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心邪仙》 一、小镇现踪 这是一个小镇,青石铺就的街道两旁有着多家商铺。 下午,街上行人熙攘,这是小镇赶集的时ri,小镇周围四里八乡的村民都来小镇购买生活必需品,也有将自己的农产品或是其他收获拿来镇上卖的。 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甚是热闹。 忽然,熙攘的人流迅速向四处闪避,如同遇见了洪水猛兽,一些当街摆摊的小贩甚至不及收拾东西,就赶紧避让,而地上的商品被那些慌忙躲避的行人踩踏得一塌糊涂。 不一会,街上就一下清静了,街头走来几个人,中间一个青年,身着一身华丽的衣衫,脸sè灰暗,眼眶深陷,一副酒sè过度的模样;身后两个壮汉,一身紧身衣,腰扎巴掌宽的皮带,手腕上犀牛皮护腕,卯着许多黄橙橙的铜钉;前面一个青衣小帽的小厮,探头探脑,不时从路过的小摊上抓走一些东西,递与中间那身着华丽衣衫的青年,那青年瞄上一眼,若的感兴趣,会伸手拿去看看,若是没兴趣,那小厮则将那东西揣自己怀里。而周围的人则无人说话,眼里只是露出畏惧的眼神。 这一行人自街头悠哉游哉的走来,根本无视四周畏惧的行人。不觉这几人已走到了一个药铺门前。 就在这当头,药铺里走出一个小巧的身影,低着头,提着两包药,脚步有些急,刚出门,不留神一头就撞在那华丽衣衫的青年身上。 只听两声惊叫:“啊!”“嗷!” 一声清脆悦耳,一声如狼哀嚎。 华丽衣衫青年蹬蹬退了两步,被身后一个壮汉扶住;那从药铺出来的身影却一下跌坐在药铺门前的青石台阶上,抬起一只手揉着额头,两包药落在一旁。 “那个混蛋撞的本少爷,找死啊!”那华丽衣衫青年在被身后壮汉扶稳后叫嚷道。 前面那青衣小厮已经一步跨上前去,一把将那跌坐地上的小巧身影抓了起来,恶狠狠的扬起手就要向那身影脸上打去。 就在这时,就听:“咦!”的一声,那华丽衣衫青年却是眼睛一亮,手一挥喝道:“慢着!待本少爷看看!” 那青衣小厮扬起的手放了下来,但另一只手依旧抓住那小巧身影不放,似怕她跑了。那小巧身影低着头,连连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声音中透着抑制不住的恐慌。 华丽衣衫青年走到小巧身影面前,左手挥了挥,那青衣小厮松开手,退到一旁,华丽衣衫青年右手伸出,脸上挂着yin邪的笑容,手指将那小巧身影的下巴抬起,嘴里“啧啧!”有声:“少爷我怎么从未见过这小妞啊?不错,不错!嘿嘿!” 被华丽衣衫青年抬起的这张脸,莫约十四五岁,虽满脸恐慌,眼里流露出无声的哀求,两行泪痕显出她的无助,可那清丽jing致的面容,却是让人眼前一亮,虽无大家闺秀的端庄,却有真正小家碧玉的清秀,一身粗布衣服更忖出她容颜的娇美。 少女嘴里呜咽着说道:“对不起!少爷!” 街道另一旁的一个茶肆里,几个正坐桌旁喝茶的中年人看见药铺门前的景象,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和无奈的神sè,一个白面无须的男子摇摇头,叹息道:“造孽啊!那女孩也不知是谁家孩子,只怕要不了几ri,又是荒野一缕孤魂,可怜啦!” 又一青须男子道:“楚兄说得是,可在这清河镇就是他雷家天下,谁敢对他雷家稍假颜sè,这清河镇周围被灭门的可不是一家两家,这ri子何时是个头啊!” 坐在上首的男子须发有些斑白,这时接口道:“楚兄,孟兄,还请慎言,当心隔墙有耳,祸从口出啊!来,喝茶,喝茶!” 座中几人眼sè一凝,赶紧端起茶杯,口里俱道:“谢张兄提醒!喝茶,喝茶!” 随即几人将茶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放下茶杯,话题却转到了其他地方,浑然忘却了刚才所说,也没注意到一个青衫少年从茶肆前走过,耳廓动了一动,已将他们所说听在耳里。 这青衫少年在听到几人闲话后并未停住脚步,只是带着一丝邪气的眼向着药铺门前看了一眼,那眼中的邪气更盛了一丝,脚下轻转,却是向着药铺门前走去,在显得清静的街道上颇显得突兀。 茶肆到药铺门前并不远,青衫青年没几步就走到了跟前,正好听到那华丽衣衫的青年yin笑着说:“……随本少爷回去,将本少爷侍候好啦,本少爷自然就会放了你!” 说话间还在少女脸上摩挲一下,喉咙里发出阵阵yin笑,少女小巧的身子在发抖,颤抖着哀求:“求少爷放了我,我还要拿药去给我父亲治病,求求少爷了!求求您啦!”声如杜鹃啼血。 华丽衣衫青年身后两壮汉看见青衫少年过来,眼中露出一丝讶sè:从未见过有人敢主动凑到雷大少身边的,莫非这青衫少年是吃了豹子胆? 虽然有些惊异,但两壮汉中的一个还是迅速出来,挡在青衫少年前面,双眼一瞪,大手一拦,喝道:“小子,做什么?滚一边去!” 青衫少年邪邪的看了壮汉一眼,壮汉只觉心里一凉,突兀的感觉到一种慌乱,还未作出任何反应,就见那青衫少年伸出手轻轻一弹,壮汉那伸出拦阻的大手顿如入水的面条,一下子耷拉下去,壮汉也瞬间被一阵剧痛刺激得本能的叫唤起来。 青衫少年也在壮汉抱手痛呼的当头越过那壮汉,一把抓住华丽衣衫青年肩膀,轻轻一甩,就将华丽衣衫青年甩到另一个正迈步上来的壮汉身上,随即就看见华丽衣衫青年和那壮汉成了两个滚地葫芦,在青石街道上滚出数丈。而青衫少年则一手将那一脸恐慌的少女肩膀搂住,让她紧紧靠在自己身上,也不管少女瑟瑟发抖,一双邪气的眼只望着那滚在地上的华丽衣衫青年身上。 旁边那青衣小厮畏惧的看了一眼青衫少年,赶紧跑去扶倒在地上的华服青年,一边扶,一边还在讨好的说:“大少,您没事吧!” 华服青年站起身来,晃了晃还有些昏乱的脑袋,清醒后,一把将扶住自己的青衣小厮推开,指着青衫少年厉声喝道:“哪来的小子,竟敢管本雷大少爷事?”又向那已爬起来的壮汉和那在一旁抱着一只手的壮汉喝道:“你这两奴才,没见本大少被人打了吗?还不快给我杀了他!” ; 二、‘邪少\’ 听到雷大少的怒喝,青衫少年也不说话,紧了紧被搂在怀里的少女,一双眼睛似笑非笑,邪邪的看向那两壮汉。 被雷大少怒喝的两壮汉并没有如雷大少所愿上前对青衫少年动手,反而是面皮动了动,脸sè极为难看,眼中满是畏惧之sè,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刚才青衫少年随意动动手,就已让二人知道青衫少年远远不是二人所能抵敌的,若是真上前动手,一个不好就把小命丢了,可不听雷大少吩咐,回过头只怕也会被雷大少给剁了喂了野兽。 看着雷大少越来越难看的脸,两个壮汉互相看了一眼,硬着头皮走到青衫少年面前,可也没马上动手,只是那没受伤的一个sè厉内荏的喝道:“哪来的小子,知道这是谁的地盘吗?竟敢招惹我家大少!念你无知,不知我家大少厉害,快些将那小妞乖乖献给我家大少,再跪下给我家大少赔礼道歉,求我家大少饶你一条狗命!”虽在怒喝,可眼里躲闪的目光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慌乱。 青衫少年在壮汉口里吐出“狗命”二字的时候,面sè忽然一冷,似乎连周围空气都冷了几度,连被青衫少年搂在怀里的少女一时都忘了恐慌,只是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就在两壮汉看着青衫少年冷厉的脸sè,暗自戒备,准备承受青衫少年的怒火时,却见青衫少年冷厉的脸sè忽地一缓,露出邪邪的笑容,可在两壮汉眼里这邪邪的笑容竟比那冷厉的脸sè更为可怕,两腿都不自觉的有些颤抖。 青衫少年咧着嘴邪邪的一笑,开口道:“哦!小爷我还真不知这是谁的地盘,也不知你家大少有何厉害!要不,你这奴才给小爷说说!” 充满邪气的眼睛看得壮汉心里直打鼓,莫名的被一种说不出来气势所慑,竟不管青衫少年口里的“奴才”称呼,反而赶紧答道:“你听好啦,这清河镇可是我家雷霸雷老爷说了了算,这方圆数百里何人不知我家老爷威名?我家大少正是雷大老爷的大公子雷雄雷大少爷,这下你知道厉害了吧?还不赶紧磕头认罪,求我家大少饶你一命!”想来是一下想起雷大老爷的威风,这壮汉口气也忽然间硬气起来,犹如雷大老爷就在他身后为他撑腰一般。 青衫少年扬眉一笑:“哦呵!小爷我还真不知雷大老爷的威名,你给我说说雷大老爷到底有何威名啊?” 就在几人喝骂的时候,原本避在附近的人都纷纷趁着两边还未动手,赶紧远远避去,生怕一个不好遭了池鱼之殃,许多人在躲避的时候,眼看着青衫少年都有着深深的同情和怜悯。而那雷大少此刻听壮汉之言,也出奇的没说话,而是露出洋洋自得的模样。可这街上还是有人似乎瞧出了什么,有人趁机赶紧离去,也有几人迅速奔向雷府。 壮汉一听青衫少年要他介绍雷大老爷威名,立刻露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大声嚷道:“我家雷爷可是这方圆数百里唯一的一位九重武者,离那先天之境也只一线,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平生大小战数百起,无一败绩,威名赫赫。小子,识相的赶紧跪下叩头求饶,也许我家大少一时高兴饶了你冒犯之罪也说不定!”这壮汉一张嘴还真与他那模样一点都不相称。 青衫少年听了,脸上邪气笑容更盛,还故意做了个怕怕的鬼脸,可开口却道:“一个不入先天的武者也敢肆无忌惮的作威作福,也不怕被人顺手给灭了?胆儿可真够肥的啊!”稍顿一下,向着两壮汉喝道:“你这两狗奴才领着你们的主子快滚,莫要让小爷发火!滚!” 一个“滚”字喝出,两壮汉顿觉足下不稳,蹬蹬连退数步才勉强站住,脸上更是大惊失sè:这少年是何妖孽?到底有何实力?自己两人有着武者三重的实力竟经不住他一喝!只怕雷霸雷大老爷也做不到吧? 两人身后雷大少和那青衣小厮更是脸sè苍白,心惊肉跳,两股战战,吓得够呛。 一间酒楼里几个一身锦袍的人在一张临窗的桌旁坐着,桌上摆了些酒食,可几人都没吃喝,反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药铺前的景象,就在几人看得起劲时,那青衫少年看似无意的向几人这里瞥了一眼。 一个看去极为英武的男子扭头向几个伙伴说道:“看来有意思啦,雷家这回只怕遭惹了不该惹的人了!几位可看出那少年来历?” 只见一个看着沉稳的青年男子轻声开口道:“南宫兄莫不是知道了那少年来历?说来大家听听!” 那英武男子轻笑一下,开口道:“欧阳老弟可不要藏着,以欧阳老弟之能只怕早知道了吧!” 那沉稳青年一拱手,开口道:“南宫兄却是错了,小弟还真不知那少年来历!” 英武男子看看其他几人,发现众人也眼露迷惑,都看着自己,显见得是要让自己说说,当即也就开口道:“不知诸位兄弟可有听过一个传言,有关‘邪少’的传言?” 就听英武男子旁边坐着的年岁看来最小的少年急急开口道:“南宫兄说的可是那行事率xing,不拘俗礼,好恶由心的‘邪少’?” 英武男子好奇的看着急切的少年,有些奇异的开口道:“你这拓跋家的小少爷怎么对那‘邪少’这么上心啊!” 少年面sè一红,开口道:“小弟听过他不少传说,心里实在好奇而已!” 