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国群英传之璃书》 第一章 王魁,璃国著名的大将军,然而十分年轻便已经夭折,被称为战场上的死神的他,一生没有一次败仗。然而英年早逝,昔日的荣光,早已不在。 自古璃国和渑国都地处中央,战争频发,谁都奈何不了谁。然而最近璃国前任皇帝却因连月的阴雨旧伤复发,仅留下两个锦盒。而与此同时,有些老对手坐不住了。 渑国大堂之上,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自从上次攻取郃国的岭南之后,我渑国兵精粮足,请主公下令,我自当领驻扎在渑南城郊的十万大军攻取珏南,而后直捣璃国国都,而后过诺河,支取南方钺、幌两国,助主公称霸南方。” 而这时高坐在大堂最上方的一个中年男子说话了:“嗯,这是个好办法,自从上次从刘诺小儿那里夺得岭南后,我最担忧的粮草问题终于解决,如今中原诸国唯我渑国最为强大,是该去统一南方了。”这男子是渑国现在的国君,名叫阎广。渑国历经三代了,一直处于中原兵刃交接之地,粮草又不足,因而一直没强盛起来。直到阎广继位,一年前趁着颌国新君刘诺初继位,果断下令攻取了西南方与颌国卯山外唯一一座小城岭南,颌国难以支援,只得作罢。自此,渑国越发强大,先后收回了朔阴,朔支,渑诺,支诺等边境城池,此时又把魔爪伸向了南方的璃国。璃国国君蒋易也是两年前新继位,而且璃国边境珏南城地处山河交汇之处,确实有很大的用处,可以说,若得了珏南,便等于得了大半个璃国。 “攻取珏南,我没有意见。”阎广缓缓说道,“那么,那位将军愿意作为先锋,率一万军士先行至渑诺驻扎,我亲自率十万大军缓行,待到大军至,便是珏南入手之时。” “末将愿往!”刚才那个威严男子立刻回答。 “好!”阎广说到,“周严将军,你带3000轻骑,7000步卒先行,切莫与敌军正面交锋。” “末将领命!”周严回答道。 “主公,我愿随大哥一同出征。”这时一个青年的声音响起。 “周厉,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吗?”阎广笑道,“也罢,周严,你便带上周厉,侯武,凌月几人同行,我再给你一万军,若遇到敌人小股力量,灭了就是。我相信你自有分寸。” “是!”周严,侯武,凌月三人应到。 “荀立!” “臣在!”一个二三十岁的谋臣站了出来,左右适时递上了笔墨布帛,荀立也坐到了阎广前面的一个桌边。 “写!”阎广说到,“蒋易贤侄,近可好否?吾望珏南,山水甚好。愿与贤侄会与珏山诺河交汇之处,以叙旧谊,重观兵刃之锋!” “哈哈哈哈!”众大臣听到阎广的话后,文臣皆在憋笑,有些武将更是直接笑了起来。阎广也不制止,待到笑止后,阎广说到:“诸位且下去准备吧,大军半月后出征,先锋后日起行!” “是!” 与此同时,璃国大殿上。 一个有着妖异紫瞳的人坐在国君位上,此人便是蒋易。而他手里正攥着一片布帛,依稀可以看出是荀立这个书法大家的笔迹。 “列位,此番阎广已令周严率战将数员,兵马两万向我西北边境压来,自己亲率大军十万来犯,众位可有退敌之策?”蒋易凝重的说到。 “主公,微臣建议,让出珏南请和。”这时一个文臣说到。 “万万不可,珏南地处山水交汇之处,交通要地,如果让出珏南,我北方各城都将拱手送人!”也有人反对道。 很快,喧闹的朝堂很快平静了下来,逐渐分成两派,然而有一人却一言不发。 “王旭将军,为何一言不发?”蒋易突然问道。 “主公,渑国势大,前番又占据了岭南,粮草已足。本就占有渑诺,若再将珏南给他们,他们便控制住了诺河上游航线。这万不可让。”王旭顿了顿,“然而我们南方钺国仍虎视眈眈,因此南方驻守军队不可动用,北方垣国闫国都十分强大,北方驻防亦不能动,如此可用军队,不过五万而已。难以抵挡十二万大军啊!”王旭叹了口气。 “我刚继位,渑国便开战,明显是要打我个时间差。王旭将军,我命你为骠骑大将军,领全部五万大军,这珏南守得住得守,守不住也要守。”蒋易想了想,忽然说道。 “主公,我有一个主意,或许可以多一点兵马参战。”王旭说到,“我们可给足幌国好处,幌国有夷山为险,不怕颌国背后偷袭。我们可令守南疆的两万军士出动五千骚扰钺国边境,再和幌国说,让其攻取钺国西部诸城,剩下五千守军继续守关,再从北部边疆三万军士调走五千军士守南部边疆,五千参战,南部剩余一万人也来参战,北方两万人亦可大作声势,北方两国定不敢入侵,南方也只是骚扰,一万军守城足以,若我们死守,我想幌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他们不可能翻越卯山来攻我们,九成会去攻击钺国。而正面我们则有了多出来的一万五千大军,我领这些为先锋,火速赶往西部布防,而主公亲引五万大军随后赶来,如此,借助坚壁高城,或许还有一守的可能性。” “好!”蒋易大喜,“若如此,胜算也有两三成。你即刻起行,以阎广的性格,他的先锋估计两三天后便会到城前,你们领一万兵马速行,和边境五千守军回合,切记坚守待我大军到来。” “末将明白。”说罢王旭便下堂领兵马准备出发,正回到家,便见到他十五岁的儿子——王魁。 “父亲,今天主公找你何事?”王魁问道。 “珏南那里要打仗了啊!阎广老贼率大军共十二万压境,而我们紧赶慢凑也只有共六万五的军队。难啊。”王旭一边穿着战甲,一边说道。 说到王旭一家,不得不提的便是他的长子王魁。今年十五岁的王魁论起兵法不输于王旭,更精通枪术和弓弩,心思缜密而且十分冷漠,视士卒武将如棋子。在他眼中,没有死不死,只有值不值。王旭也有一女,名为王颖,和王魁是姐弟,当年王魁母亲却是生了个龙凤胎,擅使暗器又精通医毒之术,杀人不见血。 “父亲,恕我直言,此战胜率若按照你那样顶多一成。但我有一计,若成,则敌军大败,若不成,敌军先锋元气大伤。”王魁这时说到。 “哦?你倒是说说看。”王旭一听,顿时放下手中的剑,问道。 “珏南靠近诺河,地势平坦敌军如果正面攻击我军出战则敌方从高处向低处冲锋,若用骑兵则一马平川,我军莫说是六万五对十二万,就是我军十二万敌军六万五我军都不是对手。若守城,敌方近两倍于我,如果强攻是一定可以攻得下来的,加上以阎广的性格,我们商讨大计的时候他们估计已经出兵了,这里到前线我们和渑国国都到前线差不多距离,但是渑国屯兵于渑南,我军屯兵于秣都,也就是说地方大军大约要先我们两天到,这两天我们要以一万五对十二万,只要阎广不是傻子,我军不到一天便会败亡。”王魁摇摇头,继续说到,“而且您的驱虎吞狼之计是好,可当幌国吞并钺国西方诸城时,钺国若无路可走,定会倾全国士兵攻我东南各城,到底来说,我们还是亏了。无论胜负。” “这……我倒是没想到。那你有何计策?”王旭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父亲,我建议您此时立刻去找主公,要得所有兵力包括边境的调兵权利。”王魁说到,“父亲,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我随你进宫。”随即,王魁拉着王旭出了门,直奔内城。 大殿上,蒋易坐在上位,脸上还带有一丝愠色:“王旭将军,我方才才说的方案,你要我朝令夕改,这样我如何立威呢?” “这……主公,我和我的儿子仔细商讨了一下,发现刚才计策实是不妥,为大局计,还请主公就变卦一回吧。”王旭小心翼翼道。 “你!你自己提出来的计策,我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夸奖你,现在改动,你我面子往哪儿搁啊!”蒋易摇头怒道。 “主公!是你的面子重要,还是我璃国诸城重要!”这时,一个略显稚嫩却坚定无比的声音响起,正是王魁。 “你便是王旭将军的长子?