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夫君》 第1章 下药 她叫甄从良,虽然与实际不符。 不用怀疑她是女人,带着发面馒头的女人! 她的父母喜欢男孩,喜欢不操.蛋的男孩,所以即使生下女孩,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这个名字!真从良,真的得感谢这个姓,不然一旦姓个贾,可就要违了二老的意了! 其实他们是有远见的,你看她,除了这脸长得秀色可餐的,还真看不出她是一文静的主! 从良她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腹黑啊,没脸没皮啊,无赖啊,流氓啊,能屈能伸啊等等。 这一系列的品质都很好的衬托了她伟大的名字“真从良”! 甄从良有一哥们,那长的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他叫零尘,咱们从良有一天突然发现,这光着屁股长大的哥们真是越来越迷人了,那翩如惊鸿的容颜,啧啧,绝了,长这么大没见过比他好看的人儿! 说到这,又不得不再次提一下她另一个优秀品质!押宝!这压的准啊,打小她就觉得零尘长大就是一女人的祸害,她就想啊,她不能坑人!要坑就可她一人坑吧! 从此她就告诫零尘,女人都是恐怖的,尤其是长得漂亮,身材丰满妖娆的女人,那心都是黑的!抓着小男生就想吃,一般会先亲你两口!俗话说,要从娃娃抓起! 嘿,真没想到,敢情还真有人配合去配合她,幼儿园的阿姨啊,学生啊,都觉得咱家零尘漂亮,经常忍不住摸摸小手,亲亲小脸!弄得小零尘真相信了从良的胡编乱造的话。 那时小零尘便一脸不解的问小从良:“从良,你也经常亲我,长得也很可爱,为什么不吃我?是因为你不妖娆丰满吗?” 瞧瞧人家问的,得亏是个小孩,这要是现在的他问出这话,从良一准得面带桃花,羞涩难当,然后再挠破粉面,不客气的吃了他! 不过他这一句话倒是让从良想哭!难道说有人见过从小就前凸.后翘的主吗? 也许是从良小时候忒早熟了些,所以当时她是如此面带羞涩的奶声奶气的回答:“尘尘宝贝,人都是有特例的,要知道,我是这世上你唯一能相信的女人!” 从此,从良就睁着她的圆不溜丢的大眼,看着她的尘尘宝贝,专心于学业事业,坚决不交往一个女生! 她由此痛心疾首,觉得一切都是她的错,所以为了弥补这个错误,她必须要拯救他!让他在自己这里找到爱情的天堂! 何况零尘一直都让她一直垂涎三尺!因为他实在是太强大了!那脑子就跟金刚葫芦娃大集合一样!多重身份,各行各业,样样精通! 从良算是使了吃奶的劲,想把这娃子带回正途,好好瞅瞅她那妩媚风骚的大s身材,以及这倾国倾城的绝色之姿!可惜天不遂人愿!这娃子就是执迷不悟! 从良暗道:“这绝对是他的问题,绝对跟我的魅力无关!这就好比拆了茅房盖楼,底臭。再怎么勾引他,他就是不开窍!” …… 如此,从良便在这个夜黑风高的夜晚,决定做点什么! 天空中挂着圆不隆冬的芽黄色的月亮,衬托着她汹涌澎湃的心! 这么多天的死缠烂打,零尘还是没有就范!于是,她准备给他来个惊喜,下剂猛药! 翻箱倒柜后,终于找到了她珍藏多年的宝贝,这是名字叫“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一个很有诗意的春.药!可别小看了,这东西据说直叫人欲生欲死,生死相许……虽然有年头了,但是这保质期可是长久的很呐! 从良跟零尘是住在一起的,她无数次犹抱琵琶半遮面,零尘都色.心不起!如此,她便一直觉得他是不是残缺了?毕竟造物主还算是公平的,给了他这么多让大家人神共愤的东西,总该带走点什么。 她把屋子装点的很暧昧,昏暗的灯光下,一桌子被下药的美味菜饭,她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等着零尘像大鱼一样上勾! 三十分钟后,零尘终于回来了。 从良一脸献媚的样子迎了上去,贴心的把他带到她精心布置的饭桌前,又是盛饭又是夹菜的,就怕他吃少了。 “你今天很不正常,你先吃。”零尘双手抱胸,轻轻挑了下眉,说道。 嘿,看见没,他可是猴精猴精的! 这次她就吃给他看,多大点事啊,一起中药而已么,她就不信他这次不掉她的陷阱里! 她流光溢彩的眼睛,巴巴的瞅着零尘,嘿嘿一笑,便开始吃饭。零尘看了她一会,倒也不再犹豫,很优雅的吃着。 没过一会儿,从良便感觉浑身燥热,抬眼看向零尘,他亦是眼睛迷离,面带红润。 “甄从良,你给我吃了什么?这感觉……该死!你不会是给我吃了春.药吧!”零尘有些愤怒,他从没想到她会如此胆大!平日里哪怕是被她缠着闹着,他也并未往心里去,如今她竟然给他下了药! 但是此时,药效上来了,就算再恼火,他也发作不得,因为有点力不从心。 “嘿嘿,你知道的,我对你滔滔不绝的爱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打小就情根深种的,今个你就从了我吧!”从良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却不忘拿出那得意的小样说道。 “你!你真对不起你这个名字!”零尘眼睛又开始冒火,也不知道是彻底怒了,还是药效太猛! “我想改姓了!你懂得!” “嘶,既然木已成舟,别怪我一会粗鲁了!”他倒吸一口气,涨红着脸,哼声道。 “丫,你得瑟屁啊!你敢给老娘造次,我就让你难忘今宵。”从良经不起激,呲着牙,冲他大呼小叫。 零尘闭上眼睛,想借此缓解身体的不适,不过那红润的脸蛋,微喘的呼吸,还有那仿似任君采摘的样子,还真是极其勾人心魂! “尘尘宝贝,你还等什么?来吧!”从良看得是汹涌澎湃,便邪恶的说道。 只见零尘沉默了一会,从牙缝挤出来了几个字:“我不会!” “天,零尘,你是不是太纯情了,您老第一次还留着?”从良无比的激动,她知道零尘感情生活空白,但是作为一个有欲.望的男人,应该在身体上不纯洁了吧! 要知道能得到极品零尘的第一次,就跟中了500万一样!毕竟,如今是一个找处.男都要从幼儿园抓起的年代! 零尘的脸憋着通红,咬牙切齿的说:“你放屁!从小你就不让我有接触异性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会!我现在很不舒服,要做,就有点速度好吗!” 他现在的样子绝对是要英勇就义的! 从良看着他的眼睛,与他大眼瞪小眼,半天才语带娇羞的蹦出一句:“人家也是第一次,人家也不会!哎呦,多不好意思呐!” 嗯,怎么说呢?从良这样子还真是让人不适应到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她就差绞着小手帕子了! 如此,他们只得忍着身上巨大的狂热的浪潮,正襟危坐。 好一会后。 从良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兴奋的提议道:“这么坐着也不是办法,我们来观摩一下,我有一本春宫图,来来,我们研究下!” 若说这书,还是古香古色的,画风唯美的很!仔细想想,好像跟那春.药还是配套的! 零尘听了后,脸又红了一红,至于到底是羞得还是药的问题,从良这个肉眼还真是看不来的! “我也有一本。”零尘眼神闪烁的说。 嘿!从良眼睛一亮,真是没想到啊,尘尘宝贝还是好这口的!可谁曾想到,当她看见了那本后,她只想吐血,图上的都一个性别! 对,这根本就是bl漫画! “你哪里来的?”从良面如土灰,心想,不会是他的性取向不对吧? 零尘看她那个别扭的样子,深觉怪异,眉头皱了一皱,站到她的身后,当看到她手中的漫画时,亦是吓了一跳! 这个内容!竟然是俩个男人的! 零尘脸色瞬间黑了黑,沉声道:“这是我公司的男秘书今天塞给我的,我偶然瞄到是,咳咳,不大正常的书,却未曾想这么不正常!” 他像是吃了苍蝇的感觉,竟然是男秘书给他了bl漫画!这代表自己养了一个狼秘书好多年? 从良听了解释,脸色些许好转,此时,她也顾不得其他了,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只觉得,嗯,应该下一步了! 在这*的情况下,他们俩个开始眉目传情,郎情妾意,她的狼爪都已经搂上他的脖颈,而他也是毅然决然的搂上她的腰肢。 她送上自己的唇,而零尘此时也有点难耐,动作也确实有些粗鲁,在她的唇上又啃又咬,而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等到俩人将将分开的时候,嘴边都挂了彩,红红的血渍倒是显得别开生面! 第2章 啊?我从良 她送上自己的唇,而零尘此时也有点难耐,动作也确实有些粗鲁,在她的唇上又啃又咬,而她也有模有样的学着。等到俩人将将分开的时候,嘴边都挂了彩,红红的血渍倒是显得别开生面! “你跟我有仇啊?”从良用手背抹去嘴上的血,对他怒目而视道。 零尘一丝咬牙切齿,低咒:“我倒是恨不得咬死你!” 他嘴上虽是这么说的,可手上的动作倒是比刚才要温柔了些,起码从良的衣服他是耐心解开的,而不是撕开的。 从良心里暗喜,正准备去解零尘的衣服时,俩人双双晕倒了! 闭眼前,从良隐约觉得她看见了一个,长得特漂亮,笑的特贱的女人!跟她自己倒是有的一拼。 当从良再醒过来的时候,天依旧是黑布隆冬的,身上的药劲似乎是过了。 她伸展胳膊,好像打到了一个人? 那人一声闷哼,听声音好像是零尘的,对,他也晕倒了的! 从良摸黑爬过去,跨腿坐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肩膀,狠劲的摇晃道:“零尘,不好,我们被绑架了!这是药的问题?是蓄谋已久的么!靠,打算盘打老娘身上了!要知道我可是铁公鸡。要钱没有,要命也不给!老娘闹死丫的,让他们后悔抓我过来。作不死他我就真从良去。” “嘶,甄从良别给我摇了!不给你绑个一捆两捆的,那不是让咱俩逃吗!先出去看看吧。”零尘拉起她就要走。 他边走还边分析着:“这个地方,墙壁的土质摸起来像是山洞,前方有水声,说明不是死路,走吧。” 听了这话从良一边感叹他的聪明一边感叹自己也挺聪明,他说的她早就知道了,她还看见萤火虫了,更是说明不是死路地!但是吧在他面前该装还得装,男人么,你总得给他点面子有点用武之地不是?老抢人家风头可就不受待见了。 瞅瞅,你看他护着自己的劲就知道了,跟丫老母鸡一样! 走出洞穴,入眼的是山清水秀,杨柳依依,前不远处是潺潺溪水流动。 “从良……”零尘脸色一直是阴沉的,刚喊了她的名字,她便立马狗腿的接上,自我检讨一番说:“尘尘宝贝,看在我们多年的一致对外的情分上,帮你挡掉不少小粉丝的面子上,咱别计较下药的事了,我一定真从良,绝对不再犯,我一定对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让你像哈巴狗一样的反过来围在我身边!党组织请相信我!” 零尘听了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怪也怪不得,扶额道:“甄从良,你别夸着自己埋汰着我,还挡掉小粉丝,我让你挡了吗?” “哈,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苍蝇不叮没缝的蛋,我让你挂着我的名号,你咋不听?去咱家大道上喊一喊,你看看有没有敢得瑟的!”说起那群苍蝇,从良就来气,她一天没干别的了,就跟小三小四小五小六斗智斗勇了。青春都快耗尽了,自己今年都一十好几了,还没嫁给零尘,真是伤自尊啊! 零尘说不过她,干脆的闭嘴不理。他也算好脾气,只道她是孩子心性,不去计较,更别提生气。 他们就这么顺着河流往下走,河水里是他们倒映上去的身影,那般般配,她又不自觉地替他开心一下,他有自己真好。 走到河流的尽头,他们看见了一对正在打斗的人。 嘶,那招数,怎么电火雷鸣的! 还有,再看这招竟是有点像龟派气功,而那招又点像大鹏展翅吐火! 天!他们这是到了哪?就算穿越也得靠点谱啊! 戳瞎她的双眼吧!因为,因为那不是猴子偷桃吗?太强悍了,太震撼了,这绝对不是普通的猴子偷桃,绝对是精装版的! 只见那红衣男子特妖媚的一笑,抬起一只手慵懒的伸向另一个黑衣男子的胯.下,一道红光顿时冲了上去,再一看,那个黑衣男子,裤子虽然完好无损但是已经开始浸出大量血迹。要不是知道事情经过,她一准以为那人大大姨夫来了! 狠真是狠啊!这猴子偷桃加隔空打牛的完美结合,简直是活灵活现的,她真是大开了眼界! 她本来想拉着零尘遁走的,不过那人好像看见他们俩个了,往这边走了过来。 从良拉了拉零尘的衣角,小声的问:“不会要杀人灭口吧!” 零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动声色。他并不知道那人到底要做什么,现下只能镇定的面对,若逃恐怕更没有胜算。 那红衣男子缓步走来,样貌渐渐清晰,眼前这个漂亮男人,实在是挑不出一点瑕疵! 现下,他没有了之前的狠厉劲,看着倒是挺无害的。璀璨的星眸带着一丝慵懒,妖娆紫红的眸子带着些许的高贵,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带着一丝邪笑的薄唇,煞是有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感觉! 那绯红色的琉璃衣衫穿在身上,带子并没有全部系上,隐约可见奶白色的胸膛。 再往下看,这男人真是,啧啧,风骚!衣衫下是他雪白而充满爆发力的双腿,不着一物!虽然衣衫有够长,但是在风的吹动下,还是清晰可见地。脚上是很清爽精致的鞋子,从没见过,很配他的气质。 总的来说,他很是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 这看的从良那叫一春心荡漾啊,但是该装还得装啊!真是见到美男了,刚才那害怕的心思都没了! “请问这位兄台,如何进城?”零尘抱拳问道,样子颇有古人风范,还真是做什么像什么! 那红衣男子并不回答,他觉得那个躲在男人身后的女孩更为可爱些,样子自是没什么可挑剔的,更让人玩味的是她那想要与自己接触的样子,是毫无隐瞒的展现在脸上,怎么说呢?竟然有种猥琐的可爱的感觉!尤其是在看到自己杀人后竟是没有半分惧怕! 他本就对投怀送抱的女人来之不拒!如此的,反而更让他想要接触! “呵,有趣。”他暗道,随后走到从良的面前,笑意盈盈道:“敢问姑娘芳名。” “哦,啊?我从良!”从良没有料到会突然被问到!现下有些激动了,嘴也开始飘了。把“是”这个字都省略了! 红衣男子胸膛微微震动,好听的笑声满溢,断是没料到如此回答。 他笑够了,便打趣道:“在下没有逼良从娼的癖好,亦不是嫖客,不知姑娘此言为何?既然如此,便就此别过吧!前方便是城镇。” 说罢,指了指方向,他便迅速的离开了,以至于从良根本没看清他是如何离开的! 他其实也是因为有些急事要办,不好多做耽搁,刚才确实也有杀人灭口的打算,不过看到两人胆识过人,明明没有任何灵力法术,却还能镇定的面对自己,何况他还有个不杀无灵力法术之人的规定,如此便让他临时改了心思。 何况在个世界上,没有灵力法术的人少之又少,想找到他们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 从良一脸茫然,暗道,这人是否想象力太过丰富?而且这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看不透!还至始至终都带着妖娆闷骚的风姿! 零尘见他走了,便是松了一口气,自己总感觉那人好像对从良有兴趣似的,论法术,他不是那人对手,他还真怕自己保护不了从良。虽说自己对从良没有男女之情,可这么多年的情分在那,总归是要全力保护照顾她的。 俩人进了城后,才知道这里是司空大陆,不是普通的古代,基本来说,刚才所见的打斗,便是靠灵力的法术战斗!灵力越强,法术越精进,而那红衣男子能一招毙命,断不是简单之人。 这里人人都有些灵力,不过也有些生来没有的,不过只是少数。 司空大陆的上位者不叫皇上,而叫司神,是最有钱权利最大的人。这里强者为尊,而司神的位置更是能者居之,每3年,都会有人挑战那个位置,手段不限,只要打败对手,谁最强谁便是司神。 而国家的政务自有其他人来管,各司其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司神若是残暴杀戮自会有人组织起来反抗的。而司神要做的便是保护这方净土,救国家于危难之中,除此之外,司神倒是相当悠闲的。 从良知道这个消息后,便兴高采烈道:“那是不是说除了保家卫国,钱财是不是可以随便挥霍?这个好啊!咱俩合计合计弄个司神当当。” 不是她大言不惭,而是她知道零尘的能力!零尘除了原子弹啥的弄不出来之外,很多厉害的东西都能叫他捣鼓出来,尤其是手段不限! “别高兴的太早,这里的人平均寿命是2000岁。若是法力高的自然可以青春永驻,但是一般人都会在1500岁之后开始走下坡路,成衰老状态。”零尘看了她一眼后,浇了一盆凉水,而且是透心凉! 第3章 谁睡了谁? “别高兴的太早,这里的人平均寿命是2000岁。若是法力高的自然可以青春永驻,但是一般人都会在1500岁之后开始走下坡路,成衰老状态。”零尘看了她一眼后,浇了一盆凉水,而且是透心凉! 从良听了脑子都大了,她发现了一个极其严肃的问题,胸闷道:“天,零尘,我们这算什么?迅速死亡吗?需要提早操办后事不?我这个样怎么能完成我的伟大事业?” 她恨啊!不给她灵力就罢了!竟然还是身穿,如果是魂穿就好了!想她在现代没有早恋,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如今本以为上苍给了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她想早恋了,却发现原来她早已秋末送晚了! 猛然的她想起来了,刚才打听事的时候,她也在,明明没有听见有人说到年龄的事情,零尘又如何知道?故而不解道:“你怎知道这个事?” “我刚才听到旁边的人说的。”零尘回答后,皱了眉,想起刚才听见这些的时候,好像声音都很清晰,而且没有多大干扰,可偏偏又怎么只是他一人听见? 从良没有多问,因为她的心思早就飞了!她看到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少有年老者,而且衣服都特别好看,各式各样的,半点不比现代逊色!而且因为天气,他们身上的料子也不多,虽没有现代那么开放,却也没有古代那种不让露胳膊露腿的要求。 当下要关注的自然不是这些,而是如何发家致富! 从良环视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个一家零食铺,门口那小伙子在直勾勾的瞅着她,她便踱步过去。 “哥哥,小女子多天来未尽吃食,可否帮帮妹妹我?”她尽量拿出林黛玉的样子,娇滴滴的对他说,还不忘媚眼直抛。 “妹妹,尽管拿去,妹妹可否婚嫁?”小伙子更是两眼冒星。 “哥哥,小妹还未婚嫁。一直想找个有钱的单身好男人,可惜这行竞争太激烈,至今未果。”看着他那个样,她就知道上钩了。 “妹妹,你看我如何,店铺虽小五脏俱全,哥哥的钱财不少。” “哥哥,这得看哥哥舍不舍得孩子了?我可是一匹狼啊。” 小伙子看着有戏,自然就更狗腿了。 “妹妹,你看这些成么?”小伙子拿出,满满一口袋的银票,就往从良手里塞。 她拿着银票往后退一步,说:“哥哥,你这点票子满足我不了我的空虚的心地!” 小伙子一看如此,便是明白她的戏耍之意,自然是怒火中烧,吹胡子瞪眼的,就想上去拽从良。 从良一见这情形就开始放声大喊:“抢劫了,劫钱劫色了!小女子和夫君二人在此买零食,他见我漂亮意图强要我……”她这半遮半掩的说着,梨花带雨的哭着。几乎所有人都相信了她的言辞,不是她自夸,说风就是雨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她趁着大家为她打抱不平骚乱的劲,拉着零尘就跑,直到俩人跑的腿都快全自动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从良拄着腿喘着气,眼泪还挂在脸上,倒是零尘没有太大改变,可能是他打小就锻炼的缘故。 零尘抬起手,向她的脸伸去,弄得从良的心啊怦怦直跳,小鹿乱撞! 只见零尘悠悠深情的说了一句话:“下次别掐大腿了,大腿上已经被你练出来了,效果不好,换个地方吧。” 从良哀怨的看了他一眼,颇为认真道:“掐你我也哭不出来啊!” “我们接下来该计划一下,坐吃山空是你的性格不是我的。”零尘鄙夷的撇了她一眼,又说出了一个事实。 对,确实该计划下,不能浪费了这么个人才。她得好好培养,挖空他的一切潜能。 “好的,我相信你。这些事党组织都交给你了,我的任务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哎,零尘,你知道不?我一直有个伟大的愿望,下辈子投身为树袋熊,睡20个小时,吃俩个小时,发呆俩小时。当然了如果数钱可以提上日程安排,我会挤出点时间的!不是说,时间就像乳.沟,挤挤总会有的!”她一脸向往的说。 零尘听了她的话,嘴唇轻启,扔出了四个字:“坐吃等死。”说罢,转身便去找客栈。 本来零尘是要了两间客房,可从良说什么都只要一间,他磨不过她,只得答应。 开好客房后,从良就自己出去闲逛,而零尘则去研究在这边做生意的事,直到傍晚俩人才汇合回到客栈。 他们来到房间之后发现,基本上除了床能睡、地能睡之外,没有别的地方能睡,恩,这让从良很是满意。 一般这种情况下,男人会让女人睡床上,然后男人会拿着被子睡地上。为了以防这种情况的发生,从良果断的叫了店小二,把床上的两床被子留下一个,另一个让店小二拿走。 然后嘱咐店小二道:“记着,这屋里无论有什么声音,都别过来!比如叫你啊,求救声啊,呻.吟声啊!你要是打扰了那位大爷的雅兴,头可就不保了!他就爱拧头玩,越拧越来劲,绝对会让你通体舒畅,直到什么脑浆子啊,血啊直流……” 她这边还没说完呢,店小二已经直冒虚汗了,嘴里说着不会的不会的,就仓皇的转身跑了。 从良瞅着他的背影大声的补充了一句:“奴家是自愿的!别为奴家担心呐!”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入耳。 “你不让住两间就算了,把被子也拿走了,我睡床上,你自便。”零尘就是零尘啊,那种带谦让精神的爱情桥段,到他这来基本上就扼杀了。 “尘尘宝贝,人家是怕你半夜冷啊,我英勇就义,用我滚烫的身子温暖你冰冷的心啊,额……身子。”她用酥麻的让她自己身子都软了的语气说。 妈呀,鸡皮疙瘩! “现在是夏天。”零尘又不温不火的打击了她。 “靠,零尘,你是从了也得从了,不从也得从了!你敢走出这个门,我就敢追着你永生不放!反正就一床被,你看着办吧。”她开始使横,脱了鞋子,就上了床,紧紧的搂着那一床被,当然了还是没忘给零尘留个半边床位。 “你睡吧,我通宵。” “尘尘宝贝,我错了,来嘛,反正又不是第一次睡一个被窝了,我都给你暖好了,要不是穿越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 零尘继续低头写写画画,不理她,她等了一会,他终于动弹了,本以为他要如了自己的愿呢!结果啊,结果太伤人了! 只见他拿出一个大包袱,然后打开,把被子拿出来,在地上铺好,最后吹灭烛灯。 哎,没戏了,还是睡觉吧,睡着了,就不生气了…… 半夜,从良觉得有什么人在她身边,真的! 她瞬间就清醒了,难道是零尘?这娃子终于开窍了! 她伸出小手,顺着他的衣服往上摸,能怎么撩拨便怎么撩拨!此时不动手,何时动手? 当她的手将将抵达他的胸口之时,温热的掌抓住了从良作乱的手,她毫不含糊的就回握上去。 天,晴空霹雳啊!这手绝对不是尘尘宝贝的!虽然都很修长细嫩,但是她就是知道这绝对不是零尘的! 那么这个人是谁?太作弄人了吧! 真的,这种事就跟在出租车里,听到广播里播着:“短篇小说我爱你母亲的上半部分,今天就播送到这里,明天同一时间请继续欣赏,我爱你母亲的下半部分……”一样的尴尬! 明显现在尴尬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人是谁?会不会谋财害命? 从良很想喊人!她就算喊了估计也不会有人来了,想着那店小二打着圈的腿,就知道他一准不敢扰了她身边的这位爷的雅兴! 怎么办?色.诱?对,色.诱!从良浑身上下唯一能派上用场的就是这身体了!还好面貌够美,身材够妖娆,不然,连色.诱都得胎死腹中啊!比起命来,出卖色相都不是个事!都提不上日程安排! 她不动声色撩起裙摆,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微微拽下衣襟,煞是撩人! “别动,睡觉,困!”身边人发出硬性命令,让从良不得不从,不敢放肆。 本来是要打起精神保持警惕的,可没过一会,她便睡着了!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安逸劲? …… 早上,从良在床上滚了两圈后,睁开了眼睛,完全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昨晚的男人已经不在她床上了。 她拍着小胸脯舒了一口气,可惜,这口气还没出来就又噎回去了! 因为那个男人此时居然跟零尘一个被窝!天理何在!枉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还不如个男人有吸引力,这太侮辱人了! 真他大爷的混乱,他俩都楼一起去了!真的,她不敢形容了,惨不忍睹啊! 第4章 白捡的哥 因为那个男人此时居然跟零尘一个被窝!天理何在!枉她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居然还不如个男人有吸引力,这太侮辱人了! 真他大爷的混乱,他俩都楼一起去了!真的,她不敢形容了,惨不忍睹啊! 本该在从良床上的人,死活不上她的床;本该她自己睡的时候,死活弄个人上了她的床;本该天亮还在她床上的,跑地上跟该在她床上的人睡一起了! 她走近了一看,躺在零尘被窝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他们刚来这时,遇上的使大招的妖孽美男!还好是他,要是个丑八怪,她一准得扒着马桶吐了。 “喂,扫.黄大队来了,起床了!”从良拉扯着嗓子就喊,可惜没啥节奏,俩人依旧睡得很起劲。 行,睡吧,她也困了。她把他俩抱在一起的胳膊拉开,把缠在一起的大腿拉开,挤在他俩中间,头枕在零尘身上,脚搭在那个男人身上。 许是地方太小了,没一会大家都醒了。 大家都特淡定,真的!完全没有尴尬!零尘估计他是被从良钻被窝钻习惯了,而那位爷,恩,让人挺难懂的!一脸高深莫测的邪笑。 “姑娘,真巧,又见面了。”他还是那样笑着看着她,看的她有点发毛。 他的手顺着从良搭在他身上的脚轻轻向上滑去,这让从良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的收回脚,干笑着。 “在下银流熙,上次还未得知姑娘芳名。”银流熙半支着头,清声道。 “哈哈,银流……熙……,人流……稀!是无痛的人流吗!”从良大笑着说,差点没把自己嘴给笑裂了,就连零尘在听了她的话后,也肩膀轻颤。 “姑娘,在下的名字有什么不对吗?让你这么开心?”他有些不解,但并未表现在脸上。 “没,没什么,哈哈,我叫甄从良。”她都忘了自己的名字可比人家的给力多了! “哈哈,真从良?不过,良儿,我喜欢。”银流熙毫不做作的笑着说。 他笑的很好看,声音也很好听,不是那种豪迈的,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感觉,很舒服!尤其是那良儿叫的,辗转反侧啊,嘿,她也喜欢! “流熙,你昨晚怎么来这了?本来不是跟我睡吗?怎么抱着他睡了?我魅力不够吗”关于魅力方面她总是斤斤计较。 “昨晚临时出了点情况,便来此叨扰,我是抱着你睡得啊,醒来不也是你吗?”银流熙说着,眼里却是有着调笑的意味。 “去你的,不是我早上跑过来给你俩隔开,现在你俩该衣服也没了!哼!” “呵呵,你魅力无限啊,这不是零尘兄也魅力四射的,我总不能独宠你冷落他吧?” “原来你们认识?感情我又晚了一步!”她继而转头对零尘哀怨抱怨道:“你是不是好男色啊?尘尘宝贝,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人的,下次不准跟别人睡!” “胡闹!瞎说什么呢!从良,昨晚我不让他跟我睡,难道跟你睡吗?你一个姑娘家,跟一男人睡,不好。”零尘坐起身身来,习惯性的把从良抱起来放坐在自己腿上。 从良听了零尘的话,又转向银流熙,眼睛里泛着敌视的小光芒,质问道:“那就是你好男色?我警告你离他远点!” 银流熙哑然失笑,撩了撩长发,整理了有些滑落的绯色衣衫,猛地凑近了她的脸,呵着热气耳语道:“我答应你离他远点,条件是,我离你近点!” 从良想了想,郑重点头道:“那可以!” 零尘至始至终都是微笑,并没有一点吃醋的样子,银流熙看在眼里,心如明镜。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算着时间是该回去了,便起身告辞,走之前还对零尘说道:“即是如此,不如你把这良儿嫁与给我?聘礼随你定!又何怕生意不成?” 这明显是利诱啊!用权钱利诱他们!从良并没有搭腔,没有同意亦没有反对,她想看看零尘是怎么反应的! “真心换温情,若是能打动从良,就算没有聘礼,不告知我,她也会嫁你!反之,就算你把所有的财富都给她,她也不会愿意的。”零尘的回答倒是中庸,谁也不得罪,把皮球又原原本本的踢了回去! 银流熙听后微微一笑,打了招呼便离开了,没有多做纠缠。 从良其实对零尘的回答很不满意!她希望听到他说,他不会把自己嫁给任何人!她越想越是生气,把手伸进零尘衣服里,摸着滑嫩的身体,对着他的腰身就是一掐!他闷哼一声后,她又给揉了揉,看来是下手重了! 所幸的是,零尘没给她扔地上去,就那么由着她。说实话,从小到大他挺惯着她的,也从不真凶她跟她生气。 “零尘,你打算做什么生意,有眉目了吗?”从良玩着零尘的手指头,低头说着。 “安排好了,昨天下午的时候,巧遇银流熙,刚好和我想做的生意倒是挂钩,昨晚他其实是来找我谈那些生意的,基本上来说,我准备把各行业都相应的发展下,能垄断的就垄断,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你是不是也想开个店子?若是想,我到时候帮你开个。” “我想开个内衣店啊,多伟大的志向啊,你看这,啥都没有,这得女人胸都得下垂了!没准生个孩子背在后面,孩子一饿都不用费事,直接把胸往后一甩,孩子就喝上了。” “……”零尘无语。 “我觉得真不错的!到时候给你做个情趣小裤衩,一准美得你都想把裤衩穿外面,要是红色的就更好了,你可以当超人了。” “……” 几天后,从良的内衣店开张了,能开张也多亏了银流熙了,主要还是他的资助。 从良的这个店啊,连宣传语都贴在门口了,内容极为……猥琐! 如下:“本店售卖经某寺庙某*师作法开光的内裤。男士穿上,逢凶化吉!女士穿上,遇难呈祥!内裤好,才是真的好!娘子内裤好,相公你就别想跑!相公内裤好,走哪都有娘子跟着跑。” 不过,从良的生意倒是极好的! 开业的第七天,来了个帅哥! 当时,从良正在点她的银元宝,真的,可多了!都快流口水了她!她感觉一个人上来就抱着自己,是个很宽阔温暖的胸膛! 从良没有留恋,立马推开了他,大喊:“休得抢我钱财,若是要在劫财和劫色上选,你选劫色吧!”喊完,她真想呼自己一嘴巴子!在这么大帅哥到面前,她居然这么丢人! 仔细的端量了一下这个上来就抱她的男人,一头黑玉般有着淡淡光泽的秀美长发,光洁好看的面庞,肌肤是小麦色的,很漂亮,像刀刻般棱角分明的五官,立体的俊颜散发着男人的气息,刚毅,内敛!那双深邃而锐利的星眸,像是能穿透人一般,充满着炙热。 俩人就这么深情对望,电流一波接着一波的互相传递,从良甜美的一笑,趁着男人还在沉醉时候,她轻启薄唇,说:“内裤就像知识,虽然看不见但是很重要!哥们,买一条吧!” 只见男子嘴角抽搐着,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被吓的,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说:“妹,我终于找到你了,回家吧。” 从良无语,她从哪淘了来的这么大的哥?莫不是这是最新的泡妞手段?她轻轻的摸上了自己的脸,羞得双颊通红,真的,原来自己又漂亮了! 男子见从良不回答,自顾自的又说着:“妹,是哥错了,哥以后一定形影不离的陪着你,好吗?别离开哥!还有,弟弟还好吗?” 凭空出现个帅哥?是她哥?莫不是魂穿吧?嘿,不管是不是,这哥啊先留着,当个保镖啊,没事用来刺激一下零尘! “你是我哥?我前段时间失忆了。我不认识你了,姓啥又名啥,家有几亩地,又有几套房,钱财有多少,是否能给我?”她倒是也不认生! 只见他目含秋波,眼里盛着心疼,摸着从良的发,搂着她进怀,在她的头顶上传来声音:“我是你哥啊,我叫君墨,家里没有地……” 他说到这,从良忍不住哀嚎,这种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 温柔的声音又从头顶上传来:“别嚎了,没有地,但是有房,不少!钱也不少!都能给你,你要什么都能给,谁让你是我妹呢!” 太感人了,她都快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了! “哥哥,那我叫什么?弟弟叫什么?我好像跟弟弟失散了。”先胡乱邹吧,知道个具体情况,好对症下药! “妹妹,你叫甄从良,弟弟叫零尘。”他的这一句话彻底的击垮从良! 第5章 屁股上的图腾 “哥哥,那我叫什么?弟弟叫什么?我好像跟弟弟失散了。”先胡乱邹吧,知道个具体情况,好对症下药! “妹妹,你叫甄从良,弟弟叫零尘。”他的这一句话彻底的击垮从良! 她完全懵了!自己跟零尘到底是身穿还是魂穿啊?那么自己那么喜欢零尘,岂不是乱.伦? 她不记得跟君墨还说了什么,她整个都是心不在焉的! 最后,这个名义的哥哥告辞回去收拾行李,准备过几天来找她,看样子是要常驻身边了。 …… 零尘最近也开了个酒吧,现下从良闲来无事,便准备去看看。她要跟零尘探讨下他们的人生大事!这到底是魂穿还是身穿?她爱了零尘这么多年了,她真的不能放手了,就算是前面是火海,她也得拉着零尘往下跳! 从良到的时候,零尘在后院。她本是在吧台研究着调酒,她觉得自己调的味道还是不错的!想留给零尘喝,但是又怕有人偷喝她的酒,就写了个纸条:“我在杯中吐了口水。” 安了心的她乐不颠的去了后院,后院不光是零尘自己在,还有君墨! “墨哥哥,你怎么来了?”从良上前问道。 “妹妹,哥哥偶然遇见弟弟,便来了此处,你说你跟弟弟失散了,是在怪哥对吗?是哥不好,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零尘眼里全是疑惑但是也聪明的没说话,从良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别多嘴,回去解释。 “墨哥哥,你快回去收拾下,赶紧搬过来吧,我们也有自己的房子了!” 君墨点头答应了下来,便离开了。 墨哥哥走后,她对着零尘说:“别问我,我现在说不清,你让我理理,回家再说!先去尝尝我调的酒。” 零尘没有多说别的,跟着她去了吧台,果然酒没人喝,不过字条上倒是多了排字:“我也吐了一口。” 这可是她辛苦调的啊!说什么也得让零尘喝口,她攥着纸条,笑嘻嘻的说:“喝吧,尘尘宝贝,口水挺养颜的!” “那你喝吧,你皮肤没我好。”零尘把杯子推到她面前。 她正想跟零尘掐架呢,发现坐在吧台前的男人,带着一脸妖孽的笑容,看着自己。 这人便是银流熙。 “我说,银流熙,你怎么来了?莫不是那晚没睡够,想跟着我们回家吧!没事我家大业大,床位够多,多一个你不成问题,但是,请自带住宿费,伙食费,精神损失费,实物维修费!”从良嬉皮笑脸的说。 “精神损失费?实物修理费?你看着我难道不赏心悦目吗?我还没人神共愤吧,也没有暴力情节啊,怎么个实物修理?” “就是你太赏心悦目了,这看得见吃不着的,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难道不该赔偿精神损失费吗!” “……” “你踩着我家地,睡了我家床,住了我家房,日积月累总会存在潜在危机,虽然你健在的时候不一定会显露出来损坏的地方,但是保不住你走了就损毁了,使用寿命一定会大大减少的!比如这我睡的床能睡10年,你睡就能用5年,为什么?我轻呗!” “……” “没事,我知道你想加钱,不用,真不用!但是你要是想给我也不拦着!” “……” “哦,对了,记得上次睡了我跟零尘,俩人份!别忘了还钱啊!” “呵,渴么,来喝水。”从良长篇大论后,银流熙很人道的给了她一杯酒。 别说,她还真是渴了,拿起杯子就一口干了,恩?这个味道挺好的,挺熟悉的,好像是她自己调的!靠之!这不是喝了口水么! “呵,我的口水味道如何?这可是要收费的!”银流熙一脸得意的说。 从良忍着作呕的感觉,毫不客气的展露了一个甜美的笑脸,说:“美人的口水真好,养颜!算是间接接吻吧?我的吻很值钱的,你的口水享福了!记得交钱哦!” “呵呵,好,我回去收拾下,过几天就去你那住。”银流熙对她一记飞吻,便离开了。 …… 是夜,昏黄的灯光下摇曳着两个身影,交错着的身影,光.裸的身影! “嗯~尘尘宝贝,你别往那摸,痒,别摸屁股,啊!都说别老摸屁股了!” “嘘,从良,别吵,你让我好好看看。” “恩,你看就看,别摸,嘶!你捅我屁股!你丫的,欠揍了!” 啪,零尘许是真嫌她吵,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 “嗷!贱人!你报复我吧!疼死我了!我老实的,别打了,我怕疼的。” 零尘终于研究好了,放开了她。 “从良,这具身子可能真不是你的,你原先屁股上没有这个印记的,看来这具身子也不是我的了。” 时间回到傍晚的时候,从良跟零尘回家之后,她就回屋子洗澡了,洗完澡后,她本来想欣赏下自己魅力四射的身体,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又一圈,哪想到,居然,居然她的屁股上有个印记,挺漂亮的印记! 那是一朵红色的含苞待放的莲花,娇艳欲滴,在一轮乳白色的月牙上,绿色的藤蔓把他们紧紧的缠绕在一起,上下延伸的在她的臀部上,很逼真的纹身,就像是一直长在她身上一样。 看着身上的印记,显然她是魂穿来了! 由此推断,说不准零尘也是魂穿!她不敢含糊,穿上衣服,就往零尘屋子跑去,门也没敲,直接踢门而入,说来也是真巧了,零尘刚好美男出浴!眼福啊! 只见他白皙的身体带着刚沐浴完特有的红润,齐耳栗色短发,沾着水珠,顺着胸膛留了下来,那水珠很顽皮,从胸部流向肚脐,打了个转,流向小腹。 零尘看见她,脸刷一下就红了!从头红到脚,仓皇的逃到屏风后,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也是在他转身的时候,隐约的她看见他屁股上有个印记! 从良立马冲过去,本来她对男女授受不亲就没什么概念,如此,她就更不顾忌了!抱着零尘的屁股就看! 确实也是有一个印记,不过从良的是左边的,零尘的是右边的。 零尘的印记也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莲,平稳的躺在耀眼的初生的太阳上,绿色的藤蔓也是上下延伸着,不比从良的印记逊色。 “甄从良!你干什么!自重你懂不懂!” “零尘,你屁股,我,屁股啊!”当时从良有点语无伦次,毕竟这事对她打击不小,也挺诡异的。 她也不废话了,把零尘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然后她再转身背对着他,就开始脱裤子。 他也不含糊,上来就拽住从良的裤子,握住她的手,低咒道:“甄从良!你能不能有点女孩的样子?” 从良一愣,完全没多想他会想歪! “零尘,放手!不放手我强了你!”许是被从良震着了,他真放手了。 从良趁机把裤子一拉,喊道:“你看我屁股上的印记,原先我没有的,你记得么!你屁股也有的!跟我的差不多,只不过一个是月亮的一个是太阳的!” 零尘一愣后,就仔细的瞧她的屁股,跪在地上,抱着她的屁股,仔细的研究。 这便是之前那一幕的起因了! 他看了一会,便拉着从良跑到铜镜前,俩屁股对着铜镜,相互挨着在一起。他们回头看着镜子,屁股上的印记居然能合在一起,很是漂亮!两个印记拼接在一起就像是美丽的图腾。 其实现在这场景也挺诡异?额,还有暧昧? 你想啊,两个少年少女全身光裸,额,好吧,他全身,她半身,这更诡异了!一同背对着铜镜,屁股上相连着莲花印记,同时回过头对着屁股吃惊!确实挺……俩人要是都转身,那是何等场景啊! 零尘在震惊之后,立马冷静下来,冷静下来的后果就是,发现他全.裸,从良半裸,于是,他浑身又开始冒红,都快滴血了! 他立马回去穿好衣服,然后风卷云涌的对着从良的背面把她的裤子提上。 她给他把今天的事全都讲了一遍,不过那段他们可能是兄妹的话,她给隐瞒了。哎,他早晚也得知道,墨哥哥早晚得告诉他,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能骗得了一时是一时! 零尘嘱咐她别往外说后,他们便各自回房了! 从良躺在床上,空洞的看着上空,一想到他们俩是兄妹,心里便是锥心的疼,这么多年的感情,爱了这么多年,如何说抹去就抹得去?执着了这么多年,真的放不开了!她才发觉爱真的很累很累,就像有个黑洞,把她全部吞没,她终于明白了爱的那种无奈!让她看不到未来,也不能置身事外。 第6章 坠崖 从良躺在床上,空洞的看着上空,一想到他们俩是兄妹,心里便是锥心的疼,这么多年的感情,爱了这么多年,如何说抹去就抹得去?执着了这么多年,真的放不开了!她才发觉爱真的很累很累,就像有个黑洞,把她全部吞没,她终于明白了爱的那种无奈!让她看不到未来,也不能置身事外。 本来零尘就对她只有亲情友情。 爱情?她真的不确定有没有,现在他若是知道这个秘密,即使前世他们不是兄妹,也不见得现在他能接受乱.伦。毕竟这个字眼太沉重,要不是是他,她不一定会承受的了!若是不能给他生孩子,他会不会很失望? 不,不能放弃,凭什么呢?一个乱.伦的字眼就把他们阻隔?阻隔这么多年的情?天若与她作对,她势必不容天!一切的罪名她来挡,与他无关,这个人,她要定了! …… 次日,从良早早起来,细心的打扮了一番,她想让零尘看到她最美丽的一面。可惜,管家告诉她,零尘不在,昨夜便出去了,去了青楼,一夜未归。 不知在何时,从良走到了花园里,已是泪流满面,来这里这么久她没哭过,没有为离开亲人朋友而哭,不是她冷血而是她刻意回避,这么多年,她也没有因为得不到零尘的回应而哭,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她刻意逃避。 似乎真的到极限了,委屈无奈,以及对家人的想念,像是无尽的黑暗吞噬着她的思想,空洞的思想只剩下一个意念,哭,哭到筋疲力竭。 她看见花园的那头,离她不远的那头,一抹紫衣叹息着离开了,不是别人,正是零尘,虽然只是一抹紫衣,但是她就是知道是他,这么多年,他独特的气息是她所铭记于心的。 这一刻,她似乎呼吸停滞了,他看见了,看见了她一切的懦弱,她一直伪装的笑脸在这一刻在他心里被撕裂。他没有选择过来安慰她,哪怕只是一句别哭了,他都吝啬给她? 有的只是那一声叹息吗?在叹息什么?为她不值么?她自己也觉得好不值啊!到头来他给了她什么?除了无尽的痛还剩下什么?要放弃吗?要么? 从良低喃:“这是你的选择对吗?逃避?好。” 不知何时,君墨来到了花园,他昨晚夜半时分便入住进来了,他静静的站在从良身旁,扳过她的身子,用那双带着薄薄的茧的温暖大手,轻轻拭去她脸上还在流淌的眼泪。 “别哭,我心疼。”简简单单的几句话语,却让从良心里更加的疼,为什么零尘不能如此?这是奢念吗? 他的这句话没有止住她的泪,反而让她哭的更加厉害,从良张嘴咬着他的肩膀,把一切的憋屈烦闷心痛都用在嘴上,很大力的咬着他的肩膀,即使隔着衣料,她也能感觉到她咬到肉了,并且咬的不浅。 他似乎像是没知觉一般,不吭一声,静静的让她发泄。 直到她觉得够了,过分了,才松口。鼻音很重的说:“哥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然后轻轻的揉着那被她咬的湿漉漉的肩膀。 “没事,难受就多咬几口,哥哥习惯了。”他说。 从良一愣,习惯了?什么时候习惯的? “妹妹,你爱零尘是么?”君墨说。 他怎么知道的?他会阻止么?会摇着自己说“你们是兄妹,不能在一起的,死心吧?如果那样也好,该死心了!”么? 君墨知道她心里所想,他解释着:“从我见到你看他眼神,你对他的非同寻常的亲密,我就知道了,你脸上的占有欲绝对不是一个妹妹该有的。” “……”从良不语,该说他心细如针吗? 他看她没有反应依旧自顾自的说着:“妹妹,我很心疼你,我知道这段感情将无果,他对你没有爱情。我心疼你,我私心的不想你被他伤害,看来他还是伤了你,那一步他终究迈不出的。” 看,原来他比我还清晰的看出来一切,感情将无果?是么?是吧,无论是爱情还是世俗。 “哥哥,你还是说出了可以敲醒我的事实。带我离开好吗?我跟你回家好吗?就我们好吗?”从良仰着头,脸上带着未干的泪水,眼带恳求的说。 “好。”只此一字,确实包含了很多。 他伸手再次把那清泪抹去,温柔的就像是要抹去她的心伤一样。轻轻的把她拦腰抱起,原地一跃便把她带上天空,带离了她在这里一直住的所谓的家。 不知道君墨的法术灵力有多强,反正是一转眼便到了“新家”!这里是“瀚宇门”,是很有名气的杀手门派。 从良来此处的几天,在后院发现了一条狗,于是就占为己有了!真的,那狗太漂亮了,浑身雪白的毛,像狐狸一样,挺大挺有气势的!君墨跟她说,那是她曾经的宠物。 从此,别人手牵手,她牵她的狗,走一走游一游,看谁不爽咬两口。 爽哉! 在这里即使有些无聊,从良也没想过要离开,可能是逃避吧,不想见到零尘,不知道他会不会在找她?会不会很着急?会不会觉得终于摆脱她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晃荡,她就这么一天天牵着狗晃荡,她给她的大白狗起了个名字,叫白雪,虽说这狗是公的! …… 那日,一群人御剑而来,是从良从未见过的人,本来她是兴奋的,毕竟在这里生活时间久了,没见过其他人。 她扬着露八颗牙的标准笑脸,对着那几个人微笑。不想人家看都不看一刀就砍过来了。 真没想到,人的潜力都是无限的,遇到生命危险的从良,自然跑的比谁都快,好在君墨及时赶来了。 从良仔细一看,来的大概有个100多号人吧。本来瀚宇门人挺多的,今天也不知道哪去了! “妹妹,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不会的,人都哪去了?” “今天都去出任务了,想来是调虎离山计吧,这里的剩下的杀手都被下药了,看来有内鬼。” “不是吧,能战斗的就你一人了?” “是,我也中药了,不然这些人不会是我的对手,现在我支撑不了多久了。我带你离开。” 他们被逼到后山的断崖上,几乎走投无路,那群人围攻上来,刀光剑影,从良就那么看着一个又一个死在墨哥哥的剑下。血液四溅,溅在她的身上,脸上,让人作呕。 渐渐的,尸横遍野,君墨也越来越体力不支。 “哥哥,你带我飞下去啊!”从良有些焦急的说。 “妹妹,我现在的体力御不了剑的。放心,哥哥,不会让你有事的。原先是哥哥忙着瀚宇门忽略了你,让你负气离开是我不对,现在我会保护你的。” 他就像是做最后遗言一样,告诉她,她不会有事,只是他呢? 不容从良多想,他一把把她推下山崖。 从良心里一惊,但是确是直觉的相信他。 果然,他喊着白雪,白雪也跟着跳了下来。 只见,白雪的背上,长出一对羽毛翅膀,很大很华丽的羽毛翅膀。她从来不知道白雪这么厉害!她一直当普通宠物狗养着,真是暴遣天物啊! 它飞向从良,在空中接住她,她就那么的趴在它身上瑟缩着。从良怕了,真的怕了。 因为在她被推下悬崖的那一瞬间,她看见一把剑就那么直愣愣的戳进哥哥的身体了,戳穿了他的身体,戳穿了她的心。 她似乎连哭都不会了,她的哥哥一直很疼她,疼爱到骨子里,甚至愿意为她付出生命!他明明可以与她一起跳下来的,但是考虑到白雪的承受力,他选择了放弃自己。他不容得从良有一点闪失,这样的哥哥让人如何不难过! 哥哥呐,你好狠心,选择了最决裂的方式让自己记住你一辈子! 白雪带着从良飞出了悬崖,来到了一片密林。 她走到清溪旁,脱了衣服,光.裸的跳到水中,像是畅游的鱼儿,作为一种发泄,似是只有这样,才会把眼泪蒸发掉,才会把哥哥中剑倒地的样子忘掉,才会把一切血淋漓忘掉。 她不知道为什么偌大的瀚宇门顷刻之间就被瓦解,她也不知道,谁有这么大能力,能让所有人都中药,更不知道,中药的人不少,为什么他们没有死,而单单只要至她和哥哥于死地!若是普通的屠杀报仇,那么瀚宇门为什么不尸横遍野?她可不相信他们是因为于心不忍! 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杀她?她实在想不通! 太多的疑惑充斥着她,使她不得其解。但她唯一知道的事实便是,哥哥中剑九死一生! 第7章 裸泳 太多的疑惑充斥着她,使她不得其解。但她唯一知道的事实便是,哥哥中剑九死一生! 游累了,从良便那么直直的站在水里,就那么眼神空洞的站在水里。她突然蹲下身去,憋着气潜进水里,让自己的眼泪与溪水并存。直到她缺氧了,她也不想站起来,就这么感觉死亡的恐怖,也许这样会离哥哥近些。 等到她真的坚持不住的时候,她瞬间发现对生活的热爱,对死亡的恐惧!不,她该活着,不能让哥哥白白的牺牲,她要带着哥哥那份好好的活着! 这时,从良感觉到有一双手臂缠上自己的腰身,一张冰冷的唇印上她的唇,那人在渡气给她,险些窒息的从良就像抓住了浮萍一般,贪婪的在那人嘴里吸取氧气。 她被带上岸,一个劲猛咳,还没反应过来,头顶上就传来愤怒的声音:“甄从良,你有毛病吗?寻死么?我找你半年,终于找到的时候,你就给我这么个惊喜吗?你真是越长越出息了!难道你被你情哥哥给抛弃了,寻死腻活吗?恩?” 听着这声音,从良浑身更是颤抖,这个她一辈子也忘不了的声音。 她张了张嘴,终是没说出这句话“零尘,原来你一直在找我,原来你还在意我,即使知道我跟别人走了,也在意我是么?” “不准你这么说哥哥,墨哥哥他,他……”从良有些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更是说不出那个她不想接受的事实。 “哎。”头上一声叹息,零尘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也顾不得授受不亲,也顾不得她全身光.裸。 她就像是找到了个突破点,眼泪彻底的泄了出来,直到把零尘的衣襟全部打湿。 当她哭够了,零尘便为她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轻手轻脚的抹去了她的眼泪,握着她的手说:“你还有我,相信我,我会保护好你。” 零尘的话真的很像哥哥曾经对她说的,可是哥哥已经不在,她知道零尘会找她,多年来的感情不是假的,但是不代表那是爱情,此时的怜惜不是爱情,她懂!强求不得的就该放手了。 “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两个人,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不是你。”不是她心狠,只是她觉得她还没有勇气面对零尘,以一个妹妹的身份面对他。 她想等到自己想明白了,放开了,大概就可以把零尘当做哥哥了! 其实,她相信的人一直是他啊,零尘! 零尘听到她那么残忍的话,有些不可置信,他的身子微不可查的晃了晃,似乎很受打击,很是受伤。 他伸出手,想说些什么,却又颓然的放下手。 “就此别过,勿找我。” 不等他在说些什么,从良跳上白雪的身上,就让白雪带她走。 她扶着胸口,喃喃道:“零尘,真的,我对不起你,而零尘你也对不起我。” 白雪带着她飞,速度很快,似乎知道她的不爽。她摸摸白雪的头,轻声低喃:“白雪,我只有你了,真的,只剩下你了。” “嗷唔。”