那边被英武男子称为欧阳老弟的沉稳青年点头道:“听南宫兄和拓跋小弟一说,这少年可能还真就是那‘邪少’。我们只须往下看他怎么与这清河镇雷家了结此事,就可以知道是不是那‘邪少’了!只是你们可看出这少年是何修为没有?” 几人俱都摇摇头道:“看不出来!” 见几人摇头,沉稳青年眼中露出一丝讶sè,对着英武男子道:“南宫兄,难道以你已入先天的修为也看不出吗?” 英武男子也没计较沉稳青年问话的语气,只是点点头,开口道:“我确实看不清楚那少年是何修为,感觉如云雾遮掩了一般!” 听英武男子一说,那年岁最小的青年开口问道:“南宫兄,那你能不能估计一下他修为到了何种地步?” 英武男子道:“我估摸着他的修为已达先天之境……” ; 三、雷家老二 闻听英武男子说少年当有先天境修为,座中除去那沉稳青年俱都露出惊讶之sè,要知天下习武之人何其之多,可真正能入得先天者却没有多少,实在是因步入先天的武者和一般武者差距太大,不但实力比之一般武者强得太多,就是寿命也比一般人要长上几倍。 天下武者,大多数终其一生也达不到先天之境,少数可在修行数十,上百年才机缘巧合入得先天之境,只有那些妖孽一般的天才,又有庞大的修行资源供给的人才可能在三十岁之前步入先天之境,就如众人称为南宫兄的英武男子,也是得南宫家族倾力之助,本身资质也堪称天才中的天才,才在二十八岁这一年突破至先天之境,早被各大家族誉为不世出之才。 可眼前那少年看去莫约十六七岁,若是真如英武男子所言,修为已达先天,这叫座中本颇为自负的众各大家族天才子弟情何以堪。 就听英武男子接着道:“等他处理完与雷家的事,我等去结交一番,这等人物,不管他是谁,都值得我等倾心结交一番!” 其余几人也不住点头,随即又将视线转向窗外。 药铺前,雷大少眼见青衫少年只是一声轻喝:“滚!”就将自己两个护卫骇得连退,也知道青衫少年不是自己能招惹的,当即就想脚底抹油,赶紧溜走,以免吃了眼前亏,可大庭广众之下,又有些放不下雷家大少的颜面,故在临走之时,yu放下一点狠话,遮掩一下颜面,故大喝道:“小子,你竟敢管你家雷大少的闲事,你给我等着,看你出不出得了这清河镇!走!”返身就要带着两大汉和青衣小厮离开。 也许是被雷大少的话惹怒了,也许是忽然改变了心意,青衫少年忽然开口道:“这会想走,可由不得你啦!” 就见身影一晃,青衫少年已闪到雷大少身旁,当胸一把抓住,提起来往地上一贯,顿将雷大少横摔在地上,一脚踏在雷大少身上,看着雷大少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样,青衫少年邪笑着道:“‘小子’也是你这狗屁大少能叫的?让你滚,**的还要唧唧歪歪的呱噪,真当小爷是怕了你什么狗屁雷家才放了你不成?” 这时那两壮汉和青衣小厮也回过神来,那青衣小厮更是已开口大喝:“赶快放了我家大少!”见自己吼声没被理会,青衣小厮转而向两壮汉喊道:“你两还不快将那小子杀了,将大少救下来!” 听了青衣小厮的喊声,两壮汉狠狠瞪了那小厮一眼,让自己二人动手,这不是让自己两人找死吗?但雷大少如今模样,又由不得两人不救,毕竟两人可负有保护雷大少和充当打手的责任,如今主子遭殃,自己两做奴才可就不得不按下心中恨意和恐惧,要行使奴才的责任了。 这时就见那青衫少年回过头来,冷着眼看着青衣小厮道了声:“一条狗也敢在这里呱噪!”说话间抬起手远远向着青衣小厮一巴掌扇去。 只见这像扇蚊子一样的一巴掌扇出,那隔着两丈远的青衣小厮忽地凌空飞起,惨叫着飞出几丈远,“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不见动静了。 正要上前的两壮汉猛地呆住不敢动了,身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那酒楼里的几个武生一见,也猛地相互间看了看,眼中满是惊骇之sè,先前虽已猜测这少年有着先天境的修为,可那也只是猜测,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可刚才少年这一下,却绝无侥幸可言,这种手段可不是未入先天的武者所能做到的。就是那英武男子也在心里暗忖自己是不是能同样做到。 那些大着胆子远远看热闹的行人这时除了少部分,大多赶紧溜走,以免惹祸上身,那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青衣小厮可是极为惹眼。 两壮汉这时真是骑虎难下了,刚才青衫少年那像扇蚊子一样轻轻挥挥手就将两丈外的青衣小厮扇得飞出数丈,虽看不出这是什么手段,可两壮汉觉得青衫少年若是要杀死他二人,绝不会比捏死两只蚂蚁费力。所以,两个壮汉现在悲剧了,眼看着主子被踩在别人脚下,却丝毫不敢动弹。 进退失措间,街头又快速走来几人,当先一个汉子,脸上一条狰狞的疤痕,犹如一条长长的蜈蚣趴在脸上,一脸的煞气,使人一看顿生恐怖之感。 酒楼上,沉稳青年开口道:“雷家老二来了,这好戏开场啰!” 一旁一个显得yin柔的青年开口道:“这雷家老二雷虎可是一个狠角sè,不知今天会落个什么下场!” 英武男子道:“不必说,看下去就是了!” 药铺前两壮汉一见来人,顿觉松了口气,赶紧迎上去,点头哈腰的开口道:“二老爷,您可来啦,请你为大少做主!” 疤面汉子看了一眼被青衫少年踩住的雷大少,又看了看一脸邪笑的青衫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sè,抬起手:“啪!”“啪!”两巴掌扇在面前点头哈腰的壮汉脸上,冷喝道:“两个狗奴才,连自己主子都保护不了,这样的废物养来何用?” 两壮汉被扇得跌跌撞撞歪到一边,吐落一地牙齿,鼻口流血,半张脸顿时青肿得如同一个猪头,与此同时,疤面汉子后面闪出两个人影,一人一个,一把将两壮汉封领抓住,另一手滑出一把雪亮的尖刀,往壮汉身上一捅,封领的手顺势一推,壮汉顿时向后倒去,尖刀抽出,两人面无表情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瞪着双眼,一脸不相信神sè,只剩躯体在无意识的抽搐的壮汉,转身走到疤面汉子身后站住,好像什么事也没做过一般。 死人了,远处遥遥观望的人,有的胆颤,有的兴奋,被青衫少年丢在一旁的少女吓得双手捂住脸,瘫坐地上,浑身颤抖。 疤面汉子并未回头看身后的事,只是盯住青衫少年,如同一只噬人的猛虎,一股杀气隐隐罩向青衫少年,见青衫少年看了自己两手下杀了两壮汉,依旧面不改sè,反而现出一丝玩味的笑容,狠历的眼中闪过一丝异sè。又见青衫少年依旧将一只脚踩在雷大少身上,并未因自己到来有所改变,估摸着青衫少年也许不一般,但因没看见青衫少年扇青衣小厮的那一幕,所以也不知道青衫少年的实际实力,因而虽感觉青衫少年有一些不一般,不知深浅,但在疤面汉子想来,那青衫少年不过十六七岁模样,能有多大实力,即便是打娘胎里修炼,这等年纪又能到什么境地?难道会比他这个修炼几十年,历经多次生死厮杀,已达武者八重的雷家二爷还要厉害不成? 正是有此一想,这位雷家二爷,并未真正将青衫少年放在眼里,心中已被青衫少年激怒,只想着如何将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不将雷家放眼里的小子虐杀才出心中这口恶气。 疤面汉子已然不耐,喝道:“小子,放了雷雄,我给你一个选择如何死的机会!否则,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受尽折磨而死!” ; 四、作对的理由 青衫少年冷冷扫了疤面汉子一眼,忽地一笑道:“你雷家不是不养废物吗?小爷脚下这废物干脆就让小爷为你雷家处理了算了!工价嘛,就给个万把两黄金意思一下就行!” 感觉到道青衫少年的杀意,被踩住不能动弹的雷大少,也许是真被青衫少年泄露的杀意所慑,再不顾雷大少的尊严,也顾不得疼痛,张口喊道:“这位小爷,我雷雄可没招惹你啦,你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雷大少一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也许xing命不保,那还顾得上他雷大少的颜面,赶紧忍住痛,出声求饶。 青衫少年低头看着雷大少,似笑非笑的道:“你没招惹小爷?刚才是谁要将小爷的女人带走的?” 雷大少一听,愣了一下,又哀嚎道:“那小妞可不是你女人啊!你看她都不认识你啊!” 青衫少年怒道:“小爷说是,她就是,不认识咋的?小爷我现在看上,她就是小爷的女人,你招惹了小爷看上的女人,还敢狡辩,还真是找死不选时候!”说话间脚下稍一用力,雷大少顿时痛得如猪哀叫。 一旁疤面汉子早被青衫少年说的处理了雷大少,要让雷家出万两黄金做工钱的话激得火冒三丈,要不是顾忌着被青衫少年踩在脚下的雷大少,早扑上去了,这回见雷大少被踩的鬼哭狼嚎,顿时目眦yu裂。 长出了一口气,勉强按下心中怒火,疤面汉子开口道:“小子,说吧,为何要与我雷家作对?” 青衫少年眨眨眼,疑惑的开口道:“不对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小爷是要与你雷家作对的?不是说雷老二虽手段狠辣,却没多大脑子吗?怎么一下就猜到小爷是要和雷家作对了?看来传言还真不可信啊!”说着,还一副懊恼模样。 酒楼上,那年岁最小的青年:“噗!”的一笑,开口道:“这‘邪少’太好玩了!”其余几人也有些忍俊不禁的模样。 只见青衫少年摇摇头,开口道:“既然都知道了,那这个惹得天怒人厌的废物也没什么用了,还给你就是!”说到这,喝了声:“接住!”抬脚一脚将地上雷大少踢飞向疤面汉子。 疤面汉子赶紧伸出手去接,待接到怀里一看,雷大少却是口鼻流血,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眼看是活不成啦,已被青衫少年一脚将心脉踢断,这时候纵有灵丹妙药,也救不回雷大少一条命。 疤面汉子怒火中烧,疤面更显狰狞恐怖,两眼充血,头发根根直竖,如野兽般低吼一声:“找死!”手一挥,身后四个面无表情的跟班各握了一把尖刀就向青衫少年围了上去。 见四人围上来,青衫少年却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完全没将这四人放眼里。 这四人一看就是那相互间经常配合,而且狠毒之辈,这一散开,相互间就呈现出一种隐约的默契,一个个眼如狼獒,并不因青衫少年看去年幼而有所懈怠,却是遵循了‘搏狮子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的原则,谨慎的寻找青衫少年露出的破绽,时刻准备发起致命一击。 青衫少年随意的站着,仿佛浑身都是破绽,那围上来的四人修为在他眼里毫无秘密可言,每个都有着武者六重的修为,而且看来实战实力也是不弱,都有过生死搏杀的经历,并非家族用资源堆砌起来的修为。四人配合,只怕那有着武者八重修为的雷老二也不容易对付。 