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猖狂》 亲人背叛1 乒乒乓乓。玻璃杯相撞的声音在喧嚣中清脆的喜悦气氛,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一群衣着华丽的男男女女们彼此微笑寒暄,举止投足间竟显贵态,若是有平民看见便会惊讶的发现这些人居然是电视上,新闻上轮番报道的名人,而在这群人居然一齐出现在这里,而其中一个身着红色旗袍的平凡女子居然是他们围绕中心。 来来往往的人对着她举杯祝贺,脸上的微笑已经公式话得没有死角,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完美微笑对着来来往往的人。 “薄总,恭喜!”“谢谢!”薄情礼貌的回答,她感觉自己的表情都僵硬得不属于自己,不过她终究还得承受这一切,身旁跟随自己的服务员手中端着的盘子中空杯子占了大半。 大多数的人都已经打过招呼了,脚跟站得发痛,比跑一千米还要累人,趁着无人关注的间隙,薄情独自一个人来到了阳台。 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里面沉闷的气氛让她窒息,酒精漫上大脑,虽然红酒不会醉人可是她却感觉脑袋好重,一些东西不由自主的就往脑袋里闯。 今天是薄氏集团五周年纪念日,五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没有想到她薄情独自一个人就这样闯了五年,薄情转过身斜靠在栏杆上,大厅中的人们面带笑意,彼此寒暄,气氛是如此的欢愉,可是于她看来是多么的虚假。这就像是一场面具会,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个微笑的面具,无论喜不喜欢,无论快不快乐,踏进了这里,我们剩下的就只有快乐,而她薄情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独处了七年。 爸妈!要是你们还在多好!那样我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我就能多撒娇几年,有个哭诉的地方。想着,酸涨感冲上鼻尖,眼中深处仿佛涌出了一股液体,薄情立即转过身,正巧一股冷风袭来,冷涩将到眼的泪水逼了回去,冷风卷起散落的发丝。 白天沉寂而匆忙的城市在夜幕降临之后灯红酒绿,纷纷扰扰。那空中的星星密密麻麻的闪烁着,怕也就是这一群人,而她,是那最遥远的天边一颗孤独而暗淡的星辰,想要努力靠近离自己最近的星辰,想要散尽自己的光芒让他们看见,缓慢前行,等待相遇,等待热闹,等待融入,可是她有的可是她有的只是寂寞。 单薄的身躯,怎么看都是一个萧瑟的身影。 “表妹,又在想姑爹姑妈了吗?”薄情的表哥伍宁端着两杯酒走了过来,语气温柔的说着,可是看向薄情的眼光中却充满了嫉妒与疯狂。 “表哥”薄情转过头看向伍宁,想要对他绽放一个微笑,可是她发现自己怎么也笑不出来,她垂下眼帘,默默的接过伍宁递过来的那杯酒,所以并没有发现在薄情接过那杯酒的瞬间伍宁的眼中闪烁着邪邪的笑意。 一手撑在栏杆上,一手握着高脚杯,眼睛深邃的望向远方“你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闷了,出来透透气,没有想到居然会看到这样的你,表妹,高兴点,相信姑爹姑妈一定不想看到这样的你”伍宁体贴的说着,可是看向薄情的眼光却充满怨恨。 父母,周围的亲人见到他总会说薄情的好,然后总是嘲笑他一个当哥哥的居然还没她强,人家条件还比他恶劣不少,也不知道她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有这么大的成就。 “呵呵”薄情苦笑,是啊,父母一定不想看到自己不开心,可是她真的好想他们,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们再也没有谁能够作为她的后盾,给她一个家的温暖,若是可以,她宁愿用现在的一切换回他们。 愁绪,将她包裹,端着杯子,里面的液体犹如鲜血一般殷红,殷红得让她无法忘怀,玻璃杯上倒影的自己已被扭曲变形,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或许是因为他是自己亲人,所以薄情根本没有注意到伍宁在看到自己举起酒杯的时候表情紧张,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酒杯。 毫不知情薄情将那杯红酒喝了下去,酒入喉咙,有得只剩苦涩,而伍宁在看到薄情喝下那杯酒的时候舒了一口气,虽然知道薄情一定会喝下那杯酒,可是也只有在她真的喝下那杯酒的实话才能放心。 “表妹,今天是姑爹姑妈的祭日,你要不就先行离开,这里还有我呢”伍宁拍拍薄情的后背似欲体贴的说道。 薄情没有立即回答,只是握着高脚杯的手捏紧了,她确实想去看爸妈了,可是丢下这里,薄情内心充满了纠结,可是最终她还是无法反驳自己的内心。“既然如此,我让金玉帮助你 ”薄情顿时叫前面走过的服务员去喊金玉。没几分钟金玉就出现在薄情的面前,薄情简单迅速的交代两人。 “有我和金玉在表妹你就放心的去吧!”伍宁与金玉两人相视而笑,里面的奸情不言而欲。也不知道薄情这样聪明机智的女人居然相信金玉这种野心勃勃的女人,不过也多亏这个女人,他才敢肖想那个位置,哈哈,薄情就算有才又如何,还不是为他做嫁衣! 亲人背叛2 所以一个人再有出息又如何,他没本事又如何,只要命好,这一切都会是他的,顿时,伍宁看这富丽堂皇的大殿的时候也不觉得添堵了,反而有种囊中之物的意思,在送薄情去停车场的时候走路的姿态也高傲起来,看着旁边走过的服务员目光也多了几分不屑。 “表妹,要不叫人送你去吧,刚刚你喝了那么多酒,这样可属于酒驾,不安全啊!”这次的关心伍宁多了几分真心,毕竟人家送他这份大礼,送人家上路多关心关心情有可原。 “不碍事”薄情打开车门,看到副驾驶上放着的菊花,薄情脸上浮上了少许的温情,她相信父母这个时候是不想看见外人的,今天是属于他们一家人独处的。 “表妹慢走!”伍宁微笑着对薄情告别。 豪车在沥青的乡路上高速行驶,路两旁的行道树飞速从车窗闪过,一切就像是放电影时的快进。或许是情绪太过低迷,或者是之前酒喝多了,薄情竟然感觉脑袋开始泛起迷糊,她腾出一只手揉揉太阳穴,然后放下手,可是当她注意的看前面的路径时,居然是个转弯,而那个弯道处居然有一棵大树拦路,薄情感觉脑子中有一根弦断了,她立即踩刹车,但是车子始终保持着之前的速度冲出去,那瞬间,薄情仿佛明白了什么,一些画面止不住的往她脑子里砖。 薄情连忙转过方向盘,可是路旁一棵百年大树立在那里,毫无意外,薄情撞上了大树。 嘣! 一声闷响震落了还绿意盎然的树叶,纷纷飘落,宛如美景,豪车的前面已经被撞得看不出原样,破碎的玻璃刺进薄情的皮肤,虽然有气囊为薄情阻挡了大部分的伤害,薄情终究犹如一个血人昏迷了。 车内的温度越来越高,化作了薄情满脸的汗水,可以说薄情是被热醒来的,她先是迷糊的看着前方,可是几秒之后大脑清醒,她生生的打了一个寒颤,身体比脑子先快速做出反应,也就是在那一刻,薄情发现自己身体软弱无力,胸口处发出了一阵一阵的悸痛。 薄情脸色苍白,咬咬下嘴皮,拿出全身仅剩的力量打开车门冲了出去。 嘭!啪! 一条红色巨龙在空洞的郊区腾飞,狂热的气息开始向方圆几十米蔓延,视线中,豪车已被巨龙吞噬,有些零件带着点点星火凌乱在空中,划过黑色痕迹。许是这火势来得凶猛,干涸许久的沥青路在此时变得黏稠。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薄情愤怒的嚎叫中带有满满的悲痛,那声音就像一根牵扯心脏的线,顿时拉得很紧很紧,紧得难受。 她颓废的倒在地上,豪车爆炸的火焰仿佛已经触及到她的皮肤,可是一阵阵的疼痛感让她明白,她还活着。 是啊!活着,还活着,她还活着!活着真好,能够看着这灿烂的天,可是她是多么希望她已经死了,死在那火中,与大火一起焚烧,那么现在她就不用那般的忧伤,那般彷徨,对吗?在她身后,一条宽似彩带的血迹混入沥青之中。 她应该死,对吗?女子不甘的大喊,只是声音不负以前的清明,带着感冒的沙哑与粗糙。 呵呵呵!咳咳咳!薄情难受的咳着,可是身体却软弱无力,不能移动,只能那么僵硬的保持那个姿势,咳嗽着,咳嗽的声音在火焰的猖狂中显得微不足道,可是她却感觉自己快要将胸中的零件咳出来,丝丝血迹也随着她的咳嗽溢出嘴角。 不远处的火焰仿佛就燃烧在自己身上,滚烫的炙热让她的思绪变得很清晰,她清楚感觉到自己的血腥已经与烈火融合了,咳嗽停止了,她疼痛虚弱的平躺在马路上,有些失神,天空,还是那般蓝得虚假,就如同某些人一样,活得很虚假,只是她还是那么愚蠢的相信,相信到死亡。 眼中的影像变得有些模糊,是被泪水朦胧了,她喉咙动了动,想要开口大骂,骂天下的不公平,骂命运的不长眼,张张嘴,发现只是发出呜咽。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相信他们,相信他们这些有着血液牵扯的亲戚,相信大家互抱成团就可相互取暖,相信未来会更加美好,更加幸福。只是,最后还是这样了,被他们一手摧毁了。钱,真的有重要到那个地步?她想要抬手拭泪,却再也无力,周围的空气是那般的炙热,可是她感觉好冷,冷得不由自主的哆嗦,颤抖。呼吸,在时间的流失中变得稀薄,死亡,是她无法抑制的现实。体内的力量凝结成了拳头。 天,你不分好坏枉为天,地,你只把好坏分不清,以前读《窦娥冤》也只是为窦娥可怜,奋骂那两父子,可是当自己遇到某些事时才明白很多事情的原有有多么不可理喻。她狠,她怨!为何她没有做什么伤天害里的事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她却也,无可奈何。 轰隆!噼啪!天空说变就变,前一刻万什么伤天害里的事却落得如此下场,可是她却也,无可奈何。 轰隆!噼啪!天空说变就变,前一刻万里晴空,这一秒就乌云朵朵,黑色覆盖了这座城市,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意思,冬雷滚滚,道道雷柱带有光明的力量劈向大地,风,在鬼哭狼嚎。 亲人背叛3 来吧!来吧!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不在沉默中爆发那么就在沉默中死亡算了,薄情脑子中满是疯狂的念头。 身上被血色包围,唯一留得的眼眸雪亮的看向天空,不然又能怎样呢?那些不明所以不知来路的讽刺和嘲笑,阴谋或阳谋,冷冷然地挂在天上。它们自以为庞大,浮草用沉默成就了它们浅薄的黑暗与肮脏。呵呵,流云与雾日无法感知浮草的寂寞与倔强,它们只是在高高的苍穹投下未知与怜悯,而它这根浮草终究是根浮草,只能这样,可是不甘却始终装满胸膛。她带着鲜血的手指在地上画着,用尽的画着。 “若有来生,我薄情定当血洗平怒,再也不要相信,再也不要活得那么单纯” 哗啦啦!蚕豆大的雨如约而至,它们狠狠砸落下来,就像是薄情的愤怒,大火很快在大雨中变得怏怏,直至熄灭,只是那一地的血水在大雨的冲刷下怎么也冲不淡。死亡的气息,已经弥漫住了这方天地,怨气,锁住这方景。 杀!女子手指下的杀字,在雨水中被放大,放大,将她包围。 杀! 风,来得更加猛烈,呼呼乱嚎,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心痛,天空打向四周的雷柱在这一刻竟包围过来。明亮的数十根雷柱顿时照亮天际,它们很紧凑的将女子围绕在中央,照亮了被雨水洗干净的脸,是那般的平凡。 