天的明天都不吃饭,然后跟我死去的老爸说你虐待我,看你怎么交待!” “自己不吃饭那叫‘自作孽不可话’,你爸也不会怪我的。” 新泽少爷委屈了:“你没良心!” 黎邀摊手:“谁让我是后妈呢……” 新泽少爷:“……” “好了,不打扰你了,快睡吧,早睡早起才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新泽少爷:“……” 黎邀摇摇头笑着退出了房间并轻轻合上门。 新泽少爷盯着闭合的门眨了眨眼突然灵光一闪扯着嗓门儿大喊:“喂!你还没有给我盖被子呢!回来……” “……”没有人理他了。 他只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自己躺下,自己盖被子,还一边盖一边嘀咕的说:哼!明明没比我大几岁,还一天到晚老气横秋的……你以为一直后妈、后妈的说我就会承认吗,就不承认,不承认,不承认,看你能把我怎样! 黎邀回到卧室就开始换衣服洗澡,左手本来就不便,现在还不时一阵一阵的痛,那是被季铭斯一拉一扯然后在墙上碰出来的结果。 她不由得冷笑,这只手还真是跟季铭斯有仇,不能用力,不能抬高,更别说做别的什么,算是毁在他手里了。 想想他今天活色春香的‘表演’,呵呵,原来是被秦沐言抛弃所至。大概是哀莫大于心死,自我放弃,自甘堕落吧,真是可怜! 只是黎邀还是疑惑,那个为了得到季铭斯连命都可以豁出去的女人真的舍得抛弃他吗? 人心,还真是难测! 洗完澡,黎邀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只是半夜却被噩梦惊醒了过来。 尽管在13到18岁的日子里几乎每天都被这个噩梦惊醒,然后一个人起床对着窗户和黑夜不停地拉小提琴直到天亮,但是自从生了孩子以后,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样的噩梦了。 梦里,她总是听见父母的对骂声。 母亲哭喊着说:“你这个叛徒,你这个骗子,你怎么对得起我,我恨你,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父亲大骂:“疯女人,你想死吗,快住手,我在开车!” 母亲大笑:“哈哈……好啊,死了好,我们一起去死,一起去死吧,我死也要拉你一起!” “叫你放手,你听到没有,前面有车……啊……” “啊……” 然后就是车辆碰撞的声音刺痛耳膜—— 所有人都以为他的父母是在一场车祸中意外死去的,却没有人知道,那是因为她母亲的疯狂所致,而她母亲的疯狂却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无耻。更没有人知道,那个死亡之夜,她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亲耳听见父母死前是怎样的狰狞。 要不是这个噩梦像一个无解的病毒驻扎在脑袋里每夜运行,她也不会被逼到绝境,以极端的方式复仇,主动惹上季铭斯…… 黎邀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站在窗前喝了起来,站了许久,夜风吹得她有点凉,她又重新回到了床上,闭眼,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早上,黎邀是被她家小姑娘的叫声喊醒的。 “妈咪,妈咪……”小家伙已经穿好了衣服爬上床,坐在她身边大喊,还不停在摇着她,想不醒也难。 黎邀睁眼就看到肉肉的水嫩嫩的放大的脸盯着自己看。 “妈咪,你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小姑娘一脸紧张的问。 ------题外话------ 新泽少爷:“别以为你整天收藏、收藏地叫,我就会不要节操去帮你,就不帮,不帮,不帮,看你能把我怎样!” 作者:“你不帮试试?我明天就把‘后妈’写成‘亲妈’” 新泽少爷:“你没良心!你才是真正的后妈!” 作者:“那你帮还是不帮?” 新泽少爷:“……我会去求我死去的老爸在给读者姑娘们施咒的~” 007你确定她不是色魔吗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7你确定她不是色魔吗 黎邀伸手摸了一下眼角还真是湿湿的,也不知道是太晚熬的,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舒悫鹉琻 她笑着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说:“色色乖,没有人欺负妈咪,妈咪是昨天跟朋友玩得太晚了才会累成这样的。”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扇了扇,不太明白地说:“妈咪,玩得太晚了睡觉就会流眼泪吗?” “对呀,所以色色以后不能熬夜知道吗,熬夜会对身体不好,会不漂亮的。” 小色姑娘一个劲的点头:“嗯,知道了妈咪,我以后一定早早睡觉,我要做漂亮的小色色。” “嗯,这就对了,色色真聪明。”黎邀双眼笑得眯起来了。 小色姑娘看到妈咪高兴了,自己也高兴地蹦跶起来说:“妈咪,妈咪,你快起床穿衣服,我去叫哥哥起床,我们一起吃早餐好不好,然后我们一起去见外公外婆,你说过今天我带我去的。” “好的,妈咪这就起来。” 然后,小色姑娘在妈咪脸上重重啵儿了一口就迈着小短腿跑出去了。 小色姑娘第一次见外公外婆难免有点兴奋,虽然她不太理解天堂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到底有多远。 黎邀起床洗脸刷牙换衣服,还没弄好,就听见新泽少爷尖锐的叫声:“啊……你这个小色魔,又偷看我换衣服,看我不抓住你!” 然后就是小色姑娘跑步的声音,还一边跑一边喊:“妈咪救命,妈咪救命,哥哥欺负我,哥哥欺负我……” 喊着喊着就跑到黎邀屋子里抱住了她的大腿。 黎邀叹气,摸着小色姑娘的头问:“怎么好好的,又惹到你哥哥啦?” 小姑娘睁着黑溜溜的大眼满脸无辜:“我叫懒虫哥哥起床,他说我偷看他换衣服……” “那你偷看了吗?”黎邀又问。 “没有啊……”小色姑娘使劲摇头,像个波浪鼓似的。她真没有偷看啊,她没躲没藏,那是正大光明地站在他背后看的,是哥哥自己没发现她的存在,这不是她的错啊。 黎邀又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色色是淑女,淑女如果不小心看到男生换衣服的话就要马上闭眼然后转身知道吗,你先呆在妈咪屋子里,等妈咪穿好衣服一起去吃饭好吗。” “嗯!色色知道了,色色要做淑女。”小色姑娘重重点头。 好在新泽少爷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他还是很有绅士风度的,他是绝对不会大清早就冲进单身女人的屋子里去的,所以小色姑娘绝对安全。 这也是为什么小色姑娘一被发现就脚底沫油地朝妈咪屋子里跑,因为她知道哥哥绝对不会追过来。 黎邀换好衣服,小色姑娘就乖乖地拉着她的手,母女俩一起下楼。 一下楼就看见新泽少爷板着脸坐在沙发上,他皮肤本来就好,又穿着白色的衬衫,衬得整个人更加英俊秀气,十七岁就冲到一米八的身高,长腿交叠,双手环胸,姿势傲人,怎么看都像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白马王子,也难怪小色姑娘想要多看一眼,当然,如果忽略那一双瞪死人不偿命的眼珠子就更好了。 被他瞪着的小色姑娘畏缩地朝妈咪身后躲了些,但她心里是真的觉得哥哥太小气了,长那么漂亮看一眼又少不了肉,干嘛那么生气。 “你……你,你确定这家伙不是色魔吗?她今天又偷看本少爷换衣服了,再这样我告她性骚扰!”新泽少爷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黎邀。 黎邀无奈一笑:“你是哥哥,她能色你什么,我问过色色了,她是去叫你起床的。” 新泽少爷更生气了:“你就是偏心,她明明就是觊觎本少爷的美色,你还包庇她,我自己知道起床,谁要她叫呀?” 黎邀低头笑着问小色姑娘:“色色,你觊觎哥哥的美色了吗?” 小色姑娘一脸茫然地看着黎邀:“妈咪,什么是‘美色’呀,可以吃吗?”她只知道美男能吃,美色还真不知道呢。 新泽少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你,你,你……你个坏东西,就知道装可怜装无辜!明明偷看我还不承认,看我不揪你辫子!” 小色姑娘急忙伸出小肥手掌护住自己的辫子大叫:“妈咪救命,妈咪救命……” 黎邀:“……” 又来了!这样的闹剧每隔几天就会上演一次,这两个家伙也不知道累,但做为两个孩子的妈,黎邀头痛起来了,于是冷下脸来:“你们两个谁再闹,下次出门不管去哪里,绝不带上他!” 效果很好,两个家伙同时安份下来了。 黎邀接着说:“好了,该吃早餐了,大家上桌吧……” “知道了妈咪,色色乖乖吃饭,不闹了……”小色姑娘摇着尾巴使劲讨好。 新泽少爷:“……”那个小色妞绝对是天生的演技派! 女佣已经把饭菜准备好了放在桌上,小色姑娘津津有味地吃着,还一边吃一边说:“妈咪,吃这个,你手不方便我帮你夹……妈咪,这是哥哥喜欢吃的,我帮他夹好不好……妈咪,哥哥怎么不吃饭呢?” 新泽少爷那是真的坐在饭桌上,双手环胸,筷子都没有动一下,一副我很委屈需要安慰的表情。 “怎么不吃,不合味口吗?”黎邀问。 新泽少爷望着天花板冷哼:“本少爷说了,今天和明天都要绝食,告诉我老爸你虐待我。” 黎邀黑脸了:“那你要坚持住……” 小色姑娘鼓着腮帮子问:“妈咪,哥哥为什么要绝食呀?” “因为他傲娇” “傲娇是什么呀?能吃吗?” “傲娇是一种病” “啊?哥哥生病了吗?那他会不会死呀?” …… 新泽少爷忍无可忍,暴跳起来了指着黎邀嚷叫:“你才傲娇!你为什么不劝我吃饭?” 黎邀:“你自己不吃,我劝有什么用” “你不劝劝怎么知道没用?” “……那好吧,新泽少爷,快吃饭吧,不然饭凉了对胃不好……” “哼!看在你求本少爷的份上,本少爷就勉为其难开动了。” 于是新泽少爷就甩了甩头发优雅地扒饭了。 黎邀:“……”大少爷,不是‘求’是‘劝’好不好,而且是你要求我劝的,你这是要别扭成哪样? ------题外话------ 小色姑娘说,我真的是淑女哦,我不知道‘美色’能不能吃,但我知道有‘收藏’比吃到美色还开心,嘎嘎~ 008大钢琴家黎教授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8大钢琴家黎教授 同样的早餐时间,有人坐在热闹的饭桌上,有人坐在冷冷的办公桌前。舒悫鹉琻 同样,有人面对的是热气腾腾的培根牛奶,有人面对的是毫无营养的拿铁咖啡,并且还一个劲的挑剔,要么太甜,要么太苦,要么太烫,要么太冷,就是没合口味的,一会儿功夫下来,秘书小姐已经战战兢兢地换了五杯,但老板还是不满意。 一向性感美艳的秘书小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花容失色过。 当然,比秘书小姐更倒霉的是企划部的精英们,辛辛苦苦准备了大半个月的企划方案,老板只瞟了一眼就冷冷地说:重做! 问其原因,老板邪笑着说:什么都问我,你们是打算吃霸王餐吗?难道季氏看起来像养闲人的慈善机构吗? 经理们只得抱着企划书打道回府,抓破脑袋,重做…… 整个季氏大楼人人惶恐自危,如坐针毡。 不过,最倒霉的还是昨天晚上主动送上门‘侍寝’的模特小姐。一向对自己的身材和技巧无比自信的模特小姐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讽刺和打击,胸部、鼻子、下巴甚至连年龄都遭到了质疑不说,就连在床上不管是坐着、躺着还是趴着都被人骂“冲气娃娃”,最终被踢下了床,衣冠不整、泪流满面地逃了出去,更别说拿到一分钱。 也正因为如此,她光荣地成为了季大少庞大仪仗队里唯一一面血本无归的‘彩旗’。 当然最最倒霉的还是目前正站在老板跟前回报工作的助理先生。 “怎么样,叫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刘助理擦汗:“……老板,其实是这样的,您昨天晚上电话来得太晚,时间不是很充足,黎小姐在国外的情况还来不及查……” 季大少斜眼:“来不及?哼!那什么是你来得及的?递辞职信?还是回家种田?” 刘助理再次擦汗小声道:“老板……其实昨天就想告诉你了,我家没田……” 话没说完,唰的一声,一个文件夹子旋转飞了过来,幸好刘助理年轻反应快、又经常去健身房锻炼,躲过了这一劫。 季大少做完抛物动作便神情自若地扯扯衣服,好像刚才的暴力行为与自己毫无关系,嘴里阴阳怪气地说:“是不是还要本总裁给你买二亩三分田呢?” 刘助理扶了扶眼镜笑得尴尬:“怎么好意思麻烦老板,不过……虽然国外的信息来不及查,但其它方面还是查到了,比如黎小姐目前的住址、联系电话,家里除了她还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儿,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两个佣人、六个保镖、两个司机,还有就是,今天是黎小姐父母的忌日,她应该会去祭拜……” 季铭斯眯了眯眼,随即冷笑出来:“就是那个大钢琴家黎傲然的忌日?” “是的,老板。” “看来你还没有废到家,就暂时留下吧,不过执行力差,效率低下,年终奖扣一半。” 刘助理泪奔:“老板……你一定要克扣我儿子的奶粉和尿不湿钱吗?” 季铭斯不可思议地瞪眼:“你儿子5岁了还要那些东西?” “……不是5岁那个,是小的那个,上个月刚出生的,不是跟你说过吗?” “哼!你儿子真多!要不要生一个足球队?” “……”想生来着,老板太抠门儿,养不起。 * 黎邀的左手除了戴戒指做摆设,大概还有一个功能就比天气预报还准。 每逢天气变化就会一阵一阵的疼。 吃过早餐,她的手又开始疼起来了,她知道这是变天的预兆。 她低头看了看整装待发小色姑娘,不由得心生犹豫。 小色姑娘那是真的又白又胖,活像一个陶瓷娃娃,不过,她不仅外表像,就连里子也像,她就像陶瓷娃娃一样柔弱易碎,一不小心吹风淋雨,就一定会伤风感冒,打针吃药,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 黎邀心里一紧,最终还是决定就让小色姑娘呆家里吧,下次找个好点的天气再带她去,但自己还是要去的。 她蹲下身拉着小色姑娘的手笑了笑说:“色色,对不起,妈咪恐怕不能带你去见外公外婆了,外面天气不好,可能会下雨,妈咪下次再带你去好吗?” “没关系,色色不怕淋雨,色色想见外公外婆。”小色姑娘使劲摇头,一脸希冀地看着妈咪。 “可是妈咪怕色色生病怎么办?外公外婆也不希望色色去见他们生病的,听话,下次再去好吗?” 小色姑娘低头,想起自己每次生病妈咪都彻夜守在身边非常辛苦,于是懂事地点点头说:“好吧,色色听妈咪的话,下次再去……” “谢谢色色,那你乖乖呆在家里听哥哥的话,别惹哥哥生气知道吗?妈咪很快就回来。”黎邀亲了亲小色姑娘的额头站起来对龙新泽说:“我去去就回,天气不好,你们俩就在家玩吧,别闹了啊。” 新泽少爷扭头冷哼:“要去就去,婆婆妈妈干什么,难道本少爷会跟这个小屁孩子一般见识?” 黎邀拍了拍新泽少爷的肩笑着说:“那好,那我走了。” “妈咪再见,妈咪路上小心……”小色姑娘跟在后面屁颠屁颠地说。 新泽少爷也迈着高傲的腿跟在小色姑娘后面冷声冷气说:“伞带了吗,司机叫了吗,记得带上保镖,别被人卖了数钱都不知道。” 黎邀笑着走出去,司机已经给她打开了车门,她坐了进去,在儿子和女儿的注视下慢慢前行。 ** 天灰蒙蒙地压在低空,整个城市像是笼罩在一团迷雾之中,让人感觉有一丝压抑,有一丝憋闷。 车辆抵达墓园,黎邀把司机和保镖留在了入口,自己捧着白菊花走进去,这是黎邀自13岁参加葬礼后的第一次祭拜,时隔12年。 父母虽然因相互争吵而死,但死后却是葬在一起的,料理后事的工作人员把她的父母当成了一对恩爱的苦命鸳鸯。 那种多少男女痴恋的‘生不能同时,死亦同穴’的最高境界不知道落到这对破镜夫妻身上会是怎样的感受。 黎邀把鲜花放在二人墓碑前,盯着两张泛黄的相片,一直地站着,静静地站着,风在坟墓之间刮来刮去,刮得眼睛发涩,她没有话说,也没有流泪。 她曾经恨父亲的背叛,发誓一辈子不再碰钢琴转而拉小提琴,她恨母亲的狠心,更是许多年都不愿意来这里一步。 可是后来,当她知道自己的手废了以后,第一念想到的竟然是自己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当她生下小色姑娘,自己也成为母亲后,她才想,就算母亲狠心抛弃了她,也是爱她的吧…… 不知道站了多久,淅淅沥沥的雨点洒了下来,黎邀抬头望了一下天,又看着父母的相片平静的说:“我长大了,虽然手受了伤再也不能弹琴,但我过得很幸福,我结了婚,有了自己的女儿,她很乖很听话,下次,我会带她来见你们的,你们,放心吧……” 保镖已经走进她身边把伞撑在她头顶低声说:“夫人,下雨了,请回吧。” 黎邀点头,跟保镖一起往回走。 可是,刚走几步就看见一个人熟悉的面孔迎面走来。 ------题外话------ 55~写到这一章突然有点感伤,都不知道写什么段子娱乐大家了 不过我还是想喊:收藏~收藏~喜欢的亲们别忘收藏哦 009顾氏的死亡通知书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09顾氏的死亡通知书 这是一个长相秀丽、长发披肩的女人,虽然多年不见,但黎邀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舒悫鹉琻 那是小她两岁的表妹——程冉。 程冉的母亲和黎邀母亲是亲姐妹,所以她和程冉小时候关系挺好的,还经常跟着父亲一起学钢琴。 后来黎邀的父母死去,黎邀变得孤僻,有了六亲不认的架势,两人关系才疏远开来。 程冉人倒是不错,不过程冉的父母可以说简直不是人! 黎邀的外公顾城是个富商,手下有不少产业,可惜他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顾如姻也就是黎邀的母亲,小女儿顾如云,程冉的母亲。 若大的家业总得交到其中一个女儿手里,那个时候黎邀的母亲果断、精明是个女汗子中的战斗机,毫无悬念她继承了家业,而顾如云相继在父亲和姐姐的庇护下过着金枝玉叶衣食无忧的公主生活。 都说女大十八变,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顾如云小姐自从谈了恋爱结了婚就变得有上进心、有责任心,主动带着老公程寒生进公司为姐姐分忧解劳、出谋策划,并且程寒生表现相当不错,顺理成章地升职,凭着顾如云持有的股份进董事会参与高层决策,时间久了自然会有一些分歧和争执。 不过,不管程寒生在公司怎么蹦跶,能力和威望永远比不上黎邀的母亲,再加上他是入赘女婿底气不足,一直被黎邀母亲踩在脚下,为此顾如云多次哭着替自己的老公打抱不平,骂姐姐独揽大权,侵吞家财。 这样憋屈的日子一直到黎邀的父母双双死去才结束,程寒生终于扬眉吐气坐上了公司第一把交椅,当然这得暂且忽略继承了母亲所有股份的13岁女孩儿——黎邀。 虽然黎邀13就开始挥霍遗产,除了拉琴就是扮得像个太妹整天吸烟喝酒不学无术,完全没有威胁,但程寒生仍旧不放心,巴不得把她手里所有股份抢过去,却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黎邀18岁,程寒生突然得知伟大、著名的钢琴家黎傲然竟然在外面包养情妇,连私生女都可以嫁人了!他知道机会终于来了!一份股份转让书仍在黎邀面前说:“不想让你那个风流成性的艺术家老爸声名狼藉、受人唾弃就签了它!” 那个时候黎邀刚被季铭斯拧断手,连医生都没来得及看,但她还是签了,她只庆幸被拧断的不是右手,不然连字都没法签…… 然后她就被赶出顾宅,没钱,没房子,一无所有…… 而现在,看到和程寒生长得几分相似的表妹,撑着雨伞,手里还捧着一束白色的鲜花,黎邀心里有点复杂,她想能视而不见就视而不见吧,因为以后会做出什么事,她自己也不知道。 程冉盯着黎邀看了一会儿,似乎也没认出她,两人都往路的两旁走了开去,擦肩而过。 可是,当程冉走到墓碑前,看到那一捧新鲜的菊花时,她突然眼前一亮,对着黎邀的背景喊了出来:“表姐……你是黎邀表姐吗?你回来了吗?” 黎邀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继续走着。 但程冉不肯放弃抬步追了上来挡在黎邀跟前激动地说:“太好了!真的是你,太好了,你还好好的!”说着就又哭又笑地扑过来,抱住了她,连伞都扔了。 黎邀没有动,任由程冉抱着,保镖想要帮她推开,也被她挡了回去,直到程冉放开她。 看到黎邀波澜不惊甚至可以说冷漠的表情,程冉知道自己兴奋过头了,于是有些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表姐,我太激动了……我知道你不愿意见到我,毕竟我爸妈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对不起……” 黎邀只是淡淡地说:“冉冉,我知道那件事与你无关,放心吧我不会怪在你身上的,雨不小,把伞捡起来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但你不会原谅我爸妈对不对,你会找他们报仇对不对?”程冉的语气有些低落,连声音也颤抖起来。 黎邀冷笑着反问:“难道你觉得我不应该吗?” “可是……可是他们已经遭到了报应,得到应有的惩罚,已经够了……你走后没多久,公司就陷入了危机,负债累累,很快被人收购,我爸惹上官司锒铛入狱,前一阵子才出来,而我妈……知道我爸要坐牢后就急得中风,这几年一直躺在床上,半身不遂……表姐,求求你原谅他们好不好,他们真的知道错了……”说到最后程冉又哭了出来,还是梨花带泪的那种,本来就被雨水淋湿了一半,现在更楚楚可怜了。 “……”黎邀皱眉,她并不是为了报复程冉的父母才回国的,所以对顾氏并没有关注,哪怕有什么行动也是之后的事,现在突然听到这么大的变故,她需要好好分析。 首先,顾氏根基深厚发展稳定,哪怕突然遇到什么波折也不至于很快成为别人的囊中之物,除非对手强得可怕。 其次,程寒生为人谨慎,可以说滴水不漏,就算公司不保背负巨债也不至于落到坐牢的下场,除非有人故意针对他,并且背景强大。 那么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跟顾氏有仇还是跟程寒生个人有仇? 黎邀看了程冉一眼,最终软下声来:“别哭了,先回去吧,我现在还不会把他们怎样。” “表姐,你是原谅他们了吗?”程冉又问。 黎邀认真地看着程冉语气平淡:“冉冉,哪怕我什么也不做,也不代表我能原谅,想要顾氏股份很简单,只要他们向我伸手,我或许就给了,我那个时候什么都不在乎又何况是股份,可他们却用最卑劣的手段把我逼上了绝路……” 说到这里黎邀打住了,示意保镖帮程冉把伞捡起来。 程冉哭得更伤心:“表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替我爸妈向你道歉……” 黎邀:“回去吧……” 程冉接过伞,一边哭着,一边往回走。 看着程冉清瘦的背影,黎邀最终叹了一口气走上去说:“你住哪里,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这次出门,黎邀和司机坐一辆车,两个保镖坐另一辆,正好可以空一辆送她回去。 不知道为什么,程冉总觉得现在的表姐身上有一种桀骜的气质,甚至有一种压迫感,就好像当年的如姻姨妈。 她没能拒绝就跟着一个保镖上了车。 车子起动了,程冉还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表姐正走向另一辆车,不对,应该是除了表姐自家那辆车之外的另一辆,而车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礼貌地为表姐打开车门,可是,当她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长相时,不由得小脸苍白…… 那个男人她记得!正是他,六年前带着一批人进入顾氏宣读了顾氏的死亡通知书…… ------题外话------ 某5:“女主,你是愿意帮我要收藏吗?” 黎邀:“55,哪怕我帮你,也不代表读者就会买账,想要收藏很简单,只要你把文写好,情节够精彩,自然会有人收的” 某5:“其实你就是不想帮我对不对” 黎邀:“难道你觉得我有义务吗?” 某5:“不帮算了,我自己要……” 010谈谈你那根断手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0谈谈你那根断手 程冉一上车,黎邀的电话就响了,还是一个陌生号码。舒悫鹉琻 “喂,你好。”黎邀皱眉接了起来。 “上车!”电话里传来男人勒令的声音。 黎邀手一抖,尽管只有两个字,她还是听出来了,这是季铭斯的声音。 不过紧跟着,又传来了女人娇嫩的声音:“大少,这是墓地吗?没事来这里干什么呀,阴森森的,怪吓人的,人家怕,我们快回去好不好。” 男人的声音柔和下来:“乖,别急,很快就回去。”转而又对电话低喝道:“黎邀,叫你上车,听到没,你当我对牛弹琴吗?” 黎邀抬眼朝对面的马路望去,两台黑色的轿车停在那里,前面一辆车门紧闭,后面一辆一个年轻的男人撑着伞,正在把车门打开,她忍不住冷笑,季铭斯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不过,她都没有兴趣奉陪,于是不作声地挂了电话。 只是刚按下键,电话又响起来了。 沉默了几秒,黎邀还是又接了起来,没等她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就戏谑道:“不上车也可以,大不了我们去你家里,我不介意当着你女儿和小白脸的面谈谈你龌龊的过去,嗯?” “季铭斯,你到底想干什么?”黎邀终于忍不住怒声问。 “我说了,我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谈的。” “谈什么?哼!当然是谈你那根断手,难道你以为我会有兴趣谈你结了几次婚,死了几个老公,生了几个孩子,家里有几个小白脸吗?别妄想!” “……” 黎邀闭眼,没想到这么快季铭斯就把她家里的情况查个通。 想着昨天晚上那样终料未及的重逢,不管是季铭斯还是她都过于激动,以至于场面失控…… 或许真的有必要谈谈,至少把以前的恩怨理清,以后见面能够多心平气和。 于是她冷静道:“谈谈可以,不过就在这里,没有必要上你的车。” 季铭斯冷笑:“呵,还没开始谈,你就跟我讲条件了,你配吗?……放心吧,又不在同一辆车,我吃不了你,还是说你喜欢当着一大堆死人骨头谈?” 黎邀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决定上车,并吩咐自己的司机和保镖跟在后面。 “黎小姐你好,我是季总的助理刘俊峰,请上车吧……”刘助理微笑着等在车门前。 黎邀不作声坐了进去,刘助理也坐进了副驾驶。 随后,季铭斯所在的车‘呼’地一声陡然启动飞速前行,黎邀这台也紧跟而上。 速度太快,黎邀的背不由得狠狠撞上了后座,吓得她差点没叫出声,而她自家的司机和保镖也迅速跟了上来。 三辆豪华轿车在公路上极速穿梭,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在玩赛车游戏。 刘助理回过头,看着黎邀有些歉意地说:“黎小姐请见谅,我们家老板就喜欢快车,不过您放心司机的技术很好,不会让您有事的。” 黎邀心里明白,季铭斯不过是想整整她而已,她也没在这方面计较,只是问:“刘先生能告诉我这是要去哪里吗?” 刘助理扶了扶眼镜吐出两个字:“医院”。 医院?!为什么去医院? 黎邀不明白了,哪怕是去刑场也比医院更有说服力。 难道他会担心她的手伤,所以去医院检察,呵,别开玩笑了! 而另一台车里,季铭斯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公路,眸子一闪一闪,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坐在他旁边身材火辣的美人儿不甘寂寞地抱着他的胳膊蹭了蹭,那美人儿胸前的嫩肉圆硕丰满,一看就知道是用力挤过,似乎一挺胸就会从衣料里裂出来似的,这么一蹭,季铭斯的胳膊就整个包裹在她的深沟里了。 季铭斯瞟眼看了一眼美人儿,嘴角勾了起来:“呵,你这妖精,勾人的本事倒不少!” “嗯……人家不也是为了讨大少开心嘛……”美人羞涩地又往前蹭了蹭。 这下季铭斯只笑没有说话了。 美人儿又好奇地眨了眨眼,近似童音地问:“大少,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啊,不知好歹,敢挂您电话?” 季铭斯冷哼:“一个无耻的女人!” 美人儿得瑟起来了:“哦……吓我一跳,还以为是大少的新欢呢,这下可以放心了……看不出来那个女人她冷冰冰跟个木头似的,一点情趣都没有,竟然结婚生孩子了还包养小白脸,太不要脸了,大少,您别为那种贱人生气啊……” 季铭斯看着美人的童颜,越笑越深,伸出手在美人的脸上温柔地自上而下地滑动,嘴里说道:“看不出来,你倒是挺聪明的……” 美人又不好意思地笑了出来,只是她的笑容还没有完全展开,下巴就猛地被人掐住,疼得她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却又动弹不得。 她看着那张原来笑意盈盈的脸一下子冷了下去,眼神变得像一样猛兽凶狠盯着自己说:“你算什么东西?敢揣摩本少的心思!谁说我喜欢她?谁说我在生气?你tm哪只眼睛看到我在生气?嗯?……贱人!” “大……大……大少,我错……错了,对……对不……起……”美人儿吓得一个劲地哆嗦,一边流泪,一边握着季铭斯的手,求他放开她。 季铭斯捏了好一会儿才满意地眯了眯眼,放开手,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就连表情也恢复了刚才的平静,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美人儿如获新生,缩在一旁一边抹眼泪一连揉着自己精修过的下巴,连大气也不敢出,巴不得自己变成空气…… 很快,三辆轿车在一家高级私立医院前停下。 黎邀一下车就看到季铭斯搂着一个童颜*美人儿站在那里,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只是旁边的美人儿表情复杂,咧着嘴,看不出来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 “黎小姐,请吧!”刘助理对黎邀客气道。 黎邀并没有动,而是看着季铭斯问:“不是有话谈吗?来医院做什么?” “谈你的断手,当然要来医院。”季铭斯理当所然地笑着。 “我不觉得我的手跟医院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哼,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你说我废了你一只手我就信?你说我杀了人我是不是也得担着?我可是正经商人、一等良民,被人污蔑,我可以告他诽谤的,你不是也想跟我把帐算清吗?那就让医生的诊断结果证明一切!” 原来季大少这么大费周张是因为不相信她的话,怕她污蔑他…… 黎邀想了想,不由得笑了出来道:“这样也好。” “黎小姐请吧,我们已经请到了顶尖的骨科专家和神经外科专家,很快就能诊断出结果,不会耽误您太长时间。”刘助理在一旁和气解释,只不过,他把连本市最权威的法医也一并请来的事实选择性过滤了。 ------题外话------ 季大少:“我要跟你谈谈” 黎邀:“谈什么,没什么好谈” 季大少:“当然是谈收藏,你以为我会有兴趣谈你那根断手吗?” 黎邀:“……收藏……的确有必要谈谈,为什么这么低?” 季大少:“难道是咱俩没开船的原因?” 黎邀:“你天天跟人开船,不差我一个。” 季大少:“那是作者故意那样写,黑我的!其实我只想跟你一个人开船,要不咱俩什么时候把事儿办了?” 黎邀:“只要收藏能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011你欠我一个老婆和儿子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1你欠我一个老婆和儿子 检查倒是挺快的,拍片、透光、反射神经测试,一个小时不到就完成了。舒悫鹉琻 不过麻烦的是,季大少要求单独和专家们探讨结果,黎邀耸耸肩,对季大少这种防火防盗防诈骗的行为表示理解。 她静静地坐在休息室等着,而坐在她对面的是同季铭斯一起到来的美人儿。 要说这位美人吧,年轻漂亮毋庸置疑,季大少身边的女人都是经过专业选美标准测量的,前凸后翘,只多不少。 一看她的脸就知道20岁不到,水嫩水嫩的,是男人见了都想上去咬一口。 就不知道是生病了还是衣服勒得太紧了又或是睫毛刷得太重了,这姑娘坐在沙发上就跟坐在砧板上似的,总有一种惶恐不安或是余惊未平的错觉。 黎邀感觉她在好奇地打量自己,却又不敢正眼看,还没对上黎邀的眼就马上缩了回去,像是一不小心就会被吃了似的。 黎邀不得不怀疑之前从电话里听到的声音是不是真的来自这美人儿。 黎邀低笑着摇了摇头,拿出一本杂志打发时间,当她不存在,也顺便减轻她的压力。 而与此同时,另一间办公室里,季铭斯翘着二郎腿,神情威严地坐在几个白大褂对面,只字不言。 “季总,从诊断结果和我们商讨的结果看来,病人左手的伤势应该有5到6年的时间,骨折以后虽然愈合,但韧带和神经受损严重,所以才会动弹不便……” 季铭斯听着,没有说话,只是表情越来越黑。 白大褂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又接着说:“从骨骼创伤的情况看来,应该是被人突然发力拧伤所致……不过,我们发现骨骼愈合情况有些畸形,应该是病人在受伤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采取正确有效的治疗措施,以至于伤情加重,之后应该进行过手术治疗,但都没有太大成效……” 白大褂又擦了挖汗,看着季铭斯,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完了?”季铭斯冷冷吐出两个字。 “是的,这就是我们几人诊断出来的结果……请问季总还有什么吩咐?”白大褂连连点头。 季铭斯咬了咬牙,一字一顿道:“看来还真是被我拧断的……” 大白挂们:“……” 季铭斯黑脸估摸了一会儿又瞪着几个白大褂问:“有没有治愈的可能?能扛能抬,能拉拉琴的那种?” “这个……如果人病人愿意配合的话,应该有3到4成的把握恢复正常活动,至于完全恢复拉琴……怕是不可能了……”领头的白大褂遗憾地摇摇头。 “……我知道了,你们出去吧……” 白大褂们:“……”识趣地走出了办公室。 季铭斯霸道地坐在沙发上,翘着的双腿交换了一下,没过一会又交换了一下,还顺便从包里掏出一根烟大口吸了起来,吸完了一根又吸一根,熏得整个办公室烟雾燎燎…… 黎邀把手里的杂志翻完后,季大少终于姗姗来迟地走进门来。 那美人儿一见他连忙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一副恭迎圣架的模式。 季铭斯对着美人儿温柔一笑道:“美雪乖,到外面去等我,我跟这女人谈谈,一会儿就出来。” 美人儿也不知道是被那笑容吓得还是喜的,哆嗦了一下,吞吞吐吐道:“大……大少,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叫芳琪,不叫美雪……” 季铭斯眉毛一横,连脸都黑了一半,不过又很快笑了笑道:“难道你忘了今天在车上已经帮你改名字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叫美雪,美雪乖,快出去。” ‘美雪’:“……”乖乖走了出去,还带上门。 黎邀:“……”有这么霸道蛮横的人吗? 美人儿一走,季铭斯的脸又拉了下来,直直的瞪着黎邀,好像眼前站着杀父仇人似的。 对于这种眼神黎邀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淡淡地问:“怎么样?讨论出结果了吗?是我在毁谤你吗?” 季铭斯出着粗气,大步上前,一把拎住她的衣领大声怒喝:“为什么受伤之后没有及时去治?你故意的是不是?你以为你故意把手耗成这样,我就会同情你吗,就会内疚吗?我告诉你,不会,一点都不会,那是你活该,罪有应得!” 黎邀被拎得脚都踮起来了,差点就着不了地,看到的是季铭斯冒着青烟的鼻孔和野豹一样的目光寸寸撕裂一样射在她的身上。 她没想到季铭斯会气成这样,就因为她耽误治疗有可能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 黎邀笑了出来,被人拎得喘不过气,但她只有一只手,挣不过,她也不挣,只是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季大少,别激动,你多虑了,会耽误治疗是因为那时候被赶出家门没钱治,与你的同情和内疚毫无关系,但就算我自己有责任也抹不去你把我手拧断的事实吧,堂堂季家大少爷不会想赖账吧?” 季铭斯俯视着她的表情,顺便也将她白衬衣里面的黑色蕾丝内衣尽收眼底,眸子闪了闪,渐渐地松开手放开了她,脸上的戾气也退去,怪异地笑了出来:“当然不会,所以呢?你想用你一支手换取什么?你不会是想讹我吧?” 黎邀一边事理自己的衣服一边淡笑着说:“正如我之前所说的,6年前我冒犯了你,而你废了我一支手,我用我的音乐生涯赔偿季大少的尊严,我们扯平了,我不欠你,你也不必每次见到我就冷嘲热讽像讨债一样,我们就当不认识,怎么样,这笔交易不错吧?” “所以,你现在是想法设法跟我撇清关系?”季铭斯冷笑。 “难道你不想吗?难道季大少还想跟我这种可恶又可耻,恶毒又丑陋的女人做朋友吗?”黎邀冲着他挑了挑眉。 “呵……”季铭斯抬头望着天花板笑了两声又低头道:“ok,如你所说,你冒犯我,我毁你一支手,这件事扯平了。不过……想两不相欠?做梦!黎邀,我告诉你,你欠我的永远也还不清!” 黎邀冷下脸来:“你什么意思?我不认为我还欠你其它什么!” 季铭斯笑着贴近了她的耳边,字字有力:“你欠!你当然欠!昨天晚上你没听白玫玖说吗:如果沐言不走我现在应该结了婚,连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她是因为你才离开我的,你说,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老婆和儿子?嗯?” ------题外话------ 抚脸~我被季大少的无耻深深震撼了~我怎么会写出这种男主呢?大家鄙视他哈,555~ 季大少:“收藏乖,到外面去等我,我跟这女人谈谈,一会儿就出来。” 美人儿:“……大……大少,你在跟我说话吗?我叫芳琪,不叫收藏……” 季大少:“难道你忘了今天在车上已经帮你改名字了,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收藏,收藏,收藏,我就喜欢叫你收藏!” 012放过我这个残废吧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2放过我这个残废吧 黎邀有了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身为两个孩子的妈,大儿子傲娇别扭,小女儿调皮捣蛋,但不管是谁,从来没有像眼前这位季大少这般无理取闹过。舒悫鹉琻 堂堂七尺男人,年龄比两个孩子的总和还大上几岁竟然面不改色、不打草稿就说出这种无耻又无赖的话来,这不是污蔑是什么! 这才是真正毁谤! 虽然季大少的节操早就碎了一地,但那一刻黎邀仿佛看到了满地的节操灰飞烟灭…… 她是真的笑了出来,虽然笑得清淡,笑得无声,但这笑容看在一门心思、凶神恶煞讨债的季大少眼里怎么也像讽刺,怎么也像嘲笑。 季铭斯嘴唇一抿,忽地又一把抓黎邀的领子怒斥:“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难道你想赖账不成?” 赖账?那也得她真的欠他什么才谈得上赖账吧! 黎邀收了笑,盯着季大少满是森冷的脸严肃地说:“季铭斯,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凭什么说她是因为我才离开的,你大概不知道那天她跌下楼梯……哦,不,是她被我推下楼梯之前说了什么吧,她说:没有人能把你抢走,你是她的,哪怕她死,她也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说,她这么卖命,怎么会因为我离开你呢,别逗我开心了……” “你终于承认了,你终于承认是你把她推下去的,你知道她差点死了吗,你差点成了杀人犯,你知道吗,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季铭斯咬牙,把她的衣服拎得更紧。 “咳,咳……”黎邀忍不住咳了两声继续道:“我承认不承认重要吗,反正在你心里我就是凶手,再说,她不是没死吗,她四肢健全活得好好的不是吗?她死都不会放弃你,更别说活着,她是绝对不会因为我离开你,你休想把帐懒在我头上!” 她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连呼吸都是抖动着的。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狼心狗肺,不管你外子变得多么美艳,里子永远都是肮脏可怕,你不承认是吧,那我就告诉你她走之前说了什么,她说:不管你再怎么恨她,对她做了什么,她始终都是你姐姐,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因为她失踪,她每次看到我就会想起你,她心里满是内疚,她受不了这样的日子,所以她选择离开……你说,我不怪你怪谁?你不欠我谁欠我?” “别跟我提什么姐姐,我没有姐姐,我姓黎,她姓秦,我们八辈子打不着边!还有,我为什么要欠你,就因为她一句话季大少结不了婚讨不了老婆生不了儿子的责任就落到我头上了?简直可笑!她是你的女神,她说什么你当然信什么,她说屎是香的太阳是方的你也会跟着信吧,既然这样还有什么好谈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又接着道:“季铭斯,我知道你恨我,巴不得我死,但看在我已经是一个残废的份上放过我吧,我这辈子再也拉不了琴了,难道还不能填补你心里的愤怒吗?至于结婚生子,你人长得帅,家境又好,只要你愿意会有许多好女人喜欢你的,你会找到更好的……我们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好不好?”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着,说到最后眼眶红了起来,声音也变是沙哑。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但表情狰狞得可怕,然后,慢慢地松开了手…… 她重获自由,咳了两声,整理衣服,整理好了以后就看着他小声地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说完,她就抬步朝门外走去,可是刚触到把手,季铭斯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休想!别tm以为给我发好人卡我就会放过你,你害我被人抛弃被人笑话,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她身体僵硬了几秒,吐出两个字:“随便!”然后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他仰身靠在沙发上,掏出烟又吸了起来,白色的烟雾在安静的休息室里逐渐弥漫,然后‘啪’的一声,脚边的茶几被他踢出到几米之的外墙上又弹了开来,上面的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踩着玻璃的碎片大步朝外走去。 “大……大少,您出来了……”被改名‘美雪’的美人儿见他出来就主动迎了上去,只是步子碎碎捏捏,像是绑了铅块似的。 季铭斯莫名奇怪地看着她问:“你怎么还在?” “是……是你叫我等的……呀”美人身子一颤,又一下子话都说不清了。 季铭斯无奈地闭眼,叹了口气说:“好了,去找刘助理结账,有多远滚多远。” “是……”美人儿拔腿就跑。 紧接着季铭斯又拨通了电话,对着电话吼道:“让那几个专家好好研究研究怎么让那个残废变成正常人,绝对正常的那种,不管用什么办法,耗多少人力物力!” 电话的另一头:“……”。 黎邀回到车上就吩咐司机和保镖不要把今天的事向家里人说。 天还在下雨,透过窗户看到的是一片昏暗和模糊。 她闭着眼睛靠在车座上,伸出右手揉了揉左手,然后长长叹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司机就告诉她到家了。 她点头下车,走到门外,就听到客厅里传来清脆的钢琴声。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笑了出来,走进去。 小色姑娘正一本正经地坐在钢琴前,十根小指头有条不紊的在黑白交替的琴键上按来按去,满是认真。 而新泽少爷则懒洋洋在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名为《二重牢狱》的小说看得趣味盎然。 音乐伴奏,茶点调味,很是享受。 黎邀摇摇头,走过去把书抽了出来无奈道:“你又看小说了,让你看的公司报表看了吗?” “别,别,别,快给我,这是我偶像老九的最新小说,我正看到*呢!”新泽少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伸手就要去夺,却被黎邀一眼瞪了回去。 黎邀黑脸了,又是‘老九’! 如果新泽少爷知道老九就是白玫玖那个完全没有节操的女人会不会痛哭涕流? 还有,为什么一个大男生这么爱看女人写的言情小说? “想拿回书,就把那些报表给我看完了,然后说说你的想法。”黎邀冷冷道。 新泽少爷不高兴了,一脸委屈:“看,看,看,有什么好看的,公司不是有你嘛,你那么厉害,我看不看有什么关系……哎呀,你快把书给我吧……求求你啦……” 黎邀白眼:“不行!先看报表!” 新泽小爷咬指头:“55555……你没良心……” 黎邀:“我是后妈的嘛……” 新泽少爷:“……啊……我不管,我要绝食……” ------题外话------ 某5:“新泽少爷,你找我吗?” 新泽少爷:“你没病吧,谁找你呀?” 某5:“那你5555的叫什么,我还以为你叫我呢,神经病。” 新泽少爷:“我那在哭好不,谁没事叫你呀,把女主写成后妈,我恨死你了,别想我理你,哼!” 某5:“那是你的命,你就认命吧……” 新泽少爷:“不行,你得改设定,只要你把她写成我女朋友,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某5:“那如果我说让你跳脱衣舞帮我要收藏你愿意吗?” 新泽少爷:“行,成交!” …… 于是,新泽少爷一边脱衣服一边喊:收藏咯~收藏咯~收藏咯~ 013新泽少爷的心理障碍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3新泽少爷的心理障碍 别看小色姑娘人小小的,肉肉的一团,坐在椅子上脚都着不了地,一晃一晃的,但弹起琴来却是非常专注。舒悫鹉琻 虽然听到妈咪的声音,知道妈咪回来了,但她一定会坚持把手里的曲子认真的弹完再跳下椅子跺跺跺地跑过去抱住妈咪的大腿喊:“妈咪,你回来啦……” 黎邀俯下身,在小色姑娘乌黑的头发上揉了揉道:“是的,妈咪回来了,色色今天乖不乖,在家里都做了些什么呢?” 小色姑娘掰着胖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说:“吃完饭后,我跟哥哥一起看了海贼王,路飞和他的伙伴们都把那些可怜的小朋友都救出来了,我好高兴哦,然后跟哥哥一起玩游戏,他输了几次就不玩了,然后哥哥说他要看书,要我弹钢琴,然后妈咪就回来……妈咪,色色很乖是不是啊?” “嗯……色色真乖,色色是妈咪的乖宝贝……”黎邀微笑着捏了一下小色姑娘的鼻尖,小色姑娘高兴地搂着她的脖子一个劲地蹭来蹭去。 新泽少爷又不高兴了,吹鼻子瞪眼睛满是抱怨地说:“哼!小色妞,就知道卖乖,你怎么不跟你妈咪说你趁我不注意偷摸了我的手三次,还亲得我一满脸口水?” “哥哥,色色是在安慰你,你游戏输了不高兴色色才亲你的,妈咪说了不能惹哥哥生气,我以后玩游戏都让着你,不赢你了好不好?” 新泽少爷冒烟儿了:“……你,你胡说,明明是我让你的好不好,谁要你让,哼!小色妞,以后都不跟你玩了!” 小色姑娘一听不跟她玩了,睁着大眼睛满是受伤的表情:“可是你明明说只要我弹那些曲子给你听,你就陪我玩游戏的,哥哥,你说话不算数,会变长鼻子的……” “喂,不是说了不说出来的嘛……”新泽少爷脸色巨变了,心虚地想要抚住小色姑娘的嘴巴,却被黎邀拦了开来。 小色姑娘:“是哥哥先违约的……” 黎邀一听两个孩子的对话皱眉了,想着进门时就觉得小色姑娘弹的曲子挺怪的,明显不是她教的,原来是新泽少爷点歌呢! “哥哥都让你弹些什么曲子呀,告诉妈咪。”黎邀问小色姑娘。 小色姑娘老老实实地把曲谱交到妈咪手里说:“哥哥说,这几首曲子才能符合他看书的高深意境……” 黎邀一看这些曲谱脸就黑了,人家小色姑娘平时都是弹莫扎特、肖邦、贝多芬的,新泽少爷竟然让人家弹凤凰传奇、慕容晓晓,他老人家得多喜欢神曲呀! “啊……那个,今天天气真好呵呵……不是让我看公司报表吗?我现在就去,你们母女俩慢慢聊……呵呵……”新泽上爷摸着后脑勺望天花板,一边望,一边挪动步子,往楼上缩。 黎邀眯眼,伸手揪住他的后领笑了起来:“外面下雨呢,好什么好?午饭时间快到了,吃了再上楼吧,看完报表,顺便写一份即将与白氏集团合作的企划方案吧,我相信凭大少爷的高深意境一定能完成的,对吧?” 新泽少爷后脊发凉:“……我错了……” 黎邀笑。 新泽少爷:“……我以后不让小色妞给我伴奏了……” 黎邀笑。 新泽少爷:“我以后不看小说了……” 黎邀笑。 新泽少爷:“我一定把企划方案交给你行了吧!” 黎邀:“不错,乖,洗手吃饭吧”低头又对小色姑娘道:“色色,哥哥以后再叫你伴奏,你就弹《忐忑》知道吗。” 小色姑娘点头:“嗯!知道了妈咪!” 新泽少爷:“55555……”我好忐忑…… 接下来的两天,天气好转,黎邀决定趁工作还没完全展开之前带小色姑娘和新泽少爷出门转转,顺便感受一下大中华地区的地气和人气。 小色姑娘那是高兴得又蹦又跳,但新泽少爷又闹别扭了。 新泽少爷最大的乐趣就是窝在家里看小说听音乐玩游戏,至于逛街看风景之类的事他是完全没兴趣的,用一个精辟的词儿概括那就是‘超级宅男’! 但新泽爷的‘宅’不是没有理由的,与其说他宅,不如说他有‘心理障碍’。 要怪就只能怪他长得实在太漂亮了,又白又高又帅,有着一双比女孩儿还要水灵的大眼睛,独特的贵族气质,简直主像漫画故事里走出来的男主角,每一次出门总会招得一大批异性同胞疯狂围堵、尖叫、拍照、熊抱,老少通吃,小至七八岁,老至七老八十。 新泽小爷很有绅士风度,绝对不会对女人出手,跑不掉的时候只得干笑着任人又摸又抱,时间久了便形成了心理障碍,见个女人都以为对方要吃自己的豆腐,就连小色姑娘也不例外。 这次黎邀说要出去玩,他就趴在桌上装死了,黎邀当然希望他一起出去,不过多翻鼓动不成,甚至连企划方案都不用他写了,他还是不为所动,黎邀只得摇头,让他在家里好好呆着吧。 小色姑娘高高兴兴地跟着妈咪出门,临走时两眼冒金星地问了一句:“妈咪,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帅哥呀?” 黎邀笑答:“对呀,很多呢,不过我们色色是淑女,不可以随便跑过去抱人家知道吗?” “嗯……色色知道了,色色是淑女……” 趴在桌上装死的新泽少爷一听“帅哥”两个字耳朵动了动,忽地拍案而起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口气道:“我也去!”。 黎邀? 小色姑娘? 然后,阳光明媚的夏季,不管是公园,街道,动物园,游乐场,只要这对母女俩出现的地方总会跟着一个装扮怪异,举止怪异,分不清男女,看不出长相的异类生物晃来晃去。 新泽少爷为了掩盖自己的美貌,大热的天,帽子,眼镜,口罩全副武装起来了,一旦母女俩三米之类出现长相较好的男性都地被他其驱逐出境。 两天下来,小色姑娘倒是玩得挺开心的,新泽少爷却不负众望地中暑了…… 而这两天时间里,刘助理为了不回家种田终于把季大少需要的资料一一陈列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老板,黎小姐在国外近四年的信息已经查到了,请过目。” 季铭斯眼刀子横飞:“不是六年吗?为什么只有四年?” 014黎小姐的惊人之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4黎小姐的惊人之处 刘助理扶了扶眼镜严肃道:“是这样的老板,黎小姐出国前两年时间里,所有的信息都被人刻意抹去了,查无可查。舒悫鹉琻” 季铭斯眯了眯眼:“真是这样?” “是的老板,并且您之前说黎小姐和薄天王是在国外认识的,所以我连薄天王在国外的事迹也一并查过,但同样毫无结果,同样被人抹去了……” 季铭斯抿唇不语。 刘助理又接着道:“不过……薄天王五年前就回国发展,他和黎小姐应该是在之前的一年里认识的,虽然那一年无从可查,但我对薄天王这几年来发行的歌曲进行了一下统计,发现他刚出道的前两年里,其中有一半曲子都是出自一名叫daybreak的作曲家,并且这位作曲家只为薄天王一个人写过曲,那些歌曲几乎每首都是经典,专辑销售过百万,传唱度风靡大街小巷子……曾经许多媒体都采访过薄天王,问daybreak是什么人,跟他什么关系,但薄天王都讳莫如深,我已经把daybreak作曲的歌放在您桌上了……” 季铭斯咬着牙齿冷笑:“呵,daybreak,黎明,破晓,黎邀!不是她还会有谁……真是想不到,那个女人手废了,拉不了琴,还能蹦跶得这么厉害,不仅勾搭上了薄焰那个小白脸,还能嫁人生孩子,我还真是小看她了!” 话音刚落,呲啦一声脆响,季铭斯手里的笔断裂成了两半。 刘助理的眼角忍不住跳了两下,擦了擦额上的虚汗道:“老板……您可以先看看桌上的资料,您会发现黎小姐的惊人之处远不止如此……” 季铭斯面无表情地翻着资料,刘助理在一旁解说:“黎小姐的丈夫是有名的华裔富豪名叫龙在天,他白手起家、一手创建的龙威集团如今市值超过百亿美元,旗下产业包括地产、金融、酒店、餐饮等多个行业。 龙在天38岁时的第一任夫人生下个儿子便力竭而死,自那以后龙在天一直没有再娶,也没有跟任何异性有绯闻传出,直到四年前,龙在天突然对外宣布自己与第二位夫人……也就时黎小姐已注册结婚,并且黎小姐已为他生下了一位小公主,龙家对孩子的保护甚严,2岁之前几乎没有任何相片外流。 黎小姐嫁入龙家之后,就很快进入龙威集团协助龙在天处理商务,由于工作能力突出在龙在天的大力扶持下,不到一年便进行董事局参与高层决策,当时虽然有部分董事质疑,但介于龙在天的威信下无人敢言。 第二年,黎小姐扶摇直上,一直坐到了公司第二把交椅,但与此同时,龙在天却突然一病不起,临死之前将自己手持股份分别留给黎小姐和两个孩子,并任命黎小姐为龙威集团董事长,公司的一切事务交由她全权处理。 龙在天死后,很快就有反对派以黎小姐年纪太轻,能力不足为由联名向董事会要求罢免其的职务,不过最终在黎小姐以及龙在天留下的一群忠干的合力下失败告终。 之后龙威集团进行了两次人员大调整,高层人员大换血,再无人质疑黎小姐的领导能力。 接下来的两年,龙威集团在黎小姐的带领下业务稳步提升,发展稳定之中……” 刘助理一口气把自己所查出的情况说完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打量自家老板的表情,哪知季铭斯直禄禄地看着窗外,完全没有任何表情,也不知道自己说了那么多,人家听到了没。 “老……老板,我说完了……”刘助理好心提醒道。 季铭斯还是没反应。 刘助理擦汗,刚想开口再叫一声,却突然听季铭斯阴森森道:“所以,你说了那么多,就是要告诉我那个女人手段非常,凭着勾人的本事未婚先孕嫁入豪门,给一个比自己老20岁的糟老头当媳妇儿和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小男人当后妈,等糟老头一死,她就霸占所有财产,成为超级富婆,是这样吗?” 刘助理:“……”我其实是想表达黎小姐惊人的魄力和商业头脑…… 刘助理没有开口,却又听季铭斯笑着感叹:“呵,那个女人果真无耻无下限,让人叹为观止啊……” 刘助理突然汗毛直立,觉得室内的空气直降几度。 季多斯伸出修长的手,慢条斯理地在资料上翻来翻去,与其说看,不如说欣赏,因为他嘴角是勾起的,眼睛也笑眯了似的。 资料里,除了文字说明外,还有几张黎邀及家人的最新照片。 季铭斯拿起黎邀的照片没有多看一眼就扔到了一边,像扔苍蝇似的。 然后又拿起一张照片,上面一个白白胖胖、四五岁的小女孩站在游乐场的海盗船下笑得只见鼻子不见眼,手里还拿着一个路飞满口白牙的面具,他愣愣地看了两眼,眼神突地变得冷凛,也将相片扔到一旁。 然后他又拿起一张漂亮男生的照片,看了一眼冷笑道:“这个小白脸就是她那个便宜儿子?啧啧,还真是是母慈子孝啊……” 刘助理擦汗:“……”老板你不要笑了好不好,人家怕。 季铭斯还果真不笑了,他扯了扯衣服,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用公式化的表情,公式话的语气道:“那个女人为什么回国?别告诉我她突然想家了,鬼才信,一定有什么目的,说来听听。” 刘助理也站直身子,一口打报告的语气道:“据调查显示,龙威集团即将和白氏集团合作开发一个工程项目,龙威集团也借此正式进入大中华市场,黎小姐应该为了这个项目回来的,由于这个项目大,所需的时间也不少,所以黎小姐把两个孩子也一并带回来了……” 季铭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着说:“原来是跟白家合作,季氏持有多少白家股份?” “报告老板,百分之五” 季铭斯沉思了一会儿又道:“帮我联系白玫玖那个女人,我要跟她交流交流。” “是的,老板。” “四年前的事接着查,查不到就找安五那个高级流氓帮忙,他在道上混,路子广,一定会有办法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您前两天在安五爷的会所里砸场子,他怕还在跟您生气呢……” 季铭斯皱眉,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儿,都怪白玫玖那个多嘴的女人! 他站起身大步朝门外走去,嘴里说道:“走吧,本少好久没去玩两把了,今天手痒。” 刘助理一听,立即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老人家哪是去玩呀,分明是去送钱的好不好,谁不知道安五爷最宠疼那个冷美人儿,而那个冷美人儿最好没事儿赌两把。 不惜血本,看来他家老板是动真格了! 015就爱吃软饭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5就爱吃软饭 黎邀提前一个星期回国,把家里的一切安顿好以后,她的工作团队也随之赶到,并在酒店安顿下来。舒悫鹉琻 白氏的合作是龙威集团打入大中华市场的第一步,至关重要,她不容许有任何闪失,所以随行的人员都是经过她认可的精英战士。 接下来的两天黎邀与她的工作团队开始了紧张的封闭式会议,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只等一个星期以后召开记者招待会进行签约仪式。 在此之前,由本市政府牵头组织的大型慈善拍卖晚会将于两天后隆重举行,许多知名的企业都会参加,这是帮助弱势群体,同时提升企业形象,一举两得的最好方法。 项目拓展虽然重要,为企业树立良好的社会形象同样重要,所以黎邀也决定参加。 当然,不仅她要去,作为龙家唯一的男人,龙威集团未来掌门人的新泽少爷自然也是跑不掉的。 超级宅男新泽少爷可烦躁了,自从知道自己非要去参加什么慈善晚会后,就躺在床上装死了,一会儿头痛一会肚子痛,反正就是全身哪里都不舒服,没有力气,走不动,哪里也去不了。 晚会开始两个小时之前,新泽少爷仍旧躺在床上,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叫死也不肯出来。 助理小姐拿着最新订制好的西服守在床边无奈地喊:“新泽少爷,请您快起床换衣服吧,不然赶不上慈善拍卖会了……” “不去,不去,就不去,我为什么要去那么多人的地方,还要像标本被一大群记者拍来拍去,不去!”新泽少爷满是怒气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 助理小姐:“……”用无助的目光看向门外,希望董事长能快些过来,因为只有董事长才能治理新泽少爷的傲娇别扭病。 出席这样重要的场面,再加上这是黎邀正式以龙威集团董事长以及龙太太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她也不得不慎重对待。 她换上了一件黑色修身礼服,头发盘在脑后,耳坠上戴着两颗豆大的钻石耳钉,妆容精致,整个人看起来简单大气,更有一种干练的气质。 她把自己弄好以后就去新泽少爷的房间,看到的自然是床上隆起的一大砣。 助理小姐见到她脸上一喜,连忙道:“董事长您可算来了,新泽少爷他……” 黎邀罢了罢手,助理小姐便止了声。 黎邀走到床边,盯着床上那一砣平静地说:“新泽,快起来,别闹了,公司迟早要交在你手上,让你代表公司参与公众活动,是希望你多在众人面前露面,拓展人际关系,为你以后的工作带来更多帮助,你不能不去。” 被子猛地被人掀开,新泽少爷涨红着脸,头发乱成一糟,喘着粗气大叫:“为什么一定要交到我手上,在你手上不是好好的吗?一直这样不好吗?不去,不去,就不去,看你能把我怎样!” 黎邀叹气,用一种鄙视的语气道:“你不接手,难道是想一直吃软饭吗?” 新泽少爷瞪眼:“什么叫吃软饭,这跟吃软饭有什么关系?” 黎邀淡笑:“吃软饭就是一个大男人游手好闲,什么也不做只望靠女人养,你说你不接手公司,再这样下去不是吃软饭是什么?” 新泽少爷脸更红了:“吃,吃,吃软饭又怎样,软饭好吃,我喜欢吃你管得着吗,反正我就不去,公司的事也休想赖到我头上!哼!” 黎邀黑脸:“那你知道吃软饭的男人又叫什么吗?” “什么?” “叫小白脸,你确定要被人这么叫?” “小白脸又怎么了,本少爷的脸本来就白,谁爱叫,叫他的,我还是不去,哼!” 一脸严肃的助理小姐不动声色地侧过头,对着墙面,肩膀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黎邀:“……”打算一把把这个不知无耻为何物的家伙从床上揪起来,却不料电话响了。 她瞪了新泽少爷一眼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 然后就出门接电话了。 出乎预料的是,来电话的人竟然是白玫玖。 “喂,黑莲花,今晚有空出来喝一杯吗?”电话里白玫玖似笑非笑地说。 黎邀并不记得自己跟白玫玖的交情到了‘喝一杯’的地步,于是淡淡道:“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有一个活动,不能陪你了。” 白玫玖笑了笑又道:“哦……我差点忘了现在应该叫你龙太太了,是去参加今晚的慈善晚会吧,好像我也要去来着,那到时候见吧。” 说完,不等黎邀回应就挂了电话。 黎邀:“……”这个女人从来都是神经嘻嘻的,难道她是要去慈善晚会‘喝一杯’? 回到新泽少爷的房间,新泽少爷早就缩回被子里了,黎邀摇了摇头道:“你真不去?” 新泽少爷:“……” 黎邀:“那好吧,本来还想带你去见见老九呢,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 “你说什么?什么老九?你认识他吗?”新泽少爷破被而出整个人激动得站了起来。 “难道我没告诉你老九跟我是老熟人吗?哦对了,她还说今晚跟我喝一杯呢,你不去,还真是可惜……”黎邀惋惜地叹气,说完就要往外去。 “去!谁说我不去!现在就去!快把衣服给我,本少爷要打扮得帅帅气气地去见偶像!” 没等助理小姐反应,新泽少爷已经把她手里的衣服夺了过去。 助理小姐:“……” 黎邀面无表情:“那好吧,给你10分钟,你要是还没好的话,我就先走了……” “别别别,一定要等我,很快的,很快……” …… 十分钟以后新泽少爷华丽登场,一丝不苟的发型,笔直的银灰色西服,充满活力又显绅士风度的黑色领结,整个人容光焕发,活像电影名星。 黎邀静静地审视了几秒钟,走上前,伸手帮他把歪了一点角度的领结纠正过来。 新泽少爷没有动,忽地侧过脸,也不知道是被子里憋得太久还是要去见偶像兴奋过头,脸上的红晕更胜一筹…… 弄好以后,黎邀托着下巴,满意地点点头道:“走吧,时间差不多了。” 016灼瞎红地毯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6灼瞎红地毯 这次慈善拍卖会是为g市的儿童福利院募捐筹款,由于天王巨星薄焰助阵担任形象大使,所以倍受关注。舒悫鹉琻 拍卖还没开始,会场入口已堵满了媒体,各界名人踩着红地毯纷纷入场。 黎邀和龙新泽一下车就被蜂拥而来的闪光灯刺得睁不开眼。 其实他们的身份还没有公开,按理说不应该招致这样的‘热情款待’,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这两人的形象和气质太过出众,让人不得不把目光投放到他们身上。 黎邀的长相并不是那种让人一看就觉得惊艳的美,她遗传了母亲的瓜子脸,眼睛虽然不大,却灵力有神,鼻梁高挺,下巴精巧,是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但是她天生有一种冷傲的气质,再配上她今日的穿着,全身散发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女王气息。 而说到美貌,怕是许多顶级美女也及不上新泽少爷,中西混血的他集合和所有东西方的审美优点,身材挺拔,皮肤白皙,浓眉毛大眼,哪怕他面对镜头完全是一张扑克脸,也不得不让人为他的美貌惊叹不已。 两人在红地毯上走着,黎邀一边走一揪着新泽少爷的胳膊,希望他老人家能笑一个,可他就是面瘫,好像在场所有人都欠他八百万似的,还扯了扯嘴角,像蚊子一样嗡嗡地说:“掐死我也不笑,看你能把我怎样!哼!” 两旁的媒体议论纷纷,气场强大的女人加上长相惊艳的男人,什么身份?什么关系?经济人与明星?姐弟?恋人?各种可能无限猜测中…… 可是,当主持人兴奋的声音响彻全场:“下面有让我们欢迎知名跨国企业龙威集团董事长龙太太与太子爷龙新泽……” 所以有人傻眼了! 这么年轻的女人竟然是的跨国企业掌门人! 太子爷竟然如此美貌! 所以,这对看似般配的男女其实是母子…… 咔嚓,咔嚓……快门声再次响个不停。 一惊未平一惊又起,这对惊人的母子刚下场,g市龙头企业季氏集团掌门人季铭斯也带着女伴隆重登场了。 要说季大少身边的女伴每天一个样,从来不带重复的,季大少本人的花边新闻也是接连不断,占领各大娱乐新闻头条版面,都快把明星们赶上绝路了。 按理说不管他身边带着什么样的美人儿,媒体也应该见怪不怪,但今天季大少身边的这位美人儿还是让媒体们叹为观止! 因为这位美人正是享有‘名门之花’的白林优小姐。 名门之花,顾名思义,名门千金里最耀眼的花。 白林优正是g市四大商业巨头之一白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不仅身份高贵,容貌更是美艳惊人,哪怕当红一线女星站在她面前也只会黯然失色。 季氏掌门人皆手白氏集团千金公众亮相代表了什么? 两人相恋?两大商业巨头联姻?股市动荡? 媒体们兴奋不已,疯狂的快门声连续不断。 季大少自始至终保持着他神秘而又邪气的作风,不管记者们问什么,他都只有两个字:你猜。 而白林优则是莞尔一笑,迷倒众生之后,挽着季大少的手一走了之。 到最后媒体们也只从他们嘴里问到两个字:你猜。 媒体们:擦!猜得出还问你! 紧接着入场这对组合也让人跌破眼镜,天王巨星薄焰竟与季二少结伴而行! 季二少虽然自立门户搞了个娱乐公司势头火热,但他为人低调,从来没跟女人闹过绯闻,甚至有人怀疑他的性取向,他不带女伴完全可以理解,但风流倜傥的薄天王这是怎么了?身边的名模辣妹从来不断,前不久还为了大作家老九与凌氏总裁大发媒体战,弄得满城风雨,现在居然沦落到与季二少搞基的地步…… 当然搞基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两大顶级男神养眼,腐女们有福了,无限yying…… 这两人私下关系本来就不错,面对媒体的问题还能调侃两句,弄得大家呵呵大笑。 接下来四大巨头之一的凌氏总裁也入场。 然后是四大巨头之一的秦氏老总。 …… 所有人入场之后,慈善拍卖也即将开始。 此次拍卖采用酒会形式,服务员们顶着托盘在其中穿来穿去。 各界人士自由来往,随意交谈。 会场中央的舞台上,福利院儿童的表演与物品拍卖穿插进行。 一入会场,新泽少爷的脑袋就跟波浪鼓似的摇动不停,嘴里不停地问:“老九呢,老九在哪里?在哪里?” 黎邀叹气,新泽少爷你确定要见她吗? 不过白玫玖那个女人旁门左道的法子不少,她是绝对不会跟正常人一样从正门进入的,她在哪里,黎邀也不知道。 “你先别急,她来了会给打我电话的。”黎邀想着白玫玖不会无缘无故找她,一定有什么事儿吧,并且多半不是好事,所以她一点也不期待。 新泽少爷瞪眼,一脸怀疑:“你不会是为了让我来,故意骗我吧?” 黎邀轻笑:“你现在才考虑这个问题不觉得晚吗?要真骗你,你早就被卖了数钱了!” “oh!mygard!你真的骗我?你竟然骗我!你这个大骗子……啊……我要见老九……”新泽少爷泪奔,差点没跳脚。 黎邀黑脸,大少爷你听不懂人话吗? 环顾四周,为了不影响市容,黎邀笑着在新泽少爷肩上拍了拍安抚道:“好了,别闹了,我没骗你,老九会来的。” “真的?哼!量你也不敢骗我!”新泽少爷当即别过脸冷哼。 黎邀忍不住又是一笑,这一笑就见季铭斯携着一位气质高贵、长相绝色的美人儿迎面走来。 季铭斯也是笑着的,只是他的笑容在那一身笔直的黑色西服衬托下怎么也显得突兀。 到是白林优笑颜如花,如女神一般光芒四射。 黎邀嘴角不自觉地合拢,就连新泽少爷也挺直了胸膛,神情严肃地看着一步一步走来的男人,如临大敌。 季铭斯的目光落到龙新泽身上瞟了两眼,转而又看向黎邀伸出手道:“这不是龙威集团董事长吗?幸会幸会……” 黎邀看着那只修长的手,虽然琢磨不透季铭斯到底想干什么,但出于礼仪还是决定伸出手,可她手里拿着酒杯,没等她放下,已经有人代她握了过去。 017龙家的女人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7龙家的女人 “不好意思,她的手不方便,由我代劳,我是龙威集团龙新泽,不知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龙新泽对上季铭斯的眼,一脸戒惕。舒悫鹉琻 季铭斯看了看握在自己手上的白得像女人的小男人的手,冷冷一笑,完全没有来一个自我介绍的意思。 龙新泽也没有再问,两人就这么握着,只是越握越紧,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感情深厚久别重逢呢。 黎邀看着对视的两个人,仿佛听到了呲啦呲啦火花碰发的声音。 她没有想到平时像小屁孩儿一样别扭撒娇的新泽少爷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跟季铭斯扛起来。 可是不管怎样,他也只有十七岁,他怎么可能是季铭斯的对手,他完全不了解自己叫板的是什么人,而那个人背后的势力有多强大…… 于是黎邀笑了笑道:“行了,让我来介绍吧,新泽,这位是季氏集团的季总,这下认识了吧” 两人松了手,龙新泽不动声色地把手缩到后背,但黎邀还是看到了他额头上的细汗被灯光照得亮眼。 季铭斯笑得轻松:“几日不见,越发迷人了,龙,太,太……”最后三个字也不知道他怎么发音的,总让人觉得变了味。 黎邀心里发毛,全当没听见。 龙新泽当即没好气说:“我们龙家的女人还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 季铭斯挑眉,又是一翻冷笑:“呵,龙太太还真是好福气,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大一个体恤孝顺的好儿子……” 龙新泽本就冷着的脸,这下子全黑了,咬着牙齿道:“我们龙家的事也不劳外人操心。” “怎么?难道是我的错觉,龙少爷好像对我的话有意见?”季铭斯扯了扯嘴角好奇地看着龙新泽。 “不是错觉得,是千真万确!”龙新泽望着天花板冷哼。 黎邀:“……” 她搞不清楚这两个人怎么就扛上了,但她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于是把龙新泽拉在身后道:“我们家新泽被我惯坏了,脾气不太好,还请季总多多包涵,不要跟小孩子一般见识,拍卖就快开始了,我们先失陪,您自便。” 说完也不管季铭斯什么表情,就拉着龙新泽的衣袖,刚一抬步却又见季铭斯阴森森地笑了笑道:“龙太太这么急做什么,还没给两位介绍呢,这位是白氏千金白林优小姐,想必龙太太还不认识吧。” 黎邀看了白林优一眼,还真不认识,因为她认识的‘白氏千金’只有一个人,叫白玫玖,什么时候换人了,她还真不知道,理所当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到是白林优走上前笑得友好地说:“我是白林优,龙太太,龙少爷,很高兴认识两位。” 她大概是刚才听到龙新泽说黎邀的手不方便,于是便直接向龙新泽伸出了手。 哪知龙新泽完全不理,继续望着天花板数吊灯。 白林优:“……”纤纤玉手尴尬地晾在了空气里。 黎邀也懒的管新泽少爷是不是失礼,淡淡道:“不好意思,新泽有洁癖,不喜欢跟陌生女性接触,还请见谅。” 话音刚落就听见了白玫玖的声音响了起来:“哟,黑莲花,原来你在这儿呢,害得我找了半天……” 白玫玖举着酒杯缓缓走来,嘴角挂着笑,身边还跟着童养媳那个学生妹。 童养媳一见黎邀就兴奋地扑了过来:“5555……黎邀姐,咱们又见面啦,我好想你呀……” 黎邀又是一个措手不及,杯子里的酒水撒了一地,她完全不记得自己跟童养媳的感情已经到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境界。 这姑娘一定要每次见面都抱得她喘不过气吗?可她偏偏没法对童养媳发狠话,只是小声道:“好了,这不见着了吗,你先放开我吧,我快喘不过气了……” “……”没动静。 白玫玖叹气:“童养媳,你缺母爱也不要这么丢人现眼行不,下次别想我去哪里再带上你!” 数吊灯的新泽少爷又黑脸了,这个白痴一样的女人哪里来的,凭什么抱着他们龙家女人不放呀。 于是新泽少爷开始把童养媳往外拉了:“喂,你是谁?哪里来的?快放开她!快放开她,听到没有!” 童养媳终于被扒了出来,吸了吸鼻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不要这么凶嘛,人家只是太高兴……” 可是,话还没说完,看着新泽少爷的两只大眼睛就直碌碌地冒起了金光,张嘴喊道:“哇……好漂亮的男生呀……” 新泽少爷只觉得后脊一凉,冷汗直冒,大脑立即亮起了危险的信号。 因为这种名叫‘花痴’的眼神她曾在无数追着他穷追猛打的女人眼里看到过,而这个白痴女人有过之而无有及。 童养媳上前一步,新泽少爷本能地后一步,童养媳再上前一步,新泽少爷再后退一步…… “你别过来……” “你好漂亮呀” “喂,我叫你别过来你听到没有……” “你好帅呀……” “……” 新泽少爷惶恐至极,转身就跑。 童养媳拔腿就追,嘴里叫道:“美男别跑呀,我们聊聊呗……” 黎邀:“……” 季铭斯:“……” 白林优:“……” 白玫玫:“青春就是好啊!” …… 而在站在不远的角落里隔岸观火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手里的杯子嚓的一声碎裂成片,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小白脸!” 另一个男人品了一口红酒幸灾乐祸道:“看吧,年纪太小的女人靠不住吧,会跟小白脸跑的……” “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季二少甩了甩袖子冷着脸朝那两个人消失的方向走去。 薄焰继续摇着酒杯,看着对面的女人,无奈摇头,要不是被勒令今天晚上不许跟在她身边,他会跟季二少这个‘猥琐大叔’‘搞基’吗…… 018私藏货的腐味儿(卖萌求收!)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8私藏货的腐味儿(卖萌求收!) 少了两个未成年,黎邀这边场面倒是安静下来。舒悫鹉琻 虽然有点担心新泽少爷,但黎邀确定童养媳是无害的,让新泽少爷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生多交流交流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说不定还能突破心理障碍呢。 黎邀索性也懒得去管了,当然,她并不知道季二少是一定会把一切可能因素扼杀在胚胎里的。 黎邀看着眼前这两位白氏千金,也不知道谁真谁假,谁大谁小,笑了笑道:“毒莲花,你什么时候退位让贤了,我怎么不知道?” 白玫玖冷笑:“让贤?你当是什么宝座吗?姐还看不上呢,别人要捡剩的就让她捡呗。” “姐姐……”白林优上前一步委屈地喊了出来。 白玫玖一脸被苍蝇膈到的表情,连忙摆摆手道:“别别别,我可受不起,你是高贵的白氏千金,名门之花,我就一穷*丝,咱俩可没有半毛关系。” 白林优紧咬着唇不再说话了,手掌却握成了拳。 白玫玖却还毫不客气接着道:“啧啧啧,还真能忍,其实你很想挥我一拳或是泼我一脸酒吧?因为我抢了你心爱的薄天王?因为我从来不给你好脸色看?怎么不敢?因为你怕我,还是怕我手上的股份,又或是知道自己是小三的私生女就算登堂入室也名不正言不顺?” 白林优盯着白玫玖眼眶红了一圈,胸膛起伏起来,却还是咬着牙一字不说。 黎邀:“……”喝了一口酒,觉得味道不错。 白玫玖损人的功力她不是第一次见识,所以她表示很淡定。 到是季铭斯不忍心看着自己的女伴被人数落得太惨,扯着嘴角道:“白大作,你的嘴还是那么毒,不愧是毒莲花,你就不怕嘴上长毒疮吗?” 白玫玖瞟了季铭斯一眼,又瞟了一眼白林优,接着冷笑:“哪能跟季大少比呢,您的品味还是那么独特,不怕再次被人踢飞吗?” 这话白林优听得一头雾水,6年前她还知道跟自己那个小三儿妈躲在哪个黑屋子里,她当然对这些阔二代的事一无所知。 但其余三人却是心知肚明,不管六年前的秦沐言还是现在的白林优都是小三的私生女,她们都美若白莲,洁如圣女,并且她们身边都有季大少这个黑马王子保驾护航。 奇怪的是被人提起秦沐言,季铭斯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又笑了笑:“谁让我是天生的护花使者,而偏偏些女人总会因为妒忌干出一些恶毒又丑陋的事儿来呢,你说是吧,龙,太,太……” 说到最后,季铭斯把眼神又落到了黎邀身上了,既阴冷又嘲讽,就像一根利刺扎来扎去。 黎邀有了一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虽然她今天晚上一直努力避免与季铭斯正面冲突,可还是避无可避。 这眼神越扎得利害,黎邀反而越精神了,她看着季铭斯笑了笑道:“季大少说的对,但也不对,因为不只女人妒忌会发狂,这男人失恋也会走火入魔,不分是非对错、青红皂白就把罪名强加到不相干的人身上,还美其名曰‘讨债’,他也不想想是不是因为自己太没能耐!” “wow……”白玫玖兴奋把自己的杯子住黎邀的杯子上碰了碰到:“黑莲花,看不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要不要我把毒莲花的宝座也让给你?” 黎邀没有回应,而是目不转睛在看着季铭斯,目睹他的脸色由白及黑,由黑既然白。 而白林优站在一旁自始致终一口大气也不敢出。 季铭斯眯眼看了黎邀半晌,最终一字一顿道:“黎邀,别以为耍耍嘴皮子我就会放过你,我说了,你欠我的,我一定会讨回来!” 黎邀冷笑:“我也说了,随便!”停顿了一下,她又补上几个字:“反正我也只是个残废……” 季铭斯的眼底立马变得猩红起来,瞪着她,却久久没有再说一个字。 白玫玫一见冷场了,便兴致全无道:“黑莲花走咯,你不觉得这里到处都飘着一股私藏货的腐味儿吗,不管用多高级的香水也盖不住……” 黎邀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跟着白玫玖转身就走。 季铭斯从两个女人的背影上收回目光就转身问向白林优:“你用的什么牌子?是不是该升级了?” 白林优咬牙:“季铭斯,你什么意思?” “你没听白玫玖说吗?味道盖不住了……” 白林优气得呼吸急促:“你别忘了我们的交易,你要帮我,你要站在我这边的!” 季铭斯冷笑:“交易当然记得!站在你这边?呵,我说我是护花使者,你就真把自己当花了?” 季铭斯笑着走向其他人群…… 白林优站在原地,美丽的面孔毫无表情,但指甲却陷入了肉里,红色的液体慢慢流出…… 黎邀和白玫玖找了一个人少的角落停下。 黎邀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儿,说吧。” ------题外话------ 某5:“目前为止,季大少、季二少、薄天王都一口咬定你是‘小白脸’,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新泽少爷:“哼!那一群老男人嫉妒本少爷年轻貌美,我会跟他们一般见识吗?” 某5:“呃……那你就不担心这样下去会成为‘男人公敌’吗?” 新泽少爷:“男人公敌怕什么,本少爷目标是赶尽女主身边一切雄性生物!” 某5:“好狠!虽然她是你后妈,但你也不能不为她的性福着想吧?” 新泽少爷:“你再说一句后妈试试?以后,以后我都不帮我要收藏了!” 某5:“……那换个话题,你昨天跟季大少握手有什么感觉?” 新泽少爷:“yd!老子明天开始健身!” 某5:“只要你乖乖帮我要收藏,不健身我也把你写成肌肉男,怎么样?” 新泽少爷:“收藏~收藏咯~大家来收藏咯~” 019目垂到我满意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19目垂到我满意 黎邀淡淡地问:“找我什么事儿,说吧。舒悫鹉琻” 白玫玖无奈耸肩:“我到想说来着,不过拍卖好像开始了,再等等呗。”说着就把目光投向舞台那边。 会场里的人们也纷纷向舞台靠近,主持人拿着麦克风兴奋地开场了。 其实这次拍卖以捐款为主,黎邀并没有指定目标,若是遇到合意的,她就拍下来,没有合意的就另行捐款。 第一件拍卖物品是福利院一个儿童的作画,以五十万的价格售出。 第二件拍卖品是一位收藏家捐赠的清朝墨宝,以八十万的价格售出。 …… 拍卖进行到一半时,新泽少爷找回来了,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幸运的是没有被童养媳抓住,保住了自己的美色。 至于童养媳哪里去了?新泽少爷表示不关他什么事? 白玫玖无所谓地罢罢手道:放心吧,那姑娘有专门的保姆团队,丢不了的。 黎邀本来要为新泽少爷和他崇拜已久的‘老九’介绍一番的,却不料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家里的电话号码,黎邀想着是不是小色姑娘有什么事,她很不放心,就把介绍的事儿搁置下来了,并把拍卖的任务交给新责少爷,自己出去接电话。 新泽少一脸不情不愿,但也没有说‘不’。 黎邀离开后,就剩下新泽少爷和白玫玖。 新泽少爷被童养媳追了半天,差点没了半条命,老九的事儿也忘得差不多了,此刻就觉得没有什么比人生安全更重要。 他看了看白玫玖这个多出来的女人,见她白白的,瘦瘦的,也不算丑,更重要的是白玫玖并没有垂涎自己美色的意图,他就觉得自己暂时是安全的,站在白玫玖旁边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站是站了,但想让他老人家主动对一个陌生女人招呼或是示好,那是绝对比让母猪上树还要困难的。 白玫玖就觉得自己旁边站着一个木头桩、面瘫脸,心想这个美少年得受了多么严重的身心摧残才会发育成这样? 黎邀这个女人果然是后妈! 后妈黎邀拿着电话走出会场,便进入安全通道把电话回拨过去,响了两声就被人接了起来,甜甜地喊道:“妈咪……” 黎邀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起来,柔声道:“色色乖,找妈咪有什么事吗?” “妈咪,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色色好想你哦。”小色姑娘撒娇起来了。 黎邀看了看时间,9点左右,拍卖会应该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了,于是道:“还有一个多小时呢,色色乖,自己先睡觉别等妈咪了好不好。” 小色姑娘顿了顿,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妈咪呀,色色好想吃草莓味的哈根达斯冰淇淋哦,你回家的时候给我买一个好好。” 黎邀笑着摇头,感情这姑娘这么晚给她打电话是因为嘴馋了,但是大晚上的怎么能吃这些东西呢,于是道:“好啊,妈咪给你买回来,不过你确定要吃吗?晚上吃东西可是要长肉肉的哦,长胖了就不漂亮了,你想被人叫小胖妞吗?” 小色姑娘摸了摸肉肉的小脸惶恐万分,连忙摆头道:“不要!不要!色色不要长肉肉,不要被人叫小胖妞,色色要美美的,不吃了,妈咪,你快点回来吧。” 小家伙还算识相,黎邀满意一笑:“嗯,这就对了,我们色色是听话的小美人儿,你先睡,妈咪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 “嗯,妈咪拜拜……mua!” “色色拜拜……” 黎邀挂了电话,打算回去,岂料一转身,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身后一动不动,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那人面色森冷,深不见底的眸子像黑漩涡一般直直地对着她,就好像一个劲不停地说:还我钱!还我钱!还我钱…… 黎邀脸上的笑容立马就烟消云散了,拿着电话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尽管这样,黎邀还是不想把季铭斯当成阴魂不散的跟踪狂,只当他公务繁忙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打电话,大家冤家路窄而已。 于是道:“我打完了,你请吧。” 说完就自动侧身,打算从季铭斯旁边的空隙里钻出去。 只是,她刚一抬步,那人身形一挪,又挡了个正着。 黎邀不死心,再换一个方向,那人也跟着移动,就是挡着她,不让她过。 黎邀叹气,抬头看着季铭斯:“你又想怎样?” “怎样?呵……”季铭斯冷哼,突地眸子一闪,一发力就把黎邀抵在了墙上,双手撑在她两侧,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你说我想怎么样?” 黎邀被迫贴到墙上,只觉得一股冰凉直接从后背贯上了脑门,完全动弹不得,但做为弱势群体,她觉悟深刻,竟然连一丝挣扎也没有,她看着季铭斯的眼睛,面无表情:“季大少不会是又要讨债了吧?” “真聪明……”季铭斯从头到脚地扫描了她一通语气怪异地说:“果然变得人模人样了,难怪勾人的本事不同凡响,把龙家那两父子迷得晕头转向……我突然起到了一个讨债的好办法,你给我睡一阵子,睡到我满意,我们就互不相欠怎么样?” 睡?睡到他满意? “呵!”黎邀忍不住冷笑出来:“季大少什么时候饥不择食,连寡妇也不放过了?” “寡妇?听起来不错,上至贵妇下至荡*妇我都睡过,就是没睡过寡妇,你说味道会不会很特别嗯?”季铭斯邪笑着在她的脖子上嗅了嗅凑到她耳边吐气道:“反正你家那个糟老头也变成了一堆白粉,没人满足你,不是吗?” 020吻死不偿命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0吻死不偿命 黎邀觉得自己对季铭斯的认知再一次被刷新了! 不仅无赖地咬定她欠他老婆和儿子,现在居然无耻地要求她以身还债…… 可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被秦沐言那外表端庄里内风骚女人抛弃了吗,至于整个人精、气、神负增长,从内到外蜕变成一个彻底的无耻流氓色狼吗? 还有,那么舍不得那个女人为什么不去把她追回来?她又没死,又没上天遁地,季大少有权势有手段还不能把一个女人绑回来? 为什么一定要揪着她不放,难道真要让她学人拉皮条为季大少找一个良家妇女再生个一儿半女才能彻底摆脱他? 黎邀愣愣地看着这个变得几乎陌生的男人半晌,最终淡淡道:“我丈夫虽然死了,但他永远活在我心里,我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还有,我从来没有承认我欠你什么,更没有还债的说法,季大少要是有生理需要还是找别人吧,反正你女人多的是,我就不奉陪了,快放我出去!” 岂料,季铭斯嘴角扯了扯,又冷笑道:“这么急着回去,是急着去找你那个小白脸吧,大庭广众摸摸搞搞不够,分开一小会儿就牵肠挂肚了是吧?叫我找别人?呵,我就还非你不可了,怎么办?”说着便把她抵得更紧,就好像整个人都贴在了她身上似的。舒悫鹉琻 黎邀的身体一阵颤栗,她只得侧过头,躲开季铭斯灼热的呼吸,但还是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酒精味,还有一抹古龙水的香味儿…… 她是真的无语,她不过是拍了拍龙新泽的肩膀安慰他,落到季铭斯眼里竟然成了摸摸搞搞,简直不可理喻!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语气平静下来:“季铭斯麻烦你放尊重点,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要侮辱新泽!他是我老公的儿子,也是我儿子,我跟他是光明磊落的!” 季铭斯继续阴阳怪气:“啧啧啧,新泽,新泽,叫得这么亲热,还真是母子情深啊……你确定你把他当儿子,他就把你当妈吗?你确定他不是把你当女人想占为已有,甚至睡觉也想抱着你吗?” 黎邀闭眼,这下气得连呼吸都抖动了起来了,转过头对着他怒斥:“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你自己戴着有色眼镜,别人也都肮脏龌龊!再说,我跟他怎么样关你什么事?阻着你,碍着你了吗?季大少什么时候吃饱了撑着专管别人家务事了?” 可是,说完这句话黎邀就后悔了,因为她明显感觉季铭斯全身的气场瞬间暴动,就连周周围的空气也急速下降,冻得她汗毛直立。 他出着粗气,带着血腥的眸子直碌碌地瞪着她,突地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你也有资格说我肮脏?说我龌龊?我tm会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怎么,瞧不上了?嫌弃了?要不要切身感受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肮脏龌龊,嗯?”说着就强势地挤进了她的双腿。 黎邀躲闪不及,只得坚硬着身子死死贴在墙上:“季铭斯,你别乱来,这里是公共场合,被人发现你名誉扫地的,你放我出去!” “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觉得晚了吗?”季铭斯邪笑,伸出舌头在她的唇边舔了舔,意犹未尽模样。 这一舔,黎邀更觉阴凉,唵了唵唾沫,冷汗真冒:“季铭斯,你确定要这么做吗?你不觉得强奸一个残废的女人有辱你季大少的品味吗?传出去不怕被人笑话吗?” 她以为这个激将法管用,足以让高傲的季大少厌恶她,放开她,却不料季铭斯顿时青筋直跳,捏着她的手更加大力起来,咬牙切齿道:“你tm再说一句残废试试?” 黎邀不以为然:“本来就是,难道你忘了,是被你拧断的,我是个残……” 没等她说完,剩下的字眼全被人吞了下去。 “唔……”黎邀瞪大眼,口腔里灌了男人的气息,如撕咬般大肆地掠夺,上唇和下唇都传来刺刺的痛,就连舌尖也被吮得酥麻了。 她皱眉,把那个在她嘴里搅动的舌头狠狠咬了下去。 “嘶!” 季铭斯退了出来,也不知是被咬痛了还是怎么了,凶神恶煞地瞪着她,连嘴角的血迹也不管不顾,一字一字重复刚才的话:“你再说一句残废试试!” 黎邀眼眶早就红了起来,却还不甘示弱,张嘴就道:“残……” 只是下一个字刚到嘴边又被人堵了回去,更加野蛮的吻席卷而来,似乎要把她肺部里的空气都要抽干了似的。 她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只望能把扯开,可他却纹丝不动,径自地吻着。 这下黎邀被吻得严重缺氧了,整个人瘫软下来,连咬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就是跑了气的气球奄儿了下去,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奄儿到地上的时候一只强硬的手腕托住了她的腰身,让他稳稳站着。 好一会儿,季铭斯才又放开她,虽然表情冷凛依旧,但语气却是颇有成就:“还敢再说吗?” 黎邀气得咬牙,使劲给自己换了两口新鲜空气,瞪着季铭斯:“……” 只是动了动嘴皮子,半个字都没有吐出来,又被封住了嘴。 不同于前两次的是,这一次温柔的许多,绵长,细细腻的,含着她的唇瓣一遍一遍地吸吮,舌尖不停地挑逗着。 他还伸出两只手把她紧紧圈在怀里,手掌像烙铁一样在她的背部上下摩挲,熨烫得她整个人发烧发热…… 黎邀觉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了,她会成世界上第一个被吻死的女人,季铭斯果然对她恨之入骨,变着法地谋杀她,还要让她贻笑大方…… 吻死人会尝命吗?法律上有这一条吗? 她终于见识到季铭斯真正的蛮横霸道! 不仅拧断了她的手不说,连一个字儿也不让她提,他怎么不干脆毁尸灭迹得了! 季铭斯却是闭着眼,细细地品味着‘寡妇’的味道,虽然觉得对方完全没有技巧可言,但还勉强将就,可是,正当是趣味盎然时,一抹突如其来的苦涩味儿败了所有好兴致。 021你得恨我!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1你得恨我! 季铭斯皱了皱眉睁开眼,就见黎邀睁大着眼无助而又无奈的瞪着他,眼眶里全是水泽,还不停地往外溢出来,他终于知道这抹苦味儿哪里来的。舒悫鹉琻 问题是,正常人这个时候不是该把眼睛闭上吗?他的吻技还不至于一个女人都满足不了吧! 这个女人为什么睁着眼,还哭得那么厉害,敢情他真成强奸犯了! 虽然不是强奸,而是强吻…… 那也是她自找的!季大少不爱听的字儿,谁也别想多说一个! 四目相对,再加上嘴里的苦儿,季铭斯觉得心里就跟被添了堵似的,也没有味口接着吻下去了,不过放开她之前还是很不满意在地她嘴皮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痛得她直哆嗦。 黎邀重获自由就俯下身急促地喘吸起来,大口大口吸气的同时,大颗大颗的泪珠子也不停地往地上是掉,就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浩劫似的。 季铭斯虽然看不到黎邀的表情,但这反应看在他眼里,怎么也像不是被人亲了,而像是被狗咬了。 季铭斯越看越窝火,眉毛一横,就伸手把黎邀捞了起来面对自己,看到是自然是她比潮水还要泛滥的,湿润的眼眶。 不过,黎邀虽然流着泪,却没有发出什么声音,更没有抽泣什么的,连表情都是木然的,要不是眼眶里泛着的水光和一脸的湿痕,谁也不会以为她在哭。 季铭斯看着看着眉头就皱成了一个川字了,愣愣地看了半晌,他才没好气地开口:“以后再在我面前提那两个字,看我怎么修理你!” 黎邀喘过气来,眼泪水也跟着停了,然后她就一个劲地擦,直到眼眶周围和脸上所有湿痕都擦干了,她整个人也跟没事了似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上季铭斯的眼,平静道:“季铭斯,我知道你恨我,巴不得我死,但你不能这么侮辱人!我们之前说好的,我利用了你,你断我一只手,这件事扯平了。至于秦沐言离开你,我认真考虑了一下,那不是我可以控制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跟你说那些姐妹情深的话,但如果一定要追根究底的话,或许真的有我一部分原因,如果一开始没有我追着你不放,那么后面的事也不会发生,也许你们真的已经结婚生子了,但感情的事谁也无法预测,就算没有我你们或许也会因为别的原因分手,最后也不一定就在一起了,我不能因为一个不确定未来就欠你一个老婆和儿子,这个责任太重大,也太过分了不是吗?要不这样,我们一人退一步,你不要揪着我不放,我也赔偿你一定的精神损失,你开个价,只要不太过分,我赔给你,要是钱你看不上的话,我可以尽量帮你物色一个比秦沐言更温柔、更漂亮、更会弹钢琴的女人怎么样?这是我能做到的最大让步!考虑一下吧!” 黎邀用谈判的口吻有条不紊地说着,她觉得这是被季铭斯怀着报复心理一连强吻三次差点一命归西之后的最好决定。 她示弱,她补偿,让季大少高高在上的自尊心得已平复,那么她才能就此安宁。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季铭斯听完她的话后,整人人都绿了,头上仿佛还冒着青烟儿,连想都没有想一下就紧捏着她的肩膀一个劲儿地摇,呲牙列齿地低吼一通:“考虑个屁!让步个屁!钱跟女人老子大把大把多的是,别tm以为你让步赔偿我就会放过你?做你tm的春秋大梦!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恨你骨子里去了,这辈子也别想我放过你!其实你也恨我吧,我废了你的手让你这辈子也拉不了琴,你也恨我恨得要死吧,要恨就恨出来呀,别tm装得跟个圣母似的看破红尘与世无争,说不定我也会大发慈悲给你发点补偿费……” 反抗也不行,让步也不行,到底要她怎么样?难道真的要让她自刎谢罪吗? 黎邀觉得自己快被摇出脑震荡了,连盘着的头发都被摇得披散下来,她的头发又黑又长,懒卷懒卷披地在肩上、背上还有一小束挡在了额前,整个人看起来半遮掩的,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就连季铭斯也看得有些恍惚,摇着摇着就手里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好像眼前的人不认识了似的…… 黎邀借机伸出手把额着的头发理到脑后,又看着季铭斯无奈道:“既然你这么恨我,我也没办法,总不能你想我死就把命赔给你吧,我有家人,有责任,我得为他们好好活着。该说我的已经说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有,我不恨你,真的……” 她是真的不恨,她曾经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可是,当她把这几年经历的种种酸甜苦辣衡量了一番后得到的答案是:不! 然而,季铭斯一听这话简直一脸不可思异地抓着她,横眉竖眼:“不恨?为什么不恨?我tm恨你恨得掏心掏肺,你竟然不恨?凭什么?” “你不也说了吗,那是我自找的……”黎邀低头看向地面,音色平淡。 季铭斯却又诡异道:“不恨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恨!我恨你,你也恨我,这样才公平!” “……” 黎邀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跟自己的思维简直不在同一个次元,完全不可理喻! 不恨他,他不是应该感到高兴或是觉得理所当然吗?怎么会是这种反应? 难道他希望她恨他? 有这么给自己拉仇的人吗? 黎邀无奈闭眼,沉默了好一会才认真地说:“季铭斯,我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 022怎么能恨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2怎么能恨 “呵!”季铭斯嘴角扬了起来,弧度偏向脸的一侧歪斜,看起来邪气鬼魅,但人却突然冷静下来了。舒悫鹉琻 他放开了黎邀,同时扯了扯自己因为激动而褶皱的西服,整个人变得风度优雅,与刚才的暴戾判若两人。 “觉得我有病是吧?是不是还想叫我吃药啊?有时间操心别人还不如先操心自己,因为很快,你就会恨上我的!” 说完他就迈着长腿转身离去,留下一阵阴凉的风。 黎邀身体一软靠在墙上,注视着季铭斯背影消失的地方,收紧了胳膊…… 嘴唇上还传来微微的痛,大概是肿了,眼睛也是酸涩的,说不定跟兔子眼有得一拼,可她连眨也没有眨一下,就这么看着,看了好一会儿,她又拿出手机,屏幕上小色姑娘胖胖的小脸笑得眉毛都飞起来了,然后她也跟着笑了出来。 怎么能恨呢…… 黎邀没有直接回会场,而是先去洗手间,头发是造型师给她弄的,现在散了,也只能披着了,不过她还是想洗把脸,把脸上的痕迹洗掉,让自己精神些,别看新泽少爷别扭时像个小孩,但唠叨起来却是个十足的老头儿,她不想被他看出异常。 她看着镜子里的长发披肩的自己,脸色还是偏白,眼眶和嘴唇都带着不正常的红,不由得皱了皱眉,想着以后季铭斯所在的地方还是饶道而行吧。 黎邀洗好脸,并擦干净准备出去时,却见镜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女人冲进洗手间朝里面的隔间跑去,紧接着就传来了马桶冲水的声音,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泣声。 虽然那个女人跑得很快,但黎邀还是看到了她的侧脸,那是她的表妹程冉,并且程冉从小到大有一个特点,就是哭时喜欢躲坐在马桶上,还一直按着冲水的按钮不放,完全没有节约资源的意识也完全不管别人耳朵是不是能够忍受这么大的噪音污染。 黎邀犹豫了,到底要不要过去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 可想想自己现在这模样也比程冉好不了多少…… 不过,她最终还是走上前去了。 隔间的门还没锁,她一过去就看到程冉抱着双腿坐在马桶上,手里拿着卫生纸正准备擦鼻涕,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红的,泪珠子还在往下掉。 程冉看到她,整个人就愣住了,卫生纸僵持在手里老半天也没能送到鼻子上,显得对黎邀的出现十分惊讶。 “你怎么会在这里?出了什么事?”黎邀看着她问,语气却是不冷不热。 程冉一听她说话,就忽地回过神来,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低头‘呼’地一声把鼻涕擦干净,扔了卫生纸,气冲冲道:“不用你假好心,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就从马桶上站起来,打算走出去,却被黎邀挡个正着。 这表情,这语气,就像见到仇人似的,跟上次在墓园又哭又笑、又搂又抱反差不是点把点。 黎邀就好奇好了,这几天时间里她没做什么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吧,至于变脸成这样吗? “什么叫假好心,什么意思?我不明白。”黎邀又问。 “哼!”程冉冷哼一声板着脸说:“我都知道了你还装什么装,嘴里说不会把我爸妈怎样,其实你六年前就串通那些人吞并顾氏让我爸坐牢了吧,你要报仇就报仇,做了还不承认,真虚伪!” 黎邀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六年前?什么勾结?什么报仇?我什么时候做了这些事,我怎么不知道,你把话说清楚。” “说就说,你以为我没看见吗,那天在墓地给你开车的人就是六年前吞并顾氏的人,你竟然为了报仇让外公的心血落入他人之手,你对得起外公吗,对得起姨妈吗,我讨厌你,看到你就恶心,不想再看到你!”说完就推开黎邀跑出去了。 黎邀脑袋一片空白。 墓地?开车门的人?吞并顾氏的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人是季铭斯的助理,叫什么名字来着……刘俊峰! 难道六年前的事与季铭斯有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恨她,哪怕她跟顾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也要毁了顾氏吗? 黎邀再次软靠在墙上……回到会场里,拍卖已经结束了,舞台上正在进行福利院最后一场院师生合演。 老师弹着钢琴伴奏,小朋友们跳舞,朝气而又蓬勃。 而那个钢琴老师不是别人,正是程冉,她的脸上一点也找不到哭过的痕迹,愉悦的笑容与小孩们儿融为一体。 黎邀突然想起小时候两人跟着父亲一起学钢琴的情景,那个时候程冉就说以后要当一个钢琴老师,教更多的小朋友弹琴,让琴声带给更多的人快乐和享受。 如今,她的愿望达成了! 黎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淡淡一笑,朝新泽少爷和白玫玖走去。 ------题外话------ 023白大作的零花钱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3白大作的零花钱 和离开时相比,黎邀发现新泽少爷手里在多了一把名贵的吉它。舒悫鹉琻 问过之后,黎邀才知道原来这把吉它是薄天王为筹款义卖捐献出来的,而新泽少爷则不惜重金拍了下来。 其实新泽少爷对乐器没有什么喜好,更没有追星的习惯,他身在国外,又长期浸淫在言情小说里,多半连薄天王是谁都不知道。 为什么拍下这把吉它呢? 因为薄天王介绍这把吉它珍贵意义的同时,骚包地说了一句:“这把吉它上面还有和我老九的签名哦……” 于是新泽少爷一听到‘老九’两个字,双眼发光暴走了! 为了拿下偶像老九的签名新泽少爷狂舞号码牌,在从多师奶多夺标者中杀出重围,最终以一千二百万的高价拍下吉它,大获全胜。 在场人士不得不为薄天王无与伦比的号召力连连感叹,疯狂粉丝彼彼皆是…… 就连白玫玖看着身旁这位抱着吉它乐得脸蛋微红的美少年也忍不住问了一句:看不出来你竟然是薄天王的狂粉! 哪知新泽少爷装聋作哑,昂起高贵的头看天花板,一个字也不答,因为他是绝对不会被这个陌生女人搭讪的! 当然,他也绝对不会告诉这个陌生女人他其实只想要老九的签名而已! 白玫玖翻了个白眼,这个屁孩儿真的需要回炉重造…… 新泽少爷一看到黎邀就一个劲的儿抱怨,去哪里了?干什么去了?一个电话用得着那么久吗?还有头发怎么变这样了? 黎邀找了一个理由道:公司有一个紧急电话耽误了一会儿,头发不小心弄散了。 但新泽少爷仍旧不停追问公司有什么事?头发怎么就弄散了? 黎邀被问烦了,直接摆出后妈的威严: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 新泽少爷就郁闷在闭嘴了。 表演结束后,整个拍卖会圆满结束,各界人士各回各家,犹豫白玫玖的话还没说,于是黎邀让新泽少爷先回车上等着,自己和白玫玖找了一个安静的包间坐下来单独谈。 黎邀开口道:“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玫玖不慌不忙地坐在沙发上掏出一根烟点上,还示意黎邀要不要来一根,黎邀摇头:“不用,早戒了。” 白玫玖吐了个烟圈轻笑:“也对,差点忘了,你现在是两个娃儿的妈了,是该以身作则,不能像以前那么肆意潇洒了……” 黎邀跳过这个话题直接道:“说正事儿吧,我赶时间,女儿在家里等着呢。” 白玫玖又是一笑,还是带着几分鄙视的笑,笑完了才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想跟你说一声前两天季铭斯那个痞子想要我的零花钱。” 黎邀:“……” 想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玫玖所说的零花钱是她爷爷死前留给她的白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仅次于她父亲的百分之四十二,是白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 这个一直强调自己只是个穷*丝的白大作其实是一个从十七岁开始就怀揣几十亿的超级富婆,还是美刀的那种! 只是她自己用不上摆了。 现在季铭斯盯上了她的股份什么意思? 黎邀的心里陡然一颤,答案显而易见…… 见黎邀皱眉不答,白玫玖又笑了笑道:“放心吧,我又没说给他,难道还能强买强卖不成,不过你买的话,价钱合理我到是可以考虑。” 黎邀不太理解地看着她:“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为什么愿意卖给我?我想我们的交情还没有达到关心对方的事业发展的份上吧。” 白玫玖冷笑:“别臭美了,谁跟你谈交情了,你以为我感情泛滥呢!我那是谈人情,我这个人最讨厌欠人情了,就当我为当年在你家白吃白喝白住半个月付的房租费和伙食费吧,以后咱俩谁也别欠谁,最好路上碰着了也当不认识。” 原来是这样! 黎邀当然记得自己收留过白玫玖,但那绝不是她自愿的,要不是白玫玖那个无耻的女人拿秦沐言是她老爸私生女的事儿威胁她,就算白玫玖死在她门前她也不会开门。 也不知道白玫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但白玫玖也答应了只要黎邀收留她,她就绝对不会说出去。 没想到现在白玫玖居然良心发现,知道威胁人是不对的,住别人家里要付伙食和房租费,黎邀当然豪不客气地收下咯。 黎邀想了想面无表情道:“那好,这件事我知道了,以后路上见面,一定不认识,至于股份,你先留着,有需要我再找你。” 白玫玖一听这话甩脸了:“啧啧啧,你还真是瞪鼻子眼上,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了,好心给你提个醒儿,还真把我当属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了是吧?” 黎邀挑眉:“不是你说要还人情的吗?还是说你想继续欠着?” 白玫玖翻白眼,翻完之后又没好气道:“你竟然敢跟我那个手段和劈腿功一样厉害的老爸做生意,祝你早日被他反咬一口、血本无归!” 黎邀轻笑:“谢谢!到是你手上的股份,季铭斯要是盯上了就一定会想方设法的,你就不怕她找你麻烦?” 白玫玖得意地吐了个烟圈:“他敢,我抓着他把柄呢,你信吗?” ------题外话------ 说话今天是生蛋日,大家生蛋快乐哇 苹果了有木有?火鸡了有木有? 其实5什么也没有~ 024薄天王是案摩棒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4薄天王是案摩棒 黎邀语气漠然:“有什么不信的……” 季铭斯奸诈,白玫玖狡猾,这两个人从某种意义上是同类,谁知道他们私底下谁赢谁。舒悫鹉琻 白玫玖显然对黎邀这个毫无好奇心的回答很不满意,于是又自己补充道:“因为我说:如果他敢跟我来阴的,我就让全世界都知道秦沐言那朵白莲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听说那女人好像在国外混得不错,是个什么什么钢琴家,还得了什么什么奖,火得要命,要是这个消息暴出去,你说她会不会一下子掉进阴沟里……” 黎邀听到秦沐言三个字便不想多说,又不得不冷言提醒:“白玫玖,你别忘了我们当初的约定!” 白玫玖无所谓地耸肩:“当然没忘,答应了你不说出去的嘛,但季铭斯那个白痴又不知道,我拿这事儿吓吓他应该不算违约吧……” 黎邀:“……” 看来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季铭斯为了守住秦沐言的名誉是绝对不会动白玫玖的。 白玫玖见黎邀不说话,又摇摇头感叹万分道:“哎,你说你跟人家抢男人,抢男人,把男人都抢上床了吃了最后照样输给人家!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这个人太死板,太没情趣了!就比如刚才我说抓着季铭斯的把柄,难道就不应该表现得好奇一点问我什么把柄满足一下我的虚荣心吗?你情商负着长的吧?你看人家秦白莲功力多深,能哭能笑,能说会道,能温柔,能体贴,关键时候还能舍死,赢得漂亮以后就一脚把人踢飞,被踢飞的人到现还誓死为她的节操捍卫,瞧瞧人家多利害,你真得跟她好好学学!” 黎邀仍旧冷言:“以前的事我不想再提,情商怎么长也用不着你来教,你管好你自己吧!” 白玫玖笑了笑接着道:“哟,黑莲花这生气了,我还没说完呢,其实我是想说你抢男人输得彻底的根本原因是你到最后真把那家伙当男人了!知道什么叫男色如刀吗?说的就是你!” 黎邀望着天花板吐气,平息了好一会儿才又反问:“说得头头是道,那你自己呢?你抢赢了薄焰,你把他当的什么?” 白玫玖昂首挺胸:“难道我没告诉你是薄焰自己送上门的吗?还用得着抢吗?一定要当他是什么的话……大概……案摩棒吧……” 案摩棒?! 黎邀在心里为薄天王默哀,竟然沦落到案摩棒的地步。转而又冷笑:“看不出来白大作也会跟一根案摩棒出双入对,谈恋爱谈得满城风雨,连初恋情人也不管不顾了,情趣果然不一般!” 白玫玖立马就黑脸了,冒着烟儿的烟头被她按在桌子上顿时成了两截,咬着牙齿道:“靠!你以为我愿意!要不是有一颗枪子儿正好朝我飞过来,而薄焰那家伙又正好挡在前面,我会欠他一条命吗?害得我为了还人情,任人摆布,整个夏天都要陪人滚床单……还有,别跟我提什么初恋,那玩意儿就跟手机里的套餐流量,过期作废!” 黎邀:“……” 她只知道薄焰前段时间受过伤,具体什么原因她还真不清楚,没想到竟然是枪伤…… 白玫玖这个女人果然会招事儿。 白玫玖越说越来气:“说到滚床单,有一半都是我老爸那个私生女的功劳,我见她一次就巴不得用口水毒她一次,她现在跟季铭斯狼狈为奸,绝对没好事,小心下一个就轮到你!” 黎邀点头:“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你专心滚床单吧……” 白玫玖:“看在我倒贴一个消息的分儿上,你帮我滚吧。” 黎邀:“你可以把倒贴的那个收回去,我什么也没听到。” 白玫玖:“无商不奸!” …… 两人谈完后,走到停车场,远远就见‘案摩棒’薄天王与新泽少爷站一块儿,显然是在等她们。 新泽少爷还抱着吉它爱不择手。 薄焰正语气轻挑道:“看在你是黎邀儿子又是我粉丝的份上,我再给你签个名吧,签哪里呢?手上?衣服上?脸上?” 新泽少爷冷哼:“不用,你误会了,我不是你的粉!还有我是不是她儿子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薄焰轻笑:“我是她朋友,朋友的儿子我当然要关心咯,乖,叫叔叔,我给你糖吃。” 新泽少爷继续冷哼:“哼,想占我便宜,没门儿!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定是她交友不慎。” 薄焰继续笑:“小伙子你不知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你这是在质疑你后妈的人品。” 新泽少吹胡子瞪眼了:“你再说一句后妈试试?” 薄焰仍旧笑,却没有回跟新泽少爷搭话了,因为黎邀和白玫玖已经走近过来了。 薄焰看着白玫玖嘘寒问暖:“怎么穿这么少,晚上容易着凉,把衣服披上。”说着就把自己西服解下来套在白玫玖身上。 白玫玖任由他的动作,却不耐烦地翻白眼:“你当我病秧子,风一吹就倒。” 薄焰没有答话而是回头对黎邀道:“上次不好意思,本来想给你接风洗尘,没想到……下次请你到我家吃饭,就当赔罪,顺便把小色妞带上,好久没见,怪想的……” 黎邀同情地看了‘案摩棒’一眼,回笑道:“ok,没问题。” 薄焰和白玫玖驾着车走了。 新泽少爷看着黎邀单薄的裙子,突然起到什么,上前吞吞吐吐道:“你,冷吗,要不要,我也把衣服,给……你?” 黎邀看了新泽少爷一眼,笑得无奈:“你当我病秧子,风一吹就倒?上车吧……” ------题外话------ 关于案摩棒,自行脑补~ 纯洁的5是绝对不会解释的~ 飘走~ 025俺们滴高楼大厦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5俺们滴高楼大厦 新泽少爷抱着吉它睡了一夜,第二天终于想起拍卖会上还没有见到老九的事。舒悫鹉琻 于是怨妇似的冲到黎邀跟前指控道:你果然是骗子!明明说好带我去见老九的,结果,连个人影儿都没看到,你不知道青少年上当受骗容易形成心理阴影,影响一辈子吗? 黎邀此时正拿着一条手链仔细端详,这是昨天在拍卖会上,洗手间里捡到的,一看就知道做工精细的市面上是买不到,黎邀想着一定是程冉那丫头掉的,还是尽快还给她吧,不然又得哭鼻子了,顺便也把顾氏的事情弄清楚。 新泽少爷继续报怨:“喂,我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又无视我?” 黎邀莫名奇妙地新泽少爷一眼:“谁说我骗你了,你不是已经见到她了吗?” 新泽少爷瞪眼:“胡说,我什么时候见到她了,我怎么不知道?” 黎邀皱眉:“你昨晚一直跟她站在一块儿吗?难道你不知道吗?” “哈?”新泽少爷彻底傻眼了:“你,你,是说那个瘦瘦的女人?” 黎邀理所当然地点头:“没错,就是她,她就是你的偶像老九!” 新泽少爷漂亮的脸蛋上,表情瞬间就裂了,连声音都低得快要听不见了:“老,老,老,九怎么变成女人了……” 黎邀叹气:“谁跟你说她是男人了……你不是还拍下她和薄天王签名的吉它了吗?难道你以为薄天王在跟男人谈恋爱吗?” “……” 新泽少爷彻底处在崩溃地边缘了,神情呆滞,目无焦距,只剩下两只手不停地在头发上抓来抓去,原本理得一丝不苟的帅气发型,乱糟一窝…… 他压根就没想过薄天王的恋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更没有想过为什么薄天王的签名会和老九的签名在一起。 他只是单纯地听到‘老九’两个字就热血沸腾一口气拍下来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昨天晚上老九一站在在他身边,他居然完全无视了,就连老九主动跟他说话,他都装聋作哑了,一声不吭,完全是用眼角的余光看人的…… 他竟然做出了对自己偶像如此大不敬的事! 他竟然给自己的偶像留下了如下糟糕的印象!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要怎么才能弥补过来…… 新泽少爷抓着脑袋一步一步脚步沉重地走上楼,走进自己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黎邀:“……” 这家伙怎么了,该不会性别歧视,一个晚上都没有跟白玫玖那个话唠说过话吧…… 真相不就那么一句话之遥吗? 看你以后还傲娇不傲娇! 正在低头专心看海贼王漫画的小色妞突然抬起头,亮澄澄的眼珠子闪了闪问:“妈咪,哥哥怎么刚下来就上去了,还很伤心的样子呢……” 黎邀摸了摸小色姑娘的头笑道:“没事,哥哥一会儿就会好起来的,他只是在为自己的过错反省,我们色色也要记住,以后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没有恶意我们都要以礼相待知道吗?” 小色姑娘重重点头:“知道了妈咪,色色要做一个懂礼貌的乖孩子。” 小色姑娘说话完又低头看漫画了,她正津津有味地看路飞和他的小伙伴着在冰火岛把许多小孩子从科学坏人手里救了来的章节。 而黎邀把手链放在一边,就拿起平板电脑查看今早的最新新闻。 毫无疑问昨晚的慈善拍卖会成功占据了今早各大新闻的头条板块。 而其中最抢眼的当然是季氏总裁季铭斯与白氏千金携手出现的画面。 各大娱乐,财经,网站论坛纷纷热议,g市四大商业巨头季、秦、白、凌,其中秦氏千金秦姚与凌氏新任总裁凌洋已于两年前完婚,标示着两大企业强强联合,而如今季氏和白氏两家是否也有意联姻,联姻之后,整个商业格局会不会转变成为两大阵营强强相对。 整个股市已经开始动荡起来,季氏和白氏的股价呈上升趋势,而秦凌两家相对下滑。 而与此同时,白氏集团即将与m国大型企业龙威集团合作的消息也不胫而走,龙威集团凭借白氏广大平台进入华夏市场,而白氏也凭借成威集团带来的先进技术更上一层楼,双赢的局面即将展开。 更有八卦团体将龙威集团年轻女掌门与美貌龙太子出席慈善拍买会的照片放入论坛首页,并指出这对年纪相近的母子私下相处融洽,同心协力,逆袭豪门世家继母与儿子财产争夺战的悲壮事迹。究竟是真实,还是另有隐情? 夺人眼球的照片和帖子引来众多网民的惊叹和热议,评论区盖起了高楼大厦: 1楼[柔来柔去]:艾玛!亮瞎我的火眼金睛!孤儿寡母什么的最有爱,快快到我温柔的怀里来,顺便带上你们的家财! 2楼[78就是87]:彪悍的人生无需要解释!天下是女人的!支持后妈赶尽杀绝,龙太子是后患!话说1楼是在求包养吧? 3楼[电话号码也是人]:支持2楼+电话号码28043995…… …… 314楼[2鸟是劳模]: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我就捉虫,寡妇什么的,美男什么的,没看到,没看到…… …… 318楼[yy无极限]:哦呵呵呵呵……我能说楼上都太肤浅了吗?神马寡妇、后妈都是浮云,我只看到了奸情,母子禁忌,哇,好激情…… 319楼[繁华是大湿]:楼上一定要用这么sex的字眼吗?淫家忍不住被勾出来了…… …… 520楼[虎丫头卖萌]:靠!靠!靠!竟然有人比我还萌!丫绝b是装的!后妈虐死他!虐!虐!虐!虐…… 521楼[电话号码也是人]:楼上不是人,鉴定完毕! …… 2012楼[马桶被吞了]:一群无知的人类还在这里凑热闹,马桶已被我吞并完毕,地球将屎尿遍野,末日就要到了,啊哈哈哈哈哈哈…… …… 10086楼[楼楼又抱抱]:本楼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各位添砖加瓦,来来来,都抱抱都抱抱…… …… 母女俩安静地坐在一起各看各的,过了一会儿,小色姑娘突然抬头问:“妈咪,你和哥哥昨天是去给福利院的小朋友捐款吗?那是不是有许多没有爸爸妈妈的小朋友呀?他们是不是很可怜,我可以去看他们吗?我可以弹钢琴、拉小提琴给他们听,还可以给他们讲故事……” 黎邀看着小色姑娘笑了笑道:“当然可以,妈咪今天下午就带你去好不好。” ------题外话------ 本次客串完毕,哈哈,发现被点名的妞儿千万别当真哇,5绝b不是故意滴~ 高楼大厦高楼大厦高楼大厦高楼大厦高楼大厦,5好喜欢~ 026季大少是该吃药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6季大少是该吃药 黎邀对小色姑娘的教育基本可以用‘放养’两个字来形容,她从来不会要求小色姑娘今天学什么,明天学什么,未来朝什么方向发展,只要小色姑娘喜欢,不会歪得太离谱她就任其发展。舒悫鹉琻 对黎邀而言一个出生时三斤不到,足足在育婴箱里呆了三个月,每次见她都要隔着厚厚的玻璃和无菌空气,靠着烧钱的药物才存活下来,快到两岁才能着地走路的小色姑娘,哪怕她什么也不学,什么也不会,只要她健康快乐的活着,黎邀便别无多求。 不过出乎黎邀预料的是,小色姑娘学习外物的能力根本不用她操心。 小色姑娘三岁时已经长得肉乎乎的,第一眼见到钢琴就昂着个小脑袋,踮起脚,把手举到头顶上,胖胖的指头琴键上按来按去,发出叮铃铃的响声,就她高兴得笑个不停。 邀见状只得吩咐佣人把小色姑娘抱到椅子上,让她的双手能够更好的触碰琴键。 因为黎邀只有一只手能用,她不敢抱她,怕一不小心摔了她…… 然后,她就坐在小色姑娘旁边,耐心地,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教小色姑娘每一个琴键怎么按,怎样连成一首曲子。 那是自黎邀13岁父亲死后,第一次碰钢琴。 小色姑娘很快就把五线普、指法什么的学会了,再接着就会弹一些简单的曲子,然后就是上了难度的曲子,再到后来,大多曲子,只要她听过就能弹出来了。 小色姑娘四岁的时候突然对小提琴有了兴趣,势头如同学钢琴时势不可挡,一学就会,还能自己拉出自己喜欢的花样来。 黎邀平静地接受了小色姑娘在音乐上有天分过人的事实,却没有对小色姑娘的音乐之路做出任何规划,只为这只是小色姑娘的兴趣之一。 对小色姑娘而言,不管是钢琴还是小提琴,只要学会了以后,就像是失去了新鲜感的玩具仍在一边,偶尔想起,弹两曲,或是拉两曲,弹成什么样,拉成什么样,得看她的心情。 再后来,小色姑娘就疯狂地迷上海贼王了,不管是动漫也好,漫画也好,每一期最新更新必追,家里还有许多草帽一伙的玩具模型呢。 其它网络小游戏,积木游戏等等也一样不落下,甚至新泽少爷的言情小说时不时也会有一两本不翼而飞,几天后之后才发现原来掉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了,新泽少爷只是抓抓脑袋,只当自己太大意了…… 不过,让黎邀一直介怀的是,小色姑娘从小体弱多病,很少去学校,更很少跟同龄的孩子相处交流,以至于到后来小色姑娘对学校这种孩子太多的地方产生了排斥,就是不愿意去。 可现在,小色姑娘居然自己主动提出要去见小朋友,黎邀喜出望外,自然是要带她去的。 新泽少爷还在为得罪偶像的事耿耿于怀,窝在被窝里动也不动,福利院什么的,他老人家是绝对不会去了。 小色姑娘很有礼貌地去跟哥哥道别,发现哥哥躺在床上神情痛苦,于是很体贴伸出小手在他额头上摸了摸,看他老人家是不是在发烧,摸着摸就摸到脸上去了,新泽少爷只顾伤心也,也没有太在意,直到突然一张湿漉漉的小嘴压到了脸上才晃然大悟。 “坏东西,又占我便宜!”新泽少爷裹被子大吼。 小色姑娘早就一溜烟跑了,还一边跑一边喊:“这是告别吻哦……” “……闭上眼睛……想像你漂浮在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海里……海水慢慢上升……你慢慢沉着……一直沉到底……四周有海浪拍打的声音愉快悦耳……你觉得身子很轻……很舒服……所有工作的压力和烦恼都抛之脑后……然后,你就慢慢睡过去……” 白袍男子看着仰卧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语气轻柔,却是眉头紧皱。 果然不出所料,不到2分钟那人的双眼就忽地睁开了,目光清明,比打过吗啡的人还要有精神头,哪里有半点睡去的迹象。 白袍男子:“……”还是白费力! 季铭斯不慌不忙地从沙发长坐起来,笑得邪气又鄙视:“我说周大医生,你念经的功力怎么还是不见涨,不是会坑骗劳动人民血汗钱吧。” 周医生黑脸,心里比窦娥还冤,尼玛!老子不做你生意还不成!脸上却勉强挤出一个难看地笑道:“是季大少您老人家精神值太高,您睡不着觉,阎王勾魂也不能让躺下去。” 季铭斯也没继续挖苦,将外套头条不紊地披在身上道:“算了,赖得跟你计较,那个什么药的份量再加重一点吧……” 周医生皱眉,严肃认真:“不行!这已经是最高份量了,再加会中毒身亡的!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前两年不是恢复得差不多了吗,怎么最近失眠又加重了,是工作压力太大,还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你得说出来,我才能帮你。” 季铭斯斜眼证语气有些轻挑:“差点忘了你是搞心理学的,到是说来听听,什么法子能让一个人最快恨上你?” “哈?”周医生傻眼了:“你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失眠并发症吧?” 季铭斯冷脸:“少费话,快说!” 周医生唵唾沫:“男人还是女人?” “有差别吗?” “男人的话,直接杀了他全家,想不恨你都难……” “那女人呢?” “女人嘛……她爱你吗?” 季铭斯:“……”。 脸黑成一块铁片,嘴里不说话,却眼刀子横飞。 答案不言而喻。 周医生识趣地放弃了追问,自己补充道:“俗话说由爱生恨,如果那个女人爱你的话,很简单,直接甩了她,顺便给她两耳光,她自然会恨你恨得汤流水滴,如果不爱你的话……也很简单,还是杀了她全家,她不恨你都难……” 季铭斯气得眸子半眯,他是疯了才会跟这个‘江湖骗子’费话,于是狠狠丢下一句:“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保证让你马上恨上我!” 说完大步朝门外走去。 周医生缩着脖子干眨了两下眼,好一会儿才从里全家被灭的恐惧中回神来,对着门大喊:“别忘了回来复诊……” 喊完之后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要不是看在六年老客户的面子上,他才不会忍受这个人的蛮横霸道神经质呢。 季铭斯走出咨询室,车子已经在门外等候,他打开车门抬步钻了进去。 司机回头问道:“老板,请问我们现在去哪里?” 季铭斯仰头靠在车座上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道:“去福利院吧……” 027小女人爱听的话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7小女人爱听的话 这座福利院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建筑物除了翻新加固之外,大致构造并没有太大变化,黎邀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所以还是有些印象的。舒悫鹉琻 下了车,小色姑娘就拉着黎邀的手,一蹦一跳地走着,就像一个小肉球在地上弹来弹去。 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大叔手里还拿着几个色彩缤纷的大袋子,里面全是装的糖果,因为小色姑娘看到海贼王里面的小朋友吃了有毒的糖果,非常痛苦,所以小色姑娘这次要给小朋友们送没有毒的糖果做礼物。 黎邀派人打听过,程冉的确在这座福利院里担任钢琴老师,所以她此行有两个目的,一是满足小色姑娘的要求,二是找到程冉把捡到的手链还给她,顺便谈谈顾氏的事以及程冉父母的事。 黎邀带牵着小色姑娘,顺着记忆的路朝教学楼走去,还没走到,便远远看见一对年轻男女似乎在争执着什么。 仔细一看,那女子竟然是程冉,而那男子竟然是季家三少,季铭谦。 程冉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而季三少则试图安慰她,可是刚伸出手还没碰到程冉的肩就被程冉甩手挡了开去。 紧接就是程冉的怒斥声:“不要碰我!我现在见到你就觉得恶心,你以后也别来找我,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骂完就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季三少拉住了手腕。 季三少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又些无奈:“冉冉对不起,我真不知道昨天你会碰到凌雨,更不知道她会跟你说那些难听的话,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把身份告诉你……” 程冉回过头来看着季三少冷笑:“呵!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咯,你们这些公子哥平时太无聊就喜欢微服私访逗人玩是吧,看人被你们骗得团团转就很有成就是吧,我上当受骗,我蠢我活该我承认,但是请你不要再来招惹我,季三少!” 程冉带着哭腔吼完又要甩手,却被季三少紧紧抓着不放,最后连整个人都圈在了怀里。 季三少抱着程冉的腰激动道:“我没骗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骗你,更不是逗你玩,我是真心喜欢你的,难道这些日子你感觉不到吗?” 但程冉毫不领情,一边挣扎一边怒斥:“实在抱歉,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你们这种豪门大少爷的喜欢我这种平民高攀不上的,你放开我,我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不放!……啊!……”季三少死不放手,却不料被程冉狠狠踩上一脚,痛得手软松了开来。 然后程冉头也不回地跑进教学楼了,剩下季三少一踮一踮的站在那里,表情扭曲万分。 等季三少从失恋和脚痛的痛苦中缓和过来时,才发现身后几米之个站着几个人。 黎邀表情淡淡,好像刚刚什么也没看到。 而她身后的两个保镖也面无表情,跟机器人似的。 到是小色姑娘,黑溜溜地两个眼珠子不停地眨巴眨巴,眨得两排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扇来扇去,嘴巴更是张成了一个“o”型,塞下一个鸡蛋是完全没问题的,但小色姑娘为了维持淑女形像很有节操地伸出一只小肥手把嘴巴盖住了…… 季三少:“……” 扯了扯嘴角,勉强挤出一个友好的笑,踮着脚朝黎邀这边走来。 黎邀也回以淡笑,但小色姑娘眼的珠子压根儿就没有从季三少那黑亮的皮鞋上面那个大大的脚板印上回过神来,眼珠子都快瞪成斗鸡眼了…… “黎……龙太太,好巧,没想到地在这里遇到,这位……应该是你女儿吧,好可爱……”季三少笑着招呼。 “是的,这是我女儿色色……色色,快,叫叔叔……”黎邀拉了拉小色姑娘的手提醒。 小色姑娘盯着那脚印又眨巴了两下眼才回过神来,看着季三少英俊的脸娇滴滴地喊:“叔叔好,我叫色色……” 季三少原本不是很自然的脸色,一听到这童话般的声音瞬间就融化了,笑了开来,蹲下身,手掌轻轻地落到小色姑娘的头上温柔地抚了抚道:“色色你好,色色长得真漂亮……” 小色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女人,哪个女人不喜欢听别人夸自己可爱又漂亮呀,小色姑娘瞬间觉得这个季叔叔又帅气又温柔,想着他刚被女朋友甩了还被踩一大脚的应该身心俱痛需要安慰吧,于是小色姑娘大方地伸出手抱住了季三少的脖子,肉乎乎的小脸一个劲地在季三少脸上蹭来蹭去,嘴里喃喃道:“叔叔乖,叔叔不难过,色色抱抱就不痛了……” 季三少觉得自己遇到天使了,感动万分,有了泪奔了冲动,不由得回抱住小色姑娘,感激道:“谢谢色色,叔叔不难过了,叔叔不痛了……” 小色姑娘蹭够了就松开季三少的脖子,笑得满口白牙齿:“叔叔以后需要安慰可以随时找色色哦……” 季三少再次感动:“谢谢色色,色色真是善良的好姑娘。” 对于小色姑娘的‘善举’,黎邀笑着摇了摇头。 季三少想着程冉还在气头上,让她先冷静一下再来找她。 告别季三少,黎邀和小色姑娘走上教学楼,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找到了程冉所在的教室。 程冉正在一边弹钢琴一边唱歌给小孩子们听呢。 小孩子们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集精汇神地盯着她,仿佛她就是宇宙的中心。 程冉弹完一曲,就被工作人员叫了出来,看到来人是黎邀,整个脸又拉了下去,倒是被小色姑娘吸引了目光。 她好奇盯着像洋妹妹一样可爱的小色姑娘,眼睛闪了几道光,但又极力克制,想笑又笑不出来,想扑过去抱一下却又不动了,整个人就像一个矛盾的组合体, 最终很不耐烦地看了黎邀一眼:“你还来的我做什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昨天已经说过不想再看到你了。” 黎邀没有回话,而是低头对小色姑娘道:“色色,叫冉姨……” 小色姑娘看着程冉嘴巴抿成一条线就是不开口,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对敌视妈咪的人友好的。 感受到自己被人讨厌了,程冉也侧过脸小声道:“……不用了!” 黎邀了解这两人的性子,无奈只得请工作人员把小色姑姑带来的礼物分发给小孩们,并让小色姑娘先跟小孩子们玩,自己和程冉找个地方单独谈…… ------题外话------ 那个啥,由于剧情需要没写到小色姑娘色老爹,先色三叔吧~ 下一章季大老绝对跑不掉,5打包票! 话说,5感觉没有人几个人看5的文写呢,好打击,好失落,好没动力~ 跟文的妞儿们给5吱一声哇,让5知道你们在哇,不然5就要找你们哭了~555555555555555555555 028叫你嘴溅!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8叫你嘴溅! 小色姑娘很听妈咪的话,跟福利院的阿姨一起把糖果分发给小朋友们,还很开心地跟小朋友们做自我介绍呢。舒悫鹉琻 小朋友们当然非常欢迎她,捧着五颜六色的糖果一个个乐得跟老鼠似的,肩膀一耸一耸,脑袋一缩一缩,还有的嘴巴一张,掉了牙齿的地方连风都管不住了。 小色姑娘第一次觉得跟这么多小孩儿在一起是件开心的事儿,看来向海盗们学习,果然是正确的! 不过,凡事总有那么一两个例外,所有小朋友们都开心,除了一个瘦瘦的,躲在角落里低头画画的小男孩,他正专注于手里的画笔,好像周围的一切跟他毫无关系似的。 小色姑娘一见就好奇了,走到小男孩旁边,蹲下身,崛着个小屁股认真地看小男孩在画什么。 这一看,乌黑的两颗眼珠子就顿时变成了亮星星了。 这个小男孩竟然在草帽一伙儿,就连他们海盗船也一并画上了。 每一个人物的动作,表情,以及衣服的色彩简直比彩色版的原版漫画还要好看! 小色姑娘看着看着,心里就生了觊觎之心,但考虑到直接跟别人要东西太没节操了,于是就笑咪咪地说:“原来你也喜欢海贼王呀,我也好喜欢,超喜欢的那种哦……” 小男孩抬头,目光清冷在看了小色姑娘一眼,连个表情都没有,又低头接着画。 小色姑娘眨巴了两下眼,卖萌无数次,第一次没有收到成效果,于是又再接再厉:“你画得好漂亮哦,画好以后可以给我看看吗?我带了好多糖果来,你要不要吃呀,你放心,是没有毒的那种,吃了不会生病的……” 小男孩抬头,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说话,又低下头了。 小色姑娘一看,快有戏了,又接着道:“我会弹钢琴,我弹给你听,你画好了给我看看可以吗?” 小男孩再次抬头,眉头紧皱地看着小色姑娘,没说话,却没有再低下头去。 小色姑娘心里暗叫:yes! 不给小男孩任何拒绝的机会就丢下一句:“就这么说定了哦!” 说完跺跺跺地爬到椅子上弹钢琴了。 小色姑娘弹得很认真,小男孩认真地听了一会儿,又低下头继续画画,其他小朋友则一边吃糖顺着节拍拍手掌。 ** 季铭斯静静地坐在教学楼侧面的大树下一张不起眼的长椅上闭目养神,阳光透过浓密的枝叶撒下悉数的光斑照在他的脸上,风一吹,光斑也跟着晃动,晃得他的睫毛一颤一颤…… 树叶沙沙的声音和教学楼里小孩们的嘈杂声清晰可闻,他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盖在额前继续假寐。 突然,一阵钢琴声响起,他猛地睁开,脸上的表情是难以至信的惊慌,他抬头望向教学楼,没有任何犹豫以奔跑的速度寻着声音的源头走去…… 进入教室之前,他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并放慢脚步,让自己整个人看起来不至于慌张。 他慢慢地走向教室门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架黑色的钢琴,而钢琴后面一个圆圆的,黑色的小脑袋正低头,随着音乐的旋律不时晃动。 他若无旁人,一步一步地朝那颗小脑袋靠近,森冷而又强大气场吓得拍手的小孩子们纷纷停了下来,瞪着眼睛连大气也不敢出,而小男孩也停下了手中的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靠近之后,他就看到了平平的平刘海下盖着一张白白胖胖小圆脸,半垂的睫毛浓密而又厚重仿佛泛着晶莹的水光,笔直而又精巧的鼻尖下嫩嫩的小嘴微翘,黑白交替的琴键上,十跟肉肉的手指头熟悉而又轻快地跳动,弹奏出乐曲让他的心跳不由得再次加速,以至于眼神也跟着复杂起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事隔多年,再次听到这首曲子竟然出自一个小女孩儿,他都不知道该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是眼睛了! 小色姑娘感觉到一片黑影笼罩下来,便抬起头,对上了那一种冰冷而却又精致无比的脸,心跳咚咚咚地加快,喉咙微微地滚动,大口唾沫唵了下去。 成熟男人什麻的,她最爱了! 为了不吓跑美男,小色姑娘很有节操地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看出任何异常。 手里的动作也没停,因为这首曲子还没弹完呢。 一大一小,就这么四目相对着,直到这道曲子结束。 小色姑收了手,从椅子上跳下来,整个过程眼神都没有从季铭斯脸上挪开过,她刚要开口卖萌讨好叫叔叔,却被季铭斯抢先一步指着鼻子问:“胖丫头,告诉我这首曲子谁教你的?” 胖?! 小色姑娘一听这个字,面瘫了好一会儿乌黑的眼珠子才闪了闪,傻傻一笑,奶声奶气道:“可以呀,你蹲下来跟我握手我就告诉你。” 季铭斯:“……”哪里来的胖丫头,麻烦这么多,但还是很不情愿地蹲了下去,伸出他修长的手。 小色姑娘阴险一笑,露出两颗白白的小虎牙,两只小肥手更是猥琐地握了上去,轻轻地,手心手背来回地摸着,一摸再摸,盯着那只手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悠悠地说了一句:“你的手好滑呀……” 季铭斯心里发毛了,总觉得这胖丫头眼神怪怪的,好像自己伸出去的不是手,而是熊掌,正在被人饱餐一顿…… 直到看到一沫口水从胖丫头嘴里流出来的时候,他终于头皮发麻地缩回了手,没好气问:“现在可以说了吗,胖丫头?” 小色姑娘眼角狠狠抽了两下,擦了擦口水向季铭斯招手道:“可以呀,你把耳朵靠过来。” 季铭斯:“……”现在的小鬼哪来这么多麻烦,板着脸靠了过去。 结果还没靠拢,两只小肥手就伸了过来把握住他英俊的脸蛋,然后,一张泛着水光的粉嘟嘟的小嘴儿直直地压在了他的额头上,mua! 季铭斯:“……”目光呆滞,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帅哥bye—bye……”小色姑姑得意丢下一句,拔腿就跑。 季铭斯哪怕再迟钝这下也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个四五岁的小胖妞耍了一通不说,还被她揩油了…… 占了季大少的便宜就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季铭斯反手一抓,就抓住了小色姑娘的后领子了,像拎兔子一样拎一回来。 “哎呀,放开人家啦……讨厌…非礼呀……”小色姑娘四肢齐用,狗爬似的乱舞一通,却半步了动不了。 季铭斯一听‘非礼’两个字,整个表情比拐了十八个弯儿的山路还要扭曲,到底谁非礼谁,竟然做贼的喊捉贼了! 他揪着小色姑娘的后领子,扯了扯嘴角问:“胖丫头,占了便宜就想跑,快告诉我这首曲子谁教你的?” 小色姑娘继续四肢狂舞,嘴里像是吞了子弹似的,霹雳帕拉狂吐一通:“胖你妹呀……你才胖妞,你全家都胖溜溜……人家这叫丰满,是自然美好不好,不要以为你长得帅就有优待,我就不告诉你,哼!” ------题外话------ 季大少这个老爹相当失败有木有,张口第一句话就把人家小色姑娘深深得罪了…… 小女人也是有自尊的! 表被小色姑娘的彪悍吓到哈,她在妈咪面前是万年乖宝宝的,不被踩到雷区,也是专业卖萌的…… 029高大黑吃人啦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29高大黑吃人啦 福利院一直流传着一个名叫‘高大黑’的恐怖传说,长达十年之久! 那是大概是十一、二年前的某个下雨天,天空乌云密布,雷电交加,明明是下午二、三点的时间,整个教室里、操场上却黑压压的一片,人行走在其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形,像鬼影一样飘忽不定。舒悫鹉琻 这种天气一般小孩子都躲在宿舍里不出门的,却偏偏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家伙惦记自己的皮球藏在教学楼侧面的花丛里了,于是就乘大家不注意偷偷跑过去拿。 可是,皮球没拿到,却撞鬼了,吓得他屁股尿流、哭爹喊娘的爬了回去。 事后,据小家伙描述,那只鬼正坐在大榕树下的长椅上看风景,又高又大,全身都是湿淋的,黑漆漆的,只有脸色跟面纸一样白得吓人,他的眼睛黑得有拳头那么大,嘴巴一张就像血盆大口,还有两跟长长的獠牙,他就跟僵尸一样面无表情,手像弹簧一样,一拉就是了好几米,要不是自己跑得快,早就被那只鬼当午后甜点给吃了…… 自那天开始,‘高大黑’就成了那只恶鬼的代名词,小孩子们一听就吓得上齿撞下齿一个劲的直哆嗦,而大榕树下的长椅,更成了诅咒之地,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半步。 雷雨天之后,那张长椅上,每隔几天就会出现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坐在上面,但他仍旧又高又大、一身漆黑,且脸色苍白,面部没有任何表情,坐在那里连动都不动一下,小孩子们全体认为那是高大黑修炼成了美少男祸害人间,是披着人皮的恶魔,只要靠近,就会被他一口吃掉,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 高大黑持续出现了几个月终于消失了,但他的传说却流传了下去。 六年前,高大黑又出现过一次,吓得新一批的小孩们嘴白腿软,不过几个月后,又消失了。 直到两天前,高大黑再次惊现在那张长椅上,再一次让小孩儿们惶恐万分,乖乖地呆在教室里,哪里也不敢去。 可是!高大黑不是只坐在长椅上的吗,从来没有听说过他会到教室里来呀? 他终于忍不住要吃人了吗?而且一开口就要吃看起来最白最嫩最好吃的那个! 小孩儿们一个个咬衣角的咬衣角,咬手指的咬手指,眼泪花包在眼眶里转了两圈,哗地一下流了出来,连哭声都吓没了,哪里还顾得上小色姑娘呀,几颗糖的恩情哪有自己的命重要呀! 被人一下子问候了全家的高大黑连脸都黑了! 说这丫头胖不对吗?难道她身上白嫩嫩的不是脂肪是装饰吗? 不想被人说胖就自己少吃点啊!简直就是自欺欺人! 不过,季铭斯再仔细一瞧这胖丫头的打扮就马上明白过来了,不管是发型、蕾丝上衣,迷你小短裙,红色小皮鞋以及那两只肉胳膊手腕上的银色手镯虽然算不上华丽,但绝对是精挑细选、悉心搭配之后,既能衬托她白嫩嫩的肤色,又能将她体现得天真浪漫可爱,整个人看起来就你一个活脱脱精装版的洋娃娃…… 换句话说,这只小胖妞其实就是一个精神上提前进入青春期、超级无敌臭美,自以为是的‘小女人’…… “哎呀,放开人家啦,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吗?”‘小女人’就像被踢人翻了白肚朝天的大乌龟,不管四肢怎么蹦达也翻不过身。 先是‘非礼’现在又是‘男女授授不亲’了,季铭斯脸的表情早已不能用‘扭曲’两个字形容了。 敢情美人无数的季大少真的饥不择食要对一个还没开始发育的小胖妞下手了……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让自己冷静下来道:“胖……小丫头,告诉我谁教你这首曲子我就放了你” 小色姑娘眨巴了两下眼,到是没有再挣扎了,而是望着天花板崛着小嘴儿盗版新泽少爷的傲娇状:“哼,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呀,书上说了长得帅的男人是最靠不住的,除非你先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竟然跟讲起条件来了! 季铭斯眼角狠狠抽了两下,冷笑道:“小骗子,放了你,让你再跑一次吗?你先告诉我,我保证放了你,怎么样?” 小色姑娘继续望天花板:“书上说也说了的,男人的誓言就是就像排气,排了就没了,一点也不可信的。我就不先告诉你,看你能把我怎样,哼!” “……”季铭斯再次抽气。 尼玛!小胖妞你看的哪本书? 他觉得自己的耐心快要磨光了,轻轻一拉小色姑娘的后领,就把她圈到自己怀里了,伸出手捏了捏小色姑娘的圆脸蛋吓唬道:“胖丫头,再不告诉我,信不信我在你脸上画个大叉,一辈子也洗不掉,让你变成丑丫头。” “哎呀……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变丑,人家要漂漂亮亮的,不要给人家画大叉啦……”小色姑娘惶恐万分,急忙伸出小肥手盖住了肉脸蛋,挺着个圆肚儿一个劲的在季铭斯怀里扭啊扭,扭啊扭…… 季铭斯:“……”被那个软呼呼的小屁股蹭得就跟胸膛发赌了似的,快要换不过气来了…… 这到底是求饶还是卖萌? “高大黑,看招!”就在这两人软磨硬泡之时,画画的小男孩忽地冲过来,一堆积木玩具砸到季铭斯身上,再猛地一推。 季铭斯措手不及,一屁股到了地上,一丝不紊的头发上,笔直的西服上,撒满了七零八落的玩具…… “快跟我走!”小男孩一把拉起小色姑娘的手就要往外跑。 “等一下啊!”小色姑娘回头,完全不顾淑女形象,抬起腿狠狠地落到了季铭斯黑亮亮的皮鞋上,这是她刚从程冉那里现学现卖的。 “流,氓,说我胖还吃我豆腐,给你盖个章,哼!”小色姑娘得意地伸了舌头,做了个鬼脸,拉着小男孩的手往教室外跑去。 季铭斯木然的目光从那迷你裙下乔巴版的小内内落到自己皮鞋上的脚板印,一阵冷风吹来,整个发型比文化大革命还要乱…… 他慢慢从地上起身,拍了拍灰尘,理了理衣服,一个字没有说,但那些蜷缩在一团的小孩子儿仿佛看到他周身冒着黑气,双眼泛着红光,就像一个将要开口吃人的恶魔…… 季铭斯莫名奇地看了这些瑟瑟发抖的小鬼一眼,抬步朝教室外走去。 “哇……哇……高大黑吃人啦……高大黑吃啦……”所有小孩子儿群声哭的叫声在他的身后响起。 030人品爆炸,二更!!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0人品爆炸,二更!! 黎邀和程冉找了一间安静的办公室坐下。舒悫鹉琻 她突然发现不管是关于顾氏还是程冉父母,竟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黎邀并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她一直认为程冉的父母不管遭到什么样的结局都是罪有应得。 可她没有想到导致这一世的罪魁祸手竟然是季铭斯,而季铭斯是因为恨她,才会把怒火转向顾氏,害得程冉父亲入狱,母亲瘫痪。 所以,追根究底,会有现在的结果还是黎邀的原因,哪怕她心里再恨程冉的父母,也该一笔勾消。 她本来以为自己面对程冉能够无愧于心,但是当她亲眼目睹程冉与季三少争吵的场面时,她才恍然大悟,整个事件里,其实最无辜,受伤最深是这个小表妹! 程冉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没吃过半点这苦,到头来却不得不面对家道中落,父亲入狱,母亲瘫痪的重重打击。 她那时候才十六岁,难以想象一个小女孩儿经历了多少煎熬才能走到今天的地步。 她失去了千金小姐的光环,失去了本该享受的一切,甚至跟一个家境富裕的男孩恋爱也会受到身份和地位的阻隔…… 而这一切,黎邀觉得自己有着不可推脱的关系与责任。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把那条捡到的手链送到了程冉跟前:“这是昨晚在洗手间捡到的,还给你。” 程冉看到那条链子,先是惊喜,然后原本通红的眼眶再次湿润了。 黎邀虽然情商不高,但也看得出来这条链子对程冉多重要。 程冉把链子放进包里收藏好,又吸了吸鼻子冷言道:“不要以为帮我把东西找回来我就会感谢你。我承认我爸妈是罪有应得,但你吃里爬外,勾结外人毁了顾氏,毁了外公一辈子的心血,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 黎邀默然,静静地看着程冉,听她继续愤愤不平:“我知道,你也不稀罕我的原谅,你现在是龙太太嘛,是跨国企业的董事长嘛,有权有钱有势,根本不会把我这种小市民看在眼里……但我还是鄙视你!你竟然为了荣华富贵嫁给一个完全可以给自己当父亲的老头儿,得到他的家财你很快乐吗、很有成就吗?你的骄傲、你的自尊、你的梦想通通喂狗去了吗?你对得起自己,对得起死去的姨妈吗?……我们从小一起学钢琴,我羡慕你的天份和才华,我马不停蹄地追在你后面,哪怕一辈子追不上,你也乐此不惫,可到最后,你说放弃就放弃,连一个解释的字眼都没有,你知道我对你多失望吗……后来你又拉小提琴,仍旧才华横溢、光芒四射,我哪怕怨你,但心里也是敬佩的,可是现在呢?钢琴也好,小提琴也好通通都被你丢到一边,你的手是不是除了数钱,再也找不到别的事可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到最后,程冉的眼泪水再次滑落下来,但黎邀却只是静静地听着,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多大变化。 “你说话呀!”程冉忍不住哭吼了出来:“你反驳呀,说我冤枉你了呀?” 黎邀闭眼,吐了一口气淡淡道:“冉冉,你冷静一点,人是会变的,我早就不是那个你追着不放的表姐了,不管是嫁人也好,数钱也好,那都是我的选择,我无愧于心,不用对得起任何人,至于弹琴或者拉琴……”她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瘫痪的左手道:“看,只有一只手是不行的对吧……” 程冉瞪着她的左手,整个人都傻眼了,惊愕得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 黎邀笑了笑接着道:“好几年了,我现在连数钱都还有点难度呢……” 程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前一步抓着黎邀的手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怎么会弄成这样!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不知道弹琴的人手有多重要吗!你就是因为手伤了,什么事也做不了才嫁人的吗?怎么会么样……” 黎邀拍了拍程冉的肩膀安慰起来:“你怎么还是这么爱哭,你是要把那些小孩都教成爱哭鬼吗?有你这么当老师的吗?” 程冉吸了吸鼻子,冷静下来,掏出纸巾三五两下把眼泪和鼻涕擦干净又没好气道:“要你管,不要碰我!你以我会看在你手伤的份上原谅你毁了顾氏吗?妄想!” 黎邀再次沉默,想了一会儿道:“我只能说,不管你信不信,当年的事我并不知情,但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你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知情,那天墓园里接你的人是什么人?他跟顾氏有什么仇?”程冉激动地抓住了黎邀的肩膀。 黎邀别过脸,不去看程冉的眼睛,因为她不能告诉程冉吞并顾氏的人是季铭斯,是季三少的亲哥哥,这样只会让这对小情人的感情更复杂……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总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程冉愣愣地看着黎邀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认真道:“那好,我就暂且相信你,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你故意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分割、分割—— 贺岁小段子,据说是元旦,而不是新年快乐 当季大少成功升级成为小色姑娘老爹之后,某一天早上: 父女俩坐在化妆台前,季大少一边在小色姑娘头上忙活,一边苦口婆心道:“丫头,要记住老爹的话,全天下的男人,除了老爸没一个好东西,他们都觊觎你的美貌知道吗?” 小色姑娘崛着小嘴儿低头玩手指头,一个字了不说,因为她是绝对不会告诉老爹她的目标是:色遍全天下除了老爹之外的所有美男。 她还闲着无聊掰着指头数:了了、哥哥、二叔、三叔、薄叔叔、安叔叔…… 十个指头都不够呢。 等她数完抬头一看,就看到镜子里自己头上一高一低还极度扭曲的羊角辫,肉肉的小脸顿时鼓了起来:“你不爱我!把人家扮得这么丑,怎么见人呀,这个年不过了啦……” 季大少手里的活还没忙完呢,拿着一个漂亮的水晶夹子研究了半天也不知道放哪里好,最后一口咬在了其中一只辫子的尾巴上,那辫子就直接90度压弯了腰,垂到底了…… 季大少一本正经理着小色姑娘的鞭子道:“丫头怎么说话呢,老爹当然爱你啦,不然怎么会花大把时间给你设计新发型呢?”说着指了指镜子:“瞧,多漂亮多可爱,绝对是超级无敌美少女!” 小色姑娘委屈得眼泪花直冒:“果然男人都是骗子,你要真爱我,才不会第一眼见我就骂我胖丫头,你就是嫌弃我胖,我不管,我要回m国,我要去找新泽哥哥,555……” 季大少:“……” 终于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每天的必修课就是为一个‘胖’字赔礼道歉。 他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丫头,说吧,今天又想要什么?” “真的?”小色姑娘破涕为笑,一把抱着季大少的脸蛋重重啵了一口道:“爹地果然是爱我的!新年到了,你代55给读者姑娘们说拜年,行不行呀?” 季大少黑脸:“她自己不会拜吗?你跟他很熟吗?为什么要帮她?” 小色姑娘激动万分:“因为她说只要我帮她,不用减肥也把我写成窈窕淑女呀,好爹地,你快拜年啦……” 季大少:“……祝所有读者姑娘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吃嘛嘛香、吃得再多也不肉,当然,长肉5也爱……” 031知了的了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1知了的了 黎邀和程冉走出办公室,就听见走廊里传来小孩儿们鬼哭狼嚎的叫声:“高大黑吃人啦……高大黑吃人啦……” 两人对视一眼,急忙朝教室跑去,就看到小孩儿们窝在一块儿抱头痛哭,眼泪鼻涕哗哗哗地流,场面不可谓不壮观。舒悫鹉琻 程冉赶紧问正在安抚的工作人员出了什么事儿。 工作人员一脸无辜地表示自己不就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就这样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黎邀环顾四周,发现竟然没有小色姑娘的踪影,心里一颤,整个脑袋都空白了。 “色色不见了!色色不见了……”她抓着程的手说了两声,又大步走向那些正在嚎哭的小孩儿问:“小朋友色色去哪里了,你们知道吗?” 程冉也一边安抚小孩儿一边问:“童童别怕,没事儿,发生了什么事告诉老师……刚才给你们发糖果的小朋友哪里去了知道吗?” 她眼急手快地清点了一下人数又发现还少了一个,又急忙问道:“了了呢,了了哪里去了?” 叫童童的男孩一边哭,一边用手指头指向门外。 “了了跑出去了吗?他们俩一起出去的吗?”程冉又问。 童童抽泣着慢吞吞地点了点头。 黎邀和程冉立即朝教室外跑去。 “他们会去哪里呢?”黎邀着急地问。 程冉想了想严肃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跟我来!” 而与此同时,小色姑娘正趴着小男孩的后背,一个劲地踮着脚:“哎呀,你在看什么呢?人家看不到啦?” 小色姑娘足足比小男孩矮了一个脑袋,身体不及围栏的高度,想要看到楼下的风景当然是不可能的。 小男孩回头对小色姑娘做了一个“嘘”地姿势,又望向楼下,神色不动地看着操场上,高大黑手里拿着电话说了什么,就径直朝福利院大门走去,坐进一辆黑色轿车,呜地一下消失在他视线里,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正过身来,低头看着小色姑娘白嫩嫩的小脸,扑闪的睫毛,满是期待的大眼珠子,甚至还抿嘴儿挤出了两个圆圆的小酒窝,两只肉胳膊抱着他的腰,整个人就跟趴在他身上似的…… 完全没有历经劫难的紧张和害怕! 这是态度问题! 小男孩英气十足的眉头皱了皱,连带纯净清澈的目光也多了几分严肃道:“高大黑走了,没事了。” “……” 小色姑娘没有任何反应,因为她正盯着小男孩微动的嘴唇发愣呢,看上去薄薄的,红红的,不知道咬上一口是什么味道。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跟自己年龄差不多的男孩子也会这么漂亮,而且他还会画海贼王,画得太好看了! 小男孩被人盯得有些不自然:“……你可以放开我了……”。 小色姑娘回过神,添了添嘴唇上溢出来的唾液,双手合十,换上一脸崇拜而又感激的表情:“你刚才救我哦,像路飞一样,太帅了,我要怎么谢谢你呢?” 小男孩别过头,挠了挠后脑勺,语气有些冷:“不用了,回去吧。” 说完就要往回走,他把小色姑娘带到了教学楼的屋顶上,这个地方是不让小孩子来的,只是他爱安静,就经常溜到这里来画画,这里也算是他的秘密基地吧。 小色姑娘再次卖萌失败,甚至连即将送上的感激之吻也被人冷言驳回了,鼓了鼓嘴,又拉住小男孩的手一脸真诚:“要谢的,要谢的,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叫龙尹色,你可以叫我色色,你呢?” “了了。”小男孩淡淡吐了两个字又继续往前走。 “鸟鸟?”小色疑惑地眨巴了两下眼,又追上去拉着小男孩的手问:“是两只小鸟吗?” 小男孩皱了皱眉,面无表情道:“知了的了。” “啊?原来是知了呀,了了,了了,了了……好好听哦……”小色姑娘变着音调一连叫了好几遍。 了了同学:“……”不就一个代号嘛,有什么好听不好听的,虽然她叫得是蛮好听的…… 别看了了同学的名字听起来简单,写起来更简单,那也是有来原由的。 他还是一个襁褓里的婴儿就被遗弃在福利院的大门口,那个时候正值炎夏的傍晚,小孩儿的哭声伴着大榕树上的知了声没完没了的叫个不停,于是院长就给他取名叫了了。 可奇怪的是,了了同学也就被捡到的当天哭得特别厉害,后来就变得十分安静,要不是饿了或是拉要臭臭是不会轻意哭的,并且越大越沉默,达到了惜字如金的地步,其他小朋友搭话,那是比登天还要难的。 对此,院长不止一次觉得自己取错名了,‘了了’这两个字用在这个男孩身上完全是名不符其不实,好在,了了同学懒得计较。 教学楼只有七层,是没有电梯的,下楼时,小色姑娘死皮懒脸地拉着了了同学的手,还找了一个正当不过的理由:刚刚吓坏了,现在腿软,不然会摔跤的。 了了同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也没甩开她,拉着这个拖油瓶慢慢下楼,下到一半就遇到黎邀和程冉了。 032不要命的疯子!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2不要命的疯子! 司机大叔是在自家老板的‘温柔’提醒下才想起自己还没干正活儿的。舒悫鹉琻 这事儿真不能怪他一时失神,要怪只能怪一向对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严格要求得近乎苛刻的季大少此刻竟然发型散乱,臀部和一只皮鞋上还有一大片灰尘的痕迹…… 这种失常得算得上狼狈的形象司机大叔发誓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看见。 当然,比外在形象更要罕见的是季大少多重复杂的面部表情:愤怒?好像有一点?急促?好像也有一点?甚至还有一疑惑和笑意…… 司机大叔打开车门,季大少钻进去以后就一直低着头观察自己皮鞋上名曰‘盖章’的脚板印。 而司机大叔钻进车以后,就通过后视镜观察自家老板的黑脑勺,直到季大少猛地抬头对着镜子冷冷一笑:“我说老马,你不会是老年痴呆、反应迟钝了吧,还不开车愣着干什么!” “是是是……”司机大叔连连点头,启动引擎,呼地一下就把车子开动了。 季大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皮鞋上的脚板印才又仰头靠在车座上闭目前神。 他闭着眼,脑海里胖丫头伸出舌头做鬼脸的模样不停回放,然后,慢慢地那张俏皮的脸蛋与记忆里海盗船下,笑得整个脸上都开了花的女孩儿渐渐重合…… 他猛地睁眼,有些迷惘的眼神逐渐清明,甚至有一点凌厉,有一点寒意,再然后又逐渐迷惘起来。 就在这时,司机大叔看着反光镜里紧追不放的两辆黑色轿车严肃而又紧张道:“老板,后面有人跟着。” 季铭斯瞟了一眼反光镜面无表情道:“甩了!” “是!”司机大叔脚底猛地一发力,车子咆哮一声,一下子飚飞了起来。 后面两辆车也加大码力紧跟而上。 而与此同时,正前面两辆同款的黑色轿车直逼而来。 司机大喊:“不好,我们被包抄了!” 季铭斯直视前方,眸子半眯,神色不变地吐出三个字:“撞上去!” 司机赫然回头,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季铭斯嘴角一勾:“怎么,你当真老了,怕死了?” 司机一听这话,正个五官都呲了起来,像打了鸡血似的咬着牙齿怒吼一声:“报告老板,不怕!” 回过头对着迎面而上的其中一辆轿车把油门踩到了底:“冲啊!” 整个车子在他的操作下就跟开了外卦似的,一溜烟地向前冲。 豪迈的吼声伴着嘶鸣的汽车声如雷贯耳。 司机大叔当然不怕死,他是心痛这辆国外进口的,专门订制的,防弹、防撞、防冲击的高级、豪华、限量版轿车…… 做为一个爱车暴走族,就算把对面的车子撞成了破铜烂铁,他也弥补不了自己的爱车擦破一点儿皮的伤痛。 不过所幸运的是,就在与面对的车子亲密接触的前一秒,那车子猛地拐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冲破公路围栏冲斜破开去。 仿佛还听到了对方司机惶恐而后怕的怒吼声:“妈的!疯子!” 正当司机为爱车毫发无伤便可以冲破围攻庆幸时,却又听季铭斯邪气道:“倒回去,再撞!” 司机大叔回头看着后面追上来的车子,欲哭无泪…… ** 一小时后。 黎邀和小色姑娘的坐在车里路经这一段公路时,被路中央的警戒线拦住了去。 而警戒线内停着好几辆警车、救护车,以及两辆破烂不堪,严重变形的黑色轿车,不远处的斜坡下还有一辆受严重的同款轿车,要不是有一棵大树挡着,怕是早就落下悬崖了。 警务人员人忙着梳理通道,而医务人员正忙着救治伤员。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发生了严重车祸,但细心一点的人会发现,躺在担架上被推入救护车的伤员都是统一穿着黑色西服的青年男子,他们身强体壮士却又头破血流,除了撞伤之外,身上还子弹穿过的血洞…… 小色姑娘看着眼前的情景眨巴了两下眼,连忙伸了手抚住张大的嘴,又忍不住抬头看妈咪是什么反应。 黎邀看着前方皱了皱眉,随即低头对着小色姑娘笑了笑道:“色色别怕,前面出了车祸,警察叔叔会处理的,我们再等一会儿就能回家了。” 小色姑娘乖乖点头,眼珠子瞪得老大看着前方的医务人员将一个满身是血的黑衣男人抬上担架。 心里不由得想起了那个骂自己胖却又帅到不行的黑衣叔叔…… 小色姑娘扑闪了一下乌黑地大眼镜,有些心虚地问:“妈咪,色色以后还能去福利院吗?还能去跟了了玩吗?”还能看到那个讨厌的帅哥叔叔吗…… ------题外话------ 抱歉,今天更完了哇,求原谅,明天恢复正常~ 55555,万恶的电视剧,万恶的特种兵,看完了以后才知道狗血! 033偷袭成功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3偷袭成功 小色姑娘扑闪了一下乌黑地大眼镜,有些心虚地问:“妈咪,色色以后还能去福利院吗?还能去跟了了玩吗?”还能见到那个讨厌的黑衣叔叔吗…… 她是真的心虚,当她在楼道里,看到妈咪着急得脸色发白眼睛发红时,就知道自己又害妈咪担心了。舒悫鹉琻 为了哄妈咪,小色姑娘主动跑过去抱住妈咪的大腿一个劲地喊:“妈咪色色没事,色色好好的,没有受伤,也没有摔跤,妈咪不要担心好不好。” 黎邀被这么一抱,整个人身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哪里面顾得上生气不生气,她蹲下身仔细检查了一下,确定小色姑娘是真的毫发无伤这才放下心来将小色姑娘紧紧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背柔声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不要到处乱跑知道吗?” 小色姑娘抱着黎邀的脖子蹭了几下乖乖认错:“色色知道错了,是色色不好害妈咪担心,色色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黎邀抚着小色姑娘的头满意而又温柔地笑了出来。 母女俩紧紧拥抱在一起,完全没有注意到旁人的反应。 程冉觉得自己眼前的表姐像是突然被另一个灵魂附体的陌生人,因为不管是墓园重缝也好,洗手间相遇也好,甚至今天在办公室两人谈话时,表姐都始终保持着平淡、冷漠处变不惊的作风,和六年前相比,虽然柔和了些许,但大体风格还是保持一致的,可是当她看到眼前这个先是为女儿先是焦急万分然后又开怀一笑的表姐时,她才明白过来,或许表姐真的变了,变得更加强大的同时,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也变得柔软…… 她淡淡一笑,蹲下身,拉过小色姑娘的一只手有些歉意地说:“色色,你好,我是冉姨,对不起刚才我和你妈咪有些误会,所以态度不好,你能原谅冉姨吗?” 小色姑娘盯着程冉两只大眼好奇地眨了两下,又看了看妈咪的表情仍旧是笑着的,于是自己也甜甜一笑,主动抱住和程冉的脖子亲昵地喊道:“冉姨你好,我是色色,刚才色色也不好,也请冉原谅……” 好吧,她承认,自己并不讨厌这个冉姨,特别是当她看到冉姨一脚在温柔叔叔皮鞋上盖个大章时,内心是激动的,心情是澎湃的,一种名叫崇拜的情感油然而生。 程冉完全没想到小家伙这么快就不计前嫌,又是惊喜又是感动,抱着小色姑娘软乎乎的身子就不想撒手了,她本就喜欢小孩子,而小色姑娘又漂亮又可爱,还是自己的小侄女儿,心里一下软到不行。 而站在一旁的了了同学直直地盯着乖宝贝版本的小色姑娘,再想想她摸高大黑的手,亲高大黑的额头,最后更是在高大黑的脚上狠狠踩下去的模样,头上顿时竖起了三条黑线。 他冷冷看了这三个麻烦的女人一眼就打算事不关已,稍稍地,低调地,默默退场,却不料被程冉一把逮住:“了了,你又不听话爬楼顶去了,不是跟你说了上面危险吗,这回看你还怎么狡辩。” 了了同学抬头望天,虽然只看到了白色的水泥墙,但他仍旧觉得头上有在大群黑色的草泥马横空飞过。 女人果然是麻烦的生物! ** 黎邀和小色姑娘告别时,了了同学仍旧被程冉老师以重点教育对象抓在身边并将两人送到了福利院门口。 白净俊秀的小男孩,整个过程脸上的表情都是桀骜的,一会儿看看天,一会看看地,完全一副悉听尊便的表情。 小色姑娘觉得自己应该惭愧,如果了了不是为了帮她也不会被冉姨骂,她看着了了酝酿了一会儿情绪,两只大眼闪出了泪花,说出的话却是:“了了,海贼王什么时候画好给我看呀,我们说好了的哦,不能反悔哦……” 了了同学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澄亮的眸子闪了闪,别过头道:“下次吧……” 下次?那不就是有戏咯! 小色姑娘高兴得笑眯了眼,忽地扑上去抱住了了同学的在他脸上啵了一口得意道:“这是谢礼哦……拜拜” 她就不信,她的感激之吻还送不出去了! 了了同学被偷袭得整个人都呆若木鸡了,保持着原有的姿势一动不动。 夕阳的余晖斜洒在小男孩倔强的脸颊上映出一抹淡淡地红…… 愣了好一会,他才忽地甩开程冉拉着他的手,低着头大步朝教室走去。 程冉:“……”这家伙脾气越来越坏了。 ** 小色姑娘此刻坐在车上才突然想起来,自己害得妈咪这么担心,以后还能不去福利院都是个问题,更别说看了了同学的画了…… 她满是期待地看着黎邀,生怕妈咪的答案是:福利院不安全,为了色色的安全着想,我们以后还是不去了好不好。 黎邀哪能看不出出色姑娘担心什么呢,她已经将‘高大黑’的事情向院方打听清楚了,院方的回答是:那名男子是学院的贵人,只是偶尔过来坐坐,并不是传说中的鬼怪,更不会做出伤害孩子的事。至于为什么那名男子会走进教室,大概只是对小色姑娘弹的曲子好奇,并没有什么恶意,黎邀也就放心了。 那首曲子是她早年写的,父母去世之后再也没有弹过,很少人听过,有人好奇,也正常的事,所以黎邀并没有太在意,她好不容易看到小色姑娘愿意融入小孩的团体和世界,又怎么会阻止她呢。 她伸出手摸了摸小色姑娘的圆脸蛋笑着道:“当然可以,色色喜欢福利院的小朋友,妈咪就送你去,好不好。” “真的吗?谢谢妈咪,妈咪太好了!色色一定听话,不会乱跑的,不惹妈咪担心好不好……” 034惦记别人的陈年破事儿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4惦记别人的陈年破事儿 人生的乐趣就在于跌倒后爬起来,受到打击后再重新振作。舒悫鹉琻在这个反复循环的过程中百折不挠,百炼成钢! 新泽少爷就是将这一伟大哲理贯彻到底的光荣典范。 又称——革命小强。 别看他老人家早上才被自己‘怠慢偶像’的真相打击得身心俱创,不到一天时间,整个人精、气、神全然恢复到了最佳状态。 黎邀和小色姑娘回到家时,新泽少爷正精力充沛地站在大厅中央,手里拿着一个不明重物反复上举,也不知道是运动太久,还是他自身体力太差,整个面庞都是赤红色的,汗水大颗大颗地顺着脖子流进衣襟里。 黎邀忍不住摇头,大少爷又要闹哪一出? 小色姑娘万分惋惜:咦?哥哥的病这么快就好了吗,看来是不需要人功呼吸了…… 新泽少爷一边咬着牙齿运动,一边信誓旦旦地表示:今天开始健身计划,重点锻炼目标,臂力!一定要以最快的时间练到掰倒所在大汗! 雷厉风行,半天时间,他已经派人将国际最高端的健身器材搬运回家,组成了一间豪华健身房。 当然,效率就是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大把大把抄票哗哗哗地如水东流。 虽然积极健身是好事,黎邀喜闻乐见,但她不得不为新泽少爷毫无节制的消费观念深表担忧,昨天才为老九的签名重砸一千二百万卖了一个对自己毫无用处的吉它,现在又花若大一笔钱买这这么多器材,他似乎完全忘了自己只是一个以‘吃软饭’为人生目标的甩手掌柜。 这还不止呢,新泽少爷还强烈要求黎邀重新为她引荐老九,他要以全新的面貌和姿态与自己的偶像重新认识,要把昨天的不良印象全部纠正过来,不然他的人生会就此止步不前。 关系到人生发展这么重大的事件,黎邀当然只能点头说:“好,没问题。” 新泽少爷对黎邀的爽快非常满意,得意地笑了出来,笑到一半却又听黎邀道:“不过……老九很忙的,如果每一个粉丝都想见都能见,那她现在早就眼花到眼瞎了。” 新泽少爷漂亮的大眼猛瞪:“哈?你什么意思呀?你帮还是不帮啊?你明明点头了的,不可以反悔!” 黎邀淡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昨天的机会是你自己错过的,怪不得我,你想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得算算你这两天花了多少钱,然后写一份营销企划告诉我这钱要么赚回来。” 新泽少爷无比哀怨:“我们家又不是没钱,你干嘛这么小气,我要告诉死去的老爸说你虐待我不给我零花钱……” 黎邀仍旧笑:“没办法,谁叫我是——” 话没说完就被新泽少爷挥手制止:“停!不许再说!……写就写,本少爷聪明绝顶、才华横溢还写不出一份企划书,哼!” 说完就一边举着重物一边朝健身房走去 黎邀:“……”大少爷有进步! ** 睡觉前,黎邀刻意留意了一下各大网站、论坛、新闻报刊有没有今天下午车祸事故的相关报导。 结果,在网上搜罗了几遍也没有与之相关的只言片语。 黎邀自然也看出了来了,那样的场面与其说是普通车祸,更不如说是双方火拼之后残余现场。 只是,让人不得不怀疑的是,现场有不少媒体介入也有不停用手机拍照的网民,可到头来网上竟然风平浪静,像是这件事根本不存在一样。 在g市,有能力将这么大重的事件掩盖得密不透风的人物屈指可数。 黎邀站在窗前皱眉沉思着,虽然此事事不关已,但她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不安…… 发了霉的月光透重重雾霭照得整个城市混沌一片。 ** 同一片月光下的另一个窗户前,季铭斯优雅地坐在沙发椅上,手里托着喝了一半的红酒杯,洁白的浴袍领口开至胸下,结实的肌肉若隐若现,不时有一两滴晶莹的水珠从湿润的发稍上跌落下来,为原本匀称的肤色增添了一缕性感的光泽。 精致豪华的书房里音乐静静流淌,却忽然响起了开门声。 季铭斯不爽地皱眉,朝门望去,就见季二少慢步走来。 季二少的原本严肃的表情,听到音乐后不由得失笑出来:“原来我竟不知道大哥是薄天王的歌迷,不过这些歌曲好像都是几年前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最低优惠卖给你最新专辑,怎么样?” 季铭斯飞了一个眼刀子就关掉音箱冷面道:“难道你大晚上跑我这里就是为了搞推销,你这个老板当得不错嘛。” 季二少不动声色地在季铭斯对面坐下来,又恢复了进门时的严肃:“听说你这两天又去看周晋了。” 季铭斯闻言,扯着嘴角笑道:“怎么?就许你跟薄焰搞基,就不许我偶尔去看看周晋?” 季二少整个脸都绿了:“大哥,你正经一点,我是关心你!好好的,失眼症怎么又复发了?” 季铭斯无所谓地耸肩:“谁知道,反反复复就那样咯。” “难道是因为……”季二少欲言又止,最终改口道:“福利院你以后还是别去了,今天下午的事再发生一次,老妈就化成水了!” “有什么好哭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倒是你和老三多注意点。” 季二少点头:“我你就放心吧,就是老三……听说他这一阵子为了一个钢琴老师跑福利院跑上瘾了。” 季铭斯鄙视地扫了季二少一眼:“与其担心老三和钢琴老师,倒不如担心你和你那小媳妇儿,至少人家钢琴老师成年了,让家里那几个老头知道,你以为你真能潇洒到30岁?” 季二少黑脸:“你比我还老,你又能潇洒几年?” 季铭斯轻笑:“我无所谓……好了,趁你还有几年好日子快回去潇洒啊,老三那里人我会派人多注意,没事别往我这里跑,提醒你那个精虫上脑的同学刘俊峰,再泄漏我的*,我就让他回家种田!” 季二少:“……” 刘助理是季二少的同班同学,犹豫年轻时荷尔蒙过胜,跨入大学门槛不到一年就把一女孩儿肚子搞大了,好在他敢做敢当,当下就决定把女孩儿娶回家待产,然后自己辍学打工,开始妻奴、孩奴、房奴的悲惨生活。 季二少把刘助理介绍给季铭斯当下手,季铭斯觉得这人还能用,就留下了,一直到现在,但季铭斯心下一直鄙视刘俊峰搞大学生妹肚子的陈年破事儿,直到人家二胎娃都生了,他还惦记着…… ------题外话------ 哇,又到周末了,5又忍不住吐槽了: 吐吐5漫长的卖身之路吧,那绝对是5的血泪史,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周五就已经签约好了,但是潇湘说5合约版本不对,得重寄,于是5这周一再寄,结果今天发现快递把地址给发错了,本来该去苏州的结果去了一个名叫常州的什么什么地方…… 故,如再不意外的话,5要下个周末才能签约成功,妞们可千万别以为5上车不补票哇,5是绝对不会像季大少那么没节操的 还想吐一下,感谢yy姑娘的花花,它是怎么穿越到我这里来的呢?5都没有签约不是不能送的嘛,你是怎么办到的?太牛了! 另,小色姑娘全名“龙笙色”改成“龙尹色”(yin三声)会不会更好听一些呢? 035当然是来目垂你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5当然是来目垂你的! 季铭斯那句:你很快就会恨上我! 黎邀每每想起来都会觉得心惊胆寒。舒悫鹉琻 季铭斯对她的恨意已经远远超脱了她的预料,以至于她开始怀疑这次回国到底是对还是错。 虽然进军中国市场对龙威集团而言不管是从目前还是长远利益考虑都是最好的抉择,但如果季铭斯要报复,以他的财力和物才完全能够成为龙威集团最大的绊脚石。 与白氏的合作,前期已经投入了相当的人力和物力,不能因为季铭斯一句话就停滞不前。 更何况黎邀虽然坐上了董事长的位子,但那些顽固派时刻盯着她,稍有差池就会被他们抓住把柄拉她下马。 所以不管对她个人是龙威集团而言这次合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黎邀不愿意自己的私人恩怨给龙威的集团发展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不得不时刻堤防季氏和白氏的任何风吹草动。 可是几天下来,季铭斯并没有对白氏或龙威采取任何异常举动,他只是和白林优暧昧地出现在各种公共场合,他们一起逛商场,用餐,同坐一辆车的照片风靡各大网站论坛,‘情侣效应’的热潮直接影响季、白两大企业股价直线上升,就连即将与白氏合作的龙威集团股价也水涨船高。 就在黎邀以为那或许只是季铭斯的一句气话时,龙、白集团正式正式签约的前一晚,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黎邀正洗完澡,从浴走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来得及吹就听见手机铃声叫个不停。 她这两天工作忙,很晚才睡,连小色姑娘都是保姆照顾的,她有点好奇这晚谁还会打电话过来,可当她看到号码时,不由得身体一颤,竟然是季铭斯,再看看时间,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这人不睡觉这么晚打她电话干什么。 黎邀皱着眉头接起电话,就听那人狂傲道:“黎邀,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半个小时之内赶过来乖乖给我睡,二是放弃明天与白氏的签约,你选哪一个,嗯?” 黎邀觉得这个人简直蛮横得莫名奇妙,冷言道:“季铭斯,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我哪一个都不选!” 那人却笑得轻浮:“呵,你不是应该选第一个吗?我愿意睡你是看得起你,好过你当年千方方百计给我下药,再爬上我的床方便多了吧。” 黎邀重重吐气,沉默了几秒才道:“季铭斯,你别忘了,你断了我的手,这件事情已经扯平,我不需要你看得起,最好以后遇见也当没看到。” 那人继续笑:“果然嘴硬,你也别忘了,你欠我一个老婆和儿子,我要从你身上慢慢睡回来!怎么?是你自己过来,还是我派人去接你,嗯?” 黎邀气得顿时气得脸色泛白,连气息都抖动起来了,忍不住怒斥:“季铭斯,我看你真的有病,需要好好治治,你睡你一个残废很有成就吗?” 电话那头的人就顿时暴怒起来:“黎邀,你tm再说一句试试!” 黎邀这才想起‘残废’两字个已经成为季铭斯的禁忌,她也不傻,没必要再三激怒他,于是改口道:“好了,不说了,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完就挂了电话,顺便把电板也一块儿卸了下去。 她关了灯倒头躺在床上,连头发也懒得去吹,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她却还睁着眼,睡意全无。 听季铭斯的语气明显是喝多了酒,但如果他每醉一次就打电话骚扰她一次,那她以后的日子就不要过了…… 浑浑噩噩之中,时间最难分辨,也许只躺了一会儿,也许躺了很久,她就突然听到窗户前落下一阵响声。 她大惊,侧脸望去就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朝自己的床靠近,没等她叫出声,那人就快速抚住了她的嘴。 “不许出声,不然我弄死你!”那人沙哑着声音低喝。 黎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声音竟然来自季铭斯! 为了不惊动家人,她老实地闭嘴,也没有再挣扎,伸手打开了床头的灯,就看到季铭斯一身白衬衣,领口半开,一脸怒气地坐在她床前。 她扭动了几下头,示意季铭斯别再抚着她的嘴。 “你要是想让这屋内所有人都知道你大晚上窝男人就叫出来。”季铭斯恶狠狠地松开了手。 黎邀急忙抓起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床头,整个声音都颤抖了起来:“季铭斯,你大晚上不睡觉闯进我家到底想干什么?” 她也不问他是怎么稍无声息躲过重重保卫窜上三楼的,因为六年前她就知道季铭斯经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身手了得,不然也不会随意一拧就把她的手给拧断了。 她也更不会说一些:你私闯民宅,我可以报警的话来,因为她知道在g市季铭斯就是王法。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搞清楚他的来意,然后想法子周旋。 季铭斯看着一脸惶恐又戒备的黎邀邪恶地笑了出来:“干什么?当然是来睡你的!” 036血溅当场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6血溅当场 黎邀一听这话只觉得一瓢冷水从头灌到底,全身凉到了透。舒悫鹉琻 因为她听出来了,这句话是真的! 季铭斯绝对不会大晚上跑这么远的路,再翻这么高的墙过来跟她开玩笑。 她抓住被单把自己裹得更紧,背上渐渐湿了一层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季铭斯的话膈应的。 她愣愣地盯着季铭斯,扯了址嘴角嘲讽地笑了出来:“呵,当年我主动送上门你嫌弃,现在我都嫁了人生了孩子你却倒贴上门,是你的品味倒着长的,还是你的洁癖不药而愈?” 季铭斯眼角狠狠抽了抽,随即又邪笑出来:“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来恶心我,我就会放过你,干净地女人睡多了,偶尔换换口味睡你这个寡妇也不错……” 说完就抓住被单大力一扯,随手扔到了地上。 黎邀只觉一阵冷风袭来,身体凉飕飕的,她死死抱住膝盖,整个人紧缩成一团。 季铭斯单膝跪床,慢慢靠近,高大的身躯形成一片阴影笼罩在她身上,咬牙切齿道:“我说了,再提那两个字看我怎么收拾你!” 哪两个字?残废? 原来季大少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两个字收拾她。 黎邀简直气得想笑,她对上季铭斯的眼一字一顿道:“季铭斯,你这是掩耳盗铃。不管我提不提那两个字都是事实……再说残的是我不是你,你没必要那么激动,你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手是你弄断的吗,我可以保证只要你不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这样你放心了吗?可以回去了吗?” 岂料季铭斯脸一黑,又是一阵暴怒:“回个屁!老子是来睡你的!” 说着就一把扯住黎邀的双腿住下拉,让她躺在床上,然后自己整个身体覆了上去,对着她的唇就是一阵狂啃。 霸道的吻席卷而来,黎邀惊吓不已,所有的声音都被人一口吞了下去,只剩下一只可以活动的手不停在他身上推打,却毫无成效。 他一面压着她的头狂吻,一面强势地挤进她的双腿,还伸出手探入她的睡裙慢慢向上。 她只感觉到身下越来越凉,而小腹却被一个硬硬的部位狠狠抵住,同时,酥麻得电流一样的触觉从大腿慢慢蔓延至小腹,并在她的小腹上反复摩挲后忽地停了下来…… 实际上,季铭斯不仅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连吻着她的唇也松开了,整个身体就僵硬在她身上,他恶狠狠地睁了黎邀一眼,就坐起身,直直地盯着她平坦的小腹,那里,一道长长的疤痕在洁白的肌肤上显得狰狞而又刺眼,触摸上去更是异常烙手。 黎邀仿佛也看出了季铭斯在犹豫什么,于是顺着他的思想道:“季铭斯你看,我不仅嫁了个糟老头生孩子,还有留下了一道难看的疤,很倒味口是不是,你就放过我吧……” 季铭斯盯着那道疤看了一会儿抬头,整个眸子都变成了腥红色,忽地伸出手一把掐住黎邀的下巴:“你tm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真弄死你!” 黎邀:“……”盯着那又野兽般的眼睛冷汗直冒,虽然她激怒过季铭斯好几次,但这一次前所未有的可怕,她是的相信季铭斯可能会弄死她。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整个房间死一般沉寂。 渐渐地,黎邀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这才发现季铭斯的胳膊上,白色的衬衣早被鲜血染红。 她心里一抽,忍不住吐出一个字:“手……”。 季铭斯眸色一冷,掐住她的手加大了力。 黎邀痛得皱眉,还是坚持道:“你手受伤了,放开我,我去拿医药箱。” 季铭斯仿佛没听到一般,不松手也不动,还是怒色不减地瞪着她。 黎邀无奈闭眼,沉默了几秒见他仍旧就动,只得自己伸出手用力地将他的手掰了下来。 她在季铭斯没有再发力。 黎邀急忙跑下床找出医药箱,拿出消毒水、药绵和纱布。 而季铭斯坐在床上像大爷一样一动不动地看着只有一只手能动的黎邀忙来忙去。 黎邀把医药用品放在床上柜上,再回头,看到季铭斯胳膊上的衣服已被染红了一大片,一定是刚才在床上扭打的时候弄成的。 她看着季铭斯叹了一口气道:“把衣服脱了,我帮你看看伤口……” 季铭斯看了她一眼,再看看自己的扣子,仍旧不动,明显一副‘你来’的表情。 黎邀吐气望天花板,最终还是走上前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服脱落下来。 小麦色的肌肤,宽阔的胸膛,结实的肌肉就这么阵列在眼前,黎邀深吸一口气,视若无睹。 脱了衣服,黎邀才发现,季铭斯的胳膊上早就缠着一层纱布,只是被血渗透了而已,她耐心地将原有的纱布解开,就看到了一个圆圆的血洞,像是已有几天时间,怎么造成的不言而喻。 她不作声地用药棉把血迹擦干净,用酒精消毒的时候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有点痛,忍着点。” 但季铭斯看着她一丝不敬的动作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洗完澡后只穿着吊带的真丝睡衣,领口的设计较为宽松,一根带子已经退到了肩下,以至于半个胸部都露了出来,好在她的头发又多又长披在胸前,随着她的动作若隐若现,裙摆也不是很长,臀部以下,膝盖以上,露出她笔直而又修长的双腿,白花花的,怪刺眼。 黎邀把纱布缠到最一圈的时候终于遇到难题了,她只有一只手,想要打结是怎么也不可能的,她抬头想叫季铭斯搭把手,才发现他正直直地看着自己,而那种复杂眼神是她这辈子也没有看过的,她读不懂,只能机械地说:“帮忙把结打上。” 季铭斯看着她平静地眨了一下眼,就忽地伸手一捞将她整个人捞到了床上,自己再次覆了上去,怒气十足地说:“不要以为你假好心,我就会放过你。” 037好大一只野蚊子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7好大一只野蚊子 “伤口……”黎邀的思绪还停留在那一个没有打好结的纱布上。舒悫鹉琻 “闭嘴!”季铭斯不管不顾,看着她神情严肃而又慎重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会不会弹钢琴?” 黎邀:“……” 还没开口,却又被季铭斯把话抢了过去:“想清楚再答,再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干死你!” 黎邀疑惑看着季铭斯的眼睛,片刻后,认命似地点了点头。 这是她曾经最不愿意承认的事实,因为她压根就不想让人知道她的父亲就是大钢琴家黎傲然…… 季铭斯面色终于柔和下来,说出的话却如指控一般:“这就对了,你这个满嘴谎话的骗子……” 然后,再次吻上她的唇。 轻轻地,细细地,含着她的唇瓣反复亲舔、吮吸,然后再伸出舌头探入她的牙关上上下下地撩拨、挑逗,还勾住她的舌头含住不放,仔细地品尝…… 整个过程黎邀的脑子都因为缺氧而发蒙了,她呆呆地望着天花板,身体像被打了强效的麻醉剂一样,忘了反应和挣扎。 什么叫‘再问一次’? 什么叫‘再发现’? 明明这是他第一次问她会不会弹钢琴的! 所幸季铭斯并没有像上次一样侵犯她的睡裙,而是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另一只手陷入她的发丝,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就在她因缺氧而面颊通红时,季铭斯好心提醒:“唤气……”。 她这才大口大口地吸气,她觉得自己应该该‘送客’了,可还来不及开口,又被堵了嘴。 可能是因为肺活量增强了,这一次吻的时间比上长延长了许多,还得到了季铭斯难得的褒奖:“有进步。” 表扬之后,他的唇就转移阵地,慢慢向下,在她的脖子上细细摩挲着。 黎邀一个激灵,机械道:“季铭斯,你快回去吧。” 话音刚落,季铭斯低吼出声:“再说一句,信不信我干死你!” 然后,小腹上,那根烙铁了样的东西又抵了上来。 黎邀:“……”身体一僵,连大气也不也敢出。 季铭斯也没有再吻她,而是埋在她的颈间安静下来,隔了好一会儿才听他喃喃地问:“什么牌子?” “嗯?”黎邀一颤,不知道他又要搞哪一出。 季铭斯却淡淡道:“洗发水什么牌子?” 黎邀:“……依索” 季铭斯没有再说话,而是在她的颈间蹭了蹭。 没过一会儿,黎邀就听到了匀称的呼吸声。 他竟然睡着了! 他竟然就这么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黎邀整个僵硬的身子这才放松下来,她不敢动,也不敢叫醒他,因为她不知道他醒了以后又会发什么疯。 两人的身体就隔着一件薄薄的睡衣料子,她能明显地感受到他心跳的节奏和灼热的体温,他呼出的气息扫在她的耳边,轻轻的痒痒的,还有一股酒精的味道…… 也许是被季铭斯的话吓到了,也话是太累了,渐渐地,她自己也睡了过去。 黎邀早上醒来时,季铭斯已经不见踪影,要不是床头柜上那一条带血的纱布历历在目,她恐怕只会把昨天的事当成一场噩梦。 难以想象,她和季铭斯还有有同处一室、同床共枕,却又相安无事的一天。 黎邀自己的都觉得滑稽,她不明白季铭斯前后态度的转变和差异,更不明白不会不弹钢琴跟他睡不睡她又有什么关系。 黎邀的心情还没有平复过来,就听见小色姑娘跺跺跺地跑步声,她急忙把纱布仍进垃圾桶,再仍上别的东西盖住,刚弄好,小色姑娘的圆脑袋就探进门缝来了。 “妈咪……你起床啦?”小色姑娘甜甜地喊了一声就挤进屋子里来,抱住黎邀的腿。 小色姑娘精力旺盛,早睡早起,并且早就会自己穿衣服,黎邀已经习惯她每天早上跑到自己房间里报到一次。 黎邀摸了摸小色姑娘的头笑道:“是的,妈咪起床啦,我们色色也比妈咪还勤奋呢。” 小色姑娘肉肉的小脸得意得开了花,再抬头望着妈咪,就忍不住皱眉了:“妈咪,你的脖子怎么啦,怎么红红的呢?” 黎邀面色一愣,整个表情都尴尬起来了:“色色不要担心,妈咪是被蚊子咬的,一会儿就没事了。” 小色姑娘漂亮的大眼扑闪,疑惑不解:“蚊子这么厉害吗,好大一个红团哦,色色帮妈咪呼呼好不好……” 黎邀黑线:“……可能是昨晚忘关窗,野蚊子跑进来了,色色以后睡觉也要记着关窗户知道吗?” 小色姑娘哦了一声重重点头道:“知道了妈咪,我们以后准备杀虫剂,野蚊子再飞进来就喷它好不好” 黎邀:“……好,色色真聪明。” 038小色姑娘人气旺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8小色姑娘人气旺 是日。舒悫鹉琻 龙、白两大企业的签约仪式顺利举行,各大报刊杂志都登上了黎邀和白盛天握手笑颜的隆重画面。 黎邀心里悬放已久的重石终于落下,但这只是开始,后期的跟进仍旧不能掉以轻心。 值得留意的是,这次签约仪式,白林优也有出席,而前两次洽谈时,完全没有她的踪影。 白盛天亦是非常自豪地表示白林优正式升为白氏集团副总,此后与龙威合作的项目跟进工作将由她负责。 显然这几天时间里,白林优在白氏的地位大步提升,这是不是与季铭斯的绯闻有关,黎邀就无从得知…… * 高耸入云的季氏大楼顶端,季铭斯盯着平板电脑上面的信息面色阴沉。 站在一旁边的刘助理则是用一种非常遗憾的语气道:“老板,白氏和龙威集团已经签约完毕……以后……”说到一半又忍不住看了看自家老板的表情,最终还是识趣地打住了。 因为季铭斯盯着网页上的照片,两只眉毛都横成了一道粗黑的杠,周身的戾气仿佛还在冒烟。 照片上,黎邀穿着白色衬衣,黑色的西服外套剪裁细致,长发束至脑后,整个人看起来大气干练,气质逼人,而她对面站着的正是白玫玖那个劈腿功了得的父亲白盛天,两人微笑着握手。 刘助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强烈的直觉告诉他,老板绝对不是在为两家合作的事生气,而是为了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因为老板的眼珠子盯在上面就没挪开过,巴不得把两人的手挖出一个洞。 果然,没过一会儿,季铭斯眼刀子挖完以后就阴森森地说了一句:“那死老头儿,什么时候进棺材?” 刘助理顿时黑脸,在老板看不到的死角里怨气十足地鄙视了他一眼,心道:你要不放水,很快的! 为了展现自己的职业素养,刘助理按常例扶了扶眼镜道:“老板,就目前的情况而言,恐怕还要需要一些时间。” “还用得着你说?”季铭斯没好气地白眼。 刘助理:“……”那你还问什么问。 见刘理没反应,季铭斯又不耐道:“还有事?” 刘助理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义正文辞道:“虽然你是老板,但我也不得不说一句,麻烦你以后不要大半夜一个人偷跑出去,连个保镖也不带……” 刘助理说到最后委屈起来了:“害得大家人仰马翻,身为助理我很难做……就算你不为我们这些打工族着想,也该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要是让老夫人知道的话……” 刘助理一想到今早天没亮,老板的跑车一下子飙到了家门口,下车时整个人都是神清气爽、精力旺盛的骚包样,心里就无比幽怨…… 一定是撇下大帮人马,自己风流去了! 伤口裂开了不说,也不知道哪个庸医包扎的,整个一个纱布砣,但老板还不准医生碰,当勋章一样舍不得摘…… 季铭斯最受不了刘助理苦口婆心的发怨妇样,连连道:“行了,行了……别念了,你不会傻到告诉我家那位老太太吧?” 刘助理叹气:“老板,正如你所说,我精虫上脑,也没怎么聪明过……” 季铭斯赶人了:“管好你的嘴,年终奖就不扣了,出去吧。” 刘助理喜笑扬眉:“老板英明,绝对不会走露半点风声!” * 签约成功,黎邀虽然工作上可以暂时歇口气,但是作为两个孩子的妈,她仍旧任务繁忙。 小色姑娘几天没去福利院,已经不时眨着大眼珠子问:妈咪,我们什么能再去福利院呀,了了画的海贼王好漂亮哦,色色好想去看…… 而新泽少爷自从健身的行动提上日程以后,便找了一个专业的健身教练每天定时锻炼,为了展现他一心二用的绝世才华,他是真的把黎邀要求的企划方案独立完成了,而且,构思不错。 黎邀越来越发现,新泽少爷虽然傲娇起来像个小孩儿,但真要做什么事儿,也没有被难到过,只是他自己不愿意。 所以,黎邀也只能按照原有的约定再次为新泽少爷引荐白玫玖。 黎邀正愁着怎么跟白玫玖那个女人打电话呢,结果薄焰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喂,薄焰”黎邀接起电话。 “黎邀,还记得上次我说请你到我家作客吗?你哪天有空,把小色妞一块带上?” 黎邀淡笑:“只有我和色色吗?多带一个人行不?我们家新泽是白大作的粉丝,想找她要个签名。” 白玫玖住薄焰家里,正好把这事一块办了,不亦乐乎。 薄焰停顿了一会笑道:“当然没问题,要不明天怎样,明天我正好有空。” “明天?行,我也刚好有空。” “记住,一定要把小色妞带上,一定哦,别忘了!” “……放心吧,不会的。” 不知道为什么,黎邀总觉得薄焰语气怪怪的,至少她听出来了,薄焰的重点邀请对象是小色姑娘。 为什么呢?黎邀懒得去想,薄焰这家伙最爱卖关子,明天自然就知道了。 039白大作缺母爱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39白大作缺母爱 不可否认,薄焰和季铭斯都算得上顶级美男,但由于人格差异导致的效果却是天差地别。舒悫鹉琻 季铭斯的眼神是用来吓死人的,而薄焰的眼神是用来迷死人的。 季铭斯笑起来,顿时让人感觉一股邪气,而薄焰则是真正的帅气。 所以季铭斯只能是高大黑,万恶的资本家。 而薄焰则是新一代的影帝,当之无愧的顶级男神,红遍大江南北,男女通吃,老少皆爱。 这不,小色姑娘一听说要到天王叔叔家去做客,小衣裳、小裙子摆在床上好几套,胖乎乎的小脸皱成了一个囧字也不知道穿哪一件好。 其实人家小色姑娘平时是很有主见的,每天穿什么衣服怎么搭配都是自己说了算,黎邀是从来不会插手的,但是今天看到小色姑娘肉肉的小身板上只有一条小内内蔽体,黎邀忍不住摇头了,美男的威慑力果然不同凡响。 黎邀只得亲自出马,为小色姑娘选了一套纷黄色的迷你小短裙,再搭上白色小皮靴,整个人看起来俏皮可爱。 这还不够呢,小色姑娘还觉得发型不够好看,强烈要求佣人阿姨给她扎了一个可爱的小辫子这才满意。 母女俩准备好走出房间里,新泽少爷早已在客厅等候。 新泽少爷的穿戴竟然比上出席拍卖会还要隆重,发型、西装、领带、皮鞋样样一丝不苟,敢情既将要见不是白玫玖而是国家元首。 黎邀:“……”再次无语。 兄妹俩难得如此合拍,盛装出席,相比之下,自己一身衬衣、短裙再加高跟鞋子则显得太过随意。 * 三人的轿车在薄焰家别墅的大门前停下时,薄焰已站在那里对他们招手。 黎邀知道,薄焰当然不是特意恭迎他们,显然是有话要说。 三人下了车,小色姑娘就抛弃了妈咪和哥哥一马当先迈着小短腿儿朝薄焰奔过去了,嘴里兴奋地喊道:“天王叔叔,抱抱……” 其实在此之前小色姑娘也就见过薄焰一次,还是一前年薄焰去m国出差时见的。 但是没办法,小色姑娘对这个美男叔叔的印象太过深刻,以至于一见到他就有亲一亲、抱一抱的冲动。 “哎哟,我们小美人儿又长漂亮了,来,让叔叔好好瞧瞧。”薄焰蹲下身,把小色姑娘抱了起来,还在小色姑娘脸蛋上嘛的一声,亲了一口。 小色姑娘高兴得大眼眯眯,睫毛弯弯,抱着薄焰的脖子就在他有脸上一阵狂蹭,蹭得薄焰脑袋都歪了。 蹭完以后,两只肥手就捧着薄焰的脸,对着他的额头一口亲了下去。 薄焰失笑:“咱们小美儿是要跟叔叔洗脸吗?” 小色姑娘的回应是再亲一口。 新泽少爷见状,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哼,坏东西!喜新厌旧!” 黎邀无声地笑了出来。 二人‘亲热’完以后,才想起还有两个人干晾着呢。 薄焰抱着小色姑娘薄黎邀和新泽少爷走来含笑道:“欢迎,欢迎,咱们进去吧。” 薄焰的别墅是花园型豪华式的,到了大门,走进屋也得几分钟时间,正常情况应该让黎邀他们坐车进去的,但既然他已经在这里等了,大家也就步行进去。 薄焰对着小色姑娘宠溺道:“小美人儿听话,去你哥哥那里,叔叔跟你妈妈有几句话说行吗?” 小色姑娘抱也抱了,亲也亲了,乖宝宝似的地点了点头就对新对少爷伸手道:“哥哥,抱抱……” 现在才想起他,新泽少爷很不高兴,但由于是在别人家做客,礼数还是周到的,别人有话谈,他也不能不识趣是不,没好气地瞪了小色姑娘一眼就将她抱了过去。 兄妹俩朝路过的休闲式座椅走去,新泽少爷一边走一边嚷:“小色妞,不许在我脸上蹭……不许蹭听到没……啊……你又亲我……” 黎邀和薄焰站在原地。 “说吧,有什么事?”黎邀淡笑。 薄焰整个表情都严肃起来了,有些苦恼道:“那女人怀孕了,死活不生,正在闹脾气,你能帮我开导开导吗?” 黎邀:“……” 难怪薄焰一定要让她带上小色姑娘,原来是为了让小色姑娘的天真无敌可爱唤醒白玫玖的母性光环。 可是白玫玖是普通女人吗,那倔脾气绝对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再加上她和黎邀并没有达到那种推心置腹的交情。 让黎邀开导她? 会有用吗? 黎邀很怀疑! 如果是别人,她是肯定不会管这等生不生孩子的闲事,但开口的是薄焰,黎邀便不能拒绝。 只有她自己知道,在那段艰难的岁月里的,她和小色姑娘究竟欠了薄焰多少! 看着薄焰一脸恳求,目光期许,大概是真的很希望这个孩子出世,黎邀点点头:“我会尽力,但不敢保证有结果,你知道她的脾气,劝也不一定管用。” 薄焰笑得无奈:“不管怎样,先谢谢你,没想到我也会有今天……” 二人谈完,薄焰又将小色姑娘抱了过去,还悄悄地在小色姑娘耳边说了些什么,小色姑娘瞪着大眼像宣誓一样重重点头,薄焰满意地在小色姑娘精心梳理过的发型上摸了摸,就像摸一只听话的哈巴小狗似的。 040小肥妞也可爱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0小肥妞也可爱 黎邀隐隐感觉事情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舒悫鹉琻 从上次拍卖会上的谈话看来,白玫玖会跟薄天王在一块纯粹是为了还人情债,她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怀上孩子的。 但现在竟然怀上了,要么是她倒霉到家‘防不甚防’,要么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再看看薄天王心虚的态度,多半是后者。 白玫玖不仅嘴巴毒死人不偿命,而且就某些方面而言,是一个冷静得近乎冷血的人。 所以,薄天王所谓的‘她闹脾气’,不过是一种微妙的语言表达式。 白玫玖其实表现得一切正常,能说能笑,能吃能睡,还有心情一边听音乐一边写小说,普通女人那种一哭二闹三上吊,或是扔盘子砸东西,又或是躺在床上生闷气……等等把戏是绝对不会在她身上发生的。 对于“怀孕”这个事实,白玫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周末去医院做了。 这不是商量,也不是征求意见,而是一则简短的通知,不管薄焰愿意不愿意,说多少有的没的,也绝对没有回旋的余地,不然薄焰也不会旁敲侧击,找上黎邀和小色姑娘。 黎邀和小色姑娘这次任务之艰巨,可想而知…… ** 白玫玖大爱世界神曲。 此时书房里,《最炫民族风》富有动感的旋律激情跳动,把她敲出的噼里啪啦的键盘声淹没殆尽。 新泽少爷一听这音乐,心里的就激动了,对老九的崇拜不由得更深一层,不愧是他的偶像啊!连喜欢的音乐都是一类的! 小色姑娘承担了天王叔叔下半生幸福的重任,首当其冲爬上楼探出个小脑袋,大眼珠子眨巴眨巴地看着坐在电脑前那个清瘦的背影,天王叔叔说了色色今天的任务就是使出混身解数讨里面的阿姨开心,让她觉得色色天真无敌可爱。 小色姑娘觉得这太简单了,因为她本来就很可爱呀,耍宝卖萌什么的,她最厉害了。 于是跺跺跺地跑到白玫玖跟前跑住她的腿,四十五度深情对望,喋声喋气地喊道:“白阿姨你好,我是色色,天王叔叔让我来叫你吃饭的……” 白玫玖先是一愣,然后关了音乐,面无表情地眨了两下眼,伸手就往小色姑娘脸蛋上一捏:“哪里来的小肥妞,一脸的肉,来来来,让我好好瞧瞧。” 肥妞!? 不是胖,是肥! 小色姑娘当即就被打击得乌溜溜的大眼珠子水光闪闪,白嫩的脸蛋更是被白玫玖捏得变形了,小嘴儿一憋一憋,差点没哭出来,但想到天王叔叔交给的任务,又硬生生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可怜巴巴地说:“白阿姨……色色不是……胖,是丰满,妈咪说了,这是……自然美的……” 因为脸还被捏着,整个声音都是含糊不清的。 白玫玖终于良心发现,放开小色姑娘的脸笑了出来:“哟,还丰满呢,这么自信,你妈咪没告诉你,现在的男人都喜欢窈窕淑女吗,你胖成这样,怎么嫁得出去?” 小色姑娘一边伸出手揉着被捏变形的脸,一边嘟着嘴说:“只在乎外表的男人都不是真爱,色色才不嫁呢!” 白玫玖好奇了:“这也是你妈咪教的?” 小色姑娘摇头:“不是啊,书上有写啊。” “哪本书,我怎么不知道?” 小色姑娘立即做了一个嘘的姿势,然后踮起脚凑到白玫玖耳边偷偷摸摸地说:“是我偷看哥哥的小说里写的,不要告诉我妈咪哦……” 白玫玖:“……”这小肥妞还挺与时俱进的嘛。 小色姑娘继续小声道:“白阿姨,你写的书我也有看哦,我是你的粉丝哦,帮我签个名好不好……签哪里好呢……” 说着就在自己裙子上翻来翻去,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最终把白胖胖的胳膊伸到白玫玖面前道:“签这里吧!” “噗……”白玫玖大笑:“你这个肥妞太好玩了,签名一会儿再说,先告诉我你妈咪是谁?” 小色姑娘偷笑,心里暗叫:yes!任务顺利进行! 转而又对白玫玖一脸童真道:“白阿姨,妈咪和哥哥都在楼下等着呢,我们一起下去好不好,来,我拉着你的手才不会摔跤。” ** 就目前看来,薄天王除了振不了夫纲之外,其它方面可是说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十足的模范好男人。 所以他说请黎邀和小色姑娘到自家做客也绝不是吹嘴皮子做样子的,而是自己亲自下厨犒劳贵客。 薄天王的厨艺黎邀早就领教过,那是发自内心的拜服,可惜她只有一只手能用做起来不方便,又长期工作繁忙,这个领域还真没有钻研过。 比黎邀还要业余的,当然是新泽少爷,他大概连厨房长什么样也不是很清楚。 所以看到薄天王穿着围裙手持菜刀,哪怕每一个动作都挥洒自如,风度偏偏,他老人家还是嗤之以鼻。 他老人家就是觉得男人就不应该把时间耗在洗菜做饭上,那都是老妈子做的事,打死他,他也不干。 薄天王一抬眼就看到了新泽少爷满脸不屑。 做为一个资深影帝,对人类的面部表情做过深度研究的薄天王岂能看不出新泽少爷想什么,于是笑了笑道:“怎么,龙少爷也想学,叫声叔叔,我可以看在你后妈的面子上教你” 新泽少爷一听‘后妈’两个字顿时黑脸了,他觉得薄天王绝对是故意的,冷嗤一声鼻吼朝天道:“不用,这些都是女人做的事,我为什么要学,哼!” 薄焰继续笑:“看来你还不知道‘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就要抓她的胃’这个道理吧,知道老九是怎么被我抓到的吗?就是因为这一手好厨艺,怎么?还是不想学?” “真的?不会是骗人的吧?”新泽少爷漂亮的眸子疑惑地闪。 “不信?等会儿你就知道了。”薄焰高深莫测的说了句就低头忙活了。 “哼!就算是真的我也不学!”新泽少爷再次冷哼一声朝客厅走去,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 ‘要想抓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就要抓她的胃’这个道理他还真是第一次听说呢,不知道真的假的。 ** 没过一会儿,小色姑娘就拉着白玫玖的手出现在楼道上。 下楼梯时,小色姑娘那是真的像搀老佛爷一样搀着白玫玖一步一步走下来的,还一边走一边体贴地说:“白阿姨小心脚下哦,不要摔了哦,摔了会很痛的哦……” 狗腿狗腿的模样笑得白玫玖直翻白眼,连新泽少爷这个白玫玖的超级粉丝也鸡皮疙瘩直冒。 黎邀笑得摇头。 薄焰心里暗爽:这小色妞还挺称职的! 白玫玖一见黎邀就扯着嘴角道:“我还说这小肥妞谁家的呢,原来是你家的,你确定她是亲生的,不是捡来的?可比你有趣多了。” 小色姑娘一听这话就急了,连忙道:“白阿姨,色色当然是妈咪亲生的呀”说着还两只手捧脸,一个劲地眨眼:“你看我跟妈咪多像呀” “噗……哈哈哈哈……”所有人哄堂大笑,这绝对是21世纪最大一只‘睁眼说瞎话’的肥妞。 要说这母女俩,也不知道是小色姑娘太胖了还是怎么回事,还真没什么地方长得特别像。 笑完之后,新泽少爷就理了理嗓子,扯了扯笔直的西服,仪态端正地走到白玫玖跟前九十度深鞠躬,音色宏亮道:“老九您好,我是您的粉丝龙新泽,对不起,上次拍卖会我态度不好多有得罪,请您接受我的道歉!” 041新泽少爷守身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1新泽少爷守身 白玫玖对新泽少爷豪掷千万拍下薄天王吉它的壮举,以及他抬着鼻孔望天花板装聋作哑的印象是极为深刻的。舒悫鹉琻 那么一颗高贵又高傲的头此刻竟然一下子垂到了腰际,只能看到乌黑的后脑勺瓜子,如此历史性的场面是个人看了都会大快人心,更别说,白玫玖。 白玫玖写书大有名气不假,有一大票铁杆粉丝追捧也不假,但这并不代表她就是一个亲国亲民、有血有肉,关爱粉丝心里建设的良心作者。 恰恰相反,写书只是她的个人兴趣,她只写自己爱写的,至于读者什么反应,能否接受,她一概不管,甚至连最基本的互动也没有。 要不是前不久她被人爆料破坏初恋男友的婚姻生活,众人唾骂,而薄天王骑士天降力证白玫玖是自己女朋友,恐怕至今‘神秘老九’的性别、年龄、坐标、相貌,一切一切……只能是众多粉丝无限yy的谜团。 所以铁杆粉丝新泽少爷低头认错,无异于羊入虎口,送上门任宰。 白玫玖看着新泽少爷弓着的脊梁,淡淡一笑,像老佛爷一样威严道“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瞧瞧。” 新泽少爷乖乖抬头,但身子还是弓着的,漂亮的大眼仰望,一脸紧张和激动。 白玫玖又是一笑,忽地伸出手指头勾住新泽少爷的下巴:“果然长得白白净净、细皮嫩肉,标准的美男胚子,你刚才说是我的粉丝,是真的?” 新泽少爷被这么一勾,整个人都呆滞了,虽然白玫玖是他崇拜的偶像,但她也是女人啊,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地,摸他? 他在心里不断地暗示自己:她是老九,她是老九,她跟其他觊觎自己美色的女人是不一样的! “是……是真的,我是你的粉丝,你写的书我每一本都很喜欢,每一本都有收藏,上次……上次我不知道是您,多有得罪,还请您多多包涵!”新泽少爷无比认真。 白玫玖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又叹了口气道:“哎,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种目中无人、骄傲无礼的粉丝,实在是太失望了……” 新泽少爷狂汗,脑袋又低下去了,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只要您原谅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白玫玖嘴角一勾,不太相信地问。 新泽少爷一听有机会,欣喜抬头,信誓旦旦道:“当然是真的,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都可以,您尽管吩咐!” 白玫玖笑得眸子半眯,又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在新泽少爷白净的脸蛋上拍了几下道:“看你长得还不错,以后就做我的小情人吧,伺候得我开心,我就原谅你了。” 新泽少爷:“……” 身体一软,后退两步瘫坐在了沙发上,目无焦距,脸上的表情是无比的纠结和惶恐。 老九!他崇拜已久的偶像跟其他女人一样,不,比其他女人还要可怕!不仅垂涎他的美色,还觊觎他冰清玉洁的——身体! 他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眼前好像有几只蜜蜂飞来飞去,飞来飞去…… 然后是小色姑娘急切的呼唤: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需要人功呼吸吗? 于是,新泽少爷成功地眼前一黑,什么也听不见了…… 白玫玖捧腹大笑:“哈哈哈,臭小子,叫你拽!” 薄天王阴沉着脸,拉着白玫玖的手就往厨房走,嘴里温柔地说:“亲爱的,马上就要吃饭了,我带你去洗手吧。” 白玫玖只顾笑,没答话,任由薄天王拉着走。 小色姑娘爬到沙发上,捧起哥哥漂亮的脸蛋,无比认真观察了一会儿,抬头疑惑地问:“妈咪,哥哥要死了吗?” 黎邀接了一杯水走过来,淡淡道:“色色放心,哥哥没事,他只是伤心过度,喝口水就好了。”说着就把水喂到新泽少爷嘴里,还把他的领带松了开来,方便他透气。 这么热的天穿这么结实,纯粹是作死的节奏! 会有这种结局,黎邀早有预料,之所以还会带新泽少爷来,就是为了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崇拜偶像是个多么没有节操的疯女人。 人嘛总要打击中成长,了结了他看小说的热情,才能把心思放到正务上。 黎邀觉得白玫玖今天的表现很有水准,完全不像一个打算亲手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 新泽少爷很快就苏醒过来了,只是再次睁眼时,两只眼睛都是水泽,表现悲痛而又柔弱,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连手指头都懒得动,比晕倒时接近‘假死状’。 黎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别难过了,她跟你玩笑呢,别当真。” 新泽少爷吸了吸鼻子,不说话,表情却更加沉痛。 直到白玫玖和薄天王洗手间走出来,他才站起身认真道:“老九,对不起!我不能为了得到你的原谅就出卖自己的身体,所以,你还是别原谅我吧!” 白玫玖干眨眼。 黎邀淡笑。 薄天王冷嗤一声。 小色姑娘:“天王叔叔,可以吃饭了吗,色色肚子好饿哦……” ------题外话------ 有些妞儿们不喜欢看评论,5就再啰嗦一下: 故事里的人物可以领养了,5把清单在评论区置顶了,有意向的妞们留言哈 042这个孩子不能要!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2这个孩子不能要! 烟、酒、咖啡、甜点是白玫玖的大爱,用她自己的话说:那是她精神的精食,创作的灵感,必不可少! 长期太过放纵去追求灵感的后果是胃部惨遭毒害,慢性胃溃疡不时找她麻烦,痛得她齿寒嘴白。舒悫鹉琻 虽然随身带着止痛药片,有时痛得太厉害还得上医院。 可偏偏白玫玖就是一个不怕死的货,痛过之后酒照喝,烟照抽,挑灯夜战时,咖啡照样一杯一杯往嘴里送,这还不止呢,她还超级重口味的人,对食物特别挑剔,辛辣不忌,清粥淡饭她有宁愿不吃也不愿意委屈求全。 这种严重的自虐行为,直到被薄天王以‘救命之恩’掳回家以后,才得以好转。 为了纠正她的饮食习惯,薄天王每日亲自下厨,变着花样讨好她的胃,白玫玖想着自己‘寄人篱下’也只能忍气吞声,捏着鼻子把那些完全没有味道的饭菜吞进肚子,把给薄天王面子也当成还债的程序之一。 所以,今天这一桌子丰盛的菜仍旧以清淡为主,白玫玖每次是这些东西都是一副‘服刑’的面瘫样,旁人是无法从她的表情上看出来菜到底好吃还是难吃。 新泽少爷也不知道是被白玫玖伤害太深,还是跟白玫玖一样重口味,坐在椅子上整人都是木愣的,也不夹菜,只知道低头数米粒。 倒是小色妞一边吃得小嘴鼓鼓,一边眉开眼笑夸赞“天王叔叔做的菜好好吃哦!”说着就伸着小肥手殷勤地给大家夹菜了:“妈咪,这个好好吃,你尝尝……” “谢谢色色,很好吃,你也快吃吧,不然凉了伤胃。”黎邀笑着把小色姑娘夹的菜送进嘴里,她对饭菜并不太挑,不管味道重还是轻,只要不是难以下咽,她都能接受。她的观点是:自己做不出来,又有什么资本挑剔别人。 “哥哥,别数啦,吃这个……” 新泽少爷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小色姑娘和黎邀高兴的模样,机械地把菜放进嘴里,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味道好像真的不错…… 小色姑娘继续殷勤:“天王叔叔,色色给你夹这个菜好不好?” “当然可以,谢谢小美人儿”薄焰笑着摸了摸小色姑娘的头。 小色姑娘得意地又夹了根菜送到白玫玖碗里:“白阿姨,这个很好吃哦……” 白玫玖盯着本就被薄天天堆得满满的碗里突然多了来的一根青菜,停住了筷子。 “白阿姨,你不喜欢吃色色给你夹菜吗?”小色姑娘闪亮的大眼盯着白玫玖,满是受伤的模样。 “……”白玫玖把青菜夹进嘴里,咀嚼,唵下后,才抬起头笑了笑:“小肥妞,你想撑死我不成,是不是想我让变得跟你一样嫁不出去?” 小色姑娘一脸无辜:“白阿姨,妈咪说了,多吃青菜对身体好,不会长肉的,你这么瘦,再丰满一点会更漂亮啦……” “切……”白玫玖嗤笑:“看不出来你这小肥妞人不大,道理倒是一堆一堆的,来来来,再给我夹两根,要是吃了变不漂亮,看我不揪你的小脸!” “嗯嗯!”小色姑娘弯着睫毛又伸着短胳膊给白玫玖夹了两跟青菜。 ** 饭后,煮夫薄天王收拾‘残局’,而白玫玖也难得大方地将她心爱的甜点贡献出来给大家做午后茶。 烟、酒、咖啡、甜,她的四大最爱,不知不觉被抠门儿的薄天王削减得只剩下甜点了,为此她还闹过脾气呢,但终究无济于事。 只想着自己‘寄人篱下’,最终还是咬着牙齿忍了下去。 但为了弥补她心里的缺失,薄天王基乎将全世界各种好吃的、好看的甜点都搜罗出来给她,甚至自己试着做了许多花样。 所以,小色姑娘有口福了! 黎邀虽然就着小色姑娘的喜好,但甜食还是不能让她吃太多了,小色姑娘也很听妈咪的话,没有提过多要求。 但哪个女孩子不爱吃甜食呀,看着眼前各种颜色各异,造型可爱的甜点,小色姑娘顿时眼冒金光,口水横流了。 不过在伸手之前,小色姑娘还是很自觉地可怜巴巴地看了一眼妈咪生怕妈咪不让她吃。 黎邀看着小色姑娘兴奋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不能吃太多哦……” 不能吃太多,那就是可以吃了咯! “嗯!”小色姑娘重重点头之后就流着口水向可爱的甜点们伸出了贼手。 饭时,饭后,新泽少爷都是沉默,他还没有从理想中的老九与现实中的老九的强烈反差中缓过神来。 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各式甜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流口水了,他也绝对不会承认他比一个四五岁的小色妞好不到哪里去。 “哥哥,你不吃吗?这些甜点好好吃哦……”小色姑娘包着嘴儿,胖嘟嘟脸蛋和指头上都是奶油和果酱,吃得是万分享受和投入,难得她还想起叫哥哥一起分享。 新泽少爷唵了一口大大的唾沫,正襟危坐,将松散的领带一手理正道:“小屁孩儿吃的东西,我才不吃,哼!” 小色姑娘继续津津有味地吃她的,当没听到一样,因为她知道哥哥又傲娇了。 ** 黎邀是被白玫玖主动叫进书房的,就在她想着如何开口劝说白玫玖生下孩子的时候。 两人进入书房相对而坐。 “你们不是薄天王找来劝我生孩子吗?你女儿卖萌,你又有什么大道理,我听着。”白玫玖无所谓地笑着,三分玩味,四分好奇,好像即将讨论的不是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是观看一场事不关已的辩论赛,虽然她自己也身在其中。 黎邀吐了一口气,神色淡然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是不管我说什么也不会影响你的决定吧。” 白玫玖继续笑:“既然你已经知道结果,还打算浪费时间说吗?” “要说的,因为我答应薄焰会尽力,你就将就一会儿吧。” “呵!没想到黑莲花也会沦落到管别人生不生孩子的一天,那家伙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踏地地帮他?”白玫玖冲黎邀把眉毛挑得老高,笑得尽是鄙夷。 黎邀视而不见,淡淡道:“只许毒莲花为了还债跟人滚床单,就不许我做一回老妈子吗?” 白玫玖的笑意渐渐冷却:“哼!那家伙就是有手段让天全天下女人都欠他情,他不会也给你档子弹了吧?” 黎邀看着白玫玖渐渐笑了起来:“你想多了,他又不是铁打了?