白雪似是听懂了,似是了解她的难过,用声音回应着她。 在密林的深处,他们找到了一个小屋子,一个竹屋,竹壁上爬满藤蔓,周围很美,红得如火的木棉花,好像有生命一般。前方有一条小溪河,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罢。 从良推开竹屋的门,里面没人,东西虽然一应俱全,但是却是布满灰尘,没人住了吧?这屋子似乎原先有两个人住呢,两张床,现在正好够她和白雪。 她在竹屋外,立了个墓碑,上面写着亡兄君墨,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已经受了重伤的哥哥如何能逃脱得了呢?哎,她不想哥哥的灵魂找不到家,找不到自己。 哥哥,这里很美,妹妹在这陪你,好吗? 在这里住了三天后,居然来了个女人,准确的说是老女人! 老女人见了从良就说:“从良娃子,你总算来了,我等你很久了!” 从良瞪大了眼睛,问道:“你认识我?” 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之前不是还平白多个哥哥么? “无良丫头,叫我x婆婆,或者叫娘亲也成啊,等我把儿子送你,哈哈!” 从良有些迷瞪,这老女人还有这等癖好?她赶忙摇头道:“不用了,不用了!” x婆婆也不多说,只是一味高深莫测的笑,倒是感觉很像谁! 这个x婆婆,真不知是哪里来的,好像很神通广大一样!她对从良的事情可谓是了如指掌! 比如,她曾半夜脱了衣服躺在零尘床上,等着色.诱他,结果零尘当日没回家给她冻了个半死。 比如,零尘原先半夜搂着她睡觉,经常被她踹到地上,或者被她不小心撕裂了衣服。 比如,她偷偷拔白雪的毛,想弄个围脖,结果被白雪像防狼一样防着。 还有,她居然告诉从良,白雪是个神兽,特牛的神兽,跟着从良太暴遣天物! 从良总觉得自己跟着这个怪女人,快要崩溃了!这个女人的无良程度要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就说那天吧,从良求着x婆婆教她法术什么的,结果她死活不教!知道么?不教就算了,居然告诉她哪天她把零尘哄上床了,她就教了! 要知道,这辈子最难的事就是这一件了!不知道为什么,从良觉得,她和零尘之间就像有一块同性磁铁一般,推着两人隔开距离,永远不能在一起一样! 是的,这样的感觉很怪异,她甚至忍不住去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诅咒了! …… 在这住了很多天了,从良本着不浪费一点资源的原则,每日必定祸害门口的小溪一番。 于是,这日中午,她又把自己拔了个干净,跳进水里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命中注定她就要被人看到裸泳?之前被零尘看见就算了,那么这次呢?被眼前这个说是陌生也不为过的绯红衣衫的银流熙看见算咋事? 银流熙坐在地上,一只腿微微拱起,一如既往的,他又没穿裤子,绯红色衣衫配着他白皙有力的大腿,那还真不是一般的风骚! 他也不说话,就微笑的看着从良,好似在鉴赏一幅名贵的字画一般,甚至找不到一丝亵渎的意味。甚至是在最后,还颇为认真的点评道:“清水佳人,欲拒还迎,极佳极美!” 这倒是把以不要脸自称的从良弄得尴尬了!小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怎么去反驳。 她看着他的眼睛,见他毫无避讳之意,便出声提醒道:“君子不该是非礼勿视么?” “你不是未来人么?何以这么传统?何况你不是骨子里透出开放气息吗?”银流熙的语气,好似在说一件无比正经的事情。 从良算是彻底懵了,好像这个世界谁都明白她的底细,只有自己不了解自己一般! 她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你到底避不避讳?” 他不说话,用行动告诉她他的选择!是的,他还在直勾勾的盯着她! 从良怒了,大大方方的从水里走出来,看都不看他一眼,拿着挂在树枝上的衣服边走边穿。 其实从良到底还不算是全.裸,穿了类似比基尼的泳衣。 只不过,这样于银流熙来说,跟全.裸一般无异了!他笑着感叹道:“果然是未来人,真是大开眼界啊!” 从良听到他在身后的感叹,脚步顿了一顿,没去理睬他。 回到屋子里,她发现x婆婆不在了,留下了一张纸条,上边写的是:我还有事,先走了,我留我儿子来照顾陪伴你,你这无良丫头也算有福了!你且在这里呆上三年,这时机到了,才能出去,不要妄想逃跑,我不会害你! 三年?这时间也太久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这呆的下去,所幸的是,她有意避开零尘,短时间内确实不想离开。 再后来的了解中,她知道了,银流熙居然是x婆婆的儿子,太出人意料了!她实在是无法把绝美的银流熙和绝丑的x婆婆联系到一起!莫不是领养吧? 跟银流熙住在一起,从良总得像防狼一样防着她!若是从前,她一定不会防着美男,现下,看着他的眼睛,她都觉得慎得慌,最觉得他在打什么主意! 尤其是他的笑,看似无害,实则毛骨悚然的笑,让从良颇为不爽! 因此,她要报复,不然难以平息自己的心情!她的报复手段真是低劣,却也是最解气的手段! 下巴豆! 于是,在这天饭后,银流熙去而复返,表情第一次有了波澜,脸色不大好,眉头紧锁,似是在隐忍。从良看在眼里舒坦极了!终于不用见他那做作的笑容了! 第8章 和解 于是,在这天饭后,银流熙去而复返,表情第一次有了波澜,脸色不大好,眉头紧锁,似是在隐忍。从良看在眼里舒坦极了!终于不用见他那做作的笑容了! 可惜,从良想错了,即使是这个时候,银流熙还是笑脸迎人,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好似他知道她讨厌他的笑一般,非要笑到极致!包括他的声音,都如同施了魔法一般勾魂:“良儿,给我解药可好?” 从良有那么一瞬间的呆愣,但马上便恢复过来,嘿嘿一笑说:“没有。” 然后特别体贴的递出擦屁股的草纸,笑眯眯的看着他拿着纸就冲进了茅房! 是的,没看错!是冲进了茅房!银流熙终是败在了巴豆上,饶是再喜欢佯装,此时也是装不住了! 从良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双手合十在胸前,特别虔诚的念叨:“阿弥陀佛!” 解药么,她其实是真没有!从一开始就打算让银流熙拉到四肢无力,现下怎么可能去备着解药?那不是浪费药浪费钱么!况且此等神豆还治便秘,清热解毒!此乃一大善也! 可惜她没想到银流熙也是一个狠角色,在她笑眯眯的递出草纸时,他也在空中放了无色无味的泻药!这厮和从良一样,从来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 现下,从良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的,焦急的跑到茅厕门口,撕心裂肺的敲着门,喊着:“好哥哥!你好了没?快出来,我要拉裤子了,这会影响我在你心目中的美好形象的!” “啊,我错了,好哥哥,你大人大量,快结束战斗吧!” “哎呦,您这么忙还亲自上厕所啊?我替您吧!” 一分钟有多长?这要看你是蹲在厕所里面,还是等在厕所外面!而从良现在的感觉便是度日如年! 待银流熙脸色苍白的走了出来后,从良立马不含糊的冲了进去! 就这样,他们俩个人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厕所,一进一出的反复轮回。最后俩人都瘫了,实在是拉的蹲的无力气了,走一步路都是奢侈! 气息有些虚弱的银流熙捅了捅从良,颇为赞扬道:“茅房中的那副对联,写的甚好!” 从良回忆了一番,想起自己之前练毛笔字的时候,在茅厕题的对联的内容。 上联:天下英雄豪杰,到此低头屈膝。 下联:世间贞女节妇,进来解带宽裙。 横批:天地正气。 而后,她虚弱的抱拳回应:“谬赞,谬赞!” 其实这对联也是从良剽窃来的,当时就是图个乐呵来着! 此时,一直观战的白雪不乐意了!它似乎受不了他们臭气熏天,昂首挺胸的晃到他们身边,而后颇为嫌弃的把他们二人双双扔下了河里,合着衣服来了个鸳鸯浴! 因为没有力气,从良和银流熙也不记得谁拽着谁,怕自己沉底!也不记得是怎么不小心把彼此拔了个干净!更不记得,俩人是怎么光裸的抱在一起躺在岸上。 最郁闷的是,他们家的那条狗,白雪白大人,在看见俩人洗了个干净抱在一起后,便把他俩一同带回竹屋的床上,盖上被子,而后它霸占了银流熙的床! 这狗真是越来越像从良了!她不得不感叹,神兽就是不一样,智商也高啊!以后做“好事”的时候得背着它,不然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当天空中鱼肚泛了白,新的一天开始了,从良和银流熙才悠悠转醒,睡了一天一夜还是觉得浑身乏力,原来解大号也是费体力而要命的事! 当从良看见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银流熙时,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确实挺冷!倒也不是怕他非礼自己,主要是俩人全身不着寸缕而被子还被白雪卷走了,冻得! 他们的姿势很诡异,也很经典!从良双手抱胸掩住胸前风光,银流熙两手支撑在她的头顶,两腿跨跪在她俩腿边上,怎么说呢?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呐! 从良大体了解了一下自己的现况,脑子一瞬间短路,下意识的问:“美么?” 他到也是认真,大大方方的上下打量一番后,幽怨的说:“美则美矣,可惜,有围观者,煞是不爽!” 没错!白雪一直用它的水汪汪的大眼盯着二人!眼神那叫一个光明正大啊!好像在说:“继续啊,关键时刻别停啊!”甚至于,在白雪眼中还能看到一丝丝熟悉的猥琐气息! “你说的委实在理,可,我们现在的这个状况的起因是什么?”从良也算一奇葩,这样的情况下,竟是忘记了慌张! 银流熙正在慢条斯理的穿衣服,听到从良的问话,便顿住了动作,摸着下巴感叹道:“嗯?这个也不好说,我刚醒,便被你惊吓到了!竟是比上次还要开放,果真是未来人啊!”末了,不忘回答她的问话:“要想知道起因,恐怕心如明镜的只有你的那条猥琐狗了!” 从良属实怀疑,这银流熙不会也是现代人吧!总是把自己堵得哑口无言! “问你妹啊!”她真的是极力控制爆粗口了!再看到他那无辜的眼神,她只得暴走,不然她怕自己会选择跟他同归于尽! 银流熙见她暴躁的离开,也不介意。他撩了撩下摆,走下床榻,走到白雪身边,轻轻的抚摸它的头部,感叹道:“这神犬是公的吧?难道不该是问你弟么?” 语毕,他望向从良离去的方向,呢喃道:“未来的人都喜欢裸.奔吗?这可真是个奇怪的习惯,不过也挺好!” 白雪听到他的自言自语后,不住的点头表示赞同。 …… 距离那件事已经过去几天了,从良一直没有理银流熙,而他也因此不给从良做饭了,前几日还好,从良还有一些存货,可现在她已然是囊中羞涩了!忍不住饥饿必然是要对恶势力低头的! 她到也不觉得别扭,甚是大方的找银流熙谈话道:“我们和解吧!” “嗯?良儿?是饿了么?”此时的银流熙正躺在床上,半支着身子,修长雪白的大腿相互交叠,颇具诱惑力!而那绵软的声音,真是酥到了骨子里! 从良下意识的仰头,生怕鼻血喷涌,脏了今天自己这一身白衣! 银流熙看她的样子,已是了然,轻笑道:“不是不理我么?原来未来人这么没骨气?” “骨气不能当饭吃!我又不傻!”她嘟囔了一句后,马上转为狗腿样子,说:“好哥哥,我是真的饿了!” 还别说,她那样子还真是娇艳欲滴!不知道在哪里学的,俩只小手绞着裙摆,身子还有节奏的左右晃动撒娇! “可以,不过呢,你的好哥哥想尝尝好妹妹的手艺,你做这一顿,以后不管如何我都不会饿着你,你看划算不?”银流熙跳下床,闲步走到她的身边,轻轻俯腰,在她耳边提议。 从良打了个颤,不住的点头答应,这笔交易何止是划算啊! 她看着他满眼打算盘的样子,有些呆不住了,借着这个借口赶忙溜去厨房。银流熙看着她的背影,勾起唇角,笑的明艳动人。他也不急,只是缓步的走向厨房,将将到达之时,厨房的墙塌了! 这倒是吓了他一跳,赶忙冲进厨房,生怕从良出了什么事!待他找到她的身影之时,他才放了心,只是,为何良儿的表情这么欣喜?莫不是痴傻了吧! 欣喜,那是自然的!这倒是要从刚才说起了! 当时,从良进了厨房之后,见没有干净的碗,便想去洗一个出来了。谁想,她用力一擦,碗就碎了!她劲大是真的,但是再大也不可能擦碎一个碗啊! 她原先真没发现自己这个特质!本着好奇心的原则,又掰碎了锅,捅碎了壶!于是,她乐了!又兴高采烈把墙弄碎了!这才有了她现在这般欣喜若狂的傻笑样子! 突然之间有了神力,她除了意外便是高兴,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力气这么大,但显然这是有益无害的! 银流熙知道她的这个能力后,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的母亲让自己来保护她就已是说明她不是一般人物了!如今法力显现,也无可厚非! 他还小的时候,就被母亲告知将来要保护一个女人,那时的他是极其不愿意的!他生性喜欢无拘无束,为所欲为,又怎么有闲心去管个陌生女人? 后来,他知道他要保护的人是良儿的时候,便毫不犹豫答应了!因为良儿很有趣!他的生活本就是百无聊赖,现在有个调味品,又有何不可? …… 时间飞逝,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年,这一年没有从良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多亏有银流熙的陪伴。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猛速增长,他们彼此都知道,彼此不再是陌路人,最起码是个真心朋友,是个知己! 第9章 梦游 时间飞逝,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年,这一年没有从良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多亏有银流熙的陪伴。 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是猛速增长,他们彼此都知道,彼此不再是陌路人,最起码是个真心朋友,是个知己! 一年之中,他们很少煽情,但是却难得的也会煽情。 那晚,夜风微抚,他们就这般静静的坐在树下,仰望着闪烁的星空,说着他们从未说出口的话。 “良儿,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没有家。”银流熙眺望着夜空,突然回过头对她说。 一句话好似变成了一股热流,从她的表面皮肤直达她的心脏,而后传送给她的四肢百骸。 其实,从良明白,银流熙也是知道自己离开零尘的事。她知道,即使他这一年什么都没说,但是心里还是惦念着这件事! 墨哥哥都能看出自己对零尘的情,他与自己朝夕相处了1年又怎么会不知?何况银流熙的母亲对自己了如指掌,她不信他的母亲会瞒着他! 没有父母,亲人,没有零尘,朋友。他所知的,从良剩下的只有他了! 确实,以前,不管从良是否真的爱零尘,就冲着他是她唯一熟知的、有感情的人,便也会穷追不舍,最后却也是追丢了。 后来,她遇着了哥哥,对她真心好的,真心疼爱她的男人,却为了她失去了活着的机会。 现在,她除了有着白雪这个不是人类的神兽外,真的只有这一个朋友! 而她在他说完那句话后,陷入了沉思,良久后才煞风景的来了一句:“雀斑,大饼脸,象腿,粗腰,让你选一个当老婆,你会选择什么?” 他听了也是一愣,完全不知道从良怎么这么突然的问这个!但是却也理智而励志的回答了她:“我会选择男人。” 其实这也不过是他的玩笑话罢了。 从良一听差点没吐血了!她只不过想听他说终身不娶,而后她好赖着他一辈子,做一辈子的好哥们!结果却是这么个回答! “喂!我说你是不是看上零尘了!” “怎么会?”银流熙无奈,这个女人怎么总是说风就是雨? 若不是他性格多变,骨子里透露着变态气息,一定跟不上她那脱轨的节奏! “你一定是看上他了,没天理了!我不干啊!我哪不好了,你看上零尘都没看上我。”从良边喊着边捶打着他,眼泪也开始肆意的流着。 许是她真的是压抑很久了,虽然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但是,一想起哥哥,零尘,她就钻心的难受,除了那次见到零尘后,她爆发了外,她真的是憋屈了一年了!伪装着坚强,其实挺累! 银流熙看着嚎啕大哭的从良,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觉,他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索性拿着哄孩子的架势,把从良抱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左右摇晃,嘴里还念念有词:“不哭,不哭,宝宝不哭。” 被人当成宝宝哄,显然从良是很不爽的!为了申诉自己的不爽,便放开了嗓子大声哭! 如此,是真把银流熙弄得手无足措了! 好半天才恍然大悟,他摸着她的头,哄道:“别哭,别哭,我看上你了!”那语气就跟摸着白雪的头说:“真乖,真乖,我给你狗粮。”一样! 从良抬起头,边哭边哽咽的说:“你真看上我了吗?可是我没看上你怎么办?” “这无所谓……我就喜欢单相思!” “……” “良儿。” “……” “良儿,你爱零尘,对吧?” 从良扑闪着带着晶莹的大眼,毫不犹豫道:“不爱!” 她不愿意承认!很不愿意! “可是,我都知道了呢,良儿,你若不爱就别哭了。”银流熙叹了口气,说道。 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因为不知何时,从良已经睡着了,许是她累了。 ……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她再次懵了!她不是在温暖的被窝中醒的,而是在冰凉的地上醒的,真的是被冻醒的! 从良还有些迷糊,高喊了一声:“银流熙!你就这么照顾我,让我以地为床以天为被么!” 他太可恶了,你说他就是不以身相许的睡在她的被窝里温暖她的小身子,也该给她弄在舒适的床上啊!这算怎么事啊! “良儿,你且别喊了,你压的我有些痛……”也不知道为什么,银流熙这声音倒是绵延绕耳。 嗯?她压着他了? 她诧异的睁开眼,她看见了什么?银流熙衣衫半解,被绑在地上,而自己正躺在他的身上! 这,这叫什么事呢? “你这厮到底是遭遇了劫财还是劫色?”从良第一反应倒不是从他身上起来,而是盘问。 “嗯?劫色呐,劫色倒是没少,就是不知道始作俑者会不会负责了。”银流熙仔细思考回想了一下之前的情境,颇为委屈的说道。 “这……有些难办呐!”从良面露为难之色,因为她有些舍不得他被“别人”负责! “怎么?昨晚你对我上下其手,又是扒衣服钻被窝的,难道都要赖账不成?”银流熙的表情由哀怨可怜转成鄙夷,好似从良是罪恶滔天的负心人一般! “是我?我么?真的么?”她瞪大眼睛指着自己!她何时还有这癖好了?不过,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她还以为是做梦呢! “罢了罢了,我也没指望你能记得!” 这,这!这风骚男怎么还有怨妇潜质? 见她不语,他又提醒道:“良儿,你弃我不负责就算了,还打算绑我到何时?” 从良恍然惊醒,手忙脚乱的帮他把身上的绳子松开,看起来明明是绑得很复杂,可是她的手一碰到绳子,绳子就好像有生命一般,开始自行解开。 从良有些诧异,用询问的眼光看着银流熙。 他恢复自由后,优雅的起身,走到桌子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完全没有管他身上若有若无泄露的风光!从良对着他极具诱惑力的身材,咽了咽口水。 “良儿,套用你们未来人总说的话,你不怕眼睛长针眼吗?”银流熙撩了撩发,问道。 听到他的话,从良被呛到了!被刚才她偷偷吞咽的口水呛到了!他什么意思?转而想想也是,他母亲何许人也?知道也不奇怪! “别这么激动,你说你这一年来给了我多少惊吓?我还真怕不能用完璧之躯陪你度完这剩下的两年呐!” “你什么意思!我怎么你了?又不是我绑你!再说你清白早就不在了吧!” “怎么办?好巧呐!这真是你绑的!”他起身走到她身边,用食指在她脸颊上轻抚。 “什么?我不记得了!”从良有点无措,不会是她梦游了吧!据零尘说,自己要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或者难以忘记的心痛的事,就会梦游!想必昨晚太难过了吧! 她小时候的梦游,是因为那时被一个长得像蛤蟆的男生给亲了小脸,导致她寝食难安直做恶梦!那时候年纪小,对她来说这点屁事也算个惊天屁了! 据说当时她只是从自己家里跑出去了,跑到了零尘家里,钻进了零尘被窝而已,并且两家人都没有发觉! 她沉思过后,双手拍了一下,跺了一下脚,叹了一口气,痛定思痛后道:“哎!既然梦游就该玩大点啊!怎么着也应该再来个滴蜡啊,鞭抽啊什么的!过把瘾啊!” “良儿!我倒是不介意在你清醒的时候陪你试试!”银流熙耳朵灵敏,听到她的感叹,不禁的笑出声来,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自己跟良儿的想法一拍即合!果然是志同道合啊! 他这一说,倒是把从良弄脸红了,也属不易呐! 见她那样子,银流熙玩心大起,装模作样的告诉她:“昨晚,你本来在我怀里睡着了,本想把你抱回床上,谁知道,你突然从我身上跳下来了,我以为你真的醒了,结果你只是一味的做着自己的事,完全不理我。”说到这他停顿了,也脸红了。 “你脸红了?我做什么了!”从良有种不祥的预感! “然后你就开始脱衣服,脱得一丝.不挂,我本想帮你穿上,结果你不听,也不知道你哪来的那么大的劲,硬是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片片的。” 从良有点失魂落魄,极为懊悔的嘟囔道:“我撕衣服?又浪费钱了!” 银流熙趁她不注意笑了起来,倘若从良看到他这发自内心的笑的话,一定会被迷住的! 他敛了表情,继续说道:“后来,你就像疯了一般,一边扒我的衣服一边说别离开你,我本来想把你弄晕,但是我发现你好像并没睡醒,似乎是梦行症,我母亲曾说梦行症是不可以做什么把你弄醒,我正想着怎么办呢,你就把我也拔了个干净,衣服也被你撕烂了。” 第10章 X婆婆的丈夫O 他敛了表情,继续说道:“后来,你就像疯了一般,一边扒我的衣服一边说别离开你,我本来想把你弄晕,但是我发现你好像并没睡醒,似乎是梦行症,我母亲曾说梦行症是不可以做什么把你弄醒,我正想着怎么办呢,你就把我也拔了个干净,衣服也被你撕烂了。” 这话倒是不假,当时从良梦游,确确实实是把他衣服扒开了,只是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罢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戏谑,若有所思道:“你当时还哭着喊着说,要嫁给我的,现在莫不是都不作数了吧?” “那你怎么被我绑起来的?你不是法术高强吗?别蒙我了!”从良赶忙心虚的转移话题。 “你没发觉你给我松绑的时候的特别之处吗?能绑住我的自然不会是一般绳子,这绳子叫锁法绳,可以锁住人的法力,我被锁住后,跟一般人无异,又怎么挣脱得了?还不是只能由着你为所欲为!说来也奇怪,这锁法绳是认主的,这是它第一次被除我以外的人驾驭!” “那我昨晚还说了什么?” “你哭着说想哥哥,想零尘,听你哭着喊着这些话,我就……” “你就什么?不忍心?良心泛滥?” “对,我不忍心了,良儿,其实我是多想把你搂在怀里,安慰你!” 从良感动了,因为她看得出,他没有撒谎! 见她那感动的模样,银流熙又说:“而且,我有些嫉妒,嫉妒你总想着他们!” 如若不是从良在他身上发现了太多做作,说不准她会当真,当真以为银流熙喜欢自己! …… x婆婆好像今天要回来。 下午的时候,从良便看见了那英武的身姿。 “无良丫头,想我了没!看我是不是又漂亮了!”x婆婆颇为自恋道。 从良乍一看,真的觉得她又“漂亮”了,看背影急煞千军万马,转过头吓退百万雄狮!真的这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了,她长得真是越来越“出众”了! 而她儿子,长得这般像妖精的人物,从良真是怀疑,这是打哪捡的吧!告诉她,赶明她也去捡一个呗! 从良还在这感叹呢,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长得非常之妖孽的帅男人出现了,他有着金色的长长的飘逸发丝,紫罗兰色的深邃而贵气星眸,高挺的鼻梁,如樱花瓣的菱唇,英气逼人的剑眉,使之妖魅与英气完美融合! 这个妖孽男人除了好看之外,给人的是看破世事沉浮的感觉,那是一种对时间的沉淀,他没有因此而陷入灰白世界,单看那眼神便知,应该是个很幸福的男人。 他该是有故事的,是谁给了他故事呢?应该是个很完美的女人吧!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仔细端量下,这个男人好像有点像银流熙! 他慢慢朝着从良的方向走去,这让从良的小心肝都在打鼓! “无良丫头,看什么看!收起你的口水!”x婆婆很不合时宜的打断了从良的遐想。 只见那男子张开手臂,敞开拥抱,从良正要娇羞的奔上前的时候,x婆婆已经先她一步的冲了上去,一个狼抱,真的跟饿狼扑食一个样子! 这个感觉怎么形容?煞风景! 你想想两个人,一个绝美到人神共愤,一个绝丑到人神共愤,他们拥抱在一起,真是诡异啊!而且,从面相上看,他们的年龄差距都可以隔好几代人了! 更诡异的是,男子没有推开他,居然对着x婆婆的嘴就这么亲了下去! 这还真是重口味! 一番激情过后,男子带着面色红润、目带羞涩的x婆婆来到了从良的身前,说了一句让从良终生难忘的话,真的犹如晴天霹雳! 他说:“亲,我是x的老公啊亲,额,不好意思,网购多了,亲,叫我o吧!” 他是现代的穿来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是x的老公?还tm的叫o?你当是xxoo呢? 事实真相永远是血淋漓的,也是难以接受的! “爹,娘,你们回来了!”银流熙的声音远远飘来,从良是真的眩晕了! 不得不说,银流熙长得这么好,完全是遗传了他爹,而在后来的了解中,x婆婆好像真的是银流熙的亲妈,o的老婆! 啥也不说了!励志姐啊! 就这样,x婆婆带着她的老公在此陪我们住下,那感觉说不出的怪异,尤其是他们二老每次看她都像是盯上了猎物一样,好像她是他们儿媳妇不二人选一样! 之前的竹屋只能睡俩人,从良还在合计要怎么分配住房呢,就发现在原先竹屋旁边出现了一个新竹屋!比原版的大很多,漂亮很多! 经过从良多方了解后知道,原来是他们法术强大,随便一劈一组合,用法术一装修,这房子便新鲜出炉了! “无良丫头,别看了,大房子不是你住,是我和我男人住的!”x婆婆指点江山般的说。 自从他们到来后,从良就觉得他们这越发热闹了!不因为别的,就冲着每天吵架从原先和银流熙一个人吵升级到和他们一家人吵! 别以为是他们人多欺负从良一个,这战斗绝对是混乱的!基本上,每个人自成一派,跟谁都能天雷勾地火! 而他们儿子在从良的熏陶下,典型的胳膊肘往外拐了! 就说那天他们蹲墙角这件事吧! 那天下午,从良路过x婆婆的房间门口,听到里面暧昧的声音,心下欢喜的不得了!赶忙回去拿了小板凳,瓜子,甜点,茶水,重新返回! 她坐在小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吃着甜点,喝着茶水,继续蹲墙角,怎一个惬意了得? 正巧银流熙看到她鬼鬼祟祟的样子,便跟着她来了这么一处好地方!现下,他忍不住逗她:“良儿,你不是提倡非礼勿视么?” “嘘,小点声!别叫他们发现了!不过应该不能,他们没那时间发现!况且你娘喊得那大声,差不多能盖过你的说话声了!快坐下,这板凳长着呢,一会白雪来都够了!”从良颇为自然的递给银流熙一块点心,而后悠哉的吩咐道。 银流熙也不用手接,而是俯下身子直接把从良手中的点心含住,其间他的舌尖不小心碰到了从良的指肚,惊的从良猛的抽回手,尴尬极了! 反观银流熙,倒是极为自然,好像这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一般。 他径自坐下,感叹道:“唔……有这等好事怎么不早叫我来呢?” “那是你爹娘啊!”从良觉得,银流熙也是一奇葩! “我爹娘,我为什么不能看?我不就是这么出来的!倒是你个外人看得兴起,有些不地道呐!”其实他也没真去看,显然从良要比他爹娘更有趣些! 从良嗤道:“果然不止风骚,还闷骚!等着你娶亲生子了,小心你孩子到时候蹲你墙角!” 他听到她说娶妻生子的时候,微微一愣,他不大喜欢听到她说他要娶妻生子的事情,如此,他便转移了话题:“良儿,你看,这个姿势很有难度呐!” “的确!”从良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而且极为认真的点评道! 这边从良的话音刚落,那边门就开了,x婆婆衣衫不整的站在门口,问:“好看吗?” 从良下意识的点头说:“很精彩。” “放心,将来你的初.夜,我也会看的!” …… 从良一直是想学法术的,可惜银流熙和x婆婆都不教她,无奈之下,便偷偷的找了o。 她想拜他为师,毕竟身体换了,力量大了,又有那么多神奇之处,不学些法术实属可惜!本来o都已经答应了,她都已经跪下递茶了,o才一盆凉水浇下来:“拜师没问题!等你跟零尘上了床,我再教你!” “我靠!”她真是没忍住爆粗口! 又是这句话!为什么一定要是和零尘?难道冥冥之中真的注定了什么么? 转眼,三年过去了,说实话,虽然在这里从良会经常无聊,可是若说离开,心里却又是空荡荡的,真的挺舍不得离开!尤其是银流熙,她已经依赖他了!怎么舍得说再见? 经过从良一天的精神战斗,晚上,她终于摸黑爬上了银流熙的床。 在黑暗中,她踩到他的身体无数次,除了他的闷哼外,她没有听到他平时欠扁的声音! 从良打开他的被子,轻手轻脚的钻了进去,拿起银流熙的手环绕上自己的腰,她感觉到他的身体僵硬了!这样反常的举动不该是银流熙有的啊! “银流熙,你,你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我以为你又梦游了!”说罢,他舒了口气,跟她在一起三年了,近她身她都会躲开,何时见过非梦游状态下主动投怀送抱过? 第11章 他会喷火 “银流熙,你,你怎么了?”她忍不住问道。 “我以为你又梦游了!”说罢,他舒了口气,跟她在一起三年了,近她身她都会躲开,何时见过非梦游状态下主动投怀送抱过? “银子,我要离开了。”从良转个身,面对着他的胸膛,伸手搂着他的腰。 而“银子”是从良新给他起的绰号。 银流熙听了后,在她腰上的手收了收,没有说话。 “银子,我舍不得你,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吗?” “良儿,我……”他想再说些什么,却是中断了,然后久久无声。 “什么?”从良忍不住出声问道。 “没什么,保重,好好照顾自己。”终究他只是嘱咐了她几句。 “银子,你,跟我走好吗?”她还是说出了心里所想,明明知道他只是听令于母亲在此陪她,三年期限已过,就该离开了,她没什么立场要求他不是么? “……” 感受他长久的沉默,从良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她知道他的答案了,虽然对他不是爱情,但是还是不舍。 “别哭,等我。”简单的话语,等他,他会来找她的。 他摸着黑抹去她的泪水,然后挑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搂着她,感受她在身旁的温度。 这一夜,很安详,谁都没有再多言多语,他们都在用心灵去感受。 次日,从良起个大早,准备向x和o告别,本想声情并茂的演绎一番,没想到他们没给她这个机会,只留给她一封信,美名其曰的还说,害怕分离的场景。 除了信件之外,屋子内还留有一个女婴,那个女婴没有哭闹,就像是芭比娃娃一样可爱的笑着。 从良扶额感叹:“不是吧,难道还给我留个拖油瓶?还是说,这女婴是x婆婆的私生女,怕后院火势压不住,留给我代收?我可是黄花大闺女啊,见过未破.处就有孩子的么!” 从良打开信,内容如下: 无良丫头,我走了,别想我,你o叔叔你就更是想都别想!归期未定,有时间我会去看你,放心吧,天涯海角我都找得到!丫头,那个女婴不是我的,你别瞎想,以后你要当着亲闺女对待! 女婴只是她的幻化,她也是神兽,修为不高,刚出生,有幻化能力,战斗力防御力暂时低下,但是将来的厉害程度可是非同小可!你要好好照看,以后她会跟白雪一样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这个女婴的原型是什么,还真不好说,至于能力上,我更是不清楚,你等着自己研究开发吧! 还有你的白雪,你可不能暴遣天物,它虽然不会幻化,但是会的东西很多!他就跟你一样,净不学好,把自己的能力都给隐藏了,没事也多开发下吧! 女婴毕竟是刚出生,她的心智不比白雪,可以说,真的算是女婴了,不过成长速度很快,相信你不久就会有我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话说至此,有事再议,勿念! 信上主要内容就这些,那些乱七八糟的内容,比如还有黄段子,从良就自动省略了! 想着那奸诈的嘴脸,从良都抽搐!也就顶多两页的话,她愣是废话了20多页,从良看了2个时辰! 当从良把信件发泄似的挫骨扬灰后,就跟那女婴对着傻笑,而银流熙进来后,就看见这幅痴傻的光景! 从良看见他后,一个蹦高,声调都起高了:“你还没走?” 他轻轻抚了抚从良的发丝,微笑说:“恩,我娘说不用我回去,以后陪着你,良儿。” “陪我?真的?走!抱着咱们的娃子,拎着咱们的行李,向着光明的世界,前进前进前进进!” “嗯?娃子?”显然,银流熙并不知道他母亲留下了什么。 “你娘留下来的女婴,初步鉴定,可能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 “在哪?” “在哪?!”从良有点不确定了,因为女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馒头!不过倒是很可爱,超大的眼睛长在像是白馒头一样的脸上,小短腿小短手。估计这是它的原型吧? “唔,那个,她变身了,以后就叫她白馒头吧,跟白雪还一个姓!” “随你。” 就这般他们一行俩人俩神兽,动身离开了。当从良再次踏入这片她与零尘在一起的地方时,那真是感慨万千啊! “啊!我真从良,归来了!举国同庆!”从良高喊,她真是憋急了! 银流熙不理睬她,只是紧皱着眉头。 “银子,你法力高强吗?” “不弱。” “跑!”喊完从良撒丫子就跑,她感应到不远处杀气腾腾,少说200来号人吧!银流熙说不弱,但不一定很强!何况从数量上,他们输定了。 这个时候,从良也顾不得自己为何有了感应能力。 “良儿,莫怕!”银流熙的眉头已然展开,心里有了打算,现下正对着从良笑的花枝招展。 从良特别想抽他!不为别的,还是为他那笑! 她懒得理他,拉着他就跑,但是跑了半天,还在原地,因为他半分地方也没挪!到底是他自负啊还是自负啊! 眼见着敌人上来了,从良只得硬着头皮躲在银流熙的身后。 说时迟那时快,敌人们冲了上来! 本来抱着侥幸心理的她,现在是心碎的跟饺子馅一样! 他们处处杀招,完全就是为了杀她,不要命的杀她!现在的状态基本上就是,来一个人,便是越过银流熙,冲着从良杀过去,然后在半道被银流熙拦截斩杀。 这叫什么事?瞅着她好欺负啊!为毛越过银流熙?为毛不对他攻击?为毛还对他闪躲,似乎是怕伤了他?靠!是谁?究竟为何? 由此看来,想杀她是必然的!当初在瀚宇门,想杀她也是必然的!但是当初为什么也杀了哥哥?却不杀其他人?真tmd闹心! 越来越多的尸体横在从良的脚下,同情吗?放屁!她又不是圣母,上赶着贱,被打了左脸还要送右脸吗? 这会,从良见自己的性命不会受到威胁,倒是有些悠哉了!看见银流熙很淡定的一招一个人的样子,除了崇拜就是得瑟!她在银流熙身后伴着鬼脸,挑衅那些个杀手,好一个狗仗人势的模样! 到后来,她累了,便倚在白雪身上,摸出存有的食物,俨然看戏的样子! 现在看银流熙的样子,杀人狠绝不留活口的样子,不像是他的手下,而且他没有动机自导自演这一出啊! 等一下!不留活口?是不是怕她知道真相?还有他刚才死活不走,他没必要硬碰硬的啊!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意外死亡?现在先杀一些人,然后装着体力不支,再然后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让她一命呜呼? 不是她怀疑,而是一切都太可疑了! 一切的一切,好像冥冥之中都有着联系! 眼见着银流熙气息有点不稳定,从良就慌了! “银子,你要挺住!”除了这么说,从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银流熙回头冲她笑笑,而后依靠在从良的肩膀上,边打边说:“人真多,累!” 从良越发的慌乱了,他现在的姿势无疑是把自己暴.露出来! 正当从良愣神之际,她看到眼前一片火光。是的!那火光是从银流熙的嘴里喷发而出,所到之处,皆是热闹非凡!一个个在地上打着滚的火人,愣是烧的连灰都不剩! 从良张大嘴巴,这算什么?大招么?她捅了捅银流熙,颇为无奈道:“你干嘛才用这招?早干嘛了?真是浪费时间!” 银流熙敲了她的脑门,极为不满道:“好歹是为了你!要不是怕我一个不注意,你被伤到,我能用这招么!难道不知道这很影响形象么!” 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开玩笑,他永远不会用这招! “其实挺帅的!真的!”从良倒是没觉得什么,说实话,银流熙刚才喷火都喷的那般优雅潇洒,若是别人一定是望尘莫及的! 第12章 回家 不是到了万不得已,他不敢拿她的性命开玩笑,他永远不会用这招! “其实挺帅的!真的!”从良倒是没觉得什么,说实话,银流熙刚才喷火都喷的那般优雅潇洒,若是别人一定是望尘莫及的! 银流熙没有回答他,一挥手,远处的人就被他吸到了跟前,这是唯一的活口! 从良狐假虎威的晃着身子来到那个被捕的男人跟前,啪一个大嘴巴子就扇了上去!她是气急了,凭什么几百来号人都要杀她?她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 被打的男人顿时特别委屈,他说:“姑娘,你打碎了我藏在嘴里的用来自裁的毒药。” 本来这男人就胆小,按理说被俘一定要咬碎嘴里的毒,但是他就一直没狠下心来,如此倒好了!他们这样的人,早已不受自己控制身体了,包括他们的言行,不该说的一定是说不出口的!他们只不过是有意识的木偶!再过一段时间连意识都会没有的! 从良无语,怎么就那么巧?罢了罢了,想必问了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银流熙倒也不怪她,拉着她的手骑到白雪身上,便离开了。 当他们摸着黑的回到了零尘曾经为从良准备的家的时候,她怎么会突然想哭? 果然,她还是在乎的,这三年不过是忘记了想念,忘记了在乎。 回来这里,不是她有多想零尘,而是她没钱住客栈,有钱也不浪费!打死她也不承认她是放不下零尘,打死她也不承认她是想他的。 三年了,不知道可不可以从此相亲相爱一家人,做个平常家的兄妹? 从良轻车熟路的来到自己的房间,当她发现里面有人的时候,她简直暴跳如雷! 果然离开了就不受重视了是不是!她离开他就找新欢对不对?住在她闺房里的除了女人还会有什么生物物种? 都说天涯陌路,什么是天涯?转身,背向你,便是天涯。是,她只是背向他三年,便是天涯陌路! 她的房间不再是她的!转身默默离开始终不是从良的性格!既然他无情,就别怪她对他的情人无义了!不闹个天翻地覆,就算白长这么大了! “银子,你且站在我身后,看我如何把屋里的骚狐狸赶走!” “良儿,你确信不用我帮你么?若是你的要求,我也就破了那不打女人的那一说!”银流熙也不知道从哪淘来的羽绒扇子,在旁边扇啊扇的,好似有多悠哉一样! 可不是么!银流熙对这场景还是乐见的,虽说还没到深爱到骨子里的地步,但他对她的喜爱确实是有的!零尘若是另结新欢,他自然是要窃喜的! “我不屑武力!整不好,我们家尘尘宝贝再跟我翻脸了,那不是得不偿失?” “良儿,我陪你演戏如何?”他笑的高深莫测,演戏倒是个聪明的做法,何况他也可以趁机占占便宜不是? 从良想了一下,点点头应下,这样也好,让银流熙扮演自己的男人,倒是可以试探零尘,若是自己在他心中又地位,伤伤他也可以一解心头之恨!若是在他心里没地位了,自己输得也不会有多难看! 从良看了看周围,见四下无人,便压低声音对银流熙说:“银子,屋里就一个人,想必零尘不在这附近,我先震慑震慑那个骚狐狸,你且帮我看着周围,要是零尘来了,要赶快提醒我,我好装楚楚可怜!” “哟,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呐!”银流熙继续扇着他的小扇子,总结评论道。见从良瞪了他一眼,赶忙补上一句:“可我就是喜欢你的毒!” 从良懒得理他,一脚踢开大门,掐着腰,做出三八泼妇装,准备开骂!不管怎么地,首先得让她过足了瘾再说! 隐约的看着屋内还是女人闺房的样子,从良就知道她猜对了!不过这屋里的布局怎么这么眼熟?不过,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 从良往前走了一步,深吸一口气,这骂没骂出来,倒是呛了她一肚子的烟气! 屋里烟气缭绕的,本来就不大的房间,现在根本看不清里边人的样子!最多也只能看见依稀有个人坐在床上,貌似在自怜自哀! 这人什么毛病?占了她的房间还玩悲伤?还是说她不得宠?占了房间,占不得零尘的心? “闺女,尿一泼,你看看能不能把这烟弄灭了!x婆婆说你挺强大,这功能该有吧!”这白馒头,她已经升级为从良的闺女了。 这小奶娃对着从良呵呵一笑便草草了事。 “看来是指望不上你了!白雪,别给我装孙子!该上就上!小心你的毛。”从良转头怒瞪着白雪,叫它耍心机装无能! 只见白雪一颤悠,露出胆怯的眼神,大概是叫从良拔毛拔怕了。 它像孙子一般一溜烟的跑到门口,然后瞬间抬起头,又流露出那高傲的性子,对着屋内,非常酷的一抬爪子,烟雾便像有指引般的进入了他的爪子中。 “哈哈,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神兽,见风使舵,欺软怕硬!”银流熙笑的畅快,而后摸了摸白雪的头表示赞扬。 “过奖,过奖。真不好意思,让您贱笑了!又发现我两大优点!”从良也不气,权当是夸奖了! 语毕,他们慢慢进入屋内,房间内,真的跟从良走之前是一样的,什么都没变!甚至没有灰尘,看来常常会有人打扫吧。 转头间,从良看见床上坐着的那个人,心中颤了几颤,那是她化成灰都不会忘记的人,日思夜想的人。 “零尘,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没有我,你都不会照顾自己了么?还发明了烟?你的聪明才智不能用在正地方吗?嗯?你从来就不抽烟的,现在又是怎么了?玩起堕落了吗?”从良胸膛起伏着,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是否颤抖,只知道自己被他气得不轻! 零尘抬起头,当看见从良时,他眼睛一亮,下一刻,便抱她入怀,在她耳边轻语:“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没有过多的话语,从良却哭了。 她想起了太多太多,记忆就像是腐烂的树叶,埋在一年又一年的泥土中,而她却在此刻把记忆翻新,感受曾经的温情。 “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呢?你不该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吗?”从良低叹,终归是需要一个解释的。 “从良,我想你,这些年,我四处找你,你知道你当初决绝的给了我一个背影的感受吗?连给我挽留你的机会都没有!你就那么绝尘而去,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你一个姑娘家的,出了事怎么办?你知道当你说你不再相信我的时候,我有多难受吗?”他声音颤抖的说着从良一直渴望听到的话。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从良有些无言以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不知道怎么面对我?10年来,你缠着我,闹着我,我从未见过你不好意思,现在怎么有隔阂了?是因为三年多前那次,花丛中我未出来吗?” “我,我不知道怎么说。那么当初你为什么不出来,连安慰一下都没有,我是人,我会累,你连给我一个能继续死皮赖脸的呆在你身边的简单的示意都吝啬,你要我如何?” “你还在怪我是么?” “是。”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10年多了,我对你的感情很深,你该知道的,无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在乎你,你懂么!你知道你消失后,我有多无措么!我开始制造烟,曾经我不抽的,你知道,都说吸烟可以暂时忘记痛苦,而我也因此用来忘却你不在的痛苦,你不知道习惯有多可怕,没有你的缠闹我真的觉得生命都缺少了些什么。弓虽强,无箭枉然。我没有你亦是枉然。不,你不懂!从良,别再离开了好吗?”他就像孩子般,那样渴望她的关怀,害怕她的离开。 第13章 你会怎么选择? “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10年多了,我对你的感情很深,你该知道的,无人能取代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我在乎你,你懂么!你知道你消失后,我有多无措么!我开始制造烟,曾经我不抽的,你知道,都说吸烟可以暂时忘记痛苦,而我也因此用来忘却你不在的痛苦,你不知道习惯有多可怕,没有你的缠闹我真的觉得生命都缺少了些什么。弓虽强,无箭枉然。我没有你亦是枉然。不,你不懂!从良,别再离开了好吗?”他就像孩子般,那样渴望她的关怀,害怕她的离开。 说实话,她觉得男人真挺贱的!对他穷追不舍的时候,他没表示,现在准备放下他了,离开他了,他来劲了!有时候,明知道没路了,却还在前行,因为习惯了! 习惯是有多可怕?她知道,她深深的体会过,但是,她对于零尘来说就是个习惯么?他对自己说这些是以什么立场呢?亲人?朋友?还是爱人?…… 从良仰头大笑了一番,而后看着他的眼嗤笑道:“哦,对了,那天你是从青楼回来的吧?你是想要我多大方?”真是该死呢,这个时候自己干嘛记得这么清楚? “如果我说我是去谈生意你信吗?”零尘也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 “我信!”从良不假思索的回答,是的她信!到现在为止,她还是相信他的每一句话,怎么办呢? 她觉得,既然追了他这么久,也该放手一搏,因为不甘心,不是么! 从良抬起头,凝视他的双眼,想要看穿他的想法。 她说:“零尘,既然如此,给你重新选择的话,三年半前花丛那次,你会不会拉住我的手?而现在你又会不会拉住我的手,对我说,我们在一起?” 银流熙在从良身后站着,当听见她对零尘说的话后,手中的扇子一顿,眼神闪过一丝失落,而后又变了回去,好像刚才都是幻觉一般。 零尘一手环着从良的腰,一手拉起她的手,直视她的双眼说:“会,如果再次选择,当初我会拉着你的手,不让你跟他离开,我没想到,你会因此离开,从你离开后,我就不停的找!没有停歇你懂么?现在我也会拉着你的手,不让你再离开。看着你每时每刻,但是,我对你一直是以亲人朋友的身份,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么?” 零尘说罢,眼神暗了暗,他不禁问自己,真的是这样吗?真的是这么想吗?他想再次张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掐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永远说不出从良想要的那些话来。 本来从良是惊喜的,可是听到最后却还是失望,如此的话,之前说这么多煽情的话有屁用啊? 从良一把推开他,抽出被他紧紧攥着的手,看着他的瞳孔紧缩,好像有一丝丝痛苦,看着他难受,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我觉得真的够了,以后就像普通兄妹一般吧,如你所愿我不会离开,但是有些东西变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不是么!”她的口气有着决然的意思,真的,她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说出这些让自己痛彻心扉的话,似乎是用尽了生命,没错,把他挤出自己的生命之外,真的像是把她回炉重造一般的难受疼痛! 从良没有选择把他们是亲兄妹的话说得很清楚,只是那般模棱两可,无论他怎么想都好,或许潜意识里她还是不想说,还是对彼此有着幻想吧,人都贱不是么! 从良笑的异常开心,倒是跟银流熙有几分神似,她不再看零尘,转身扑到一直站在旁边的银流熙的身上,用着难以想象的甜腻声音说:“亲爱的,刚才那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别吃醋哦,啵!”为了显示真实性,她还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而后,她回过头来,对着零尘介绍:“这是我男人,以后,他替你接管我了!” 从良忽略掉零尘眼中的受伤与痛苦,继续说着:“这是墨哥哥送我的神兽白雪,而墨哥哥护我至死,他比你在乎我!你知不知道,其实你无论以什么身份在我身边,都很不称职呢!来,白雪给你舅舅打个招呼。” 零尘眼中的痛苦加剧,随之而来是的深深地愧疚与自责,他大概也是猜到了从良发生过的不幸。 而白雪倒是很听话啊,抬起爪子朝着零尘不屑的挥舞着,似乎也在替从良不忿。 零尘始终没有搭话,她享受他痛苦的过程,她继续说着:“这是我们的女儿,生下不久,可爱么?”她慈祥的看着白馒头,然后抬头望向零尘。 零尘的眼里不再是痛苦与自责,取而代之的是放松与安心,这倒是让从良有点不懂了! 零尘说:“我记得没错的话,君墨告诉我你当初是94岁,而你在他那过了95岁生日,又在外三年,你该是98岁,而98岁,还没成人呢,这里100岁成人,你好好想想你来过癸水么!又何来的女儿?” 从良有些无语,她还以为司空大陆特神奇,女人可以不用来癸水呢!原来搞了半天,是自己还没成年! 她的谎言就这么被揭穿了,也让零尘看出来了她是为了气他才这样做。 其实零尘也是跟从良一般,她一直只属于他,如今突然换了个怀抱,他的就有些受打击了!对于贴了他的标签的她,那占有欲也该是很强的! “随你怎么说,我楼上的房间我要给我家银子,你反对也没用!”从良懒得去跟他争辩,转移了话题。 …… 零尘本是想反对的,见她那样子,恐怕也是无用功,便转身出去了。 从良有自己的小楼,因为她占地面积不大,所以一直就用着这一个闺房,楼上房间倒是空闲的。 