雷老二的这四个跟班可算得上是雷家有数jing锐,常年跟随雷老二处理许多雷家私下里杀戮之事,都是心狠手辣,久经厮杀之辈,实战经验极其丰富,可今ri面前这青衫少年却让四人有些不解了,看他站的松松垮垮,全身上下都是破绽,全无半点防御之态,每一处都可以作为攻击之地,可成绝杀之势,比之普通人都不如。难道这青衫少年是一个普通人?这有可能吗? 四人心里有些纠结,围着青衫少年轻轻转了一圈,四人眼里互相交流了一下,忽然扬起一片刀光,直向青衫少年攻去…… 酒楼上,那沉稳青年开口道:“这四人配合还真不错,各出一招,看似有先有后,却将敌人前后左右,上下都给封住了,而且还隐含不少狠辣后手!要是我忽然对上这一招,还真要给弄个手忙脚乱。” 其余几人一边听,一边紧紧看着青衫少年,看他如何应付这四面扑杀。 刀光临身的那一刻,青衫少年邪笑着动了,如同一道影子,脚踩七星,那四面而来的刀光根本就沾不了他的身,反在一片刀光里如同闲庭信步,让人看了实在不知该怎么说。 场外疤面汉子雷虎雷老二的脸sè越来越难看,青衫少年戏耍一般的神态让他知道这次遇到高人了,自己面对手下这四人的攻击也不会轻松,自己兄长雷霸能不能做到如此轻松却不知道。 几分钟后,青衫少年似不耐了这种戏耍,身影一闪,欺进一人身前,手一伸,穿过刀光,抓住这人一只膀子,一抖,这人连人带刀就飞了起来,砸向青衫少年身后紧跟上来的另一人。 “噗!”“噗!” 两声轻响,两个身影倒在地上。 而这时青衫少年已转到另一个人身后,根本不等他有所反应,一脚踢在那人屁股上,那人顿时举着一把尖刀,如同急shè出去的一杆标枪,径直刺向另一面抢攻上来的同伴。 那抢攻上来的武者,没能等砍中青衫少年,眼前就不见了青衫少年身影,反而是一道尖刀的寒光在自己眼前越来越亮,眼睁睁的就看见那把尖刀刺中了自己的面门,仰身倒下的时候,自己斜举的尖刀也“噗!”的刺中了什么,只是那已经再也不知道了。 刚才还被四面围攻,可眨眼间,地上横躺着四人,鲜血在青石铺就的街面上蜿蜒流动,青衫少年神清气爽的站在一旁,衣角都没皱一点。 疤面汉子已将雷大少的躯体放在一边,手里握了一把鬼头刀,眼中闪过一丝的凝重,冷冷的看着青衫少年,怒喝道:“为何要与我雷家作对?” 青衫少年有人畜无害的邪邪笑了一下:“我说是小爷我看不顺眼!你信吗?小爷我无聊,找你雷家一点乐子!这理由怎么样?嗯!这理由不错!” ; 五、雷霸 酒楼上,几个大家族的天才弟子面面相觑,沉稳青年开口道:“看来真是‘邪少’了,也只有他才会如此随心所yu,百无禁忌!” 拓跋家族的那青年“嗤!”的一笑,开口道:“‘邪少’真的就是‘邪少’,这理由都能找出来!也不知道雷虎会不会气死?” 沉稳青年道:“不会,像这样的理由不会让雷虎这样的狠人气着的,他们强夺别人利益的时候也常会随口找个理由,甚至无需任何理由,当然也不会如‘邪少’这般的一看就是故意欺负人的理由!只不知这次‘邪少’出现在这清河镇是特意来此,还是路过?”说完露出思索状。 英武男子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邪少’种种传闻,大家都注意到了,凡是被‘邪少’诛杀的都是些口碑恶劣之辈,只是这当中‘邪少’行事显得有些邪气,不按常理揣度。就像今ri这事,清河镇雷家所为也都和我们这片大陆上的各大势力,各大家族所为没多少区别,就是雷大少那欺男霸女的纨绔行为,各大势力中的子弟又何曾少了?即便你我家族中,这样的子弟也有吧!” 听得英武男子话语,其余几人脸sè也都有些难堪,他们这些大家族的天才子弟,对于家族中的一些龌龊事情也是知晓的,只是不会如英武男子直接说出,这会一听英武男子说起,也升起一丝羞愧。 英武男子恍若未见几人难堪的神sè,自顾的说着:“说白了,这是个大势,有实力者作威作福,无实力者受苦受难,掩盖在种种冠冕堂皇的面具下的就是**裸的弱肉强食!你我家族,若无强大的实力做后盾,又哪来我们各种各样的修炼资源,没有这些资源,你我修炼能如此顺利,轻易达到这样的修为?而这些资源,莫不是家族仗着强大的实力,巧取豪夺而来!只是这些巧取豪夺掩盖在种种光面堂皇的表象下面罢了!如同这清河镇雷家,若非没把自己种种强抢豪夺的行径掩藏在那冠冕堂皇的表象下面,口碑也不会如此人嫌鬼厌。” 听了英武男子一席话,众人都略有所悟,似乎想到了不少东西。 疤面汉子看着一脸玩味笑容的青衫少年,面皮抖了抖,狠声道:“小子,既然你刻意要与我雷家作对,明年今ri就是你忌ri!” 青衫少年扬起眉毛,嘻嘻一笑:“来呀!看明年今ri到底是谁的忌ri!”伸出手如唤狗一般的招了招。 疤面汉子斜举鬼头刀,脚下一跺,旋风般向青衫少年卷去,鬼头刀泛着森森寒光。 眨眼间疤面汉子就携着寒冷的刀光卷到了青衫少年面前,鬼头刀已划过一道匹练般的刀光,狠狠地劈向少年颈子,隐隐带起的刀风将少年额头的一缕头发斜斜吹起。 青衫少年脚下未动,人却忽地向后倒去,堪堪避过这生猛的一刀,随即后倒的身子又如同装了弹簧一般弹起。 疤面汉子见青衫少年避过自己那一刀,脸上并没有丝毫意外之sè,似乎早知道自己那一刀根本无用一般,只是在鬼头刀滑过青衫少年之后,手臂一拧,那鬼头刀竟随之一转,刀口反转,瞬间反撩而上,正好向着弹起的青衫少年身子而去,与此同时,疤面汉子狠历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面对反撩而来的鬼头刀,青衫少年眼里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现出一丝欣赏的神sè,但手上却不慢,并指一点,一指点在急切反撩的鬼头刀刀面上。 “当!”一声,疤面汉子顿觉手上一道巨力涌来,鬼头刀险些拿捏不住,撩向青衫少年的鬼头刀竟不由自主的荡向另一边,连带着疤面汉子都被鬼头刀带出几步远。 疤面汉子这一惊非同小可,这等情形下,敌人若是攻击,自己根本无从抵挡,瞬间对青衫少年的实力感到极度的恐惧,自己武者八重的修为竟挡不住一指的力量,这青衫少年到底是什么修为? 生怕被青衫少年攻击的疤面汉子,虽然身子被带着跑出几步,还是在那几步中尽力收束力量,控制鬼头刀奋力向自己身后一划,抱着鱼死网破的心理,自己遭受攻击,宁死也不让青衫少年好过的想法划出这一刀。 直到身子稳住,返身将鬼头刀横于身前,才看见青衫少年根本就动都没动,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 疤面汉子脸上那蜈蚣一般的疤痕抽搐了几下,显见心中开始慌乱,手握鬼头大刀也不知要不要再次攻击。仅是刚才短短的交手,疤面汉子就知道自己绝不是青衫少年对手,再上只会是自取其辱,更可能是丢了xing命。 在这一刻,疤面汉子犹豫了,明知不敌,还可能身死,疤面汉子的狠辣不见了。那狠辣更多的是对别人,即便有那么一丝对自己,那也是要有一拼的可能才会有;如此时这般,与敌人实力差距太大,又拿什么去拼? 大街上,除了地上的几具尸体,那瘫坐药铺门前的少女,就只剩疤面汉子和青衫少年隔着几步对着,一个紧张慎重,犹豫不决,一个好整以暇,悠然自得。其余的人早早避得远远的,哪敢近前。 酒楼上,沉稳青年忽地开口道:“到这会,雷家老大雷霸应该来了才是,怎么现在都还没到?难道雷老大不在家?” 那长得yin柔的青年开口道:“雷霸应该是在家,只是这会可能还不知道此事。前些ri子听说雷霸闭关了,也许想要冲那先天境。” 英武男子点点头道:“若真如此,雷霸可能还真不知道,只是不知道等他出关,知道自己大儿子被‘邪少’给杀了,会怎么办?” 沉稳青年却道:“若今ri只是这样,雷霸出关暂时也不会去找‘邪少’麻烦的,毕竟那雷雄也只是一个无用的纨绔而已,雷霸审时度势,不会为了雷雄这样一个废物去招惹‘邪少’这个大敌。”稍顿了一下,沉稳青年又接着道:“说来雷霸也是一个人物,短短时ri竟也成一方豪强,创下这一番基业。一旦这次闭关获得突破,那也算得一方霸主,这方圆千里之内只怕再无对手!” 英武男子笑了一下,开口道:“那还须他度过眼前这一关才行,若是‘邪少’不放过他,只怕他雷家一片基业就此完结!” ; 六、杀入雷家 正好整以暇看着疤面汉子的青衫少年却在嘀咕:听那几个家伙说这清河镇雷家应该是靠着那个什么雷霸才成为这一方豪强的,若不将那雷霸解决,我这一走后,只怕让更多人遭受池鱼之殃,那反而是小爷害了他们,若这清河镇雷家,全靠雷霸一人支撑,想来只需除去这雷霸,必然分崩离析,被其他势力吞并,那就应该伤不了什么无辜;只是都这么长时间了,那雷霸怎么还不来?难道真如那几个家伙所说是在闭关?看来须得亲自往雷府走一趟才行。 作出决定后,青衫少年看着疤面汉子的眼sè就变了,抬起脚,不紧不慢的向疤面汉子走去。 疤面汉子一见,心底不由得一慌,横举鬼头大刀的手都出现轻微的颤动,两眼死死的盯着走来的青衫少年。 青衫少年脚步落地的声音听在疤面汉子耳里,那脚步就如踏在疤面汉子的心脏上面,让他有一种有窒息的感觉,心已慌,意已乱,再无丝毫斗志,此刻的疤面汉子只是一头待宰的羔羊,哪还是心狠手辣的雷虎雷二大爷。 两人之间本就每隔几步,只是转眼间,青衫少年就贴到了疤面汉子身前,抬手缓缓拍出一掌,诡异的就在疤面汉子毫无反应中拍在疤面汉子胸前,疤面汉子等着一双大眼,仰后便倒。 酒楼上,几个大家族的天才弟子除了一脸凝重惊骇的英武男子,其余几人都看得莫名其妙,一脸迷惑。 好一会,年岁最小的青年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么一下就完了?那雷虎怎么毫不抵挡?” 几人就听英武男子叹道:“我还是小看了他,我不及他!” 听了英武男子这一叹息,沉稳青年不由问道:“南宫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英武男子看了看几人,一脸凝重的开口道:“‘邪少’在踏出那几步的时候已经出招了,几步走完,雷虎也是死人一个,最后拍出的一掌,不过是轻轻推倒一具尸体而已!诸位兄弟,听我一言,‘邪少’这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即便做不了朋友,也一定不可得罪!切记,切记!” 一听英武男子此言,几人顿时大骇,惊骇中互相看了看,齐齐向英武男子抱拳道:“多谢南宫兄提醒,我等必会记住南宫兄良言!” 英武男子抱拳回礼道:“不用,你我几家同气连枝,正需互相提携才是。一会,我等下去,见见这位‘邪少’,看能不能结交一番!” 众人齐道:“好!” 青衫少年这时已走到瘫坐地上的少女面前,蹲下身子,将掉在一旁的两包药拾起,然后一把将少女拉了起来,把药往一脸惊惧的少女手里一塞,看着少女一双美丽而又充满恐惧的眼,邪邪的开口道:“小妞,当了小爷我几分钟的女人,吓着了?拿着药乖乖回家,小爷我要走了,你ziyou啦!” 说完后也不管目瞪口呆的少女,转过身,邪邪的看了酒楼一眼,走到远处一个看热闹的人身旁,问清了雷府所在,正要抬腿向雷府方向走,却又忽地停下,似乎想到什么,返身抓住疤面汉子和雷大少躯体,倒倒的拖着,这才向着雷府方向去了。 酒楼上临窗几人感觉到青衫少年那邪气的一瞥,心中一突,不知为何,见青衫少年拖着疤面汉子和雷大少躯体离去,互相看了一眼,沉稳青年当即摸出一锭纹银放在桌上,几人也不管没动过多少的酒菜,起身下了酒楼,远远跟在青衫少年身后。 