能吃多少颗枪子儿,你真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人让他把命豁出去,就像渴望一个女人生孩子一样,你,是第一个!” 白玫玖面无表情地冷哼:“这么说是我中头奖了?我是不是该香槟庆祝啊!那个贱男人!我求他救了吗!求他吃枪子儿了吗!给他上还够,还想方设法把他的种塞到我肚子里!把我当生儿机械,门儿都没有!” 黎邀冷笑:“他要真把你当机械,想要孩子找代孕机构比你这个弱身板强多了!还会把你当祖宗一样供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亲力亲为伺候你喝茶吃饭?你真当他犯贱?你不是情伤很高吗?难道你真想不明白为什么全天下那么多女人,他偏偏就要让你给她生孩子了?” “为什么?”白玫玖疑惑地看着黎邀。 “你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白玫玖大笑出来:“哈哈……你该不会是以为他喜欢或是爱上我了吧?” “……”黎邀没想到白玫玖会以取笑的方式说出答案。 白玫玖继续笑道:“你真以为他对我好一点就爱我了?那当初你变着花样追季铭斯、对他好,你爱他吗?又或者说他感动了吗?如果他是女人的话就应该给你生孩子吗?别开玩笑了!……爱情,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低俗玩意儿,谁会信?你信吗?” “呼……”黎邀望着天花板重重吐了一口气:“那玩意儿低俗不低谷我还真不知道,因为我情商本来就低,没有领悟过,说到‘当初’,当初你跟凌洋谈得风风火火,轰轰烈烈,难道也是假吗?连你自己也不信吗?” 白玫玖当即冷一脸来:“不要跟我提那个贱人!” 黎邀也看着她正色道:“那你也在我面前提季铭斯,不要动不动就拿别人的过去当枪使!” 白玫玖:“……”。 两人沉默地对视着,一时间书房里安静下来。 好一会儿,黎邀才换了口气道:“既然你不信薄焰爱你,那我们就不谈这个,换个说法吧。你为什么一定要认为自己是在给别人生孩子,而不是给自己生?难道你不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看着他/她从一个婴孩慢慢长大,学会笑,学会走路,叫你妈咪,关心你,爱你,你难过时,他/她会担心,你高兴时,他/她会笑,你会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那么一个人跟你血脉相连,心心相惜,他/她的一切都左右着你的一切,你和他/她密不可分……” 白玫玖静静地听着,直到黎邀说完之后好一会儿,她才扭着望向窗外:“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渴望下出生的,也并不是每一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都能感受到父母无微不至的关爱的,甚至还有的孩子亲眼看到感情破裂的父母相互争吵,动手,憎恨,这一点相信你和我的感触都刻骨铭心……我不爱他,所以这个孩子不能要!” 043切身体验?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3切身体验? 虽然白玫玖侧着脸,黎邀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从她的语气里,黎邀能听出淡淡的,悲伤…… 黎邀同她一起望向窗外:“正因为我感受深刻,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重蹈我的覆辙,我要给她更多的爱!哪怕她没有爸爸,我也要让她健康,快乐,无忧无虑的成长……我相信我能做到,你也能做到!而不是害怕他/她受伤,就擅自抹杀他/生存的权利……这跟你爱不爱薄焰是没有关系的。舒悫鹉琻” 白玫玖:“……” 两人再次安静下来。 又过了好一会,白玫玖才回头一如往常的笑起来:“哟,我说黑莲花,你磨嘴皮子的功力果然上涨了,一下子把我说成杀人凶手,这罪名我可担当不起。” 这笑容,这声调,就好像刚才望着窗外语气怅然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黎邀却看着她面色不改道:“如果你一意孤行,你就是!” “……”白玫玖语噎,顿了顿又痞笑起来:“切!我说你别这么死板行不行,太没情趣了!我怎么瞅着,你跟你家小色妞哪里也不像,不会是真是你捡来的吧?” 又扯到她身上去了!黎邀淡淡地眨了一下眼:“不要一到关键时刻就转移话题,不然我会以为你心虚” 白玫玖不以为然接着道:“你也不要转移话题,那丫头虽然跟你不像,但我怎么总觉得瞅着有点眼熟呢……” “你心虚,是因为你心里根本就没有下定决心拿掉这个孩子。” “让我猜猜那丫头几岁?四岁?还是五岁?” “你心里举棋不定,所以你才会听我说这么多,你觉得我们同病相连,想让我帮你找一个不得不生下这个孩子的理由,承认吧,你是想要这个孩子的!” …… 两人说着说着,居然泛起了一股火药味儿。 僵持片刻后,白玫玖先笑出来:“呵!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不过让你失望了,我就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死也不会生!” 黎邀依旧面无表情:“也不要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似的,我女儿四岁!出身证明,身份证,户口簿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地写着!……既然你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这个孩子,那我就不劝你了,不过,看在薄焰的面子上,我还是提前给你做个心理预设吧:当你失去一孩子之后,你会慢慢地发现心里某个重要的地方像被掏走了一般,怎么也找不回,你会怅然若失,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他/她,你就会整夜整夜失眠到天明,当你看到与他/她年龄相仿的孩子时,你会忍不住想,要是他/她还活着是不是也长这么高了,他/她笑起来、哭起来、撒娇、调皮捣蛋时会是什么样?当你每到一个地方,看到喜欢的衣服、鞋子、玩具时,你会忍不住想,他/她穿上这件衣服会是什么样子,这个玩具他/她会不会喜欢,玩起来时会有多兴奋……你会,时常陷入沉重的想念,你会因为失去他/她而铭记一辈子……” 黎邀深了一口气,又看着白玫玖一字一顿道:“你不是喜欢干脆、果断吗?那我告诉你,你也许一辈子也摆脱不了这个……事实,怎么?你要不要尝试一下?你敢尝试吗?” “……”白玫玖先是一愣,然后勉强扯了扯嘴角:“呵呵,说得这么逼真,像真的一样,不会是你的切身体验吧?” 黎邀深深地看了白玫玖一眼:“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这孩子,你生还是不生自己,你自已拿决定吧……” 说完就打开门朝楼下走去。 出门时还好心地帮白玫玖把门带上了。 白玫玖的笑容在那个笔直的背影消失在门缝合拢时完全僵硬下来,她转身,再次望向窗外,长长吐了一口气。 夏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耀在她的白皙脸上,映射出了两道细长却又耀眼的亮痕…… ** 看到黎邀下楼,薄焰立马从沙发上弹跳起来。 “怎么样?她改变主意了吗?”薄焰激动紧张地问。 “……”黎邀也不知道白玫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沉思了一会儿道:“不清楚,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再等等看她反应吧……” 薄焰显然不是很放心,点头道:“我知道了,不管怎样谢谢你!”说着便想要上楼去书房。 黎邀拉住他:“别急,给她点时间。” 薄焰又重新坐了回去低着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就听他阴沉道:“如果你劝也没用,那我就只好用别的办法了……我好不容易才让她怀上,这个孩子她生也得生,不生也得生!” 黎邀:“……” 这才是薄焰,外表温和,骨子里霸道,什么迂回政策,曲线救国,说白了,他也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 黎邀叹了口气又道:“她或许还在气你设计她怀孕,你越逼她,她就只会反抗越激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不爱你,你困住她也是徒劳的……” 薄焰抬头望向黎邀,怪异地笑了起来:“想让我放了她?不可能!不管她爱不爱,这辈子也休想摆脱我,除非,我死!” 黎邀:“……” 她其实不知道,白玫玖遇上薄焰这样的一根筋直到底的男人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题外话------ 感谢以下美妞妞们的礼物,了了314:鲜花5,钻石1;似光&流年:鲜花1;柔兮灬:鲜花6; yulei1001:鲜花2; 花花香得5头晕,钻石晃得5眼花,于是5只能糊里糊涂地说一句:谢谢,谢谢,无限循环啦~ 044唯一的救赎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4唯一的救赎 大概黎邀最后一剂‘猛药’真把白玫玖呛到了,以至于黎邀带着带着小色姑娘和新泽少爷离开时,白玫玖的书房仍旧是紧闭着的。舒悫鹉琻 这对于薄天王和那个正在生死边缘徘徊的未出世的小孩儿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白玫玖仍旧保持干脆利落、洒脱自由的作风,那就真离悲剧不远了…… ** 回到家,天色已黑。 新泽少爷没精打彩地抛下一句:“本少爷睡觉去了,谁都别烦我!”就头也不回地朝自己房间冲去了。 白玫玖那几巴掌与其说是‘拍’,不如说是‘摸’,摸得新泽少爷不寒而栗。 人家新泽少爷的小清新、小纯洁、小玻璃心哪里经得往白玫玖毫无节操的调戏和打击呀。人家单纯得就连养了他5年的后妈的话是真是假的都分不清,哪里会听得出白玫玖是跟他开玩笑呢。 所以新泽少爷很受伤,他已经沉浸在‘老九’是‘色魔’还觊觎自己美貌和身体的的悲痛里无法自拔…… 这一次小色姑娘没有心思去关心哥哥有没有发烧,需不需要人功呼吸,因为她发现妈咪回到家后一直闷闷不乐。 “妈咪你不开心吗?是不是色色今天吃多了甜点惹你生气了?色色以后不吃了好不好?”小色姑娘望着妈咪不安地问。 小色姑娘察言观色的本领完全可以用‘敏感’两个字来形容。 所以黎邀不管情绪上有什么波动,面对小色姑娘时,都会极为小心地掩饰。 但是今天,跟白玫玖那个毒舌谈话就像打仗一样,她情绪激动了一点,到现在还没有平复过来。 黎邀看着小色姑娘满是担忧的小脸,心底狠狠一抽,蹲下身将她搂在怀里:“傻瓜,别担心,妈咪没有生气,妈咪只是……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她头埋在小色姑娘的颈窝里,用仅有的一根手圈住小色姑娘的肉肉的身板儿。 她突然觉得眼眶胀酸起来,因为管她用多大的力,这个拥抱都是,残缺的…… “妈咪乖乖,色色抱抱就没事了……”小色姑娘一手搂着黎邀的脖子,一手在她的背上,来回地抚摸,软乎乎的小脸更是在她的耳侧轻轻地蹭着。 黎邀眨了眨眼,努力把即将滑落的泪水倒吸回去,埋头在小色姑娘的颈窝里感受她暖暖的体温和淡淡的奶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感受她的存在。 她的孩子,她耐以生存的动力,她的人生极尽毁灭和崩溃时唯一的救赎,好好的活着…… 抱了好一会儿,黎邀才松开小色姑娘微笑道:“谢谢色色,妈妈没事了,妈咪给你脱衣服洗澡澡好不好?” 小色姑娘认真地打量了一下妈咪的神情,又伸出两只手圈住她的脖子撒娇起来:“色色还想抱抱妈咪,妈咪再让色色抱抱好不好,色色好喜欢好喜欢妈咪哦……” “妈咪也喜欢好喜欢色色……”黎邀笑着再次将小色姑娘揽入怀里。 ** 黎邀照顾小色姑娘洗完澡,再等她入睡后,已经晚上十点左右。 她是真的累了,所以她也打算早点休息,可是偏偏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还是季铭斯打的! 黎邀一点也不想接季铭斯的电话,特别是今天! 所以当她看到那个号码,就把手机仍到一边,任其自生自灭。 铃声持续响了好几分钟后终于安静下来,没隔几分钟又再次响起,不过,却变成了彩信铃声。 彩信?难道是别人? 黎邀皱眉拿起手机,看到的内容却让她手一抖,连气息也跟着抖动起来。 怎么会有这种无耻的人! 半夜爬墙钻进她屋子强迫她睡觉还不够,竟然还乘她睡着拍下她的照片。 拍她也就够了,竟然连他自己也拍了下来! 照片上,季铭斯还把手伸在黎邀的头下,两人依靠在一起,他的上半身不丝不挂,而黎邀只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衣,松垮松夸的,脖子和胸前白花花的一片露在外面…… 谁看了这照片也会以为这两人搞在一起了! 黎邀还没缓过气来,季铭斯又打了过来。 黎邀闭眼,咬着牙齿让自己镇定下来,接起电话,那人阴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龙太太终于肯接电话了?我给你的写真还满意?” 黎邀低喝:“季铭斯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那人继续笑:“呵!无耻?比起你当年把我们上床的过程都拍下来再威胁我逊色多了吧?” 黎邀:“……” 是了,她的确做过这样的事。 为了报复,她一心想从秦沐言手里抢走季铭斯。 可她没有恋爱经验,抢男人该用什么手段她压根就不知道。 她照着《恋爱大全》的求爱指导,送花,送礼物,送早餐,每天一句‘我喜欢你’,情人节时还毁了厨房自制巧克力送给他,甚至还写了一首求爱的曲子每天在他教室下面拉呀拉,拉得整个学校大兴‘求爱’之风…… 她以为这样就有效果,可实事证明书上写的大道理用在季铭斯身上简直狗屁不通。 季铭斯那种铁石心肠的男人会被打动,母狗都能上树了。 于是她终于恼羞成怒,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 然后,她就想办法把他弄到了床上,自己也喝了好多酒壮胆…… 然后,就得到了两人*交缠的视频…… 黎邀现在想起来,只觉得那段日子‘狗血一盆’。 可她不后悔! 她吐了一口气,问:“你又样怎样?” “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过来,我已经派车在你门口等着!不然龙太太明天就会成为第二个艳照门的头号女主!” “好……你等着!”黎邀挂了电话大步朝门外走去。 ------题外话------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更晚了!抱歉抱歉! 5是真的晕了~昨天过敏,吃完药后就一直晕乎乎的,码不出来呀~ 挥泪感谢以下美妞们的厚礼: 陈诗瑶:鲜花1;yulei1001:鲜花2;狐狸丶萌萌:钻石1;28043995:钻石1 5眼花缭乱了,眼睛变成蚊香眼了,所以继续晕,哦呵呵~ 045跳你妹!变态!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5跳你妹!变态! 季铭斯面无表情地放下电话便拿起红酒杯摇了摇送入唇边品上一口。舒悫鹉琻 若大的卧室里幽暗一片,他却没有开灯。 落地窗外,城市的灯火星星点点地映入眼帘,让他原本暗黑的瞳孔变得异常闪烁。 门外响起了‘嗑嗑嗑’的敲门声。 “进来”他冷声道。 门缝打开,走廊的灯光照射出一个身材火辣并且长相艳的女人。 女人走到季铭斯身旁恭敬道:“老板,已经准备好了。” “很好……”落地窗上映射出了季铭斯若有若无的笑。黎邀小声地走出去,并吩咐佣人不要告诉两个孩子她出门的事。 她也没有叫司机,走出大门几步,就在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眼前。 司机迅速下车为她打开车门礼貌道:“黎小姐,请上车!” 黎邀站着不动,瞟了司机一眼,冷声道:“请叫我龙太太!” “……”司机头埋得更低,恭敬道:“……龙太太,请上车。” 黎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了进去。 她是真的被季铭斯惹得从内到外都憋着了股闷火,一不小心就会喷发出来。 车子缓缓行驶,穿过一盏又一盏路灯,使得车厢里忽明忽暗,黎邀冷着脸,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她甚至不关心车子会带她去哪里。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摆脱季铭斯!”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开进了一栋套豪华别墅并停下来。 马上便有人一个西装革履,不知道是保镖还是助手的男人,过来为她开门。 她面无表情地在男人的带领下走进别墅。 本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季铭斯那个无耻的男人,可谁知被带去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华丽的化装间,里面四五年轻靓丽的女人等在那里,一见她就热情地拥了过来。 其中一个穿着职业西服的女人对着客气道:“黎邀小姐您好,我是季总的助理,她们是今晚负责为您设计造型的工作人员,请坐下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说完就示意几个工作人员开始动手。 “……” 什么情况? 季铭斯连个鬼影都没见着,却要被一群人当扯线木偶一样扮来扮去,黎邀心里的怒火不由得更甚一筹。 她后退一步,与这一群人拉开距离,同时,向她靠近的人几人女人扫了一眼刀子冷声道:“第一,请叫我龙太太,第二,谁说我要做什么造型的!季铭斯在哪里,叫他出来!” 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一股强大的威严,让几个企图靠近她的女人顿时缩了回去。 领头的女助理有些为难的笑了笑道:“黎……龙太太,您这样我们会很为难,老板吩咐了只有将您打扮好了才能去见他,如果你不配合我们的工作,那我们几个……马上就会失业的……” 黎邀冷笑:“呵!笑话,你们会不会失业跟我什么关系,告诉你们老板,如果他不现身,我马上就回去了!” 女助理再为难之色,走到墙角拿出电话播了出去,十几秒后走又回来道:“龙太太,我们老板让您听电话。” 黎邀冷眼看了那女人一眼接过电话就低喝:“季铭斯,你有病是不是,你要我来,我已经来了,你又搞什么花样,你要不出现我马上就走!” 季铭斯冷笑:“你要想明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龙威集团龙太太耐不住寂寞暗地里勾搭男人就走吧!” “你能再无耻一点吗?你除了威胁我,就没有别的事可做吗?” “半个小时之内你要是还没弄好,你就知道我有没有别的事可做了,要不要试试?” “……季铭斯……你狠!” 黎邀掐了电话对着跟前几个女人冷冷道:“要弄什么,快点!不想失业就25分钟之内搞定!” 她知道,如果她不按季铭斯的要求办,季铭斯为了报复真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就像六年前她把视频发给季铭斯要挟他离开秦沐言,第二天视频却在校内网上疯传,并且画面里只能看到季铭斯的面孔,而她的脸,却经过巧妙处理,无人能辨。 虽然视频很快就被删尽,就像昙花一现,但季大少一夜风流的绯闻仍旧传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所以季铭斯才会恨她入骨,想方设法的折磨她…… 造型师在黎邀的催促下手忙脚乱地动了起来。 “龙太太,请您把这件衣服换上。” “……你们都是死人吗?不会搭把手吗,这么麻烦的布料让一个残废怎么穿?” “是是是……” “龙太太,请您闭眼。” “请睁眼……” “请抬脚……” …… 二十八分钟以后。 “龙太太,这边请。” 黎邀面无表情走在女人后面。 此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了季铭斯这个男人究竟有多么狭隘和抠门。 就连给她换的礼服也为了省料子,后背裸露着一大片,凉凉的。 鞋根也瘦得可怜,要不是她为此刻意训练过,怕是早就没法正常走路了。 不得不说,季铭斯的豪宅大得让人寂寞,黎邀跟着女助理转了几个弯,走了几条铺着地毯地走廊才抵达他的老巢。 宽大的房间,灯光明亮,屋顶高阔,欧式的装潢精致而又气派,季铭斯像帝王一样坐在正对门的沙发上,长腿优雅地交叠,单手抚额,用了种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观察着造型大变后的黎邀。 深蓝色的晚礼长裙,将她突显得高挑大气,别致的剪裁准确地勾勒出了她的每一道曲线,乌黑亮丽的长发松散却不失庄重在盘在脑后,脖子上的钻石项链耀眼却不足以抡夺她容颜的风华…… 而季铭斯自己,同样是一身正式的黑色礼服,显然与黎邀的衣着相配得恰到好处。 他站起身,手指一挥,女助理便识趣地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然后,他对着黎邀伸出手,嘴角勾出一抹邪气的弧度:“来跳支舞吧,龙,太,太……” 黎邀气得直咬牙,大晚上的用那种相片要挟她赶过来就是为了跳舞? 跳你妹!变态! ------题外话------ 呃~感觉这两天有点冷呢~凄凉~ 是5写这文越写越差了呢,还是大家年底越来越忙了呢? 如果是太差了,也请大家多多意见帮助5改正哇,如果是太忙,5只能说,大家要多注意身体别太累到哦,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哈哈哈~飘走~ 046好大一个五指印!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6好大一个五指印! 随着季铭斯手的伸出,音乐也跟着响了起来。舒悫鹉琻 舒缓的小提琴声渐渐填满房间的每个角落,然后反弹,来自四面八方的回音和主旋律一起刺入黎邀的耳膜。 她不由得身体一僵,整个脑袋嗡嗡作响。 这首曲子,她记得! 这是六年前,她为了‘追求’季铭斯,效仿狗血偶像剧里面男主角向女主求爱的方式,亲手写下的! 她每天中午站在季铭斯教室楼下若无旁人地拉,一连拉了24天,因为曲子好听,部分同学还用手机录下来没事儿当情歌听,一时间这首‘求爱曲’风靡全校。 更狗血的是,白玫玖竟然为了向她的初恋情人告白,借用这首曲子伴奏在学校的露天舞台上大跳单人舞,还拿着扩音器大喊‘凌洋这支舞为你而跳,如果我跳完你还不出现,那我就去喜欢别人!’结果,还没跳完,凌洋就冲上舞台把她抱起,在全校师生的惊叹和高呼声中,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这就是黎邀的悲剧! 她屡试屡败,而白玫玖却一击即中,以至于她不只一次怀疑自己当初是在‘对牛弹琴’。 可现在,季铭斯竟然又将那首曲子翻了出来,还要黎邀陪他跳舞,这是打算旧账重提吗? “龙太太不愿意?”季铭斯保持着邀请的姿势,连笑容都邪气仍旧。 黎邀仿佛从他眼里看到了满满的讽刺。 她后退一步,冷眼看着他:“不会。” 季铭斯却难得有耐心地说:“我可以教你!” 黎邀忍不住怒喝:“季铭斯脑子你正常一点行不行!你见过一根手的人跳舞吗?” 季铭斯冷下脸来,二话不说,上前一步一手揽住她的腰,用力一捞,就把她整个人捞在了怀里。 黎邀怒骂:“季铭斯,你神经病,你放开我!” 可季铭斯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另一只手迅速钳制住了她的右手,让她动弹不得。 两人胸膛紧贴着胸膛,连彼此的起伏都能轻易地触碰。 “我叫你放开我,听到没!” 季铭斯却把她搂得紧,低下头,嘴唇贴近他的耳边勒令道:“闭嘴!我说跳就跳,你没有计价还价的资格!跳!跟着我!” 说着就开始迈动步子了,但黎邀却像木偶一样就是不动。 她虽然没有正式跟人跳过舞,挪挪步子还是会的。 但这样被人硬逼着跳,她宁愿挺尸也不愿称他的意。 季铭斯又试着跨了两步,但黎邀还是不动。 这双人舞,就跟拍巴掌一样,只有一个人一头热当然是不行的。 音乐放了一大半,两个人还僵在原地,半步也没挪开过。 季铭斯脸色铁青了,瞪着黎邀咬着牙齿道:“你今天一定要惹我生气是不是?” 黎邀怒瞪回去:“是你在惹我!先用照片威胁我,现在又用这首曲子跳舞侮辱我!” 季铭斯蹙眉了:“你自己写的曲子怎么就变成侮辱了?” “难道不是吗?你不就是要想提醒我当初怎么也追不上你,有多失败,多可笑吗?” “你tm挖坑给我跳,还怪我没跳下去,你真当我是猪吗?” 黎邀:“……” 是的,他没有上当是他聪明,要怪只能怪她自己能力不够。 她侧脸看向地面,声音也软了下来:“没……我只想了结过去的一切,只希望你放过我,这首曲子就当我没写过吧,也不要用她要取笑我。” 可季铭斯的怒气却更胜一筹:“你说没写就没写,你说了结就了结,你tm把我当空气吗?我就要放给你听,怎么样!” 不管怎么样都不行! 这个男人就是要想方设法一逼她,折磨她,报复她。 黎邀觉得自己是真的无计可施,干脆破罐子破摔,冲着季铭斯怒吼一通:“那你想我让怎样?我已经赔了一只手给你,你还想让我怎样?还想要另一只手吗?好啊,我给你,拿刀来,我现在就卸给你!但照片你必须删了,不然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她一边吼,一边挣扎,也不知道那一只手哪来的力气,季铭竟然一时没有抓住,用力一挥就挥到了他脸上。 “啪!”清脆的肉响盖过了音乐声,若大的房间都在回响。 黎邀觉得自己手都被震麻了,还刺刺的痛着。 而季铭斯的头直接转了九十度的弯,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黎邀:“……” 虽然她不是故意的,虽然她手上痛着,心里却一阵痛快,但“大祸临头”是不争的事实。 她别的不怕,就怕季铭斯怒火一喷把照片发到网上,那样会给龙威集团带来怎样的后果,不可估量。 想着想着,她竟然冒出了冷汗,愣愣地站在那里,像等待宣判一样看着季铭斯。 季铭斯缓缓回过头来,俊逸的脸蛋上,五根手指印是再所难免了,但比五指印更强眼的是一道细长足足有三、厘米的——血痕,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被黎邀的指甲划伤的。 他又缓缓伸出手往脸上摸了一摸,再看,指姆上也染上了红色的血…… 然后他就一言不发的盯着黎邀,看不出眼神也看不出表情。 黎邀:“……”没想到他会是这种反应,只得扯了扯嘴皮子低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 没等她说完,季铭斯却又把话抢了过去:“想要回照片,就陪我把这舞跳完,跳完我就删!” 声音低沉而又冰冷,完全听不出情绪。 黎邀:“……” 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季铭斯还有跳舞这个嗜好,但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跳个舞又死不了人,只要他不发疯,把相片删了,这事儿就算了了。 不过她还是很不放心地说了一句:“你说话算话,谁不删谁是王八蛋!” 季铭斯点头:“说话算话!” 音乐从头开始,季铭斯搂着她的腰,执起她的右手,带着她慢慢地挪动起来。 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光洁的后背,让她的全身都开始发热,她虽然很不自然,但也只能机械地配合。 跳到一半的时候,季铭斯突然俯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果然是个骗子!” 黎邀:“……” 然后,他的脖子就像没了骨头了似的,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再也没抬起,直到一曲结束。 ------题外话------ 嗯,五指印,还是带血的那种,妞儿们出气了没? 哦,呵呵呵呵~ 季大渣其实也闷骚~ 关于毒莲花的初恋,不知道大家把前面的情节串连起来了没? 初恋叫凌洋,是g市四大家商业巨头的之一,凌家的新任老总,他2年前结婚了,老婆是秦姚,两大家族联姻。 047我,嫌,你,脏!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7我,嫌,你,脏! 这种近似拥抱的姿势,近乎暧昧的气息,伴着她自己写下的曲子,如果对方不是恨她入骨的季铭斯,黎邀或许真的会把这当成人生第一支舞,用心去感受、享受,可她现在却只能僵硬着身体,满心戒备,像一个木偶任由他牵扯,她甚至觉得自己的肩膀上有千斤重,压得她连呼吸都是沉重的。舒悫鹉琻 她越来越不知道季铭斯想要做什么,他反复无常,阴晴不定,脑子里的回路与正常人不同。 她示弱,她让步,他会更加暴戾、发狠地逼她,侮辱她;可真当她不管不顾反抗他,骂他,甚至狠狠甩他一巴掌时,他却一声不吭,连个表情都没有…… 她只觉得累,全身都是无力感,以至于这一支舞结束时,整个都虚脱了似的。 如果这是自己家,只有她一个人,她就早软到了地上,可偏偏这里是季铭斯的地盘,她还在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去应对他。 “照片删了!”几乎是季铭斯放开她的同时,她就是迫不及待地督促道。 季铭斯大概是跳舞的兴致终于得到了满足,面对黎邀的冷脸他竟然没有生气,还扯着嘴角笑了出来。 只是这个笑容那在那一个红肿的五指印和那一道血痕的陪衬下怎么也显得搞笑又滑稽。 大概是面部肌肉不太灵活,笑到一半,他就眼角一抽,冷下脸来,无比幽怨地瞪了黎邀一眼,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找出相片,在黎邀眼前显摆似的晃了又晃。 对于那张相片,黎邀简直不想多看一眼,又厉声催促:“舞已经跳了,快把照片删了!” 季铭斯又瞪了她一眼,这才当着她的面按下‘删除’键,并‘确定’。 黎邀眼看相片被删去,还是不放心地问了一句:“你保证这是唯一一张,没有备份?” 季铭斯像受了巨大侮辱似的,终于忍不住开口:“当然!” 黎邀这才松了一口气道:“那好,我也相信堂堂的季家大少,季氏总裁不会做出那种阳奉阴违,出尔反尔的事。” 说完,转身就朝门的方向走去。 事情解决了,她也该回家了。 可是刚走两步手腕就被人大力地抓了回去。 “去哪里?”季铭斯一口盘问的语气盯着她。 “这么晚了,当然是回家,难道你以为压马路吗?”黎邀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甩手又要走。 季铭斯却再一次抓住她,勒令道:“不准走,今晚哪儿都不准去!” 又耍起横来了! 黎邀深深怀疑他刚才的反常完全是被那一巴掌的打蒙了的原故。 她回头不耐地看着他:“季铭斯我今天很累了,没心情跟你吵你,你让我过来,我就来,你让我穿成这样,我就穿,你让我跳舞我就跳,你还没玩够吗,还不满意吗?机械也是要喘口气的,现在已要快到12点了,你让我回家吧。” 季铭斯像是没听到一样,眉毛一横就道:“累就睡觉!就在这里睡,想回去,门儿都没有。” 说着就拉着黎邀径直朝里面的卧室走去。 什么叫‘累就睡觉’‘就在这里睡’,这是睡觉的事儿吗! 黎邀气得一边挣扎一边大骂:“季铭斯,你个混蛋,放开我,放我回去……啊!……” 她挣扎得太厉害,鞋跟又太高,没走两步就脚一崴跌到了地上。 “唔……”脚脖子生生地痛了起来,痛得黎邀冷汗直冒。 季铭斯急忙回头,一言不发地蹭下身,握着她受伤的脚,退掉鞋子,揉了起来,动作拿娴熟却又轻柔,让人误以为他手里捧着的不是脚,而是一颗一碰就碎的稀世明珠。 他低着头,刘海挡在额前,只能看到浓黑而又紧蹙的眉,至于他的表情是严肃还是认真又或是幸灾乐祸,无从得知。 黎邀这么一跌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只得闭眼叹上一口气,重复道:“季铭斯,你让我回去吧……” 季铭斯抬头,神情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干脆把她另一只鞋子也一并扔了,二话不说就把她横空抱起,大步朝卧室走去。 黎邀只觉得身子突然一轻,然后就不听使了,她有气无力地喊道:“季铭斯,你放开我下来……” 季铭斯的确放开了她,不过地点却是卧室里的软床上。 黎邀被放在上面,床就起伏地晃了几下,晃得她头晕,还没有缓过神来,季铭斯就整个人覆了上来压在她身上,压得她差点连喘不过来了。 黎邀怒叱:“季铭斯!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季铭斯是淡淡吐了两个字:“睡觉!”还伸出手在她手脑后一扯,头发就全部松散开来,然后他就把头埋在她颈间,动也不动了。 好一个‘睡觉’! 感情她还是专门送上门来给他睡的! 黎邀吐了一口气,沉默地、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语速平缓地问:“季铭斯,跟一个你恨得咬牙切齿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你不觉得恶心吗?” 季铭斯连头也没抬,嗅着她发丝蹭了蹭道:“恶不恶心我说了算,你只要管好你的嘴,别惹我生气!” 黎邀冷笑:“可是我恶心,恶心得想吐!” 季铭斯身子一愣,随即躬起身俯视她,竟然笑得有一丝得意:“还说你不恨我,你也恨我恨得要死要活是不是,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黎邀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不,我恶心不是因为恨你,而是因为——我,嫌,你,脏!” 季铭斯神情剧变,忽地眸子一紧,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恶狠狠道:“你tm什么意思,再说一遍!” 黎邀面不改色:“不是吗?难道你不脏吗?你tm就是一个被女人睡烂了的种马,谁知道跟你睡了会不会惹得一身脏病,你说我能不恶心吗?” 季铭斯眼睛顿时布满血丝,捏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道:“说我是脏?你tm又能好到哪里去,你不也是被遭老头子睡烂了的吗?” “再遭再老也是我丈夫,我跟他睡天经地意,我乐意!你连遭老头睡过的女人都不放过,你的品味比你的人品更让人恶心!” “你乐意?”季铭斯直直地盯着她半晌,随即扯了扯嘴角,诡异地笑了出来:“一个吃了伟哥的糟老头就能让你乐意了?看来你的品味也不过如此!我不介意帮你开开眼界,保管你会乐意到不行!” 048一点马赛克也没有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8一点马赛克也没有 “一个吃了伟哥的糟老头就能让你乐意了?看来你的品味也不过如此!我不介意帮你开开眼界,保管你会乐意到不行!” 说着就对准她的唇一口啃下去,黎邀头一偏避开了这一吻,继续道:“那你得加油了,我丈夫虽然年纪一大把,但体力却好得不行,我们每晚都做,一个晚上好几次,他总让我爽到不行,满足到不行!” 季铭斯眸子一片血腥,回应她的是大力的撕扯,完好的礼服两三下就被撕成了碎片,手掌巧妙地避开她腹部上的疤痕在她身体上揉捏起来。舒悫鹉琻 黎邀全身凉了个透,只剩下一条件内裤遮体,胸前更是传来阵阵疼痛,可她仍旧却没有半点挣扎,只是平静地说:“这还不止呢!他死了,我就自由了,外国的男人基因优良,又高又壮,老二的尺寸更让人疯狂,我有的是钱,各种男人,白的、黑的、黄的爱怎么先就怎么选……” 季铭斯一愣,忽地她胸口上发狠咬下去,强势掰开她的腿,拉链滑动的声音赫然响起,隔着薄薄的面料强势顶着她。 黎邀皱了皱眉,望着天花板继续说:“你说得对,我也脏,跟我睡过的男人我自己都数不清……” “闭嘴,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季铭斯终于暴吼出来。 一股冷风从她的脸上刮过,扬起的手掌只差那么一丝一毫就落到她的脸上…… 季铭斯跨坐在黎邀身上,龇着牙齿,手掌握成了拳,胸膛起伏了好一会儿,最终恨恨吐几个字:“老子去洗!” 然后,就退下床,迅速将原本只开了一条拉链缝的衣服裤子连拉带扯地脱了个干净,大步朝浴室走去。 黎邀以为终于得到解脱,翻身从床上爬起来,打算离开。 岂料,季铭斯却突然回头看着她冷道:“不要以为这样你就可以摆脱我,照片是删了,但六年前你发给我的视频我还完好的保存着,没有删减,没有修改,连一点马赛克也没有,如果你敢走出去半步,我保管明天供给全人类免费观赏!” 说完大摇大摆地走进浴室,连门都没关,水声就响了起来。 黎邀再次瘫软,面如死灰地坐在床上,抱住膝盖,蜷缩成一团。 冰凉的液体从她的眼眶里无声滑落,落到洁白的被褥上,成形一团又一团的水渍。 原来照片只是小打小闹的开味菜,六年前的视频才是正餐! 难怪季铭斯会大方地当着她的面删去,原来是因为他还有更好的底牌, 曲子,视频……他到底有多恨她才会把这些六年前的老梗完好地保存下来,只等她出现,就把这些东西全逐个逐个地翻出来羞辱她,作贱她,报复她。 如果回到六年前,她一定不管不顾,随他怎么折腾,可是现在她有小色姑娘,有新泽少爷,有龙威集团,有义务,有责任,有承诺,还有誓言…… 没过一会儿,季铭斯腰间裹着一块毛巾走了出来,头发和上半身都在滴水,表情相比进去时却和谐了许多。 他径直走到黎邀跟前勒令道:“你也去洗,给我洗干净!” 黎邀抱着膝盖不说话也不动,连也珠子也没有眨一下,直直地盯着被褥面无表情。 季铭斯咬咬牙,也不再叫她,直接把她一把抱起朝浴室走去。 被季铭斯碰到的瞬间,黎邀才一个激灵,因为季铭斯全身都是冰冷的,显然他刚才是洗的冷水澡,难怪他的火气也跟着降了不少,可这并不代表,她的怒气也跟着降低。 季铭斯直接把黎邀放进早已放满水的浴缸。 黎邀坐在温热的浴水里,只当自己是一个木偶,抱着膝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季铭斯也没指望她动,干脆蹲下身,在她的身体上不轻不重地揉搓起来,嘴里说道:“洗洗就干净了!” 洗洗就干净了? 黎邀瞟了他一眼,又是一番冷笑:“你真以为能洗干净?” 季铭斯又拉下脸低喝:“闭嘴!我说能就能!” 然后就加快了动作像个老妈子一样在她的背上,手臂上搓啊搓…… 满满的浴水随着他的动作,溢出来打在地上,声声作响。 当他的手再次伸到黎邀的胸前时,黎邀终于忍不住甩手大骂:“滚开!不准碰我!你这个卑鄙无耻,不要脸的变态,就知道用下三滥的手段威胁人,欺负一个残废的女人算什么本事,你tm怎么不去死。” 又是一声脆响,季铭斯头一偏,另一半侧脸也光荣盖上了五指印。 黎邀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一只手狂挥,一下一下啪啪啪狠狠地甩在季铭斯身上,水花溅得他头上,脸上,一身都是…… 黎邀甩得没力气停下来了,季铭斯才回过头一把抓过她的手没好气道:“发完疯了?接着洗!我洗给你,等会儿你给我洗!” “洗你妹!洗你全家!你tm就算全身退掉几层皮也洗不干净!看到你我就恶心!” “我说能就能!我能把你洗干净,你也能把我洗干净!” “拿开你的脏手,我不要你洗!” “闭嘴!你再动动试试,信不信明天我就把段视频放出去,让全天下都知道你当初是怎么勾引我的!” 黎邀:“……”眼眶通红地瞪着季铭斯,最终扭过头,不说话,也不动了。 季铭斯又伸出手在她身上揉搓起来。 当他的手触碰那些被他揉捏得又红又紫的肌肤,特别是胸前那一排又深又红的牙印时,不由得一颤,随即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抚了上去。 他认真地,一丝不苟地洗着,为了方便发挥,他自己也钻进了浴缸,把挺尸状态的黎邀捞进怀里,背坐在他腿间,头像没有力气似的靠在她的肩上,嘴唇带着灼热的气息在她的耳后反复摩挲。 他一手揽过她的腰,手指在她的小腹上细细抚摸,甚至用指腹一寸一寸描摹那道疤痕的形状,描到最后,他就忽然张嘴含住她的耳垂,咬了上去,虽然没有用力,却让她全身一个战栗。 她目无神色地闭上了眼,眼角处冰凉的液体再次滑落。 那一道被他嫌弃的疤,仿佛至今还隐隐作痛。 他把她的腰揽得更紧,而另一只手则探入水底,退去了她身上最后一块布料…… ------题外话------ 咳,虽然知道大家都很期待开船,不过抱歉,5并没有打算在这种情况下开。 不是5刻意吊大家味口,而是这一章节的重点在感情磨合上,5卡了好久呢~ 也希望大家看在5认真的份上别抛弃5啊~ 肉肉会有的,到时候就算审核不给过,5也要另辟途径给大家吃上! 另:挥泪感谢以下妹纸的礼物 柔兮灬:3颗钻石;了了314:2朵鲜花;爱看书的小雨:1颗钻石 5555,小雨童鞋,你太默默无闻了,至今为止5还没在评论区看到你的靓影呢~ 049给我一辈子欠着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49给我一辈子欠着 季铭斯搂着黎邀,硬是把她全身上下去洗了个遍。舒悫鹉琻 要不是到最后黎邀紧闭着双腿,身体比僵尸还硬,季铭斯恐怕连最私秘的地方也不会放过。 整个过程,虽然总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黎邀的后背,但他手上的动作却中规中举,真的是给她洗澡,没有其它毛手毛脚的行为。 洗到他认为‘干净’以后,他就把黎邀掰过来正对自己道:“该你给我洗了。” 黎邀面无表情,只当自己是个死人,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说,更不会真的听话去给他洗。 季铭斯也不多说,真把黎邀当掉线木偶,抓起她的右手,就朝自己身上抚来抚去。 脖子,锁骨,以及被黎邀一巴掌又一巴掌甩得通红的肩膀和胸口,然后向下,腹部结实在田字肌,然后再向下。 黎邀头皮一麻,触电似的缩回手,仍旧面无表情。 季铭斯深黑的瞳孔盯着她的脸,不错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不过盯了半晌,也没有得到他满意的反应,于是拉下脸来,又一把抓住她的手往下喝令道:“洗!” 这回抓的力气大,黎邀怎么也抽不回,手掌被迫触碰到下面,烧得她全身的细胞都快缺氧了。 眼泪水大颗大颗地滑下来,滴入浴水里,但她还是旧一声不吭,一点声音也没有。 季铭斯抿着唇,看着她流泪的可怜样,敢情洗的不是他的宝贝命根子,而是一根生了锈的臭水沟里的铁棍,终于不耐烦地松开她的手道:“好了,搓背!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让你接着洗下面。” 说着就转过身背对黎邀。 黎邀只得缓缓伸出手,机械地,慢吞吞地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抚起来。 季铭斯忍不住皱眉,这哪是搓背呀,分明就是认准那一块巴掌大的地方磨皮好不好,于是很不高兴道:“认真点,不要敷衍我,再洗!我怎么给你洗的,你就怎么给我洗!” 黎邀:“……”只得学着他的样子全方位地搓起来。 要求这么高,敢情搓的不是背,而是即将送入锅里炖了的猪肉。 搓了好一会儿,季铭斯才满意地回转过身来道:“这可是你亲手洗的,tm以后再敢骂我脏,看我怎么收拾你!” 黎邀:“……”木愣着脸,继续装死,只当他说的屁话。 脏就是脏,不管用谁的手洗,不是一样脏? 季大少掩耳盗铃的毛病越来越严重了! 季铭斯把黎邀从水里捞起来,用毛巾帮她把水擦干,竟然还找来一件不知给哪个女人穿过的睡衣套在她身上,然后,再把她抱到床上。 自己也穿上睡袍躺在她身边,还伸出一只手横在她腰上,低声道:“睡吧。” 黎邀没有任何回应,但眼珠子盯着开花板眨也不眨一下,别说睡,完全有睁眼到天明的架势。 季铭斯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她闭眼,只得伸手盖住她的眼睛:“不是累吗,快睡觉!” 黎邀还是没回应,但季铭斯的掌心明显感觉到她的睫毛晃动后两下后眼睛还是睁开的。 季铭斯终于忍不住坐起身问:“你到底是怎样才肯睡?” 黎邀终于瞟了他一眼,淡淡开口:“那你要怎样才肯那段视屏删了?” 季铭斯坚决果断摇头:“不可能!视屏我绝不会删!不过,只要你乖乖陪我睡觉,一周两次,我可以保证,绝不传出去。” “像个妓女一样随传随到,乖乖送上门给你睡?你到底凭什么?” “就凭你欠我一个老婆和儿子,我要睡回来,睡到我生个儿子,我就放过你!” 原来你搞这么都是为了讨债! 生儿子?呵!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黎邀勾起唇,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可惜,要让你失望了,就算你一周睡七天,天天月月,不分昼夜地睡,也睡不回去,因为我这辈子再也生不出儿子赔给你!你确定你还要睡吗?” 季铭斯见她这个说不出什么滋味的笑,心觉得心里发毛,眉毛一横,整个脸色铁青:“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你tm能给一个糟老头子生就不能给我生?” “字面上的意思,我肚子上的疤你不是看到了吗?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医院找专家鉴定,反正那是你的强项。” “……” 季铭斯的表情彻底僵硬,盯碌碌地盯着她,好一会才一头倒下床,恶狠狠道:“那老子也要睡,一辈子生不出,你tm就给我一辈子欠着!闭眼!睡觉!再不闭眼,我明天就把视频放出去,说到做到!” 黎邀闭上眼,笑出的泪花儿被挤出来,顺着眼角没入发丝,这一晚都没有再睁开。 劝白玫玖要不要生孩子,再跟季铭斯讨论自己能不能生孩子,她是真有很累,再到以至于躺在这匹恶狠身边也能浅浅入睡。 季铭斯侧着身子,一手枕头,乌黑的眸子静静地盯着她看,竟然一整夜也没有合上眼。 破晓时分,黎邀醒来时,睁眼就与季铭斯四目相对,吓得她从床上翻身而起。 “怎么了?”季铭斯皱眉问。 他整个人看起来目光清目完全没有睡过的迹象,甚至眼眶里还有几根血丝。 黎邀才懒得管他有没有睡,冷冷道:“我已经被你睡了一个晚上,现在我必须在天亮之前赶回家,你要是再阻拦我,我就死给你看。” 季铭斯平静地看着她,指着衣橱道:“里面有衣服。” 黎邀这才想起自己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睡衣。 她也没有多说,直接打开衣橱,发现里面衣架上满满一排全是女装,而且是当下最流行的新款。 旁边的格子里则是各式的内衣、内裤,也是新的,连标签也没拆。 黎邀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东西到底是为多少女人准备的,随便挑了一套素净的衣服就朝洗手间走去。 没过一会儿就穿戴整齐地走出来,并且那些衣服穿在她身上非常合身,像是量身订做的一样。 她径直走出卧室,整个过程连瞟都没有瞟一眼躺在床上的季铭斯。 季铭斯眼看她的背影消失在门缝里,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放下电话,他就把头埋进黎邀刚才睡过的枕头里,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睡了过去。 黎邀走出豪宅大门时,一辆黑色轿车停那里,而司机正开着车门等候,见她走来,便恭敬道:“黎小姐,老板吩咐我送您回去。” 黎邀不想浪费时间,一句话不说,坐了进去。 抵到家时,天色微亮,保安为她开了门她就快步朝里面走去。 她心里庆幸时间还早,小色姑娘和新泽少爷应该还没有起床。 可她不知道的是,大懒虫新泽少爷犹豫昨晚被白玫玖打击太惨,睡得太早,起得也太早,正好透过楼上的玻璃窗,看到她从轿车上下来,又小心翼翼地走到大门…… 新泽少爷灰着眸子沉默了一会儿,就一头倒在床上继续晨睡。 ------题外话------ 谢谢国庆妞的花花,谢谢930童鞋的花花和钻钻 5又彻底头晕眼花一把了,当然更多的是感动,谢谢你们让5知道不管你们有没有冒泡都支持着5,陪伴着5~ 啊~不行了,眼泪鼻涕一帕拉啦~ 三鞠躬退场! 050这不是人吃的东西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50这不是人吃的东西 两日后的周末,黎邀一早就接到了薄天王的感谢电话。舒悫鹉琻 大概意思是:白玫玖那个女人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把孩子生下来,不过孩子留给薄天王,与她毫不相甘。 也就是说,她只负责生孩子,却没有打算以孩子母亲的身份留下来照顾孩子参与孩子的成长。 她崇尚自由,放纵不羁,绝对不可能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就委身薄天王,没有感受到爱情的火花就踏入婚姻的坟墓。 对此,薄天王表示很淡定,因为他有办法困住她一时,就有办法困住她一生,她一辈子也别打算飞出他的手掌心。 黎邀听到这个消息自然也是高兴的,至少不辱使命,没有辜负薄天王的委托,也算还了一点人情,至于薄天王与白玫玖那种一人织罗网,一人挥翅膀的相处模式,她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爱情那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低俗玩意儿,白玫玖是不愿意相信,而黎邀是压根连想都没有想过。 她的人生目标就是照顾好小色姑娘和新泽少爷,好好打理龙威集团并把它成功地交到新泽少爷手上,再然后……她也没有好好规划过。 新泽少爷几两天特别安静,黎邀想着他大概是被白玫玖打击太深需要时间恢复,也没有过多过问。 到是小色姑娘一股脑地盼着去福利院,黎邀决定今天吃完早餐就带她去。 小色姑娘兴高采烈地拉着黎邀的手下楼准备吃早餐,结果惊奇地发现,今天端盘子的阿姨竟然变成了漂亮的新泽少爷。 小色姑娘瞪着一身花折裙的新泽少爷顿时傻眼了,谁来告诉她一直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新泽少爷怎么一下子走起‘女仆路线’来了? 黎邀地愣了愣,难道新泽少爷的兴趣从言情小说一下子跨度在厨艺来了? 这简直跳越性的发展! 新泽少爷被这母女俩瞪得耳根子通红,瘪了瘪嘴没好气道:“看什么看,还不过来吃饭?” “哥哥,早餐是你做的吗?你为什么要做早餐呀?你要出远门,永远不回来了吗?”小色姑娘一边爬上椅子,一边闪着大眼咕溜溜地问,就好像就是传说中的‘最后的晚餐’吧。 不能怪小色姑娘多虑,因为人家小色姑娘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哥哥进厨房呢。 新泽少爷的红脸顿时变黑脸了:“小色妞闭上你的乌鸦嘴,你才要出远门,你才永远不回来了,再说话就不给你吃饭了!” 小色姑娘立即伸出两只小肥手盖住嘴,一个字也不多说了,但眼珠子却看着黎邀一个劲的眨,好像在问:“妈咪,哥哥怎么了?又有哪里不舒服吗?” 新泽少爷甩头转身走进厨房,出来时,手里又多了一个盘子。 黎邀看着桌上颜色严重偏黄的面包和培根,造型更是畸形的荷包蛋,也十分好奇是什么让十七年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新泽少爷突然下起厨来了,忍不住问:“新泽,你怎么突然做起早饭来了,陈阿姨呢?” 新泽少爷顿了顿,别过脸冷哼:“本少爷高兴做不行吗?陈阿姨我让她暂时先歇着了,以后你们的早餐都由本少爷负责。” “哈?”小色姑娘唵了唵唾沫,不止瞪眼,连嘴巴也张得拿不拢了。 黎邀:“……”。 关键是:他会吗? 不过,人家新泽少爷难得满腔的热情为她们zuo爱心早餐,总不能给人当头一棒吧。 黎邀只得对小色姑娘笑了笑道:“哥哥第一次做早餐,我们来尝尝他的手艺怎么样?” “嗯,色色也好想尝!”小色姑娘弯着睫毛点头。 新泽少爷鼻孔朝天:“本少爷的手艺怎么可能不好,快吃吧。” 说着就伸手给母女布置餐具了。 随着新泽少爷的动作,黎邀这才看到他白皙的手背上两颗红肿的水泡已经破皮了,赫赫刺眼。 小色姑娘惊叹:“哎呀,哥哥,你的手受伤了,我去拿医药箱。”说着跳下椅子朝楼上跑去。 黎邀皱眉起身,拿起他的手仔细看了看问:“怎么样,痛吗?怎么不小心点,我先给你上药吧。” 新泽少爷急忙缩回手档在身后,像是丢了多大脸似地:“这点小伤算什么!不用管,先尝尝本少爷做的早餐好不好吃。” 小色姑娘很快抱着跑下楼来:“妈咪,药箱拿来了……” 新泽少爷不耐烦了:“不是说了没事吗,你们真麻烦。” 黎邀严肃在瞪眼:“快坐下,我给你消毒!” 新泽少爷:“……” 最怕后妈瞪眼了,于是不情不愿地坐了下来。 黎邀用药棉给新泽少爷消毒的同时,小色姑娘也站在一旁嘟起小嘴儿一个劲地吹,嘴里说道:“呼呼就不痛了。” 母女两配合得默契完美。 消毒好以后,小色姑娘还主动要求给新泽少爷贴创可贴呢,贴完以后两只小手在哥哥手上没有伤到了地方摸了摸才道:“哥哥,贴好了,现在还痛吗?” 新泽少爷:“……小色妞又占我便宜。” 黎邀收拾好药箱道:“都坐下来吃饭吧。” 小色姑娘:“嗯,知道了妈咪” 黎邀:“新泽,你也快吃吧。” 新泽少爷闪着大眼一脸紧张:“你们先尝尝味道怎么样。” 黎邀夹起烧焦的鸡蛋放入嘴里,咀嚼,咽下,然后笑道:“味道不错,第一次就做成这样,很厉害了。” 小色姑娘也笑着点头:“色色喜欢吃哥哥做的早餐。” 新泽少爷这才得意一笑,优雅地开动,可是刚把食物放进嘴里就一口吐了出来,表情十分扭曲:“你们舌头有问题吗?这么咸、这么硬东西也说好吃?” 黎邀继续吃:“哪里难吃,是你太挑食了,这个毛病不好,以后得改。” 小色姑娘又点头:“哥哥,挑食不好哦,会长不高哦。” 新泽少爷很不高兴地扔下筷子:“这不是人吃的东西,倒了,你们也别吃了!” 说着就要动手去拿黎邀的餐盘,却被黎邀拦了下来:“别闹,我饿着呢,总不能不让我吃饱吧。” 新泽少冷着脸,忽地站起来满是懊恼和气氛地说了一句:“要吃你们自己吃!两个大骗子!” 说完就扯下围裙大步朝楼上走去。 小色姑娘疑惑不解:“妈咪,哥哥怎么生气了?” 黎邀:“……可能是哥哥觉得自己做的早餐不够好吃。” 其实她也不是很清楚新泽少爷这顿脾气的由来。 小色姑娘:“可是,我们都喜欢吃,他为什么还不高兴呢?” 黎邀:“因为他对自己要求高,觉得自己还能做得更好。” 小色姑娘:“哦……” ** 新泽少爷回到房间,板着脸又把网页上食谱的做法扫了一通,明明是按着上面的步骤做的,怎么做出来这么难吃? 双手抱胸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关掉网页拿起电话打了出去:“喂……咳,薄天王你好,请问你上次说教我做菜是真的吗?……呃……除了这个就没有别的条件吗?……那好吧……薄……叔……叔……薄叔叔!现在行了吧!” 051见色忘亲了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51见色忘亲了 黎邀对新泽少爷的状况有点担心,但想着青春期的少年情绪波动一点也是正常的事,相信以新泽少爷的恢复能力很快就会好起来,所以她也没多问,只是吩咐家里的阿姨重新为新泽少爷准备了一份早餐。舒悫鹉琻 福利院什么的,新泽少爷早就说好不去的。 所以小色姑娘和黎邀出门时,新泽少爷仍旧锁在房间里,连小色姑娘去索告别吻都没能进门。 小色姑娘有点失望,但想着马上就能去福利院看了了同学画的海贼王,又马上兴奋起来了。 周末,福利院的孩子不用上课,却时常有一些义工或热心人士趁着放假时间带着礼物来看他们,给他们检查身体,一起做游戏、讲故事等等。 季三少便是众多义工里的资深老前辈,认识程冉以后更是三天两头往这里跑,他性格温和待人亲切,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他。 所以,哪怕程冉多不待见他,多烦他,都只能憋在心里,没有赶他走的权利和立场。 黎邀和小色姑娘带着礼物赶到时,正看到孩子们高高兴兴地和几个穿着同样制服的义工还有一个大白卦医生在操场上玩游戏,季三少和程冉大概是玩累了,头上还带着细汗,程冉先一步坐下,季三少就后一步跟了过去,还殷勤地送水,换得程冉一个冷脸,转身背对着他,他也不气馁,笑着又将水递到程冉眼前,程冉瞪了他一眼又要转身,又被他档个正着,惹得程冉怒骂:“你很烦!” 虽说是骂,语气却是万分无奈,相比比上次争吵时的尖锐好了不知多少倍,显然季三少的死皮赖脸已经收到成效。 黎邀淡淡一笑,程冉这个表妹嘴硬心软,是经不住季三少软磨硬泡的。 季三少是她见过的最阳光,最真诚,也是最可靠的大男孩,如果程冉能跟他在一起当然是最好的,不过,季家的大门却不是人人都能进的,不知道他们接下来又会遇到怎样的困难…… 母女两朝二人走去,小色姑娘率先跑起来,嘴里甜甜地喊道:“季叔叔,冉姨……” 温柔的美男叔叔和帅气的小阿姨,这两个人她都喜欢,到底先抱谁好呢? 小色姑娘脑袋里还在为这个问题犯愁呢,小身板不本能是扑到季三少怀里了。 “色色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季三少温柔地把小色姑娘抱了起来。 小色姑娘圈着季三少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完全没有看到一脸尴尬的小阿姨。 程冉:“……”眼看自己怀里空空的,忍不住怒瞪季三少,巴不得把他一脸笑意的脸上挖出一个洞来。 这个讨厌鬼竟然抢她可爱的小侄女儿,不理他果然是对的!以后也不理他! 话说,小侄女儿是不是扑错人了?她才是亲的,亲的好不好! 季三少只觉得一股寒意突然袭来,扯了扯嘴角对小色姑娘道:“色色去给阿姨抱抱,阿姨等着呢。” “冉姨抱抱,色色好想你哦……”小色姑娘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刚才见色忘亲,恬不知耻地向程冉伸手。 而程冉被这一声‘色色好想你哦……’叫得顿时整心理都又软又甜,哪还顾得上被小侄女儿暂时遗忘的事,把她抱在怀里嘛嘛嘛地左脸亲到右脸。 季三少:“……”果然他被嫌弃了,他已经好久没有被亲过了…… 回头对黎邀点头笑道:“龙太太真巧,没想到又在这里遇上了。” 黎邀也回笑:“没想到三少会是这里的义工。” 程冉亲完小色姑娘又小黎邀喊道:“表姐……” 季三少一听‘表姐’两个字,一头雾水了,满是疑惑地问:“你,你们……” “我们是表姐妹”黎邀一句话解释。 程冉白眼冷哼:“多事,要你管!” 季三少:“……”地球果然是圆的。 小色姑娘重新回到地面,看着孩子们玩得正开心,兴奋得眉毛都飞了起来问:“妈咪妈咪,色色可以去和小朋友一起玩吗?” 黎邀点头:“去吧。” 小色姑娘征得妈咪的同意就一溜烟地跑过去了,由于上次的礼物,小孩子们都很欢迎她,义工们见她白白胖胖超级可爱也十分喜欢,大白卦的医生还忍不住摸着她的小脸研究了一番才放手。 小色姑娘很快便融入其中。 三人看着看孩子们玩,程冉忍不住问:“色色玩得很兴奋,她以前是不是很少跟这样玩?” 黎邀点头:“是的,她以前不太爱去学校,很少是同龄的孩子相处。” “为什么?”程冉又问。 “一开始是身体不好,没能去学校,后来好些能去了,却不能适应。” 程冉眼里闪过一丝心痛道:“你要是放心的话以后可以多让她来,我一直在这里,就算你没时间也可以帮你照看。” 黎邀回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要她愿意,我也希望她多出来。”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 孩子们的游戏还在继续,大白挂也玩累了朝三人走来,嘴里有气没力的喊道:“哎……这些小屁孩子缠人的功夫越来越强了,玩不动了……”抱怨了两句又指着季三少埋汰道:“我说你小子为了泡妞中途退场,太不厚道了……” 季三少满头黑线。 程冉没好气道:“周医生口德也是德,你就积一积吧!” 大白挂:“嘿?我说程老师,三少得罪你,你用不着连我也一块撒气吧?” 程冉白眼不再理他。 大白挂转眼又看着黎邀若有所思地问:“这位是……” 季三少急忙道:“我来给二位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周晋,周医生,心理学的权威博士,每个月都会来这里给孩子们做心理辅导……这位是……冉冉的表姐……” “哦……”没等季三少说完,周医生就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龙太太……我就说眼熟嘛,网上照片多的是,话说,你本人比照片看起来更漂亮,呵呵……” ------题外话------ 咳,不知道大家想起周医生来没,季大少之前去看过他的~ 感谢ivy19860314童鞋的打赏和狐狸妹纸的花花,5好感动哇 052生日了不起?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52生日了不起? “谢谢。舒悫鹉琻”对于周医生这种调侃式的招呼,黎邀淡笑,却没有多说。 她本就不是一个健于言谈的人,甚至不说话时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没有心理预设的人是不会轻易上前跟她答话。 周医生到是不在意,接着道:“那个小胖丫头是龙太太女儿吧,太讨人喜欢了。” “谢谢。” “不知道几岁了?” “四岁。” “龙太太真是好福气,呵呵,呵呵……” 黎邀笑了笑没再搭话。 周医生没再多问,继续若有所思地笑着,打开一瓶矿泉水往嘴里灌,灌了一半,又突然对季三少问道:“对了,你大哥说找到了比我更好的医生,坚决不来复诊,你知道是谁吗?” 季三少一脸惊讶:“有吗?我怎么没听说……你是说我大哥又复发了吗?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医生鄙视地看了季三少一眼:“……你居然不知道……”然后又满脸不服气地咬着牙齿道:“靠!这g市还有比我更权威的心理医生,我到想见识见识,绝地三尺也要把他挖出来!” “……”季三少黑脸,你到底提担心我大哥,还是担心有人挑战你的权威? 周医生完全无视季三少的表情变化继续抱怨:“话说有你大哥那么抠门的吗!就算不来看我,诊费总得付清吧,前天打电话给他要钱居然关机,难道我是让人免费看的吗?” 季三少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前天我大哥生日,我妈一直守望在他旁边唠叨,他可能顾不上。” “生日?生日了不起?生日就可以欠债不还?你妈白天唠叨,晚上也唠叨吗?我是晚上打的好不好!” 季三少:“……他白天太累,晚上应该睡觉了吧……” “别人当然睡觉,他夜猫子睡什么睡,我看他压根就是想赖账!” 季三少:“……费用多少……要不,我帮他给……” “二十四万三千零五块,只收现金不转帐,谢谢!”周医生两只眼珠顿时变成了亮煌煌的美元符号 季三少:“……”你就是想讨债吧! 周医生讨债成功甚至欢喜,瞟眼看了一下黎邀又关切道:“嗯?龙太太,你脸色不太好,怎么了?身体不太舒服吗?” “没事,可能刚下车有点头晕,坐会儿就好了……” 黎邀罢手,找要凳子坐了下来,程冉急忙递给她一瓶水。 黎邀盯着矿泉水的手心越发收紧。 原来前天是季铭斯28岁生日,而她给他的贺礼是狠狠一巴掌再加一道长长的指甲痕…… 他到真是会挑日子,过生日也不闲着,非要折磨她,用照片要挟她跳舞,还用视频逼迫她睡觉吗,简直活该! 还有,他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不会心理真有什么病吧? 黎邀正低头沉思着,小色姑娘的叫声就越来越近了:“妈咪妈咪,色色回来了……冉姨了了呢,了了去哪里了?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呀?” 小色姑娘在孩子堆里玩了一圈才发现根本没有了了同学的踪影,就忍不住跑回来问了。 程冉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周医生没好气道:“那只臭鸟又单飞了,看我不好好收拾他!” 说着就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其实周医生所谓的收拾,是单独辅导的意思。 ** 虽然福利院背后一直有一位神秘的大东家无偿资助,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孩子们物质上所需要从不缺乏。 但这并不代表充沛的物质给予就能让每一个孩子发自内心真正地乐起来。 他们有的因为各种原因出生时就被亲生父母遗弃,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曾见过。 还有的是因为后期遇到不可抗的灾害变故痛失父母。 那一种被最亲人的遗弃、眼见最亲的人死去沉重伤害难免会给幼小的心理造成抹不去的阴影,随着他们的成长,有的渐渐隐藏,有的越积越深。 平时也有不少热心人士探望和关爱,让孩子们觉得自己并没有被这个世界完全抛弃,但是大部分热心人士的关爱源于一时兴起,很少有人能像季三少和周医生那样坚持下去,更有的只是为了自已的利益做做排场,充充面子,给予孩子们一时的温暖,让他们充满期待以后却再也没有出现,留给他们是无尽的失落和等待。 为了不让孩子们在这个反复期望与失望的过程中变得冷漠,封闭,对这个社会的人情冷暖变得麻木,他们需要专业的心理疏导和宽慰,而周医生担任这一角色已有三年之久。 也许是他幽默有趣的说话风格总能逗得孩子们哈哈大笑,随着时间的积累,孩子慢慢对他打开心扉,信任他,喜欢他,所以他的工作总的来说还算进展还算顺利。 除了一个总是冷着脸,从来不买他帐,不给他好脸色看的了了同学。 因此,了了同学一直是周医生的重点观察对象。 了了同学就不喜欢周医生的‘鸡婆’状,总觉得他的话比打扫卫生的老妈子还多,所以一见他就退避三舍,个人清闲自得,但周医生总喜欢揪着他不放。 两人这种‘你进我退’‘你藏我找’的游戏一玩就是三年。 ------题外话------ 咳,关于福利院的话题,不想写得太沉,但还是写了点~ 5就说季老大闷骚嘛,大家如果倒回去看看跳舞和睡觉那两章,会觉得更有喜感的,呵呵~ 053鸟儿会飞?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53鸟儿会飞? “妈咪,色色跟医生叔叔一起去找了了好不好呀?”小色姑娘一脸殷切地看着黎邀。舒悫鹉琻 她总觉得这个医生叔叔看起来凶凶的,不像什么好人,万一欺负了了怎么办呀,了了救过她,她也要帮他。 黎邀点头:“去吧。” “谢谢妈咪!”小色姑娘急忙屁颠颠地跟在周医生后面,却又保持一定距离不远不近地走着。 周医生瞟了一眼身后的小肉团,嘴角勾笑,却没有回头。 不得不说小色姑娘还是很有眼力值的,这周大医生还真算不上什么好人,年轻时气血太旺,荷尔蒙过盛,拉帮结派,抗着刀乱砍,混帐事儿没少干,哪怕金盆洗手多年,提到‘周二’这个名号,道上还是会有不少人闻风丧胆。 如今他就算戴上了博士帽,披上了白挂袍,但骨子里那股浓浓的流氓气想盖也盖不住,说他是文化人,别人的第一反应是:‘伪劣产品’! 所以,他挂牌子开诊,敢送上门给他治的,也只有季铭斯那种命硬经得住折腾的怪人。 生意惨淡,也难怪他有债必追。 会在福利院跟一群小屁孩儿瞎混,一方面是因为福利院有免费午餐蹭,另方面纯粹是因为闲得长跳蚤…… 程冉看着周医生的背影,忍不住笑了笑道:“这几年,多亏他的帮助,孩子们才能这么快乐。” 当然,不是他,她也不会认识季三少这个……讨厌鬼! “他到是挺……特别”黎邀凭着直觉道。 程冉点头:“没错,了了那个孩子谁都不愿意搭理,却总能跟他扛上几句。” “了了?就是上次慈善拍卖会上那幅的作者?” 黎邀记得慈善拍卖会上的第一件物品就是来自福利院一名天才儿童的作画,并以五十万的价格拍卖出去,后来又一直听小色姑娘说了了画的海贼王很漂亮,大概就是这个孩子吧。 她还记得他桀骜的眼神和满脸不屑的表情,那是对外界的抵制和排斥,就像曾经失去父母后的另一个自己…… 程冉再次点头:“是的,一对没有生育的夫妇很喜欢他的画,很喜欢他,希望能够领养他,目前正在院当接洽。” “领养?挺好的……能走向完整的家庭对他而言是个不错的选择……” “是不错,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那对夫妇决定移民,领养手续一旦完成就要带着了了去国外……” “出国?那他自己呢?是什么想法?” “不知道,他什么也不说。” “……” ** 了了站在楼顶的天台,看着周医生和小色姑娘一大一小进入教学楼里,回过头来蹲在地上,澄亮的眸子盯着手里已经完工的海贼王,神色淡然地眨了眨眼。 直到周医生和小色姑娘爬到楼顶他还蹲着。 虽说了了一见周医生就躲得远远的,但每次躲的都是同一个地方,而周医生也明知道他跑不掉,却还是每次都会亲自爬上楼把他揪出来教育一番…… 不过这一次,周医生还没开口,就被小色姑娘抢先了:“了了,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呀?怎么不跟我们一起玩呀?” 小色姑娘跑到了了跟前,陪他一起蹲下,眨着大眼好一脸奇地盯着他。 了了同学看了小色姑娘一眼,沉默地把画送到她面前冷冷道:“给,你要的东西。” 小色姑娘接过画,顿时高兴得两眼星星眼直冒:“哇,好漂亮!好漂亮!了了你好厉害,好棒好棒哦……” 欢呼完了以后又忍不住窃喜地问:“你是说送给我吗?不只是看看吗?” 了了面无表情地点头。 “哦……了了你太好了,我下次再弹琴给你听好不好?” “不用!” “哎?……为什么?我弹得不好听吗?”小色姑娘终于发现了了的今天的冷淡太过异常了。 上次虽然他也没有对她笑,可没有说不听她弹琴呀。 “不为什么!”了了冷着脸站起身,径直朝楼道走去,经过周医生时,冷冷看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打算越过他继续走。 这是要一声不吭丢下两人独自下楼的节奏呀! 周医生叹了口气,伸手一捞,便抓住了了了同学的后领子。 “放开我!”了了同学突然怒吼一声。 “臭鸟,屁股又痒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再帮你挠挠?”周医生低喝。 “你才痒,放开我,不要你管!”了了执拧着要走,由子领子被周医生勾在手里,拉扯得他脸红脖子粗 小色姑娘姑娘先是被了了同学气愤的模样吓了一跳,然后立马反应过来这个医生果然不是好人,他在欺负了了。 二话不说跑过去抱住周医生的腿大喊:“坏叔叔,讨厌,放开了了,不许欺负他!……放开他啦!” “胖丫头别激动,叔叔怎么可能是坏人呢,你看,叔叔是医生,叔叔要跟要给这小子做思想工作,快放开叔叔好不好?” “你才胖丫头!你全家都胖丫头!你就是坏人!你放先放了了了,我就放你!”小色姑娘扬起脸怒目周医生。 哈?周医生大囧,这胖丫头嘴巴这么厉害,怎么之前没看出来。 他全家只剩一只大肥猫都被这丫头问候了! “好好好……我放,我放还不成吗?怕了你了,小祖宗!” 周医生说着松开了了了的衣服,了了重获自由便头也不回地继续走,却听周医生怪里怪气道:“啧啧,我还以为你这只臭鸟多有男子汉气概,原来是靠女人撑腰啊……” 了了整个身形僵住,回头怒吼:“胡说!谁靠女人撑腰了!” 周医生手掌落到小色姑娘头上摸了摸,坏笑:“难道不是吗?” 小色姑娘摆了摆头,摆脱周医生的手,气得小脸鼓鼓:“坏蛋,不许占我便宜!”然后又看着了了义气万分地说:“了了,我帮你抱住他,你快跑,不要管我啊!” 了了同学:“……”白净的小脸一下子比锅底还黑了。 他黑着脸走到小色姑娘面前,怒气十足道:“你要的画我不是给你了吗,你还管我干什么?谁要你管!多事!” “啊?……”小色姑娘一脸茫然,了了什么意思呀?他送她画,她不是更应该帮他吗?他为什么这么凶呀? “人家就是想帮你嘛……”小色姑娘顿时觉得无比委屈,吸了吸鼻子,眼泪花就冒出来了,但还是抱着周医生的腿不肯放手。 周医生的手再次落到小色姑娘头上像摸猫儿似的安慰道:“胖丫头别哭别哭,那只臭鸟跟你开玩笑呢……臭小子,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还不快跟人家小美儿道歉!” 小色姑娘却化悲痛为力量冲周医生怒吼:“坏人!叫你许占我便宜!还占!占你妹呀!人家道歉不道歉要你管!” 周医生:“……”好凶悍的胖丫头,叔叔是在帮你好不好。 了了同学看着二人,面无表情地愣了一会儿,最终对小姑娘冷冷道:“我不走了,你放开他……”转眼又对周医生道:“你不就是想念经嘛,你念,我听。” ------题外话------ 这两天大家都挺安静的呀~ 那就让5吐槽几句哈: 你们不要以为5写鸟儿是为了给小色姑娘拉皮条哦,早恋神码的5是绝对不支持,18岁以下妞儿们自觉反省去 话说,如果鸟儿不闹别扭,跟周医生的相处模式应该是这样的: 鸟: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抓不到,哈哈 周手一伸:跳跳跳,看你往哪里跳 鸟:你放了我再玩一次,你肯定抓不到,不信你试试 周手一松:你就不能换个新花样? 鸟: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抓不到,哈哈 …… 反复重复…… 054色色喜欢你!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54色色喜欢你! 小色姑娘双手托腮,肉肉的小脸挤得皱成一团,嘴巴都嘟了起来,眼睛却眨也不眨地看着与自己蹲在同一条水平线上的周医生的了了同学。舒悫鹉琻 没错,这三个人正由大到小,背靠墙壁并排蹲着。 小色姑娘就不明白了,这两个人明明刚刚差点打起来,一转眼却像朋友一样蹲在一块儿,还蹲了半天都不说话。 哎……男人的世界真复杂!真搞不懂! 虽然心里在叹气,但人家小色姑娘是淑女,所以她还是很有耐心地等着,也不催促或是插嘴干涉。 过了好一会儿,周医生的情绪终于酝酿饱满,语气沧桑道:“翅膀硬了就飞,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了了同学回以怒瞪:“谁说我舍不得!我巴不得早点走,看到你们就烦!” 周医生看了了了半晌,伸出手在他的头上乱抚一通,笑道:“你这小子,一点都不可爱,一点都不坦白,舍不得大家就说出来嘛,装腔作势,装深沉,像个小老头?” 了了炸毛地推开周医生,头发乱成一窝,怒气冲冲:“你才老头,你就是个糟老头……你们都巴不得我走……” 说着说着,却低头看着地面,声音哽在喉咙里,连自己也听不清楚:“你们都不喜欢我……我知道……” 周医生看着那蜷缩在一团的小身板,语气轻柔起来:“傻小子,你只说对了一半,大家是巴不得你走,却不是不喜欢,而是太喜欢,因为喜欢你,都希望你能离开福利院,有一对好父母,爱你疼你,像正常小孩子一样有一个正常的家庭过得开心,这是大家对你祝福,你不能曲解!” 了了抬头,红着眼线,表情却仍旧黯然:“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抛弃的小孩,别人还会喜欢,还会疼爱吗?骗人!” 周医生看着那一双通红得满是受伤的眼,表情无比正经:“当……” 可是,刚一张嘴却被一阵铜铃般一声音抢了过去:“了了不哭!色色喜欢你!” 小色姑娘突地扑过去把了了同学圈在怀里牢牢抱住,由于她一身的肥肉,体积和质量都不小,了了同学还没回过神来就是被压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了了:“……”再一次在小色姑娘的突然袭击之下漏防失守。 小色姑娘却毫无自知之明,白胖的小手在了了的后背上轻轻地,一下一下抚着,嘴里说道:“色色喜欢了了画画,喜欢了了像路飞一样勇敢,还有……了了是色色见过的最漂亮的小男孩……” “咳……咳……” 了了不知道是被小色姑娘抱得太紧喘不过气来还是怎么了,连连咳了再声,全身的血液都沸腾到了脸上,比猴屁股还红,身体却僵硬着,连根手指头也动不了…… 周医生看着两个孩子嘴角勾了勾。 好一会儿才大事不妙地喊起来:“胖丫头,你想谋杀亲夫吗?放快手,那只臭鸟快没命了……” “啊?……了了对不起……对不起色色太激动了,我就想说我喜欢你,是真的真的很喜欢那种哦……” 小色姑娘这才松开手来,一边道歉,一边用两小只手在了了脸前扇来扇去,为他制造新鲜空气。 了了同学双手撑地,目无神色的仰望天空,脸上的红潮却半点没退去。 周医生坏笑着拉起小色姑娘的手:“胖丫头不用管他,死不了,休息一会儿,让他喘口气就没事了。” “哦……”小色姑娘点头,想了想又突然鼓脸:“坏人!不许叫我胖丫头听到没有,人家有名字叫龙尹色,再叫我胖丫头我就咬你,哼!” 周医生奸笑得满口白牙:“好好好,小色姑娘行了吧,你那么喜欢这小子,是想嫁给他吗?” “?”小色姑娘黑溜溜的大眼眨了眨,双手抱腿思考片刻后,一本正经道:“人家还小,妈咪不会让我嫁的,等以后长大了,了了不嫌我胖的话,我就嫁……” “哈哈哈……”周医生笑得合不拢嘴:“小色姑娘说得对……长大了才嫁……”说着又用脚碰了碰望天发呆的了了:“臭鸟听到没,不许嫌人家胖!” 了了同学继续装死,只是脸却像煮熟了似红上加红,仿佛还在烟儿。 这周二哪里是医生啊,分明就是一个臭不要脸的皮条客,连几岁的小屁孩儿也不放过。 了了同学望天望了半天,直到脸上所有红潮都退下去,才淡淡道:“我会走,如果你们都希望……” 小色姑娘一脸担忧:“了了,你要去哪里呀?” 了了回头看着她,平静地眨了眨眼:“一个大家都认为好的地方。” “那你还会回来吗?” “会!” “那我等你啊!” 周医生淡笑,再次抚着了了的头道:“想通了就好,下去吧,大家还等着你玩呢。” 三人一起下楼,走入楼道时,了了面无表情地朝小色姑娘伸出手。 “嗯?”小姑娘疑惑。 了了侧过脸:“你不是怕摔嘛,我牵着你。” “哦……”小色姑娘恍然大悟地把手伸了出去,心里却忍不住腹诽:嘻嘻,了了上当了吧,这可是你自己要拉我的,不是我骗你的,人家虽然胖,但是下楼又不是下火海,怎么可能怕呢,妈咪和白阿姨下楼都要让我牵呢。 但了了同学此时却是另一番想法:胖吗?哪里胖?胖一点才可爱…… ——分割—— 5今天儿因为看热闹更晚了,大家不要介意哈! 据说正文和小剧场干架了: 正文:“你很*?敢抢我风头,大家都夸你可爱。” 小剧场:“人家本来就可爱,天生丽质难自弃。” 正文:“就知道耍宝卖萌,无耻!” 小剧场:“有本事你也耍呀,你也卖呀,哎呦,我怎么看到有人一脸羡慕嫉妒恨呢……” 正文:“笑话,我会嫉妒你一个肤浅没内涵的二货?” 小剧场:“别以为你就正经,5说了,她就半个文盲,写不出什么有营养的东西,你跟我吵,还不如把文写精彩点,多挣点人气,这两天都没人理你了,哼!” 正文:“谁说我不精彩了,我那叫酝酿,懂吗?” 小剧场:“哎玛!你不会是要开船了吧?开吗,你敢开吗?开的话我免费帮你助威呐喊。” 正文:“哼!我开不开关你什么事!难道我会告诉你很快就大风吹了吗。” ------题外话------ 5555~你们都不冒泡,5好感冒 写完这一章,5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拉皮条了 抚脸,好没节操 056小肥妞像谁?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56小肥妞像谁? 小色姑娘一见黎邀就像猫儿一样抱住她的腿蹭,嘴里娇滴滴地喊道:“妈咪……色色回来啦……” 与刚才在楼顶大骂坏人占她便宜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舒悫鹉琻 周医生和了了同学不约而同对望一眼:女人的心思你别猜。 黎邀微笑着抚摸小色姑娘的头,她这个当妈的还不知道,自家姑娘一转眼功夫就把自己许出去了呢。 了了同学破天荒地地走上前跟大家礼貌招呼:“程老师……季叔叔……”就连只见过一次面的黎邀也喃喃地喊了一声:“阿姨……” 程冉简直受宠若惊,这可是了了同学第一次叫她老师呢,兴奋地捧起了了的脸又揉又搓,眼睛都笑弯了:“我们了了真是可爱了!以后也要这样,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动不动就闹脾气知道不。” 了了同学的回应是扭过头四十五度望天,脸又红了一大半。 季三少微笑着摸了摸了了的头道:“快去跟大家一起玩吧,都等着你呢。” 了了红着脸点头。 小色姑娘立即道:“色色也去,了了我们一起好不好。” 也不管了了愿意不愿意,小色姑娘就接起他的手朝孩子们跑去。 其实了了同学就是孤独一匹儿狼,以前不怎么跟大伙儿一起玩,现在突然融入集体,难免会有点手足无措,幸好有义工们耐心的帮助和带动才能顺利进行。 “这小子想通了”周医生看着孩子们热闹的身影悠悠地冒出一句。 “我就知道是这样……”程冉吸了吸鼻子,眼眶立马红了起来:“他一定是想珍惜最后的时间……55555……”说到一半,哽咽地说不出话,蹲在地上一个就眼泪花不住地往外冒,一个人哭了起来。 季三少急忙掏出纸巾,一边给他擦一边安慰:“冉冉别难过,这对了了而言是好事,我们应该为他高兴。” “可……可我还是舍不得……555555……你走开!不要你管!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理你,讨厌……5555……” 季三少一脸心痛,一手把她揽在怀里:“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听话,别哭了好不好,待会儿孩子们又笑你兔子眼了……” “555555……” 周医生看着这两人,头皮发麻,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了:“你俩够了啊,打情骂俏也得分场合,我跟龙太太都看着呢,害臊不害臊!” 黎邀无所谓地淡笑:“没关系,我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我们继续。” 不是每一个女人哭时都会有人及时为她擦眼泪,爱哭鬼表妹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她应该为她高兴。 程冉顿时脸比眼睛还红,推开季三少懊恼道:“都是你,丢人,走开,离我远点,我不要跟你这个骗子说话……” 季三少:“……” 都是周二这个老流氓出的馊主意,说什么隐姓埋名,身分太显赫会让大家有压力,有距离……现在好了,被人当众接穿,搞得程冉现在都还在生气,他居然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阉割线—— 这一天,黎邀和小色姑娘是到下午太阳落山时才离开的。 小色姑娘抱着了了送的画,三步一回头,念念不舍得在了了的目送下上车,上车时还不忘叮嘱:什么时候走,一定要告诉我,我来送你哦。 了了木着脸,没有答话。 领养手续办下来也就几天的事,应该很快,很快…… 程冉拉着了了的手,把他送回宿舍,一路上,无话。 义工们都收拾好回家,周医生和季三少背靠在福利院的老榕树下休憩。 周医生叼着烟,过瘾似的大吐一口雾气,甚是抒情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季三少当即满头黑线:“打住!不要以为你说两句诗就有文化了!” “嗯?意境不对吗?那再换一首”周医生吸了口烟,接着道:“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你还有完没有,能不能别煞风景,人家两个可爱的小孩被你说得生死分别似的……” 周医生轻笑:“哦,抱歉,我没别的意思,就当我放屁啊……” 季三少:“其实我一直当你放屁!” 周医生不高兴了:“喂,不要以为我对你客气,你就当福气了,死小子,没大没小,你大哥那个神经病都还要给我三分薄面呢。” 季三少也没好气:“那是我大哥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你才神经病!” “我说季铭斯那个神经病哪里好,竟然让你跟你家老二当神膜拜,你们的脑子都长脚底下去了吗?” “我大哥是世界最好的大哥,你是不会懂的……” “啧啧啧,哎呦,还真是兄弟情深,肉麻死我了,哎……话说你有没有发现那小肥妞长得像一个人?” “嗯?你什么意思?长得像谁?” 周医生一脸八卦地奸笑:“你再想想,一点也想不起来?” 季三少眉头紧皱地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你该不会是说……”说到一半又使劲摇头:“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周医生继续奸笑:“可不可能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相信眼睛自己看到的……也对,你大哥那个混球不应该有这种……福气啊……走咯,回家睡觉咯……” 周医生一边说着,一边懒散地朝外走去,留下季三少一个人愣在原地发呆,他还要厚着脸皮送程冉回家呢…… ------题外话------ 关于更文时间,5做了更改,请大家看留言置顶! 当然5也有可能食言,偶尔提前更滴,比如今天,哈哈~ 不过早上8点可能就有难度了,等5生物钟调整过来,再努力一把,看能不能调到早上,送不了爱心早餐,给大家送下午茶,也是一样温情的,对吧 感觉好作啊,大家别理我,当我放屁吧! 056说,孩子是谁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056说,孩子是谁的? 季三少心里惶恐加忐忑,周医生的意思是色色长得像大哥吧…… 他还真没把两人的长相联想在一起,毕竟小色姑娘的脸又白又圆,完全一个刚出炉的热包子,让人一看就想咬一口。舒悫鹉琻 而他大哥,整天板着脸,杀气腾腾的,凡是对人生有一丁点眷恋的人都会想要离他远一点,当然除了自已人之外。 这么两个气场、气质、人气指数相差十万八千里的人,正常人都不会把他们联想在一块吧。 经周医生这么一提醒,季三少越想越觉得相像,特别是那高挺的鼻梁和浓密的睫毛,简直就像直接从他大哥脸上移植给小色姑娘一样,小色姑娘的眼虽然更大更圆,但偶然露出一个神情却跟大哥极为相似,当然那是他大哥十几年前的神情,。 噢,不行了!不行了!他在想什么啊!都怪周二那个老流氓误导,这怎么可能是真的,黎邀姐虽然追求过他大哥,可他大哥那时候跟沐言姐一块儿,根本就没有同意啊,这两人怎么可能生孩子! 哦,不对,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校内网里面曾经传过大哥跟一个女人的……视频,大哥还因此被家里人关在书房里上政治课,出来以后就把打理季氏的重任抗在肩上,一抗就是六年…… 要知道他们三兄弟,尤其是大哥,坚决抵制继承家业的心态比爱国份子抵制日货还要强烈的,从那一天开始就低头了。 可是,视频里面那个女人压根是谁都不知道啊,大哥更是守口如瓶,死也不说。 现在想想,该不会是黎邀姐吧…… 但还是不对呀,人家色色才四岁,那个时候黎邀姐早就出国了好不好,怎么可能是他大哥的…… 啊……好乱!好复杂!这头乱麻不是人类能够理清! 季三少双手懊恼在头上乱抓一通,就连程冉扭着头从也身边悄然走过,也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急忙顶着乱如鸡窝的脑袋追上去,换来的自然是程冉的冷眼:“你还跟着我做什么!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去!” 季三少苦笑:“冉冉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让我送你回去吧。” “有你这个骗子送,更不安全,哼!” 程冉加快了步划,季三少又大步跟上。 一路跟在她身后,走过人行道,站在公交站台等候,然后又跟着上车,程冉坐前面,他坐后面,然后再下车,步行到程冉家楼下,被程冉硬生生拦了下来,不让他再送,他只得目送她上楼,直到看着她房里的灯点亮,他才念念不舍,转身离去。 刚走几步,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笑着接起电话:“喂,大哥……放心吧,我知道了……哦对了,有件事想问你……” ——阉割—— 程冉透过窗帘的缝隙,眼看季三少的身影消失在黑暗里,才回过头,瘫软在靠在墙上,肩膀接抖动真情为,咬着指头挤眼泪。 挤着挤着,啪的一声巨响,玻璃撞击地面的声音乍然响起。 “酒,给我酒……老子还要喝……” 程冉赶擦了眼泪走进客厅,看着倒卧在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无奈地喊:“爸,我求你别喝了,喝多了对身体不好!” 程寒生大力一推:“滚开,没用的东西,你是不是嫌老子做过牢,丢你的脸,连口酒也不让我喝,白养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程冉趴在地上,横起手臂擦了泪眼一脸严肃:“你是我爸,我不会嫌弃你,但做牢是你罪有应得,怪不得别人,你要是不那么对表姐,也不会有今天” “表姐!呵,你不说我倒忘了,那个贱人嫁了个老头得了一大笔遗产,怎么也得照顾照顾我们这些穷亲戚是不……” “爸!你又想做什么,你就安份一点呆在家里,我孝顺你不行吗!不要再去惹表姐了好不好,她现在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从第一眼在墓园里再见黎邀时她就看出来,所以她只求黎邀能够看在父母已经受过惩罚的份上放过他们。 可是,她这个老爸却偏偏不让人省心。 程寒生冷笑:“惹不起?哼!那个贱人的把柄还在我手里呢,你以为我会怕她!” “什么把柄,爸,你不要乱来!” “呵呵,你还不知道吧,你以为她当初会那么好心把顾氏的股份拱手让给我,那是因为她老爸在外面偷人养私生女的把柄被我抓到了!” “你说什么?姨夫……所以你就用这件事要挟她,逼她离开,你怎么可以这样!” 程冉晃然大悟,她心里一直责怪表姐任性,一声不吭放弃钢琴,却从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才知道是这个原因,那个时候表姐才13岁,她是怎么一个人抗下这个事实的…… 程寒生咬着牙齿怒吼:“为什么不可以?她妈一直把我踩在脚底下,我出口气还不行,我就不信她为了她老爸的声誉,一点钱也舍不得花。还有你,赶快去给我找个人有钱嫁了,不要一天到晚跟一些没爹没娘的孤儿瞎耗,那点工资还不够给我塞牙缝!” 程冉无奈闭眼。 是了,这才是她的世界,真实却又丑陋,灰姑娘与王子的故事只有在童话里上演…… ——再阉割—— 黎邀像往常一样帮着小色姑娘洗漱,然后上床睡觉。 说是帮,其实不管是洗澡还是穿衣,她都没搭上什么手,小色姑娘十项全能,要求自己独立完成,而她就是在一旁微笑着看女儿忙活就行。 直到小色姑娘窝到被子里,全身只剩个小脑袋对她说:“妈咪晚安。” 她才轻轻吻了小色姑娘的额头,关上灯,退出房间。 她还很不放心地敲了新泽少爷的房门,今早离开时,新泽少爷把自己关着不见人,不知道恢复怎么怎么样。 还好,新泽少爷开门时还是那副傲娇的少爷样,还很不耐烦地问:“这么晚不睡觉,敲什么敲。” 稳定也不多说,直接拿起药箱走进房间:“伤口怎么样了,我看看,碰到水没?” 新泽少爷顿了顿,乖乖伸出手,嘴里喃喃道:“啰嗦,不是说了没事嘛……” 黎邀认真地处理伤口,一脸严肃:“还说没事,都发炎了,小心点,别再碰水了,难道你想留个难看的疤影响美貌吗?” 新泽少爷单手插腰得瑟起来:“哼,开什么玩笑,难道你以为本少爷的美貌,会因为这个小小的疤受损?” 黎邀轻笑:“那也得注意,不然外人看到你手上有疤会以为我虐待你的,你真想让我被人骂后妈吗?” 新泽少爷瞪眼:“……谁敢骂……我就让我老爸诅咒他!” 黎邀:“……”你老爸很忙好不好! 打理完两个小孩黎邀才回到自己房间,只是,刚一开灯,一个黑影就迎面扑来将她抵在墙面,红着眼低喝:“说,孩子是谁的?” ------题外话------ 咳,5果然失言,早上就更了,咳咳~ 妞儿们一定会觉得这是5有史以来卡文卡得最无耻的一次 其实5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没法呀,编辑说得找个*入v,5苦恼了半天才想到这里 所以,你们就担待一下哈 顶锅盖遁了! V攻!5已发长及腰,土豪求包养!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攻!5已发长及腰,土豪求包养! 据说:国际惯例,每一个作者在入v前都要唠叨几句,所以5来了 据据说:每一个文在入v后,收藏就像节操一样,哗哗哗的掉,所以,你们不要让我下架呀 据据据说:每一个文首订成绩不佳,以后推荐也不咱滴,渐渐打入冷宫,叫天不应,叫地不灵,5好惶恐会变成冷宫里的一缕孤魂啊~ 据据据据说:作者与读者绝b是真爱,所以,你们一定不忍心见5万劫不复的对吧? 噢……‘据说’那么多,翻译成人话就是:5明天入v啦,不管是养文也好,一直啃着也好,肯请美妞们支持首订,支持正版! 当然,5也深深地知道这事儿不能强求,5也深深地体谅有的美妞要么是学生党手头不便,要么是手机党充值不便,不过,没关系,5有一个好建议:嘿嘿,给5写评吧! 300字以上,只要中肯,5给你们bb看行不,应该能看二、三章吧……(噢!5也是土豪啊,需要5包养吗?来5怀里吧,哈哈哈~) 这个建议多好,有木有,既可以满足5的虚荣心,又可以满足部分美妞们看文的乐趣,哈哈,就这么说定了,拉勾勾,成交! 再当然,如果有的妞们既不愿意写评,也不愿意正版,也没关系,你悄悄的看哈,一定不要看完以后特意告诉5:男主有多渣,女主有多贱,这文有多烂,你不看! 那5也会告诉你:5是玻璃心,伤不起! 伤害是相互的嘛,5要么季大渣附体,要么毒莲花附体,会做什么什么事儿,5也不知道,长期睡眠不足,神经衰弱的人暴躁易怒也是人之常情的嘛,对不对? 说白了,5就一大俗人,订阅神马的,不管多少,那是分毛必争,没办法,那都是美妞儿们对5的真爱呀,5捧在手里,心里才能暖烘烘,才能有码字的动力,哦呵呵呵呵~ so,明儿下午6点见,这回是真的,不再失言了! 再次长伸手,给5写评吧,给5写评吧,给5写评吧,余音绕梁ing~ ------题外话------ ps:还会有妞儿觉得今天的题外话可爱,而不是可怕咩?啊哈哈哈,这才是5的真面目啊。舒悫鹉琻 V001都是腌黄瓜吗?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1都是腌黄瓜吗? 季铭斯接到自家老母电话时,正在某豪华包间里跟一大群老大爷们儿聊天交流感情。舒悫鹉琻 整个屋子里,灯光不明不暗,却被熏得烟雾袅袅,也不知道那几个一旁陪酒的大美人儿是怎么受得了的。 季铭斯看着屏幕上闪动的电话号码,眉头皱了皱,还是起身,出走包间,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妈,怎么了,有什么事吗?”季铭斯的声音难得的耐烦。 电话里立马传来了女人甚是担忧的声音:“哎呦,大宝,你可算接电话了,小宝在哪里你知道吗,现在还没回家,妈好担心,这心总是悬吊吊的,可别出什么事了呀……” “妈,你别急,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我这就帮你叫他回去。” “嗯嗯,那你快点啊,妈不见她回来睡不着,你也要早些休息知道不,别累坏了身体啊。” “嗯,知道了吗,我会注意的,那我先挂了。” 季铭斯挂了老夫人的电话,又拨了出去,响了几声,就被人接了起来:“喂,大哥。” “快回家去!老妈担心你找到我这里来了。” “知道了,这就回去,哦,对了,有件事想问你,你的失眠症又犯了吗,你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用吗?你能帮我治还是能给我药吃?谁告诉你的,周二那个话唠是不是?” “……他今天问我要诊费了……” “那个钱串子!别给他!一分钱都不准给!” “……可我已经答应给了……” “给什么给,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还想要钱,没门儿!好了,不说了,你赶快回去吧,还有,我的事不许告诉妈,知道不!” “哦……知道了……” 季铭斯挂了电话,又再打了一个电话出去:“他现在在哪儿?” “回老板,三少刚送福利院一个老师回家,现在自己正在回家路了。” “好,我知道了,盯紧点,不许出插子!” “知道了,老板。” 季家三兄弟,老夫人心里的大宝、二宝、小宝,除了小宝还没断奶住在主宅,其余二人都搬了出去。 也许是前两个儿子没看头了,老夫人对小子儿尤其看得紧,整天忧心忡忡,生怕一眨眼就不见了似的。 季铭斯扯了扯笔直的西服回到包间,就有人朗声笑道:“大少,是不是又接到哪位美人儿的电话呀?” 季铭斯扫了那人一眼,没有答话,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还漫不经心地点起烟来。 那人立马知道季大少不高兴了,便识趣地住了嘴。 另一人急忙给那位一直等着的美人儿挤了眼色:“快,去给大少倒酒。” 那美人若有所悟地扭着水蛇腰,媚笑着走到季铭斯身边坐下,翘着纤纤玉指将一只杯子送季铭斯嘴边蛊惑道:“大少,喝酒。” 一只手送酒杯,另一只手便顺势挽过季铭斯的手臂,整个身子贴了上去,丰满圆润的胸部在他的手臂手蹭来蹭去。 季铭斯没有张嘴,侧眼看着那美人儿勾了勾嘴角,忽然地眸子一冷,大手一挥,那美人儿还来不及反应便被挥到一米之上的地板上,杯子里的酒水反弹回去洒得她一脸,发型散乱,妆容尽毁…… 就连包间里其他人也被怔得全部止了声,惊愕地看着季铭斯。 这季大少怎么了,刚刚出去时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发这么大的火?谁得罪他了。 季铭斯冷着脸,看着那美人儿恶狠狠道:“谁让你碰我了?没经过我的允许,谁准你碰我了?” “大……大少,对不起,我……我不知道……”美人儿茫然不知,她做错什么了吗?以前没听说碰他还要经过他的允许呀?平时不也是这样给他倒酒,他还很满意,给她许多小费吗?今天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滚!以后不要再出同在我眼前!”季铭斯一脸嫌弃地抖了抖被那美儿碰过的衣袖,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话便不再看她。 “是……”美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拔腿就跑。 与此同时,伺候其他人喝酒的美人儿哪怕与他中间隔着几个人也不寒而栗地往离他远的地方挪了挪。 季大少什么连碰一下也要写申请手打报告了,还真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土皇帝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钱哪比命重要啊! 搞得众人冷场之后,季铭斯自己到若无其事地对着正对面一直冷眼旁观的男人调侃道:“我说安五爷,你不厚道啊,自己一个了享清福,周二快开不了锅了你不知道吗?” 那人冰冷的脸上,嘴角扯了扯,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周二是谁?与我安豪何甘?难道这天下是个人缺米,我安豪都得摊上不成?” 季铭斯嗤笑:“啧啧,不愧是活阎王,连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翻脸不认,够绝够狠!” 那人仍旧面无波澜:“大少真会说笑,我安豪就是一介臭流氓,阎王什么的,不敢当。” “不,安五爷当之无愧,可不是人人都能从第五监狱里活着走出来的。” 严格说来,他是第一个! 第五监狱,又名人间炼狱,能被关押在里面的不是连环杀人犯、就是变态狂之类的恶之徒。 在里面,不是吃人不吐骨头,就是等着被人吃,要想等着重见天日,还不如等死来得容易。 而安豪不仅没有被吃,反而还站在了食物链最顶端,被一群穷凶恶极之徒,奉为上宾,随之差遣,到最后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成为手遮g市大片黑夜的黑帮头子。 安豪淡淡道:“能活着走出来,都得仰仗大少帮忙,安豪可没有这么大能耐。” 季铭斯冷笑,心理暗道,你要是真心谢我,才不会查个东西都要敲诈我一大笔! 当年的局势没有安豪根本镇不住,他也只是跟长辈随口提议,结果就真把他给放出来了,没多久g市的夜晚就恢复了太平。 说到底也是他自己本事,季铭斯心知肚明,也从来没在这方面居功什么的,不过这么一个狠角色,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两人就这么‘狼狈为奸’好几年了。 季铭斯一脸扫兴地说:“你小子真没情趣,也不知道辛美人儿怎么受得了你,是吧,辛美人儿?” 依偎在安豪情里,看上去20岁左右的靓丽女子浅浅一笑,却不带任何温度:“辛梓的命是五爷给的,能侍奉在五爷身边是辛梓的福分,辛梓不敢多求。” 安豪神色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季铭斯:“……”一个萝卜一个坑,一个螺母一个钉,这两个死板到一块儿去了。 要说辛梓这个女人那是真的美得‘冻人’,如果用毒莲花、黑莲花来形容白玫玖和黎邀,那么辛梓就只能用‘罂粟’来形容。 看着美,却是一身的毒素,一不小心便会叫人肝肠寸断,也不知道安豪是消受的…… 几人没头没脑地说了一会儿,便有人打开包间,手里拿着一个档案袋,走到安豪身边恭敬道:“五爷,您要的东西已经查到了。” 安豪手一挥,包间里闲杂人等便自动退了出去,最后一个出去的人是辛梓,还谨慎地关上了门,只剩下季铭斯和安豪两人。 安豪看了季铭斯一眼便面无表情地把袋子扔到他手里道:“大少今天来得巧,这是你要的东西。” 季铭斯满意地接到手里:“不愧是安五爷,就是有手段。” 安豪十分谦逊:“大少吩咐,安豪自然要马首是瞻。” 季铭斯受不了的罢手:“得了得了,你就别再跟我磨磨唧唧,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化,这个人情我会记下的。” “大少何必客气,咱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只要按照约定到时候别跟我抢那人的头就行了!” “当然!我才没你那么重口味……你也别偷懒,前几天那帮人竟然有空找我玩塞车游戏,他们是不是很闲?” “这是我的疏忽,放心,以后注意。” “这样最好。” …… 二人走出包间,季铭斯打道回府,安豪站在原地,等候在外的辛梓立即上前挽着他的手亲密地问:“五爷,是回家还是再玩一会儿?” 安豪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再玩一会儿,你就不用跟着了,先回去吧。” 说完便抽出手独自离开。 辛梓面无表情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扭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阉割—— 季铭斯回到车上,便迫不急待地打开档案袋,这是他前些日子委托安豪帮忙查的黎邀那被抹掉的两年过去。 车子并没有启动,只是开了灯方便季铭斯查看。 他皱着眉头,仔细地,认真地翻阅,看到最后整张脸森冷如铁。 也许是灯光不足的原因,虽然自家老板平时也是板着脸,没一天好脸色,但此时,司机老马透后后视镜子仿佛看到了一张撒旦附体的恶魔态,看得他不由得冷汗直冒。那一种恐惧是远比被几辆车夹击来得可怕。 “老马,你下去!”季铭斯嘴皮子微动,说出的话更是像冷刀一样,字字令人胆寒冷。 “老……板……”老马擦冷汗,语气里全是担忧。 担忧自己抗着双腿回家,更也担忧老板一个人出去遇到什么危险。 “叫你下去!听到没!”季铭斯怒吼一声,直接打开后座车门走到驾驶坐旁,对着老马勾指头。 老马“……”只得乖乖地下车,并把钥匙奉上。 季铭斯抬腿坐了进去,车子轰然发动,便咆哮着一溜烟绝尘而去。 老马:“咳……咳……”被腾起的烟雾熏得咳嗽不断。 ——再阉割—— 黎邀被突如其来压迫抵至墙上动弹不得,等看清来人的面孔时,不由得再次无语。 她怎么也想不到季铭斯居然再次半夜闯进她的房间,并且气势逼人,一脸要吃人的表情问她:“孩子是谁的?” 他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他知道了什么? 难道这么快就被他发现了? 如果可以黎邀希望一辈子隐瞒下去,虽然色色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总不能告诉色色她的出生是一场设计,她的父母不仅没有感情基础,甚至她的父亲还恨母亲恨得咬牙切齿…… 从季铭斯的充血的眼神里,黎邀就可以看出季铭斯到底有多恨她背着他生下带有他基因的孩子。 黎邀最怕的是,他会因为恨她连色色也一起恨,甚至做出一些伤害色色的事? 想到这里,她身体一颤抖,连手心都冒出了冷汗。 “说!孩子是谁的?”季铭斯揪着她的衣领,恨恨地盯着她,气息打在她脸上刺骨冰凉。 黎邀唵了唵唾沫吞吐道:“季铭斯……你冷点……你听我说……” 可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接来说什么。 说她为什么背着他生下这个孩子? 为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季铭斯伤害色色一丝一毫,季铭斯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色色不存在,可色色是她的全部和所有。 季铭斯完没有耐烦等她继续说下去,便冷冷打断:“你不说是吧,那我帮你说!那丫头其实是你跟薄焰的野种吧?” “?” 什么意思,关薄焰什么事? 黎邀木愣地眨了两下眼,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季铭斯却一口笃定的语气接着道:“说不出话了是吧?被我说中了是吧?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有,一,腿!哼!你给他写曲子,他唱,你们两个很有情趣嘛,啊?不过可惜,那个小白脸最后还是背着你跟白玫玖乱搞,连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要了,所以你才嫁给那个糟老头是不是……” 黎邀:“……” 这到底什么跟什么,不仅扯上薄焰,连白玫玖也躺着中枪了,季铭斯到底吃了什么药思维发散到这种地步。 好在,不管他怎么扯,扯歪了就是了,那她也可以暂时放心了。 黎邀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淡淡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孩子是我自己的,跟薄焰,跟白玫玖都没关系,也跟你没关系,你凭什么大半夜跑到我家质问我跟谁生孩子。” 但季铭斯完全没有局外人的自觉,理所当然的屏蔽了后半句话,只针对前半句冷嗤:“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哼!我有的是证据!看你还怎么狡辩。” 说着变魔术似的变出个纸袋子,手一甩,便将里面的相片资料甩了一地。 黎邀推开季铭斯,蹲下身惊愕地看着地面那些资料和相片,上面都是她怀着小色姑娘时与薄焰一起出入的场景。 他们一起去医院,一起去便利店,一起回家,她挺着个大肚子,薄焰背着把大吉它,活像一对未婚先孕的小情侣,这就是季铭斯指控她和薄焰‘有一腿’的‘证据’,也难怪…… 这样将错就错也好,让季铭斯以为色色是薄焰的也总比他知道真相好。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好些相片里竟然真的有一张薄焰与一个女子在夜店热吻的合照,那个女子穿得性感火辣,但黎邀还看出来了,的确是白玫玖! 那个时候她和薄焰同住一个屋檐,她作曲,薄焰在酒吧驻唱,两人合作得很愉快,薄焰同情她是个孕妇手又不便,更是照顾有加,陪他去医院产检,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可她从来没有听薄焰提起过白玫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铭斯居高临下地看着黎邀低头沉默,又一幅捉奸在床、捉贼拿脏的模样连连指控:“你以为你抹干净了我就查不出来吗?我有的是办法,你狡辩啊,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女人!” 黎邀无奈抚额头,她是真想不到季铭斯竟然有本事把这些细节都依依查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忍不住质问:“你凭什么查我?我跟薄焰怎么样都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可季铭斯完全没有听到一般,冷冷吐出几个字:“那对奸、夫、淫、妇!” 说完就大步朝窗户走去。 黎邀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直接翻下去的节奏啊。 关键是他翻下去要干什么? 如果之前她都搞不懂季铭斯的目的,那么最一句好像有那么一点为她‘打抱不平’的味道吧。 难道是因为薄焰‘背叛’了她,‘抛弃’了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和白玫玖搞在一起? 黎邀一个激灵,也来不及想季铭斯到底吃了什么药,为什么会奥特曼附体全身充满正能量要为打抱不平,急忙拉着他问:“你去哪里,你想干什么?” 季铭斯阴沉着脸头也不回:“放手!那个贱男人多活一天都是浪费空气和粮食!” 黎邀心里一颤,她的猜测果然是对的,季铭斯怒火攻心是要去找薄焰麻烦…… 可她绝不能让薄焰平白无故受牵连,更不能放手。 她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一脸紧张:“季铭斯,你别乱来,他没有抛弃我,我们是……和平分手,你不能去找他!” 季铭斯眸子一紧,一把抓起她的右手龇着牙齿怒斥:“那个小白脸背叛你抛弃你,你到现在还护着他,你就那么在乎他?” 他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黎邀的手被季铭斯握得生痛,怒急起来:“你到底怎么回事,薄焰怎么对我,都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不用你管,凭什么要你去对付他?” 季铭斯:“……”扯了扯嘴皮子,却没能扯出半个字。 他愣愣地盯了黎邀半晌,忽地一脸扭曲地笑了出来:“凭什么?就凭老子掏心掏肺地恨你,你tm在乎那小白脸是吧,我偏要弄死他给你看!” 黎邀:“……” ‘打抱不平’什么的,果然了切都是她的幻觉,季铭斯怎么可能人品爆发为她出气! 看那一脸阴森的表情就知道季斯不是在开玩笑,他要真去把薄焰死,那她欠薄焰的要情下下辈子也不不清了。 她连连道:“季铭斯,你冷静一点,你恨的人是我,你冲我来,不要牵连其他人。” “冲你?”季铭斯冷笑,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你到真圣母啊,为了那个小白脸什么事都愿意做是不是?” “不是我愿意,是你逼的!” “很好……很好!那就冲你!”说着就一口咬上她的唇粗暴地吻了起来,手也没停着,大力拉扯着她衣料的同时,逼着她向大床靠近。 “唔……” 黎邀简直手不能动,口不能言,被迫挪动几步之后,身子一斜,整个人便倒了下去,更可恶的是这个大块头竟然压在她身上,自终至终都封着她的唇,放肆地吮吸着。 吻得她喘不过气,他才掰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字勒令道:“说你恨我!” 黎邀再次无语:“季铭斯你个神经病,你又想干什么?” 她就不明白了,‘她恨他’就能让他多长点肉,多挣点人民币吗? “快说!说你恨我!” 黎邀:“……”无奈,只得机械地吐出几个字:“我,恨,你!行了吧?” 可季铭斯完全不满意,还不依不饶,继续逼着她:“说你为什么恨我,哪里恨?” 黎邀:“……” 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去看周医生了。 “说!不说我就弄死那个小白脸!”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迎上季铭斯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恨你当年追了你那么久,你却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恨你明明视频不是我放的,你却一口咬定是我,我恨你明明是她自己摔下楼,你也半点不信,我恨你拧断我的手,害我一辈子不能拉琴,不能给我女儿一个完整的拥抱,不能为她穿衣,不能为她梳头,不能做一个正常母亲应尽的职责……我恨你……你满意了吧。” 她如回忆往事一般一口气说完以后,眼泪就地流了出来,虽然无声,却像开了闸似的,一直留个不停,就好像一直深埋在心里多年却又无处倾诉的委屈终于全都爆发出来。 季铭斯眼里的血色终于散去,扣着她的下巴的手终于松了开来,转而用手勾住,低头,对着她流泪的眼角吻了下去,直到顺着泪痕,把泪都吻到了嘴里,他才用手指在她的唇上轻轻抚摸:“这就对了,不能让我一个人恨……” 然后,又吻上她的唇。 他欺压在她身上,动情地吻着,越吻越深,失控地吮吸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牙关,勾住舌缠绵不放。 她像虚脱一般,双目无神地望着开花板任由他亲吻,他却还不满意,吻到一半忽地睁开眼低声道:“闭眼……” 然后,他就伸出手帮她把眼睛闭上,接着吻。 也许是吻的次数多了,她也学到经验了,至少不会像以前一样因为缺氧而呼吸困难。 她木偶一样闭着眼,整个世界一片黑暗,所有的感观都被放大,窗外偶尔的汽笛,耳边他的呼吸,吻上他的吮吸,以及那只灵活的手,正一点一点探入她的衬衣,游走在她的腰际…… 她猛地睁眼,把他推开,无力道:“季铭斯,你要我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希望你说到做到,不要把我们两的恩怨牵扯到无关人身上。” 季铭斯怒瞪:“放过他,好让你们旧情复燃?” 黎邀气得吐气望天花板,一个字也不想跟他多说。 他真当白玫玖是摆设吗! 季铭斯却霸道地咬上她的唇:“想让我放过他,那得看你的表现了……” 说着就伸探向她的衣料。 黎邀怒斥:“你这个混蛋!你除了要挟,你还会做什么?” “还会做什么?很快你就知道了!”季铭斯邪笑着加大了手里的动作,衬衣扣子两三下就被他解了开来。 黎邀只觉得胸前一凉,已经只剩下黑色的内衣,他一只手滑向她的后背轻轻一撬,内衣带子也被他解开,然后他就一头埋了下去…… 这个色情狂!她简直觉得羞耻,却怎么也推不动他,只得冷声道:“那跟那么多男人都睡过,你确定你不恶心?” 回应她的是一个狠劲的啃咬,和揉捏,令她全身一阵阵颤栗和酥麻。 再听他低声道:“已经洗干净了……”然后又继续啃起来。 声音太低,太沉,还带着浓浓的气息,以至于黎邀完全听不出任何情绪。 他是真不嫌脏?还是真以为能洗干净? 黎邀瘫软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开花板,陷入了对这个问题的苦思冥想。 而这一段思索的时间里,季铭斯退了她所有的屏障…… 黎邀是在季铭斯的提醒下才回过神来的。 他掰过她的脸,急促而又沙哑地低喝:“看着我!” 这黎邀这才发现两人都已被剥了个精光,她大惊…… “唔……”她痛得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季铭斯,你这个无耻流氓,怎么不去……” ‘死’字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唵了回去,没能说出口…… 她之前一直骂他神经病,神经病,结果他真去看心理医生,她这张嘴或许好的不灵,坏的灵…… 可季铭斯也没讨到好处,满头是汗,忍不住低骂:“你以前的男人都是腌黄瓜吗?” 黎邀简直快要吐血:“……你这个……你这个……” 他却再次封住了她的嘴,把她的谩骂全部吞到肚子里。 …… 黎邀觉得自己快被季铭斯的反复折腾死了。 她隐隐约约记得他抱着她去浴室清洗,可洗着洗着,他又把她架到了他腿上,不要命地折腾。然后,他又把他抱回床上,她还好像听到了自己手机的声响,可她连动一根指头的力气也没有,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季铭斯已经离开,被撒了一地所谓的‘证据’也被一扫而空。 黎邀托着快要散架的身子把床上清楚干净后,首先给薄焰打了个电话确认他那里是否有异常,虽然季铭斯已经睡了她,但她还是担心他会做出什么破事儿来。 “黎邀,这么早打我电话有事吗?”还有薄焰的声音一如往常。 “……”黎邀顿了顿:“你跟白玫玖还好吧?没什么事吧?” 薄焰轻笑:“能有什么事?她就是孕吐严重了一点,发生什么事了吗?嘘寒问暖可不是你的风格。” “没事,我就问问……哦对了,你跟白玫玖怎么回事?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到底是最近还是在之前m国?” 薄焰正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做早餐,一听黎邀的话,整个整形一愣,随即环顾四周谨慎道:“你等等,我换个地方说话。” 薄焰关了火一脸严肃地进入书店还扣上锁才道:“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黎邀一听薄焰的语气就知道有鬼,而且是很大的那种,吞吐:“我一不小心看到了你们夜店的照片……” “不可能!几年前的事怎么会有照片?谁拍的?”薄焰几乎怒吼起来。 黎邀:“……” 只听薄焰顺了口气平静下来又道:“黎邀,你老实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谁吃饭了撑着会有那个时候的照片。” 黎邀感觉事情有点大条,至少对薄焰而言是如此,只得老实道:“是……季铭斯,查我……不小心查到你和白玫玖了……” “靠!那个神经病!疯子!他为什么查你?……算了,你不说我也明白了,黎邀,你听我说,这件事一定不能让白玫玫那个女人知道,不然我就真完了,当我拜托你……” 黎邀:“……我可以为你保密,可是季铭斯……” “靠!那个混蛋!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哭二闹三上吊也好,威胁恐吓也好,不给他见孩子也好,总之一定要帮我管好他的嘴。” 黎邀:“……”是他在威胁我,但为了让薄焰放心,她点点头道:“我尽量……还有……季铭斯现在以为你是色色的爸爸,还以为是你抛弃了我们母女,我担心他找你麻烦,你小心点。” “这到没什么,无非也就动动关系不让我接戏,我这阵子忙着布置婴儿房,正好途个清闲。你只要管她他的嘴,不准他乱说就行。等等,他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怎么会认为你女儿是我的?” 黎邀:“这个……我也不知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白玫玖那个女人有起床气,我得去看着,不能让她动了胎气……” 黎邀:“……” 薄焰掐了电话就朝卧室走去,白玫玖像个八爪鱼似地趴在床上,睡得一脸死沉。 薄焰坐在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半晌,低下头,在她的嘴角轻轻一点,又起身退出房间,带上门。 白玫玖的眸子慢慢张开,面无表情地看着合拢的门,然后翻了个身继续晨睡…… ——阉割—— 季铭斯虽然睡了三人晚上,终于成功把人睡到,但他却对此顾为满意。 他回到自己的豪宅,满是惬意地把他的长腿高架在书桌上,手里还拿着昨晚从安豪那里拿来的资料慢慢研究。 黎邀和薄焰的照片只是其中一半,那只是黎邀怀孕那几个月时的事。 黎邀和薄焰分开之后,便遇上了龙在天,和龙新泽,并被他们安置的私人别墅里静养待产, 就连生产,也是龙家的私人别墅进行的。 她生完孩子以后的一年时间,更是躲在别墅里几乎连面也没有露过…… 从资料上显示,龙家的确对黎邀悉心照料,可有一点却非常可疑:那就是与她生产相关的所有医护人员都慢慢地逐个逐个消失,也许是隐姓埋名,也许是死无全尸体,总之,杳无音讯,查无可查。 季铭斯皱眉深思,如果只是生个孩子,这什么要如此保密,让一大帮人消失不见,黎邀本人又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想了许久,最终打出电话:“喂,帮我查那个叫龙在天的男人,不管什么,所有的一切都给我查清楚……” 修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敲打了一会儿,他又突然想到什么,拿起电话道:“刘俊峰,那个姓程的老头又出来蹦跶了,你是怎么教训他的?” 其实黎邀昨晚并没有错觉,她的手机的确响了,并且给她发短信的人是她的姨夫程寒生,目的当然想用秦沐言的事要挟她给几千万补偿费,只是很不巧被季铭斯看到,顺手按了‘删除’键而已…… ——阉割—— 自上一次季铭斯上门后,黎邀足足在家里呆了好日,小色姑娘也乖乖地陪在她身边,偶尔看看漫画,弹弹琴,玩玩游戏,偶尔问一句:了了什么时候走呢? 这个日子其实已经订下来,就在三日后的下午,可程冉说了了并不希望别人送他。 所以黎邀也在忧郁要不要告诉小色姑娘。 让人意外的事,从来不出门的超级宅男亲泽少爷这几天像是找到了新于艺,一大早就不见踪影,黎邀问她去哪里,他只道:“有事。” 黎邀轻笑:“……”果然是青春期的孩子,有自己的秘密了,难道是去跟女孩子约会? 这对新泽少爷而言绝对是个好状况…… 这一天早上,黎邀你往常一样,吃完早餐便拿着piad浏览网上最新新闻。 然后,就发现一记猛料突然惊现各大娱乐、财经网站、论坛:季二少不是性冷淡,嗜好龌龊,猥亵未成年少女!并附上了季二少与童养媳的亲密照。 网上骂声一片,变态,不是人,人面兽心、披着人皮的狼…… 随着丑闻的风传,季二少和薄焰共同创办的圣皇娱乐公司股价直线下滑,就连旗下的当红艺人也受到波及,说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当然这还不止,其身后身的季家和季氏集团也一并受到抨击,声名大损…… 黎邀忍不住皱眉,显然,这绝对不是一件偶然的丑闻爆料!针对的也不是季二少本人,而是他身后的季家和整个季氏集团。 在g市,有能力和季家叫劲的人屈指可数。 看来季铭斯有得忙了…… 黎邀正看着屏幕沉思,就听女佣道:“夫人,外面有客人来访,说是您的朋友。” 黎邀疑惑,她回g市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来访呢。 ------题外话------ 对不住了妞儿们,承诺的万更太监了~道理你们懂的,5一下午阉割了无数刀,不过不影响剧情哈 本章提示: 1。再渣再坏,年纪一大把的老男人在自家老母心里也是宝~ 2。季大渣很忙,薄焰和白玫玖躺枪,黑莲花需要休养 3。安五和他冷美人儿第14章有提及,忘了的妞儿们可以回顾一下,不过不回也不影响剧情 V002辈分是个严肃的问题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2辈分是个严肃的问题 黎邀疑惑,她回g市这些日子,还是第一次有人来访呢。舒悫鹉琻 “有说是谁吗?”黎邀问向女佣。 “没有,不过是一个女孩,长得挺漂亮的。” 女孩儿,黎邀更疑惑了,她什么时候有一个‘女孩儿朋友’了? 就连小色姑娘也闪着大眼一脸好奇地问:“妈咪咱们家来客人了吗?是谁呀?” “跟妈咪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黎邀笑着接起小色姑娘的手走出门外。 只见一个扎着马尾头戴鸭舌帽,身着格子衬衣和超短裤,背上背着个米奇大背包,手里还拉着一个大箱子的女孩笑盈盈地朝她招手:“黎邀姐好久不见呀,白大作说你家有个女儿胖嘟嘟的可好玩了,我来看看,呵呵……。” 黎邀:“……”童养媳怎么找到她家来了,‘看看’不用把行李箱一起带过看吧。 而小色姑娘听到‘胖嘟嘟’‘可好玩’这几个字眼,顿时头帽黑线,心里有无数头草尼马狂奔而过。 小色姑娘决定了,不管这个讨厌的人是不是妈咪的朋友坚决不理,哼! 凭什么说人家胖啊,她以为她很瘦吗?她的脸不也是圆乎乎的?不是就腰细比人家一点,腿比长人家长一点,有什么了不起,人家长大了腰比你还细,腿比你还长,哼! 童养媳本来就未成年,当然是娃娃脸咯,只是她自己一点自觉也没有。 她盯着小色姑娘好奇地眨了两下眼,就把背上的背包随手甩到守门的保安身上,大箱子也不管不顾,晃着两个白嬾嬾的腿跑到小色姑娘跟前道: “哎呀,这就是你女儿吗,果然一身的肉呀,好好玩,让我童阿姨先摸了摸好不好?” 说着就把贼手伸手小色姑娘的脸了。 小色姑娘一面激灵,球一样的从黎邀左边滚到了右边,还得意地朝童养媳做了代表一个胜利的鬼脸,然后就斜眼望天一个冷哼! 童养媳又好奇地眨了两下眼,然后恍然大悟般道:“哦……等等,等等,摸小孩儿要给糖的,阿姨这就给你拿糖好不好。” 然后就叮叮叮从保安手里拿过背包,一个劲地翻啊翻,翻得里面的东西七零八乱后终于掏出一根棒棒糖递给上小色姑娘道:“给,阿姨给你糖吃。” “……”小色姑娘黑脸,人家才不会被一块糖就收买了呢,人家是不要你摸好不好。 但小色姑娘的黑你童养媳是完全看不见的,一股脑地说:“小肉团,别害羞,阿姨给你你就拿着呗……” “咳……”黎邀当然知道自家女儿在闹什么别扭,但总不能辜负人家童养媳的盛情吧,于是道:“色色,阿姨是喜欢你才给你糖吃的,快拿着。” 小色姑娘:“……”勉勉强强地伸出手,还没碰到棒棒糖,童养媳又笑眯眯地说:“嗯嗯,没错,阿姨最喜欢全身肉肉的小孩儿了,捏上去软乎乎的,你让阿姨捏捏好不好。” 捏你妹呀!讨厌死了! “哼!不给捏!”小色姑娘双手抱胸,扭着冷哼。 “哎呀,别这么小气嘛,捏一下下,试试手感。” “不给!” “给嘛……” 黎邀:“……咳,夕夕,你怎么一个人找到这里来了,没有人陪你一起吗?”其实她想问的是,这个节骨眼上你怎么还出来瞎晃,季二少呢? 童养媳手往小色姑娘脸上伸了几次都被小色姑娘挡了回去,只得失望地噜噜嘴。 听黎邀这么一问,她又站起身环顾四周一脸小心道:“嘘,我离家出走了,你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我住在你家哈。” 哈?黎邀眨眼,什么叫‘住在你家’? “那个,夕夕,你一个人出来,没有跟季二少说一声吗?现在外面这么……乱,你不怕他担心?”黎邀又问。 “哎呀……他哪有时间担心我呀,你担心自己还差不多,你没看新闻上到处都写他变态猥琐吗?呃……没想到我竟然跟这么变态的人住了那么久,想起来都恶心……幸亏我聪明溜得快,黎邀姐,你千万不要告诉他我住你这里啊。” 黎邀:“……”童养媳这话什么意思?是嫌弃季二少吗?现是闹翻了的节奏吗? 童养媳说完着就去搬自己的大箱里一步一艰难的往黎邀家里钻了,完全没有理会黎邀什么表情,这里到底欢迎不欢迎她。 小色姑娘扯了扯黎邀的衣服不脸不情愿地问:“妈咪,她要住我们家里吗?” 黎邀皱眉,不管童养媳跟季二少怎么回事,现在正是敏感时期,总不能把她赶出去吧…… 想了想给保安使了个眼色,保安便上前帮着童养西搬箱子了。 黎邀拉着小色姑娘的手打算进屋,手机铃声却响了。 黎邀看着这个陌生号码,想了想接起来:“喂,你好。” “黎小姐,就让她在你家住一阵子吧,麻烦你多照看了……”季二少的声音听起来点落寞,又有点无力。 “住是没问题,只是……” 只是现在事情闹这么大,季家长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找到这里,不是她能阻止的,没等她说完季二少便打断道:“其它的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黎邀想了想道:“……那好吧……” “谢谢!” “二少客气了。” 黎邀挂了电话,便拉着小色姑娘往回走。 而不远处的黑色轿车里,季二少神色黯然地望着母女的俩背影,没过一会,手机便想起。 他看了看屏幕,掐了电话面无表情地对司机道:“回老宅”。 ——季家老宅分界线—— “混账东西!看你给我干的好事!我们季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你,还有你,很好,你们都知道都帮他瞒着是不是?” 季老爷子一掌拍在今早刚出炉的报纸上,整个空旷的客厅都在回响。 而正对面,季家三兄弟从大到小依次公整地坐着一声不坑。 “哎呦,老爷子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二宝也不想啊,来来来,喝口茶消消气……二宝,你也真是的,天下那么多女孩子,你就不能挑一个……挑一个成熟一点的……快给你爸爸认错,快……”季夫人一面给季老爷子送茶,一面是给几个儿子递眼色。 “喝什么喝,还喝,我都喝了一肚子了,你也给我闭嘴,一边去!”季老爷子顺了口气,拂开季夫人的手又冲三人吼道:“看来我对你们是放得太松了,没一个争气的,本来我来以为老二你最懂事,没想到你一捅就给我捅这么大个搂子!大选就要开始了,你不知道这会给我们季家造成什么后果吗?你要气死我是不是!” 季夫人委屈得抿唇鼓眼睛。 三兄弟仍旧一声不吭。 “那个女孩儿现在人在哪里?马上把她送走!不能再出任何插子!” 季二少猛然抬头:“这件事是我引起的,我负责,跟她没关系,别动她!” “不行!她在这里一天保不准又出什么事端,跟你安排的婚事你不愿意,偏要跟一个女孩搅在一块,现在事情闹大了,必须把她送走,杨秘书,你去查查那女孩行踪!”季老父子回头对身后站得笑声的中年男子道。 那恭敬地弯身道:“是。”转身欲走。 “我说了不许动她,婚事,我答应。” “这可是你说的?”季老爷子斜眼,同是杨秘书止了脚步。 “是。”季二少点头。 “那好,我看你也不用等到三十岁,尽快给我把婚结了,那女孩就不动她,杨秘书,公关你去负责公关消息。” “是。” “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你们都回吧,别在这里惹我生气!”季老爷子长叹一口气,握着烟斗起身朝书房走去。 季老夫人看着季老爷子的背影噜了噜嘴,就急忙捧起季二少的脸一脸心痛道:“二宝你没事吧,没难过啊,那孩子才十六岁,太小了真不适合你,别人会笑话的,那刑院长的女儿又年轻又漂亮,保管你会喜欢的,结了婚就好了,啊。” 季二少淡淡道:“妈,你放心吧,我没事,你去看看爸吧,他气得不小。” 季夫人甩手:“哼!那个死老头子,刚才又吼我,不去!气死他!气死了,眼不见,心不烦。” 吸了吸鼻子又看着季铭斯心痛道:“哎呦,大宝,你最近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工作很辛苦,妈炖了汤,我现在就盛一饭给你补补啊……” 然后就一咕噜地朝厨房走去了。 季铭斯扫了季二少一眼冷笑:“你是想结婚还是想钓鱼?” 季二少面无表情地反问:“你觉得呢?” “不管你做什么,先给我把起十二万精神,不要根我一副丧家之犬的落魄样,看了眼烦,被人扇了一巴掌,总得扇回去。” 季二少咬牙:“当然……” 季三少眨眼:“大哥二哥,你们在说什么。” 季大少,季二少同时白眼:“你觉得呢?” 季三少:“……”知道还问你们! ——神马浮动分界线—— 黎邀万万没有想到季二少所说的‘他会解决’就是当下下午季家便发出消息声称:季二少早与检查院长之女刑疏语有婚约,鉴于女方之前在外流学所以一直没有对外公,如今女方回国,两人婚事也将近,什么与未成年少女有染纯属扯蛋,难道季二少善心大发送迷路小女孩回家,扶老太太过马路都得扯上关系吗? 更有一些小网站将季二少与刑小姐的相片合在一起,一看就知道两人简直男材女貌无比般配,再看看童养媳,是个男人哪怕没眼睛也是选择刑家大小姐而不是那一张娃娃脸和那一对还没有发育完的平板身材…… 于是网民开始纷纷热论,季二少历来行事低调检点,完全没有负面新闻,完全是宅女们梦寐以求的男神、高富帅,或许这一次真的是乌龙,真的错怪他了,平反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进化成双方对战…… 总之,事情就这么淡淡平息。 反观童养媳,住进她家里能吃能喝,能说能笑,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切与她无关似的。 就连看到季二少要结婚的消息时,她的反应是睁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哎呀,不是说他猥琐变态吗,竟然还有女人愿意嫁给他?不过这样也好,他都一把年轻了,也该讨老婆了,不然也怪可怜的……” 黎邀:“……” 想起季二少那一通电话,她是真心觉得季二少很可怜,养了一头白眼的狼! 童养媳是真的一点不客气,完全把这里当自己家,小色姑娘看海贼王时,她也坐在旁边一块儿看,看到搞笑的情节她就张着嘴巴哈哈大笑,吵得小色姑娘烦躁地白眼,遥控器一扔就把地盘让给童养媳个人看漫画去,结果看着看着,童养媳又凑一过来,接着漫画里的人物大喊:“哎呀,这个人怎么这么丑呀,难看地死了,小肉团,你怎么喜欢看这种漫画呀?” 小色姑娘无语甚是无语地瞪了她一眼,便把书一扔,个人打玩游单机游戏去了。 可是没玩一会童养媳又跟了过来两眼冒星,兴奋不已地喊:“小肉团,这个游戏我也会,我可厉害了,每次玩的时候季铭哲都被我打得落花流水,我们一起玩好不好,玩嘛玩嘛,我们一起玩……” 小色姑娘知道自己是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了,索性也不躲了,于是眼珠子转了转道:“好啊,好啊,我们一起玩,不过输了的人要画花脸哦……” 童养媳拍着胸脯道:“没问题,小肉团,你就等着阿姨在你脸上画个大乌龟吧。” 小色姑娘咬牙齿:让你叫我小肉团!让我画我大乌龟!画!画!画!看谁画了画! 于是,半个小时以后…… 童养媳满脸都是豆大的小乌龟爬来爬去,惨叫兮兮:“55555……小肉团,你太坏了,我不玩了,我不玩了……你都不让着我……季铭哲每次玩都要让我三把的,5555……” 傍晚时候,新泽少爷回家时,看到家里多出来的童养媳足足吓了一跳,顿时腿软差点没摔一跤。 不是他胆小,而是上一次慈善拍卖会上童养媳花痴状追着他不放的恐怖记忆至今刻骨铭心。 到是童养媳一脸大方地招呼道:“哟,帅哥,你回来啦。”完全没有再扑过去的意思。 新泽少你哑口无言,却又一脸谨慎,生怕她下一秒又突然朝他扑过去。 哪知童养媳甚至自然地笑了笑道:“帅哥,你快进呀,别害怕,我不会再追你了,季铭哲说了,我是长辈,你要叫我阿姨,如果喜欢你的话那就乱轮了,被会全世界的人笑话的……” 童养媳为什么一见小色姑娘就自称阿姨呀,那是因为上次拍卖会以后,季二少严肃认真地跟她分晰了一下目前的人物关系。 她虽然年龄不大,但辈分在那里摆着呢,新泽少爷和小色姑娘都是她的晚辈,要叫她阿姨。 V003真是捡来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3真是捡来的 阿……姨? 新泽小爷眼角一个劲地抽,脸比锅底还黑。舒悫鹉琻 首先这个莫名奇妙的女人为什么在他在家里不说,明明比自己还小还想当他的阿……姨,简直是做你的春秋大梦! 不再追了是吧,他还求之不得呢,那他也没有什么好躲的了。 瞪了童养媳一眼就越过她走进屋里,对小色妞招手:“小色妞,这女人哪里来的?” 小色姑娘嫌弃在看了童养媳一眼,鼓着脸说:“说是妈咪的朋友,自己送上门的……” 新泽少爷又莫名奇妙地看了一眼童养媳回头问:“你妈咪呢?” 小色姑娘指着书房道:“妈咪工作呢。” 新泽少爷不作声地坐在沙发上,又从头到角地打量童养媳,这女人看全身上下看起来好好的,怎么脑子就有问题呢? “矮油,你这要这样看着人家拉,虽然人家青春无敌可爱,但人家是长辈,你不能对长辈有非分之想……”童养媳羞涩地抚脸。 新泽少爷:“呃……”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人家这几天出门可不是为了去玩,而是找薄天王拜师学艺的,同相的菜做了无数次,尝了无数次难受得要命,竟然还有人这么恶心他…… 童养媳看他的反应,皱眉眨眼:“难道我说得不对吗,我本来就是长辈呀”然后她就用手比划起来:“你看啊,我和黎邀姐是朋友,我们是同一辈的,而黎邀姐是你后妈,你是她儿子,所以你应该叫我阿姨,你说对不对呀。” 其实这个辈份关系也是季二少帮她理清的,她照搬而已。 季二少的原话是:夕夕,我和黎邀是朋友,我们是同一辈的,你是我女朋友,所以你和黎邀也是同一辈的,但那个男生是黎邀的儿子,所以他要叫我们叔叔阿姨,做为一个长辈,看到长得好看的晚辈追着不放是很不礼貌行为,别人会笑你*的,而且他虽然长得好看,但他现在还一分钱都不能挣,全靠黎邀养着,你确定要喜欢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男生吗? 童养媳当即立马摇头,乱轮神码的太可怕了! 而且她自己都靠季二少着着,如果再去喜欢一个被别人养着的小白脸,那两人在一起不就没人养了嘛,日子都不过下去,还谈什么恋爱呀! 于是这念头就这么硬生生打消了。 新泽少爷简直没有见过这么讨人烦的女人,拉下脸冷哼:“你再说一句‘后妈’试试,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也把你轰出去!” 童养媳眨眼:“后妈怎么了?后妈有什么不对吗?黎邀姐本来就是你后妈呀,啊!难道她不是你后妈是亲吗?”童养媳难以至信地抚住嘴,眼珠子瞪得快成斗鸡了。 新泽少爷气得差点喷一口老血:“你……你……你确定你不是白痴吗!一个字也不准说!脑残!” 然后就大步上楼走进自己房间。 童养媳嘟嘴:“……”干嘛那么凶嘛,季铭哲经常夸人家聪明的…… 小色姑娘同情地看了童养媳一眼便屁颠屁颠地跟在新泽少爷身后,嘴里喊道:“哥哥,等等色色,色色要跟哥哥一起玩。” 她跟哥哥才是一个阵营的,那个什么童阿姨她真是一点都不喜欢! 黎邀从书房走出来时,就看见童养媳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玩手指。 “夕夕,怎么就你一个人,色色呢?”黎邀问。 童养媳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黎邀,连眼眶都是红的:“她和她哥哥在楼上……黎邀姐,我是不是很笨?” 黎邀干眨眼,这个问题就跟她平时说话一样直接,搞得黎邀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其实她也觉得这个童养媳的脑子构造与常人不同…… 她沉思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了贴切的形容词:“你不笨,你是特别,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特点,你的特点就是直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有隐瞒,没有计算,这是优点。” 童养媳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复活了:“真的吗,哈哈,我就知道,季铭哲也说我有很多优点的,看来他真没骗我。” 黎邀:“……”但你嫌弃他猥琐变态! 这绝对是直碌碌地在季二少心砍上捅刀子啊! ——无厘头分割—— 虽然新泽少爷把黎邀拉到墙角强烈要求黎邀把童养媳赶出去,外加小色姑娘不停地点头附议。 但黎邀还是坚持道:“她现在有点小麻烦,让她先住下吧,等麻烦解决了再送她回去。” 新泽少爷怒瞪:“哼!她那个乌鸦嘴想不惹麻烦都难!她一辈子惹麻烦,难道你要一辈子把她留在我们家吗?” 小色姑娘:“嗯嗯!” 黎邀:“跟你说的麻烦不一样,你们俩先忍忍,来者是客,她就是嘴巴直了一点,没又坏心眼,你们不用这么排斥她。” 新泽少爷:“不是直,是讨厌好不好,总之我要她住家里!” 小色姑娘:“嗯嗯!” 黎邀叹气:“你们两个够了啊,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不许串通起来欺负她知道不。” 新泽少爷:“……” 小色姑娘:“……” 晚饭后,黎邀把童养媳安置在客房间。 黎邀为小色姑娘洗漱,童养媳双手撑着下巴全程参观,嘴里不停不时冒出一句:“果然是小肉团呀,白花花的肉,真可爱!” 小色姑娘眼珠子挖她:你才白花花的肉! 好不容易等三个小孩都睡下去了,黎邀才回房间洗整。 可是躺下床,闭上眼,门外就有人咚咚咚地敲起门来了。 而且还万分火急的那种。 黎邀急忙起床,打开门,童养媳就抱着个大枕头,穿着一条粉色吊带裙子钻了进来。 童养媳闪着眼泪花儿问:“黎邀姐,我一个人睡不着,平时都是季铭哲抱着我睡的,我们一起睡好不好?” 也不等黎邀回应,就擅自爬上床去了。 黎邀:“……” 这是什么节奏?难道她不仅要收留童养媳,还得代替季二少给她做抱枕? “黎邀姐,你还站着干什么,快上来呀,不要不好意思嘛……”童养媳笑着招手。 黎邀:“……”已经反客为主了。 黎邀爬上床,童养媳很是熟悉地给她腾位置出来嘴里说道:“黎邀姐,你真好我要是你一个你这么好的妈妈就好了。” 黎邀淡淡问:“……你妈妈呢?” 童养媳噜嘴:“不知道啊,季铭哲捡到我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黎邀:“……” 她依稀记得,那天集会时,白玫玖玩笑似的说过童养媳是季二少捡来的,还是从大街上捡来的那种,没想到是真的。 黎邀静静地看着童养媳,想着自己应该安慰,但目光却落到了她身上好几处烙眼的疤痕上。 她的左肩上是一个圆型的疤,那是和季铭斯上次手臂上的形状是一样的,枪伤。 而手臂则有好几道细长的,看似锋利物体划过的疤痕,如果她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刀伤。 然后,她又才发现,童养媳的手心和手指上还有一些大大小小的茧…… 是什么样的身世和境遇能让一个十几岁的女孩一身伤痕、满手是茧? 黎邀不得好奇,童养媳来自什么地方,什么身份? 可是看着她清澈得近乎透明的眸子,却又什么也问不出。 她或许明白为什么季二少会宠着童养媳。 果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和难言之隐…… 童养媳眨着大眼:“我身上这么多难看的疤痕,你说我爸爸妈妈是不是一早就把我扔到路边,然后被坏人捡去做苦力了呀?” “没有哪个父母愿意丢掉自己的小孩的,就算是,也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要难过,我相信你爸妈一定是爱你的!” “真的?” “真的!时间不早了,睡吧。” ——分隔—— 第二日,火极一时的季二少猥亵未成年少女的丑闻很快便被秦氏的一名政府官员贪污受贿,卖淫嫖娼的绯闻所覆盖。 网络上一片哗然,群民共愤,骂声不断。 随着这两天的媒体战,黎邀也明白过来,高层领导换届,大选在即,是季、秦家的派系斗争正式拉开上了台面。 季、秦、白、凌,g市四大家族,季家虽然势力最强,秦凌两家早已联合,虽然白氏之前一直处理中立状态,但前些日子季铭斯与白林优热恋的绯闻风靡一时,也不知道真实情况究竟怎么样。 显然白氏集团的立场关系着龙威集团这个项目的前景与发展。 龙威集团看似事不关已,却已经处在了漩涡的中心…… 其实龙威集团与白氏的合作目前看来进展一切顺利,最差最后的产品交付和验收需要一些日子。 黎邀想着,等项目完成便还是些带着小色姑娘和新泽少爷回去吧。 暑假快结束了,新泽少爷也该回学校。 更重要的是,这里局势太过复杂,做为局外人,自然是早抽身早好。 而就在这时,一封白盛天五十岁大寿的请柬送到了黎邀手里,时间,一个星期以后。 做为合作伙伴,黎邀是一定要出席的。 五十大寿,以白家在g市的声望想必一定会办得有声有色,各界名流悉数到场,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翻光景。 ------题外话------ 噢,5这个缺心眼的,二更神码的,没看见,没看见,妞儿们也没看见哇~ 现在是凌晨三点,不知道这文什么时候发出去,明天可能仍然更得晚,请大家不要多等太久哈 5明天忙,如没来得及更的话,后天一起,这一章就小小意思一下,嘿嘿 ps:5的明天是29号的意思,因为5还没睡,所以这一天还没过完 感谢这两天给5投票票和花花的美妞们,由于操作不太方便5就不一一例出来了哈 总之,万分感谢,5只能硬着头皮码字报答,虽然5是龟爬,爱你们呀! 留言没能及时回复的,还请大家海涵,网络不便,过年又忙的嘛,呵呵 最后,祝大家过一个快乐的新年,天天都领压岁钱(龇牙咧嘴) V004猪一样的队友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4猪一样的队友 了了和他的养父母明天就要起飞。舒悫鹉琻 虽然了了不喜欢送别时的凄凉场面,不希望有人去送他,但黎邀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时间告诉小色姑娘。 毕竟小色姑娘很在乎了了这个朋友,一直盼着能亲自送他离开。 同时,黎邀也把了了的想法告诉了小色姑娘,看她自己是什么打算。 小色姑娘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最终可怜兮兮地问:“妈咪,了了不想看到我们,那我们悄悄地送,不让他发现行吗?” ‘悄悄地送,不让他发现’这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既能让了了宽心,又能让小色姑娘放心。 黎邀微笑着点头:“好,我们悄悄地……” 第二天下午黎邀带着小色姑娘去机场,由于童养媳嚷着一个人在家无聊,黎邀也不太放心便把她一块儿带上。 一上车,小色姑娘便再三提醒:“童阿姨,到了机场你一个字都不要说哦,不然我以后都不理你了。” 童养媳举双手发誓:“不说不说,一个字不说,小肉团放心,我把嘴巴封住行吧,嘿嘿。” 童养媳说完便做了一个双手抚嘴的姿势。 小色姑娘:“……”总觉得童养媳的保证就跟空头支票一样,太不靠谱了,真搞不懂妈咪为什么要带上这个托油瓶。 三人下了车,时间还有些早,没看见了了和其他人踪影,便先找了一个能看见入口却隐蔽的地方等候。 童养媳到是真的难得的安静,一会儿看看黎邀,一会儿看看小色姑娘,眼睛眨巴眨巴,嘴巴就跟上了锁似的,一下也没张,一个字也没说。 十几分钟后,便看见一对中年夫妇拉着了了的手走了进来,身后的侍从默默地为他们推着行李。 那女人看起来四十岁左右,高贵淡雅,还不时低头对了了微微一笑,甚是和蔼。 但了了却任由她拉着,还是一副面无表情,什么都无所谓的模样,那女人生也不生气,而是耐心地摸了摸他的头,以示喜爱。 头发花白,但却神色不错男子走在了了的另一边,看着这对刚组成的‘母子’很是欣慰地笑了笑。 小色姑娘目不转睛地看着了了向闸口走去,落漠地眨了两下眼,安安静静地站着,但黎邀明显感觉到小色姑娘拉着她的手越来越紧,她只得蹲下身,把小色姑娘揽入怀里。 小色姑娘顺从地把头靠在她肩上,目光还是注视着远处面无表情的男孩,眼前浮现的是他低头画画时的专注模样,他把她从高大黑手里救出来时的英勇无比,他红着眼问‘连自己亲生父母都抛弃的小孩子别人还是喜欢吗?’…… 虽然她还小,想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好的了了会被自己的爸爸妈妈抛弃,但他知道了了找到了新的爸爸妈妈,他们会一样喜爱他,对他好,他的爸爸妈妈要带他去很远的地方,每一个小孩都应该跟自己的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就像她陪在妈咪身边一样,所以,她一句挽留的话也没有开口说…… 她只希望自己能快些长大,因为了了说过长大了就会回来,那她就可以再跟他一起玩了。 童养媳看看远处的小孩子,再看看小色姑娘的表情,若有所情悟地张了张嘴,然后又突然想到什么,赶紧把嘴抚上。 登机时间还没到,了了和他的养父母在休息位上坐了下来,而黎邀和童养媳陪着小色姑娘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机场里人来人往的机场,晃动的人影,嘈杂的脚步声,但那一时刻,仿佛一切都淡化成静态背景,只听见秒钟嘀嗒嘀嗒不停敲打,为这一场‘送别’的时间倒数。 直到一个身材圆润的妇人急切地朝了了三人奔去,身后带跟着三个高大挺拔的青年男子。 “噢,mygod!季铭哲怎么会来这里,完了完了,他来抓我了,怎么办怎么办?”童养媳首先不淡定地惊叫出声。 然后就像没头的苍蝇开始乱蹿起来:“不行,会被他抓住,躲哪里躲哪里……” “夕夕,你别急,冷静点,他不是……”黎邀急忙安抚,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童养媳在角落里蹿了几下就跟被人追命似的抱着头往外跑,刚跑没几步,就哐的一声绊到了路人的行李箱上趴到地上摔个狗吃屎,然后了了及他的父母以及季三家兄弟和他们母亲的季夫人同时把目光投在她身上。 黎邀:“……”你哪只眼睛见别人来抓你了,人家明明是给了了的父母送行好不好!你这么一跑一摔,想不被人发现也难!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没想到季家三兄弟竟然齐齐赶来这这对夫妇送行,那个圆润的女人应该是他们三兄弟的母亲吧…… 小色姑娘也惊讶:季叔叔怎么会跟高大黑在一起,难道他们是一伙的,难道是高大黑要报上次了了打伤他的仇? 不行啊!了了马上就要跟爸爸妈妈离开,不能让他伤害了了! “痛……痛……555555……痛死了……”童养媳一边在地上挣扎,一连叫声连连,大概是摔到膝盖了,爬了好几次也没爬起来 季二少眸子闪了闪,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季三少大吃一惊,下意识地想要上前扶一把,却被季二少伸手挡了回去。 季铭斯嘴角微翘,回头对季夫人道:“妈,没事,一个乱跑乱撞的小丫头而已,登机时间快到了,你抓紧时间跟姨妈多聊一会儿吧。” 季夫人疑惑地扫了童养媳一眼,又而转身握住了了养母的手神情悲痛的聊了起来。 黎邀和小色姑娘见童养媳的悲惨状,也没法在角落里继续呆着,只得跑过去把她扶起来。 “夕夕,你没事没,摔到哪里了?”黎邀一边扶一边问。 “哎呦……没事,没事,谢谢你啊黎邀姐,谢谢你啊,小肉团,我们暴露了,赶快撤离吧!” 小色姑娘:“……”撤个毛线! 黎邀:“夕夕,你别急,二少不是来抓你的,他也是来送行的。” 童养媳摸后脑勺:“啊?原来他也是来送行的呀,早说嘛,吓我一跳,呵呵,呵呵……” 如果说之前童养媳的现出季铭斯和了了同学还能冷眼旁观,那么现在看到这对母女两人就集体愣眼了…… 小色姑娘把帮着黎邀把童养媳扶起来后,就看向了了,一步一步走过去,红着眼眶说:“了了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们送你,我本来想悄悄地不让你发现的,可是,可是……”可是没有神一样的对手,却有个猪一样的队友,想不暴露都不行呀…… 小色姑娘哽咽地说着,了了却木愣在那里,一点反应也没有。 “了了,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高大黑欺负你了吗?”小色姑娘手伸把了了护在身后,就嘲季铭斯横眉怒吼:“高大黑,不许你欺负了了!” 了了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拉下小色姑娘的手道:“色色,不要紧张,他没有欺负我。” “那你刚刚怎么不说话呀?” “我……我只是有点意外……” “那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不会……” “呵呵,了了,你太好了……”小色姑娘眯笑着抱住了了了的脖子。 了了:“……”今天天气好热啊…… 季铭斯:“……” 这个色丫头,上次占他便宜,还踩他一脚,他没找她算账,她竟然一见面就冲他吼,简直欺人太甚,就跟黎邀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胖丫头,你刚才吼谁,嗯?”季铭斯蹲下身看来看伸手就要去捏小色姑娘的脸。 小色姑娘往后一缩,大眼一闪:“就算你没有欺负了了,就算你长得帅也不可以吃我豆腐,不准你摸,哼!” 季铭斯嘴角扯了扯,眸子半眯:“胖丫头,你到是挺有眼光……”比你妈有眼光! “你才胖丫头,你全家都胖丫头,胖也不给你摸!”小色姑娘冷哼! 这句话听在放大版肥妞季夫人耳里怎么也顺耳,她就是季家唯一的‘胖丫头’,胖有什么不好,胖得匀称,胖得可爱不就行了。 于是她盯着小色姑娘好奇地眨了两下眼,拉下脸来就往季铭斯头上一拍:“大宝,怎么说话呢,怎么可以当着小宝贝儿的面说人家胖,没礼貌。”然后就蹲下身笑得开了花似的拉过小色姑娘的手问:“哎呦,小可爱别生气哈,胖胖的才可爱呀,你看奶奶不也胖吗,你叫什么名字呀?今年几岁啦?你妈咪怎么没跟你一起呀,像你这么可爱的大美女一个人出门很危险的知道不……” 季铭斯:“……” 小色姑娘虽然不知道这个胖奶奶哪里来的,就冲她那一句‘胖胖的才可爱’,她就很耐心,很有礼貌地对季老夫人道:“奶奶你好,我叫龙尹色,今年4岁,我跟妈咪一起来的,妈咪在那边照顾受伤的阿姨,我是来为了了送行的”说着就朝黎邀和童养媳那边指了指。 季夫人完全被小色姑娘的童音蛊惑,眼也不眨地盯着小色姑娘看,手更是朝她的脸摸了上去:“哎呦,真是个懂事又有礼貌的好孩子,你妈咪真是好福气,奶奶一直盼着生一个可爱的女儿,结果一连生了三个都是臭小子,一点都不可爱!现在只盼着能有一个乖孙女了……” 季铭斯:“……” 季二少:“……” 季三少:“……” 这个三兄弟集团被母亲大人嫌弃的节奏啊! 黎邀把童养媳扶到位子上坐了下来,远看着那一群人,没想到小色姑娘一眨眼就跑过去了,还跟季铭斯的母亲有说有笑。 看着看着便对上了季铭斯的眼,他看着她,嘴角还挂着意味不明的笑,这让黎邀一下子想起了那个迷乱的夜晚。 她急忙扭过头,表面上平静,但心跳却不由得加快,会有这样的场面简直始料未及…… 她想着原地等候,等小色姑娘送完了了就带着她离开,季家人还是少接触为好。 很快,广播里催促登机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了了的养父母拉着他的手慢慢朝登机入口走去。 小色姑娘忍不住大喊:“了了你一定要很快回来跟我一起玩呀,我等你!” 了了面无表情地回过头,忽地甩开养母的手跑到小色姑娘跟前,快速从脖子上取下一根挂着玉佩的项链塞到小色姑娘手里道:“这个你拿着,我以后会回来取的!” 然后又头不回地跑了回去,直到背影消失,也没有转过身来。 小色姑娘握着那一块还带有了了体温的链子慢慢回头朝黎邀走去。 季夫人一脸心痛和担忧在跟在小色姑娘后面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摔了似的,而季家三少则慢悠悠跟在身家老母亲后面。 “妈咪,色色回来了。”小色姑娘小声喊道。 “跟妈咪回家吧。”黎邀拉过小色姑娘的手,又向童养媳问:“夕夕,好些了吗,现在能走了吗?” 童养媳一脸防备地看着季二少:“季铭哲,听说你要娶老婆了,恭喜呀,你要说话算话不能抓我回去啊!” 季夫人本来没有认出童养媳的,一听这话就马上明白过来,让她的二宝差点名誉扫地,声名狼藉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女孩,但想想她只有十六岁不懂事,挖了童养媳一眼就一手抚头甚是痛苦的模样道:“哎呦,二宝,妈突然头痛得厉害,你快扶妈回车上去好不好,快。” 季三少一听紧张了:“妈,好好的,怎么突然头痛了,来我也扶你吧。”说着就对黎邀点头笑了笑,扶起季夫人的手。 “妈,来,把手给我。”季二少面表情地扶过季夫人另一只的手,向外走去,自始至终都没有给童养媳一眼色。 童养媳看着季二少的背影,空洞地眨了眨眼。 啊勒?他没有看到她吗…… 她这么大个人,又没有隐形,他竟然没有看到? 还有刚才,她摔到地上膝盖都肿了,他竟然没有过来扶她,以前她下楼时跑快了他都会赶紧把她接住的…… 失神一会儿,她才低头在小色姑娘耳边故做聪明地说:“刚才那老太太肯定是在装病,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小色姑娘还在研究手里的玉佩,只当没听到。 黎邀:“……我们回去吧” 季铭斯邪笑着问:“需要我送你们回去吗?” 黎邀心头一紧,这人绝对是故意的,生怕小色姑娘看出什么端倪,冷声拒绝:“我们有车,能自己回去,不劳季先生费心。” 说着就扶起童养媳往回走,小色姑娘紧紧握着玉佩,低头跟在黎邀身后。 可是没走几步,就见一大群手里拿着相机的记者迎面冲来。 黎邀连忙扶起童养媳往边靠,却来不及顾及小色姑娘。 小色姑娘一个人站在路中,茫然地在许多条长腿间望来望去却找不到出路。 记者们抬着眼睛横冲直闯压根就没有顾及脚下还有一个肉团,眼看就要把她撞倒,然后一人踩上一脚,黎邀吓得腿都软了…… 就在这时,只见一只正要撞向小色姑娘的膝盖被一只强有力的手一把抓住,再用力一推,那人就向后倒去,将后面跑上来的几个人压倒在地。 然后,小色姑娘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捞了起来,横在腰间。 记者们惨叫的声音连连响起。 “你们的眼睛都长头顶是不是?”季铭斯一手捞着小色姑娘一手指着那几年摔倒的人冷叱。 那几人本想挨骂回来,可以了看居高临下的人是季大少便都止了回去,战战兢兢道:“不好意思……季大少,我们以后会小心地……” 一边说一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还十分急切的模样。 季铭斯也没多说,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那几个便真的连滚带爬地跑了开去,还一跑一边嘀咕道:“倒霉!也不知道秦沐言回国的消息准不谁,不然头条没捞到,还捞得满头包!” V005鸟儿坠地了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5鸟儿坠地了 ‘秦沐言回国’这几个字让黎邀和季铭斯两人同时一愣。舒悫鹉琻 小色姑娘被季铭斯单手夹在胳膊里,只能看到反光的大理石面地。 她不舒服地扭动了两下却怎么也动不了,只得呼救:“妈咪……” 黎邀这才反应过来,跑过去向季铭斯伸手道:“谢谢季先生救了我女儿,现在请你把还给我。” 季铭斯看着黎邀一脸的疏离和防备,眉毛一横就把小色姑娘夹更紧:“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女儿难道不应该有所表示吗?两个字就想把我打发了?” 黎邀伸了扑了个空,只得无奈问:“那你想怎样?” 季铭斯嘴角一扯:“请我吃顿饭不算过分吧,对不对,胖丫头?” 小色姑娘四肢悬空乱舞:“哎呀,高大黑你先放人家下来拉,这样不舒服。” 季铭斯低头冷哼:“你叫我什么?” “高大黑……啊不对,是黑叔叔……黑叔叔,谢谢你救我,你要吃饭我请你好不好,我有压岁钱。” 季铭斯这才稍等满意一点,把小色姑娘放回地面:“胖丫头,这可是你说的,不可以再说谎!” 小色姑娘拍胸脯:“你不吃人改吃饭是大的好事儿,我当然不会骗你。” “……”季铭斯黑脸,什么叫‘不吃人改吃饭’?难道他吃过人吗? 黎邀急忙把小色姑娘拉回自己身边,检查她有没有被撞伤。 小色姑娘柔声安慰:“妈咪放心,色色没有受伤,多亏黑叔叔求了我,我用我的压岁钱请他吃肯德基好不好?” 小色姑娘心里暗笑:平时就想吃肯德基,但妈咪总是说不健康,吃了要长肉,所以很少吃,现在以请客为理由,妈咪总不会阻拦了吧。 黎邀:“……咳,色色,叔叔是好人,好人是大恩不言谢的,用不着你请,我们回家好不好。” 黎邀是不对绝不会让小色姑娘跟季铭斯一起吃饭的,再说肯德基,季铭斯怎么会吃肯德基…… 小色姑娘:“?”这跟妈咪平时教的不一样呀。 季铭斯一听,什么意思?这女人是把他当活雷锋了还是小气得连一顿肯德基也舍不得请?他又吃不了多少! 于是咬着牙齿道:“就吃肯德基!”他就偏要吃肯德基了,看她能把他怎么样! 说完就要伸手去抗小色姑娘。 黎邀一个激灵,急忙把小色姑娘挡在身后:“季先生,今天不方便,还是改天吧。” 改天?那不是遥遥无期。 季铭斯上前一步邪气十足地盯着她:“黎邀,你不会是想耍赖吧?” 黎邀顿了顿,刚要开口,却见季铭斯看向她的身后,整个笑容都僵硬下来…… 渐渐地,身后响起了连续不断的快门声和记者提问的声音:“秦小姐,请问您这次回国打算呆多长时间……秦小姐,请问你做为第一个获得‘诺维亚’国际大奖的首位华裔女性钢琴家,你有什么感想……请问……” 然后就听见女人柔和而又激动的声音响起:“阿斯……” 黎邀身体一愣,却头也没有回,而是从季铭斯跟前挪开,让这两人毫无阻碍地相见。 她平静地,脚步轻移地接起小色姑娘的手道:“色色,时间不早了,跟妈咪回家好不好。” 小色姑娘看了看那一个被众多记者簇拥在中间,脸上无数镁光灯反射的漂亮女人一眼,再看看黑叔叔的表情,再看看妈咪的,默默地跟着妈咪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过头低声道:“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告诉你那首曲子是妈咪教我的……” 声音又小又哀怨,也不知道季铭斯听到了没。 黎邀拉着小色姑娘走到童养媳身边,再扶上她,三个人头也不回地朝往外走。 走了几步,就突然听到女人高跟鞋子奔跑的清脆声,然后又是女人的喜极而泣的声音:“阿斯,你知道我今天回国,所以来接我的,对不对,太好了!” 紧接着又是接连不断的快门声和记者追问声:“秦小姐,请问你和季先生什么关系……季先生……请问你今天是特意来为秦小姐接机的吗?……” 直到黎邀三人走出门外,坐进车里,离开机场,整个过程,黎邀都没有回头。 回来的路上童养媳格外安静地望着窗外,竟然一个字都没有说。 而黎邀也是一直若有所思地沉默着。 小色姑娘静静地靠在黎邀怀里,也是一言不发。 这天晚上,童养媳像是没了气儿的气球,没精打采地扒完饭就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没有睡到一半跑来敲黎邀的房门。 黎邀洗漱完以后,静静地站在窗前,冷风吹得她收紧了胳膊。 她下意识地把窗户关牢,然后关上灯,躺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新锐钢琴家秦沐言与季氏总裁机场相拥的深情画面和报导传遍了网络每一个角落。 媒体和网民都纷纷猜测,季大少的真爱究竟是享有名门之花的白森优小姐,还是钢琴家秦沐言小姐。 可不管是谁季大少都艳福不浅,因为两个都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并且都出身名自世家完全能与季大少匹配。 由于这两人的新闻影响太大,以至于另一则新闻被不少人忽略。 那就是:昨日下午三点十五分,从g起起航至f国b市的f93047航班中途遇到恐怖分子袭击被迫于反回降落,乘客和工作人员伤都亡惨重。 黎邀看到这一则消息时正在准备喝牛奶,结果手一抖,杯子倒在桌上,牛奶散了一地。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了了和他的养父母就是这一航班…… “妈咪,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小色姑娘担忧地问。 黎邀微笑:“没事,妈咪不小心打翻杯子了。” “没关系,色色帮妈咪擦好不好。” 小色姑娘掏出纸由认真地擦起来。 “色色你先擦,妈咪去打个电话好不好。” “嗯。” 黎邀起身拿起手机走进书记并带上锁。 如果了了出事的话,福利院一定会收到消息,那么程冉也一定知道。 她快速拨通了程冉的电话,没响两声程冉就接起来了。 “表姐……”程冉的语气是带着哭腔的,还有些焦急。 不用问,黎邀也知道情况并不乐观。 果然程冉又接着道:“了了……了了……受了重伤,正在医院急求。” “冉冉你别急,情况怎么样?” “不好……很不好……”程冉哭得厉害,连字也吐不清了。 黎邀想着与其问她,还不如自己过去看看。 于是道:“冉冉你别哭,会没事的,我这就过来。” 黎邀出了书房间就对小色姑娘道:“色色,妈咪有很重要的工作需要出去一趟,你在家跟童阿姨和哥哥玩好不好,妈咪很快就回来。” 小色姑娘点头:“知道了妈咪,色色会乖乖等你回来的。” 童养媳一边啃苹果,一边包着嘴儿说:“黎邀姐,你放心出去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两个孩子的,我是长辈的嘛。” 小色姑娘跟新泽少爷同时黑脸,连一个苹果都不会削,专吃现成的人还想照顾他们? 人家小色年纪小,不会削苹果那是应该的。 新泽少爷自从拜师薄焰以后手头就慢慢有真功夫了,一连削了三个苹果都是白白胖胖的那种,就跟小色姑娘的脸一样。 所以新泽少爷极端鄙视童养媳,天天盼着她到底什么时候搬出去。 ——编辑说今天码字一年都赚钱分界—— 医院因为大批伤员的涌入忙成一团,强烈的消毒水味儿和血腥味儿交织一片。 黎邀寻着人与人间的缝隙找到程冉所在的地方。 急症室外,程冉,周医生以及其他工作人员守在外面。 程冉见黎邀便抱了过来哭喊道:“表姐……” 黎邀拍着她的背安慰:“别哭了,会没事的。” “可是……可是……他的养父母……都死了……他又成孤独儿了……” 黎邀:“……” 这是什么意思?那对夫妇都死了吗?怎么会…… 手术打开,医生摘下口罩淡笑道:“子弹已经顺利取出,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请大家放心” 程冉整个人都瘫软到了地上:“5555……太好了,他没事……55555” 一直沉默周医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调侃起来:“我说程老师,说他受伤你哭,说他没事你也哭,你真当自己是水做的吗?” 程冉继续哭:“我就要哭,要你管!” 周医生接着笑:“三少又不在,你哭给谁看呀,我可没有随身带纸巾的好习惯。” 程冉横起手臂一把将眼泪擦干,止了泪道:“我哭我的,关他什么事,关你什么事,不用你们管,你以后不要把我跟他扯一起,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周医生摊手看着黎邀:“龙太太,你看着的,我可没惹她哦,三少找我麻烦,你可得给我做证。” 黎邀好言提醒:“……周医生,了了醒来应该很需要你,我想你可以先去等着。” 回头又对程冉道:“你先去洗把脸吧,了了已经没事了,麻醉还没过,他应该还有一会儿才能醒来,总不能老让学生看到你哭鼻子的模样。” 程冉点头:“嗯,我这就去。” 周医生也默不作声地跟着了了的担架走进病房。 黎邀吐了一口气背靠在墙上,她终于能够面对小色姑娘了…… 她真不敢想象,如果了了出了什么事,小色姑娘会是什么反应。 她第一次看到小色姑娘这么在乎一个,朋友。 她刚缓过神,也跟着走进了了的病房,却见季铭斯和季三少陪着不停抹眼泪的季夫人走了进过来。 季夫人带着哭腔道:“听说那孩子没事了,我来看看,没事就好,我妹妹也可以安心地走了……” 黎邀和周医生主动退至墙角,不作任何声响。 季夫人哭着又拉住季铭斯的手道:“这是你小姨留下的孩子,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他。” “妈,放心吧,我会的。”季铭斯点头。 季夫人站在了了的旁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又哭了起来:“明明是个不错的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要是他醒来愿意,就把他接进咱们家吧……也算是了却你小姨的心愿……” 季铭斯点头:“妈,我知道了,我会办的,你也累了,先回家休息吧……老三,你先送妈回去吧,我留下来处理后面的事。” 季三少扶过季夫人的手:“妈,别难过了,我送你回去吧。” 季夫人看了一眼了了无奈地点头,便跟着季三少往门外走去。 黎邀看了一眼了了便回头对周医生道:“周医生,那我也先回去了,有什么需要请随时联系我。” 周医生点头:“龙太太放心,到时一定会找你的。” 黎邀点头,便越过季铭斯走出病房,整个过程都对他视而不见。 周医生看着季铭斯邪笑:“这该不会就是大少想要她恨你女人吗?” 季铭斯冲周医生飞了一个眼子:“管好你的嘴!”便追着黎邀的走了出去。 黎邀走得很快,特别是当她感觉身后有一个人跟着自己时,更加快了脚步。 可遗憾的是,还没走上电梯,手腕就被人一把抓住了。 她也没有挣扎,只是回头没有一丝情绪地问:“麻烦你放手,季,先,生?” 季铭斯眉头一蹙,也不说话,抓着她的手就往走廊的尽头拉,直到一间没有人的储物室停下,踢开门便把她推进去抵至到墙上。 V006和她破镜重圆去!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6和她破镜重圆去! 黎邀后背抵在墙上动弹不得,可她看着季铭斯的眼神却平静得像一滩死水,哪怕强风吹过也卷不起半点波澜。舒悫鹉琻 季铭斯愣愣地与她对视了半晌,到最后恼怒起来,干脆低头对着她的嘴就咬了下去。 黎邀不但没有躲,反而学着季铭斯的套路,含住他的唇瓣吮吸。 季铭斯显然对她的主动迎合十分意外, 之前的每一个吻都是他强迫的,一个人主导的,这个女人要么咬她,要么就任由他啃,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可现在她竟然还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捣鼓挑逗。 季铭斯全身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就是一阵疯狂的啃咬。 黎邀也毫不示弱,伸手勾住他的脖,更加大力地的回吻,连脚尖都踮起来了。 这一个类似比赛较劲的吻结束时,两人吻得呼吸急促面色发红,黎邀更是胸膛起伏,连目光都有点涣散。 季铭斯紧紧贴着她的胸膛,没等她喘过气,就扣住她往上一提,她就脚尖离地,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了季铭斯身上,双腿更是缠上了他的腰。 由于她整个人都被季铭斯托起来,高出他一个头,季铭斯的唇便落到她的脖子上,慢慢下移到锁骨,再到衬衣“v”字口的最底端摩挲流连。 黎邀配合地撬开了自己的衣扣,将“v”字加深,将自己释放在季铭斯眼前。 季铭斯便毫不客气地把头埋了进去。 黎邀抱着他的头,手指陷入他黑韧的发丝,但目光却逐渐清明。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白茫茫的墙面,任由季铭斯的唇和手在她身体上肆意地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甚至不时会有那么一下痛得她皱眉。 然后他的手开始下滑,带动裤子的拉链呲啦作响,将那个早已坚硬如铁的东西顶上她。 她终于带着浓浓的恨意开口:“只要你答应我离那个女人远远的,我就给你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季铭斯身体一愣,动作停了下来,抬头望向她,语气阴沉:“你说你什么,再说一遍?” 她对上季铭斯的眸子一字一字重复:“只要你答应我离个女人远远的,我给你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说完,她竟然笑了起头,又低头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 但这一次主动并没有让季铭斯再次兴奋,反而让他的表情越发森冷,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膨胀起来:“你tm为了报复就真舍得下血本!一二再地勾引我!” 她理所当然地眨眼:“我一直很大方,不管是六年前,不是现在,只要能让她不顺心,别说跟你一个人睡,就算多几个男人我也不在乎!怎么?这个交易你接受还是不接受?” 说着便冲季铭斯挑了挑眉。 季铭斯托着她的手松猛地松开,咬牙怒斥:“你tm以为你是谁?一个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上烂了的寡妇,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黎邀也不意外,面不改色地整理衣服:“既然你不愿意,那就恕不奉陪!” 季铭斯却一把抓住她的手再次把她抵到墙上,怒瞪着眼:“恕不奉陪?你以为我会放过你,我说过,我要把你欠我的睡回来,在我满意之前,你休想摆脱我!” 黎邀手脖子被季铭斯捏得生痛,可她轻笑出来:“欠你?欠你什么?老婆和儿子?呵,难道你忘了,她现在回来了,只要你愿意老婆儿子马上就能有,你凭什么还要跟我讨债?” 季铭斯:“……” 嘴皮子张了张,却吐不出半个字。 黎邀挣开他的手接着道:“季铭斯,你这些日子对我百般侮辱,百般报复不是就是恨我害你失去她,现在她回来了,你们可以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何必小肚鸡肠,揪着一个被男人睡烂了的寡妇不放?” 季铭斯出着粗气听完她的话,鼻孔逐渐放大:“好!很好!你tm说对了!老子就是要跟她破镜重圆,有情人终成眷属,你tm想要报复她是吧,我就偏不让你顺心,我tm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想要睡你这个寡妇!” 季铭斯两三下把自己整理好,衣冠楚楚地甩门,留下黎邀一个人站在堆满医疗器材的储物室里。 黎邀再次软靠在墙上,闭上眼,深吸一气…… 过了好一会,她才面色平静地走出房间,走出医院。 ——卡文很蛋痛分界—— 了了是在当天下午醒过来的。 得知他的养父母双双去世以后,他就陷入沉默,躺在床上面无表情,一个字也不说。 不管别人怎么哄他,逗他,劝他,安慰他,他也只是晃了一下睫毛,连嘴皮子也不张一下,整个人就一个木偶状态。 作为‘权威’心理医生的周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行医生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要是以前,了了虽然话少,经常一个人躲起来,但周医生总能抓住他的性格特点,激起他的情绪,虽然外人看起来为两人就像吵架似的,但那也一种交流,一种男人之间的交流。 可是面对此时的了了,周医生简直就是牛吃南瓜,无从下口。 他懊恼而又挫败地抓了抓头发,最终拨通了黎邀的电话号码。 此时已经是大半夜,黎邀虽然躺在床上却没有半点睡意。 昏暗的房间里,她睁着眼,目所能及的是黑暗一片,可她眼前却浮现了季铭斯甩手离去时的决绝背景…… 她翻了一个身,想要继续酝酿睡眠,却不料手机响了起来。 她打开灯,光亮顿时把整个屋子的黑暗填满。 “喂,你好龙太太,我是周晋,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到你。” 周医生的语气难得认真,黎邀自然不会计较,笑了笑道:“周医生客气了,我也还没睡,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有件事想拜托龙太太,了了今天下午醒过来了,伤势没什么大碍,可是心事太重,我想着你家姑娘跟他关系不错,看能不能让他们多相处相处,看能不能帮助他走出这道砍,孩子与孩子之间隔阂没有那么大……” “色色很喜欢了了这个朋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我想她也一定很开心。” “那就麻烦龙太太了。” “没,我明天就带色色去医院。” …… 其实黎邀还没把了了受伤的事情告诉小色姑娘。 因为每次看到小色姑娘无忧无虑的小脸时,她就不忍心开口。 第二天吃完早餐她才蹲下身跟小色姑娘认真道:“色色,妈咪事件事要告诉你,但你答应妈咪听完之后不要紧张,不要着急好吗?” 小色姑娘长长的睫毛扇了扇:“色色答应妈咪……是什么事呀,妈咪。” 黎邀顿了顿道:“了了和他的爸爸妈妈在飞机上遇到了一点意外,他的爸爸妈妈去天堂了,他也受了伤,现在在医院,他现在很难过,色色愿意跟妈咪一起去看看他吗?” 小色姑娘顿时眼泪花浸满眼眶,咬着唇重重点头:“色色跟妈咪一起去,色色要去看了了,要陪在他身边哄他,不让他难过,妈咪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好不好。” 小色姑娘知道’去天堂了’就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的意思,就像她和新泽哥的爸爸一样。 了了刚找到新的爸爸妈妈就再也见不到了,他一定会很伤心,很难过,她要安慰他,告诉他就算他的爸爸妈妈去天堂了,还有其他人爱他,陪着他,他不是孤独的一个人…… 黎邀把小色姑娘揽入怀里,一遍一遍抚摸她的头。 母女俩静静地依偎在一起,而站在一旁的新泽少爷了童养媳四只大眼不约而同地对视到了一起,还是深情缓缓,可怜巴巴的那一种。 新泽少爷立即扭着望着开花板冷哼,她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跟那个脑残有‘同感’的。 童养媳眨巴了两下眼,完全看不懂新泽少爷这一“哼”代表什么意思。 不懂,她也懒得去想,也蹲下身来学着黎邀的模样在小色姑娘头上轻轻摸了摸道:“小肉团乖,不要难过啊,阿姨也是孤儿,阿姨也没有爸爸妈妈,你看阿姨一样活蹦乱跳的是不是,了了会好起来的,阿姨跟你一想去医院看他,教他怎么活蹦乱跳起来好不好” 小色姑娘看着童养媳一脸承肯的模样半晌,最终点头:“嗯。” 虽然她很不靠谱,但她那么笨,是不会说谎的,所以她说想帮了了,是发自内心的,小色姑娘没有理由拒绝。 鼻孔朝天的新泽少爷一听这话,也不由得愣了愣,原来脑残是孤儿…… …… 黎邀带着小色姑娘和童养媳到了了的病时,程冉正苦口婆心地劝了了吃饭,可了了背靠在枕头上,就是面无表情,也不张嘴,完全是绝食到死的节奏。 程冉无奈叹气把饭放到一边,伸手就要去抹眼泪。 黎邀:“……”又哭上了。 低头看了小色姑娘一眼,示意她可以过去。 小色姑娘慢慢走向病床,走到程冉身边,爬上凳子,再把被程冉放到一边的小碗拿在手里小声喊道:“了了,不吃饭会长不高的,我喂你吃好不好……” ------题外话------ 555~~卡文卡的好*,好短、好小,好见不得人~ 这张本该昨晚发的,结果拖到第二天了,妞们唾沫淹5吧 真是情况是白天和老伙伴们麻将了,其实是送钱~好忧伤的牌技,晚上就卡了 不多说,5欠你们多少千?以后不上!今天晚上一定还有更,节操保证! V007大战白莲花!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7大战白莲花! 小色姑娘把勺子送到了了嘴边,因为人小,手短,整个人身体都跟着倾斜过去。舒悫鹉琻 但了了却仍旧无表情,看着小色姑娘眨了一睛眼就扭头看向另一边。 小色姑娘见状眨了两下眼,就慢慢爬下凳子捧着小碗,绕过床尾,走到另一端与了了面对面:“了了,来,把嘴张开……” 了了又一声不吭地把头扭开,留给小色姑娘一个后脑勺。 小色姑娘也不气馁,又绕过床,绕到的了了正对面,没她开口,了了扭头了,小色姑娘就又绕过去。 两个小孩子就这么扭来绕去好个几来回,到最后了了脖子都酸痛了,小色姑姑又绕到他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傻笑道:“了了,你是嫌弃人家胖,要帮人家减肥吗?” 了了瞟眼看了看小色姑娘头上的细汗,眉头皱了皱,慢慢吐出几个字:“你不要对我好,你们都不要对我好,不值得!” 小色姑娘疑惑地眨了两下眼,干脆把碗放下,趴在床边,盯着了了的脸一丝不苟地打量起来,然后无比虔诚地说:“是你先对我好的呀,你对我好,我当然要对你了呀?” 了了眸子半垂,黑亮的瞳孔闪烁,声音低得几乎堵在喉咙里:“胡说,我哪有对你好……”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总是一天到晚冷着脸装库,连笑都没有对她笑过…… 不料小色姑娘却连连道:“有的,有的,你从高大黑手里救我呀,你还送海贼王的画给我,下楼的时候你还拉着我不让我摔跤,还有,你还送了我这个,什么时候把它拿回去呀?”小色姑娘说着便把了了登机前送给她的玉佩捧在手里。 了了的目光落到那块玉佩上,半晌后,才没有一丝情绪道:“这东西没用的,帮我扔了吧。” 小色姑娘一听这话连忙把玉佩护在手里:“不能扔,这是你给我的东西,怎么可以扔。” 她还记得了了送给她时,是从衣服里掏出来的,还热热的,了了平时都藏在里面不让人看见,这么宝贝的东西怎么可以扔呢。 了了一定是心情不好才会这么说的。 “随便你!”了了也不勉强,冷冷抛下几个字便又扭头不理她了。 啊勒? 小色姑娘看着了了的后脑勺,眨巴了两下眼,又绕到床的另一边面露委屈:“了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大不了我把它藏起来,以后都不拿出来了。” 了了看着小色姑娘闪着泪花的大眼,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道:“我没有生你的气,这东西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 这块玉佩他被遗弃在福利院时,全身上下唯一一件有代表性的东西,他一直贴身戴在身上。 他心里虽然恨遗弃他的父母,但他偶尔也会想,留着这东西说不定将来有一天会遇到他们,他要证明给他们看,抛弃他是多可愚蠢而错误的决定。 他一戴就是6年,可连自己父母的影子也没有等到,他又想,遗弃他的人怎么又可能突然想通回去找他呢…… 然后就有人要领养他,他虽然对新的‘爸爸妈妈’没有任何憧憬和期待,但是福利院所有人都希望他走进新的家庭,开始新的生活,他想着既然这是大家的期望,他接受就是了,反正他怎样也无所谓。 但登机前一刻,他却突然把玉佩塞到小色姑娘手里,还自己一定会取回来…… 那对父母的确对他疼爱有加,特别是养母对他笑时总是慈爱而有充满关怀,可他这些年在福利院见过太多人情冷暖,不管那个笑容多么具有母爱也没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进入他的心。 他面对养父母的关怀,总是表情淡淡,要么点头,要么摇头,连笑都没有笑一个,更别说开口叫他们‘爸爸’‘妈妈’。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样被他拒之门外,连半点感情都没有的‘父母’,却在那一大帮恐怖份子拿着枪横扫时,齐齐把他挡在身下…… 子弹射穿了他们的身体,红色的液体不断滴在到的他脸上,养母还不忘伸手帮他把血滴擦掉,微笑着对他说:“了了别怕……妈妈会保护你的……” 而养父则把他和养母亲一起护在怀里,告诫他:“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别出声!” 他安静地躲在养父母用身体遮盖的缝隙里,咬这牙齿一个字也不说,脸上、身上都被他们的血液染湿,直到他失去意识,直到他在医院醒来,得知他们双双毙命…… 他想,大概亲生父母就是这样的爱自己孩子的吧。 可他有了这样的父母,却来不及叫他们一声‘爸爸’‘妈妈’就永远失去他们了…… 可是不管怎样,他已经等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那个玉佩再也不会有任何用途。 小色姑娘虽然对了了的话一知半解,不明白玉佩和他死去的爸爸妈妈有什么关系,但知道了了现在很难过,她要安慰他! 她说:“了了,虽然你再也不能见面爸爸妈妈,但他们会一直在天堂看着你的,他们会一样关心你,爱你的,你不开心,他们一样会难过,你受了伤,他们一样会担心,所以你要做一个不让爸爸妈妈担心的乖了了,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每天开开心心,这样你爸爸妈妈在天堂才会高兴的。” “真的吗?”了了眨了一下眼,不解地看着小色姑娘,因为要做一个‘乖孩子’他的确有许多地方需要向小色姑娘学习。 “嗯嗯”小色姑娘点头:“我爸爸也在天堂看着我,所以我每天都乖乖的,不让他担心和笑话。” 了了沉默地低下头,仿佛若有所思。 小色姑娘眼珠子一转,又捧起碗凑到了了跟前,支着勺子道:“了了,来吃饭吧,你爸爸妈妈在天堂看着你哦……” 了了看着眼前还在微微抖到的勺子,再看看小色姑姑踮起脚的模样,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自己来。” 可刚一伸手,就拉扯到肩部的伤口,痛得他嘶嘶作声,守在门外观望的程冉急忙跑进去焦急道:“怎么样,扯到伤口了吗,让我看看有没有裂开。” 仔细检察一遍,发现没有发血程冉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你坐着别动啊”说着便从小色姑娘手里接过碗道:“色色,让冉姨来喂好不好……呃,已经凉了,我再去买一份吧……” 小色姑娘点头:“嗯嗯,谢谢冉姨。”回头又捧着脸对了了道:“了了,是不是很饿呀,再等一等哈,冉姨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快点长高长大,这样你爸爸妈妈在天堂也会很高兴的。” 了了:“我会的。” 而同样站在门在观摩小色姑娘‘表演’的周医生忍不住对黎邀诉苦水:“还是你家姑娘人气旺,那臭小子对着我连嘴也不张一下。” 黎邀轻笑:“你不也说了,小孩子之间没有隔阂……” 童养媳指着自己的鼻子问:“还需要我出马吗?” 周医生问:“你有什么法宝吗?” 童养媳拍胸脯:“我可以去玩蹦极,玩飞车,可好玩,可刺激了,保管玩过以后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黎邀:“咳……夕夕,等了了身上的伤了好再带他去吧。” 周医生邪气笑:“这些都是季二少教你的吗?” 童养媳随波憋嘴:“当然不是啊,我生来就会的!等等,季二少是谁啊?我不认识!我不知道他叫季铭哲,也不知道他要娶老婆了……总之,不要跟我提他!” ——鸟儿很忧伤分界—— 程冉很快就提着新买的粥回来,并一口一口喂到了了嘴里。 了了一开始很别扭,很羞涩,被程冉和小色姑娘一个劲的鼓励,最终还是张嘴吃了起来。 黎邀、周医生童养媳也一块走进病房,静静地看着这一只刚起飞被折翼鸟儿,正在开始走向康复…… 直到阵敲门响起,众人回过头,看到一位气质靓丽的女人手捧鲜花,对面带微笑:“请问,这是了了的病房吗?” 小色姑娘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昨天在机场扑到高大黑怀里抱住他不放的漂亮阿姨。 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看起来很漂亮,很优雅,但小色姑娘就是不喜欢,她立即板着脸跑到黎邀身边拉住她的手,再看着秦沐言一言不发。 黎邀面无表情地看向门外,就好像那里站着一团空气,透过她,看到的是静静的走廊。 周医生一看美女,便两眼冒星星,连忙哈巴道:“啊对,没错,这是了了的病房,美女请进。” 还很绅士地在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只是那样一个动作用在他身上,怎么也显得萎缩。 秦沐言微笑着示意,便走到病床旁一脸关切道:“了了同学你好,我是你养母的学生,……听说你受伤了,所以我来看看……怎么样,身体还好吗?” 了了平静地看了秦沐言半晌,然后很礼貌道:“我很好,谢谢阿姨关心。” 秦沐言微笑:“不用跟阿姨客气,阿姨受过你养母许多帮助,她对我而言就像自己的母亲,所以如果可以,阿姨希望能替她照顾你,你有什么需要也尽管告诉阿姨好吗?” 了了望着秦沐言,嘴唇抖了抖问:“她……我是说妈……妈,她是你的老师?” “嗯,是的”秦沐言自然地坐到了了床边点头道:“她教我弹钢琴,不管我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她都会很耐心地给我讲解” “她……她是钢琴老师?”了了又闪着眸子问。 “是的,她世界上是最好的钢琴老师……” “那……那她除了弹钢琴之外,还有什么喜欢的吗?” “她呀,她的厨艺很好,做的西餐很好吃……她还特别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猫,以前她家里养了一只又大肥的白猫叫嘟嘟,她总是把嘟嘟放到自己腿上用毛球逗它……” …… 了了迫切地想要了解养母的一切,而秦沐言耐心地一一作答。 两个人就这么若无旁人的聊了起来,无人插话,到最后大家都退出了病房,两空间留下两人。 小色姑娘紧紧拉着黎邀的手,眼观鼻,鼻观嘴,整个人都不说话了。 童养媳闪着大眼一个劲地问:“哇!刚才那个女人好漂亮啊,是谁?叫什么名字,你们认识吗?” 周医生摸着后脑勺思索良久,突地眼前一亮:“我就说这位美女看起来熟悉的嘛,昨天有新闻上见过,叫……叫……叫秦沐言!是个钢琴家,不过可惜……”说到最后又无比惋惜地嘀咕了一句:“怎么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程冉用陈述而又感叹的语气道:“秦沐言,第一位获得‘诺维亚’国际大奖的首位女性华裔钢琴家,季氏总裁的新任绯闻女友,前天下午刚回国,没想到她竟然是了了养母的学生……” 黎邀静静听着,脸上没有任何反应,关于秦沐言的一切,不管好的坏的,不管别人说得多么绘声绘色,她已经地从最开始的嗤之以鼻变成现在的无闻不问。 当然,并不是因为六年前的惨败让她逃避躲闪,而是她找到了比仇恨、报复更有动力的生存目标。 她应该在秦沐言出现的那一刻就带着小色姑娘离开的,可是考虑到小色姑娘还没有跟了了告别,只得再等等。 一会儿过后,秦沐言走出病房一脸歉意地说:“抱歉各位,因为聊到老师,一时没忍就多聊了一会儿。” 周医生立即上前讨好买笑:“秦小姐哪里话,聊多久都没事,那只臭鸟儿难得打开话甲子跟人聊天,我们感谢你都还来不急,怎么会怪你呢,呵呵……你好,在下周晋,多多指教。” 笑着笑着就朝秦沐言伸出了手。 秦沐言微笑着与他交握:“周先生客气了,了了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很讨人喜欢,我也很高兴能和他有共同话题。” “呵呵,呵呵……那是因为秦小姐太有爱心了……” “周先生过奖了。” 周医生还没笑完,童养媳又急忙插话道:“美女,美女,你好漂亮呀,你的鼻子和眼睛在哪家医院整的呀,告诉我,我也去,实在是太好看了!” 周医生没好气地瞪童养媳:“童养媳,你这丫头怎么说话的,没礼貌,人家秦小姐是自然美女,怎么可能去整容。” 秦沐言毫不介意地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很喜欢这位小姐性直爽的性格,不过我真没去过整容院,到是朋友从事这方面工作,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到时候推荐给你好不好?” 童养媳闪着大眼一脸感激:“好啊,好啊,季铭哲老刮我鼻子,都被他刮踏了,我得去整整,不然以后嫁不出去了。” 秦沐言再次微笑:“你这么可爱迷人,一定会有许多男生争着娶你的,不用担心。” 童养媳深有同感地点头:“这到是,像我这么青春无敌可爱美少女,怎么可能嫁不出去,嗯,那算了,还是不整了,季铭哲说整容会有后遗症的,说不定老了鼻子就真踏了……”说着又凑到秦沐言跟前盯着她的鼻子认真观察:“真的没有整过吗?怎么越看越像呢……” 秦沐言调侃起来:“呵呵……这位小姐真会开玩笑,我骗你又讨不到好处……” “我没有开玩笑啊,听说许多人就算整过也不会承认的。”童养媳还盯着她研究。 秦沐言自信满满,落落大方地任由童养媳观察,淡笑道:“那你现在看出结果了吗?” 童养媳重重点头,肯定加确定道:“嗯!看出来了,整过的!” 秦沐言:“……”完美无懈的笑容第一次僵硬。 周医生拎后童养媳的后领子就往后拉,连连抱歉道:“秦小姐别跟这丫头一般见识,她脑子构造跟平常人不太一样。” 秦沐言笑着点头:“没事,童小姐到是挺风趣的……” 秦沐言笑完,又走到黎邀跟前一口久别重逢的语气道:“好久不见。” 黎邀淡淡地眨了一下眼,却没有接话。 气氛一下子冷却下来。 周医生见状,搓着手问:“原来秦小姐和龙太太认识?” 秦沐言回笑:“是的,我和龙太太以前是校友,经常见面,是吧,龙太太?” 黎邀面无表情:“我记性不太好,以前的事不记得了。”低头像对小色姑娘柔声道:“色色,去跟了了道别,我们该回家了。” “嗯,知道了妈咪。”小色姑娘点头就往病房里跑。 “了了,我和妈咪要回家了,你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快点好起来哦。” 了了点头:“我会的……谢谢你……” “不用谢啦,我明天还会来的。” 小色姑娘告完别就又跑回来拉着黎邀的手喊:“妈咪,我们回家吧……坏叔叔再见,冉姨再见。” 扭头又看向童养媳:“童阿姨,我们回家吧。” 小色姑娘第一次觉得童阿姨笨得恰到好处。 童养媳受宠若惊:“好勒,小肉团,阿姨也要拉着你的手一起走。” “好呀好呀,把手伸出来呀……” 秦沐言也随即对周医生和程冉道:“两位时间差不多了,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说完就跟在黎邀等人后面走去。 周医生看着几人的背影一边摸下巴一边嘀咕:“直觉告诉我这两个人一定有秘密,知道是什么吗?”说着便闯了闯程冉的肩。 程冉烦躁地瞪眼:“你很八卦!” 虽然表姐的脾气一直很冷,对不喜欢的人从不给好脸色,但六年后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 连周医生这种鸡婆又无聊的流氓她都能以礼相待,为什么对秦小姐这么冷淡,她还真不知道。 周医生继续摸下巴,自言自语:“难道是情敌?……不对呀……季铭斯那家伙不是暗恋龙太太嘛……不过秦沐言……到是挺有意思……” ——白莲花鼻子很可疑分界—— 黎邀带着小色姑娘和童养媳刚走出医院大门,秦沐言就快步追上来了。 “六年不见,难道就不想跟我聊聊吗,龙,太,太。”秦沐言叫住黎邀,并把‘龙太太’三字个字的尾音拉得老长。 黎邀回头:“你到是怀旧,有时间跟我聊,还不如多费点心思盖好你的真面目。” 秦沐言轻笑:“你到是关心我,就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 黎邀冷嗤:“你还是这么自做多情。” 秦沐言挑眉:“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 两人冷冷对视一几秒,秦沐言又扯着嘴角笑了起来:“难得我们这么有缘,哪里都能遇上,不坐下来喝一杯都对不起那一半共同的基因,对不对?” 黎邀顿时像被苍蝇膈应到一般,心里一阵恶心,低头对小色姑娘道:“色色,你跟童阿姨先回车上等着,妈咪一会儿就到好不好。” 她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这么恶心的气氛熏染! “知道了妈咪……”小色姑娘看了秦沐言一眼就接着童养媳的手往自家轿车走去。 “不是要‘聊’吗?抓紧时间开始吧。” 秦沐言双手环胸看着小色姑娘的背影嘲讽道:“看不出来你竟然愿意给糟老头子生孩子,你就算抢不到季铭斯也不用自暴自弃把自己嫁给一个糟老头吧。” “我愿意跟谁生孩子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操心,不过,你就那么确定你抢到季铭斯了吗?” 秦沐言立马拉下脸来:“他是我的!不管六年前还是现在,只要我在,你休想把他从我手里抢走!” 黎邀再次冷笑:“用不着这么紧张在我面前宣告所有权,难道你不知道季大少这几年比种马还要精神,比孔雀还要多情吗?你的对手不是我,而是这g市所有年轻漂亮,有资有色的广大女性同胞。” 秦沐言平息了一下怒气又冲黎邀挑眉道:“我的对手当然不是你,因为你早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早就被我踢出局面,连做我的对手的资格都没有!”说着又瞟了瞟黎邀的左手怪笑道:“不仅如此,他还对你痛恨至极厌恶至极,拧断了你的左手对吧?一辈子不能碰琴,一辈子只能是个残废的滋味好不好受啊?” 黎邀深吸一口气,手心收拢,但脸上的表情却仍旧平静:“残废是不怎么好受,不过你呢,别只顾着关心我,你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让这只到嘴的鸭子飞走,难道真是因为良心有愧?你骗得了季铭斯骗得了我,别逗我开心了……” 秦沐言顿了顿又扯着嘴皮子道:“我为什么离开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你只要记住你永远也争不过我,以前争不过,现在更争不过,因为只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和一个断了手的残废!” 黎邀轻笑:“寡妇也好,残废也好,那也只光明正大,为世人所之的,你呢,不管你表面伪装得多么光鲜靓丽也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你敢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你是黎傲然跟自己的学生偷情所生吗?” 秦沐言整个表情顿时狰狞起来,瞪着黎邀咬牙切齿:“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爸爸根本一点也不爱你妈,你妈又老人脾气死板,一点女人味也没有,要不是仗着她有钱,爸爸早就甩了她!你跟你妈都是没人爱的可怜虫!” 黎邀不屑地瞟了秦沐言一眼冷笑:“那也总比没钱去做见不得人的小三强!钱有什么不好,看看你自己为什么姓秦就知道了……好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我女儿还等着我呢,你自便吧,秦……小姐。” 黎邀丢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去,不再看秦沐言一眼。 秦沐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面色铁青,连眼眶都浮出了血丝,嘴里喃喃道:“你凭什么得意,凭目什么中无人,明明只是一个死了老公的寡妇,和残废,而我是人人崇拜的大钢琴家,长相,名声、才华,通通比你强,你拿什么跟我比,只有我才有资格做他的女……儿……” 黎邀回到车上小色姑娘就一脸担心地问:“妈咪,那个阿姨色色不喜欢,她有没有欺负你呀?” 童养媳甚是好奇:“黎邀姐,那个假鼻子美女跟你聊什么呀?” 黎邀把小色姑娘抱入怀里淡笑:“放心,没有人有欺负妈咪……”转而又对童养媳道:“她跟我叙旧而已……” 在那些失去双亲的日子里,她早就学会自我保护,因为除了自己,没有人能保护她…… 她望向窗外,眼前突然浮现了母亲的面容。 她的确如秦沐言所说,穷尽一生的精力和时间,也没能得到所谓的爱情。 她的婚姻和家庭,是一个悲剧的缩影…… V008鸟儿来我家吧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8鸟儿来我家吧 顾如姻十八岁就开始帮助父亲打理生意,在商场上驰骋征战十年,得了一个铁血女枭的美称。舒悫鹉琻 因为工作太忙,又心气太高,直到二十八岁也没能有一个男人入得她的眼,进入她的心。 但不管外表多么强悍的女人,内心深处也会有一片柔软的地方,只为等那一个命定的的人触动开启。 她和黎傲然的相遇是在一所知名大学的音乐比赛上。 她以投资商的身份坐在嘉宾席上,而黎傲然以参赛选手的身份坐在舞台的中央。 那个时候黎傲然20岁,不仅弹得一手好钢琴、长相斯文俊秀,身上还带着艺术家的特有忧郁气质。 顾如姻第一眼看到若大的舞台上,黎傲然独自被灯光笼罩,身影孤独而又笔直,弹出的曲子更是充满淡淡的悲伤,那一时刻开始,她就再也挪不开眼。 等黎傲然一曲弹完时,顾如姻如梦初醒往自己脸上一摸,发现经泪流满面。 看着手指上的泪液,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冰封已久的心瞬间融化…… 后来颁奖典礼上,她亲手为黎傲然颁发冠军奖杯,近距离接触他,观察他,他对她温柔浅笑,伸出手指接过奖杯触碰到她的手时,她整个人如被电击,已经28岁的她,竟然如少女般羞涩脸红…… 爱情来得太晚,错的时间,错的人,年龄,身份的差距让顾如姻辗转难眠。 她知道自己应该快刀斩乱麻,摒弃一切杂念,放弃这个不切实际的遐想,可是一闭上眼,她总能看到他淡淡的笑,淡淡的伤,她总会忍不住想,是什么让这么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孩郁郁寡欢欢…… 顾如姻第二次见到黎傲然,是在她一个人挣扎煎熬三个月后的一个下午。 她偶然从一个朋友嘴里得知那个成绩优异却又性格孤僻的学生竟然退学了。 听到这个消息,她握着杯子的手顿时一抖,咖啡洒了一桌。 她再也没法不闻不问,迅速派人查到黎傲然的地址找了上去。 那是一个破旧的小区,没有电梯,而黎傲然住在顶楼八楼,顾如姻踩着高跟,避开垃圾寻找落脚地,一步一步爬上去敲响了他的门。 一连敲了好几声,门才打开。 黎傲然与顾如姻对视一眼之后便转回到屋里,没有表情,和语言。 顾如姻愣了愣,抬步走进去,发现他的家的客厅里除一张破了皮的沙发,一无所有,空荡如也。 而黎傲然坐在沙发上抽烟,修长的手指,不管是弹琴还是夹着烟头,都是那么独具风雅,就连吐雾的姿势看起来都干净清爽。 顾如姻心里一紧,黎傲然退学的理由她已经知道。 黎傲然出生知识家庭,十岁不到父亲就意外去世,而她的母亲独自抚养他的同时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有朝一日成为杰出的钢琴家,他自己也很有天赋,很努力,只是几个月前他的母亲重病不起,为了治病花不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负债累累,而她母亲为了不再连累他,竟然半夜爬到医院楼顶跳了下去……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直到黎傲然抽完一只烟,顾如姻才有些生硬地开口:“黎傲然同学……你很有弹钢琴的天赋,就这样退学太很可惜,如果是经济上的困难……我……我们顾氏可以资助你,条件是……你成功以后签约为我们顾氏乐器做代言……” 黎傲然看了她一眼淡淡问道:“是你想资助,还是你的公司想资助。” 顾如姻公事化道:“当然是公司!” 黎傲然冷笑:“那谢谢贵公司好意,不过我已经决定了,就不会再改变。” 顾如姻没想到他连想都不想就拒绝,一个紧张走到他跟前激动道:“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弹钢琴不是你的梦想吗,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放弃了?” 黎傲然却突然伸手把她拉到沙发上,整个人压了上去,邪笑着问:“那你先说说,为什么明明是你想资助我,却说是你的公司,你不是看上我了吗,为什么不承认?” “我……我……” 顾如姻被迫靠在沙上发,而上面与黎傲然的胸膛紧紧相贴,被人揭穿的尴尬和难堪都一同涌到脸上,红得发烫。 黎傲然却接着笑道:“你果然喜欢上我了,那天在领奖台上我就看出了。” 说完就低头吻上了她的唇。 强烈的烟草味和陌生的触感灌入口腔,顾如姻整个人都懵了。 她只是想要帮他,没想过其他方面的发展,可他竟然这么突然地逾越了所了防线。 他为什么亲她,他不嫌弃她老吗,她比他大八岁! 想到这里,她使劲推开他。 他却用受伤的眼神看着她:“你不愿意?因为我只是一个除了弹琴,什么也不会的穷学生?” 那种落寞的眼神让顾如姻的心狠狠一抽,急忙慌张地摇头,想了想又怯弱地问:“你不嫌弃我比你老?” 他的回答是轻笑着再次封住她的嘴,把她压在沙发上更加疯狂地吻了起来。 她先是震惊,然后慢慢闭上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跟着他一节奏一起沉沦。 空旷的客厅里,破旧的沙发上,仅是第二次见面的两个人就这样退去了所有屏障,开始了最原始的纠缠…… 后来,在顾如姻的帮助下,黎傲然出国深造,并一举摘得了多个国际大奖,一举成名。 26岁的他衣锦归国,并与顾如姻登记结婚。 2年后36岁的顾如姻生下一个女儿,黎傲然为她取名:黎邀——黎明的邀请。 黎邀从小就受父亲的熏陶,对钢琴情有独钟。 当然她也遗传了黎傲然的音乐天赋,不管什么曲子一听就会,还能弹出自己的风格。 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父母的关系变得微妙,从一开始的冷战,渐渐变成争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而争吵的内容大部分是:今天去哪里了?你跟那个女人什么关系?你是不是嫌我老?是不是嫌弃我不再年轻漂亮?…… 每当这个时候黎邀总是自己关在琴房,与世隔绝。 她一开始以为是母亲对自己的年龄没信心,无理取闹,直到父母车祸过世,她从母亲遗留的手机里发现来自另一个女人挑衅、嘲讽的短信,并附上黎傲然和那对母女其乐融融的相片,并且那个女孩儿竟然比自己大两岁,她才恍然大悟,母亲的吵闹并不是空穴来风…… 比她大两岁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父母的婚姻还没开始已经走向崩溃。 意味她母亲不顾一切坚守和等待的爱情,不过是一场欺骗和背叛。 ——往事不甚回首分界—— 秦沐言的鼻子虽然长得好,但真不是假的。 准确说来,秦沐言的美貌大部分遗传自黎傲然的优良基因,如果两个人站在一起,想说他们不是父女都难,只是现在没人把他们联想在一起。 接下来的几天小色姑娘还要去医院看望了了,黎邀为了不让她单独碰上秦沐言,一直陪在身边。 第一天,季夫人在季三少的陪伴下再次来到了了的病房,并提出要把了了带回季家,问了了是否同意。 了了摇头。 季夫人尊重他的意见,不勉强,同时要求季三少好好照顾她。 离开的时候,忍不住羡慕黎邀好福气,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儿。 黎邀淡笑,季三少摸后脑勺。 程冉对季三少视若睹,比陌生人还要陌生。 季三少十分恼急,他真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让程冉对他越来越冷…… 第二天,秦沐言提着水果来了,也提出接了了回家,并给承诺将他养父母的事迹慢慢讲给他听。 了了沉默,没有说话。 秦沐言微笑着说给他几天考虑的时间。 小色姑娘皱眉了,为什么别人都要把了了接回家,而她不可以呢? 接回家,那她就不用天天去医院或是福利院才能看到了了啦。 于是她忍不住问黎邀:“妈咪,我们把了了接回家好不好?了了的爸爸妈妈去天堂了一定很难过,把他接回家,我、哥、还有童阿姨可以一起陪他玩” 黎邀:“……”完全被小色姑娘这个突发奇想愣到了。 不是她不愿意,而是事关重大,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多一个人不只是多一副碗筷,还多了一份责任,她没有信心同时照顾三个孩子,保证每一个孩子能够真正健康快乐的成长…… 到是秦沐言,收养了了? 黎邀想了想看着小色姑娘认真道:“色色,如果了了愿意,妈咪没有意见,但我们要尊重他的意思,知道吗?” 小色姑姑点点头后,就兴奋地奏到了了床边问:“了了,你跟我和妈咪回家好不好,哥哥给做好吃的给你吃,我弹琴给你听,你还可以跟童阿姨玩游戏,每一局都赢她,然后给她画大花脸……” 小色姑娘极具诱惑力地说了一通,还一边说一边比画起来。 了了静静地看着她,直到她说完,才淡淡道:“谢谢……对不起……但我不去。” 不去?什么意思啊? 人家噼啪说了那么多,他竟然一口回绝了。 小色姑娘鼓脸了,瞪着眼指控:“了了!你不去我们家,是想去那个……那个……弹钢琴的那里对不对?” 了了眨眼,弹钢琴的?难道色色说的秦阿姨? 他的确想要了解养父母更多的事,秦阿姨看起来的确很亲切,很热心,可是,去她家里…… 他想都没想过! 小色姑娘继续冷哼:“不就是弹钢琴嘛,人家也会,比她好听,你要是去她那里,我就……我就叫你鸟鸟,臭鸟的鸟。” 了了沉默了一会,垂着眼帘道:“不是,我就呆在福利院,哪儿也不去……” 他已经再次成为孤儿,不呆在福利院,呆在哪里呢。 而且,他以后不会再叫任何人爸爸妈妈了…… “?”小色姑娘睫毛扑闪:“为什么呆在福利院哪儿也不去呀?” 了了抬头看着她目光纯净:“因为我的爸爸妈妈已经死了……” 小色姑娘:“……”好不容易积起的霸气一下子泄得没底儿了。 她刚刚在干什么呀?人家了了没了爸爸妈妈这么伤心,她还跟他闹别扭…… “了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不喜欢你去‘弹钢琴的’那里啦。 “没关系……色色你放心……秦阿姨那里我不会去的” -- V009无耻无下限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9无耻无下限 了了的‘保证’让小色姑娘彻底没了词儿。舒悫鹉琻 其实,她是真的觉得把了了带回家多好啊,既可以不让他去弹钢琴的那里,又可以天天跟他玩。 可了了不愿意,总不能把他绑回去吧…… 不过小色姑娘还是觉得来日方长嘛,每天诱惑了了一次,总有机会让他缴械投降。 只是没想到,这个机会来这么快! 第二天,小色姑娘又在黎邀的陪伴下来到医院,程冉也在那里照顾了了,也不知怎么,脸色起来很不好。 黎邀有一点担心,她这个表妹虽然爱哭,但哭了就过了,很少把心事摆在脸上让人看出来的。 于是她叫住了程冉问发生了什么事。 程冉先是摇头,摇着摇着就又哭出来了,只是哭得太安静,与平时的梨花带泪截然不同。 黎邀眉头皱得更深,为了不影响孩子,只得把程冉叫出病房单独谈谈。 程冉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直到一个无人的休息室停下。 黎邀看着程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 程冉默默地蹲下身抱紧膝盖:“没用的,你帮不了的……”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能不能帮你。” 程冉却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抹干净又硬逼自己笑出来道:“其实也用不着谁帮,这个结局我早就知道,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没想到这一天到来时,还是会有点……难受,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就没事的。” 黎邀叹了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把我当你表姐就说出来,你这么又哭又笑,只会让人更担心。” 程冉耸了耸,洒脱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跟他彻底完了,这样也好,他这个人怎么说呢……实在有点烦人……” 黎邀错愕:“你是说,你跟季三少?什么叫彻底完了?” 程冉又笑了笑:“就是一刀两断,桥归桥路归路,呵呵……这是他亲口说的……” “不可能,三少不可能说这种话,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冉目无神色地看着封面道:“我把他卖了!我收了他们家五百万分手费,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他有任何往来,他知道以后大概是嫌自己身价太低,所以……就是这样,我们完了。” “……”黎邀沉默,他担心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可是,程冉不像是那种会收钱的人。 她想了想又问:“季家人找你了?你为什么收下钱,你不知道这样多伤季三少吗,他是个好人,而且对你也是真诚的。” 程冉冷笑:“呵……真诚……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这样……你一定不知道季家有一个雷也打不动的铁规矩吧,那就是季家的男人三十岁之前都可以任意风流,自由潇洒,家里人不做任何干涩,但三十岁以后必须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结婚生子,没有人可以忤逆,你说,他现在才二十五岁,五年以后,是不是早就把我玩够了,然后一脚踢飞……既然他这样对我,我收点钱又有什么不对呢?” “你是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他们家怕我纠缠不放,就把实话跟我说了……” 黎邀再次愕然,什么三十岁期限?什么接受家里安排的对象结婚? 那季铭斯之前一直嚷着向她讨回老婆和儿子债算什么? 别说他三十岁不到,家里没给他安排对象,就算安排也不能可是秦沐言! 以季、秦两家紧张的关系,那两个人想结婚简直比两岸三地统一还要难! 他竟然打着讨老婆儿子的债再三逼她,侮辱她,甚至还…… 那个无耻无赖无下限的混蛋! 黎邀气得胸膛都起伏起来了。 但想着现在不是自己生气的时候,又深吸一口气平静下来道:“不是三十岁期限吗?为什么季家现在就找到你了?” 程冉摊手:“谁知道,也许是我太碍眼了,也许是季二少玩得太大了,让季家不得不提前做好防范……总之我被收买了就是了……表姐,你也不别担心,我很好,真的,很快就会过去的,回病房去吧,出来太久,那两个小屁孩子不知道怎么样了。” 黎邀不放心地抓住程冉的手慎重道:“冉冉,我知道你不是贪钱的人,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如果是钱的问题,我能帮你,你没必要受这种侮辱。” 程冉却推她的手淡笑:“表姐,你帮得了我一时,帮不了我一世,我不能一缺钱就找上你对吧,但你放心,很快就会解决,没事的!” 黎邀:“……” 她第一次从程冉脸上看到这种坚定却自信的眼神,让她觉得自己不放手都是一种亵渎。 她是真的长大了,成熟了,能够独自面对生活的挑战和压力,哪怕还是会抹眼泪,但早已不是小时候躲在洗手间哭鼻子的娇丫头了。 黎邀点头:“那好,但如果一个人抗不过去,一定要告诉我!” 程冉仍旧淡笑。 黎邀和程冉走回病房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连床上的了了也不见踪影。 这两个孩子哪里去了? 两人对望一眼,顿时惊慌起来。 程冉原地焦急地转了几个圈眼前一亮道:“我知道他们去哪里了,一定是去那里!今天是了了养父母出殡的日子,他伤势太重不能出院的……他和色色一定是偷跑去了……” ——季大少很无赖,季三少很廉价分界—— 小色姑娘一进病房间就见了了一个坐斜靠在枕头上低头苦思,很不开心的样子。 她满是担心地问:“了了,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呀?” 了了抬头,见程冉和黎邀一同走出房间立即对小色姑娘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小色姑娘会意,两只手马上把小嘴紧紧盖住,直到黎邀和程冉的脚步声走远才闪着大眼好奇地问:“了了,怎么了?” 了了没有答话,低头就把手上的针头一拔,做势就要爬下床来。 小色姑娘吓坏了,连忙把他拦住他:“了了,了了,你干什么呀?……” 了了又对小色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小声道:“色色别出声,我要出去一趟。” 小色姑娘更紧张了:“你要去哪里呀,你的伤还没好,不能动的……” 了了抓住小色姑娘的手闪着泪光道:“色色,你帮帮我,我要去送我爸爸妈妈最后一程,不然以后再也见不了他们了!” 小色姑娘傻眼了,他还是第一眼见了了流泪呢…… “可是,可是……可是他们不是去天堂了吗?” “不,他们在去天堂的路上,今天之后就只能去天堂见他们了……色色,没有他们我已经死了,可我还没有叫他们一声爸爸妈妈,你让我去好不好,不然我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小色姑娘:“……” 这是了了第一次一口气说这么多话,他要去见他的爸爸妈妈最后一面…… 小色姑娘愣了一会儿,重重点头:“在哪里,我陪你一起去!你有伤,我要照顾你!” “……那好吧” 于是小色姑娘就扶着重伤未愈的了了同学,偷偷的跑出去了。 墓地的地址是了了偷听程冉电话时知道的。 两个小家伙鬼鬼祟祟避开医务人员的视线逃出医院之后,就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地址报了出去。 —— 天空灰蒙一片,黑压压的云团盘旋在墓地上空,把整个世界渲染成黑白一片。 稀沥的小雨撒在排连成片的黑色雨伞上,拉长成线,再滴落到浅浅的绿草里,消失不见。 而雨伞下面,身着黑色服饰的人们正一个接着一个走向墓碑,将手里白色的菊花整齐放下,再一个一个退散下去。 到最后只剩下少数几个齐站在墓碑前,男的沉默,女的抹眼泪。 而就在这时,两个小小的身影正冒着细雨艰难地走来。 胖胖的女孩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面色苍白的男孩。 雨水打在他们稚嫩的脸上,闪烁出晶莹的光芒。 众人不由得一愣,不由自主地把路让了开来。 两个小孩径直地走到朝墓前停下,然后男孩双腿一屈,‘噌’地一声跪了下去,额头着地,低头不起。 女孩地站在男孩身边,看着墓碑上的照片驼铃般的童音道:“了了的爸爸妈妈,你们好,我是了了的朋友色色,我们是来送你们的……” 季夫人首先哭喊出来:“了了,你这孩子,身上的伤还没好,怎么跑出来了,裂开了怎么办!” 说着就要去把他拉起,却被季铭斯挡了回去:“既然来了,就让他跪吧,这是他应该的。” 秦沐言也挽过季夫人的手劝阻道:“是的,阿姨,既然了了已经来了,就让他尽点自己的心意吧。” 季夫人闭眼:“也罢,难得这个孩子重情……”转而又对身后的人道:“快把伞给他们撑上,都淋湿了,生病了可怎么办……” 季三少急忙上前把伞撑在两人头顶,蹲下身将小色姑娘揽进怀里,顺便帮她把脸上的水珠抹掉。 小色姑娘的头发已被淋湿得紧紧贴在头皮上,甚至嘴唇已经冻得有点发乌了。 季铭斯眉锋一紧,两三下解开外套罩小色姑娘头上,又对季三少道:“给她擦擦。” 秦沐言见状淡淡一笑:“让我来吧。”说着就伸手要去摸小色姑娘的头。 小色姑娘大眼一闪,一个机灵,就躲到季三少身后去了,还别过脸望天,完全不给秦沐言一个眼色。 秦沐言嘴角一抽,顿了顿又笑道:“对不起,吓到你了吗,阿姨没有恶意,只是想帮你把头上的水擦干,不然会生病的。” 小色姑娘仍旧望天,只当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季夫人看着小色姑娘无奈摇头,随即又对秦沐言道:“还是我来吧,小孩子认生,她跟你不熟……小色丫头,季奶奶给你擦,可不许再跑了。” 小色姑娘点头娇声道:“谢谢季奶奶……” 然后就任由季夫人的手在头手头上乱抚一通。 小脑袋摇晃不停的同时,她还不忘回头提醒了了:“了了,你要快点跟爸爸妈妈说话说哦,不然妈咪和冉姨发现我们不见了,会担心的。” 了了抬起头来,额头上已经青经一块,他看着两张黑白的相片抖着嘴唇道:“……爸爸,妈妈,对不起,我来晚了……请你们在天堂看着我,我一定会按时吃饭睡觉,好好学习,长大后做一个有用的人!” 季三少拍着他的肩安慰:“小姨有你这么个儿子,一定会很欣慰的,快起来吧,地上凉……” 了了站起身,小色姑娘就急忙把衣服罩在他头上抚起来:“了了也擦擦不然会生病的,这是高大黑的衣服,不擦白不擦……” 季铭斯眯眼:“胖丫头,你说什么?”什么叫不擦白不擦? 小色姑娘拿着衣服在了了头上抚了抚就一脸嫌弃地塞回季铭斯手里:“不要以为你脱衣服给我,我就不讨厌你,哼!高,大,黑!肯德基也不会请你吃了!” “胖丫头,你是要赖账吗?” 季铭斯嘴角一扯,伸手又要去捏小色姑娘的脸,却被秦沐言握住手臂拦下来道:“阿斯,小孩子不懂事,别当真,你这样会吓到人家的。” 季铭斯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冷哼一声,没有再说话,心里却腹诽:她会怕,会怕还敢占我便宜,跟她妈一样,就知道赖账! 小色姑娘鼓起脸瞪了季铭斯和秦沐言一眼也冷哼:“哼!高大黑了不起,人家才不怕,了了,我们走!”说着就把了了搀扶起来。 季夫人着急地阻拦:“别急别急,呆会儿奶奶送你们回去,两个孩子不安全……” 小色姑娘又瞪了季铭斯一眼没好气地说:“不用了,谢谢季奶奶,我和了了能回去的,再见啊……” 季夫人:“……” 回头狠狠瞪季铭斯:“大宝,你怎么跟小孩儿一般见识!” 季铭斯黑脸:“……” 了了一言不发地任由小色姑娘牵引。 两个小孩儿没走两步,黎邀和程冉就追过来了。 V010人渣中的败类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0人渣中的败类 虽说两个孩子执意要自己走,但那一群大人怎会放心。舒悫鹉琻 季夫人看了墓碑上的人半晌,就回头对大家道:“我们也走吧……跟上他们……” 季三少更是加快脚步上前,拦住他们道:“了了伤还没好,到我背上来,我背你回去。” 了了躲过身坚持:“谢谢季叔叔,我自己能行的。” 小色姑娘也应声道:“季叔叔放心吧,色色会照顾好了了的。” 然后又扶着了了继续走。 季三少无奈,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罩在两人头上,跟在他们身后。 小色姑娘见头顶又黑了下来,‘哎呀’一声嘻笑着说:“了了,我们是不是像躲在帐篷里面呀。” 了了点头,没有出声。 两小孩子走在前面,几个大人跟在后面。 季三少紧盯着他们,谨防摔跤。 季夫人也一脸担忧。 季二少自终至终沉默无言。 秦沐言走在季铭斯身边,不时侧过头盯着他看。 而季铭斯拿着被人嫌弃,还有点湿润的衣服,整个表情铁青。 同样是衣服,他被人讨厌,被人叫高大黑,而老三就是‘季叔叔’,还‘帐篷’! 一个件衣服都能当帐篷,那两个小屁孩儿也太没追求了! 黎邀和程冉是跑着出现在众人面前的。 因为太忙太急,两人都没有带伞,头上蒙了一层细雨。 黎邀眼看小色姑娘头上和身上都湿了一大遍,心里狠狠一抽,天知道小色姑娘的小身板有多娇贵,怎么经得住这种的折腾。 出门时发现天气不好,她就犹豫了要不要让小色姑娘出门的。 但是想着医院是室内,小色姑姑又急着去陪了了,最终还是带小色姑娘出去了。 可谁知下雨了不说,这两个孩子竟然偷跑出来,淋得一身湿,她心痛得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跑过去抱住小色姑娘就握住她冰凉的手一个劲的搓,可奈何,她却只有一只手能用…… 眼看没有效果,小色姑娘的手还是凉凉的,她急得大颗大颗的眼泪往小色姑娘手上掉。 小色姑娘知道这回让妈咪担心了,把妈咪吓到了,着急只得一个劲的道歉:“妈咪对不起,色色不乖,色色不该不给你说一声就跑出来了,妈咪不要难过好不好,色色知道错了……” 黎邀低着头继续搓,颤抖着声音问:“色色冷不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咪这就带你回去好不好。” 站在一旁被程冉抱住紧张地检查伤口的了了看着黎邀抱歉地说:“黎阿姨,对不起,是我坚持要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不要责怪色色……” 黎邀擦了眼泪抬头,看着了了,关切道:“了了的伤口没事吧?