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搜捕之公子来自古代》 第四章 被遗忘的那些事 “你知不知道你拥有了别人没有的幸福?”敛月抚着心脏说道,语气哀伤起来。 启兰疑惑的看着敛月的神色变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起来,只能凑近那冷清人儿,然后一把抱住显然还沉浸在思绪里的敛月,将头颅迈进那人与情感不同的温热的丝发中,喃喃道:“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朝廷上的事我再也不任性而为了。”,太子启此刻温顺的如同一只被驯服的狗。 敛月经此一下清醒过来,退出了那人的怀抱,冷冷说道:“你要干何事与我何干,我倒不知道我有如此大的魅力能使得一国太子为我轻易的抛弃拿起国事,笑话。”,讽刺夹杂其中,在启兰耳中环绕,难听之极,启兰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还是极力克制不将其表露,面上仍挂着僵硬的笑。 可敛月是固执的人,在情感的刀锋上也不过是初尝滋味的小孩,没有领悟到启兰的热脸,不再理会启兰的种种示好,拂袖退出了太子的宫殿,只留给启兰一个冰冷的背影,还有出门时带进来的一室的寒气,冻结了太子身上所有流动的血脉。 夜重露寒,敛月的体质,令敛月才走了几步就跌倒在地,只是那痴情人,却再未走出来相望,倒是那传闻中的病公子启悠现身了,不顾侍从的阻拦,低腰抱起晕倒在地上的人,稳当的向自己的宫殿走去,一向笑意未蔓延到的眼角此次奇迹般的渲染开来,开出了一朵绚丽的曼陀罗花。 半夜,那人才转醒,睁着邪魅的丹凤眼,扫视着自己的所在,在看到那浅笑盈盈的文雅人,才停止了探视,沉吟片刻,终用沙哑嗓音对着那人命令道:“我要洗澡,备水。”。 启悠的眼瞬间便笑成了两道月牙,忙应道:好,转身对着门外喊道:小四,备水,我要沐浴。 “你就是启悠?”,趁着空档,敛月半躺在床榻上笃定问道,“看起来也不如传闻中那般病弱,果然只是传闻罢了。”笑了笑,即使是冷笑,敛月所表现出来的也是极美的风景,一副凄美的画面,迷住了启悠流转的眼眸。 启悠半响才领悟过来敛月说的话,苦笑道:“你,真的不认识我吗?”。 敛月闻此仔细观察着启悠的轮廓,确定不记得记忆中有过这个人,回复道:“我有必要认识你吗?”,清冷如斯,有时候也是一道极大的中伤。 启悠不再看向床榻上那人清冷的眸,看着进进出出的奴仆,思绪飘向远方。 那是他五岁的时候,母妃回家探亲时他也随同,一日外出贪玩为了甩掉碍事的随从胡乱逃窜进入了一间不知名的府院,那里种植了许多奇花异草,清香久远,可更多地方是杂草丛生,显得阴暗,他正想逃出去时,闻见了一阵琴音,说不出的舒畅在身体里流转,人都有好奇心,小小的启悠也不例外,他也在想这里面居住的人是不是说书人里面所讲的神仙。 给自己壮了壮胆,启悠缓慢的走向琴音发出的源头,走了许久,才看到一座立在湖中心的亭子,顿了顿,启悠决定一探虚实,开始步上阶梯,一步一步的脚步声,犹如启悠的心跳声,终于,到了,轻轻的扒开轻纱,启悠眨巴了一下眼睛,嘴角上扬,开心的笑了,原来是因为里面真的住了以为神仙姐姐。 那美人姐姐不过五六岁的样子,樱唇不点而红,像鲜艳的樱桃那般,水润,启悠还记得当时自己很想咬一口,看看是不是和心中所想的那般如水果般柔软。从思绪中脱身,启悠寻向床榻上的人,那人早已在一片雾中睡着,大概真的累了。 让所有奴仆退下,启悠轻声步向浴池,用手扒拉一下池水,快凉了呢,行随心动,启悠弯下同样纤细的腰肢,一把再次抱起那沉睡的人儿,走向床榻,然后轻轻的放下来,细心的盖上被子,最后再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外面等候的人正打算行礼,却被启悠放在鼻上的手指定住,一个个掩嘴轻笑退下。 启悠回首看了一下房门,跟守门的宫女轻言道:“不可打扰,否则…。”