突然,精光一逝,在看望,哪里有什么人,哪里有什么尸体,只有一个大大的杀字! 杀! 异地时空,天空变得空洞透明,在太阳逐渐升高中,空气也慢慢变得炙热。南冥国国都。喜庆的乐声几乎掀翻了这片天,百花很给面子,争先齐放,姹紫嫣红绽了一路。万人空巷,红绸豪奢的从城这端铺至另一端,而华美的花轿在人们羡慕的争议中踏上红地毯直至修罗王府。 入耳喧嚣,入目红。人山人海中,一抚袖,挡了这片天,一擦汗,汇成一帘雨。空气,也在一人一口的吸吐中变得温热,黏稠。南冥国修罗王大婚,盛况直指当年太子迎娶太子妃,或者,更甚,总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然而如此场合,红绸起始的一端,巨大的宅子如同开始冷清的坐落在那里,冷冷冰冰的泛着寂寞的光芒。这府中能够有人成为王妃,那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要是一般人家,那可是激动得不知道天地为何物,可是在这府里你却找不到一丝属于大婚的喜庆,唯有那门窗上贴着的喜字,换成红绸的帘子与红灯笼还在预示这个府有喜事。 所以没有人知道刚刚在这冷宅发生了什么事。 大院偏僻的一角,破旧得开始腐朽的大门被人毫不留情的用灵力撞开,来人也逐一显现。 为首的乃是杀伐之门门主之女,柳雪。她带来一群下人,屋中的气氛也在她的到来之下有所凝固,偌小的屋子也变得拥挤,不过这些人,可谓来者不善。 “本小姐就说嘛,佛靠衣装,人靠靓妆,这天底下到底是没有丑女人的,譬如昨日的丑小鸭今日不也是变成了天鹅,早知道的话,本小姐应该早些醒悟,那时就该给本小姐的小陪童穿一些漂亮的衣服,那也不至于无人可嫁,落得只能嫁给修罗王的悲剧”柳雪声线本就温柔,犹如春风抚柳,要是不认真聆听她的话,必定认为是个善良,温和的女人。 不过就算听了也没有什么的,如此讥讽的话说出来,应该是遭人讨厌的,可是她竟能够让人活生生的产生错觉,觉得心头一暖,让那一甘下属心甘情愿的帮称着。 “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下人始终是下人,就算飞上枝头也做不了凤凰,算起来也只是惹人发笑的跳梁小丑罢了” “小姐,兰花说的对,瞧她那副模样,怎么装扮那天生的贱命都无法掩饰,要不是小姐这次将机会让给她,她恐怕一辈子都没有那个命成为王妃,莫说王妃了,就算是王府中的一个侍妾都不可能” “可不是吗,像她这样要样貌没样貌,又满身杀戮气息,生活在黑暗的女人,哪里有那个命” “你这句话就说得不对了,像修罗王那种货色给我们小姐提鞋都不配,也只能够娶像她这种女人” 薄情脸上挂了淡淡的笑意,笔直的坐在铜镜前,听着她们自导自演的嘲笑。 在南冥国,杀伐之门是一个能够横着走的杀手门,在这个大陆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 这府自然不是它们府址,只是因为杀伐之门与南冥国皇族联婚出嫁的一个临时场所而已,而这婚姻的女主角本该是柳雪。只是要嫁的男人是修罗王,南冥国的杀伐之神,那个充满神奇色彩,充满争议的男人,柳雪胆怯了,不敢嫁了。 猖狂现世1 不过也是,杀伐之门门主当然也不会让她嫁,门主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该宝贝起来继承家业,他才舍不得拿他家世世代代奋斗的家业当嫁妆送给南冥国皇族,而且圣旨中未曾指明柳雪出嫁,而是杀伐之女,恰巧杀伐之女是薄情的称号,所以让薄情代嫁也算不得欺骗皇族。 呵呵,所以现在到成便宜她了。 “这话还不快点停止,小陪童长成这幅嘴脸也不是她的错,无奈她前世作孽太多,但是配修罗王绰绰有余这话倒也不假,毕竟一个是修罗王,一个是杀伐女,想不到本小姐无心之中倒是促成一桩好事”柳雪柳眉一提,对着身边的丫鬟就是温声吓叱,但是脸上微含的笑意让人知晓她很适用刚刚那些话。 传言中,修罗王丑如蛤蟆,所以除了皇家之人见过他真容之外,他人见到的修罗王是戴上银色面具的,像她这等有才有身份的美女,岂是修罗王能娶的?他配吗? “小陪童,今天你出嫁,即将成为修罗王妃,看在往昔主仆一场的情分上,小姐我是该送你些东西,可是小陪童即将成为王妃,想必也瞧不上这些凡物,送什么都显得寒暄,所以也就送你这欲坠钗,想着带有我的香气能够给小陪童带来好运”说着柳雪的身形就浮现在铜镜里面。 薄情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柳雪真的是可以独霸一方的美人,这等容颜若是要说它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足为过,无需修饰,无需做作,一举一动,便是万种风情。 她的削葱玉指中拿了一支簪子朝着薄情缓缓走来,步步生莲是她的风姿。 薄情淡笑不语,任由她靠近自己,然后将簪子插进自己简单的发髻之中。 “果然,这欲坠簪很适合小陪童”柳雪笑意逐渐扩散,像是蔓延的水迹,像是绽放的玫瑰,极致妖艳,生生打压一院生机,成了这颓圮中的亮点。 “确实是再适合不过了”刚刚那叫做兰花的女子幽幽的说,话中掺杂太多纠结,尽管这嫁的是修罗王,可是终有富贵险种求的侥幸。 薄情嘴角弧度蔓延,扬眉望镜,视线落到镜中自己头上的欲坠簪上。 簪子简单得很,唯一的价值是其中镶有一颗明珠,却摇摇欲坠,好似在印证簪名,欲坠簪,可是明珠像是被蒙上一层岁月的灰尘,黯淡无光,这等饰品,乃是放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要的弃品。 若薄情她未曾记错,这是她以前的饰品,早就遗弃在杂库里不用的了,如今她拿送给她。 垃圾! 还真当她这里是收废站,是垃圾桶,这十三年来日复一日的动作真是慷慨! “小陪童,嫁给王爷的你可别忘记自己的身份,让人欺负了去,丢了我们杀伐之门的脸”柳雪捧着薄情的头柔柔的说着,眼睛中却闪烁狠毒的光芒,她终究还是没有那般厉害,情显于脸。 “那是自然,而且我一定不会忘记杀伐之门对我的恩情,嫁去之后我会好好的对待杀伐之门的”终于,薄情说了一句话,语气淡慢,里面恩情与好好四字却是被薄情着重起来。 十三年,她可并未忘记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柳雪,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却有着墨黑的一颗心,那时她小,无力反抗,她也无法不顾忌她身后的杀伐之门,如今,她有了能力,睚龇必报是她的宗旨。 以为她会如此轻易接受他们的安排,真是做梦,很快,他们便是知道她是不好惹的。 “呵呵呵”柳雪犹如银铃的笑声响彻屋中,笑话,好好对待杀伐之门,也要她有那个本事,不是她嘲笑,她狂傲,因为一切注定这个努力的女人永远都不可能翻了她这片天去,她永远都是她的主。 薄情呡呡唇,讥讽的笑意从眼底抹出,她也不指望她信,她只是知道,今晚,是她最后的大规模杀戮,她定要所有人都生不如死。 “吉时到!”突然门外传来女子喘息的叫喊声。听到外面的叫唤,柳雪美丽的容颜有过一丝诧异,“没想到时间那么不经用,想与小陪童叙叙情都不行,不过你还是快去吧” 然后她随手拿起旁边的喜帕盖住薄情的头,转身在薄情看不见后接过丫鬟递来的方帕嫌弃的擦拭自己玉手。 入目红色,薄情笑了,很嘲笑,大婚之日,谁能有她这般凄凉,没有丫鬟的伺候,身份即将变成王妃,可是装饰哪一样是属于王妃该有的,不过有的倒是别致, 大婚之日有着别人的讥讽和提醒。 薄情眼睛犀利的光芒一闪,一把掀开自己头上的喜帕,力度不轻不重正好丢到柳雪的脸上,欲坠簪也随之横插在柳雪头发中,等到柳雪想要发火时,已不见薄情的身影。 “王……”外面守着的媒婆悟了,怎么这王妃不戴红罩头,没有首饰,脸上也没有新娘该有的妆容,身边更没有丫鬟掺扶,让她不禁怀疑这是大户人家嫁女儿吗?身份还是王妃,这架势简直连平民百姓家嫁女儿都不如。 难道他们真的不知道要嫁的人是谁吗?那可是南冥国百姓中的神,尽管他的容颜问题,可是他是他们的神这话不假。而且他们也一点不在乎修罗王的容颜如何,毕竟男人长得帅是不能像女子一样当饭吃的,最好所有男子能够像他这样顶天立地,保家卫国那才算得上是一个好男人。 喜娘一遍一遍打量眼前的新娘,质疑久久无法消散,想不到这偌大的房子厉居然会有这种小破屋,有兴许不奇怪,可奇怪的是新娘居然从这破屋里出来,这也罢了,可是人穿成这样能嫁吗?眼力不凡的她自然看出这嫁衣的普通。 “走吧”薄情对媒婆诧异的眼神视而不见,目光直射前方,脊背挺得如同青松一般,身形像竹子瘦得冷清。 猖狂现世2 “这”媒婆双手绞绞手帕,有些疑虑,但是在薄情冰冷的气息下想要说的话又全数吞进肚子里,不得不跟在薄情身后,走到门外薄情才发现修罗王并未来迎娶,薄情眸色黯沉,一言不发的走进花轿。 万人空巷,糟杂的声音一波接着一波,一个声音盖过一个声音。 “你们说,这杀伐之女会是什么样子” “我猜是个十足的丑女,毕竟修罗王是杀伐之神都如此容颜,是女子的话更不堪入目,毕竟相由心生”此人声音压得低沉,只让周围的人听见,而听见的人无一不点头,对那个人竖起大拇指。 “不过真可惜,今天我们不能见她的容颜”。 哎~哀叹声犹如浪波一波接连一波。 “请新郎踢轿,迎娶新娘入门!”尽管喜婆有了一定的年纪,但是那声音依旧中气十足,所以不难听出当年的风采。 这声喊也让人们记起来一件被他们忽略的事,修罗王并未前去迎接新娘,也许在他们心中修罗王不去迎亲是正常的,可是现在新娘接回来了,修罗王还不露面就不正常了。 沉寂,沉寂,敬王府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大门是打开的,有侍卫无事的守在那里,周围的百姓开始碎碎念叨起来。 “不会是修罗王想要抗旨吧” “修罗王为人虽然嚣张但是还是很孝顺的,应该是准备给杀伐之门一个下马威,毕竟杀伐之门与皇族斗了这么多年了” “对了,刚刚我一直守在这里,好像皇上已经在里面了” “不会吧” “千真万确,绝无虚假,我用项上人头担保” “那你们说杀伐之女会怎么接这一招” “那还用说吗?杀伐之门做事历来嚣张,皇族的面子不算什么,而且这是皇族挑衅在先”说话的人用手作势抹了一下脖子,然后众人颇有深意的相视而笑。 薄情坐在花轿中,把玩手指上的翡翠板戒,耳听他们的猜测笑了。 真瞧得起她!看来她不能让他们失望啊! 突然间,手指一弹,帘子随着指风吹开,众人眼前一花,薄情的身形就落入众人眼中。 “王妃,这不合理吧”在众人惊讶的时候,王府管家正徐徐走来,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一群下人。 “合理?”薄情把捏那两个字,淡淡的嗓音蕴含着高傲“那你说说如何才是合理,难道是修罗王将新娘晾在门外久久不来,最后还派个奴才来迎娶就是合理?这皇家到底还讲不讲理,这南冥国到底还讲不讲理”薄情凝视管家,慵懒的眼神里却满是不可忽视的威严,一字一句尖锐如刺。 管家愕然,眉头皱了又拉平,她这顶高帽落下来就算王爷也戴不起啊,但是长年累月的经历让他镇定的说着“自然不是,毕竟王爷是繁忙之人,难道让杀伐之女等等都不行?” “行,可是王爷在忙能够有皇上忙吗?好像皇上已经在府中了”薄情的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众人简直被她这一举动搞得莫名其妙,她即将嫁进王府,历年来杀伐之门与皇室的关系就是水火不容,可是她家室再大,嫁进皇家就是皇家的人,她不想着如何与皇家搞好关系反而挑衅皇家,看今天送亲的队伍还有嫁妆,她在杀伐之门根本不受宠,那么她这么做就有自掘坟墓的味道,不知她到底是真的蠢还是有那个资本。 在众人的惊诧中,薄情眼角未瞥就知晓他们的反应,只是轻抚衣袍,举止甚是优雅,转而朱唇微启,一字一句慢慢吐道。