有没有裂开?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了了摇头:“没事,谢谢黎邀阿姨。” 黎邀微笑:“没事就好”转眼又对程冉道:“赶快回医院让医生给他检查,色色沐了雨,我怕她生病……” 程冉点头,就抱起了了往回走,整个过程都对身旁的季三少视若无睹。 而季三少更是面无冷冷看着她一点表情也没有。 了了突然地被人抱了起来,难为情的开口:“程老师,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会走的。” 程冉冷声:“不许说话,回去再跟你算帐!” 了了只能乖乖闭嘴。 黎邀把季三少的衣服送还到他手里道:“是三少的衣服吧,谢谢你,我这就带她回去。” 季三少点头,面无表情地接过衣服。 “色色,跟妈咪回去。”黎邀接起小色姑娘的手。 “嗯嗯……”小色姑娘点头。 季夫人连忙道:“快回家洗个热水澡吧,可别感冒了……” “是啊,小孩子身体弱,龙太太快带她回家吧。”秦沐言也微笑着附和道。 黎邀的目光扫过季二少,季三少,最终回到季夫人身上,淡笑着点了点头,拉起小色姑娘的手,调头就走。 至于秦沐言什么表情,什么语言,她只当没听到没看到。 当然,站在秦沐言旁边的季铭斯,她也一并无视到底。 那个无耻的烂人,简直就是人渣中的败类,她一想到自己这些日子平白无故受的窝囊气,就恨得咬牙切齿,如果单独碰上他,她真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黎邀很快就把小色姑娘带回车上,和程冉了了一起绝尘而去,留给众人一个匆忙的背影,来回不过短短两三分钟。 可停留在原地的人也足足望了两三分钟。 季三少神情落寞,季二少事不关已,季铭斯面无表情,秦沐言抿了抿唇,很快又恢复正常。 季夫人忍不住感叹:“龙太太也挺不容易的……” “一个人女人一只手不方便,带着两个孩子,还要支撑一家这么大的企业,龙太太的确不容易。”秦沐言淡笑道。 季夫人没有接话,回头对季三家少道:“我们也回家吧,秦小姐自便!” 秦沐言一愣,笑容瞬间苍白,:“阿姨,我……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吧……” 季夫人一脸威严接着道:“大宝二宝小宝,跟妈回家!” 季二少季三少一言不发地跟在季夫人身后,季铭斯却还站在原地,站在秦沐言身边,秦沐言楚楚可怜地挽过他的手。 “大宝!” “妈,你和老二老三先回去,我一会儿回。”季铭斯淡淡道。 “大宝,是不是连妈的话你也不听了?”季夫人冷脸。 季二少扶见状,扶过季夫人的手小声道:“妈,我们先回去吧,给大哥一点时间。” “是啊,我和二哥先陪你回去吧,让大哥和沐言姐,谈谈……” 二兄弟相互使了个眼色,就架着季夫人半推半就地往回走。 季夫人:“……你们两个臭小子,就向着他,看我回去不收拾你们……大宝,你给我快点回家!” 秦沐言秦挽着季铭斯的手更紧,含着泪花道:“阿斯,阿姨还在气我当年离开你……我该怎么办才能让她重新喜欢上我?” 季铭斯垂眼看着她半晌,抽出手道:“上车,我先送你回去。” 秦沐言却再次抓紧他的手哭声道:“阿斯,我真的知道错了,这几年我每天都会想你,可……可不管怎样,小邀都是我妹妹,我……我心里实在难熬,现在她已经结婚生子,我也为她高兴,你就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季铭斯平静地眨了下眼:“你抓痛我了……” 秦沐言有点不知所措地松开手,连连道歉:“对不起,我太激动了,阿斯,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相认我,离开你,我比你更难受……” 季铭斯无面表情:“你自己有开车来吗,要不你自己回去?” 秦沐言一边沐眼泪一连摇头。 季铭斯:“那上车吧……地址哪里?” …… 季铭斯目不斜视地握着方向盘,而秦沐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整个车厢一片死寂。 秦沐言咬了咬唇又道:“你还记我们第一次相遇吗?我在你小姨家里弹琴,而一下子冲了进来抓着我的手激动地问‘这首曲子谁都你的?’我说,是我死去的爸爸……然后你就让我再弹一次,我弹着弹着你就睡着了,我以为你是嫌弃我弹得难听才会睡着,于是就不弹了,可我一收手,你就忽然睁开眼,叫我继续弹……后来,我经常弹琴给你听,你睡觉,我还把那首曲子例为你的专属曲子,只为你一个人弹……现在想想还是那么美好,阿斯,我们一定能回到过去的,我真的很爱你,一直爱着你……” 季铭斯平静地看着她:“我已经不需要听那首曲子了……到了,你下车吧。” 秦沐言表情一僵,猛地扑进他怀里哭泣起来:“阿斯,你只是在跟我生气对不对,你还是喜欢、我关心的对不对,不然你就不会送我回家,别生生气了,我们和好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一直守在你身边,再也不离开。” 季铭斯皱眉,推开她:“我没生气,你多想了,我送你,就当当年你为我弹琴谢礼,这是我欠你的……” “可我不需要你的感谢,为你弹琴,我心甘情愿,哪怕弹一辈子我也愿意。” “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你知道我妈脾气的,你下车吧。” 秦沐言擦了眼泪吸气道:“我知道你需要时间,那我先回去,你开车小心点。” 季铭斯点头,反车调头就走。 秦沐言无表情地看着车子的尾光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她打开门,还没来得及开灯,就被一个黑影从身后紧紧搂住:“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这么快就急着跟他投怀送抱,怎么没把他拉上床啊?” 秦沐言咬着牙齿怒喝:“放开我!你这个见不得光的下水道里的臭老鼠,被你碰一下我就恶心得想吐!” “恶心?呵,你这个口心非的女人,明明老子上得叫得不知道有多爽,还恶心?哦,我知道了,你是想我了对不对,你的身体想我了,放心,我这就满足你!” “放开我!你想我死是不是?你要我再死给你看是不是?你要再碰我,我就从就窗户上跳下去!” “我tm舍得死吗?你tm除了以死要挟还会做什么?我再也不会让你的当!休想我再放过你。” “你这个神经病!变态!放开我……你不就是想做嘛,好啊,只要你帮我弄死那个贱人,想怎么做都行!” V011签字画押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1签字画押 季铭斯到是真听老妈的话,很快就回了老宅。舒悫鹉琻 季夫人被两个儿子扶到沙发上,整个人气得胸膛起伏,刚要使出夺命连环call就见季铭斯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季夫人冷着脸阴阳怪气:“哼!你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被那个薄情寡义的女人勾了魂,连亲娘也不要了呢……” “妈,你说什么呢,我就送她回家而已……”季铭斯小心在看了季夫人一眼,慢慢走到沙发前。 季夫人瞪眼:“送她,她有手有脚,为什么要你送,你真以为你是保镖龙骑士啊?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你忘了当年她当初是怎么抛下你的,把害成什么样的……”季夫人骂着骂着就开始抹眼泪了:“亏我还那么喜欢她,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没想到就是一只白眼狼……你要真把我当妈就给我离她远远的,别她一招手就没骨气的倒贴上去……” 季夫人那是真的恨秦沐言恨得咬牙切齿,一开始有多喜欢,后来就有多恨,谁让她抛弃她宝贝儿子一走子之,害得她的宝贝儿子失眠症发作不说,还性情大变,见谁都冷着脸,连笑都不会笑了,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宝贝儿子好不容易好一些,那个女人又要回来跟他和好,门儿都没有,她第一个就不同意! 季铭斯无奈地蹲下身,一边用纸巾帮老妈擦眼泪一边安慰着说:“季夫人再哭就要成泪人了,你哪只眼睛看我倒贴上去了?” 季夫人吸鼻子:“没有吗?那你得答应我,不准再跟她来往,不然我……我哭给你看……” 季夫人作势又要抹眼泪了。 季铭斯叹气:“好了好了别哭了,我答应你还不行,怕了你了……” “你嫌我烦,嫌我啰嗦了是不是?你翅膀长硬了是不是?” “哪有,季夫人永远青春无敌,美丽可爱,你们说是不是?” 季铭斯回头对季二少和季三少使了个眼色,那两人也连连点头:“是,是,老妈最可爱……” 季夫人破啼为笑:“哼!你们三个臭小子就知道合起来哄我,我才不信!你们要真把这个老妈放在眼里,就赶快生个孙子给我抱,大宝,你是老大,说的就是你!” 季铭斯干眨眼:“老二不是马上就要结婚了吗,你让他生给你抱。”回头就把正要开溜的季二少和季三少叫住:“老二,没听到妈的话吗?” 季二少后背一僵,回过头来看着季夫人严肃认真:“妈,我是要结婚不假,但这事儿是讲机率的,急不得……” “那你也得努力!早点让我抱孙子!” 季二少点头:“嗯,会努力的。” 季铭斯见老妈安抚好,就对季三少道:“老三,妈今天一天也累了,快回房间休息。” 季三少点头:“哦,妈,来我扶你回房间吧。” 季夫人一边走一边抱怨:“哼!不要以为这样就把我打发了,你也得快点生孙子给我抱!” 季铭斯微笑:“知道了吗,你好好休息吧。” 季二少鄙视地看着季铭斯:“不要以为拿我做挡箭牌就可以蒙混过关,老妈可是明察秋毫的。” 季铭斯眉毛挑得老高:“难道人不是要结婚了?难道你在欺骗老妈?” 季二少面无表情地扯衣角:“难道大哥真的舍得白莲花?难道你在欺骗老妈?” 季铭斯眯眼:“有心思担心我,还不如担心你那小媳妇儿被姓龙小白脸抢了过去。” 季二少得意地扬眉:“放心,夕夕虽然糊涂,但还不会跟晚辈胡来的,不过,大哥好像比我还讨厌那个小白脸,他哪里得罪你了?” 季铭斯却只听到前半句话冷笑:“呵,晚辈……你到是用心良苦,就怕有人一塌糊涂,完全不领你的情。” 季二少冷脸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我先回去了,大哥呢?要留下来喝补药吗?” 季铭斯:“……一起吧。” 季铭斯回到自己住所,就把外套仍在沙上,径直朝浴室走去。 十几分钟过后,他就裹着毛巾,走出来,整个脑袋和上身都都在滴水。 他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点燃烟,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直到烟灰缸里都塞烟头,他才站起来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大步朝门外走去。 ——白莲花也蒙冤分界—— 黎邀把小色姑娘带回家,就急忙把她带进浴室泡热水澡。 紧张而又急促的劲头,把正在沙发上游戏对挑的童养媳和新泽少爷都吓了一跳。 这两人实力相当,有一种‘棋缝对手’的感觉,几十个回合下来,胜负参半,平分秋色,正杀得眼红,就见小色姑娘一身湿漉漉,半低着头,一脸心虚地任由黎邀牵着朝楼上走。 “小肉团怎么全湿了?淋雨了吗?怎么不叫阿姨一起,阿姨最喜欢淋雨了。”童养媳嬉笑着问。 新泽少爷立马眼珠子挖了过去:“笨蛋闭嘴!小色妞不能淋雨的!”跟在黎邀身后紧张地问:“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先别问这么多,我先给她洗洗。”黎邀头也不回,接着小色姑娘径直往房间走。 “那我去给她拿药。”新泽少爷皱头紧皱地把小色姑娘的专用药箱拿出来翻来翻去。 童养媳摸着后脑勺嘀咕:“淋了一下雨,没干嘛这么紧张啊……” 新泽少爷再次瞪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黎邀:“……”干嘛这么凶,一点也不尊重长辈…… 泡完澡,穿好衣服,新泽少爷就把药送上,这些都是医生专针对小色姑娘的情况专门开的,为的就是预防这种情况。 小色姑娘乖乖吃药后被黎邀藏进被窝,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乌黑的眼珠子看着黎邀可怜巴巴道:“妈咪放心,色色没事,不会生病的。” 黎邀把手伸向她的额头,再一次确定她的体温没有异常后,叹了口气道:“以后要去哪里跟妈咪说一声知道不,妈咪被你吓坏了。” “对不起,妈咪,色色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想帮了了去见他的爸爸妈妈最后一面,不然后都见不了了……就像色色再也见不到爸爸一样,妈咪,你不要生了了的气好不好……” 黎邀摸着小色姑娘的头沉默了一会,然后微笑:“色色放心,妈咪不会跟了了生气的,他跟色色一样都是乖孩子。妈咪只是担心色色会生病……” 小色姑娘急忙摇头:“不会的,不会的,色色每天都乖乖吃饭,乖乖睡觉,长大了好多,健康了好多,不会再生病的,妈咪不要担心。” 黎邀点头:“这就好,我们色色一定要健健康康地长大。” 小色姑娘大眼闪了闪又问:“妈咪,爸爸的样子我都记不清了,有他的照片吗?我好想看看哦……” 黎邀喉咙哽咽着说:“好,等明天妈咪就给你看好不好,现在闭上眼好好睡一觉。” “嗯……”小色姑娘乖乖闭眼,没过一会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黎邀静静地守在床边,每隔十五分钟就帮她测量体温,新泽少爷和童养媳不时进屋瞅一眼,确定小色姑娘没事才安心回房间睡觉。 直到晚上12点,黎邀发现小色姑娘没有任何异常,才回到自己房间洗漱。 她站在浴室里,任由花洒把水喷在她的脸上,身体上,整个人失神一般久久不动。 小色姑姑平时从来不会提‘爸爸’这个话题,以至于她以为只要自己够努力就能弥补小色姑娘缺失‘爸爸’的遗憾,可是今天,看到小色姑娘没落的眼神,她在恍然大悟,哪怕小色姑娘嘴里不说,但她十心仍旧十分渴望‘爸爸’的存在。 可是,她要怎样给小色姑娘一个爸爸?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现出那天在医院季铭斯甩手离去的以及在墓地,季铭斯和秦沐言并肩而站的画面…… 他那么恨她,想方设法地羞辱她,报复他,又怎么可能接受小色姑娘的存在! 也不知道冲了多久,她才疲惫地套上睡衣走出浴室。 她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太累了,不然也不会眼花看到季铭斯坐在自己房间的椅子上抽烟。 她摇了摇头,就躺下床,关灯睡觉。 可是恍惚之中,她又看到那团红红的火团越燃越亮,像鬼火一般动了起来。 她一个激灵,猛地把灯开,才发现季铭斯真的坐在床尾的椅子上,双腿交叠,手里夹烟,冷笑地看着她:“我还以为你当真没看到我。” 黎邀抚额,揉揉了昏沉的脑袋,面无表情道:“不管你想干什么?我今天很累,没心情跟你闹,你回去吧。” 季铭斯抽又抽了一口烟毫无情绪道:“是不是觉得我不能你利用,连多看一眼的耐心也没有?” “没错,既然交易你不接受,那就没有多谈的必要,你请回吧,我要睡觉了。” 黎邀把头埋在枕头里,闭上眼就不想动。 没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床垫一沈,季铭斯低沉的声音近距离响起:“那如果我接受呢,你是不是说话算话?” 黎邀一愣,接受什么?交易?怎么可能! 高傲自大的季大少怎么可能屈尊做她报复的工具,况且,她就是堵定季铭斯绝对不会同意,才会这么说的。 说白了,她只是为了摆脱他,什么方法都试试而已…… 黎邀还没来得急做任何反应,季铭斯已经欺身压在了她身上,语气森冷道:“你是不是说话算话,我爱怎么睡,就怎么睡,嗯?” “咳……”黎邀被吐出的烟味熏得咳嗽起来,不过她也算明白了,重点不是‘接受’而是‘睡’。 她嘴角一抽,横手一甩,清脆的响声炸然而起。 “烂人!看到你我就恶心,睡你的大街去!” 黎邀只要一想到他以讨老婆儿子的债为由硬要从她身上睡回来,她就气得内出血。 现在秦沐言那个女人回来了,他不是应该去睡她吗,干嘛还要揪着她不放! 季铭斯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抽得脑袋都偏了,黑暗中,一把抓住她手,将她整个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动。 “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女人,果然又是在骗人!你tm就不能有句真话吗?” 黎邀怒斥:“像你这种无耻无赖的人渣还想听真话,怎么不去做白日梦!你连娶谁做老婆跟谁生孩子自己都做不了主,你竟然地把那个女人离开帐算到我头上,还说我欠你老婆和儿子,简直不要脸!我劝你还是抓紧时间去和那女人睡吧,不然过了30岁,你想睡也没机会了!” 季铭斯微愣,有些底气不足地问:“你怎么知道30岁的事,谁说的?谁tm跟你说的?” ‘三十岁期限’绝对是季家男人共离保守的秘密啊,谁愿望让人知道自己看似风流倜傥,实际上连跟谁结婚都做不了主?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你只要知道自己有多下流,多无耻就行了,你休想再以讨债为由我让退让半步!” 季铭斯语咽半晌,最终嘴角一扯笑了现来:“我是下流,是无耻,那又怎么样?男人想睡女人天经地意,我不过是找了一个好借口,总比你满嘴谎话,没有一句真的强,你就不怕把你女儿教坏吗?” 黎邀气得直吐气:“我哪里满嘴谎话了?你凭什么指控我?” 季铭斯‘嘿’一声终于找到了气场,理直气壮起来:“没有,那好,我就数给你听,你说你不会弹钢琴是骗人的,你说你不会跳舞是骗人的,你说你只要要答应你爱怎么睡就怎么睡也是骗人的……还有!我tm这辈子上得最大的当就是你,喜,欢,我,你tm口口声声说喜欢我,背地里却算计我,把我当工具是不是?用完了就扔是不是?你说你是不是吹牛不打草稿,说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瞒着我?是不是?” 黎邀:“……” 她有这么多罪状吗?她怎么不知道! 关键是他上当了吗? 她清了清嗓子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等等,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不会弹钢琴?你什么时候问过我?不要乱栽赃!” 季铭斯瞪着眼低吼:“还不承认!十二年前,我在福利院抓着你问会不会弹钢琴,你tm想都没想就说不会……害得我……”说到最后竟然一口埋怨的语气。 黎邀再次哑然。 十二年前? 那是什么时候的老梗,她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过她有一阵子天天去 福利院弹琴到是真的。 她目光闪了闪道:“这事儿我完全不记得,不能凭你一面之辞就诬赖我,不能算!跳舞……被一个神经病逼着跳,是个正常人都会说自己不会,也不能怪我!说‘喜欢你’的事……就算我骗你也讨回去了,不要动不动就翻老黄历,不然别人会以为你是复读机。至于交易……”黎邀眨了一下眼,愣愣地看着季铭斯嘴角浮现一丝带着嘲讽意味的笑:“你真的舍得你的白莲花,舍得你的女神跟一个寡妇睡?好啊,六年前输了,现在掰回一局也算扬眉吐气,我当然愿意!” 季铭斯盯着她,渐渐地眼眶里血红冒了出来,咬着牙齿道:“好!这可是你说的,我tm就要睡得你哭!” 说完说对着她的唇啃了下去。 黎邀:“……” 这都什么情况? 不管是人还是事态发展,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交易?等等!她不会真的就这样被他睡上了吧! 难道她真给自己挖了个一坑? 季铭斯对着她的嘴就是了阵狂啃,让她两片唇瓣都麻木了,舌头更是在她的口腔里乱搅一通,勾住她的舌不放,甚至还用牙齿咬住她的舌尖反复品味,将她的气息和液体一并吞下。 她整个人,甚至连肺部的空气都像吸空了一般,可季铭斯却紧紧堵住她的嘴,丝毫缝隙也不留给她,手掌快速地将她的睡裙撩起,握住她胸上的肉就是一阵揉捏,痛得她一个哆嗦,一只手不停在推打在他肩上。 他终于从她嘴上撤离,顺着她的下巴,脖子,一路啃咬到胸前。 她得空,大吸两口气,手掌狠劲地敲打在他头上:“季铭斯……你个混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一定是想一边羞辱我,一边跟那个女人亲亲我我对不对,这个交易不算!我不要跟你做这种交易,你快滚回去!” 季铭斯头头恶狠狠地看着她低骂:“别以为我像你整天就知道说谎耍赖,完全不要节操,我说到做到,你tm想反悔,门儿都没有!” 说完又在她胸口上啃咬起来。 “你才不要节操,你不要脸地跟我讨老婆儿子,结果从头到尾都是诬赖,谁知道现在是不是跟之前一样,我不会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交易取消,取消!” 季铭斯又抬头,一脸认真地看着她:“那你要怎样才信?难道要我画押签字?” “……”黎邀眨眼,喉咙不自自主地收缩。 这究竟究竟是什么状况? 季铭斯竟然要画押,真的要画押?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 他又想耍什么花样? 她现在真的有种‘玩火*’的错觉! 顿了顿道:“好啊,你画啊,不画是王入蛋,内容就写……季铭斯承诺一辈子秦沐言远远的,不跟她有任何瓜葛,如果违反条约,就……一辈子讨不了老婆生不了儿子,做一辈子老光棍!” 说着就推开季铭斯下床找出纸和笔:“拿去,写啊!” 季铭斯接过纸笔邪笑着看她:“你忘记重要的点,那就是作被补偿,你要一辈子给我睡,爱怎么睡就怎么睡!” ---- V013高大黑,我想尿尿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3高大黑,我想尿尿 季铭斯虽然嘴巴贱得无敌,从来冒不出什么好泡。舒悫鹉琻 但此刻,他却挥洒自如地将他跨国集团总裁的专业水平展现得淋漓尽致。 他真的拿起笔工正地坐在化妆镜前认真地把两人交易内容一笔一画地写了出来,还一式两份,将其中一份送到黎邀手里:“诺,你也得签。” 黎邀看着八开纸上的笔走龙蛇的黑色字体,眼角狠狠一抽,无语是看着季铭斯:“季铭斯,你是不是滞销,找不到女人睡了?”不然就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当真写这种幼稚的‘契约合同’。 季铭斯眉毛一横,像是受了莫大的侮辱似的低喝:“你什么意思?又想耍赖了是不是?签!必须签,这个交易是你提出来的,别想赖掉!” 黎邀黑脸,拿着那张纸一动不动,真出巴不得自己变成木头。 季铭斯却不依不饶,站起身,把她推到桌前按下:“签!” 黎邀回头:“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季铭斯瞪眼:“是你让我写的,现在说幼稚,幼稚也得签!” 黎邀慢吞吞地拿起笔,又慢吞吞地往纸上移,明明两秒钟可以解决的事,她偏偏拖了二十秒钟。 季铭斯等得实在没耐心,干脆一把抓过她的手,把笔夺了去,顺手把化妆镜上的口红往她大拇指一抹,又按住她的手住两张纸上一按,大大的红指印落了下去。 黎邀:“……” 到最后画押的变了自己…… 季铭斯地眯笑起来,捏起‘合约’的一角就在她眼前晃啊晃,得意得不行:“白红黑字红指印,看你还怎么赖!” 黎邀咬唇,伸手就要去抢,却被季铭斯灵巧一躲,抓过她的手就往床上拉,嘴里说道:“好了,交易达成,该睡觉了。” “睡你妹!” 季铭斯抽笑:“我只有弟弟,我妈年纪一大把,生不出妹妹,所以,你只能跟我睡!” 黎邀气得直吐气:“你就是个无赖!啊……” 还没骂完,季铭斯手一捞就把她整个人捞倒在床,下巴阁到她的肩膀上道:“睡觉!” 黎邀听到他浅浅的呼吸声,气息扫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但腰被一手横过,扭也扭不开,她只得无奈闭眼睡了过去。 反正一觉醒来,他就会自动消失,懒得去管。 第二天,黎邀照着生物钟醒来,发现季铭斯的手竟然还搭在她腰上,下巴仍旧蹭着她的脖子,再看看窗外天色已亮。 黎邀一个激灵,翻身而起,季铭斯也被她弄醒,睡眼朦胧的问:“怎么了?” 黎邀不理他,慌张地下了床,套上衣服,打开房门就朝小色姑娘的房间跑去。 若是平常这个时候,小色姑娘早就到她房间里报到了,可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 黎邀心里狠狠一抽,推开小色姑娘的房门,就往小床奔去。 小色姑娘安静地躺在床上,眉眼紧闭,但脸颊却是通红。 黎邀急忙往她额头上一摸,果然烫得吓人。 她顿时眼眶通红,起身就跑向新泽少爷的房门,敲了起来,几声之后,新泽少爷抓着脑袋开门,皱着脸问:“怎么了?” “色色发烧了!”黎邀脸色苍白道。 新泽少爷先是一愣,随即晃乎的目光顿时清明,表情也严肃起来,二话不说往小色姑娘的房间走去。 掀开被子,就把小色姑娘抱起,大步朝楼下跑去。 黎邀一边拿帮小色姑娘拿衣服,一边拿起电话拨打。 三人很快走出别墅,上了车,呼啸朝医院赶去。 她之所以发现小色姑娘生病,第一反应就敲新泽少爷的房门,是因为她只有一只手,根本抱不动小色姑娘,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小色姑娘一有什么状况,抱她的,都是新泽少爷。 要说她断了手最大的遗憾,就是再也不能给小色姑娘一个完整的拥抱…… 季铭斯在黎邀房里打了几个转,也不见她回来气得直咬牙。 大清早的难道还要玩消失不成! 他拿起手机拨打,铃声很快在房间里响起。 连手机也没有带! 他毛躁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就踪身一越,顺着来时的‘路’消失在房间。 ——都是画押惹的祸分界—— 黎邀和新泽少爷飞奔到医院就将小色姑娘的病历告诉主治医生。 小色姑娘从小体质弱,随便一个伤风感冒就会没来头的反复高烧。 许多权威的儿科医生都为她诊断过,得出的结论是她抵抗力太差,必须平时多加注意,病了只能留院治疗,打点滴,没有什么特效药可治。 黎邀守在小色姑娘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发红的脸蛋。 她应该一直守着她,而不是以为她没事了就吊以轻心回房,到最后跟季铭斯揪扯在一块,以至于没能及时发现她生病。 做为一个母亲,她严重失职业! 这些日子她都做了什么?不但没有摆脱季铭斯,反而越扯越复杂。 这种感觉就像踩钢丝,步步惊险,一不小心就会跌得粉身碎骨,要是被人发现,又会给龙氏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由得一阵惶恐! 是了,这一场病在告诫她要循规蹈矩,一心一意地守住龙氏,哪怕一丝一毫的分心也不可以! 新泽少爷站在一旁,静静在看着她的眼神由担忧变成惶恐,再变成坚定。 忍不住抿了抿唇,把杯子递到她面前道:“喝口水吧,别担心,没事的。” “谢谢。”黎邀接过水喝了一口,又回头到季新少爷道:“对了,你让他们把公司的文件送到这里吧,我不能离开病房,就在这里处理。” 新泽少爷叹气:“公司的事让他们先处理吧,你这里照顾小色就好,别太累了。” 黎邀却坚持:“不行,这个项目一直由我主导,不亲自过目我不放心,你让他们送过来吧。” 新泽少爷愣了愣又道:“资料你都给我看过,要不我来处理,你就安心呆在这里。” 黎邀想了想,却还是坚持:“我很高兴你愿意在这个时候为我分担,但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放松,听话,让他送过来。” “……那好”新法少爷无奈点头,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问:“其实我一直好奇,我老爸临死前把你叫进去,到底交待了些什么?” ——为什么他临死前见的人不是我,是你? 黎邀后脊背一僵,沉默了半晌了淡淡道:“没什么,公司的事,你现在还不用知道。快回去换件衣服吧,你还穿着睡衣呢。” 新泽少爷点头,沉默地走出病房。 他永远无法忘记,黎邀从他父亲病房里走出来时,那一种苍白无力却又咬牙坚定的难以言说的表情…… 黎邀握起小色姑娘的手,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好像一眨眼她就要消失不见一样。 她低头,嘴唇落到她肉肉的手背上,轻如羽毛,但小色姑娘手背却湿了一团。 “妈咪……”小色姑娘虚弱地喊了出来。 黎邀急忙抹了眼泪微笑:“色色醒了,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小色姑娘:“没有……妈咪你哭了吗。” “妈咪没有哭,是沙进眼了,色色一定要赶紧好起来,好不好。” “嗯嗯,妈咪不要担心,色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公司的文件很快就送到黎邀手里,黎邀一边照顾小色姑娘一边处理文件。 小色姑娘安静地看着她,不哭也不闹,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新泽少爷换了一身衣服又很快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童养媳。 两人陪着小色姑娘聊天解闷。 时间过得挺快。 到了晚上,黎邀强烈要求他俩家,别再有人生病了。 童养媳是个讲道理的人,只要道理讲得通,她就会听。毕竟‘留在这里不帮倒忙就不错了’是大实话,所以她点点头就要回去了。 新泽少爷作为男人,本来坚持留下来的,何奈后妈太过威严,没有说不的勇气,也只得乖乖回去。 …… 季铭斯一个电话出去,很快就把黎邀的行踪查了出来,不是别处,正是自家医院! 原本一腔的怒气,变成了莫名的坐立难安。 他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就把电话到医院,把小色姑娘的病情做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同时也得知黎邀变身女超人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不说,还一心二用,把一边照顾病人,一边处理公司事务。 他眯了眯眼,又对医务人员做了吩咐,就动身去医院。 …… 黎邀守到小色姑娘睡再次睡过去时,刚觉得自己口渴需要温=喝水,便有值班的医务人员送了过来。 她想着医务的服务还不错,也没多想,说了声谢谢就喝了下去。 只是喝完水,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全身无力地坐了下去,不睡觉都不行。 医务人员立即把她扶到专门为家属准备的床上,让她躺下,再打开病房的门恭敬道道:“季总,龙太太已经睡过去了,您放心,这药效果虽快,却没有任何负作用。” 季铭斯点头:“出去吧。” 季铭斯神色复杂地盯着小色姑娘半晌,又转身走向黎邀的床上坐一下来,伸手把被给她盖她,皱头紧皱盯看着她看,越看脸色越阴沉。 整个屋子安静一片,却突然听小色姑娘意虚弱而又惊讶地喊道:“高,大,黑?” 季铭斯起身走到小色姑娘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满是复杂:“胖丫头,你身上的肉都是摆设吗?” 小色姑娘睫毛扇了扇,微红的脸蛋一下子皱了起来:“要你管!你来干什么?想吃我吗?我跟你说我不怕你哦!” 季铭斯脸色又阴沉了几分:“胖丫头,小声点,你想把你妈咪吵醒吗?” “啊?”小色姑娘先是惊讶,然后乖乖闭上嘴。 “这还差不多”季铭斯嘴角勾了勾,一屁股坐到了小色姑娘床边,伸出手在她额头摸了摸:“烫吗……好像有一点……” 小色姑娘好奇地盯着她:“高大黑,你为什么要摸我?是不是喜欢我?” 季铭斯板脸:“再叫我高大黑,信不信我真咬你一口。” 小色姑娘一脸无辜:“可你本来就又高又大又黑呀,难道不对吗?” 季铭斯垂眼看了自己一身漆黑的西服,顿了顿:“这叫时尚,小屁孩儿懂什么!” 时尚? 小色姑娘眼珠子转了转,没转出名堂,却不好意思地看着季铭斯喊:“高大黑,我想尿尿…… V013你暗恋我妈咪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3你暗恋我妈咪 “高大黑,我想尿尿……” 那一刻季铭斯的脸上无比精彩,既然有‘女孩子家家一点也不斯文’的鄙夷,又有‘你要尿尿关我什么事?’烦躁,还有‘难道要我伺候薄焰女儿撒尿?’的恼怒。舒悫鹉琻 他足足反应了五秒钟也没有给小色姑姑一个答复,逼得小色姑娘伸出两只手催促:“高大黑,快点,人家憋不住啦……” 季铭斯:“……” ——什么叫快点?我有说我帮她吗?把手伸那么长干什么?难道要我抱你去? 关键是,季大少不长不短的28年人生里,还从来没有伺候别人撒尿过,经验值为0! 季铭斯用眼角的余光非常不耐烦地瞟着小色姑娘,看她脸乎乎的胖红红的,还发着低烧,表情又十分着急的模样,转而又想:这胖丫头是病人,是小孩儿,还是黎邀那个女人肚子里冒出来的,要是尿床了…… 反复思量后,最终还是烦躁得不行地把小色姑娘抱了起来,由于小色姑娘一只手上还打着点滴呢,他只得一手抱她,一手举着药水袋艰难地朝洗手间走去。 幸好高级病房都配有洗手间,走不了几步就到了。 他蹲下身把小色姑娘放下,就冷冷道:“上吧……” 小色姑娘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还没有给我脱裤子呀?” 季铭斯蹙眉:“裤子不会自己脱?” “人家手上有针不方便啦,妈咪都要帮我脱的。” 季铭斯:“……” 只得黑着脸帮小色姑娘把裤子退了下去又道:“麻烦的小鬼,现在行了吧?” 小色姑娘晃着白嫩嫩的屁股团就往桶坐上去。 季铭斯杠杆似的守在旁边,手里挂着药水袋,听着嘘嘘的水声心里比上厕所忘带草纸还要郁闷。 这还没完呢,小色姑娘一边嘘嘘,一边堤防地望着季铭斯严重警告道:“高大黑,不可以偷看哦……” 季铭斯整个表情比锅底还黑,盯着小色姑娘恐吓道:“胖丫头,再说一句话,信不信我扔在你在这里。” 小色姑娘惶恐不安地张大嘴,然又闭上,真的一个字也不说了,只有两只眼睛不停地眨呀眨。 嘘嘘完后,小色姑娘双光着屁屁走到季铭斯跟前冲一个劲地他眨眼。 季铭斯被眨得心烦,也不知道她究竟眨个什么名堂,莫名其妙地问:“眼睛不舒服?眨什么眨” 小色姑娘摇摇头,眼珠子又在膝盖处的裤子和季铭斯身上来回地转,但嘴巴完全闭成一条缝,一个字也不说。 季铭斯无语:“胖丫头,转什么转,怎么不说话。” 小色姑娘一脸委屈:“你不让我说的呀。” 季铭斯:“……现在准你说。” 小色姑娘:“高大黑,快给人家把裤子提上去啦,光着屁屁着凉的……” 季铭斯:“……” 蹲下身,一言不发把帮她把裤子提上去,又把她整个人抱起来。 小色姑娘笑得甚是得意,顺手捧起季铭斯的脸就来回地摸啊摸:“高大黑,你其实是好人对不对?” 季铭斯两手不空,脑袋偏偏了几下也没能摆脱小色姑娘的肥手,只得冷着脸喝:“胖丫头,没洗手不许在我脸上摸!” “没关系啦,很干净的,这是帮我尿尿的谢礼哦……mua!mua”笑着就往季铭斯额头上亲。 “……不许往我脸上吐口水!” “哎呀,我帮你擦干净哈?” “叫你不许摸,听到没!” …… 小色姑娘畏缩地躲在被子里,看着季铭斯不停地用纸巾在额头上磨来磨去,就快磨掉皮了,黑眼珠子闪闪委屈道:“高大黑,不要这么小气嘛,人家的手和口水都是干净的……” 季铭斯黑脸,继续擦:“你妈怎么教你的?女孩子要矜持懂不懂,不能随随便便就抱着别人亲。” 小色姑娘继续畏缩地嘀咕:“不是随随便便啊,人家只亲美男的……谁叫你长得好看……” 美男? 季铭斯满意地勾了勾嘴道:“看在你品味不错的份上,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不过下次不可以再亲了知道不,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给人亲的……” 小色姑娘好奇地眨眼:“那你要给谁亲啊?你喜欢的人吗?你喜欢谁呀?长得漂亮吗?”顿了顿又鼓着脸小声道:“不会是……那个弹钢琴的吧……”她还记得那天在机场那个弹钢琴的女人抱着高大黑的情景呢…… 季铭斯完全没有听到她后面嘀咕了什么,一本正经地教育她:“现在的小孩儿都这么早熟吗,什么喜欢不喜欢的,管这么多做什么,快睡觉!” 不反对,那就是默认咯? 小色姑娘气愤地扭头背对季铭斯:“哼!讨厌高大黑,不跟你说话,不理你了!你快出去,不然我告诉妈咪你欺负我!” 季铭斯气得咬牙,这是什么态度啊?刚刚老妈子似的还伺候她尿尿,现在立马翻脸不认人,绝对是过河拆桥,利用完就扔,跟她妈完全一个样,想说他们不是母女都没人信! 季铭斯起身走到床黎邀床前,看着她沉睡的时模样,眉头仍旧微微皱着,眼底还有淡淡黑圈,良久,他伸出手在她眉心住抚了抚,直到把皱起的细纹抚平,他才收回手淡淡道:“胖丫头,不许告诉告诉你妈咪我来过,知道不。” 小色姑娘怒气不减:“哼!你又没给我好处,我为什么要为你保密呀,我就要告诉妈咪你欺负我,还偷偷摸她的脸……哦……”小色姑娘晃然大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双眼冒着金光道:“高大黑!你是不是喜欢我妈咪?哦不对!是暗恋,因为你不想让我妈咪知道……所以,你的脸是要留给她亲的是不是?” 季铭斯的脸上再一次精彩无比。 什么喜欢?什么暗恋? 他自己压根儿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难道他季大少风流倜傥,潇洒多金,会沦落到暗恋的地步? 到最后还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揭穿? 恼怒至极、尴尬至极的同时,竟然有一点不知所措,无言以对…… 小色姑娘见他嘴巴张了好几次也没吐出一个字,哄笑出来:“哦……高大黑你脸红了,被我说中了,你就是暗恋我妈咪……” 季铭斯看她得意的模样,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把她的嘴堵上,并且真的付之于行动了。 他快步走到小色姑娘床前伸手不要去盖小色姑娘的嘴,不料小色姑娘立马收了笑,认真地看着他:“高大黑,我妈咪很难追的!” 季铭斯手一抖,凝视小色姑娘:“什么叫很难追?有人追她?” 小色姑娘重重点头:“是啊是啊,以前在m国,天天有叔叔给她送花,送礼物,她都不看一眼的,全部被哥哥扔出去了……” 季铭斯颇为自豪地冷嗤一声:“你以为我会跟那些金毛猴子一样没用?” 小色姑娘奸笑:“你果然想追我妈咪!” 季铭斯:“……”目无焦距地闪烁起来。 追? 他睡都睡到手了,还用得着追? 开什么玩笑! 小色姑娘见他不说话,又接着道:“高大黑,加油,我看好你哟……” 季铭斯:“……加什么油,快睡觉!” 小色姑娘听话地摆好睡姿道:“我可以帮你保守秘密,但你要答应我每天晚上都来医院陪我,白天妈咪又要照顾我又要工作很辛苦的,所以晚上要好好休息……” 季铭斯垂眼,静静地看了小色姑娘一会儿,低声道:“睡吧……” “沉默就是默认,我就当你答应咯。” 季铭斯点头。 “不可以反悔哦” “快闭眼睡觉!” 小色姑娘乖乖闭眼,一会儿就睡了过去,就连睡着了,嘴角都是翘着的。 季铭斯坐在床前,伸手往她额头上摸了摸,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粉红的脸,肉肉的,软软的…… 胖得好,手感不错,他想。 他静静地守在床前,直到天色微亮,这期间,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他看了看时间,又看了看床上熟睡的一大一小,轻步走了出去,并带上门。 只是刚一转身,就被一个身影挡了个正着。 新泽少爷正捧着自己起早准备的早餐站在季铭斯跟前。 两人对上眼的瞬间都不由得瞳孔紧缩,新泽少爷更是胸膛起伏。 对视了好一会,季铭斯轻笑出来,扯了扯西服,一言不发就要离去。 新泽少爷抿唇,伸有一把抓住他的衣服质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谁准你来的?” 季铭斯不答话,握紧新泽少爷的手脖子就往外拧,不料新泽少爷一个使劲,抓得更紧。 季铭斯眸子半眯,手上的力道逐渐加大,而新泽少爷也不干示弱,大力回敬。 两人就这样无声的较量了几分种,到最后新泽少爷白脸涨得通红,额头上密汗连连季铭斯才松开他冷笑道:“臭小子,吃添加剂了,短短时间进步不小嘛。” 新泽少爷冷眼怒瞪:“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比过你的!” 季铭斯再次扯了扯衣服冷笑:“那你得回家多吃喝几年牛奶了!” 说完就转身离去。 新泽少爷盯着他的背影怒喝:“不许你再接近她们,不然我不客气!” 季铭斯脚步一愣却没有回头:“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力。” 然后继续走。 新泽少爷眼眶通红起来,手掌紧握成拳,仿佛还能听到骨节咯吱的声响。 不管是谁,也不能把她们从他身边夺走…… 新泽少爷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情绪平复下来,才推门进去。 见小色姑娘和黎邀仍旧熟睡着,他轻声地把早餐放下,再轻声坐下,静静等她们醒来…… —— 黎邀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昨晚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就检查小色姑娘有没有发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色姑娘抿着嘴摇头,说自己一觉睡到天亮,可舒服了。 新泽少爷得意地为自己母女二人献上自己的爱心早餐,自从拉下脸叫薄天王‘叔叔’以后,他的厨艺突飞猛进,绝对是登得了台面的。 见母女两都吃得津津有味,新泽少爷洋洋得意,无比成就! 他就想着她们一定会吃他做的饭上瘾,以后没他不行! —— 其实小色姑娘和了了都住在季铭斯家的医院里,只是楼层不同而已。 黎邀想着了了伤势不宜走动,再加上自己忙着处理工作就没有告诉知他们。 之所以了了会在周医生的搀扶下突然出现,甚至连秦沐言也一并跟着,全是拜童养媳所赐。 童养媳一大早跑往医院跑时就差点跟周医生撞到一起。 周医生当然要问她这么急干什么? 然后童养媳就把小色姑娘生病的事说了出来。 经周医生这么一问,她想着这还不够,了了不是不知道嘛,她就好人做到底一并通知了吧。 反正了了受伤小色姑娘都一直陪着,那公平起见,了了是不是也应该来陪她呀。 于是她就改变路线往了了病房冲了去。 冲进去时,秦沐言正慎重地问了了要不要去她家。 了了还来得及没开口,她就噼里啪啦地打断二人谈话:“了了同学,小肉团生病了,你知道不啊,就在你楼上呢,她好无聊,你要不要一起上去陪她玩儿呀?” 周医生:“……” 他紧追在童养媳身后,也没来得及抚住她的嘴! 此时无比埋怨季二少怎么就把这只乌鸦放出来祸害人间呢。 人家了了去墓地淋了雨伤口感染,昨天也烧了一天,今天刚好转,现在不是又要大动干戈了! 了了吃惊地看着童养媳,连消息是真是假的也没有问就直接往床下翻了。 其实也不用确认,之前小色姑娘每天都会去他的,但昨天突然没去,他也正好奇,不仅小色姑娘没去,连程老师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周二这个老流氓,他一百个看不顺眼。 周医生急忙跑过去住他:“臭鸟,你急什么急,别再拉到伤口了!” “我没事,我就上去看看。”了了推开周医生平静道。 语气虽然平静,但却是势不可挡,多说无用的架势。 周医生挠了挠头发,知道这小子一根经的个性,如果硬要阻拦说不定又像上次一样偷跑,再弄出个什么幺蛾子还不如自己陪他去,看着点,把损失降到最低。 “慢点,我陪你去行了吧,怕了你了!” 秦沐言也跟在身后微笑道:“没想到龙太太孩子也病了,一定是那天淋雨所至,我陪你们一起上去吧。” 周医生眨眼,第一反应是:怕是龙太太不欢迎吧…… 但大美女的要求分怎么能拒绝!笑呵呵道:“好啊,多一个人,多一份关爱嘛……” 了了站在门口礼貌地喊:“黎阿姨,我是来看色色的。” 黎邀看着这小子虚弱的小身板连连道:“你还伤着,怎么又乱动了,快进来吧。” 然后就站起身帮着周医生扶了了进去。 到于秦沐言她虽然看到了,却不想多费口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赶她走。 小色姑娘早餐后又烧了一轮,正睡着,听到了了的声音就睁开眼,醒了。 “了了,了了,你来看我吗?”小色姑娘偏着脑袋喊。 结果偏过去,就看到秦沐言站在他身后,小脸顿时板起来了,她不会还想把了了接回去吧。 了了起到床边愧疚道:“色色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生病,都是我的错……” 小色姑娘声音无比虚弱:“了了……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要陪你的……你以后你也陪我就行了……” 了了斩钉截铁地点头:“色色要去哪里,我都陪你。” 小色姑娘立即道:“好啊,这可是你答应来我家的,不可以反悔哦!” 了了眨眼:“……色色,我是答应陪你,没说去你家。” 小色姑娘不高兴了:“你不去我家怎么我去哪里你都陪我啊?你在骗人对不对?哎呦……妈咪色色好热哦,你摸摸是不是又发烫了……” 说着就极度可怜地呻吟起来了。 了了:“……色色我没骗你……” “那就来我家呀,你不来我家怎么陪?……妈咪,色色好难受……5555……” 了了:“……” 黎邀手放在小色姑娘额头上低头不语。 女儿当着她的面说谎耍赖,她竟然没能拆穿。 关键是这么明显,应该也不用她拆吧…… 她又转眼看了了,发现他正皱着眉头苦思冥想…… 黎邀想了想看着了了微笑道:“色色身体不好,大多时候不能出门,我要工作,他哥哥有要学,一个人在家很孤独无聊,要是了了能陪着她,我也放心。” “对呀,对呀,好孤独,好无聊……哎呦……妈咪,人家好热呀……” 了了沉默了一会儿看着黎邀无比认真道:“黎阿姨,请让我去你家吧,你放心,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能挣钱,我的画可以拿去买钱,我会乖乖听话的,不给你一点添麻烦!” 黎邀有点错愕,她没想到,这么小的孩子原来一直在为这些纠结。 她笑了笑,摸上了了的头道:“欢迎你来我家!” 小色姑娘虚弱姿态立即解除,无比欢悦地说:“你来我们家,当然是妈咪养你呀,我、哥哥还有童阿姨都是妈咪养的,小孩子是不自己挣钱的,你就放心来吧。” 说着还得意地冲秦沐言扬了扬眉。 秦沐言嘴角一抽,收紧了手心。 她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个小丫头竟然在跟她示威!这么小的娃儿竟然挑衅她! 周医生全程观摩小色姑娘表演后忍不住咧嘴笑了出来,没想到鸟儿就这么自投罗网了,不过这样也好,龙太太家绝对是个好去处,看看小色姑娘养成什么样就知道了。 童养媳觉得自己还晕乎乎的,什么情况?这只鸟儿只要跟他们住一起了吗? 在小色姑娘的欢笑中,了了羞涩地低下了头。 他其实知道小色姑娘是装的,可她的确是因为自己生病的,而且,养父母死后,他深刻反省自己:珍惜眼前人! 小色姑娘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对她好,护着她,照顾他,那他满足一下她的小小愿望,又有什么不可呢…… V014他缠了我一整夜!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4他缠了我一整夜! 由于了了的伤口感染,是医生和护理人员的重点观察对向,很快就找上门来把他押了回去。舒悫鹉琻 周医生也随之而行。 秦沐言见这病房里只有黎邀和一个小女孩,再加上一个智商连小女孩都不如的童养媳,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 她双手环胸,冲黎邀挑了挑眉:“呵,真有你的!男人争不过就带着女儿一起争小孩儿,你就这么喜欢跟我争?” 黎邀扭头对童养媳道:“夕夕,你陪色色先玩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童养媳笑呵呵点头:“小肉团,阿姨来陪你玩儿了。” 小色姑娘白了她一眼就看着黎邀朝秦沐言走去:“不管你今天又想聊什么?先出去。” 秦沐言冷笑:“怎么,怕被你女儿听见?” 黎邀斜眼看她,面无表情道:“我女儿要休息,不想被某些低谷的噪音污染病房。” 说着就摔先走出病房,朝走廊走去。 秦沐言跟在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快步走着。 “低俗?噪音?你现在只有一只手,就算再低俗的噪音也弹不出!” “噪音我当然弹不出来,不是人人制造噪音的能力都能比得上你。” “哼!一个残废、你除了嘴硬还能干什么?” “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你除了嘴贱还能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你不是很清楚吗,至少我能让季铭斯一气之下拧断你的手,而你只能夹着尾巴逃跑再嫁给糟老头。” 黎邀走到安通道里停下,回过头来看着她:“你这么能干干嘛不去找他重温旧梦,跑到我这里嚷嚷什么?” 秦沐言顿了顿,得意地笑了起来:“我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我们早就和好,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想跟我争他,门儿都没,那天在墓地,你不也看到了吗,之后他就送我回家,还不放心我一个人,在我家里陪了我了一,整,夜,一整夜,知道吗,他纠缠了我一,整,夜……” ‘一整夜’三个字咬得特重。 黎邀:“……”顿时有一种天雷轰轰的感觉。 如果她没失忆,那个人渣半夜爬墙到她屋子赖着一整夜就没走。 纠缠秦沐言‘一整夜’,难道他分身不成?! 不过,她现在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跟季铭斯有半毛钱关系! 至于秦沐言脸不红心不跳颠倒是非黑白的能力她不是第一次领教,丝毫不感到意外。 六年前,黎邀把视频传给季铭斯要挟他离开秦沐言,季铭斯火冒三丈后说考虑三天,结果第二天视频就流传到校园网,并且只能看到季铭斯的头象。 整个学校沸腾一片,秦沐言则一边抹眼泪一边深情款款说:“我相信阿斯是被人陷害的,他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不怪他,更不会因为这样就离开他。” 同时季铭斯也得知黎邀和秦沐言是其实姐妹关系,而黎邀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复。 于是他恨她恨得咬牙切齿,还放言不管黎邀使什么烂招他也不会离开秦沐言。 视频流出去还没人知道女主角是黎邀,但黎邀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报复泡汤也觉得继续留在学校毫无意义,于是打算出国留学,反正有好几所著名的音乐大学都给她发了邀请函。 谁知出国的前一晚秦沐言找上黎邀,还向她炫耀一直以来给她母亲发短信骚扰、嘲笑、甚至辱骂的人不是她那个小三妈,而是秦沐言自己,她恨顾去姻明明是个人老珠黄的老女人还要霸占她的爸爸,让她和她妈一直活在黑暗里,于是她每天骚扰顾去姻,害得顾去姻渐渐精神失常,整天跟黎傲然吵,最后吵到双双毙命。 黎邀那个时候脾气也火暴,看到秦沐言丑陋、扭曲而又得意的嘴脸巴不得掐死她。 不过掐到没掐,巴掌唰地一下就甩到了秦沐言脸上,秦沐言当然不会吃亏,于是两人扭打起来,打着打着就打到了楼梯口,两人都差点摔下去,黎邀一个机灵抓住了栏杆,而秦沐言扯着她的衣服不放,她正犹豫是一脚把她踹一去还是一把拉起来时,却见秦沐言对她诡异在笑了起来,然后就主动松手滚了下去。 黎邀被那个表情弄得云雾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了季铭斯的喊声。 然后她才恍然大悟,秦沐言是在用老命栽赃! 黎邀当然也不愿意蒙冤坚持道:“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 秦沐言摔得半死半活,晕过去前说的最后一话竟然是:“阿斯,她毕竟是我妹妹,不要为难她。” 季铭斯气得眼底腥红,一把拧过黎邀的手骂道:“像你这种恶毒的女人,别说喜欢,就连多看一眼我也觉得恶心,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骂完就抱起秦沐言往医院跑。 黎邀的手被季铭斯一拧痛麻木了,等疼完之后,她才发现,动不了了,断了…… —— 而现在秦沐言又当着她的面胡掰,黎邀也懒得拆穿,压低的声线道:“所以,你现在是来跟我炫耀你们有多恩爱的?” 秦沐言扬眉含笑,整个脸上都是喜气:“没错,我就是要随时提醒你,不管是长相、弹琴、还是抢男人,你样样比不过我,你一辈子都要被我踩在脚底!” 黎邀冷笑:“你样样都想跟我比,是因为你样样都没底气,你不管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一个见不得人私、生、女!你那么稀罕做黎傲然的女儿,怎么就不想想他为什么一直不离婚,不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秦沐言顿时脸色色铁青:“不就是因为你妈有钱有权,死缠着爸爸不放,不要脸!” 黎邀再冷笑:“所以钱的确是个好东西,至少能栓住一个男人的躯壳,你呢,你有多少钱,能跟我比吗?你连栓住一个男人躯壳的资本都没有!” 秦沐言挺起胸脯自豪起来:“只有你们这种没人爱的女人才会想要拴住男人的躯壳,而我栓住的是男人的心,季铭斯爱我,他才不会在乎我钱多钱少,你等着看我怎么跟他相亲相爱吧!” 黎邀轻笑:“我一定等着!毕竟季秦两家现在关系火热,你们两可以效仿罗密欧与朱丽叶又或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相亲相爱,说不定还能成为一段佳话……就怕到最后有人一命呜呼了……” “放心,我们一定会白头到老!我等着你羡慕嫉妒恨!” 秦沐言冷哼一声之后调头就走。 黎邀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沉默了一会儿也径直朝病房走去。 而她转身之身,楼道的拐角处,周医生尴尬又痞笑着探出头来。 老天作证,他真不是有意偷听的。 他只是想上楼问黎邀借个东西,电梯太堵,他就干脆自己爬上去,反正也只有一楼之隔。 可没想到爬到一半就听见二人的谈话了。 他的直觉果然没错啊,这两个女人果然有秘密还是大大的那种! 更让她好奇的是,龙太太平时冷漠寡言,没想到斗起嘴来一套一套的,而那个看起来甜笑温柔的大美人,怎么,怎么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哎,还好及时发现,不然他就要芳心错付咯…… —— 黎邀还在病房外,就听到童养媳兴奋的喊:“白大作,你肚子里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我要摸一摸。” 然后又是薄焰阻拦的声音:“童养媳,把你的爪子拿开,不许碰她听到没!” “哎呀,摸一摸又会少块肉,就摸一下。” “不行,最不靠谱的就是你!” 黎邀推门进去,就看见白玫玖老佛爷似的坐在小色姑娘床边,明明肚了扁平,可她偏偏一幅大腹便便的模样,还笑笑怡然自得。 难怪童养媳吵着要摸,那也是她引诱的。 白玫玖的肚子两个月不到,如果她不摆出这种架势,火眼金睛也会不知道她怀孕的。 小色姑娘正坐在床上笑呵呵地看童养媳因为被薄天王阻拦手舞足蹈的模样。 薄天王没她烦得没法,最后冷哼一声:“你再乱来,我打电话给季铭哲,看他不把你抓回去。” 童养媳顿时消停下来,一言不发地坐在一边,嘟起嘴说:“他都不认识我了,不会来的,你打也没用。” 然后就不说话,也不闹了。 白玫玖鄙视地瞪薄天王一眼,连连对童养媳招手道:“来来来,小侄子给你摸,摸完记得专封个大红包。” 结果童养媳没动,小色姑娘到闪亮着大眼道:“白阿姨,色色也要摸摸可以吗?” 白玫玖斜眼:“小肥妞也想摸?你给得出红包吗?” 小色姑娘立即叫着黎邀喊:“妈咪妈咪,色色的压岁钱呢,我要给小弟弟封红包……” 黎邀:“……妈咪一会儿帮你给白阿姨。” 小色姑娘点头对看着白玫玖眨眼:“白阿姨,现在可以摸了吗?” 白玫玖番了个白眼站起身就往小色姑娘床前奏:“摸摸摸,随便摸,看你能摸出什么名堂……” 小色姑娘兴奋的肥手小心翼翼地摸了上去。 黎邀看着薄焰问:“你们怎么会来,谁告诉你的?”她没有通知他们的。 薄焰紧张地看着小色姑娘的手,生怕小色姑娘一个手重把她儿子摸没了,随口道:“季铭哲那里听说。” 黎邀若有所悟地点头。 薄焰和季二少关系好,而季二少最近应该时刻关注着他们的动向吧…… 黎邀不由得看了看坐在角落里低头玩手指的童养媳。 这丫头在难过,因为季二少不认识她了? ------题外话------ 哎,本来想万更的又掉链子了,卡文伤不起的~ 由于5这个香巴老进了新后台,能看到投月票的妞了,于是附上’通缉‘榜一张: 热风88,葉柒公子,雪羽之欲,爱看书的小雨,joyce0692,18070885778,伍武舞,scayy741022,刘红122936,洲洲涛涛,柔兮 以及评价票的妞们:(只能看到这么多哈) nchongying,wj781001 ,葉柒公子,伍武舞,刘红122936 还有涐們旳無奈的钻钻 请美妞们接受5诚挚的感谢,你们的鼓励就是5源源不断的动力,并且一直努力下去 三鞠躬! 弱弱说一句,评价票的美妞,能不能多给5一颗星?5其实最喜欢满星,嘿嘿,评价票又贵又难得,妞们若不喜欢珍藏起嘛 V015会让你满意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5会让你满意的 白玫玖看起来气色不错,准确的来说是红润。舒悫鹉琻 本来瘦骨如柴的她竟然被薄天王养得瓜子脸都圆了一圈,也难怪她大方得不可一世,随便小色姑娘摸来摸去。 不过从根源上分晰,她之所以状态如此饱满,薄天王自然功不可没,但更多的还得靠她自己‘厚脸皮’。 明明前一阵子信誓旦旦地要上医院刮娃娃还跟黎邀口战三百回合,结果临时变卦,不去了,要换作一般女人,见到黎邀一定会羞涩难为情,但她偏偏谈笑自如就像压根没这事儿一样,还走到哪里招摇到哪里,一个劲的索红包,生怕她肚子里的儿子生下来没钱买奶粉似的…… 好在黎邀话少,从来不会跟这种‘厚脸皮’的女人一般见识。 小色姑娘的压岁钱本来就不多,给个十二块钱,月月红,意思意思就行了…… 白玫玖拿着连包装都没有的十二块钱一边磨牙一边抱怨:万恶的资本家,小气拉巴,十二块钱就想打发,以后再也不给你女儿摸啦! 黎邀正色道:“这东西讲究礼尚往来,你儿子还没出生我就给红包,我女儿这么大了就在你眼前,你连一个仔儿都没给,到底谁小气?” 白玫玖顿了顿,回头就冲薄天王吼:“薄天王,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扒拉,没钱给红包吗?” 薄天王拍了拍她的背哄道:“怎么没给,不仅红包给了,还被那丫头亲得一脸口水,绝对大方!” 白玫玖得意地朝黎邀挑眉:“听到没,给了的,不行!你得加码,我儿子身价不能这么低,太没脸见人了!” 黎邀咳了一声:“你们没结婚,不是一家人,薄焰给的只能算在薄焰头上,跟你没有关系。” 薄焰轻笑着搂紧白玫玖的腰:“所以赶快嫁给我,就可以把红包省了。” 白玫玖立马翻白眼,二话不说,伸手就往包里掏,拿出支票和笔,刷刷刷之后,一张120万的支票飘到小色姑娘头上:“小肥妞,红包,接着!” 然后又冲黎邀挑眉:“怎么样,比你大方吧,快点加码!给我儿子封一个大红包,你是富婆,不能比我这个穷作家少!” 黎邀:“……” 薄天王:“……” 小色姑娘捧着大串零蛋的支票两只黑眼珠子变成了金元宝:好大一笔私房钱! 什么叫耍流氓? 不是不以结婚为前提谈恋爱,而是不以结婚为前提生孩子! 薄天王遇到这个女流氓无比哀怨,每天一句‘嫁给我’,白玫玖只当他放屁! 一直到傍晚,薄天王才搀扶着大腹便便状态的白玫玖回家。 临走时白玫玖还戏谑地冲童养媳喊:“童养媳要不要跟我回去,儿子给你摸,红包就不收了,反正你也是个吃闲饭的。” 童养媳缩在角落里玩手指,完全没听到,实质上,她已经跟自己的手指玩了一个下午了,别人怎么叫都叫不回神,可怜巴巴的,像是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猫小狗,可事实上却是别人被她遗弃了…… 虽然童养媳毫无反应,但薄天王却立马紧张得把白玫玖往回拉:“人家在黎邀家里呆得好好的,干嘛把她叫回去。” 薄天王是一百二十个不欢迎童养媳到他家的,到不是讨厌童养媳,而太不放心童养媳大大咧咧,说不定一下子就把他千辛万苦得来的儿子弄没了。 原本童养媳当初离家出走,第一个是找到他家的,毕竟相比黎邀,童养媳与白玫玖的革命友谊要长一些,只是还没进他家的门,就被薄焰想法子支到黎邀这里了。 然后他就打电话给季二少把目前的情况解释了一下,并强烈推荐黎邀家,季二少连连点头。 因为季二少也一点不放心童养媳跟白玫玖混在一起,那绝对是被带坏的前奏。 白玫玖没节操,没三观,第一次见面就给童阳夕就给她取了个‘童养媳’的美称,死不改口。 后来名义上带童养媳逛街,结果却就把人家带到迪厅里摇头摆脑又唱又跳,还花钱找来几个帅哥陪她们喝得昏天暗地,要不是薄天王和季二少及时赶到把两人打包回去,第二天这两大男神绝对戴绿帽。 —— 刘助理敲了三声门后走进办公室,见自家老家板正盯着桌面上一张不知道写了什么的白纸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看,眉稍带喜,眼角含笑,整个人都是都是春风得意,相比前两天的铁面冷脸简直是,不是人! 刘助于顿时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明明是夏天,难道季节倒里去了? 刘助理很是端正地咳了一声。 季铭斯这才回过神来,手掌拍地一声将白纸上面的内容盖了过去,若无其事道:“进来不知道敲门?” “咳……”刘助汗颜:“老板,我已经敲了好几声,但您没听见……” 季铭斯理了理衣服不很耐烦道:“什么事,说吧。” 刘助理扶了扶眼将手里的资料递给季铭斯道:“老板,已经派人查清楚,秦冕确实已经偷偷回国,目前正躲在青龙会,他行踪隐秘,还很少露面,除了一两次偷偷潜入这所公寓……秦沐言小姐的公寓……” 季铭斯面无表情地接过照片看了半晌:“哼!这只臭老鼠胆子不小嘛,还敢回来。” “那我们现在要采取行动吗?” “不急,用不着我们出手,安五会热烈欢迎他的!” “那好吧……还有一点,就是那个程寒生,上次派人警告他以后,安分是安分下来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最近滥赌欠了青龙会的人大笔高得贷,正被人追着不放,而他女儿跟三少关系……我担心……” “担心有人在下套?” “是的。” “好了,我知道了,出去吧。” 季铭斯坐在位上沉思了一会儿,手机铃声就响起了。 “喂。” “阿斯,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饭吧,回来几天,还没一起吃过饭呢。”秦沐柔和的声音传来。 季铭斯皱了皱眉淡淡道:“我还有一些工作没处理,可能没时间,改天吧。” “没关系我等你,多晚我都等,我现在你公司楼下,可以上来陪你。” 季铭斯看着桌子上的照片和那一张盖着红指印的白纸再次皱了皱眉道:“不用……你在下面等着,我一会儿就下来。” 季铭斯起身,套上外套,又将那张纸收好才走出办公室。 屋顶高阔的大厅里,秦沐言打扮得优雅靓丽地等着,见季铭斯走出电梯便温柔一笑迎上去道:“阿斯,你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很久呢……” 这一声亲昵的‘阿斯’,让大厅里前台美眉和站岗保安都不由得回头一望。 竟然有女人叫老板‘阿斯’,这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季氏上下人人都知道季铭斯身边女人虽然多,但从来是以‘天’计费的,从来没有哪个敢叫‘阿斯’,不是‘老板’或‘季总’而是阿斯…… 并且这个女人闷漂亮,举止端庄,谈吐优雅,一看就知道跟老板以前的女人不同,难道‘老板娘’莅临的前奏?! 季铭斯看着秦沐言点点头道:“走吧。” “嗯……” 秦沐言顺势挽过他的手。 留给众人一对绝佳的背影。 众人不由得不由得你瞪我,我瞪他,整个大厅充满惊讶,好奇,和探究的眉眼横飞起来。 怪不得这一阵子没见老板有什么女人,原来是找到正主,收心了! 两人走到停车场,季铭斯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道:“想去哪里吃?” 秦沐言看着他笑道甜蜜:“跟你吃,哪里都行,你决定吧。” 季铭斯:“……那上车吧。” 车子在一家私房菜招牌前停下,并走进包间。 季铭斯把菜单递到秦沐言手里道:“看看自己吃什么,随便点。” 秦沐言很有兴趣翻了翻一脸为难道:“太多了,看得我眼花缭乱的,还是你决定吧,你点什么我都爱吃。” 季铭斯:“……那好吧。” 伸手招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 菜还没上,秦沐言手撑下马愣愣地盯着季铭斯嘴角微笑:“阿斯,你有没有觉得这种相对而坐的感觉就像回到六年前我们恋爱时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的感觉一样,很温馨对不对?” 季铭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茶:“沐言,我今天出来就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的,我们不可能再跟你和好的,你不要再多想了。” 秦沐言的笑容瞬间苍白下来:“我没有多想,我只想跟你在一起,你不要再跟我生气了好不好?” 季铭斯仍旧面色平静:“我说了我没有生气,不管你为什么离开我都接受,那是你的自由,我不怪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为什么?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会我?还是说你喜欢上别人了?” “……这是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秦沐言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不用我操心……可我爱你呀……该不会你喜欢的人是我妹妹吧?” 季铭斯冷言“我喜欢什么人不用跟你汇报,你只要知道我们不可能就行了。” “阿斯,你忘了当年她是怎么设计你利用你的吗,她只把你当报复的工具,你怎么能喜欢她,你就不怕她再利用你吗?” 季铭斯抿了抿唇:“我说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到是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 秦沐言连忙摇头:“没,没有,什么麻烦也没有。” 季铭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道淡淡道:“没有就好,如果有的话……看在朋友的份上,你说出来,我会帮!” 秦沐言含泪苦笑:“呵,朋友……既然你已经变心了,那我也不必苦苦纠缠,不过阿斯,我必须要提醒你,我妹妹丈夫虽然死了,但她还有两个孩子,并且外界传言她是为了龙家财产才嫁过去的,还有,还有流言说她和他的丈夫的儿子关系不一般……你别误会,我并不是说她坏话,而是以她现在的身份和名声,季家是绝对不是同意你们在一起的,恐怕……” 没等她说完,季铭斯冷冷打断:“谁告诉你我喜欢她了?你想多了……不是要吃饭吗,菜上齐了,快吃吧。” 季铭斯一言不发埋头吃了起来,而秦沐言一边数米粒一边瞟眼看他,一直到这餐结束也没有搭上话。 —— 秦沐言慵懒地坐在地板上,背靠沙发,举着酒瓶往嘴里灌了几口,忽地用力一甩,酒瓶就啪地一声砸到墙上四成五裂。 随即便是她充满恨意的咆哮:“贱人,都是贱人……不要脸的婊子,被老头子睡烂了还要勾引男人,……贱男人,下贱,没自尊,被人利用还喜欢……tm的都是贱人!喜欢算个屁!你以为我会让你们舒舒服服在一起?做梦!” 然后她就突然想到什么,激动在地上爬一爬去,打了好几个转才找到被自己摔得破了屏的手机,还好,功能还在。 她手指快速地点了几下,彩铃就起了起来,紧接着是男人谐谑的声音:“怎么了,想我了,亲爱的。” “嗯!我想你!你赶快过来!我等你!”她对着电话急切地怒吼。 那人却笑得更加妖孽:“宝贝儿,你想谁?叫谁过去?” “想你!混蛋!”秦沐言大吼,吼完之后又顺了口气温柔道:“小冕……冕冕……我想你了,快来陪我……” “乖乖,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 20分钟后,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形魅影一样溜了进来。 刚一进屋,玻璃杯就砸到了他脚下:“你tm乌龟变的是不是,这么慢!” 那人鬼魅一笑,直接踩上玻璃的碎片走到她跟前,掰过秦沐言的嘴一口咬下去道:“别急,我会让你满意的!” 秦沐言一掌甩在他的脸上:“烂人,变态,快点啊,别tm只知道嘴上说……快点……小冕,快点……我想你了……” 然后又捧起男人的脸急促地狂吻,顺着他的嘴、脖子、一路舔到胸口,迫不及待解开他衣服的扣子,狂乱地吻着。 男人一脸笑意,慵懒地坐在沙发上任由她的动作,却不给予任何回应。 秦沐言一个恼怒,伸手便解开他的皮带和拉链,握住想要的东西,双手撸动,然后自己坐了上去。 她一面扭动腰肢,一面低吟,可还是不够满足,冲男人低吼:“你tm是死人是不是!” 男人勾了勾嘴角邪笑,翻身把她压到沙发上:“今天到是挺主动的,别急,我会让你满意的,我亲爱的……姐姐……” --- V015我的呢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5我的呢 “她只把你当报复的工具,你怎么能喜欢她,你就不怕她再利用你吗?” 季铭斯虽然面无表情地低头吃着饭,但这句话一直在他耳朵里嗡嗡作响。舒悫鹉琻 本来就没什么味口的,到最后食欲全无,筷子一放:“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公司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然后起身就走,完全没有看到秦沐言充满忧伤和泪光的小脸。 秦沐言一言不发地坐在位子上,表情慢慢变得狰狞,大腿处,最新款式的裙子衣料被她两只紧握的手纠结得褶皱不甚。 他竟然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 秦沐言咬了咬嘴唇,起身就追出去,可哪知季铭斯走得太快,还没追上就见他的车呜地一声开走。 季铭斯黑着脸,虽是在开车,但完全一副神游泳太虚的模样,连转方向盘都是凭着本能的,哪里还看得到反光镜里秦沐言踉跄的追了两步,就膝盖一屈,扑到了地上…… 季铭斯一路飚车到医院停下,拿起手机打了出去。 病房里,黎邀的文件被新泽少爷执意抢过去,她只得陪小色姑娘看漫画,看着看着电话铃声就响了。 她一看这个号码,虽然没存下来,但好几次也记住了,随手按了‘拒绝’又把的机扔到一边。 小色姑娘抬眼看她:“妈咪不接电话吗?” 黎邀轻笑:“一个骚扰电话,不用管它。” 新泽少爷看了一眼,又继续投入工作。 没过一会儿,又响起来了。 黎邀仍旧拒接。 “妈咪,又是骚扰电话吗?” 黎邀点头。 新泽少爷皱了皱眉,又低头继续看文件。 又过了一会儿,到不是电话铃声,还是短信。 黎邀拿起一看:“下来!我在停车场等你,不然我就找上去!” 黎邀无语,看了看小色姑娘,再看看新泽少爷,只得起身道:“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小色姑娘,新泽少爷,两对大眼好奇地看着她出门。 黎邀走到走廊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就回拨过去:“季铭斯,你又想怎样,我女儿正在生病,我没空跟磨叽。” “我也没空跟你磨叽,快下来,给你两分钟时间。” “季铭斯,你又发什么神精,你不找我麻烦过不去是不是?” “你还有一分半时间,再不下来,我不介意自己上去,更不介意跟你那个小白脸子儿和胖女儿招呼招呼。” 黎邀气得吐气:“你能不能再无耻一点,你不要挟我你会死是不是?” “你再不下来,我就无耻给你看!” 黎邀:“……” 电话被掐断了。 黎邀咬着唇平息了两秒,最终迈起了步子。 因为是晚上,又是高级病房,走廊里人少,安静,所以服务台处两个小护士碰头窃窃私语的声音清晰可闻。 “哎哎哎,你知道吗,咱们季总终于尘埃落定,找到老板娘了。” “真的吗,真的吗,你是怎么知道的?哪个女人这么大的本事驾驭咱们季总这匹野马?” “我有朋友在季氏做前台,今天下午亲眼看到一个漂亮的女人跟季总手挽手出去,那个女人还叫他‘阿斯’呢……哦……她还偷偷拍了照片发微薄呢,我给你看啊……” “噢……我脆弱的小心肝……咱们g市最大的钻石头王老五就这么被人收了么,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哎呀,你就别叹气了,季总不被别人收,也轮不到你头上的……” “我怎么就不行了我,人家也是前突后翘,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不要小瞧我哦。” “拉倒吧你,看你这飞机场,比太平公主还平,还是回家多喝点木瓜牛奶吧……” “你……你……你,你欺负你,呃……这位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黎邀站在两人身后,看了那照片一眼,对两个女孩淡笑:“没事。” 然后就朝电梯走去。 季铭斯坐在车里,手指夹着烟随手往车窗外一抖,又继续抽起来。 而目光紧盯着入口,见黎邀出来了,便闪了闪车灯。 黎邀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站在车前问:“你又想干什么?” 季铭斯吐了一口烟,完全看不出表情道:“先坐进来。” 黎邀白眼,一言不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直视前方道:“说吧,你又想怎样?” 这虽然她第一次上季铭斯的车,但那股烟味儿参杂着秦沐言水味儿的味道剌得她的鼻子一阵一阵酸楚。 她已经和秦沐言单独深度交流了两次,这对这股香水味记忆犹新…… 季铭斯见她冷着脸,连个眼色都不给,就跟前两次在了了病房和墓地时的彻底无视完全一个样,气得牙齿都磨出了声响。 扔了烟头就往她身上扑,咬着她的耳朵道:“就是想,你……想,睡,你了……” 黎邀被扑得整个后背都靠在了车门上,而季铭斯紧紧压着她,张口就在她的脖子上啃咬起来。 也许是被车里的味道熏够了,黎邀顿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冷声道:“滚开!我觉得恶心!” 季铭斯一愣,直碌碌地盯着她:“你tm什么意思?” 她上一次骂他恶心的时候,是因为她嫌他脏,跟很多女人睡过,这次又是为什么?! 难道还嫌他脏? 黎邀用力推开他面无表情道:“字面上的意思!” 然后把自己这边的车窗也打开了,公事公谈的语气道:“你今天下午跟谁一起?都做了什么?又有谁坐了你的车?” 季铭斯足足愣了好一会儿也没反应过来。 然后又突然想起什么,眼神有些飘忽道:“没,没跟谁一块儿,一直在公司。” 黎邀淡淡道:“既然你不承认,还是我帮你说吧,你跟秦沐言在一起,你们手挽手,她还上了你的车对不对?” 季铭斯的表情顿时精彩无比。 好像有一种事情败露的难堪,又有一种‘你怎么会知道’的疑惑,然后又瞬间转化成严肃正经,咳了一声道:“我跟她只是吃了一顿饭……” 黎邀冷笑:“呵!还吃饭,看来你们相处得很愉快嘛……” 季铭斯再次愕然,吃顿饭光明正大,又没有见不得人,再说他也是为了跟秦沐言划清界线才吃的,她这是什么表情? 琢磨了一会,突然地眼前一亮,看着她眼角眯笑:“怎么,吃醋了?” 黎邀瞟了他一眼正色道:“没,你把我叫下来不就是想睡嘛,我只是想提醒你,你违约了,你们的交易失效,你以后不要拿一张纸来束缚我,我们划清界线,井水不范河水……我上去了。” 说完也不去看季铭斯什么表情,动手就要打开车门,却被季铭斯再次扑上来,将她抵住。 “不就是一顿饭,连手都没有碰一下,怎么就违约了?你tm说失效就失效,凭什么?”季铭斯怒瞪着眼低喝,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 黎邀也懒的挣扎,面色平静道:“合约内容上你承诺远离秦沐言,不与她有一丝一毫瓜葛。知道什么叫‘远离’吗,就是离得远远的,但你却跟她手挽,还坐在一起吃饭,什么叫‘不跟她有一丝一毫瓜葛’,就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但现在都传言她是季氏老板娘,你说这不算违约是什么?难道堂堂季氏总裁又想耍赖了不成?” “我tm还不是为了跟她把说清楚,这都算违约,你存心的找茬是不是?”季铭斯抓起她的衣领怒吼。 黎邀仍旧表情淡淡:“不管你跟她做什么,反正你们在一块儿了就是违约,交易取消,你以后别动不动就要挟我,我不欠你老婆、儿子,不欠你任选东西,你没有资格侮,辱我!” 季铭斯恨恨地盯着她,眸色一片腥红,咬着牙齿呵斥:“你tm根本就不是气我见她,只是想抓住机会摆脱我对不对!” 由于太过激动,甚至还有一颗唾沫星子喷到黎邀脸上。 黎邀对上他的眼,一字一顿:“我只是不想像妓女一样被人随传随到,这些日子,你骂也骂了,睡了睡了,还不解恨吗?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尊,你凭什么一二再,再二三威胁我,侮辱我?” 说到最后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季铭斯神色微愣,抓着她的手渐渐松开,正坐在位子上目无神色地看着前方:“下去……” 黎邀见他冷静下来又道:“我就当你答应了……谢谢。” 然后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嗑嗑嗑的高跟鞋声,在整个低旷的停车声里回响。 季铭斯盯着背影,黑色的眸子垂了垂,许久才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吐出几个字:“那我的呢……” —— 黎邀回到病房,见只有小色姑娘一个人,连忙问:“你哥哥呢?哪里去了?” 小色姑娘放下漫画书道疑惑地眨眼:“咦?哥哥还没回来吗,他刚刚也说有事出去一下呢……” 黎邀觉得不放心,刚要拿起手机拨打却见新泽少爷推开门一脸笑意道:“医院里的水一点也不本少爷味口,出去买了几瓶料,谁要喝?” 黎邀松了一口气:“新泽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家了,夕夕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她今天下午心情不是很好。” 新泽少冷哼:“我为什么要管那个笨蛋,看她我就烦。” 黎邀瞪眼:“新泽!” 新泽少爷烦躁地罢了罢手:“好了好了知道了,烦死了,这就回去行了吧。” 黎邀点头:“路上小心点。” 新泽少爷打开门,又停下脚步回头认真道:“文件我都处理好了,你不要再看了,早点休息。” “知道了。” 新泽少爷带上门,面色瞬间低落下来,无面表情地往回走,无视小护士们的惊讶的尖叫。 一个胆大的护士竟然冲到他跟前两眼冒星星道:“帅哥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电话号码多少。” 新泽少爷冷冷扫了那护士一眼寒气逼人地吐一个字:“滚!” 然后越过她继续走。 小护士僵硬在那里,两只大眼,顿时泪水汪汪…… —— 黎邀把新泽少爷处理的文件看了一下,发现没任何纰漏,很是欣慰的笑了出来。 小色姑娘忍不住问:“妈咪,你在笑什么呀?” 黎邀摸着小色姑娘的头道:“因为妈咪的任务很快就要完成了。” “什么任务呀?” “一个……很重很重的任务……” “那任务完成了又做什么呢?” “嗯……色色想做什么呢?不管你想做什么,想去哪里,妈咪都陪你好不好?” “嗯嗯,色色要永远陪在妈咪身边,永远跟妈咪在一起。” —— 小色姑娘很快睡了过去,黎邀目不眨眼的盯着她的脸看,那样的眉,那样的眼,那样精巧的鼻梁和下巴,以至于她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轻轻地,仔细地顺着她的轮廓描摹,慢慢地滚烫的液体从眼眶里滑落,她仓皇地用手背抹去。 小色姑娘半夜醒来时,就看见黎邀毫无睡意地盯着她,小声地喊了起来:“妈咪,你快去睡觉啦……” 黎邀轻笑:“妈咪不困,妈咪看着色色睡就好。” 小色姑娘嘟嘴:“妈咪,快去睡拉,你不睡,色色也不睡了。” 黎邀无奈点头:“那妈咪跟色色一起睡好不好。” “嗯嗯” 黎邀躺下床把小色姑娘搂在怀里,嗅着她身上的气息,渐渐闭眼。 小色姑娘跟着黎邀闭上了眼,一会儿又睁开,扭头往门的方向看去,静静的,冷冰冰的…… 讨厌的高大黑色,以后都不理你了! —— 高大黑静静地坐在视频屏幕前,看着洁白的床上,两个拥抱在一起的身影,小女孩扭着头,大眼珠子水光闪闪,整个肉脸都是哀怨。 他抬手,烟头又往嘴里送,吐出的气体,熏得他眸子半眯起来…… ——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液晶屏幕前,秦沐言双手抱膝盖,目不转眼睛地盯着视频里*纠缠的男女,男人附在女人身上兴奋而又卖力地动作,女人生涩而又压抑的呻吟响透整个房间。 看着看着,眼底充满了血色,连呼吸都急促起来,忽地一只手揽过她的胸,将她整个人紧紧箍的怀里语气邪魅道:“我说,你口味真重,用不着我每次我们做了就看别人做吧,都看了六年,还没看够,瞧他的技术差得……怎么能跟我比,来,我们继续……” 说着就将她压至身下,而秦沐言顺从地迎合男人一切动作,哼叫出声,但自始至终,眼睛盯着屏幕,连眨也没有眨一下。 男人一个坏笑,忽地大力一顶,秦沐言皱眉头,啪的一声巨拍在男人肩上:“轻点!” 男人掰过她的脸怒道:“你tm该看着我。” 秦沐言咬牙,又是一巴掌甩到男人脸上:“烂人,不做就滚!不许打扰我!” 然后又扭头盯向屏幕。 —— 新泽少爷回到家时,童养媳正盘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看着电视里的卡通动漫哈哈大笑。 新泽少翻白眼,这哪里是‘心情不好’哪里用得着‘担心’? 童养媳见新泽少爷连忙招呼道:“帅哥回来啦?咦,怎么不高兴啊?跟阿姨说说,看阿姨能不能帮你。” 新泽少爷冷冷扫了她一眼:“你很烦,谁要你管,脑残!” 骂完就大步上楼朝自己的房间走去,并锁上门。 童养媳:“……” 她惹他了吗?她只是想哄他开心而已,为什么骂她‘脑残’啊? 季铭哲才是脑残,不过几天而已,就不认识她了,不是脑残是什么…… 童养媳关了电视没精打彩地回到自己房间,埋头深思。 季铭哲该不会脑袋出了什么毛病吧? 要不要鉴定一下? 嗯,对,可以打他电话问几个问题测试测试。 想到做到,童养媳快速掏出粉红手机拨了出去。 “喂,你好。” 电话很快被人接通,但传来的却是女人的声音。 童养媳像拿到烫手的山芋似的,急忙把电话扔了出去。 直到电话挂断,她又满是不解地拿起电话仔细研究。 难道打错了?不可能吧,季铭哲的电话她记得滚瓜烂熟呀。 于是她又再拨了一次,可接电话的还是女人。 “喂,请问你找哪位?” “这不是季铭哲的手机吗?”童养媳傻瓜似地问。 “没错,这是我未婚夫的手机,请问你找他有什么事吗?”女人客气地问。 童养媳干眨了两下眼:“他的脑袋没出问题吧?” 女人轻笑:“这位小姐真会开玩笑,当然没问题,请问你是?” 童养媳啊地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啊哈哈哈哈……我跟他不认识,真的不认识,我打错电话了,呵呵,挂了啊……” 然后又把电话扔到床上,自己也跟着倒了下去。 什么嘛,原来脑子没病! 而电话那头,女人见通话挂断后,就把通话记录一并删除,才把手机放回原位,继续若无其事是地伴着清幽的钢琴曲和浪漫的烛光切餐盘里的牛排,再慢慢送往嘴中。 没过一会儿,一身西装革履的季铭哲走了回来淡笑:“不好意思久等了。” 女人微微摇头:“没关系,我们之间不用这么客气。” 季铭哲低头看了看手机,淡笑仍旧,:“能问刑小姐一个问题吗?” “二少请问” “刑小姐是真的想跟我结婚还是迫于父母的压力?” “如果我说是自己的愿意,二少相信吗?” 季铭哲轻笑:“承蒙刑小姐厚爱,那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如果我说我真是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刑小姐还会想要跟我结婚吗?” V016女人,怎么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6女人,怎么哄? 小色姑娘的弱身板儿在医院足足躺了一个星期才得以康复,而与此同时了了同学的伤也渐渐好起来,每天都会在周医生的陪伴上楼串门儿,两个小孩子一起玩小游戏,一起看海贼王,玩得不亦乐乎。舒悫鹉琻 一个星期以后,了了同学伤势虽然没有完全好,如果有专人照料也可以跟着小色姑娘一同出院了。 于是,黎邀把两个小孩儿一同接回了家。 对于家里突然又多出一个成员,新泽少爷表示,只要不是跟童养媳一样是个‘脑残’他都能接受。 他已经在童养媳的刺激下心理承受能力无限增强。 但其实他心理的真实想法是:只要她们高兴,多一个人无所谓,但绝对不能少一个!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这个小男孩竟然特别安静,从来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也从来没有惹他不高兴,他不说话,有时完全会忘记他的存在。 当然,这得忽略那一张白皙俊秀的脸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白脸’。 黎邀为了了准好房间,就在小色姑娘隔壁,还请来专门的医护人员照料,由于了了还不能运动过多,更多时间是呆在床上休养,为了不让他无聊,小色姑娘和童养媳还大摆模特儿pose让了了施展画画才能。 新泽少爷本来不屑一顾的,一个小屁孩子能画出什么好作品出来,他老人家还真是不相信。 可是当他看到宣纸上缩小版的活灵活现的小色姑娘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小子,有两把刷子! 那么,美貌无比的新泽少爷给他做模特儿,也算给他面子是不! 于是乎,了了同学进入龙家见面礼就是为龙家的每一个成员画了一副素描丹青。 就连黎邀的份也没少。 —— 自那晚停车场翻脸后,这几天季铭斯到是真的没有再找上黎邀。 黎邀渐渐松了一口气,或许她跟季铭斯的纠葛终于画上了句号。 晚上,四个‘孩子’安顿好以后,黎邀才回到自己房间洗漱睡觉。 洗完澡,她一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望向窗外,深夜的天空又黑暗而又宁静仿佛一切那是那么安宁。 再过两就便是白盛天的五十寿宴而与白氏的合作项目只等之后的产品交付上架,便可以告一段落,她就能带着孩子们一同离开。 这一次或许真的再也不回来。 她转身回到屋里,把头发吹干,然后关灯睡觉,与平常无异。 —— 而相比黎邀这时里的安宁,季铭斯此时却是另一片喧哗。 “喂,喂……老婆,我现在有公事,暂时脱不开身,你先睡啊……什么?鬼混,怎么会鬼混呢,我是跟老板一起谈生意……哎呀,你要我怎么怎么才能相信呢,老板是老板,我是我,他风流关我什么事,要学坏早学坏,还用等到今天,我怎么可是跟他一个德行……再说……工资卡在你手里,我也没钱鬼混是不,乖,听话,自己先睡好不好,不然明天成熊猫眼不漂亮咯……什么,私房钱,怎么会,我怎么可能背着你存私房钱,你和两个儿子都是我的心头宝,我对你们是一百个衷心,乖啦,听话,快睡……嗯,mua……” 刘助理缩在门角汗滴滴挂完电话,一转身才发现季铭斯站在他身后。 心肝一颤,不由得再次冷汗连连。 刚送走一老婆大人,又来一个老板大人。他刚都说了什么,风流,坏,怎么可能跟他一个德行…… “嘿嘿,老板,你也是出来投透气的吗……这里空气很好,呵呵,呵呵……” 季铭斯瞪着他,两条眉毛慢慢成了一条,足足审视了几秒钟才一脸鄙视道:“原来是个怕老婆的软骨头!” 刘助理不服气地唵了唵口水:“老板,话不能这么说,这不是‘怕’老婆,而是‘爱’老婆,女人就是用来宠的,哄哄她又有什么不对。” 季铭斯斜眼冷嗤:“缴工资卡,难怪每次出来,你从来没有掏过腰包,搞半天是没钱!你还是男人吗?” 什么叫还是男人,吗? 绝对是人生攻击! 老板了不起,老板也不这么侮辱人! 再说,你跟这个大土豪一起还用得着我值钱? 刘助理心头悠远无比,张口便道:“怎么不是男人,好男人就应该把钱留给老婆花,你想想人家怀孕生孩子多辛苦……”说着又看了季铭斯一脸鄙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你又没老婆,更没老婆给你生孩子……” 季铭斯脸色顿时比头顶上的黑夜还要黑:“你再说一句试试,信不信我让你没钱养老婆!” 刘助理嗝了一声,连忙嬉笑起来:“呃……我的意思是,老板您风流潇洒,玉树林风,风度偏偏,人见人爱,花见花车,车见车暴胎,有的是女人排着队给做老婆生孩子,不争,不急,嘿嘿,别生气,别生气……” 嘴上这么说,但心理却忍不住腹诽:不过可惜,喜欢的女人却给别人做老婆生孩子去咯……这么抠门儿,活该你单身! 季铭斯眯着脸看了刘助理半晌,慢慢道:“哼!算你识相!……”顿了顿又模棱两可地问:“……女人……要怎么哄” “哈?”刘助理顿时傻眼了:“老……老板你也要哄女人?” 季铭斯瞪眼:“哈什么哈,快说!不说年终奖全扣了!” 刘助理扯了扯衣服昂首挺胸道:“名牌衣服、包包,钻石项链,喜欢什么买什么,一定要舍得!逛街、吃饭、做发型爱做什么陪她做什么,一定要等得!不管她发脾气,哭也好闹也好,打也好,一定要忍得!最最最最……重要的是跟她说话一定要温柔,轻言细语,现在的女人都是小心脏玻璃心,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吓坏了她……” 季铭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又拉下脸来冷哼:“什么乱七八糟的!” 刘助理:“……” —— 早饭后,小色姑娘、童养媳又陪着了了同学翻漫画去了。 而黎邀想着明天白氏集团老总的生日宴会也得把新泽少爷带上。 又开始给新泽少爷做思想工作了。 事实证明,新泽少爷的‘男儿担当’只是短暂的烟花一瞬,昙花一现,小色姑娘病好了,他也就回到了以前甩手掌柜的模样,对公司的一切事务能推多远便推远,就差点没找地缝钻了。 黎邀无奈摇头,新泽少爷的情绪病要怎么才能治? “真的不去,白盛天是老九的爸爸,他的生日老九一定会去的,你不想见你偶像了?” 新泽少爷仰头靠在沙发上,完全一副关我什么事的表情:“不去!” 黎邀:“……”看来上次去薄天王打击果然不小! 诱惑不成,黎邀又只得转换语气道:“新泽,你马上就要成年了,龙威集团是一这要交到你手上的,这是你爸爸的遗愿,我们应该完成它。白氏是我们的重要合作伙伴,做为龙氏继承你,你应该出席,不能逃避。” 新泽少爷平静看着黎邀,澄亮了眸子垂了一下:“交给我以后呢?” “什么?”黎邀不明明白地问? “公司交给我以后你呢?你又做什么?” 她做什么?黎邀想了想坚定道:“我会离开,带着色色一起!”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巴不得把公司交给我然后离开是不是?”新泽少爷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指着黎邀大吼,连脸都吼得通红。 黎邀沉默一会,看着地板淡淡道:“是的……” “为什么一定要走,我可以接手公司,你们也可以继续留下来呀,我不做小白脸,我养你,养小色妞不可以吗?” 黎邀仍旧低着头:“我有非走不可的理由,不能留在龙家。” 新泽少爷气着双手插腰直吐气:“什么非走不可的理由,不就是……” 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叹了口气道:“我不管,反正我就不接手公司,我爸留给你的任务没完成,你也休想离开!你们都别想……丢下我……” 然后就甩手,气冲冲地朝楼上走去。 黎邀静静地坐在沙发上,良久,直到佣们人将大箱小箱的纸盒抱进大厅道:“夫人,有寄东西来了。” 黎邀着看大厅中央推得像一个小山的各种包装,面无表情是眨了眨眼:“……谁送的?” “不知道,送东西过来的人没有说。” 衣服,裤子、裙子、鞋子、包包、首饰……全是国际顶级品牌,哪个土豪送来的,竟然连个名字也没有。 黎邀犯愁了,屋子就两她和童养媳两个女人,但这些东西明显不是童养媳的码,应该不是季二少送来的,难道是送给她的? 可她完全不需要! 别说款式和颜色都不是她喜欢的,就算喜欢她不会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是个寡妇,又是个残废,能吸引男人的不是就是手掌龙氏的资产么,但龙氏的一分一毫都不是她的,她可没有时间跟这些居心叵测的人周旋。 她扶了夫额头对佣人道:“既然没有留名,那就仍出去吧。” 以前这些事情都是新泽少爷负责的,但是今天新泽少爷生闷气去了,也只是她自己办了。 佣人点了点头道:“是……” 然后佣人们就慢吞吞地把东西搬出去了。 黎邀又继续坐在沙发上沉思,她终于明白新泽少爷为什么一直排斥公司的一切事务。 他是故意的! 如果他一直不接手龙氏,她又要怎么办? 她是绝对不会和小色姑娘一下留下来的。 因为,排斥龙氏的不止新泽少爷一人,她比任何人都排斥! 想着想着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V017哄你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7哄你 看到这个号码,黎邀的心情只能用‘雪上加霜’几个字来形容。舒悫鹉琻 手机在她手里一边叫响一边震动,连她的心跳也跟着蹦跳起来。 她完全不知道季铭斯又想出幺蛾子来折腾她。 她沉默了一会儿,接起电话却不想出声,只等季铭斯开口。 结果通话足足持续了几秒钟才听电话里的人咳了一声:“%%**……” 黎邀:“?” 声音太小,她完全没听到。 她皱了皱眉问:“你说什么大声点。” 电话里头的人又咳了一声,音量甚至低微道:“%**收到了吗?” 黎邀莫名奇妙:“收到什么?” “就是……那些东西,刚叫人送去的。” 黎邀:“……” 这才明白过来,季铭斯就是那个不留名的大土豪。 他又想干什么? “怎么不说话,收到没?” 黎邀淡淡道:“刚送来,不过……扔出去了。” “什么!” 季铭斯一个激动的怒吼,黎邀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明显听到椅子与地面的摩擦的声音强烈刺耳,一定是火得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以为接一来季铭斯又会怒吼一通,可没想到又是一阵沉默,好几秒后才听季铭斯理理嗓子道:“不喜欢是不是,那我换别的!” 声音竟然比一开始时还要低。 黎邀闭眼:“季铭斯,你又想耍什么花样,我没功夫跟你耗,你放过我行不行!” “我没耍花样!” “那你现在干什么?” “你难道看不出来?” “看出来什么?” 季铭斯顿了顿,语气有些含糊道:“我在哄你……” 哄她?这都安的什么心? 黎邀吐了口气冷声道:“季铭斯,你又发什么神经,你不戏弄我你过不去是不是?” “我哪有发神经,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这些东西吗?难道哄你也错了?” “我不需要人哄,那些东西我不也需要,就算需要我有钱,我会自己买,用不着你费心,你只要别再烦我就行!” 说完这句话,她就听到了季铭斯怒得呼吸急促的声音,可她的确不需要人哄,自从十三岁死了父母,她就一个人住在宽大、清冷的老屋里,连只作伴的鬼也没有,更别说有人‘哄’她。 季铭斯喘了好几口粗气才又压低嗓门儿道:“不一样,你自己买的和我送的不一样!好了,别闹了,几天了还没消气?我承认跟她吃饭是我考虑不周,我保证不会有下次……你不能连个改正的机会都不会给……交易不能作废,不过……我会尊重你的意见,时间,地点你来定……那些东西不合你意是吧,我再换,换到你满意为止。” “季铭斯!喂……” 擦的一声电话挂了。 黎邀看着屏幕上‘通话结束’的提示,气得真咬牙。 什么‘别闹了’‘几天了还不消气’? 她是在跟她闹脾气吗? 什么‘时间、地点你来选’? 这是时间、地点的问题吗? 她压根就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她好不好! 他心知肚明却故意避重就轻,听起来像是认错、妥协,但实际上却是变着法子耍无赖。 黎邀觉得自己必须再次把话说清楚,立马把电话回拨过去,可传来的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 一连拨了好几次也是同样的结果,明摆着不给她说‘不’的机会。 简直就是流氓行为! 黎邀只觉得太阳穴一下一下地疼了起来,一个人坐在大厅的沙发里沉默不语。 果然没过多长时间,佣有又们又搬着一个一个的箱子走了进来,比之前还要多。 黎邀静静地看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物品半晌,干脆扶额,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正烦躁不安时,小色姑娘和童养媳就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了下来。 “妈咪妈咪,哇,好多东西呀,是你买的吗?”小色姑娘看着堆在大厅里的大包小包东西兴奋得直眨眼。 童养媳更是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拿起袋子翻来翻去。黎邀还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手爪子无比麻利,包装袋一个一个的拆,把里面的衣服包包全都拿出来逐个逐个地看:“哇,黎邀姐这些都是谁送的呀?我好喜欢,这个,还有这个,可以给我吗?哇,还有这个链子闪闪的好漂亮,小肉团,要不要带来试试?” 黎邀再次扶额,拆了包装季铭斯一定会认为她收‘礼’了。 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软,他也一定会一口咬定她同意了他的说法…… 小色姑娘见黎邀一脸犯愁的模样,就知道这些东西她不喜欢,又被新泽哥哥扔出去了。 可到底谁送的呀? 她脑袋里突然想起了高大黑的身影。 高大黑…… 小色姑娘转了转眼珠子,就凑到童养媳跟前跟她一起喊:“哇,这个石头好亮好闪,妈咪,你看,色色戴起来是不是很可爱呀?妈咪,妈咪,还有这个,你戴戴,好漂亮哦……” “哎,小肉团,这个是我先拿的,不要跟我抢啊,这个也是我的……” 黎邀干脆一头倒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得了。 新泽少爷重新换了一副帅气无比,精神无比的面貌下楼时,就看到两个大厅中央杂乱一通,而小色姑娘和童养媳满是兴奋地拿起跟自己身材完全不搭调的衣服在那里比呀比,秀呀秀。 “哥哥,快看快看,又有人送妈咪礼物咯……”小色姑娘大喊。 童养媳一脸防备地看着他:“别过来抢啊,没你的份的,这些都是女人的,除非你也变女人。” 新泽少爷漂亮的脸蛋顿时皱了起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扔了,通通扔了,谁稀罕。” 童养媳和小色姑娘急忙宝贝似的把东西护在怀里:“不行不行,这是我的!” 新泽少爷抢了几下也没抢到,又不好意思来硬的,气得直吹气。 小色姑娘和童养媳才不管她,又接着把没拆完的包装接着拆。 新泽少爷无奈,只得看向黎邀:“这些东西谁送来的?这么丑你不会真收了吧?” 黎邀背靠沙发,手挡在额前有气无力道:“这事不是你负责的吗,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吧……” 新泽少爷这才稍微放松下来,却又听到童养媳兴奋的尖叫:“哇,这礼服好漂亮呀,黎邀姐,明天白大作爸爸过生日,你是不是穿这个去,谁想得这么周到,连礼服也准备了?哦,还有,还有配套的首饰的和鞋子……” 小色姑娘和童养媳把礼服小心翼翼地摆在地毯上,手爪畏畏缩缩地在上面摸来摸去,就像摸一件稀世珍宝,眼里还闪烁着礼服上的钻石折射出的光。 黎邀瞟了一眼又继续仍旧闭目养神。 尽管这样,新泽少你还是很不高兴地冷哼:“大惊小怪,有什么好看的,一点品味也没有。” 小色姑娘和童养媳完全没听到,继续伸着手在上面摸啊摸。 新泽少爷鄙视地瞪了她们两眼又回头对黎邀坚决果断道:“明天的宴会我也去!” 黎邀睁眼看他:“真的?” 新泽少爷点头:“嗯……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你要答应我,这个项目结束后我们就回m国。” 黎邀平静地眨眼:“计划不就是这样的吗?” 新泽少爷反应了几秒,大眼微眯起来得意道:“哼!去就去,谁怕谁,还能把本少爷吃了不成。” 在童养媳和小色姑娘的极力保护下,那些东西最终还是没能被新泽少爷扔出去。 —— 果然不出所料,晚上10点左右,黎邀刚回房,季铭斯就踩着点子打电话过来了。 黎邀是真不想接,但又怕不接,惹怒了他,没过一会儿他就翻墙爬上来。 “怎么样?我送的东西还满意吧?” 虽然声音仍旧压得很低,不竖着耳朵几乎听不见,但隔着电话也能感受他语气里的得意和笑意。 更让人反感的是,明明是问句,但一言一字透露着的都是他的肯定加确定。 也不知道他哪门子来的自信。 黎邀是绝对不会告诉他那些东西被童养媳和小色姑娘瓜分了的,不然不知道他又会发什么疯。 她叹了一口气道:“我满意不满意重要吗?你满意不就得了,反正你不让我难堪,你就过不下去是不是?” 季铭斯‘嘶’了一声才压低着嗓门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怎么就难堪了?我不是说哄你吗,难道这也不高兴?” 因为压得太低,语气重的地方都没了音色,剩下气流。 黎邀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嗓子出了问题 “我也说了,不需要你哄,你有这么丰富的爱心,还是留给有需要的女人吧。” “我还就哄你了!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我不管,反正你收我了的礼物就代表你忘了那天晚上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接着履行合约,你休想赖账。” 黎邀忍不住翻白眼:“到底是谁赖账?你就不知道脸红吗?”顿了顿又道:“哦,不好意思,我忘了根本就没有脸!” 季铭斯像抓把柄一样‘呵’地一声激动起来:“你竟然骂我没脸!现在是你在侮辱我,是你让我难堪,不过算了,不跟你计较,你也不能再跟我计较” 黎邀吐气:“我说的是实话,实话怎么能算侮辱,是你自己太脆弱了好不好。” 季铭斯嘿笑:“你不知道现在许多男人和女人一样也是小心肝玻璃心吗?” 黎邀咬牙:“我看你是小肚鸡肠,小心眼儿!” 哪知季铭斯收了笑,一百八十度急转弯一本正经起来:“好了,不吵了,言归正传,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睡?我说话算话,时间、地点你来选,我也可以……随,传、随、到……” 最后四个字咬得特慢,想让人不怀疑他‘睚眦必报’都不行! “睡你妹!”黎邀简直不想跟这只只知道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多说一个字,怒喝一声就把手机扔在一边。 然后一头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睁眼,闭眼,睁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想起自己澡都不没洗,又急忙爬起床朝浴室跑去。 洗完澡,她又躺在床上继续望天花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直到电话再次响起,她下意识地接通,就传来季铭斯戏谑的声音:“怎么?睡不着?是不是现在就想跟我睡了?” “下流!”黎邀烦躁地吼了一声又把电话挂了,翻了个身,把脑袋压在枕头下,闭上眼睛,竟然越睡越清醒。 季铭斯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他怎么知道她没睡着? 黎邀望着天花板思索了半天,猛地发现,自己还没有关灯,再拿起手机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 她不由得翻身下床,跑到窗户口向下一望,果然,昏黄的路灯下,季铭斯的车停在那里,虽然没有开灯,但隐隐约约能看到一点红色的星红,这一‘点’黎邀印象深刻,那是季铭斯的烟火。 黎邀一个机灵,急忙躲背靠墙面躲了起来。 难怪她一回房间,他的电话就打来了。 他在下面呆了多久? 晚上十点到一点?又或许更久? 难得他在一连爬了三次墙以后还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黎邀在墙上靠了一会儿就回到床上关灯,继续酝酿谁睡眠,一到酝酿到第二天小色姑娘跑到她的房间里报到,才听见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 —— 白盛天的生日宴是在晚上。 这一次虽然新泽少爷板着脸,但还是很配合地在女助理的帮助下把打点好衣着,等着跟黎邀一同出门。 不过让人头大的是童养媳,有什么热闹,哪里少得了她的分? 连上一次慈善拍卖会她都吵着和白玫玖参了一脚,更何况现在是白玫玖老爸的生日,虽然白玫玖对这个老爸并不感冒。 黎邀扶额,先不说童养媳和季二少的绯闻吵得沸沸扬扬,就凭她一点不靠谱的脑部构造,也不能轻易点对带她去。 想了想,黎邀给季二少打了个电话,没想到季二少想都没想就说:“让她去。” 黎邀只得吩咐造型师把童养媳打造一般一块带出门,担心有人认出童养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还特意吩咐童养媳挽着新泽少爷的手。 哪知这两人都不愿意,童养媳惊叫:“乱轮了!” 新泽少爷怒目:“这个脑残也想挽本少爷的手?” 黎邀:“……你们俩要是不配合,就都别去了!” 童养媳:“……那好吧,只挽一下,你要记住我是阿姨,不能对我有非分之想,知道不!” 新泽少爷:“……”虽然很不情愿,但他必须去,他不会给那个送礼服的男人任何有机可趁! 除此之外,重中之重,新泽少爷强烈要求童养媳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开口说话。 童养媳乖乖地把嘴马抿成了一条缝。 于是三人就这样出门了,留下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两个可怜的小娃和保镖用人们看家。 也许是因为童养媳和新泽少爷年龄相当,这两人走在一起特般配,简直就像现实版本的王子和公主,以至于到达白家时,众人的目光都纷纷被这对可人的‘小情侣’吸引,连连感叹‘金童玉女’。 童养媳才不管什么‘金童玉女’她只知道别人的眼神是羡慕的,称赞的,她就心里特高兴,虽然不能开口说话,那是缝人就笑呵呵地点头。 新泽少爷气得全身的骨头发僵了,连走跑童养媳挽在一起走路都是机械的。 黎邀在他身边不是提醒:“别闹脾气,别板着脸。” 新泽少爷美貌无比的脸蛋只得像抽搐一样,扯出的笑比哭还难看。 黎邀:“……算了,还是别笑了。” 整个宴会大厅富丽堂皇,各界名流人来人往,相互说笑交谈。 黎邀首先带着新泽少爷和童养媳向举着酒杯不时和宾客们微笑致意白盛天的走去。 白盛天虽然年纪五十岁,但也许是商务操劳,头发早已白尽。不过仍旧看起来面色红润、身体硬朗。 陪在她身边的,是她的第二位夫人谢云宛,以及二十三岁的女儿白林优,六岁和宝贝老来子白正宏。 据说当初正是因为有了这个老来子,白盛天才会迫不急等地跟白玫玖的母亲离婚,尽管白玫玖的母亲也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只比白玫玖小五岁,不过到最后跟着白玫玖母亲一起离开。 “白先生,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黎邀淡着招呼。 “龙太太和龙少爷亲自道贺是白某人的荣幸,这位是……”白盛天好奇地看了童养媳一眼。 没等童养媳开口,黎邀就淡淡道:“这位是新泽的朋友,夕夕,暑假一起过来玩。” 白盛天若有所悟地眯眼笑道:“哦……原来是龙少爷的朋友,幸会幸会……” 童养媳仍旧笑呵呵。 白盛天把家人介绍了一番后就道:“三位请自便,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便走向其他人群。 黎邀点点头,便把注意力都放在新泽少爷和童养媳身上,就怕他们会搞出什么乱子。 童养媳闪着大眼好奇地东张西望一会儿之后,就硬挽着新泽少爷的手向长桌上摆放的食物走去。 也不知道童养媳的大力气哪里来的,七尺男儿的新泽少爷竟然拧不过她,只得一边机械地跟着她走,一边小声地喊:“喂,笨蛋,你干什么,要拉我去哪里?” 童养媳抿着嘴不答话,但看着桌子上的食物眼睛都冒光了,越走拉快,新泽一脸扭曲地被她拉着连步子都快跟不上,整个人都是斜着走路的, 就差一个不小心扑到地上。 两个人就这么一个眼里只有食物,一个眼里只有脚下的地板艰难地移动着,结果还没走到桌前,就撞上了别人。 童养媳肩膀都撞痛了,怒着眼抬头一看,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季二少,而她旁边还挽着一个漂亮地女人。 季二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路人,到是那个美人还客气地对她微笑。 新泽少爷终于得空扯了扯衣服在童养媳耳边低叱:“脑残,你想摔死我是不是?” v18这都什么事?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18这都什么事? 黎邀原本一直盯着新泽少爷和童养媳两位祖宗的,可没想到这会儿竟然有人凑上来跟她打呼。舒悫鹉琻 并且这人还是白玫玖的初恋凌洋。 黎邀对凌洋的印象无非无几点:校草、白玫玖初恋、凌氏继承人。 如果非得加上她的主观印象的话,大概就是‘劈腿男’吧。 别看白玫玖现在被薄天王侍奉得像女王一样不可一世,可也不过是一个被初恋劈腿,并且劈腿对象还是自己闺蜜的悲催女人。 不过,这也没法,谁让白玫玖长的闺蜜是既有校花之称的美人又是堂堂秦氏嫡女千金小姐秦姚。 季、秦、白、凌虽然都是g市商业巨头,势力范围像交织得像一张密网,网罗整个亚太地区,甚至向世界各地蔓延。 但私自下来还是有大小之分的。 季家势力最大,秦家紧跟其后,而白凌两家相对次之。 所以,白玫玫不仅长得没别人漂亮,身份没别人高贵,脾气还又臭又硬,是个男人,只要长眼睛也不会放着秦姚这样的大美人儿不要,偏偏自作孽去受白玫玖的窝囊气。 校花配校草天经地义,凌洋毫悬念地成为了秦氏的乘龙快婿。 不过,也不知道是得了‘背叛者’的报应还是白玫玖背地里诅咒生了效,据说两人结婚不久,秦姚的身体就出现状况,一直闭门休养,从不见两人一起出现在公共场合。 所以今天凌洋仍旧是一个人。 “哦呀,没想到当年的黑莲花竟然摇身一变,成为龙太太,失敬失敬。”凌洋举着酒杯走一跟前眼角眯着笑,语气里说不出是恭维还是讽刺。 黎邀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凌总说笑了,怎么不见贵夫人?” 凌洋嘴色扯了扯:“难得龙太太还记得她,不过遗憾,她身体抱恙,不能一睹龙太太的风彩。” “凌总都能记得我,我又怎能不记得贵夫人?” “龙太太当年的求爱曲感动人肺腑,想不让人记得都难啊……” “凌总当年移情别恋的的轰动事迹同样让人记忆犹新。” 凌洋哂了哂又笑起来道:“呵呵,几年不见,龙太太到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来,我敬你一杯。” 黎邀回笑:“凌总过奖了,你还是这么幽默风趣。” 和凌洋碰完杯,黎邀往旁边一看,才发现童养媳和新泽少爷早就没人,而数米之外,童养媳挽着新泽少爷正与季二少和他的未婚妻撞得正着。 这都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我有事先失陪了,凌总自便。” 黎邀丢下一句话便朝童养媳他们走去。 凌洋站在原地,一边含笑着品酒,一边朝黎邀的方向望去,渐渐的,表情一愣,笑容僵硬下来…… —— “这位小妹妹没事吧?”女人挽着季二少的手语气里带着关切,又带着面对小孩子胡闹时的宠溺。 童养媳眨着大眼,直直的盯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季二少,想要确认他是不是真不记得自己了。 不料季二少目不斜视,表情冷冷,一点变化也没有。 果然是真的…… 听到女人的话才反应过来,一把挽过新泽少爷的笑哈哈道:“没事,没事,撞不坏,这位阿姨心真好。” 女人微微扬起的嘴角顿时抽了抽, 新泽少爷觉得自己的手都被这个笨蛋挽得生痛,她到底是在挽他还是在掐他?刚要冲童养媳瞪眼,却又听那女打趣道:“你们这对小情侣真般配,不会是背着家人偷偷早恋吧?” “谁说我们偷偷的?我们是光明正大的,他妈妈都同意了的”童养媳扬起脖子腔调得意得不行,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谈恋爱了。 新泽少爷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个竟然笨蛋睁眼说瞎话,破坏他的名誉不说,还死死掐着他的手臂不放,可后妈吩咐在先,不能拆她的台,只能瞪着大眼痛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呵呵……这位小帅哥的妈妈到是挺开放的。” “对呀,对呀,他妈妈比你还年轻呢。” 女人嘴角再次一抽。 黎邀快步从后面赶来,就听季二少对身旁的女人道:“走吧,不要跟两个小孩儿浪费时间。” 女人微笑着点了点头。 两人打算离去,却听见白玫玖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哟这不是季二少吗?怎么我一来你就要走呢?” 两人侧身,就见白玫玖单手插腰,大摇大摆地走来,而薄天王保镖一样跟在她身后:“别走太快,小心脚下。” “哟,黑莲花也在,还有两个小不点,真巧,来来来都别急着走,大家聊聊。” 季二少冷言:“白大作不急着去给你爸拜寿,跟我们有什么好聊的?” 白玫玖瞟眼看了一眼季二少身后的女人笑道:“聊的可多了,先聊你们给我儿子多少红包吧……这位是你未婚妻?不管,你们还没结婚,要分开给,一人一份,快快快红包拿来。” 说着就冲两人伸出手了。 季二少只当没看到,而她身旁的女看了一眼季二少笑道:“想必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小说家老九吧,今日得见实在荣幸,你要不说,还真看不出你肚子里有宝宝,恭喜恭喜……” 白玫玖继续伸手:“恭喜不必,有红包就行?季二少你别装蒜啊,不然你们结婚也别想让我封红包,哦对了,什么时候结婚,一定不要忘了给我发喜帖,喜酒神码的,我最爱喝了。” 季二少冷哼:“有时间管我们,还是先把你和你肚子里的儿子嫁出去吧。” 白玫玖瞪眼:“我是关心好不好。” 女人笑了笑:“日子订下来了,这个月20号,到时候一定亲自把喜帖送上。” 20号?那不只剩半个月了? “呵呵……呵呵……”白玫玖一边笑,一边磨牙,却没有一个多的词儿了。 “走吧。”季二少又女人道。 女人点头:“不好意思各位失陪了,那边还朋友,我们去打个招呼。” 白玫玖看着二人的背景冲黎邀眨前:“玩真的?” 黎邀摊手:“不知道。” 说着走到童养媳身边拍了拍她的肩:“夕夕,没事吧?” 童养媳笑呵呵:“啊?没事啊,撞一下能有什么事。” 新泽少爷无比委屈:“有事的是我……笨蛋,你发什么神经,干嘛掐我?” 童养媳无辜地眨眼:“哪有?我什么时候掐你啦?” 新泽少爷:“……” 黎邀:“……” “哼!”白玫玖一个冷哼,手肘身撞向薄天王腹部:“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薄天王捧腹皱眉:“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男人?你们狼狈为歼!”转而又对童养媳道:“童养媳甩得好,老白菜塞牙,你旁边这颗嫩葱不错,可以换换口味。” 童养媳:“?” 新泽少爷:“?” 黎邀:“……” 就在几人大眼瞪小眼时,一个低沉里时夹杂些许怒气的声音响起:“白大作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得了什么难治之症吧?” 然后就看见季铭斯阴沉着脸从人群里走过来,那眼神真乎乎地盯在白玫玖和薄天王身上,仿佛还有无数据把刀子从他眼里飞出来。 黎邀一个机灵,突地想起那天晚上季铭斯大骂白玫玖和薄天王‘奸夫淫妇’的情景,他当时要干什么来着?说要弄死薄天王! 他不会还记在心里吧…… 并且薄天王千叮万嘱千万不能让白玫玖知道六年前两人的事,万一季铭斯一个多嘴说出来了怎么办? 黎邀不动声色地看了薄焰一眼,就立马迎上前道:“季先生,来得正她,有件事找你商量,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季铭斯脸上先是浮现出一丝惊喜,然后目光在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翻,又冷下来小声问道:“我送的礼服呢?怎么不穿?” 黎邀擦汗:“……这,不是很合适?我们这边谈。” 季铭斯狠狠挖了白玫玖和薄天王两一眼就准备跟着黎邀走,可白玫玖哪有被人白白挖苦的份。 双手环胸就对季铭斯眉毛挑得老高:“托季大少的福,我好得很!难道我没告诉你我肚子里有儿子了吗?怎么?是不是要给我儿子封个大红包啊?” 季铭斯回头疑惑地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咧着嘴冷笑:“哼!儿子?谁的?”说着就向四周环视了一通最终把目光索向白玫玖身后不远处道:“不会是你初恋情人的吧?” 黎邀狂汗。 这还是人话吗? 稍微有点智商的人都听得出这一连三个问句不仅是对白玫玖节操的质疑,更是对站在她身旁高端、帅气、上档次的薄天王的侮辱,同时还对两个人的感情挑拨离间。 这得有多大的仇的才能让他嘴毒成这样? 季铭斯完这话还很有成就感是冲二人扬了扬眉,好像在说:我就故意的怎么样?有种你们来咬我呀? 薄天王脸色顿时铁青一片,人家好不容易才得手儿子怎么就成别人的了,要不顾虑到那六年前杆子破事儿被季铭斯知晓,万一抖出来麻烦可就大了,不然早就挥拳头了。 只得抿着唇道:“季大少,麻烦你说话尊重一点。” 但季铭斯完全没有听到。 白玫玖到不有多气,反正儿子是谁的她有不在乎,不过提到凌洋不由得冷下脸来看向身后,果然,凌洋正面无表怀的望向这边。 白玫玖咬了咬唇就冲季铭斯冷笑道:“哟,季大少这么关心我儿子是谁的,怎么?难道你也想跟初恋生儿子了?”说着又使了一个眼色:“咯,白莲花不就在你身后,快去找她呀,人家还深情款款地看着你呢。”转眼又看着黎邀道:“哟,黑莲花,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谈,非要拉把季大少拉到一边,你不知道人家女神在等他吗?” 黎邀和季铭斯回头,果然,秦沐言也直直地盯着这边。 季铭斯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低头在黎邀耳边小声:“不关我的事,我没和她一起来。” 黎邀:“……” ——关她什么事? 而与此同时,新泽少爷了看着两人,渐渐地胸膛起伏起来,手掌握成了拳头。 童养媳突然觉得自己挽着他的手被隔得生疼,可怜巴巴地看了新泽少爷一眼,就快速把手抽了回来。 但新泽少爷浑然不知。 季铭斯快速向黎邀‘解释’了一通,又扯了扯衣服鄙视地看着白玫玫:“有时间关心我跟谁生儿子,还不如多关心关心自己给什么人生子儿。”然后又恨恨地从薄輡身上瞟了一眼回到白玫玖身上:“始乱终弃!活该你被初恋抛弃!” 白玫玖这下火大了,气得脸都红了,指着季铭斯:“季铭斯,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谁被抛弃了,明明是你自己被抛弃反而无赖我!” 薄天王急忙稳住白玫玖小声道:“别激动,小心动了胎气,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季大少不要把话说得太过,说不定一不小心就应验自己身上了。” 季铭斯冷笑:“难道你我会像你一样始乱终弃,哼,不是男人!” 白玫玖挣扎:“放开我,狗屁胎气,被人骂成这样也不还口,你还是不是男人!” 薄天王:“我是不是男你不是最清楚吗?” 白玫玖:“……” …… 黎邀头痛得扶额,眼看莫名奇妙背黑祸的薄天王,眼里血丝都冒出来了,要是一个不小心把小色姑娘和身上说得出,那就更加烦上那烦了,连忙对季铭斯冷声道:“季铭斯,你到底谈还是不谈?” “谈,怎么不谈,去哪里?” 黎邀回头对新泽少爷道:“新泽,我有事和季先生谈,一会儿就回来,你和夕夕不要乱跑。” 新泽少爷面色苍白,没有应该。 黎邀也顾不了那么多,转身就走,而季铭斯冲白玫玖和薄焰扯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就紧跟在黎邀身后。 白玫玖:“这个疯子吃错了什么药,一来就冲我开焰,我招他惹他了吗?” 薄焰:“知道他是疯子你还跟他般见识,乖别气了,喝口水。” 白玫玖:“黑莲花干嘛要跟这个疯子谈,难道还想重操就业?” 薄焰:“……可能是公事……” 白玫玖冷哼一声,又气冲冲地朝凌洋走过去,要不是他,她也不会被季铭斯洗刷得这么惨。 走到凌洋跟前就伸手道:“凌总看了那么久,是不是也想给我你我子封红包啊?”还作势挺了挺肚子道:“虽然两个月不到,但你要给的话我还是会勉强收下的。” 凌洋笑了笑看着她:“行,你开个价。”转眼又看着薄焰一脸鄙夷:“如果薄天王连粉钱都挣不够的话,我也全部赞助。” 薄天王一手搭过白玫玖的肩轻笑:“凌总好意心领了,不过你还是把钱留着给你自己儿子买,话说,你什么时候有儿子?” 白玫玖温顺地靠在薄天王怀里:“对啊,姚姚什么时候给你生儿子啊?到时候别忘了通知我一声,我也一定还你一个大,红,包!” 凌洋:“……我那边还有朋友,先失陪了。” 然后转身就走。 白玫玖:“哎……红色还没给呢!这就走了?贱人!” 骂完就挣天薄天王的怀抱。 —— 而另一处,秦沐言紧盯着黎邀和季铭斯一同走出门外的背影,咬了咬唇,将杯子里的酒一口灌下去。 “秦小姐,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白林优慢步到到秦沐言跟前微微一笑。 秦沐言挑眉:“白小姐心情倒是不错,难道是在为你姐姐和薄天王喜来得子高兴?” 白林优顿时冷下脸来:“我怎么听说秦小姐和季大少感情深厚,难道一切都是传闻?” 秦沐言顿了顿:“当然都是真的,我跟阿斯感情不知道有多好,用不着你关心。” “呵,这就怪了,我怎么看到季大少和龙太太一同出去了呢?” “他们有公事谈不可以吗,难道你以为阿斯会跟一个寡妇残废有瓜葛吗?” “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秦小姐别激动,其实我很喜欢羡慕秦小姐弹得一手好钢琴,只可惜自己天生没有半点艺术细胞怎么一知半解,不知哪天有时候向秦小姐请教请教。” 秦沐言得意地眯了眯眼:“哪里,白小姐过奖了,改天有时间再聊吧,我先失陪一下。” 白林优点头:“好的,到再时候联系。” —— 黎邀冷着脸埋头朝前走,听到身后季铭斯的脚步声心里就一阵烦躁。 她也不知道跟他谈什么,实事上,她跟他无话可谈,只是怕场面失控,情急之下才会出此下策。 怎么会遇到这种复杂的场面。 这绝对是自已给自己挖坟墓。 一直走了好一会儿,才在别墅外面一处安静的角落里停下。 黎邀深吸一口气,回头,准备开口,却不料唇上一软,整个人都被季铭斯抵到了墙上,含住她唇瓣像饥渴一般大力吮吸。 这绝对是突然袭击,黎邀还没反应过来,季铭斯的舌头已经撞入她牙关横扫一通,嘴里满满都是他的气息。 黎邀瞪大着眼,手握成拳,在他的肩上一个劲地推,却怎么也推不开。 敢情是明摆着欺负她只有一只手能用。 直到他把在她唇上吸了个够,吸得她呼吸急促,双腿发软,他才放开她,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 黎邀简直无语,真想一个巴掌挥过去,却被他整个人压上来,双手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下巴埋在她的脖子里深深地吸气,好像要把她身上所有的味道都吸进肚子里似的。 黎邀好像真的被吸得泄了气儿,呆呆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勒得快喘不过气,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力。 而她似乎也把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古龙水味儿一点一点地吸入鼻里,唤起脑袋里特属于这些味道的记忆。 季铭斯勒了好一会儿才松开她,眸子带着无以言明的深邃道:“想跟我谈什么?” 黎邀短路良久的大脑这才回过神来,怨气十足地推开他:“流氓!谁让你亲我了!” 季铭斯皱眉反问:“不是你让的吗?” 黎邀瞪眼:“我什么时候准你亲了?” 季铭斯嘴角一勾,痞气十足地笑了起来:“不要不好意思,难道你叫我出来不是想和我亲热?我说了随传随到,就一定会做到。” 这个无赖!明明不可能,却还要顾意曲解。 黎邀气得直吐气,平息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想多了,你没有‘传’你的意思,我只是……” 只是不想让他跟白玫玖吵,怕一不小心露了薄焰的馅,也露了自己的馅。 她能这样说吗? “只是什么?”季铭斯邪笑着问。 “只是想让你不要当着白玫玖的面提我和薄焰的事,过去的事都不要再提了,好吗?” 黎邀认真地看着季铭斯,眼神里透着一丝祈求的味道。 季铭斯脸色立马拉了下去怒吼:“那个贱男人抛弃你和胖丫头,你到现有还护着他?” 吼完他理了理嗓子把声音压低,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和道:“我已经答应你不动他,提都不让我提了?” 黎邀叹气:“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吗,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薄焰没有负我,也没我负我女儿,你不能找他和白玫玖的麻烦,用嘴巴找也不可以。” 季铭斯愣愣地盯着她“不是我想的那样,又是哪样?说给我听听?” 黎邀侧脸看向地面:“与你无关,你不用管。” 季铭斯气双手插腰,顺了好几口气才咬着牙齿低声道:“你一定要气我是不是?不用我管,我还偏偏要管一管,你不说是吧,我有的是办法让薄焰那个小白脸开口。” 黎邀急得扯住季铭斯的衣服:“季铭斯你又发什么疯!不要乱来!他好不容易才跟白玫玖有孩子,你要是什么出什么事,我就……我就……” 我就什么? 她有什么能威胁季铭斯的? 一直都是季铭斯换着法子威胁她。 如果季铭斯真要干什么事儿,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只能干着急,急得眼眶通红,眼底一片水雾。 季铭斯冷着脸看了她半晌,最终面色缓和下来,在她的嘴上咬了一口怨气不解道:“你对别人到是大方……不说就不说,也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儿,但你要跟他旧情复燃……我就真弄死他!” V019冰与火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9冰与火 黎邀被咬得眉头都皱起来了,又气又痛,忍不住骂道:“季铭斯,你属狗的是不是!” 他到底要把白玫玖和人家肚子里的儿子无视到什么程度? 她跟薄焰哪门子的‘旧情复燃’? 他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 季铭斯被骂得一个瞪眼,黎邀已经做好了被他回敬的准备。舒悫鹉琻哪知他张了张嘴,半天没吐出一个字,到最后咳了一声,低沉着嗓门儿道:“怎么又骂人?我是狗,那你不就成骨头了?” 黎邀:“你才骨头!” 季铭斯嘿笑出来:“狗不是都啃骨头的嘛……” 黎邀顿时觉得眼前有无数匹草尼马神兽狂奔而过。 这人是在跟她开玩笑吗? 还有那声音怎么回事儿? 她完全没法适应这种说话方式,那还是动不动就扯着嗓门儿对她大吼大叫的季铭斯吗? 她板着脸问:“怎么?吼多了,喉咙出毛病了?活该!” 季铭斯‘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无比幽怨的看着她:“你这女人怎么说话的?你们女人不是都喜欢‘轻言细语’吗?” “咳……咳”这次换黎邀咳了,她不仅咳,还头皮一阵一阵地发麻。 这个平时一直‘凶神恶煞’的人竟然跟她‘轻言细语’,到底吃错了什么药? 季铭斯毛躁地瞪眼:“你这是什么反应?” 黎邀的嘴角不由自主地翘了翘:“季铭斯,你是不是应该去看周医生?” 季铭斯看她的反应,眸子半眯,一把捞紧她的腰:“你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黎邀被这么一捞,整个人都被迫踮起了脚,而眼前,季铭斯的脸无限放大,几乎和她额头贴着额头,鼻尖挨着鼻尖,黎邀下意识地往后仰,而季铭斯却又俯身贴了上来。 虽然表情不是很好看,但语气仍旧低沉,甚至还有一些柔和。 她都搞不懂他到底是火还是没火。 见她没说话,季铭斯又贴着她的脸严肃地问:“是不是周二那个老流氓跟你说了什么?” 黎邀侧过头,语气有些闪烁:“没……他没跟我说什么……你明明恨我恨得要死,却还送那么多东西,还要轻言细语,你不觉得你心理有问题吗?” 周医生,她只是随口一提,调侃的成分过大,没想太多,可见季铭斯如此紧张,她突然想起那天周医生和季三少的谈话,有了一种一不小心误闯禁地的感觉。 季铭斯的‘禁地’怎么是她可以触碰的…… 所以,她只当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 季铭斯盯着她的脸看了半会儿,另一只手也环上她的腰,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恼怒道:“就恨你!坏女人!”然后又蹭着她的脸声音沙哑:“不是说了哄你吗……” 暖暖的气息扫在她的耳边,痒痒的,黎邀顿时觉得脸也跟着热了起来,可心里某个地方仍旧凉凉的。 就好像冰火两重天,一半在焚烧,一半在冷冻,可不管哪一半都有着致命的——危险! 她闭上眼,深深地呼吸,让夜晚的空气把脸上的热度退去,然后平静道:“季铭斯,放开我,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 季铭斯却把她搂得更紧,整个下巴都埋在她的脖子里:“再一会儿,三分钟……” 黎邀:“……一分种” 季铭斯:“两分钟。” 黎邀:“……” 两分钟之后,季铭斯果然放开了她。 黎邀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抬步就走。 岂料季铭斯拉住她的手,眼神无比殷切:“什么时候‘传’我?” 黎邀足足反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甩开他的手怒斥:“神经病!” 然后就小跑起来。 季铭斯站在原地,听着她节奏全乱的高跟鞋声,嘴角勾了勾。 —— 黎邀回到大厅,就看到好几个女人围着新泽少爷又是傻眼,又是惊叹,就差没伸手摸上去。 而新泽少爷烦躁得不行,帅气的脸蛋上满满都是忍而不发的怒气。 黎邀大步上前,把新泽少爷从女人堆里掏出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夕夕呢?” 新泽少爷茫然地眨了两下眼:“不知道啊,刚刚还在这里呢……” 黎邀:“……赶紧找吧,她状况太好,怕出什么事。” 新泽少爷咕噜噜:“我看她好得很,我才不好!你跟那个人姓季的谈什么,谈那么久?我一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人!” 黎邀:“……一点小事,我们分头找吧。” 新泽少爷:“小事还谈那么久!” 黎邀:“你在嘀咕什么,赶紧找吧。” 新泽少爷:“哦……” —— “贱女人!二手货,残废还出来勾搭人……贱男人!瞎了狗眼才去捡一个老头穿过的破鞋……奸夫淫妇!看你们能得意多久!……喂,烂人!你不是说帮我弄死那个贱人吗?还不动手?你tm是不是男人……废物!再不动手别tm再想碰我一根指头,我跟乞丐睡也不跟你睡……这还差不多……亲爱的,我等你的好消息……谁?谁在那里?滚出来!” 童养媳发誓,她只是出来溜达溜达的,季铭哲那个脑残不认识她就算了,连大至子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跟他说话他理都不理,到后来还被一群女人围了过来。围过来也就算了,可那一群女人也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挤来挤去,发型都快挤散了,最后还把她挤了出来,她干脆一个人逍遥自在去。 于是晃悠晃悠着就走到了花园这边,她本来想打个小盹的,可缩在角落里还没闭上眼,就听到一个女人恶狠狠地骂个不停。 她顺着声音好奇地爬过去,就看到‘假鼻子美人’一边骂,还一边把花坛里的小花儿又扯又捏,捏得水都出来了。 童养媳心里立即毛骨悚然,还好自己不是她手里的花儿啊! 假鼻子美人儿骂了一通之后,又拿起电话对着骂,骂着骂着又笑了出来,还笑得特别美,声音也变得特温柔。 童养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脑袋还不受控制地抖擞了一下,结果这一抖,就撞到花坛的棱角边上,痛她哎呀一声叫了出来。 于是,她就这样暴露了。 “嘿嘿,假鼻子美人,你好啊?”童养媳笑呵呵地看望着秦沐言居高临下却又怒恨交加的绝美的脸蛋。 秦沐言环顾四周,确定没人,就看着童养媳冷笑:“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个傻子!” 童养媳忽地一下从地上蹿起来:“喂,假鼻子,你干嘛骂我,人家才不是傻子。” 由于站直了身子高度也不及秦沐言,她还把脚踮得老高,但还是没能与秦沐言平视。 秦沐言指着童养媳的鼻子骂:“说你是傻子都抬举你,你连傻子都不如,根本就是猪脑子,你tm哪只眼睛看出来我鼻子是假的?我这是天生的,纯天然的知道不知道!” 童养媳被她的气垫和面孔吓得连连后退了两步:“你才是猪脑子,你才连猪脑子都不如,假货就是假货……不要以为狡辩两句就会变成真的,哼!我才不会相信。” “你tm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再说一句假鼻子看我怎么收拾你?”秦沐言瞪得眼睛都发红了。 童养媳继续后退,两只手挡在眼前像扇蚊子一样扇来扇去:“别过来啊……假鼻子……我警告你别过来啊,我很厉害的,我不怕你的……” 秦沐言气得胸膛都起伏起来了,‘假鼻子’几个字就是咒语一样在她的耳朵里绕来绕去,终于忍不住气,伸手就朝童养媳的脸蛋甩去,可哪知童养媳傻归傻,手脚还出奇地灵活,爪子一抓,就一把握住了秦沐言的手,还一个灵巧的转身,把秦沐言的手绕到后背背了起来。 “啊……”秦沐言吃痛叫了出来。 “叫你别过来,就是不听……不要再过来啊,不要动手打我啊……”童养媳虽然扣住秦沐言的手让她动弹不得,但语气却畏畏弱弱,一副受尽欺凌的模样。 秦沐言连连点头:“嗯……嗯……你先放开我……放开我……痛……” 童养媳这才慢慢松开她:“说好了的哦,不许再欺负我哦……” 秦沐言揉着差点被拧脱臼的手痛得牙齿真哆嗦。 童养媳看她痛苦的模样有点心虚:“假鼻子,你慢慢玩啊,我先回去了,拜拜……” 说完就缩着脖子转身往回走。 秦沐言气得怒火攻心,咬咬唇,握起手机就要冲童养媳的后脑勺砸去,哪知童养媳急速回头,捏住她的手,再一转身,一个漂亮的过肩摔,秦沐言华丽丽地五体投地,还来不及叫出来,童养媳已经快速跨坐在她身上,单手插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半点声,甚至连呼吸都困难。 秦沐言双手握着童养媳的手,脸色逐渐涨红,双腿在地上拼命挣扎,却半点也动弹不得。 而童养媳面色森冷可怜,目光如像野兽一样血红,手上的力度更是越发收紧,完全没有半点犹豫和迟疑,与平时两只大眼闪亮闪地妹妹脸判若两人。 “夕夕!”黎邀在身后大喊出声。 童养媳身子一僵,眼神渐渐清明,这才发现秦沐言躺就在自己在身下,而自己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 她一个灵机,手像触电一样快带缩了加来,再翻身从秦沐言身上下去,狼狈地坐到地上,双手抱膝,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儿,直直地瞪着眼,汗直冒。 “夕夕,你没事吧,有没哪里爱伤?”黎邀跑到童养媳身边蹲下,替她检查身体,发现没有伤痕这才放下心来。 “夕夕?”黎邀拍了拍童养媳的脸。 童养媳张皇地像受惊的小兽一样双手抱头反复含念唠:“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是她先惹我的……不关我的事……” “咳……咳……”秦沐言一边抚着脖子咳嗽一边坐起身来,断断续续说出第一句话就是:“怪物……怪物,我……我要报警,我要告这个怪物……谋杀!” 黎邀冷冷看了她一眼:“夕夕是不会无缘无故伤人的,一定是你先招惹她。” 秦沐言哭红着双眼怒吼:“就知道你袒护她!是你指使她的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你,你让这个怪物来杀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们俩谁都别想好过。” 黎邀冷声:“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胡乱指控,我也会告你诽谤的。” 秦沐言亮出自己的脖子,一条长长的淤痕狰狞刺眼:“我脖子上的指印就是证据!我一定要告到这个怪物坐牢!你也别想推掉责任。” 黎邀看了那条淤痕一眼,又回头看看童养媳,沉默了半会儿道:“你爱怎样就怎样!奉陪到底!夕夕,我们走!” 秦沐言急忙起身挡在她们前面:“想走,那么容易,你和这个怪物都要付出代价!” 黎邀不耐:“你想怎样?” 秦沐言冷笑起来,凑近黎邀跟前低声道:“想让我放过这个怪物,就给我离季铭斯远远的!有多远滚多远!” 黎邀莫名奇妙地看了她半晌,刚要开口,却听女人的声音响起:“秦小姐未免也太不讲理了,我怎么看着是你先动手的呢?你偷袭别人不成,反而被打倒,你现在是要恶人先告状吗?” 程冉身着一身华丽的礼服含笑着走来,和以往休闲、简约的风格大相劲庭,就连整个人的气质也相关甚至远。 自上次墓地之后,程冉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而黎邀忙着照顾小色姑娘无暇顾及,可没想到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她和谁一起? 黎邀看着她的一颦一笑,不过短短几天,竟然由内而外变化如此之大。 秦沐言不屑地嘲讽:“不过是个牢犯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划脚,你以为你说的话会有人信吗?” 话音刚落,程冉身后便响起了男人的声音:“我信!我可以认为这是我女伴的侮辱吗?” “大,大,大哥”秦沐言了见来人,脸色瞬间苍白,咄咄逼人的气势一下子吓没了影儿。 男人冷冷看了秦注言一眼:“没事不要瞎折腾,丢的人秦家人的脸。”又回头对程冉温柔道:“怎么出来了也不说一声,我到处找你。” 程冉淡笑:“我出来透透气。” “透完了吗,我们走去。” “嗯” 程冉点点头又看着黎邀道:“我先进去了,如果需要证人的话,可以找我。” 黎邀:“……”。 那个看起来斯文儒雅却了桀骜得目中无人的男人,如果她没认错的话,应该是秦氏总裁秦昭吧…… 程冉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她和季三少分开不过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接受别的男人? 到底怎么回事…… “夕夕,好些了吗,我们回去吧。” 黎邀扶着童养媳慢慢往回走,独留秦沐言一人站在原地,冷风吹来,黑色的长发飘动,让她苍白的脸颊若隐若现…… —— 再次回到宴会大厅,宾客已经悉数退散。 新泽少爷焦急地等在门口,见二人走来便激动地问:“哪里去了,我找半天也找不到……咦,她怎么了,怎么魂不守舍的?” 黎邀环顾四周问:“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一会儿功夫就没人了?” 新泽少爷小心翼翼道:“老九和她爸爸吵架了,她爸爸现在正送往医院。” 黎邀:“……” 果然白玫玖走到哪里,战争就蔓延到哪里。 她怎么会好心来给她老爸拜寿,气他才是她的正真目的。 黎邀也不多说,直接道:“……我们也回去吧。” “哦……”新泽少爷傻傻点头,然后帮着黎邀一同扶起童养媳。 黎邀回到车上才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一翻,发现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新泽少爷的,除此之外还有一条短信:我有事先离开,自己注意安全! 黎邀叹了一口气,收起手机望向窗外,黑压一片。 想着童养媳和程冉的反常,以及白盛天的突然倒下,不由得头痛起来。 明天,不知道白氏又有什么样的动静。 回到家,她首先拨通了季二少的电话,岂料,还没开口,季二少便道:“今天的事我已经知道了,麻烦你多看着她,有什么情况及时转告我,谢谢。” 黎邀:“……那好吧。” 原来季二少什么都知道。 她真不敢想象,如果她不出现,童养媳是不是真把秦沐言掐死了。 季二少为让童养媳去宴会就是想让她亲眼看着他挽别的女人吗? 而程冉,明明亲眼目睹整个过程,却没有阻止,而是事后才站出来。 黎邀想了想,又拨通了程冉的电话。 “喂,表姐,我就知道你会找我。”程冉语气里带着笑。 “我们谈谈。”黎邀淡淡道。 黎邀干脆道:“好,时间、地点,你定好了告诉我就行。” “明天下午两点,mofe咖啡见。” “好。” V020断臂维纳斯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0断臂维纳斯 第二天,童养媳满血复活,照样吃喝于乐,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完全不记得。舒悫鹉琻 新泽少爷好奇地问了一句:“喂,笨蛋,你昨晚见鬼了?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童养媳闪着无辜的大眼:“昨晚怎么了?你见鬼了?真的吗?鬼长什么样子?快跟我说说,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鬼呢!” 新泽少爷擦汗:“……笨蛋,不许跟我说话!” 黎邀见状也可以暂时放心了,简单交代了一下几个小孩儿在家听话,就坐上专车出门。 到达和程冉约定好的咖啡厅,她找了一个靠窗户的地方坐下,没过一会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门口,穿着西服的司机绕过车头为程冉打开车门。 程冉戴上墨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走进咖啡厅。 黎邀看着迎面走来的程冉,垂眼喝了一口咖啡,再抬眼,程冉已经坐到了她面对。 “有什么事,说吧。”程冉一边摘下墨镜,一边淡淡道。 黎邀放下杯子,看了程冉几秒淡淡道:“听周医生说你请了好些天假,一直没去福利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没什么,给我妈办后事而已,不过以后也不会去了,辞职了。”程冉面色平静道。 黎邀手一抖,半天也没接话。 程冉继续道:“她之前那么对你,不用这种反应……她在床上呆了这么些年,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看着程冉波澜不惊的脸道:“你还好吧。” 程冉轻笑:“还好,我也解脱了,不是吗?” 黎邀不答话,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咖啡。 “其实你今天找我来,是想问我昨晚为什么会跟秦昭一块儿是吧?” “那你说说为什么?” 程冉耸间,无所谓道:“没有什么为什么,谈恋爱当然要在一起咯。” 黎邀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更没想到她会用这种语气和态度,当然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为什么会是秦家人? 整个g市都知道目前季、秦两家关系紧张,而她这个时候和秦昭在一起,不是和季三少站在对立的局面吗? 想想那天在医院里她蹲在地上流泪的模样,黎邀是绝对不会相信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忘记季三少,投入新的感情。 可是,为什么? 黎邀静静地看着程冉,眨了下眼道:“真的想好了吗?” “想好什么?”程冉不太理解的反问。 “想好卷入这场派系之争,和季家和三少处在对立的天平,你沉,他浮,你浮,他沉,到最后总有一方惨败收场,你确定这是你想看到的?” 以季秦两家目前的局面,握手言和的机率比火星撞地球还要小。 程冉冷嗤一声笑了出来:“呵,没想到表姐也会这么幽默,说得好像我跟他相爱相杀似的……” 笑了笑,她又冷下脸:“相爱是没可能,相杀,听起来不错,不过不是跟他。你说得对我就是要跟季家对着干,我要看着亲眼看着他们家衰退败落,家破人亡,惨不忍睹,就像当初的顾氏,就像我们家!” 说到最后整个表现,整个眼神,满满都是浓浓的恨意。 黎邀后脊一凉,喉咙有些发堵:“冉冉,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冉瞟了她一眼冷冷道:“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当初毁了顾氏,害我爸入狱害我妈瘫痪的人是季铭谦的大哥季铭斯吗?呵,没想到我竟然跟仇人的弟弟纠缠了几个月,想想都觉得恶心!” 黎邀愕然,程冉怎么突然知道真相还反应这么激烈? 她吸了口气严肃道:“冉冉,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这件事我也有很大责任,当年是我惹怒了季铭斯,他才会把气撒在顾氏的,你要恨就恨我,季秦两家的斗争不是你能够参与的,会没命的,快收手吧!” 程冉不为所动地笑了笑:“知道,不就是因为秦沐言那个私生女嘛……我不管季铭斯的为了什么,他害我家破人亡,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冉冉!” “你就不要劝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所以会和你说这么多,是因为你也是受害者,我爸妈欠你的,你不用讨他们也遭到报应了,季铭斯欠我家的,怎么也要讨回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以后会比较忙,就不要再见面了。” 程冉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黎邀无奈扶额,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久久不动,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目无神色地往外走。 司机见过走来,急忙为她打开车门,她却罢了罢手道:“不用,让我一个人走走。” 她顺着街道一个人走着,轿车缓缓跟在身后。 夏日下午三点左右的阳光火热是射在她身上,她反而觉得冷,不由得收紧了胳膊。 她母亲从小宠爱庇护,嫁人之后就翻脸成仇的妹妹,死了。 程冉和季铭斯,扛上了。 铁铮铮的事实就像一个颗石头压在她心里,堵得她喘不过气,连脑袋也跟着一片浑然,思绪全无。 斑马线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指示灯闪烁,眼看通行时间就要结束,她却还面无表情地站在路口,脚步顿足,而就在这时,一记撕裂得划破长空的刹车声在她耳边赫然响起…… —— “真的想好了?”季铭斯似笑非笑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季三少。 “是的,想好了。”季三少点头。 “能说说为什么吗?” “没有为什么!” “咱家公司可不养闲人,不是你这个只知道画图,当义工的人随便进的,你说你能公司创造什么价值?” 实际上季三少逃避家族生意,大学时所选的课程基本上都是离经营管理越远越好的。 “不会我可以学,总之我要进公司!” “你小子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季铭斯明知顾问,谁不知道昨晚白盛天生日宴上,秦昭手里挽着的女人叫程冉啊? “没有!”季三少低头看向地面,语气里却带着愤怒和不甘。 昨晚的宴会他虽然没去,但晚上接到了凌雨的电话,特意告诉他程冉傍上了秦昭这个更大的款。 那个女人为了区区五百万就把他卖了,现在竟然又勾搭上秦昭。 他当时就恼羞成怒,忍不住打电话过去质问:“你就这么爱钱,你知道秦昭是什么人吗?外面人都怎么说传他,你知道吗?” 程冉的回答是:“我就爱钱怎么了,五百万你瞧不起是吧,说不定你这辈子也挣不了五百万,你就是一个游手好闲,不知柴米油盐的啃老族富二代,没有家人养,迟早饿死在路边!” 季三少当时就没了词儿。 他确实从小到大都没为钱操心过,也没想过这辈子能挣之少钱。 被程冉这么一鄙视,他就不信邪了,他就偏要挣给她看,他不仅要挣,不要比秦昭挣得多,让那个女人后悔去! 季铭斯盯着他的脑袋瓜看了一会最终扯笑道:“那好,不过要从基层做起,要是吃不了苦,趁早别做。” 季三少猛然抬头,眼里夹着些许血丝道:“能!” “安排下去。”季铭斯对身旁的女秘书吩咐道。 “知道了老板,三少这边请。” 季铭斯看着二人的背影直到办公室的门关闭,又再次扯了扯嘴角。 这小子一直对家里的生意莫不关心,有多远躲多远,竟然主动找上门,到底还是受了那个叫程冉的女人的刺激。 程冉…… 季铭斯眸子眯了眯,掏出手机拨打出去,结果语音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 黎邀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地上,双手和双脚都被绳子捆得老紧,连嘴也被一块布料堵了起来。 她隐约记得自己一个人站在路口,突地一辆车停在她旁边,车门打开,两个高大的男人猛地伸出手将她捞了进去。 一切发生得太快,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已被人抚住嘴巴,一股浓烈气味儿传来,渐渐地她就失去了知觉…… 她挣扎了几下也没能坐起,视线能及的地方,发现几台像破铜烂铁的汽车停在对面,窗户的地方都被木板封住,没有一点缝隙,只有屋顶吊着一盏老式的照灯,视线晦暗,分不清白天黑夜。 这里应该是一个废弃的汽车仓库,还破旧得充满灰尘气息。 “大哥,人就在里面。”男人憨笑而又狗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黎邀紧盯着入口,就看到一个左耳上还带着亮钻的男人妖媚地向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粗壮彪悍的男人。 虽然光线很暗,但黎邀还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 秦冕!秦沐言名义上的弟弟,因为身上背了好几条人命被秦家断绝关系的变态。 可他不是在监狱里吗?什么时候被放出来了? 黎邀一个激灵,不由冒出了冷汗。 如果是普通的绑架还好,给钱或许就能活命,可如果是这个变态,别说他的目的不是为钱,就算是为钱,能活着也离死不远。 “嗨,姐姐的妹妹,几年不见,还记得我吗?”秦冕蹲下身向她招手,单眼皮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黎邀顿时毛骨悚然,一连挣扎了好几下也没能离那个变态远一点。 秦冕盯着她的动作慢慢收了笑,木然地眨了一下眼,忽然地反手,一掌甩在他身后其中一个大汗脸上再一脚踹到他胸口怒吼:“混账!谁让你们绑着她的,对待女士要温柔!温柔!懂不懂,还不快给我解开!” 大汗倒在地上吐了一个恶血,惨叫连连。 另外一个大汗急忙擦汗道:“是,是,是……马上解。” 黎邀手腿终于自由,嘴上破布也取了出来。 秦冕又蹲下身看着她微笑:“姐姐的妹妹,没吓着你吧,这些大老粗不懂绅士风度,不要见怪啊。” 黎邀看着他的笑,全身的鸡皮疙瘩直冒:“没事……没事……现在放我回去就好。” 秦冕立马板脸:“那可不行,你要就这么回去了,我以后就有没女人睡了。” “那……你想怎样?” “那女人让我弄死你,但我是良民,杀人犯法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所以,你放心吧,我会让你话着回去的。” 那个女人是谁,黎邀心里已经有数。 可是秦冕不是讨厌秦沐言讨厌得要死吗?当初没少欺负她、侮辱她,现在竟然帮着她对付自己? “别紧张,姐姐的妹妹,我不会为难你的,听说你的不能拉琴了,哎呦……我看看……真是可惜……” 秦冕伸手就要去碰黎邀的左手,黎邀侧身颤着声音道:“没事……没什么好看的。” 秦冕没碰着,也不勉强,反而又笑了笑道:“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 黎邀摇头。 “为了艺术!” 黎邀愣愣地看着他,不受控制地唵了唵唾沫,冷汗已经从额角滑落到脸颊。 秦冕挑起眉眯眼笑了笑:“你们弹钢琴的弹钢琴,拉小提琴的拉小提琴,都是艺术家,难道就不知道,我也是艺术家吗?” 黎邀:“……” 只听秦冕接着道:“嘿……你们都不知道吧……人体艺术!我是搞人体艺术!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黎邀摇头。 “听说过维纳斯女神吗?” 黎邀:“……” “现在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吗?” 不等黎邀回答,他就强抢先道:“没错,我就是要把你打造成维纳斯女神,断,臂,维,纳,斯!” “神经病,变态,放我出去!” 黎邀终于忍无可忍,大骂出声,从地上爬起来,就想朝门的方向跑去,但左手却被秦冕一把抓住。 “啊……”剧烈的疼痛让痛得她叫出一声。 秦冕一面死死抓着她的左手,一面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想跑,没那么容易!你说你这只手本来就没用,放着也是摆设,还不如做做好人成全我,是不是?嗯?姐姐的妹妹……我一定会把你打造成最完美的,女神……” “放开我!离我远点!你这个变态!谁是你姐姐的妹妹,我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你根秦沐言一样让人恶心,全身都散发着恶臭!” 黎邀再次怒骂,可没想到,秦冕反而一脸惬意地松开了她。 “这都被你发现了,我喜欢,没错,你说得对,我就是跟她一样恶心,全身都散发着恶臭,我们,天,生,一,对,你说是不是?” 黎邀抽出身来,刚跑动几步,几个大汗就挤挤撞拦住了她的去路。 “姐姐的妹妹,别跑了,你是跑不掉的,来我们开始吧。” 秦勉说着就对其中一个大汗使了个眼色,那人就从工具箱里掏出一个东西插上电源,乌拉乌拉刺耳的震动声响起。 黎邀看着大汗手里的电锯,整个脑袋都发蒙了,下意识地又要往外跑,却被两个大汗紧紧抓住。 秦冕接过电锯慢慢朝黎邀走来,嘴里说道:“别紧张,这可是德国进口的最新产品,又锋利又快,一下就过去了,不痛的……” 黎邀嘴角抖了抖,声音颤抖道:“你真以为你和她天生一对?难道你不知道她心里喜欢的人是季铭斯,她做梦都想跟季铭斯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秦冕身体一愣,表情都变扭曲,关了电锯按钮,啪地一声甩到一边,大步上前,狠狠一巴掌甩到黎邀脸上:“贱人,你tm再说一句试试?” 黎邀偏过头,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脸上火辣辣地烫,嘴里还有一丝血腥的味道,不过她又很快抬起头来看着秦冕冷笑:“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她只喜欢季铭斯,她压根就没有正眼看过你,你跟她永远不可能是一对!” 又是啪地一声,黎邀另一侧脸也火辣辣地烫了起来。 秦冕却诡异地笑道:“那又怎样,她还不是只有被我上的份儿,想跟季铭斯那个野男人睡,呵呵……只有在电视里慢慢欣赏……” 什么叫电视里慢慢欣赏? 黎邀疑惑地看着秦冕,只见他又继续诡异到:“话说回来,这都得感谢你把季铭斯那个野男人勾引过去了,不过……不是我说,啧啧啧……你们俩的技术……真tm差得无敌!他还是不是男人?” 黎邀:“……”大概听懂他的意思。 当年的视频,秦沐言那里竟然也有,而且他们…… 她心里顿时堵得比吞了苍蝇还恶心,忍不住又骂:“一对态度!” 秦冕大笑:“嘿嘿,骂得对,我喜欢!我跟她就是一对!看在你这么讨人喜欢的份儿上,要不,我帮你炼炼技术?瞧,这么多男人,一定能让你进步神速的,怎么样?” “变态!滚!要炼你自己炼!” 秦冕皱眉,一把掐住她的下巴:“这可不行,要不这样,做女神还是炼技术,你自己选一个,必,须,选,一,个!” 黎邀咬着牙,一个字也不说,秦冕又兀自开口道:“既然你不说,那我就当你选后者了。”说着就对几个大汗道:“还愣着干什么,都准备好!” 几个大潮淫笑着慢慢将皮带松开。 黎邀心里一颤:“前者!我先前者!断臂维纳斯” V021傻逼,逗你玩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1傻逼,逗你玩的 黎邀心里一颤:“前者!我选前者!断臂维纳斯” 秦冕闻言满意地笑了笑对几个大汗道:“瞧你们乐得……没出息的东西!通通滚一边儿去!一个被老头子睡过的寡妇都吃得下?” 几个大汗畏缩地往后退了几步。舒悫鹉琻 岂料秦冕又一声怒吼:“滚去哪里?还不快把家伙给我捡回来!” 乌拉的嘶鸣声再次响起,整个废旧的仓库都在回荡。 秦冕看着那一米闪着银光的锯刃,眼神陶醉如初恋,就差没用手轻轻地抚摸上去。 足足看了半分钟他才缓缓回过头,面对黎邀,笑得邪魅地一步一步走来。 黎邀被两个大汗牢牢阵住,一人固定她的身体不让她有半点挣扎,一人抓起她的左手,平举起来,恭敬地等待秦冕和他手里的电锯。 虽然死死咬着唇,但黎邀仿佛还是听到了自己牙齿不断触碰的声音,全身都在颤抖,而冷汗顺着面颊大颗大颗流到脖子里,再不断下流,把领口的衣服都润湿了大半,要不是被人强行固定,她早已经虚脱坐到了地上。 “嗯……是切少久留多少呢……这里呢……还是这里呢”秦冕又是皱眉又是苦恼,犹豫不决地拿着电锯在黎邀的手臂上比划了几下也没真的切下去。 剧烈的震动声刺得黎邀脑袋一片轰然,她偏过头,紧紧闭上眼,不忍去看那一诀别时刻的到来。 这只手如同摆设一样留在她身上六年,她一直以为废了,就可以了结与季铭斯之间的所有恩怨,可事实却背道而驰。 或许真的只有卸了,才能和季铭斯彻底划清界线。 遇上秦冕这个变态,也算快刀斩乱麻,一刀下去,痛,也快。 她死死咬牙闭眼,时间和空间都论为一片空白,或许只有几秒钟,又或许几分钟,几十分钟,漫长的等待,却没有等到她预想的‘痛’和‘快’,而是秦冕不可思议的惊叹:“嘿?我说,姐姐的妹妹,你怎么没哭?” 秦冕干脆把电锯放到一边,好奇地盯着她,近距离地,无比认真地观察她的眼睛,甚至还伸出手指在她眼角碰了一下,确定是真的一滴眼泪水也没有。 黎邀再睁开眼,就看到秦冕眉头紧皱地与自己四目相对。 “你们女人不是水做的吗?你怎么一点眼泪也不流,你还是不是女人?”秦冕又愁又恼地看着她:“不是女人,还算哪门子女神?不行!你得哭!哭出来,才能成为完美的维纳斯女神……” 黎邀简直觉得连骂他都是一种精神和唾液的浪费。 “哭不出来。”黎邀把头扭向另一边冷冷道。 秦冕却一手掰过她的下巴嗞着牙齿低吼:“哭!必须得哭!”吼完又声音诡异道:“哭不出来,女神没得做……我也只也好让他们帮你炼技术了……” 黎邀嘴角一颤,连连道:“你还没切,我感觉不到痛,哭不出来,你切下去,我就哭了,不信你试试?” 秦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蓦地,眯眼笑起来:“说得有理,我试试,你最好不要跟我开玩笑,哭不出来,那就再切另一只,切到你哭为止!” 秦冕又拿起电锯呜呜地叫嚣起来。 而这一次黎邀没有再闭眼,她目不转眼地盯着锯刃一寸一寸向她的手臂靠近。 可就在锯刃无限接近她的肌肤,马上就要撕裂出一道血口时,仓库门口,几个男人像抛物线一样从外面飞了进来,再落倒地,惨叫连连。 “老大……有人闯……”没等地上的男人把话说清,就见一身黑色西服,面色阴沉,仿佛全身都冒着黑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黎邀愣愣地看着那一个仿佛被黑暗附体,只有眼神里闪着一缕血光的男人,眼眶一阵阵酸痛。 而就在这时,季铭斯也看向她,目光扫过她两个脸颊上的五指印,嘴角处未干的血迹,以及那一把停留在她左手臂上的电锯,眸子里的血色更加浓烈。 黎邀不由得喉咙堵塞起来,嘴唇动了动,却半个字也没能吐出。 “哟,男主角这么快就来了,来得正是时候,我正要打造断臂维纳斯,免费给你欣赏啊。”秦冕手持电锯,眼角微眯,薄唇微翘,笑容绽放得像罂粟一样鬼魅妖冶。 “放了她!”季铭斯森冷地吐几字,眼神锐利得像刀子,扫过秦冕和架住黎邀的两个男人。 那两个男人不由得身体一愣,但仍旧保持着现有的姿势。 秦冕皱眉,表情疑惑起来:“咦?难道你不是来欣赏,而是来救她的?这就奇怪了,听说这只手是你拧坏的,现在我又帮你卸了它,你不是该高兴,该感谢我吗?” 只见季铭斯的鼻翼急速扩张,呼出的气体像一阵冷冽的寒流使得仓库里的温度骤然下降:“我说,放!了!她!”一声低吼,声音虽然不是很大,但仿佛整个仓库都在回响。 黎邀忍不住颤了一下,她这才发现季铭斯用在她向身上的功力不及这一声怒吼的十分之一。 “嘶……别这么凶嘛,人家会害怕的,害怕手会抖,手一抖,说不定掉的就不是手,而是,头了……你让我放她总得给我补偿是吧?”秦冕缩着脖子一脸受惊的模样,全身都抖擞起来,而随着他的抖动,电锯的从黎邀的手臂移架到脖子边。 季铭斯深抽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放了她,我的给你切!” “哦呵呵呵……原来季大少这么激动是要急着给我的人体艺术献身啊,早说嘛,吓我一跳……” 秦冕扯着嗓门儿高笑起来,刚一笑完就听黎邀大骂:“你这个混蛋,谁稀罕你救!你以为你救我我就会感激你吗!就会原谅你拧断我的手吗?做梦!” “我说姐姐的妹妹,这么生气做什?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俩都睡过了还计较这些做什么?难道是因为他技术太差,没能让你满意?哈哈哈哈……”秦冕大笑几声之后又对着仓库里其它男人道:“你们知不知道这位表面上牛b的季大少其实是个‘短枪手’知道吗,改天也让你们观赏观赏,哈哈哈哈……” 整个仓库里响起了男人们接连不断嘲笑不止的笑声。 秦冕虽然笑得前仆后仰,但电锯自终至终都没有从黎邀的脖子上离开过。 “你以为你用你替我断我手我就会领情吗?想得美,我tm看到你就恶心,滚!”黎邀又接着骂。 季铭斯阴沉着脸直直地盯着秦冕一言不发。 秦冕掏了掏耳朵很不高兴道:“我说,姐姐的妹妹,有人替你断手不好吗,还是说,你已经迫不及待做我的女神了?” “嗯,要切快就点,别那么多废话!” 黎邀连连点头,可秦冕却摇头:“呵呵呵呵……不急不急,大家难得见面,我要跟他先聊聊……” 秦冕抗着电锯笑盈盈地走向季铭斯,与此同时押着黎邀的男人,掏出雪亮的军刀横在她的脖子上。 秦冕用锯刃挑起他的下巴:“喂,男主角,知道我tm看了你六年,眼睛都看起茧了吗?瞧你那技术差得哟……我都看不下去了……” 季铭斯仍旧阴沉着脸不说话。 秦晃又继续眯笑道:“你们俩又睡上了是吧?技术有没有好一点?不是我说你,口味真tm的重!一个老头儿睡过的寡妇、残废你也睡得下……难怪技术这么差!哈哈哈哈……” 其他人也跟着大笑起来。 黎邀听着这些尖笑,无奈闭眼。秦冕笑到最后又拉下脸来冲季铭斯大吼:“你睡这个寡妇就算了,还勾引我女人要死要活想跟你睡!你tm穿不穿衣服都一个样,小白脸!” 季铭斯盯着秦冕,盯着盯着也扯起嘴角阴笑起来:“呵,我当你这个臭水沟里的死耗子多能耐,原来搞了这么多是在嫉妒我比你长得帅,没办法,是天生的,要怪就怪你妈不爱你,把好的留给你。” 秦冕顿时表情扭曲起来:“你很拽,很有自信是不是?等我把你的手卸下来,看你还怎么拽,一个残废还怎么勾引人我女人!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他把姿势摆好。” 几个大汗闻言,上前一步要想抓住季铭斯,哪知季铭斯冷冷一个眼神扫过去,那几个就畏缩得不敢上前。 秦冕冷哼:“你动一下试试,信不信那个寡妇人头落地。” 押着黎邀的男人闻言,军刀在黎邀的脖子上轻轻一划,细长的血口冒了出来。 黎邀皱了皱眉,却仍旧紧紧闭着眼,不敢看季铭斯的脸。 手她可以没有,却不能没有命,如果可以,她希望能留着,留在小色姑娘边身。 季铭斯瞳孔收缩,随即举起双手道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那几个大汗这才上前,其中一人一脚狠狠踹在季铭斯后膝,季铭斯整个人酿跄了一下却还稳稳站着,那人不甘心,又一连踹了好几脚的手和脚,季铭斯被踹得单膝盖着地,任由两只手被两牢牢拽住,如同背负着一个沉重的十字架。 秦冕又拿起电锯在季铭斯手臂上挪来挪去:“切这里,还是切这里,嗯,就切这里。” 然后打开电锯开关,乌拉的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黎邀最终还是忍不住带着哭腔大声尖叫起来:“季铭斯,你快躲开呀,你傻呀,我的手早就废了,卸了也没事,用一只好手听换废手不值得……你快躲开呀,我知道你能躲的……” 但季铭斯却静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任由秦冕的锯刃无限靠近。 可最后关头秦冕却然停了下来看着季铭斯嘿笑:“傻逼,逗你玩的,你又不是女人,切你有什么用,我要打造的是完美的维纳斯女神,当然要切她。” 说完就回头大步走向黎邀,电锯挥向她的左手。 V022疯了,笑了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2疯了,笑了 秦冕大步迈向几米之外被两个男人牢牢架住,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军刀的黎邀,神情迷惑不解:“天哪,你竟然在笑……简直美极了,果然是我想要的完美女神,我已经等不及了,来,我这就来塑造你!” 雪亮的锯刃在他的手里嗷嗷叫响,仿佛声声都在宣泄它的兴奋和饥渴。舒悫鹉琻 黎邀吐了一口气,闭上眼,平静地等待命运的到来。 而秦冕身后,同样被几个粗壮男人制服在地的季铭斯而盯着他的后背,如血一般腥红的眸子冷凛一闪,突然地两臂发力,反手握住两个抓住他的男人往前一翻,那两个男人就齐齐翻了一个跟斗倒落在地,与此同时,另外个两个男人五官狰狞得朝他扑去,他猛地回头,长腿一扫,同样,这两个男人也扑倒在地。 秦冕闻声回头,只见几个男人惨叫连连,而季铭斯却不见踪影,再一转身,就见季铭斯正抓着那个手拿军刀的男人的手,大力一拧,那男人的手就咔嚓一声,军刀掉到了地上,男人的尖叫声响起。 秦冕牙齿一咬,举起电锯就朝季铭斯的后背砍去。 “季铭斯!小心!”黎邀看着迎面而来的白光,吓得一声尖叫。 季铭斯猛地侧身,一手揽过黎邀,将她整个人护在身后,而另一只手横起,挡住电锯,同时,一脚狠狠踢向秦冕的小腹。 秦冕和电锯同时飞到了几米之外。 季铭斯已经松开她,阴森着脸朝秦冕走去,对着他的小腹就是一阵猛踹。 秦冕顿时吐血几叫鲜血,嘴里却痛快地笑道:“啊……真tm爽……多来几下……不要停……寡妇你稀罕,真tm服了你……” 而那几个被打倒在地的男人见状,吓得连滚带爬地朝门外跑去,可没跑几步,又全怯怯捏捏地退了回来,紧接着十几个身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冲进仓库,两三下又将他们制服在地。 刘助理气喘吁吁地冲进来,就看见季铭斯目光如野兽一样盯着秦冕,动作像机器一样,一下一下踢在秦冕身上,地上血迹一摊,源着正是他的手臂上那条狰狞的血口,鲜血拉长成线,不停地往下流。 而黎邀瘫软地坐在地上,看着季铭斯,神情恍惚。 刘助理一个激灵,急忙上前伸手制止季铭斯,却被他一拳头挥开,血腥的眸子瞪了刘助理一眼,又低头专心致志一个劲猛踢。 整个仓库都弥漫着阴森森的杀气和浓浓的血气。 刘助理摸了摸被凑的脸,再看指头,已经被季铭斯的血染红。 刘助理无奈摇头,大步走向黎邀:“黎邀小姐还好吧,老板发疯了,麻烦你快去阻止他,不然血就要流光了。” 黎邀看了看刘助理,又低头看向地面,血迹从她现在坐的地方,衍生到季铭斯不停踹脚的地方,这才回过神来,那一挥电锯是真的落到季铭斯身上的。 季铭斯踢得秦冕嘴里不停冒血,再也笑不出来才蹲下身,目光阴狠,抓起他的左手大力一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了起来。 掰完秦冕,他又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走向另外几个男人,抬脚就踹,然后又蹲下,咔嚓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逐个响起。 接下来,他又转移阵地,大步朝电锯落脚的地方走去,双手举起,像一个即将开宰的屠夫一样,步一步走向秦冕。 黎邀心里一颤,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挡在他跟前:“季铭斯,你要干什么,你快停手。” 季铭斯不说话,连眼也不眨一下,饶过黎邀,又要朝秦冕走去。 随着他的移动,地上血红的图案逐渐蔓延开来。 黎邀唵了唵唾沫,额头上再次冒出冷汗,快步档在他跟前:“季铭斯,你冷一点,快把电锯放下,他已经快死了,用不着再动手了。” 季铭斯还是不为所动,轻身又要朝秦冕靠近。 黎邀看着他手臂上的血不停在往外流,一个着急,干脆咬牙,扑上去就要夺他手里的电锯,也不管那口子是不是对着自己。 季铭斯这才眼神一闪,急忙把电锯扔到一边,双手接着她怒吼:“你疯了!不要命了!” “你才疯了!手不要了是不是!”黎邀怒吼回去,抓着他那只满是鲜血的手,眼眶一片通红,甚至还闪着莹亮的水泽。 季铭斯一愣,盯着她,说不出话,也不动了。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冷下来,看着胳膊上那条又深又长的血口,心里一紧,冷声勒令道:“不许动!” 说完话伸手就扯他脖子上的领带,因为着急,又只有一只手能用,扯了好几下才扯下来,扯着季铭斯连头都跟着像木偶一样垂了好几下,但季铭斯却发傻发愣地看着她,整个表情都是木愣的。 黎邀扯下领带就往他手臂上缠,单手不方便,怎么也缠不紧,又抬眼瞪他:“你是木头是不是,不知道搭把手。” 季铭斯喉咙动了动,不可思议吐出几个字:“你……你……扒我衣服……” 黎邀莫名奇妙地瞪了他一眼:“叫你也是白叫!”回头又对刘助理道:“麻烦刘助理搭把手,不然你老板血流完了,可不关我的事。” 刘助理闻言就要上前,却见季铭斯眉毛一横,又立即止步扶了扶眼镜道:“咳……其实我们老板除了钱之外,就血多,多流一点也不打紧的……” 黎邀气得直吐气,对着季铭斯怒吼:“伤口这么深,你手还要不要!” 季铭斯瞧了一眼,嘴角一扯笑了出来:“很深吗?看到骨头没?你要不要啃一口?” 黎邀想着季铭斯狗啃骨头的理论,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彻底无语了。 这么严重的伤,感情只有她一个人急,而是还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那种,可是撒手不管,又好像不太……仗义,毕竟他是为了救他才受伤的。 她吸了一口气,无奈道:“别开玩笑了,先处理伤口,不然就……”废了。 说着又继续在他手上缠起来,没有人搭手,她干脆也不叫了,用嘴咬着领带另一头,在近心端打了一个紧紧的结,至少这样能让血少流一点。 季铭斯垂眼看着她认真而又困难的动作,渐渐地眼底腾上了一缕雾气,忽地双后一伸,将他紧紧箍在怀里,下巴埋在她的肩上,良久,才气自息颇重地在她耳边吐出几个字:“……对不起……” 黎邀身体一僵,只感觉那股暖暖的热流在耳边饶了两下,就一下子饶到眼眶里,发酸,发热,还来不及眨眼,那一股热流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她喉咙哽咽,声音也跟着颤抖:“……我也……” 可是没等她说完,季铭斯就把她箍更紧,像是要把她肺里的空气通通挤出来,不让她多说一个字。 他却继续在她耳边吐气:“不许说!什么都不许说!” 黎邀只得闭嘴,任何眼里的热流无声滑落。 黎邀感觉自己真的快喘不过气来,才推了推季铭斯道:“快回去处理伤口吧,我不想自己劳动白费。” 季铭斯果然松开手,目光如水一澄澈看了半晌道:“好!” 刘助理不忍直视地看到二人分开,才又咳了一声上前道:“老板,这些个人怎么处理?” 季铭斯阴冷地看了地上的人一眼道:“听说第五监狱最近人丁稀少,让他们去充充数,至于……那只死耗子,给安五,安五会好好款待他的。” —— 走出仓库,夜黑如墨,十几辆车,好几十个一看就训练有素的人恭敬在等着,而周围是一片死寂和荒芜。 黎邀看了一眼季铭斯,这么偏僻地地方他是怎么找到的? 这么多人,为什么一开始只有他一个人闯进来? 不过这些都疑问都得先放一边,目前重要的是这么晚了,她还没回去,不知道家里乱成什么样。 想到这里,她心里一急,哪知道没等她开口季铭斯却抢先道:“放心吧,你家那几个小仔子以为你临时出差了。” 黎邀:“……”什么意思,他连家里都替她安抚吗?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被绑架的消息走露出去,不管对家里,对公司都会造成严重的后果。 “快上车回去吧,我已经让医生准备好了。”刘助理看着两人好心提醒。 司机更急忙打开一车门,两人坐了进去。 犹豫季铭斯伤势较重,车子一路急速前行,大概一个小时之后才抵达季铭斯的住处。 一下车医务人员便迎接上来,黎邀终于松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回家了。 哪知季铭斯硬拽着她的手不让挪开半步,还严肃地说:“你确定要让那那个小仔子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黎邀这才想起自己也一样狼狈不堪,特别是被秦冕甩过的两巴掌,到现在都还微微的痛,一定又红又肿,怎么能让小色姑娘看到她现在这副模样。 她默不作声地任由季铭斯拽着,走进他家的门,再坐在大厅沙发上一言不发旁观医务人员们为他处理伤口,一团一团血棉从他胳膊上擦过之后扔进垃圾桶,看得她心里一阵一阵发堵,到最后别过脸不再去看。 她都不知道之前抓住季铭斯的手硬要给他包扎是怎么做到的,再看看自己的右手,满是暗红血迹早已干涸,但她却微微颤抖起来。 医务人员为季铭斯的伤口缝合包扎之后就离开,连刘助理退了出去。 季铭斯又吩咐佣人送上热水和冰袋,把她的右手放进热水里,一点一点为她洗清。 黎邀手一缩,小声道:“……我自己来。” 说是自己来,可一只手也不怎么方便。 季铭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用那一只没有受伤的手为她继续清洗,洗干净后又用手巾为她擦干净。 然后再把冰袋贴到她脸上。 这回黎邀真觉得可以自己来了,接过冰袋就紧紧贴在自己脸上,目不斜视地望着对面墙上的挂画。 整个大厅空旷得就剩下两个人,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但实际上不仅仅是可闻,而是来越大,越来越浓,就在她的耳边。 等她一回神,扭过头,就与季铭斯超近距离地四目要对,连鼻尖都触碰在一起了。 她惊愕得瞪眼,还没来得及做任何条件反射季铭斯就整个人覆了上来,覆上她的唇,整个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压得她一头倒在沙发上。 他像饥渴一般,含着她的唇肆意吮吸,舌头扫过她整齐的牙关长驱直入,再勾住她的舌头,把属于她的味道全部吸入肚子里。 黎邀僵硬在那里,没有回应,却又不敢推他,怕像上次一样把他的伤口弄蹦。 可哪知,她没推他,他自己却毫不顾惜地动了起来,伸手就往她衣服里探,还幅度闷大,一下子就把她的衣服推到了胸口处,插在手掌覆了上去。 然后,唇也跟着下移,一路啃过她的脖子、锁骨、再又往下。 黎邀快速喘了两口气,终于没好气地开口:“伤口!伤口会裂开的!” 但季铭斯不管不顾,全当没听到,还手伸到后面撬开扣子,把整个她剥了出来。 黎邀简直无语,咬着牙齿道:“季铭斯,你说过要尊重我的,我没‘传’你,你不准乱来!” 季铭斯身子一僵,果然停了下来,弓起身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声音沙哑低沉:“给我……我想要……” 语气里竟然全是请求。 黎邀愣了愣,急忙从他身下缩出来,缩到沙发一角,快速把衣服拉下去:“想都别想!” 季铭斯:“……” 像一个没吃到糖的小孩儿可怜巴巴地退了回去,坐在沙发上,眼神无比哀怨,以至于黎邀真有一种自己吝啬苛刻的错觉,她顿了顿,软下声道:“那个……我饿了……你要不管饭……我就回家吃……” 季铭斯斜眼看她,嘴角扯了扯,又无比严肃地拿起电话找了出去。 挂了电话,他又一脸怨气地看着她:“放心,我会把你喂饱的……你什么时候把我喂饱?” 黎邀反应了好几秒才听明白他的意思,脸上一热,想都没想脱口便道:“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说。” 季铭斯立即道:“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 黎邀:“……” 祸从口出,又自己给自己挖坑了,蜷缩在沙上板着脸一言不发。 季铭斯看了她一眼轻笑:“过来,不要坐那么远。” 黎邀抱着腿,不理他,只当听到。 季铭斯又皱了皱眉道:“你过来看看我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怎么痛起来了。” 黎邀狐疑地看着他,见他面不改色,只得爬了过去,哪知还没碰到他的手,就被他一把揽过强行坐到了他腿上,手挽圈着她的腰,不让她有半点动弹。 黎邀刚要开口骂,却听他道:“伤的是右手,我没用。” 然后就含着她的耳垂吐气:“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你……” 黎邀顿时脸一热,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到不是因为季铭斯的话,而是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季铭斯迫切的需要就在她身下坐着的地方,烙铁一样。 这让她怎么坐得住! 她扭动了几下想要站起来,而这个动作引起的摩擦却让季铭斯更加激动,喘着粗气道:“对……就这样……多动两下……我们需要你……” 说着又把她圈得更紧,让她稳稳地坐在上面。 “季铭斯……你快放手!”黎邀立马像木头一样一动不动了。 哪知她不动,季铭斯自己在她身下磨蹭起来,嘴里还一遍一遍地喊道:“小邀……小邀……” ‘小邀……’ 黎邀被他叫得全身一阵颤栗,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但季铭斯这样还不满意,还用那只受伤的手抓住她的右手,嘴里蛊惑道:“你感受一下……我们多需要你……” 黎邀怕弄到他的伤,不敢多动,只得任由他的牵引。 火热的温度顿时扩散到了全身,让她整个人仿佛都冒烟儿了似的,十根脚指头紧张得蜷缩起来。 “季铭斯……你能……再无耻一点吗!”黎邀连声接是都断断续续。 季铭斯在她耳边低笑:“是为你无耻的……小邀……小邀……” 黎邀被他烧得满头大汗,紧着唇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侧眼向窗外,送餐的人正推着推车慢步走来。 她顿时有一种被人捉歼的惶恐,连连道:“季铭斯,你快放手,有人来了。” 季铭斯也同她一起望向窗外,笑了笑,却仍旧不放手:“没事,他看不见……” 黎邀:“……你再不放试试,你这辈子也别想我传你!” “呵呵……”季铭斯这才放开她。 黎邀立马从他身上爬下来,正坐在沙发上,送餐的工作人员使推着推车走了进来,恭敬地把餐点放下,只是自始至终人家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季铭斯得意道:“为是跟你说了他看不见嘛。” 黎邀怒瞪:“我要去洗手间!” 虽然隔着布料,但真真切切地摸上了他的……再直接吃饭,她心里怎么也觉得堵。 季铭斯看着她的背影眯眼笑道:“你很快就会爱上它。” 没过几秒,黎邀又突然转身灰头土脸道:“在哪里?” 他家那么大,洗手间藏哪里,她一时还真不知道。 季铭斯起身,无声地在前面为她带路。 穿过一条走廊,再转两个弯,终于到达了所谓的手洗间,季铭斯还很绅士地对她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黎邀烦躁得咬牙:“臭土豪!” 季铭斯点头:“嗯,土豪,你可以救保养!” “神经病!” 黎邀丢恨恨丢一句就嘣地一声关上了门。 V023轻如鸿毛的吻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3轻如鸿毛的吻 两人第一次共处一桌吃饭,只可惜,一人左手一方便,一人右手不便。舒悫鹉琻 左手不便的人早就习惯,埋头就吃,她是真的饿了,需要补充能量。 而右手不便的人眼睁睁地看着她,一下一下都往自己嘴里送,压根就没注意到对面的人连筷子都拿不起,虽然有一点虚张声势。 季铭斯不大一小咳了一声,以示提醒。 哪知黎邀完全没听到,只顾吃自己的。 季铭斯:“……”尴尬地又咳了一声。 黎邀抬眼:“喉咙又出问题了?” 什么叫‘又’出问题了? 季铭郁闷了,他喉咙明明好好的,一点问题也没有,竟然这么说他。 不过谨记刘助理‘轻言细语’的金玉良言,他又理了理嗓子轻声道:“你怎么只顾你一个人吃?” 黎邀理所当然地眨眼:“有什么不对吗?” 季铭斯可怜巴巴地皱眉头:“我也饿……” “那你也吃啊?” “这……这……没法吃……” 季铭斯又可怜巴巴地把筷子拿在手里摇摇晃晃,没碰到菜,其中一根筷子就滚落到地上去了。 黎邀见状,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就伸出手,一连时夹了好几样菜堆到季铭斯碗里,然后又拿把勺子插上去道:“现在可以吃了。” 做完,又低头吃起来。 勺子比筷子方便,小色姑娘一开始学吃饭就是用勺子的,不管左手右手都能用。 季铭斯盯着碗里冒尖儿的菜上直直地插着一把汤勺,就像坟墓上竖立碰上的址字架,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没有真爱了…… 那些脑袋里面擅自浮现出某个女人一口一口送到她嘴里,还不时温柔地提醒:“来,张嘴……小心,烫……慢点,别咽着了……再吃一口,你流了那么多血要补里来……”的温馨画面就像一个一个粉色泡泡,还没有冒出来就‘啪啪啪’像鞭炮一样破裂消失,连影儿都找不到。 他足足盯了那支‘十字架’半分钟,心里实在堵得不行,闷声道:“算了,不吃了,没味口。” 黎邀哦了一声,连头都没抬,继续吃她的。 季铭斯看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心里憋屈得不行,终于忍不住瞪眼:“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我都伤成这样了,你就不能稍微……照顾我一下?” 黎邀看着季铭斯莫名妙地眨了两下眼,这事儿还真不能她没良心,她家里两个小孩子,每次吃饭,小色姑娘无比积极,老爱给她夹菜她都快吃不过来,而新泽少爷时常闹别扭绝食,她的处理方法一贯是“随便”,但新泽少爷闹完后又扒起饭来比谁都厉害,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至于季铭斯,右手不行有左手,左手不行还有一大帮佣人,菜不合味口可以换,实在没食欲,以他的体形,一两顿不吃,也饿不了,难道还要她喂他,噢,nonono…… 一想到这里,她跳的节奏就快了两拍,木着脸道:“我还没吃饱……要不你叫你家佣人?” 季铭斯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颜悦色:“那行……你慢慢吃,等你吃饱了再喂我。” 黎邀先是松了口气,低头吃了两口,又才想起他的话,不对呀,什么叫‘等你吃饱了再喂我’? 她说了喂他吗?!他瞪鼻子上眼连个招呼都不打吗? 她忍不住放下筷子,表情无比正经:“咳,那个……季铭斯,你受伤,我非常同情,不能正常吃饭,需要人照顾我也能理解,不过……那个人不定非得是我,我的状况也只比你好一点,腾不出手去帮别人,所以,你还是唤你家女佣吧……” 季铭斯气得直磨牙,磨完以后,他又理了理嗓子压低声音道:“我还就要你喂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喂我吃顿饭又不会少块肉,你一定要这么小气?” “呃……这个……那个……” 黎邀模棱了两下还没找到好的借口,又听季铭斯一口哀怨而又哀求的语气道:“你就不能看在我费尽心思哄的份儿,也哄哄下我?” 黎邀:“……”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懊恼地看着他:“问题是……关键是……你哄我干嘛,谁让你哄我?为什么要哄我?” “那你觉得为什么?” 季铭斯直直的盯着她,脸上的不满和抱怨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平静、认真,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又满是炽热和虔诚。 为什么? 她怎么知道! 黎邀被那一种说不出什么感觉的目光的眼神盯着耳朵一下子火热起来。 不知所措地挪开目光,连后也有一点不知该放哪里好。 她终于咬咬牙,一口气冲到他旁边拿起勺子道:“不就是要人喂嘛,费话那么多,快吃!” 季铭斯这才得尝所愿地张嘴,嘴角还微微地上扬,眼睛盯着黎邀渐渐地眯笑起来。 这种得意得不可一世的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扁,黎邀只得一边喂一边恨恨地用勺子在碗里反复剁来剁去,剁来剁去,剁到最后菜碎得不成样,完全和饭合在一起。 季铭斯只管张嘴吃,眼睛盯在黎邀身上就没挪开过,完全一副喂他毒药他也照吞不误的架势,直到碗里的饭喂完,他才开口道:“我还要。” 黎邀:“……”吃吃吃,吃饱了撑死你! —— 相比吃饭,住宿才是最大的问题。 虽然季铭斯的豪宅很大,并不代表他会大方得任由黎邀喜好挑选。 吃完饭,他就用那只刚缝了几十针的手扯着黎邀往自己房里走。 他是越来越发现,那只受了伤的手比没受伤的手好用。 黎邀扭了两下扭不动,又不敢用力,只得闷声不吭像头倔驴被他牵着鼻子走。 到了房间,他就忽地把她抵在门上,对着她的嘴又是一阵狂啃。 黎邀感觉嘴皮子都被吸得一阵一阵的痛,而且口腔里还有饭菜的味道,哪里想得到他会来这一招,不是刚吃过饭吗,而且吃饭之前还强迫她坐在他身上…… 黎邀越想越觉恼怒,皱了皱眉刚起推他,他却自己撤了出来,对着她扯笑:“这是你喂我吃饭的谢礼。” 黎邀:“……” 什么狗屁谢礼,谢来谢去,吃亏的都是她! 她忍了忍,懒得跟他不一般见识。 不过,看着这间有过一面之缘的房间,心里又堵了起来,冷冷道:“我不住这里,给我换一个房间。” “为什么?”季铭斯疑惑地看着她。 她顿了顿,面无表情道:“……不为什么,我是客人,你要不给我准备客房,我就去住酒店。” 季铭斯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也不是简单的闹脾气,而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毅然决然。 他环视了一下自己的房间,最后目光锁定到那一张床上,慢慢明白地过来自己都做了些什么混蛋事儿,沉默了一会儿道:“跟我来吧。” 黎邀默不作声地跟在他后面,直到他推开客房间的门,打开灯才冷冷看着他:“你怎么还不出去?” 但季铭斯不但不出去,反而大步走进去,一头倒在床上奸笑道:“你是客人,我是陪客,当然要住这里。” 黎邀白眼:“你能再无赖一点吗?” 季铭斯正坐起来无比正经地看着她点头:“嗯,只有更无赖,没有最无赖,所以,你别想赶走我,你睡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黎邀望着天花板吐气,懒得跟他多说一个字,他却又站身走到她跟前,将她揽入怀里,掌心在后背轻轻摩挲,嘴里说道:“对不起。” 声音轻柔而、低沉,像是安抚又像是安慰。 黎邀:“……” 僵硬在他怀里,宽阔而又结实胸膛带着火气的温度,把她所有的怨气和怒气一下子蒸发得没底。 这是他一天之内第二次和她说那三个字,可她眼眶还是酸酸的,热热的。 这个混蛋! 明明是先狠狠甩她一巴掌,再给她一颗糖,可她竟然还觉得甜。 更可恨的是,她甩他那一巴掌,她想给他糖,却被又他硬生生塞了回来…… 她深吸一口气,右手有些颤抖地环上他的腰,脸颊试探性地,轻轻地,一愣一愣地贴向他的胸膛,哪知季铭斯忽地伸出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往里压,压得她一脸堵了上去,连呼吸都困难了。 “别怕……”他在她耳边小声道。 黎邀静静地埋在他的胸膛里不动,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受不了地咳了一声:“季铭斯,你快松手,我要憋死了……” 季铭斯放开她,看她整张脸都憋得通红,发型也被他抚得蓬乱一通,完全颠覆了平日里冷静、大气、全身都是女王气息地‘龙太太’形象。 “需要人工功呼吸吗?”他摸着她的脸痞笑。 这绝是对调戏! 黎邀顿时觉得脸上更加火热起来。 刚要推开她,他却勾起她的下巴再次吻了下来,把她的唇瓣轻轻地咬住,又深深的吸吮,然后又突然放开她:“你得回应,再来……” 然后又吻了下来,黎邀仿佛受了蛊惑一般,果然学着他套路,含住他她的唇生涩地吸吮起来。 这一吻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久远,分开时,两人都微微喘气。 黎邀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他吸得麻木了,一定又红又肿,再季铭斯的,也透着那么一股不正常的红,而且貌似更厚了…… 想着那个罪魁祸首是自己,黎邀急忙侧过头,不过看他的脸。 太丢脸了! “很晚了,洗澡睡觉……”黎邀轻轻地推开他在衣柜里翻出毛巾就大步朝浴室走去,嚓地一声关上了门。 潺潺地水声响起,温热的浴水从头灌到底,黎邀站在下面胸膛起伏不定,水雾在她周围逐渐弥漫开来,让她有一种身处云端的感觉,一切都是飘乎乎的,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跌得粉身碎骨。 她刚才抱的人、亲吻的人竟然是季铭斯! 她连想都没有想过,甚至连做梦也不会梦到的情景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是她的错觉,还是这个世界太玄幻。 她需要冷静,冷静,再冷静……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她才洗整好一切走出去。 而季铭斯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直直地盯着她,笑却不说话。 浴袍很宽很大,哪怕她已经很努力地把领口合拢,但‘v’字依然开得很深,让她胸前嫩白的部位若隐若现。 她直直地走到床边看了季铭斯一眼,有些无力道:“季铭斯我累了,要睡觉了,给我挪个位吧。” 季铭斯含笑着把位子腾出来,她就躺下床侧着身子背对他道:“晚安。” 季铭斯收了笑,眨了眨眼,起身朝浴室走去,关门的瞬间,又听她道:“小心伤口,不要碰到水。” 季铭斯点头:“好。” 等季铭斯洗好出来时,就见她静静地躺着,一动不动,连姿势也没有换一下,好像真的睡着了。 季铭斯站在她床边,直直地看着她,乌黑瞳孔平静而柔亮,看了好久,他才蹲下身,伸出手,有些颤抖地慢慢地朝她的左手靠近,可还没有碰到,他却又触电似地缩了回来,然后又慢慢靠近,一连反复收缩了好几下,他才终于把她的左手托在掌心,大拇指轻轻地,细细地从她的手背摩挲到每一个指头,每一个关节,以及指尖上每一个大小一的茧…… 然后慢慢低下头,嘴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触碰,轻得像羽毛一般在一扫而过, 他轻轻地放开她的手,又轻轻地躺在她身边,伸出手轻轻地揽在她的腰上,细微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晚安……” 黎邀这才缓缓睁开眼,右手轻轻地覆盖在左手背上,凉凉的湿湿的感觉,一下子蔓延到她的眼眶,再顺着眼角润湿在了枕头上,然后又闭上眼,渐渐睡去。 V024你不爱我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4你不爱我 黎邀感觉自己像是身处一片火海,滚烫的温度烧得她汗流浃背,连衣服都是湿了一大片,紧紧贴在皮肤上。舒悫鹉琻 她扭了扭身子,想要换一个舒服的姿势,但身体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牢牢固定,连挣扎地余地也没有。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原来躺在床上,而腰间,一只缠着纱布的手臂紧紧圈着她,后背上,火热的胸膛像熨烫一样贴着,她猛地一个激灵,想要掰开那只手,却试了好几次掰不开,她不敢太用力,只得在那只手的包围下,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正对季铭斯,手掌探向他的额前,不由得心里一颤,果然在发烧! 黎邀又试着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还是劳而无果。 “季铭斯……” 她轻轻拍他的脸,小声叫他,可季铭斯忽地一个翻身,将她整个人压在了身下,连眼睛都没睁一下,嘴巴就笨拙地,本能地在她脸上一阵啃舔,再顺着脖子往下,埋在她的胸前蹭啊蹭,嘴里还喃喃地、沙哑地吐气:“小邀……小邀……小邀……” 黎邀被他又舔又喊,连呼吸都急促起来,要不是想着他发着烧,脑袋可能烧糊涂了,连嘴唇都是干裂的,还刺得她的皮肤轻微地痛,真想一个拳头敲在他的脑袋上。 “季铭斯……季铭斯……你醒醒,你发烧了……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黎邀一面单手把他的头往上推,一面小声地叫他。 季铭斯这才抬起头来,摇摇晃晃地睁开眼,但神情却是一片恍惚,愣了愣,看清黎邀的脸,又傻笑一声:“小邀……” 然后低下头,对准她的嘴就啃,这还不止呢,嘴里啃着,手上也开始动作,解开她的浴袍就往里探。 黎邀简直又气又急,哪有受了伤、生了病还有精力发情成这样的人! 她只得使劲推开他的头,躲开他的嘴咬着牙齿喊:“季……铭……斯……你快起来,我去给你拿药!” 季铭斯被她推得脑袋一歪,整整转了九十度的弯,再回过头来,却是一副受伤的表情,指控道:“你不爱我!……明明说你喜欢我……却骗我……可是怎么办……我……”说着就一头埋在枕头里,好像又说了些什么,声音太小,黎邀没能听清。 黎邀呆呆地望了开花板一会儿,才轻轻地拍着季铭斯的背道:“季铭斯,你在发烧,必须吃药,你快起来,我去给你拿。” 说着又把他往旁边推,这下终于推动了,季铭斯翻过身就‘大’字型躺在床上。 黎邀重获自由,便爬起来套上睡衣,刚要跑下床,却又发手被手季铭斯紧紧拽住了,明明闭着眼,嘴里却还发出命令:“不准跑!哪儿都不准去!” 黎邀终于听清楚他说什么,忍不住叹气:“是是是,哪里都不去,你先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好不好?” 然后又扭了两下手脖子,这才挣脱开来,往跑出门去,如果她没错记的话,医生开的消炎药好像被季铭斯随手扔在大厅,吃完饭她被季铭斯憋得一肚子气,也把这事儿给忘了…… 大半夜,佣人们都已经休息,整个豪宅寂静一片,只有走廊里亮着泛黄的灯,黎邀赤脚踩在地板上‘啪啪啪’的声响清脆得整个豪宅都在回响,她不得不再次感叹季铭斯这个大土豪的房子的确大得让人寂寞。 拿到药黎邀又快速跑回房间里,一个来回,累得她气喘吁吁,来不及歇口气,她又倒上水送到床边,想叫季铭斯起床吃。 可叫了几声,季铭斯嘀咕地动了两下,连眼睛都没睁,更别说让他坐起来。 黎邀再次叹气,只有一只手能用真的伤不起,连把他扶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总不能让他平躺着,就把药塞进他嘴里,再一口水灌进去,估计水还没流进他嘴里,已经把床弄湿一片,还怎么睡。 她沉默了一会儿,最终把药放在嘴里,再喝上一口水,低头覆了上去,可哪知,刚一喂完,打算起身,他的手就一把揽过她的脖子,含着她的唇就吸,还把舌头伸了进去。 黎邀简直无语,敢情这个人只有方面才能引起他的注意。 啃了好一会儿,她才终于摆脱他,抬起头来,脸已经憋得通红。 大概是药物作用,季铭斯终于安份下来,渐渐熟睡过去。 黎邀守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不时探探他额头上的温度,直到清晨的光线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洁白的大床上,发现已经恢复常温,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走出屋外。 她还记得季铭斯卧室里有许多女装,随便找了一套换下就朝楼下走。 脸上的红印退下,她也该回家了,也不知道小色姑娘和新泽少爷怎么样。 刚走到门口,却见刘助理面色焦急在赶来,见她,急忙笑着招呼:“黎小姐早,这么早,这是要……” 黎邀懒得去看刘助理此地无银三百辆的眼神,经过昨天她已经深刻了解这个刘助理和他主子狼狈为奸的感情坚已经达到坚不可摧的境界,简单道:“我回家。” “哦……”刘助理若有所悟地点头,想了想又疑惑道:“那我们老板……” “他发烧,吃了药,现在还没醒。” “哦呵呵……那真是麻烦黎小姐照顾他,要不你再多呆一会儿,让我们老板醒了以后亲自像你道谢……” “不用了,我还赶时间,现在就走。” “这样啊,那……你麻烦你再稍等一下……呃,您的手机我们昨天在匪徒车上找到,忘了交还给你,我现在就去拿。” 黎邀点头:“那麻烦刘助理了。” “哪里,哪里,黎小姐不用不着这么客气……” 刘助理笑着便走了开去,没过一会就了回来道:“给,你的手机……安全起见,我叫人送你回去吧,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会被老板炒鱿鱼的。” 黎邀想了想道:“那好吧。” 她也不想再被什么变态掳了去。 刘助理一个电话打出出,便有两辆车子很快就停在门外,一辆用来载她,而另一辆载着保镖。 黎邀也没多说,谢过之后便上了车。 刘助理看着车子远去才大步上楼,一边走一边感叹:“要不要这么挫……叫你耍帅,女人没追到,自己倒病了……” 刘助理先是敲了敲季铭斯卧室的门是开着的,没有人回应,走进去一看,人影都没有,再又疑惑地叫来佣人问人哪里去了。 佣手指着客房的门道:“那里面。” 刘助理擦汗:“太挫了!”然后又敲门。 季铭斯揉了揉额角,睁开眼就见房间里空无人事,门外是嗑嗑嗑的敲门声,他下意识道:“进来。” 话音刚落,就见刘助理嘴角含笑地走了进来:“老板,好些了吗,烧退了吗?” 季铭斯一脸不爽地看着他:“怎么是你?她……她呢?” 刘助理嘿笑:“回老板,是这样的,黎邀昨晚发烧,黎小姐照顾您一整晚,刚回家去了。” 季铭斯脸色顿时黑了一半:“你吃白饭的是不是,你不知道拦着她?” “您觉得拦得住吗?您觉得她会放着她的宝贝儿女不管,在您家里住下来吗?” 季铭斯:“……”愚蒙了一会儿又道:“那你这么早跑到我家来干什么?想蹭饭?门儿都没有!” 刘助理扶了扶眼镜正气凛然道:“老板,秦冕昨晚送去安五爷那里途中被人劫走了。” 季铭斯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谁劫的,青龙会,还是秦家?” 刘助理摇头:“都不是,虽然对方身份目前还没有查明,不过那些人各个身手了得,训练有素,像是……雇佣兵,怕是来头不小……” 季铭斯思索了一会儿恨恨道:“看不出来那只死耗资还能找到大靠山,查查他这几年都在哪几条臭水沟里呆过,还有就是……通知安五,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让他也有个心理准备。” “我知道了老板。” 季铭斯扶了扶额,又倒下床在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怎么还不走?” 刘助理眼角狠狠抽了抽:“是……” 刘助理刚一回头,就见一女佣恭敬道:“老板,外面有一位姓秦的小姐找您。” 刘助理眼角再一抽,忍不住回头看向季铭斯,却见他扒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眼着眼问:“就说我很忙,没时间。” 女佣一脸为难之色:“可……可那位小姐受了伤,看起来很……” 季铭斯睁眼,皱了皱眉:“你让她先等着,打电话叫医生,我一会儿就到。” “是”女佣退了出去。 季铭斯起床看向刘助理:“等我换了衣服一起。” 刘助理尴尬:“老板,秦小姐是找您,带上我怕是不太好吧……” 季铭斯瞪眼:“费话那么多,年终奖还想要不想要?” 刘助理:“……是,老板。” 季铭斯换了一身西服下楼,就见秦沐言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白色的纸由不停地在脸上抹来抹去,见他走来,便哭泣着扑向他:“阿斯,那个混蛋又来纠缠我了,你救救我……” 随着他这一起身,季铭斯才看到她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腕的地方还缠着一条带血的布,没扑到季铭斯身上,刘助理就挡在前面:“秦小姐,先别急……先把……” 哪知还没说完,秦沐言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刘助理急忙扶住她,又对身旁的佣人道:“还站着干什么,还不帮忙把她扶起来。” 而与此同时,医务人员也从门外过赶来。 “快看看她的情况”季铭斯淡淡道。 医生诊断后,立即道:“大少,病人受惊过度,精神态度很不稳定,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扶她进去好好照顾,醒了叫我。” —— 黎邀回到车上,首先给自己的助手打了个电话。 季铭斯让家里人以为她临时出差,最好的途径就是通过她的助手转达。 果不其然,女助理一接到电话就激动地问她有没受伤,现在在哪里。 黎邀先安抚了一下女助理的情绪,然后再了解到出事之后,助理得到消息还没没来得及通知家里,就被人阻拦了下来,并且就龙威集团的发展作威慑。 助理只得先缓一缓,听从他们的安排。 虽然获救,虽然这是最好的处理方法,但黎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要不是季铭斯对龙威集团了如指掌,又怎么能这么短时间内让控制她的人。 季铭斯连脑袋烧得一塌糊涂都还惦记她欺骗他,设计他的事,如果他真又发起狠做出什么事儿,她该怎么抵挡。 回到家,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正扒在地上玩拼图,而新泽少爷和童养媳正坐大显屏前游戏大战。 一屋子都是嘈杂的打闹声。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抬步走进去,小色姑娘第一个扑向她,抱紧搂着她的脖子一个劲地蹭:“妈咪,你出差回来啦,色色好想你哦……” “妈咪也想色色。”黎邀轻拍小色姑娘的背。 新泽少爷虚着眼,怀疑地看着她:“什么事情需要临时出差?我怎么不知道,不会是骗人的吧?” 黎邀板脸:“让你知道了还叫临时出差吗?臭小子,又管对我头上来我是不是?” “哎呀,干嘛这么多费话,黎邀姐,不是出差吗?去的什么地方,有没有带特产,有好吃的吗?”童养媳推开新泽少爷激动能听到她吞口水的声音。 新泽少爷:“……” 黎邀:“……时间太赶,没来得急,下次吧。”转眼又看着了了道:“了了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吗,可以下床玩了” 了了点头:“嗯,是的,谢谢黎邀阿姨。” 黎邀淡笑:“既然来了就是一家人,不要说客气话。” 了了又点头,不说话了。 应付完几个小孩子,黎邀终于如释重负地吐了一口气,终于过关了,虽然新泽少爷仍旧半信半疑。 回到房间,她就一头倒在床上,太困了,像老妈子一样照顾季铭斯大半个晚上,连眼都没有合一下。 明明是个大男人,却比小色姑娘还难伺候,她深深觉得以后还是离那栋空房子越远越好,一进去,准没好事儿。 再看看自己身上斑斑点点的痕迹……离得越远越好的,应该是——季铭斯! 她在床上翻了几个身,终于睡了过去,一觉睡来,已是下午,还没缓过神来,白氏集团老懂白盛天肝癌晚末期的消息已经在整个g市铺天盖地。 直接影响白氏股价下下线下滑,各大媒体纷纷猜测,白盛天突然倒下,白氏集团又不会因此一蹶不振,而他年仅23岁的女儿白林优能不能独挡一面带领白氏挺过这一场突来浩劫。 而就在这时,季氏总裁季铭斯通过官方微薄发布消息,声称相信白林优有足够的能够领导白氏这次难关。 季大少公然支持白林优代表什么?两人什么关系? 并且,前不久二人还亲密出现在各种公共场合,虽然二人没有做出任何回应,看来情况果断不一般! V025我在他上船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5我在他上船 季铭斯静坐在书房里,指尖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桌上发出细碎而充满节奏的声响。舒悫鹉琻 而手指旁边,手机像挺尸一样静静躺着,不亮也不震动。 他不时瞟上一眼,自从支持白林优的微薄发了出去之后,已瞟了不下百余眼,时间长达一个多小时,他严重怀疑手机是没电了还是坏了,最后阴沉着脸拿起来一看,尼玛,好好的! 既然好好的,为嘛一个电话,甚至是一个短信也没有? 他越想越窝火,终于忍不住自己拨过去,哪知刚一接通,系统便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 挂他电话? 他先是毛躁地皱了皱眉头,再一想,笑了。 ——一定是生气了才会挂他电话。 他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又编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有回过来。 他再一皱眉,咬咬牙,又发了一条出去。 ——你要问,我就解释。 结果又等了老半天,手机连个屁也没冒。 “呼……”他长长吐了一口气,拿起手机狠劲按下去,哪知响了一声又卦了。 他鼻子一冒烟儿,索性扛上了,不接是吧,非要打得她接不可。 打到第三遍终于被人接了起来:“你有毛病是不是,一直打我电话干什么?” 黎邀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火气却老高。 季铭斯得意起来:“生气了?” “我在开会,你一直打电话骚扰,能不气吗!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挂了。” 原来此气非彼气…… “哎……等等,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我有什么要问你的?” “你再想想,确定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没时间跟你啰嗦,别再打过来了。” 季铭斯:“……”看着手机屏幕干眨了两下眼。 挂了! 没有什么想问他的,更没有气他,什么意思? 季铭斯怎么越想心里越觉得窝火,握着手机的手力气越来越大,扬起手一甩,却见门一开,刘助理探出头来,一阵冷风从他耳边扫过,然后就是噼里啪啦接撞击地板的声音。 刘助理顿时双眼一瞪,呆若木鸡,好险! “有事?”季铭斯双手插腰,恶狠狠地看着他。 刘助理擦汗:“老,老板,秦小姐醒过来了,哭着找您……” 季铭斯:“……还愣着干什么,一起去啊!” —— 黎邀挂了电话就一脸严肃地对办公室里的人道:“咳……我们继续。” 与白氏的合作,她设想过无数突发性难关,甚至连季铭斯找茬她都包括在内,却万万没想到白盛天会突然倒床不起。 白氏内部动荡震波也影响到龙威集团股价走势,虽然目前还没有合作项目还没有受明显阻碍,但也必须做好预防措施。 黎邀和她的工作团队正忙得焦头烂额,季铭斯却有闲心一二再再二打电话骚扰她‘有没有什么想问他?’。 她能有什么问他? 问他伤好了没,烧退了没? 又或是问他在白氏和白林优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前者该留给医生,而后者,不是她该问的…… 她唯一该做的就是尽快完成项目,然后带领龙氏离开这一场风暴的中心。 她和季铭斯,哦不,没有她和他,只有各自的立场和阵营,相安无事那便最好,如果实在没法处在对立的局面,那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往往怕什么来什么,越到最后关头,最容易出乱子。 黎邀的会议进行到一半,便接到有关部门通知,龙威集团的即将上架的产品参数不达标,不能上市! 这个消息不管对龙氏还是白氏都是沉重的的打击,毕竟两家在这个项目上都耗费了巨大人物和物力。 产品不达标,怎么可能! 一定是有人借白氏动乱故意打压,而龙氏无故却躺枪。 白盛天一直对季秦两家的斗争保持中立态度,而他刚一倒下白林优接手,季铭斯就公开支持,是个人都会以为这是季白两家联合节奏,打压白氏也等同于削弱季氏的力量,背后的人可想而知。 黎邀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命助理立即接通白林优的电话,希望双方能合力解决。 可哪知白林优的答案是:白氏现在局势复杂,项目的事她无暇顾及,只能暂且搁置,并且产品的质检结果由秦氏高层人员直接参与阻挠,她没有能力左右,最好的办法便是求季铭斯帮忙。 黎邀:“……” 没想到白林优完全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看来相比白氏的内部权势斗争,她已经放弃挽救这个项目。 但是黎邀却不能!她不能让龙氏上下这么久的努力付之东流,更何况,她也承受着懂事会的压力,如果这个项目失败,一定有人抓住这个把柄拉她下马。 黎邀沉默了一会,无力地对手下人员道:“你们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如果她没记错,从慈善拍卖会开始,季铭斯和白林优就已经搭在一起了。 既然这样,季铭斯帮助白氏解决这个问题不是理所当然吗? 为什么还要她去求他? 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交易和谋划,可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没头没脑地往里钻。 再说,求季铭斯? 她又以什么立场,什么身份开口…… —— 季铭斯一边板着脸一边朝安顿秦沐言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习惯性里往口袋里掏,结果里面空空的,脚步一顿,调头就往回走,站在书房外盯着地上原地打了几个圈,也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东西。 刘助理:“……老板,是找手机吗,要不我打而个电话过去试试。” 季铭斯回头:“打呀,还愣着干什么?” 刘助理:“……”好心没好报!一言不掏出手机就打出去,这才发现手机在一个不完全不起眼的角落里卡着,屏幕已经开了好几个裂缝,难得它还能叫出来。 季铭斯脸色再次阴沉了几分,捡起手机,就朝秦沐言大步朝秦沐言的房间走去。 秦沐言正坐在床上,见他走来,眼泪就委屈地往外流。 “阿斯……秦冕那个恶魔回来了,她又来纠缠我,还想……侮辱我,要不是我拼死抗……你会救我,会保护我的对不对?” 季铭斯站在离床一米远的地方淡淡道:“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安心养伤,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秦沐言惶恐地挣扎着朝季铭斯扑去却被医务人员拦了下来:“不要!阿斯,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好怕,我好怕那个恶魔又来找我,你说过你会保护我,不让他欺负我的,你忘了吗?” 季铭斯面不改色:“人不是一个人,我会保护你,我会在你的公寓外安排人手,他不会有机会靠近你。” “不要!阿斯,让我留在这里好不好,我保证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我真的好怕,只有呆在你身边才会觉得安全……以前都是你帮我赶走他的……”秦沐言抱头痛苦起来。 季铭斯皱眉:“抱歉秦言,我不能让你留下,当初是你主动离开我身边的,既然是你主动,就不能说回来就回来。” 秦沐言含泪望他:“阿斯……你知道我当初离开的真正原因吗?你知道吗?” 季铭斯深吸了一口气:“你说过,一看到我,就觉得你妹妹失踪与你有关,你心里难受,所以离开。” 秦沐言撕心裂肺地哭吼起来:“错!根本不是这样!那是我骗你的!我才没你想的那么伟大!她想方法设法报复我,要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她消失了关我什么事,我为什么要内疚……真正的原因是……是因为……我看到了那段视频……是你和她对不对……我一想起你竟然背着我和她……我心里就难受得要命,一分钟也呆不下去……是你!是你逼我离开的!……可是……哪怕你背叛我……不管我走多远,走多久,我还是每天都会想你,我还是爱你……所以我回来了,回到你身边,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可你却……你却不要我……你为什么不要我……” 季铭斯瞳孔紧缩,语气变得急促:“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是她?那段视屏明明处理过,完全看不出她,你怎么会知道?” 他明明对这件事守口如瓶,谁也没说过。 秦沐言吸了吸鼻子:“不是校内网那段……是秦冕那个变态为了逼我离开你偷拍你们的……他还威胁我,如果我不离开你,就把没有处理过的视频发到互联网上,到时候你和……她……都不会有名誉扫地……你现在知道了吧,是你们逼我的,你们都逼我……”说着说着眼泪又流出来了。 季铭斯闭眼:“你先别哭,你让我好好想想……” ——当年的视频,他一直以为只和她和黎邀知道,所以当视频暴露在校内网并且完全看不出黎邀的画面,他便认定是黎邀做的。可没想到秦冕那个变态手上也有,那么,他是不是可以认为学校的视频也有可能是秦冕放的,那么,他有可能错怪了她…… “沐言,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道歉,可是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分手,就再也回不去,就当我欠你!你先把伤养好,我还有事,先出去一趟。” 秦沐言破涕为笑:“阿斯……你答案让我留下了对不对,你答应了是不是,你不要赶我走,我真的好怕……” 季铭斯点头,转眼又对佣人道:“好好照顾她。” 退出房间,刘助理便正色道:“老板,刚收到消息,秦家已经开始对白氏出手了。” “那又怎么样,我答应白林优那女人帮她坐上总裁位子,没说帮她收拾烂摊子。” “可……可那个项目正是黎邀小姐公司参与的……” “那不是更好!我提醒过她,谁让她不听。” 刘助理擦汗,阴险! “哦,对了,给我换手机,马上,立刻!” 刘助理:“……”你当我百宝箱! —— 黎邀正低头苦思如何应对这一难关,手机又响了起来。 她一看这个陌生号码,皱了皱:“喂。” 哪知对方连招呼都没打,就阴笑道:“呵呵……猜猜我现在在哪里,我在他家里,在他床上,哼,想跟我争,门儿都没有!” 黎邀:“……”反应好一会才听出来那是秦沐言的声音。 她嘴里‘他’,毫无疑问,当然是季铭斯。 黎邀冷冷道:“那恭喜你!”说完就挂了电话。 哪知刚一挂,电话就又响起来了,黎邀一连挂了好几下,电话仍旧响个不停。 她终于知道秦沐言当初是怎么用一个手机就把她母亲弄得整天精神异常紧张的。 不过,她可不会走她的老路,她拔了电板就把手机仍到一边,继续想她的对策。 季铭斯她是绝对不会去求的! 以秦家在g势力的势力,除了季家,没有人能抗衡,那她要解决问题只能从秦家入手。 秦家子孙,秦昭,秦冕,秦姚,再加上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秦沐言。 秦沐言不管她怎么蹦跶,秦家人也不会多管。 秦冕六年前发疯一连砍了几个人几十刀被秦家人断绝关系,现在是只过街老鼠,台面上与他有关的,秦家自然能撇清就撇清。 秦姚两年前嫁给凌洋后,深居简出,就连前一阵子白玫玖和凌洋的绯闻沸沸扬扬,她也不曾露面,可她以前在学校并不是那种低调沉稳的性格,没理由忍气吐声到这种地步。 黎邀突然眼前一亮,急忙用座机拨能了薄焰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 “喂,薄焰,我是黎邀,今天晚有时间吗,我有事找你谈谈。” “你怎么不用手机?” “……先别说这个,我有急事,必须跟你谈,你抽点时间给我。” “那好吧,今晚八点明岛咖啡见。” “好,不见不散。” 黎邀挂了电话就在沙发上静坐,等待时间的到来。 秦氏大权掌握在秦昭手里,听说这个人阴险狡诈,城府及深,对敌手从不留情,却对秦姚这个妹妹却痛爱有加呵护备至。 拍卖会上,白玫玖说过,有人杀他,而薄焰替她挨了枪子儿,白林优有一半功劳,那另外一半功劳是谁的? 以薄焰的性格不可能不把这笔功劳记下。 所以,秦姚是她唯一的突破口。 V026嗯,我传你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6嗯,我传你 季铭斯以最快的速度换了一只新机手,再拨号出去,却一连打了好几次都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舒悫鹉琻” 他不由得心里一颤,上一次‘暂时无法接通’时,黎邀被秦冕那变态掳了去,这次又是莫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立即吩咐刘助理联系到黎邀的助理,才知道她出门没带手机。 一个电话不漏的龙威集团董事长竟然不带手机,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再问她去哪里,助理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季铭斯一个咬牙:“找!马上给我找!崛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刘助理再次擦汗:人家黎小姐是成年人,出一趟门不带手机而已,又不是跟人私奔,犯得着这样吗,再说,就算私奔,你名不正言不顺,有什么资格把人家崛地三尺? 不过为了保住年终奖,刘助理对老板大人一向是惟命是从的。 —— 由于薄焰公众人物的身份,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在咖啡厅找了一间隐蔽的包间坐谈。 薄焰辙了鸭舌帽、墨镜等伪装就一屁股坐在黎邀对面:“说吧,找我什么事,抓紧时间啊,我得快点回去盯住白玫玖那女人,不让她玩电脑玩太久。” 典型的重色轻友! 黎邀:“……好吧,那我就开门见山,你前不久为白玫玖挡的子弹是不是与秦姚有关,如果是的话,有没有资料或许证据,借我一用。” 薄焰诧异地看着她:“你是真够直接,怎么就知道我有了?” “因为你不会白白挨打,一定会找机会还回去。”黎邀喝了一口咖啡淡淡道。 “呵……这么了解我,比白玫玖那女人强多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喜欢红还是绿……” “你两种都不喜欢,你对我抱怨也没用……你要是有的话借我一用,龙氏遇到一点麻烦,我需要用它和秦昭谈谈。” 薄焰得意起来:“算你找对人了,那一枪差点射得我肾虚,你说我能不好好记着?我可是花了大把力气才把姓秦那疯女人买凶交易的证据拿到手,现在还放保险里面珍藏着呢。” “既然这么惦记她,为什么不把证据交给警察,还放保险箱里?” “你当我傻呀,秦家财大气粗,随便扔一把就把她捞出来了,再说,那个姓凌的作梦都想离婚,这事儿一公开不是正好给他机会?我偏不!还不如把证据好好放着,既能让那秦姚女人安分守己,又能让她留在凌家好好绑住姓凌的,哼,一个有妇之夫,有什么脸和我争?” 黎邀黑脸:“所以,你背着白玫玖和秦姚做了交易,你放过她,而她死抓住凌洋,你们相安无事?