青衫少年拖着两句躯体施施然走着,不久就到了一座高大的府院前,早见一群武士打扮的人各提了刀枪棍棒在大门外站着,看着青衫少年拖着疤面汉子和雷大少躯体而来,一个个脸上都现出惊惧之sè,互相推诿,却无人敢于上前。 青衫少年也没理会那群站在门前的护院家丁,只是很有兴趣的看着大门两旁矗立的两只石兽,这两只石兽高可两丈,并非通常用来镇宅的石狮,这两只石兽,通体披鳞,头长一只弯弯的犄角,眼如两只小灯笼,巨口大张,獠牙森森,神sè狰狞。两只石兽都是由一种特殊的石材雕琢而成,纹理间似乎有电光流动,使得整个石兽就像两只披着雷电的雷兽。 青衫少年打量了一会两只石兽,收回好奇的眼光,对着门口一群护院家丁轻喝道:“去把雷霸给小爷叫出来,就说小爷收账来了,若是半刻钟不出来,小爷我就自己进去找他要账!那时就不要怪小爷我将他这雷府给拆了!” 正说话间,大门里又冲出十数人,领头的一身黑衣,手提一把钢刀,一眼看到青衫少年丢在地上的疤面汉子和雷大少的躯体,脸sè顿时大变,扭曲得要滴出水来,一声悲愤的怒吼:“贼子,纳命来!”提着刀就向青衫少年冲了过来。 青衫少年一见这黑衣人举刀冲来,眼里闪过一丝讶sè,有些想不通怎么看了地上的疤面汉子都还有人敢向自己出手,这黑衣人的修为一看就不及疤面汉子,却敢攻击自己,那这人应该是疤面汉子的至亲才是。 青衫少年脑里转念之间,那黑衣人已提刀当头砍来,寒历的刀光晃得人眼都难以睁开。 青衫少年轻轻一个错步侧身,让开刀锋,一手抬起,如扑猎的鹰隼,一把将黑衣人腕脉叼住,稍一用力,那黑衣人吃不住痛,手指一伸,掌中大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而黑衣人的一张脸更加的扭曲,先前是愤怒的扭曲,此刻却是因为止不住的疼痛而扭曲。 青衫少年手叼着黑衣人腕脉,扫了一眼其余拿刀提棍的家丁,看一个个想上又不敢上的模样,也就懒得理会,偏过头,看着痛得扭曲的黑衣人,邪笑道:“既然雷霸不愿出来,那就由你给小爷带个路去见见他。”说完也不管黑衣人是否答应,拉了就走。 那一众家丁护卫竟无人敢上前阻拦,任由青衫少年拉着黑衣人进了雷府大门。 不远处,跟着青衫少年而来的英武男子一行,看见青衫少年进了雷府大门,却是转身向一旁走去,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纷纷跳上雷府院墙,借着一些建筑和树木的掩饰,悄悄跟了进去。 ; 七、雷霸出关 青衫少年拉着黑衣人在雷府里肆意游走,根本没将四面围聚的雷府家丁护卫放在眼里。 这时又走到一个岔道,青衫少年只是略微示意了一下,那黑衣人赶紧将手朝其中一条道指了指,脸上还满是惊恐之sè,浑身都还在止不住的颤抖,实在是因最开始的不合作被青衫少年收拾惨啦,身体都出现了本能的恐惧,即便这时青衫少年没有接触他的身体,让他跟着指路,可他却生不出半分反抗或逃离的念头,只是乖乖的跟在旁边。 青衫少年当时进了雷府大门时,让这黑衣人带路,可这黑衣人虽腕脉被捉,生死cāo于青衫少年之手,甚至因疼痛而面孔扭曲,可依旧表现得颇有骨气,死硬的不答应为青衫少年引路,还直嚷嚷‘要杀便杀’,绝不为青衫少年引路。可青衫少年只是邪邪一笑,随手在黑衣人身上点了几下,丢开手,邪气的看着丝毫不能动弹的黑衣人。 黑衣人感觉到浑身被禁锢,一毫也动不了,可并不感觉害怕,冷冷的看着青衫少年,心想:大不了一死,你又能奈我何? 可只是几个呼吸之间,黑衣人就感觉不对了,浑身开始发痒,那种痒,痒入骨髓,似乎连心肝五脏都要痒得跳出来,只想赶紧死去,死去最快乐,可这时黑衣人根本一丝一毫都动不了,想死根本不可能;对于黑衣人来说,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但在他感觉来说,起码过了一年,那种痒到骨髓的感觉终于过去了,可随即又感觉到似乎自己的每一根筋都在收缩,使劲的收缩,拉扯着全身肌肉骨骼使劲缩小,浑身都在痛,痛入骨髓,痛入心扉,痛楚的神经似被无限放大了,无穷无尽的痛,无边无际的痛;黑衣人想死,死不了,想昏过去,却出奇的清醒。 黑衣人崩溃了,眼中无有一丝生气,浑身如同水里捞出,躯体在本能的颤栗,没有丝毫生气的眼里唯剩下一丝哀求与渗入灵魂的恐惧。 此后,黑衣人乖了,乖得一塌糊涂。 刚到雷府后院,忽听“轰隆!”一声,接着就是一阵“哈哈!”的狂笑。 笑声浑厚张扬,显见的发出笑声的人修为很不一般,伴随笑声的还有不知收敛的先天气息。 青衫少年并未被忽然出现的笑声所阻,反而面带邪笑,更没看身后狗一样跟随的黑衣人一眼,抬腿迈进笑声发出的后院,随后是哗啦的一群家丁护院。 雷府后院中间,一堆碎石瘫在地上,旁边一个锦衣男子,一脸络腮胡,眼光如电,气势飞扬。 忽地扭头看向院门,看见一群家丁护院提刀弄棍簇拥着一个少年进来,顿时飞扬的气势一收,看着青衫少年问道:“不知尊驾何人,可是来寻老夫?”这锦衣男子一眼看见青衫少年就知非一般之人,一身气息隐隐约约,晦涩不明,看似普通人,可那神情太过随意了,若非是修为高深,那就是真正豪门世家子弟,可这两者都不会是普通人。就其年纪来说,修为高深,让自己看不出虚实,应该不太可能,那就只是真正豪门世家子弟一途了;只是那些真正豪门世家子弟出行,像这种无有多大修为的弟子都应该带有护卫才是,可现在这少年身旁除了自己雷府一干家丁护院,却无有他人,而这些家丁护院怎么会提刀弄棍,看神情还对青衫少年颇有敌意和畏惧,这到底是为何? 只在问句话的一瞬间,锦衣男子脑里可是转了好几个念头,面sè却颇为平静,静静的等待青衫少年的回答。 那些家丁护院一见锦衣男子,顿时似乎找到主心骨,腰杆一挺,看着青衫少年的眼神没了惧意,反而以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青衫少年,准备着锦衣男子一声令下,就一拥而上,将这青衫少年拿下,一时间好像都服下了兴奋剂一样。 青衫少年并没看那一众家丁护院的变化,只是邪邪的看着锦衣男子,开口道:“小爷我是谁不需告诉你,你若是雷霸,小爷找的就是你!” 锦衣男子一听话音不对,正好看见躲在青衫少年后面的黑衣人,当即一声喝道:“雷彪!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中隐隐透露出骇人的煞气。 那黑衣人猛一听喝声,脖子不由自主的一缩,畏惧的瞟了青衫少年一眼,见青衫少年没动静,赶紧趁机跑到锦衣男子身旁,两眼一眨,顿时泪如雨下,嚎啕大哭:“大伯!你可要替我爹爹和雷雄大哥报仇啊!” 锦衣男子一听,一把将黑衣人抓住,大声喝问:“快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未等黑衣人开口,青衫少年一旁先开口了:“没什么,就是小爷我杀了两人,好像一个叫什么雷雄,一个叫什么雷虎的,现在小爷想找一找那叫雷霸的!” 青衫少年这话一说,锦衣男子也不再问黑衣人了,一把将黑衣人丢在一边,眼中闪着寒光,冷冷的看着青衫少年,冷冷的开口问道:“我雷家与你有仇?” 青衫少年轻轻一笑:“没有!” 锦衣男子继续问道:“有怨!” 青衫少年还是一笑:“没怨!” 听道这里,锦衣男子眼睛轻轻一眯,再次开口:“有人请你!” 青衫少年摇摇头:“没有!” 锦衣男子这回是真怒了,厉声道:“那这是为何?” 青衫少年“嘿嘿!”一笑:“看不顺眼呗!” 锦衣男子牙齿咬得‘钢蹦’直响:一句‘看不顺眼’就将自己儿子和兄弟给杀了,这是何等嚣张,还直接找向自己,显得也是要杀自己。可这小子应该没想到自己会突破至先天境吧?入得先天,我雷霸何惧于人,我必将你碎尸万段,以报此仇。 雷府后院的一处隐蔽院墙上,英武男子一行远远的看着院子里锦衣男子。此刻英武男子正给几个同伴轻声说道:“看来我们都有些低估这雷霸了,没想他还真突破到先天之境了。此次若非机缘巧合,我们可是懵然不知,待到他真正得以沉淀稳固后,还真有可能成为一方雄霸。只是这回他运气不好,刚突破就遇到‘邪少’,我们就看看热闹算了!” ; 八、雄霸之死 这时锦衣男子已经抬头面对着青衫少年,眼中看到的是一片狠戾之sè,双手微微抬起,紧握拳头,看着青衫少年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子,我就是你要找的雷霸!我不管你是谁,既然敢杀我兄弟,儿子,就该想过承受我雷霸的怒火,我一定会将你碎尸万段,为我兄弟和儿子报仇。也一定会找到你全家,将你全家屠灭干净!” 青衫少年甩甩头,似要甩出耳里什么废物,淡淡的开口道:“老小子,你废话太多,要报仇就快些;小爷还有事要做,可没时间等你,想报仇,小爷给你个出手的机会,快一点,莫要让小爷失去耐xing,直接杀了你走人!” 雷霸怒喝了一声:“狂妄!”扭头向着一众家丁护院喝道:“给我杀了他!” 一听雷霸喝声,那一群家丁护院一改先前畏惧,全变成了恶奴,竟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嗷嗷叫着就向青衫少年冲去。 青衫少年冷眼一扫这群如同吃了兴奋剂的家丁护院,冷冷开口:“原本不想伤你这群狗命,可既然要赶着送死,那小爷成全你们!”随即又似有什么为难似的自言自语道:“唉,为了不脏了小爷的手,还是找根打狗棍用用!”说着眼向四周看看,见旁边不远有一棵垂柳,长长的柳条从树端垂下,绿意盎然,青衫少年脸上一喜,脚下轻点,腾身而起,伸手折下一支柳条在手,落于地上之时,那群家丁护院也正好冲到面前。 青衫少年邪邪一笑,手中柳条一抖,一道绿影飞溅,只听他口里乱喊:“棒打狗头,棍扫狗腰,棒敲土狗,棍打恶狗……”脚下轻移,在众家丁护院中如闲庭信步,手里柳条随着他喊声不断挥出,每一次挥动,必有一个恶奴惨叫着飞出。 随着青衫少年喊了一声:“天下无狗!”挥动的柳枝停住,依旧是那样的绿意盎然,青衫少年身前身旁再无一个站着的雷符家丁护院,全躺在了地上,绝大多数都已经没了丝毫声息,只有极少几个还在发出一声声的惨叫。 雷霸看着青衫少年的眼神也有了一丝凝重,缓缓走到那几个还在惨叫的家丁身旁,看也没看一眼,抬腿在那几人身上逐一踩过,那惨叫声消失了。 雷霸在青衫少年前面一丈站住,眼盯着青衫少年眼睛,冷厉开口道:“小子,有些实力!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实力,小子,纳命来!”喝声中人已暴起,两个拳头隐隐泛着一层电光,带起一阵狂风,就向青衫少年砸去。 院墙上,沉稳青年开口向英武男子问道:“南宫兄,雷霸所用可是‘奔雷拳’?” 英武男子点下头答道:“雷霸出的正是雷家不知何处得来的‘奔雷拳’,雷霸也是凭借此拳打出雷家这一片天下。” 沉稳青年接口道:“传闻这‘奔雷拳’刚猛无匹,今ri一见,才知所传不虚,只不知‘邪少’会如何应对这刚猛霸道的‘奔雷拳’!”两眼看着院子中间已经展开的激战,一脸兴奋。 其余几人也不答话,都运足了目力,仔细观看院中雷霸和青衫少年的激战。 院中,雷霸那隐隐泛着一丝电光的硕大拳头带着一股无可匹敌的刚猛气息已然到了青衫少年身前,只听青衫少年喝了声:“好拳!”手中柳条已丢下,随手一圈,一掌毫无花哨的迎着雷霸硕大的拳头拍出。 “砰!” 拳掌相接,罡风四溅,雷霸锦袍飞动,青衫少年长发飞扬。 雷霸惊住了,先前出关,院中一拳将一座假山打得粉碎,而现在自己同样的一拳却被一个青涩的少年轻飘飘的一掌接住了,脚下纹丝不动,唯有青衫随风飘动,雷霸实在不敢相信。 院墙上的几人也同样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对雷霸那刚猛绝伦的‘奔雷拳’,虽都知道青衫少年一定可以应付下来,想过青衫少年会有的种种化解办法,唯独没想过青衫少年会硬对硬的直接硬抗。而且两人这一硬抗,竟是一个不分高下的景象,可真要认真说来,雷霸显然已输了一招,雷霸的‘奔雷拳’至刚至猛,拳如奔雷,首先发起了攻击,本就占了先手,还借助了瞬间奔跑的冲击力量,可青衫少年原地站着,不作姿势,随手一圈,看似随意的就那么轻飘飘的一掌,就将雷霸刚猛绝伦的一拳挡住了,其间高下立判。 青衫少年这时却在想:这雷霸出拳似奔雷,隐隐若有雷霆之威,拳上也携有一点雷光,莫非是一套雷属xing的技法?我正想弄一套雷属xing的法门研究研究,看来有必要到这雷霸闭关之处搜寻一番。 想到这里,青衫少年没了与雷霸继续周旋玩弄的念头,当即看着雷霸邪笑道:“老小子,你也接小爷一招试试!” 话音刚落,青衫少年已单掌一圈一引,随青衫少年这一圈一引,空中顿时出现一道诡异的波动,似乎有什么一下被青衫少年那一只手牵动了一般。 紧接着青衫少年一掌再次向着雷霸拍去,恍惚之中,似有一只苍莽巨兽被放了出来,咆哮着就向雷霸扑去,暴戾嗜血的气息瞬间笼罩了雷霸,使其避无可避,唯有奋力一搏。 雷霸瞬间感觉到了那让人窒息的气息,心中惊骇yu绝:没想自己突破到了先天之境,竟仍明显的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这到底是什么武技,有如此威猛绝伦的威势,让人有不可抵抗的念头,甚至于绝望。 雷霸始终是入了先天的强者,心xing坚毅,即便是绝境中也会放手一搏,绝不会坐以待毙,此时虽感觉到青衫少年这一掌莫可能敌,也一样奋起了全身力量,运于双拳,爆喝一声:“雷霸天下!”双拳齐出,顿如平地惊雷,一双拳头上也闪动阵阵雷光,携‘嚯嚯!’雷鸣之声直向青衫少年那一诡异的一掌撞去,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院墙上几人全都惊呆了,不但是沉稳青年,yin柔青年,年纪最小的青年,就是已是先天境的英武男子都有些呆滞,青衫少年和雷霸这一瞬间爆发出的威势,让他都难以想象,设身处地,英武男子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应付下来。 “轰!” 如同一次猛烈的爆炸,飓风中一道身影横飞而出,另一个身影傲然而立。 ps:看的朋友若是喜欢,请收藏一下?可以的话,投上一两张推荐。谢谢! ; 九、奔雷诀 院墙上的几人这回是真惊呆了,那横飞出去的正是雷霸,雷霸明明也是进入先天境的高手,奔雷拳刚猛无双,怎么就在‘邪少’手下这么的不经事?一招都抵敌不住,同为先天境,为何差距如此之大?英武男子和几位同伴实在想不通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这几人家族中都有先天境强者,其中不乏进入先天境多年之人,可也没听说过先天境之间有如此巨大的差距。 没理会墙上几人的惊骇,青衫少年已收势负手而立,看着跌落地上,勉强欠身而起,一面呕血,一面盯着自己,嘴唇翕动,似有话说的雷霸。缓缓走到雷霸身前,轻轻开口道:“说吧,有什么事?” 雷霸嘴动了动,这才吐出一句:“为什么,为什么?我已进入先天,站在这片大陆的巅峰,却挡不住你的一招?”眼中满是不甘与不解。 青衫少年怜悯的看了雷霸一眼,不屑的淡淡开口道:“先天?先天没什么了不起的,先天只不过刚开始而已,在真正的修士眼里,先天不过刚取得一点修行的资格罢了,有什么值得狂傲的!大陆很大,很广,一群井底之蛙也妄称巅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听了青衫少年的话,雷霸眼里有恍然,也有一丝明悟,喃喃的自语道:“原来我也不过是只井底蛙而已!妄自尊大,哈哈……”笑声戛然而止,雷霸欠起的身子落到地上,眼睛依旧睁着,可已再无一丝神采,隐约还有一丝不甘,可已经没了声息。 青衫少年看了一眼死去的雷霸,转身向着院中一间开着门的石室走去。 院墙上,英武男子和几位同伴面面相觑,眼中布满惊骇之sè,青衫少年对雷霸说的话并未刻意掩饰,他们同样听得清楚明白,可正是听得清楚,明白,才让他们脑海里是犹如卷起惊涛骇浪,震得目瞪口呆,原来先天不过是开始而已,苦苦追求的先天,自以为是终结的先天,在别人眼里只是堪堪获得一点修行的资格,这叫他们这些自以为处在世界顶峰的大家族子弟情何以堪,原以为他们已站在世界之巅,这个世界对他们已没有什么秘密,可如今才知自己不过是一只井底蛙,恍然间顿觉他们赖以生存的世界似乎在这一刻一下崩塌了,只有满心的惊骇,再无丝毫大家族子弟的骄傲,脑子里只有一遍遍的追问:这是真的吗? 青衫少年一步踏入石室,眼前光线略略一暗,一眼看去,石室颇为宽敞,中间大厅就是一个活动身手的地方,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光洁的石板铺就的地板上留下一些练武的痕迹。后面是一个台子,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垫子,两旁各有一个香炉,炉中还有缭缭青烟飘出,散发着凝神静气的馨香;台子后面一堵墙,墙上绘有一头威风凌凌巨兽,浑身鳞甲飞扬,电光闪闪,与雷府门前的石兽极为相像。 这里看来就是雷霸闭关之处,看去没有什么东西放于此处。 青衫少年眼睛缓缓的打量着这间石室,一脸的平静,看了一会,眼里忽地闪过一丝喜气,抬腿就走到台子后面的那堵墙前,抬起手在墙上绘的巨兽眼里一点,随即就听一阵“隆隆!”声,那只巨兽忽然就张开了血盆大嘴,那嘴越张越大,最后成为一道大门。 青衫少年当即一脚跨进门里,瞬间进入一个封闭的通道,通道壁上这时也亮起一盏盏明灯,也不知是怎么设计的,竟能在开启通道的时候让壁上的灯自主点亮,将通道照得极为明亮。 沿着向下延伸的通道走了不远,青衫少年眼前出现一扇石门,石门紧闭,旁边石墙上有一个铁环,一根皮索穿过铁环进入石墙上的一个小洞。 青衫少年看着铁环,眼里露出一丝疑惑,没有伸手去拉那个铁环,反而仔细的在石门四周察看,不久,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抬起脚在墙角下一块不起眼的地砖上轻轻一踩。 “嘎嘎!” 石门向两旁缩进石壁之中,露出后面一个数十丈大小的暗室,在石门打开的瞬间,暗室四壁上亮起柔和的光芒,将整个石室照得如同白昼。 见暗室里除了亮起光并无其他变化,青衫少年进了石门,站在暗室中间,只见这暗室里迎面的墙上张挂着一张画,画的同样是一只神采飞扬、浑身电光闪烁的凶兽,四面顺墙摆放着一溜箱子,墙上装有许多架子,架子上摆放着不少装饰jing美的刀剑;几张案台上还整齐的摆放着一些书籍。 青衫少年径直走到案台前,伸手拿起那一本本书籍翻看,翻阅的速度极快,不久就将那案台上的书籍翻看完毕,青衫少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的神sè,丢下手上的书籍,走到那一溜箱子前面,打开那一个个箱子,顿时就闪现出满屋的珠光宝气,只见一箱箱的黄金白银,珍珠玛瑙,闪着耀眼的光芒,极尽无穷的诱惑。 看着这一箱箱的黄金白银,珍珠玛瑙,青衫少年脸上没有一丝贪婪之sè,反而有着一种淡淡的失望,似乎对于这些可让世人争得头破血流,甚至家破人亡的财富一点都看不上眼。 角落里一个木凳上放着一个jing美的小木箱,青衫少年看着这个小木箱,随手将木箱打开,看他神情,似对这个小木箱里有什么也不抱多大兴趣。可随着木箱打开,青衫少年眼睛却是忽地一亮,只见木箱里躺着几块美玉,这几块玉石,未经雕琢,却光彩熠熠,晶莹剔透,却是难得的极品美玉。 青衫少年脸上现出一丝喜sè,将几块美玉捡起,揣入怀里,再没看一眼那一箱箱的黄金珠宝,抬眼在墙上扫了一眼,对那些装饰jing美的刀剑兴趣缺缺,而是看着那一幅画做出如有所思的模样。 走近画前,青衫少年仔细端详,不久,嘴角现出一个邪邪的弧线,伸手将画一把扯下,两手一撕,画被撕开,裂口里露出一张薄薄的非绢、非帛、非纸的东西,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有不少东西,却是装裱在画的夹层里的一页纸一样的物品。 青衫少年将那一页纸样的东西从画的夹层里抽出,随手将画扔了,仔细查看起手里的这一张东西,当先三个篆字:“奔雷诀”…… ; 十、相见 青衫少年一见自己眼前物品,就知自己要寻的东西找到了,心中高兴,也不准备在这里细看,将那纸张模样的东西一折,仔细收好,就待转身离去,无意间看了那挂画的墙上一眼:“咦!” 那原来被画遮住的墙上现出一个小小的关闭着的门,青衫少年伸手拉住门扣轻轻一拉,小门打开,露出一个暗格。 青衫少年看了看,伸手就要往暗格里掏去,就在这时: “嗖!” 寒芒一闪,三根黝黑的钢针快如闪电,直奔青衫少年面门shè来。 电光石火之间,青衫少年一个后仰,做了个铁板桥,那三根黝黑钢针堪堪离青衫少年鼻尖一分飞过:“咄!咄!咄!”三声连在一起响过,三根钢针没入对面的石墙,只露出半寸针尾,散发着幽幽寒光,看那模样,分明是涂抹了剧毒。 青衫少年已站起了身,后背却一阵发凉,冷汗已将后心湿透,刚才那一下,确实出乎青衫少年意料,那钢针不在小门拉开的那一瞬间发出,反而是等了一会,让打开暗格小门的人以为无事,心神松懈,防备之心降低的时候却忽然出现了,要不是青衫少年感觉灵敏,在钢针shè出的刹那间察觉到危险,只怕这时已成为一具尸体躺在这暗室里了。 一阵后怕,青衫少年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暗格里的东西掏出,这回却是毫无变化,顺利的取出两个锦盒,一大一小。 打开大的一个锦盒,盒子里就一本小册子,册子的封面写着:“奔雷拳谱”四个工整的楷书,刚劲有力。 青衫少年拿起小册子,随意的翻了翻,眼里露出一丝意外,随即将小册子往怀里一收,就将那小的一个锦盒打开。 青衫少年一打开锦盒,脸上顿时现出惊异之sè,随即化为一脸喜气,那盒里躺着两块婴儿拳头大小的石头,晶莹如玉,上面似乎流淌着莹莹毫光。青衫少年伸手拿起一块,凑到眼前,仔细翻看,眼里是止不住的喜sè,口里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雷霸还有这等好东西!哈!这算不算小爷百姓除害的报酬啊!哈哈!” 在手里把玩了一会,青衫少年将石头放回锦盒,“啪!”的一下关上,将小锦盒拿起往怀里一塞,哈哈笑着就往外走去。 