怎敢如此放肆!”蒋易怒道。 “主公!恕我直言,如若照父亲刚才的计策,则我们即使撞大运中了那一成的胜率,我们也是惨胜,而南方两国看我们惨胜,定会暂时联合一起吞并我们,北方两国也会一起瓜分我们的领土,那时我们才是真正成为众矢之的了!”王魁正色道。 蒋易听到这里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转念一想,忽然发现果真是这样,随即说道:“那王魁,你有何良策?” 第二章 “主公,请先把领军大权交予我,我保证半年之内定然是各路军队皆退,至于我军损伤,不过半,您看如何?”王魁淡淡道。 “然而我又怎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词?”蒋易突然问道。 “主公,我王家就在国都之内,若不成功,或损军过半,敢请主公诛我九族!”王魁笑道。 “如此,这边境之事,便交予你吧,我且看你如何退敌!”蒋易看王旭并没有什么反对,便也同意了下来。随即将配剑交给了王魁。 “多谢主公!”王魁谢恩后便跟着王旭出了宫。一路上王旭问了王魁很多计策,然而王魁确只是一句:“父亲,看我如何用兵即可。” 就这样,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开始了他领军生涯的第一仗。 中军大帐中,一个少年反而坐在了首位,众位将军却坐在下面。 “王旭将军!”王魁喊道,底下的各个将士皱了皱眉头,这对自己的父亲也太不尊敬了吧。然而王旭却没有任何怨言,他知道,他儿子的战略十倍百倍于他,他只要听令即可。“末将在!”王旭应道。 “令你带领五千军士,皆配快马,火速赶往珏曲驻军,到珏曲南方郊外砍伐木头制成木筏,要够五千军用。然后再收集柴草,与木头一起做成草人,约莫也五千个,做完在珏曲候命。三天后晚上夜幕降临后将草人置于马上带到珏南五里处带领军士叫阵,并将草人马置于军中,待敌军出阵,引火并惊动马向珏南奔跑,你们则佯败逃回珏曲北方树林里驻扎带五天后杀往珏南。” “末将领命!”王旭虽然奇怪,却也没多问什么。 “王颖将军。”王魁叫到。 “末将在!”王颖应到,虽然她也很奇怪自己弟弟的行军方法。 “你带诺末守军两万,奔袭钺国东北小城,能拿下就拿下,不能就骚扰,总之要让钺国后方起火。” “明白!”王颖说到,随即退下。 “茂义将军,你将诺阴三万守军引走一半,剩下一半坚守秣都。你率那一万五军队直奔珏南北部珏山之中,记得绕过珏南从诺北以南走,五日之后杀下山直奔珏南。” “茂希将军,你率领一万先锋军驻扎在珏南东南十里,但见敌军直奔秣北逃窜,切莫与之交锋。” “剩下五万军士,徐异将军率五千坚守珏南,敌方大军两天后必到,你们坚守一天逃亡秣北。第四日整装,赶往珏南,争取在第四日夜里来到珏南东南十里处扎营。我亲领四万五千大军,五日之后,定叫阎广老贼有来无回!” 一天后,周严等军在珏南城下。 “哥,我看这群老鼠武艺不精断然不敢出城迎战,我们叫阵吧,若他们出城迎战正好杀杀他们的锐气。”周厉建议到。 “好,来人啊,给我骂阵。”周严笑着叫人去了城门口。 一阵叫骂声后,城内仍没人迎战。理所当然,五千军士,出城?找死! 周严看敌方竟不出城,心中一惊,心道:莫非敌方真有良将,如此骂阵还不出战! 其实徐异这时心里也没底,听到叫骂也想出战,然而只有五千军士出站若被敌方知道强攻或许三天都守不了。他虽不是料敌如神,却也知道不能让他知道城里没兵。 这时周厉说到:“哥,敌方莫非是防守空虚,不敢出战?” 然而周严此时却不这么认为,谨慎的他反而认为城内守军较多,士气又盛,敌方定有人不让将领出战,想坚守待机。便下令就地五里外扎营,等大军到来。 三天后,阎广率大军到来,十二万大军合兵一处,开始强攻珏南。 “主公,我看敌方防守严密,所以等你来,我们一起攻城。”渑国中军大帐里,周严说到。 “嗯,你行事谨慎,所以我相信你,你果然没让我失望。”阎广说到,“众位,明日我们便直接进攻珏南,十二万大军,量他们也守不住。” “是!”众将斗志高昂,殊不知明天会发生什么。 当天夜里,渑国军队正在埋锅造饭,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敌袭!” “莫要慌乱,所有人继续,先锋中一万人与我去看看!”周厉却也是不惧,他正等着建功呢。 然而周厉一到阵前一看,顿时惊呆了,黑夜里一片黑,只看见一大片敌军,约莫一万人左右,周厉便大喝一声:“所有人给我上!” 这时,那王旭见势下令点燃了草人的火,并且五千人举起马鞭对着马一抽,瞬间,五千如火神一般的骑兵向前冲锋。 顿时整个营寨慌乱起来,不知为何许多身披火焰的人仿佛天神下凡一样骑着战马直冲他们的战阵,周厉也慌了神:“敌军这是什么兵种?” 然而此时一个手弩却从一边的树林中伸了出来,瞄准的正是出来指挥而且没带头盔的周严。周严出来后立即准备发令,然而说到一半,“嗖!”一声破空的声音,周严瞬间被箭矢贯穿了头颅。 “哥!”周厉大喊到,然而军士的呐喊更大声,逃跑的乱军瞬间淹没了正躺在地上的周严,将其踩成了肉泥。 “哥!”周厉大喊道,然而他的声音却淹没在乱军的哭喊声中。 “全体将士,莫要慌乱,随我冲出去!”阎广不愧是打仗的老手了,立刻下达了最正确的命令。然而并没有多少人听,大多士卒还是仓皇而逃。而与此同时,没几个人注意到刚才那支利箭是谁射出的,周厉目光被敌方的柴草骑吸引了过去,三军将士也十分慌乱,而此时周严被射杀。所有士卒没人指挥慌乱逃窜已将周严的身体踩得血肉模糊,再去看却也分不清。而这时,丛林之中一个人影闪过,没几个人注意到这个人影。那些马带着火人直冲敌军,也不知多少士卒死在了马蹄下,更不知有多少人是没逃走而被困在起火的军营里被活活烧死。正值夏秋换季时分,空气干燥,干柴烈火,却是让阎广损失了许多兵力。 次日,阎广坐在新的大帐里,一脸严肃。“昨天损失了多少兵马?”阎广问道。 “主公,大约一两万。”回答的便是一脸悲痛,却仍没有失去理智的凌月。 而这时周厉侯武同时喊道:“主公,敌军绝对不过七万的兵力,我们强攻珏南吧!给周严报仇!” 阎广想了一会,无奈地说:“的确,敌方兵断然不过七万,但若敌军死守城池我们损耗会很大,那是就算拿下了珏南璃国如果孤注一掷,反正我们拿下珏南就等于拿下半个璃国,那璃国为何还要守边境?直接让给那北方两国,而北方两国定然不会坐视我们坐拥珏南的。” 而正在他们发愁时,突然有个士兵来报:“报!哨骑来报,敌将徐异带着珏南约五千守军快速出城,似乎要弃城!” “什么?”阎广疑惑地说,“带着多少守军?” “禀主公,约五千。”那个士兵说到。 “不可能!”阎广坚决的说到,“他们难道不知道珏南的重要性吗,派五千人来守,蒋易小儿都不至于这么傻!” 而这时,一直一言不发的凌月说了一句:“主公,或许我知道他们想法了,他们只布了五千守军守珏南,昨晚进攻我们的是另一只敌军,敌方这是实力不足所以想方设法耗我们的兵力,他们料定您认为有伏兵,不敢取珏南,所以干脆弃一座空城给你,再去调集兵马打我们一个时间差,如果他们调集兵马后我们还不取珏南,他们便可有和我们抗衡的约七万大军,那时候再战我们定然只能惨胜,对我们两方都不利。” “这倒是。”阎广想了想同意道,“侯武将军,你先带两万军士进城,若敌方有伏兵赶紧杀出来,我们再做打算。” “主公深谋远虑,谨慎过人,在下佩服。”凌月随即拍了个马屁。 第四日夜里,阎广已坐在珏南的城守府里,这是又有一个小兵来报:“主公,哨骑探报,敌军在珏南十里处森林外扎营,大约有两三万人。” “知道了,下去吧!”阎广说到,“凌月啊,果然不出你所料,那你以为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主公,我们可夜袭敌营。”