,接着便走向客房安歇去了,嘴角挂着灿烂的笑,直把所有人寒碜的,发抖,不知这病弱的公子今天发什么疯了,大半夜不睡还笑的那么开心,有点像恋爱了的样子,可是在他房间里的是男子啊,众人不解,莫非那就是龙阳之好?猜中的人惊讶的捂住嘴巴,深怕一个声响出来惊扰了屋内的人而人头落地。 其实启悠抱着敛月的时候,敛月就已经清醒过来,只是这池水,让敛月的骨头都酥了,实在不想动,敛月就只好偷懒假装睡着让别人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小的男生抱了自己,想想有点丢脸啊,敛月红了红脸,但稍后像想到什么似的有点生气,之后叹了口气陷入梦乡。 他想起这个启悠是谁了,那个误闯进自己庭院的小男孩,自己当时也就五岁吧,还记得那个看起来笨笨傻傻的男孩当时一个劲甜甜的喊自己姐姐,自己当时真的被气着了,可对方同自己一样,只不过是一个未启智的小孩罢了,如何责怪,自己当时也是寂寞透了,好不容易有个小伙伴出现,于是那个下午,自己弹琴舞剑,还和他一起捕了鱼,最后相约明天再见,只是之后敛月搬了家,也没去赴约。 之后启兰出现,说:你不认识我吗?一切事情的开启就是那样,看来启悠将两人相遇之事告诉了启兰,所以这被蒙骗的人一直只有自己喽,苦笑下,敛月闭眼休憩起来,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皱在一起。 第二天,敛月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时就察觉房中多了一人,还能是谁,定是启悠,可是这一次,敛月错了,那人是启兰。 敛月洗漱着,完全视启兰如无物,启兰也在一旁不动声色把玩着酒杯,看似无意心中却十分焦急:他还在为昨晚生气吗? “今天见着启悠了,只是想过来和他叙叙旧,却没想到可以在这遇见你,敛月,你说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启兰自化自说着,脸上一片安详,像陷入某种回忆中不可自拔。 敛月横眉冷对着启兰,淡淡说道:“宫里的眼线,你安插的倒是不少,连病公子启悠这都有,今天你来看我,是为何事?”敛月也随之坐在启兰对面,轻轻品尝着一杯隔夜的茶,味都变了,敛月看起来脸色依旧。 “你明明都知道,却偏偏要我说出来,敛月,我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石头?我看不像,因为似乎,比石头还硬。”启兰越说越激动,双手无法自控的按在敛月的肩膀上,似乎只要是与敛月有关的事,他都无法控制自己冷静下来。 “我马上就要出使他国,你的心思,还是别动的好。”敛月笑笑拍打掉早已深陷入衣服的手指。 “我喜欢你,给我一点时间,敛月,相信我,只要再等待一点时间,一切都要变天了,到时候,我不准你去哪你就得给我好好待在哪。”启兰兴奋的想着那天方夜谭,手再次动情的抚上敛月的脸,虽然敛月将脸偏过去了,不打算理会这个幼稚的太子,可启兰显得有点癫狂。 启悠出现的很合适宜,瞬间打破启兰敛月两人间尴尬的气氛,当然,启悠没错过启兰与敛月做的亲密事的画面,嫉妒,像野草般生长,占据了启悠狭小的心:明明该和你一起长大的是我,可以对你做那些事的也该是我,凭什么这些都被皇兄无情的夺去,难道仅仅因为他出生的比我早,他贵为太子?拳头在袖中紧握。 低下头掩下心绪,再抬起头时启悠已是一片常态,亲近的跟两人打趣道:“皇兄在臣弟房中,却只顾和别人打情骂俏,臣弟可是会伤心的哦。”说完还对两人抛个媚眼,真是,刚刚的争吵都被这插曲弄得无影无踪。呕 “皇弟何出此言,皇兄不过是见到你嫂嫂太高兴了,所以…。”说着还把放下的手搭在敛月肩膀上,一副哥俩好的表情,让敛月启悠想揍人。 敛月白了启兰一眼,再次拍下那只手,打算离去了,经过启悠身旁,轻言道:“我知道你是谁,只是那些旧事只是过去的事了,何须再提。”