院墙上,沉稳青年,yin柔青年,年岁最小少年都一脸疑惑的看着英武男子,而沉稳青年口里则道:“南宫兄,邪少所言‘先天只不过刚开始’到底的何意?南宫兄能否为小弟等解惑?” 最小的少年也连道:“是呀,是呀,南宫兄你可是我们中唯一进入先天的高手,你可要好好为我们说说才是!” 英武男子看着几位同伴,露出一脸苦笑:“为兄也不知道啊!想来是为兄进入先天时ri不久,家中长老还不曾告知!” 听英武男子一说,几人略显失望,那yin柔青年忽地开口道:“你们说说这人会不会不是‘邪少’?” 其余几人一愣,最小的少年急问道:“赵兄为何这样说?” yin柔青年看见英武男子和沉稳青年也疑惑的看着自己,当即张口道:“小弟就是在想,那传说中‘邪少’一向行事邪气,手段残忍,落到他手里的大多可是死得极惨。连云山那几个强盗头子听说是被他用一把铡刀从脚下开始,一片一片铡成数十片才死;饿虎寨的大头目听说是被他用火生生烤死;黑水庄二庄主被他剥了皮;其他被抽筋碎骨的也不少,总之邪少手段让人生寒。可今天雷家这几人可都死得干脆利落,‘邪少’的行事也没什么邪气的地方,可不像传说中邪少手段啊!” 最小那少年眨了眨眼道:“对啊,好像真和传说的邪少不一样哎!” 沉稳青年则皱了皱眉,随即开口道:“传说中邪少确实手段狠辣,可不知大家可注意到,那邪少虐杀的那些人可都是凶名在外,连云山的几个头目抢劫后喜欢将人四肢砍掉,让人痛苦而死;饿虎寨的大头目养了几只野兽,常抓人当作喂养野兽的食物;黑水庄的二庄主也听说剥过几个下人的人皮;这几人被邪少以切片,火烤,剥皮可算罪有应得;至于那被抽筋碎骨者,也都有其因由;如此看来,邪少虽被传手段毒辣,可也都是对平素残忍之辈,雷家虽霸道,也干过几次灭门之事,可杀人倒没听说过有虐杀的情形,想来这也是邪少让他们死得干脆的缘故吧?”口气中有一些不确定。 听了沉稳青年一席话,yin柔青年和最小少年仿佛恍然大悟一般,英武男子则道:“其实‘邪少’被传为‘邪少’并非仅仅是其手段残酷邪气,最主要的还是他管闲事一般的行径,无论是连云山,饿虎寨,还是黑水庄,虽然为恶一方,可无冤无仇的,又无利益,谁会去找这些势力的麻烦,就连那些各级衙门也都极尽推诿,甚至养寇自重。就说今ri雷雄当街yu强抢民女,有谁出头制止?你我不也一样见怪不怪,根本就没想过为那少女出一下头,制止一下雷雄的恶行!也只有邪少出手了。也许这才是邪少之所以被称为‘邪少’的原因吧!”说完有不甚唏嘘之感。 其余几人一时无声,都似若有所思。 青衫少年出了石室,远处传来喧闹声,似乎是雷霸之死已被雷府其他人知晓,可谓‘树倒猢狲散’,雷府众人没谁顾得为雷霸报仇,大多赶紧收拾财物准备逃走,生怕青衫少年赶尽杀绝。 青衫少年没去理会前院的闹腾,脚下轻点,飞身而起,离英武男子等人不远越过院墙,落于地上,就要抬腿前行,忽而耳畔传来一声: “兄台慢走!” 听得此言,青衫少年收回将要迈出的脚,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飞身跃下院墙,急急向自己走来的英武男子等人,冷冷开口道:“诸位有何事?莫非想要为雷霸‘主持公道’?”‘主持公道’几个字咬得很重,露出一丝不屑与讽刺,眼中冷光闪动。 ; 一一、先天真的只是开始 英武男子一马当先,走到青衫少年面前,抱拳开口道:“兄台误会了,我等怎会为那恶霸雷霸出头,实在是我们几人钦慕兄台风采,yu邀兄台一叙,不知兄台可否赏光?”英武男子说话间语气诚恳,态度和煦,自有一股莫名的亲和力,让人难以生出拒绝的念头。 青衫少年看了看英武男子,又看了看英武男子身后的几人,见那最小的少年一脸希翼的眼光,心里莫名一动,随即点下头:“相逢也是有缘,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敢问诸位如何称呼?” 一听青衫少年答应下来,几人脸上都现出喜sè,特别是最小的那个少年更是喜笑颜开,不待别人说话,先就从英武男子身后窜出来,向着青衫少年一抱拳,笑嘻嘻的开口就道:“我叫拓跋孤峰,能见到您,我真的太高兴了!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那神情是发自内心的欣喜,眼中还有崇拜。 青衫少年见拓跋孤峰的神情无有丝毫作伪之态,心底也升起对这位与自己年龄看去差不多的少年一丝好感,当即也回以一笑:“我叫林风!” 拓跋孤峰好似得了鼓励一般,紧接着道:“我可以叫您大哥吗?”眼里充满了莫名的希望。 青衫少年——林风和英武男子,沉稳青年,yin柔青年都微微一愣,不知拓跋孤峰这是何意。英武男子赶紧开口道:“林兄勿怪!拓跋兄弟是对林兄时分景仰,故有此失言!” 林风看着英武男子诚挚的模样,当即开口道:“不怪,我只是奇怪自己有何德能能让拓跋兄弟如此!以诸位身份当不止如此才是!”说完,看着英武男子的眼中满是玩味的神采。 英武男子依旧一脸和煦,态度诚挚,看着林风的眼睛,开口道:“不瞒林兄,在下南宫离,京城南宫世家弟子。”又指着身旁沉稳青年和yin柔青年介绍道:“这位是欧阳世家大少欧阳明;这一位是赵家二长老之孙——赵江。”又指着拓跋孤峰说道:“拓跋孤峰乃拓跋家族族长的小公子。此前吾等见了林兄义举,甚为钦佩,故特厚颜邀见!”说完诚挚的抱拳一礼。 沉稳青年——欧阳明,yin柔青年——赵江,拓跋孤峰也都跟着郑重的抱拳行了一礼见过。 青衫少年——林风随意的拱了拱手道:“几位可都是大家族的天才弟子,如此看重我,真是让我不甚惶恐啊!”语气有些怪怪的。 欧阳明看着盛天,开口道:“林兄此话可是羞辱我等!在林兄面前,何人敢称天才?我等钦佩林兄仗义之举,诚心相交,还望林兄不要羞辱我等才是!”眼神清明,语气不卑不亢。 林风听了欧阳明一语,又见几人不似作伪,心底也有一丝惭愧,当即抱拳道:“却是小弟失礼,言语不当,多有得罪,诸位兄长见谅!” 几人连道不敢,英武男子——南宫离开口道:“我等与林兄一见,分外钦慕,敢请林兄共饮一杯!”面带笑容。 林风哈哈笑道:“能与南宫兄,欧阳兄,赵兄,拓跋兄相识也是缘分,又是一见如故,正当痛饮!” 众人尽皆大笑,南宫离开口一声:“走!”几人就迅速离去。 一家酒楼上的一间雅间里,林风与南宫离四人围坐一张桌子,桌上摆满酒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欧阳明放下手中酒杯,冲林风开口道:“林兄,在下冒昧问一下……” 还未说完,林风抬手一摆,打断欧阳明话语:“几位也不要林兄,林兄的叫,小弟年岁可不比诸位大,依小弟看来,几位虽是大家族子弟,却也是xing情中人,没有那些大家族弟子的纨绔xing子,与小弟也是xing情相投,若不弃,叫我一声小弟即可,不需那些繁文缛节!若非与诸位xing情相投,小弟又岂会与诸位痛饮!欧阳兄有话就问,小弟我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欧阳明哈哈一笑:“林兄弟豁达,倒是我矫情了,先喝一杯,向林兄弟赔罪!”当即满饮一杯。 林风连道不敢,陪了一杯。 欧阳明将酒杯放于桌上:“我就托大,称一声‘为兄’。”少顿,见林风未有不满之sè,才接着道:“先前雷府,林弟对那雷霸说‘先天不过开始’,‘先天不过是取得一丝修行的资格’,说实话,我们对林弟所说十分不解,就我们所知,先天之境已是这片大陆上的巅峰,再无比先天更高的境界,而且虽然先天之境的高手实力也有差距,可也相距不远,林弟与雷霸之间为何有如此巨大差距,若是可以,还请林弟为为兄等解惑?” 林风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看欧阳明,又看着南宫离开口道:“南宫兄难道也不知这其中缘由?” 看着林风那不可思议的样子,南宫离只感到脸上一热,赶紧道:“我也不知,正想听贤弟为我解惑呢!” 林风收起那疑惑的神sè,轻笑着开口:“我还以为只是雷霸那样的土霸王不清楚,诸位这样的世家弟子应该明白,看来是我有些想当然了,也许也是诸兄族中前辈觉得还是没到告诉你们的时候。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秘密,以诸位兄长的资历,不需多久也应该会知道。那就让小弟多多嘴,说说这是什么缘由!” 南宫离,欧阳明,赵江,拓跋孤峰四人眼一亮,都望定了林风,丝毫不掩饰急于知道此中缘故。 林风看着几人,忽然郑重的问道:“几位兄长可否先回答小弟,为何要习武?” 几人没想到林风会忽然问出这个问题,不禁一呆,随即拓跋孤峰抢先开口答道:“增强实力,有了强大的实力,就可以享有舒适富足的生活!”说完亮晶晶的眼珠看着林风,似在询问自己是否答对。 林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南宫离,欧阳明,赵江含笑不语。 赵江看了看南宫离和欧阳明,见两人似在思索,当即开口道:“我觉得练武还是保护自己和亲人的最好手段!” 听赵江一说,林风有些诧异的看了赵江一眼,微微点下头,但还是没说话,只是继续看着南宫离和欧阳明。 欧阳明看着林风看着自己,轻笑一下:“练武还能让自己健康长寿,只要能进入先天境,寿命就可达二三百年,这应该是练武的一大原因!”说完自信的看着林风。 南宫离也点了一下头,认可欧阳明所说,也将眼睛看向林风。 ; 一二、略作透露 林风听了欧阳明所说,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口道:“几位兄长所说确实是习武之人的目的,对于普通人来说,习武可以强大自身,使自己有实力去争取更好的生活;对于大家族弟子来说,习武不但是保障自己利益的手段,也是争夺更多资源的手段;赵兄所说的习武是为了保护自己和亲人,这更是这个世界许多习武者的最大目的;相比这些,习武能让自己活得更久一点,这更是那些不断练武者的一大目的;当然,还有那些什么为了追求武道巅峰的,追求天下第一的,还有什么追求我命由我不由天的等等。 不管怎样,这些习武者中有那么一部分习武的主要目的是为了长寿,追求更悠久的寿命,而这部分人往往又比大多数习武者修炼的资质要好,甚至连修炼的资源也远远多过大多数习武者,这些人通过修炼,在修行上远远超出了普通人,即便在平时的生活也与普通人相去甚远,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圈子,可谓自成一界,有人将他们称为修行界。 修行界里修行的人通常被称为修士,修士的最终追求就是永恒的生命,只从这一个追求,就可知修士与普通武者的差距,而对于修士来说,先天仅仅是那追求永恒生命的开始!” 听到林风这一番话,南宫离四人早张大嘴,一副目瞪口呆的惊骇模样,乍听得有人的追求竟是永恒的生命,对他们这些世俗追寻荣华富贵,享受权势的人来说,是何等难以想象的事。可换过一想,那些站在世俗权势巅峰的人,所追求的还有什么呢?除去悠久的生命,还能有什么?可真能获得永恒的生命吗? 好久,四人才回过神来,拓跋孤峰急急问道:“林兄,真有人获得永恒的生命吗?” 不但拓跋孤峰,南宫离,欧阳明,赵江也如同看见羊羔的饿狼,死死盯住林风。 