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守护你一生》 1.第1章 出体 晴空万里,密不透风,天空只有零星的几片云,漂浮在灰色的天空中。虽说是夏季,万物也在叶绿素的作用下进行着光合作用,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万物,却看不出任何的生机,感觉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等待着接受应有惩罚。前方是一个红绿灯路口,应该说是一个转盘路口,往右方向走,就可以看到那个在岁月浊蚀下,显得很陈旧的水库依然滞留在那里,旁边那“禁止下水”的字眼也显得很泛黄,已经快看不出曾经写这些字样时用的是什么颜料,只是依然会看到几个光着屁股的孩子在边上玩耍。 徐筝又一次蹬着自行车回那个村庄,现在的村庄应该是一片衰败的景象。对面的开采场也停了好多年,在他小的时候,经常会有人在那里安放炸药,每天都有轰鸣的声响,接着就是开着拖拉机拉石头的人群,如今那个开采场已经变得荒芜,野草也一年又一年的茂盛起来。而曾经的那个水洞,之前每天都有流动的水,有小孩在那里玩耍、抓鱼,还有一些阿婆会在那洗衣服,只是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水,已经干涸了好多年。 他只跟母亲说了声,要回老家一趟。母亲或许以为他是坐公交车回去,不会想到他又一次蹬着自行车回去。想想上次也是这样,回来时,被母亲说了很久。 通向老家的路段基本都是水泥路,周边种满了此刻在太阳的照射下,低着头的梧桐树。说来也怪,上次经过那段上坡路段骑车时,总感觉很吃力,这次却显得异常轻松,似乎有某种力量在推着他。原先走在这段上坡的路,骑到一半时,他总会选择推着车往前行,可这次竟鬼使神差的骑到了坡顶。 忽然,徐筝听到附近有人喊了一声,“闪电”。 他正骑着自行车,没有注意到是谁,更不知道这个人是冲着别人,或是冲着自己,又或是冲着某个方向喊出的话,也有可能是在跟其他小孩玩着什么游戏,不过据徐筝自己的判断,这个声音应该是出自小孩的口中。他只听到了那两个字,虽说是两个很简单的字,在后续路上,却让他备受煎熬。 从听到那两个字开始,他的眼前总是会有一片光闪的图像,无时无刻都在。虽然这并不影响他骑车,可是从听到那两个字开始眼前出现的画面,由光和闪电组成并环绕在他的眼前与脑海,一直持续到他回到那个村庄,听到门前小狗的叫声。 他甚至以为自己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会有持续不断的画面出现,可这次没有,这次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不会有过多的停留。 徐筝觉得刚刚这种现象实在太奇怪了,也激发了他的好奇心,就顺手拿出手机,开始在网上搜索。看着网上的信息结合他自己的想法,他觉得,这种现象的出现,应该是自己在极为兴奋的状态下,大脑对视网膜产生反射作用。或许是自己很久没有回来了,毕竟这段路程,平常的公交也要将近一个小时才能到,说着说着,徐峥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筝,回来了。”奶奶拿着刚从地里摘来的菜,看着徐筝说。 不是叫你不要在田间劳作了,怎么还是这么不听话,徐筝心想。不过徐筝却没有一丝的不快,反而面带微笑。或许是觉得这样每天的劳作,对老年人来说,是一种很不错的锻炼方式。 “恩,我在家闲着没什么事,就回来了。” 说着说着,徐筝就走过去,奶奶用一种很慈祥的眼光看着他说,“你先去看会儿电视,我现在就做饭,一定饿了吧!饭一会儿就好。这次难得回来,就在这里多住几天吧!” 徐筝点了点头。 打开电视,他不断地更换着频道,似乎没什么好看的节目,他就眯着眼坐在沙发上休憩。 不知眯了多久,徐筝便听到外边奶奶的声音,想来是饭好了。于是徐筝就出门去厨房,将晚上的饭菜端到客厅里边吃。以前在这个时间段吃饭时,奶奶总是会有说不完的话跟他讲,可这次有她喜欢看的节目,也不能这样说,因为她总喜欢看河南台,所以那天晚上徐筝就陪着奶奶在看电视。 他一般回来时,晚上也都睡得比较早,到了晚上10点时,整理好床铺,他便睡了。 那天晚上入睡前,他的眼前又闪过一片光和闪电,紧接着就是在脑海中回想了片刻,跟下午在路上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不像上次持续那么长,而是一闪而过。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就没太在意,接着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有什么声音,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叹息,便在床上坐起来,这次把他给吓了一跳,他看到一个美国老头,一头白发外加络腮胡,坐在他对面,就那样看着他,也没说什么话,只是那样静静地看着他。 而这老头注视的方向显然不是他,徐筝往那老头的方向看,不看不知道,看过之后更是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全身的神经元于此时此刻都在紧绷着,甚至心中还不时地略过害怕,因为他看到自己正躺在床上睡着。 那不就是我吗?徐筝在心里泛着嘀咕。曾经的他了解过这种现象,在中国有个俗称的说法,叫做“灵魂出窍,”也有“出体”的说法,英文名字叫做“out-of-body”。他有这种潜意识的了解,也知道这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所以此时的他并未感到很害怕。 他暂时性的撇开那个老头,将自己的视线转向窗边,依稀的月光洒落在窗边,还能听到虫鸣。发了一会儿呆的徐筝,才想起那个美国老头。 回头看那老头,他满心仍是害怕,因为对于他,他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那美国老头开口了。 “你好”。那老头慈祥地看着他说。 徐筝虽有点害怕,而在这关键的时刻,也不能在别人问话时,一句话也不说,虽说他心里真的害怕极了。 “你好,你是?” “你不用在意我是谁,只需要知道我是一个塞尔维亚裔的美国人,或者说我只是想找一个人倾诉倾诉。我的一生中有1000多项发明专利,甚至我还拒绝了十一次诺贝尔物理学奖,正因为这样后来有八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向我发来感谢信,甚至在我死去的时候,还有三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来参加我的追悼会。 可我却并不在乎这些,一直在我临终时,也没法忘记那件事情。”那老头感慨着说。 “什么事情?” 徐筝顿时有了好奇心。 “只是我曾经的预言,预言新的时代,只可惜那时,科学还很落后,很多人都认为我的想法是天方夜谈,所以我曾经的那些想法和框架就随着我的逝去,被封存在我的大脑里。后期他们认为我所预言与设想将来如若落入其他国家,势必会对他们造成威胁,正因为这样我就被打压了。所以这件事情也就成了我临终的遗憾,而那些预言也就成了被堆压的手稿,虽然曾经的那些手稿没有什么核心的东西。” “你不是美国人,怎么会说中国话,是在中国待过很长时间吗?还有你说的那个他们指的是谁?” “我并未在中国待过,只是在出体的世界里,如若你先看到对方,对方的语言就会以你的为主体。就像我们现在的场景里,如若是我先看到你,那么说不定你会说出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了。” 徐筝虽然对“出体”有一定的了解,可那些了解都是抽象,也可以说是片面的知道而已,况且他并不知道那个老头所说的互换场景语言是什么概念。 他带着好奇心接着问,“那我看到你,是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有一个很特殊的纪念章,在你小的时候被遗失了。此外还与你昨日下午出现的那种奇特现象有关。”跟你再讲一个有关我的经历。“当我已经年过40的时候,曾经在做闪电研究的那段时间,我可以清晰的听到550英里以外的雷声,而我当时年轻的助手最远只能听到150英里以内的声音。然而这样的听力,如果与我在大脑承受巨大压力时的听力相比,这样的听力简直就跟聋子一样。” 那是什么呢?当徐筝还在想那个所谓的纪念章时,那个老头消失了,他很纳闷。 只是耳边还回响着那个美国老头消失后的回音,“期待着我们后续的对话。” 这时又看着床上躺着的自己,还在那样安详的睡着,如果不是了解“出体”这个概念,他真的会以为这只是幻觉,为了更加确定这种现象,他在自己左臂上狠狠的掐了一下,伴随着疼痛的感觉,让他知道这并不是幻觉,也就不会害怕了。就这样,他努力回到床上躺着的那个自己,进入自己接下来的梦乡。 当鸡鸣声响起时,徐筝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他依然还能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睁开眼的徐筝还躺在床上,并未有要起床的打算,他脑海里还在想着昨天那件事,不知那老头所说的纪念章是什么,自己小时候什么时候遗失的。时间过了很久,小时候的记忆在脑海中变得很模糊,根本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纪念章在那时遗失。 既然想不起来,也就别想了,匆匆起床,洗漱完毕后,就跟着奶奶坐在那里吃早饭。吃完早饭后,奶奶去了那片菜地,他闲着没什么事,就一个人出去溜达。再次走在曾经熟悉的小路上,有种久违地感觉,虽说现在这里居住的人很少,只是看到曾经的那些房屋,往事也历历在目。 因为他老家是处在村落的中间,所以当他往下看时,就能看到那棵桃子树,而且是唯一的一棵。忽然间画面就从脑海中浮现,年幼的他,爬到树上,摘到了那棵桃子树上唯一一个又大而且泛红的桃子,且是好几年才出现一次,曾经这棵桃子树上都是那种泛青的小桃子,就这样,那个大红桃被他给吃掉了。看到路口边上的石桌与石椅,他就想起在夏季晚风吹过的夜晚,几个人在那乘凉的画面。看到往村落下方走的路口,他就能想起姐姐经常带着他,去学校的画面。以前是不会有这种感觉的,好像就是从今天开始,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若是放在以前,他顶多会想起什么事情,画面感不会这么强烈,也不会这么清晰。 可此时的徐筝却并无欣赏之意,心里还在想着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纪念章,还是小时候曾经遗失过的。他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在这里也没遇到曾经熟悉的人,觉得有点无趣,就溜达着回去了。 看到门口停着一辆比亚迪车,一猜就知道那是谁的车,肯定是徐筝他那表弟跟二伯回来了。别看他这表弟年龄不大,而在其小时候,就被人常提起过。小的时候就特别喜欢算数,还喜欢在家里修修那些家用电器。 “回来了,小屁孩。”他总是喜欢这样调侃表弟。 表弟又蹬了徐筝一眼,“不是都跟你说了不要这样叫我,你怎么还不改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看到你自行车了,你又是骑自行车回来的。小心回去你老妈又批斗你。”说着说着,表弟就哈哈大笑了。 看到他笑的那样子,徐筝就特别想上前去揍表弟一顿。 话说回来,他表弟叫徐乾,这样的名字起的也有一个原因。在他们这个大家族里边,听说当徐筝出生名字起好时,还没有这个说法。在他之后,表弟出生了,他们就把多多挣钱的希望寄托于他们身上,就给他表弟起名字叫徐乾,言外之意也就是挣钱的意思。或许有种特别世俗的感觉。 看着表弟,想完这些事情时,他对表弟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小时候,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纪念章。” 表弟看着徐筝,“纪念章,这—好像—是有吧!”他吞吞吐吐的说道。 听表弟这么说,虽说是断断续续的,可他却欣喜若狂,没想到表弟记忆力还挺好,这些事情竟然还记得。 “赶紧说。” “容我想想,我印象中记得是有个什么纪念章,但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刚说完,就背对着他,用手指顶着嘴唇,若有所思。猛的转头看着徐筝,“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徐筝本以为他是想到了,没想到又问了自己这个问题,徐筝当时那心情,真的是想把他从这里给扔到坡下边。