而他们自然也就入住在她的小楼里,从良在一楼,银流熙住她的楼上,白雪带着白馒头住三楼,毕竟是古代,楼阁不会很高,所以白雪它们是封顶了。 次日早上,从良一醒来就跑到了银流熙的屋子里,她的恶劣本质银流熙早就熟知了,所以她也不用装淑女装矜持,踢了他的门,脱了鞋子就钻进了他的被窝。 “怎么?不躲我了?又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了吗?”银流熙被她惊醒,身子往床里靠了靠,给她让出足够的空位来,他一手支着自己的头,一手给她整理发,那亲昵的模样,倒还真是像小情侣。 从良往他身边又靠了靠,天气越来越冷了呢!她把头埋在他的胸膛前,闷声道:“不怕了,之前有过一次经验了,感觉还可以将就!” “仅仅是将就而已啊?这可真让人心寒呢!”他知她是死鸭子嘴硬,也不去点破,放躺自己,把她又往怀中带了带,拥着她说。 “你哪里那么多废话!” 银流熙笑了笑不再多言,轻轻的合上了眼睛,过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良儿,你是不是为了气零尘?” 从良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看穿了,恼羞成怒道:“闭嘴,睡觉。” “呵,我陪你演便是。” 他倒是希望假戏真做。 没过一会,从良就睡着了。睡梦间,她闻着一股烟草的味道,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嗅觉为什么那么灵敏,都可以跟白雪媲美了!尤其是这烟味,在这古代无污染的环境下,烟草味倒是格外突出。 她郁闷的睁开眼睛,皱了皱眉头,跑到窗前往下一看,只见零尘依靠着从良闺房的半掩着的大门,望向远方,一手端着菜饭,另一只手里掐着烟。 早上本来他是想来给她送饭的,可是来了发现她并没有在床上,一如他那般了解她,没人叫她,她又怎么会起床? 他在从良隔壁守了一夜,他知道她没有出过这个门,那么现在睡在哪,在谁身旁,可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第14章 腿软就我抱你好了 早上本来他是想来给她送饭的,可是来了发现她并没有在床上,一如他那般了解她,没人叫她,她又怎么会起床? 他在从良隔壁守了一夜,他知道她没有出过这个门,那么现在睡在哪,在谁身旁,可真是想不知道都难! 想到这的时候,他便有些难受,下意识的又抽起了烟来。 “零尘,你装什么颓废?”她探出头来,不满的嚷嚷道。 他循声望来,一见是她,立马收起哀伤,佯装着不在乎,对她扬起笑脸。 她皱眉,那烟味她很不喜欢!她怒气冲冲的转身回屋,拿着地上搁着的一盆水,朝着零尘就泼了下去,怒吼道:“我叫你大早上就‘日照香炉生紫烟’!我让你尝尝‘遥看瀑布挂前川!’” 这一泼水下去,便听见俩个人从两个方向大声喊叫。 一个是零尘,这个不用说也知道原因。 另一个是银流熙,只听他喊道:“良儿,住手,那是我昨夜的洗脚水!” 从良这个人吧,坚决的表里不一,内心爽了,面上还得装的像那么回事不是?! 她有模有样的跑下楼,拉着零尘就回他屋里,催着他洗澡换衣服。被推在前面的零尘不由轻笑,她又做这样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事了。 他的屋子里有着桑拿浴池,跟从良的小楼里那个差不多,很漂亮很豪华。 乳白色的池壁,上面装饰着五颜六色的水晶鹅卵石,鹅卵石不咯人,很舒适,就像是天然按摩般,池子很大,四周有着喷头,无限循环温热的水。 这是从良离家出走后,零尘设计建造的,他只希望她回来的时候会过的舒心,舍不得再次离开。 在他洗澡期间,从良无数次想偷偷遁走,可是零尘却每隔几分钟就喊她一次,用作的借口理由倒是不少,他不大希望她回去。 倒了最后实在是没理由了,他才支支吾吾说:“从良,能帮我擦背么?” 从良下意识的兴奋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跑到浴池旁边,好在最后理智回归了,脚步又开始往门口移去,暗咒自己刚才太没志气。 “从良,既然进来了,干嘛又出去?你在怕什么,又在躲什么?”零尘低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那种沮丧还是看得出来的。 曾经的从良,绝不会这样躲他,帮他搓背这样的事,肯定不会闪躲,原先的亲密无间没有了,他感觉到了。 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怨不得其他! 他真想揍自己一顿,他不懂自己为什么总是和自己的心意背道而驰,就好像受什么蛊惑一般,言行之间总是伤人,明明心里是不想的! 从良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白巾,抹上了他的光滑白皙的背。 沉默之后,她语重心长的对他说:“别抽烟了,把烟戒了吧,没好处!原先我朋友的叔叔抽了二十多年,结果在咱来古代之前的几个月死了。” 他一愣过后说:“好,听你的戒了便是,那人是得癌症死的?”他这明显是没话找话了。 从良摇头叹息道:“在路上被车撞了。” …… 零尘和她又扯了一些有的没的后,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和银流熙……” 她下意识的不想跟他谈论这个问题,站起身来往外跑,搪塞道:“嗯?我突然想去厕所,你等我回来再说!” 而后,零尘一直没等到从良回来。 从良跑出他的房间后,有些气愤,这人是不是太过分了!自己要的给不了,还总是想套近乎?还打算干涉自己和银子不成? 想到银子她会心一笑,刚才自己走的匆忙怎么把他忘了!都这个时间了,想是还没吃早饭吧!他一会一定会念叨自己的! 当从良回到她的小楼后,她发现银流熙正坐在她屋子里的椅子上,他身前的桌子上是零尘带来的早餐,这么久了,还冒着热气,想必是他特意为她热的。 这让从良挺感动的,原先他就挺照顾她的,即使她爱闹发混,他也从不说她一个不字,好像只要他能给她的,就从未吝啬过。 “你又一直用法力给我保温的饭菜?别这样了,你当你的法力是无穷尽的么!”她问。 这其实不是第一次了,她知道,他以前为她保温菜的时候,便是一直用法力保温,一刻都不断,生怕他掐不准时间,出现什么纰漏,不能让自己及时吃饭。 他从她回来开始,就看见她衣冠不整,头发湿漉漉的样子,他无法不多想,明明是零尘洗澡,她又怎么会这样? 他的脸色不好,没有理会她的问话,上前把她的衣襟合拢,然后又开始为她擦拭头发。 从良这才注意到,原来给零尘擦背的时候,弄湿了自己的衣服,甚至是刚才跑出来的时候,衣襟上的带子都松了。 “诶,跟你说话呢!”从良伸手戳他的脸,不难看出,他在生气。 银流熙捉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表情和眼神都不是平时那带着笑意的欠扁样子。过了好半天,他才说:“以后不可以这么不注意,别被人占了便宜都不自知!看看你刚才的样子,你是打算诱惑谁呢!你要是想露,就尽管露给我看好了!” 从良低着头不语,他果然是生气了!他那么迁就自己,从来不会说出这样带刺伤人的话来,恐怕真是气急了吧? 他这样在乎,是喜欢自己了吗?是这样吗? 他好像也意思到自己的失言了,愣了一下后,敲了敲她的脑门,说道:“听见没有,还不回答!”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对我说教的?”她的语气是纯粹的疑问句,她只是想知道他把自己当做什么? 他从她的表情中明白了她的意思,突然的就笑了,而后高深莫测的贴着她的耳边道:“以一个有资格的身份来对你说教。” 这话还真是有些歧义,还有一点暧昧,这反倒是让从良有些不自在了,推开他的手,跑到桌边吃饭。 银流熙见她那样子,心情大好,他不是不知道她和零尘生活了10多年,他也不是不知道她深爱零尘,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她不排斥他,甚至不难看出她或许是有点喜欢他的,这样便好,他就有很大的机会把她的心夺来。 更何况,零尘当着自己的面已经拒绝了她,她那性子就算是再没脸没皮,恐怕也不会再倒贴了吧! 他看着她吃饭的侧脸,他又无声的笑了。 等从良吃完饭后,银流熙便拉着她上楼。从良一脸莫名其妙的问:“去干嘛?” “跟我回屋就知道了。” 从良一想起刚才他的回答,结结巴巴的说:“别别,你不会是要乱来吧?” 银流熙脚步一顿,他转过身来,用手抚摸她的脸颊,用着暧昧的语气说:“还真是呢!”说完还不忘对她抛个媚眼,电得她险些忘了挣扎。 见她那失了魂的样子,银流熙妖娆的一笑,又魅惑她道:“怎么不走了呢?” 从良吞咽了一口口水,下意识的回答:“我腿软……”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她抱起来了,更是趁她没缓过来的时候,在她额头上印下了一吻。而后低声说:“腿软,就我抱你好了。” 他几步就上了楼,把门打开,然后把她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这一刻,她就像是丢了魂一般,任人摆布的闭上了眼。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他有下一步动作,睁开眼,便看见银流熙不知又从哪掏出来的扇子在那扇啊扇的,这会又笑的花枝招展的! 从良有些恼怒,刚想起身揍他,他就主动凑上前来,把她拉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激动,刚才见你那样子,若不是不想被人观看,我又怎么会不做点什么呢!” 第15章 爹爹的排位 从良有些恼怒,刚想起身揍他,他就主动凑上前来,把她拉起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别激动,刚才见你那样子,若不是不想被人观看,我又怎么不做点什么呢!” 有人观看?从良很快的被他所说的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刚才被他弄的神魂颠倒,哪里还有心思环视周围!这会看到了那个坐在凳子上的瞅着自己直乐1,2岁的小女孩,极为惊讶!这是谁家的孩子?长得真面熟! 从良一个蹦高,就把小女孩抱在怀中,揉着她的脸,嘿,别说,手感跟她想象的一样好,这娃子真可爱!就像,就像,白馒头!啊!她不会是白馒头吧?! 从良试探性的唤道:“白馒头?” 她看了从良一眼,绞着从良的头发直乐,然后钻进她的怀里说:“恩,娘亲。” 娘亲?这孩子咋傻了吧唧的?从良看向银流熙,用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只见他摇了摇头说:“这就是我找你上来的原因。” 从良又转回头看着白馒头,问道:“你怎么长这么大了?谁让你叫我娘亲的!” “x婆婆说,我有超强的记忆力,能记住一切发生的事与说过的话。她让我告诉你,我在出生的头些天长得特别快,当长到平常孩子3,4的摸样,就会开始缓慢生长。她还说你是我的娘亲,娘亲你不要我了吗?”白馒头闪烁着大眼,眼泪含眼圈的问从良。 这娃子如此这般像是她犯了罪大恶极的错误一样。 “娘亲,x婆婆还说了,我现在属于一片空白状态。你要好好的养着我,婆婆说我很聪明的。”白馒头继续转述x婆婆交代的话。 从良觉得,这话从白馒头的嘴里转达出来,有着说不出的萌! “娘亲,x婆婆还说了,你身边的男人就是我爹爹。但是,娘亲你身边有两个男人,究竟我有几个爹爹?”说完还讨好般的冲着银流熙一乐,甜甜的唤着:“大爹爹好!” 从良默然,这老女人到底都教了她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 “乖,别听婆婆瞎说,你的爹爹只有我一个,其他人要管他们叫叔叔懂么?”银流熙慈爱的摸着白馒头的头,宛若慈父教导孩子一般。 “x婆婆说了,大爹爹要是这样说,我要这样反驳‘爹爹多了,对我的宠爱的人也就多了,但是大爹爹的位置永远无人可及!’” 银流熙也默然了,果真是自己的母亲,对自己还真是了解。当然,他也了解他母亲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自然也明白为何母亲会让白馒头也叫零尘为爹爹,零尘啊,这个人对大家的重要性,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娘亲,你跟大爹爹刚才在做什么?”白馒头见大爹爹不说话了,便问起刚才心中疑惑的问题,这会儿,她抬起那可爱的小脸,整个一好奇宝宝的样子问从良。 从良不禁抚额!她正郁闷着要怎么回答白馒头时,就感觉衣服一松,一双小手意图滑进从良的衣服里,好在,被银流熙及时制止了! 他抓着她小手说:“白馒头乖,娘亲的衣服不能随便脱,手也不能随便伸的,知道么?” 白馒头瘪瘪嘴,眼睛里开始聚集泪水,颇为委屈道:“x婆婆明明说了,饿了就吸娘亲身上最高耸的两个地方啊,难道我理解错了?” 从良真想撞墙,有奶便是娘?错了,这是有娘便有奶吧?那老女人一定是故意的!哎,她折磨人段数比自己高的还真不是一点点! 银流熙听到白馒头的话,顿时笑开了花,说道:“白馒头,婆婆是骗你的,你娘亲可没有奶喂你,等会爹爹带你去找奶妈。” “好啊!大爹爹真好!”白馒头暗中纠正称谓。 “算了吧,我带她去找奶妈吧,正好我打算出门逛一逛。”从良说道,说来她可是很久没逛街了。 “好,依你。”本来他是想跟着的,但是看她那样子,一看就是想单独去,也罢,不如偷偷跟着算了。 …… 当从良独自带着白馒头出门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零尘。 零尘眼带挪揄,对从良戏谑的说:“哟,又生了个?又是谁的种?”他倒是还记得她骗自己的那件事。 她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零尘说:“你的种!” 刚说完,白馒头就很配合的说:“二爹爹好!娘亲要带白馒头出去长见识呢。” “等会!二爹爹?还不止一个爹呢?还有,凭什么我排第二?”零尘有些生气,似乎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为了这点小事,为了一个称呼而置气。 “零尘,白馒头是昨晚的奶娃,详细情况你跟银流熙了解去吧,你别跟我吹胡子瞪眼的,这又不是我教她的!她纯粹是自学成才!”说完从良便带着白馒头出门。 从良倒是忘了,银流熙那人那么狡猾,怎么可能对零尘说实话?尤其是关于大爹爹,二爹爹这件事,他若不占点便宜,不编点有利于自己的话来,那还是银流熙么! 从良带着白馒头去了她的成人内衣店,店里的店员看到从良就像看到活神仙一般,赶忙跑过去,拉着从良的手说:“老板,您可算出现了,最近总是有人买东西讲价钱,让店里的姐妹们倍感无措,就属您幺蛾子多,赶紧支一招吧。” 咳,姑且她就当夸奖吧! 从良拿起一张纸,刷刷几笔提上了她苦练的大字,挂在了门口。内容是:“讲价时请撒娇!” 这倒是有了明显的效果,毕竟都是古代人,脸皮毕竟薄,有那撒娇的功夫,还不如直接给钱了。 这会,从良正坐在贵妃椅上享受按摩,银流熙来了。他本来是偷偷跟着来的,可这女人竟是呆在里面不出来了,他闲着无聊也就进去了,正巧,他一直没机会来看看她的店。 “公子,您有什么需要的?”店里的姑娘见客人长得俊俏,自然是勤快的很。 “我需要你们老板亲自服务。”银流熙又把他的扇子拿了出来,扇啊扇的。 “你需要我服务什么呢?银公子!”从良今天心情好,也就陪他玩上一玩,现下笑的那叫一花枝招展。 “我需要你服务的地方多了!有些服务,回家再说……”银流熙在她耳边轻轻说,这欲语还休的话,还真是意味多多! 从良有些窘迫,暗咒这人总是没正经,转移话题道:“你看这个裤头是最新款的,舒适性感!” “嗯?良儿,那你可真是有眼福了。”银流熙戏谑道。 “那你不如多买一些?”他有钱,但是不是她的,到了自己手里的才算心里踏实。 “当然!只是我想要一点福利。”银流熙声音越发暧昧。 还没等从良开口,白馒头先发话了:“大爹爹,讲价时请撒娇!” 娘亲说了,在必要的时候,自己就说这句话,她觉得现在就是必要时刻!自己可是很聪明呢! “良儿,这又是你的鬼主意了?虽说我这不算是讲价,但是罢了,想看撒娇?这个自然可以,只要你满足我要的福利即可,很简单的!” “你倒说说看。”从良接下话来。 “福利啊,一个吻如何?”银流熙俯下身子,与她平视,薄唇轻启道。 第16章 吻 “你倒说说看。”从良接下话来。 “福利啊,一个吻如何?”银流熙俯下身子,与她平视,薄唇轻启道。 “可以啊!”从良点头答应,而后把她的手伸了出来,放在了银流熙的面前,示意他亲手背,她权当这是西方的礼仪好了! 银流熙岂是她能糊弄的人?只见他温雅一笑,轻轻的握住她的手,然后使力一拽,便把她拽入怀中,对着她的唇便印了下去,位置不偏不倚。 从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看着呢!可是,任她怎么挣脱也挣脱不开! 银流熙也知道她窘,也没有深入,这样就好,他要求的不多,他有时间,可以慢慢来,真的不急,真的不急么? 大概过了一分钟,他才意犹未尽的放开她,看到她那微红的面颊,他心情大好,面对着她,背对着众人,诱惑性轻轻舔了一下嘴唇,而后无声的说:“真香甜。” “流氓!”从良也不客气,对着他的脚就踩了下去。 他也不躲,任她去踩,甚至火上浇油道:“要不是今天人多,定是要深入的!” 从良翻了个白眼,拉着在旁边看戏的白馒头,就奔出去了。出门后,她用手摸了摸嘴唇,呢喃道:“其实深入也不错。” “娘亲!大爹爹的嘴巴好吃么?甜不甜?白馒头也想吃!”白馒头在从良怀里好奇的问。 “那可不行!爹爹的唇只有我能吃,白雪的嘴巴你随便!”从良都不自知,自己已经认可银流熙是白馒头的爹爹,而且是唯一的爹爹。而对他的占有欲,亦是越来越强了,或许好事将近了! 白馒头嘟着嘴嫌弃道:“白馒头不要!吃白雪的嘴巴会吃到一嘴毛的!” …… 今天既然出来了,就不能白白浪费时间!从良准备带着白馒头逛逛青楼,长长见识。 去青楼一身女装绝对是找轰的,所以她娘俩去了成衣店着装打扮了一番,就此翩翩俊俏大小公子横空出世了。 相信从良这么抠的人,绝对不会想掏钱的,所以,一进门她就跟白馒头溜到后院了,完全越过了妈妈接待她们那一层仪式了。 果然是司空大陆的第一大妓院,真是不同凡响,那莺莺燕燕是个顶个的美!而来这里的嫖客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绝对是非富即贵。 也不知道能不能遇见什么司神,对她一见倾心,再见忠心啊,然后就把那个司神宝座送给她。 再往后走,是各式各样的雅间,无一例外的,里面不是什么娇吟声就是:“大爷,讨厌。”“大爷,再来。”的声音。果然有些东西是亘古不变的。 嘿,这一下从良这的爱听墙角的小毛病又上来了,她准备寻么个男女能让她看得下眼的房间,坐下来,好好看看活春香!即使她不能亲身演练,怎么也得过把眼瘾不是。 别说她教坏白馒头,就白馒头这样的过目不忘,早晚得跟她一个德行,这早和晚又有何区别? 有了第一次和银流熙听x婆婆的墙角之后,她就有了经验,现在也是熟门熟路了。 “娘亲,他们一上一下的在干吗?那个姐姐鬼叫什么啊,很痛苦吗?” “现在开始你要叫我爹爹知道么!是挺痛苦的,白馒头可不要学哦!”从良趁机灌输思想,她可是怕白馒头有模学样的,拿她家银子做人体试验,她连哭都没地方了! “哦,我才不会呢,娘亲我要去救救姐姐。”说完白馒头就破窗冲了进去。 看见没,这就是正义感,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就是党组织培养下的闪烁着马克思光辉的娃子! 但是,这场闹剧让她该如何收场啊! 只见白馒头一脚踢开女子身上的男子,然后特有正义感的说:“谁让你欺负姐姐,姐姐很痛苦没看见吗!” “哪来的小毛孩子!来这撒野,老娘还没爽够呢!”那个女人有些欲求.不满的抱怨道。 白馒头听完当即愣在那,嘟囔着:“这姐姐喜欢被虐待,要痛苦越爽?比娘亲还变态!” 她,她无语望青天啊! 如是,该是她英勇就义的时刻了,她打开扇子,施施然的跨门而入,抱拳施礼道:“失敬失敬,在下如花公子,小儿无知,还望二位多担待。” 那女人气愤的转头,但一看见从良这玉面小生长得俊俏无比,便也没了气,直说:“没事没事。” 俗话说的好,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被白馒头踹在地上的男人不爽了:“你算什么东西,几句话这事就能过去?” “失礼了,在下就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种事。”哎,她还是经不得激啊!而后她继续说道:“小娘子,这个男人是不是不中用啊,你确信他能满足你?”从良对着那女人说。 那女人听了从良的话立即娇羞道:“既然如此,那你来满足我吧!”说罢立马冷了脸,对着那个男人喊道:“滚!” 也不知道这女人是多大来头,那男子立马就滚了!这让从良恍然间以为是女嫖男! 而事实也就是这么回事!既然司空大陆是由法术灵力定地位,那女嫖男又未尝不可? 当男子走后,那女人便像水蛇般的缠了上来,说:“小相公,妾身叫凌沐,让小沐服侍您吧。” “别别!住手,我是女人!”从良最怕的就是女人对她摸来摸去! “女人又如何?”凌沐倒是生冷不忌!她像是不相信一般,又在从良胸.脯上摸了两下,这可让从良像是吃了苍蝇般恶心!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凌沐对她使用了法术,这会,她是一点也动不了了!只得任她为所欲为! 俗话说得好,每一个危险镜头时,都会出现个英雄救美的仙人级别人物,救女主于危难之际。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要是没这个英雄,女主一准得被玩死,那么故事就可以就此以悲剧完结了。 显然从良的故事要以喜剧收场,那么英雄也就此出现。 “呵,凌沐,这是我的人,你该有分寸吧!”英雄慵懒的声音响起。 只见这位英雄椅坐在床上,一身艳丽的绯色外衫披在身上,遮住了重点部位。而奶白色的胸膛还是若隐若现,一条有力白皙的大腿踩在床沿,另一只自由下垂。 发丝散而不乱的披在肩头,祸世妖颜的面庞除了慵懒外,还带有一丝戾气。 从良直视这一尤物,险些没把眼珠子贴了上去,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时候跟上自己的?不会是一直就在跟踪吧?但那凌沐此时却是不敢正视银流熙,微微垂首,似乎有些惧怕。 “凌沐不知她是您的人,凌沐这就告退了,不打扰您的雅兴。”说罢,她便离开了。 从良送了一口气,她真怕再被那女人摸下去,自己都得把隔夜饭吐出来! “呵,良儿,怎么什么地方都敢去?若不是我及时出现,你打算怎么收场?”银流熙也不打算帮从良破了禁身的法术,起身来到她的身前,提起她下颚说。 他对着她的脸呵着热气,一脸不快的说:“你告诉我啊?不说话是么?那就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好了。” 说罢,他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轻轻的摩擦,像是情人间的抚.摸与问候。 第17章 你爱我吗? 他对着她的脸呵着热气,一脸不快的说:“你告诉我啊?不说话是么?那就继续之前没做完的事好了。” 说罢,他直接就吻上了她的唇,轻轻的摩擦,像是情人间的抚.摸与问候。 这一次,他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了,他动情的伸出舌头欲撬开她的嘴,与她的舌缠绕。他的吻技很好,很容易让人沉沦,从良自然也不会例外。 待他享受完这个吻后,才放开她,眯着眼道:“可还会有下次?” 从良赶忙答道:“不会了,不会了!”不管怎么说,先答应了一定没错! “你啊,也不知你的话有几分可信!真想就干脆不解开你算了,这样你也就不乱跑了!”银流熙也知她是敷衍,永远只是答应的好。 罢了罢了,他摇摇头,略施法术,把从良的定身术给解开了。 这定身术刚解开,从良就想溜,银子现在在气头上,先躲躲风头再说!许是着急了,连路都不看,朝着门的方向就冲了过去,愣是把白馒头撞的摔倒在地。 白馒头终归是个孩子,这下疼了,便开始嚎啕大哭。 那声音真是撕心裂肺,任从良说什么都不好使。 银流熙脸色苍白,气息不稳的说:“良儿,快让她别哭了。” 从良转头,这一看,吓了她一跳,银流熙似乎已经被白馒头哭丢了半条命! 从良有些着急道:“白馒头,别哭了,娘亲错了,乖,娘亲给你揉揉。” 还好白馒头还是个听话的孩子,这一哄,倒是开始渐渐止住了眼泪。 “良儿,切记轻易不要惹她哭了,她的哭可谓是魔音贯耳,若不是我法力深厚,定是要被她哭去半条命!”银流熙喘着粗气,对她说着。 “那我怎么没事?是不是真的?”从良有些吃惊,她可是没想到这哭也能哭死人?莫不是孟姜女转世吧! 银流熙摇摇头道:“这我也不太清楚,母亲倒是没跟我说这些,或许你这过人之处正是母亲看中的地方吧!话说回来,这个神兽还小,攻击力不算很高,而且也不是攻击状态下,便能把我整成这样,想必是个神兽中的极品。” “不得不说你很自恋。” “那也是有自恋的资本,就司空大陆上,能放倒我的人不多。”银流熙又摸出自己的扇子,开始装模作样,从良已是见怪不怪了。 “我们现在去哪?”从良现在的心思都在这青楼上,哪里有心情听他说? “罢了,看样子你是不大想走啊,带你去个好地方吧!”说罢,他便打横抱起从良朝着一处优雅而大气的阁楼掠去。 白馒头看到他们走了,心里着急,不知不觉竟是飞了起来,跟着他们进了阁楼。 桌子上摆着酒水与吃食,从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地方一看就是长有人打点,而银流熙能如此熟门熟路,光明正大的进来,定是常来这里! 也不知是银流熙太敏感,还是从良掩饰的太差,他明显的看出来她的不开心。 “怎么?不开心?”银流熙捏了捏从良的脸颊,问道。 “你怎么会来这里?”从良尽可能的让自己淡定。 “追你来的,嗯,还有,这家青楼是我开的。”在从良的目光下,他自觉的说了实话。 从良眼睛一亮,惊喜道:“那我以后能常来吗?” “不能!”见她有些失落,银流熙补充道:“若是我陪你来,倒是可以。这里人多杂乱,不安全!” “好吧。”从良点头,她看到桌子上摆了酒水,便给自己和他倒了一杯,说起来,从良还是有那么点酒瘾的,以前是被零尘看着,后来在山谷里无酒也就忘了。 这会,她有些忍不住了。 银流熙也没拦她,他也想陪着她喝个尽兴! 俩人你一杯我一杯,酒量倒是都很不错,只是白馒头不知道何时偷喝了酒,这会已经睡了过去。 酒总是个催.情的好东西,尤其是现下,天时地利人和! 也不知是不是有了前几次的经验,他们进行的很自然,很自然的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很自然的他吻上了她唇。 银流熙还算是个君子,倒是没有下一步的举动。 他搂着她,把头轻轻的搁在她的肩膀上,悠然的问道:“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从良反问:“你觉得呢?” 他回答:“我不信,一见钟情这东西太肤浅,只能说是被外貌迷上了,没有实质,通常来说,一见钟情是不会长久的。但是,除了一见钟情这东西,还有日久生情。” 从良听后不自觉的笑了起来,她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她问:“你想说你对我日久生情了?” “我还没跟哪个女人能相处三年这么久。”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从良有些沾沾自喜,她望着他那迷人的眼睛,无比认真的问:“你爱我吗?” 其实这个答案她多少是知道的,但是她只是要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挑眉说:“你认为呢?” “不爱,充其量就是吸引!”从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她想看看他的回答。 他微笑的点了点头,说:“聪明,不愧是甄从良!” 见从良想起身离开他的怀抱,便赶忙说道:“怎么会不爱?你会感受不出来?”他的良儿太不经逗了! 从良满意的笑了笑,她就知道! 这样很好!她不能说把零尘的感情已经抹得一干二净,但是她可以用时间去抹掉,既然有个爱自己的男人,不珍惜那可就是自己想不开了! 从良转头,对着他的唇,回吻了上去。舌与唇的摩擦,顷刻间热情迸发,他的吻像他的人,很娴熟,很妖娆,很妩媚,让人很留恋。 如果说刚才他还可以做君子,那么现在他一定做不到了!他动情的摸着她的肌肤,在快要刹不住闸的时候,从良理智的制止了他。 女人还是适当的给自己留下些好,全部都付出了,就太傻了!经过零尘这十年的磨难,她明白了保留的意义。 有的时候,不是她说停止就能停止的,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一点也没错,她即使拦住了他一只伸进她衣服里的手,也不见得能拦住另一只手。 他的手也真是巧,三两下就把从良辛苦缠的裹胸布给拿了下来,而后邪笑道:“我就说,怎么比平时小了。” 第18章 善解人衣 有的时候,不是她说停止就能停止的,男人是下半身动物一点也没错,她即使拦住了他一只伸进她衣服里的手,也不见得能拦住另一只手。 他的手也真是巧,三两下就把从良辛苦缠的裹胸布给拿了下来,而后邪笑道:“我就说,怎么比平时小了。” “讲的跟你知道我的正常大小似的!”从良小声嘀咕。 许是他觉得现在的位置不大舒服,便起身抱着她向床边走去,而后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想起她刚才嘀咕的话,轻声笑道:“嗯?你想要知道我看过几次吗?还是想知道我量过几次?就说说你在山里的时候,游过几次水呢?”银流熙纤指轻触嘴唇,还真的开始回忆了起来。 “你这变态!”她抓起身旁的枕头扔了过去。 他单手接住,然后欺身向前,半压在她的身上,妖娆一笑道:“即是这么说,我还真得对得起你说的。对了,还有,别扔枕头了,不然今晚可没东西枕着了,我更希望你扔的是衣服。”而后他拿出他平时用的扇子,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竟是用扇子一点一点的把她的衣服扣子解开了! 那动作的娴熟,让她有些不爽,这人一定是善解人衣! 他没有给她时间多想其他,当即铺天盖地的吻又下来了,伴随着他娴熟而又性感的撩拨。 她觉得男人真的不用生出来全部身体来,只需要把他们的下半身生下来就够了! 干柴遇烈火,那叫明骚,湿柴遇小火苗,那才是闷骚,显然这个男人骚的光明正大!而从良呢,也确实是闷骚,享受欲擒故纵的过程,也享受看美男为她疯狂却不能得手的挫败。 她特别无辜的说:“银子,我还未成年,你下手轻点。” “该死!我竟忘了!”银流熙粗喘着气,压在她的身上,没有再进行下去,他是真的忘记了! 见他那样子,她就知道自己安全了!他再想要自己,也不会伤害自己的,她就是知道这点,才会如此放肆! 包括现在,她竟是媚眼如丝的勾引着他!真的是把他吃的死死的! “良儿,你可真会折磨人。”他的头埋在她的脖颈边上,气息呼出来惹得她痒痒的。 他现在连动都不敢动,只得这样慢慢平息自己。 说来也巧,这个时候,房门竟是被人打开了,来人竟是零尘! 从良楞在那了,甚至忘记推开身上的银流熙! “从良,你和他?”零尘的声音有一丝的不自然,和一丝不可置信。 他只是以为她骗自己她和银流熙在一起,却没想过他们好像真的在一起了! 到现在银流熙都没有起身的打算,甚至是拽起旁边的被子盖在了自己和从良的身上,轻咳一声道:“零尘兄,麻烦你先回避一下,待我们整理好衣物便叫你。” 零尘皱了眉,却也没说什么,轻轻的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你干嘛!我们明明没有做什么!”从良有些急了,她潜意识里还是害怕零尘看到此情此景的。 确实,他们没有做什么,也没有什么羞可遮,银流熙的衣服根本就是完好的,而从良的衣服也不过是解开了几个扣子罢了,只是银流熙却算计好了,他压根就知道从零尘的角度看过来,很暧昧,甚至是会以为从良现在衣不蔽体! 他承认,是他提前叫零尘来的,名义上是谈生意,实际上只是要给他的情敌重重一击,他不太喜欢坐以待毙,既然他们喜欢藕断丝连,那么就由他来斩断好了! “我们是没有做什么么?如果不是我在乎你,因为你的未成年,不忍伤害你,你说我们会做什么!”虽说他算计是他不对,但是仍旧不喜欢她的这样的质问!为了别的男人来质问他! 他们不是已经更近了一步吗?难道只是他一厢情愿不成? 被他的质问后,从良的理智回归,她知道自己失言了,讨好一般的笑了笑,对着他的唇亲了一口,这才让银流熙的表情稍有缓和。 “是不是你故意的?”她很聪明,她大概知道是他故意的了。 “是!那又如何?准备跟我生气发火么?”他既然做了就会承认。 “怎么会!原来我们家银子吃醋了!”她搂着他的脖子,笑着跟他耳鬓磨厮。 她知道,他这么做无可厚非,若是自己,恐怕也会使些手段去赶走对自己不利的人。 被她这么一说,他反倒是不自然了,他本来都做好她发脾气的准备了,对着她的脸轻轻咬了一口后,说道:“还不起来?零尘可还在门外等着,你又不担心了?” “不担心,你要是想让他误会,我就陪你让他误会,只要你开心!一旦你不开心了,你这大金主跑了,我怎么办呢!” “有你这句话也就够了。”这话对他果然是受用的! 他也不难为她,把她扶起来,然后给她系上扣子。从良脖颈上的那个扣子平时是不系的,这会也被他系上了,他不希望被零尘看到她身上的肌肤,哪怕是脖颈。 这种时候,他是偏执的。 等了好一会,零尘终是不耐烦了,敲了敲门,询问道:“你们好了么?” 他的耐性一向很好,这会还是等不住了。 “好了,进来吧。”银流熙答道,为了显示对从良的所有权,这会竟是抱着她坐在椅子上。从良也不跟他计较,便依着他。 从良看向门口的零尘,第一次发现他那般单薄,那般弱不禁风,连脸色都是苍白的,差一点她就要跑过去关心他了!好在她忍住了。 零尘慢慢的走到他们对面,每一步都走的那般沉重,他是不是喜欢她?是不是喜欢她?为什么每次这么问自己的时候,总会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不是!然后就像被蛊惑一般,真的以为自己不喜欢她!可是,那心里为何这般不舒服?这般难受? “从良,这是怎么回事?”他坐在椅子上,盯着桌子上的茶杯问道,他竟是不敢看过去! “什么怎么回事?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呗!”从良直接回答他。 她不懂了,他难受什么?又来问什么?有什么意义?搞得那副好像自己负了他一般的样子,给谁看呢?又不是她造成的! “你不知道你未成年么!你这样做会亏损身子的!”零尘说的有些激动。 嗯,对,或许他是因为担心她,才会这样难受,他这样对自己说。 “那又如何?”从良问的特别无辜。 那又、如何?她问那又如何?他是在关心她啊! 他瞪了她一眼后,沉默了。 “零尘兄,你是良儿的兄长,所以你的关心无可厚非,良儿他不懂事,别跟她计较,我们没有做你想的那件事,但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看似是解释,其实这是彻底的断了他们二人! 他把零尘定位为她的兄长,把自己和从良的关系公布。 “零尘哥哥,是从良不懂事,银子说的对,你别气了。”从良附和着,这话对零尘无疑是一把利剑。 她说零尘哥哥,而不是零尘宝贝!她果真是要疏远他了! 第19章 对决 “零尘哥哥,是从良不懂事,银子说的对,你别气了。”从良附和着,这话对零尘无疑是一把利剑。 她说零尘哥哥,而不是零尘宝贝!她果真是要疏远他了! 零尘的脸色越发的不好,那样子真是奇怪的很,就像失去挚爱一般!坐在这的三个人,也只有银流熙明白其中的缘由。 但是,他绝不会说出来,就算说他自私也罢了。 其实零尘是中了诅咒,便是永生永世不得和从良相爱,他的潜意识里永远不会把他对从良的感情归为爱情。可笑的是,银流熙被母亲派来的目的之一,便是撮合他们!这让他如何情愿?如何撮合的下去?他做不到! 母亲想破了这个诅咒是为了苍生,可他宁负苍生,也不愿把心爱的人推至别人怀里。 即是如此,即是准备错下去,那么一错再错又如何? 零尘和从良之间的沟壑是他亲手造成的,他唯一担心的就是,若有一日她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怨自己?会不会呢?他不敢想。 “我们打一仗,你若是赢了,我便把从良交予给你。”许久过后,零尘叹息一声说道。 他是不是有些无理取闹了? “打什么!我和他在一起,需要你去干涉么!”从良有些急了,他难道不知道自己没有法术没有灵力么!现在这般是要找死不成! “良儿,他既然要求,我便奉陪,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真伤了他。”银流熙眼神暗了暗,出言安抚从良。 从良看了看零尘,见他那坚定的样子,也就作罢。寻了个比较安全的位置走去,还未待从良坐好,零尘手中一片冰凌已经冲着银流熙呼啸而去,与此同时银流熙也从手中喷涌出一团火焰,红色与蓝色交织的光绚烂的像烟花。 从良有些吃惊,零尘何时会了法术?而自己为何一点都不会?怪不得他会这么冲动,原来不是螳臂当车。 但两道光在空中爆破时,两人双双弹开,然后再次闪身缠到一起。银流熙不得不去认真对战了,他倒是没想到三年没见,零尘的法术会如此突飞猛进! 不止是银流熙吃惊,连从良都吃惊的很! 几番下来,零尘终是落了下风,但是三年能有这样的修为,已经让人刮目相看了! “痛快,这一仗打的痛快!”银流熙爽朗的笑了起来,很少有人能接下他五招,零尘能陪他打了这么久,真是不易!若不是情敌,他们一定会是知己! 零尘有些喘的坐在桌子前,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会这样厉害!他也是昨天才发现自己有法术的,好像自从从良回来之后,他的身体就在变化,就像什么东西要被打破一般,自己就突然能使用法术了! 本来他刚才只是心里难受,想发泄,无论是打银流熙还是被打,都可以,却没想会有这意外发现! “回家吧。”零尘有些累了,出声道。 他见从良转头看向银流熙,轻叹了口气,补充道:“和他一起回家。” 当他们三人回家之后,已然是晚饭时间了,从良早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自己直接跨步来到膳堂,桌子上早就摆满了她爱吃的食物,这些都是她在现代爱吃的食物,不用想,一定是零尘做的。 不一会儿,银流熙抱着白馒头入座,除了给从良夹菜外,也会给白馒头喂着吃食,那样子煞是有慈父的感觉。从良无语,她直觉上认为银流熙一定又开始算计了。 白馒头看见从良,立马开心的笑了起来,说:“娘亲,爹爹对白馒头很好呢,还说要一直陪着白馒头!” 果不其然,她就说他不会平白无故对白馒头好,大爹爹的“大”字都被去了! 没错,银流熙确实又开始算计了,他对白馒头好,他要白馒头只叫自己为爹爹,即使这没有什么实际意义,他也要听着舒坦! 还没等从良发话,白馒头又继续说:“娘亲,白馒头白天忘记跟娘亲说,昨晚x婆婆来了,她说你们都要对我好!要是欺负我,就统统吊起来打,她给我撑腰!但是白馒头觉得娘亲和爹爹们对白馒头很好,白馒头不会告状的!” “乖,白馒头,是娘亲和爹爹,没有‘们’。”银流熙又开始挑字眼了。 从良白了他一眼,赶忙问道:“x婆婆来了?” 昨晚,x婆婆出现了?昨晚,自己遇袭,她都不出现救自己,这太说不通了吧!何况x婆婆的出现太偶然了,而自己的行踪怎么就暴露的这么快! 白馒头稍显得意的说:“x婆婆说,她是偷偷来找我不找你们,气死你们!“ 还没等从良继续问白馒头,银流熙就抢先道:“白馒头,昨晚我娘来了?还说些什么?” 居然也没找银流熙?难道说他是被蒙在鼓里的?还是说她推测的都是错误呢?哎,走一步算一步吧! 白馒头摇摇头说:“x婆婆说完这些就消失了。” 所以,x婆婆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总不会真的这么无聊吧! “好了,从良,你也忙活了一天,该累了,吃饭吧,别想了。”银流熙适时的说,问白馒头恐怕也问不出些什么。 何况,他也害怕他母亲透露了关于零尘受诅咒的事情。 被他一提醒,想起来自己很饿,便开始吃了起来,那些事也就被她抛诸脑后了。 晚上,从良被零尘叫走了,银流熙表面上大度的答应,实则背地里又开始了跟踪。 第20章 枪 晚上,从良被零尘叫走了,银流熙表面上大度的答应,实则背地里又开始了跟踪。 从良跟着零尘去了他的小楼里,进到屋子里后,零尘转过身子,面对着她,本想张嘴说些什么,可到最后,还是无力的闭了嘴,因为他刚才看到了跟过来的银流熙。 “从良,你跟我来。”零尘说罢便拉着从良来到一副画前。 按动旁边的按钮,噼里啪啦点了一通,啪的一下画后面的门开了。 他看了她一眼,在她耳边告诉了她破解机关的办法,她知道零尘从不防她,一如在现代一样,彼此的事情都心知肚明。 来到地下室,里面很豪华,即使这里算是个实验室,但该有的也是一应俱全。这里有很多屋子,有很多是设置了机关的,这些在现代时也是如此。 在零尘的指引下,他们进入到里面的屋子,一个很宽大的阻击室。对,没错,这里是用来练枪的地方! 他没告诉她,他在发现自己有了法术的时候,回到了现代,他本来是可以不回来的,可是,他终是放不下她,临走之前,他想起从良没有法术,便带回来了两把枪以及许多子弹。 以前在现代,他是专门研究武器的,对他来说,对这些东西算是了如指掌,那时候他也教过她怎么用,如今骗她说是自己做的,她也不会去多想吧。 他把那两把消音枪拿了出来,说:“从良,这两把枪,你拿着防身,我改装了些,速度很快,没有声音,但是你要好好练练,知道吗!” 果然,从良虽然惊讶他的厉害,却丝毫没怀疑,他会回到现代! 这枪,对从良来说是比较生疏的,毕竟以前就没认真学过,不过以后她可真得好好练练,不然早晚会死在那些追杀她的人的手里! “从良,当我知道你遇到暗杀的时候,我都出了一身冷汗,若你要是有个好歹,我真的会自责死,我听说,你之前跟君墨也遇到杀手是么?好像是针对你的,你自己一定要万般小心,不要自己出门!”零尘心有余悸的说。 她点点头,算是答应。 零尘继而说道:“从良,我也遇到过如此的暗杀,怕是不简单,时间上大体都是那几天,不过却是隔开几日,第一次是比你提前了一天幸得银流熙相助,第二次是在今天,我今天去青楼找你之前,本是出门办事,却不想其间遇到杀手暗杀,所幸我会了法术,不然我一定逃不过那二百人的追杀!” 听后,从良有些后怕,赶忙上下打量他的身体,看看有没有受伤的地方,边看边说:“没事吧,没事吧!”她已经说不出其他,二百人是什么概念?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让他们如此大费周章的追杀他们!好在,他会了法术,不然他出了什么事,要她怎么能好过? 不知道这些杀手的背后到底是什么势力,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他们的命,难道他们的命就这么值钱么? 是因为屁上股的印记吗?若是以现代人思想去看,也就这印记可疑的很!看印记来说就应该只有俩人有,那么哥哥呢?为什么连君墨哥哥也不放过? “放心,我没事。”零尘见她那慌张的样子,心里暖暖的,摸摸她的头发安抚道。 继而又嘱咐道:“从良,以后自己多多练习,我想枪比较适合你,其他武器以后再说吧,毕竟弹药什么的不好摆弄,回头我给你些药,可在必要时自保。” 零尘原先也学过配药,这几年的研究下,已经是有所成就了。 有可以防身的东西,她自然是高兴的,开心的应下后,便跑去练枪了,她练的倒也认真,不知不觉的就过了两个时辰。 时间过的真快啊,零尘暗自感叹,和她一起的时间,他真是格外珍惜。 从良也没想这时间过的这么快,估计银子是等急了,跟零尘打了招呼,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 零尘下意识的叫住她,想了一下说:“明日我会给你准备好药,有自保的,也有有杀伤力的,三年我做了很多,明天我会帮你装好并且都会标记好用处后给你。” 这些无非都是废话,可是,他还是说了,哪怕是跟她多说一句也好。 从良倒是没去多想,听后点了头,便又急急往回赶。 回到屋里,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觉得似乎坐到了什么,而屁股下面也是很配合的闷哼了一声。 显然她是一屁股坐出个人,还是个男人! 听这闷哼的声音应该是银子了,从良对于美男,总是过目不忘,不论是长相,喜好,穿衣风格,声音,味道,脚步声,甚至是气息都会记得!何况这还是朝夕相处的美男! 大半夜的银流熙摸到她的房间里,这是要闹哪样么!本来她是打算一会上楼负荆请罪的,这下可倒好,他是准备先来兴师问罪了? 屋子里有些暗,她只能起身去点烛灯。昏黄的烛光,映着屋子也变得昏黄起来,感觉很温馨,也很暧昧! 她转头看向床上,果真是银流熙那张祸国殃民的妖孽脸,睡眼朦胧的望着她,显然是睡得很香,他是从自己走后,就在这等一直等自己呢吧? 这被她一坐打扰了清梦,貌似有点不满,那样子煞是有撒娇意味!不得不承认他拿捏表情恰到好处,不做作,甚至想很让人压在身下狠狠的蹂.躏一番! 就这天生变态的尤物,一般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会化身为狼,强之上之! 还好,她定力强大,没有就此被他的美色所迷惑,不得不感叹下自己坐怀不乱的精神! 他揉揉眼睛,在放下手的同时,不经意的衣带渐松,露出白嫩的肩膀,奶白色的胸膛,衣衫下面是他光滑的还是不穿裤子的雪白大腿! 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没错,他还真是故意的!他本来是跟着他们到了零尘的小楼,可却被零尘发现了!他到底还是低估了零尘的法力了!不过当时他到也不在乎被不被发现,可是他们却进了密道,他根本无法再跟下去!零尘确实是能人,任自己如何破解都破解不开那机关! 脑子一热,他便愣是在外面等了两个多时辰!这两个时辰他都不记得自己想过什么了,就像空白了一般,生怕她和他又旧情复燃! 零尘即是能开始恢复法力,那诅咒也便离破解不远了,他必须要快刀斩乱麻,早点拿下从良的心,否则他真的没有多少胜算了!何况另一边,又是自己的母亲在逼迫自己。 于是,在她出来之后,他便瞬移回到了从良的房间,装作刚醒的样子,甚至是去诱惑她!虽然他们不能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但是,哪怕她对自己能有一点想法,也算是好的! 这会儿,从良也算是给他面子了,她感觉脑子一热,鼻子一冲,两行红红的小河便从她的鼻孔里轰轰烈烈的奔涌而出! 他见她流了鼻血,也是一愣,大概完全没想到她会流鼻血!他哑然失笑,伸出纤指想要帮她擦掉。 奶奶个熊的!她最近肝火旺盛着呢!还这么袒胸露背的刺激她! 第21章 “无果” 奶奶个熊的!她最近肝火旺盛着呢!还这么袒胸露背的刺激她! 他迅速的抱着她上床,然后抬高她的头,拿出漂亮的锦帕帮她擦拭,擦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血流不止! 从良那个心疼啊,那锦帕一看就是上等货物,可惜了啊! 顺着她的视线,银流熙也注意到他的锦帕已经惨不忍睹,好笑道:“既然良儿这么舍不得,就且等着洗干净送你好了。” 从良一听,赶忙不盯着那块锦帕了,视线开始转动,入眼的是,他整个绯红色衣衫大开,大概是抱她,帮她擦鼻血的时候,不小心全部展露了。 除了最不该露的地方没露外,几乎全露了!从良脑子里顿时就两个词汇,白里透红,红里透白! 她脑子有些发晕,伸手对着他的腰侧狠狠的拧了一下,这该死的不检点的银子! 他闷哼一声,似乎挺疼,那那本是闷哼的声音,到最后竟是硬让他变成婉转的呻.吟。 从良已经不想理会这个变态了!默默的闭上了眼睛,丫的,他不会是喜欢被虐吧? “怎么了?难受么?”银流熙装傻,还凑到她的跟前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下可好,也不知从良又想到了什么,那鼻血又开始上涌,以势不可挡的气势,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比之前更甚! 银流熙又是一番忙活擦拭,从良虚弱的抬起右手,拽住他的手,中肯的说:“这样治标不治本,你先把衣服穿好,不然我一定血流致死!” 他妖媚的一笑,轻拢衣襟装傻说:“良儿,你是因我么?这可真是罪过,我以为良儿一直都是‘非礼勿视’的真女子呢。”说罢,他手一挥,烛火灭,屋子又陷入黑暗。 从良一惊,叫道:“你熄灯干嘛!” 他胸膛震动,笑道:“非礼勿视么,何必非我穿衣服?我是为你好,不过是怕你再看见我,真的血流不止了!” 说完,不顾从良的反对,便抱着她钻入了被窝。 她随便一动都能感觉到他的滑嫩肌肤,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良儿,切勿再动了。”他低声说罢,便把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从良浑身一颤,就要往外逃,显然他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立马再次像蛇一般的缠了上来,步步紧逼,把她紧紧的缠在怀里。 在不断拉扯中,从良的衣服终于应声而裂。银流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顺手在从良的胸.脯上狠狠的摸了两下,然后长臂一揽,搂着她,心满意足的说:“睡觉吧,困了!” 从良有些懵了,这怎么?她试探的出声:“你……” 他自然懂她,轻笑道:“呵呵,你个未成年的女娃,我还真能随便上了你?我等你长大,我现在也不过130岁,我也有的是时间。” 他多少还是了解女人,女人总是会对第一个欢好的人念念不忘,而他现在不能那么做,便也要占些便宜来,好歹她会多记得一些。 这一晚,从良倒是睡的很香甜,她以为自己睡是最舒服的,其实和他一起睡,才是很舒服的,因为有安全感! 而银流熙这一夜,却没有睡多少,因为他知道他和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如若不是一直看着她,他怕他将来会后悔。 他吻了吻熟睡的她,轻声说:“良儿,不管如何,你不要妄想逃离我,我会紧紧的追着你,无论天涯海角。如果你也爱我,就不要在以后放开我的手,哪怕是你的不得已。要相信我,即使逆天也罢,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总觉得你是孤独的,所以我在这陪你,天荒地老,好吗?” 回答他的自然是一室的沉静,他自然也知道她早已睡着,然后他眉眼弯弯,温柔笑道:“你不回答,我就当你答应了。” 要怎么说呢?这人连她睡觉都要算计了去,她啊,敌不过他了! …… 次日清晨,从良走出屋子,来到庭院,看见白馒头趴在墙角,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很入神。 她走过去,一看,是一耗子洞! 白馒头见她来了,仰着头闪烁着好奇的大眼问她:“娘亲,这个是什么?” 从良低头顺着她指向的地方看去,道:“这是老鼠药。” 白馒头很不解的说:“娘亲,我们家的老鼠生病了吗?” 从良无语,这还当老鼠是自己家的了?这怎么什么都想占为己有?