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杀生丸的寻亲之旅》 第1章 被讨好的杀生丸大人(已修) “杀生丸,这是窦浮丸。”身穿华服的美貌女子缓缓说到,广大的长袖下伸出一只玉手,泛着属于不健康的苍白,像是一块毫无生命气息的玉石,美哉,美哉,却冰冷至极。 她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怀里黑色的小狗,一只不留着她的血也没有留着她所爱的犬大将的血。精致的嘴边浮起一抹让人挑不出问题的笑容,完美得反复说的是无关紧要的事:“日后他便是你的弟弟,也就是西国的二子”说罢她提起怀里的软趴趴,拧住双眼水汽蒙蒙小狗的脖子,将它从自己怀里吊起,轻轻的放在地上。 将那只不曾留着她血液的生物放下,她的视线就不在停留那地面上瑟瑟发抖的黑影,她抬头看向自己眼前站着的少年,那一头同自己一样的美丽的白发,额头上的月印那是来自自己的血脉,血统,这让她眼底不自禁柔和了下来,抬手抚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凌月仙姬轻轻叹道,“你若是不喜,母亲便为你解决掉吧。” 闻言,杀生丸垂了垂眼眸,金色的眼瞳纳入黑影,只有轻轻一捏就可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生命,那是杀生丸最不屑的弱小,“不过是一个不能化形的废物罢了。” 在听到这句话,凌月仙姬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她不是在吃惊小小年纪的杀生丸竟然如此的冷血无情,她吃惊的是自己很少开口说话的孩子居然说了一句较长的话,可当她瞧到看向自己的杀生丸眼里暗藏着对自己的担忧,她沉默了。 只道一声,“那便如此吧。” 对于母亲的惊讶,杀生丸眼底依旧平静的如一汪死海,他平静的看着凌月仙姬的离开,在精致的裙摆消失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也转身准备离开这个地方,并没有一同带上地面上生物的想法,像是他没有在此处停留,只不过是在路过时看到一只扇舞的彩蝶才停留片刻的旅人,浅浅凝视了一眼,收回目光继续自己的旅程。 随着他跨出的步伐,白色的袖丈翻出一个美丽的弧度,犹如展翅而飞的蝶,脱离一层层隔绝自由的茧,不会为曾经的世界停留。而杀生丸跨出的脚步却停了下来,如飞了一般的蝶被命运所捉弄,从半空中直线垂落。 感受着从身下传来微小的力道,蚂蚁撼树一般,杀生丸低头看向力道的位置,那只在地面上瑟瑟发抖的黑影不知什么时候爬到自个的身边,闭着双眼的它,柔软的四肢捧着比它身体还大的短靴,张开嘴,露出因为没有牙齿显得有些可笑的口,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在杀生丸的短靴上。 看着它的动作,杀生丸的身子一僵,很快又回复原样,瞧着那还在舔着的小狗,他眼里闪过嫌弃脸色一沉,弯腰想要拧住小狗的脖颈,可却在他碰到小狗那柔软顺滑的毛发时一顿,脑里因为洁癖而升起丢掉小狗的想法被熄灭。 他提起黑影,看着因为自己的动作有些恐慌地想要挣开双眼的它,却因为刚刚出生,睁不开伏在眼睛上的那一层膜而发出软糯的呜咽声,这道声音让杀生丸有些无措。 而小狗像是感受到手主人的心态,停下了呜咽声,乖乖的呆在杀生丸手下。不过这份乖巧并没有得到杀生丸的宠溺,那份心底的无措早已经被他理解为对新事物的惊奇,而手下的小狗也惊不起他任何情绪。 不过他之前打杀它的心态早已经消失,他放下手中的黑影,转身离开。 走在圆滑玉润的鹅软石上,金色的眼睛直视着前方,他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看着路一步一步小心即缓慢的走着,可此时的他并没有像自己步伐一样沉稳镇定,仔细看他金色的眼眸,可以在深处发现一股不解的神色。 他举起垂在大腿边的手,双眼盯着五指分开,修长而有力的手,一只犹如艺术品的手。看着手的他恍然感觉到指尖传来的柔软触感,如同轻薄的羽毛拂过肌肤,这让他那双美丽的金瞳眯了起来。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呢,软软的,柔柔的,杀生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起那触感,甚至有些恋恋不舍,可那触感真的很舒服,他伸手摸向右肩上的绒毛,一样是犬类的毛发,同样的柔软,可不同的是那份带着温度的触感并没有再次袭上杀生丸的指尖。 杀生丸满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指,想不出头的他还是放下了疑虑,理智清楚的让他知道他不能将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可他不知道,他的时间是该浪费在那?是努力成为和父亲犬大将一样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大妖怪,还是成为西国的王者,又或者是和那些被自己命令的妖怪一样被统治支配。 杀生丸不知道,可他知道他不会成为任人支配,为他人手下的工具,他渴望的是像父亲犬大将一样,站在众生之上,俯瞰除自己外的生命,只是想想那个可能,便可以让身体里缓慢流动的血液热血沸腾,炽热的能灼伤他人。 这个世界的法则便是弱肉强食,这一点,身为犬大将之子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也是这个世界中的一部分,那份依附着世界而活着的生命。 微微张开五指,杀生丸透过指尖缝隙之间,感受到了阳光穿过肌肤射进自己的眼里,温暖而刺目,这便是他所依附着的世界,温暖且危险。 即使是大妖怪,也不能长时间看着太阳,因为它们会被太阳刺伤双目,即使它们比人类强的不知道多少,可它们一样有惧怕的东西。 那些让他们害怕的都有有很多,好比太阳,又好比法力高强的巫女,更好比能让妖怪产生弱点的感情。之前两个可以躲避,而最后一个,怕是如人类所说的那样,七情六欲终是误人误己,却来的心甘情愿,死而无悔。 是心甘情愿,还是死而无悔,杀生丸不想知道,因为他清楚的知道七情六欲不能沾,沾了就好比他的母亲,终究被西国困住一生,呆在这个金丝鸟笼里等待那人的垂目。 而他,要强大的不被任何东西所拘束。 那让他有些贪婪的触感也不过是舒服而已。如此想到的他,脑里晃过黑影伸出粉嫩舌尖的样子,却下意识的将它忽略,将它当做一时的新奇感。 如往常一样找一个实力强大的妖怪争斗一番,在取得自己的战果后,毫不在意因为争斗而出现的露出森白的骨架,也无谓身为西国王子应有的仪容是什么样的。 这一身狼狈的他却挺直了脊背,眼睑微微垂下,半遮着金色的眼瞳,带着一丝战前的兴奋和享受胜利果实的恣意。 这样的他行走在大地上,一身凌乱,却如同刺眼的太阳,让人仰望,却因为刺眼而不自禁的退了几步,围住杀生丸的妖怪也是如此,在他走过的路往边上战栗地退去,安静的等待他的离开。在杀生丸走出他们的视线后,纷纷松了一口气,双眼复杂的看向杀生丸,有震惊,有害怕,里面也有一丝恐慌下的庆幸。 他们害震惊着杀生丸的实力,害怕着杀生丸的力量,也庆幸着这样强大的妖怪是他们西国头领的孩子,也是他们未来的君主。 ...... 力量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杀生丸感受到身后妖怪的目光如此想到。 相比起那些妖怪心里的百般味道,杀生丸心中的情绪便没有那么复杂,刚刚经历了一场战斗的他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空乏的力量,嘴里轻轻叹了一声,带着脱力的软弱,也带着畅快的满足。 他不动声色的向前走去,他知道,即使他为西国的继承者,他依旧不能露出脆弱的姿态,要是他稍稍露出一丝软弱,那么他身后的妖怪才不会管他是什么身份,只会将他猎杀吞噬,而他的父亲犬大将也只会道一声弱软无能便没了。 这就是属于妖怪的世界,也是他的世界,虽然要拼尽全力活下去,不过这样的生活却异常的适合他,他生来就像是属于这个世界,他骨子里渴望的便是力量,和一场没有后路的战斗。 不动神色的离开那群妖怪,杀生丸走向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那是一座并不华丽的宫殿,是一座极其普通的住处,不过却有着哪些无一处不精致的宫殿所没有的幽静,是一个极其安静无人的去处。 就在杀生丸走近这座宫殿时,他踏出的脚步猛然一顿,金色的眼瞳猛的一眯,双眼带着刺骨的冷意看向自己的领地里突然出现他人味道的地方。 那个地方正是宫殿的大门,在朱红的大门口地下窝着一团黑影,黑影像是发现了他的目光,原本圈成一个圆的身体出现一个缺口,那是黑影抬起了头,轻轻嗅了嗅,它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突然站起身子来,欢乐的摇着短而小的尾巴,撑着四肢向杀生丸爬来。 可笑的是它颤颤抖抖支起的身子在它跨出前爪子时,“扑通。”一声摔在了地上,摔倒在冰冷硬实地面上的它也不怕疼,巴拉巴拉着小前腿想要站起身来,可柔软的四肢不停它的使唤,它只好抓住地面,缓慢的向前移动。 这样的它让杀生丸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而它像是瞧到了奋力地向前爬了起来了,可爬了许久,它依旧是在大门门口,离杀生丸有十步之遥。 这么短的距离,它却依旧没有力气爬了,这样的发现让它朝杀生丸可怜兮兮的直叫,希望他能向自己走过来。可杀生丸依旧面无表情的站在远方看着它,这让它亮着的双眼缓缓暗淡下去,身后摇摆着的尾巴也和耳朵一样灰溜溜的垂了下去,一脸沮丧的样子。 瞧着一脸沮丧,却依旧眼巴巴盯着自己的黑影,杀生丸缓缓走向前去,看着那团黑影在自己踏出第一步时猛得亮起双眼,杀生丸抿了抿唇,在黑影越来越亮的双眼中,在邪见的一声:“杀生丸大人。”中跨过黑影,进入宫殿大门的里面。 随着他的动作,黑影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来,这让感觉到的杀生丸一顿,却快步向里面走去,空留邪见满脸疑惑的喊着,“杀生丸大人?” 得不到杀生丸回应的邪见叹了叹,收回放在杀生丸身上的目光,转上抚上大门的门匾上,想要将宫殿大门关上,可正当要关上的他一眼便望到了巴拉着想到往里面怕的黑影,在想着今日杀生丸的怪异,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黑影抓住把大门关上。 第2章 狗窝被抢的杀生丸大人(已修) 被星星点亮的夜晚,亮着柔和的光芒,好让这个失去太阳的夜晚不至于那么伸手不见五指。它的光芒不会如太阳那样将整个世界照明,它柔和的像一缕轻纱半遮着少女的脸,带着隐隐约约的美感,被星辰点亮的夜空也是如此。 如此美丽的场景也如同流星一般,一瞬即过,在地平线亮起第一缕光的时候,即使漆黑天空上有着最为闪亮的月亮都会在那一缕光下黯然失色。 就是这道光照亮了世界,也照亮了西国偏僻处的一座冷清的宫殿,偌大的宫殿里并没有身穿华服,或捧着精致物件的人儿,它安静的不像是一座本该繁花似锦的宫殿,而是一座处在深山中的世外桃源。 在太阳的照射下,可以发现宫殿的大门里有的不是富丽堂皇,而是嫩绿的小草和那一汪被一粒粒鹅软石所包围裹住的水面,微风吹过带起一圈圈涟漪,惊走游出水面的锦鲤,带着湿润的水气飘进小楼里。裹着水气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床榻上,吹起那一头散落在床榻上的白发。 感受到脸颊上有羽毛般柔软扫过,还有那从肌肤上侵入血肉里向心脏钻去的刺骨冷意,那将本就比人类体温低些的身体如同垂暮的老人正一步一步缓缓向死亡接近,在体温一点点降低,彻底失去温度时,他无意识的颤了颤细而长的睫毛,缓缓睁开了眼睑,露出了一双金色的眼瞳。 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的缘故,还是昨天那一场竭尽全力的战斗,杀生丸的眼里带着一层薄薄的水气,这让他本是冷寂无比的眼睛柔了下来,神情无比地注视着前方。 虽然这只是睡醒后的正常现象,可也不禁让人为那专注温润的眼睛吸引。 又一天过去了...... 看着眼前一成不变的景象,杀生丸心里轻轻叹了一声,有着不易察觉的失落,可很快又消失了,他依旧和昨天一样,一如这一尘不变的日子。 其实日子并不是一成不变,即使昨天和前天一样,可今天却有些不同,着不同并没有被有些心不在焉的杀生丸发现,直到他推开自己所在的房门,从里面走出去时才发现。 在杀生丸走出的那一刻,他便发现了不同之处,他那看似清澈无底,实则什么都容不下的眼底里映出一个小小的,软软的黑影。 在黑影映在杀生丸眼里的时候,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惊讶,不过他的身体在他心底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时已经向黑影伸出了手。 白皙修长的手指即将碰到黑影时,被察觉了,在黑影抖动时僵持在半空中,却在指尖感到温热的蹭擦了一会又安静的躺着时抖了一抖,像是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轻轻伏在黑影的头顶,温柔的抚了抚。 却在熟悉的手感下回了神,他微微眯起双眼,盯着自己放在黑影的手,和那只被自己抚摸着的小东西,不知道七情六欲的他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只是体会着手感的他,觉得养一个宠物也是不错的。 此时他并不知道七情六欲,更不知道爱情的起点往往来自兴趣,可当他知道的那一刻,怕是已经沉沦其中,挣脱不出吧。 可惜的是,他不知道。 既然决定养个宠物,杀生丸便伸手将躺在地面上的黑影抱起,开启轻薄的唇瓣,“窦浮丸么?”全然忘了怀里的柔软在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夜,也带着他最讨厌的尘土,他那生来就不习惯他人触碰的毛病早已消失不见。 从此以后,杀生丸的身边多了一个黑影,一个无论时间这么过都长不大的犬类,据说是西国犬大将的儿子,也拥有着犬大将的血统。可奇怪的是,犬大将的儿子没有如长子杀生丸那样一出生就早早的化形,拥有完美妖力的大妖怪,它仿佛如一只没开启灵智的躯壳,没有妖力,不会化形,如同人间的小狗,贪恋着自己的主人,除主人外什么都不理。 不过它的好日子也快到头了,毕竟不是妖怪的它,生命短暂的可怜。 好在它的主人是一个强大的妖怪,能威压其他妖怪,也是一个没有妖力却让它安安稳稳活到现在的原因。 第3章 被围攻的杀生丸(已修) 很多年过去了...... 依旧是那座清冷的宫殿,时间并没有在它身上留下痕迹,它即没有繁华起来,也没有被时间冲刷得破旧不堪,它和刚建筑起来时的样子并没什么区别。 同它一样的还有它的主人,那靠在绿意葱葱的大树前的妖怪,妖怪有一头柔顺亮丽的白发,发丝底下是一张俊美如玉的面容,时间像是特别恩赐他一样,没有夺取他完美的容貌,给他一副哀老的面孔。 而他手下抚摸着的黑影仍是刚出生的样子,可黑影在杀生丸的逗弄下慵懒的抬起头时,可以发现,这具如同幼儿的身体上,它的脸并没有幼儿的紧致,反而像一个寿命将至的老人,曾经的紧致已经松垮塔拉在骨架上,本黑亮柔顺的毛发已经暗淡粗糙,即使杀生丸十分爱护,依旧阻止不了时间在它身上所留下的痕迹。 感受着手底下的蠕动,杀生丸知道,他手底下的生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不出五十年它便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五十年还是来自血统的优势,即使窦浮丸没有化形,可仍然比那些人间中的犬类来得要多。 多是多,可比起杀生丸的寿命,怕是少的不能在少了,只有一不留神,它便可以消失在自己的世界。这一点杀生丸十分的清楚,甚至心底有点点痛觉,虽然没有痛不欲生,也忽视不了那点痛苦。 真是奇怪的感觉。 是杀生丸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他手下的动作却更轻柔了,生怕一个用力,弄疼了怀里的窦浮丸。 这样的他在风景如画般的地方,如画卷中的仙人一般,让人不忍打破这安详美丽的气氛。可事情总不是如人所希望的那样发生,在这片晴朗无比的天空下,突然打起了本不会出现的雷电。整耳欲聋的雷声惊吓跑那些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的小动物,那一副如仙境的地方猛的褪去安静祥和的气息,染上黑暗混乱的味道。 雷影从远方的天空慢慢变大,随着它的变大,雷影离杀生丸所在的地方越来越近。在雷影停留在宫殿外时,他伸手遮住窦浮丸的双眼,将它弄晕护在怀里从草地上站了起来。走出树底下的他,看到了昏暗无比,还有那遍布雷影的天空。 他那双冷静至极的眼瞳里闪过一丝涩意,他已经知道了,那位给予了他生命和力量的妖怪已经死亡了。 背叛了他母亲的父亲,终究为了那位人类公主死亡了。 得知这个结果,他心中并没有如他想象那般高兴,也没有失去父亲那般悲伤,只是心底有些干涩涩的。 这大概便是亲情吧,即使在仇恨对方,可在知道对方的不幸,心底还是会难受。 这样认定的杀生丸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复杂抱着窦浮丸转过身子喊道,“母亲。” 他身前站着一位与自己有着三分相像的女子,那位女子和杀生丸别无二样的金色眼瞳里清澈得没有任何东西存在。并没有失去了丈夫的悲伤痛苦,像是得知了陌生人死亡的人一样,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有的只是淡漠。 “你的父亲死了。”女子的声音清脆悦耳,好听得像是雨水打在石子上击出动人的歌声。 可她却在父亲二字上微微抖了一下,杀生丸心里了然,她终究还是斩不断那丝情缘,即使那个男人已经抛弃她,抛下西国。 “杀生丸,成为犬族的头领吧。” 凌月仙姬的这句话,让杀生丸抚摸着窦浮丸的手一顿,却很快的遮掩过去,不过还是被凌月仙姬看在眼中,只不过她没有道明而已。 成为犬族的头领吧,杀生丸脑里回响着这句话,他知道这是他必须走的路,可真到了这个时候,他的心却停了一下。那一瞬间的犹豫,为怀里的窦浮丸所产生的犹豫终究还是被压了下来,他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失望,他也不希望自己的母亲被这个宫殿拘束着剩下的人生。 他只能回,“好的。” 两个人都知道的答案,只不过杀生丸没有看到,在他回应凌月仙姬时,看似沉睡的窦浮丸眼皮下的眼球抖了抖。若是平常的他怕是会发现吧,可惜如今一心放在犬大将死亡事件上的他即使发现也无心顾虑。 他清楚的知道,不需要多长时间,自己所在的这篇犹如仙境的地方马上就会变为人间地狱,因为已经有不少得知犬大将死亡的妖怪向这里敢来。 为了杀死自己,也为了抢夺犬族的领地。 他只能战。 这一点,杀生丸比其他人更清楚,可是他有些担心,不是担心那些可能将整个犬族灭亡的妖怪,他自信自己能战胜对方。 他担心的是,在那些妖怪到来的时候,自己怀里那个小东西可还护的了?怕是会被其他妖怪抓住弱点将他们一同灭了。 如此想着的他,不禁低头看向沉睡着的窦浮丸,眼里闪过一丝忧虑。 不过很快,他所忧虑的事情就被解决了,为他解决这份忧虑的正是他的母亲凌月仙姬。 虽然他不清楚,自己那除了犬大将和自己便毫无感情的母亲为什么会帮自己照顾窦浮丸,可他知道母亲既然答应了,那么便会好好的做到。 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杀生丸轻轻摸了摸窦浮丸的头,小心翼翼地将窦浮丸交给凌月仙姬,对她说道:“麻烦母亲了。” 收回注视着窦浮丸的视线便打算往宫殿大门走去,可走了几步的他听到一声“咻。”身体自觉地一个翻身,伸出右手接住在雷光下看不清样子的物件。在感觉到手上的厚重,杀生丸轻轻地甩了甩手,他的手上出现了一把刀,一把白色的刀。 刀是犬大将成名的武器之一,天生牙,一把可以得倒犬族大部分人支持的武器,也是犬大将唯一留给他们母子的东西。 看着那把刀,杀生丸半垂下眼睑,手腕一扭,他手上的刀便被他丢出扎在凌月仙姬的身侧。“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那个位置,从来都是我的。”杀生丸冷声说道,他的声音来带着狂妄的自信。像是那些前仆后继的敌人早已被自己打败,他身穿着华袍走向那个王座。 背脊□□而宽大,是一个值得依靠的妖怪,也是一个让人忍不住心动的背影,只可惜的是他身后保护着的人眼里透着的不是心动,而是忧愁。 只见他大跨了几步路,便跨越了几百步伐的距离,来到自己所居住的这座宫殿大门的门前。朱红色的大门,本是喜气的颜色,可偏偏在这昏暗不见天日的日子里,显得鬼气森森,从里到外透着危险的气息。 看着朱红色门缝里泻出一股股浓重的妖气,杀生丸知道,只要打开这扇门,他可以看到众多大妖怪挤在他宫殿的门口,等着他打开这扇门一拥而上,试图一击将他杀灭。 而他,可以选着不开门,可无论开不开门,他和门外的那些妖怪都会有一场战斗。想到这里,杀生丸脸色一正,双眼凌厉的注视前方,他缓缓举起右手,摆出握刀的架势。 他的一生,没有逃跑二字,有的只是胜。 在他空无一物的右手上突然出现了一件冒着纯绿色光芒的长条物件,只见杀生丸轻轻抚摸一下它,在杀生丸修长的五指碰上那犹如火焰的纯绿色光芒时,那光芒纷纷在手指碰到它们时向一旁倒去,只见杀生丸的手抚上了纯绿色光芒下的白刃。 原来纯绿色光芒底下隐藏的是一把锋利的刀啊,见到杀生丸手里突然出现的这把刀,杀生丸身后的凌月仙姬平时那不显一丝情感的脸上露出震惊的神情。 她在吃惊杀生丸手里的那把刀,那把突如其来的刀,以她的眼里,她当然能看出那把刀是一把不需要他人打造,不继承外人力量、也不需要以牙齿作为原料的刀! 那把刀上溢满了凌月仙姬所熟悉的妖力,那是她怀胎十月所生下来的孩子的力量,那是一把由妖力所组成的刀。 一脸认真注视着刀的凌月仙姬眼眸一缩,心里不惊喊道:不! 那不是由妖力组成的刀,如果是妖力所组成的刀,那么失去妖力的支持,那把刀会瞬间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可凌月仙姬十分清楚的看见了,那把刀的妖力不是来自杀生丸的力量,那把刀所散发的危险气味,是由刀自身散发,而不是靠着杀生丸的妖力存活。 这是一把杀生丸以自己体内的妖力孕育的刀。 发现刀的来源后,凌月仙姬之前眼里隐隐的担忧已经不见了。 可她身边那看似沉醉在梦乡的窦浮丸早已睁开了双眼,那一双若显浑浊的瞳孔里装满了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的担忧和犹豫。 第4章 霸气侧露的杀生丸(已修) 杀生丸感觉到随着自己抚摸刀身的动作,肌肤所贴合的冰冷微微颤抖着,像是在恶霸身下瑟瑟发抖的平民百姓。 可杀生丸知道,他手中的刀并不是害怕,而是对即将要开始的战斗所兴奋,它期待着鲜血从沾满自己的身体,渴望着无数生命死在自己身上,这是杀生丸以妖力和杀戮之心所孕育的武器,独一无二的爆碎牙。 也是他一生的伙伴,永远都不会背叛他的武器,杀生丸的眼里露出一份少见的温柔,对那把刀的温柔。 要上了,爆碎牙。 在心里喊出这句话,他双眼一闭,待他再次睁开时,他眼底的温柔早已消失不见,他已经持着刀对身前那道朱红色的大门一斩。 只见大门在杀生丸斩下一刀后出现了一条细入发丝的痕迹,也在那道痕迹出现的那一刻,他又以肉眼所看不见的速度再向那扇门斩了一刀,在门板上那条犹如发丝一般的痕迹如同蛛丝遍布整扇大门,而朱红色的大门也随着蛛丝的痕迹裂开。就在这个时候,杀生丸斩出的第二刀刀尖上出现了几条蓝色巨龙硬生生将哪些在门裂开那一刻准备冲进来的妖怪击飞。 这是杀生丸的攻击,收到他这一击的大部分都失去了生命,而哪些少部分没有死在他刀下的怪物都倒在地面上没有在站起来,被爆碎牙所斩坏的物体无法再生和回复。 哪些被爆碎牙所击败的妖怪虽是很多,可也不过是是将杀生丸围起的众多妖怪中的一部分,而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趁着其他妖怪还在刚才那一击中没有回过神,杀生丸持刀身影一闪,他已经使用出自己的能力无声的来到身旁站着众多妖怪,身穿着厚重铠甲的生俞翩身后,爆碎牙也抵在那被厚实的皮毛所掩盖的脆弱脖颈上。 只见他稍稍一用力,鲜血在爆碎牙的白刃上盛开出一朵朵血色的花朵。爆碎牙割破生俞翩的毛发,将他的头颅硬生生地斩下。 而杀死在西国中赫赫有名的大妖怪后,杀生丸轻轻地抖了抖刀,将爆碎牙刀身上所沾染上的血迹甩走,他依旧白衣如雪,神情平静,像是刚才那个妖怪不是他杀的,他只是擦去手指上沾染的污渍。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却被在场妖怪看入眼里,让他们心里止不住发寒,那可是西国赫赫有名的大妖怪啊,可不是开头哪些被杀生丸一刀杀死的无名妖怪。 将众多妖怪眼里闪过的惊悚收入眼里,杀生丸满意的看着这一现象,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持刀冷声道,“敢犯我犬族便将命留在这里。” 杀生丸双眼一眯,藏在长袖下的左手轻轻磨蹭着,有一点红润在两指间露出,那是刚才死在他手下妖怪的血,还带着生命的炽热的活力。 这让他心中的那片火苗像是洒了油一样熊熊燃起,在他身体里翻滚燃烧,催促着杀生丸提起刀冲进妖怪,要将那些侵犯自己领地的妖怪杀光,一个不留! 虽然杀生丸是一个理智的妖怪,可他也是一个追求着力量和自我的妖怪,那把被他妖力所孕育而出的爆碎牙一身的杀戮之气可以说明,他追求的是什么。 他追求的是更强大的力量,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这样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挡他的道,便是天挡着,他也要将天劈开! 何况挡着他道的可不是天,天都不怕的怎会怕区区的妖魔鬼怪? 他目光一凛,执着爆碎牙向妖怪所聚集的地方一斩,只见他仅仅只是一刀,便将那成百上千的妖怪斩得不见其形。 只有寥寥几个妖怪摇摇晃晃地站在尸体堆上,他们分别都是失去了身体的一部分,那是他们自己所斩断的,斩断被爆碎牙所击伤的部位,给自己留一条命在。 可这命,不是他们想留就可以留下来的,他们的命全在杀生丸一念之间,只要杀生丸想他们死,他们就非死不可! 可惜的是,杀生丸并没有乘胜追击,他将爆碎牙收起来,对那些赶到的犬族淡淡的说,“将他们关押起来。” “是!”被满地的尸体所震惊的犬族纷纷回过神来,大声回到。 第5章 出现了弱点的杀生丸(已修) 作为犬族头领的犬大将死亡的消息并没有给犬族带来十分不好的影响,犬族也没有如外人所认为那样会因为失去了头领而灭亡,这一切由犬大将死亡所产生的时间事件并没有影响到犬族,或者说它更本影响不了。 只因为犬族有杀生丸在,将犬大将死亡所产生的事件所解决的犬妖,那是犬族新一代的头领,没有任何一声反对意见的所默认下的决定。就算曾经有,那也在杀生丸将那些侵犯犬族的妖怪杀死的那一刻就消失了。 即使杀生丸到现在还没有正式举行犬族新一任头领的诞生所需要的仪式,可在犬族,杀生丸便是犬族默认下的王,妖怪其实有时候也会简单的让人惊讶。 妖怪的世界里有着极为不公平的弱肉强食,可在某一方面,它也是极为公平的,强大者所背负着的义务比弱者所背负的使命往往要重上许多,甚至沉重得能压死众人。 那便是属于妖怪世界里的公平,所以往往强大者,他们都能得妖怪的尊重,而如今,对于驱逐走侵犯犬族的妖怪,犬族中或许有支持杀生丸的,也有着不支持他的,在这一刻,他们都不能否认杀生丸为犬族所裆下的危险,而他拥有的力量,才是犬族真正认可的东西。 这才是他们好不反对杀生丸登上那个位置,或许是感恩之心,也或许是自知之明,可结果早已经成了定局。 而杀生丸也要在今天起,背负起一族的生命义务,这便是强者所要承担的。 即使犬族对杀生丸来说不过是一些路过的花花草草,毫无意义的东西,可他都得背负起这些,只因为犬族有着他的母亲,而凌月仙姬是不会让犬族灭亡的。 杀生丸是为了母亲而保犬族,而她凌月仙姬是为了犬大将保住犬族。 这大概就是命运吧,即使再为强大的人也不可躲避的命运。即使你事先知道,早已做好了准备,甚至策划了万无一失的计划,可它依旧还会发生,你所以的预备和阻止都像是一场笑话,这便是命运吧。 这个世界一如定下的未来所旋转,可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已经发生了变化,这个变化只有它知晓。 而它看着这个世界仍如它所知道的那样行走,它虽然也知道这个世界在变化,可那变化不过在它自己身上,它根本没有改变了这个世界,那个人究竟想它做什么? 它忧愁的思考着,而它的这份忧愁清清楚楚体现在它那长着可以遮蔽他脸部表情的毛。 那毛发能遮住它的脸颊,却遮不住它圆而大的眼睛,它的眼里透着一丝忧愁,这份忧愁令它有些闷闷不乐。 瞧着它闷闷不乐,杀生丸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放下手里执着的毛笔,站起身来向呆在角落的它走去。 看着垂着两只耳朵,尾巴也无精打采的帖服在地面上,双眼空洞无神得并没有发现自己走进的窦浮丸,杀生丸心里不惊愧疚的想,自从他成为了犬族的头领,他已经许久没有陪窦浮丸了。 可窦浮丸却没有独自一人出去走走,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形影不离,而如今的犬族可没有任何一个妖怪敢动他手下的窦浮丸。 虽然它只是他养的一只小宠物,不过对于自己人,杀生丸都是大方的,何况窦浮丸如此的重视自己,即使重视主人是宠物的职责。可杀生丸心里被犬族事宜搞得有些不爽的心情被治愈了,甚至有点上升。 这样好心情的他,猛然决定,做了这么久公务,也该出去走走了,如今有他坐镇的犬族也不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样想的他,弯下腰轻轻抓住圈成一个圈的窦浮丸,修长的双手握住它两只前腿的腋下,将它提起,将它因为从地面上突然被自己抓住抱在半空中迅速从闷闷不乐的神情里脱离出来挂着一脸呆滞盯着自己。 这时杀生丸的嘴角不禁弯了一个浅浅的弧度,这个弧度连他自己也没有发现。他眼里露着浅浅的柔情,温柔地将窦浮丸抱入怀里,细细调整自己的姿势,让窦浮丸窝的更舒服。 只有被他抱在怀里的窦浮丸能看到杀生丸这个极浅极淡的笑容,那笑容犹如微风拂面,带着花香扫过自己的脸颊然后消失,空留那一瞬间闻到微风所裹着的香气,惹人还沉迷在花香中思考着,是什么花朵开了? 当杀生丸将窦浮丸带出犬族后,窦浮丸才慢慢从那缕笑容中回过神来,它的眼里不在是平日里所露出的单纯的依恋,而是极其复杂的神色,里面有许多情感纠结在一起。 它是为了什么而露出这样的眼神?是为了杀生丸么? 没人知道。 而惹起它一脸复杂的的杀生丸并没有提前想到他们要到哪儿去,他只是想带着窦浮丸出来逛逛,可当他出了犬族后,他若带迷茫的站在小河边。 他从小到大一直居住在西国,或者说居住在西国中心的犬族领地中,他一直没有踏出过犬族所画的那个圈。 在这一刻,杀生丸发现,世界并不是强大就是万能的,至少像他自己那般强大的妖怪可不是有犹豫的时候。 正如他现在就在犹豫着去那儿好,被犬族誉为最为强大完美的大妖怪杀生丸也其实的一个除了蛮力外什么都没有的妖怪。杀生丸自嘲到。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男音惊起了栖息在大树上的鸟儿,“杀生丸殿下~” “殿下,你在那里?” “怎么能丢下邪见,就带着那个小东西走了呢?” “难道邪见跟随了殿下这么多年还不如那个小东西么?” 杀生丸有些头疼的抽了抽眉眼,瞬间将之前的自嘲给忘了,只留下那因为邪见突然出现所产生的头疼,还不待他喊出声,制止邪见的话,就如他经历过很多次一样,在下一秒,震耳欲聋的哭声传进杀生丸的耳膜,试图将那柔软薄薄的一层给刺破。 他心底本不多的耐心立马便消失了,只见他开启轻薄的唇瓣若带烦躁的喊道,“够了,邪见!” 回应他的是邪见热泪盈眶的脸孔和带着嗲音拉长着尾音的,“杀生丸大人~~~” 见邪见向自己扑来,杀生丸条件反射地搂紧怀里的柔软,转身一躲,避开想要投入他怀里的邪见,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感觉到自己怀里微微颤抖的柔软。 杀生丸低头看向窦浮丸,金色的瞳孔里映着瞳孔缩小,露出大片大片眼白的窦浮丸,他才恍然大悟。 窦浮丸已经快到了寿命的尽头了,吃不消怎么一下的折腾,这时杀生丸也顾不得游玩的想法,他头也不抬,专注得盯着自己怀里的生物道,“邪见,除了妖怪强大到一个界限,自己化形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让妖怪化形?” 对于杀生丸的这个问题,邪见如何不知道杀生丸的意思,他活的日子可比杀生丸久的不知道多少,他更清楚杀生丸这般不如平常时的表现代表着什么。 他也从没有想过会有一个妖怪闯入杀生丸的心里,而如今,完美得毫无缺点的杀生丸也有了弱点,即使他自己还不知道。 邪见看着窝在杀生丸怀里的窦浮丸轻轻一叹,他说:“吞噬其他妖怪,得到其他的妖怪力量化形,没有其他的办法。”那的确是可以化形,可是以窦浮丸那脆弱得容不下一丝妖力的身体,恐怕是会当场被妖力撑爆吧。这一点邪见没有说出来,他知道这个道理,杀生丸也一定知道。 如邪见所料那样,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低头看着窦浮丸的杀生丸猛的一抬头,回,“没有其他办法?” “没有。” 再三确认了邪见的回答,杀生丸眼里猛的闪过恐惧的神色,虽然是一闪即逝,可那丝恐惧从心脏里面不断在伸延,这个时候杀生丸真的害怕了。 从没有那一刻,在这个时候,杀生丸如此后悔自己专注着力量的提高,从来没有打算过为窦浮丸化形,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 即使他曾犹豫过,可他却没有去做。 在这一刻他十分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去找,如今窦浮丸的寿命只剩下短短几十年了。 究竟要怎么办,杀生丸的脑袋不断被窦浮丸将死的事情所撑胀着,连他那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表情的脸都皱着深深的眉头,让人一瞧,就可以发现他在忧虑着。 就在杀生丸想了许久都想不到有什么办法能帮窦浮丸化形且延迟寿命时,从刚才出声后便没在出声一直盯着他看的邪见突然出声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妖界里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的。” 