“既然王爷如此繁忙,无法迎亲,我是皇上册封的修罗王妃,倒也不能显得那么小家子气败了王爷的威名,应该替夫君分担一些事情才是,所以,从今天起,这里我就是理了” 说完,薄情也不管那些人如何迷茫的眼光,大步走进王府,独留给他们一个高傲得清冷的背影。看小说就上热书库 她薄情,不会再是几年前任柳雪那种人欺负的小女孩,曾经欺负她的人,她不急,她只是在她的大婚之夜将他们推向地狱罢了。 “王妃,这里走”管家本来想给薄情来点颜色瞧瞧,可是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词穷,胆怯,根本没有任何反驳之意,只有顺从,毕竟这个王妃带给他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薄情眼眸微张,淡淡的瞟着这院落。 花草为景,从木为掩,精致的亭阁隐匿其中,只隐隐约约露出点感觉。 磨得光滑的青石板蔓延向四方,藤藤蔓蔓缠绕在走廊上,外面炙热的气息到这里竟变得清凉。许是这婚事来的有些匆忙,这府中只来的及挂了一点红绸。 薄情跟走在管家的后面,眼角却注视周围的一切。 隐匿其中的一个楼阁阳台。 “四皇兄,嫂子可真有意思,还真是江湖女子,不拘小节”只见隐匿在从木中楼阁上的天台处,青衣男子摇摇他的羽毛扇,听完下人的禀报,目光落到一身红装的薄情身上,语调有些讥讽的感觉。 红装修剪得很合身,正好包裹她纤细的躯体,看似柳枝,不过衣服的布料嘛,怎么看都和她一样,不是什么好货,脸上只着有淡淡的红妆,让本就平凡的脸更加肆无忌惮的暴露在空气中,丑陋得不知羞耻,她的头上也没有什么首饰,让人没有一点半点将她与富家小姐联系在一起的想法,她的一切装饰,与身上的红装相比简直是素得可以。 突然间,薄情一冷眉遥射过来,视线直撞青衣男子,像是一把利剑,又像一条毒蛇,横飞过来,然后又淡淡落开,刚刚他仿佛听到她的眼睛在说话,那种眼神更似警告。 “天!”青衣男子后知后觉的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四皇兄,嫂子好灵敏的感觉” “她还不是你嫂子”只见修罗王斜躺在藤椅上,也是一身红装包裹,神色慵懒,脸上,竟然不是人们所形容的丑艳。 脸上的轮廓,脸上的每一个器官,或许不是最出色的,但是搭配起来是那么的绝配,恐怕世界上在也找不出这样一张能够将慵懒发挥到极致的脸。 单凤眼颇挑,向着薄情所在的地方扫了一眼,闪过一丝光芒,又敛眉假寐去了。 结婚?杀伐之女?她的身上,与自己一样弥漫着血色的杀伐。 “收敛你的目光一点”修罗王看似睡着,其实又并未睡着,一会之后,他慢悠悠的提醒青衣男子。 可是就在这个时刻。 猖狂现世3 “啊!妈呀!”伴随这大声的尖叫,青衣男子犹如被压缩到极致然后放开的弹簧,他迅猛的弹跳起来,虽然看不到身后的动静,可是由屁股传来的灼热感与鼻尖围绕的烧焦味,他不得不快速倒地,在地上打滚,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要用灵力灭火,那木质的楼板在他的滚动之下冒着青烟,呈现属于燃烧过后的黑色印记,他滚了好几圈,这才算是滚灭一身火焰。 “四皇兄,你怎么都不早点提醒!害我中了这妖女的计,弄得一身狼狈,丢了脸面”火灭之后,青衣男子站了起来,那双好看的桃花眼布满了气愤,脸上沾染了少许灰尘,不过眉色间有着掩不掉的爱憎分明,他怨恨的看着躺在藤椅上假寐的修罗王。 “自己蠢不能怪别人太聪明”修罗王嘴角一弯,成了比月牙还要好看的弧度,睁开的眼眸,仿佛吸纳了整个宇宙的光华,琉璃光转,煞是夺人,视线似有似无的瞥向薄情,果然与他猜想相似。 而薄情在听到那细若蚕丝的尖叫笑了,敢如此偷看她是该付出点代价,她可不是戏子班出生,出点钱就随意让人瞧个够,何况这还没有钱。 “四皇兄,你居然说我蠢?我哪里蠢了,她又哪里聪明了”青衣男子不依了,好看的桃花眼被瞪大了,他抚抚额头上的墨发,他这个人不仅帅气逼人,光芒四射之外,头脑也是一等一等的聪明,岂能用蠢来形容,总之蠢这个词一辈子都不会和他搭边,可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天!是他听错了吗?还是四皇兄说错了,肯定是四皇兄口误!一定确定以及肯定,四皇兄口误了。 “你认为现在你还有形象,还有聪明的称号?这个时候一头猪恐怕都比你好很多”修罗王眯着眼打量了青衣男子一眼咋舍道,不是他鄙视,实在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服。 “哼”青衣男子甩甩袖袍“我早晚会叫她好看的,所以到时你一定不能休了她,要不我到哪里找她去”青衣男子怨怨的说着,同时在心底咬牙切齿,杀伐之女,我们之间的梁子可谓结大了,今日之辱若不相报,他誓不为人。 “我做事何时需要你来插手了” 薄情被管家带到了主厅,依然没有看到新郎的踪迹,不过此景与外面的热闹相比,真的显得越发冷清,高堂上坐着修罗王的母妃,她的身边坐着的应该是当今圣上燕千逑。 皇上能来那可是给了修罗王多大的面子,但是,修罗王居然还不见踪影,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这个修罗王居然比她还要狂妄三分,她开始有些喜欢这个人了,但是一码归一码,有些东西是无法忽略的。 高堂上的皇帝与华妃两人随意的穿着中又带有格外的重视,屋中的装饰在这一刻像是活了,居然想要将人深深刻了进去。 “华妃,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见绝儿”燕千逑在华妃的耳边低低询问,脸色有些铁青,却依然强颜欢笑,只是那袖袍中的手捏成拳,青筋暴涨。 薄情站着大厅,目光一一看过来客,还真是热闹,朝廷,江湖,排得上名号的都已来祝贺,甚至他国都有派使者前来,看来这修罗王面子倒是大的很,不过他此番行为又是何意,应该不只是下马威吧。 薄情阴笑敛眉,无论他何意,她薄情要做的事还真没有例外过,今晚她就让杀伐之门不得好死。 “新房在哪里”薄情冷清的问着,头颅微扬,颇是高傲,一点也不把他人放在眼里。 “这……”管家犹豫了,只是目光犹豫不绝的落到了皇上身上,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吸气声。 仅仅几个字,高堂之上,皇上此时的脸可谓姹紫嫣红,不停转换,却硬生生的咽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沉稳,不失一国之风。 “你是何人居然如此放肆,不把朕放在眼里”燕千逑手指薄情就冷声质问,那王者之气直逼薄情,空气,被置换冰封,气氛,陡然僵硬。 他乃一国之尊,一个杀伐门之女见到他不先行行礼反而无视他的存在,蔑视他的尊严,当着这么多外人在,要他威严何在,要他如何霸称大陆。别以为让他皇儿与它杀伐之门成亲就是怕了它杀伐之门,他只是想用最简单的方法将杀伐之门纳如囊中罢了,还真是给架梯子就能蹬鼻子上脸。 薄情低头把玩自己食指的板戒,无视帝王之威,帝王,她无惧,抬头与之相视“我是谁皇上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又何须多言?” “哪里来的妖女,敢这样对皇上讲话”下方,有人见皇上大为生气却又怒而不发,激动的跳蹦出来拍马屁,生怕别人抢了他的机会。 “怎么,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拍皇上马屁”薄情瘦弱的身姿傲然挺拔站在大厅中央,平凡的容颜在红衣的映衬下洗净她的俗媚,她淡淡一笑“不过我要是妖女就好了,至少,能够当妖女的是不会出现这般平凡的面容” 噗叱,有人笑出了声音,这一笑,打破了僵硬的局面,赢来众人的齐齐鄙视,这话有什么好笑的,真是无知小人,不过无形中跳出来的人抑制不住的脸红了。 “来人,赶快将他丢出去,这种人酒品如何需待考量,但是此时皇上在此,从安全角度考虑最好把他踢出去,否则到时他发疯了可不好,会伤着人的,伤着人也就罢了,在座的各位怎么说也都是些金贵的主,对吧”说完一个眼神示意,马上有侍卫眼神空洞,乖乖的听从薄情的话将那人拖了下去。 “狂妄小儿,就让本将军来汇汇你,看你到底有何等资本在这里目无亲长,狂妄无边”突然,一个将军走了出来,今日修罗王大婚,他也褪去一身铁甲换上轻装,可是无妨,脸上狰狞的疤痕是他纵横杀场的证据,那一身杀戮的气息,没有遮掩的喷放而出,就是鬼魂见了也要退避三舍,那身上沉稳的气息更是常年累月的征战沉淀而来,让人无法鄙视与轻视,总之此人,并非年轻的狂妄之辈。 将军鼻子中吐出一丝冷哼,此女太过嚣张,不就是一个小小杀伐门之女,如若不是皇上不许,他早就带领他的几千精兵踏平它杀伐之门了,这里,何时轮到他们来嚣张了。 看刚刚他们咬文嚼字的,实在不爽,他又一身粗鲁,文采不咋个,但是这武功,还是他说的算,南冥国以武为尊容不得忽视。 薄情有些诧异,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出来挑战,而且来人还不简单,南冥国第一将军,这种人物就一眼,可以清楚知道他不简单。 不过,对于将军的话语,薄情她也不予回击,武者自然有1者说话的方式,一个眨眼,一抹淡笑,手上灵力闪出算是一个最好的回答。 猖狂现世4 “火元素,六级!”有人看见薄情祭出灵力,惊呼而来,众人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明物。 这个大陆无论什么灵力都有十二级,每个人刚出生时体内多多少少都有点灵力,刚修炼时每个人都是一样的修炼,无形无色,像内力一样,可是当修炼到一级的时候你就可以感应悬浮在空气中的元素,然后选择修炼元素,引万物为所用,这时有火,有风,有水,有木,有金,有土,也有雷电之力,反正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然后每一种修炼的级别总有它级别定义的方式,这种定位是被所有修炼者赞同的。 “六级,确实有嚣张的资本”将军摩擦手,碎了一口水,脸上满是兴奋,从武者最高兴的就是能够找到一个不错的人对打,想不到今天有个小丫头骗子练手,虽然级别还是低了点,但是也不算低得可以,勉强算得上对手,看他不教训教训她让她知道强字怎么写。 薄情冷看将军的激动,双手一并,眼睛一闭,两掌一旋,火色灵力从身体每个角落窜了出来集聚到手心。 薄情双手快速翻转,在空中形成不同的弧线,在睁眼时,宛如利剑饱含犀利,她的目光锁住将军,食指朝着将军的方向就是一点,一簇火光飞射而去。 就在他们准备的时间段,有人已经布好了结界。 “不错是不错,就是太慢了”将军一直观察薄情的动作,待到薄情完成一切的时候评价到,然后他双手也是快速结印,速度快得只余留一叠残影。 众人都在好奇这将军是什么级别,这个女子小小年纪竟然有了六级,就六级的人在南冥国这样一个央央大国也没有多少。如今她六级,可想而知以后她的前途,可是为人太过猖狂,这点恐怕是所有人都无法容忍的,哎!真是可惜了。 他国使者看薄情的眼神有些复杂,不过总的情绪还是幸灾乐祸占得多。 七级,将军居然是七级,有人还记得当初与他交手不过五级,这些年,他竟破了两级到了七级,这个速度,看来对于南冥国又得重新定位了。 将军手中发出的那一团水柱浇灭了那团火,变得更加凶猛开始向薄情吞噬。 “确实不错,不过也不是很快嘛”薄情咋舌,一个闪身避开他砸过来的水球,想不到挑战自己的人所修炼的与自己相克,还真是巧,难怪说无巧不成书。 而在薄情躲过之后水球砸在了结界上面,结界有过动荡,薄情回头有些深意的看了眼被砸过的结界,然后深深得注视将军。 “想不到一来就面对这等场面,看来本王来的很是时候”突然,一个蓝衣男子从门外踏了进来,沉稳的声音里带有玩味,可是那声线里却饱含了阳光,而他也仿佛是踏着日光而来,身上铺满了阳光的味道,让人觉得很温暖。 薄情正好对着他,竟被他的光芒晃乱了神,思想有过停驻,高手对招那是一刻都不能分心,此时将军的水球也至了,水球瞬间将薄情撞飞,薄情顿时成了落汤鸡倒在地上。 “哼!与老夫比试居然还敢分神,真是蜉蚴撼大树,不自量力”老将军收回了掌,理理衣袖,鼻孔喷吐热气,厌恶的说着。 想着她年纪轻轻有着如此高的灵力,虽人太过狂妄但是心底便还是有些佩服,毕竟她还算是有资本的,而且他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再有时日她定当成为大人物,只是这一秒他觉得眼前这位能够因外界分心的女娃也不是什么人物。 薄情慢慢立起身子,嘴角有血液源源不断涌上填补,头发在刚刚的打斗中有些凌乱,这么看来竟有些狼狈,薄情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袖袍下的手腕一转,身上湿哒哒的衣服就干了,她脸上笑意浮现,眼睛由墨色在变,居然透露了点红色的痕迹。 薄情的目光落到进来的蓝衣男子身上,她是没有资格怪他的,可是薄情的视线看过去,蓝衣男子的目光正好看过来,视线交聚,男子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只是是否真的有那个歉意,薄情认为是没有的,她不相信人。 薄情移开视线,不在看那个男子,而是右手撑地站了起来。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慢唸中薄情的神色一变,手指快速翻飞,一叠叠残影早让人辩不清真手的存在。 结印,完成,薄情拇指朝着将军就是一压,姿势格外得蔑视,但是那拇指之下熊熊烈火像是头雄狮张大它得嘴咬去。而她得双眸却紧紧锁定将军的视线。 “哦?定魂?”蓝衣男子刚坐在位置上,可是看到此景有些不淡定了,身子微倾,颇为惊讶的叫出薄情所用的招数,那眉头,紧锁,凸显出那一条又一条名叫岁月的苍老,眼神深陷。 “原来还真有着两把刷子”将军的脸色再次变换,看着飞奔而至得火焰他想要移动身体,发现真的被她定住了,将军真的诧异了,脸色也变得凝重。不过他到底还是七级,比薄情多一级,当灵力到达六级之后,每一级可谓是差之毫厘邈以千里,别以为会着至高功法就能够跨级灭他,用来困制死人的功法对他是没用的。 将军双手在胸前翻腾,身上顿时水汽涛天,犹如翻腾的大海,波涛汹涌,那被定住的身形也在移动,彷若大浪中的一叶扁舟,飘飘荡荡,没有轨迹。 薄情眼色一沉,她虽然没想过用定魂跨级别制服一个七级高手,但是就这么被他简单破招她很是不舒服。 火焰眨眼间便到了将军近旁,然后开始吞噬将军,火焰在将军水汽助燃下更加旺盛,更加猖狂,张牙舞爪嚣张得很。 万物相生相克,水克火,火不同样克水,说白了,谁强谁克谁,她薄情现在算不上强者可是也绝对不是弱者。 “雕虫小技也敢登大雅之堂”看着这火就那么在自己身上焚烧,而她没有在进一步的动作,将军终于不耐烦了,她应该也只会这两种上层得功法,否则也不会在这一刻停止下来,那么接下来他就不客气了。 随着他话音一落,将军身上水雾大显,灵力如同大雨倾盆而出,熊熊烈火逐渐消失灭迹,紧接着水柱犹如长蛇,化作几条咆哮而去,直奔向薄情。 “好!不愧是南冥国第一将军”,然后在将军的身后,刚刚已经灭尽的火焰顺势而起,熊熊的火焰比刚才更加澎大,如同张大嘴的怪兽,准备将将军吞噬,人们已经看不见将军的身影。 将军的脸上出现密密麻麻的细汗,他不置信的看着包裹自己的火焰,他手掌一推,想要使用灵力,可是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济于事。 嗯? 他的灵力呢? 猖狂现世5 他慌了,紧咬牙关,想要强压,毕竟他是七级,薄情才六级,他不可能就这样被薄情打败,他不相信,跨级别的超越也要看级别才是,上了六级,每个级别都是莫大的差别,他不信。 “将军,反击啊,别怜香惜玉了,否则她还不骑到你的头上了?” “将军,打败她,否则不就等同于我们朝廷比不过一个小小的杀伐之门?”在他们看来,将军被困不是技不由人,而是轻敌,而是怜香惜玉,所以他们纷纷出声鼓励将军。 可是他国的使者就不那么想了,南冥国皇族与杀伐之门明争暗斗那么多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联婚,可是将军是不可能让薄情半分,薄情身上上等功法多,那么只可能是将军被薄情困住了,而且细看之下将军脸色并不怎么好,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南冥国的好时机“想不到南冥国第一将军不过于此” “逍遥王,你怎么看”突然,南冥国大皇子燕天励凑过来问蓝衣男子,逍遥王,原来这蓝衣男子是北辰国神龙不见神尾的逍遥王——擎溯闲。 传说中逍遥王满腹经纶,温文儒雅,最主要的事他的身上带着阳光的传说,人们言,逍遥王走到哪里,纵使那里是严寒冬季,他依然让你如沐阳光,感受到温暖,因为他就是阳光,照散你所有的阴霾,但是他踪迹飘摇不定,他就像是一阵风,想不到南冥国修罗王大婚他居然很给面子的前来祝贺,不知有何寓意。 擎溯闲微呡薄唇,脸上是惯有的云淡风轻,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僵持的两人,没有回答,反倒将问题尽数抛还燕天励“那太子认为呢,太子希望这两人谁赢” 这个问题还真是棘手,答第一将军的话又显得他肚量小,连刚进门的弟媳都无法容忍,若说薄情,南冥国七级的第一将军居然连一个六级的女人都打不过,这要他们南冥国皇族面子往哪放?真是难回答,想不到这个四处游山玩水的逍遥王居然不像人们表面看到的那样不问世俗,不过他也不是个蠢货。 “呵呵,谁赢都好,谁赢都是我南冥国的人,都是我南冥国的人才” “太子果然是太子”短短的交锋,擎溯闲由衷的赞了燕天励一句就不在言语。 将军动动手,可是还是感受不到灵力,像是被什么东西屏蔽了,将军真想吐一口心口血强行恢复,可是那样就将自己的本领完全暴露,这样对于以后他带兵作战很不利,所以他强忍着不动手。 薄情不在看强忍的他,她虽然只是六级,可是上等功法傍身,再者游走于地狱边缘的她经验不少,至少可以与七级高手抗衡了,若是大将军警惕一些,不轻视她一点,这场争斗也不会这么快结束,将军被困,若是往日她一定会杀了她,可是今天她不会杀他的,毕竟今晚有着重头戏,这点血她就不沾了,薄情身形转面对向王府管家,“新房在哪里?” 强大的气势让管家身形有些按捺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根本忘记自己好歹也是王府里的管家,王府中的一大高手,这里是他的地盘,或许,这就是无形中对高手的臣服,毕竟南冥国第一将军在这分秒之中败在她的手里,最主要的是他们都还没弄清楚将军是怎么败的。 管家的眼睛忍不住看向高堂上的皇帝,王爷没在,皇上是这里最大的,他希望皇上能够给他些提示,教他怎么做。而一直站在皇帝身后的一个黑衣男人只见他手指一动,困住将军的那团火焰也就消失了,将军深沉的眼眸落地薄情的身上,然后不发一言的退下,他知道今天他丢脸丢大了,他的威望恐怕也会弱上不少。 薄情一眼明了管家的意图,眼睛快速一转,嘴角一勾,好像玩笑有些过了,不过她喜欢。 她表情一换,脸上是无知的笑容,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刚刚不过是她在开玩笑“皇上,我想既然圣旨都下了,成不成亲都注定了我是修罗王妃,皇家族普上修罗王身边的名字也会落下我的名字,你说对吧” 皇帝想要否认,可是一否认就代表他的话自相矛盾,尤其当着他国使者更加不能否认,但是这哑巴亏…… “虽然圣旨已下,但是程序上终究还是少不了的,刚刚闹也闹过了,也该认真了”皇帝一席话,算是对刚刚胡闹的解释,外人在场,不能让他们看了笑话去,秋后算账这是一定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皇上的妃嫔不也是一顶小红轿接进宫就完事了”薄情才不会就此妥协,听他的话,任他摆布,是皇上,那又如何,她不信他敢动她一根汗毛,她故作无知的说着。 “正室就是正室,只此一个能够站在男子身边的人,自然要告晓天下之人,让众人明白你是属于谁的,这是其他姬妾都不能比拟的,这算起来可是一种荣誉”燕千逑振振有词的说道,眼神很锋锐的看向薄情。 “哦!”薄情点点头,好似赞同,眼睛却很有意味的落到华妃身上,今天皇后没能来还真是可惜,要不这番戏会更加好玩。 华妃的脸色在那一瞬间全变,像是一张白纸,正室终归是正室,是唯一一个站在男子身边的人,是其他姬妾都不能比拟的,这是在警告她吗? “爱妃,这自然不是在讲你”皇上在薄情意味深长的哦字尾音中反应过来。 可是尽管燕千逑怎么说,华妃的脸色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原来她在他的眼里终究是妾,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人,就算在得宠,在他人眼里也只是一个妾,失去了他的宠爱,也只是一个可怜的半主半奴的人。 “杀伐之女,朕告诉你,你就别在用尽心思挑拨关系朕与爱妃之间的关系,你最该关心的是你与修罗王的关系”皇上觉得脸上无光,也不再诓华妃,将事情的使作恿者提了出来,怎么他发现自己这个皇帝做得很失败。 “我与夫君的事关系自然不劳尔等关心” 薄情双手拢袖,眼神扫过看戏的众人,里面的冷意一点也不少。 她冷眸中闪过戾气,燕天绝,杀伐之神对吗?在某些方面不得不说她十分佩服他,可是今日胆敢如此对她,虽然对她没有什么大碍,但是终究于她还是有伤害的,所以过了今晚,她还是会好好招待他的,让他的名气更加如火如荼。 “路西,修罗王怎么还没出来,今日可是他的大喜之日,难道要让新娘与众人再此等候?”既然薄情说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劳他费心,那么他怎么也得让她费些心思才是,据他所了解,他的四儿子燕千绝,众人所称的杀伐之神修罗王可不是浪得虚名,她这番挑逗性的行为与话语,两人碰在一起,那火花可不是一点半点。 只是提到燕天绝,燕千逑的胸中的火气再也抑制不住喷发了说出来的语气都有怒火。 这杀伐之女不将他这个皇上放在眼里,他也没有将他这个父皇放在眼里,他这皇帝做得,太是气人,从开始到现在,就他一个人高坐在这里陪笑,而他不知道到哪里潇洒去了,他真想除掉他,可是在怎么他也是自己儿子,又过于聪明下不了手啊。 猖狂现世6 王府管家路西被问住了,大婚了,王爷却什么也没有交待,生活作风等等依旧如同往日,作为下人的他是没有资格询问王爷的所作所为,此时皇上开口询问,他到不知如何是好,是说出王爷的下落还是,只得厚起脸皮撒谎“皇上,王爷现在有些急事,所以耽搁了” “四皇弟有什么事还能比结婚重要”太子燕天励缓缓的说,看似关心询问,实在在燕千逑面前加一猛料,让燕千逑对燕天绝的印象变得越来越差。 “王爷的事,做奴才的怎敢询问,不过能够使王爷繁忙的事应该不会是小事”只见路西挺直了腰干,轻轻松松的将大皇子带来的危机灭掉,但是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早已在帝王的心中落下阴影,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燕千逑揉了揉太阳穴,变得有些心烦,而太子看见时机,语气凌厉质问路西“难道说这样就可以让四皇弟一声不吭将大家晾在这里?” 