那,要是证据给我了话……” “没事,现在白玫玖和肚子里的儿子都是我的,他俩离不离,左右不了定局,到是你……你这么尽心尽力,龙家那个死老头在地狱里也会感激你的。” 黎邀垂眼握紧手里的杯子:“他救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报答他是应该的……现在只希望尽快把龙氏交到新泽手里,然后带着色色离开。” 薄焰看着她的头顶沉默了一会儿正经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臭小子一辈子不接手龙氏,你要怎么办?” “新泽不会的……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也只能一辈子撑着龙氏,撑着龙家……我发过毒誓,不能违背!” 薄焰叹气:“都怪我!如果当初不是我突然离开,你也不会……” “不!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已经帮了我很多,现在又欠你一个大人情,我欠你的一辈子也还不清。” “什么欠不欠的,你不也救了我儿子一命……我孤家寡人这么些年,第一次认定一个女人生孩子,说什么也不能放弃!是我为难你了……” 黎邀抬头,眼眶有些发红:“没,能帮到你就好,不过我还是想提醒你,不要什么事都把白玫玖蒙在股子里,欺骗是不会有好结果的,你看我现在什么下场就知道了……” “来不及了,只能一辈子骗下去!所以你要帮我管好季铭斯的嘴,如果他害我没了老婆儿子,不管他是土豪还是土皇帝,我总有办法让他退层皮!” 黎邀:“……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季铭斯不是我能够管得住的,他恨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说不定哪天他一发狠,我和龙氏就自身难保,所以,这个项目结束,我会立即离开……你和白玫玖的事,怕是顾不了了……” 薄焰轻笑着看她:“恨你?我怎么觉得他像块狗屁膏药粘上你了,想把他扯掉,小心你自己掉块皮。” 黎邀吐气:“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搞不懂他想干什么,所以及早脱身好。” 薄焰点头:“也对,那个神经病离得越远越好,我可不想到听小美儿叫他爸爸,我都比他有资格。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明早把资料给你,秦昭这个人阴险狡诈,不会轻易受人威胁,你要小心点!” 黎邀:“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两人起身,薄焰走在前面,黎邀紧跟在身后。 可是开门的瞬间,只见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笼罩门前,看到两人,瞳孔一缩,表情的扭,二话不说,拳头就挥了出来。 ‘啪’地一声肉响,薄焰头一偏,连连倒退几步,差点没把黎邀撞倒。 “薄焰,你怎么样,没事吧?”黎邀吃力地扶住他,再看他的脸上已经紫了一大块,嘴角处挂着一抹鲜血。 薄焰还没来得急回话,却听季铭斯一声低吼:“贱男人!”吼着就冲进门内,扬起拳头又要挥过来。 “季铭斯你住手!”黎邀怒喝一声,急忙挡在薄焰身前,眼看拳头就在落在她脸上,又硬生生停了下来,带着一股冷风把她的刘海都吹乱了。 “让开!看我不弄死这个小白脸!”季铭斯呲着牙齿低吼,面部的肤色因为太过激动变得赤红,额头上的青筋鼓鼓的,狰狞得可怕。 黎邀吓得冷汗直冒:“季铭斯,冷静点,你不可以乱来……” 可还没说完话,薄焰却从后面将她推开:“黎邀你让开!我忍这个疯子很久了!今天非得收拾他不可!” 薄焰擦了嘴角的鲜血,活动了两下脖子,双手交互捏了捏,就听见关节脆响的声音。 季铭斯嘴角一扯,阴着脸冷笑:“哼,就凭你这个靠脸吃饭小白……” “给我把嘴放干净点!” 没等季铭斯把话完,薄焰的拳头就又快又狠地挥了出去。 季铭斯头一偏,再正过脸来,嘴角已经挂彩,眼神诧异而又凶狠:“偷袭算什么……” 话音末落又一拳头猛回了过去,直直打到薄焰脸上才接着道:“男人!” 薄焰气得双眼发红,干脆连废话也不多说,冲着季铭斯就又要挥过去,哪知黎邀一下子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别打了!薄焰你先回去,这里交给我……” 薄焰指着季铭斯怒吼:“黎邀!你竟然护着这个疯子!” “你tm才是疯子!黎邀!你敢抱着他!我现在就弄死给你看!” 季铭斯双眼瞪得老圆,作势又要一拳挥向薄焰。 黎邀头皮一紧,又回头抱住死死季铭斯的胳膊:“季铭斯你发什么疯,这里是公共场合,你要让所有人都看见吗!” “放手!我说过你敢跟这个贱男人旧情复燃我就弄死他!” “卧槽!你tm才是贱男人!看谁弄死谁!” 薄焰气得咬牙,挥拳就冲要季铭斯的面门揍去。 黎邀一个激灵,又将季铭斯全部挡在身后:“薄焰,别打了,算我求你,他身上有伤……你先回去,你不要是盯着白玫玖不让她玩电脑吗,快回去啊……” 薄焰眯着瞪了黎邀和季铭斯几眼这才收回拳头:“算我出门不利,遇到你这个乱咬人的疯狗!黎邀,我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 说着便扯了扯衣服大步朝门外走去。 “你tm骂谁疯狗!别走!回来!”季铭斯被黎邀紧紧抱着一听这话双手又暴动起来,企图挣脱黎邀追出去。 “季……铭……斯!你要干什么!” “放手,我要去弄……” 眼看季铭斯就要摆脱黎邀追出去,却突然嘴上一软,所有的话和挣扎都被堵了回去。 季铭斯两眼一愣,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所以的感观都集中到那两片正被人轻吮着的唇瓣上,软软的,滑滑的,嫩嫩的。 然后全身的血液猛地沸腾起来,一个翻身将她抵到墙上,化被为主动,大肆啃咬起来。 黎邀被他吸得嘴唇发痛,忍不住皱眉,才伸手把他的脸推开,快速喘了两口气。 季铭斯一脸不满和抱怨在看着她,低头又要啃上她的嘴,却被黎邀一个怒瞪,抓他的右手检查了一下发现伤口没有裂开才开口骂道:“你就是个神经病!找到这里来做什么?你跟踪我是不是?” 季铭斯本来美滋滋的,一被她质问,整个人又炸毛起来:“你跟那个小白脸偷情,我跟过来还错了是不是,我说过你要敢跟他旧情复燃我就弄死他!” 黎邀气得直吐气:“你有毛病是不是?你哪只眼睛看我跟他复燃了?我要我说多少遍,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你不许去找他麻烦。” 季铭斯瞪眼:“你当我傻子,你们两跑到这么隐蔽的地方难道不是偷情干什么?” “我跟他干什么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管?” “我还偏要管,你不说是吧,好,我现在就去弄死他!” “呼……”黎邀默了一会儿道:“我跟他,其实是谈……我女儿的抚养费。” 季铭斯干眨眼:“什么……抚养费……你又不是没钱,干嘛问他要抚养费?” 黎邀面无表情地坐在到椅子上:“我有钱是我的,谁会嫌钱多,我看他要生儿子不顺眼,敲诈他不笔不行吗?” 季铭斯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点头道:“对!不能便宜那个小白脸,叫他一次付清,以后不许见他了!” 黎邀看着墙面吐气,不想跟他多说一个字。 季铭斯却又坐到她身边软下声来:“你问那个小白脸要抚养费干嘛不带手机?我在外面找你老半天……” 黎邀一听手机心里就发堵,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起身往外走。 这才发现整个咖啡厅除了几个战战兢兢的工作人员,一边假装收拾东西一边偷瞟他们,其余坐位上一个客人也没有,而走出门外,刘助理招牌似的咧嘴笑着,面部肌肉却是一抽一抽的,看得黎邀心里来越来越堵。 季铭斯感受到了莫名奇妙的怒火,跟在身后一言不发,直眼见黎邀要上车,才一把拽着她的手往自己车上拉。 “季铭斯,你发什么神经,你放手,我要回家!”黎邀一边扭手脖子一边小声低骂,到最后还是嘭地一声被关在了车门内,再‘呜’地一声发动起来。 刘助理和老马看着路上腾起的青烟同时擦汗:“野蛮!” 黎邀简直气得吐血,季铭斯竟然大庭广众之下把她强行拉上车,要不是大晚上人少,光线弱,她真怕明天就被登上新闻头条,那她还怎么在龙家,在龙氏呆下去! 她望着窗外一言不发,黑夜虽黑,却被街灯照得一片璀璨,比白天还要华丽。 虽然她在这个城市长大,但她却不属于它。 她渐渐平静下来,回头看向季铭斯的侧脸,虽然被薄焰一拳揍得有些红肿,但仍旧不影响他的精致。 她眨了眨眼平静道:“季铭斯,你要带我去哪里?” “酒店!”季铭斯斩钉截铁道。 黎邀:“……”。 见黎邀不说话,他又补充:“那个……沐……秦沐言受伤了,找到我家,我让她养伤自己出来住。”想了想他又回头瞪她:“我没碰她,一个衣角都没碰,保持一米的之外,刘俊峰可以作证,你不准拿这事儿跟我闹,我欠她人情,得还……” 黎邀仰头靠在坐上,直视前方:“季铭斯,我传你!” “什么?”季铭斯一个猛刹车,然后又恢复正常,不可思异地看着她:“你刚说什么?传……我” 黎邀点头:“嗯,我传你。” V027全身都痛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7全身都痛 如果一定要形容季铭斯此时的表情,就像一口吞了整个包子,却卡到喉咙里,唵不下,吐不出,只能缩着脖子,眼睛瞪得像棵核桃,嘴唇一连动了好几下,也说不出半个字。舒悫鹉琻 “季铭斯小心车!”黎邀看着即将撞上的围栏额上冒出了冷汗。 季铭斯这才正过身去,忽地一个急转弯把车拐到分叉的小道里停下,又回过头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黎邀,然后眼角慢慢浮现出一缕欣喜的笑,可这一缕笑还没绽放开来,眉头就马上皱起了来,恼怒道:“我不是说了,我欠她人情嘛,你不能让我把她赶走……” 黎邀莫名奇妙地眨眼:“这跟她有关系吗?” 季铭斯眉头却皱得更紧,一口笃定的语气:“难道你不是想让我把她赶走才要跟我睡的?你连亲我一下都是为了帮薄焰那个小白脸逃跑,我tm……” 说到最后最来越气,连脸都憋得有些发红。 “不是!”黎邀看着他的眼睛平静道。 “不是?”季铭斯疑惑地思考了两秒又突然灵光一闪恨恨道:“我知道了!是为了龙氏的项目?你想让我帮你解决这个麻烦才会主动跟我睡的,是不是?” 黎邀眨眼:“如果是这样,你答应吗?” 季铭斯眉毛一横,一连在方向盘上狠狠拍了两下才咬着牙齿低吼:“我就知道是这样!你tm每次要利用我就来主动勾引我,你tm良心被狗吃了是不是?我就不答应!你想搞完这个项目跑路,门儿都没有!我……嘶……” 因为太过激动,声音越吼越大,嘴巴也越张越大,到最后拉扯到受伤的面部肌肉,痛得他嘴角一抽一抽。 黎邀看着横眉冷眼,嘴角却又红又肿的模样,半晌,最终缓缓伸出手在他受伤的地方轻轻揉了揉道:“痛吗?” 季铭斯神情微愣,却又很快板起脸:“你说呢!” 黎邀收回手,又把头慢慢靠向他,嘴唇落到他的嘴角,一触即收:“现在呢?” 季铭斯身体一僵,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她:“痛……” 黎邀眨了一下眼,又凑上前,对准他的嘴唇轻轻一吻后凝视他:“现在呢?” 她的瞳孔莹亮、清澈,像夏日里的湖面印着蓝天白云,和谐安详,但在季铭斯看来却仿佛蕴藏着无尽的能量,像海浪般汹涌向他袭击来,一下一下地拍在他身上,让他所有的怒气和怨气都泄得没底。 他的眼神彻底像海绵一样柔软,甚至有一点委屈:“痛……全身都痛……” 黎邀忍不住嘴角翘了翘,对着他额头,眼睛,鼻尖自上而下地吻了吻,最后落在他唇瓣上轻轻吮吸起来。 季铭斯瞪大眼看着她认真的模样,眸子半垂着,每一根睫毛都清晰可辩,甚至颤动时扫着他脸上的皮肤痒痒的,微凉的鼻尖与他自己的紧紧触碰,而唇瓣上的吮吸虽然轻微至极,但每一下仿佛都要把他的灵魂吸走一般。 他好像真的没了灵魂,像木偶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她吸,直到她抬眼与他四目相对,刚要分开,他却怅然若失一口堵了上去,同时手腕大力捞住她的腰,将她整个身体往自己腿上带。 黎邀此刻终于知道什么叫骑虎难下,连连祈求:“季铭斯……别……别在这里……别在车上……我们去酒店好不好……你不是我去住酒店吗?” —— 黎邀半夜醒来时,正扒在季铭斯赤果果的胸膛上,而季铭斯因为太过卖力,睡得一脸靥足。 她轻轻地起身,套好衣服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已经是早上五点多,她悄悄回到自己房间,再又一头倒在床上。 第二天清早,黑着眼圈向家里四个小孩解释工作太忙,忘了时间,回得太晚,还好薄焰的经济人米苏将资料送了过来及时解救了她。 黎邀把资料仔累浏览一遍后,就命助手拨通了秦昭的电话,提出面谈,没想到秦昭爽快答应了,并把时间约在下午两点。 —— 季铭斯一觉睡到天亮,再醒来时,发现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他有些失落地把头埋在枕头里嗅了嗅,想了想,他又拿起电话拨出去:“喂,给我派人看着那女人,见一些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都要跟我汇报。” 如果黎邀真开口拿龙氏的项目跟他做交易,他还觉得正常,可她竟然只字不提,还那么主动是亲他,哄他,那么温柔地配合他,她是黎邀啊,那个一诱惑他准没好事儿的坏女人。 季铭斯得了大便宜,心里却简直越想越不安。 —— 下午,黎邀做好准备好一些后,便到达与秦昭约谈地点,虽然时间还没到,但秦昭已经悠闲地等在那里,见黎邀到来,很是绅士地微笑道:“没想到龙太太会主动约我,实在荣幸。” “秦总客气了。”黎邀淡淡一笑坐到他对面。 “不知龙太太找秦某何事?” 黎邀直接了当:“还请秦总高抬贵手,放过龙氏这个项目,龙氏与白氏只是普通商业合作,至于其它的都不会差手。” 秦昭轻笑:“龙太太什么意思,我不是很明白,请问龙氏的项目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黎邀冷言:“秦昭就不要说笑了,大家明人不说暗话,这个项目对龙氏到头重要,我不会让它因为你们的纷争无辜受害,秦总要是执意要与我为难,那我也只能逼不得已,做出一些不利于秦总的事?” 秦昭眯眼:“哦?我倒好奇了,龙太太有什么办法对我不利。” 黎邀将资料送到秦昭跟前:“秦总不妨先看看再说。” 秦昭瞟了她眼,就不动声色地拿起资料,看着看着面色阴沉下来。 黎邀继续道:“这是秦小姐两个月之前与职业多杀手的交易证据,暗杀目标是大作家老九,我想秦总做为哥哥,一定不让自己的妹妹沦为杀人犯,而秦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吧?” 秦昭看完便把资料承手扔到桌上冷笑:“龙太太该不会天真地以为就凭这些东西就能把她我妹妹送进监狱?” 黎邀喝了一口水淡淡道:“不,秦总想错了,我知道秦总有的是办法让这些东西送到警察局就像石头沉大海,没声没息,我当然不会这么做,不过,我若把它交给别人呢,比如凌洋,听说他做梦都想离婚,一直找不到好理由,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老婆买杀人,并且要杀的对象是他的初恋情人,你猜他会怎么样?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会鱼死网破,离婚事小,但秦凌两家的联合关系说不定也会到此终结,秦总确定要在这个关键时刻为了困住龙氏这个不大的小的项目失去凌家这么大的助力吗?” 秦昭盯着黎邀眼神渐渐冷凛,盯了一会儿,又突地笑了出来拍手道:“呵呵……不愧是龙太太,不愧是当年‘铁血女枭’顾如姻之女,23岁就能独撑龙氏这么大的企业,并且,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就能找到威胁我的法子,实在是佩服,佩服。” 没想到秦昭会突然提到她母亲,黎邀有点意外,心里不由得更加堤防起来,冷言道:“秦总过奖了,狗急了会跳墙,猫急了会咬人,我不过是为求自保护,只希望秦总高抬贵手让龙氏这了这一关,大家也便相关无事,这些东西我就当没看过,也不曾有过,你看怎样?” 秦昭无奈摊手:“龙太太已经把话说话这份上了,好像我不答应就太过份了?不过龙太太要是不介意的话,我们可否再聊聊别的,比如你的母亲,又比如她一手支撑,到最后却被人一口吞了的顾氏……” 黎邀本来已经做好准备和秦昭多个角度辩论,却没想到秦昭这么快就转移目标,不谈龙氏,谈顾氏,怎么也像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总的兴趣到是广泛,顾氏有什么好谈的吗?我怎么没觉得。” 秦昭淡笑仍旧:“据我所知,顾氏是龙太太外公一手创办的,你母亲更是为此耗费了一生心血,六年前被人强行吞并,难道龙太太不想把它夺回来,报这一箭之仇?” 黎邀表情淡淡:“秦总有所之,有所不知,顾氏被人吞并之时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也不是从我手上夺去的,谈不上报仇之说。” “呵,黎邀小姐到是豁达,我怎么听说吞并顾氏的人是冲龙太太去的,难道龙太太就一点不好奇?” “是吗?没想到秦总了解得这么透彻,不过抱歉,我没人趣知道。” 秦昭挑眉:“龙太太是没兴趣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毕竟,争不过你姐姐,反而被连家族企业都连根拔起,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黎邀面色一沉,冷冷看着他:“秦总有什么话不妨直说,何必拐弯抹角,揭人*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呵……”秦昭笑出了声:“龙太太别生气,我没恶意,更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想给龙太太提个建议,如果龙太太想要夺回顾氏,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哦,对了,听说你姐姐已经住进季大少家里了,不知龙太太作何感想?” “谢谢秦总好意,不过不需要,还有,我也要给你提个建议,不要动不动就给人乱拉关系,我没有姐姐,没有任何感想,秦总若是没有别的事,那我先失陪了,项目的事就有劳秦总,届时我也会双手把这些资料奉上,放心,没有备份。” 秦昭微笑点头:“既然龙太太有事在身,那我们改天再聊,龙太太请。” 黎邀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而门内,程冉缓缓坐到秦昭对面冷声道:“你输了!我说过,我表姐是不会求姓季帮忙,她跟姓季的没有瓜葛,现在她找上你就是最好的证明。” 秦昭笑着看了程冉半晌语气温和:“亲爱的,凡事不能看表面,你表姐不求他,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关系,恰恰相反,说不定她只有想让他们之间更加单纯。” 程冉不耐烦地冷哼:“不要一副你什么都懂的模样!看了就烦!你凭什么说我表姐和那个姓季的纠缠不清,你不是也说秦沐言住进姓秦的家里了吗?” “没错,是住他家里,不过季铭斯自己出去住酒店了,还是你表姐陪他去的,需要证据吗?在这里……” 秦昭微笑着把黎邀和季铭斯一起上车,一起入酒店的相片送到程冉跟前又道:“看起来感情不错。” 程冉胸膛顿时起伏起来,红着眼眶那把些相片撕碎了又咬着牙齿:“叛徒!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若无其事地毁了顾氏的凶手一起!她还有没有良知,有没有羞耻!” “亲爱的来,别激动,喝口不消气,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就像我对你。” “滚!不要跟我说话!你也不是好人!你们都不是好人!” —— 季铭斯很快就收到了手下人的汇报,简直又气又恼。 气她竟然自己找上秦昭那匹吃人不吐骨头的狼,那头狼一直盯着白氏,就等这个时候咬一口,又怎么会轻易放手? 又恼她竟然真的不开口求他。 虽然,就算她求他,他也不会愿意出手,他就希望这个项目一个耗下去,耗得她没法抽身,哪儿也别想去!除非她签字画押,一辈子像昨天那样给她睡,他还可以考虑考虑。 V028又是那个小白脸!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8又是那个小白脸! 季铭斯是满心以为秦昭为不会买黎邀的帐,所以他高枕无忧,可没想到第二天就收到消息说龙氏的产品检测达标,马上就能上架,他火气一上,差点没把刚冲好的咖啡洒到秘密小姐脸上去。舒悫鹉琻 最后怒吼一声:“滚出去!” 秘书小姐拔腿就跑。 季铭斯坐在沙发椅上闷头思索:秦昭绝对不可能平白无故给黎邀上路的,也不可能因为程冉的关系就卖黎邀人情,一定是黎邀跟他做了什么交易,或是给了他什么好处。 交易?好处? 季铭斯越想越觉得这些字眼耳朵熟、闹心,因为黎邀那个女人为了达到目的,是什么都事情做得出来的,她要真像应付他那样应付秦昭,那他就! 他咬了咬牙,立马拨通黎邀的号码,可一连几次都是无人接听,这让他心里的猜测更加笃定,套上西装外套就就往外冲,结果与刘助理两两相撞。 虽然被人撞得脑袋二晕二晕,但刘助理还是很有风度地说:“不好意思老板……马上就要开会了,你这是要去?” “取消!”季铭斯走经走了几米之外,留下了阵阴冷的风和毫无感情的两个字。 刘助理擦汗,生意要还不要做啊。 —— 黎邀看着一连好几个未接来电,她渐渐明白薄焰所说的‘狗皮膏药’是怎么回事儿。 她刚为解决项目的问题松了一口气,还来不及跟手下人开香槟庆祝结果却要面临季铭斯的夺命连环call,同时她感受到了她和季铭斯最大分歧在哪里。 她为之高兴的,是季铭斯恼怒不已的。 正如一句话所说:她嘴里的蜜糖是他嘴里的砒霜。 他们不可能站在同一条线上。 她退出包间,把空间留给和她一起苦拼了这么一阵子的工作团队,自己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透气。 刚站稳脚,电话又响了。 她叹了一口气接起电话:“季铭斯,你干什么,催命是不是?” “你在哪里?”季铭斯声音又急又冷,还能听见呼呼的风声,不用说一定是在飚车。 “夜魅……” “你没事去那里干什么?” “带员工出来庆祝不行吗?” “庆祝,呵,你是该庆祝,把项目解决了很处意是不是?你说,你到底跟秦昭做了什么交易,他怎么会放过你?”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什么叫不用我管,我tm亲手把你洗干净,不是为了给别人碰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答应给她睡,是不是?” 黎邀闭眼:“你一定要用你那无耻的思想把所有人都想得无耻吗?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恶趣味连寡妇也不放过的!” “我……我那是……等等,你什么意思?你骂我无耻?你以为那个姓就秦的就高尚了是不是,你知道他是用什么下流手段把你表妹弄到手的吗?!” 季铭斯咆哮着把吼完,然后就彻底止住,没声了。 黎邀却把最后一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季铭斯,你刚才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他对我表妹做了什么?” 季铭斯:“呃……咳……我刚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喂……喂……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喂……” 黎邀:“……” 挂了! 竟然神经病一样跟她吵了一架就挂了。 黎邀站在原地气得直吐气。 程冉不是为了报复季铭斯才跟秦昭走在一起的吗,难道秦昭还使了什么花招? 秦昭奸诈狡诈,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黎邀又拨通程冉的号码想要问个究竟,程冉很快就接起电话:“喂。” 简短的一个字,却冷得感受不到任何情绪和温度。 黎邀顿了顿道:“冉冉,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才跟秦昭一起的?” “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是我的事,你还是跟背着良心去跟姓季的偷鸡摸狗吧。” 黎邀皱眉:“冉冉,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用不着你假的好心,既然你把电话打过来,那我就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吧,从今天起,我只当没有你这个表姐,不管你和姓季的怎么回事儿,我都不会放过他。” 黎邀:“……” 这也挂了! 程冉不仅知道顾氏是被季铭斯吞并的,还知道她和季铭斯纠葛在一起,不用说一定是秦昭从中作梗。 可那天谈话,秦昭却试图说服她报复季铭斯。 秦昭究竟安的什么心? 黎邀越想越觉得不安,又打了一下季铭斯的电话,却是通话中,明显故意不接她电话。 这个死人! 黎邀咬咬牙,码了一条短信过去:你要不接电话就一辈子不要打过来了! —— 季铭斯看着屏幕上的字,满头黑线,明明是该他生气的,现在却变成泄气了。 已经把车开到夜魅’门前,却不敢走上去,‘兴师问罪’到底谁兴了谁还不一定! 都怪自己一时激动说露了嘴! 程冉那个女人有个不省油的老爹只能怪她命不好,再被秦昭那头狼骗去狼狈为奸,也是她自做自受,关他什么事。 季铭斯这么一想,心里舒坦荡多了,扯了扯衣服抬步朝夜魅走去,可刚进大堂,一对男的帅,女的靓的男女就迎面朝他走来。 男人温文儒雅地招呼:“看大少的气势,莫不是又要砸场子吧?” 季铭斯看这两人走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不就是砸了一个包间嘛,哪一年的破黄历,这人小肚鸡肠到现在还记着。 笑了笑道:“安五爷过奖了,本少是来消费的,难道你想我把这个上帝赶出去?” 安五薄唇浅笑:“大少冲冠一怒为红颜,安五佩服至极,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把你赶出去呢,再说包间的装修费,你不是已经付过了吗,是不是,小梓?”说着侧脸冲他身旁的美人温柔一笑。 辛梓挽着安五的手回以笑淡:“是的五爷,别说装修,买下整个包间的费用大少都已经付过了,欢迎大少下次再来赐教。” 季铭斯不屑地斜眼,笑了笑又道:“这点小钱算什么,梓美儿要是喜欢,下次本少多放两把水就是,到是安王爷,你这尊活阎王不会连自己女人也养不活,还得让她抛头露面出来挣家用吧?” 安五笑容不减:“大少有所不知,这叫夫妻同心,齐力断金,我们虽然穷一点,但一起打拼,也不失为一种乐趣,大少你……怕是还不能体会的,嗯?那不是大少的红颜吗?走过来了……怎么她好像不认识大少……” 季铭斯顺着安五的目光望去,果然见黎邀和一群兴高采烈的男女迎面走来,黎邀面露微笑,从他旁边走过,但自始终都没有看他眼,要么没有看到他,要么就真当他透明了。 季铭斯盯着她的背影整个表情都是凋零的。 “大少,您继续看风景,吃什么喝什么随便点,一律九五折优惠,别客气,我们就不打扰了。” 安五牵着辛梓扯着嘴角也朝门外走去。 季铭斯黑脸瞅着这两人出双入对,却又得意的嘴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什么夫唱妇随,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狗男妇,甚至连奸夫淫妇这类词都在他脑袋里一闪而过。 他站在原地磨了磨牙齿,也大步朝门外走。 一边走,一边狠狠按黎邀手机号码,却怎么也没人接,然后一个屁股坐进车内,掏出烟,又怎么也打不燃火,干脆横手一甩,烟和打火机啪地一声砸到旁边的车窗上,若得车主一声怒吼:“卧槽!谁tm一点道德素质都没有!是不是要回炉重造?” 季铭斯阴着脸侧眼瞟过去:“怎么,有意见?” 那人叼着一根烟走到走季铭斯跟前,对上他的眼,愣了愣又痞笑出来:“哟,原来是季大少,怎么不开心?要不要我给你开导开导,免费的,不收钱的。” 季铭斯冷哼:“我当是谁,原来是周大医生,你该不会是来找安五要饭的吧?” 周二扒在季铭斯车窗上痞笑仍旧:“大少,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周二是文化人,难道还要靠一个流氓头子来养?” “哼,文化,你不就是个老流氓,废话少说,借跟烟头咬咬。” 周二一边鄙视地看着他一边掏腰包:“给,顶级中华,正宗爱国。” 季铭斯吸了一口:“咳……低级货!” 周二瞪眼:“我不管啊,烧了我的烟,就欠我钱,不给钱……就给我点消息……秦家那个王八蛋在哪里?” 季铭斯咳完再回头,周二已经换上幅吓死人不偿命的关公脸。 他就说这周二跟安五怎么又搭上了,还来是为了秦冕那个变态。 果然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季铭斯摇头:“不知道,还在找。怎么,想杀人?你不是文化人吗?” 周二面色冷黑:“跺了他再做文化人也不迟,你要是有消息,第一个通知我,做为谢礼,我也可以先给你一个温馨提示。” 季铭斯先是感叹一翻:“果然是兄弟情深啊,一个躺了六年的活死人也能让你们这么惦记……”然后又看着他:“什么提示?” 周二咧嘴一笑:“大少是不是忘了什么风流债?” 季铭斯莫名奇妙瞪恨:“什么风流债?我警告你,少跟我扣歪帽子,不然我连家里那只肥猫一起剁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季大少虽然这几年女人无数,但那也是明码实价,给得只多不少,欠‘债’,简直是滑天下之稽! 周二转身洋洋洒洒地挥手:“记得把那只王八的消息通知我,不会让你吃亏的,回家喂猫咯……” 季铭斯:“认识你这个穷光蛋,老子就只有吃亏的份!” 周二的爱国中华,季铭斯吸了两口,实在难受,最后灭了烟头,又拿起手机打:“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 季铭斯:“……” 那条短信起到作用了! —— 项目满圆结束,最开心的莫过于新泽少爷。 黎邀回到家,他就一本正经,公事公谈的腔调道:“你说过,这个项目一结束就回m国的,什么时候动身?” 黎邀看了一眼正在跟小色姑娘以及了了同学玩游戏的童养媳道:“再等一个星期,有一个朋友的婚礼,结束就走。” 新泽少爷怀疑在看着她:“真的,你不骗我的?” 黎邀点头:“嗯,不过……在这之前你要保密,不能声张,色色和了了也不能说,我担心……” 新泽少爷立即打断她的话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谁也不说!” 新泽少爷转身便拉童养媳和他一起打电玩。 但神情却是漠然的,他什么都可以不问,也不知道,只要能一起回去就好。 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有多强大,他都没资格把她们抢走! 这个世界最没资格的就是他!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又走进书房拨通了季二少的电话。 “喂,你好,季二少。” “黎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二少婚礼结束时,夕夕也应该跟你回家了吧。” “……应该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没,我是想说,二少能否看在夕夕在我家呆这么长时间的份上帮我一个忙。” “黎小姐请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竭尽全力。” …… 黎邀回到自己房间,刚一带上门,就被一个厚实的胸膛从身后牢牢圈住。 这个人,老毛病又犯了! 黎邀默不作声,任由他搂着。 “生气了?”季铭斯把头埋在她颈窝里低声问。 黎邀平声道:“还好,我在考虑,有人非法入室要不要报警。” 季铭斯四处张望:“有吗?哪里?我怎么没看见。” 黎邀叹气:“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季铭斯咬着她的耳垂很是得意:“无耻无下限,你不知道吗?” 黎邀:“……”扭了扭身子推开他:“你要不想我报警的话就把冉冉的事说清楚,不要跟我装疯卖傻。” 季铭斯毛躁地挠了挠后脑勺模棱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呃” 磨了半天也没磨出名堂,却又一脸审视地看着她:“不行!你得先跟我说说,你跟秦昭到底做了什么?” 黎邀:“……你到底说不说?” “不行,你先说,你不说我就不说!” 黎邀咬牙忍了一会儿道:“其实是薄焰帮……” 结果还没说完季铭斯眉毛一横,双眼一瞪:“什么!又是那个小白脸!” V029衣柜里的高大黑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9衣柜里的高大黑 黎邀黑脸他到底跟薄焰有多大的仇恨,才会一提到人家的名字就像只炸毛的猫,全身的毛发都竖立起来。舒悫鹉琻 “他哪里得罪你了?你不骂他过不去是不是?”黎邀不耐在皱眉。 季铭斯龇着牙齿低喝:“他哪里都得罪我了!你不护着那个小白脸过不去是不是?” “我哪有护着他?你无缘无故骂人家,我听不下去还不行?” “我是无缘无故骂他吗?他抛弃你跟胖丫头去跟白玫玖生儿子不说,还……还%%%%**%%%%%” 季铭斯先是双手插腰理直气壮地怒吼一通然后又是一脸悲愤地转过身背对她叽里咕噜像念咒语一样念了几句什么,黎邀没听清,又见他突然回过头恨恨道:“你说,你接着说,你跟秦昭,还有那个小白脸,你们三个到底怎么回事?” 黎邀头痛得扶额,沉默了一会才有气无力地说:“薄焰把秦姚买凶杀人的证据借给我,我和秦昭谈判,就这么回事。” 季铭斯怀疑地看着她:“买凶手人?杀谁?” “白玫玖,薄焰替她挡了一枪。” 季铭斯立马痛快起来:“哼!活该!那对奸夫淫妇怎么没被射死,只能怪那个杀手素质太低!” 黎邀瞪眼:“你就不能说人话?” “怎么不是人话?”季铭斯据理反驳之后又眯起眼看她:“谈判?就这么简单?” “那你想怎样?” 季铭斯表情无比愉悦地望天花板:“不想怎样……厉害,厉害,这样就不错……” 望了几秒他又低头怨气十足地看着她:“你宁愿找那个小白脸帮忙都不找我?难道我连那个靠脸吃饭的小白脸都不如?” 黎邀静静地看着他:“关键是……你愿意吗?” 季铭斯:“咳……其实也不是不……” 黎邀懒得听他编故事,吸了一口气打断道:“好了,我说完了,现在轮到你了,秦昭到底对冉冉做了什么?” 季铭斯一愣,看着她眨了两下眼,就一头扑在床上:“啊……好困,好困,睡觉睡觉……” 然后就闭上眼,一动不动,整个人挺尸状了。 “呼……” 黎邀望着天花板直吐气,虽然一直知道季铭斯是个无赖,没想到今天会耍无赖耍得这么低级、幼稚,连小色姑娘都不会用这一招的。 她走到床边冷冷道:“季铭斯,别装了,冉冉的事我必须知道,你要不说……那我明天就叫人把窗户封了,你想爬也爬不进来。” 季铭斯睁眼:“你威胁我?” “嗯,跟你学的。” 季铭斯一脸黑线坐起身来焦眉苦脸道:“其实也没什么……你表妹不是有一个牢犯老爹嘛,赌钱欠了了屁股高利贷,就把她给抵出去了,然后秦昭就花了大把rmb帮她赎身,你表妹大概是以身相许了吧……嗯,就是这样。” 黎邀板脸:“真的是这样?那你为什么不挂我电话?” 季铭斯眨眼:“我哪有挂你电话,是信号不好。” “那你之前说秦昭用下流手段得到她是什么意思?” “就是……咳,其实放高利贷是秦昭那匹狼的副业,那一大把rmb最后还是是全部回到他自己兜,你说他是不是下流?” “你的意思是,这是秦昭为了得到冉冉故意设的局?” “……大概可能是这样……” “那么,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秦昭对这件事一定很保密,你得多关心我表妹才会费力把这件事查得一清二楚?” 季铭斯一听这话顿时从床上弹跳起来:“不许乱说!不许冤枉我!我没事关心你表妹干什么?” “你不关心她,你干嘛查她?” 季铭斯瞪眼:“我哪有查她,我是查她老爹……” 黎邀表情严肃起来:“你为什么要查程寒生?” 季铭斯:“……又穿帮了!” 他重重吐了一口气坐回床上淡淡道:“其实也不是查,只是盯着而已,那个死老头吃了几年牢饭还不安分,早知道就让他在里面呆一辈子!” “……” 对于程寒生和顾氏的事,黎邀一直避而不谈,没想到季铭斯会主动提起。 她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季铭斯,其实你没有必要把气撒在他们身上,不管顾氏还是程寒生,他们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你恨的是……” 可没等他说完,季铭就就拍着膝盖恨恨地骂道:“怎么没有关系!那个死老头,抢了你的股份再又你把赶出去,没弄死他都算便宜他了!” “……” 黎邀这被一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整个身体都僵硬了,彻底语咽,一个字也说不出,眼眶更是不由自主的发酸发胀。 她一直以为季铭斯是因为恨她才会吞并顾氏,甚至把程寒生送进监狱,可没想到竟然是在为她——报仇。 那个时候他刚被她设计,被她利用,被她用视屏威胁,甚至还以为视频是她散布出去的,那种情况之下,他竟然维护她…… “你不能怪我吞了你家公司,落在那个死老头手里,还不如送给慈善机构,你也不能怪我设计那老死老头儿,他偷税漏税,我只是帮检察院找证据而已,你更不能怪我对你表妹见死不救,她为了五百万就把我家老三卖了,这种女人被人骗也活该!” 季铭斯小心又提防地看着她,看着她眼眶泪水越来越多,又忍不住皱了皱眉道:“大不了我把你家公司还给你,反正我拿着也没用。”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蹲下身,靠他膝盖旁,望着他:“那你知道我表妹现在多恨你吗,她跟秦昭在一起是为了报仇。” 季铭斯冷哼:“哼!一个黄毛丫头能把我怎样,我还会怕她?” 黎邀张了张嘴还没说出声,季铭斯又道:“我知道她是你表妹,大不了她找我麻烦,我让着她,不跟她一般见识,总之,你不能为这事儿跟我闹!” 黎邀望了他一会儿又垂头靠在他膝盖上,静静地,不说话。 季铭斯见她没答话,又道:“你到底答应不答应?” 黎邀:“嗯,不闹。” 季铭斯这才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困了困了,睡觉,睡觉,该睡觉了” 说着就把她往床上提,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又亲又啃,两下就把她衣服解了开来,又抒又捏,然后又伸到下解开她的拉链探了探,眉头顿时皱成了一道‘川’,瞪大着眼问:“什么东西?” “卫生绵。” 季铭斯:“……草尼码的大姐!” “你说什么?” “你怎么不早说?” “你堵着我,没机会……你去哪里?” “洗澡。” “你不回去?” “回哪里去?” “回你家。” “不是给跟说了让给秦沐言养伤的嘛,你不能把我赶去酒店,一个人,怕。” “……” 懒着不走就明说。 —— 虽然草尼码的大姐把季铭斯的精虫吓回去了,可并不代表黎邀就一夜好过。 第二天睡来时,整个人都被季铭斯圈在怀里,两只手掌分别握在她的胸前,睡衣是翻了一圈之后是在床下找到的。 季铭斯像大爷一样枕在床看悠闲地看着翻来翻去,而他自己上身还是赤果果的。 黎邀把衣服套上以后才着急地问他:“季铭斯,天已经亮了,你快回去吧?” 再不走,小色姑娘就要来给房间找她了。 季铭斯一听这话,一声不吭,翻了一个身就扒在床上继续睡。 黎邀:“……”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在他房里窝一天不成! 怎么可能!小色姑娘和童养媳经常串门儿的,要是被她们看见,她还怎么见人。 “季铭斯,你快起来,别睡了,快去回,我女儿马上就要来了。”黎邀忍不住推了推他。 “嗯?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季铭斯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好像真的困得不行。 黎邀吐气,刚刚是得意得得不可一世看她没衣服穿的。 “季铭斯,你别装了,你要是再不起来,你以后就别呆在这里了!” 季铭斯这才不情不愿意,慢慢吞吞地爬起床,又慢慢吞吞地把衬衣扣上,把西服外套搭在肩上就朝门走去。 黎邀一激灵,急忙把他拉住:“季铭斯,你干什么,你去哪里?” “回去呀,你不是让我回去吗?” “我是说你走错方向了,你应该走那里。”黎邀指着窗户道。 季铭斯皱眉:“好好的门不走,我干嘛要翻窗,多危险,你快放手,我回去了。” 黎邀瞪眼:“季铭斯,你存心的是不是,你一走出去我家里所有人就看见了,你存心不想让我做人是不是?” 季铭斯反瞪:“看见了又怎样,怎么就不能做人了,我让你丢脸吗?我就那么见不得人,要被你窝着藏着?我就要从这里走出去,看谁敢多说一句!”说着就要伸手开门。 黎邀气得直咬牙,这人到底是在哪里受了什么刺激,急忙挡住把手,挡在他前面:“季铭斯,你别发神经了……”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小色姑娘跺跺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我女儿来了,季铭斯你快走……来不及了,你快躲起来,快点,要是让她看见,我跟你没完!” 黎邀心里一阵恐慌,急忙把季铭斯往里推,然后打开衣柜的门,硬把他塞进去。 衣柜门嘭地一声合拢,把最后一丝光线挡在门外。 季铭斯:“……” 他就是这么见不得光? 他磨了磨牙,就用指尖推开一条缝窥探起来。 “妈咪,你起床啦……”小色姑娘推门笑眯眯地扑黎邀腿上。 “嗯,妈咪起床了,色色昨晚睡得好吗?”黎邀蹲下身,微笑着和小色姑娘额挨着挨头。 “嗯嗯。”小色姑娘连连点头,抱起黎邀的脖子就往她脸上蹭。 蹭完了又一脸担心地说:“哎呀,妈咪,你身上好多红点哦,是不是又有野蚊子飞进来了?” 黎邀扯了扯睡衣,脸上火辣起来:“咳,是的,野蚊子飞进来了。” 小色姑娘鼓脸:“妈咪,我们杀虫剂呢?色色要喷它,不让它咬妈咪!” 季铭斯的脸顿时比黑柜子还要黑,心里冷哼:胖丫头,你懂什么,这叫草莓!草莓!敢说他是野蚊子!你见过这么高,这么帅的野蚊子吗! 还有那个女人,就然把他关在衣柜里,看他以后怎么教训他! 小色姑娘那是真的眨着大眼认真地在房间里找起杀虫剂来了,她记得上次妈咪被野蚊子咬过后就买了杀虫剂的。 黎邀:“……色色,我们下次再喷好不好,妈咪忘记放哪里了。” 小色姑娘站在衣柜前很不高兴道:“那好吗。” 黎邀终于松了一口气道:“色色,你先去总童阿姨起床,妈咪一会儿就出来好吗?” 结果话音刚落,童养媳就穿着粉色睡衣,后里拿着两条花折群就冲进房间兴奋地喊:“黎邀姐,黎邀姐,你帮我看看,这两条裙子我穿哪一条好呢?是这条呢,还是这条呢?”童养媳条起两条裙子分别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又道:“光看看不出效果,要不我试穿给你看?” 说着就把裙子扔到床上,作势要把睡衣脱光光。 黎邀狂汗,急忙抓着童养媳的手不让她继续:“夕夕!等等!不能脱!” 童养媳眨眼:“为什么不能脱呀,没关系,我们都是女人,女人不怕女人看,小肉团也是女人对不对?” 说着动手又要脱了。 黎邀又制止道:“我们去洗手间!里面镜子大一点,更能看出效果,走吧。” 也不等童养媳反应,就急忙拉着童养媳的手往里走。 小色姑娘瞅了瞅童养媳胸前没蒸过的包子慢慢摇头,心道:你也算女人,我妈咪圆圆的,鼓鼓的才算! 而与此同时,一门之隔的季铭斯心里甚至同情地腹诽:没胸没脑,老二到底看上她哪点? 小色姑娘心里还没放下杀虫剂的梗呢,四处张望了一下,又转身盯着衣柜门,直直地盯着,然后小肥手慢慢地慢慢地伸过去,刷地一下掰开,眼个黑眼珠子顿时瞪得炯圆,嘴张张成了一个‘o’型。 虽然被人从衣柜里翻里出来,但由于脸皮太厚,他表现得很阵定地手指在鼻子上蹭了蹭,想要抬脚走出来,却突然见小色姑娘十指话在嘴巴上对他做了‘嘘’地姿势。 季铭斯:“……” 什么意思?让他别出声?让他别动? 他还真愣在衣柜里不动了。 然后小色姑娘大眼珠子小心翼翼地朝四周晃了晃,确定没人,就畏畏缩缩抬脚钻进衣柜里,顺便把门拉上,小声地喊:“高大黑……” V030阴谋,藐视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0阴谋,藐视 季铭斯看着那一双在黑色柜子里还能闪亮闪亮的大眼睛有点心里发毛了。舒悫鹉琻 正常小孩儿发现自家衣柜里突然多出一个表情和气场都超出常人的人,不是应该吓得尖叫出来吗? 这个胖丫头倒好,反过来示意他不要声张,自己还钻进来,是觉得黑柜子里见不得光好玩,还是又想趁机会占他便宜? 季铭斯是觉得这胖丫头肉肉的还算可爱,可一想到她是薄焰的种就恨得牙痒痒,凭什么那个小白脸有了一个女儿还能有白玫玖给他生儿子,而他自己……哼! “高大黑……”小色姑娘声音细细地软软地喊他,他就眯起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心里着不管这个胖丫头又搞什么花样来折腾他,他都不会买帐。 小色姑娘见他没反应,又扯了扯他的裤子喊:“哎呀,高大黑,你太高了,蹲下来呀。” 季铭斯板着的脸色稍微有点好转,这丫头就是爱说大实话,虽然站在这个柜子里后背是弓着的,脑袋的蹶着的,但他的确又高又帅,光辉形象是不可能因为窝在这个柜子里就能改变的。 弓着蹶着怪累人的,蹲下去换个姿势也不错。 于是季铭斯勉为其难蹲了下来,结果还没立稳脚跟,小色姑娘全身的肉就压了上去,压得他一屁股坐了下来,脖子更是被两根肥手圈得差点喘不过气,脸上被软乎乎的东西蹭来蹭去。 “高大黑,人家好想你呀……” 季铭斯:“……” 是想他还是想着揩他的油! “咳,胖丫头,快手放,你想谋杀是不是?”季铭斯没好气道。 “不要!高大黑……你的脸好滑啊……mua!” 不色姑娘蹭着蹭着两个手掌就在他脸上模来模去,然后,小嘴儿压了上去。 季铭斯一边嫌弃地擦额头上的口水一边吓唬:“胖丫头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一咬你一口。” 小色姑娘继续啵:“你才不敢!你在追我妈咪,你敢咬我,我妈咪就不会理你,我妈咪最爱我了……” 最后几个字怎么听怎么不顺耳,季铭斯黑脸了,薄焰的种凭什么这么嚣张? 但毫无疑问,这也是大实话! 季铭斯琢磨了一会又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道:“胖丫头,你这么亲我是不是喜欢我?” 小色姑娘转了转眼珠子点头:“嗯嗯,高大黑帮我尿尿了。” 季铭斯:“……” 虽然那不是他情愿的,总算善因得善果。 他扯了扯嘴皮子笑着把小色姑娘搂在怀里问:“那相比那个姓薄的,你更喜欢我还是他?” “你是说薄叔叔吗?”小色姑娘一边皱着眉思索一边掰着指头数:“薄叔叔好帅,薄叔叔好温柔,薄叔叔给了我好多压岁钱,给我买好多玩具,还叫我小美儿……” 把薄焰的优点都数完以后,就鼓起脸瞪季铭斯:“哼!讨厌高大黑!你叫人家胖丫头,明明人家一点都不胖,你还说话不算话,明明答应了要天天来医院看人家的,结果后来就没人了……不理你了!” 然后作势就要推门出去。 季铭斯忙把她拉住:“等等,胖……丫头!谁说我没去!” 小色姑娘一脸怀疑地看着他:“真的?” “咳……”季铭斯理了理嗓子道:“你第一天晚上尿尿是我帮你的,第二天晚上,你跟你妈咪睡一起,半夜起来喝了一次水,尿了两次尿都是你妈咪帮你的,第三天晚上,你又发烧,护士在你屁股上打了一针,你妈咪守了你一夜,第四……” 小色姑娘惊讶地抚嘴:“高大黑,你怎么知道的?你真的了吗?我怎么有看到你呀” 季铭斯:“……这个嘛,因为我是高大黑,不能随便现身,你现在说说更喜欢谁多一点?” 小色姑娘再次皱眉深思之后望着他:“那你还叫我胖丫头吗?” “丫头。” 小色姑娘勉强点头又问:“那你会给我很多压岁钱,买很多好玩的吗?” “要给多少给多少,要买什么买什么!” 小色姑娘又点头:“我要路飞的海盗船,超大的能在海上游的那种你也买吗?” “买!” 小色姑娘满意地笑眯了眼,又搂捧起季铭斯的脸亲了两口道:“那好吧,我喜欢高大黑多一点,不可以骗我哦,我要超大的阳光号海盗船!” 季铭斯一边擦口边一边点头:“那你也要答应我以后见到那个姓薄的不可以抱他,亲他,不跟他说话,别看他脸长得好看,其实是个专门拐卖良家妇女的大坏蛋!” ——正戴着围裙的薄天王顿时对着热气腾腾的汤锅打了一个大喷嚏。 小色姑娘由于了一会儿,喃喃道:“……那好吧,你要快点给我买海盗船哦……” 季铭斯果断道:“当然!” 季铭斯心里暗爽,不就是一条海盗船嘛,还怕他给不起?能让薄焰和胖丫头反目成仇再多几条他也舍得,可后来才知道,超大的能海上游的路飞的阳光号海盗船这个世界上一条也没有…… 胖丫头在对她狮子大开口。 “哎呀,我妈咪和童阿姨要出来了,高大黑你藏好哦,偷看我妈咪换衣服不要出声哦……” 小色姑娘又在季铭斯脸上啵儿了一口就放开他轻脚轻手钻了出去。 季铭斯背靠衣柜,擦着脸上的口水得意地冷笑:偷看?哼!胖丫头,你太小我高大黑了,我已经摸过亲过了,你妈咪是我的了! —— 童养媳穿着选好的迷你裙在小色姑娘面前转了两个圈兴奋得不得:“小肉团,你看你妈咪帮我选的裙子是不是很好看啊,我今天下午就要穿着它去看薄天王的电影首映,呵呵。” 小色姑娘陪笑:“呵呵……呵呵……” 她是绝不对会说她也要穿得漂漂亮亮去见薄叔叔的,因为高大黑还躲在柜子里,为了她的举世无二海盗船,她要把所有真心话放在心里。 小色姑娘笑完之后就拉着童养媳的手:“童阿姨,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等我妈咪换好衣服出来。” 童养媳又转了两个圈道:“好啊好啊,顺便让了了和你哥哥看看我的新裙子漂亮不漂亮。” “嗯嗯,嗯嗯……我们现在就去,妈咪,色色先出去了,你要快点出来吃早餐哦……” 小色姑娘一边拉着童养媳一边回头对黎邀眨眼。 黎邀:“……” 总觉得这丫头眼神怪怪的,不过也没时间想这些多。 皱了皱眉,打开衣柜门,季铭斯就一脸哀怨加幽怨地走出来:“你是不是也要去看那个小白脸的电影?” 虽然知道季铭斯又会暴跳,但黎邀想了想还是点头认真道:“是的。” 因为她总感觉这两天有人跟着她,不管去哪里是骗不过季铭斯的,并且,她一定要去。 薄焰打电话给她时是这样说的:“明天我的电影首映,有没有兴趣去看,看了你或许就会明白我是怎么栽在白玫玖手里的,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一部电影,机不可失去哦。” 黎邀不太理解地问:“怎么就最后一部了,你还年轻,以后还可以接很多戏啊?” 薄焰笑着道:“我已经演了这辈子最具有挑战的角色,其他一切都没有吸引力了,再说,我以后要照顾老婆孩子,没那么多时间。” 黎邀:“……那你不工作怎么养老婆孩子?” “钱这个东西够用就行了,实在不够,白玫玖手里不是还有一大票股份嘛,你不觉得我榜上了一个白富美丽吗,放心,饿不着。” 黎邀:“……”你还真想当小白脸! …… 其实以她和薄焰的交情,哪怕是一部普通电影她也会捧场,但是这部电影却是根据白玫玖的小说《伪面之王》改编的,而薄焰扮演男主角。 小说,虽然新泽少爷看得火热,但黎邀一没兴趣,二没时间,还真没看,具体内容讲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但听薄焰把话说得那么感慨,那么深奥,好像她不去就不行了。 其实黎邀也好奇,像薄焰那种情商高、智商高,身价高,品味高,个子高,心眼儿更高的男人怎么就对白玫玖死心踏地,非她不可了。 当然,做为白玫玖狂粉的新泽少爷也是坚决要去的,于是她就决定小色姑娘,童养媳,了了同学,这家里的人一并带去。 季铭斯一看她这么坚定的点头,果然立马激动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你就那么想看他,面对面看不完,还要跑电影院去看,一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看的!” 黎邀叹了一口气把季铭斯押到床边坐着,尽量把态度摆柔和道:“好了,别生气,我不是为了去看薄焰,而是想看这部电影,听说是国际大导演刘永森导的,我一直喜欢这个导演,已经答应夕夕和新泽带他们去,不能食言。” 季铭斯瞟眼看她:“真的不是去看那个小白脸?” 黎邀摇头:“真的不是。” 季铭斯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一手捞过她的腰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脑袋埋在她的腰际低声道:“你要敢骗我,我就把那个小白脸演过的所在电影毁了,以后也别想再演!” 黎邀:“……不骗你。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你就巴不得赶我走!” “你不走,我也要出去,你想一直呆在衣柜里也不是不可以。” 季铭斯:“……” 黑着脸站起身,又在黎邀嘴上狠狠啃了一口才气冲冲道:“走了!” 黎邀摸着被咬得微痛的唇,无奈摇头。 —— 影帝薄天王和神秘小说家老九号召力果然不是盖的,首映前几天,电影票已经被一扫而空,并且有不少投机份子借势把票价哄抬几倍甚至十几倍出售,大赚一笔者。 幸好薄焰早已经为他们预留了专有位子。 童养媳一到包间便一个劲东张西望,搞得新泽少爷很不而烦地瞪她:“笨蛋,你脑袋不要转来转去好不好,转得我头晕。” 童养媳灰头土脸地哦了一声之后,没过一会又东张西望起来。 新泽少爷实在头痛。 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抱着爆米花和可乐罐子,一人一颗,吃得津津有味大人的世界跟他们没关系。 黎邀看着一个劲张望的童养媳,面色沉了沉,她今天买力打扮得可爱、迷你是想给某人看的吧。 季二少和薄天王是哥们儿,并且这部电影是他们公司制作的,他也一定会来,只可惜,来是来了,身边还多带了一个——未婚妻。 两人微着迎面走来,对身边的熟人点头微笑,然后走到童养媳身边坐了下来。 然后,几人的坐位就是这样的,从左往右:了了同学,小色姑娘,黎邀,新泽少爷,童养媳,季二少未婚妻,季二少。 季二少和黎邀点头示意后,就端正地坐着目不斜视,自始至终仿佛都没有多看童养媳一眼,到是她的未婚妻笑着对童养媳招呼,只可惜童养媳一头埋在膝盖上,什么也没能听到。 黎邀淡淡看了一眼,却没有多做干涉。 紧接着白玫玖大腹便便的模样在薄天王的搀扶下慢慢走来,还一边走,一边冷笑:“哟,这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的,看来大家还挺捧场的,别客气,随便坐啊。” 黎邀正好奇白玫玖嘴里‘不该来的’是何方神圣,就听见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小白这是怀孕了吗,几个月了,是儿子还是女啊?” 扭头一看,才发现是季夫人,而她身边季铭斯和季三少一左一右两大黑衣西服高个子,像保镖一样矗立着,表情淡淡,笑容淡淡。 黎邀这才明白过来,白玫玖这话是冲季铭斯说的,他俩的梁子上次结大了。 白玫玖白了季铭斯一眼又回头对季夫人笑道:“季阿姨,当然是儿子,我只要儿子不要女儿。” 季夫人笑呵呵点头:“儿子好儿子好……”转眼又笑眯眯轻言细语,两眼泛光的望着薄天王:“小薄啊,阿姨好喜欢你,是你的越级粉丝哦,你的每一部电影我都有看,我还习了专辑珍藏,你呆会儿一定要给阿姨签名哟……” 薄焰微笑:“谢谢阿姨支持,一定一定。” 季铭斯冷着脸提醒:“妈,你不要是看电影吗,马上就要开始了,快坐下吧。” 季夫人瞪眼:“催什么催,没看我跟偶像聊天嘛……不让你来你偏要来,一来就给我搞破坏,一边去……哎,小薄啊,你最喜欢什么颜色,最喜欢听什么歌,最喜欢吃什么菜啊,下次到阿姨家来,阿姨做给你吃……” - V31做我后爸吗?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31做我后爸吗? 季铭斯被老妈一句话堵得没语。舒悫鹉琻 看到薄焰温文浅笑的人模狗样,他就想一个拳头挥上去。 可偏偏他老妈喜欢这个小白脸比喜欢自己儿子还要多! 从感情上讲,薄焰和白玫玖这对狗男女的电影求他也不想看。 可从理智上讲,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监督黎邀和这个小白脸私下碰面的机会的。 正好老妈要来,他就主动陪她,总比他一个大男人孤零零地来好吧。 黎邀那个女人大厅广众之下见他是有多远躲多远的,更别肖想她会陪他看电影。 他感觉自己是真的被那个女人藏着掖着,就差没给他盖一座金房子。 季铭斯阴冷着脸等老妈跟偶像交流完才跟着她老人家坐了下来,正好坐在黎邀后面。 而薄焰和白玫玖坐在了了同学旁边。 小色姑娘先是看天王叔叔和白阿姨走来了,高兴得胖脸都开了花,刚要开口喊:“天王……” 结果叔叔两个字到了嘴边,却看到高大黑紧紧盯着她。 小色姑娘头皮一紧,立马伸手把嘴盖上,假装自己打嗝了。 好险,海盗船差一点就没了! 季铭斯看她那识趣的样,满意地扯了扯嘴角。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船,也能使胖丫头不认小白脸。 黎邀见小色姑娘喊到一半就没了声急忙问:“色色怎么了,爆米花咽着了吗?” 小色姑娘抚着嘴摇头,了了见她这个样子又把可乐递到她嘴边:“色色,喝口水吧。” 小色姑娘不出声,嘟着嘴慢慢地吸啊吸,直到包间灯都熄灭了,可乐也吸完了,她才松了一口气,电影开始了,天王叔叔不会怪她没礼貌不打招呼了。 全场安静一片,只剩下屏幕的晃动和音响效果的声音: diesandgentlemen,下面让我们开始今天晚上最后一件物品的拍卖,底价是500万……” 电影的开端便是一个面戴金色面具,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站在舞台中央,声音高亢而又激昂地宣讲。 随着他的音落,银色光柱从他的身上转移到一个盖着白布的方形物体上。 男人大步上前,扬手宣开白布,便看到透明的玻璃箱内,一个身无寸缕,双手抱膝盖,蜷缩在玻璃墙面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虽然小女孩低着头,完全看不清她的面容,但乌黑的长发和和身上白嫩的肌肤对比鲜明,引得舞台下的‘观众’躁动不安,各种声线的男人争相竟价:五百万,八百万,一千万……最终以三千万的价格成交。 “嗝……”小色姑娘盯着屏幕,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嗝小小声道:“好可怜……” 这回是真的打嗝了,一口气把可乐喝完了,肚子被撑着了。 黎邀见状,伸手在小色姑娘肚子上抚了抚又盯着屏幕继续看。 画面跳转。 长长的走廊灯光照耀,墙面辉煌,房门突然打开,小女孩神情惶恐,衣着褴褛,满手鲜血地跑了出来,可没跑两步就一下子摔到了红色的地毯上,但她仍旧不死心,咬着牙齿艰难地像软骨头虫一样爬行。 而她身后中年男人咆哮的声音响起:“死丫头,敢偷袭我,看我不弄死你!” 小女孩身体一抖更加艰难卖力地向前爬,而就在这时,红色的地毯上,一双黑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她抬眼望去,身着笔直西服的年轻男子像大山一样巍峨耸立,小女孩面色一喜,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全身的打满鸡血,爬向男子脚下,手指触碰在他的皮鞋上气息微弱地乞求:“救我……救我……” 男子看了看被女孩鲜血弄脏的皮鞋,又看了看正追赶上来,满脸胡须,一身赘肉只有一条四脚裤蔽体的中年男人,不忍直视地偏头、斜眼,厌烦而又厌恶地低骂:“卧槽!变态佬!” “哇……天王叔叔好帅呀……嗝……”小色姑娘看着屏幕里的桀骜而又酷毙的薄焰天王抚着嘴惊叹,声音却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听见。 季铭斯眯着眼冷哼:“哼!装模作样!” 岂料季夫人的立马怒瞪:“不许出声!” 季铭斯:“……”小白脸就只能演小白脸,扮成十七八岁也还是小白脸。 闭了嘴他又伸着脖子向前面的座位望,却怎么也只能看到黎邀一动不动的头顶。 他想了想又掏出手机编了一条短信:我就在后面,不信看看。 黎邀正入神地看着,手机就震动起来了,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骚扰短信。 她收了手机又盯着屏幕继续看。 薄焰扮演的男子已经把小女孩带回了家,摸着下巴甚至是苦恼地问:“会做饭吗?” 小女孩摇头:“不会” “会洗衣服吗?” “不会” “会扫地吗?” “不会……” “什么都不会?!” “……” “那不是跟我一样!我是这个家的少爷,你以后就是小姐了。嗯……等等,你是叫我哥哥好呢呢还是爸爸好呢?” “哥……哥……” “那好吧!虽然我觉得有个女儿好像也不错,既然你喜欢,那就哥哥吧。” 台下观从不时发出了愉悦的笑声。 小色姑娘抚着嘴偷笑:“我也什么都不会……天王叔叔好傻啊,哥哥跟爸爸不可以乱叫的……” 结果笑着笑着,手就不由自主抚到肚子上去了,可乐喝太多,又想尿尿了…… 小色姑娘侧眼望了一下妈咪,发现妈咪看得太入神了。 再看了了同学,一样看得认真。 谁陪她尿尿去啊? 她焦急地抚着肚子,然后灵光一闪,慢慢爬起身向椅子后面探去,对着季铭斯的眼挥手。 季铭斯一直盯着黎邀后脑勺,也没见她转身,正想再发一条短信过去,结果,这个胖丫头到转过来了。 季铭斯先是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然后又皱眉,很不耐烦地看了小色姑娘一眼:“干嘛?” 小色姑娘伸着脖子小声喊:“高大黑,陪我去尿尿。” 季铭斯顿时脸黑了一大半,感觉眼前有无数头草泥马,哦不,草泥蝶狂飞而过。 心道:你妈不理我,你到是赖上我我,尿上瘾了! 季铭斯瞪了小色姑娘一眼冷声道:“不去,憋着!”然后又盯着屏幕目不转睛了。 小色姑娘鼓脸了,什么叫憋着啊,憋尿会生病的!讨厌的高大黑! 她转了转眼珠子又小声道:“哼!我去叫天王叔叔!” 季铭斯眨眼,一个猛回头:“去!” “嘿嘿……”小色姑娘得意得眼睛笑眯了,朝季铭斯伸出两只两胳膊。 季铭斯黑着脸把小色姑娘抱起就朝门外面走。 两人这个动作挺大的,把周围的的人都影响了,轻过薄焰身后时,薄焰回头,就看见季铭斯鄙视的眼神,嘲讽的笑。 薄焰:“……” 神经病会传染的,小美儿不会变成疯丫头吧? 黎邀发现时,小色姑娘已经被季铭斯抱着走了几步之远,她心里顿时狂跳不止:季铭斯要把色色抱哪里去?! 忍不住起身就要跟上去,却被季夫人叫住:“龙太太别担心,你女儿去洗手间,我家大宝反正也闲着没事儿,就让他送她去吧,接着看。” 黎邀:“……” 对季夫人笑了笑,又坐回原位,但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色色什么时候季铭斯熟络了?竟然还让他带她去洗手间。 了了看黎邀担心的模样又宽慰道:“黎阿姨别担心,色色是见你看得认真才没叫你的,放心吧高大黑不会伤害她的。” 了了为什么会这么说啊,因为小色姑娘把所有秘密都跟他分享了的:高大黑追妈咪,高大黑要给色色买海盗船,色色要和高大黑保持友好关系,高大黑的脸摸起来很滑,高大黑表面吓人,但其实是好人…… 了了除了‘高大黑的脸摸起来很滑’这一点没法苟同之外,其它都没意见。 那天在福利院他为了救色色用玩具砸了高大黑,还把高大黑推到了地上,可后来遇到高大黑,高大黑完全没提过这事儿,更别说找他报仇,要不是高大黑还记得被色色占过便宜,他都怀疑高大黑失忆了。 后来他又想了想,大概是高大黑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季铭斯虽然抢了薄焰的美差,有点暗爽,但一想被竟然被薄焰种种奴役两次,心里就不由得又憋了一股闷气,抱着小色姑娘的手不由得收紧一点,勒得小色姑娘连连喊:“哎呀,高大黑别勒我肚子里,我快憋不住了,要尿了……” 季铭斯手一抖差点没把小色姑娘掉地点:“憋住!不准尿我身上!” 说着就快步走洗手间门前,像扔包袱一样扔下小色姑娘道:“快去快去!” 小色姑娘直冲女厕所,冲到门又回头喊:“高大黑,你要在这里等我啊,哪里都不可以去啊……” 季铭斯一边扯衣一边怒瞪:“快点,不然我丢你在这里!” “哦!”小色姑娘一溜烟钻了进去。 季铭斯憋屈在吐了一口气守在门外,进出女厕所的女人有的好奇,有的畏缩,有的脸兴趣地打量她,结果他一个冷所过去,所以女人都落荒而逃。 他到真想一走了之,但众目睽睽之下她把黎邀的女儿抱出来不抱回去,那个女人肯定要跟他拼命。 他数着时间,三分钟过去了,那胖丫头还没出来,五分钟过去了也不见出来,十分钟了还没出来。 用得了这么长时间?不会掉马桶里去了吧! 淹死了,黎邀那女人一样要跟他拼命。 气得他一个咬牙,硬着头皮冲了进去,女人尖叫的声音立马响起。 “叫什么叫,你又没料,谁看你!”季铭斯一个怒吼,正对着照镜子补妆,吓得把口红抹脸上的女人来不及擦就跑了出去。 小色姑娘正双手撑着下巴坐在马桶上,就突然听到高大黑的声音了,眨了眨大眼喊:“高大黑是你吗?你进来了吗?” “你掉马桶里了?这么久还不出来?” “哦……高大黑别急,我马上就好呀,人有本来只想尿尿的,尿着尿着又想便便了,你再等一下下啊……” 季铭斯:“……快点!” 两分钟以后,小色姑娘打开隔间的门探出脑袋,就看到季铭斯灰头土脸上站在化妆镜前。 小色姑娘有点心虚:“嘿嘿……高大黑,我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着又朝季铭斯伸手了,意思是还让他抱。 季铭斯道是没反应过来一个四五岁的女娃子是不是每走一步都要让人抱,他只是一脸戒惕地盯着小色姑娘那两只大便过后还没有洗过的肥爪子,要是呆会儿又在他脸上又亲又摸,那他季铭斯就不要用脸见人了。 他后退了一步伸手挡住小色姑娘脑门儿,阻止她扑过来道:“丫头,还没洗手!” 小色姑娘眨眼:“哎呀,差点忘了,高大黑快给我洗呀,不然回去晚了妈咪会担心的……” “你不会自己洗?” 小色姑娘望了望洗砚台,又冲季铭斯鳖嘴:“人家不够高嘛……” 季铭斯:“……” 一言不发地抱起小色姑娘,又打开水龙头,把水浇到她手上,仔细地认真地,连手指缝也不放过,一连洗了三遍。洗完以后,他又扯出手纸给她擦干,还在热风里呼了两下,才满意地走了出去。 没办法,只有把这色丫头的手洗干净了,他自己的脸才能保持干净,他是为了他自己。 果然,没走两步,小色姑娘的肥手就伸到他脸上去了,一摸再摸,反复地摸来摸去,声音软软地喊:“高大黑,你真好!你追我妈咪是想做我后爸吗?我听人家说除了我妈咪之外的后妈都好坏,你做了我后爸会变坏吗,会虐待我吗?” 后爸? 季铭斯脚步一愣,这个词到是挺新鲜的! 他想了想,看着小色姑娘昂首挺胸道:“难道我看起来像坏人吗?” 小色姑娘点头:“是挺像的……” 季铭斯板脸:“什么?!” “不过……”小色姑娘又眯着眼睛笑道:“我知道高大黑是好人!你陪我尿尿,还要给我买海盗船,还给我洗手,我好喜欢你哦,高大黑……” 然后又嘟起小嘴一下一下地往季铭斯脸上压。 “哼!这还差不多!喜欢我就不准跟理姓薄的知道不!” 季铭斯嘴角一扯,顶着一脸的口水抱着小色姑娘大步走进包间。 屏幕里的画面正放到薄焰扮演的男主角全身鲜血掐着一个美丽少女的脖子怒吼:“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像狗一样爬到我脚下的?竟然敢跟人私奔!好!很好!给我滚,就当我从来没有养过你这头白眼的狼!” 季铭斯看着薄焰凄惨的模样再次扯笑:“嗯……这个可以有!” ---- V032黑暗三分钟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2黑暗三分钟 “妈咪……色色回来啦……”小色姑娘从季铭斯的怀里空降到座上轻声地喊。舒悫鹉琻 黎邀仰头对季铭斯客套道:“谢谢季先生。” 然后就回头轻轻捏了捏小色姑娘的鼻尖:“以后去哪里要叫妈咪知道不?” 小色姑娘乖乖点头:“知道了妈咪,我们继续看电影啊。” 黎邀回头继续盯着屏幕。 小色姑娘立马偏头向了了同学招手。 了了好奇地眨了眨眼就把头凑了过来:“色色什么事?” 小色姑娘笑着把两只肥手伸到了了脸挨了挨道:“这是高大黑帮我洗的手哦,你看干净不干净。” 了了同学:“色色,你老毛病又犯了……” “了了,你的脸比高大黑还滑,软软的好舒服哦……我的也很滑,要不你也摸摸?” “咳,色色,快放手我,我要看电影……” 了了同学掰开小色姑娘的手,就正坐到椅子上,盯着屏幕神情呆滞。 小色姑娘:“切,小样儿……” 然后自己也认真看电影了。 少女望着远处火舌头高长,黑烟袅袅,渐渐没入大海的的游船泪流满面。 轰鸣的爆炸声划破天际,盖过了少女喃喃的低泣:“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 少女泪水洗过的容颜在屏幕里是逐渐放大,又逐渐模糊,“五年后”三个代表时光荏苒的字眼逐渐清晰。 画面在观众们的悲叹和唏嘘中跳转。 大雪纷纷的夜晚,黑色轿车内,男人神情专注地望娱乐世界大门前提着花篮叫买的女孩。 年轻的女子将小女孩红玫瑰尽数买下之后便捧着玫瑰静静站在路灯下神情木然。 “长得到挺漂亮,就是人傻傻的,这么冷的天站在那里是想白雪公主吗?克劳斯先生不会是看上她了吧?” 男人收回目光看着身旁艳丽的女人眼角眯笑:“你觉得别的女人我还看得上吗?” 女人笑得妩媚:“讨厌……今天可是情人节,我们要怎么过呢?” 男人勾起女人的下巴,声音低沉:“有你,天天都是,情人节。” 然后对着她樱红的唇吻了下去。 “噢……”小色姑娘羞涩地把手盖在眼睛上,指缝却是分开的,正好露出眼珠子头面偷瞄。 天王叔叔打啵儿也很帅,正面侧面都帅! “哼!花花肠子,活该被人甩!”季铭斯再次冷哼。 季夫人不耐烦地瞪眼:“你还要不要让人看!” 季铭斯不说话,又掏出手机自己玩起来。 他心里很不痛快,他帮她女儿尿尿、洗手,她就不温不火地“谢谢季先生。” 什么眼神?什么表情? 他一边磨牙齿一边编短信:没良心!我带你女儿去洗手间,你就不能笑一个? 黎邀看着短信皱了皱眉,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出去,结果立即又回复过来:不要这个笑,要你笑! 黎邀:……你就这么无聊,非要打扰我看电影? 季铭斯:那个小白脸演的电影有什么好看的? 黎邀:不好看,那你来干什么? 季铭斯看着那一行字眼角抽了抽,心道:当然是来监视你的! 不过,他当不会这么回,他想了想又打几个字:我不想来的,我妈非要让我陪。 黎邀顿时黑脸,季夫人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这人还在抵赖。 她懒得和他费话,直接道:那你好好陪你妈,别再发过来了,我不会回的。 季铭斯:你就不可以一边看一边聊? 呃…… 果然没回他了。 黎邀抬头望向屏幕,薄焰扮演的华侨商人正坐在沙发一,手里在夹着雪茄笑得一脸邪气:“哦呀,没想到你就是那桩连环凶杀案的变态凶手,佩服,佩服……” 冷傲的女人一身职业装背靠窗前,阳光从从身后背斜射把她的影子投在地板上拉得纤长:“说吧,你想怎样?” 男人吐了一个烟圈,起身凑到她耳边语气暧昧:“亲爱的小理别激动,杀人是你的业余爱好,我没兴趣,我感兴趣的一直是你的,身体,而且,一看就知道是处女……甩了那个警察,从了我,嗯?” “呵……”女人冷笑一声,突地从后背掏出一只精致的手枪抵在男人胸前:“说得对,我不仅是处女,还是贞洁烈女,被人要挟会很暴躁的!” 然后“啪”地一声,枪声响起,电影屏幕瞬间黑暗。 一秒,两秒,三秒…… 仍旧漆黑一片。 “啪!”刺耳枪的声再次响起。 “扒下!扒下,大家快扒下!是真枪!不是电影!”薄焰惊叫声响透整个整个放映室。 观众们这才从紧张的电影情节中回过神来。 “啊!……” “啊……救命……啊” 紧跟着接连不断的高音尖叫也随之响起。 男人女人小孩儿的声音混成一片。 黎邀脑袋被枪声震得嗡嗡作响,来不及恐慌急忙俯身把小色姑娘护在身下:“色色,了了,快扒椅子下,别出声!” 而与此时,黎邀也感觉后背有人压了下来:“快扒下,别动。” 新泽少爷激动的声音低低在她耳边响起。 “新泽!你快扒下,躲起来,别管我!” “别废话,都扒下。”新泽少爷低吼。 没时间啰嗦,黎邀只得护着小色姑娘从椅子上缩下,再扒到地上。 新泽少爷也跟覆在她后背。 “妈咪……”小色姑娘声音颤抖地喊道。 “色色别怕,妈咪会保护你的……”黎邀将小色姑娘的头压得更低。 了了也扒下来护在他身边小声道:“色色别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几人静静地扒在地紧挨在一起。 “啪啪……” 枪声像扫射一般连续响起,到处都是尖叫声。 “555555……季铭哲,我好怕……55555季铭哲你在哪里……”童养媳嚎啕大哭的声音响彻整个黑乱的放映室。 黎邀不由得心里一颤,隔得太远,她完全顾不上童养媳。 可是童养媳哭了几声又突地没了声,她又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季二少和童养媳只有一人之隔,就算表面再冷酷,也不会这个时刻放任不管的。 可刚一放下心来,就听到季夫人带着哭腔低唤:“大宝,大宝……你去哪里?回来……” “妈,放心,大哥不会有事的。”季三少小声安慰。 黎邀心里不由得再次颤抖起来,枪声这么密,季铭斯要干什么?可她扒得太低,又漆黑一片,压根看不到放映室什么情况。 “妈咪……”小色姑娘明显感觉妈咪的身体颤抖得厉害。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小声道:“新泽,你看着色色和了了我……” 可没说完,新泽少爷就把她压得更紧,就低声怒吼:“闭嘴,扒着别动!” “新泽……” “想都别想!”新泽少爷死死压着她的后背,让她动弹不得。 黎邀无奈扒在地上,只听见打斗的响声,紧接着是男人的惨叫,然后又是枪声连续发射,然后又嘎然而止…… 刺眼的灯光亮照亮,整个放映室死寂一片,十几秒钟以后,众人慢慢从地上爬起,你看我,我看你,预想之中伤亡惨重,血流成河的场面毫无迹象,甚至没有一个人流血受伤。 难道这是一场恶作剧? 电影屏幕再次闪动起来,放映的内容与电影毫无关系,取而代之的是白玫玖身着各种性感火辣、具有制服诱惑的服装与多个男人亲密接确的画面,激吻,热舞,拥抱…… 那些男人白的黑的黄的,肤色各异,有的高大,有的强壮,有的身上布满纹身。 更让人震撼的是,竟然还有一组图片是白玫玖穿着比基尼在迪厅与一个同样性感火辣的金发女人舌吻的画面。 所在观众盯着屏幕惊叹不已,连刚才黑暗和枪声的恐慌都抛之脑后。 “神秘都九的神秘之处” 屏幕最终定格于这几个字。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望向被薄天王紧紧护在怀里的白玫玖。 没有表情,没语言,只有不可思异而又叹为观止的目光。 白玫玖紧静静地盯着屏幕,半晌之后,笑了出来:“大家觉得我还上镜吧?那个时候年轻一点,苗条一点,比现在好看……”笑了笑又回头对薄焰道:“不好意思,抢了你这个主角的光,看来我又欠一个大人情了……” 薄焰从屏幕上收回目光,面带微笑,语气温和:“没事,还回来就好,既然电影没得看,我就回家,出来这么久,孩子也累了。” “各位失陪了。”薄天王笑着对众人挥了挥手,就扶着白玫玖朝外面走去。 众人:“……” 看着两人的背景惊叫的惊叫,唏嘘的唏嘘:“没想到老九这么开放……” “原来老九喜欢猛男啊……” “老九还喜欢女人,你没看到吗?” “老九真是薄爱呀……不过更薄爱的是薄天王,太让人佩服了!” “没想到薄天王也这么重口味……” 众从渐渐散去。 黎邀四处张望,人流杂乱,却怎么也找不到季铭斯的踪影。 刚才的打斗声应该是他发出的,他一定听出了枪声是假的,然后去把恶作剧的人揪了来。 可人不是制服了吗,他哪里去了? “大宝……大宝在哪里啊……”季夫人抓着季三少的手激动地问。 “妈,别急,你去二哥那里我去找找,放心,不会有事的。” “二宝,梳语,你们都没事吧?” “妈,放心,我们没事。”季二少平静道。 而童养媳缩在原来的位子上一脸茫然地望着他,嘴唇紧咬。 ---- V033第1位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3第1位 “妈咪,高大黑不见了……”小色姑娘扯着黎邀的衣角声音低弱地喊, 黎邀看着小色姑娘小嘴儿噘着,两只大眼珠子水光闪闪,心里一抽,没有说话,摸了摸小色姑娘的头,就拿出电话拨打,通了,却没有人接,她又四下张望。舒悫鹉琻 放映室里,人已经多数散去,季二少和和她的未婚妻子一同抚着季夫人往外走。 “妈,我们先回去,大哥或许有事先走一步。” “是的伯母,不要担心,大少会没事的。” 黎邀看了一眼紧盯着季二少背影发呆的童养媳转身对新泽少爷道:“我们也回去吧,你看着点夕夕。” 大概是因为愧疚,新泽少爷难得毫无怨言地点头。 毕竟童养媳刚刚就坐身旁,但枪声响起的时候,他本能地下意识地就扑向了黎邀这边,把童养媳忘得一干二净。 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大概是被吓傻了吧…… “笨……夕夕,回家了。” “啊?哦……”童养媳傻傻地摸了摸现在还麻麻地两片唇瓣一言不发地跟在新泽少爷身后。 刚才黑黑地什么都看不见,她都怕死了,然后突然有人把她抱住,还把她的嘴堵上了。 明明是季铭哲,她都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了,可为什么灯亮以后他就板着脸,对她视而不见,好像什么事也没有,他到底还记不记得她啊? 童养媳一边埋头苦想,一边慢慢地走着,结束脚尖不负众望地绊到台阶一头砸到新泽少爷后背。 新泽少爷先是一个怒瞪,然后忍了忍又软下声来:“你走前面吧。” 童养媳继续边走边发呆:难道季铭哲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她的?因为他要结婚了,他要娶的老婆就在他旁边,他说过,谁做他老婆他就给谁讲一辈子故事,做一辈子好吃的,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所以,季铭哲再也不会对她好了,再也不会,再也不会…… 走出放映院,黎邀远远便听到季夫人对着手机激动地喊:“大宝,你在哪里……有事不能跟妈说一声,知不知道妈担心你呀……妈没事,你要注意安全啊……嗯,拜拜。” 原来他没事,黎邀又急忙拿出手机拨打,可传来的却是忙碌的提示。 黎邀不由得脚步一顿,他不是不能接,而是故意不接…… 不过,既然知道他没事,那她也就不用担心了。 “妈咪……”小色姑娘拉着黎邀的手轻声喊。 “没事,我们回家。”黎邀微笑着摇头。 还没迈动步子,后背就被一个圆圆的东西撞了上来,回来一看,原来是童养媳,囧着一张娃娃脸泪流满面。 “夕夕……”黎邀担忧地喊道。 童养媳摇头,游魂一样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又撞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肩上。 “这位小姐没事吧?”男人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 童养媳抬头,便看到一个二十七八青年男人略带笑意地看着她。 童养媳目无神色地眨了眨眼,把眼里的泪水挤干净了以后,望着男人轮廓极深的五官,目光逐渐清明过来,全身不由得一个哆嗦,表情变得惊慌和恐惧,嘴里颤抖道:“没……没事……” 男人视若无睹一般,薄唇轻笑:“没事就好……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吗?” “没……没……” “夕夕,你没事吧?”黎邀见状大步上前把童养媳往后带了一步,对陌生男人道:“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朋友一时大意,若有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男人回笑:“这位女士客气了,我还有事,失陪。” 黎邀看着男人的背影皱了皱眉,虽然他笑容浅浅,礼数周全,却让人有一种说出来的感觉。 “夕夕,我们回家吧。”黎邀对着低头不语的童养媳轻声道。 她想着童养媳之所以会呈现这副状态,一是被吓坏了,二是被季二打击了,便没有多问。 她和季二少的槛,她若自己过不去,别人也帮不了。 —— 当天夜晚,黎邀费了不少功夫才把小色姑娘哄睡。 小色姑娘虽然胆儿不小,但毕竟也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儿,那一阵枪声虽然没把她吓哭,却也受惊不小,到是了了同学,比一般大人还要镇定,大概是经历过一次劫难,在死亡线上徘徊过的原因。 小色姑娘睡前躺在床上,竟然一连三次问她高大黑去哪里了。 黎邀嘴上微笑着说‘高大黑有事先离开了’但心里却是一阵纳闷。 小色姑娘怎么突然之间对季铭斯好感度飙升,连睡觉前也想着他。 这两人到底怎么回事? 从小色姑娘房间里出来,她又去看了看童养媳,见她睡得还算踏实,这才回自己房间。 只是一打开门,还没开灯,强烈的烟草味就扑鼻而来。 她急忙锁上门,再开灯,就见季铭斯坐在椅子上,阴沉着脸,嘴里正在冒烟,整个房间都乌烟瘴气。 他到底多大能耐,用了多长时间才能把房间熏成这样,并且窗户还是紧闭了,他就不怕中毒身亡? 黎邀叹了一口气,一言不发朝窗边走去,想要把窗户打开透透气,可哪知经过他旁边就被他长手一捞整个人坐在他身上,还来不及惊呼,嘴就他粗鲁而又强势地堵上了,满嘴都是浓浓的烟味儿,呛得黎邀嘴巴不开,喉咙也经不住咳了起来。 这个人到底发什么疯,黎邀完全稿不清楚,推了他两下,却完全不起作用。 季铭斯却完全没放过她的打算,含着她唇就狠狠地啃噬,舌头撞入她的牙关,在里面横扫一通就勾住她的舌头就又吸又咬。 黎邀又气又痛快憋得快喘不过气了,季铭斯的手却已经大肆地探入她的衣料里面又揉又捏,然后再大力一扯,衬衣扣子镖飞了出去,季铭斯的嘴这才转移阵地,埋首在她被释放出来的部位的顶端咬了下去。 “呃……”黎邀痛得嘴里溢出了声音。 换了两口夹杂尼古丁的空气低骂:“季铭斯,你发什么神经,放开我!” 季铭斯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干脆把她横穿抱起,又猛地压到床上,继续埋头苦干。 一边啃着,一连把她上身的衣服扒了个光。 黎邀感觉他的情绪有点失控,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敢激怒他,想了想软下声来:“季铭斯,你怎么了?” 季铭斯蜷伏在她身上的黑脑袋愣了愣,动作仍旧继续,只是温柔了许多,不再牙齿咬她,弄得她发痛。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又把手放在他手上抚摸试地顺了顺头发问:“发生什么事了?” 季铭斯这才抬头恶狠狠地瞪着低吼她:“以后老子要坐你旁边!” 吼完,又对着她的嘴吻了下去。 黎邀:“……” 嘴又被堵住,连个为什么都问不出来。 什么意思? 难道他发这么大脾气就是为了一个座位? 不过,她很快就没有心思思考这么多。 唇瓣上像引力一吸吮将她所有的理智都吸了个空,让她情不自禁环上他的脖子,努力地回应,像要把吸去的一切抢回来似的。 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了,两人分开时都气喘吁吁。 季铭斯扒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劲窝嗅着她的发丝,一言不发。 黎邀:“……季铭斯,你起来。” 季铭斯扭了两下身子,却完全没有起身的意思。 黎邀闭眼,想了想又道:“你今天下午哪里去了,怎么以灯亮了还不回来。” 季铭斯这才弓起身子阴阳怪气道:“你还会关心我去哪里?” 黎邀一听这话,心里也涌上一丝怒气,冷冷道:“我打过你电话,你不接。” 季铭斯瞪眼“那你不能多打几一下?” 黎邀白眼:“那你为什么不接?” 季铭斯顿了顿翻身从她身上起来,坐在床边背对她:“你只顾看电影,不理我,我抽根烟不行。” 黎邀:“……” 抽烟不了不起? 抽烟要两只手? 抽烟就接不了电话? 负气就明说! 黎邀抓起被子裹在身上,又问:“我女儿怎么会叫你陪去洗手间?” 季铭斯回头一肚子怨气看着她:“她就看我好欺负,还看我长得帅想多摸两下。” 黎邀冷脸:“你可以拒绝她。” 季铭斯冷哼:“让她去找薄焰那个小白脸,然后你们趁机连络感情一家团圆?想都别想。” “……” 黎邀简直不想跟他多说,起身拿起睡衣就朝浴室走去,门缝快要合拢时,她又打开门冷冷道:“以后不许在我房间抽烟!” 关了门,她就跟泄了气儿似的靠在门上。 小色姑娘对季铭斯的喜欢明显超过了普通值。 难道这就是血缘吸引? 她要不要说出真相,可季铭斯的态度她完全没有把握。 并且,她还要继续守着龙家,小色姑娘不能和她分开。 她和季铭斯不可能有未来,她却不能没有小色姑娘…… 季铭斯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就走到窗前把窗户推开,清冷的空气迎面扑来,让他的情绪也平静了许多。 幸好下午那一阵枪声是针对白玫玖那个疯女人的恶作剧,如果是真的,后果会怎样? 她第一时间死死护着那个胖丫头,而那个便宜儿子死歹护着她…… 他在后面听到他们相互庇护的声音,心里莫名燃起了一把怒火,两下把恶作剧的人解决,他就冲了出去。 他在脑海里将下午的每一个细节慢放,想着想着,突地目光一闪,急忙拿起电话拨打出去:“喂,安五,我好像看到你兄弟了……顾三!你确定他真死而不是假死?你说秦冕那个变态会不会在他手里?”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人一直坐在放映室最后一排的角落里。 —— 第二天,白玫玖与多个男人亲密接触的照片风靡整个互联网。 网民纷纷怒骂。 骂她水性杨花,私生活糜烂,万人骑。 而这之中怒气最旺盛的,当然是薄天王的粉丝团队,群体为自己的偶像委屈,报不平,将白玫玖骂得千疮百孔,体无完肤。 而老九的粉丝一部分表示太她太过失望,一部分表示希望老九出面解释,只要合理他们就愿意相信,还有一少部分死档力挺,无条件支持她自由、狂野不羁的独特个性,爱她的作品是确确实实深得人心。 而就在时,薄天王公开发表记者招待会表明:不管老九过去如何,他都不在乎,他爱老九的心坚持不变,也希望自己的纷丝们能支持他,停止对老九的人生攻击。 虽然天王立场坚定,也有部分支持的声音,但更多的是怒骂和侮辱。 薄天王是犯贱还是怎么的,这种女人拽着不放。 薄天王不会是借机作秀,塑造坚不渝的痴情男人形象吧。 薄天王自己本来就淫荡和是老九天生一对! …… 而自终至终白玫玖都保持缄默,对于这件事一个字,一个解释也不愿意多说。 种种怒骂看得黎邀心里实在发堵,忍不住打能了白玫玖的电话。 “喂……黑莲花找我?” 白玫玖的声音懒洋洋的,明明上行十一点左右,她仿佛还刚睡醒似的。 看来这件事对她完全没有造成任何压力。 黎邀冷声道:“你就这样任由外面骂下去?” “呵……黑莲花火气别激动,被骂的人是我,又不是骂你,谁爱骂骂他的,关我什么事。” “你自己无所谓,难道薄焰被骂成什么样你就一点不在意?” 白玫玖仍旧笑:“我说你俩的革命友谊到是深厚,他都不急,你到急起来了。谁让他缠着我不放,活该!” 黎邀闭眼,吸了一口气又道:“你知道你笑得比哭还难听吗?你知道再这样骂下去,薄焰会前途尽毁吗?这样对一个在乎你的人,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是个什么东西?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没心没肺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不仅没心没肺,还没情没义,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人情,我现在就告诉你,白氏的股份我一分也不会要,你要不想欠我,就尽力去解决这件事,不管结果如何,我们互不相欠!” “哟,还要挟起我来了,这么在乎他,我都怀疑你俩是不是曾经有一腿了,哎……我这人最怕欠人情了,让我想想吧……” “你是该好好想想,不要以为自己受过伤就在权力伤害别人……” --- V34指尖缠绕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34指尖缠绕 事实证明,白玫玖这个女人不管做什么,都有她特立的独行,她所谓的‘想想’,是在当天晚上有了结果的。舒悫鹉琻 她既没有一副受害者的模样委屈连连,也没有低头认错。 她只是在自己万年不冒泡的官方微薄里为那些照片随意地,调侃性地加上了一两句批注:这小子脸蛋到是不错,就是性格比夏承逸还要幼稚,累啊!;他的肌肉很美,脑袋比发育还不够,比雷恩差远了……;这个金色芭比,嗯,我喜欢,她就是我的艾瑞丝! 微薄标题:老九养胎很累,洗洗睡了。 像是不经意地几句话,却让她微薄下上百万的粉丝一夜之间沸腾了起来。 ‘夏承逸’‘雷恩’‘艾瑞丝’这些不都是她小说故事里的重要角色么? 这是什么意思? 原来老九每写一个人物都耗费心思身体力行去挖掘故事原型啊! 难怪她笔下的每一个人物才会这么鲜活这么独具魅力! 铁杆儿的,保持中立的,静观其变的,甚至是之前大喊大失所望的粉丝们纷纷涌扑向各大网站论坛为老九洗白白: …… 20140301楼:老九就是老九!人家个性,人家狂野,人家是生命、用节操写作业,人家整个青春和身体都献给了为广大读者服务的伟大事业!你们谁敢不服,出来单挑! 20140302楼:劳动人民最光荣!每一分劳动成果都应该得到尊重,你们凭什么骂她啊?她才是21世纪的最伟大的良心作者,中国好作家!不行了,我为我的老九感动得要哭死了! 20140303楼:老九你好好养胎啊,生一个九岁小灵童,继承你的衣钵,坚守写作事业。 …… 201404010楼:还是薄天王有眼光!爱一个人不仅爱她的身体,更要爱她的灵魂,中国好男人有木有,透视眼有木有,矮油,薄粉你们的油菜花在哪里,春天到了,快出来灿烂一下下噻! 2014034011楼:来了来了,为薄天准备聘礼去了,这必将是21世纪最伟大的艺术联姻啊!结婚吧!结婚吧! …… 2014036001楼:咱家天王何止透视眼,简直火眼金睛,下一个角色演去齐天大圣好不好,猴子?哦呵呵…… 2014036002楼:我说你们这群脑残!21世纪最淫荡黄金组合还差不多,艺术,哦勒个去,ooxx还是伟大艺术呢,要不要飞去岛国跟苍老湿联手演绎啊? 2014036003楼:卧槽,又来一个喷粪的!你丫脑袋和你的硬盘一样梗塞吧,不会不举了吧?欢迎你来ooxx诊所,联系电话:121941243420 20141231楼:此楼已被攻占,鉴定完毕! …… 由于庞大的薄粉和九粉联合出击,自艳照门事件之后再一次轰动网络的骂战持续了几天之后终于逐渐平息。 而随着这一场骂战,老九和薄天王这对男才女貌,情比金真的天上有地上无的cp组合雷也劈不开的形象更是根深蒂固地扎在每一人中。 白玫玖一边看网上的评论一边怒骂:“贱男人!道德绑架!舆论绑架!别以为装一回孙子就困我一辈子!不要脸的戏子!” 薄焰坐在她身后,楼着她的腰,嘴唇在她的耳际摩挲:“你还是舍不得我被人骂对不对……嫁给我吧,你这辈子都甩不掉薄焰女人的帽子……” 白玫玖白眼:“死一边去,我是为一还黑莲花那个寡妇的人情!不过,他们骂得对,你口味真重……唔……” 话没说完,就被薄焰堵了回去。 堵着堵着白玫玖就双手搂着薄焰的脖子跨坐了他身上,眼神迷离地看着他:“棒槌,我想ooxx了怎么办?” 薄焰语气沙哑道:“还没满三个月,不行。” “要不我去医院做了?” “你敢!我来……服侍你……” —— 季铭斯虽然恨白玫玖招来横祸吓坏了他老妈和未来老婆、继女,但又非常满意这么一闹薄焰就被白玫玖绑得死死的,再也没机会找黎邀旧情复燃。 他很是惬意地把刘助理叫到自己办公室:“去买条船,从我私人帐户里扣?” 刘助理笑问:“老板,请问你要买什么样的船?” “海盗船,路飞的,阳光号,能在海上游的那种。” 刘助理顿时眼睛瞪得老圆:“老……板,我没听错吧……路飞的海盗船还要在海上游?” 季铭斯审阅完文件抬头:“嗯,有问题吗?” “咳……老板,请问你知道路飞的海盗船长什么样吗?” 季铭斯斜眼:“你知道不就行了,难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可以提前退休了!” 小事?! 刘助理狂汗,说得轻巧,这是小事吗?比摘星星摘月亮便宜不了多少吧!莫名奇妙买什么海盗船!顿了顿道:“老板……您大概还不知道,您说的能在海上游的路飞的海盗船是日本漫画里才有,实物只有模型玩具,我儿子也迷海贼王,前一阵子我还给他买了一个回去呢……” 季铭斯斜眼:“你什么意思?买不到能在海上游的?”那他适应胖丫头的事怎么办?总不能让她看扁,觉得他说话不管数吧…… 刘助理看季铭斯沉思的模样,想了想扶又道:“可以试试请游船公司的人订做,不过价钱……可能……” 季铭斯拍桌子:“那就订做!……等等,别做太大,能坐几个人就行了。” “好的,我知道怎么了。” 刘助理调头欲走,却又被季铭斯叫道:“回来?” “还有什么吩咐吗,老板?” “多派些人手守着那女人,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即跟我汇报。” 刘助理嘿笑:“老板放心,我们一直盯着,没有任何情况,再说,黎小姐如果想要离开,一定会提前预订航班,我们会马上知道的。” 季铭斯摸着下巴,眉头紧皱,不再说话。 他这几天晚上都去串门儿,那女人除了大姨妈附体之外,确实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异常,完全没有一点要离开的蛛丝马迹。 她只字不提,他不问,但心里却是玄乎乎的。 —— 薄焰和白玫玖的事情逐渐平息,黎邀也算松了一口气。 没有特别的事,她也很少出门,呆在家里陪几个小孩子。 下午的时候,家里收到了一个精致的包裹,打开一看,一是件白色小礼服,一看就知道是为童养媳量身订做的。 “哇,好漂亮,好漂亮,黎邀姐,这件礼服谁的呀,我的吗,你送我的吗?”童养媳摸着礼服兴奋得眼珠了亮了几道光。 “是送给你的,看来你很喜欢。” “对啊对啊,我太喜欢!你太好了,我可以去试吗?” “当然可以” 黎邀看着童养媳雀跃的背影淡笑,季二少是想让童养媳穿着这件礼服去参加他明天的婚礼吧。 她要把童养媳美美地还给季二少了。 —— 晚上洗完澡出来,季铭斯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翻进来,坐在她床上。 她轻笑:“今天比平时晚了一点,是不是工作忙?” 季铭斯目光炯然地盯着她湿漉漉她还在滴水的头发,水珠顺着她的发丝滴到白皙的脖子里,再下滑没入胸前浅色的睡衣里,拉出一条条莹亮的线。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哑着对她招手:“过来。” 黎邀自然地走到他身边眨眼:“干嘛?” 季铭斯嘴角勾着却不说话,把她拉到床边坐下,然后自己起身,脱了西装外套,露白衬衫,再圈起袖子,找出吹风,插上电源对着她的头发呼了起来。 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手指顺着她的发丝滑动,一下一下地梳理。 暖暖的热风扫在她的头上脖子上,水气逐渐蒸发。 她闭上眼陶醉一般感受。 吹了一会,她又拉他的衣角:“你也坐下。” 季铭斯听她的话坐了下来,她仰身倒头靠在他腿上,望着他:“继续吹。” 季铭斯垂眼,浓密的睫毛煽了煽,又对着她的头发吹了起来。 黑长的头发顺着他弯曲的腿快要垂到地上。 季铭斯盯着它专心地一丝不够地一边吹,一边顺理。 丝滑而又轻痒的感觉透过指尖,一丝一丝传递到心脏。 黎邀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突地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拉底,快要与自己碰到:“季铭斯,大姨妈走了。” 还仰起起头在他的嘴上啄了一下。 “啪”地一声脆响。 吹风惨落着地。 “你不早说!” 季铭斯低头盯着她怨气不小地指控,声音沙哑得只剩下气息。 说完就一口咬上她上的唇饥渴一般吮吸起来。 他一面吻着她,一面将她整个上身都向上托起,最后坐到了他身上。 然后,手掌插入她的发丝,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被他花了大把时间和精力理顺的头发,两三下就被他抚得缭乱一通。 她也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努力地,卖力地回应。 吻到两片唇瓣麻木,全身的血液都跟着升温躁动起来。 分开时,连眼神都是迷茫的。 他收紧双手把她紧紧锢在怀里,胸膛与他的紧紧相贴,低着头,细碎的吻顺着她脖劲慢慢下滑到胸前。 “唔……” 她微扬着下巴,随着他唇齿咬动,一阵一阵酥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直击头顶,让她忍不住发也低吟。 他不慌不忙,细细地品尝,手掌慢慢上移到她肩上的细根吊带,轻轻一摸,吊带便滑至肩下,而睡裙也跟着下滑一大截,将她大半个身子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他眼前。 V35亲人,旧人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35亲人,旧人 季铭斯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心急得两三下把她剥得光光的,像一块白嫩的豆腐,然后不迫不急等地冲进去。舒悫鹉琻 而是像忠犬? 哦不! 准确的来说是旺星人附体! 他蜷伏在她身上,耐心地,虔诚地,像给予洗礼一般,唇舌在沿着她的身体细细亲吻,连每一个指尖每一个脚指头都不放过。 甚至还把她的脚丫子托在掌心,像亲吻圣物一般嘴唇在她的脚背上停留半刻。 然后腿跪在其间,目光直直地,灼热地盯着她观赏和研究。 这一种全开的资式被人盯着,哪怕他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黎邀也忍不住全身臊得通红。 而被他紧紧盯着的地方异常地痒了起来,热了起来,难受她甚至想要自己伸手去挠挠。 她只得别过脸,不去看她,牙关咬得死死的,手指揪着床单,把床单扭得褶皱不甚。 季铭斯看她这样,满意地笑了出来:“小邀,想要了吗……我帮来你……” 然后就埋头下去。 “唔……” 黎邀先是一惊,可还来不及开口,随之而来的新奇而又带着灭顶刺激的触觉拨撩得她的身体颤栗不止,唇齿间压抑而又充满*的声音,连她自己自己听了都要脸红。 她只知道季铭斯有舔人的习好,却不知道他竟然…… “季铭斯……别……呃……” 她简直受不了他唇舌的折磨,很快便一个痉挛,小腹一片热流缓顺着通道外流。 季铭斯抬头嘴上泛着湿润的光,覆盖在她上身:“小邀……你满足了……现在轮到我了……” —— 第二日,黎邀醒来时,季铭斯还扒在她身上,叫了好几声才把他叫醒。 季铭斯甩了甩头清醒过来就急忙套上衣服离开。 没有赖床,也有赖着要从正门出,因为今天是他家老二的结婚典礼。 黎邀打理好一切,便带着新泽少爷,童养媳以及了了和小色姑娘一同前行。 童养媳虽然穿上了漂亮的礼服,但表情却是僵硬,甚至走出时还退缩了两步,不想去。 黎邀抓着她的手淡笑:“你不是说二少娶到媳妇不错吗,难道你不去祝福他,毕竟你也在他吃住这么长时间,难道一点感激也没有?” 童养媳低头:“他都不记得我,祝福有什么用?” 黎邀再笑:“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不记得你?走吧。” 童养媳:“……” 不等童养媳拒绝,黎邀就抓着她的手,直直带到车里,并把门关上。 这一次出门新泽少爷前所未有的积极,甚至还面带喜色,颇有一点迫不及待的模样,好像新郎不是别人二是他自己。 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也小西装,小礼服,打扮得像一对缩小版的绅士淑女。 季家二少爷与刑小姐婚礼轰动整个g市,排场和场面不言而喻。 一下车,便有不少媒体徘徊在场外,闪光灯嚓嚓空响个不停,像要全程直播这一场盛世婚礼。 白色的鲜花,红色的地毯便直通教堂,而教堂里宾朋满座,都是g市名流之士。 一进门便见季铭斯和季三少一身正装微笑着和各界人士谈笑自如。 黎邀不得不感叹短日之内季三少变化如此之大。 他瘦了好些,也黑了好些,更重要的是,整个人气质、气场给人一种沉稳,冷凛的气感觉,与之前的阳光青涩大相径庭…… 季三少见她点头示意后像转过身继续与人交流。 而季铭斯的目光在她身上停住了几秒,很是满意地收回。 因为这一件礼服正是上一次白盛天生日宴时,他送给她的。 这个女人终于识货了! 黎邀对他的眼神没有太大反应,更没有打算凑上前。到是小色姑娘一见他便兴奋地喊高大黑,拽着黎邀的手就要往季铭斯面前奔。 也难怪她激动成这样,自上次电影院一别这后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高大黑呢,她每天都会趁妈咪不注意在柜子里翻一翻却怎么也不电高大黑的身影。她就想着下次看到高大黑好把他的脸摸个够亲个够,更重要的是问他要海盗船。 黎邀又急忙把她拉回,蹲下身在他耳边小声道:“色色别急,高大黑现在忙,你和了了先玩,一会儿再去找他好吗?” 小色姑娘噘着嘴儿点了点头。 新泽少爷冷着脸望天花板对这母女俩的谈话假装没看见,没听见,什么高大黑,根本就是烂人! 他以为他天天晚上抓墙他没有看到吗? 他只是,不跟这种登途浪子一般见见识…… 童养媳四处张望了一会儿,没有看到季二少的身影,又心不在焉地低下了头,两只手揪来揪去。 美美的一张娃娃脸硬是低着连眉毛也看不到。 黎邀拍了拍她的肩:“婚礼还没开始,二少可能在忙别的,我们先找位子坐下吧。” 没过一会儿,白玫玖和薄天王也坐在了他们旁边,而白玫玖见黎邀第一句话便是:“黑莲花,咱俩两不清了啊!” 黎邀淡淡道:“你认为就是!” 清不清一直都是白玫玖一个人记着,黎邀压根就没多想。 如果白玫玖真把替自己和薄天王辩白,当成是还黎邀的人情,黎邀也无法可说。 白玫玖没有兴趣再跟黎邀多说下去,瘪了瘪嘴又冲低头童养媳笑道:“哟,我还以为这个小仙女儿是谁呢,还来是童养媳呀,裙子这么漂亮差点不认识了,怎么,你也来参加前夫婚礼?” 童养媳闪着大眼茫然的望着白玫玖,显然对前夫这个词不是很理解。 白玫玖又笑:“难道不是前夫,人家马上就要另娶新欢了,你就是旧人了,哎!” 童养媳眼睛眨了半天才咕噜咕噜道:“我又没跟他结婚,不是前夫。” “那他以前还老婆老婆地叫你,搞半天原来没领证?……我说你……哎,不说了,反正也是你不要他的,他爱娶谁就娶谁吧!” 童养媳:“……”又低头研究自己的手指了。 其实她也没有说不要他啊,好只是……怕的嘛,外面人说他恋童癖,说他变态,而她天天跟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竟然没发现。 知道以后第一反应当然是离他远点,有多远躲多远咯,结果他大发脾气把她从柜子里面扯出来,对着他的嘴就咬,咬了半天差点把她憋死,还掐着她的肩膀吼:“你真以为我是变态?” 他都把她咬出血了,她当然以为他是变态咯,哭着骂他:“季铭哲你这个大变态,我要出去,我不要跟你住一起!” 结果季铭哲就点头说:“好!出去了就不要回来!” 她都被他吓死了,当然说:“你这个大变态,谁还回来呀!” 于是她就出来了,住到黎邀姐家了。 可住进来以后发现,小肉团经常趁他哥哥和了了同学不注意在他们脸上咬一口,咬完以后还很高兴地逃跑。 她指着小肉团的鼻子骂:“小肉团,你怎么可以这么变态!” 结果小肉团鄙视地骂她:“白痴!这叫亲亲好不好,人家是喜欢哥哥和了了才亲的,你求我亲你我还不亲呢,哼!” 她当时就蒙了,那是亲亲,季铭哲在根她玩亲亲,喜欢才亲她的,他不是变态啊! 然后她就晚上翻来复去也睡不着,其实季铭哲对她挺好的,哦不,应该说季铭哲对她最好了,他从来都没有骂过她笨,还夸她聪明,晚上做噩梦,他就抱她,肚子痛他不用手给他抚着,有一次洗澡摔跤了,还是给他抱的她,给她穿衣服,他还担心她再摔,以后每次洗都陪着她。 她偶尔良心发现感动得不行就会抱着他说:“季铭哲你真好!” 季铭哲就笑说:“给我做老婆,我一辈子都对你这么好。” 但是他现在要娶老婆了,以后只抱别人,只亲别人了…… 想着想着,她眼泪花花又冒出来了,滴在白色的裙摆上,形成一团一团水印,但她却不敢发出声来。 只能咬着唇呜咽,自己咬得比那天被季铭哲咬得还痛。 黎邀看她的模样,拍着她的肩道:“夕夕,二少出来了。” 童养媳抬头一看,就见礼堂门口,季二少穿着白色礼服微笑着走来,不时跟熟络的人招呼示意。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穿白色礼服,像白马王子,真好看! “有什么祝福的话想要跟二少说吗?”黎邀轻声道。 白玫玖立即一个唏嘘:“黑莲花,高级黑!” 黎邀当没听到,赖得理她。 童养媳望着季铭哲吸了吸鼻子,急忙把脸上的泪水抹了去,结果刚站起身,又忽地一屁股坐下。 祝福的话? 她什么也说不出…… 黎邀也没再勉强,任由她低头沉默。 白玫玖再次看着自己的手指甲唏嘘:“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 季铭哲看了这边一眼,又把目光收回,继续和客人们谈笑聊天。 聊着聊着就凑到季铭斯和季三少跟前,三兄弟站在一起,各位高大挺拔,英俊不凡。 “大哥。”季二少感情真挚地喊了一声。 季铭斯汗毛直立:“别,每次你用这种语气,都要我给你收烂摊子。” 季二少轻笑:“谁让你大哥。”笑完又靠在季铭斯耳边恳求道:“你不收谁帮我收。” 季铭斯黑脸:“……我欠你的是不是!” 季二少笑而不答,拍着季三少的肩道:“老三,老爸老妈交给你了!” 季三少顿了顿,勉强道:“知道了,我尽力。” 三兄弟谈着谈着就见周二难得打扮得人模狗样地走过来:“呵呵,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啊,在聊什么呢?我也加入一个?” 季铭斯斜眼:“找你自己兄弟聊去!你来这里干什么?老二你给这流氓发请帖了?” 季二少莫名奇妙:“有吗,我怎么不记得?” 周二嘿笑:“别这么小气麻,今天二少大喜,怎么也得讨一口喜酒喝是不是?” 季二少:“那好吧,只喝一口。” 周二:“……越有钱越小气!”转眼又对季三少笑道:“还是三少大方,什么时候一起喝两杯了啊?” 季三少板脸:“咳,不好意思,最近没时间。” 周二:“……”这张长期饭票不管用了? 季铭斯不忍直视地白眼:“我说周大医生你来这里也是为了要饭的?” 周二两道粗大的眉毛高扬,正色道:“当然不是!” 说着就把季铭斯往旁边拉,压底声音:“那个变态在哪里,有没有消息?” 季铭斯眯眼:“你赖上我了是不是?没看我家老二结婚嘛,我忙着呢,一会儿再说。” 季铭斯转身欲走,周二却又拉着他:“你有消息了是不是?在哪里,告诉我!” “放手,你这人怎么回事,别拉拉扯扯,婚礼快开始了!” “你告诉我我就放!” “嘶……你先放,婚礼过后我们再谈行不?” “那好,你说的!婚礼结束!” 周二这才松手,在季铭斯被扯得褶皱的衣服上谄笑地拍了拍:“大少别生气,我说了,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 季铭斯低骂:“老流氓!给我离远点!” 但周二却还是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季铭斯和季家人在一排坐,并且又坐在黎邀正前面,而周二就坐在离他不远的薄天王旁边,盯着他不放。 季铭斯越想越窝火,感觉自己像被一块牛皮粮粘上了怎么也扯不掉,不过想着自己身后坐着什么人,心里又舒坦多了。 可还没舒坦过气,一两只手就从脖子后面摸了上来,在他的脸上抹啊抹的。 季铭斯:“……”。 打死他也不会相信是黎邀那个女人。 这个世界上敢明目张胆占他便宜的人除了那个胖丫头还会有谁? 果然,马上一个软软的有点猥琐又有点欣喜的声音就在他身后小小声地喊:“高大黑……” 小色姑娘见他一坐那来,那是立马从位子上弹起两只手伸了出去,因为太过激动,忘了妈咪就在身边,得往求她同意的。 黎邀见状只得:“……” 还好小色姑娘人小不起眼,声意也不大,大概只有季铭斯能听到,坐在一排的也都是熟人,并且目焦点都放在即将迎接新郎新娘的红地毯上。 她想了想,干脆把小色姑娘挪进自己怀里,让人看起好像是她抱着她,不去阻止,任由小色姑娘自由发挥。 季铭斯本来神色不动,稳如泰山的,想着让那胖丫头摸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结果那两只手贴在他脸上就没打算挪开了似的,比牛皮糖还要粘。 “高大黑……”小色姑娘又在他脑袋后面声音甚小地喊。 他实在忍无可忍,转过身来刚要瞪她一眼,把她吓回去,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小色姑娘笑开花儿了的脸,简直人见人爱,我见犹怜,看得他都忘了她是‘情敌的种’这回事,眯眼对小色姑娘笑了笑,还做了一个‘嘘’的姿势。 小色姑娘果然乖乖地两只手把嘴盖住,两只大眼睛瞪着他一个劲地眨呀眨。 眨得季铭斯眼神都柔成了一汪春水,他环顾周围,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在她平刘海上抚了抚,低声道:“丫头乖,坐好。” 抚了小色姑娘他还不忘记冲黎邀眯眼一笑。 小色姑娘闭着嘴巴,猛点头,然后就乖乖坐回位子了。 黎邀嘴唇微翘,淡淡一笑。 伸手细细地将小色姑娘被抚乱的刘海理平,还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小色姑娘高兴极了,回头又冲了了小声道:“了了,我刚又摸到高大黑了……” 了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把目光投向红地毯道:“色色看婚礼。” 而坐在了了旁边的新泽少爷再次在心里低念: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 结婚进行曲响透整个教堂,季二少站在红地毯地里面,背对着耶稣雕像和十字架,而红低糖的另一端,美丽的新娘一身白纱,在她父亲的牵引下面带微笑,徐徐走来。 和季二少一同望着她的,还有坐在红低糖旁边的童养媳。 她呆呆地望着,傻傻地望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她马上就要成了季铭哲的老婆以后季铭斯只会对她一个人好,只疼她一个,亲她一个抱她一个…… 望着望着,新娘的模样在她眼里就逐渐模糊,像湖水里的倒影,荡得一丝一缕。 她急忙揉了揉眼,视力恢复后又继续望,电视剧里看过无数次的梦幻般的婚礼正在她眼前进行。 季铭哲正微笑着缓缓伸出手,等待新娘的父亲把新娘的手交在他手上。 然后新娘的手就真的握在他手里了。 一身黑袍的神父庄严宣读:“季铭哲先生,请问你愿意娶刑书语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一辈子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季二少先是对着神父温文一笑,然后又转身对着新娘温文一笑,笑过之后,他又一转身,面向观众,面向童养媳所在的位置,神色淡然地看着她,嘴唇张了张,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刑书语原本微笑的面容脸色剧变,观众席也躁动起来,纷纷望向季二少的目光所在。 童养媳全身一僵,他在跟她说话,他在问她:“你愿意吗?” 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她可以肯定季铭哲是在问她:你愿意吗? 他以前经常对他说:给我做老婆,我就只对你一个人好,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你愿意吗? 季铭哲的声音像复读机一样不停地在她耳朵里回放。 她刚要张嘴,可季铭哲却转身回头面向神父,脊梁坚挺、笔直:“我……” “不愿意!不愿意!不愿意!……嗷嗷嗷嗷嗷……季铭哲……嗷嗷嗷嗷……我不要你娶别人做老婆……嗷嗷嗷嗷……不要你对别人好……嗷嗷嗷嗷……” V036哪儿来的女儿?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6哪儿来的女儿? 童养媳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声响透整个教堂。舒悫鹉琻 她不仅嚎啕大哭,还身体力行,忽地从座位上弹起嗷嗷嗷地就朝季二少跑过去。 “拦住她!拦住!” 几个身着制服的保卫人员急忙上前伸手便要把她抓住。可她虽然哭着,反应却比兔子还灵活,两下就躲开了几个人的大手直扑季二少的后背,紧紧勒住。 “嗷……季铭哲……你不要结婚……不要对别人好……嗷……” 季二少背对她的身形一愣却没有立即转过头身,几个保卫人员又大步上前,拽住童养媳就要把她往外拉。 “放开我……嗷……季铭哲……嗷……你不要不理我……不要不要我……”童养媳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两个保卫人员一人拽着她一根胳膊她还能挣扎两下,把其中一个人甩开,自己也一下子摔到地上。 季铭哲这才回头,冷声低吼:“放开她!” 保卫人员被他的眼神冷冷一扫,立马动作一僵,停了下。 “放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闹事的给我托出去!”季老爷子站起身怒吼。 保卫人员立即又要行动,却被观众席里突然冒出来的一群黑衣人全全挡住,无人上前。 “老二!你想造反不成!你给我解释清楚!”季老父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季夫人一边在季老爷子的胸前顺气,一边焦急道:“哎呦,这都怎么回事儿,这丫头……怎么闹到这里来了……二宝,你快说话呀,这到底怎么回事……” “爸,妈,别激动,你们先坐下,二哥会处理你,放心吧……”季三少挡在两个老人面前小声宽慰。 而季铭斯坐了位子上,嘴角勾了勾,连动都没有动,完全是一副坐等看好戏的模样。 其实坐等看好戏的何止他一人,观众席里,从周二、白玫玖,薄天王这些人都是笑得趣味盎然的。 到是新泽少爷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吃惊不小,都一同张大了嘴。 童阿姨这是要抢亲的吗? 太彪悍了!完全没有心理预设! 只有黎邀表情淡淡看着红地毯。 季二少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的童养媳,正要抬步,却被新娘子紧紧扣住手挽:“二少,不要理不相干的人,婚礼还没完成,我们继续。” 岂料季二少头也没回,单手一甩,新娘子就被甩了几步之外,差点没摔到地上。 “季铭哲!你干什么,你不要欺负人太甚!”新娘子低吼。 季二少的目光仍旧盯着童养媳,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童养媳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见季铭哲走来,自己也利索地像哈巴狗一样快速爬到季铭哲脚下,抱着他的腿大哭:“555……季铭哲我错了……555……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你不是变态……5555……” “那我是什么?”季铭哲俯视童养媳冷冷问。 “你是好人!你是全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5555……”童养媳望着她哭喊。 季铭哲目光淡淡:“好人?哪里好?” “哪里都好!什么都好!没有人比你更好!你最好最好!” 季铭哲弯下腰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那你喜欢吗?” 童养媳一个劲地点头:“嗯嗯嗯!喜欢!喜欢!喜欢!超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最喜欢你了!” 季铭哲身子压得更低,几乎与童养媳童养媳额头贴着额头,单手挑起她的下吧,轻声问:“怎么喜欢?有多喜欢?” “……”童养媳愣愣地眨了眨眼,有多喜欢?不能称不能量,她怎么知道多少? 季铭哲却又接着道:“证明给我看!” 童养媳望着那一张超近距离,又超久不见的脸,忽地支起身子,抬起下巴就冲张嘴咬了上去,并且咬住不放,学着季铭哲以前咬她的法子笨笨地吮吸,两只手还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整个人的重量都悬挂在他身上了似的。 画面仿佛在这刻停驻,身着白色礼服的新郎俯身亲吻跪坐在地上的女孩儿,而女孩儿跪坐在地上,眉眼紧闭,亮莹莹的睫毛下划出两道交光的闪光泪痕,细长的胳膊圈着新郎的脖子,好像那就是她的所有和唯一。 但两人闻若未闻,若无旁人的吻着,观众席里唏嘘声,尖叫声,掌声,甚至还有口哨声连连不断。 季三少称职地守着老爸老妈,生怕他们一个激动冲上去打断二哥的好事。 季老爷子完全不忍直视地拍着膝盖怒骂:“混账!逆子!丢人现眼!季家的脸都被他丢完了。” 季夫人看得一脸憧憬,两只手纠结在一块儿,嘴里喃喃道:“二宝……二宝……” 而季铭斯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笑,笑着笑着就回头盯上黎邀,见她认真地看着红地毯,自己又回过头继续看。 季二少和童养媳这才分开。 童养媳有些怯弱地看着季二少:“这样……可以吗?” 季二少表情严肃,语气却十分轻柔道:“不可以!要这样……” 说着低头又吻了下去,吻着她的同时,托着她的身体,把她从地上拉起,和他一同站立。 “我们季家没有你这种不知廉耻的逆子!”季老爷子再也看不下去,铁青着脸,大步走出门外,季夫人小跑着跟在身后,不时回头含情脉脉地瞅上一眼。 新娘子气得将手里的花球重重砸到地上,连面纱也自己揭了起来:“季铭哲,你什么意思,不想跟我结婚为什么还要答应,你存心让我难堪是不是?” 季铭哲这才松开童养媳,伸手帮她把脸上的泪痕擦干:“现在可以了。” “那你还跟别人结婚吗?”童养媳嘴唇通红地问。 季铭哲摇头:“不结。” “那你以后还对我好吗?” 季铭哲点头:“嗯。” “那你……喜欢我吗?” 季铭哲伸手在她脑袋上抚了一下轻笑:“小傻瓜!” 说完就把她护在身后,面对刑梳语冷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你真以为我会被你那点小聪明玩弄于鼓掌,我季铭哲的老婆,可以不聪明,但一定不要自做聪明。”然后又回头看着童养媳宠溺地问:“是吧,夕夕。” “嗯嗯!没错没错!”童养媳连连点头,季铭哲对她笑,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她都要点头。 刑梳语咬着牙齿怒骂:“季铭哲,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无耻小人!你竟敢这样玩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会后悔的。” “随便!” 季铭哲扔下两个字就对全场宾客道:“多谢各位捧场,今天的婚礼到此结束,大家请回吧,礼金稍后我会派人双倍奉还。” 白玫玖大喊:“三倍,四倍,顺便把我儿子的红包补上……” “没问题。” 季二少拉着童养媳的手大步朝教堂外走去。 身后都是客人起哄的声音:“四倍,五倍……二少好样的!干得漂亮!……” 而迎面,大批记者蜂涌而来,镜头对着二人狂闪:“季二少,请问不是要和刑小姐结婚吗?你身边这位女孩是谁?” “请问她就是上次和你传出绯闻的女孩儿吗?” “这位小姐看起来年龄好小,是未成年吗?” “请问外界传你的恋童癖是真的吗?” …… 黎邀拉着小色姑娘的手随着人群走出礼堂,季铭斯不动声色地走在她身边,而周二紧跟其后。 黎邀侧眼看着季铭斯:“你家应该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处理,我们先回去了。” 季铭斯点头:“老二的滥摊子等着我收。” “高大黑,海盗船什么时候给我啊?”小色姑娘望着季铭斯满是期待地问。 季铭斯眯眼:“快了。” “哦……马上就要有海盗船咯……高大黑你太好了!你快蹲下来,我要给你谢礼。”小色姑娘高兴得拍手。 季铭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个胖丫头想干什么,他才不会上她的当,皱着眉头道:“你等收到船再给谢礼也不迟。” 小色姑娘鼓脸:“……那好吧……” 黎邀摸了摸小色姑娘的头道:“色色,我们该回家了,给大家说再见?” 小色姑娘立即换上一副花儿般的笑容挥着爪子喊道:“高大黑byebye,季叔叔byebye,坏叔叔byebye……” 了了同学也学着小色姑娘的模样礼貌道:“高大黑再见,季叔叔再见,周……叔叔再见。” 季铭斯嘴角扯了扯,没有出声。 季三少微笑:“再见” 周二受宠若惊地挥手嘿笑:“bye—bye,bye—bye。” 然后三人望着黎邀拉着小色姑娘,小色姑娘拉着了了,新泽少爷走在黎邀的另一边,几人一同上车,车子发动。 周二又才把季铭斯拉到一边:“婚礼结束了,告诉我那只王八蛋在哪里?” 季铭斯不而烦地推他:“你到底有没完没,我赶着回家,别来烦我!” 周二脸都气红了,又跟上前不依不饶:“你说过婚礼结束就跟我说的,你耍我啊!” “你一个臭流氓,告诉你什么!一边去,别挡我道!” “是安五那个混账不让你说的是不是?” “知道你还问?” 周二眉毛横飞:“卧槽!我就知道是那个薄情寡义的混小子!自己不说就算了,还不让别人说!tm就跟我过不去。” 季铭斯一脸鄙视地看着他:“让你一个老流氓去送死?知足吧你!” 周二重重吐了一口气,又正二八经地看着季铭斯:“你给我说,我保证不乱来。” 季铭斯冷嗤:“你的保证比便当还随便,不可能!” “你到底说不说?” “不说!” 周二闷着脑袋点头:“好!很好!不说算了!我也不说!你tm一辈子也别想认回女儿!” 季铭斯莫名奇妙地眨眼:“什么意思,什么女儿,老流氓你别乱说啊。” 周二转身欲走:“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说!” 季铭斯突然一阵郁闷,又大步上前扯住他的衣服:“你tm给我把话说清楚,什么女儿,哪里来的女儿?” 周二斜眼:“王八蛋在哪里?” “你先说!” “你先说!” “一人说一半。” “远在天边所在眼前。” “你兄弟那里。” “眼前?哪里,我怎么没看到,你tm少跟我打马虎眼。” “原来在安五那个混球的手里,我tm不早说!谁跟你打马虎眼,你女儿刚刚不还跟你说再见吗?你眼睛长头顶是不是?” 季铭斯觉得自己脑袋发蒙了:“……你是说那个胖丫头?” 周二点头:“对啊,我周大医生好人做到底,连dna报告都帮你做好了,拿去!”说着就从口袋里摇出一张纸塞到季铭斯手里又道:“你tm要骗我就太没良心了……” 季铭斯双手摊起那一张纸,看着上面99。9%的数字,整个表情都是呆愣的,愣了好一会儿,他又难以至信地摇了摇头:“你tm不是心理医生吗?跟我开玩笑是不是?那丫头……怎么……” 周二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得意道:“难道我没告诉你心理学选修吗?放心吧,我周二还是有业界良心的,如假包换,我说你tm上辈子积了多少德才有这个漂亮的女娃啊……” 季铭斯:“……” 那丫头不是薄焰的种吗?怎么一下子变成他的了? 黎邀?! 对,找那个女人问清楚! 季铭斯原地呆滞几十秒以后,忽地迈起步子真逼季三少:“我有急事,你先回家。” 季三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大事,忍不住问:“大哥,发生什么事了吗?” 季铭斯回头:“那胖丫头是我的你信吗?” 季三少先是猛瞪眼,然后一连点了三下点:“信!信!跟你长得挺像的!” 季铭斯青筋暴跳:“连你看出来了!怎么不早说!” 季三少:“咳……这种事情不能乱说……” 季铭斯哼了一声之后就气冲冲地朝自己车子走去。 走了一半,他又突然脚步一顿,回头对周二道:“不是安五,是顾三!” 说完就打开车门,刷地发动车子,一溜烟儿开走了。 周二站在原地,发型在风中凌乱了:“你……你说什么……顾三?你tm把话说清楚,回来!” 见车子跑远,周二也拔腿跑向自己的车子追了上去。 两辆飞车在公路上横冲直闯,飞速度前行。 季铭斯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拨打,几声之后便通了:“喂,你在哪里?” 虽难他这个时候还能把语速,语调控制得像平常一样。 黎邀望向窗外淡淡道:“回家的路上。” 季铭斯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你在家等我,哪儿都别去,我有急事问你,一会儿就到。” 黎邀点头:“好,你开车小心。” 挂了电话,她就把手伸向窗外,轻轻一松…… 季铭斯哪里会听她的话,一个劲猛踩油门,车子像长了翅膀一样,嗷嗷嗷地朝黎邀家飞去。 “卧槽!泥玛,不要命啦!慢点儿,慢点儿,等等我……”周二的破车紧跟在后面,忧郁前两天车窗玻璃被人砸破了没修,强风灌进来把他的头发搅得杂乱一通,连脸上的肌肉都是扭曲的。 十几分钟以后,季铭斯的车发出杀猪一样的叫声,在黎邀家门前猛停下来。 他踹开车门,走了几步,却突地止步不前。 神情迷茫地望着眼前的别墅,连一条看门狗都没有的,更别说重重保卫保安…… 空荡荡的,简直比荒郊野外还要荒凉! “嗤”地一声,周二的车随之停下。 周二踹开车门,双手在头上挠了挠,发型固定以后,就摸不着头脑地看着季铭斯:“这……不是龙太太家吗?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了了出院时,周来这里看过他,所以这是黎邀家,他还是知道。 季铭斯没有回话,静静地站着,表情越发森冷,目光里的寒气让在一旁的周二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鸡皮疙瘩直冒。 周二识趣地不再搭话,作为季铭斯的心理医生几年,他深深地了解,这是季铭斯发疯的前兆。 他呆在一旁,有多安静就多安静,如果可以他真希望自己小透明。 ‘心上人带着孩子跑路’这种话他是烂在心里也不会说出来的。 季铭斯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掏出手机,结果很快便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不无法接通。” 季铭斯闭眼,吸了一口冷气,又拨通另一个号码,冷声问:“不是让你加强人手吗,人呢?” 电话另一头的刘助理擦了擦冷汗:“老板……不是你让我撤回人手的吗?” 季铭斯暴吼:“放你妈的狗屁!我什么时候让你撤了!” “就昨晚……昨天晚上你给我发的信息呀?” “没有!没有!没有!谁tm给你发信息了!马上给我找!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不把她找出来,你就给我卷铺盖!” “等等,那女人带着孩子一定坐飞机,你马上让人守着机场,再查一查航班信息,到底有、没、有?!” “是是是……” 周二全身一个哆嗦,果然发疯了。 但心里却一阵冷笑:什么叫给人发了信息他自己不知道? 不会是色令智力错了吧? 啧啧啧,想不到季大少也会有今天。 季铭斯阴森着脸回到自己车上,砸上车门,嗷地一声又开走了,留下一阵阴冷的风。 周二这才想起正事还没办,顾三那个死人难道诈尸了不成,他得问清楚! 想了想,还要跟上去。 V037状若癫狂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7状若癫狂 “妈咪,你的手机掉窗外了吗?”小色姑娘看着黎邀的手小声问。舒悫鹉琻 黎邀回头看着小色姑娘微笑:“妈咪手滑不小心掉了,回去再买一个好当了。” “哦……”小色姑娘眨了眨眼不再多说 她就觉得今天妈咪怪怪的,跟高大黑告别的时候,妈咪明明说回家的,可一上车,妈咪就跟司机说去机场。 她当然忍不住问:“妈咪,我们不是回家吗,去机场干什么呀?” 妈咪就说:“是回家呀,不过是回m国的家,出来这么长时间该回家了……” 小色姑娘:“……”第一反应是高大黑给她买的海盗船怎么办呀,要不要回了m国把地址给高大黑,让他寄过来呀…… 小色姑娘还在为海盗船的事郁闷得没缓过神来,就又听黎邀说:“师傅调头去码头,不去机场了。” 小色姑娘立马高兴起来,刚要开口问妈咪我们是不是不回m国啦,坐在副驾驶的哥哥就突然回过头紧张兮兮在问:“怎么回事?为什么调头?” 黎邀淡淡道:“很快就会被发现,机场走不了,先换别的地方再想办法。” 新泽少爷:“……”咬了咬牙,没再多说。 小色姑娘眼珠子在妈咪和哥哥身上来回转了转,转过之后她又偏过头又问了了同学:“了了,妈咪和哥哥在说什么,你听得懂吗?” 了了同学:“……”似懂非懂,大概是要离开的事被人知道了,临时改变主意吧。 其实在这之前黎邀单独找了了同学谈过离开的事,并征求他的意见,了了同学想着自己原来本来就是要和养父母出国的,现在出国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是他不太理解黎邀阿姨为什么要让他保密,连色色也不能说。 不说不就说,他既然答应了黎阿姨就把嘴守得死死的。 黎邀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她以为季铭斯忙着家里的事,至少晚上才会发现她不见,那个时候她早就上了飞机。 可没想到还没到机场他的电话就打来了,还急着见她势不可挡气势。 她只得顺着他的话让他先去她家,至少可以拖延一些时间。 季铭斯发现她不见,第一反应一定会封锁机场,那她再去机场就是自投罗网。 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那么对季铭斯,被他逮到会怎么样? 她想都不敢想…… 包括司机在内,三个大人两小孩子的车里一时静悄悄,气氛紧张压抑,连彼此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然而,就在这时,突地一声巨响从车侧响起,震痛耳膜,本来竖着行驶的车子顿时横着直逼马路边的栅栏。 —— “季铭斯,我传你……季铭斯,大姨妈走了……你家应该还有许多事等着你处理,我们先回去了……色色,我们该回家了,给大家说再见……回家的路上……你开车小心。” 季铭斯一面猛踩油门,一面在脑袋里把黎邀的话一一回放。 一个女人,要有多狠,多无情,才能把这些违心的,欺骗的、狡诈的话面不改色、阵定自如地说给他听。 蛊惑他!诱惑他!迷惑他! 可他竟然还照单全收,心里美滋滋,脑袋飘飘然、晕乎得快找不着北…… 渐渐地,车厢里响起了极具嘲讽的笑声,后视镜子里反射出扭曲的面部表情。 笑完之后,他又咬紧牙齿,双眼眯得好比一条缝,却还是盖不住那一道冷凛而又血红的光。 车子嗷嗷嗷地朝机场奔去,一路红灯绿灯全体藐视不说,还几度与临近的车子亲密接触。 跟在后面已经慢慢适应这个速度的周二从一开始的扯着嗓门大叫“慢点!”变成了拍着方盘高呼“哦哟!漂亮!” 有季大少开道,管它牛鬼蛇神,刀山火海一路畅行无阻。 两辆车飙飞而过,只留给路面轰鸣的引擎声、缕缕的青烟和周二豪放的叫声。 流氓的本质尽显,哪怕躲在车里也藏不住。 几分钟后,刘助理的电话打了过来:“老板查出来了!今天下午的确有人预订四张通往m国的机票,不过由于系统内部做了掩饰处理,我们没有及时监控到……” 季铭斯冷声:“内部?整个航空公司都是季氏掌握,那个女人有能耐把手伸进去?一定是有人帮她,把那个人给我查出来!” “呃……老板,已经查出来了……是二少,一周以前就帮黎小姐预订好了……” “你说什么?!” 季铭斯先是一通怒吼,然后又深吸一口气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先派人守住机场,其他地方也要留意。那个女人太狡猾,说不定她已经改变路线了,把从教堂去机场的监控录相都调出来,任何一个可疑的地方都不要放过。” “知道了老板。” 老二!竟然是老二! 老二竟然帮那个女人,一定是为了那个小媳妇儿! 尼玛,他这个哥哥做牛做马给他收滥摊子,他竟然关键时候捅他后院!放跑他的女人和孩子! 要不是周二粘上他,等他发现,那女人不早就带着孩子跑得没影没踪了! 那个女人到真会想办法,主意打到他自己家里去了。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季铭斯心里顿时又凉了一大把,气得牙齿都龇起来了。 又过了几分钟,刘助理的电话再次打来:“老板,我们监控到有一辆出租车在进入机场前突然调头,朝码头的方向驶去……后面好像还有几辆车跟着……不好!后面的车超过去了,撞上了!出租车被拦截了……”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派人追过去!快呀!一定是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季铭斯一个暴吼,唾沫星子都喷车面前的玻璃上去了。 一边吼一边转动方向盘,猛地一个急转弯,又刷地一下彪飞起来,把紧跟而上的周二的破车头撞歪了去。 “咳……靠!你谋杀啊!好歹说一声啊!又去哪里啊?” 周二胸口撞到方向盘上差点没吐几口老血,见季铭斯的车快没影儿,又再次发动跟了上去。 “叫你带我女儿跑路!少了一跟毛,我看不弄死你!你tm最好把命留给我,不然做鬼我也不放过你!” 季铭斯手里一个劲地转方向盘,嘴里也恨恨骂个不停,完全忘了电话还没挂。 “老板……你在骂我吗……”刘助听得要清不楚,隐约听到‘弄死’‘不放过你’这些字眼,顿时汗毛竖立,感觉自己这次大劫难逃。 哪知季铭斯再一声怒吼:“海盗船要大的!最大的!我要给我女儿最大的!” 刘助理:“哎?……” “听到没!” 刘助理一边擦汗一边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当初是谁说‘小的,能坐几个人就行了’来着? 等等! 女儿?!谁的女儿?! 刘助理觉得瞬间天降惊雷了…… —— 剧烈的震动之后,车子已经被撞到路边被迫停下。 左侧是扭曲变形的围栏,而右侧是紧紧抵着车门的黑色轿车的车头。 黎邀紧紧抱着小色姑娘的头,而了了整个人都扒在小色姑娘背上。 新泽扭头对后面恐慌地喊道:“怎么样?你有没受伤,都没事吧?” 几人这才缓过神来,虽然没有受伤,却都受惊不小。 车子再次动摇,抵着他们的黑色轿车退了回去。 脚步声响起,一身黑色西服的头发却是一片金黄的外国男子打开车门桀骜道:“龙太太,请下车吧。” 而外面还有好几个衣着相同的守着。 出租车司机抱头痛哭:“求求你们放过我……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他们,我只是载他们而已……” “啪”地一声巨响,那司机的肩上便开了一个血洞。 黑衣男子低呵:“再吵开花的就是你的脑袋!” 司机:“%%**%%~”流着眼泪紧闭上嘴,发出肉耳朵无法解读的声音。 新泽少爷和了了顿时抿唇不语。 “妈咪……”小色姑娘吓得埋头藏在黎邀怀里,声音微小而又颤抖。 “没事,没事,色色别怕,妈咪在,我们下车。” 黎邀深吸一口,努力镇定下来,手掌在小色姑娘后背上轻轻地拍,但自己额头上也全是冷汗。 这一群人,素质和气场明显与上次秦冕的手下都要高。 她无法断定对方的身份和来意,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只要顺从,便不会马上要他们的命。 几人静静下车,黎邀又看着那一个为首的男人冷冷道:“你们是什么人?” “龙太太别紧张,只是我们老大想请您一家做客而已,没有恶意。” 说着便看向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车窗下滑,冷俊的男人冲黎邀礼貌一笑,还对男子说:“怀克,对客人要有礼貌。” 黎邀一愣,这个男人她记得! 正是那天在电影院童养媳撞上的人。 他到是什么人? 黎邀顿了顿又冲被叫做怀克的人冷声道:“既然是做客,不觉得用枪口对着老弱妇儒很粗鲁吗?你们吓坏我的孩子了!” 怀克嘴角扯笑:“龙太太别生气,咯……”笑着便双手一摆,把枪插到后腰藏了起来:“现在不怕了吧……” 黎邀瞟了怀克一眼,不再回话,怀克又接着对身后的人低吼:“还不快为龙太太和她孩子们打开车门?” 两名手下分别打车两辆车的门。 “龙太太和龙少爷请吧,我们会帮你照顾龙小姐我这位小帅哥的。”怀克又笑道。 黎邀拉着小色姑娘的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些:“不行!我们一家人要坐一起!” 怀克冷脸:“那可由不得你!不想听苦头就乖乖听话!”回头又对手下的人道:“还不快扶龙太太和龙少爷上车!” 黎邀见两个黑衣男人即走前,深了一口气道:“你用扶……我们自己走。” 然后蹲下身对小色姑娘笑了笑:“色色别怕,叔叔怕我们太挤,所以分开坐,你和了了一起,很快就会下车,就会看到妈咪了,好不好。” 小色姑娘环视了一下这一群面色可怕的人,听话地点了点头,就和了了一起上车。 黎邀和新泽少爷见他们上车以后就走向另一辆。 正在在这时,一辆飞车咆哮而来,唰地一声停在一黎邀和新泽少爷跟前,停在一群人中央。 黎邀还来不及反应,季铭斯已经阴沉着脸踹开车门,一把捏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齿地吼:“你跑啊,你tm不是很能干吗,看你能跑多远!” “季……”黎邀被他这么一掐,眼泪水一下子就流出来了,可刚开口还没说上话,季铭斯瞪红着眼怒吼:“闭嘴,你这个死女人!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吼着就更往她把自己车里塞。 黎邀当然不愿意,小色姑娘还在那帮人车里,一个劲地挣扎:“季铭斯,你放手,色色还在他们车里,你救救她……” 但季铭斯手劲之大完全不是她可以反抗的。 新泽少爷见状,拽着季铭斯的手低吼:“放开她!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凭什么抓着她不放,你没有资格这么对他!” 季铭斯阴着脸不说话,反手一甩,就把新泽少爷甩了几步之外,新泽少爷又要上前,季铭斯一个冷眼:“信不信我一脚踹死你!” 新泽少爷站在原地脸色铁青,到不是怕被踹,而是他也意识到了车内是最安全的。 小色姑娘见季铭斯脑袋和手都探出车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5555……高大黑……555高大黑求命……高大黑救……” 季铭斯阴着脸,硬把黎塞进车里关上门,还反锁上,才面无表情看了小色姑娘一眼,又转身面对那一帮持枪正对他的人嘴角扯了扯道:“不好意思,女人不听话,偷偷跑出来兜风,给各位添麻烦了,我这就带她回家好好教训。” 黎邀扒在车窗前,一边喊一边流泪,但隔音效果太好,外面的人根本听不见。 一直坐在车里旁观一切的男人,微笑着抬步下车:“大少真会说笑,龙太太老公姓龙怎么就成大少女人了呢?” 季铭斯冷笑:“我当是谁这么好心帮我照顾女人,原来是顾三啊,行了,这个人情我记得,回头好好谢你,那两个小不点我也一并带走吧,省得给你添麻烦。” 顾三仍旧笑:“大少客气了,不麻烦,我这人就喜欢乐于助人,我看那两个小孩儿挺可爱的,我正打算请他们回家去做客了呢。” 季铭斯眯眼直视前方:“就怕你请不动。”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公路两头十几辆轿车停下将一群人包围在了中央。 “老大,我们被包围了。”怀克上前对着顾三紧张道。 顾三环看了看小色姑娘和了了,又回过头来看着季铭斯挑眉:“请得动请不动,不试试怎么知道。”手一招,便有两个男人立即掏出枪对准车内的小色姑娘和了了。 “555……高大黑救命……高大黑救命……5555……色色好怕……5555……妈咪……我要跟妈咪在一起……” 小色姑娘哭得更伤心。 了了淡定地拍她的背安慰:“色色别怕,高大黑会救我们的,会没事的。” 季铭斯看着他们,眼神闪了闪,仍旧脸面阴冷:“放了他们,我也放了你和你的人。” 顾三嘴角得意一勾:“等我们安全离开,自然会放了他们。” 说着就快步走向自己的车。 季铭斯盯着他的后背眸子一紧,刚要攻上前却听身后一阵咆哮声响起:“顾三……你个杀千刀的……死不了我再送你一程。” “靠!”季铭斯低骂着便闪了开去 周二开头他的破车,把油门猛踩到底,狠狠冲向顾三。 顾三回头冷冷一笑,身形一闪,周二和的破车撞在顾三的空车上就像推土机,硬把顾三的车横推到了十几米之外,连带季铭斯手下的车也一连撞了好几辆,这才停下来。 周二想要倒车再撞,已经完全没法启动了。 因为破车,冲力太大,油门太旺,杀车坏了。 他又恶狠狠冲下车,周二已经趁着慌乱上了另一辆车,笑着对他挥手,嘴唇动了动,一看就知道是‘谢谢’的意思。 然后几辆车急速沿着周二撞出的缺口冲出去。 剩下小色姑娘嗷嗷的哭声:“高大黑……555……妈咪……5555……” 季铭斯一边冲向自己的车,一边吼骂:“周二!我操你祖宗!” 然后呜地一声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身后十几辆车也跟在后面,一路狂追。 “回来!搭我一起!”周二追在车尾狂喊。 喊了一阵,累了停下来,才发现新泽少爷和他一起满头大汗。 两个可怜的人,没车,没人搭。 —— “季铭斯……救救色色……救救我女儿……求求你……”黎紧一边抓着季铭斯的手一连哭喊。 “滚开,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女人!我为什么要救?我有求他的理由吗?嗯?”季铭斯手一甩又盯着前面的车一路飙飞。 黎邀被他甩得倒在一边,又爬过去扯住他的衣服:“季铭斯……求求你,你要救她……我不能没有她……我不能失去她……她是我唯一的孩子……” 黎邀哭得泣不成声,方寸大乱,特别是当她看到那几个人用枪指在小色姑娘的头,而小色姑娘挥着手哭,她却听不到任何声音的时候。 季铭斯一边转方向盘一边冲她怒吼:“她是你女儿关我屁事?你能不能失去她关我屁事?你tm少在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子再也不吃这套!” 黎邀抽了抽泣,声音哽在喉咙里,扯着他的衣服喊:“关你的事……色色也是你女儿……我求求你,救救她……她也是你的孩子,真的,我不骗你……” 季铭斯出着粗气沉默了一会儿又一把把她推开:“别碰我,滚一边去,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不要影响我开车!你要tm用到我就跟说真话,用不到我你tm一辈子也不让我认女儿是不是?老子的女儿老子当然救,跟你没有半毛关系,你就算哭死,老子也不会买帐!” 黎邀扒车窗上顿时止了哭,他已经知道了,他会救。 V038螳螂,黄雀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8螳螂,黄雀 周二眼见一大群车你追我赶,像乌鸦一样朝码头的方向狂奔,自己插翅膀也不可能追上,张口怒吼:“操你祖宗二大爷!看老子不把你这个杀千万的亲手捏死!” 回头见路边还有一辆挤得变形的出租车,又大步冲过去,踹开门就把抱头缩在车座下的司机往外扯:“起来!人都跑完了还躲什么躲,你以为躲猫猫啊!” 司机本来吓得腿都软了,又受了伤流了好些血,更没力气动一下了。舒悫鹉琻 周二又气又急,拽着司机就往外扯:“给我起来!老子要用车!这点小伤就吓软了,你tm还是不是男人!” 硬是把司机整个人拽出来扔在马路上,然后自己一屁股坐了下去。 车子刚一发动,副驾驶立马坐了一个人下来。 周二瞪眼:“小屁孩儿,老子心情不好!不要别给我添麻烦!” 新泽少爷指着前方看不到车影儿的公路,瞪眼怒吼:“还愣着干什么,快追啊!你会不会开车!” “靠!敢说老子不会开车,老子开给你看,吓得你尿哭!” 周二咬牙,猛地发动车,油门一踩到底。 “快点!再快点!往左往左,往右往右……” “闭嘴,臭小子,吵死了,信不信老子踹你下去!” “那你快点啊!” “靠,没看老子在加油嘛!比老子还急,老子去抓叛徒,你去干嘛?” “我去救人不行!” “就凭你!去送死还差不多!” “要不是你乱撞,那些坏人会跑得那么快?!” “……我说你个混小子,女人和娃儿都是人家的,你瞎热闹个毛啊?” “你个混蛋!不许瞎说!她们是我龙家人,跟那个姓季的没有半毛关系!” “哎呦,啧啧啧,小少爷,你是要跟季疯子抢女人孩子吗,我劝你还是回家再多喝两年奶吧……” “你个死老头!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她们是我龙家的!” “喂喂喂……臭小子放手……想车毁人亡是不是……” 青色的路面上,绿色的出租出托着浓黑的尾烟,左右摇摆地蹿行。 —— “高大黑……5555……妈咪……5555……了了,你为什么不哭呀,你不怕吗?” 小色姑娘一边挤泪水,一边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了了。 了了一只手轻拍她的背,一只手帮她擦眼泪淡淡道:“色色哭也没用的,还不如省点力气。” 而他身旁一名黄发男人正用黑压压地枪口对着他们,一听这话咧嘴笑了出来:“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淡定,小胖妞,听到没,哭也没用,再哭我……” 结果还没恐吓完小色姑娘就小脸一鼓噼里啪啦地骂:“胖你妹!你才胖妞!你全家都胖溜溜!金毛鬼!死洋鬼子!小眼睛,大嘴巴,丑八怪!……” 男人一听丑八怪三字个,顿时眉毛一横龇着牙齿怒吼:“死胖妞,给我闭嘴,你骂谁丑,信不信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串项链,嗯!” 小色姑娘赶紧把自己眼珠子盖起来又接着哭:“5555……了了,坏蛋好凶,好吓人……5555……叫高大黑吃了他……55555……” 哭着哭着就听了了扯着嗓门儿暴吼的声音:“你是谁?那天你也在飞机上是不是?说!是你对不对!” 小色姑娘撒开指缝就见了了反扑到那个男人身上,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 阿勒?! 什么情况,了了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了。 “放开我,你这个臭小子,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男人反手一推了了同学就被推了回来,压在小色姑娘这个肉垫上。 “哎呀,了了你好重。”小色姑娘被压得倒在车座上了。 但了了完全没有注意,牙齿一咬,涨红着脸发狂一样,身起又朝那个男人扑去:“你这个混蛋,杀人不眨里的恶魔!” 张嘴咬在男人的胳膊上,死死不放。 “操,你这个疯狗,再不放手我开枪了!放开听到没?!” 男人被咬得面色扭曲,使劲甩手却怎么也甩不掉,拿着枪的就对准了了的后背,岂料前面开车的突然提醒道:“小丑,你别忘了这次的目的,杀了他boss不会放过你的。” “谁说我要杀他,老子打断他两条腿总行了吧!” 说着便把枪口对准了了的腿。 小色姑娘见状,哦地一声,生怕了了的腿被打没了,猛扑了上去,把男人的手推开:“丑八怪,不许你打了了!” 与此同时,‘啪’地一声枪响。 然后,车子里死寂一片。 小色姑娘紧闭的眼睛慢慢睁开,了了也松开了咬着男人的胳膊,满口鲜血。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再抬眼看持枪的男人。 三个人同时愣了几秒之后,就见车子一个急转弯,劲直地朝码头堤坝的边缘冲去,而堤坝外是汹涌海浪。 再看司机,双手已经脱离方向盘,太阳穴的地方,鲜血不断外涌。 “操!” 名叫小丑的男人低骂一声便打开车门滚了下去。 车子毫不减速继续朝大海逼近。 小色姑姑娘:“……” 了了:“……” ——虽然季铭斯又吼又骂,完全把她当杀父仇人似的,但黎邀一听他说‘当然救’三个字,心里便吃了定心丸,慢慢冷下来。 她没时间想季铭斯是怎么知道色色是他女儿的。 也没时间想被季铭斯抓到了会有什么后果。 她紧盯着前面的车,在季铭斯火爆的追赶下,距离越拉越近。 车子里一下安静下来。 季铭斯见她不说话又怒吼一通: “你嚎啊,怎么不嚎了,接着嚎啊,你tm知道我要救人了就不做戏了是不是?你tm演技这么牛b怎么不跟薄焰那个小白脸一起唱双黄,老子瞎了狗眼才被你哄来骗去,你tm良心补狗吃是不是?” 黎邀:“……” 沉默地看着前方不答话。 不得不说季铭斯一心二用的本事还真不小。 一边骂人,一边开车,速度竟然完全没有落下。 “说话呀!你以为装哑巴我就会放过你!敢带我女儿跑路,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弄死你!” 黎邀:“……” 还是不答话,静静地挤了两滴眼泪。 大概是一个人唱独角戏没意思,季铭斯骂了两句又专心飙车了。 车子已经直逼前在一辆车的车尾,季铭斯牙齿一咬,一个猛地加速就与前面的车并驾而行。 “扒下!” 季铭斯冲黎邀怒吼一声,就拐方盘朝旁边的车撞去。 “啊!”黎邀吓得惊呼一声,扒倒在季铭斯旁过,手指不由自主地抓住季铭斯的衣服。 季铭斯紧抿着唇把那辆车挤到了斜坡下,冲黎邀吼骂:“你tm现在知道抓住我了!用得着的时候就抓住不放,用不着的时候就一脚踢开是不是!” 黎邀一听这话手抖了抖,打算放开他直起身来又被他吼:“扒着别动!老子还要撞!” 黎邀:“……” 只听见哐当的巨响了车内剧烈的震动。 “我女儿就在前面那辆车里,你给老子好好看着,老子这去救她,救了我就把她藏起来,你一跟毛都别想碰!” 黎邀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前面的车尾,越来越近,整个心跳都系在了一根紧蹦的弦上。 可就在这个时候,车子突然调转变九十度的方向,直冲大海,而左侧的车门打车,一个黑衣男人滚了出来。 “怎么回事……季铭斯……要到掉海里了,你快救救她……快……” 黎邀咬着唇又哭出了声,手指不受控制地在季铭斯衣服上拉扯。 “放开我!扒下!不我影响老子发挥!” 季铭斯咬牙也跟着转弯,再猛地加速,车子飙飞在了那辆车前,再猛地一横,那辆车车头直直撞了上来,并推着季铭斯的车慢慢朝海边副近。 三米,五米,八米,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最终在即将跌落大海的边沿停了下来。 “呼……”季铭斯重重吐了一口气,鬓角大颗的汗水也跟着滑落,小声道:“好了,没事了……” 黎邀缓缓抬头,透过窗户朝里面望去,小色姑娘和了了正扒在车坐上木愣地看着这边。 然后就听到小色姑娘的哭声:“555555……妈咪……5555……高大黑……” 黎邀眼泪一子涌了出来:“色色别哭,妈咪这就过来!” 她激动地打开车门却被季铭斯一把抓住:“你想死是不是?” 黎邀这才反应过来,她这边的车门外,是悬崖和大海…… 那要怎么出去?她迫切地要去小色姑娘身边。 但季铭斯那边的车门又被车头堵着。 季铭斯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打开车顶,没好气道:“走上面!” 然后自己摔先爬了出去,又对黎邀伸手:“快点!还愣着干什么!” 黎邀:“……” 默默地伸出手,随着他的力道爬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季铭斯的人也追了上来。 竟然连顾三也没有趁机逃跑,见小色姑娘和了了的车停在那里,还派人手下车,完全一副不把小这两个小孩带走不罢休的架势。 就在两方人马拔枪相向,黎邀和季铭斯还站在车顶的时候,上空突然传来嗡嗡的轰鸣声,连带一阵一阵聒噪的风席卷而来。 众人抬眼望去,就见一辆直升机盘旋在头顶,突然一个寄着绳锁的又大一圆的东西落了来,砸到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车子的顶部,再往上提拉,车子就倾斜着慢慢腾空而起。 “妈咪……妈咪……5555……高大黑……高大黑……”小色姑娘感觉重心偏移,惶恐在大喊。 季铭斯脸色巨变俯视身就要扑到车上去,却听‘啪啪啪’子弹连环扫射而来,他又忽地转身扑向黎邀,两人滚落在地,再抬头时,车子已经被提到了半空,无法触及的高度。 直升机吊着车子朝大海的方向使去,留下一个男人张扬而又咆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遍整个马头:“哦呵呵呵……野种一号,想跟我争,你还不够格,从基因开始,你就比本少爷低几个档次,哦呵呵呵……” 所有人望着飞机消失在海的尽头。 季铭斯瞪着眼,眼底血红一片,而黎邀脸色苍白血色全无,喉咙哽咽得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只有眼眶里的泪水不停落下。 “发生了什么事?谁的声音?谁是野种一号?”周二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季铭斯皱眉不解地问。 问过之后,眼神一眼,嘶吼一声:“顾三!*的王八蛋!” 吼着就要冲顾三奔过去,却被季铭斯一把拿住,扔给几个手下的人:“看住他!”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色色呢,小色妞呢?”新泽少爷看着黎邀一脸的泪和一身的灰,惶恐不已。 黎邀:“……” 嘴唇动了几下,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愣了愣,又忽地拽住季铭斯的衣服声音嘶哑地喊:“季铭斯!救她!救她!我求求你救救色色!救救她!” 季铭斯嘴唇一抿,伸手掐住黎邀的脖子:“嘴闭!我tm真想掐死你!” 新泽少爷使劲拽季名斯胳膊:“你想干什么!放开她!你这个粗鲁的人野蛮人,你没有资格这么对她!” “滚!”季铭斯一脚踹在新泽少爷胸前又死死掐着黎邀的脖子:“你给老实呆在这里,敢动一步试试。” 吼完就把黎邀狠狠甩到地上,阴沉着脸朝顾三走去。 顾三眼神无辜地看着他:“大少别冲我撒气,不是我的人。” 季铭斯揪起他的领子低吼:“总是你认识的,别tm说‘野种一号’不是你!告诉我那个神经病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放了你” “呵……”顾三轻笑:“大少还真是粗鲁,不过不说对了,你还真遇上神经病了,想从他手里抢人,呵呵……怕是要费一番功夫。” “说!不然你今天别想活着回去!” 顾三笑着拍了拍季铭斯捏着他领子的手道:“被大少这么恐吓,我就算知道也会忘了的。” 季铭斯放开他的领子冷笑:“你不说我也能查出来,只是费点时间而已,你确定为了耗费我一两天时间就和你的人死在这里?” 顾三面不改色:“虽然我没那么容易死,不过告诉你也无妨,听说过穆赫兰家族吗?” 季铭斯眯了眯眼没说话。 顾三扯了扯衣服接着道:“没错,那就疯子就是穆赫兰家族大少爷,而我……是现在那家的二少爷,别再顾三顾三的叫,世界上早就没顾三这个人……今天就先告辞了……byebbe!” 说着还得意地冲周二挥了挥手。 -- V039家务事!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9家务事! “放开!老子要宰了那个兔崽子!” 周二被顾三的笑容激得脸红脖子粗,青筋一根一根的冒,几个人押住他还差点让他给挣脱开了。舒悫鹉琻 顾三发动车子往回驶,可刚一掉头,便有一辆飞车迎面撞来,直直把他的车逼到十几米外的大货车下动弹不得。 然后,那连车倒退,作势又要撞上去,却被顾三猛地掉转方向反撞过来,两个车头紧碰在一起发出震耳朵的声响。 季铭斯对手下的人挥了挥手道:“让他去。” 周二便像一头脱缰的野马,龇着牙齿往前冲,冲了两步发现自己没装备,又突然回头推开季铭斯的手下抢了一辆车嗷嗷嗷地朝那两辆车撞去。 又是嘭地一声巨响,三辆车撞在一起。 “老五!给老子让开!老子要把这个叛徒压成肉干儿!” 周二冲安五怒吼。 安五不答话,面无表情地把手伸出窗外,‘啪!啪!’两声枪响,周二车下的两个轮胎‘吱’地一声泄了气儿,整个高度都矮了一截儿。 “卧槽!你个混帐东西!你干什么!tm有枪了不起!”周二气得眉毛都飞起来了。 但安五和顾三却同时把车退了出去,再调转方向一路碰碰撞撞飚飞远去。 周二:“……卧槽,tm的都给老子回来!” —— 新泽少爷被季铭斯狠狠一踹,差点没吐几口老血。 而黎邀被季铭斯横手一甩,扒到地上,全身像瘫软了似的,一动不动,只有眼角处静静流泪。 “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有没有哪里受伤?”新泽少爷急忙爬过去,把她扶正。 “色色被他们抓走了,怎么办,新泽,色色不见了,怎么办……”黎邀抓着他的手,痛哭出声。 新泽少爷看着她泪流满,极尽崩溃的模样,平日里的理智和干练当然无存,柔弱得不堪一击,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心里狠狠一抽,下意识地将她搂在不里拍着她的背安慰:“别怕,别怕,没事,色色会没事的,我们救她,一定把她救回来,别怕啊……” 岂料又一个飞脚踢到他的肩上:“滚开!老子的女儿轮不到你救,老子的女人轮不到你抱。” 新泽少爷被踢到地上滚了两个圈,痛得表情都扭曲了,指着季铭斯骂:“你这个人渣!无耻败类,她们是我龙家的人,你才没有资格。” 季铭斯眼角一抽,冲上去抬脚又要踢,却被黎邀紧紧抱住:“季铭斯,你住手!不要伤害新泽!你有什么气冲我撒!” 季铭斯面色阴冷,低垂着眼看她跪在他脚边,声声力泣竟然是为了那个姓龙的兔崽子。 目光一狠,死死掐住她的下巴就往上提,瞪着她一字一字地吼:“给我记清楚,老子亲手把你洗干净不是为了给人碰的,你再让她碰一下,老子就断了他双手,碰两下,老子就卸了他的头,听到没!” 黎邀被掐得生痛,完全没法说话。 季铭斯却瞪着眼不依不饶:“听到没!” 黎邀无奈,只得嘴上眼,轻轻点头。 她近乎崩溃,而他却近乎暴走。 只要能救回女儿,能保新泽平安,要她的命她也只能点头。 季铭斯抿了抿唇这才松开手,而黎邀下颚处已经两个深陷的指姆印。 她身子晃晃,还没站稳,却听新泽少爷一阵怒吼:“你个混蛋!你没有资格侮辱她!你知道你把她害得多惨吗?!你知道她受了多少苦吗?!她……”吼着吼着就朝季铭斯扑了上去。 “新泽!”黎邀惊慌不已,转身制止。 而同时,季铭斯一把掐住新泽的喉咙腥红着眼低呵:“那也是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手,不想死就tm跟我滚得远远的!” “咳……咳……”新泽少爷顿时没了声,脸胀得通红,整个人被提得脚尖离地,但手还不折不饶地朝季铭斯挥去,只是没气没力,完全起不到效果。 “季铭斯,你干什么,你放开他,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放开他!” 黎邀扯着季铭斯的手不断求饶,季铭斯狠狠挖了她一眼,这才手一甩,把新泽少爷甩到地上,一把拽住黎邀打开车门就把她往里面塞,然后呜地一声发动车子,直往回奔。 身后十几辆车群体紧跟其后。 新泽少爷扒在地上一连咳了好几声才喘过气来,回过神,人已经走得差不多,只剩下几辆破车,和周二一边踹车吼得快破了的嗓门儿:“tm都是些白眼狼!乌龟王八羔子!睢不起老子,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们……” 踹得脚痛了,再也踹不动了,他又一屁股坐到地上掏出烟,一连点了几下没也点着,火气一上,狠狠一甩,火机从生硬的水泥地面直直弹到了新泽少爷光洁额头上。 “啊!……”新泽少爷抚着额头,吃痛地叫出了声,再放下手,掌心已经鲜红一团。 周二屁股团一转,这才发现新泽少爷在他后面,两条眉毛纠成了一条:“我说小王八羔子怎么就你一个人了?哦不,怎么就又只剩我们俩了?” 新泽少爷看着手上的红团,气得脸蛋都扭曲了,尼玛,他被姓季的混蛋一连踹了几脚朝都没流血,竟然被一个打火机砸破了,而且还是在额头的正中! “死老头,你有没有长眼睛?”新泽少爷破口大骂。 周二嘿笑着盘起腿:“混小子,你见人眼睛长后脑袋吗,哎呦……瞧你脸红脖子粗的,没被姓季的疯子捏死算你命大,想跟他抢女人,呵……你不知道他是这儿的土皇帝吗?” 新泽少爷一边擦额头上的血一边低骂:“我不管那个混蛋是土皇帝还是金皇帝!他不配,总之我要把她们带回龙家,谁也别想拦我!” 周二干脆捧腹倒在地上大笑起来:“哈哈哈……你还真是那个初生的牛仔子不怕老虎啊,你知道那疯子为女人抽风了好几年吗,人家好不容易女人娃儿都齐了,你以为他会让你带走?除非你等他像我一样一把年纪拧不动了,你才有机会……都是些没良心的王八羔子啊……” “喂!死老头,你骂谁?” “我骂没良心的!你有吗?……好了,时间不早了,回去喂猫了……喂,你跟着我干嘛,我很穷,没钱养你这个小白脸。” “我有!” “早说嘛,今晚吃什么,我请客,你买单。” “刷卡可以吗?” “可以可以,找一家高级的就可以!” —— 季铭斯铁青着脸开车,一言不发,黎邀试着问他那些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走色色和了了,要怎样才能救他们,却被季铭斯一通怒吼:“闭嘴!你个死女人!要不是你tm一声不响跑路会让我丫头被人劫走?你能干!你跑路!你tm插上翅膀飞过去救啊!”黎邀:“……” 只得萎缩地坐在一边,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知道,这一次是彻底把季铭斯得罪了。 从她那天晚上做了那件事,就再也没有辩驳的余地了。 只要季铭斯还想着救小色姑娘,她什么也不奢望。 车子里静得只剩下引擎咆哮的声音。 好一会儿,季铭斯的手机才打破沉寂。 季铭斯双手扶着方向盘冲黎邀大吼:“接起来呀,还愣着干什么!你tm连我手机的密码都偷去了,一个电话还不敢接?” 黎邀:“……” 只得顺从地把手机接起来送他到耳边,结果又被他吼:“免提!” 黎邀:“……” 默默地按免提。 马上,季三少的声音就从电话里冒出来:“大哥,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家,老爸要跟二哥断绝父子关系,你快回来吧。” 季铭斯脸色本就阴沉一听这话更黑了:“该死的老二!断了好!老子也要跟他断绝兄弟关系!老子没他这个吃里扒外的弟弟。” 黎邀:“……” 她已经听出季铭斯的言外之意了。 “哎?大哥,我没跟你开玩笑,老爸动真格了,刑家人找上门讨说法,二哥带小嫂子蜜月去了,老妈哭眼睛都肿了,你快想办法吧。” 季铭斯低吼:“谁跟你开玩笑!那个混帐东西!你让老妈别哭,少一个儿子多一个孙女儿赚到了!等等,还是别说,等我把我家丫头救回来再说!至于刑家,那老头作奸犯科的证据老二不是找了一大把吗?你随便给点出来那老头就不敢蹦跶了,其它的等我回去再说。” 季三少:“哦……等等,大哥,色色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季铭斯吐气:“被一个走私贩毒的神经病请去作客了,我得快点把她接回来。” 季三少:“……什……什么意思……” 季铭斯:“挂了!” 走私贩毒…… 黎邀拿着电话的手不由得斗了斗,眼泪珠子又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那些人为什么要抓走色色和了了,他们到底什么目的。 她不敢再问季铭斯,只得咬着唇小声地哽咽。 季铭斯很不耐烦地皱一皱眉,又吼起来:“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难道老子把她救不回来!” 黎邀嘴唇咬得更紧,默默地抹眼泪,争取不让他听出一点声音。 但季铭斯的耳朵却比顺风耳还灵,没过一会儿又吼:“还哭!你以为你林黛玉,哭得会让人心痛?!” 黎邀吸了吸鼻子望向窗外,努力把眼泪水儿憋回去。 季铭斯一个人骂得没劲,终于收了声。 没过一会儿就到了车子就在季铭斯的豪宅外停下。 季铭斯打开车门就拽着黎邀的手往里拉,完全是不容反抗的强势和暴力。 他的步子跨得闷大,黎邀要小跑才能跟得上,而手又被他捏得生痛,搞得她在别人眼里看起来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似的。 一进豪宅,便有一阵钢琴声缓缓传来,并且曲子都是二人所熟悉的。 季铭斯愣了愣就拉拽起黎邀继续往前走,黎邀也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其它的也顾不上。 大厅太大,两人走了好几十步,也才走到一半,钢琴声突然停住,取而代之是女人欣喜的喊声:“阿斯,你回来了。” 秦沐言轻快地从钢琴前站起,慢步跑到季铭斯前面:“你怎么几天都不回家,人家每天都等你……嗯?龙太太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黎邀深吸一口气,别过脸,完全没有心情多看她一眼,或是跟她多说一句话。 季铭斯抓着黎邀的手不放,冷冷道:“抱歉沐言,我有家务事处理,麻烦你回避一下!” 说完就拽着黎邀越过秦沐言劲直朝楼上走去。 秦沐言,站在原站看着二人的背影咬了咬唇抬步跟了上去,直到见二人走进季铭斯的卧室,然后‘啪’地一声门被关上。 并且女佣很快跟上来阻止道:“不好意思秦小姐,老板的卧室不允许外人靠近,麻烦你回避一下。” 秦沐言:“……” 顿时气得胸膛起伏。 她以为成功住进来,就能有机会重新挽回他的心,可她在这栋房子里住了一个星期,却连他的影儿也没见到。 她每天弹那首他喜欢的曲子,以为他回来听到会有所感触,结果终于等到他了,身边却带着那个该死的贱人!还一回来就迫不及待地她带进卧室。 她每天都外面徘徊都被女佣拦了下来,那个女人凭什么随便就能进去。 她越想越气,回到自己的客房就关上门,抓着枕着一个劲地锤啊锤,拧啊拧,拧得满屋子都是白色的羽毛花花,自己还不受控制地打了两个喷嚏。 —— 黎邀被季铭斯横手一甩,就扑到了床上,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给我好好呆着,敢动一下,看我不弄死你。” 季铭斯恨恨瞪了她一眼就拿起手机出去。 黎邀神色淡然地望着天花板,脑袋里全是小色姑娘伸着手哭泣喊她救她的模样。 她管理龙氏,应付商场上的尔虞我诈,虽然有时会觉得累,觉得力不从心,但只要有小色姑娘在身边她就有克服一切坚持下去的动力。 而现在,小色姑娘竟然在她的眼前就这么被人抢走,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她只是个女人,还是个残废,关键时候只能托后腿。 她弱小,她没用,没有女儿她什么也不是。 而季铭斯,她做不到的,他都能。 他知道了小色姑娘的身世,他的家人很快也会知道,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不管怎么样,她都会失去小色姑娘? 天花板的吊灯在她的眼前模糊了又清晰,清晰了又模糊,季铭斯打完电话回来时发现她真的一动也没动。 他又忍不住咬牙,要是早这么听话就好了! 他面无表情搬起椅子放在床边坐下,双腿交交叠起来,还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道:“说吧……” ------题外话------ 5很想多码一点,可状态不好,到了一点也码不到5千,妞儿们将就着看哈 下一章男女主对话是重点,5不想二晕二晕地写 以后就把更文时间订在早上,时间灵活一点,晚上不用看着时间上传,应该能粗长一些 耽误了两天,就不刻意补了,以后争取每章粗长一点 鞠躬! V040恨也好(本卷完)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0恨也好(本卷完) 他面无表情搬起椅子放在床边坐下,双腿交叠起来,还不慌不忙地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道:“说吧……” 黎邀躺在床上眨了眨眼,没作声,也没动。舒悫鹉琻 季铭斯又道:“别tm给我装死,我再也不吃这套!” 黎邀这才起身蜷缩在床头,小心地看着他:“说什么?” 季铭斯把烟含在嘴里深吸了一口,樱红的火星子越燃越烈,又渐渐暗淡下去:“先说你到底有多狠毒,不让我知道自己有女儿,害得我tm以为这辈子都没儿没女” 什么叫‘这辈子没儿没女’? 被这么大的罪名一扣,黎邀整个人都蒙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见她不说话,季铭斯又一个低吼:“说啊!” 黎邀被他吼得身子一颤,这才喃喃道:“一开始,你说你恨我恨得掏心掏肺,而色色却是我设计你之后又背着你生下的,我怕你连她也一起恨,甚至做出……” 没等黎邀说完,季铭斯就一个怒吼:“虎毒还不食子!我在你心里连畜生都不如是不是?” “……” 黎邀低头不说话,她只是想保护女儿,至于季铭斯在她心里是个什么样,她自己都没去想。 季铭斯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静下来:“就知道你心里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你就故意说我丫头是薄焰那个小白脸的来气我是不是?还跟他要抚养费,你tm当我季铭斯连自己的女儿都养不起是不是?老子现在就告诉你,她要什么,我就给她买什么,要金山、银山我搬给她,要星星、月亮我都摘给她,我还要给做海盗船,全世界最大的,独一无二,你给我看好了!” 结果说到后面又咆哮起来了。 黎邀抬头,眼神无辜地看着他:“我从来没有说过色色是薄焰的,是你自己说的。至于抚养费……是那天你闹着要找薄焰麻烦,我逼不得已才这么说的。” 季铭斯:“……” 磨了磨牙,努力回想,好像的确是那么回事儿,那天晚上他都气疯了,是个男人看到那些照片也会以为他们两个,有一腿! 他顿了顿又道:“是我说错了,你纠正一下会死?!那个死小白脸,老子还要找他麻烦,竟敢霸占老子的位置这么久!” 黎邀:“……” 他到底多恨薄焰,真相大白了,还不放过人家。 季铭斯吸了一口烟,又问:“一开始不敢说,那后来呢?还不敢吗?老子想方设法哄你,讨好你,还依着你躲在柜子里,还不放心吗?” 黎邀沉默,她的心不是铁打的,当然能感受他的好,可她仍旧不能说,她要守着龙家,而色色必须守在她身边,她只能自私下去。 “说不出来了是不是?因为你tm狼心狗肺,一心只想着跑路,压根儿就没想过让我们父女相认!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摆脱我?” 黎邀沉思了一会儿,诚肯地看着他:“季铭斯……不是我想摆脱你,而是我对龙家、龙氏有责任,新泽马上就要开学了,我必须带他回去,而色色必须留在我身边,我不能没有她,你就当我自私吧,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孩子了,但你,还可以有很多女人,生很多孩子是不是?” 季铭斯看她平静地说着这些话,本来吸了一半的烟头一下子被他两根指头灭得火星全无,仿佛还有次啦次啦烧焦的声音:“放屁!少给我找借口!我tm找别的女人之前,也要先把你捏死!你难道想在龙家呆一辈子?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我跟你的将来,哪怕一丁点!” 黎邀心底不由得再一颤,是了,这才她和他之间所有矛盾的根源。 想过!怎么没想过! 她能想到最好的结果就是继续和他偷偷摸摸,隔天插五睡一觉。而最坏的结果就是某天被人暴出来:季家大少和一个残废的寡妇偷情。然后他们同时声名狼藉,甚至牵连龙氏的季氏,这是她怎么也不能承受的后果……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季铭斯,我已经嫁过人了,虽然他死了,但他比我大二十多岁……外界传闻怎么样,你不是不知道,哪怕以后离开龙家,也背着寡妇的名号,而你,是季家的长子,担负着季家的重任,季家不可能容许你跟我这种名声的女人有瓜葛的,我跟你,不可能将来……与其以后这样,什么时候离开,又有什么差别呢?” 她说得义正言辞,头头是道,而季铭斯的脸色却越来越沉,忽然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压到床上,双手撑在她两侧,近距离地瞪着她,眼底血色一片,连脸上的毛孔都清晰可见:“借口!都是借口!你tm连问都不问我一声,怎么就知道没有!你连个屁都不冒就拍屁股走人,你有想过我吗?!说白了,是因为从来就没把我当回事儿!不管我怎么折腾都是我一头热,是不是?” 黎邀无奈闭眼,不去做答。 因为不管是,或不是,都只会让她接下来的路更难走。 在龙氏交给新泽之前有,她不能冒着巨大的风险去跟季铭斯开拓所谓的‘将来’,程冉和季三少活生生的列子就摆在眼前,她不可是季家那几个老人的对手。 她也不能一句话否认,触怒季铭斯,会带来什么后果,她也不知道。 但她的沉默,在季铭斯看来根本就是默认,他冷笑道点头:“我就知道是这样!这么长时间,我tm就是孔雀开屏,自做多情被!被你亲一下,老子还沾沾自喜,被你主动传招,老子就飘飘然。” 他吸了吸气,又忽地目光一闪,捏住她的下巴问:“说!你昨晚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黎邀被迫仰头看着他,手指在衣料上紧紧纠着,却难以启齿。 “说啊!”季铭斯又一个低吼。 “说……说真话的药……”黎邀声音哽喉咙里,像蚊子一样低小。 “什么?!”季铭斯双眼猛瞪,不可至信地看着她:“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那不是普通人能弄到手的,谁帮你的?” “不能说……”黎邀抿唇。 季铭斯气得鼻孔都放大了,重点不是谁给她的,而是她竟然用在他身上。 他又一个劲地点头,:“你狠!你狠!你tm把老子当间谍叛徒处理!你是怎么下的手? ” 他昨晚去她屋里,明明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除了睡她,什么也没做,竟然睡完之后整个人就晕乎乎地睡了过去,连手机密码都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得地问出来了。 “抹在身上。”黎邀淡淡道。 “……” 季铭斯彻底无语,整个表情扭曲了,捏着她的下巴力道重了几分。 好一个‘抹在身上’!他看她头发湿得滴水,脖子和锁骨都闪着水光就口干舌燥,再看她穿着薄薄的裸肩睡裙,一透不透,胸前两颗葡萄还若隐约现就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手指一勾,他就激动得像狗一样臣服在她膝下,把她全身都舔了个遍。 想不中招都难! 他经受不住她的勾引,经受不住她的诱惑,他活该! 他季铭斯得多愚蠢,多犯贱,才会一连在床上着同一个女人的道! 他突地松开她,伸手挡在额头前,闭上眼,努力调整呼吸,声线压得很低,却和以往讨好她的语气大相径庭:“好……很好……你tm就是这样践踏我的,你tm就是这样作贱我的……” 他不在乎她设计他利用她,甚至还主动送上门给她用,他也不在乎她嫁了什么人,睡了多少男人,哪怕知道她再也不能生孩子,他也想,没孩子没什么大不了,还图个轻松,他哄她,讨好她,厚着脸皮赖着她,可到头来,这个女人还是铁石心肠,哦不,她是根本就没有心。 一切又回到原点,她只会算计他! 黎邀听着他近乎沙哑的声音,眼眶一下子胀热起来。 她见过他暴戾发狠的,平静温和的,无耻无赖的,却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凄凉和悲伤。 他在伤心!他在难过! 她明知道他最忌讳她怀着目的亲近她,可她却偏偏这么做。 当她看着他扒在她身上慢慢失去意识,她摸着他的脸问:“季铭斯,手机密码多少?” 他在她胸前蹭了蹭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说:“0520” 她整个脑袋瞬间空白。 原来她费尽心机不惜再次欺骗他,设计他,得到的一组数字竟然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她的生日!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必须走。 她抹了眼泪就以他的名义给刘助理发短信,让他撤走所有的人手。 她把手机放回原位,把头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和呼吸,一夜未眠。 不去想秦沐言,不去想断了的手,不去想他这一阵子的要挟、恐吓、无赖和纠缠。 终究是她对不起他,多一点。 “季……”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叫他,却被他伸出手制止:“嘴闭,我不想再听你说一个字。” 他再次睁眼,眼底仍旧是红的,却多了一抹湿润。 可她却必须说,坚持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回m国好好打理龙氏,我必须这么做,我没有选择。” “嘴闭你个死女人,别跟我说那三个字,老子不接受!” 他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三个字,因为那就代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她发自她本意的,她有意的,她存心一次又一次让他狼狈不甚。 “对不起……”可她除了这三个字,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叫你别说!你tm听到没有!” 他突地伸手抚住她嘴,力道狠劲,一下子把她整个人都按到了床上。 “呜……”她不仅发不生声音,连呼吸也困难,连反抗的余地也没有。 而他像着了魔一样,嗜血的眼神带着恨意,手掌按住她不放,直到她快闭眼才松开手。 “咳……咳……”她拼命地喘了几口气,挣扎着坐起来。 他冷冷地看着她苍白的脸,红肿的眼,身上还穿着他送他的礼服。 礼服! 他为了哄她,亲自挑了半天,才选上这件,法国著名的大师亲手制作,全世界也找不到第二件,更可笑的是秦昭那头狼也看上了,他费了好大功夫才抢过来,要不然穿着它的就是她表妹了。 亏他还以为她识货了,结果她竟然穿着他买给她的衣服逃走,简直滑稽又可笑。 他瞳孔紧缩,抓住他的礼服就大力撕扯。 黎邀只觉得身上逐渐阴凉起来。 整个房间都是面料碎裂的声音。 没几下,完好的一件礼就被他撕得成了一条一条的碎片。 “季铭斯,你干什么?” 黎邀抱紧身子,吓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季铭斯冷嗤:“抖得这么厉害,你以为我想上你?一身的毒,老子吃不消!” 黎邀吸了吸气,看着他不说话。 季铭斯表情诡异在问她:“龙氏对你很重要是不是?让你想方法设法计我,撇下我,带着我的女儿跑路是不是?” 黎邀点头:“嗯,很重要,比命还重要。” “呵呵……”季铭斯嘴角抽笑,笑容妖冶鬼魅,连声音都仿佛变成了另一个人:“那好!我就毁了它!” 说完他就起身欲走。 黎邀一个激灵,连头皮都跟着发麻,急忙扯住他的衣服:“季铭斯,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乱来,你怎么对我都可以,但你不能动龙氏,不然我会恨你的!真的!我会恨你的!” 季铭斯斯拂开她的手面无表情,声音苍老:“既然我在你心里重不过一根毛……恨也好!” 黎邀被他推到床上,又爬起来,抓着他的衣服不放:“季铭斯,你听我说!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后悔的!你真的会后悔的!” 季铭斯居高临下俯视她,目光冰冷:“那你说说,怎么个后悔法?” 黎邀却突地手一僵,抓住他的衣服也失了力,急忙摇头,语气颤抖:“不!不能说……不能说……” 季铭斯眯眼冷笑:“那就永远都别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然后又砰地一声关上门,把黎邀撕心竭力的哭喊声紧紧关在门内:“季铭斯,我真会恨你的……” ------题外话------ 感觉这一章像心里大剖析,又像是内容大总结,总之第一卷终于完了。 如妞所见,这一卷终结的标志不是父女相认,而是季大渣一句话,他又抽了! 关于跑路:5想写的不是千里追妻的疯狂,而是被抛弃的悲壮,若无法满足某些读者的口味,5也只能说抱歉 5还想啰嗦一下“≡恨”的“≡”不是1。2。3的3呀,那是数学符号‘衡等’的意思,有木有人误会了? 四千字磨了6个小时,于是又短小了,但今天的内容应该还没完,下午6点见。 最后:女人节快乐!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妞都喜欢这个节日,嘎嘎 V001萎缩大叔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1萎缩大叔 “季二少,请问外界传言你是恋童癖的变态,是真的吗?” “呵,是不是真的重要吗?我只是爱上了一女孩儿,而她恰好还未成年,你们硬要给我扣这么大的帽子我也没办法,虽然我长她十岁,但我仍然年轻,我可以等她长大,我会娶她,我会跟她生儿育女,我们会一直走下去,希望两年、十年、甚至二十年后,你们还能向我提出同样的问题……麻烦各位借过,我女朋友怕生,别吓到她,我要带她回家……” “季铭哲才不是变态,不许你们这么说他,我喜欢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我们会永远在一起,我们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 季家二少爷当场悔婚并携手未成年女友出走的画面霸占了整个电视屏幕,网络论坛,娱乐头条。舒悫鹉琻 公众反响虽然仍旧褒贬不一,但出人意料的是,支持的这对恋人的声音远远超过谴责的声音。 而这大批支持者里,大多是女性群体。 他们都被季二少不顾一切的深情和勇气深深感动,神码恋童,神码变态,通通一边去,在真爱面前,年龄,身高,体重,一切都是浮云。 一个女人若此生能遇上这样一个顶级男神,就算秒死,也死而无憾了。 于是童养媳一夜之间成了成千上万女人羡慕嫉妒恨,甚至画圈圈诅咒的对象,虽然她自己并不知道。 “哎呦……二宝,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怎么就这么不听妈的话呢,好歹也跟妈商量一下是不……” 季夫人一边摸着液晶显示器里季二少淡笑自如的脸,一边抹眼泪,两个眼睛肿得像红灯笼似的。 而季老爷子丢下一句:“把这个逆子赶出家门就关在书房里闭门不出。” “妈别哭啊,先坐下……”第三少第n次把老妈扶到沙发里坐着。 季夫人一边吸鼻子一边问:“都大晚上了,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宝怎么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一个二个电话也打不通,我怎么这么命苦,竟生些没良心的儿子哟……” 季三少狂汗:“……妈,还有我呢……大哥可能有重要的事一时脱不了身,二哥……可能是怕你骂他才不敢接电话的……” “嗯嗯……还是小宝听话,最让妈省心,千万别学你大哥,二哥知道不!” 季三少点头:“知道了吗,时间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吧。” “那好吧,小宝快扶妈回房间,不然睡不了美容觉了。” 季三少:“……” 默默地把老妈送回房后如释如负地吐了一口气,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 二哥是怕被人打搅他度蜜月不接电话完全可以理解,但大哥竟然连夜坐飞机去b市了! 他觉得这一天过得实在玄幻,先是二哥悔婚带小嫂子私奔,再是大哥突然多了色色这个胖女儿,可还来不及相认,色色就被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大少爷抓去了,他还是通过刘助理才到解整件事情的经过的。 大哥现在一定赶着救女儿,完全顾上得家里的事,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安抚老妈,劝说老爸,和刑家周旋,还得处理外面的舆论,他突然觉得压力山大,关键时候,竟然大哥,二哥都靠不住。 他想了想,还得跟二哥打电话,扔个滥摊子给兄弟就拍屁股走人太不厚道了,色色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让他有个心理准,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彩铃响了好久,季三少等得不耐烦,差点挂机才被人接起:“喂,老三,不是叫你别打电话的嘛,一定要破坏我的好兴致是不是?” 季三少气得脸都黑了:“二哥,出大事了!” 季二少笑得云淡风轻:“呵,有大哥顶着能出什么大事,别大惊小怪。” “你还笑呢!大哥要跟你断绝兄弟关系,你把他得罪完了,他女儿被坏人抓走了!” “老三,你脑子没出问吧,我怎么会得罪他,再说,大哥老光棍一个,哪来什么女儿,别瞎说,我挂了啊,夕夕在叫我呢。” “哎,哎,二哥,你先别挂!我说的是真的!你是不是黎邀姐订今天下午的机票?” 季二少皱眉,这事儿他干得挺保密的,老三怎么会知道?于是正经起来:“是我帮她订的怎么了?她找我帮忙,我就帮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三少瞪眼:“问题就在这里!他们去机场的路人被人拦截了,大哥女儿被人抓走了。” 季二少越听越莫名其妙:“等等,老三,你把话说清楚,我帮黎邀订票,跟大哥女儿被抓什么关系,大哥哪儿来什么女儿?!” “黎邀姐的女儿就是大哥女儿啊!” “什……什么?你是说那个小胖妞是大哥的?等等……大哥不是喜欢白莲花嘛,怎么会跟黑莲花生孩子?!” “你问我,我问谁,反正生了就是了!” “你再说说,那小胖妞怎么了?” “被穆赫兰家族的人抓走了,就今天下午,大哥快急疯了!你私自把大哥的女人和孩子放跑,你完了!” 季二少:“……”唵了唵唾沫道:“什么完不完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哥不会把我怎样的,就这样,挂了啊!” “喂,二哥,喂……” 季二少嚓地一声挂了电话,然后直吐气。 顿时的感悟是,大哥的私生活,太乱了! 明明人家白莲花都住进家里,结果还跟黑莲花冒出个私生女。 那小胖妞多少岁? 四岁?五岁? 不管几岁,反正肯定是黑莲花出国前怀的就是了。 出国前,大哥不还在跟白莲花拍拖吗? 大哥竟然劈腿,一脚踏两船。 太坏了! 作为家里的老大,完全没有起到表率作用,亏他还在心里崇拜了他这么些年,是不是应该重重考虑考虑? 不过,大哥的女儿,也就是他侄女儿,竟然被穆赫兰家族的人抓去了,事情麻烦了…… 他站在酒店包间的阳光上,对幽黑的夜空沉默了一会儿,就走进房间内。 童养媳正团坐在沙发上,手里举着酒杯,一口一口,喝得不迹乐呼,两侧的脸蛋通红,见他走来更嘿笑着招手:“季铭哲,你好慢哦,快过来,快过来。” 季铭哲无奈一笑:“夕夕,不是叫你别喝酒吗,你看你,又醉了。” “哎呀,你快过来嘛。”童养媳完全没听到,倔着个脑袋就拉着他的手硬让他在沙发上坐下,自己也爬到他身上坐下,然后整个脑袋凑了过去,捧着他的脸就没章没法地亲了起来。 “亲亲……季铭哲,你真好看,我好喜欢你哦……”她圈着他的脖子,声音模模糊糊断断续续。 季铭哲看着他粉嫩的脸,粉红的唇,喉咙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指着自己的嘴道:“夕夕,喜欢要亲这里……” “哦……”童养媳点头,对着他的嘴又亲了上去。 只是这一亲,却没能缩回来,而是被他扣紧后脑勺,化被动为主动,深深的吮吸。 过了好一会儿才分开,童养媳脸更红了,看着季铭哲傻笑:“季铭斯,你的嘴好滑,好软,吸起了来舒服哦……还有哪里要亲呀?” 他看着她乖顺得像一只醉猫,连声音都是细软的,忍不住微微一笑,握起她的只手指向自己的喉咙:“亲这里。” “好,亲这里……”抬头就吻向他的喉咙亲了亲,他问:“然后呢?” 季铭哲不动声色,又握起她的手,指向自己的衬衣扣子:“先解开。” “呵呵,脱衣服,我会……”童养媳说着两个爪子就利索地动了起来。 扣子两下就被她解开,露出结实胸膛。 他低头在她耳边吐气,并把她的手引向一则道:“亲这里……” 童养媳,瞪大着眼,盯着那一点红,忍不住唵了唵唾沫,就把头埋了上去。 季铭斯闭上,深深地吸气。 童养媳舔着舔着,突然皱起了眉,抬着看他:“季铭哲,你腿上放了什么……” 季铭哲睁眼,目光有些迷离地看着她:“想知道是什么吗?” 童养媳点头:“嗯嗯,想知道,你快说什么呀?” 点着点着就要从他身上坐起,自己去找,却被季铭哲双手扣住:“别动!” 童养媳好奇地看着他:“不动我怎么知道是什么东西呀?” 季铭斯轻笑又握着她的手,道:“这样不就知道了……” —— 新泽少爷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周二这么能吃的货! 桌上的一堆空盘,几乎全是周二一个人的功劳,而他自己根就没怎么动过。 他用大少爷的姿态鄙视而又不可思异地看着周二埋头苦吃,看到最后实在看不下去想要走出包间透口气,却被周二一把抓住:“小子,你说了你埋单的,想逃路是不是?” 周二边说话,嘴里还嚼着肉块,满嘴油光,连声音都是含糊的。 开什么玩笑,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头小肥羊,不宰得他大出血,一顿实在是对不起上天恩赐的缘分! 新泽少爷嫌弃地甩手:“满手的油,不许碰我,我出去透气不行!” 周二嚼了两口把肉唵下去了又道:“不行!你跑了我怎么办,你再等等,再等一会儿我就吃饱了,然后你埋单,我们一起出去。” 新泽少爷气得直吐气,尼玛,半个小时前,他都这么说的。 再看看时间,都吃了两个小时了! 还要吃,吃吃吃,吃死你。 他是真的赶时间啊,黎邀被姓季的抓回去了,小色妞又被不知道什么人掳了去,他得想办法救她们。 但他却头绪全无。 他终于知道自己多没用了,以前整天呆在龙家看小说,什么事都不担心,天踏下来也不用自己扛,可现在满满的一家人,一下子只剩下他一人,他有一种牛吃南瓜无从下口的感觉。 如果是在m国还好,身边至少有几个熟悉人求救,偏偏这个地方人地不熟悉,身边还只有一个吃货。 熟人? 等等,不是还有薄天王吗? 他是黎邀的好朋友,还是自己的‘师傅’,找他帮忙应该可以吧。 他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激动得拍了拍桌子就拿起电话拨打。 薄天王电话响起时,正和白玫玖坐在沙发上欣赏季二少的精彩演绎。 白玫玖脑袋靠在他腿上,指着电视大笑:“哈哈,季二少那个萎缩大叔,装得真像!什么等人家童养媳长大,我都感动了,我敢保证,他夜晚就要把她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你信吗?” 薄天王手指不停地在白玫玖头发上打圈,低关看着她:“他一直都想狮子大开口,只是没找到机会……” 白玫玖伸手就把他的脸推向一边:“一边去!你们都是披着人皮的禽兽,不要跟我说话!” 薄天王起身:“乖乖呆着,我去接电话,别笑得太过了,小心肚子痛。” 白玫玖:“滚你的!啰嗦!” 薄天王一看是新泽少爷的号码,本来十分的兴趣,一下子少了五分,这小子绝对的势力眼,有求于是才会打电话,看在黎邀的面子上,他还是接了起来:“说吧,什么事儿?” 新泽少爷:“咳……薄,叔叔……请你帮帮忙,我……黎……哎,色色和她妈妈都被坏人抓去了,请你救救他们。” 薄天王瞪眼:“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不是该回m国了吗?” 新泽少爷抓头:“哎……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总之,他们都被坏人抓去了就是了,你能救救她们?” 薄天王叹气:“你现在在哪里,呆着别动,我去找你,把话说清楚!” 新泽少爷欣喜若狂,赶快把地址报上。 周二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他一儿喜一会儿愁的模样低笑:“臭小子,你是找人家帮忙还是害人家啊,这g市跟季疯子抢人不是找死吗?看不出来,你小子心眼挺坏的嘛……” 新泽少爷:“吃你的!别多馆闲事,不然我不买单!” 周二继续一边笑一边吃。 V002猫都嫌弃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2猫都嫌弃 新泽少爷一边磨牙齿,一边等周二吃完饭买单急着走人,结果真到买单时才发现钱包掉了…… 周二:“……” 新泽少爷:“……” 两人大眼瞪小眼这后,周二急忙看着服务员嘿笑:“呵呵……不好意思美女,钱包落车上了,我这就去拿,你要不信,我留这个细皮嫩肉的小白脸在这里做抵押,别看他额头开了花,但绝对是个美男子,比现在流行的都叫兽美多了,你们绝对不会吃亏的,那我先走了啊……” 新泽少爷顿时气得脸都绿了。舒悫鹉琻 前一阵子被白玫玖调戏之后就对言情小说一下子兴趣大减,于是转战武侠小说。 但由于中文博大精深,里面的四字成语他这个假洋鬼子看得一知半解。 现在他终于明白里面所说的人心叵测,江湖险恶大概是个什么意思了。 眼前的周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他想着两人好歹也算患难一场,请他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可没想到,一见他没钱就要把他当了。 太邪恶了! 美貌是他自己的,一大桌菜都是周二一个人吃的,他为什么要给他抵账啊!他才没那么傻!被人卖了还数钱。 他咬了咬牙齿就笑着对周二说:“还是我去拿,你在这里等吧,您一把年纪,刚刚又吃了那么多,走得太急会胃抽筋的。” 周二眉毛一横,嘿?这个小子上道了,果然坏心眼啊,竟然算计到他头上去了。 “没事,走走正好消化,还是我去吧。” “我年纪轻,跑路的事应该让我去……” “我去!” “我去!” 两人就这么扛上了,没完没注意到服务员小姐美艳的脸一下子从白莲花变成了黑莲花。 这年头,吃霸王就好比强奸,这两个强奸犯还在那里装疯卖傻,当她真傻不成,想溜,门儿都没有! 拿着对讲机讲了几句,六七名保安马上就进来了。 周二:“……” 新泽少爷:“……” 几个高材魁梧,表情蛮横的人围围了过来,还一边走一边扭动脖子,每动一下都是关节脆响的声音。 两人顿时止了声,比哑巴还安静,吓得汗水直流,差点没抱到一起去。 好在这个时候新泽少爷的手机响了。 一定是薄天王打来的,果然是救星! 新泽少爷马上接起电话:“喂,薄叔叔,我们在0309号包间,有点小麻烦,你过来一下好吧。” 没等薄天王说话,马上就挂了电话。 薄天王:“……” 这个臭小子,还真一点不客气,但看在那一声薄叔叔叫得无缘顺口的份上,还是上去了。 一进门就见两人背靠背坐在包间正中央,而周围好几个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团团围着。 “再等一会儿,我朋友马上就来,一定会把钱负清的,真的……” “没错,马上就来,知道他朋友谁吗,薄天王!嘿嘿,是不是很想见他真人一面啊,你们有机会了!” 薄天王头上顿时竖起了三道黑扛,伸手挡在脸上,低头打地缝,心里暗骂:卧槽!老脸都给这两个人丢尽了! “哎……我朋友来了,薄叔叔我在这里,快进来。” “快进来啊,薄天王,我们叫了好多菜等你一块吃呢……” 薄天王:“……” 事实证明,薄天王那张脸是渡了金的,走到哪里都能派上用场。 服务员一见真的是他本尊降临,立马比喝了半斤的二锅头还陶醉,两眼一个劲地冒星星,就差没扑上去啵儿两口,连经理也亲自上门端茶送水。 不得不说,新泽少爷和周二都是极度会享受的人,挑的是g市数一数二的高级饭店,吃的是里面的招牌菜,虽然打折神码的是必须的,但5折后竟然也要二万多。 薄天王顿时脸色铁青,他养家胡口容易吗?! 宝贝儿子的尿不湿这么被两个好逸恶劳的蠢货啃了几大包去了。 心里连带这家店背后的老板一并骂了一通:尼玛!季铭斯这个土皇帝,就是天生的强盗土匪! 但他不知道的是,n久后的某一天,季铭斯偶然得知手下经理竟然给薄焰这个白脸五折优惠,眉毛一横,就让那经理卷铺盖回家了,不过那是后话。 三人出了饭店,薄天王就板着脸问:“说吧,到底出了什么事?” 新泽少爷这才从被买到馆子里做mb的惶恐中回过神来:“薄叔叔,小色妞和她妈都被坏人抓去了,你要救救他们!” 薄焰冷脸:“这句话你之前就说了,我是问你被谁抓了?” “小色妞被不知道被谁的空运走了,她妈妈……被那个姓季的绑架了……” “咳……”周二忍不住喉咙发痒:“我说臭小子,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什么叫绑架,人家带自己女人回家也叫绑架,那以后你跟你老婆睡觉不就是强奸,要不要进笼子里关两天?” “胡说!谁是他女人!她们是我龙家的人,跟姓季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小子看清现实吧,人家孩子都生了,你还瞎折腾个什么劲!” “你才瞎折腾,你个就知道吃的货!” “小子,能吃是福……” “呼……”薄天王吐气:“都给我闭嘴!不然我打得他不管吃了什么都给我吐出来!” 新泽少爷:“……” 周二:“……” 薄天王理了理头绪又道:“所以,是小色妞被人劫走了?” 周二点头:“没错。” 新泽少爷摇头:“她和她妈都被人劫走了。” 薄天王一个眼刀子飞过去:“你给我闭嘴!” 新泽少爷:“……”。 薄天王明智地觉得新泽少爷的话没有任何可信度,于是直接和周二交流:“知道那丫头被什么人劫走了吗?目的是什么?季铭斯吃屎的吗?眼睁睁看自己女儿被人劫?” 周二眨了眨眼,这么多问题,先答哪一个? 薄天王又道:“一个一个来。” “好。”看在这一顿饭的面子上周二老实点头:“好像是被穆赫兰家族的大少爷劫走了,我偷听到了,什么目的我就不清楚了。” “什么?!”薄天王瞪眼:“穆赫兰家族!” 沉默了几秒之后,他又道:“你继续。” 周二点头:“季铭斯吃屎不吃屎我不知道,但他的确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被人劫走,气得跳脚,现在应该焦头烂额地着想着救人吧……” 薄天王咬牙:“那个没用的东西!除了吃飞醋还能干什么?行了,这事儿我知道了,我先回去了。” 薄天王上车欲走,却发现新泽少爷畏畏缩缩地走到车子的另一面,连忙制止:“喂……那个……你去周二那里,我家不方便。” 周二干吼一声:“啊!为什么去我那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家肥猫不欢迎他!”关键是那小了身上没钱,难道要他养他?! 连猫都嫌弃他!新泽少爷委屈地看着他,眼泪水都快流出来了。 “咳……”薄天王看他可怜的模样,理了理嗓子,又软下声来道:“那个……周二,我是有家的人,老婆怀孕了照顾不过来,你家反正没人,这小子会做饭,让他给你你露两手。” 其实真实的原因是:白玫玖那个女人太没节操,没事调戏这个小白脸几下,他会想把他的脸剥皮的。 周二嘴角歪斜朝另一边:“我说薄天王,你也太不要脸了,你跟白大作领证了吗,一口一个老婆,就不怕民政局的人找你麻烦。这小子不能收,我手头紧,只能养活我的猫。” 新泽少爷泪奔,他连猫都不如…… 薄天王冲周二瞪眼:“领证九块钱的事儿还怕我给不起?这小子你一定要带回去,他是龙家太子爷,亿万富翁,还怕少了你几顿饭钱,等回头我跟黎邀说一声,多的都给你了。” “真的?”周二一脸怀疑。 “我你还信不过?” “就你鬼点子最多,最信不过!” “好了就这么定了,我先回家了,老婆在家等我。” 周二:“……不要脸,臭小子,跟着点,走丢了我可不管。” 新泽少爷:“……薄叔叔,你要救救小色妞和她妈妈……”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你先跟周二回去吧。” 薄天王不耐烦地挥手之后上车就开溜。 开了几分钟,远离这两人的视线后,找又找了个拐角停下,点上烟,神色凝重地吸了起来。 黎邀可以不用担心,小色妞季铭斯也一定会想办法救,只是要走点弯路。 但那个家伙劫人的目的是什么? 难道…… 他想了想,很觉得不安,拿起手机播了出去:“喂……米苏,有件事帮我查查……另外,药的事,你一定要注意保密,千万不能泄漏出去!现在是关键时期,我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是的,知道了,少爷。” 季铭斯把黎邀捉了回去,那么冲招的事以季铭斯的小肚鸡肠的个性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一定会想方设法查是出是谁帮黎邀的。 薄天王突然有一种被人盯上,随时咬一口的感觉。 他就说黎邀被狗皮膏药粘上,要扯就要扯掉一块皮嘛,难道自己也要陪她一起掉。 为了义气两肋插刀?那可不行!他皮都不想掉一块,他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是白玫玖的,他得给她留着。 V003围城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3围城 黎邀曲腿坐在床上,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得她的眼睛刺刺地痛,就好像身处黑暗太久,会见光死似的。舒悫鹉琻 她已经被锁在季铭斯的房间三天了。 而季铭斯自那天怒气冲冲地走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佣人们每天给她端茶送饭,嘘寒问暖,门外被两名保卫人员二十四小时看守,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当然外面的苍蝇也别想飞想来。 她知道季铭斯现在一定是在想办法救女儿,但她仍旧没法不担心,担心小色姑娘怎么样,以及救出来以后还能不能呆在她身边。 她还担心新泽少爷这几天怎么样,龙氏又怎么样? 她吃不下,睡不着,耳朵里全是小色姑娘的哭声,以及季铭斯的话:那好,我就毁了它!既然我在你心里重不过一根毛,恨也好。 她已经把季铭斯彻底惹火了,他完全有可能不让他见女儿,甚至连龙氏一起毁了。 她有一种全身都被束缚的无力感,动弹不得,连呼吸压抑困难。 可她却没有办法,如果告诉季铭斯她是为了报恩才嫁给龙在天并发誓守着死守龙氏,季铭斯会不会放过龙氏,放过她。 可以然后呢? 如果季铭斯追根究底,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不想再编理由骗他,更不能说出真相,一辈子都不能说……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身体紧紧蜷缩在一块儿,房间里的灯全被她灭了,窗帘被她拉上,似乎只有藏身在黑暗里才能让她觉得自己不那么碍眼。 虽然房间里大多时间静得可怕,但偶然也会有一点人声传来。 比如现在:“你让我进,她是我妹妹,我担心她,进去看看她不行吗?” “不好意思秦小姐,老板吩咐了,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不能进出这个房间。” “你们脑袋就不能转转弯吗?我们姐妹聊天又不会怎样?阿斯也不会怪你们的。” “不好意思,秦小姐,你请回吧。” …… 秦沐言每天都会在门外和保安争执一番,然后斗败而归。 黎邀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执意要进季铭斯的房间,要和她‘聊天’,但她今天却打出去和她聊聊。 她起身开门,就见秦沐言站在门外瞪着保卫脸红脖子粗。 保卫见她开门,先是一愣,然后又伸手挡在她跟前恭敬道:“对不起黎邀小姐,老板吩咐了,你不能走出这个房间。” 黎邀声音低弱道:“我就站在这里。” 保卫:“……”默默地站直身子不再多说。 实际上不止保卫愣了一下,连秦沐也言愣住了,哦,不,准确来说,是被黎邀目前的状态吓住了。 她脸色苍白,目光暗然,眼眶里血丝缕缕,眼底还有两道厚重的黑眼带,长发批在肩上没有打理,看起来还有一些蓬乱,白色的睡袍虽然勒得紧却还是宽大,将她显得单薄消瘦,更让人意外的是,她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板上,再加上房间里暗幽幽的,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丝漂泊的孤魂。 不管六年前还是六年后,两人斗来斗去,但秦沐言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落魄的模样。 秦沐言看着她,先是心里一阵畅快,看着看着很快得怒气横生,因为她虽然落魄,但站在秦沐言跟前却没有半点难堪的表情,她仍旧心高气傲从来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正眼看过。 再然后,所有的怒气都转化成了嘴角处扭曲而成笑:“呵,龙太太这是怎么了,表情这么……” 没等秦沐言笑完,黎邀就面无表情道:“你就那么想进来?” 秦沐言止了笑,动了动唇刚要开口,却又听她道:“只有我出去了,你才能进来。” 秦沐言气得胸膛起伏,手指在衣料上揪了好几个圈,但黎邀却没有看到一般继续她的话:“可惜,我出不去。” 秦沐言终气急反又而笑了出来,双手环胸道:“别得意得太早!你以为你住里面很了不起吗?你别忘了你已经嫁人了,全世界都知道你是龙太太!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阿斯很快就会厌烦你的!” 黎邀淡淡地看着她问:“有多快?” 秦沐言愣了愣,冷哼:“不出一个月,阿斯就会把你赶出去!” 黎邀又问:“能再快点吗?” 秦沐言斜眼瞄着她,心里莫名奇妙又多了一阵怒火:“你什么意思?” 黎邀转身慢慢往屋里走,声音低低道:“你太没用了……” 然后门缝合缝,将她萧条的背影锁在门内。 “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你给我回来!” 秦沐言气得直咬牙,抬步就要追上去,却被包围拦住:“不好意思秦小姐,你不能进去。” 秦沐言狠狠甩了甩手,就跺着步子回子客房。 她那天晚上见看季铭斯气冲冲地走出去,断定他俩肯定吵架了,所以这几天老想找机会数落她,嘲讽她,可没想到她明明一副落魄不甚得不像样,却还是那么嚣张张狂,一张嘴就像带着利箭,一字一句都刺得她心肝儿都痛。 可是不管怎样,他们闹大矛盾了是事实,她一定要趁他们和好之把,把季铭斯抢回来。 她正坐在床上绸缪策划,不料手机却响了起来,还是从来没有听过的号码。 “喂,你好,哪位?”她接起电话声音柔和道。 “看来你心情不错,我的好姐姐……”电话那头男人阴森的笑容响起。 秦沐言不由得手一抖,连心脏都缠了两下。 “怎么不说话,这么久不见,难道你就一点不想我吗?” “你这个没用的蠢货,怎么还没死!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我tm听到你的声音就想吐!” “啧啧啧,还说你不想我,你是不是想我把你做到吐。” “闭嘴,你这个下流的东西,不要跟我打电话,我不想跟你多说一个字。” “是不是住进老相好的家里了,就不要我这个弟弟了?” “知道就好,现在有他保护我,你tm别想理碰我一根手指头。” “哎呦,你以为你贞洁烈女呢,你tm求我上你的时候怎么不这么说。呵,你说,如果那个野男人知道当年的视屏是你放上去的,还会不会留你在家里?” “你个死人,到现在还用这件事威胁我,好啊,你说啊,你说啊,如果被他赶出去,我就去跳楼,反正被你这个恶心的东西缠上,还不如死了。” “你这个寡毒的女人,你就算死了,老子也要缠着你不放!反正林四那几个兄弟不把我砍死不罢休,我们去地狱做一对鬼夫妻也不错,是不是?” 秦沐言突地抱尖叫:“啊!烂人,别跟我提他,你想我死是不是,我现在就死给你看,我现在就去死!” “好了好了,不提不提,真是的,一提到林四就发疯……挂了,我以后每天都会打电话,你要是不接,我敢保证,那个野男人很快不会把你赶出来。” “滚!去死!混蛋!烂人!” —— 黎邀回到床上,又抱着膝盖静静地坐着。 窗帘缝里唯一的一丝光线也渐渐淡去。 卧室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时间被无限拉长,像是永无尽头。 暗无天日的感觉,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坐了几分钟,几十分钟,又或是几个小时。 直到门缝再次打开,走廊的灯光照射进来,刺得她双眼半眯。 然后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走进来,紧接着,整个屋子里的灯都亮了起来。 灯光太强,刺得她完全没法睁眼,只得把头埋尽膝盖里,但还是被刺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 “怎么,恨我恨得连多看一眼都不屑了?”男人清冷而又低嘲的声音在她头顶响想。 她这才反应过来,季铭斯回来了!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季铭斯,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色色呢,你不是说救她?她在哪里?她在哪里……” 因为太过激动,整个声线尖锐而又颤抖的。 季铭斯的目光先是一颤,然后又抿了抿唇冷声道:“看看你的鬼样,你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还能干什么?!” 黎邀听他声音如此平静,与三天前色色被人抓去时的暴怒判若两人,不由得爬起身扯住他的衣服哭吼:“你把她救回来了是不是?你把她藏起来了是不是?你让我见见她,救救你让我见见她,让我见见她……” 季铭斯眉眼低垂,看了她哀求的模样半晌就冷着脸推开她的手,转身走出房间。 黎邀手一颤,爬起身追上去,门已经再次关上,怎么也打不开。 “季铭斯……你回来……你让我见见她……你让我见见她……”她全身瘫软地坐到了地上背靠着门,整个房间都是她绝望而又悲凉的哭喊声。 她已经笃定,他把色色藏起来了,他不让她见她。 他出去了三天,身上还带着女人的香水味。 他原来这么快就厌恶她了。 哭了好一会儿,门又再次推开,黎邀急忙爬到一边,给季铭斯让路。 季铭斯厌恶地盯着她,忽地眉头一紧,双手抓住她的咯吱窝就往床上提,还一边提一边骂:“你tm别给我要死要活,别以为我我会吃这招,你不吃不吃喝不睡,死了,我也不会给你收尸!” 黎邀不依不饶地扯着他的衣服哭求:“季铭斯,你让我见见她,我求求你,你让我见见她好不好,不要把她藏起来……” 季铭斯又一个低吼:“坐好!闭嘴!再说一个字,我也辈子也不让你见她。” 黎邀:“……”紧紧咬着唇,一个字也不敢多说,只有眼泪一个劲地往外流。 季铭斯双手插腰,又气又恼在看了她半晌,最终吐了一,口气蹲下身,双手在她脚上出来地搓,嘴里怒斥道:“你tm以为你马大脚!不穿鞋,满地跑!” 脚底暖暖的温度一下子传到了她全身,特别是眼眶的地方像火一样灼热,都化成了泪水不停往外涌。 她紧咬着唇,却扯不住抽泣,大床都因为她身体的剧烈地颤抖而微微晃动起来。 季铭斯低着头,一言不发,手掌继续在她的两只脚上不停在抚。 抚了好一会儿,就见两个女佣推着餐车慢慢走进来。 只是两人表情都是惶恐而又胆怯的,甚至布餐时,手还有微微颤抖。 季铭斯这才站起身来,对于人一个怒吼:“都给我滚出去。” 然后指着那些饭菜道:“吃了!都给我吃了!” 黎邀抽了抽气,慢慢拿起筷子,又慢慢伸过去夹菜,但整个过程筷子都在颤抖,刚夹到筷尖了,又马上掉下去,她又夹,又掉了下去。 她这三天几乎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身子也就吊着一口气而,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去做夹菜这种精致的活。 季铭斯又忍不住重重吐了一口气,搬起椅子坐到她对面,一把夺过筷子夹起菜就往她送里送:“吃!” 黎邀愣愣地看着他,连嘴都忘了张。 季铭斯又一个低吼:“张嘴!” 黎邀颤了颤,这才缓缓把嘴张开。 喂吃饭毕竟是个精细的话,但季铭斯的手法简单粗暴,还有些笨,第一口油汁就滴到嘴角了。 黎邀不敢跟他添麻烦,下意识伸手去擦,却被又季铭斯吼:“谁让你用手擦!用纸!” 说着就抽出纸巾送到她嘴角抚了抚,虽然还是很粗暴,但好歹擦干净了。 然后他又接着喂,为了提防汁水再掉,他学聪明了,一只手送菜,一只手防漏似地接在下面。 他还一口饭一口菜的交替着喂,喂了几口他还给她送一口汤。 送到她嘴里之前他还板着脸在上面吐了两口气。 黎邀一边挤眼泪一边张嘴,脸上就没干过。 季铭斯实在看不下去,又一张纸巾抚在她脸上:“给我擦干净,看了就烦!” 黎邀接过纸巾默不作声在脸上擦,一边擦一边瞪着眼望天花板。 季铭斯又吼:“看什么看,吃完再看!” 黎邀又低下头,乖乖张口,直到喂了小半碗饭,她实在吃不下,祈求道:“季铭斯,我饱了,吃不下了……” 季铭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就恶狠狠道:“不吃算了!我自己吃!” 说完就把本来要送到她嘴里的菜放到自己嘴里,埋头吃了起来。 V004宝贝儿,我是你爹!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4宝贝儿,我是你爹! “宝贝儿,听话,快吃饭。舒悫鹉琻” 皮肤白皙,眉眼狭长,嘴唇微薄的男人,身着一身白色西服,胸口还别着一红玫瑰的男人坐在几米长形桌的一端,声音柔软而又宠溺地说。 而他身旁,小色姑娘穿着粉色的蓬蓬的公主裙,看起来就像一只放大版的芭比娃娃,只是圆圆的小脸皱得眼睛鼻子嘴巴都快挤到一块去了。 “不吃!不吃!不吃!走开啦!讨厌!人家要跟了了一起吃。” 小色姑娘愤怒地一掌推到男人近乎妖孽的脸上,男人的头便一下转了九十度的弯,望向屋顶中央悬吊着的古式掉灯,连理得一丝不苟的发型都乱了。 男人眼角狠狠抽了两下,伸手将额头上掉下的一根儿刘海重新理回原位,又恢复渐渐的,温柔的笑容,回过头眯眼看着小色姑娘:“宝贝儿,听爹地的话,你是我穆赫兰家族的小公主,跟那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坐在一起,只会拉低你的身份和档次,以后不要跟他见面了。” “我不!我不要跟了了一起吃!5555……了了……我要了了……5555……”小色姑娘双手盖在眼睛上大声嚎啕起来,悬挂在椅子上的小短腿儿也不停地蹦跶。 男人表情惊慌起来,双手失措道:“好好好……宝贝别哭,别哭,爹地把那个孤儿一起叫过来还不行……” 小色姑娘止了哭,眼珠子从指头缝里探出来看着男人:“真的?” 男人双手投向无可奈何地点头:“真的,真的,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那你快去呀,快去呀,去叫了了呀。” 男人鳖了鳖嘴,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将原本笔直的西服,重新扯了扯,这才抬步走了开去。 小色姑娘看着男人的背影咬着牙齿低骂:“大坏蛋!大妖怪!我才没有你这个变态爹地呢!” 小色姑娘一想到,莫名奇妙的被人自称爹地,就有泪奔地冲动啊。 但是为了不让自己这一身白白嫩嫩的肉被丢到海里喂鱼,只得听了了的话暂时让这个变态得意两天。 这一段曲折的血泪史得从三天前那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说起。 她和了了明明在车里,等着妈咪和高大黑去救他们的,可是车子突然飞起来了,越飞越高,越飞越远,吓得她和了了抱头痛哭。 可是哭累了,哭不出声了车了还在飞,两人没等到降坠落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经在这个黑压压的,像鬼屋一样的城堡里了。 那个妖孽男人像皇帝一样坐在高高在的沙发上,大晚上的脸上还戴着墨镜:“你们,谁是那个古教授的养子啊?” 小色姑娘和了了扒在地上吓得抱在一起,本来吓得发抖的,一听到这句话就有骂娘的的冲动。 尼玛!养子!养子!当然是男生咯! 这是常识好不好。 连好这个几岁的小女孩都懂,这个大坏蛋居然还问。 还是说她长得像男生?! 人家虽然前面还不凸,但后面也翘啊,全身都丰满,头发长长,大眼睛闪闪,天真烂漫,哪里看起来像男生! 真想把墨镜下的眼珠子插瞎了!长了也是白长! “我是!”了了一面把小色姑娘护在怀里,一面迎上男人的目光道。 男人薄薄的嘴唇满意一笑:“很好……把那个肉肉的,圆滚滚的小东西给我扔进海里喂鱼去。” 肉肉的,圆滚滚的,是说她吗? 喂鱼?! 小色姑娘顿时吓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哇一声哭得惊天动地:“嗷嗷嗷……嗷嗷嗷嗷……了了喂鱼好可怕,我不要喂鱼,我想妈咪呀……嗷嗷嗷嗷……” 了了把小色姑姑紧紧护在怀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冲男人吼:“你们是冲我来的!不许你们动她!要扔扔我!” 小色姑娘继续哭:“嗷嗷嗷……了了不要去喂鱼……鲨鱼一口就会把你吃了的……嗷嗷嗷……不要去啊……” 男人掏了掏耳朵看着了了慢悠悠道:“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野种一号那里抢过来,扔了多可惜……”说着又对身后毕恭毕敬的人吼道:“你们都死人是不是,把那个高音喇叭给我扔海里去,叫得我耳朵都痛了!” “是……大少爷……” 小色姑娘见一个大胡子男人朝她走来尖叫得更大声了:“啊……妈咪呀……不要啊……我不要去喂鱼啊……55555555……” “你们干什么!不许碰她,放开她!” 大胡子一脸为难地把手伸向小色姑娘,却被了了猛地推开,紧紧抱着小色姑娘的头。 大胡子皱了皱眉,又伸手在抓小色姑娘的胳膊,这一次用的力大一些,硬是把小色姑娘提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非礼啊……放开我啊……不许碰我啊……我不要去喂鱼啊……妈咪啊……救救我啊……高大黑……”小色姑娘在大胡子手里哭得眼泪鼻涕一大糊,四肢狂舞。 “放开她,放开她,要扔扔我!”了了必须是个孩子,怎么也挣不过一个大汗,死死抱着大胡子的腿不让他走。 大胡子抬脚一甩就把他甩开,他扒在地上又猛地弹过去,抱着大胡子的腿张嘴就咬。 大胡子被咬得脸都抽了,手一软,小色姑娘就摔到了地上。 幸好她肉多,摔得不是很痛,‘哎呀’叫了一声之后就埋头在地上爬,爬得离大胡子越远越好。 还一边爬,一边喊:“了了快跑……了了……快跑……丑八怪要吃人的……” 结果爬着爬着头就撞到了一个*的东西上,痛得她又哎呀叫了一声,抬头一看,才发现是那个戴着墨镜的男人。 男人居高临下却又表情疑惑在看着她,突地连墨镜也摘下去,接着看。 看了好一会,才蹲下身,手里吊着一个玉制的坠子问小色姑娘:“这东西哪里来的?” 小色姑娘一看,心道:坏了!了了送给她的宝贝被这个大妖怪捡去了! 伸手就要去抢:“我的!还给我!” 却不料男人手一抬,她就扑了个空。 男人更加疑惑在看着她问:“谁给你的?” 小色姑娘:“……”要不要说是了了给她的呀。 不在忧郁,就听了了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妈咪给她的!” 了了放开大胡子的腿,满嘴鲜血地说,一边说一边朝小色姑娘奔来。 男人不可思异地看着就色姑娘:“真的是你妈咪给你。” 小色姑娘茫然地眨眼,明明是了了给的,了了怎么说是妈咪给的呀? 又听了了坚决肯定地说:“当然是!骗你又没有什么好处!” 小色姑娘使劲扯了了衣服,了了干嘛骗这个大妖怪啊! 了了却一动不动,死死盯着男人的表情,眼神里全是愤怒。 而男人要盯着小色姑娘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平,神情恍惚,语气模棱两可地说:“难道你是我你女儿,我是你爹?” 了了恨恨盯着男人,面色冷俊,嘴唇紧咬却不说话。 小色姑娘再次茫然地眨眼,她爹在天堂啊,不行,话可以乱说,爹不可以乱人的。 她刚要开口澄清却被了了抚住嘴悄悄在她耳边说:“别出声,不然会被扔去喂鱼的。” 小色姑娘:“……” 她不要去喂鱼呀! 男人恍惚完后,又看着小色姑娘肯定得不容拒绝地说:“宝贝儿,我是你爹!” 小色姑娘:“……” 我不是你女儿啊! 男人忽地将小色姑娘抱起,激动地对周围的手下仆人道:“从今天起她就是我穆赫兰家的小公主,这个孤儿先关起来,那个科学家留下的研究成果,以后再说,我要跟我的宝贝先培养感情,走吧,宝贝儿……” 小色姑娘:“……” 默默地看着了了伸手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后,一言不发地跟着大胡子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 季铭斯吃得有一点急,虽然谈不上狼吞虎咽,但明显看得出,他饿了,并且是饿了几顿饭的那种。 他吃得很快,却也没比黎邀多吃多少,吃完他就吩咐女佣收拾残局,然后自己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黎邀几欲张嘴想问他小色姑娘的下落,却又怕触怒他,最终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两人就这么对坐了十几分钟,他又突然起身在衣柜里翻出睡袍,看样子是打算洗澡了。 黎邀终于等不下去,又抓着他的衣服问:“季铭斯,饭我已经吃了,色色在哪里,你快告诉我,让我见见她好不好?” 季铭斯甩开他的手有些疲惫道:“一会再说!”然后就换了衣服走进浴室。 他还是不想让她见女儿! 黎邀心里又慌又堵,她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不然会疯的! 她抱头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地把目光投向季铭斯换下的衣服。 而口袋里有他的手机。 她吸了吸气,缓缓伸过手,掏出手机,不知道还能用不能用。 她紧张得手心都冒出了汗,颤抖地把那个完全可以过期的密码输进去,神奇的是,屏幕竟然解开了。 谢天谢地,他还没有换密码! 她缩在墙角快速拨通了薄焰的号码,没等对方说话,她就紧张道:“喂,薄焰,我是黎邀,你帮帮我,我被季铭斯关起来了,他不让我见色色,他把色色藏起来了,不让我见她,你帮帮我,帮帮我……” 薄焰急忙道:“黎邀,你冷静一点,你听我说,色色现在彼得拉岛,她没事,季铭斯还没有把她救出来。” 黎邀一听更激动了:“你怎么会知道?季铭斯怎么还没有把他救出来,那天这几天都干什么去了?” “你别激动,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也是刚知道……” 黎邀深呼吸:“对不起,我太想色色,一时没控制好情绪,你能查到她在哪里,能不能帮我救她,你救我出去,我要去彼得拉岛,我不能再等了……” 薄焰愣了愣小声道:“……黎邀……你是不是犯病了?” V004抑郁东南枝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4抑郁东南枝 薄焰愣了愣小声道:“……黎邀……你是不是犯病了?” “我没事,我很好,你快想办法救我,季铭斯快出来了,我挂电话了。舒悫鹉琻” “喂,黎邀……” 没等薄焰说完话,黎邀快速挂了电话,并把通话记录删除。 她想着快些把电话放回原位,可没想到电话又响了。 