林风被几人盯得有些难受,开口答道:“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活得比普通人悠久得多的人是有的!” 听林风这一说,四人似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被四人抛开了,毕竟那永恒的生命太过遥远,四人更感兴趣的是当前急yu知道的先天之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不,欧阳明已经问了:“林兄弟,既然先天只是开始,那林兄弟可否为我们说说这修士修炼的境界如何划分,又是怎样修炼的?” 林风笑道:“既然几位兄长相问,小弟我就将我所知的给几位兄长说说。”稍作停顿,林风才轻声继续说道:“追求永恒生命的修士修行方式各异,严格说来不能强行划分什么层次境界,但修士间为了表明修士所达到的不同境地,还是大致将修士的修行层次划分了一下,以示修行达到不同境地的区别,就如平ri大家对武者修炼的划分一般,但这种划分其实并不是绝对的,就像在武者中划分的后天九重,你能说后天八重的武者就一定高过后天七重吗?所以修士境界的划分同样不是绝对,它只供一个参考而已,不可全然相信修士表现出来的所谓境界层次。 修士修行方式不同,功法不同,难以有统一的境界层次划分,可修行界同样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有人干脆就以修士达到的战斗实力来划分修士境界,也有人干脆以修士可容纳能量的多少来划分境界;对于这两种划分法来说,只要是不借助外力,其实最终结果相差不多,故也一并实用。 就我所知,修士在达到先天前通常称为‘引气期’或‘聚灵期’,同样也分为九重,到了先天,这时候就称其为‘筑基期’,亦有九重划分,筑基后称为‘金丹期’,金丹后为‘元婴’,再为‘化神’,然后‘合体’,之后是‘大乘’,最终‘渡劫飞升’,至于以后还有什么境界,我也不知道;其实就是现在我也只是明白‘筑基期’,稍微了解一点‘金丹期’,其他的也只是听得一个名字而已,至于有何玄妙,那就一概不知了。 其实修士达到筑基期,之所以成为真正的修行这时候才开始,也是因为这时候修士的寿命才开始和普通人拉开距离。你们也知道武者达到先天,寿命会多达二三百年,这是武者炼筋锻骨,淬皮炼肉,从而最终达到返本还源,获得强大生机,延缓身体衰老,获得比普通人长得多的寿命。修士同样经历‘引气期’或‘聚灵期’的修炼,获取了身体的返本归源,从而在筑基期获得往更高境界修行的时间——寿命。 修士筑基九重,每提升一重,都会为修士增加五十年的寿命,这怕是最能体现修士修行境界的标志了。”说至此,林风自己也不由得轻轻一笑,而南宫离四人却眼睛瞪得溜圆,神情亢奋,完全不理会林风何以轻笑,只是瞪着眼等着林风往下说。 林风端起一杯茶水,润了润喉咙,又接着道:“听说修士一旦由筑基入得金丹期,那就拥有千年的寿命,再往后小弟却是不知道了!”说完这一句,林风停下不在说话,南宫离四人也没说话,在消化林风话语中透露的庞大信息。 没理会沉浸在思索中的南宫离等人,林风自顾的吃吃喝喝,直有一炷香的时间,南宫离四人才相继从沉思中回神,在南宫离的带领下,齐齐端起酒杯向林风敬道:“多谢林兄弟不吝为吾等说了这等秘辛,让我们这几只青蛙知道外面天地的广阔,林兄弟大恩无以为谢,请林兄弟满饮此杯,我等先干为敬!”话音落下,四人一口将杯中酒尽数饮下,端着空杯,看着林风的眼神透着无尽的感激。 林风哈哈一笑,也一抬手将杯中酒到入嘴里,“咕嘟!”吞下。 笑声中,几人推杯换盏,尽情吃喝,酒酣之余,拓跋孤峰扬起红通通的脸,开口道:“林兄可是修士?” ; 一三、秘境 看着拓跋孤峰那显得颇为纯净的眼睛,林风轻轻一笑:“我,也许算吧!” 听林风这一说,无论是拓跋孤峰,还是南宫离,欧阳明,赵江都有些意外,听了先前林风的一番话语,他们都已认定林风是一个强大的修士,是那些追寻永恒生命的修士中的一员,却没想到林风会说出‘也许算’这样极不肯定,有些自嘲一般的话。 南宫离忍不住张了张嘴问道:“林兄弟为何这样说?” 林风自嘲般的笑笑:“在诸位兄长看来,小弟我肯定是实力非凡,惊才绝艳了!可在真正的修行界,如我这般的太多了,听说真正的天才那可不是我这样的小修士所能比拟的。况且追寻永恒生命的修士那是真正的逆天而行,逆天争命,步步惊心。行走在这条路上的修士无不心志坚毅,换言之就是心如铁石;修行资源有限,逆天而争者何其之多,故那些真正追寻永恒的修士谁会如小弟这般?” 听林风此说,南宫离几人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只得举杯喝酒。 微醺,赵江似乎酒意上头,开口道:“林兄弟,今ri你杀雷霸父子及其兄弟三人,却不对雷家斩尽杀绝,难道就不怕雷家死灰复燃,以后报复?要知,打蛇不死终受其害,斩草不除根可非良策。” 林风忽地露出一声邪笑:“哈哈!小爷杀人,堂堂正正,何惧报复!谁要报复,小爷接着便是,若无此襟怀,岂敢走这逆天大道!”说话间,南宫离等人忽觉一股浩瀚恢弘的气息凭空而现,直让四人感觉到自己内心那一点yin暗无所遁形,**裸的受着煎熬,羞愧得恨不得钻入地缝,连那点酒意也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那浩瀚恢弘的气息来得快也去得快,让南宫离四人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了错觉,可背心的冷汗和同伴眼中的惊疑告诉他们那不是错觉。 这一来,南宫离四人更加感觉到林风高深莫测,甚至不知道要以什么态度对他了,反倒是林风毫无变化,依旧对南宫离四人一副一见如故,相交莫逆的样子。 不久,桌上杯盘狼藉,南宫离和欧阳明二人暗暗的交换了一下眼神后,欧阳明开口向林风问道:“林兄弟此来清河镇不知是有什么事?若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说上一声!” 林风随意的答道:“我yu往青莽山一行,途经此处,在清河镇也没什么事。能与诸位相遇,也是缘分,酒已尽兴,小弟我这就别过,以后若是有缘,再与诸位兄长痛饮!” 林风起身抱拳,正要作别,南宫离忽然开口道:“林兄弟前去青莽山可是为秘境?” 林风眼露惊异,开口道:“南宫兄也知道青莽山秘境?” 南宫离正sè道:“不满林兄弟,我等此来也是yu往青莽山走上一走,想要探寻一番那秘境!” 林风见南宫离神情,想了想,开口问道:“不知南宫兄对青莽山秘境知道多少,可否与小弟一说?” 南宫离脸上现出一丝惭sè,开口道:“说来让林兄弟笑话,我对这青莽山秘境所知不多,只是数月前在家中藏书阁里翻到一本族中前辈笔记,在笔记里这位前辈提到这青莽山秘境,语焉不详,只说到这青莽山秘境似乎很是神秘,百年一开,开启之时若是有人机缘巧合进得秘境,也许能获得一些什么机缘。按笔记记录的时间推算,青莽山秘境就在这段时间到了开启的时候,我对笔记中的秘境很是好奇,就约了欧阳明三位老弟前往,想去探寻一番,看看这秘境有何神秘!但不知林兄弟对此秘境所知多少?” 林风看了一眼望着自己的四人,开口道:“小弟我知道的也不比南宫兄多多少,比南宫兄所知多一点的就是这个秘境也许是一个上古修士留下的洞府,我此来也如诸位兄长一般,只是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获得一点机缘!”说完笑了一下。 待林风说完,欧阳明开口道:“听说凡是这些秘境什么的,有机缘,也有诸多危险。不知我们可否与林兄弟一道?也好有个照应!” 听了欧阳明此说,南宫离三人也带着希翼的目光看着林风,希望能跟随林风一起。几人yu往青莽山秘境探寻机缘,心中并未将此次探寻行动看得太重,虽也估计过一些困难危险,但也没有真正太过重视,只因为有南宫离这位达到先天之境的武者存在,自认在大陆上也是巅峰的实力,其余三位实力也不错,欧阳明九重境巅峰的武者,离先天境也仅一步之隔,赵江同样是九重境的武者,即便最小的拓跋孤峰也同样达到了八重境武者实力,在他们看来,这世上已没多少东西可威胁到他们了,故显得颇为轻松,可这与林风相遇后,此前种种自负一下坍塌了,再听林风说那秘境有可能是一位上古修士洞府,那若是有机缘,就将是天大的机缘,可一旦遇到危险,可能就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武者所能抵御。 林风这时在他们眼里不但是一个实力强大神秘的修士,更是一个可以借用的强大援助,也许是他们探寻秘境最大的依靠。现在秘境的诱惑可是比未遇林风之前对他们的诱惑大了许多,那可能是能够真正让他们站到巅峰的机缘,连林风这样的神秘修士都吸引的秘境,对他们更是有着致命的诱惑,可其中的危险也是难以预料,这时怎不希望能跟着林风这位神秘而强大的修士。 看着南宫离四人那希翼的眼神,林风忽地觉得压力好大,对于这个青莽山秘境,林风也只是在自己师父遗物里获得只言片语,知道其中有机缘,可也同样有着很大危险,自己此去也是抱着看热闹,涨一点见识的目的,至于机缘,那也要有命去享才能,自己可没抱多大期望。可这刚认识的南宫离几人,显然想要将自己当作免费的保镖了,若是真进入那秘境,自己也许连自己都照顾不了,那还有能力照料他们! 林风很是为难,主要是这几人让他颇有好感,想了一下,林风才开口道:“不瞒诸位兄长,此去青莽山可能很是危险,我自己都难以保证可以活着出来!几位兄长若是要去,小弟自当照应,可小弟却不敢保证能照料周全,一旦出现损伤,诸位兄长勿怪!” 听了林风这话,几人略微犹豫了一下,可互相看了看后,皆坚定了想法,这可是百年不遇的机缘,怎可放过! 四人随即抱拳一礼,南宫离开口道:“多谢林兄弟,此番前往若是有什么危险,绝不责怪林兄弟!” 林风看事已至此,遂答应下来。 ; 十四、青莽山 青莽山,绵延数千里,山高林密,生活着许多凶禽猛兽,传闻有人曾在山中见过妖兽。等闲之人根本就不敢进入这座大山,即便一些武者,也只是在青莽山外围活动,采集一些药草,猎取一些猎物,可不敢深入其中;只有那些实力强大的武者,三五成群,组成队伍,为了获得丰厚报酬,才敢稍稍深入一点,猎取一些珍稀兽类,采集一些珍贵药材,可也没有敢深入到青莽山中心地带的。 这ri,本不可能见到人的青莽山深处,一行五人正在赶路,茂密的林木,如龙似虬的藤蔓,纵横交错,林中根本就没有路可走。 这几人只是沿着一个方向前行,五人的身手都很好,在这无路的茂林里行走自如,行进中不时惊起一些躲藏暗处的毒虫野兽,走在前面的那个挂着一脸邪气的少年,空着两手,一路也不知扔出去多少偷袭的毒虫,拍死了多少暗袭的猛兽。后面跟着的四人各自背着一个包袱,手里拿着武器,一个英武男子和沉稳青年各自提了一把剑,另一个yin柔青年却提着一根儿臂粗的jing钢长棍,很是让人觉得诧异,而走在中间的少年则扛着一把鬼头大刀,又是让人牙痛,看着怎么都不协调,那鬼头大刀似乎就要将他那小身板给压趴下了。 这五人就是从清河镇赶来青莽山的林风,南宫离一行,走在队伍最前面的就是林风,拿剑的分别是南宫离和欧阳明,提棍的是赵江,中间扛刀的就是拓跋孤峰。 