凌月说到。 “正合我意。”阎广哈哈一笑,随即下令:“周厉点本部五万兵马与我去袭击,然后趁势取下璃国北方诸城。” 与此同时,渑国大帐中。“所有人改到的都到齐了吧。”王魁说道。 “好,我早已令人准备了帅旗,到时你们带领我交给你们的军士丢弃帅旗奔逃入森林,假装逃往北方诸城,敌方看我们这样一定会追,然后我们就可以看好戏了。你们立刻做准备。今夜敌方便会来。”王魁接着说到。 “是!”所有将领说到,自从一把火只废了五千匹马烧死地方万余大军时,所有人就知道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不简单,现在已经习惯听他的命令。 当天夜里,阎广率大军五万,将璃国军队打的落荒而逃,而此时,阎广也下令强追,面对一个连帅旗都丢弃的军队,似乎已经是绝境了。 然而森林深处一个少年看见远方的追兵,淡淡的笑了。 好戏,才刚刚开始。 第三章 阎广带领着众多士兵进了树林,夜里,漆黑一片,连天空之上的月亮发出的微光也被茂密的树叶遮挡。而森林的深处,一些诡异的人影攒动着,预示着这个夜晚的不凡。 树林边上的山顶上,一个少年在喝着香茶,望着林间的军队,发出一声冷笑,旁边的一个中年人戏虐地说了一句:“狠了点吧!” “不会,刚刚好,战争就是一盘棋,所有人都是我的棋子。”少年随口说到。 而这时,阎广的军队已经进了大约一半的森林了,突然一个士兵大喊一声:“啊!”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了那里,诡异的场景出现了,那个士兵摊在了地上,他身边却没有任何东西。 “你在乱喊什么!”阎广吼道。 “刚才有东西从我眼前飘了过去,蓝色的,很快,有鬼,有鬼!”士兵断断续续的说道,眼中充满了恐惧,“我身上,好痒,好热,啊!”士兵开始乱跑,而这时阎广也骑着马走到士兵面前,抬手一剑,士兵人头落地,脸上还带有极度恐惧的表情。 “此人乱我军心,已就地正法,继续前行!”阎广适时说到。 “开始了吧?”山上,少年笑着开口说到。 “应该已经开始了。”中年人始终蒙着面,没人能看到他的表情。 “你准备这次战后随我下山吗?”少年继续问道。 “看你的诚意咯。”中年人淡淡道。 “一会就让你看我的诚意。”少年撇了撇嘴,说到。 而此时山下,阎广大军已深入森林。依稀可以看到,森林深处似乎有一丝诡异的光。 “啊!”不知是那个士兵又叫了一声。而这次,许多士兵都看到了,一道蓝光飞过。 “又是谁!”阎广怒道,但这时一道蓝光再次从他和他身前的士兵之间窜过,阎广挥剑一砍,却没砍中。 而这是一些有心的士兵也注意到四周竟然都是诡异的幽蓝色光芒不停的闪烁,移动,一丝丝光线和光点没有给人丝毫唯美的感觉,反而使人感觉到一丝诡异。 而这时,许多士兵包括阎广自己都感觉到身上奇痒无比,阎广立即下令:“拿火把来!” 不照不知道,这一照可把阎广和各个士兵吓了一跳,他们身上就像被鞭笞过一样,一道道血痕仿佛婴儿的小嘴一样出现在他们身上,而且血痕还奇痒无比,有些许溃烂的迹象。而这时那些蓝光也消失了,仿佛故意躲着火把一样。 “难道是真的闹鬼了?”一个士兵突然说到,为什么一有光蓝光就消失了,谁都说不清楚。 “来人,刚才是谁说的?带过来!”阎广喝道,这时底下人也带上来一个士兵,阎广顺手砍下了那个士兵的人头,一把抓起来,说到:“说要是在散播谣言,后果和他一样!熄掉火把,我们是突袭,小心敌方的哨骑!” 阎广说着便熄掉了火把,而这时,蓝光再度出现。突然士兵们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身上痛痒难止,更有一些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们干嘛!”阎广说到,“不就是有些虫子吗?这样还是不是个士兵!”其实阎广自己也痛痒难忍,然而他也只能安慰自己和士卒们,这一定是一些小虫子。 而这时,一些士兵已经痒得难以行军,大军直接停止在森林中不前进半步,而就在这时,一道蓝光再次闪过。 “他来了!他来了!”士兵们最后一丝幻想也都破灭了,现在只想快点逃出这篇诡异的森林,先是诡异的蓝光,然后身上诡异的伤痕,现在蓝光又来了。士兵们中胆小者渐渐开始四散而逃,阎广见此,大喝一声:“侯武,谁逃跑,杀无赦!” “是!”侯武忍着身上的痛痒连杀了好几个逃兵,然而却还是没止住一些士卒逃跑。 一会后,侯武跑到阎广面前,喘了口气后说:“主公,跑了四五千人,我带人只杀了小半数。其他的都四散在森林里。” “罢了,还好还有四万多人,继续前进!”阎广无奈的吼道。 而这时,周围的山上突然出现了许多火光,阎广一细看,却是成千上万的弓箭手,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弓箭手的箭,是火箭。 “撤!快撤!”阎广立刻下令道,而此时,山上也传来一声:“放!” 是夜,火光冲天。 次日拂晓,阎广带着数百残兵,在树林外,这是他经历过最惨的一次埋伏,不仅是火焰吞噬了大量士兵,而且大量士兵因为身上痛痒难忍连逃都逃不掉,只能被烧死。 “快,速速赶往珏南,据守那里等增援。”阎广下令到。但是,有人或许不会让他这么做。 “阎广老儿休走,王旭再此!”这时,一大批军队从左翼杀出,而与此同时,又是一声大喝:“老贼!徐异再此!”一大片军队从右翼杀出。 而正当阎广准备向南时,又是一声大喝:“老贼!茂希在此!” 望着东,西,南三面都有敌军,阎广大惊,这最少都有五千军,自己只有几百人,而此时,侯武大叫一声:“主公,你快走,我来断后!”阎广一愣,随即上了马,向珏南赶去,路上正碰见来增援的凌月。 “凌月!你不是在守珏南吗,怎么率军出来了!”阎广见此大惊,连忙问道。 “主公!你没事?”凌月说到,“我见东南森林火起,担心主公安危,便急忙赶来只带了一万兵马,城中还有三万,主公不必忧虑。” “那就好。”阎广叹了口气,“快,去珏南。” 而这时,一声大喝却又打破了他们的念想:“老贼,茂义在此!快快下马受死!” 足足一万五千士卒向他们奔来,凌月喊道:“主公快走,我拖住他们!” 然而这时,后方传来几声大喝:“阎广老贼休走!”几万大军向前包来,阎广一看如此绝境,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却从马上摔了下来。 而此时,完全是一边倒的围杀,阎广大军撑不过半个时辰,已被屠杀殆尽。璃国大军的损耗此时却只有五千不到。 “嗯,根据大将军的命令,接下来直接攻取珏南。”徐异说到。王旭的脸上也浮现起一丝丝自豪,毕竟自己的儿子如此安排,连他自己都想不到。 而当大军至珏南城下时,却看见王魁正在珏南城楼上,正大开城门迎他们入城。 “儿啊,你怎么攻下这城的?”王旭一进城就找到王魁问道。 “我带四万兵马围了这座城,城中此时已经无将无帅,除了倒戈他们没有别的出路了。”王魁笑道。 “那,你是收了这三万士卒!”王旭惊道。 “自然,如今我们近十万士卒在手,立刻杀往诺阴,那垣国和闫国定然斗得不可开交,双方军队应该消耗的也只剩各三四万人,我们杀过去,他们必退兵。”王魁冷冷地说到。 半月后,王魁带着八九万大军出现在诺阴城外时,早已没了敌军,只剩下一片荒芜的战场。而这时,王颖也派人传来消息,南方一座城没丢,反而打压了钺国的嚣张气焰。 “走吧。”王魁笑道,“回师秣南。” 五日后,璃国大殿上。 “什么?王魁要见我?”蒋易惊道,“他不是收复珏南去了吗,怎么还没出发?”蒋易显然不信王魁是功成回朝的。“传!我倒要看看他来干嘛!”蒋易说到。 “主公,我已收复珏南,顺便带回了从渑国那里获得的礼物。”王魁一上殿就说到。 “什么!你收复了珏南?这才大半月,怎么可能!”