但是也没有这么个占法啊! “老鼠是害虫,专偷咱家粮食,尤其是你的甜点,所以娘亲是要杀死他们,放纵敌人,咱们就得吃苦受罪!”从良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教唆白馒头,这娃子可不能太善良!不然她要是有个敌人,前脚她抓了,没准后脚白馒头就给放了! 白馒头若有所思,小手一拍吼道:“谁敢抢我甜点!必灭之!六亲不认!五马分尸!马革裹尸!” 从良这一听,吓了一跳!这小家伙太凶猛了,人不可貌相啊!看来她是多虑了! 从良还在感慨中,只见白馒头双眼一眯,恶狠狠的道:“娘亲,给他们定期投放‘无果’吧!” 从良一愣,无果!这是一种烈性滑胎药,很伤身,同时会起到避.孕的效果,换句话来说,其实就是让人绝孕!失去生育能力。 这白馒头是如何得知“无果”的显然她是知道其用途的,不然也不会让她给老鼠绝孕啊! “白馒头,老实告诉娘亲,你是怎么知道‘无果’的!你知道这是滑胎药?”从良严肃的问。 “我上次在看大爹爹对他的属下说,‘喂她无果,让她绝孕!’所以我知道了这‘无果’了。”白馒头献媚的跟从良说道,大有检举至高无上,等着组织发奖赏的意味!而且那语气学的都是有模有样! 从良拍拍白馒头的脑袋,甚是欣慰道:“不错,多多听听墙角,有益身心健康!值得嘉奖,去上零尘叔叔那里要甜点吧!” 得了从良的首肯,白馒头乐颠乐颠的跑着去找零尘了,不过却还是有点不满的嘟囔:“那是二爹爹,什么叔叔啊!” 从良依旧站在原地想着白馒头的话,白馒头口中的大爹爹指的是银流熙无疑了,可这银流熙是要给谁下“无果”?显然不是给自己,他没得手,自然也没必然,而且说不通! 他早知道她还未成年,那自然也知道,就算是他们欢好了,也不会怀孕的。 那么这“无果”究竟是给谁?该不会是银子外面的死女人吧?他大爷的!在外面有女人还在这给自己玩柔情似水! 不对,似乎也不对,要是他外面有女人的话,他没必要给那女人吃“无果”啊,那么烈性的药,别说是地下情人了,就算是暖床的也不用吧,普通的滑胎药不就好了? 或许是他的青楼里的妓.女?他不是垄断了妓院吗?应该是阁子里的哪个女人怀上了种,想要跟谁私奔,这狠毒的老板便要绝了妓女的念想,让其服用“无果”? 对,一定是最后一个,比较说的通不是么!她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安慰自己。毕竟前两个猜想都不是她乐见的,很不爽的感觉!就算她没爱上银流熙,但最起码被他感动到的倒是不少,自然就不喜欢他劈腿! 她这人就是说她自私也罢了,总之她不会这样都无动于衷,放任自流! 第22章 封印 她这人就是说她自私也罢了,总之她不会这样都无动于衷,放任自流! 不过,即使是这样想的,她也没有去质问,她选择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先观形式再说。只是她终归是低估了自己的忍耐力,一见到银流熙,总是忍不住不给人家好脸色,没事就爱使小性子。 任他是再了解她,这一次也猜不出原因了。这屋檐下能旁敲侧击的人,大概也只有零尘了,所以他去找他了。 零尘自然是知道原因的,白馒头本来就是藏不住话的人,再加上从良没有去嘱咐,零尘几句话就套出了前因后果。只是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他也不会去打草惊蛇,如此自然也不会告诉银流熙想知道的事情了。不光如此,零尘还嘱咐了白馒头不准对外说起。 这下真是憋死了银流熙,饶是他那么聪明那么会算计的人,也郁闷了! 这天晚上,他早早的回了房,躺在床上等从良。等了好一会也不见她回来,困意来袭,也就睡着了。 自从零尘给了从良枪之后,她便每晚都去他那里练习,今晚她很不在状态,几枪都没有打到靶子。她挫败的把枪扔到了地上,坐在角落里休息。 零尘给她倒了一杯茶,送至她眼前,说道:“是因为银流熙的事么?” 从良一惊,抬起头问他:“你怎么知道?” “我自有我的办法,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究竟结果如何,谁也不知道,你何必现在就自寻烦恼?”说罢,他捡起地上的枪,对着靶子打过去,正中红心! 她是不想自寻烦恼,可是就是控制不住的去想,她总是忍不住的想去跟银子对质,可是她也知道,她去对质,也不一定会得到答案,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她不是对手! “罢了罢了,你回去吧,你这样的状态也练不好,不如回去睡觉,睡着了,也就不想了。”零尘叹了一口气,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推着她走出密室。 从良想想也是,也就从零尘那出来,回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里,便看到银流熙那家伙熟睡在自己床上,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再一想到他之前的“无果”的前科,就更生气了! 对着他的屁股就踹了一脚,踹完了,还装的特别淡定的样子,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银流熙其实早醒了,她刚进门的时候他就醒了,本来是自己很不满她又回来这么晚,却不想被她踹了一脚,自己还得装作刚醒的样子! 他揉了揉屁股,像水蛇一般的转过身,有些埋怨的说:“良儿,这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才回来,一直观赏你的睡姿呢,特别美,真的!”她笑着说,顺便还对他竖起了大拇指。 “良儿,不想笑就别笑了,很恐怖的。”银流熙极为认真的说着,他对于她的假笑,真的非常不适应! 还别说,从良那笑着的模样甚是得银流熙的真传! 从良自然也是不服管教的叛逆分子,不屑的道:“凭什么啊?你还不让我笑了?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了?要不要都给你报备啊?我就笑怎么着了!” “不能怎么着,来,睡觉。”银流熙长臂一伸,把站在地上的她抱上床,耐心的为她脱衣服脱鞋。看来,他要去查一查了,零尘果然是不可信的! 她也就由着他,反正也习惯了。 只是,他干嘛又把自己剥了干净?这算什么?她觉得很别扭!而后突然顿悟,自己怎么就要由着他来?不是生气呢么! 想到这了,她便开始挣扎着要起来,只是,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何况她没穿衣服,感冒了怎么办?他有些微怒,搂紧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闹什么脾气?”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从良哼唧道。 “瞒你?没有的事!”他顿了一下,回答道。他有些不安,她不会是知道诅咒的事了吧? 从良自然也发现了他的停顿,心里更不舒服了,可是他不承认,她又没证据说他,索性也不挣扎了,睡觉!睡醒了再去查他! 从良倒也是心宽,这也真就睡着了,不过,银流熙倒是一晚没睡,不断猜想她知道了什么! 第二天睁眼,从良就像没事人一样,好像昨日的事情都是做梦了一般。与她不同,银流熙倒是心里一直不安,从起床开始,就一直献殷勤,那叫一个有求必应! 她嫌弃衣服凉,他就帮她把衣服捂热了,她懒得动弹,他就一件一件帮她耐心的穿上,她嫌水凉,他便用灵力把水加温,然后再帮她一点点擦脸。 虽说平日里要银流熙这么做,他也会做,可现在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勤奋感,从良自然是感觉到了,也就把这当做他做了亏心事的反应,既然他不承认,她也就不点破。 反正这么被伺候的感觉,甚爽! 从良依靠在他的身上,绞着他的头发说:“我饿了,你带我去酒楼吃饭吧!”平日里,这样的要求肯定是很少被答应的,因为她这个无法术还被追杀的人,是被禁足的! “好。”果不其然,他答应了! 她撒娇的对着他说:“银子,我累,抱着我走吧。” 银流熙自然是愿意的,他笑着打横抱起她,招来白雪,抱着她骑了上去。 从良又开始耍无赖道:“我今天不想骑白雪。” 银流熙没有一丝恼怒,使了一个法术,便召唤出了睡了好多年的坐骑。那坐骑是一只浑身通红的火狐狸,特别可爱,但又不失王者之气,看起来就是有一种它是狐王的感觉!他抱着她骑上火狐。 “你怎么做到的!”从良简直是大开眼界! “你屁股上的印记就可以封印它,只需控制意念于印记之处,便可封印。不过,你的印记似乎跟正常的大不相同,比如说我的就很简洁,而你的却算上比较复杂了。像白雪这样的顶级神兽,就不是我所能封印的,而你应该是可以的。”说话间,火狐已经把他们送到酒楼了。 这只火狐早已与银流熙心意相通了,他想去哪,根本不用言语去说。 到了地方,他把火狐收回胳膊上的封印里,看得从良是五迷三道的,跑过去拽着银流熙的胳膊,根本就是忘了生气的事情了! 那是一个炽烈的火焰印记,隐隐泛着红光,想不到那里住着火狐!跟他生活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有这么可爱的神兽。 他们选了个比较清静的雅间,没过一会,零尘竟是也找了来,还带着白雪。 银流熙暗自嗤笑,倒还真是不请自来啊! “你怎么来了?”从良皱眉,怎么以后都还打算,她走哪都跟着一帮人不成? 零尘倒是淡定,对她的不满一点也不在意,云淡风轻道:“看到你们来了,就跟来了,何况白雪想来。” 从良瞪了白雪一眼,白雪马上摇头,还一直拨她的脚,讨好她,以示清白。 “丫的!银子,告诉我咋把这货给封印了!”从良指着白雪冲着银流熙叫道。 白雪被点名后,搭拉着脑袋,用大掌捂着脑袋,做出甚是无奈的样子。 “从良,你把白雪封印到屁股上不别扭么?”零尘喝了一口茶,悠哉说道。 “哦?良儿,看来你这身子被好多人看见了?呵呵……”银流熙揽着她醋劲大发的说,眼中甚至闪过微不可查的危险气息。 第23章 野蛮女人 “从良,你把白雪封印到屁股上不别扭么?”零尘喝了一口茶,悠哉说道。 “哦?良儿,看来你这身子被好多人看见了?呵呵……”银流熙揽着她醋劲大发的说,眼中甚至闪过微不可查的危险气息。 从良下意识的躲了躲,只是讪笑,俗话说伸手不打笑人脸! “罢了罢了。”他总觉得他们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她竟然下意识的躲他! 现在的情况有点尴尬,零尘自然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适时的一转折道:“从良,你似乎没有法力,应该暂时没有办法封印白雪。” 这句话刚说完,白雪瞬间把大掌从脑袋上拿下来,挑衅的看看从良,屁颠屁颠的坐在零尘的脚下! 从良那个气啊,问封印的事不过是好奇,也不能真把白雪封印了不是!她朝着它吼道:“你丫的!欠撸毛了!叫你嚣张,等着我给你穿小鞋吧!让你知道谁是主人!” 白雪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把屁股对着她,开始睡觉! 不过,从这之后银流熙的火狐在平常没有外人的时候,也开始散养,这是从良要求的,而且火狐也开始与她越来越亲近,这明显是孩子心气,不知道跟谁赌气呢!当然这是后话。 “这个雅间被我挑中是你们客栈的福分,赶紧清人,别让我多废话!啪!”门外突然传来争执的声音,并以一个巴掌告终。 听着说话的女声,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想要他们这间雅间了。 从良不禁皱眉,这声音真是让人闹心,真不知道是谁家的刁蛮千金了。 也许这女人碰上别人会得到这个雅间的使用权,但是,真是不好意思,她碰到是从良! 从良从来就不是一个能惯着她厌烦的人的人,不巧的是,这个女人正好被她拉入了黑名单。 零尘也不禁的皱了眉,显然也很讨厌遇到这样的情况。 从良看不见身后的人的表情,但是在感觉到他瞬间僵硬的身体后,她得到了一个答案,都厌烦的僵硬了! 他们坐在位置上不动,该喝的喝,该吃的吃,静观下文。果然不出所料,这个野蛮的女人推门而入,还没看清楚,便嚣张的指着他们在座的人凶道:“都给我滚出去!” 她喊完之后也倒吸了一口气,而且表情极为不自然! 幸福都雷同,悲伤千万种,这个野女人敢在从良这撒泼,就决计不会开心着出去。 尤其是,她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看向自己时的表情,那是毫不掩饰的愤恨和嫉妒!不过,这也只是一瞬,下一刻,她就敛了表情,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说道:“对不起,刚才是小女子失礼了,若是各位不介意便一起吃个便饭吧。” “看见没?变脸跟三棱镜一样,阳光折射一次变色!不当变色龙可惜了!”从良冷嘲热讽道! “良儿,三棱镜是什么?变色龙又是什么?”银流熙不耻下问道。 “呵呵,三棱镜么,就是可以折射阳光的,可以看见好多颜色,挺漂亮的,回头我给你看哦!至于变色龙,你只需知道那是动物不是人就行!” “你!你!你个贱人!”那女人被她气的开始结巴。 “呵呵,良儿,别跟她计较了,她不会动脑子,你难道忘了,在咱们那疯子做坏事是受法律保护的吗?”零尘总是见不得从良被人说,哪怕是明明是从良占了上风。 “店家,给这些人轰出去!你该知道我的身份,你个小小百姓能都得过官吗?想脑袋搬家吗?”她气急了,哪里顾得上其他,嚷嚷道。 哎,自古官家欺人,真是到哪里都不变啊! “呵呵,你知道官算什么吗?”从良往后靠了靠,在银流熙身上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后,问向那女人。 那女人明显表情又差了几分,而后硬气的回答:“官就是真理!” “当金钱站起来说话时,所有的真理都该沉默了。所以在座的几位没有一个你惹得起,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些可都是能撼动国之根本的人!”从良语重心长的说。 “我管你们是什么,今日必须给我滚出去!”她继续坚持着。 有的人聪明得像天气,多变;有的人傻得像天气预报,变天它都看不出来,显然这个女人是后者!其实从良说的一点也没错,单说银流熙这一个人,就绝对是翻云覆雨的人物,而且绝对要比从良想象的还要能耐! 且不说那些生意,就是那背后的势力,以及隐秘的身份,就绝对不是人能惹得起的! “各位,实在不好意思,小女生性顽劣,是在下疏于管教,在下在此向大家赔不是了。”这时,一个长相内敛的男子出现在门口,为那女人开脱着。 女人不依不饶道:“爹,不要!凭什么给他们?他们就应该给我们让地方!还出言羞辱我!爹,你可要为我做主!” “休得无礼!退下!这岂是你能惹得起的人物!”男子训斥着。 看来是那女人的爹爹了,还算是聪明。这里的人光看面貌确实难以分清年龄,但那男人的内敛与深沉的样子却是能看出活的很久了。 对这个男人,从良有种说不上来感觉,压抑,不喜欢!感觉他不像表面这般。这男人一出现,身后的银流熙又是一僵硬,真不知道他老僵硬啥。 从良回头望向他,发现他一直猫着腰躲在她身后! “你干嘛啊,还在这躲着?”从良故意说的很大声,想藏着?呵呵,她的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会允许吗?当然不会!何况她总觉得,这些事都不简单! 她这一喊,成功的吸引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那女人突而用娇滴滴的声音说:“流熙哥哥,好巧啊,你怎么都不来看我呢?我好想你。”其实她早就看到银流熙了,只是见他躲躲闪闪,便没有去认,这会这样的情况,她无法再当做不认识! 靠!那女人咋不说:“死鬼!你咋还不来?”恶心!从良忍不住鄙夷。银流熙你真是好样的,怪不得躲着,原来是相好的来了,抱着自己不好把自己推下去,就只能躲着是么?呵呵。 从良回身,对着银流熙的嘴就吻了上去,愣是吓傻了一群人。银流熙自己也愣了,没有回应她,她一生气,扭着他的侧腰上的嫩肉,他闷哼一声,张开了嘴,她的软舌便伸了进去。待银流熙反应过来的时候,却也没有推开从良,倒是与她热吻了一段。 当他们气喘吁吁的放开彼此后,一条银丝在他们的唇齿之间拉扯开来,暧昧无比! 那女人已经气得大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不好意思,这个男人是我的,你收敛点昂!你的追随,这只能说明我的眼光好,可不代表你追他,他便会要你!”从良占有欲特强的挑衅着那女人。 这几乎也是从良下意识的结果,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对银子的占有欲何时这么强了!甚至动作快过了自己的大脑! 她这反应落在银流熙的眼里,自然是受用无比,他瞬间觉得,值了!哪怕是他的良儿要因为这件事跟自己回家闹也值了! 他那带着宠溺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简直美得不可方物!从良几乎要溺毙了!有人要沉迷,有人自然要怒火中烧了!那女人现下气的浑身发抖,瞬间冲过来就要挠从良。 第24章 戚啡=弃妃 他那带着宠溺的发自内心的笑容,简直美得不可方物!从良几乎要溺毙了!有人要沉迷,有人自然要怒火中烧了!那女人现下气的浑身发抖,瞬间冲过来就要挠从良。 而从良却是不闪不躲,倒不是她死猪不怕开水烫,而是她清楚的知晓,肯定会有人护她周全!她为何不给他们表现的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零尘一个火焰圈便把她困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烧了那女人的发稍。 而银流熙也在第一时间扔出去一个水泡,把那女人全身淋了个遍,好巧不巧的把火熄灭,从良稍微失落了一下。 虽然这是偶然,但谁又知道这厮是不是算计好的,救这个该死的女人于火难之间? 从良没有心情去探究,她不情愿的起身,勾起那个女人的下巴,邪邪的笑着说:“呵呵,知道么?和人接触的时间越长,我就越喜欢狗,狗永远是狗,人有时候不是人!” 说罢,一巴掌扇回去,打的力度挺大的,单说从良的手掌都红了,她不得疼死? “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因为你刚才想要挠我。虽然没有挠着,但是有这个想法就是错了,就得挨罚!零尘他们的惩罚是他们的,我是我的,不能混为一谈。以后少惹我,不然你吃了兜着走!”从良嚣张的说。 也怪不得从良下手狠了,那女人刚才若是真的挠到了从良,她的这一张脸也就算是毁了!那女人指甲里的东西绝对是杀伤力极大的!而从良自然也是注意到了。 巴掌打了也就算了,那个女人的爹是万万不敢惹在座各位,但官商毕竟互利,有些交道,若是弄得太僵了,他们的生意也会或多或少的受到影响。 所以说,教训给了,是为了她长记性。没有揭穿她,是给她爹的面子,而他家也只能吃这个哑巴亏了。 那女人拳头握了松,松了再握,一直隐忍着,没敢发作,大概也是怕了。 她咬着下唇,终是无力的把手放下,眼泪含眼圈的抬起脸,越过从良看向银流熙。 从良那个不爽啊!她的男人看毛啊? “啧啧,也不看你现在那个形象,还玩我见犹怜?快去照照镜子吧,通红的印子,烧焦的头发,落汤鸡的造型!别致,别致!”从良打击她的同时也不忘拍手叫好。 从良真就搞不懂了,那些个现代女人穿越到古代的,还柔柔弱弱的被人欺凌,丢人啊!玩不出风生水起也得赤手空拳的玩死几个人吧? “各位,实在是在下管教无方,在下给各位赔不是,这位小姐,小女多有得罪,看在在下的面子上,算了吧!啡儿还不退下!”那女人的爹爹出言。 这绝对是聪明人!见女儿占了下风,若再不阻拦,想必会出事。就连称谓都很会拿捏,没有用老夫,而是用在下,让人觉得不会太反感。 从良给足了他的面子,没有再为难那个女人,当她转身坐回银流熙怀里的时候,那个女人和她的爹爹都欲言又止,真不知道在吞吐什么! “各位,既然是小女的过错,在下作为小女的父亲应当宴请各位。流熙,你好久没来府里做客,便和这些朋友来吃顿便饭吧,算是我们赔的不是。”与此同时,他也给了从良他们台阶,要是不去他府里倒是显着他们不识抬举了。 “良儿,想去吗?不想去,我们就回家。”银流熙在她耳边问道。 虽然她很不想去,但是种种考虑后,她决定为了她的银子的数量不减少,而委屈求全。 “去,怎么不去?一顿免费的饭,能为我们剩下不少钱呢!何况咱家白雪那么能吃,也得让它祸害下别人家是不?”从良笑着回答。 “呵呵,说的极是!戚丞相,带路吧。”银流熙特别带派的发话。 靠!居然是个丞相,怪不得女儿这么嚣张!但对他们这么客气谦卑,看来银流熙和零尘的地位实在是不容小视呐! “等下,戚丞相是么?你姓戚,那么你女儿叫戚啡了?”从良问道,刚才戚丞相称呼他女儿为啡儿,那么想必便是叫戚啡了。 “正是!”戚丞相回答。 得到从良想要的答案后,她很给面子的抖动着肩膀,不顾形象的,捶胸顿足的大笑,然后说:“戚啡?弃妃?好名字啊!哈哈!永远只能被抛弃啊!千万别去给司神当妃子,不然一准得沾了名字的光!哦,对了,没准下界司神变成女人,你更完蛋了!哈哈!”她生怕笑的不够气不死戚啡! 哎,从良啊,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呐!看背后有人撑腰,就开始狐假虎威! 踩到戚啡的痛处后,戚啡又是一顿生气,而且她的脸色相当不好,就像真的有这样一回事让她难受一般!若不是戚丞相眼疾手快的拉住戚啡,恐怕现在就该乱了套了! 当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戚府之时,戚府俩个镶金大字跃入眼帘。要从良说这个姓啊,真是够悲催了,单看那戚府,这不是等于欺负么? 大家入座后,从良便毫不客气的开始吃饭,完全不等戚丞相来一番饭前感言。 更为甚者的是,她就像到了自己地盘一样对着银流熙和零尘说道:“吃好喝好,跟在家一样昂,快吃你们!” 虽然说他们已经开始吃上了,但是那个戚丞相还是走了下官场程序,他们一边吃他一边做饭前感言,等着他说完了,他们也就吃完了。倒不是他们没有礼貌不守规矩,而是都存着为从良出气的心思罢了。 本想说吃完了就告辞吧,但还没等着说呢,高.潮就上来了! 歌舞开始了,主演戚啡! 自从他们来到戚府后,那个戚啡便回去收拾自己了,虽说之前弄得有点惨不忍睹,但现下这化妆之后,倒是看不出什么了。 戚啡一身红色抹胸艳装,露着纤瘦的小腰,被烧焦的长发挽在脑后,倒是精致。脸部妆容一看就是费了不少心思,这一弄活脱一美人啊! 哎,不得不感叹,一个美女七分化啊! 她的舞姿不错,高难动作一堆,看来从小便下了不少功夫,只不过没什么新奇罢了。 一曲毕,掌声雷鸣,戚丞相鼓掌的声音最大,其次是那帮子下人。而零尘和银流熙就只是象征性拍了几下,没有多热烈,这让从良多少有些安慰。 “这位小姐,敢问尊姓大名,啡儿舞的不好看吗,都不给啡儿鼓掌。”戚啡踱步到从良身前,有点沾沾自喜的说道。 “呵呵,我啊?我叫贾从良,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从良喝了一口茶说。 戚啡自然是听出其中的讽刺,讽刺道:“既然啡儿的舞姿入不了您的法眼,一定是您的舞姿出众了,既然如此,不如应景给我们来一段,饱饱眼福?” 恐怕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了! 只不过,戚啡还是算错了,从良虽然不拘小节,疯疯癫癫,可这舞姿却是一顶一的好! “呵呵,既然你原意当砖,我也就配合你姑且当个玉吧!”从良又喝了一口茶,从容的笑着说。 “从良,你?”零尘欲言又止。 零尘的能耐从良一直都看在眼里,可从良的能耐却是一直藏着掖着的!所以零尘也并不知道她会跳舞这一说。现下自然会担心她。 “零尘,放心。”她给他了一个自信的眼神。 而银流熙倒是一直准备看好戏,就像是知道她会跳舞一般,毫不担心。何况,他也想看看她究竟会多少东西,能让自己惊喜多少回! 第25章 听墙角 “零尘,放心。”她给他了一个自信的眼神。 而银流熙倒是一直准备看好戏,就像是知道她会跳舞一般,毫不担心。何况,他也想看看她究竟会多少东西,能让自己惊喜多少回! “戚啡,既然我这个玉要上来了,绝对不能光是璞玉不是?带我去你放间收拾一下!”她拍拍戚啡的肩膀,拿出傲人的气势下令,有时候该装就得装,不然唬不住人。 到底是丞相之女,那化妆的东西以及衣服真的是很多!而且也都称得上是上乘之物! 从良选了一件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身穿白色牡丹烟罗软纱,腰系软纱衣带。半露圆润白皙的肩头,大有仙子坠楼凡间的意境。 放下一头乌黑顺直的秀发,上挑几缕别于脑后,更是平添了不食烟火的气息。 戚啡似乎知道从良在找白色的发带,她就装着不小心的把白色发带弄掉,然后踩上去了几脚,装作吃惊而惋惜的样子说:“呀!不好意思,发带被我弄脏了,你选个别的吧!” 从良想发作,但却也忍着,怕戚啡再给她捣乱。扫视了一下其他的发带,挺好看,可惜颜色跟衣服反差实在太大。 灵机一动,又找了她一件白纱衣,拿出剪子一剪,把带着牡丹花的地方剪了下来。 戚啡的惊讶呼叫:“你做什么!?” “呵呵,我做什么看不到吗?反正你也不像是小气样,能把发带弄脏,也不差这一件衣服!我警告你,若是敢再使坏添乱,小心我给你下药!告诉你,我现在药多,解药没有!”从良语带威严的警告着。 这话倒是不假,她可是随身携带着那些零尘为她准备的药! 戚啡果然是没敢再多言,到底是被从良的气势镇住了。 在从良的缝缝补补中,那个被她剪下来的衣服,已经改成一条漂亮的白色牡丹发带。她的裁缝手艺也好的很!一直以来,她学的东西都很多很杂。她母亲曾跟她说:“一个女人要什么都会,才能让人另眼相看,才会生存的很好。有的东西即使不屑,也要学,没准哪天都用上了!” 现在想想母亲的话,还真是没错,不过她觉得母亲的话没说完:“一个全能的女人,要适当的保留。要让男人产生保护欲!只需在重要的时候展示即可!什么程度适当,便要自己摸索着来了。” 把发带系在头后,飘逸在身后,黑与白的强烈对比,很是打眼。 给自己化上淡妆,还真是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选好曲子,安排下去,从良再次警告了戚啡:“告诉你,一会若是有什么问题,我一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让你全身起水泡,然后奇痒无比,最后把自己挠得面目全非!不怕死就试试挑战我的底线!” 戚啡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倒是真没有去破坏什么,倒不是从良的恐吓起了作用,而是戚啡太自傲,始终觉得从良不会比过她罢了。 当从良一身白衣,飘然而来的时候,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 悠悠的,她开始起舞,整个露天大厅的红地毯上就她一个人,软腰不断扭动,加上了芭蕾舞的清高,古代舞的柔美,带着华丽,带着艳舞的一丝.诱惑,活脱一飘飘欲仙的妖精! 当她旋转的时候,蝴蝶翩翩飞来,围绕着她,彻彻底底的感受了一下含香的华美! 当然,含香是体香,而她是对自己做了手脚,她在身上撒了一种粉,是可以招引蝴蝶的粉,只需要她花钱买通下人,抓来一些蝴蝶还是不难的。 这一下,从良算是出尽了风头。 所有人基本都是震惊状态,唯独银流熙面不改色,好像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一般。从良有些不爽,伴着音乐舞动到银流熙的周围。 银流熙自然也懂,嘴边的笑意不断扩大,在大家看不见的刁钻角度摸了从良的屁股,用着不大的声音调笑道:“嗯,如此巧目倩兮,我也算调戏了仙子。” 从良旋转了一圈,躲过他想要继续任意妄为的手,在旋转的同时,她看到了戚啡阴沉的脸。这种阴沉好像还包含了嫉妒,从良下意识的觉得,这戚啡和银流熙一定有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 如此想来,便非常不满,再旋转一圈,脚步轻逸的仰躺在银流熙的怀里,而银流熙则是自然而然的接住了她。 这等唯美的情境,暧昧横生。 舞毕,掌声响起,她自然的承下。 …… 饭后,从良带着白雪在院子里闲逛。本来是想回家的,但是银流熙被留下商讨商业问题,一想到他可能和戚啡有不明不白的关系,她就怎么也不放心离开,何况,就连零尘也被叫了去。 从良本着听墙角是时尚的风格,带着白雪悄无声息的跑到他们书房听墙角。白雪倒是懂事,也跟着她不出声的猫着腰的去听墙角。 看来丫的也挺八卦啊! 从良拿出零尘为她做的药,洒在她和白雪的身上,隐去了气息。他的这个药可以让有法术的人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就算是法术特别厉害的,也感觉不到。所以她倒是一点也不担心会被抓,这可真是听墙角必备良药啊!哎,完了,她这辈子就这样了,算是从不了良了! 听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让她很无聊,想就此离开的时候,亮点来了! “流熙,今天那位甄小姐跟你什么关系?”戚丞相的稳重声音传来。 哟呵,提到她了?啧啧,她倒是要听听银子的回答。 “呵呵,戚丞相问这个是何意思啊?”银流熙不答反问。 “流熙,我知道像你这样的男人,定然不会只有一个妻子。也许甄小姐会是你的小妾或者其他,但是也不能这么欺负啡儿吧?”戚丞相有点激动的说。 从良真是快忍不住爆粗口了! 几房?还想自己做小妾?咋地?正房留给那个弃妃?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戚丞相言重了,良儿别说还不是我的人,就算是我的人,我也不会让人欺负她,她想做什么我也会帮着。要知道她的位置可不是单单我捧着那么简单!”银流熙依旧从容的说。 “别说是银流熙帮着从良,就连我,都要捧着她!这么说吧,若是他要你死,我也会毫不犹豫!”零尘威胁道,他是怕戚丞相对从良下手,毕竟能做到丞相的位置一定是有非凡的手段了,戚丞相应该是属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 “流熙,她是谁?”戚丞相有些不确定的问。他委实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可以让这两个此等人物的男人如此保护。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她的身份岂是你能知道的?”银流熙也明白零尘的意思,索性就把这件事坐实。 “好,我不问,那么你跟啡儿的婚事呢?难道你为了甄小姐要抛弃啡儿么?啡儿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没了,你要她如何再嫁人?你一个‘无果’便想断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吗?你不觉得过分吗?就算是啡儿做小,我也认了!”戚丞相很是激动的说。 第26章 真相是什么? “好,我不问,那么你跟啡儿的婚事呢?难道你为了甄小姐要抛弃啡儿么?啡儿为了你可是什么都没了,你要她如何再嫁人?你一个‘无果’便想断了你们之间的关系吗?你不觉得过分吗?就算是啡儿做小,我也认了!”戚丞相很是激动的说。 若是旁人一定会觉得,戚丞相是一个好父亲。可实际上,戚丞相也不过是顺水推舟,若是自己女儿能跟银流熙攀上关系,还怕什么事办不成?哪怕是做小也罢! 从良在门外听的是怒火中烧!他说啥?婚事?她就说银流熙怎么看见戚啡和戚丞相的时候,躲躲闪闪?呵呵,原来是怕她生气呢! 若不是她今天听了这墙角,不知道还要被瞒到什么时候呢! 对了,他们提到了无果?难道说那个堕胎的“无果”是给戚啡吗?真过分!既然有了女人干嘛来招惹她?很有意思是么?说什么一见钟情,日久生情!他妈的都是狗屁!真他妈的有病,可笑! 他可以抛弃戚啡,保不准哪天就能再抛弃她!她何必再给他感情?虽然说她一直认为抓不住男人的心,绝对不能完全赖小三,还得反省自己不够好。但是她也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也想要安全感,也不想知道自己的男人跟别人有一腿! “我并未说解除婚约,只不过给了‘无果’罢了,我不想有孩子!”银流熙满不在乎道。 “哈哈!可笑!可笑至极!只不过不想有孩子?是一辈子都不想有孩子吧?那是‘无果’啊,任谁都知道那是多么烈性的药,且不说伤身子,就说那能导致人终身没有生育能力来说,便是多么恐怖?难道你想说你不知道吗?”戚丞相眼见处于暴走边缘。 如果一辈子不能为银流熙生育,他的女儿就永远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戚啡还没有资格怀我的孩子。”银流熙回答的简单肯定,有着木庸置疑的意味。 从良听了这句话后,敛了眉眼,问自己:“没资格?那么我有吗?在他得到自己后,会不会也是如此下场?好一个没资格!” 看来戚啡并非他真正所爱,那么她呢?是么?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的是,不管如何,伤害和背叛已经产生。 她可以不管他曾经有过谁,但是,她不允许他在与自己有一腿的同时还与别人插一杠子!从良和他在一起已经三年多了,难道怀个孩子还能怀个三年?呵呵,他的爱太肤浅,她承担不起。 若说感情是场骗局,那么她甄从良顶多算个卧底,他银流熙才是幕后操作者! 现在抽身似乎还来得及,不要想,不要想,忘了吧! “贱人,人渣!”她还是忍不住低咒。 忘不掉,靠!能够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能够抢走的爱人,便不算爱人。那么她这哭不出来的说不出来的感觉是所谓的委屈吗?他们之间有爱情了吗? 爱情?拉倒吧!爱情不过是寂寞时扯把美丽的犊子,该扔就扔!她不在乎!两条腿的男人多了去了! 从良的情不自禁的咒骂声惊到了屋里的人。屋里的人条件反射的说:“谁!谁在那!”便都往外走来。 从良翻了个白眼,谁还能回答他们啊咋地?白痴!她骑上白雪,拍了下白雪的屁股,喊道:“驾!宝贝,冲啊,甩掉他们!” 白雪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他不是马。 “靠,我赶时间好不好,还给我玩上脾气了?再不撒欢的跑,我拔了你全身毛!”从良拽着白雪颈上的毛发,大有你再不跑,我真下死手的意思。 雪白一看从良这架势,马上像是逃命般的跑了起来。没有一会功夫就把后面那些追她的人全甩掉了,却也还能听见喊她的声音。 “从良,别跑,零尘带你回家。”零尘焦急的喊道。 “良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回来,你听我解释。”银流熙第一次这般手无足措。 从良现在谁都不想理,只想随着白雪奔跑。 当他们停下来的时候,才发现已经飞的好远好远,这里已经是荒漠了,人迹罕至。周围一片片的黄沙,扬扬洒洒。不知道这里会不会像沙漠一样恐怖,从良选了一处比较干净安全的地方休息。 突然间,杀机肆涌,从良靠在白雪的身上,喊道:“出来吧!”她尽力的做到很淡定。 其实,她真是吓得腿软才靠在白雪身上的。来的人绝对是一顶一的高手,而且又他妈的是二百人! 从良本着敌进我退,敌退我还退的原则,按兵不动! 当二百多号人齐刷刷的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她险些站不起来了。妈呀,这不是得死人吗!自己几斤几两她还是清楚的! 这些人又会是谁?跟以前的是一伙的吧?还是戚丞相跟戚啡?应该是以前的那一伙,戚丞相就算能在短时间召集这么多人,但是在听到她的神秘身份后哪还敢对她下手! 现在不是她该想原因的时候,她得好好研究下对策。 突然之间,风云变幻,原本被黄沙映的也泛了黄的天空,开始变得暗黑,阴风阵阵,还真是应景啊! 不过这一变天倒是给从良了机会,风顺着她的方向吹响杀手们。她借机手一扬,封喉毒瘴便飘过去了。瞬间躺下了几十多号人。 若说带了很多毒药那是假的!谁没事出去吃个饭,还得带一堆毒药啊,这也不是想毒死自己!这些药最多也就能搞定百八十个人也就算不错了! 也不知道这些杀手是多冷血,或是多无畏!死了这么多人,也依旧不要命的往前冲,哪怕是踩在死人身上也毫无反应! 其间一个杀手,转眼间已经到达了从良的面前,举起刀就要砍下去,那速度之快,让人都来不及反应,眼见着刀马上就要砍到她的脖子上了。 白雪刚想有动作。就被银流熙抢了先。 一道绯红色人影抱着她跳离很远,却也挂了彩,他的胳膊上被砍出一条血口子,很深。 不过,他很庆幸是他被砍伤,如果再晚一点,恐怕就是回天乏术了! 他用法术暂且止了血,把从良放在地上,掌风里带出一个又一个火焰球回击给那些杀手。 白雪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舔着银流熙的伤口,本来银流熙是想收回手臂的,但没想到的是,在白雪的舔舐下,伤口居然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愈合了! 从良感叹:“这倒霉死狗,居然这么厉害,真是深藏不露啊!” 眼见着又有一波人冲上来了,银流熙居然坐在那不动了。 从良刚想开骂,银流熙就像大领导一样发话了:“白雪,上!” 只见白雪亢奋的嚎叫了一嗓子,很有讨好的意思拱了拱银流熙,然后很大爷的抬起前爪,一射,白色的光球冲击而出,而后在半空中分成几十份,分别射中那些人的心脏处。可谓稳,准,狠! 杀到最后一个的时候,还是留了个活口。 “别杀我,是o让我们来杀你的!”这个杀手很窝囊,本就是个怕死之人,沦落到此地步本来就不是他所愿,即使他知道他活不成,却也在下意识里招供了。 该信么?o?是x婆婆的老公?事情会这么简单吗?既然能调动这么多人不要命的来杀她,一定是有供词的。她不是傻子,说啥信啥,往往表面的是不代表真相本质的! o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想杀自己,没必要这么多排场,也没必要让银流熙每次都救自己于危难之际不是吗?一定是诬陷!对,肯定是的! 她想相信自己的判断,不想怀疑,尤其是这涉及到银流熙! 第27章 我认识你么? o看起来不是那样的人,要是想杀自己,没必要这么多排场,也没必要让银流熙每次都救自己于危难之际不是吗?一定是诬陷!对,肯定是的! 她想相信自己的判断,不想怀疑,尤其是这涉及到银流熙! “砰”的一声爆裂声,刚才那个人已经化成碎片。 “银流熙!你做什么!”既然已经招供了,放了他又如何?何必杀他! 还是说这是怕那人再说出什么吗? “他们做杀手的,既然任务失败,回去恐怕也是活不成的!何况他们早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假以时日只会成为没有意识的杀人工具!”银流熙冷静的回答,他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 看着满地的尸体,从良有些作呕,几百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流逝了。很残忍不是么?但是善良在现在看来是不值得一提的!因为她不想死,所以他们必须死!对敌人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现在她是深有体会! 无论是哪个世界哪个时空,都有着弱肉强食的法则。 “伤口好了吗?让我看看。”从良终归是心软了,怎么说也是他拼死保护的自己,那伤口是做不了假的。 她那心疼的眼神落在他的眼里,也让他眼里溢满感动。 被他看得毛毛的,从良自顾自的低下头,拉着他的受伤的手臂看,居然恢复的完好如初了!她惊呼道:“神奇啊,全好了!”白雪真是个宝贝呐。 白雪回头得瑟的望着从良,那样子仿佛在说:“对,我厉害吧!好好养着我吧!” 久久不语的银流熙,摸着她的脸,眼中有着复杂而矛盾的神色,温柔的开口道:“良儿,别对我这么好,要不是我,你也不会……”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不会独自跑出来,亦不会遇上这些杀手。 “呵呵,怎么?你怕?你是内疚呢?还是你怕你不能回馈我的感情?我倒是忘了,你还有个俏佳人!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朋友而已,仅此而已!”从良有些气愤的说,之前还倒是真忘了他做了什么好事! “你总是如此,表现的那般尖酸刻薄,口是心非,其实你是在乎我的对么?”他的手摩擦着她的脸,好像在抚摸珍宝一般。 “那又如何!我尖酸,我刻薄!多好啊!这样你也不用感动了!你刚才根本不用费事的救我,直接让我死了得了?这样你就可以和你的戚啡双宿双飞!”从良张口咆哮道。 他苦笑一声道:“我在你心里就是那样的人么?”而后低下头,让她看不清他痛苦的表情。 “对,就是,就是!他不是说o么,不是你爹么!保不齐你也是帮凶!你也想杀了我,现在你犹豫是么?怕我对你好,你怕下不去手是么?保不准就是你爹要杀我,你救我是因为我们之间还有点微不足道的感情,让你犹豫了对吗!”她有些无理取闹,明明这些分析早被她推翻了。 其实,她真的挺憋屈的!这叫什么事?一个个的都整着一套,要么当初别招惹她啊?现在都化成伤害了。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 还有一个最可恶的,说要保护自己的,却独自去了另个世界的哥哥! “你们这种变相的离开算什么?算什么?你是,零尘是,哥哥更是!”她歇斯底里的吼道。 她突如其来的眼泪,倒是吓坏了银流熙。本来对她的话他是极为生气的,可现在却是发不出一点火气来。 他温柔的哄着:“良儿,别哭。我心疼,别哭。”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觉得这句话很恶心很恶心,别哭?他可有资格说?她捡起地上的剑,直指他的胸膛。 银流熙顺着剑锋看向从良的双眼,那里似乎充满了恨意。 他的眼里闪过哀恸,说道:“你不听我的解释么?” “我不听!你是怕我杀你才想起解释么!”从良冷哼道。 “呵呵。”他面无表情的笑了,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 如果一剑能化解她心中的难受,他便受着! 她冷笑一声,那把剑终究是刺.进了他胸口!不过,到底还是偏离了心脏,到底在最后她还是顿住了,而后毫不犹豫的拔了出来。 伤口可能严重,但不致命。 银流熙捂着伤口缓缓蹲下,他并不吃惊,从良那个有仇必报必报的性格,她绝对下得去手,若是恨意不重,他的这条命便无忧。 因为爱意太重,恨意如何能没有?也是因为爱意太重,她终究不能恨的彻底! 白雪望了望从良,见她没有多大反应,便小心翼翼的移到银流熙的身边,为他舔舐伤口。从良也不去拦着,她能下得去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白雪有治疗能力。 只要不是致命的伤,被白雪舔过的伤口,便会恢复,按伤的严重程度,决定恢复的时间。 见银流熙的血已经止住,从良便唤白雪回来,到底还是从良的神兽,她的话白雪不得不听,它担忧的看了看银流熙,便回到了从良身边,从良骑上白雪,便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她能这么不留情面,说到底也是知道他的性命无忧罢了。 从良坐在白雪身上,在高空中缓速前行,她没有再哭了,好似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或许是她最大的优点,愈合能力那般强大!何况,她可没有自虐的毛病!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屁股有些热,低头一看,屁股竟是在发光! 这光是透过她的裙子发出来的,她伸手摸着,发现有些超过体温的热度!仔细一想,怕是封印在作怪吧! 这光大概持续了一刻钟的时间就消退了,这期间,她的感觉很怪异,却又说不出什么。 大概又过了俩刻钟的时间,从良和白雪已经飞到了城边,却不想会遇到一个仙人一般的人物。 一拢白衣,一头银白色的发,一朵莲花座。 他坐在他的莲花座上,似乎那是他的坐骑,不似别人的坐骑是动物神兽。而他的却是植物,倒也是衬了他的气质。 他就像那冰山上的雪莲,独特的绽放。 细长的眉下,寒玉一样的眸子。冰白的肌肤没有红润,淡到无色的唇,清冷的面部线条,似乎不沾染人气一般。 眉间是一个雪莲印记,很漂亮,不花哨,为他的飘逸又增添了几分唯美。 这人不该是尘世间的人物! 本来也只是如此打量一眼也就罢了,也只以为这是露水相逢,却不想他会朝着她飞来。 她只感觉到一阵吸力,便被吸到了他那莲花座上。 “从良……”这谪仙一般的人物轻轻的唤着她,冰冷的面部线条已然变得柔和,眼中的情那般明显,就像是望着几生几世的恋人一般,好一个刻骨铭心! 天地间,他的眼中只剩下她。她每动一分,他便追随一分。 “那个,我认识你么?”从良轻咳一声,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 “我们认识了三世了。”他的手抚上她的眉眼。 这人的回答让从良有些发懵,兀自低语:“这么个漂亮人儿,可惜是个痴傻!哎!” 第28章 逃不过诅咒 “我们认识了三世了。”他的手抚上她的眉眼。 这人的回答让从良有些发懵,兀自低语:“这么个漂亮人儿,可惜是个痴傻!哎!” “从良,你好生看看,看看我是谁!”他眼带期待的对她说。 从良眼睛一亮,惊喜的呼道:“我知道了!你是仙人!来点化我的!” “从良,我是零尘呐。”他看她是猜不到了。 “零,零尘?”从良嘴巴张大,有点不可置信! 零尘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还有了坐莲! “是,是我,对不起,这些年苦了你了。”他眼中的歉意不假,这道歉也真真实实。 从良还没缓过神来,下意识回答:“我这些年还成吧。” 他把她拥入怀里,与她耳鬓磨厮道:“从良,我好想你,还有,我一直欠你的话,我爱你。” “啊?”从良吃惊的往后退离,伸手指着他说:“你,你,你……”她“你”了半天也没“你”出所以然来! 零尘上前一把握住从良的手,深情道:“从良,我都想起来了,我想起我很爱你!”一时,他竟是凝噎了,太多话想说,又不知从何说起。 “那个啥,你确定你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吗?”从良咽了一口口水,无措的说。 他摇摇头,叹气道:“从良,我们真的相识了三世了,这一世加上上一世算两世,在这两世之前的一世,我们曾是一对恋人,你我曾是天上的上仙,是世人羡慕的一对璧人。可惜终归是没逃过宿命,在与黑暗神君那一战中,我们被逼得跳下了轮回台。若不是因为我们对彼此的爱,又怎么会在转世中相识?也正是因此,黑暗神君对我们下了诅咒,便是永世不得相爱。” “你等会,黑暗神君是谁?为什么要下那样的诅咒?”从良一脸迷茫,就像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 “黑暗神君能控制黑暗力量,他想统治世界,而我们是他最大的劲敌,自然是要对我们痛下杀手的!但是他没有能力灭我们的元神,只能设计我们跳下轮回台。不过,若是我们能在转世中相爱并且发生关系,便能恢复到上仙的水平,以我们的合力灭他也就不难了!他诅咒我们不得相爱,即便是发生了关系,没有爱情也不会恢复灵力的。”他解释道。 “你现在不是已经恢复了吗?”她问。 “没有,我只是恢复了真身罢了,灵力法术也只恢复了八成罢了,若是想打败黑暗神君,我们俩人都必须恢复到十成的灵力。” “这就是你那一世的模样啊?这般冰冷?我很爱你么,那个时候?”从良轻轻摸了一下他那银白色的发,有些不可置信,她认识的零尘,即便不是阳光开朗的人,也绝不是这样犹如冰天雪地的人。 不自觉的她想起了那抹红衣人影,也想起今日他那红衣被鲜血浸泡变得暗红的模样,还想起那锋利的剑刺进他胸膛时,他脸上哀伤痛苦的表情。 那个人是她曾经的银子,是她生活中的一抹艳阳,是风情万种撩人心魄的妖精。 为什么要想起他呢?在零尘对自己表白的时候,为什么呢? 是因为爱吗?还是陷进去了吗?在发现真相的时候? 零尘以为她会是欣喜的,他以为他可以给她想要的爱了,而她却好像不需要了,那个表情,那个问句,都代表他晚了。所以到最后,他只说出一个“你”字,便问不下去了。 “你很爱我,一直。”最后的最后,他还是不甘心的说了。 “可是零尘,怎么办?我们之间是不是晚了?如果你再早一点,只要一点,或许都不一样的!之前你总对我说对不起,现在恐怕要轮到我了。”她说的有些小心翼翼。 虽然银流熙对不起她,可她却不能对不起自己的心,就算不跟银流熙在一起,也不能骗零尘。 “从良,我们若是不能在一起,若是你不能再爱我,黑暗神君将会统治世界的!”零尘双手抓住她的肩膀,他希望她还可以给她机会。 从良轻轻的掰开他的手,摇摇头道:“谁统治世界跟我有什么关系?他统治了又如何?这不能衡量我的爱情。我不是救世主,也不想当救世主!” 零尘的手滑落下来,他的眉眼低垂着,他知道他们之间无可挽回了,他了解她,苍生与她何干?她不会为了天下去放弃自己的爱情。他用这威胁她,本就是个错。 但是,为什么这么凑巧?她曾经爱他的时候,他对她无男女之情,当他想起过去,能够爱她的时候,她又移情别恋?真的是逃不过那诅咒吗? “那银流熙和戚啡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零尘叹了口气,问道。 她的瞳孔收缩了一下,显然是问到她的痛处了。她喜欢的人,叫她如何拱手让人?明明自己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是自己退出? “我自有打算。”对,她有打算,她不会这么快原谅他,但也不会放手。 这不是不洒脱,而是不甘!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 白雪至始至终都没有上前打扰,只是在后面静静的跟着,甚至连一点惊讶都没有。 它是神兽,几百年前便跟在零尘和从良身边,那时候便是他们的神兽。白雪与零尘那坐莲本是一体,后来甘愿分开,一个为从良的神兽,一个为零尘的坐莲。 那时,他们之间情深意重,当两位上仙入轮回时,白雪便下凡保护他们安全。 零尘现在这般样子在白雪眼里不过是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罢了,何况那失踪了几百年的坐莲都回来了,它又怎会怀疑? …… 回家后,从良就回屋子了,并在门口挂了个牌子,上面写的间歇性郁闷症发作期间,生人勿扰,熟人勿找。 太过分了!真的! 本来她还想去看看银流熙的伤势,却看到了戚啡的身影! 好歹这个家是她的家啊!银流熙这个该死的居然把戚啡带回家了!谁允许的!谁允许的! 好,好,好! 她也不打算去赶走戚啡了,既然敢送上门耀武扬威,就要做好被压迫的准备!她甄从良从来就不是吃素的! 想到这,她准备聊表决心,拿起桌上的茶杯,把茶水喝了干净,然后朝地上一摔! 碎裂声没有如期而至,反倒是有一抹红影闪过,稳稳的接住了茶杯,来者嘴角轻勾,慵懒的声音响起:“良儿,这般浪费可是不好呢!” 他好像又恢复到以前那风骚的样子,好像今天下午的他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从良气不过,想从他手里抢回茶杯又抢不到,便跑到旁边把价值连城的小花瓶摔到地上。