是啊,他解决不掉,不代表其他妖怪没有办法。 ...... 于是杀生丸抱着窦浮丸一起踏上了甜蜜的两妖蜜月之旅~\(≧▽≦)/~ 杀生丸殿下!!!你怎么能忽视了邪见呢,明明是邪见和殿下的甜蜜之旅!~~~~(>_<)~~~~ 杀生丸,窦浮丸:你是和阿吽一对的!(阿吽是杀生丸的那只妖怪坐骑) 第6章 喜怒于色的杀生丸(已修) 杀生丸带着窦浮丸踏上属于他们两人间的旅程,虽然这趟旅途的路上并不是只有他们两,在旅途当,中他们之间的二人世界伴随着邪见那没有一分钟会闭上的嘴巴,一直叽叽喳喳说着有的没的邪见,这让本不是很快乐的旅程更加的难熬。 至少杀生丸是这么觉得,本心里压抑着一块石头的他,在邪见讲个没完的话题里更加烦躁。曾经喜怒不形于色的他,俊朗的眉宇深深的皱起,只要他人一眼,就可以知道,杀生丸正在忧愁着。 可他也没呵斥邪见,他的心从来没有放在邪见那一直张开不曾闭上的嘴巴,他着急的是寿命不多的窦浮丸,那时的他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可即使这样,当他低头看向自己怀里虚弱的窦浮丸,他那深深的眉头早已舒开,下意识的将自己呈现出最好的状态在窦浮丸面前,且细心轻柔的安顿着窦浮丸,让它过的舒适,尽力减少旅途上对它所产生的伤害。 为此,他开始了一趟没有尽头的旅程,他在妖怪所在的世界里寻找着,可他带着窦浮丸走过一个又一个妖怪的村落,他们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即使这样,他们依旧还在寻找,寻找解决的办法。 无论杀生丸有多少认真,没有终点的旅途上到底还是会给窦浮丸带来伤害,更别说他们这么多年来走遍了整个妖怪所生存的地方。 杀生丸耗尽窦浮丸的大部分寿命,将整个妖怪的世界翻了便也还是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这时的他是真的已经绝望了,已经不寄托世界上会有解决的办法,甚至还有些后悔的在想,他将窦浮丸的后半生浪费在这长途跋涉的旅途上是真的有意义么? 让自己怀里的生命越发的虚弱真的是对吗?杀生丸不知道,可他一想窦浮丸会有一天死去,离开自己的身边,在也不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底就不断的抽搐,发疼,不愿在想这个可能。 可不想,窦浮丸还是终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他们只有接着找下去,没有其他其他的路,至少杀生丸不会让窦浮丸就这么离开自己。 而他面前至少还有一条不算是路的路,那是一条在杀生丸寻找解决窦浮丸死亡的问题之前便知道的一条传闻,一条他曾以为是夸大编造的传闻。 而在这一路上的寻找,也无意间让杀生丸找到了那个是真是假的传闻流传出的地方,那是一次极为普通的留宿,带着窦浮丸的杀生丸在那座村庄里习惯性的打听一些关于化形之类的消息,当时他并没有得到如以前一样没什么用的答案,他得到的是妖怪的沉默,那时候他才诧异的抬起头来。 他看到的是一张不复之前和气的脸孔,而是眼里闪着恐惧的妖怪,杀生丸想到细细追问,可那个妖怪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转身就走。 看到这样子,杀生丸如何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情,那时候急需解决窦浮丸寿命的杀生丸毫不犹豫的抓住那只妖怪逼问,可惜的是,他没有问出什么,这里的妖怪像是被封了口一样,什么的哦不肯说。 甚至出动了所有居住在这群子里的妖怪将杀生丸一行人驱逐出村子。 可显然杀生丸并不是他们能驱逐的了的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并没有得到答案的杀生丸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曾经因为一个妖怪挡住他前行的路而做出灭了那个妖怪的村庄的他显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直接化出原型对着这个村庄,在绝对的力量下面,如他所料那样,他很快就得到了答案,这个村庄,在传闻流传出前是没有的。 村庄的突然出现是因为在这里,很多年前,在这个地方有一样吸引着众多强大的妖怪的东西,很多妖怪向那件东西所在的洞穴里爬去。 朝爬进洞穴里的妖怪数目可以将整个洞穴给撑破,而那些进入洞穴里面的妖怪也没有在出来过,在里面只走出一个看似人类摸样的男人,实则有着强大至极的妖怪气息。 这个男人走出洞穴后,他被那些还像洞穴赶来的妖怪所包围,不过这个男人有着强大至极的力量,他当场杀死在场的三分之二的妖怪,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把妖怪杀光,他留下那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妖怪,他在剩下的妖怪里埋入一丝力量,命令他们守护着他走出来的洞穴,便离开了。 在男人离开后当然有妖怪反抗和逃跑,可惜的是,他们一离开这片土地,他们身体里的力量就开始狂躁将他们自身炸个片甲不留。 他们也试着向自己的好友亲人求救,可每当他们想要说出那个将他们困在这个牢笼的男人面目,他们的心脏像是被某只大手所勒紧,只要他们在说一句,那只大手就会将心脏捏碎。 这也是他们到现在还留在这个地方的原因,即使被杀生丸所逼迫也仅仅只是说出他们为什么在这里的原因,没有说出那个男人面目的原因。 这个在妖怪的世界里传的风言风语的传闻竟然被证实是真的,谁也没有想到。 不过即使这个传闻是真的,男人男人为什么会从妖怪堆里出来,甚至保持着人类的样貌,没有一丝妖怪的摸样。 杀生丸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他知道在强大的妖怪也会在身体上有一些本体的特征,就好比自己,脸孔上有红色的妖纹,衣着上有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可那个妖怪空中的男人一点痕迹都没有,有的只有男人毫不隐藏的妖力。 虽然这个因为男人所发生的事情并不能说明这个男人能解决窦浮丸如今的状态,可杀生丸已经翻遍了整个世界,甚至犬族上下都出动了没有找到任何办法,他只能寄托着希望在这个男人身上。 他得找到这个男人,这是窦浮丸最后的希望。 可是他在曾经的旅途里并没有找到类似妖怪口里的男人,他晓得,那个男人怕是在人类之中,在如此大的世界茫茫人海中,他恐怕是找不到这个男人了,即使找的到,他也花不了那么长的时间,他只能把注意打到那个男人让众多妖怪守护的洞穴。 也是他如今去的地方。 他此次去的地方,那是总多妖怪都没有走出来的地方,他没有带窦浮丸,也没有带邪见一同去,他只是独自一人,向那个被村庄里所有妖怪列为禁地的洞穴走去。 被列为禁地的洞穴并不仅仅只是洞穴,村庄里的妖怪将洞穴所在的一带都圈了起来,因为多年来没有妖怪的踏入,这一带的草木长的十分茂盛,大树可以遮蔽着光明的太阳,将生机勃勃的树丛里面显得阴气森森,而那些长得告到杀生丸腰部的草明明被大树所遮蔽着阳光,依旧能生机勃勃的长着,甚至它每一片叶子都是翠绿翠绿的...... 这个世界已经找不到除了绿色以外的颜色,这真的只是因为这块土地没有妖怪踏足的原因么?还是因为...... 杀生丸瞧着这一片诡异至极的绿色,金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疑惑,虽然他在疑惑着,可他前进的步伐并没有停下,脑子里的思考并没有给他肢体上的行动带来不便。 而那些挡住他前进道路上的草木并没有给他造成多大困扰。每随着他往前跨出一步,可以发现随着他的一举一动,身边的草木都纷纷弯下腰向一排倒去,如同杀生丸的影子一样,随着他一举一动而动。 这是因为杀生丸身上散发淡淡的强大妖怪的气息,那些溢出体外的妖力让杀生丸身边的草木纷纷躲到一盘。 这也是杀生丸行走在这片可以媲美深山老林的大地不染纤尘的原因。 ...... 而他,走了许久都不曾走出这片映入眼帘的绿色,看似沉思的他并不是毫无里头的乱走,他每一步都十分沉稳,有力,像是有了终点似地,不会在路途上犹豫,一直向终点走去。 的确,他是知道那个洞穴在那,并不是他问了妖怪所得到的答案,而是他一走进这片绿色便知道了那洞穴在那。 因为杀生丸在踏入这片区域时就闻到了腐烂的气息,即使他脚下所踏着的是生机勃勃的大树,可他已经感觉到了那些翠绿大树下所透出的腐烂气味。 那是造成这片土地上草绿翠绿却显得阴气森森的原因吧,而他的目标,那个埋葬着众多大妖怪的东西恐怕是这片绿色世界里腐烂气息最严重的地方吧。 杀生丸微微眯起眼睛,好像他能透过层层大树可以看到一个没有绿色,只有昏暗和腐烂气息的洞穴。 第7章 自一人的杀生丸(已修) 嗅着钻入鼻孔里越来越难闻的腐臭味,杀生丸心里轻轻叹道,就快要到了,是在那排大树的后面吧。 走向不远处的一片能遮蔽苍天的大树前面,杀生丸他并没有在往前走,反而停下了脚步,举起右手伸向大树主干上,抚摸着干燥的树皮。感受着因为五指指腹下所触碰到的粗糙和细密而深陷的纹路,他抚摸着大树的身体围绕着树的一边向树的背后走去,在走过这一片长着极为恐怖巨大的树木后。 杀生丸的手依旧放在大树上,身子也仍然在大树的身边,可围着大树转了一圈的他,从大树的这头走到哪头的杀生丸,他的眼里倒映的不再是那翠绿得仿佛没有其他色彩的世界,而是一片和绿色差之千里的没有一丝生命气息的大地。 那片大地上没有长着一颗草,也没有长着树木,有的只是单调暗淡的泥土,每一粒泥沙都泛着暗红色的光芒,在大量暗红色的泥沙聚集在一起,就是杀生丸所看到的黑色的大地。 和绿色世界相同的是,那看不到太阳的天空,绿色世界是因为大树的遮蔽而看不到光芒温暖的太阳,这里没有遮蔽天日的大树却一样看不到高高悬挂在天空上的太阳,这一片土地的天空上方被一层不知名的乌云所遮蔽。 而杀生丸所寻找的终点,便是那有着暗红色斑点的巨大石头深处所隐蔽的黑暗洞口。在这一片有着红色斑点的石头堆里,那个黑黝黝不见一丝光亮的洞口如此明显,至少还没走进的杀生丸只是轻轻一扫便望到了。 找到目标的杀生丸并没有缓缓放下高悬的神经,他那本是警觉的神经更绷紧了,他盯着黑黝黝的洞口凝视了一会,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可时间不长,他便收回自己的目光,那只抚在大树上的手也垂了下来,他缓缓踏出穿着黑色短靴的右脚,在踩上那一块和左脚所踩的被绿色所掩埋的大地不同的是,右脚下的土地是硬邦邦的,并不如表面上那显得有些湿润的泥土那样,像是干枯的河床,硬硬的,也有些脆脆的感觉,就好像杀生丸稍稍一用力,他脚底下的大地就会如一座沙子所建筑的城堡,只要风一刮就能倒塌成灰。 可显然,杀生丸脚下的不是风化的城堡,而是看上脆硬实则坚硬至极的大地,况且世界也不会为他而破出一个大洞给他看,就算破出了那又有什么可怕的。 踏出了第一步,那张俊美至极的脸孔僵了一下,不是因为有着脆感的徒弟,而是那股杀生丸所嗅到的腐臭味更加重了,这让五感极其灵敏的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杀生丸并没有因为那刺鼻难闻得简直是地狱的腐臭味后退,也没有切断五感的神经,他强忍着那刺鼻的腐臭味一步一步向岩石后面所隐藏的洞穴走去。 他之前走过的绿色世界是被在块土地上死去的妖怪遗留的力量所滋润而生长变异的,而他脚下的这片大地是那些妖怪死亡时所流出的温热血液所染红的,那些围着洞穴,将洞穴巧妙遮蔽住的岩石上所溅着的血液想必是哪个男人走出洞穴残杀那些后面赶来的妖怪溅上的。 至于那股令杀生丸难受之极的腐臭味是来自那不见一丝光亮的洞穴里传出的。在洞穴的外面并没有这种气味。 不过说的也是,死在洞穴外面的妖怪化为一股股纯净的力量都被这片大地所吸收,那里会留下痕迹。而那洞穴里的腐臭味,恐怕是最先进入里面的大妖怪的尸体,据村庄里的妖怪所说那样,成千上万的妖怪死在里面怎么可能不臭呢? 只见杀生丸脚尖轻轻点在大地上,转眼,就轻飘飘地落在一粒岩石上,只见他再次轻点脚尖,他的身影在岩石堆里闪现,不过是几次跳跃,他已经来到了洞口。 站在岩石上,杀生丸微微垂着头往下看去,洞穴只有一小部分的洞口露在岩石外面,大部分洞口在岩石背后,被岩石所遮挡,是一个约高四米,宽三米的洞口。 虽然到了洞口,可杀生丸仍然看不到洞穴里面是什么样的,这大概是因为遮住太阳的乌云,也可能是这个洞穴里飘着的类似天上乌云的薄雾。 只见平放在大腿边的手缓缓举起,因为举起的手臂,白色的长袖从手腕滑落,露出结实修长的手臂。 顺着手臂那柔顺的线条看去,可以看到那完美的犹如艺术品的手,在那泛着健康淡粉色指甲突然暴涨,变成细长而尖锐的爪片,还有那皮肤变硬犹如兽爪的五指之间燃着一簇幽兰色的火焰。 杀生丸抓着那簇火焰跳井洞穴里面,在跳进洞穴里,从高处落下的那一刻,杀生丸手里的那簇火焰分散出数朵比之五指中心的火焰浅一些的小朵火焰。 小朵火焰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围着杀生丸一圈,另外一部分分散在里杀生丸稍远一点的地方,照亮着洞穴。 而在这时,杀生丸也看清了洞穴里的场景,洞穴里到处都是白色骨架,有的保存着完整的妖怪原型,即使失去了血肉依旧立在洞穴里。还有的,有着一部分骨架和腐烂的毛皮和血肉,这样死去的妖怪,他们的尸体上都缺着一部分。更多的是那些化成碎片或者变为白色粉末凌乱洒落在地面上。 看到这一幕,杀生丸那冷静至极的眼眸里闪过震惊。以他的眼力,他可以看出这洞穴里还保存着原型的无不是一些有着不错力量的妖怪。 而那些残留在地表上的碎片和粉末,虽然过了这么多年,可杀生丸还能从他们身上感到一股迫人的气势,这些无不告诉杀生丸,那些碎片和粉末曾经的强大和辉煌。 平复心底的震惊,杀生丸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里的妖怪都被吞噬了...... 那些化为粉末和碎片的妖怪怕是已经成为吞噬者力量的一部分,而那些失去身体一部分的妖怪怕是吞噬者瞧不上,不过却有着部分特殊的能力而吞噬那部分能力吧。 在这一片狼藉的洞穴里,透过遗留的痕迹推算出事情经过的杀生丸并没有就这么走了,他若有所思的看向地表上遗骸。 他可以通过哪些还保存着大部分骨架的尸体,能发现,这些妖怪都是围着一个位置,层层地将那个位置所包裹。 有了这个发现,杀生丸向被遗骸包裹住的位置走去,在那里有着一束即将要熄灭的白色荧光,一颗散发着奇怪感觉的荧光。 走到那束光前,杀生丸并没有急着捕抓或者触摸那束光,他在离光不远处专注的盯着光看,像是在确认这束光的危险性。这束光是什么的东西。 过了一会,杀生丸脑里恍然出现村庄里妖怪所说的一句话:多得能遮蔽天日的大妖怪在进入这个洞穴里只走出一个人类样貌的妖怪。 这句话让杀生丸心里想到了什么,却如一缕抓不住的微风,瞬间即逝,不过仅仅只是这样,已经能让杀生丸知道这眼前的荧光是什么。 那应该是那个男人舍弃的一部分灵魂。 在妖怪的世界里,有这么一条世人皆知的路。那是一条成为最强大妖怪的路,走在那条路上的妖怪要舍弃自己七情六欲,甚至舍弃自己原本的形态,吞噬其他妖怪诞生出新的妖怪,而那之前的自己,就好比舍弃掉的七情六欲,在新的妖怪化形后,成为他一定要抛弃掉的灵魂。 而杀生丸眼前的这簇萤火,想必是哪个诞生出的妖怪所舍弃的自己。 知道面前是什么东西,确定了它没有危险性,杀生丸那只握着幽兰色火焰的手一甩,五指之间的火焰消失了,兽爪想白色荧光伸去。 在尖锐的兽爪碰触到那即将要熄灭的光芒时,在细长的指甲前荡漾出一圈圈涟漪阻挡着杀生丸的前进。 看着那泛起涟漪的萤火,杀生丸抿了抿唇,并不放弃自己的决定,将萤火包围的爪向那保护着萤火的圆球施力。与那从不知道那里传来的力量做起了拉锯战。 随着时间的流逝,拉锯战显然要得出结果了,不知道是杀生丸的实力太强,还是那传输力量的妖怪隔着太远,包裹着萤火的圆球如同出现裂痕的花瓶,裂痕如蛛网一样瞬间遍布整个圆球,只要杀生丸稍稍一用力,那圆球便能消失在杀生丸手下,便能抓住那簇萤火。 在圆球裂开的那一刻,杀生丸金色瞳孔里闪耀的不是胜利的喜悦,是一丝失望。 不过他抓向萤火的手并没有停下来,在他抓住的萤火的那一刻,一道声音穿了过来。 第8章 被抢了戏份的杀生丸(已修) 一声尖锐的声音刺穿杀生丸的耳膜,若显慌张得喊着:“住手!” 随着这一声喊叫,整个洞穴里溢满了开口说话那人暴走的妖力,那是刚才阻挡杀生丸得到萤火的那份妖力。 在千里之外的妖怪竟然已经出现在这个洞穴为了杀生丸手里那簇萤火而暴走。 面对暴走下的大妖怪,杀生丸毫无身在强大威压和被威胁的样子,他抓住萤火的动作不变,像是背后没有人在顶着一把锋利的刀威胁着自己,面色不改地将抓住的那簇萤火困在五指之间,确认它不会在自己手上逃了后,在随着他抓住萤火时自己身边周围所溢满的强大妖力便消失了。 杀生丸眼里闪过了然,在那个男人出现在这个洞穴里时,他便知道,自己站了优势。 缓缓转过身的杀生丸眼里映入一个一个身穿着雅致和服,有着海藻般曲卷长发的男子,男子有张极其精致美丽的脸孔,这份过异的美貌将他的人显得阴柔至极。 不过那份阴柔并不影响男人的样子,因为男人有着一双美丽纯粹的红色眼瞳,是一双容不下其他色彩的眼瞳,被*和暴虐所盛满的眼瞳,这双眼睛是那过分美丽的脸所比不上的东西,那份属于危险的美,吸引着无数为之倾倒的人。 这是一个危险至极的人! 审视男人的杀生丸并没有被男人的样貌所吸引,他看到的只有男人骨子里闪耀着的暴虐。 而在杀生丸审视男人的时候,男人也在审视着杀生丸,他们都在判断对方的实力和胜算。 他们都没有开口,他们等着对方的开口,先开口的人便落了下层。可显然已经得到萤火的杀生丸并没有得到了对方重视的物价而掉以轻心,他知道在这一刻,他要是开口了,就等于有求与男人,也就落了下层,即使自己手里有男人重视的萤火,最终吃亏的还是他。 而男人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的目标还是很有可能实现的,虽然他更喜欢热血纷飞的战斗,不过......杀生丸脑里闪过那黝黑弱小的身影,不动声色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他赌不起。 而显然,杀生丸对面的那个男人也十分沉得住气,也是一个了解他们现在局面的情况。可随着时间的流逝,还有因为他们之前的战斗使得杀生丸手里那簇萤火越发暗淡到随时都要熄灭的样子,显然男人等不下去了。 虽然男人等不下去,可男人依旧沉稳的不露一丝马脚,杀生丸只见男人轻轻甩了甩袖口,微微开启那水润的唇瓣道,“阁下可否将掌中之物割让与在下?”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性感得一如男人的外貌,如一把小刷子在杀生丸心里刷动。 可惜的是,抓住萤火的杀生丸对这个男人不感兴趣,男人那完美的无法挑剔的样貌和声音都惊不起他心底一丝涟漪。 只见他冷声说,“不可。”声音不高不低,却铿锵有力。 男人并没有因为杀生丸的拒绝所觉得尴尬而冷了话题,他依然风度翩翩的站在杀生丸对面,只见他弯了弯唇角,爽朗的笑出声来,“那么需要在下怎么做,阁下才能将那掌中之物归还与我?” 那爽朗的笑声衬着他一身雅致的和服,男人仿佛像是赶赴宴会的贵公子,给人一丝想要亲近的感觉却也不失霸气。 “我要能将毫无妖骨的动物化为妖怪。”这时,杀生丸也没客气,他干干脆脆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此时他已经了然对方的想法,对方想一笔交易了解着不进不退的局面,这也正如自己所期待那样。 “毫无妖骨?”男人眼里闪耀着惊讶,可很快那丝惊讶被兴趣所掩盖,还带着一丝算计。不过很快就被他隐藏了起来。 杀生丸沉默不语,只是抓住萤火的五指紧了紧,在诉说着他的态度。 “若是有妖骨,我还能为你解决,可是这没妖骨,是不可能成为妖怪的。” 听着这话,杀生丸眯起了金色的眼瞳,他锐利的盯着男人,这时他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眼底极力隐藏却隐藏不了的*和愤恨。 这时,杀生丸恍然想到了什么,他看了看这污秽的洞穴,和手里的灵魂,在看男人那和人类别无二样的摸样,硬声道,“你呢?” 这一声让男子脸色一变,可却反驳不了,只见他黯然一叹,“是啊,即使没有妖骨也是可以成为妖怪的,只不过......” “你只虚告诉我办法。”听到这里,杀生丸眼里不禁露出一丝急色。 “只要你先把掌中之物给我,我便告诉你。”男人眼里闪耀着杀生丸看不懂的光芒,可杀生丸还能明白那绝对不是好意的讯号,不过他却也别无他法。 只见杀生丸抓紧萤火的手一松,白色的荧光被一层蓝色的火焰所包裹,然后被杀生丸向远处抛去,在萤火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时,那包裹着萤火的蓝色火焰熄灭了。 而杀生丸手上也拿着一把刀挡住男人的去路道,“只要你告诉我,我便放你过去。我们各取所需。” 男人见杀生丸这一副摸样,又看远方那毫无力量危险到的萤火爽快的说,“武藏国枫之村里有这一枚灵力很强的宝玉,宝玉有着每一代最为强大的巫女所守护。它是由一位法力高强的巫女的灵魂和大量妖怪为了对付她,于是集结合体成为最强妖怪。在与这妖怪的战斗的最后,双方两败俱伤,他们的力量就化为了这枚宝玉,也被历代守护着宝玉的巫女叫做四魂之玉。” “而我,在接触那个巫女后,走了那条吞噬的路,那枚宝玉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却因为巫女的力量极为温润,据说能实现得到它的人一个愿望。” “该告诉你的,我已经告诉你了,现在可以让我过去了么?”男子极为平静的诉说他的曾经,好像他不是当事人,只是一个旁观者。 得到答案的杀生丸恍然的让开,他其实知道这个男人可能说的是假的,可他知道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只不过杀生丸他不知道原来那场人类与妖怪的战斗产生了那一枚宝玉。 这让他不得不寄存希望在这上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杀生丸也不准备在这停留,他看了一眼因为自己的存在没有上去取回萤火而是警戒地看着自己的妖怪,他在瞪大的眼睛里将由妖力孕育的爆碎牙收回身体里,了然的转身离开。 转身离开的他没有看见男人的摸样,只听到一声,“既然敢这么做就留下命来。”便感觉到有一根像是头发丝那样的东西刺入自己身体里,还有那男人那完美的身体里突然大量出现的且向自己攻来的蜘蛛丝。 只见杀生丸收回身体的爆碎牙再次出现在手中,向攻向自己的蜘蛛丝一划,只见那白茫茫的将自己圈住的蜘蛛丝斩断,分为两半。 当蜘蛛丝不能阻挡杀生丸的视线时,那个男人已经消失在杀生丸面前,同时消失的还有那簇快要熄灭的萤火。整个洞穴只留自己一个人。 杀生丸脸色猛的一变,他突然想到村庄里妖怪所说的话,只要男人让他们看守的洞穴出了一丝意外,男人便会灭了他们。 有了这个可能,杀生丸也不再呆在这个地方,急忙的赶向村庄。 而在他离开的那一刻,当走出洞穴化为一直巨大的犬妖向村庄奔去后,在这彻底空无一人的洞穴里突然传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要是杀生丸还在这里的话,他便可以看到,在这黑暗不见光亮的洞穴里,那个他以为走掉了的男人还在他之前站着的位置,一个脚步都没有移动。 至于那被杀生丸抛在远方的白色萤火也还在那个位置,男人没有去取。 只听见男人不复之前性感低沉的声音,而是极为沙哑的嗓子,如被火烧毁了喉咙一样的声音,“桔梗......”带着忌惮,还带着男人自己都察觉不了的强烈的占有欲。 即使那占有欲极其明显且□□裸。 而随着男人喊到的名字,不远处落在地面上的白色萤光,晃了晃。 明明是轻轻一碰就要熄灭的萤光却猛的亮了起来,透明的萤火也在充实,只见萤火颤颤巍巍的从地面上浮起来,像一个溺在水中垂死挣扎的人类一般拖拉着沉重的身子向男人飘去,就在男人的冷笑中沉默不语,依旧挣扎着身体向男人身体飘去,不怕男人将它灭掉。 可奇怪的是,男人并没有灭掉它,而是在它飘进自己的身体里时露出极为困惑的眼神,像是困惑着自己为什么没动手解决掉那颗被自己抛弃掉的人类之心。 第9章 化为强盗的杀生丸(已修) 杀生丸化为犬型在高空中急速飞行着,感受着那些冰冷刺骨的风撞击在脸颊上,那种如刀割破肌肤的触感让人不自禁打了个寒颤,可杀生丸没有,他双目直视前方,无视那犹如刀片一样的风割入自己的眼眶里,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向远方犹如黑点的小镇飞去。 在那里有着他所在乎的人,有着他为之愿意奔波来回的人,那是他如此急躁,失了原有镇定的原因。 在看着远处的黑点随着自己不断的接近慢慢变成一个大点,在慢慢得露出一个村庄的摸样,他那悬在半空中的心也是忽上忽下的飘荡着,直到他赶到小镇所在的高空,看到那完好的小镇,看到那个一直在他们临时过宿的地方门口一直等着自己的它,他那半垂着的心才缓缓落下,心里满是庆幸。 这时,他才晃过神来发现,自己还保持着巨大犬型,这是他第二次在窦浮丸面前露出了原型,第一次便是之前以武力威胁这个村庄妖怪的时候,那时的窦浮丸因为旅程已经疲惫极了在到达留宿的地方便昏睡过去,并没有看到自己如此面目狰狞的对着其他妖怪。 而这时......杀生丸那双平静得看不出其他颜色金色眼瞳里闪过犹豫,他半飘在空中,看着窝在门口的窦浮丸迟迟不肯下去,像是在怕着什么? 杀生丸也不知道自己在犹豫着什么,他只是怕自己吓到窦浮丸,也怕窦浮丸露出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他在犹豫着,自己应该化成人形吗? 可一想到自己连真正的摸样都不能让窦浮丸看到,这让杀生丸心底说不出的不甘。 那份不甘也让他忽略了在他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趴在门口的窦浮丸猛的竖起了耳朵,抬头看向杀生丸,然后一直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是在疑惑这什么呢? 它瞧着空中那只大狗半天不下来,满眼疑惑的它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大狗被太阳照映在地面上黑影走去,在走到影子的脖颈出,它伸出短小的爪子巴拉巴拉着影子上两朵竖起的耳朵向半空中的大狗喊叫着,“汪,汪汪汪。” 这一声声并不清脆,反而有些难听的狗叫声惊醒了杀生丸,他下意识向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他看到了窦浮丸在自己转头看它时停下了叫声,在自己的影子上打起了滚儿。 这让杀生丸不禁从半空中落下,落在窦浮丸身边,看着窦浮丸在自己落下后巴拉巴拉着四肢抓住自己的一只爪子,巴拉巴拉地想要爬上去,可每当他爬了一小会便失去了精力,四只爪子了软绵绵的松开了杀生丸的毛发,瞬间从半空中往地面上落去。 就在它松开爪子所抓住的毛发向影视的地面砸去时,杀生丸猛的伸出前爪,将窦浮丸接住捧在手心,把它缓缓的放在地面上,然后化出人形,站在窦浮丸边上弯下腰将窦浮丸轻柔的抱在怀里领着邪见离开这个村庄。 带着窦浮丸和邪见离开村庄的杀生丸向武藏国的枫之村赶去,那里有着巫女之源的地方,那里有着多年来与妖怪对抗的巫女,那里是如今的世界唯一能和妖界一比的地方。 那里也是杀生丸的目标,和四魂之玉所在的地方,也是杀生丸带着窦浮丸赶去的地方。 在那个地方,杀生丸曾想过了自己会遇到什么,会遇到守护着四魂之玉的人类,也会遇到法力高强的巫女,将与她们之间会发生的战斗,甚至想到了自己可能会惨败,毕竟那里所呆着的是可以和妖界比拼的巫女,杀生丸从来都不会高估自己,也不会小瞧的对手,更别说武藏国枫之村赫赫有名的巫女! 他会做好最全面的准备,只要能得到那枚宝玉,能实现一个愿望的宝玉。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他在那个地方居然遇到了那个女人的孩子,自己父亲的另外一个孩子,不是向自己怀里那被托福给犬大将的窦浮丸,而是与自己一同留着犬大将血液的血缘之人。 真是可笑的血缘,只不过是一个流着一半人类血缘半妖,却好好的活到了现在,而他怀里同样有着大妖怪血液,且纯正的没一丝杂质的窦浮丸却命在旦夕。 在这一刻,杀生丸看本那个自己从来都不放在心上的弟弟,十分不满,即使当年放过他并没有动手的是自己,可在这一刻,杀生丸有些愤恨,不过也只是一些而已,毕竟他的母亲凌月仙姬答应了大犬将不动他们母子的。 更何况,这不过是命而已。 而命,早晚会被他改个天翻地覆,那时又有谁耐他何? 将窦浮丸交给邪见,让他好好照顾着窦浮丸,他就持着自己所孕育的爆碎牙走进那间历代巫女进化四魂之玉的地方,用暴力将接那巫女所张开的结界所击破,生猛的将巫女所在的那间庙宇所劈开一个大口。 顺着大口的出现,杀生丸顺势向端坐在软垫上的黑发巫女劈去,爆碎牙所挥出的半月形攻击带着让人窒息的杀意斩向巫女的后心。 那一刀,杀生丸本以为稳稳得逞的一击,却被一个身穿红衣,长着和自己一样雪白的长发的和犬耳的妖怪挡下。 不过他即使挡,也不量力而行,不过是一直半妖还想为那个巫女挡下自己的攻击? 真是可笑。 “身为妖怪头领之子却保护着与妖怪为敌的巫女,真是可笑!” “不过也是,流着一般人类血液的半妖怎么配与妖怪一起。”杀生丸僵着脸孔,冰冷得吐出难听刺耳的话,看着那被巫女抱在怀里,在自己的话下一点一点扭曲了脸孔的,依旧脸色不改地从走向寺庙里。 向那抱着半妖的巫女走去,他的眼睛一直停留在巫女身后那供奉着的宝玉上。 并没有将视线留在那被自己击中且有些半死不活的犬夜叉上面,对于不相干的人,杀生丸一直是冷情的。何况一个夺走他父亲的半妖,一个妖怪的大敌巫女,在杀生丸眼里他没有动手杀了他们便是天大的恩赐。 杀生丸如此想着的,可那做在地面上的两位不是那样想的,即使杀生丸看在自己母亲的面上放他们一命,可他们不会将一个擅自闯入他人家里肆意破坏的妖怪当成救命恩人。何况杀生丸本身就不是一个好人,他也不会在乎他们怎么想,他在乎的只有那安置在犹如血染出的红色软布上的莹白玉珠。 仅仅只是看着,杀生丸便能感觉到玉珠内在所蕴含着的力量,那股力量吸引着自己体内缓缓流动的血液,让自己心里被一波又一波渴望力量的*所冲刷。 只见那双金色的瞳孔里闪耀着渴望却很快化为不屑,只要有人看到那双眼睛,就会知道眼睛的主人瞧不起那玉石中的力量。不屑那本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即使那力量十分强大,甚至能将他如今已经到达顶峰的实力更上一层楼,且突破现在的困状。 可杀生丸不屑,不屑那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他的强者之路,只能是自己一步一步踩出来,亲手斩杀出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杀生丸没有被那枚玉石所诱惑。 “只要阁下在上前一步,那么桔梗便会将阁下斩杀于此!”抱着半妖的女子梳着一头飘逸柔顺的姬发式,身穿着半百下红的巫女服,趁着精致冰冷的脸孔有着神圣的气味。 那是武藏国枫之村最为优秀的一代巫女,也是这一代掌管着四魂之玉,负责净化四魂之玉而以身侍玉的巫女。 耳里传进巫女的威胁,杀生丸也毫不在意得向那枚宝玉走去,步伐稳得没有一丝犹豫,不过他却意外的回了巫女一句,“没想到身为巫女的,以纯洁的心净化四魂之玉而以身侍玉的巫女居然也会有私欲,是为了你怀里那个妖怪么?” 虽然杀生丸并不懂人类的世界,可杀生丸还是知道,身为巫女,不可动情,不可动心,终身守护着身为巫女应该的职责。 这便是能抵抗妖界侵占人类世界的巫女,她们的存在便是保护人类的世界。 可杀生丸看得出,这个看似纯洁,以多年来守护人类和斩杀众多的妖怪的巫女,在动摇着自己的使命,在偏离自己原有的道路,这在犬夜叉被自己击伤,而她没有快速的保护四魂之玉与自己争斗而呆在犬夜叉身边时,杀生丸便明了了。 他也放下悬着的心,若是这个巫女有着誓死的心他也不一定能得到四魂之玉,不过如今有了感情就等于有了弱点的巫女已经不是他对手了。 不再理因为自己的话呆滞的巫女,他走到四魂之玉的前方,伸手先四魂之玉伸去,可惜的是,那双宛如艺术品的手在快碰到四魂之玉的那一刻停了下来,自言自语的说着,“这才是你的目的么?” 第10章 被依赖的杀生丸(已修) 只见他说完了这句话,那只伸向四魂之玉的手猛的收回,化为利爪向自己的身体扎去。在锋利的指尖割破自己柔软的肌肤,感受到那炽热的血液,杀生丸在桔梗和犬夜叉震惊的眼神里一声不吭的在自己身体里翻倒着,像是找什么东西。 好像他破坏的不是自己的身体,因为手的动作所造成伤口撕裂鲜血横流的痛楚更本没有感觉到,他依旧是一副冷静的神情,面不改色的翻找着,犹如疯子一般。 而他的确如疯子,不过他那埋进自己身体里的手突然停了下来,然后猛的从身体里拔出,毫不在意因为自己用力过猛而喷射出的血液,他眯着双眼看着从自己身体里取出一条银色蛛丝的手。 那条犹如头发丝一样细的蛛丝并不长,只有一掌长,蛛丝没有从血肉模糊*中取出而被鲜血所染红,它被染着血液的利爪抓住,依旧没有染上红色,浑身银光流溢,反射着璀璨的光芒,不染纤尘。 那是洞穴里那个男人攻击他时的蛛丝,只是连杀生丸都没有发现男人在什么时候将蛛丝埋入自己的体内,至于为什么它会被自己发现。 只不过是在他说巫女那一句话时,杀生丸感到了身体的异样,一种不同于自己血肉的东西,这时杀生丸便感到不对。 还有再他里四魂之玉越来越近的时候,那异样又猛的消失不见,像是从来都没有出现,正是这样,杀生丸确认了那个男人没有说错,他的确和这个巫女有些关联,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的行踪暴露。 不过那些关联比不上那枚荧光流溢的四魂之玉吧。 如此想到的杀生丸,右手一甩,随手将自己五指间抓住的蛛丝丢在巫女身上说道,“是一个似人似妖的男人告诉我四魂之玉的用法,一个有着海藻般长发面相妖娆的男人,应该和你有些渊源吧。” 便在巫女晃神中用自己那染着鲜血的手碰到四魂之玉,且在巫女那原本精致美好的脸孔扭曲时所发出一声尖叫,“不。”中并抓住它。 在巫女的溢满恐慌尖叫下,杀生丸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四魂之玉依旧莹白如初的呆着杀生丸手里,而巫女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杀生丸喃喃自语着,“为什么......” 这样的情景让杀生丸满脸疑惑的看向晃神着的巫女,他不知道巫女为什么震惊,为什么脸上表情突然扭曲恐惧,又突然变得庆幸和困惑。 这让杀生丸想要知道原因,可是他也无心继续呆在这里,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自己手上这枚宝玉的用处了,至于那个那丝被半妖和巫女惹起的好奇心,也只是好奇心罢了。 