蒋易不信道,“胡言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主公,从渑国获得三万大军,已驻扎在城外,听后主公发落,还有此物请主公亲自看看。”说罢王魁拿出一个盒子。 “呈上来。”蒋易说到,一个太监接过盒子,拿到了王座前的几案上。蒋易一打开,只看到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这!这是什么?”蒋易吓了一跳,赶忙问道。 “渑国国君阎广人头!”王魁一字一顿的说到。 “你,你真破了敌军?伤亡多少?”蒋易大喜,问道。 “交战损兵五千,招降敌军三万,总计无损失,反而还多了两万五给主公调用!”王魁缓缓说道。 “快和我说说,你怎么做到的!”蒋易大惊,本来只能惨胜的战,现在竟然无损耗完胜,还多了二万五,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第四章 “主公,我先令王旭将军带领五千军士,皆配快马,火速赶往珏曲驻军,到珏曲南方郊外砍伐木头制成木筏,够五千军用。然后再收集柴草,与木头一起做成草人,约莫也五千个,做完在珏曲候命。三天后晚上夜幕降临后将草人置于马上带到珏南五里处带领军士叫阵,并将草人马置于军中,引敌军出阵,引火并惊动马向珏南奔跑,我军则逃回珏曲北方树林里驻扎带五天后杀往珏南。来围攻阎广。而我则趁乱跑到了周边藏了起来,以弩射杀了敌军将领周严,无此人敌军便没有有谋略者了。趁乱火还烧了他们营寨,烧死不少敌军。而我又让王颖带诺末守军两万,奔袭钺国东北小城,能拿下就拿下,不能就骚扰,总之要让钺国后方起火。这样钺国料定我们有恃无恐,断不敢进攻。令茂义将军,将诺阴三万守军引走一半,剩下一半坚守秣都。让桓闫两国争诺阴,两虎相斗,让他们两败俱伤。茂义率那一万五军队直奔珏南北部珏山之中,绕过珏南从诺北以南走,五日之后杀下山直奔珏南。围攻阎广。令茂希将军率领一万先锋军驻扎在珏南东南十里,但见敌军直奔秣北逃窜,切莫与之交锋。引敌军进森林,我则拜访过一位老相识,他在山中居住多年,那林子附近有两种虫子,一种叫溪虫,夜里会发出溪水般的颜色,夜里看起来略带幽蓝色;另一种叫蚀骨,会藏于人的衣袖中,爬过之处皆有鞭笞之痕,两种虫见光便会迅速藏到阴暗处。我用这两种虫装神弄鬼将敌军困于林中,以火箭射之,又使他们几乎全军覆没,阎广侯武带着数百残冰兵仓皇逃窜。剩下五万军士,我令徐异将军率五千坚守珏南,料定敌方大军两天后必到,坚守一天逃亡秣北。第四日整装,赶往珏南,争取在第四日夜里来到珏南东南十里处扎营。我亲领四万五千大军,五十人去收集虫子,因为那溪虫我问过我那个山野中的朋友,他喜爱毒虫,我便是在他家附近收集的这两种虫子。当地村民不敢靠近,更不知晓有这些虫子存在。然后他们败亡之后便是三路大军的围剿,我则带四万大军劝降收复珏南。”王魁一五一十的说到,但听的那些谋臣和蒋易都是惊叹不已,听到火马计时不得不佩服王魁如此果断的舍弃战马,而听到虫火计时又不得不为阎广感到悲哀。没人能料想到,一个六万五打十二万,稍稍改变战略布局竟然有如此奇效。 “好好好,王魁大将军,你要什么赏赐啊?”蒋易大喜道。 “请大王继续令我为大将军便是,要赏便赏三军将士吧,尤其是那三万归顺的军队,先绑住他们在说。”王魁想了想说到。 “好好好,王魁大将军,你要什么赏赐啊?”蒋易大喜道。 “请大王继续令我为大将军便是,要赏便赏三军将士吧,尤其是那三万归顺的军队,先绑住他们在说。”王魁想了想说到。 蒋易脸上笑容一僵,心想还真是,那三万大军是倒戈而来,如果不将他们绑在自己的战船上,真的有可能再次倒戈。 “好,今后你永远都是我璃国的大将军,那些将士,我会封赏的。”蒋易说道。 “主公,而且这次渑国实力大损,而且闫广也死了,新君即位之初我们是不是找个机会把渑诺和支诺夺过来,然后转攻临卯,直取渑北。同时给垣国商量好,让他们夺取渑国北部四座小城。我们则夺取岭南后围攻渑皇城,我们如果能取下渑皇城,那么诺珏和渑南唾手可得。”王魁分析道。 “那如果闫国来犯呢?而且如果垣国趁我们攻取渑皇城的时间攻取诺珏呢?而且垣国实力比我们强上一些,他要和我们争地盘,我们怎么整的过呢?”蒋易想了想,问道。 “老办法,如今我们可用军队大约7万多,戍边部队大约5万多。我建议,以黄金万两送给幌国,让他们进攻钺国。我们南边诺末守军仅留五千即可。闫国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垣国要攻取渑国北部小城并不需要太多兵力,所以他们闫国要是真的来一定要先取诺阴,这时候垣国不会让他们攻取诺阴的,我们也只要在诺阴布防一万五千军士,他们如果打起来,我们趁势让一万军队渡河穿过森林取东离城,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他们不打,我们一万五千守军足以守住诺阴,而且即使他们夺下了我们的诺阴也定是惨胜,那时候垣国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俩还得开打,这时候我应该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等他们打完我肯定已经到了,这时候闫国肯定已经输了,垣国兵力也被消耗了一些,根本打不过我。再者说,如果此策不成,我尚有一策,只是现在不便说。”王魁淡淡地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十三万大军,尽听你调遣。”蒋易想了想,同意道。 刚停下脚不久,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一战成名后不过一个月,再次踏上了征途。 回到军营,十五岁的少年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众将听令!” “我们将再次征伐渑国,争取这次直接攻下渑皇城。长孙先生,说说我们的计划吧。”王魁说道。 这人便是和王魁是旧相识的那位中年人,复姓长孙,单名一个月字,也正是他王魁才抓到了那溪虫,这才有了上次大战的虫火计。 “这次我们进攻渑国,我们可用大军约有11万,跟他们硬拼的话一来时间上过不去,二来损失也大。所以我和大将军商量后,决定这样。”长孙月顿了顿,“渑****力大损,但是还是与一部分兵力的,算过去算上强征应该最多5万。” “那我们直接进攻不就行了吗军师?”王旭这时候问道。 “那样损失太大,而且敌军主力肯定在边境和主城渑皇城附近。其他小城市可以强攻,但是重点是我们如果连人家的国门都进不去呢?渑诺支诺前面都横着诺河,我们大军渡江是个问题。如果对面死守江岸,我们只能在对岸和对面干瞪眼。”长孙月凝重的说道,“所以这次可能会比上次那场仗更难打。这回我们还上了一条路,那就是上次茂义将军用过的珏山南下那条路,敌军定然布了埋伏。” “对了,大将军,您可知敌军渑诺守将是谁?”长孙月忽然问道。 “周严的长子,周刻。这个人比起周严实在弱了太多,只是武力比周严强上一些,其他的根本就是个渣子,还颇为自负。”王魁说道。 “好!那支诺守将呢?”长孙月大喜,问道。 “闫勇,闫广的次子,这人有些本事,但是行事十分保守。做事有些束手束脚的。”王魁淡淡道。 “更好!”长孙月笑道,“大将军,听说你善使火攻,这回我就让您看看我的水攻。” “王旭将军,又得麻烦你了。”长孙月笑道。 “岂敢!”王旭说道,“不知军师有何吩咐?” “你去准备,带五千军士到支诺以南的诺河上游,走之前带上沙袋,若有我军军士或者他人问起,都说是粮草,那三万人,我还是不完全信任。”