嘴里嚷嚷道:“我就浪费,我就摔怎么着了吧!” 啪一声,花瓶顿时四分五裂。 从良这个心疼那,这花瓶是真的很贵!她气的一脚踹在银流熙的小腿上,叫喊道:“你怎么不接着啊!” 银流熙也就甘愿被她踹,而后无奈的耸耸肩道:“不是你不让么!”他见从良好似又要发作,赶忙上前抱住她,顺势趴在她的肩头说:“又生气了?现在肯听我的解释了吗?还急着走么?” 银流熙太了解她了,所以把一切都拿捏的那么准,那么容易驯服从良这只老虎。 第29章 咄咄逼人 银流熙太了解她了,所以把一切都拿捏的那么准,那么容易驯服从良这只老虎。 “为什么带她回来?为什么?你经过我同意了吗?你要她就麻烦你带到你家好吗?”从良不答反问,而后使劲一推,推开靠在她身上的银流熙。她很不爽!真的! “呵呵,你在气这个?你不觉得把她放在你的眼皮底下,你更有安全感吗?你可以看管着她,也可以看管着我!”银流熙眼里带着笑说。 混蛋,这是什么思路?什么逻辑?丫的有病吧?变态吧?对,他本来就是变态!跟正常人脑回路不一样的变态! “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听你废话!你说的都是谎言!没有一句真的!去他的‘无果’,去他的戚啡,去他的怀孕!去他的婚约!去他的日久生情!都通通见鬼去吧!一切都是假的!我不信!你滚啊!滚得越远越好。”她有点情绪激动,好似再激动一点,就会再给他补一刀一样! “良儿,你吃醋了,我很开心你知道吗!每天看你围着零尘转,你知道我多不舒服吗?当我在你房间里等你的时候,你却在零尘那里的时候,你知道我多难过吗?我等到渐渐睡着,一遍遍告诉我自己,你们只是好朋友罢了,但是事实是这样吗?”银流熙紧紧的抱着她说,似乎要把她揉入骨血,还有那声音,哀婉的让人心碎。 “良儿,你不要怀疑我,我是真的爱你,你懂么?我不是给她吃了‘无果’吗!虽然我与她发生过关系,但绝对不会影响到我们现在的感情!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婚约,虽然暂时不会解除,但那是早晚的事。”银流熙继续解释着。 “呵呵,现在不可以解除是么?那你别说爱我啊!都搞出孩子了,还说啥?怎么没了女人你活不了吗?还说等我成年?对,你等,你还准备带着个人一起等是么?一边等着破我的那层膜,一边玩着别的女人?爽吗?”她咬字铿锵,其中的怨气委实不小。 “没有!良儿,孩子只是过去的事,我发誓从今以后不会碰任何人!”他在她的耳边保证,轻轻抚着她的背,为她顺气。 “滚!你说不碰就不碰?当初你还不是碰了?”从良嘶吼。 “良儿,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啊!”银流熙有些无力的说。 呵呵,他说他是正常男人,那就意味着,爱与性是可以分开的对吗?在爱着一个人的同时,可以与另一个人上.床是么?他的一生需要很多女人,一个留着爱,剩下的全部用来做暖床的?做一个满足他欲.望的工具? “呵呵,我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不允许你的背叛,现在你脏了。请滚出去,很脏知道吗?”她推桑着他,甚至拿出厌恶的表情刺激他。 当看到他受伤落寞的表情时,她心里爽到了极点,那是报复的快.感。只要有爱,便一定能伤害到他! “你听不懂么?滚啊!你让我恶心!你不过是个青楼的老板!说穿了也不过是个青楼的人,你说你被多少人上过?” 他身子明显一颤,大概是真的伤到了他吧。从良在心里暗骂他活该! 他不再说话,就那么低着头看着床沿,不知道想什么,但却能感觉到他的痛苦。 见他不语,她变本加厉道:“你滚不滚?不滚?是么?我滚!看你我就恶心!”她跳下床就往外跑。 他伸出手拉着她的胳膊,就那么紧紧的拉着,望着她的背影还是不说话。 从良转身,“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而后使劲挣开他拉着她的手。 “哎,真够恶心了!这手掌脏了,这胳膊也脏了!不行我得去洗澡。”说罢,拿起衣服里的锦帕随手擦了擦,扔在地上。 为了气银流熙,她可都是下了血本了!那锦帕可是很贵的!她有点心疼了!淡定淡定,等着回头回屋把锦帕捡回来便是,她这样安慰自己。 其实说到底,她说的话不过是为了气他罢了,她真的是为自己抱不平,为自己委屈。她根本不在乎他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千人骑万人压。就算他是小倌,她也不在乎,她不在乎一个男人的过去,她只在乎他爱自己的时候的表现。 从良推开门,想要奔出房间。 顿时,“啊”“额”“嗷唔”各种声音响起。 “丫的,你们都给老娘听墙角是不?爽么?好听么?看不见牌子上写的间歇性郁闷症发作期间,生人勿扰,熟人勿找吗?”从良怒吼。 “……”所有生物低头沉默不语。 “白馒头,你先说,你来干嘛!是来看你娘亲我的笑话,还是来找骂了!”从良再次怒吼。 “白馒头本来是要去今天来的那个姐姐那里刺探敌情的,但是,那个姐姐说娘亲恐怕会受不住自杀,白馒头舍不得娘亲,就来看看了!”白馒头好不委屈的说道。 从良扶额,刺探敌情是要当面问么?不知道暗中查探么!谁教的啊!这么白痴! “那么你呢?零尘?你也怕我自杀?想不到你也学会听墙角了?”从良转移炮火讽刺道。 “耳濡目染罢了!”零尘回答的简洁,导致从良瞬间语塞了。 “白雪,那这跟你又是毛关系啊!”丫的,连狗都来听墙角!这一家子真是*透顶了! “嗷唔……”白雪躲到零尘身后。 言语沟通障碍啊!从良捂着头,拿捏着驱鬼京腔嚎道:“啊……咦……散了吧!” 从良再一个转身,回屋,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滚!老娘要睡觉,别让我看见你!”她吼向还在那沉思着的银流熙,看来这厮受打击不小呢,居然伤感起来没完没了了! 银流熙哀怨的抬起了头,居然眼睛里噙满了泪,弄得从良心里咯噔一下。神了!真不知道他唱的是哪出!虽然她很想相信他是后悔是爱自己的泪水,但是她实在不敢完全相信。先不说他骗过自己,就说他那个算计死人不偿命的精神,几滴鳄鱼泪算什么啊! 就在这么无声的对视中,他的泪缓缓流下。从良心脏一收缩,虽然之前报复的很爽,但是看到他这样,也忍不住揪心。她在心里反问自己是不是说的过了?做的过了?现在弄得反倒是像他是受害者,而她才是那个薄情寡义的人。 “该死!你个大男人哭哭啼啼作甚啊!啊!啊!你赶快出去成么,我现在是个火炕,谁来谁死!有什么事明天说,你让我静一静成不?”她一激动,又拍了一下桌子。 “不,我不走,我陪你静下来。”银流熙执着的说。 “行了,别给我玩煽情,给别的男人留点表现自我的机会,让人家来陪我吧!你先回去吧!”从良有些不耐烦。 他见她如此,也不多说什么了,她现在在气头上,多说多错,还是顺着点好。他出其不意的吻上她的唇,然后快速的退离,叹气道:“良儿,我真是中了你的毒了。”说罢便消失在夜色中。 银流熙倒是进退得宜呐,若是再晚一分,再多说一句,依从良那脾性,定是要再刺他一剑不可! 他离开后,从良揉着手暗咒道:“这厮真是磨蹭,我手都疼死了!都红了呢!真心疼自己!” …… 过了一小会,从良再次走到门口打开门,又看见了刚才听墙角的一群物种,她仰头看天哀嚎道:“我说,兄弟们,看了这么一段苦情戏,该给钱吧?” “……”又是一阵看脚尖看大地的沉默。 “嗷唔!”白雪一个高蹿,蹿到了从良的房间里,它准备用实际行动安慰从良,只是这还没站稳,就被一个人影扔到了门外。 而后这人影漫步进房间,柔声道:“从良,今晚我陪你。” 第30章 吐血 而后这人影漫步进房间,柔声道:“从良,今晚我陪你。” “零尘,你也来凑这个热闹?”从良有些无奈的问。 零尘上前牵起她的手,微笑道:“恩,陪你睡觉,很久没在一起睡了,怀念了。” 无论在哪一世,他和她都经常依偎在一起安眠,他确实很怀念了。 她本来想张口拒绝的,可当看见不远处那抹注视着自己的红衣身影时,她又把拒绝的话咽进了肚子里。她伸手搀上零尘的胳膊,笑靥如花的扭着小蛮腰和零尘一同往床的方向走去。 大概让门外不远处的银流熙看够了的时候,零尘才一挥掌风关上门,也顺便挥掌熄了灯。 他也真是没有客气,脱了彼此的外衣,便拥着她上床睡觉。这倒是弄得从良有些不自在了,曾经她总是琢磨着怎么爬上零尘的床,现如今却是琢磨着怎么能和零尘保持距离。 如此主动的零尘,她还真是不大适应了! 再说说门外的银流熙,他自然是知道从良在故意气他,也知道她未成年,她和零尘即便是睡在一起也不能发生什么,可他心里就是百般别扭,百般不乐意! 想到这,他便不由自主的返回,在门口犹豫再三后,终是推开了门。 他悄无声息的站在床边,看着俩个躺在床上的身影,虽然看不清晰,却还是觉得无比刺眼! 从良早就料到他会来了,所以现下也并不吃惊,仍旧是安安静静的躺着,静观其变。 银流熙越看越觉得刺眼,又上前了一步,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想钻进去。 从良眼疾手快的按住被角,无声的笑了。这算是什么呢?大被同眠?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人睡必有我夫? 从良就知道银流熙这厮是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现在倒是感谢身旁零尘这个陪睡的,让她有足够的话打击报复银流熙了!呵呵…… 零尘也一早就知道银流熙的到来,而从良和银流熙的无声对决,他自然也是了然于胸,他半坐起身子,抬手挥了一个光球,烛灯燃起。 当她看见满脸阴云密布的银流熙时,她觉得她开心死了,那是一种由内而发的神清气爽! 她没有起身,依靠在零尘的怀里,手指把玩着零尘那耀眼的银发。 零尘也配合,双手环着她的腰,占有欲颇高的望着银流熙。她拿出女王姿态,亲了下零尘的脸颊,零尘也是配合的没有躲避,甚至回亲了她的脸颊。 这绝对是挑衅! 她的手轻轻抚摸零尘头上的印记,旁若无人的赞美:“真美,那雪莲衬得你真的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人。” “这是你给我的印记,我们相爱的那一世,若不是你的心头血,雪莲岂会与白雪分开,又怎会印在我的额头?”零尘的话没有半分虚假,这样的话无疑是在暗示,他的记忆恢复了,他对从良的爱复燃了,他们的爱情是经历几世的旷古情缘! 那一世,他即使是上仙,却也有个畏寒的隐疾,唯有白雪神兽的座下雪莲常伴身边才可治得。只是,就算白雪愿意让出这雪莲也不行,白雪和雪莲本是一体,无法剥离,唯有用上仙的心头血滴灌半年才能使其获得新生,以分离的形式获得俩个生命的新生! 所以,从良照做了,在零尘生辰那天,她送上了雪莲当做他的坐骑,只为了他那无伤大雅的畏寒。 确实,即便没有这雪莲的相伴,他也不会有什么损伤,最多是比别人感觉寒冷更真切一些罢了!这足以见得他们的感情有多深! 从良现在没有那一世的记忆,她并不知道这件事的始末,但是她能明白他所表达的含义,所以她不去追问,因为那一世终究是过去了,即便再恨银流熙,她也不会回头与零尘复合了。她对爱情永远是执着的,即便前方有很多艰难险阻!曾经对零尘是,现在对银流熙亦是! 如此,她只能对那一世置若罔闻,转移话题道:“你看你也不知是修了什么福气,印记长得地方也都那么好,你再看看我,他奶奶的长在屁股上!再好看,也不能拿出来显摆啊?我总不能见一个人就拉着,然后脱下裤子,撅着屁股说:‘来来,宝贝,你看我的屁股,漂不漂亮?是印记不是菊花哦!’” 零尘轻笑,暧昧的点了点她的鼻尖,亲昵道:“我那印记不是和你是一个地方么,还是一对的,你又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话说的,即便是银流熙再不想承认,也不得不承认零尘的记忆恢复了! 她无话可答,只得去专心炮轰银流熙。 “银流熙,你来干嘛?看见了?我的床已经满员了,你要是不介意在我们脚下睡,我们也不介意拿你当垫脚的。我还得谢谢你呢,没有你,还真没有今天的美男献媚呢!”从良一脸吊儿郎当的样子,甚至拿出色痞子样斜眼瞅着他说。 “你该听我解释的。”银流熙背在身后的那只手紧紧的攥着,他在隐忍,隐忍着冲上来把她带走的冲动!可表情上却软了下来,甚至于他的另一只手还在身前扇着他的那把羽毛扇子! 这样的他,让从良以为刚才他的愠怒表情是错觉! 其实,他只是太善于伪装了,活了这么久了,即使在很痛苦很伤心的情况下还是能面不改色,笑得出来! “呵呵,你没资格了!懂不懂?out了!哦,对,你不懂!就是出局了!在这场我们的角逐中你被我清除出去了!”从良见不得他那副样子,即使他装的很好,她也能感觉到他的伪装,这让她很不舒服!所以她用着更锋利的言语去刺激他。 “良儿,我不会放手的!”他咬字不重,却分外清晰。他的笑也越发张扬,甚至笑红了双眼,就连身体也有些摇晃。 “不可以?为什么呢?允许你有了小妾,有了戚啡?有了孩子?不允许我说不要你,要零尘么?你也太霸道了吧?你还是回去找你的戚啡吧,丫的生孩子之前肯定有奶水,你去顺道哺乳下吧?真是幼稚!” “良儿……”他无力的垂下手,扇子落地,毫无生气的样子彷如他那张惨白的脸,他终是伪装不了了,这终归是他的痛脚!他的眼神是凄凉而哀怨的,像是被抛弃一般,甚至有些空洞,而他的唇角还是上扬的,那个弧度,那种自然,好似是只会笑的人偶一般,天生这幅表情,其实他的心里却是极其难过。 从良暗爽的同时,却又看得心里一紧,她还是在乎他的啊!这叫不叫自作自受?作茧自缚? 银流熙突然一口血喷涌而出,吐画了他妖娆的脸,晕染了他凄美的笑,而后为他绯红色衣衫又平添了一抹红。 看到他吐血那一瞬间,她真想上去扶着他,照顾他,心真挺疼的。甚至觉得那血是她的血,是她在放血。 可她却不是个心软的人,一想起戚啡,她便有了继续心狠的勇气! 银流熙能让戚啡怀上孩子,就代表戚啡在他心里也有一定分量,就算是要打掉孩子,戚啡也是有分量的。她无法忽视忘却,所以便能继续心狠。 “银流熙,你我情分已尽,够了,你作践自己我也不会与你如何了。你既然是个正常男人,我也不想成为不正常的女人!放手吧,离开吧!带着你的女人离开吧。”她是口是心非,可是唯有这么刺激他,才能让她的怨气少一点。 甚至于,这是一场博弈,她料定他离不开她,舍不得她,才会说的这么狠绝!只为让自己解气。而他则是料定她会被他慢慢感动,会给他机会解释,才会这么执着!只为让她消气。 如此看来,他们还蛮有默契。 第31章 计策 如此看来,他们还蛮有默契。 银流熙有些支撑不住了,到底那血是真的,今日被从良用剑刺也是真的,他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也不浅,当时白雪并没有完全使之愈合,短时间内根本不应该动气,现下他气火攻心加上伤口的原因,才会这样虚弱不堪。 他捂着胸口,嘴角又流出鲜血来,那刺目的红,似乎就喷在从良的瞳孔上,紧紧的缠绕她。而银流熙此时也实在是没有力气多说出一句话,恐怕现在就是让他解释也解释不出了。 他的身体开始有点摇晃,从良条件反射的想伸手,却又理智的勾勾手指放下。也就是她放下手指的那一刻,银流熙昏倒在地上。 他确实是支撑不住了,可也是算计好了,没错,他连自己的身体都算计进去了,他正是因为了解自己的身体,了解从良的性子,更是知道自己听到从良说的气话可能会气血翻涌,才有半夜来的一说,就连零尘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引子,就是今晚零尘不跟从良一起睡,他银流熙也会来! 他根本就是全都预料到了,他完全可以选择明天伤口好了再来,但是他没有。哪怕让自己的伤更严重一点,也要博取从良的同情。 如此,他的计策成功了,从良就是再怨,也不会置之不理。 从良急忙的叫零尘来看,零尘本来医术方面就很厉害,加上现在灵力恢复大半多了,自然是能查探出银流熙的情况。银流熙的情况不好也不坏,零尘就是如实说也没什么,可他也不是心狠之人,即便银流熙是他的情敌,现在看来也怪可怜的,就且帮他一帮,起码在从良那里争得一个解释的机会。 “从良,他的状况不好,本是有剑伤不易动怒,刚才你的话说的太重了,他怕是急火攻心,导致伤口加剧了,你收敛点吧,我知道你的心思,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折磨成这样也算解气了,若是再气他,出了什么事可不要怪我没提醒你。” 其实也没有零尘说的那么严重,他只不过仗着从良不懂,夸张了一点。 从良一言不发,表情有点凝重,把银流熙扶到床上,又转身去打水帮他擦拭脸上的血渍。 “从良,把他衣服脱了,我看看他伤口怎么样了。”零尘站在床边说道。 她听话的把他衣服脱下来,又细心的把被子盖在银流熙的身上,免得他受了寒气。 伤口有点狰狞,甚至又有流血的状况。 这是从良第一次看到他的伤口,有点后悔自己下手没个轻重。她转头对零尘说:“把白雪叫进来再帮他治疗一下吧!” “他的伤口是被白雪治疗过一次了吧?白雪对于同一个伤口只能治疗一次,第二次也就没了用处,他这个伤只能上药,等着自己好好养好了。”零尘的眼神有些许的转变,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从伤口上来看,这一定是被白雪治疗过的,白雪是零尘的神兽,他不会不知道,但是他也知道但凡是被白雪治疗过的伤口,只要不致命,就一定会在十二个时辰内恢复如常,除非是旧伤新患! 零尘料得没错,银流熙确实有故意挤压伤口,让伤口严重,变成新伤! 零尘默不作声的为银流熙上了药,到最后也没有说破。 “零尘,你去睡吧,我来照顾他吧。”从良说。 这个时候好像就算要自愿留下来,恐怕也不行了,零尘点点头,退了出去,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哎,明明是你犯了那么不可饶恕的罪,干嘛弄得跟我错了一样!”待零尘走后,从良也爬上了床,看着银流熙那连昏迷都颦着眉的容颜,低声呢喃。 从良到底还是生气的,可眼前这个人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着实不爽,从良在他面部上方做出掌嘴的姿势,虚打用以解气。这小动作做了一会又觉得没劲,才脱了衣服在他身边躺下。 她下意识的把银流熙的一只胳膊搂在怀里,然后又拱了拱才睡去。她都没意识到,潜移默化中,她开始依赖他了,就连睡觉的小动作也是。 黑夜中,银流熙睁开眼,而后勾唇笑了,这伤他弄得还是值得的! 他昏迷是真,只是没有多久他就醒了,从良的呢喃和小动作,他都是知道的,只是还得装昏迷博同情才忍着没回答她,没跟她解释。 他转过头来,确定从良已经熟睡后,帮她整理了耳边的碎发,然后贴在她耳边说:“良儿,今天你说的话,我就当你是为了气我的假话,你只要记得,你的银子永远不会伤害你就好。” 从良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是她依稀感觉到,夜半的时候有什么东西在咬她,然后是炙热的吻,好像她的胸部似乎也被袭击了。她本想睁眼的,但是实在是太困了,也就懒得追究了。 当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从良发现这跟昨晚她抱着银流熙的姿势差不多,只不过抱的面积更大了一些。 而银流熙依然是紧锁着眉头昏睡着。 昨晚到底是谁吻她了?明明银流熙没有行凶的能力,还是说昨晚其实是她吻得他? …… 她突然想起来,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戚啡现在入住在这里! 她这人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现在气倒是没多少了,反而有些兴奋! 对,是兴奋,没错! 想她一个现代奇葩女人,还敌不过一个古代刁蛮小姐么? 想到这,她几乎是跃跃欲试!甚至忘记了床上还有一个病人,披了一件衣服就跑去找零尘了。 “啊啊,零尘,我没有漂亮衣服了!”从良推开零尘屋子的门后,就开始抱怨。 她从深山里出来也没有多久,还没来得及采购漂亮的衣服呢,这会儿想起昨天戚啡的衣服,她就有些不满了。 “从良,你怎么还是这么毛躁!你跟我来,银流熙昨天给你买了好多衣服,还找了木匠来专门为你弄得更衣室,我看他当时挺虚弱的,还是我帮他监的工,我觉得你会喜欢。”零尘边说边带她去她的更衣室。 银流熙一直是个细心的人,他猜到了从良去了戚啡那里可能也会想要一些漂亮衣服,所以,昨日哪怕是受了伤,也坚持帮她置办了这些衣服。 银流熙果真是用心良苦,买的衣服都是上等货色,而且毫不吝啬,摆满了整整一个屋子! “他这是想用衣服收买我吧!”从良小声嘟囔着,故作不以为然的样子。 “从良,虽然我和他是情敌关系,但是说句公道话,我直觉他不会舍得伤害你,我不会劝你去原谅他,但是,适当的时候还是听听的他的解释吧。另外,他昨天也表态了,他说‘有他在的一天,就不会让别人欺负到你头上。’” 从良把手放在零尘的头上,嘟囔着:“没病吧你?咱俩不是三世情人么?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呢?行吧,行吧,我没打算再气他了,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气呢么!” 第32章 气死小三 从良把手放在零尘的头上,嘟囔着:“没病吧你?咱俩不是三世情人么?我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呢?行吧,行吧,我没打算再气他了,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人等着我气呢么!” “你是要捉弄戚啡?从良,她是丞相之女,势力可是不小,你别玩大了引火烧身。何况,别忘了你的前身是上仙,至不至于跟个凡人计较?”零尘有些担忧的劝告。 从良听后沉默了一会,然后轻拍零尘肩膀,语重心长道:“零尘,你知道么,你变了,你从变成上仙开始就不一样了,你变得悲天悯人了,好有仙风道骨的样子!曾经我的零尘或许对我没有男女之情,但绝对不会容我有丝毫委屈,他不会劝我不与凡人计较,而是会对我说简单而又实际的三个字‘我帮你’,而且他也不会帮着情敌说话!另外,你要记得,我并不知道我以前是上仙!苍生与我无关!” 零尘楞了一愣,他都没有注意到,他似乎真的变了,而且这样的变化并不是从良喜欢的变化! 他呆愣的表情从良自然是看见的,不再管他,自顾自的选起衣服来。 等零尘反应过来时,从良早就换好衣服了。只见她淡粉色的华衣裹身,外面披着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其中一缕垂在胸前,头上插着蝴蝶钗,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看到零尘惊艳的表情,她就知道她成功了,不禁感叹,想低调都不成啊! 算着时间,该是大家用早膳的时间了。当从良这般姿容闪亮登上膳堂时,几乎是惊艳了所有人!从良此时就像是国家主席入座一般,对大家挥着手说:“吃好,喝好。” 没错,她就是要拿出这样一家主母的样子,她要是再没有点派头,怎么能压倒那个刁蛮小姐? 尤其是这戚啡现在是满眼的愤恨与不屑,甚至还往银流熙的身上又靠了靠。 从良顺势扫了一眼银流熙,见到他下意识的皱眉,从良也就放心了。也不知道他的伤好没好?这一觉睡的,脑子也清明了,不似昨天那么执念了,虽然不知道他把戚啡带回来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他把她肚子搞大是怎么情况,但是她却愿意相信,他有苦衷,不然何苦要挨自己那一剑?还要受着自己那些侮辱? 她看他的时候,他也看向她了,多年的默契还在,眉目间传的讯息彼此也都了然于心。 他们平时吃饭的时候都是圆桌,四人一狗,也姑且和睦,哪里分什么主位置次位置?何况他们很少在膳堂吃饭!现在的桌子已经变成长方形,而那主位正是她现在坐的位置!这不是她所为,依照零尘恢复记忆后热爱和平性子,怕也不会是他所为,刚才与银流熙对视时,其中的深意,现在也了解了,这座位无非是银流熙搞的鬼! 他不能太明显的帮从良,便做出这样的手脚,把她捧在足够高的位置,在起跑线上她就比戚啡快了一截子! 从良突然笑了,她今早想明白其中蹊跷的时候就没指望银流熙为她怎么撑腰,只要他不偏不倚,她都会稳胜,何况他早就偏向了自己。 她故意忽略掉戚啡,温柔的朝银流熙问道:“银子,伤好些了吗?” 银流熙故作受宠若惊的表情,在她眼里看起来做作,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却是逼真,这差点让从良破功。 他故作委屈道:“妻主大人,我以为你不会再理我了,都没敢坐你身边。” 零尘本来正在喝茶,听到银流熙的答话,一口茶喷了出来,与他那清冷之姿还真是极为不符!他看到桌子的时候,也明白银流熙的意图,想起他说他不会让从良受委屈的话,也断定他会帮从良,却没想能帮到如斯地步!再一看银流熙的幽怨眼神,俨然青楼小倌的模样,他真是没忍住。 从良赶忙起身帮零尘擦拭,背对着银流熙和戚啡。帮零尘擦拭是假,笑惨了才是真! 她也是吃惊极了,完全没想到银子会来这一招!她的银子啊,帮她到不顾脸面,她还怎么气得起来? 她笑够了,就赶忙恢复常态回到座位上,对零尘关切说:“你这衣服也湿了,去换一件吧。今早是忘了吃止咳药了吧?受了风寒也不注意点。” 零尘会意,便去换衣服了。 “从良姐姐对夫君真是体贴入微。”戚啡突然出声道。 “哟呵,戚啡妹妹,来了啊?刚才还没注意到呢!也不知我家这尊小庙能不能容下你这大佛?昨夜睡的可安好?”从良故作吓一跳的样子,然后是夸张的惊喜表情,让人一看便知是装的,如此一来,她的话就给人一种讽刺的感觉。 “还好。” “让戚啡妹妹看笑话了,零尘是我的哥哥,并不是我的夫君。他偶感风寒,怕是早上没吃药,才咳嗽的。我的夫君只有银子一人而已。”她这瞎话编的也是一套一套的。 “妻主大人……”银流熙那感动不已的语调适时响起。 哪怕是已经听过一次了,从良还是不能免疫,依旧被他雷的一脸血,唯有掐着大腿才能忍住不笑场。她忍不住暗想:银子这厮就神了!竟然这么投入,完全看不出有一点想笑的意思! “银子,我怎么会不理你?快过来坐,还有啊,别叫妻主大人,你在床上不是总叫我良儿么?我喜欢你那么叫我。”从良温柔的都快滴水了,尤其是那羞涩的小表情,简直惟妙惟肖! 银流熙得令,赶忙坐过去,速度之快得差点让依偎在他身上的戚啡摔倒。 “良儿还疼不疼了?昨晚弄疼你是我的不对,还以为你会生气呢!”他的手摸着从良的面颊,背对着戚啡,表情已经不是娇滴滴的小倌样子了。 他对她笑,那是他平时的笑容,不做作的倾国倾城的真切笑容。他知道她不生气了,所以这是发自内心的笑。 从良唯一抵挡不住的就是他这样的笑容,她恍惚了一下才说:“我生气是因为你昨天明明替我挡剑有伤在身,还不知收敛的纵.欲过度!我那不是怕你伤口恶化么!” 第33章 正房的气势 从良唯一抵挡不住的就是他这样的笑容,她恍惚了一下才说:“我生气是因为你昨天明明替我挡剑有伤在身,还不知收敛的纵.欲过度!我那不是怕你伤口恶化么!” 他们这演得可谓热火朝天,也不管那戚啡信了多少去,反正有气死人功效都算她成功了! 银流熙听了她的话,脸上尽是戏谑的笑。 他抱住她,好似感动的不能自抑了!实则是在她耳边低语:“妻主大人……” 这一声妻主大人不是做作的演戏,好似为了她他甘愿处在下风。她很感动的说:“我不生气了,这是真的,我把恩怨放在昨天了,至于解释,等回头再说吧。我知道你为难,坏人我一个人当就好,你保持沉默就算是帮我了。” “我说过不会让你受委屈,就会做到。或许我们以后面对的艰难困阻会更多,即便是一个人不得已撒手了,另个人也不要撒手好吗?” “好。” 宿命这个东西,谁都别妄想逃掉,因果的轮回,即便打不破,也要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之间的障碍确实很多,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只不过,银流熙知道的比她还要多一些。 “咳咳,从良,这还有外人在,你们注意点。”零尘换好衣服后便看见他们相拥的场景,心中钝痛,可却没有办法。 单说那一声妻主大人,他零尘自问能说得出口吗?尤其是他在之前还劝过她不要去计较。这样的对比下,怎么不会相形见绌? “从良,这个月的账本你还没过目呢,即是一家之主,就别老把这些事推给我,哥哥不能顾你一辈子。”他刚才也听到了他们的些许对话,不免被触动得失了仙人的豁达胸襟,也就拿了账本默许了从良的地位,这样帮她也算一个变相的道歉了。 戚啡现在脸色特别差,除去那些气的想杀了从良的想法,还有一丝惧怕。她知晓银流熙的身份是何等的尊贵,别说有什么妻主了,就算是妻妾成群也不为过!现如今却围着一个所谓的妻主转? 零尘,她昨天也从父亲那里知道了他的身份,那等握住司空大陆经济命脉的人,竟然也甘为人下,承认甄从良是一家之主! 不管是演戏还是真的,都对她很不利! “哥哥,我知道了。”从良点头应答,推开身上的银流熙,目光转向戚啡。 “真是不好意思,戚啡妹妹,又把你忘了!你的事,我也知道了,虽然是我家银子不小心犯的错误,可是总归是犯下了,我这人呢也是通情达理的,我明白一个姑娘家怀了身子是嫁不出去的。今天也就算你的接风仪式吧!”从良的表情很是平静,绝对有正房的风姿。 “啡儿谢谢姐姐的通情达理。”戚啡隐忍着道谢。 “那行吧,既然你叫我一声姐姐,你这做小的,也该给我敬个茶,礼数可不能没有。” “姐姐也知道啡儿怀了流熙哥哥的孩子,恐怕不能给姐姐敬茶了。” 从良手一拍桌子,脸上有些愠怒,冷言道:“你这肚子都是扁平的,怎么就不能敬茶了?走两步路,跪一下孩子就能掉么?要是这样的话,我看你以后别离开房间了,我真怕你在这走路掉了孩子怨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是!” 戚啡本以为只是敬个茶,没想到还得下跪,她几时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低着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如果甄从良真是有背景的人,便不会对一个刁蛮不懂事的人太过提防,如果她要是忍了,可能反而适得其反。如此,她还不如继续演那个平日里刁蛮嚣张的戚啡!这样她还不用受那么多窝囊气。 “放肆!你不过是贱民一个!流熙哥哥称你为妻主怎么了?你高得过我丞相之女的身份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就凭这点,我就比你有说话的权力!”戚啡不可一世的样子几乎骗过了所有人!这就是她平时的样子,也没谁会觉得吃惊。 “啧啧,想不到你复杂的五官,终究掩饰不了你朴素的智商!放肆的是你吧?你何德何能住在这?别说这些有钱的大爷都供着我,你个破丞相的女儿,你得瑟啥呢?我的身份是你能承接的下么?就说这地方是我的,你不过是个过客罢了,你还有什么资格?”从良突然笑了,好似她听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戚啡手指着从良,还没等说话,就惨叫了一声。 “我最讨厌人家指我了!”从良在说话前,便把筷子打到她的手指上了,戚啡即便是看见了,也来不及躲。从良虽然没有灵力,可却有些异能,力气大速度快眼神过人,加上这段时间的练习,怕是灵力高强的人都不一定躲得过。 “到底是敬茶还是不敬呢?我就告诉你了,老祖宗的规矩不能坏!别说敬茶了,还有请安呢!本来也不想难为你,可你不识时务!不敬茶就滚,别等着我反悔了来求我!泼出的水,我连盆都不要!你可想好了!这个地方我老大,就是你的流熙哥哥住在这还得花钱呢!对!花钱,你也得交钱,你要双份的钱,因为你比他要多交一份碍眼费!”从良有些不耐烦了。 戚啡双手攥成拳头,额上青筋直凸凸。她转头看了看银流熙,银流熙喝着茶一脸哀伤和同情得回看她。侧面烘托的意思就是:“你别找我,找我没用,我得听良儿的!” 戚啡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个劲深呼吸深呼吸,许久后终是说出:“呵呵,姐姐,啡儿妹妹给您敬茶了,您做姐姐的就多担待妹妹的不是了。我甘居小妾,姐姐您是正房,还请姐姐多多照顾。” 她的一段话,即表明的身份,又表明了自己的大度,不错不错啊! “小妾?何来小妾之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不是妻主么?这银子也是个入赘的,你觉得你有资格当小妾?这是给他当呢?还是给我当通房丫头呢?”从良不怒反笑。 戚啡满脸通红,知道多说就不讨好了,也不言语了。 “你别光嘴上说的好,都说规矩不能坏了,快过来敬茶。” 戚啡又吸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不情不愿的走到从良身前,压抑着情绪道:“姐姐喝茶。” 从良手指一挥,一颗石子打在戚啡的腿上,不堪疼痛的她跪了下来。从良笑了笑道:“这就对了么!”她接过戚啡手里的茶杯,刚放到嘴边就把头一偏,茶水顺势倒到了身后。 从良的这个举动可谓明显至极,气的戚啡怒目而视道:“姐姐可真不把妹妹的心意放在心上,这茶说倒掉就倒掉,也太不把规矩当回事了吧?” “我?我明明喝了啊!不信你问他们!”从良装着无辜,她可是清楚的看见这戚啡的指甲伸进了茶杯里,她那个神奇的指甲,不知道里面存着什么致命的东西,谁会敢喝? “啡儿,看来你是产生错觉了,该找个大夫看看了。”银流熙在旁边又拿出他的小扇子扇啊扇的下结论。 “行了,戚啡,你且住下,既然你不要脸的叫了我声姐姐,姐姐便暂且收下。我这个人没事就爱sm,至于什么意思,你甭问,早晚会知道的!”从良突然失了欺负戚啡的兴趣,出言道。 “多谢姐姐深明大义,知道我怀里流熙哥哥的孩子,还请多多照顾我娘俩。”戚啡恭敬的施礼道。 “客气客气。”看看,看看,这还感谢自己呢! 第34章 白馒头出马 “客气客气。”看看,看看,这还感谢自己呢! 从良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影闪过,待大家反映过来时,戚啡已经被撞倒在地了。 “闪开啊,闪开!这只狗疯了!”这句话是坐在白雪身上捂着眼睛的白馒头说的,可是这说话的时间,却是在戚啡被撞倒之后。 白馒头慢慢的移开她的小手,看到地上捂着肚子的戚啡,不忍直视的皱了眉,嘶了一声后,嘟囔道:“善哉,善哉!明明让你躲开了……” 戚啡是有灵力的人,虽说这撞击力不小,可也并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最多就是皮肉之伤罢了。可她却坐在地上始终不起来,捂着肚子越演越像! “流熙哥哥,我,我肚子好痛。”她见银流熙没有注意她,便出声引起注意,她的演技十足十的好,肯定是要比从良的演技精湛多了。 银流熙下意识的皱眉,他巴不得因为这一下让戚啡流产呢!只是现在他还不能表现出来,他才收到消息,戚啡这人果然如当初猜想的那般不简单。所以,即便是装,也要卖她些面子。 “怎么了?”他一如平常一般,扇着他的小扇子,慢慢悠悠的蹲下,问道。 他那不急不躁的反应,让从良看着舒坦极了。 “我好难受,你的亲生骨肉差点死在他们的手里了。”戚啡颤颤巍巍的指着白馒头,并且趁机往银流熙身上靠去。 银流熙下意识的闪躲,可又觉得不妥,把扇子合拢用扇子柄支撑着戚啡,而后朝白雪叫道:“白雪,来,过来给她倚一会,将功赎罪。” 白雪嗷呜一声不想理会,它可是有脾气的!可是当看到银流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它最爱的鸡腿时,就不知道脾气是什么东西了!速度之快的代替了银流熙的位置,满足的啃起鸡腿来。 戚啡有些不满离开银流熙的怀抱,再加上白雪是撞她的凶手之一,便把全身重量都压在白雪身上,甚至于暗自使用法术去压白雪。 白雪自然不是好欺负的,灌输灵力到身上的白毛上,然后它的毛瞬间变成竖立的,扎的戚啡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 “诶?戚啡姨姨,你不是正在酝酿胎气不稳吗?怎么站起来了?”白馒头抬起天真的小脸问道。她其实懂得很多,只不过懂得不透彻,语法经常不对而已。 戚啡脸色不好看,又捂着肚子,开始哼哼唧唧,指着白馒头对银流熙说:“流熙哥哥,你不教育这么莽撞的孩子,她怎么会懂事?早晚有一天会伤害的我们的亲生骨肉!” 银流熙像是料到一般,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温柔的语调响起:“白馒头……” 这话还没说出来,白馒头已经先行打断道:“大爹爹,人家不是故意的,是狗疯了呢!”话音还没落下,她的眼里已经积攒好了泪水,随时等着开哭!为了体现她的委屈,她还问白雪:“白雪,是不是你刚才疯了!” 白雪倒也配合,猛的点头示意刚才是它疯了,这也算变相规避责任了! “你看,都疯了,你还计较吗?”银流熙笑着对戚啡说,其间的偏袒意味不言而喻。不等戚啡回答,他又走过去对白馒头说:“白馒头,怎么又把大字加上了,要叫爹爹忘记了吗?不能一生气耍性子就给爹爹换称谓,那样爹爹会伤心的。” 白馒头扑到银流熙的怀里,糯糯的叫道:“爹爹,爹爹。” “流熙哥哥,你怎么……”戚啡抱怨的话还没说完,从良就发话了:“差不多得了,你想怎么的?教育白馒头还是白雪啊?白雪是我的坐骑,白馒头是我的女儿,戚啡妹子,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你要不要先教育教育我?” “啡儿不敢。” 不知道何时,白馒头和银流熙已经开始坐在桌边吃早饭了,白馒头坐在银流熙的腿上,伸出粉嫩的小手,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明的叫道:“美人娘亲,抱抱!” 从良看见白馒头的可爱模样,也就懒得跟戚啡计较,走到桌子边,和银流熙白馒头亲密的挨在一起,俨然幸福的一家三口,这不知又要伤了哪俩个人的心了。 “娘亲,白馒头表现的好不好?娘亲解气没有?”白馒头亲了一口从良,在她耳边说道。 解气,何止是解气啊!这简直是惊喜!原来自己养的孩子,这么快就长大了,瞧这小思想,真懂事啊! 第35章 跨年度绿帽子苦情大戏 解气,何止是解气啊!这简直是惊喜!原来自己养的孩子,这么快就长大了,瞧这小思想,真懂事啊! 这么和谐的场景,偏偏有那么个缺心眼的来打扰,戚啡又凑了过来,要死不活的说道:“流熙哥哥,能不能送啡儿回房?” “你自己不能回去吗?”银流熙心不在焉的回答她。 “我肚子疼,怕是不能自己回去。”说罢,她还配合性的呻.吟了两声。 “真麻烦,你再事这么多,我就把你肚子里的孩子弄掉!自己回吧!实在不行,我找下人送你回去!”从良皱着眉说。 戚啡见此,也懒得自讨没趣,微笑着离开。没错,她的生气并不是真的有多么生气!她只不过是要甄从良厌烦她,然后再认定她是无脑鼠辈,继而不把她放在心上! …… “良儿可是解气了?”银流熙见戚啡离开,笑着问她。 “还成吧。” “娘亲娘亲,这个我懂!”白馒头艰难的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卖弄文采道:“娘亲这是打算给他们整分手了?不,应该算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吧?” “这又是谁教你的?”从良扶额,这白馒头天赋异禀,凡是见过听过的一遍就能记住,有的时候还会运用。 “自学成才!” “……”从良懒得纠正她了,反正她就觉得白馒头在这方面没救了! “娘亲,娘亲还没告诉我,我说的对不对呢!” 从良敷衍道:“我怎么可能忍心看他们分手呢?我要看着他们成亲,吵架,冷战,小三,家庭暴力,不孕不育!” “良儿,这计甚妙!你看这小三的人选……”银流熙在旁边搭腔,他跟从良认识这么久了,自然是知道小三的意思。 “过奖过奖,你看我能否胜任?” “绰绰有余!” …… 中午的时候,从良带着白雪出去散步,想着戚啡早上给自己在茶水里下毒的事,还是觉得戚啡有点不简单。俗话说的好,不怕得罪真君子,就怕得罪真小人! 她特意牵着白雪来到戚啡的院子前,转悠来转悠去。终于,戚啡出门了,从良赶忙装作偶遇。 “姐姐,好巧。”戚啡拿出腻死人不偿命的倒霉声音。 其实戚啡心里倒是明白的,她知道从良是故意来试探她的,她从住进这里开始就一直不受待见,住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多好,就算吃穿上不会亏待她,但是这个偏僻的位置,决计不会出现什么巧遇情况! 不过戚啡不知道的是,这个地方是专门为她准备的!这间屋子是银流熙亲自带人来弄的!看似荒凉可以借助这隐蔽的地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或是消无声息的偷跑出去,实则这里到处都是机关,她的一举一动尽在掌握之中! 从良自然也是知道的,她来的原因之一也是来看看那些机关有没有被破坏,被发现。 “姐姐是来探望妹妹的吗?妹妹替肚子里的孩子还有流熙哥哥谢谢姐姐了。”戚啡话里有话。 还没等从良说话,白雪就冲着戚啡呲着牙,一顿吼叫。 早上的事,弄得戚啡到现在对白雪都心有余悸,吓得戚啡大喊:“滚,臭狗!滚开!” “妹妹,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不是?我家白雪每当遇到同类的时候,都会如此友好的问候,你可不能冤枉我们家白雪的赤子之心!”从良给白雪顺毛,好似白雪委屈的不得了一般。 “你!”戚啡伸出颤抖的手,指着从良,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被白雪吓得。 因为当她说“你”的同时,白雪立马又冲过去朝着戚啡呲牙吼叫,那样子还真是凶悍无比!要知道,白雪就算长得再像狗,他也是个神兽,并且是神兽中的佼佼者!岂是没有威严的?何况白雪平常在从良面前总是装孙子,在外面不装装大爷肯定心里憋屈啊! 要说这欺软怕硬的良好美德,白雪是彻头彻尾的从从良那里继承来了!更为甚者的是,白雪几乎把这奉为心中至高宗旨! “姐姐,你这白雪打招呼的方式可真是吓人!我可受不起!”戚啡退后一步讽刺道。 从良听见此话,赶忙装着为戚啡抱不平的样子道:“白雪,你个尿性样,平常教你的,你都学哪去了?一泡屎拉出去了啊?不是告诉你有人来了再叫么,这丫的你看清楚了,这是人么?你就叫?傻不傻啊你!” 白雪也配合,赶忙小声呜咽一声“呜”,然后趴在地上,像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再偷偷的朝着戚啡吐舌头,把戚啡气的一愣一愣的。 从良哈哈大笑,这白雪真是个活宝啊!她点着白雪的脑门亲昵道:“叫你淘气!叫你淘气!” 这边,从良教育完毕后,又对着戚啡堆起笑脸,颇为抱歉的说:“呵呵,戚啡妹妹,让你见笑了!是姐姐一时糊涂了,它怎么会和你打招呼呢?白雪已经跟我坦诚了,它说它坚决不会跟非人类生物物种打招呼!它还让我转达给你一句话:‘长个包子样就别怨狗跟着!’” 戚啡这次真是被气到了,恨不得出杀招灭了面前的一人一狗!要不是她不断告诫自己要顾全大局,恐怕是忍不到现在的。 白雪见到戚啡吃瘪,骄傲无比,一扭一扭的把屁股对着戚啡。从良小声下令:“放!”话音刚落,便听见震天声响!如此奇臭无比的响屁,可真担得上前无来者,后无古人的赞誉! 神兽的屁和普通人的屁到底有什么不同?这是一个发人深思的问题! 其不同之处就是臭到让人浑身发软,大脑混沌!这绝不是夸张!除了零尘和从良,其他人如果不是灵力充盈,法术高强的话,一定会当场昏厥! 所以,这才是从良试探戚啡的终极武器!从良本以为按照戚啡的性子,自己那么气她,她会被激的原形毕露,没想到她还挺能忍的! 戚啡有一瞬间差点站不稳了,恶心之意上涌,她赶忙用身体的里的灵力贯通百穴,压制自己身体的不良反应,正因为她的法术是很高强的,才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调整过来。 从良自然是看了个通透,心里暗中计较起来。 “哟,白雪,你这是中午吃多了吧?这屁够臭了!”银流熙看了好一会儿的戏,适时的走来,他的手里依旧扇着他那没有几个毛的扇子,心里却是好笑的咒骂:“这白雪的屁,余味都久久不散,幸亏他出来的晚。” 他把灵力灌输在手指上,而后转进扇子里,如此一来,扇子便把白雪的屁味扇开了,银流熙这扇子还真是好不容易派上用场! 戚啡见到银流熙,赶忙装柔弱,依靠上银流熙说:“流熙哥哥,我好难受,快把这狗弄走,别吓坏了我肚子里的宝宝。” 从良鼻子里的气息使劲的往外一擤,俩个小小的棉花从鼻子里喷了出来,这是她在下令白雪放屁之前偷偷塞的。 这下,鼻子通畅了,从良的声音可谓中气十足!语调中其中还夹杂着不屑:“快拉倒吧!你别嚎了!姑娘,我送你一句话吧!出来混的,迟早是要怀的!别总把孩子当嚎头成么?再有一次,别说我拿掉你的孩子!”丫的,有事没事就拿孩子说事,从良就是不爽这个,还给她提起! “流熙哥哥,你看她说的!这叫什么话!你要给我做主啊!”戚啡摇晃着银流熙的胳膊,委屈道。 “还嚎?这孩子我做主成么?银子!”从良转头看向银流熙。 “良儿,这当然你做主了!不过,这孩子我早就不允许活着了。戚啡,你这是违抗我吗?”银流熙眯着眼睛,口气危险的警告她。当目光转回从良的时候,又是一脸深情。 “流熙哥哥,你怎么能?这是你的亲骨肉啊!”戚啡开始依依呀呀的哭上了,甚是有唱大戏意味。 “行了,够了,这孩子是不是我的,还真不好说!何况,从良是我的妻主,你要记得!”银流熙终于不耐烦了。 “流熙哥哥,这是你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你不能不要他。”戚啡想要上前乞求,但看到银流熙的警告眼神后,识相的退居二线。 “啧啧,这架势,整个一司空大陆跨年度绿帽子苦情大戏啊!”从良带头鼓掌道。 敢情这事里有事啊!绿帽子不光从良自己一个人戴啊!不过这戏码实在是太老套了!她不想再浪费时间看下去!何况她都能猜到结局了!而后她骑上白雪,对着俩人说道:“我先回了,你俩继续!” 银流熙见此,自然是要追的,一个跨步越到空中,往前猛地一冲,也坐到了白雪的身上,他搂住从良的腰身,在她耳边说:“良儿,生气了?” “没有。” “我能看出来,莫要瞒我了,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她总提起孩子的事,肯定会刺激到你,我都知道!”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肌肤的热感和触感无比清晰。 “那行吧,待会回房你最好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第36章 情术 “我能看出来,莫要瞒我了,我知道我欠你一个解释,她总提起孩子的事,肯定会刺激到你,我都知道!”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肌肤的热感和触感无比清晰。 “那行吧,待会回房你最好把事情给我解释清楚。” “好。” 转眼间就到了从良的房间了,银流熙把白雪差遣出去后,关上了房门。 关房门的声音引起了从良的注意,她下意识的回头,只是还没看清就被一个火热的身体环抱上了。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细细碎碎的吻也跟着落在她的脖子上。 “银子,别这样!”从良微微抗拒。 他不继续吻了,但是却也没有放开她。她想转身,却被他紧紧的困住,他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很爱很爱,超乎你我的想象。” “你不是该给我解释关于戚啡的事情吗?怎么突然说这个……”确实有点突然了,让她觉得怪异。 “就是想告诉你,想让你知道……” 从良越发觉得怪异了,她感觉他的身体很热很热,包括那粗重而又炙热的呼吸。 她仔细听着他的呼吸,趁着他呼吸紊乱的时候,使劲掰开他的手,脱离他的怀抱。本来从良以为是他的伤口恶化了,可当她看见他的样子时,才发现这似乎要更为严重! 他的身体在发抖,额间有一些细小的汗珠,眉头紧锁,那痛苦的表情也昭示着他现在很不好!这些并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眼睛,是赤红的!那样怪异的颜色,好像要吃人一般。 “银子,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要怎么办,怎么才会帮到你?”从良抓着他的手焦急的问道。 “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过去了就好了,不要担心我,这不是第一次了。”他费劲的笑了一笑,摸了摸她的脸以示安慰。 “那我扶你去床上。”说罢,她小心翼翼的扶着他过去。 银流熙在床边坐下,并没有躺下。 “银子,你告诉我实话,这是不是我那一剑引起的?”从良很不希望是这个原因,因为真是那样的话,她一定会后悔死的! 银流熙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还没等说话,已经有人抢了先! “他的问题虽然因你而起,但是,不是因为那一剑!”未见人先闻声。 “谁?是谁?出来!”从良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喊话。 对方并没有遮掩的意思,很快现了形,来者正是银流熙的母亲x婆婆! “你怎么进来的!”从良有些吃惊,虽说司空大陆有灵力法术,可她却也知道司空大陆上的人类没有能随意穿行,如入无人之境这般强大的!这绝非人能所为! “无良丫头,是时候告诉你一些事了!如你所见,我非凡人!我是神,和流熙的爹统领神族。而你是仙,曾和零尘统领仙族。我们两族是邦交,相处的一直很融洽,直到黑暗之神攻打仙界!黑暗之神是神界掌管黑暗的神,他不满他的地位在我和流熙爹爹之下,便按照策划取缔我们,甚至是一起统领仙界!他在攻打仙界之时和你与零尘之战元气大伤,还没来得及攻打神界,便消失匿迹了。” “所以我和零尘真的是仙?并且深深的爱着彼此?零尘没有骗我?”从良显然对什么黑暗之神没有兴趣,她更关心自己的感情纠纷! “是,我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所以,你是来告诉我,黑暗之神又有动向了?要我和零尘帮你对付他?我先说好了,我非常不想介入!”她按照常理推断,所得出的结论非常不爽! “我今天找你不是要说对付黑暗之神的事,即便你想帮我也要有那个能力吧?你和零尘的诅咒根本没有彻底解除,你也不可能恢复,一日不恢复,便是无用之人。诅咒的事情,你知道吧?” 诅咒这件事,其实她并不了解多少,之前从零尘的言语间了解了一些,如今拼拼凑凑,她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说:“大概了解,但是不知道怎么破解。” 她确实不知道怎么破解,如今问及,肯定是要在以后的日子里避免无意间的破解!她可不想恢复!一丁点都不想!天塌下来有个高的人顶着,她只想做个幸福的平常人。上仙?看似很有诱惑力,结果呢?她不正是因为这个身份而不得不死于那场战斗中吗?在那个位置上,她根本无法选择逃避! “黑暗之神对你们的诅咒不过是禁止你们相爱,用以恢复不了真身罢了。只要,你和零尘相爱,然后发生关系,如此一来你们的记忆和法术都会全部恢复!” x婆婆的话音刚落,就被银流熙打断。“母亲……别说了!” “不说?你还想瞒到几时?瞒到你死吗?本来我是没打算这么早告诉她的,因为时机未到!可是你,你的破坏以及你的性命,我不得不说!”x婆婆气愤的说,平时她从来都是笑呵呵的玩闹样子,如今这发起火来反倒是有几分威慑力! “银子,你瞒了我什么!”