如此想到的杀生丸一甩长袖,带着四魂之玉,轻轻一跃便消失在巫女身边,出现在寺庙的外面,在他走出寺庙的那刻,他那浑身被自己鲜血染红的衣着已焕然一新,那曾经被自己右手所捅出的血洞和污秽早已消失不见,他一如来的时候,像是路过一处寺庙,进去观赏片刻便离开了,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座寺庙毁了而已,而他依旧安然无事。 带着四魂之玉离开后的杀生丸迅速赶向他之前安置着窦浮丸的地方,在这一刻,杀生丸的心里是兴奋的,迫不及待的,他多年来寻找的东西终于找到了,只是差确认那个男人的话了,这让杀生丸如何不兴奋。 揣着四魂之玉,杀生丸伸手将邪见怀里捧着的窦浮丸抱起,温柔的抱在怀里,固定好了窦浮丸,确认它没有什么不适,杀生丸便向胸口伸去,从怀里拿出那枚被自己用纯红色丝绸所包裹住的四魂之玉,解开包裹着四魂之玉的丝绸,他看着那被红艳的丝绸衬得更加温润,色泽明亮且毫无瑕疵的四魂之玉,杀生丸迷茫了。 这玉,究竟该怎么用才对? 杀生丸不知,那个男人没有告诉他四魂之玉的用法,他也从未听闻关于四魂之玉的传闻,只知道武藏国枫之村的所有人类守护着一个东西而已。 关于这个四魂之玉该如何使用,杀生丸真不知,可即使不知,他也要想出四魂之玉究竟是如何使用的。 当他不断困惑着是四魂之玉是怎么用,脑里蹦跶出一个又一个想法,是应该将四魂之玉拧成粉末么?不,不对,那样和原型的四魂之玉有什么却别? 那是应该引出四魂之玉内在隐藏着的强大力量?不,也不对,那力量不是说能引出便能引出的,就是杀生丸都不能做到,更别说实力和他差不多的男人。 可那男人不会为一个没有解决办法的宝物给自己下了一丝蛛丝甚至他在策划着什么,四魂之玉一定有什么方法使用。可那个方法,杀生丸不知道。 不过他决定了,四魂之玉是巫女贴身安放的,也是巫女一步不能离开四魂之玉的原因,那么就让窦浮丸贴身佩戴吧。 这是唯一一个没有对四魂之玉产生破坏,甚至没有副作用,只是巫女到如今依旧没任何副作用的贴身佩戴。 就在这时,杀生丸决定他该拿什么东西将手上的四魂之玉镶成一个挂机让窦浮丸随身携带时,他那捏着四魂之玉的手被毛茸茸的东西擦过,很舒服,像是......窦浮丸的毛发! 杀生丸低头一看,他捏着四魂之玉的手上早已空无一物,那块丝滑柔软的红色丝绸早已从他手中飘飘然的落下了。 那四魂之玉已经被窦浮丸的两只前爪所夺取,在杀生丸低下头望来的那一刻,它一抖两只前爪,将四魂之玉吞进肚子里了。 发现这个事实的杀生丸满脸的震惊,他毫无形象的坐在地面上,一脸慌乱的抓住窦浮丸的身子将它压在两腿之间,分开它并拢的四肢,伸手抚摸揉捏着窦浮丸柔软的身子,生怕吃了四魂之玉的它出现了什么问题。 可突然,杀生丸的耳里传入一声嘤咛,“呜~” 抚摸着窦浮丸的双手停了下来,指尖的触感突然变了,那柔顺若显粗糙的毛发突然消失了,指腹下按着的是极为柔软温润的肌肤,那份丝滑让杀生丸下意识的摸了一下,惹的手底下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而杀生丸那因为盯着窦浮丸而微微垂下的头一动也不动,他之前因为窦浮丸将四魂之玉吞入嘴里而露出慌乱早已化为一脸震惊,他那双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一个光裸着身子的少年,少年有着一头很长很长的黑发,发丝若显凌乱的散落在少年那修长且稚嫩的身体上,将少年那白皙细腻的肌肤衬得晶莹如雪,和着那如乌木般乌黑的长发带着动人心魄的美丽。 只见做在自己身上的少年伸出柔软无骨的手,轻轻按住自己放在少年胸口和下腹摸索的双手,微红的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满是是委屈和无阻得喊着,“杀生丸~” 少年的声音糯糯的,从里到外透着对杀生丸的依赖。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声喊得杀生丸心里痒痒的,喊得杀生丸想要听到那张粉嫩的红唇中只吐着自己的声音。 可也在这个时候,杀生丸的耳里突然传进邪见那尖细而煞风景的声音,“杀生丸殿下,这......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邪见那尖细的声音,杀生丸脸色一沉,拔出放在窦浮丸身上的手,向邪见所在的方向轻轻一甩,只见邪见被一股风卷着吹到半空中,化为一颗星星向不知名的地方降落,也不知道突然掉落下的邪见会不会砸到路人。 而解决了噪音的杀生丸将视线收回自己怀里的人人儿,他伸手圈住怀里光裸着的窦浮丸,将他抱紧。 感受着窦浮丸柔软的身体与自己没有一丝空隙的紧贴着,杀生丸的眼里不知为何幽暗的一圈,轻薄的唇瓣也抿了起来。 抱住窦浮丸缓缓站起身来,向间临时落脚的草屋里唯一一张稻草铺成的草床走去。 在走到那有干枯硬实的干草所铺成的草床,杀生丸轻轻把怀里的窦浮丸放下,他脱去自己的外袍,将外袍铺在草床上,确认了干枯的干草不会戳破柔软的布料后,杀生丸将窦浮丸放在铺着柔软布料的草床中央。 他看着因为身体四处肌肤十分细嫩的窦浮丸在做在草床中央那一瞬间皱起的眉头,心里不自禁想着,果然还是太简陋了些。 不过此时也只能将就将就了,他向窦浮丸的头顶伸去,一如窦浮丸化形之前一样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在感受到手底下同样的舒适感,杀生丸带着自己也没发现的温柔说着,“将就一晚吧,明天我们就回西国了。” 回应杀生丸的是窦浮丸那不知道何时脸上所浮起的红晕,还有那低低的应答,“恩。” 得到窦浮丸的回答,杀生丸蹲下身子,在窦浮丸的一声惊呼中抓住窦浮丸的一只玉足,将那只圆珠玉润的玉足抓在手心,撩起自己内袍的一角,认真的轻轻拭擦着那因为刚才站立着所沾染上的灰尘。 在窦浮丸彻底红透的脸颊,甚至连耳根都被染红的时候,杀生丸才放下手中的玉足看着似乎要将脑袋埋入胸口里的窦浮丸诧异道,“怎么了?” “......” 对于没有回应的窦浮丸,杀生丸有些不解,他缓缓向低着头的窦浮丸靠近,将窦浮丸那纤细的腰肢搂住,将他圈入怀里,伏在那红透的耳根再次问道,“怎么了?” 随着杀生丸的张口,从那双薄唇里吐出温热的气息扑在窦浮丸的肌肤上,气息所扑到的地方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 “没什么。” 怀里传出微小的声音,轻地不会让人发现曾有人张口说话过。不过犬族天生五感灵敏,更别说身为犬族最强者的杀生丸。 显然他听到了,听到的他轻轻笑了一下,搂住窦浮丸的手紧了一些,“那就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回西国。” 说罢便将脑袋垂在窦浮丸的肩窝里,轻薄的唇瓣也贴在窦浮丸的肌肤上,那柔软的触感让窦浮丸的身体猛然一抖,可并没有开口。只是在杀生丸看不到的位置瞪大了双眼好一会。 直到杀生丸许久没有出声,他才缓缓回过神来,从杀生丸的怀里太起头来,看向抱着他的妖怪。 妖怪有一张极为俊美的脸孔,只不过那张脸孔长年累月都是冰冷的,即使睡着也不能从那张脸上发现其他的感情。 就是这样的妖怪,在面对自己时,脸孔上从来都不是冰冷的,就好比现在拥抱着自己的妖怪,那张脸上有的只有安详和平静,和他们一起度过的夜晚一摸一样。 这个妖怪的感情只为自己。 这个发现,让他的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可最终,他还是轻轻一叹,垂下了眼睑遮住那复杂至极的纯黑色瞳孔靠在杀生丸的胸膛睡去。 第11章 不舍的杀生丸(已修) 天刚蒙蒙亮时,将窦浮丸护在怀里闭眼沉睡的杀生丸微微皱了皱眉头,在他张开那双金色的眼瞳看到新的一天,感觉到怀里的柔软,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儿,那眉间的皱痕早已舒张开来了。 怀里那人闭合着那双纯洁的黑瞳,精致的五官在沉睡的时候更显宁静安详,能将人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 看着这幅面容,杀生丸松开了搂住窦浮丸腰肢的手,不知觉的向窦浮丸的脸颊伸去,轻柔的抚过精致的眼角,抚过他耳边的一缕长发,杀生丸像是被手指间的触感迷惑了一般,将那缕柔顺黑亮的黑发撩在眼前,他低下头,鼻翼在长发间轻轻嗅了嗅。 鼻翼间漂浮着窦浮丸独有的气息,那气息让杀生丸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自己的印记,将窦浮丸化作自己的所有物,只见他轻轻在发丝上落下一吻。 而在薄唇落在发丝间时,杀生丸怀里的人儿轻轻抖了一下,杀生丸手中捧着的长发自然从指间滑落,他的吻也落在自己手心。 落空的杀生丸心里不惊有一丝失落,不过看着怀里人儿伸出两只细嫩的手中揉着半张着的眼眸,声音黏糊的说,“杀生丸?” “恩。”那声音让杀生丸不禁低低应了一声,将窦浮丸搂在怀里做了起来,将他□□的身子遮住向门外道,“邪见。” 像是回应杀生丸一样,那扇门被缓缓推开,之间一个矮小的妖怪双手捧着白色物件双眼专注的盯着捧着的白色物件,生怕一个不小心,手中之物落入地下,直到他顺利的将白色物件盛在那双金色眼眸前才松了一口气低语着,“杀生丸殿下。”他的头并没有因为身前的人抬起,此时的他深刻知道他应该怎么做,平时的玩闹只是那个时候,在他知道窦浮丸在杀生丸殿下心中的地位时,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一双修长的双手,那双手取走他捧着的白色物件,在白色物件离开自己双手时,邪见不语,他仍然是低着头缓缓退下,从头到尾,他都不曾抬头看到杀生丸的面孔,自然也没有看到杀生丸怀里光裸的窦浮丸。 见到邪见离开,杀生丸松开还在揉着眼睛的窦浮丸,他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内袍展开对窦浮丸张口说,“把手举平。” 只见窦浮丸抖了抖尖耳,垂下揉着双眼的手,一脸迷茫的看着拿着类似衣服的杀生丸,虽是不解,他却乖乖地举起双手。 等待他的是一双温度偏低的双手,那双手极其温柔将他双手套进长袖,为他扣上暗扣,穿上内袍,在为他穿上用金丝绣着纹理的外袍,那色泽和那双手的主人一样,看似冰冷,其实也有着光芒的温柔。 那丝温柔在抚平衣摆各处的褶皱让窦浮丸更清楚这个妖怪给予自己的温柔。 独一无二。 只属于他的。 这让他如何能平静,如何能...... 为窦浮丸穿上外袍后,杀生丸小心翼翼的抬起窦浮丸光裸着肌肤的足,他轻柔的给窦浮丸穿上长袜,为他套上柔软而舒适的短靴,将还在迷茫着双眼的窦浮丸穿戴整齐后,他牵着这个比他矮一个头,约莫十七八岁的人类少年的手,领着他走出这间草屋。 走出草屋的杀生丸看到站在邪见旁的阿吽,阿吽是杀生丸的坐骑,它有着两个脑袋,一如它的那代表两个人友好意思的吽。 看到杀生丸从茅草屋里走出来,邪见牵着阿吽的缰绳,领着阿吽走到杀生丸身前,对他上,“杀生丸殿下,已经准备好了。” 轻轻点了头,杀生丸表示自己知道了,抓住窦浮丸的手微微用力,只见窦浮丸被那突入而来力道所惊,向杀生丸的怀里跌去。 而杀生丸顺手搂住窦浮丸,带着他纤细的腰肢翻身坐上阿吽的背上。 到了阿吽的背上,窦浮丸就彻底埋入杀生丸的怀里,身体贴合在杀生丸的胸膛,不留一丝缝隙,只要他稍稍抬头,他就能感觉到杀生丸呼吸时的气息。 而此时他不敢抬头,因为杀生丸的气息已经在他的耳旁,还有那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坐稳,我们马上回西国了。” “邪见,走了。” 只见邪见抓住阿吽的尾尖,爬上阿吽尾巴的根部做在上面回到,“是,殿下。”在他话音刚落的那一刻,阿吽高抬起前蹄,猛的踩了下来,将压实的地面上踩出几个深深的脚印,在飞扬的尘土中像前跑去。没有翅膀的阿吽跑出去的第一步不是踩在硬实的大地上,而是踩在虚空中,它一步一步向高处踩去,只见它踩着四朵洁白的云彩在空中行走。 驾驶着阿吽,杀生丸眯着眼睛看着那望不到头的天际,他突然低头对着自己怀里一脸专注得盯着天空看的窦浮丸温柔说道,“不要看了,看久了会伤眼的。” 即使他已经挡去了因为阿吽奔跑而便锋利的风,可是这篇天空依旧有着危险,至少看久了会盲眼的,因为他们正朝着太阳奔跑。 可窦浮丸并没有理杀生丸,这让杀生丸心底产生一阵阵无力感,他只能轻轻叹了一声,松开缰绳,伸手捂住窦浮丸那黑色的双眼。 他的动作并没让窦浮丸再次出声,窦浮丸依旧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前方,即使他的视线被一只大手所遮住,可他依旧在看着前方,因为杀生丸能感到手心摇摆着的痒。那是窦浮丸摇动的睫毛,像是做着无声的反抗。 就这样,他们之间安静极了,安静的有些怪异。 只是这份安静被一双抚着大手上的小手所打破,“我想知道杀生丸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小手坚定的抓住大手,将那只失去力道的大手从自己双眼前拿下。 我想知道杀生丸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窦浮丸是这么说的。 当时这句话让双手遮住窦浮丸视线的杀生丸一怔,毫无所觉的任窦浮丸摘下自己的双手,只是愣愣的低着头看向怀里那人,还是那副精致美丽的脸孔,那双如黑曜石一般美丽的眼睛,充满着杀生丸所不懂的东西看着世界。 在这一刻杀生丸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得心底有些酸酸的,暖暖的,是他重来都不曾出现的感觉,甚是奇怪。 可这奇怪却在他金色的瞳孔里映出窦浮丸坚定的身影时又像是了解了什么似的,杀生丸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只是本能的不想阻止窦浮丸的举动,甚至有一种带着窦浮丸,让他看遍自己所身处世界的*。 身体在渴望着窦浮丸了解自己的世界,灵魂在期盼窦浮丸来到自己的世界。 是这种感情,杀生丸所说不清的感情。 虽是说不清,可他的身体能将他的感情好好表达出来。 这回西国的一路上,杀生丸沉默不语,他默默得看着窦浮丸,正如窦浮丸默默地看着一路的风景。直到他们到达了西国,回到了他们离开时的那条河流。 在阿吽从空中放慢速度,踏着虚空缓缓走向地面时,杀生丸在轻轻从阿吽身上跳下,穿着黑色短靴的足轻飘飘的落在地面上,没有击起一丝尘土,他微微抬起下巴,双眼注视着发现自己不见显得有些无措的窦浮丸伸出右手,“窦浮丸所在的世界便是我的世界。”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如一汪惊不起涟漪的湖泊,可那轻薄的双唇所吐出的话,比之情话更让人心动。 那句话,让窦浮丸晃了神,让他的世界里只映出杀生丸的身影,让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递入那只悬空等待的手掌。 那只手掌带着微凉的温度,这份温度如水滴滴入水面,窦浮丸心湖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那双盯着杀生丸的黑瞳里闪过一丝清明,这丝清明让窦浮丸伸入杀生丸手掌的手停了下来。 这让注视着窦浮丸的杀生丸眼里闪过疑惑,可他不语,只是抿着唇一言不发的看着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眸,那只在半空中被冷落许久的手也没收回,只是等着,等待着窦浮丸将他的手放入自己的手心。 可令杀生丸失望的是,窦浮丸没有说话,也没有将手递入他的手心,只是半遮着眼眸,让杀生丸看不到那双美丽的眼眸里会有什么情绪,而他那伸到一半的手也往后缩了一下。 他的动作显然不可能逃避杀生丸的眼睛,而在他将手彻底收回去时,那只手上已经被一只大手抓住,只见手的主人用力一拉,将他从阿吽背上拉下,将他搂入怀里,直到他双脚安全着地才轻轻说着,“来看我的世界吧。”说罢,便拉着他走向树丛中。 其实在窦浮丸将手收回去的那一刻,杀生丸觉得,要是那时他不抓住那只手,就抓不住窦浮丸,好似窦浮丸会离开自己身边,又好似他们不会在如以前那样,不知道是那种原因,驱动着杀生丸主动抓住那只要逃避的手。 直到抓住手的那一刻,杀生丸想要抓住那只手一辈子,想要那只手离不开他。不论他究竟是什么样的妖怪,为什么来到自己的身边。杀生丸垂下眼睑,遮住眼底的情感。 他要做的,就是对他好,好的让他离不开自己。 至少......不舍? 杀生丸脑海里晃过窦浮丸依恋的样子,在他人所看不到的角落弯起了嘴角。 第12章 受伤的杀生丸(已修) 就这样,杀生丸带着窦浮丸走过他曾生活的地方,抓住他的手抚过多年前自己曾放在手心中把玩过的物件,又或者曾经小息过的地方。大到美好的景色,小到一不小心就可以忽视过去的小草,杀生丸让窦浮丸知道自己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了解自己的喜好,将自己的一切都解剖在他面前,没有任何东西遮挡,从里里外外都能让他一眼望尽。 清楚得让他了解自己的世界,知晓自己的一切,从里到外。 一个冷心冷情的妖怪,将自己的一切,里里外外都给另一个人看,这何尝不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在诱惑着另外一个人将心开一个小口,让他走进去。 即使窦浮丸知道杀生丸此番举动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位置,理智也清楚的告诉自己,他应该甩开那只宽大的手掌,逃脱那随时可以倒塌的危楼。 可当他想要挣脱出来时,他的眼前的世界被银白的发丝所填满,如高悬天际的月亮一样高洁纯白,那是被风吹起的发丝,带着和那人一声气质一样的冷香。 很美。 美得让他忘了他正在朝死亡的路上走去,忘了前方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条。 他看到的只有身前那人美丽的身影,和那一声冷清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窦浮丸?” 这让他不自禁开启红润的唇瓣回应,“恩。” 而那只被抓住的手也回握着对方。 只可惜的是,他所走的路快到了尽头,一条通往地狱的路,昏暗的不见光芒。 终究会后悔的路。 牵住窦浮丸手的妖怪慢慢停下了脚步,在窦浮丸眼里浮现出疑惑的神色时,他缓缓松开了握住窦浮丸的手。 那只松开窦浮丸的大手上突然出现一把如月牙般明亮的长刀,那把刀上浮现着浅浅绿色光芒,只见持着刀的妖怪转身像窦浮丸劈来,那把泛着凌厉光芒的刀正如它的主人一般冰冷的能刺伤他人。 那把刀是斩窦浮丸脖颈的刀,面对眼前的危险,窦浮丸不自禁闭上了双眼,遮住了那双认命的眼神,等待着那把刀割破皮肤,切断血管。 不过他等到的是熟悉的怀抱,他已经被杀生丸空着的左手抱在怀里。熟悉的怀抱让他缓缓睁开双眼,此时的他只能看到一块熟悉的布料,还有那微风拂过的感觉。 “杀......” 还不待他说出声来,就吞下了卡在喉咙的声音,因为他感觉到了,在背后向着他们而来的危险,这让他不自禁抬头看向那抱住他的妖怪,他看到的只有因为自己抬头而低下头吻在自己额头上的妖怪。 很柔软的触感,他知道,杀生丸在安抚着他,因为下一刻,抱住他的妖怪轻轻垫起脚尖跳在不远处另外一颗树顶上,站在一片轻薄的绿叶上,躲避那支朝他们射来的白羽利箭。 此时的窦浮丸脑里不惊想到,掌中舞也不过如此。 还不待他多想,迎面而来的是不见天日的箭雨。每一支都带着破魔效果的箭,而且有着如此数量,这让窦浮丸不禁想到一个人。 一个女人。 窦浮丸能想到的人,杀生丸却在第一支箭射出之前便知道了,还有那熟悉的气味,毕竟留着一样的血,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机会罢了。 不过既然他们仍要这样选着,杀生丸也不会就那么放他们一条命,金色的眼瞳里闪过冷光,毕竟那是凌月仙姬答应犬大将的,可不是他,他也不会让一个渣滓多次出现在自己眼前。更别说带着杀意的他们。 注视着眼前的箭雨,手腕一扭,手中的刀虚空一划,在它划过的地方出现一颗颗金色的光球,那些如太阳一样色彩的光球在半空中爆炸,将那些箭雨泯灭,这是杀生丸的妖气弹。 将箭雨解决的那一刻,杀生丸已经消失在绿叶之上,他已经带着窦浮丸落在另外一颗树上,这个时候,携带者窦浮丸的他不能无声移位,只能用妖力包裹着自身,型为一个球性,像光球一样快速在半空中飞行,向箭射来的地方飞去。 随着两者之间的接近,杀生丸已经看到了那位持弓的巫女,巫女双眼微眯,随着他的接近调整着手中的弓箭,而箭瞄准的方向便是杀生丸的胸膛——他怀里的窦浮丸。 在光球离巫女不远处时,巫女拧住弓的手一紧,又猛的一松,像是竭尽全力一样松懈了下来,弓上的箭已经射了出去,朝杀生丸胸□□去。 那是封印之箭,巫女扬名的招式之一,可以将妖怪封印但并不夺取其生命,当封印之箭被射出该箭的人拔掉后封印可以解除。 可惜的是,那枚箭在射进杀生丸胸口之前被杀生丸手中的爆碎牙一劈,化为两半。此时,杀生丸他离巫女也不过几十米的距离,却在他着地的那一刻,他停了下来,他持着爆碎牙砍向虚无的空中,像是那里有着一层肉眼看不到的东西。 的确那里有肉眼看不到的东西,那是结界,由如今最强大的巫女桔梗早早就设下的结界。 就在杀生丸破坏那个结界时,从结界里窜出一个红色的身影,身影亮着尖锐的长爪向杀生丸抓来,对于红色身影的攻击,杀生丸讥笑了一下,像是讽刺红色身影的不自量力,也的确如此,那身影还没袭上杀生丸的衣角,就被杀生丸突然放出的气势狠狠一惊,只见那身影四肢帖服在地面上上,做出攻击的姿势却迟迟不肯上前。 血统纯净的妖怪不是他一个人和妖怪生下的杂种能抵抗的。 一眼也不曾放在犬夜叉身上的杀生丸在看到那透明的结界里射出一支又一支破魔箭时,他毫不在意地接着向结界砍着。无视那些还没有进到他的衣角,就被他外泄的妖力所阻挡的箭,在透明的结界上出现一条裂缝时,他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将他护好便在结界如多米那骨牌一样倒塌时,冲进了结界里,向那个巫女冲去。 而在这一刻,杀生丸听到那个巫女朱唇吐出一字,“杀。” 杀生丸袭向巫女的身子顿了下来,那一直伏在地面上的犬夜叉向杀生丸的后背袭去,狠狠抓出五条血红的爪印。这让杀生丸的身子晃了晃,疼痛感从腹部随着肌理传到心脏。 他并不是为了那爪印而痛,而是为了那只埋如自己体内的手而痛,可那痛却影响不了他的理智,只见他不顾冲他来的危险,低头在怀里人儿的耳畔轻轻唤道,“窦浮丸。”声音一如既往的带着宠溺。 只见窦浮丸空洞的眼里缓缓出现了神彩,脱离巫女言灵的他双眼惊恐的看向杀生丸的腹部,在那里有着红色的血液,还有他那扎如杀生丸腹部的手。 见到回复神智的窦浮丸,杀生丸抱紧了他,也不将那只埋入自己体内的手拔出,将他护好,为他挡下那只朝他们射来的箭。 任那只含着封印力量的箭射入自己体内,只为保护怀里的窦浮丸。 可他想不到的是,那只封印之箭的后面还有一支破魔箭,只要那只射进他体内,他即使不死也会重伤,到那时杀生丸便是任人宰割的蝼蚁。 那双金色的瞳孔温柔的看着怀里满是惊恐慌乱的妖怪。 不过即使他知道,他也不会躲,只因他怀里有着比生命更为重要的东西。。 只是他不躲,窦浮丸却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眼里闪着坚定还有丝不知名的遗憾为杀生丸挡下了那支含着巫女全部力量以求射杀杀生丸的破魔之箭。 破魔之箭是用千年桃木所制,箭尾端的白羽是也由巫女桔梗寻了极难得到的仙鹤翎羽,像这样的破魔之间是巫女桔梗亲手而制,由不得外人触碰一丝,这样的破魔之箭极其难得,世上也没有几只,就连巫女桔梗也是拿着先代巫女所留下的一点点千年桃木才制了三支。 将那三支由千年桃木和仙鹤翎羽所制成的破魔之箭日夜供奉在神坛,即使桔梗曾在生死之间都未曾取出破魔之箭,而如今,她取出这世上唯三的箭支,为的是一举取回四魂之玉。 她一步一步安排着,设计着,埋下陷进,就等着这一刻将破魔之箭射出,不给杀生丸任何躲避的可能,为此她不惜出了阴招,可惜的是那支由桃木制成的破魔之箭终究没有射进杀生丸的体内。 而是被一个看似和人类无二样的妖怪身上。 那是一个极其美丽的妖怪,连被人称赞风华绝代的巫女桔梗在下言灵之前见到这个妖怪也不惊为其惊叹的美丽。 正如美丽的烟花,最美丽的一刻不过与绽放和凋谢的那一刻。 第13章 诺(已修) 杀生丸身前的妖怪正是在凋谢的那一刻,妖怪如乌木一样黑亮柔顺的发丝凌乱的在半空中飘荡,他的后背扎着一支泛着白光的箭,这枚箭分开他的肌肤,扎入他的胸口,一箭穿心,断了生机。 这美丽的妖怪将死前最后一刻时间停留了下来,精致的脸孔上还带着死前的样子,他的眼眸并没有因为失去了灵魂而黯淡,那双黑曜石般的瞳孔里还倒映着杀生丸眼露惊慌的身影,像是将杀生丸死死记在灵魂里。 可失去生机的妖怪也失去了力量,他如一片柔弱无力的白羽,挡在杀生丸身前的身体轻飘飘的向杀生丸跌去,柔软的发丝凌乱得散落在杀生丸怀里,这个美丽的妖怪也彻底失去了温度,眼眸也黯淡了下去。 “窦浮丸?”杀生丸颤抖着声音唤着。 曾经那个清脆的嗓音没有出现,没有微微低着头的人儿。 有的只是跌倒在自己怀里一动都不动,身体僵硬的窦浮丸。 杀生丸半垂着双眼,遮住眼底的情绪,他抿着双唇,像是在平静心底波涛海浪,可当他伸出那双连指甲都失去健康红润颜色,微微颤抖着双手时,他的内心是如何的不平静。 在那双手如往常一样,穿过柔顺细腻的发丝,环住那纤细的腰肢,将那不会出声的人儿搂入怀里时,却被僵硬冰冷的肌肤一惊,停了下来。 就在这一刻,沉浸在窦浮丸死亡事实里的杀生丸都没有察觉的地方,窦浮丸的身体在慢慢消失,从那小巧的玉足开始,他的身体化为点点荧光,在杀生丸触碰到窦浮丸的那一刻,他的身体已经有一半化为荧光消失在空气中了。 直到连杀生丸眼前飘荡着的黑色发丝也在消失时,他才恍然回过神来,低下头来怔怔得看着怀里的窦浮丸,心里没有一丝波动,只是着迷得,入神得,注视着自己怀里那个人,感受着手里的触感消失,看着那张他吻过的脸孔化为荧光消失。 他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是痛苦,还是悲伤? 他不知道,只是觉得灵魂里像是少什么东西,永远也找不回来的东西。 这个发现在一声硬物掉落在柔软大地所发出的声音让双眼空洞的杀生丸望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在那里有一颗荧光流溢的宝玉。 正如杀生丸得到它的那一刻,极其美丽,极其清澈,能清楚的照出人心。 这枚玉给了窦浮丸新生,也让自己失去了窦浮丸。 杀生丸眼里十分复杂得看着四魂之玉,耳里听到一声细碎的摩擦声,在他注视下,地面上的那枚完美无缺的四魂之玉出现了一条裂痕,那条裂痕不断在扩大,直到遍布四魂之玉各处时,四魂之玉裂开了。 也在这一刻,杀生丸不在注视着四魂之玉,他缓缓站起身来,重重得一甩袖,将四分五裂的四魂之玉不知道扫到何处时,他开启了有些干裂的唇瓣,“他死了,你们下去陪他,可好?” 不等在远方被四魂之玉裂开所震惊的两人有所回答,杀生丸极其平静的收回在窦浮丸为他挡箭时被他所丢弃的爆碎牙,将它放回体内后,他身边四溢着强大妖力,连那支巫女桔梗射在他身上的封印之箭也在颤抖,直到他身边的妖力已经到达了肉眼已经可以看到,实体化时,那枚扎在杀生丸身体里,封印他全身力量的箭支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撑了出来,倒着射进不远处地面里,只留一个尖锐且粘着鲜血的箭头。 只见那妖气四处蔓延的地方大地正在颤抖,从其中走出一只赤红着双目的巨大犬妖,犬妖裂开嘴唇,露出鲜红的舌头和那尖锐反射着冷令人胆战心惊寒光的犬齿与臼齿,朝还在远方呆滞着的红衣巫女奔去。 巫女离它有几十米远,这几十米的距离对它来说不过是几步而已,只见一个闪身,它便出现在巫女身前,在巫女双眼平静,双手却稳稳拿着手里的弓松开握着弓弦,将破魔之箭向大张着嘴巴的妖怪射去。 而在这一刻,那在巫女面前的妖怪突然消失,在巫女那美丽眼眸里映入那向她奔跑而来的红色身影被自己射出的破魔之箭射中腹部倒下时,她的眼里有的不再是平静,还是恐慌,害怕。 在这时,她的耳畔传来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手刃爱人的感觉不错吧。” 巫女的视线不在那是那挣扎着想要爬向她的妖怪,感受着冰冷尖锐的刀刃刺入心脏,她的世界颠倒了,她的只看到那白发妖怪执着那把刺入自己身体里的刀在她和那红色身影至极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无论他们怎么向对方伸出手来,都不能碰到对方,即使他们之间仅仅隔着如头发丝那般细的刀痕。 桔梗的视线最终被黑暗所遮蔽,那只伸向犬夜叉的手也从半空中重重跌落。 而造成这一起的杀生丸,在巫女桔梗死的那一刻,在犬夜叉的注视下向巫女的身体狠狠砍了一刀,将那具已经死亡的身体斩成粉末,风一吹过,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只空留一个昏迷过去的红色身影,还有一个持着刀走向月亮的白色身影。 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一声,“我来找你了。” 曾记当初,有人曾说过,“我想知道杀生丸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那时曾记,有人曾回过,“窦浮丸所在的世界便是我的世界。” ——end 第14章 执刀的杀生丸(已修) 自从那天以后,杀生丸独自一人回到了西国,他带着一把刀,浑身凌乱的回到了犬族。 即使他四处凌乱,可依旧没有人敢挡他的路,不仅仅是因为他如今的身份,更是因为那一双比以前更冰冷,更探不清情绪的眼眸。 那双金色的眼瞳不但是冰冷,美丽的瞳孔里沉淀的阴暗与死寂。仅仅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就仿佛到达了无间地狱,被关在黑暗之中。 这双眼睛,仅仅只是注视就让其他妖怪胆怯不已,更别说有勇气上去阻挡杀生丸的去路,都纷纷向两边让开。 对于让出路来的妖怪,杀生丸并没有在意,他微微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比四周高出一部分的宫殿,他神色不变,只是双眼不已察觉的缩了缩。 他垂下头,双眼专注得盯着前方,双脚不停留地向宫殿走去,他看到的只有这条通向宫殿的路,他在乎的只有宫殿里的那把刀,那把他曾厌弃的刀。 他要得到那个男人的遗物! 为此,杀生丸走进了属于自己的宫殿,走进了那间自己不曾去的地方,那是凌月仙姬所在的位置,也是......杀生丸的父亲犬大将曾经的住处。 杀生丸走到那间屋子前,只见屋子紧闭的大门突然自己打开,露出里面没有点明灯火的昏暗。瞧着自己打开的门,杀生丸心底不知为何轻轻叹了一声,他一闭双眼在缓缓睁开抬脚走了进去。 在杀生丸踏入屋内,在杀生丸的两边一朵一朵幽蓝色的火焰如一支支驱走黑暗的蜡烛亮了起来,点明昏暗的大厅。 大厅有了光明,杀生丸也自然晓得这是谁做的,其实即使不亮起那以妖力存活的妖火,杀生丸也能清楚的看见这不奢华却处处显着大气的宫殿,更能清楚得看到那坐在王位上的女人。 那是他的母亲,她正端坐在犬族王位上,脸上挂着的不在是笑脸。这个女人其实比杀生丸更为凉薄,只不过这份凉薄被一个男人彻底毁了而已。 还不等杀生丸开口向那高位的女人开口说道,只见凌月仙姬嘴角弯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半垂着眼睑,右手漫不经心得把玩着胸口的项链,“别让母亲感到不安啊,杀生丸。” 盯着那只握着璀璨吊坠显得越发纤细柔软的手,杀生丸轻轻回到:“不敢。” 只见凌月仙姬眼睛一寒,松开右手间把玩的项链,冷声厉道,“那么现在就从这个门出去!” 听到凌月仙姬的厉喝,杀生丸沉默不语,他站在凌月仙姬的下首一动也不动,像是将那是苛责左耳听了进去,却从右耳出了去。 其实他听进去了,这一点杀生丸自己清楚的知道,而凌月仙姬也知道,只不过他们有着不同的目的,而先服软的恐怕如人间的母子一样,总是为人母的先开口,即使在遇到犬大将之前以凉薄为闻名,骨子里刻着淡漠的凌月仙姬。 她已经为人母了,凌月仙姬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脸上也不在板着,甚至带着一丝痛惜说着,“窦浮丸的身体已经不在了,你拿到天生丸又有何用。” “窦浮丸已经通过四魂之玉活了一次。”杀生丸并没有正面回答凌月仙姬,而是说出另外一个事实。 而凌月仙姬因为杀生丸这不接前头后尾的话疑惑了片刻,可突然她眼里被震惊的神色所填满,只见她不自禁张口尖锐的喊着,“难道,你打算......” 失了仪表的她还是没有说全,她隐下眼底复杂的情绪,回复往常的自己才接着说道,“你打算去冥界么?” 持有天生牙的人有能力看到死者周围的冥界使者,挥动天生牙杀掉死者就可以复活死去的人。这个招式不能对通过四魂之玉而复活的人使用。每个生命只可以用天生牙复活一次。 所以天生丸不能复活窦浮丸,即使窦浮丸还保留着身体,因为窦浮丸已经通过四魂之玉活了一次。 是的,杀生丸打算去冥界,亲自抢回那自己不小心弄丢的灵魂。 对于凌月仙姬说出自己的目的,杀生丸默认得看着自己的母亲,在母亲那复杂至极的眼睛毫不躲闪,最终还是在母亲说了一句,“望你不要如你父亲那般后悔如今的选择。” 在这时,杀生丸才在凌月仙姬看不到的角落轻轻松了一口气,双眼坚定声音低沉有力的回到,“我不是他。” 回应他的只有一把折射着寒光的刀刃,还有一声不可闻的叹息。 宫殿里亮起的灯火纷纷都已经熄灭,而从里面走出一个手中执着一把刀的白发青年。 第15章 鬼灯的冷彻1(已修) 杀生丸带着天生牙寻了一处无人的位置,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刀,金色眼眸一寒,执着天生牙的刀在虚空一划。 只见在天生牙划过的地方出现了一圈圈如水中涟漪一样的波纹,那波纹扭曲了世界,扭曲了时间后缓缓露出一条黑色的细线。 那条如头发丝一般细小的黑线在杀生丸眼里慢慢变粗,从里面散发着令人感到死亡的靠近与逃跑的*。 渐渐的,那条黑线粗得可以容下杀生丸进入的大小停止了扩大,那是杀生丸要去的地方,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看着时空被裂开了,杀生丸眼里并没有如愿以偿的兴奋,他的眼里闪耀着忌惮,黑洞的那边是冥界,是妖怪的地狱。 一个妖怪死后去的地方,死后才能去的地方......窦浮丸所在的地方。 只见他轻轻一叹,收起手里的刀,将耳后的白发撩到脸颊旁,遮住那双不显犬耳却依旧比人类异常的尖耳,将一身的气息都隐藏起来。 确认没有什么问题才伸腿向黑洞跨入。 当左脚跨入黑洞之中,杀生丸心底感到一丝不适,可他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他的右腿也跨入黑洞之中。 转眼之间,他已经从妖怪的世界里来到了妖怪的地狱。 双脚所站立之处是微微湿润的泥土,双眼前的是如现世一样的风景,只是不同的是,地狱的天,是昏暗的,不同现世那蓝天白云,给人带来一种压抑的感觉。 