长孙月顿了顿,‘用沙袋堵住诺河上游水,这时候那五千军士就可以知道这是沙袋了。不用完全堵死,留一些出水的缝隙。秋天水势低,敌军不会发现。但见支诺有人杀出,直接过河,放掉沙袋。直取支诺。’ “徐异将军,你带一万五千军,五千驻扎在河边,一万驻扎在山脚下,做好拔营起寨的准备。但见支诺承受军杀出,你们直接逃,到山脚下后返回去,围杀敌军。” “茂义将军,你带领五千军队,在珏山南做出要强渡的样子,引敌军到珏山后你们赶紧逃。” “茂希将军,你在渑诺以南带领一万五千军士,但是只能带干粮,锅只带5000人的份。等到水势低缓,渑诺守军较少之后我会下令,只要听到我的命令直接进攻珏南。不要管别的。” “王颖将军你和上次一样,但是你去守诺阴。” “好了,都下去准备吧。”长孙月淡淡的说道。 所有人都下去之后,只剩下长孙月和王魁。 “你这样真的好吗?茂希会不会怪你不去救茂义。”长孙月说道,显然刚才他们隐瞒了些什么。、 “那就让他怪我吧,战争,本身就是残酷的,茂义一个人的命,可以换我至少一万多军士的命,我岂能不干?” “跟我说实话吧,敌军大约会来边境多少人马?”长孙月突然说道。 “闫广是个有谋划的人,他决不会带全国的兵马来和我打,至少会留5万,强征可得五万,守边至少也有五万,来前线至少五万多,这还是算上小城的守军,所以前线五万至少是有的。”王魁凝重到,“战胜这五万并不难,但是我们接下来至少还要面对五万,所以我们要尽可能的节省兵力,我觉得茂义那边应该会有三万人追他,他没死最好,如果死了,我希望可以收编这三万敌军。” “又是一场苦战吗?”长孙月笑道,“你这两场仗可都不容易呢,看来这回要看你了,我只能用水让敌军前线大败,如何攻下渑皇城,看你表演咯。” “这回,或许要用武力了呢。”王魁冷笑道,“那就让他们看看吧,我有多可怕。” 第五章 次日,渑诺城中。 “什么?那个姓王的小娃娃来攻我们了?来得正好,我要给父亲和叔叔报仇!”周刻沉声道。,“把侧面打开,让他们过河。我倒要会一会这臭小子。” 五千军对阵两万军。,两个将军骑着马立于阵前,狂风吹过,一片风沙,风沙中,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身银甲,手中拿着一杆有他身体两倍长的长枪。而另一边,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身着铜甲,手中一杆漆黑如墨的战戟,唯独头尾是银色的,还带着鲜红的小穗。 “这把戟我认得。”一向冷漠的王魁忽然说道,“用这把戟的人死在了我的箭下。” “你!纳命来”周刻一听就怒了,顺手拿着战戟冲了过来。王魁嘴角一扬,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随即也骑着马冲了出去。 而这时,两匹战马碰在了一起,周刻拿起战戟,正要劈下,他的马却突然大叫一声,将他摔了下来。周刻一惊,正要拿起战戟时,一杆长枪已经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王魁还是一脸轻松,然而周刻却一脸愤怒:“用暗器,算什么英雄!”这并不是周刻胡言乱语,而是他的马马腿上真的被一块飞镖刺穿,这才是他跌落。 而这时,王魁长枪一收:“你回去,换匹马来。我等着。” 周刻看了他一眼,转头飞奔向军阵。这时,士兵也牵来了另一匹马,周刻正要出战,忽然,一只手拦住了他。 “将军莫急,他的暗器强,让我来。”一个女将出来拦住了周刻。 “公孙姑娘,稍等。”周刻说罢拿出一瓶毒药,“用这个。” 那个公孙姑娘也不含糊,拿了毒药便骑着马向阵前走去。 王魁没有说什么,默默的走了上去,的确,他现在比谁都冷静。所有人都会小看公孙是个女流之辈,但是他不这么想。 其实所有人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也都能想到,临时换一个女人来,这个女人没有过人之处?怎么可能。 王魁提着枪,而那个公孙姑娘则拿着一把刀,虽然王魁兵器比她长上了许多,然而却奈何不了她,其他人看来这个女将很厉害,但王魁不这么想。 如果只有这么点本事的话,根本就是没有用的。这样下去,王魁迟早会赢。而王魁也借助着长枪的长度和她爆出这距离,因为王魁想到了一个东西——暗器。 如果理了一个长枪的距离,暗器还有机会去躲闪,如果近身,暗器几乎百发百中。也正因为如此,王魁一直使不上劲。 而那公孙姑娘也知道不能这样下去,随即双手一手拿刀,一手做出格挡的姿势。当下一刀后,顺手取出一个小物件,丢了出去。 速度极快,看似王魁没有去躲,实际上是他被挡了一下武器会有一小段时间的颤抖,所以他没办法用武器去当,眼睁睁的看着那枚飞镖飞来。 然而在飞到飞到王魁身前那一刻,王魁忽然向后一跃,同时一枪打在马身上。 这匹马一受惊,前蹄立刻跃起,刚刚好用脖子挡住了那枚飞镖。 而王魁这时,更是一枪扫在了马尾上,马尾直接被切下来,飞到了那女将的脸上,那女将一惊,然而王魁又是一枪,直直的把那公孙姑娘战马的腿削下来,那女将正要丢出飞镖,然而战马已跪,飞镖一不稳直直的落在地上。 王魁,站在战场上,银白色的长枪上蒙着一层黄沙,那公孙姑娘也已经在马倒下之前跳下马,手上一把漆黑如墨的短刀,腰上臂上都带着些许银色,看来是暗器。 两人对视,黄沙在两人的面前飘过,王魁稚嫩的面庞和女将那年轻却带有狠辣目光的面庞相对,沉默,所有将士都屏息凝神,只看这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战何时发生。 而这时,那女将开口了:“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字,公孙月影,记得这个杀你之人的名字。” “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已经忘了。”王魁冷漠的说到,而这时,他突然抬起了手上的长枪,不是杀向公孙月影,而是挡在面前。随后,叮的一声,一根针应声而落。 而月影见一袭不成,抄起短刀向前劈下,随后一下横扫,袖口却飞出了几丝银芒。而王魁却向后一踏,手中长枪甩出一个圆形,硬生生的挡下了这几根针,而月影向后一步,又挥出数刀,顿时,数到银芒向王魁飞去。 王魁皱了皱眉,一个侧身像几根针打去,这几根针没有落下,而是向另一个方向飞去,几声脆响之后,又是几根针应声而落,王魁连挥数下,而最后一下却是向月影挥去。月影却又是将刀一甩,而王魁此时也丢出一根银针,然而月影又是一刀,挡下了,但是这时,王魁已经近身,随即一枪,劈头斩下,月影拿刀阻挡手却被震麻,随后王魁向右扫出,月影正要拿刀挡枪,奈何手已被震麻,却是让王魁一枪把短刀打掉了,随后向左一扫,枪背正打在月影的腰上,随后长枪一甩,直指月影的脖颈。 “拿下!”王魁长枪一收,随即几个小兵将公孙月影绑了,直接拖下去。而周刻已经拿着战戟冲了上来,这时他的新战马的马腿,马头等地方都已经用铁蒙上。可见对王魁飞针的忌惮。然而手上的长戟却没闲着,向王魁当头劈下。 “呵呵。”王魁轻笑一声,身子一侧,一枪直直的插入周刻的胸膛。 一招过后,周刻倒地,战马乱奔,王魁手执长枪,银白色的长枪此刻已经血迹斑斑。 “真当我通文不通武吗!”王魁大吼一声,“还有没有能打的!” “全军归营!”王魁见状,也不好强攻,毕竟五千对两万,只能回营。 是夜······ “公孙月影是个猛将,只是不知道谁去劝降,军师啊,你说呢?”王魁整个人坐在帅案上,翘着二郎腿,一本书被他丢来丢去,一点也没早上元帅的风度,15岁孩子的活泼率真在这一刻完全表现出来。 第六章 “我觉着,我可以去。