不认识的号码,手机响个不停,她手抖得厉害,不知道是该接还是该挂,一不小心,电话已经接通了,传来女人清冷却又独具蛊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个大美人:“谢谢大少的礼物,我很喜欢,希望以后有好的娱乐又叫上我……” 而与此同时,浴室的门打开,季铭斯头发和脖子都湿漉漉地走出来,目光停驻在黎邀手里的手机上。 黎邀脑袋顿时翁翁作响,手指一松,手机掉到了地上,但女人的声音继续:“喂……大少听得见吗,喂……” 季铭斯面无表情地捡起手机对电话里的人道:“辛梓,我现在说话不方便,以后再联系。” 说完就把手机扔到床上,黝黑的瞳孔盯着黎邀半晌道:“你又……” 没等说完,“啪!”地一声,清脆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透整个房间都在回响,紧接着是黎邀近乎失控的尖叫:“烂人!混蛋!你怎么不去死!” 黎邀一边怒吼一边眼泪直泪,因为太用力,手掌震得发抖,连身子都晃了两下。 季铭斯被打得脑袋偏向一边,整个表情都是错愕的,他又很快转过脸,朝她伸手,却被黎邀后退两步躲开,眼神里满是厌恶:“滚开!别碰我!你这个肮脏不甚的贱男人,被你碰一下我就想吐!你不救我女儿,我自己去!” 她胸膛剧烈地起伏,连呼吸颤抖不已。 他关了她三天! 她度日如年,每一天都在黑暗里担心受怕,她以为他去求女儿了,所以她忍,她等。 可没想到,女儿没救,他竟然跑去跟女人私混。 好!很好! 她的担心果然是对的!他恨她,所以他连女儿一起恨,他不去救她,放任她的死活不管。 但她不能!她再也不会相信他!再也不会依靠他! 她要自己去救! 她很快闭上眼调整情绪,横手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就推开他大步朝门外冲,可又被季铭斯单手捞了回来:“你给我回来,你到底发什么疯!” 黎邀像真的发疯了一样不停地挣扎,手脚并用,嘴里不停地骂:“你个混蛋,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跟你呆在一起,跟你呼吸一样的空气我都觉得恶心。” 季铭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地把她放到床上,又把覆在她的身上,压着她的手脚不要她乱动,低喝道:“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你偷我手机我没发火,你到先撒泼了。” 黎邀完全动弹不得,但她仍旧摆着脑袋怒吼:“放开我!你这个畜生,我要出去!你欺负一个残废算什么本事,有种你把我别一只手也拧断,把我双脚也拧断,不然我爬也要爬出去……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骂完以后又是闭上眼,撕心裂肺地痛哭起来。 犹豫挣扎得太厉害,头发杂乱不甚地散在床上,肩上,脸上,被泪水润湿,整个人像刚从疯人院走出来似的。 季铭斯见她完全不成人的模样,先是脸色铁青,然后面重重吐了一口气,伸手把她脸上的头发慢慢地理回去,又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干道:“好了,别闹了,咱们女儿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保证!最多三天” 黎邀睁开眼,冷冷地看着他:“不用,色色是我一个人的,我的女儿我自己去救,你还是去跟那些女人幽会去吧,滚开,不要压在我身上,我要出去。” 季铭斯气得一个瞪眼,又冲她低吼:“你再说一句不是我的试试!我tm还没听我女儿叫一声爹就被抢去了,现在还要认别人当爹,老子还没找到地撒气,你到先撒起了!我这三天飞来飞去,脚都不沾地,跟哪个女人幽会?我tm一回家就伺候你这个女人,还被你当孙子骂,你就不能消停一点。” 黎邀反瞪回去:“别说得你很劳模似的,你身上的香水味儿还有那个电话不是女人的吗?你当我傻子是不是?” 季铭斯继续瞪:“你聪明,你聪明就没听过朋友欺不可欺吗?那个女人是周二的弟媳,弟媳知道不,我找她办点事而已,你要闹哪样?” 黎邀愣愣地看着他半晌,左脸上的五指印又红又清晰,表现还有些委屈,她吸了吸鼻子又哭了起来:“那你怎么还没把色色救回来,都三天了,三天了……你不是季铭斯吗?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要等三天……” 季铭斯先是憋屈得无语,然后又吐了一口气,从她身上起来,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道:“你以为我不想早点把女儿救回来,抢走她的人背景很复杂,很危险,我不能打草惊蛇,得做好万全的准备,我明天就动身,你在家里等着,很快就把她带回来。” 黎邀爬起身,止了哭看着他:“我也要去。” 季铭斯摇头:“不行,危险,不能带你去。” “那你放我出去,不要把我关在屋子里……” 季铭斯又摇头:“不行,外面危险,我不放心,那天要不是你偷偷把人手撤回去,也不会让顾三有机可趁。” 黎邀侧过脸不说话,默默地挤眼泪。 季铭斯看不下去,叹了一口气又道:“好了,我不是怪你……” 想了想又觉得这话没对,他仍旧怪她跑路怪得咬牙切齿,于是又补充道:“只要你别再想着跑路……” 黎邀默不作声,背对着他躺下。 他也跟着她躺下,不管她有没有听,对着对花板接着道:“你跑不掉的!哪怕我在你心里只是一根草,我也要死死栓着你!我不管你为什么嫁给那个死老头,但从今以后你跟丫头都是我的!谁跟我抢,我就毁了谁!” 黎邀不由得身体一颤,把眼睛闭得更紧。 季铭斯却突地将她的身体往回掰,正对着他,拾起她的左手放到自己脸上,嘴唇在她的掌心细细地亲吻:“欠你的,我会还,你毁了我的清白,夺了我的贞操,也要负责一辈子。” 这是他在得知他毁了她的手以后,第一次当着她的面触碰那只手。 黎邀仍旧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眨,枕头就跟着湿了一团。 他还在继续:“秦冕那只变态笑老子短枪手,他懂个屁!哪个男人第一次不是很快就射了,老子已经算战绩顶尖的了,老子还一击即中得了个女儿,他能吗?” 黎邀:“……” 他又把她搂在怀里,深深地呼气,吸了好一会儿,他才看着抬头看着她:“小邀,你该洗澡了。” 黎邀:“……” 她这几天过得暗无天日,洗过几次澡?一次还是两?记不得了,跟季铭斯吵架流了一身汗,味道怕是不太好闻。 “我去洗。” 黎邀急忙爬起身要去浴室,却被他抓住横空抱了起来。 “我抱你去。” 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已以抱着她大步朝浴室走去。 黎邀:“……” 她依稀记得,他有帮人洗澡的嗜好。 果然,他两三下就把她身上的衣服解了,把她放在浴缸,在她身上认真地搓起来。 黎邀不动,任由他洗,洗着洗着,他又突然道:“以后别往身上乱涂东西,有副作用……” 黎邀猛地睁眼,看着他,嘴唇动了动,‘对不起’三个字始终没能说出声。 他也停下来,静静地看着他,澄亮的瞳孔星光点点,像宇宙一样深邃浩瀚:“怎么办?哪怕你一身是毒,我还是忍不住……” 说着就吻上了她溢满热泪的眼眶,她下意识地闭上眼,泪珠子就滑落到了他嘴里。 她一边吸气,一边哽咽着声音道:“嗯!不涂!以后再也不涂,我发誓!” 他又伸出唇舌头,舔了舔嘴唇上的味道,皱眉道:“味道不好,以后不许再哭了。” 她又点头,努力把眼泪逼回去。 他满意地勾了勾唇:“你要以后都这么听话就好了。” 黎邀看了他一会儿,刚要开口,却又被他堵了回去,但也没有深吻,几秒钟以后放开她道:“还是别说了,反正也不是我爱听的。” 说着就把她从水里捞起,擦了水,套上浴袍,抱着她往床上走。 他把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下来,又把她搂进怀里,在身上深深嗅了嗅道:“好闻多了。睡吧。” 她蜷缩在他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足,安静地闭上眼。 —— 薄焰站在阳台挂了电话回头,才发现白玫玖站在她身后,不由得身体以愣,又马上笑道:“什么时候出来的,外面凉,快回屋里去。” 白玫玖又手环胸,一脸审视地看着她:“黑莲花犯病?什么病?” 薄焰摸了摸后脑勺,有点为难道:“其实也没什么……” 白玫玖眯眼:“不说算了”转身就朝屋里子。 薄焰跟在后面焦虑道:“喂,小心点,别走太快,别生气,我说还不行……” 白玫玖回头冷着脸道:“那你说啊。” 薄焰:“她患过抑郁症……她刚才打电话过来,情绪很激动,我担心她复发……” 白玫玖恍然大悟地点头:“我就说这黑莲花一天到晚板着脸死气沉沉不顺眼嘛,原来是有抑郁症……” 薄焰叹气:“我说的是以前,这几年应该没事。” 白玫玖点头:“哦,好嘛,继续。” 薄焰眨眼:“继续什么?” “当然是继续说呀!她为什么激动?为什么复发?出了什么事儿?” “呼……”薄焰吐气:“这事儿有点复杂,你坐来我,慢慢说。” 白玫玖乖乖坐下又看着他道:“说吧,我最喜欢听故事,越复杂越好。” 薄焰:“……黎邀想带着小色丫头回m国,路上丫头被人劫了,季疯子这几天忙着救人就把黎邀关在家里,我担心她压力太大,病又发作了……” 白玫玖眼珠子瞪得滴溜溜地大,反应了好一会才点头道:“信息量太大,让我先消化消化。第一,季疯了终于知道自己才是地个!第二,那丫头什么时候被人劫的,劫她的是什么人?第三,那丫头现在在彼得拉岛你是怎么知道的?第四,你丫瞒我这么久,很辛苦吧,要不要喝杯茶?” 薄焰:“……”果然什么都听到了。 酝酿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却又被白玫玖伸手制止:“你只需要回答第三个问。” 薄焰又叹了一口气很无奈地说:“你这女人,怎么跟猫似的,怕了你了,我说还不行,我让米苏去查的,她人缘广,打听到昨天季疯子带着安五安爷的毒美人去港岛跟三连会的当家老头子玩了几圈牌,那老头的宝贝外孙就是劫走丫头的最罪魁祸首,那外孙最听老头子的话,老实把自己的位置交待出来了,就这样……” 白玫玖点头眯笑:“原来如此……你到是清闲,足不出户就能晓天下事,比季疯子强多了!” 笑着笑着就往卧室走,走到一半又突然回头说了一句:“不愧是戏子!” 薄焰:“……”硬着头皮跟进去,却见白玫玖若无其事地躺在床上,还冲他挑眉头笑道:“哎,你说黑莲花不会真犯病了?” 薄焰愣愣地看了她一会,摇头:“不清楚,但她叫我救她。” 白玫玖冷笑:“你一个戏子怎么跟人家土皇帝斗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薄焰笑着蹭到她跟前得意地问:“怎么?担心我?” “切,一边儿去!”白玫玖摸了摸下巴又道:“最好的办法是让那疯子自己放人。” 薄焰皱眉:“你想干什么。” 白玫玖不答话拿起手机就码了一条短信:黑莲花抑郁复发,想让她自杀,就继续关着她。 薄焰伸手制止,白玫玖已经发了出去。 薄焰瞪大眼:“你发给季疯子了?” “对啊……”白玫玖理所当然地点头:“能救一个是一个,跟野兽关在一个笼子里,不被吓死也会被咬死的。” 薄焰:“……” —— 季铭斯早上起床掏出手机看时间,才发现有一条未读短信,并且还是白玫玖的。 内容更是让他莫名奇妙。 他不由得低头看了看正在安静睡觉的黎邀,小心翼翼地起床,走到另一间房关上门又打白玫玖的电话,却怎么也没人接。 因为这个时候,薄天王为了不让人打搅她睡觉都是关机的。 季铭斯皱了皱眉,干脆直接打薄焰的电话,很快便有人接。 季铭斯直接问:“小白脸,黎邀抑郁复发,什么意思,别说你不知道。” 薄焰火冒三丈:“你tm大清早打电话就是来乱咬人的是不是?” “别给我装高尚,别以为老子不知道那药是你给她的,我警告你,下次再帮她做手脚,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有的是办法弄死你。” “哼!你现在才咬着她不放,以前干什么去了!你还是先把你女儿救出来再说吧,至于黎邀,没错,她以前有抑郁症,现在情况况怎么样,你最清楚,有没有复发,你自己判断吧!别怪我没提醒你,抑郁症可大可小,别把她副急了,不然真的会没命的!” 薄焰嚓地一声挂了电话。 抑郁症…… 季铭斯后一颤,站在原地,抿了抿唇,又拨通了周二的电话。 响了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结果最先听到的不是人声,而是猫叫:“喵……喵……” “肥肥别吵……喂,谁呀!这么早打电话,还让不让人睡觉……”周二打了一个哈吹,声音含糊地问。 “快给我说说,得了抑郁症会怎么样……” “抑郁症啊……轻者哭哭闹闹,重者,自杀上吊,你不是失眠症吗,怎么,又抑郁了?” 季铭斯咬了咬牙道低喝:“老流氓!跟你的猫睡死去吧!” 季铭斯挂了电话,握着手机的手力道越来越重。 要不是黎邀昨天又哭又闹完全变了一个人的模样他亲眼所见,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她患过抑郁症,现在又复发了? 他一想起他刚回家时,整个房间漆黑一片,而她坐在床上缩成一团,整个人苍白得像游魂。 他以为她只是因为太担心女儿才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可如果是真的…… 他深吸了一口气回到房间,黎邀正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朦胧地看着他:“季铭斯,你要走了吗?” 季铭斯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摇头:“不急,还有一会儿。” 黎邀点头,有一些担忧道:“嗯,那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要再受伤了。” 季铭斯静静地看着她:“放心,不会有事的。” 黎邀又点头,然后又突然地抓住他的衣服激动地问:“季铭斯,你不会把色色藏起来,不会不让我见她的,对不对,对不对?” 季铭斯诚挚地点头:“放心!不会!一定不会!” 黎邀松了一口气放开他的衣服,想了想又乞求地看着他:“季铭斯,我可以每天出去走走吗?你放心,我不会逃跑的,真的,只出去一小会儿就回来。” 季铭斯眸子垂了垂,伸手把她的头发挠到耳朵后,又在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把她搂在怀里,小声道:“小邀,你不是想跟我一起去吗?我带你去,我们一起去救女儿好不好。” “真的吗?我可以去吗?你带我去吗?”黎邀推开她,激动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季铭斯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点头:“真的,我带你去,我们一起去,不是说了不哭的吗,不许再哭了。” 黎邀高兴地点头:“嗯,嗯,不哭,不哭……” 然后就快速爬起床,洗漱理事。 季铭斯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又拿着电话拨打:“单独准备一架飞机,我带黎邀一起去。” 刘助理:“哈?” —— 两人吃了早饭,走出房间,却见秦沐言也正好站在走廊,还对他们微微一笑:“阿斯,小邀,你们这是要出门吗?” 黎邀眨了眨眼没说话,表情却是冷冷的,季铭斯看了她一眼,就对秦沐言道:“不好意思,沐言,我们赶时间,先走了。” 说着就接着黎邀的手越过秦沐言往前走。 秦沐言笑容一僵,顿了顿又看着两人的背影问:“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结果没人回。 秦沐言血红着眼笑:“哼!狗男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急着去救那个死丫头!祝你们带回一具尸体。” 要不是泰冕那个贱人告诉她黎邀的女儿被人抢去了,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大快人心的好消息。 难怪昨天见黎邀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原来是没了女儿抓狂了。 只是没想到,季铭斯才回来一个晚上,她就马上活了过来。 更没想到的时是,季铭斯竟然要冒这么大的险全心全力帮她救女儿。 要是那个讨厌的死丫头救不回来,那黎邀就离死不远了。 她越这么想,心里越痛快。 兴致昂昂地走到大厅的钢琴前,陶醉的弹了起来。 这是爸爸送给她的曲子,她最喜欢的曲子,曾经季铭斯每天都要让她弹的曲子,她只为他一个人弹,可现在他竟然不需要了,有了那个女人就不需要,他跟那个女人成双入对,上床做*爱…… 她脑海里全是她们*交缠的画面。 弹着弹着,原来清幽舒畅的曲调慢慢变得激昂,暴动起来,整个大厅都是走火入魔般的琴声。 听得让人心脏,甚至头晕目眩。 终于有人忍不住骂了声:“谁在那里!弹些什么乱七八糟!难听死了。” 秦沐言这才回过神了,缩回手,站起身就见季夫人表情扭曲地看着这边,一见弹琴的人是她,先是一惊,整个表情又阴沉了几分。 秦沐言不由得愣了愣,扯出一笑微笑恭敬地喊道:“阿姨……” 季夫人没好气地瞪眼:“你怎么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干什么?我家大宝呢?” 秦沐言笑了笑,又走上前道:“是阿斯让我住进来的,他不放心我住外面,阿姨您先坐” 作势要去扶季夫人手,却被季夫人嫌弃地推开道:“别跟我套近乎!也别叫我阿姨!你先说我家大宝人在哪里?” V005真的,亲的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5真的,亲的 “别跟我套近乎!也别叫我阿姨!你先说我家大宝人在哪里?” 秦沐言表情立马变得委屈和忧伤,眼里含着泪花道:“阿姨我知道你还在怪我当年离开,可我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阿姨,我很爱阿斯,求求你原谅我……” 季夫人不耐烦地侧过脸:“你别在我面前哭哭涕涕,我不吃这一套,你要真爱我家大宝,就不会离开她,你害得他失眠症复发,折腾了两年,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季夫人一想起那两年大儿子憔悴还在死撑的模样就心痛得流泪,她越心痛,她就越恨抛弃那个她儿子离开的死女人! 她当初看秦沐言是小妹的学生,人又漂亮,斯斯文文的,只要大宝喜欢,哪怕她是秦家的人,她也没有阻拦,可没想到她竟然抛下她的大宝一走了之! 秦沐言意外地愣了愣,又哭着祈求道:“对不起,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他会这样,如果知道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我跟阿斯,我们已经住在一起了,我们是相爱的,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好不好……” 季夫人红着眼眶低吼:“胡说!大宝答应了我不跟你在一块的!他是不会骗我的!我不管你为什么会在他家,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秦沐言哭得更伤心,双脚一曲,跪到了季夫人跟前,抓着她的手道:“阿姨,正因为我当初离伤害了他,我后悔死了,我比你还心痛,比你不难过,所以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再离开他,就算你骂我,打我,我还是要留在守身边,一辈子守着他……阿姨,你忍心看他再复发吗?” 季夫人一愣,又厌恶在推开秦沐言的手:“你给我放开!你以为我这么说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吗?我家大宝的病已经好了!才不会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复发,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我们季家永远不可能接受你做儿媳妇儿!” 秦沐言摇头:“阿姨……我不在会什么名分,只要能陪阿斯身边,哪怕一辈子不能嫁给他,一辈子进不了季家的门我也愿意,我不能没有他……” “你……你……你这个……哎……”季夫人无奈又无语地扶着额头,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舒悫鹉琻 秦沐言看她的样,又赶紧摸了眼泪扶住她道:“阿姨,你先坐,你要打要骂,我都认,绝不还手,但是我现在我们不说这个好吗?我好担心阿斯……” 季夫人目光一闪,直直地盯着她:“我大宝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秦沐言泪光闪闪:“他……他……” 季夫人急得圆脸都皱得一块了,瞪着她问:“他什么他,你快说,大宝在哪里?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阿斯他现在有生命危险……龙太太的女儿被黑手党绑架了,他现在正去救她……龙太太找上门求他,他不好推辞……虽然救人是好事,可是……可我……还是忍不住担心他……阿姨,我好担心他……” “什么?!……小色丫头被人绑架了?”季夫人惊愕地从沙发弹跳起来。 “嗯……”季沐言连擦眼泪一边点点头:“不知道龙太太为什么会得罪那些穷凶极恶的人……可是,让阿斯从那些人手里救人,我真的好担心……” “哎呦!……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就知道哭!”季夫人恨恨地瞪。 “阿斯怕你担心,不让我说……可我怕他受伤,怕他有危险,实在憋不下去了……阿姨,你能不能把他劝回来,让别人去,你就当我自私,我真的很怕失去他……” 季夫人胸膛起伏地思索了一会儿,就一个劲地掏手机,掏了好一会儿才掏出来,拨打季铭斯的号码。 还没拨通,又忍不住回头瞪秦沐言:“你给我离远点,不要在后面鬼鬼祟祟的。” 秦沐言:“……”乖乖地后退了几步。 季夫人又瞪:“叫你离远点,听到没,不准偷听我跟大宝讲电话。” 秦沐言干脆转身,一边冷笑,一边往楼上走,反正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以季夫人对儿子的爱护之心,她是绝对不会让季铭斯去冒险的,就算不能把季铭斯劝回来,也能让季夫人从此恨上黎邀,他们想在一起,首先季夫人这一关就过不了,谁不知道季家三兄弟都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啊! 季铭斯看着屏幕上‘林美人儿’几个字,眉头就忍不住皱了皱。 按了‘拒绝’就放到口袋里,但马上又响个不停。 黎邀睁开眼,从季铭斯肩上抬起头问:“谁的电话?为什么不接?” 季铭斯揽着她肩膀的手拍了拍道:“没事,我妈,肯定是催我回家,不能接……” “你接吧,不然你妈会担心的。” 季铭斯盯着屏幕半晌,最终还是接通了,刚把电话放到耳边,季夫人低吼的声音就蹦了出来:“你这个混小子!你终于舍得接电话了啊!一连几天,一个人影儿都见不着,你还要不要我这个妈!你现在哪里,你给我老实交待!” 季铭斯把手机重新放回耳边顿了顿道:“那个,妈,有一笔重要的单子要谈,一时走不开,等两天我家回再去看你。” 岂料季夫人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你这个不孝子,到现在还不说实话,你是不是要去救小色丫头?你是不是要去跟恐怖份子干架?你……呜呜呜呜呜……” 季铭斯手一抖:“妈,你先别哭,别哭啊……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季夫人继续哭:“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呜呜呜呜呜……大宝……你给我回来吧,太危险了,妈怕你受伤,你让别人去不行吗,你去b市找你四叔,他手下有很多特种兵,都是一流的,一定能把小色丫头救回来的。” 季铭斯闭眼:“妈,我找过四叔了,你放心,人都带着,不会有事的,很快就回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你让他们去就行了!你不准去!你给我回来!我就你这么个大儿子,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呀……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季铭斯叹气:“妈,你是不是只要儿子不要孙女儿了,我不去怎么把你孙女儿带回来?快别哭了。” 季夫人的哀嚎声嘎然而止,满是泪花儿的眼睛木愣地眨了两下,刚要张大嘴? 却又季铭斯道:“嘘,别出声,不许尖叫,我看在你是我妈的份上才告诉你色色是我亲闺女的,你要保守秘密,别告诉任何人,等我把她救回来再说,知道不。” 季夫人又茫然的眨了两下眼,慢慢点头:“嗯嗯……不说不说。”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问:“真的?” “嗯,真的。” “亲的?” “嗯,亲的。” “呵呵……”季夫人傻笑出来,一边傻笑,一边点头:“好,好,太好了,那你快去快回,把我……把小色丫头带回来啊……” “嗯,放心,很快。” “注意安全,不要受伤了啊……” “嗯,放心,不会。” 季夫人挂了电话,又木愣地站了一会儿,忽地伸出手在自己胳膊上重重一掐,然后‘哎呀’一声叫了出来,痛得表情都扭曲了,这才一个劲儿地笑着点头:“呵呵,是真的,是真的……” 笑着就慢慢地朝门外走,秦沐言忍不住跑下楼追上她问:“阿妈,阿斯怎么样了,他听你的话吗?他答应回来了吗?” 季夫人甩开她的手,烦躁地瞪着她:“回来干嘛?为什么要回来?救人是好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那小色丫头胖胖的多可爱,多招人喜欢,那么小的孩子被人绑架得多害怕呀,我家大宝不救谁救?真是的!”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女人莫名奇妙!那小色丫头跟你有仇吗,得罪你了吗,不要我大宝救她!我看大宝回来我不叫她把你赶出去,哼!” 秦沐言:“……” 眼看季夫人圆溜溜的背影,轻快地,一弹一弹地走出门外,下台阶时,还魂不守舍得差点滑了一跤,上车时,额头还撞一了车门上,但她整个人仍旧是笑眯眯的。 哪里有宝贝儿子将要上战场,随时有可能流血牺牲的悲痛和绝望。 秦沐言狠狠磨了磨牙齿,觉得这个老婆子一定失心疯了,一开始还又哭又闹,结果打完电话就又蹦又跳。 只可惜隔得太远,到后来声音小得就跟做贼似的,她竖着耳朵也听不见,也不知道季铭斯跟这疯老婆子说了什么,两三下就把她哄住了。 想了想,她把原因归结为这死老婆子智商太低,人太笨。 —— 季铭斯放下电话无奈一笑:“我妈重女轻男,有了孙女儿就忘了儿子。” 黎邀愣愣地看着季铭斯,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地就把色色的身世告诉了季夫人。 季铭斯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我妈口风很严的,她只会一个人偷着乐,不会告诉别人,她闹得太厉害,只在这样才能稳住她,你不会怪我吧?” 黎邀想了想摇头:“她是色色的奶奶,知道是应该的,我看得出来她很喜欢色色,只是每次都所顾及……” 因为黎邀不想跟季家人太多交流,每次的态度都是不冷不热,季夫人是个察言观色的人,自然知道黎邀不乐意自己女儿跟她亲近,所以哪怕伸手多摸几下小色姑娘的脸,也只是在心里想想。 季铭斯侧脸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道:“好了,别想太多,等我们把女儿救回去,她会乐得不行的。” 黎邀没有答话,望向窗外的浮云,过了一会儿又道:“季铭斯,他们为什么要抓走色色?” 季铭斯叹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有点复杂,他们要抓的不是色色,是了了,只是他们刚好在一辆车。” “什么?”黎邀有些错愕,她一直以为要么是因为她,要么是因为季铭斯引来那些人,却没想到是了了。 可了了不是孤儿吗?他怎么会招惹上那些人。 季铭斯却又点了点头,有些感叹道:“没错,了了。因为他继承了我小姨和姨父的所有遗产……” 黎邀见他眼神,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但下意识的不再多问。 靠在他的肩上不说话。 她对了了养父母的了解,无非季铭斯的亲戚,一位是钢琴老师,一位是大学教授,却没有进一步深入。 了了接受遗产那天她也在场,夫妇二人不过几十万的存款和两栋房子,其他都是一些书籍之类的东西,她完全想不出是什么东西会引得那些人大费周张的争夺。 季铭斯见她沉默的不语,幽黑的眸子垂了垂接着道:“我姨父是个物理学上的奇才,半生的时间都狂热于能量研究,并且研究成果在整个领域,甚至整个世界都引起了不小轰动,有人和追捧,有人谴责,甚至还招来横祸……儿子死了以后,他就对外宣称销毁研究成果,退出物理界,只是没想到,时隔十二年,竟然还会有人惦记那东西……” 黎邀试探地问:“所以,那个成果没有真正销毁?” 季铭斯轻轻点头:“毕竟是他半生的心血……不过,知道这件事的人了了无几,不知道是谁透露出去……” “他们以为你姨父把成果留给了了,所以抓走了了,连色色也抓了去……怎么办!季铭斯!色色对他们没有价值,那她会不会有危险!”黎邀突然激动起来,抓着季铭斯的衣服问。 季铭斯把她紧紧搂在怀里安慰:“放心,咱们丫头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说着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涵递到她眼前道:“看,这是什么?” 黎邀疑惑地接过这张材质和设计都异常华丽的请柬:“什么意思?” 季铭斯顿时眉毛一横,激动万分,拍着膝盖怒骂:“那个神经病抢了我丫头不说,还不要脸地说我丫头他女儿,还要开宴庆祝,你看我不弄死他,你看我不弄死他!” V007苦,色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7苦,色 要说季铭斯气愤,那是半分不假。舒悫鹉琻 在他听到穆赫兰家大少爷几个字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炸毛了。 所谓兔有三窟,而穆赫兰家的大少爷穆纯烈那是九个窟都不只,人称“野兔子”。 他就像插了翅膀的孤魂,全世界任由他飘荡,就连他亲爸亲妈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坐标,更别说,别人。 想要及短时间之内找到他的行踪,那是比大海捞针还难。 不过幸运的是,黑手党家族也会为了巩固实力和相互利益赶时髦学人联姻。 而一直盘踞在欧洲的穆赫兰大家族头目便娶了亚洲帮派大佬的独女为妻。 如果说穆纯烈的特点是窟窿遍布全球,那么他老爸的特点便是情妇和私生子女遍布全球。 做为正室所生,又继承了两大家族高贵、优良血统的穆大少爷对他老爸和外面的野种是极其厌恶和鄙视的。 没有爸爱,他还有外公,逢年过节,问候送礼,一样不少,爷孙两的关系还是其乐融融的。 所以季铭斯找人的突破点便放到了三连会那个老头子身上。 说到和那老子的交情。他还真没有。只能找他在b市的四叔引荐,知道那老头子好赌,他还投其所好,把辛梓带了去。 好不容易玩了两把,那老头子高兴了,打电话叫他外孙放人。 结果!那老头子挂了电话就说,外孙给他找到增孙女儿,还要在也生彼得拉岛开宴庆祝,请他一同过去,放人,那是绝对不可能滴。 季铭斯气得差点没吐几口老血。 尼玛!人不要脸鬼都害怕,明明是他女儿,他还没来得及认,竟然被那个从小缺父爱的神经病抢了去。 不放是吧,那他就自己去抢回来。 他的宝贝丫头大眼睛闪闪绝对不可以认那个眼睛小得像一条线的兔子做爹,绝对会毁三观的。 他还真向他四叔借人了,不过不是以救女儿为由。 而是以世界和平,他姨父的研究成果要真落到那些不法分子手里制成什么利害武器,那这个和谐和社会就别想安宁了。 彼得拉年岛还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岛,至少世界地图放大十倍,百倍也找不到。 他也是听那老头子说过之说后,才命手下人连夜搜查的,结果在太平洋东海岸,是一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近两年才被开发出来,供那些有钱没处烧专用飞机载过去送人的。 但是,真当他达彼得拉岛上空,才发现,用飞机载也有用飞机载的好处。 如果不是有救女儿的重任在身,他的第一个想法是肯定是扒了黎邀的衣服先在水里游两圈,再在沙滩上晒一会儿日光浴,晚上天黑了,找一块宽大的岩石做掩护,天为帐地为床,背对星星和月亮欺压在她身上…… 然而此时,两人同时望向窗外的碧海蓝天,却都是表情淡淡,兴趣泛泛。 季铭斯收紧黎邀的肩,在她耳边轻声道:“等着陆后,我们先去酒店,晚宴八点开始,还有两个小时,我们需要做点准备。” 黎邀轻轻点头,想了想又问:“季铭斯,穆赫兰家族的人为什么要说色色是她的女儿。” 季铭斯得意地笑了出来,理当所然道:“当然是因为他自己生不出这么可爱的女儿,才抢我们的。” 然后又冷哼:“那只野兔也不看看自己够不够格!” 黎邀听完他的话说没有多大反应,望向窗外继续沉默,不再说话。 季铭斯盯着她的侧脸,目光沉了沉,又突地把她的身子掰正,笑着问她:“你说,我们把那只野兔打成真正的红眼兔子怎么样?” 黎邀静静地看了他半晌,推开他淡淡道:“别闹了……只要能救回色色我就心满意足……” 季铭斯:“……” ——“高大黑,你再不来救我,后爸就要变成别人了……” 小色姑娘穿着蓬蓬的公主裙坐在化妆镜前小声地嘀咕,小脸鼓得跟个球似的,身后还有两名女佣精心地为她摆弄造型。 嘀咕了一会儿,她又突然侧脸对身旁穿着侍从衣服,手里还拿着一个托盘,站得笔直的了了包着眼泪花喊:“了了……你怎么还拿着呀,你快放下来,你不要理那个大妖怪,我不要你做我的扑人,我不要你伺候……” 了了额头上闪着晶莹的汗珠道:“色色,别哭,没关系,只要能陪着你,这点小事累不到我的。” “大不蛋,大妖怪,我才不要他做爹,5555……了了,我还是去喂鱼吧……” “色色,别说傻话,喂鱼全身都会被口咬坏的,很难看的,你那么漂亮,被咬了就不好看了。” “了了……我要回家,我想妈咪,想哥哥,想高大黑了,5555……” 了了扯出一个淡淡的笑道:“放心吧,他们很快就会不救我们的。” 小色姑娘吸了吸鼻子又低骂起来:“老妖怪,老病态,那么坏,谁是你女儿啊,就算你真是我爹,我也不会叫你的!” 了了没有再答话,而是集中精力托着手里的果汁杯子。 他没想到那个坏人抓他来竟然是为了养父的遗产,还是他完全不知道研究成果。 他吓唬他,威胁他,不把银行里锁着成果的密码说出来,就把他仍去海里喂鱼,还说要割他的小*。 他咬着牙齿厌恶地盯着那个傲慢得像帝王一样坐在椅子上看手指的男人,一个字也不说。 他看他能把他怎么样,打他,虐待他,又或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 岂料那个男人没问出东西,也不生气,只是高贵而又高傲地说:“哎……不说就算了,浪费本少爷时间,反正那个成果我也不稀罕,我只是看野种一号不顺眼,他想要什么,我就抢过来,一辈子关着你,野种一号就一辈子也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这样也不错……你这小东西骨头很硬嘛,我家宝贝儿整天吵着要你陪,我实在拿她没办法,你就去吧,不过你出生卑贱,只配给我家宝贝儿做仆人……” 于是了了就这样为了现在站在小色姑娘身边的小侍童。 “哎呦,我的小宝贝儿,怎么又闹脾气了,你让那个小东西陪着你,爹地不是答应了吗,怎么还高兴?” 穆纯烈推开整个房间都是粉色蕾丝的门,焦虑地伸手要去摸小色姑娘的脸,却被小色姑娘躲开:“走开,讨厌,不要你摸,我不要穿这种衣服,不要她们给我梳辫子,不要做你的女儿,5555……” 穆纯烈脸色冷一几分,皱眉道:“宝贝儿,听话,别闹,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是穆赫兰家族的公主,你是今天的主角,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跟爹地出去,知道吗?” 小色姑娘两腿儿摆个不停:“不要!我不要出去!人才不是我爹地!我早就是爹地的人选了,5555……” 穆纯烈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指着了了的头,面无表情道:“宝贝儿,你再不听爹地的话,那爹地只好把这个小东西扔进海里喂鱼了,你确定吗?” 小色姑娘顿时止了哭:“不要,不要,不要扔了了喂鱼……55555……去就去嘛……” 穆纯烈满意地勾笑,又对两外女佣冷冷道:“还不快给我宝贝儿打扮,她将是我穆赫兰家族的公主,整个宴会最耀眼的明星,十分钟之后,我要看到我宝贝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 说完转身走出房间,留下一阵阴冷的风。 了了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看着镜子里,小色姑姑在女佣的装扮下越发精致,可爱。 然后浅浅一笑道:“色色,哭了那么久,渴吗,要不要喝点果汁润嗓?” 小色姑娘瘪嘴:“了了……那个老妖怪都要扔你喂鱼了,你还笑出来……” 了了继续笑:“有你护着我,他不敢扔的,你也别哭了,不然老妖怪我发脾气了。” 小色姑娘吸了吸鼻子乖乖点头:“嗯,希望高大黑和妈咪快点来救我们,不然我就真成那个老妖怪的女儿了。” ——季铭斯带了一个小队,十几名的精英成员来到彼得拉岛,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盘,一行人都乔装打扮成旅游的游客进入事先预订好的酒店,并且已有人员将所需要装备准备好等在那里。 季铭斯本来打算将黎邀留置在酒店,等救了小色姑娘一同离开,可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决定把她带在身边,寸步不离。 穆纯烈的城堡在这座小岛地形最高的一坐山丘上,整个岛上的人抬头便能望见,像在象征着他身份的高调与奢华。 而今晚的宴会,更是邀请了大批穆赫兰家族相关的重要成员参与,也正因为如此戒备森严的城堡今晚才会敞开大门,方便他们混进去。 季铭斯将带着黎邀假扮宾客进入,而其余人一部份人也扮成宾客先后潜入,剩下几人等在外面随意接应。 他的们目标其实很简单,尽量不引起动乱的情况下救回两名人质,安全撤离。 季铭斯和黎邀换好礼服,再出酒店,天色已晚,各地的灯光燃起,将这个小岛照得灯火通明,两人坐车来到别墅前,将事先准备好的请柬送到保卫人员,然后搜身,一切枪支武器都不允许带入。 然后,季铭斯把黎邀的手放在自己胳膊弯里,两人慢慢走入城堡。 V008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8 穆赫兰家族是欧洲唯一一个以华人为头目的黑手党家族,所以今天进入这座城堡里的人物大多是东方面孔。舒悫鹉琻 古典风味浓厚的圆舞曲激昂流淌,而大厅中央,带着各色各式面具的人们身着正装举杯交谈,男的绅士,女的优雅 若不去刻意去想这些都是黑社会成员,也不去想女儿马上就要变成别人的,完成可以把这里当成一场宴会独具风味的交流晚会,尽情享受。 为了将宴会办得别致新意,符合穆大少爷高端,大气,上档次,神秘而又华丽的个人特色,一入大厅,便有侍从为所有宾客分发各种款式的面具。 季铭斯黑着脸嫌弃地接过面具,先给自己戴上了又亲自给黎邀戴。 黎邀站着不动,任由他弄,他的动作很轻,生怕一不小心把盘在脑后的头发弄散了去。 戴好以后,却又见季铭斯勾了勾唇:“遮住也好,免得那些男人觊觎你。” 黎邀:“……”没有答话。 她挽着季铭斯的手始终没有放松过,她确实紧张,目光一直盯铺满红地毯的楼道的顶端,不知道小色姑娘什么时候才能出现,她已经四天没有见到她了。 季铭斯轻轻在她手上拍了拍着:“别担心,我们女儿很快就会出来。” 黎邀点了点头继续望向楼上,但抓着季铭斯衣服的手却更紧。 几分钟以后,穆纯烈身着白色燕尾服出现在楼道的顶端。 黑亮的头发一溜光地梳向后脑勺,脸部被一面银色的面具遮了一半,露出一只细长的眼和一半微薄的唇,整个人邪气而又鬼魅。 他昂首挺胸居高临下地站在那里,先是用眼底的余光瞟了瞟大厅里的人,然后双手一抬,再一放,音乐嘎然而止,下面的人也不由得齐齐把目光投向他,直到确定所有人都仰望他以后,他才理了理嗓子扬声道:“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了,今天本少爷把你们聚集在此,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瞻仰本少爷的宝贝女儿,穆赫兰家族小公主的绝世风彩!想见我超级美丽可爱无敌的女儿吗?那就鼓掌吧,三分钟之后,我会牵着我女儿的手出现在你们眼前的!”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大厅里的人们便两手不停地拍了起来。 季铭斯一面拍手,一面不动声色地将黎邀挡在身后,嘴里恨恨地低骂:“不要脸的东西,老子的女儿当然超级美丽可爱无敌,用不着你拍马屁。” 穆纯烈听着持续不断的掌声满意地笑了笑,转身往回走,却见一个面色慌张的男人走到跟跟前凑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穆纯烈皱眉:“大声点听不清楚。” 男人上一步又重新说一遍,但由于下面的掌声太大,他还是没听清楚。 他气得一咬牙,一掌拍到男人头上低吼:“大声点儿,本少爷没给你饭吃吗?” 男人狂汗,只得扯着嗓门道:“大少爷,不好了,小……小姐不见了!” 这一声近乎呐喊的通报,声色洪亮,语气高昂,乃至整个城堡都在回响。 想不让人听见都难。 紧接着又是穆纯烈龇牙裂齿怒吼的声音:“你说什么,谁不见了?” “回大少爷,小姐,您女儿不见了……” “混帐东西,怎么不早说!还不派人去找” 穆纯烈一脚踹在男人胸口上,然后又对大厅里怒吼道:“拍什么拍,谁还拍!谁tm再拍一下我就剁了谁的手!” 吼着就大步朝走廊的一端走去,横手一甩,银色的面具便一晃一晃地飘落下来。 季铭斯手一举,面具便落到了他手里,然后又被他狠狠甩到地上,脚底踩了上去,一边踩,一边抬起手腕用看表的姿势压低声音到:“外面的人注意,发现有可疑的人出入城堡立即通报,里面的人听我号令,随时准备行动。” “季铭斯,出了什么事?色色又不见了是不是?” 黎邀抓住季铭斯的衣语气颤抖起来,虽然面具挡在她的脸,仍旧以能到她发红的眼眶的面具上那一道湿润的光。 季铭斯单手把他搂在怀里,嘴唇在她的发顶安慰小声案场:“别担心,我一定会把女儿找回来的。” 黎邀不敢动静太大,瘫软在他怀里咬着牙齿不出声,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她以为到了这里就能见到女儿,把她救回去,可万万没想到,又不见了。 大厅里开始混乱起来,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穆大少爷的女儿不见了什么意思? 谁有本事在穆少爷的地盘上把他女儿偷走啊?! 可不管是谁,总之事情大条了就是了,以穆大少爷的脾气,女儿没找到,一个都别想走,要不是被点名了,谁乐意来呀,又得送礼,又得陪笑,还得送巴巴掌。 果然,很快,穆纯烈又返回来,身后跟着几人持枪的手下,一边下楼道一边低吼:“关闭所在出口,凶手还在城堡内,不管谁偷了我女儿,都别想活着出去!” “小邀,站稳……”季铭斯拍了拍黎邀的背,手在她头发上一挠,又道:“行动!” 黎邀只觉得头上一松,头发全部披散下来,而季铭斯已经不在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戴着面具的,高挑的女人,扶住她轻声道:“黎小姐,请放心,我会负责你的安全。” 黎邀还没回过神来,就听见一连几个男人的惨叫声响起,寻声望去,只见季铭斯站在穆纯烈身后,一手勒着他的脖子,一手拿着一根尖锐的发钗抵着他的大动脉,显然是从她头上弄去的。 而与此同时,那几名持枪的手下也被季铭斯带来的人制服在地,枪械被缴。 大厅里其他人员不想黑压压的枪口对着自己,都纷纷举手以示安分,要怪就怪穆大少爷的安全工作做得太到位,不允许外来人员带任何武器进入。 “你们是什么人?识相的,快把我女儿交出来!不然别想活着出去!”穆纯烈偏着脑袋冲季铭斯低吼。 季铭斯牙齿一咬,一脚踹在他的后膝:“闭嘴!你个不要脸野兔子!老子的女儿不是你的!你tm把我女儿弄哪里去了,怎么就没人了,哪里不见的,带我去!” 穆纯烈被这么一踢,半跪在地表,表情都扭曲了:“你……你……你敢踢本少爷……” “快带我去!不然老子不仅踢你,还要宰了你!”季铭斯怒吼一声,押着他就往楼上走。 “黎小姐,走吧。” “好……”黎邀在女子的维护下紧跟在季铭斯身边,而几名男子持枪跟在身后。 一群人来到小色姑娘的公主房,除了两名晕倒在地的女佣之外,其它一切正常,一点打斗或挣扎的痕迹也没有,窗台上干干净,完全没有任何脚印,而窗户下,是黑不见底的海水和浪潮拍打的声音,就算有人跳下去,也只是送命而已。 而城堡内守卫森严,想要带走两个小孩而不惊动任何人根本不可能,除非这个人熟悉城堡的地理构造。 季铭斯气得又一脚踹到穆纯烈身上,雪白的礼服已经被他踹了好几个脚板印。 “这座城堡有没有密道?是不是你手下的人监守自盗?” 穆纯烈捧着小腹,嘴角痛得一抽一抽,嘴里不停地骂:“你们这帮见不得人的东西,有肿就把面具取下来,让本少爷记住你们的长相,跑到天涯海角,本少爷也不会放过你们……” 被季铭斯这么一问,他又眼前一亮激动地吼:“放屁!那条密道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没等他说完,季铭斯又一脚踹了过去:“带路!” 穆纯烈艰难地咳了几声,就被季铭斯的手下押了起来,一行人朝密道的方向走去。 穆纯烈一边带路,嘴里还喃喃道:“不要以为本少爷是屈服在你们淫威之下带你们去的,本少爷是为了快点把女儿找回来……” 季铭斯本来扶着黎邀的手安慰的,一听他这话又忍不住回头,一拳揍到他的眼睛上低呵:“你tm哪只眼睛看她像你女儿,你tm眼睛小得都快找不到了能生出一个眼睛那么大的女儿吗!”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竖在他眼前道:“看清楚了,dna报告,她是我女儿的机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穆纯烈摇晃了两下脑袋,艰难地盯着那张纸,然后眼睛眨了眨,读出声来:“契,约,书……季,铭,斯,承,诺……” “不是这张!”没等他念下去,季铭斯又忽地缩回手,从另外一个口袋里掏出一纸道:“这张!给老子看清楚了!女儿是我的!你tm凭什么跟我抢,拿什么跟我抢!你有资格吗?” 穆纯烈脑袋晕乎乎地摇了两下,又盯着纸看,看了一会儿又茫然地看着季铭斯问:“那我女儿呢?” 季铭斯眉毛一横,又一拳揍到他另一只眼上道:“你女儿在哪儿关我屁事!要女儿你tm不会自己生,你老爸遍地是野种,多得数不过来,你倒好,跑来跟老子抢,我女儿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看我不弄死你,你tm一辈子也别想再生女儿!” 一群人原本匆忙的行程竟然因为这两个男人争女儿停了下来。 黎邀实在忍不住,抓着季铭斯的手道:“季铭斯,我们还要救色色,别再跟他费话了好不好!” “走!赶紧的!”季铭斯挽过黎邀的腰继续往前走。 V009高大黑吃鱼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09高大黑吃鱼 “走!赶紧的!”季铭斯挽过黎邀的腰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他又突然挽着黎邀回头道:“看清楚了,这是我女儿的妈,亲的!你tm乱认女儿都不看看谁生的吗?” 穆纯烈当真听季铭斯的话,抬起两只肿得像灯笼的眼睛盯着黎邀看,斜肩的深红色长裙晚礼,露出颇具骨感的手臂和两跟细白的脚踝,黑长的头发像瀑布一样披在背上,大波浪似的微圈,以及樱红的唇…… 参加这样的宴会,为了不失场面,造型师给黎邀画的妆较为隆重,口红的颜色更是像胭脂一样红得发暗,而此时,她戴着面具,别人看她,第一眼便是被唇上的颜色吸引。舒悫鹉琻 穆纯烈看着看着,竟然目光呆直,一时没说出半个字。 季铭斯突地觉得他的眼神不对,急忙把黎邀整个人档在身后,上前又是一拳奏到他鼻子上:“你tm看哪里!老子的女人是你随便看的吗?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穆纯烈被揍得脑袋仰望了九十度,再低下头,鼻孔下面已经多了两条红线,还滴了几滴在他白色的衣服上,像开了几朵小梅花。 穆纯烈伸手抹了抹鼻子,盯着自己鲜红的指尖,顿时愤怒得眉毛都龇起来了:“流血了……流血了……你……你这个粗鲁,暴力的野蛮人,明明是你让我看的……我要杀了你,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季铭斯二话不说作势又要一拳挥过去,却被黎邀一把抱住手臂:“季铭斯,别闹了,我们赶紧去找色色吧!” 季铭斯这才冷嗤一声出收回拳头,扭正黎邀的脸就往前走,还一边走,一边脱下西服外披在她身上道:“穿着,后面那只死兔子偷看你!” “……” 黎邀走自己的路,不答话。 见她没反应,季铭斯又接着道:“放心,别紧张,咱们丫头现在很安全。” 黎邀侧头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季铭斯眸子垂了垂,正经地分析道:“那两个家伙人少鬼大,如果被人强行带走,一定会又打又闹,作死反抗,但屋子里整整齐齐一点痕迹也没有……” “你是说色色和了了自愿跟人走的?” 季铭点头:“应该是这样……” 黎邀更不明白了:“色色和了了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怎么会自愿跟人走呢?对方是什么人?” 季铭斯笑了笑安慰道:“别急,等找到他们就知道了。” 黎邀:“……” 不会儿,季铭斯的通讯器里就有人汇报:“大少,我们发现城堡正下面有一艘快艇驶了出去。” “好,紧紧盯着,有什么情况随时汇报。” “是。” “我也们快点。” 密道一直往下通往城堡的底端,一行人押着穆纯烈走了十来分钟才走到底部。 出口直接连着大海,还有好几艘快艇停在那里,方便这里的主人随时跑路。 “一,二,三,四……只有四艘,还差一搜,一定是那个混蛋偷了本少爷的快挺和女儿跑了,还不快给我追!” 穆纯烈眯着眼数了数快挺,发现数目不对,又急得鼻孔都放大了,张口便冲季铭斯命令起来,完全望了自己现在双手被人押着,动弹不得,更关键的是,他完全没有长记性,季铭斯已经把dna报告摆在他眼前了,他竟然还厚着脸皮说女儿是他…… 季铭斯真心觉得这只野兔子的眼睛鼻子耳朵都扁,一个勾拳打得他的下巴张不开,便扶着黎邀登上快挺。 两辆快艇急速朝大海驶去。 圆月高挂,将黝黑的海面照出了一层薄影,目所能及的幽黑的海水目无穷尽。 耳边灌满浪涛声,呼呼风声,以及穆纯烈坐在甲板上高昂的骂声:“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竟敢揍本少爷,我外公是三连会的会长你知道吗?看我不让他弄死你!看我不让他弄死你!” 季铭斯俯视了他一眼,愤怒地冷哼:“那个只知道买白粉的老毒物,你不说我到忘了,老子还有笔帐没跟他算,你是他外孙是吧,老子就算到你头上!” 抬脚就要踢过去 穆纯烈:“……你不许过来!”急忙挪了挪屁股离他远点,双手挡在脸前。 黎邀实在听不下去,一把掰过季铭斯的身子低呵:“季铭斯,你一定要跟他一般见识吗!他神经病乱认女儿,你也要跟他学吗!别闹了!色色还等着我们呢,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季铭斯这才理了理衣服,软下声来道:“好了,别生气,你说不闹就闹,等我把丫头救回来啊。” 穆纯烈见季铭斯没有踢过去,又吸了吸气,瞪着眼道:“别以为你戴着面具本少爷就认不出你,你叫季铭斯,少爷记住了,千万别落我手里,看我以后不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老子坐不改名立不改姓,欢迎你来讨!” 黎邀:“……” 这两个人是扛到死的节奏…… “大少,前面发快挺的踪迹……他们停下来了……船上好像有两个人正在打架,他们内哄了!” 手下一名男子,拿着夜视望远镜汇报。 “加速前进!”季铭斯一把抢过望远镜望去,果然隐约看到快艇上两个黑色的身影扭打在一起,一个高大粗壮,另一想相对矮小,但矮小的一方明显占了优势。 而快艇的一角,两个小小的身影紧紧缩在,一动不动。 很快,那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已经分出胜负,矮小的人将高大的人打倒在地,然后骑坐在他身上,一会便不了动静。 距离越为越近,能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小色姑娘和了了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那个矮小的人朝两个孩靠近了两步,回头见有人追了上来,像纵身一跃跳入了海里…… 小色姑娘和了了同时扒在快艇的边缘看向海里,小色姑娘哇地一声哭了现来:“哇……哇……不要下去……哇……海里有鱼会被吃的,你快回来啊……” “季铭斯,色色和了了都在上面,快去救他们,快去救他们。”黎邀抓着季铭斯的衣服激动地喊。 三只快挺很快靠在一起。 季铭斯在捧起黎邀的脸在额头上亲了一口道:“好,我现就去,你在这里等我!” 说完便带着两名手下跳到了小色姑娘和了了的船上。 小色姑娘和了了还扒在快挺的边缘盯着海里看,但海里一片幽墨,除了浪潮什么也没有。 季铭斯瞟眼看了一下那个被打倒的男人,脖子上一条细细的血痕鲜红直涌,两眼泛白,身体还在剧烈抽搐。 他皱了皱眉,便把目光投放到那一个因为哭得抽泣而身形颤抖的小身板上,一步一步朝她走近。 “5555……你回来呀,会被鱼吃掉的……5555……” 了了拍着小色姑娘的背安慰:“色色,别哭,会游泳是不会死的,她那么厉害,鱼也吃不了她的。” 小色姑娘一边吸鼻子一边问:“真的吗?” “真的……” 了了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却被人抢先了去。 两人同时转身,就见高大黑蹲在他们身后,月光通过他的眼眸反射变得格外纯净,温柔,而他嘴角那一缕浅浅的笑,像一阵微风佛过,吹散了所有的阴霾和尘埃。 小色姑娘一连眨了好几下眼,把眼里的泪花全部挤下去,再用手背揉了揉眼,又盯着高大黑问:“那我不会游泳,掉下去以后是不是肯定会被鱼吃啊?” 高大黑轻轻地摇头道:“不会。” “为什么?我这么胖,全身都是肉,鱼不吃吗?” 高大黑又轻轻摇了摇头道:“不吃。” “为什么不吃?我的肉不香吗?” “香。” 小色姑娘急了:“香的,鱼为什么不吃啊?” 季铭斯淡淡一笑,伸出手指在她脸上轻轻地擦,认真地擦,一边擦一边道:“因为鱼吃不了,在它吃你之前,我会先一口把它吃了!” 小色姑娘瘪嘴不说话,然后突然‘哇’地一声嚎了出来,:“嗷嗷嗷嗷……高大黑……嗷嗷嗷嗷嗷……原来你不吃人,吃鱼啊……5555……高大黑……你要把海里的鱼都吃了啊……人家好怕被鱼人吃啊……嗷嗷嗷嗷嗷……” “好!都吃了!” 季铭斯楼着小色姑娘的背轻轻地一下一下地拍着,下巴在她的颈窝轻轻地蹭,而他的侧脸已被不知是眼泪鼻涕又或是鼻涕的东西湿得不行。 “嗷嗷嗷嗷……高大黑,人家好怕……差点被大妖怪扔海里喂鱼了……嗷嗷嗷嗷……高大黑,你再不来,大妖怪就要当我后爸了……嗷嗷嗷嗷,人家好不容易才把位子留给你……你什么时候把海盗船送给我呀……” 季铭斯收紧了力道,将肉身板紧紧圈在怀里声音有一些颤抖:“对不起……对不起……我把全世界最大的海盗船送给你好不好?” 小色姑娘止了哭,松开他,一边吸鼻子一边问:“真的吗?” 季铭斯诚挚地点头:“真的。” 小色姑娘破渧为笑,忽然在搂住了了的脖子欢喜道:“了了……了了……听到了吗,高大黑要送我全世界最大的海盗船,到时候我载你,我们一起去当海贼,一起去找宝藏啊……” 了了微笑着点头:“好,好……” 季铭斯静静地等了一会儿,又把小色姑娘掰回自己怀里道:“好了丫头,我们该回去了,你妈咪等着我们。” 然后又一掌盖在了了头上:“男子汉大丈夫能自己走吗?不能,我后面有人。” 说着就指了指知后的手下道。 了了摇头坚决道:“我自己能走!” V010一曲共春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0一曲共春 黎邀伸长着脖子,眼见小色姑娘在季铭斯怀里一点一点越来越近,激动得握着栏杆的手颤抖不已,没等她出声小色姑娘直接从季铭斯怀里反扑到黎邀身上,搂着她的脖子就一个劲的蹭,还一边蹭一边笑出了声:“妈咪色色回来啦……” 黎邀听到这样轻快的笑声整个身体都是僵硬的,只有两个眼眶里泪水不停地往外涌。舒悫鹉琻 小色姑娘搂着她的脖子继续兴奋地说:“妈咪,坐船好好玩哦,就像路飞的海盗船一样,又冒险又刺激……妈咪高大黑说我给我买最大的海盗船到时候我们一起坐好不好……妈咪色色以后要学游泳,要穿漂亮的比基尼在海里玩好不好……” “好……好……”黎邀闭上眼重重点头,喉咙哽咽得厉害,仅仅一字,也颤抖得走了音。 小色姑娘眨了眨眼又松开黎邀的脖子,捧起她的脸,一边抹眼泪一边得意地说:“妈咪……不要难过啦,色色胖喷嘟嘟很可爱,老妖怪都被我迷到了,还要求我做他女儿,天天给我好吃的好玩的,你看,还长肉了有没有……不要哭了啦,再哭就不漂亮了,你今天晚上好漂亮哦,是为了我接我打扮得这么漂亮的吗?” “嗯……”黎邀又点头,努力把眼泪吸回去,硬是扯出一抹笑容道:“色色这么可爱,妈咪当然要打扮得漂亮一点,不然别人会说我们不像的。” 小色姑娘不满地嘟了嘟,又圈住黎邀的脖子道:“讨厌啦,人家是妈咪的女儿,跟妈咪长得一模样一样,谁再说我们不像,我让高大黑吃了他好不好。” 黎邀点头:“好……好……” 高大黑眯了眯眼,干脆横手一捞就连黎邀一块儿捞进怀里,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低声道:“好!以后我家丫头看谁不顺眼,我就吃了谁!” 黎邀嘴角翘了翘,没有说话。 小色姑娘惊讶地瞪大了眼:“哈?高大黑你还要吃人吗,我开玩笑的,你不要当真啦,吃鱼就行了。” 高大黑扯了扯嘴角,把胳膊收得更紧,盯着黎邀的眼睛道:“好!就吃鱼!” 三人就这么搂在一起。 手下人员不由得抚着嘴,侧过脸,肩膀微微地擞动。 而了了冷冷在看着坐在甲板上鼻青脸肿的男人,没有任何表情。 过了好一会儿,小色姑娘才艰难地扭了扭小身板却怎么也扭不动,愁眉苦脸起来:“哎呀,高大黑你抱这么紧干什么,我喘不过气了,你又想占我便宜对不对,快放我下来啦。” 高大黑:“……” 听话地把手松了一些轻声道:“丫头乖,让我抱抱,保证不占你便宜。” 小色姑娘松开黎邀的脖子,回过头来怀疑在看着他:“真的?……那好吧,那你把我抱去老妖怪那里,我有话跟他说。” 季铭斯楼着小色姑娘大步朝穆纯烈火走去。 黎邀又蹲下身,摸了摸了了的脸道:“了了没事吧?有没有吓坏?” 了了轻轻摇头:“我没事,谢谢黎阿姨,都是我连累了色色,害你们担心,对不起……” 黎邀淡笑着在她头上拍了拍安慰:“傻孩子,不是你的错,不要想太多。” 了了睫毛垂了垂,没有说话,又跟在季铭斯身后走向穆纯烈。 小色姑娘先是狠狠挖了穆纯烈一眼,又得意得眉毛都飞起来了:“老妖怪,你不是要扔我喂鱼吗,你来扔啊,你来扔啊,看我不让高大黑吃了你,哼!看到没有,高大黑才是我爹地的人选,我才不要做你女儿呢,眼睛那么小,我们一点都不像!” 说着还在得意在高大黑脸摸了摸,顺便啵儿了一口又道:“高大黑,老妖怪也不是很坏,就是脑袋傻乎乎的,连自己女儿都认不出来,我们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好不好,他都被打成那样了,我们放了他好不好。” 高大黑盯着小色姑娘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在她脸上亲了亲,柔声道:“好,丫头说怎样,就怎样。” 小色姑娘摸着被亲过的脸蛋晕晕地望天数星星,数了好几颗又突然低上头冷哼:“高大黑,你都亲我了,还说不占我便宜,快放我下去啦,人家要下去” 高大黑:“……” 两只小肥腿儿摆个不停,想不放也不行。 小色姑娘着地,便往穆纯烈口袋时扒:“老妖怪,坠子还给我啦,那是了了送给人家的,不能被你抢过去。” 穆纯烈本来坐着,45度斜眼望天,坚决对这一对得意得鼻孔朝天的父女视而不见的。 胖丫头再可爱,不是他的,他就一点不稀罕,他连多看一眼都不屑。可那个坠子怎么在她身上?他搅尽脑汁也想不通。 结果想着想着,胖丫头的手一下子就伸到他口袋里去了,还趁他不注意把他的东西偷去了,他第一反应当然是抢回来,却不料,季铭斯抬起脚底对着他,他又老实在坐了回去。 心里全是外公平时念叨的甲骨文:敌众我寡,识实务都为俊杰,卧薪尝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然后又突地灵光一闪,盯着小色姑娘激动地问:“胖东西,你刚说坠子是谁给你的?了了是谁?” 小色姑娘简直对老妖怪的白痴鄙视得不忍直视。 她整天整天地喊我要见了了,我要跟了了一起吃饭,我要跟了了一起玩,结果喊了半天,老妖怪连了了是谁都不记得了…… 因为太过鄙视,连被人骂‘胖东西’都没发现。 拉着了了的手就道:“了了,我们不要理这个白痴,我们跟他不认识。” 话音刚落,就听见老妖怪的惨叫声了,因为高大黑一脚踹了过去,嘴里骂道:“你骂谁胖东西,我丫头哪里胖,人家是自然美,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小色姑娘看得眼睛都痛了,拉着高大黑喊:“高大黑不要动不动就踢人,好吓人哦。” 高大黑愣了愣,深有所悟地点头:“好,听丫头的,不踢了。” 了了面无表情地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穆纯烈,对小然姑娘伸手道:“色色,坠子给我。” “啊?”小色姑娘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然后又哦地一声把坠子放在了了手里问:“你要收回去了吗?” “嗯。”了了点头,把坠子在手里晃了晃,冷冷在看着穆纯烈道:“你的,拿回去。” 然后,随手一扔,就扔到了深不见底的海里。 穆纯烈气得小眼都瞪大了,龇着牙齿怒吼:“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看我不要了你的命。” 吼着就追随坠子落水的地方噗通栽了下去。 “噢……了了,你扔了干什么呀?”小色姑娘着急起来,看着小里溅起水花后就没了声,像是一口把老妖怪吞了似的 “没用了。”了了转身,声音里怕不出任何情绪。 小色姑娘更急了:“高大黑,老妖怪会不会死啊,会不会被鱼吃了啊。” 高大黑沉思一会儿,便重新把小色姑娘抱起来微笑道:“不会,祸害遗千年。” 黎邀见状,急忙抓着季铭的衣服问:“季铭斯,他受了重伤,这样跳下去会不会有事,他要真死了,他家里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会有麻烦的。” 季铭斯摇头:“放心吧,那只野外兔子死不了”说着就看向她身后:“他的人追来了,我们走吧。” 然后望向头顶,直升机盘旋。 —— 一群人坐上飞机,便直接往回驶,小色姑娘靠在黎邀怀里,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而了了目无神色地望着场外漆黑的夜空,连眼也没有眨一下。 季铭斯静静地看着那一张熟睡的圆脸,睫毛浓密,闪着黑亮的光,鼻梁精巧,小嘴儿微翘,忍不住伸出手指去碰,还没碰到,却又触电似的缩了回去,一连缩了好几下,也没有碰到。 黎邀看了他一眼,小声道:“季铭斯,你抱抱吧,我的手累了。” 季铭斯顿了顿,手足无措地把那一团软软的,肉肉的东西接到怀里,因为动静有点大,小色姑娘皱了皱眉,嘴巴都喷嘟起来了,季铭斯顿时摆正姿势,整个身体都是紧绷的,连大气也没也出。 小色姑娘伸出爪子挠了挠耳朵,就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安睡下来,季铭斯这才如释生负地松了一口气,结果这一口气还没理顺,小色姑娘又小声地嘀咕起来了:“妈咪呀……让高大黑做我后爸吧……” 季铭斯瞪大眼愣了愣,又侧脸看向黎邀,两人对视了一会儿,便嘴角扯了扯,腾出一只手把她的头掰到自己肩上道:“你也睡会儿。” 黎邀头靠在他的肩上,却目光清明,没有半点睡意,盯着飞机内的某一点直直的看,睁眼,闭眼,睁眼,闭眼,反复循环。 下了飞机,再到季铭斯家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天色微亮。 小色姑娘一觉醒来,满血复活,进入季铭斯的毫宅,就跟刘老老进大观园似的,又蹦又跳拉,干脆放开步子奔跑起来,一边跑一边喊,“了了,了了,快看快看,高大黑的房子好大好气派哦,像宫殿一样,比那个黑压压的城堡漂亮多了,是不是传说中的土豪啊……” 了了站在原地四下张望了一下淡淡点头,高大黑的房子,果然又高又大,灯全点着也不觉得黑了。 他以为会回黎阿姨原来的家,没想到会来高大黑家,看来色色的后爸找到了。 房子得到了女儿的肯定,土豪高大黑很高兴很满意,他就想着为了让女人更肯定,要不要再习一个更大的。 黎邀看不由得皱了皱,因为小色姑娘高兴的不是高大黑的房子大,而是因为这个大房子是高大黑…… 小色姑娘又激动地喊道:“哇,还有钢琴呢,我弹琴给你们听好不好?” 也不等大伙儿反应,她就扒上椅子十根手指弹跳起来,而弹的曲子正是那天在福利院被高大黑追问的曲子。 她觉得高大一定是非常喜欢才会问她的,不仅高大黑喜欢,妈咪也喜欢,了了也喜欢,她就当然要弹这道曲子啦。 轻快的曲子很快传遍大厅的每一个角落,随着空气的缝隙四处穿梭,无也孔不入。 季铭斯闭上眼静静地听着,然后,突地将黎邀搂在怀低声道:“小邀,谢谢,谢谢……” 谢谢什么? 黎邀对这一声‘谢谢’感到愕然,却也没有做出回应,任由季铭斯搂着。 就在整个大厅只剩下钢琴声时,秦沐言的女人声音突然从楼上响起:“谁!谁在弹我的曲子!谁让你弹的。” 她慌张地从楼上跑下来,身上还套着睡衣,头发披散,整个表情都是惊慌的。 她目无旁人,劲直地朝钢琴冲去,连季铭斯和黎邀正站在大厅中央都没有发现,直到看到坐在钢琴前的是小色姑娘,表情变得更狰狞:“是你……你在这里干什么?你怎么回弹这首曲子?谁让你弹的?停下!快给我停下!那是我的曲子!” 小色姑娘鼓起脸瞪她,坐着一动不动,手里的动作仍旧继续。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曲子不弹完,她是不会停下来的。 “我让你不许弹,你听到没有!” 秦沐言争得咬牙,伸手就要打过去,却被季铭斯一把抓住:“你干什么!” 秦沐言愣了愣了,表情平静下来,仿佛入魔后清醒过来,:“阿斯……你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说一声,你看我……”说着便不知所措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服。 季铭斯放开她的手低呵:“你连小孩儿都打得下手吗!” 秦沐言身子僵了僵,委屈起来:“阿斯,你听我说,我刚刚只是太激动没控制好情绪,她竟然弹这首曲子,这是我的曲子,我为你一个人弹的曲子,她怎么会弹,她怎么可以弹……” 季铭斯冷眼:“不管什么原因都不应该对她出手!” 小色姑娘一边弹一边冷哼:“才不是你的!是我妈咪写的!” 秦沐言又一个激动的怒吼:“胡说!明明是我的,是我爸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一定是你妈偷去的!我叫你不许弹,你听到没有!” “这首曲子是我12年前写的,如果需要证据的话,可以去问福利院的前任院长,她可以作证,至于为什么到你手里,我不知道,也没兴趣知道。我只想提醒你,不要冲我女儿大吼大叫,你没有资格!”黎邀把小色姑娘的头靠在自己怀里:“色色,先停下,跟妈咪去休息。” 回头又对了了道:“了了我们走吧。” 小色姑娘:“哦。”小色姑娘听话地收了手。 了了:“嗯。”和母女俩一起上楼。 大厅里只剩下秦沐言和季铭斯两个人。 秦沐言不可思异地看着黎邀的背影,再看向季铭斯,整个表情都是呆愣的。 是她写的,不是爸爸送给她的…… 福利院…… 他第一天就问她这首曲子是不是福利院弹过,她说没有,然后他就说没什么,她也没放在心上。 她低下头,双手在头发上了阵猛抓,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地板上。 她一直以为这是她最喜欢,最崇拜的爸爸送给她唯一的礼物,她如视珍宝,比爱自己眼珠子还要珍爱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然是那个贱人写的。 她一直以为季铭斯哪怕移情别恋,哪怕对她视而不见,哪怕厌恶她,恨她,但至少最开始那几年是真心喜欢她,喜欢她弹的曲子的,曾经的感情是真的,只要努力,就能挽回他的心,可没想到,他从一开始找的就是那个女人的影子, 她猛地抬头,恨恨地盯着季铭斯眼眶通红,声音颤抖不已:“所以,你从一开始要找的就是那个在福利院弹琴的贱人是不是,她再也不弹钢琴你找不到,你就把我当替身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利用我弹琴给你听是不是,你找到了她,就把我一脚踢开是不是,你这个虚伪的骗子,你这个薄情寡义的混蛋……” 季铭斯平静地眨了眨眼看着她:“沐言,你冷静点。” 秦沐言双手抚着耳朵使劲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什么都不听,我恨你,我恨你,季铭斯,我恨你……” 季铭斯抚额头,叹了一口气道:“沐言,你应该好好想想,我们一开始为什么在一起。” 秦沐言停下来,蹲在地上努力回想。 一开始是怎么在一起的? 那一年她十七岁,她在林老师家弹钢琴,然后季铭斯来了,他激动抓着她的手问,这首曲子谁教你的,你有没有在福利院弹过。她摇头道:“这是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没有对别人弹过。” 季铭斯失望地点了点头道:“那你继续弹。” 后来他叫她经常弹琴给她听,他睡觉,弹完以后,还很客气地说:“谢谢。”就离开。 也没有多余的交流。 直到有一次,她刚走出林老师家,秦冕就堵在路口欺负她,骂她拖油瓶,还要扯她的头发,季铭斯刚好路过就把秦冕赶走了。 她感激她,仰慕他,不由自主地想要跟他多说话,多亲近她,以感恩为由请他听东西,他也推辞。 后来她经常找些理由和他一起出入,大家都认为他们谈恋爱,她自己也这么认为,她终于忍不住开口对季铭斯道:“阿斯,我跟我弟弟说你是我男朋友好不好,他怕你,以后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 季铭斯沉默了一会点头道:“如果这样能帮你,我没意见。” 过了一阵子她又说:“虽然关系是假的,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阿斯,我们假戏真做好不好,你不会嫌弃我是拖油瓶吧?” 季铭斯淡淡道:“不会……” 她高兴得挽起他的手道:“你就是答应了对不对,其实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季铭斯沉默着没有说话,她理所当然地以为他是默认。 然后她和他读同一所学校,每天一起上课下课,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吃饭,成了别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可是一连三年,他对她终于都是客气中带着梳理,礼貌中带着感激,比来没有主动抱过她,亲过她,她以为他是腼腆,害羞,可从来没想过,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这场恋爱,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投入,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再后来,那个叫黎邀的女人进了学校,整天打扮得人不人鬼不鬼,还直接了当,无视她的存在猛追季铭斯,她冷笑不已,季铭斯怎么可能看上这种女人,果然,不管她送花也好,情书也好,季铭斯都不屑一顾,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高枕无忧,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发现季铭斯竟然偷偷地将那个女人送的巧克力放进嘴里,马上就直奔洗手间,回来时虽然若无其事,但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她开始惶恐不安,仔细地观察季铭斯的一举一动,发现自从黎邀那个女人每天在学校为他拉求爱曲以后,他就黑着眼眶一遍又一遍地让她弹琴给他听,可不管弹多少遍,他都睡不着…… 她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变心了,他的魂被黎邀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勾走了! 秦沐言吸了吸气,抬起头冲季铭斯哭吼:“不管我们当初怎么在一起的,但你利用我,背叛了我,是事实,你对不起我!” 季铭斯淡淡道:“我很感谢你弹了几年琴给我听,我的失眠症得已好转,作为报答,我也尽职地保护你,不让你弟弟欺负你,我不觉得这是利用,就算利用,也是相互的,至于背叛,沐言,我不想把话说得太明,你跟林四,还有你弟弟具体怎么回事,你自己清楚……” 秦沐言脸色巨变,连连退了好几步,又撕心裂肺地哭吼起来:“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跟林四还有我弟弟?我自始至终都只喜欢你一个人!你始乱终弃就要连我的人格也一起侮辱吗?季铭斯,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季铭斯闭眼:“沐言,你的伤已经好了,我叫人送你回去吧。” 秦沐言擦干眼泪冷冷道:“不用!用不着你送,我自己会出去,算我沙子迷了眼,猪油蒙了心才会以为只要我努力就还能挽回你的心,既然你无情,那就别怪我无意,我们走着瞧!” 说完她就冲了一口气冲了出去。 季铭斯:“……”看着她背影叹了口气,便抬步朝楼上走去。 秦沐言一边抹眼泪,一边埋头往外冲,刚冲出大门就差点与季夫人面面相撞,幸好季二少手快,把季夫人捞到了一边,吓得季夫人拍着胸口怒骂:“哪里来的冒失鬼,走路都不长眼睛是不是?” 秦沐言回头骂了一句:“死老太婆,怎么没摔死你!”又接着跑。 季夫人傻眼了,这才发现那个女人竟然是秦沐言,但她还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抓着季二少的手问:“二宝,二宝,我没我看错吧,刚才个像疯子一样的女人是秦沐言。” 季二少顶着一络腮的胡须点头:“是,你没的看错。” 季夫人听他有气没力的声音,怒其不争地瞪了一眼,嫌弃道:“哎……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烦,我怎么竟生出这些个没出息的儿子,哎,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不要跟我说话,还是孙女儿好,我要去看我的宝贝孙女去……” 说着就指开他的手,一弹一弹地朝屋里走。 季二少:“……” 默默地跟在身后。 —— 秦沐言顺着街道一直跑,一直跑,睡衣的装扮引路人指点回头,但她完全视若无睹。 她万万没想到季铭斯竟然会跟她提起林四和秦冕。 这代表什么,他什么都知道了,她再也没有办法伪装。 不管她心里多爱他,只喜欢他一个人,也再也没有脸面留在他身边。 忽地一辆车在她身边停下。 她冷眼望去,就见秦冕邪笑着看她:“被赶出来了吗,我的好姐姐,上车吧,事实证明只有我才是爱你的对不对?” 这个恶魔!她一辈子也摆脱不了的噩梦,像冤魂一样缠着她,如果不是他,她现在还守在季铭斯身边,哪怕他心里想着虽的女人,也没有拒绝她的理由。 她又气又恨,咬着牙齿,眼泪直奔,一言不发地走上车,双手紧紧扣向秦冕的脖子:“你这个人渣,你这个变态,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还没死,你不缠着不罢休是不是?” 秦冕被她掐得面红耳赤,又突地把她推开反压在她身上低呵:“你这个寡毒的女人,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我死也要拉你一起,你别忘了是谁帮你顶罪,是谁帮你入狱,是谁为了你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这么多年,又是谁冒着被人砍的风险回国的,你就不怕我告诉林四那几兄弟是你把他害成那样的吗?” 秦沐言毫不畏惧,双手在他脸上一阵狂抓:“你说啊,你现在就去说啊,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这个肮脏的东西,被他的兄弟砍死,也比被你缠上好,你被人追,被人砍,那是你活该,谁让你回的?” “你tm一见对那对狗男女参加什么狗屁慈善会就要死要活地要回来,我能不回来吗,你想摆脱我,门儿都没有!” “我回来关你什么事,你一定要跟着我吗,你是我喂的狗吗,你连狗都不如,至少狗不会反咬我一口,你tm就知道拿林四的事威胁我,恐吓我。” “那也是你自找的,谁让你不听话,就只知道想别的男人,我tm活生生在你眼前你看不到,你眼瞎了是不是?” “我情愿瞎了也不看到你这个混蛋!一进秦家你就欺负我,侮辱我,强暴我……” “我那是喜欢你,谁让你老跟季铭斯那个野男人一块儿,还弹琴给他听,当老子是空气是不是……” 秦沐言嚎啕大哭:“你这个变态,有你这么喜欢的吗,谁要你喜欢,谁稀罕你喜欢……” 秦冕叹气,把她搂进怀里,软下声来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跟我回去……那个野男人竟然把你赶出来,等我想办法弄死他。” 秦沐言止了顿时止了哭斩钉截铁道:“好!” -- V010只踏一船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0只踏一船 季铭斯推开房间门,见黎地坐在床边,神情安宁地看着两个小孩子儿,而两个小孩子正扒在一边安静地玩手指。舒悫鹉琻 一见他来,小色姑娘就鼓起嘴冷哼:“哼!讨厌的高大黑,以后再也不弹琴给你听了!妈咪,了了,我们回家,不要跟他在一起,房子大了不起,我们m国的房子一样很大!” 说着就拉着黎邀的手要往外走。 季铭斯一愣,心跳都漏了几拍,刚要上前阻止,却见黎邀把小色姑娘拉进怀里,摸着她的头认真道:“色色,以后不可以对高大黑这么没礼貌知道吗?” 小色姑娘望着黎邀,委屈在瘪了瘪嘴:“妈咪,高大黑家里住着那个坏女人,她还欺负我,我不要高大黑做我后爸了,我们回家吧。” 黎邀神色不变:“高大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他不是帮你讨回公道了吗?” 小色姑娘委屈得泪花都冒出来了:“可是他欺负妈咪呀,他一脚踏两船,不是好男人,靠不住,我们回家吧,海盗船我不要了……” 季铭斯惊悚得目光呆滞了,他竟然被女儿一句话全盘否定。 问题是,他哪有一脚踏两船,他必须得澄清! 他大步上前,紧张得步子都是机械的,可走了两步还没靠拢,却又见黎邀无奈一笑,在小色姑娘鼻尖上揪了一下问:“你这丫头,老实交代这些大道理哪里学来的?” 小色姑娘:“……” 眨巴了两下眼,急忙两只手死死盖住嘴巴不说话。 天哪!一时情急,在妈咪面前把真面目露出来了,她绝对不会告诉妈咪,哥哥的言情小说都被她偷着看完了的…… 了了不忍直视的侧过脸,色色在黎阿姨面前努力打造的天真无敌可爱乖宝宝形象可能就此破灭了。 黎邀笑了笑,又把小色姑娘的手掰下来,看着她认真地说:“色色,高大黑没有欺负妈咪,那个阿姨是高大黑的朋友,住在这里养伤,伤好了就会回去,你不可以误会他知道吗?” 小色姑娘乖乖点头,嘴巴还是闭得死死的,心里一阵窃喜,看来妈咪没有打算追究她的大道理,至于高大黑,她才不管那个坏女人住在这里干嘛,反正她不喜欢就是了,不把她赶出去,休想让她再理他! 季铭斯盯着黎邀,眸光闪了闪,蹲下身,把小色姑娘的肉身板儿圈在怀里,贴着她的耳朵小声道:“丫头别生气,我道歉还不成,她已经回去了,不信你出去看看。” 小色姑娘回过身,怀疑地看着他:“你把她赶出去了?” 季铭斯想了想,果断点头:“是的。” 小色姑娘眯了眯眼又问:“真的没有一脚踏两船?” 刚问完又惊慌失措地把嘴儿盖上,都怪高大黑,竟然让他一天之内在妈咪面前露了两次马脚! 季铭斯再次重重点头:“真的!我只踏你妈咪一只船!” 小色姑娘:“……”把嘴儿抚得更紧,连眼珠子也瞪圆了,笨蛋高大黑,你把我妈咪惹到了! 果然,黎邀的脸色又严肃了几分:“色色,你跟了了出去玩会儿,我跟高大黑有事谈。” “知道了妈咪”小色姑娘对高大黑投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就拉着了了的手道:“了了,我们出去玩吧”高大黑的房子那么大,她要好好逛逛,熟悉环境。 了了点头,两人便走了出去,还识趣地带上门。 季铭斯蹲着不动,把黎邀的两只手拿拢,自己的再覆上去紧紧握住,低头轻轻一吻后再抬头望向她,目光虔诚道:“谢谢。” 黎邀淡淡摇头:“我相信你。” 她静静地坐在床上,身上还穿着宴会时的礼服,暗红的唇像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人跳动不安。 季铭斯支起身,与她面面相对,又低声说了句:“谢谢……” 然后,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 黎邀闭眼,慢慢地回应。 他却没有深吻,浅尝辄止之后,便放开了她,又把她搂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颈窝,手掌在她的后背上细细摩挲:“本来早就该让她回去的,这几天忙,没顾上,对不起……” 黎邀再次摇头道:“没关系……”顿了顿又道:“季铭斯,我们不能住你家里,让我们回去好不好” 季铭斯一愣,放开她不解地问:“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我没有生气。” 季铭斯皱眉头:“没生气,为什么还要走,住这里不行吗?我们丫头也很喜欢这里。” 黎邀见他又开始激动,又靠在他怀里小声祈求道:“季铭斯……我的身份不适合住在这里,对我,对你,对色色,对龙家,还有季家都没有好处,你让我回去吧……” 季铭斯冷下声来:“说白了,你就是为了龙家那个滥摊子想离开我对不对,你又想带着我女儿回哪里?回美国?不可能,想都别想!” 黎邀见他态度坚决,在他唇上吻了吻又小声道:“季铭斯,龙家对我有恩,我不能放下不管……” 季铭斯掰正她的身子,双手放在她的肩上,看着她,表情无比严肃:“小邀,我查过那个老头子,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年跟他一起创办公司的合伙人一个接着一个死,不是意外就是急病,最后剩他一个人独撑龙氏,你觉得那些都活该短命吗?他绝不是什么乐善好施的人,你老实说,他是不是逼你嫁给他,逼你做了什么交易?有我在,你不用怕。” 黎邀愣愣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道:“他以前做过什么事我不清楚,但嫁给她是我自愿的,他也没有逼我做什么交易,他收留我和色色,我应该报恩,为他打理龙氏是应该的。” 季铭斯面沉思片刻,又问:“真的?” “嗯,真的。” 季铭斯闭上眼,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但我还是不想让你管那堆滥摊子,那个老头儿仇家多,说不定哪天就找上门了,我不放心!” 黎邀扑进他怀里,头靠在他的胸口:“所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你不会让我一个人那么辛苦的对不对,你说要毁了龙氏只是气话对不对……” 季铭斯:“……”板着脸没说话。 黎邀又在他的胸口蹭了蹭道:“季铭斯……我知道你对我好,紧张我,舍不得我,要不我先搬回我自己的别墅,我发誓言,绝不偷跑……你可以派人保护我们……我真的不能住这里……” 季铭斯:“……”还是不说话。 黎邀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我今晚就搬回去好不好。” “不好!”季铭斯果断吐出个字。 黎邀身子一颤抖,急得从他怀里挣出来,焦急地看着他,眼眶都发红了,哀求地喊:“季铭斯……” 季铭斯目光一紧,立马软下声来:“别激动,我是意思是,搬出去可以,但别回那个别墅,去别的地方。” “哪里?”黎邀皱眉头。 “去了你就知道了。” 黎邀点头:“好,我听你的。”想了想又道:“可以把手机借我吗,我担心新泽,这几天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得打电话问问。” 季铭斯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机道:“那小子在周二那里好得很,放心吧……等会儿我叫人给你送个手机来。” 黎邀点头:“嗯。” 季铭斯眯眼:“看你以后还乱不乱扔手机。” 黎邀快速输入密码,拨通新泽少爷的号码,很快便被接了起来。 “喵……喵……你这个臭猫,又掉了一根毛在本少爷身上,看我不好好修理你!喂,哪位?” “喂,新泽,你还好吗,身上的伤好了没?” 新泽少爷了听她的声音立马激动起来:“你现在哪里,还被那个坏蛋关着吗?小色妞呢?我找薄叔叔救你们了,你们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色色也很好,公司还好吗,这几天有没有什么情况?” “没事,我打电话给李助理,说你临时有事,过几天就回去,你们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你们。” 黎邀看了一眼季铭斯阴沉的脸,不由得皱眉,她不能让新泽来这里,不然又会打起来,想了想道:“新泽,我和色色晚上才以到g市,到时候联系你。” “那好吧,我等你电话。” 挂了电话,她又给薄焰发了一条信息抱平安才把手机递给季铭斯。 哪知季铭斯不接手机,反而把她整个人捞进怀里怨气十足道:“紧张龙氏,紧张那个臭小子,谁都紧张就不紧张我……” 黎邀身子一愣,动了动嘴唇小声道:“我也……” 结果还没说完,门就猛地被人推开。 “妈咪妈咪,季奶奶……噢……” 小色姑娘慌张地跑进屋里,却见两人抱在一起,不由得惊叫一声,赶紧把眼盖上,从指缝里偷瞅。 他还是第一次见妈咪跟男人抱在一起呢,而且这个人是高大黑,嘿嘿。 季铭斯懒散得还没松开手,就又听嗑嗑嗑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季夫人激动的叫声:“小乖乖,别跑啊,让奶奶抱抱,我真的是你亲奶奶呀,噢!……” 声音嘎然而止。 季铭斯这才触电似地放开黎邀回头一看,两个圆圆的身形,一高一矮,一大一小站在门口,同时用的手盖住眼,又露出一只眼珠子偷看。 黎邀整个人像木偶一样僵硬了。 - V011爹地抱抱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1爹地抱抱 小色姑娘觉得高大黑的家就不是用来住人的,而是用来玩的。舒悫鹉琻 出了房间门她就放开手脚,在畅通无阻的走廊里狂奔起来。 还一边狂奔一边喊:“了了,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看我们谁跑得快,你抓住了我,我就弹琴给你听,我抓不住我,你就给我画画,要在背上加一对翅膀,好不好。” 了了擦汗:“……色色,加了翅膀你也飞不起来的……” 什么话呀! 小色姑娘不高兴了,原地跺脚:“臭了了,你嫌弃人家胖了是不是,以后不嫁给你了!” 了了再次擦汗:“色色,你再不跑,我就要把你抓住了。” 小色姑娘哦地一声拔腿就跑。 她绝对不能让了了抓住,她要让了了给她画一对翅膀。 就算胖妞妞再胖飞不起来,长了翅膀也是天使啊,她就要做一回胖天使。 两人一前一后追赶起来,没跑两下就又跑回大厅里,转圈圈。 小色姑娘跑得胖上的肉都一弹一弹的,一时回头瞅一眼,了了跟在后面一脸通红,就是没把她追上,最后得意得大字形倒在沙发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喊:“了了,你输了,你要把我画成天使知道吗。”想了想她站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了了问:“你可不可以把我画瘦一点呀,瘦瘦的更好看。” 了了站在沙发一边淡淡摇头:“色色,我是写实的。” 小色姑娘黑脸:“切!小样儿,你就不能写一回虚吗?” 了了再次摇头:“不会。” 小色姑娘:“……好嘛好嘛,胖就胖一点嘛,一定要画翅膀哦!” 了了:“……知道了。” “嘿嘿”小色姑娘笑得虎牙都露出来了四肢并用朝了了爬去:“了了你真好,我要提前给你谢礼。” 了了后退一步:“不急,不急,等画完以后再给。” 小色姑娘嘟起嘴,一个劲地往前凑:“不嘛不嘛,就现在给嘛……” 了了急忙伸手挡在脸前:“色色,你老毛病又犯了。” 小色姑娘继续嘟嘴不说话,却听口门一阵惊叫。 “什么病?生病了吗?生了什么病,哎呦……我的乖孙女哪里不舒服,快让奶奶瞧瞧。” 季夫人托着圆圆的身体像球一样迫不急待地朝两人滚来,还伸出两只手,只等把人往怀里捞。 而她身后,季二少面无表情,不紧不慢地跟着。 “噢!”小色姑娘一看昔日的白马王子整个下巴都是胡渣滓,一脸阴郁,男神形象尽毁,窥她还总想着在他脸上摸一把,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再看看季夫人一脸激动,吓得赶紧从沙发上弹起来躲在了了身后:“了了,你快让季奶奶抱抱,就不会嫌人家胖了。” 了了狂汗这是胖的问题吗?季奶奶找孙女儿,他又不是孙女儿! 话说,色色多一个后爸,一下子多了好多亲人。 色色是不是应该叫他舅舅呀? 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但现在不是深究的时候,眼看季夫人迎面扑来,但小色姑娘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放,想要躲开完全不可能,只得伸手挡在跟前:“季……阿姨,你冷冷静一点,色色好好的,没有生病,我们刚刚在开玩笑呢。” 好在季夫人关键时候刹车灵敏,没有压在两人身上,看着了了眨了眨眼,两捧在他脸上笑眯眯道:“了了,乖孩子,好些天没见,怎么瘦了呢,去阿姨家,阿姨给你好好补补。” 然后又伸着脖子望向了了身后:“小色丫头,你快出来,不要躲着呀,让奶奶抱抱,奶奶可想你了。” 小色姑娘探出个头:“季奶奶,我妈咪跟高大黑还没有结婚,我不能叫你奶奶。” 了了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岂料季夫人头一遍,委屈起来:“哎呦,我的小乖乖,我是你亲奶奶呀,高大黑是你亲爹,你还不知道吗,不用结婚你可以叫我奶奶,你快出来让奶奶抱抱,奶奶好喜欢你这个孙女儿哦……” 小色姑傻眼了:“季奶奶,高大黑是后爸?不是亲爹,你是不是弄错了呀?” “没有没有,高大黑亲口跟我说的,他不会骗我的,不信你去问他,他人呢,二宝,快去他给我找出来!” 季夫人眼看孙女就在看前还抱不到,心里有些急了,对季二少命令道。 季二少四下张望:“咳,妈别急,是你的总会抱到的。” 小色姑娘:“……”鼓起脸思索了一会儿,在了了耳朵旁边小声道问:“了了,你觉得高大黑像我亲爹吗?” 了了侧头,神情无比认真:“色色,事关重要,只有黎阿姨的话才能信。” 小色姑娘点头:“嗯,对,那你帮我挡住,我去找妈咪……” 说完就朝楼上跑去。 季夫人迈着步子追求了上去:“哎,乖孙女儿别跑呀,你快让奶奶抱抱。” 了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季阿姨要抱孙女儿,不是他能拦得住的。 祖孙俩一前一后,无比急切地直奔季铭斯卧室,蹦地一声,门就被推开了,然后又条件反射地把眼遮住。 季斯铭虽然有点意外,却还是阵定自如地站起身,一本正经地问:“妈,你怎么来了?” 季夫人这才放下手,看了一眼正在找砂缝的黎邀,再瞪向季铭斯:“我怎么就不能来,我当然是来抱孙女儿的,你快告诉我孙女儿我是亲奶奶,让我抱抱,不然跟你没完。” 小色姑娘也跟着喊起来:“妈咪,妈咪,高大黑不是后爸吗,季奶奶怎么说是亲爹呀?” 季铭斯摸后脑勺,他都没急着转正,老夫人倒比他更急了,他不由得看向黎邀,担心她会有什么反应。 黎邀走到小色姑娘身边,蹲下身道:“色色,快叫奶奶,季奶奶是亲奶奶,高大黑是亲爹地。” 小色姑娘哇地一声哭了出来:“5555……妈咪……你怎么不说早说,人家做梦都想高大黑是亲爹来着……5555……美梦成真了,我以后不用每天晚上等流星了,5555……” 季夫人也哇地一哭了出来:“5555……我的乖孙女儿,我的亲孙女儿,现在知道是真的了吧,快让奶奶抱抱,奶奶好想抱你哦……” 小色姑娘一边抹眼泪一边哭喊:“5555……奶奶啊……我先抱高大黑好不好,他是我亲爹,他要给我买全世界最大的海盗船,他还要把海里的鱼都吃了……他是我的守护神,他是我上辈子的情人啊……” 季夫人委屈地点头:“那好嘛,你先抱高大黑再抱奶奶啊……” 小色姑娘季铭斯伸出两只胳膊,一步一晃地朝她走去:“5555……高大黑,你不要站着不动啊,你不想抱人家吗?” 季铭斯还真像碉堡一样立在那里,连神情都是呆愣的,从他听到那句‘人家做梦都想高大黑是亲爹来着’开始就全身都僵硬的。 他季铭斯的女儿,美丽可爱无敌的女儿,这辈子唯一的女儿,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女儿,那么喜欢他,连做梦都想着他,可他竟不知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他还咬牙切齿嫌弃她是薄焰的种不理他时?还是他口是心非用海盗船收买她时? 不管什么时候开始,总之,他比她晚了一步! 就算把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镶在眼睛里都不足已弥补他的亏欠和遗憾,以至于真相摆在眼前,哪里只隔着一层窗户纸,只等他伸手,他去不敢急着去捅破。 “高大黑呀……爹地呀……你快抱人家啦……人家是你亲女儿呀……”小色姑娘抱着他的腿,哭都声音都含糊不清了。 季铭斯这才回过神来,像九十岁的老头儿弯腰似的,整个动作都是一组慢镜头,他慢慢地,慢慢地弓下身子,把那一团软软的,肉肉的小身板圈在怀里,声音沙哑而又颤抖:“别哭……爹地的乖女儿,爹地的宝贝……爹地抱你……爹地抱……” “抱紧一点啦……亲爹都抱得很紧的……” “好……好,爹地抱紧一点。”季铭斯听话地收紧双臂,将那一团软乎乎的肉紧紧圈住,下巴靠在她的肩上,低垂着头,刘海挡在额前,把他所有表情藏了起来。 “还要转圈圈啦……爹地都要抱着女儿转圈圈的……” “好……转圈圈……转圈圈……” 季铭斯又听话地将她的小身板托起,以公主抱的姿势原地打转,左一圈,右一圈,速度越来越来,连迷你裙都飞了起来,卡通图案的小内内昭然可见。 “哦……哦……坐海盗船咯……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不转了,高大黑,快停下来,我头晕了……” 季铭斯听话地停了下来,又把小色姑娘的身子扶正,搂进怀里,柔声道:“以后爹地天天都抱你转圈圈好不好。” 岂料小色姑娘果断否定:“不好。” 季铭斯错愕得不知所措,却又听她捧着他的脸一边帮他擦脸一边认真地:“天天转圈圈爹地的手会酸的,我们一个星期转一次就好了。”闪着泪花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又接着道:“但你可以每天亲我一口,像这样。” 说着就对准他的额头一口啵了下去:“mua!” 季铭斯连连点头:“好,好,听你的!”然后颤抖着嘴唇在她脸蛋上轻轻一吻。 小色姑娘得瑟地偏头:“还有这边。” 季铭斯乖乖地把嘴凑了上去。 “嘻嘻,有爹地真好!高大黑,除了我和妈咪,你不可以亲别人知道不?” “嗯,知道!” 小色姑娘无比满意在松开了季铭斯的脖子:“好了,高大黑,放我下来,我要去抱奶奶。” 季铭斯弯一身,把她轻轻地放下,她就伸着双手朝季夫人走去了,一边走一边喊:“奶奶不哭,奶奶抱抱……” 季夫人哭得更大声了:“55555……抱抱,我的宝贝孙女儿哟,终于轮到奶奶了……” “奶奶,色色好喜欢你哟,你全身软软的,抱起来好舒服哦。” “嗯嗯,奶奶也好喜欢色色哦,色色也软身软软的,抱起来也很舒服。” “奶奶,你比我抱起来更舒服,真的。” “怎么会,当然是我乖孙女抱起来更舒服,来,让奶奶好好抱抱……” “哎呀,奶奶,你更舒服,你更舒服,你不要跟人家抢嘛。” “哦……那好嘛,奶奶不跟你抢啊,奶奶更舒服。” “嗯嗯,最爱奶奶了。” “真的吗,哎呦,我的乖孙女儿,奶奶也最爱你了!” --- V012别无她选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2别无她选 季铭斯着那一大一小抱在一起的肉团,再看看站在一边安静抹眼泪的黎邀,上前一步,从身后将黎邀紧紧圈在怀里,低声道:“小邀……谢谢你……” 黎邀被他这么一抱不由得身子一颤,再看看季夫人,急忙扭动身子想要把他推开,岂料季铭斯抱得更紧,抱得黎邀脸上一阵火辣,却怎么也挣脱了他。舒悫鹉琻 “别动……让我抱抱……” 季铭斯埋头在她的肚颈,微凉的唇触碰着她的耳翼,气息温热却又颤抖。 黎邀愣了愣,最终还是放弃了反抗,任由他抱着,两人同时看向抱在一起的祖孙二人。 她这辈子最不敢想象的场景就在她的眼前接连发生,并且情节的发展远比她想象的要好千倍万倍。 她可爱的女儿,贴心的女儿,从来只在她的面前欢笑讨好,哪怕被人绑架吓得满都是泪花还不忘安慰她,逗她开心。 她那么懂事,那么坚强,却又那么让人心疼。 她终于得到了更多亲人的疼爱,她有了自己的爸爸和奶奶。 她终于在她面前像普通小孩一样,又哭又笑,卖萌撒娇。 她早该这样的…… 季夫人捧着小色姑娘的脸蛋,左一口右一口的亲,就跟停不下来似的,亲得小色姑娘直喊:“奶奶,你亲得人家一脸口水,人家要去洗脸啦。” “哎呦,我可爱的乖孙女儿,你让奶奶再亲亲,呆会儿奶奶给你洗脸脸好不好,保管洗得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那好吧,就亲一下下哦。” “嗯嗯,一下下。” 季夫人一边点头,一边嘟着嘴儿朝小色姑娘的脸蛋凑过去:“mua!来宝贝儿,奶奶带你去洗脸好不好?” 虽然是问句,但季夫人拉着小色姑娘的手就没打算放,直直卧室里的往洗手间拉,小色姑娘一边走一边回过头来冲季铭斯和黎邀缩着脖子猥琐笑,还是笑不露齿的那种。 小色姑娘刚转过身,季夫人回头来神色凝重地看了二人一眼,然后拉着小色姑娘的手继续走。 黎邀垂了垂眸,侧脸望向季铭斯:“你压痛我肩膀了,放开我吧。” 季铭斯眉头一紧:“那你坐下,我给你揉揉。” 黎邀挣了挣从他怀里走出来:“别,你妈很快就会出来的。” 季铭斯眨眼:“我妈出来她的,我揉我的,有什么关系?” 黎邀叹气:“季铭斯,你懂的,何必惹你妈不高兴……让色色和你妈多处一会儿吧,我去大厅等她,然后,你送我们出去住好不好,你答应了我的。” 季铭斯沉思了一会儿道:“好,那你先下去,我等她们出来。” 黎邀默不作声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又回头沉声道:“替我跟你妈说声抱歉,我不能离开色色,她必须要留在我身边,不能让她跟你们回季家……” 季铭斯点头:“我知道,我会的。” 很快祖孙俩便洗完脸走了出来。 “乖孙女,奶奶给你洗得舒服不舒服啊?” “嗯,舒服,谢谢奶奶。” “那你跟奶奶回家,奶奶天天给你洗好不好?给你洗脸脸,洗手手,洗澡澡,洗得全身都香喷喷的好不好?” “奶奶,色色在家都是自己洗澡澡的。” “嗯?那怎么行,你还这么小自己洗会着凉的,跟奶奶回家,奶奶给你洗,奶奶还给你做好多好吃,好玩的,好不好。” 小色姑娘无比认真的看着季夫人:“奶奶,色色要跟妈咪一起,妈咪住哪里色色就住哪里,妈咪也要跟奶奶回家吗?” “……” 季夫人尴尬地笑了笑,却没了词。 小色姑娘眨了眨眼继续道:“对不起奶奶,妈咪不去,色色也不去,色色要一辈子陪在妈咪身边的。” “……” 季夫人这下连嘴皮子都扯不上了,抬头一看只有季铭斯一人,黎邀不见踪影,不由得冲他狠狠一瞪,眼眶都是通红的。 季铭斯蹲下身在小色姑娘脸蛋亲了一口道:“宝贝乖,先去大厅找你妈咪,爹地和奶奶有话谈。” 小色姑娘‘哦’了一声溜地一下往外跑,她已经隐隐约约觉察到奶奶的‘阴谋’了,三十六计,走不上。 季夫人伸手想去抓都来不及了,急得又冲季铭斯瞪眼:“大宝,你干什么,没见我在跟孙女儿打商量吗?” 季铭斯叹气:“妈,你干什么呢?” 季夫人冷哼:“干什么,当然是把我孙女儿接回家,我要天天看着她才里才踏实。” 季铭斯不说话,直接押着季夫人的肩膀,把她推到床边坐下,自己也坐在他旁边,沉默了一会儿再道:“妈,孩子必须跟黎邀一块,你就别打歪主意了。” 季夫人顿时嘴一瘪,拉长着声音哭吼起来:“你这混小子怎么说话呢,我哄我孙女儿回家有错吗,怎么就叫打歪主意了,5555……我就要把我孙女儿接回家,谁都别拦我!我要回家告诉死老头,让她帮我把孙女儿带回去。” 季铭斯吐了一口气,有些忧虑道:“妈,你不能跟她抢孩子,她有抑郁症,色色不见这几天情绪很不稳,受不得刺激……” 季夫人一愣,急得眼泪水直流:“抑郁症……抑郁症……张国荣就是得了抑郁自杀的呀……怎么会有抑郁症……我也不想跟他抢,可我舍不得我孙女儿怎么办呀。” 季铭斯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正经地说:“你把色色和她妈一起接回家不就行了。”季夫人止了哭,一巴掌拍到季铭斯肩上:“你这混小子瞪鼻子上眼了是不是,敢糊弄你妈,谁不知道她是龙太太呀,你要我怎么接!那面地么多女人,你偏偏跟她生!” 季铭斯点头符合着说:“妈你说对了,外面是有很多女人,但我这辈子只跟她一个人生,而且我还告诉你,她以后再也不能生孩子了,我这辈子也只能有色色一个女儿,认不认她做你媳妇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季夫人气得直跺脚,又一巴掌拍在季铭斯身上:“你这个混小子,你要气死你妈是不是,她已经结过婚嫁过人了,怎么做我家媳妇儿,我们季家还怎么抬起脸见人啊?” 拍完之后又忽然地从床上弹起来瞪大着眼问:“你说什么?再也不能生了?” “嗯。”季铭斯淡淡点头,伸出手比划:“她肚子上有一道这么长的疤,生色色时留下的。所以,你不能跟她抢,谁也不能跟她抢。” 季夫人胸膛气得一鼓一鼓的,抹了把眼泪又道:“不能生孩子,不能抢孙女儿,那我要见孙女儿怎么办,就算我同意,以她现在的身分,老头子是不会同意你娶她的,她是进不了季家门的。” 季铭斯看着季夫人神情幽怨起来:“妈,娶不了她,我也娶不了别人,我离不开她,没有她吃不下睡不着,只能赖着她,你忍心看我失眠症复发吗?” 季夫人气结了,脸红脖子粗:“你,你,你,你还有脸了是不是,你还出息了是不是,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离得开离不开,天底下那和多女人,我就不会没有比她好的!”季铭斯摇头有些感叹道:“妈,我不是早就试过了吗……除了她,谁也不行!” 他的确早就试过了,那几年身边各色各样的女人轮批轮批的换,多少他自己都记不清。 他也以为总会找到一个女人,把她的影子从他的脑袋里赶走。 可是六年下来,劳而无果…… 季夫人:“……” 彻底无语了,这几年大儿子在外面多少女人她不是不知道,可没想到到头来挑了一个嫁了人的。 季铭斯见季夫人不说话,又垂下头继续道:“而且,妈,她的手是我被弄伤的,她本来是个音乐天才,她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如果手不受伤,她现在已经成了音乐家,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她一个人怀着孩子,手又不便,只能嫁给那个老头子……你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 季夫人惊愕得眼泪水大颗大颗地往外冒,嘴巴一张一张,张了好几下也没能发出声音,最后干脆咬牙嘴闭,啪啪啪地打在季铭斯肩上:“你这个不长心的,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个混帐小子,竟然干出这种混帐事儿,人家好好的手怎么就被你弄成这样了,那得多痛呀,得吃多少苦呀,我的孙女儿也得跟着吃多少苦呀……打死你这个混帐小子,看我不打死你……” 季铭斯坐着不动,连头也没有抬,任由季夫人piapiapia地打,打得手都累了,麻了,没力气了才停下来。 季铭斯却又垂接着说:“所以妈,你说我欠她们母女的,是不是一辈子也还不完?” 季夫人喘着粗气,把发髻上散乱的头发重新理回去指着他低骂:“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个罪孽的儿子,看到你我心来气,不想跟你说话了。” 甩后就要朝门外走。 季铭斯又跟上去问:“妈,你去哪里?” “我回家还不行,我回家想办法把我孙女儿和她妈一起接进季家行不行,我要天天抱孙女儿!” “妈,你先别急,黎邀现在一时半会还不能离开龙氏,等她那边脱手的了再说。” “那你快想办法让她先离开龙家呀,我不管,我们分头行动!我负责家里那个死老头,你负责她,我要尽快把我孙女儿接回家!” 季铭斯老实点头:“嗯,知道了,我会的。” V013生一窝小茑?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3生一窝小茑? 了了和季二少各自坐在沙发的一角,都皱着眉头各有所思,竟然一句话都没有搭上。舒悫鹉琻 很快,就听楼上传来一大一小惊天动地的哭嚎,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又继续低头沉思。 了了只见过季二少三次,第一次在墓地,那天气色阴沉,但季二少的脸比天气还阴。 第二次是几天前的婚礼,他一身白衣风度偏偏笑容淡淡,就差手里牵着一头白马,结果白马没牵,把童阿姨牵走了。 就三次,就是现在,整个脸色就跟贴了锅灰似的,比那天在墓地还要阴沉。 传说中的男神,竟然不修边幅就出来见人,蹉跎得像一个萎缩大叔,连他这个没爹痛,没娘爱的孤儿都不忍直视。 不过,了了这个孩子一穷二白,舍也没有,就是心眼多,处处留个心眼,是他做人的准则。 所以,季二少为什么会成今天这副模样,他心里还是略知一二的。 可是,不能说啊,不能说。 男人,就要一诺千金,答应别人的不说的事,死也不能开口,哪怕咬碎牙齿,也要唵回肚子里。 他就这么在死守承诺和同情心泛滥之间纠结徘徊,纠结徘徊,真到黎邀从楼上走下来,季二少唰地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走前问:“黎邀,这几天夕夕有没有找过你,联系过你?” 黎邀见季二少激动地走来,连连后退几步才道:“没有,她没有找过我,也没有联系过夕夕我” 实事上,她被季铭斯关着,与外界断绝联系,想找她,也找不到。 季二少见她的反应,又泄气地退了回去,像一跟紧崩的玄突然断了开。 黎邀却又上前紧张地问:“怎么了?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出了什么事?” “她不见了。” 季二少退回到沙发上,伸手挡在额头前,语气萧条、低落,像是一丝找不到依附的魂魄。 他顶着来自各方面的压力,毁了一场全城最受瞩目的婚礼,只为等她一句:我喜欢你。 他终于如在愿以偿了,可到头来,不到一天,所有的美好的光景都化成了泡影。 知道大哥的女儿出事,他本来想第二天就带着她回去的,可没想到第二天醒来,她就不见踪影。 他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却还是一无所获,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见了?怎么会不见了?”黎邀忍不住又问。 季二少闭眼不说话。 怎么就不见了?他也想问这个问题,他对她不够好吗?她怎么就这么狠心,半点留恋也没有。 黎邀静坐下来,不再追问。 想着那天童养媳大闹婚礼的情景,她终于发现自己有多喜欢季二少,是怎么也不可能离开他的。 除非,她已经不再是她,变成了另一个人…… 如果真是这样,找到了又如何? 了了见两个大人愁眉苦脸,抿了抿唇,仍旧保持沉默。 很快,小色姑娘便跺跺跺地从楼上跑下来,一边一边喊:“了了,了了,高大黑真的是我亲爹,奶奶没有骗我。” “色色,你跑慢一点。” “色色,小心别摔了。” 了了和黎邀同时从沙发上站起来。 “嘿嘿,人家身上的肉软乎乎的,摔了也不会痛。”小色姑娘嘿笑着放慢速度,跑过去跑住黎邀的腿:“妈咪……高大黑是我亲爹,那天堂里的爸爸呢,他是还是吗?”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蹲下身摸着她的道:“色色,每个人只有一个亲爹,他是你新泽哥哥的亲爹,你不能跟哥哥抢知道吗?” “哦……色色知道了,色色不跟哥哥抢。”小色姑娘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道:“妈咪,高大黑是我亲爹,我是不是应该叫季叔叔二叔啊?” 黎邀:“……是的,色色快叫二叔。” “嗯嗯。” 小色姑娘快速爬到沙发上,爬到季二少身边,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会,声音娇细地喊:“二叔,你好,我是色色,你不开心吗,抱抱就没事了?” 说着就伸出手把季二少的脑袋抱住了。 季二少拍了后她的背,淡淡道:“谢谢色色,二叔改天给你大红包好不好。” “要很大的哦” “好,大的。” “了了是我最好的朋友,他也一起给好不好。” “好。” “谢谢二叔,我们多抱一会儿哈。” “好。” 了了汗:“咳……色色,我就不用了。” 小色姑娘继续抱季二少不理这个有便宜都不占的小笨蛋。 了了顿了顿他又有点吞吐地说:“色色……你还记得昨晚在船上,女侠说的话吗?” 小色姑娘不耐烦地回头:“当然记得啊。” “说了什么?” “她说不可以告诉任何人见过她。” “哦……”了了晃然大悟地点头:“好像是这么说过,然后呢?” “了了,你很烦,她还说她跟我们不认识,不可以叫他童阿姨,噢……” 小色姑娘赶快把嘴捂上。 可是来不及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 黎邀和季二少同时惊愕地看着她。 季二少更是激动地抓着她的手问:“色色,你刚说什么?你看到童阿姨了?你快告诉二叔你在哪里看到她的?” 小色姑娘:“……” 心里暗骂:臭鸟儿!死定了!竟然给她下套! 然后眨了眨眼无辜地望着天花板:“我说什么了吗?我什么也没有说啊,我没有在彼得拉岛看到童阿姨,她也没有救我们,也没有跳进海里,我也什么也没有看到,是不是啊,了了?” 了了点头:“嗯,我们什么也没有看到,也不知道那个跟她一起来的人就是那天在公路上把撞我们车的人。” 黎邀不由得眼前一亮“二少,那天撞我们的人,我听季铭斯叫他顾三,具体什么人我也不清楚,你问问他,还有,之前在电影院夕夕撞到过他,但我没想到他们竟然认识。” 季二少满血复活,激动得嘴一抽一抽。 “哎呀,二叔,你快放开人家啦,手被你抓痛了。” 季二少急忙放开她的手,又在她的脸上重重啵儿了一口道:“谢谢色色,真是二叔叔的好侄女儿,等二步把童阿姨找到,一定会好好谢你的。” 小色姑娘撇嘴:“……人家没有见过童阿姨啦……”还有,你的胡渣子,扎得人好痛啊! 季二少连连点头:“嗯,没见过,没见过。” 季铭斯扶着老妈下楼,就见自家宝贝女儿被季二少捏得委屈一脸委屈,立马板脸:“老二,你干什么,离我家丫头远点,人模鬼样,想吓坏我丫头不成?” 季二少:“……”理了理嗓子喊:“大哥。” “别叫我大哥,我还没跟你算帐。” 季夫人狠狠一眼挖到季铭斯脸上:“你也给我闭嘴!你们兄弟俩没一个好东西!” 季铭斯:“……” 季二少:“……” 季夫人训完儿子,又吸了吸鼻子,眼泪汪汪明黎邀走去:“龙……黎……可怜的孩子,让妈抱抱,真是苦了你了……” 黎邀:“……” 整个人僵硬在原地,连表情都是呆愣的,季夫人已经哭喊将她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都怪我生了这个祸害儿子,害你吃了那么多苦,别怕,以后他要再敢欺负你,你就告诉妈,妈帮你收拾啊……” 黎邀:“……” 此刻的心情已经无法用震惊两个字来形容,她完全搞不懂这样的状况是怎么发生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季夫人会喜欢她,更别说接纳她。 明明几分钟以前,季夫人看她都还是一脸严肃的模样,一转眼竟然把她搂在怀里哭着安慰。 季铭斯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可不管说了什么,这个温暖的,软软的怀抱是真实的。 而时隔十二年,再次听到那一个‘妈’字,更像是寒冬黑夜里的一团火把,让她感受了无尽的光和热。 可她仍旧不知道如何回应,也给不出理想的回应,只有鼻尖发酸,眼眶发胀,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两行热泪悄然流出。 “苦命的孩子,你看你这么瘦,抱起来都是骨头,等妈以后给你熬汤补补啊……” 黎邀颤动着睫毛,将眼里的泪水挤出。 大厅里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对拥抱在一起的未来婆媳,表情各异。 季铭斯嘴角微翘。 季二少莫名奇妙地眨眼。 小色姑娘瞪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身子都前倾了,差点没扑到地上去,幸好了了及时把她拉回来。 结果小色姑娘回过神,就踮起脚,两只爪子就在了了脸上又捏又搓。 了了:“呃……色色,会变形的……” 小色姑娘继续捏:“谁让你骗我。” 了了:“……你是女人……说漏嘴没什么关系。” 季铭斯黑脸了,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可以随随便便被其他男人占便宜?! 急忙一上前把小色姑娘捞里自己怀里,还给了了很严肃地对使了一个‘非礼勿视,非礼勿碰’的眼神。 了了:“……” 季夫人擦了擦眼泪松开她又道:“妈还有事,先回去了,你跟色色先委屈一段时间,很快就能回家了。” 说着又对小色姑娘道:“乖孙女儿,来给奶奶抱抱,奶奶要回家了。” 小色姑娘乖乖上前给抱:“奶奶再见。” “嗯,再见……奶奶的小乖乖,让奶奶再亲一下,mua!” 抱完小色姑娘又对冲季二少瞪眼:“走了!还愣着干什么!看你这副邋遢样,留在这里把我孙女儿吓坏了,我跟你没完!” 季二少:“……” 乖乖地跟在季夫人身后走了出去,走了几步,又向季铭斯投了一个不可思异的眼神。 季铭斯回以鄙视之后就把小色姑娘抱起来无比认真地说:“丫头,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给人占了便宜知道吗?” 小色姑娘乖乖点头:“知道了爹地,不让别人占便宜。” 了了:“……”是他被占便宜好不好,高大黑果然不分青红皂白。 —— 当天晚上,亲自开车将他们送了出去。 黎邀虽然不问,但心里还是有点玄乎,担心季铭斯会把他们送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藏起来。 她座在副驾驶,盯着窗外的道路表情都是紧绷的。 小色姑娘很不理解,小声地在鸟鸟耳边问:“我们什么不住高大黑家,要搬出来呀?” 了了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高大黑和你妈咪没有结婚,不能住一块儿。” “哦……他们没结婚……”小色姑娘点了点头,又突地眼珠子一瞪道:“噢,了了,那我不就是私生女吗?” 了了:“……大概是这样。” “天哪……我竟然是私生女……了了,你不许告诉别人啊,我让高大黑和我妈咪赶快结婚,我听说那个本本只要九块钱。” “色色,我听说涨价了,不只九块。” “哎呀,不管多少钱,反正高大黑给得起就行了啦,高大黑很有钱的样子。” “嗯,高大黑是很有钱。” 小色姑娘得瑟起来,抚着嘴偷笑:“了了,我爹地土豪,哦呵呵呵呵……我长大以后都不用挣钱,你也不用挣,我用他的钱养你。” “色色,我是男人,不能靠女人养,不然就成小白脸了。” “那你养我吧,等我们结婚以后,我给你生一群可爱的小鸟……噢!高大黑,你开车小心一点呀,差点摔到人家了,怎么停下来啦。” 季铭斯本来一正经开来的,结果后面两个小孩子嘀哩咕噜起来,他就竖着耳朵听。 先是听到结婚只要九块钱,他还很是赞同地给黎邀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丫头说得对,咱们马上把车办了。 黎邀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也不有看到,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季铭斯很神伤,于是又继续偷听,就听到自己宝贝女儿要用自己的钱养别的男人,还要给别的男人生一窝小鸟,他顿时就急火攻心,差点没喷一口老血。 这个问题太严峻了,他季铭斯的宝贝珠子,他自己都还没有抚热,竟然这么快就要被人拐去走了。 而且还是一个身份不明,可能遗传了神经病的臭小子。 他一定要这颗眼中钉、肉中刺,刻不容缓! 但又不能嫁坏自家宝贝女儿,于是他又吸了吸气,放缓语气道:“咳,那个,丫头,爹地有话给你说,爹地有的是钱,你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养十个你也没问题,不用别人养,咳……还有,你现在还小,不用急着嫁人,等你长大了,爹地给你挑最好的男人,好不好。” 小色姑娘眨眼:“高大黑,人家要自由恋爱,长大以后就嫁给了了,好久好久以前就说好了的。” 季铭斯唵了唵唾沫,声音有点虚:“好久以前,什么时候?” “就是在福利院的时候,周叔叔是证人,小孩子不可以说谎的。” 季铭斯咬了咬牙,心里一阵暗骂:该死的臭流氓,竟然背着他把他的宝贝女儿许出去了。 深吸了一口气,又看向黎邀:“真的?” 黎邀摇头:“我不知道。” 她也是第一次听小色姑娘说这话,不过她觉得了了这个孩子不错,以后色色嫁给他,应该会幸福的。 “咳……”季铭斯理了理嗓子又无比正经道:“那个,丫头,你听我说,周二是医生,不是月老,他作证也不管用的,这个婚约不能作数。” 小色姑娘甩腿不依了:“不要,人家就喜欢了了,以后就要嫁给他,爹地不同意,我就带着他私奔。” 季铭斯狂汗不止,想了想,重重吐出一口气甚是感叹道:“哎,丫头,不是爹地不同意,而是,他是你的长辈,他是你的叔叔,你不能嫁,别人会笑你乱轮的。” 小色姑娘:“嗯?长辈,叔叔?了了是叔叔” “没错,了了的妈妈是你奶奶的妹妹,你说你是不是要叫她叔叔?你不能嫁给自己的叔叔。” 小色姑娘嘴一撇:“55555……了了,原来你是我叔叔啊,我不能嫁给你了怎么办,55555……我们要不要殉情啊?” 季铭斯连忙挥手制止:“丫头,别哭,别哭,你嫁不了他,可以嫁别人,爹地保证以后给你找一个全世界最帅的男人好不好。” 小色姑娘曳光弹着哭:“不要!我就要嫁给了了,了了长大了最好看……55555……了了,你说话呀,你还要不要娶我啊,长大了一定会很苗条的,一点都不胖。” 了了本来一直低着头沉默的,从大厅开始他已经感受到了高大黑强烈的敌意,他不能若火上身。见小色姑娘哭得这么伤心,他又抬头,镇定地眨了一下眼道:“色色,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没事的,而且不属于三代近亲,法律也是允许的,不用担心。” “真的?” 了了点头:“真的。” 小色姑娘止了哭:“早说嘛,害得人家白担心,讨厌高大黑,你快转过去开车,不想跟你说话了!” 季铭斯:“……” 脸上顿时变成了猪肝色,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想狠狠挖了了几眼,结果那臭小子又低下头不说完完全不给他机会。 黎邀忍不住笑了笑,把季铭斯的身子过来:“好了,快开车吧,不然今晚就到不了。” 季铭斯:“……”气结,话都说不出了。 黎邀又笑着在他背上拍了拍:“小孩子不懂事,你跟着瞎参和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季铭斯见她笑难得一笑,气了消了一半,微笑道:“好,听你的。” 但心里却是另一翻想法:没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想把我丫头拐跑,没那么容易,我第一个就不同意! 车子继续前进,黎邀看着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的风景,视野渐渐模糊。 这一条路,别离了六年,没想到今天竟然再一次踏上,并且身边伴随她的人,竟然是季铭斯和自己的女儿。 她不由得望向季铭斯侧脸,他仍旧目不斜视地地开车,不时眨一下眼,睫毛低垂,神情专注而又平静,仿佛这是自然,又是理所当然。 “到了。”他看着淡淡一笑。 “嗯。”黎邀点头,努力把眼泪吸回去,抬步下车。 季铭斯打车后面的车门,把小色姑娘抱了起来:“丫头下车咯,来爹抱,臭小子,自己走。” V014万更赔罪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4万更赔罪 顾宅! 黎邀万万没有想到季铭斯所说的‘别的地方’竟然是顾宅。舒悫鹉琻 六年前被程冉的父亲毫不留情地赶出来以后,她就再也没有靠近过这里半步。 她以为这里或许已经已经转手,轮落到毫不相干的人手里,哪怕还是当初的构架,内里也全然换了样。却没想到它还原原本本,哪怕一块砖头,一个吊灯,甚至是一个花瓶摆放的位置都没变。 这一座承载了她儿时所有憧憬和幻想,却又深锁了她被憎恨和孤独所吞噬的蹉跎岁月的房子,虽然陈旧,但还顽强、坚固地挺立着,它没有因为时间的流失萌生半点灰尘,甚至比她当初住在里面时还要干净、整洁。 她不由得看向季铭斯,他是什么时候把它弄到手的? 它是怎么做到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呀?”小色姑娘眨巴着大眼好奇地问。 “这是你妈咪以前的家,是她长大的地方”季铭斯抱着小色姑娘表情平静,侧脸又对黎邀道:“你和丫头暂时就住这里吧。” 仿佛这是一件顺理成章,完全没有悬念的事。 “好。”黎邀果断点头,气息却有点颤抖。 他把她失去的‘家’原封不动是捧到她眼前,她能有什么拒绝的理由,还能说什么。 “哎呀,高大黑,你快放人家下来,妈咪的家跟我们m国的家和高大黑的家都不一样,我要好好看看。”小色姑娘摆着短腿儿就要往下蹿。 “丫头小心,别摔了啊。” 季铭斯念念不舍地把宝贝疙瘩放地上,结果下一秒,她就把别了了的手喊:“了了,妈咪的家好像有好多宝贝,我们去楼上看找找。” 季铭斯看着两个小孩儿的背影,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把那个臭小子赶出去? 这座老宅里的确有宝贝,黎邀的外公和父亲都喜欢收藏,家里上了年纪的字画,花瓶,都不少,不过最我们去楼上看看,的,还是停放在二楼琴室里的那一架世界顶级工艺的钢琴,那是她父亲出国流学时,一位著名的钢琴大师因为欣赏他的曲子为他量身订制的,全世界也只有那么一台。 不过她父亲低调,越是宝贵的东西越要藏起来不让人知道,所以,知道那台钢琴来历的人聊聊无几。 虽然那台钢琴外观上与普通钢琴无异,但从用户体验的角度而言,识货的人弹过它之后,别的,哪怕打着高档品牌的钢琴,再也下不去手。 事实证明,小色姑娘的鉴宝能力还是很强的,没一会儿,楼上就传来钢琴的声音,还是那首曲子。 黎邀不由得想起秦沐言哭嚷时的话:“这是我的曲子,我只为你一个人弹的曲子……” “你喜欢这个曲子?”她忍不住问。 季铭斯像是很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一时不知做何回应,因为他不知道,她是问秦沐言弹的,还是她写的。 黎邀见他错愕,笑了笑又道:“既然你喜欢,让色色以后多弹给你听,她弹得很好。” 季铭斯沉寂着眨了眨眼,突地将她搂在怀里。 黎邀愣了愣,他的背上轻轻拍在着道:“她还会拉小提琴,你没听过吧,让她改天也拉给你听……有这么能干的女儿你要为她高兴,像我一样……” 季铭斯没说话,却把她搂得更紧,久久不动,直到小色姑娘一曲弹完,咚咚咚跑下楼:“妈咪,妈咪,钢琴的声音好好听,噢!……” “叫你别跑那么快嘛……”了了侧过脸低叹。 “那我重新再跑嘛。”小色姑娘立即调头。 了了:“……”一言不跟在身后。 季铭斯这才松开她,但一天之内第二次被人撞见,黎邀的脸还是感觉有点烫。 “季铭斯,我要打电话给新泽,告诉他这里的地址,天色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吧。” —— 新泽少爷接到电话时,正穿着围裙在周二家的厨房里被油烟呛得眼泪旺旺, 一边咳一边骂:“你个老流氓,有那穷吗!抽油烟机坏了换新的呀?!为什么不换!为什么不换!” 周二像个老大爷,翘个二郎腿抱着他的肥肥坐在客厅里的沙上嘿笑:“一个抽油烟机得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是不会明白小老百姓的悲哀的。” “喵……喵……”肥肥不安分地动起来了。 “肥肥乖,再等一会就有饭吃了。”周二摸着肥肥的头,语气比大妈还温柔。 新泽少爷气得咬牙齿:“你不是流氓吗,是老百姓吗!是吗!你就是故意的!这是最后一顿饭,最后的晚餐,我发誓,以后再也给你们做饭了,太欺负人了!” “叽歪什么,还不快点,白吃白喝白住一分钱都不给,做炖饭还委屈你了是不?你还是不是男人!” “谁说我不是男人,是一顿饭吗,这几天每炖都是我做的好不好!” “谁叫你手艺好,不做多浪费。” “手艺好是为了给你们的做吗?你们高攀得起吗?” 周二不而烦地掏耳朵:“老子攀都攀上了,你还问,你脑子长脚底下了!” 新泽少爷抓狂了:“啊……你这老流氓,不许跟我说话,不许打扰本少爷发挥,不然我毒死你!” “毒,欢迎你来毒,老子是五毒教教主,百毒不侵。” “你怎么不说你是欧阳疯,蛤蟆功,老毒物!” “嘿,你个小洋鬼子还认识欧阳疯,不错嘛,还没有把国卖完嘛。” “我不仅认识欧阳疯,还认识黄药师,段王爷和老玩童。” “哟,都认识,那你知道他们谁最厉害吗?” “当然是黄药师,老玩童和欧阳疯都怕他。” “错,当然是郭靖最厉害呀,主角的嘛。” “你说那个傻傻的,笨笨的,哼,一点都不厉害,一点也不喜欢。” “嘿,你还嫌弃人家,你跟他不也是差不多嘛。” “你你你……你什么意思,你骂我笨,骂我傻是不是?” 新泽少爷气得拿着铲子走到客厅指着周二骂起来。 周二急忙抱着肥肥翻身躲在沙发后面去。 幸好,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新泽少爷手机响起来了。 “喂……到了吗……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找你们!” 新泽少爷激动地挂了电话,狠狠瞪着周二和他怀里的猫一眼,锅铲一仍,迅速解下围裙长手一甩:“狊流氓,本少爷忍你很久了,每天吃现成还要啰里啰嗦,连买一块好点的肉都不肯,本少爷不干了!本少爷要回家了!再也不跟你们这对流氓住一起了,还有你这只肥猫,本少爷就没见过你不么肥的猫,你确定你不是肥胖病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一天到到晚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还爬进我被窝掉一身毛,痒死了!本少爷现在就回家,你们谁都别留我!再见!哦不,再也不见!哼!” 哼完就气冲冲地破门而出。 周二和他的猫从沙发后爬起来,对视一眼后,无比感叹:“肥肥,那臭小子闷不厚道,过河拆桥对不对?” “喵” “那臭小子狼心狗肺,不爱惜动物对不对?” “喵” “那臭小子很快就被会季铭斯那个小肚鸡肠的疯子赶出来对不对?” “喵” “我们还收留他吗?” “喵” “饿吗?” “喵” “那我去煮给你吃啊。” “喵喵喵……” “哎,你这肥猫,大晚上的跑哪里去?周围的老鼠都被你捉光了,捉不到了……回来……” 新泽少爷那是以奔跑的速度冲出周二的二手房,再以*的姿态,从一个中年大妈手里抢到出租车直奔黎邀的家。 四十分钟以后,心急如焚地下车朝老宅子钻,却被司机师傅一把抓住:“你还没给钱,想坐霸王车吗?” 新泽少爷:“……” —— 黎邀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的第一个每一件物品,每一个摆设都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好像一天一夜的旅行的,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不由得又看了一眼身旁季铭斯,六年前,他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帮她反顾氏和顾家都夺回来,还要保存和完好如初。 专人打扫,真人看护,比她自己住在这里时还要因为太多感动,连叫他离开,都说不出口。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季铭斯抢一步哀怨道:“我是不会走的,你和丫头都在这里,你叫我去哪里?” 黎邀:“……” 她是想说,谢谢。 可是季铭斯和新泽,这两人怎么可能共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很快楼下便有警卫通报,说是黎邀的家人找过来了,身边还跟着出租车司机。 黎邀急忙下楼,走出去一看,果然是新泽,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抓住后领子,见她便激动得双手狂挥:“我没带钱……车费……”再一看季铭斯跟在身后,整个表情都黑了,也没有心情挥继续,反而回头冲司机怒吼:“叫你放手听到没有,不就是几十发块人钱嘛,还怕本少你给不起?” 黎邀这几天云里雾里,连手机都是季铭斯给她补上的,更别说钱了。 她只得回头看着季铭斯求助。 季铭斯遗憾地摇头:“没带现金,刷卡到可以。” 黎邀:“……” “哥哥,哥哥,你这几天去哪里了,色色好想你哦……” 小色姑娘看到新泽少爷兴奋的扑了过去。 了了跟在身后,看了一下情况,淡淡道:“我有。” 心里却是另一番感叹:开什么玩笑,不管用得上用不上,出门在外,怎么也得带钱,以防不是之需要吧,这些人,日子怎么过的? 重获自由的新泽少爷一把将小色姑娘从地上抱起,还难得大方地在她脸上亲一了口问:“小色妞,吓换了没,被欺负了没?” 小色姑娘摇头,抱着他的脸欢喜地蹭:“没有,没有,人家好好的,嗯?哥哥,你身上什么味道好难闻哦……” 新泽少爷自己也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道:“……小色妞快下来,全是油烟,让我去洗洗。” 小色姑娘抱着他不放:“哎呀,没事啦,再抱抱嘛,哥哥,跟你说哦,人家有亲爹了,高大黑是我亲爹哦。” 亲泽少爷身体一僵,脸色剧变,很是不可思异地看黎邀一眼,又恨恨地瞪向季铭斯。 季铭斯本来就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人又亲又抱脸就黑了一大把,再看他瞪着自己,就更黑了,别人怎么瞪他,他就怎么还回去,两个男人火光闪呲啦呲啦地对视着,好像周围的人和物都成了纸糊的背景。 黎邀无奈抚额,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 这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不对盘,之后越来越遭。 死去老公的儿子和女儿的父亲各平共处? 怎么可能! 连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过分,更何况新泽对色色亲生父亲的成见根深蒂固,谁也无法驱除。 她想了想,又对季铭斯道:“季铭斯,你该回去了。” 季铭斯不理,反而上前一步对小色姑娘伸手:“丫头,忘记了爹地给你说过什么话吗?不要随便给人占了便宜,快到爹地这里来。” 新泽少爷急忙后退一步,把小色姑娘搂得更紧:“小色妞别理他,他不配做你爹地。” 小色姑娘茫然地眨眼:“为什么不配?哥哥你不喜欢我爹地吗?” “他……” “新泽!” 新泽少爷刚要开口,却被黎邀打断。 黎邀焦急得急忙抓住季铭斯的衣服:“季铭斯你今天先回去吧。” “你硬要为了那个臭小子赶我走?” 季铭斯指着新泽神情恼怒而又气愤。 “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黎邀软着声音低求,眼底一片通红。 季铭斯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面色缓和下来,轻声道:“好了,你别激动,我回去还不成,我这就回去,你跟丫头也累了,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黎邀点头:“嗯,会的,你开车小心。” 季铭斯抬步往外走,走到新泽和小色姑娘身边又停下步子道:“丫头,爹地回去了,你要乖乖听妈咪的话知道吗?” 小色姑娘乖乖点头:“知道了爹地,色色会很乖很听话的,你快点跟妈咪结婚就能住一起了知道吗?” 季铭斯微微一笑:“知道了,爹地会的。” 新泽少爷表情瞬间龟裂了,抱着小色姑娘大步往屋里走,不给他们多说话的时间。 小色姑娘挥着爪子喊:“高大黑byebye,高大黑明天要来看我哦……” 新泽少爷胸膛一鼓走得更快了。 了了和黎邀也往回去,见小色姑娘在新泽少爷身上就像生根似的了,再看看两个大人的表情,忍不住上前低声道:“色色,你不要是我给你画翅膀吗,你下来,我现在就给去你画。” 小色姑娘一听,兴奋得两条腿儿直摆:“真的吗?好啊好啊,哥哥你快放我下来,我要跟做了了做模特了。” 新泽少爷手一松,小色姑娘就立马弹过去拉住了了的手:“了了,我们快去画翅膀吧。” 然后两个小跑着上楼。 新泽少爷冷脸仍旧,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不说话。 黎邀也跟着他坐下:“吃过饭了吗?” 新泽少爷冷声:“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吧。” 新泽少爷加强了语气:“不吃,你先说我什么时候回去。”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吐了一口气道:“新泽,我们谈谈。” 新泽少爷忽地从沙发上弹起来:“我不谈,我什么也不想谈,不要跟我说说你要跟色色留在这里,让我接手龙氏,让我一个人回m国?我就不,我死也不会接手龙氏,死也不会让你和色色跟那种混蛋在一起。你竟然让色色叫那种人混蛋爹地,你忘了你当初受了多大的罪吗?他配吗?他有资格吗?他算什么男人!” 黎邀闭眼:“新泽,你冷静一点,你先坐下……我没有让你一个人回去的意思……他是色色的亲生父亲,他有权知道真相……” 新泽少爷不屑地冷哼:“我老爸说了,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照顾不了那叫懦夫,叫废物,叫孬种,他那天还掐着你的脖子,你忘了吗?他就是一个只会欺负女人的暴力狂,他有什么权利?” 黎邀闭眼:“新泽,你不能这么说他,我跟他之间有很多恩怨,是先对不起他,不能怪他……以前的事别提了好不好,特别是在他面前,一个字也不要提。” “为什么不提,我就让要他知道自己有多混蛋,有多对不起你,让他没有脸再纠缠你,更没有脸对你大吼大叫,对你大打出手。” “新泽!”黎邀低喝:“如果你还把我当龙家人,就答应我一个字也不要提,我也答应你,尽快想办法回m国,并且,一直呆在龙家……” 新泽少爷斜眼:“真的?” 黎邀点头:“真的。” 新泽少爷想了想,软下声来:“那好吧,我暂时不说。但如果他还像上次一样把我们抓回去的话,我就不管了。”—— 季铭斯郁闷地回到家里,才发现季夫人一个人坐在大厅里的沙上,板着脸,胸膛气得一鼓一鼓,鼻孔里的火苗,好像三步之外都会被她烧到。 而她身旁,半人高的行李箱静稍稍地宣告着:季夫人离家出走了。 “妈,你这么晚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季铭斯小心地问。 季夫人猛地一拍膝盖站了起来审问:“我孙女儿和她妈呢?你把她们藏哪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全都不见了。” 季铭斯淡淡道:“回家了。” 季夫人惊叫朝他胳膊上捏:“回家?回哪个家?m国的?你怎么让她们回去呢,哎呦……我的孙女儿……你快把我孙女儿还给我,你这个……” 季铭斯一脸憋屈,却没法躲:“妈,你干什么呢,别激动,谁跟你说他们回美国了。” 季夫人挤了眼泪花花:“那她们回哪个家,之前住的地方吗?那我去找她们。”作势就要拉着行李箱往外跑。 季铭斯连忙拉住她:“不是,妈,我把她们送回黎邀以前住的地方了,你一个人跑出来,你不怕老爸生气?” 季夫人顿时扔了行李箱的把手,咬着牙齿低骂:“哼,他生气,我还生呢,那个死老头竟然嫌弃我老,嫌弃我胖,在外面包二奶,我要离家出走,我要离婚,我要跟我孙女儿住一起,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死老头儿了!” “哈?” 季铭斯本来一脸阴郁,被他妈这么一说,整个表情都莫名奇妙了:“你说老爸包二奶?怎么可能。” 季夫人委屈地吸鼻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一边在季铭斯肩上拍打,一边嚷嚷:“对呀,他肯定是在外包二奶了……55555,男人没有个好东西,喜新厌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永远喜欢十八岁的,55555……” 季铭斯被老妈拍得肩膀一斜一斜,皱了皱眉道:“你是不是跟老爸吵架了?” “他给我戴绿帽子,我能不吵吗!” “咳……怎么回事,你先把话说清楚。” 季铭斯虽然跟自家老爸亲近不起来,但对老爸的节操还是有信心的,包二奶这种时髦的事,他那个死板的老板怎么做得出来。如果回到二十年前,她老妈和现在一样圆的时候他还信,但是现在,打死他也不信了。 季夫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娓娓地道。 事情要从几个小时以前,季家老宅说起。 季老爷子按照惯例戴着个老花眼镜在书房处理公事。 季夫人先是推开门探出个头,再整个圆滚滚的身体都挤了进去,手里还端着一碗她精心熬煮的养生汤。 “嘿嘿,老爷子,别只顾着公事,先喝口汤,我特意为你熬的,尝尝味道怎么样。” 季老爷子,瞄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把汤灌进嘴里淡淡道:“还行。” 然后又埋头看他的文件。 季夫人鼓了鼓脸,想要开口说话,却见他完全不理她,就呆呆站在那里不动。 好一会儿,季老爷子才抬眼看她:“说吧,什么事” 季夫人嘿笑:“老爷子你聪明,一眼就知道我有话说。” 季老你子冷笑:“哼,聪明,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都给我送了三碗汤,喝得我一肚子水,我要再看不出来,脑袋就长脚底下了。” “切,老头子怎么说话呢,什么非奸即盗,我是要跟你说正事儿,正事儿知道吗?” 季老爷子不以为然继续看文件:“说吧,什么正事儿,我听着。” 季夫人连忙坐到他旁边一本正经道:“老头子,我是想说,我们家大宝老大不小了,也该结婚了,你说是不是?” 季老爷子淡淡点头:“嗯,是该结婚了,怎么?你有合适的人选?” 季夫人连连点头:“嗯嗯,我认识一个女孩能情达理,温柔贤惠,人也漂亮,嫁给大宝最合适不过了。” “你该不会是说那个人称龙太太的女人吧?还姑娘呢,就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亏你说得出口。” 季夫人傻眼了:“老头子,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那个没用的儿子一天到晚围着别人转,还劳师动从东奔本走去帮人家救娃儿,我想不知道都难啊……你那没出息的儿子胡闹,连你也跟着胡闹,你越活越回去了是不是?” “谁说大宝胡闹了,谁说我胡闹了,大宝是去救我孙女儿,哪里胡闹了!” 季老爷子一愣:“你说什么?孙女儿?他说是孙女儿你就信?她只是想让你当说客,你长点脑子行不行!” “我当然信,小色丫头就是我孙女儿,跟我一模一样,谁说不是我跟谁急……我不管,我就要小邀做我大媳妇儿,你不可以使绊子,不然我跟你没完。” 季老爷子脸色铁青:“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一句话就把你骗得团团转。” “我这样?我什么样?我怎么样了?我一口气给你生了三个儿子,再也瘦不回去,你嫌弃了是不是?” 季老爷子莫名奇妙:“你胡扯什么,这跟胖不胖有什么关系?” “就有关系,就有关系,你现在都不正眼看我一眼,老话里带刺儿讽刺我,这不是嫌弃是什么?5555……你竟然嫌弃我,我给你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55555……” 季老你子烦躁得要去抚住她的嘴:“我说你好端端地哭什么哭,小声点,几十岁的人你还以为你几岁不成?丢人现眼!” 季夫人抬腿就朝门外跑,一边跑一边嚎:“哦……还嫌我老,嫌我人老株黄,嫌我丢人现眼……55555,你是不是在外面包二奶了,555……肯定是!你这个负心汗,你这个陈世美……55555……” “你这个,你这个……我懒得跟你说!”季老爷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干脆一屁股座回去,不再多说。 季夫人看他没追,又嗷地一声哭出来:“呵……你承认了……你就在外面包二奶了……” 然后抚着脸,开门,就撞到了季三少身上。 季三少连忙问:“妈,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55555……你爸在外面包二奶,我要离家出走,我要离婚,这日子没法过了……5555……” 季三少:“哈?!” 季夫人一边哭,一边把季老你子被包二奶的经过讲给季铭斯听。 季铭斯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所以,老爸一直都知道黎邀和丫头的事?” “嗯,应该是这样。” “嗯,我知道了,谢谢妈,辛苦你了,你还是回家吧,老爸不可能包二奶的,你冤枉他了。” “我才不管他有没有被冤枉,反正我出来我就不回去了,我就要吓吓他,他如果使坏吓唬小邀和我孙女儿,我就跟他离婚,哼!” “咳,那个,妈,你还是回去吧,老爸会担心的。” “我不,我看到他就心烦,我要去找我孙女儿,我要跟我孙女儿住一起。” 季铭斯黑脸:“妈,你该不会故意跟老爸吵架离家出走吧。” 季夫人眨眼:“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想天天看我孙女儿,你快带我去找她,不然我跟你没完!” 季铭斯琢磨了一会儿眯眼笑道:“那好吧,不过你要低调一点,不要带着色色到处逛,认识你的人很多。” “嗯嗯,知道知道,保证不会。” “那你今晚先休息,我明早就带你去。” “今晚不行吗?” “太晚了,孩子休息了” “那好吧,明早早点知道不。” “好。” —— 黎邀当晚便与m国的助手取得联系,并告之自己临时有事,得耽误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公司的事便也通过远程处理。 将一行人安顿好睡下,她就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 从十三岁到十八岁,几年之间,无数个日夜里,她都这样对着窗外,扛着小提琴没完没了的拉,有时直到天亮。 她叹了一口气,关上窗户,趟在那一张睡了十几年的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曾经是因为噩梦,而现在,却是因为两难的境地…… 第二天,一大早,她终于浅浅入睡,却被楼下激动的呼声吵醒了。 “高大黑,抱抱……奶奶,你怎么来了。” “哎呀,奶奶的乖孙女,快让奶奶抱抱,奶奶想死你了。” “奶奶,我们昨天才见过面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奶奶还是想你呀。” “奶奶,你拿着行李箱,是要跟我们住一起吗?” “对呀,对呀,色色想跟奶奶一起住吗?” …… 黎邀一个激灵,猛地从床上翻身而起,刚一开门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紧紧抱住。 “我也想你……”季铭斯在他耳边低低地吐气。 黎邀急忙把门关上,家里那么多人,有季夫人,有新泽,他怎么可以这样明目张胆。 等季铭斯够了,松开她了,她才担忧地问:“季夫人怎么会来?” 季铭斯无奈摇头,仰身倒在床上:“我妈跟我爸吵架了,正在闹离家出走,非要来找孙女儿,又吵又闹,我实在没法,你就让她住几天吧。” 黎邀皱眉:“季铭斯,这件事非同小可,你家里人知道的话,我担心……” 季铭斯轻笑:“你说我爸?放心,我妈是她的克星,不会怎样的。” 黎邀:“……” 还能说什么,行李都带来了,总不能把人赶出去。 更何况,季夫人那么喜欢色色,就让她们多处一段时间吧。 于是,黎邀淡淡点头:“那好吧。” “过来。”季铭斯笑着向她招手。 黎邀慢慢走过去,刚靠拢就被季铭斯一把拉到床上整个人覆了上来,盯着他的脸,近距离地看:“脸色这么差,昨晚没睡好?” 黎邀侧过脸:“没。” 季铭斯又把她的脸掰正与他对视,手指在她眉心处轻轻地抚弄,把她皱起的纹路理平:“不要担心,不要怕,我们女儿已经没事了,以后谁也不能抢走她,我会保护你们的。” “嗯。”黎邀微笑着点头。 季铭斯垂头,对着她的唇上轻轻吻了下去,刚刚伸出舌头顶上她的牙关,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 “妈咪开门,妈咪开门,高大黑不见了,奶奶和哥哥吵起来了。” 小色姑娘扯着嗓门儿大喊。 黎邀急忙推开季铭斯起身开门,小色姑娘溜地一下钻了进来:“哈哈,高大黑,找到你了,你果然偷偷跑进我妈咪的房间里来了。” 季铭斯坐在床边冲小色姑娘招手:“丫头过来。” 小色姑娘听话在迈着小短腿儿跑到他膝盖旁甜甜地喊:“爹地。” 季铭斯把小色姑娘提到床上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抱怨地说:“爹地不是偷偷跑进来的知道吗,是光明正大的。” 小色姑娘捧着他的脸问:“不是偷偷的吗?那你以前躲柜子里干什么?” 季铭斯朝黎邀投了一个委屈的眼神。 黎邀:“咳,我去看看下面怎么回事。” 落荒而逃。 心里七上八下地想,果然,那天色色发现发现季铭斯了…… 小色姑娘又挨着季铭斯的脸问:“爹地,奶奶和哥哥吵架了,你不去看看吗?” 季铭斯摇头:“吵架是精力旺盛的人做的事,爹地没精神去管。” “爹地怎么没精神呀?昨晚没睡觉吗?” “嗯,爹地想你和你妈咪想所以睡不着,你要跟你妈咪说别把赶我走知道吗?” “嗯嗯。爹地好可怜,色色也好爹地,所以你快点我跟妈咪结婚吧。” “你也要这样跟你妈咪说,知道不。” “嗯,知道了。” “乖丫头,陪爹地睡会儿觉好不好。” “好……哎呀,不行啊爹,我要去叫了了起床,他昨晚给我画翅膀画得好晚,我应答了要叫他起床的。” 季铭斯:“那只臭鸟竟敢使唤我家丫头,看我不好好教训她!” “不要啊爹地,人家以后要做贤妻良母,要对了了好。” “……” —— 黎邀寻声而去,发现战争的源地在厨房。 新泽少爷正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一把勺,而季夫人正用她的肉身板挤他,好像正在争地盘。 “你这老太婆,你要干什么,这里是你家吗,你抢什么抢?” “你这个不懂得尊老爱幼的臭小子,你快给我让开,我要给我孙女儿做早餐。” “谁是你孙女儿,谁要吃你做的早餐,她们一直都吃我做的!” “现在我来了,我孙女儿就要吃我做的,你快给我让开,把勺子给我!” “我就不让,看你能把我怎样!” “叫你让开听到没有?” “不让!” “让开!” …… 黎邀头痛在抚额头:“……咳……” 两人时同看向她,都争相上前。 “这个老太婆哪里来的,快把她赶出去。” “小邀,你醒拉,妈给你做早餐啊,一会儿就好。” 黎邀尴尬地笑了笑:“季夫人,你是客人,怎么可以劳烦您做早餐。” “哎呀,没事没事,别叫我季夫人,怪生疏地,叫我妈就行了,我这就给你和色色做早餐去。” 说着就势不可挡地把新泽少爷挤到一边儿去了。 新泽少爷气得脸红脖子粗,指着黎邀问:“这,这,这老太婆是不是有病。” 黎邀正色道:“新泽,对长辈不要这么没礼貌,你先让出来吧。” 新泽少爷板着脸,一言不发地走了出来,把宝地让给季夫了。 黎邀跟在他身后,直到走进他房间,安慰道:“新泽,你别生气,季夫人只是心痛色色,想给她做早餐而已。” 新泽少爷把围裙一扔:“那个老婆子要住进来好不好,她要住这里,你是不是也同意了。” 黎邀沉默不语。 新泽少爷气得直点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同意了,是不是他们家所有人住进来你都没同意?你和小色妞怎么不住到季家去?” 说完这句话,新泽少爷就腌儿了。 垂头道:“对不起,我只是……”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生气正常……我只是在离开之前,让色色和她的亲人多相处一段时间,你知道的,她一直很孤独……” 新泽少爷头垂得更低:“嗯,我知道,我理解……不过,我跟季家人共处一室,不可能!” 黎邀叹气,没等她开口,新泽少爷又突然抬头道:“所以我出去。” “新泽,你别……” “我没有闹脾气,我很平静,我给色色和她的亲人相处时间,你也不要忘了,我们要回m国的,一个月够吗?” 黎邀:“……” “那就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们回m国,我出去了。” 黎邀急忙抓住他的衣服问:“你去哪里?” 新泽少爷回头:“周二和他家的肥猫很喜欢我做的菜,很舍不得我,我也再去陪他们一段时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真的要这样?” “只能这样。” “那好,一个月后,我们回m国,别忘了把手机和卡带身上,注意安全,有什么打电话。” “嗯,会的。”走了两步,他又突然回头淡淡道:“我的心情,你永远不会理解……” 黎邀看着那个少年从来有没的落寞的背影,心底一阵了阵抽搐起来。     季夫人如愿以偿地把她的爱心早餐送到桌上,一群人上桌,小色姑娘数了数人头,发现少了一人,忍不住问:“妈咪,哥哥哪里去了,是不是跟奶奶吵架输了,躲房间不出来了?” 黎邀淡笑:“没有,哥哥有一个朋友突然过来,他陪朋友玩去了,需要一段时间。” “哦……”小色姑娘默默点头。 季夫人笑眯眯地把勺送到小色姑娘喂边:“宝贝儿,来尝尝奶奶熬的粥好喝吗?小心烫啊。” “谢谢奶奶,好好吃,色色好喜欢。”小色姑娘小嘴儿大张。 “呵呵……嘴儿真甜,再张嘴,奶奶再喂……” 黎邀看着祖孙俩笑了笑,埋头吃起来,却发现盘子里突然多了一些剥好的蛋。 “你也吃。”季铭斯笑得满是得意。 “好。”黎邀继续吃。 了了瞟了一眼桌上表情各异的几人,自己也低头吃起来。 一个月期限,最后的相处时间神码的,他一点也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听到,听到了也烂进肚子里。 —— 周二只是预料新泽少爷会被赶出去,可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大清早的,门就被人一阵狂敲,不敲破不罢休。 他把猫话到一边,顶着个鸡窝头开门,新泽少爷就冷着个脸钻了进去,而且一言不发直奔自己睡过的房间。 周二嘴角一扯跟在身后:“哟,大少爷,不是再也不见了吗?怎么大清早就来了?” 新泽少爷一踏粉色抄票砸到他脸上:“本少爷有钱了,闭上你的臭嘴!” 周二猛眨了两眼之后,一痞一笑地把抄票捡起来,还认真地数了数道:“不错嘛,终于知道白吃白住的是不对的,要付钱了是吧?那老子免为其难地收下了。” “拿了钱一边去,不要跟我说话,臭流氓!” 周二又笑:“大少爷,恼羞成怒也不要祸及无辜啊,不是跟你说了嘛,跟季疯子抢人,你是抢不过的嘛,人家拼了老命把人救回来,你再去抢,闷不厚道。” 又一踏钞票砸了出来:“谁说我抢不过,你给我闭嘴,不要跟我说话!” 然后砰地一声,门被砸上。 周二撇了撇嘴,捡起钞票回自己房间道:“肥肥,你不用去捉老鼠了,我给你买高档次的猫粮去。” “喵。” —— 一连几天下来,季夫人几乎每时每刻都贴在小色姑娘身边,有求必应,无微不至,至于还带着两个孩子出去逛公园之类的。 而季铭斯也像这在这里扎了根似的,顺理成章,理所当然、大摇大摆地住了进来。 黎邀每每看到自己房间里逐渐多出的衣服,毛巾,牙刷洗漱用品都不由得神情发愣。 她竟然这样跟季铭住在一块儿,老人,孩子,像是组成一个家庭重要的成员都齐了,可她心里冉升的,却是莫名的罪恶感。 她把自己锁在宪子里,很少出门。 季夫人带着小色姑娘和了了出去玩了,季铭斯去了公司,她就一个人在这座宅子里转,包括那些,自从父母死了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涉足的地方。 比如总是传出争吵声的,父母的卧室,又比如,父亲有时一呆就是一整天的书房。 黎傲然是一个极爱干净的人,所以他的书房,一直都很干净、整洁。 黎傲然虽然是一个音乐家,但他却对历史却十分感兴趣,也读了许多相关的书籍。 黎邀的手指轻轻在那些书本上划过,每一本书名她都仿佛记忆独新。 他说曾经说过,不管一个国家,一个城市,还是一个人,想要彻底的了解它/他,就要了解它/他的历史。 每一个人,每一个地方都有它的历史,只有用心去挖掘才能了解它/他。 那个时候黎邀还小,并不是很懂他的话,后来长大一点,就因为憎恨,不愿意去理解。 而现在,黎邀突然发现,对于自己父亲,除了他是个音乐家,是个婚姻和家庭的叛徒之外,她竟然没有更多的了解。 她对他的过去,对他的历史,几乎一无所知。 那么,她真的了解过他吗? 她恨的,是那个真正的他吗? 她在书房里仔细地寻找,希望能发现更多有关父亲的一点一滴。 书架上每一本陈旧书,桌上每一只干涸的笔,然后是抽屉里,从来发表过的曲子,以及曲谱下一本厚厚的泛黄的日记本。 黎傲然的日记! 黎邀将那一本厚厚的日记平放在书桌上,而自己静坐在那里,足足酝酿了好一会儿,也没能鼓足勇气开启它。 他那个满是忧郁和才气,让许多女人为之心痛和沉沦父亲,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她想要了解他,可真摆在眼前,却又害怕去触碰。 她挣扎了一会儿,直到额头上竟然冒出了细汗,她才手指颤抖地开启第一页,然后第二页,第三页,接着往下…… 到最后泪流满面地合上日志,放回原位。 她慢慢起身,步伐轻缓地退出书房,轻轻合上门,整个脑袋都是飘乎的,全是那一行行由父亲亲手写下的一行行工整的字: “我只是比普通人多一个音乐细胞而已,为什么要一口咬定我就是未来的钢琴家,砸锅卖铁去搞什么艺术,有意思吗?” “我不过是一眨眼,你就去跳楼,绝情绝爱一身潇洒的人不是音乐家,而是该去庙里披加沙,知道吗,妈!” “我想我再也弹不出什么动人的曲子了,辍学是最好的打算,说我不听话也好,不孝也好,反正你死了,我什么也听不见。” “原来我除了即将坏死的音乐细胞之外,还有几分美色,一连好几个教授知道我没爹没娘急着包养我,男的女的都有,行情这么好,看来我前路不愁。” “又来一个老女人,还找到家里来了,既然摆脱不了被包养的命运,不如反客为主,挑一个姿色好点的,问我嫌不嫌她老?呵,简直可笑,我嫌弃她就会放过我吗,盯了我三个月!” “做了一个月小白脸,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住好的,还长了一斤肉,奇怪,那个女人除了关心我的钢琴外,竟然没有别的要求,比如上床,唯一的一次竟然是在我家的破沙发上,还是我主动的,金主养小白脸不都是为了上床吗?这个女人为了什么?” “今天金主不高兴了,原因竟然是我不思进取,我该思什么,取什么,难道争一口气,从小白脸晋升为她老公?玩笑有点大!我想要不了多久,她应该厌恶我了,到时候一拍两散,很好!” “我想我一定是一个很称职的小白脸,被她包养以后没碰过别的女人不说,看到她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还争风吃醋了一把,一瓶砸暴了那个男人的头,手也被割了……一个女人把她的眼泪滴到我手心里是什么意思,我得好好想想。” ---- V015六点六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5六点六 季铭斯听老妈报告说把两个孩子带出去玩了,她会很小心,不会让人认出她的。舒悫鹉琻 季铭斯暗中派了几个人保护,再打黎邀的手机却没人接。 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呆在家里,便亲自回来一趟,可看到的情景却让他的猜想更加确定。 她果然抑郁症复发了! 整个宅子里都很安静,季铭斯进屋时,便听到有人极力克制却又克制不出的抽泣声。 这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他不由得加快步子寻着声音找去,就看到黎邀蜷缩在书房门前,一个人挤眼泪。 他身子颤了颤,小心翼翼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黎邀急忙别过脸,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没事,没事,只是突然想起我爸妈有点感伤。” “真的?”季铭斯神色凝重地看着她。 黎邀点头:“真的,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下午不用上班吗?” 季铭斯不答话,眉头却皱得更紧,沉默了一会儿,忽地一把将她从地上抱起就朝楼下走。 黎邀大惊,“季铭斯你放我下来,你抱我去哪里。” “你的抑郁症严重了,我带你去看医生。” “季铭斯你放我下来,我没病,我不去,我真的没病,你快入我下来。” 季铭斯继续往前走:“小邀,你别怕,我一定会把你治好的。” “不去,我不要去看医生,季铭斯我们回去好不好,我真的没事,真的,真的……不要去,不要……”黎邀激动得抓住他胸前的衬衣哭喊起来。 季铭斯看着她惊慌而又怯弱的模样,心底狠狠一抽,连连妥协道:“好,好,好,不去,不去,我抱你回去好不好。” “嗯嗯,不去,回去。”黎邀一个劲一点头。 季铭斯又抱着她转身往回走,回到房间,把她放到床上,一脸心痛地给她擦眼泪:“好了,别哭了,别怕,我们哪儿也不去好不好?” 黎邀一头扑进他怀里,带着鼻音道:“季铭斯,我没事,真的没事。” “好,好,没事就好”季铭斯又把她从怀里拉出来,郑重地看着她:“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也一不要再一个人哭……” 黎邀点头:“嗯,知道了。” 但季铭斯的表情都是紧绷的,没有一点放松 黎邀看着他的眼神里全是忧虑,愣了愣,支起身子吻向他的眉心,发誓一般慎重道:“季铭斯,不要别担心,我没事,真的。” 季铭斯垂了垂眼,眉头仍旧紧皱。 黎邀又吻向他的唇,轻轻地吸吮,好一会儿,也不见他回应,黎邀干脆伸出舌头,在他的牙关上扫了扫并试着挤进去,可他紧闭着,试了几次也没能撬开,黎邀只得缩回舌头挫败地撤回来,可就在刚要分开的瞬间,季铭斯却又忽然地捧着她的脸,含着她的唇瓣大力地吮吸,舌头长驱直入,缠着她的不放,因为太过激动,嘴角都挂上了一根湿润的线,吻了好一会儿,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他才放开她,看到她嘴角的湿润,他又低头,用舌尖顺着痕迹细细的亲舔,一点不漏,最后,又回到她的唇上,一下一下地啄,一边啄一边倾斜,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到了她身上。 两人同时错愕地对视一眼。 季铭斯原本满是雾气的眼神逐渐清明。 他顿了顿,嗓门有些沙哑道:“我去洗手间。” 黎邀一愣,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你放心,我身上没有涂东西。” 自从上一次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她,哪怕一连几天躺在一张床上,他也只是亲她,抱她,不会有更多的逾越。 季铭斯目光一沉,又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傻瓜,我是担心你的身体。” 黎邀明显感觉到小腹那一团进乎炙烤的温度,不由得把他的头拉得更低:“季铭斯,我行的……” 忍耐是一件辛苦的事,她又不是不行,何必忍? 可季斯还在犹豫。 黎邀索性松开他的脖子,替他解开那一层束缚。 季铭斯措手不及,呆愣之余,喉咙已经情不自禁地发出了闷哼。 “季铭斯,你不需要忍的。”一面诚挚地看着他的眼。 季铭斯同样凝视着她,神情里满里复杂,有*,忍耐,有痛惜,还有感激,而最后所有的踟躇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强烈的占有,来自于男人对女人最原始的冲动和渴望。 “好!”他说:“我也会让你满足。” “嗯。”她点头。 他退去她所有的屏障,把自己对她最忠实最本能的*交付于她,在她的身体内不知疲倦,不知满足的动作。 她亦然,为他敞开那一条连接她心脏的通道,容纳他,包容他的一切…… 直到斜阳的残光,透过窗户,给动荡的大麻染上了一抹辉红,两人才精疲力竭地停了下来。 她扒在他的胸口,指头轻轻地转着圆圈:“季铭斯,我明天要带色色去墓地看我爸妈。” “我送你们去。” “好。” —— 带小色姑娘去见外公外婆是黎邀一开始的承诺,可是由于各方面原因,直至现在才有机会。 要跟宝贝孙女分开半天,季夫人很忧桑,就差没屁颠屁颠跟过去。 一大早,季铭斯在开车载黎邀和小色姑娘朝墓地开去。 小色姑娘抱着鲜花,一跺一跺地走着,因为花太大,人太小,连脚下的路都看得不是很清。 季铭斯几乎是弓着背护在身后的,就怕宝贝疙瘩一不小心摔个狗吃屎,那他会心痛死的。 黎邀看着两人走得实在艰难,忍不住道:“色色,你还是把花给爹拿吧,别摔了。” 小色姑娘抱着花继续往前走:“妈咪,送给外公外婆妈的花,色色要亲自抱过去,高大黑护着我,摔不了的。” 季铭斯跟着点头:“没事我看着丫头,保证不让她摔。” 黎邀:“……” 好吧,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说什么也不管用。 三人以近乎龟爬的速度前进,到达黎邀父母的墓前时,才发现有人抢先一步到达,状若癫狂地把抱束好的鲜花扔了一地。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送给我唯一的礼物都是别写的?” “为什么同样是你的女儿,你就对我这么吝啬?” “我比她更听你的话,更敬爱你,遗传了你所有的优点,为什么你爱她不爱我?” “她手都断了,只是个残废,永远继承不了你的衣钵,而我现在是大名顶顶的钢琴家,你后悔去吧!” “我恨你,我恨你,55555……我恨你……” 秦沐言失声痛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黎邀看着墓碑前一片狼藉,不由得倒收紧手心,吸一口冷气。 小色姑娘吓得退几步躲在季铭斯腿边喊:“爹地,她好吓人哦……” 季铭斯把小色姑娘从地上抱起柔声道:“宝贝别怕,爹地在。” 听到两人的声音,秦沐言猛地站起身,便看到三人,原本哭得满是泪水的脸抽了抽,挤出一个阴森的笑:“呵呵……季铭斯,没想到你也会轮落到给人当继父的地步,真是好笑!” 小色姑娘气得鼓起脸冷哼:“笑你妹!高大黑是我亲爹,亲爹知道不,才不是继父!”还甜甜地喊了一声:“爹地……是不是啊?” 秦沐言脸上的笑容像干涸了的泥墙睡意龟裂,再哗哗哗掉落一地,指着小色姑娘惊恐道:“你说什么?亲的?不可能!不可能!” 季铭斯在小色姑娘脸上亲了一口:“没错,她是我亲女儿。”转眼又对秦沐言道:“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是你自甘堕落还是你本来就这样?”秦沐言目光再两人身上来回晃动一会儿,恍然大悟地重重点头,眼泪直流:“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你们这对狗男女,背着我暗结朱胎……季铭斯,你真tm贱,那个女人利用你,拿你当工具,你还死死贴着她,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真tm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黎邀心里一抽,由得看向小色姑娘,小色姑娘正闪着大眼,好奇地在黎邀和季铭斯之间晃还晃去,表示对秦沐言的话难以理解。 季铭斯面不改色,伸手把小色姑娘的脑袋按到自己肩上,盖住她的耳朵道:“丫头乖,把耳朵盖上,疯女人的话不能听。” “嗯。”小色姑娘乖乖把耳朵抚上。 季铭斯又看着秦沐言眯了眯眼:“沐言,我对你仁至义尽,再当着我女儿的面说也什么不甚入耳的话,我会不客气!” “仁致义尽?”秦沐言突地咧嘴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个仁致意尽,我陪在身边,为你弹了三年琴,而你却背着我跟那个女人私混,连野种都生出来了,果然仁致义尽!你个虚伪的贱男人!” 季铭斯瞳孔紧缩:“我再说一遍,管好你的嘴,不然后果自负。” 秦沐言挑眉:“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就要威胁我了是不是!” 季铭斯吐气:“别说得你多委屈,你弹三年琴,我护你三年,但你表面跟秦冕不各,背地里什么关系你自己清楚,你出国六年,走哪里,他跟哪里,别告诉我他是去跟你吵架的。” 秦沐言愣了愣,继续扭曲地笑:“没错,我早就跟秦冕好上了,我早就给你戴绿帽子了,那又怎么样?不只秦冕,不有林四他才是我的初恋。你那个时候连女人都不碰,谁知道你是不是不举,我找别的男人有什么不对?” 季铭斯点头:“你对,你做得很对,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以后不要再我面前一幅讨债样,我是不会买帐的。” 秦沐言红着眼咬牙:“你不欠我谁欠我,我就要向你讨,做鬼不会放过你!”然后又瞪向黎邀:“还有你,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诅咒你们一辈子都不会有好下场,跟你你爸妈一样,出门被车撞。” 黎邀忍无可忍,朝秦沐言走过去冷声道:“谁说我爸妈没有好下场,他们死葬在一起不知道多开心,像你这种只知道去挣去抢,到头来一场空的人是不会懂的,以后不要再来这里发疯,我爸妈不喜欢被你打扰。” 秦沐言冷笑:“哼,一堆死人骨头,你以为我还会来,求我我也不会来,留给你慢慢烧香跪拜吧!” 然后就撞开黎邀的肩,越过季铭斯和小色姑娘头也不回地冲出墓地。 黎邀重重吐了一口气,蹲下身一言不发地清理些碎烂的花枝。 季铭斯把小色姑娘放下,两个人一起清理,直到墓前重新恢复干净。 黎邀看着墓碑前两张黑白的照片调整了一下呼吸道:“爸妈,我带色色来看你们了,色色,把花送给色色外婆。” “嗯。”小色姑娘乖乖把花话在墓前,细声地喊:“外公外婆好,我是妈咪的女儿,我叫色色,我来看你们了,我今年5岁,我会弹钢琴,还会拉小提琴,就是有点胖胖的,你们不要嫌弃我哦,我以后会越长越瘦的,妈咪说我长大后是大美女,到时候我还来看你们好不好。” 黎邀摸了摸小色姑娘的头又看了看季铭斯道:“他叫季铭斯,是色色的爸爸,他对我们很好,很好……” 季铭斯接过她的话郑重道:“伯父伯母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她们好的。” 黎邀不再说话,看着二人的照片久久不语,只是眼眶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侧脸对季铭斯微微一笑:“我们回去吧。” “好。”季铭斯点头,抱起小色姑娘往回走。 —— 三人回到车上,车子缓缓前行。 慢慢地,黎邀发现车子行驶的方向并不是回去的路,而是另一条,让她记忆犹新的路。 不久以前,同样是从墓地出来,季铭斯同样也在。 他坐在车里,怀里搂着年轻漂亮的女孩,威胁她去医院,车子一路飞彪,差点没把她吓吐。 而现在,她竟然跟他坐在同一辆车,还带着他们共同的女儿,这种感觉晃如隔世。 黎邀不由得看向季铭斯:“是要去医院吗?去医院做什么?” 季铭斯回头:“别紧张,我不是带你去看心理医生。” “那去干什么?” 季铭斯微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黎邀不再多问,却不由得把小色姑娘抱得更紧。 医院,她真的去够了…… 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前停下。 刘俊峰已经等在那里,见三人下车,扶了扶眼镜道:“老板,已经准备发了,只等黎小姐人来。” 季铭斯点头,抱着小色姑娘扬着高傲的头直接越过。 黎邀淡淡道:“谢谢刘助理。” “黎小姐客气了,为老板服务,是员工的本分。” 季铭斯随声符合:“没错,那是他的本分,你谢什么。” 黎邀:“……” 扶了扶眼镜,再次扯笑:“……老板说得对。” “眼镜叔叔马屁精!”小色姑娘突然扒在季铭斯肩上突然冒出一句。 季铭斯:“丫头说得对。” 刘助理:“……”。 黎邀见季铭斯讳莫如深,又忍不住放慢脚步:“刘助理能告诉我你们老板想做什么吗?” 刘助理跟立马凑在她耳边小声道:“黎邀小姐不知道吗?我们老板为了治好你的手,特意组建了一只骨科医疗团队,不管医生还是设备都是国际顶尖,还有好几个专家都是从国外天价挖过来的呢。” 黎邀心里一颤,她真的不知道。 愣了愣,她又问:“能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就是上次给你检查后的第二天。”刘助理理所当然道,说完她又怀疑在看着黎邀:“黎小姐真的一点不知道?” 黎邀摇头,她真的‘一点’也不知道。 刘助理无奈扶额,心道:老板闷骚得可以,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只字不透,难道黎邀小姐要带着女儿偷跑。 季铭斯走着走着,发现身边少了一个人,又回头:“小邀,别跟他废话,小气鬼会传染的。” “嗯。”黎邀上前一步跟上他。 季铭斯皱眉:“怎么眼眶红红的,那家伙给你说了什么?” “爹地,马屁叔叔刚刚想占妈咪便宜,我两只眼睛看见了。”小色姑娘嗲着声音喊。 季铭斯一个猛回头:“给我回家种田去!” 刘助理:“……” 小胖老板,我招惹你了,得罪你了,吗?! —— 黎邀怎么也没想到,季铭斯竟然会为了她的手组建一只医疗队,并且是从他们针锋相对的时候开始的。 他到底还做了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他把她的左手放在手心揉了揉,用乞求的语气道:“小邀,是我把它害成这样的,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好吗?” 黎邀抹了眼泪重重点头:“好!” “谢谢。”季铭斯在她的眼睛上轻轻一吻。 她老实地顺从的医务人员为她做一切大大小小的检查,然后在季铭斯和小色姑娘的陪伴下等待结果。 小色姑娘这才发现原来高大黑也是人,高大黑也会紧张,不然她的肉身板压在他的腿上,他还能微微地颤抖,再抬头看他的脸,额头上都冒汗了。 而把头靠在他肩上的黎邀,同感。 她能深切感受到他的紧张和不安,和内疚…… 好像等待宣判的不是她的手,还是他的。 很快专家的诊断结果便出来了:恢复自由行动的机率百分之三十,而想要重新拉琴、弹琴的机率百分之六点六。 虽然这个数据比上一次好了许多,但季铭斯却一点不满意,他花了大把时间和精力得来的结果却是连百分之十都不到。 可没等季铭斯开口,黎邀便道:“我治!六点六这个数字很吉利,一定能好起来的……我也想弹琴给你听。” 季铭斯嘴唇颤了颤:“手术什么时候?” “需要做些准备,大概半个月。” 黎邀立又即道:“好的,那我们半个月之后再来。” —— 出走医疗室,季铭斯的脸仍旧阴郁,连小色姑娘都下不去手摸两把。 “爹地,不要不开心嘛,妈咪说过手不方便没关系,色色可以做她的另一只手,你也可以呀,我让一半给你,我们一人做一半好不好。” “好!”季铭斯哑着嗓门吐出一个字。 黎邀没有出声,只是把头往季铭斯肩上靠了靠。 不要难过,不要放在心上,这不是你的错,治不好也没关系…… 一系安慰的话到了嘴里也被她唵回去了。 因她知道,季铭斯需要的是一个令他百分之百满意的结果。 三人在走廊上没走几步,便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出乎意料的是,迎面跑来的竟然是周二和新泽少爷。 几人照面不由得愣了愣。 小色姑娘高兴万分地喊:“哥哥……” 新泽少爷激动万分地:“你们怎么在医院,出了什么事,谁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黎邀急忙道:“没事,没有人受伤生病,你呢,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新泽少爷立马冷下脸来:“还是不这个臭流氓,非我逼着我来。” 周二瞪眼:“臭小子,我还不是担心你一个人窝家里长虫才带你出来的,哎呀,不说了不说了,紧时间,你是跟我走还是跟你后妈走,你自己看着办吧。” 周二急匆匆一个人朝病房走去。 新泽少爷黑着脸扫了扫这‘一家三口’很不情愿地跟在周二身后。 那两人刚走过去,又有一披人赶了上来。 一对帅气的男女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好几人。 小色姑娘见那一对男女傻眼了,男人高挺英俊,一看就是温柔多情的类型,和高大黑气质截然相反,而那个美女姐姐更是美得不食人间烟火,连她这个只对帅哥感兴趣的色妞也忍不住想伸手抱抱。 她还是第一次对女人产生了轻薄之心呢。 机会来了! 那一对超完美组合,竟然和高大黑认识,还走上前打招呼。 “真巧,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大少。”安五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黎邀和挂在季铭斯身上差点流口水的小色姑娘淡笑:“是不是应该对大少说声恭喜呢?” 季铭斯眉毛飞得老高,得意得不可一世:“安五爷客气了,我家一三口能有今天也得托你的福。” 然后亲昵地凑到黎邀耳边道:“这位是我们g市的阎王爷安五,周二的弟弟。” 安五嘴角顿时抽了抽,不过笑容依旧。 季铭斯接继续介绍:“这位是安五爷的老婆辛梓。” 辛梓…… 黎邀不由得眼前一亮,这个名字她记得,那天晚上正是她给季铭斯打电话的。 果然是个大美人!一听声音就知道。 黎邀冲两人淡淡一笑:“两位好,我叫黎邀。” 辛梓也淡笑道,没等她开口,小色姑娘就张开双手迫不急等地朝她扑去:“美人儿姐姐,你好,我叫色色,我好喜欢你哦,我们做朋友吧。” 因为季铭斯和辛梓站得有一段距离,为了不让小色姑娘扑个空,季铭斯只得将就她上前两步,嘴里喊道:“丫头干嘛呢,不怕摔吗?” 小色姑娘才不理她,抱着辛梓的脖子就往她脸上蹭:“美人儿姐姐,你的脸好滑哦,好舒服哦……” 辛梓被这样一个猛扑,由于鞋跟又细又高,完全招架不住,差点没倒到地上,幸好五安及时拉她一把。 黎邀顿时无语,第一次觉得自家女儿被宠过头了,见辛梓虽然吃惊,却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才松了一口气。 辛梓站稳以后,还笑得格外温柔地拍着小色姑娘的背道:“小美人儿,你也很漂亮啊。” 小色姑娘一边蹭一边点头:“嗯嗯,我们都是美人,我们做朋友吧,我要经常找你玩。” 哈? 季铭斯眼角顿时跳了跳,都是美人儿不错,玩不就必了,小孩子家家一天到晚去赌场,肯定会还坏的。 结果辛梓顺口就道:“好啊,你爹地知道我们在哪里,到时候叫你爹地送你过来就是了。” “高大黑,你要送我去找美人姐姐玩哈。” 季铭斯:“……”果然是萃了毒的。 小色姑娘抱完辛梓又一头扑到安五身上:“安叔叔,你的脸也好滑哦……” 安五笑着小色姑娘脸上捏了一下:“色色的脸也很滑。” 季铭斯不干了,辛梓是女人抱抱他还能接受,安五这个老男人怎么可以抱,他家丫头的怎么可以被这个活阎王占便宜,于是硬把小色姑娘掰了回来。 结果小色姑娘不高兴了,冲他鼓脸:“高大黑,你很烦呢!”干嘛阻止人家抱帅哥? 季铭斯委屈得冷汗直冒。 黎邀无奈瞪眼:“色色不要调皮。” 小色姑娘立马安分下来扒在高大黑身上不出声了。 “你和周二都赶来医院,难道周四出了什么事?”季铭斯正经下来又起来。 “他醒了,先失陪。” 安五扔下几个字,便带着一群人离去。 一个睡了六年的人醒了? 季铭斯皱了皱眉便对黎邀道:“我们回去吧。” V016偷窥狂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6偷窥狂 自从那天在书房外发现黎邀大哭一场后,季铭斯巴不得把她变成一个小儿,走哪里也都揣在口袋里。舒悫鹉琻 但明显这个想法不现实,于是他干脆哪里也不去,整天呆在院子里守着她。 公司里的事都尽量交给刘俊峰和季三少打理。 刘俊峰自然不用说,用了六年的枪,要是不顺手他早就扔了。 至于季三少,别看他季三少一副乳臭未干的模样,但自从被程冉狠狠鄙视了一把之后,他就像打了鸡血似的,一头载进生意摊子里,整天想的都是人发币,怎么挣钱怎么来,当然除了作奸犯科之外。 成长速度惊为天人,特别是季二少悔婚后的滥摊子,老大老二都甩手不理,他只得赶鸭子上架,在刘俊峰的协助下应付所有内忧外患,竟然憋着一口气挺过去,等季铭斯回来时,已经没有他发挥的余地了。 所以季铭斯完全可以轻松坐下来陪‘老婆’孩子聊聊天吃吃饭。 季夫人最大的乐趣就是吃完饭后带着宝贝孙女儿出门溜两圈,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有助于消化,还顺便减少脂肪,于是祖孙俩乐此不疲,不过这就苦了身上本就没有二两多余赘肉的了了同学。 这一天风和日丽,季夫人两只手一边一个小孩子来到附近一座小公园。 因为顾宅地处郊区,所以公园里人并不多,环境和空气却很不错。 三人在一处花儿开得最旺的地方停下,季夫人还拿手机放出音乐和小色姑娘跳起减肥操。 祖孙俩站在一块儿直起水桶腰扭啊扭,不明还摆摆臀,跳得不亦乐呼。 了了赶紧找一处没人的发现的角落躲起来,太丢人了,本来还让他一起跳的,了了一口否决:“我不需要减肥。” 一句话得罪两人,小色姑娘和季夫人同时板脸,敢嫌她们胖,不理他了! 了了缩在角落里拿起手机玩天天酷跑,玩得正起劲,头上突然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手一抖,游戏里玩命奔跑的小帅哥正好被迎面飞来的火箭头接撞得死翘翘,抬头一看,竟然是个戴着墨镜老头子躲在花坛背后偷看两只肥妞跳舞。 再擦亮眼睛仔细瞧,这个老头子怎么看怎么眼熟,不是那天婚礼上大喊:“我们季家没有你这处逆子”的老头,还会是谁? 他想了想,那两只肥妞跳得那么难看,还有人躲着偷看,还是假装没发现吧,不然会让人很难堪的。 于是他又低头再来一局。 可刚跑没好一会,就听季夫人一声惊叫:“谁?谁在那里?出来!” 了了的手再一抖,小帅哥一屁股坐到地上雪亮的刺刀上,又挂了。 季夫人和小色姑娘为了捍卫女性的尊严已经气氛地追了出去,了了摇头,无声地跟在后面。 季夫人盯着那个快步如飞的背景大喊:“叫你停下听到没有,我数三声你不停,我就喊非礼了。” “一!” 那人后背一僵止步不前,起也没有转过身来。 季夫人急忙拉着小色姑娘追上去,得意得不一世地喊:“呵,我就说是你这个死老头子嘛,你来这里干什么,来偷看我孙女儿吗,想都别想!” 然后就把小色姑娘挡在身后:“宝贝快躲起来,不要让偷窥狂看到你的脸知道吗。” 季老爷子脸上顿时青一块紫一块,理了理嗓子昂首挺胸道:“胡说什么,谁偷窥,我只是,路过而已。” 嘴里说着,眼睛却不时往季夫人身后的小脑袋瞧。 “嘻嘻,爷爷,偷看是流氓……”小色姑娘探出头,对着季老爷子,眼睛都笑眯了。 季老爷子一听‘爷爷’两个字,整个表情像是被大驼饭团一口塞住,半天说不出话,等‘爷爷’两个字消化完以后,又突地浮现‘流氓’两定个,刚正不阿的国字脸,顿时龟裂成了米字状。 “哼,路过,你怎么不说你梦游!”季夫人冷冷瞪了季老爷子一眼,又把小色姑娘头往身后藏:“宝贝儿,不是叫你躲起来不给他看嘛,他就是个糟老头,又不帅,有什么好看的。” 小色姑娘不但不躲反而蹿了出来:“奶奶,他是爷爷,不给他看不好吧。” 然后就原地转了两个圈,迷你裙子都飞起来了,冲季老爷子眨眼:“爷爷,色色好看吗?你不用偷看的。” 了了不忍直视地扶额,色色耍宝卖萌又给人灌迷汤了。 季老爷子站在原地,身子就跟一块老木头似的栽着,墨镜唰地一下从鼻梁上掉落下来,眼神都呆滞的。 小色姑娘又上前抱住季老爷的腿奶声奶气喊:“爷爷,你不喜欢色色吗?你不想抱色色吗?” 季老爷子愣了愣,慢吞吞地弯下身,伸出手在她肉肉的胳膊上摸了摸,又慢慢地,试探性地把她的小身板圈在怀,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话:“喜欢,喜欢,非常喜欢,再叫一声爷爷听听。” 小色姑娘踮起脚抱住季老爷子的脖子,一连喊了好几声:“爷爷,爷爷,爷爷……” “诶,诶,诶……呵呵……”季老爷子一连应了几声,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欢快到最后朗声笑了出来:“乖丫头,跟爷爷回家好不好?” 不等小色姑娘回答,季夫人就急忙把她抢回来护在身后:“你个不安好心的死老头,我警告你啊,孙女儿是我一个人的,不许跟我抢,想把她带回去,门儿都没有!” 季老爷子伸着双手,怀里空空,急得焦眉瞪眼:“你这老婆子,你干什么,还没抱够呢!” “就不让你抱够,除非你同意让小邀一起回家!” 季老你子立马冷脸了,手也缩回去了:“不要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有的没的。” “我就要当着孩子的面怎么着,让她知道自己爷爷有多坏,对吧,色色,你爷爷不是好人,以后不理他,不给他抱了,知道吗?” 小色姑娘疑惑在眨眼:“爷爷,你不喜欢我妈咪吗?我妈咪很好很好的,爸爸、奶奶和我都很喜欢,你为什么不喜欢?” 季老爷子憋屈地挖了季夫人一眼,伸手要去碰小色姑娘的脸,却被她躲开:“爷爷不喜欢我妈咪,不给摸。” 季老爷子:“……”憋屈地缩回手,脸都胀红了道:“咳……爷爷不是不喜欢你妈咪,而是……而是……” ‘而是’半天没有下文,季老爷子干脆手一甩:“时间不早我,我回家了,你闹了几天闹够了没,什么时候回去?” 季夫人鼓嘴:“就不回去,看你能把我怎样!” 季老爷子也冷哼:“不回就算了!我一个人回去!咳,咳,咳……”然后一边走一边咳,咳得掏心掏肺地朝自己的车走去。 季夫人:“……” 忧心地皱了皱脸,带着小孩往回走,还吩咐他们不要把季老爷子偷窥的事回家说。 —— 黎邀基本上躲在家里足不出户。 她不出门的原因,一是自己不想出去,二是不管跟季铭斯一块还是季夫人一块出门,总会引来非议的目光。 名不正言不顺,只会增加不必要的麻烦。 除此之外,她还担心新泽少爷在外面的情况如何。 她这几天每天都会给他打电话确定他是否平安,可这一天晚天,怎么也打也打不通。 上一次见他是在两天前的医院,他虽然脸色很难看,但第二天黎邀打他电话,他还是会接,他虽然别扭,爱闹脾气,但从来不会挂她电话,只是不提提醒她不要忘了回m国的事。 黎邀想了想,又拨通周二的电话,可结果还是一样的,都没人接。 她不由得担忧起来,难道出了什么事? 她托着下巴,在窗前来回地走,直到季铭斯推开浴室的门,一边擦头上的水珠一边问:“小邀,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她急忙上前抓住季铭斯的浴袍,着急地喊:“季铭斯,我打新泽电话半天也打不通,是不是出了什么?一定是出事了?怎么办?” 季铭斯看着她一脸惊慌,两个眼睛通红的模样,幽黑眸光沉了沉,把她揽入怀里安慰:“别急,别急,他可能一时有事来不及接,说不定一会再打就有人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打了好几通都没人接,已经好长时间了,一定是出事了,季铭斯你帮我找找他好不好,你帮我找找他。”黎邀低泣着祈求,眼泪和他胸前还未擦干的水珠融为一体。 “好,好,好,我帮我你找,你先别急,别哭啊。”季铭斯轻轻拍着她的背。 黎邀又突地从他怀里抬头,抓住他的肩膀不停摇晃:“那你快点,我真的好担心,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 “你放心,一定不会有事,我马上派人去找好不好,乖,别哭,别哭,宝贝别哭……” 黎邀这才冷静下来,只等他动作。 季铭斯,一手揽着她,一手拿手机吩咐手下人去找。 两人坐在床边,黎邀靠在他的肩上,脸上了就干过。 季铭斯看她的模样,两条眉毛都快纠结在一起了,把她平放到床上柔声道:“时间不早了,你先睡会儿,一有消息我马上叫你好不好。” 黎邀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季铭斯,我睡不着,找不到新泽我睡不着。” 季铭斯俯身在她额上吻了吻道:“乖,听话,先睡一会儿,很快就会找到的,我保证!” ---- V017知道我爱你?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7知道我爱你? 其实从季铭斯的角度而言,他巴不得那个臭小子人间蒸发,一根毛也长不到,那样就没有人跟他抢女人和孩子。舒悫鹉琻 可如果真这样,黎邀肯定会守着他哭,说不定还做出什么过激的事,那是他绝对不愿意看到的。 找就找呗,就算那个臭小子三头六臂也没能力从他手里把人抢走,他又何必惹黎邀不高兴,刺激她的情绪。 说来也憋屈,他堂堂季氏掌门人竟然轮到到受一个腐朽未干的小白脸的白眼,忍气吞声不说,还得做马前足,为他的人生安全保驾护行…… 已经晚上12点,季铭斯派出去的人找了两个小时竟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周二的住所,诊所,都不见人影,连带周二也一起消失无踪。 他不由得看看了靠在自己怀里浅浅入睡的黎邀,轻轻地下床,又轻轻地走出房间把门合上,整个过程比做贼还小心。 只是他关上门的瞬间,黎邀还是睁开了眼,面无表情地望着天花板,久久不动。 季铭斯觉得那个臭小子虽然人讨人厌,但还不至于这么快就招人绑架啰嗦,又或是惹上什么横祸,问题多半是出在周二这个流氓身上。 据说两人这两天每天下午都要去医院看林四,林四也不是个简单的东西。 所以他到了另一个房间关上门,马上就用手机拨通安五的号码,很快便有人接。 “喂,安五,你家二哥丢了,你不知道吗?” “大少什么时候关心起别人丢不丢来了?” “少啰嗦,你到底知不知道,有没有线索?” “他丢不丢我顾不上,不过,下午有人暗杀林四到是真的,就不知道这两者有没有关系。” 季铭斯愣了愣:“暗杀?死了没?” “没,只怕又得躺一阵子了。” 季铭斯不耐烦了:“我管他躺一阵子还是躺一辈子,先找人,你不会只顾那个活死人不顾活人吧,好歹他也是你哥。” 安五轻笑:“大少要我帮忙就明说,何必拿他做借口。” “借口你妹,我是在帮你找台阶,总之我们分头找,越快越好,晚了找到一具尸体有你哭的!” 然后嚓地一声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安五摇头:“到底我是流氓还是他是流氓?” 辛梓一在旁边恭敬道:“五爷,从本质上而言,他比你更具流氓特性。” 安五嘴角勾了勾:“找得怎么样了,有消息吗?” “没有。” “让他们继续找,找不到别回来见我!” “是。” —— 季铭斯这边挂了安五电话,又让手下人从医院着手。 两个大活人总不能凭空消失吧,总得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果然,不一会儿,下手人便报告: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周二和新泽少爷两人急急忙忙上车之后便唰地一下开走了,好像是在追赶什么人。 追赶? 季铭斯皱眉沉思了一会儿,便让人继续追查车子行踪。 回到房间,刚一开门,黎邀就扑了过来抓住他的衣服一个劲地摇:“季铭斯,你去哪里了,新泽出事了对不对,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季铭斯,看她眼泪珠子大颗大颗往下落,光着脚连鞋也没有穿,眼底全是沉痛,横腰把她从地上抱起往床上走:“不是叫你休息吗,怎么又起来了。” 黎邀轻微地挣扎:“新泽出事了,我怎么睡得着,你让我去找他,一定要把他找回来,不然我没法向他爸交代的……” 季铭斯却把她抱得更紧:“胡说什么呢,他跟周二胡闹去了,不会有事的,我一定把他给你找回来还不行吗?别紧张啊,乖,听话。” “季铭斯……你一定会找到他,一定不会让他出事的对不对,我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这几年,他对我和色色比亲人还亲,他要是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黎邀靠在他怀里,哭泣得全身抖动起来。 季铭斯闭眼:“我发誓言!我发誓一定毫发不少地把他找回来可以吗?相信我!别哭,别这样,我看了心痛……” 黎邀安静下来,靠在他怀里不再说话。 季铭斯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坐回床上,也没把她放下来,继续搂着她,像抱婴孩一样,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却怎么也没能把她哄睡。 她静静地靠在他情里,睁着眼,目光明亮,直直地盯着某一点,仿佛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季铭斯不时亲吻她的额头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可她只是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并没有太大反应。 他又覆在她的耳边轻喊她的名字:“小邀……小邀……不要胡思乱想,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她终于抬头看他,目光淡淡,面色平静地说:“季铭斯,等找到新泽,我就带他回m国好不好?” 季铭斯抱着她的手一抖,一时没了声,与她对视的眼里全是纠结与复杂。 这一个两人一直避而不谈的话题,她竟然直接了当,毫无掩饰地说了出来。 可‘不好’两个字硬生生地卡在喉咙他却吐不出来。 她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脸蛋亲昵地靠在他的胸膛,能感受他暖暖的体温和加快节奏的心跳,继续道:“季铭斯,我答应了新泽的爸爸要把尽心尽力照顾新泽和龙氏,我不能失信,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必须回m国,季铭斯……我知道你爱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现在交通这么发达,飞机很快就到了,你可以来m看我们对不对?我们仍然可以经常见面,分不分开没有多大差别对不对?季铭斯……你就答应我吧,我求你了,你这么爱我,一定不会让我左右为难对不对……” 她平静地说着,声音低弱,但每一个字却是铿锵有力,伴着冰凉的液体,像冰忍一样扎在他的心里。 他抱着他的胳膊越收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声音低哑却又抖动地在她头顶响起:“你知道我爱你?” “嗯,知道。”她点头。 是的,她的知道。 从自他第一次闯进她家里问她洗发水什么牌子以后,他的家,还有顾宅都是同一个牌子,他身上每天都是那种味道。 她说他和许多男人上过床,他说洗洗就干净了,怎么能洗得干净,只是他不在乎,就像她不在乎一样。 他哄她,讨好她,因为薄焰无厘头地吃飞醋,甚至大打出手。 他为了救她,甩下手下人员,只身赶到车库,甚至明明能躲,却还想把手赔给她,如果不是秦冕改变主意,他已没了一只手。 他还说如果不知道色色是他女儿,他就以为这辈子无儿无女,那是因为他认定了她一个人,而她,知道她再也不能生孩子。 他这么爱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顿了顿又问:“你知道我舍不得你?” “嗯,知道。”她仍旧点头。 “知道你还要带着女儿一走了之,你就忍心抛下我?”他的语气更加激动起来,带着强烈的愤慨。 “季铭斯,我……” 他一口堵上了她的嘴,把她压在身下,吻得也喘不过气才放开她,声音低沉道:“很晚了,休息吧,什么都不要说……” “新泽……” “我会帮你找到,我保证。” —— 第二日季铭斯的手下在码头找到周二的破车,而车上空无一人。 大帮人手开始以码头为中心扩散范围四处搜寻。 而与此同时,安五的人手也赶到,两帮人马海上,陆上合力搜寻,终于在海上飘着的一块浮木上找到了被海水灌得肚子高挺的周二。 救护人员按了好一会儿,吐了几大口水和两条小鱼,就差做人功呼吸的时候,周二终于要命地咳了几声,重见光明。 季铭斯收到消息便立刻出门,刚走几步,又转身回来,黎邀的情况她实在不放心,可又不能把她带去,必须只找到周二,新泽仍旧没有半点踪影,他想了想,他只得以妈咪心情不好为由,吩咐小色姑娘时刻守在她身边,讨她开心,这才出门。 小色姑娘一听妈咪心情不好,就一脸担忧地蹿到她跟前,大眼珠子忽闪忽闪:“妈咪,色色和奶奶学了一只减肥舞,很好看的哟,我跳给你看好不好。” 也不等黎邀回应,她就肚儿挺挺,屁股翘翘地摆动起来:“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 黎邀淡淡一笑,朝小色姑娘招手:“色色乖,妈咪没事,妈咪要处理工作,你去陪奶奶好不好?” 小色姑娘眨眼:“可是高大黑说你心情不好啊?” “哪有,那是你爹地想太多了,你看妈咪好好的是不是?听妈咪的话,快去找奶奶玩吧,不会奶奶会寂寞的。” 小色姑娘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脸一个劲地蹭:“妈咪……色色也怕你寂寞啊。” “有色色在身边,妈咪永远不会寂寞的。去找你奶奶吧。” “哦……知道了妈咪。” 小色姑娘听话地退出了房间。 黎邀神色淡然地吐了一口气,望向窗外沉默不语。 —— 周二被安五安排在离码头最近的一间小屋里,季铭斯赶到时,远在门外就听见周二的咆哮声:“tmd都给老子让开,谁也别挡道,老子要去弄死那个死混球!叫你们让开听到没,听不懂大爷人话,要不要我的猫来给你当翻译,一个二个,猪脑子!” 季铭斯挠了挠耳朵,抬步走进去,就看见两人挡在周二跟前,而周二挣得脸红脖子粗也过不去。 季铭斯挥了挥手,那两人便退了出去,周二却又不急着出去了,一屁股坐到坐到床上拍着膝盖骂:“那个混账东西,敢把老子扔海里喂鱼,还好老子福大命大,不然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他!” 季铭斯只当没听到,不耐烦地问:“那个死小子呢,不是跟你一起吗,哪里去了?” 周二猛一抬头,木愣地看了季铭斯一眼,再猛地拍膝盖:“坏了,那个女人还白的臭小子多半要被卖了!” 季铭斯瞪眼:“说人话,不然把家那只肥猫宰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二委屈地撇了撇嘴,四十五度斜望,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因为他躺了六年的兄弟林四奇迹般地苏醒过来,但由于挺尸挺了太久,语言能力和运动能力都还没能恢复。 他这个做哥哥的当然要一表爱心咯。 爱心,当然要爱心营养滋补汤咯。 爱心营养滋补汤他不会做,当然只有让住在他家里的臭小子做咯,为此他还不惜血本换了一台全新的抽油烟机,那臭小子一感动,就一口答应了,连高档的材料都是那臭小子出钱买的,他只负责拧回家。 昨天二人老妈子似的伺候林四喝完烫出走医院,无意中发现两个黑衣人越过他们冲过车里,吱地一声车子一溜烟飙走了。 两人同时揉了揉眼,再深情对视一秒后瞬间反应过来,那一个瘦小的身影不是季二少的小媳妇儿童养媳还能有谁? 关键是,和她在一起的那个黄毛小子,竟然是顾三身边那个叫怀克的洋鬼子。 周二的第一反应是:跟着那个黄毛子把顾三和秦冕那个变态挖出来。 新泽少爷的第一反应是:那个笨蛋怎么会跟那个人在一起,到底怎么回事。 于是两人头一次空前合拍地上车跟了上去。 幸好周二年轻时做过流氓追人逃命开车技术有一把手,一路跟到马头也没被人发现。 天色微暗,童养媳和那个叫怀克的洋鬼子下了车,便四周张望,小心翼翼地上了一艘小船,朝海里驶去。 周二和新泽少爷再次对视一眼后同时点头,鬼鬼祟祟地偷了一条小船跟上去。 大概划了大半个小时,就到了岸边的一座小木屋,而童养媳和怀克的船也留在海里随着浪涛一荡一荡。 两人悄悄把船停下,悄悄爬上岸,再悄悄爬到小屋边,借着门缝往里瞧。 还没瞧见什么名堂,就听啪地一个耳光响了起来,紧接着是女人嘲讽谩骂的声音:“贱人,怪物,你不是很厉害吗,不是掐我的脖子要杀我吗,连一个废物都杀不了,比废物还废物,果然是猪脑子!真不知道穆少爷养你这个废物有什么用!” V018八豪轮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8八豪轮 尖锐而又狰狞的声音,让两人不由得哆嗦了一翻。舒悫鹉琻 新泽少爷不知道是谁,但周二却是心知道肚明。 那一次在医院的楼道里,他也是听到了这样的声音才及时悬崖勒马,没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两人挤着脑袋再往里瞧,就看见一身黑衣服的童养媳偏着头,手抚着脸,一言不发。 “你这个疯女人,你敢打她,找死是不是?”怀克一手将她护在后面,冲秦沐言龇着牙齿怒吼。 秦沐言睁大着眼反瞪回去:“我就打她怎么着,谁让她办事不利。我还没打够呢!” 说着又扬起巴掌要朝童养媳打回去。 岂料童养媳猛一抬头,恨恨地盯着她,眼里全是杀气,一个字也没有说,秦沐言的手却顿时停在空中,往后缩了两步对坐在椅子上的秦冕大吼:“烂人,你还坐着干什么,没看这个贱人要杀我吗?” 秦冕邪笑着走到秦沐言身边,一只手吊着绷带,一只手拿起她那只打过人的手慢慢地揉:“我的大钢琴家,你不是要开演奏会吗,生这么大气干什么,手打痛了没?” 秦沐言甩手不依:“滚开,你这个残废,别碰我,她要杀我,她差点把我杀了你知道吗,还笑得出来!是不是我死了你更开心,好,我去死,我现在就去死!” 哭叫着就要朝门外冲,秦冕一把捞住:“哎哎哎,犯得着跟两只只会咬人的狗的计较吗,来来来先坐下消消气。” “也对,两只走狗,打了还脏手。”秦沐言点头,不再哭闹。 怀克一听,火冒三丈,但后就从腰后掏出一杆枪对着秦冕:“你说谁是狗,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秦冕嘿笑:“金毛犬别叫啊,我胆小,顾三叫你们听我差遣,可不是让你们吓唬我的,脑子吓坏了,什么也记不得,那可不是我的错……” “你……” 怀克铁青着脸又要上前,却被童养媳伸手挡住:“算了,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回房了。” “弗恩,弗恩……” 童养媳转身就走,把怀克的喊声挡在身后。 秦沐言咧着嘴冷笑起来:“你喉咙喊破了也没用,小贱人的魂早就被季家那个变态佬勾去了,哎,可怜的金毛犬……” 怀克气得眼冲血:“闭嘴,你这个疯婆娘!”怒吼一句又追着童养媳走去。 秦冕下巴搁在秦沐言肩膀上,撒娇道:“姐姐,我们是不是也该回房间了。” 秦沐言扭了扭肩膀,厌恶地低吼:“恶心的东西,谁要跟你回房!” 秦冕却笑着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恶心你昨晚还叫我快点快点的……” “恶心的东西,乌龟王八蛋!看老子不要了你的小命!” 周二也跟着咬牙切齿,说着就遍地搜罗,寻找合适的武器。 新泽少爷狂汗扯住他的衣服不放:“你小声一点,我们在偷窥,偷窥知道吗?被人发现就完了!” 周二不管不顾大力撕出衣服:“老子要弄死那个变态,你别拦我。” 说着就眼前一亮,朝墙角处根像棒球棍一样的木棍爬去,拿在手里正好合适,高兴得他一个傻笑,可还来不及转身,就感觉后脑勺被一个硬硬的东西顶了上来。 直觉告诉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不由得后背一僵,啪地一声,木棒掉到了地上。 “老实点,转过身来。”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 周二双手投降慢慢转身,就见一个男人黑压压的枪口对着他冷面无怀,同样,新泽少爷也被一人用枪指着,委屈地瞪着他,一脸都是冷汗,而几步之外,顾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角眯笑:“两位是来做客的吗?那就进屋吧。” —— 童养媳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刚要带上门,却被一只手挡住。 “让开!”她冷冷开口。 怀克却把门缝推得更大:“弗恩,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想着哪个男人?” 童养媳推不过,索性敞开门随他进来,转身给自己灌了一杯水才道:“哪个男人?” 怀克皱眉:“你真不记得这半年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 童养媳斜眼:“不记得。” 怀克不说话,上前扣紧她的肩,对着她的嘴就啃了下去,但是很快又嘶地一声缩了回来,嘴角挂着浓浓的鲜血,还来不及开口,一个耳光扇了上去。 “神经病!” 怀克目光一狠,再次扣着她的肩膀低吼:“你要不是想着那个男人,为什么连亲都不让我亲你一下?” 童养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难道我以前让你亲了吗?别幼稚了,出去,我要休息。” 怀克却扣得更紧,恨恨地瞪着她:“你以为你说不记得我就会相信吗,boss就会相信吗,彼得拉岛,那两个小鬼是你故意放走的是不是?你故意不按原计划逃脱,不让我接应是不是?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追兵太多,没有办法才改变路线,你要是不信尽管去告诉boss,不要在我面前大吼大叫!” “告诉boss你以为还能活着站在这里?” “死了也比被那个疯婆子使唤强!” “你……” 怀克气得咬牙,又要开口骂,却听门外有人道:“哟,小两口小打骂俏呢,小别胜新婚啊,boss见你们去大厅。” 小丑嘴里叼着一根牙签冲两人笑得*:“我怎么一看到弗恩的大眼珠子就想把它摘下来串项链呢……” 童养媳冷着脸从他身边越过,他慢慢跟上,岂料刚一抬步,童养媳就突地转身,一拳凑到他眼上,不等他反应,就一把抓住胳膊弓身一翻,他就啪地一声,四脚朝天躺在地上。 “少我跟我开玩笑!”童养媳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身继续往前走,剩下小丑的怒骂:“你这个大眼怪物,总有一天要把你眼珠子挖……啊……” 还没骂完,一个结实的脚板压在他胸膛上:“你试试?” —— 童养媳一进门,便看到大厅中央,两个手脚被束的人背靠背坐着。 周二破口大骂,而新泽少爷白嫩的小脸冷汗直冒。 一屋子的人目光都投放到他身上。 顾三眯了眯眼看着新泽少爷道:“这小子挺熟的,好像是姓龙吧,哦,我想起来了,龙太太的大儿子对吧?上次请你你不来,这次到自己送上门来了,我该怎么招待你呢?” 新泽少爷唵了唵唾沫:“不用客气,我是被周二骗来的,你放了我,我自己回去就行。” 顾三挠着脑袋还没下决定,就听秦沐言阴笑道:“穆少爷,既然你犯愁,交给我招待如何?” 顾三点头:“也行,就给你招待。你也别忘了提醒你弟弟早点把事情想起来。” “当然。” 秦沐言一步一步走向新泽少爷,手掌在他脸上拍了拍:“那个贱人把你养得白白嫩嫩的是要让你当小白脸对不对?我这个姐姐的就让她称心一回!” 新泽少爷嫌弃地偏头:“谁让你碰本少爷的,把你的手拿开!” 秦沐言果然把手拿开,但很快,目光一狠,甩了下去:“那个贱人没教过你对长辈要有礼貌吗?她教不好,我代她教!” 说着,又一巴掌甩了下去。 “住口!你这个疯女人,不许你骂她!” 新泽少爷两个脸蛋被打得五指印通红,瞪着秦沐言低骂。 秦沐言嘴角扯笑,啪地一声又甩了下去。 周二听着啪啪啪的响声,眼角一个劲地抽:“我说秦小姐,传大的钢琴家,你名媛淑女,大人有大过,何必跟一个还在喝奶的小屁孩子计较呢……” “闭嘴,你个臭流氓!小说我连你一起抽!” 周二:“……”转眼又冲顾三大喊:“顾三,你个混蛋,老子要替老大宰了你小命。” 顾三一边品茶一边轻笑:“楚寒都做了十年鬼了,说不定早投胎了,你和安五怎么老惦记,好好的日子不过,何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过你娘的好日子,老子一天不宰了你,这日子就没法过。” 顾三再次扯笑:“既然日子没法过,那我就做一回好人,帮你了结了吧。” 说着就对身后的人招手:“把他扔进海里喂鱼去。” 那人恭敬地点头,就朝周二走来。 “顾三,你个杀千刀的,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好,我等你的做鬼来找我。” 周二脸色铁青,扭了好几下也扭不动,最后倒在地上滚了几大圈,滚到童养媳脚下:“笨丫头,你不记得我了吗,快帮我松绑,顾三不是个好东西,别跟他一块,会被带坏的!” 童养媳闻若未闻,冷冷看了他一眼,身形不动,对顾三道:“boss,让我来扔吧。” 顾三挑眉:“弗恩什么时候喜欢干男人的体力活了?” 童养媳颔首:“弗恩办事不利,请boss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顾三挥手:“要去就去吧,扔远一点,别让他身上的猫毛飞到我身上!” “是!” 童养媳提着周二的领子就往外拎,怀克见状伸手道:“我帮你。” “随便。” “笨丫头,你真一点不刻我了,我们在医院见过的,你还说里面那个疯婆子是假鼻子,你忘了吗?” “我真几天没洗了,不信你闻闻,鱼肯定不会吃我的,快放了我吧。” “我被淹死你就杀人了,杀人是犯法的,要做牢的!” “做牢很可怕,第五监狱听说过吗,比地域还可怕……” 童养媳和怀克押着周二上船,不管周二怎么救绕,童养媳都冷着脸一言不发,连怀克都忍不住盯着童养媳的脸瞧,却也瞧不出什么名堂。 划到水中央,童养媳就抓着周二就一把推了下去,水面上冒了几个泡之后再无动静。 而周二憋在水里狠狠灌了几口水之后就用手里突然多出的刀片使劲地割,割了手上再割脚下,等他手脚得空再游出水在,已经费了大把老力,要不是正好抓着一块飘着的浮木又沉下去了。 —— 季铭斯咬了咬牙齿,怒其不争地看着周二:“所以,你说那小子落秦沐言和秦冕那个变态手里了?” “嗯。”周二垂头。 “可能会被卖了?” “嗯。”周二再次垂头,想了想他又补充道:“以他的姿色能卖个好价钱,早知道我自己拿去卖了。” 季铭斯狠狠一拳头砸到他头上:“谁让猪脑子反应慢,应该在我们从彼得拉岛之前就卖的,害得老子现在到处找,累得像头驴!” 周二猛地抬头,抚着后脑勺不可思异地看着季铭斯:“呵,我就知道,你个杀千万的,你个春天后爸心,你巴不得那小子被卖了,你就高枕无忧地抱老婆孩子了是不是?” 季铭斯斜眼:“有什么不对?” “对!对!你狠对!有种你就别找!” 季铭斯眉毛一横:“老子就还不……” 结果话没说完,电话就响了,然后接起电话轻言细语:“喂,小邀……你别急,你慢慢说……什么,八豪轮,谁告诉你的?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就回来,乖,别急啊,我肯定会帮你把他找回来的……” 季铭斯挂了电话又冲周二冷声道:“那臭小子肯定身价猛翻,你不卖还真可惜。” 周二拍案而起,声音有点飘忽不定:“上八豪轮了……” 恍惚了一会儿又咬着牙齿幸灾乐祸:“嘿!你个大土豪,这回看你为了讨好老婆不大放血!” 季铭斯怒瞪:“闭嘴,你个鱼都不吃臭流氓,那小媳妇儿的事不准跟我家老二提知道不!” 周二眨眼:“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干嘛不提,人家找老婆找得整个人都成犀利大叔了,你忍心?” “不准说就不准说,不然剁了你家肥猫!” 他当然知道,那天在彼得拉岛,他一眼就认出那个被抹脖子的人是顾三手下,而那个跳海的人他当时没有把握,但听小色姑娘和了了的对话,心里已经确定大半,回到家再看季二少的蹉跎样,就完全确定了。 除此之后,童养媳竟然连穆纯烈城堡里的秘道都知道,她的身份就更加复杂了。 这么复杂,他当然只字不提,不管是对黎邀,还是对季二少。 季铭斯转身走出小屋,手下人就上前报告:确定新泽少爷被送上八豪轮的消息。 他冷冷吩咐了几声就铁青着脸开车往回走。 一回家,黎邀就上前扯着他的衣服激动道:“季铭斯,八豪轮是什么地方,新泽是不是在那里?” 季铭斯皱眉:“你怎么会知道,谁告诉你的?” 忽然茫然地摇头:“不知道,今天突然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写着八豪轮17号,我一着急,就给你把电话了。” 季铭斯若有所悟地点头,已经明白大概,发短信的人谁。 “季铭斯,救救新泽,我们去救他好不好,他平时不爱出门,怕生,我担心他会不害怕。” 季铭斯点头:“别急别急啊,不是说了我会救的嘛,我们今晚就去好不好。” —— 八豪轮是一艘专门供各大权贵吃喝玩乐,绕钱送钱的巨轮。 每月的八号,十八号,二十八号晚上八点就会从g市的港口启程载着各大非宝即贵的客人开始长达八天的航海之行。 当然,八豪轮之所以是八豪,而不是七豪或六豪,不是因为启程的日子与八有关,也不是航行时间与是八天,而是因为它代表着八大神秘角色的权利和利益。 黑白两道无人敢侵犯。 只要在船上,不管是达官贵人还是黑帮头头都得按规矩办事无一例外,谁钱多,谁就是老大,没钱滚蛋。 季铭斯虽然是大土豪,但那个地方他是真心不喜欢,去过一两次之后,就再也没兴趣。 没想到这次竟然是为了那个臭小子去。 八豪轮保卫森严,无人敢使乱,安全系数远高于彼得拉岛。 季铭斯不能确定到底去几天,万一八天之后才回来,那不是得把黎邀搁家里八天。 八天!什么概念,以黎邀目前的状况他想都不敢想! 季铭斯牙一咬,心一横又决定把黎邀带上。 两人临走之前,他又特意加给家里多添了几重守卫,吩咐季夫人没事少带孩子出去溜达,这才放心,毕竟他的宝贝女儿人见人爱,说不定又来一个神经病抢了去呢。 —— 季铭斯的脸不仅标志,同时也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不管走到哪里,想不引人注意都难,特别是八豪轮这种权门贵族云集的地方。 一上船便有几人上前招呼,黎邀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觉得全身不自在。 毕竟龙太太和季大少走在一起,身份尴尬,但她实在担心新泽,一定要来。 季铭斯却泰然自若,就跟没事儿似的,甚至还主动找上几个人聊了好几句。 让黎邀不得不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其实季铭斯就是故意的! 开玩笑,他终于摆脱了黑柜子,光明正大、大摇大摆地挽着黎邀出现在公共场合,虽然没有狗仔队,没有人拍照留念有点遗憾,但怎么也得多让人两熟人见见吧。 其中最想的就是让安五和辛梓瞧见,好让他扬眉毛吐气,以报那天夜魅楼下冷嘲热讽之仇。 黎邀忍不住催促:“季铭斯,你聊够了没,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新泽救出来。” “别急,船上有船上的秩序,拍卖会要晚上十点才开始,还有一个多小时,我们得等。” 黎邀不由得挽紧他的胳膊:“一定要等到拍卖开始吗?我们不可以提前把他救出来吗?他自尊心那么强,怎么受得了被人拉上台拍卖,季铭斯,你想想办法吧。” 季铭斯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看着迎面走来的一个体形微胖的男人笑了笑道:“钱爷生意兴隆,每一轮都暴满啊。” 那人笑得双下巴微露,眉毛飞翘:“大少客气了,许久不见大少光临,蓬荜生辉呀。” 季铭斯笑着点头:“好说好说……”然后就凑上前低声道:“我朋友的……朋友被人买到这里,钱爷可否通融一下,让我把他带,放心,绝对不会让吃亏的。” 那人皱了皱眉头,有些为难道:“船上的规矩想必大少应该知道,我们拍卖的货品已经朝前向客人公示出去了,恐怕不太好办……这样吧,你先说您朋友几号?” “17。” 那人立即摇头:“要是其它还能想想办法,但17号绝对不行,今天许多客人都是冲着17号来的,不能砸了八豪轮的招牌,抱歉。” “一点也不行。” 那人一脸愁苦:“不行,大少何必为难我……不过我相信以大少的实力,一定能从众多锦标者中大获全胜。” 季铭斯:“……” 不再多说,说白了,钱爷也只是一个替人看场子的过路财神,做不了太大的主。 见季铭斯脸色不好,那人又立即转移话题道:“难得你们季家三少一同上船光顾,是约好的吗,呆会老钱一定免费送上一瓶82年的拉菲做谢礼。” 季铭斯一听老二老三都上船了,老脸一黑:“你说什么,他们也上船了,在哪里?” “我刚见三少进赌区了。” 季铭斯急忙拉着黎邀往赌区走,一边走一边道:“那小子只能等拍卖上用钱赎回来,放心,暂时不会有事,我们先去看看老三搞什么名堂,那小子翅膀长硬了是不是,敢到这里来!” “好。”黎邀点头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进赌区,就见一群体围着一张赌桌神情紧张,好像即将要输的是自己的钱。 季铭斯冷着脸剥开人群,就见两个女人相对面坐,桌上的财赌币堆积如山。 其中一个是辛梓,而另一个竟然是程冉。 而他们身后,安五和秦昭以旁观者的姿态泰然若山地坐着。 相比之下,站在程冉身侧目光冰冷,拳头紧握的季三少就不那么淡定了。 季铭斯狠狠挖了季三少一眼,结果季三少完全没看见,直直地盯着程冉的脑门,好像马上就要冲过去揍她一拳似的。 黎邀也诧异地看着程冉,那一次咖啡厅之后就没再见过她。 后来打电话,她要和她断绝关系,再也认她这个表姐。 没想到,一个月时间不到,她整张脸都写着傲慢和娇纵,就像一个被宠坏了的千金大小姐,就连小时候在顾家也没见过她那样。 程冉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牌,就丢出一叠赌币道:“一千万。” “跟。”辛梓淡笑。 程冉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二千万。” “三千万。”辛梓笑着加码。 “跟。” 然后底牌揭开。 程冉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头看秦昭:“不好意思又输了。” 秦昭微笑,眼神里全是宠溺:“没关系,你喜欢就好,还玩吗?” “不怕我把你家底输光了吗?” “只要你做得到。” 程冉回头对辛梓笑了笑道:“辛小姐,我们接着玩吗?” 辛梓摇头:“不好意思,我只玩三把,程小姐找别人吧。”说完便起身。 程冉再次耸间:“那就没法了。” 话音刚落,季三少就一屁股坐了下去:“我来陪你玩。” 程冉一脸扫兴:“不好意思,我也兴致,你找别人吧。” 季三少冷眼:“怎么,秦少有的是钱,难道程小冉还怕把他输穷了不成?” 程冉轻笑:“对啊,输光了他还怎么养我呢,总得留点本吧。” 说着就起身要把秦昭拉走。 秦昭却拍了拍她的手坐正了道:“季三少的邀请,我们怎么好意思推辞呢,你玩累了先休息,我来陪三少玩一会儿。” “随你。”程冉冷冷吐出两个字便走出人群。 黎邀扯着季铭斯的衣服小声道:“季铭斯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 季铭斯明显不放心,却也没有多说:“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马上给我找电话。” “我会的。” 黎邀盯着珵财的背影紧紧跟了上去。 秦昭无奈一笑对季三少道:“我们开始吧。” 没等季三少回话,季铭斯就一掌压在季三少肩上:“不是叫你等我吗,一个人先跑像什么样,先让老哥玩两把,你再来。” 季三少心虚地喊:“大哥……” 季铭斯压低声音:“闭嘴回去再收拾你!”转而又对秦昭笑了笑道:“秦少不介意换人吧,我让老三占位子,没想到他自己坐来来了。” 秦昭伸手:“当然不,大少请。” 然后季三少就硬生生地被季铭斯拉了起来,他也没有多做纠缠,而是起身就往外走。 —— 程冉走出赌区,便拿了一杯红酒,缩在角落里慢慢品尝起来。 好几个男人见她一个人想要上前找她搭讪,看清她的脸后却望而却步。 秦昭的女人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碰的。 黎邀放慢脚步走到她身边坐下:“冉冉,我们谈谈。” 程冉冷冷扫了她一眼,摇着酒杯冷笑:“有什么好谈的,该谈的上次咖啡厅已经谈完了。” 黎邀正色道:“冉冉,秦昭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开她吧。” 程冉挑眉:“好人?什么才算好人?季铭斯那样的?还是季铭谦那样的?你喜欢的就是好人,不喜欢的就是坏人,不可能人人都讨你喜欢吧?” 黎邀吐气:“冉冉,你知道秦昭做了什么吗?他一面追你父亲的债逼你,一面做好人救你,让你感激他,他城府太深,心计太多,真的不适合你。” 程冉愣愣地看了黎邀一会儿,又笑了出来:“龙太太真好笑,你连摧毁顾氏的人都能不计前嫌和他偷偷摸摸在一块儿,秦昭怎么就不适合我了?没准我们天生一对呢。” 黎邀:“……”顿时哑口无语。 她和季铭斯之间,在外人看来的的确是那么不堪和不可理喻…… 想了想,她又认真地说:“正因为我被人嘲笑,所以我不希望你步我的后尘,不要为了仇恨放弃本该拥有的美好……” 程冉看他眼眶红润,泪光闪耀,不由得顿了顿:“我,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我只是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跟一个毁了外公心血的人在一起……你也不要再管我跟秦昭的事,我先回去了。” 程冉起身,留下黎邀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她也拿了一杯红酒独自品尝,可不知道为什么,只尝到了苦和涩,一点甜味也没有感受到。 —— 程冉并没直接回赌区,而是拐进了卫生间。 她直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越来越白,眼眶越来越红,到最后视线朦胧。 等她脸上一凉,视觉再次恢复时,镜中却突然多了一个笔直的身影。 她猛地回头,那个身影却直扑而来,将她牢牢圈住:“冉冉别哭,有我在,别哭……” 程冉愣了愣立马擦了眼泪推他:“放开,你以为你是谁,你在了不起,我哭不哭关你什么事?” 季三少却收紧双臂把她锁得更紧:“就关我的事,我说过要为你擦一辈子眼泪的,我是不会收回去的。” “那得让你失望了,因为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你那么好心留着给别人慢慢擦吧。” “我就要跟给我擦,只给你一个人擦,这是我的专利,谁也别跟我抢!” 季三少说着,手指就要伸向程冉的脸,却被她一手打开:“你有病是不是?你忘你了你说过什么话吗?你说我们一刀两断,乔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谁要你擦!你让开,我要出去。” 季三少挡着不动:“那是气话,怎么能当真,谁让你为了五百万就要跟我分手呢。” 程冉冷声:“没错,我就是五百万就把你卖了,再让我选一次,我还是会把你卖了,谁让你只值五百万,让开,你再不让我叫人了!” 季三少气得脸都红了,瞪着眼低吼:“你缺钱可以跟说,我给,给不我去挣,哪怕是扛砖挑石头,我也会挣给你,为什么要收我家里的钱,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为什么一定要跟那个姓秦地在一起,一把牌输个几千万,你心里就舒服了吗?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我一定能挣得比他多,别闹了,我们和好好不好?” 程冉吐了一口气淡淡道:“我还是跟你说实话吧,我已喜欢你了,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了,不管你有钱没钱,给我多少,我们都不再有可能,你就死心吧,放开我,秦昭在等我呢,回去晚了他会担心。” 季三少激动地扣住她的肩:“我不信!你不可能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说着就捧着她的脸强势地吻了下去。 程冉不动,也不挣扎,面无表情地任由他吻,直到他挫败地退了出来,才道:“现在相信了吧?我喜欢秦昭,跟他接吻才会有感觉,才会动情,我们不光接吻,连更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你就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好集好散……” 然后就推开他走出洗手间。 没走几步,就听见玻璃碎裂的声音赫然响起。 程冉愣了愣,继续住前走。 V019跟我回去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19跟我回去 程冉走了,黎邀就一个人目无神色地坐在角落里。舒悫鹉琻 好一会儿,直到一只手放到她肩上,她微微一颤抖,抬头一看,季铭斯站在她身后,声音轻柔:“不是说马上就回来嘛,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黎邀急忙起身:“我只是有点担心新泽……快到10点了,拍卖快开始了,我们过去吧。” 季铭斯点头:“好。” 整个拍卖场所就像一个若大的表演厅,灯光,舞台,音乐,主持人,以及座无空席的观众台。 而被拍卖的少男少女更是被包装得精装出柜的高档货品,争相叫价的声音络绎不绝,男的,女的,年轻的,苍老的各类尽有。 