看着从自己身边走过的人影,杀生丸感叹道,这就是地狱么? 不,这不是地狱,这是冥界。 至于为什么这样下定律,是因为杀生丸看到了刚刚那只路过自己身边的人影,也就是鬼魂走向的地方。 那里有一道大门,他看到那鬼魂走向那扇名为地狱之门的大门。 也就是天国和地狱以及现世的交界处。据说在那里有着守门人牛头马面。 这个说法是世人皆知,杀生丸也当然知道,可是当他看到那地狱的守门人,也就是牛头马面时,他那从来都不会为除了窦浮丸外的人出现表情的脸疑似抽了抽。 他金色的眼眸在鬼魂走进去的那一刻看到了一个拿着矛,穿着低胸露肩背的牛头肌肉眼影女?和一个拿着仗,穿着与地狱格格不入的白袍马头保守蝴蝶结女? 杀生丸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底的情绪,可他没想到传说中甚是丑陋的牛头马面居然性别为女.......更没想到牛头马面还有怎么奇特的穿着。 在这一瞬间,杀生丸都有些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可他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那扇大门后面三途川,死后第7天前往阎王殿途中所渡过的河。 就十分确定了那便是自己的目标。瞧着那向大门走的鬼魂,杀生丸也踏出自己停留许久的步伐,向地狱之门走去。 只要走过了那扇门就进了地狱,可以能找到窦浮丸了。 这个道理杀生丸懂,但他也知道,那里是只有死去的生物才能进去的地方,而他并没有死,能不能进去都是一个问题。 所以他才掩饰着自己妖怪的外表,隐藏起妖怪的力量,将自己的体温降到最低,试着能不能蒙混过去。 能混过去当然是最好了,至于不能混过去,那么...... 随着其他鬼魂的步伐,那扇大门离杀生丸越来越近了,终于在杀生丸离那扇门只有一步之遥时,站在大门两边牛头马面神色突然一变,就当杀生丸以为自己被识破,右手轻轻颤抖时,只听牛头马面喊道:“伊右卫门,通缉犯,快,快,快关门!” 这声音让杀生丸准备出手的想法熄灭,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将身影隐藏在其他鬼魂之后静静注视着那扇已经开始闭合的大门。 在地狱之门即将关闭的时候,一声不高不低,没有一丝情感,极其淡漠的声音传进杀生丸耳里,“开门!” 只见那即将闭合上的大门猛得停了下来,然后听从那道声音慢慢打开。 发现这个现象的杀生丸眼睛一凛,向那声音发出的地方瞧去。 一个黑色半长头发,额头中间有一只尖角身穿黑色和服的男子拿着狼牙棒站在那儿,只见他身材消瘦柔弱的他轻轻扭动手腕,他手中的狼牙棒就砸向一个身穿武士服的男子,那名男子被狼牙棒砸中深深陷入地面。 “鬼灯大人。”牛头兴奋的喊道。 “鬼灯大人。” “鬼灯大人。”只听地狱之门里的狱卒纷纷尊敬仰慕的喊着。 而他们只得那人一声,“恩。” 而听到这个名字的杀生丸眼里闪过惊讶,鬼灯? 可是那个三白眼的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官,鬼神中是首级的地位者鬼灯? 那个传说中原来是名人类,并且被叫作“丁”。小时候因为村落要祈雨而被作为人祭死后,遗体被鬼火附身而成为鬼,由木灵引导到地狱去。之后到其他国度学习他们的审判制度,然后在阎罗王的提拔下成为伊邪那美命后继的辅佐官直到现在。 至于名字‘鬼灯’的由来、是成为王之前的阎罗因为他被“鬼火”附身,而在“丁”旁边加上“火”部而成为鬼灯。 脑里闪过传说中如何描述那个男人的句子,杀生丸知道这次恐怕不能善了。 如他所料,那个名叫鬼灯的男子在将那个逃犯交给一个长着黑色羽翼,如老鹰一眼尖锐的喙的妖怪便向杀生丸所在的方向转过神来。 也在鬼灯将视线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刻,杀生丸不在迟疑,他轻轻的垂下手,任宽大的袖口遮住自己的右手。 “鬼灯大人?”牛头马面满脸疑惑得看着盯着鬼魂的鬼灯唤道。 回应牛头马面的不过是鬼灯伸手接过一旁乌天狗警察为他从逃犯身上取回的狼牙棒,向杀生丸所在的地方说道,“阁下来地狱有何贵干?” 听到这一声唤,杀生丸知道鬼灯已经发现自己了,要是连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官,鬼神中是首级的地位鬼灯都发现不了,那么这地狱有何用? 既然被发现了,杀生丸也干脆地从鬼魂中间走了出来,站在那尖角鬼神的对面十分镇定的说道,“见过第一辅佐官。” 见杀生丸走出来,鬼灯死寂的眼眸一亮,眼里闪过惊奇,“你一个未死的大妖怪,为何来我地狱。”鬼灯说出这一句话,他四周的狱卒和鬼魂不自禁倒吸了一口气,纷纷盯着杀生丸眼露震惊。 “有事相求。”确认了尖角鬼神没有要动手的意图,杀生丸藏入袖口的手抖了抖,从宽大的袖口伸出,抬手间将特意垂下遮住不同于人类的尖耳白发撩到耳后。 说出自己有所求的杀生丸神情冷静,双眼专注得盯着尖角鬼神,他不怕暴露自己的目的后落入下风,因为在他来到这个地方后,他已经是有求于人,何况作为第一辅佐官的鬼灯并不是不明智的鬼神,在他发现自己的那一刻并没驱赶和抓住时,杀生丸便知道窦浮丸之事还有得商量! 只见那鬼灯低头沉思了一会才道,“那便换个地方吧。”只见他一甩袖,手中的狼牙棒便消失不见,任谁都会被这一手一惊。 “鬼灯大人,他可是活的,怎么可以......阎魔大王他......”牛头眼露火星,担忧得朝着尖角鬼神说着。 “只要他把上次西方魔界撒旦大人送过来的工作做完后,有时间来管我。”尖角鬼神面无表情得说出阎魔大王的公务,看似为阎魔大王着想,可不自禁让那些瞄到尖角鬼神眉头下垂一点的狱卒不自禁倒退一步。 这个现象让杀生丸眼里闪过一丝疑惑,鬼灯不是阎魔大王的第一辅佐官,这么看样子,鬼灯比阎魔大王......不过他没有出声,他沉默得更在尖角鬼神身后。 在随着鬼灯走向三途川,杀生丸看着眼前三个渡口的三途川迟疑的一会,因为他的身前有一个大开着前襟露出皮包骨的身体,半露着干瘪的□□的老太太极其正经的说,“鬼灯大人,活的不能过三途川。” 三途川衣领树边上将死者衣服剥去,交给悬衣翁挂在树上。随着树枝垂下的方式因生前的罪恶轻重而不同,据此决定死者在河水缓急不同的三个地点渡河的夺衣婆么? “夺衣婆,三途的川编辑长似乎因为看到你的自费出版□□写真集而鼻血横流进医院上了头条,需要我为你提供三途的川编辑长的病房么?”尖角鬼神极其淡定的说出最近三途的川编辑长被不知道什么东西所惊吓摔下办公桌送进医院如今还神志不清的事情。 不过经他一说,似乎有什么变了。 第16章 鬼灯的冷彻2(已修) 只听夺衣婆眼露红光,极其兴奋的喊道,“鬼灯大人你就带着这位小哥走那条道过。” “xx医院xxx号病房x床。”尖角鬼神极其利落的报出地址,领着杀生丸走上渡口。 这一场景让一直沉默的杀生丸不自禁开口问出声来,“这就是地狱么?” 回应他的只有尖角鬼神一句,“时间长了,总要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 是啊,时间长了不找点事情来打发时间,在长生不老的路上迟早会疯掉的,何况能找到一件在漫长岁月中没有做过的事情是如何的庆幸。 自从尖角鬼神说出那句话后,杀生丸便不在开口,只是若有所思得看着身前的纤细背影。 正如鬼灯说的那样,地狱的传闻人世间,妖魔间都有在流传着,有变的主角,配角,可不变得便是地狱的领导者与管理者,就像他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杀生丸才刚刚出生,刚刚了解这个世界的事情时,这个名叫鬼灯的尖角鬼神便流传在各式各样关于地狱的故事,游记。 对于这个男人的描写也从来只有一句,地狱中最危险的男人。 就在杀生丸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时,他身前的那个尖角鬼神突然停了下来,这一停也让杀生丸从思绪里脱离。 脱离出来的杀生丸神情淡定,没有疑惑尖角鬼神为何停下脚步,只是安静得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即使杀生丸的眼前是一片背影。 他等到的是尖角鬼神转身。 尖角鬼神转过了身,杀生丸才恍然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一扇大门前。只见尖角鬼神开启轻薄得有些透明的唇瓣说到,“请进,远道而来的犬妖。”说罢他身后的大门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缓缓向两边开启。 大门开启的时候,杀生丸金色的双眼瞬间闭上了一下,在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一片刺目的光,那光明亮得能刺瞎他的双眼。 在被光照射到时,杀生丸是怎么觉得的,也在这一刻他闭上了双眼,在他再次睁开的时候,那阵光如同幻觉一样,并没有出现他的世界,或者从来都没有出现。 而门后是一个大厅,大厅没有繁华精致的装饰,也没有大气逼人的场景,有的只是一根根朱红的圆柱。 那柱子的高得仿佛望不到头,只看到圆柱的顶端链接着这个大厅的天花板。 而朱红的柱子并没有遍布整个大厅,圆柱只是从杀生丸走进来的这个门一直直线延迟,在圆柱的尽头是一个极其庞大的长方形物体。 物体色泽为紫黑,是由檀香紫檀所制,上面雕刻着秦広王,初江王,宋帝王,五官王,泰山王,平等王,变成王,都市,五道転轮王,阎魔这地狱十个王。 而这长方形物体后的正是雕刻在檀香紫檀正中央被其他九王所包围的阎魔大王! 也正是杀生丸此次想要找的目标,可当如今见到后,杀生丸并没有鲁莽地开口说出自己的目的,只是收回自己放在那檀香紫檀的目光,忽视那个和自己本体犬身大小有得一拼的阎魔大王看向尖角刚刚好触碰到檀香紫檀的文案的鬼灯。 鬼灯像是察觉了杀生丸目光,他看了一眼阎魔大王,从一旁的推车里拿出一卷文书高举着双手放在阎魔大王檀香紫檀所制的桌上阎魔大王的手旁。 “案下之人有何罪状,快快道来!”阎魔大王高高抬起右手,重重得将手上的令牌敲在桌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敲击声......与一声暴喝,“看清楚下面的人。”说罢鬼灯别有意味得说着,“很久没有玩大王,摔大王,丢大王了。”他那只没有握着狼牙棒的右手手痒似地捏了捏。 而阎魔大王睁大着眼皮,似乎要将眼皮里的眼睛给瞪出,那黑黝黝的瞳孔述说着害怕,“鬼灯君,我看清楚了,看清楚了,下面那个是只活的,刚才不过是职业习惯发作了。”他露出诚垦的眼神像尖角鬼神讨好得说着。 看到这一幕,虽然杀生丸通过之前地狱之门可以发现尖角鬼神权利之大与地狱变态之深,可在这一刻,平日里面瘫得他虽然还保持着和尖角鬼神无二的面无表情,可他那双平静的眼球里不禁露出一丝震惊。 不过很快,他就掩饰好自己的表情,静静地看着那如同巨人国与小人国的两只鬼。 直到那尖角鬼神的直属上司,地狱的统治者阎魔大王在尖角鬼神冰冷的目光下尴尬得闭上满是胡子的嘴巴转回头一脸正经得对自己道,“案下之妖来我地狱有何贵干!”像是之前失态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瞟了一眼冰冷着面孔的尖角鬼神,杀生丸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有些无话可说,不过在那尖角鬼神眼神下,他也会当做之前那场如同闹剧一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如此,杀生丸微微抬起头,直视那十分高大的人回,“阎魔大人,我想找一个犬妖。” “犬妖?死的?” 杀生丸:“......” 鬼灯:“......” 阎魔大王也明白了自己之前说的有多么愚蠢,来地狱不是找死人,为何还要来地狱,可已经问出这话的他开口笑了笑,“倒是我愚昧了。”也不在问,还不等杀生丸开口问道,“鬼是不会让你带走的。”阎魔大王一口拒绝了,坚决得没有一丝挽留的余地。 如此说的阎魔大王让杀生丸眼里闪过了然,能坐稳地狱之王宝座不知道多少年的阎魔大王怎么会简单呢? 不过即使如此,杀生丸仍要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他说,“我一定要知道!”语气坚定不移。 这时候,阎魔大王没有开口说道,而在一旁候着的尖角鬼神却上前一步,站在阎魔大王面前。 见鬼灯的身影,阎魔大王像是知道鬼灯会这么做似,他开口道,“鬼灯君有何见解?” “大王,不如让先看看他要找的究竟是何妖怪?” 阎魔大王伸手抓了抓胡子,“说得也是,尔等报上姓名,何时死亡的日子吧。” 瞧着面前两人一唱一和,虚假得谁都可以识破,可杀生丸知道他们在顾及着什么,可顾及着什么,杀生丸不知道,不过只要告诉自己答案就可以了。 “窦浮丸,三天前,子夜。” 得到姓名的阎魔大王抓住尖角鬼神之前放在他手旁的文书,打开书页,翻了没几页,阎魔大王便停止了翻页,在书写着子夜打字下面细细寻找着。 只是突然,阎魔大王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吃惊得神色,杀生丸心里感到不妙,他只看到阎魔大王上飘的眼眸显然是在看了一遍他手中的文书和阎魔大王额头渗出的水滴。 这让杀生丸心头突然一凉,他在阎魔大王第四次上飘眼眸时,用力抿了抿唇,带着干渴的嘶哑,“有寻得此妖么?” 回应他的是沉默,直到好一会过后,阎魔大王重重的垂下握着文书的双手,厉声问道,“真有此妖?三天前的子夜没有一个叫窦浮丸的妖怪死亡,甚至尔所在的世界里没有一个叫窦浮丸的生命!” 阎魔大王这句话让素来便是冷静,即使窦浮丸死时也保存着理智的杀生丸赤红了双眼,那瞳孔里被不信所填满,不过在那不信里面似乎有一丝了然闪过。 是啊,在窦浮丸死亡的那一刻,他心里隐隐约约就知道了有这个可能,只不过他一直没去想而已。 但是,即使眼前这个阎魔大王否认了窦浮丸的死亡,甚至否认了窦浮丸的存在,杀生丸仍要得到一个答案! 只见他半垂着眼睑,遮住眼底的情绪肯定着,“确有此妖。” “不过看一看你的一生便知。”只见尖角鬼神领着杀生丸走到檀香紫檀边上安放着得一面圆镜前。 “说的也是,看了便知真假。”阎魔大王也是如此说道。 只见杀生丸面前那倒映着自己身影的圆镜突然折射着一束光,正是杀生丸在大门口感受到的那光,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待他睁开时,他眼前的圆镜倒映的还是自己,不过却不是现在的自己,而是一只小犬。 圆镜里的画面飞快的流逝着,那只小犬早已长得如圆镜外站着的他一样大时,另外一只小犬出现了。 在那华美女人说出窦浮丸三个字时,杀生丸所在的大厅里有人倒吸了一口气,随后画面再次开始动了,杀生丸神色复杂得看着圆镜里那还鲜活的生命,仿佛听到一声糯糯的,“杀生丸。” 可惜的是,画面停留在那鲜活消失的那一刻。 在这一刻,圆镜也从新回到了倒映自己身影的样子,而它刚才所闪过的画面不断在讽刺着阎魔大王所说的话,导致如今大厅里的寂静。 不过终还是有一个人先出声打破这场寂静,这个人是...... 第17章 鬼灯的冷彻3(已修) “阎魔大王,会不会是他们?”尖角鬼神少见得皱起眉宇,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可他的语气带着了然,下了定论。 “他们?”这一句让阎魔大王也陷入了思绪之又如恍然大悟,而杀生丸已经不能保持冷静了,他只想知道窦浮丸在那里,只想知道那活在自己生命中的妖怪只是一场属于自己的幻想还是对于窦浮丸来说,他只是一个过客。 过客这个词让杀生丸心里猛的一抽,脑里闪过一幕幕他们相处时画面,有着初见的粘合,也有后来的依赖,更多的是那柔软的触感,即使他已经化为人形也从未消失的触感。 在那些画面尽头的是,那人一脸认真的说,“我想知道杀生丸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坚定的容貌。 曾经,这句话让杀生丸对窦浮丸做出了承诺,且如窦浮丸所希望那样实现它。 可如今,在窦浮丸死亡后,不!应该说是他抛下自己后显得多么苍白,简直像是讽刺自己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为他所改变的事如同笑话一样存在,这到底是为什么? 杀生丸低沉得笑了笑,在这个沉寂的大厅里突然响起的笑声显得刺耳极了。 他的笑声惊起一旁的两个鬼神转过头来看着他,杀生丸可以从他们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倒映,他在笑,笑得释然,笑得恣意,笑得肆无忌惮。 杀生丸明白,这一切是因为那个妖怪,他若死了也就罢了,若是不死,问个答案,若是不满,便抓了关起来吧。 因什么起的,便由什么结束吧,窦浮丸。 止住口中的笑声,杀生丸没有收回脸上的笑容,抬着的头仰望着坐在高处,“告诉我你们所知道的一切!”看着那只能是让自己仰望的鬼神,他的脸上并没有因为仰望对方而显得弱势,甚至因为那还没收回的笑容有一丝诡异危险的意味。 在这个时候,还不等阎魔大王开口,那尖角鬼神本皱起的眉宇更深了一点,他抬起右手,抓着狼牙棒指着杀生丸怒道,“看清楚你在和谁说话!” “阎魔。”杀生丸张口回应,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刀,那把刀不是他以自身妖力孕育的爆碎牙,不是杀人的刀,是他曾丢弃的刀,是一把只能救人无用的刀。 可这把刀在其他地方却强大的无法形容,至少它砍鬼魂会顺手非凡。正如犬大将对天生牙的描述,“天之天生牙,一挥之下可救百命。” 这百名是指鲜活的生命,也是指从地狱狱卒中夺回那鲜活的生命,在那时天生牙不仅仅是救人的,它也是夺去生命的刀,毕竟从地狱里抢夺灵魂可不是容易事。 手持天生牙的杀生丸并没有马上动身,他只是执着刀专注得盯着尖角鬼神,等待一个的答案,可惜的是他等不到了,毕竟地狱不是犬族,不是他的底牌。 回应他的是尖角鬼神挥舞着狼牙棒所激起的厉风,那力道让杀生丸心底一惊,心里虽是惊讶一个文官也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可他并没迎击的意思,就在他准备在狼牙棒砸下的时候闪身躲过时,一声,“鬼灯君。”将尖角鬼神的攻击停下。 只见狼牙棒停留在杀生丸头顶,只要阎魔大王稍稍慢了一拍,或尖角鬼神来不及收回攻势就会打在杀生丸头顶。 想到如此,杀生丸眼里闪过意外,因为作为当事人的他看的很清楚,在阎魔大王叫住尖角鬼神的那一刻,不仅仅是狼牙棒停了下来,连那些被狼牙棒所带动的厉风也统统消失了。 这可不只是强大,至少杀生丸做不到将自己全力的攻击完好无缺的收回。 “告诉他吧,在他来到地狱的那一刻已经注定了我们会告诉他,无论过程如何,他终究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这就是必然。”阎魔大王叹了一口气淡淡说道。 这时的他显得正经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让人觉得他有着人类迟暮,失去支撑力量的感觉。 “是。”尖角鬼神迟疑了一会答到。 “地狱是活的进不来的世界,而你进来了,这大概就命。”尖角鬼神双眼盯着杀生丸解释到,他的眼里少见得流露着一丝不满,“至于那个死去的妖怪,可能还活着,我在成为第一辅佐官曾去过很多地方。在那些地方我也曾遇到与你空中叫窦浮丸相似的人。” “他们没有任何记录的诞生,又毫无痕迹的死亡,他们不入地狱,不入天国,不容人世间。他们可以说是活着,也可以说是死的,他们存在的意义极少人知道,当时我也不曾了解,只是疑惑他们的存在。”说到这里,尖角鬼神像是想到了什么人,顿了顿,神情极其复杂的接下去说到到,“那个时候我在天国遇到了一个人,曾提过这件事情,他告诉我,那些人代表着命的存在,修复着偶然,将错位的命运拉回正规。” “你口中的那个妖怪大概就是这种存在,他们不会在一个时空停留,他们只会不停穿越着空间时间。”说罢,便闭上了嘴巴,半垂着眼睑遮住眼里闪耀着的怀念。 尖角鬼神的一番话让杀生丸陷入的沉思,在他沉思的时候,没有发现尖角鬼神说完后抬头若有所失得看着高空,还有那阎魔大王望着尖角鬼神那若带愧疚的神色。 他只是在想尖角鬼神的话,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窦浮丸还或者,在其他的世界,其他的空间里。 这个时候,杀生丸因为尖角鬼神的话,脑里突然闪过一个枯井,建在渺无人迹的地方的井——食骨之井。 那是能让妖怪的尸首消失到不知道那里的井,代表着未知神秘让曾经在井边生活的人类搬离,妖怪逃避,那井是所有生物的天敌所害怕的井,它有一个名字——食骨之井,不知是谁取的,可这个名字却合它极了,连尸骨也不存的井。 其实这口井是用御神木的树干做原木,有一个恶名的井没想到是用神圣的御神木所制的吧。 杀生丸双眼一眯,像是想到了什么。 不过也是,其实御神木也叫做时代树,不知何时生长,也不知年轮,很少有人知道时代树是跟我们存在于完全不同时代的树。 这颗树一个世界只有一颗,它链接着不同的时空的桥梁,它的存在是因为什么,谁也不知道,在它还是树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和妖怪打着它的主意,不过却没有人发现它究竟有什么用,也正是这个样子,很少人知道它叫时代树。 至少知道的人没有人敢去跳那由御神木实则是时代树所制的食骨之井,仅因为,怎么砍都砍不掉的树突然化成了一口井。一口经过无数妖怪实验摸不清底的井,如今早已被遗忘的井。 不过如今,倒是有一个妖怪想要去挑战了。 这只妖怪回过神来时,那尖角鬼神和阎魔大王早已离开,整个大厅里只有他一人。 他也毫不在意,得到想要的答案,且有了解决方法的他转身向来时的方向走去,在他走出这个大厅的时候,一只白色的小狗挡下了杀生丸的去路,那只狗张口说着,“鬼灯大人让小白在这里把一个犬妖拦住。” “鬼灯大人说的犬妖是你么?”小白一脸好奇的说着,它水汪汪的眼睛不停得在杀生丸耳尖和四周回顾,还抖了抖鼻翼,似乎在确认杀生丸的身份。 “恩。” 在得到杀生丸的肯定,白色小狗不知从何处叼出一封信,向杀生丸高扬着头,示意杀生丸接过。 杀生丸顺从往下腰,伸出修长的五指握住白色小狗所叼着的信封,在取走信封时,瞧着白色小狗水汪汪的眼睛,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伸手揉了揉小狗的脑袋说道,“谢谢。” “这是小白的本职(*^__^*) ”小白蹭了蹭头顶的大手猛的跑走,在虚空中还能听到它的声,“完成鬼灯大人交代的事情了~\\\\\\\\(≧▽≦)/~。” 见白色小狗的离开,杀生丸直起身体,微微低下头看向手中握着的白色的信封,信封上什么都没有写,只有在封口那里印了一个红章,红章里有着鬼灯二字。 看到这两字,杀生丸想到了鬼灯之前所说得在天国遇到的那个人,和那极其复杂的眼神,他抿了抿唇,撕开信封的封口,将里面的信纸取了出来。 打开手中得白纸,杀生丸金色的瞳孔猛的一缩,握紧白纸的手突然用力,将白纸褶皱,又一松,那张白纸从杀生丸手中飘然落下。 只见那张白纸上用黑色的笔墨写着这么一句话:相遇之时,便是分离之始。 第18章 free1(已修) 相遇之时,便是分离之始。 简直是如同预言一样,像诅咒一般的预言。 真是令人厌恶,杀生丸眯起双眼,看着这只有自己一人的大厅,没有捡起地上白纸想法头也不回头地向路的尽头走去。 在杀生丸离开这座大殿时,在他刚才所停留的位置上,突然出现一个白色透明身影,身影慢慢充实,从似有似无的透明到确实存在的身体。那是一个身穿着白色衣袍,右耳带着用红色丝线编制出中国结,将翠绿的平安扣编制其中留下挂着两粒翠绿小圆珠的流苏耳饰的男人。 男人看着已经看不到身影的杀生丸低低的笑了,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见他止住了笑容后,弯着嘴角,弯下腰向被主人丢弃在地面上的白纸伸出手。 在他即将碰到那张即使掉落在地上依旧不染纤尘的白纸时,一声极淡极浅的声音传进了男人的耳力,“你来了啊。” 声音并没有阻止男人的动作,男人修长的手不曾停顿,似乎早已知道他的存在,并没惊讶突然出现的声音,只是在那个声音主人所看不到的地方,像是星空般美丽的黑瞳似乎更深沉了一点。 男人捡起地上的纸张,他并没有看白纸上字迹清秀的黑字,他只是专注得,认真地将双手间的白纸对折,在对折......直到折成一个小方块,他将这个小方块缓缓放入怀里,他所放的位置对着跳动的心脏。 做好一切的他并没有转身看向那个声音的主人,也没有回应那个人,只是低低得叹了一声,“快了。”然后就在那个声音主人的面前消失了。 一如他来的时候,去得也突然。只剩下双眼极其复杂的尖角鬼神。 “白泽,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 这一幕,早已离开的杀生丸并不知道,他在走出了大殿的那一刻便拿出天生牙斩开空间的屏障离开地狱,回到了他之前进入地狱的地方。 这一次他静静得站在原位很久,没有去找那食骨之井,只是站在这个位置抬头看向那犬族最高的建筑物。 那是他出生的地方,那是他生在的地方,那是他血脉所在的地方,而今天,他便要抛下曾经,抛下责任,抛下血亲所要离开的地方。 这是杀生丸的决定,他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的决定。但是他清楚得知道,他不怎么做,他会后悔的。就这么让他疯狂一次吧,将当他这漫长一生中唯一了任□□。 只见杀生丸半垂着眼睑,张口轻轻吐道,“对不起,母亲。” 杀生丸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看他的口型应该是怎么说着的,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他闭上的眼睛,在他再次睁开时,他眼底的只有坚定,于此同时,他一身的气息被改变了,如今已经没有可以拘束他的缰绳,他如同脱离牢笼的野兽一般,头也不回,肆无忌惮得奔驰在属于他的世界。 在杀生丸转身的那一刻,耳廓好像感到温热的气息和一声无奈的叹息,带着宠溺意味。如同幻觉一样。 可杀生丸前进的脚步却顿了一下,他知道,那是母亲的声音。 他知道,以前是哪个男人拘束了母亲,哪个男人死了,如今是他这个活着的妖怪,明知道母亲不幸的妖怪拘束了母亲。 真是不孝啊! 可杀生丸仍然没有回头,他一直看着前方,他那双金色的眼眸闪着点点白光,望向他那不见终点的地方。 ...... 不过很快,随着路途,终点的接近,杀生丸又回到了曾经的样子,面无表情,双眼冰冷,如同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那胸口处,撕开华而无实的表皮,里面是因为眼前的即将要去的世界所兴奋得不能停止跳动的心脏。它在期待着与那人的相遇。 抱着这种心情,杀生丸站在渺无人迹,被妖怪们列为禁地的地方,他伸出手抚摸着那由时代树所筑造,色泽明亮得有些妖异的食骨之井。感受着手底下温润的触感,望着那井内一片昏暗,不见井底的井。 他微微弯起嘴角,露出若显诡异的笑容,放在食骨之井上的手一用力,翻身投入井中。 跳进食骨之井的杀生丸眼前依旧是一片昏暗,他极其冷静的看着这片能让人发疯的黑暗,仍自己如同溺水的人类一样,毫无反抗得下落。 不知道过了有多久,不知道还要下落多久,已经习惯了黑暗的世界,本以为终点不会来临时,黑暗的时间里好像突然出现了一束光,一束并不明亮,也不刺眼,如同萤火般令人温暖点亮黑暗。 感受着脚底突然出现的硬实,杀生丸极其不适往前倾斜了一下,随着重力他即将要摔在地面上时,他像是违反了生物法则一样,往下摔的动作停止了,如同机器一般慢慢倒翻,直立。 当杀生丸站稳了双脚时,他的眼前不在是看不清的黑暗,不,也是黑暗,只不过说是黑夜更好。拥有夜视能力的杀生丸看得清楚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圆,和若带湿润的土地,看着那组成圆的墙壁,他心里轻轻说道:食骨之井啊。 抬起头,杀生丸向食骨之井外看去,他本以为他会看到群星闪耀的夜空,可那双金色的瞳孔一缩,里面倒映的是屋檐。 “已经离开了?”不自禁张口问道。 是啊离开了,自言自语得回着。 脚尖轻轻点在有些柔软的泥土上,转眼,杀生丸不在井底,他已经在井口了。 跳出食骨之井的杀生丸站在井口上,丝毫不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跌入井内离开这个时空,他站在井口,观察着这个自己所在的位置。 只是粗粗一扫,杀生丸便发现了,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座有木制所建筑的房子,看那结构实在是让杀生丸熟悉极了。 和他抢夺四魂之玉所在的寺庙像极了,一样的标志。 简直是不妙啊,杀生丸抿了抿唇,从井口上跳下像外面走出,推开了年头十分久远的木门,看着外面那如同被自己破坏的寺庙毫无差别的景色,杀生丸面无表情的脸看起来更加恐怖了。 不过他也没忽视这不同于战国的夜,不黑的夜,他跳上屋檐,站在高处看着远方,他看到的是一片灯火通明的世界,他那金色的眼瞳里出现少见的迷茫和疑惑。 这是哪儿? 时代树,链接同一个世界不同时空的树。杀生丸脑里突然闪现这么一句话,他有些了解了自己的情况,站在屋檐上,俊朗面容上的鼻翼抖了抖。 没有妖怪?杀生丸没有嗅到因为领地而特有的大妖怪气息,他的眼里闪过惊讶。 不过,很快,那丝惊讶消失了,只见他双眼一凛,不是没有妖怪,而是这个世界的妖怪还太弱太若,比之窦浮丸儿时还要落和动物毫无二样。 这个现象让他一惊,不过他也很快就想到了什么,他垂下自己一头白发,如同在地狱里一样,将自己不同于人类的地方隐藏起来。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与这个世界里人不一样,在他向灯火通明的世界走出时,一种会让人用奇异眼光注视着的样子。 “喂喂,你看,那人居然是白发耶!”少女搂着身边的男友指着不远处的人喊着。 男人顺着手指看去,满脸惊讶得说,“不止,穿着一身和服?不,腰间别着刀,是武士服么?”不过在他看到那人俊朗无比的脸突然说出一句,“是个脑子不好的人吧,穿成这样走在街上是疯子,一定是!” “不会吧?我觉得像个演员......” “你看,你看......” “是电视剧么?” “咔嚓,咔嚓,咔嚓......” 向这样的声音不断的穿进杀生丸耳力,让他皱起了好看的眉头,疑惑得看向那些双手间拿着小巧长方形物体,那个物体不断闪着白光和咔嚓声。 在这时,一只手突然袭上杀生丸的肩膀,让他垂在两腿旁的手不自禁抚上腰间,那里有着一把刀。 “快走啦!学园祭快要开始了,马上就要论到我们话剧社了!”说罢搂着杀生丸的肩膀,向一旁走去。 这时,那些盯着杀生丸的人们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是舞台剧啊......” 听着耳旁的声音,杀生丸半垂着眼睑让人看不出眼底的情绪,任那靠自己及其贴近的男子带自己离开这个地方。 直到那个男人子带自己来到一个安静无人的小角落,在他将这个男子甩来来时,男子先一步松开搂住杀生丸肩膀的手,退后一步笑着说道,“你好,不要用那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我叫御子柴清十郎。” 第19章 Free2(已修) 御子柴清十郎? 这个名叫御子柴清十郎的男人有着一头如同火焰一般炽热的红发和一双有着淡淡金光的眼瞳,火红的发丝正如男子身上的气质,热血直爽。可那双淡金色的眼眸里的喊着与他气质不符的沉稳。 这是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杀生丸如此下定论着。 看着这样的男人,杀生丸缓缓垂下那只放在腰侧的手。注视着这个和自己保持着几步之遥的男人说,“为什么。”本是疑问的词,可在杀生丸的嘴里说出却不带任何疑问的口气,反而更想一种陈述。 男子突然举起右手伸至头顶,挠了挠火红色的发丝,还不在意自己的动作是否会把自己的发型揉得凌乱,“看你很顺眼。” 顺眼?杀生丸看着御子柴清十郎眼里闪耀着不明的闪光,在心底遥了遥头冷静道,“那么,谢谢,再见。”说罢,便不再看这个男人,脚尖微动,可很快他想到了,这个世界不再是哪个妖怪的世界,他放弃了跳跃离开这里的想法,如同人类一样转身向外面走去。 可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火红色头发的男子本是十分淡定的眼神一变,脸上闪过许多神色,可看杀生丸已经离他有些远了,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朝着杀生丸喊道,“喂!对救命恩人怎么冷淡?” 回应他的只有杀生丸头回也不回的身影,他很快就发现,这个不同于普通人的人思虑也不同于普通人。这个发现让他猛地先杀生丸跑去。 “啪!”掌击身在杀生丸耳边响起,只见一只大手啪在杀生丸肩膀上,还有那没有因为剧烈奔跑依旧十分稳定规律的声音,“你会需要我的,比如......常识?”在最后两字上有明显的虚心。 说的人知道,听的人也听得出来,可这两个字正是杀生丸需要的东西,他迫不及待得想要了解这个世界,从而得知获得窦浮丸下落的办法,于是他淡淡道,“要我做什么?” 男子得到杀生丸的回答,扬起极其灿烂的笑容,和他一头火红色头发一样耀眼,“加入我们鲛柄游泳部吧!” 鲛柄?游泳部?什么? “随便。”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可直觉告诉杀生丸那很简单。难不了他,要是很难就砍了吧,那样就不难了,如此想着得杀生丸不自禁得摸了一下腰间,不过他看了一眼御子柴清十郎,眼里闪过遗憾,垂下了手。 腰间的刀是一把不能杀人的刀。 一脸笑容御子柴清十郎并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他笑嘻嘻得对杀生丸说着,“在刚才看到你时,我就觉得你一定是游泳的好手,均称的身材,沉稳的脚步......”这样一直嘻嘻哈哈说着的御子柴清十郎看着是一个没心没肺的蠢货,可从他从最开头的搂肩和后来的拍肩就在没触碰过杀生丸,显然他已经发现杀生丸有很严重的洁癖,从这一点可以发现,御子柴清十郎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至少不会如外表那样鲁莽。 对于嘻嘻哈哈的御子柴清十郎,杀生丸只是默默得听着,他跟着御子柴清十郎,并不在意他领着自己去什么地方,再说他也没地方好去。 只不过,杀生丸撇了一眼御子柴清十郎,这一路上的人有些啰嗦。 不过很快,啰嗦的人不在说话,他领着杀生丸走向一辆有着四个轮子,一个铁盒子?透明?杀生丸也不知道怎么形容的东西?只是从那类似战国的牛车?而确认是轮子的东西。 不过是面瘫的他并没有流入心底的疑惑和好奇,他十分镇定,如普通人一样,更本不像是第一次见到从来没见过的人。 看到杀生丸如此的平静,御子柴清十郎也没多想什么,他打开驾驶室的车门对杀生丸说,“上车吧。” 