说起来,当年我长孙家族和公孙家族都是珏南大家族,互相也有来往,小时候,月影也跟我玩过,听说那时候还定下了娃娃亲,只不过后来长孙家族败落了,公孙家也被牵连,我们从此分道扬镳,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去了渑国。”长孙月正要感慨一声,却看见王魁正拿着一本兵法抛着玩,“我说,元帅,虽然现在就我们俩,但你可以正经点吗?” “额······你刚才说啥,你跟他认识?那最好,你去见见她吧。还有五千大军给你两千五,速速去支诺,放水,拿下支诺。我会顺势攻取渑诺,到时候在渑诺城内,为茂义发丧。”王魁随意说道。 此夜,长孙月的大张灯火通明,谁也不知道这天晚上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次日,长孙月带着公孙月影以及2500大军赶往支诺。 与此同时,支诺城中,闫勇一脸平静,但是从他手上已经被撕成碎片的信可以看出他的愤怒。 “吴毅将军,我给你5000精兵,速速出城,到支诺城两翼的树林里藏着。剩下的军士,同我守城。”闫勇叹了口气,说道。 而这时,一个小兵突然闯进来,大叫道:“水啊,将军,支诺城发大水啦。许多将士跑不及已经被淹死撞死啦。” “什么!”闫勇大惊,跑出府门一看,满城的的大水,而此时,天上也下起了大雨。 “天亡我也!”闫勇大吼一声,“全军集结,撤往渑南,” 与此同时,王魁军中。 “全军向南撤。”王魁下令道,“速去叫茂希准备进攻珏南。” 而与此同时,茂义军中。 “将军,要守不住了!”一个小兵来报。 “守不住也得守!”茂义吼道,“该死的,王魁这小子肯定料到了,这回是要把老子卖了啊!” 渑诺城中。 “周刻将军战死,公孙将军投敌,如今支诺城也在苦战,而且兵力突然变多,定是王魁这小子派了兵去支诺,我们应该速取珏南,这样才能挡住他进军的步伐。”周刻的副将魏学分析道。 战场之上,黄沙漫天,三只大军十分有默契的两进两退,然而,谁也没注意到,渑诺北方,有一只军队正在奔赴珏南。然而就是这只军队,改变了整体的局势。 王旭,长孙月取支诺,王魁退守秣北,闫勇退守渑南,魏学攻取珏南,看似,渑国大赚,因为珏南远比支诺重要的多。 但是,茂希这支军队直奔珏南,支诺已被取下,支诺城城防坚固,两千五百人坚守即可,王旭能取下全靠长孙月的水攻,如今水刚被遏制过,不宜再次水攻,因此支诺城敌军想反扑也反扑不了。而这五千军士,已经在赶往渑诺城的路上。 没有人知道珏南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三日后,魏学在珏南自杀,与此同时,茂义回师,但只有他和500残军,渑国北方重镇朔阴朔支已丢,东南重镇渑诺支诺也丢了。 渑诺城,王魁帐中。 “如今我们已经夺下了东南两座重镇,现在我们有两个选择,一是回师,二是强攻渑南,你们说说吧,我们怎么打?”王魁冷酷的声音响起, “我觉得,先攻诺珏,然后再徐图渑南。攻诺珏我们可以水陆并进,敌军难以防守。”茂义建议道。 “元帅啊,我弟这句话不妥,我觉着,还是先攻临卯,临卯附近地势平坦,一旦围城,敌军补给不足,必然大败。”茂希反驳道。 “徐异将军,怎么一言不发,你说呢?”王魁转头问道。 “我建议······回师。”徐异沉声道。 “你!徐异,我军刚胜,士气高昂,怎么能回师呢?”茂义茂希一起吼道。 “好了!”王魁低吼,“军师,说出我们的计划吧。” “好吧,”长孙月叹了口气,“我们如今的确士气大涨,但是那闫勇还是有些本事的,而且极其稳妥,如今他坚守渑南,渑南和渑国国都渑皇城互成掎角之势,支援难以阻断,如果攻取诺珏敌军可以埋伏我们,因为诺珏的地形复杂到即使是五万大军全藏在山里我们都看不出来,而临卯更不能攻,一旦进攻临卯就必须围城,那就必须三四倍于临卯守军的兵力,这样我们渑诺支诺的守军就不足了,那闫勇虽然过于谨慎但是却不愚蠢,定然会来袭击渑诺和支诺,这样我们就腹背受敌了。” “所以,我们必须回师。”王魁闭上了眼,说道。 是夜,王魁帐中,除了王魁和长孙月,难得多了一个人,高挑的身材,凌厉的目光,赫然就是公孙月影。 “月影,看来要麻烦你了。”王魁低声道。 “元帅,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还有,别这么叫我。”公孙月影脸一红,嗔道。 “好了,月影妹妹,我就跟你明说了吧,要你帮我们杀两个人。暗杀。”长孙月笑着说道。 “月哥哥,杀谁?”公孙月影问道。 “茂义和茂希。”王魁沉声道。 “为什么,他们不是立了大功吗?而且茂义还一个人抵挡了三万大军,导致我们收编了这三万大军啊。”公孙月影惊道。 “正因如此,我必杀之。”王魁冷声道,“五千对三万,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还能完整的收编这三万,三万敌军甚至一点顽抗都没有,那些伍夫长拾夫长更是没有一点怨言。重点还是我注意了下,这军队不止三万,至少有三万五千。因为我注意到茂义给他们发干粮,军粮根本不够用,公孙将军,你想想,五千对三万分毫不损还能带回三万,这怎么可能?只有一种可能······” “难道他们······”公孙月影正要说出来,但是长孙月捂住了他的嘴。 “所以,现在你去杀了茂义茂希。”王魁淡淡道,“还有,这三万五千大军里面,千夫长以上的人,全部杀掉。” 第七章 “你自己为什么不去?”公孙月影问道。 “因为······”王魁说道一半,突然手一挥,帐外一个人影倒地,“现在知道了吗?所以叫你去。” “不必多说了。”公孙月影随手取出一块黑帛,围上了脸,一闪身出了大帐。 次日,璃国大军全军发丧,茂义茂希两名大将死于非命,还有一堆降将连尸身都不知所踪,此时,王魁下令班师回朝。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我相信你这样大王肯定会记恨你。”长孙月坐在大帐里的椅子上,王魁还是随意的坐在帅案上。 “不这么做,渑南永远都夺不下来,一旦敌军发现了王颖的军队不多,绝对会趁我们不备突袭我们北方诸城,那是我们就很被动了。” “我很奇怪,你当初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这么做,不这么做根本打不过渑国。”长孙月突然严肃起来,瞪着王魁说道。 “是。”王魁仍是随口应道,“我当初就跟大王说了,我还有个办法,只是不能立刻说而已。” “你这样,到最后谁能保住你?”长孙月无奈的说到。 “好了好了,别说了,做吧。”王魁随口说道。 次日,一封书信被送到了璃国王城。 “一派胡言!”蒋易把书信一下拍到桌面上,“王颖在东面守着呢,加上王魁在外征战,我们守边的军队没有少,敌国怎敢来犯!” 而这时,一声大吼传来:“前线急报!” “念!”蒋易收敛了一下怒色,说到。 “王颖以及守边的军队已全部撤走,东部边疆无守军!”士兵报道。 “下去!”蒋易大怒,“王魁!你,你敢这样做!” “大王,我们还是快照王魁将军的话做吧。”这时一个文官说到。 “罢了!速速准备,撤往珏南。”蒋易无奈的坐了下来,急命下人准备转移。 与此同时,长孙月带着两万军队到了珏南,王魁带着四万军队缓慢撤退,而剩下的部队,不知道被公孙月影带到了那儿去。 三日后,蒋易带着全城文官武将逃往珏南。不出王魁料想,五日后,闫国军队已经突破了边城。 而与此同时,阎勇也带着渑国的军队从渑南出发,直奔珏南而来。 看似,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璃国已经被完全包围。 此时,阎勇军中。 “这回定要生擒王魁和蒋易,为父亲报仇!众将听令!”阎勇吼到,“兵分三路,一路,取珏曲,一路,取卯阴,一路由我带领,直取珏南!” 