从良也有点生气,本来她就不喜欢被蒙在鼓里,现如今她感觉这件事非常严重,甚至会威胁银子的性命,所以她真的生气了! “我……”银流熙吞吞吐吐,身上的虚汗越发的多,包括他的眼睛,也越发的赤红! “你怎么样了?”从良顾不得其他,赶忙边为他擦汗边询问。 “行了!他不会告诉你的!那么,由我来说吧!还有,他暂时死不了,你不用担心,我今天就是为了这事来的!”x婆婆找了张椅子坐下来说。 “如你所知的,他是我儿子,生下来的责任就很重,他是长子又是唯一的儿子,他必须负担起我和他爹将来的位置!所以我把他送到这里磨练,因为我发现黑暗之神在这里的行动比较多。而你和零尘也是被我引到这里的,我让流熙陪你在山里的那几年,一来是为了保护你,二来你和零尘在一起目标太大。我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我这儿子会喜欢你,甚至是不惜代价的喜欢你!” x婆婆的话还没说完,从良就出声打断:“等一下!我听你之前说的,是不是我和你是平辈的?我们一个是仙,一个是神?” x婆婆点头道:“没错。” 她继续问:“那你儿子银流熙生下来最多不过几百年?” “没错,年龄是不大……” “所以,我这是老牛吃嫩草?而且差这么多!明明我都是银子的母亲级别!”从良扶额,这个问题实在是很……别扭! “良儿,现在的你不是上仙!这不是我们之间的问题!”银流熙听到这赶忙申明自己的立场与观点,生怕从良接受不了! “这不是重点!两位!”x婆婆颇为头大!命都快没了,还有功夫想着年龄问题!不过说起来,自己儿子要跟自己年岁差不多的人结婚,还真是不舒服…… “好吧,你继续说!” “流熙喜欢你的这件事,我猜到过,但是没想到他这么不分轻重!我为了加快解除诅咒的速度,我为零尘施了‘情术’,‘情术’是一种禁术,像零尘这样的情况,大概在几次刺激,或者一段时间之后,就会想起你,就算想不起来也会爱上你。 可我这个傻儿子,他生怕零尘和你死灰复燃,生怕失去你,便在每次我施完‘情术’离开之后,偷偷的潜进零尘的房间,妄图解开我施的‘情术’,只是这毕竟是禁术,除了我,别人怎么可能会解开?于是,他就想出了以身渡法的馊主意!他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储存媒介,把一部分的‘情术’引进自己的身体里!但是他和零尘的情况大相径庭,他若是中了‘情术’便会越发的想你,想要和你发生关系! 每每发作,就会像他现在这副鬼样子!眼睛会变得赤红,我估计他是念在你未成年,而没有对你下手。但是,如果得不到纾解,定会越发严重,等到连白眼球都变红的时候,便是他的死期!” “银子,你怎么不告诉我!”从良震惊不已,他竟然以身渡法,还如此隐忍! 银流熙已经没有力气解释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件事是他的错。 “我告诉你原因吧!我猜他是不舍得对你这个未成年下手,然后不愿意背叛你,便也不会找别的女人去纾解,何况,中了‘情术’的人,身体上再难受,怕是心理上也不会允许自己碰别的女人!” “母亲,别说了!别说了可以吗!”银流熙低吼,这件事他本来想独自守着的。 “不说?看着你去死吗?你告诉我,你还有多长时间?你心里应该清楚的很吧!不然你刚才会不受控制的亲吻无良丫头吗!因为你已经快控制不了了!等你彻底失控,就是该死的时候了吧!”x婆婆一拍桌子,恨铁不成钢道。 “所以,x老太婆,你又偷窥我们?”从良咬牙切齿,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也不是重点!于是,她朝着银流熙吼道:“你怎么这么缺德啊!做了就算了,还打算不告诉我!你是打算带着这个秘密进坟墓吗?你不觉得很自私吗?自己都死了,还忙着才散我们干嘛?死也要我为你守节吗?” “不是,我不是……”银流熙想辩解,可发现好像她说的没错,他就是无法看到她和零尘在一起…… “能救吗?”从良问向x婆婆,这才是关键! “能,但是需要你的血。” “这不是问题,要多少都可以!”从良舒了一口气。 “良儿,不要答应,不要……”银流熙虚弱的说。 “闭嘴!你没资格拒绝!”从良吼了他一句后,拿出小刀想要割腕。不过被x婆婆制止了,x婆婆说:“别急,我需要你全身所有的血……” 第37章 逆天 “良儿,不要答应,不要……”银流熙虚弱的说。 “闭嘴!你没资格拒绝!”从良吼了他一句后,拿出小刀想要割腕。不过被x婆婆制止了,x婆婆说:“别急,我需要你全身所有的血……” “什么?所有?以命换命?”她惊叫,可也就在下一刻,她坚定的说:“我答应,换就换吧!”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你死了,谁来和我一起对付黑暗之神?我会用另一种禁术吊住你的命,养一养,血也就回来了。在此之前,你只需要多吃多补血就行!明天午时我会过来开始解术,该处理交代的都交代好了。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好,那银子现在怎么办?他应该很难受的!”从良有些担忧的问。 x婆婆白了银流熙一眼,哼声道:“死不了!忍着吧!他自己偷吃的苦果,别怨种果子的人!不吃些苦头,不知道长记性!”话音还在空中飘的时候,x婆婆已然消失不见了。 从良没办法,只能回来照顾银流熙,看看能不能为他缓解痛苦。 “良儿,这换血很伤身的,你不该答应!”他根本早就知道这个解决方法了!只是舍不得让她遭罪才选择不说。 “不该你的事!我乐意!我不想要这一身血了,我喜新厌旧行吗?我想要新生血液成么?” “良儿……你怨我吗?怨我破坏你和零尘吗?”这件事一直困扰着银流熙,他不确定她的答案,甚至怕她恨自己,怪自己。 “不怨,我和他恐怕有缘无分,从前我们相爱,但是到那一世结束,或许我们的缘分就尽了。因为我在乎的喜欢的人已经变了对象,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无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都不能否认抹杀我喜欢你这个事实。” 末了,她补充道:“何况一身血救一个我爱的人,是一件非常值得的买卖!” 恨,能挑起争端,爱,能遮掩一切过错。他曾因为戚啡挑起她的恨,如今也能因为他的爱遮掩一切过错,毕竟这爱,实在是无法让人割舍! “有你这番话就够了。”银流熙满足的笑了,这真是他期待已久的话! “你这么忤逆你母亲,算不算是逆天?”不知为何,她特别希望他回答是!虽说这样的做法在很多人眼里是大逆不道的,可是在她眼里,却觉得无比珍贵和感动!爱情就该这样,有着毁天灭地的能力,一切事物在这爱情的对比下,都变得渺小!而不是仙人那般心胸宽阔,容得天下!在天下苍生面前,要牺牲爱情! 或许这只是她一个美好的幻想,可幻想这个东西,谁不期待成真? “算,我真的存了这样的心思,抛开什么苍生,神位,使命,责任!抛开一切,只为了拥有你!这样应该算是逆天吧?” “谢谢你如此爱我。”她心里那种满满的感觉,旁人许是无法体会,根本不是言语能表达的! 他继续道:“良儿,我知道你一直要那个解释!或许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是,我真的是自从与你相识之后,从未再碰女人。戚啡是在你之前的,真的!我发誓!” “这不可能!明明她才怀孕的,肚子都还没成型呢!何况她能怀孕一怀3年多?你骗谁呢!我宁可你承认这是你不懂事犯的错,现在已经改正,也不希望你撒谎骗我!”她又有些激动了,可是念在他因她危在旦夕,却又不得不隐忍下来。 他皱着眉,好像说话都很艰难,但是还是缓慢的解释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幸亏你给我了一个仔细解释的机会!说来也要谢谢零尘,仙人就是要比我这在凡世间长大的神要心胸宽阔!他不忍心你我再为此互相伤害,他告诉我,在你们的那个时空,女子怀胎只需十月是么?” “怀胎十月不是很正常?这里难道不一样?”她仔细想想或许真的有不一样之处,这里的人类年龄要比她的那个时空的人类多上几十倍的寿命,那怀孕是不是也是同理?她有些期待这样的回答! “在这里,三年肚子扁平是很正常的!女子怀胎5年,第四年最后3个月才会凸现出来,而我和她发生关系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我以前的作风不正才生气到如此地步。” 从良连成年都没有成年,在深山老林里待了那么久,出来的时间也不长,根本还没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不知道也不稀奇!只是,她好像关注的重点又错了!她想的不是银子没有背叛她的事,而是,满脑子女子怀孕要五年!这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啊!十个月已经觉得很是煎熬,这五年要怎么熬? 纠结了很久后,从良才想起来,如果这么说的话,是她错怪银子了?他的眼泪和血都白流了?罪过啊,罪过!嗯,她准备把这一页悄悄的揭过去! “银子,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我都说过无论怎样我都爱你,所以,我们还在一起还相爱就好。”从良暗自窃喜自己的文采好,明明是觉得自己白白的捅了人一剑有点心虚,偏偏还讲的像是多么通情达理一般! 其实从良虽然有时候有点精神分裂,上来一阵抽风的不管不顾,可思想还是蛮先进的,甚至有时候跟正常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她哪里会在乎银子的过去?只要他们在一起的期间内,不背叛她就好!甚至哪怕银子以前是个妓男,小倌,都不是事! 对于戚啡那个孩子,如果真的是银子的,她甚至愿意当个便宜妈妈!就说从良脑回路不正常了,她愿意的原因不过是怀孕要五年,她想到这个恐怖的时间就烦躁!发生的改变不了,不如坦然接受! “那你给我说一下戚啡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带回来了?什么为了刺激我的渣渣理由就不要拿来骗我了!”从良想知道具体的事情,一味的躲避并不是完全逃避责任的上上之策,她必须了解透彻,才能想出完全的金蝉脱壳之法! “良儿,这件事牵扯太多,本来我不打算告诉你的,但是母亲说了这么多该说的不该说的,就算我不告诉你,你也能推测出来个大概,那不如我说了还赚个人情。” 从良皱眉鄙视道:“还打算不告诉?你不知道男女主角的矛盾就是从不告诉引起的么?” “是啊,所以我这不是打算坦白从宽么!黑暗之神你也知道了,他在司空大陆行动频繁,但是每每我们发现的时候,却得不出任何结论,我接近戚啡,是母亲的命令,母亲发现她好像和黑暗之神有牵连,从而让我去牵制住她,用以得到更多消息,后来你出现了,我就换了任务保护你,谁知道我们才回来,她就怀孕了,本来已经派人送去‘无果’打掉了,可惜被她父亲拦截了。” 从良接下他的话:“所以你就将计就计?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监视?” 他点点头。 从良一拍大腿,鄙夷道:“你娘怎么那么缺德啊!为了个黑暗破屁玩意神的,让你去色.诱女人?还真有她的啊!也幸亏戚啡长得还算人模狗样,不然你可怎么下得去手啊?喂,银子,你可得好好感谢我,要不是我的出现,以圣母的姿态拯救了你,你恐怕还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呢!”末了,她不忘自恋的感慨:“还别说,x老太婆还挺有远见,知道我是个主角的命,早早的把你派来!” “……”顿时,银流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件事他一直不想说,也说的特别隐晦,叫她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他只能缄默。至于圣母,他虽然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却也懂个大概,形容她自己的,必定是褒义词了! “银子,戚啡的孩子真的是你的吗?你确定是你的吗?”从良依稀记得他上次说戚啡的时候,说不确定是谁的种吧? 银流熙表情有点僵,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担心她在乎,担心她生气,可看她的表情好像又没有生气,他很少猜不到她的心思。不知道是他的洞察能力下降了,还是从良的精神病等级上升了! “你在意?如果你在意的话,我会马上找人把孩子给她弄掉!” “别别,别冲动,我只是确认这孩子是不是你的骨肉!我没有生气,也没有在意,再说那么做不就都功亏一篑了吗?x老太婆不就是要现在的结果么,你牵制住她,又可以监视她,否则你怎么跟x老太婆交差啊!再者说,如果就这样打掉了功亏一篑了,你不是白白付出贞操了吗!” 银流熙脑子里瞬间只剩下几个大字“贞操……贞操……贞……操……操……”这几乎有种实际上是他被一个女人上了的感觉…… “我早就说了,为了你我都愿意逆天,我连以身渡法不让零尘破解诅咒的这样卑鄙的手段都使出来了,连命都可以不要了,还会怕交不了差被责罚吗?”要说这银流熙也是一神人,跟从良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从良的话都说成那样了,还能不尴不尬的讲出如此煽情的语句,甚至表情语气神态都很到位! 然后从良这个神人,完全没有感动,好像她感动的那个点随着她伤心生气的那个点也越来越不正常了! 所以,在这样煽情的情况下,从良居然说:“那如果是你的孩子,不如我们就让戚啡生下来吧?这样的话,我们就白白赚了五年!” 莫不是真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于是,从良借着这完完全全的偏爱,有恃无恐,毫不在意戚啡在爱情方面对她的威胁性? 只是,从良脑子间接性短路不正常,银流熙又不是不正常的!那么精明一个人,怎么会允许戚啡怀他的孩子?之所以还放在眼皮子底下,那只不过是有利用价值,何况那个孩子根本留不得,不管这个孩子是他的还是其他人,都留不得!他母亲现在说是先留着孩子,可将来,最先弄掉那孩子的大概就是他母亲了! 黑暗之神当年掌管黑暗的时候,已经吸收了不少魔气,那个神位虽然地位高受人景仰,可却任职时间极短!因为掌管黑暗时间长了,必然会被腐化,所以每一任都有一个期限,确保还没被魔化之前退职。 如今这个黑暗之神,是当年神界心思最干净,最胸怀天下的神!而且那不是伪装是发自内心的,那种感染力是无与伦比的!大家以为这样的一个人,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就算不能一直任职黑暗之神,起码也能比正常的神要多上几任!可也就是这样的侥幸以为,害了仙界,害了神界,害了苍生! 正因为他以前是最纯粹的一个神,所以他才能得心应手的继续演好他的高洁善良!所以,即便是已经被彻底魔化,那些神族的,也看不出来! 事到如今,黑暗之神的黑暗力量与日俱增,想必与他有牵连的人,都难逃慢慢被魔气侵蚀的命运,如此,戚啡肚子里的孩子是万万要不得的!五年的时间,足以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已经被魔化了的人。 尤其是,如果孩子的父亲是银流熙的话,那个血统的遗传,怕是个危害人间的魔子! 第38章 搅屎棍 事到如今,黑暗之神的黑暗力量与日俱增,想必与他有牵连的人,都难逃慢慢被魔气侵蚀的命运,如此,戚啡肚子里的孩子是万万要不得的!五年的时间,足以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已经被魔化了的人。 尤其是,如果孩子的父亲是银流熙的话,那个血统的遗传,怕是个危害人间的魔子! “你倒是会省事?如果不是你的亲生孩子,你会毫无芥蒂?到时候可能就是我们之间的定时炸弹!如果以后你突然也想再生个孩子,你又要怎么处理?”他竭尽脑汁的去给她说要这个孩子的负面影响,他必须打消她的那个奇怪的念头!本来想直接告诉她孩子可能会被魔化,可是想一想,她那种怪异的思维,如果到时候为了逃避生孩子去找其他女人帮忙,这本质又有什么区别?他真的是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有什么可芥蒂的啊?我恨不得不生!生孩子多疼啊!再说,白馒头不是被我养的也还好么?无论是我亲生的还是谁生的孩子,在我手里不过就是跟白馒头一个待遇,能给白馒头的我都能给孩子啊!”末了,从良皱了眉头嘟囔着:“其实,有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养的孩子长得跟个馒头似的,会突然有点认不住出来诶!” 从良的异常思维,他本来是都习惯了的,也渐渐摸出规律来了!可现在看来,她的思维又开始转变了,又换了一条轨道!于是,他得出的结论是,她的思维规律就是完全没有规律可循! 那白馒头本来就不是个人!原型也本来就是个馒头样子的神兽而已,那样可爱的原型就从未改变过,真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会认不出来…… “如果戚啡活不到她生产的日子呢?”常理说不通,只能说现实了,但愿他不会听到那个他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活不到啊?”从良用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无比认真的思考着,而后感叹着:“那怪只怪我与这孩子有缘无分了!毕竟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答案……怎么说呢?他懂她的意思,可是这用词是不是不太正确? “所以,你是会愿意为我生孩子的吧?”银流熙浑身无力了,再计较下去恐怕会离他期望的原来越远,那不如直接问答案好了。 “我还未成年,你不会饥渴的受不了了吧?哎,一宿都忍不住了吗?明天x老太婆就会来帮你解除‘情术’了!要不,我先离开,你自己看着解决解决?”说罢,她还真的打算起身离开避嫌。 银流熙眼疾手快的抓住从良的手腕,可能是因为着急,下意识的运用了灵力提升了他的速度,导致血液流动加速,他额角的细汗又多了一些!他喘息着,顾不上说话。 从良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而面颊也是白里透红,她有些尴尬的开口:“怎么了?你是要我留下?留下陪你?这样你不会觉得尴尬吗?” 银流熙听懂了她的话,这简直是……他刚才那一下真的是速度太快了,现在说话真的是很艰难,只得无力的摇了摇头,因为‘情术’的反噬会越发的让人难熬,此时的他因为难受已经涨红了脸。 可银流熙这个样子在从良的眼里却又是另一番解释,她猥琐的小心思是这样解答的:“你看看他那诱人红润的小脸,这样娇艳的害羞表情,这样欲言又止的羞涩,害得我都不好意思出去偷窥了!”只是,这样的猥琐小心思,还是不宜外露啊。 于是,她轻轻咳嗽一声,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用自以为比较隐晦的字眼保证道:“银子,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出门就开始偷窥你的!我不是这样狼心狗肺趁火打劫的人!我知道你现在情况特殊!我保证尽量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保证完了,她还郑重其事的拍了拍银流熙的肩膀说:“银子!不要太尴尬,这种事情要放得开才行!” 银流熙把手缓缓的松开了,他觉得,不如就让她误会去好了,总比在这穷搅合强!本来刚才这‘情术’的反噬都减轻了不少,要不是她瞎想瞎折腾,他也不至于一着急就出手速度加快,从而被‘情术’反噬的这么厉害! 从良以为他突然想开了,然后按照她设定的轨迹去想下一步……于是,她脸红了……她脸红着往门口走,只是还没走到一半的位置,门就被打开了。 “零尘,你,你,你怎么来了?”从良有点磕巴,她倒不是怕什么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而是怕零尘一不小心看到她的银子的完美身材!生怕银子坦诚相见零尘会尴尬!正想着她自己多么体贴呢,零尘就鄙夷的说:“从良,你能不能不捣乱?好人都能叫你给弄残疾了!你脑子里一天都想的什么东西?要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银流熙现在绝对不会这么难受!连话都说不出口!” “我怎么了我!你是不是听墙角了!这是我的专属,你怎么能盗用!”从良有些莫名其妙,还没出门呢,就挨骂了! “你说你怎么了?要不是你把事情想得那么龌龊,他能为了跟你解释而下意识的运用灵力加快速度去拉你吗!从而导致血液加速循环,‘情术’反噬加强吗?从良,我对你啊,只剩下一个特别贴切的词去形容你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还别说,这倒也是挺贴切挺适合你的!你倒是还算有自知之明啊!但是我有更为深刻具体形象的词!” “什么?” “搅屎棍!你啊,说你是搅屎棍,一点都不冤枉你!” “这词一点都不文雅!” “咳咳。”银流熙听到他们之间的好笑对话,忍不住笑了起来,却因为那‘情术’的反噬导致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不是重点好么?甄从良小姐,有人已经危在旦夕了,麻烦你行行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可就别在这耽误我去救人了行不?”说罢,他把手里的一罐温热的东西放到从良的手里,说:“这个给你,既然不能阻止你伤害自己,也不能阻止你改变心意,那就帮你减少一点伤害吧。这是x婆婆说的补血的药品,我特意加工了一下,味道还不错,多喝点,明天会是一场苦战!”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感情你从头听到尾?然后还亏你还有时间给我做这个补品?你不会是把你的瓶瓶罐罐都搬到我们房间门口,然后你坐在那一边听故事一边给我做补品吧?” “还真让你说中了!快喝了吧!也还真让我说中了!你还真是搅屎棍,银流熙都快不行了,你还跟我在这聊天?有事回头说成么?”说罢,他不再理会从良,疾步走向床边帮银流熙诊断。 他确实从头听到尾,一开始x婆婆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本身感应能力就强,现在真身恢复了一多半,加上那一世的记忆,怎么会不知道来者何人?本来,只是想来看看干嘛,却不想听到了这么多事情!多到他都有些想放弃了! 没错,他想放弃从良了,不是因为不爱了,而是因为他发现他没有银流熙爱从良,而从良现在也爱银流熙,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他们甚至愿意逆天,所以,扪心自问,如果他零尘愿意逆天的话,当初又怎么会让俩人一起死去?若是他有银流熙那样的为爱不顾一切的精神,当初他都会选择带着从良离开,而不是跟她一起面对死亡,说到底还是逃避不了责任,! 何况,他从他们的话语间,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融入不进他们了,他永远只能是局外人了! 如此,他不如放手成全从良和银流熙,银流熙能够给从良要的那样的爱情,而他自己如果再次面临那一世的那种问题,或许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 就像从良说的,可能真的是有缘无分吧!如此,她幸福就够了! 看!多么宽广的胸怀,他在做人的时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从良站在床边,因为零尘说她是搅屎棍,而导致到现在零尘收回手,她才着急的问起。 “死不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我刚才给他服了一点压制的药,起不了太多作用,这反噬的痛苦还是要他来熬过去!只不过,从良,你说你把他折腾成什么样子了?他不过是个神,带有责任和使命,被你搞到现在已经快丢了半条命了!你好歹也要跟银流熙说点什么意思一下吧?”他这么说,只是希望他们之间别再有那些个矛盾,所以这样帮一帮,或许他们就好了。 从良瘪瘪嘴,明明说好这一页要悄悄的揭过去么!干嘛又要掀老底,让银子想起她犯的这些错误啊?明明都把银子糊弄过去了! 其实也不是,银子只是不想去计较这些问题而已,他的初衷就是和她好好在一起,至于那些伤害错误没什么可追究的。 第39章 虚不受补 从良瘪瘪嘴,明明说好这一页要悄悄的揭过去么!干嘛又要掀老底,让银子想起她犯的这些错误啊?明明都把银子糊弄过去了! 其实也不是,银子只是不想去计较这些问题而已,他的初衷就是和她好好在一起,至于那些伤害错误没什么可追究的。 不过,银流熙倒是还很想听听从良会跟自己说什么,会怎么表示!所以,他慢慢的坐起身子,嘴角噙着笑,好整以待的等着她的表示! 从良一看都这样了,恐怕是躲不住了!于是,她便慢慢挪步挪到银子跟前,拍拍银子的肩膀,郑重其事道:“你自由了!” “自由了?何解?”这话果然不能按照常理去解释! “就是,我放过你了啊!”从良一幅明明就这么简单的道理的表情! “良儿,你是说你不打算再来为难追究我了?”他的笑容扩大,他又在给从良下套了!也就是他的身体暂时不允许,不然这会儿,这样的情境,就该扇起他的羽毛扇子了! 从良一见那笑容,脑中瞬间蹦出三个大字“神经病!”而后毛骨悚然的摇摇头道:“你让我想想,你让我想想!” 银流熙但笑不语,他其实也没算计什么,不过就是要个保证。起码以后有什么误会的时候,她不要先为难收拾自己一顿,等到自己快死的时候才好心的来听解释!这完全是借机报复么!反正就是不管他背没背叛她,先揍了解气了再说! “你快别笑了!你再笑我什么都不跟你说了!什么自由的我都收回!”从良拍了一下他,示意他不准笑! 可她却忘了她异于常人的神力了!原先银流熙身体好加上灵力护体对拍这一下不会有任何疼痛,但是现下他被“情术”反噬的不成样子,甚至连没有灵力的凡人都不如!现在还能说话已经是不错了,要是别人恐怕命已经断送了!如此一来,想抵御从良那轻轻一拍还当真是妄想! 故而,他还真就不笑了,开始忍痛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从良!我说什么来着?你不起好作用也别当搅屎棍成吗?你那一巴掌下去,有几个病秧子能受得了?”零尘在旁边训斥,他本来就受仙身影响,现在在看到银流熙那要死不活的样子,零尘那医者父母心又开始泛滥了! 好在零尘是为了自己人好,不然从良一定要记他一大过! 包括银流熙,现在心里都感慨万千!他果真是对不起这个神位,即便是以后继承了父母的位置,怕是也不是一个完全称职的神!就说刚才,要是他和零尘对调位置,他绝对不会出言训斥从良,他能不在旁边扇着扇子笑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去维护情敌训斥爱人? 他这神啊,算是没得救了!从良说一他不会说二,从良做错了他甚至会陪着大错特错!不是不敢,不是怕惹从良生气,不是怕从良不理他,只是因为宠溺,他就是想宠她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何况,就像从良说的,他就是个变态!变态的神,你要怎么指望? 不过,变态和神经病,不觉得很配吗?即便是鸡同鸭讲,也能聊得起劲,玩得开心!反正他们的本质是一样的,那就是不正常! …… 于是,这一晚,从良没少进补,银流熙没少隐忍,零尘作为医者没少俩面忙活。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就把准备工作基本做好,等着x婆婆来,也好在零尘听了墙角,好在他恢复了那一世的记忆,才从记忆中得知这些复杂的工序。 零尘在屋子外面下了结界,凡是灵力没有零尘高强的人若是走到此间屋子附近,一定会受结界影响下意识的离开,一瞬间忘记来的目的,灵力跟零尘差距比较大的人短时间内不会再有来这屋子附近的想法。 但是如果灵力在零尘之上或者和他水平差不多的基本不会受影响的。弱肉强食到哪都是这个道理! 从良被迫吃了一晚上的补品,连眼睛都没机会合上,她就觉得自己的胃要炸了!都不知道去了几次厕所流过几次鼻血了!一妄想偷偷倒掉补品的时候,不是被零尘狠戾的眼神震慑住,就是被银子哀怨的眼神给挽留住,都不用说别的,就她一停下来不吃东西的时候,银子绝对会在旁边死去活来的咳上一番,好似她要再不吃他下一刻就会咳得断气似的! 现在银流熙是休息够了,可从良却是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嘴里念叨着:“混蛋啊!为毛不让我睡觉!睡觉是身体革命的本钱不知道么!不睡觉怎么献血啊!” 她还能喊出来话,就代表很有力气,之所以趴在桌子上,完全是因为肚子的压迫! “我说了几遍了?你需要的是吃,是造血,用不着你保持清醒,也用不着你留着精力去帮忙!我可不希望你精力充沛的搞出三条人命来!一会你尽管睡,还减少痛苦呢!”零尘把桌子上的锅碗瓢盆都收拾利索了,然后把从良扛到床上。 他不是不心疼,就是太心疼才这样逼着她吃!他给她弄得那些药绝对是人界所没有的好东西!要不是他担心从良一直没有恢复真身,他也不会准备了这么多仙药仙草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就那些东西,别说是凡人,就是普通的仙、神也难以得到!别说一宿睡觉了,就算几十年不睡觉也没问题! 可能从良短时间内会虚不受补,但吃下的东西早晚都会发挥作用的!就包括银流熙得到从良的血后,也会间接受益,使这次施法解“情术”更为顺利! 银流熙经过一夜的调整,加上从良被迫蹲墙角去,没有机会欺负他,他的身体已经强了不少,起码这点疼痛还是能忍得住的!从他的行为举止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人一好了,肯定就喜欢犯贱了,尤其是银流熙这厮在从良这没少犯贱! 从良任零尘摆布,放到床上后就挺尸一动不动的!银流熙坐起身子来,挪到从良的头顶。本来他那双手遇到从良时就不知道“老实”这个词是什么东西!现在看从良那搞笑的样子,他忍不住又捅了捅她的脸颊,见她没反应,竟然还去捅了捅她那圆滚滚的肚子! 这一捅,差点让从良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她现在被他搞得虽然很想破口大骂,可是考虑到自身条件,还是保持继续挺尸的状态好了! 银流熙就典型的蹬着鼻子就上脸的那种!见她懒得发作,他就更加放肆,摆着她的头左右细细端量,末了才幽幽的说:“良儿,你这一晚上收获可真是不小啊!这明显的胖了一圈啊!不过这小脸倒是又嫩了不少!” 从良无奈的睁开眼,就看见银流熙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那把破扇子扇来扇去!从良扶额,真不知道这扇子是不是属于神兽坐骑一类的,说召唤就召唤,说封印就封印的!怎么随叫随到,随要随有! “你要想夸我皮肤凝滑如脂,吹弹可破就尽情的夸!你要想损我俩句就免了,在心里默默的就行了!还有!胖不胖是我决定的么!就这么个吃法,天生的瘦子都要胖好吗!再说了,你等着,几个时辰而已,我保准瘦的跟干一样皮包骨头!”说罢,从良又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银流熙苦涩一笑,她这话让他心酸油然而生,他不确定这次施法会不会成功,但是他确定若是失败,他和从良之间有一个人是必死的!这也就是他宁愿她受苦吃的半死,也不能让她去睡觉的原因!只有脑子清明的人才会在那一刻反应过来,拼劲最后一丝灵力把血渡回去,力求保住一个!若是从良精力旺盛,难免会拒绝,如零尘所说,兴许她又发挥了搅屎棍的强大功能,搞得俩人共赴黄泉就不值当了! 所以,他没有再捉弄她,轻轻的躺下,揽她入怀,感受她在他怀中的体温和心跳。 这兴许是最后一次了,他不舍得闭眼,尽管他被折腾一宿也很累了。可他还是想看着她的一切的一切,哪怕是死了,是消失殆尽或是轮回六道,甚至是饮下了孟婆汤,他也不愿忘记她! 只是他有些担心,如果死的时候没有了血液,会不会皮肤丑的吓人?会不会像衰老了一般全身都是千沟万壑的皱纹?他那么爱美,她又那么爱美人,他怎么能够死的时候没有形象,在她心里留下最差的一幕? 第40章 解“情术” 只是他有些担心,如果死的时候没有了血液,会不会皮肤丑的吓人?会不会像衰老了一般全身都是千沟万壑的皱纹?他那么爱美,她又那么爱美人,他怎么能够死的时候没有形象,在她心里留下最差的一幕? 于是,他暗自决定,在身体还没有丑的彻底之时,毁了自己的身子,反正早晚也是该毁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零尘开始坐立不安。他知道,如果这是银流熙最后一次机会的话,那么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而且时间拖得越晚,危险性越大!若是夜幕降临之时还没有施法的话,怕是谁都回天无力了! 已经是晌午了,零尘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俩个安详的人。于是,他起身出去准备找x婆婆,刚出门就发现x婆婆在门外不断徘徊,那样子好像是因为零尘的这个结界影响!但是常理却又说不通,零尘的灵力根本没有全部恢复,而他那一世是跟x婆婆是势均力敌的!而现在,x婆婆的灵力绝对应该在他之上才对! 零尘给她解了结界带来的影响后,x婆婆这神智才算恢复清明! 来不及多问,他先带着x婆婆进去给银流熙施法,而从良现在已然睡熟。 “睡了?也好,省的看着自己的血液渐渐流失而感到害怕。”x婆婆近身一看,只需要这么一眼,她就知道从良吃了不少补品,也食用了不少不伤身的安眠药草。 “准备好了吗?”x婆婆检查完从良后,对银流熙说。 银流熙郑重点头,眉眼中尽是凝重之色。 “恕我冒昧问一句,刚才你怎么会被我的结界影响到?尤其是从早上影响到中午都未能从中醒来?”若是x婆婆是早上遇到更为重要的事情还好说,可现在看来,明明就是她救子心切却又入不得其门。 零尘不得不质疑的问这么一句,毕竟这事关从良生死问题,他必须确定这x婆婆是否还有能力救人? “昨日走之前,我暗中渡了灵力给流熙,否则他坚持不到现在。灵力离开我时间太久就回不来了,只能靠自身的灵力再度修养来补充。我确实没料想到你会下个结界,我余下的灵力不够抗衡你的结界,但是却又知道我要进去做什么,所以便一直徘徊。”这是x婆婆的解释,兴许零尘不问,她就不打算说了。 因为这一切的因果,都好像是零尘帮了倒忙!若不是他下的这结界,x婆婆就决计不会被耽误! 确实,是他的问题!这个结界确实不该下,而且下了也没有什么用处! 如果是比零尘水平高的,这个结界对那人就是形同虚设,而对于水平的低的人,他肯定能在第一时间感应得到!如此一来,这个结界就毫无意义!现在他倒是想得明白通透,可当初怎么没想到? 他好像是当时就觉得应该那么做一般! “那风险是多少?”这话是银流熙问的,他也同样关心从良的安危! 他心里吃不准,吃不准他母亲会偏向谁,毕竟那是他的母亲,亲生母亲,她不会对自己无情无义,否则也不会用那么多的灵力护自己,也不会要求从良救他!他深知他母亲是个护家人子女的人,所以他会害怕在关键时刻母亲偏向了自己。 他母亲能为天下苍生让自己幼时就独自一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摸爬滚打,却不见得在面对儿子生死之时还能为苍生救了从良舍弃他!所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 x婆婆没有马上回答银流熙的话,而是敛眉沉思了一会儿后,说:“放心吧,我知道你担心这无良丫头,我不会让她有事的。” 银流熙不再言语,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他母亲这么说,无非是安慰他罢了!他知道他母亲有个小习惯,每每撒谎骗人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沉思敛眉。他和他父亲都知道她的这个习惯,只是谁都不去戳破,就为了在她迫不得已骗他们的时候,他们能第一时间知道实情,可以另作打算! “别耽误时间了,快开始吧,我为你们护法!”零尘真的是一分一秒都等不下去了! 大家听后都默契的开始准备起来,银流熙虚弱的靠着床头,然后把从良的头放在自己的腿上,他的一只手紧紧的牵着从良的另一只手。 如果没有接下来的施法,这样的场景该是多么唯美? 他低头在她的脸上亲吻,就像在做一个沉重的告别仪式! 从良的眼皮动了动,最后还是归于平静,没有睁眼看他,没有看到他眼睛里饱含的复杂情绪。 x婆婆用灵力抬起从良和银流熙交握在一起的手腕,一道劲风划过,几乎看不清那过程,只能看见那结果是,俩人的手腕都开始不断流血。 与此同时,银流熙另一只手腕也被x婆婆划开更大的一道血口子!这只手腕的鲜血流速很快,几乎是一种不要命的流法!没错,银流熙必须要把身体里的血放干净!如此一来才有空间装从良的血! x婆婆渡出大量灵力护住从良的身子,并且引导那些从从良手腕处流出的血进入银流熙的伤口处。那些鲜红的血液顿时就像有生命一般,不断往新的宿主的身体里涌进!甚至于没有一滴血浪费掉! 不过,这地上却是染了银流熙的血液,然后从殷红变成暗红!这些血液就像凋谢的花一般,一点点走向死亡。 即便是如此,在零尘眼里甚至是慎人可怖的的情景,当事人却还能保持安详镇定,如此便平添了一抹凄美。 银流熙的身体越来越热,那是换血后的不适应却又渴望的症状,而从良却是越来越冷,近乎死人的温度!终于,银流熙的表情不再镇静!他无法无动于衷,他想动,想温暖那只冰冷的手,温暖那个冰冷的身体,可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心疼的看着! 即便他早就知道这个过程,早就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这个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心慌难受。没错!从良的皮肤已经开始暗淡,出现褶皱,就像气球疲软后褶皱无数!就像从良开玩笑调侃他的那样,她确实瘦的已经皮包骨头了!好像随着血液的流失,从良的脂肪也被一并带走了一般! 当最后一滴血进入银流熙的身体时,从良连头发都白了!在那张容颜上,几乎找不到半点曾经的风采!若不是还有着微弱的心跳,没有人会相信这是一个活人! 银流熙依旧虚弱,即便“情术”已解,他不再痛苦,可灵力也没有因此而恢复多少。 这种时候,动一次灵力伤一次身,他明知如此,却还是不信他母亲,情愿伤身也要亲自勘察她的心跳!但是,从良心跳的感觉他已经渐渐感受不到了!如他料想的一样,若是失败,从良必死!而这心跳的减弱正是说明从良的状况越发的差! 显然,x婆婆也发现了,她不断渡送灵力给从良,甚至已经超过了自己身体的负荷!可是没办法,作为母亲,她不忍心自己儿子死去,作为神,她不能弃苍生不顾!她宁可亏损自己,也必须保住俩人!也是因为超了负荷,她才没有注意到银流熙的小动作,没有注意到他不要命的擅自用灵力去查探从良的心跳! 零尘见状也开始为从良渡送灵力。按理说,每一个人的灵力都是不同的,仙和神的灵力更是不一样!一般是不建议几个人一起输送灵力,那样会出现灵力混乱状况导致接受灵力之人受不住而爆体死亡!但是现在情况非同小可,而从良已经在死亡的边缘线徘徊,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可能真是因为从良体质生来特殊,加上血液全空,反而让她能像一个无底洞一般不断吸收他们的灵力,就包括银流熙那用来勘察心跳的微弱灵力,从良也不放过! 这样的情况大家都是闻所未闻,不知道是好是坏! 银流熙此时心跳的很快,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在内心激烈挣扎后,他觉得他还是冒不起险,冒不起从良为他而死的险! 于是,他趁着大家都快筋疲力尽,无暇顾及自己之时,把全身的灵力调转起来,带着从良渡过来的血液,从刚才已经将将愈合的伤口处再次喷涌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从良那个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这样的做法,根本就是自掘坟墓!一旦完成,无人再能救得了银流熙了! 然而事发突然,已经没有人能阻止得了了!银流熙自身突转灵力使得周围呈一个天然屏障,加上零尘和x婆婆已经脱力,没有能力去破坏,如此一来,他进行的畅通无阻! 血液回到从良身体的速度很快,但是在大概送回三分之二的血量时,银流熙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明显的一震,把自己给震开来了!随着动作的震动,一弯漂浮在空中的血液洒落在床被上,形成鲜红的图案。 银流熙定睛一看,震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从良! 从良眼里全是怒气,她觉得好生气好生气,他拧不过自己就答应自己同意施法,却在心里做出另一个打算!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打算!这让她如何不气?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还有一更~ 第41章 脑子中的声音 银流熙定睛一看,震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从良! 从良眼里全是怒气,她觉得好生气好生气,他拧不过自己就答应自己同意施法,却在心里做出另一个打算!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打算!这让她如何不气? 其实一开始,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因为她在快天亮的时候,发现自己困的不行!这种困和平时的困不一样,这样的困几乎让她抵挡不住!后来她确定了,根本就是食物的问题!那时候她心里害怕的不得了,她就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她觉得,如果自己有事,她的银子到最后一定会牺牲他来保全自己! 她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她即便是睡着了,梦中的她却也是焦躁不安,不知道是不是这种心情到达了极致而导致对抗了困意,虽然她还是睁不开眼睛,但好歹意识上还是清醒的! 她能听到外界的对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能睁眼的缘故,她的感觉变得非常灵敏,几乎能感受所有人的心情变化! 所以当带着银流熙的气息的血液涌回自己身体的时候,她急迫的想阻止!当随着血液回到自己身体里的数量越发的多的时候,她那种急迫的心情发挥到极致,那种坚定的“我要醒来”的意志力使她终于醒来!并且震开了银流熙。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震开银流熙的,但是她知道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就好! 确实,这种时候没有人会关心她是怎么做到的!大家又开始手忙脚乱起来,x婆婆和零尘一人一个的继续输入灵力,要不是至亲至重之人,谁能这样用生命去相救? 银流熙因为把最后的灵力也一并用了,导致他即便是留有了三分之一的血液,也最多只能保命,他最害怕自己的容颜在从良面前变得难看,可现在也确确实实开始跟从良刚才一样,慢慢老化,然后头发开始花白! 银流熙眼角的余光瞄到自己的手背,看到苍老的不成样子的皮肤,他恨不得刚才就那么死去才好了! 从良也是爱美之人,自然懂得比她还爱美的银子的心思,她虽然已经没有力气,却还是拼着力气去说:“银子,你觉得我现在难看吗?”她看银流熙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绝对比他还要难看! 所以,她生怕她不说,他就会心生死意! “不难看,良儿无论什么样子都好看。”银流熙也没有力气说话了,但是他怕是最后一次说话,也拼着力气去说。 “我也觉得不难看,总是那么漂亮做什么?总要偶尔感受老年人的心情!我们也算是一起变老的,你不觉得这是很特别的经历吗?”从良声音有些飘忽。这大概是从良平生中说得最靠谱的话了! “那好,那我们一起感受年老色衰。”银流熙笑了,即便是满脸褶皱,却也笑得如夏季最艳丽的花朵!他不该擅自决定自己生死,不该弃她而去,这样很自私,他不是一直这样认为吗?所以,她的心情、想法和自己一样,他就不能武断的决定谁生谁死! 其实,她最想做的事是破口大骂,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她在说了平生最煽情最靠谱的话后,又说了最不诚实的话! “真美,你的笑,发自内心的笑容永远是那么美,即便你的容颜不再,可那笑容却没有半分失色!”从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仅仅只是为了留住银流熙而已,没有心情笑场,反而显得格外逼真! 银流熙的笑容是好看,但是那是容颜依旧的时候!现在的笑容不难看,也有震撼力,也确实很绚烂!但是从正常人的审美出发,从良实在不敢苟同,更是多次在心中暗骂自己讲的话太瞎了! “良儿这矫情劲甚好,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银子,你不能存着独死的心思,我们现在还活着,还能说话,他们还在为我们的生命而努力,若是放弃,一切就是个零!你死了倒搭上我的容貌,你觉得值不值?还是你压根就想你死了,我也不能有恋人?” 果然他的良儿是藏不住话的人,这刚夸奖完,就说出她的本意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大错特错了,他笑着说:“良儿,我还在,你未死。用我们的容貌换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只要是和你一起,还能相见,就是值得。” 银流熙的手再度握住从良的手,俩手相叠,那是一种誓言与承诺。俩只手不复之前那样白皙透嫩,只剩下枯槁与皱纹,但是交握在一起,还是看起来那么唯美,这时候,美得不是人,而是爱情,相互扶持、不舍不弃、共度难关的真情美! 零尘一边给从良继续渡灵力,一边暗自观察从良的身体情况,但是他却发现她和银流熙有说有笑。他心里虽然苦涩,却逼着自己不去在意,他知道当务之急不是吃醋,而是救命! “值得么?真的值得么?零尘!你看看,快看看他们!他们完全不把你当回事!你要死要活的为他们损耗身体,损耗灵力,可他们呢?怎么回报你的?一个又一个的殉情?还是突然又想开了要活着在一起?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真的甘心吗?你是仙又怎么样?仙人就应该把心头所爱拱手让人吗?应该吗?他银流熙还是个神子呢!将来的神,都可以罔顾一切,你怎么甘心?凭什么他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在一起,你却要在这吞吃苦果,还要替他们守护苍生?凭什么?凭什么!” 突然间,零尘的头像要炸了一般,不断有人在说话,在质问自己值不值得!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说凭什么! 他使劲摇了摇头,他不能分心,稍有差池,从良可能就会因为自己而死!已经因为自己判断失误而错过一次了,差点害死他们了,他不能犯第二次! 他努力集中心智,可脑海中的人并不会放过他!那个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耻笑的声音不绝于耳!那个人鄙视的说:“零尘!你真不是个男人!就这样还当仙?配么?连男人最基本的勇气你都没有!你看看甄从良是怎么对你的!说要爱你一辈子,几生几世,可是现在呢?说移情别恋就移情别恋!你不觉得她根本就是耍你吗?满嘴谎言的欺骗你!骗你像现在这般给她做牛做马!你不恨吗?真不恨吗?你回答我啊!”那样狠戾的质问,让零尘无言以对。 “恨,我怎么可能不恨?我怎么会甘心!”突然间零尘听到自己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都在诉说着自己的不甘心和愤恨! “零尘,你嘴巴严实,可你不能阻碍你的内心的声音!你听听你的内心吧!看看你的内心是怎么样的看法!就包括我,我也是你啊零尘!我只是受不了你这样拖拉下去了!我的恨意太浓重了,如果不来和作为我的另一半的你对质的话!我怕我会受不了!零尘,现在是个好机会,你只要松开手,不再去渡灵力。一切就会结束了!甄从良,你命中的最大一块心病毒瘤就被你铲除了!而且你不会被怀疑,不会被训斥,还要以你为荣的!”脑中的那个声音继续蛊惑零尘。 零尘不知道那是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自己脑海里所存在的恶念! 但是他清楚知道,他无法伤害从良,即便是死,也不能伤害她!那一世他就欠她一条命!如今,他不能再欠一条! 可是明明越想清醒,越想好好帮助从良渡灵力,越不能集中注意力,最后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然后又开始渐渐的清晰起来。 他看到从良和银流熙抱在一起拥吻,他想极力否认自己看到的,可是他们现在的样子明明都是白发苍苍的枯槁老人样子,而自己和x婆婆也确实还在给他们渡灵力! 这样的场景,他确实有些接受不了。 “放手吧,只要你停止下来,这些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他们都会从你的面前消失,永生永世不会再来烦你了!”脑中的声音再次响起。 零尘有些崩溃了,他捂住头,蹲下了身子,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下意识的在帮从良渡灵力。 “零尘,你怎么了?怎么样了?不要勉强,不要给我渡灵力了!我没事的,我真的会没事!”这是从良真实的声音传来,零尘听到后神智有点清醒了。 “滚,滚出去!不要再给我造谣生事!”这是零尘第一次开口对脑中那个声音说话!与此同时,他的话也通过嘴吼了出来,大家都知道他的状态不好! x婆婆见银流熙已经基本稳定后,把零尘弄昏了过去,皱眉暗咒说:“真能喊,吓我一跳!”而后,x婆婆开始诊断零尘的问题。 可是任她怎么查都无法查出任何异样!除了身体虚弱,灵力亏损太多超过负荷外,根本没有任何问题。 “我估计是灵力亏损太多后,身体素质下降,导致他出现了幻觉。你们别担心,都各自养好各自的病!