启悠听见前半句,心情想荡在棉花糖上一样轻飘飘,后半句却直接让他狠狠的从天上掉在地上,粉身碎骨,启悠只能僵硬的顿在原地,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吐出,看起来有点像青蛙,半点可笑三四分滑稽。 启兰是作为天子后继人养大的,武功自然是上等的,耳力虽不是超群,却也是极好的,敛月与启悠的耳语他又怎会错过,前半句他可是心提到嗓子眼了,后半句他只想开心大吼出来,没想道自己一直想隐藏的过去如此简单的就被敛月如此轻飘飘的说出来,观赏着启悠白的不能再白的脸色,启兰假惺惺的说了句:皇弟,你怎么了? 启悠涩涩的回复道:“没什么。” “那就好。”说完这句启兰发出清朗的笑步出了房间,风一般的去追赶前面的佳人去了。 人生,是单行道,很容易,掉下去,然后,粉身碎骨。 第五章 ‘宫\’.锋芒 启悠追了出去,一路却没有搜寻到美人的踪迹,询问路边的小公公,才知一眨眼的时间,敛月就被逮到父皇那里去了,不甘的闷哼一声,甩袖离去,直把小公公吓得立马跪在地上。 差点就尿出来了,小公公扫了一眼自己不停打颤的腿,站起来对着那贵人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吐吐闷气好受了点,思下才懂看看四周,知晓没人看到才安慰的拍拍自己的小心脏,实在是太子殿下的脾气太坏了,自己才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小公公自言自语慢慢走远,不见踪迹,感觉有点傻乎乎的。 皇宫这个吃人的地方,如果没有心眼,懂得观察四周环境,死的很快的只是你,那个公公还是比较幸运的。 敛月这边气氛不似昨天那般沉闷,两人竟在悠闲的对弈,最后敛月胜了,当今天子的脸色没有半分改变,依旧是之前的风轻云淡,浅浅慈祥笑意盈满嘴边,看起来好不亲近。 “你赢了。”,启云吐出这句话,承认了敛月的胜利,敛月深沉的省视了一番启云,掩眸心想:这个人不简单,作为一国最高人,还会向他人服输,如此大肚量,难。 “怎么,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竟然让天下第一美人看呆了?”,启云难得的打趣道,只是老谋深算的眼毫无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愈加深沉。 “没什么,敛月不才,不过险胜半子罢了,看着帝王的笑脸看呆了,是因为我很久没看过父亲像您这般笑过了,甚是思念才……。请天子恕罪。”敛月垂下头打算跪下了,只是半途被启云堪堪扶起。 与虎谋皮,堪忧。 “何需如此这般小心翼翼,敛月你也算是我国的英雄了,三个月后,就要出使他国,换与百万良田,对于天下人,敛月均可不跪,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启云道出这话时,一直高傲昂着的头颅低下半分,散去了帝王所特有的威压,显得亲近了许多。 敛月闻此脸色没有显露半分感激,反而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只是却停顿在眼眶之中,半响才俯视着那个品茶的男人说:“谢主荣恩,敛月身有不适,就先告辞了。”,说完摇晃着身体踉跄的退了出去。 身后的启云抬起了失去勇气没有血色的脸,注视着那道身影,嘴里喃喃着对不起,孩子,那双保养得当细腻光滑的手抚上自己没有丝毫老态的脸,感受到了眼泪的温度,灼伤了那个孤身一人的帝王的心,或许早已千疮百孔。 当年惑星降世,国师云:此男长大后必将引起国家战火,不可留,辨认此男方式只需褪去其上袍,即可寻到那凤凰胎记。我手刃了那国师,篡改了其遗留之言,男换成了女子,将胎记之印之事去掉,我早已血染双手,洗不净了,当年的祸事,只是个开端。叹息声在天子宫殿响彻,那个一向精明如今仍旧英俊的天子将头可怜的埋在膝间,瞬间感觉衰老了十岁。 