两人座在前排,近距离地,无比清晰地目睹一笔又一笔天价交易的达成。 黎邀被这一种黑暗的气息熏陶得心里发堵,一想到新泽也会受到这样的对待,她心里更是愧疚难耐。 如果不是她和季铭斯纠缠不清,如果色色不是季铭斯的女儿,如果那天她阻止了他,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季铭斯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拍着她的手背道:“马上就到他了,放心,我一定把那小子给你救回来。” 黎邀点了点头,没有答话,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 很快,两名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推着一个透明的玻璃橱窗到达舞台中央。 银白的灯光笼罩在橱窗的正上方,将被关在里面的皮肤白皙的少年照得极尽童话般的柔弱、俊美。 黎邀身体一颤抖,紧抓住季铭斯的手激动道:“季铭斯里面的人不是新泽,不是说17号是他吗?新泽哪里去了?” 身后的观众也渐渐出现不满的声音,虽然眼前这个少年资质不错,拍卖‘物品’昨时调包,是八豪轮上史无前例的事。 季铭斯眯了眯眼,拉着黎邀的手便往后台闯,正好与匆忙赶来的钱爷撞上。 “钱多,你敢耍我,人呢,怎么被换了?”季铭斯一把揪住钱多的衣领低哄。 钱多被揪得脚都踮起来了,连忙道:“大少别急,别急,这事儿我也也知道。” 季铭斯拎得更紧:“你是这里的负责人你会不知道,少跟我打马虎眼儿,人呢,把人给我交出来。” “真不关我事,是我手下一个经理背着我换的,我也是刚知道。” “什么时候换的?换给谁了?送里哪去了?马上给我找出来!” 钱多愁眉苦脸:“这,这……哎,不能说……大少这事儿我劝你还是别管了,那人不是好惹的……” 季铭斯又一个低吼:“你觉得我很好惹是不是?你说还是不说!” 钱多无奈,四下张望了一下,对季铭斯招手,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又再三强调:“请大少记清楚,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季铭斯狠狠挖了他一眼拉着黎邀转身就走,而身后几名随从紧跟而上。 钱多理了理被揪乱的衣服,再清了清嗓子一脸威严地走上舞台:“咳,尊敬的各位来宾,非常抱歉……” —— 黎邀一看季铭斯的脸色就知道事情复杂了,她心里忐忑不安,担心新泽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季铭斯,你告诉我,新泽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 “别担心,我们很快就去找他救回来。”季铭斯低声安慰,面色仍旧严峻。 他大步前行,黎邀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节奏。 金碧辉煌的豪华包间走廊上,羊毛地毯软棉厚实,连一点脚步声也没有。 几人走了几分钟,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迎面冲来。 仔细一看,竟然是季二少。 他焦急而又激动,额头上都是细汗。 季铭斯忍不住低呵:“老二,你跑什么跑,来这里干什么?” 季二少止了步,故作镇定道:“没,没什么,大哥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季铭斯面色一紧:“快让开,别挡道,我要去救人。” 然后就推开季二少拉着黎邀继续走直到门牌号为0330的房前停了下来。 季铭斯给身后的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一名手下会意,便上前两三下捣鼓,门缝裂开,一阵凄惨的叫声当即传来。 那是新泽的叫声,黎邀心里一颤,硬着头皮就要往里冲却被季铭斯一把拉住:“你在这里等我!” 黎邀眼泪直流,语气却坚定:“新泽在里面,你让我进去,你让进去!” “不行,我带人进去,你就在这里!”季铭斯这一次却没有依她,强势把她留下在外面,自己就进去了,还顺手把门锁上。 黎邀只觉得全身一阵阴凉,手脚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她慢慢地蹲下身,抱紧膝盖,眼泪像开了闸一样哗哗哗地流。 她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里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季铭斯才把门打开,肩上扛着用被单裹得粽子的新泽。 不等黎邀开口,他就对手下吩咐道:“叫直升机,我们马上回去。” “新泽,新泽……”黎邀哭着喊他的名字。 但新泽闭着眼已经昏了过去。 季铭斯一手扛着新泽,一后揽过黎邀的肩:“好了,他没事,我们回去。” 她怎么可能相信他没事,她忍不住往房间里看,地板上一个被打得头破血流看不清相貌的男人扭曲地躺着。 男人…… 新泽,新泽……他才十七岁,他那么单纯,他有洁癖,被女孩子碰一下都会懊恼半天,现在会怎么样? 她双腿一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好季铭斯死死揽着她,继续往前走。 —— 季二少眼看季铭斯没空管他,又放开步子朝走廊的另一端跑了去。 他费了大把金钱和精力,明查暗访,才查到顾三今晚上船了。 如果夕夕真是顾三的人,那么,她也可能上船,他当然要跟上来。 他一上船便四下张望,船上每一个地方都溜达了一遍,终于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金毛男人一起朝这边走,他大步追上来,却没了影。 他不相信是自己眼花,他对她的身高体重三围了如指掌,甚至她身上的道伤痕,每一颗痣都清楚的记得,怎么可能眼花! 她恢复了记忆,回到了以前的世界,连一个解释,一个告别都不给他,他怎么接受。 但同时,他又深深地理解她,她的过去一定异于常人的痛苦和煎熬,她的成长一定伴随着血腥而又残忍。 她躲着他,是因为他无法面对他,无法让他知道了解真实的她。 但他要告诉她,不管她做过什么,有什么样的过去,他都不在乎,她永远是他心里那个她是美好的,善良的,可爱的夕夕。 他要把她抢回来,他要把她从那个黑暗的枷锁里解救出来。 他加快了步划,一口气冲到甲板上,夜风微凉,微弱而带迷你色彩的灯光在无边的黑夜里撑出一个圆形的光晕。 成双成对的男女靠在围栏上嬉笑聊天,欣赏夜景。 他十二万分精神在人群里穿梭,寻找她的身影,直觉告诉他,她就在这里。 然而找着找着,一张熟悉的面孔却突然挡在了他眼前。 “二少,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刑书语举着酒杯优雅地冲他笑,与前一阵子婚礼被弃的落魄梓截然不同。 季二少冷声道:“麻烦借过。” 刑书语站着不动:“二少这么着急,该不会急着去找你的小情人吧,不过可惜,人家好像另结新欢了呢,而是一个金长小帅哥哦,而且一看就知道他们年龄相当,金童玉女。” 季二少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刑小姐与其操心别人,还不如操心自己什么时候嫁得出去。” 刑书语咬了咬唇声音变得冷凛:“季铭哲,你让我当着全市的面出丑,这笔帐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季二少扯了扯衣角冷笑:“我等着你来讨!你把我和夕夕的事搞得全城皆知,我不过回敬而已,大家礼尚往来,何必恼羞成怒呢?” 刑书语脸色苍白,后退了一步,不可思异地看着他:“所以,你一早就知道是我做的还假装顺从家里安排跟我结婚,你一开始就抱着悔婚的打算举办婚礼的,如果不是那个女人闹场,你也要悔婚的是不是?” 季二少同情地看了她一眼:“聪明得太晚。” 说完就越过她继续找寻。 刑书语愣愣地站在原地眼底通红一片,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问她:“如果我真是一个有恋童癖的变态,刑小姐还会跟我结婚吗?” 她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坚定道:“会!因为我相信,来日方长,二少一定会喜欢上我的,我已经成年了,到时候就不恋童了,你说是不是?” 季二少也跟着点头笑:“刑小姐真幽默真让人感动,不用来日方长,我已经对你很有好感,我想我们结婚以后会很幸福的。” 然后她就信以为真,以为他愿意接受她,愿意跟她结婚。 本来家里安排的婚事,她不乐意的,可第一眼见季铭哲,他笑容浅浅,温和有礼,俊逸非凡,她瞬间就觉得他是自己要嫁的人。 于是她接受了婚事,可没想到季铭哲却拒绝了。 她不服气,她相貌才识家境样样优秀,他凭什么看不上她?她要弄个水落石出。 然后她就发现,他竟然跟一个还未成年,近乎弱智的女人搞在一起,还对她百般温柔顺从。 这简直是对她莫大的侮辱。 于是她就买通报社把他和那个未成年的丑事斗了出去,满城皆知,顺利地拆散了他们,和他走到了结婚的地步。 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坑,埋了她所有尊严和骄傲,甚至家里也受牵连。 “阴险的男人,狠毒的男人,虚伪的男人……” 她咬着牙齿恨恨地骂,直到一个中年男人挽着她的腰问:“亲爱的,怎么了?” 她扯了扯嘴角微笑:“没事,风太大,眼睛有点涩,我们下去吧。” —— 通过刑书语的话,季二少更加确定童养媳就在这个船上,身边还有一个金毛鬼子。 他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可是几乎把甲板搜罗了一遍也没找到人影。 他有些失落地靠在围栏上,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他其实没有抽烟的习惯,在薄焰和季铭斯长期的荼毒之下他都能洁身自好,可自从童养媳失踪那天起,他发现,烟,其实也是个好东西。 每一个男人第一支烟背后都有一段悲惨的故事。 季铭斯的故事从六年前开始的,他清楚地记得,薄焰,就不得而知。 他掐了烟头,发现精神重新抖擞起来,又有了能量,于是又下了甲板接着找。 他重新回到走廊,没走几步就见季铭斯肩上扛着一坨白色的东西迎面走来,为了不被数落,他下意识地找了个拐角藏身,直到包公脸的季铭斯和泪人的黎邀走过,他才松了一口气,刚要探出身来,却见斜面对的拐角处,童养媳走了出来,目光紧盯着季铭斯一群人的背影,然后身形一闪,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他欣喜之余,抬步就追,并且脚步轻快,跟进房间,就见童养媳正从手腕上戴着的手镯里拉出一跟细丝,紧勒地上面目全非的男人。 “夕夕住手!” 他大喊出声,可还是晚了,那个人脖子上已经鲜血长流,两眼一翻,死了。 季二少瞪大着眼,神色复杂多变:震惊,错愕,心痛,自责…… 他的夕夕,他疼到心里的女孩当着他的面双手沾满污秽鲜血,他却没能阻止。 童养媳见他,目光闪了闪,面无表情地扔出一个带有兰花图案的标志在那死人身上就往外走。 季二少又跟上前,却见她突地一转身,黑压压的枪口对着他,目光森冷,一脸警惕和防备“再不走,我就一枪毙了你!” 季二少却更近步抵住枪口,直直地看着她:“夕夕,你真的要杀我?” 童养媳把枪握得更紧:“你认错人了,我不叫什么夕夕,你要想被人当成杀人犯就继续留在这里。” 季二少轻笑,伸手把她搂在怀里:“你就是我的夕夕,你在关心我的对不对?” 童养媳大力推开他,又用枪对着他的头:“你这个变态,再不走,信不信我真的一枪毙了你。” 季二少一脸无所谓:“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就留在这里,我大哥把他打得半死,你又把他杀死,我担罪,没什么不好的……” V020回M国!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0回m国! 节名:v020回m国! 季二少一脸无所谓:“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不然我就留在这里,我大哥把他打得半死,你又把他杀死,我担罪,没什么不好的……” 童养媳表情紧绷,干脆收了枪不再管他,气氛道:“随你便!”转身就走。舒悫鹉琻 季二少又上前一步从身后把她圈住:“夕夕,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不会放你走你!跟我回去。” 童养媳使劲挣扎:“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谁要跟你回去,我不认识你。” 但季二少这次下了大力,童养媳怎么也挣不开,他一面将她牢牢圈住,一面在她耳边软下声来:“夕夕乖,夕夕听话,跟我回去好不好,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吃不下,睡不着,你忍心看我一直瘦下去吗?” 语气里全是宠溺和疼爱,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孩子。 童养媳身形一愣,不再挣扎,过了好一会儿才哽咽道:“季铭哲,回不去的……” 虽然她背对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但他能感受她心里的挣扎和痛苦,甚至滴血流泪。 因为他感同身受。 他把她楼得更紧,像是要揉进骨子里一般:“傻瓜,有我在,你想回哪里就……” “混蛋!放开她!” 没等他说完,男人的怒吼伴随着枪械拉动声赫然响起。 两人不由得同时看前门口,一个金发男人手持着枪,鼻孔气得那大的走进来。 “弗恩,快过来。”怀克一面用枪指着季二少一面对童养媳勒令。 童养媳再次挣扎:“放开我,神经病,我说了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 然后腿一抬猛踩在季二少上,同时,手肘往后猛地截在他小腹处。 季二少上下吃痛,不由得松了开来。 童养媳挣脱他的束缚便上前抓住怀克拿枪的手道:“我们走,不要久留。” 怀克不依,甩开她又指着季二少低吼:“不行,我杀了他,让他再敢纠缠你!” “你疯了,这里是八豪轮,开枪会惹大麻烦的!” “你是怕我惹麻烦,还是舍不得这个老男人死?” “我说了我不认识他!你不走是吧,那我也当从来没认识过你!” 怀克吐气,恨恨看着季铭哲:“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纠缠他,看我不一枪毙了你!” 童养媳烦躁地白眼,不理他们,径自朝门外走去,可没走两步就听见男人的闷哼声响起。 她猛地转身,就见怀克大字形地躺在地上,而季铭哲单膝盖压在他胸口,一手揪着他的领子,一手用枪抵着他的额头,红里一片腥红:“就想杀我,就凭你,老子玩枪的时候还在尿裤裆,敢跟我抢人,看谁毙了谁!” 说着就食指弯曲,慢慢就扣下板机。 童养媳大惊,飞奔过去抓住他的手:“季铭哲住手!不要杀他!” 季铭哲侧眼,表情冰冷:“你不是不认识我吗?” 童养媳无奈闭眼,一句话重复:“别杀他!别杀他!别杀他……” “放了他可以,除非你跟我回去。” 童养媳身体一僵,沉默几秒后,突然地从身后掏出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我不会跟你回去,你不放他,我也死在你面前。” 季铭哲难以至信地看着她:“你竟然为了这个洋鬼子用命威胁我?” 童养媳面不改色:“要么放了他,要么我跟他一起死。” “好,很好……滚!都给我滚!” 季铭哲气得青盘直冒,把怀克踢了几步之远外。 童养媳急忙扶住他,两人快速离开。 —— 直升机直达医院楼顶。 一下飞机,医务人员使抬着担架围了上来。 “腿上有伤,先给他处理伤口,再找身衣服。”季铭斯冷冷吩咐。 “新泽,新泽,你醒醒,你看看我……”黎邀追着担架不停哭喊。 季铭斯一手把她揽在怀里:“别担心,不是跟你说了他没事嘛,不要耽误医生医治。” 黎邀哭得更大声:“你放开我,我要去看他,我要守着他,我对不起他,是我害了他……” 季铭斯干脆把她整个人搂进怀里:“乖,别哭,不是你的错,他没事,我保证,他真的没事。” 只是被人扒了衣服光溜溜而已。 黎邀完全不听他的号召,使劲推他:“你不要骗我,我听到他的叫声了,他……他被……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的,我永远不会原谅我自己……” 季铭斯指天发誓言:“没你想的那样,我发誓,真的,相信我,那臭小子完好无损,不是你的错,好了,别哭了啊……” 黎邀一愣,冷静了些许又道:“还说他没事,你不是说他腿受伤了吗,严不严重?你让我去看他,你让我去看他……” 季铭斯拍着她的肩膀安慰:“没事,没事,就一条小口而已,等医生包扎好了你再去看好不好。” 实际上,他心里想说的是:等他穿了衣服你再去,一条口子有什么大不了,还是他自己扎的,活该! 刚一开门时,叫声无比凄惨,害得他都以为那小子菊花不保了,可一进这去才发现,那小子一丝不挂缩在墙角,正从自己腿上把刀抽出来,整个表情都是扭曲的,而床边,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正打算扑他扑过去。 季铭斯大概明白那小子在干什么了。 一般被拍卖的‘货品’为了不让买主太过费力,事先都被灌了药,全身瘫软无力,他一定是想自己捅一刀,有力气逃跑。 难得他守身如玉的决心比远古时代贞洁烈女还要强,可他远远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一刀捅下去,叫声比杀猪还惨。 这还没完呢,季铭斯两三下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扔衣服给他让他一起出去,结果那小子发了疯似的,一边夹着腿护鸟,一边拿着刀子狂挥:“混蛋,滚出去,不要你假好心,本少爷不让你救!滚!不要以为你救我,我就会把他们母女让给你,你们是我龙家的人,我一定会把他们带回去的!” 季铭斯当时就气得牙痒,尼玛!他想救他吗?他乐意救他吗? 要不是看到黎邀的面子上他被人暴菊花关他什么事儿? 亏他还把北京城下来的红三代官二代,八豪轮幕后黑手之一的独一无二宝贝金孙子揍得鼻青脸肿救他,结果这小子不但不知恩图报,还扬言要抢的老婆孩子…… 他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趟上这等苦差事? 他吐了一口气,懒得跟他废话,他还得跟老婆大人交差呢,一手刀劈到那小子背上,那小子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才没那份耐心给他穿衣服,直接扔床单上滚两圈,再往肩上一扛,出去了。 —— 季铭斯陪黎邀等在医务室门口,没过一会儿就听见里面分贝比大妈还高的叫声:“滚开,别碰我,谁都不准碰我,再碰一下试试?” 季铭斯不耐烦地吹了吹额上的流海,心道:你不做会死?又不是黄花大闰女,碰一下还能*不成? 但黎邀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一听到叫声,她就打了鸡血似的突然地从座位上弹起,直往里面病房里看,而这时房间也打开,医务人员一脸为难地走了出来:“伤口已经包扎好,放心不会有大碍,但病人情绪很激动……” 不等医生说话,黎邀就推开她冲了进去。 新泽少爷正拿着枕头闭着眼睛毫无章法的乱砸,上身还是*的,白嫩的皮肤女人还要诱人。 “滚,那给我滚,本少爷不让你们穿衣服,都给我滚出去。” 黎邀顿了顿,慢慢走过去,喉咙梗塞地喊:“新泽……” 新泽少爷这才停下来,缓缓睁睛,脸色苍白,发型蓬乱地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逐渐被水雾覆盖。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你,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黎邀大步上前抱住她的头,哭得身体颤抖。 新泽愣愣地乖在她怀里,目光呆滞,久久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愤愤地开口:“回家!回m国!我们要回m国!立刻!马上!” 声音越说越大,最后两个字近乎嘶吼。 “好,好,我们回去,我这就带你回去。” “真的?”新泽怀疑地看着她。 “嗯。”黎邀点头:“我发誓言,你伤好我们马上就回去好不好。” 新泽立即从床上蹦达起来双脚落地:“我没事,我很好,现在就在可以回去!我们现在就回去,啊……” 结果刚走两步就腿一软跌到了地上,黎邀急忙扶起他:“不行,身上有伤,先休养两天,我保证你伤一好我们就回去好不好,听话,回床上躺着。” 新泽少爷在黎邀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坐回床上又坚定道:“三天!三天之后我肯定没事了,我们带着小色妞回m国。” “好!”黎邀也坚定地点头,拿着病服往他身上套:“把衣服穿上,别着凉了。” “我自己来。”新泽顺从地一边套衣服一边与门口面色铁青的季铭斯对视道:“如果三天之后还不能回去,我就不吃饭,一天回不去饿一天,两天回不去饿两天,直到饿死在这里,这次是真的!” 黎邀把他杂乱的头发慢慢理顺:“别瞎想,一定能回去,我保证!” V021把孩子还我!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1把孩子还我! 什么叫马上回m国,三天之后保证回去,还带他的女儿一起? 当他季铭斯死人不成? 季铭斯一看那小子作死的模样,就想冲上去踹他两脚。舒悫鹉琻 可偏偏那个女人一边抹眼泪,一边把他那小子当祖宗一样供着。 自从小色被穆赫兰家那个神经病抢了一遭后,黎邀的情绪就一直低落,动不动就哭给他看,还死活不去看医生,这两天更严重了…… 就算要收拾小子,也不能当着黎邀的面,黎邀一定会护着他,说不定还哭得要死要活,那他就陪了夫人又折兵了。 季铭斯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终脚板在门上狠狠踹了一下,转身找个没人的地方吸烟去了。 等他熏得自己一身尼古丁再回到病房时,那小子已经高枕无忧地睡了过去,而黎邀坐在床边就跟扎了根似的一动不动,完全忘了门外还有一个人。 季铭斯走进病房拉着黎邀的手就往外扯:“跟我出去。” 黎邀坐着不动:“季铭斯你干什么?” 季铭斯阴沉着脸声音愤愤不平:“我到要问你,你想干什么,你刚刚什么意思,什么叫三天之后就走,你把我当什么?” 黎邀一颤,眼通红地望着他:“不是说好了把新泽救出来,就让我们回m国的吗?” 季铭斯顿时血气一涌,差点没喷出一口,但为了不吓坏她,又硬生生憋回去,压低声音道:“那是你自己说的,谁答应了?” 黎邀看他火气有些旺,为了不把新泽吵醒,起身拉着他往外走进另一间家属休息室,再把门关上,一脸祈求:“季铭斯,新泽之所以会被卖到八豪轮我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我们得了有责任,他现在很激动,我不想再让他难过,你让我们回去吧……” 季铭斯扣住她的双肩,力道有些重:“你舍不得那个臭小子难过,你就舍得抛下我,你跟色色走了,我一个人怎么办?你有想过我吗?” 黎邀吸了吸鼻子,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往下掉:“我已经答应新泽了,三天后回m国,不管你同不是意我们都要走……” 季铭斯怒瞪着眼低呵:“那小子要回去让他一个人回去,你跟色色哪儿都别想去,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 “不要这么逼我,不要逼我……”黎邀突地蹲到地上抱头痛哭:“我们不能一直留在这里,必须回龙家,我已经说了,你可以来m国看我们,又不是永远见不了面……季铭斯,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难做……我是有家室的人,我是龙家的人,不可以被你一直绑在这里,你让我们回去吧,我救救你了……” 季铭斯眉头紧锁,眼神里全是不满和愤怒,但又慢慢地在她的哭声之下转化成丝丝缕缕的心痛和不忍,他慢慢弯腰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柔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没有想要逼你,我只是……”他无奈地吐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先别哭,哪有做妈的人动不动就哭的,乖,别哭了。” 黎邀眼泪汪汪地问:“你答应了是不是,你不会再拦着我们了是不是?” 季铭斯侧脸不说话,表情冰冷。 黎邀又靠进他情里感激地说:“谢谢你,季铭斯,我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你对我这么好,你一定不会把我逼上绝路的……” 季铭斯猛地回头憋屈地吼:“知道我好还要带我女儿跑路,还要谢我,要不给我发个好人奖啊!” 吼完就推开她破门而出。 黎邀静静地站在原地,一眨眼,脸上再次划上一道细长的亮痕。 —— 季铭斯这一走,大概两个小时才回来。表情更阴沉了许多,身上的烟味也更浓了许多。 而黎邀守在新泽少爷床边哪儿也没去,连眼也没合过。 天亮以后,新泽少爷死活不住医院,黎邀无奈只得推着轮椅把他老人家接回家。 季铭斯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坚守阵地,没有撒手不管,更没有一走了之。 不过在重大病患新泽少爷的排挤之下,跟老婆坐一辆车是没可能的,他也不想跟那个龌龊的小子关在同一个空间呼吸同一片空气,于是另坐一辆车。 车子先后抵达顾宅,黎邀在随从的帮助下把新泽少爷送回房间,并再三保证三天之后定回去才退了出来。 见季铭斯一人靠在大厅沙发里,显得苍老而又孤独,黎邀不由得心里一抽,但她却不得不说:“季铭斯,新泽在这里,你和季夫人回家住吧……” 季铭斯抬眼看她,眼里全是沉痛:“你还要为那个小子赶我和和妈走?” 黎邀侧脸:“我没赶你们的意思,只是……”只是新泽跟他们不对盘,她不能再让新泽委屈,只能让他们离开。 不等黎邀继续说,季铭斯就忽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我妈呢?!两个孩子呢!” 黎邀也跟着反应过来:老人和孩子都没在家里! 他们虽然一大起就回家,但这三人精神,平时这个时候早起床了,可屋子现在还安安静静。 两人不由得爬上楼,推开小色姑娘的房间,没人。 推开了了的房间,也没人。 再推开季夫人的房间,仍旧没人。 黎邀顿时心跳都漏了几拍,抓着季铭斯的衣服惶恐不已:“人呢,哪里去了,色色,了了……季铭斯,他们又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 季铭斯表情一样紧张,一面拍着她的肩安慰,一面把门外的保卫叫了进来。 他出门之前特意多加了几重保卫的,外人想从家里把人撸走根本不可能。 保卫恭敬道:“大少,昨天您和黎小姐离开之后,屋子外就来了十几个看起来身份神秘的人要求见小姐和少爷,小姐和少爷一见那人就躲进屋里不去,那几个想硬闯,老夫人吓坏了,于是打电话给老爷接他们回老宅了……” 季铭斯:“……” 黎邀更加激动扯住季铭斯的衣服不放:“色色在你们家,被你爸妈抢回去了是不是?他们再也不带给我了是不是?怎么办,怎么办,季铭斯,你让他们把女儿还给我,她是我的,我不能没有她……季铭斯……” 黎邀哭得撕心竭力,彻底成了一个泪人,连新泽少爷都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问:“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个混蛋又欺负你了吗,打你了吗?”然后一脸狰狞地扑向季铭斯:“你这个混蛋敢欺负她,看我不揍死你!” 季铭斯手一伸,五指撑在他脸上,他就没再靠近半步,只有两只爪子挥个不停:“放开我,有种你放开我,看我不把你揍得本巴烂!” “不想脸被捏烂,就tm给我闭嘴!”季铭斯龇着牙齿怒吼,好像真的要把他的脸捏烂似的。 但新泽少爷无所畏惧,跟里骂不出来,双手扔旧挥个不停。 “季铭斯,你干什么,你放开他,他身上的伤!你快让你爸妈把色色还给我,还给我……”黎邀急忙推开季铭斯的手,把新泽护在身后哭吼一通。 季铭斯磨了磨牙齿收回手就拿起手机拨打:“妈,不是让你们在家等着吗,你把孩子带回老宅干什么?” 电话那头,立即传来季夫人委屈的哭泣声:“5555……妈也不想啊,可是昨天你们一走,那个怪物就来了,5555……我怕他又把了孙女抢了去,没办法才叫你爸来接我们的,你又不在,只有他才能保护我们呀……5555可没想到这个死老头不让我们回来了……妈不是故意的……” 季铭斯皱了皱眉又道:“等等,妈,你先别哭,你说哪个怪物要来抢孩子?” “就是上次把我宝贝孙女抢走的怪才物啊,色色和了了一见他就小腿发软,我也怕呀,他是恐怖份子的嘛……” “那个神经病又来了?” “嗯嗯嗯,就是那个神精病,大宝,你快来接我们吧,不然色色和了了快被那个老头子收买了,你还要不要娶小邀过门呀。” “要!当然要!妈,你等着啊,我这就来接你们!” 季铭斯挂了电话又对黎邀道:“别担心,别哭,我现在就回老宅接孩子,一定把他们接回来,你在家里好好呆着,不许乱想知道吗?” 黎邀点头:“你快去,你快去,一定要把他们接回来!” —— 季铭斯带着手下驱赶车到老宅门前,就见路边好几辆黑色轿车停在外面,显明不是季家的。 季铭斯招步下车朝为首的那辆车走去,同时,那辆车车窗下滑,露出男人白皙的,带着墨镜的脸。 “你这只野兔,还没被揍够是不是,还敢找到我家里来?” 穆纯烈推门下来,白衣白裤白皮鞋一尘不染咬着牙齿道:“你这个粗鲁的野蛮人,羞辱本少爷的帐,本少爷迟早算回来!不过今天有正经事要办,先缓一缓。” 季铭斯冷嗤:“你为只死野兔还有正经事?还想来跟我抢女儿吧,活够了是不是?” “谁要跟你抢女儿?”穆纯烈不屑地白眼,得意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竖立在季铭斯面前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dma报告,机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我是来接我儿子的,让里面那个死老头把孩子还给我!” V022爷爷是骗子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2爷爷是骗子 季铭斯果盯着那一张a4纸一会儿,第一反应是觉得:这个连自己娃儿是男是女,多少岁,谁生的都搞不清楚野兔子竟然学聪明了,知道摆出真凭实据才有说服力。舒悫鹉琻 第二反应是:对种盗版抄袭的行为嗤之以鼻,他就不能有点新意,这个办法,季大少已经用过了! 渐渐地,他双眼微眯,嘴角浮起鄙夷的笑:“我说野兔子,你儿子不自己养着,怎么跑到别人家去了,你好意思吗?” 穆纯烈眼角狠狠一抽抬起鼻孔道:“那是本少爷的事,用不着你这个粗鲁的暴力狂多管闲事。” 季铭斯无所谓耸间:“的确不关我的事,你慢慢等,拜拜。” 得意地对穆纯烈挥了挥手就往老宅里钻,岂料一靠近大门就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公式化的声音道:“对不起,您不能进去。” 季铭斯瞪眼:“新来的,连我都不认识了,看清楚我是谁,快让我进去!” 门卫面不改色:“看清楚了,您是大少,老爷吩咐了,不能让您进去,您请问吧。” 季铭斯倒吸一口冷气:“给我让开,别逼我动粗,我要进去,我要回家,难道连家都不让我回?” 门卫轻咳:“咳,大少,老爷说出,您的家在外面,不能让您进去。” 季铭斯刚要爆发,却发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竖着耳朵偷听忍不住低吼:“你这个野兔子,我回家你跟着我干什么,滚远点去!” 穆纯烈四十五望天笑得阴阳怪气:“哼!还回家呢,你家那个死老头根本不让你进去,你确定你是亲生的不是领养的?” 季铭斯顿时老脸一黑:“闭嘴死兔子,要不是你犯神经病抢人,我家老头子会把人接回去,都是你害的,看我把女儿抢回去了不好好收拾你!” 穆纯烈继续望天:“呵,我带我的亲儿子回家是接不是抢,只有你这种野蛮人才用抢的。” 季铭斯指了指门内冷笑道:“那你去接呀,有本事你去接呀,干嘛像看门狗一样守在外面?” 穆纯烈:“……”老脸顿时比锅底还黑。 这个季老头子真不是省油的灯,他从昨天开始就派人一直守在这里,这个老宅子警卫里三层外三层,就跟铜墙铁壁似的,苍蝇也飞不进去。 他身处天朝这个武器管辖森严的异国他乡,不能太放肆,万一不小心进笼子,别说见儿子,恐怕还得他老子出面才能救他出去。 要那个遍地是野种的老子救,他宁愿死在笼子里! 想了想他又侧脸问季季铭斯:“你要抢女儿,我要抢儿子,要不我们联手攻进去?” 季铭斯像看白痴一样上下扫描他:“我跟你很熟?毛病!” 其实熟不熟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又不是白眼儿狼,为嘛要跟这个走私贩毒的神经病一起攻打自己的老巢? 就算要攻,也是等夜深人静,黑灯瞎火,没有人证物证的时候一个人攻才对。 穆纯烈:“……” 两人在门外僵持了一会儿,又有一辆车开到老宅门口停了下来。 季三少提着一只缠着厚厚绷带的手,一边数地板一边往里才。 季铭斯挡在他跟前:“老三你手怎么搞的?” 季三少这才抬头,一看是季铭斯又没精打彩地喊了一声:“大哥,没事,不小心被玻璃划了一去。” 然后又拐弯继续往里走。 季铭斯皱了皱眉急忙上前扶住他:“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骨头怎么办,来,我扶你进去。” “大哥,我真的没……” “闭嘴,我说有事就有事,我扶你进去。” 门卫一脸为难地伸后挡在他跟前:“大少,您不能……” 没等他说完,季铭斯就满腔气氛怒吼一通:“不能,什么不能,没看我家三北受了重伤吗,我要扶他进屋休息,耽误了,手不能动了,看老夫人怎么收拾你!” 门卫狂汗不止。 谁不知道三少是老夫人的掌心宝啊,现在受了伤,要是真发起火来,老爷子都招架不住,更别说他们…… “快给我闪一边去!” 没等门卫纠结过来,季铭斯就充满爱心地扶着宝贝弟弟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了。 季三少一边走一边道:“大哥,船上死了一个b市来的重要人务,据说是被穆赫兰家族的大少爷杀的。” 季铭斯:“……”他只揍了那个断袖几拳,外加几脚,居他多年经验总结,是绝对不可能死人的。 他不由得转身看了看身后呆若木鸡的穆纯烈。 穆纯烈:“……” 茫然地眨了眨眼,从季铭斯幸灾乐祸的眼神里,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穆赫兰家族的大少爷’除了自己还会有谁? 他杀人不眨眼是事实,关键是他昨天刚到天朝,一进着忙着抢儿子,哪有闲功夫杀人? 绝对是栽赃陷害! 竟然有人栽赃到他穆纯烈身上去了! 谁,谁有那么大的狗胆? 他咬咬牙就要往里冲,却不料门卫再次阻拦:“先生,不好意思,没有老爷的邀请,您不能进去。” “他不是都进去了吗?” 穆纯烈指着季铭斯的背影怒吼。 门卫理所当然:“他是这家的大少爷当然能进。” 穆纯烈狠狠喘了几口气又怒道:“让开,本少爷的儿子在里面,敢挡本少爷的道,看我不要了你的狗命!” 门卫脸一拉,这人在门外蹲了十几个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手一招,几名保卫人员就围了上来:“先生请问吧,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季纯烈:“……” 好吧,他再次感受到了漂泊他乡,孤苦伶仃的无助和无奈,特别是在季家这种土豪级的大户人家面前。 —— 季铭斯‘搀扶’着季三少走进大厅,就听见一老一少的笑声比老鼠还快乐。 还没做出回应,季夫人的尖叫声就响起了:“哎呀!小宝,你的手怎么了,受伤了吗,怎么伤到的,痛不痛,严不严重,快让妈看……” 季铭斯连忙松手,把地盘让给季夫人寻着笑声嘲书房走去。 果然,一到门口小色姑娘正坐在季老爷子腿上,手里拿着一根毛笔在他脸上小心地勾画,嘴里说道:“爷爷,这次真的不动笑哦,不然我就不给你画胡须了哦。” 季老爷子连连点头:“好好好,不笑不笑,乖孙女儿要给爷爷画一条漂亮的胡子知道不?” 小色姑娘不耐烦了:“哎呀爷爷,不是说了不要动,不要笑的嘛,你又笑了。” 季老爷子立马乖乖地,一动也不动了。 小色姑娘又晃着毛笔慢慢地往季老爷脸上抚。 季铭斯看着那张老花脸不忍直视地脑袋一偏才发现,了了正缩在书房的一角拿着一个古董雕塑仔细研究,两人对视一眼后,了了又淡定地,面不改色的继续研究。 季铭斯眼角一抽,想起门外那个神经病,就觉得他不顺眼。 再想起宝贝女儿比宝贝自己还宝贝他,就更不顺眼了。 真希望他被那个神精病接回去。 但也只能停留在想象阶段,他姨父小姨用命保下来的宝贝疙瘩,他怎么能轻易让别人带回去。 不管机率九十九点九还是零点零一,只要那小子自己不愿意,他就得好好护着他,才能对得起姨父小姨的在天之灵。 他抬步走进书房,看着那一对若无旁人爷孙扬起道:“丫头,跟爹地回家了。” 小色姑娘脑袋一扭,笑声一扔甜甜地喊:“爹地,你跟妈咪出差回来啦……” 说着小腿儿就摆个不停,从季夫爷子腿上缩了下来再往季铭斯腿上扑:“爹地,色色好想你哦……” 季铭斯蹲下身在小色姑娘脸上啵儿一口道:“爹地也想宝贝女儿。” “嘻嘻。”小色姑娘笑眯了眼,又把脸偏向另一边:“这边也要亲哦,爹地。” 季铭斯又老实地在另一半脸上嘛了一口道:“亲完了,跟爹地回家吧,你妈咪想你呢。” 小色姑娘小脑袋上下摇晃:“嗯嗯,我们回家吧。” “乖丫头,你不给爷爷画胡子了?” 季老你子憋屈的叫喊起来。 季铭斯莫名奇妙地瞪着老爷子的脸,表情越来越不淡定了,比见到鬼还要惊悚。 因为那老头子不只一脸墨汁看想来像鬼,并且他是真的没有胡子了,那一条留了几十年的小胡子,竟然一夜之间光溜溜了。 难怪要让小色姑娘帮他画…… 季老爷子对季铭斯视而不见,淡定自如地起身,又把小色姑娘往怀里拉:“丫头乖,到爷爷这里来,爷爷都答应你把胡子替了,不会再蛰到你了,你不是也答应要陪爷爷玩的吗?” 小色姑娘眨眼:“爷爷,人家想妈咪了,想回家看妈咪,改天再来陪你玩好不好?” 季老爷子撇嘴,一脸委屈:“改天你就来不了了,你爹地不会让你再见爷爷的,听爷爷的话,呆在这里别回去好不好,爷爷给你买海盗船,给你买漫画,给你买好多好吃的,要什么买什么好不好?” 小色姑娘转眼看季铭斯:“爹地,爷爷说的是真的吗?你不会让我见爷爷了吗?” 季铭斯拍着小色姑娘的头安慰道:“你爷爷是骗子,他买不起海盗船,他没那么我钱,别理他,跟爹回家。” “咳……”季老爷子虽然黑成一片,但还能看到一脸红光,他理了理嗓子,正声道:“丫头,你跟了了出去玩,爷爷要跟你爹好好聊聊。” V023目垂完就走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3目垂完就走 “咳……”季老爷子虽然脸上黑成一片,但还能看到一片脸红光,他理了理嗓子,正声道:“丫头,你跟了了出去玩,爷爷要跟你爹好好聊聊。舒悫鹉琻” 季铭斯极不耐烦地瞟了一眼老爷子的包公脸,然后弯下身对小色姑娘道:“丫头,你看你的手脏兮兮的,出去让奶奶帮你洗干净知道吗。” “嘻嘻。”小色姑娘抚着嘴笑:“爷爷的脸比我的手还脏。” 季铭斯面不改色:“咱们要爱干净讲卫生知道吗,不能学坏了。” 季老爷子闻言下意识往脸上一摸,再看手指,顿时哂了哂,没好气道:“你个混小子懂你什么,这叫祖孙乐趣懂不懂!” 然后袖子一甩又笑眯眯看着小色姑娘道:“乖丫头,跟爷爷一起去,爷爷给你洗好不好。” “嗯,爷爷帮我洗……” 季铭斯皱眉:“你到底聊还是不聊,不聊我带女儿回家了。” 季老爷子怒瞪:“你等一会儿会死?” 季铭斯望天花板不说话。 五分钟之后,季铭斯坐在椅子上等得不耐烦了,季老爷子才衔着烟斗,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脸虽然洗得干净,但鼻子下那一道几十年如一日的黑杠突然没了,总让人觉得别扭。 季铭斯别扭地在椅子上蹭了蹭,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最终还是强忍下去。 老爷子在他对面坐下,一脸严肃:“丫头必须留下来,要走,你自己走。” “你非要跟我抢女儿?” “谁跟你抢,她是我孙女,我把她留家里陪我怎么了?” “要女儿你自己生,我女儿我要带回家。” “混帐!”季老爷子一掌拍在书桌上,整个书房都是肉响:“目不尊长,一派胡言,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当爹的!” 季铭斯面不改色:“你不是包二奶了吗,让她生一个得了?” 季老爷子气得老脸通红,指着季铭斯怒吼:“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要气死我是不是,你妈胡闹,你也跟着胡闹,你哪只眼睛看我包二奶了?” 季铭斯不以为然地挠了挠鼻子:“谁家二奶不是腋着藏着,我看不到不代表没有。” “我季正宏这辈子只有你妈一个女人,要包二奶几十年前就包了,还用等到现在?你个混小子再愿冤枉我,我看不打断你的腿!” 季铭斯却又突地坐直身子盯着老爷子满是怒火的眼睛,一本正经:“我跟你一样,这辈子也只要色色她妈一个女人,你要么孙女儿媳妇一起接受,要么就当她们不存在,不要打歪主意,我是不会让人拆散色色和她妈的。” 季老爷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拍着桌子一阵怒吼:“好,好,你小子故意套我话是不是……你竟然跟我比,你这几年外面的女人大卡车都拉不完,你好意思跟我比,还有,你妈只跟我一个人谈恋爱,只嫁我一个人,你说的女人现在是龙太太,龙太太!要我接受她,要我季家接受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季铭斯低头沉默了几秒又认真道:“爸,我是想说,我要跟黎邀过一辈子的决心绝对不会比你跟我妈过一辈子的决心小,不管她有没有嫁人,什么身份,也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认定她了!我要么不娶,要么只是娶她,你看着办吧。” “你以为你一辈子不结婚我不会吓到是不是?你以为你翅膀长硬了就能威胁我了是不是?我们季家没有你这种不孝顺子孙,你要是一辈子不结婚,就给我滚出季家,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季家给你的,我就不信你一无所有,那个女人还会跟着你,她能为了钱嫁给一个老头,就能为了钱抛弃你!” 季铭斯轻笑:“季委员,你是对你儿子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难道你不觉得你儿子除了有钱之外,还长得帅,人见人爱吗?” 季老爷子黑脸:“哼!不知廉耻!自以为是!用脸蛋吸引女人能算什么本事,迟早会被抛弃。” 季铭斯符合着点头:“嗯,难怪我妈说你现在就一糟老头,还要离家出走。” “臭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咳……”季铭斯理了理嗓子继续正经道:“说得对,我现在的一切是季家给我的,强,加,给,我,的!你忘了六年前你和二叔怎么威胁接手季氏的,他没儿子,你不会做生意,就硬逼着我上。” 季老爷子脸上顿时青一阵紫一阵:“……你是季家子孙,接手季氏是你的责任……六年前,你还好意思提,那段视屏差点没把我们季家脸丢光!我怎么生出你这个没出息的儿子!” “都骂了六年,还没骂够?说到视屏,你们不是问那个女人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就是黎邀,我能为了她接手季氏,也能为了她放弃季氏,如果你们硬要阻拦,我就跟她私奔去。” “好啊,好得很……你个不要脸的臭小子,三十岁了还要学人私奔,你去啊,你去啊,现在就给我滚出季家,滚出季氏,我就当就生你这个儿子!”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真滚了,滚远了可别怪我。” 季铭斯起身打开书房间的门,顿时几个人扑了过来:“哎呀,别挤,不是跟你们说别挤吗?” 季夫人一头栽到季铭斯肩上,没好所地抱怨。 季三少不好意思地理了理衣服,当自己不存在。 小色姑娘一个劲摇头:“爹地,没偷听,没偷听,色色真的没听……”其实是偷听了,什么也没听到,隔音效果太好了! 了了同学若无其事地回到沙发上继续天天酷跑。 季铭斯垂了垂眼,拍着季三少道的肩道:“老三,公司的事交给你了,我以后不去了。” 季三少惊愕地瞪眼:“?” 季铭斯又把小色姑娘抱起:“妈,我带色色回去了,黎邀等得着急,我怕她担心。” 季夫人急得焦头烂额:“哎呦,大宝,你跟你爸又吵架了,怎么好好的公司也不去了呢……” “让他滚!滚得远远的!我就当没有这个不肖子!”季老爷子咆哮着走出来:“你一个人滚你的,孙女儿是我的,必须给我留下来。” 季铭斯不回话抱着就色姑娘就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喊:“臭小子,走了!” 了了一言不发跟在身后。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拦下,别让他把我孙女儿抢走了!” 季老爷子挥着拐杖冲几个保卫大吼,保卫立即围了上来,却也不敢轻举妄动。 季夫人急得捶着季老爷子的肩,一把鼻涕一把泪:“你个死老头子,你干什么,孙女儿是大宝和小邀的,你抢什么抢,你让他们回去,你让他们回去。” 季老爷子毛焦火辣:“我说你闹什么闹,不是你非要跟孙女儿住一起的吗,我把她留下来,你也给我乖乖呆家里,哪儿也不准去!” 季夫人哭得更大声:“我是让你把孙女儿和她妈一起接过来,没说让你把她抢过来,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快让他们回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小色姑娘见季铭斯和季老爷子都板着一张扑克脸,再见季夫人哭得泪眼汪汪,于是摆了摆小腿道:“爹地,你放我下来,让我去跟爷爷奶奶说再见好不好?” 季铭斯不作声,还是把小色姑娘放了下来。 小色姑娘跑到季夫人身边抱着她的腿喊:“奶奶乖,奶奶不哭,哭了就不漂亮了,爷爷跟爹地一样,表面上坏坏的,其实是好人,他不会欺负你的,你不要怕啊……” “5555……他就是坏人,他就欺负我,5555……奶奶要跟色色一起回去。” 小色姑娘摇头:“奶奶,你在家陪爷爷吧,他说你不要他了,还说你有了孙女儿不要老公,他一个人好孤单好可怜哦……色色每隔几天就来陪你们玩好不好?”转眼又把季老爷挥手:“爷爷,你蹲下来呀。” 季老爷子听话地蹲了下来:“乖孙女儿,就在这里陪爷爷奶奶好不好,别回去,你爹地不好了东西会把你带坏的。” 小色姑娘又摇头,摸着季老爷子皱了一半的脸道:“爷爷乖,爷爷不生气啊,爷爷,你的脸没有胡子也很滑,奶奶说你年轻的时候是大帅哥,就跟我爹地一样,好多女生都喜欢你,色色最喜欢帅哥了,所以色色也很喜欢爷爷,如果爷爷连我妈咪一起喜欢,那色色就更喜欢爷爷了,妈咪只有我一个女儿,我要陪在她身边,你就让我跟爹爹回去吧,我以后会经常来看你和奶奶的。” 季老爷子,满是幽怨的眼神盯着小色姑娘,嘴巴一连张了好几次也没说出一个‘不’字。 小色姑娘又笑了笑,在老头子的脸上亲了一口道:“爷爷真好,就这么说定了哦,不可以反悔哦,色色跟爹地回家了,以后再来看你们啊,爷爷拜拜,奶奶拜拜,三叔拜拜,以后手受伤了,色色还给你呼呼哦……” 然后就跑回去,一手拉着季铭斯,一手拉着了了:“走吧,我们回家吧,爷爷不会拦我们的。” 果然三人毫无阻拦了走了出去。 季老爷子被一口亲得晕乎乎地,反应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得地挥手:“乖丫头拜拜……别忘了回家看爷爷啊……” 季夫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吸了吸鼻子:“我也去,我要跟我孙女儿住一起!” 季老爷子瞪眼:“还去,去了几天还没去够!你为了孙女儿抛夫弃子不成?没看老三手上绑着纱布呢!” 季三少:“……其实我没……” 季老爷子:“受了伤就给我回房间呆着,让你妈给你炖补药补补!” 季夫人:“小宝乖,你快回房间休息啊,妈去给你炖补药,把流的血都补回来啊。” 季三少:“……” —— 三人走出季家大门,就见穆纯烈的车还在门外停着。 一见几人出来,穆纯烈真像兔子一样打开车门蹿了出来,蹿到几人跟前,伸手就要去拉了了:“宝贝儿子,终于出来了,那个死老头没有虐待你,跟爹地回家,不要跟这些没教养的人呆在一块,会被带坏的。” 完全是一杆子打死一群人的节奏。 季铭斯和小色姑娘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再同时鄙夷地瞪向穆纯烈:“你才没教养!” 但幕纯烈完全没听到,表情惊愕地与那又满是厌恶的眼神对视着。 “滚开!离我远点!谁是你儿子,我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爹早就死了!”了了低声怒吼。 穆纯烈的手僵持在只差一点点就能触碰到了了头顶的半空,愣了好一会儿,才眯眼笑道:“傻儿子,谁说我死了,我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吗?别闹脾气,来,跟爹回家。” 了了却一个眼神也不再给他,错开身,拉起小色姑娘的手道:“色色,走,我们回家。” “嗯。”小色姑娘点头。 季铭斯嘲讽地看了穆纯烈一眼就跟着在两个小孩身后一言不发。 虽然自家姑娘就这么被人牵着走心里很不爽,但看到穆纯烈吃鳖的可怜样,又痛快地出了口气,心道:死兔子,要你跟我抢女儿,活该你儿子不认你! 司机为他们打开车门,刚上要车,穆纯烈又铁青着脸,大步上前拽住了了衣服就往自己车上拉:“跟我回去,不管你承不承认,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是我穆纯烈的儿子,是我穆赫兰家族尊贵的小少爷,必须跟我回去!” “放开我!混蛋!谁要跟你回去!谁是你儿子!我是孤儿!我没爹没娘,我出生低贱,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了了身形瘦弱,被穆纯烈一把抓住,四脚并用地反抗,半点成效也没有。 一连走了好几步,眼看就要被幕纯烈塞进车里他,他急得一口咬到他的手背上,死死不放,牙齿深陷到肉里,嘴里全是血喝的味道。 幕纯烈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他,嘴巴虽然咬着他的手,满是鲜血,但比嘴更红的是他的眼。 那一双赤红的眼里,除厌恶之外,还有憎恨,深深的憎恨。 他恨恨地盯着他,泪光闪烁,却没有掉下一滴,而是慢慢地倒吸回去,两只细瘦的胳膊不停地在他身上推打,好像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缠住,争分夺秒地想要摆脱。 慢慢地他松开了手,侧过脸不再看他,冷冷道:“不回去就算了,既然你自甘堕落,那就一直堕落下去吧。” 了了重获自由,头也不回地往小色姑娘和季铭斯那边走去。 “了了,了了……”小色姑娘急忙给了了嘴嘴巴,本来看到了了被老妖怪抓了去,她想去帮忙的,却被爹地拦住了,爹地不告诉她,男人之间的事,不是她能插手的,她只能乖乖地站在这里干着急,还是老妖怪良心发现,放了了了。 “上车,回家。”季铭斯两手分别盖在两个孩头上。 穆纯烈看着渐渐远去的车了,甩了甩衣袖冷冷道:“回酒店!” —— 已经出去了大半天还不见季铭斯回来,黎邀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手指在衣服上不停地揪来揪去,揪得膝盖上的面料一团皱一团。 真到门外响起了小色姑娘欢快的笑声:“妈咪,色色回来了,色色好想你哦……” 小色姑娘一跺一跺在跑过屋来,扑在她身上,肉肉的,软软的,熟悉的,真实的感觉让心里玄着的大石终于掉了下来。 “妈咪也想色色……让妈咪好好抱抱……”黎邀紧紧挨着小色姑娘的额,淡淡地微笑。 季铭斯和了了也紧跟其后,只是两人的表情都一脸阴郁。 黎邀抱完小色姑娘才抬眼看二人,忍不住问:“了了怎么了,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吗?” 了了摇头:“我没事,谢谢黎阿姨关心。”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新泽回来了,受了伤,色色,了了你们上去陪他吧。” 小色姑娘和了了吃惊地张了张嘴,快步跑上楼。 黎邀又看向季铭斯,季铭斯也看着她,二人对视几秒后,黎邀开口道:“谢谢你把色色带回来。” 季铭斯眉头一蹙,直直地盯着她,幽黑的眸光沉了又沉,最终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抚着她的头:“傻瓜,我带自己女儿回家,有什么好谢的。” 黎邀却突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季铭斯,天色不早了,你回你自己家吧。” 季铭斯手一颤,诧异地望着她,随即笑了笑,委屈道:“你真要赶我走,真舍得赶我走?” 黎邀手心紧了紧,点头:“你回去吧,新泽受了伤,我不想让他不高兴,你住这里不方便。” 季铭斯脸一黑,不答话,大步朝楼上卧房走去。 黎邀无奈吐气,追了上去,季铭斯已经一头倒在床上,双眼紧闭,像睡着了一般。 黎邀在他身边坐下,祈求道:“季铭斯……算我求你……你回去吧……你已经在这里住了好些天了,但我和新泽才是一家人,我必须顾虑他的感受……” 季铭斯仍旧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黎邀静静着他高挺的鼻梁,精致的下巴,以及那两片微薄却又性感的唇,半晌,伸出手把他挡在额前的手臂掰开:“我知道你没睡,别让我为难好不好。” 季铭斯地突地把她拉得扑到自己身上笑得蛊惑:“看我那么久,是不是觉得我比睡美人还好看?” 黎邀一脸为难,刚要开口,却又被季压在身下道:“嘘……我累,让我睡一会儿,睡完就走。” -- V024什么也不做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4什么也不做 他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浅浅地呼吸,微凉的唇触碰在她细白的皮肤上,却没有任何逾越的动作,好像真的是在认真睡觉。舒悫鹉琻 过分的安分,让黎邀觉得再开口赶他都是一种罪责。 她平静地望着天花板,身体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明亮的双眼不时眨一下,代表她时刻清醒,和等待。 果然,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季铭斯就不满地在她脖子上咬了口,然后翻身而起抱怨道:“这么大个睡美男躺在床上,你竟然一点都不心动,还要赶我走,太打击了,回去了。” 黎邀也跟着起身,表情没有变化,说出的话却比美色不够诱人更打击,她看着他淡淡道:“季铭斯,我今天订机票,航空公司我的护照有问题,不能办,是不是你故意的,你快让他们把票卖给我吧。” 季铭斯原本一脸怨妇状的脸瞬间面瘫,他顿了顿抬步朝门走去,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 黎邀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袖,眼里朦上了一汪水泽:“季铭斯,你不是答应了让我们回去的吗,你快让航空公司的人解除阻止吧?” 季铭斯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她的肩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黎邀抓住他的衣服不放,嘴里带着哭腔:“季铭斯……我答应了新泽,我们必须回去,不要再为难我,不要再逼我了好不好……你让我们走吧……” 季铭斯闭眼,把她的手慢慢扯开,大步走了出去,越走越快,头也不回。 黎邀没有追,哭着喊了两声,就坐在床上底着头,一言不发,没过一会儿,女佣就走了敲门进屋,小心翼翼地问:“黎小姐,您没事吧?” 黎邀抬眼淡淡道:“我没事,你出去吧。” 女佣却站着不动唯唯诺诺道:“季先生让我……让我守着您……” 黎邀脸色沉了沉:“我又不是犯人,守着干什么,出去吧。” 女佣还是站着不动。 “要守去门口守着,难道我换衣服你也要守着吗?” 女佣嘴皮动了动,还是没出去。 黎邀无语地闭眼,语气有些严厉:“叫你出去听见没,是不是没见过残废换衣服,要好好学学?” 女佣:“……” 乖乖地退到了门外,然后嘭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 晚上吃饭,新泽少爷由于受伤,是在自己房间里进行的。 饭桌上,只和黎邀和两个小孩子。 小色姑娘一看少了爹地和奶奶,心里无比失落。 奶奶要陪爷爷她可以理解,但为什么爹地也不在? “妈咪,爹地去哪里了,他怎么不跟我们一起吃饭呢?” 黎邀给小色姑娘夹了一根她喜欢的菜放在碗里微笑道:“因为爹地有工作要忙,出去了,色色要乖乖吃饭,不要他担心知道吗?” “嗯嗯,色色知道了,色色要多吃点,谢谢妈咪。”小色姑娘乖乖低头扒饭。 黎邀又给了了夹了菜微笑道:“了了也多吃点。” “嗯,谢谢黎阿姨。” 饭后,等几个孩子睡了,黎邀才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洗漱。 本以为一切正常,却不经意地看到那些多出来的毛巾、牙刷、杯子以及剃须刀,久久入神。 她草草把自己洗整一番后落荒而逃地走出浴室,一头倒在床上,眼睛疲惫地闭了一会儿,又猛地睁开,枕头上有他的味道,床上有,整个房间都有…… 她翻来复去,翻来复去,一整夜也没法合眼,直到第二天天明,小色姑娘来她房间里报到。 早餐仍旧三人进行。 饭后,医务人员到家里为新泽少爷换药包扎。 大腿上,虽然不长,却有食指深的伤口让新泽少爷惨叫连连,眼泪泛滥:“啊……好痛,痛死了,我要回家,我要回m国,马上就回去,痛死了,5555……” 黎邀看着那一道血口,心里一阵一阵发堵,拍着他的肩安慰:“我答应你,两天之后一定回去,别乱动,让医生上药……” 新泽少爷委屈地抹眼泪:“我要两天之后还不能回去,我就饿死了,去被我死去的老爸。” “别胡说,你爸很忙,不需要你陪。”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他……” —— 午饭后,黎邀又试了试,还是不能订票。 她失落地叹了口气,坐在客厅沙发里久久不语。 楼上新泽少爷的房间里,小色姑娘和了了同学为了讨他老人家欢心,笑声不时飘到楼下。 她起身回到自己房间,并把门带上。 女佣跟在门口,便不敢进去。 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三十分钟过去,里面仍旧没有任何动静,也不见她出来。 女佣开始着急了,季铭斯特意吩咐她好好看着黎邀不能有一丁点差错,但黎邀在里面,她压根看不到。 她想了想干脆给季铭斯打电话说:黎小姐午后心情很不好,把自己关在房里,一直不肯出来。 正在一本正经跟季三少工作交接的季铭斯掐了电话就飚车而来。 也不知道一路撞了多少红灯,三十分钟不到,车子唰地一声在顾宅门前停下,踹开车门就径直朝楼上冲。 季铭斯努力使自己阵定下来,敲了几声门:“小邀,开门。” 没有人回应。 他也没耐心多喊,直接从口袋里拿出备用钥匙把门打开,就见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窗帘紧闭,而黎邀缩在墙角,手里不拿着一块薄薄的刀片仔细研究。 季铭斯脸色剧变,猛地冲进去,抓住她的手低吼:“你干什么!” 黎邀抬头,若无其事的看着他:“没干什么,就是想试一下痛不痛。” “试个屁!有什么好试的!”季铭斯咬牙,一把抢过刀片打开窗户扔了出去,回头又冲门口的女佣道:“看着孩子,别让他们过来。” 女佣识趣地关上了门。 黎邀蹲在地上,一脸委屈:“机票还是订不了,你说话不算话。” 季铭斯双手插腰,胸膛起伏不定,眼里全是血丝:“你就那么想走,那么想抛下我,订不了票就要一了白了?” 黎邀低泣出声:“不是叫你不要逼我嘛……” 季铭斯忽地扣紧她的双肩,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到底谁逼谁?是你在逼我!是你在逼我,你知道吗?!” 黎邀使劲摇头,越哭越大声,仿佛嘶吼一般:“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们走,让我们走……你让我们走吧……” 季铭斯眉头深纠,眼底浓烈得如像沸腾的岩浆得不到喷发,却又强行熄灭。 他把她紧紧圈在怀里动弹不得,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所有的泪水和嘶吼都被他厚实和胸膛抵了回去,良久长叹一口气:“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我让你们回去还不行。” 黎邀埋头在他的胸前,像是喜极而泣,整个身体都颤抖不已,泣不成声:“谢谢,谢谢……谢谢你季铭斯……” 季铭斯收紧了胳膊把她搂得更紧,像是要揉进骨子里似的。 他紧咬牙关,绝对不会大方到说‘不用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松开她。 黎邀一边吸鼻子一边擦眼泪:“我们后天就走,一定能订上机票对不对?这栋房子以后应该不会住人了,我把你和季夫人的东西收拾一下,你下午带回去吧……” 她不再看他的脸,说着就转身不停地忙活起来。 季铭斯站着不动,眼看她把他的毛巾,牙刷,衣服……等一切与他相关的东西用袋子箱子装起来。 好一只手很吃力,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他也没有好心地搭把手。 等她忙完了,两个口袋,一个箱子摆在他面前,他仍旧无动于衷。 她还是不看他的眼,默了默道:“我去季夫人房间收拾,你等等,一会儿就好。” 说完就要打开房门出去,却被季铭斯一把拉住抵在墙上,狠狠地吻一下去,粗暴而又野蛮。 像是在宣泄愤怒,又像是狠狠报复。 黎邀被他咬得的嘴唇刺刺地痛,甚至还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可他仍旧没有停下来,大肆地,毫不留情地在她唇上柔腻一通。 舌头撬开她的牙关,强势地横扫一通,把属于她的味道全全吲走。 黎邀被堵得呼吸困难,肺部像是要裂开时,他终于放开了她,没等她喘过气,他就把她横手抱起扔到床上,猛地覆了上前,在继续在她的脖子上一阵狂啃,手掌更是探入她的衣料,笼在她胸前一阵揉捏,动作闷大。 他已经好像没有这么极掠夺性地对她,黎邀大惊连连推他:“不要,不要,季铭斯不要这样……”大白天的,孩子都在,关键是新泽在家,他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但季铭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已经从她的脖子啃到胸前,而手也探到了她的裤子企图扒开。 黎邀心里一阵惶恐,哭了出来:“季铭斯,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别这样,色色他们就在外面,别这样……” 季铭斯一愣,这才停了下来,覆在她身上,直直地盯着她红肿的唇和溢满泪水的眼,慢慢地目光变得清明、柔软,手指她的眼角轻轻地擦:“对不起……好了,别哭了,我什么也不做,真的。” V025演得好!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5演得好! “好了,别哭了,我什么也不做,真的,对不起……” “没事,没关系。舒悫鹉琻” 黎邀摇头,一边擦眼泪,一边缩下床,不去看他的眼,跑进洗手间。 几分钟之后再次出来时,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衣服也整理好,看不出狼狈的模样。 而季铭斯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地板,指间燃了一半的烟头,冒出淡淡的青烟。 他已经很久没有当着她的面吸烟。 黎邀垂了垂眼,走过去蹲在他膝盖旁,把他手里的烟头取了,再灭了,然后把头靠在他膝盖上平静地说:“吸烟对身体不好,以后别抽了……” 季铭斯没有任何答话,面无表情地,伸手盖在她头上,轻轻地抚摸,一遍一遍地抚摸。 黎邀眨了眨眼又道:“我对龙家对新泽有责任,必须回去,m国不远,真的,你可以随时来看我们。” 季铭斯任何没有回应,只是手里的动作依旧。 黎邀继续道:“天色不早了,你回家吧,开车小心。” 季铭斯手一愣,停驻在空气里,不再抚下去。 黎邀站起身,挽着他的手朝门外走:“你别担心,我没事,真的,你可以让女佣24小时看着我。” 然后打开门道:“回去吧。” 季铭斯直直地盯她,刚要开口,腿上圆圆滚滚的东西突地扑了过来:“高大黑,抓到你了!哈哈,回来都不找人家玩,跑我妈咪房里躲着,哼!” 季铭斯愣了愣,蹲下身手掌在她额前齐齐的平刘海下抚了抚道:“丫头昨晚乖不乖,有没有听妈咪的话?” 小色姑娘使劲点头:“嗯嗯,色色最听妈咪的话了。”大眼闪了闪又问:“咦?爹地,你不高兴吗?是不是色色今天不够可爱?” 季铭斯轻轻一笑,把搂在怀里:“可爱,爹地所宝贝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可爱的,爹地很高兴,很高兴……” 小色姑娘满意得笑眯了眼,圈着他的脖子,小脸一个劲地蹭:“嗯嗯,色色的爹地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最帅的,又高又大又帅……高大黑,人家好喜欢你哦,以后不许不回家知道吗。” 季铭斯身体一僵,抬眼看黎邀,好像在等她的反应。 黎邀却侧过脸,看向走廊另一边。 那里新泽少爷和了了同时看向他们,了了目光淡淡,而新泽少爷手握成拳,胸膛起伏不定,然后拐着腿转身回房,嘭地一声砸上了门。 黎邀抚额,低头对小色姑娘道:“色色快放开你爹地,他公司还有很重要的事,马上就要离开,不要耽误他的时间好不好。” “哈?”小色姑娘失望得小脸鼓成一团:“讨厌大黑的公司,是不是又要出差啊,都不陪人家玩。” 季铭斯在小色姑娘脸上摸了摸,却没答话。 小色姑娘又噘着嘴儿道:“好啦好啦,去嘛去嘛,书上说男人要以事实为重,女人不可以托后腿,不过,要亲完人家再走哦。”说着就把脸蛋儿对着季铭斯。 季铭斯笑了笑,在小色姑娘两个脸蛋上重重嘛了一口,小色姑娘就乐极升天,欢乎雀跃两只手抚脸:“高大黑拜拜,要早点回来哦,然我跟了了私奔哦。” 季铭斯点头:“色色拜拜。” 黎邀板脸:“色色别胡闹,去跟了了玩吧。” “哦……知道了妈咪……”小色姑娘乖乖跑去拉了了的手:“了了,我们玩吧,咦?哥哥,又把自己锁房里了?” 季铭斯看着小色姑娘的背影,吐了口气,直起身,刚要抬步,黎邀又提醒道:“季铭斯,你的衣服……别忘了一起带回去。” 季铭斯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好。” 然后就提起箱子和口袋下楼。 黎邀跟在身后,送他到门口,他又突然回头道:“我依你,我什么都依你,出差也好,出国也好,机票,我很快就会让人办下来的,你在家里等着,你也不许乱想不许做傻事,知道吗?” 黎邀,眼泪不受控制点往外涌,嘴里说道:“谢谢,谢谢,谢谢你季铭斯……谢谢……” 季铭斯眉头一紧,急忙扔了手行李,把好揽在怀里安慰:“怎么又哭了,依你你也哭,不依你你也哭,我该你拿怎么办?你这样我不放心,不能扔下你回去。” 黎邀使劲摇头:“没事,没事,我不哭了,真的不哭了,你别担心,你快回去吧。” “就知道赶我走。”季铭斯怨气不解地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开车离去。 黎邀看着他的车子消失不见,才转身回屋,走了两步,又蹲了下去,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压抑而又细碎的抽泣声让门口好几个守卫面色动容。 一人上前关切道:“黎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黎邀罢手:“没,没事。” 快速恢复平静,若无其事地朝里面走去。 小色姑娘和了了正守在新泽少爷门前,扯着嗓门儿喊:“哥哥,你快开门呀,快出来呀,你不跟我们玩了吗……哥哥,下次玩游戏我让你两盘行不行,你开门好不好……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儿开开,我要进来……芝麻开门,芝麻开门……” 了了:“咳……色色,你别叫了,新泽哥哥是不会开的……” 小色姑娘眨眼:“他为什么不开呀,你惹他生气了吗?” 了了摊手,心道:局势太复杂,不是你这个脑袋瓜子能够理解的。 “色色,你和了了去琴房间玩,妈咪来叫你哥哥。”黎邀淡淡道。 “哦……”小色姑娘疑惑地哦了一声道:“了了,走,我弹琴给你听,你把我画成蒙娜丽莎好不好?” 了了:“……” 黎邀在门上敲了三声:“新泽,快把门打开。” 里面立即传来激动的吼声:“不开不开,就不开!我要回家,我要回m国,什么时候回,我就什么时候开。” “别闹脾气了好不好,乖,快把门打开,一会儿就要吃晚饭了。” “谁说我闹脾气,我是认真的,是金子还真,不开门,不吃饭,死在里面算了。” 黎邀叹气:“真不开?” “不开!” “真不吃?” “不吃!” “你硬要这样,我也没办法,那你就呆里面吧,那走了。” 黎邀不再叫他,也站在门口没走远。 没过一会儿,门就嚓地一声打开,露出一个发型乱如鸡窝,满脸通头的头怒瞪着眼嚷道:“你就不知道多劝几句?” —— 天色昏暗,两旁的路灯逐渐燃了起来。 季铭斯一边开车,一边拿出电话拨打:“喂……给我订五张去m国的机票……嗯,五张……后天早上……” 挂了电话,他又长叹一口气,目无神色地盯着前方,脑袋里全是黎邀缩在墙角手里拿着刀片比划的模样。 忽地一连几辆黑色轿车迎面驶来,又与他的车擦身而过。 他忍不住皱眉,这几辆车他认得,是穆纯列和他手下。 这只野兔子这个时候朝这个方向开,不是去黎邀那里还能去哪里? 一定是为了那只鸟儿去的,打死他也不信,那个野兔子会那么容易放弃自己的儿子。 这只野兔子异于常人的神经质,他担心黎邀会被他吓坏,于是他也跟着调头往回开。 几辆车一路朝顾宅驶去,却在离顾宅几公里之外的岔口上,十几辆警车将穆纯列等人团团围住。 事不关已,季铭斯没有减速,只把自己当路人甲继续往前开。 但心里却忍不住琢磨,那只野兔子这两天忙着认儿子,应该没犯大事儿的时间,为什么会被警方盯上?难道真像老三所说的他把 八豪轮幕老板的孙儿杀了,现在人家找上门了? 想着想着,他的车已经停在顾宅门前停了下来。 又倒回去? 他憋屈地想着,但脚已经不听使唤地跨了出去,还大步往里走。 大厅里隐约能听到悦耳的钢琴声,女佣正甚至是享受地布置晚餐,一见他来就主动报告:黎小姐在龙少爷房间。 他挥了挥手抬步上楼。 也许是去而复返有点心虚,他连步子都迈得很轻,也不知道黎邀会是什么反应,可他就是忍不住,担心她,想她,想见她。 他本来想回房间躲着,给她一个意外惊喜的,可刚一上楼,就听到那个小子的咆哮声:“不吃不吃,说不吃就不吃,那个混蛋今天来这里干什么?他还要住这里,要守你,不让你走是不是?” 他不由得走了过去,门缝轻启,那小子正裹在被子里,闷头大喊,而黎邀站在旁边,一脸无奈。 “不,他是来拿行李的,不会住这里。” “那你说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去?什么时候回去?我要回去,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不是跟你说了后天就走,快别闹了,吃饭吧。” “那个混蛋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止我们的,就像上次一样,到头来还是回不去,对不对?” “他不会,他已经答应我了,不会再阻拦我们的,你就放心吧。”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他那种坏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一定会说话不算话,一定会把你和小色妞关起来的,我不吃,我什么也不吃,饿死了算了!” “我说他不会就不会。” “为凭什么这么肯定,凭什么?” 黎邀叹气:“因为,他以为我抑郁症复发,怕我自杀,所以,一定不会。” 新泽少爷不可思异地瞪大眼翻身而起:“你说什么,复发了吗?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没,快吃吧,不然饭凉了。” 新泽少爷还想说什么,却听砰地一声,门被打开狠狠砸到墙上。 两人同时望去,就见门外,一个全身笼罩着黑色气息的男人站在那里,面色阴冷,目光如炬,嘴里恨恨地说:“好!演得好!真tm演得好!” V026想离婚,没门儿!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6想离婚,没门儿! 黎邀手一抖,碗掉在地上啪地一声,轰鸣刺耳,但她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完全没有听到,她颤了颤嘴唇:“季……” “闭嘴,你这个不骗人会死的女人!” 没等她叫出声,季铭斯就低吼一声,冲进屋里,一把抓起她的手就往外扯。舒悫鹉琻 “你干什么!放开她!”新泽少爷翻身下床,由于腿脚不便差点扑到地上。 “你别激动,我跟他谈谈不会有事的,别跟来。”黎邀着急地回头安抚道。 新泽少爷还要上前却被黎邀一声勒令:“听话!回床上躺着!” 新泽少爷抿了抿唇,原地站了一会儿,又忽地转身将床上的被子、枕头全都丢到了地上。 季铭斯扯着黎邀的手径直朝卧室走去,步子迈得又快又大,黎邀小跑着跟在后面。 而手脖子上,乎几深陷肉里的压捏,半点挣扎也不给她。 砰地一声,季铭斯把门撞上却没有放开她,而是扯着她进入洗手间再关上门才松手。 她背靠着冰凉的墙面,而季铭斯单手掌在她身侧,直直地盯着她,眼神锐利而复杂:失望、愤怒,伤心,难过,心痛,怨恨…… 每一道目光射在她身上都像一种无声却又强烈的谴责,让她无入遁形。 她下意识地错开脸,不去看她。 他却伸出硬掰过她的下巴强迫她与她对视,气息冰冷而已低沉:“看着我!” 她深吸了一口气,重新凝望他的眼,超近距离,乌黑而又深邃的眸子里,让她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影子,脸色苍白,目光闪烁,额头上细汗连连,甚至连心底的丑陋和卑劣也一并尽收眼底。 良久,他才又冷冷开口:“什么时候开始的?什么时候开始在我面前演苦情戏的?” 黎邀默了默淡淡道:“你和薄焰的电话,我听见了。” 那天早上,她一睁眼,发现身边已经没有季铭斯的踪影,一着急就起来找他,却看见他在另一间屋子里打电话。 更让她意外的是,薄焰竟然把她抑郁症的事告诉了季铭斯。 如果可以,她宁愿他一辈子也不要知道,可既然已经知道了,她正好顺水推舟。 她能感受到季铭斯对她的好,但同时也对他的捆绑无奈、无力。 她必须回m国,正常情况下想让季铭斯放她走几乎不可能,她只能赌一把,假装抑郁复发,如果季铭斯真爱她,一定会放她走。 事实证明,她赢了,却又输了。 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万万没有想到季铭斯会去而复返,把她的话一定不漏地听了进去。 季铭斯难以至信地瞪着她,他和薄焰的电话,不就是去救小色姑娘之前,她到底多会装,竟然一早就给他下套了! 想着想着,他又扯扯嘴角道:“觉得我很蠢是不是?被你骗得晕头转向找不到北,很好笑是不是?” 声音虽然不大,却每一字每一句都饱含着对自己的讽刺和嘲笑。 “不是”她摇头。 “那,是,什,么?” 他突地目光一狠,捏着她的手力道加重,激动的吼声在整个狭隘的洗手间里碰撞、回荡,最后全部反射进她的耳朵里。 她颤了颤,望着他,声音镇定坦然:“回m国,一直都是为了回m国?” “回m国,又是回m国,狗屁m国!你tm竟然为了回m国天天在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演得这么好,怎么不去好莱坞拿奥斯卡?” 黎邀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不这样,你会答应让我们回去吗?” 季铭斯吐着粗气连连点头:“对,说得对,你要不作死,老子死都不会让你回去!你就是吃定了老子,知道老子爱你,稀罕你,一看你哭就肝颤胆寒,所以你就天天哭给我看,天天逼我是不是?” 黎邀垂下头,语气低落:“我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这样。” 季铭斯扣紧她的肩膀大声咆哮:“你的办法就是诓我骗我,把我当猴子耍?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黎邀仍旧低着头,却不答话。 季铭斯愣了愣,落寞地松开她:“老子改变意了,想回去,做梦都没门儿!别跟我玩哭哭闹闹,要死要活的把戏,老子再也不会上当。” 黎邀抬眼:“季铭斯,你没有权力一直困着我,我必须回去。” 季铭斯哼地一声笑了出来:“权力,跟老子谈权力是吧,老子就要你看看什么叫权力!” 说着就从西裤口袋里掏出两个红色的本本:“给老子看清楚了,你是我季铭斯的老婆,是我季铭斯的女人,你这辈子都得跟我捆在一起,想跑,门儿都没有,老子困自己老婆难道还要跟别人打报告?” 黎邀看着那两个红色的本本只觉得天雷滚滚,而上面三个字像无数金色的光芒狠狠刺入她的眼,不止眼痛,连头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竟然背着他把结婚证给办了! 他们,结婚了?! 季铭斯眯着眼,嘴角挂着分不清是冷笑还是得意的笑,像展示一般,把两个本子翻开给她看,两人的合照完全看不出ps痕迹,季铭斯黎邀,两个名字,以及民政局的印章一样不少,不假包换。 黎邀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变成无语,到最后无奈地扶额:“季铭斯,你怎么可以这样!” 季铭斯收起本本放回包里理直气壮:“哪样,孩子都会打酱油了结婚有什么不对?几块钱我季铭斯还是给得起的。” 黎邀吐气:“季铭斯你别这么幼稚!结了婚还能离婚,更何况我不是自愿的,我不会承认的。” 季铭斯瞪大着眼,龇牙咧齿:“我管你自愿不自愿,承认不承认,想离婚,做梦。哪怕是死,是一具尸体也得乖乖跟我绑在一起!” 黎邀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又忽地笑了出来:“我要真变尸体了你会哭死的。” 季铭斯眼角一抽一把纠住她的衣领:“笑屁!有什么好笑的?不准笑!老子才不会为你掉半滴泪!” “要不试试?” “试毛!再跟老子玩自杀的把戏,老子就把龙家那个死小子捏死!” 黎邀又笑了笑,软声道:“好了别生气了,骗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对不起。” “还笑!你tm骗我这么久,这么惨,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季铭斯她拎得更紧,气得眉毛都横成一条了。 黎邀踩起脚在他唇上吻了吻:“现在行吗?” 季铭斯手一松,连忙后退一步低吼:“苦情戏不管用,又来糖衣炮弹了是不是?” 黎邀眨眼:“难道你真希望我抑郁复发,整天哭哭啼啼痛不欲生?” 季铭斯瞬间脸色铁青:“老子希望良心发现,不要动不动就算计我!” 黎邀上前一步,伸手揽过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前淡淡道:“那我希望你让我们回m国,你答应吗?” 季铭斯坚决果断:“不答应!” “你今天下午明明答应了的。” “那是你用奸计得呈的,不算!” “你说话不算话!不是男人!” “你敢怀疑我,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他突地将她抵至上墙狠狠吻了下去,顺着脖子锁骨一路向下,然后埋头在她胸前,一边亲吻,一边将她整个人托起双腿缠上他的腰。 她扬起脖子,气如游丝,声音断断续续:“季铭斯……答应我好不好……” 季铭斯愣了愣,没有出声,又继续他的动作。 她又道:“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认个屁!”季铭斯一把松开她,青筋暴跳:“又来了!你tm不跟我讲条件会死,你是我老婆,老婆知道吗!我睡你天经地意,哪有那么多破条件!” 黎邀祈求地看着他:“最后一个。” 季铭斯脸一黑:“最后一个也不行!” 说完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穿过卧室,走廊,再噔噔噔地下楼,吩咐守卫:“给我守着,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黎邀追上来,就见季铭斯钻进车,唰地一声飙走了,因为速度太快,车子不见踪影好一会儿,还能听到呜呜呜地马达声,她心里不由得七上八下。 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她又转身往回走,新泽少爷已经站在楼道的顶上焦急地看着她:“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那一次季铭斯掐黎邀脖子的画面,新泽少爷记忆犹新,所以季铭斯在他心里除了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之外,还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危险份子。 “没有,我没事。”黎邀快步上楼扶住他:“你怎么出来了,小心摔跤。” 新泽少爷摇头:“已经好了很多了,不会摔的。”顿了顿又问:“我们……还能回去吗?” 黎邀轻笑:“想什么呢,当然能回去,回房间休息吧。” 新泽少爷眸子沉了沉,没在多说。 一想起季铭斯负气离开的模样,黎邀忐忑难安,晚饭后,回到房间,她就拿起手机不停拨打,一连打了几十通也没人接。 季铭斯还是第一次晾她的电话这么久,她越想越担心,只有拿着手机继续打。 快到十二点时终于接通了,但传来的,却是女人的声音:“喂,你好,请问找季大少吗?” V02七十八禁区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7十八禁区 “喂,你好,请问找季大少吗?” 黎邀脑袋空白几秒后低声道:“嗯,是的,请问……你是?” 电话那头没回答,到是语气有些飘忽地问:“你是季大少的妻子?” 黎邀一愣,从发稍到脚指头都对这个称呼感到陌生和错愕。舒悫鹉琻 季铭斯刚把本子在她眼前晃了晃,马上就有人问起来,但她只能本能地说:“不……” 没等她说完,那人又道:“我是看季大少手机号码里写着老婆两个字,所以多嘴问了一下,他在我店里喝醉酒,跟人打架,你快来接他回去吧。” 黎邀心里一抽,从床上弹了起来:“他没事吧?” “还好,就是头破上了点皮,嘴里吐了点血,要不了命。” 黎邀更紧张了,一边跑出房间一边道:“麻烦你把地址告诉我,我现在就去。” “**路**街,一间名叫十八禁区的小酒吧,你拐着进来,再直走就看见了。” 十八禁区,他竟然在十八禁区。 黎邀脚步一顿,低声问:“你是安姐?” “嗯?你也知道我?” 黎邀缓了缓小声道:“安姐,我是黎邀。” 那人轻笑:“黎邀?呵,没想到季铭铭斯老婆是龙太太,有意思。” 黎邀不知作何回应,去听门口保安突然道:“黎小姐,不好意思,大少吩咐了,您不能出去。” 黎邀无奈站在原地,想了想,对着电话道:“安姐,我这边临时有事脱不了身,能麻烦你派人把他送过来吗,我把地址告诉你。” “行,顺便把这家伙砸场子的费用一并讨回来。” “好,没问题。” —— 季铭斯的车子一路横冲直闯,转弯时车轮摩擦的声音比杀猪声还要难听,而他本人坐在车里,一只手握方向盘,一只手夹烟头,灯光微弱照在他算不上白,此时却看起来惨白的脸上,阴森恐怖,嘴角还不时抽上一抽,透过后视镜里看去,顿时让人联想到‘身后有鬼’四个字。 他心里着实憋屈到不行,他家老头儿说他无非靠着有钱,再加一张帅气的脸蛋诱惑女人,算什么真本事。 他绝对不会告诉他家老头,不管钱还是脸蛋,要是真有一样能让黎邀那个女人着迷,那他就谢天谢地偷着乐了。 她哭哭闹闹,软磨硬泡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摆脱他。 他季铭斯要钱有钱,要长相有钱相,要魅力有魅力,到头来,想留住一个女人竟然要靠武力解决。 娃儿都生了,证都领了,跟她亲热,她竟然还要跟他讲条件,而且提出的条件是放她走。 他季铭斯就算再饥渴,再色令智昏也知道这个条件比马关条约还不平等,为才不吃这个哑巴亏! 他越想越气愤,一掌拍在方向盘上,汽笛声一路鸣叫,使得两旁的路人车辆像惊弓之鸟。 他又吸了一口烟,烟雾熏得他眼睛半眯起来,也许是眯得过头了,两眼一黑,车子就碰地一声撞到了路过的栏杆上。 他摇晃着脑袋从方向盘里抬起,再摸额头,指头染红了。 尼玛,车技一流得完全可以开外挂的季大少生平第一次出车祸竟然是在滴酒未沾四肢健全的情况下。 这等丑事,打死他也不会说出去。 他踹开车门下去,头一抬,就见眼前闪烁着‘十八禁区’几个*得节操掉一地的字。 他心里忍不住低骂:靠!难怪要在这里出车祸!他季铭斯生平最大的滑铁卢就在从这里开始的!并且一滑,就没有再起来过。 他咬了咬牙,抬步走了进去。 小酒吧里灯光昏暗迷离,音乐动感,到是没人注意到他英俊无比的脸上挂了彩。 他在吧台上坐下,手指一敲,调酒师就客气道:“大少好久没来,还是老规矩吗?” “嗯。”他心不在焉地点头,目光却索向身后左角落里,那一个不起眼的红沙发,久久不动。 这一个酒吧十年如一日,装潢摆设从未改变,不管外面的世界如何变迁,而这里面看到不是时光的流逝,而是岁月的沉淀。 而他这一眼,仿佛看到了六年前蒙头盖面,生怕被要发现的自己。 那是他第一次来这里,为什么会来呢? 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 那一年,某天中午,他和往常一样,一个人躲在学校天台睡懒觉,却突然听广播里传来女声的声音:“黎邀同学,请问你被e国皇家音乐学院录取,有什么感想?” “没感想,因为我不会去,我喜欢季铭斯,我要留下来,我要追他!” 他承认他人花开人见人爱,但从来没有人这么高调,利用学校广播表白,人尽皆知。 他当是一个哆嗦,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一个追求者竟然放弃e国皇家音乐学院这么好的机会追他,他实在震惊。 但一想到,是黎邀那个女人,他又很快平静下来。 他对她印象深刻,朋克装,比鬼还吓人,眼圈画得都找不到眼珠子,耳朵上的银色圈圈一环扣一环,比赶集还热闹,十个指甲头比身中剧毒的人还要黑,当然这些都是表向,比外表还要让人深刻的是,她每周三的中午都要在对面的天台拉小提琴,搞得他刚睡着又被惊醒。 更可笑的是有一天中午她竟然为了跟白玫玖那个女人争地盘吵了一架,到后来谁也没谁让,一个拉琴,一个看小说,做干各的,互不干涉。 自那天表白之后,她就对他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 每天堵在校门口一句‘我喜欢你’完全无视秦沐言的存在。 然后再是送花,送情书,送礼物。 花,情书,礼物,他收到过太多,没看一眼就全扔垃圾桶,直到有一天,他扔情书里,无意中发现,她的手写娟秀漂亮,一看就知道写时很认真,很个子细存,虽然上面的句子全是抄的。 见字如见人,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写得一手好字的人,外表怎么会如此……另类。 后来,她的每一封情书,他都会悄悄留下来,虽然内容肉麻,没完没有可读性,但那一行行漂亮的手写字,看着总会让人心情舒畅。 一个月下来,他猛地发现他的抽屉里,竟然塞得满满全是她的信。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为了不被人发现,偷偷的放进了小时候藏宝贝小箱子里。 正当他担心小箱子装不完时,她又突然不写了。 第二天情人节给他送了一盒自制巧克力,他偷偷尝了一口后,一连跑了几次洗手间差点没上医院,他想:她肯定下药了,她在报复他不理她。 可没隔两天,她又他教室的窗户下拉起了小担琴,还说这是专门为他写的曲子。 他虽然表面上没动静,但心里却狂跳不止,晚上他在床上翻来复去怎么也睡不着,他心时一阵惶恐:完了!一定是失眼症复发了! 她每天拉,他每天都睡不着,不管听秦沐言弹多少遍钢琴他再也睡不着,于是他得出了结论:她的曲子有问题,让他失眠复发了。 她拉了24天后,就再也没拉,他以为终于可以高枕无忧,才发现躺在床上,脑袋比任何时候还要清醒,因为她已经好几天没出现在学校,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开始担心,开始着急,唯一的念头是:找到她! 他悄悄派人跟踪打听,得知她红常去一个名叫‘十八禁区’的小酒吧。 十八禁区! 他一听这名字就觉得那不是正常人去的地方,她去干什么? 于是他鬼鬼祟祟地跟了进去。 见她一个人没精打彩地坐在吧台前,嘴里叼着烟,黑爪子里还捏着一个酒杯晃来晃去,要多太妹有多太妹。 他当时就想一把把她揪出去,可再一想,他凭什么? 于是他找了一个角落偷偷地瞅上一眼。 可没过一会儿,她就拿着一个杯子朝他走来偏着脑袋说:“这酒味道不错,请你喝。” 他眯眼看她没答话,她也没勉强耸了耸间道:“我差点忘了,我送的东西你从来不稀罕,我请别人喝。” 说着就随手抓了旁边一个金毛男道:“帅哥,请你喝酒。” 他二话不说,拍案而起,抢过酒杯一喝闷了下去,一滴不剩。 喝完就觉得脑袋发晕,四肢发软意识渐渐模糊,闭上眼前看到的是她乌黑地嘴角得意一勾,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别怪我,你自己送上门的。” …… 是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不管以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是他送上门被她算计被她利用,是他自己犯贱! 他一边自嘲地笑,一边把酒当白开水一样不停往嘴里灌,也不知道灌了多少杯,灌得脸上红晕一团,灌得调酒的师傅手软:“大少,您还是别喝了吧……” “少废话!快给我倒上!零下七度……”那个女人说味道不错,却没有告诉他名字,他再到这里几乎把所有酒尝了个遍才找出这味酒。 他就要喝,她不请她喝,他自己喝! 他喝得肚子掌得老圆,扒在吧台上中场休息,却听身旁有人道:“哟,这不是季大少吗?竟然在这里买醉,啧啧,头上还挂彩了呢,还真是少见。” “亲爱的别理他,你不是找安姐吗,我们楼上去吧。” 季铭斯缓缓睁眼,就见白玫玖和薄焰似笑非笑地站在他跟前。 这对狗男女! 季铭斯脑袋里第一个反应就是:要不是这对狗男女说什么抑郁症复发,他也不会被骗得这么惨,一定是他们故意帮她的。 他眉毛一扬,双眼一瞪,猛地一个铁拳头朝薄焰的下巴勾去:“小白脸,我说过,再帮她耍花样,看我不弄死你!” V028无条件目垂老婆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28无条件目垂老婆 “小白脸,我说过,再帮她耍花样,看我不弄死你!” 吼着又朝薄焰扑了去,不过由于整个人都是二晕状态,被薄焰闪了开不说,还一拳反揍回来。舒悫鹉琻 “靠!你个疯子又发什么神经!”薄焰怒吼一通,把白玫玖护在身后:“躲开点,别让他碰到你。” “你又惹他了?” “哪有!” 季铭斯从沙发上爬上来,甩了甩头,又指着白玫玖低吼:“还有你,白玫玫,你们串通她一起耍我!” 白玫玖从薄焰身后探出个脑袋,一脸无辜:“喂,季疯子,不许乱咬人啊,关我什么事?” “不关你事?谁发短信给我说她抑郁症复发的!” “是我发的又怎么样,我那是好心好不好。” “哼!你那是好心,我看你是存心,你,还有你,你们三个这几年一直狼狈为奸,帮着她耍我是不是!” 白玫玖莫名奇妙:“季铭斯,你脑子卡壳了吧,姐这几年一个人在newyork修身养性,哪有跟他们狼狈为奸?” 薄粉脸一沉急忙拉着白玫玖往里走:“别理这个疯子,我们上楼去!” 白玫玖挣开他:“急什么急,我就要等那个疯子把话说完,我到要看看他怎么诬赖我!” 季铭斯扯着嘴角冷笑:“诬赖?哼!老子有你们五年前芝加哥迪厅勾搭的证据,需要我拿出来吗?” 白玫玖木愣:“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薄焰顿时惊惶又拉住白玫玖:“别理他,没有的事,他喝多了,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哪有什么证据!” 白玫玖一把推开他:“你让他说!” 季铭斯打了个嗝:“我说,我有你和这个小白脸五年前迪厅里勾搭的证据,照片为证,去找刘俊峰,他保管着,你们可以拿回去慢慢回味。还有,老子姓季!” 白玫玖罢手,眼神空洞:“不不用了。” 转而看向薄焰:“原来咱俩缘分这么深,早说嘛……” 说完直直朝门外走去。 “白玫玖,你听我说,你说我解释!”薄焰着急地拉住她。 白玫玖甩手:“放手!” 薄焰不肯,白玫玖却突地一个酒瓶砸到他脚下:“叫你tm放手听到没!还有,别跟着我!让我一个人好好消化……” 薄焰原地站了几秒,一拳挥季铭斯:“你tm就是个疯子!” 季铭斯被凑得后退了好几步:“靠!你tm又偷袭!”吼着又扑朝薄焰扑去。 两人扭打成一团。 由于两人身份特殊,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是脾气暴躁得出名的季家大少,服务员全都站在一旁,没人敢上前。 直到一个高挑帅气的女人走来,二话不说,满满两杯酒泼到两人脸上:“喂喂喂,要打出去打,还要不让人做生意?” 两个男人脸上顿时无比清凉双双停了下来。 “薄天王,白玫玖跑了几条街了,你确定不追,不怕她连你儿子一并拐跑?” “都是你这个疯子害的!”薄焰低吼,推开季铭斯就朝门外跑了。 季铭斯踉跄了两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又打了个嗝:“活该!” 女人笑着走到季铭斯跟前:“我说季大少,我这座小庙供不起您这尊大佛,把帐结了回家去啊。” 回家? 季铭斯一听这两个字,脑袋一晃一晃:“不回!还没喝够,还要喝!拿酒来!” 女人叹气:“你连场子都给我砸了了,还好意思喝酒?” “嗝……我来你这儿喝酒……是给安五面子,是瞧得起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女人冷脸:“随你便!”回头对服务员道:“给他酒,越烈越好,最好喝得十天半月起不来床,把帐单寄给安五。” “知道了安姐。” 季大少郑重强调:“零下七度,老子只要零下七度……” —— 黎邀一个人静坐在大厅,手指不停揪着膝盖上的衣料,等了大概半个小时才见门外车灯亮着开进来。 她跑出去,就见女人推门下来,再打开后座车门道:“妖妹儿,我把你老公运回来了,快把搬下去吧。” “谢谢你,安姐,怎么是你亲自送回来,进来坐吧。” 黎邀也顾不得什么老公老婆的称号了,急忙吩咐守卫帮忙把季铭斯扶到大厅的沙发上。 “不谢,把桌子椅子杯子损坏钱赔给我就行了,哦,还有酒钱。” “那好,你开个价,我这就给你。” 黎邀两下开了支票,又打理季铭斯 大厅里的灯光充足足地照在他青一块紫一块脸上,头发还湿漉漉地,比落汤鸡还落魄。 黎邀不由得眉头和心里同时纠成一团。 女人却笑了笑道:“你出手挺准的嘛,一上就把季家大少爷上到这里了。” 黎邀顿了顿道:“……安姐,我跟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结婚证都在他口袋里呢,哦,不好意思,手下人抬他的时候不小心掉出来,被我看到了,你不会介意吧?” “没事……不过,希望你别说出去,他闹着玩的,不能做数。” 女人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难怪这家伙每次那我那里来都像被人抛弃的小媳妇儿似的,原来是被你抛弃了,怎么样,当年我说他看上你了,没说错吧?” 黎邀默了默,没有答话。 女人又叹了口气正经道:“看不出来他还是个痴情种,你就别磨磨蹭蹭推三阻四,收了他吧,时间不早,我该回家了,拜拜。” 黎邀把安姐送出门,又吩咐人把季铭斯抬到楼上卧房,用毛巾帮他擦脸,擦头,然后上药水。 由于破了皮,药水抹到他额头上,痛得他面部的肌肉一抽一抽,嘴里发出‘嘶’的声音:“痛……” 黎邀不由得停下手,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地吹,像哄小孩子儿一样:“吹吹就不痛了。” 他突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眼睛虽然闭着,嘴里却喃喃地喊,:“小邀……小邀……就知道骗我……就不在乎我……” 声音含糊不清,却饱含着浓浓的亲昵和宠溺,而同时,又有着强烈委屈和不甘。 黎邀听着听着,眼前就模糊了一片,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对不起。” 他又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拉到他身上,再猛地一翻身覆了上来,眸子微微睁开一条缝:“呵……老婆……睡老婆不能讲条件……” 黎邀伸手摸在他红肿的嘴角摸了摸:“嗯,不讲。” 他却突然一头埋在她的颈窝满是怨气地说:“骗人!” 黎邀拍着他的背道:“不骗。” 他蹭地一下支起身子怀疑地看着她:“真的?” “嗯,真的,要睡吗?” 他的回应是立马低头在她的嘴上狂啃起来。 一边啃一边扒她的衣服,两三下就把她上身的扒个精光,迫不及待地把自己送进去。 一连串动作猴急而又迅猛,弄得她咬紧牙关也止不住呻吟。 —— 第二天,季铭斯醒来时,发现自己欺压在黎邀身上,并且两人都一丝不挂,他不由得一愣,第一反应是翻身而起,却又发现自己竟然还在里面,他又舍不得起来,埋头在她脖窝里继续装睡。 虽然他一系列反应和的动作都很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某个逐渐苏醒的地方却深深地出卖了他。 黎邀皱了皱眉拍他的背:“季铭斯。” 没反应。 黎邀又喊:“季铭斯,你醒了吗?” 还是没反应。 “季铭斯,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快起来。” 季铭斯抬头,睡眼朦胧在看着她:“早,小邀……”然后来回打量两人现在的姿势:“我们怎么……怎么……” 黎邀眯眼:“你不记得了?” 季铭斯抓脑袋:“我记得我喝了很多酒,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跟薄焰干了一架的事他还是记得的,但他绝对不会说出来。 “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 季铭斯傻眼:“你该不会趁我喝醉谈了什么条件吧?我答应你什么了?我一点都不记得,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能算能算……” 黎邀忍不住失笑:“别紧张,我们什么都没谈,你什么都没说。” 季铭斯不太相信:“真的?你没有趁机让我放你回去?” “真没,你快……起来吧。” 季铭斯盯着她的脸打量了一会儿,确定没有欺诈的味道,才满意地眯了眯眼,又整个人覆盖她身上:“起来干什么,时间还早,我们再运动运动,有益身心健康。” “季铭斯……唔……” 黎邀所有挣扎和抗议都被他一吞堵了回去,在她身上大肆动作起来。 硬是把两人折腾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把她拥在怀里,手指在她头发上一圈一圈地转:“以后不许装病了知道吗?我要你好好的,一直好好的!m国,我让你们回去,不过,不急于这两天,再等一阵子,我陪你们一起去。” 黎邀诧异地望着他的下巴喉咙有些哽塞:“谢谢你,季铭斯。” “咳……”季铭斯慷慨大方义正言辞:“谢什么谢,你是我老婆,这点愿望我还是能满足的。” 黎邀:“……明天不可以吗?我答应了新泽……” 季铭斯突地一个激动翻身而起:“我管他?!”吼完这三个字,他又意识到自己太过粗鲁,于是压低声音:“你忘了,你的手术安排在一周以后,昨天你逼得太急,没法我才答应你明天离开的,既然你没事,必须把手术做了再走。” 黎邀愕然,这几天过得太紧张,她完全忘了手术的事,他却一直记着。 她点头:“好,做了再走。” V29草莓有营养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29草莓有营养 季铭斯发现自己越来越没有追求,越来越容易满足,越来越low,以至于黎邀毫不讲条件跟他睡了一觉,他就心里一high,嘴上一快,所有矜持和原则通通抛之脑后,拍着胸口大大方方地说“你是我老婆,这点愿望我还是能满足的。舒悫鹉琻” 夸下海口之后,他就觉得自己太没出息,真想狠狠抽自己的两耳光,舍不抽自己,他就把怨气散到别处,像旺星人附体一样,闷头在黎邀身上又亲又啃,一排一排地种草莓,弄得她又痛又痒。 “季铭斯,别闹了,快起来,色色要来了。”黎邀推他。 她知道这家伙又别扭了,可天都亮了,再不起床,小色姑娘要来报到了。 前几天他俩在一块都穿衣服的,可以直接放小色姑娘进来,但是今天……必须得提前准备。 季铭斯从她胸前抬起头来:“再等一会儿,我种了那么多草莓还没吃,让我吃一个。” 黎邀顿时脸一黑,推开他的头:“别恶心了!快点起床!” 季铭斯一头载进枕头里,可怜兮兮地看着她:“难道我一辈子只能吃树上长的草莓?” 黎邀简直受不了他,下床套衣服,一边套一边道:“都三十岁的人,动不动就说些没营养的话,不脸红?” 季铭斯继续幽怨:“草莓有营养,你不给吃。” 黎邀瞪眼:“你到底起不起床!” 季铭斯趴在床上大字型挺尸:“不起。” 结果,话话刚落,就听见门外小色姑娘嗑嗑嗑地敲门了:“妈咪……妈咪……色色来了……” 两人同时一愣,一丝不挂的季大少猛地翻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力从地上找到自己的裤衩一跳一跳地钻进去,然后洁白但又沾了些许蓝色的衬衣拉风地往身上一罩,整个过程像十来秒钟,麻利得就像被按了快进的电影片子,让人不相信他有一身好身手都难! 再看他的面部表情,最后扣子一颗下扣的时候终于从被捉歼在床的恐慌慢慢变得镇定,手背下意识地往额头上一擦,无比正经道:“咱们丫头来了,快开门,快开门。” 黎邀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叫你作!” 把门打开,就见小色姑娘穿着粉色的睡衣站在门口,白嫩的胳膊一边揉眼睛一边喊:“妈咪……色色想高大黑了,他怎么还不回来呀……” 高大黑一听他家丫头想他,存在感瞬间爆涨,蹲下身,双手啪地一声打了个响声,再一字形张开:“丫头!爹地在这里!”。 完全一副‘快来我怀里吧!快来我怀吧!’的勾人姿势。 小色姑娘揉了揉眼,再眨巴了两下,瞬间一亮,短腿儿一迈,跑了过去,软软地喊:“爹地……人家好想你哦……” “哎呦,我的小宝贝儿,爹地回来了,让爹地好好抱抱。” 季铭斯抱起小色姑娘原地转了一圈,得意得不行。 却不料小色姑娘含糊道:“高大黑……头晕晕……不要转……” 季铭斯一愣,这姑娘平时不是最喜欢转圈圈吗?今天怎么怕晕? 他停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自己怀里的小肉球温度比平时热了些许,再仔细瞧她的脸,竟然红通红通的。 季铭斯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飘渺地喊:“丫头……怎么了?” 小色姑娘安静地闭着眼没有反应。 他又猛地看向黎邀,脸色青白一片:“你来看看,我丫头是不是发烧了,是不是?” 黎邀一听急忙上前,把手放在小色姑娘额头上,几秒之后惊慌道:“快去医院!去医院!” 季铭斯二话不说,抱着小色姑娘就往楼下冲,而黎邀紧跟在他身后。 到了门口他就冲守卫大吼:“快,去医院!开车去医院!我丫头发烧了,快点!” 吼声响透屋里屋外,吓树上的鸟儿惊飞,刚起床的鸟惊愕,正一瘸一拐走向洗手间的新泽少爷腿一软差点没扑到地上。 等新泽少爷和了了赶到楼下时,车子已经飙飞得无影无踪。 新泽少爷盯着前方的公路,漂亮的眸子一眨一眨,每眨一下,目光就暗淡几分。 小色妞又生病了! 这几年,抱她去医院一直是他的任务,今天却被那个混蛋抢走了。 他不仅要抢走他时刻恪守的任务,还有抢走他仅剩的,仅有的,家人。 不允许,他绝不允许! 他咬了咬牙,手心越发收紧,抬步就往外走。 虽然走得又慢又吃力,但完全一副九头牛也拉不回的架势。 守卫急忙上前拦住他:“龙少爷,您腿上有伤,还是回家休息吧。” “让开,不许拦我,我要去医院!” “龙少爷,季先生吩咐了,不能让人离开这里,请您回去吧,别让我们为难。” “我才不管那个混蛋什么吩咐,他凭什么管我,你让我出去,你让我出去!” 新泽少爷使劲挣扎,去完全没有半点成效。 了了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边,对他们的争执听而不闻,视而不见。 色色生病了,他比谁都想去医院,但是这些守卫不放人,他们一小一伤,是怎么也逃不脱的,还不如省点力气好好想办法。 —— 车子一路向医院疾驰,季铭斯曲着胳膊将小色姑娘楼在怀里,整个表情都是惊悚的。 “丫头……丫头……听到爹叫你了吗……睁眼看看爹地,爹地昨天跟人打架,脸都肿了,你没看到吗,快起来跟爹地呼呼……丫头……爹地给你做的海盗船很快就要完工了,带你去看好不好……丫头……” 他一遍一遍地叫她,叫到声音都颤抖,但她还是闭着眼不理他,他吓得一身冷汗,白色的衬衣紧紧贴着后背,豆大的汗珠额头下滑下巴。 他不是第一次见她生病,却第一次眼睁睁地见她在自己怀里晕过去。 她在发烧,全身都汤! 感冒了?着凉了?还是他把她转坏了? 他越想越后怕。 黎邀本来着急万分,但是看到季铭斯如此惶恐,她又忍不住伸出手在他肩拍了拍安慰:“别担心……会没事的……去医院打几天打点滴就好……” 季铭斯与她对视了一眼,没有再喊,但脸上的忧虑没有半分消减。 他垂下头,把自己的脸贴在小色姑娘额头上久久不动,好一会儿才心痛万分地说:“那得多痛……” 他的丫头那么娇嫩,那么可爱,怎么可以被针头扎,还要扎好几天。 黎邀顿时鼻尖一酸,拐头望向窗外,不答话。 是啊,那得多痛。 每一次亲眼看见针头扎进小色姑娘的静脉里,她的心也跟着揪痛。 车子很快在医院门口停下,季铭斯就抱着小色姑娘直冲治疗室,专门的医务人员已经在那里等候。 由于小色姑娘之前已经在这里住过一次,所以医生对她的病历详细了解,抽取血液样本后,便很快给她打上点滴以便退烧。 季铭斯呆滞地坐在病床前,盯着那一粉红的小脸一动不动。 他心里愤愤不平,为什么他的宝贝身子这么弱,为什么要让她的宝贝受这种苦! 他是她心里无所不能的高大黑,可关键时候这点苦都不能代她受,还算什么狗屁高大黑! 黎邀递上一支水在他眼前道:“季铭斯,喝口水。” “不喝。”他摇头,盯着小色姑娘眼睛都不眨一下。 黎邀坚持:“那你帮我把盖子拧开,我喝。” 季铭斯脑袋不动,两下就把盖子拧开支在那里等她拿,她却道:“喝一口吧,你不吃不喝,又丑又吓人,等色色醒来想把她吓到吗?” 季铭斯愣了愣,仰头把水一口灌了下去,一滴不剩。 黎邀:“……季铭斯,你别这么紧张……” 季铭斯不答话,手机却响了起来。 他烦躁接起接起电话:“喂。” “大哥,你真不管公司了?老爸这两天气得厉害,你要不要回来看看他。” “老三,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废话,色色生病了,现在在医院。” “啊,大哥你说什么?你说色色病了?” “嗯,发烧现在还没醒,你没事别骚扰我!挂了!” “喂……” 季铭斯掐了电话又忽地回头看着黎邀:“怎么还不醒?不行!我去叫医生!让他们再仔细检查检查!” 说着就腾地站起来往外面走。 “季铭斯……”黎邀根本拉不住他。 刚到门口就与迎面而来的大白卦迎面相撞。 季铭斯眉毛一横,一把揪起大白卦的衣领子:“我丫头怎么到现在还没醒,你们吃白饭的是不是!到底会不会看病?把院长给我叫出来,我要问问他手下到底养了些什么人!” 头发花白大白卦看着有如狂躁症发作的大boss一脸无奈:“大少别急,龙……季……病人已经打上点滴,很快就会醒过来的,你先放开我,我有重要的事找你们商量。” “这都两个小时了,我丫头珠子都不动一下,我能不急吗!” “季铭斯,你别激动,你先放开胡主任,听他怎么说。”黎邀急忙上前,拉住季铭斯的手 季铭斯这才松手,恶恨恨地瞪着胡主任:“还不快说!” 胡主任扶了扶老花眼表情有些严肃:“我们进去谈。” V030谁是老男人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0谁是老男人 “大少……黎小姐,关于孩子的病情,可能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比较沉重,但请二位务必冷静,听我把话说完。舒悫鹉琻” 胡主任的话让黎邀和季铭斯不由得同时一颤,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 半晌,黎邀才动了动嘴唇颤声道:“好,请……请说。” 而季铭斯整个人已经是灵魂出窍的状态,面部僵硬,一点反应也没有。 胡主任顿了顿继续道:“根据病人化验结果显示,病从血液里的血红蛋白和血小板数量急速减少,异常白细胞急剧增多,我们初步怀疑……是急性白血病的症状……具体情况要等做了骨髓穿刺以后才能确诊,请二位做好心理准备……” 急,性,白,血,病?! 黎邀顿时腿一软,身子直线下沉,眼看就要坐到地上,季铭斯却又突地回神及时捞住她:“小邀!你没事吧,来,我扶你坐下。” “没……没事,你放开,我自己能站好。”黎邀咬紧牙,使劲支起身子,苍白的脸上全是细汗,两只眼神空洞而又茫然地问:“什……什么时候能确诊?” “现在做骨髓穿刺,两个小时就能出结果。” “哦,好……” 黎邀面无表情地点头,季铭斯却突地一声怒吼:“什么确诊不确症,别听他的!”吼着又一把抓住胡主作的领子往上提:“一定是你,你个老眼晕花老糊涂,搞错了是不是,我丫头好好的,怎么会得那种病!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一把所经的胡主任被提得脚尖都快触不了地了,跟着一起来的两个医生护士吓得急忙上前劝阻,却被季铭斯一个怒瞪:“那给我滚远点!” “咳……”胡主任满脸涨红:“大少,你别激动,我们是根据化验结果推断的,还需要进一步确诊……” “确什么确!我丫头压根就不会得那种病!” “大少,你冷静点……” “冷静个毛!你……” “季铭斯你干什么,快放手!” 黎邀恍惚良久之后,回过神来,就见季铭斯暴走得像一头危险的野兽,龇牙咧齿,恨不得把胡主任捏死在手里。 “叫你放手,你听到没!”黎邀使劲拉他,也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激动,喊出的声音近的尖锐刺耳,完全堪比河东狮吼。 季铭斯像是被吓到一般缓缓松手,又陷入了失魂落魄的状态。 黎邀深吸了一口气一脸抱歉:“对不起胡主任,他太担心色色,太激动,一时没控制好情绪。” 胡主任一边喘气一连罢手:“没事,没事,我理解大少的心情……不过我们最在要做的是给孩子做骨髓穿刺,进一步确诊,为了不耽误病人的治疗,请你们一定要配合。” 说着就很不放心的瞟了季铭斯一眼。 黎邀会意:“好……我知道。” 说着就把季铭斯拉向远离病床的一角,以便医务人员安心施展。 季铭斯背靠墙壁,低垂着头,像一个老树桩一动不动,黎邀上前拍着他:“季铭斯,你别难过,医生不也说没有确诊吗……说不定只是误会呢……你说是不是?” 季铭斯抬头,眼底通红地看了她,半晌后点头:“对,让那个老糊涂好好确诊,证明他搞错了,你看我不弄死他!” 黎邀垂了垂眼,没有答话。 很快,医务人员便好了骨髓样本离开,黎邀和季铭斯又回以床边。 没过一会儿,小色姑娘就醒过来了,细细地喊:“爹地,妈咪……” 季铭斯触电一样从椅子上弹起来摸着小色姑娘的头微笑:“宝贝醒了?爹地在妈咪也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吃什么,喝什么吗?” 小色姑娘眯眼:“高大黑,你把我妈咪完全挡住了,人家要看妈咪。” 季铭斯愣了愣乖乖后退两步给黎邀让地盘:“小邀,快来,色色要看你。” 黎邀顺势坐到小色姑娘床头,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吻:“宝贝,妈咪在。” 小色姑娘笑嘻嘻在黎邀耳朵小声道:“妈咪……高大黑是不是吃醋了?” 黎邀侧眼看季铭斯正伸着脖子瞧她们,青、白、紫交加的脸点头:“没错。” “嘻嘻”小色姑娘又笑了两声:“我故意的,谁让他上次答应人家来,却又不来,哼!” 黎邀不明所以:“上次?” 小色姑娘‘哦’地一声盖住嘴:“没什么,没什么。”这事儿她答应高大黑不说的。 笑了笑,她又冲高大黑招手:“高大黑,你快过来呀,靠近一点呀。” 季铭斯终于找回一点自信靠拢去:“丫头,还以为你不要爹地了呢。” 小色姑姑继续招手:“哎呀,高大黑,你再靠近一点嘛,把头低下来。” 季铭斯对公主大人的话言听计从,脑袋垂了下去,小色姑娘就伸手肉肉的手指在他破了皮儿的额头上和红肿的嘴角轻轻地碰,一边碰一边呼呼:“高大黑,痛不痛呀?你跟人打架了吗?打架是不乖的,以后不要打了知道吗?人家会心痛的哦……” 季铭斯原本微笑着的脸蛋瞬间呆愣,几秒之后,乌黑的脑袋瓜子一头埋在了小色姑娘肉肉小胸膛上不停地抖动起来,抖得小色姑娘咯咯咯笑个不停:“哎呀,好痒好痒,讨厌高大黑,快起来拉,又占人家便宜……妈咪……你快让高大黑起来拉,他欺负人家……” 黎邀吸了吸鼻子,抬眼望了开花板一会儿才低下头拍季铭斯的肩膀:“好了,季铭斯别玩了,色色怕痒,快起来。” 季铭斯不抖了,却仍旧埋头起,小色姑娘继续笑:“高大黑,妈咪叫你起来,快起来啦……我给你呼呼好不好……” 黎邀轻摸着小色姑娘的头轻声道:“季铭斯,我喝了,你去帮我买饮料好不好,现在就去。” “好。”季铭斯闷头答了一声,起身就往朝外走。 小色姑娘大喊:“高大黑,我要草莓味的哈根达斯……” 季铭斯背对着她使劲点头:“好,爹这就给你买!” 季铭斯离开,小色姑娘就闪着大眼问黎邀:“妈咪,高大黑今天怪怪的你有没有发现?” 黎邀微笑:“因为他跟人打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很难看,害怕你不喜欢。” 小色姑娘深思熟虑地点头:“是难看了一点,但他是我亲爹呀,不能嫌弃他,你叫他不要不好意思嘛……” “好,我一会儿跟他说。” “妈咪,我想哥哥和了了了,他们会来医院看我吗?” “会的。” “我还想爷爷奶奶,二叔三叔,薄叔叔,白阿姨,冉姨,他们也会来吗?” “会。” 母女俩聊着聊着,就见新泽少爷和了了争先恐后,撞了进来。 “小色妞!” “色色!” 两人齐声大喊。 “哦!哥哥,了了,你们来啦!”小色姑娘惊讶得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她刚一开口,了了和哥哥就来了,太神奇了! 黎邀正好奇这两人怎么来得这么快,就见二人身后一个头戴墨镜皮肤白皙的男人昂着高傲的头走了过来,不是穆纯烈还会有谁! “怎么样,是不是又发热了,退了吗,好些了吗?”新泽瘸着腿帅先走到床上,一脸紧张地问。 “你们怎么来了,放心,烧经退下去了,小心腿上的伤,别撞着了。”黎邀急忙把新泽少爷按到椅子上坐下,再看了了,已经蹿到色色头边:“色色,你没事吧?感冒了吗?” “没事,在医院躺几天就好了。” “那你快点好起来,我把你画成全世界最漂亮的蒙娜丽莎好不好。” 小色姑娘两点冒金光:“真的吗,真的吗?” 了了重重点头:“真的!” 站在门口圣洁无无暇的穆纯烈老脸拉得闷长,理了理嗓子正经道:“儿子,你是我穆赫兰家庭的小少爷,身份高贵,不是谁想让你画就给她画的。” 了了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又对小色姑娘道:“你还想画什么,我都给你画。” 小色姑娘乌溜溜的眼珠子直转:“你把我画成娜美吧,她好漂亮,头发好长,我好喜欢。” 更重要的是她的腿好长,腰好细,胸部好丰满,是她人和发育的终极目标。 了了:“……” 娜美,不就是海盗王里面不管刮风下下雨,下冰雹还是下雪都穿着比基尼到东走西游的金发女人吗? 色色还想变成她?! “了了,说话呀,行不行嘛?” “……行……” 小色姑娘无比得瑟地冲穆纯烈吐了吐舌头:“哼,老妖怪!” 穆纯烈老脸拉得更长:“没教养的野丫头,本少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转眼又道:“儿子,你之前要我带你和这个瘸腿的来医院的时候,可是答应了要跟回家的,不能反悔。” 了了没答话,新泽少爷腾地一声从椅子上蹿起来:“喂!你说谁瘸腿!本少爷是受伤,受伤好不好!不懂就不要胡说。” 穆纯烈冷笑着四十五度斜望天花板:“哼!就凭你也敢自称本少爷,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穷酸相!” 新泽少爷更火大了:“你个老男人你说谁穷酸相!不要以为你戴着眼镜我主不知道你眼睛小得比根本找不到!装模作样!” 穆纯烈高傲得不可一世的脸蛋瞬间龟裂,一把扯下墨镜指着新泽少爷低吼:“死瘸子,你说谁老?谁是老男人?” 新泽少爷昂首挺胸:“这屋子里还能有谁,当然是……”说到一半看到穆纯烈身后多了个季铭斯又突然改口道:“哦不!你们俩都是老男人!” V031同胞兄妹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1同胞兄妹 虽然新泽少爷的声音高亢激昂,把自己对两个老男人的不满和鄙视表达得淋漓尽致。舒悫鹉琻 也虽然季铭斯此刻的形象看起来确实是有点搓,额上的刘海湿漉漉的一条一条的,像是几天没洗头被油腻过似的,胸前白色衬衣上好大一片蓝色的污渍还有一点皱巴巴,像是刚泡菜罐里抓出来似的,背还有一点弓,脸有一点白,一手拿着饮料,一手拿着冰淇淋,像是街边叫卖却无人问津小贩大叔,但他大概真不觉得自己老,觉得‘老男人’这三个字跟他沾不上边,完全没有号入座的自觉。 他像没有听到一般,拨开穆纯烈就往病房里走,甚至清高得门里门外突然多出来的几个人都没有多看一眼。 穆纯烈一看他的形象,第一反应是使劲在自己刚被碰到过的洁白的衣服抖了抖,嫌弃得不行:“你这个野蛮人,臭水沟里放出来的是不是,一身脏兮兮,还敢碰本少爷。” 季铭斯仍旧宽容大量不跟他一般见识,走到病床前把瓶盖拐开递给黎邀:“给,不是渴吧吗。” “嗯。”黎邀接过饮料小小喝了一口:“冰淇淋放着吧,色色现在不能吃。” “不能吃?”季铭斯错愕地愣了愣,抱歉地看着小色姑娘:“……宝贝,等你病好了,爹地再买好不好?” 小色姑娘嘟着嘴儿点头:“好嘛,那我不吃,就看一看,闻一闻嘛……” 季铭斯握着冰淇淋的手一紧,不知道是给还是不给。 他的宝贝丫头怎么可以这么可怜,连一冰淇淋都吃不到。 小色姑娘却又突地笑了出来:“开玩笑的啦……爹地你过来,把头低下头来。” 季铭斯最终还是把冰淇淋放一边老实把头低下去,小色姑娘就两只手捧起他的脸摸来摸去,认真地说:“虽然青一块紫一但,但还是很帅很帅呀,爹地是大帅哥,色色还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mua!……不过,以后的不可以跟人打架了知道吗,会教坏小孩的。” 季铭斯连连点头:“好,不打,以后都不打了。” “爹地乖,爹地真听话!嘛” 小色姑娘甚至是满意地在他脸上啵了两口才放开。 季铭斯又低头在好额上吻了吻道:“丫头也要早点好起来知不知道。” “嗯。” 父女俩你亲一口我亲一口的肉麻场面,让新泽少爷和穆纯烈怎么看,怎么不爽。 新泽少爷可是说是怒火攻心,但见小色妞把那个混蛋爹地当宝似地捧着,他也没有冲上前直接横刀夺爱,只得站在原地干瞪眼。 而穆纯烈是嫉妒的,他不屑地冷哼一声就昂首挺胸地屋子要拉了了的手:“儿子,来,快跟爹地回家。” 了了嫌弃地躲开他:“走开,谁是你儿子,谁要跟你回去。” 穆纯烈小眼睁得老大:“你上车的时候明明就答应了跟我回家,怎么现在又反悔了,难道你想耍赖?” 了了白了他一眼:“谁答应你了?我只是说考虑,现在考虑清楚了,不回去!” 穆纯烈顿时老脸气得通红:“你耍我是不是,我是你亲爹,你竟然耍你爹?” 了了扭着:“我是孤儿,我没爹。” “谁说你没爹,你给我看好了,这是dna报告,你是我儿子的机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你想赖也赖不掉!” 穆纯烈理直气壮地又把那张纸掏出来竖在了了眼前。 哪知了了两只爪子一伸,抢过报告,哗哗哗地斯个不停,最后整整一张a4纸变成无数细小的碎屑飘落到地上:“现在没有了。” 穆纯烈气得差点没吐一口老血,一个劲点头:“好,很好,好样的!有脾气!有骨气!不愧是穆纯烈的种,你身上流着我的血,想赖也赖不掉。” 了了仍旧不以为然:“神经病!我跟你没有半毛关系,不要再来骚扰我!我是绝对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死心吧!” 穆纯烈眉毛都飞起来了:“你竟然骂我神经病!我是你老子!我再问一遍跟不跟我回去?” “不!” “不回去是吧,总有一天你会哭着求我让你回去,哼!” 穆纯烈一声怒吼之后,袖子一甩,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小色姑娘闪着大眼一脸崇拜:“了了,你又把你老妖怪气走了,太厉害了,他以后还会不会来骚扰你呀?” “别管他,他就是一个厚脸皮的神经病。” 小色姑娘深以为然地点头:“是哦,脸皮太厚了,你也一定不要理他,不要跟他回去哈。” 了了点头:“嗯,不回去。” —— 对于穆纯烈被气得半死之后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过程,其他人表示很淡淡定。 新泽少爷觉得这个小眼睛的老男人嘴太缺德,活该儿子不认他! 而黎邀和季铭斯对虽然陪小色姑娘神情自然地笑着说着,但眼神却是空洞的,耳朵里只有时间的指针滴答滴答倒数据的声音,对这一场父子之战完全没留意。 因为两个小时很快就要到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刘主任就出现在房间门前沉声道:“大少,黎小姐,结果已经出来了……”瞟眼看了一眼多出来的两个男孩和已经醒来的小色姑娘又道:“请二位到我办公室,我们细谈。” 黎邀和季铭斯同时从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往朝外走。 新泽少爷起身挡在黎邀跟前疑惑地问:“什么事?谈什么?” 黎邀罢手:“没事,我去跟医生谈谈色色的病情,你和了了留在这里陪她。” 新泽少爷立即道:“不行!我也去!” 黎邀坚持:“新泽,听话,你在这里看着色色,不然我不放心。” “……那好吧,有什么情况一定要告诉我。” “嗯,会的。” 胡主任胡前面,黎邀和季铭斯不紧不慢地跟着。 黎邀紧握着的手心渗出了细汗,季铭斯忽地伸手搂住她的肩:“放心,没事。” 她望了望他还有些许血丝的眼,没有答话,继续往前走。 时间和走廊好像被无限公延伸,每走一步都十分漫长。 也不知道是怎么走进办公室,再带上门的。 刘主任扶着眼睛,声音苍老道:“大少,黎小姐,根据血液和骨髓各项指标显示,我们确定孩子是患了急性白血病……” 黎邀顿时全身一软坐到坐到椅子上,脑子全是空白,所有的感观都化成两行热泪无声地流了出来。 而季铭斯一把拍在桌子上怒吼:“我不管什么病!给我治好她!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给我治好她!一定要治好她!” “大少别激动,你先听我说,我们为尽快为孩子采取治疗,防止病情恶化,但是也请你明白,治疗白血病是一个长期的过程,想要马上治好是不可能的,并且孩子在化疗过程也会十分痛苦……要想治愈,除非能找到与病人匹配的骨髓移植,移植成功便成痊愈。” “那就找啊!还愣着干什么!” “……我们会尽快寻找的,不过……也请大少做好心理准备,因为非亲属间的配对成功率只有十万分之一,有的病人一生也等不到……”刘主任顿了顿又接着道:“大少,孩子有同胞兄妹吗?如果同父同母所生的兄妹,相配的机率能达百分之二十五,孩子得到治愈的机会就能大大提升。” 同胞兄妹?! 季铭斯回头低头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神情恍惚、泪流满面的黎邀,原本面目可憎气势凶猛的模样像斗败的母鸡瞬间泄了气。 他颤了颤嘴唇,问出了那一个他不敢相信更不敢确认的问题:“小邀,你说你不能生孩子是骗我的对不对?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对!一定是骗我的!我们去生孩子,我们再生一个,一定能救丫头!” 他最恨她骗他,而此时却巴不得她骗他。 他满是希冀地盯着她,希望她说出的答案如他所想一般,但她去摇了摇头,面无表情道:“没,我没骗你,医生说我第一胎损耗过大,再次的怀孕机率不到百分之十。” “不到百分之十,不到百分之十……”季铭斯像念咒语一样地反复念着这个数字,念着念又忽地扣住黎邀的肩激动不已:“百分之十也是机会对不对!我们一定能再生一个,一定能救色色!” 黎邀无奈地闭眼,把眼里的泪水挤掉,又横手擦干了,直起身看着胡主任:“没有骨髓,脐带血可以吗?” 胡主任一愣,觉得的脸上瞬间燃起一丝窃喜:“可以,当然可以,脐带血造血干细胞的增殖能力较骨髓内的强,移植后产生排斥和发病机率都要低……不过,前提是必须与病人匹配,黎小姐确定吗?” “不确定,不过,双胞胎的相配机率应该比百分之二十五要高对不对?” 胡主任更加不可思异:“双胞胎?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同卵还是异卵?” “异卵。” 胡主任连连点头:“这对病人而言是个大好的消息!我们要尽快拿到血液样本,再确定是否匹配,黎小姐请告诉我们脐带血存放的地方。” “m国xxx血库。” “很好,我这就吩咐下去……” ------题外话------ 双胞胎,白血病都有童鞋猜到了的 好嘛好嘛,好大盆狗血…… 5还要继续狗血 V032吓哭,吓尿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2吓哭,吓尿 季铭斯一字不漏地把黎邀和胡主任的话听在耳朵里,脸上的表情从最开始的震惊慢慢变成疑惑,再慢慢地被一种无以言明的恐惧代替。舒悫鹉琻 他看着黎邀,眼神近乎呆滞,语气飘乎而颤抖:“小邀……你说什么……双胞胎、脐带血……什么意思?” 黎邀闭上眼,扭过头不看他。 刘主任见状扶了扶眼镜:“……我去安排脐带血的事,两位……慢聊……”说着就走出了办公室。 季铭斯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直直地盯着黎邀,虽然看不见她的表情,但她闭眼的瞬间,她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认命的无奈。 他心跳的节奏顿时平静得像一条笔直的线,强势地掰过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深黑的眸子瞪得老大:“我们还有一个孩子是不是?儿子还是女儿?他/她在哪里?我怎么没听你说过,他/她在哪里,嗯?” 黎邀仍旧闭着眼不答话。 “你说话啊……你快告诉我……他/她在哪里……为什么不说话……”季铭斯摇着她的肩不停追问,语气越来越激动,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低吼出来:“你快说啊!” 黎邀像木偶一样站在那里任何他摇晃,额上的刘海因为动作过大而散乱,挡在脸间,直到他停了下来,她才缓缓睁眼,语气死一般沉寂:“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季铭斯身体一僵,眼底血红而以潮湿,恍惚而又难以至信地看着她,声音低弱得只剩下气息:“没……了?” 黎邀再次闭眼,轻轻地点头。 季铭斯整个人瞬间像被抽走了三魂六握魄再被冰封保存起来的尸体,面色呆愣,眼神空洞。 足了足反应了好一会儿,他才使劲地不停地摆头:“怎么可能……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摆着摆着又忽地扣住黎邀:“什么时候?我的孩子什时候没的?怎么就没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 “季铭斯你冷静一点。” 季铭斯却越发激动,红着眼低吼:“我不要冷静!我的孩子没了!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冷静!你说啊,你为什么不说!如果不是色色生病,你要瞒我一辈子是不是?你要一个人憋在心里一辈子是不是?” 黎邀别过脸:“已经过去了,你知道又有什么用……” 季铭斯却不依不饶扣住她的肩再次摇了起来:“那是我的孩子,我当然有权利知道,你为什么不说,你凭什么不说,你凭什么一个扛,你以为你三头六臂吗?你把我当什么?你说啊?” 黎邀沉默不语。 却见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敞开,新泽少爷破门而入,瘸着个腿猛地扑向季铭斯,一挥揍了上去:“你这个混蛋,你干什么,放开她,你凭什么这样对她!” 虽然那一拳力度不是很大大,但季铭斯却被揍晕了头,连连后退几步,差点跌到地上。 新泽少爷更是胸膛起伏,脸和脖子都是涨红继续怒吼一通:“你有什么资格凶她、吼她,你要是男人就不会让他们母女流落在外受这么多苦!你知道她当年一个人怀着孩子手又不方便多可怜,多危险,差点没命了吗?” 吼着又要扑季铭斯扑去。 黎邀一把抓住新泽制止:“新泽,住手!不是让你守着色色吗?你来做什么?” 但这一次新泽却完全不听她的号召,甩开她怒吼:“我不来你会告诉我实话吗?我听见了,我什么都听见了,小色妞身体这么差,会得那种病都是他害的!他把你和小色妞害那么惨,你还要护着,还要为他着想吗?” 黎邀再次上前抓住泽新:“新泽够了!别说了!我说了跟他没关系!” 季铭斯却直起身神情呆愣道:“你让他说!” “说就说!”新泽恨恨地盯着季铭斯:“你知道她当年怀着孩子手又不便,差点一尸三命吗?你知道她拼命把孩子生下来,没几天却死了一个有多伤心吗?她得了产后抑郁症,整天痛不欲生差点抱着小色妞跳楼你知道吗?小色妞动不动就生病,在医院一躺就是十天半个月,她整天呆在床边连眼睛都不合一下你知道吗?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嗯?她们母女饱受折磨煎熬的时候,你却每天搂着不同的女人寻欢作乐、风流快活,这就是个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孬种、懦夫,人渣!你有什么资格当小色妞的爸爸,有什么资格让她叫你爹地,有什么资格霸占她们不让他们回去,你究竟凭,什,么?” 季铭斯再踉跄地后退几步,后背噌地一声抵上桌子的边缘,久久不话。 黎邀抚额,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好了新泽,要听的你都听到了,要说的你也说了,现在回病房看着色色,我很快就回去。” 新泽少爷怒瞪:“你还要管这个人渣?” “算我求你了,你先出去。” “好!我出去!” 新泽少爷又冲出门外。 黎邀缓了缓,抬步走向季铭斯,还没开口,季铭斯却挥手先道:“让我静一静。” “季,你别……” 黎邀伸手要去碰他的肩,也被他躲了开:“别管我,让我静一静。” 说着就起身朝门外走去。 黎邀上前拉住他的衣服:“季铭斯,你去哪里,我们回病,出来太久,色色会担心的。” 季铭斯愣了愣:“你先回去,我去抽根烟。”扯开她的手大步走了办公室。 整个过程都低垂着头,没有正眼看她一下。 黎邀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只见他在走廊里越走越快,最后拐入洗手间嘭地一声关上门。 紧接着,小孩儿撕心裂肺的哭声伴着玻璃碎裂和墙面撞击的声音乍然而起。 “嗷嗷嗷嗷……嗷嗷嗷……杀人啦……妈咪救命……妈咪救命……嗷嗷嗷嗷……” 原本等在洗手间外面的中年女人吓得花容失色,急忙去推男洗手间的里,却发现被人反锁,怎么也推不开,急得她眼泪花直冒:“宝宝,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快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里面进去了个疯子,把我儿子关在里面了……救命啊,求求你们求求我儿子……” 黎邀急忙上前向女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朋友在里面,你放心,他不会伤害你孩子的,我保证。” 但里面传来的哭声却越发尖锐:“嗷嗷嗷嗷……妈咪呀救救我……好可怕……妈咪救救我……嗷嗷嗷嗷……” 女人更加惶恐:“宝宝……你没事吧……妈咪马上叫人来救你啊……快来人,快救救我儿子……” 随着女人的哭喊,医院里的工作人员很快便冲了上来,用工具撬门。 门打开,就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儿,站在门口闭着眼睛嚎啕大哭,裤子腿到膝盖处,两腿儿一抖一抖,小*还在细细地往外流冒着水:“妈咪救命……妈咪救命……” “宝宝你没事吧,快让妈咪看看,有没有哪里受伤……” 母子俩抱头大哭。 工作人员想要进门看过究竟,黎邀急忙挡在前面:“不好意思,里面是我朋友,他不是故意吓到孩子的,他刚受了一些刺激情绪低落,你们让我进去看看他,保证不会再吓到别人……” 工作人员迟疑了一会儿,但是见黎邀满是又祈求,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黎邀松了一口气,走进洗手间并带上门。 再往里走,就见四处都是碎裂的玻璃渣子,而季铭斯瘫坐在洗砚洗下面的地板上,低垂着头,血肉模糊的扣里夹着一支燃到一半的烟,顶端处一大截都是灰烬,正上方洁白的墙面上若大一个血团赫赫刺眼。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走了他跟前低声道:“好了,回去吧,色色等着你呢。” 季铭斯仍旧低着头,一动不动。 黎邀又站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挪窝的打算,叹了一口气,干脆在他旁边一同坐下,把他手里的烟头拿过来,含在嘴里重重吸了一口,再吐出一团烟雾:“是个男孩儿,比色色先出生2分零4秒,是色色的哥哥……两个孩子先天不足,生下来时都很虚弱,但相比之下,他的情况比色色还要好一些,他四斤零六辆,而色色三斤都不到,只是没想到色色留下来了,他却……” 黎邀又吸了一口烟,并抖掉烟灰接着道:“就知道你会这样,所以才不说,如果你是,你也会同样瞒着我对不对?” 见季铭斯没反应,她又道:“新泽是个好孩,我情绪低落那会儿他才十一二岁,但他直守着我……我本来想离开龙家的,总不能在龙在呆一辈子,一直欠他们是吧,但是色色那个时候身子太弱,需要的医药费太多,我一个人承担不了,新泽的爸爸就跟我提了一笔交易,他说他得了绝症活不了两年,新泽还小,不能接手龙氏,我让以他妻子的名义打理龙氏,直到新泽长大,顺利交给他,作为条件,他为色色承担一切医疗费用,并给她龙家孩子的身份……” 顿了顿她怅然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他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觉得只要能让色色活下去,我什么都能答应,并且他还救了我和色色,对我们有恩,于是我答应了他的条件,可我万万没想到,他却逼我用色色的健康发誓,如果我对龙氏有任何私心或是任何疏忽害得龙氏经营不善,那色色就会……” V033叫你耍酒疯!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3叫你耍酒疯! “如果我对龙氏有任何私心或是任何疏忽害得龙氏经营不善,那色色就会……” 说到这里,一直像流浪汉一样坐在地上低头不语的季铭斯终于猛地抬头不可思异地看着她,可是没等她看到他的脸,他又很快垂了下去。舒悫鹉琻 黎邀看着他乌黑的发顶,半晌,继续道:“龙在天说,他是一个商人,不会相信任何人,在他眼里只有交易和利益,只有让我拿亲生女儿的性命作担保,他才会相信我不会把龙氏据为已有。我怎么可以发这种毒誓!我可以为龙氏死守一辈子,照顾新泽一辈子,不图一分一利,但绝对不能拿色色的健康做赌注对不对?但龙在天不信,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的条件,他就马上中断色色的治疗,色色很快就会死掉……我没有选择对不对?发了那样的毒誓,我只能死心踏地好好打理龙氏,直到交到新泽手里对不对?” 黎邀盯着季铭斯的发顶,像是在等他的回应,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他发出任何声声音, 黎邀垂了垂眼,把吸完的烟头按在地板上灭掉,又道:“这个秘密连新泽连都不知道,我一个人藏了五年,现在终于一口气说出来了,你是季铭斯,你是色色的爸爸,你必须支持我,帮我,不能让我一个人太累知道吗?……好了,别坐了,快起来,色色等你回去呢。” 说着,便站了起来,而季铭斯仍站坐在地上,全身僵硬连指头也没动一下。 黎邀叹气:“你要是喜欢坐在这里吓小孩儿,那就一直坐下去吧!我去照顾色色,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抱着她跳楼……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能再失去一个……” 说到最后声音哽在喉咙里完全发不出来,也不知道季铭斯听到没。不等他反应,她就转身朝门外走,可没走两步,就突地有人从后面扑上来把她紧紧圈住。 他把她牢牢锁在怀里,两条手臂像铁笼一样大力、刚硬,下巴埋在她的肩上,嘴里不停地顺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声音模糊而又颤抖,语气里全是祈求。 黎邀被勒得快不能呼吸,而脖子也被一滴又滴冰凉的液体湿得不行。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他像复读机一样,反复重复这两个字。 黎邀闭眼,深吸了一口气:“那你就振作起来,好好陪在色色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治好她,不要像个罪人躲在这城连头也不敢抬。” “好……好……好……”他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你是有错,我也有,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我们都对不起色色……所以一定要加倍地疼她,对她好知道吗?” “知道……知道……”他又点头。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去,先去把手包扎一下,再打电话给刘助理给你送套干净的衣服来,色色喜欢帅哥,你这件衣服又红又绿会吓到她。” “好。” “我去外面等你,你清洗一下再出来吧。” “好。” 季铭斯渐渐把手松开,黎邀抬步走了出去。 两分钟之后,季铭斯开门走了出来,虽然脸色还是有点白,眼底有点红,发梢上还吊着两滴水珠,但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两人对视一眼,黎邀淡淡道:“去医务室吧。” 季铭斯点头,跟在她身后。 护士小姐,一见来人是在boss,先是震惊,再是木愣,最后又在黎邀的提醒下乖乖处理伤口。 黎邀乘机在门外给刘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把衣服送到医院。 刚挂了电话,打算往回走,就见走廊的另一头,白玫玖在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的搀扶下慢慢走来。 她不由得吃了一惊,因为白玫玖脸上血色全无,连嘴唇也是惨白的,而那个搀扶着他的男人竟是企图绑走他们的然是顾三。 白玫玖怎么了? 为什么会和顾三在一块儿? 薄焰又在哪里? 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子里打转,直到白玫玖越走越近,哪怕虚弱得额头上的冷汗像豆子一样大,还不忘冲她扯起嘴角笑道:“哟,这不是黑莲花吗?这么巧,哪儿都能遇上你。” 顾三殷切地扶着她,一脸担忧:“能走吗?要不还是我抱你吧。” 白玫玖摆手:“哪有那么娇弱,不用,不用。” 黎邀皱了皱眉:“脸色这么差,没事吧?”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白玫玖又一笑:“什么眼神,我能吃能睡,能走能跳,能有多大事儿?” “那你来医院做什么?薄焰呢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白玫玖再笑:“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跟他穿了连体裤似的,他是他,我是我,没事儿干嘛老绑一块儿。” 黎邀刚要开口说什么,却见电梯门开,薄焰人未至而声先道:“白玫玖!” 怒吼一声就冲出电梯,直直地盯着她的肚子:“你来医院做什么?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怎么了?” 白玫玖厌恶地翻了个白眼:“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掉咯?”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白玫玖毫不畏惧地盯着他一字一顿:“我说,我把你的种从肚子里拿掉了。” 薄焰顿时五官都膨胀开来:“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竟然杀了我的孩子,你竟然就这么把我的孩子杀了,你tm良心被吃了是不是?” 白玫玖冷嗤:“不我没心没肺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现在才来讨伐我你不觉得晚吗?要生儿子找别人吧,全天下女人多的是,又何必非要赖着我!” 薄焰深吸了几口气沉声道:“跟我回去,不管你生不生孩子,跟我回去再说。” 白玫玖却顺势挽起顾三的手:“谁要跟你回去,没有孩子,咱俩就没半毛钱关系,以后乔归桥路归路,井水不范河水。” 薄焰瞪上眼怒吼:“我说!跟我回去听到没!” 吼着就要伸手去抓她,却被顾三拦了下来:“薄天王不要激动,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她不愿意跟你回去,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薄焰眯眼:“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不用你管,让开!” 白玫玖把头靠在顾三肩膀上亲昵道:“谁说跟他没关系,他是我男朋友,他有权利保护我不被不相干的人骚扰。” 顾三淡笑:“是的,麻烦薄天王让一让,我女朋友现在身体很虚弱,我要带她回家休息。” 薄焰咬牙齿:“白玫玖,你以为你随便找个男人来充数,我就会相信你?” 白玫玖冷笑出声:“呵,谁说我随便找的,我们六年前就认识了,我跟他六年的感情比跟你短短几个月深厚多了,别自做多情……还是不信?” 顿了顿她又冲顾三递了个眼色道:“来,你来跟他说说。” 顾三轻轻一笑,凑到薄焰耳边小声道:“知道她背上那道疤怎么来的吗?不知道吧……我知道。” 薄焰一愣,整个人都陷入虚无状态。 “我们走吧……”顾三笑着扶起白玫玖。 白玫玖点了点头跟着他一走。 黎邀一直旁观,虽然眼前的状况不是很了解,但是看看薄焰失神的模样,再看白玫玖和顾三已经快进电梯,又急忙追上去挡在前面:“白玫玖,你冷静一点,就算你气薄焰,也要跟他走,他不是好人,他前一阵子差点绑架我们,你知道吗?” 白玫玖望了顾三一眼淡淡道:“你不都说差点,不就是没绑上吗,再说就要绑,他要绑的是你,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黎邀顿时无语。 顾三却又笑了笑道:“龙太太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想请你们做客,是你们太紧张了。” 黎邀冷言:“你请人做客的方式未免也太特别了,需要用枪杆子押着我们吗?” “那是我手下不懂事,龙太太大人大量,就要跟他一般见识了吧。” 白玫玖不耐烦了:“黑莲花你快让开,别档道,医院的消毒水味闻着就让人恶心,我要回出去了。” “白玫玖!” 白玫玖一声不坑和顾三走入电梯下线下降。 黎邀无力地多说什么,回头见薄焰还站在原地,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绿色的筋脉赫赫刺眼。 她上前小声道:“薄焰,你没事吧?” 薄焰的手渐渐松了开来,面无表情地摇头:“没事。” 黎邀忍不住又问:“你们怎么会闹成这样……” 当初费了那么大劲才留下来的孩子,到最后竟然还是…… 黎邀觉得心里堵得厉害,已经不知道用话去安慰他,而就在这时,季铭斯右裹得像白纱球寻了过来:“小邀……” 话音刚落,薄焰就像脱了缰的野马似的猛地朝季铭斯扑去,一拳揍了上去,唭吼:“都是你这个疯子害的!” 季铭斯被这么一揍整个人都蒙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没反应过来,薄焰又揍了过去,一连好几拳,硬是把他揍到地上,还整个人骑了上去:“叫你tm多嘴!叫你tm耍酒疯!害得老子老婆儿子都没了!你这个败类,人渣,老子今天就解决了你!” V034不准打脸!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4不准打脸! “薄焰,你快住手,你干什么!” 黎邀吓得面容失色,完全不知道这两人怎么又打上了。舒悫鹉琻 哦不,准确说来,这一场打斗,局势完全一边倒。 薄焰眉毛龇飞,就跟杀红了眼似的,完全停不下来:“疯子!神经病!让你乱说!让你说!陪我儿子……” 而季铭斯在薄焰连环拳的攻击之下几乎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他双手抱头,把本就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脸蛋儿死死护着。 “别打了!薄焰,你冷静一点,到底发生了什么?”黎邀吃力地拉他,可她一只手力量有限,完全拿薄焰一点只法也没有。 “黎邀你让开!我今天要揍死这个混蛋!要不是他昨晚把当年的事说出来,白玫玖了不会跟我翻脸,都是他害的!” 薄焰反手一挥,就把黎邀挥出了几步之外,继续往季铭斯身上凑。 季铭斯越是抱着头,他就越想把他的头揍得西啪烂,掰开他的手就要往脸上揍。 岂料一直沙袋似的任由他一拳一拳揍的季铭斯却又突地握住他的拳头:“不准打脸!” “你tm还要脸?!”薄焰气得脑冲血,更加大力地挥他脸上挥。 季铭斯干脆一把将他推开,翻身而起:“叫你不谁打你还打!” “老子就要打,老子就要把你打得你爹妈都认不出!” 薄焰吼着又有冲向季铭斯,却又被几名赶来的工作人员牢牢抓住。 “放开我!老子要宰了他!”薄焰使劝挣扎。 刘助理也拿着季铭斯的衣服正好赶来,看着自家老板一身凌乱,再看薄天王简直要吃人的模样,不由得张了张嘴:“老板,您……没事吧,需要我报警吗。” 黎邀急忙挡在薄焰跟前:“别,季铭斯,你先去换衣服,再去病房看色色,这里交给我。” 季铭斯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放开我!老子要宰了他!”薄焰盯着季铭斯的背影使劲挣扎。 “你们放开他!”黎邀对工作人员道。 薄焰得了自由又想朝季铭斯追去,却被黎邀档住:“对不起,对不起……薄焰,白玫玖的事都是我的错,他是被我气到了才去喝酒的……是我对不起你。” 薄焰莫名奇妙地瞪她:“黎邀你脑子有毛病是不是!竟然还要替那个疯子顶罪?” 黎邀眼眶通红:“没,我很正常,你有什么气就出在我身上吧,他已经够难受的了……” “难受什么!他就一个疯子还知道难受?!” “他已经知道孩子没了的事……” “……” 薄焰哑然,愣了愣又道:“早该让那个混蛋他知道……搞不懂你护着他干什么!” 黎邀沉默了一会,严肃道:“对不起,白玫玖和孩子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薄焰罢手:“算了……别说了……你说得对,隐瞒是不会好下场的……那个女人这么轻易就拿掉孩子还跟别的男人跑,tm压根没就有心!” “她个性强,气头上的话不能当真。” 薄焰摇头:“黎邀你不懂,那个女人薄情寡义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动不动就为那个劈腿的初恋失魂落魄我忍了,现在又冒出一个顾三……或许在她心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比我重要,我tm就是一根草!” 黎邀:“或许他跟顾三只是认识,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薄焰再次摇头,恨恨道:“不,他们绝对不只认识那么简单!你知道她背上有道疤吗?” 黎邀皱眉头不语,但眼前却浮现了六年前的那个幽黑的夜晚:白玫玖一个劲地在她有门前猛敲,威胁她收留她,不然就把他父亲在外面有私生女的事说出去。黎邀无奈只得放她进门,才发现她披头散发,衣着褴褛,手脚上一圈一圈被捆绑的淤痕和破裂的衣缝里露出的痕迹鲜红刺眼,而相比这些,更刺眼的是她后背上,一道巴掌长的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 那是她见过的白玫玖这辈子最狼狈的样子,没有之一。 当然,她也答应过白玫玖,这辈子也不会说出去。 薄焰见她无语,径自笑了笑嘲讽道:“呵……老子不只一次问她一那道疤怎么来的,她一个字也不说,我以为那是她的*,她不说我也不逼她,可现在才知道,她不是不说,只是不愿意对我说,别的男人他还是很开放的……” “你有没有想过,她跟你一样,不说也是有苦衷。” 薄焰冷笑:“呵,苦衷,她的苦衷就是践踏我,不管我怎么对她,tm就是一块扶不热的石头含不化不冰!……好了,别担她了,小色妞是不是又病了,情况怎么样?” 黎邀吐气:“不好,急性白血病……” “什么!”薄焰惊愕:“哪间病房,快带我去!” —— 刘助理笔直地站在一旁看着自家老板对着镜子把原本全是灰尘的衬衣脱掉,露出好几个红团的上身,再把干净的衬衣套上,一丝不苟地扣扣子,整个过程都木着脸,一个表情也没有,连眼神都是空洞的,就像一个机器照着程序有条不紊地工作着。 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老板这么大方,他以为把薄天王送去警察局溜一圈是最轻的报答,没想到,人家老板一声不吭一点都不计较,大方得差点跌破他的狗眼。 想到这里,刘助理不由自主地扶了扶眼镜,再看季铭斯已经穿戴整齐,除了嘴角的淤青有点碍眼之外完全可以用高大上三个字来形容,要不是知道他早就在黎小姐这棵树上吊死了,还以为他打扮得像孔雀儿,又要花枝招展去勾搭女人呢! 其实刘助理一直觉得他家老板哪怕不是什么富二代富三代,光靠着他那张脸一样能发财致富,富甲一方。 当然,这话,精明如刘助理,只会憋在里烂一辈子,打碎牙,他也不会说出来。 季铭斯瞟了刘助理一眼淡淡道:“对了,海盗船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委托e国的造船公司,正在赶在,相信不出两个月就能完工。” “那么久?” “老板,船的造型独特,再加上是大型的,两个月已经很快了。” 季铭斯默了默:“以后公司的事交给老三全全负责,你跟我最久,我最信得过你,你好好辅佐他。” “知道了老板……”刘助理低头,鼻子没来由地酸酸的。 不就是安排工作嘛,怎么感觉像在搞诀别或是立遗嘱似的。 季铭斯抬步朝外走,刚走两步他又突然回头,正好与紧跟在后的刘助理撞上。 刘助理惶恐万分,心道:完了!这下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哪知季铭斯开口却道:“给我查件事,不管用什么办法,找什么人,一定要给我查出来!” —— 季铭斯衣冠楚楚回到病房,发现又多了好几个人,不仅自家老母和老三来了,连把他打得关死的薄焰也守在床边,还跟他的宝贝女儿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天王叔叔,怎么你的脸上跟我爹地的一样,也青一块紫一块的,你也跟别人打架了吗?” 薄焰扯了扯嘴角笑得自然流利:“小美人儿,这不叫打架,叫切磋知道吗,男人之间的较量。” “哦?”小色姑娘眨眼,怀疑地看着她:“天王叔叔该不会跟我爹打架吧,他脸上比你还惨呢,他是不是输给你了?” “咳……这个嘛……” 薄焰一脸尴尬,一时没答上话,小色姑娘以经望向门外望,满脸欢喜:“爹地你回来啦,人家等你等好久哦……” 季铭斯抬步走进病房间直到小色姑娘床边坐下,抬起她一只软软的,嫩嫩的小手捏在手里,微笑:“对不起宝贝,让你待久了,爹地临时有事耽误了一会儿,以后一直守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好不好?” 小色姑娘摇头:“不好,爹地还有工作要忙的呀不能一直守着我,爹地……你跟天王叔叔打架了吗?你们和好好不好,我好喜欢天王叔叔的,不能不理他,不能不跟他说话,我以前是想要海盗船才骗你的……” 季铭斯连连点头:“好,好,爹地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 小色姑娘又看向薄焰:“天王叔叔,你也不跟我爹地生气了好不好,我爹地虽然看起来吓人,但他是好人,他不会害人的。” 薄焰:“……” 再次扯了扯嘴角:“咱家小美儿说什么就是什么,天王叔叔都听你的好不好。” 小色姑娘高兴得一个劲点头:“和好要握手的,你们也要握……” 季铭斯默默地伸出手,先是右手,伸出一点点才想起裹着纱布,又急忙缩回去,换左手,薄焰瞟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极不情愿地伸出手与他交握。 “哦……和好了,你们以后不可以打架了知道吗打架是不对的……” 季铭斯点头。 薄焰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手放在身后使劲搓了搓笑道:“小美儿,叔叔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小色姑娘挥手:“嗯,天王叔叔再见。” “小美儿再见。” 薄焰转身又对小声道:“我先走了,别担心,一定不会有事的。” 黎邀点头:“路上小心,你也……别太难过。” 薄焰转身又对季夫人道:“阿姨我先回去了,再见。” 季夫人挥手:“小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大好,改天到阿姨家,阿姨你给炖点补品补补啊。” “谢谢阿姨,一定会的……”薄焰笑了笑转身走出病房间。 季夫人挥完手又拉住黎邀一脸担心地问:“小邀,色色怎么回事,怎么好好的就发烧了,医生有没有说什么病,什么时候才能出院啊?” 黎邀顿了顿微笑:“季夫人别担心,感冒发烧,很快就能出院。” 季铭斯和新泽同时看向她,很快又把目光错开。 季夫人一脸心疼地把季铭斯挤到一边:“让开,一把年纪还跟人打架,丢不丢……哎呦,我的小乖乖,你怎么好好的就感冒了呀,快点好起来好不好,奶奶要跟你一起做减肥操呢。” 小色姑娘点头:“奶奶乖,奶奶不要担心啊,色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咦,爷爷不是去洗手间吗?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呀……” 季铭斯和黎邀同时对望一眼。 “妈,爸什么时候来的?”季铭斯忍不住问。 季夫人不高兴地鼓脸:“哼!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头儿,别理他,明明自己把胡子剔光了,怕被外人笑话还弄假的贴上去才肯出门,现在好了,丢人,胡子一边走一边掉,还要跑去洗手间整理,去了那么久也不回来,肯定是被马桶里淹死了!” 季铭斯皱眉,想了想道:“老三,你去洗手间找找,看老爸在不在。” “嗯。”季三少点头。 季夫人又不高兴了:“找什么找,难道还怕他走丢不成,走丢了也是他没用!小乖乖,以后不要理这个没用的老头儿了知道吗,只跟奶奶一个人玩啊……” 结果季三少前脚出门,季老爷子后脚就走了进来,鼻子下面光溜溜的,一根假胡子也没有看到。 季夫人鄙视地笑:“咦?你的胡子呢怎么不见了?你不是不贴胡子不出门吗,现在怎么还有脸见人了?” “对啊对啊,爷爷,你不是说只在家里不长胡子,外面都要长吗,怎么又把胡子剔了呀?” 季老爷子被这祖孙俩鄙视了好一会儿才眯眼笑道:“乖丫头,爷爷想通了,不管家里还只外面都不长胡子了,怎么样,爷爷是不是年轻多了,帅气多了,喜欢不喜欢?” 小色姑娘哈巴地点头:“嗯嗯,喜欢喜欢,爷爷最帅了。” “那让爷爷亲一下好不好。” “只亲一下哦……” “好,只亲一下哦……” “你这死老头儿,又跟我抢孙女儿是不是!” —— 除了电视上之外,黎邀还是第二次见季家老爷子本人。 第一次是在季二少的婚礼,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第二次,就是现在。 而他此刻的状态,除了少一条胡子之外,气场也和电视里那个庄重严肃的老头儿大相径庭。 黎邀沉思了一会儿走到一脸紧绷的新泽少爷跟前:“新泽,腿上的伤没事吧,有没有裂线?要不要让医生给你看看?” 新泽摇头:“没有,不用。” 黎邀默了默又低声道:“色色的事,别说知道吗?” 虽然她不敢保证能瞒住季老爷子,但季夫人,还是不说地好。 新泽少爷别过头没好气道:“知道。” 黎邀吐了一口气又抱歉道:“对不起我又失言了……目前这个情况,明天怕是走不了,我保证,等色色病一好,我们马上回m国好不好。” 新泽摇头:“现在还想回去的事干什么,等小色妞病好再说,公司的事我会让他们交给我处理,你放心看着小色妞吧。” 黎邀点头:“好,谢谢你新泽。你长大了。” 新泽再头扭头:“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不要以为你夸我,我就会把龙氏接下来,不可能!” 黎邀仍旧笑:“好,不谢。” —— 季三少很快去洗手间兜了一圈回来才发现自家老头正在跟小侄女额头对着额头,笑得好不得意。 季三少顿了顿,上前道:“咳,色色,公司还有事,三叔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好不好?” 小色姑娘点头:“三叔拜拜,明天一定要来哦。” 季三少微笑:“色色拜拜,你要快点好起来知道吗……爸,妈,大哥,我先回公司了。” 季夫人:“嗯嗯,开车点心点儿啊。” 季夫爷子挥手:“去吧,把老二叫一起,告诉他,如果他还把自己当季家子孙,就给我回季氏,你们兄弟俩一起打理。” 这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同时错愕。 季夫人眨眼:“老爷子,你终于想通了,不赶我二宝出了。” 季三少:“爸,你确定,让二哥回家,好,我这就叫他。” 季铭斯:“……” 季老子闭着眼冷哼:“哼,那个没出息的家伙,以后再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小色姑娘嘟嘴:“爷爷,你不要这么好凶嘛……不要打二叔的腿嘛,童阿姨不见了,二叔好可怜的。” 季老爷连忙点头:“丫头乖,丫头别生气啊,不打,不打,爷爷谁也不打好不好。” “嗯嗯。”小色姑娘点头:“爷爷真好!” “那再亲爷爷一口好不好。” “好嘛,就一口哦,真的就一口哦。” “嗯嗯,就一口。” “乖丫头,别理他,他就相趁机占你便宜。” “你这老婆子怎么说话呢,怎么叫占便宜呢!” …… 季三少默默地退出来,跟黎邀告别,再默默走出病房。 他已经深深地认识到一点:老爸老妈有了孙女儿就不痛儿子了。 三个儿子全体失宠! —— 季老爷子亲完孙女,把地盘让给季夫人,才拐棍一横,不动声色地横到季铭斯小腿上:“跟我出来。” 季铭斯垂了垂眼,对小色姑娘道:“丫头乖,跟奶奶先玩啊,爹地有事出去一下。” 小色姑娘点头:“知道了爹地。” 季老爷子一脸严肃地走在前面,季铭斯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 越过黎邀,季老爷子突地上了步,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半晌,淡淡道:“脸色不好,让老婆子炖汤给你补补吧。” 黎邀:“……” 没等她反应,季老爷子已经走了出去。 --- V035粉红苹果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5粉红苹果 “脸色不好,让老婆子炖汤给你补补吧。舒悫鹉琻” 黎邀默了默,没去多想,回头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色姑娘。 季夫人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一会儿宝贝儿要喝水吗,奶奶给你倒,一会宝贝儿要吃水果吗,奶奶给你削啊,完全没有黎邀插手的余地。 大概一个多小时过后,季老爷子和季铭斯才回到病房,两人都表情淡淡,和回去时没多大差别。 季老爷子扬了扬眉笔,眼角眯笑,又和季夫人抢着逗小色姑娘,惹得季夫人不时鼓脸抱怨。 季铭斯靠不上边,只得愣在一旁干等着。 天色将暗季老爷子才把季夫人领回家。 黎邀了状也对新泽少爷道:“晚上你跟了了回家休息,我留下来照顾色色。” 新泽不情愿地皱了皱眉,还没开口黎邀又道:“听话,你腿上的伤还没好,了了还小,不要在这里熬夜,不然我不放心。” “那好吧”新泽勉强答应:“有什么事一定要马上给我打电话,我们明天一早再来。” 黎邀点头:“回家之后记得让人帮你换药,别感染了知道吗。” “知道。” 一干人都离去以后,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小色姑娘白天有说有笑太累,很快睡了过去。 见季铭斯仍旧守在床边沉默,黎邀又问医务人员拿了瓶跌打损伤的药水回来。 如果她没记错,季铭斯挨了薄焰不少拳头。 薄焰的的拳头不是软包子,哪怕季铭斯再健壮,也难免会带伤。 她走到季铭斯跟前低声道:“你把衣服脱了,我帮你抹点药。” 季铭斯摇头:“没事,小伤,没关系。” 黎邀坚持:“小伤也是伤,还是擦点吧,好得快些。” 结果季铭斯像木桩一样盯着小色姑娘一动不动。 黎邀叹气:“你要不擦药,明天我就告诉色色你身上全是伤。” 季铭斯愣了愣:“去那间房里。” 说着就起身往家属休息室走。 黎邀跟着进去,他已经解开衬衫扣子,麦色的胸膛和肩膀上好几团淤青,看得黎邀心里一阵了阵发堵。 “坐下,我帮你擦。”黎邀上前。 季铭斯却后退一步:“不用,我自己来,你出去看着色色,我怕她醒来看不到我们会害怕。” “她刚睡着,没那么快醒,你坐下,我快些给你擦完就对了。” 黎邀伸手拉他衣服,却还是被他躲了开:“真不用,我自己来,你出去等我,一会儿就好。” 黎邀手一愣,抬着望他,低垂着头,刘海档了大部分,完全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表情。 “季铭斯,你要躲着我吗?” 季铭斯摇头:“没。” “你在气我吗?” “没。” “那就坐下,让我给你擦药。” 季铭斯顿了顿,面无表情地坐下,双眼空洞无神地看着墙上某一点,任由黎邀在他胸前的肌肉上涂抹按揉。 “把衬衣脱了,让我看看后背有没有伤。” 季铭斯慢吞吞地脱下衬衣,黎邀不由得心里一抽,因为上面除了好几暗紫的淤青外,还有一道粗长的——棍横。 黎邀第一个联想到的凶器就是季老爷子手里的拐棍。 她长长吸了一口气,“你父亲是不是都知道?” “……嗯,他先去洗手间,再去找刘主任,刘主任怕他,什么都说了。” “你傻呀,怎么不躲?” 半晌季铭斯才道:“躲了,没躲过。” 黎邀默了默,专心地给他抹药,直到把所有伤痕都抹完才道:“好了。” “谢谢。” 季铭斯抓过衬衣往身上套。 黎邀放下药瓶:“我先出去,你穿好衣服再出来。” 季铭斯低头认真扣扣子:“好。” —— 第二天清晨,黎邀醒来时,一个人躺在休息室里。 她记得自己昨晚明明和季铭斯一起守在床边,不知什么时候睡着,还被季铭斯抱了进来。 她开门出去,就见季铭斯坐在小色姑娘床边眼睛都不眨一下。 “季铭斯,你进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色色。” 季铭斯摇头:“不用,我不困。” 他虽然看起来不困,但黎邀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他一整晚都没合过眼。 她又道:“不行,你必须进去睡会儿,不然身体会吃不消。” 季铭斯还是坐着不动:“我已经睡过了。” 黎邀抚额头:“你是想色色还没好起来,你就先累跨吗,听话,快进去休息一会儿。” 等季铭斯不说,黎邀就勒他的胳膊往上拉,语气严厉:“我知道你紧张色色,但你这样不行,越紧张,就越要顾好自己的身体,不然你以后就不要留在这里了!” 季铭斯最终像个傀儡被她拉到房间里,再躺下。 “什么都别想,睡会儿!” 她把被子盖在他身上勒令,见他睁着眼不说话,她又伸手帮他把眼睛盖上:“闭上,睡觉!” 这么一盖,他就真的闭上眼,一动也不动。 黎邀盯了他一会儿,觉得他真的睡觉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退出房间带上门。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门合拢的那一瞬间,季铭斯的眸子就缓缓睁开,盯着墙面久久不动。 —— 八点多的时候,季夫人就拎着一大罐子爱心早餐赶过来,一脸欣喜:“小邀,你这么瘦多吃点啊,这是我老头子特意吩咐我给你熬的,费了好几个小时呢,怎么样好喝吗……呵呵,这个老头子木鱼脑袋终于开窍了,呵呵呵……” 黎邀淡淡点头:“好喝……” “宝贝儿,你也多吃点,来奶奶喂你,a,张嘴……要早点好起来知道吗。” 小色姑娘包着小嘴儿:“知道了,谢谢奶奶……” “大宝呢?还在睡懒吗?” “他刚睡下。” “这样啊,那我把早餐给先给他留着。” 没过一会儿,新泽少爷和了了也赶来了。 新泽少爷手里同样提着个大饭盒,了了则背着画板和画笔。 了了看了看安静地放下工具,再安静地坐下只等小色姑娘把饭吃完。 而新泽一见母女俩已经吃上了,脸蛋一黑,把早餐往桌子上一搁,闷头不语。 黎邀:“……中午吃可以吗?” 小色姑娘:“哥哥了了你们好早啊,等我吃完饭就跟你们玩哈。” 季夫人无比得意地冲新泽少爷挑了挑眉,督促黎邀和小色姑娘硬是盯着他们把自己的规定的任务吃完再放心。 饭后,季夫人又乐呵呵地给小色姑娘削水果,一连削一边感叹:“哎呀,你说这小白和小薄是怎么回事儿,前一阵子不还好好的,怎么说分就分呢,真是的……情侣间吵吵闹闹多正常呀,吵吵就够了嘛,非要闹得满城皆知,那些记者也真是的,就知道乱写,就知道添油加醋……” 经季夫人这么一提醒,黎邀这才留意当天的各大新闻头条版面全被薄焰和白玫玖占领。 老九劈腿神秘男人,两人从医院出来,老九面色血色,疑堕胎。 薄天王痛失恋人儿子,深受打击,夜场卖醉。 国民心目中的超完美cp竟然如此收场,难道之前一直塑造的恩爱场面都是假象,都是伪装?不带这么玩的!以后谁还相信爱情? 各在论坛、微薄网友痛骂老九无耻无下限,水性杨花,放浪不羁…… 黎邀吐气,会闹得这样乌烟瘴气,她觉得自己难辞其咎…… 打薄焰电话没人接,又再给他的经济人米苏,响了好几遍才被接起。 黎邀着急地问:“喂,米苏,薄焰怎么样了,没事吧?” “还好,黎小姐放心,昨天喝醉了,现在还睡着。” “……白玫玖的事,非常抱歉。” “黎小姐不必在意,这件事纸包不住火,我早就提醒过他,是他自己不听,散了也好,白玫玖并不适合他。” 这个女人永远这么冷静冷情,“……他心里很难受,你好好看着他,有什么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好的,我知道。” 黎邀挂了电话再回到病房,小色姑娘和了了正吃水果吃得小嘴儿一包一包。 “呵呵呵,吃得真乖,别急啊,一人一口。” 季夫人用牙签分别往两个小孩嘴里送水果,乐得嘴都合不拢。 新泽少爷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干脆环胸止不斜视地望着天花板,只当自己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 “哥哥,你也吃嘛,奶奶削的水果好好吃哦……” “对啊,对啊,小伙子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很好吃哦。” 新泽少爷继续望天花板:“不吃,本少爷才没味口。” “不吃就算了,哼,哎呀,宝贝儿,让奶奶瞧瞧,你的牙龈是不是流血了呀,怎么红红的……” 黎邀和新泽少爷同时一愣,大步朝病床走去。 只是两人还没靠拢,就听砰地一声门被狠狠砸到墙上,紧接着一道白影唰地奔到床边。 “怎么回事!流血了吗?哪里,让我看看!” 季铭斯俯在床边,抬起小色姑娘的下巴,直碌碌地盯着她虎牙上的红血丝,一脸惶恐,连呼吸都是急促的。 “爹地,你醒啦,快吃早餐啦,不然会饿肚子哦……” 小色姑娘一边嚼着苹果,一边冲他笑得比苹果还甜。 只是她嘴巴一张一张,红色也跟着蔓延开来,白色的苹果被染成粉红。 季铭斯手一抖,唵了唵唾沫道:“丫头乖,坐着别动了,爹地去叫医生啊。” ----- V036你好宝贝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6你好宝贝 “丫头乖,坐着别动了,爹地去叫医生啊。舒悫鹉琻” 季铭斯转身就一脸惊悚地往病房外闯,完全顾不得自家老妈和众人脸上什么表情。 等季铭斯退出来,黎邀和新泽少爷才这才有机会靠拢去,掰着小色姑娘的下巴忧心忡忡。 季夫人本来觉得小孩子偶尔牙龈出血,可能上火了,没什么大碍,但是见几个,特别人季铭斯惶恐的模样,自己心里也不由得焦急起来:“哎呦,好好的怎么流血了呢,痛吗?让姐姐瞧瞧。” 几人就这么盯着小色姑娘的牙使劲瞧。 小色姑娘也十分配合,像一个展览品似的咧着嘴,让大伙瞧个够,还一边咧,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妈咪奶奶,你们不要担心啊,一点都不痛。” 黎邀看着还在往外冒的血丝,眼眶不由得一阵一阵地热了起来,勉强挤出一个笑道:“妈咪知道色色很勇敢,先别说话,等医生来给你看看好吗?” 小色姑娘不说话乖乖点头。 胡主任几乎是被季铭斯整个人连拉带扯拽进病房的,而他身后跟着一起的护士小姐吓得不住地哆嗦,手里端着药具的托盘地咯吱作响。 “大少别着急,你先放开我,牙龈出血是很常见的现象,我这就给小姐处理。” 胡主任汗颜色不止。 “还不快点。”季铭斯松开胡主任低吼。 胡主任连忙走到小色姑娘跟前:“小朋友别怕,把嘴张开,让我帮你看看啊。” “啊……”小色姑娘乖乖张嘴。 上了药,胡主任又特意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离开。 前脚走,季铭斯后脚就坐一下去,紧张地问:“丫头,怎么样,有没有好点,还痛吗,嘴里是不是难受?” 小色姑娘罢头:“不难受,爹地不要担心啦,你还没吃早餐呢,现在就吃呀。” “真的?”季铭斯不放心地抬起小色姑娘的下巴:“把嘴张开,让爹地再看看。” “啊……” 确定没有再流血,季铭斯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季夫人道:“妈,医生说不能吃苹果,以且别给她吃了知道吗?” 季夫人看他表情紧绷,默默点头:“知道了。” 医生说孩子不能吃太硬的食物,连苹果也最好别吃,她还真不知道,真不是故意的,哪有感冒发烧,连苹果也不能吃的? 黎邀见状,急忙拍了拍季夫人的肩安慰:“季夫人你别难过,他只是太紧张,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季铭斯木愣地点头:“……对不起妈,我刚太激动了,别生气。” 季夫人吸了吸鼻子,一把抱住小色姑娘:“55555,乖孙女,都是奶奶的错,奶奶对不起你呀,55555……” “奶奶乖,奶奶别哭啊,色色最喜欢吃奶奶削的苹果了。” “真的?” “嗯呖,奶奶削的苹果最好吃了。” “那等你病好了,奶奶再削给你吃了。” “嗯嗯,谢谢奶奶。” “不谢不谢,奶奶最喜欢削苹果给我孙女吃了……” 黎邀静静地看着季铭斯,忍不住皱眉,他不是睡觉吗,到底耳朵多灵,反应多快,才能一听季夫人的话就冲了出来? 半晌,她道:“你先洗漱一下,然后早餐吃吧。” 季铭斯点头,一言不发地往里走。 —— 下午,胡主任人派人悄悄通知季铭斯脐带血已人m国空运回来时,他正拿着一本白血病患者注意事项的小册子坐在一旁边仔细研究,而季夫人和小色姑娘正抱在一块给了了做模特,小色姑娘强烈要求了了给她和奶奶画一张合照,因为奶奶跟她最像,两人圆圆的肉肉的,抱在一起最在和皆感。 了了二话不说,拿起画笔就开工了。 新泽少爷继续冷着脸望天花板,而黎邀则站在一旁观察目不转睛地看着小色姑娘,不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她正开开心心,无忧无虑地笑着,那是一种真正地,幸福的,满足的,发自内心的笑。 她有了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哥哥,了了,都围在她身边,疼她,爱疼。 她本该这样,这些原来出生就应该伴在她身边的,亲人,朋友,她此刻终于拥有。 “大少,胡主任请您和黎小姐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季铭斯拿着小册子的手颤了颤,把小删子藏起来,又吩咐了两句,就和黎邀往外走。 季夫人疑惑地眨眼:“这医院里的人怎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吗?” “咳……”新泽少爷冷哼:“能有什么事,是你这个老婆子疑社疑鬼吧。” “哎……你这自小子怎么说话呢,目无尊长。” 新泽少爷翻了个白眼不再搭话,却又忍不朝门外望去。 “哎呀,奶奶,不要乱动,了了在给我们画画呢。” “哦,好好好,不动不动,奶奶不动了好不好。” —— 胡主任见季铭斯和黎邀进门,便兴奋地起身:“大少,黎邀小姐,我们已经做过比对,两个孩子的血液十分匹配,我们会尽快安排手术,趁病情没有加重之前尽早治疗。” 季铭斯目光呆滞几秒后,忽地转身,将黎邀紧紧箍在怀里:“太好了!太好了!我们丫头很快就会没事了!” 黎邀一边吸一鼻子,一边点头:“嗯……没错,色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季铭斯勒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看着胡主任唵了唵唾沫道:“……在哪里……带我去……” “?”胡主任不明所以。 “脐带血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胡主任反应了向秒几连连点头,差点没把老花眼镜跌到地上:“好,好……大少请跟我来。” “我跟你一起去。”黎邀拉住季铭斯的衣服。 季铭斯轻轻点头。 —— 血库里温度低凉,一进门便寒意便席卷全身。 胡主任已经安排已经让手下人准备好,那一小袋血液正静静地趟在透明的玻璃箱内,澄亮的灯光从正中照射而下,显得鲜红刺眼。 胡主任轻轻一挥手,工作人员便退了出去,最后带上门的是胡主任自己。 季铭斯盯着那一团鲜红,仿佛看到了一颗活跃的心脏正在努力跳动,整个安静的化验室里都是噗通噗通地心跳声。 他顿了顿,一步一步,像慢镜头一样慢慢朝它靠近。 而黎邀亦然。 脐带血是生孩子的时候医生取了,生完孩子后就直接送往血库封存,她几乎没来得及看上一眼。 当初和医生建议她两个体质都弱,且又是异卵双胞胎,留下脐带血可以预防不是之需要。 她同意了,但心里却是希望永远不会有用到的那一天。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那一天’就在眼前…… 季铭斯俯下身,直直地盯着血袋,两只手掌在玻璃面上反复地,来回摩挲,可不管怎么摸,也隔着厚厚的玻璃和冷冷的气体。 慢慢地,眼底通红而又潮湿,直到一滴冰凉的液体滑了下来,他才轻声道:“宝贝……我是爹地……我来看你了……里面冷不冷,怎么办,爹地不能陪你……都是爹地的错,是爹地害了你和妹妹,害了你妈咪……” “季铭斯,你别这样!”黎邀闭眼,把眼里泪珠子都挤了出来,伸出手,在玻璃面是轻轻地抚摸,像是抚摸刚睡着的婴孩一般轻柔:“宝贝你好……欢迎你再次来到这个世界,是妈咪之前没有照顾好你,让你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个世界的新奇就离开,但是这一次,妈咪保证,一定加倍疼你爱你好不好。” 季铭斯抬眼,木愣地望着她,她却对他淡然一笑:“难道不是吗?他们兄妹俩的血液即将融为一体,色色不是一个人,他会连着哥哥的份更加坚强,更加勇敢的活下去。” 她的睫毛黑亮湿润,在灯光的照顾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所以,做为他们的爸爸,这一次,你一定会拼尽全力照顾他们,保护他们对不对?” 季铭斯神情茫然地点头:“……对!” —— 两人调整好情绪回到病房,发现昨天被了了气得落败而归的幕纯烈竟然又来了! 了了目不斜视地为祖孙两画画,而他就站在一旁没完没了:“咳……我回去认真思考了一下,昨天是我语气太重,我收回之前说的话。” 了了继续画不理他。 他理了理嗓子又机械道:“你是我儿子,我是你爹,别说开车送你,就算把整个车送你也是应该的。” 了了画纸上的笔顿了顿,仍旧没反应继续画。 幕纯烈眼角狠狠抽了两下:“咳,好吧!我道歉,做为一个宽宏大量,英明神武,气度非凡的爹,我不应该载你一程还讲条件。” 了了面无表情地斜了他一眼又继续画。 这下幕纯烈气急了:“臭小子,我是你爹,我都拉下老脸都给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你就不能给我点面子,给点好脸色看。” 了了回头眼角敷衍地眯了眯:“这样行了吧?” 幕纯烈顿喜笑扬开:“呵,好儿子,乖儿子,这还差不多,你什么时候跟老爹回家呀?” 了了一边画画一边严肃认真道:“你就白费心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答应了色色,无论她想去哪里,我都要陪着她。” V037和我结婚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7和我结婚 “你就白费心了,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我答应了色色,无论她想去哪里,我都要陪着她。舒悫鹉琻” 幕纯烈笑容一僵:“儿子,别说胡话,那个胖丫头有爹有娘,怎么会要你陪。” 话音刚落,小色姑娘就同时怒骂出声:“你才胖丫头!人家是自然美,了了是我的,才不会跟你回去!” 季夫人和小色姑娘同仇敌忾:“对,我孙女自然美,你才胖,了了别跟他回去。” 新泽少爷冷笑:“哼!要是我,也不是认你这个神经病的老男人当爹的!” “死瘸子闭嘴!不关你的事!” “咳……”了了轻提醒:“阿姨,色色,你们别乱动,不然画不好了。” “哦,好。”季夫人摆正姿势。 小色姑娘立马不动,挤出一个小酒窝,笑得比淑女还甜,看着了了放电眼,一边眨眼一边咧着小嘴儿含糊道:“了了,不理老妖怪回去好不好,不要理他,他都差点把我们扔下海喂鱼了,他是坏人。” 了了点头,认真画画:“嗯,不回去。” 幕纯烈顿时黑脸:“胖丫头,不要以为你长得超级可爱就可以跟我抢儿子,我儿子一表人才会被你的美色迷惑?” 小色姑娘双手捧起苹果脸,得意地摇摆:“人家就是天真无敌美丽可爱,就要迷惑了了看你把我怎么样,哼!” 季夫人跟着点头:“就是,我孙女儿就是超级无敌可爱,看你能把她怎么样,哼!” 新泽少爷再次冷笑:“你儿子不认你,抢也没用!” 幕纯烈吹胡子瞪眼,指着小色姑娘气及语咽:“你,你,你们,你们……” 小色姑娘伸舌头做鬼脸:“怎么样,怎么样,你咬我啊,布鲁布鲁布鲁……” “咳……咳……”了了咳嗽不止:“色色,你再乱动,我没法画了。” “哦,不动不动,现在就不动。” 幕线烈瞪大着眼看了了,不可思异而又恨铁不成钢地惊讶起来:“儿子……你脸红什么,为什么脸红,难道你真被那小胖丫头迷惑了?我幕纯烈的儿子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被一个小丫头迷惑,快点给我变回去,不许红,听到没!” 了了不理他,九十度垂头看向地面,过了好一会才抬头冷冷扫他一眼:“不是人人都有你脸皮厚的……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回去吧。” “你是铁了心要那个胖丫头,不要你爹是不是?” 了了不回答话,继续画画。 幕纯烈干瞪眼:“你说,你到底要怎么样才愿意跟我回去?” 见了了还是不答话,他又气氛地甩袖子:“哼!我总有办法让你自愿跟我回去。” 哼完一声,又昂道挺胸地,气冲冲地朝病房外走去,见季铭斯和黎邀站在门外还恨恨地挖了他们一眼:“想用女儿套住我儿子,门儿都没有,本少爷一定会想办法把他带回去的。” 黎邀和季铭斯同时莫名奇妙在看了他一眼便往里走。 他俩之所以没急着把幕纯烈赶出去,一是觉得目前看来幕纯烈纯属找儿子找得一根筋短路,暂时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小色姑娘的事,二是觉得幕纯烈脑部构造异于常人,很能截中小色姑娘的笑点,能逗女儿笑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两人刚走到床边,还没跟小色姑娘搭上话,就见幕纯烈去而复返,站在门口扯着嗓门得意道:“哈!本少爷想到办法了!跟我结婚!你……”他手指着黎邀大步走走病房:“跟我结婚!你是胖丫头的亲妈对不对!我儿子离不开你女儿,要跟你女儿住一起,你就得跟我结婚,我们都住在一起。” 此话一出,秒杀病房一切有声物体。 死寂寞片刻之后。 黎邀干眨了两下眼,对这一个无厘头的提意表示无语。 然后小色姑娘率先反抗:“老妖怪,做梦去吧!我妈咪只跟我爹地结婚,才不会跟你结婚呢,哼!” 紧接着季夫人力挺:“就是,小邀是我媳妇儿,要结也跟我儿子结,你个神经病滚远点去。” 再接着新泽少爷猛拍膝盖站了起来强烈不满:“结什么结,她是我龙家的女人,龙家的人,谁也不结,你们都别妄想!” 了了不忍直视地抚额,低头找地缝。 他绝对不承认眼前这个人是他爹! 小色姑娘委屈地撇嘴:“哥哥……你为什么不要我爹地妈咪结婚呀?” “咳……”新泽少爷抬头望天花板,声音低弱道:“……因为……因为你妈咪跟我死去的老爸……已经结过婚了,不能再接……” 小色姑娘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地看着季铭斯:“高大黑,你怎么不说话呀,你不能跟我妈咪结婚,是不是真的?” 一直站在一旁边像拔了电源的机器一样矗立的季铭斯终于复活般地动了动,伸出手,慢慢探进西服口袋里,一蹭又一蹭。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那一只手上。 幕纯烈戒备十足,这个暴力份子有多粗鲁,他不是没领教过,就怕他突然地掏出一杆枪把他了结了。 季夫人和新泽少爷瞪大着眼,一脸好奇,以为他能掏出个什么希奇玩意。 小色姑娘则是一脸希冀,他的高大黑无所不能,他一定有办法跟她妈咪结婚的! 而黎邀看着季铭斯的动作,整个心跳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只有他知道季铭斯口袋或许能掏出什么。 可是,那样的局面,是她绝对不想看到的。 季铭斯的手放在口袋里不动,却又突地看向黎邀。 她脸上满是紧张和惶恐,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眼神里全是肯求…… 他的手慢慢退出来,却是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黎邀和幕纯烈终于松了一口气。 新泽少爷和季夫人不明所以,小色姑娘鼓起脸失望。 季铭斯眸子垂了垂,阴沉着脸一步一步走向幕纯烈,幕纯烈双手防护状态:“野蛮人,不要以为你有两下子就了不起,君子动口不动手,不许乱来,本少爷不会怕你!” 季铭斯缓缓伸手,幕纯烈条件反射以后退几步:“你以为本少爷还会白白挨你的揍?” 了了黑着脸,再次抚额。 他是真的没有这样的爹! 季铭斯却只是指着门外冷冷道:“出去!不要打扰我女儿休息。” 见季铭斯没有揍人的意思,幕纯烈瞬间气势暴涨,不屑道:“也出就出去,要不是我儿子在这里请我来我也不会来!”转而又冲黎邀眯眼道:“怎么样,跟我结婚吧,这样你能跟你女儿不会跟你女儿分开,我也不会跟我儿子分开,一举动两得对不对?” 季铭斯手握成拳,语意冰寒:“出去,再不出去,我打得让人抬了去。” 幕纯烈眼角抽了抽,抬步就朝门外走,一边走,还不忘回头道:“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千载难缝的好机会,能嫁入我幕赫兰家族,你做梦也会笑醒的……儿子,爹地明天再来看你啊……” 黎邀:“……谢谢,不用考虑,你把机会留给别人吧。” 不过幕纯烈走得太快好像完全没有听到。 季铭斯站在原地,继续阴沉。 黎邀默了默,回到床边,捧起小色姑娘皱成一团的小脸左右亲了亲:“色色不高兴了?” 小色姑娘继续鼓脸:“妈咪……你跟爹地结不了婚怎么办呀……一般小孩子的爸爸妈妈不是都要结婚的吗?” 黎邀微笑,用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上她的:“色色乖……不管爹地妈咪能不能结婚,你都是爹地妈咪的宝贝,我们都一样爱知道吗?” 小色姑娘乖乖点头:“知道了妈咪……” —— 结婚的话题不了了之,谁也没有再提。 傍晚的时候,季二少和季三少一同来到医院探望。 和前一阵子相比,季二少的犀利哥形象已经是过去时,像是已经从没了老婆的阴影了走出来了。 三兄弟像出去单独谈了一会儿,回来时,季二少和季三少便带了夫人回家。 夜里,小色姑娘睡下之后,季铭斯又愣坐在床边,双眼像被支了牙签似的眨也不眨一下。 黎邀实在看不下去,勒令道:“季铭斯,你先去休息,我在这里守着。” 季铭斯摇头:“没事,我不困,我就在这里。” 黎邀坚持:“不行,你昨晚一整夜都没睡,现在必须去。” 季铭斯不依:“今早不是睡过了吗?” 黎邀吐气:“你是想骗我吗?” 季铭斯最终妥协被黎邀推进了卧房,乖乖躺在床上闭上眼。 黎邀坐在他旁边轻声道:“季铭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自责,痛苦,担心,什么都有,但是为了色色,你必须放下……放下好吗?好发休息。” 季铭斯闭着眼,轻轻点头。 黎邀坐了一会儿,目光突地投向了床头的西服外套。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探里口袋把下午季铭斯掏了好一会儿也没能掏出的两个红本子拿了出来。 手指轻轻地在那三个橙黄的字体上抚摸,好一会儿才放回原位。 “谢谢……对不起……” 说完这几个字,她就退了出去。 —— 小色姑娘的手术时间定在三日之后,与原本黎邀的手术时间恰好重合。 而季夫人得知小色姑娘其实是白血病之后当即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等她再次醒来时,季铭斯又好好跟他解释了一通:虽然是白血病,但是已经有不知名的好心人士为小色姑娘捐献骨髓,三日之后就能进行骨髓移植,让她别担心 季夫人一颗悬吊的心这才落了下来,回头又死死抱着小色姑娘一把鼻涕一把泪,差点没把小色姑娘吓坏。 如此小色姑娘的病便不再是秘密。 幕纯烈每天都会来医院晃悠一圈,晃悠的主题有三:一是劝了了回家,二是劝黎邀跟他结婚,三是带着各种小女孩喜欢的好玩的好吃的东西诱惑小色姑娘不要诱惑他儿子。 当然小色姑娘礼照收,该诱惑的还得继续诱惑。 了了是她的,她才不会让老妖怪抢走! 手术前一天下午,病里人员从多,季夫人,季老爷子,季二少,季三少,以及幕纯烈都赶场似的齐齐在场。 季老爷子和季夫人挤在床边逗小色姑娘,季二少和季三少观望,新泽少爷一个人望天花板,幕纯烈围着了了打转:“儿子,儿子,跟爹地回家……” 黎邀和季铭斯守在一旁沉默不语。 小色姑娘笑得咯吱作响:“啊哈哈哈哈……妈咪妈咪,爷爷说爹地小时候好调皮好调皮,经常被打屁屁……爹地羞羞,爹地羞羞,爷爷还说二叔老欺负三叔,三叔动不动就哭鼻子……” 经小色姑娘这么一笑,季家三兄弟望天花板的望天花板,找地缝地找地缝,就是没有一个站出来反驳。 倒是幕纯烈捧腹大笑:“哈哈哈哈……我说野蛮人,你不是很拽很牛吗,原来小时候这么衰,太丢脸了!” 结果季铭斯一个眼刀子飞过去,幕纯烈立马抚嘴。 了了无可奈何地摇头。 黎邀嘴角也跟着扯笑,这一笑,不经意地扫过病房门前,程冉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全是难以致信,而地上,一大捧鲜花残败地躺着。 “冉冉……”黎邀轻声喊道。 岂料程冉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转身离去。 “冉冉!”黎邀抬步就追。 季铭斯和季三少同时跟上来,却被黎邀制止:“你们都别跟上来,让我和她谈谈。” 程冉在医院的走廊里大步前行,虽然走得很急,却也没有跑起来。 黎邀跑上去拉住她的手:“冉冉,你别急着走,我们谈谈。” 程冉回头,眼眶通红地看着她:“谈什么?谈你是怎么勾结季铭斯毁了顾氏还是谈你和他的感情发酵史?呵,没想到色色竟然是你和季铭斯生的,你瞒得我好苦……” V038一台戏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8一台戏 “谈什么?谈你是怎么勾结季铭斯毁了顾氏还是谈你和他的感情发酵史?呵,没想到色色竟然是你和季铭斯生的,你瞒得我好苦……” 黎邀点头:“没错,就谈季铭斯和顾氏,季铭斯和色色,既然来了,我们就找个地方谈清楚吧。舒悫鹉琻” 没等程冉答应,黎邀就径自转身,朝走廊的另一头走去。 程冉显然没有想到黎邀会这么直坦然直接,抿了抿唇跟在她身后。 黎邀找了一个无人的茶水间停下,回头,程冉双手环胸冷冷看着她:“你说,我听。” “我记得那天在福利院我说过,关于顾氏,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现在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顾氏没有毁,这些几年季铭斯好好经营着,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就还给你。” 程冉愣愣地盯了她半晌,冷笑出来:“我也记得那天在福利院你说当年的事你并不知情,你终于承认是你和他早就勾结了是不是?真是好笑……表,哦不,龙太太,我建议你好好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脸有多虚伪!” 黎邀无奈闭眼,关于顾氏,似乎不解释都无济于是,她重重吐了一口气道:“冉冉,不管你怎么看我都无所谓,我想说的是,季铭斯为了帮我出气才从你父亲手里抢走顾氏的,你要怪要恨就冲我来。” 程冉笑容僵在嘴角:“你竟然还要为那男人顶罪,你就那么爱他?你知道他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吗?他就是个种马!” 黎邀点头:“嗯,不管他换了多少女人多少衣服,我爱他!但我不并没有为他顶罪,我只说的是事实,你爸抢了我的股份,把我赶出顾家,而他帮我讨回公道,就这么简单,你要报复就冲我来,不要为了报复他跟秦昭走在一块,那样只会害了你自己。” 程冉后退两步,盯着黎邀眼眶再次红了起来,低吼:“不要说得好像在为我着想似的,我不需要你为我着想,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着想!”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憋回去,她又继续道:“你知道我爸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我们家对不起你,我更不可能把帐算到你头上,就故意这么说对不对,你以为你几句话就能替季铭斯洗清罪孽吗?让我放过他,不可能!我可以不计较顾氏,不计较我爸坐牢,但我绝对不会忘了我妈是怎么死的!你知道我妈是怎么死的吗?她死得多惨多悲凉吗……” 黎邀一愣,她记得程冉说她妈瘫痪了,然后又突然告诉她死了,至于怎么死的…… 程冉死死咬着唇,见黎邀不说话,她又继续道:“因为知道我爸要做牢,我一急之半身瘫痪,在床上一躺就是六年,你知道六年是什么概念吗,不能走不能动,大便小便全要假手于人……她死的时候身体腐烂,甚至恶臭她自己都受不了每天求我杀了她你知道吗,她年轻的时候有多爱美多爱漂亮,死的时候就有多难堪……这些都是拜季铭斯所赐,都是他害的,你说,我能不恨他,能饶了他吗?” 黎邀眼睛直直盯着墙上某一点,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道:“……抱歉,这些……我都不知道……你硬要觉得这是季铭斯的错,我也无话可说……可是冉冉……就算那是他的错,他欠你们的,也早已经还了……” 程冉冷嗤:“还?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龙太太,你又在跟我开玩笑了。” 黎邀面不改色的强调:“他已经还了!失去一个孩子应该能够抵偿你母亲这些年所受的折磨和不甚吧……” 程冉皱眉,声音飘忽起来:“个孩子?什么意思?他死了孩子跟我和我爸妈什么关系?你把话说清楚。” 黎邀看着她的眼睛正色道:“你应该不知道色色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吧,那个孩子,我和季铭斯的孩子,刚出生几天就死去了,而死因不先天不足,身体太差,知道他为什么身体太差吗,因为我怀着他的时候有一段时间风餐露宿折腾得太厉害,为什么折腾得太厉害,因为我身无分文就被你爸妈赶出了顾家……你说,如果追其原因,是不是不爸妈也脱不了关系?是不是你爸妈害的?” “我不相信……你胡说!”程冉难以至信地看着她,眼泪珠子大颗大颗滚落而出:“你骗人!怎么……怎么会这样……色色的哥哥……” 黎邀垂了垂眸子继续道:“你来探望色色,应该也知道她是什么病了吧,她明天就要做骨髓移植手术,你觉得这么短时间找一个与她血液匹配的人现实吗……那是用他哥哥的脐带血……” 程冉双手抱头,全身瘫软蹲了下去,多项垂着头,眼泪像洒水一样浇在地板上。 黎邀手指碰了碰眼角,跟她一起蹲下,轻拍在她背上:“是不是所有的恩怨都该一笔勾消?我说这些不是想指责你,那是你爸妈做的事,他们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到此为止吧冉冉……你还年轻,有更好的人生,更好的未来,不要应该把自己锁在这一个与你无关的纠葛里,离开秦昭,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吧……你不是喜欢做老师吗,你可以继续教小孩子弹琴……” 程冉慢慢抬头,眼泪泛滥地望着她:“表姐,对不起,对不起……失去孩子,很难过很痛苦对不对……” 黎邀摇头:“已经过去了。”顿了顿又道:“难过的是季铭斯,他也刚知道。” 程冉沉默不说接话。 黎邀又道:“好了,别哭了,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我掐你了,快起来,去洗手间清理一下。” 黎邀吸了吸鼻子点头,一边抹眼泪,一边和黎邀一走朝洗手间走。 洗了一把脸,再使劲擤了擤鼻涕,把脸上的水都擦干又看着黎邀自救同意道:“表姐,我去看看色色,可以吗?” 黎邀点头:“可以。” —— 二人走出洗手间慢慢朝病房走,没走几步就与刚好走出电梯的程冉面面相碰。 黎邀扫了她一眼视而不见,对程冉道:“走吧。” 程冉点头,也当没看见。 见二人都没表面,秦沐言眯了眯眼,又加大步子追上前挡在她们跟前嘴角扯笑:“龙太太和程冉小姐还姐妹情深啊,不过,说到血源,我想我跟龙太太姐妹关系更要深一层,对不对?怎么一见我就跟见鬼似的,我还想跟你聊聊呢。” 黎邀面无表情:“让开,我没兴趣跟你聊。” 秦沐言站着不动,笑容得更妩媚:“龙太太怎么这么容易就动怒?难道心情不好?也对,谁家女儿得了那种病应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是吧?” 黎邀心里顿时狠狠一抽,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了,手心不断收紧,刚想开口,却被程冉挡在身后:“好狗不挡道没听过吗?你不会是做私生女见不得光太久了,连基本的常识都不懂了吧?” 秦沐言冷笑:“你说得对,我就是私生女,我就是见不得光,我还有一个跟你一样傍大款吃软饭的爸爸呢,那又怎么样?有种你说出去啊,说我是黎傲然外面的私生女啊?你敢吗?你一个囚犯之女有什么资格数落我?” 黎邀见她破罐子破摔却又嚣张跋扈的模样,心里直比误吞了苍蝇还膈应:“”不想再跟她有任何交流,扯了扯程冉的衣服道:“别理她,我们回去” 程冉不动,也笑了笑,上前一步凑到秦沐言跟前低声道:“谁说我数落你了,我说的是实事,你不仅见不得光,还见不得人,你以为你跟你弟弟那点还下流肮脏的事别人不知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外表端庄内里风参骚,而且专找重口味的挑,一个变态的杀人犯你也吃得下,真是服了你了!” 秦沐言脸一黑,恨恨地盯了她半晌,随即又笑了出来:“知道得挺多的嘛,谁不知道你是秦昭养的情妇啊,果然是傍上大款连骂人都更有气势了,怎么,睡一晚给你多少钱,方便透露吗?” 程冉咬了咬唇:“这么好奇,你去问他呀,他不是你大哥吗?” 秦沐言:“……”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畏惧之色。 黎邀再次拉程冉:“走吧。” 岂料秦沐言又堵了上来:“这么急着走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说着妩媚地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两张华丽的彩纸送到黎邀面前亲昵道:“我是来跟你们送邀请涵的,三天之后,我的音乐演奏会,做为我唯一的妹妹,你应该不会缺席的对不对?” 黎邀侧脸完全没的收下邀请函的打算:“你找请别人吧,我没时间。” 秦沐言不依不饶:“怎么,因为你的手废了不能弹琴,就见不得我成功?我们都是爸爸的女儿,总得有一个人继承他的音乐才华对不对?你一定要来,我连妹夫的份也一块准备了,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黎邀厌恶在眨眼:“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没空陪你耍花召。” 秦沐言硬把邀请涵塞到她身上神神秘秘:“你来了就知道了。” 说完掉头就走,走了两步又突地回头笑得面部的肌肉都扭曲了:“哦,对了知道什么叫报应吗?你是你女儿现在这样,这是你跟季铭斯背着我上床的报应!” V039怕脏了手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39怕脏了手 “哦,对了知道什么叫报应吗?就是你女儿现在这样,这是你跟季铭斯背着我上床的报应!” 秦沐言一字一顿的说着,眉眼含笑,嘴角却是浓浓的恨,说完最后一个字,所有的笑意和恨意又瞬间僵硬,挤挤转化为难以掩饰的惊愕和恐惧。舒悫鹉琻 而黎邀听完这句话,心里那一道用‘隐忍’二字筑成的比紫禁城还厚的墙瞬间崩塌。 她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无视,但唯一不能姑息,绝对不能原谅的是别人把矛头指向她的女儿,哪怕一钉点,她也不容许。 她盯着秦沐言气息抖动,眼底通红,连手指的关节咯吱作响也能听见,抬步就要冲她走过去,可就在抬步的瞬间,侧身一阵冷风略过,黑色的背影直逼秦沐言,一把拧起她的脖子,迫使她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撞上冰凉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你tm再,说,一,个,字,试,试?” 秦沐言嘴角颤了颤,喉咙像要被捏断了似的,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瞪大着眼看着季铭斯季铭斯冰冷得几乎冻成冰块的脸,仿佛还在冒寒气,而眼神嗜血一要阴狠,像是巴不得把她撕成碎片似的。 这样可怕而暴戾的季铭斯她从来没有见过。 她因为缺氧满脸涨红,不停地挣扎,唯一能发出的声音就是:“呃……呃……” 但季铭斯完全没有放开她的打算,拧着她的脖子往上举,连脚尖也差不了地。 他要杀了她! 秦沐言心里涌上了这个的念头。 他们三年恋爱,近十年相识,他竟然完全不念旧情,要杀她! 想到这里,秦沐言连挣扎和害怕也没有了,毫不畏惧地地盯着他,还挑了挑眉,好像在说:“我就诅咒你你女儿怎么样,有种你杀了我呀。” 季铭斯瞳孔紧缩,鼻翼扩张,果然加大了力道,掐得她两眼泛白。 “季铭斯!”黎邀焦急上前地抓住季铭斯的手。 黎邀本以为季铭斯只是想教训教训秦沐言,可没想到他已经完全收不手。 秦沐言怎么可以死在他手里,他怎么可以因秦沐言还而留下黑点。 “季铭斯,你冷静一点,快放松手,她会没命的……”黎邀使劲摇季铭斯,但季铭斯仍旧不为所动,直直地盯着秦沐言,眼底怒火滔天,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黎邀无奈吐气,低声道:“我把你洗干净不是为了让你碰其他女人的,你一定要抓着她不放吗?” 季铭斯身形一愣,这才缓缓松了开来,而秦沐言失去支撑,一下子瘫软到地上不停地换气。 季铭斯看着黎邀顿了顿:“我去洗手间。” 回头又对一同跟来的季三少道:“交待下去,不要再让这个女人踏进医院半步。” 季三少点头:“知道了大哥。” 秦沐言换完气又满血复活,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边流泪一边咧着嘴笑:“你掐呀,……有种你掐死我呀,怎么,不敢,原来你也是个怕坐牢的懦夫!” 季铭斯眸子一眯又要有所作为,却被黎邀拦下:“你不是要去洗手间吗,快去呀。” 季铭斯站着不动,黎邀又推他:“你快去吧,这里交给我。” 季铭斯不放心以看她,黎邀又道:“放心吧,这么多人,还怕我吃亏吗?” “老子是怕脏了我的手!”季铭斯冷冷丢一下一句这才朝洗手间走去。 秦沐言身形一愣,再次软靠在墙上。 黎邀面无表情地把邀请涵扔回她身上:“不要口口声声姐妹姐妹,说得好像我跟你真有什么关系似的,你是怎么冒出来的,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忍你是看在我爸的面子上,下次再说什么伤害我女儿的话,用不着季铭斯动手,我也不会放过你!” “呵呵……”秦沐言笑拾起邀请函再次扯笑:“不来就算了,别怪我没提醒你,错过这场精彩的演奏会,你会后悔的!” 黎邀的回应是转身离去。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请你离开这里。” 两名保卫人员挡在秦沐言跟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有什么了不起!这种一堆死人和马上要死的人的地方,臭气熏天,求我来我也不会再来!” —— “进来吧,色色前两天还说想你呢。” 黎邀看着面露惭愧之色的程冉淡淡道。 虽是这样,程冉的步子仍旧及轻及慢。 自从了了受伤住院之后,程冉就再也没有见过小色姑娘。 没想到这一次还是在医院。 对于这个小侄女儿,毫无疑问她是喜欢到心眼里儿去了的,福利院那儿还为了她跟季三少闹过别扭呢。 回想那段日子恍如隔世。 程冉一步一步还没走拢,小色姑娘已经眉花眼笑地冲她伸出双手了:“冉姨,姨姨,色色好想你哦……” 程冉身体一颤,眼眶一热,差点又没挤出几个泪弹子出来,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靠近小床,连季老爷子老夫人要旁都没留意。 “冉姨也想色色,怎么样身体还好吗?住在里难受吗?” 小色姑姑娘圈着她的脖子一脸一个劲地蹭:“不难受,爹地妈咪每天都陪着我,大家都陪我玩,一点都不难受。” “那你要赶快好起来知道吗,到时候我们再回福利院跟小朋友们玩游戏,唱歌跳舞好不好。” “嗯嗯,色色会很快好起来的,冉姨要说话算话哦……” 程冉点头,在小色姑娘的鼻尖上轻轻一刮:“冉姨什么时候骗过你。” 小色姑娘立马鼓起脸委屈:“冉姨把人家鼻子刮蹋了,以后不漂亮了,嫁不出去了,5555……” 众人不由得失笑,队了了了同学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干咳了几声。 陪小色姑娘呆了一会儿,程冉便提出要离开。 黎邀送她到走廊,再次慎重道:“冉冉,听话,离开秦昭,他不是好人……” 还没说话,程冉便制止道:“表姐,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你回去陪色色吧,不用送我。” “……”黎邀看着她的背影叹息:“你和季铭斯……我不想看到你们任何一方受到伤害。” 程冉脚步一顿,没有答话继续往前走。 黎邀回头,看着紧跟面来的季三少:“你不追吗?” 季三少抿唇,抬步就追,在电梯即将合拢的暖意闪了进去。 可是进去之后,他却看着目不斜视的她不知如何开口。 八豪轮上她已经把话说得很明,她变心了,她不喜欢他了。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追上来是对是错。 狭隘的空间静谥,连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电梯一层一层往下坠,他欲张嘴,却还是没吐出一个字。 没直到底层‘叮’地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程冉抬步往外走,他才一个着急挡在她身前不让她出去,同时按上‘关门’键,还把楼层按到了顶楼。 程冉怒瞪:“你干什么,你让我出去!” “我不!”他回瞪,低吼出声。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按响电梯警铃:“是我,季铭谦,把这个电梯的锁上不许任何人进来,还有,监视器也关了!” “是,三少。” 很快监视器里的红色标志便暗了下去。 程冉气得真吐气:“季铭谦,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三少直直看着她气势凶凶地朝她靠近:“我不信!我不信你你变心了,不信你不喜欢我!” 程冉不从来没有见他这么强势过,吓得节节后退,后背抵在了金属壁上,冰凉的感觉传透全身。 他一只手撑在她身侧,慢慢逼的,几乎整个人都要覆在她身上,垂眼俯视她:“你骗我的对不对!” 程冉紧紧贴在金属壁上,连呼吸都在努力克制,起伏太大,就会与他相碰:“神经病!你以为你是谁?我骗干什么!” 季三少眯眼:“既然你不承认,那我就找答案了!” “你想干什么?你……” 没等她说话,所有的声音都被他堵了回去。 他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一手紧勒她的腰,不让她有半点退缩和反抗。 她怒及,张狠狠咬了下去,满口都血腥。 他皱了皱蛋,但他仍旧不放开她,肆意地寻找他要的答案。 她肺里的空气都像掏空了似的,全身瘫软得没力,害怕掉到地上,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后背的衣服。 她从来不知道季铭谦也会螃蟹附体,这么横行霸道,蛮横无礼。 他这以欺负她,她当然不甘心,唯一的办法是欺负回去…… 良久,两人都呼吸因难他才放开她,带着胜利都的微笑:“冉冉你动情了,你是爱我的!” 程冉深吸了两口气,迷离的目光逐渐清明,一把推开他蹲到地上嚎啕大哭:“5555,你个混蛋……就知道欺负我,你凭什么这欺负我,55555……有钱了不起,医院是你家的了不起,你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季三少蹭下身把他紧紧箍在怀里,吻着他的发顶:“我爱你冉冉,你也爱我,我们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程冉猛地抬头撞在他的下巴上,嚷嚷起来:“喜欢有什么用,爱有什么……” 还没嚷完就见季三少抚着嘴,痛得一脸扭曲:“冉……冉……” 程冉大慌,急忙掰开他的手:“怎么了?撞到了吗?哪里伤到了,给我看看。” 季三少委屈在张开口,伸出舌尖两颗牙痕还在往个渗着血丝:“咬……到……舌头……了” V040一眼即中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0一眼即中 程冉盯着他的舌头仔细地瞧,瞧得眉毛都皱成了一条,原本的怒气和怨气都被强涌而上的心痛之感全全占据。舒悫鹉琻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痛?” 季三少看她一脸担忧,心里顿时比春波还荡漾,变本加厉害,委屈万分叫道:“痛……痛死了……” 程冉更着急,手足无措:“痛?是不是咬坏了,怎么办,怎么办,哦对,看医生,这里不是就是医院吗,你快让工作人员把电梯打开,我带你去医生。” 季三少:“……”干眨了两下眼:“咳……不用!不用……其实也不是很痛,不用看医生……”然后又将她抱在怀里:“你陪着我就不痛了,冉冉,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程冉身体一僵,整个人愣在他怀里,眼里的水泽晶莹闪烁,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季铭谦,你值得更好的女孩儿,而我,配不上你,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季三少加紧了力道把她勒得更紧:“不许胡说,你就是我这辈子能遇到的最好的妇孩儿,你说得对,我就是一个靠家人庇护,不知人间疾苦的败家,离开季家我一无是处什么也不是,是我配不上你,冉冉。” 程冉低泣出声,靠在他的怀里抖动不已:“对不对,对不起……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你没有一无是处,你厉害,你设计的首饰每一件都很漂亮,每一件我都很喜欢……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别哭!冉冉别哭!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太无能太没用,才会连父亲被人设计了也不知道,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抛下你,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冉冉,原谅我好吗?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将功补过好不好?” 程冉使劲摇头:“不好,不好……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爸滥赌那是他活该,而我收你家的钱,跟秦昭在一起,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咎由自取,跟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好不好……我们回不去的……” 季三少抿唇,忽地将她从怀里捞出来,双手扣着她的肩大力地摇:“不好!不好!我不要忘!要能忘,第一次在周二家里见到你的照片我就不会连觉也睡不着,更不会去福利院做义工接近你,今天更不会追到这里……” 早已哭得像个泪人的程冉,一听这话不由得一脸蒙愣地看着他。 什么照片,什么接近,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好只记得季三少是周二借介去福利院做义工的,他阳光,帅气,热情,大方,对孩子们也痛爱有加,所以她对他的好感油然而生。 见程冉疑惑,季三少又接着道:“我不好,一点都不好,我没有你想得那么高尚,我自私,我虚伪,我去福利院做义工是因为我在家里看到了你们和孩子们的合影,所以我才会缠着周二带我去福利院的……” 说着说着他又目光柔和了下来,把她重新按到怀里,声音眶哽咽而又沙哑:“所以冉冉……不要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没错,他第一眼见到照片里的她坐在钢琴旁,孩子们像拥护花朵一样围在她身边,而她扬眉浅笑比花还漂亮,比阳光还灿烂,比蜂蜜还甜,他当时唯一的念头是这样天使般美好的女孩儿,他要认识她,要与她相遇,要用一生的时间与她携手走下去。 程冉慢慢闭眼,双手环上他的后背沉默不语。 此生能有这么一个人追着她,爱她,哪怕现在就死去,也了无遗憾。 可是,可她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她,她变得丑陋,狰狞,她和陷入了秦昭的囚牢…… 半晌,等不到她的回答,他又坚定道:“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不会让你再离开,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一切有我!” 说完他就紧扣她的手腕,按响电梯警铃道:“是我,解锁,我要出去!” 然后就接着她径直朝医院大门走去。 一切有我! 她愣愣地看着那一只钢硬如铁的手臂,竟然忘了挣扎和反抗,好像只要它的牵引,哪怕上天入地也无所畏惧。 “上车!”他打开车门,她乖乖坐了进去。 他发动车辆,猛地咆哮而起。 身后两辆黑轿车紧跟而上。 自从他接手季氏之后,季铭斯就吩咐他不管去哪里,身边都要带上几个人。 刚出停车场,便忽地有一辆银色跑车唰地一声挡在前面。 车子猛地减速停了下来,二人身子狠狠前倾斜。 “冉冉,你没事吧。”季三少急忙扶起她。 “没事。”程冉摇头。 二人同时朝车前望去,银车的跑车车窗半开,秦昭正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们,随即薄唇浅笑:“冉冉,不是跟你说了我在下面等你吗,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呢,还不快下来,跟我回去!” 程冉身子一颤,季三少紧紧握住她的手:“她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秦昭再笑:“三少别激动,回不回去当然得由冉冉自己说了算,冉冉你说呢?” 程冉看着秦昭自信的笑容淡淡道:“不,我不跟你回去。” 季三少大声重复:“听到没!她说不!麻烦你让开。” 秦昭目光微愣,看着程冉:“你确定?” 程冉紧咬着唇,她知道,他不是在问她回不回去,而是在问她还要不要报仇。 报仇? 季铭斯害她父亲坐牢,母亲惨死,她当然应该报。 可是,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她父母害得表姐落魄在外,甚至连最出生的孩子都因此不保…… 表姐爱那个男人,是她孩子的父亲,他们都深受‘丧子之痛’的折磨…… 仇,她还有什么立场,什么资格去报? 她顿了顿果断道:“确定。” “呵……”秦昭笑出了声:“冉冉,你又调皮了,快下车,不然三少会误会你对他余情未了的。” 程冉面不改色:“他没有误会,我就是余情未了,我爱他,我一直都爱她,从来没有改变过。” 面对那一张自以为是得让人厌恶的嘴脸没有什么不敢说的! 爱就要说出来! 连表姐那个曾经只知道弹琴拉琴几乎绝缘体的女人都敢承认,她又有什么不敢呢。 季三少一脸不可思异而又错愕地瞪眼看她,虽然知道她爱她,但他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坚定果断的说,而且,还是当着秦昭的面。 优越感,胜利感,神奇感…… 所有说不出来的‘好感’都汇聚在心里,形成了一种美滋滋飘飘然的感觉,硬是要用具体形容的话,那一定是粉色泡泡。 但是很快,他又自己将泡泡扑灭了。 现在可不是陶醉的时候。 秦昭整个表情顿时阴森一片,微眯的眸子寒光四射。 而程冉额角不由自主地冒出了细汗。 季三少再一次紧握她的手:“冉冉别怕,有我在,他不敢把我们怎样!” 秦昭阴冷了一会儿,却又突地笑了出来,像是光打雷不下雨一般:“呵呵……三少真会开玩笑,说得我好像欺负她似的,我有多宠她她没跟你说过吗?而且,我可没有在她在落魄最无助的时候撒不管,任由别人欺负,你说对不对,冉冉?” 程冉不以为然,看着他眼底泛起浓浓的恨意:“对!你是没有撒手不管,因为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设局让我我爸欠高利贷,把我逼上绝路还要充当救世主,你真以为我不知道?” 秦昭目光微愣之后,继续扯笑:“不错……没想到你也只一藏着爪子小野猫,越来越讨人喜欢……不回去就算了,就当出去散散心,玩够了总是要回来的。” 说完就调转车头唰地一声开走了。 程冉身子一软靠在车座上茫然地看着季三少:“他是不会放过我的,他不温不火只会酝酿更大的阴谋。” “别怕,什么都别怕,不管他有什么阴谋,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一丝一毫的!” —— 由于干细胞移植之前需要进行化疗把病变的白细胞杀掉。 而化疗导致的后果是头发、眉毛、睫毛都有可能掉光光。 所以,小色姑娘进无菌仓之前,‘绝顶聪明’一了回。 她摸着自己的头顶就像摸着爷爷剃了胡子的嘴巴一样,痒痒的还有点刺刺的,十分惆怅,小脸囧成了一团:“了了,人家变成光头的胖妞妞了,丑死了难看死了,你还是去跟别人结婚吧,我不嫁给你了。” 了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没了头发,她的脸蛋更嫩更圆,眼珠子黑溜溜眨巴眨巴更是比黑水晶还要闪耀,要多可爱有多可爱,怎么可能难看! 了了摇头:“色色,不说不算数鼻子会变长的,你想鼻子比大象还长吗?” “啊!不要!不要!”小色姑娘急忙抚住自己的鼻子惶恐万分:“人家不要变长鼻子,我就要嫁给你,光着头也要嫁给你,你不许嫌弃我哦,不然我叫高大黑吃了你。” “咳……色色你要长大了才能嫁人,等你长大,头发的比大象鼻子还长,不是光头。” “咦?”小色姑娘惊奇地眨眼:“真的吗真的吗还能长起来吗,太好了!等我长大了一定比仙女儿还漂亮,头发长长的,胸部满满的,屁股翘翘的,一定会给你争光的……了了,护士姐姐说我要在没有细菌的屋子里住一个月,你不能不趁我在喜欢别的女生哦……” “我哪都不会去,一直在外面守着你!” ------题外话------ 不好意思昨天的份,现在才补上,鞠躬,鞠躬! V041上梁不正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1上梁不正 “我哪都不会去,一直在外面守着你!” —— 天黑了,眼见了了就要跟新泽少爷回去,小色姑娘强烈要求和他说悄悄话。舒悫鹉琻 所以爹地妈咪哥哥都被小丫头赶到墙角,只留了了一个人守在床边。 虽说是悄悄话,但是屋子就那么大,就算小少女声音再细,那一点小心事,小秘密还是无可避免地飘到了大人们耳朵里。 为了让小色姑娘的悄悄话顺利进行下去,大家都装作没有听到。 季铭斯背靠着墙,一只手挡在额前,好像在为女大不中留无比惆怅。 新泽少爷照惯例望着天花板久久不动。 而黎邀站在季铭斯旁边,垂头盯着地板上的细缝,一会儿粗,一会儿细,一会朦胧,一会儿清晰。 直到小色姑娘无比欢快地朝他们招手:“爹地妈咪哥哥,我们说完了,你们可以过来了。” 黎邀率先扬起嘴角走过去:“色色在跟了了说什么叫呢,可以告诉妈咪吗? ”嘿嘿嘿……“小色姑娘笑得露出了虎牙:”妈咪,那是秘密哦,说出来就不灵了,等色色长大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好。“黎邀微笑着摸了摸小色姑娘脸上的小酒窝。 新泽少爷没好气地轻哼:”小色妞,就你鬼点子多,是不是又占了了便宜了?“ 小色姑娘抿着唇脑袋直摇,她怎么会占了了便宜呢,了了娶她,是他的福气好不好。 黎邀笑着打断:”时间不早了,你和了了先回去吧。“ 新泽点头:”好,我们明天再来。“ 季铭斯是最后一个回到床边的,而且还慢吞吞的,小色姑娘都等得不耐烦了:”高大黑,你是不是见人家头发掉光光的难看,所以不想跟人家玩了?“ 明明剃头发的时候他还守在旁边一个劲的夸她可爱,现在却缩到一旁不过来了。 季铭斯连忙坐在床边捧起她的小脸无比认真:”我家丫头怎么会难看,就算光头,也是全世界最可爱,最漂亮的光头,爹地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不跟玩呢。“ 小色姑娘鼓眼看他:”真的吗?“ 季铭斯重重点头,在小色姑娘一毛不拔,亮得发光的头顶上轻轻一吻:”真的,比奈美的金子还真,比路飞的拳头还真,比左罗的刀法还真,比香吉士的厨艺还真……“ 小色姑娘顿时大眼睛闪闪金光直冒:”高大黑,你也看海贼王!好好看好精彩是不是?“ 季铭斯再次点头:”没错,我丫头喜欢的,最精彩最好看,以后每一集爹地都陪你看好不好。“ 小色姑娘满意地扑进他怀里,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嗯嗯,跟爹地妈咪一起看……爹地……人家要一个人住一个月,好舍不得你和妈咪哦……“ 季铭斯轻拍她的背:”别怕一个月很快就会过去的,爹地妈咪会在外面一直守着你,不管你什么时候叫我们,我们都在。“ 黎邀抬眼望向天花板,吐出的气息低弱而又颤抖,只有深入骨髓的记忆都才会知道那一个月是多么冗长而又煎熬。 —— 小色姑娘是在众人的目送之下进入的无菌仓的,除了昨日探望的人员之外,还有周二、安五和辛梓。 