这句话让杀生丸金色的眼瞳闪了闪,面无表情的走到车的另外一边,依葫芦画瓢得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像御子柴清十郎一样弯腰做了进去关上车门。 见杀生丸坐稳,御子柴清十郎不在看着他,他转动钥匙启动汽车。 突然的移动让杀生丸心底一惊,不过他看御子柴清十郎那平静的脸孔和刚才自己关上东西上的透明?类似战国的纱窗一样的窗户外移动的景象和其他和自己乘坐着一样的铁盒子,然后冷静了下来观察着世界。 “去我家吧,你这一身够引人注目得。”御子柴清十郎目不斜视得看着前方说着他们即将要去的地方,不过他在说到一身时,眼里也闪耀着疑惑,不过直觉让他不要归根结底,也正是这条直觉救了他一命! 杀生丸看了以一眼身旁人的穿着,在想到之前那些围观自己的人们,他也知道自己这一身不止是引人注目,简直是如同两只犬类生出一只小猫,糖加糖等于苦的奇迹。 于是他也不否认,只是淡淡应着,“恩。” 随着小车拐了个弯,进入一条无人的小道行驶到一栋小楼前,杀生丸所乘坐的铁盒子也停止了移动,御子柴清十郎拔出了插在方向盘边上的钥匙打开车门,“到了。” 见御子柴清十郎下车后,杀生丸也从车上走下来,跟着御子柴清十郎走进一栋白墙绿瓦的小住宅。 走进住宅里后,御子柴清十郎让杀生丸随意做下便走向一旁的楼梯,走上杀生丸看不到的二楼,而被留在客厅里他,确认了御子柴清十郎看不到了自己,他开始观察自己所在的地方,他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一个天蓝色类似软榻?的东西,一个类似桌子却不似木制的,还有黑呼呼十分大个的长方形?还有很多杀生丸不知道什么,还来不及了解的东西,不过在他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他收回扫视的目光,做在那个他认为是软榻,却意外的柔软的地方。 只听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脚步声的主人提着一些不明东西放在杀生丸身前类似桌子的透明?和刚才铁盒子一样的桌子上,指着其中一样说,“这是游泳部新采购的泳裤,都是没穿过的,我按差不多你的身材拿了一件。”说罢,指着另外稍大一堆的在说到,“这也是平常活动的运动服。没有其他衣服了,先将就一下。” 然后将这一堆东西丢到沉默不语的杀生丸身上说,“去换吧。”便示意杀生丸跟着他走。 杀生丸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沉默得捧起,顺从地跟在御子柴清十郎身后,在御子柴清十郎打开一扇门示意他进去,也就进去了。 走进了那扇门,杀生丸也懂了御子柴清十郎的意思,他将门推上,并没有锁,他不知道怎么锁,只是如御子柴清十郎开门时的动作一样关上门,看向这个房间。 尽是一些他看不懂的东西,不过现在他也不需要懂,先坚决手里的东西才是现在应该做的。 他提起那个御子柴清十郎口里所说的外面包着一层东西的泳裤? 他抿了抿唇,不发出声音,试探性的提起外面的一层,确认了破坏那一层东西不会破坏到御子柴清十郎所说的泳裤后,义无反顾得亮出锋利的甲片破坏了那透明的一层,取出里面的东西。 提起那条泳裤,杀生丸看着那有着三个大洞的东西疑惑了,不过他想到这个东西的名字,泳裤,应该是裤子吧? 如此想着的他,在一瞬间,穿在身上的长袖和服突然消失了,露出精壮□□的身体,确认似得抓着两个大洞对比着自己的下半身。 看着明显不对的下半身,杀生丸歪了歪头,似乎反了吧? 然后他将泳裤正过来再次对比,这次似乎对了,然后他抬起右腿,在抬起左腿将泳裤穿了起来。 有点紧,但不难受。 穿好泳裤的杀生丸抬起了同,这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眼前有着另外一个自己,这让他十分震惊,让他不自禁伸出手摸向另外一个自己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这个好像和那个透明的纱窗是一个原理,便不再关注,拿起那人所说的运动服,依葫芦画瓢得传上运动短裤,也十分聪明得传上露出手臂的短袖,伸手将埋在短袖的长发撩出,然后走出这个房间。 走出房间的他看到御子柴清十郎眼里闪着惊艳看着自己,不过那是纯欣赏的目光也没有令杀生丸感到不爽,不过与疑惑得看着御子柴清十郎伸向他的右手。 只见御子柴清十郎裂开嘴笑着说,“你头发太长了,而且是银白色的,有点醒目,扎起来吧。” 杀生丸沉默不语得结果御子柴清十郎不知道是哪里找来的头绳,感受着比战国更有弹性不知道什么东西所制的头绳,将自己的长发扎起,不过他并没有全部高高扎起,他将背后的头发撩至胸前,松松垮垮得扎在右胸。 确认不会将自己不同于人类的尖耳露出后,他看着御子柴清十郎用十分缓慢,不高不低地说,“杀生丸。” 第20章 free3(已修) 因为时间不早了,御子柴清十郎并没有带杀生丸他去所谓了鲛柄游泳部,而是让他在这栋住宅住上一夜,第二天带他去办理什么入学手续。 杀生丸不懂这样,所以他默认了御子柴清十郎准备的一切,直到深夜,确认了另外一个房间里的人已经沉沉睡去,不会在醒来时,杀生丸将关闭得窗户打开,眯着眼看了一眼已经半夜时分却还灯火通明的世界,他钻出窗户,入一颗融入夜空里的星辰,在这个都市里游走。 杀生丸并不是有目标得在都市里行走,他没有目的,无所终点得在这座城市里游走,他的目的是了解哪些他所不了解的一切,还有......寻找窦浮丸的踪迹。 穿梭在一栋栋高楼,杀生丸看到了很多如他所居住的屋子里一样的东西,比如那黑黝黝的长方形物体,比如一个人拿着小号的东西对着长方形物体按,又比如那一条条街道上在杀生丸眼里是伤风败俗,奇怪的衣服,又有好多他所不了解的东西。 他在寻找着窦浮丸的途中,也在观察着世界,在这不长的时间里,杀生丸已经发现了,这个世界他所不了解的事情,东西实在有着太多,多得他短时间内了解不了,他也就放弃了了解,况且他应该做的是寻找到窦浮丸。 放弃了了解这个都市的杀生丸在这座夜间灯火通明的都市里在找了一圈,可这一圈他依旧没有找到窦浮丸,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窦浮丸就在这个世界里,杀生丸半垂着眼睑,流入出少有的温柔,如果是硬要说的合理的原因吧,那么便是相信这个世界里有着自己寻找的人。 天际已经泛起了一道白光,杀生丸放弃了倒其他地方在找找的想法,站在无人的高楼上,看着那升起太阳的地方,扬起一抹笑容,“我会找到你的。” 而这个时候,在离杀生丸不远处一个地方,一个少年面无表情得推了推鼻翼上架着的眼镜,转头看向已经白亮的天际,背起书包,“我出门了。” 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 杀生丸钻进窗户里面,还不待他关上窗户,拉上窗帘,他所在的房间便响起敲门声,伴随着御子柴清十郎的声音,“杀生丸,起来了么?” 杀生丸冷静得甩了甩床上的薄被,动作看似用力,却轻得毫无声息,看着有些凌乱得的床,杀生丸伸手将扎起的头发解开才上前打开门。 门一打开,杀生丸便看到了门外的身穿白衣白裤的御子柴清十郎靠在门边,在他开门的那一刻,站直身子说,“我们走吧。” 杀生丸并没有回应他,只是抓了抓长发,面无表情得从房间里走出来。 而御子柴清十郎经过一夜的认识显然已经有些了解了杀生丸,他带着杀生丸出门,再次坐上昨天那辆小车向远方行驶。 今天是御子柴清十郎带杀生丸去鲛柄学园办理入学手续的日子,也是御子柴清十郎在鲛柄学园的最后一年,也是游泳的最后一年,这一年后,他会继承家业,放弃自己一直热爱的游泳,所在他才会在看到杀生丸那时候直接出击,没有疑惑这个适不适合拥有,他需要在这最后一年参加大赛,且得到冠军。 为了这个目的,他找到了杀生丸,也是这一刻,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这个名叫杀生丸的男子是游泳是何种样子。 带着杀生丸办理好入学手续,安排到和自己一个班级,他便领着杀生丸进入他们所在的班级走去,在这一路上他都在简绍着自己所钟爱的游泳。 也是那份热爱没让御子柴清十郎注意杀生丸并没扎起头发,而是任那头美丽的发丝随着走动见飘荡,那完美的弧度引起其他人目光的停留。 直到进入教室的那一刻,他发现了教室里呆滞的目光,顺着那目光看向那张俊朗的脸孔才恍然大悟说,“你还是难看些好。” 对此杀生丸不置一词,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在犬族也多得是这样的目光,只不过那些目光里还带着一丝畏惧,这里没有而已。 这一天过得很无趣,杀生丸听不懂所谓老师口里吐着的东西,不过所谓的公式还是什么的在杀生丸眼里简单极了,即使他不了解,却会用。 直到课程上完后,杀生丸对御子柴清十郎,“带我去你所说的游泳部。” 杀生丸知道一时半会是找不到窦浮丸的,他决定先在这个世界安顿下来,在慢慢寻找,而眼前这个人且是一个不错的合作者。 这样觉得的杀生丸便直爽的问,而对方细心的讲解着关于游泳这项竞技项目,也带他走向鲛柄学园的游泳部,在带他来到一个有着巨大水池的地方,还有随着御子柴清十郎走进就有人喊着,“部长~。” 御子柴清十郎集合着游泳部的部员,而杀生丸却眯着双眼看向那在水池里来回游泳的人,直到他身前召集了一堆人群才回过神来,只听,“后天,我们就要去无人岛进行海上集训,训练服已经制作好了,一会去试试,还有今天有一个新的部员,杀生丸。” 随着御子柴清十郎的述说,杀生丸感到有很多视线移到自己身上,还有那一声低沉的声音,“一个留着长发人进游泳部?开玩笑么?” 随着声音说着,众人的视线也从杀生丸那张完美得如同天神的脸孔上移开转看他的长发,这是他们的眼里闪着疑惑,头发会在水中增加阻力,这一点会游泳的人都知道,也才有泳帽这样的东西,而杀生丸正有一头及腰长发。不过并没有人质疑,只因为这是御子柴清十郎所下的决定。 “凛,试一试就知道了。”说罢御子柴清十郎也带着询问的眼神看着杀生丸,其中不乏试探的意味。 对于这些,杀生丸眼里闪过厌烦,他并不讨厌那个叫做凛的人的举动,他讨厌的是御子柴清十郎试探的举动,一如他厌烦一切阴谋诡计,他相信力量。 强大的力量会将一切障碍破除,所以他不讨厌那个和自己一样相信这绝对力量的人。 也仅仅只是不讨厌而已,他不会任一个人挑战自己的,不过一个人类,他也没心情欺负一个人类,不过一个注定的结局。 “无趣。” 杀生丸眼里划过无趣,他丝毫不在那些看着自己等着自己回答的人,他转身向不远处的座位走去,毫无当事人的自觉做在椅子上,闭目沉思,在闭上了眼睛前的那一刻,他含着警告意义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 那一眼含着极为冷酷的寒意,和强大者的威严。让在场的人不自禁倒退一步脑里不断浮现那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叫做凛的男子,他一脸凶狠得看着杀生丸,第二个回过神来的是御子柴清十郎,他一脸复杂得看着杀生丸,其实今天杀生丸游不游无所谓,只不过如今他这话让他不得不游,至少身为部长的他不能让游泳部对他的抉择产生质疑。 他平复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走到杀生丸面前,用这平日里欢快的调调说,“杀生丸,与凛比一场吧,也让我看看你的实力。” 这一句话让杀生丸张开的眼睛,杀生丸也有一双金色的眼睛,他不同于御子柴清十郎那淡淡的金色,而是纯金色的竖瞳,如同野兽一般的眼睛。 “平日里不要打扰我。” 见杀生丸如此回道,被那双眼睛一惊的御子柴清十郎极快速得回应,“好。” “凛,可以么?” 回应御子柴清十郎只有一声冷哼,和松冈凛伸到脑后拉了一下泳镜的带子发出的声音。 见到松冈凛已经准备好的样子,御子柴清十郎对正在脱衣服的杀生丸指着游泳池说道,“站在跳水板上随着裁判哨声跳水游到水的那一边,在游到的那一刻碰到墙一个翻身游回来,一个来回,先到终点者胜。” 对于御子柴清十郎的话,杀生丸并没有在意,脱去外衣的杀生丸只穿着御子柴清十郎空中所说的泳裤露出肌肉并不是很发达,却十分精壮,如一头豹子一样,无处不充满着爆发力。 其实杀生丸会游泳,作为犬族头领的独子,杀生丸会很多东西,那是必须要学会的,所以无论什么他都会一点,至于游泳不过是为了对付水里的妖怪而学了一些。 虽不精通,不过作为妖怪的他无论是力量,还是技巧都比人类强得太多,那是人类所达到不了的极限,这一场比赛自然赢了。 而那一头如星辰般耀眼的银发,杀生丸并没有扎起,在水里,那一头银发如同游动的鱼儿,自由而美丽。 赢得比赛的杀生丸从钻出水面,爬上地面,他没有接过两眼呆滞看着自己人手中准备的毛巾,只是做回他之前做过的椅子上,就那么浑身湿漉漉的抬头看向天空,任水滴从头发上低落,划过自己的身体弄湿自己所处的地方。 只是缓缓眯起眼睛晒着太阳,仿佛世界只有他一人,那些还在呆滞的人不存在。 第21章 free4(已修) 自从那次与松冈凛进行了一次比赛以后,杀生丸以一种非常快的速度融入了鲛柄游泳部,虽然他并没有做什么,也没试着融入这个世界,只是他那绝对的实力得到了鲛柄游泳部部员认可,虽然他有些面瘫,冷淡,但这不妨碍他们对杀生丸的好奇。 至少并没有如杀生丸所希望那些安静下来,反而经过一小段时间的沉默,那些在远远观看的人无视杀生丸散发的冷气都纷纷上前打扰做在一旁晒太阳的他,嘴里吐着友好?让他觉得如同苍蝇扇动翅膀繁杂刺耳的声音。 不过还好,他虽然高傲且目下无尘,但不是暴君,他也没有回应那些围着自己的人,对他来说,他们只是经过自己身畔的蚂蚁,不值得自己将视线转移在他们身上,也无心在停留在这个地方,便起身抓起一旁的外套披在身上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后天的海上集训要记住呦。”御子柴清十郎看着杀生丸的背影喊道。 回应他的只有杀生丸消失在转角的身影。 在这个世界,他没有归所,也没有认识他的人,他的存在本不应该存在,突然之间的发现让杀生丸觉得有些寂寞,他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清澈明亮,拥有着美丽的浅蓝色。 金色的眼瞳闪了闪,像是被天空的美丽所迷惑了般,和他出生的世界一样的广阔,一样的美丽,可这个世界不是他所在的世界,没有他的家族,没有他的血脉,也没有妖怪,有得只有人类,这是一个讨厌的事实。 有点想念西国了......想念西国那绿意覆盖的世界,想念那属于他的世界。 可惜得是短时间里回不去了。 杀生丸收回投向天空的视线,扫视着自己所在的位置。鲛柄学园的大路直通闹市区,从鲛柄学园里出来的他正走在极其繁华的商业街上,道路两旁满是巨幅的广告牌和各色的商品。这令杀生丸停下了前进的脚步,银色的长发顺着他眼里露出一丝无趣的神色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转身顺着来的方向走去。 那银色的长发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美丽光泽,占据了本因为杀生丸那完美脸孔所吸引的人们眼球,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长发所甩出的弧度出现一个少年眼中。 少年有着如同深海蓝色的短发,精致的五官与紫水晶般的眼瞳,带着一副暗红色厚框眼镜,为他精致的容貌填了一份沉稳,压住容貌的美丽加上他那和杀生丸如出一辙的平静脸孔显得冷静至极。 这个冷静的少年,在一头柔顺的长发出现紫色眼瞳里时,他情不自禁得停下了脚步,忽视了身旁一同行走的同伴,将视线望向一闪而过的银发所出现的地方,他所看到的是,一头如同他刚才所看到美丽长发,顺着那头柔顺长发,他的视线转移到了长发主人的背影,在看到那熟悉的身高,那暗红色镜框下的眼睛亮了亮,可是看到那人所穿着标着鲛柄学院的运动服时,那突然亮起的眼瞳暗淡了下去,闪过自嘲的神色。 正是这个时候,少年的同伴,在不远处转身喊着,“怜?” 这一声将少年放在银发人身上的视线收回,向自己的同伴走出,“认错了个人,我们走吧。”与身旁三个少年走进一家商场里。 就在少年将视线移开时,那银发男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刚才所站的位置,如果少年在慢一步,他就可以看到银发男子长得什么摸样。 如果杀生丸在快一步,他就可以找到自己一直找的人,可惜得是,转过头的杀生丸已经感受不到那道熟悉的视线,他只看到人来人往的人群,并没有那道的视线存在。 这让杀生丸眼里闪过一道失望,回头向鲛柄学院走去。还没走了几步,杀生丸便遇到了同样在这一条街道上的御子柴清十郎一行人,两方都停下了脚步,“凛要买新的泳镜,杀生丸一起来么?” 撇了一眼扭头不看自己的松冈凛,还有那些双眼亮着他所看不懂的情绪的游泳部部员,杀生丸理智得向御子柴清十郎回道,“不了!我先回去了。” 就这样没有道别便绕过御子柴清十郎一行人的他没有看到御子柴清十郎一行人走进刚才一堆少年所走进的商场,也正式错过了第二次相见的机会。 那时的杀生丸认为,在这个世界他迟早会找到他,却不知道,下一次见面只是遥遥相望,连触碰都不能的最后一面。 此时的他,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卡文******视角分割线*****凑字数线*****~\(≧▽≦)/~**** 左手拎着一个购物袋,用右手从裤袋里掏出一串分量不低的钥匙圈,钥匙圈上有着六七把钥匙,有着游泳部储物箱的钥匙,有着自行车的钥匙,有着换鞋箱......摸出最大的一把插入面前大门的锁眼一扭,将大门打开。 打开大门后,先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将双脚上的鞋子脱下换上拖鞋锵锵锵的声音在通往二楼的楼梯上响起,只见他在穿上拖鞋的那一刻已经抓起购物袋在一声尖细的女声中,“怜,在楼梯上不要跑步!”跑上了二楼,“好的,妈妈。”打开一旁的门,将手上的购物袋一丢向左边一扑。 扑到在左边靠墙的大床上,感受到柔软的触感习惯性得滚了滚,“砰!”少年从床上滚了下来,滚到了铺着柔软毛毯上,从床上掉在铺着毛毯上并不是很痛,少年伸手揉了揉被自己弄得凌乱的头发站起身来看向他挂在床头的日历,在那张日历上有一个数字被红艳的圆圈所圈住。 看到那个数字,少年叹了一口气道,“还有48天,只要县大赛结束了,他就算完成了这个如名字一样悠闲的假日任务。” 这个任务极其简单,就如任务的名字一样,是给他的假期,一个平缓情绪的假期,想到这个名字,少年眼瞳一缩,那揉着短发的手也十分烦躁得抓了抓头发,不在看日历,粗鲁地拉开电脑前的椅子,将电脑启动。 屏幕里闪烁了几下,启动完毕后,少年握住鼠标,点开互联网漫不经心得看了一会新闻,点开一个热议的贴吧,他那漫不经心扫视着白底黑字的眼睛突然一顿,屏幕上的鼠标停在一个热议新闻:x江x点x湘x起文学网惨遭闭站,论起因竟为一个黄瓜引发的血案! 而少年的视线并没有停留在鼠标所停留的位置,而是他下方一个昨天的帖子:夜市惊现古装执刀银发男子,是穿越还是?(有图有真相) 看到银发两字,少年的视线早已被吸引,漫不经心的神色也从他脸上消失,抿着柔软的唇瓣,少年微移鼠标点开了这个帖子。 随着浏览器的加载,少年一眼就看到了极为清晰的照片,那所熟悉的银发,衣着,那张有着妖纹的容颜,少年握住鼠标的手一僵,低声唤着,“杀生丸。” 第22章 free5(已修) “嗨,嗨,嗨,嗨~田中,进上,起步慢了!” 五十米游泳池里响起男子浑厚的嗓音,带着低低的喘息和沙哑的音色却带着高昂的气焰,让人忍不住将视线转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在哪里有着一头红发男子指挥着一群半裸着上身在泳池里挥洒着青春,热线与梦想的少年。 那入水时所露出的美丽的人鱼线,那激励运动着手臂所激起的水花,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颜色,不知道迷花了谁的眼。 “怎么了前辈?”平日里专注的前辈突然晃神了一下,这让似鸟爱一郎满是疑惑的询问道。 “我感觉到了很熟悉的气味。”五十米泳池里的松冈凛好像若有察觉什么东西离开了,他转过头盯向落地窗,一动也不动。 似鸟爱一郎眼里的疑惑更重了,不自禁重复遍:“气味?” “青花鱼的气味。”那个人最爱的气味,松冈凛低头说道,他转过身向泳池外面走去。 早在似鸟爱一郎问出声前,杀生丸早就察觉到落地窗前传来的视线,那倒视线不是来自那有着黑色头发注视着松冈凛的男子,也不是陪在黑发男子身边的黄发,绿发男子。 不知道为什么,杀生丸的直觉告诉自己,在那个位置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只注视着自己,那道视线上有杀生丸所熟悉的依恋,可当他要寻找那道视线时,那道视线仿佛从来都没有出现,视线的主人根本不曾存在...... 是幻觉么? 杀生丸这么问着自己,又摇了摇头。 即使是幻觉杀生丸会将那道视线当做存在着,他抿了抿嘴唇,起身向游泳池外走去,比之松冈凛先一步来到那群人所站过的落地窗前。 在落地窗前,那群人已早早不在,没有留下任何停留的痕迹,从游泳池外看向自己刚才还站过位置的杀生丸却微微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琢磨不透的笑容。 在这个位置,他闻到了五个人味道,在刚才,在他寻找视线时,他只看到四个人。真是令人高兴的发现。这个发现如一颗投入水平面的石子,激起了杀生丸心湖上一圈圈涟漪。 嗅了嗅空气里飘散的气味,默默将五个不同的味道记在心里,沿着他们离开时所留下的味道向南方走去。 还不待杀生丸走了多远,不过离他之前走出的五十米游泳池不过百米时,他虽然不知道那行五人走向何处,却从不犹豫的步伐停了下来,在人字入口处站立着。眼前有着两条路,杀生丸自己站在人的上头,那行五人却分成两组在人的下头。 不知道注视着自己的人是那五人中的何人,杀生丸难得眼露困惑看着两条路,究竟是那条呢?是左边还是右边? 装着困惑的金色眼瞳朝左边看去,在左边是树立着一颗颗绿色植物,有着黄白色砂砾的沙滩,至于在后面,杀生丸就看不到了,不过他能从那边空气中所蕴含的水分知道,那边应该是他之前来时的大海吧。 看了左边的杀生丸又转头看向右边,哪是一条大路,路的两旁整齐得种着不同沙滩上的树,右边的树枝叶更加繁荣翠绿,在路的尽头一栋栋不如城市里那般高高耸起,而是带着异国的风情,应该是这座岛上的村落吧。 杀生丸如此想到,他抬头看看天际的太阳,此时的天空已经被太阳染上一圈圈宛如少女羞涩的红晕,连云朵都被染上绯红,简直是美丽极了。 已经傍晚了啊...... 正是吃晚饭的时候。 只见那双与地面粘合的脚一抖,向右边踏出,走向那条通往村落的路。 ......... 循着走右边那条路上两人的气味,杀生丸走到了村落里,那两道气味通向的是这个村落最为热闹的闹市,闹市上有着一些特色小吃一些特产,而那两道气味,通向的便是闹市上一家摆放着许多杀生丸不知名的东西。 xxxx便利店,那应该就是御子柴清十郎所说的卖着各式各样吃食和生活用品的超市。那两人来这个地方是为了解决晚饭么? 一脸正经得盯着一个个塑料袋的在其他人看不到的角落抽了抽嘴角,将冰冷沉静的表情破坏了,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的状态,回复到之前的自己和他人一样走进这家挂着xxxx招牌的便利店。 走进便利店的他,不在凭着气味寻找那走上右边道路的两人,因为他已经看到不远处他之前看到的红色长发的少女和一个绿发男子,这不是他找的人。 没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杀生丸转身走出便利店,头回也不回得向来的方向走去,走回之前的那个人字路口。 依旧是二选一的命题,杀生丸知道正确答案是左边,可这时,他仍然停下了脚步,甚至皱起了眉头,居然忘了这是海边,只要一会,曾经存在的气味就会被海风给吹散,空留泛着淡淡咸味的大海气味。 真是难办,杀生丸暗了暗眼眸,抬脚走上通往大海的路。 虽然说是路,只不过是在沙滩上开辟出一条水泥所铸造成让车辆通行的路而已,而这条路上,满是被海风吹起所带来的砂砾。踩在上面还能感受到一丝在太阳落下之前所晒热的温度。 嘻嘻嘻嘻~ 一道如银铃般得笑声响彻在杀生丸耳畔,他恍然抬头,眼前有着柔顺黑色长发的人儿在不远处海边,双手捧起海水,任海水从十指间的细缝洒下,扬起笑脸转过身来唤着,“是大海耶,杀生丸。” 飘飘扬扬洒下的水滴在太阳的折射下璀璨如星,那美丽的光彩迷惑了杀生丸的心,“恩,是大海。” 当嘴里不自禁吐出这句话时,杀生丸嘴边露出苦涩的笑容,他的眼前除了望不到边际的大海,其它什么都没有。 那是在回西国路上,窦浮丸看到海平线所停留的时候。 是以前。 窦浮丸......你在这里吧? 只听杀生丸轻轻叹了一声,向不远处搭起帐篷,准备露营的一伙人走去,在帐篷的后面,一个烤架正燃起的炭火,几个人站在烤架前手拿着肉串海鲜撒上调味料翻滚着。 烤着肉条海鲜串串的正是与通往村落分开行动的黑发少年与黄发少年,而在他们不远处正有一个杀生丸没有见过的人,那人有着深蓝色的短发,穿着一条泳裤露出肌肉不多却十分均匀的身体,拿着青花鱼在暗红色镜框下的紫色眼眸露出纠结的神色。 那应该是在五十米游泳池外杀生丸唯一没看到的人,而蓝发少年身上所散发的气味也告诉自己没错。 可是...... 那不是窦浮丸! 他不会认错的,少年虽然是那道视线的主人,可他不是! 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杀生丸弄不灵清,也不想弄得灵清,因为蓝发少年的存在彻底打碎了杀生丸坚持的事情。 让他之前想要上前的身体后退了几步,默默得离开了这群人,就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 在杀生丸消失在那群人的视线中时,那拿着青花鱼的少年身体一僵,那宛如紫水晶般的清澈见底的眼眸暗了暗,在那具甚是青涩的身体散发出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气息,和之前杀生丸所见到的天差地别。 ......... 当天际的太阳彻底消失在海平面上,整个世界黑了下来,黑色的夜空也悬挂起一颗颗璀璨的明星,趁着一望无际的大海简直美极了。 能看到这片美丽景色的人,只有坐在石崖上的杀生丸,他金色的双眼被一层薄雾所笼罩,让人看不起他在想着什么。 其实他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崖上发呆而已,像是目无居所,失去了目标的人。和有轻生想法的人一样,无神得盯着世界。 他这是在干什么? 杀生丸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只是突然发现,他的旅途并不是很容易就能结束的,说难受,其实也不难受,说高兴也说不上高兴,只是有些失落。 失落他没有在这里,失落他究竟在哪里。 半垂着的头,将飘散的神思收回,准备起身离开这里时,他那半垂着眼睑的眼睑一顿,只见在崖下的沙滩上一个拿着浮板向大海走去的人。 游泳?杀生丸好奇的眯起了双眼,想要看得更清楚,看清楚拿着浮板的他身体一僵,那人竟然是他认为不是窦浮丸的少年。 此时的少年冰着一张脸,抿着唇下了海,双手抓着浮板在海面上游了起来,像是在练习游泳,可是杀生丸能从少年那激烈的摆臂伸展,那双紫色眼里所暗藏的复杂情绪可以发现,少年是在发泄。 发泄着自己的不快。 和之前沙滩上杀生丸所见到简单的少年截然不同的样子,却散发着和五十米外游泳池所投来复杂视线所一样的感觉。 那是窦浮丸! 在这一刻,杀生丸心底有人怎么说。 也在这一刻,还不等杀生丸向蓝发少年走去,海面上就刮起了大风,乌云密布在海面上。之前丝毫没有下雨意思的天空下起的大雨,而平静宽阔的大海也正是露出自己汹涌残忍的那一面。 只见海上打起了海浪,剧烈的力道将少年手中的浮板卷走,少年像是失去了线的风筝,任海水进入自己的身体,夺走自己的温度。 “不要!”杀生丸尖锐得喊道,只见他从石崖上跳下,以一种不可见的速度向海面奔去,此时他已经忘了自己是一个妖力高深的大妖怪,只是向被大海挤压翻滚的少年奔去。 “救命......救...救我......杀生丸......” 海风将少年越来越微落的声音带进杀生丸的耳力,还不等他回应,少年那伸出水面,想要抓住什么而猛烈挣扎的手像是失去了力量,砸入海里激起一片水花......然后被海浪所淹没。 这让杀生丸奔跑的步伐一停,嘴里吐出少年在也听不见的声音,“窦浮丸!!!" 随着他这一声尖锐的叫声,面目狰狞的大海嘎然停下了聚变的天气,笼罩着海面的乌云也散去了。 回复平静的海面上慢慢浮出一具光裸着上身的身体,那具身体像是一根没有重量的羽毛漂浮在海面上回应杀生丸的叫唤。 只听一声响彻天地的悲吟,“不!” 第23章 为之过早(已修) 那具漂浮在海面的身体并没有随着杀生丸绝望的叫声而产生奇迹,却在悲痛的声音响彻在这片海面上时,那具仿佛如飘落在海面上的羽毛,被海水的飘动下向杀生丸缓缓飘来。 就好像,老天有意让或者的他们分别,却在阴阳相隔的时候,让他们相聚。一切恍如意外,又像是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杀生丸得到的是一具失去温度的身体。 好不容易抓住了那如风一样的人,得到的只有消散在空气中的风。双手抱住冰冷的尸体,触碰到那带着刺骨冷意的肌肤,恍如间,杀生丸脑里出现了那个尖角鬼神给他的信:相遇之时,便是分离之始。 ,是碰巧,还是那个尖角鬼神早已知道窦浮丸会死么?脑里闪过这个想法的杀生丸金色的眼瞳一凛,刺骨的寒意深藏其中。还不等杀生丸细细琢磨,不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与喘息声越来越近,只听一声,“怜!” 声音的主人已经跑到杀生丸的身旁,还不等他喝退黑发少年,便感到臂弯里冰冷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一丝暖意。 随着黑发少年伸手探向杀生丸怀里时,臂弯里的身体已经恢复到比平常人略低一点的体温。简直是一种奇迹,死去多时的人居然复活了,这奇迹的出现也让杀生丸忘了阻止那只伸向蓝发少年。 只见黑发少年的手触碰到杀生丸怀里的人,昏迷的蓝发少年仿佛是感觉到了一样,胸口几下起伏,猛地从杀生丸怀里挣脱出来一手抚着心脏一手撑着大地呕吐了起来。 这一幕让黑发少年露出得救了的神情抱住蓝发少年带着一丝哽咽,“还......活着,活着!” 这一声也惊醒了杀生丸,可杀生丸并没有上去从黑发少年手中夺走蓝发少年,只是默默退到一边,因为他已经在蓝发少年苏醒的那一刻发现了,他——并不是自己一直找着的人。 不是窦浮丸。 这个事实让杀生丸因为少年回升的温度眼里所亮起的光芒有暗了下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众多疑惑不解如云雾一样缠绕在杀生丸心底,猜不透摸不着。 不过,苏醒的少年让杀生丸心底出现了这么一个想法,窦浮丸是想要逃离自己么?脑里出现窦浮丸在海里求救的模样,摇头否决这个想法,可又想到沙滩上不是窦浮丸的少年,窦浮丸逃离自己的想法还是在杀生丸心底播下了种子。 至于窦浮丸的死亡,显然要去问问那尖角鬼神了,杀生丸不相信碰巧,在他的世界里至于必然,他要见那封信的主人,不等黑发少年对他道谢,他转身离开这个地方。 至于那个蓝发少年,不是窦浮丸关他何干? 离开这个地方的杀生丸在一个无人的角落拿出天生丸劈开通往地狱的道路走了进去,至于这个他曾停留的世界,不是属于他的世界,没有他留恋的人,没有留下来的意义。 *****地狱船票******有去无回单程票****** 刚踏上地狱的大地上,杀生丸的身旁就出现了一个外人的气息,让他心底一惊,右手早已握着天生牙向那道气息斩去。 还不等天生牙将那道气息的主人斩成两半,锋利的白刃停留在白皙的额头,“鬼灯大人是特意在此恭候我么?” “是的。”并不在乎横在头颅随时能要自己命的兵器,尖角鬼神平静淡然的回应着。 “既然鬼灯大人出现在这里,必然晓得我的意图,但求大人告知。”将横在尖角鬼神头颅上的天生牙收回,杀生丸盯着和尖角鬼神别无二样的表情陈述着自己的目的,如此肆无忌惮得提出自己的要求,是极为强大的自信还是过为狂妄的本性。 其实都不是,只是杀生丸看到这个鬼时,就知道对方会回答自己的疑问。 “我的话是不会变的。” 杀生丸双眼一缩,脑里再次浮现那句话:相遇之时,便是分离之始。 杀生丸嘴里吐出连自己都觉得是不可能的话:“说不定只是巧合。” “噗。”尖角鬼神嗤笑了一下,像是在讥笑杀生丸居然会如此说到。 这一声也使他们之间安静了下来,是一种异样的安静。尖角鬼神没有出声打破这安静的气氛,虽然他有一张看不出想法的脸,不过他那双黑色的眼瞳里若隐若现的亮光在告诉杀生丸他十分好奇自己回如何说。 既然对方没有说话的意思,杀生丸只好自己开口了,“如果真如鬼灯大人所说,那么大人就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这一句话让尖角鬼神闪耀的眼平静了下来,深沉得看不透,“不错,给你一个词,为之过早。”说罢鬼神带着杀生丸看不懂的情绪从他眼前消失了。 为之过早? 什么意思? 杀生丸停留在原地想了许久仍旧想不出为之过早这四个字到底蕴含着什么意思,虽然不知道尖角鬼神为什么给他这四个字,不过尖角鬼神不会说无意义的话,所以杀生丸将这个字记在心底,或许有一天他会明白。 地狱一行,除了这四个字,杀生丸也从那句相遇之时,便是分离之始肯定窦浮丸没有死,应该还在别的世界里。 杀生丸的旅途也当然不会终止。 第24章 魔界王子(已修) 是时候了,你可以动手了。 “吾,再次召唤旦他林·修巴,以至高之名为誓,吾再此下令。” 一个有着如太阳一般耀眼的金发,身穿繁琐华丽服饰的男子极为宽敞的无人宫殿处,逐字逐句得说着,语气十分平静,那份平静之下却隐藏着无人看到的复杂神色。 只见在金发男子的跟前出现一个十分复杂的紫色六星芒,六星芒猛地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后,在六星芒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袍,半跪在地面上看不清容貌的黑发尖耳男子。 看着眼前出现在魔法阵的人,犹如神祗般耀眼的金发男子露出一个极清极浅地笑容,虽然淡如清风却给人如沐春风,暖心的感觉,这份感觉来自那具完美的皮相,而不是来自金发男子的内心,因为金发男子眼里的神色甚是平淡,趁着那张让人一见便生好感的脸反差大得心底一阵发麻。 只见他看着身前低着头颅的非人生物,缓缓张开口说到,“旦他林,终于到了这一天了。” 被金发男子称呼为但他林的非人生物并没回应的意思,他依旧半跪在紫六星芒中间,只是微微抬起头来,露出被半长黑发所遮住的阴柔面容,只是静静的看着身前居高临下的金发男主。 他是知道金发男子召唤他的意图,这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直到这个他看着长大,愿为之利器的金发男子眼底出现警告的神色,他才张口说到,“所罗门,一定要这样么?” 