“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赶紧好好想想。” 刚说完这话,就听见奶奶的声音,“你俩都回来吃饭了。” 饭桌上,表弟有点状态不对劲,他想表弟似乎是在想着刚跟他说的那件事情,忽然问徐筝,“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你在我面前炫耀的那个圆形纪念章。” 奶奶这时候插了一句,“你们说的是不是你爷爷抗美援朝回来时,带回来的那个纪念章。” 徐筝把筷子重重的敲打在盘子上,“对呀!”有种幡然醒悟的感觉。 徐筝想起来了奶奶与表弟说的那个圆形纪念章,当时年龄还比较小,总是喜欢拿着那个纪念章在表弟面前炫耀,同时又怕被其他人偷掉,就将其藏在一个小水池旁边,就是一般在打煤球时,需要蘸水所用的那种。还将其埋在了它旁边,并做了相应的记号。如果真如那个老头所说,那么这个圆形纪念章就是他所说的,而且也是在自己小时候遗失的。可是自己记得几年前时,老家房子还没有拆,自己专门在那个位置找过,已经没有了。 想着想着,忽然思绪把徐筝拉回到了抗美援朝。 2.第2章 爷爷的故事 1950年6月25日拂晓,朝鲜战争爆发。 美国海军第七舰队侵入我国台湾海峡,为加强东北防务力量,中央连续召开两次会议,研究加强东北边防用哪支部队。正因为要考虑到对东北战场及地理情况和东北气候的适应问题,想到4野部队里东北人比较多,就决定选用4野部队,来加强我国东北防务力量。 徐文水就是4野的38军中的一名普通士兵。 1950年初时,他在河南息县东关,当时****整个部队都在这里进行整体上的休整。那时上海也刚刚解放,上海人民需要粮食供应,在这种情况的滋生下,才会有一些想要投机取巧发国难财的资本家,他们把粮食的价格抬的很高。那时,他也年轻,每当遇到这样的资本家,他的怒火就来了,每次要与他们发生争执时,就被队友给劝了。 索性后来中央号召全国人民行动起来,支援上海人民,所以那时他每天的任务就是往火车站搬运粮食。 粮食供应结束后,部队就从息县转移到罗山县,那时中华人民共和国刚刚成立不久,国情状况很不好,基本是一个很贫弱的国家,所以中央军委已确定让他们来搞生产了,让他们自己建营房,自己大搞生产。虽说每个人都希望世界和平,没有战争,而就像徐文水这样的人,从战时生活转入和平生活还很不习惯,所以那时他每天都会被进行思想教育,以此来扭转他曾经的思想。命运的转折点也就在此时,正当****开始准备撒种子的时候,接到上级的命令,要他们赶往东北,加强东北的防务力量,下一步可能会进朝。 他也是经过战争考验的战士,过去一直操的打仗这一行,而且也是刚刚打完仗,休息与生产的时间并不长,现在听说又要打仗了,过去那一套又能用上了,英雄也有了用武之地,因而思想也转变的很快。就这样,他随着大部队从罗山县赶到信阳市,接着又到了通化。之后也就随着大部队暂时驻扎在通化。 10月12日那天,美第1师、第2师、第24师、英第27旅及伪军第1师已集合在汉城以北三八线上的开城、金化地区作进攻平壤的准备。 伪首都师、第3师已到元山,伪第6师、第7师、第8师正在逐步向元山地域集中,并从海上得到补给。 美陆战第1师在汉城、美第25师在大田、水原线,美第7师在大邱、釜山线,美第8集团军军部在大田。 正是考虑到目前的战局,所以中央决定部队开始入朝。 10月19日开始,****开始开始尾随42军,渡鸭绿江,往江界一带行军。渡河部队必须每日黄昏开始至羿晨四时止,五时需隐藏完毕。所以当时的****在当天黄昏是尾随42军准备开始渡鸭绿江,那天晚上除了吉普车及卡车外,剩下的就是步行的军队,因为天黑,前方的车在未开大灯的情况下,根本看不清路,因此造成部队的行军速度很慢。而且朝鲜山多,现在走的也多为山路,对步行的军队来说,状况还稍微好一点,毕竟曾经也是打游击战出身。而对于卡车及吉普车来说,状况就不是那么良好了,没有开大灯的情况下,为了避免翻车,所以驾驶员必须小心翼翼的行驶,所以这样也就造成了整体部队的行军速度未有预期的好。 那夜士兵的气势都很强大,毕竟这是要进入朝鲜作战,不时会有美军的飞机在上空盘旋,在搜查下方的敌军情况,一旦有情况,就会开始扫射。为了防止美军飞机的轰炸,所以前行的车辆中,大灯都是未开的,只能摸黑往前走。在这种情况下,偶尔还是会有美军的飞机会不时的在上空盘旋,当时徐文水以为这次美军的飞机也只是在上空盘旋一阵,就会飞离。忽然美军的飞机就开始狂扫射一翻,就飞走了,可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而他们并未看到徐文水他们的部队。 只是美军飞机狂扫射的过程中,徐文水当时看到这种情况,立马把身旁的战友王金元给推开,自己被炸弹引起的急流给冲出去,从山路的边缘往下滚落,路边都是草丛,还有凌乱的枯树枝,并伴随着杂石。而这条山路四周都是大山,若是白天,从山上往下看的时候,基本也就到了山的底端。 战友王金元反应过来时,已经看不到文水,就大声喊着“文水,文水,文水。”一连喊了几声,没有任何的回应。他心里想,战友文水可能已经离开了,就只能继续随着大部队前行。 当徐文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他看到自己腿部已经被绑扎过了,身体很虚弱,虽然此刻已经马上要进入冬季,仍然能看到他脸上的汗水。他硬撑着想要让自己起来,无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又硬生生的躺在那里。而他躺的下边只是一块破布,在这种条件下,能有个安全的地方躺着已经是万幸的事情了。 听到旁边一个人,带着柔软的声音说,“你躺下好好休息,有弹片进入你的腿部,已经取出来了,你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还不能起来。” 他现在的身体确实很虚弱,眯着眼睛的他,能听出来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眼睛微微睁开,通过模糊的视线,似乎能看清楚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女孩,大小很不合身,估计也是捡来的衣服,亦或是别人赠送的衣服,当时金水的心里是这样想的。那个女孩头发很短,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能看出来是个很清秀的女孩。 “我还得去找我的部队,我的战友可能以为我死去了,他们现在肯定继续往江界那个地方行军。”他夹杂着颤抖的声音说着。 “你现在哪都去不了,因为你现在根本就走不动,还是老老实的在这休息,等养的差不多了,再说吧!”说完,女孩就转身走开了。 就这样,他听从了那个女孩的话,可一直躺着也不是很舒服,有时候也是那个女孩从背后将他给撑起来,他才得以能坐起来,只是腿部还是会有阵阵的疼痛。 就这样他在这里休息了将近一周,因为此时这里的人基本上与外界是绝缘的,也不清楚外边的战役情况,所以文水每天都是忧心忡忡的,每天都期盼着自己的伤痛能快点好起来。当腿部稍微好一些的时候,他已经能在那个女孩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而这期间都是由这个女孩在照顾,给他带来一些食量及水。 当文水自己能站起来的时候,就跟她随地而坐,闲聊起来。 “这是哪里。” “这是一个小一点的金矿,外边有一条山路,四周都环绕着大山。现在这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其他的一些伤员,我跟你的情况一样,也是被急流给冲击,然后滚落到这里,当我到了这里的时候,已经有一些伤员了。后来我在外边看到了你,就找人把你给抬了回来。” “谢谢你,以及你对我的照顾。”这时,他往其它地方看了看,看到周边还有一些人,除了有我们自己的士兵,还有一部分应该是朝鲜人民军。 “不用谢我,我被滚落下来的时候,并没有受什么太大的伤,刚好我之前是一名医务人员,就在这里帮忙拯救这些伤员,我自身带着的药材很多都丢了,剩下也都是很有限的,幸好伤员不是太多。” “这么久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文水随即问道。 “薛凤,薛宝钗的薛,凤凰的凤。”她淡淡地说着 “我叫徐文水,文学的文,水流的水,可能是我父母希望我能够成为一个如水一样的文人吧!可我一直觉得这两个字应该是用来形容女生的,不知道为什么将它放在了我的身上。”说完这样的话后,他随即笑了笑。 薛凤也跟着露出了微笑。 “那你还要继续去寻找部队吗?”文水这样问道。 “这里还有一些病重的伤员,他们还需要我的照顾,我准备等他们的病情都养好后,跟他们一块出发。这里有很多都是****的士兵,还有一部分是朝鲜人民军,但他们跟我们要走的方向是一样的。”说完,她往洞的里边看了看。 “我可能要提前走,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在这里呆着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赶紧进入到战斗中,虽然我这样一个士兵起不到什么太大的作用,但我至少能为抗美援朝的战争出一份我自己的力量,你说是吧?” 她很用坚决的口气说道,“是的”。 不知道为什么文水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涟漪,或许是一种所谓的好感吧! 这时,文水注意到洞的里边盘腿坐着一位老者,一身很朴素的长衣,颜色与薛凤衣服的颜色是一样的,虽然隔着一定的距离,但他能看清楚这位老者脸上的皱纹,她还有一个很长的发辫。 文水朝那位老者的方向指了指,问薛凤,“这个人,你知道吗?” “我跟她有一些交流,她是一个挺有学问的老者,听说她一直都在这里,她很早就已经预言了这场战争,也知道我们国家肯定会支援。我也是通过我们这边懂朝鲜语的人说的。” 听完薛凤所说的话后,文水对这位老者产生了一定的敬意。这时老者也往这个方向看过来,就示意他过来。这时的文水看了看薛凤,就朝那个方向过去了。 那位老者看着文水,只说了一句话,可文水完全没有听懂,就请旁边懂朝鲜语的人帮忙翻译一下。然后旁边的那个跟文水年纪差不多的人就说,“你在这场战役中,必将会影响你的子孙。” 当文水还想继续问下去的时候,那位老者已经示意他,不必再问了。就这样文水陷入了一阵的茫然。 他选择10月27日一大早就出发,现在的他还不知道军队那边的情况,只能先到10月19日军队要到达的那个地方。 而此时的****奉命赶往熙川,抄伪6、伪8师后路,但是由于路上北撤的朝鲜人民军和老百姓太多,走不动。后来便组织全军的汽车,装运一个步兵营插到熙川。 妙香山那边的山路很窄,下面是青川江,上面是大山。而且由于又是铁路又是公路的,直通向江界,朝鲜撤退的军民是往江界那边去的,我军往前开,他们往后撤。再加上****军部和112师师部都遭敌机袭击,故行动迟缓,未能按预定时间到达预定地点。 最终****攻占院里地区,威胁了敌人的侧翼。 徐筝只能回忆到这些,因为那时爷爷也只给他讲了这些,这段往事爷爷只给他一个人说过,当爷爷给徐筝说完这个故事后,就有点后悔了。他觉得这样告诉徐筝,相当于又给他增加了一定的负担。而爷爷一直都忘不掉那位老者说的那句话,就是“你在这场战役中,必将会影响你的子孙”。所以爷爷一直不知道这句话具体的含义是什么。 当时年幼的徐筝听完这个故事后,也陷入了一片沉思,以致于他现在想起这段故事的时候,依然与当年一样,也同样让自己陷入了沉思。 3.第3章 吉他 徐筝对抗美援朝的记忆不是太深刻,最初他也是听爷爷讲的这些故事,回想这段故事时,无可厚非的会有些许的欠缺。 从奶奶那回来之后,他知道那个老头所说的纪念章,很大程度上就是抗美援朝时爷爷带回的那个纪念章,可他尽量回忆着,又记得当时的纪念章有很多,难道说这些纪念章都有什么特殊性,还是说仅仅只有他所接触的那个纪念章具有这种特殊性。可正如那老头所说,他小时已经把这个纪念章给遗失掉,后续在老家房子还没有拆时,又找过一次,但并未再找到。 后来的徐筝也就把这件事情给渐渐的遗忘掉,这时他已步入高中,课业的繁重让他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事情。 初一那年,他有幸接触吉他,那曾是他接触的第一把乐器,他有一朋友专门在吉他培训班学吉他。有次,他跟朋友一块去那玩,那个培训班是两层,底层是一个小的大厅,被用来当作接待室,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吉他。二层隔开的房间里,有专门的吉他、古筝、电子琴及鼓的房间,在一个角落还有一个办公室,里边除了一些乐器的老师之外,还有一两个负责人。 他朋友学的是吉他,徐筝就跟着他进入那个练习吉他的房间,那位老师看到有新朋友来,问他,“你也是来学吉他的。” “不-不,我是陪阿亮过来的,周末闲着没什么事,过来玩的。”徐筝客气地说道。 “哦。”从那老师呆板的表情上,他勉强挤出了这个字。 他们今日所练习的是一首指弹曲子,老师先自己弹了一遍,这首曲子听起来还蛮好听的,有种淡淡地忧伤。