敛月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眼睛失去了焦距,启悠早已在前方等待着他,他却不知,无知觉的从启悠面前经过,这无视激怒了等候多时的启悠,启悠用力的扯过敛月,将人毫不留情的大力扯到自己身前,敛月一痛才从迷糊中清醒,对着启悠愤怒的俊脸苦笑下,敛月扒拉下那握住自己手臂的几根手指,打算继续往前走,却无法摆脱启悠的掌控。 无奈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略高一点点的男孩,用同样恼怒的眼神与启悠对视着,启悠接触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冰冷含恨的眼神,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自觉加大了握住敛月的手的力度,无法自控的大吼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多看我一眼,我恋了你十一年,得到的就是这么一个结果?”。 启悠此刻的脸看起来有点扭曲,敛月的脸上因疼痛而皱紧眉,令启悠感觉到的仅仅是一份厌恶感,敛月心中实在是太过烦躁,此刻的他不想顾及他人的心事,为了赶快的解决这件事,敛月用剩下的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狠狠的选择一个绝佳的角度,对着启悠扭曲的脸就是一巴掌,启悠可以感觉脸肿了,传来的是一阵阵疼痛酸麻感,耳朵也短暂的失灵了。 启悠霎时放开了对敛月的禁锢,扶住走廊的柱子,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听起来比哭还难听,敛月脸色沉静的注视着启悠,然后咬字清晰的说道:“我没有要求你恋我,自找苦吃又何必怨天尤人,可笑之极的人是你,当初是我违约了,如今你忘了我吧,宫闱之事,是我一生最讨厌的东西了,别再纠缠我,不然,我定会让你后悔的。”。 敛月说完没有再看那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饱含幽怨的少年,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已没有之前的摇晃,笔直的身躯,在阳光的照耀下美妙绝伦,只是在启悠的眼中更多显示的是锋芒,可以宰割人心的锋利刀刃。 “我带你离开好不好,如果你在意皇位,我舍命去争夺,如果你爱闲云野鹤,那我,愿陪你游遍大好河山。”,少年声音略带哽塞许诺着自己唯一可以给予的最真最好的事物。 只是他等待的人根本不屑回头,敛月一直行走着,脚步没有任何停顿,许久,风带来残忍得不堪直视的话语:我不要你为我做什么,不值得也不堪忍受,我,只为自己而活,亦不需要别人为我而活,再见。 最后停留在风中的只有启悠一人的哭声,像猫那样,挠人,心痛心慌,玉贵妃像天使那般在监视的小公公的带领下来到那个离别的地点,降临,抱住那个在风中凌乱的小人儿,嘴里呐呐道:“何须为他如此,我儿,娘心痛啊,娘的心在痛啊,你,不要再让我如此担心可好,你,不小了,哎。”,扳过那个沉睡在哀伤中的人,玉贵妃的眼色突然浸满阴狠,那气势,一如当年她陷害自己的主子自己爬上龙床那般。 母子相拥在风中,看着启悠身后风卷起的漫天飞叶,玉贵妃幽幽说道:天就快要变了,就快要变了。说完闭上那修饰精致的眼眸,睫毛遮掩了一眼的黑暗,风暴即来,现在只是风暴前的最安宁时,静静看着吧。 月初升伶人上妆 我描眉凤冠配霓裳 水袖轻舞长歌似酒香 长歌似酒香 夜未央胡琴声扬 弦温热人聚月倚墙 一阕曲弹出多少真相 啊国色天香 满堂红名角登场 我整装铠甲配银枪 十八般武艺威风亮相 云漫天搏风击浪 战鼓擂喊声震天响 刀光剑影里荡气回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牡丹亭 将中显英豪斩关夺寨定军山 一去人难见芳草天涯桃花扇 单骑冲重围剑光如霜长坂坡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牡丹亭 一去人难见芳草天涯桃花扇 是谁说落幕就是散场 我却忍不住一直思量 他们说旧戏文已泛黄 我却当作是国色天香 是谁说落幕就是散场 我却忍不住一直思量 是谁说旧戏文已泛黄 我却当作是国色天香 我却当作是国色天香 时光走的太匆忙,年幼的事,何必伸张,一切过去了,启悠睁开眼,那里没有痴迷,清醒十分,对着身旁的母妃说道:“辛苦您了。”