名为所罗门的金发男子淡笑不语,他突然伸出手抓住旦他林垂在两腿间的手引着修长且尖锐甲片的向自己的胸口伸去。 在哪里旦他林就感觉到了炽热的温度,还有那……不会跳的心脏。 所罗门是人类,这一点没有任何人比旦他林清楚,他清楚的记着曾经那个只要稍微用用力就能难受上许久的身体如今被剑刺穿胸膛却可以回复,这不是人能拥有的体质,旦他林不惊问出,“这是怎么一回事。” “神之子,不只是一个名头。”在但他林看不到的地方,所罗门眼里闪过古怪,很快又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一种但他林能看懂的情绪。 动手吧,旦他林。 所罗门眼里透着的意思不断的在刺激旦他林的大脑。 “不,所罗门,我不想你死,所以活着好不好……”说罢旦他林那淡然的神色在也装不下去,他双手抓住所罗门的肩膀却不敢用力只是眼露哀求的看着所罗门,“我们需要你。” 而他祈求着的人笑得明媚,眼底却冰冷刺骨无比,“旦他林,你还记得那时你怎么说么!”虽是疑问的句式,却不含任何疑问。 这一句彻底将旦他林的奢望打碎,如同失了志向的败者,抓住所罗门肩膀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他会实现他的愿望的,只因为这早已注定,旦他林双眼里益满着苦涩的味道。 “我会的,所罗门。” 只见但他林话音刚落,握着他的手松了开,但他林知道,天不会再亮了,隐去眼底的悲伤,缓缓向所罗门伸出双手,小心翼翼的去触碰那柔软脆弱的肌肤,双手将修长的脖颈圈住,如同对待宝物一般小心翼翼怕自己一不小心毁了他。 可在小心翼翼有何用,他注定毁灭自己手上。 只见旦他林猛的一闭眼睛,所罗门脖颈上的双手猛的一缩,尖锐的甲面划破肌肤,陷入火热的肌理,将所罗门掐住从地面上举了起来。 就在但他林割开脆弱的气管时,他那杀死所珍视的人的手从手臂处断开。 失去神经操控的双手也从所罗门脖子上松开。他只看到一闪而过的白影和从自己身体里面所飞溅将世界染红的血液。 o(≧v≦)o~~o(n_n)o时间倒回五分钟前o(n_n)oo(≧v≦)o~~ 从新踏上旅程的杀生丸,没有强大到能打破时间的法则,也没有来回个个世界的能力,他能选择的去与留,答案很显然,他不肯留下来,他只能再次来到蚀骨之井,跳入井内接着他的旅程,可能是未来,可能是以前,也可能是连生物都没有的世界,毕竟他不能选择,他只能祈祷,自己能去往窦浮丸所在的世界,刚好,命运之神眷顾着他。 手底下熟悉的触感,温润而不冰冷,这正是食骨之井的井壁。 望着那井内一片昏暗,不见井底的井。他神情镇定,放在食骨之井上的手一用力,翻身投入井中,没有丝毫害怕的神色。 跳进食骨之井的杀生丸眼前依旧是一片昏暗,他极其冷静的看着这片能让人发疯的黑暗,任自己再次感受到如同溺水的人类一样,毫无反抗得下落。 不过第二次比第一次好了很多,不在为不见天明的世界疑惑纠结,只是慢慢的下落,习惯了黑暗的世界,等待着这个世界亮起第一束光,不刺眼的光。 那阵光与脚底突然出现的硬实,让杀生丸知道,他已经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这一次他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极其不适往前倾斜了一下将要摔倒,这一次他脚落实地,站在结实的土地上。 杀生丸扫视着四周,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不是在食骨之井? 他脚下正是无边的打底,他随看到的是广阔的世界,而他并没有在狭小昏暗,甚至带着一丝腐臭味的食骨之井的地步。 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怎么与上一次不一样?这些疑惑填满杀生丸的心,让他警戒得看着四周。 扫视着身旁景色的金色眼瞳突然停了下来,在哪里有着一颗极为年老的怪异大树,至于为什么说是怪异呢,因为那颗树长得极为庞大,只是看着就知道树不知道活了多久。而怪异正是因为树的寿命,树活了那么久,树心出没有出现树动,树干上也没有被虫蛀过迹象,而枝叶极其繁荣和翠绿,像是一颗正直壮年的树。 可杀生丸知道这不是,这恐怕是御神木也叫做时代树的树。向时代树伸出手,却停留在树前不远触,并没有碰到树,这一次杀生丸心底也有些虚了,他是通过时代树所制的食骨之井而来的,如今,食骨之井没有了,他又应当怎么回去呢? 不知何时生长,也不知年轮,很少有人知道时代树是跟我们存在于完全不同时代的树。 这颗树一个世界只有一颗,它链接着不同的时空的桥梁。 虽然知触碰这课树可能让自己有回程车票,可是杀生丸赌不起,因为他怕这个世界里有窦浮丸,所以他放下想要实验的心情,忽略他回不去的可能。 缓缓将手收回,看向不远处的景象,远处树立着一根根洁白精美的玉柱,已杀生丸的眼力,他可以十分清楚得看到玉柱上所雕刻的精美花纹,那种花纹类似他们犬族的图腾,杀生丸如此觉得。 而那白玉柱群附近有着一座座美丽的宫殿,将白玉柱包围着,像是王城中的王宫,带着好奇心里和一丝期待,杀生丸向白玉柱靠近。 在哪里,他看到了不同于西国,也不同于他之前去的世界的风景,又一个他所不了解的文明,看着四周洋溢着欢乐气息努力耕种人们,杀生丸确定了自己在一座王城里,而那座宫殿和白玉柱正是王宫。 不知道为什么,那高高树立的白玉柱群对杀生丸有一种奇艺的吸引力,杀生丸也说不出那种吸引力究竟是什么,只是忍不住想要靠近那美如佳人的白玉。 只见那远方的白玉柱离杀生丸越来越近,他的心也悬在半空中,只可惜的是白玉柱身在王宫之中,正面有着侍卫把手,不是谁都可以进入的地方,当然那只能阻止弱小的人类,不能阻止身为大妖怪的杀生丸。 只见杀生丸脚尖轻轻点在大地上,转眼,就轻飘飘地落王宫高高筑起的围墙上,只见他再次轻点脚尖,他的身影在围墙上一闪便消失了,不过是几次跳跃,他早已进入守备甚严的王宫之中,来到那白玉柱不远处。 整个白玉柱群竖立在空旷的大地上,带着一丝奇怪的韵律,看是随意铸成,实则每一根都有相连的极限,而那白玉柱错落的中央,有着一个身披黑披风的黑袍男子将一个金发华服拧住脖颈,从地上高高举起。 虽然没有看到那被扼杀的金发男子是什么面貌,可杀生丸心底猛地一抽,无尽的悲伤与刺痛充满他的心底。 他也来不及喊什么,只是本能得抽出身体里的爆碎牙,向拧住金发男子的黑袍男子高举的双手展出一道金色的刀影,将伤害他最珍视的人双手斩断! 拧住金发男子脖颈的手不在了,男子并没有得救后的急促喘息,仿佛失去的灵魂般的傀儡从半空中砸落。 柔软的身体并没有砸落在冰冷的实地上让尘土飞扬,反而落在一个比人类温度稍低一点的怀抱里,那个怀抱里有着淡淡的冷香,还是金发男子怀念的味道,可惜的是,金发男子那双碧绿如猫瞳一样美丽的眼瞳里出现一丝怀念便永远闭了起来,再也不会睁开。 “不要闭上眼睛......”杀生丸的下巴轻轻蹭着怀里那头金色的软发,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会消失,却带着一丝哀求的意味。祈求着时间的停下,祈求怀里那人会睁开那双他所熟悉的双眼,如同以前一样,用眷恋依赖的眼神看着自己,只看着自己。 只不过,直到那完美如神祗一般的身体,似乎没有神的不死之身,他尽留的温度都已经消失,空留一副会随着时间流逝而枯萎的完美脸孔。 一张杀生丸不曾见过的脸,却倍生熟悉感的脸,微微低下头在金发男子的额头落下轻如羽毛的落吻,视如珍宝得将怀里男子轻轻放在地面上,留恋地拂过金发男子紧闭的双眼,却在金色的眼睑一睁一闭后收回手,站直身体,丢下那带着他一生情绪的人,头回也不回得朝来的路走去,走向那颗长势甚是奇怪的大树。 第25章 来自新世界〔已修〕 “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个,但是早季,就当我一生任性一次吧。” 青沼瞬手中的面具早已在他变虚幻的时候落下沉入水底,而青沼瞬用那双透明的十指轻轻抚摸着渡边早季的脸颊,试着拂去早季眼角不断滑下的泪滴,可他那已经不是实体的身体已经不能触碰身为人类的渡边早季。 即使不能触碰自己所爱恋的人,青沼瞬依旧挂着渡边早季所熟悉的浅浅梨涡,就是这样的笑容让她和朝比奈觉所恋上的原因。 而她所爱恋的人啊,已经不能在出现她的世界,即使不能在触碰,依旧小心翼翼触碰着自己,张开双臂温柔得将自己搂入怀里,虽然感受不到那熟悉的温度,虽然只看到青沼瞬抱着自己,可是不曾感觉到拥抱的触感,只有那一声轻如微风的声音,“早季,我喜欢你。” 在那一刻,渡边早季仿佛感受到青沼瞬唇瓣中吐出的气息,也在那一刻,她跌落在水面上放声大哭着,哭出心底的绝望悲伤,为那消失的人哭。如同失去一切的人,而青沼瞬是渡边早季的世界。 ******面包牌分割线*最近大家觉得虐了*所以面包缩短了虐的内容*面包好吧?***** 在八丁标外的地方,是一片荒芜的世界,而在远离八丁标的地方,有一处不为人发现的地方,那处地方有着极其梦幻的景色,清晰见底的水面倒影着宛如星空的天空,整个世界像是在银河之中。 而就在这极其美丽的地面,却是关押着业魔化的人类。而这极其美丽奇异的景象也是关押着业魔而被业魔影响所产生的景色。 明明是如此美丽,却是人避之怕之唯恐出现的景象。至于为什么说关押着,因为水中央的木屋里居住着一只由于业魔化(无法控制咒力)而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后一个人带着宠物“昴”的业魔化人类。 这个人类穿着一件似巫女服的衣服,带着一张白色的面具,而他心爱的宠物昴也因为过于接近他也变异了,变的怪异面目狰狞,即使这里可以压抑着他的进化,即使村子离不断送来毒药,依旧不能改变分毫。 这处平日里没有人能进入的地方,在今天迎来了两位不速之客,以为是在此居住者的好友,至于另一位......不是好友,恐怕也是旧识! 哪一位,出现在一颗系着白色“之”字型纸带的大树前。系在树上的是注连绳它表示神圣物品的界限,也是为什么人类将业魔关押在这个地方的原因。 被称为神树的根深深陷入水底下,在树的身前,出现一个披散着一头银发,身穿小跨腰间别着武士刀的男子,那正是通过食古之井的杀生丸。 他之前穿越食古之井,时代树都是生长在大地上,没有一次是生长在水面,而这一次,在快到井底时,杀生丸便看到了折射着光的大地,凭着本能,他猜测自己会掉进去,于是他没有任自己跌落在宛如平面的大地,而是轻飘飘得落在上面,看似踩在上面,其实与平面隔着一层。 用妖力裹住脚底,杀生丸轻轻踩了下脚底下的大地,只见脚尖出荡漾开一圈圈涟漪,水面?杀生丸抬头看向四周,他所站的位置正是水面上,看到一望无际的水面,宛如星空的水面,与星空所连接的水面,一个大地天空一样的世界。在这个世界,只有一颗大树,还有一处木屋,其他,什么都没有。 这个世界只有木屋么? 杀生丸若有所思的看着木屋,他踏出右脚像木屋走去,走在水面上的杀生丸像虚幻的鬼魂,轻飘飘地,没有惊起水面上的水花,仿佛风一样飘过。 就这样,杀生丸缓缓向木屋走去,只是还没走到木屋,就在里木屋不远处便感到木屋里传来的力量,那力量虽然对杀生丸这个大妖怪来说并不算是很强大,但用另外一种方向可以说是很强大,只因为力量体系不同吧。 而屋内传来的气息看来,里面有四个不同的味道,而在战斗的应该是三个吧。 如此下定义的杀生丸走上木屋所在的小舟,向那扇开着门的木屋走去,未走进木屋的杀生丸走的光明正大,走进木屋的杀生丸在他人看不到的死角间行走,在他人战斗时突然出现或者插入是一种十分不礼貌且拉仇恨的事。 这些杀生丸还是知道的。 所以杀生丸在屋里的死角行走,而这件木屋内也十分杂乱得堆着书本和杂物,这倒是方便他。缓缓靠近弥漫着力量的位置,靠在书架的阴影处,向外面瞄去,杀生丸看到了一只失去生命气息的异类,那只异类身上散发的气息可以确认是一只犬。 在那只犬类身上停留了一会,接着向一旁看去,只见不过斜了一点视线的金色瞳孔猛地一缩,那双眼睛里倒映着一个戴着白色面具,身穿类似巫女服的少年,哪位少年身上有让杀生丸心动的地方。 那个地方让隐藏在阴影处的杀生丸情不自禁得向外踏出一步,想要靠近少年。 “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合说这个,但是早季,就当我一生任性一次吧。”少年摘下面具,任面具穿过自己已经虚幻的手。 少年的出声让杀生丸歪了歪头,也注意到与少年面对面的满脸泪痕的少女。少女的出现让杀生丸没有注意到少年虚幻的身体,让杀生丸踏出的脚步一顿,然后猛地收了回来,金色的眼瞳早已沉了下来,压抑着狂躁盯着那个少女,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安静的恐怖。 只见少年伸出手来,带着满眼爱恋拂过少女的脸颊,像是要将少女记在灵魂上。 爱恋! 这一场景让杀生丸心底下的种子破土而出,他的内心被狂暴所充满,窦浮丸,你是想从我身边逃跑么? 盯着远方相拥的男女,咬破了唇瓣,感受着满口血腥味的,杀生丸往日平静的脸孔暴起了青筋,双眼浮现血腥的味道。 一切都是骗人的,在心底杀生丸咬牙切齿道。 曾经一起的日子里,他不是没有察觉窦浮丸平日里的怪异,不是不知道窦浮丸明明是一只刚出生的犬类便懂得人世间的琐事,常识,更不是不知道在最初,窦浮丸是为了活下去在作出一副雏鸟的样子依赖着自己。 这一切杀生丸都知道,不然已他一个不得犬大将所喜爱的妖怪如何在西国活了那么久,并取得继承人的地位。只是他不说,装作不知道而已。 更因为,他已经如窦浮丸所计划那样,习惯了他的存在,更因为他那一句:我想知道杀生丸所在的世界是什么样的。彻底将那扇为他开的大门敞开,在也没有回头的路了。 这都是你得错,窦浮丸! 是你黏上的我,是你计划这一切的,那么就不要逃跑。 你敢逃离我身边,那么那把你的腿打断,身体上订上锁链,关在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早季,我喜欢你。”少年似乎没有察觉在不远处蔓延着极其黑暗和扭曲的气息,更没发现哪里有一个妖怪撕开外表华美的皮相露出野兽的本能,即使再俊美的皮相都不能隐藏的抢夺与残酷。他那红润的唇瓣吐着人世间最美的句子,却也那头本是暴怒的野兽加剧的情绪。 听到少年对少女说出世上最美好的,曾经只对自己说的话,杀生丸并没有怒火中烧地飞奔出去,将那个搂住女孩的少年抓住,反而抿唇一笑,将之前暴怒的青筋隐下,将外露的情绪收起,连发红的瞳孔都回复以往的平静。 他站在那里,看着少年笑了,笑得极其灿烂,也极其诡异。是一个他人所看不懂的笑容,只是他自己能懂的笑容。 这个时候,杀生丸已经发现了,木屋里飘散的力量来自少年,而少年也正在虚幻,也知道了少年不过多久将化为力量融入这个世界。 他曾最珍视的人啊,即使现在也珍视着的人啊,杀生丸就站在阴影处看着少年消失,直到少年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时,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诡异的笑容,不曾上去一步,因为他知道,他们还会在下个世界见面的。 到那时…… 如此,他拾起那张掉入水底的面具,双眼冰冷得撇了一眼还在大声哭泣的少女,缓缓走出木屋,在他走出木屋向被这个世界奉为神树的时代树走去时,在他走出木屋那时,那间有着少女的木屋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倒塌在水面上激起一阵又一阵水花。 因为倒塌而飞扬的尘雾前,正是笑得诡异的杀生丸的背影。 第26章 弹丸轮舞1(已修) “砰——”硬物撞击在红木上,在安静的殿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声音,不断得回响着,一声比一声悠长。 “我要他所在世界的消息。”杀生丸双眼冰冷得盯着自己刚才丢在桌面上的白色面具,对阎魔大王冷声道,不过好在他知道眼前这个巨人般的鬼不是好对付的角色,也没有用命令的语气指示。 虽然杀生丸已经觉得自己语气是十分的好了,至少没有把火气撒在他们身上就已经算不错了,可是这一举动在阎魔大王身旁的辅佐官鬼灯眼里是十分鲁莽,不知好歹的模样,他用比杀生丸更冰冷的声音怒道,“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知道!” 话音刚落,那双盯着面具的金色瞳孔便移到了尖角鬼神脸上,直视那双带着不满的眼睛平静叙述着,“不要告诉我晓前生,知来世,轮回命理的地狱没有办法。”虽然杀生丸的声音比之前少了几分冰冷,不过还是带着一种让人讨厌的感觉,“媒介我已经提供了。” 那就是胜券在握的那种感觉,尖角鬼神眼里闪过不耐,可是没有说话。也与杀生丸陷入了僵局,谁都不移开视线,也不发话,像是两个闹了别捏的小孩。 这个时候,老好人的阎魔大王眼里露出无奈的神色,“好了,好了,我帮他看看吧,在说白泽那不是差个妖怪么?到时候让他去帮个忙抵消这一个人情罢了。”谁也没有发现那丝无奈的神色下隐藏的一丝算计。 “阎魔大王,这不......”还不等尖角鬼神说完,就被杀生丸打断了,“好,就这么说定了。” “你......”尖角鬼神看着杀生丸极其复杂得吐出了一个字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唇沉默得退到一旁。 杀生丸见尖角鬼神这一神色,便知道阎魔大王所说的帮忙没那么简单,不过那又如何,现在对他来说,窦浮丸是最重要的,至于会不会后悔,他如今不后悔,日后断然不会后悔,这是他的选择。 拿着案板,阎魔大王重重敲了一下桌子吐道,“好!”露出一个笑脸,将他那张胖得五官挤在一起的脸显得更为难看,“一诺千金?” 看着阎魔大王爽快地拿起桌面上面具,杀生丸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嘴里也配合得回了一句,“一诺千金!” ****上正菜:豆腐花炒黄瓜******已经盖了锅盖******非礼勿视***** “咳咳咳!太阳公公起来了~\(≧▽≦)/~,请希望之峰学园里的学员赶紧起床,在开学第三天失去了三名学员的好日子里有一个好消息要公布,请各位学员抓紧时间到体育馆。以上,校长公告完毕。<( ̄︶ ̄)>”软软糯糯得声音在希望之峰学园各处响了起来。 “╮( ̄▽ ̄)╭忘了说了,一定要八点前到哦,迟到的按校规处理。对了,现在是七点五十四分,大家不要迟到呦,不然校长会伤心的。〒▽〒”声音没有之前的软萌,反而阴险得让人心底一凉,看似好心的提醒里面有人忽视不了的幸灾乐祸。 在黑白熊的声音消失后,希望之峰学园的学员恍然想到那名反抗了黑白熊被万箭穿心的超高校级的平面模特江之岛盾子,都十分慌乱得穿上衣服向体育馆赶去。 希望之峰学园里并不止学员慌乱,其实掌控一切的黑白熊现在也十分慌乱,没有表面那样没心没肺看戏的态度,此时得它在校长室,用它那一半宛如萌物的白色身体面对身前一个银色男子软糯得说,“可以了么?我已经照你说的办了,你不会食言吧?” 男子将自己一头银色用一个白玉所制的发扣扣上,松松垮垮得垂在背后,伸手拂过自己的脸颊,只见那柔软的皮肤上宛如胎记的紫色妖纹消失了,还有那两只因为理好头发所露出的尖耳也化为圆润的耳廓,仿佛之前一个异于人类的怪物不曾出现。 这一幕让黑白熊眼里闪过惧怕,还有丝兴奋。 这个男子正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杀生丸,这一次他已经算计好了一切,不会有任何意外出现。 “只要你安安分分的,我不会毁了你的‘乐园’,也不会妨碍你看戏。”穿着洁白剑道服的杀生丸执着一把木剑平静得说着。 ╥﹏╥黑白熊白色的一半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说,“我绝对安分!”而被它可以隐藏的一面闪耀着恐怖光芒,(╬ ̄皿 ̄)凸 :去死!去死!去死! 白色的一半露出宛如天使的表情,“(~ ̄▽ ̄)~时间到了,我带你去体育馆吧。” 不过是一个蝼蚁,杀生丸眼里闪过不屑,对于黑白熊的小心思,还不够杀生丸重视,只是对马上要见面的人有些兴奋得握紧了手中的木剑。 ****** “阿拉,大家来的好早啊~”空空无一物的校长台上突然蹦出一半黑一半白的熊。黑白熊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光芒,“是不是昨天的精彩的圆桌会议让大家兴奋的睡不着。”说着露出回味的神色。 而校长台下面的学员仿佛想到了那具被棒球打了鲜血飞溅,活生生打碎骨头和皮肤的桑田怜恩,有的人扭曲了脸孔,有的却平静至极。整个体育馆却意外的安静。 “很美味吧= ̄w ̄= ,为了庆祝进入地狱的舞园沙耶香,江之岛盾子,桑田怜恩,还有各位身在天堂的大家,在今天公布一件事情,要认真听呦~” “咳咳咳,大家昨天是不是不已经发现了圆桌会议上有十六张椅子,加上死去的,舞园沙耶香,江之岛盾子,桑田怜恩,还有在场的大家刚好是十五张椅子,其实那第十六张不是多摆了一张,而是黑白熊为转学生,超级高校的剑道家诺弥丸梓准备的~\(≧▽≦)/~” “请热烈欢迎诺弥丸梓的到来,撒花撒花~\(≧▽≦)/~”黑白熊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罐头,从里面抓出一把把花撒了起来。 丝毫不在意地下因为它的话而震惊失神的学员。 这个时候,杀生丸也抓紧手中的木剑出现在黑白熊身边,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下的人说,“我叫诺弥丸梓,是超级高校的剑道家,兴趣剑道。”爱好:窦浮丸。轻轻撇过一脸震惊得少年,杀生丸默默将后半句吞下。 杀生丸的出声,让地下的人都纷纷回过神来,各式各样的目光射在他身上,有好奇,有警惕,有忌惮,更有一道满是疑惑和迷茫的双眼。 “诺弥丸梓的家族世代为剑士,大家要小心呦,(*^__^*)嘻嘻……。”黑白熊面目闪烁别有意味得说了一句。 回应黑白熊的是杀生丸的后脑勺,杀生丸这一动作让黑白熊黑色的一半咬牙切齿着:该死!o( ̄皿 ̄///) ,不过它还是挂着甜美的笑容,摆摆圆润的手说,“好了,熊熊要讲的事情讲完了,大家加油从希望之峰学园里毕业呦~~~”说罢,便从校长台上消失了。 在它消失的那一刻,很快底下的学员就有几个将杀生丸围了起来,“诺弥丸梓是剑士么?我腐川冬子。”扎着两根辫子带着眼镜的少女一脸花痴得看着杀生丸。 “樱,是剑道世家呢,你可以好好的对打一次了!”朝日奈葵一脸高兴得对身旁身材高大,满是肌肉穿着女式校服的女汉子说道。 被叫做樱的女汉子温柔得回着,“恩。”看向杀生丸的眼里却是兴奋的。 而角落一个体型庞大的胖子却唾弃一下,转身离开,随着他的离开,陆陆续续有一个理着怪异发型男子和白色长发少女离开了。 剩下的在不远处看着杀生丸,其中就有杀生丸重视的人。那人又是一副不一样的样子,可杀生丸不会认错的,因为那就是把自己完完全全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原因,怎么可能认不出呢。 只是......杀生丸沉了沉眼,那人身边站着的人有些碍眼,同样让杀生丸不满的还有那满是疑惑和迷茫的眼睛! 不过想到自己的计划,那丝被窦浮丸所认不出自己,而自己每次都能认错他而产生的不满就消失了,甚至杀生丸脸上出现了一丝代表好心情的神色。 也正是这个时候,那个满眼疑惑的人稳定好心底的疑惑,回复平静后,顶着头顶高高竖起的呆毛,一脸正经得走到杀生丸面前说,“糯米丸子你好,我是苗木诚。”声音很温柔很好听。 看着那与呆毛极其反差的脸孔,杀生丸胸口的心停了一下,像是被诱惑似得,伸手抚上苗木诚的头顶,轻轻压了压苗木诚高高竖起的呆毛,一本正经得回,“是诺弥丸梓。” 第27章 弹丸轮舞2(已修) 将少年因为自己居高临下抚摸他头顶上那缕呆毛眼里闪过的羞涩,嘴巴上却十分干巴得说,“我知道了!快把手拿开糯米丸子!” 少年变扭的模样让杀生丸眼里不禁露出一丝温柔,想要把这样的少年珍藏,想要将少年的四肢打断,将他藏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化为自己的骨血。如此想到的杀生丸眼底不禁闪过一丝血色,不过很快得那丝血色消失不见了,眼底是一片清澈。 “不好意思,苗木诚很像我失散已久的弟弟,忍不住就伸手摸了摸,实在是太失礼了。”杀生丸顺从地从少年头上收回手,眼底的温柔早已不见,面对这个他口中相似的人里只是陌生人的客套。 这一句在外人来看极为正常的对话却让苗木诚失神得盯着杀生丸看,可看到杀生丸那极其自然的态度,和进退有余的举动让苗木诚眼里不经闪过失落。 在这时,其他人也围了上来,其中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有着耀眼的一头金发,浑身散发着一种将人与人隔开的气质,俗气得说,也就是人们口中高贵的气质。那人独自一人走到杀生丸面前,伸手推了推鼻梁骨上的眼镜开口说道,“你好,我是十神白夜。”向杀生丸伸出手。 只是这一言一动中,就让人心生好感,知晓他的交好举动,对此,杀生丸一样伸手手轻轻与十神白夜一握,“诺弥丸梓。”两人之间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似的,周围满是他人插入不了的气息,不过很快,他们轻轻一握就分开了。 之前一幕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苗木诚眼里的失落更甚了。不过他仍保持着平日里的状态,只不过眼里带着一丝不爽插入其中道,“黑白熊昨天告诉我们,每通过一次学级裁判,就会开启新的世界,可以前往楼上一层,电子记事本也会数据更新。现在我们去二层看看吧。” 如今被困在希望之峰学院的大家当然不可能反对苗木诚这个探知学校的建议,在这个未知的地方,多了解一点对自己总是有帮助的,于是默认了苗木诚的建议。 瞧着比以前在杀生丸眼里的柔顺截然不同的少年,杀生丸眼底闪耀着不明色彩,在一旁顺着人群走上二楼,忽视那不断瞥向自己身上的视线,在那道视线里疑惑得神色越来越浓时,杀生丸突然转过头与那道视线对视,挑了挑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这个笑容让视线的主人忘了自己在偷看,双眼直直得盯着杀生丸,直到杀生丸轻轻笑出了声,他才缓过神来,连忙得移开双眼,满是躲闪的神色。 见到苗木诚这一番举动,在二楼楼梯口的杀生丸出声道,“学校太大了,一个一个地方看过来要费些时间,不如我们分头査看吧。” 闻言,杀生丸身旁的人都纷纷向四周看去,的确,一个大容量的学校是非常的大,也纷纷赞同杀生丸的提议,“好。” “那我和樱一起去那边看看。”朝日奈葵搂住大神樱的手往一边去了。 其他人也纷纷结伴而去,不过其中身穿哥特式短裙的塞蕾丝缇雅和十神白夜都是独自行动,而腐川冬子嘴里喊着,“十神大人~”随着十神白夜走远的身影跑去。 正好,楼梯口就剩下苗木诚和杀生丸,这也称杀生丸的心,如他的意。挂着一抹浅浅的笑,不同以往都是冰冷的面孔,杀生丸走到苗木诚身边,对他温柔得说,“只剩下我们了,可以叫你诚么?” 为什么要笑,苗木诚眼底闪过这个疑惑,不过指着不远处的教职室说着,“可以,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像是怕杀生丸嘴里会说出令他不想听到的话慌忙扯开话题大步向前走去。 看着身前若显慌乱的步伐,杀生丸心底浮现一丝满意,猛地伸出手抓住前面那人的手腕用力一拉,将那人拉倒自己身前,垂下头,将他的身体笼罩在自己身体下,与他面对面的轻声说着,“诚走得这么快,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么?” 感受着呼在肌肤上的气息,还有那张非常近的面容,那极熟悉的五官,让苗木诚失神地伸出手细细摸过那立体的五官,像是在确认着什么,不过在拂过杀生丸轻薄的唇瓣时,他那只手被杀生丸突然抓住,轻轻在那指尖落下一吻。 那指尖所触碰到的柔软触感,像是火焰在指尖燃烧,顺着肌肤灼烧着苗木诚的血液,也在这一刻,将苗木诚丢失的灵魂唤回,他一惊自己的举动,看着那比自己大上一圈的手掌,两颊像是火烧云一样,气温上升。猛地从杀生丸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大步向教职室走去! 而他身后响起低沉的笑声,这笑声让他的步伐更快更急。不过走了几步,他没有发现杀生丸跟上来,僵了僵身体,最终还是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体看向没有走动的人。 他看到那人已经收起笑容,抿着双唇露出他所看不懂的神色,那神色让他心底一慌,好像那人失去他的时候,不自觉得开口,“糯米丸子......”可开了口又不知道说什么,脸上的慌乱更甚了。 不过好在,杀生丸听他一唤,便向他走去。只是之前那一幕,像迷雾在苗木诚心底久久缠绕消散不去。 教职室里,整齐得摆着数张办工作,在上面杂乱得堆着一些习题,试卷。在其中苗木诚细心的寻找着模样东西。 至于为什么说是某样东西,是因为他只是随意的翻找着,并没有仔细看过其中内容,像是早就知道这个地方夹杂着某张纸条文件似地。 真是奇怪,如同他本人一样,是杀生丸所解不开的迷。 最终,苗木诚在抽屉里找到一封来自希望之峰学园学园长的信,上面写着这里已经废校。其他分头行动的人也都带着自己所找到的信息在二楼楼梯口集合了起来,这二楼没有没有网络,通往三楼的路被堵了,正如黑白熊所说那样,每进行一次裁判开启一层楼层。 至于那封废校的信,大多数人觉得是黑白熊是夺取了这所没人的学校进行改造成他们现在所看到的这样。其中塞蕾丝缇雅和十神白夜对黑白熊所安排的游戏很感兴趣,要乐在其中的玩,其他的人却不敢苟合。 “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离开这个学校。”现场因为苗木诚的话意外的安静了下来,谁都想从这个学院里出去,谁都不想体验黑白熊的校规与惩罚,更不想在没有任何知道的情况下彻底从时间上消失。 只是要离开自希望之峰学园必须将搜查整个学校寻找出口,而学校楼层的开启是要生命来打开,所以现场并没有人说话,那像一个禁忌一样,谁也不敢触碰。 “刚才在二楼发现一个室内游泳池,不如我们去游泳吧。”朝日奈葵扬起笑脸建议道,她这一声打破那宛如禁忌一般的气氛,由于朝日奈葵本是游泳选手,所以由她提出来到也不显得僵直死板。其他人也乐得脱离这尴尬的气氛,纷纷向更衣室走去。 扭动更衣室的门把,更衣室并没有随着手地扭动而打开,像是从里面反锁了一样打不开,就在这个时候,墙壁上安装着的电视猛地亮了起来,“唔~熊熊好想你们,你们都不来找熊熊,%>_<%”黑白熊拿着一抽纸巾不停得搽脸。 “更衣室的门是必须用电子学生手册(电子记事本),男生只能进男生更衣室,女生只能进女生,男生们可不要干坏事呦╮(╯▽╰)╭如果违反规则,将被加特林枪扫射成蜂窝(⊙o⊙)哦,对了~电子学生手册不能互借。” ...... 黑白熊的此番出现彻底扫了大家的兴,一起吃了饭就都各自分开了。而杀生丸一空下来,还不等苗木诚的接近就被大神樱请求比试一番,杀生丸也没拒绝,也就被拉走了。 比试一番的结果自然是杀生丸赢了,那时时间也不早了,大家都纷纷回到自己的房间,只剩下正和杀生丸道别的大神樱,朝日奈葵,还有......在一旁等待杀生丸的苗木诚。 只见朝日奈葵与大神樱先离开了,苗木诚便走到杀生丸面前,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看得让杀生丸忍不住想要拥抱身前这个人,将他融入自己的骨血。杀生丸本以为他会说什么,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带他去认他的房间,然后告知自己所在的房间就离开了。 杀生丸知道,他一定是猜出了什么,心底也有众多疑惑,奇怪的是居然没有问。其实也说不定奇怪,只是每次他们相认的时候,像是老天不作美一样,总有一人先去“黄泉”。 一人去“黄泉”是如何的寂寞,我陪你一起去吧。杀生丸嘴边挑起一抹血腥的弧度,打开自己的房门,向另外一间已经熟睡的房间走去。 第28章 弹丸轮舞3 夜晚的世界总是安静又寂寞的,空无一人的世界显得有些恐怖,好像随时都有可能从某个不能发现的角落会窜出一个令人尖叫哭泣的怪物,它可能是鬼,也可能是人,而往往,人比鬼更恐怖。 至少在希望之峰学院里夜晚出现在宿舍外的人即使不是有所图谋的杀人犯,就是心怀鬼胎的潜在者。 而希望之峰学院宿舍的走廊上就出现了一个白色身影,脚踏着木屐,却轻飘飘得走在大理石所铺成的地面上不发出一声响动。宛如鬼魂一样,若是有人看到了,非以为自己见鬼不可。可惜得是这里是希望之峰学院的夜晚,在这所学校里的人都好好呆在属于自己的宿舍,死锁好大门,谁也不想成为第二个舞园沙耶香(死于宿舍厕所),更不想离开唯一算得上安全的地方,即使他们白天关系很好,可谁也不能知晓对方到底在想什么。 正是因为这样,杀生丸才可以漫不经心地走在走廊上,像一个变态一样仔细寻找自己曾留下记号的位置,然后将那扇死锁的门悄悄破坏,打开,如入无人之地一样容易,也像慢慢拆开礼物的孩子一样带着一丝兴奋,一丝期盼,慢慢解开丝带,迫不及待地撕开精致的包装纸。 而如今,杀生丸才刚刚解开丝带而已。 不发出任何声响,杀生丸轻轻地进入门的里面,小心地将门带上。门被锁扣扣住时发出一声肉耳不可闻的声音,虽然对杀生丸来说那声音在这安静的世界极为响亮,不可忽视。 可对于不远处沉沉睡去的人来说,简直可以比拟落叶的声响。要是来得是他人,说不定这里将是案发现场,不过庆幸的来的是杀生丸。 这对床上那人来说究竟是幸运的还是不幸呢?可能不幸成分更多吧,至少杀生丸是怎么觉得的。 缓缓走进那人睡着的大床,少年有着很好的睡姿,安安静静,宛如睡神一样躺在大床中央,微微陷下去。伸手撩起一缕少年翘起的褐色发丝,在手指间轻轻厮磨,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比之记忆里的滋味都不曾弱上一分。 杀生丸轻轻得笑了,极低的笑声并没有惊醒少年,少年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一样,这样的少年让杀生丸松开手中握着的丝滑发丝,想要将少年毁坏,那样少年会不会张开那双紧闭得双眼? 那双眼睛里会出现什么样的情绪?是惊慌,是无措?还是哀求,痛苦,或者是恐惧。 杀生丸好奇极了,那双他所爱着的眼睛里会出现他所希望的情绪还是不喜的情绪,不过他知道,要是那双眼睛里出现他所不喜的情绪,那么便挖掉那双眼睛吧,然后在将那双眼睛吃掉吧,味道一定很棒! 即使他所不喜,也不会让人窥视到,真是个不错的办法。如此想到的杀生丸干渴得舔了舔红润的唇瓣。 他在床头做了下来,一手托着少年的头缓缓低下上半身,在少年精致的脸孔越来越大,甚至能看到少年脸上的毛孔时,杀生丸张开轻薄的嘴唇,露出尖锐的犬牙,伏在少年头顶伸出红艳的舌头轻轻在少年紧闭的双眼上舔了一下。 感受着舌头低下微微硬实的眼球,舌尖在眼球难受的颤抖中轻轻施力,阻止眼球的转动,只听少年难耐的悲鸣了一声,“唔——”不过并没有醒过来。 这样的少年让杀生丸心底的那撮火更加旺盛了,他忍住心底想要撕咬少年脆弱眼皮的冲动,轻轻舔过双眼,将视线转移到露出一小戳白皙细腻的肌肤上。 那柔软得只要杀生丸稍稍一划就能割破的皮肤,杀生丸亮出尖锐的甲片,轻轻得在那纤细修长得勃颈比划着,像是在思考如何将手底下的生命了解。 