好戏正在上演,不过他国使者这个时候也是该当站出来的,帮谁呢?自然选择帮南冥国太子,毕竟他当皇上比燕天绝当皇上好许多不是,而且修罗王此番行为确实有点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就是将他们国家不放在眼里,毕竟他们此时代表的是他们国家,他们这番不是侮辱又是如何,拿他们当猴耍不是。 “我等奉我皇之命千里迢迢前来祝贺,可是从婚礼开始到现在我们却没有见到修罗王的身影,难道这就是修罗王府的招待,这就是南冥国对待客人的态度?” “我国主让我前来祝贺修罗王大婚,那是修罗王威名在外,让人折服,可是此番对待我们,虽说南冥国兵强马壮,可是我邯郸也不是吃素的” 燕千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像是抹了一层墨。 屋外阳光炙热,室内的空气黏稠。 在王府别致的小亭楼的阳台上,修罗王与青衣男子正在享受微风的洗礼。 “四皇兄,你真的不去大殿,今天可是你结婚好不好,而且父皇也亲自前来坐镇,外国使者在你怎么也要给父皇点面子”青衣男子在听到下人的禀报后摇着他的羽毛扇,担忧又夹玩味的询问。 “要不你去替我好了,你不是想要报仇雪恨吗?娶了她更轻松,好了事”燕天绝很好心的为青衣男子提着建议。 “不不不不”青衣男子的头摇得如同波浪鼓,他才不要娶那个凶巴巴的泼妇,这等泼妇玩玩可以,那是万万不能当他的王妃,他的王妃是留给他心仪的女子的。 “四皇兄,我想你一定会为人民除害的,你是个大好人”燕天纯很狗腿的放软声音说。 “随你想吧,总之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燕天绝不理睬青衣男子的好话,翻过身,继续假寐。 他是个好人? 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有趣的话,要说这个世界上的好人占了百分之九十九,他也不会是那百分之九十九中的一个,而且好人与坏人如何定义要取决于你与谁比,若是你是个贩卖人口的,而与你比的却是一个杀人犯,那么相较而言贩卖人口的就会是好人了,所以好人? “哼!”青衣男子见他不搭理自己,一声冷哼,“都穿上红衣了,还在这里装矜持,欲纵还迎” “怎么!我发现你对这件事热衷得很,是不是这段时间闲得很”燕天绝幽幽的说,他胆子肥了不少,居然敢在他面前说三道四,如果他要是敢答一个是,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将他甩进窟窿洞让他重炉再造的。 “不不不”青衣男子一个机灵,快速逃盾,消失在燕天绝的面前。 窟窿洞什么地方啊,那是阎王殿的入口,哪里是他这等人能够去的,他人是自傲,可是不自负。 窟窿洞可是这个大陆上号称第二危险的地方,里面的灵兽与陷阱,结界与自然之力的袭击数不胜数,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在里面存活真的叫做步步为营,不仅是实力的考察也是智力的考察。据说当年燕天绝进去也只是在外围转一圈就不得已退了回来,而这个大陆上流传至今,进去活着回来的人也是屈指可数,他不认为自己有他们强,如果是他进去的话,死亡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他现在还不想死,毕竟他有着大把的青春要花,所以他还是不要惹他了。 既然他不去自己去好了,他倒是好奇没有新郎在场的婚礼她会怎么折腾,听刚刚下人的禀报,她的举止脾气不是一般的难搞,居然不哭不闹,不羞不耻,满身高傲,不知道现在境况如何,毕竟今天皇上也亲临现场,要是到时她惹怒了父皇那可就好玩了。 只是他不知道,下人的消息永远都比不得变化。 “哇!”怎么没有人,当青衣男子到大厅的时候,大厅已经人去楼空,徒留几个下人在打扫现场,燕天纯看着此景木呐了,呆傻在原地。 “纯王爷”打扫的人见来者是燕天纯停下手中的活恭敬的行着礼。 燕天纯一个醒悟,甩了甩头“得!得!你告诉本王,这些人都哪里去了”燕天纯提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的衣领着急的询问,他来这里时,天虽然不是很亮唐,但是也不算黑,他确信自己没有错过时间,他还想着自己可以看看这场闹剧,可是现在怎么就没有人影。 “王……妃……叫散的”下人被燕天纯抓得紧,脸色变得彤红,呼吸不是那么顺畅,回答的话都变得断断续续。 “王妃?”燕天纯好看的桃花眼挑了起来,弯成月牙的弧度,若不是眼眸呈现犀利的光芒与之不搭,那不知得勾去多少美人的芳心。 “我记得四皇兄好像还没有娶那个女人吧他眼睛微眯,带着精光。 ”王……妃……说,既然……圣旨已下,无论王爷……是否娶……王妃,王妃都是王爷的妻,在皇族……族普上王爷名字旁边一定是王妃……的名字,所以何须多此一举“下人断断续续的说着,他尽量复原王妃的话。 ”她居然还想入族普?“燕天纯气得牙痒痒,弄得是他要娶薄情一样。 ”然后你们就把她当王妃了?“燕天纯两眉一挑,眼睛瞪得很大,表情有些狰狞,他的手捏得更紧了,语气也有些提高。 王者之争1 “是啊”见被六王爷提着的那个人呼吸淡薄,说话困难,周围的人就替他回答。 “是啊!”燕天纯咬牙切齿的学着那个下人的声音,“还真是回答的理所当然” 燕天纯全然忘记刚刚是谁对燕天绝说,不要休薄情,可是现在薄情以修罗王妃的身份自居他却对着一甘下人发火。 下人们齐齐低下头颅,觉得纯王爷有些多管闲事了,虽然纯王爷与自家王爷是所有皇子中关系最好的,可是自家王爷好不容易娶妻了关他毛事,不过没有人敢说出这些不满。 不过也是,现在府中多了一个王妃,而且还不简单,连皇上都不怕,和自家王爷的狂妄有得一拼,以后王妃说什么肯定得听,因为那会是对的,而且不仅对,以后的王府恐怕都以王妃为中心,她就是那个台风眼,要是谁敢招惹,飓风大作,席卷整个王府。 “谁,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燕天纯将手指提着的人丢了,手指一一指过这些人。 那个人被燕天纯一甩砸在一旁的桌子边,心里很是不爽,这个王爷最是任性了。 “也就是王妃说要回新房然后遣散了众人”为首的那个人说着,平淡得太过异常的语气让人不得不相信里面的真实性。 “恐怕事情没有你说的那样轻松,你就说现在她在哪里”燕天纯也不是没脑子,一下就听出话语里的别音,但是此时他不想在纠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去见她随便杀杀她的气场,嗯嗯,这个想法还是不错的。 他暗自得意的点点头。 “王妃在泣竹阁”为首的低着头说着。 话音刚落,纯王爷的身影快速的闪了,只留下一叠残影。 “可是王妃说不准人去打扰”那个人大声的叮嘱着,分明就是马后炮的感觉,不过他有些幸灾乐祸的叹气,周围的人跟着他幸灾乐祸的叹气了,希望这个新王妃能够替他们收拾这个王爷,不过刚刚他已经提醒过纯王爷了,大家也是看见的,要是他被欺负可不能怪他哦。 景色快速闪过,会发现修罗王府其实有那么点公园的味道。 燕天纯如同弓做霹雳弦惊,直奔泣竹楼。 “纯王爷,一切生物静止入内”刚刚到达泣竹楼的院落门前,踏进一只脚的身影被人生生拉停。 燕天纯优雅的收回脚,打开他的羽毛扇,一扇一扇,语气轻挑“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王妃说,一切生物没有她的允许静止入内”男子粗犷的声音带着绝对的威严。 虽说面前的是纯王爷,他们主人的弟弟,可是里面住着的是女主人,一个很强悍的女主人,相对于纯王爷的话,他们比较愿意听王妃的话。 “我看你们是不是太久没有让我调教皮子痒了,本王爷可不介意给你挠挠痒”纯王爷挥舞他的羽毛扇,语气里有着浅浅的微逼之意。 “王爷,请不要让属下为难”侍卫面不改色,继续挡在门前阻止独孤纯的进入。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不是这府的主人你们就可以不把我这个王爷放在眼里”燕天纯羽毛扇拍手,厉声冷吓,什么时候他燕天纯在下人面前那么没威信了,居然敢不听他的话而听那个还没拜堂成亲死皮赖脸住进王府中的女人的话。 “王爷请不要让属下为难”侍卫身体一横,话也不多,就是那一句。 “我不为难你,难道让你为难我?”燕天纯指了自己,有些恼火,她到底给这些下人灌了什么*汤让他们那样偏向她。 好,既然他们拦着自己不准自己进去,那么他可是不介意用闯。 手中羽毛扇在手中旋转,化作利器直逼侍卫。 “得罪了!”两个侍卫拔出自己的剑,扭头相视,眼神快速交流,然后只见他们身上有股狂风,居然是两个修风元素的。 燕天纯飞在天空,被侍卫打回来的羽毛扇在他手指翻动下由一变多,形成一面墙,朝着两个侍卫压去,绝对的速度带有风的咆哮。 看中了两人接招的空隙,燕天纯全身的灵力都提了起来,一个闪身快速的越过两三米的围墙。 “王爷!”被羽毛扇困住的两个侍卫脸色大变,手上的招式有些闪失,被羽毛扇中飘絮的羽毛刺进身体。 越过高墙,越过那满园也装不住的春色,第一次,燕天纯是如此讨厌这个王府的部署。 桃花三五棵没有规律,乱自排布,青甜的花香刺激味蕾,头发上夹了一两片粉红的桃心。 “真是该死!” 迷路了,妈的,他一个潇洒,帅气的天才竟然像只苍蝇,无头绪,迷路了。 可是在他满目四望的时候,渺远的声音随着威风传递到耳边“想不到进来一个还是个废物” 燕天纯耳朵轻颤,判断是从哪里传来的,只是,他胸中真的充满了戾气。 废物?居然敢叫他废物,妈的,看他不找到她将她废了,让她嚣张,让她狂妄,让她骂他废物。 不过王府里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满园桃花?王府里种了很多树是事实,可是种什么也不会种桃花啊。 他眼神小心谨慎的看着周围,并无杀气,那么他就闯了。 选定一个方向,他闭上眼光凭感觉绕过树就冲。 “真是比我想象中慢上许多”薄情略带失望的说着,她手撑着头侧躺在琉璃榻上,头顶是一片清凉,她的眼睛只开启一条缝,长长的眼眨毛像是把小刷子,触碰皮肤,明明平庸的姿色,却是在红色嫁衣的映衬下,深深夺尽这满园风头。 燕天纯瞬间睁眼,眼前的人,美!不是真的外表美,而是一种视觉震撼美,他燕天纯是看呆了一瞬间,不过他是不会忘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现在你好像还没嫁过来,是谁让你以王妃的身份自居的” “你是修罗王?”薄情垂着眼帘,语气若似询问,但是任谁都听出是个设问,一点也不把燕天纯放在眼里。看小说就上热书库 “王……妃,”刚刚在门外阻止人进入的侍卫终于到了,他刚刚迷路了,但是还是尽所能赶来禀报,没有想到,还是晚了,纯王爷到了。 “下去吧”薄情对着他淡淡的说着,嘴角含了淡淡的笑,就像融化的糖。 “你说是谁让我以修罗王王妃的身份自居,这个问题你可以随便去大街上抓一个人就能得到答案,至于刚刚我问你的问题,我换个,是何人给你权利在这修罗王府嚣张” 说完,薄情眼睛一睁,身体微立,手上灵力一聚,手中长鞭突显,朝着燕天纯呼啸而去。 “天!”燕天纯被她刚刚的话说的一愣一愣,这长鞭就跳出来打招呼。 “太不讲理”燕天纯匆忙的躲避长鞭,狼狈的说。 “难道你不知道现在这里我就是理?”薄情手中的长鞭像是长了眼睛的长蛇,吐着红色的蛇信子追着燕天纯。 燕天纯身体再度倾斜,长鞭炙热的气息从衣角跑过,伴随淡淡的焦味。 “呵”燕天纯看着从自己身边过去的长鞭一声冷哼,吃过一吃亏他如何在吃一次,他可不是废物“不过你还真不把小爷我当人看,看来小爷我不拿出些本事给你瞧瞧你还真不知道爷不是只猫是只虎” 王者之争2 伴随他话音的坠落,他手中灵力一显,羽毛扇腾飞空中,这时大风呼嚎,引起满园躁动,而羽毛扇见风就涨,变得和人差不多一样大,而每一根羽毛在风的打磨中变得尖锐,尖锐得像是浓缩了世界的锋利,尖锋像是有着思想,它们一齐瞄准薄情就射散,一点也不留情,羽毛扇扇柄上的羽毛源源不断的填补发掉的空位,万千尖锋密密麻麻如网铺盖。 他的绝招之一,天罗地网,燕天纯嘴角挂着自信的笑容,他不相信她一个女子能够破了他的绝招,很快他就能找回自己的自尊了。 “挺不错!”薄情眼帘一抬,手中却是极度认真,一拉一甩,每一个动作被她精确。 长鞭在拉缩中快速横扫飞过来的羽毛,长鞭由柔到刚,由弱到强,那密布的尖锋就炙热中发黑,坠落,最后消失。 “其实你很有不是人的认知,因为你只是只纸老虎”薄情眼睛精光一闪,嘴角上扬45度,整个人从琉璃榻上腾飞,手中的长鞭红得更加炙热,红得更加凶猛。 “丫的,你才不是人,你全家都不是人,因为只有老虎之家才生得出你这只母老虎”燕天纯见她侮辱自己,愤怒了,跳了起来,他好歹也是个六级高手,竟被她这么*裸的侮辱,丫!士可忍恕不可忍! 两掌来回翻腾,像是在跳一只舞,一个打斗的姿势被他诠释得美好,美好得像是一场童话剧。 羽毛扇煽动,狂风躁动,满园沸腾,院落里落了一地的树叶与桃花,可是都有发黑的痕迹。 两人来回快速交手。 只是几十个回合下来,燕天纯有些狼狈,而薄情依旧风度如初,她优雅收手,回躺在琉璃榻上。 妈的,燕天纯吐了一口血,不是他不强,实在是她太会借力了,比如那些尖锋朝她飞去,她一鞭打下来改变一些飞行的方向,然后几者就自行相撞甚至有些朝着他就飞了回来。 “死女人,你别嚣张,有一天小爷我会将今天的场子找回来的” “很有志向,不过前提是你活得到那一天”薄情将右腿压在左腿上好不嚣张的说着“今天本王妃大喜之日红色见得多也就不见你这点了”。 “哼,狂妄,你看小爷我活不活得到”说完燕天纯也不在理睬地上破烂的羽毛扇,愤愤踏地而走。 月色慢慢爬上枝头,都是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只是今晚的月光仿佛被蒙上一层血色,诡异得惊悚。梦魇拉着所有人昏睡,万物沉寂。 山涧中,两岸青山被一剑劈开,留做一条小路,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黑色人影一个接一个悄无声息的通过。 “薄情姑娘!”有人看见那猖狂得极致的红色身影大摇大摆的走进杀伐之门,惊讶出声,惊呼声打破夜的沉密。 暗藏在黑暗中的人影快速浮现。 “啊……小陪童,怎么是你”柳雪打了一个哈欠,双手上撑中凸显她迷人的身姿,刚睡醒的容颜带着勾人的妩媚,声音更是舒软,只是尽管刚醒,柳雪还是改不了她嚣张的气焰,很不客气的说着,哪有今日在临时府内的“温柔”。 “怎么能不来,今日我大婚,可还没收到杀伐之门的礼物怎么能不亲自前来讨取” 白衣,如同白玫瑰,红衣,如同红玫瑰,两大对峙。 “礼物?”柳雪轻笑出声,“小陪童你是不是欢喜得疯了,以为嫁个王爷成了王妃就以为自己是只凤凰,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也配上杀伐之门讨礼物”柳雪言辞犀利,句句在理。 “我当然比不得有些东西,因为我是人,不是东西,不过我说要讨自然是要讨的,对了,南生,告诉主子我这杀伐之门有什么东西让能入主子我的眼”薄情双手拢袖,表情在红色的月色下竟一洗当初的平凡,她就像是只能在夜晚绽放的昙花,美不胜受,却很难捕捉。 她话语中提及了一个男生?是谁?而且还叫薄情主子,柳雪暗自责备自己居然没有注意到薄情的身边站着几个男子,他们都是惊人之色。 “小陪童,你这哪里找来的几个烂货,易容手法如此高明,竟能够烂芋充数给你撑面子”柳雪抑制自己心中的嫉妒,她看见的不可能是真的,她这等惊人之姿都没有帅气的男子作为仆人,她这个小陪童是更加不可能有了。“主子,这杀伐之门好像真没什么能够入主子您的眼”薄情身后的几位帅男听到柳雪的诋毁依旧面无表情,眼角都没给她一个,当有人在放屁似的,倒是被点到名的男子站出来回答薄情的问题。 “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柳雪脸都惨白了,大声争辩。 “鬼叫什么,想吓死我们主子啊”南生抬头不悦的看向柳雪,眼睛里,鄙视味很浓。 “你……”柳雪气得快要爆炸了,她的拳头捏得很紧很紧,骨头都快撑破皮爆出来了,她死要嘴皮“薄情,你不要以为你嫁给修罗王你就是王妃了,别忘了你只是一个替代品,你的身份只是我的一个书童” “替代品,替代谁?恐怕是有些人连替代我的资格都没有” “畜生,出去一下回来竟然连主卑都不分”杀伐之门门主柳传志姗姗来迟,可是一来,就带有凌厉的指风。 “终于是来了”薄情嘴角勾起邪笑,此时月色都扯上一层薄纱遮掩。 只见柳传志的指风在靠近薄情之后竟神秘消失。 “要是知道你会这么不知好歹那个机会岂能落到你的头上”柳传志眼神一敛,走至柳雪的身边。 “爹,你怎么来了!”柳雪的话语里有着一些不满。 “怎么来了,要是我在不了你还不被一个下人欺负死,真是没出息”柳传志国字型的脸上写着两个两字,愤怒。 他这么厉害能够独当一面的人物怎么有了这么一个无用的女儿。 “是吗?”薄情薄唇轻吐,在他们说话的瞬间居然有人抬了个大椅给薄情,薄情坐在椅子上慵懒的看着两人。 柳传志眼睛皮跳了一下两下,异日的经验告诉他,一定有什么发生,他的心里有着极大不安,他很深沉的望着薄情,只是柳雪就没有那么沉得住气。 “薄情,你胆子真是肥了不少,居然敢这样猖狂,看来是这久本小姐教训得有些少了”有着父亲在,柳雪更不能落了自己的威风,底气在自己父亲的到来之中充足不少。 薄情身边站着的一个较为清秀,有着书生义气的男子对着柳雪的话淡笑不语,但是那弯成月牙弧度的眼角看出了嘲笑。 “来人,给我将他捆了”葱葱玉指指向那个清秀男子,他的笑看来实在刺眼。 讽刺,莫大的讽刺!看本小姐不教训你们我就不叫柳雪。 风横扫而过,此处静若如水。 柳雪不相信的回头,周围都是刚刚就站满的下人,只是这个时候他们的脸上都带有嘲笑,嘲笑,柳雪顿时发现这些脸孔是那么陌生。 回想当年1 “你谋划几年了”柳传志并未往后看,眼睛一眨不眨紧盯着薄情,好似要将她看穿,可是越看后背越发生凉。 “不愧是门主,不过真的不久,也就十四年零一个月罢了”薄情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吐着,纵然语气清淡,可是看向他们的眼中却充满怨恨。 十四年零一个月,想不到她来这个世界已经这么久了,十四年零一个月,多么小的数字,但是她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有着度日如年的痛苦,期间她数万次的想过死亡,但是重生的她不会还未完成溯愿就这样轻易死亡,她不甘也不屑。 思绪被倒带回去,那时。 她异世重生,森山峡谷,鸟语花香,两山相夹只留一条缝隙,独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完美地形。而山涧之后,一个强大多的实力门阁潜伏在那里。 她薄情被浓缩成了一个襁褓。 然后,他们是这样见面的。 “孩子,怎么这里会有孩子”守门人一个眨眼间,就看见是个婴儿的薄情放在他的面前,他揉揉眼睛不相信的自问道。 他的脑中打了一个又一个的大问号,他立即祭出身上的灵力防备的看向四周,同时右脚悄悄的向后,时刻准备着向屋里冲的姿势。 他的灵力让他呈现一种虚无的状态,好似轻烟,又好似一阵风,他修行的是风,而且级别不低,怎么说也是三级高手,这等灵力放出去绝对是个独当一面的人物,可是在这里却也仅仅是个守门的,这就是杀伐之门总部的实力。 奇怪了,奇怪了,四周什么动静也没有,守门人一点也没有放松警惕,反而变得更加谨慎,以他的能力不可能连一个孩子的出现都没有察觉,可是这个孩子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她的出现,他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有敌人躲藏在黑暗处。 许久的僵持之间,风不动,云不动,树林中没有任何声响,而锦缎中包裹的婴儿的呼吸声如同蒙蒙细雨,浅薄得动听。 守门人眼睛转了转,小心翼翼走向薄情,他确定没有人,虽然无法解释孩子莫名的出现,好吧,暂且就相信她是凭空出现的好了。 “一个孩子而已,算了,杀了算了”那个守门人摇摇头,抱起薄情,一点犹豫都没有,一掌准备朝薄情脑门拍去。 杀气,有杀气,沉睡的薄情迅速睁开迷离的小眼,犀利的眼神像是一把利剑,漫无的杀气,把她完全包裹然后向四周扩散,气息死沉得宛若地狱,黑压压逼迫人难以呼吸,让人感觉亲临地狱,四处幽灵,纵使他杀人无数可是此刻他吓得冷汗直淌,行动被瞬间制止,像是被人点了穴,一切快若瞬间。 薄情看着他的呆愣很满意,杀气缓缓收回,目光也缓缓从他的脸上移开,将视线落到了大门上。 杀伐之门,朱红色的大字写尽了人间的猖狂,一撇一捺,气势磅礴,入木三分,可见落笔之人功力非凡。 杀伐之门,一个杀手阁,行事嚣张,一个人人厌恶,欲诛后快却不敢动手的恐怖存在,很适合她的发展。 薄情的视线缓缓移了回来,她是重生后的薄情,她低头无奈的看着自己娇嫩的身躯,脑子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之前的经历。 她死了,那时,九根闪电之柱将她紧紧围绕其中,天空瞬间明朗得只剩下白色,只独留死亡的颜色。 死了!不明间,她见到了阎王爷,不过她看不清阎王爷的模样,他的影像像是被赛马克过后。 阎王爷高高在上却是极致诱惑的问她,“你想要血洗人类吗?” 薄情咬了咬牙,没有马上回答,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但是她确实想血洗这个社会,尽管知道里面有着极度不良。 “呵呵,我想我是堕进杀戮之门了”许久,薄情转而自嘲道。 “很好,若我现在给你机会你要不要重生”听到薄情的回答阎王略为满意的靠在身后的躺椅上,幽幽的问着。 “哦?为什么?”薄情抬起头冷静的望着阎王,她说过,她再也不相信一切了,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带有不可告人都秘密。 “你也看见了,这里冷清的可以,无聊了,想着找几个人来玩”阎王用头枕手,懒懒的斜靠在椅背上,目光扫了周围凄凉的景象,有些无味的讲着。 “嗯”薄情的目光看向四周,点点头,确实很萧条,鬼没有几个,那些器具许久不用都布满灰尘。 “好,我答应你”薄情仰头肯定答应,她杀戮,而阎王殿就负责收,不错,是个很好的合作,现在她不管他到底有什么阴谋,但是能够血洗平怒,她就满足了。 薄情发现自己刚一口答应完,阎王就像一个大人揪一只小鸡一样,将她拎进了浴火池,然后地狱十八层,每一层的刑具都试了个遍,美其名曰“在你去杀人之前先让我解解闷,同时锻炼一下你的身体,总之你记得还是你得了便宜” 呵呵,薄情微张嘴自嘲,往昔,真是适合回忆。 此时守门人是真的颤抖了,他也算得上是一个高手了,可是现在他只是感觉到害怕,害怕,仿佛就要坠入地狱,往昔不怕死亡的他在这瞬间却害怕死亡。 “王雄,那婴儿是谁?”突然,不远处冷冷的质问犹如一道曙光射向他的生命。 “救我!救我”守门人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只能颤抖的叫喊,他不想死,能活着他就不想死。 “真是的,一个孩子都让你吓成那副模样,敢在阁主面前丢脸”轿子由远至近,轿子旁的一个侍卫飞身上前,将守门人怀中的孩子抢了过来,语气里满是讥讽。 “石坚,怎么回事?”轿子中雄厚带有威严的声音传来,那个声音有属于三四十岁的沉稳,充满震撼。 “门主,守门的抱了一个孩子,还大喊救命”石坚很恭敬的对着轿子里面的禀报,话语里有着对守门人的鄙视也有着对轿子里门主的恭敬。 “杀了!”轿子中的人冷冰冰的话语传来,言简意赅。 回想当年2 光柱透过树叶倾射下来,视角里,灰尘紧凑,像是被岁月掩埋刚被挖掘。 沉睡的薄情睁开了眼,淡淡的扫过抱他的男人,可是仅仅那么淡淡一瞥,却带有地狱的杀气,比刚刚更胜,让石坚这个行走在死人堆中的人都感到颤栗。 薄情轻蔑的勾了勾嘴角,最后将自己的目光落到轿子上。 百两一米的名贵天绸丝此时也只得做了这轿子的帘,而帘子上面镶嵌的装饰只要是个人都能瞧出它的不凡,真是活得奢侈。 可是,这杀伐之门还真是不讲道理,看不顺眼,也不追究什么前因后果直接杀掉,不过,很好,很好,她很喜欢,薄情伸出她的小舌头舔了舔嘴皮,只是这一个动作出现在襁褓身上,那是说不清的诡异。 “怎么,石坚,淡漠心狠的你也同那废物一样连一个襁褓都杀不了了?”就在石坚迟疑之间,轿子中的人严厉的声音传来,带有点怒意,而刚刚那个守门人竟在他开口之间口喷血跌倒在地。看小说就上热书库 阳光如此大剌剌的炒热空气,而血腥慢慢混杂在空气里。 石坚额头上的汗水犹如密布的雨,他想要动手,可是发现他不能自己,四肢就像残疾了,与自己脱轨,好在还能说话,但是他却无法像阁主坦明一切,毕竟被一个婴儿震撼住怎么说都是件丢人的事,而且这事太过虚幻,虚幻得现在他自己都无法置信。 “门主,那个孩子有些古怪”轿子旁边站着的一个侍卫端祥半天后缓缓开口,语意里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哦?”轿子中传来置疑的声音,然后便没了下文。 林子里的气息很沉静,偶有知鸟啄木的声响,空气是黏稠的,黏稠得难以呼吸。 突然,那帘子就被一只白玉手挑开。 一个人走了出来,一张平凡到极致的国字脸,却眉眼有神,仿佛以山而造,抽取其灵魂的精髓为眸,身强体壮,他就宛若一只老虎,走了出来,带有绝对的王者风范,他就是杀伐之门门主柳传志。 “门主!” “爹爹,爹爹”柳传志刚刚走出轿子,里面就飞奔出一个可爱的小女孩,悦耳的声音像是一只小鸟,小女孩头上的金钗在她的跑动中摇摇晃晃,树叶间泄漏的阳光打照过来,精光闪闪,幌花众人的眼,她精致的脸庞像是花园中绽放的百合,美的纯洁。 不过若是你细心便可以发现小女孩奔跑的脚步有过停顿,眼底有过挣扎,像是万不得已的逼迫。 很快,小女孩就跑到了柳传志的跟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她像只章鱼四脚缠住柳传志。 “雪儿,给你说了多少遍,你怎么还是这幅模样”柳传志板着一张脸,眉头紧皱,有些失望,里面的厌烦却也不假,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一手准备要将小女孩推开。 原来这个小女孩就是柳雪。 “爹爹教诲,雪儿应当受教,可是,可是……”柳雪从阁主身上下来,埋着头,十指交叉紧扣相互摩擦,十分委屈的说着,在埋头的瞬间,眼泪终于忍不住漫上眼眶,鼻子一股酸劲。 这就是他的爹爹,没有感情,没有疼爱,只有嫌弃,只有严肃。要不是,要不是娘亲下药让他只能拥有自己这么一个孩子她早就死了,她多么想像书中的女主一样讨父亲欢心,可是,她紧咬下嘴皮,嘴皮在她的死咬中出现了沟壑。 “好了,成天只会哭哭啼啼,连一个婴儿都不如,真不知道你活着有什么用”柳传志被柳雪的呜咽弄得心烦意乱,看了一眼被石坚抱在怀里的婴儿甚是满意,他好希望这婴儿就是自己孩子。 “好了,这个婴儿以后就是你的陪童,好好学,别再让我丢脸了。东令,好好教导小姐”最终柳传志将视线从薄情身上移了过来冷冷的吓叱自己的女儿,真是晦气,他怎么有这样一个女儿,要不是他不能再有孩子了,这样的女儿早就死了,哪里会站在这里晃他的眼。 柳雪彤红的眼中闪过阴狠,只是刚一浮现就被她掩埋在眼底。 野种,敢跟我抢爹地,抢杀伐之门,我都未能得到的夸奖和爱你这个野种怎么能,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她目光狠毒的望着薄情,她就像一条喷吐毒素的老蛇,想要将薄情损尸万段。 只是这些那时薄情都看不见了,感受不出来,刚刚那招定魂都是在地狱学到的,现在她还只是个婴儿,听到柳传志说要放过她的时候睡了过去,她的精神实在空虚得要紧。 那个阎王真是可恶,居然将她变成一个孩子说是什么慢慢的来,否则她以本来的风姿来到这个世界屠杀万人,那他阎王殿不就忙都忙死了,所以一切慢慢的来,要循序渐进,有些事是急不得的。 可想而知,今日的柳雪心里滋生的怨恨和在东令的教导下是怎么狠狠欺负薄情的。 算了,不想了,具往矣!具往矣! “你到底想要什么?”柳传志思索了半晌沉着声音问薄情。 突然间,柳传志感觉自己后背一片阴凉,恐怖,太恐怖了!身边潜伏了这么颗定时炸弹他却不曾感觉到,而且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她来杀伐之门正好十四年零一个月,那时她只是一个婴儿,她能懂什么吗?他想不信,但是宁肯信其有也不能信其无,毕竟,事实总是很残酷的,当初他以惊人之姿一跃成为杀伐之门的掌舵人就很让人诧异,难道只许他天才不允许别人天才?他还没那么自负。 “要什么?”薄情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的食指敲打扶椅,貌似思考。 “爹,你怎么了,她可是薄情,说的好听点是陪童,说直白点的话就是一个奴俾而已”柳雪虽然不解事情怎么变成这幅模样,爹爹怎么对薄情低头,但是她也不是个蠢货,已经隐隐感觉有些不对劲,她的语气中有些慌乱,更多的是不相信,因为一直以来的一路顺风让她感觉自己是上天的宠儿,可是今天心里就是没由来的感觉愤闷,大脑晕沉沉的,像是快要爆炸。 脑子中闪过一幕幕的画面,她还记得十一岁那年她一举拿下南冥国第一美女的称号,十一岁那年她才艺双绝著称大陆,成为所有女子中的奉仰,十二岁那年,她带领杀伐之门一举灭掉第二杀手阁,成为女子中例外的传奇,十三岁那年…… 一切来得是那么顺风顺水,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聪明,最漂亮,最优秀的人。 “你说我要柳雪怎么样”薄情抬眉将视线落到柳雪的身上,嘴角带有点坏笑。 “爹爹!你一定不能将我交给她,我可是杀伐之门唯一的继承人,把我交给她杀伐之门就完了”柳雪抓着柳传志的衣袖,很是着急的讲,她大脑晕乎乎的,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要是落到薄情手中会是什么样子。 争锋相对1 血色溢满眼睛,残肢断体,一身血渍像是一条条虫在地上蠕动,他们爬过的地方,血迹已经陷入石沙里,他们嘴里痛苦的呜咽,依依呀呀。 啊!她不要,她不要成那样!柳雪崩溃的叫唤。 “闭嘴!”柳传志厉声喝斥,声音中带了一分灵力,他一把扶开柳雪,没有一点怜惜,脸色发黑,而柳雪身后的东令察颜观色立马觉得不对劲将柳雪拉了过来,手指快速搭上柳雪的脑袋灌输灵力。 柳传志揉了揉太阳穴,看人家薄情,又看看自己的女儿,差距可不是一般大,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他整理一下情绪,酝酿一下言辞。 “薄情,我也知道如今你有本事了,成者为王败者寇,今日我确实落了下风,也接受你的条件,可是你要什么人都可以,但是你要柳雪这不是在折煞本门主,本门主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虽然现在我杀伐之门落了下风但是真的斗了起来你也得不到好处”柳传志低眉三分退让七分逼迫。 他眼睛暗暗的扫视周围情况,这院中的人已经替换掉了,那么潜伏在黑暗里的人呢,是被她处理了还是没有得到他的命令所以还在潜藏,可是那样为什么只有薄情大摇大摆站到下人面前他们才能禀报,来了一个人禀报,还有看她这个架势仿佛她就是这里的主人。 “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响彻在黑夜里,热闹了整个树林,周围的树哗啦啦的响。 “本尊没有来迟吧,应该还是有机会分一羹的” 墨色的天际一辆马车像是坠落的流星飞速瞄准薄情所在的地方快奔而来。 强大的气流抽空周围的空气。 嗯? 薄情额头皱起,颇为疑惑的看着视线里越变越大的马车,另一只袖袍下的手暗自捏成了拳。 这个人应该是个高手,能够悄无声息的让她无所察觉靠近的人在大陆上寥寥无几,要不他不发声恐怕她都不知道来了这么一号人物。 不过来了也就来了,但若影响她的杀戮,那就别怪她,使出杀手锏了。 “怎么,没有人欢迎?”马车稳稳的停在庭院中,马车里的人懒懒的问着。 “十四银钗欢迎主子” “十四金陵欢迎主子” 悄无声息,隐藏的暗夜中的人在那个人的话音落定后跳了出来,有人快速在马车前铺红绸夹道欢迎,而那红绸的终点指向——薄情。 薄情懵了。 薄情身边的清秀男子呆了一瞬此时迅速反应过来,“何人居然敢抢我们的名号” 十四金陵银钗是他们主子给他们专属的名称,想不到现在有人居然敢这样学他们主子的猖狂与命名。 被说抢名号的十四金陵银钗抬起头看向清秀男子,在他的身后居然出现了十三个帅气的男子,十四个漂亮女子,这边的人也懵了。 呵呵! 不同于刚刚大笑的声音,是低沉悦耳的笑。 华丽的马车帘子被人一指弹起,只见马车中一抹红色的残影踩踏红绸飞向薄情。 “看来本尊这一朝倒是走对了”红衣男子缓缓的说着。 对于这突发的一切众人蒙了,可是每个人的思绪都不一样。 柳传志这个时候的心里在唱忐忑,他居然不知晓杀伐之门的防御已经差到这个地步,能够让那么多人通过杀伐之门依靠的屏障还不被发觉,他感觉自己心里在淌血,阴凉。 “你想干什么?”薄情的脸色黑到极点,讨厌,对于不喜欢的人与自己一身红装,满身猖狂,讨厌!讨厌! “坐马车累了想换椅子坐坐”男子快速的坐到薄情的近旁与薄情分享巨大的椅子。 呼呼,薄情胸口上下起伏波动。 “滚!”薄情忍无可忍,手中灵力化为长剑,对着红衣男子就狠辣的刺去。 只见男子天然之姿,说不清的仙风俊逸,他单凤眼半眯,两指轻松的夹住薄情的剑,炙热的火元素烧红他的手,可是他毫无感觉。 “其实女子,还是温柔点好”红衣男子将指着他死穴出的剑挑开,淡淡开口。 “女子温柔点好,要温柔来干什么,难道要温柔来让你欺负?”薄情手中的剑俨然消失,另外一只手中出现一把匕首对着红衣男子再次刺去,速度快若闪电。 这是哪里来的疯子,他分明就是来砸她场子的,一来就缠上她。 等着,不对,薄情手上的动作有过滞待,眼底流光闪过。 这里不是一直在她的掌握之中,什么时候有外来势力了,而且还在她知晓的情况下,什么时候她的人也那般无用了,不过这杀伐之门总部真是个香馍馍,尽管她放出杀伐之门分部的消息可是有人野心不小居然敢来挑杀伐之门总部。 但是这是她的,已经贴上她薄情的标签,有她在,谁也别想打杀伐之门的主意。 “这你就说错了,我从来都不欺负女人的”男子轻笑着,柔柔的声音仿佛带着白云的清淡,他手指准确的夹住锋利的匕首,然后将夹在两指见的匕首送外其他地方。 两击都败,薄情火了。 红衣翩翩,被风吹得瑟瑟发响,她手中换剑对着他就乱刺,那无规则的像是在舞蹈,“你是什么人” “男人!”男子身形动的弧度不大,若不计较,可以说他在原地未动。 “我问你什么身份?”薄情对于他的回答有些汗颜。 “他们的主人”男子的手指向他的下属。 “你来这里干什么” “路上看见了好戏来凑凑热闹罢了” 一击一躲间,两人快速交谈,红衣男子总能很轻巧的避开薄情想要的答案。 薄情很不舒服,很不舒服,何时她这般吃瘪过,只有她让别人吃瘪何时吃过别人的瘪。 “长红剑!” 薄情眼神一凝,手中长剑光芒大显,夜的冰冷在这一刻被炒热,夜的黑暗在这一刻被照明。 