。 玉妃眼眶盈满笑意:说什么呢?我不为你操劳还能为谁操劳,你这孩子,从小就不让我省心,真是……没有再说下去,看到床榻上的小人疲倦的样子,玉贵妃心怜的抚着那人的发边缘,然后拉下床幔,静静的退出去,带走一室嘈杂,换取暂时的安宁。 启悠睡之前喃喃自语道:“战争开始了,皇兄,准备接招吧。”,然后沉沉睡去,今天,惊喜太多,惊吓很多,他真的累了,原来,恋爱真的可以使人瞬间成长,哪怕是暗恋,忧伤,在不知何时充溢心中,夜静悄悄的,无人来,寻。 敛月回府时,天已黑,刚进府院,就有下人赶紧去通报宰相宰相夫人等,所以敛月不得不头痛待会又有一场口水战等着自己,想想也知道,待会父亲会说的定是昨晚未归今日未早朝不见踪影之事,烦,真心烦,敛月抚着额头,眼睁睁的看着宰相等人慢慢向自己走来。 慵懒的迎上前去,敛月第一次做了一个很全无可挑剔的礼数,逗乐了宰相夫人,使得那高贵雅致妇人掩嘴大胆先于宰相大人发言道:“你这小子,尽做这取巧之事,我拿你没办法,只要你安全便一切安好。”,脸上挂着的是舒心的事,最后一句话说的真真切切,安全,大抵是宰相夫人首先考虑的吧。 只是男人之于女人,是不同的,宰相对于敛月所做的只是闷哼一声,然后严肃道:“逆子,一夜未归,不知又去做什么苟且之事,这副皮相,当真那般好卖弄,你可知你母亲一夜未睡,你连个信都不捎来,我怎么养了你这个不孝的孩子。”,宰相大人吐出的牢骚令宰相夫人脸色突变,就像被人踩到了尾巴那般。 敛月对着宰相的责难一笑而过,春风拂过众人心中,郁闷之气似乎瞬间被抚平许多,嘲讽的笑习惯性的沾上敛月的脸,敛月手指轻轻敲动间,冰凉的话语也随之吐出:“我的事与你何关,你该知道我该知道的事知道的已差不多,匹夫之勇,我不会犯,三个月,父亲大人,你只需再忍受三个月,就足矣,夜深,我先退下了。”,说完,拂袖而去,徒留一群人在黑暗中看着那潇洒的身影,冰冻成冰。 ------题外话------ 我站在屋顶 黄昏的光影 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 微妙的反应 忽然想起你 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迷 心里有点静 也有点煸情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 这条路希望跟你走下去 最近我和你 都有一样的心情 那是一种类似爱情的东西 在同一天发现爱再接近 那是爱 并不是也许 可不要忘记你要相信你自己 给我一些类似爱情的回忆 这个世界很无情 谢谢你 说一声爱你 我很想听 我们两个人 陌生又熟悉 爱似乎来的很小心翼翼 我想问问你 是不是相信 爱来了这种滋味很美丽 心里有点静 也有点煸情 你不要放弃行不行 我在过马路 你人在哪里请支持我的其他文谢啦,尤其是《夏召》哦,(╯3╰) 第六章 那些丢失的真相 尾随而来的宰相夫人,沉重的挥了挥手遣退了众人,方才放下一身华贵优雅随意坐在敛月软榻旁,虽是随意,却还是别有一番风情,手浅拨着下人拿来清洗水果的,还未来得及端走的盘子中的水,浅弄却未带一丝娇笑,反倒是一派忧愁尽显。 “月儿,你又何必激怒他。”,很久,还是宰相夫人首先发话打破沉默,语气中似哀怨又似调笑,总之语气是带点怪异的。 “什么时候母亲对我也如此上心了,不该想的心思母亲大人还是不要轻易动的好。”,敛月通透晶莹的手清粘一粒葡萄,懒散的喂进嘴中,顿时汁液四溢,嘴唇湿润起来,夜色,笼罩在两人身上,沉寂的氛围,徒添几分魅惑。 