徐筝跟着他的节奏慢慢哼唱起来。弹完那首曲子后,那位老师又把重要的几个和弦给大家讲解了一下,它们所对应的音阶及在吉他上的把位和手法,也都是他们接下来需要练习的。 这时,那位穿藏蓝色短袖搭配深蓝色牛仔裤与红色休闲鞋的吉他老师向他这边走过来,他手上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复古戒指。找了一个旋转的椅子,在徐筝身旁坐了下来,说,“刚听你哼唱那首曲子时,你的音准很蛮不错的,要不要学一下吉他。” 徐筝听到这,心里倒是泛起一阵欣喜,毕竟之前也没有听到其他人有这样说过自己,但脸上却露出淡定的神色,不缓不慢地说道,“这个我可能要考虑一下,毕竟我还要跟家人说一下。” “恩,要是同意了,你就可以直接跟着你朋友来这,我帮你挑选一把吉他,你就可以直接开始了。听你音准很不错,这样的话等你掌握了吉他大部分知识后,你在乐理和创作这部分会有很大的提高,我很希望能看到你的加入。”那个老师和蔼地说道,与最初见到他的表情反差很大,忽然间增加了许多亲切感。 那位老师很喜欢beyond的歌曲,在那堂课的结尾时,他们一起合唱了那首beyond的经典歌曲《海阔天空》,伴随着吉他非常富有节奏感的扫弦,他们的歌声充斥在那小小的房间里。 回家的路上,又一次穿过那个林荫大道,那条路的两旁绵延徘徊着榕树,使得那条街道充斥在阴凉中,很多人坐在街道旁边乘凉。路边还有卖小金鱼的摊贩,以及各式各样的盆栽。路过一家cd店时,徐筝想起自己经常在这里买cd,虽然那里的cd音质并不好,有些可能还是盗版,但这并不影响他对吉他的喜爱。 这时候,朋友阿亮说,“吉他老师很少夸人的,我也在这里上了好几堂课,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他这样夸你的人,看来你在音乐这方面有点与众不同的地方。” 听朋友这么说,徐筝随即笑着回应说,“真的吗?” “骗你干嘛,真是这样的,这个老师不像其他老师一样,喜欢忽悠人,如果他觉得你有很不错的音准,说明你真的有这方面的特长。像我们只是按部就班的学着,他只是在行使他每堂的课程而已。” 徐筝开始若有所思的想着,走着走着说道,“看来我把人给想坏了。” “什么?”阿亮被我这突然的话语,弄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说,我可能把那位老师想坏了,我以为他是故意在那里吹捧我,只是为了拉拢我这个学员,顺便再卖出一把吉他而已。听你这么说,看来他还不是这样的人。” “那肯定是你想歪了,那位老师不是这样的人。” 说着说着,他们就走到了家门口,各自分开了。 那天吃过晚饭后,跟母亲在一起看电视时,他跟母亲说了吉他的事情,没想到她很快就同意了。 “既然想学这个,多学点课外的东西,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前提是不影响你的学习。” “这肯定没问题,我还是能控制好的,我想的只是买一把吉他,不用在别人那里学习,自己自学也是没问题的。”正是因为那位老师给了他很大自信,所以他觉得自己根本不用通过那里来学习。 “还是去跟着别人的教学走吧!反正你现在每周都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毕竟别人还是专业一点。”母亲用不太相信的眼光看着徐筝说道。 “不用了,只需要买一把吉他,再买上一些吉他教材的书籍,就可以了。” 就这样母亲同意了。 下周的周末,他又同阿亮去了那家培训班,阿亮是跟徐筝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只是不一个班级而已。到了培训班时,徐筝竟然会有点紧张,因为他不知道那位老师会怎么想,曾经也是在那位老师的鼓励下,让他有了更多的自信。之前看到阿亮在练习吉他时,他就有学吉他的打算,而现在他只是买吉他与教材,并不在这里学,或许那位老师会觉得自己很自傲。可他又转念一想,那位老师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或许他会感到很高兴,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是很不错的事情。而且当阿亮听说徐筝要学吉他时,也跟他说过,希望他能跟他一起去那个吉他班学习,这样他还有一个伴。可再次听说徐筝要自学时,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进入吉他培训班,看到那位老师,装束与上次见到他时的装束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手上还戴着那个黑色的复古戒指。 看到徐筝,说,“是同意你学吉他了吗?” 徐筝脸上露出的表情夹杂着一丝的不好意思。“我可能只需要在这里买一把吉他与教材,我想在家里自学。” 那位带黑色复古戒指的老师并没有太大的诧异,微笑地说道,“那也挺好的,那我等会带你去看下吉他,你看你喜欢哪一把,顺便给你准备几本不同的教材,这样更有利于你的进步。” 徐筝听完他说的这些话,也就没有了之前那些不安的想法,反而觉得自己内心舒畅了许多。 接着他就带着徐筝去了底层,指着上边悬挂的吉他说,“你看下你喜欢哪种颜色,像你这样刚开始练习的,没必要用较好的吉他,等你学的差不多时,自然对吉他的要求也就变得更严格了。” 徐筝指着那把纯黑色的吉他后,“要不就这把吧!” 然后他就把吉他给取了下来,“这把吉他还不错,音质也很ok,我先忙你调好音,你可以先感受一下。”说着,就坐在那把旋转椅子上边,开始认真的调起音来。调完后,就转向徐筝,他边从6弦依次拨到1弦,边对徐筝说,“你的音准感挺好的,你现在记好这6个音,后续你就可以自己调音了。” 说完,他就把那把吉他递给了徐筝。 徐筝接过那把纯黑色的吉他,便开始拨动起来,听着那动听的音色,他的心情瞬间兴奋到了极点。 接着那位戴黑色复古戒指的老师,又给徐筝挑选了几本吉他教材。 当一切事宜结束后,他还对徐筝说,“以后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找我。” 徐筝点了点头。或许徐筝并不知道这是最后一次跟他见面,之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虽说后续的徐筝也来过这家培训班,而这家培训班也在,可他再也没见过曾经那位穿藏蓝色短袖搭配深蓝色牛仔裤与红色休闲鞋,手上还戴着黑色复古戒指的老师。 自那之后,徐筝经常用每周的周末进行吉他的练习,他的提高速度很快,在初二那年时,已经掌握了大量的和弦,并对每个和弦的音阶也很了解,他也精通了简谱。他最大的特点就是音准,他偶尔迸发的曲子调调,他都会随时将这些感觉记录下来。 初二时,他们的那所中学每周会有一堂音乐课,这对徐筝来说是非常高兴的事情,音乐课对它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因为在音乐课上,老师教授的是五线谱,他之前很少接触过五线谱,虽说五线谱与简谱的意义相差无几,只是形式上有一定的差别,就这样他又有了一定的提升。 在某一次音乐课结束时,音乐老师提前跟他们说,“下周的课上,我们将举行一个才艺表演,每个小组要出一个表演,希望你们有时间能好好的准备,很期待你们的精彩演出。” 说完音乐老师就径直离开了。 当时徐筝所在的那一组,没有人知道他会弹吉他,而他那组的人在学习上,都曾是学霸,而他也不错。所以当遇到这样的才艺表演时,他们就变得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应该由谁来进行这个表演。他们相互问来问去,没有人会什么相应的表演才艺,当问到他这块时,他暂时性的没有回答,至于吉他的表演他还没有在人多的场合中表演过。虽然他也写了几首简单的原唱歌曲,但他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在这样人多的场合中变得紧张,很多时候他都不确定,虽然母亲经常听到他弹唱的原唱歌曲,一直说他自己所编的歌曲挺好听,也正是这样的鼓励下,他一直不断努力的学习,来提升自己。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时,徐筝忽然说道,“我会弹奏吉他,要不就我来参加吧!” 这时候,大家听到他这句话时,都显露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你怎么不早说呢?” 徐筝并没有过多的说话,只是微笑地点点头。 后续的表演如期到来,有人在没有任何伴奏下演唱了一首歌曲,有人当场用毛笔写了一副很不错的毛笔字,还有人能当场表演出一个小小的魔术。等到了他们这一组时,徐筝就将那把纯黑色的吉他拿了出来,当班级上所有人看到他带着的那把纯黑色的吉他时,脸上的表情都是那种诧异的感觉,他们并没有想到这个成绩相对来说还不错的男孩,还会弹奏乐器。 忘了说了,在这堂课正式开始时,他们的音乐老师就已经用电子琴演奏了一首歌曲,赢得了很多人的掌声。 当他走上讲台时,对着整个班级的人说,“下边我将给大家自弹自唱一首歌曲,是我自己写的一首歌,名字叫做《憧憬中的喜欢》,希望大家能喜欢。” 然后随着前奏的开始,他便开始唱了起来,很多人都听的很入神。 你说喜欢在田野追蜻蜓 我说喜欢看你微笑样子 你说喜欢在我的身旁 不管走到哪 跟着我就是不会放手 随着有节奏感的扫弦,他已经开始唱起了高潮的部分。很多人听到这首歌的高潮歌词时,或许都会开始幻想一种场景,没错,这个在高潮歌词的场景也是徐筝在憧憬中幻想喜欢的美好。在一个呈现出绿油油景色的田野里,他看着一个随蜻蜓不断追逐、奔跑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像是风中的女孩,忽然转过头,微笑地看着她,或许这就是喜欢的美好,一种所谓美好喜欢的憧憬。 爱到最后有个人对我说 我们相恋不应该是拥有 可我笑了直说我境界太低 我只要你永远在我生命里 随着这几句歌词的结束,吉他的声音也渐渐接近尾声,唱罢,班级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还有几个女生在说,“很好听,听的我都想哭了。” 后来这首音乐也得到了我们音乐老师的赞扬,她对徐筝说,“这首歌整体的韵律不错,而且歌曲的情感表现的也很细腻,以及歌词写的也很不错。或许你要找到自己真正的风格,还要再后续的路上,更好的历练自己。” 当音乐老师讲完这些话后,下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4.第4章 缘起网络 从进入初三那年开始,徐筝玩吉他的时间也就变得零星可数,课业也渐渐地繁重起来。从刚上初中开始,徐筝就是一个特别向往自由的人,虽然他很不喜欢现在的教学模式,可没有办法,他只能选择跟随潮流,默默的接受。 有时候,时间走的很快,高中三年的故事也在慢慢的流逝。 徐筝后来进入了一个不错的大学,学的专业是环境科学,当初是被调剂到这个专业。最初听到这个专业时,他并不清楚这个专业主要是学什么,主要的研究方向又是什么。当真正接触了这门学科时,他渐渐地开始感觉无聊,因为每天所接触的都是一些理论知识,从那时开始他就对这个专业渐渐地失去了兴趣。 刚开学时,他们这个专业有一个迎新晚会,要在学校科技礼堂进行迎新表演,而其中的很多表演都是比他们高一届的学长负责的,他们也选择要在新生里边出几个节目,当徐筝在那个办公室表演完那首叫做《憧憬中的喜欢》这首歌曲时,他们又再一次的给他迎来了掌声。这是初二那年徐筝自己写的一首歌曲,当时这首歌曲的旋律已经很确定,歌词他也没有进行什么修改,只是在吉他的编配上做了一定的修改,应该说是完善,后续的这段时间中,他的吉他水平提高很快。 “你就上这个节目吧!”一个戴黑色边框眼镜的男生说道,边上几个女生也附和着。 徐筝微笑地点了点头。 那时的他与这些学长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因而这应该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所以见面的话也不太多。 当班上很多人知道他会弹奏吉他,都觉得他很厉害,宿舍的哥们儿也都说,“等晚会儿开始时,我们一定会参加,给你鼓掌的。” 就那样迎新晚会如期到来,他是作为第三个节目上场的,很多压轴的节目都被留在了后边,也就是那些学长们准备的节目。徐筝慢慢的走进礼堂舞台的中心位置,整个礼堂渐渐地静了下来,只是还伴随着一些观众的杂音。已经有人为他准备好了椅子与麦架,他把音响上的那根线插到吉他上,随着不断变换的光晕,前奏就开始了。 你说喜欢在田野追蜻蜓 我说喜欢看你微笑样子 你说喜欢在我的身旁 不管走到哪 跟着我就是不会放手 这些歌词还是高潮的那部分,每当唱到这些高潮部分时,他依然会想起几年前唱这首歌时,自己内心所想象的场景。