五人进山已有数ri,依着林风师父遗下的一张泛黄的简略地图向着那秘境方向走。 走在前面的林风忽地停住脚步,将手一扬,让后面跟着的南宫离四人也停下。 南宫离四人站住,却见林风身形微微前倾,jing惕的看着前面数丈的一丛灌木,举起的手轻轻张开,作出随时出手的动作。 南宫离四人一见,心里一紧,各自握紧了手中兵器,调动全部注意力,摆出最佳出手的姿势,紧盯着林风所看之处。 自进山来,一向都是林风走在队伍前面,将暗藏的毒虫猛兽轻易解决,让队伍顺利通过,即便是几次遇到连南宫离都有些觉得棘手的毒虫猛兽,也都轻易被林风收拾了。几人还从未见过林风如此谨慎,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不由得让南宫离四人心里有些忐忑,但谁也没表现在面上,只是握紧了手中兵器,随时准备战斗,做好了应变准备。 林风盯着那丛灌木,身体微倾,张开的手以一种诡异的弧度轻微的颤动,随着这颤动,一道微不可见的波纹从林风手掌发出,悄无声息地向那丛灌木蔓延而去。 就在那波纹刚触及那丛灌木的瞬间,一道金光从灌木丛里shè出,急如闪电,众人只觉光芒一闪,那金光就已到了林风身前,就见林风双手一封,挡在胸前,同时双手之间出现一个青sè光罩,正好将急shè而来的金光挡住。 唯听“啪!”的一声,金光被林风双手间的青sè光罩弹开,斜斜的飞向旁边的南宫离,林风也在这一刻双脚不稳,连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 弹向南宫离的金光这时也现出身影,竟是一条金sè的小蛇,长一尺许,粗如手指,全身金灿灿的,这时正飞向南宫离,只是没有了刚才shè向林风时那如同闪电般的速度。只见它身在空中,身体一扭,调整了一下躯体,三角型的金sè脑袋扬起,张开嘴,向着南宫离扑咬而去。 南宫离早有准备,这时见金sè小蛇扑来,手中长剑灌注了浑身力量,长剑隐隐闪着毫光,一剑就向空中小蛇劈去,狠,准,快! 能让林风如临大敌的东西,南宫离岂敢小视,这一剑让南宫离先天境的实力充分展现出来,只要被劈中,南宫离相信就是一截jing钢也会被劈为两段。而且这一剑出剑时机极准,小蛇在空中被林风青sè光罩弹飞,被动飞行中毫无借力之处,空中要想改变飞行路线实在困难,况且小蛇刚刚已极尽全力扭动身躯,调动了一次空中姿态,旧力已去,新力未生,再难掌控飞行中的姿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离的长剑劈向自己。 果然,面对劈来的长剑,金sè小蛇只来及稍稍偏了一下头,细长的身子就被闪着毫光的长剑劈个正着。 “当!” 南宫离长剑劈在金sè小蛇身上竟发出了金属撞击的声音,那细细的小蛇并没有被南宫离一劈两段,只是再一次被劈飞出去,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啪!”的一下掉在数丈外的地上。 南宫离心中惊骇莫名,这倾尽全力的一剑竟没将一条小蛇劈断,反而是自己的手臂隐隐作麻,这还是蛇吗?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心里是更加小心了,握住手中长剑,也没上前,死死盯住落在数丈外的金sè小蛇。 欧阳明三人更是惊得有些发呆,南宫离的实力他们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可是现在南宫离倾力一剑竟劈不断一条小蛇,这让他们实在难以置信,远远看去,那条金sè小蛇在地上滚了两转,已扬起了那颗金sè的头颅,眼里闪着寒光,盯着林风五人,那被南宫离长剑劈中的位置,只是在金sè的鳞片上隐隐现出一丝白sè的痕迹。 从小金蛇从灌木丛中shè出到被南宫离劈飞,落到地上,这期间说来话长,可在当时也不过一两秒钟的时间,这时变成了林风五人和小金蛇双方对峙着,经过刚才那一下,都知道对方不好惹,此刻在无有绝对把握的情形下,都小心翼翼的对峙着,各自在心底寻找方法。 林风这时也眉宇轻蹙,眼前这条金sè小蛇不知是什么异种,还真不好对付,难怪这一路行来,有好长时间没遇到什么野兽毒虫了,看来都是被这条蛇吓着的。 林风脑海里急剧转动,思索对付金sè小蛇的法子,而那条金sè小蛇也仰着头,轻轻张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深寒獠牙,这可是和蛇嘴大不相同,鲜红的舌头圆润灵活,根本就与蛇类那开叉的舌头不一样,那嘴里还发出如同咆哮一般的声音,只是听起来太过小声,显不出什么威势。 空气一时显得沉闷而危险。 ; 十五、收服金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沉重的压力让人难受,拓跋孤峰双手握住鬼头大刀,眼里也有一丝慌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显见受到的压力非同一般。欧阳明,赵江也好不了多少,眼中的凝重如同死水一般;唯有南宫离好得多,双手如磐,沉稳无边,眼中虽凝重,可隐隐有着一丝昂扬的战意。 空气中散发着诡异的压力,双方都有些受不住这种诡异的气氛,越来越临近最终的爆发。 眼见金sè小蛇头部轻轻晃动,显得焦虑起来,林风也眼神一缩,准备动手,在这刚才的对峙中,林风也在仔细观察着这条金sè小蛇,心里对这条金sè小蛇越来越感兴趣,动了收服它的念头,实在是这条金蛇的表现太过出人意料了,若是能收服,将会是一个极好的帮手。 就在金sè小蛇将动未动的瞬间,林风抢先动了,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已捏住了几块玉片,晶莹剔透,熠熠有光,拿出这几片玉片,林风脸上现出一丝肉痛,可随即隐去,一手捏诀,将几块玉片一抛,同时口中轻喝:“疾!” 玉片化为几道光华一闪将正要跃起的金sè小蛇罩住,那条金sè小蛇尾巴一弹,身子化为金光,如箭shè出,可不想头顶忽然出现一个光罩,“砰!”狠狠的撞在了光罩上,“啪!”的一声再次掉到地上,这一下结结实实的一撞,将金sè小蛇撞得有些晕晕乎乎的,好一会才清醒过来。 林风一脸严肃,口里朗朗有声,双手飞快的结印,连连打向罩住金sè小蛇的光罩。 南宫离四人这回是一起呆滞了,现在林风的手段已超出了他们的见闻和想象,简直如同梦幻一般。 清醒过来的金sè小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危险,也顾不上攻击敌人,返身就要逃走,迅速向着一旁窜去,可刚窜出两尺远,就又一头撞在凭空出现的光幕上,那光幕仅仅荡起一阵涟漪,却死死将金sè小蛇挡在了光幕内。 此路不通,金sè小蛇有些慌乱了,天生的敏锐感觉让它感觉到不同以往的危机,若是逃离不了,似乎就有对它来说极为恐怖的事发生。 金sè小蛇慌了,怒了,左冲右窜,每一次冲撞都在光幕上留下一道涟漪,可就始终突破不了那方圆三尺之地。 南宫离,欧阳明,赵江,拓跋孤峰四人手中的兵器已不知不觉中垂下,只是呆呆的前面这对他们来说显得不可思议的景象,呆呆的看着金sè小蛇左冲右突都逃不出那方圆三尺之地。对于林风的手段,四人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了。 林风这时却是双手结印越来越快,额头上现出了密密麻麻的细小水珠。与此同时,金sè小蛇化为一道金sè电光,带着愤怒的咆哮声在那三尺之地乱撞。 渐渐的,那金sè电光逐渐慢了下来,能够看清金蛇的影子,似乎金sè小蛇体力经过这疯狂的冲撞后消耗了许多,现在体力已支撑不住那快速的撞击。 金蛇慢了下来,林风的眼神更加凝重了,双手结印也同样慢了下来,不像开始那样让人眼花缭乱,可结印时却是承受着莫名的巨大压力,每结出一个印决,都似搬运了一个庞大的重物。 终于,金蛇小蛇落在地上不动了,耷拉着脑袋,似在喘气,而这时,林风却眼一睁,剑指虚空划动,猛地向着耷拉着头的金sè小蛇一指。 南宫离四人瞪大着眼,就见地上的金sè小蛇如同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一下飞起,虚空一撞,又“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金sè小蛇迅速翻起,张了张嘴,发出细微的呼呼声,尾巴一甩,腾到空中,向着林风扑来,可没想正迎着林风虚空一点。 空中的金sè小蛇再次翻滚着摔在地上,依旧未能逃出那方圆三尺之地。 还未等金sè小蛇翻起身来,林风连连发出指劲,那金sè小蛇在方圆三尺间不断翻滚,不时撞在无形的光幕上,荡起阵阵涟漪。 林风指风越急,金sè小蛇呼呼的喘气声渐弱,翻转的身子也失去了灵动,就连那金sè的鳞片也没有了先前的光彩,暗淡了许多。 也就在这时,只听得:“啪!”的一声,林风口里喝了声:“不好!”喝声中,人已一闪而出。 南宫离四人赶紧查看,可只有南宫离勉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其余三人,即便是三人中实力最强的欧阳明也只看见一道影子一闪,待看清楚之时,就已经是林风左手紧紧捏住金sè小蛇颈子,小蛇身子扭动,尾巴不断地抽打着林风手臂。林风手臂上的衣袖已经被抽烂,露出林风的手臂。 只是这时林风的左手臂虽然看来还稳健,那鼓荡的肌肉显见林风正极尽全力,可手臂上那一条条血痕却是在诉说这金sè小蛇尾巴不下于钢鞭的抽打力量。 四人中唯有南宫离看清了刚才的情形,那“啪!”的一声,正是林风所布的几块玉片终于承受不了压力,破碎了,再也困不住金sè小蛇,林风则在那一刹那间迅速行动,抓住金sè小蛇未能反应过来的瞬间,一闪到了金sè小蛇身旁,于间不容发间拿住金sè小蛇要害,若是在那刹那之间略有差池,被金sè小蛇反应过来,林风可就危险了。就在这瞬间的交锋,让南宫离心脏都险些停止了跳动,好在金sè小蛇此刻受创颇深,这才被林风拿住了要害,若是金sè小蛇全盛之时,即便如此时般捏住要害,林风也不知道能不能拿捏得住。 林风这时眼里闪过一丝jing光,现出一丝兴奋,左手死死捏住金sè小蛇颈子,任由蛇尾抽打着自己手臂,将右手中指一咬,流出鲜红的血液,食指,中指一并,剑指虚空划动,血液在空中划出一个玄妙神秘的符箓,随即向着金sè小蛇头颅眉心一指,那道血符化为一道血光一下shè入金sè小蛇眉心。 就在血光没入金sè小蛇眉心的瞬间,那金sè小蛇一下奋力挣扎,力量之巨,险些就让林风拿捏不住,林风急切间,右手中指在自己眉心一点,眉心顿时现出一个血印,而后林风右手中指带着一粒滚热鲜红的血珠一下点在金sè小蛇眉心,同时林风口里猛地喝了声:“咄!” 当即挣扎的金sè小蛇就如同昏了一般,晃动的身子也有气无力起来。 与此同时,林风顿时感觉到自己与金sè小蛇隐隐有了某种玄妙的联系,很是亲近的感觉,可也在此刻猛然感到一种无边的困倦,身子一软,瘫倒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