宰相夫人闻言回首侧看身旁惊艳绝伦的儿子,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她知道她名义上的孩子是美好的,让人一看就易陷进那场无关风花雪月的感情漩涡,只是真的有一天,自己也彻彻底底的陷进去了,不可自拔的。 苦笑下,眼神清醒三四分,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再看了一眼身旁的美丽人儿,宰相夫人颤抖的伸出了自己上下不停晃动的手,正打算抚摸敛月精致的脸庞,敛月不知是感应到了什么,竟乖巧的闭上眼睛什么也不表示,这……。宰相夫人大喜,赶忙细细品尝起这进嘴的糕点。 细长的舌头在敛月脸上游移,有点像蛇,那感觉痒痒的,敛月经不住大笑起来,惹得宰相夫人竟没有兴趣继续下去,于是只好整理完毕顿在敛月身旁发起呆来,没有一点平时精明典雅的模样。 “你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世的?”,宰相夫人沉下声道,说不出的沉闷如同藤蔓包裹了整间院子。 “那年,你动我的时候,就算世人传的我多么惊艳绝伦,终究也无法做到令自己母亲也为自己疯狂的地步啊。”,挂起嘲讽的笑,敛月拿起一杯酒顺畅极快的吞咽下肚,自己还是说出来了,酣畅淋漓的滋味,算是品尝够了,欺身上身旁呆呆的人,夜还很长,阁楼顶上蹲守的人看着在自己底下上演的活春宫,思绪复杂,也和敛月那般灌了好几杯酒入腹,方扫了一眼底下大胆在他人眼中交叠的人影,匆匆离去,脚步不似以往的轻盈,稍显凌乱着急似逃离。 萧岚回到住处,心慌了,连灌了自己好几杯水,心中还是有熊熊大火在燃烧,不知是怒火还是其他,召来一直隐藏在冥月皇城的暗卫,命令其取来宰相府的各干人等的资料,细细翻阅,只知敛月确实不是宰相夫人亲生的,而是宰相自己从外面抱来的私生子,难怪会发生今晚那般见不得光的事,据说只是一名妓子所生,但敛月的身生母亲却从未露过脸面,这里面一定藏有隐情,似乎与当今皇上也有牵连啊,因为敛月那天见过皇上后的脸色十分骇然。 查下去。萧岚冰凉的话语淹没在黑暗中,脸色复杂,纠结的眉头紧锁,他只是惊蛰国的贤王,如今却恋上了那个惊艳绝伦的男子,是命啊,他难道要跟自己的皇兄去抢?头痛,一夜无眠,第二天,在大使馆,所有人见到的便还是那个一向微笑着的贤王,只是那笑中硬生生的添了几分凉薄,柔和减分,凌厉初现,他本便不是善良的人,看着遥远的天际,萧岚叹了一口气。 何必来京一趟,只为提前欣赏那天下第一美人的风采,结果自己陷进去了,萧岚苦笑着,转身不带走一丝情绪,依旧还是那个一向以温和举国的贤王萧岚。 这边天才微亮,宰相再如何和宰相夫人感情不和,生疏等,也会知道自己的夫人一夜未归待在自己儿子那里的事,尽管猜到什么,但宰相不信,这么多年,那个一直看似温柔优雅的女人对自己一点感情都没有,微亮的天色,宰相睁着带有浓重黑眼圈的眼,迅速的爬起身来,还未洗漱就一个人偷偷的探入那不久前还来过的萧瑟的庭院,这里还是一带春色占据半边天,却杂草丛生,极为诡异却也是美的,就像敛月这个人,美是美的,却是一朵全身带刺的花。 从思绪中拔出,宰相步履沉重的步到敛月主屋前,轻声推开门,看到床榻上只剩敛月一人的脸,顿时轻呼一口气,只是刚放下心了,再次从门口走进一人,脸上带着从未展露过的美好笑颜,嘴中未进门就先吐出声的话语:月,快起床吃早餐喽。 两人照面,从未有过的尴尬,宰相夫人一个心惊不稳手中的瓷碗就掉在地上,砰当一声,惊醒了呆愣中的宰相,更是惊醒了一夜好眠的敛月,他的好眠仅仅是因为身旁不再是寒冷的,而是极为舒服的温热。 敛月没有察觉屋内发生的异变,睡眼惺忪,极为可爱的对着床幔伸出双手,大大的打了一个哈欠。真是破坏此生此刻另外两人那边的氛围。 宰相高大身躯堵在门口,遮住了射进来的光线,所以屋内还是一片乌黑,紧盯着那低下头身体不停抖动的女人,宰相一向倨傲的眼中满是伤痛,这次真的是伤的彻底,哈哈哈,宰相悲痛的笑声在这寂静小院回荡着,堪堪似丧偶之兽的哀鸣。 