待会我会叫白雪和白馒头来看着你们!”x婆婆也是累惨了,这一次回去怕是要久躺不起了! x婆婆看着俩人病怏怏的样子后,又补充道:“还有,你俩个基本算是成功,流熙,你那命真是捡来的!多亏了从良醒来阻止了你!你俩也甭担心,养一段时间,这容貌自然会恢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我了,终于搞定了!我要好好睡一觉了。。。连着v了俩文,写了n多个字,身体严重超负荷了!好怕哪天就猝死了。。。 第42章 诡异的记忆篡改 x婆婆看着俩人病怏怏的样子后,又补充道:“还有,你俩个基本算是成功,流熙,你那命真是捡来的!多亏了从良醒来阻止了你!你俩也甭担心,养一段时间,这容貌自然会恢复的!” 该嘱咐的也嘱咐好了,x婆婆把零尘扛了起来,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现在的x婆婆怕是也没有灵力去耍帅搞什么凭空消失了!还能扛起零尘走出去都已经该夸她身体素质好了! 其实,若按亏损灵力来说,x婆婆亏损的绝对要比零尘的多上许多,即便是零尘还没有全部解除诅咒,灵力没有全部恢复,可若是按比例来看,还是x婆婆亏损的比较多。如此说来,x婆婆对从良银流熙所说的那个理由似乎又不大成立了! 这一点,x婆婆自然也心如明镜,她不说实话只是免得屋里俩傻孩子担心,养不好病,再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好在出来之后就看到白雪和白馒头了,那个结界怕是早在零尘灵力流失的时候就崩裂了。 “沦陷的大白狗,驮着你主人和我回去!”x婆婆对白雪下达命令。 这“沦陷的大白狗”的称号,纯粹是x婆婆对白雪不满意的结果。当初她就想坑蒙拐骗的把这白雪带走,毕竟这白雪是神兽中的极品,又被从良那厮当着宠物狗养着,x婆婆着实觉得暴遣天物!可惜白雪宁愿当x婆婆口中“玩物丧志的沦陷的大白狗”,也不愿意跟着她走! 本来白雪是犹豫的,怕x婆婆又来拐它!可看到自己主人零尘那奄奄一息的样子,又不得不听话,毕竟这不是小事! “白馒头,你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张扬出去!尤其是你娘亲的情敌戚啡!千万不能让她知道里面的任何情况,你必须死盯着她!不要怕她!她敢欺负你,你就坐地上牟足劲的哭!别人也是,无论是谁,惹你不高兴了,就哭使劲哭!切记,哭的时候告诉你银子爹爹一声,让他有个心理准备,最好你哭的时候离他远点!另外,若是问起零尘,就说被我带去恢复灵力了。”x婆婆与白馒头交代完,就坐着白雪带着零尘离开了。 而白馒头虽然不大理解x婆婆的具体意思,但是大概明白了中心思想,反正有事没事就哭呗! x婆婆带着零尘来到当年从良所住的深山老林里,她的丈夫o已经在等她了! “顺利吗?”这是o见到她的第一句话。 “不太好,俩个孩子基本稳定了。我和零尘亏损太多了,尤其是零尘,你给他检查一下,他的情况很怪异,突然好像出现了幻觉一样,我查不出任何异常,但是直觉告诉我不简单。我先去休息一会,回头再说!”她对o说罢又对白雪说道:“你先回去,别让他们担心,也别把实际情况说出去。零尘没事之后,我会送他回去。” 白雪虽然不会说人话,但是却能听懂,认真的点了点头就飞走了。 一天后,x婆婆基本恢复,而零尘也醒过来了。 o对她说,零尘身体没有任何异样,但是出现幻觉又不大可能,很诡异! 这个结论跟x婆婆料想的基本差不了多少。如此的话,零尘留下来也不会有任何进展,她把急于回家的零尘送到林子的出口处,在零尘离开之前,她问道:“零尘,昨天你喊什么滚出去?你昨天……” x婆婆说半句留半句,仔细观察着零尘的反应,看他不解的表情,好像不懂自己的话一般,才又补充道:“零尘,昨天你在给从良输送灵力的时候,你是出现幻觉了还是什么?为什么会表情很纠结,甚至在最后吼出‘滚,滚出去!不要再给我造谣生事!’这样的话来?” 零尘的表情越发迷茫,他不解道:“昨天我有说过这样的话?我记得我昨天给从良输灵力输到后期有些累了,见从良没有大问题,我就昏睡过去了。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你才带我回来疗养?” x婆婆已经确定零尘是有问题的,但是问题在哪还是不得其解,他的脑子没有任何不正常,就是说不可能遗忘篡改记忆!即便是不记得他脑子里的幻想,也不该以为他是自我昏迷!明明就是x婆婆亲手把他打昏,怎么到了他的记忆里却变成体力不支而昏迷? “罢了罢了,你先回去吧,他们还需要你照顾呢。”x婆婆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暂且不说从良和银流熙确实需要人照顾,就说零尘这诡异行径,她觉得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不管是零尘装的也好,还是谁捣鬼也好,都暂且观望看看!反正她没事就会施法偷窥从良的日常生活,现在不过是多了一个要偷窥的对象罢了! “那我告辞了!”零尘点头示意,略施法术瞬间移动回家。 零尘对x婆婆说的话是实话,他确实不记得脑子中的声音,也没有任何记忆的断点,而他的记忆里也确实是他说的那样!他虽然疑惑,但是一想到从良的状况,便没有空多问。 他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从良和银流熙将将醒来,昨日x婆婆带着他离开的时候从良和银流熙就睡着了。现在醒来,也就不知道零尘的事情。 零尘感受到从良和银流熙的气息很稳定,他放下心,差人去准备好饭食后,来到从良房间门口,刚想推门进去,就被白馒头给拦截了下来。 “零尘叔叔,爹爹和娘亲在休息呢!”被银流熙调教的,白馒头已经改口的彻底!这话语间的暧昧,着实的没少刺激零尘。 “白馒头乖,我知道他们的情况,我现在要去给他们看病,白馒头不许胡闹了。我让人准备了吃食,待会白馒头可以先吃一点,然后把吃的拿进来好不?”零尘一见白馒头连自己都拦住了,就猜到一定是x婆婆下达的命令了。 平日里,零尘对付白馒头就是一套一套的,现在自然也不会例外!单看白馒头那表情,就知道是成功了! 本来白馒头对零尘就没有戒心,也知道x婆婆主要针对的是娘亲的情敌,对零尘拦截,不过就是她饿了的强烈表现! 她见到目的达成,自然是高兴的不得了!这一高兴就爱炫耀,也就把之前怎么气走戚啡的事给和盘托出了!描绘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时间回到昨日,场景再现: 零尘被x婆婆带走后,戚啡就晃悠来了,她也是因为俩天没有见到她的流熙哥哥心里不舒坦了!来到这附近就感觉到有些异常,大家的气息都很混乱,虽然她的灵力没有高强到可以根据气息判断谁是谁,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绝对足以判断出这里很不对劲! 戚啡本来想秘密查探的,但是一想到银流熙和零尘的灵力法术都在自己之上,很容易被抓到!与其被抓到引得怀疑,还不如她大摇大摆进去用她平时伪装的刁蛮性格做掩饰,看个通透呢! 她过去之前是有看到白馒头,不过她对白馒头一直都没有放在眼里,也就把白馒头忽视了个彻底!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准备踹门进去。 戚啡可以忽视白馒头,可不见得白馒头就会容许她的忽视! 只见,白馒头圆滚滚的身体一个跟头腾空翻起来,而后白雪从侧角迅速窜过来,于是,白馒头成功的坐在了白雪的身上!他们也成功的撞到了戚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会更新!昨天本来就想更了,可是后来病的严重,才起来,今天会补上! 第43章 不配 只见,白馒头圆滚滚的身体一个跟头腾空翻起来,而后白雪从侧角迅速窜过来,于是,白馒头成功的坐在了白雪的身上!他们也成功的撞到了戚啡!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大家对于白馒头和白雪撞戚啡是故意而为之都心知肚明! “喂!又撞我!好啊!上次没能教训你们,是你们走运!这次可不能就那么算了!”戚啡凶狠的说,随后她亮出了武器! 虽然她知道白雪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但是她也不是孬货!之前是有人阻拦,现在她敢确定屋子里的人甭管有几个,状态绝对都不好!所以她也就不怕了。平时这俩个小东西没少暗地里捉弄自己,她今天不教训一番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戚啡判断的大方向是没错的,可是她低估了白雪,也低估了白馒头!单单白雪一个就不是她能拿下的!不然x婆婆也不会安心的把这里交给他们了! “沦陷的大白狗,我准备哭了!不能打扰到爹爹睡觉,你知道怎么做了吧!”白馒头学着x婆婆的语气,有模有样的说。 白馒头可是非常喜欢x婆婆给白雪起的这个绰号! 其实她是打算让白雪进去通报一声的,但是白雪毕竟智力是正常的,跟白馒头那没长大的似懂非懂的智力是不一样的。于是,他只是轻轻的抬起前爪,朝从良的房间施了一个结界。 白雪的能耐绝对不比零尘低多少,所以它的这个结界自然也是强大的!这个结界可以屏蔽外面一切的声音,当然包括白馒头的哭声。 他们都知道白馒头哭起来的威力很大,可戚啡并不知道,这时候还在耻笑:“你以为你哭我就会手软?还是打算趁机栽赃我欺负你?” 她这边的嘲笑还没有嘲笑完,白馒头那边已经山雨欲来风满楼了!那种气势瞬间就给戚啡带来了压迫感。当白馒头眼泪落下、声音骤响的时候,戚啡已经感觉到气血翻涌带来的强烈不适感,脑子就像要炸了一般,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不知道是白馒头的功力见长还是这次哭的太用力了,除了戚啡受不了了之外,周围的房屋都跟着颤动了起来。幸亏没有人来,否则一定会被误伤!白雪见此给周围房屋也下了结界。 就白馒头这哭法,犹似一哭山河震,饶是白雪这样极强的神兽也有些耐不住了,噌的一下窜了出去,把它背上的哭着正起劲的白馒头摔了个正着。 若说刚才白馒头还是作秀一般的哭,现在可就是真枪实战了!好像受了极大委屈一般,真的是牟足了劲开始哭。白雪倒是聪明,直接窜到被它下了结界的地方,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还能看到外面的精彩表现,可谓快哉! “快别哭了,别……”戚啡气息游离,话还没说完,已经吐出了一口血来。 这戚啡绝对是内伤了!白馒头不知道收敛,可白雪知道!若是再继续下去,绝对能把戚啡给活活的哭死了!由于白雪和白馒头交流困难,多次交涉无果后,白雪终于忍痛割爱的把它今早私藏的鸡腿给了白馒头,这才阻止了一场凶杀案! 而这个时候,戚啡早就失去了意识。白雪用爪子拍了俩下她,确定还有气后,叼着戚啡送回了她的屋子!没错,确实是用嘴叼着的!饶是白雪再高大魁梧,他也是四条腿走路的长得像狗的神兽而已!而戚啡是个人,这一路上白雪又懒得用灵力去飞,于是,这戚啡又愣是多了许多皮肉伤出来! 这样也好,戚啡受伤了,起码大家都可以清净好些日子了! 于是,零尘听完了白馒头自我褒奖的一段描述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大家都可以清净了!第二反应才是悲天悯人的思考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过,他也就是习惯性的想一想,里面还有更重要的人等着他! 零尘推开的门的时候,里面的气氛很不和谐!乒乒乓乓的声音接踵而来,他本以为是从良在发脾气,可眼前的景象着实让他很是震惊! 从良的容貌已经恢复如常,就连头发也再次恢复如墨一般的黑亮,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昨日在死亡边缘徘徊过的人!甚至于这容颜要比以前更为美丽动人!这本来是个可喜的事情,可看到旁边银流熙的样子时,这可能就算不上是一件好事情了! 银流熙相较于昨天基本没有多大改变,最多是精神上要比昨日好一点。白发苍苍没有光泽,皮肤枯槁老态龙钟!他脸上的绝望要比他本身更为让人震撼! 这些东西都是银流熙摔的,仔细辨认,他摔的东西都是可以反射他容貌的东西。确实,即便银流熙内心再强大,此时此刻却无法保持了,他本身就是个爱美之人,本来就不愿意被心爱之人看到他难看的样子,如今,从良恢复的比以前还好看,而他依旧是个暮景残光的难看老头,看起来如此不登对,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他摔东西摔的很平静,没有说一句话,心里头却痛极了!他们明明说好要一起感受年老色衰,现在却独留下他一人,这确实让人难以接受!可即便如此,他又能怪谁?去质问谁?难不成要质问从良为何容颜依旧,而他却恰恰相反?他问不出口! 明明他是应该替从良的恢复感到高兴的!为何此时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只剩下满满的恐慌感!这样的想法是不正确的,对么? 他虽然问不出口,可从良却全部都明白,所以,她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他发泄,等他发泄够了,才抱住他。 银流熙本想推开从良,可却发现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去推开她!最后只得愣愣的站在原地任她抱着。 “这是你自找的!你自以为是什么?我同意你破釜沉舟的救我了吗?你不知道主角不死定律吗?我的身份在那摆着,死了也会回来!你呢?你确定你就是男主角吗?你死了零尘不会顶替上来?现在好了?这个结果怎么样?”从良的声音闷闷的,难道可恶的银子就以为他自己一个人难受吗?难道她就不难受吗?她也难受的要死好不好! 银流熙无话反驳,也就索性不言不语。 本来他的情绪已经开始渐渐稳定了,可看到零尘推门进来后,他就感觉自己心脏都快无法承受负荷了! 从良说的一点没错!他银流熙死了后面还会有零尘做替补!即便是他没死,以现在的模样和状况,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跟零尘那仙人之姿去比去争抢?就连所谓的男主角,不都是他用手段去夺来的吗?所以,是报应来了?还是天谴来了?来收回他不该拥有的?作为借贷,也收回他极为在乎的容貌? “哈哈……哈哈哈哈!”银流熙狂笑了起来,他的笑让人感觉很是心酸。 从良那样说银子只是因为太生气了,她是恨铁不成钢!并不是故意的!她没有想到零尘会这时候进来,会这样恰巧的刺激到银流熙! 银流熙掰开从良环抱着他的腰的手,挪动着几乎没有力气的双腿,像步履阑珊的老人一般走到零尘的身边,他依旧笑,笑的那般绝望,他闭上眼睛,不忍心再去看,去看从良的心疼难受的表情!也不敢去看零尘,去看零尘那怜悯的表情,怜悯到让他感到深恶痛绝! “看到了吗?清晰的对比,如你所说,这是我自找的!是我咎由自取!”他绝望的吐出这几句话后,豁然的睁开眼,对着从良一字一顿的说:“我现在配不上你了,这本来就是我偷来的幸福,我从来就没有安心过,对于你我从来都没有安心过!”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依旧两更 第44章 放弃容颜 “看到了吗?清晰的对比,如你所说,这是我自找的!是我咎由自取!”他绝望的吐出这几句话后,豁然的睁开眼,对着从良一字一顿的说:“我现在配不上你了,这本来就是我偷来的幸福,我从来就没有安心过,对于你我从来都没有安心过!” 她就那样不值得他放心? 从良以为,她的银子是绝对自信的!她的银子即便是用尽手段留住自己也是出于爱的!她喜欢他那样的小心眼,小腹黑,从来没有因为这样去对他发火生气,也没有觉得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 她更不认为,这是银子偷来的幸福,偷来的爱情! 爱情,没有所谓的配不配得上! “银流熙,你看着我说,你配得上我!”从良步步紧逼,她不允许他这样自暴自弃!他不爱惜自己,她可以替他爱惜,他觉得变得难看,她愿意为他打碎所有的反光物体,愿意为他自欺欺人!不够吗?这样做还不够吗? 从良本身是那样快乐的一个人,还要她怎么悲伤难过才好?还要她做什么才行?快乐要是被偷走了,岂是一朝一夕就能还得回来的? 银流熙看着从良那双美目,再从那双犹如溪水一般的清澈眼眸中看到自己面黄肌瘦的蹒跚之姿,这让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那句“我配得上你!” 于是,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清醒点,我现在一无是处!跟零尘比起来,我没有一点胜算,你要我怎么说,我配得上你?” “银子,你还是我爱的那个银子吗?我爱的那个银子他很自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笑,甭管是真笑还是强颜欢笑!除非我不要他了!可是现在,我要他,我要我的银子,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他,可是,他为何不笑了? 我爱的银子,他的内心是强大的!会让我感觉无比的安心。好像有他在,就不会让任何事情任何人委屈到我! 我是爱他的容貌,可是那个容貌是有叫做银子的灵魂在,才变得生动美丽!他会经常扇着他的小扇子,虽然我总是想说那扇子就那几根毛了,扇起来影响形象,可是现在我却觉得其实很有韵味,有我家银子独特的韵味。 我的银子,他还在吗?还会回来实现他的承诺吗? 你说我的银子没有胜算是吗?可是单凭一个我爱你,难道不是已经胜利了吗?” 从良以前在零尘身上所体会的爱情的大概最难过的时候就是累,得不到回应的累。而现在她第一次在银流熙这里体会到无助,彻底的无助感,好似天斗快塌下来一般,只为了他一句他配不上自己。 银流熙看着从良久久不语,看到她难过的表情,听到她说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像有一种魔力,让他不知道怎么再说出“我配不上你”这句话! 见他不语,从良就步步紧逼,再次问道:“银子,你已经胜利了不是吗?因为我爱你。” 这是银流熙一直想听到的话,如今接连听到了俩次,心里却五味杂粮。他合了合眼,半仰着头,有些绝望的说:“太迟了,太迟了……” “还是不行吗?这样还是不行吗?到底怎么做我才能不失去你?”从良喃喃自语,她的声音很小,不知道是说给谁听。 “零尘你出去可以吗?明明之前他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都是你的出现才会这样!请你出去!”从良有些迁怒于人了,她实在是被逼的难受得紧,才迁怒于零尘的。 零尘知道这里自己没有说话的份,所以他一直只是看着没有参与说话,虽然被从良这样说心里很不舒服,可也能理解她的感受。于是,他没有过多的争辩,只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良久,从良终于再次说话,她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一种坚定的情绪,她已经下定决心了!在这之前,她不依不饶的又问了一次:“银子,我的银子,你看看,零尘已经走了,被我赶跑了,撵走了啊!我选择了你,这样的话你还是无法接受吗?” 银流熙睁开眼睛,深情的看着她,任谁都看得出他爱从良已经爱的走火入魔,若不是这感情都是真的,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情术”没有解干净,在他身体里还有残留呢! 他上前一步,靠近从良。他抬起手,抚摸着从良的面颊,他那视若珍宝的表情让人竟看着觉得心疼! “良儿,我无法停止爱你,这是事实,可我也无法认同我们很相配。你看看你和我的相貌可否有一丁点相配?有吗?没有!不是我没有自信,而是无从获得自信!你说的那些,都是曾经的银流熙,这正是因为那时候我过于在意,过于自信,现在才无法忍受。”银流熙就像钻入了一个死胡同,认着死理一条胡同走到黑。 “既然这样,既然你是因为相貌不匹配的话,我就毁了这脸,这样你就会要我了!你就不会说什么相配不相配了!”从良被逼的彻底走投无路,终于还是选择了这个方法。在她说话的同一时间,她拿出她平时防身用的短匕首,攥在手里,意图朝自己的脸划上去! 银流熙眼疾手快的挡了下来,可毕竟他的灵力所剩无几,又没有恢复,速度再快也快不过从良的决心!最后,她还是在脸上划上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血液也跟着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幸亏银流熙拦了一下,否则这伤口就决计不会这么浅这么小!毕竟从良那力道重的好似是要杀敌一般。 “你这是做什么!你是要我内疚死吗?我没有让你毁了你的脸!我没有这样想过!”这一瞬间,银流熙几欲崩溃。他差点就成了罪人! 脸上的皮肤是最不易恢复的地方,即便是有白雪那样的神兽去医治,疗效也要比身体其他地方差许多,像现在这样的小伤口还好说,如果是利器划的很深很大的伤口,恐怕就不能复原了,怎么都不能复原了! 所以从良根本就是抱着不想复原,只想彻底毁容的心思!她以为这样就可以和银流熙拉近距离,可以不再被他排斥!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了,银子,我无法失去你,尤其是这样的情况下,我真的无法做到眼睁睁的看着你离我远去!那样我会好难过好难过,所以我愿意为了你用容颜去换,换一个和你在一起的机会。”从良一直强忍着没哭,这一瞬间,她崩溃了,她有些受不了了,在这个情绪的发泄口,她彻底的决堤了! 银流熙终是抵不住了,抵不住想要拥抱从良,拥有从良的强烈愿望。他伸出手,把她拥入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抚,像是在宽慰受伤的孩子。 是啊,他在钻什么牛角尖呢?把他心爱的人折磨的不成样子!如果她都这样做了,他还能无动于衷的话,他就不是那个银流熙了,不是她的银子了! 这时,零尘冲了进来,本来他在门外守候,没有想要窥视里面的情况,可脑子里总能想起他离开之前,从良的绝望神情,这让他无法心安,最后还是窥视了。他也暗自庆幸他窥视了!否则真是不知道还要酿下什么大错了! 他看到的画面,已经是从良的短匕首被拦截下来扔在地上,她的脸上有些许的血痕,而他们俩人已经抱在了一起。 看到后,他做不得犹豫,喊上旁边还在打盹的白雪,赶忙开门冲进来。零尘吩咐白雪给从良医治脸,生怕再晚一点就留下了疤痕。都这样了,零尘实在是忍不住训斥俩句,即便他很没有立场。 “银流熙,我三番五次的帮你,是实实在在的觉得你比我更适合从良,比我带给她的幸福会更多!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愿意退出!可现在呢!你看看你,你睁大眼睛看看,你是怎么伤害的从良?你还要把她逼成什么样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换做谁都不会舒服!可这不是你折磨从良的理由!没有人说你们的容貌不能恢复!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从良只是恢复的异常迅速罢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到你这里却好似罪不可赦,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非要从良彻彻底底的毁了容貌,和你匹配了,你才舒心吗?”零尘的声音语气可谓是咄咄逼人。 第45章 猥琐老头 “银流熙,我三番五次的帮你,是实实在在的觉得你比我更适合从良,比我带给她的幸福会更多!我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愿意退出!可现在呢!你看看你,你睁大眼睛看看,你是怎么伤害的从良?你还要把她逼成什么样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换做谁都不会舒服!可这不是你折磨从良的理由!没有人说你们的容貌不能恢复!只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从良只是恢复的异常迅速罢了,明明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到你这里却好似罪不可赦,你不觉得有些过分了吗?非要从良彻彻底底的毁了容貌,和你匹配了,你才舒心吗?”零尘的声音语气可谓是咄咄逼人。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往银流熙心尖上戳,戳的他鲜血淋漓,脸色越发苍白!银流熙哪里想过这么多?当时看到了自己和从良的鲜明对比后,难受了就有些难以接受了,执拗的时候好似抱着一个理由就可以一直认定下去。 现在零尘这样说完,他几乎无地自容! 可零尘没有因为他愧疚的神色而有一丝不忍,他依旧言之凿凿的说出他心里憋得难受的话! “银流熙,请你好好对待从良,如果今日她因为你而毁容,他日你的容貌恢复之时,你打算再愧疚一次闹一次?闹到最后以你们俩个容颜尽毁而收场吗?你当初讽刺我的话你还记得吗?现在我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我没有想趁火打劫,但是如果你再执迷不悟,别怪我落井下石!”零尘这样的话,近乎于挖苦的话对银流熙来说,是残忍的! 但是这样的残忍,要么彻底毁了一个人,要么重新振作一个人! 幸亏,银流熙是后者,他本身的傲气不会允许他认输!之前错了便错了,太多事情接踵而来把他打趴下了也就打趴下了,但是他不能一蹶不振!他不是铁打的,但是也不是纸做的! 他银流熙到底是流淌着神族最纯正血统的神族太子,他不会让敌人看笑话,同时也不该让亲人爱人朋友失望!他脑子里闪现了一幕幕画面,那是从良毫不犹豫答应以命换命的画面;那是从良拼死也要把他震开,阻止他输血的画面;那是他感觉要活不下去的时候,从良鼓励的画面;还有他的母亲,不惜亏损身体,耗费尽灵力也在救他的画面!甚至是刚才,刚才从良为了他,不惜自毁容颜!他没有理由,也没有资格去轻生去自暴自弃!因为这条命,不再是他一个人的! “良儿,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松开你的手,让你这样无助。”银流熙走到从良的身前,坚定的承诺。 这句话,从良盼了很久。 这样真好,他们还能再次相爱。 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银流熙后来的心态很健康,没有再沮丧,或者是研究什么配不配!甚至于,他比以前还要自信,还要腹黑!他仗着从良心疼他,没少从从良那里捞到油水! 就像他害怕的那样,为了以防在他难看的这段时间内,从良被零尘趁火打劫,或者是哪家的俏公子不知廉耻的投怀送抱,他便天天守在从良身边,可谓无时无刻随时随地的观察敌情守卫营地! 不过,他们这样组合的形象,也着实可笑,真真是花季少女与垂暮之年的老头的奇怪组合!若说银流熙那样子,当从良爷爷都够用了!谁能想到这是情侣? 开始的时候,从良还担心银流熙会因为什么流言蜚语而再度萎靡,可后来,她发现银流熙比以前还要强大了,起码那脸皮是比以前还厚了不少! 有事没事就趁机管从良要亲亲,搞的跟猥琐老爷爷一般,从良都不知道这一天要送银子多少个白眼!她也不禁感叹道:“果然是漂亮的人做多猥琐的事都是高雅,难看的人做多高雅的事情也是猥琐!” 即便从良这么明目张胆的讽刺银流熙,他都毫不在意,仍旧勇往直前! 有的时候,从良无趣了,就在他怀里乐此不彼的数他脸上的褶子,有的时候还会哼哼唧唧的算算这些千沟万壑的褶子能夹死多少只苍蝇! 银流熙恨不得坏心的让所有人以为从良是重口味,只喜欢他这样类型的糟老头子!好让那些追逐者自觉退散! 反正从良也不在意这些,也认准了银流熙,只要银子不误会自己,外面的人怎么想就随他们去吧,银子喜欢怎么谣传就怎么谣传吧!随他高兴! 说来,银流熙已经修养了好几天了,精神状态越来越好了,头发虽然还是苍白的,可已经不如之前那般枯燥分叉了,就连脸上的皱纹也少了不少,要按现代人的年龄来算,银子已经成功从八.九十岁的将死之人过渡到六七十岁的糟老头子! 这天,从良突然想起戚啡来了,好久没有见她了,不知道她还活着没有?感觉好几天没有她的折腾还真有点贱皮子的想念了! 开始还以为是这刁蛮女人安分守己懂事了,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被白馒头哭倒了!到现在还卧床不起的。 知道她卧床不起这件事是大概几天前了,可是想起她还怀得银子的宝宝这件事,是刚刚才想起来的!从良一拍大腿,跟银流熙说道:“你这厮没良心的!人家宝宝过段时间都要被你们母子俩给流掉了,现在好歹关心一下啊,好歹她都做梦做了这么久了,你说打破就打破的,到时候她狗急了跳墙折腾死你!” “哦?那依良儿之见,应该如何是好?”银流熙看从良那小样,就知道她又在盘算什么不入流的事情了,她那小花花肠子,每次一耍坏心眼定是要把自己夸上一夸,然后顺道把周围的人贬低一番,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图的心安理得,还是什么快感呢? “依我看啊,我们必须没事就要黄鼠狼给鸡拜年,呸呸呸,不是!是没事就要代表高层人民问候看望基层人民!这就叫做为政以德!”从良开始拽文了,又拽了一些银流熙听不懂的话语,反正他也不用问什么意思,绝对是夸她自己的话就对了! 不过,从良那前半句说漏嘴的话,他可是听懂了!于是附和道:“那成啊,全听你的,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他宠溺的敲敲从良的额头。 从良一听生杀大权尽握手中后,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屁颠屁颠去衣柜里,取出银流熙还未衰老前,时常穿的那件绯红色鲜艳的衣衫来,然后开始推搡银流熙赶快换上! 自从他变成老头的样子后,就再也没有穿过以前那些风骚的红衣了,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脸上皱纹多的都看不出五官的老头,穿上风韵四射的红色艳丽衣服后的效果!那简直都不是猥琐所能够形容得了的! 他现在的衣服可都是从零尘那里借来的,除了白色就是藏青色的,但凡是艳丽的颜色,他都不往身上去比量!恐怕也是怕穿了之后,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再想起以前的样子,前后对比下来徒增烦恼吧。 于是,在从良怂恿他再次穿这些红衣服的时候,他犹豫了,也想张口拒绝来着。 不过,他被从良那一个眼神瞪过来,就没出息的答应了。可能是愧疚,愧疚从良差点被自己害得容貌尽毁,才让他这般纵容她,比之前纵容她的程度更为严重! 既然提及从良上次差点毁容的事件,也就不得不说一下,她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第46章 司神 既然提及从良上次差点毁容的事件,也就不得不说一下,她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没有留下一点疤痕! 那红衣上身效果果然如大家所想一般让人惊悚!银流熙穿上的那一瞬间就想脱掉,要不是从良百般阻挠,他定是不会允许这衣服在他身上多停留半刻! 不过,银流熙惊悚了,从良倒是高兴了!这就是她要的效果! 为了安抚银流熙不淡定的小情绪,从良开始发扬她那睁眼说瞎话的品质! 只见她双手一拍,眼睛瞪圆,表情惊喜,语气浮夸道:“真好看!咱家银子果然还是适合红色,就算老了也是适合红色!你看看咱这一头华发,多么有光泽性的白!谁家老头能有?谁家?年轻百岁不是梦啊!”本来她是想说年轻十岁不是梦,可这地方十年跟现代半年一样,没啥区别!这才话到嘴边改了口。 银流熙被她夸得有点怀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审美观出了问题,最后他只能当从良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不过,既然她喜欢他就不想违逆她,也就没有再脱下的举动,不光如此,许是从良的话起了作用,他竟然也开始觉得没有那么糟糕,好像还真有之前容颜依旧时的韵味一般! 不过,他老归老,身材倒是还与之前无异,天生的骨架是不会随着皮肤的松弛而改变的,从后面看,倒还真是有种风采依旧的感觉,尤其是他被从良忽悠后,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再次回归,格外显得风韵犹存!虽说这白发不复当初的黑亮,可胜在有光泽,倒也有异样的美。 当然了,这些都是要在他不回头的前提下! “走走,我要带你显摆一圈才行!”从良乐不可支的挽上银流熙的胳膊,眼中跳跃着看好戏的鬼胎心思! 银流熙自然是了解她的表情,他背后发凉,直觉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得不夸他一句,他的直觉很准! 说是带着他显摆一圈,其实根本就是直奔戚啡的住处!这些日子戚啡还真是不好过,被白馒头哭的小命都快不保了!这昨天才将将下地,今天就要受心理打击,也算命运坎坷了! 戚啡看到银流熙背影的时候,立马就认出了是他,等她叫出口才发觉他已经满头白发,不过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银流熙新想出的幺蛾子而已。可当她看到他正面的容颜之时,属实被惊的说不出话来,眉眼间仔细看看还是能看出是他,只是她有些不愿意相信。 戚啡捂住嘴,好久后才磕磕巴巴的询问:“您是流熙哥哥的爹爹么?”还没等人作答,她已经变了态度,诚恳恭敬说道:“是啡儿失礼了,啡儿给爹赔不是了。” “免礼免礼,你快别叫他爹了!不然你叫我娘得多显我老啊!凭空多出一个女儿来。”从良噙着笑漫步走来,她也真够损了,还非要银流熙背对着她往后退,等戚啡认错人了,她才跑过来给人当头一击! “你什么意思!”戚啡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就是你的流熙哥哥就是他的意思!” “这不可能!不可能!”她惊恐的后退,瞳孔已然失了焦距。她喃喃自语:“不对!一定是骗我的,他那样的身份,那样的人,不可能衰老,绝不可能!” 她不信!他明明就是司神,明明司神是不会老的!无论因为什么都不会老的!她就是因为银流熙是司神,才去接触靠近他,如今这个样子,要她怎么告诉自己银流熙只是特殊情况?司空大陆曾经任何一位司神都没有过衰老的情况啊!这难道意味着她搞错了吗?她怎么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戚啡心里所想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说出来,而从良即便听到戚啡说什么他的身份,却也不会多想,她现在更热衷于解决.情敌。于是,她说:“啡儿妹妹,我的好妹妹,你我姐们真真是命苦啊!银子为了救我,用自己的容颜去换,现在这糟老头子的样子,别说你不信了,我也不愿意相信啊!要不是我亲眼所见……哎!”从良欲言又止,哀怨的小表情甚是到位! 戚啡不死心的上前,她用力的扯了扯银流熙的肌肤,毕竟易容术她还是懂的,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迹象后,她几乎绝望了!就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般! 本来她来扯银流熙脸的时候,他已经下意识的厌恶的阻拦,不过被从良给拦下了,她就是要戚啡确定这是事实! 从良给银流熙递了一个眼色后,她拉着戚啡到角落处哀婉抱怨:“啡儿妹妹,姐姐没把你当外人这才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她看了看银流熙,装模作样后又接着说:“妹妹,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银子这个样子,姐姐我再跟着他属实是不会再有性福了!日后这银子就托付给妹妹你了,你看你一定是盼望我的位置很久了吧?现在姐姐主动退位让贤!当然,妹妹也想离开的话,姐姐也不会那么自私的把你留下,毕竟同为女人都了解女人的难处!” 戚啡差点一下就答应了,她一想到自己恐怕做了多年的无用功就恨不得立刻离开!毕竟继续在这耗下去没有任何意义不说,还浪费时间,耽误她去找寻真正的司神! 幸亏她理智还在,该装的还是要装,毕竟她不能露出马脚,银流熙就算不是司神也绝对是大人物! “姐姐,你这……” “行了,我懂了,你啊,脸皮薄是不?不好意思像我这样说的那么直白是不?也是,你瞧我这直性子说话也不注意,还是妹妹想的周到,知道此事不可张扬,我们必须秘密离开,最好整个金蝉脱壳的妙计!”从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副我全懂的样子。 戚啡沉默,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我懂了,那行吧。不过,妹妹既然要离开,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了,本来这孩子是留住银流熙的筹码,可现在看来却是她将来之路的绊脚石。 “打掉吧!”从良话赶话的有点激动,不过马上又跟上了解释,幸亏她头脑灵敏,反应很快。“否则他岂会放过你?毕竟你怀了他唯一的骨肉啊,他那样子以后怕是也不能再有孩子了,你是他唯一的希望了!” 从良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她之前太激动的样子还是引起了戚啡的注意,她警惕道:“你不会随便找个人来糊弄我吧!就是为了我把孩子打掉,然后把我扫地出门?” “你可真是白眼狼啊,这是过河拆桥啊咋地?知道我的计划了,准备撕破脸举报我?我要想让你打掉孩子方法多种多样!何须在这费口舌?你若不信自己去问问,你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你的流熙哥哥!”从良就连愤慨的样子都装的很像! 戚啡将信将疑,口说无凭,既然不信,不如自己去试探。可惜她一番试探下,只会让她更沮丧!这个人无疑就是那个曾经绝代风华的银流熙! 来戚啡这里都这么长时间了,银流熙一直竭力配合从良,他也算是明白了,他确实又当了从良对付情敌的尖锐武器! 要是能借此解决戚啡这个大麻烦也算好事一桩,毕竟他现在法术灵力未恢复,一旦有事也难以应付!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 下次更新目测是下周。。。也许会早点,21号之前会有7000字更新。 第47章 情感升温 要是能借此解决戚啡这个大麻烦也算好事一桩,毕竟他现在法术灵力未恢复,一旦有事也难以应付! “流熙哥哥,你这脸不能恢复了吗?”戚啡不死心的问,哪怕是能恢复都说得通,就怕恢复不了! 银流熙眼神哀恸,重重的叹了口气,忧伤的说:“怕是恢复不了了,那天的事我想你大概也知晓一些,我本身将死之人,要不是良儿相救,我怕已经是死了。即便我这残破的身子能撑得几日,却也依旧会迅速衰老,要不是良儿寻得方法舍身相救,我这苟延残喘的机会都不会有!我现在这身子丁点灵力也没有了,比普通人还不如!”他这瞎编的能耐也被从良熏陶的日益强大!反正他的灵力已经虚弱太多,那干脆就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算了,这样反倒是会让对方消除戒心,而且说不定就这么主动放过他了! “哎,我欠良儿的太多了,怕是今生怎么还都还不完了。也不知我这身体能撑得几年,只能尽力陪她了,若是冷落的啡儿切莫怪罪。”他言语间的真挚看不出丝毫做作的感觉,不过从良倒是总感觉他是在借机对自己卖弄风骚聊表爱意! 从良听到这,马上话赶话的配合:“靠!还被赖上了!我还以为会恢复呢!好歹那绝色之姿是极为少见的!谁知道现在就一糟老头子!早知如此我就不费事救了!”她的声音很小,小到没有灵力的人是绝对听不见的!当然,以戚啡的水平想听个一清二楚倒是没有问题的! 银流熙再不济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当然也听的明白!虽然有些不舒坦,可为了顾全大局,也就忍了,装作丝毫不知的样子。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流熙哥哥,你不是你不是……”戚啡欲言又止。 “是什么?”银流熙其实已经猜到了,他猜到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不介意把她绕糊涂! “借一步说话。”戚啡这明显就是防从良呢。不过从良一点也不在意,也不好奇,不知怎么的她就是莫名的完全相信银流熙,觉得自己差不多该功成身退了,给银子使了眼色让他借机行事,就离开了。 戚啡也会下结界,于是,她下了一个小结界,以防外面听见。 “流熙哥哥,你不是司神吗?怎么会老?更不可能生命垂危啊!”她挑明了他的身份,这种时候顾不得太多伪装。 “谁说的?我要真是,会落得如此田地吗?”银流熙话锋一转,语调微扬:“你该不会是因为以为我是司神才委身于我吧?” “怎么会?”她讪笑附和,脑子却在飞速旋转,思考下一步该如何! “那就好,好歹我也是富甲一方,你跟着我自然是吃香的喝辣的,我不会亏待你的,虽说比不上司神,可你也该知足。” “啡儿知道。” 俩人都各怀鬼胎,根本没心思互相应付,重点是银流熙发现自己的肌肤在恢复弹性,而且速度很快!甚至于他能感觉到身体的灵力都比之前充盈很多!他赶忙找了个借口趁机离开。 还真被戚啡说对了,这司神确实是不老不死的,只是常人不知道这不死只是限于不得病而已,外界的伤害终归是不可能不死的!这不老倒是真的,不然他不会恢复的这么快!前期还好是慢慢恢复,这到后期了那恢复速度叫一个神速! 他这刚刚回到从良房间脸上的褶皱已经平整,恢复了绝代容颜,之前那白得胜雪的发也黑了一半,只有身上还有些许老人的皱纹在影响美观,并且那些皱纹也在慢慢恢复。这样的速度倒是把从良吓了一跳! 她吃惊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是惊了还是喜了!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冲了过去上下翻腾,像是发现了神奇的宝贝一样,啧啧称奇! “呵呵,良儿,来,睡觉,我都困了。”银子勾唇一笑,许久不见的倾城笑容再现,又把从良迷瞪了好一阵子。他把她带上床,压在怀里,一同躺在被子中,但是难得的,他什么也没做,没有动手动脚,而是选择直接闭眼睡觉。这种恢复其实是他最虚弱的时候,毕竟速度很快,即便灵力也在迅速恢复,可自身的体力却在流失,这会还真是困得不行,确确实实没有时间去调戏从良。 “我靠,起床!我的衣服出褶子了,我的妆花了!”从良哪里知道他的情况,一脚踢在他的身上,银流熙成功的被从良踢下了床!从良这俩天净琢磨怎么对付情敌了,这刚付诸行动个开头,还没继续打压呢,肯定是免不了先要在容貌装扮上压倒! 这一踢,银流熙的睡意淡了点,他揉了揉眼睛,揉了揉被从良踹过的地方,有些不满的嘟着唇,用着与生俱来的魅惑调子抱怨:“良儿,好疼!” 那小调子本来就把从良酥了一大截子了,再配上那我见犹怜的小表情,那种绝色妖魅男子,带着一种迷蒙的纯真,有着任君采摘的气质感觉出落的彻底。甭管这是银流熙装的演的还是真的,都绝对勾魂!就看从良那张着嘴被迷惑的样子就知道了! 从良现在可谓是被彻底迷了三魂六魄,脑子里就一个念想,那就是咬上去!对着他的脸啃咬几口好像才能应景一般!她是这么想的,也是真的这么做的,她身体力行的实现了自己的幻想,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银流熙的脸上都不知道被她咬了多少红印子,种了多少草莓了! 这让银流熙看起来更像是被人凌.虐的美男,让人保护欲和垂涎三尺的欲.望成正比,都蹭蹭往上走! “来来,这俏小模样,真是让爷忍不住呀!”话刚感慨完,从良又忍不住对着银流熙来了一口。 银流熙被这接二连三的冲击搞得终于来了点精神头,君子就是不能让投怀送抱的美人一个人瞎忙活,所以他必须要有所回应!忍着一波又一波的强烈困意,他半眯起眼睛,轻勾唇角,黯哑而性感的音线说出独特的味道:“良儿,你这尽兴了,好歹我也要正面感受一下,总是亲脸,冷落了我的嘴,这样厚此薄彼我可不依你!尤其是我的脸似乎已经没有可以再让你重复下嘴的地方了。” 语毕,他倒是不偏不倚的吻上那个他思念已经的唇。这样的回应倒也只有银流熙这般没脸没皮的人才说得出了!这厮还故意忽略从良那充其量算得上啃,说亲还是有那么点差异! 唇舌的缠绕,从良没有退缩害羞,反而勇往直前的探索,不过毫无技巧可言的鲁莽探索,倒是没少苦了银流熙,好长时间才终于把从良这钢铁化为绕指柔! 只是好景不长,由于体力严重跟不上恢复速度,他的身体终于罢工了,让他在缠绵且意犹未尽的吻中睡着,包括他的唇舌都没有收回。从良有些不满,这不满恐怕是欲求.不满!可看他确实很疲惫的样子,也就没有了怪罪的心思了。也在这个时候,已经距离她踹他下床好一会的时间了,她才发现他们是在地上! 从良呼哧带喘的把银流熙搬到床上,也顾不上之前想和戚啡争奇斗艳而穿的漂亮衣服和画的淡妆,直接躺着银流熙的身边就睡着了。最近她真是玩野了,大早上总起早还真是让她承受不住了! 明明从良睡在银流熙身边呈现一种最不亲密的姿势,可等半夜再看,俩人就像磁铁一般,紧紧的互相缠绕、依靠!不知这是什么习惯,无论从良的位置多刁钻,只要人在床上,即便是睡着,银流熙都能凭借自身本能把从良搂在自己怀里睡觉。好在从良睡着之前没有那么粗心大意,还知道给银流熙盖一点被子,这才有了她后半夜的温暖!只要银流熙一搂,她就会被顺道一起带进被窝。 天蒙蒙亮的时候,零尘来到从良的房门外,他知晓房间里某张床上恐怕不止从良一人,他有些犹疑,他想进去,却又不敢进去。今日,他是准备来道别的,最近总是不太平静,是有案件发生了,好多人都疯了死了,他无法逃脱责任,必须去当地衙门协助调查。 另外,司神新一轮选拔要开始了,虽然现任的司神身份隐秘,又来无影去无踪的,可他蝉联多届司神的事大家都是知晓的,这人也真是诡异,即便是参加了这么多次的比试,也没有被人知道一点信息!不管怎么样,不管这司神是敌是友,他零尘都是要上心的,这是他的责任。 本来零尘觉得这事很危险,衙门又不如家里自在,再者银流熙容貌尽毁,从良自当是在家陪着,他便只是使用了法术悄无声息的穿门而进,想看看从良就算是无声的告别。 可当他看见银流熙容貌恢复与从良紧紧相拥那般绝配的时候,他却嫉妒的难受!脑子钝痛,里面总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零尘啊零尘,看见了么!你是多可悲!你何必呢!折磨自己有什么好处?你能得到什么?感激?别做梦了!他们不怨你都算不错了!你看看你看看!他们现在抱在一起多么甜蜜!你难道不想毁了么!你看得下去么!毁了吧,毁了就不累不难受不心痛了!” “他们现在抱在一起多么甜蜜!你难道不想毁了么!你看得下去么!毁了吧,毁了就不累不难受不心痛了!” 而后,这句话就在零尘的脑海里无限次的重复回荡着,这让零尘几欲抓狂。 作者有话要说:我马上要出国了,如文案上的公告所说,我可能暂时不能更新了,大概要去那边稳定了再,3月份恢复更新,不会太久,这段时间有时间就会更新的,虽然我的更新速度这文一直比较坑爹,但是坑品还是有保证的,就是慢了点,大家耐心点,可以等着养肥了再看,但凡我能送积分的评论一律都送,算是弥补我的更新缓慢。 第48章 君墨回归 这些不断重复的话,使他整个人难过的跟被撕裂了一般,他用仅剩的神智施了瞬移的法术,移动到百里外的荒岗,这一刻他终于怒吼出声:“混蛋!你给我滚出来,不要在我脑子里作祟!” “你以为我是谁?我就是你!我是你心里无法排解的积怨!爱了从良三世了!就因为你那自以为是的为她的幸福而放手,才有了如今的我——你的怨念!你以为你是上仙,心怀天下?错!大错特错!是你的不甘、嫉妒以及怨恨造就了我!” 零尘想要反驳,可他脑中的声音先耻笑出声:“别找任何借口!如果不是,刚刚在你跑出来之前,手里幻化的火焰刀又是怎么回事?你敢说刚才没有一瞬间,你想要伤害他们?” “住口!”他怒喊一声,开始聚集灵力,他要施法把脑中那声音的始作俑者封印起来! 闪闪光点从他的脑中聚集,然后砰地一声爆裂开来,零尘只感觉脑中一震,便昏了过去。 他昏迷之前,那猖狂的声音伴随狰狞的笑声渐消,依稀听见:“现在时机未到,便再给你些自由,你是无法封印我的!给你句忠告,抢回应该属于你的从良,否则,便毁之!” 零尘感觉不对劲,可惜,今日这自我的斗争在他一觉醒来之后,便不会再记得! …… 次日,偌大的宅子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搬到衙门去的零尘,另一个便是戚啡。前者的离开从良没有多大波动,毕竟公事不能阻碍,何况现在两人总归有些尴尬,分开一段时日也好。至于后者,便是从良意料之中! 戚啡其实自然是有看出从良的意图,她是聪明人,趁这个时候离开对她更有利。 再爱慕银流熙,也不能坏了大事!留在这里天天要面临随时被堕胎的可能,若是真的坏了黑暗之神的大事,她这条命也就保不住了。何况这司神,她还真有些怀疑,毕竟黑暗之神告诉过她,司神是不管如何都不会老的!而且那神秘的司神到现在也没有人见过他,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她聪明,从良也不傻,她今天给戚啡演的戏太假,却不得不说是个戚啡用来离开的好理由。若是留下,他们把她放在眼皮底下,再观察一段时间也不是不可以。可若是离开,那么她腹中的胎儿就绝对不能留!并且一刻都耽误不得! 所以,戚啡只要偷偷离开,就会在她的必经之路中毒,那毒是之前从良叫零尘配的滑胎药,再配上她叫白雪下的增强阵法,孕者闻之必然会滑胎!除非戚啡灵力高过白雪,否则绝对难逃胎死腹中之命! 这件事全权是从良负责,没有事先告知银流熙,她知道他会纵容她,但是她不想他背上弑子之名。 只是,又有何事能瞒过那心思不离从良的银流熙? …… “良儿,你哥哥还活着。” 一个月后,银流熙为从良带来了这个好消息。 “活着?真的么?真的活着?没有骗我?”她多次询问,心中紧张不已。 当她听见银子说墨哥哥还活着的那一刻,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疙瘩,一个她背负的债,生怕永远不能偿还。 银流熙骚包的扇着扇子,倚着门框忸怩作态,不答反问:“你要怎么报答我?”确然,他不占点便宜便不是他了! 从良双手互抻袖子按着太监的样子给银流熙行了个大礼,提高声调,有模学样道:“嗻!奴才小良子,定在成年之日主动献身,为神君侍寝!” 他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说:“准奏!美人,你那哥哥在偏厅等你。” 从良不再耽搁,快步前行至偏厅。 两人见面不需多少言语,只是对望,恍如隔世。