三日后,阎勇军营 “将军,我们已经包围了珏南城,但城内守军至少有四万,故我不敢攻城。” “不必攻城,在城外安营扎寨,饿死他们。”阎勇淡淡的说到。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士兵来报:“报!将军,渑南告急!” “什么?渑南告急?”阎勇惊道,“不好,快去攻城,我们中计了!王魁这小子又跟我玩这种花样,珏南成内定然没人,速速攻城!” “报!”又是一个士兵来报,“珏曲城外我军被突袭,惨败!” “报!卯阴城外我军被突袭,惨败!”又是一个败报。 “好!这珏南城内定然无人了,速速进攻!我到要看看王魁你怎么跟我斗!”阎勇怒极反笑。 “报!有一路大军从珏南城内杀来,不下四万!”一个小兵又来报道。 “什么!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军队!”阎勇惊道。 “报!城内数万军队突破我军,朝南去了!” “哈哈,我果然没猜错。”阎勇突然笑了笑,“王魁小儿把普通人穿上士兵盔甲,为的就是弃城啊!速速进城,不用追了。” “是!” 阎勇军刚刚进城,一个小兵又来报到:“报!” “给我下去!”阎勇吼到,“没什么好报的了!都是些障眼法!” “可是,可是……”小兵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罢了,说吧。”阎勇无奈的说到。 “远处有大军来袭,不下于五万啊!”小兵急忙说到。 “什么!”阎勇惊道,“他们打得什么旗号!” “好像是闫国的大军。”士兵惊恐的说到。 第八章 “闫国的大军!”阎勇大怒,“王魁小儿,用这种办法!” 战场之上,闫国大军正在行进,尘土漫天,然而,璃国并不怕他来打,因为,这并不是来攻打他们啊。反而,阎勇这边确是尴尬万分,本来不是他们的敌人,现在却来攻打他们。 珏南城下,两军阵前,闫国五万大军直接列阵在珏南城下,看着城上的阎勇。 “闫国的朋友们,我们是渑国的军队,刚刚攻下珏南,我们愿意献出所有我们攻下的南方诸城,请你们撤军!”阎勇在城楼上大喊道。 “渑国的?就那个快被攻陷国都的国家?”闫国将领心中思量着,“不要管他们,直接攻城!” “该死的!”阎勇骂道,“全力防守!” 一只只箭矢,一把把利剑,一个个滚石,一座座云梯······珏南城下,尸横遍野。 而与此同时,王魁帐中。 “王魁啊,你这样把珏南城丢给他们,我们却在渑国境内,这万一敌军攻杀过来,我们怎生是好啊?”蒋易一到王魁大帐就急忙问道。 “大王啊,渑国打不过来的,珏南城给她们,这样他们就会代替我们受到闫国的进攻,闫国夺了我们大半城池,怎会放弃这交通要津呢?他们俩必将有一场血战。”王魁笑着说道。 “那要是阎勇不打,直接退回来怎么办?”蒋易又问道。 “大王啊,你忘了我们还有木筏吗?”王魁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将军啊,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蒋易奇怪的问道。 “大概,要开始了······”王魁背过脸去,笑了笑。 渑南城下,长孙月大军。 “全军攻城!”长孙月冷漠的说了一句话。 此时,公孙月影大军。 “快,还有两个时辰,务必赶到珏南城下!”公孙月影仍旧带着面罩,声音清脆而清冷,让人不寒而栗。 而此时,珏南城内。 “将军,闫国一共只有五万军队,我们也有四万,我们还有这城防坚固的珏南城,敌军绝对攻不进来的。”一个将领说道。 “是啊,闫国这群人也是不自量力,区区五万大军来攻我们珏南四万大军,他们也不怕全军覆没。”阎勇笑着说道,“珏南城仅需两万人坚守,其余的,随我渡河,围剿蒋易和王魁小儿!” 就这样,阎勇带着两万人,浩浩荡荡地到了河边,这时,前军一个小卒突然来报:“将军,河面上有许多木筏,从上游飘来,堵住了江面。我们的船无法下水。” “定时那王魁过江后弃船而逃,你们不用落船了,直接登上木筏,渡河杀敌。”阎勇立刻下令道。 两万多军士,五千多条木筏,一个半时辰后,所有军士已经全部上船,阎勇立刻下令;“准备渡河!” 一艘艘木筏径直向对岸驶去,然而没人注意到,木筏上的一根根线正在飘走。 半个时辰后,船已至江心,突然,几个士兵喊道:“木筏漏了!” “什么?”许多将士都发现,脚下的木筏正渐渐变成一根根的木头,顿时全军大惊,但是众人身上穿着铁盔甲,在水中连游泳都游不了。 随即,有人脱掉了盔甲,紧接着,所有人都在水中扔了盔甲,就连阎勇也脱下了盔甲,众多兵士将领穿着布衣在水中游着。 “该死,王魁还做了手脚,大意了!”阎勇怒道。 突然,对岸山上数队敌军出现,而且最令阎勇绝望的是,山上所有兵士手里拿着弓箭。 “阎勇,投降吧,你做事谨慎,是个将才,不如为我璃国效力。”山上的徐异笑着说道,“大将军命我在这里候将军多时了,将军,降了吧。” “呸!我岂能投降黄口小儿!众将听令,游到对岸,跟他们拼了!”阎勇大怒,吼道。 “唉。”徐异叹了口气,随即下令,“放箭!” 顿时,箭如雨下水中的士兵一无盔甲,二行动不便,已经是许多活靶子,箭如雨下,阎勇身中数十余箭,最终死于河中。两万军士,从伍长到将军,无一生还,热血,染红了整条河,不知何时才能冲刷干净。 而此时,珏南城下。 “全军攻城!”公孙月影一声令下,数万士卒,背着大河,冲向珏南城。而此时,珏南城中,两万人损耗的已不足五千人,闫国大军已经撤走。 突然,一个士兵来报:“将军,我们城西方出现一大批敌军,估摸着有数万。” “什么!数万?闫国大军从五万被我们打得不足两万败退,这哪里又冒出来数万大军!你这家伙谎报军情!拉下去砍了!”守城的将军怒道,随即也就清醒了,“所有人,随我去城西看看。” 然而,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可不得了,数万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足足是城内守军的七八倍有余。 “该死!哪来的敌军!”守城将军骂道,“所有人随我一起,向城北撤军。” 而这时,又有一个士兵来报:“将军!城北发现敌军,不下于一万。” 随即,又一个士兵进来:“将军,城南发现敌军,不下一万。” “全给我推下去砍了!”守城将军大怒,“璃国哪来这么多军队,天上掉下来的吗?” “我看该砍的人是你吧!”这时,一个都尉忍不下去了,拔出剑,一刀。 守城将军,人头落地。 “所有人,随我一起,投降璃国吧,这王魁虽然年纪不大,但是用兵如神,我觉着,跟了他至少不会像跟了这种将军,动不动就要因为不是自己的罪过而被斩!”那个都尉吼道。 “是啊,开城投降吧。我们只有五千左右的兵,想守也守不住,不如投降,还能谋一条活路。”不少士兵响应。 不到半个时辰,公孙月影大军刚到珏南城下,珏南城已经开城投降,五千多的军队,公孙月影自然全部笑纳。 而与此同时,渑南城下,王魁大帐中。 “差不多了,来人,送大王回珏南城。”王魁算了算时间,突然说道。 “王魁,你到抵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啊?”蒋易不禁问道。 “大王,等这场仗打完后,我再跟你仔细讲讲。现在,贤惠君安,不出半个月,你就可以返回国都了。”王魁笑道,随即不顾一脸惊奇的蒋易,出了大帐。 “所有人!准备攻城。” 第九章 随着一声令下,数万军士直冲渑南城,渑南城内,此时却只有一万弱兵。突然,渑南城城门大开,数个校尉和将军前来献降。 而这时,王颖和王旭的军队已经集合完毕。 “父亲,如果按照弟弟的计划的话,我们下一步应该去会会闫国大军了。”王颖说道。 “唉,你弟弟这件事情做的,大王岂能容他。”