在一个呈现出绿油油景色的田野里,他看着一个随蜻蜓不断追逐、奔跑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像是风中的女孩,忽然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他。每当唱起这首歌时,他的脑海中总会有这样的画面。 歌罢,台下迎来了热烈的掌声,变换颜色的光晕也在渐渐地消失,徐筝看到台下几千人的观众,心中不仅有点儿洋洋自得。这也是他第一次站在这么多人的大舞台,以前人数最多的一次,也就是初二那一年,在班级上的那场才艺表演,那堂音乐课上自己的演唱,因在这之前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所以当真正处在这种场景时,他的内心不免会有许多欢喜。 大学里,他的生活除了要维持课堂上无聊的学习,剩下的也就是搞点文学的创作,以及和乐队的几个朋友玩音乐,他是乐队里的主唱,而且他们乐队的歌曲是由他来写的。后续的时光中,他们经常会站在大舞台上表演,这也为他们在学校里迎来了不少观众,所以当徐筝每次走在学校的街道上时,总会有很多人向他打招呼,而他却并不认识他们。 徐筝有个室友,叫郭学明,也是经常与他上下课,一块一起吃饭的好朋友,所以那时徐筝喜欢叫他阿明,或许这时的徐筝并不会想到,阿明在后续的路上会为他提供帮助。阿明很喜欢听徐筝弹吉他唱歌,而且不是像一般人那样只是听听而已,每次当徐筝唱完之后,他都会对歌曲及歌词研究后,描绘出一幅场景,而这些场景与徐筝最初创作这些歌曲时,所想象的场景基本是吻合的,所以他与阿明算是志同道合的人了。 有时候,阿明也喜欢看徐筝拍的一些照片,他总是说,“徐筝是个多才多艺的人,有这么多的本事”。每次徐筝听到他这样说时,总是笑笑。 那天晚上,徐筝照例打开电脑,这时候电脑桌面右下角的qq图标,有消息在闪动,有个陌生人要加他,他正在犹豫要不要同意时,手指已经点上了同意的按钮。 接着那个人就发来了,“你好”的消息。 随即,徐筝就隔着电流与这个陌生的人聊了起来。 “你好。” “我在《意林》杂志上看过你发表的文章,很喜欢你写的文章,尤其是那种细腻的情感,描写的很动人,有时候我都会读上好几遍,每次读完都会有不同的感悟。觉得你的一篇文章可以折射出很多不同的东西,有关亲情、感情、生活、人生等不同的含义,所以当我看完你的文章后,就会写一些感悟” “谢谢” “后来我再一次逛论坛时,看到了你发表的一个帖子,上边都是你拍的照片,每个人物都有很鲜明的特征,尤其是那个在草原上,随风舞动的女孩;还有那个在温和的阳光下,打盹的老者,看了你那么多照片后,有种亲身接触了百态的人生。” “谢谢”。 “希望你能继续加油下去,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谢谢。” 或许是因为徐筝三次都只回复了这两个字,“谢谢”,那边就没有回复了,qq图标也变得静止了,没有任何的的闪烁。 大二的某天晚上,徐筝跟宿舍的哥们儿一同出去聚餐,那天晚上喝了点啤酒,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半,徐筝又打开了电脑,看到qq图标再次闪动起来,徐筝就将其点开,看到还是上次那个人发来的消息。 “我想请问下你,你写的故事都是真实的吗?还是?” 看着电脑屏幕上的留言,徐筝若有所思的对着电脑屏幕发了会呆儿,想了想,就开始打字。 “你好,还在吗?” “在” “我想回答一下你说的那个问题,我写的一般都是别人的故事,它们都是真实的,只是当我写这些故事时,隐去了他们的真实名字。” “哦,想再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如果我能对你有所帮助的话,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当年抗美援朝战争的时候,我外婆被美军飞机扫射的激流给冲击到山底,在那个时候同她在的,还有很多其他的伤员,她一直照顾着他们。可就在有天晚上,一个第二天就要走,并不是我军的伤员,趁着她在外边闲坐时,将她给强暴了。当时我外婆极力反抗,只是她力气太小,一直无奈的挣扎着,她也拼命的在喊着,只是那个地方离洞里边还相距很远,根本没有人能听到她的喊声。就这样,那个男人办完事,提上裤子,看了看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很满足的就回洞里边了,只留下我外婆虚弱的躺在外边的地上,我想那时估计没有人能看到我外婆的眼泪。我外婆那天晚上特别想将这个人给杀掉,可是转念又一想,现在正值抗美援朝的战争,就索性隐忍了。” 徐筝看着电脑上的这段由电流所发过来的文字,等着她的后话,或许回想到这些伤心的往事,隔着电流的传动,在电脑的那边,或许她很感伤,正用酒精麻醉着自己来讲述这些故事。 随即,徐筝起身,拆开一包速溶咖啡,倒入杯子中,又拿上水壶,冲泡着咖啡。刚冲泡完咖啡,就听到电脑上对话窗口跳动的声音。 “当时的外婆以为这可能只是一次耻辱,因为当时的有些伤员实在很病重,所以她还不能离开,必须照看这些伤员。只是过了差不多3个月的时候,她就有了呕吐的迹象,随即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怀孕了。可是那个男人三个月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而且她之后也不可能再找不到他。就这样,在这种情况下,她听从了别人的建议,开始离开这里,退回到通化,在那里开始新的生活。” 又是一阵的沉默后,对方又发来了一段话。 “而我母亲跟外婆的经历很相似,只是我母亲喜欢那个男人,可那个男人也是在我母亲怀孕的情况下,离开了,这让我母亲痛不欲生,直到现在都没有走出这段阴影。每当我想起他们的经历时,就心想我还应该相信什么爱情吗?相信什么所谓的婚姻吗?直到现在我母亲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没有要再找一个人的打算。其实,即便她再找一个伴侣的话,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我也不会有太介意的地方,毕竟我母亲辛辛苦苦劳碌了一辈子,她的青春年华也早已无存了” 徐筝喝了口咖啡,用左手支撑着头颅,他一直在思索着要怎样来回答她。他心里在想,他是应该很直接的告诉他答案,还是应该委婉的劝解她。当时的这个问题确实是让他感觉头疼,正当他还在回想时,这时候窗口又抖动了一下。 “还在吗?” 可能是后续她没见到徐筝再回应,以为徐筝已经不在线了,就这样问了一句话。 徐筝心里想,还是及时回答她吧!因为此刻的他心里边其实已经想好了,肯定是要用积极的态度来回答她,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在后续的生活中看到更多的希望,当想到这里时,他也就准备开始在电脑上打字。 “在的。” “我想告诉你的是,你还是应该相信爱情与婚姻的,关于你外婆的那件事情,我觉得她隐忍了,或许她隐忍的并没有什太大的意义,但她的隐忍却是一种大爱,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也很难做到的事情。而对于你的母亲,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选择去找后半人生的伴侣,是因为考虑到你,或许在你母亲的心里边是这样想的,她即使让你失去父爱,也不愿意让你勉强去接受一个陌生的男人,所以他才会倾尽自己的力量,给你十足的母爱。我想在你小的时候,母亲肯定对你倾注了她所有的心血,虽然你一直不曾感觉到父爱。而且我觉得甩掉你母亲的那个男人,这辈子心里也不会得到安宁的,虽说相应的报应只是一种所谓的迷信说法,,可我却会相信这样的说法,因为本身人在做的事情,天都在看,所以我想那两个男人在今后的生活中,会得到相应的惩罚。所以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去相信是有真正的爱情与婚姻,因为这个世界上不是在你的家人身上,出现了这两个男人,就应该去否定所有的人,所以你应该对你之后的生活充满极大的希望,并且要在这种极大希望的坚持下,更好的去走好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徐筝忽然觉得自己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心里边很舒服,因为他好久都没有这样,酣畅淋漓的说出这么多话了,更何况这时的他还是用自己所谓的道理来劝解自己的读者。 虽说是自己的读者,可是到目前为止,徐筝还是一个没有正式出版一本书的无名小卒。虽说这是徐筝的自嘲,可事实也是这样的,他真的没有正式出版一本自己的作品,能说的文章也只是在一部分杂志上边发表过几篇文章而已。其实徐筝的文章风格也只是以细腻的情感为主体,讲述一些别人的故事,通过别人的故事来讲述一些道理,后续这个陌生的她就是在某本杂志上看到了徐筝的几篇文章,觉得这些故事投射了她的内心,所以才会向他来请教一些这样的问题。 那天跟自己的好友阿明上完一堂纯属理论的课程,整堂课程都是那位教授在滔滔不决的讲那些理论性的东西。当时的徐筝最讨厌的就是听这样的课,首先他对这样纯理论性的课程并不是太感兴趣,而且这位老师讲课的方式也没有任何吸引人的地方,只是根据这个学科的教程讲着那些看似专业哲理性的东西。所以那两节课他都是用左手支撑着他的头部。阿明看到他这样,觉得他的头颅时不时都会掉下来一样,还发出一阵阵的笑声。 那是早上的最后两节课,下课的铃声响起后,他就和阿明一块去外边的一个小餐馆吃饭,那是一个很小的四川餐馆,他们点了他们经常会点的菜肴,跟那位老板娘已经很熟的情况下,直接跟老板娘说,“还是老三样。” 老板娘听完后,就知道了他们要的是什么,直接安排店里边的那个男孩开始着手做起来。 他们顺道还要了几瓶啤酒。 当菜品还没有上来时,他们已经打开了两瓶啤酒,各自喝了一口,就开始了他们的闲聊。 “我觉得我自己特别喜欢看别人的作品,而且我对相应的作品也都有一定的欣赏力,我知道你也并不喜欢我们现在所学的环境科学这个专业。其实,说白了,我对这个环境科学的专业也并不是太感兴趣,所以我觉得自己后边的路程,也可能不会再从事这样的方向了。”阿明带着一种伤感的表情说了这些话。 我又喝了一口啤酒,在脑子里想了想,就开口说道,“如果要是用我自己的说法,我是完全支持你的,因为我觉得还是要根据自己的感觉走。” 顿了顿,徐筝又开口说道,“我之前看过一本书,书中有句话是这样说的,有的时候,我们忘记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只是因为我们过于关注外部的世界了。” “是这样的,很多人都跟着大众走,跟着时代走,当他们跟着这种潮流走的时候,他们早已完全忘记了他们自己内心的世界,忘记了自己是否是真的喜欢这样的事情。其实有时候,很多人都是这样,我们以为我们这样做,会让自己更保险,却殊不知这样浪费了我们最好的年华所应该做最适合自己的事情。”阿明义愤填膺的说道。 “道理的本质就是通俗易懂,其实大家也都懂得这样的道理,只是采取了一种自我忘却的方法,将自己置身于这个大众所追求的事情中。也正因为这样,我才会觉得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很有一定的哲理性,让我后来曾经感悟到了很多东西。所以那本书能让我记忆犹新的地方也正在于那句话。” “我们忘记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只是因为我们过于关注外部的世界了,你指的是这话吗?”阿明望着徐筝说。 “正是这句话。” 然后,阿明就转移了话题,“我见你两次都在网络上跟一个女孩聊天,有一次还见你写了那么长的文字,是你女朋友,还是?” “你猜。” 然后,徐筝就笑了起来。 其实两个男人在一块时,也并不一定就会聊些自己共同的爱好,或者说是共同喜欢的事情。就像两个历史学家,坐在一起时,不会去聊第二次世界大战,或是法国大革命等专业事宜,而是会说自己哪个同事又升职了,哪个同事的老公在外边又有了婚外情一样的八卦。 等他们聊得差不多时,菜肴已经上来了一会儿,而后他们对视一笑,开始乐呵呵的吃了起来。 5.第5章 第一次见面 自从第二次徐筝在网上与那位陌生人联系过后,就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了。其实,在第一次联系时,徐筝就已经猜出来这个所谓的读者应该是女孩,因为徐筝最初在几本杂志上所写的文章,都是偏向女性的文章,不过也不能这样统一的否定掉。第二次,自己写了那么长的文字来劝解她后,他就已经猜到了这个陌生人应该是女生,从她给徐筝说的这些故事,同样可以看出来,能跟自己说这样故事的人,也一定会是女生,当徐筝推测完这些时,就在心里边很肯定的对自己说,肯定是女生。 已经好几个月这个女孩,都没有再跟他联系过。或许是经过上次自己写了那么一大串劝解的文字之后,在她之后的生活当中,她已经找到了接下来生活的希望。