他想了很久,他觉得炽热的鲜血从少年身体里喷射出来的样子一定很美,可惜啊,那样的话,少年的身体就没那么美丽了。 真是一个很难抉择的选项。不过在这具身体上留上自己的记号也是很不错的事情,不过杀生丸并没有选择划破少年的喉咙,因为那样对人类的身体来说不容易长时间保存,说不定伤口会变成难看的暗红色。 那是杀生丸所不喜的,所以,他决定…… 十指相扣,双手将少年纤细的脖子圈住,缓缓的施加力量,看着少年难耐得皱起眉头,在自己不断用力下也不挣扎,只是从忍奈痛苦中支持不住,猛得张开嘴巴,想要急促得呼吸,属于本能的求生。 可惜在少年猛得张开嘴巴时,还不等他想要呼吸口气,那张小嘴就被杀生丸堵住,舌尖在对方的口腔里肆意舔吸,舔过尖锐的牙齿,柔软的牙龈,将少年尽余的口气撩夺干净。 在少年将要睡梦中窒息时,杀生丸慢慢松开握住少年脖子的双手,靠近少年的耳畔,嘴里吐出的热气扑在少年的耳廓里,看着那细小的绒毛,杀生丸半垂着眼睑,挂着意味不明的笑容,似感叹,似陈述,自言自语道,“即使这样都没有醒么?” 话音刚落,杀生丸身下的身体不可察觉得抖了一抖,这一抖,自然逃不过杀生丸的眼睛,只听他低低的笑了,声音沙哑而性感,“原来是醒了啊。” 是啊,少年是醒着的。不过也是在那般痛苦中,哪里还会有人能睡过去。 少年睁着一双极其明亮的双瞳看着杀生丸,里面没有躲闪,没有害怕,也没有震惊,只是平静得像是一汪死海。 这比恐慌更让杀生丸厌恶,“真是讨厌的眼睛,你说,挖了它如何?” 少年不语,依旧专注得盯着杀生丸。 这双眼睛在少年专注得神情下似乎并没有开头那么厌恶,不过还是让杀生丸想要破坏,想要看到那双眼里更多的颜色。 从少年身上下去,因为自己刚才一番动作,少年身上盖着的薄毯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连杀生丸身上那件白色浴衣也松垮垮得披在身上。 只见杀生丸缓缓坐在大床一边的沙发上,极其慵懒得靠在上面,眯着金色的眼瞳,从薄唇吐出凉薄带着一丝玩意,“脱。” 少年眼里闪过不解,可却言听计从,从床上做起,垂在两旁得双手缓缓举起,向胸口移去,犹豫是夜晚,少年轻薄得穿着一件睡衣,由于睡衣是属于成年男人的样式,穿在少年身上像是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不知道是衣服不合身还是什么原因,少年并没有穿上睡裤,露出明显运动不足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浅浅莹光的一小戳大腿与小腿,这幅景色让金色的眼瞳暗了暗。不过杀生丸的视线一直都放在少年放在胸口的双手上。 只见少年十指纤细,像是舞动蝴蝶的双翅,轻轻在那小巧的纽扣上的飞舞,灵活得解开一个,两个......露出睡出勃颈下面那精致小巧的锁骨,若隐若现的红果。 少年解开扣子的动作极顺,配着白皙无暇的身体,仿佛一道美丽至极的舞蹈。 解开所以扣子的少年,将白色的睡衣脱下,全身只穿着一件白色四角内裤,乖巧得脱掉衣服的他迟疑得看了看杀生丸,像是决定了什么,从床上站起,光裸的脚尖踩在冰冷的瓷砖上,他抬眼看了一眼杀生丸平静的双眼,抿了抿唇,眼里划过一丝失落,踩在冰冷的地面,向杀生丸走去。 在走到杀生丸的面前,他那双不着寸履的双脚早已被冻得微微泛起红润的色泽。他试探性地向杀生丸伸出了手,圈住杀生丸厚实的肩膀,将自己窝入宽大的怀抱,像以前一样轻轻蹭了蹭杀生丸的胸口。 如同以前一样,在他窝入杀生丸的怀里,就感受到杀生丸回抱的手臂,可惜的是,他没有得到杀生丸如以前一样宠溺的抚摸,而是紧紧勒紧的怀抱,与勃颈上撕裂肌肤的痛苦,“呜~” 尖锐的犬牙狠狠咬破柔软的肌肤,撕开里面的嫩肉,鲜红的血液从洁白的牙齿上渗出,有得流入杀生丸的嘴里,有得从勃颈下缓缓流下,划过锁骨,留下一道红艳的痕迹。 即使杀生丸松开死咬的肌肤,即使那鲜血从四个小孔不断地流,少年都未曾反抗,只是在杀生丸松开时,轻轻得发出一道委屈的声音,“疼。” 对于少年的委屈,杀生丸只是伸出舌头将好在流动的血滴卷入嘴里,将血色的痕迹舔干净,在那有着一粒粒小颗粒的舌头舔过,一种不知名的酥麻从肌肤传入少年心底,在杀生丸张嘴将四个小孔含入嘴里,或轻或重的舔吸着时,紧抿着的双唇不禁吐出恍如毒药一般令人上瘾的诱人声音。 第29章 弹丸轮舞4 恨不得将他拆皮拔骨,吃他的肉,饮他的血,全部都吞吃进肚啊...... 只是吃了他,他也不会安安分分呆在杀生丸的肚子里,如同没事人一样抛下他,在另外一个世界里活得自由自在,真是让杀生丸想要掐死怀里这人的事实。不过,那样只会让他更早得离开自己,即使心底翻滚着虐杀的冲动,杀生丸也不会杀如他的意呢? 只因为......在杀生丸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丝舍不得,半垂着眼睑,让眼底的情绪不被人看到。不过即使他不隐藏眼底的情绪,他怀里的人也看不清,因为那阵似痛似酥的奇异感觉让少年眼底满上轻薄的水雾,无助得倒在杀生丸嘴下。 看着这样的少年,杀生丸轻轻得笑了,笑声里透着冰冷的意味,松开口里吸吮的肌肤,轻轻抚摸着少年脸孔,重重得擦过少年早已红透的唇瓣,像是在记忆着少年的模样,将那模样死死记在心底,可他嘴边所挂着的冷笑,将本显得缠绵恩爱的动作透着一股古怪的气息。 那声冰冷的笑声并没有将失神得少年唤醒,少年依旧柔顺得呆在杀生丸怀里,在那双带着留恋的双手触摸下,便忽视了过去。还在少年沉迷在杀生丸得触碰时,他的耳畔突然传入一声带着刺骨冷气犹如地狱的尖叫,“不止我碰了你吧。” 少年露出沉迷的双瞳一下醒了过来,里面的沉醉都消失了,只有沉默,与杀生丸看不懂的深幽。 少年的这一态度,不需要任何借口,就已经说明了一切,杀生丸猛地想到少年所拥抱住少女,那盛开在绝望中的爱恋之花。心底用力一抽,金色的眼眸里弥漫着浅浅红雾,搂紧少年的怀抱更加用力了,白皙的肌肤上被勒出一道红痕,随后又猛力一松,用着如同往常一样的温柔,甚至更柔,修长的手指带着暧昧的味道拂过嫣红的果实,“是这里么?”带着似有似无,犹如羽毛般的触感在手下颤抖的身体向下滑去。 停留在微微凹陷的肚脐,轻轻在上面转着圈,做着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事,“还是碰了这里?”少年只是微微颤抖着,将发白的唇瓣死死咬住,不语。 异样的沉默让杀生丸危险得眯起金色的眼瞳,他的声音不再温暖,下滑的手也停了下来犹如针尖一样尖锐刺骨的话扎在少年颤抖的心上,“还是......” 杀生丸的声音戈然而止,还不等他说完,他的话就被停止颤抖得少年打断,少年虽然止住了发抖,可是他的声音却带着尖锐的颤音,“没有!” “没有,没有...没有......”声音从尖锐刺耳慢慢带上哭腔和委屈,渐渐不可闻,只是嘴里无声得喃喃着没有的口型。 少年突如其来的奔溃让杀生丸一惊,伏在少年肌肤上的手不惊一僵,尖锐的指甲割破少年柔软的肌肤,在一片白皙如玉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细如发丝的血痕。血痕慢慢崩裂,从中流出猩红的液体。 “没有么?”杀生丸嘴上不知已经吐出心底的疑问,可是回应杀生丸的是沉默的世界。 这沉默让杀生丸嘴边的笑容显得苦涩,“是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吧,只要到了,你便会给!” 抓住少年低垂着头,将少年那头柔软的头发捏在手心,强迫少年抬头看着自己,与那双带着杀生丸所不了解的悲哀与复杂,也不想了解的眼睛,额间暴起青筋怒道,“我说得没错吧!” 在那一声满是怒气的质问中,少年身体猛地颤抖了起来,那因为与杀生丸对视而闪躲的眼睛里划过绝望的悲伤,专注得盯着金色的眼瞳回,“是。” “哈哈哈——”杀生丸仰头大笑,刺耳得笑声在房间里不断回响,少年的眼睛在笑声中越发黯淡绝望,可至始至终他都不曾解释什么,不曾说出自己心底究竟是在想什么。 这才是让杀生丸最为痛恨的东西,究竟有什么东西不能告诉自己,既然不愿告诉他又何必装出一脸因为他而绝望悲伤的样子,而最可笑的是,他心底竟然会为这样的他而心疼。 这究竟是为什么? “你说,一直陪着我如何?” “......” “不要死去。” “......” “那么,死了就不要在复活!” “......” 没有声音回应杀生丸,任何一个承诺都没有应下,这个人,不给他任何希望,更不能斩断所纠结在一起的红线,真是残忍。 “呵呵——” 杀生丸垂下头,任银色的长发垂下遮住自己的脸孔,松开抓住少年棕发的手,将少年柔软无骨的身体搂住,深深搂入怀里,感受着手掌中柔软的触感,炽热的液体,“那么就这样下去吧。” 抽出埋在少年腹部的手掌,血液一滴又一滴从尖锐的手掌上留下滴在白色的瓷砖上荡漾出一朵朵红色的小花,在双眼渐渐无神的人耳畔低语着,“你只属于我。” 那双将要熄灭的眼眸猛地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挣扎得举起双手,试着回抱杀生丸,可只抬起一点点便重重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刺耳的,“砰。”在杀生丸的胸口,所看不到的地方微微张开嘴巴,无声得说了三个字后彻底闭上了眼睛。 将怀里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紧紧抱紧,杀生丸嘴边勾起一抹诡异得笑容。 “跑不掉的。” 第30章 k1 站在星光灿烂的夜空上,透着那一层薄薄的玻璃向外看去,璀璨星空下只有自己能看到云朵之下那一望无际的星空,宛如银河一般璀璨独一无二的美丽,而这幅景色他已经看了几十年了,久得他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生活在地表上人类,还是渐渐和这艘他所命名的hinmeruraihi的飞船(天国号)一样,成为天国的居民。 或许他早不是人类了,半个世纪来,他的容貌不曾改变,身体不曾老去,一切机能停留在最青春的时代,唯有哪头在他成为王之前的短发早已长至腰间,只有哪头银白色的长发才能证明着时间一直在流动,并没有彻底忘了他。 也因为这样,他没有剪去本所不喜的长发。 拥有永恒的生命及永远的容貌往往不是那么幸福。 阿道夫·k·威斯曼眼角露着一丝忧郁,举起手中的酒杯,站在那夜空下缓缓开启唇瓣抿了一口,红酒染红了他淡色的唇瓣,在唇齿间久久缠绕。 作为第一王权者,白银之王。所有王的起源,天空的监察者。他渴望的何尝不是一个安详的死亡,只不过在成为王的那一刻,他的命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捆绑着整个世界的他真的能活着等到第二任白银之王的到来么? 阿道夫·k·威斯曼苦笑,就算等不到也要等下去啊...... 前一刻还沉入自己世界里的阿道夫·k·威斯曼,脸上似悲哀似无奈的神色瞬间消失,他手持着盛满红色的酒水,摇荡出一道美丽的弧度转过身来,带着完美的笑脸说,“不知阁下找我有何贵干?” 自己所在的房间突如其来出现一个人也并没受到惊吓,反而像是早已知道会有人到来,如一个主人招待上面的客人一样挂起一抹挑不出任何毛病的笑容。只不过......这个男人事先并不知道,杀生丸半垂下眼睑,抽出腰间别着的刀,只是这么一个举动就说明了他的来意,他对眼前这人的小心。 见不请自来的人亮出刃器,阿道夫·k·威斯曼挂着笑容的脸并没有大变神色,依旧是那抹浅浅的笑容,似自嘲道,“不用白费力气了,我是不死不伤之身。” 是啊,杀生丸眼前这个有着与杀生丸一模一样银发的人是这个世界的支柱,受着世界的宠爱,是不会受伤,也不会死亡。在来到这个世界前,他便知道这个男人的能力。也在知道的那一刻,杀生丸晓得,这个男人并不是不死的,只要在杀死男人那一刻,在他的伤口没有愈合时,用天生牙斩灭他的灵魂,那样即使身体不死不伤也不可能活着。 因为失去了灵魂啊...... 只不过速度要快!要抓住伤口出现的那一瞬间!不可以错过,对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同等于一个招式不可二用! 双手紧握住手中的刀,杀生丸眯起金色的眼瞳死死盯住阿道夫·k·威斯曼,发现对方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动作而反抗发起攻势,还是对于自己的力量极度自信,他就毫无防备得站在杀生丸面前,杀生丸显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在阿道夫·k·威斯曼浅笑不语中踏出右脚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阿道夫·k·威斯曼的身后,将手中的爆碎牙刺入阿道夫·k·威斯曼的心脏,左手抽出腰间另外一把刀,虚空地向阿道夫·k·威斯曼身体上一斩。 阿道夫·k·威斯曼的身体上没有出现第二道伤痕,可是阿道夫·k·威斯曼的眼里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带着一丝了然于解脱,还有对杀死自己的人所抱有的期盼缓缓闭上那双早已疲劳至极的眼睛,带着一丝笑容离开了人世间。 在阿道夫·k·威斯曼死的那一刻,天空上那把代表白银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并没有因为阿道夫·k·威斯曼的死亡从高空中毁坏掉落,将达摩克利斯之剑所指的世界所破坏毁灭。他好好的挂在高空之中,没有接近威兹曼临界值,甚至比七位“王”之中威兹曼临界值最稳定的阿道夫·k·威斯曼更为稳定。 第一任白银之王在任何人都不曾发觉的时候死去了,虽然他的身体还如同生前一样完好无缺,那道被杀生丸所刺出的血洞早已消失得了无痕迹。 对于这位自己所杀死的王者,杀生丸心底其实有一丝尊敬,对这位王的起源者,支撑着世界的王权所持有的尊敬,可这改变不了他们是敌人的事实,也动摇不了杀生丸想要得到他的位置的想法。更何况,这一位王者,早已有了求死之心。 带着对阿道夫·k·威斯曼的尊重,杀生丸抱起地上冰冷的却宛如睡美人一样睡着的身体,那还带着活着时所拥有的温度和柔软,那是尸体所不能拥有的。 这具身体是鲜活的,它并没有死亡,只是它没有“主人”,他的主人已经被杀生丸给击杀了,没有轮回不能投胎,魂飞魄散,一个没有灵魂的身体,和人制作的人偶有何分别,都是死物罢了。 只不过对一位王者的尊敬,杀生丸不会让阿道夫·k·威斯曼的身体怎么随意丢在地面上,他将阿道夫·k·威斯曼抱到不远处的床上,就在他刚放下阿道夫·k·威斯曼时,这间不会被人打扰的房间被人猛的用力推开了大门,只见门外风风火火走进了一个双鬓早已斑白的迟暮之人。 说是迟暮也不对,此人可以从哪斑白的发丝和脸上的皱纹可以发现,他已经脚踏棺木,随时可以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可他那红润没有沟壑的脸庞,壮实有力的身体,穿着一身繁琐古服的他不像是迟暮之人,反而更像正直狼虎之年,身坐高位的壮年掌权人。 这人一进屋内,便将视线扫在还没将手从阿道夫·k·威斯曼身上彻底离开的杀生丸身上,他气势如虹,一脸正气的脸神色猛的一变,看到杀生丸的他显然也看到了聊无声息的阿道夫·k·威斯曼。 见有人闯入,杀生丸也不着急,他瞄了一眼那人,若无其事得收回手,稍稍向一旁退了一步,躲开那横冲直撞的人。虽然躲开了攻势,这人也没有攻击的意向,可杀生丸并没放轻警惕,金色的双瞳死死盯着对方。 毕竟这个人能进入这个地方,又是这幅模样,怕是与阿道夫·k·威斯曼关系不浅吧,而他,杀生丸不久前刚杀死了床上那人,这让杀生丸如何不警惕。 不过好在,这个冲进来的人见杀生丸躲了开来,收住了自己的攻势,脚踩住杀生丸之前所站着的位置转身向床上看去,并没理睬杀生丸。 那人见床上的人,眼里闪过很多杀生丸所看不懂的神色伸出手来,将床上的阿道夫·k·威斯曼搂住抱在怀里。转身向杀生丸看来,“你就是新一任的白银之王吧?”虽是疑问句,可国常路大觉却斩钉李铁的下了定论,像是他亲眼看到了。 杀生丸收回看向国常路大觉怀里的视线,金色的眼瞳直视对方淡淡的承认着:“恩。”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阿道夫的王权,不过你既然得到了,就不能让达摩克里斯之剑损毁,更不能让它从高空之中落下。你的威兹曼偏差值最好不要超过临界值 。”说罢国常路大觉眼里闪过一道厉色,便抱着阿道夫·k·威斯曼向外走去,头也不曾回。 虽然国常路大觉没有说出来,可看到他眼里那道厉色的杀生丸如何不懂,要是他让那把代表白银之王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有任何闪失,或者自己的威兹曼偏差值超过临界值造成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坠落,恐怕到时候迎面而来的是除杀生丸外的七大王权。 这些杀生丸都能理解,毕竟王权的存在是世界的安,可杀生丸始终不解,即使日后知道那两人的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的东西,那就是,国常路大觉早在进来的那一刻,应该已经知晓前任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是他所杀的,为何不动手吧他杀掉,是因为自己是白银之王么?不,杀死白银之王,德累斯顿石板会寻找新的王权者,这不是理由,那么他们会不会是敌人? 杀生丸摇了摇头,看国常路大觉刚才那模样,他们显然不是敌人,不是敌人的话,那么究竟是为什么? 杀生丸不懂,不过也省的他与七大王权征战一番,毕竟那也是极为麻烦的事情,不论是否是他赢了对他都没好处,甚至可能错过他的到来,少个不安因数也是好的,毕竟他就要来了!一定要在他来之前准备好一切! 第31章 k2 在成为白银之王的日子里,杀生丸并没有那么多事情要做,他和前任白银之王一样,只是在天空帝国里稳定自己的威滋曼偏差值。 而稳定威滋曼偏差值所要做的就是少用王权的力量,更别扯上人类之间的因果关系,这也是第一任白银之王离开人类选择天空的原因之一,而白银之王也是七大王权中威滋曼偏差值最为稳定的一个。 可只不过那样远离人类,只身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好友,没有爱人在天空里的日子真的好么?杀生丸也说不清,至少他知道被自己杀掉的第一任白银之王并没有害怕之心,甚至有着解脱,还有那么一丝愧疚。那丝愧疚是对自己所对不起的人么? 至于为什么杀生丸会怎么想是因为,第一任白银之王死亡前一刻就知晓了有人代替他成为新的白银之王,在那后来出现的愧疚,显然不是因为自己的死亡导致达摩克里斯之剑掉落而出现的,至于到底是愧疚什么,那不是杀生丸能深究的。 而自己,显然不会像第一任白银之王一样永远困在达摩克里斯之剑上,他来这个世界只是有他自己的目的,不是那第一王权所能动摇诱惑的,而那第一王权的白银之王,他会在在这个世界里的时候好好保持威滋曼偏差值,不会让它从高空中掉下,至于之后,德累斯顿石板会不会因为他的离开,有没有诞生新一代的王权者,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不过杀生丸心底有一个预感,他会在这个世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长到他也不曾想到的那么久。这个时候,王权或许是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工具。 知道王权者的异能者或许不知道第一王权的白银之王已经换任了,可其他的王权和个别王族成员知道了这件事,虽然第一任和第二任白银之王一直在天空帝国里,不会离开飞艇,更别说来到地面上。 不过作为王权者对于其他王权的死亡和换代都会第一时间知晓,包括威滋曼偏差值达到临界值。 这大概是德累斯顿石板为了制止达摩克里斯之剑的损毁和坠落,让其他王权者想方设法得避免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坠毁,事实告诉所有人,德累斯顿石板这么做确实不错,不然那有了第二任的王权者们所代表的达摩克里斯之剑早已落下。第一代的王权暴乱也不会那么容易的就解决了。 不过至此,没有任何一位王权把白银之王换代的事情公布出去,包括自己王族的族人都不一定知晓。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和顾忌,他们并没有找上新任的白银之王,虽然其中很大部分原因是他们不能去往第一王权白银之王所在的天空帝国。 也可能是第一代白银之王的威压不曾消失吧。毕竟那是所以王的起源,天空的主宰者。 不过这也让杀生丸避开了他最讨厌的应酬。虽然作为西国的继承人,如今的领头者,应酬他如何不会?只不过是单纯的所不喜,毕竟杀生丸信奉的是绝对的力量。 而作为七大王权,每一位王都有自己的王族,连白银之王也不例外,只是,在白银之王进入天空帝国时,他的王族已经被他解散,一个人动身来到天空过了半个世纪。 至于新一任白银之王的王权者杀生丸,显然没有属于他的王族,召集自己的王族,这也是杀生丸如今要做的事之一。 对于王族,杀生丸觉得可有可无,不过召集王族应该可以引来那个人。毕竟看样子,他的目标是白银之王。 摸了摸下巴,金色的眼瞳里亮着不明光明,杀生丸一拍板,毅然决定了召集王族成员,一点都不在乎这未来不曾出现的行动会不会影响他们之间的相见。 只因为他已经等不及了。 何况经历了那么多世界,双眼一眯,露出一道厉芒,也早该知道了,那个人,到了每个世界都要找些人做些什么,最初便是他自己,后来边是其他人,所产生的效果不就是推动一些事情么? 这样而来,显然他会来找白银之王,白银之王的召集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杀生丸的嘴边浮现出一摸诡异的笑容。 很快,白银之王的召集令就到了分散在世界各地的前任白银之王的王族手里,他们身体上那枚代表着王族的纹路在发烫,还活着的王族成员们知道了,他们的王在招呼着他们,他们的王回来了。 第一王权的白银之王要回到了这个世界,是多么激动人心的事情,身体仿佛回到了当年他们将王权洒落整个世界的热血霸业,只是……他们的王已经不在了,曾经一起同甘共苦,在最困难的时候围成一圈分一碗粥,一起扛过枪,一起登上世界的巅峰的族人还在么? 他们曾一起登上巅峰,看尽世间百态,可终究如夜空中的烟花一眼即逝!有多少人还记得当年的第一王权? 失去王的他们已经老去,身边的族人也没记忆里的那么多,曾经的容颜早已哀老,可记忆深处里,那烟花绽放那一瞬间的耀眼璀璨,让他们一生都不能忘怀! 为了荣耀!为了王族! 他们要再次登上巅峰的位置,即使他们的王已经不在,即使身边的族人早已不是熟悉的面貌,刻在骨子里的血液在燃烧,沸腾! 那是属于王族的自傲,属于王族的血液。 世界各地的王族成员向他们的王聚集着他们知道自己的王在自己不能触碰的天空帝国,即使离开王的他们不能在天空中自由飞翔,却向王在的那片天空之下的城市奔来。 这就是王族! 而那其中会有杀生丸想要引来的人么?谁也不知道。 属于第一王权白银之王的王族开始向一个地方聚集了,这个发现已经传到各个王权者手里,而异能者里突然间流传着一个消息,“所以王的起源者,天空的主宰白银之王要回来了!” 这个消息仿佛蝗虫入境一样,遮蔽所以天日,传到四处异能者耳里,当然也传到所以王权者耳力。 每个王权者的反应都不同,其中最为淡定的显然是第二王权地上的支配者,最强之王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 当然,十分淡定的还有几位和第一任白银之王与黄金之王共同从1945那场战争里活下来的王权者。 经历了那场战争的他们,活着并不是为了什么,他们这些被德累斯顿石板所恩宠的王权者啊,都是在那场战争中失去一切的人啊。 他们所代表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都有着不差于第一任白银之王的威滋曼偏差值!他们活着,直到死亡,为的也就是威滋曼偏差值! 比起第一任七大王权,新一任的王权者显然不知道那么多,对于没有经历那场战争的他们,除了威滋曼偏差值,很重视,但同样重要的还有族人,还有很多东西! 这也就是第一任王权者与第二任王权者的差别吧。 对于第一王权白银之王的回归,他们显然没有那么淡定,他们或恶意,或好意的去想白银之王回归的原因,同样的是,他们都戒备着,防备着! 王权和王权之间并不是那么友好。 这一切在人们没有知道的时候,世界的格局将重新开始一次划分! 有人为此举杯欢唱,有人为此忧思皱眉。 无论是期盼,还是祈祷不要来临,世界僵持的格局已经被打破,白银之王的回归势不可挡! 一切已经天翻地覆。 王族成员的召集,已经来到了白银之王所在天空下的城市,在他们来到最靠近王的地方,曾经收取的恩赐回来了,凌驾在所有王权上的能力,绝对的领空域,属于白银之王的漂浮领域。 在那一天,在那座城市里的异能者,各大王权的族人,都看到了,他们监控下的白银之王的王族成员,在这座城市,在地面上漂浮了起来,而空中,那是属于王的领域,王给予王族的加成和能力。 强大的王权者不仅能加成自己的王族,还能将自己的能力共享于王族,而白银之王的漂浮领域就是如此,在几十年前,第一任白银之王就能将天空帝国漂浮在空中数十年,更别说如今不与阿道夫·k·威斯曼逊色的杀生丸 。 异能者们可以看到,白银之王的族人,有的只身前往,有得抱着自己的家人,爱人天空上的某一处飞去。那一天所造成的轰动,世人都不曾忘怀,包括王权者。 人类,也可以是天空的主宰者,即使早就知道天空上有一个天空帝国,里面居住的是第一王权,可谁也不曾想到,人类可以征服天空! 而其中,没有人发现,一个双眼里并没有其他人那般激动,那般怀念,冷静得仿佛是一架机器的人双眼盯着其他王族的族人,跟随着他们向天空帝国飞去。 他的身上有着白银之王的纹路,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也有不为人知的纹路。 第32章 k3 身在天空帝国里的杀生丸,站在一扇落地窗前看向落地窗外面的天空,是一望无际的白云蓝天,虽然最为大妖怪的他能在天空中自由飞翔,甚至比现在他所在的天空帝国飞的更高,可是没有这一刻让杀生丸心里升起万丈豪情。 在以前他虽然是能飞在空中,可那是由妖力支持,他才能飞在天空上,一旦妖力消耗殆尽,他只会从空中跌落砸成一堆烂泥,更别说在天空中生存。 而如今,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王权白银之王,得到这个世界的认可,他显然继承了上一代白银之王所拥有的无重力漂浮领域。 果然王权者是被世界所宠爱的。当然也只限白银之王的王权者,作为第一位王权者,所有王的起源,总要是宠爱一些的。 不过那宠爱到是成全了杀生丸! 对此,杀生丸十分满意,对即将到来的王族成员也多了一份好心情,想来,即使那人不会出现,也不会给哪些满怀一腔热血的王族成员难看的脸色。 很快,杀生丸打开了飞艇下端的仓门,在仓门打开的那条直通中心的路等待着王族成员。 而在那条路的尽头,不止只有杀生丸,还有着黄金之王,对于第二王权的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杀生丸只是向他递了请帖,没有想到他真的回来。 不过他的到来总帮了他一些忙,可在杀生丸在中心看到国常路大觉,心里忍不住一惊。在不久前,也就是他刺杀第一任白银之王那天还曾见过国常路大觉。 那时的国常路大觉一身气势让人胆战心惊,不敢小看。而如今的国常路大觉身上依旧有这样的气势,却有什么变了,似乎像是得到了什么还是完成了一生理念一样,那份气势没有之前得那般锐利。他的身体也没有之前看上去那么年轻。之前就算是一脚跨入棺木也如同四五十的壮年,如今彻底将那双鬓的斑白揉到身体了,虽然他的脊背依旧挺拔,可掩饰不了那一丝迟暮的气息。 对此,杀生丸很惊讶,不过他脑里猛然想到了一个人,阿道夫·k·威斯曼。国常路大觉此时这番样子怕是因为他吧,不知道为何,杀生丸心底轻轻叹了一声。 “没想到,你居然会来。”走到国常路大觉身前,杀生丸淡定得说着,仿佛他们两人是多年没见的好友。 国常路大觉双眼瞄了一眼杀生丸,爽快道,“我也没想到你居然会召唤王族。\" 这在来到这个世界的最初,是杀生丸也没有想到的事。 不过既然做了,那么杀生丸他便有万全的准备,“是啊,当初我也没有想到我会怎么做,今天就拜托阁下了。”晒然一笑,杀生丸像是被传染到国常路大觉的直爽,也十分理直气壮得要求着。 “对了,我就延续第一代白银之王的名字吧。”杀生丸一眯金瞳,对国常路大觉认真得说着。“可不要到时候不知道我的名字闹了个笑话。”认真之后,却带着开玩笑的语气说着,不过杀生丸的眼睛却极为认真。 “我为第二王权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阿道夫的好友。”对于杀生丸的示好,国常路大觉也顺着枝条,接了过来。 这个时候,在门外集合的人,也走进了被命名为天空帝国的飞艇最中心,他们一走进来就看到了王与王的好友,国常路大觉正在谈话。 在看到那头与记忆力别无二样的银发一瞬间,他们还以为他们的王没有死,在这里等待着他们。 不过看到王的衣装,不同与阿道夫·k·威斯曼身上所带着的温暖气息,他们知道,那不是他们的王,可那头银发,让他们不自禁想到,这会不会是他们王的孩子。 毕竟第一代王权者都到了九十岁左右,作为第一代白银之王的好友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比阿道夫·k·威斯曼大了几岁,这是他们知道的。 这个年纪显然是不止孩子有了,连孙子都应该成年了。 他们下意识忽略了,几乎,所以王权者都没有结婚生子,因为那样可能导致威滋曼偏差值有所上升,达摩克里斯之剑损毁,所以王权者下意识隔绝了这个想法,不去堵那么一丝可能。 对于见到自己一面而显得十分激动的王族成员,杀生丸刚到疑惑,激动他能理解,可是不至于热泪盈眶吧...... 杀生丸满头黑线得看着身前一堆年纪大的可以随时进入墓地的老人挂着泪水,两眼泪汪汪得看着自己。 这让杀生丸心底空有一段稿子,没地方说。 而杀生丸身边的国常路大觉也被一惊,不过他像是看明白了哪些人眼里的激动,撇了杀生丸一眼,那一眼带着看笑话的意味,也带着一丝杀生丸不懂的遗憾,只见他稍稍向前走了一步,轻轻咳了一声,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哭泣声打断,说了一句,“好久不见了,各位。” “国常大人〒_〒,真的很多年没有见了,只是我王已经去了。”其中走出一个早已稳定好情绪的人尊敬得向国常路大觉回到。 “我们的新王是否是......”还不待他问出心底的疑惑,他那飘向杀生丸头发的视线被国常路大觉打断,\"是的。他已经离开了,但他不会丢下这个世界的。\" 而一旁的杀生丸正疑惑他们到底说什么,里面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不过如今不是沉思的时候,虽然知道国常路大觉对自己没什么敌意,可这是他的王族,不能让一个外人插入,这是杀生丸的主场,也是他踏入七大王权的第一步,不容刻缓的一步。 暗了暗眼眸,杀生丸踏前一步,准备开口说话时,他敏锐得察觉到因为国常路大觉刚才那句杀生丸所不懂的话,认为是说第一代白银之王找到了继承者而说的话在哪些人不断扫在自己头上的银发所沉默。 在那一刻,他脑里闪过了什么。 是一道银光,一道宛如发丝的银光...... 对啊!第一代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斯曼也有头银色的头发,而王的称号正因为他那头银白的头发而被命名为白银之王! 而杀生丸,他也有一头银白的长发,杀生丸有些了解自己的王族是想到了什么,大概是想到了,自己那头和第一任白银之王别无二样的银发,虽然自行补脑了他......会不会是阿道夫·k·威斯曼的血脉...... 而国常路大觉的那句话彻底将他们那个想法化为事实! 这让杀生丸心底不经有点好笑,不过说的也是,他要是第一代白银之王的孩子,这属于阿道夫·k·威斯曼的王族也会好掌控一点,对自己也有力一点,杀生丸并没有出声介绍,索性就这么默认下了。 而国常路大觉的那句话,应该是这样说的吧 ,\"是的。他已经离开了,但他不会丢下这个世界的,他的孩子会代他接着守护这个世界!\" 见杀生丸眼里清晰一片,还带这那么一点好笑,国常路大觉就知道了杀生丸已经看明白了,他也顺势对身前的哪些曾追随阿道夫和他的族人说,“阿道夫的孩子,将延续阿道夫的名字,成为新一代白银之王!”说罢往后退去,将杀生丸露在前面。 闻言的族人,将视线全部集中在杀生丸身上,不禁嘴里大声呼喊着,“阿道夫·k·威斯曼!” “阿道夫·k·威斯曼!” “阿道夫·k·威斯曼!阿道夫·k·威斯曼!” 他们的双眼含着热泪,带着热血,带着对未来的期盼,当然他们其中并不是全部都是这样的。至少有一个正直壮年的人双眼冰冷,比杀生丸更为冷漠,那是了无生趣的眼睛。 更多的是对炽热的双瞳。 这些,杀生丸都一一看在眼里,他一闭眼睛,猛的又再次睁开,这是他金色的眼瞳,像是耀眼的太阳,带着炽热的温度宣誓着,“我,阿道夫·k·威斯曼,第二代白银之王,将带领我的王族回到地上!继承第一代白银之王的意志,达摩克里斯之剑永不坠落!” “永不坠落!” “达摩克里斯之剑永不坠落!” 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宣誓,带着王族的自傲,带着族人的热血,在天空帝国的中心,银白色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的身影慢慢显了出来。 随着王族的宣誓慢慢从虚幻变成实体,散发着银白色的光! 光凭着这些第一代白银之王留下的王族,与新一代白银之王,仅仅只是一个会面就现其力量象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达摩克里斯之剑可不是随意就能出现的,虽然说发动一定量以上的能力时会出现其力量象征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使用少量的能力时则不会。 可谁也不知道那一定量是代表什么,至少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王能发动达摩克里斯之剑,更别说控制着威滋曼偏差值的王权者。 也许,发动达摩克里斯之剑会在王权暴动之中出现,不过,谁也说不定,不是么? 第33章 K4 不论他面前的这群人心底究竟是如何想得,他的目标是达到了,至少那个人果然被引了来,杀生丸嘴边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向前走去,走到不远处那个一直木着脸站在人群中的中年男子身前,用着温柔带着一丝好奇说,“你便是桂袁宏沼么” 见那被头发遮住双眼的人闪过一丝震惊,又很快得隐了下去,用最为平稳的声音说,“是的,王。” “我小时候常常听到你们的故事。”说罢杀生丸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可却又暗淡了下去,“不过却一直生活在飞艇上,没有见到本人过。” 