推车推到半路,一连萎靡好几天的薄焰也狂奔而来,抓着小色姑娘的手加油打气的话说了一大堆,最后还在她的脸上重重啵了一口才让医务人员把她推进去。 眼看小色姑娘进入无菌仓,再也见不到影儿,他才重重吐了一口气,抓了抓三分凌乱,七八分疲倦的发型道:”不好意思来晚了……你们别担心,色色一定会好起来的……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黎邀一看他的模样就知道他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可能连脸都还没来得及洗就冲出来的,再听他说话,还有淡淡有酒味,肯定昨晚又宿醉了,忍不住问道:”薄焰,你还好吧?“ 孩子没了,白玫玖跟他拜拜了,原来打算退出娱乐圈安心照顾老婆孩子的他这几天一直处在娱乐绯闻的风口浪尖,不管是骂他还是同情他,他始终没有露面交涉半个字,好像外面的世界怎样都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薄焰嘴角扯笑:”孩子的事你都顾不过了就别算了的,放心,我没事,米苏二十四小时监护,我想出什么事也不能可能不对?“ 话音刚落,就听嗑嗑嗑,急促有力的高跟鞋声响起,一个短发齐耳,干练锐利的女人迎面走来。 薄焰无奈地摊了摊手笑道:”瞧……“ 黎邀冲米苏点头示意,米苏也回也点头,然后对薄焰道:”孩子看了,我们回去吧。这两天媒体跟得紧,被人拍到不知道又要写成什么样。“ 薄焰淡淡点头:”黎邀我先走了,你也注意身体,别色色好了,你到垮了。“ ”放心,我会注意的。“ 两人转身往回走。 黎邀看着二人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米苏这个女人难得的精明能干,可给她的感觉总是神神秘秘。 她和薄焰的关系也绝非经济人与明星那么简单,可具体是什么? 做为朋友,他不说,黎邀不会随意猜测,更不会开口去问。 可她不知道的是,这一个迷团,直到不久之后得到他的死讯,她仍旧不得而知。 —— 季老爷子回去的时候是阴沉着脸的,而季夫人跟在他身后惶恐不安,眼泪水一颗又一颗,因为季三少和程冉同出现在医院,并且手拉着手。 季老爷子虽然很不高兴,但碍于黎邀和小色姑娘的面也没有多说什么,临走时只对季三少说了一句:”晚上回家再说!“ 昨天下午季三少追着程冉出去以后就再也没回来,长了二十五岁的儿子第一次夜不归宿,还关了手机,两老担心得寝食难安,季夫人都快哭给季老爷子看了,季老爷子给老大打电话得到的结果是公司临时有事,让老三去处理了。 而真实情况却是,季铭斯一早就收到手下人的汇报,三少带着程小姐住酒店去了。 季铭斯皱了皱眉,再看看黎邀和小色姑娘,最终帮季三少放了个烟雾弹,但是纸住不住火,两人一同出现在医生,精明如季老爷子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而此刻,程冉的手仍然被季三少紧紧握着,一点松开的迹象也没有。 她微低着头,有一点惭愧,有一点怯懦,还有一点羞涩。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情节会一百八十度扭转,本来只是打算来医院探望小侄女儿,却和季三少走到了这步境地。 更让她脸红的时,季三少竟然无比认真,毫不忧郁,赤果果地盯着她说:”冉冉,我们生个孩子吧。“ 程冉当时就蒙了,舌头打结,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季三少却又无比正经地说:”我爸妈喜欢小孩儿,你看他们多喜欢色色,我爸一开始也反对和大哥和你表姐的,但是现在……他每天都念叨我妈要多熬一些汤给你表姐补补,要是我们给他们生个孙子,就再也没人反对我们了……“ 程冉仍旧没有说话,大眼水汪汪地看着她,唰地一下就掉了一颗出来。 季三少大慌,急忙伸手给她擦:”冉冉别哭,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就算他们反对我也一样要跟你在一起,但是,你们是我的父母,是我的亲人,我爱你也爱他们,不到万不得已就要发生冲突对不对……你不愿意没关系,就当我没说过,但我还是会努力说服他们的,我爱你,谁也不无阻止我们在一起!“ 程冉吸了吸鼻子,把眼泪水挤干净道:”我愿意。“ 她愿意把自己交付给她,为他生孩子,为他做任何事,哪怕以后仍旧得不到认同,仍旧不得不离开他,她仍旧愿意。 季三少欣喜万分:”那……我们现在就去可以吗?“ 程冉点头:”好。“ 季三少还是太嫩,没有两个哥哥想得周全,连一套自己的房子也没有,他思来想去,最终只能去酒店。 大概是心理作祟,从服务台到打开酒店房门,两人都像做了亏心事似的,见人就低头,目光闪烁无焦距。 终于躲进房间,没有外人的目光窥探,两人才松了一口气。 三分探讨,四分羞涩,五分六七八分努力,到最后所有的感观都变成了兴奋和感动…… …… 黎邀看着眼前的程冉,少了精致妆容和华丽衣着的衬托,她仍旧清新可人,和福利院那个爱哭的小老师如出一辙。 更重要的是,那一只被季三少紧紧拉着的手上,那一条失而复得视如珍宝的手工链子被她重新戴了回去。 黎邀微微一笑:”这样就好……三少,我表妹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欺负她。“ 季三少如承诺一般重重点头:”谢谢大嫂,我一定会比爱自己还爱冉冉的!“ 大嫂…… 这是一个新异而且沉重的称呼。 黎邀愣了愣继续道:”希望你说到做到……我去里面了。“ 由于无菌室除了病人和医护人员之外,任何人不得进入,连亲人探视也只是每天中午有半个小时,并且与病人是用语音交流的。 季铭斯向胡主任强烈抗意,他的宝贝女儿一个人在里面那么孤独,那么害怕,他怎么可能不陪着她,哪怕不能坐在她身边,他也要守在外面24时小看着她,她随时想他,他都在。 胡主任最终妥协,在无菌室里面为他准备了一个摄像头,他爱怎么看就怎么看。 当然,摄像头的存在,季家两老都知道的,年纪大了的人心理承认能力差,怕他们看着看着自己就先倒下了…… ----- V042正常反应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2正常反应 “宝贝!宝贝!爹地在!爹地外面陪着你这里,听到爹的声音了吗……” 季铭斯扒在液晶显示器前,看着床上小人儿,神情激动而又惶恐,眼里迸发着蛛网一样的血丝。舒悫鹉琻 白血病患者在进行骨髓移植之前要经过一次超大剂量的化疗,是一种致死剂量的化疗,以达到最大限度的消灭白血病细胞,但同时也会连体内正常细胞一起杀掉,身体的免疫系统也将被彻底摧毁,然后才能输入新的造血干细胞,整个过程一定要在一个无菌的环境下进行。 这是小色姑娘进入无菌仓的第三天,由于大剂里的药物导致身体头晕、恶心,她这三天几乎都没有吃下任何东西,全靠输入的高蛋白维持生命。 而此时,她正蜷缩在床上,处于半昏厥半睡眠状态,苍白得毫无血色的嘴唇颤抖地喊道:“爹地……妈咪……救命……好痛……色色好难受哦……5555……” 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呜咽声几乎全部哽在了喉咙里,只有紧闭的眼角流着泪花。 但季铭斯仿佛听到了她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每一声哭喊都像一根利刃狠狠扎进他心里。 “你们没听我女儿喊痛吗,还不快给我想办法,快给她止痛!”他又龇牙咧齿地对着胡主任大吼。 由于声音太大,透过音频传到无菌室里,正在为小色姑娘擦汗的专业人员吓得一个哆嗦,手抖了两抖 “季铭斯你冷静一点……这是在给色色治病,只有这样她才能好起来……”黎邀一边抹眼泪一边劝慰季铭斯。 三天下来,这样的话,她自己都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但季铭斯仍旧如暴走一般,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胡主任叹气:“大少,这是病人化疗的正常反应,目前看来各项指标都不错,再坚持几天就可以输入造血干细胞,就不能这么难受了……” 季铭斯一把揪起他的衣领:“还要几天?!你没听我丫头喊痛吗?你们都干什么吃的,就不能快些!” 胡主任汗颜:“大少……入仓之前就已经跟您详细解释过,这不是说快就能快的,我们必须确保白血病细胞杀得杀不多能能输入新的造血干细胞,您如果不能控制好情绪,只会给我增添不必要的麻烦,那我建议您还是出去等,您不适合呆在这里。” “季铭斯你快放开胡主任,他已经很尽力了,不要再为难他……” 大半夜,一个即将退休,头发花白的老头还留下来时刻观察病情,已经十分辛苦,黎邀深感抱歉:“胡主任对不起,他这几天太担心色色几乎都没睡,脾气不好,您别放在心上。” 胡主任罢手:“没事……没事……可怜天下父母亲,我理解大少的心情……” 季铭斯放开胡主任,又对着显示器不停地喊:“宝贝乖,爹地妈咪都在,我们都陪着你,你忍一忍,很快就不痛了啊,很快就可以出来啊……” 小色姑娘像是听到他的话一般,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嘴里不再发生任何声音。 黎邀横手在眼下擦了擦,走出监护室对外面的护士吩咐了几句又重新回来:“季铭斯,色色睡着了,你也坐下休息一会儿吧,放心她很坚强,不会有事的。” 季铭斯像木头一样盯着床上的小儿不动,黎邀无奈,只是把他向后拉,直到他机械地后退几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但眼睛仍旧盯着小色姑姑一样不动。 很快值班的护士便送了一杯进来,黎邀接过:“谢谢。” 她拿起水送到季铭斯跟前:“季铭斯你一天没吃东西喝口水吧。” 季铭斯摇头:“不用。” 黎邀没好气:“你是不是想先倒下让我照顾你?” 季铭斯愣了愣低声道:“不,对不起……” 然后接过水一口闷了下去一滴不剩道:“你先睡一会儿,丫头醒了我叫你。” 黎邀点头:“好。” 然后坐在沙发另一边闭目养神,没过一会儿,睁眼瞟一下他,他睁着眼,精神头十足。 黎邀又闭眼,过了一会儿又睁眼,他又仍旧目光清明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不由得皱眉,起身道:“我去一下洗手间。” 季铭斯点头:“嗯,小心点。” 黎邀走出监护视就找到刚才送水的护士小姐:“请问你刚才的水是按我的要求给的吗?” 她担心季铭斯一直不睡觉身体会跨,于是找胡主作商量能否给他加点药物辅助。 护士小姐点头:“是的黎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加了镇定药,并且这个药无色无味,见效快,完全没有副作用。” “那……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睡,一点异常也没有?” 护士小姐疑惑了:“按理说,如果大少真喝了水应该马上睡着才对,除非他没喝。” “他喝了,我亲眼看他喝下去的。” “那就可能是大少身体本向对这类药物有免疫力,所以才没有效果。” “怎么会有免疫?” “有可能是天生的,也有可能长期服用类似的药物,久了久之自然就有免疫能力了。” “我知道了,谢谢你。” 护士小姐甜笑:“不用,黎小姐太客气了。” 谁不知道黎小姐和里面的小公主是大boss的心尖儿宠啊,大boss都得听她的,说不定以后医院也得听她,当然要好好伺候啊,不然谁敢冒着杀头的危险给大boss下药啊! 黎邀一个人琢磨着,她本身并不太相信什么天生免疫里这种类似武侠虚幻的说法,所以她偏向于后者。 长期服用这类药? 为什么? 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在福利院周二的话。 季铭斯看心里医生,什么病? 她越想心里越堵,忍不住想要打周二的电话问清楚,但又考虑到三更半夜打扰别人睡觉不太好,又把念头强压下来。 回到监护室季铭斯到是没有盯着显示器看,而是低垂着头,只手挡在额头上,额前的刘海全被他一只手于是得九十度直指天花板,像被电渡过一样。 黎邀走到他跟前,把他的手拿下来,就看到他双目无神的眼里血丝连连。 “别担心,我们色色会好起来的。”她蹲在他膝盖前轻声地说。 他看着她,浓密有睫毛垂了垂:“嗯,会好起来的。” “所以,去睡一会儿吧,色色睡着了,并且里面有专业照顾,不会有事的。” 季铭斯再次把手挡在额前:“我没事,你放心,你快去休息。” 黎邀起身坐在他旁边,掰着他的头往自己腿上放:“你又不是铁打的,怎么会没事,我希望色色快点好起来,你也要好好的,不要累坏了。” 季铭斯愣愣地望着她,她手指在他脸颊上轻轻勾划,乞求一样轻声着:“你看你这一阵子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要是再不补补,等色色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糟老头了,她一定不会认你的,你想这样吗?听话,睡会儿好不好。” 季铭斯眨了眨眼,揽过她的腰,在她腿上蹭了蹭便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黎邀闻着他匀称的呼吸,渐渐松了一口气。 —— 小色姑娘早上起来的时候,精神好了许多,还能对着视频跟黎邀和季铭斯打招呼:“爹地妈咪,色色起来了。” 虽然声音还是弱弱的,却难以掩饰一睁眼就能看见你爹地妈咪的兴奋和喜悦,她还难得心情大好地吃了几口粥。 看到看她小嘴儿一包一包地吃着,季铭斯激动得差点没反黎邀勒在怀里断气。 只是没过一会儿,又全都吐出来了,一连吐了好几次,连同胃里的酸水一起。 然后就整个人躺在床上,小声地喊:“爹地……妈咪……肚子好痛哦……我是不是要死了……放我出去好不好……我不要死在这里面,冷冰冰的,一点都不好玩……高大黑……你最帅最厉害了,让我出去好不好……” 季铭斯眼里顿时瘫软在沙发上,手掌盖住眼,却还是挡不住两行下滑的夜体。 “色色乖,不许说傻话知道吗,护士阿姨在照顾你,不会让你有事的,妈咪知道你很难受,再忍一忍,很快就能出来的,妈咪跟你保证好不好。” 黎邀对着视频眼泪直冒,声音却无比坚定。 小色姑娘闭着眼睛:“妈咪……妈咪……色色以后不偷看哥哥换衣服了……色色要做听话的淑女,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们色色一直很听话呀,一直是小淑女,一直是妈咪的乖宝宝,妈咪最爱你了,你要像路飞一样坚强知道吗,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小色姑娘迷迷糊糊地点头:“嗯嗯……知道了妈咪……色色不怕……色色要像路飞一勇敢……妈咪,高大黑不见了,高大黑在哪里,我听不到高大黑的声音……” 季铭斯又猛地从沙发上弹起来:“宝贝,爹地没有不见,爹地在这里,听到爹地的叫你了吗?” 小色姑娘含含糊糊的低泣出声:“555……高大黑……你不要不见好不好……人家好不容易才有一个爹地的……” 季铭斯颤抖地点头:“爹地哪也不去,爹地一直陪着你,你是爹地的宝贝,爹地给你呼呼,很快就不痛了……” V043我是私生女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3我是私生女 一直住酒店总是不行的,以前的房子也不能住,季三少经过深思熟虑最终决定让程冉和了了新泽一起住在顾宅,一是因为她小时候住过,感情深厚,二是因为顾宅的保卫森严,绝对不会有安全隐患。舒悫鹉琻 所以一大早,程冉连同了了和新泽一同赶到医院探望小色姑娘,就连幕纯烈也厚着脸皮跟在身后,就是没人理他。 程冉手里还提着两大盒早餐。 其实关于要不要准备季铭斯的份,她心里矛盾了很久,正当他难以决定时,新泽少爷也要动手做,而且只做黎邀的份。 于是两人都只做黎邀的份,至于黎邀吃不完,爱给谁吃,他们就管不着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顺畅多了。 心里最不顺的还是了了,踏出门槛,幕纯烈就咧嘴三十度职业化地微笑道:“儿子,跟爹地回家。” 了了烦躁地白了他一眼,就跟新泽少爷他们上车。 她要去医院看色色,谁也别想耽误他。 不被儿子待见,幕纯烈撇了撇嘴,憋屈地坐回车里,跟在后面。 每天早上准时到顾宅门口报到,再去医院溜达一圈,生活已经形成规律,他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只是自从那个胖丫头被关起来以后,每次看到自己儿子对着显示器,眼眶通红,表情发愣,他连大气也不敢出,更别说像以前一样有事没事喊一声:“儿子跟爹地回家。” 他是真觉得自己家儿子栽在那个小妖精手里了,没了头发的光头胖妞魅力也比他这个做老爹的大,儿子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却看着那个小胖妞挪不开眼。 幕纯烈心里无比委屈的同时,又觉得季铭斯那个做爹的太窝囊了! 如果那个胖丫头没被抢回去的话,那她现在还像公主一样住在城堡里,健健康康,漂漂亮亮,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要多迷人有多迷人,哪会生这种病…… 不过这些想法,他只能埋在心里,看到季铭斯黑眼圈比熊猫眼还大,胡渣子比犀利哥还犀利,他就连开口说话的味口也没有了。 跟这么个完全没形象,低档次的人说话,只会降低他幕赫兰家族大少爷的身分和格调。 所以,在监护室里,不管自己儿子跟小胖妞聊天还是讲故事他始终保持缄默,昂首挺胸,鼻孔高昂,一字个也不说。 不过看到黎邀的时候,他又忍不住想要问她一句:考虑好了没,要不要跟我结婚。 只有这样,他才能如愿以尝跟自己儿子住一起,他还可以勉为其难地把这个胖丫头当自己女儿,请全世界最好的医疗团队给她治,哪还用得着在这里活受罪…… —— 季家两老是按医院规定的标准探视时间来的,每天中午十二点半到一点。 季夫人每看孙女儿半小时,回家就要挤几个小时眼泪水,挤到最后季老爷都不想带她来了。 于是上午的时候自己背着她偷偷来,顺便找胡主任详细了解一下孙女儿的情况。 经过季三少一夜未归的事,季铭斯的信用度在他那里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说什么还好,没什么大碍,他是绝对不会信的,就凭他的宝贝孙女圆乎乎的脸蛋小了一圈,他就心里干粑粑地痛,但他却不能在季夫人面前表露出来,不然那个老婆子又要哭给他看。 他一来就直奔胡主任办公室,胡主任一见那个平时只能在新闻里看到人物又一次突现在自己眼前,立马站直了身子就差没敬个礼了。 了解清楚以后,他又威逼胡主任,马上就看孙女儿,只用眼睛看,不打扰她不跟她说话。 胡主任狂汗,只得老实交待,按大少的吩咐特意准备了一个监护视,什么时候都可以。 这个死小子果然又瞒着他! 季老爷子顿时吹胡子瞪眼,虽然已经没有胡子可吹了。 迫不及待地朝监护室赶去却与刚好出来的程冉两两相碰,季老爷子脸色顿时比锅底还黑:“程小姐,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交代吗?” 程冉颤了颤,低声道:“季老先生。” 季老爷子冷哼一声:“跟我来!”然后转身大步朝茶水间走去。 程冉跟在身后,两只手纠在一起。 季老爷子端正在坐在椅子上:“说吧。” 程冉磨了磨,吞吐道:“对不起……” 季老爷子冷哼一声,大道理连连:“不要跟我道歉,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你连做人最后一丝诚信也丧失,那是你的悲哀!” 程冉抿唇:“出尔反尔是我不对,钱,我会尽快一分不少还给您的,我喜欢季铭谦,就算您给我再多钱,我不会再离开他。” 季老爷子挑眉:“你所谓的喜欢就是未婚先孕,然后母凭子贵嫁入我季家,你真以为你怀上季家的孩子,我会受你胁迫接纳你?” 季老爷子越来说声音越冷,一想到小儿子回家理直气壮地说:“我要跟冉冉结婚,她怀了我的孩子,除了她我谁也不娶!” 他当时就气得肝火冒。 老大不成气,连老三也跟着学。 对于黎邀,他已经无力多说什么。 可是这个和程冉,先收了他的钱答应永远离开他儿子,结果钱收了,现在又来勾引他儿子,他怎么能不气! 程冉愣愣了眨了眨眼,最终道:“季老先生,我没有怀孕,季铭谦胡说的,你别当真……我只是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能不能结婚,能不能嫁入季家都没关系的……” 没怀孕? 季老爷子这到意外了。 不是意外她没怀孕,还是意外她竟然自己把真相说出来…… 不过这又怎样,一个女人能为钱卖他儿子一次,也能卖二次,三次,四次,更重要的是她前一阵子还跟秦昭好着,是不是秦照派来的间谍谁也说不定。 他眯了眯眼没冷声道:“没有最好!这种小女娃的小伎俩最好别用在我儿子身上!钱,既然你收了,就没有还回来的借口,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所以你必须离我儿子远远的。我会看在你表姐的面上,不为难你。” 程冉吸了吸鼻子,正色道:“不用,不用看我表姐的面,您说得对,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所以您想怎么为难就怎么为难吧,我是不会害怕的,更不会离开他的。” 季老爷子横眉:“你这个女娃子是要破罐子破摔,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样是不是?” 程冉摇头:“没,我知道您很厉害,您爱怎么样都行,我是不会吭声的,这是我应付的代价。” 季老爷子气得直甩袖子:“哼!宁顽不灵!等你真正付出代价的时候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甩着就冲出茶水间,再次朝监护室走去。 程冉靠在墙壁上一边抹眼泪一边吐气,她是真的什么都不怕,以前还有个瘫痪的母亲需要照顾,还有个滥赌的父亲需要还还债,但是现在,母亲死了,而直接死因是因为他那个滥赌的老爸为了抢她母亲的脖子上玉佩换钱,母亲不给还给了她两巴掌,她本来就重不如死,就更没有活下去的*了…… 她帮拿了季家五百万却还不能填补父亲的债务,差点被高利贷的人抓去卖到场子里做小姐,而那个时候秦昭就出现了。 不仅帮她把钱还清,还说他们有共同的敌人,可以助她一臂之力。 她获得自由第一件事就是跟他父亲断绝关系,然后就呆在秦昭身边,哪怕后来知道赌局、高利贷一切都是秦昭的阴谋,她也 隐忍,一心想报复季铭斯。 再然后,她连报复的资格也没有了。 那一天离开色色房间,再到电梯,她心里想的是:没有爱,没有恨,没有亲人,没有牵挂,她活着还能有什么意义? 就在她得出答案的瞬间,季三少冲了进来。 他把她困在电梯,说他爱她,刻意去福利院做义工接近她讨好她追求她,不能没有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抬步走出去,每一步都坚定有力。 不管季老爷子要怎么对付她,她都不怕! —— 一连七天,小色姑娘情况都是这样时好时坏,好的时候会喊饿,能吃一些东西,坏的时候就把吃进肚里的全部吐了出来。 黎邀和季铭斯日夜守着,几乎精疲力尽,然而这天下午,程冉却带来了一个让人气得吐血的消息。 那就是秦沐言在自己演奏会结束时接受采访,当着所有广大媒体和观众的面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她是私生女,她的亲生父亲是已经过世的大钢琴家黎傲然。 其实程冉也被秦沐言这个自毁的方式雷得内嫩外焦,气氛的同时也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黎邀,必竟色色的病情已经够让她操心,再加上秦沐言搞出的烂摊子,真不知道会怎么样。 但是眼见这个劲爆的消息逐渐风靡全城,各大网站识论坛报道不断,并且骂者居多。 黎傲然的声誉瞬间被抹黑,程冉再也安捺不住,她知道黎邀嘴上不说,但还是很在乎黎傲然的一切,不然当年也不会为了维护他的声誉被赶出顾家,只得硬着头皮告诉她,商量解决办法。 -- V044以爱之名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4以爱之名 “秦小姐,这是您回国以后的第一次办演奏会就这么成功,请问您有什么感想吗?” 几十支麦克风簇拥在秦沐言跟前,快门声接连响个不停。舒悫鹉琻 秦沐言身着一身黑色抹胸礼服,如火的红唇微微上扬:“是的,在这里,我首先要感谢的是我的爸爸,我的亲生爸爸,是他给了我的音乐的启蒙和灵感,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您的亲生爸爸?也会弹钢琴吗?之前好像从来没有听您提起过。” “是的,他不仅会弹钢琴,他弹最棒,他是我心里最伟大的钢琴家。” “原来您的亲生父亲是钢琴家,可以向我们透露一下他是哪位钢琴家吗?” “当然可以,我爸爸的名字叫黎傲然。” 黎傲然?! 媒体们全体傻眼了。 这三个字像几点水滴入滚烫的油锅里,顿时噼里啪啦迸溅开来。 “秦小姐……您说是那位曾经横扫世界三大顶尖钢琴比赛并获得首奖的大钢琴家黎傲然先生?” “秦小姐,您说的是那位享有华人音乐教父之称的黎傲然先生吗?” “秦小姐,您说的是那位十三年前车祸去世的黎傲然先生吗?” “据我的所知,黎傲然先生和黎邀夫人身前只有一个女儿,难道您……” …… 而对众多的质问,秦沐言只是淡淡一笑,眼里饥含着闪耀的泪花:“虽然他有生之年我都没能光明正大地叫他一声爸爸,但我仍旧爱他,崇拜他,他是我从小仰望的目标,我立志要成为他那样出色的钢琴家,虽然我现在还不及他的十分之一,但我还是忍不住当着所有的人面表达我的他的感激,在我心里他是全世界最慈爱最父亲,我爱他!” …… 黎邀看着网络视频里妆容隆重,笑容艳丽的秦沐言,眯了眯眼,点下右上角的小x。 再看网站论坛哗然一片: 【影子送母鸡】噢噢噢,没想到我心目中的莲花女神竟然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肿么破,肿么破,急死我了…… 【睡神吃蛋蛋】金钢钻给你截破,脑袋还是肚皮还是蛋蛋?话说,莲花女神绝对跟他老豆有仇,赌十个茶叶蛋,楼下敢吗? 【雪的翅膀飞】赌注太大,我旁观,看楼下? 【2vnp乃王道】我操!不给看!老子今天还没洗脸,抚脸说一句,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要得罪女人,那个教父还是神父神码的可以含泪九泉了。ps:楼上的楼上,茶叶蛋请邮寄给我谢谢。 【柔来柔去】楼上,你抚着脸说了四句,欺负大家不会数指头是不是?泪?以为在演琼瑶戏啊?人家只不过跟龙头老大一样,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凭啥龙头老大春风得意,教父就得哭兮兮啊? 【yy更窈窕】楼上举措例子了吧?你不觉得跟文渣渣更像么?据说教父老婆也是比他大八岁,当初他还是他老婆包养的,要不是他老婆送他出国流学,神码音乐教父,比天上的浮云还要飘浮。 【55920】卧槽!不会吧,神父老婆比他大八岁?哎玛!那不就是圣母咯!是我我也跟小三生孩子去,整天对着个黄脸婆还不想死…… …… 黎邀揉着额角,啪地一声将笔记本重重按下。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秦沐言强烈邀请她去演奏会了,原来为她早就准备好了这么一出戏。 她在报复! 她要让她亲眼看见她是怎么把她父亲从众人追捧的高度狠狠拉下来的。 就因为那首曲子不是父亲送给她,她不惜抹黑自己也要让她父亲声名狼藉,连她母亲一起成为世人的笑柄。 黎邀越想越气,胸膛起伏不定,她绝不让她称心如意! 可是,转眼看着无菌室里虚弱得难呼吸都费力的小色姑娘,这个关键时刻,她一步也不能离开。 “表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程冉站在她身后焦急地问。 黎邀还没来得急开品,季铭斯的手掌就按在她的肩上道:“别担心,这件事我让老二去处理,很快就会平息的。” 黎邀摇头,她知道季铭斯的意思:季二少经营娱乐公司,与各大媒体网站都有交情,把这件事强压下去不是问题。 可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哪怕舆论马上平息,但她死了十几年的双亲被人推以风口浪尖,她怎么也无法容忍,怎么也唵不下这口气。 更何况,秦沐言,她凭什么,她有什么资格? 黎邀握紧手心:“季铭斯,你一定以为她是我我爸出轨所生,所以才想着把事情压下去对不对?” “难道她不是你爸的女儿?” 季铭斯疑惑地皱眉,秦沐言和黎傲然的长相确实有几分相似,所以他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的真假。 当初他本来想拿下白玫玖手里的股份,控制白氏和龙氏的项目和黎邀慢慢玩的,白玫玖却死都不肯卖股份还拿这件事威胁他,考虑到白玫玖是个疯女人,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一真把黎傲然有私生女的事露出去,那他跟黎邀就玩玩了…… 思前想后他最终打消这个念头。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到最后会从秦沐言嘴里说出来。 黎邀再次摇头:“一开始我也认为她是我爸在外面的私生女,所以才会……这件事有点很复杂……” 说到这里,黎邀一声叹息,要不是她看到了黎傲然的日记,恐怕这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父母的感情,以及秦沐言的出生—— 黎傲然年幼丧父,母亲独自抚养长大的同时寄予殷勤希望。 进入大学,惊人的音乐才华受到全校师生甚至音乐界几位大师的赞赏,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无数期许的目光。 或许这对普通人而言,那是一种梦寐以求的荣耀,但对于从小在母亲强烈期望下长大的黎傲然而言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越想让自己做得更好不让所有人失望,就越发现自己力不从心,越来越没有灵感,到后来手一碰到钢琴就会颤抖。 而就在这里,他的母亲却重病不起,为了不给他增添负担,跳楼身亡。 失去唯一的亲人,毫无疑问这对黎傲然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他觉得自己无能无用,本来除了弹钢琴什么都不会,但是现在连弹钢琴也不会了,那他还留在学校干什么? 他辍学,放弃音乐,想做一个普通的*丝,黎邀的母亲却找上了门。 那时候他刚被学校几个教授暗示潜规则,心里一窝火,便觉得谁都起玩他,还是如他先把别人玩了。 她把顾如姻压在沙发上狠狠揉捏了一通之后才发现她是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处,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惭愧、惊愕还是畏惧,反正后来顾如姻提出帮他还债,让他搬离旧房子,让他继续弹琴,一切列的要求他都懞着脑袋连连点头。 等他回过神来时,他已住进了顾如姻为他准备的高级公寓里,开始了被包养的日子。 顾如姻虽然和他住在一起,却是分房间睡的,她每天上班,有时出差几天也不回家,他的一切生活起居都家政负责。 顾如姻想着他母亲过世了需要时候缓冲,所以并没有督促他练琴,反而安慰他让他好好休息。 他当真好好休息,一连三个月下来,他不出门不上街,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就是不碰琴,甚至连琴房都没有进去一下。 顾如姻终于觉得不对劲,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坐在床边,二郎腿一翘漫不经心地说:“你不是包养我吗?包养不就是想睡我吗,管我弹不弹琴做什么?” 顾如姻当即气得话都说不出,缓了好一会儿才道:“今晚要出差,我是回来跟你说一声的,时间到了,我该出发了,你要不想弹琴,就不要每天憋在家里,会憋坏的,也去走走,散散心也好。” 黎傲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托着箱子走出去,一个字也没答。 这一次出差的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可是一连七天都没有她消息,要是平时到了晚上她还会打电话回来问问他的情况。 他开始打开电视,专挑新闻看是否有什么飞机事故或是交通事故报道,有是有,只是时间和地点都对不上号。 他也不知道这是好预兆还是坏预兆,一想到她离开时眼角还挂着泪他就烦躁不安,遥控器啪地一声砸到地上,没过多久又被他捡起来继续按来按去。 一连按了三天才听门嚓地一声打开,顾如姻拉着箱进来。 他愣了几秒,仍了遥控器就往自己房间走,还带上门。 他看着墙上的钟表,无比精神地坐了十几分钟,六点整,晚饭时间到了,他打开门出去,却见她坐在大厅里对着电话面带微笑:“晚餐吗,什么地方几号包间……行,七点见。” 顾如姻挂了电话又对他道:“今晚我有事出去一趟,就不陪你吃饭了。” 说完就转身回房间。 他喘了几口粗气,大步追上去,砰地一声推开门:“如果你换男人了,是不是……” 吼到一半,才发现她惊愕的看着他,双手护胸寸缕未着,她在换衣服! 他立马转身,背着她继续道:“我是说,如你有新有男人,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把正你也看我不顺眼。” 顾如姻一边往身上套衣服一边道:“不是,我只是去见客户。” 他猛地回头:“见客户用得着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 顾如姻瞟了一眼全身上下:“我平时也这么穿的。” “如果你有新欢记得通知我,我马上就走。” 黎傲然顿了顿转身朝餐厅走去。 顾如姻无奈闭眼。 等她出门之后,黎傲然却怎么想怎么觉得她的话不可信。 饭吃到一半,他就把筷子拍到桌上夺门而出,他一定要搞清楚情况,想着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有别的男人,那他就有借口马上离开。 他的耳朵很灵,所以顾如姻和电话里的人对话时,他把地址也顺道记下了,再打个出租车就到了指定的会所,指定的包间,轻轻推开一个缝隙,就见顾如姻跟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面对面有说有笑,没过一会儿,那个男人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打开推到顾如姻面前:“顾小姐,这是我特地为你订制意大利手链,希望你喜欢。” 虽然隔得远,盒子里的东西亮煌煌仍旧刺入了黎傲然的眼,他抿唇,以为终于可以跟那个女人说拜拜了,却发现顾如姻笑容尽敛,将盒子原封退了出去:“余先生太客气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 男人却一马抓住她的手:“顾小姐这么细这么滑,配这个链子一定很合适,怎么不试试呢?” 顾如姻扭着着手脖子:“余先生你喝醉了,请你放手,别忘了我们是在谈生意。” 男人不放反而捏得更紧,坏笑:“生意?顾小姐让我满意生意自然就成,要是不满意,还有好几家公司排着除呢,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着使劲把她往自己怀里拉。 “你要干什么!麻烦你放尊重点!” 而就在这时,门就砰地一声被撞开,黎傲然冲了进去,一把将男人推开,把顾如姻扯了出来:“放开她!” 男一头撞在桌角上吃痛,怒吼着朝黎傲然扑去:“哪里来的混小子,敢推我,看我不弄死你。” 黎傲然本来就文弱,再加上养了三个月膘,被这么一扑就完全站不住,连连后退好几步,后背狠狠撞到墙上,痛得他面部扭曲,顺手捞起旁边的酒瓶就冲男人的头砸了上去,哐地一声脆响,男人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样,有不有受伤?” “还,好……”他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挥手,这一挥才发现手上好长一条血口,鲜血淋漓。 他盯着伤口目瞪口呆,他当眼珠子一样爱护了十几年的,连洗衣服洗碗一点粗话也没有做过的,弹钢琴的手竟然弄伤了…… “你的手受伤了!在流血!走,我们马上去医院!”顾如姻抓着他的手惊慌失色。 他回过神来,淡淡摇头:“没事……不用了……” 顾如姻不依:“不行!一定要去医院!马上去医院,你的手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烦躁地甩手:“去什么去,不去,反正我再也弹不了琴……” 顾如姻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盯着他手里刺目的鲜红:“对不起……我没有包养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帮你,如果你觉得困扰,你可以搬出去,我什么都答应你,你跟去医院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她低着头,哽咽地说着,随着她的话音,大颗大颗的眼泪珠子掉在他的掌心。 他只觉得掌心顿时比烙铁还要滚烫,她多掉一颗眼泪,他就多一份煎熬。 于是妥协下来:“好了,去就去,哭什么哭,你受伤还是我受伤。” 她连忙擦了眼泪拉着他就朝医院走。 包扎好伤口,两人一起回家,顾如姻把他送回房间里,由于只得照顾他换衣服擦身,弄好一切后再三叮嘱他今晚就别洗澡了,手不能碰水。 他扭着脸嗯了一声。 顾如姻走出房间,关上门的时候,她顿了顿又道:“等你伤好了以后再搬出去吧,现在这样我不放心。” 说完就带上了门。 他盯着紧闭的门半晌后,一头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久久不语。 他最终还是没有搬出去,因为手上的伤好以后,他就突然发现自己特别想弹钢琴,而且特别有灵感,一连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 他主动问她:“你说资助我留学的事还算数吗,作为条件,我成功以后为顾氏乐器做代言。” 顾如姻点头:“嗯,作数。” “那我们合约为证。” “好。” “你就没有附加条件吗?我在你这里白吃白住几个月,总得有所补偿吧。” “那好吧,我会让人按市价把你这几个月吃的,住的,穿的,以及之前为你还债的所有费用加在一起给你记个账,等你把钱还清,我们就两清了,你不欠我什么。” 黎傲然低垂着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抬头,赤诚地看着她:“那你的感情,你的心,不需要补偿吗?我们之间只有钱的的关系吗?” “……” 顾如姻对上他的眼,眼眶逐渐通红,两行热泪流了出来。 他眉头深纠,伸手为她擦,她却躲了开来,吸了吸鼻子道:“不,不用,我不需要你补偿,不需要你感激,你只要履行合约就行。” 他停留在空气里的手指颤了颤,一把掰过她的肩,盯着她红润的眼:“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是,我的年龄,身份让你觉得可靠,不管说什么都是像空头支票,但我还是想说,等我四年,等我回来,我一定配得上你,一定娶你,不是感激,不是报恩,而是我喜欢你!” --- V045嫁给我吧!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5嫁给我吧! “我一定娶你!不是补偿不是报恩,而是因为我喜欢你!” 顾如姻目愣地看着他没反应。舒悫鹉琻 她到不是质疑这句话的真假,相反,哪怕是假的,她都十分震撼十分欣慰。 因为她并不期盼什么将来。 以她的家室,才干,相貌,并不泛追求者,确切地来说追求者甚至多。 她可以有很多选择,无论选择谁都比选择一个比她小八岁的穷艺术家路途宽顺平坦。 可她偏偏却被黎傲然这个全身散发着忧郁气息的男人深深吸引。 她见不得他受苦受难受委屈,她挣扎过,徘徊过,抵抗过,却最终还是一步一步踏上了那一座接近废墟的楼层,敲响他的门。 她帮助他照顾他支持她,尽她所能为他做一切事,却始终没有足够勇气和他一起走下去。 这或许本身就是一种逃不脱的劫,她甘之如饴。 但四年之后她三十二岁,黎傲然二十四岁。 她人生最美好的时光已经接近尾声,而他却刚刚开始。 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让一对相爱的人陌路甚至是相互厮杀,更何况,我们连正常的男女关系都算不上期间会遇到太多人和事,她又何必用一句承诺把他禁锢…… 她在脑海里如浪拍打好几个起伏之后冷静道:“我相信,相信你喜欢我,相信你此刻说的话全是发自内心的,但是四年期间,会有太多诱惑,太多变数,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如何,我们没必要用一纸婚约把彼此捆绑起来,那样会太累的,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吗?” 黎邀失落地收回手:“你还是不相信我,觉得我不可靠,随时会变心对不对?” 顾如姻摇头:“不,我只是站在客观理智的角度上分析,或许在这期间我们都会遇到更喜欢,更合适的人,如果这样我们还为了一个承诺结婚不就太冤枉了吗?” 黎傲然低下头沉思良久,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太冲动,考虑不周……” 如果她遇到更好更合适更喜欢的人,他又有什么资格阻止她? 顾如姻再次摇头:“没,你不要想太多,把心思放在学业上就行,我相信以你的才华一定能成功的。” 黎傲然抿了抿唇又道:“那……如果四年之后,我们都没有遇到更合适的人,你愿意嫁给我吗?” 顾如姻淡淡一笑:“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黎傲然点头:“好,我明白了。” —— 出国的第三年,黎傲然厚积薄发,横扫几大国际钢琴比,一越成为音乐界最光芒耀眼的新星,世界顶尖交响乐团争相邀请他加入,然而都被他一口回绝。 他没有通知任何人提前回国,打扮得像个背着炸药的恐怖份子,离开机场第一件事便是打车来到顾如姻家楼下等她,问她一句话:“你是否遇到更喜欢的人,是否还愿意嫁给我。” 他没有她的电话,这三年之间,他们没有任何联系,他在寒夜里等了四个小时,直到晚上12点,才见一辆停下,首先下来的是个高大挺拔的男人绕过车头打开车门,顾如姻踩着高跟面带微笑地走了出来。 黎傲然后背一僵,立马不动声色地躲进角落里,眼看他们并肩上楼。 他脑袋空白了几分钟之后就打车去机场,连夜订机票飞回学校。 之后一年里,他频繁应邀参加各种盛大演奏,曝光率与日剧增,媒体惊讶于他杰出的才华的同时,也对他感情生活极有兴趣,时常报导他与同台演奏一位美女小提琴手吃饭逛街的温馨画面,一时之间二人成为了音乐界不可多得的情侣组合。 第四年,黎傲然学业结束,本该到了他履行与顾氏的代言合约时,却收到了顾如姻解约通知,理由是他的形象与顾氏乐器并不符合。 黎傲然同意解约,但强烈要求由自己提出解约,并支付双倍违约金。 顾如姻回应他可以。 至于四年后结婚的事,谁也没有再提。 黎傲然再次回国,是在两年之后。 落叶总要归根,而他虽然只在外面漂泊六年,却深感疲惫,毅然决定回国,并接受国内著名音乐大学邀请担任教授之职。 他虽然做为钢琴家倍受人尊敬和崇拜,但是做为教授,却严厉得近呼苛刻,什么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都可以用在他身上, 一连训哭好几个学生之后,所在学生都对他敬而远之,甚至有一堂课学生出勤率不到20,。 黎傲然深感人生再一次陷入瓶颈,而第一次是她母亲死之后灵感全无的日子,而那个时候,有一个女人的出现拯救了他,还给他新的灵感,新的追求,而现在呢? —— 他和顾如姻时隔六年前首度重缝是在他经曾经辍学的母校,他变身成为音乐比赛的评委,而顾如姻仍旧是赞助商。 两人点头一笑,像故人,又像陌生人。 音乐比赛结束后,两人先后走出会场,顾如姻走前面,他落后几步之遥,保持跟在身后,谁也没有放步或加快脚步,进到进入停车场两人各自走向自己的车,打算离去,却见顾如姻身形一软,靠在车门前低着头久久不动。 黎傲然大惊,大步上前扶起她:“你怎么样?没事吧?” 顾如姻罢手:“没事,你回去吧。” 黎傲然当然不放心:“说话都没力气了怎么没事!我送你去医院。” 顾如姻抬头作势要推开他:“真的不用,你不用管我。” 黎傲然见她脸色苍白,抿了抿唇直接把她塞进车里,寄好安全带:“别说话,我送你去医院。” 然后自己也坐进去,发动车子就往医院开。 顾如姻软靠在车座上,脸朝车窗外,两人一路上都无话。 经医生诊断,她只是工作疲劳引起的贫血,多多休息就没事。 黎傲然这才松了一口气道:“我送你回去吧。” 顾如姻还是罢手:“不用,现在好多了,我自己能回去,耽误你不好意思。” 黎傲然默了默:“不要我送,那……打电话叫你老公过接你吧,这样我不放心。” 顾如姻后背一僵:“不用。”抬步就往外走。 黎傲然皱了皱眉,又追上去:“你别逞强,呆会晕倒了怎么办,还是我送我回去吧。” 也不管顾如姻答应不答应,他就径自扶起她朝车子走去。 她的车钥匙还在他手里,没来得及还。 上了车,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一边握着方向盘一边问:“是之前的地方还是别的地方?” “之前的。”她望向窗外淡淡道。 “……哦,好。” 他点头之后又认真开车。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吞吐的问:“这几年还好吗?你,老公对你好吗?” 顾如姻望着仍旧窗外:“那你呢?跟你太太感情好吗?” “……我还没有结婚。”黎傲然盯着前方的公路目不斜视。 顾如姻顿了顿继续道:“那你跟你女朋友感情还好吗?” “我也没女朋友。” 顾如姻回头诧异地看着他,他却耸耸肩无奈一笑:“我脾气太差,没有哪个女人受得了我。” 顾如姻:“……” “到了。” 他抬步下车绕过车头为她打开门:“能自己走吗?我扶你吧。” 顾如姻没出声,他已经把手伸了过来。 把她送到门口,开了门,他才放开她道:“回家好好休息,没有什么比身体更重要,我回去了。” 顾如姻点头,抬步进门。 关门的瞬间,她又突然地开口:“进来喝杯水吧,大老远送我回来,我还没谢谢你呢。” “方便吗?不会打扰你们吧?”他有些顾虑地问。 “不会。”顾如姻转身进屋子,留给他一道敞开的开。 黎傲然踟躇发走进去,四处张望了一会儿就规矩地坐在沙发一角眉头深锁。 这个房子里所有装饰摆设和六前年一模一样,连茶机上面的烟灰刚都还是他用过的,只是现在里面干干净净…… 顾如姻将乘着果汁的杯子放在他跟前:“草莓味的,我没记错吧?” 他愣愣地看着她,一时竟没有半点反应。 顾如姻蹙眉:“换口味了吗?别的什么口味我给你换。” 她伸手拿杯子,却被他抢先拿了过去一步:“不!就这个!”他把果汁送到嘴边喝了一大口:“我一直都喝这个!” 顾如姻收回手,同她一起坐下。 他盯着杯子愣愣看了一会才看着她问:“你其实还没有结婚,也没有男朋友对不对?” 顾如姻望着对面洁白的墙面,没有答谢,眼眶却红了一大圈。 他正襟危坐,更加慎重地看着她:“我们都没有结婚,也没有交往的对象……你还愿意结我结婚,哦不,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她突地垂下头,双手抚脸,身子不停地抖动起来。 他把她掰在自己怀里,语气不容拒绝:“嫁给我吧!” …… 他们的婚礼简单低调,鲜为人知,只有几位亲朋友好友参加。 直至十二年后,同样极具音乐天赋的黎邀在一次少儿钢琴赛中一举夺冠,而黎傲然做为家长出席,大钢琴家黎傲然的结婚对象竟然是一个长大八岁并且掌管着一个大企业女人的事实才被世人知晓。 而自那之后不久的某一天,一个几乎一看就知道和他脱不了关系的女孩儿猛地扑进他怀里,哭着喊他:“爸爸……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爸爸……” 面对身高已经长到自己胸口的女孩儿,黎傲然整个脑袋都是蒙的。 - V046爱而不得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6爱而不得 黎傲然曾在日记中这样写道:“不管做为丈夫还是父亲我都很失败。舒悫鹉琻如姻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可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怎么说才能让她相信我爱她,从来没有嫌弃过她,如果让她知道我在外面还有一个‘女儿’她一定会崩溃。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当初被我拒绝、骂哭后来突然退学的学生竟然会买通精子库生下遗传我基因的孩子。 看得出沐言对我十分依赖,可我不能继续在她面前扮演父亲的角色,我有我自己的女儿,我的小邀,她整天把自己关在琴房里,谁都不反搭理,我担心她遗传我音乐细胞的同时也遗传了我的孤僻,成长过程中一个朋友也没有,如果可以,我希望她像普通女孩一样快快乐乐无忧无虑……” —— 黎傲然是清白的,无辜的,他并没有背板顾如姻,更没有和别的女生弄出什么私生女。 当黎邀后知后觉发现这一个真相时,她曾经有多恨他,后来就有多恨自己。 她连自己都恨,又怎么能原谅秦沐言以这种方式侮辱他,毁谤他。 黎邀快速秦沐言的发生讲了一遍,顾不得季铭斯和程冉的诧异之色,之后又立即道:“我不能让她这么疯下去,季铭斯你让你帮我查查秦沐言母亲当年买通了些什么人,我要让他们当着所有人的面还我爸清白。” 季铭斯默了默点头:“好,我给刘俊风打电话。” 黎邀转眼又对程冉道:“冉冉,我要看着我色色,不能离开医院,你帮我把我爸书房间里书桌右边抽屉里的日记本拿来,我要发表官方申明,我要对那几家肆意报道我爸的媒体提起诉讼!” 程冉愣了愣:“……哦,好,我这就回家拿。” 转身就往外走,却在开门的瞬间停了下来:“周医生,你这是……” 黎邀和季铭斯同时望向门外,就见周二推着一个面黄肌瘦,状态虚弱的男人走了进来,神情严肃:“黎小姐,我家四弟想见你。” 周二的四弟,林四? 黎邀皱眉,这个男人,她道听途说过一些,名叫林杰,六年前头部重伤后躺在医院六年,前一阵子突然苏醒,除去这些之外,好像秦沐言还亲口说过,他们是初恋。 可是,他找她做什么?她又不认识他,甚至从来有见过面。 “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她问。 “他是来向你道歉、向你忏悔的。”周二阴沉着脸:“这个杀千刀的混小子!” 黎邀更加莫名其妙了,不由自主地和季铭斯对视了一眼。 “听他怎么说?”季铭斯眼神示意。 林四见动了动喉咙艰难地开口:“对……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父母。” 周二见他说得吞吞吐吐,恨铁不成钢地被上一句:“这个混小子说当年你父母的车祸是他为了讨好秦沐言那个狐狸精干出的缺德事!”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黎邀简直不也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一直以为那场车祸是秦沐言害得她母亲情绪失控才会发生的,没想到竟然是有人刻意安排,她的父母是被谋杀的,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要不是季铭斯及时扶住她,她已经软到了地上。 “别激动,先坐下。”季铭斯一面扶着她,一面冲周二低吼:“到底怎么回事,把话说清楚!” 周二狂抓了两下头,愤愤不平地做起了代述工作,要说林杰和秦沐言,那得从十二年前说起: 十二年前,铁血五人帮还没有成形,各在家,各奉各妈,该干嘛干嘛。 而十七岁的林杰,也还只是一个科科拿0蛋,老师懒得管,天天翻围墙的差生、小流氓。 每天跟一群狐朋狗友喝喝小酒再打打群架,日子便凑合过了。 出来混的,不管年龄再轻,总想把自己塑造成刀枪不入的硬汉形象。 而林杰大概是外在强硬过头,导致里子比豆腐还软,所以当她看到半夜一个穿着校服美丽若天仙的好孩儿站在江边,手里还捧着一个奖杯哭着喊:“55555……爸爸……我也是你孩子,你为什么认不出我……55555……我也得奖了,为什么你只抱她不抱我……5555……爸爸……”的时候,他的心就瞬间化成了一团水。 女孩儿哭完之后就把奖杯扬手一抛,噗地落入了幽黑无边的水里。 “你仍了做什么?”他大惊,跑上前二话不说追着奖杯落水的地方跳了下去。 “你是谁,谁要你多管闲下!”秦沐言对着波浪四起的江面一边骂一边挤眼泪:“我的东西我想扔就扔,要你管,你快起来!叫你起来听到没!” 过了好一会儿,林杰才钻出水面,把那个银色的奖杯高举到头顶:“找到了!” 没等林杰爬上岸,秦沐言就急忙将奖杯抢了过来:“这是我的东西不准你碰!” 林杰嘿笑:“这么宝贝,你还扔!” 秦沐言再次冷哼:“要你管!” 哼完抱着奖杯转身就走。 林杰双脚不受控制地追了上去:“嘿,美女,我叫林杰,你叫什么名字?这么晚一个人不安全,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滚开,谁要你送,一看你就不是好东西!”秦沐言目不斜视,走得更快。 林杰当然不愿意这么收脚,继续追上去,却不料秦沐言猛地回头一个怒瞪:“你要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说着就拿出电话作势要打110。 也许是做流氓做久了,一听‘报警’两个字,林杰的第一反应是拔腿就跑,这次虽然没跑,心里去不由得虚起来,老实站在原地摸头:“我说美女,别这么凶嘛,我不过是好心而已……” “谁要你好心!臭流氓!” 秦沐言长发一甩,头也不回。 也不知道怎么的,自那以后,林杰每天晚上,没有架打时总爱到江边晃悠,一个星期总要去那么三四天,而那三四天里,总会有一两天遇上秦沐言。 她老爱扒在围栏上哭,眼泪大颗大颗地落入江水里,而哭的内容大多与‘爸爸’两个字有关。 “爸爸,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是你女儿啊,5555……我也会弹钢琴,我要像你一样做一个伟大的钢琴家……” “爸爸……我会很听你话的,比那个女孩还听你的话,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爸爸……” 每当这个时候,林杰都只能像木头一样守在旁边,连一句话也插不上。 因为秦沐言一哭起来比任何时候都专注,不允许任何人打扰,不然会抓狂哭得更厉害。 从她的哭声里,他大概明白了一些东西:她是个私生女,她的父亲是个渣,不爱她,但她却崇拜他爱她,难过时只能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 那么漂亮的女孩却那么可怜哭得地么伤心,他唯一能做的是,在他哭完以后默默送纸巾。 一开始时,秦沐言是完全不领情的,打开他的手转身就走,后来次数多了,大概是习惯他的存在,便也不再推开她,反纸巾抚在鼻尖呒地一声后,又重重砸里他身上:“多管闲事!” 虽然被砸,虽然被骂,但他心里却开了花,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日明的狂喜,喜得他嚎笑一声后就噗地一声跳进江里冬游一场。 大概过了两个月,秦沐言哭诉的内容终于不再只是‘爸爸’两个字,而多了‘妈妈’,她咬这牙齿低泣:“我恨你!我恨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什么我会有你这样的妈!为什么……55555……为什么我只是一个试管里的小蝌蚪……妈妈……爸爸……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那一天林杰去较晚,秦沐言并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蹲在地嚎啕大哭,直到听到身后有什么东西砸到地上,她才猛地回头:“谁!” 林杰难以至信地看着她,手里的饮料罐子已经掉在地滚了两圈。 什么叫试管里的小蝌蚪?高中生物一塌糊涂只觉得云里雾里。 秦沐言继续红着眼骂他:“你这个死流氓!谁让你躲在我后面偷听的!你什么都听到了对不对?你要是敢把我是试管婴儿的事说出去,我就跟你绝交,一辈子不理你!” 林杰满头大汗双手举到头顶:“我不说!我保证谁也不说!我要是说一个字,我就出门被车撞死!” 秦沐言没再理他,继续蹲下身抱头痛哭:“试管婴儿也是亲生的……我还是你的女儿啊……爸爸……爸爸,你不要不理我……55555……他不爱我……没有人爱我……” 那一时林杰再也管不了她是否反感是否讨厌,心里唯一的念头是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不仅想,更付诸行动把她死死抱住:“别哭!不要哭!我爱你!就算全世界人都死绝了也还有我爱你!乖……别哭啊……” 秦沐言红肿着眼看他:“你爱我?” 他指天发誓:“嗯,我爱你!” “有多爱?” 多爱? 林杰木然了,不能称不能量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想了想斩钉截铁道:“死了都要爱!你是老大,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没错!” “什么都做?” “杀人放火你也做?” 林杰忧郁也一下仍旧点头:“……嗯,做。” 他觉得她虽然爱哭,但她仍旧善良美好,杀人放火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做的。 直到不久之后的某一天,她当直提出这个要求时,他第一反应是自己还没睡醒。 V047更聪明可怕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7更聪明可怕 “她就是个疯子!那个疯子!……”黎邀气得一阵哆嗦,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到膝盖处被她揪得层层褶皱裤料上。舒悫鹉琻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扭曲多变态,才会连亲生父亲也下得去手! 却不料林杰艰难地吞吐道:“她……也很难过……心里……煎熬……” 若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了解秦沐言的,那这个人非林杰莫属。 他亲眼见证她从一个每晚躲在江边哭泣,可怜得让人心痛的女孩慢慢变正成一个满心怨恨,甚至抓狂失控、走火入魔的掠夺者。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进不了她的心,给不了她需要慰藉,更无法拯救她,最终只能陪着她一起坠落。 其实秦沐言想杀的只有顾如姻一人而已,在她看来,要不是那个老女人用钱捆绑了,霸占了她的爸爸,爸爸也不会不理她。 所以她恨,只有那个女人死了,彻底消失了,她爸爸才会自由,才会无所顾及在与她相认。 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下午,她哭泣着抓着林杰的衣袖:“那个老女人为什么不死!对,她应该去死!你帮我!你帮我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好不好?” 林杰脑袋嗡嗡作响:“言言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秦沐言摇头:“问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说你爱我,什么事都愿意办我做吗?你到底帮不帮我?” “言言你冷静一定,我知道你爱你爸爸,很想得到他的认同,但是杀人是犯法的,会坐牢的,你别激动。” “你不是流氓吗?你不是天天跟人打架吗?你怎么到现在还没坐牢?借口!通通都是借口!你不帮我是吧,我自己去,要坐牢也是我自己的事!” 秦沐言狠狠推开她,发了疯一般就冲进雨里,林杰哪里肯放心她一个人这么就这样跑出去,他抬步就追,却最终还是没追求上。 她在公路上横穿,完全不顾直冲而来的车辆,也许是杀人的气场太过强大,连车都停了,她却还不管不顾继续横冲直撞。 林杰找了大半个下午,找到天都黑了,最终在一家私人诊所外找到她。 她知道顾如姻每隔几天就是到这家私人诊所看心理医生,竟然还从哪里找到了一辆旧轿车老早就在门外等着,只等顾如姻出来撞上去。 林杰硬把她从车上拉下来:“你疯了!你知不知道杀人要坐牢,要枪毙,你活得耐烦了是不是?” 她发疯一般两只手不停地在敲打在林杰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你这个虚伪的骗子,还说你爱我,还说为了我杀人放火都愿意!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你滚开!我要撞死她!我就是活腻了,那个老女人一天不死,我就一天也活不下去,我要跟她同归于尽!” 林杰看她撕心裂肺,完全一幅慷慨就义的模样最终屈服:“我去!我去还不行!要杀人,要撞人我都去!你就在这里站好,哪儿都不许去!” 两人争执期间,顾如姻已经不知不觉得坐进车里,车子缓缓走远。 秦沐言大慌,推开林杰就钻过车里:“你不要是帮我吗,快开车呀,她要走了,我是绝对不会在这里空等的,我要亲眼看见那个老女人是怎么死的!” 林杰站在车外胸膛起伏不定,秦沐言马上就不耐烦:“你到底开车不开车,不开算了,我自己来!” 说着就要伸手关车门,林杰只得一屁股坐下去,猛地发动车子,追求在顾如姻车子后面。 “追上去呀!撞上去呀!”秦沐言兴奋和揪着林杰的衣服一劲地催促。 林杰抿了抿唇,无奈只得踩下油门追了上去,与顾如姻的车并驾而行,却还是没有撞。 他可以为她杀人,可以为她做什么事,却不能带着她一起。 而且,就算杀人,这辆破车也不像办事的,女人的想法永远那么天真…… “撞啊!你怎么还不撞!”秦沐言揪着他的衣服又急又怒。 林杰眸子一紧忽地将车子加速到底将顾如姻的车甩在后面,距离越拉越远。 秦沐言大惊:“你干什么!你这么骗子!你又骗我对不对!我叫你撞啊!” “今天不行!下次吧!我保证下次一定杀了那个女人!” 秦沐言扯着他的手使劲摇:“你这个混蛋!我不信!我今天就要那个女人死!你让我,我自己来!你让我撞死她!” 林杰仍旧坚持:“我说下次就一定下次!今天说什么都不行!” 秦沐当然不依,更加大力地扯他的手:“滚开,让我自己来!我现在就要撞死那个女人!”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扯得林杰一只手都脱离了方向盘,车子行驶的路线一下子行直线就能成了s线,最后闯过红灯九十度急转弯在十字路口上横穿,而迎面,一辆急速而来的大卡车为了不与他们相撞又猛地调动方向转向驶进了竖着的车道,与正好驶上来的顾如因的车两两相撞。 秦沐言和和林杰狠狠撞在路边的花坛之后听到身后一阵巨响,两人愣了愣同时下车,就车一辆大卡车将一辆黑色轿车压在身下,压变了形,而那辆黑色轿车的车牌号他们都认识。 秦沐言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呵呵呵……你这个该死的老女人,我不杀你,连老天都不放过你!你不是很有钱很了不起吗,看你现在怎么抢我爸爸……” 她笑容如罂粟一般艳丽,一步一步朝那一辆残破不堪的车子走去,她要亲眼看看那个女人的死相,每走一步她就兴奋一分。 然而,当她真正看清车里的人时,不由得笑容瞬间苍白…… 那个司机老头儿竟然变成他的爸爸? 为什么她的爸爸为在车里? 为什么那个女人连死也要带着他的爸爸一起? 她到死还是抢不过她…… “啊……”她又手抱头,发狂一般地尖叫。 “言言,你别激动,冷静一点,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林杰扶起她,却被她一把推开,她连连后退两步,像失了魂一般,双眼空洞无视是,手却指着他怒破口大骂:“别碰我!不许碰我!你这个凶手,害死我爸爸的凶手,我恨你,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别再让我看到你!” 骂完转身就跑。 她没有说假话,她当真恨他,一辈子都不原谅,自那以后就跟他断绝一切关系,甚至一提到他的名字她就恶心想吐,情绪失控有杀人的冲动。 而林杰也自觉地,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眼前,直到五年后他的兄弟被一个叫秦冕的富家子弟打得重伤致死,他带着一帮人埋伏在秦冕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准备讨回公道时,才发现秦沐言也在里面,她仍旧对他形同陌路,甚至连一个眼神也不屑给他,但本来已经准备好把车连同里面的人一起砸得西帕烂的他临时收了手。 后来他才知道秦沐言的母亲在黎傲然死后不久就嫁给了秦冕的爸爸,而秦沐言就变成了秦冕的姐姐,但同时他也看出来了,他们绝不是姐弟关系那么简单,因为他秦冕眼里看到了强烈的占用欲,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 被那样一个变态盯上,她会不会十分困扰十分痛苦,他不得不担心。 他找了一个机会,避开所有人视线出现在她面前问她是否需要帮助,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愿意帮她。 她果然点头:“好啊,想帮我是吧,那你就去把那个叫黎邀的女人弄死,你把她弄死,我就开心了舒畅了,说不定心情好就原谅你当年害死我爸爸。” 他一愣,没想到她的要求不是摆脱秦冕,而是对付黎傲然的女儿。 这么多年过去,她仍旧生活在仇恨里,她把对顾如姻的恨全部转嫁了她女儿身上…… 他顿了顿:“言言,她同时没了父母已要很可怜,你就放过她,没必要一直生活在仇恨里。” 秦沐言怒瞪着眼挑眉:“放过她,谁放过我,那个女人把我男朋友勾引到床上,我为什么要放过她?我已经没了爸爸,绝对不放让她抢走我爱的人!” 提到那个男朋友时,她两只眼睛都发亮,就像提到黎傲然一样。 林杰瞬间明白,那‘男朋友’已和和黎傲然一样深深地扎进了她心里。 而那个位置是他用一辈子的时间也挤不进去的。 他默了默:“言言,你……男朋友,如果真心喜欢你,别人想抢也抢不走,如真被抢走了,那只能证明他不但得你喜欢,你又何必为他做随时会毁掉自己的事?” 秦沐言冷笑:“哼!你这个臭流氓懂什么!是那个女人不要脸,阿斯是一时糊涂才被她迷惑的!你到底帮不帮我,不帮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以后不许再来找我,我看到你就恶心!” 林杰无奈扶额,和五前年一样,他对她任何忙都帮不上…… 可他还是不想看她越陷越深,她不愿意看到他,他就暗中观察她。 他竟然伪造了一份黎傲然与她母亲出轨生下她这个私生女的证据叫人暗中送给黎邀的姨夫,程寒生。 她竟然利用程寒生对顾氏股份的觊觎之心对付黎邀。 和五年前相比,她更聪明了,又更可怕了…… V048二杀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8二杀 黎邀只手扶额靠在沙发头上,紧闭着眼:“林先生,你请回吧,不用再说了……” 她不想再看到他,不想再听他说关于秦沐言的一切,更不想听他为秦沐言的一丝辩解。舒悫鹉琻 当然,她也不会原谅他! 哪怕他怕有开车撞他父母,但那父母确实因为他们而死。 林四却仍旧坚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能阻止她……” “那个疯婆子杀了你两次还帮她说话,你tm当真贱骨头,当真我气死我是不是!你看看你现在什么鬼样,那是那个女人害你,你是不是死在她手里你才甘心?” 周二拍着膝盖骂得龇牙咧齿,面目凶恶,就差没有口把林四吞了下去,整个监护室都是他的咆哮声。 老大死后不久他就洗手不干,顾三阴险,安五学深沉,三个兄弟里面他最不放心的就是憨厚耿直的林四,总觉得他不是混这行的料,不是那是歼人贱人的对手,还刻意吩咐安五多顾着他,别让他呼吃亏,结果倒好,被人敲成了木头人,床上一躺就是六年! 他一直以为凶手是秦冕那个变态,尼玛到头来原来那个态度是在给秦沐言那个疯女人顶罪。 周二越想越窝火,又要开口骂,却被季铭斯堵了回去:“给我小声点!” 季铭斯看了看里面正在睡觉的小色姑娘,转眼又看了看林四:“杀他两次什么意思?” 周二咬着牙齿愤愤不平:“那个女人真tm狼心狗肺,蛇蝎心肠……” 林杰不仅发现秦沐言伪造自己是私生女的资料送给程寒生,还亲眼目睹她为了栽赃黎邀从楼道上摔下去,季铭斯抱着她直冲医院,而黎邀托着一只无法动弹的手蹲在地上痛得眼泪汗水直流。 林杰仍旧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良知和秦沐言之间,他仍旧偏爱秦沐言多一点,甚至看到她摔下楼梯时,他比她还痛,心里揪着痛。 他的第一反应是马上调头去医院,哪怕躲在角落里也要知道她的伤势如何。 她在加护病房里躺了三天天夜出来,头上和脚上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但脸上确笑得比花还灿烂,那是发自内心的笑,满意的笑,因为那个叫季铭斯的男人正在地给她送水,问她身体有没有好些。 她不惜赔上自己的性命和良知去争,去抢,去夺,只为博取那个男人一丝一点的温柔,但那个男人心里根本就没有她! 他抓着医生的领子暴吼一定要求活她,只为了不让黎邀担上杀人的罪名,甚至在她醒来之后第二句话就是:“既然你说你们是姐妹,这件闹大了只会损害你们父亲的颜面,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我会守在你身边,谁也抢不走。” 她笑容依旧:“阿斯你这是什么话,她是我妹妹,一时激动推了一把,我现在不是没事好好的吗,我不会跟她计较的” 林杰这才明白,她什么都知道,知道那个男人心里没有她却还要想尽一切办法留在他身边。 她到底是疯还是傻?到底值不值? 他替好不值,他甚至替她心痛,他趁病房没人溜进去,她原本满面的笑容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厌恶:“你来做什么,谁让你来的!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看她额头上的纱布还有红印一团,眉头纠在一起:“言言,你又是何苦,那个男人他不爱你,就算勉强留跟你在一起,也不会让你幸福的。” 她身后的枕头猛地朝他砸去:“闭嘴!胡说!我现在就很幸福,阿斯在我身边我就很幸福,他会爱上我的,我会让他爱上我的,滚出去,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林杰像木桩子一样任由枕头飞到他脸上再弹到地上:“他要真爱你现在就应该守着你,你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吗?他在找你妹妹,发疯一样的地找!你妹妹不见了,被她姨你赶出了顾家!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季铭斯知道是因为你伪造的那些资料,知道你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 他还没有说话,秦沐言失控地笑了出来:“呵呵呵……那个女人不见了,被赶出去了……呵呵,活该!最好死在外面!看她还怎么跟我抢阿斯!”笑到一半她又突然冷下脸惶恐地看着林杰:“你怎么知道我伪造资料?你怎么知道我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你跟踪我调查我?你个神经病,变态,谁让你跟踪我的!你想威胁我?你想干什么?” “我是担心你!” “谁让你担心!你不许说出去,我好不容易才把阿斯抢回来,你不许说!” 林杰吐气:“你这是掩耳盗铃!你以为你难瞒一辈子吗?他总有一天会知道,到时候你怎么办?” 秦沐言双手抱头:“我不管我不管,我就要跟他在一起,就不许说,你要说出去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林杰还想说什么,却听门外脚步声响起,闪身从突外翻了出去。 虽然林杰走了,但秦沐言却怎么也放不下心来,整日忧心忡忡惶恐不安。 那个叫林杰的男人知道她太多秘密,他知道她故意从楼梯上摔下去,知道她伪造假证据,知道她是试管婴儿,更知道她企图撞死顾如姻却最终连她爸爸也一起…… 她觉得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威胁,只有他活着一天,她就要过得提心吊胆,就不能毫无后顾之忧地跟季铭斯在一起,于是他康复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把林杰约出来。 她把他约在他们以前经常碰面的江边,哭着对他说:“你说得对,勉强是没有幸福的,他根本就不爱我,只是在敷衍我,你带我走,你帮我摆脱秦冕,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林杰当真以为她想明白,想通透了,想都没想就答:“好!我帮你!我带你走!你别哭,不要哭……” 结果还没说完,她就一根铁棍狠狠敲在他头上。 她扔了铁棍咬紧牙关,就要拉着他的身体往江里扔,却不料听见林四手下的兄弟找他的声音,她当即吓得手忙脚乱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发懵。 而就在这时,秦冕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冲她邪笑:“姐姐,有胆子杀人抛尸,就不知道找个地儿躲起来吗?”说着就把她塞在江边的大岩石后:“蹲着别动。” 林四的兄弟找上来时就见秦冕拿着铁棍在林四身上狠狠地敲,嘴里骂道:“狗娘养的,想拐我女人,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命!” 林四和秦冕之前就有过节,谁也没有想过凶手另有其人。 林四在床上一躺就是六年,他睁开眼,还没来得及感受阳光的温度以及时间的流失,便有一对黑衣男女冲闯入病房,女孩枪口对着他:“要怪就怪秦沐言那个疯婆子,是她要你的命!” 然后一个枪子射入他的肩膀。 是的,肩膀,要不是那个女孩枪法不准,那他就真的死过去了。 —— “小邀……对不起……” 这一次道歉的是季铭斯,他误会她骂她,甚至为了那个丧心病狂的女人拐断她的手。 她受了那么多委屈和煎熬全是因为他的无知和愚蠢,他永远也无法弥补。 黎邀罢手:“季铭斯,我说过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要再跟我说那三个字了。” 季铭斯果然不再多说 黎邀顿了顿又对林四道:“你林先生感谢你到今天终于良心发现说出所有真相,但是你不用再身我道歉,因为我不会接受,我不会原谅害死我爸妈的人,你也是,她也是,你请回吧。” 林四动了动嘴唇:“黎小姐……请让我把话说完……言言,让我去劝她,让我去跟她说,一定会为黎先生澄清的……” 黎邀含着泪冷声:“让你去说,好让你再次包庇她,我爸的声誉我自己会挽回,用不着外着插手,周医生,麻烦你把林先生送回去吧。” 周二点头推轮椅,却怎么也推不动,低头一看,林四双手死死抓着轮子,骨节泛白了。 周二老脸再次阴沉下来:“嘿你个混小子扛上了是吧,那个疯女人走火入魔你还管她干什么,跟我回去,这件事你别插手,黎小姐会自己处的。” 但林杰仍旧死不放手,肯求地看着他:“二哥,让我去……” “你个混小子!你存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你说你要上来跟人家道歉悔过,好,我带你上来,你到好,一边悔过一边帮那个疯婆子说好话,现在还要插手人家爸爸的事,你家住海边是不是?” 周二气得双手叉腰,胸膛一鼓一鼓。 林四去又可怜地看着黎邀:“黎小姐,把她交给我,让我去找他,我保证,一定还你父亲清白,一定会让你满意,求你了……二哥,我活不长了,不想死不瞑目,帮帮我,帮帮我……” 周二气得快跳脚了,咆哮起来:“闭嘴!再tm打胡乱说老子一掌劈了你!老子欠你的是不是,老子活该被你使唤是不是,老子tm就是奴隶命!”骂完又对黎邀道:“黎小姐,我知道这个要求很无礼,很过分,很不要脸,但是请你看在,看在我这张老脸上,把那个疯女人留给他,我知道我的面子不值钱,算我周二欠你的,以后只要你一句话,我周二上山不下油锅,赴汤蹈火了不辞!算我求你了!” 一个被杀了两次的人临终愿意…… 黎邀转身背对他们:“两天,我给你们两天时间,如果还没能还我爸清白,那我就自己处理。” “谢谢!谢谢!” “谢谢……谢谢……” 周二和林四异口同声。 ------题外话------ 这是昨天的份哈,妞们久等了,今天的,如果晚上11点之前没更的话请大家明早再看,现在网站审核时间要推迟一个小时,如果5晚上11点之后码完再提交的话,审核就要12点之后,编辑下班了,只能等到明天早上。 V049秘密皆知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49秘密皆知 两日之后,林杰和秦沐言一同出现在一档全国收视率极高的直播节目《秘密皆知》里。舒悫鹉琻 由于秦沐言与钢琴教父的父女关系惹在广大市民众说纷芸yy不断,电台为了刷新收视记录便抓住机会热情邀请秦沐言参加与,而秦沐言也出乎意料的果断大方立马就答应了。 节目现场,秦沐言身着一身浅绿色长裙优雅而又端庄地坐在圆形沙发上,与名嘴主持人侃侃而谈。 “秦小姐,想毕您也知道这两天大家都对您与钢琴教父黎傲然先生的关系十分好奇,这也是我们今天请您来做不期节目的主要原因,您能当着各位观众的面再跟我们大家仔细地阐述一下吗?” 秦沐言笑得坦然:“当然可以,都怪我之前赶时候没给大家说清楚,黎傲然先生是我的爸爸,是我这一生最崇敬的人,也许大家会疑惑我妈妈和我爸爸是什么关系……一开始,我妈妈是我爸爸的学生,我妈妈跟我一样很崇拜我爸爸,音乐上有什么不懂的问题都会去向我爸爸请教,时间久了……他们便慢慢爱上了对方……为感情这种东西是无法控制的……” “所以……秦小姐现在是向大家承认您是……私生女,据说你从小到大都是跟母亲生活在一起,没有爸爸陪在身边,您会不会觉得很失落,或者心里理有什么不满呢” 秦沐言微低着头,像是陷入了酸涩的回忆:“……虽然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机会名正言顺地叫他一声爸爸,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他,因为我理解他的苦衷,他有自己的家庭需要照顾……” 主持人也跟着唏嘘一声,眼眶着红了起来:“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都不容易,秦小姐能够这样的勇敢和坦然实在难得……听说黎傲然先生还有别外的位女儿,也就是您的妹妹,您跟她目前有联系吗,又或说,你们关系处得如何?” 秦沐言看向主持人笑容仍旧:“小邀啊……我跟她……” 结果说到一半,面部的肌肉就完全硬化了,盯着主持人身后越来越近的人变得惊悚万分。 “秦小姐,怎么了?” 主持疑惑地转身,就见一句黑色西服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推着一个同样黑色西服的男人慢慢走来,而后台里的工作人员从摄影师到导演都被一群黑色西服的男人看住,一个个吓下血色全无。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干什么?”秦沐言一脸惶恐。 林杰平静地看着她:“你不愿意见我,我只能找到这里来,言言,别继续错下去了,这么做,你心里比谁都痛苦不是吗?” 秦沐言低呵:“闭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主持人也着上前:“这位先生,不好意思,我们在做节目,您有什么事下来再谈好吗?” 林杰淡淡道:“我也是来做节目的,我们继续。” 不等主持人开口他便面向镜头继续道:“各位好,我叫林杰,我是秦小姐的老朋友,今天来这里是为了向大家说明一下一下,秦小姐虽然和黎傲然先生有血缘关系,但她并不是黎傲然先生的私生女,黎傲然先生和她母亲也没有超出师生之外的关系,二十七年前黎傲然先生受仁爱医院邀请为‘名人精子库’捐精,黎小姐的母亲便是其中受益者之一,大家如有疑问,可以向仁爱医院求证。” 随意着林杰话音落下,秦沐言发狂似的扑向他:“啊……你个混蛋,你答应过我永远不说的,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没被车撞死!” 节目中断,电视屏幕黑暗几秒后被广告取而代之。 随后,各大网站论坛上莲花女神变身国民骗子,妄想狂,失心疯等各种帖子比比皆是。 这种疯女人的演奏会还有谁敢听啊,肯定会走火入魔的。 而黎傲然背叛妻子出轨的谣言也不攻自攻,网友纷纷表示:点蜡劝慰教父在天之灵,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吧。 骂过他的人更是忏悔万分:都怪这年头渣男无处不有,有钱的男人爱劈腿,没钱的男人想着劈腿,害得大家忘了教父已经在那个纯真的年代灵魂升天了。 —— 得到这个消息是,黎邀和季铭斯正守在监护式里亲眼看着那一袋鲜红的血液慢慢输入小色姑娘身体里。 白血病细胞又经杀到最低值,以后不用再化疗,小色姑娘也不用再那么痛苦,两人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季铭斯做了十来天犀利哥后终于意识到自己形象拉低了整个医生男人的平均值,趁小色姑娘还睡着,他得赶紧打理一下自己。 他捧了两捧水打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偏白,眼眶发红,眼底两团黑圈,嘴边胡扎子乌青,要不是胆子大,他可能已经被自己吓了一跳。 他竟然顶着这副模模样在小色姑娘和黎邀面前晃悠了这么些天,还有什么形象可言! 哪里还是小色姑娘心目中帅气无比的的高大黑。 他又捧了两捧水浇在脸上,想要借着冷水的冰凉让自己清醒点,看起来精神点。 他盯着镜子看,看越认真越看越仔细,最后纠起眉头几乎贴着镜子,伸往头上一拈再一扯,手指上就多了一根银白的丝线,他手指一颤,又在脑袋上一连翻了几翻,硬是把那些突然多出来的碍眼的杂草都清除掉了他又拿起剃须刀在自己下巴上呜吱呜吱地来回抚动。 直到重新竖立好形象他才满意地走出洗手间回到监护室,黎邀正微笑着和小色姑娘聊天:“等我们色色出院了头发就会又多又长又黑又漂亮,要多可爱有多可爱,迷得了了挪不开眼。” 她笑得亲切自然,好像秦沐言所引发的一切给她带来的愤怒,悲痛和担忧都是错觉。 小色姑娘虚弱的目光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吗?妈咪……色色好想快点出院,快点把头发长出来哦,长得帅的男人都花心,我要早点出去把了了看住,不让别的女生占他便宜。” 黎邀再一笑:“傻丫头,了了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占便宜。” “他就有,你不要看他长得帅,但是很笨的,色色我每次摸他的脸他都躲不开……爹地回来啦……爹地帅回来了……” 黎邀回头一看,果然见季铭斯脸上干干净净,衣服整整洁洁,白衬衣一丝不苟,一点褶皱也没有。 她对他也是微微一笑:“快过来吧,色色找你呢。” 这一笑让季铭斯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呆滞了好几秒也没做出反应。 “季铭斯?”黎邀再次喊他。 “嗯”他这才回过神来,慢慢走过去:“宝贝,今天有没有些了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小色姑娘靠在枕头上眯着眼笑:“现在不难受,色色的病是不是好了,可以出去了吗?” “色色再你忘了护士阿姨说要在里面住一个月吗,再忍一忍啊,妈咪和爹地每天都在这里陪着你,了了也会天天来看你们,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到时候你就能出来了。”黎邀轻声地哄她,这才第十天天,还有漫长的二十天。 小色姑娘失望地嘟了嘟嘴儿:“知道了妈咪,色色会乖乖住在里面的……高大黑,你怎么不说话,怎么不哄人家……” 季铭斯连忙坐正身子十二万分精神笑了笑问:“宝贝想让爹地怎么哄你呢?” 小色姑娘转了转眼珠子:“爹地唱歌给色色听好不好?以前都是妈咪唱给我听,我要听爹地唱歌。” 季铭斯喉咙滚了滚:“好,爹地给色色唱歌……两只老虎好好不好?” “不好,太难听了,人家要听《letitgo》,冰雪女王好漂亮哦,色色长大了也要像她一样漂亮。” 季铭斯:“……”皱了皱眉,连忙掏出手机,一边按手指一边道:“宝贝等等啊,爹地马上就学,马上就唱给你听。” 他只会唱两只老虎,没想到完全跟不上他家丫头的品味,他得赶紧学,不然代沟就变成鸿沟了。 音乐声很快从他的手机里传出来,原声唱一句,他就跟着哼一句:letitgo,cantholdyoubackanymore,letitgo…… 他盯着屏幕上的歌词唱得超级无比认真投入,只是五音不全、惨不忍睹,忽高忽低,时有时无,完全和公鸭嗓有得一拼。 小色姑娘惊呆了!她终于知道高大黑也不是万能的了。一边抚着耳朵一边摇头,笑得眼睛都睁不开:“啊……高大黑你唱得好难得,不要唱了,好难听啊……” 高大黑却好像觉得觉得自己唱得无比优美动听,连自己都陶醉了,完全没有听到小色姑娘的抗议,继续唱他的:youalwayshadtobe,conceal,dontfeel,dontletthemknow…… 黎邀看了看门口本来打算送水进来,却被吓回去的小护士轻拍季铭斯的肩膀:“季铭斯,这首歌难度大,换一首简单的吧。” 季铭斯不以为然:“没事,我学,很快就学会了。” 小色姑娘笑出了声:“哈哈哈……高大黑,你唱得好难听哦,你是不是不会唱歌啊?好啦好啦,不让你唱了……” “那丫头还喜欢什么,爹地学别的。” “那讲故事好不好,讲白雪公小和七个小矮人,讲美人鱼,讲灰姑娘。” “好。”季铭斯又掏出手机手指麻利的搜索起来。 这些故事名虽然都听话过也大致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让他讲,他还真牛吃南瓜无从下口。 几分钟以后,季铭斯就放下手机,理了理嗓子:“从前有一个座很大很大的城堡,城堡里里住着一个国王和王后,王后生了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名叫白雪公主……” 黎邀看了着他认真的模样,默干脆退一边让他们慢讲。 这样也好,她想。 第二日,天亮没多久,黎邀就偶然从一名小护士口中得知那位在医院躺了六年好不容易醒过来的男人,昨晚突然心脏衰竭去世了。 ------题外话------ 啊……骂5吧骂5吧,吐5一脸唾沫吧,今天不把二更补上5就自刎谢罪! 二更在5在,二更亡5亡! 骂完没?骂完了5无耻地来个推荐哈,5小伙伴的文:《农门医女》喜欢种田的美妞们千万不要错过哦。看到5的眉眼没,迷死不偿命的那种。 V050美人鱼成活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50美人鱼成活 由于干细胞输入体内后会有一定的排斥反应,所以前几天小色姑娘都有一点轻微的发烧的呕吐现像。舒悫鹉琻 黎邀和季铭斯又会恢复了紧张状态,有关秦沐言之后的消息也没有多做关注。 只是偶尔听程冉或季夫人提起,什么曲子抄袭,比赛做假全部被一一爆料出来。 黎邀只听,不发表意见,但心里还是清楚的,秦沐言其它方面可能谎话连篇,但是音乐上,还是有几分真材实料的,抄袭做假可能性不大,唯一的解释就是媒体针对它,为什么针对她,那就得问问季二少,薄焰,又或是季铭斯了。 总之不管怎样,她都声名狼藉,人人唾弃,前途尽毁,恐怕想上街逛逛也要把自己包裹严实点,才不会被认出来人人喊打。 小色姑娘已经听季铭斯讲故事听上瘾了,发烧时,一半清醒一半迷糊也要高大黑讲故事不能停。 讲得不对的地方,她就突然无比清醒的睁开眼:“高大黑你又讲错了,美人鱼哪有和王子幸福地在一起呀,美人鱼变成泡泡飞走了……” 高大黑无比正经地道歉:“对不起宝贝,爹地记错了,重讲好不好。” 小色姑娘闭着眼点头:“好嘛……这次不能再错了哦……” “好,这次一定不错。” 于是高大黑又重头到尾地讲,讲到最后终于记得纠正错误:“然后美人鱼就变成了彩色泡泡飞到天上……正好碰到太阳公公刚睡醒正在伸懒腰,见到她就问:美人鱼,你怎么变成泡泡了,快到云里躲起来,不然我要把你晒化了。美人鱼乖乖躲进云里把所有事情告诉太阳公公,太阳公公听完以后无比感动,摸着胡须道:你是一个美丽善良的好孩子,不应该变成泡泡到处飞,没有翅膀飞来飞去会头晕的,还是回你的海里游泳吧。于是一口仙气就把泡泡美人鱼吹回海里了。然后美人鱼变回了原来的身体,回到家人身边,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故事一讲完,小色姑娘整个人都惊奇地坐起来了,两只眼珠了闪光的看着视频里的高大黑:“天哪,高大黑,你讲的跟书上不一样,美人鱼又回海里了吗,她没有消失不见吗?太阳公公会吐仙气啊,我怎么不知道。” 高大黑一本正经地点头:“书上的故事不完全,爹地的才是完整版本。” 小色姑娘高兴得直拍手:“高大黑的故事太好听了,太好了,美人鱼还活着,等我出去以后也要讲给了了听。” 高大黑又补上一句:“宝贝要记住,这个故事告诉我们长得好看的王子是靠不住的,不能随便轻易就喜欢知道吗?” 小色姑娘疑惑地眨眼:“高大黑你在说你自己靠不住吗?” 高大黑看低头年看向地面:“……爹地……爹地去一下洗手间,你乖乖躺下不要乱动知道吗。” “哦……” 然后季铭斯就起身朝门外走,以过黎邀身边时,侧着脸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陪色色玩吧。” 黎邀看着了的后脑勺:“好。” 小色姑娘又闪着大眼问:“妈咪,你有没有觉得爹地怪怪的?” 黎邀轻笑:“你爹地害羞,被你问得不好意思了。” “爹地也会害羞?那好嘛,色色以后不问了,其实爹地还是很靠得住的,对不对妈咪。” 黎邀点头:“对。” 目光却不由得看向季铭斯走出去的地方,她发现这几天季铭斯去洗手间上瘾了,一呆就是好一会儿。 季铭斯走进洗手间锁上门,就对着镜子就不停在地头发里翻来翻去,一旦发现异样的颜色就毫不犹豫连根拔掉。 其实他这一阵子在黎邀的监督下,除了睡没睡好之外,该吃的饭一顿没少,该喝的水也一口没少,怎么会这样,他自己也不知道…… 又过了几天,小色的已经几乎没有排斥反应,开始不停地喊饿,一会儿要吃这样,一会要吃那样,连刘主任都惊叹恢复得相当好。 季夫人和新泽少爷可怕坏了,忙着给小色姑娘做好吃的不说,做完以后送到医院还要为了小色姑娘先吃谁的吵上一吵。 结果小色姑娘两只手一人一份都往嘴里塞,两人顿时没了声。 了了赶紧把小色姑娘狼吞虎咽,腮帮子鼓得像塞了两个大馒头的模样画下来,然后当压箱底的宝贝珍藏起来,绝对不能让小色好姑娘看见。 小色姑娘住在里面二十天之后,除了小脸比以前瘦一些,头上比以前光亮一些,精神状态已经好得和入院之前相差无几,甚至闲得皮痒的时候还要在床上蹦达两下,吓得季铭斯差点没一头钻进显示器里阻止她。 —— 薄焰车祸逝世的消息就在众人欣喜又捏一把汗的时候传来的 季二少推门而入,看见大伙正笑得眉开眼笑,那是一种新生的喜悦与感动,与他正要带来的消息截然相反,他不忍打扰,但想着黎邀与薄焰的关系,又不得不打扰。 他想了想还是单独把黎邀叫出来:“有件事必须告诉你,昨晚……薄焰昨天晚上出车祸,车毁人亡了……” “你说什么,怎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黎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一片嗡嗡。 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明明前一阵子还来这里看小色姑娘,现在居然,死了。 季二少动了动嘴唇:“白玫玖要出去,他去追,结果机场专道上车祸了。” 黎邀眼泪滚落下来:“你确定是他是,会不会是别人,他开车技术很好,怎么会了车祸,白玫玖呢,她现在在哪里?” “车子了身体都毁坏严重,但是车牌号和他的随身物件证明是他,还有,米苏也认出是他。白玫玖,那个女人已经登机,出国了……” 黎邀:“……” 视线一片模糊嘴上却没了声,是她太疏忽了,薄焰对白玫玖用情至深,怎么以可能轻易放下。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劝过薄焰放弃白玫玖,他当时是这么说的:不管他爱不爱,这辈子也休想摆脱我,除非,我死! 没想到这句话真的灵验了,他当因为白玫玖连命也丢了,可丢了又能怎么样,白玫玖照样走得潇洒自由,甚至连她死了都不知道,更别说流一滴眼泪。 薄焰的葬礼按他的习惯办得很低调,在场只有几个友好友送行,他年幼丧母,父亲不知所踪,没有一个亲人,唯一在他身边呆得久一点的,也就是他的经济人,米苏。 薄焰后事办完后,米苏也宣布退出娱乐圈,找一个清静的地方休息两年,让大家不要想她,也不要找她。 —— 小色姑娘在无菌仓里呆到第二十九天时,胡主任终于宣布她明天就能释放出来。 马上就以呼吸新鲜空气,获得自由,乐着她又在床上蹦达了几下,不过这次季铭斯没有再阻止他,因为他根本就不再场。 听说女儿能放出来,他便吐了一口气,说自己要去洗手间,结果去了洗手间又觉得不够,他要出医院,他要去理发店,头发太长,必需得新靠一个发型,顺便,沫一点东西让头上的乌鸦一般黑。 发廊里的造型师一听他老人家的要求还以为是开玩笑,结果揪着他老人家的头发存细研究之后就再也笔不出来,老老实实该干嘛干嘛。 季大少离开时很不高兴,支票一甩扭头就走,发型师一看,比正常身价多了两个零,两眼瞪成斗鸡眼后立即明白过来,多出的两零是当鸡蛋塞他的嘴的,于是乖乖把嘴闭上,翘着兰花指把支票拈进裤兜里。 季铭斯人模要样神清气爽回到医院时,他家小色姑娘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高大黑什么时候消失过这么久呀,几分钟看不到他,她就一点不习惯。 黎邀本来想开口问的,但一看他发型久违的一丝不苟便道:“色色找你好久了,快去吧。” “好。”季铭斯脱下西服外套就端正地坐在视频前:“对不起宝贝,爹地刚刚有事出去了一会儿,让你久等了。” 小色姑娘眯起眼笑得贼兮兮:“高大黑你好臭美哦,偷偷跑出去做头发了就明说嘛,人家不会笑你的。” “咳……”高大黑羞涩地咳一声:“好看吗,丫头喜欢吗?” 小色姑娘两眼发光,双手在显示屏前狗刨似的晃:“帅呆了,爹地最帅了,好想摸一摸啊,可惜摸不到……” “明天就可以了,明天等我丫头出来,爹地让你摸个够好不好?” “不好,明天色色要摸了了。” “……”季铭斯无缘失落。 “哎呀,高大黑跟你开玩笑的啦,我先摸你再摸了了,再摸哥哥好不好。” —— 无菌仓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小色姑娘睡得又沉又香,一老早就忙去跟周公约会了,睡着睡着还喊了一句:“美人鱼……住在海里不要出来了哦……”。 黎邀和季铭斯守在外面看了一会儿,黎邀便突然伸手关了视频和通讯器看着季铭斯认真道:“季铭斯,我们谈谈吧。” 季铭斯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她,眸色深深:“好。” --- V051爱之N次方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v051爱之n次方 季铭斯坐在沙发上抬眼看她,眸色深深:“好。舒悫鹉琻” 他应得平静、坦然,像是做足准备、等待已久。 黎邀吐了一口气同他坐在一起,看着对面的墙面淡淡道:“季铭斯,等色色出院,我就带他回m国,你不要再阻拦了好不好……” “好。” 季铭斯低下头小声道。 虽然他应得爽快,但黎邀还是想要好好说明一下:“你知道的,不管为了新泽还是色色,我都必须打理龙氏,也许这辈子都只能呆在龙家……” “嗯。”季铭斯点头。 黎邀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我知道你爱我和色色,但我和你,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至于色色,请原谅我自私,我离不开她不能没有她,但我可以保证,你永远都是她父亲,唯一的父亲,你可以抽空来m国看她,等她长大一些,我也会让她回国探望你季夫人和季老爷……” 黎邀平静地说着,说到喉咙哽塞,而季铭斯的回应仍旧是低着头,不时点头,表示他在听,他理解:“嗯,嗯,嗯……” 黎邀深吸了两口气又看着季铭斯了字一顿道:“季铭斯,答应我,找个女人结婚生子……” 话没说完,季铭斯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一脸的惊讶和抗议。 黎邀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顿了顿,继续道:“不要别生气,不要难过,不要这么看着我,人生还很长,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就算你想,我也不同意!我希望你过得好,只有你过得好,这样我才能放心……答应我好不好……” 她乞求地看着她,泪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 季铭斯愣了愣,眼里的不满随意着她眼泪的冲刷,全部转化成了心痛和无奈。 “好”他说,“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别哭,别再为我掉一滴泪……” 黎邀摇头,语气坚定:“你值得!季铭斯你值得,我只有哭给你看,只有你才买单不是吗?只有你会被我的眼泪吓到,什么都依我让我不是吗?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遇见你并且生下我们共同的孩子,我的人生已经很满足很幸福。所以,季铭斯你不要再怪自己,责备自己,我的手不是你故意弄伤的,孩子的事你根本就不知道,你不要什么错都加在自己身上,放下过去的一切好不好?” 季铭斯神发越发复杂地看着她,最终嘴唇动了动:“好。” 随意他的话音,眼角处透明的液体也跟着滑落下来。 黎邀伸出手在他瘦了一圈,就差没凹进去的脸颊上轻轻一擦,眼里虽然眨着泪光,嘴角却带着笑:“这就对了,要说到做到,不许骗我知道吗?” “好。” —— 漫长的一个月终于结束,小色姑娘像从笼子里放出来似的鸟儿似的,兴奋得巴不得插对翅膀把全世界都游觅一遍。 虽然高大黑,了了,新泽少爷,季二少,季三少行等众多美男排着队公映公主殿下圣驾,但向来见色忘义的小色妞第一个抱的还是她最亲最爱的妈咪。 小胳膊圈在黎邀的脖子上就像打了死结似的,嘴里不停地喊:“妈咪,妈咪……色色回来了……色色又可以抱你,陪在你身边了……”喊着泪弹子就流进黎邀的脖子里,湿湿的,凉凉的。 “色色乖,妈咪在,妈咪永远陪着你……”黎邀搂着怀里那一团肉肉的,软软的小身板儿,熟悉而又真实,仿佛之前那漫长而又煎熬的一个月都飘乎在云端,到现在终于着地,踏实而又安稳。 季铭斯是在黎邀的脖子被搂得酸得不行才接手小色姑娘的,小色姑娘已经止了哭,眼泪和鼻涕也擦干净了,抱着他的脸就一个劲地蹭:“爹地,爹地,你的脸没有以前滑了,不过色色还是好喜欢,爹地……人家好想你哦……” 季铭斯搂着把怀里很快就要离他而去的小人儿,想要加大力道却又怪勒着她,最终只得不轻不重在圈着她:“爹地了想你,爹地以后一定把皮肤养好,好不好?” “好!”小色姑娘满意地在她脸上啵了一口又指着自己的脸蛋道:“爹地,你今天还没有亲人家哦。” 然后季铭斯就在她左脸右脸,额头鼻子上都亲了一通才放开。 小色姑娘笑得乐呵呵:“哈哈,高大黑给人家洗脸了。” 笑完之后又开始她亲亲抱抱的浩大工程,爷爷奶奶、哥哥、了了、冉姨、二叔、三叔、一个不少,到最后一个幕纯烈时,小色姑娘心里斗争了一会儿还是大方地施舍了一个拥抱。 老妖怪虽然还是讨人厌,但他毕竟是了了的亲爹,不能太不给面子,她以后要跟了了结婚,也算得上半个爹。 不过小色姑娘有一点小遗憾的是,她没有看到薄叔叔和白阿姨啊,难道他们都不想她,不喜欢她了吗? —— 黎邀要带着小色姑娘回m的事是小色姑娘回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宣布的。 出乎预料的是大家都很平静,出季夫人也不吵不闹地说:“回了那边要多注意身体知道吗,我一有时间就抽空去看你们。” 黎邀明白季铭斯已经提前和季家人说通了,至于怎么说的,她就不知道了。 小色姑娘在普通病房住了一个星期,医生就说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了,黎邀小算带小色姑娘回顾宅缓冲两天就回m国。 季铭斯把她们母女俩送回顾宅再给小色姑娘讲了两故事,直到深夜才离去。 程冉仍旧和他们一起住在顾宅。 这天夜里,黎邀等小色姑娘睡以后刚洗完澡从浴室里走出来,程冉便敲了她的门:“表姐,你睡了吗。” “还没,你进来吧。”黎邀一边擦头发一边道。 程冉慢慢推开门再慢慢合上,整个过程都小心翼翼,忧心忡忡,有点心不在焉。 “怎么了?”黎邀忍不住问。 程冉低头,抿了抿唇:“表姐……我怀孕了……” 一个月前季老爷子盘问她,她还坦荡荡地说‘没有’,可没想到现在竟然真怀上了。 黎邀第一反应是吃惊,但是再一想,程冉和季三少和好如初,就镇定下来了:“是三少的吧,他知道吗?。” 程冉轻轻摇头:“先别告诉他。” 见程冉脸色仍旧紧绷,黎邀又问:“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程冉摇头:“我只是担心,担心秦昭和季老先生不会放过我。” 黎邀皱眉:“季老先生外表虽然强硬,但其实是个心软的人,我想他就算不喜欢你也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至于秦昭,冉冉,你老实告诉你,你跟在一起纯粹是为了报仇还是有别的原因?他真的喜欢你吗?” “怎么可能?”程冉再次摇头:“我不喜欢他,他也不喜欢我,他只是觉得我跟某人女人的命运相同,想要控制我而已。” “控制?”黎邀更不懂了。 “嗯,你还记得那天八豪上和我赌钱的那个女人吗?” “你是说辛梓?” “嗯,辛梓和我一样有一个滥赌的老爸,只不过他爸欠债太多跳海自杀了,她曾经千方百计接近秦昭想要报仇,不过失败了,后来她就找了安五做靠山,为的是有一天杀了秦昭。” “这跟控制你有什么关系?” “大概是秦昭心理变态吧,他本来想把辛梓玩弄于手掌,但辛梓跟了安五脱离他的控制,所以他就想控制一个跟她命运相同的人,还要故意做给她盾。” 黎邀:“……” 她觉得秦昭的思维模式和秦沐言一样无法理解。 “她控制不了辛梓,只会变本加厉害地对付我,表姐,我本来什么都不怕,可如果真有孩子了,我……”程冉说得焦虑起来。 黎邀急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冉冉你冷静一点,别紧张,你忘了,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三少,他会保护你了,秦昭不会拿你怎么样。” “可我怕连他一起连累,他太单纯善良,不是秦昭的对手。” “三少还有两个哥哥,你们三兄弟是一体的,季铭斯和季二少是三少有事的,你别担心了,放心一切都会没事的,快去睡觉吧。” 程冉低头沉思了一会最终点头:“知道了,谢谢你表姐,我不该打扰你的,但我心里实在憋得慌……” 黎邀淡笑:“没事,你快回房休息吧。” 程冉走后黎邀又琢磨了一会儿,程冉大概是因为怀孕,情绪有一些焦躁不安,应该让季三少多多安慰她,陪她。 至于辛梓,她只知道她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是个赌博高手,却不知道她的父亲因为滥赌而死,更不知道她竟然和秦昭有瓜葛。 一个女人,内心要有多强大多坚硬才能整天坐在害死自己亲人的赌桌前谈笑风生。 —— 季铭斯托着脑袋在沙发上坐了一个晚上,直到窗户外的阳光斜射进来打在他脸上,他才回过神来,该去看女儿了。 明天就要走,他得抓紧时间给她多讲几个自己篡改后的事故。 他快速把自己梳洗了一通就换上干净的衣服打算出门,却不料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的人声色沉重:“老板,你交待我查的事已经查好了,并且还带回来一个人。” 季铭斯握着电话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二十九号仓库。” “好,我马上过来。” 季铭斯飚车在仓库前停下,守在门外的几名黑衣人恭敬在朝他行礼,而刘助理大步走来,脸上的表情严肃低沉:“老板,人就在里面。” 季铭斯点了点头抬步就朝里面走,刘助理跟在身后沉声道:“我们费了大把时间搜寻当年医务人员下落,可一点结果也没有,唯一说得通的解释是已经死了……现在我们找到的这个人叫李正明,是龙在天生前最得力的助手,龙在天死后他就辞去龙氏的职务并且改名换姓,去了别的国家……” 季铭斯扫了一眼趴在地上手脚被束,连嘴也一并封上的中年男人,一步一步朝他走近。 灯光从他身后斜身,拉长的影子笼罩在男人身上,男人顿时全身紧缩在一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 刘助理给其中一个手下使了个眼色,那个便麻利地把男人嘴上的胶布撕了开去。 男人立马声音抖动地问:“你……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啊!” 还没说完,就被人一脚狠狠踹到胸口。 季铭斯俯视着男人声音冷寒刺骨:“听着,我只问一遍,5年前,你们对黎邀和她的孩子做了什么?” 大结局上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大结局上 男人闻言原本痛得扭曲的面部肌肉立马恢复了平整,随即使劲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舒悫鹉琻” 季铭斯是真的只打算问一遍,等了十几秒钟不见男人开口他就不慌不忙地说:“不说就算了,看你这把年纪应该早就结婚生子了吧,儿子还是女儿?几岁?你应该没有死过儿子,不知道那是什么滋味吧?我不介意让你好好尝尝。” 声音里虽然听不出任何情绪,但全身都散发着阴森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不得不相信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说完他就转身往外走。 男人瞳孔急剧放大,脸色苍白得惨不忍睹,连连嘶吼起来:“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求求你……” 季铭斯回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男人,只等他答话。 男人紧绷得蹶着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穷途末路的仓皇和落寞,双眼空洞无神死寂一般。 喃喃地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都是龙先生的意思,一切都是龙先生吩咐的……” “说重点!”季铭斯完全没有耐心听他哆嗦,冷声提醒。 男人颤了颤加快语速道:“是龙先生命令医务人员给那个男婴注射药物让他死去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活不长,新泽少爷还太小,必须找一个有能力又可靠的人接手龙氏,黎小姐就是他的中意的人选,她怀着孩子,生产和养孩子都需要钱和稳定的环境,龙先生正好救了她们母子三人,黎小姐对龙先生心怀感激,只要龙先生提出要求,黎小姐一定会全心全力好好打理龙氏的……但是龙先生又顾虑到:女人一旦有了儿子就会有野心,为了防止黎小姐将来把龙氏据为已有,最好的办是就是让他那个男孩儿……死掉,并且黎小姐生那对双胞胎损耗严重,医生说她可能这辈子再也不能生孩子,死掉其中一个她就会更加紧张活着的那一个,所以龙先生让黎小姐接手龙氏的同时又逼她发下毒誓,如果她对龙氏有任何私心,那个体弱多病的女孩儿也会……这样,不管怎么样,黎小姐这辈子只能死心踏地打理龙氏直到新泽少爷接手,不敢有多余的心思。” 男人一口气把那一个憋在心里5年之久,从来没有对人提过半个字的秘密说了出来,顿时觉得心里无比畅快。 他虽然跟着龙在天多年,昧着良心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但是残害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是他这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尤其是当他有了自己的孩子,把那一个小小的软软的身体抱在手里不停发抖时,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离谱,所以龙在天死后他第一件事就是离开龙氏,离天龙家,离他们远远的,离自己的罪孽远远的。 但是终究还是逃不过,他沉浸在那种不知是解脱还是认命的世界里,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头顶一个黑压压的脚板重重压下来。 嗑地一声脆想,男人头被狠狠夹在面面和脚板之间,让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迸裂了似的,他只是喃喃的祈求:“救救你……别伤害我的孩子……别伤害我的孩子……” 季铭斯嘴唇抿成一条线,眼底腥红一片,抬脚就踹,已经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男人被他踢得滚了几个圈,他又追上去继续踢,到直滚到墙连再也滚不动,他就站在那里,一只脚在地上生了根,另一只脚像执行电脑程序一样机械地不停地踹,整个仓库里都是啪啪啪的声音,偶尔还会有骨头断裂的声音,而地上血迹一滩一滩。 手下人员人站在一边无人敢上前,刘助理已经不忍直视地偏过头,心里一阵一阵作呕。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季铭斯累得踢不动回过身来时,脸上和白色的衬衣上已经斑迹点,更别说湿了一片的乌亮的皮鞋…… 季铭斯阴沉着脸,目光泛直,头也不因地就往外去。 刘助理伸手在鼻尖扇了扇对后手下人员谨慎道:“清理干净。”也快步走出去。 季铭斯已经坐上自己的车,飙得不见踪影,只剩下轰鸣的马达声。 没有顶棚的车一路咆哮,强风一阵更比一阵猛烈地往他身上灌,灌得他头顶的发丝像群魔乱舞,红白相间的衬衣像紧紧贴在他身上,波澜壮阔,唯一没有半点动静的是他死寂沉沉的眼,眨也没有眨了下,任由风沙迷得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一小时的车程,他三十分钟就是回到了自己的豪宅,第一件事就是吩咐下人准备消毒水。 下人们见他眼睛,脸上和身上都是红的,走在地毯上一步一个脚印,不由得全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 季铭斯在浴室里花了一个小时,从头到脚彻底干干净净才出来,换上新的衣服就往外走。 这一次是直奔顾宅,再也没有电话打扰。 进了顾宅的门,见大厅没人,他就抬步上楼直冲黎邀的房间,大概是走得太急,正好与刚要下楼的新泽两两样碰。 新泽少爷额头都撞疼了,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这下更反感了:“你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睛是不是?” 季铭斯眯了眯眼,鼻翼不断放大,伸出手就掐住他的脖子往墙上按,举得他脚尖都离不沾地。 “咳……你个混蛋……疯了……你干什么……放开我,放……”新泽少爷被掐得脸红脖子粗,使劲挣扎。 但季铭斯却越捏越狠,一点松手的打算也没有,眼神凶灵附体,杀气腾腾,巴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时间一秒两秒地过,眼看新泽少爷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却听身后黎邀惊慌的喊声:“季铭斯,你干什么,你快放手!” 黎邀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来使劲地推他,季铭斯这才回过神来,慢慢松手。 而程冉跟在后黎邀后面,吓得脸色都苍白了。 黎邀再大力一推,把他推到一旁,新泽少爷已经瘫软在地上,不停地咳。 “新泽,你怎么样,你没事吧?”黎邀着急扶起他。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新泽少爷眼眶都红了一边喘气一边吼,:“回m国,我们回m国,不要跟这个疯子有任何瓜葛!” 黎邀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好!回m国!我们明天就回,痛吗,扶你回房间休息。” 抬头又冲季铭斯低骂:“季铭斯!你疯了!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她气发得抖,她只不过和程冉在房间里交待顾宅和顾氏的事,一会儿功夫就差点弄出人命,要不是她及时赶到,新泽已经被季铭斯掐死了。 季铭斯不答话,伸手便将黎邀往自己身边拉:“别去m国!离那个兔崽子远点!” 黎邀更火了,完全不知道他在搞什么,甩开他的手:“季铭斯,你到底怎么了,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你现在又是干什么?” 季铭斯却不依不饶又把她拉过来:“我反悔了,不让你们去m国。” 黎邀气急无语,重重吐了一口气:“冉冉,帮我把新泽扶回房间,我跟季铭斯谈谈。” 程冉点头,扶起新泽就往房间走。 黎邀甩手想要摆脱他,但季铭斯怎么也不放。 黎邀挫败,只得抬步往自己房间走,季铭斯就跟着他走,就是不放手。 等进了门,她回头又问:“季铭斯,你到底……” 还没说完季铭斯就扑过来把她狠狠揉进怀里,两只胳膊像铁墙铁壁一样死死圈着她,下巴埋在她肩上低声道:“别走,别去m国,别去龙家,别走,哪里也别去……” 黎邀感觉他的状态有点超乎寻常,心里的火气不由得消了大伴,软下声来:“季铭斯,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季铭斯的回应是把她勒得更紧:“没,什么也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刚才差点杀了新泽你知道吗?” “因为……”说到一半季铭斯却又突然止住,‘因为他该死,因为那个死老头杀死了我们的孩子’这一句到了嘴边却被他生了憋了回去,顿了顿又接着道:“因为我爱你!小邀我爱你!别走好不好,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小邀我爱你别走……” 他在她耳边激动地反复重复地说着,声音沙哑而又颤抖,黎邀甚至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湿湿的。 这是他第二次把眼泪流在她脖子里。 他第一次对她说‘我爱你’,那么多的‘我爱你’,但她却无法回应。 她紧咬着牙关,把眼泪都唵回肚子里:“季铭斯别这样,你知道的,我发过毒誓,必须好好打理龙氏交给新泽,为了色色,让我们走吧……” 但季铭斯仍旧抱着她不放,像着了魔一般,在她耳边不停地说:“我爱你,我爱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好像除了那几个字再也找不到别的话可说。 但每一个字都像千金重石头一般压在她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 她任由他抱着,不动也不说话,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但不管是为了恩情还是誓言她都必须回去。 把她从这一场窒息中解救出来的是小色姑娘。 “妈咪,妈咪地,色色今晚去美人姐姐那里做客穿这条裙子好不好?”小色姑娘兴奋地跑进房间就见爹地妈咪紧紧抱在一起,不由得惊讶出声:“哎呀,爹地妈咪抱抱,色色不是故意偷看的哦……” 季铭斯这才松开黎邀调整了一下表情,蹲下身微笑道:“宝贝来爹地抱抱。” 小色姑娘飞快扑进他怀里,挨着他的脸蹭来蹭去:“爹地,你今天来晚了哦,色色好想你哦……咦?今天爹地身上的味道怪怪的?” 经小色姑娘这么一说,黎邀这才发现季铭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一开始她以为自己在医院呆久了鼻子出现错觉,没想到是真的。 季铭斯身子一僵,圈着小色姑娘的立即松了开来:“宝贝对不起,快放开爹地,爹地昨晚忘了洗澡了,脏……” 小色姑娘才不管,挨着着季铭斯靠得更紧:“脏的爹地色色也喜欢,爹地,色色跟妈咪明天就要回m国了,你答应了要经常来看我们的,不要忘了哦,要经来哦……” 季铭斯保持着双手镂空的姿势:“那……爹地陪你们去好不好,你跟你妈咪去哪里,爹地就去哪里。” “好啊好啊……”小色姑娘高兴得两只短腿儿一弹一弹。 黎邀:“……” 她还是觉得季铭斯怪怪的,有必要在好好谈谈,但小色姑娘在场,不方便。 小色姑娘在季铭斯身上抱够了,蹭够了才放开他无比认真地问:“爹地,今晚去美人姐姐家做客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还一边问一边转了上圈圈,转得裙褶子翩飞起来。 季铭斯连连点头:“漂亮漂亮,我们丫头不和穿什么都漂亮。” 小色姑娘不高兴了,这句话完全没有建设性,还是问妈咪靠谱一点,回头又对黎邀道:“妈咪,穿这条裙子好看吗?” 黎邀微笑着点头:“嗯好看,我们色色的品味一直高水平。” 小色姑娘这才满意地笑了出来。 没办法美人儿阿姨太漂亮了,她也必须打扮得跟她一样漂漂亮亮的才能跟她做朋友,才能跟她愉快地玩耍啊。 —— 小色姑娘第一次见辛梓就被她美貌深深吸引,吵着要跟人家做朋友,一起玩耍,但一直没机会。 好不容易出院那天,辛梓来探望她,知道她很快就要回离开,于是邀请她们一家去参加她的生日宴,也就是今晚。 季铭斯见自家女儿太高兴,而且辛梓也没带小色姑娘去赌场溜达的意思就同意了。 既然女儿去,黎邀不放心她一个人,自然也要去。 既然老婆孩子都要去,季铭斯也去定了的。 既然色色要去,做为附属品的了了肯定要陪她的。 新泽少爷,差点一命呜呼之后,见到季铭斯比见杀仇人还碍眼,有他在的地方就不想沾边,黎邀已经跟他保证明天能回去,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要走了,他突然有点舍不得周二家那只肥猫,于是决定去周二那里。 一屋子人只剩下程冉,程冉和辛梓没有交情,淡定的表示负责看家。 想起她昨晚情绪不是很稳,黎邀不放心,临走时又给季三少打了个电话,让他抽时间过来陪她。 一群人走后,程冉就坐在沙发上看一些关于顾氏的资料,黎邀把顾氏从季铭斯手里拿过来交给她,还说这是她的嫁装,如果她想和季三少更有底气和勇气走下去,就必须接手顾氏好好经营。 她无从拒绝,只得学着管理。 —— 季铭斯目不斜视地开着车,黎邀坐在她旁边不是打量他的表情,却一无所获。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对于他今天下午的行为,她实在无法理解。 后座里,小色和了了两人小西装小礼服,白白嫩嫩,像一对小玉人坐在一起,让人怎么看心里怎么暖。 小色姑娘厥着屁股,双手趴在后车窗上兴奋地喊:“了了,了了,你爹地还跟着我们呢,他是不是也要跟着我们去美儿姐姐家呀?” 了了坐资端正,头也不回:“色色快坐好,不然会摔跤的。” “哦。”小色姑娘重新坐回来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了了:“了了,我觉得老妖怪也挺可怜的,要不你就喊他一声爹吧,只喊一声,不许跟他回去。” 了了微低着头,长长的睫毛煽了煽:“色色,你忘了他要把我们扔海里喂鱼吗?” 小色姑娘立马惶恐万分:“老妖怪太坏了,不理他,我们都不理他哈。” 而紧跟在后面的豪华轿车里,幕纯烈一个人独站空旷的车箱里,气得耳朵都冒烟儿了。 凭什么他的儿子不坐他的车要去坐那个暴力狂的车,还去参加什么宴会,怎么可以没他的份。 直到下了车,季铭斯一行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别墅,而自己却被包围拦了下来,他才知道真的没自己的份。 在g市混了这么久,安五何许人也他还是知道清楚的。 他不仅清楚,还详细了解过,其中最让他满意的一点就是:安五和野种一号是老仇人。 仇人的仇人就是朋友,幕纯烈觉得安五不放他进去都对不起如此深刻的缘分。 于是他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地对守门的保卫道:“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你们老大的朋友,幕赫兰家族大少爷,幕纯烈,还不快让本少爷进去,本少爷儿子在里面!” 季铭斯本来已经走了十几步远,一听这话又忍不住回头瞥了他一眼。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小色姑娘拉着黎邀的手,同情在望着幕纯烈,嘴里喊着:“了了,了了,你爹地进不来了,好可怜哦,你要去帮他吗?” 了了灰头土脸:“走我们的,别管他。” 也不知道安五太好客还是,幕赫兰家族大少爷的名声太过响亮,反正后来幕纯烈成功进去了就是了。 宴会人并不多,大多都是安五的兄,辛梓的朋友并不多。 黎邀一进门就在周二穿得人模人样,手里还拿着一个高脚杯,旁边还站着一个高挑靓丽的女人,再一看竟然是安姐。 两人有说有笑,好像认识许久。 一见他们,周二便笑迎上来:“臭鸟果然是小色丫头走哪里你就跟哪里呀。” 了了侧过脸看风景,表示什么也没听到。 “臭小子!”周二埋怨了两声又干笑道:“小色丫头,光光头戴上帽子一样可爱无敌,来,周叔叔抱抱” “讨厌坏叔叔,你才光光头,不让你抱。”小色姑娘气得直往季铭斯身后躲。 安姐见状挖了周二一眼:“怎么跟小孩子说话呢,小帅哥小美女别理这个没礼貌的!” 周二摸了摸后脑勺干笑:“还不认识吧,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大嫂,任逸安,大家都叫她安姐。” 黎邀不由得一愣,她只知道安姐这些年一直在等一个杳无音讯的个人,可没想到竟然是周二的大哥,听说那个叫楚寒的男人已经死了十年之久。 这意味着什么?她一直在等一个永远不可能回来的,死人…… 安姐冲黎邀笑了笑:“你家闺女?” 黎邀点头:“是的。” 周二再次摸后脑勺:“原来你们认识,早说嘛!” “真可爱!小美女让阿姨抱抱”安姐笑着朝小色姑娘伸手。 小色姑娘看了看安姐,再看黎邀的是笑着的,于是乖乖扑向安姐:“任阿姨好,我叫色色。” 安姐高兴地在小色姑娘脸上啵儿了一口:“色色好,色色真聪明。” 几人没聊一会儿安五和幕纯烈就朝这边走来,小色姑娘兴奋地喊:“安叔叔好,美人姐姐呢?” 安五淡笑:“色色好,辛梓在楼上,马上就下来。” 幕纯烈白眼嘴里小声地嘀咕:“可恶的小妖精,走到哪里电到哪里,把儿子还给我。” 嘀咕完就见季铭斯阴森森地瞪着他,好像什么都听进去了。 幕纯烈头皮一麻,快步走到了了跟前:“儿子,你什么时候才跟爹地回家。” 了了抬头望天花板,什么也没听到。 幕纯烈:“……” 很快辛梓就穿着一条黑色的礼服慢慢走来,小色姑娘高兴朝她奔抱着过去:“美儿姐姐,生日快乐。” 辛梓像是被小色姑娘的热情吓坏了,半天没反应。 小色姑娘抱着她的腿,抬头望她,大眼一闪一闪可怜巴巴:“美儿姐姐不喜欢色色吗,为什么不说话呀?” 辛梓这才反应过来,嘴角扯了扯笑道:“没,阿姨是见到色色太高兴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色姑娘眨了眨眼又问:“美人姐姐,色色明天就要回m国了,你说要教我玩扑克牌的,今天教我好吗……” 辛梓脸上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道:“好……好,阿姨今天就教。” 小色姑娘笑眯了眼:“谢谢美人儿姐姐。” 辛梓再次扯笑:“不谢,不谢。” 安五皱了皱眉,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辛梓摇头:“没,没事。” “喝口水。”安五又递杯水给她。 辛梓接过水就喝,也不知道是激动还是什么,竟然手斜撒了一些到礼服上。 她连连后退两步:“各位不好意思,不小心把衣服弄湿了,我上去换。” 安五点了点头,没说话。 小色姑娘可热心了:“美人姐姐去换衣服吗,色色陪你去好不好?” 辛梓摇头:“不,不用……” 但小色姑娘不容拒绝地拉过她的手:“美人姐姐不要客气,我们是好朋友的嘛,色色陪你去,了了我们一起哈,爹地,妈咪,我陪美儿姐姐去楼上,你们回家的时候记得叫我哦。” 于是小色姑娘就这样陪着辛梓的一只手往楼上走去了,而了了默默跟在后面。 季铭斯本来不太放心,但是想着安五家里,不可能出事,便也随小色姑娘去,只要她高兴。 季铭斯被安五叫到一边有事商量。 安姐看着小色姑娘的背影入神一般:“你女儿比你有意思。” 黎邀点头:“她比较直接。” 安姐又问:“明天回m国,我的建议你还是不听?” 黎邀淡淡摇头,没有答话。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黎邀的手机就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黎邀想了想,还是得接,于是对安姐道:“我去接个电话,如果季铭斯找我,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安姐点头:“去吧。” 黎邀走出别墅,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就传来了女人的妩媚的声音:“亲爱的妹妹,好久不见,怪想你的……” 黎邀一听这声音,心里一阵厌恶,第一反应是马上挂电话,却不料电话那头又立即道:“哎,别挂,挂了你会后悔的,你跟季铭斯六年前的视频我也有!” 六年前的视频…… 黎邀心里一颤:“你想干什么?” 秦沐言呵笑:“不干什么,不是说想你了嘛,想见见你,你不会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不满足我吧。” 黎邀唵了唵唾沫:“可惜我不想见你!不要以为你手里有视频就可以威胁我,我跟季铭斯已经决定在一起,孩子都生了,就算你把视频发到网上公布给全天下的人看我也不怕!” 其实她怕,视频一旦公布出去,龙氏和季氏肯定会面临前所未有的风波,但她在赌,秦沐言要是想放视频报复的话早就放了,不会等那么久,一定有原因! 秦沐言顿时尖叫起来:“你不要脸的女人,无耻下贱,你以为我会让你抢走阿斯吗,你做梦,想都别想,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电话就挂断了。 黎邀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回头,却不料一个厚实和身影挡在她跟前对他狡黠一笑:“你好龙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然后就眼前一黑。 —— 季铭斯和安五谈了一会儿回到原地却见只有安姐和周二,急忙问:“安姐,小邀呢,不是跟你一起吗?” 安姐瞥了他一眼:“妖妹儿在外面接电话去了,呃……好像有一会儿了……” 季铭斯二话说就朝门外冲,把外面都找了一遍也不见人影,刚要拿出手机拨打,却不料手机自己响起来了,还是黎邀的号码。 季铭斯连忙接起来:“喂,小邀你在哪里?” 电话那头,女人悲怜的声音传来:“阿斯……好久不见,我想你了……” 季铭斯心里叫一声fork!:“怎么是你,她人呢,她手机怎么会在你手里?你把她怎么样了,你也动她一根头发试试?” “阿斯,你别这么凶嘛,我只是想见你才把妹妹请过来的,你放心她没事,她好好的,我在三号码头的化工厂等你,你快过来吧,来晚了我就不保证她的头发会不会掉了……” 然后电话又断了。 季铭斯捏着电话大步朝自己车子走去,走了几步又突然回头往别墅里冲,安五正迎面走来:“出了什么事?” 季铭斯一把捏起安五的衣领:“我女人被人绑了,你这里的保卫都是摆设吗?” 安五皱眉:“大少先别激动,救人要紧,这件事我事后会给你一个交待的!” “交代个毛!我女儿还在上面,你帮我看好了,要是有什么差错我唯你是问。” 季铭斯推开安五就飞快地钻进自己的车,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打开手机里的定位器,为了预黎邀再次逃路,所以他给她的手机里面装了追踪器,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确定好位置以后,他又给刘俊峰打电话,让他加派人手。 —— “黎小姐醒醒……黎小姐……” 黎邀是被女人的叫声喊醒的。 也不知道那个叫怀克的男人给她用了什么药,她当场就失去了知觉,现在头晕了厉害。 她手脚被束躺在地上,慢慢睁睛,眼前女人的模样越发清晰,等她彻底看清女人的容貌时不由得惊慌失错,连话也说不出。 “黎小姐,你醒了,你没事吧?” 女人坐在地上关切地问,同她一样手脚都被绑着。 黎邀足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难以至今地开口:“你是……辛梓?” 女人点头:“嗯,我是辛梓,没想到他们把你也抓过来了……” 黎邀心里顿时凉了个透,如果眼前这个人是辛梓,那别墅里的那个女人是谁?怎么会和辛梓长得一模一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小色姑娘和那个女人一起上楼了…… 黎邀顿了顿又颤声问:“那个女人是谁?你们怎么长得一模一样?色色现在和她在一起,会不会有危险?” 辛梓抿了抿唇低声道:“她叫杨景希,她才是安五真正爱的人,我一直是她的替身……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黎邀:“……” 什么替身,安五的真正爱的人,她听得一头雾水,她哪管得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担心色色会不会有危险。 她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环顾四周,除了一张椅子和一张单人床,只剩下冷冰冰的墙,甚至一个窗口也没有,门缝紧闭,完全有一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趋势。 但她仍旧大喊:“秦沐言,你在哪里,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要见我吗,我现在就给你见!” 而秦沐言坐在另一间屋子里,通过监视器看着黎邀惊慌的表情笑得比罂粟还妩媚:“笨蛋,你以为我真想见你,我想见的一直都是季铭斯。” 忽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身后揽过她的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撒娇似地说:“你说的,把那个男人弄死之后就和我一起离开,可别再骗我,姐姐。” 秦沐言盯着屏幕,笑而不语。 —— 别墅很大,由于佣人们都在一楼客厅忙活,所以走廊显得又静又深。 “美人姐姐,色色拉着你走哈。”小色姑娘屁颠屁颠地走上前拉住女人的手。 女人手抽了抽,也没能抽回去,勉强笑了笑。 了了很不情愿地跟在身后,觉得色色越来越过分,简直是有色无类,只要长得好看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她都急着往前凑。 他心里正在强烈抱怨,却见小色姑娘突地松开了女人的手,退后两步凑到他耳边像贼一样小声道:“了了,我觉得她不是美人姐姐。” 了了莫名奇妙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小色姑娘继续小心翼翼地说:“我摸出来的,她的腿没有美人姐姐的滑,还有,她手上没有茧,美人姐姐手上有茧的,她不是美人姐姐。” 摸出来的? 了了估摸了一会儿,深以为然地点头。 能不信吗?! 色色那双手不知道摸了多少俊男美女的,谁的滑,谁的不滑,有多滑,她一摸就知道,既然她说不是,那就肯定不是。 不是美人姐姐,那是谁啊? 那他们还跟着她干什么? 了了下意识拉紧小色姑娘的手止步不前。 女人像是觉察到了什么,突然回头:“你们怎么不走了?到了,进来吧。” 小色姑娘躲在了了身后,指着女人问:“你不是美人儿姐姐,你是谁?会变脸的巫婆吗?把美人姐姐还给我!” 了了狂汗,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逃跑才是王道啊:“色色别说了,快跑!” 然后拉着色色的手就调头,却不料被人赌了个正着,男人黑压压的枪口对着他们:“两个小鬼,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看我不把我们眼珠子挖出来串项链。” 了了和小色姑娘一见那个丑八怪的男人就吓得抱在一起了。 小色姑娘记得上次在车里那个男人也说要挖她的眼珠子串项链,还要用枪打断了了的腿。 那个大坏蛋怎么在这里呀? “别出声,谁敢出声,我叫打烂她的舌头!” 小丑拿着枪恐吓。 两人死死咬着嘴,连大气也不敢出。 女人见状急忙上前:“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在外面吗,不过是两孩子,放了他们!” 小丑抬起抢指向女人的头怒斥:“闭嘴你个死女人,我是来提醒你的,刚才为什么不下手,想给你女儿收尸吗?” 女人身子一僵,眼泪直流:“衣服不小心弄湿了回来换,他等会儿会上来,到时候再动手也不迟,告诉顾三不许伤害我的女儿。” “还愣着干什么,进屋去等着,这次再不动手,你女儿就真的没命了,你们两个小东西跟我来!” —— 安五见季铭斯走远,冷着脸沉思了一会儿,吩咐手下人加强防范就回到大厅。 周二和安姐急忙上前:“老五出了什么事,黎小姐和季疯了呢?” 安五面色正常:“临时有事先走了,你们慢慢玩,我上楼看看辛梓。” 然后就径直朝楼上走去。 周二和安姐对望一眼:“那小子不管说真话还是假话眉毛都不动一下,你猜这回真的假的?” 安姐喝了一酒淡淡道:“不管真的假的,你我爱莫能助,老实呆着吧。” 周二:“……也对我现在是文化人,不干流氓事。” 安姐嗤笑,不再说话。 “我儿子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下来?”幕纯烈神不知鬼不觉凑到两人中间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安姐:“这酒味道不错,我再去拿一杯。” 安五:“我喝多了,去洗手间。” 幕纯烈:“……再等5分钟不下来,本少爷就自己上去找!” 结束两分钟不到,就听啪地一声枪响从楼上传来。 幕纯烈拔腿就往楼上冲。 安姐手里的杯子一颤,酒水酒了一地。 周二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放水,放到一半嘎然而止,提上拉链就往跑。 —— 安五推开房门,女人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梳妆镜前,背对着他。 他抬步走进去:“你是景希?你怎么会在这里?两个孩子呢?辛梓呢?” 女人猛地回过头,双手握着手枪对准他胸口,泪流满面:“安豪对不起,我必须杀你!” 然后就扣下扳机。 岂料安五身形一闪避了开去,一把抓过女人的手怒吼:“你疯了!辛梓呢?两个孩子呢?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女人使劲摇头,痛哭出声:“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顾三抓了我女儿,我必须杀了你,我不杀你,他们会杀了我女儿的,我没有选择……” 安五夺过女人手里的枪,再放开她:“你以为你杀了我他就会放你女儿吗?别哭了,你女儿我会帮你救,你就呆在这里,哪儿也别去。” 女人拽住他的衣服使劲扯,发疯了一样尖叫:“为什么,为什么你们兄弟间的斗争总要把我牵扯进来,为什么不放过我,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我已经躲得够远,为什么不放过我,不放过我女儿,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安五神色不动:“抱歉……我一定帮你把女儿救回来,我用性命担保。” 周二和幕纯烈同时破门而入,就见女人扒在床上痛苦不已,而安五站在一旁边面色冰冷。 “干什么呢,两口子吵架用不着动枪吧,吓死人不偿命吗?”周二怒瞪着眼大吼。 “我儿子呢,我儿子哪里去了?你们把他藏哪里了?”幕纯烈四处张望。 “被顾三手下抓去了,应该没走远,快去求他们”女人突然止了哭道。 “卧槽!又是那个阴险狡诈的混球,老子不扒了他的皮老子就不姓周!”周二破口大骂。 “野种一号!野种一号!那个低贱的野种一号竟然敢绑我儿子,看我不灭了他,看我不灭了他”幕纯烈气得鼻子都冒烟了。 安五大步朝外走,同时拿起电话拨打:“是我,召集所在人员听我安排,封锁别墅,任何一个人,一辆都不许放出去,连辛小姐的也不可以!” 手下人立马回复:“是明白……可是,辛小姐的车刚刚已经出去了……” “给我追!一定要把里面的两个孩子救下来!” “是!” 幕纯烈比野外兔子还蹿得快,唰地一声从安五身边飞奔而过:“儿子,等爹地来救你!” 周二紧跟上:“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安五也加快了脚步,不料刚挂电话,铃声又响了,他咬牙切齿:“顾三……” 顾三轻笑一声:“老五,我把你老情人大老远送回来,难道你不应该好好谢我?” 安五点头:“是该好好谢你!” 顾三又笑:“不急不急,我倒是好奇,新欢旧爱一模一样,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多点,我们来做做选择题怎么样?” “要做题可以,先把孩子放了。” “你是说你老情人的女儿?放心,残害祖国花朵的事我是不会做的,你和你老情人带过来,我马上就放人,我在三号码头化工厂等你。 ”景希受伤了走不动,我一个人去。“ ”不行,她不在选择题没法做。“ ”带我去!只要能救我女儿,我哪里都去!“ 杨景希站在安五身后坚决果断。 —— ”老板,辛梓和黎邀已经带回来了,现在关在一起。“怀克站在顾三跟前恭敬道。 顾三双眼眯笑:”把辛梓带过来,她可是我五弟的心尖宠,不能让秦沐言那个疯女人吓坏了。“ ”是,老板。“怀克顿了顿又道:”老板,你真相信那个疯女人知道芯片密码吗?这样帮她,会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 顾三冷笑:”量那个疯女人也敢骗我,除非她不想活了。她想弄死季铭斯就让她去,弄不死对我们也没损失,只要她把密码说出来。“ ”老板英明……“怀克跟着笑,笑过之后又沉声道:”老板,弗恩已经在黑室里关了半个月,已经知道错了,可不可以把她放出来,现在我们正需要人手,让她戴罪立功。“ 顾三斜眼:”戴罪立功?那丫头不跟我添乱我就谢天谢地了,让她再给我好好呆着,不许再提!“ ”是。“ 怀克微低着头眉头深锁,退出顾三房间带上门,他重重舒了一口气,回到自己打了两个电话,又昂首挺胸地出门再进入电梯,直到最底层,对其中一间站着守卫的门前道:”把门打开,老板让我来看看。“ 守卫点头打开门,里面的屋子黑暗如漆,没有一丝光线。 ”开灯。“怀克又道。 屋里慢慢亮起来,童养媳蜷缩在墙角双手抱膝盖,脑袋紧紧埋在膝盖上。 怀克带上门,走到她跟前:”弗恩,你可以现去了。“ 童养媳慢慢抬头,脸上苍白一片:”不可能,老板不可以放我出去。“ 怀克拉起她的胳膊往上提:”我说可以就可以,跟我走。“ 童养媳推开他:”你别管我,我不走,我哪儿也不去!“ 怀克抓起她的肩膀低吼:”你还是明白吗,你再不走没命的是你,你再也拿不起枪,再也杀不了人,你对老板已民经没有任何用途,他很快就会杀了你的!“ 童养媳别过脸:”就算死也不能走,我弟弟在他手里,我一直他会没命的。“ 弗恩深吸了一口气:”弗恩,你听着,你弟弟一年前就死了,老板瞒着不让你知道是为了让你继续为他杀人,你再也没有必要留下来。“ ”你说什么?“童养媳不可思异地看着他,眼泪直流:”我弟弟死了……怎么可能……我不信,我要去问老板,他答应过我要治好我弟弟的。“ 她一把推开怀克就要往外冲,却被怀克把腰圈住:”弗恩,你冷静一点,你弟弟本来就病重活不了多久,你找老板也没用,惹怒了他,你死得更快,听我的话,趁老板没精力管你快离开这里,你不是一直想摆脱这种生活吗,现在就可以!“ ”放开我!我不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你不是巴不得把我绑在身边好,你会好心放我走,是不是你跟老板又在计划什么阴谋?“ ”弗恩,你相信我,我真的为你好。你说得对,我是巴不得绑着你,死也跟你死在一起,但后来我改变主意了,你那天在船上宁愿死也要救我,我已经很满足,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听我的话离开这里,我已经跟季铭哲打电话,让他来接你,你出去就能见到他,跟他走,开始新的生活,一辈子也别回头。“ 童养媳停止了挣扎:”你说他来了?你怎么可以叫他来,他一个人多危险你不知道吗?“ ”放心,没事,他身手比我们都好,我支开人手,让他在后门等你,你现在就去,晚了被人发现才危险。“ —— 季铭斯开着车一路飞奔赶往码头却在一个紧急路口与差点与另一辆飞奔而来的车两两相碰。 两两车急速刹车停了下来,等看清对面坐着的人时,不由得一惊。 ”老二!你来这边干什么?“季铭斯吼。 ”大哥,你快让开,我没空跟你费话,夕夕有危险,我要马上去接她。“季二少焦急万分。 那个叫怀克的男人打电话给他说:”你不是一直想把弗恩接回去吗,那就马上赶到三号码头,晚了就没命了。“ 他挂了电话就一路狂飚,没想到紧要关头跟自家大哥对上了。 季铭斯简直火冒三丈,一个从小杀人不眨里的杀手会有什么危险,当然是她家小邀更危险。 ”你才给我让开!小邀被人绑架了,我要去救她!“他一边吼,一边发动车猛地把季二少的车撞歪后就夺路而去。 季二少被震得晕头转向,觉得他家大哥太蛮横霸道了,回过神来又发动车紧跟而上。 兄弟两像飚车暴走族一样在平直的公路上你追我赶。 而其后,相隔十几分钟的路程的轿车里,了了和小色姑娘抱在一起可怜地缩在车座一角,对面,小丑用枪指着他们低喝:”给我老实呆着,如果再像上次一样牙尖嘴利,看我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串项链。“ 小色姑娘赶紧把嘴巴闭得死死,一个字也不说,她就觉得这个丑八怪一定是嫉妒她的眼睛漂亮,不然干嘛老想挖她眼珠子啊。 了了把小色姑娘的头紧紧抱在怀里恨恨道:”你跑不掉的,你死定了!“ ”闭嘴你个臭小子!“ 小丑吼完他们又焦虑往车后望,几辆黑色轿车越追越近。 ”麻子,开快点,要被追上了。“小丑大喊。 开车的男人一边踩油门一边冷汗连连:”怎么办,要不放了这两个小孩儿。“ ”放屁!不想被追上就开快点!“ 而后面紧追而上的车里,幕纯烈首当其冲,彪得眉毛都飞起来了:”儿子,等着,爹地马上就来救你!“ ”爹爹爹,爹毛,再不开快点,把人救出人,你儿子就没命了,快点,哎,你到底会不会开车,不会让我来!“ 坐在一旁边的周二手舞足蹈,嘴巴更是没停。 ”你个粗鲁的老流氓,谁让你上本少爷的车,滚下去!“幕纯烈暴吼。 周二吼回去:”看清楚!这是你周二爷我的车,二爷没没赶你,你到赶我了。“ 幕纯烈借着余光瞟了四周一眼:”难怪,我就说什么破车,怎么也开不快,原来不是我的。“ 周二气得吹胡子瞪眼:”嘿你个走私贩毒的,瞧不起二爷的二手车你滚下去呀,滚啊!“ 幕纯烈目不斜视:”救儿子要紧,本少爷不跟你一般见识。“ 两人吵着吵着就见窗外一道黑影唰地一下彪了过去,与他们追了半天的车并列而行。 周二和幕纯烈同时亮眼。 ”嘿你个臭老五,车子牛了不起?“ 幕纯烈再次感叹:”要是本少自己的车,早就追上了。“ ”有种你丫别上车错!“ 安五握着方向盘,一边对身旁的女人道:”景希坐稳,我要先救那两个孩子。“ 女人点头,抓好扶手。 安五再次加速度,超了过去横在路中央。 那辆车也被逼停下来,被后面追上来的车团团围着。 幕纯烈踹门下车:”原来是你这个贱东西,快把我儿子交出来。“ ”fock!“小丑气得低骂一声,拿枪指着了了和小色姑娘:”都不许动,谁动打暴这两个小东西的头。“ 幕纯烈毫不退缩大步上前:”你敢打我儿子的头,我打烂你全家老小的头,凡是幕赫兰家族的人,身家底细我一查就一清二楚,你确定你要为野种一号赔上你全家人的头。“ 小丑持枪的手一抖,面色张皇,双手投降:”大少爷!我错了,我不该绑走小少爷,你看他好好的,一跟头毛都没少,求求人饶过我家人,我再也敢了!“ 安五见状,对手下人吩咐道:”留下几人,其余的跟我去码头。“ 然后就带着一帮人飞奔而去。 ”哼!算你识相!“幕纯烈冷笑声一声打开车门冲了了伸手:”儿子到爹地这里来,那个贱东西不敢把你怎样。“ 了了瞅了他一眼,把小色姑娘的头从自己怀里掏出来:”色色你先下去。“ 幕纯烈脸黑了,心不甘请不愿意地接过小色姑娘:”胖丫头!没事了,还躲,想趁机占我儿子便宜是不是?“ 小色姑娘没好气的瞪他:”老妖怪,了了是我的,不要以为你救了我们就能把他抢走,哼!“ 幕纯烈气得脸黑了又白,嫌弃地把小色姑娘往周二身上扔:”你个讨厌的小妖精,看到你就烦心!“ 周二双手接过小色姑娘:”哎哟,小色丫头看你往哪里跑,总算抱你到你,来来来,让叔叔亲亲。“ ”只给抱,不给亲。“ 幕纯烈又冲了了伸手:”儿子该你了,下来吧。“ 了了不但不下车,反而拾起小丑扔下的枪指着小丑:”混蛋!我说过,你死定了!“ 然后就狠狠扣下板机,却不料后劲被人狠狠一拉。 啪地一声巨响,子弹从车顶射出去。 幕纯烈夺过了了的枪就把他往外拉:”你干什么!“ 了了发狂似的挣扎:”放开我!我要杀了这个混蛋,我要为我爸爸妈妈报仇!“ 幕纯烈拽着了了就往回走:”我幕赫兰家的小少爷不能为一个低贱的东西脏了手!想让他死,改天我让人弄死他!“ 话音刚落,又是啪地一声枪响,紧接着着是男人疯狂的咆哮:”哦呵呵呵……高贵大少爷,狗屁大少爷!你tm真以为我怕你,你杀我全家呀,你来杀呀,我全家早就被你杀光光,只剩我一个人,我等的就是亲手宰你这一天,啊哈哈哈哈……“ 幕纯烈松开了了,木愣地摸了摸自己胸前,再看手指5上红团。 了了看着幕纯烈洁白的西服上湿红一片,呆滞了两秒,捡起地上的枪对着车内狂笑不目的男人狂按板机:”我杀了你这个狗娘养的混蛋!杀了你!杀了你……“ 啪啪啪,一连好几声巨响,小色姑娘吓得嚎啕大哭:”了了啊,了了啊,你不要吓我啊……“ 周二急忙把小色姑娘的头抱在怀里,遮住她的眼睛,对几个手下人员怒吼:”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那个臭小子捉起来,看看那个老小子怎么样了,没死赶紧送医院。“ —— 季铭斯和季二少几乎不分先后地赶到码头指定的地点。 两人火急下车,季铭斯往左走,季二少往右手。 季二少走了两步又突然回头拉住季铭斯:”你确定大嫂在这里?“ 季铭斯很不耐烦:”费话,我这里有追踪器。“ ”那你跟我走,这边没人守,比较安全。“ ”你怎么知道哪边有人哪边没人,你有间谍?“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先过去再说。“ 两人快速走到怀克指定的门,就见怀克扶着童养媳正出来。 被关了十几天小黑屋童养媳全身虚脱、脸色苍白,季二少心里一抽,急忙把她扶过来。 ”夕夕,你怎么样,没事吧?“转眼又冲怀克低吼:”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怎么会这样?“ 童养媳摇头:”季铭哲,我没事,我们走……“ 怀克面无表情:”她被关了几天,身子有点虚,你快带她……“ 没等怀克把话说完,季铭斯就后腰掏出一根枪杆子对着他恶狠狠道:”黎邀在哪里,带我去,不然我毙了你!“ 童养媳本来奄奄一息地靠在季二少怀里,一听这话猛地睁眼:”怀克!你们抓了黎邀姐?“ 怀克面不改色:”弗恩你快走,这里没有你的事!“ ”又是那个疯女人搞出来的对不对?你快放了她!“ 怀克不看她,朝季二少低吼:”姓季的,你还愣着干什么,快带她走,你想她死在这里吗?“ 季铭斯也勒令道:”老二你们快走,不用管我,安五和刘俊峰马上就会赶来。“ 季二少点头,抱起童养媳就朝自己车上走,把她放到车上,再寄好安全带:”夕夕,别担心,我哥会把黎邀姐救出来的,我们在这里只会拖后腿“ 童养媳点了点头,又不放心道:”怀克……“ ”只要他不乱来,我哥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童养媳闭上眼不再说话。 季二少一只手开车,一只手紧握着童养媳的手。 那么小的手,那么小的人,那么柔弱,那些人怎么可以把她一个人关在暗无天日的黑屋子里发地么久。 他越起心里就痛。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 上一次分开时,她用枪口对着自己的头,宁愿死也不要跟他回去。 而现在,她终于又回到了他身边。 他每天都在想她,哪怕她就在眼前,他却发疯似地想,他不时往她的脸上看,却怎么也看不够。 车子开到半路,脱离险境,他干脆停下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夕夕。“他轻声地叫她。 但她已经睡着了,没有应他。 他伸出手在她的眼睛、鼻子,嘴巴、脸颊上轻轻地描细细的描,似乎要把她的每一道轮廓深深刻在眼里,刻在心里。 他就这么不厌其烦地描着,看着,直到迎面而来的车灯闪到他的眼,他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侧眼望去,隐约看见安五坐在车里与他疾驰而过,随后好几辆车也跟着过去。 他一看就知道是去支援季铭斯的,便放下心来继续开车往回驶,没过一会儿,又见刘助理带着大队人马赶过去。 —— ”给我老实点,她在哪里,带我去!“ 季铭斯押着怀克往里走,这是一座废弃的化工厂,总共有好几层,破旧空旷。 由于怀克事先支开人手,一路畅行无阻。 怀克双手举在头的两侧,嘴上邪气一笑:”虽然人是我抓的,但是现在不规我管,你开枪杀了我,我也帮不了你,你还是快点去跟那个疯婆娘见面吧,她等你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季铭斯枪把子一锤敲在他头上:”tm给我把嘴放干净点,谁要去见那个疯女人!“ 怀克摸了摸后脑勺,一手的血,再一笑:”大少别激动,我说的实话,那个疯女人把龙太太关在密室里,密码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你不去见她见谁?“ 季铭斯眉毛一横,又一把敲在他头上:”谁是龙太太,她是我季铭斯的女人,再说一声龙太太我打暴你的头。“ ”嘶……“这回怀克痛得叫出了声:”已经被你打暴了,再打下会没命的,看在我帮你弟弟有情人终成眷属的份上放过我吧。“ 季铭斯冷笑:”那你也看我弟弟冒着生命危险把你心上人运出去的份上,带我去救人,说不定我会念在你良心发现的份上饶你一命。“ ”我这不正在带吗?那疯婆娘跟他的疯弟弟的就在前面的屋子里,你自己去问她要密码吧,我就不去了,我得回去跟老板报到,不然他会怪我擅离职守的。“ ”要回去报到可以,先告诉我你们为什么要帮那个疯女人掳走黎邀,你们是她养的狗吗,她要你们咬谁就咬谁?“ ”大少别说得这么难听,我们帮她当然得有酬劳,至于什么酬劳,你可以自己去问她,她那么思念你,一定会什么都跟你说的。“ ”你tm再乱说!“季铭斯恼怒,扬手又要冲他的脑袋砸去,却不料手机铃声响了。 ”一定是那个疯女人催你了,你快看看。“ 结果季铭斯还没拿出手机,秦沐言就破而出,兴奋地看着他:”阿斯你来了,怎么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怀克瞥了秦沐言一眼,冷笑:”我就说嘛,你们慢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季铭斯心里顿时发毛,眼睁睁看着怀克走了,也没有阻拦。 ”阿斯,我们屋里谈。“ 秦沐言热情地要挽他的手,却被他用枪抵了回去:”滚开!离我远点!小邀请在哪里,快放了她!“ 秦沐言没捞到人也不失落,被枪指着也不害怕,继续笑:”别这么凶嘛,我就是想你,想见见你,先进屋,我保证马上就让你见小邀!“ ”对啊,进来坐嘛,放心没有埋伏,守卫都在外面,不会吃了你了。“秦冕也从屋里走出来靠在门边咧着唇笑。 季铭斯瞟了这对变态一眼,抬步走进去,就见靠墙柜子上放着一台的显示器,而黎邀就在里面,手和脚都被绑着缩在墙角。 ”小邀!小邀!“季铭斯对着显示屏大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秦沐言给他送水:”阿斯你别喊了,音屏没开,她听不见的,我说马上就能见到她,没骗你吧。“ 季铭斯拂开她的手,再次用枪口指着她的头:”说!你要怎样才放人!“ ”不是说了想见见你吗。“ ”现在见了,快放了她!“ 秦冕单眼皮笑成一条缝:”姐姐,看吧,这么粗鲁暴躁的男人,你到底看上他哪一点?“ ”你tm给我闭嘴!“ 秦沐言转身对秦冕暴吼一通,然后又对季铭斯温柔笑道:”阿斯你别理他,他就是嫉妒你比他帅,既然你着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小邀。“ 秦冕不高兴了:”你说这个野男人比我帅?他哪点比我帅,你当着我的面跟他眉来眼去,当我死人是不是?“ 秦沐言一掌甩在他脸上:”叫你闭嘴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回头又对季铭斯道:”他就是个神经病,阿斯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吧。“ 秦冕被打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叫你不准抛你还抛!你不是说要亲手杀他吗,现在他来了,你杀给我看,再不动手我帮你动!“ ”啪……“突地一声枪响,秦冕立马止了声,不可思异地看着秦沐言:”你……你,竟然……“ 然后噗地一声倒在地上。 ”吵死了,我早就看你不顺眼,早就想亲手杀了你,死一边去,不准打扰我跟阿斯重缝。“ 秦沐言收了枪面色如常道:”阿斯我们走,别理这个烦人的变态,小邀在地下室,我这就带你去。“ ”……“ 季铭斯冷冷扫了秦冕一眼,从他身体上跨过去,为了防止自己像他一样遭冷枪,还把秦沐言的枪缴了去。 秦沐言无所谓的笑了笑:”你是阿斯,你怎么可能对你开枪。“ 季铭斯冷着脸不说话,觉得这个女人病入膏肓,完全没有多说一个字的必要,当条之急是把黎邀救出来。 秦沐言果然老实地带着季铭斯去地下室,还一气呵成地输入密码打开密室的门道:”小邀请就在里面,去把她带出来吧。“ 季铭斯不放心地用枪指着她:”你也进去!“他就怕她趁他进去救黎邀,把两人一起关在里面。 ”阿斯还真是多疑。“秦沐言依言走在季铭斯前面,走进密室, 季铭斯再也无所顾及,大步走到黎邀跟前:”小邀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样?“ 黎邀没有答话,惊悚地看着他身后,秦沐言诡异而又鬼魅地笑了起来,与此同时,密室的门渐渐合拢把三人同时锁在里面。 ”季铭斯小心!“黎邀惊叫出声。 季铭斯猛地回头,就见秦沐言手里拿着一个喷雾状的东西对准他的脸一按,白色的水雾弥漫开来。 他就顿时脑袋一晃一晃,全身瘫软无力,晕了过去。 秦沐言及时伸手扶住他:”阿斯小心别摔了,来,坐椅子上。“ ”秦沐言,你这个疯子,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想干什么?“ 黎邀又急又气,却完全动弹不得。 秦沐言嘴角一扯:”想干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 说着就扒在地上,从床下面掏出一捆绳子,和一个小箱子。 她麻利地用用绳子将他手和脚和脚都绑在椅子上。 最后从小箱子里拿出一去注射器,推入季铭斯的手腕。 ”秦沐言,住手,你又给他打什么!“ ”当然是让他生龙活虎的药。“ 季铭斯吃痛,皱了皱眉,慢慢睁眼,就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绑了起来,暴跳如雷:”你这个疯女人,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秦沐言笑颜色如花:”阿斯你果然是最棒的,中了那个迷药的人至少昏迷半小时,你几分钟就醒了。“ ”我叫你放开我你听到没,你这个疯女人!“ 季铭斯奋力挣扎,使得椅子的四个脚砸在地面上发生刺耳的响声。 秦沐言仍旧笑:”阿斯你知道我刚刚给你注射的什么吗?六年前秦冕那个变态欺负我用的就是这个,我还哭着求他要我,不过,我把他当成你,心里面想的也全是你……现在这药改良了,效果比以前好了不知多少倍,你也会求着我给你的,然后我们好好恩爱,让这个残废的女人一边凉快好不好,就像这几年我每天看着你们一样……“ 季铭斯暴吼:”闭嘴,你这个无耻变态的女人,信不信我捏死你!“ 秦沐言又径自从那个小箱子里掏出一个pad,在季铭斯和黎邀眼前来回的晃:”瞧,我每天都会拿出来欣赏……阿斯,我觉得我全身上下随便哪里都比这个残废美多了,一定会让你更满意的,你很快就知道了……“ 季铭斯看着视频里的画面再听着那声音,连呼吸都紊乱了。 那是他最喜欢的,最让他陶醉的声音,只能他个人听的声音! 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体内慢慢热起来,眼神不受控制地盯黎邀身上就要像一团火在燃烧。 他想要她!迫切地,疯狂地要她! 黎邀感觉到他眼神的异样,可他们都被绑着动弹不得。 她几乎能够想象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秦沐言和季铭斯……她不想看! 哦不,她不想他们有任何关系! 她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自己季铭斯的——独,占,欲。 他是她的! 秦沐言又对着黎邀咬着牙齿低吼:”你这个残废真以为我会把视屏发到网上去吗,我怎么舍得让全天下的女人都看他没穿衣服的样子!他是我一个人的!你给我把眼睛睁大了,擦亮了,我要你现场的,超近距离地看看阿斯是怎么需要我的,看你还跟我抢,凭什么跟我抢!“ 然后就走到季铭斯跟前,伸手在他大汗淋漓的脸上轻轻抚摸:”阿斯,很难受是不是,只要你求我我就给你。“ 季铭斯扭过头:”滚开!别碰我!你个变态女人,我看到你就恶心!“ 秦沐言的手从他的脸上滑到胸口把扣子一颗一颗撬开,来回滑动:”不求我,我是不会给你的,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药发作,半个小时内没人帮你,你会血管爆裂的而死的!快求我,阿斯……“ 季铭斯仍旧别着脸,吐气艰难:”拿开你的脏手……老子宁愿死也……不求你!“ 黎邀看着他脸像充血一般涨红,手背上,脖子上,额头上青筋一条一条突起,眼睛直流:”我求你!“ 秦沐言猛回头:”你求我?“ 季铭斯龇牙裂牙地暴吼:”黎邀,你闭嘴,不准你求她!“ 黎邀不管不顾继续道:”嗯,我求你,你不就是想让我看你们吗,我看,你快救他!“ ”叫你不准求你还求,你以后又嫌我脏!又要一脚踹了我,休想!“ 黎邀哭出声来:”不会,不会,我保证不会,季铭斯,你快跟她把药解了,不然会没命的,我不想你死,算我求你好不好?“ ”不好!让我跟这个变态女人,你想恶心是我是不是?老子命大死不了,一会儿就没事了,你别哭!不许哭!“ 黎邀又对秦沐言哭吼道:”你不是爱他吗,你快救她,你忍心让他死吗?“ 秦沐言得意地笑了出来:”呵,既然你都求我的,我就大发慈悲地满足你吧。“ 回头一边摸着季铭斯的脸,一边坐在他腿上:”阿斯,她求也是一样……我现在就救你啊……“ 说着就要往他脸上亲。 岂料季铭斯脑袋猛地一撞,像铁锤一样砸在秦沐言头上,哐地一声闷响,秦沐言就两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滚开你个疯婆娘!“ 黎邀欲哭无泪:”季铭斯你干什么!你把她砸晕了,你怎么办,你会死的。“ 季铭斯大大吐了一口气:”不是说了没事吗……“ 嘴上这么说,但体内的反应却越发凶猛,让他浑身都要炸裂了似的,连眼里都充满的血丝。 ”季铭斯,你怎么样,你没事吧……“ 黎邀倒在地上,像爬行动物一样挣扎着一点一点像他靠近。 ”没事,没事……别担心……别动……别动……“季铭斯紧咬着牙齿,把咬破嘴唇流出的血唵里肚子里,不让她看见。 幸好密室不大,黎邀滚到一身灰尖之后终于滚到他跟前,然后又吃力地坐起来,眼眶通红地望着他:”很难受是不是,我帮你……“ 季铭斯还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就见她跪在她跟前低下头,慢慢地拉链滑动的声音响起。 季铭斯大惊:”你干什么……快起来……别这样……我让你起来听到没!“ 但黎邀仍旧低着头。 季铭斯全身的细胞都暴动起来,使劲挣扎,震得椅子咯吱作响,手上的绳子砰地一声,断了。 他立马把黎邀拉起来:”傻瓜!我不是让你起来吗!“ 然后又飞快地帮她把手上和脚上的绳子都解了开,然后自己的,然后把她抵在墙上迫不及待在啃了上去。 体内的*像洪水猛兽一样暴发不可收拾,但他不敢有太大动作,得到缓解之后,他就放开黎邀,除了拉链拉开,两人衣服都是完整的。 快速整理好,他抱着黎邀就往外走,但密室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 他不得不放下黎邀,用脚把秦沐言弄醒。 秦沐言睁开,不可思异地看着站在她眼前手脚自由的两个人,更重要的是季铭斯面色正常,神清气爽,一点中药后的迹象也没有…… ”你们……你们……你们这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她发疯一样尖叫起来。 她为让黎邀亲眼目睹她和季铭斯坐爱,辛苦准备一切,到最后又被黎邀得了去…… ”闭嘴,你个疯女人,快开门,不然我一枪毙了你!“ 秦沐言尖叫声突然停止,莫名奇妙地看着他:”开门?开什么门?我进来了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 然后她就从小箱子里翻出一个遥控器轻轻一按:”而且我在这下面埋了炸弹,十五分钟之后就会爆炸,阿斯,我们会死在一起的,我要跟你死在一起!“ —— 空旷的厂房里,顾三翘起着二郎腿:”新欢旧爱只能选一个,要么你自己杀了旧爱,要么我帮你杀了新欢,怎么选?“ 杨景希抱着女儿泪流满面,而辛梓站在顾三身后,双手被束,头上一只黑压压的枪紧紧抵着。 ”放了她们母女“安五面无表情道。 ”意思就是选旧爱咯,那这位辛美人儿的命我就帮你收下了。“ 顾三动了动手指,手下人员便会意扣动板机。 就在这时,轰地一声巨响,整个厂房像八级地震一样动荡不已。 在场人员惊慌不已。 ”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顾三从椅子上站起来低吼。 辛梓趁乱推开身后的人,手上的绳索已经不见踪影。 安五瞳孔紧缩,身形一闪就闪到辛梓跟前将她护在身后,啪啪啪,接连几声枪响,顾三身后的人接连倒下,最后一个枪口指着顾三:”你说,你要死几次才能长记性?“ 顾三挑眉:”应该说,你要杀我几次才罢休?“ 又是轰地一声巨响,屋顶巨大横梁掉落在二人中间。 ”老板,化工厂马上就要塌了,我们快撤吧!“怀克紧张催促。 然而安五对着顾三的枪没有任何松懈。 顾三咧唇一笑:”是该撤了!“ 说完目光一冷,一把将怀克拉到自己身前。 又是啪地一声,怀克全身措手不及,胸前开出火红的花。 顾三在他耳后轻声道:”所以你垫后,叛徒!“ 墙面逐渐崩塌,安五收了枪就揽着辛梓就往外走。 爆炸声接不断,熊熊火光和滚滚浓烟在黑暗里蔓延,整个化工厂坍塌成一片。 大结局下(正文完) 豪门情夺之黑莲逆袭,大结局下(正文完) “阿斯,我们会死一起的,我要跟你死在一起!” 秦冕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就看见视频里,秦沐言笑得阴森森地说。舒悫鹉琻 那个女人又骗他! 明明说要杀了那个野男人他一起出国,现在却出尔反尔要跟那个野男人死在一起。 她跟那个野男人死在一起,那他呢? 他到死也不会放过她! 他爬也要爬过去抓住她的腿。 他当真在托着一身是血的身子朝地下室爬,每挪动一段距离,地面就被染得一片鲜红。 他越爬心里越急,因为以他的龟速十五分钟是不可能爬到下面的。 而就在这时,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刘助理,这里有个人,还活着。” 刘俊峰带着手下人员冲进来四处搜寻却怎么也不见季铭斯和黎邀的踪影,打电话讯号全无。 他一看这人是秦沐言的变态弟弟,便觉得找对人了。 没等他开口,秦冕就道:“地……地下室……带我去……你想你们老板死在里面就带我去!” 刘俊峰皱了皱眉头,便吩咐手可提起他往下走。 走到秘室门前,秦冕又道:“密码” 刘助理依言输进去,门果然开了。 “姐姐,想丢下我没那么容易!”秦冕挣开扶着他的人,又自己爬进去。 季铭斯正拎着秦沐言的衣领让她开门,却听身后嚓地一声。 “季铭斯,门开了,我们快出去。”黎邀拉着季铭斯的衣服。 “你这个混蛋,你怎么进来的,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密码!”秦沐言神情剧变,一把抱着季铭斯的腿不放:“你不准走,哪儿都不准去,这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好不好。” “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季铭斯使劲甩腿,但秦沐言就跟贴在他腿上了似的怎么也甩不动。 “小邀,你先出去,我马上就来。”。 “我不,要走一起走!”抓着季铭斯的手不放:“你个疯子,你快开他,你真想死在这里吗!你快起来!” “ 秦沐言哈哈大笑:”我就是想死,我就是活够了,我死也要拉他一起,哈哈哈……“ 季铭斯扯开黎邀的手重重往外推,冲门外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快把她拉出去,都给我了去,里面有炸弹,马上就要爆炸了!“ 刘助理闻言眼镜差点从鼻子上跌下来,大步上前把黎邀拉出来交给两名手下:”先把黎小姐送出去!“ 黎邀全身瘫软,能站稳都不错了,完全没有反抗之力,任由那些把他往外拉。 季铭斯又甩了两下腿还是甩不动,刘助理干脆掏出枪放到季铭斯手:”老板来不及了……“ 季铭斯看着手里的枪,眸子沉了沉,声枪响起,被人紧紧抱着的腿重获自由。 ”只有我才能跟你死在一起……“秦冕扔了枪,吃力地爬向朝秦沐言,又手像铁牢一样将她紧紧圈住。 秦沐言发狂一样推他,却使不上力:”混蛋……放开我……我不要跟你死在起……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密码……“ ”我比你想象地更了解你……“ ”老板,我们快走吧。“ ”嗯。“季铭斯看了一眼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和刘俊峰一起快步冲出密室。 可是没走几步,身后就轰地一声炸裂开来两人扑倒在地,再爬起来时,四面已经摇摇晃晃。 ”快跑!要房子塌了!“季铭斯大喊。 可刘助理却看着自己的腿说:”老板我恐怕走不了了,请你转告我老婆儿子,说我永远爱他们,我的私房钱藏在床下面的鞋盒子里,还有,让她再找个好男人,但儿子不能改姓……“ 季铭斯暴吼:”闭嘴!你个精虫上脑的蠢货,少把我当传声筒,要说你自己回去说!“ 一边吼一边扯他的手扛在自己肩往外走。 ”老板,你快放了我自己出去,这样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闭嘴,婆婆妈妈这么多干什么,老子还没活够!“ 房屋动摇着越来越厉害,不断有物体从头顶砸下来,季铭斯扶着刘俊峰在尘埃四起的厂里艰难前行,终于找到出口冲出去。 几乎出冲出的下一秒,厂房就彻底崩塌了。 两人死里逃生,长长舒了一口气。 刘助理嘿笑:”老板,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地么在乎我。“ 季铭斯汗毛竖立,再条眉毛揪在一起:”……神经病!“ 骂完转身就走,完全忘了刘助还靠在他身上。 他这么一挪,刘助理就失去依靠,哎呀两声朝地面扑去。 都说人死前都习惯抓一根救命稻草,而刘助理抓住的就是季铭斯的腿。 连带作用是季铭斯也不负得望一头扑到了地上,磕地一声。再 ”季铭斯,季铭斯……“黎邀着急地跑过来。 结果,英名神武的季大少没被好几层楼高的危房压倒,却被自家员工一把拉倒了,也爬不起来…… —— ”爹地,爹地,你醒啦……奶奶,奶奶,爹地醒过来了……“小女孩儿的声音软软甜甜,满是兴奋和激动。 季铭斯慢慢睁开眼,就见小色姑娘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爹地……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睡了一个星期了,你一个星期都没有理人家了……“ ”宝贝乖……别哭……“季铭斯干哑着嗓子。 小色姑娘眼珠了闪了闪,双手捧起床头柜子上的水杯送到他嘴边:”爹地喝水……慢点啊,不要漏出来了哦……“ 季铭斯急忙起身,却不料头痛得厉害。 伸手一摸上面还绑着纱布。 小色姑娘急忙大喊:”爹地乖,爹地别乱动哦……“ 季夫人也从门外跺跺地跑进来:”哎呀,大宝,你头上有伤,先别动,妈来扶你,宝贝儿快让奶奶把你爹地扶起来。“ ”嗯。“小色姑娘乖乖让开。 季铭斯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白花花的封面和白花花的被单,终于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医院里面。 他怎么会在医院里面? 他仔细回想,然后咬着牙齿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那就是:一定要让刘俊峰回家种田! 再看一看手忙脚乱的季夫人和小色姑娘,终于忍不住开口:”色色,你妈咪呢。“ ”妈咪走了。“小色姑娘嘴巴嘟得老高。 ”什么?“季铭斯猛地坐了起来:”你说你妈咪怎么了?“ ”妈咪跟哥哥回m国了。“ 季铭斯一掌猛地拍在自己额头上,他怎么在床上一躺就是这么久,怎么没能把她拦下来,竟然又让她去了龙家。 季夫人看他这一拍,魂都吓飞了一半:”哎呀大宝你别激动,别难过啊,小邀公司有急事,必须回去,她也在这里守望了你两天呢,医生说你太累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就没叫醒你……“ 何止是太累,简直是累死了,一睡就是七天七夜,把以前没睡过的觉通通补回来了。 季铭斯吐了气又看着小色姑娘:”宝贝,你怎么没跟你妈咪一起回去?“ 小色姑娘眨眼,一本正经:”妈咪说色色生病爹地照顾我太辛苦病倒了,所以现在色色也要留下来照顾爹地,要爹地乖乖吃饭乖乖睡觉,不可以不听话。“ 季铭斯伸手挡在额前久久不语。 她口口声声说孩子是她的命,她不能没有孩子,现在却把孩子留给他…… 小色姑娘见他不说话,又小声地喊:”爹地,你不喜欢色色吗,不喜欢色色陪你吗?“ 季铭斯揉了揉眼对小色姑娘伸手:”宝贝到爹地这里来,爹地要抱你。“ ”嗯。“小色姑娘厥着屁股爬到床上扑到他怀里:”爹地,以后不要睡这么久好不好,人家每个故事都给你讲了好多遍了……“ ”好,爹地以后每天按时起床好不好……“季铭斯把她小小的身板搂在怀里,嘴唇落在她的戴有乔巴头像的帽子上。 季夫人看着季铭斯头顶那几根虽然不多,却格外刺眼的白头女眼睛直发酸,于是道:”宝贝儿,你陪你爹地休息,奶奶回家做好吃的给你爹地补补啊。“ ”嗯,奶奶回去吧,色色会好好照顾爹地的。“ 闭上门的瞬间季夫人泪弹子就往,他儿子才二十八岁,心里得有多苦多煎熬才能熬出长白头发啊…… 季铭斯昏睡期间,她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找上黎邀求她别回去,可黎邀意志坚决,怎么也说不动。 她没办法,什么亲情牌苦情牌都用上了,甚至还把自家儿子十六岁开始就患失眠症,吃不好睡不好的事说出来。 可黎邀最后还是走了,不过临走前把孙女儿留下来。 她就怕自家儿子没了老婆女儿病又发了,现在看来,有孙女儿,应该什么病都能治。 —— 晚上的时候,季二少和季三少一同来看他。 季二少心不在焉,季三少神采奕奕。 季铭斯悄悄问小色姑娘:”这两人怎么回事?“ 小色姑娘凑到他耳边悄悄说:”童阿姨又不见了,二叔不高兴,三叔要当爸爸了,很高兴。“ 季铭斯:”……“ 他能说他的感觉恰恰相反吗,童养媳不见了,他很高兴,老三要当爸爸了,他很不高兴! 不过他就好奇了,那小媳妇儿到底有多不满意她家老二才会跑了一次还跑二次? 童养媳被季二少接回去的第二天就不见了,不过和上次什么都没留下相比,这次多了一张纸条:季铭哲,我走了,不要找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需要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不要等我。 —— 医院吩咐季铭斯的身体需要好好修养,于是季铭斯出院后就和小色姑娘搬回季家老宅,每天喝季夫人的爱心大补汤。 小色姑娘没事儿就给他弹弹小曲,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直接钻进他被窝里拍着他的背:”爹地乖,爹地快睡觉觉……“ 季铭斯每晚九点按时被自己家女儿哄着睡觉,再到早上八点准时起床已经形成习惯。 小色姑娘特有成就感,觉得自家爹地是全世界是听话的爹地,比了了家爹强多了。 那个老妖怪自从受伤住院后就每天哎呦哎呦缠着了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了了看他可怜就天天陪着他,害得她好几天都没见到了了。 那个老妖怪在医院住了一个月还不肯出院,医生看到他都躲着走了。 她觉得了了快被那个老妖怪抢去了。 不过没办法,了了要照顾他的爹,她也要照顾自己的爹。 他们俩同时投了伟大的‘为爹地服务’事业中,实在太光荣了。 一连三个月,季铭斯除了白掉的头发黑不回去之外,掉的肉,精神,健康神码的全是小色姑娘的不辞辛劳的监督下找回来了。 于是这天季铭斯把小色抱在怀里认真地问:”宝贝,想你妈咪吗?“ 这还是三个月来季铭斯第一次问她。 小色姑娘吸了吸鼻子,还没说话,眼泪珠子就掉下来了:”想啊……色色好想妈咪呀……好想妈咪呀……“ 季铭斯在脸上左右亲了一口:”那在家等着,爹地去把妈咪接回来好不好?“ ”可以吗?“ ”可以。“ ”那你要快点把妈咪接回来哦。“ ”好。“ —— ”我回来了“新泽少爷招呼了一声就沉着头朝楼上走。 黎邀放下资料:”新泽你过来一下,下周就是你十八岁生日,你想要什么样的成人party呢?“ 新泽少爷没有回头,背着她道:”不要!一点也不好玩,我才不要开什么成人party。我回屋看书了,耽误了一个月怕赶不上进度。“ ”……“ 黎邀无奈闭眼,一头倒在沙发上,自从回来以后,这大少爷脾气越来越怪了。 也难怪,谁让她把小色姑娘留在了国内呢,为此,新泽还跟大闹了一场。 可是季铭斯,当他摔了一跤就能睡上几天几夜时,当她无意中发现他头上的白发时,当他抱着她一遍一遍说‘我爱你,别走’时,她怎么能忍心丢下他一个人。 第二天,早上两人坐在餐桌上各吃各的,竟然一句话也没有。 刚吃完饭,家里座机就响了。 黎邀接起电话就得到一个骇人听闻的消息:龙生生的墓地,昨晚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刨了,连棺材都掀开了,尸骨被人弄得七零八乱。 黎邀的电话差点没掉在地上,这事绝对不能让新泽知道。 新泽从小就崇拜他爸爸,动不动就把死去的老爸挂在嘴边,要是让他知道肯定会发狂的。 黎邀赶紧躲进书房,吩咐墓地的工作人员处理好并且不能泄漏出去。 ”有什么事吗?“新泽少爷好奇地问。 ”公司一点小事,你快去上学吧。“黎邀淡笑。 ”哦,那我去了。“新泽少爷背起书包就往外走。 黎邀觉得不放心,决定自己亲自去墓地看一眼。 她记得季铭斯说过龙在天他不是什么好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寻仇,但这得多大的仇才能让他死了也不得安宁,她不得而知。 新泽少爷兴致缺缺地去上学,几乎整个脑袋都是低着的,要是地上有一颗针肯定能被他捡起来。 走到半路却听路边的车一连按了三声喇叭,吵死了! 他抬眼望去,就见黑色轿车里的男人戴着墨镜朝招手。 他当即就恨得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混蛋抢走小色妞不说,现在又来要抢她。 他绝对不会让得得逞! 他走过去就冲季铭斯怒吼:”你来干什么!你追到m国来干什么,你想把她抢走,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让她离开龙家的!“ 季铭斯嘴角微翘:”不,我是来找你的。“ 新泽少爷不明所以:”你来找我干什么?“ ”上车,我们得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聊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害怕?“ ”谁怕,上车就上车!“ 新泽少爷打开车门抬步就坐了进去。 ”很好。“季铭斯扶了扶墨镜:”开车。“ —— 安静的私人会所包间里,新泽少爷很不耐烦道:”不是要跟我聊吗?你说话啊?本少爷还要去上学!“ 季铭斯将一个档案袋送到新泽少爷跟前:”别急,看完这些再走也不迟。“ ”什么东西……“新泽少爷莫名打开档案袋慢慢翻阅起来。 季铭斯慢悠悠地点然一根烟,再吸上一口,盯着新泽少爷越发苍白的脸:”你伟大的父亲杀死了她的儿子,而你又要让她一辈子做牛做马,你说,你们龙家人都习惯这么专横霸道、欺人太甚吗?“ 新泽少爷拿着资料的手颤抖不已,资料从手指的缝隙里滑落下去,照片上的几个医护人员的面孔他还有叫出他们的名字,是让记忆犹新的是他爸你的助手李叔叔,他小时候还爬在他背上玩过…… 他使劲摇头,指着季铭斯怒吼:”不可能,不可能……我老爸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他们也不能做出种事,一定是你故意捏造的对不对?“ 季铭斯神色不动:”那也是我儿子,我的亲生儿子,我为什么要拿自己亲生儿捏造?“ ”因为你为了把她抢回去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这个混蛋!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季铭斯冷笑:”抢?别抬举你自己?她人是我的,心是我的,她生的孩子是我的,我们有共同的亲人、仇人,她悲我痛,我喜她乐,而你不过是个外人,你凭什么跟我抢?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还有,我要是真的抢,就会把这些东西直接给她而不是给你。“ ”那你给她呀,为什么不给她,找我干什么?“ 季铭斯挑眉:”是啊,我为什么不给她?为什么不让她知道自已给害死儿子的仇人尽力尽力工作了四年,甚至还要一辈子工作下去?龙少爷这么聪明,一定能想明白的吧?“ 新泽少爷连连后退几步,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无力反驳。 ‘仇人’两个字像无数支利剑直射他的心脏。 他一只以为的家人,珍惜的家人,仅有的家人,一下子变成了‘仇人’。 季铭斯继续道:”别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好像我欺负你似的,实际上我才是受害者,我和她,还有我们死去的孩子都是受害者,对不对?“ 新泽咬着牙齿点头:”对……对……你是受害者,你们都是受害者,父债子偿,你杀了我吧,那天你不就想杀死吗?动手啊。“ 季铭斯摇头:”不,我改变主意了,她把你当家人,杀了你她会难过,会哭,我不想让她哭,所以,你要活着,长命百岁地活着,把你们龙家的生意打理得日益兴隆,蒸蒸日上,芝麻花节,节,高,到死,到老。“ ”你凭什么要求我这些,你以为你是谁,你说什么我就会照着做吗?“ ”你会!你一定会,因为你跟我一样,舍不得她难过。“ ”……“ ”顺便告诉你一句,你伟大的老爸还逼她发了毒誓:如果她不能把龙氏完好无损地交还给你,色色就病死。我宝贝女儿的性命全靠你撑着了……“ ”……“ 季铭斯起身扯了扯衣服:”今天就到这里吧,龙少爷自便。“ 然后抬步走出去。 新泽少爷双手抱着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掉落到那些写满他父亲罪恶的资料上。 他那么喜欢那么崇拜的爸爸,教会他要尊重爱护每一个母亲的爸爸竟然是杀死色色哥哥的杀手…… 正因为爸爸从小灌输的思想,所以他第一眼见到身怀六甲却又无依无靠的黎邀才会那么好奇,那同情,那么喜欢,以至于对那个让她不负责任的男人厌恶之至。 于是那个男孩死后,他亲眼目睹黎邀以泪洗面,产后抑郁症发作差点抱着色色跳楼情景,他心痛万分的同时,更是对那个男人憎恨到了极点,所以不管黎邀爱不爱原谅不原谅那个男人,他是绝对不会认同的,绝对不会让她被那种男人伤害第二次。 可到头来,害死了那个男孩,让黎邀以历那一断痛彻心菲的日子,让他痛不已的男人,是他爸爸。 而追其根本原因,全是因为他! 要不是他当年不吃不喝不睡,作死也要让他爸爸留下黎邀,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 一切都是他的错! 他一想到自己各种傲娇别扭、矫情做作,用尽一切功夫硬要把黎邀留下在龙家就恶心、想吐。 他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什么脸面。 他是真的跑到洗手间里呕吐不止。 —— 黎邀去了一趟墓地,和警察局,对于龙在天坟墓被刨罪魁获手毫无踪迹可查。 她吐了一口气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却听新泽少爷道:”我回来了。“ ”学校还顺利吗?“ ”还行,哦对了,你昨天不是问我成人礼paty吗?我想办大一点,把龙氏骨干都一并请来。“ 黎邀诧异地看着他,有些失笑:”你确定你没方错,确定要把龙氏员工都请来?“ 新泽点头:”确定,我先上楼了。“ 黎邀:”……好。“ 她觉得这小子一定吃错药了,平时跟公司有关的人和事有多远逃多远,这次竟然主动提起。 新泽少爷回到自己房间,又拿出电话拨打:”喂,你好,请问余律师吗,我是龙新泽,有些事想咨询你……“ —— 一个星期以后,新泽成人礼party。 黎邀按新泽和要求将龙氏四层以上的骨干人员都请家了家里,这还是龙太子第一次在这么正式的场面与了现在龙氏员工眼前。 新泽少爷笔直的西服领带显得格外庄重严肃,黎邀想了想,觉着也没什么不对,新泽少爷成人了,严肃一点是好事。 大厅里,新泽少爷难得耐心地,自觉地拿起酒杯和公司员工一一招呼。 虽然黎邀喜闻乐见,但她心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直到新泽少爷为自己的成人礼致辞,当众宣布从今天正式接手龙氏集团,并且卸任黎邀懂事长的职务。 黎邀才惊慌失措,措手不及。 不仅如此,他还请来了法律顾问,宣读他父亲立下的遗嘱,只要他年满十八岁,黎邀作为监护人代管的股份归还全部给她。 黎邀已经没有任何发言权。 全声一片骚动,黎邀失神了十几秒之后立即上台证明他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这样,但她支持他。 party结束,所有员工离开以后,黎邀才又拉着新泽问:”新泽,你今天怎么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新泽冷冷瞅了她一眼:”龙氏本来就是我爸留给我的,我想什么时候接手就什么时候接手,用得差跟你商量吗?“ ”……“ 黎邀顿时哑口无言。 新泽继续道:”哦对了,我已经吩咐下人把你的行李整理好,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我龙家人。“ 黎邀扶额:”新泽,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能有什么事发生?我就是受够你了,再也不想跟你住同一个屋檐,你快走吧。“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新泽,这不是你,你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新泽冷笑:”这是这样,那该哪样,像是低能弱智围着你转?夸你好,夸你什么都对?“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 新泽不耐烦了:”你赖着不走是不是舍不得我龙家财产,放心,我会念在你做了这么多年后妈的份上我会给你一定的赡养费,让你下辈子吃穿不用愁。“ ”……“黎邀吐气:”新泽,我们相处这么多年,我了解你,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新泽直直地盯着,一步一步朝她走近:”你了解我?你真的了解我?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把你带回m国吗?“ 黎邀后退一步:”因为我们是家人。“ 新泽再近一步:”错!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家人,更没有把你当后妈,知道为什么吗?“ 黎邀再后退,背部抵到墙上避开他的眼:”不知道……“ 新泽一手撑在她的脑侧,气息扫在她脸上:”错!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你只是假装不知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我成年了,你确定你还要呆在龙家,还要跟我住在一起?“ 黎邀:”……“ 新泽后退两步,拉开与她的距离:”走吧,我是龙家继承人,龙氏是我爸爸的心血,我比谁的爱护,我会好好打理的,一定会比你打理得更好。“ 黎邀:”……“ ”我让佣人帮你把行李拿下来。“ 黎邀托着行李慢慢走出龙家,她曾经心里无数挣扎,不知道什么才能走出的门,竟然毫无征兆,一夜之间就这么走出来了。 她不由得回头朝楼上的窗户望去,窗帘掩盖了室里的一切,什么也看不见,她又转身继续往外走。 而就在她转身的同时,高大挺拔的少年一身笔直的西服站在漆黑无光的卧室里凭借帘子间仅有的一点缝隙盯着她的背影泪流满面。 —— ”这位小姐,我能帮你拍张照吗?“一位看似艺术家的青年男孩走上前询问。 黎邀点头:”好。“ 然后她就冲着镜头淡淡一笑。 男孩拍完照片后满意把自己的成果送到她眼前让她欣赏:”怎么样,喜欢吗?“ ”嗯,拍得不错。“ ”那你可以把你的邮箱或联系方式给我,我回去之后把相片传给你。“ 黎邀:”传我老公邮箱吧,他会更喜欢的……“ 男孩:”……好,好……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先失陪了。“ ”慢走。“ 男孩儿一边走一边看着照片里的人小声嘀咕:”明明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年轻,怎么就结婚了……“ 结果走着走着就撞上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一把抢过他的相机按了两下再塞回他手里。 男孩:”……“相片没了。 黎邀休息了一会又沿着塞纳河畔继续走。 她已经离开龙家一个月,没有继续呆在m国,也没有回z国,而是开始了一个人的长途旅游。 虽说是一个人,但她总觉得身后有人如影随行。 不过,既然别人藏头藏尾不现身,她也没有办法。 她最近桃花出奇的旺,时不时就会一个人帅小伙儿找她搭讪,让她误以为自己年轻了几岁。 她决定了,如果下一个男人看起来成熟一点稳重一点,她就可以考虑跟他约会。 也许是心想事成,她回到酒店刚进电梯,就有一个亚洲肤色的男人快步跑来:”等一下,请等一下。“ 黎邀急忙按下开关,男人走进电梯温尔一笑:”谢谢。“ 黎邀摇头。 男人打量了他一眼又问:”小姐是z国人?“并且是用汉语问的。 黎邀点头:”是的。“ 男人更加诧异,脸上全是异国他乡遇故知的惊喜:”真巧,我也是,看来我们挺有缘的,不知道是否荣幸邀请你一起共进晚餐。“ 黎邀再次点头:”当然可以。“ 为了约会不丢脸,黎邀还特意打扮了一翻,打扮完以的,她又觉得太过火了。 结过婚生过孩子的女人,看起来像少女,总有那么点别扭,不过看时间,已经不容许她再换别一身装扮。 到达与男人约会的餐厅,男人已经等在那里,还十分绅士地为她拉开椅子。 黎邀顿时觉得某人需要改进的地方太多太多。 桌上闪着蜡烛,两人边吃边聊,有说有笑。 结果吃到一半,就有一个全身带着杀气的男人走来:”老婆,女儿找你呢,快跟我回家。“ 虽说面目可憎,但声音却温柔得不行。 黎邀吃到嘴里的食物差点没喷出来。 ”慢点,别咽着了。“季铭斯一边拍她的背一边给她递水:”吃饭也要挑一个顺眼的人坐对面,不然会影响食欲的。“ 黎邀喝了口水把嘴里食物唵下去,才抱歉在看着对面的男人道:”抱歉,我老公嘴巴欠扁,别跟他一般见识。“ 男人尴尬一笑:”没关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两位慢聊。“ 然后起身就走,实际上是被季铭斯的杀气威慑的。 男人一走身季铭斯就一屁股坐了下去,直碌碌地盯着她看,眼睛也不眨一下。 黎邀板:”不吃了。“ ”为什么不吃?“ ”没食欲。“ ”为什么没食欲?“ ”你说呢?“ 季铭斯沉思了一会儿果断道:”一定是刚才那个男人太丑!“ ”……“黎邀眯眼:”你能再无耻一点吗?“ 季铭斯脸不红心不跳,直勾勾盯着她:”能!“ 说完就站起身,隔着桌子,捧起她的脸,重重吻了上去,吻两得两人都换不过气了才放开她:”还有无耻的,想要吗?“ ”想……“黎邀盯着那一张数月不见的脸点头。 ”那就跟我来!“ 他拉过她径直往的手就往外走,再把她塞以车里。 黎邀忍不住问:”季铭斯,你不会又想带我去酒店吧?“ 季铭斯疑惑:”不去酒店去哪里?“ 黎邀:”……那就去酒店吧。“ 夜晚的塞纳河灯光迷离,水光粼粼,更具一番迷人色彩。 而这一道柔亮如带的风景此刻正成为他们纠缠彼此的背景。 他把她抵至落地窗前,自己的身子与他紧密相贴,气息缠绕。 ……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光洁的背上,她扒在床上懒洋洋,一夜没睡,她连手指都不想动。 季铭斯在她背上细细地啄。 ”累吗?“ ”嗯。“ ”饿吗?“ ”嗯“ ”我抱你去洗洗。“ ”嗯。“ ”然后叫早餐。“ ”嗯。“ ”然后我们回家,丫头在等我们。“ ”嗯。“ 此时为了女儿归心似箭的季大少做梦也想不到,三年后,他家宝贝女儿会留书一封,离家出走。 标题:弟弟太丑,离家出走 正文:弟弟生下来全身红通通、皱粑粑,比猴子还可怕,把爹地,妈咪,爷爷都吓哭了,只有奶奶一个人笑,奶奶的审美标准已经和色色不在同一个次元,色色在家里没有盟友,色色要去意大利找了了,bye—bye。 (全文完) 001情敌已死 严冬深夜。 冷凛的寒流带着刺骨的阴冷吹得道路两旁的树枝瑟瑟发抖。 凌洋一手夹着烟头一手握着方向盘驱车而行,却在路经时代大楼上一副巨大的人物海报时缓缓停了下来。 周围宁静一片,凌洋透过车窗淡淡望去。 星星点点的灯火将幽黑的夜晚照得晦暗不明,混沌之中,海报上薄唇浅笑的男人在强光的衬托下格外刺眼,就连他身旁潦草的签名也清晰可见:天王巨星——薄焰。 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标准的土豪,天生的高富帅,高贵而又高傲的他本不会对一个靠脸吃饭的男人多瞅一眼的,可如果这个男人是他的情敌呢,还是大大的那种,让他一败涂地的那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输给薄焰这个男人让凌洋心里严重失衡! 凭什么?他薄焰除了脸蛋俊一点,还有哪点比得上他?出身比好吗?家底比他厚吗?节操比他高尚吗?比他更喜欢白玫玖吗?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初恋更美好的吗? tmd,白玫玖那个肤浅的女人根本就是眼屎迷了眼、猪油蒙了心才会放着这么优质多金的男人不要偏要跟一个整天和三流女星闹绯闻上头条的小白脸瞎混。 话虽如此,想当年凌洋自己不也是因为长得好看,有‘校草’的美誉才跟白玫玖好上的么!他还因此为自己的长相得瑟了好一阵子呢,只是后来他坚决否认白玫玖看上的只是他的美貌而不是他的人。 说到白玫玖这个女人,凌洋真觉得是没心没肺,没情没义,明明当初是她不顾矜持倒追他的,结果追到手了就一点不珍惜,吵个小架一不高兴就把他当臭抹布一样抛弃,一个人飞到国外,一飞就是9年,回来的时候身边就多了薄焰这个小白脸。 凌洋当然不服气,当然要据理力争,毫不客气地在这两个人之间横插一脚,形成了稳定而又复杂的三角关系。 可惜不管他怎么糖衣炮弹、挑拨离间白玫玖就是不待见他,还时不时对他横眉冷眼冷嘲热讽。 跟薄焰明挣暗夺,从情场到商场从媒体到股市,大战几百回合以后凌洋终于以一敌二、寡不敌众败下阵来,成全了这对“奸夫淫妇”。 凌洋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时不待他,谁让他没薄焰长得好看呢! 不过,凌洋虽然败了,薄焰那个小白脸也没能笑到最后。 凌洋惨败不过几个月,白玫玖就跟一个叫幕纯阳的男人双宿双飞,据说又出国了。 这次不知道又要飞多久。 看着海报上笑容依旧的天王巨星,凌洋真想好好慰问一翻:哟,薄天王,你还真是笑口常开呀? 却始终没有开口,开玩笑,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废话的! 没错,薄焰已经死了,死了三个月,他的下场比凌洋还要凄惨。 他死在机场的专道上,一场重大车祸,几辆飞车连连相撞,把他挤压得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不管他曾经多么辉煌耀眼那一刻只怕他亲妈也认不出…… 而他死的那一天,正是白玫玖跟幕纯阳一起双飞的日子。 —— 瞅了海报上的人半天凌洋始终觉得碍眼,于是又继续沉闷地开车,当他再次停下来以为到家时,才发现眼前不是自己家,而是白玫玖家楼下,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又开到了这里…… 虽然知道白玫玖早就不在了,只剩下一座空房子,调头之前他还是习惯性的朝她家窗户望去,结果这一望眼珠子就瞪直了,窗户居然——亮着? 是她吗?她不是出国了吗?跟男人跑了吗?难道又回来了?为什么回来?是知道薄焰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回来了多久? 无数的问号塞满脑袋,凌洋顿时热血膨胀,比大半夜见鬼还要紧张兴奋,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腿脚就不听使唤地下车朝大楼跑去了。 电梯每上一层,凌洋的心情就更加忐忑一分,他虽然时常在白玫玖家楼下晃悠,却只上去过两次,第一次是白玫玖主动找他的,原因是他老婆找上门大骂白玫玖小三,骂完以后却双眼一翻晕了过去,白玫玖没法,只得打电话叫他老婆搬回去,第二次是他不请自来的,结果光天化日的,还在门口就看到白玫玖跟薄焰一上一下地压在沙发上亲亲我我,你浓我浓,眼看就要脱衣服了,他一气之下二话没说拳头就挥了出去,两个男人打了起来,最终的结果是两人同时挂彩,伤势较重的他凌洋白玫玫扫地出门,而薄焰却被留下来悉心照料。 差别待遇不是点把点,凌洋当时很伤心。 总的来说,前两次上门的记忆都算不上美好,也不知道这次又会是什么情况。 电梯在12楼停下,凌洋急切而又故做沉稳地走了出去。 要说他此刻的心情,只能用‘矛盾’两个字来形容,他既希望白玫玖这个女人真的回来了,哪怕以后不跟他好也可以让他多看两眼,但同时他又希望她一辈子也不要回来,确切地说是希望她一辈子也不要知道薄焰死去的消息,毕竟不是每一个女人都能承受害死一个大活人的内疚与煎熬的。 他虽然恨她恨得牙痒痒,但同时又喜欢得不得了,所以,他不希望她后半生都过得良心不安。 就这么想着想着,他已经走到了白玫玖家门前,大晚上的,这门居然是虚掩着的,连锁都没有上,这不明摆着欢迎为不法份子劫财劫色嘛,还好遇到的是他这么个正直青年。 不过很快,凌洋就发现自己的想法多余而又荒谬! 因为不管是抢劫犯还是强奸犯到了这里只会绕道而行,劫财劫色哪有杀人的头衔威名远扬、光宗耀祖呢! 开门的瞬间,映入眼睑的是一个白面长发的女人以及她身下刺红一滩的木质地板,她姿态慵懒地坐在地上背靠沙发一动不动,一只手弯曲在腿上,手里托着摇摇欲坠的高脚杯,而另一只手随意地躺地上,正是那一滩刺红的源头…… 强烈的酒精味和血腥味扑鼻而来,凌洋忍不住骂了一声“**!”夺门而入。 “玫玖?!玫玖?!……”凌洋摇了摇着白玫玖的肩声音嘶哑地吼了两声,却没有任何回应,他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世界陷入死寂,只剩下自己的狂躁的心跳声,他颤抖着手指慢慢移向白玫玖的鼻尖,一秒两秒三秒…… 直到感受了一丝气息,他这才如释如负地松了一口气,一把抓起白玫玖那只不断往外冒血的手一看,不止一道,而是三道又深又长的血口!她还真把自己的手当五花肉切呢! 他忍不住骂了一声“fock!”迅速把领带从脖子上扯了下来,三五两下死死缠在她的手上抱起她朝门外跑去…… 救护车的叫声乌拉乌拉地在凄冷的夜空穿梭鸣响。 凌洋静静地、一动不动地连眼睛也不眨地看着病床上血色全无、双眼紧闭的女人,虽然经过医生的抢救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但他握着她的手却更紧更用力了…… 他无法想象如果他今天不去或是去晚了会是什么结果? 他知道博焰的死会让白玫玖多多少少受些刺激,却没想到这么深这么重,竟然到了殉情的地步! 他就不明白了,既然爱得这么死去活来,当初又干嘛要死要活地跟着别的男人跑? 转而又想,从今以后不管她心里爱谁爱跟谁跑,他特么就要死死把她绑住再也不放手,因为她的命是他捡回来的,是他的! 因为,那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鞭笞的滋味他再也不要尝试第二遍…… ------题外话------ 由于前面的章节整改,删除的字数太多5补不回去,只得插一了段番外,但为了方便大家阅读,不用一章一章地去找,5就放一个整的吧,哈哈 002初恋,见光死 白玫玖一睁眼就看见自己左手边边压着一个漆黑的刺猬头,压得她的手完全动不了,再看右手,缠着厚厚的纱布,想动一下也挺难,害得她不得不勉为其难地开口:“喂……醒醒,醒醒……” 凌洋猛地抬头,握紧她的手激动万分:“玫玖你醒了,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 白玫玖艰难地翻了一个白眼,扭动手脖子:“这么激动做什么,想捏死我是不是?放,手。” 凌洋仍旧抓着不放,一脸凝重:“玫玖,我知道薄焰死了你难受,但不许再做这种傻事了,你差点吓死我了你知道吗?” 白玫玖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干嘛这副表情,该不会以为我在自杀在殉情吧?” 凌洋被她笑得足足愣了好一会儿:“难道不是?” 白玫玖快速抽回手,语气冰冷:“我干嘛要为那个死人自杀,他死了关我什么事?” 凌洋又是一愣:“那你看看你的手,要不是我昨天及时赶到你就没命了你知道吗?” 白玫玖还真瞟了一眼自己的手:“哦,你说它,撞坏了,动不了,我用刀划了一下,试试痛不痛,结果不小心睡着了。” 凌洋滕地一下站了起来:“你疯了!拿刀划自己的手,等等,你说你的怎么了,怎么弄伤的?” 白玫玖不耐烦了:“哎哎哎,你有完没完,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表达你救我一命嘛,但你老婆差点杀了我,我们扯平了,我是不会说谢谢的,你快回去吧,别在这里,我眼痛。” “……” 凌洋深吸了一口气又重新坐下:“玫玖,我离婚了。” 白玫玖好笑地瞅他:“你离婚关我什么事?难道还想跟我凑一对?抱歉我对你完全没兴趣,有多远滚多远。” 凌洋无比认真:“玫玖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这么多年不管我娶谁,跟谁在一起,但心里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照顾你,补偿你,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对不对?” 白玫玖莫名奇妙:“哪只眼睛看我心里有你,你以为你rmb,你这么自恋不要脸,你前妻知道吗?” 凌洋再次握起她的手放到嘴边轻轻地吻,盯着她眼眶发红:“玫玖我是认真的,你知道我爱你,我一直都这爱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好不好?” “呼……” 白玫玖闭上眼重重吐了一口气才无比认真地看着他:“难道我态度不够明显,语气不够坚决让你觉得薄焰死了,你离婚了我们就可以破镜重圆?” “玫……” “先听我说”白玫玖打断凌洋的话:“看来是我表达得不够清楚,那好,今天一次性把话说完,六年前你生日那晚我也去了你知道吗?” 凌洋诧异地看着她哑口无语。在那之前,他们吵架,一连几天谁也没有搭理谁,他一边喝酒一边等,肚子胀圆也没等到她,然后…… 白玫玖面无表情继续道:“我去得太晚,人已经走完,我问张妈你在哪里,她说你在房里睡觉,于是我走到你房间,门没锁,你的确在睡觉,却不是一个人,你和姚姚,你们光着身大睡着大汗淋漓,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就退了出来,天很黑,高雨很大,我出门太急没有带手机和钱只能走路回家,路上遇到一群年轻人,他们见我一个人,担心我害怕,就把我带到了你们的地方,他们又担心我淋了雨会感冒,于是提意脱了衣服大家一起睡觉,我当时就想,你和姚姚一个人睡,我却和这么多人睡并没有吃亏……” “别说了……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凌洋松开她的手,连连后退几步:“为什么现在才说?为什么?是谁,哪些人,我去杀了他!” 白玫玖淡淡一笑:“我说这些不是让你去杀人的,我只想让你明白,就算全世界男人死光光我也不会跟你在一起,我就算跟全世界的男人滚订单也不会跟你滚,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吧,别在我眼光晃来晃去,看了眼痛。” ------题外话------ 抱歉少了一点,几天没码字完全不在状态,改天补上哈 003严防死守(一更) 凌洋走出病房的时候脑袋是空的,步子是虚的,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一个将他的人生锁进监牢的夜晚白玫玖也亲眼目睹,更没想到的是,她还因此…… 他越是信誓旦旦想要抓住她,就越发现自己抓着一把沙,到最后什么也没有。 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没有颜面…… 他终于明白,有的人一旦失去就是一辈子,哪怕他当场死在她面前,也换不回她的半点同情。 就像姚姚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不要离婚,他仍旧没有半点心软。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酒后乱事不小心把她给睡了,所以他负责,他娶她。 可娶了之后才知道,是她处心积虑千方百计把他给睡了。 他凌洋得多窝囊多没用才会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 她要嫁给他做凌太太是吧,那他就让她做,只是她再也不碰她,哪怕一跟手指头也不碰。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艳妇、荡妇、贵妇他都睡,就是不睡家里的恶妇。 他越是厌恶眼前的女人,就越发想念白玫玖,那个曾经在学校里为她跳舞大喊喜欢她的女孩儿一却不复返…… —— 白玫玖在他走后终于落得清净,她就是嫌凌洋碍眼,只要能把他赶走什么狠话都能放。 她觉得凌洋他她老婆都是神精病! 要不是那两口子异口同声咬定她对凌洋余情未了,纠缠她不放,她就不会遇上薄焰那个死人,欠他一大笔人情,更不会被他死死绑住。 薄焰? 呵!别人都以为他是情圣,是男神,只有她知道,那不是过是一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 说他爱她,打死也不信! 他爱的,不过是她这具柔软度极高,可以任由他捏圆搓扁的身体而已。 他是戏子啊,高级戏子,他拿过金马拿过奥斯卡,演技高超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却骗不了她。 他们在一起大多时间在床上,他乐终于研究她的身子,摆各种高难度资式,他不只一次扒在她身上说:“我爱死了你这具身子!” 她唯一的感想是,为嘛那颗子弹没把他射得肾虚,那他就不会这么欲求不满。 她以身偿债就算了,还千方百计坑她生孩子。 她又不是机器。 好吧,人命关天,她忍了。 可最后才发现,这个满腹心计的男人在给她挖一个万年大坑。 她就好奇了,为什么那个一开始对她冷嘲热讽,甚至把她当卖肉的妓女,办完事后就扔下十万块元人民币不见踪影了男人会突然性情大转对她舍命相救,甚至像老妈子一样,千依百顺、无微不至,原来是在报复…… 是的,报复,因为六年前她也把他当卖肉的男妓上了之后留下一笔钱一走了之。 那是她十八岁的生日,她给自己的成人礼物就是找一个看得顺眼男人将那片薄膜狠狠截破。 至于那个男人是谁,长什么样,她安全不记得,她只记得自己人生第一笔稿费用来犒劳他了。 可后来才知道人家不是男妓,是男神,是顶顶大名的薄天王。 她羞辱了他侮辱了他,所以,他也要侮辱回来。 他以为有同样的方式报复,睡过之后留下一大笔声钱转身就走,他以为她就会跟他一样耿耿于怀,怀恨在心,可她偏不。 钱是个好东西,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她谢谢他的慷慨大方,拿着那十万块钱逍遥自在。 她越是无所谓,他心里就越气氛,越想让她难堪,越想看她一蹶不振,所以,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接近她,讨好她,知道她对白林优厌恶至极,他主动就送上门给她利用,不管用什么方法,她都要让她爱上他,然后再一脚踹了她! 爱他?呵,她不从来不爱,谁也不爱,包括她自己…… 她从来就知道,像她这种女人,会有男人对她好,要么有所求,要么有所谋。 而薄焰那个贪得无厌,野心勃勃的男人,两者都有。 他不仅霸占她的身体,还要觊觎她的心。 心,那是性命攸关的东西!她怎么可能给别人,给了别人她还能活吗? 她就是这么自私,为了自保,就算变成利刺刺伤所有人,她也在所不惜。 —— 黎邀带着小色姑娘来探病的时候,白玫玖正一个人坐在病床上对着平板电脑哈哈大笑。 她足足愣了几秒,才走进去。 她以为白玫玖一辈子也不会再回国,所以当季铭斯告诉她白玫玖自杀,现在在医院的时候,她确实震惊不小。 薄焰已经死了半年,而她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闹这么一出又想干什么? 白玫玖一见她,脸就拉下来了,在她看来黎邀就是跟薄焰一个鼻孔出气的,薄焰死了,她肯定把责任怪在她身上,现在肯定是来讨划她的。 不等她开口,她抢先道:“如果你是来骂我的,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我不觉得那个烂人死了跟我有半毛关系,那是他自找的!他活该!” 黎邀吐气:“人死不能复生,我不是来骂你,只是来看看你怎么样,还好吧?” 白玫玖好气又好笑地看她:“别用这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该不会你也认为我自杀吧?为那个烂人,我傻啊我,犯得着吗我!” 说着就试图动了动自己的右手,动怎么也动不了:“咯,看到了吧,跟你一样残废了,有人跟你做伴,你高兴了吧,我不过想用刀子划两刀,看有没有知觉,你们一个二个都跟什么似的,犯得着这么大惊小怪吗?” 黎邀再次吐气:“抱歉,我的手已经治好了,我不需要人做伴,还有,我问过医生,你的手一切正常,动不了,是你的心理问题。” 白玫玖更火大了:“黑莲花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心理问题?我没事干嘛说自己残废,好玩吗?” “你说呢?” 白玫玖咬齿唾骂:“一群庸医!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黎邀彻底无语,连季铭斯都被骂进去了。 那群医生是季铭斯为她组建的一只世界顶尖医疗团队,连她那只残废了六年几乎被判死刑的手都治好了,更别说白玫玖的,她觉得应该找周二来给白玫玖瞧瞧。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知道薄焰死去了的? 白玫玖干眨眼:“什么时候回来的难道还需要跟你报告?黑莲花你有完没完?快回去吧,回去吧,不要打扰我看《生活大爆炸》。” 说完,她又盯着平板电脑认真人地看,不时发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黎邀:“……” 小色姑娘大眼睛闪闪,刚刚白阿姨好凶,她都不敢插话,现在她又笑了出来,忍不住扒在她床边问:“白阿姨,你看什么啊,给色色看看好不好?” 白玫玖这才发现她存在,盯着她的头好奇地问:“咦,小肥妞怎么变小伙子了,你的羊角辫呢?” 小色姑娘摸了摸自己的头可怜巴巴:“色色生病了,所以头发剃光了,现在长起来了,白阿姨,你的手痛不痛啊,色色给你呼呼好不好,呼呼就不痛了。” 白玫玖摇头:“不痛,一点都不痛,小色妞快跟你妈咪回家吧。” “色色好久没见白阿姨,想跟你多玩一会儿。” 白玫玖撇嘴:“可阿姨要去洗手间怎么办?” 她身体力行,说着就慢吞吞要下床。 黎邀看她虚弱的样子,急忙上前扶住她:“我扶你去吧。” 白玫玖嘿笑:“谢了啊,我都快憋死了。” “色色你在这里等妈咪。” 小色姑娘点头:“嗯,知道了妈咪……” 小色姑娘一个人无聊,就拿起白玫玖的平板电脑研究,白阿姨到底看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她好奇死了。 研究研究着,就把平板电脑上的耳麦取了下来,这样听起来才方便嘛,她想。 这一听,她又好奇了,明明画面里是几个外国人张着嘴说来说去,但声音却只有一个人的声音,天王叔叔的声音。 她听着听着就哭了,天王叔叔去天堂了,再也见不到他了…… 黎邀扶着白玫玖回到房里,就听见小色姑娘的哭声和薄焰的歌声。 那是薄焰为了讨白玫玖开心特意为她写的歌《与日俱增》…… 白玫玖呆愣了几秒之后又笑着走向病床:“你这小肥妞手痒了是不是?谁让你拿我电脑放歌的,难听死了,关了。” 然后就拿过电脑把声音关了。 小色姑娘泪奔着抱着黎邀的腿大哭:“55555……妈咪……色色好想天王叔叔哦……妈咪,55555……色色再也见不到天王叔叔了……” 黎邀弯腰把小色姑娘抱起来:“色色乖,别哭啊,别哭,天王叔叔在天堂看着你呢,你这样他会笑话你的。” 小色姑娘圈着她的脖子,整个人扒在她身上:“嗯……色色不哭,不哭,不让天王叔叔笑话……” 黎邀看向白玫玖,她仍旧面色如常,叹了一口气道:“你好好养伤,我带孩子回家,改天再来看你。” 白玫玖连连罢手:“快回去吧,最她以后都别来了,谁想一直呆医院啊。” 黎邀抱着小色姑娘走出病房,小色姑娘委屈地抽泣:“妈咪……歌不是我放的,本来就有的……” 黎邀拍着她的背轻声道:“嗯,妈咪知道……” —— 黎邀走后不久,季二少又来了,不过他并有黎邀友好,准备地来说,是心情很不好。 大哥季铭斯一天到晚宅在家,要么轰炸厨房,要么轰炸网互联网,跟网民对骂,完全全不管公司的事。 轰炸厨房到是可以理解,他要做家庭主男,谁也没意见,可跟网民对骂,那就真的丢脸丢到家了。 起因在于他家女儿的靓照被人偷拍后放到网上,一夜之间,几十万网民夸她女儿萌死人不偿命,争着要娶回家。 这本来是好事,结果季铭斯炸毛了,他家宝贝女儿怎么能被这些癞蛤蟆觊觎。 于是他连夜注册了一个小号‘女儿是我的!’,谁想娶他女儿他就骂谁! 每条评论下都能看到他的身影,几天下来,网友齐体称他‘岳父大人’,他就更炸毛了,更要骂回去,骂着骂着就没完没了了…… 三弟季铭谦也就女朋友跟人跑了那会儿有干劲,女朋友抢回来,就把公司抛在一边,整个圈着孕妇转,一惊一乍的,就跟得了狂躁症似的,看了就叫人烦。 所以季氏的担子全落他身上,他是大忙人!整天忙得晕头转向,得知白玫久自杀没死成,还要带着律师来宣读薄焰的遗嘱。 当初的娱乐公司是他和薄焰联手创建的,一人一半,薄焰知道白玫玖怀孕以后就立遗嘱,如果他有什么意外,他名下的所有财都归白玫玖所有,他当时觉得薄焰神经病,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白玫玖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哪辈子修来的福气,人都被她害死了,还向着她。 “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只是为了完成他的遗愿才来这里,你好自为知吧。” 季二少丢了下句话就带着律师离开。 白玫玖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沉默了几分钟之后又继续看她的《生活大爆炸》。 那个死人,以为把他的钱留给她,她就会心软,就会内疚,就会爱上他,就会痛不欲生吗? 想得美! 要不是他,她也不会失去她的孩子…… 她连红包都讨了那么多,却派不上用途。 —— 白玫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医生护士全体头痛欲烈。 动不动就不见人,找得人仰马翻之后才发现她躲厕所里,要么抽烟,要么喝酒,她的烟瘾、酒瘾就跟毒瘾一样,戒都戒不掉。 半个月之后,她手上的伤终于好了,终于可以出院。 刑满释放,她当然要好好轻松一下,她把自己打扮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迪厅里音乐动感,灯光迷闪。 她抢了艳女郎的位置,站在舞台的钢管旁摆出各种性感而又迷人的姿势,逗得舞台下吼声掌声口哨声接连不断。 她的舞跳得很好,身体很柔软,这也是薄焰迷恋她身体的根本原因。 别看她现在写狗血小说,但在此之前,她是一个拥有专业水平的学舞蹈演员,她之所以弃舞从文,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满各种狗血,不就地取材就是暴殄天物。 男朋友跟好朋友劈腿了。 爷爷被父亲包二奶养私生女气死了。 一直疼爱的亲弟弟,突然间变成同母异父,而父亲还要给他带回新妈和同父异母亲妹妹。 母亲再嫁,父亲再娶,突然之间多了好多亲人,她高兴眼泪直流,一溜烟就飞到国外去了…… 这才是她,这才是她的生活,亲爱,友情,爱情,那些玩意儿,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只要一个人活得潇洒快乐。 她一连跳一边笑,如火的红唇比蔷薇还要耀眼。 跳累了,她才走下舞台喝酒解渴。 只有喝得半晕半醉的时候,才是这个世界最美好的时候。 她见到帅哥,就举起杯子主动上搭讪,她神色迷离看着他:“这位帅哥,我不觉得你很眼熟,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对不对?” 男人搂过她的腰笑得暧昧:“没错,我们一定见过,也许是上辈子,我一看到你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 白玫玖却不高兴了,板着脸说:“不对,你应该说:是吗,你确定只是眼悉?” 美女的要求,男人自然不会拒绝,于是依着她说:“是吗?你确定只是眼熟?” 白玫玖摇头,伸手在她眼前捞了一下道:“不确定,把墨镜摘下来会看得更清楚。” 男人莫名奇妙:“我没戴墨镜。” 白玫玖又板脸了:“你应该说:看清楚了吗?只是眼熟吗?” 男人心里憋了一口气又道:“看清楚了吗?只是眼熟吗?” 白玫玖诚挚地点头:“嗯,看清楚了,不是眼熟,我所认识的男人里,从来没有像你这么好看的,你很帅真的……” 男人一听这话高兴了:“我这么帅,我们找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白玫玖又摇头:“你应该说:既然这样,你要不要好好看看,看着看着就眼熟了。” 男人不耐烦了,觉得自己遇上疯婆娘了,要不是看她有几分姿色,谁陪她发背角本,扣紧她的后勺子咬上去,白玫玖惊叫出声,使劲推,男人却扣住她死死不放。 然后嘭地一声脆响,男人摸着自己满是鲜血的后脑勺大骂:“靠!你个婊子,明明是你先勾引我的,装什么清高!敢砸我!看我不弄死你!” 吼着就一把掌甩在白玫玖脸上。 白玫玖最恨别人甩她脸了,她老爸甩她她不能还手,难道一个贱男人甩她她还不敢还? 她拿起手上残了一半的玻璃瓶子就要往男人身上扎:“混蛋!烂人!给我去死!” 004九朵白玫瑰 她拿起手上残了一半的玻璃瓶子就要往男人身上扎:“混蛋!烂人!给我去死!” 可她人本来就瘦,身子是虚的,哪有什么力气,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再用力一推,她就扒到了地上。 男人上前抓住她头发又破口大骂:“明明是个表子还想立贞洁牌坊,你以为你圣女!” 两人动静挺大,连娱乐场所的管理人惊动了。 音乐停下,所有人都围成一团,却没有人一上前劝阻。 到最后还是保安人员强势将两人分开。 白玫玖已经头发蓬乱,妆容花残。 安五和辛梓恰好在楼上,见状就下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手下人员禀报:“一对喝醉的男女打起来了,这等小事交给属下处理就行了,您不用操心。” 安五本来不操心的,可辛梓却在他耳边小声道:“这个女人好像是白玫玖,跟薄天王和季大少都认识。” 安五皱了皱眉:“把男的托出去,女的……看她有没有受伤,受伤了就送医院。” 手下人员点头:“知道了老板。” 男人被打一顿之后扔了出去,而白玫玖嘴角有些血迹,保卫人员提意送她去医院,她却执意要回家,谁也不让碰。 别人没法,只得让她离开。 离开夜魅力,她却没有急着回家而是顺着街道一直走。 寒冬里冷风从低空刮过,吹得她露在外面的小脚直哆嗦,她裹紧大衣不慌不忙继续走。 夜晚的街道总是灯火阑珊,格外璀璨,而今晚不同的是,大街头小巷街头街尾全贴满了一个人的海报,统一签名——天王巨星薄焰。 而路上的行人,都不约而同地捧着一束白色的玫瑰从不同的地方往同一个地方使去。 她茫然地逆着人流,脚步蹒跚,有好几次有差点因为鞋跟太高或是小脑不够发达摔在地上。 终于她路过一家花店,慢吞吞地走进去,里面仍旧青一色全是白色玫瑰。 店员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浓装艳抹,完全看不出真实面貌不由得一愣,不过还是热情气招呼道:“小姐,请问你也是九朵白玫瑰吗?” “嗯?”白玫玖木愣地看着店员不知所以。 店员差异地看着她:“您不知道吗?今天是薄天王的生日,市里许多粉丝都要去时代广场哀悼他。” 白玫玖又木愣地问:“为什么是白色,为什么是九朵?” “这个啊……”店员继续解释道:“因为薄天王在做一次访谈的时候,说过自己喜欢的生日礼物是九朵白玫瑰,所以今天大家都拿九朵白玫瑰祭奠他……小姐,您买吗?” 白玫玖摇头:“不要……不要……我不要!” 说着就逃命一样跑出花店。 店员盯着她的背影小声嘀咕:“脑子有问题吧,大晚上了来吓人!” 白玫玖在大街上一路跑一路摔,她闭上眼睛,堵上耳朵,可那一张张笑脸却像鬼一样阴魂不散挥之不去,好像在不停地说:“白玫玖,我都死了,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你怎么还活着……” 她使劲摇头,撕裂一般尖叫起来:“啊……滚开……你个死人,烂人,离我远点,不要纠缠我……” 而她尖叫的同时,耳边汽笛声如雷灌耳:“嘀——嘀——嘀——” 她猛地睁眼,马路中央,车来车往,灼里的光芒刺了过来:“嘀——” 她躺在地上,目视着时代大楼顶端的巨幅海报,脑海里浮现出了她小说故事里最悲惨的一句写照:我在黑夜里亡命奔跑,你的一切罗网笼罩,逃无可逃,爱是一场牢狱之灾!——《二重牢》 —— 黎邀接到辛梓电话时,正在做白老鼠品尝国民岳父的竭力之作。 说实话,她自己不会做菜,所以对食物的味道不会有太大高要求,可季铭斯纯粹是找抽找虐型的。 对于一道菜,只要咸淡能把住关,那就成功了半,但季铭斯每次做不是咸了就是淡了,逼得她不打不击他。 “咸了,吃不下。”黎邀放下筷子摇头。 “真的?”季铭斯身上的花褶子围裙还没脱,伸手就往菜盘里抓:“我尝尝。” 放到嘴里之后又马上吐出来:“那要重做。” 小色姑娘和了了扒在桌子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两根筷子在空碗里敲:“高大黑,人家要吃饭,好饿啊,妈咪,我们叫外卖吧,高大黑的菜吃死了……” 黎邀看了看时间对季铭斯道:“晚饭时间到了,你明天再练手艺吧,我们先叫外卖。” 季铭斯无比忧伤:“我去打电话。” 季铭斯转身,小色姑娘就翘起嘴:“妈咪,我们明天去奶奶家吃好吃的吧,你看了了都瘦了。” 黎邀点头:“好,明天妈咪带你们去。” 小色姑娘高兴地敲饭碗:“了了,我们赶快把菜单想好,明明给奶奶。” 了了深以为然:“我吃糖醋排骨,你呢?” “糖醋排骨吃了要长肉,我要吃清蒸鲈鱼,还有红烧狮子头,还有……还有……” 几人要桌子上等了好一会儿,季铭斯终于走出来,一脸愤慨,像是气得不小,瞪着了了:“臭小子,那一群癞蛤蟆又来了,快去帮我骂回来,不然休想我们家宝贝嫁给你!” 相比那一群口口声声喊他岳父的无耻之徒,季铭斯陡然觉得了了是个不错的孩子,至少人家含蓄,没有光明正大打他女儿的主意。 他要敢叫他岳父,他就当场灭了他! “哦……”了了一脸不情愿地走进书房,从在电脑旁边,十根手指头劈劈啪啪敲个不停,就跟打游戏暴走了似的。 那一群癞蛤蟆想娶色色,也不看自己长什样,色色喜欢美男!美男!人人都可以叫美男吗! 他早就想痛痛快快地骂一场了,正好有机会,用的还是别人的号,骂得多脏,多没底线,多没素质,毁的也不是自己的形象。 