只是徐筝心里边还在想,她是否还会相信爱情与婚姻,关于这一点,徐筝自己也不清楚。 就这样大二那年的生活,很快就结束了,在这个时间段,那个女孩并没有联系徐筝,而时间久了,徐筝也就没有将这个女孩放在心上,渐渐地忘记了她。 生活依然在继续,没有谁会因为一个人的遗忘而让生活面临停滞。 当进入大三时,每个人还没有那种对于毕业后的忧虑感,依然还是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徐筝与阿明也是一样,其实虽然徐筝与阿明他们两个人并不喜欢现在环境科学这个专业,可他们还并没有真正对自己之后的方向做一个很好的定义。只是每天各自还在坚持着自己的那份喜好。 阿明每天都坚持看书,虽然他自己暂时不写东西,但是他所看过的每本书自己都会单独写一篇感悟,就这样,在之前两年的生涯中,他写过的感悟已经差不多有几十篇了。而徐筝则依然在坚持着自己的那个系列故事,之前他在部分杂志上,曾经发表过几篇文章,都是写别人的故事,只是在原本故事的基础上,省去了原人物的名字,其中很多故事的原型人物都是他的朋友。所以这次的徐筝想开始开始创作一本书,主要还是以这种故事为主,但与之前不同的是,他会将这些故事主要人物生活特征给拍出来,所以他计划是这本书中的每篇文章都附着图片,这就是他对于自己这本书初步的设想。 曾经与那个女孩在电脑上,通过电流所形成的文字交流,他觉得自己并没有一本真正属于自己的作品,所以徐筝想利用大三这一年的课余时间,将这本书给完成,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本书,在之后的生涯中,会得到阿明的帮助。或许他以为自己的这本书完全可以出版,或许这就是来自他的自信,有时他对很多事情表现出极大的自信,所以后续遇到的挫折,也是他所没有想到的,但那些事情并没有让他放弃,他依然要坚持写下去,他觉得自己可以走作家这条路,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成为一名真正的作家。 有天晚上,宿舍的灯已经熄灭了,这时阿明见徐筝还没有睡,在想着什么事情。于是从床铺上下来,问他,“要不要出去聊一会”。 刚好此时的徐筝也睡不着,就应了一声,“好的。” 他们走到二楼的那个走廊上,此时正值秋季,那个闷热的夏季也才刚刚过去,晚上还有些许的凉意。 阿明给徐筝递过来一支烟,在那个学生时代,他们两个一直抽的都是那个7元一包红色硬盒的娇子,他们点燃一支烟后,看着窗外,都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 “你对于自己之后有没有什么打算。”阿明问道。 徐筝曾经对这件事情并没有认真的考虑过,一时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暂时还没有认真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你呢?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了。”他转过头看着阿明说。 “是的,我后来想了想,自己毕业后想去出版社或出版公司工作,我觉得自己挺适合这方面的工作,而且我自认为我有能力做好这方面。而之后的我,可能也会利用业余的时间,进行创作,毕竟我对文学也有一定的感觉。”顿了顿,阿明又说,“其实上次你引用一本书中的一句话,后来让我想了很久,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你说的是那句,我们忘记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只是因为我们过于关注外部的世界了。”徐筝掐灭烟,看着阿明说。 “是的,后来让我想了很久,也明白了人一定要根据自己的内心走,如果只是被外部的世界所影响,怎对得起自己在这个世上走这一糟。”徐筝满腹感慨的说道。 “还是那句话,我支持你” 然后他们就径直回宿舍了。 徐筝回到宿舍后,又一次打开了电脑,看到那个图标在闪烁着,就打开了它。 “在不。”是那个女孩又发来了消息。 “恩” “介意问下,你现在是在什么位置吗?” “沈阳皇姑区。” 徐筝在心里边回想,她肯定知道自己现在在沈阳,只是不确定而已。因为后来在沈阳这边上学的时候,他就将qq上的归属地改成了沈阳。或许她并不知道自己现在还在这边上学。 “最近有时间吗?能不能出来见上一面,我在大东区。” 徐筝迟疑了,他与这个女孩素未谋面,而且在这之前,他也不曾见过什么网友,所以他在想自己是否要拒绝。其实,更令他意外的则是,他并没有想到这个女孩比他还直接。 “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呵呵。” 看到这样的字眼,可能是自己的迟疑,让这个女孩觉得自己说的话有点唐突。想到这里,他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是一个比较含蓄的女孩,索性的是,接下来他也就没有什么顾虑。 “可以的,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方便说一下不。” “薛心研。” “我是徐筝,那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就由你来定喽。”这时的徐筝用很随和的心态打着这些字。 “那要不就后天吧,后天刚好是周末,我们就选那天下午3点,在一个叫做“诗意栖居”的咖啡馆见面吧,稍后我会把具体的地址发给你。” “好的。” 徐筝最后在键盘上敲上了这两个字,想想后天自己也没什么事情,现在也困得不行,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周六,徐筝一整天都没有出去,一想起明天下午3点要去见那个叫做薛心研的女孩,他今天就要把一篇两万字的文章给完成,本身的计划是用周六、周日两天的时间将这篇文章给完成,看来今天周六就要完成了。 一想到这里,徐筝就快速的在键盘上开始敲击起来,这篇文章的构思已经在他脑海中很清晰,所以他写起来也相当的顺手。 因为下周的周一整天都没有课,加上周六与周日这两天,一共是有3天的休息时间,所以宿舍的哥们儿,两个本地的回家了,阿明也跟着别人出去玩了,所以今天一整天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宿里边。 周末的那天,徐筝吃过中午饭,就坐着公交车,然后又转地铁,又经过跟别人的询问,终于找到了那家叫做“诗意栖居”的咖啡馆,此时是下午2点半,他就一个人先进入那家咖啡馆。 他用手机拨通了当时她留的电话,电话通了之后,就说“你好,我是徐筝,你已经来了吗?” “恩,是的,你在哪里。” “我在店门口。” 徐筝刚说完,就看到一个虽是短发,却看起来如长发一般飘逸的女孩,微笑地环顾四周,当与她的目光对视时,他们谁都没在电话里边说话了。她有双清澈的眼睛,愣了一会儿的徐筝,就往她那个方向走过去,当走近时,他看到她穿着一个浅蓝色的休闲衬衣,搭配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与一双白色的帆布鞋,一看就是一个很精练的女孩。 刚开始,他们的目光对视到一块时,徐筝的心就在那一刻跳动了起来,比平时的心跳加速了不少。他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然觉得这个女孩与自己写的那首歌曲中,那个随风舞动的女孩很像,那时自己因为这个场景所写的歌曲,似乎是专门为她而量身定做一样。 走到椅子旁边,徐筝就坐了下来。 “你好。”徐筝首先跟这个女孩打招呼。 “你好,你看起来跟我想象的相差无几。”心研说道。 “哦,是吗?” 徐筝今天的左耳还戴着一个黑色的大耳钉,一身休闲装束的打扮,露出一种文人的气质。 “看到你本人的时候,觉得你真的挺适合写那种故事的,有点很艺术的感觉。” “你也是,看到你我觉得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对了,你现在也是在这边上学吗?” “恩,是的,我现在学的是英语专业,现在基本上看英文的著作已经不是太吃力了。” 心研顿了顿,说道,“你看你点下什么喝的”,说着就示意服务员过来,服务员过来之后,说,“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 “我看下饮品单子”。徐筝缓缓地说道,虽说是秋季,此时的他感觉是异常的口渴,可能是在路上的时间过长,接着就点上一杯冰咖啡。 “有没有要出版自己一本著作的打算。” “恩,这个想法现在正在做,我现在正在利用业余时间,创作这本书。故事的类型跟你之前在杂志上看到的文章类型是一样的,还是写别人的故事,讲述这个百态的人生。只是与那些会有不同,这本书中的故事,都会配上一些图片,不是故事中那些原型人物的图片,只是我根据故事整体内容,选取类似的人物特征图片,以此来完成整体的创作。”徐筝侃侃而谈。 然后服务员就把那杯冰咖啡拿了上来,徐筝因为口渴,就一口直接喝了将近半杯。 “很不错,希望你能快点出版,倒时候我一定买上一本,希望还能得到你的签名呦。”心研望着他说。 徐筝会心的点了点头。 “对了上次你在qq上问我的那个问题,你后来是怎么考虑的。”徐筝竟然会有种满心期待的看着心研,等着她的回答。 “其实,上次在网上跟你说那个事情的时候,我正喝着啤酒,一直在用酒精麻醉着自己。其实,有时候我一直觉得自己无法从那种回忆中走出来,当看到后来你给我发的那段文字,后来又想了想,有些东西是应该忘记,有些东西还是要继续学会去相信,所以我还是会带着希望走下去的。” 或许,徐筝并不会想到,多年之后的这句话,得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我曾经写了一首歌曲,叫做《憧憬中的喜欢》,曾经在那首歌曲中,我描述的一个场景就是随风舞动的女孩,见到你之后,我觉得你跟那场景中的女孩很相似。”徐筝有点儿诧异,自己竟会将这样的话说出口。 “真的吗?那我真的想听听这首歌曲。” “如果是样的话,晚上的话你可以去我住的地方,我将这首歌弹给你听。” 心研脸红了。 徐筝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唐突,就连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晚上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听听你的那首歌曲,只是你宿舍不是还是有人在吗?” “我们周一一整天都没有课,所以宿舍目前就剩我一个人了。” 然后,徐筝走到收银的地方,把账单给结了,他们就离开了。 6.第6章 那一晚 他们离开了那家叫做“诗意栖居”的咖啡馆,然后心研就跟着徐筝坐上了公交车,然后又转地铁。就这样,到了学校的门口。 走到学校门口时,已经是将近7点,路过徐筝平时经常去的那家四川菜馆,他转过头,对心研说,“要不我们在这里吃晚饭吧!” 心研点了点头。 走进那家川菜馆,老板娘见到徐筝来了,就招呼着他进来,徐筝直接对老板娘说,“还是老三样。” 老板娘听到后,就径直去了后厨,交代那个男孩开始做起来。 虽然这家餐馆就在徐筝学校的门口,但是他最近这段时间,也有些日子没有来了,所以今天他又再次点了老三样。 “要喝瓶啤酒吗?” “那给我来一瓶吧!”心研淡淡的说道。 然后徐筝走到饮料专区,拿出两瓶易拉罐的啤酒,打开后,将其中一瓶递给了她。 吃过晚饭后,他们沿着学校门口的那条小道,开始往徐筝宿舍的那幢楼走去。那条小道路灯并没有几个,所以晚上走在这条小道上时,只有昏黄的灯光,以及行人的影子。 徐筝趁着值班人员不在,偷偷的带着心研回到宿舍里边,走在那个二楼,穿过一个个宿舍门口,同时也引来了其他男生的调侃,但这些徐筝都并未在意。其实,徐筝自己心里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完全可以将吉他拿到学校的中心广场,让心研在那里等他,然后他们可以在晚风吹拂下的夜晚,将那首歌曲唱给她听。 可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好像是有某种力量带着他,让他将心研带到他的宿舍房间里,单独为她演奏这首歌曲。 进入宿舍房间后,他就拿出那把纯黑色的吉他,开始演奏那首《憧憬中的喜欢》这首歌曲。随着吉他前奏的开始,徐筝开始唱起了这首歌,每次唱起这首歌的时候,徐筝都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只是在演唱的过程中,徐筝感觉自己身体在发热,他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这个女孩。心研正闭着眼睛在那听着他弹奏,她跟阿明一样,阿明每次在唱这首歌的时候,她与阿明的状态是一样的,都喜欢闭着眼睛听这首歌曲,或许此刻的心研还在心里边想象着这首歌的场景。