薄情对着虚空就是乱花,剑气带着亮白的光芒。 “还真是只桀傲不训讨人厌烦的小猫”红衣男子眼睛一眯,低沉的声音吐出让人惊愕的话。 争锋相对2 他讨厌她? 刚刚他的模样是讨厌?他们还以为是喜欢呢,他还真是与众不同。 “哼,我稀罕你的讨厌?还有没有猖狂的资本就不要学人家的猖狂”听着他的语气,看着他的红衣,绝色的容颜,一切都是那么的让人讨厌,薄情快速的挥舞长剑,她不擅长剑,可是对付他这种人应该不成问题。 “这么说还是稀罕我的讨厌咯”红衣男子淡淡的说着,语音没有波澜起伏,平淡得堪比一滩湖水,但是怎么听里面的词汇都有格外的意味。 “不过小野猫,我有没有资本猖狂你还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来我只是看看热闹就算了的,现在无论如何这杀伐之门我要定了”红衣男子身上红光大显,炙热的火光跳了出来,居然也是个火元素,他的语意充满坚定。 “你个假货!”两边下属不知道是哪边人马先行大嚷,两方人马就开始争执起来。 柳传志看准时机,趁着两边的人忙着争吵无法顾及他们对着柳雪细细交代,巨大的袖袍掩盖下悄悄的将一个东西交给柳雪,然后让她先行逃离。 他冷然看着打斗中的两个。 他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收留了这么一个白眼狼,想不到有一天他杀伐之门不是败在与同门的竞争上而是死在她的手里。 早知道他就不能因为拿她锻炼自己孩子的阴狠,将她杀死那么就不会有今日的一切。 怨恨,无比的怨恨,后悔,天大的后悔,但是,他不会逃走,有人会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他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杀伐之门落入他人之手,他宁愿死也不会。 “哪里跑!”和红衣男子开打的薄情却瞥到逃跑的柳雪,丢下红衣男子对着柳雪的方向就是一掌。 “以为本小姐怕你”柳雪轻巧躲过薄情那一掌,薄情那一掌打在她身后的大树上,摧毁数棵树,不过柳雪还是对她有些不屑,愤之以鼻,手快速翻转结印,一个下人而已,真不知道爹爹在担心什么,居然让她带着东西逃跑,她在怎么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下人而已,可是爹的话又不能不听。 “雪儿快走!”柳传志看着自己的女儿居然停下来打算与薄情交战气得差不多吐血,叫她跑就跑,居然自负得看不清差距,薄情昔日的阴冷哪里是现在的她能够对付的。 柳传志冲了过来,手中快速结印为柳雪抵了薄情那一攻击。 “爹!”看着父亲不顾一切上前阻挠只为让她逃跑,柳雪不舒服了,她这个爹就是一直看她不顺眼,尽管她变得在强在他眼中自己都像个废物。 柳雪气得快要发疯了,但是此时,爹叫她逃跑她就逃跑,虽然有些事情她看清了却假装看不见但是此刻容不得她任性。 柳雪目光狠狠锁定薄情的容颜,这脸她记住了! “去追!”薄情快速吩咐他人。 而这个时候红衣男子竟然没有在纠缠,居然回躺在薄情刚刚的椅子上看好戏。 “将所有事情浮现,让他看看我是怎么血洗杀伐之门的”薄情咬咬牙,不悦的瞥了红衣男子一眼却拿他没有办法,只能从另一个地方发泄。 “是!” 一个俊美的男子恭敬回答,然后闭着眼,双手像是画太极,开始破除结界。 早在开始,除了这里,外面都被设了结界。 很快,痛苦的尖叫,鲜血,横飞肆意。 老弱病残,一个都在痛苦的,说是死,他还活着,说是活着,却比死更难堪,他们在为生命做着挣扎。 年轻之辈,倒也还好,也还有反击之力。 “这……”柳传志显得有些不够淡定了,身体止不住的往后退了几步。 她怎么能叫人那么对待他的族人,怎么能够那么轻而易举的对付他的族人!怎么能! 看着往昔站在自己面前胆颤心惊委委弱弱的族人此时缺胳膊断腿在地上痛苦的翻滚,他们无助的眼神瞄向四周,对世界充满着期待与绝望,他们嘴里或是求救也或许呜咽。斗争一直都在他们身边继续,鲜血流淌了一地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那些人手中举起的刀已被血迹掩盖它的本色,那都是用他族人的血掩盖的,杀戮之刀刷刷的架在他族人的头上。 这些都是他的族人,都是他要去守护的人啊,虽然自己平时对他们很凶,可是危难面前是这些族人挺他助他度过难关。 他的成就中堆满了族人的力量。 “薄情,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他的眼睛红得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也如同天空中蒙上红晕的月色,灵力在疯狂增长,增长,他的头发在强大的灵力中散尽,飞舞在空中。 在强大有什么用,他的族人还不是在他的眼皮底下被这个人屠杀,都是这个女人,是他毁了他的家园,他要替自己,替族人报仇血狠。 “呵呵,虽然你要杀我,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薄情冷眼看着他的愤怒冷静的回击。 她的手指也不闲着,快速翻动,天空变得蠢蠢欲动,乌云从遥远的天际滚滚而来,带有万马奔腾的气势,本就漆黑的天空现在压得更低,随时都有掉下来的可能,但是此情此景,谁能注意到这些异像。 “薄情,我让你杀我族人,灭我家园” 他柳传志可是八级高手,修行,土,是大陆上横着走的高手,所以就算大婚之日薄情如此猖狂不把皇上放在眼里皇上终究没有出手对付她,虽然有薄情自身的实力的原因在里面,但是绝大部分的原因还是他这个八级高手的威慑。 八级高手,传言中袖袍一挥,便可摧毁一座城池,翻指结印,可引天地之气阻绝你对元素的感应,成为待宰羔羊,要是怒起来的话,那更加厉害了,几乎可以毁天灭地。虽然其中充满了夸张的色彩,仅限传言而已,毕竟灵力分做了十二级,八级高手离人类巅峰还很远,但是这个大陆上八级高手少得可怜肯定是有厉害所以难成的原因的,所以也就出现那日南冥第一将军闪出灵力然后他国使者重新估量南冥国的实力的事实。 强大的灵力生生逼停所有人的动作,灵力低的人都开始口吐白沫,灵力高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脸色苍白得堪比一张吹弹可破的纸。 天空的异动变得更加凶猛。 血洗杀伐1 “薄情,你给我去死吧”他大声的吼着,灵力球在他手中慢慢变大,将他的脸照得苍白,他一掌推出那巨大的灵力气就锁定薄情狂啸而来。 躺在大椅上看热闹的红衣男子依旧冷清,脸色都未曾变过,他很淡定的抬头望向了天空。 “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灵力球来得很慢,很慢,像是一种精神折磨,灵力球的很亮,可以说充当了太阳,给了这一院光明,薄情在光明下无可遁迹,乌血堆满了她的嘴角,但是她依然站的如同青松一样笔直。 轰隆隆! 轰隆隆! 天空的躁动在这一刻爆发了,它狂妄的咆哮,以倾城的高姿弱了柳传志那一击的气势。 “哈哈哈,暴风雨来了,暴风雨来了,谁也别想走,你们一起给他们陪葬下地狱吧”柳传志仰头大笑,然后几个推手间灵力成球向四周轰炸。 “族人们,你们好生安息,我会替你们报仇的” 晶莹的液体在光明下熠熠闪烁,柳传志泪纵满痕,谁说男子不流泪了,那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 “退后!”看着疯狂了的柳传志,他居然敌我不分到处轰炸,薄情沉声命令道。 “退后?”柳传志的脸上浮现出了嘲笑,很浓郁的嘲笑,“现在才反应过来,不过晚了!”说完他的灵力更加爆满,所击之处全部成了大坑,而大坑周围未死的人到处乱窜,但是攻击来的太过密集和凶猛,一群群人被结果在他手上。 “薄情,看着自己的人死亡怎么样,很不好受对吧,我就是要让你不好受”看着自己的灵力球带着压力缓缓的靠近她,而她带来的人也在不断死亡,顿时柳传志觉得很舒心,没由来得舒心,但是他还是一只手捂着胸口忧伤的望向四周。 薄情的眼睛变得很红很红,她的目光先是看过自己带来变得越来越少的人,还有那一个个黑色的大坑,里面还在冒着青烟,可是里面却没有一个人影,死无全尸,灰飞烟灭,薄情慢慢的转过头将视线定格在柳传志的身上,很深很深。 “你!死!定!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轰隆隆! 比刚刚更加气派的雷声轰然而至,天地,真的在打斗中被转换成了白天。 “八级,是吗?”薄情的嘴角勾起了嘲笑,那凝聚在嘴角的一团血发散腐朽的味道。 “你”看着天空异象,柳传志的疯狂瞬时遏止,有些难以相信,难道刚刚不是暴风雨来临的征兆。 “惊讶对吧”薄情很满意柳传志的表情,闪电围绕在她的身边,将她飞停在十米高空的她显得神圣。 “惊讶的还有很多呢” 雷电之力,神罚的力量,惩天地之万恶,罚天下之过错,《神话》中记载,雷电,是人跨越成神的最后一关,简简单单的九道天雷却蕴含了天地的力量,成!则跨至为神,从此不受生命的限制,败!则灰飞烟灭,永古无存。 《大陆之最》中就曾将雷电修行列在其中,可见修炼之难。 “是很惊讶,但是就算你会雷电之力今晚你都必须得给我族人陪葬”柳传志再也顾不得折磨薄情的心智,一个挥手间,刚刚行驶得缓慢的巨大灵力球快速奔跑压进。 “那就看看谁更厉害”几棵巨雷顿时围在薄情身边形成一个天然屏障,而天空还是无法停止骚动,股股大莽般的巨雷打向柳传志。 而这个时候柳传志的巨大灵力球也到了,撞在雷柱上,强大的力引起大地的抖动,仿佛发生了地震。 “薄情,我们一起下地狱吧!”柳传志被相撞的力撞得五脏震动,吐了一口血,他糊弄的抹了一把嘴。 “别说的像我们两个要殉情一样,要死你自己死,我才不会死呢”薄情捂着自己的胸口,不认输的说着,八级强者果然是强者,就算她修有雷电之力都只是两败具伤。 “今天晚上你必须死”薄情强咽下口中的血腥,手指快速翻动,天边巨雷汹涌,泛有炙热的气息。 这个大陆的人都是单修行,虽然也有双修的,三修的,四修的,可是那得有多大的领悟,而且几修灵力也不会高到哪里去。而她不仅双修,居然有一灵力是雷电之力,他可没忘记刚刚她的火灵力已经六级了,现在她居然将两种灵力混合使用。 惊悚,惊悚,比看见死亡之神还要让人害怕,柳传志后悔自己当初怎么错得那么离谱,居然看走眼,错把珠宝当沙粒。 乌云滚滚,薄情站立在空中,脚踩烈风,眼睛紧闭,衣袂翩翩,随着薄情翻动得越来越快的手指,一柱又一柱的雷电之力将柳传志包裹其中,她的表情很祥和。 一旁的红衣男子眼见一切,眼帘一合一闭,所有情绪深藏其中,很难让人窥探了去。 薄情坐下二十八金陵银钗停下手中的动作,面带上敬佩看着空中绽放光芒的薄情。 这就是他们的主人,一个长相平凡,年纪轻轻却年少有为的主子,颠覆他们对女子的看法,颠覆传统。 “柳传志,你说,死人是不是很会保密”紧闭眼眸的眼眸在瞬间睁开,煞是流光,百年孕育的琉璃恐怕也仅仅如此。 薄情嘴角勾起残忍的漫笑,迷漩的酒窝像是黑洞在吸纳心智。 而在看到薄情的一个眼神中金陵的领头人很快理解其中的含义,让带来的下属将所有人都放开。 “将那些人带过来”薄情大声的命令。 “薄情,你敢!”被困在雷电柱中的柳传志着急的嘶吼。 她不能在杀他的人了,不能。 薄情空中华丽转身,看着下面刚刚从外围推上来的人,都是与她在同一地方共度十四年之久的人,他们中有陌生的,有熟悉的,可是,他们却都是无心的,薄情手对着空中就是一抓。 “神之伐!” 薄情面色冷凝,孤独高傲的身姿带着傲然的气势,巨大的神之伐凭空出现在她手中,这一刻,喧闹再也无法避免。 “妈!不要啊” “门主!救我!” “救命!” “啊啊啊啊啊啊” “我不要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