他们朝对方走去,然后拥抱,久久之后从良才言道:“你回来了,真好。” “是的,我回来了。” 不觉中,两人的眼眶都已红涩。 从良细细打量君墨,她的哥哥瘦了许多,而额头上也多了个印记,有点跟零尘额间的印记相似。她的手指划过君墨的额头,问道:“哥哥可是有什么奇遇?” 君墨缓缓道来:“妹妹手上摸的那印记名叫黑翼封印,这里面住着我的神兽,黑鹰。黑鹰想认主,但又因为我身上没有印记,所以它便赐给我了。这黑鹰乃上古神兽,与你那‘白雪’水平无二,算是哥哥因祸得福吧。” 君墨顿了一顿,思索了一下,疑惑道:“不过妹妹,我是2个月前才醒来,醒来后功力大增,更是不见身上的伤痕,我记得当初我在崖顶被一剑刺在胸口,然后我便没了知觉。若是中剑应该身上有伤痕的,我现在却找不到一丁点的伤痕,那么深的伤口,该是留疤的。醒来后,更是发现瀚宇门的人一个没少,跟平常一般,只是缺少了你跟白雪,就像恍然做了一个梦一般。瀚宇门里的人不记得那场杀戮,更不记得有你这个人!要不是白雪也不见了,我都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哥哥很是不解的说。 还真是奇怪得很!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做了这些只是为了分开自己和墨哥哥似的! 他们似乎没有想伤人,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会是谁?若说是黑暗之神为之,又似乎说不通。 等等,不对!为什么她跳崖后,会跑到密林深处?为什么会遇到了零尘?就算零尘是因为找她好久,才偶遇,但是,那个地方很隐蔽,零尘怎么会知道?除非有人告诉他!况且零尘不会做这种事,她了解!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密林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出去,一条是通往深处的她居住的竹屋。 “妹妹,怎么了?你脸色看起来不大好。”君墨有些担忧。 “我没事,墨哥哥。”从良摇摇头,敛了心神,为了不让君墨担心,转移话题:“哥哥,给我看看你那黑鹰!” 说起黑鹰,君墨还是有些自豪的,手指在额头灵光一闪,瞬间,黑色的庞然大物跳脱出来。 那黑鹰体型庞大,羽毛似君墨额上黑翼印记一般散发着琉璃的光,就像黑曜石那样漂亮,锐利鹰眸尽显高傲贵气,倒是很有王者风范! 从良整个心思都被这黑鹰吸引,一直在逗弄着黑鹰。君墨一直看着这一人一鹰,好一会才想起他那弟弟! “妹妹,怎么不见零尘?他还好么?你们……和好了吧?”君墨知道从良打小就喜欢那零尘,不过因为上次的事,他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所以问起来还是有所忌惮。 “我们?和好?我们没什么事啊,他衙门还有事就过去了。”从良无所谓的回应着,这厮早就忘了三年多前的事了。 君墨放下心来,想来以为他们在一起了,那零尘接受了从良,于是宽心说道:“你们即是在一起,以后可要好好的,从小你喜欢他就吃了不少苦头,如今他若是胆敢再欺负于你,你尽可找哥哥来替你出气!” 从良满头雾水,不知哥哥这话的意思,怎么没有说教分开他们,好似还支持他们在一起似的。“哥哥,我若和零尘在一起,那可就是乱.伦了!”从良疑惑的提醒道。 “*?妹妹,你同零尘还有我本来就不是亲兄妹!何来*?你难道不记得你和零尘小时候是被我捡来的?” 居然不是亲兄妹?这之前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居然不是问题!可现在是不是亲兄妹也不重要了!不过,君墨哥哥刚才说她从小时候就开始喜欢零尘?不是吧!她这魂穿来的,竟然与这具躯体的前主人这么巧合的都一个口味? “哥哥,你没发觉我跟以前不一样吗?”她疑惑的问,她觉得既然是两个灵魂就算相似也该有不同的。 “没有不一样,你从小就这般的皮实。我们生活了近百年啊,从你还是奶娃娃的时候,哥哥便开始陪着你了。”哥哥不解。 从小就这德行?靠!这是怎么回事!事情越来越怪异了! 从良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毕竟这样纠结也没什么用,便开始和君墨叙家常。 晚上,银流熙本想跟从良睡,但却被从良拒绝了,因为今晚她有活动! 夜半时分,等到大家都睡了后,她摸黑找到白雪,软硬兼施逼着白雪带她去零尘所在的衙门。 作者有话要说:情人节快乐~更了~ 第49章 亦真亦假 夜半时分,等到大家都睡了后,她摸黑找到白雪,软硬兼施逼着白雪带她去零尘所在的衙门。 到了之后,她潜进零尘的屋子里,摸着黑滚到他的床上,搂他个满怀!虽然知道零尘对她心思不一样了,可因为她对零尘的心思已经纯洁了,不再惦念他了,所以她与他的相处又便得很随意了,她想和原先一样,和他那般要好,毕竟这样自然些总比之前那样尴尬的好。 “怎么?你那好哥哥都回来了,还有时间来我这?”零尘难得的挪揄她。 不过这零尘可真是神通广大,即便人不在家里,也能知道她身边的动态。 从良配合的勾起他的下巴,装成地痞流氓样道:“看你说的!我也不是个有了新人忘旧欢的人是不!” “呵呵,是么?好久你不来钻我被窝了,还真有点,想念。”零尘的话语间听不出喜怒来,但他自己却知道他说的有多苦涩,又有多痴怨。 被他这么说,她反倒有点不自然了,只能讪笑。 “有事吧?”零尘点破她。 “倒是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确实有事呢!”从良略微正经了些。 “是么?呵呵,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很久没与我亲近了,这么突然能会没事?”零尘无奈的笑笑说。 “你3年前在崖底找到我的那次,是怎么找到的?那个地方很隐秘!”她转移话题。 “是你坠崖那次吧,有个纸条被放在我的书桌上,说你在那,我找你好久未果,想着去看看,没准会找到你。”零尘回忆道。 “你知道是谁给你的纸条么?纸条还在吗?”她眼睛一亮,抓着零尘手臂问道,这个回答离她的心中答案越来越近了,也越来越让她难以接受了! 零尘摇摇头:“不在了。当时顾着找你,纸条没有收起来,放在桌子上,回来的时候,纸条也不见了,问下人有没有看见,也都说根本没人来我的房间。” “恩,好吧,我知道了。”从良转移话题。她不想他问她,她亦不想说她的猜测,不过这纸条确实遗失的蹊跷。 与零尘又说了墨哥哥的事情,她便道了声晚安,跳下床离开,她不想也不该在这多留。 临走前,零尘叫住她,叹息过后嘱咐道:“现在衙门的大牢里关了不少疯了的人,一定有背后黑手。我已吩咐下去,若是发现行为不正常的人,一定要看押着,也许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所以,你自己也千万小心,这绝不是空穴来风。” 从良点头,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回来的路上,她再次回想起傍晚她路过家里后花园时听到的话,心中不由一紧,好似有些事情要呼之欲出。 当时,她走到后花园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说话。赶忙发挥了她的听墙角功能,撒药隐去自己的气息,然后找了一处方便听话的地方,隐蔽起来。这绝对都是她的条件反射啊! “主上,今日杀手出动。您不能再帮着甄从良!再这样下去,我不好交代的。”一个低沉的男声恭敬的说。 “好,我知道了。你且离开吧”作答的人的声音是她最熟悉不过了的。 既然知道了有杀手又要来杀她,她应该躲起来才是,因为事关于她,要是不躲甚至可能小命难保。 但她又不想躲,因为她想相信他,或者说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 终究她的感性输给了她的理智,大半夜的,还是选择一个人跑出来,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天公不作美,即使她走的路都是很多人的大道,也能遇到杀手,显然这些杀手只为了杀她而活。 据她判断,他们是被下了某种药,就为了杀她,却也保持着神智。这也只是推断,毕竟她没有任何其他证据。 路上的行人被吓得四处逃窜。而这些人也只为了杀从良,不去伤及无辜。或者说,他们还是有人性的,只是被控制了,没办法。 这次人不多,只有几十人,但法力却是比之前的杀手厉害的多。 从良拿出枪,现在没人保护她,她只能自己上了。 这次,她的银子会不会出现?她的心告诉她,会!即便他被命令不要插手。 一手一枪,一子弹一命,这些杀手太强,她实在不敌。 就在从良以为她要输的惨败的时候,果然,银流熙出现了,谢天谢地。 她很想问问:“呵呵,银子,我的银子,你究竟是来了,我心知你不会要我死。是o,是x老太婆的老公派人来的吧?你却是一次次保护,是不忍心的对么?毕竟我们感情是真的走过了3个多年头。而我们也确实真心相爱。”可惜她没有问出口。 那么x老太婆知道么?那个跟她臭味相投的忘年之交,也参与了这场阴谋么? 她想不通,他们难道不是该和她同仇敌忾么?难道x老太婆之前对她说的只是安抚她的障眼法? 银流熙没有拖延,手一挥,那些杀手就已经化成灰烬,即使在这之前,他已经听到从良让他留活口。 当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那些不堪的猜测和记忆便接踵而来。 从良还是忍不住道:“银子,我都知道了,今天我去了后花园。”剩下的话已经不言而喻。 银流熙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解释道:“不是的,不要相信你听到的看到的,只要相信我。” “那好,那你为我解惑,从哪说起好呢?从第一次的一群人大张旗鼓的攻上瀚宇门?还是说对我和零尘的一次次的暗杀?你们攻上山,不过就是为了我么?有一点倒是让我欣赏,你们倒是不滥杀无辜呢!把我跟哥哥逼上山顶是有目的吧?嗯?因为你们对我的事很了解,知道哥哥爱我,知道我有神兽白雪。所以哥哥为了保护我会让白雪带我跳崖对不对?也利用了哥哥对我的爱护,笃定哥哥不会随我一起,因为哥哥怕白雪也中药带不动两个人,因为哥哥不允许我有一点闪失对么!” 银流熙不说话,算是默认吧。 “你们做出哥哥被杀的假象,而哥哥3年后醒来却发现自己不但没有伤痕,更是法力大增,我想你们也没有让哥哥死的意思吧,不过是为了让我心死,好好的在山里呆着吧?为了以防外一,你们通知了零尘,让他来找我。因为山谷的通道一共有两条,一条是零尘来的地方,通往外面,另一条是我不知道的山谷深处,也就是那个我住着的地方!你们知道零尘和我之间闹得不愉快,利用了这一点,让我不得已去了山谷深处,而不是跟零尘同路出去外面。” 从良冷静的分析着,即便这些事让她多少有些难过,可她不曾怀疑银子对她的感情。 “接着,x老太婆也很巧的来了,之后,更是让你陪我,因为怕我自己在山里孤单,会跑出去。有你这个大美人当然效果不一样了!然后我们出谷,一次次暗杀,明杀,你都会出现,我猜你是不忍吧,是想帮我吧?你父母对我的人生还真是下了不小的心思啊!” 银流熙眉中都是纠结,犹豫再三后说:“良儿,你不要只看到事情的表面,还是那句话,你信我便好,但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究竟什么目的?也知道你们没那么无聊,不会是设计一顿就为了杀我。但是我心里真不舒服,被算计的感觉不好。”从良有些烦躁,毕竟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糟糕极了,而总是被暗杀明杀的感觉更是糟糕透顶! 第50章 雷声大雨点小 或许是从良今天命不该绝,正当她绝望的时候,白雪出现了,戚啡虽然不弱,可与身为神兽的白雪相比自然是差了一大截!原来从良回家的时候忘记带白雪,等白雪发现找不到从良的时候便立即出来了,幸亏白雪能感应到从良,否则还真就不知是否来不来得及了! 戚啡等人自是知道不敌,也猜得到白雪绝对已经通知了零尘或是银流熙,她讨不到便宜的,便趁机逃走了。 果然没过多久,真正的银流熙就赶来了。 从良至始至终都没有哭,可是当见到她的银子的时候才发现当时的镇定只是太恐慌下的产物。 当熟悉的人把她轻拥入怀,她一直绷着的那根弦才终于断了,她的眼泪烧灼的是两个人的心,不,或许是三人,只是那第三人在此情此景下只能站在门外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他的心魔似乎又犯了。 夜晚,从良从梦中惊醒,她清晰的记着一个个恶心的双手,摸着她的身体,这是她这辈子从未受过的辱,也是她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怕。 银流熙一直陪在她身边,害怕她因为今天的事做出傻事,看到她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银流熙自当心疼的紧,把她抱在腿上,帮她整理了纷乱的头发,摸着她苍白的脸,像哄孩子般安慰:“我们回家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银子……” “恩,我在。” “银子……” “恩,我在。” “银子,你,你可不许嫌弃我。” 听了这话,银流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他拉起她的手放在嘴上一问,应道:“这是自然,良儿的要求,从未敢不从。” 看,她的银子总是能给她轻松安全的感觉。 这一夜,她再未被梦魔侵扰。 翌日,零尘是醒来于离昨日从良受辱之地不远的山坡上,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睡在这,只记得昨天不知如何自处后,便跑到这山坡上,这之后的记忆便没有了,这一夜他不见了,不知道从良是否会担心他? 想及此,他便匆匆回家,也为了看看从良怎么样了。 他回来的时候,从良一人在屋里坐着发呆,银流熙去为她准备早饭了。 零尘在她身边坐下,他语气肃杀,说:“我不会放过那戚啡。”从良有些惊讶,因为他身上散发的是杀气,这杀气有股邪魔的力量,她希望是自己的错觉。 从良摇摇头,对零尘说:“先别动她,小不忍则乱大谋,她身上关系着很多人很多事,包括出现大批疯子的事,不,在普通人眼里这算是疯了,但准确的说应该是邪魔附体。” “你咽得下去这口气?就算邪魔附体这案子不办了,只要你想让她死,就死!”零尘眼里的怒火愈盛,还有那她从不曾见过的狠戾之色。 这话又说得从良一惊,不办了?这是仙风道骨的上仙说的话?零尘自恢复仙体以来,那胸怀天下的心怎会许他有这种弃天下苍生而不顾念头?难道刚才不是错觉? 不,似乎也不能完全这么想,毕竟从良是零尘最爱的人,受了刺激有了这样的反应又似乎是正常的。 “我知道你气,等到用不到她的时候,我定会让她把欠我的加倍还上!” …… 月余后的一天夜里。 她安睡在银流熙的怀里,银流熙这厮之前与从良一起睡定是不会老实的,不过这段时间他倒是一直克制,生怕引起从良的不好回忆,于是,他就那样安安静静的搂着她,看着她。 安睡中的从良,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躺在小溪里,小溪的水流划过她的身体,但身体却是酸软无力不大舒服,她左右扭动,怎样都难受,猛地睁开眼,就看见银子那张俊脸带着戏谑的笑。 “你这么不怀好意想做什么!” “我倒是想问你想做什么呢?想要水漫金山吗?这么大的人了竟也尿床,果然只有我这奇特的良儿才做得出呐!” “尿床!”从良也被自己吓到,妈呀,果然不是自己的身体就不行,这还带大小便失禁的啊! “银子,你也真能忍,我都这样了,你还不撒手抱着我?” “此言差矣,实属良儿杀得我措手不及,无法及时全身而退呐。” 任从良脸皮再厚,此时也熟透了!她尴尬的咳了两声,掀开被子打算溜之大吉,只是这一掀开被子她就傻眼了,原来那些液体不是她尿床的结果,而是来例假了! 她的裤子上,银子的裤子衣服上尽是那斑驳的红血迹,想必是她在梦里不舒服时到处蹭的! 这下她的脸可真是更红了! 不过,有人倒是比从良脸皮厚的多,只见那人躺在床上用手撑着头,另只手划过从良那红透了的面颊,调笑道:“呐,咱们的良儿终于来葵水了,成年了呢,可喜可贺啊!” 随即还未等从良回答,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低声念叨:“守了这么多年的活寡,终于可以浇灌我这干涸的小心灵了。” “变态!” “来,良儿再骂一句?” “变态!” “爽!” 谁知说他变态,他定是要履行一下这变态的职责,于是,在从良的葵水结束后的某一个夜里,银流熙向从良伸出了黑爪! 谁曾想银流熙竟是雷声大雨点小,真到那一步的时候,竟然也开始生涩起来,这种生涩纯属是羞的! 这倒是让本来非常紧张的从良变得不那么紧张了。 最没有让从良想到的是,银流熙结束的很快,估计是憋了许多年,又因对方是自己最爱的人才会这样,要知道从良这人独一无二的气质就是贱,于是她落井下石:“有件事介于不说憋屈和说了矫情之间。” “什么事?”银流熙回答的有些恹恹,他也知道自己这表现不好有些丢脸。 “哎,在床上,实践才是检验功夫的唯一的标准啊!” 于是,这句话,可让从良着实在这一晚上遭了不少罪,毕竟她挑战的是男人最基本的尊严! 第51章 被带到魔界 于是,这句话,可让从良着实在这一晚上遭了不少罪,毕竟她挑战的是男人最基本的尊严! …… 叩叩叩,清晨,两人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属下有要事要禀!” “等着!”银流熙有些不耐烦,却也知他的属下绝不会这么没有眼力见扰人清梦,看来是那件事有眉目了。 他吻了吻从良的额头,道:“等我,我去去就来,你再睡会。”话音刚落,才发现他这良儿睡得死,一点被吵醒的迹象都没有。 他穿了衣服,出了门,轻轻的带上门,问:“她在哪?” “启禀司神,不出您所料,戚啡那日逃跑后,被黑暗之神的人所接应,一直藏匿,我们没有机会去抓她,但近两日来,她又出现了,可,她身上的邪气黑暗之力愈发沉重,她的法力也在我等之上,司神您有必要亲自去解决了,属下认为不能再利用她来查黑暗之神了,这样放任下去,怕她再是不好对付了!” “我知道了,走吧,去解决了她!” …… 当从良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人抓了,而且又是戚啡!从良只觉得脑仁疼,这一次次的,没完没了! “怎么又是你,戏份不要太多好吗!” “上次让你跑了,你以为你这次逃得掉?不过算你命大,这次倒是可以饶你一跳狗命,不过你这脸,我看着不爽,你说毁了怎么样?” 从良自知者戚啡恨她入骨,不杀她绝不是她的作风,除非是她上面的人有意留她。 从良不言语,好汉不吃眼前亏,越是刺激戚啡,她遭罪越多。 “你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了?嗯?”戚啡大力的甩了从良一巴掌,半边脸已经青紫! “慢着!”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从良睁开眼睛,看见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走过来,浑身散发着妖媚的气息。 “既然这丫头已经卖给我了,你就不能毁她容貌了!”那女人眯着那狐媚的眼睛说。 戚啡恨恨的瞪着从良,心有不甘。 “咱们合作的次数很多,也很愉快,你这一巴掌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难道魔君你也敢忤逆?不想魔君把借给黑暗之神的魔死士调回的话,就不要再做这些愚蠢的举动了!”看出戚啡的心思,那美貌女子补充道。 “戚啡不敢,戚啡恭送魔后!”戚啡变得恭敬起来,她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的。 她们倒是不避讳从良,从良虽然听得有些蒙,但也知道自己似乎被戚啡给卖了!还卖给了魔界! 魔界是一些妖魔鬼怪聚集的地方,恶多于善,但并不是全部都是穷凶极恶的,跟黑暗之神所统领的还是不同的,黑暗之神所培养的势力是堕魔,已经堕落到无法救赎的地步,他们只听从欲.望和恶意,自己的意志已所剩无几。 按理说,魔君是不会插手黑暗之神的事情,魔君的责任是保护好魔界的子民,他和仙神两届是互不干涉的,他虽然也瞧不大上仙神两届那些道貌岸然的正义之士,却也绝不会帮偏黑暗之神,毕竟帮黑暗之神对他只会有害无益,因为黑暗之神的野心很大,而且世间恶念太多,太容易壮大他的势力,当仙神两届沦陷之时,就是黑暗之神攻打魔界之时,唇亡齿寒的道理魔君还是明白的。 如此说来,这次魔君肯用2000魔死士去换从良,也是冒了极大风险,只是不知这从良究竟什么用处,竟让魔君肯牺牲如此? …… 从良来不及多想,就见那位被称为魔后的女人掌中升起一团墨紫色的烟雾,慢慢变大,幻化成一道门。 “走吧!”魔后推了从良一把。 从良没有犹豫率先走了进去,要知道这位魔后看起来可比戚啡安全的多,何况她现在这菜鸡水平,能反抗得了谁?不如乖乖的听话,静观其变。 当银流熙赶来的时候,从良只给他留了个背影,只是一眼,从良和魔后连同那个通往魔界的门就消失不见了。 他转身压抑着浑身的怒气,用冷的慑人的语气说:“戚啡,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她们去哪了!” 戚啡有些被吓到,后退了一步,但却保持着沉默。 银流熙嘴角一勾,下一刻戚啡的一只胳膊已经断落在地,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胳膊就已经不再在自己身上了。 “她们在哪!” 戚啡只顾着疼痛没有及时回答他,但银流熙的耐心却不佳,再次挥手,戚啡的另一只胳膊也掉落在地上。 “还不想说吗?”这声音已然让人毛骨悚然。 “她们去了魔界!”戚啡生怕慢了身上又少了些什么,顾不得疼痛,赶紧回答。 “终于学聪明了一回,带路!”既然这件事和戚啡有关,让她来带路自然要比他自己找去要快捷的多,何况魔界他并不熟悉。 戚啡不敢忤逆,只得照做,奈何胳膊已断,无法施法开门,只得告诉银流熙:“在我腰间挂的牌子,是去往魔界的令牌,您只需对令牌施法,魔界大门就会打开。” 当银流熙成功开启魔界大门之时,便废了戚啡浑身的法术,让她连普通的人类都不如,以防这诡计多端的女人再作怪,现在留着她不过也是为了更便于找他的良儿罢了。 …… 从良本以为她来到魔界会是阶下囚,却不曾想她所受的待遇已经不能用好这个字来形容,住的奢侈还有许多婢女来伺候,更是答应她在有人陪同下可以去外面逛一逛,于她来说,什么监视不监视的,不过都是用来给她拎她在街上买来的东西的苦力而已!就这条件,别说只是不让她逃跑,就是赶她走她都不想走呢! 从良觉得魔界还是蛮好玩的,有些人会幻化成人类的样子,有些人直接以妖魔鬼怪的本体出现,那些稀奇的样子,让她忍不住多看几眼,不过就是有一点她不太开心,帅哥美女太少了,除了开始见得魔后外特别美艳外,街上的幻化为人的多为长相平庸! 从良身边的侍女告诉她,这是因为他们的等阶太低,加上本体遗传问题,所以才会长相平庸。像魔后那种极为漂亮的女人,除了等阶高外,更是因为她本体是狐族,狐族本就因美貌而闻名天下,加之她也有点魔界皇族的血统,所以才如此美丽! 从良暗笑,心想“还不就是基因问题!” 第52章 魔界之子 从良暗笑,心想“还不就是基因问题!” 刚想着没有长相优良的人给她欣赏一番,就发现眼前一惊艳男子路过,定睛一看,哎呀,这不是她的银子吗,怪不得吗! 再一看,戚啡也在!只是已经不太好辨认了,怎一个惨字了得?亏得银子把戚啡弄成这样是带到了魔界,魔界的人自然不会大惊小怪,这要是还在司空大陆,怕银子这司神就做不安稳了,毕竟手法确实过于残忍了! “喂,我说,我看见朋友了,我去叙叙旧成么?”从良指了指银流熙,对身边监视她的婢女说。 婢女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脸红了一红,回答:“您只要不逃跑,对于您交友谈天是不在奴婢管辖的范围的。” 从良嘿嘿一笑,看来又一汪春水浇在银子身上了! “美人!”从良朝着银流熙大声献媚。 银流熙听了这熟悉的声音勾唇一笑,转身望着从良,小扇子再次从不知道地方拿出,在胸前扇呀扇,媚眼如丝答道:“诶,良儿!我在!” 从良三并两步跑过去,抱着银流熙的腰,模仿着现代著名小品演员冯巩的声音:“亲爱的,我可想死你了!” 银流熙此时那叫一个乐不可支,抱着眼前佳人,幸也!福也! 不过这并不能让银流熙遗忘一个重要人物,只见他反手在身后,一吸,某个趁现在意图逃跑的人已经被银流熙攥在手里了。 “怎么,还想跑?你觉得你有这能耐吗?” “戚啡不敢,我已经帮你找到您要找的人了,我对您已经没有了用处,何不放我离开?” “对啊!你说的是,你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语毕,他一手一个,把她们带到了一家客栈的房间里。 不过,从良是被舒服抱着的,而戚啡是被拎着的。 从良往后一看,舒了一口气,嘟囔道:“幸亏跟上来了!我挑了一早上的玩意可都在她手里!”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这监视她的人这么厉害,连她银子的速度都能追上来!怪不得一点对她看管这么宽松! 银流熙听了她的话一笑,也不甚在意那人跟上来,虽然不知是敌是友,但看在他们把他的良儿照顾的这么好的面子上,就不计较了。 屋内,银流熙坐在椅子上,怀里抱着从良,地上跪着戚啡,旁边站着监视从良的人。 最先开口的是从良:“那个,你先退下吧?我们这在魔界,你的法术又这么厉害,应该可以让我和我朋友……咳咳,我男人好好聚聚吧。”被银子一瞪,她赶忙乖乖的改口。 “是,奴婢在屋外等您。”婢女恭敬的回答,退出屋外,手里拿着从良今天上午淘的宝贝,还不忘对她晃一晃。 从良眼睛一直盯着婢女手里的她的宝贝,直到婢女彻底退出屋外。 “良儿,那些宝贝难道没有我讨喜么?看得眼睛都直了?”银流熙在从良的面颊上亲吻说道。 “嘿!哪能呐!”她往他的怀里又钻了钻。 “那么,良儿,戚啡你想怎么解决呢?” 本来对于戚啡让她受辱的事,她是恨得牙痒痒的,可看到她现在的惨状,她一时心软:“给她个痛快吧。” “我错了,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以后我绝不会再出现在您们眼前的!”戚啡心下一凉,吓得赶忙磕头求饶。 “呵,你当初下毒手的时候可想到现在?想让我放过你?孩子死了你倒是来奶了!” “噗!”“咳咳咳!”从良听了银流熙的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银流熙一边帮她顺着背一边说:“良儿,为夫在你们那个时代学的话可是正确?” 从良竖起大拇指,感概万千:“您真可谓学以致用!” “为夫听到良儿的表扬,可谓身心开阔,也就给她个痛快吧。”他笑盈盈的,掌风一甩,一击毙命,也确实给了戚啡一个痛快的死法。 解决了戚啡,他紧跟着又一掌朝着门的方向甩去,门被震开,门口赫然站着一个人,正是魔后,她倒是磊落大方。 “您还打算在门外站多久?来都来了,麻烦帮忙处理一下尸体吧。”银流熙自然是知道这人是魔界之后,也知道这魔后的能力在自己之上。 “这是自然!不过,可否请二位移驾到魔宫,这里说话毕竟不太方便。”魔后语气是温柔的,但字里行间却是不容拒绝的! “魔后既然盛情邀请,我们却之不恭!”银流熙早就料到他们绑架从良是为了等他,何况有的事情确实需要解决了。 魔宫,对于从良来说,已经可谓于熟门熟路,只是她住在这这么久倒是从没见过魔君,这还是很让她好奇的。 魔殿里,她终于见到了魔君,跟她想的差很多,她想象中的魔君是带着角,穿着一身黑衣,指甲黑长,浑身围绕着黑气的那种!她没想到真正的魔君会这么俊美,也没想到魔君竟然身着白色锦衣华服!那气质怎一个儒雅了得? “良儿,你若是再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那魔君,为夫可要吃飞醋了!”银流熙修长手指放在从良的下巴上,迫使她转头看着自己。 “我就看看,就看看而已!他哪里比得上咱们家银子?无人能及,无人能及矣!”从良讪笑道。 “真的?老子的相貌会比不过那不孝子?”魔君有点气急败坏,反驳道。 从良听后,内心收回对魔君气质的评价!儒雅?啊呸! 此时从良脑子中闪现了一些字,点评:魔君脾气烈,自恋程度可媲美银子,谈吐之间不优美,差评,退货! “呵,这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银流熙又拿出扇子扇了扇,白眼不屑道。 从良终于听出了些端倪,不孝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些词……不是吧? “请问,你们有什么血缘关系吗?”从良直接问出口。 “有!”“没有!” 魔君承认,银流熙否认。 “儿子,你还不承认?我堂堂魔君之子的位置千万人所向往,你还偏偏不愿意?” “我堂堂神界太子,何须稀罕你这魔君之子的位置?” “仙三界是三足鼎立,我魔界不比神界差,何况我才是你生父,那神界卑鄙小人把你抱走,你难不成还认贼作父?”魔君有些气急败坏,想到当初他那刚足月的儿子被人偷走,他就来气。 “理由很简单,神和魔,我选择神而已。”银流熙毫不动摇。 其实于他来说,神也好,魔也好,他都不稀罕,更不想理会作为两界太子的责任,只是作为神界太子更配得上从良而已,她是仙界的上仙,他若是魔,这如何名正言顺? “夫君,罢了罢了,我们不要在逼迫他了,知道他过得好,我就满足了。”魔后不愿看他们父子争吵,出言劝阻。 “那怎么行!我堂堂魔君之子怎么能认那群伪君子做父母?” 魔后在魔君耳边耳语一番后,魔君面露为难,眼里有些看不懂的情绪,最后说道:“罢了,罢了,以后再说!但是,以后老子找你,你必须随传随到!” 银流熙又翻了个白眼,说:“看心情吧,我们走了。” “儿子,住一晚再走吧。”魔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银流熙,这是她惯用伎俩,每次都能让银流熙多留一日。 这次,还没等银流熙答应,从良看她那眼神,已经心软,连忙答应住一晚。 …… 这一夜从良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银流熙本来是魔君和魔后的亲生儿子,刚足月的时候被来魔界游玩的x婆婆看上,本来这x婆婆就不安常理出牌,这奶娃娃很是对她胃口,索性直接带回神界自己抚养。也是在不久前,魔君和魔后才知道他们的儿子是被拐到神界做了太子,魔君魔后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不会不管,明里暗里的想把儿子再拐回来,谁想到这儿子偏偏不认。 后来他们知道他们儿子有个心上人就是从良,于是就拿了那2000魔死士去换从良,意图把银流熙再次引过来。 这几日魔后调查了从良的身份,得知她前世是统治仙界的上仙,大概猜测出儿子不愿认他们的原因,也就由他们去了。他们不是那些卫道士,绝不会认为仙魔不得相恋,但是却的不能阻止仙界那些卫道士,思前想后,不如顺了银流熙的意好了,这也算是他们对银流熙这些年的补偿了。 第53章 结局(1) 这几日魔后调查了从良的身份,得知她前世是统治仙界的上仙,大概猜测出儿子不愿认他们的原因,也就由他们去了。他们不是那些卫道士,绝不会认为仙魔不得相恋,但是却的不能阻止仙界那些卫道士,思前想后,不如顺了银流熙的意好了,这也算是他们对银流熙这些年的补偿了。 既然已经接受了儿子选择神界太子之位,他们做父母的定会助银流熙一臂之力,他们心知自己儿子真正看中的是那上仙甄从良,所以他们势必要促成这段姻缘,待生米煮成熟饭他们儿子无所顾虑之后,说不定就认祖归宗了呢? 于是,讨好儿子首要任务就是拉到战略同盟军甄从良! “夫人,还别说这甄从良性格还挺讨喜的,不顾天下也要和咱儿在一起,倒有我们这魔界处事的风范。”刨除魔君儿子这一层面,单说从良这个人,魔君确实还挺看好的。 魔后有些担忧道:“她毕竟没有恢复成当年那个统领仙界的上仙,怕是等她恢复了之后,我儿要不好受了。” “是啊,当年咱们仙三界六位领军人物,虽说道不同,却也英雄惜英雄,尤其那仙界最是心怀天下,若是恢复了,还真不好说。不过,咱儿子能让当年的上仙倾心还真是给我长脸,不愧是我魔君的儿子!” “将来的事就先别想了,这次儿子回去,我帮儿子准备了份大礼给那黑暗之神。” “夫人可是在那2000个魔死士上做了手脚?”魔君魔后心意相通,魔君自然猜到了魔后做了什么手脚。 “是啊,想那黑暗之神现在对付那些个魔死士也是焦头烂额吧。”虽然2000个魔死士绝不是那黑暗之神的对手,但是也能恶心他一阵。 不过,他们没想到,歪打正着的,黑暗之神突然被魔死士偷袭多少还是受了点伤,他在司空大陆上的黑暗之力自然也有所下降,按照此消彼长的道理,司空大陆的仙神之力便有所增长,于是,从良的封印又弱了几分。 现下从良和银流熙已经返回零尘家,一位美貌的女子在厅堂已经等候他们多时。 这女子甚是眼熟,直到银流熙对着那人喊道“娘”的时候,她才想起,这就是当初在现代时,她和零尘昏倒前见到的那个美女,于是她终于捋通了所有事情,这女子就是x婆婆,那丑陋的样子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怪不得有那么帅的老公。 “丫头,时机到了。” x婆婆话音刚落,便双手合十,手指微曲,一道金光从她手中渡到从良身上,在从良身上形成了一道屏障。 从良来不及多想,就觉得自己头痛欲裂,随后那道金光从她脚底直冲头顶奔向天际,那道金光在天空中炸开,周围的一片片菱形透明体都被吸了过来,在重组形状。 那些菱形透明体是从良元神碎片,一直散落在从良周围,这些元神碎片可以感应到从良的元神主体被封印在从良的身体里,但是却因为那封印的关系,又不能回归到从良的身体里,现在经过x婆婆的引导重组,加之她灌进去的灵力,便有了巨大能量,趁着封印削弱之际,一举冲破封印回归从良身体。 从良脑海里闪过好多片段,那都是她那一世为仙的记忆,等她看完了所有的记忆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因为那些和零尘鲜活的过去是那么刻骨。 零尘不曾骗她,她那一世爱他爱得胜过一切,她的眼泪为那一世而流,也为这一世。 造化弄人,为何这一世她爱上了魔界之子,为何却又想起那世的绰约仙姿。 “良儿……”银流熙知道她已恢复了记忆,他已然不安。 他甚至不敢轻易上前,不敢像以前那样自然的为她抹泪,这是他最不自信的一次。 听到呼唤,从良转头看过去,这一眼深情不曾变,她抱住她的银子,喃喃自语:“银子,或许我真的逃不过那诅咒。”刚刚的那些记忆,于从良来说有些像看别人的故事,代入其中深感心痛。而银流熙那一声五味杂粮的呼唤才是真真切切,她知道这一世她早把自己许给他了。 银流熙一震,他没想到她已恢复竟然还是选择了自己。 此时的x婆婆也是百感交集,看来,指望从良和零尘去对付黑暗之神是不大可能了,她一时也没了主意,迄今为止,他们连黑暗之神的真身都没找到没见过,如何战得胜? 只是她不知道,现在就算从良再次爱上零尘,也未必成得了事了。 零尘一直在厅堂后面看着,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愿意光明正大的出来,反而选择躲在暗处,或许是害怕吧。 但是看到了从良的举动后,他真的愤怒了。 “从良,我那么爱你,你竟然选择他?”说着他手上幻化出火焰刀,他竟然动了杀念。 从良一惊,她没想到零尘会躲在这,她心知她伤了他的心,但是她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挡在银子的前面,她知道即便零尘没有全部恢复,银子也绝对不是他的对手,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她的举动再次重伤了零尘,他眼里的怒气更胜,他的纯白发丝竟然也有了杂质,灰蒙蒙的污浊的感觉。 “你既然要帮他挡我便成全你,我零尘得不到便要毁灭!”零尘反手掐着从良的咽喉。 “不好!他要堕魔了!”x婆婆惊呼,她想要出手阻止之时,零尘冷冷哼道:“你若动手,我现在便要了她的命!” 从良也不反抗,她知道这是她欠他的,她只道他是因为自己才堕魔的。 但是,对于零尘对她起了杀心这件事,她还是心痛的不行,一滴清泪流了下来,滴落在零尘的手上。 零尘恢复了一丝清明,低吼道:“从良快走,我快不能控制自己了!” x婆婆见势施法把从良带离开来,然后对零尘施法,同时勘察他体内的情况。 x婆婆眉头簇拥,那一丝丝魔气她感觉的清清楚楚!更重要的是这不只是心魔那么简单,她还感觉到了黑暗之神的气息。 “零尘,你可知你身体里的黑暗之神的魔气是哪里来的?”x婆婆施法压制他体内的魔气的同时询问他,希望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答案。 零尘苦笑道:“果然,我是要离堕魔不远了,当年我和从良受到的诅咒上面存有黑暗之神的一丝神识,这神识一分为二一同封印在我和从良的身体里,这道神识其实随着时间越来越消弱了,但是如果在未全部解开封印之前,我们心生过多怨念愤恨的话便会带强那道神识,最后随着堕魔,沦为他的工具吧。”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从良,叹气道:“没想到我执念如此之深,竟然被黑暗之神的神识控制了。枉我仙界上仙竟如此放不下一份爱情,真是不如从良看得开,上天待我们如此不公,你竟能守得住心。”说到底他现在还是放不开,更是不干被控制。 从良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她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而她确实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但却也不能说从良守得住心,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她只是凑巧在她解开封印的时候才想起那份感情,想到银子之后,她更多的是无奈。 银流熙看出从良的为难,忙转移话题:“怪不得戚啡多次伤害良儿,却没伤得性命,想必也是希望积攒良儿的怨念使她堕魔,却不曾想我的良儿生性乐观,最不愿记得的就是仇恨去为难自己,这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零尘绝不是堕魔这么简单,零尘你自己说吧。”x婆婆的眉头越皱越深,额头已经布满汗水,可见她施法压制有多吃力。 “黑暗之神肉身早腐,而我这样拥有强大灵力的堕魔之躯是他最好的容器,换句话说我和他已经在融合之中,已经到了无法分离的状态,像刚才那样不受控制的状态就足以证明了,而我渐渐的也会不再是单纯的我,但这样也好我若死了,他也就不复存在了,所以杀了我,灭了我的元神。”零尘的意识又开始涣散,他能坚持的时间不多了。 “不要,我已经负你,如何还能让你因我而死!何况那是灭元神啊!身死还可转世,可元神一灭这世间就不会再有你,你让我如何舍得!老天怎可如此待你,你为人为仙功劳无数,前世就是为那些鬼苍生让自己身死轮回,现在竟是因为太爱我,执念怨念太深就要灭元神,爱我有什么错!我不要,苍生与我何干,我不要你死!”从良已然哭红了眼,幸得封印已解,否则照她这样子怕也得堕魔,黑暗之神这步棋走得真是厉害! 银流熙看到从良那般伤心欲绝,实在难受,他拉着她的手说:“良儿,我知你伤我知你痛,你说不要他死便不要他死,我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你伤心的样子,无论你要怎么做,我都帮你。” “糊涂!你们都是三界领军人物,现在如何当得起!怎么如此不知轻重!苍生苍生,难道不包括你我么!现在黑暗之神还未完全侵占零尘,等到完全侵占零尘的那天,零尘也就不在了,而黑暗之神就不可战胜了,你无法想象世界有多少恶念,只要有人就会有它,黑暗之神就是大家的恶念聚集出的灵体,如果不消灭他,等他可以自如运用这具身体的时候,就可以用恶念操控世界所有生灵,包括你我,到那时所有人都不是自己,都是黑暗之神统治下的只有恶念的恶魔!那时候还何谈感情?”x婆婆厉声吼道。 从良无言以对,却也依旧不愿意伤零尘分毫。 零尘走到从良身边,摸着她的头说:“从良我想我只能坚持一刻钟了,你还记得那一世我们在仙界,我的模样吗?你最了解我,你知道我是大家最敬重的仙,因为我是最为苍生心怀天下的上仙,我如何能辜负愧对他们的期望?你总不希望最后我受唾骂吧,那样我不会快乐的。”他顿了顿,狠了心说:“若是今天堕魔的是你,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因为那已经不是你了,而我们的职责就是如此,杀了我好么?我不想那么狼狈。” 从良摇头后退,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他。 此时的零尘已经不受控制,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生变化,变得有些恶心,就像人的恶念一样恶心,而他的脸已经化了脓看不清五官。 x婆婆见状赶忙向零尘攻击过去,并大声提醒道:“不好,黑暗之神已经加速与他融合了,他现在也不好受,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了,你若实在不愿出手,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杀了他,但你不要阻拦,儿子,看好她,以大局为重!” 从良闭了闭眼,当她再睁开之时,已然做了决定。 她攻向零尘嘴里念起了灭魂咒,那是种完全不防御的攻法,只为能让零尘不受苦一招毙命,而她并不想考虑自己的安危,她知道元神被他人吞噬是多痛苦的事情,而x婆婆说的没错,最后他不会再是他,而他们的敌人却会天下无敌,这不是零尘希望看到的结果,而他现在最希望的或许就是能死在她的手里。 结果如她所愿,那一击零尘重重的摔在地上,元神就要散了。而她却笑了,因为零尘落地的时候也发出了攻击,那道白色的光剑朝着从良刺过来了,光剑太刺眼她看不清他的嘴型,只当他也应该念了灭魂咒,她没想躲当然也躲不过去,她想,这样也好,她负了他用命去还也好。 可最后倒下的那个人却是银流熙。 从良疯了一般跑过去,抱起他,质问他:“你怎么能替我赎罪,你怎么能!” 银流熙吐了一口鲜血,拂去她的泪,温柔言语:“良儿,我也能和他一样为你死,他连为你死都那么让我嫉妒。” “如果连你都不在了,我活下去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她哭诉着,为何堕魔的人不是她?为何她最爱的人都因她而死? 她搂着她的银子哭的肝肠寸断,却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伸向她的那双手,渴望为她拂去泪水的那双手,缓缓的落下了,零尘扬着那抹苦笑,说给自己听:“从良,你最后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这样也好,我安心了,可是我却不甘心。” “丫头你起来,我儿可能还有救。”x婆婆推开从良为银流熙输送法力保他心脉。 “那灭魂咒……?”她心知灭魂咒不可能有救的,却也满怀希望有她不知道的解救方法。 x婆婆欲言又止后说:“他的灭魂咒应该没念完。”x婆婆说的没错,零尘确实没念完,他念了开头之后射出光剑,然后最后说的是:“从良,我爱你。” 在从良的角度自然看不清听不清,可x婆婆却看得听得清楚,只是她为了她儿子,也为了从良,她最后也没有说。 听到x婆婆的回答,从良才突然想起同样因她而死的零尘,只是等到她转身去看之时,只剩下满地的莲花瓣,犹如最初纯净的仙风绰约的零尘。 她默默的收好所有莲花瓣,这是他的坐骑,是当初她用心头血分离出来的莲花坐骑,是她的零尘的最后的东西。 x婆婆看了一眼看着莲花瓣发呆的从良,就没再管她,专心的去医治她儿子。 …… 第54章 大结局(2) 三个月后,神界。 今日是神界太子大婚之日,本来应该是个充满祝福的日子,满满的的座上宾,却都是来阻止这场婚礼的。 因为不知是哪里走漏了风声,神界之子不是神界太子,而是魔界太子。 “神仙两界本来就和魔界不两立,堂堂仙界上仙怎可下嫁那魔界!” “就是,这不合规矩!” “对!创界以来,正邪不两立,那些相恋的哪有过好下场!何况是这位上仙!” “上仙请三思啊!” 仙神两界的各位长老不是在下面议论就是上前说教,从良听得是哈气连天,她才不管这些迂腐的长老,她为了这些人已经杀了当初的爱人,现在绝不可能负了现在的爱人,要不是x婆婆不让她走,她早就走了! “各位静静,吾儿毕竟是哦一手养大,我自问把他教育的很好,虽是魔族血统,确是我神族太子!只是一个身份大家不必太多介怀!”x婆婆护犊情深,虽不是亲生,可对她来说与亲生无异,没有人能忍受自己孩子受大家非议。 “您这是什么意思?如今还承认他是神族太子?难不成还想要把我们神界交给一个魔族身份的人?”神族大长老坐不住了,他是最古板守旧的神,肯定接受不了。 大长老话音刚落,一声暴喝传来:“我魔界是三界之一,实力最强的,还配不上你们神界了?现在三界五位统领着在这都是同意这桩婚事,有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什么事?你们说说我儿子有什么配不上那仙界上仙!魔界皇族血统,神界统领着抚养,杀黑暗之神有功,拯救了苍生,若不是我儿和儿媳,现在你们还能在这乱叫?”说话人正是魔族魔君,他还是改不了自己的暴脾气。 他容不得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被这些老头子批判! “我们不否认魔族太子的功劳,但是,他的血统确实不适合和上仙在一起,那生下的孩子算什么?魔族戾气这是与生俱来的!”大长老虽然有所顾忌,毕竟他不想引起三界斗争,他知道这魔君的脾气大得很,动不动就要武力解决,何况仙界神界合力也只能和魔界打个平手,如今神君和上仙若是不插手,他们这些长老肯定不是那魔君对手。 “大家如果介怀的只是吾儿身上这血的话,我倒是有办法,上仙零尘的白莲坐骑属天下至纯至净之物,炼化合体后有重塑仙身之效,足可以洗去那魔气,只是炼化者会痛苦不堪,堪比在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不知丫头意下如何?”x婆婆这是在询问从良的意思。 从良脸色很不好看,凭什么她大婚得让她的银子遭此罪?她站起身来,冷语道:“我不同意!你们这么冥顽不化,我真是后悔救了你们!我甄从良不当这仙界上仙就是!这不再是仙魔两界联姻!而是我甄从良下嫁魔界!” 这一大早的,她被弄过来安抚这些长老们已经很是不耐烦,现在都快晌午了,还没见她的银子,她心里更是毛躁。 “上仙三思啊!这可使不得!” 从良不想听想要离开,手被人拉住,回头,她笑了,是她的银子。 只是,她的银子为何如此状态不好,脸色苍白,鬓角全是细汗。 “银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是不是受伤了?”她很是心疼。 “不碍事,良儿,你夫君我现在配得上你了。”他笑得还是那么风华绝代,即便已经伤的快要支撑不住。 从良摸了自己腰间,那白莲坐骑果然不在了!原来这一大早的把她弄来只是要拖住她,不让她去阻止银子炼化白莲坐骑。 她特别想哭,为什么他总是默默的为自己做这么多,这世间哪里还找得到这样好的人?有谁又比得了? 她扶着银子坐在椅子上,转身她拿起茶杯摔在地上,厉色言辞:“我甄从良的婚姻不需要你们来指指点点,不需要你们的同意和祝福!如今我夫君已重塑仙身,绝不存在配不上我的问题,所以该是我甄从良下嫁魔界,记住我甄从良是魔界太子妃!这婚我会在魔界举行,那里会有很多人真心的祝福,想来道喜的我欢迎,想来说教阻止的别怪我魔界刀剑相向!我说的话都以此碎杯为证” “我儿媳说的好!这世间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是那么容易评判的!不要去拿身份来区分!难道你们神界就没有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难道那黑暗之神不是你们神界的神?难道拯救苍生的不是我魔界的魔?”魔君话锋一转,有突然吼着银流熙:“你个死小子,我魔界血统有什么不好,你遭着罪也得洗去!哎呦气死我也气死我也!”说着就开始捶胸顿足。 魔后在魔君腰间拧了一把,小声说:“你不要去说儿子,就你那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看不出这是儿子博美人笑么!再说你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儿子留点面子!” 从良看到魔君魔后那些小动作,笑了起来,看吧,这么可爱的公婆比那些满嘴仁义道德的古板长老可爱多了。 她扶起银流熙朝魔君魔后那边走去,边走边说:“爹,娘,我们回家吧。” 魔君虽然气儿子洗了血统,却也开心儿子儿媳能跟自己回家,尤其是拐了仙界上仙,他这得意的嘴脸和骄傲的小表情可是持续了好多天。 当然,最高兴的事是回魔界的时候,儿子和自己说:“爹,这大婚可得早点举行,我娘子不想穿喜服的时候太显肚子!”五年生子哪有显怀一说,这只不过是银流熙想早日抱得美人归的借口。 “中了?” “中了!” “好样的,有我当年风范!”魔君对银子竖起拇指。 “可别这么说,我和我娘子不打算只生一胎!”银流熙闪着扇子特别欠扁的说道。 “放屁!老子厉害的很!那明明是你娘肚子不中用!”魔君气急败坏。 “我娘子说了,她之前生活的那什么现代的地方有个东西叫科学,说是这东西主要靠男人!”说完,他就一溜烟的跑了,毕竟他还是打不过他老子的! …… 十日后,大婚之日,魔界最隆重的婚礼! 当年六位统领仙三界的到齐了五位。 各界长老也来了不少,看来想明白的人不少啊。 当日除了婚礼,还有一事更值得一提,就是千年难得一见的,神君魔君大战!不为别的,就为了争得从良肚子里的孩子,都说缺继承人呢! 从良也是悠闲,和抱着白馒头的银子在椅子上看戏嗑瓜子,脚边蹲着摇头晃尾好像喝大了的神兽白雪。 等两位大神打完了,力竭了,分出胜负了,她才幽幽道:“两位爹爹,就别争了,孩子肯定是我和夫君抚养,将来孩子有志向呢,他想当什么都成,您说要是孩子就跟他爹似的就想找我这样如花似玉的美人,咱们也是没辙不是!要不您们看不行先拿白雪白馒头先顶顶?”说完还不忘给银子抛个媚眼。 …… 那天夜里,从良去了后山,那里有零尘的衣冠冢,她站在墓前站了好久。 她经常会来这里看看,她总怀揣着一丝希望,希望零尘可以留有那么一丝神识在世间轮回,可以轮回到自己的肚子里,然后换她来爱他。 她有时候也会想,会不会那白莲坐骑里有他的神识呢?那样她的银子身体里也有他?虽然这样想对银子不公平,可是她控制不住。 “夜深了,回去吧。”银流熙来接她,给她披了一件衣裳。 “你会不会怪我?”她仰头问他。 他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他柔声说:“不会,我也经常会想起他,会想如果他能是我儿子,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他。” “银子,我现在很幸福。”她依偎在他怀里。 “走吧,我也可以让你很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