当徐筝把吉他放下来时,他看见心研还在闭着眼睛回味这首歌曲,徐筝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他走过去,趁着心研还没有睁开眼的时候,他在她的脸庞轻轻地吻了一下。 心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有点讶异,立刻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徐筝,没有说话。而这时徐筝也就站在心研的对面,也在保持着沉默。 这时,心研站了起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 徐筝以为她要走了,就快步走上前去,将她抱住,隔着那件浅蓝色的休闲衬衣,双手在他乳房上抚摸。并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就在今天下午与你见的第一面时,我就有了心跳的感觉。所以自那时开始,我就觉得你就是我所写的那首歌曲里,那个随风舞动的女孩。” 心研转过头,两人开始激吻起来,徐筝慢慢地将心研衬衣的纽扣一个个解掉,心研的身体都在颤抖着。他扯去了自己的上衣,心研的手开始在他的身体上抚摸。徐筝缓缓地将心研抱起来,放在床上,她的额头上开始冒着冷汗。 徐筝看着他,在她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 接着徐筝开始吮吸她的耳朵,顺手将心研的黑色胸罩给扯了下来,继续接吻,他的手很温柔的在她的乳房上滑动着。然后他看到她的私密位置,开始出水,他用手抚摸了一下,就将那个插了进去,然后开始快速的抽动。 心研带着痛苦的表情,喊了一声。 然后心研将自己脖子上的挂饰给去掉,顺手将其丢在了地上。 徐筝累了,就趴在心研的胸部,吮吸着她的****,慢慢的睡着了。心研将他搂着。 等徐筝慢慢醒来的时候,从床上下来,穿上内裤,看了看手机,已经11点了。已经这么晚了,她今天晚上就留在这里吧!不要回去了,这么晚回去,也不太安全,徐筝在心里边这样想着。又将心妍给盖好,他拿出毛巾将心妍额头上的汗珠给擦去,她可能是太累了,还在睡着,徐筝没打算要吵醒她,就这样让她继续睡着。 徐筝点了根烟,抽着烟,看着心研,他忽然觉得这不就是自己写的那首歌曲中,描述的那个随风舞动的女孩吗? 然后他就开始将地上的衣物都给捡了起来,将其放在其他舍友的床铺上。这时候,他注意到了地上那个心研脖子上的挂饰,那是一个圆形的挂饰。猛的一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将他唤醒了。 他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个美国老头曾经说过的那句话,那个圆形纪念章,那个小时候自己遗失的纪念章,以及经过表弟与奶奶的回忆,让自己回想起来的那个纪念章,就是曾经抗美援朝的纪念章。而经过徐筝自己的回忆,此时他看到这个纪念章,与曾经自己在小时候遗失的那个纪念章真的是一模一样。他在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纪念章就是自己曾经丢失的那个纪念章,可他与心研也才认识不久,这怎么可能呢? 徐筝又点起了一根烟,看着床上还在躺着的心研,又望了望窗外,这让他陷入了沉思。 就是在这样的沉思中,徐筝一根根烟的点了起来,而心研也可能是由于太累了,到目前为止一直都还在睡意中。在这个过程中,他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到底抽了多少根烟,反正在这种沉思中,他一根烟抽完之后,另外的一根烟也点了起来,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一共抽了多少根烟,总之这个纪念章又将他的回忆,带回了曾经的那段记忆。 正当他还在沉思中时,他忽然看到心研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似乎有要起来的打算。这时候,他走到了她的身旁,对着她说,“你还是不要起来了,已经这么晚了,晚上就不要回去了,现在已经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也不太安全,而且我也并不放心。” 心研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徐筝径直的躺在了床上,将心研给搂了起来。心研看到他的手中还拿着她自己的那个挂饰,就是唤起徐筝记忆的那个纪念章。微了微头,对他说,“你拿着这个干什么。” “你的这个挂饰,唤起了我曾经的记忆,你了解过出体吗?”徐筝缓缓地说道,当他说出“出体”这两个字时,他并不知道心研是否能够听懂。 心研露出了迷茫的眼神,“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 “如果用中国比较通俗的说法,其实也就是我们平常所说的”灵魂出窍””。 她听到徐筝说出这样的话后,觉得还真的有点不可思议。“你能灵魂出窍,还真的有点无法让人相信。” “确实很难让人信服,不过我确实有这样的经历,而且是唯一的一次,正是在那次出体的场景中,我看到了一个美国老头,他曾经就对我说过,那个所谓的纪念章,就是我小时候所遗失的。后来我还专门回想这个纪念章,还向我表弟及我奶奶询问过这件事情,后来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个纪念章就是来自抗美援朝的那个纪念章,可是这个纪念章当时在我小的时候,就已遗失了。我记得那一年我老家的房子要拆的时候,我还专门在那个做过标记的地方,又重新找了一次,可是我并没有在那里找到它。”徐筝缓缓地讲起了这件事情。 缓了一会儿后,徐筝继续说道,“然后当我今天偶然看到你的这个挂饰后,忽然唤醒了我所有的记忆,小时候的记忆都很清晰的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我也能够清晰的回忆起,当时的这个纪念章与现在看到的这个纪念章真的是一模一样。” “你要是这样说,还真的有点关联,你记不记得我当时在网上时,曾经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当时我外婆也参加了那次抗美援朝战役,按理说在那场战役中,得到那个纪念章,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我又明明记得,当时在那个矿洞里发生了那件事情后,我外婆后来就退回到了通化。按常理来说,她是不应该得到这个纪念章,那么至于这个纪念章的由来,就不清楚了。反正在我外婆去世的那一年,她将这个纪念章交给了我,在她离开的时候,她还专门叮嘱我说,“你一定要保护好它。”我当时很肯定的在我外婆面前点了点头。”心研躺在徐筝的怀里,说着这些往事。 听完心研说的这些事情后,徐筝也开始变得有点困惑。然后他就搂着心研睡了。 因为心研明天早上还有课程,现在时间也很晚了,所以他们就睡了。 第二天早上,心研看了看手机,才刚刚6点半,她就起来了,穿好衣服,那个挂饰她也重新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徐筝正准备起身,她走过来,与他接了吻,然后对他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你再休息会儿吧!” 徐筝看着心研的背影,直到宿舍的门被重新关上了,望着床单上的那个血迹他开始发着呆。 7.第7章 真相 听了心研说的那些话后,徐筝觉得挺有道理,她外婆在经历了那件事情后,确实退回到了通化县,也并没有接触到后期的抗美援朝战争,因为曾经的那段经历,让她在****入朝的路上,应该说是战争的初期,就结束了,或许她内心会有不甘,可恐怕时间和遗忘能让她渐渐走出曾经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 而心研脖子上配戴的那个抗美援朝的纪念章挂饰,虽是她外婆在去世的那一天,交到心研手上的,有可能这并非是她外婆的。徐筝也知道,对于当年参加抗美援朝的士兵,在这场战争结束时,每个人都得到了这样的一枚纪念章。 徐筝再次点了一根烟,还是经常和阿明一起抽的红色硬盒的娇子,这件事情让他陷入了沉思,他觉得这个问题似乎要变成了无解。心研也只是在她外婆去世的那天,接触到这个纪念章的,在那之前她或许没有听说过这个纪念章,也没有见她外婆拿出来过,她只是知道曾经外婆有过抗美援朝的这段经历。 徐筝在心里默想,他在心研那里所知道的,或许已经是她所能知道的全部。而再向她问这方面的事情,也许就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越想越无法得到答案时,他就不在想这件事了,就继续开始写自己的那本书,他本身的计划是在这本书中,汇集10篇不同类型的故事文章,通过以第三人称的方式,讲述朋友或是路人的故事,写写这个百态的人生。目前他写了5篇,才刚刚完成一半,他一直都很自信,觉得自己这本书写完后,一定会得到出版的机会。 而在他有这种想法之前,他并未曾接触过出版社,同样,他也未曾接触过什么出版集团,甚至并没有什么朋友是在出版社机构或是出版集团公司工作的人。其实,后者不用猜就知道,毕竟他现在也是一名学生,这样广泛的社交,也只能等后续的几年才有所成就。 心研那天走后,她没有再给徐筝打过电话,徐筝每次打开通讯录,看到心研的名字,却始终没有按下去,好几次他都在犹豫着。久了,他自己也放弃了。 某天中午,徐筝听到电话响了,他以为会是心研打来的,当掏出电话的时候,原来是表弟打来的电话。 “怎么想起来给哥打电话了,小屁孩”。徐筝总喜欢这样调侃表弟。 “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还有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屁孩,你咋每次这样呢?”表弟语气有点气冲冲的。 “说正事。” 这时候,徐筝的表弟徐乾缓了缓开始说道,“多年之前,你不是说过那个纪念章的事情,后来可以判定是抗美援朝上的纪念章,可是却找不到了。你当时不是把它藏在了当时打煤球那个小水池的旁边了,后来还专门又一次在那里找过,也没有找到”。 “恩,是的,难道是被你给偷走了。” “想啥呢?我忽然想起来,曾经很多年前,有个阿婆带着一个小女孩跟爷爷见过面,她曾经也参加过抗美援朝。”徐乾若有所思的说道,似乎这些事情也是他刚刚想到的。 表弟徐乾也是刚刚步入大学,今年也正是大一,他学的是物理学。他当初在选择专业的时候,没有征求任何人的建议,他有很大的直觉觉得自己要学物理学,这或许与他小时候喜欢数学以及经常喜欢在家里修坏掉的家用电器和摆弄那些小玩意有关。 “然后呢?” “没然后了。” 正当徐筝气没地方出,正准备开始骂他的时候,徐乾又多加了一句话,“你可以跟奶奶问下具体的事情经过,她当时全程都在场,我只是路过那里,然后就去玩了”。 还没等徐筝在说什么话时,表弟就已经把电话给挂掉了。 不过表弟却提醒了徐筝,沉思了一会儿后,徐筝便拨通了奶奶的电话,在那通电话里,徐筝听到了爷爷从来没有给他讲过的另外一个故事。 抗美援朝结束后,爷爷退役回来了,脸上布满了沧桑,身上还带着一些伤痛。就这样,在后续的生活中,他跟奶奶相守。 一个午后,爷爷坐在那个石椅上,与奶奶一块儿晒太阳。 这时候,一个阿婆带着一个小女孩,从他们身边经过。爷爷看了一眼,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便小声喊了一声,“薛凤。” 奶奶听到爷爷喊的这个声音后,也往那个阿婆的方向看了过去。 阿婆抬起了头,看着爷爷,似乎没有认出爷爷,还在想这个陌生人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 “是我呀!徐文水。”爷爷激动地说道。 那位阿婆的脸上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开口说,“这么巧,你是住在这里吗?” “是的,你怎么也在这里。”爷爷有点激动地说道。 “我曾经老家的一个亲戚还在这,就回来看看。”此时的那位阿婆还站在那里。 奶奶招呼那位阿婆和那个小女孩坐下。 “这么长时间都不见了,都老了,午饭吃了没?对了,上次与你在那个矿洞分开之后,你后来是不是又回到****,继续抗美援朝战争了。”或许因很多年未见,或许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见面的两个人,却有这样的缘分,在“夕阳近黄昏”的时刻,还能再见上一面,因此爷爷说这些话时,有点儿激动。 奶奶从家里拿出来一个洗好的又红又大的桃子给那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很开心的接了过去,还说了声,“谢谢奶奶”。 “午饭已经吃过了,当年抗美援朝战争的时候,那天你从那个矿洞走了之后, 在那个时候同我在的,还有很多其他的伤员,我一直照顾着他们。可就在有天晚上,一个第二天就要走,并不是我军的伤员,趁着我在外边闲坐的时候,将我给强暴了。当时我极力反抗,只是自己力气太小,一直无奈的挣扎着,我也拼命的在喊着,只是那个地方离洞里边还相距很远,根本没有人能听到我的叫声。就这样,那个男人办完事,提上裤子,看了看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很满足的就回洞里边了,只留下我一个人虚弱的躺在外边的地上,我当时非常的绝望,我想那时估计没有人能看到我的眼泪。我那天晚上特别想将这个人给杀掉,可是转念又一想,现在正值抗美援朝的战争,就索性隐忍了。”那位阿婆很伤感的说道。 此时的爷爷什么话也没有说,他正在思考着接下来应该说些什么,或者应该说,他的心里还带着某种愤怒,对于那个男人的愤怒,可他没有让心中的这些愤怒给表现出来。他虽然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幸存下来,也因为这场战争,他身上遗留了很多的病痛,回来的时候就退役了,和奶奶结婚了。 奶奶听完这位阿婆讲的话后,眼圈也有点儿微微地泛红。 此时的爷爷,眼圈更红,甚至有点哽咽,正是这种感觉一直存在,他忍着自己的这种情绪,可话也说不出来了。忽然脑海中就有了,第一次与薛凤见面时的画面,那是一个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女孩,大小很不合身,当时的爷爷心里边就在想,估计也是捡来的衣服,亦或是别人赠送的衣服。她的头发很短,有一双大大的眼睛,能看出来是个很清秀的女孩。这都是金水第一次见到薛凤时,看到那个清秀的女孩时的画面。 阿婆缓了缓继续说道,“后来有了这件事情之后,当时也是在别人的建议下,我就没有跟着那些已经好起来的伤员,继续去追赶部队。后续就是三月后的事情了,我已经怀孕了。因此后来我就退回到了通化县,一个人带着腹中的孩子,在那里开始了新的生活,直到现在,想回来看看曾经的老家及亲人,就回来了,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你。” 不仅这位阿婆没有想到,徐筝的爷爷也没有想到,都已经老到只剩一把儿骨头时,他们竟还能有缘分,再次相见。 那些陈旧的石椅,见证了这三位老者曾经停留在这里的痕迹。 气氛缓和了些,阿婆问徐筝爷爷,“你呢?那天你走之后,追赶上你的部队了吧!”。 这么多年了,抗美援朝战争也都胜利了好多年,阿婆对曾经徐筝爷爷走之后,发生了什么,也不太清楚,若不是因为缘分,他们也没想到竟然还会在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上。 “后来追赶上了,当时,我一路往当时部队的那个方向前行,在前行的路上,一直都有美军的飞机,在巡视每个区域的敌军情况,我一路隐蔽,后来也是在偶然的机会下,才找到了我们当时的****112师。 我印象中记得当时是11月8日,当时第二次战役还没有开始打,中央召开了作战协议,研究如何打好第二次战役。当时诱敌深入,选用了我们112师部队, 一般情况下,诱敌深入都是选用非主力的部队,而我们却选用了主力军中的主力师—112师。计划中西线是以****112师在熙川至球场的公路线上边顶边退,把敌人给引进来。 后来在总攻开始前,按照作战部署,我们师沿青川江东岸节节抗击,诱敌深入,坚决狙击的仗打得很漂亮,很成功。 还有就是后来的两场战役。” 爷爷说着这些往事,他并没有注意到阿婆可能因为要赶车露出焦急的表情。 “时候也不早了,我还要去赶车,能见到就是很大的缘分。”阿婆缓缓地说道,示意那个小女孩过来。 然后爷爷让奶奶将那个抗美援朝纪念章拿出来,奶奶将珍藏在家里边的那个纪念章给了爷爷。 爷爷走到那位阿婆面前,把这个纪念章递给了她。 阿婆看着这个纪念章,连忙向爷爷摆了摆手,说,“这怎么可以!” “没什么可以不可以的,你拿着就是了,之后还有个念想。”说完这些话后,爷爷硬生生的将这个纪念章塞在了阿婆的手中。 然后阿婆就牵着那个小女孩的手走了,爷爷与奶奶一直注视着她们的背影,直到背影在他们的视线中消失了。 电话通完后,徐筝隐隐约约还听到奶奶哽咽的声音,他便在电话里,喊了声,“奶奶。” “恩,怎么了。”奶奶说道。 “我当时不是把那个纪念章给藏起来了,而且我第二次,在老家房子还没有拆时,还专门在那里找过一次,也没有找到,怎么会在你那里。”徐筝不可思议的说着。 奶奶声音开始明朗了起来,说,“你个小兔崽子,你以为你藏在那里,我就找不到了。那么珍贵的东西,藏在那里也不是个事,所以后来我就悄悄地从那里取出来,然后珍藏了起来。” 徐筝这下终于明白了。 当挂完奶奶的电话后,徐筝呆在学校门口的那条小道上,也是曾经在某天黄昏时,他曾与心研结伴在昏黄的灯光下,在这条小道上走过,也就是在那天晚上,他们发生了关系。徐筝一个人呆在原地,若有所思的在想着这些事情,他忽然觉得心研是不是就是当时那位阿婆所带着的那个女孩。 可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没有人会说清楚。也许同一个名字,拥有同样一件往事的人,会同时存在。世界本身就很奇妙,当我们越认为有些事情不存在时,它就硬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所以目前的徐筝,并不能确定,爷爷曾经往事中的那位阿婆所带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心研。 想来想去,徐筝觉得有必要与心研通个电话,这样的话,曾经他以为无解的问题,答案也就渐渐地浮出水面了。 想着想着,他就再次掏出手机,找到心研的手机号,拨通了电话。 电话通了,“心研,我想跟你问一件事情。”徐筝有点迫不及待的说了这句话。 “恩,你问吧!最近这段时间太忙了,也就没跟你通电话,也都忘了在网上跟你聊了。”心研抱歉地说道。 “你外婆的名字叫什么。” “怎么忽然想起来问这个了,叫薛凤,怎么了。” 徐筝听到这个回答,并没有显得很吃惊,他已经猜到了这方面,只是不是那么确定而已。 “你有没有印象,你外婆曾经带着你回了趟老家,在老家的那个地方,你外婆遇上了曾经抗美援朝战争的一个战友,名字叫徐文水。当时这个战友将一个抗美援朝纪念章送给了你外婆,同样是在那个午后,你外婆给他的战友,讲了曾经你在q上给我说的那个关于你外婆的故事,你还有没有印象。”徐筝快速的说道,因为他太想知道答案了。 “是有这件事情,当时还有一位特别慈祥的老奶奶,还给了我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我记得到最后走的时候,那位爷爷确实硬塞在我奶奶手中一个东西,但我不确定是不是我现在佩戴的这个纪念章。”心研在电话里这样说道。 然后在电话里,徐筝这边就没有后话了。 心研问了句,“怎么了。” 徐筝愣了一会儿说道,“没事,那我电话先挂了,你先忙。” 然后他就把电话挂了,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心里却在想着这件事情。 8.第8章 毕业了 时间有时候真的像是沙漏中的沙粒,无时无刻都在嘀嘀答答的流着,只要你不断地调整上下的方向。而生活也会在我们不经意间慢慢的流逝,根本就抓不住。很快,那年徐筝、心研、阿明他们都毕业了。 阿明成功进入了一家很不错的出版集团公司,也算是完成了他最初的构想。 还记得当时阿明给这家出版集团投简历时,还担心所学的专业是环境科学,别人不一定会看得上,怕自己连参加面试的机会都没有。可结果出乎他的意料,他很快接到了那家出版集团面试官的电话,让他来参加面试。 阿明为此专门买了正装,为的就是参加这场面试,这场面试他准备了很久,熟悉了很多东西,毕竟这场面试对他自身来说,相当重要。可是他或许没有想到,他所准备的这些东西基本上都没有用到,只用了曾经徐筝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那天去参加面试时,他还专门带上了自己曾经四年生涯中,看完每一本书所写的感悟,他精心准备了100篇,他知道面试官没有时间去看这个,但是他总感觉自己应该将这个东西给带上。 那天在那个进行面试的房间里,对他进行面试的一共有三个人,每个人都穿着专业的装束,相当严谨的工作装,阿明不仅打了一个哆嗦,但令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则是,他的这场面试进行的很顺利。 在这场面试中,中间那个那人看似应该是部门的领导,戴着一个金丝边的眼镜,一身深蓝色的衬衣,他首先发话了,问了阿明第一个问题,“我见你的学历上的专业是环境科学,跟我们这行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怎么想起来选择这个行业。” 阿明听完这个问题后,很镇定的说道,“虽然我学的是环境科学的专业,但我对编辑这块很感兴趣,而且现在大多数人都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只是因为太过关注外部的世界,而我只是想做前者而已。” 那位看似领导模样的男子,听完阿明说的话后,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直接说了句,“那就签吧!欢迎你的加入。” 阿明也没有想到这位领导会这么爽快,等这位男子说完这句话后,旁边的两位面试官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话了。 就这样,阿明顺利的签了这家还不错的出版集团公司。 而心研,毕业后她的方向与她所学的基本上一致,进入了一家以外贸为主的公司,在公司里边所对接的也是英语这方面。 徐筝在大四那年,写完了那本书,一本自己的著作,他将这本书的名字定为《生活》,因为本身的这本书10个篇章的故事,也是围绕这方面,写了别人的故事,讲述这个百态的人生。每种生活都存在,也没有哪种生活是对的,哪种生活是错的。所以生活这件事情,大家也都广为熟知,既然存在,也就有它所存在的合理性。 徐筝的《生活》这本书没有出版,他曾找过好几家出版社,他们都拒绝了他。有些根本没有看他的著作简介,有些虽然看了他的著作简介,却认为这本书太习以为常,没有设么所谓的可卖点,他们觉得生活本身就是这样,大家都习以为常的,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这本书能成为畅销书,既然成为不了畅销书,对他们自身的利益来说,也就没有什么价值。所以徐筝暂时性的让这本书搁浅在那了。 他毕业后并没有去找工作,一直在为几家杂志写稿子,可每个月他的文章,最多的时候被邀请的也只有三篇,而相应的稿酬也少的可怜,还不足以让他支付房租。 在徐筝与心研发生关系的那一晚,他们就确定了正式的男女朋友的关系,所以在毕业后的这段时间,徐筝与心研两个人都住在他们租的房子,徐筝暂时性的没有找工作,一半的时间呆在家里边写文章,剩下的时间出去拍摄点照片,还有他另外一个乐趣就是弹吉他。 心研在开始的这段时间,是很支持徐筝,这给了徐筝很大的信心。每个月的稿费徐峥都给了心妍,用来支付房租,只可惜那笔费用真的是少的可怜,剩下的一半还要心研来垫付,而这也只是徐筝在情况比较好时,得到的稿费。但心研并没有说什么。 一年后的某天,徐筝当时正在房间里边赶一篇文章,他的状况并没有得到多少改变,还是与以前一样,他平时除了完成杂志社的文章外,还有就是在写自己的第二本书。那天徐筝刚刚完成杂志社的稿子,通过邮件发给杂志社,然后就抓紧时间写自己的第二本书。晚上7点时,门锁里响起来锁孔被扭动的声音,心研打开了房门,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徐筝似乎听到了这句话,可他并没有反应,因为他的脑海里还在想着第二本书一个篇章的构思,然后心研就往厨房里看了看,看到还没有洗刷的餐具,以及冰冷的厨房,她瞬间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她径直都到了徐筝的旁边,只是在注视着他,并没有说话。而此时的徐筝,一直在心里边想着这本书的构思,并没有注意到心研此时就站在他的旁边。 心研忽然将电脑给盖了下去。 这时的徐筝才反应过来。然后就大声的吼着,“你要干嘛。” 心研本身只是想让徐筝注意到她这边,没想到他这么大的口气,顿时一种莫名的气氛环绕在她周围。 “你说我干嘛,我每天都这么累,你不能利用闲余的时间做个晚饭。你看厨房水池里中午的餐具都还摆在那里,还没有洗刷呢?”心研也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这样说道。 “我今天真的很忙,需要赶我的文章。” “你赶文章,你知道吗?首先先不说你现在写的这本书,你的第一本书没有出版。而且现在杂志社向你邀稿,每个月最多的情况下,也才只有3篇,而且这些钱还不够支付房租的一半,剩下的一半都是从我的工资里边垫出来的,而且每天生活上的费用也都是从我这里边出的。