敛月闻到宰相的笑声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在的穿好衣服,嘴角带笑的看着这像在演话剧的两人,嗤笑一声,打破了那两人沉默的氛围。 “雅芝,这么多年,你还未原谅我吗?过去都是我的错,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忘记它。”,没有理会一边的敛月,宰相敛明月第一次低声下气说话。 “你凭什么可以这么轻飘飘的说?是我不原谅你?是你不愿碰我啊,呵呵呵,我都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我竟然会图空多出了一个孩子,在最美的岁月里,我只剩下拥有敛月这个孩子,明月,我爱他,成全我们吧,也算是为那不堪的过去赎罪。”,雅芝恳切道,声音起起伏伏,一脸柔和的表情,吐出的话语却是世上沾着毒药带着锋利刀刃的话语,逼得宰相敛明月堪堪吐出一口鲜血。 吓得雅芝赶忙一脸惊慌的去扶敛明月,只是已经伤透的心又怎会再原谅一个不洁的心已远去的女人,冷冷推开宰相夫人,敛明月依旧是那个不可一世的少年,倨傲的不等任何人靠近就转身离去。 敛月一边摆出看戏的姿态,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嘴角浅笑时而深深浅浅,心里想,大概到了最后一击的时刻了,于是,那双薄凉的红唇慢悠悠的慵懒开口道:“是母亲大人自己爬上我的床,我拒绝都追不上雅芝的热情啊。”,那副笑意盈盈的脸,此刻在雅芝充满迷恋的心上是那么的刺眼与厌恶。 宰相夫人耳中听着那一夜过后轻轻松松就薄凉的感情,悲凉的笑了,早就知道会如此,只是自己心中还是固执的包含了那一丝丝热情,放下手中拽着的敛明月衣袖的手,望着门外亮起来的天空,然后痴痴的放下身后两人,大步踏出去,散开的发捁,飘扬在风中的长发,以及那如鬼魅的笑声,进进出出的下人只道是夫人突然中风疯了。 沿路的下人见到那已疯了傻了的宰相夫人仍旧像往常那般规规矩矩的行礼,只是却再也听不到那温柔的回应声了,而敛月和敛明月依旧静立在房中,敛月的脸上鲜明的出现了五个指印,两人的气氛十分压抑。 “敛月,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再怎么说也是你名义上的母亲,你如何能打破你那羞耻心去勾引她?”,敛明月一脸悲痛道,只有在此刻他才不是那高堂之上的一国之相,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家之主。 “她只是我无聊生活的调剂罢了,我何必去勾引她,是她自己一个劲凑过来不顾廉耻的勾搭我,我不过是遂了她愿罢了,父亲大人,说话最好还是要有凭据的,不然,下一个遭殃的就是你。”,敛月笑的花枝乱颤,眼波一江春水荡漾,神色看不清,只道迷离。 敛明月一拳打在门框上,大吼一声逆子,终是倒下去了,无力的身躯随着门缝下滑,最后跌落在地上,样子极为狼狈,他的一生除了十七年前那次,再没有什么比今天更 不堪了。 庭院外不知发生什么,砰的一声惊雷响,外面瞬间闹腾开来,“夫人跳水了,快,快救人啊。”,这一下,全府都闹开了,众人集中在敛月院外的河边。 敛明月闻言,腾的一声不顾虚弱的身体,冲到河边就打算跳下去救人,却被敛月拦下:“你身体现在极为虚弱,还是我去吧,你就不能别一直逞能嘛。”,语意嗔怪,敛明月呆愣在河边,眼神没了焦距,该是在神游天外不知所踪。 敛月当着府中所有人的面,以一个优美的姿态入水,瞬间又不知虏获了多少丫鬟的真心,然后几个翻腾,就在下水的奴仆之前寻到了雅芝,一把揽起那女人,敛月借着水的力量腾的一下飞到了岸上,然后将人交给敛明月,就沉默不语的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敛明月看着那孩子湿漉漉的背影,觉得敛月没有了之前的倨傲气质,反而显得十分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