在这时,桂袁宏沼眼里闪过一丝困惑,准备开口回应杀生丸的话时,他身边一个白须满面的老人猛地搂过他的肩,并没有发现因为他的动作桂袁宏沼身体一僵,“没想到王会知道我们,当年啊,桂袁宏沼可是前代王看着长大的呢。那时......”被杀生丸这么一引,老人想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各种东西倒了出来,也引起身边一群人的附和。 而桂袁宏沼却沉默不语,他那双死寂的眼睛闪着不明光亮的不知道是在想着什么,而一直在说话得老人突然重重得叹了一口气,“自从前代王独自一人来到飞艇上,平日里最为依赖前代王的宏沼就不怎么爱说话了。”老人眼里隐隐闪着泪花,可嘴里讲的话却带着一份小心。 虽然他说得话一切看着是那么自然,就像家里长辈的家长家短,连眼睛里都是满是陷入回忆里的怀念,可他所有话里的几个字暴露了他内心真正想法,即使杀生丸用着亲情牌打入这个圈子,可老人说的前代王已经说明了他如今的小心和警惕。而之前的那些回忆应该是怕他因为桂袁宏沼冰冷的脸孔冲着他去,或者来个杀鸡儆猴什么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啊。 对此杀生丸不置一词,地下的人对他有这那么一丝畏惧是要有的,不然他便不是站在现在这个位置,而是站在他们的位置上。不过杀生丸并不打算放过桂袁宏沼,他脸上露出焕然大悟的神色,“是这样啊,宏沼本来是第一代的左右手,又是王族里最为壮实的,我本想让他跟在我身边,毕竟他之前是第一代的......”军师啊。好在国常路大觉在回帖的时候,给自己送了一份资料,不然......真是一件费脑子的事。 这时,那群围着桂袁宏沼的老人脸上出现焕然大悟的神色,桂袁宏沼的确是他们之中最为年轻的那个,款且他还拥有着眼,是作为第一代白银之王的眼睛存在,也是白银之王王族里唯一的全局掌控者。按理说,他比阿道夫·k·威丝曼更为适合王这个位置,只不过阿道夫的人格魅力吸引了他们,且拥有王的力量。 “哈哈......王是看不上我们这群老骨头么?所以挑了个壮男。”这一句话,代表着老人们那因为新一代王的上任而隐隐升起的担忧相似少了那么一点,连声音都真诚了一些。 杀生丸抿嘴一笑,那微笑的角度和那个晚上拿着红酒的男人别无二样,似真似假得说,“我还真看上了桂袁宏沼,不如今天就让我和宏沼彻夜长谈吧。”说罢,别有深意得望了桂袁宏沼一眼。 在他人眼里,是他们的王用调侃的语气在和他们开玩笑,他们也没多想,反而扭起了脸回到,“真是老了呦,不止儿女愁,连王上都嫌弃了咱们,老家伙,你说是不是啊?” 一个衣着朴素却整齐至极连褶皱都没有的人将头顶的短发一丝不苟得梳到脑后,一脸正经得犀利道,“是你老了!我还年轻着,王上你说是不是?”毫不客气地给苦丧着脸的老头落井下石,站在杀生丸身边。 对此,其他人都捂着嘴,吃吃得笑了,而杀生丸一脸为难得看看拖拉着脸显得老态老人,苦笑着违心的说,“哪里的事,秦材角子可是我们之中最为重要的盾,怎么会老呢?”因为白银之王没有属性,或者说代表白银之王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则同时揉合其他六大王权者的达摩克里斯之剑的宝石与特征。 所以,白银之王的王族里有各式各样的族人,他们的力量都不一样,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具有攻击性,不会防御只会攻击的王族。而他们的王给予他们飞行的能力,在天空上,他们无人能敌,更别说他们有着眼的桂袁宏沼,作为全局掌控者,桂袁宏沼只需了解敌人的能力与意图就可以将王族推上不败之地。 而秦材角子却是这些只知道攻击的疯子中唯一一个身为防御的人,他的存在在第一代白银之王的漂浮领域下显得毫无分量,可他能成为王族中的一员,是因为他是盾,为所有人顶下攻击的盾,虽然他很少出场,即使在地面上的战斗。 只因为,这一群从那场战争中活下的人啊,在那个地方,是没有盾的,都是抛出命来夺取胜利的人,生命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杀了敌人,代表自己能活下来,所以赢就行了。 可神奇的是,这一群群独立自我的人啊,居然会被聚集在一起,那个人真的是很了不起。 看着眼前年老却精神抖擞在谈论着王族,家人,荣誉的人们,即使年老也不会让人小瞧,散发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气势。这样的人们不禁让杀生丸心底对聚集起这群人的阿道夫·k·威丝曼生出一丝钦慕,仅仅是看着他们,杀生丸就可以知道他们当初是如何得将热血挥洒在大地上,是何等豪气得站在巅峰中看那自己一点一点打下的江山。 仅仅只是想着那画面,就让人生出向往之心,热血涌上心头,恨不得自己也闯出一番天地。 如果那时他能拥着所爱的人一起看天下,是何等的美好。如今江山已经措手可得,而美人......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那僵持着身体与秦材角子,面部有些扭曲的桂袁宏沼,唇角微微勾起,向秦材角子开口,“秦材叔......” “哦,哦!”秦材角子一拍脑袋,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拍桂袁宏沼的脊背,大力将桂袁宏沼向杀生丸推来,“宏沼小子,还不去陪王上。” 只见桂袁宏沼被那力道向带了一步,双眼有些迷茫得看了看秦材角子,又看了看杀生丸,在看到杀生丸那张熟悉的脸,脸上变换着颜色。 对此,杀生丸像没看到一样,对秦材角子点了点头,向桂袁宏沼轻轻说道,“宏沼叔,我们去一边聊聊吧。”不等桂袁宏沼回答,杀生丸自经向一旁走去。后面的人犹豫了一会,也跟了上去,在他人没有发现时便离开了这个地方,来到一个安静的无人处。 走进房间里的杀生丸,在桂袁宏沼也一起走进房间里时,将房门带上顺便挂上的锁扣,做完这一切,在桂袁宏沼双眼惊讶却带着一丝理所当然中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动作优雅得做了上去,一点都不如他的本性,野兽那样自由奔放。 坐下来后,杀生丸拿起桌上的透明茶壶为自己到了一杯红茶,也给桂袁宏沼倒了一杯后,轻轻抿了一口,将手里的茶杯放在桌面上发出一声轻轻的“咯。”中说,“桂袁先生对我将从天空回到地面上有什么想法么?” 因为杀生丸突变的称呼,还有那公事公办的样子让桂袁宏沼眼里闪过惊讶,他没想到杀生丸会这样问,他以为杀生丸是那个人,不过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冷静了下来,如同以前的杀生丸一样,理智冰冷的如同机器一样,公式化的回到,“在此之前,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面上露出意外的表情,杀生丸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应声,“请问。” “王上会什么要回到地面?要知道地面上有其他王权者,还有和王上抗衡的国常路大觉。”桂袁宏沼像是开启了某个按钮一样,合格得成为杀生丸的下属一样,担心王的决策,不顾危险得试探王的忠臣。 “因为.....”你啊,在心里说出后半截,面上却是微微一顿,眼里闪过复杂说道,“虽然我继承了阿道夫的名字,可......”带着一丝遗憾说,“我怕是不会一个人居住在天空帝国上。” “天空有些寂寞啊。” 金色的瞳孔被半垂的眼睑所遮住,让桂袁宏沼看不清里面的情绪,只是那人散发着落寞让他想到哪在各个世界穿梭的妖怪,心底止不住一抽,脱口而出,“那么和我们回到地面上。” 眼底滑过得意,杀生丸猛地睁开双眼说,“好吗?” 被诱拐的人,顺从得说,“好。” 对此,杀生丸满意极了,对桂袁宏沼的称呼也亲切了一点,“以后就拜托你了,宏沼叔。”拜托你,照顾我了!无视桂袁宏沼对刚才承诺的事情而露出懊悔的神色,对他说,“这里便是宏沼叔的房间,我就住隔壁,宏沼叔若有事情可以来找我,我先走了。” 对于这一次见面,杀生丸不仅引来了人,还得到了意外的惊喜,简直满意极了,连眼里都是带着笑意走了出去。 打开门后,就在桂袁宏沼以为他会关门而去时,杀生丸转过头对他说道,“宏沼叔以后叫我阿道夫就可以了。” 作者有话要说:头好痛qaq 第34章 K5 “白银之王不能离开天空!”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不要让白银之王回到地上。” “要知道,你只要结束这个世界就可以回家了!” 只要结束这个世界,他就可以回家了,逃离这个见死的东西! 就可以回家了......他一定要回去,他听到自己机器般的声音回应着,“我会完成任务的,不论谁阻挡我。”答出这句话后,心里并没被回家的消息而满足,反而有点空空的。那句回应遮掩着内心。 **** “宏沼叔?” 看着身旁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人,杀生丸唤出声来,试图将那人的灵魂唤回来。可惜的是,那人并没有听见,这现象让杀生丸危险得眯起了眼睛,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向桂袁宏沼失神的脸庞靠近。 看着那张因为自己的接近而放大的脸,陌生的面容,陌生的人,那具陌生的躯壳下却是杀生丸最为熟悉的灵魂。 还不等杀生丸触碰对方,就因为近距离接近,那人睁开了双眼,星光璀璨。对此,杀生丸极其自然得往后退,做回椅子上。双手放在桌面上,对男人露出一个笑容,“宏沼叔是累了么?” 对方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杀生丸。一种杀生丸看不清的眼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眼神早已不是最初的清澈,或许,最初的清澈只不过是他的伪装而已。杀生丸金色的眼瞳闪过一丝复杂。 “没有,王上回到地面上打算做些什么?”桂袁宏沼眼里闪过许多神色,最后沉思了会问了一个问题。 “打算啊......”杀生丸半垂着眼睑,遮住眼底闪耀着的戏谑,悠长得说,“讨个妻子,生一堆小孩。”声音里带着向往的情绪。 你,为我生一堆小狗崽如何? 这句话让桂袁宏沼一怔,他呆呆得看着杀生丸那张俊朗的脸孔,连自己嘴里用着明显的伤心和落寞勉强得说,“以王上的这幅样子,肯定能娶个逞心如意的女子。”都不曾发现。 只是在心底轻轻叹着,这样便好,便好...... “宏沼叔怎么这么叫我,叫我阿道夫就可以。”说罢,杀生丸眼里闪耀着诡异的亮点,嘴边轻轻笑道,“不如,就拜托宏沼叔帮我介绍个如何?” 那只握着茶盏的手因为杀生丸的话颤抖了一下,随后又猛地的用力,只见那人眯着正直中年却依旧透着一股媚意的桃花眼,让人看不起他到底在想着什么,只是被那双漂亮的眼睛所吸引,“阿道夫喜欢什么类型的?” 杀生丸皱了皱眉,眼前这个人怎么突然变了一个模样?像是抛下了什么,不过却极为慎重的回答桂袁宏沼,“乖巧的,柔顺的,有着一头十分柔软的头发,会用着糯糯的声音唤我,双眼清澈得像刚出生得小兽。” “最重要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杀生丸若有所指得说着,声音里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狠辣。 对面的人像是失去的声音,久久沉默后,答,“宏沼叔一定会为你寻找这样的人。” “那就拜托宏沼叔了。”压制着心底的怒火,杀生丸低哑着声音回到。 现场的气氛却异常的冷静了下来,双方都没有开口说话,让人尴尬的气氛啊,也是少见的宁静。不知过了多久,最终还是有一个人先开口,也说不上开口,只是做在茶几前的一个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一旁的酒柜前,打开柜门,从中拿出一瓶的屋子的前主人珍藏已久的美酒,取过一旁的酒具,回到茶几前。 “吱——”虽然动作十分小心,可玻璃杯仍在触碰到玻璃所制的茶几上发出一声细小的声响,也就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将酒瓶里泛着美丽色泽的美酒轻轻地倒进酒杯,荡漾着漂亮的弧度,杀生丸勾了勾嘴角也填满自己的酒杯,放下手中的酒瓶,拿过桌上的酒杯,一脸慵懒得做回皮椅上,丝毫不在意因为他那随意的动作酒杯里的美酒荡漾出一个美丽的弧度,险些飞溅出酒杯,滴在他那洁白无瑕,纤尘不染的衣襟上。 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窝进皮椅里杀生丸身上弥漫着极为慵懒的气息,带着花朵*的气息,有着鲜活时的香味,也有着*时寂寞,像是一包毒药,危险而诱人。吸引着人饮下毒药,沉迷在那虚幻的世界里死亡。 即使靠在皮椅上的他唇角勾着诱人的弧度,那张俊朗的脸孔因为那笑容散闪耀起来,可是那双冰冷刺骨的金色眼瞳,犹如野兽般注视着猎物的眼睛让人感到刺骨冷意,可在看那面容,仍忍不住向他走出。 一朵美丽而危险的食人花啊,桂袁宏沼脑里这样感叹着,他那看着杀生丸的视线却从来没有移开过,只是举起酒杯,微启双唇,抿了一口酒杯里色泽明亮的红酒,任那色泽染上自己浅色的红唇。冰冷的酒水划过舌尖,向腹部流去,压制着心底升起的情感,告诉自己,那是阿道夫·k·威丝曼,不是他! 不是他啊,桂袁宏沼眼里失了身,缓缓从皮椅上站了起来,一步一步极为缓慢地向杀生丸走去,眼里带着挣扎与犹豫,却在那一句:不是他啊。不在挣扎,放任着自己向他走去,直到走杀生丸面前,看着那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人视线的杀生丸举起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持着那空酒杯在桂袁宏沼双眼里松开,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房间里,“咔嚓。” 酒杯碎了,杯中的美酒在虚空中飞溅出一道漂亮的弧度,打在铺着地毯的地面上,也滴在桂袁宏沼的衣角和杀生丸的白衣上。他们之间缠绕着美酒的香气,引出一丝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气氛。 不过,杀生丸眼睛一眯,人倒是没有醉,反而刚还有点醉意的人双眼清澈了起来,那份清明好像毁掉啊。 手上因为酒杯的掉落,而被滴上的酒水,杀生丸微微低着头,任白发垂落脸庞,半垂着眼睛缓缓张开轻薄的唇瓣,伸出柔软得舌头将手背上红艳的水滴舔走,漫不经心得问,“宏沼叔可爱过一个人?” 看着座位上那慵懒如猫一样的人,桂袁宏沼心底痒痒的,不自禁想要帮他将那垂落脸庞的长发撩到耳后,他心底怎么想的,手早已随着脑里的想法伸出,触碰那顺滑的白发,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他的眼失了神,只是怔怔地将杀生丸的长发轻柔得撩到耳后,全然忽视了杀生丸在说什么。 对此杀生丸只是轻轻的笑出声来,声音低沉而性感。他歪了歪头,唇瓣擦过那只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感受着在唇瓣碰到肌肤时,所僵了一下的肌肤,微微张开嘴唇,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一下那只手食指的指腹,然后将那只手指含入嘴里舔弄着,吸允着。 瞧着桂袁宏沼因为自己的举动身体猛地一抖,然后用力一抽,抽出被他含在口里的手指。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涂抹着一层亮晶晶的液体,那指尖从杀生丸嘴里带出一条银色,不断拉长。这幅景色让桂袁宏沼那慌乱的脸孔像是火烧云一样升起片片红晕,慌乱得将手指随意在衣服上擦了擦,转了身,抬起右脚,想要大步离开这个地方。 在他背后,有着那做在王座上的人放声大笑。 在那人笑声中,桂袁宏沼脸上的红润猛的消失,只剩下如同死人一样惨白的脸孔,还有眼里那抹慌乱化成了落魄,在颤颤抖抖走出门后,那抹落魄终是变成了死寂与坚定。 作者有话要说:这篇文最初是因为读者希望看犬夜叉,杀生丸的故事,所以面包写了,一直以来,写得不是很用心,可能是没有爱吧,面包一直写自己喜欢的同人,第一次不是发自自己喜欢所写的故事,所以更新也不是很给力,承诺的日更也没有达成,对此,面包感到很抱歉。 不过这一篇文断断续续有两三个月了,也才写到十万不到,对面包本身就是个打击,面包一直坚信着自己是开了一篇文就会用心填坑的人,可这篇真的对面包打击太大,曾经抱着一定要写长,要写五十万字,可后来,那五十万字就变成了三十万,在变成了二十万,在不断的卡文中,面包曾想过坑了算了。 那个时候,面包想到,自己第一次写文时,曾对自己说过,开坑了一定要填,面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未来面包不知道,可现在,面包会陈守这句话,杀生丸这篇一定会完结,或许烂尾,至少在面包眼里比坑了。 面包知道这么说,可能有读者弃坑,不过,这篇文面包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或许是因为不是面包喜欢的角色吧,面包只能坚持完结这篇文,在这个月完结他。 对一直支持着面包的读者,面包在此说句,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第35章 K6 作为第一王权者,在地上没有领地的白银之王并不是说了回到地面上就能像人下楼买个早餐一样简单,至少在被其他王权者平分的大地没有他站立之处。 虽然之前说过回到地面上,那不过是为了引来他罢了,毕竟从鬼灯那得到的消息是阿道夫·k·威兹曼。如他所愿那样,引来了他想见的人,至于回到地面对于杀生丸是可有可无。有趣的是,那个人对于他要回到地面上的决定有些意味不明。 摸了摸下巴,本来看到想见的人两人独自呆在空中也是不错的想法,如今抛弃了这个想法,毫不犹豫决定实施白银之王回到地面上的想法。 既然决定了杀生丸就去找了黄金之王,向他讨论回到地面上的事宜。对此国常路大觉只是一句将他打发了走,“只要你不要玩坏达摩克里斯造成王权爆发我可以给你一块短时间内停留的领地。”然后就回到了那座保存着阿道夫·k·威兹曼尸体的水晶棺前。 杀生丸只能无奈的离开,这个黄金之王或许是他一生中少有的没有办法对付的人。不过也不算白来一趟,虽然没有得到其他王权者的信息,但得到了一块领地,虽然是短时间的。不过那段时间已经够他站稳手脚了。 大步走到属于他的王族成员面前,公布了回到地面上的决定,并且顺利的得到了王族成员的支持,毕竟在来到天空帝国的这些人有家有室是离不开大地的。 日子定在十天后的星期一,在杀生丸的交代下,不到一天时间,白银之王将要回到地面上的事情被证实甚至公布了回归日期和地点,在王权者之间引起了重大争论。而他手上拿着一叠印着火漆的白色信封,火漆印着是属于白银之王的标志,一只轻薄羽毛。 “送到其他王权者手上。” 桂袁宏沼接过杀生丸手中的信,并没有应声答应只是低垂着头颅说,“第七王权者至今下落不明。” “无色之王?”右手撑住下巴,从高处看着眼前垂眸低语的人缓缓道,“说的也奇怪,新任的无色之王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眼前。”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桂袁宏沼耳力响起,听着杀生丸口里吐出的的字眼并没有抬起头,平静得回,“无色之王的特性是变幻无常。”感受到身上的视线消失,就听见一声似了然似感叹的声音,“这样啊。” “无色之王你就看着办吧。” “是。” 桂袁宏沼拿着手里的信封转身,即使已经看不到那王座上的人他明显得感受到那射在他背后的炽热视线,对此他不紧不慢地跨着脚步缓缓离开,直到那道视线被大门所隔绝,再也感受不到才松了一口气。 将信封塞入怀里,他并没有急着送信,反而是先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确认这个房间里没有其他才掏出怀里的信封放在木桌上。最上面那张是属于第三王权者赤之王后面的分别是第四、第五、第六王权者。他将以上四封信放在一旁,拿起桌上唯一剩下的信件。拿出一把小刀割开火漆将那封属于无色之王的信件给拆了开来。 此时他一脸郑重得打开信封,从中取出一张信纸,并没有发现火漆印上有一道流光闪过,只是看了信纸上内容,眉头越皱越深,甚至不自禁咬住了下唇。 于此同时,在他离开的那间房间里,灯光已经熄灭,在王座的阴影处有人轻笑地狱着,模模糊糊可以听清是在讲,“无色之王啊。” 那封信送给各大王权者的信其实上面只有一句话:十天后阿道夫将在科里兰纳恭候各位的到来,落款者为阿道夫·k·威兹曼。 其实对于那些信件杀生丸只是报着试探的心里写了,放在其他王权者收到或没收到都对他照成不了顺势,只是刚好试探一下桂袁宏沼是不是很在意自己要回到地面上的事情,而效果不错,只是本以为他会将信封都改了或丢掉,却没想到桂袁宏沼独独拆了属于无色之王的信然后若无其事的将剩下的信送到各各王权者手上。 然后如同没事人一样回到自己面前拿着其他王权者的回复,一板一眼的念着,“收到王的信后,各大王权者都递来了回信,其中第五第六王权者表示年事已高倒是不方便迎接婉拒并送上了恭贺礼品......” “第三王权者赤之王,第四王权者青之王两位同样是第二任王权者表示会到场。”说罢桂袁宏沼理了理手里的信件递给杀生丸,且带着疑惑请示着,“至于黄金之王,王上打算......”接过信件随意的放在一盘,漫不经心得答到,“作为前任白银之王的好友,肯定会来的。” “到时候那天你就站在我边上吧。” “是的。”桂袁宏沼恭敬的回道。 看着这幅摸样的桂袁宏沼,杀生丸心底觉得十分不爽。上次还能在他眼里看到许多情绪,自从他看到那份信后这个男人像是将所有感情都隐藏起来了,平静得仿佛一个没有灵魂的机器人。本以为这个人会接着沉默下去,没想到倒是先开口了,“王族的服饰已经制作好了,不然王上试一试?” 双眼盯着说话的人,那人神情不变,杀生丸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答,“恩。”闻言,桂袁宏沼转身离去,没有一会,他双手托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走了进来。瞄了一样那套纯白的衣服,伸手解开自己国常路大觉提供的衣服,露出白皙却精壮的胸膛。 脱完上身的杀生丸将手伸向的腰部,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深色的腰带上,丝毫不在意身旁有人盯着自己。漫不经心地解开皮带扣,抽出皮带,每一个动作看着简单带上了暧昧的味道。轻轻磨蹭了裤腰的纽扣,杀生丸瞄了一眼身前没有避嫌想法的男子,指尖不禁抖了抖解开了纽扣。 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本一个躲他躲的急的人,如今到时凑上前来了。虽然不知道这个人准备做什么,但是他好奇了,十分期待接下来会有什么迎接他。狭长的眼睛里闪耀着兴奋将裤裆上的拉链拉下,悬空双腿,“脱掉。”声音有些低哑。 桂袁宏沼顺从得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一盘,向悬空的双腿伸出手去。虽然他依旧面无表情,可那双手惨白无比,没有红润的血色。见桂袁宏沼的顺从,杀生丸眼里的兴奋更甚,在那兴奋下面却是怎么也散不开的黑雾。 因为那人至始至终,所以的动作都小心翼翼没有触碰到他的肌肤。 只着一件轻薄的内裤,□□出强而有力的身体,只是看着就知道这具身体里含着多强大的力量。在桂袁宏沼拿着那件裤子时,杀生丸猛的站起来命令,“为我穿上。” 桂袁宏沼仍不吭声得放在手里的东西,取来了之前放在一旁的衣服,解开纽扣,靠近那具既有诱惑力的身体,杀生丸配合的双手张开伸平。将那比常人温度稍低一点的手臂套入长袖,站在杀生丸背后的人眼睛不禁闪了闪。他想到一件事情,虽然说犬类的温度都偏高一点,但那个人的温度却奇怪的比人类还有低,就和眼前这个人一样。 “恩?”这一声让动作有些停顿的桂袁宏沼马上回过神来,在杀生丸看不到的角度,面部神情有些诡异,却很快的掩饰了起来从杀生丸身后走到身前,为他扣上前面的口子。整个过程都没有抬头看过杀生丸,只是低着头认真的扣着口子。 瞧着为自己扣扣子的毛茸茸头颅,杀生丸眼底的黑气越来越浓了,他举起右手拂过桂袁宏沼脸颊滑下的发丝。感受着对方在自己触碰到肌肤时缩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滑过耳廓,将发丝撩到耳后,丝毫没在意对方在自己的动作下手一抖纽扣系了两遍才系上,不着痕迹得撇开头躲开杀生丸的手拿起和两枚袖扣为他卷起袖扣扣上。 见他为自己穿好衬衫后拿起长裤,杀生丸配合得坐到椅子上,高抬起双脚,稍稍封开露出两腿间的凸起,随着他的动作见桂袁宏沼身体僵直着,带着无辜疑惑道,“怎么了?” “没什么。”弯下腰,眼神有些躲闪着将杀生丸的腿套入裤管里让他站起来拉直。虽然拉直裤子看不到不该看的东西,可这个姿势让桂袁宏沼一顿,险些松开裤腰。此时他蹲着,头正朝着杀生丸的腰部,与那该死的位置面对面,清楚的了解了杀生丸的资本有多少好。 他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向杀生丸两腿之间伸去。 桂袁宏沼脸色阴郁,用力忽视指间下柔软的物件,却小心翼翼地将拉链拉上,生怕弄伤了那个有点变硬的东西。直到拉链拉到头,才吐了一口气,快速得为杀生丸扣上裤腰的纽扣。从边上拿过一条和袖扣配套设计的皮带尾杀生丸系上,虽然在穿过臀部的时候,他的脸离那个位置极近,好在十分速度的扣上皮带扣解决了。 站起身来远离尴尬的部位,看到最后一件外袍,半悬着的心垂了下来。双手抓住住外袍的双肩,将衣服半提起,准备绕过杀生丸的正面为他穿上,“无色之王特地潜入我的王族,为我做着仆从做的事是有受虐倾向么?”杀生丸伸手抓住桂袁宏沼的手腕,止住对方的动作。 拿着衣服的人神情不变,只是微微抬起头看向比他稍高一点的杀生丸,眼里带着些困惑问,“王上?”像是自己从来没打开那封属于无色之王的信封似得。 杀生丸眯起了眼睛,金色的瞳孔盯着桂袁宏沼,用空余的手伸向对方的胸膛,在他不反抗却眼里的困惑更甚时,伏在他胸膛的手指一闪,指尖从锁骨处穿过心脏。只见所划过的位置柔软的衣料被划裂,露出小麦色的肌肤,与胸前的银白纹路。 金色的瞳孔闪了闪,若无其事得收回手,“看来是我弄错了。”不会错的,那封信的确是他打开的。就算他不是无色之王,也恐怕与无色之王关系不浅吧。 想想也是,他每到一个世界,都有一个目标人物,在这个世界恐怕是无色之王,至于为什么来到白银之王这里还不知原因。 桂袁宏沼眼里仍带困惑,只是听着杀生丸的话半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疑惑,在对方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丝后怕,又变成坚定的神色说,“无事。”绕过杀生丸,在他背后打开衣袍,“王上张开手吧。” 杀生丸顺从的张开双手等待对方为自己穿上外袍,等了许久都不曾感受到柔软的布料曾套过手臂。只感到背后有人靠了过来,感受那份重量,杀生丸轻笑了几下,用魅惑的声音说,“宏沼叔是怎么了,是不是累了?要不要我帮你一把。”在帮的字眼重重落了音,带着另外一种意思。 可出人意料的是,杀生丸背后的那个人用压低着嗓音,带着性感的味道回,“好!” 话音刚落,杀生丸便感到胸口一阵阵抽疼,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地面上。在感到地面冰冷的温度,脑里天旋地转,他看到自己的身体从地面上爬起。想要伸出手看看,却发现自己一丝力气都使不上。张了张口,却什么话都吐不出,只听那人脸色冰冷,双眼毫无温度地抱起自个。 将他现在的身体带到天空帝国的通风空,杀生丸已经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一直认为是绵羊的人夺取了自己的身体准备将自己从高空中丢下,对此杀生丸想要苦笑几下却连嘴角也提不起,他在心底对自己说,是该放弃了吧。 就算不放弃也得放弃了。从万米高空落下,这具普通的身体会粉身碎骨,而他也会死吧。 杀生丸最后的一眼所看到的是璀璨的星空,万米高的位置,星星十分耀眼,就好比在西国的那些日子里一样美丽。 在那道身影消失在高空中,杀生丸,不,应该是桂袁宏沼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指尖摸到湿润的水渍,“我可以回家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伪完结,不看he的不要往下戳 第36章 番外一 “可以。”在桂袁宏沼心底传来一道如机器般毫无感情的声音。 那是控制他生命的声音。 忽略心底的疼痛,擦去脸颊上的泪痕,说,“我现在就要回家。” “在白银之王的卧室有一间密室,启动密室的机关是书柜第四排,那本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书籍。”闻言,桂袁宏沼原路返回杀生丸的房间。 一,二,三,四,心里默数着。指尖在第四排书架上从左向右滑去,停留在那本关于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书籍,将其抽开。书籍的抽开并没有如桂袁宏沼想象那样书柜会被打开,而是里面出现了一个指环。 “将食指伸进去。” 举起右手,五指分开食指深入指环里,只见指环毫无反应。 “用力向外拉。”桂袁宏沼手腕用力,可指环却分文不动,“系统?” “怎么会打不开!”桂袁宏沼体内的系统震惊的喊着,那机器般的声音带出了一丝感情的存在。“明明有着威兹曼的血脉。” 威兹曼?难道是阿道夫·k·威兹曼? 那么这具身体没有威兹曼的血脉,就是说不是阿道夫的孩子!那么会是谁?桂袁宏沼脑里闪过一个影子,快速走到镜子前颤抖地撩起遮住双耳的长发。 镜子里印出一对圆润的双耳,他心底猛的松了一口气准备放下银白的长发。身体突然一抖,俊朗的脸孔煞白无比。修长的指尖在刚刚的动作中碰到柔软的触感,不是属于长发的丝滑。 摸着那柔软的触感,镜子里印着的人却是在抚摸着长发! 颤抖着双唇,桂袁宏沼所摸到的柔软是一对尖耳,不是镜子中属于人类的圆耳。 “系统。”皓白的牙齿咬住下唇,可唇瓣还是忍不住打颤,“我这具身体是什么种族。” “......”系统沉默不语,只是说,“既然打不开密室就暴力轰了吧。” “系统!”桂袁宏沼激动得叫着,声音尖锐至极。 “你还想回家就不要问了。” 回家,系统口里吐出的字眼让他心底的激动浇了一壶冰水,喃喃着,“回家。”脑里闪过带着年迈的父母,悲伤的挚友,平淡而温馨的生活。 “是啊,我要回家。”他要回到那个生活了几十年的地方,有着亲友的世界,可心底的抽疼却怎么止也止不住,嘴角蔓延出苦涩的笑容。 何况那人已经死了,有什么好犹豫的。即使系统不说,他也早猜了出来,只是一直相信着他不是罢了。 用力将心底复杂至极的情感忽略,如往常一样告诉自己,死的不过是不认识的人,你看系统不是也没说么,“怎么轰?” “将力道集中在右拳,朝戒指用力一挥就好。” 将力道集中在右拳,猛的捶向那枚戒指,看着眼前的书架被他轰得粉碎,他瞄了瞄自己的手背。手背上的肌肤色泽不变,没有受伤。 ,“里面有两张棺材。”还不等桂袁宏沼想太多,系统就出声道,“一张以及放了尸体,另外一张空的,只要你躺进去我就送你回家。” 桂袁宏沼沉默的打开那张空中的棺材,躺了进去在从里面合上棺材。就在他合上棺材的那一瞬间,他猛地晕了过去,和他之前超越时空的昏迷别无二样。 待他再次睁开双眼时,他看到双眼红肿的父母和激动的好友,哽咽一声,“我回来了。”泪水猛地从眼角滑落,不知是为了自己历经千辛万苦回到家所流的,还是为了其他。 “小鸥~”远处奔跑的人嘴里唤着。 卢晓鸥将手里的飞盘用力丢开,看着身边一群狗狗向飞盘奔去,伸手用手背擦去额头的汗衫,转过身来,“亚平。” 瞧着卢晓鸥嘴角挂着平淡而温柔的笑容,肖亚平撇了撇嘴。嫌弃道,“真没想到丽大有名的才子居然会去开宠物店,真是糟蹋你那五年大学。” 卢晓鸥并不顶嘴,只是笑笑解□上的围裙,“去接小丸吧。” 回到这个世界已经六年过去,正如系统所说那样,他在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耗费了他也不知道的多少年,可时间依旧停留在他出车祸的那一天。他的身体也得系统照顾没有受极大的伤害,只有修养一段时间就痊愈了。 养好了身子,他便放弃了美国深造的选择,流在本地开了一家不小不大的宠物店。好在父母也没说他什么,大概是那场车祸让父母想要他在身边吧。 如今年纪不大不小,也到了成婚的时候。卢晓鸥也曾如父母所愿那样去了几趟相亲,可是在没有打算结婚。次数多了,父母也就放弃了相亲这条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只是...... 他们眼里的渴望,卢晓鸥并不是不懂,只是......不愿啊。 “爸爸~” 卢晓鸥笑眯眯地打开双手,任那与自己有着几分相像的孩子投入自己的怀抱,搂起小娃道,“今天去爷爷奶奶家吃饭~” “万岁~\(≧▽≦)/~” 这个孩子是他找了一个有爱人的拉拉通过体外受精而得到的,对父母只是说,孩子他妈死了。他们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问,只是默默的抱过小丸。 小丸也有四岁了,只要再过几年他就可以使用哪个从系统那里得到的愿望了。 时间飞快的流逝,待小丸已经成年组家结婚生子时,卢晓鸥还是一个人,他带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做在病床前,床上躺着的是他年事已高的父亲。他的母亲已经两个月前去世了,而他的父亲也在今天......离开。 看着病床上的父亲,卢晓鸥松开满是皱痕有些冰冷的手,对自己的孩子道,“将你爷爷和你奶奶埋在一起,日子选好了来通知我。”说罢就颤颤抖抖的走出了病房。 他这一辈子对不起的人很多,除了毫无怨言的父母,友人,从小到大没有母亲的儿子外,还有一个他最对不起的人。 浑浊的双眼泛起点点泪花,孤零零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说,“系统,兑换我的愿望。” “编号601位宿主,请说出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是回到......”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作为作者无良,不行首承诺的原因,读者有想要的番外可以提出来,除了h以外都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