王旭叹了口气,“大王现在估计没看出来,但大王附近的那些人估计看出来了,只希望魁儿能躲过这一劫吧,这小子,出征前跟我说他有十成的把握,没想到是这种方法。” “父亲,弟弟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啊,闫国怎么突然就来了,那个阎勇怎么也突然就出战了,他不是很稳妥吗?”王颖显然还没看出来。 “他是先攻取渑国东南各城,然后让阎勇对他恨之入骨,这样阎勇想杀他想疯了之后,他就可以准备退军了。”王旭缓缓说道,“然后利用退军,再让你退出东方诸城,闫国早就虎视眈眈,看你撤兵了,自然来犯,然后让出我们的国土,把珏南让给渑国,而把东方的城池甚至是国都都给闫国,闫国自然不会放过珏南,而渑国有两个选择,他们自然会选第二条,因为他们兵够多,而后就会回去驰援渑南包夹我们大军,但是魁儿最聪明的就是这点,让阎勇认为我们是败逃,因此不会检查船,而魁儿当初命我打造木舟的时候,就告诉我绳子一定要按他说的打结,我开始没注意,但仔细研究后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王旭转过身,对着王颖:“那种结平时看来没什么,但是一旦把外绳头解开,重量过重也不会立刻松,只会慢慢地松。我觉得,魁儿估计已经算好船到江心的时间了,这才让我一定要照他说的打结,我当时发现之后,也就立刻命令士兵不能怠慢,一定要这么打结,现在才知道这船是用在这儿。敌军见到我们败逃,一定会认为我们是因为船过重不易携带因此放弃,所以也就不会检查船有没问题,就算检查了,也会发现船下面还有个结,便也不会说什么了。就这样,谨慎过人的阎勇,也只能上当了,说实话,我庆幸魁儿生在我们王家,生在璃国,否则,一旦在别国,我璃国不保啊,我即使有五倍于魁儿的兵力,估计在他眼里也只是笑话而已。” 王魁自嘲的笑了笑:“随后你知道的,他让徐异埋伏在对岸,趁着他们卸甲的时候,万箭齐发,他们没法躲。现在,闫国大军不足两万,我们合兵被调走了一部分后,现在至少还有四万多的兵力,足够把他们驱出我们国境了。说白了,整个计划就是以大王为饵,调来闫国军队,让他们跟渑国军队拼杀,再利用大王为饵,调离渑国军队,伏杀他们,取下珏南,再驱逐闫国大军。” “父亲,我有一点最不明白的,为什么弟弟这么放心闫国取不下珏南?须知闫国可能不带五万大军,反而带来十几万,那时渑国万万抵挡不住的啊。”王颖不禁问道。 “不可能,闫国三面受敌,收编的军队必不能动,而且我们守边的军队突然撤走,如果他们五万大军来我们这儿能攻城略地,他们自然会调动守边的军队,否则,如果调动守边的军队还被我们埋伏他们就危险了,现在他们损失这五万大军,顶多元气大伤,根基未动,还能固守。”王旭顿了顿,“所以,只会有五万,最多十万,四万人加上珏南城足以守住十万大军了。到时候我们可以等他们打得胶着的时候跟公孙月影一起杀入阵中,两方都会大败。你弟弟,早就算计好了,我带兵的打仗时候,就最喜欢用地盘引诱敌军,没想带魁儿用这招用的炉火纯青,甚至比我还强,又有长孙月,公孙月影的协助,我们璃国定能大兴啊。” “好了,我们速速夺回我们的城池,迎大王回国都,”王旭说道,“只希望大王不要知道这么多啊。” 此时,王旭收失地,王魁准备夺渑皇城,长孙月已经和王魁合兵一处,但是他们身边,却少了一个人——公孙月影。 “月影的军队到哪儿了?”王魁淡淡问道。 “已经深入渑国北部境内,垣国根本没发现。”长孙月笑道。 “不错,当初果然没白练这三千兵士,加上月影,北方诸城已经是我们的了。”王魁笑了笑,说道。 王魁顿了顿,说:“渑皇城有五万守军,我们只有六万的军队,强攻根本攻不下来,加上渑皇附近有山,万一敌军在山上设伏,我们全军覆没。我们现在要攻取的是——岭南。” “大将军,为什么要夺岭南,那里偏远,我们远征的话粮草就不足以攻取渑皇了啊。”徐异大惊,连忙问道。 “我们粮草本身就不多了,这次我们粮道更是被我们自己的计策截断了,我们军中粮草只能撑半个月,半个月取不下渑皇城,所以,我们要攻取岭南。”王魁顿了顿,“渑皇城的粮草全靠岭南供给,岭南也存着大量的粮草,正是有了这地方,闫广才使渑国强大了起来,因为他们有了不断的粮草供应,所以我们必须攻下岭南,否则渑皇城破不了。” “那我们这半个月的粮草,到岭南也只剩十日的粮草,十日内要破岭南,万一他们跟我们耗,我们也耗不过啊。”徐异担忧道。 “不急,徐异,我命你带领一万军队,皆配快马,到岭南以北的山上埋伏,待到第五天的时候向岭南发动攻势。” “第五天?为什么啊?”徐异问道。 “这你就不用问了,按我说的做,五天之后,岭南,渑皇,都是我们的。”王魁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记得第一次他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闫广死了,第二次,阎勇死了,这······是第三次。 第十章 “你这样,到最后谁能保住你?”长孙月无奈的说到。 “好了好了,别说了,做吧。”王魁随口说道。 次日,一封书信被送到了璃国王城。 “一派胡言!”蒋易把书信一下拍到桌面上,“王颖在东面守着呢,加上王魁在外征战,我们守边的军队没有少,敌国怎敢来犯!” 而这时,一声大吼传来:“前线急报!” “念!”蒋易收敛了一下怒色,说到。 “王颖以及守边的军队已全部撤走,东部边疆无守军!”士兵报道。 “下去!”蒋易大怒,“王魁!你,你敢这样做!” “大王,我们还是快照王魁将军的话做吧。”这时一个文官说到。 “罢了!速速准备,撤往珏南。”蒋易无奈的坐了下来,急命下人准备转移。 与此同时,长孙月带着两万军队到了珏南,王魁带着四万军队缓慢撤退,而剩下的部队,不知道被公孙月影带到了那儿去。 三日后,蒋易带着全城文官武将逃往珏南。不出王魁料想,五日后,闫国军队已经突破了边城。 而与此同时,阎勇也带着渑国的军队从渑南出发,直奔珏南而来。 看似,一切都是那么的可怕,璃国已经被完全包围。 此时,阎勇军中。 “这回定要生擒王魁和蒋易,为父亲报仇!众将听令!”阎勇吼到,“兵分三路,一路,取珏曲,一路,取卯阴,一路由我带领,直取珏南!” 三日后,阎勇军营 “将军,我们已经包围了珏南城,但城内守军至少有四万,故我不敢攻城。” “不必攻城,在城外安营扎寨,饿死他们。”阎勇淡淡的说到。 正在这时,突然一个士兵来报:“报!将军,渑南告急!” “什么?渑南告急?”阎勇惊道,“不好,快去攻城,我们中计了!王魁这小子又跟我玩这种花样,珏南成内定然没人,速速攻城!” “报!”又是一个士兵来报,“珏曲城外我军被突袭,惨败!” “报!卯阴城外我军被突袭,惨败!”又是一个败报。 “好!这珏南城内定然无人了,速速进攻!我到要看看王魁你怎么跟我斗!”阎勇怒极反笑。 “报!有一路大军从珏南城内杀来,不下四万!”一个小兵又来报道。 “什么!不可能!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军队!”阎勇惊道。 “报!城内数万军队突破我军,朝南去了!” “哈哈,我果然没猜错。”阎勇突然笑了笑,“王魁小儿把普通人穿上士兵盔甲,为的就是弃城啊!速速进城,不用追了。” “是!” 阎勇军刚刚进城,一个小兵又来报到:“报!” “给我下去!”阎勇吼到,“没什么好报的了!都是些障眼法!” “可是,可是……”小兵支支吾吾的不敢说。 “罢了,说吧。”阎勇无奈的说到。 “远处有大军来袭,不下于五万啊!”小兵急忙说到。 “什么!”阎勇惊道,“他们打得什么旗号!” “好像是闫国的大军。”士兵惊恐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