小色姑娘也在旁边做拉拉队助威呐喊:“了了加油,了了最帅,了了最厉害,色色只嫁了了一个人,噢嘢!” 黎邀头痛地扶额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电话响了,她去接,辛梓就告诉她白玫玖在夜魅跟人打架,情绪好像不太正常,担心会出什么事。 黎邀放下电话就有些不安,不管站在自己的角度还是薄焰的角度都不希望白玫玖出事。 于是就让季铭斯派人去看看。 季铭斯一边解围裙一边莫名奇妙:“那个女人作死的料,管她干什么,外卖马上就要来,我们吃饭,吃饭……” 黎邀板脸:“你去还是不去?” 季铭斯:“……我去打电话。” 结果几个吃完外卖,到了深夜,季铭斯的手下没找到着人。 黎邀已经洗完澡躺床上,季铭斯埋头在她脖子上一个劲地蹭啊蹭,手掌在她睡衣下探啊探,黎邀烦躁地一掌把他脑袋推歪了一百八十度:“别闹,我烦着呢!” 季铭回过头来继续蹭:“有什么好烦的,那个女人还怕丢了不成。” 黎邀再次把他推开:“有没有完没完!薄焰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我担心她再做什么傻事,要不你多派点人去找?” 季铭斯委屈地看了她一眼:“我去打电话……” 然后顶着个乱如鸡窝的刘海,踩着妥协下床拿电话。 他觉得薄焰和白玫玖就是跟他有仇,不管死人活人都让人不顺畅,连亲热一下都被那一对人鬼情未了或是阴阳相隔的狗男女搅和了…… 白玫玖就跟人间蒸了似的,一连找了好几天也没声没息,黎邀越来越急,最后轻挑挑问一句:“季铭斯,你是不是一天到晚宅在家,游手好闲,能力退步了?” 季铭斯顿时委屈嘴巴张得能塞下个咸鸭蛋,这都什么事啊?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又找死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他上哪儿找去? 她又不是他老婆,难道还要他天天跟着她? 总之他很冤枉,很委屈!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白玫玖那个短命的挖出来。 刘俊峰,季二少,安五通通都被他骚扰了。 别人都是大忙人,就他一个无业游民没事整天骚扰显摆,今天她宝贝女儿长高了一厘米,明天他老婆手指能动了,后天谁要帮他骂网上那帮无耻混蛋以后进医院一律五折优惠,再过几天她要跟她老婆举行婚礼了,都必须来恭喜他…… 28岁老男人季大少还有一个月就要举办婚礼了,却还要管白玫玖的破事,他心里很不高兴。 结果他还没结婚,就收到了先收到了来自海外的请贴。 野兔子也要结婚,而且时间比他早三天。 他看着请贴上的名字双眼就发直了,那只野兔子一定是嫉妒他才会赶在他前面结婚的,他才不稀罕,可问题是新娘的名字竟然是白玫玖! 他就说白玫玖那个女人不是好东西! 他以为她自杀殉情了,连河里海里都捞了几回,结果她到好,跑去嫁人了。 想到薄焰肯定会死不瞑目,他心里就暗爽,赶紧告诉老婆,让她别担心。 —— 白玫玖真的要跟幕纯烈结婚了。 那天你以为自己肯定会被撞死,结果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四只健全就脑袋包着一点纱布。 “醒了?”一个眉眼男人坐在她床边,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 她一看他就不顺眼。 她没好气地问:“你是谁?我在哪里?” 幕纯烈轻笑,张开双手得意洋洋,当然是我穆赫兰家大少你的城堡里。 白玫玖觉得这人饱气到家了,番了个白眼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幕纯烈不高兴了:“我救你一命,难道你不应该谢谢我,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真不知道野种一号、二号看上你哪里。” 野种?还有一号二号? 白玫玖好笑地看着幕纯烈:“迷恋姐的人多,姐只是个传说。” 幕纯烈眨眼,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句话什么意思,中文博大精深,而他还停留下在最表层,琢磨了一会儿他才又鼻孔朝天道:“你以为本少爷救你是因为长得漂亮?哼!本少爷见过的美女多了才不会像那两个野种一样被你迷惑,本少爷是为了跟你结婚才救你的。” 白玫玖捧腹大笑,她觉得自己遇到奇葩了:“我说大少爷,你是在跟我求婚吗?求婚要跪下来才有诚意,你跪跪,说不定我就答应了。” 幕纯烈再次冷哼:“你以为我会像那个粗鲁的野蛮人一样为了跟女人结婚连男人的尊严都不要了?” 那个粗鲁的野蛮人在小肥妞的妈手术成功后就当着医院所有医生护士还有亲人的面下跪求婚,简直把男人的脸都丢光了,他是绝对不会学他的。 白玫玖也冷哼:“不跪我就不跟你结,出去出去,不要打扰我休息。” 幕纯烈冷着脸,眸子眯成一条缝:“你不结也得结,不结我就把你永远关在岛上,一辈子也别想出去。” 白玫玖眨眼:“他要关我一辈子,养我一辈子也不错,我就在这里等吃等喝,先谢谢你啦!” “……” 幕纯烈气得老你青一块紫一块,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真搞不懂那两个野种喜欢上她什么?! 不过,不管那两个野种喜欢她什么,他把他们喜欢的东西抢过来他就成功了,他心里就舒服了。 他吸了口气又道:“野种一号杀了野种二号,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一起儿杀了,你就不想报酬?” 白玫玖猛地从床上翻起来:“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谁是野种一号野种二号?” 幕纯烈一看他的表情满意一笑:“哦,原来你还知道?野种一号你们叫他顾三,野种二号嘛……你们都叫他,薄天王!” 白玫玖倒吸一口凉气,嘴唇发颤:“那……你说顾三杀了我的孩子……什么意思?” 她不是流产吗?跟顾三什么关系? 幕纯烈同情地叹气:“哎,可怜的女人……那个野种买通医生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杀了,你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题外话------ 想多码一千的,怕时间不允许 有妞问番外更的什么频率? 5想说新坑已经撸出来了,以后会老老实实码番外,再也不分心,争取日更,直到结束。 喜欢5新坑的妞们就点个收吧,虽然很无耻,但5还是想求抱养,求踩踏,求动力,么么么么么…… 005兔子结婚 “了了,你爹地是不是变成结婚狂了呀?” 小色姑娘不可思异地看着手里四张请贴,他们一家四口,谁也没落下,明显显摆的趋势,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结婚了,明明之前还吵着要跟她妈咪结婚,现在又要跟白阿姨结。 了了擦汗:“……别理他。” “他是不是还有生你的气,所以要给你找后妈呀?”小色姑娘试探地问。 她一想起那个老妖怪趁自己受伤霸占了了了两个月就讨厌他得要命。要不是后来她爹地去接妈咪,她一个人孤单可怜要了了做伴,了了就被那老妖怪拐走了。 老妖怪争不过她,就一气之下一个人走了。 了了垂头不语。 小色姑娘忍不住又问:“那你要不要去参加他的婚礼呀?我妈咪要去,爹地也要跟着去,我也要去……” 了了:“……去。” 他一点也不想去的,可色色要去的话,他当然要陪她。 —— 黎邀觉得白玫玖与幕纯烈要真结婚了,那就惊为天人了。 以前薄焰每天求一次婚白玫玖都不嫁,怎么会嫁给幕纯烈这只精神,哦不,逻辑思维与别人相差甚远的兔子呢? 其中一定有蹊跷! 所以她要去弄个明白,如果可以,阻止这场闹剧。 季铭斯肯定是黎邀哪里他就跟哪里,大大小小四人又座着飞机来到了彼德拉岛。 和上次相比,心情明显愉悦了许多。 上次是来抢女儿,这次是来看公兔子娶母兔子,境界完全不一样。 几人提前两个小时到达,城堡大门大开,大概是占了了的光,被奉为上宾迎进去。 幕纯烈哪怕再气,但了了毕竟是亲儿子,让他在外面等几个小时,他还是舍不得的,只是从头到尾不见踪影。 由于时间还早,婚礼在下午,客人并不多,都是工作人员忙来忙去。 黎邀急着找白玫玖,一进大厅就直接往二楼走,也没人拦。 小色姑娘也毫不客气,完全当自己家一样,直接跑前面带路:“妈咪这边这边,白阿姨可能在这里……” 她在城堡里当了几天公主,对里面的地型还是非常了解的。 了了跟在后面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反正什么也没找着。 小色姑娘推了几个房门,终于在一个宽大的房间里找到白玫玖。 白玫玖一身雪白的婚纱坐在化妆镜前,造型师正一脸为难:“白小姐,您手上的表可否取下来,跟您今天这身装扮实在不符。” 白玫玖不耐烦:“就这样,我喜欢。” 造型师仍旧为难:“……” 白玫玖曳光弹着道:“你们老板娶的是我的人,又不是这身装扮,我喜欢,他就不会有意见。” “……” “化好了吗?化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造型师灰头土脸地往提着工具箱往外走。 小色姑娘跺跺跺地跑进去抱住白玫玖:“哇,白阿姨,你今天好漂亮啊,你真要跟老妖怪结婚吗?他会把你扔海里喂鱼的。” 白玫玖一愣:“哟,小肥妞,你怎么来了?” 说着往门口一看,就见黎邀和季铭斯齐齐站在门外,还有一个小不点,顿时脸一拉:“你们来参加我的婚礼准备好红包了吗,要两份啊?” 季铭斯眉毛一挑,得意得不行:“我们已经结婚了,最多给一份。” 白玫玖一脸鄙视:“切,臭土豪,小气扒拉!” 黎邀瞪了季铭斯一眼,抬步往里走:“大家都在找你,你怎么在这里?” 白玫玖不以为然地笑:“就你一个人找吧,还是代那个死人找的,呃……今天我结婚,不提那个死人,晦气!” 黎邀站在她身边一脸严肃:“白玫玖,你想好了吗?怎么可能这么短时间内跟……幕先生结婚,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白玫玖瞟了她一眼继续笑:“黑莲花,你阴谋小说看多了吧,要么就是被迫害妄想症转移到我身上了,我能有什么难言这隐,你都结婚,孩子都几岁了,我找个人嫁有什么不对?” 黎邀:“……”白玫玖总是有能力一句话把人堵回去。 叹了口气她一道:“结果你是真的想跟幕先生结婚我祝福你,可如果有别有原因,你可以说出来,能帮的我一定帮,我不想看你将来后悔。” 白玫玖笑出了声:“我后不后悔关你什么事,难不成薄焰死了你还要代他监督我,不让我嫁人不成。” 黎邀闭眼:“不,我不是帮他,我是把你当朋友,担心你。” 白玫玖冷下脸来,连声音都冷凛了几分:“我不需要朋友,更不需要担心,你管好你自己吧,我要结婚,我要嫁人,你们谁也别阻止我。” 话音刚落,幕纯烈就身着一身洁白的礼服,越过了了,走进来对白玫玖伸手:“美丽的新娘准备好了吗,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 白玫玖红唇浅笑,把手放在幕纯烈手上:“当然。” 黎邀扶额。 季铭斯一脸不屑。 小色姑娘干眨眼。 了了:“……” 要结就结吧,结了再生个儿子,以后就没人烦他了。 ------题外话------ 少了点,明天补上 006天王叔叔你回来了 白玫玖跟着幕纯烈走到门前,又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季铭斯冷笑:“你是大土豪还是大土鳖,没见过人家结婚,专门飞到这里看还带上老婆孩子?有种自己也办一场啊?” 季铭斯气得磨牙:“你个疯女人!你以为我愿意来!求我我还不想,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 白玫玖再次冷笑:“这么有骨气,我要是你,现在就带老婆孩子飞回去。” 季铭斯没再还口,微眯着眼打量她,她却转身走出去。 黎邀一听这话更加不放心,上前拉着季铭斯的衣袖:“怎么办,我总觉得有事发生,白玫玖一点也不正常。” 季铭斯拍拍她的肩安慰:“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皱了皱眉头他又道:“要不,你带着孩子出去等,我留下来,婚礼结束我们就回去。” 黎邀还没回应,小色姑娘就立即叫喊起来:“不要不要,色色要留下来看白阿姨结婚,高大黑不要带人家走嘛……了了,你说是不是啊,我们不要提前离开哈。” 了了眸子沉了沉:“嗯,留下来” 季铭斯弯身将小色姑娘抱起来:“好好好,留下来,不过一会儿你们要坐爹地身边不许乱跑知道吗?” 小色姑娘抱着季铭斯的脖子重重点头:“嗯嗯嗯,色色乖乖地不乱跑,高大黑最好了。” * 婚礼在城堡的露天天台上举行,据说那是新娘子的要求,她喜欢那里的风景,抬眼是蓝天,低头是碧海,阳光不冷不热,海风徐徐地吹,舒服极了。 天台上白色的玫瑰陈例陈例地摆在道路两旁,幕兰赫家族成员陆续而至,季铭斯带着老婆孩子还有一只多出来的鸟儿坐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上,但季铭斯不放心,直接把小色姑娘搂怀里,黎邀和了了一左一右。 由于白玫玖没有家人,所以由父亲亲手把女儿的手交给新郞这一环节就省略,而是由新郎直接挽着梳妆打扮娘的手进入会场。 音乐响起,身着黑色袍子的神父神站在靠近城堡边缘的礼台上,海风吹得他的发丝微微飘动,而他的对面,看铺着红地毯和花瓣的另一头,白玫玖手捧一手白色的玫瑰,挽着幕纯烈的肩缓缓走来,幕纯烈昂首挺胸,而白玫玖带微笑,两人看起来郎才女貌,引得宾客们一阵掌声,甚至有人低声感叹,鼻孔朝天的大少爷终于娶到老婆。 小色姑娘偏头凑到了了耳边:“了了,老妖怪今天还挺帅的。” 了了没答话,看着老妖怪神气的模样面无表情。 神父手里拿着圣经慎重宣言:“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幕纯烈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与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幕纯烈扯了扯笔直的西服嗓音哄亮:“当然愿意。” 神像又面向白玫玖:“白玫玖小姐,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白玫玖抬眼望着头抬无际的蓝天白云嘴角含笑:“我……” 话音未落,却被男人刚烈的声音打断:“他不愿意!” 白玫玖和幕纯烈同时转身,就见顾三站在红地毯的另一头,一群持着武器的黑衣人陆续闯进,一部份与幕纯烈的手下对抗,一部份将宾客们全全阵住:“不许动,谁动我就开枪。” 幕纯烈大怒,双眼眯成一条缝:“你这低贱的野种活得不耐烦了,敢破坏我的婚礼!” 顾三冷笑:“她不愿意嫁给你,你又何必勉强。” 白玫玖见状猛地推开幕纯烈朝顾三跑去:“顾三快救我,我不要嫁给他,他逼我的。” 顾三伸手接住她:“别怕,现在没事了。” 白玫玖红扑进他怀里哭出了声:“我真的好怕,以为你不会来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管我了……他就是个疯子,非我逼我嫁给他。” 顾三轻拍她的背安慰:“好了别哭,别哭,我不怎么可能不管你,我不是来了吗。” 白玫玖点头:“嗯嗯,我知道你来了,我知道来送死了!” 顾三眉头一紧,发现胸前多了一个*的东西抵着她,但已经来不及。 白玫玖双手握着枪,恨恨地看着他:“这一枪是为我儿子打的,还有这一枪……” 拍拍接连两声枪响,丝毫没有由于,所有人包括顾三本人都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顾三难以至信地看着白玫玖洁白的婚纱和脸上喷溅的血液,再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膛,血红一遍,慢慢倒下去…… 他万万没有想到,她哭着打电话求他救她,他召集人手连夜赶过来迎接他的却是两颗子弹,哦不,或许隐隐有预感。 幕纯烈大笑出声,一步一步明顾三走来:“呵呵呵……野种一号,就凭你都想跟我斗你还差得远!” 笑着又看向白玫玖:“没想到你魅力这么大,野种一号、二号都愿意为你送命,我会信守承诺放了你……” 还没说完,又是啪地一声。 白玫玖用枪指着他面无表情:“闭嘴!你个神经病!你才野种!” 幕纯烈按着血流不小止的小腹五官都扭曲得变形:“你……你……你个” 没骂出个所以然,就痛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爹地!”了了冲出宾客席跑到他跟前,双手按在他血洞上,额头上都是汗:“你怎么样!”然后又冲他的手下大吼:“还愣着干什么,医生,快叫医生!” 幕纯烈被那一声爹甜得整人都云里雾里:“哎呦,哎哟……儿子,爹地没事,死不了,等我杀了那个女人我们再看医生……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把那个女人给我弄死!” 了了怒吼:“嘴闭!除了杀人、被人杀还能做什么!让他们通通住手!不然我辈子也不会再叫你爹!” 幕纯烈:“……” 委屈地撇了撇嘴:“好吧,都给我住手……叫医生……哎呦……儿子快扶着爹地……” 而身后的一切白玫玖完全没有听到,他扔丢了枪就捡起她的白色花球一步一步朝城堡边缘走去。 黎邀和小色姑娘一直被季铭斯护在身下,眼见白玫玖越走越远,她不由得大喊:“白玫玖,你干什么,你快停下!” 白玫玖回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淡然道:“黑莲花你说得对,我一辈子也摆脱不了……” 然后又转身,提起婚纱慢慢爬上城墙,一辈子太长,摆脱不了,只能提前结束。 摆脱不了什么? 黎邀反应了半晌终于明白过来,她急着抓着季铭斯的衣袖:“季铭斯你快想办法阻止她,她要跳下去了!她要跳下去了!” 季铭斯拍了拍黎邀一手抬步朝城墙走去,不料白玫玖猛地回头:“别过来!谁都别过来!算我求你们,求求你们……” 季铭斯身形一愣,竟然不知上前还是后退,那个骄傲得不可一世的女人竟然求人,求他让她去死? 黎邀也追上来站在季铭斯身边:“白玫玫你冷静一点,我以前是在吓唬你,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可以生孩子对不对,等你有了孩子,就会有新的开始……” 白玫玖好笑地看着的,“和谁的孩子?” 黎邀:“……” 白玫玫笑着转身,望面向那一片空旷的蓝天碧海,双腿一晃一晃,数着手里的花球:“一、二、三、四、五、六……” 正好九朵白玫瑰,她满意地闭上眼,身子慢慢倾斜。 只是她预想中的那种失重飘落的感觉却没有出现,反而腰部被一只强劲的手腕狠狠勒住。 紧接着是小色姑娘嚎啕大哭的声音:“5555……天王叔叔……天王叔叔……55555……你回来了……” 007好奇害死猫 白玫玫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片段如时光跳转,断断续续,模模糊糊,就好像有强烈的阳光直刺她的眼,什么也看不清,只能听见声音: “玫玖!玫玖,真的是你,玫玖,你等等,你听我说,你听我解释……” “帅哥,有变态狂追着我不放,你不会介意英雄救美载我一程吧?” …… “帅哥,你看起来好眼熟,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对不对?” “是吗?你确定只是眼熟?” “唔……不确定,把墨镜摘下来才看得更清楚。” “那现在呢,看清楚了吗?只是眼熟吗?” “看清楚了,不是眼熟,我所见过的男人从来没有像你这么好看的,你很帅,真的……” “那要不要再好好看看,看着看着就眼熟了……” “我的记性一向不好,可能今天看了,明天又会忘掉,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呢?” “也对,只用眼睛看,印象不够深,不如我们做点别的加深印象如何?” “别的什么呢?” “你觉得呢?” “沟通、交流,不管是语言的,还是身体的……” * “怎么?嫌钱少,居然找到我公司里来了?” “嗯?请问你在跟我说话吗?” “还装算?你找到我公司里来,不就是想拿昨天晚上的事儿多要一笔钱吗?” “钱?哦对,谢啦,从来没有哪个炮/友像你这么慷慨,给我这么多钱。” “炮/友?” “对啊炮/友,大家各取所需,完事儿后各走各路,不然呢,你以为是什么?” “你已经收了我的钱,难道你不觉得‘你卖我买’的关系更贴切吗?” “你硬要把自己当成嫖客我没意见。” “装模做样!不要以为耍花招,表现得与众不同,就能抬高你的身价,我最讨厌死缠烂打和贪得无厌的女人,你识趣的话最好马上从这里消失!” “神经病!” * “没想到你就是老九,怎么现在这么冷淡了?那天晚上你可很热情的,大,作,家……” “热情也是有保质期的,对你,一个晚上就够了,大、明、星……” “是不是会编故事的人都像你这么凉薄无情呢?” “是不是会演戏的人都像你这么自作多情呢?” “多情不好吗?我要不是多情,那天晚上你就上不了我的车了。” “所以,你现在是在向我邀功吗?” “难道不应该?现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个女人上了我的车,整天一大批记者追着我问那个女人是谁,你不觉得你应该好好补偿我吗,好歹我也是为了英雄救美才会惹上这么大的麻烦。” “那你想要什么补偿呢,薄英雄?” “你不觉得我们对彼此的印象还不够深刻吗,是不是应该再多一些交流,不管是语言的,还是身体的……” “毛病!” * “你这么紧张、激动,该不会爱上我了吧?” “……” “沉默就是默认,我知道像你们这种大明星自尊心强,喜欢上别人也不愿意承认,好吧,我就不拆穿你了,你可以继续暗恋我,虽然被你这样的天王巨星暗恋会有压力,但我可以假装不知道。” “你确定你的脑子没问题?要不呆儿会到了医院一并检验。” “其实,要证明我脑子有没有问题,很简单,用不着去医院,随便找个地方把我扔下去,就代表你并没有暗恋我,代表我推论是错误的,代表我的脑子的确有问题,你敢吗?”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以为我会中你的激将法?你不就是想让别人看到我把一个要死不活的女人扔下车,然后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冷血无情对不对?想抹黑我,你还嫩一点!老实呆着吧” “哎……好吧,那你就将暗恋进行到底吧……” * “你这个女人果然没良心,过河拆桥,刚才还帮你一把,这么快就被你反咬一口。” “我有求你帮我吗?难道不是你自作多情?” “不需要我帮?难道你喜欢被人骂小三?” “小三这门职业多有前途,不愁吃,不愁穿,有别墅住,有金卡用,还有免费的男人上,被人骂骂也值得。” “这么说是我阻碍了你的小三大业,应该向你赔礼道歉?” “既然你已经深刻反省,那我接受你的道歉。” “不要脸!” “谢谢夸奖!” * “敲敲敲!大晚上还要不要人睡觉?” “那些书真的是你写的……不是你抄袭的?” “神精病!是不是我写的关你什么事?” “像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女人能写出那种书?” “哪种书?我的书隔着你了碍着你了?你演戏走火入魔了是不是?” “白玫玖……你说,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厚颜无耻啊,你不都说了嘛!” * “白玫玖,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不能温柔一点?” “靠!我让你救了吗?我求你救了吗?自作多情!活该!” “不管怎么样你欠我一个大人情,你想赖也赖不掉,你得好好补偿我!” “放心,我这个人从不欠人情,你不就是想滚床单嘛,好啊,滚啊,滚得你一辈子不举!” “呵……那你得好好努力了……” * “白玫玖,嫁给我吧,你看我家财万贯,一表人才,你一定不会吃亏的。” “你说我们女儿以后叫什么名字?” “好吧好吧,儿子就儿子,只要你生的我都喜欢,我明就给他布置房间。” “嫁给我吧,难道你就忍心我们的儿子生下来连一个完整的家庭都没有?” “别走太快,小心摔到我儿子。” “不要对太电脑太久,有辐射。” “不想动手,那我喂你,来张嘴。” “你什么时候才肯嫁给我?” …… “都是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薄天王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跟别的男人劈腿!” “要不是她,薄天王也不会出车祸” “薄天王太不值了,那种水性扬花的女人就该下地域!” “像她这种女人应该出门被车撞死!” “” …… “嗷嗷嗷……天王叔叔,你活过来了……嗷嗷……天王叔叔……你没有死……”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题外话------ 薄天王与白玫玖其实就是一个好奇害死猫的故事。 不知道样写大家会不会云里雾里……有点抽象哈,抚嘴。 明天又要搬家,多半更不了,周末再更。 008绝不求绕 想死,没那么容易,你杀了我的孩子,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 连续不断的声音像诅咒一样在脑子里回响,白玫玖头痛欲裂,猛地翻身而起。 她知道自己做梦了,从梦里什么也看不见开始就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场嫉妒恐慌的噩梦。 一直以来她都一个习惯,那就是睡觉前必须把灯和窗户关得死死的,整个空间绝对黑暗不容一丝光线她才能安然入睡,不然一定会整夜整夜做噩梦,梦里不管什么时候都睁不开眼,那种感觉就像睡了一夜刚一睁开来没有任何缓冲突然一袭强光直刺而来,刺得眼睛又酸又痛,眼泪直流。 她讨厌做这样的梦,讨厌这种连续不断像死循环一样的黑暗。 梦醒了,本应该解脱才对,可随之而来是另一场惊愕。 她胸口剧烈地喘息,额头上全是细密的汗,眼前是洁白的婚纱上一大片刺目的鲜红,再缓缓抬起双手,掌心乃至指缝都是干涸却又红得发得黑的血迹斑斑,带着强烈的血腥扑鼻而来。 她摇着头努力回想,一幕幕画面在脑袋里不断回放: 她拿枪对着顾三的胸口接连开了两枪,湿热的体溅到她身上、脸上差点睁不开眼,然后她坐到城堡边缘,季铭斯和黎邀追上来她不让,然后是色色的哭声,她身体往下坠却被人横腰勒住,那个人贴着她耳朵主意森冷话,她愕然回头,却因为头顶的阳光太过刺眼,刺得她眼不开眼,意识也跟着模糊…… 而现在,她却坐在一张宽大的软床上。 她盯着自己几乎霸占了整张床的豪华版婚纱,红白分明,唯有床尾的地方相对暗淡,那是一个拉长而又倾斜的人影。 有影的地方必有光! 她寻着影子的反方向望去,便找到了光的根源,这一场噩梦的根源。 几米宽的窗户毫无遮掩地洞开着,强烈的阳光从窗外斜射而入,而窗前一个修长身形笔直地矗立着,如树如山,岿然不动。 那个身形背对着她,只留给她四分之一不及的侧脸,她不转睛地盯着,但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怎么也看不清,她无法分辨那是怎么样一个人,更无法分眼前这分景象是究竟梦境还是真实,她只得不动生色地屈起指头揪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一下地揪,活了25年,她从来没舍得对自己下这么重的手,痛得她眼泪真流,但她还是觉得自己在梦里没醒过来。 她轻轻地不发出一点声音地屈起双腿,把头埋在膝盖上,闭上眼,整个身体缩成一团。 如果是梦,与其镜花水月、湖光掠影,不如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里,时间像是被无限拉长放大,整个房间死一般沉寂,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上男人的声音赫然响起:“怎么,没睡够?” 这个声音熟悉而又陌生。一如继往的磁性、低沉,却夹杂着一种透骨的阴寒,冰凉。 白玫玖身子一颤,深吸一气,慢慢抬头,视线自下而上,是男人笔直的西服,白色的衬衣领口,精致的下颚,薄唇一线,鼻梁高挺,目光黑亮上罩着一层雪霜,眉宇锐利平整,左额上一道几厘米长的杠狰狞地划过眉骨直达眼窝,虽然睁着眼,眼帘上的痕迹仍旧清晰可见…… 一张放大清晰的脸,仍旧熟悉而又陌生。 白玫玖呆滞地望着,趁视线彻底模糊之前她赶紧低下头,却突地被男人一把掰起下巴怪气的问:“怎么?吓到了?恶心到了?” 白玫玖被迫仰着脖子看着那条刺眼的疤痕动弹不得,而男人身后的阳光从窗户直射而来刺得她双眼发酸发疼,眼泪不控制地顺着眼角没入发丝。 “嗯。” 她声音发干发抖地吐出一个字。 男人眸色阴沉地盯着她半晌,冷笑:“这就恶心到了?还有更让你恶心的!” 他笑着松开她,直起身,修长的手指移到领带出大力一扯,然后白色衬衫扣子自上而下一颗一颗解开半个上身裸露出来,那些狰狞的疤痕像一条条蜿蜒扭曲的蛇虫攀爬在他身上,腹部,胸口,肩膀到处都是,比额头上的可怕十倍百倍。 额头上的一看就知道是利器划伤,但身上的则是大面积烧伤或烫伤。 难以想象那个曾经颜值暴表令无数女人疯狂尖叫的天王巨星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 “怎么样?是不是恶心得想吐?”男人俯下身,胸膛直逼白玫玖的面门。 “嗯。” 白玫玖像见了鬼一样惊悚地点头,泛白的手指紧紧揪着床单,不由自主地往后缩,但男人却一把勾住她的后劲往回捞,使她整张脸都撞在他的胸口上,脸上凹凸不平的触感让她像触了电一样,全身都僵硬得像块木头,但是很快她又突地像炸了毛的猫,使劲挣扎,但男人却死死扣着她的后脑勺是坚决不放。 白玫玖尖叫起来,双手在他身上又推又打:“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恶心的东西!离我无点……” 男人一把住住瘦如鸡爪的手,笑得两眼腥红:“碰一下就恶心了,那跟我这个恶心的东西做,爱你不是要恶心到死?” 然后一个俯身,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了她身上。 紧接着是布料撕裂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那一件重金打造的华丽嫁衣被彻底分尸变成了一堆烂布条。 天花板在眼前剧烈地晃动,白玫玖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她才不会求饶…… 009齐人之福 比德拉岛上空,飞机在蓝天白云里穿行,窗外景色一片大好,但季大少一家却完全无暇顾忌,三人从大到小地并排坐着,唉声叹气,各自神伤。 小色姑娘鼓着脸,嘴巴都快翘起到了鼻子上,明明是去看白阿姨结婚的,结果婚礼没看成不说,还把了了弄没了。 那个老妖怪占着自己受了伤,各种哀嚎叫唤装可怜,逼得了了不得不留下来照顾他。 小色姑娘虽然很舍不得了了,但她是一个善良得菩萨心肠的好姑娘,总不能跟一个老弱病残的老妖怪抢东西吧。 所以,她只能忍痛割爱,把了了同学暂时让给老妖怪。 为了预防她不在的时候了了被别的女孩儿抢走,上飞机之前,她还无比机智地在了了身上打了个标记,这样了了就是她一个人的!是她未来老公,谁也不能跟她抢!哼! 季大少的脸简直比抹了锅灰还黑! 他早就说白玫玖那个女人是个神经病嘛! 一个神经病跟另一个神经病结婚有什么好看的? 但老婆孩子非得要来,他作为一个顶天立地天上有地上无得好男人,必须的守在身边护妻子儿周全。 现在好了吧,婚礼血溅当场不说,到最后连他宝贝女儿的初吻都弄没了! 初吻啊! 他的宝贝女儿才5,岁初吻就被那只臭鸟给夺了,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夺的,他一惊一乍手脚并用的上前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早知道那只吃臭鸟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账东西,就应该把他烤来吃了! 他气得七窍冒烟儿,心头滴血,完全无视了是自己宝贝女儿扑过去对着别人的嘴儿强亲的事实。 至于黎邀,她现在满心都是薄焰死而复生的震惊和疑惑。 他明明没有死,为什么当初他的经纪人米拉一口咬定那具尸体是他? 这半年他去哪里了? 他和穆赫兰家族究竟什么关系? 还有,白玫玖落到他手里,他会怎么对她? 黎邀一想起昨天下午婚礼的场面就心有余悸。 她一直都知道白玫玖天不怕地不怕,做事从不计后果,可她还是没想到她竟然敢直接在穆纯烈和顾三身上打了几个窟窿,更想不到的是,当她劝白玫玖还可以再生孩子,可以重新开始的时候,她竟然反问她“和谁的孩子?” 那种空洞、落寞、绝望得像一滩死水的眼神,有生之年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就在白玫玖眼里。她一时语塞,眼睁睁地看着白玫玖爬上城堡的边缘命悬一线竟然没有任何阻拦。 是啊,和谁的孩子? 这样的话,当初她也问过自己。 当她像丧家之犬一样逃到m国,手疼得撕心裂肺的同时胃吐地掏心掏肺不得不去医院诊治,而医生却告诉她怀孕了,想要做手术治手就必须先打掉孩子的时候,她也是这样问自己的:和谁的孩子? 当那三个字在她心里慢慢浮现出来时,她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出了医院大门。 当她一个人走在异国他乡的街道上,每一张面孔每一辆车甚至每一盏灯都那样陌生,冬日里的风像刀片一样直往她脸上割,无孔不入地从脖子里灌满全身时,她竟然不觉得冷。 她摸着自己的平平小腹想:多一个人就总相互取暖! 她不由得看了看身边闷闷不乐的小色姑娘,伸手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下巴轻轻抵着小色姑娘的发漩道:“色色不要难过,等了了爸爸伤好他会回来的,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 季铭斯闻言,黑着脸冷哼一声,心道那个无耻之徒最好从此跟着他那个神经病的爹伤天害命然后被关进笼子去,永远也不要回来。 当然,他哼得很小声,绝对不能让宝贝女儿听到。 小色姑娘抬头眨巴这眼看着黎邀:“可是,我还是想他呀……” 黎邀好笑地在小色姑娘鼻子上点了点:“这才刚分开就想了?哪有这么快?” 小色姑娘撇起了嘴,难过的不行:“爹哋和妈咪再过两天就要结婚了呀,不是说好让我和了了做花童的嘛,现在了了没了,谁陪我一起啊?” 季铭斯见宝贝女儿不高兴,连忙到:“宝贝别难过啊,爹哋再给你找一个人就是。” 小色姑娘摇头:“不要!我只跟了了一起!做花童也是要走红地毯的,我和了了现在要抓紧机会多练习,以后结婚才不会紧张。” “……” 季铭斯顿时心肝儿一颤,差点没做到地板上去。 这宝贝疙瘩才多大,怎么整天就想着把自己嫁出去呢?还要练习走红地毯?而且还是跟和一只臭鸟? 他理了理嗓子:“那个,宝贝儿,了了照顾他爸爸,代表他是一个孝顺的好孩子,我们应该体谅他知道吗,既然他不能陪你,爹哋再给你找一个朋友,保证比他长得更帅更好看好好不好?” “真的?”小色姑娘眨着大眼睛怀疑地看着他:“还有比了了长得更帅更好看的?” 季铭斯拍着胸口保证:“当然,爹哋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心里已经有人选了,刘助理的大儿子也是五岁,长得白白嫩嫩脸蛋也可爱,就是身上肉有点多,圆的像个球,但她宝贝女儿可定不会嫌弃,也肯定不会想要嫁给他,绝对安全。 小色姑娘勉为其难地点头:“那好吧……既然了了不在,那我就自己先练练,以后教他……” 季铭斯得意地摸小色姑娘的头:“宝贝真乖!来,坐爹哋身上,让你妈咪休息一会儿。” “哦……”小色姑娘张着两条胳膊往他身上爬。 季铭斯一手抱着小色姑娘,一手揽过黎邀的肩在他额头亲了一口道:“休息一会儿,别想太多,不会有事的。” 黎邀头靠在季铭斯肩上轻叹了一口气:“可我还是担心白玫玖……” 她虽然不知道白玫玖当初为什么要拿到那个孩子,但白玫玖失去孩子的痛她却切身体会。 所以,她也相信哪怕白玫玖以鸭子嘴硬死不承认,但她心里肯定是爱薄焰的,不然也不会这么死去活来的折腾。 季铭斯见她这样,顿了顿道:“上个月……医院查出有医生收黑钱……” “嗯?”黎邀不明所以,搞不清楚他怎么突然就跑题跑到医院去了。 季铭斯咽了咽唾沫继续道:“是个妇产科医生……被送到在警察局把自己所有罪行都交代了,包括白玫玖的事……” 黎邀一怔猛地直起身看着季铭斯表情有点严肃:“关白玫玖什么事?” “那天晚上白玫玖动了胎气,被顾三送到医院时已经留了不少血,有小产的迹象,但保还是能保住的,但顾三那个禽兽却买通主治医师直接给她做了流产手术。所以白玫玖醒来就以为自己流产了……” 季铭斯把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通,但他还是想不通,那个神经病女人流产就流产,说实话又不会死人,干嘛硬说是自己做了的?气得薄焰那个混球像疯狗一样乱咬人? 他现在都还肉疼! 季铭斯想不通,但黎邀却明白,白玫玖之所以那么说是为了让薄焰恨她,然后和薄焰彻底断绝关系。 她头疼的揉太阳穴:“你昨天怎么不说!薄焰不知道真相,现在肯定恨死白玫玖恨得要死!” 季铭斯很委屈:“我这不是没机会说嘛……” “……” 黎邀无语。 白玫玖开得一手好枪,穆纯烈重伤,顾三是死是活不知道,婚礼现场,逃的逃叫的叫,兵荒马乱,比一锅粥还糊。 到最后薄焰突然诈尸,还带着一大群手下杀过来,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薄焰虽然活了,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人,全身杀气腾腾,比当初只知道讨债的季铭斯还可怕。 他板着一张阎王脸把白玫玖从城墙边捞起来以后就上了直升机,一来一回就跟昙花一现一样短暂,连黎邀都没跟他说上一句话,更别说老仇人季铭斯…… 黎邀越想越觉得白玫玖落薄焰手里不会有好日子过,她把头靠在季铭斯肩上叹气,担心的问:“你说他会怎么对白玫玖?” 季铭斯扯嘴角,怎么对?大不了关小黑屋使劲做运动呗,还能怎么对?难道舍得把那女人捏死? 他甚至无耻认为白玫玖那女人本来就欠教训,现在有人收拾她,喜闻乐见,呵呵。 当然,这些想法他刻定憋再肚子里不让不让黎邀发现。 季铭斯伸手将黎邀额前散乱的刘海挠至耳后柔声道:“放心吧,他都把她从鬼门关里捞回来了,不会舍得虐待她的。” 黎邀不答话,心里却想:的确不用太担心,男人都是口是心扉闷*,大不了嘴贱一点说点难听的,忍一忍就过了。只要不再来一出生离死别,怎么都就行! 回程遥远,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打算靠在季铭斯肩上睡一觉。 小色姑娘已经靠在季铭斯怀里睡得像头猪,梦里她跟了了同学正手拉手走在红地毯上笑开了花。 不是做花童,是真正的结婚哦! 季大少看了看熟睡的妻儿很是满意,男人,就应该像他这样,美人在怀,左搂右抱,齐人之福。 然而,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三十分过去…… 季大少皱眉,鼻子痒了,但手不能动,一动小美人就要醒,起床气可不是一般大! 忍着! 一个小时过去,季大少满头虚寒。 腿麻了,完全没有知觉了,还是不能动。 咬牙,忍忍忍…… 齐人之福果然也不是人人都能享的! 没有铜墙铁壁的体力、坚不可摧的耐力,别妄想! 010占地盘 一个星期后,了了趁着穆纯烈吃药睡下后就偷得浮生半日闲,坐在病床边拿起平板电脑慢慢翻起来,这一翻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 电脑屏幕里,伟岸如山的新郎和纤细窈窕的新娘谐手而行,身后洁白的婚纱裙摆像一层月光笼罩在撒满鲜花的红地毯上,而裙摆的尾端被两个又白又胖活像一对陶瓷娃娃人小孩共同拾着。 小女孩穿着精致的小礼服,露出又肉又嫩的小胳膊小腿儿,头上还别着一个闪亮的蝴蝶发夹。她小嘴儿笑不露齿,硬把满是肉的脸蛋憋出了两个小酒窝,乌黑的大眼睛笑得眯了一半却还星光闪闪。 而她身旁的男孩浓眉大眼,抿唇浅笑,看起来羞涩腼腆,但配上那一身的肉却更显得圆润可爱。 这连个小孩不管从长相、身高还是体型看起来都十分般配,所以微博下大片网民直呼‘天造地设’‘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天生一对?! 天造地设?! 金童玉女?! 呵呵呵! 了了面无表情盯着屏幕,再看看是的一脸悠闲的穆纯烈差点没把牙齿磨掉一层皮。 季铭斯和黎邀的婚礼在两天前举行的。 他因为被这个动不动就要死不活的老爹粘着脱不开身,没能跟色色一起回去不说,连色色爸爸妈妈的婚礼都没能参加。 说好跟色色一起做花童的事肯定也没戏了。 季铭斯和黎邀的婚期是早就定下来了的,请帖也发出去了,一大群亲人客人等着,了了没妄想婚礼会为他延期。 相反的,因为有一个身体像豆腐动不动就被人窟窿的老爹拖后腿的赶不去,了了惭愧的不行,毕竟黎邀和色色对他好得没话说,这场婚礼他跟色色一样期待了好久。 但是花童的位置被一个肉嘟嘟的胖子顶替了,他心里就万马奔腾了! 更郁闷的是,季铭斯竟然大张旗鼓的把这张照片放到了微博上,大大的标题曰‘肉肉更健康’。 其用心险恶,恐怕只有了了一个人心领神会。自从机场上,色色突如其来的在他嘴上啵儿了一口开始,季铭斯就把他列为了头号敌人,看他的眼神就跟刀光一样,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了了一看这张相片就知道季铭斯是在向他示威呐喊:季大少的宝贝女儿人见人爱,身边永远不缺男伴,你小子赶快给我靠边站! 靠边站? 了了不由得伸出手指摸了摸嘴唇,软软的,软软的,软软的…… 穆纯烈睡醒睁开眼,就见自家宝贝儿子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摸着嘴发呆。 穆纯烈猛地坐起,无比敏捷地伸手身往了了额头上摸,一惊一乍的问:“儿子!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怎么不叫医生?” 了了见穆纯烈一连串的动作简直生龙活虎,哪里还像重伤不起的人。顿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烦躁地他推开的手,冷冷道:“看来你的伤已经好了,那我也应该回去了。” 穆纯烈两眼一瞪,砰地一声倒床不起,抱着肚子大声呻唤起来:“哎哟,哎哟……疼……儿子快来看看爹的伤口是不是裂开了……” 了了坐在凳子上不动如山,双眼半眯得看着床上翻来覆去只会唱同一出苦肉计演技还是一滩烂泥的穆纯烈火帽三丈:“我明天就回去。” 再不回去,地盘就快保不住了。 他心里比太监还急! 穆纯烈抱着肚子哀嚎:“臭小子,你还有没有良心,你爹都快死了,还还要抛弃我是不是?”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明天都要回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了了懒得多说,人下一句往外走。 穆纯烈气得坐起身,指着了了的后背老脸扭曲:“你……急着回去找那个小肥妞是不是?你……是……有了媳妇儿就忘娘是不是……” 哪来什么娘? 没文化真可怕! 了了就是不回头,打开门就要出去,却不料刚一开门就见一个全身漆黑的的大胡子挡住了去路。 这个大胡子了了记得,当初就是他要把色色扔进海里喂鱼的,下得色色嗷嗷大哭。 本来就长得丑,现在了了越看他越不顺眼。 大胡子像是有什么急事儿找穆纯烈,但是被这个冷面冷言的小少爷看得背冒冷汗,一时手脚不听使唤,连让个路都变成了添堵,了了向右偏他就往左罗,向左偏他又往右罗,两人站在门口打了几个照面,就是想出的出不去,想进的进不来。 “……” 了了顿时得出了一个结论:不仅丑!还笨! 身边都跟这么些人,难怪老妖怪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吃花生米…… 他干脆站着不动,让这大胡子先走。 大胡子着急之余还不忘又感动,万分耿直朝了了笑道:“呵呵……谢谢小少爷。” 然后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马不停蹄的往病房钻,大喊:“大事不妙了!少爷!总部那边发来消息说,老爷下个月十号要召开家族会议,正式让那个野种二号打理家族生意了!” “什么!”穆纯烈从床上暴跳起来:“那个老不死想让野种二好接管家族?做他的春秋大梦!我才是这个家的正牌大少爷,想把那个野种扶正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去,召集所有人马,再打电话通知我外公,我们马上回总部,我就不信弄不死那个野种!” 大胡子扶着弯腰驼背的穆纯烈满头大汗地:“少……少爷,你慢点,小心伤口裂开……” 穆纯烈甩手,奋不顾身的往外冲:“滚!啰啰嗦嗦干什么!马上给我准备飞机,回意大利!” 他三步并作两步,很快就冲到了门口,见了了站在那里没动顿了顿道:“要走现在就走,我让人送你……” 说着,他可怜兮兮地着肚子:“就当我命苦,死了也没儿子送终……” 了了才不中他的苦肉计,斩钉截铁道:“说话算话!” 穆纯烈抱着肚子咬牙瞪眼,就差没开口骂:你这喂不家的白眼狼! 两父子相互瞪着,谁也不服输,直到大胡子大喊:“不好!少爷你伤口流血了!” 了了一愣,垂眼往穆纯烈小腹一看果然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了出来,蓝色的病服变成了紫黑色。 “吵什么吵,这点小伤死不了!赶紧给我叫飞机准备好。” 穆纯烈推开了了夺门而出。 大胡子一边擦汗一边小跑着跟上去,跑了两步又回头对了了苦口婆心道:“小少爷……少爷他还是很爱你的……他伤的很重,你就别说话气他了好不好……”眼见穆纯烈走眼他又追上去大喊:“少爷,你慢点,当心伤口!” 了了气得眼眶通红,原地吸气吐气再吸气,最后大步追上去挡在穆纯烈跟前怒吼:“都这样了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吗?!” 穆纯烈龇牙咧嘴:“不能!我堂堂穆和兰家族大少爷怎么可以让一个野种爬到头上作威作福?我的脸还往哪儿搁?” “地位、颜面比命还重要吗?!” “当然比命重要!”穆纯烈拍着胸口理直气壮:“连自己地盘都保不住还活着干什么?穆赫兰道家族是我的,是我将来要留给你的,凭什么便宜那些野生野长的野种?” 了了怒斥:“我不稀罕!” “你不稀罕?”穆纯烈冷笑,用那只带血的手一把扣在了了肩膀上直直地盯着他:“我稀罕!我要是地位不保没权没势,明天就会被人追杀横尸街头,说不定他们还会斩草除根,连我儿子和我儿子的朋友一起杀,比如,那个小肥妞,你说,我能不稀罕吗?” “……” 了了全身僵硬的愣在原地哑口无言。 穆纯烈越过他,继续往前走,几秒钟后,突然传来了了果断的声音:“我跟你一起去!” 其实了了并不认为穆纯烈的话有多对,他只知道这个爹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习惯了高高在上受人敬仰就受不了这份殊荣被人分享或占有。 同时他还骄傲自负,鼻孔朝天,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他从来不正眼看人,包括他的敌人。他做事简单粗暴以为所有人都会屈服在他的权势之下,从来不屑费心思去挖心眼讲筹谋,所以他才会被自己认为微不足道的人接连重伤。 他信誓旦旦说自己去保底盘,但谁知道是不是又去送死呢? 了了无比头痛,只能跟上。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爬上直升机朝意大利飞去。 医生在帮穆纯烈止血,大胡子忙着擦汗,穆纯烈惨叫:“嘶……轻点,你想痛死本少爷是不是?” 了了望向窗外,碧海蓝天,和来的时候一样,可他明明是想回色色身边的,却怎么越走越远了? * 意大利的海边,海水前仆后继的拍打着崖壁发出的响声如晴天霹雳,风呼呼的从低空刮过,像鬼哭狼嚎。 而悬崖上黑压压的城堡里,白玫玖从被子里探出头,望着天花板有下没下得眨眼。 整个房间除了大床全部空荡荡,没有衣柜或没又床头柜,甚至连一件换洗的衣服也没有。 她就这么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要不是有被子盖着,全身都晾在空气里,就连上洗手间撒泡尿也是裹着床单去的…… 幸好还有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中年大妈一日三餐给她送吃的提醒他是一个活人需要补充能量,不然她真怀疑自己是具尸体。 睡了吃,吃了睡然后被睡,这样的日子她已经过了七天,她终于意识道自己背囚禁了、奴役了,并且是没有任何遮掩和尊严的性奴。 嗞啦一声,房门打开又马上合拢,然后就是男人脱衣服的声音,紧接这着玫玖身上的床单被人一把扯掉,男人欺身而上。 白玫玖,咬牙闭眼只当与自己无关,她已经没有力气反抗,嗓子也哑得说不出话,干脆挺尸。 ------题外话------ 咳,上一张的上一张,也就是008张面后有改动,跟文的妞们可以回头看看,不然接不上哈 011一百块钱都不给 没有语言,没有交流,整个房间里只有喘息声和肢体碰撞的声音。 等事儿一办完,男人就毫无何留恋的提裤子走人,而白玫玖闭眼就睡,她全身没力,连指头也懒得多动一下。 直到傍晚,送饭的老妈子推开房门,用一种完全听不清道不明的意大利口音把她吵醒,她才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 语言不通,和老妈子跨国际交流是一件困难的事,老妈子每说一句话对白玫玖而言都像苍蝇在耳边打转。但是人类的面部表情却是世界通用的,哪怕白玫玖再有眼无珠也能看出这老妈子总是一脸的同情和怜悯的看着她。 同情?怜悯? 白玫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虽然裹着床单,但裸露出来的锁骨和胸口红的红紫的紫有的地方像狗啃了似的齿痕显而易见……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用一口纯正的普通话的问:“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被强奸?” 这简直是地鸡同鸭讲,老妈子显然不知道她说什么,表情更纠结了。 白玫玖又不耐烦地罢了罢手,若无其事地扒饭。 她吃得又快又很卖力,像是饿了好几天的非洲难民,两三下就把送来的食物吃得光秃秃。 老妈子见她这样还能发脾气,还能也能吃能睡,也就松了口气,等她吃完就默默地推着餐车往外走,并带上门。 门外两个高大的黑衣保镖像机器人一样24小时寸步不离地守着,哪怕白玫玖那个女人插了翅膀也飞不出去,更何况她现在混到这步衣不蔽体的田地…… 目送老妈子走得没影儿,白玫玖这才眉头一皱,起身抱着肚子直往洗手间冲,然后抱着马桶呕地一声吐了个掏心掏肺。 她那张嘴不仅毒,还挑,从小到大无辣不欢,这种清粥寡水的东西实在不是她的菜,哪里吞下去了也得吐出来。之所以当着才妈子的面吃得风卷残云那是不想被那个老妈子换来换去的折腾,她这个人最怕麻烦了! 老妈子推着餐车在走廊上没走几步就跟高大冷面的男人撞个正着,她急忙低头,恭敬地喊了声‘三少爷’。 这里是意大利穆赫兰家族总部,虽然老爷的私生子遍部全球,但能真正进入这座城堡被认同的却只有二少爷穆纯阳和眼前这位刚进门不久的三少爷穆纯焰。 老妈子做为穆赫兰家忠实而又资深的仆人多年,自然知道这位三少爷才是最受老爷宠爱的儿子,甚至比正牌大少爷穆纯烈更得老爷器重,还听说他马上就要跟山本家族大佬的女儿订婚了,山本家庭可是日本第一大帮会组织,在整个东南亚都有庞大的势力,要是三少爷和山本家庭联姻成功,再加上老爷的支持,那他的势力很快就能跟大少爷抗衡,说不定将来就是整个穆赫兰家庭的新主人,怠慢谁也不能怠慢他,所以三少爷吩咐她每天准时给关房间里的东方女人送餐她也一丝不苟,没有任何差池地做着。 只是听说山本家小姐娇纵彪悍,要是知道三少爷还关养着一个东方女人会怎么样? 男人瞟了瞟推车上空空如也的盘子问:“都吃了?” “是的,都吃了。”老妈子恭敬地回道。 男人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然后转身就走,留下一阵阴冷的风。 三少爷好像很不高兴,不过老妈子也不好奇,继续推她的车,只是,没走几步又碰上一个冷面冷眼的短发女人。 这个女人名叫米苏,很少在家族里露面,老妈子并认识,不过听说她是老爷的心腹,这些年一直跟在三少爷身边保护他,三少爷能回家,她是大功臣,所以同样不能得罪。 米苏也同样瞅了瞅餐车上的盘子,冷笑出声:“哼,果然没心没肺活着不累,那个女人到哪里都能吃能睡。” 米苏说的中文,老妈子自然听不懂,不过从表情上看,她还是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个被关在小屋里还能吃能睡东方女人好像让人看了就来气。 米苏没再多说,越过老妈子径直朝白玫玖关的房间走去。 白玫玖吐得昏天暗地,连酸水都吐完了才终于消停下来,她打开水龙头捧几口水漱口再顺便吞了几口填肚子,才走出洗手间,刚要躺上床继续睡,就见门缝裂开,一个面带怒色的女人走了进来,这还是她被关在这里一个星期以来碰到的除了薄焰那个死人之外的第一个熟人。 虽然白玫玖平时看米苏这个女人不顺眼,但是老熟人见面她却突然铁公鸡下蛋似格外亲切起来,于是哑着个破了音的嗓门儿笑着招呼:“哟,这不是米大经济人吗?太久不见,想我了?” 米苏对这热情受宠若惊,冷嗤一声:“是想你了,所以来看看你这祸害死了没。” 白玫玖好笑:“祸害遗千年,大经济人难道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话落她又贱兮兮地挑眉:“就算我死了那个死人也看不上你吧?” 米苏原本面色阴冷的脸上顿时破了僵,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看来你这死鸭子嘴硬的毛病死也改不了。” 白玫继续笑:“大经济人明知道我嘴硬还要来打我耍嘴皮子,难道不是抖m?” “……” 米苏吸气再吐气,缓了好一会儿才换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你是在说你自己吧?难道你现在不是在找虐?” 白玫玖挺了挺姹紫嫣红的胸口无辜地眨眼:“就算诽谤也要讲证据吧,我什么时候找虐了?你以为我想被一个满身疤痕一看就想吐的丑八怪关在这里哪儿也不能去?” 米苏闻言扬起手掌就要要朝白玫玖的脸扇下去,却又在半空中突地停了下来,一把揪起白玫玖裹在胸口的床单大力一扯恨恨道:“你以为他变成这样谁害的?都是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祸害!你连良知都没有还要尊严干什么?” 白玫玖全身晾在空气里却点羞涩也没有,反而面不改色地笑:“呵!别把那些不三不四的罪名扣在我头上!我让缠着我了?我让他追我的车了?我让他一生下来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野种了?还是我让他有一堆恨不得弄死他的亲兄弟了?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米苏气得恨不得剥了白玫玖的皮,却硬生生憋了回去。她重重叹了一口气,将床单甩在地上道:“我算是明白了,像女人死了反而便宜你!之所以跳楼死不成,割腕也死不成,那是因为阎王也嫌弃你~” 听到‘割腕’两个字,白玫玖下意识地握住了自己的右手。 她全身在什么都没有,但右手手腕上那块表切一直带着,一直没有取下来。 她抿唇不语,米苏却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双眼微眯地冷笑:“是不是很意外我会知道你割腕自杀?呵,我不仅知道你割腕自杀,还知道你和薄焰的孩子是被顾三那个混蛋弄没的。” 这话一出白玫玖脸上所有的阵定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原形毕露的惊慌和懊恼,不等她开口,米苏又继续道:“好奇我怎么会知道?黎小姐联系不到薄焰,所以打电话给我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一定要告诉他你没有打掉孩子,你还为他割腕自杀,让他一定不要难为你……” 说到这里,米苏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会说吗?自终至终我从来就没有看好你们,因为你从来就配不上她,只会毁了他,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如果不是你,他现在还是那个人人敬仰的天王巨星,不会整天醉得像摊难泥,不会差点命丧黄泉,更不会情怀大变,变成另一个人……” 听米苏洋洋洒洒像演讲一样说了几大篇,白玫玖也平静下来了,她拾起床单重新裹在自己身上笑得不可一世:“你们是不是都忘了吃药,我活得好好的,干嘛要为一个死人自杀?孩子?呵!做了就做了,还管他谁做的!有种你就一辈子别告诉他!” 米苏吸气闭眼:“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知道!我不会让他心软,不会让他动摇,更不会让他为你悔了和山本家的婚约,所以,你最好也一辈子别让他知道!别求向他求饶,别让他原谅你,他已经为你九死一生前程尽毁,别再断了他最后的退路,穆赫兰家的人只有杀和被杀两种结局,而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白玫玖继续冷笑:“我为什么要向他求饶,为什么要求他原谅,别自做多情了,他爱跟谁结婚就跟谁结,跟我没有半毛关系!” “希望你说到做到!” “当然!说完了吗,说完了赶紧滚吧,我要睡觉了” 米苏满意地点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很好!这就是她要的结果,那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哪怕赎罪也只顾自己好心里好受,从来不管别人。她不配得到原谅,更不配得到他的爱。他应该有更好的,更爱他的,能为他带来助力的女人,比如山本家的小姐山本因子。 门缝重新合拢,房间里再次只剩白玫玖一人,她面无表情地眨了眨眼,安静地躺下床,却不知怎的,被单一连收了好几下仍旧有点冷。 她第一次发现,原来男人能小气到这种至高无上的境界! 每天白睡她,一百块钱都不给她不说连一缕纱也舍不得不多给……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她还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被男人给弄吵醒,哼哼叽叽地开始了晨间运动。 012我也要! 大概是睡了一个晚上,恢复了一点体力,这次白玫玖没有闭眼,反而直碌碌地盯着男人看,然后毫不意外地觉得他身上那些扭曲的疤痕简直难看得让人倒胃。 男人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很是不爽,闷不作声,更不省力。 白玫玖直哆嗦,整个人都云里雾里了。 最后,又是裤子一提,转身就走。 白玫玖大大喘了几口气才托着快要断了的老腰一步一歇地爬进洗手间。 短短时间里,她已经把自已动手封衣足食这个道理悟了个透。 不一会儿老妈子来送早餐,白玫玖吃到一半就不争气地跑到洗手间吐了个精光。 老妈子吓得脸色惨白,急忙给三少爷打报告,结果三少爷怒气冲冲地丢下一句“别管她!”就嚓地一声挂了电话。 老妈子只得默不作声地干着急。 好在白玫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节约粮食的传统美德,吐完以后又回到房间接着吃…… 接下来的几天,男人不知道抽什么疯回回要要她命似的,白玫玖实在吃不消忍不住开口骂起来:“你tm吃了药是不是?” 男人本来满头大汗,被她这么一骂到是愣了愣,紧接着简直完全不留余力。 白玫玖眼泪直流,好像三魂六魄好像都离了体,整个人晕头转向,迷迷糊糊之中听男人道:“你不是恶心得吐吗?我tm就是要恶心死你!” 白玫玖哭得声音完全走了调:“……你这个……烂人……怎么还不死……” “死了你好高高兴兴的嫁人?你tm想都别想,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爱嫁谁就嫁谁……关你屁事……你快去娶你的岛国美媚吧……” 这话一出,两个人都同时愣住了。 男人俯视着她,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盯着她的脸,却迟迟不说话,好像要一眼把她看到骨子里。 白玫玖顿时一个激灵无比清醒,猛地别过脸躲开他的视线,厌恶道:“别用你那张丑陋无比的脸对着我,恶心!” 男人脸色一沉,掰过她的脸一字一顿地问:“你听谁说的?” 白玫玖下巴被捏得生痛,眼角还挂着泪,却还是不屈不挠:“你管我听谁说的,是男人就放我出去,关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有意思吗?” 男人眸光一闪,瞳孔紧缩,突地邪笑出来:“放过你?白玫玖!不管我娶日本女人还是韩国女人,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养的一只见不得光的情妇!你这辈子不是最恨小三儿私生女吗?到最后你自己也变成了这种人?你说有没有意思?” 这个死人! 白玫玖气得牙齿打架:“有种你就关我一辈子,养我一辈子!千万别给我机会逃出去!” “我有没有种问问你肚子不就知道了!” 男人说着又低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继续…… 白玫玖无力地望着天花板,只觉得自己坠入了一潭深不见底的沼泽,越挣扎,越陷得深。 只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完全不记得! 人人都骂她没心没肺,为了不辜负这个骂名,她身体力行,势必要把这四个字发扬光大。 一个连心都没有的行尸走肉,哪有那么多闲情逸致顾别人。 可等到有一天她突然发现那个‘别人’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也不阴魂不散! 没日没夜地纠缠她折磨她! 既然这辈子注定不得安宁,还挣扎个什么? 不如省省力。 她不再挺尸,两根白细的胳膊环上男人的脖子,腿也环上他的腰…… 一辈子无期徒刑,那么长,那么久,没有尊严没有自由,她总得学会给自己找乐子吧…… 她虽然瘦,但该肉的地方一点也不少,皮肤又白又嫩手感极好,所以这些天哪怕一丝不挂也半点不觉得脸红,更重要的是她身子柔软各种高难度不在话下,只要她愿意,没有什么男人满足不了,男人满足了,她自己才能满足。 这一转变对男人而言无疑像一支兴奋剂猛注入他的大动脉,整个人顿时像脱了缰的野马…… 到最后,两人都躺在床上各自喘气,谁也没说一句话。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有了动静,好像是翻身下床。 白玫玖想着这死人大概又是吃饱喝足了打算拍屁股走人,于是翻了个身打算睡觉,却没想到很快床一晃,他居然又躺了回来。 关她毛事!白玫玖继续睡。 可紧接着打火机的声音,叮地一声响了起来,连香烟燃烧的声音也清晰可闻,不到十秒钟,那一股久违的浓浓的香味就准确无误地飘到白玫玖鼻尖上上跳下蹿。 对于一个大半个月没闻过烟味儿的烟鬼来说,这无疑是一个致命的勾引和诱惑,白玫玖整个人睡意全无,觉得身体里有像有无数只蚂蚁爬来爬去,爬得她挠心挠肺,难受得不行。 她回过身,男人正悠闲在靠在床头吞去吐雾,而那根燃了一半的香烟就夹在他的指尖,火红嘴儿一闪一闪。 白玫玖咽了咽唾沫,再也忍不住,伸手就去捞。 不料男人早有先见之明地闪了过去,莫名奇妙地瞪了她一眼继续抽。 白玫玖又去抢还是男人被躲开,顺便把烟换到另一只手,离她更远。 白玫玖咬牙,不管不顾地朝那只烟扑过去,奈何男人手臂一拦,她整个人都寸步难行。 “我也要!” 她像一个抢不到糖果的小孩儿怒从中来,望着那半截残烟手舞足蹈却怎么也够不到。 男人完全不讲情面,烦躁地瞪了她一眼,干脆把烟头放进嘴里猛地一个大吸,吸,吸! 然后,白玫玖也眼睁睁地看着那烟到红嘴嗖地一下燃到了尾。 没了! 男人火速灭了烟头,一个冷笑,正打算悠哉游哉在把气体吐出来时,却突地一下,嘴被堵住了! 五秒钟过后,白玫玖松开男人乱如鸡窝的头靠在床头,白色的烟雾细细地不停地从她的嘴里往外冒…… 谁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是男人的专利了? 虽然只是一口抢来的二手烟,但她还是心满地意足缩回被子里,翻了个身继续睡。 男人不可思异地摸了摸自己差点破皮的嘴,再看看那个背对着她睡得像头猪的女人,脸色简直比包公还黑。 他下意识地想要地女人揪起来讲讲道理,目光却落到了她背上那一道几厘米长的刀疤上。 日日看,夜夜看,看了无数次,还是那么碍眼。 他出手,指腹在那一道疤痕上不轻不重来回描摩。 这种自私自利永远只顾自己的女人会为别人挡刀? 那个男人在她心里多重,他才会不要命地去替他挨下? 他心里越发奔腾,手指上的力道不自觉地越来越重,恨不得从她身上刮下一块肉。 白玫玖已经快要睡着了,却硬生生被这股疼意惊醒。 她皱了皱眉,缓缓睁眼,仍旧背对着他,眼神无比清明地说:“他给我一件衣服,我替他挨一刀……” “谁让你说这些,我没兴趣!” 男人打断她的话,触电似地缩回手,同时翻身下床,两三下套好衣服,砰地一声砸上门。 “仅此而已……” 白玫玖将最后几个字唵了回去,闭上眼想要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 眼前浮现出六年前那个晚上的情景,她因为亲眼看见凌洋和秦姚那对奸夫淫妇之后,一个人在大雨里失魂落魄,却被几个流氓带到了码头的一个破仓库里。他们剥光了她的衣服,打算轮流欺压她时,却不料一个躲在纸箱后的青年男人突然冒出来和那几个流氓打了起来。 一个人打几个人已经手脚不得空,但那个男人打抖之余还不忘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她身上。 白玫玖是个龟毛的人,最怕欠人情,当她把那件衣服披在身上时心里就在想,以后要怎么还? 而就在这时,她正好看见男人身后的流氓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朝男人刺过去,她就想:机会来了! 她那个时候也不知道吃了什么熊心豹胆完全不怕死,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所幸的是,那个流氓眼睛不好使,刺歪了,只在她背上不轻不重的划了一下,完全要不了她的命。 后来,男人两三下把那几个流氓打得扒下,就拉着她火急往码头跑,眼前就要上船,白玫玖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不是躲流氓,而是在偷渡。 她好好的合法公民一等良民,为什么要跟一个没事躲在仓库里的男人偷渡,他给她一件衣服,她替他挨一刀,她已经不欠她! 于是,她毫不犹豫在甩开了男人的手转身就走,那男人也逃命似的急得火烧眉毛完全顾不上她,跳上船就乌拉乌拉地消失再了黑夜里。 要不是六年后再碰上那个不知道叫顾三还是穆纯阳又或野种一号的人,她到现在还不知道六年前那个男人姓啥名啥。 总之那一道疤,那一段过去,是白玫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和耻辱,总在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以前的她是个有多么鬼迷心窍、有眼无珠的大傻逼! 这种见不得光的黑历史,她当然要掖着藏着,谁也不提,谁也不说,可偏偏有些小肚鸡肠的男人总惦记着。 现在她终于舍得大发慈悲说出来,人家却不愿意听…… 013轻点!痛! 那个小肚鸡肠的死男人大概忙着跟日本女人结婚,接下来好几天都没有出现过。 没有人性骚扰,白玫玫落了个轻松,仍旧下吃了睡,睡了吃,要不是有一个时不时抽风的胃,日子完全可以说天下太平。 甚至有时睡得脖子发僵,她还会站起来对着窗户伸伸懒腰,活动活动筋骨。 一直这样不愁吃不穿的好像也不错。 算算日子,她已经被关了二十二天?二十三天?还是二十四天? 白玫玖掰着指头也数不清,反正快要一个月了! 然后,她脑子灵光一闪,突然发现了一个严肃的问题:她家大姨妈竟然还没有来! 就算过年路上赌,也不至于赌半个月吧…… 半个月……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肚子,一头倒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天板两眼呆滞。 呆滞了整整一个下午,直到送饭的老妈子又来了。 她起身扒饭,扒了个精神光。 等她扒完,老妈子安静推着餐车退出房间。 白玫玖这次到没有和平时一样倒头就睡,而是在房间里来来回回不紧不慢地打转,大概转了快半个小时,她看了看表,才进洗手洗澡睡觉。 只是刚躺下床没一会儿,她又觉得胃里翻腾得厉害,不得不又往洗手间跑,把晚上吃的饭都吐了个精光。 她双手撑在洗手池边,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实在苍白,怎么看怎么难看,她洗了两把脸,走出去打算继续睡,可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沉默了几秒,转身走到门口,一把打开门。 这还是二十多天以来,她第一次出现在门口。 守在门口的保卫看着这个身上只裹了条床单却完全不知道脸红的女人,第一反应竟然是非礼无视的低下头。 三少爷的女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万一看了眼珠子保不住怎么办? 白玫玖也没有迈出房门的打算,站在原地歪着脑袋说:“我饿了,我要吃饭。” 这两个保卫一个黑得找不到眼珠子,一个白得青筋直冒,简直就是活脱脱的黑白无常,信号和白玫玖这个黄皮肤黑头发的东方女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哪里听得懂她说什么。 两人同时抬头伸手挡在白玫玖跟前,大概是以为白玫玖想出去,所以拦着不让。 白玫玖叹了口气,换上一口国际通用的英语道:“iamhungry,iwantsomethiok?”(我饿了,我要吃东西,不行吗?) 刚吃了饭,这么快就饿了?这东方女人饿死鬼投胎? 白无常不太相信,疑惑地问:“hungry?really?butyoujusthaddinner。”(饿了,怎么会,你不是刚吃了吗?) 白玫玖不耐烦了:“sowhat?iamhungry!very!veryhungry!ineedfillmysthtnow!”(那又怎样?我就是饿了!很饿很饿!我需要填肚子,立刻马上!) “ok,ok,justwait,justwait……”(好好好,没问题,请稍等……) 白无常妥协,只要你不耍花样逃出去,吃多少都行。 白玫玖烦躁地翻了个白眼,哼地一声扭头,再砰地一声关门。 那表情要多拽有多拽,完全就是‘我是大哥女人我怕谁’的架势。 白无常和黑无常无奈地对视一眼,大概意思是:这世上唯女子与小子难养也…… 白玫玖扒在床上等了十几分钟,老妈子就推着餐车进来了,表情有点微妙,但白玫玖全当没看见,一本正经吃她的,不过这次,只吃了一半就没吃得下了。 吃饱喝足,她抱着肚子躺在床上,很快就两眼一闭睡了过去。 半夜睡到迷迷糊糊,突然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脚,一睁开眼,果然就见那个消失了几天的男人正俯身而来。 她猛地惊醒,下意识地往后缩,但脚裸被人抓着怎么也缩不开。 这头种马又发情了! 她气急,抬脚就是一踹,正好不偏不移地踹到男人脸上。 男人顿时脑袋一偏,转了个九十度,再转回来时,脸上已经分不清是黑还是白。 白玫玖趁机缩到床头双手抱膝,畏畏缩缩地看着男人心里有点地虚,毕竟这一脚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她支支吾吾地道歉,生怕把他惹毛了。 男人气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伸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又朝她扑过来。 白玫玖心肝一颤抖,火速朝床的另一头爬。 但这次没那么顺利,爬到一半脚又被人扯住了,身子扒在床上不受控制地向后移。 男人把她扯回去就覆在她身上开始咬她脖子。 强烈的酒精味和一股莫名的香味儿随着他的靠近扑得白玫玖满鼻子都是。 对于酒精,白玫玖鼻子比狗还灵,一闻就知道,有dnon香槟,85年的拉菲,以及82年的波尔多红。 至于这种香味她也是有所熟悉的。那是一种传统的日本香料,只有少数日本贵族才能用得上,并且都是重要的日子用来熏衣服的,比如日本女人最重要的和服…… 香槟+日本女人。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在庆祝什么了! 这个汉奸! 跟日本鬼子好酒好菜地风流快活还不够,竟然半夜三更跑来欺压她。 白玫玖气得磨牙,张嘴在男人肩膀上就是一口。 不是咬人吗! 看谁咬得过谁! 果然男人吃痛缩回去,再摸摸肩头,手指都红了。 白玫玖擦了嘴,恶狠狠地骂:“恶……唔……” ‘心’字还没吐出来,胃里又开始翻腾了。她赶紧捂着嘴,逃命似的往洗手间冲。 她抱着马桶吐得昏天暗地,等她吐完,全身已经散了架似的靠在马桶上,动也不想动。 那个死人还在外面,多半等她一出去就要找她算账,她实在没力气跟他折腾。 她悲崔地发现这段日子跟她最亲密的竟然是个马桶,成天搂搂抱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跟马桶谈恋爱呢…… 坐够了,休息够了,她还是慢慢爬起来,再慢慢走出去,总不能真跟马桶过夜吧。 走进房间,男人正一脸锅黑地坐在床头吸烟,熏得整个屋子都烟雾寥寥。 白玫玖咳了一声,捏住鼻子满口鼻音道:“那个,我真不是故意的,你好男不跟女斗,不跟我一般见识行不?”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吸烟再吐出来,完全没有任何反应。 “不出声,我就当你答应了……我今天……不舒服,怕吐你一身,再说也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她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再小心翼翼地躺下床,则身,闭眼,打算睡了。 但男人要真这么好说话,那他额头上的疤就白长了,那一脸凶神恶煞,小孩儿看了准吓尿的表情就白做了。 等他吸完手头的烟,烟头一扔,伸手抓起白玫玖的手就是一扯。 “唔……”白玫玖吓叫出了声:“轻点!痛!” “痛?”男人仍旧抓着她不放,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齿:“你也会痛?” “真痛……” 白玫玖吱唔一声。 她是人,又不是铁打的。 她也有肉有血! 她怎么不痛! 她哪里都痛! 下巴痛。 手腕上的表膈得手生脖子生痛。 胃也痛。 胸口,好像也痛。 她痛得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这个死人眼睛白长看不见了是不是! 男人掐着她的下巴使劲一摇:“像你这种麻木不仁的冷血动物,还知道痛?” “痛……” 白玫玖这下连眼泪都痛出来了。 男人急促地吸了几口气,手一甩,白玫玖顺势扒在床上整个身体缩成了一个球。 男人恨恨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拾起领带抬步往外走。 走到门口回头,她仍旧一个球。 他打开门,再回头,她还是一个球。 男人皱眉,大步走回床边,她仍旧没有没有任何动静。 “喂!” 他伸手推她的背,她不动。 “喂!白玫玖!少给我装死!” 他拧着眉毛把她翻过身,她正咬着手满的汗把头发都打湿了,然后突然伸手抓着她的手不放,口齿不清地喊:“薄焰,痛,医生……医生……” * 白玫玖再次睁眼,看到的仍旧是白花花的屋顶,四周仍然空荡如也,和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但是很快,她又发现了许多不同之处。 床的左边多了一个吊瓶支架,一根透明管子正顺着瓶嘴流向她的左手背。 而右手上的表,不见了。 还有身上,也多了一件衣服。 好像,待遇提升了? 不一会儿,送饭的老妈子推着餐车进来,眼里除了同情和可怜之外的目光,好像还多了一点心痛。 白玫玖…… 反正这个面部表情丰富的意大利老太婆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老妈子朝她笑了笑,再比划了几个动作,大概意思是:你不方便,我喂你吧。 有人喂,省力,有什么不好。 白玫玖毫不客气地张嘴,啊—— 老妈子笑着将熬到烂了的粥一口一口送到她嘴里,整整两碗。 说她不是吃货,别人都不信。 老妈子喂完,还体贴地用纸巾帮她把嘴擦干净才出去。 吃完饭,白玫玖又继续躺,她心里其实七上八下,睡不着。 躺了好久,门仍旧死死闭着,没有人进来,她又躺得不耐烦,决定还是睡一觉再说。 可刚刚闭眼,就听嚓地一声门响了。 男人面色阴沉地到床边,而白玫玖坐起身,伸长着脖子,瞪大着眼望他。 良久,男人点头:“嗯,你怀孕了。” 白玫玖眨了眨眼,继续望他。 男人仍旧面无表情:“做了!” 014没商量! “做了!” 做了…… 白玫玖缩回脖子,又眨了两下眼,一时没什么反应。 其实她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这辈子从来都鼻孔朝天骄傲得不可一世,哪怕需要别人给她做事,也是事先找好砝码谈判,一副‘要做就做不做拉倒的’架势。 像今天这样完全丧失主动权、坐立难安地去等一个答案,又或是一个宣判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所以,她还不太适应,哪怕这个答应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低头沉默着,大脑几乎完全死了机。 男人看着她乌黑的发顶,眸子沉了沉,继续道:“三天后手术。” 然后转身打算往外走,却突然地回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一只细瘦的爪子抓住了。 “别走!”她仍旧低着头,声音低得有点哑:“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男人回头又要走。 她仍旧抓着他不放,右手力气不够,她又加上左手,因为动作太大吊瓶和支架摇晃不停。 她两只手死死抓着他的衣角声音颤抖:“不准走!你必须跟我谈!”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眸子黑而冷:“放手!” “我不!我不……”她眼眶通红地望着着他:“不做手术……不做!” 她不要再失去一个孩子,那个撕心裂肺的痛,她再也不要经历第二次。 “做不做由不得你!” 她一愣,眼泪顺着眼角细细地往头发里流,然后又吸了一口气道:“你关了我这么久,睡了我这么久,我没问你要一分钱对不对?”她以前摆脱不了他,都伸手要钱的。 男人面色更冷:“那是因为你一分钱也不值。” 她又一愣,接着道:“你关了我这么久,睡了我这么久,我还没有死对不对?”以她以前的火爆脾气宁愿死也不原意被人关着的,要么跳窗要么撞墙,就闹得鸡犬不宁了。 男人咬牙切齿:“那是因为我还没把你捏死!” 她望着他眼泪汪汪,视线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要死很容易的……一把叉子,一块玻璃,甚至一口水,很容易就死了……你气我……所以我每天吃好喝好争取长命百岁地话着给你出气,你可以关一辈子,但不要杀我的孩子行吗?” 她也不知道这算谈判还是讨好又或是祈求。 反正能保住孩子,她什么都说,什么怎么都行,骄傲也好,尊严也好,通通都不要。 反正男人越听越火,恨恨地看着她,两只眼睛血丝密布地吼道:“你tm最好给我长命百岁!不然到了阴曹地府我也不放过你!至于孩子,反正你来说都都是野种,还留着干什么!” 说完就扯开她的手往外走。 白玫玖一个着急,猛地扑下床抱住他的腿,支架和玻璃瓶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水花四溅。 “不是的!”她哭吼出来:“不是的,薄焰,你听我说,那是我骗你的,我从来就没有打过我们的孩子,我也想生的,可是,那天晚上我太生气,出酒吧就肚子痛,然后碰到顾三,他送我去医院,等我醒来,医生就说孩子没保住……可后来知道,是顾三那个混蛋买通医生的,真的,你相信我!” 男人脚步一顿,慢慢转过身难以至信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她好像看到了一点希望,一边哭一边点头:“是顾三那个混蛋杀了我们的孩子!” 可男人沉默了半晌,却冷笑:“那不正好方便你们双宿双飞?连你自己都可以为他挡刀,为他做掉一个孩子算什么?” 她使劲摇头:“不是的!那是为了还他人情,我跟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喜欢他,一点都不!我杀了他,我给我们的孩子报仇了!” 对的,她连杀人的事都做了。 不仅孩子的仇,连薄焰的仇她也一起报了。 听说顾三不仅杀了她的孩子的,还害死了薄焰,所以她对着他的胸口狠狠开了两枪。 穆纯烈那个嘴贱神经病的骂他野种,她也给了他一枪,一点都不手软。 可男人却说:“也对,像你这种寡情寡义的女人除了自己,谁也不会喜欢!” 白玫玖好像又跌到了谷底,抱着他的腿不放:“可我喜欢你……我是爱你的……” 是的,她爱他!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不会爱任何人,也不想再被任何人爱。 她把自己的心锁得死死的,谁也不让进去。 她游戏人间,游戏别人,也游戏自己。 哪怕他每天和她朝夕相处同床共枕,每天讨好她,呵护她,她也只认为那是逢场作戏。 跟一个戏子做戏,认真了就傻子。 可有一天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会为一场戏生气,动怒,甚至气得失去理智…… 她气他骗她,气他把她当猴甩,气他可能只把她当一个征服的对向,一得手就毫不留情的甩掉。 那不是认真是什么? 认真意思味什么? 爱情那种可笑的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多少钱一斤多少钱一辆她完全不知道! 她是一个穷光蛋,她不爱起! 所以打死她也不会承认自己爱他。 只要摆脱他,什么恶毒的话她都能说。 可就算再恶毒,那也只是嘴巴上。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 她以为他死了,她眼不见心烦,可以徒个清静,人生又回到原点,什么也没发生过。 她还可每天照常写作,吃饭,睡觉,可结果却是整天整天扒在电脑前,半个字也写不出,脑子里全是那个死人又说又笑。 她忘了吃饭,忘了睡觉,没有灵感就使进地吸烟喝酒,但完全效果。 连字都写不出,手还留着做什么,所以她拿起水果刀割割割…… 死其实真的很简单,难的是活着,饱受折磨地活,忍辱偷生地活。 到最后,她才发现不管自己简单地死还是艰难地活,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 不是爱是什么? 因为爱他,她捧着他最爱的白玫瑰去地狱找他。 因为爱他,哪怕像犯人一样关在囚牢里衣不蔽体任他揉虐,也舍不得死。 可她这爱不仅扭曲还迟钝,等她舍得说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男人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指头:“不管你爱不爱,孩子必须打,没商量!” 然后头也不会地走出去。 “……” 她面无表情地在坐在地上,全身冰凉,好像坐在一个无底的深渊,处处都是绝望。 哪怕那天站在城墙上也没有这种绝望。 地上凉,白玫玖没有让自己坐太久就重新爬回床上躺着。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老妈子齐齐冲了进来。 老妈子打扫卫生,医生重新把吊针串在她手上,左手因为刚才的一翻动作漏了针流了血肿得老肥,医生只得给她换右手。 白玫玖一直坐在床上双目无神,好像三魂七皤都离了体,直到针头插进她的血管里,她才触电似地缩回手。 “我怀着孕!别给输一些不三不四的药!”她用英语骂道。 医生连忙解释:“白小姐别担心,我这是给你输的营养液,不会对胎儿造成任何影响。” 白玫玖这才伸出手,默了默又问:“孩子多大?” “三周。” 白玫玖摸着肚子淡淡点头。 三周…… 好小好小…… 医生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白小姐现在身体还很虚弱,请一定要保持好心情,才能有利于你的身体和肚子里的胎儿。”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白玫玖没好气地回了句。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白玫玖闭目养神,没理他。 医生尴尬地抚了抚额走出去。 中午仍旧是老妈子喂她吃的饭,吃完休息了一会儿,闭眼就睡着了。 下午门打开,白玫玖以为是薄焰,立马坐了起来,可眨眼一看才发现是米苏! 这个女人又来看她笑话了。 她脸一拉,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不要打扰我养胎!” “怀孕?”米苏一脸诧异。 “嗯,没错,你不是他的经济人吗,他没告诉你?” 米苏抿了抿唇,走到她床头,冷冷道:“你失言了!” “失什么言,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白玫玖翻白眼。 她连尊严都不要,信用什么通通者是狗屁。 米苏脸一黑:“你说过不会让他知道孩子是怎么没的。” 白玫玖皮笑肉不笑:“跟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讲信用你脑子有病吧!我爱说什么爱怎么说嘴长我身上你管得着吗?” 亏她还真以为说出真相,那个男人真会心软,结果呢,低三下气说了一大堆,眼泪流了一堆,那个男人仍旧心肠比石头还硬。 米苏再次吐气:“也对,是我高估你了,像你这连怀孕也会看期的女人,指望你讲信用,简直是指望母猪上树。不过也罢,他昨天已经跟山本家的小姐订婚了,你就算怀了他的孩子也于是无补。” 白玫玖继续笑:“原来只是订婚啊,我还以为结婚了呢,结了婚还可以离,更别说订婚了。他连订婚的大喜日子还要跑来我这里,看来那岛国mm也不怎么样嘛。” 然后又挑了挑眉问:“你说,我要是给他生个儿子,他是疼我还是疼那个未婚妻多一点?” 米苏咬牙:“别把自己太当回事!爱你?呵,他现在恨你恨到骨子里!” “没爱哪来恨?他还说要关我辈子养我一辈子呢,你说我辈子横在他和那个岛国mm中间是不是很好玩儿?” “白玫玖你还要不要脸!” “我当然要,肚子里的儿子就是我的脸!” 见米苏气得不轻,白玫玖又眯起眼笑道:“好了,米大经济人消气,我在跟你开玩笑呢,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就像我也看你不顺眼一样,你早就巴不得我离他越远越好最好人间蒸发是不是,我们来做笔交易怎么样?” 015看什么看!睡觉! “交易?哼!”米苏冷笑:“凭你现在这副模样还有资本给我谈交易?” “怎么没有?”白玫玖毫不脸红的挺起胸膛:“我白玫玖这张脸,这具身子就是最大的资本!我敢说,只要我在一天,那个死人就会围着我转一天!你说他心里一天到晚都想着怎么报复我,怎么折磨我,哪里有时间跟那个岛国mm谈情说爱呢?那岛国mm好歹也是山本家的千金大小姐,哪受得了这种窝囊气!就算她自己受得了,她那个老爹受得了吗?你不是盼着那个死人跟日本鬼子结婚能在穆赫兰家站稳脚吗?他要是一直关着我,别说结婚,人家日本鬼子不拿刀追着他砍就不错了!” 说到这里,白玫玖愁眉苦脸地叹气:“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烦那个死人,他好模好样的时候我都看不上,更别说现在丑得鬼见鬼愁,看了我就想吐,连饭都吃不下!谁想被一个丑八怪关一辈子,多一天都是折磨!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你帮我逃出去而我发誓这辈子死也不出现在那个死人面前是不是?” 米苏点头:“没错,你的存在的确是个大麻烦!所以,还有更好的办法,那就是把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杀掉,永绝后患!” “呵呵……”白玖玖好笑:“你要是能杀我,还能让我活这么久?” 她四周瞅了瞅,又得意地挑眉:“如果我猜得没错,这里是应该意大利吧,我能在你们老巢好吃好喝一个月,是不是代表你们家老爷子也把那个死人当国宝一样供着宠着,他不点头,谁也不敢动我是不是?所以,米大经济人别吓唬人了,我不怕,但我肚子里的儿子怕,吓没了怎么办,你赔给我啊?哎……其实吧,这孽种我本来也不想要的,但我现在名声被那个死人害得这么臭,哪个男人还敢要我啊,我总得生个儿子将给我养老送终吧!要是连这个给我养老送终的儿子都没了,那我只能缠着那个死人一辈子哪里也不去了。” 米苏气得握拳:“既然你这么聪明,连我们老爷都顺着他都猜得到,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逃了去。?” 白玫玖冷笑:“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在乎那个死人!我才不信你守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一直任劳任怨只因为他是你的主子……而那个死人也最信任你不是吗?只有你能帮我逃出去!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要杀我……你会傻到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只能等我逃出去了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是不是?” 白玫玖打了个哈欠继续道:“我困了,要睡觉了,这笔交易要不要做全看你,你可以考虑考虑,两天后给我答复,别等我儿子都生出来叫他爹你才后悔,他有多想我给他生儿子,你不是不知道……” 说完就闭上眼,不再理她。 米苏气得一个字都没有说,转身就走。 等门关上,白玫玖才睁眼看着自己的手心,全是汗…… 没想到,到头来,米苏才是她最后的‘救星’。 以她对米苏的了解,不管她肚子里有没有孩子,米苏也绝不会眼睁睁看着薄焰因为她得罪山本家族。 所以她赌! 赌米苏一定会想尽办法把她从薄焰身边弄走! 而米苏也的确如白玫玖所想,不管那一大堆废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但至少有一句话是对的:她的确恨不得她人间蒸发! 她不能让白玫玖继续呆在薄焰身边,不能让她再毁他第二次。 就算以后薄焰恨她,也在所不惜。* 吃完晚饭,医生给白玫玖撤了点滴,她躺在床上闭上眼,却久久睡不着。 门开了,只听脚步声,不用睁眼白玫玖也能分辨是谁。 男人走到床边,深不见底的眸子直直盯在她身上,久不出声。 时间仿佛静止,只有两人的呼吸清晰可闻。 被关了这么多天,两人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相安无事,还是头一次。 “别装了,知道你没睡。”男人突地开口,打破一室安宁。 白玫玖缓缓睁眼,看着他,没有说话。 她这张嘴,说不定一开口就会引发战争,还是不说地好。 两人就这么对视着,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好又会儿,男人才又开口问:“你说你爱我,真的?” “嗯,真的。”白玫玖点头,喉咙有点堵。 “那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你更爱谁?” “……” 白玫玖语噎。 男人见她不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又突地眉峰一紧,俯身一把抓起她的右手问:“你还给我殉情了是不是?” 白玫玖看着手腕上赫赫刺眼的三道划痕唵了唵唾沫:“如果我说是,你会答应把孩子留下吗?” 这回换男人不说话,恨恨地盯着她,胸口起伏不定。 白玫玖一鼓作气握住男人的手慢慢移到自己小腹上道:“你摸摸,他是不是有心跳,他要是生下来,一定像你,又帅又酷,会弹琴会唱歌,多才多艺,专讨女孩子喜欢是不是?” 她望着他祈求:“薄焰,别杀他好不好……” 男人大力缩回手,连整个身子都后退了两步,眼底一片腥红,咬牙切齿地低吼:“不好!你tm想都别想!” 白玫玖身子一颤,眼泪滑到枕头上湿了一团,接着道:“是真的……我那时候生不如死,还不如去给你陪葬……” “闭嘴!白玫玖,我tm真想捏死你!”男人打断她的话,深深吸了一口气面无表情道:“你给我好好呆着,别想些有的没的!这个孩子不能留……你胃里有肿瘤……先治病,其它一切免谈!” 然后转身就走。 “……” 白玫玖躺在床上,全身僵硬得像一具冰窖里尸体。 肿瘤…… 她胃里有肿瘤…… 听到这个答案她竟然一点也不意外! 她从十七岁开始就吸烟,酗酒,不醉不归,上顿没下顿。 二十岁以后,经常胃痛得像条狗,随便带止疼片好比家常便饭。 那个时候她就想,自己这辈子大概死会在这个任性的胃手里。 但她仍旧烟照吸,酒照喝,辛的辣的照吃不误,完全没有任何忌讳。 反正不过一死,她想。 可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她还愚蠢地以为是孕吐,可孕吐哪有那么早! 为什么不能晚一点,再晚一点,哪怕一点点…… 她咬着唇,牙齿陷入肉里,满口都是血腥。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自己,和自己这张百无禁忌的嘴! * 第二天,医生一大早就来给白玫玖检查身体。 白玫玖抓着医生的手眼泪汪汪地问:“医生我是不是快死了?我的病是不是没得治了?” 医生一脸天使般地微笑着安慰:“白小姐别紧张,虽然是肿瘤,但幸好发现得及时,我们通过手术摘除就可以。” “那要是再晚点,是不是就没救了?” 医生又笑了笑:“白小姐别想太多,你现在处于早期,治愈的几率还是很大的,但如果不采取治疗,一般肿瘤从早期恶化到晚期需要十个月左右……” “知道了,你快出去吧,别打扰我休息!”不等医生说完,白玫玖就冷着脸推开他。 “……那你好好休息。” 医生懊恼地挠了挠额头往外走。 白玫玖安静地躺在床上,不时眨一眨眼。 不会儿,老妈子推着餐车进门,早餐是一碗熬到烂的皮蛋瘦肉粥。 老妈子又打算喂她,但她捧起碗自己吃。 细细的肉,嫩嫩的皮蛋,熟悉的味道…… 没吃两口,就吃得她泪流满面。 老妈子以为她又病了,一脸惊吓,叽叽歪歪地要出去找人。 她却笑着摇头,然后继续吃。 “……” 老妈子无奈地摇摇头,一脸慈爱地守着她。 中午,白玫玖站在窗户前晒太阳,听到开门声,她笑着回头:“你来啦。” 和熹的阳光洒在她脸上,简直白得晃眼,一切都看不真实。 男人一怔,面无表情地走过去。 “我更爱你。”她笑着说。 男人不明所以地看着她,没有吱声。 她笑着走过去,环上他的腰,脸靠在他肩上蹭了蹭:“你不是问我孩子和你爱谁多一点吗?我更爱你,所以,我想通了,只要能活着留在你身边,这个孩子,我不要。” 男人原地愣了几秒推开她冷面冷声:“想通了就好,这么简单就死,太便宜你了!” 她又上前抱住他:“别生气了好不好,你看我现在不是遭到报应了吗?” “闭嘴!我不想听你说一个字!” 他气急推她,她死不放手,赖在他身上喊:“薄焰……我好想你,好想好想……薄焰,我爱你……” “叫你闭嘴,你听不懂是不是!” 男人气急败坏地扯开她的手,掉头就走。 白玫玖看着他背影眨了眨眼,又继续望向窗外。 晚上,老妈子推来的餐车上多了一块色泽鲜美的小蛋糕。 白玫玖吃完饭,正在房间里房间里来回打转时,男人又来了。 一进门就扯领带一扯扔在地上,然后是外套,然后走到床边,一头倒地床上动也不动。 白玫玖急忙凑过去,就闻到一身酒味。 没等她开口,男人就烦躁地说:“看什么看!睡觉!” 016属狗的!八嘎! “看什么看!睡觉!” “……” 白玫玖本来想问: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要喝杯水?衣服不脱睡着舒服吗? 但被这么一吼,就全部吼回去了…… 自私自利太久,她连怎么关心人照顾人都不会,只能跟着躺下。 男人背对着她,只留给她黑压压的后脑勺,但白玫玖看了好久,眼睛都没合。 都说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求而不得。 追求的越多,痛苦就越多。 所以,为了让自己好过,白玫玖早把自己变成了一只没头的苍蝇。 不需要方向,不需要追求,更不需要信仰。 但到今天她才发现,其实渴望一个人,仅仅望着他的后脑勺就能满足。 她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在男人背上将那个心里不停鸣响的名字一笔一画轻轻地地写了出来:薄焰,薄焰,薄焰…… 只是,第一个字还没写完,男人就突地转过身怒气不减地瞪她:“干什么!让不让人睡觉!” 白玫玖眨了眨眼,没出声,伸出手继续在他胸口上划。 男人恼急,一把抓着她的手低喝:“白玫玖!你很烦!” 白玫玖又眨了眨眼,眼巴巴地看着他:“睡不着……” “睡不着就别睡!” 男人烦躁地扔开她的手又要转身,白玫玖急忙抱住他的腰,整个人往他怀里缩,脸紧紧贴在他胸口:“这样就睡得着。” “放开!”男人在她头顶重重吐气。 白玫玖不应声,反而又往他胸口蹭了蹭,抱得更紧,把他的心跳和体温都感受得彻底。 “我叫你放开,听到没!”男人伸手推她! 白玫玖干脆腿脚并用地往男人身上搭,像一块狗皮膏药贴在他身上,还弱弱地叫了一句:“别推,痛……” “……” 男人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凶神恶煞地瞪着她的头顶吸气,吐气,吸气,再吐气,然后又是瞪、瞪、瞪…… 也不知道瞪了多久。 而白玫玖一觉睡到天亮,连一个梦都没做。 醒来时,一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脸直逼眼球,她下意识地动了动,又发现自己脑袋压在一根结实的胳膊上,而腰也被男人另一只手握着。 她安静下来,转而直碌碌地盯着男人的脸看。 男人闭着眼,眼底有浓浓的黑眼圈,睫毛密黑且长,鼻梁高挺,唇,不薄也不厚,却有着性感而又荡漾的形状,随着他的呼吸散发着淡淡的酒香,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白玫玖还真没忍住,这么近的距离,微微一抬头就凑上去了。 为了不把人吵醒,四唇相触,停留不到三秒,她就打算往回缩,结果没等她撤离,后脑勺就突地被人扣住,男人猛地睁眼,再一个翻身,整个人覆在她身上,将她的两片唇狠狠封住,连带那一声没来得及发出来的惊呼一口吞没。 牙关被撬开,呼吸别掠夺,嘴唇刺刺地痛,白玫玖瞪大着眼看着男人仍旧凶神恶煞恨不得吞了她的眼神竟然一点也不怕。 她两眼眯笑,双手捧着男人的脸,迎着他的节奏亲、舔、吮、吸…… 接吻,她还真是个练家子,既不输人,也不输阵。 唇枪舌战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松开她,气息紊乱盯着她看。 她仍旧捧着他的脸,手指细细地从额头长那一条疤抚过,然后眉毛,脸颊,鼻梁,再到下巴。 “很性感!很爷们儿!”她笑着说,眼里的雾气晶莹闪亮。 男人愣了愣,又低头堵住了她的嘴。 相比上一次的粗鲁,这一次明显温柔了许多。 先是含着她的唇吮,然后又缠着她的舌挑弄,弄得白玫玖快要提不上气了才从她嘴上撤离,沿着脖子往下。 白玫玖抱着男人的头,手指在他的发丝里游走,差点没控制好力道扯下一把来。 “好了……好了……那个老婆子要来了……”她低低地笑,声音完全走了调。 男人抬起头,一把抓过她的手。 几分钟后,男人走下床,拾起地上的西服外套搭在肩上,虽然衬衣皱巴巴,发型乱得不像样,但整个人神清气爽,关门的瞬间还不忘回头得意地挑了挑眉道:“给我老实呆着!” 白玫玖两只手在被子上抓,抓干净了,才把睡衣扣子自下而上一颗一颗扣回去,看到胸口上的痕迹,忍不住笑骂:“属狗的……” * 米苏比白玫玖预计地还要来得早。 快到中午的时候,白玫玖正站在窗户前伸懒腰,就听米苏对门口的守卫道:“这几天白小姐胃口不好,三少爷叫我吩咐厨子给她换换口味。” 而她身后,一个身着女扑装的年轻女人推着一个华丽丽餐车跟在后面。 门卫没有任何阻拦就放她们进来了。 关上门,米苏立即从餐车下面掏出一个口袋扔到白玫玖跟前道:“今天穆赫兰家庭会议,薄焰一时脱不了身,你要走就趁现在,赶快把衣服换上。” 白玫玖看了看眼前的女仆装一声不吭地换了起来。 米苏接着道:“这个女人是我的人,你换好衣服躲在推车里,她会带你从后门出去。” 白玫玖换好衣服却站着不动,朝米苏伸手道:“要打发我走,总得有点诚意吧。” 米苏顿时火冒三丈:“白玫玖,你别太过分,你还想要什么?” 白玫玖瞟了瞟她腰间的枪道:“总得给我点东西防身吧,万一你真把我带出去,再一刀杀了我找阎王哭啊。” 米苏眯了眯眼,一把把枪塞到她手里:“放心,我还不至于为你这种女人脏了自己的手。” 白玫玖把枪拿在手里把玩,然后一把拉动保险枪口对着米苏的头,笑道:“是这样玩的没错吧?” 米苏眼角跳了跳,瞪着她不说话。 白玫玖比划了两下,收好枪又笑:“别生气,玩笑,玩笑,你可是我的大恩人,我还指望你帮我逃出去呢,你说是不是。” “少废话,抓紧时间走人!”。 白玫玖钻进车里,女扑急忙拉下布料,把她遮好。 米苏走前面,到门口时又道:“还是不合白小姐胃口,你再下去换一换。” 女扑急忙点头,推着餐车快步往外走。 等女扑走出房间,米苏一把拉上门又对两个门卫道:“好好守着,别出什么差错,不然三少爷回来饶不了你们。” 说完就冷着脸走在餐车后面。 白玫玖蹲在餐车里两手握着枪,一路黑漆漆,静悄悄,除了两人脚步,什么也见不听见。 走出房间穿过走廊,一路上竟然畅通无阻,连个人影也没有。 然后走到一个拐角处,车子突然停下,女扑拉起布料,白玫玖爬出来,米苏开口道:“我不能离开太久,不然薄焰会起疑,你跟着她走,到了厨房,坐送菜的货车混出去,我都安排好了。这个城堡里没人几个人知道你的身分,只要不闹出什么事,就不会被发现。希望你这次说话算话,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白玫玖点头:“当然!”不过话落,她又在心里补上一句:“除非老娘死了!” 米苏看了看四周,若无其事的继续往走廊走。 而白玫玖跟着女仆一起推着餐车等在电梯口。 她这才发现,这座城堡竟然有九层,而她现在处于最高层,难怪走了一路也没遇到什么人,原来是高处不胜寒。 电梯一层一层往上爬,5,6,7,8,9,白玫玖站在女仆身后微低着头,尽量把自己变成空气。 却不料,叮地一声门打开,走出来走出来一个漂亮东方面孔的女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魁梧的东方男人。 女人看起来很不高兴,见身旁边站着两个女扑就用英文问:“doyouknowwhereisbqimeijiu?”(你知道白玫玖在哪里吗?) 原来是找她的,白玫玖心里唏嘘,不用想也知道这女人就是薄焰未来的的日本老婆山本因子。 但女仆好像听不懂英语,恭敬地嘀咕了几句什么,东方女人脸色更黑了。 山本因子瞅眼看了看白玫玖又问:“howaboutyou?doyouknow?”(你呢?知道吗?) 白玫玖学着女仆的样嘀咕了几句,表示自己也听不懂。 山本因子不死心又换中文一字一顿地问:“你资道,那个,白小姐,租,哪里,吗?” 白玫玖继续嘀咕。 山本因子气得抓头,大骂:“啊活!八嘎!瓦塔西哇几本里撒噶熹马斯!则呆啊诺翁哪哦课咯素!”(蠢货!笨蛋!我自己去找!一定要杀了那个女人!) 然后就气冲冲地朝走廊走去,而她身后的保镖大步跟上。 见那个山本因子走远,女仆急心回头道:“wese,missbai。”(我们必须快点,跟紧我,白小姐。) 白玫玖干眨眼,原来这个女仆还是个演技派。 她自己的演技是被薄焰传染的,这女仆被谁? “ok”她急忙跟着女仆钻进电梯。 山本因子在走廊里横冲直闯,从头闯到尾,终于在走廊的尽头看见两个守在门保卫,于是气冲冲地走上去道:“啊诺翁哪哇课课地素噶?瓦塔西你还拿色!”(那个女人在里面是不是,让我进去!) 两人保卫泰山不动地挡在她跟前。 “八嘎!letmein!”(笨蛋!让我进去)山本因子骂着上前推两个保卫,硬往里面撞。 跟在身后的保镖怕她吃亏也跟着推,四个人扭打在一起,然后碰地一声,门被撞开,四人同时木愣愣地看着屋里空无一人,三秒钟后同时大骂: “fork!wheresshe!”(操!人呢!) “撒ki诺翁哪!ki多啊诺翁哪哇老九得素!哦一得!”(刚才的女人!那个女人肯定就是老九!追!) 017脑残粉!雅蠛蝶! 白玫玖想不承认自己倒霉都不行! 别人狗血小说里面女主角球跑,一个跑一准,可轮到她,刚出门就被撞了个正着。 而且撞到的还是头号的大情敌! 那个山本因子咬牙切齿想要杀她的话,她全听懂了。 要是落在她手里,她肯定没好下场。 再说被山本因子这么一闹,说不定自己逃跑的事很快就会暴露,她必须得抓紧时间。 电梯直线下滑,数字跳动,7,6,5…… 到3楼时,白玫玖火速按了开门键拉着女扑往外走,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把餐车推到电梯门口横着,这才顺着楼道往跑下。 虽然没逃过命,但电影里都这样演,她也有样学样。 别看她瘦不拉机,逃起命来简直脚底抹油,女仆跑前面,她跟后面,一步也没落下。 出了楼道,两人又立刻放慢脚步,微低着头,以正常人的姿态行走。 被关了一个月,白玫玖几乎与世隔绝,对外面的人和事全然不知,到了一楼,她才真切地感体会到了米苏所谓的穆赫兰家族会议有多隆重。 大厅里走廊上到处都是黑衣保卫,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应有尽有。 一路走过下来,就像闯了关重重关卡一样,她低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转了几个转,穿了几条走廊才来到米苏所谓的后厨,纵观全景,白玫玖只有一个词来形容——‘热火朝天’! 穿着佣人装的男男女女来来回回地跑得晕头转向,简直堪比五星级大饭店,这得够供多少人吃喝? 这家人果然有钱!她想。 “thislesae!” 带路的女仆拉着她横穿厨房的小道,白玫玖哦了一声赶紧跟上,可没跑两步,就突然地感觉另一只手也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竟然是那个每天给她送饭的老妈子。 白玫玖顿时晴天霹雳,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 而那个带路的女仆立马低下头,像一个打了霜的茄子,整个人都腌儿了。 老妈子死死拽着她的手,先是一脸惊慌,然后又严肃地嘀咕:“&*……7……%……%%¥¥¥%¥)*&*……” 白玫玖完全听不懂! 但大概意思也明白了,老妈子是在叫她跟他回去。 “嘘!嘘!嘘……”白玫玖被老妈子念得全身冒冷汗,急忙把手指嘴边示意她小声点,要是惊动了保卫她插翅也难逃了! 老妈子愣了愣,果然闭了嘴,但是抓着她的手没有半点松开的意思。 白玫玖扯都扯不掉,欲哭无泪,可怜巴巴地喊:“please……letse……iwantsavemybaby……” 但老妈子闻若未闻,拉着她直接往回走。 老妈子虽然年纪一大把,但体格强壮,比白玫玖那个瘦得皮包骨的东方女人大多了很快就把白玫玖拉出了厨房。 白玫玖在她手里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几乎是被半托着走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妈子发威教训不听话的女儿! 白玫玖觉得自己倒霉的到家了,破口大骂:“死老太婆!快放开我!不然我不客气了啊!” 结果人家老太婆还头都没有回。 白玫玖要疯了:“死老太婆!我让你放手听到没!我手里有枪,信不人我一枪崩了你!” 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枪响,震得她两个耳朵直嗡,她双手抱头,再定神一看,就看山本因子和她的手下气势凶凶地追了过来,黑压压的枪口直对着她:“老九!给我去屎……” x 此次穆赫兰家族会议空前盛大,为的就是这下一任穆赫兰家‘掌门人’的位置花落谁家。 ‘掌门人’的方向关系到今后一大批人的生意和利益,凡是家族里有地位的骨干和与家族会合作密切的帮派都从世界各地飞了过来,所以穆纯烈的外公和山本因子的父亲自然位列其中。 在此之前,‘掌门人’的候选一直是大少爷穆纯烈和二少爷穆纯阳,两兄弟明争暗斗好几年,可以说是火花四射。 但前不久,却突然传出二少爷残杀手足,勾结俄罗斯径敌背弃家族的消息,现在已经成了穆赫兰家族的首号通缉犯,本来以为这样,‘掌门人’的位置毫无悬念地落到大少爷手里,却不料,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个三少爷,穆纯焰。 所以‘掌门人’之争又变成了大少爷和三少爷。 大少爷是正室所生,从小在家族里长大,自然培养了一些实力,再加上他外公是三合分会长,里面都硬,自然不能小视。 但这三少爷虽然毫无根基,却是老爷子的心头好,老爷子的亲信将来全都交到他手里,还跟山本家小姐订婚,可谓来势凶凶。 一时之间谁高谁低,还真不好分。 会议室里众人神色凝重,谁也不敢轻举妄动,万一押错宝,就全盘皆输。 薄焰看了看时间,这个会议已经耗了两个小时,他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道:“大家继续,我上个洗手间。” 穆纯烈翘着二郎腿冷笑:“哼!一包尿都憋不住,还能坐稳我穆赫兰当家位子?老头子,你的眼光也太差了吧!大家眼睛擦亮了投票啊,跟着我保管吃香的辣的。” 穆老爷子低呵:“都给我坐好!” 薄焰闻若未闻,径直往外走,推门而出。 米苏见状紧跟其后,出了门,拉着他的衣袖提醒:“阿焰,你去哪里,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不能就这么走开。” “我上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在这等着。” 薄焰继续往前走,米苏呼吸一紧,又前上拉住他:“你去看她?你偏偏要这个时候去看她?她在那里好好的,有人守着她,不会有事的!” 薄焰扯开她的手大步朝电梯走:“你别管我,我去去就来。” 米苏无奈地叹气,又追上去:“你别这么任性行不行!那么多看着,你就不能等一等吗?” “你知道我不在乎,是你们逼我的!”薄焰回头冷冷扫了她一眼,走进电梯又道:“还有米苏,你今天表情很反常。” 米苏一愣侧身挤进电梯:“我跟你一起上去。” 电梯从二楼直达顶楼,二人穿过走廊走到门口,却见两个守卫都不在,房门大开,屋子里空无人一。 薄焰猛地回头,低吼:“这就是你说的‘有人守着她不会有事’?” 米苏别过脸,躲开她的视线:“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诡计多端,说不定自己想办法逃走了。” 薄焰盯着她气息抖动:“米苏别在我眼前演戏,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你把她藏哪里去了,说!” 米苏回头,直视他的眼:“没错,是帮我她逃出去的!是她救帮她的!薄焰,那个女人跟本就不爱你,一心只想要摆脱你,你还留着她干什么,不如让她滚得远远的,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她爱不爱我我自己知道!你不用管,你只要告诉我她在哪里就行,立刻,马上!” “我怎么能不管!你已经为她死过一次了,难道还想再死一次吗!你知道她骂什么吗?她骂你丑,骂你恶心,骂你们的孩子是孽种,这种恶毒的女值得你为她这样吗,薄焰,你醒醒吧!” “值不值我自己知道!米苏,我再问一次,她在哪里?” “不知道!” 薄焰脸色铁青,怒吼:“她怀孕了你知道吗?” 米苏垂眼:“不知道!” “她得了肿瘤你知道吗?” “……不知道。” “她把孩子生下来会没命你知道吗?” 米苏猛地抬头,语气颤抖:“不知道……就算你恨我我也不知道……那是她的选择,你应该尊重她。” 薄焰长长吐了一口气,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不,我不恨你,我只是很失望。米苏,我把你当亲人,最信任的人,但你呢?你把当什么?你把我当效忠那个老头的工具和你们争夺权利棋子!” 米苏眼眶通红:“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只要你接手穆赫兰家,就没有人再敢暗杀你!” “为了我?呵……”薄焰冷笑:“如果有的选,我会留在这里?会参加这个可笑的家族会议?我以为你很清楚……” “……” 米苏哑然,他的确没得选! 当初车祸重伤,晕迷不醒,她直把他带回意大利,他没得选。 他醒来以后吵着要回z国,老爷却关着他不放,除非他愿意接手家族他被关了几个月,终于点头,提出的条件却是把白玫玖那个女人从婚礼上抢回去…… 为了把白玫玖那个女人绑在身边,他仍旧没得选。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白玫玖那个女人! 他不恨她,因为他所有的爱和恨也都只给了那个叫白玫玖的女人! “不说就算了!那个女人,就算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能把她找到?”薄焰转身就走。 米苏一怔,擦了眼泪跟上他:“一楼后厨,我让人从那里把她送出去,不过得快点,因为……因为山本因子也知道她的行踪……” 薄焰脚步一顿,背对着她道:“你别再跟着我!以后也别!” x 一楼后厨。 山本因子大喊:“老九!给我去屎……” ‘嘣’又是一声枪响。 不过好像这山本因子的枪法还没有到家,又打偏了。 白玫玖心肝一颤,啊地一声尖叫:“雅蠛蝶!雅蠛蝶……山本桑,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老妈子双手一张把白玫玖挡在身后又开始嘀咕起来:“&(**(%¥¥……” 但山本因子咬牙瞪眼,对着白玫玖比对着杀父亲仇人还要面目可憎,老妈子见情况不妙,拉着白玫玖调头跑向另一条通道。 “系勒!(死吧!)”山本因子板机一按,又是一枪,又没打着,大骂:“八嘎!哦伊勒!(笨蛋!追!)” 白玫玖跟在老妈子身后,见她越跑越慢,最后跑不动了,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肚子上有一个血窟窿,血流不断。 “你怎么样!严不严重!”她眼眶一热,声音抖了三抖。 老妈子摇头,用手推她,示意她自己跑。 城堡里的人应该很快就会赶来,只在这个老妈了没有伤到要害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山本因子的目标是她,她不跑都不行。 “不是让你放了我吗……叫你多管闲事!我不打你,别人也打你!”白玫玖红着眼吸了吸鼻子,把老妈子扶到墙边坐下,继续跑。 跑着跑着,突地身侧闪出一个人影把她往里拉。 “谁!”她失声尖叫。 “嘘……白阿姨别出声,是我,我是了了……” 白玫玖定神一看,才发现,这不是黎邀家养的那只小鸟吗?怎么飞到这里来了? 她惊讶得说不出话,了了拉着她里岔道里走:“白阿姨,这边,快跟我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玫玖实在忍不住问。 “我上个月跟我爹地一起来的。” 他爹?好像被她打了一个窟窿…… “……” 白玫玖不说话了。 了了把她领进了一个全是蔬菜的仓库里道:“快,快躲起来,那个山本因子是薄叔叔的脑残粉,有机会一定会杀你呢,千万别被她找到了!” 白玫玖更摸不着头脑:“脑残粉?你怎么知道?” “她跟薄叔叔订婚,我爹地把她的资料都查了个遍,半年前,薄叔叔死的时候,她还差点跳楼自杀呢!” 白玫玖:“……” 好吧,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明知道薄焰金屋藏娇还要跟他订婚了,原来是脑残粉!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在三电梯口看到有个人像你,所以就跟了过来,没想到真是你。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白玫玖赶紧把嘴抚住,听着外面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心跳都到了嗓子眼上。 山西因子低呵:“ki多咳咳你以路!撒噶色!”(肯定就在里面!找!) “嗨!” 属下领命,山本因子又对着重重的货架喊:“老九,我知道,你就在,这里面,识相的,赶紧,给我,滚租来!” 白玫玖屏住呼吸,心想知道你要杀我还跑出来,我脑袋被门夹了吗? 山本因子接着喊:“像你这种,无耻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更不配生上他的孩纸!我五前,开始就喜欢他,喜欢他的歌,喜欢他的电影,他的一切,都喜欢,我为了他,学中文,学中国文化,学一切与他有关的东西,但你,差点害屎了他,你根本,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 白玫玖气得磨牙,要不是看那个日本鬼子身后还跟着一个大尾巴,她都想冲出去把她一枪毙了! 了了见白玫玖死死抓着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冲动。 白玫玖点头,又听山本因子道:“老九你以为,你长着,我就,找不到你了,吗?” 山本因子的保镖四肢发达得就跟推出机一样,放着蔬菜的货架接连被她推倒。 白玫玖和了了接连挪了几个藏身之地,被找到是迟早的事。 了了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白阿姨,你在这里别动,我出去引开他们。” 白玫玖抓着他不同意:“不行,万一他们伤了你呢。” “放心,我是穆赫兰家的小少爷,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了了推开白玫玖走出去,嘴里拿着一个嘴了一半的西红柿,没好气道:“你们干什么?本少爷吃个番茄都不行吗?” 山本因子立刻用枪指着他:“是你,你怎么在这里?老九呢?” 了了莫名奇妙:“老九?什么老九?我没见过。山西小姐用枪指着本少爷是想杀了本少爷吗?” “不想。”山西因子笑了笑,收好枪:“我已经跟,焰订婚,你是我侄纸,我怎么会杀你呢?这里危险,小少爷,还是回大厅去吧。” 然后又对她的保镖道:“把他带粗去。” 保镖领命,单手抗起了了就往外走。 山本因子站在原地,对着大批被翻乱的货架冷笑:“老九,别躲了,快粗来吧,我要替他,杀了你!你和,你肚子里的,孩纸,都应该去屎……” 擦! 白玫玖忍无可忍,骂她就算了,还骂她的孩子! 人家才半个月,还是一个小豆丁,招谁若谁了! 她躲在货架后破口大骂:“你tm才该去死!像这种脑钱粉,比十个脑残黑还可怕!你怎么知道我配不上他!你怎么知道我不配给他生孩子!我告诉你,他就喜欢我这样的,他爱我爱得死去活来,你tm只有呆在一旁羡慕嫉妒恨的份!” “啪!” 一枪身过来,把她脑袋旁边的南瓜射得开了花。 “卧槽!”白玫玖跑了跑几步接着骂:“五年前就喜欢他?学了五年中文还这么烂,zhi,chi,shi都分不清,智商这么低,我都替你急,还有,他比我还讨厌日本鬼子,想嫁给他,除非你tm现在一头撞死,重新抬个好胎!” “老九,我要杀了你……给我滚租来!” “啪!” 又是一枪,这回把她身边的卷心菜射了个西巴烂。 白玫玖抱着脑袋跑,边跑边骂:“这样都打不准,你tm枪法是语文老师教的吗?” 她兜兜转转跑到山西因子身后,枪口对准她的后背,冷冷道:“还不如给点学费,老娘教你!” 然后“啪”地一声扣下板机。 018乖,听话 她跑到山西因子身后,枪口对准她的后背,冷冷道:“还不如给点学费,老娘教你!” 然后“啪”地一声扣下板机。 一击即中! 山本因子胸口顿时绽开了花。 身为一个作家白玫玖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自豪过! 因为她曾经为了写好一个杀手角色专门学过射击,m国枪枝管制不严,她还自己私藏了一两把,没事摸一摸。 当然,更自豪的是她有一个灵活的脑瓜子,不管学什么一点就通,不然也不会有这么一手好枪法。 不过自豪之后,她就马上后悔了! 因为她又闯祸了! 开枪打死山本家大小姐的烂摊子就像地上那一团红色的血痕不断扩张蔓延,有多严重,可想而知,就算薄焰恐怕也难给她擦屁股。 “你个杠头!”她狠狠敲了敲自己脑袋唾骂,然后又摸着肚子嘀咕:“儿勒,把眼睛闭上,千万别学你老娘啊!” 了了再次返回仓库,就见山本因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一身是血,整个人都目瞪口呆了:“白阿姨!你!……” 白玫玫回过神,又是一惊:“你怎么回来了,那个大块头呢?” “他把我抗肩上正好方便我插他脖子。” “……” 白玫玖愣了愣,急切道:“不行!我闯祸了!必须马上跑路!你知道哪里能逃出去吗?快带我去!” “来不及了!现在城堡所有通道都封锁了,保卫很快就会找过来!” 了了言简意赅,快速走到山西因子跟前,捡起她落下的枪,对着自己的胳膊狠狠扣下板机。 “你干什么!”白玫玖看着了了血流不止的胳膊尖叫出来。 了了咬着牙,把枪塞回山本因子手里,再夺过白玫玖手的枪一字一顿:“白阿姨,你记住,是她先要杀我,我才打死她的……” 白玫玖握住他的伤口,泪珠子下往下滚:“臭小子!你胡说什么!明明是……” “是我!”了了打断她的话:“白阿姨,你冷静点听我说,我有我爹地和爹地的外公撑腰,那些日本人不能把我怎么样,但是你不行,爷爷为了给日本人交代,一定会把你交出去,薄叔叔现在没实权,他保不了你,你会死的……” 白玫玖:“……” 她现在还不能死! 她沉默了几秒,撕烂自己裙子给了了包扎:“你这小子,人不大,怎么比大男人还爷们儿啊……” 了了又推开她:“别包,这点伤没事,多流点血,我爹地才会更心疼,他早就跟山本家撕破脸了,再撕破点也没关系。”然后用自己满手的血在白玫玖脸抹了一把,顺便把她的头发搅一了通:“你也再装得可怜点……” “我都差点打死你爹,你干嘛还这么帮我……”白玫玖呜呜呜地哭了出来,见衣服破了,她干脆再扯破一点。 了了摊坐在地上满头大汗:“……色色很喜欢你……我爹地有时脑子转不过弯,不能跟他一般见识……” 竟然这么形容自己老爸,白玫玖简直哭笑不得。 很快仓库外传来脚步声,两人同时望去,就见薄焰大步冲进来。 薄焰见白玫玖一脸的血,头发蓬乱,衣服破烂,呼吸都在抖动:“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我……” 白玫玖眼泪汪汪,刚要开口说自己没事,衣服却被人扯了扯。 “山西因子让她的手下欺负她……白阿姨吓坏了……薄叔叔你快带她去看医生吧……” 了了看着盯着仓库门口断断续续。 白玫玖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见米苏站在门口,盯着地上的山西因子目光呆滞。 她会意,一头扑进薄焰怀里大哭:“呜呜呜……吓死我了……薄焰,你的脑残粉太凶残了,呜呜呜……” “别怕,别管她,没事的……”薄焰轻轻拍她的背。 紧接着,一大堆人一涌进入。 穆纯烈首当其冲,见了了坐在地上一胳膊都是血,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了了伸出指头指地上的山本因子,一边抽泣一边道:“她……她要杀我,她说杀了我,就算你接手家族,也后继无人……” “这个贱人,敢打我儿子!看我不……” 穆纯烈顿时气得龇牙咧齿,抬脚就要朝山本因子踹过去却猛地被人推开。 “谁敢碰她一下试试!”山本雄正看着地上的人面如死灰:“因子!因子!你怎么了!谁把你害成这样!” 一连叫了好几声,地上的人没有半点反应,山本雄正一声嘶吼,掏出腰间的枪在白玫玖和了了之间来回指:“谁!谁把我她害成这样!谁!不说我把你们两个一起杀了!” 了了像被吓坏了的小猫儿直往穆纯烈身后缩,哭声道:“是她先打我的,她要杀我,我一小心就……” “打得好!别怕!有爹地在谁也不能把你怎么样!”穆纯烈挺身把了了护在身后,枪指着山本雄正怒吼回去:“山本老狗!是你女儿先打我儿子的,死了活该!” 山本雄正大叫:“八嘎雅路!我女儿不会做这种事!” 白玫玖气如游丝地做证:“她追着我们不放……要杀我们……了了不是故意的……” “嘘……别说话,我带去看医生。”薄焰直接抱起她往外走。 “不谁走!谁都不准走!”山本雄正气急,用枪指着薄焰的后背大骂:“穆三少爷,因子才是你未婚妻,现在被人害成这样,你竟然不闻不问怀里抱着其他女人,你良心何在?” 薄焰冷冷扫了他一眼:“谁说我有良心?”然后继续往外走。 米苏见状立即挡在薄焰身后:“山本先生息怒,怒我直言,的确是山本小姐先拿枪追杀白小姐和小少爷的,还误伤了穆赫兰家工作多年的女佣,后厨许多工作人员都可以作证,您若不信可以自行盘问。而且,现在当务之急是先看因子小姐伤势如何,说不定还有救呢,您说是吧?” 山本雄正一愣,立马抱起地上的人大步往外冲,留下一句话:“不给我一个交待,我山本家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穆纯烈冷哼:“本少爷随时恭候!”然后抱起了了:“来,儿子,爹地带你去治伤。下次碰到这种疯女人多开两枪知道吗,千万不要留活口!” 了了:“……” * 跑没跑成,反而捅了这么大个窟窿,白玫玖心里七上八下。 见男人面色阴冷,她忍不住道:“放心,我没事,其实山本因……”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闭嘴,受了伤就别说话。” “……” 白玫玖老实闭嘴。 她以为自己演得很好,结果还是被这个男人一眼看穿了。 薄焰抱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回到原来的屋子,把她放到床上,又冷着脸去洗手间拿出干净的湿毛巾往她脸上擦。 白玫玖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生怕他秋后算账,毕竟她又了骗了他。 哪知,他擦完了脸,又找出梳子给她梳头发,头发梳完了,又拿出衣服给她换,直到把她弄得干净整洁了,他才一脸凝重地看着她说:“玫玖,这个孩子不能生,你别再想了。” 他声音不高不低不大不小,却像一个千斤重锤猛地敲下来,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兜了一大圈又回到这个话题,白玫玖的心好像也哆地一声跟着沉到了谷底。 她后脊一僵,面容呆滞地看着他一秒、二秒、三秒…… 很长时间没有吐半字个,只有眼泪先流出来,划过脸颊,划出两条细亮的线。 薄焰眸子也跟着闪动,半晌,伸出手从她脸上扶过,却突地被白玫玖两手抓住:“为什么不能生!为什么不能想!我问过医生了,肿瘤要十个月才恶化,时间完全够的不是吗?你让我生!薄焰!你让我生!我救你好不好……” 她激动得哭吼,眼泪像玻璃珠一样,一颗接一颗重重砸到他手背上,溅起了花。 薄焰咬着牙面不改色:“我也问过医生了,要是病情提前恶化不仅你会死,孩子也一样保不住,绝对不行,说什么也不行!” “哪里不行!我说行就行!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治不好!你不是一直想我给你生孩子吗,我现在就给你生,你让我生好不好!” “不好!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要孩子!你想都别想!” “你个死人!烂人!混蛋!你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滚!滚……” 白玫玖猛地推开他,像疯了一样拿起枕头使劲往他头上砸。 薄焰木桩一样坐着不动,等她砸累了,没力气骂人了,才伸手把她紧紧箍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低着声音道:“白玫玖,你给我听好了,没有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就算我们的孩子也不行!哪怕你有一点危险,他也不能留!你最重要……没有人比更重要……懂吗……”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不住的沙哑和颤抖:“乖……听话……除非你还想抛弃我一次……还想让我再死一次……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忍心吗……” 白玫玖望着惨白的墙面,感觉自己的肩上又湿又凉,而那股凉意直接钻进她的皮肤,渗到了骨子里。 她低头,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所有的心痛和不甘都化成了细碎的呜咽声。 019大赢家! 白玫玖从来都是一个狠心的女人,不管对别人还是对自已,不然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血淋淋的田地。 性格决定命运,当她意识到自己扭曲到不行的时候,就再也没指望会有什么好命,哪怕短命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哪怕死,她也能坦然对面。 可是,当那么一个男人被她伤得体无完肤之后还把眼泪砸到她肩上问“你忍心吗?” 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哪里是泪,分明就是千斤重担! 为什么要逼她做这种只有一个选项的单选题! 为什么要逼她做一个杀死自己孩子的母亲! 她自私自利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最后关头想要学着伟大一回,就被人这么压迫! 这个死人!烂人!她恨他!咬他!咬死她! 她泣不成声,满嘴都是血腥。 但男人却纹丝不动,好像她嘴里啃着的不是血肉相连的手膀子,而是一块没筋没皮的骨头。 她又不是狗! 再好的胃口都没有了…… “滚!我要睡觉!”她推开他,一头倒在枕头上。 “我陪你。”男人在他身后躺下,手揽在她的腰上。 白玫玖推了两下没推开也就懒得推了。 她是真的累啊,逃命逃了那么久,骂人骂了那么久,又哭了那么久,实在没力气,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而薄焰在她身后盯着她的后脑勺发呆,要不是他还知道眨眼,时间好像就被这样定格了。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才慢慢地起身走出去。 开门就见米苏站在外面,不等她开口,他就立刻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带上门冷声道:“她在睡觉,你要说什么小声点。” 米苏:“……老板要见你。” 薄焰扭头:“不去!没时间!” “你必须去!现在家族乱成一团,山本因子,死了……做为她的婚约者,你必须出面!” “死了?关我什么事!人是他孙子打死的,叫他找他孙子去!” “老板说了,你要是不去,那他只能叫白玫玖去了……” 薄焰冷笑:“米苏,你果然是那老头最忠实的奴才!” 米苏吸气:“薄焰,我是为你好……你要是不放心她一个人,我可以帮你看着她,绝对不会让她有事的。” 薄焰直直地盯着她,语气森冷:“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从你借山本因子的手杀她开始,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米苏后退一步,足足愣了半晌她才道:“这件事我无话可说……不过,现在老板正在气头上,你要是聪明就不应该这个时候跟他对着干,你不担心你自己,难道就不担心白玫玖吗,她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你一切听从老爷的安排,不然凭她接连打伤大少爷二少爷的罪早就死了一百回了……” 薄焰咬牙:“现在连你也威胁我是不是!” 米苏摇头:“没,我只是想提醒你……老板还等着,你快去吧,放心,我会帮你看好她的,保证一根头发也不会少,不然仓库里早就揭发她了……” “你什么意思!” “打死山本因子那把枪是我给白玫玖的,怎么会在小少爷手里?不管真相如何,只要我还想她死,当场提出来,她就吃不了兜着走不是吗?” 薄焰顿时腥红了眼:“米苏!我警告你!无中生有的事,最好少说!” “我只是想证明,有我看着她,保证不会有事……” “好!很好……” 薄焰恨恨地点头,大步走向走廊的另一头。 米苏站在原地颤抖地吐了一口气,望着屋顶橘黄的吊灯使劲眨眼,好一会儿才推开房门,结果门一开,就见白玫玖面无表情地站在跟前,两人同时一愣,不过下一秒,白玫玖就张嘴打了个哈欠,转身爬上床继续睡,好像房里根本没这个人。 其实米苏敲门的时候她就醒了。 所谓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而她刚刚打死了一个人还让一个小屁孩儿顶罪,再没心不没肺也睡不安稳。 “是我低估你了……”米苏盯着她的后背看了半晌平静道。 低估什么? 以为她就算有枪也会被山本因子干掉? 呵呵……白玫玖冷笑,她又不是猪站着挨打不还手。 她假装没听到,蹭了蹭继续装睡。 米苏笑了笑又道:“让一个几岁的小孩儿顶罪,也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白玫玖磨牙齿,不跟这个被嫉妒成狂的女人一般见识!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吃了秤砣铁了心地想,她连自己的孩子都要舍弃了,多背一条人命算什么,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下十八层地狱那也是死了以后的事,而现在,她可是身负千斤重担的人啊,哪怕跟勾践拜把子也要活下去。 不过紧接着,米苏又长长叹了口气:“能让小少爷帮你也算你的本事,这个城堡大概也就只有他能帮你……” 听她这么一说,白玫玖心里也跟着叹气,还得多亏那个小肥妞的面子大! 她又欠了一大笔人情,怕是这辈子也还不清了…… 米苏在这房间里转了一圈又道:“薄焰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关在这间房的,那个时候他有伤,足足关了三个月,后来能出去了,也只能在城堡里转转,除非他愿意接手家族,否则永远都出不去……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接手家族吗?除了他自己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的母亲……” 白玫玖一怔,赫然睁眼,她从来没听说过薄焰的母亲,哦不,应该说她从来没有好奇过。 以前她连薄焰本人都不好奇,又怎么会好奇他的家人? “他母亲临终的嘱托是让他永远不要回穆赫兰家!六年前老板第一次找到他的时候,他宁愿死也不回去。半年前,他身份暴露,顾三利用你刺激他暗杀他,要不是他伤得只剩半条命,我也不会带他回来,我以为相比他母亲的嘱托,在这场手足相残的权势争斗中有能力量自保才是最重要的,但想不到他在这里跟老板对峙了半年也不点头……知道他为什么最后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吗?因为你!白玫玖!” 白玫玖茫然木愣地眨眼,挤出了两颗泪。 “因为他得到了大少爷要跟你结婚的消息,为了把你抢回去,别说违背他母亲遗嘱,就是让他立刻从这窗户上跳下去他都愿意!” 白玫玖又眨了眨眼,枕头也跟着湿了一团。 米苏重重吐气:“你赢了白玫玖……相比他的父亲,母亲,相比所有爱他的人,你才是最大的赢家……我之所以说这些,是想拜托你行行好,既然赢了他整个人整颗心,就好好珍惜他,不要再伤害他……” “多管闲事!” 白玫玖两个鼻孔完全堵得通不了气,满口都是鼻音,她还不耐烦地拉起被子盖过了头顶。 米苏静静地望着窗外不再多说。 * 薄焰再次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见黑,手里还端着一个大大的餐盘。 米苏见他进门,没有多说一个字就出去了。 薄焰见被子紧缩成一驼连个头都找不到不由得皱眉,放好餐盘拉开被角还没坐稳,里面的人就猛地扑了出去,勒着他的腰紧紧不放。 “怎么了?是不是米苏说了什么不说该说的?”他小声问。 白玫玖摇头:“没,想你……” 他轻笑:“饿了吧,来吃点东西,玛丽安受了伤,我明天再换一个人照顾你。” 白玫玖抬头:“她叫玛丽安?” “嗯,我刚来的时候,也是她照顾我,放心她没事,没伤到要害,过一阵子就好了” 白玫玖默默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了了呢?山本因子死了,那些日本人有没有为难他?” “放心,他有他爹护着,那些日本人连人都见不着。” 白玫玖定了神又盯着他问:“那你呢?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薄焰又是一笑:“我也有我爹护着,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大不了撕破脸,你别想太多,来先把饭吃了。” 白玫玖扒在他怀里不动:“薄焰,我想好了,我答应你,我舍不得你,我还不想死,这次是真的,不骗你,我保证……” “好……我知道……”他低头吻在她的发顶,气息抖动不已。 * 其实山本家与穆赫兰家不是撕破脸,而是彻底撕破了脸。 由于穆大少爷无条件包庇自己‘杀人犯’儿子,穆老爷子又无条件包庇‘薄情寡义’的穆三少爷,山本雄正怒火冲天,连夜带着手下和女儿的尸体飞回日本,临走前指天发誓,从此山本家与穆赫兰家此仇不共戴天,所有生意往来一切断绝,若穆赫兰家族的人踏入山本家势力范围,其远必诛! 只是,白玫玖这个罪魁祸首完全不知道。 三天以后,薄焰抱着她上担架,再推着她送入手术室。 这场因为带球跑引发的血案,也最终血淋淋地拉下了帷幕。 薄焰静静坐在医院的长凳上,头顶着‘operating’的大红灯,指尖的烟头然了一半,烟灰因为不堪抖动断到地上碎成了渣。 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当初千方百计让她怀孩子,但现在却又想方设法让她掉孩子。 如果爱一个人会把她爱得那么惨,那六年后重缝的那个夜晚,是不是没有认出她会好些? 020坑一样的女人 要说薄焰这个人,天生就没什么野心。 没野心,又怎么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天王巨星? 呵呵,那不过是为了打一场滑稽的太极。 穆老爷子的私生子遍地都是,但穆家大少爷偏偏盯着他不放,总想找到他,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得地做了他,原因很简单,因为他母亲是穆老爷子最爱的女人,而穆老爷子总是自作多情地想把‘掌门人’宝座传给他。 薄焰一个头两个大,觉得与其自己整天夹着尾巴逃,还不如站在一个又闪又亮的地方,闪得对方睁不开眼。 于是他就这样走上了一条璀璨的星光大道。 大隐于市,谁会想到自己要找的人竟然天天在他自己眼前晃? 穆大少爷还真被晃瞎了眼,一瞎就是六年! 要不是后来被顾三发现,你可能会瞎一辈子! 其实,对薄焰而言,钱,真的够用就行,不管一百块的路边大排档还是一万块的法国大餐,他都能吃得香,至于权势和地位,还不如他背上那把吉他。 所以,年轻那会儿,哪怕长期在乌烟瘴气的酒吧里驻唱,在破旧的老屋里与人合租,他也同样过得舒坦,黎邀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在外人看来,他是随性豁达不居小节,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凉薄摆了。 因为凉薄,所以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本能的热情和执着。 会对大着肚子还废了一只手的黎邀照顾有加,完全是因为他在她身上看到了他母亲的影子。 是的,他的母亲。 他的母亲温柔漂亮,很会唱歌,很会做饭,有着许多女人没有的优点,但同时也有着许多女人没有的偏执和倔强。她不容许自己的爱情有任何污点,当她发现自己喜欢的男人爱着自己的同时,还爱着其他很多很多女人的时候,绝然转身,永不回头。 他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为了躲避穆赫兰家的人,大好的童年和青春都消耗在了不停的搬家、流浪再搬家的死循环里。 母亲要挣钱要养他,每天工作到很晚很累,他长期没有朋友,一个人呆在家里,只有一把吉它做伴。 但他很乖很听话,体谅母亲辛苦不易,从来不会无理取闹。 后来他长大了,母亲去世了,为了生活,他在形形色色的人群里穿梭,却总感觉全世界好像只剩他一个人。 除了音乐,他对什么都没有浓烈的渴望的兴趣。 所以,当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对一个女人势在必得的时候,首先吓了一跳的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因为这个事实,他曾经彻夜难眠。 那个女人! 那种女人! 随意把陌生男人掳上床的无耻女人! 哪怕时隔六年,哪怕她化成灰,他也认得! 那天晚上她就那么一溜烟地钻进他的车,不要脸地说:“帅哥,有变态狂追着我不放,你不会介意英雄救美载我一程吧?” 他当时就想,活该你被变态追! 但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作为一个天王巨星,他也同时被一大群狗仔追,完全没时间把她赶下去。 他一路飚车,想吓吓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但那个女人醉成一滩烂泥,不怕不说,还把头伸出窗外一路尖叫,叫得他两个耳朵发痛。 他把车停到路边,想把那个女人一脚踹下去,却发现,她哭了,睫毛湿得发亮。 是被变态追哭的!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变态’是她的初恋情人,背叛她不说,还跟她最好朋友结了婚。 这么惨,活该她哭! 可哭就哭,哭了还要调戏他说:“帅哥,你看起来好眼熟,我们一定在哪里见过对不对?” 他以为她认出了他,但很快她又摇头:“不是眼熟,我所见过的男人从来没有像你这么好看的,你很帅,真的……” 从来没见过?呵呵! 他气笑了,没见过,但被你睡过! 于是那天晚上,他们又睡了。 不过,这次是他睡了她。 睡过之后,他甩了一大笔钱走得干净彻底,觉得那一口憋了六年的出终于吐出来了,以后再也不想看到那个无耻的女人,但第二天,她就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他公司里。 她不是去找茬的,而是去谈工作的。 她从一个沙性扬花的浪荡女,摇身一变,成了大作家老九! 她不气他用钱侮辱她,反而谢谢他的慷慨大方。 太不要脸了!太不可思异了! 他顿时觉得那一口好不容易吐出去的气,又硬生生憋了回来。唯一的想法是一定要想办法子教训那个女人,让她痛哭流涕! 老九!老九!老九…… 他的三观都在崩溃! 他接了老九小说改编的电影,为了更好地入戏,他不仅把原著读了,还把老九名下所有小说都读了个遍,其中一个坑写到紧关头半年不更,卡得他差点没吐血两公升…… 他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老九的路人粉。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是老九? 这种女人怎么能写出那么好的书? 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所以,他要弄清楚! 活了二十六年,他第一次有了强烈的好奇心,是对一个女人。 只是,那个时候他完全不知道,好奇,其实就是泥足深陷的地一步。 渐渐地,他发现那个女人除了小写说以外一无是处! 她跟家人关系水火不容,有家不回,住在一间租来的小房间里,那个房间巴掌大,连一张多余的沙发也没有,容不下半个多余的人,就跟她的心胸一样狭隘。 她争强好胜,嘴贱舌毒,跟人吵架从不落下风,身边连一个贴心的没有连朋友都没有。 她还超级重口,明明胃脆弱得要命,还辛的辣的百无禁忌,路边的臭豆腐、麻辣烫烧烤串子永远都是她的最爱! 吃完以后抱着肚子痛成狗,也不去会医院,因为她怕麻烦,更怕欠人情。 怕欠人情?呵呵,他的机会来了,她想不欠,他偏要让她欠。 他不仅送她去医院,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就不信像他这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好男人连一个女人也征服不了。 征服了,再一脚踹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扬眉吐气! 只可惜,那个女人干脆果断,以身偿债,吃一顿饭,跟睡他一晚,第二早上起来仍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他不但没能出气,反而越积越深。 他再接再厉,她的初恋情人死缠烂打,他替她赶,他的闺蜜骂她小三,她替他挡,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作威作福,他主动当工具给他利用,他一二再再二三地让她欠人情,而她一二再再二三的还,但他得到的永远只是她的身体…… 哪怕头一个晚上还躺在他身下激动地喊‘快点’,天亮以后她仍旧能够潇洒地挥手说‘bye—bye’。 屡战屡败,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气愤是气馁,也越来越分不清自己是想报复还是仅仅想要那个女人…… 直到那天晚上,一个杀手朝她开枪,而他脑子还没转脚底却先抹油地跑去给她当肉盾时,他才知道,他完了! 他想要的远不只她的身体,还有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所有和一切。 他一门心思算计她,结果自己却先着了道!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作茧自缚,自作孽不可活。 他开始想方设法,不择手段把她绑在身边,苦肉计,美人计,无所不用其计,甚至设计她怀孕,最终如愿以尝地把她留下来,但他心里却越来越惶恐。 越在乎她,就越怕失去她。 他从那个变态的初恋男友身上得到了一个教训,这个女人虽然放纵不羁,对待感情却跟他母亲一样纯粹,容不得半点欺骗和背叛,一旦被她发现,就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而他一开始就在欺骗…… 而且,别无选择地继续欺骗。 但是,纸包不住火,季铭斯那张乌鸦嘴让他所有的心血和努力一朝泡了汤,而那个女主毫无意外地暴走,转身就把他们的孩子变成一滩血水,还跟别的男人亲亲我我。 他恨!恨那个女人太狠太绝,不仅对他没有一丝感情连他们的孩子也心狠手拉! 他恨她,连带自己也恨!恨自己鬼迷心窍,瞎了眼才会爱上这种女人。 为什么会是她? 为什么非她不可? 他一次又一次敲着自己的良心问: 她美吗?让人一见就挪不开眼再也看不见别人吗? 她香吗?让人一闻就神魂颠倒灵魂出窍吗? 她毒吗?让人一碰就上瘾再也戒不掉吗? 不,不,不,这些唯美的形容词都跟她不搭调!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坑,万年大坑! 而他薄焰一头载进去了,就再也没能爬起来! 他开始醉生梦死,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把那个女人抛之脑后,可知道她要离开时,仍旧管不住自己的腿,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车被挤压得面目全非的那一刻,他仍旧死不瞑目地想,死也要阴魂不散地缠着那个女人。 结果他没死,被那个老头带回了意大利,逼着他接手家族。 家族?呵,他连一个女人都管不住,哪有什么心思管家族。 他跟那个死老头足足耗了半年也没耗出个所以然,但那个女人已经开始第n+1春,马上就结婚了!而且要嫁的还是那个睁眼瞎的穆大少爷! 呵呵!他又气笑了,他跟他‘儿子’‘尸骨未寒’,她就想嫁人,做梦! 他就算再死一次也要把她捉回去! ------题外话------ 嘤嘤嘤嘤……牙膏挤了出来了,妞们快拿去洗刷刷吧,美白防蛀,茄子…… 这一章应该没完,待补 021吃完要负责 香烟的红嘴儿静悄悄从头燃到尾,最后在那两根修长的指尖上狠狠一啄,一直低头沉默的男人微颤,手指一松,烟头掉到了地上,砸出几粒星火。 而同时,头顶的大红灯熄灭,手术室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男人猛地起身瞪红了眼问:“怎么样?她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点头:“三少爷放心,手术一切顺利,不过病人身体很虚弱还在昏迷中,需要再等一会儿才能醒过来。” 薄焰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低头看着担架上血色全无的人,剩下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和护士一起推着担架进病房,再到床边坐下,一刻也不离眼地看着床上人晕睡的人,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他把她从彼得拉岛逮回来的那一天。 那天她也是这么安静的睡着,而他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满眼都是她身上那件洁白的婚纱和暗红的血。 越看他心里就越恨,为什么自己像复读机一样每天向她求婚她都假装没听到,最后却这么随便地嫁给别人。 他无数次幻想这个女人穿着婚纱面带微笑走向自己的时候得有多美多迷人,到头来却别是美给别人看的。 她的眼泪为别人而留,她的伤为别人而受,她的嫁衣为别人而穿,轮到自己,除了心狠手辣,什么也没有…… 明明他才是对她掏心掏肺的那个人,可他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 他恨不得扑上去一把捏死她。 可死,太便宜她了!哪有这么容易解脱! 他已经困在那个名叫‘白玫玖’的囚牢里寸步难行,她又怎么能独善其身? 他破罐子破摔地想,既然不能相爱,那就相互折磨吧,反正他这辈子都栽在她身上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也不想再做有野心的事,所以他再也不妄想得到她的心,不妄想她对他有丝毫感情,他只要她的人,哪怕只是一个躯壳,一具尸体。 不管她有多嫌弃他,多厌恶他,他也死不放手。 他一次又一次占有那具身体,把她折腾得筋疲力尽,甚至眼泪直流,他以为这样就好,很满足,很解恨,至少现在她的眼泪是为自己而流。 他以为自己对她除了恨以外,再也不会有别的任何情绪。不会心软,更不会心痛。 可是,当‘恶心的东西’‘丑陋的东西’这几些字眼亲口从她嘴巴里说出来时,当她恶心得连吃下的饭都吐出来了时,他还是能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截。他变本加厉害地折磨她,磨得她哭,磨得她嗓子哑得哭不出来。 可当她哑着嗓门儿骂他“快去娶你的岛国mm!”时,他心里又莫名奇妙地滋生出一丝喜悦,幻想她是不是在意他,是不是吃醋? 当她为了一口二手烟抱着他的头啃时,他竟然犯贱以为,她是在吻他,第一次主动吻他。 当她抓着他的手虚弱地喊“薄焰,痛……”时,当他发现她手上竟然有几条划痕时,他竟然也跟着痛,呼吸都痛。 痛的同时,他又忍不住气愤,前所未有的气愤! 这个女人就是这么践踏他的! 践踏他的人,践踏他的心,践踏他所有的心血和付出,明明自己像老妈子把她伺候得又白又胖,可短短半年时间,她就变回了原来那个皮包骨头的猴子样。 她这么讨厌他厌恶他,他死了她不是应该活得更潇洒得意才是,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当医生的诊断结果出来时,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她病了! 病得很重! 她吐,或许不是因为恶心人他,而是因为难受。 他误会她了! 那她骂的那些话是不是也有可能不是真心的? 果然,后来她抱着他的腿说‘我是爱你的……’ 不管真的还是假的,哪怕只是为了保住孩子,那一刻,他都仿佛在积满分怨恨的深渊里见到了一丝曙光。 因为她要保的是他们共同的孩子,也有他的一部分! 只是,她不懂,孩子只是他留住她的工具,如果她都留不住,孩子拿来做什么? 他只要她! 只要她活着留在他身边! 他承认自己是个薄情的人。 当一个人的感情少得可怜又通通给了同一个人时,对别人就只剩下残忍。 所以,米苏六年的辅助和陪伴,他视而不见;本山因子狂热迷恋,一朝命死,他冷眼视之;那个从来就没有养过他、教过他的老头儿着捧一手打下来的‘天下’诚恳说‘交给你’,他也弃之唾之。 所以,哪怕是他们孩子,威胁她一丝一毫,他也绝不留情。 他低头,握起那只细白的手放到嘴边,声音哽咽而又颤抖:“对不起……” 对不起,把你害得这么惨。 对不起,把你害得这么惨也舍不得放手。 对不起,哪怕明知道会这么惨,还是会不顾一切地纠缠你,爱上你。 从那一个重逢的夜晚开始,一切已成定局! 白玫玖皱了皱眉,感觉自己手上微凉,缓缓睁眼,就见男人嘴抵在她的手背上,她轻笑:“我的手有那么香吗?” 薄焰回笑:“香。” “嘴更香,要不要试试。” “要。” 他俯身,覆在她的唇上轻轻一碰:“我的白玫玖是玫瑰香。” 嘴上这么说,但白玫玖却尝到了一点苦涩,她又笑:“这么香要不要吃一口。” “要。” 他又低头,轻轻在她嘴上啄了一口。 白玫玖收了笑一本严肃:“吃了就要负责,敢拍屁股走人,我就阉了你!” 他说:“好” 然后又低头吻住了她。 放开她时,她气喘吁吁,他覆在她耳边吻着那一些湿润的发丝道:“你这辈子我会负责到底的。” 白玫玖沉默了半晌,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点头:“嗯。” 他又道:“我们很快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她又点头:“嗯。” ------题外话------ 初中同学到访,5全程3陪,分身乏力,抱歉抱歉,五体投地,五体投地…… 哼!你这个说话不算数的骗纸,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 那5自行剁手一百遍好了! 剁了!剁了!剁成一个手残,只有2000……555555555…… 022当家主母? 又做了一次人流,又掉了一块肉,白玫玖身体很虚弱,医生叮嘱她先把身体养好一些才能做接着做肿瘤摘除手术。 一连几天薄焰除了上洗手间之外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她。 米苏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就见薄焰弓着身子用毛巾在白玫玖脸上轻轻地擦,擦完脸又擦手,仔细认真指尖指甲缝一点也不放过。 白玫玖嗤笑:“是不是觉得我手比千年的老古董还要值钱?” 薄焰点头:“不仅值钱还好看。” 白玫玖眯着眼订着自己的手看,她的骨节很小,手指纤细白皙,看了一会儿果断点头:“嗯,算你的眼光!” 不过很快她又叹气:“哎……这么好看的手,怎么一个戒指也没有……” 薄焰眸色一动:“要戒指?” “嗯!要七克拉的鸽子蛋,比黑莲花还土豪的那种!” 薄焰点头:“买!” “要两个。” “买!” “十个!” “买!” “我还要跑车,别墅,名牌包包……” 薄焰点头如捣蒜:“买买买……” “哈哈哈……”白玫玖笑出了声:“土豪!等等我,头发很快就及腰了……” 薄焰看着她头扫到脖子上的头发皱眉,她头发从来没有长过,等她发长及腰,人老株黄了。 他伸手把她的头发挠至耳后,轻声道:“不用等,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 “真的?” “当然……”他低头在她的眼角轻轻一吻,然后又移到她的唇上,两人气息交缠,而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两人同时望去,就见米苏站在门口不自然地干咳了声。 白玫玖扫兴地撇了撇嘴,缩里被子里闭眼就睡。 薄焰替她盖好被好后,面无表情地走出去带上门冷声道:“说吧,又有什么事。” 因为山本因子的事,薄焰再也没给过米苏好脸色看,米苏已经很快习惯了,她深吸一口气,正色道:“你已经在医院守了几天,家族里有许多事需要你处理,再不回去,老板会生气。” 薄焰觉得她莫名奇妙:“她现在身体很虚弱,我必须守着她,有什么事,你帮我处理就好。” 米苏面露为难之色:“这不是我能帮的,老板一心想把位置交给你,许多事情都需要你出面才能进行,更何况因为跟山西家族的合作失败,部分保持中立的骨干已经偏向大少爷那边,形势很不乐观……你还是先回去吧,我帮你看着她。” 薄焰吐了一口气,神色暗淡地看着米苏:“这不是你能代替的。” 这不是安全不安全的问题,而是她现在情绪低落,离开一刻他都不放心。 她虽然每天笑给他看,但他知道心里在哭,他必须陪着她一起。 “……” 米苏一愣,哑口无言。 薄焰继续道:“什么都别说了,等她身体再好点我带她一起回去。” 然后就转身回到病房,随手带上门。 米苏对着冷冰冰的门冷眼眶发红地愣了几秒,慢慢往回走。 听到脚步声,白玫玖缓缓睁眼问:“有什么事吗?” 薄焰摇头:“没事,就问问你的情况。” 白玫玖哦了一声闭嘴,不再多说。 心里却想,骗谁呢! 米苏会关心她?铁树都会开花! 不过不管那些不相干的人关心她还是诅咒她,她都无所谓。 薄焰摸了摸她的头问:“是不是困了?要不睡一会儿?” 白玫玖伸出两根手:“你陪我一起。” “好。” 薄焰脱了外套躺下,白玫玖就钻进他怀里,脸紧紧贴着他的胸口睡着了。 他看她蜷缩得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儿,眸子越闪越亮。 病房里静悄悄,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薄焰皱眉,轻轻放开白玫玖下床开门,就见一个大胡子壮汉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后小声道:“我们boss要见你!” “闭嘴!”薄焰回头看了看熟睡的白玫玖关上门又道:“带路。” 大胡子憋屈抚着嘴巴走前面,薄焰面无表情地跟后面,两人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 —— 白玫玖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像地震一样不停摇晃,再捞一捞怀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她猛然惊醒,睁眼就见一个黑衣白手套的男人手里拿着东西正往她鼻子上抚。 “唔……” 她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快!快!” 两名黑衣人推着担架冲入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又扔了担架抬着白玫玖火速上了一辆黑色轿车,然后车子启动,一溜烟地开出了医院。 等薄焰再回到病房时,不仅人,连同担架都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面色一僵,这个医院是穆赫兰家的私立医院,里里外外守卫森严,闲杂人等连进都进不了,能有这么大的能耐短短十分钟不到就把人偷走的屈指可数。 再一想,除了那个老不死的老头和那个神经病的穆大少爷谁敢偷他的白玫玖! 他顿时气红了眼,一边冲出医院,一边拿起手机拨出了米苏的号码,几秒钟就接通了,米苏的声音很意外:“薄焰?有什么事吗?” 他气得低吼:“米苏!你们太过分了!” 米苏完全不明所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别跟我装!是那个老头让你悄悄把白玫玖带回去的是不是!我不回去,所以他就把白玫玖偷走是不是!” “我没有!我没有偷你的白玫玖!薄焰,你冷静点,你听我说,老板是很生气,不过他真的没有派我把白玫玖带回去。” “没派你!那就是派别人!” “我真的不知道吧,这样吧,你先回城堡,我去查查,尽快给你答复。” 薄焰掐了电话,钻进车里嗷嗷嗷地往回开,半个小时后回到城堡,米苏正在门口等他。 他踹门下车,米苏就急忙上前道:“是老板让人把她带回来的。” 薄焰气得快要喷火:“我就知道!” —— 白玫玖皱了皱眉睁眼,再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睡在一个古色古乡的房屋里,墙上挂着墨画,书架上摆着瓷器,空气里本飘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眨眼一看,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代。 “醒了?” 一个中低略带沧桑的声音传来,白玫玖寻声望去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正拿起茶杯细细地品味。 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但看他的架势和风度,白玫玖也大致猜到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穆老头了。 “……醒了……”她慎慎道。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这老头儿眼细嘴薄,三个儿子里跟他长得最像的竟然是穆纯列那个神经病。 传位不传最接近他基因的,非要折磨她男人,白玫玖心里越看这个老头心里越不爽! 老头儿放下杯子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我一直好奇,能让我三个儿子同时着迷接连受伤的女人究竟有多大魅力,今天终于见到了。” “呵呵,我就一张大众脸……”白玫玖心虚地抓了抓后脑勺,觉得自己命不久已。 老头儿又道:“听说你是有名的大作家?” “……您过奖了……” 老头儿顾自点头:“嗯,有才,有貌,有个性,的确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呵呵,呵呵……” 白玫玖心虚得冷汗直冒。 原来她这么多优点,她自己怎么不知道! “临危不乱,处变不惊,的确是当家主母的不二人选,老三果然有眼力。” 噗! 白玫玖被雷得里嫩外焦。 谁来告诉她这是哪一出? 老头儿斜眼瞟了一眼白玫玖又道:“是不是很意外我没一枪毙了你这个红颜祸水,还要你做我穆赫兰家的主母?” 白玫玖:“呵呵……” 您忘了您未过门的儿媳妇山本因子了吗? “杀你很容易,但要再找一个聪明能干还能让我儿子甘愿出生入死的女人却很难。男人,只有拥有想要保护的东西时,才会真正强大,而你会是他强大的动力!” 白玫玖毛骨悚然,扯着嘴干笑:“您老误会了,真误会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您儿子之所以这么紧张我,是因为他的财产全部都在我手里,那些都是他的血汗钱,他舍不得打水漂……” “狡辩!” 老头儿一声低呵,然后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又品了一口茶道:“白小姐,你欺负我老头子不懂年轻人感情是不是?” 白玫玖缩了缩脖子:“不敢不敢,谁不知道您老阅女无数啊……” 老头儿眉头一挑,呵地一声笑了出来,两只眼睛完全眯成了一条缝:“果然有意思……好了,我也赖得跟你废话,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的人,懂得审时度势,找你来,也不是想吓你,只是想要你劝劝我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安心接手家族,他接手了,你也就成了我穆赫兰家的女主人,有权有势,所有女人的一切虚弱心都能满足,是不是?” 白玫玖万分纠结:“我道是想,不过您老真是高抬我了,他要是真听我的话,还会把我当犯人关着不放?” “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老头儿突地冷脸,茶杯砸到桌上水花四溅。 白玫玖:“……我劝,我劝还不成吗……” ------题外话------ 谁说5要坑啊喂……不要吓5…… 023定局已成! 白玫玖:“……我劝,我劝还不成吗……” 见机行事谁不会,嘴上说劝又不一定真的劝,反正她出尔反尔又不是第一次。 老头儿满意地点头:“记住你说的话!既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吧。”然后手一招:“来人,好好伺候着,不能有任何怠慢。” 很快一个身着女仆装的佣人走了过来对应声道:“是,老爷……” 老头儿理了理袖口抬步走出房间。 白玫玖:“……”感觉自己又被囚禁了。 她一头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地想: 当家主母? 听起来好像挺威风,跟她得势不饶人的臭脾气臭味相投,说不定还当得挺过瘾。 难道薄焰真的非当这个流氓头子不可? 薄焰现在肯定发了疯地找她吧? 一想到他急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还真……舍不得! 她连他着急都舍不得,又怎么舍得让他做一个整天跟jc玩躲猫猫的打洞鼠? 说不定哪天就被请去喝茶再也出不来,那她找谁哭去? 呃……后果好严重,想想都可怕! 白玫玖赶紧摇头,停止这些无厘头的相入非非。 刚冷静下来,就听门外传来男人的争吵声: 薄焰怒火攻心:“白玫玖呢!你把她藏哪里了!快交出来!” 穆老头子苦口婆心:“吵吵吵,吵什么吵,你看你心浮气躁像什么样,放心,她很好,难道我还会为难一个弱女人不成?” 薄焰仍旧吹胡子瞪眼:“你还知道她是弱女人?她刚做了手术身体很差你不知道吗!就这么把她带回来,万一生病了怎么办!” “我让人好生伺候着,哪有那么容易病,你就放心吧。” 薄焰使劲推挡在身上的保镖:“放心?我放心谁也不放心你!让开!让我进去!” 老头儿手一罢,两名保镖立即收了手。 薄焰夺门而入四处张望:“她在哪里,我要带她回去!” 而这时,客房的门打开,白玫玖笑得没正经地招手:“hi,我在这里……” 薄焰见她一身病服,脸色仍旧毫无血色,脚底连鞋都没穿,顿时两眼一痛,大步走过去横腰抱起她:“怎么样!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白玫玖急忙拍他的胸口降火:“别激动,我没事,穆老先生对我很好,没把我怎么样,真的,真的……” 薄焰一个字了不信:“走!我们回去!” 抱起她就往外走,但门口的保镖却挺着铁鼓鼓的胸大肌像两座大山岿然不动。 薄焰眉心一跳:“都给我滚!” “好了!闹够了没!闹够了就坐下来好好谈谈。” 身后的老头儿终于再次发话。 薄焰回头怒瞪:“没什么好谈的!赶紧让你的看门狗让开!” 老头儿两眼一眯:“你出去可以,这位白小姐一定得留下来!” “想都别想!” 老头儿长长了一口叹气,竟然有点悲壮:“阿焰呐……是你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要是乖乖接手家族,我会这么大费周章?她之前在城堡里住了一个月,我有找过她一次?是你逼我的……” “到底谁逼谁!”薄焰瞪得两眼通红:“你的家族关我什么事!我说我要接手吗?你外面里野种那么多,随便找一个不就得了,揪着我干什么?是你逼着我走到这一步的!” “混账!”老头儿一声怒吼,指着薄焰的手指抖了又抖:“你就是这么跟自己的父亲说话的……” 薄焰一字一顿,口齿清晰:“我,从,来,就,没,有,父,亲!” “你……咳咳咳咳……”老头儿顿时一个踉跄,退到身后的椅子狂咳不止,大大吐了一口脓痰才接又上气不接下气道,“你……一天没……接手家族……这个女人就……一天就别想出这个门……” 白玫玖:“……” 怎么觉得这副场景这么眼熟? 当初她不就是这么把自己老爸气得一口气晕过去的? 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她看了看薄焰冷得结冰的下巴,又看了看接连喘气的老头儿,如果真硬闯,薄焰带着她这个托油瓶,还真出不去! 于是转了转眼珠子虚弱道:“阿焰……我头有点晕,你先放我到床上躺会儿吧……” 原本忙着跟老头子大眼瞪小眼的薄焰注意力立马转移到了白玫玖身上:“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 他一边着急地问,一边抱着她走进客房,放到床上,然后对愣在一旁围父子大战的女佣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医生!” “是!”女佣一个抖擞拔腿就跑。 薄焰大步跟上去砰地一声关上门。 白玫玖见屋子里就剩两人,一头扑进他怀里老老实实道:“其实我没事,别担心……” 薄焰紧紧搂着她,在他耳边低声道:“我知道。” 白玫玖:“……” 在影帝面前演戏好难! 紧接着又听他道:“我也是装的。” 白玫玖(⊙o⊙)! 果然是影帝!演技杠杠滴! 他继续解释:“我们会很快离开这里,不能让他起疑,你先在这里住两天,这里最安全,到时我来接你。” “好。”白玫玖点头。 虽然不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不过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她就无比神奇。 想到那个刚才老头气得要死不活的样,她又忍不住问:“他有病?” “支气管炎,别理他。” “他让我劝你,只要你接手家族,我就是主母,要什么有什么,好拉风,好大的诱惑。” “那你想当吗?想当我就马上坐上去。” 白玫玖失笑:“我更怕去jc局……”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直到外面有人敲门,薄焰才放开她。 医生给白玫玖开了一些调养身体的药,让她务必要好好休息就走了。 薄焰怕白玫玖饿了,让人端了一些流食进来,穆老头儿在大厅里坐缓过气了再走进房间,就见薄焰坐在床上老妈子似的一口一口喂白玫玖,不由得眼皮子直跳,他这个当爸的咳要得死也没这么好的待遇。 白玫玖被老头儿看得心虚,使了使眼色:“好了,饱了。” 薄焰面不改色:“还剩几口,来,都吃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能不吃吗,白玫玖又张嘴。 吃完饭,她也就立马假惺惺地说:“啊焰,其实穆老先生再怎么说也是你父亲,他让你接手家族也是为你好,你别老惹他生气……其实我觉得你接手家族也不错,现在外面大家都以为你死了,你不留在穆赫兰家还能去哪里呢?” 穆老头儿脸色顿时好转。 “怎么连也你这么说?我以为你喜欢自由,不想呆在这里。”薄焰皱眉,一脸为难。 白玫玖眨眼:“没有啊,我觉得哪里都好,只要有你在就行。” 薄焰低头沉思了好一会儿仍旧勉强:“你让我再想想。” 穆老头儿直接打断:“有什么好想的!我穆赫家的担子你必须接!” 薄焰烦躁地站起身:“是不是我接了你就让我把她带走?” “当然!但在这之前她都必须呆在我这里,哪儿也不许去!” 薄焰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你保证不让她少一根头发!” “我保证!” 薄焰恨恨地点头:“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然后低头捧起白玫玖的脸重重吻了一口道:“别怕,乖乖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来接你。” 说完就直冲冲地走出房间。 “嗯,我等你。”白玫玖盯着他的后背点头。 穆老头儿松了一口气,再看白玫玖满意地笑了笑:“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白玫玖:“呵呵……您老过奖了……” “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好好养病,需要什么就跟下人说。” 白玫玖回笑:“好的,谢谢穆老先生。” * 又是几天过去,白玫玖被女佣伺候得很好,除了偶尔胃不舒服,整个人精神比刚被绑架来的时候好多了。 她闲得骨头痒,下床松了松筋骨,突然想到外面走动走动,于是开门走出去。 走到大厅就见米苏正在给穆老头儿汇报工作。 米苏一见她立马闭了嘴,到是穆老头儿罢了罢手道:“不碍事,继续。” 米苏顿了顿继续汇报,具体内容白玫玖听不大懂,不过看穆老头儿的表情就知道是好事儿。 末了,穆老头儿发表总结性感言:“所以米苏啊,以前都是我们太由着他惯着他了,人要逼一逼才知道发奋图强……” 米苏颔首:“老板教训得是。” 罢手:“好了,你出去吧。” “是”米苏再次颔首走了出去。 白玫玖:“……” 薄焰说得没错,还真是一副奴才样。 穆老头儿看着白玫玖两眼眯笑:“今天怎么出来了?” 白玫玖:“屋里有点闷,所以出来走走,没打扰您吧。” “还好……咳……”穆老头儿咳了两声又对白玫玖招手:“会下棋吗,过来陪我下两盘。” 白玫玖:“……会,不过很久没下了。” 爷爷在世的时候,她陪他下过,不过自从爷爷被父亲气包二奶养私生女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之后,她就再也没下过,算算时间,也有七八年了吧…… “会就行,过来陪我下两把。” 白玫玖:“……” 哪怕再心不甘情不愿,但现在寄人篱下,总得给主人点面子是不。 她慢吞吞地走去,再慢吞吞地坐下,小难为情道:“下得不好,您老可别见笑。” 穆老头儿十分豪爽:“不会!” 但白玫玖还是很为难的,一边落子一边摸下巴,心里想着是放水呢,还是放水呢,还是放水呢…… 她当年跟爷爷下棋,不放水,爷爷一盘也赢不了,老人的自尊都很强,伤不起…… 答案不言而喻。 第一盘结束,输了个落花流水。 穆老头儿笑得跟珠子都打不到:“不打紧不打紧,再来,多练练就好了……” 白玫玖:“……嗯,好……” 于是第二盘她皱眉深思,每一子都落得很慢,穆老头儿等得不耐烦,摆起了龙门阵:“你是不是好奇,那么多兄弟里里,我为什么一定要阿焰继承位子?” “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爱他妈吗?” 白玫玖正认真是思考着怎么不着痕迹地放水,被这么一问,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穆老头儿一哂,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感叹万千道:“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不过也不是全部……” “嗯?那还因为什么?”白玫玖抬眼,手指自然地把棋子按了下去。 穆老头儿一边落子一子一边道:“因为他最合适!” 白玫玖有点意外,跟着落子:“他最合适?” “嗯,他最合适。也不瞒你说,那么多兄弟里,有点出息的,也就老大纯阳,老二纯烈和老三纯焰……老大,我不是没有考虑把位子交给他,不过他小时候被他母亲惯坏了,长大后他外公接着惯,从小一直心高气傲慢,目中无人,做事冲动直接,从来不愿意多长几个心眼儿,并且从来不听我的劝,这样的人我能把家族放到他手里吗?” 白玫玖点头狗腿地点头:“不能。” 穆纯烈就是个神精病,要是穆赫兰家族交到他手里,发起疯来满世界烧杀强夺的事都干得出来。 穆老头儿又叹了一口气道:“到于老二……和老大恰恰相反,他的心眼太多了,多得完全用在不该用的地方,连自己的亲弟弟也能下手……” 提起顾三那个肠子弯得打结的贱人白玫玖就恨得咬牙,落起子来一点犹豫都没有。 “所以,只有老三……老三这个人虽然没什么野心,但只要下定决心认真做一件事,就能做得最好,不管是唱歌还是演戏,又或是对一个女人。只有把家族交到他手里,我才能放心……” 白玫玖:“……” 完全没想到,这个老头儿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搞得她感觉自己有点罪恶感了。 再看盘子里的棋,定局已成。 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把老头杀了个片甲不留…… 老头儿起身:“学得很快……累了就回去休息吧……” 白玫玖默默地低头:“好的。” 白玫玖还真是有点良心不安,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结果翻着翻着就突地听见房门被人打开,然后头灯的一亮,男人高大的身形出现在门口,快步走到床头:“我们走吧!” 024天辽,地广,海阔 “我们走吧。” 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白玫玖愣了几秒才张开双手扑到薄焰怀在。 薄焰埋在她颈窝里深深吸了吸气然了亲了亲她的额头抱起她:“走!” 白玫玖双手挂在薄焰脖子上,望着他一脸平静忍不住好奇,他怎么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外面的保镖都是摆设吗? 结果刚起到一这里,就听外面大厅里茶杯砰掉到地上砸碎地上,紧接着女人的尖叫啊地一声响起。 住了几天,白玫玖一听就知道是照顾她那个女佣的声音。 不等她开口问怎么回事,两人很快了大厅,就见穆纯烈带着一大票人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枪,而守在门外那几个保镖被揍得脸上姹紫嫣红躺在地上不动不动。 这架势简直就是逼宫! 白玫玖搂着薄焰的手不由得不紧。 心想完了! 她在穆纯烈身上打了个血窟窿,而穆纯烈一直想做了薄焰,现在撞到枪口上不是完蛋了是什么! 她紧张得一把汗,薄焰却在她头顶轻声道:“别怕,没事,我们走我们的。” 白玫玖:“……” 什么意思?难道这两兄弟化干戈为玉帛了? 不过,很快,她就想明白了,这两个人串通了! 一定是串通一起逼宫,薄焰帮他弄倒老头子,而他放他们离开。 穆纯烈一见白玫玖和薄焰嫌弃牙痒:“滚!赶紧给我滚得远远的!别让本少爷再看到你们,不然弄死你们!” 薄焰冷着脸不答话,抱着白玫玖往外走,却听身后穆老头儿一边咳嗽一边怒吼:“你,你们这么干什么!混账东西,想造反是不是!咳,咳……” 白玫玖一怔,抓着薄焰的衣服示意他停下。 穆纯烈见穆老头儿从房间里走出来,直接用枪杆子指着他的脑袋怒吼回去:“你个老不死的老东西!年纪一大把还不让位,还想把位子留给那个野种,做梦!我才是穆家名正言顺的大少爷,穆家的所有一切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一分一毫我就杀了谁!” 穆老头儿气得全身都发抖:“你,你……个大逆不道的混账东西!你以为你杀到这里,我就奈何不了你!” 穆纯烈邪笑:“呵!你个老东西!说你老不中用了你还不承认!你那些忠臣部下全被你那个宝贝野种出卖了!现在被我关在地牢里,谁要是不从我我就一枪毙了谁,一个不从毙一个,两个不从毙一双,全部不从,我就全部做了扔到海里喂鱼!你现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还能奈我怎样?” 穆老头儿两眼一瞪,难以至信是看着薄焰:“他说的……都是真的?” 薄焰面无表情地点头:“没错,全是真的。” “噗……”穆老头儿顿时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穆纯烈立马嫌弃在后退几步:“脏死了!” “你,你,你,你们怎么……”穆老头儿瘫坐在沙发上喘气不止,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势同水火的两兄弟会突然连起手来搬倒他! 他了解穆纯烈,穆纯烈他外面那些‘野种’恨之入骨,恨不得全都杀了,尤其是对薄焰,怎么会突然转性,两人合作上了,他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家族落到穆纯烈手里,那不是坐等灭亡吗? 难道他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天下’就这么毁于一旦? 穆老头儿又吐了一口血悲痛不已:“作孽呀……作孽呀……天要亡穆赫兰家……” 穆纯烈大骂:“闭嘴,你个老东西!我穆纯烈活得好好的,怎么就灭亡了!你给我睁大狗眼看好了,看本少爷怎么把家族发扬光大!哼!” 穆老头儿已经快要气晕,云里雾里了,顾自念叨:“作孽呀……罪孽呀……” “早就跟你说了我对你的家族没兴趣,你不听,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薄焰看着面如死灰的老头儿语气冰冷平静,连缩在她怀里的白玫玖都感觉有点冷。 穆纯烈不耐烦地指枪赶人:“不是让你们滚吗?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再不滚,信不信本少你做了你们!” “等等!”白玫玖突然开口:“薄焰你放我下来,我有几句话想跟他单独说。” 薄焰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把她放了下来。 穆纯烈立马用枪指着白玫玖:“你个死女人!本少爷忍你很久了!敢还也废话,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 薄焰一把握住枪头:“你敢动她试试?” 白玫玖毫无惧色地移步,错开枪口笑了笑:“穆大少爷别激动,你要是不小心走火把我杀了,这辈子也别想你儿子叫你爹。” 穆纯烈顿时气得龇牙咧齿:“死女人!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会比我这个爹重要?” “我不算什么东西,不过我是了了的朋友,他要是知道你把他朋友杀了,你说他会不会一辈子不理你?” 穆纯烈吹胡子瞪眼却百口难辩,白玫玖又道:“放心,我就说几句话,说完就走,保证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穆纯烈咬着牙齿收了枪。 白玫玖走到穆老头儿跟前,见穆纯烈贴得近又道:“穆大少爷我说悄悄话,难道你想偷听吗?” “什么话本少爷不能听?” “也没什么不能听,只是好奇难道堂堂穆大少爷会害怕我说几句话话威胁到你?” 穆纯烈后退几步:“笑话!本少爷会怕一个丑女人和一个遭老头儿?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说完马上给我滚!” 为了证明自己天不怕地不怕,他退了几步,又退几步,退到墙角才作罢。 白玫玖看着穆老头儿一嘴是血,上气不接下气,好像看到了当年的爷爷,只是爷爷气得吐血后就再也没醒来。 她忍不住心酸了一把,抽出纸由给他擦。 穆老头儿虽然清醒了许多,但还是悲痛欲绝,白玫玖凑到他耳边低声道:“还有比薄焰还适合的人,您的家族不会这么容易灭亡的,放心吧。” 穆老头儿一愣,不明所以地看着白玫玖。 白玫玖压低嗓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其实,山本因子是我打死的,了了帮我顶的罪……” 穆老头儿顿时两眼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个孙子?那个他从来没有正眼瞧过的孙子?那个被山本雄正吓得哇哇大哭的孙子? 难道他就是最大的变数》 白玫玖接着道:“薄焰能和穆大少爷能合作也是因为了了。” 虽然薄焰没有开口,但她已经猜到了大半,没有了了从中帮忙,以穆纯烈的臭脾气是绝对不会搭理薄焰的。 她又道:“您放心,有他在,您的家族只会越来越好,我和薄焰马上就要走了,您老放宽心,好好保重身体吧……” 穆老头儿眼里好像又燃起了一丝希望,半晌淡淡点头。 白玫玖回到薄焰身边挽起他的手:“走吧。” 薄焰看了老头儿一眼,点头。 “滚滚滚!都给我滚得远远的!”穆纯烈在后面赶鸭子似的赶,然后一声吆喝:“你们好好给我守着这里,没我的命令,不准这死老头儿跨出去半步!还有,找个医生瞧瞧他什么时候死!” * 白玫玖没走两步,薄焰又把她抱了起来,穿过好几条长长的走廊才走出城堡门口。 夜风吹来,带着海水的腥咸和潮湿,两人同时无一个激灵。 “冷吗?”薄焰把白玫玖抱着更紧,下巴抵着她的头底问。 “不冷。”白玫玖摇头。 他抱着她继续走,走出城堡,走上沙滩,走到一艘快艇前,了了,米苏,以及老妈子玛丽安齐齐站在那里等着。 了了手上还挂着纱布,而玛丽安估计伤也没全好。 白玫玖顿时眼眶一热,示意薄焰放她下来。 她一步一步走过去,还没走拢,泪珠子就落了下来。 她白玫玖这辈子最怕欠人情,却欠了这两人一辈子也还不清的情。 玛丽安还是那个笑,头上好像顶着比圣母玛丽亚的大光环,以前白玫玖看不顺眼,但今天却特别怀念,她伸手抱住她,声音哽咽得不行:“以后不要多管闲事了知道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不知道吗,以后碰到这种事躲得远远的知道吗?” 玛丽安笑着拍她的背,好像在安慰。 白玫玖放开她又道:“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早点退休吧,不要再伺候人了,再碰到我这种人,有你好受。我要走了,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玛丽安摸了摸她的脸,仍旧笑。 哎!果然还是鸡同鸭讲!白玫玖泄了一口气,果断放弃交流。 转眼看着米苏,这个先要杀她,然后又包庇她,不知道扮演什么角色的女人…… 哪怕到了离别的关键是时候也不知道说什么,就算人要家有话要说也不是对她说,好吧,同样放弃交流。 然后她低头看着了了,这个十岁不到的小男孩儿,身高虽然只到她胸口,但她总觉得他高大威猛,顶天立地。 这么优秀男人!也不知道以后被哪个姑娘有这么好的福气,反正她白玫玖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两眼一眯,眼泪又流了出来:“谢,谢……” 虽然这两个字很多时候很多余,但她不说不行! 了了回笑:“没事的白阿姨,这点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白玫玖擦了眼泪点头:“嗯,我知道你是男子汉大丈夫,这点伤不算什么。不过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知道吗,别再让自己受伤。” 特别是为我这样的人…… 了了点头:“嗯,知道了。”然后掏出一个东西塞到她手里道:“外面风大,你身体不好,和薄叔叔上船吧。” 白玫玖盯着自己的手心,竟然是一张银行卡。 “这张卡是我爹地给我的零花钱,没有限额,密码6个1,我用不着,但你和薄叔叔肯定需要的。” 白玫玖:“……” 见白玫玖发愣,了了又道:“这是薄叔叔应得的,他离开家族什么也不要,一张银行卡不算过分。” “你就收着吧。”薄焰从身后揽过白玫玖:“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白玫玖点头,两人一起上船。 米苏望着渐行渐远的船只,擦了眼泪,扶着玛丽安往回走。 谁说她是老头子最忠实的奴才了? 她只忠于自己! 她做的每一件事,从不后悔。 了了蹲在沙滩上继续望,一直望,直到东方鱼白,天空放蓝,霞光把海水染得金黄一片,海鸟在低空偏飞,发出清脆的鸣叫,他才转身回头。 天辽,地广,海阔,只没有他能去的地方…… 作为山本家暗杀名单上的头号大名,他只能呆在穆赫兰家,直到变得强大,有能力自保,和保护身边所有在乎的人,否则走到哪里,灾难就会跟到哪里。 而眼前,穆赫兰家的城堡黑压压地森然矗立,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又像一个铜墙铁壁坚不可摧的屏障,他一步一走进去。 * 海风徐徐地吹,清新、清凉,带来的每一口空气都充满了一种名叫‘自由’的东西。 白玫玖站在甲板上吹风吹上了瘾,不愿意回船舱,薄焰脱下外套将她裹在怀里,两人静静地站着。 昨晚的事太过激荡,她消化了老半天才开口问:“你什么时候跟穆纯烈那个疯子通上气的,我怎么一点了不知道。” 薄焰语气平静:“了了受伤,我去看过他,顺便跟他提了提,让他帮忙跟他老爸通通气,然后你住院,他老爸想通了,就来找我。” “哦……我就说嘛……”默了默,白玫玖又问:“米苏呢,不是说老头儿的人都被关在地牢里吗,怎么就她一个人放出来了。” 薄焰仍旧不咸不淡地答:“她帮忙造反,没被关。” “哦……”白玫玖明白了:“她为你连主子都背叛了,你怎么就不跟她多说两句……” “有什么好说的,她弃暗投明是好事,至少穆纯烈不会为难她,说不定还会重用她,而且,就算没有她,今晚的事已成定局,所以不能说是为了我。” 白玫玖干瘪瘪叹气:“薄情寡义……” 薄焰板脸,扣着白玫玖的肩膀瞪她:“难道你想我对别人有情有义?” 白玫玖瞪回去:“你敢!” 薄焰失笑,低头堵住了她的嘴,这个女人嘴里总吐不出两句他爱听的,还是别说话好。 白玫玖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不甘示弱。 两人纠缠了好一会儿,她才软在他怀里软趴趴地问:“我们去哪里啊?” 薄焰抬头望向远处,天辽,地广,海阔:“哪里都行……” ------题外话------ 竟然不止一个朋友认为5的文有一种淡淡的变态的扭曲感,望天,这一定不是真的! 被贴上这样的标签,新坑还有谁敢跳? 蛋蛋的优桑…… 老九的故事其实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哈,不过天煞的!5竟然承诺过什么“甜得尿糖的结局”,再次望天,所以还没完,周末见。 你们是不是全对5绝望了,所以从来不冒泡? 025叫你不尿糖!(上) 庄严的大教堂里,宾朋满座,结婚进行曲轻缓悠扬,红地毯上粉色的玫瑰花瓣不时飘落,身着黑色西服的新郎的和洁白婚纱的新娘缓缓走来,身后圆圆滚滚像两个小肉球的男孩儿女孩儿分别一只手拾着婚纱的长摆,一只手提着小花篮,嘴巴紧抿,笑得酒窝深陷。 威严的十字架下,神父慎重宣读:“季铭斯先生……” “我愿意!” 神父话没说完就被新郎铿锵有力的声音抢了过去。 季大少挺着结实的胸膛气宇轩昂,但脸上的肌肉紧绷,声音激动,傻子都看得出来他这是,在紧张…… 黎邀挽着季大少的胳膊不动声色的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放松。 但季大少僵着脖子点头,额头上却渗出了细汗。 神父严肃地咳了一声再次宣读:“季铭斯先生,请问是否愿意娶黎邀小姐为妻……” “我愿意!” 季大少再次高声宣布。 神父再次一哂,手轻轻往下一按,示意季大少别着急,他的话还没说完呢。 台下的观众座里,响起了细细碎碎的笑声。想不到平时威风八面的季大少竟然在结婚典礼上紧张得状况连连,简直笑掉大牙。 不色姑娘暗自叹气:“爹爹好笨!不过彩排过的吗……” 周二咧着嘴唾弃:“丢人现眼!” 季三少扯着嘴皮子想笑笑不出来。 季二少不忍直视伸手遮脸。 季老夫人双手握十,大宝加油,别紧张。 黎邀不由失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小声道:“别紧张,放松。” 季大少深深吐了一口气,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流。 神父重头再来:“季铭斯先生,请问是否愿意娶黎邀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我愿意!”话落季大少慷慨激昂的声音立马响彻整个教堂。 “我愿意!”他转身看着眼前隔了一层纱的女人,那个他盼许久终于能娶回家的女人目光坚定:“我愿意!” 一连说了三声! 神父擦汗,继续问:“黎邀女士,请问你是否愿意嫁季铭斯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黎邀望着他,微微一笑,红唇如花绽放,眼底的泪光如星星闪耀:“我愿意。” 季大少瞳孔一缩,突地抬手掀起她的头纱直接吻了下去。 黎邀:“……” 季夫人见状腾一下站了起来站在台下小声提醒:“大宝顺序错了,错了,还没交换戒指……” “噢mygod!”小色姑娘一只手遮眼,指缝打开露出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打转。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这季大少得多猴急呀,一时半会儿都等不了。 神父再次轻咳:“季先生别急,您还给没给新娘带戒指。” 季大少眉心一皱,急忙松开黎邀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势帮她把头纱盖回去,然后站得端端正正,只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这都什么人…… 黎邀这回不止嘴红,连脸都跟着红透了。 神父继续:“现在请新娘为新郎戴上戒指。” 黎邀红着脸给季铭斯戴上。 “请新郎为新娘戴上戒指。” 季大少闻言伸手拿过戒指,往黎邀手上套,竟然因为手抖,差点把戒指掉地上,两人同时捏了一把汗。 眼看戒指终于缓缓滑入黎邀无名指,神父才松了一口气,面带微笑地宣布:“季先生,你现在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台下齐声同时大呼:“吻她!吻她!吻她!……” * “吻她!吻她!吻她!……” 整个客厅都是嘈杂声,黎邀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肚子挺得老大,极不烦耐道:“季铭斯,你就不能放点别的吗,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都结婚四年了,没事儿就拿出来放,看得她眼睛都起茧了! 季铭斯一门心思地坐在一旁给她捏腿:“有什么好丢人的,这叫真情流露,我愿意娶你,愿意亲你,关他们屁事,他们爱笑笑他们的。” 什么逻辑!你不嫌丢人我嫌! 黎邀赖得理他,一脚蹬在他腰上:“让开,不想跟你说话,不捏了,我要回房睡觉了。” 她起身撑着腰杆挺着肚子往房间走。 这老婆脾气越来越大了,季铭斯揉了揉老腰,赶紧上前扶住她:“小心点,慢点,医生说你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临贫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你别跟老妈子似的一天到晚念叨行不行,烦死了……” “好好好,我不念,我不念你别激动,激动对胎儿不好……” 好吧,为了肚子里的宝儿,黎邀忍了。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再有个孩子,是得好好为孩子着想。 一起想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季铭斯激动得团团转的模样她还是忍不住笑。 但她更想不到的是,自从她怀孕开始,这季铭斯简直就把她当手不能吃饭脚不能走路的废人伺候,动不动就说动了胎胎气怎么办? 一连十个月下来,她都快被烦死了。 她躺上床,但时间太早,睡又睡不着,拿起paid翻来翻去,逛逛微博,微信什么的。 季铭斯跟着躺在她身边,眼睛盯着paid千篇一律地叮嘱:“只能玩一会儿,时间长了辐射大……” 黎邀:“知道了……” 季铭斯撇了撇嘴不说话,转而伸手在她肚子上有下没下地摸,摸不过瘾,他又低下头,竖起耳朵贴到她肚子听。 每天晚上都这样,黎邀懒得管他。 其实黎邀的朋友不多,微信上的熟悉人十个指头数得过来,并且都是些老古董,十天半月也不冒个泡。 到是微博上了偶尔生一点新鲜事儿,比如两年前,一个出国游玩的中国女孩在自己微博上发表了几张自己与一个名叫杰克m国人的合照,结果引来上万人围观。 原因很简单,因为与那个女孩合照的m国男人像极了已经去世的薄天王。 女孩儿在自己微博里写到:这个男人本来很丑,但由于家里不小心失了一场大火,把脸烧坏了就整了一张跟薄天王一样的脸,没想到这张番板的脸这么受欢迎,经常有漂亮女孩要求跟他合照,他不能再高兴,于是决定以此为生,谁要跟他拍照100美元一张,少一块都不行,但他的生意却好得不行。 照片上的男人站在海滩上,身上穿着大花的衬衫和裤衩,脚底踩着人字托,龇牙咧嘴笑得只见牙齿不见眼,活像一个猥琐的好色大叔,简直对不起那张好看的张脸。 网友们纷纷调侃盗版就是盗版,再怎么整,也整不出天王巨星的风采神韵,简直侮辱了他们的男神。 薄天王要是知道,死了也会被气活! 同年九月,一名流学f国的学生在微博上发表感叹,说自己在f国某市某个地铁口,看见一个路边弹吉他的犀利哥像极了曾经的薄天王,只是那个犀利哥满脸胡须,衣服裤子破洞百出身上还有一股臭酸味儿,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不过他弹的吉它很好听,围观的路人很多,自己还住他帽子里扔钱,结果那犀利哥嫌钱少,说这点钱不够养老婆,拿着帽子跟着他追,吓得他满头大汗。 第二年五月,一名前往非洲的志愿者在自己的博客上上传了几张自己和同事们工作时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里,两名志愿者正在给贫困区的老人孩子分发衣物,一个像极了薄天王的男人面对镜头皮肤黝黑,笑容却很含蓄腼腆,而他身旁边的女人个子娇小,似乎也不好意思,手抚着脸,不给拍。 此微博一出,立即引发不少网友围观,感叹薄天王虽死犹生,他的身影已经遍布全世界。 不过自那以后,近一年的时间里再也没有长得像薄天王的人被暴料出来。 黎邀在微博里闲逛。 虽然四年来薄焰和白玫玖一直没有联系任何亲朋好友,不过偶尔能从网上看到他们的消息黎邀也能宽心,但这么长时间这两人好你人间蒸发了一样,她还是忍不住担心,没事就上微博翻一翻,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季铭斯从她肚子上抬头,伸手了拿了paid放在一边:“放心吧,那两口子都是祸害,不会有事的。” 黎邀又忍不住伸脚踹他:“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不过这一脚对季铭斯这种皮粗肉厚的大老粗来说简直磨皮擦痒,他急忙抓住黎邀的紧张张问:“小心点,脚踹痛了没?” 黎邀:“……睡觉!” “好,睡觉。” 季铭斯乐呵呵地躺下身楼着她腰,结果刚一闭眼就听手机的铃声响了起来。 是黎邀的手机。 季铭斯急忙起床拿手机送到黎邀手里。 是个陌生号码,黎邀皱了皱眉:“喂……” “黎邀!我是薄焰!我们刚下飞机,白玫玖要生了!你快让季铭斯的医院准备好!” 黎邀两眼一瞪,完全没反应过来:“啊?薄焰?白玫玖生什么?” “生孩子!麻烦你让季铭斯医生准备最好的医生的护士,我们马上赶过去!” “哦!好!好!马上准备!马上准备!” 黎邀连连点头,挂了电话就揪着季铭斯的衣服激动不已:“快!快电话给医院,让他们准备最好的医生和护士!薄焰跟白玫玖回来了,白玫玖要生孩子了,我们也快赶过去!” 季铭斯看她着急的模样吓得满头汗:“好好好,我打电话,打电话,你先冷静点,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你到是快点呀!唔……我肚也痛起来了,怎么办……” 季铭斯脸色一白,急得两手抓头:“哪里痛!怎么会痛!是不是动了胎气?怎么办!怎么办!” 他就说那两口子是祸害嘛,一个电话就把她老婆祸害成这样,还让他准备好医生,准备个屁! 黎邀肚子痛得抽气,还要抓着他的衣服安慰:“你冷静点……应该是要生了……快送我去医院……” “不是还有一个星期才生吗!”季铭斯抱起她直往门外冲:“好!去医院,我们马上去医院!” 026叫你不尿糖!(中) “哎呀,二宝啊,你这几天都哪儿去了?妈几天没见到你人影了……” 电话里季夫人忧虑得不行。 季铭哲一边翻资料一边轻笑:“这不是工作忙嘛,再说哪有好几天,前天不是刚回过家嘛。” “妈今晚给你炖了汤,你下班回来喝啊!” “妈……我今天要加班实在走不开,改天行吗,改天我一定回来。” “工作工作,是工作重要还是身体重要啊,我不管,你今晚必须给回家听到没!” “好了知道了,我有事先挂了。” 季铭哲挂了电话头痛地夫额,不知道季老夫人又偷偷给他务色了什么样的女人相亲。 他今年已经三十了,他不急,但季老夫人比太监还急,从去年开始就各种女人拼命往他跟前送,逼得他不得不天天躺在公司里加班。 再说,不工作,哪来钱发红包? 做为黄金单身汗兼霸道总裁的季氏掌门人每到缝年过节他简直比圣诞老太爷还要大放血,除了手下一大批工作人员需要发红包之外,还有一大群小不点虎视眈眈地望着他,他家大哥的小孩儿,三弟的小孩儿,刘俊峰的小孩,这些小屁孩儿一个比一个磨人,一个比一个狮子大开口,搞得他想不努力挣钱都不行! 简直压力山大! 他再次头痛地揉了揉额头,接通总裁专线问:“今天下午有些什么行程安排?” “回季总,是人事招聘,您要求亲自面试。” “好的,我知道了。” 他想起来了,是面试总裁秘书。 季铭哲扯角一扯,靠在转椅上闭目养神。 感觉全世界都在忙着结婚生娃,他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四年,竟然接连三个女秘密请了产假,这不,又要换新的。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在招聘条件里加一条限已结婚生子,不会因生育误工的条件。 不过,想是这么想,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苛刻的人,不然也不会对一个傻头傻脑的笨女人念念不忘。 下午的面试仍旧照常进行。 他习惯一边问问题一边低头看简历,省时又省力。 身材,长相,气质这些他道不是很关心,只要能做事就行。 一连面了好几个都不是很满意,他也就乏了,连简历也不想再翻了。 他低头看手机,大侄女正在给他打小报告说:家里又来了一位漂亮阿姨,奶奶高兴得合不拢嘴。还附带了一张偷拍的照片。 他顿时脸一黑,头也不抬就对踩着高跟鞋子进来的面试者例行公事道:“节约时间,别的不用多说了,就说说你为什么选择季氏吧。” 对方竟然愣了几秒才开口,还有一点结巴:“因为,因为我喜欢的人就坐在对面。” 季铭哲一怔,缓缓抬头,对面的女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长发披肩,白衬衣、黑短裙、薄丝袜、细高跟,自上而下看得他竟然挪不开眼。 半晌,他才手机一放,漫不经以地打开简历,看着上面‘童阳夕’三个字,冷冷扯了扯嘴皮:“想靠潜规则上位,你会吗?” 女人又愣了几秒,站起身晃着修长的腿慢慢朝他走过去,鞋跟触在大理石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有如放大的心跳。 她走到他跟前,把他的椅子转了一个弯面向自己,然后,缓缓坐上他腿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头靠在他肩上,小鸟依人一般问:“这样行吗?” 顿时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蹿入他的鼻尖,季铭哲全身一僵,好像石化一般瘫坐着纹丝不动。 见他半天没反应,她又抬头在他喉结上吻了吻问:“现在行吗?” 她问得小心翼翼,连泛着水光的眼神都小心翼翼,生怕他突然说出一个‘不’字,不等他开口回答,她又问:“你还要我的吗?季铭哲。” 好像只要他说不,她就马上主动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终于深深吸了口气,勾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而她不闪不躺,像猫儿一样顺从乖巧地望着她。 相比四年前,这个小女人,瘦了,脸上没了婴儿肥,眉宇间却多两分成熟和妩媚,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性感,贴着他的肌肤火一般灼热…… 看着看着他毫不由于地,狠狠地,上吻了下去。 含着她的唇不留一丝缝隙地啃咬,勾住她的舌麻木也不放,像迷失在沙漠里马上就要渴死却又突然发现一片绿洲,发狂地奔过去,恨不得把里面的水通通喝到自己肚子里。 她被他堵得呼吸困难,眼泪都憋出来了也还是没推开他。 直到他尝到了一点苦涩,才放开她。 她顿时瘫软在他怀里,嘴唇又红又肿。 半晌,她又目光纯澈地道:“我回来了,季铭哲。” 因为太想你,所以回来了。 因为太喜欢你,所以回来了。 因为再也离不开你,所以回来了。 这几年她把自己流放,去过很多很远的地方。 贫困的山区,一个馒头顶一天,夜里冷得哆嗦的时候连一床保温的被子也没有。 瘟疫重灾区,埃博拉病毒像风一样蔓延,死神随时从天而降,人人如履薄冰。 炮火纷飞的前线战场,遍地的鲜血和尸体,恐惧和杀戮无处不在。 面对贫穷、疾病、死亡,生死别离,人的生命永远那么渺小和脆弱,不堪一击。 而她不堪一击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都有一个他的影子。 所以她回来了,哪怕自己满手血腥再也洗不尽,她也要陪在他身边,陪他走完这短暂而又脆弱的一生,只要,他还需要她。 “这里没有你的位置。”男人的声音从她头顶响起。 她全身一颤,他不需要她了…… “对不起……” 对不起,是我不自量力。 她小声而颤抖地道歉,手离开他的脖子,站起了身:“我这就走……” “童阳夕!” 季铭哲一声怒喝,她刚要迈出的步子停住了。 他站身,一披抓起她手:“你的位置只有一个,但不是这里!” 然后拉起她大步走出办总裁办公室,在众目睽睽之下穿过办公区,再进电梯直达底楼停车场,将她整个人塞进车里,乌拉一声开走,一路咆哮,十几分钟后抵达一个高大的铁门前停下推门下车。 “你的位置在这里!” 童阳夕望着铁门上大大的‘季园’两个字,呼吸都在抖动。 “要的话,就自己走进去。” 他双手插进裤兜,顾自一个人大步往回里走。 童阳夕愣了愣小跑着跟上去。 可守门的保卫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二少爷对她态度多好更没请她进,于是伸手拦在她在跟前:“这位小姐您不能进。” 但季铭哲仍旧头也不回。 童阳夕见他走远一个着急,手一抓腿一抬,再一个过肩摔,两三下把保卫打得扒下跑上去一头扑在他背后死死勒住他的腰:“季铭哲,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再也不会离开你。” 他脚步一顿,回过头,阴霾的脸上多云转晴地绽了一丝满意笑:“这可是你说的!” 好点头:“嗯,我说的。” 更多的保卫围过来:“二少,这个女人……” 季铭哲斜眼一扫:“我的女人,你们有意见?” “……” 你的女人?哪敢! 保卫灰头土脸地退了回去。 “跟我来。” 他拉起她的手穿过花园直入大厅,季老夫人正跟一个长相恬静温婉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喝茶聊天。 “妈,我们回来了。”季铭哲笑着招乎,然后对童阳夕道:“夕夕,去给他们做个自我介绍。” 童阳夕乖乖点头:“你们好,我是季铭哲的女人,我叫童阳夕。” 季夫人手一抖,茶水洒了一身,而她身旁的女人顿时羞得脸上红一阵紫一阵:“季阿姨,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了……”说着就小跑着冲了出去。 季夫人恼急,狠狠瞪季铭哲:“你,你们……二宝!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你怎么不早说啊!” 季铭哲事不关已地拉着童阳夕走到沙发前坐下:“妈,你不是说炖了汤吗,快拿出来尝尝,你看夕夕都瘦了……” “不用,不用……”童阳夕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你,你们给我等着!”季夫人急得跺脚,气冲冲地冲向厨房。 季铭哲又四处张望:“嗯?色色不是在吗?哪里去了?”然后喊了两声‘色色’ 小色姑娘从楼上探出一个头:“二叔我在这里,那个女人走了吗?” 季铭哲招手:“下来。” 小色姑娘跺跺跺地跑下楼,见他身旁的人,两眼一瞪,两伸手揉了揉又瞪,然后扑过去哇地一声尖叫出来:“童阿姨!你是童阿姨对不对!童阿姨你回啦,我是色色啊,你不认识我了吗?色色好想你哦……” 童阳夕被她扑得整个人都愣住了,傻傻点头:“嗯,我回来了,我也想你,色色……” 四年不见,当初那个小肉团竟然长了这么高,要是走在路上她肯定为认得。 小色姑娘抱着她不放:“童阿姨,你再不回来,我奶奶就要逼二叔跟别人结婚啦,不知道那些女人我跟二叔都不喜欢,二叔躲得好辛苦哦……” 童阳夕仍旧傻傻说:“对不起……” “没关系,你回来了就好啦,你快跟我二叔结婚吧。” 童阳夕点头:“好。” 这话一出,季夫人和季铭哲都同时看向她。 季铭哲再次满意地勾了勾嘴,还得意地冲季夫人挑了挑眉。 季夫人气得脸一鼓,噔地一声把汤放在矮桌上:“早干什么去了,我儿子等你等得花儿都谢了!” 童阳夕再次低头,可怜巴巴:“对不起……” “……” 对不起有用,拿警察干什么! 季夫人只觉得太阳穴直突突地跳。 而这时,小色姑娘脖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一接通,就是季铭斯震耳欲聋的咆哮:“丫头!快去医院!你妈咪要生了!” 小色姑娘:“啊!妈咪要给我生弟弟啦!爹地,你等我,我马上来啊!” 要生了? 要生了! 生什么? 屋子里所有人集体往外冲。 结果一僗人风风火火赶到医院,却看见,季铭斯正走廊里跟人干架,而干架那一个人竟然是消失已久的薄焰。 干架的原因很简单:薄焰一通电话吓得他老婆早产一个星期。 手术室里两个女人杀猪似的尖叫,而门外,两个男人打得热火朝天,劝都劝不住。 028叫你不尿糖!(完) “快点,快点,快点……” 白玫玖戴着老花眼镜坐在电脑面前噼里啪啦地敲,速度简直丧心病狂。 做为一名小说网站的小粉红,好不容易把文写得上架,有几千个读者天天跟着她追,要是断更,被骂是小事,被编辑关小黑屋不给推荐那就真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要说白玫玖混网文的经历,那就是一部血泪史,完全可以写进史书流传千古。 自从薄天王死了以后,老九也从世人的视线里消失,一绝江湖。 有人说她名声太臭,写的书再好也不会有人看,有人说她良心不安,再也没有办法提笔,更有人说她殉情死了。 各种猜测众说纷云,却没有人知道老九批了一个小马甲转战网文圈,一路跌跌撞撞,撞得头破血流,终于有了一点小出息。 用薄焰曾经的话说:白玫玖就是一个除了写文一无是处的废物。 不做老九没什么,但不让她写文,她就闲得蛋痛了。 蛋痛得没办法,她只能给自己另谋出路。 不传统出版,直接网络连载。 女频网站大大小小无数个,她带着放大镜子一个一个地挑,最终挑了一家名叫xx的网站。 xx这个网站最大的特点就是三万字就能有推荐,一局定江山。 呵呵,白玫玖完全没压力,她是谁,她可是老九,曾经粉丝人数一根筷子串六个蛋! 她写的东西就是精华是质量是保障,没有过不了的可能! 她兴致勃勃地在xx注册了一个小马甲‘九枝梅’,开了一个坑名叫《烈欲》,简介?简介是什么东西,预知详情,请看正文。 她跟着网站的节奏,每天上传二千字,没事刷刷后台,看有没有涨收藏点击,有没有增评论。 结果一连半个月过去,后台数据惨不忍睹,点击23,其中有一半都她自己的,收藏2,也有一个是她自己的,评论?好不容易有一条,却是一个挖墙角的,她一开始还很高兴,觉得终于有一个识货的网编,结果无意中发现其它好几个文下都有这个网编的留言,并且内容完全一样,连标点符号都没改。 这哪里是识货,根本就是不长眼睛乱挖! 她一气之下果断删评。 评论区又光溜熘比坟场还要荒凉,不过她还是安慰自己,没事没事,还没推荐,没人看很正常。 又单机了几天,她终于收到后台推荐通知,哈哈,终于可以眼眉吐气了。 从推荐的中午开始,她就使劲刷后台,刷刷刷,结果尼玛,收藏就跟挺尸一样都不动一下,这绝对是xx服务器死机的,吃了她的收藏,她气得磨牙。 结果到了晚上,xx服务器终于活了,她的收藏终于开始涨了,但速度却比万年老乌龟爬一步歇十步还要慢。 到第二天中午,终于光荣地突破个位数,但首推榜也再也找不到《烈欲》的影子…… 首推一日游,扑街扑成狗! 白玫玖当时就蒙了! 但由于身边围着小屁孩儿她不好意思发作,到了晚上睡觉就一头扑在薄焰身上哭了个惊天动地。 那段时间薄焰正忙着种花,早出晚归累得像头驴,没时间管她,知道她在神神秘秘搞什么东西,但问她她不说,他也就没再多问,现在找他哭,他就不得不问清楚了。 白玫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一边全盘托出,最后还问一句:“老公,我是不是真的江郎才尽,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了?” 薄焰拍她的头:“乖,我给你看看,你先睡。” “哦”白玫玖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上爬起床,薄焰关了电脑给冲她招手:“亲爱的,过来你给你分析分析。” “嗯。”白玫玖爬到他面前。 薄焰熬了一个通宵,终于把她扑得血淋淋的原因分析了个大概。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题词题材跟网站的风格不和,然后就是书名和简介完全不行。 xx这个网站读者群众年龄偏小,喜欢女强风,男主不是总裁就王爷这种霸气侧漏的高富帅,而白玫玖写了个妓院里的小丫鬟和一个一劳二白一心只想发大财小流氓相爱相杀的故事,结局还是个悲剧,这跟网站的风格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然后就是书名和简介。xx的书名和简介讲究‘白眉雷’,小白,暖昧,天雷滚滚,而白玫玖这三大要素全不占边,不扑死才怪。 白玫玖深刻反思,痛定思痛,打死也不承认堂堂老九在网文圈里混不下去。于是多方学习观摩之后终于决定重振旗鼓再战一回,很快开了一个新坑《狂炫总裁宠妻无度》,从简介到书名,薄焰全程把关,到首推时,数据刷刷刷地涨,三天下来竟然涨了快到千个收藏,到上架大风吹时,已经快到三千个收,简直就是要大火的节奏。 果然上架第一个月,就收到月票千多张,冲月票榜前五名,比黑马还要黑。 白玫玖简直不能更激动,觉得自己成神指日可待。 结果,第二天就被指人刷票,还被人截图挂在微博论坛里臭骂一翻。 ‘xx新人九枝玫是个刷子’的事实很快席卷整个女频网文界。 这是赤果果的嫉妒! 白玫玖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打死不承认自己刷票,谁骂她是刷子她骂回去,她的新粉丝虽然不多,但只要认真看了她文的,很快就成了铁粉,跟着她一起骂,事情越闹越大,网站不得不出面公证,查她的数据,发现果然有人同时注册多帐号给她刷票了几百票。编辑敲她,把注册人的信息截屏给她时,她整个人都碉堡了,卧槽,那把刷子不是她家男人嘛! 这男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浪漫她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她男人有钱任性,爱给她刷,别人管得着么! 她仍旧打死不认错自己刷票,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随网站怎么处置,随别人怎么骂,大不了换个马甲,换个网站重写。 不过,最终网站只是通报批评,把刷的几百票清0仍旧有几百票,窝在月票榜尾巴上。 好吧,她继续写。 经过刷子事件,她虽然名声臭了,但人气却直线上升,不管黑粉还是路人粉都好奇她这把刷子能写出什么样的东西,忍不住看两眼,结果一看就载进去了爬不出来。 小说写到40万字的时候,收藏竟然涨到5千,名次也不上不下地处在月票榜中间。 到最后一个月快完结时,月票竟然飙到第四名,仍旧有人骂她刷子,不过这次不用她回,就有一大批铁粉丝大牌她骂回去。 到挖第三个坑时,第一天收藏就直接涨了六百,直冲潜力榜前三名,到上架时已经七千多收,评论区一大票读者大叫万更!万更!万更!…… 啊……白玫玖简直想吐血,不过看在那些读者都是跟她一起骂过街的革命战朋友的份上,她只得硬着头皮使劲敲敲敲…… 她一个人坐在书房里,一边放小苹果一边敲得走火入魔,身旁却突然多了一只小孔雀跟着音乐的边唱边跳起来:“你西我的小呀小苹果,咿呀咿呀哟,我滴妈咪爱洒狗血哟,咿呀咿呀哟……” 啊……白玫玖烦死了,谁把这只闹山麻雀放进来的? 她转身就冲身正在扭屁股的小丫头怒吼:“薄小花!你给我闭嘴!” 小丫头望着她无辜的大眼睛闪了闪,下一秒若无其事地继续扭屁股:“妈咪是个大呀大懒虫,咿呀咿呀哟……” 啊! 白玫玖要疯了! “薄小花你欠扁是不是!” 小丫头见她起身,吐了吐舌头拔腿就跑,边跑边喊:“爹地爹地,妈咪又要欺负我……” “呼……”白玫玖气得吐气。 她明明只想生个安静的美男子,怎么还多了一只闹上麻雀? 谁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小秒棉袄了? 这女儿简直就是她的克星!专跟她对着干,还被薄焰宠得无法无天,打不得骂不得。 被这么一气,她什么灵感都没有了,她要去找儿子求安慰。 她关了音乐去走出书房,边走边喊:“火火,火火……” “妈咪,我在这里。” 薄小火静静地看着她。 明明人家就坐在客厅沙发上,但白玫玖睁眼瞎似的看不见,偏要接二连三地口喊。 白玫玖一见薄小火心里一软,什么气都没有了:“在做什么啊,宝贝?” “我在拼图妈咪。” 人家手里拿着图片正在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但白玫玖偏要明知故问,不过薄小火脾气好,她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我儿子真聪明!”白玫玖一个兴奋,脑袋一偏压在人家小肩膀上,肩膀都压歪了。 不过薄小火赖得赶她,聚精会神地玩拼图。 白玫玖靠了一会儿才问:“你爹地呢?” “去接季大帅和他妈妈了。” “那薄小花呢?” “和爹地一起去了。” “你怎么不去啊?” “薄小花和季大帅好吵。” “嗯,对。” 白玫玖深以为然地点头,季铭斯的儿子就跟季铭斯一个德性,动不动就犯抽儿凶二,哪里比得上她宝贝儿子啊。 “还是我儿子最听话,最可爱,妈咪最爱你了。”白玫玖薄小火脸上重重啵儿了口道。 薄小火擦了擦脸继续玩。 没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季大帅的喊声:“小花,小花,你等等小爷啊。” 薄小花叮叮咚咚地跑回客厅拿起遥控板打开电视:“我跟你说哦,我最近学了一个新舞蹈,可好看了,我跳给你看啊。” 季大帅跟紧其后:“好啊好啊,小爷最喜欢看小花跳舞。” 客厅里音乐咚地一声响起来,薄小花若无旁人地爬到沙发上,跟着电视里的韩国mm又唱又跳。 白玫玖完全不知道她在唱什么,只听到‘嘤嘤嘤嘤’地直嗡,一听就头痛,直骂:“薄小花你烦不烦!” 但季大帅却得摇头晃脑子,两个手只拍粑粑掌,大喊:“好!好!好……” 薄小火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拿起他的拼图往回屋走,却被季大帅抓住:“火,小爷我好不容易来一躺你怎么不陪我,太不够意思了!” 薄小火眨眼:“不是有薄小花陪你吗。” 季大帅不依:“兄弟是兄弟,女人是女人,不能混为一谈,你今天必须陪小爷喝一杯!” “你要喝什么?” 黎邀和薄焰也走了进来。 季大帅连忙松了薄小火的衣服:“嘿嘿,当然是木瓜牛奶咯,妈咪,小爷才四岁,不会喝酒的……” 白玫玖噗地一声哈哈大笑:“黑莲花,你儿子爱好真特别,这么小就要丰胸了?” 黎邀:“……” 季大帅莫名奇妙:“咦?有什么不对吗白阿姨?难道小爷我不能喝,我姐姐每天都要喝啊……” “哈哈哈……”白玫玖笑得合不拢嘴:“原来是你家色妞要喝,不过色妞快十六岁了吧,是该补一补,哈哈……” “……” 黎邀头痛地揉额头,这小色姑娘越大板眼就越多,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都是被他爹惯的! 薄焰笑着把沙上又蹦又跑的薄小花抱起来关了电视道:“好了宝贝,别跳了,再跳没力量气饭了。” 薄小花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爹地,花花跳得好不好看。” 薄焰点头:“好看,我女儿跳什么都好看。” 客厅里终于清静下来,白玫玖冲黎邀挑了挑眉又问:“对了你家老季跟色妞怎么没来。” 黎邀吐了一口气坐上沙发:“色色学校有活动不能来,季铭斯……他今天也有事走不开。” 她绝对不好意思说季铭斯是因为还在记恨当年‘早产’的事,死活不愿进薄焰和跟白玫玖的门。 话音刚落就听季大帅一本正经道:“我爹地说薄叔叔和白阿姨是祸害,差点害得我没命,让我不要跟你们玩。” 白玖玖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还来干什么?” 季大帅双手环胸:“来跟薄小花培养感情啊,我爹说等我长大了把薄小花娶回家,有薄叔叔哭的。” 黎邀:“……” 薄小火:“……” 薄小花:“?” 白玫玖:“这个可以有。” 薄焰:“做梦!” ------题外话------ 美妞们,番外到这里就结束了哈,谢谢大家一路陪5到此,虽然丑们不爱冒泡,但5每每在后台看到那些熟悉的名字心里还是很激动,谢谢,三鞠躬! 挖了个新坑《权宠病态萌妻》大概写一个女病咖狂扑高冷男神的故事,可能会把‘淡淡的变态的扭曲’感延续下去,有兴趣的妞给请给个【收】,4月3日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