我知道你有梦想,你想成为一名作家,你还想利用业余的时间拍照片,弹吉他。以前的学生时代,或许很多人都会对你很崇拜,可我们可不可以先现实点,再搞你所谓的艺术。”或许是心研心中憋着某种怒火,一口气将这些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你不是一直是支持我的吗?”徐筝压低了语气,他似乎觉得心研说的有些道理。 “我是支持你的,可我觉得自己实在太累了,现实有时候真的是我们没有办法去控制的。” “可我不想逼自己,去做我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你明白吗?” “我不明白,难道就没有这种可能吗?你把自己的这份喜欢转换成业余的喜欢,不可以吗?在寻求一份工作的同时,然后保持这种平衡,等哪天你有机会了,你可以随时放弃你所做的工作。”心研看着徐筝说。 徐筝正想反驳着说些什么,这时的心研开始掉眼泪了。 徐筝有时候特别看不得女孩子哭,就过去抱住心研,对她说,“好吧!我们先现实,再搞艺术。” 心研依偎在徐筝的怀里。 徐筝的眼神望向窗外,忽然觉得有种莫名的伤感,他是该要向生活低头了吗? 看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心研,徐筝慢慢的将她抱在了床上,让她先休息上一会儿。然后他走向厨房,将水池里中午还残留的餐具给洗刷掉,然后又走出房间,打包回来了饭菜,还有几瓶啤酒。 等他回来的时候,心研已经醒了,他们两个人默默地吃着饭菜,喝着啤酒,当稍有醉意的时候,徐筝陪着心研在沙发上,两个人看了一部电影,然后就睡了。 躺在床上的心研,侧着身子看着徐筝,他并没有说什么话。然后心研取下脖子上所佩戴的那个纪念章,递给徐筝。并对他说,“上次你给我打电话,听你说完那些话后,我就想到了在我当初还是个小女孩的时候,与我外婆所遇到的那个老爷爷和老奶奶,应该就是你的爷爷和奶奶。所以我觉得它应该属于你,虽然在我外婆去世的那一天,他曾叮嘱我,一定要好好的保存这个纪念章,但我觉得它应该属于你,如果我外婆还在世的话,她也会同意我这样做的。” 徐筝听完心研的话后,也是连连的摆手,“还是你保存着吧!毕竟你的外婆当时去世时,亲自将她交在了你的手上。” 心研什么话也没说,硬生生的将这个纪念章塞在了徐筝的手中,徐筝想拒绝,却拒绝不了。然后心研转个侧身就睡了。 再次说到这个纪念章,徐筝以为他戴上这个纪念章的话,就会出现跟当年那一晚一样的情形,就会再次碰到那个美国老头。可当徐筝第二天醒来时,那天晚上没有出现曾经的那个情景。 徐筝不禁又在想这件事情。 9.第9章 原来他是尼古拉·特斯拉 那天早上醒来时,徐筝感觉头部有点微微地头痛,可能是昨天晚上与心研喝了几瓶啤酒的原因,他心里边这样想着。心研早早就走了,她还要去工作,所以早早的就乘坐公交车去公司了。徐筝醒来后,刚准备去倒杯水,电话就响了起来。谁这么早电话就来了,徐筝看了看手表,现在才7点25分。 他走到房间里边,拿出手机,看到是表弟徐乾来的电话,就接了。 “哥,你现在还在沈阳呢?工作怎么样了。”徐乾说道。 “你今天不上课吗?怎么想起来这么早就给我打电话。”徐筝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我今天早上没什么课,正在图书馆里边看一本书。我现在对一个科学家,同时也是发明家,特别的崇拜,我正在看关于他的书籍。”徐乾特别兴奋的说道。 不过这些似乎对徐筝来说,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所以他听到徐乾说到这些时,并没有想要听下去的欲望。 见徐筝电话这边没什么反应,他就在电话里边继续问道,“哥,还在不。” “恩,在的,你接着说。”虽然徐筝并不想继续听下去,可是又不想拒绝他,毕竟徐乾曾经是他最好的玩伴。 “你知道吗?在这个伟大的科学家的一生中有1000多项发明专利,甚至他还拒绝了十一次诺贝尔物理学奖,正因为这样后来有八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向他发来感谢信,甚至在他死去的时候,还有三位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来参加他的追悼会呢?所以我现在对他特别的崇拜,觉得他特别的厉害。”徐乾侃侃而谈。 “你说多少项专利发明。”徐筝诧异的听到了这些似曾相识的话语。 “1000多项呢?怎么了”徐乾有点不解的问道,他并不知道表哥为什么会对这个数字这么的惊讶。 “你再给我讲讲关于他的故事。”徐筝说道。 “比如说在他小的时候,就在父母的影响下,学会猜测别人的心思,找出别人仪容或言语上的毛病,复述冗长的句子和进行心算等。而他的这些发明,与他的一项特殊的本领是离不开的,他的大脑有很强大的构想空间。他曾经完全不需要模型,不需要绘图,也不需要实验,单凭想象就可以在脑海中将所有的细节看的一清二楚,和真的一模一样。”徐乾带着对这位科学家崇拜的感觉,说着这些事情。 缓了缓后,徐乾继续说道,“哥,你知道不,很多的发明家都是在一个发明有了相应的雏形后,就开始进行设计制造,然后通过不断地实践与测试,并进行不断的改良,才将相应的发明给制造出来,而且有些相应的发明还是不成功的。而这位伟大的科学家却不需要这些,他大脑中的构想空间完全可以将这些步骤全部给做了,而且基本上最终的发明设备与他初始脑海中的构想是一模一样的,即便是中途有什么行不通的,他脑海中的神经元就会提醒他,那么这个发明也就会戛然而止了。这样就省去了资金与时间的浪费,你或许会认为我所说的这些有一点玄乎,可这些都是真实的事情。为此,我还专门在图书馆里边,查了相关的资料。”徐乾说完这些话,就停了,或许是因为激动,电话的那边还伴随着急促的呼吸声。 徐筝听完徐乾说的这些话后,认真的开始回想,他脑海中很多年前的那一晚发生的情形又把他的记忆拉了回来。他忽然觉得徐乾说的这些事情,与曾经那一晚,在他出体的场景中,遇见的那位美国老头说的很多事情相似性很大。他忽然想起那个美国来头也曾提到过什么预言之类的。 徐筝接着问徐乾,“你知道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有没有什么相应的预言?” “说到预言,这个伟大的科学家曾经有很多预言,但我个人比较感兴趣的是星际通讯的预言,和一个以女性为主导的新性别秩序即将来临。你怎么知道,他有某些预言,难不成你也知道这为伟大的科学家”徐乾说完关于预言的事情后,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的诧异。 “我对这个人没有了解过,我只是想这位伟大的科学家,既然有这么多的发明,如果在去世时,肯定会有对新世界的预言,或者会预言100年后的世界,仅仅只是这样的猜测而已。” “额。” 徐筝想他现在还没有必要将自己曾经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徐乾,假如告诉他这件事情,他不相信也就罢了。如果他相信了,估计这件事情又会让他胡思乱想,看他现在就对这位伟大的科学家这么感兴趣,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情,肯定会去研究更多这方面的资料。他在心里想着这些事情,觉得这样处理可能不错。 “星际通讯是怎么回事。”徐筝说完这句话。 “也没什么,就是他的预言中,说如果地球本身带电荷,而某个星球也带着同样的电荷,这样就可以采取某种方式进行星际通讯了。我自身倒是觉得这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其实说白了,也就是同外星人进行沟通的意思。”徐乾带着某种自豪感,说着这些话,或许是他感觉自己有了某种小小的成就。 哦,听了徐乾说的这些话,他忽然觉得想到了些什么,又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想到。 徐乾又说道,“哥,其实他在某些方面与你还是有些许的相似,比如说他有一个乐趣就是读文学作品,而刚好你不是也喜欢文学写作。” “是有一点,不过我肯定没办法跟他比,你现在是无法想象我目前窘迫的状态。”徐筝带着点自嘲的感觉,与表弟说着这番话。 “在这方面,你确实跟他相差很多,他还有一个特别厉害的地方,就比如说歌德的《浮士德》这本书,他能整本书的复述,这对于一般人来说,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情,不要说整本复述了,就是能将这本书看完也很吃力。”徐乾洋洋自得说着这些话。 徐筝听完表弟说的这些话后,从他说话的语气中,他能感觉到表弟对这位伟大的科学家的崇拜不是一般的崇拜。 “曾经的他,在看到夕阳的情景时,就会高声的说出歌德《浮士德》中的一句诗-落日西沉,白昼告终,乌飞兔走,又促进新的生命流通。”忽然听到徐乾跟自己讲起了普通话,徐筝真的有点想抽他的打算。 “确实是一位富含文学气质的伟大的科学家。”徐筝也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哥,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图书馆继续研究关于他的资料。” 正当徐乾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徐筝喊了一句,“先别挂,你告诉我这我伟大科学家的名字叫什么?” “尼古拉·特斯拉”。徐乾说完这句话,就将电话挂了。 与徐乾通完电话后,他便开始思考起来,忽然不知道为什么多了某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甚至变的很强烈,让他觉得他那天晚上在出体的场景中,所遇见的那位美国老头,就是表弟今天跟他说的这位叫做尼古拉·特斯拉的伟大科学家。 可是当那位伟大的科学家跟他说起那个纪念章的时候,徐筝从他的预言中,感觉这个纪念章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可当他终于找到了这个纪念章时,一切却没有了下文,他如同陷入了泥潭一样,无法自拔,他想找寻这件事情的答案,却发现自己无从入手。就好比一个伟大的数学家,在研究一个课题时,他们耗费一个月或两个月的时间,将这个课题进行到最后时,发现这个课题竟是无解的感觉是一样的。 他再次看了看手表的时间,与表弟通完电话,外加他自己思考的时间,一共用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于是,他迅速的打开电脑,查询关于这位伟大科学家尼古拉·特斯拉的资料,他越看越着迷,有了同表弟徐乾一样的崇拜感,当他从看的这些资料中走出来时,已经到了11点多,他便开始着手,随便为自己做点什么吃的,以来糊弄掉中午饭。 他下午又开始继续写自己的第二本书,接着阿明的电话打来了。他与阿明虽然在一个城市,但是他们的联系却并不多。 “筝,在忙什么呢?晚上有没有时间,出来运动一下吧!我在一家羽毛球馆办了一张会员卡,晚上顺道再喝点,我顺道再跟你介绍一下我们的总编辑,你可以将你的第一本书介绍给他,看有没有出版的希望,我已经跟他说过了这件事情。”阿明在电话里这样说道。 徐筝在电话里边直接跟阿明说,“没问题,你等会把那个羽毛球馆的地址发到我的手机上,我倒时候准时过去。” “好的,那我们就晚上7点的时候见。”阿明在电话里边这样说道。 这时候,徐筝从房间里边找到曾经在上学时,买的那把羽毛球拍,那是一个红黑相间的羽毛球拍,从初中时候的那把吉他开始,他就对黑色有莫名的喜欢,当时的阿明,对红色有莫名的喜欢。他们当时买的羽毛球拍是一样的,都是这样红黑相间的颜色。 想到这里,他便跟心研通了电话,“研,我晚上要出去一趟,你直接在外边吃个便饭吧!阿明让我去跟他一块去打羽毛球,顺便介绍他们公司的总编辑给我认识,他们出版公司的很多图书出版的审批,最后都是他拍板决定的。” “那你要加油,希望你的第一本书能得到出版。”心研在电话里边说话的声音,带着一种兴奋的感觉。 徐筝听到心研这样说,他心里边很不是滋味,他总是太过自信,自信很有感觉的作品一定会得到别人的赏识,可他并不知道,自己很有感觉的作品,未必就能得到别人的喜欢。所以在这一年中,他面临了很多的失败,他去过很多家出版社,结局都是以失败而告终。这一年的时间当中,他的收入只有几本杂志邀请的稿子,很大的一部分都是由心研垫付的,所以有时候,他总感觉会有点对不起心研。 当想到这里时,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种莫名的伤感。 将近6点时,他找出了那套运动装,换好衣服后,就径直出门了。刚好也好久没见到阿明了,也真想找他聊聊。然后就坐上公交,再转地铁,就到了那个阿明发在他手机上的那个羽毛球馆了。 阿明在他之前就已经来了,他旁边还有一个人,应该就是他所说的那个总编辑。他们都穿着运动装,各自背了一个背包。徐筝在心里边想,他们是不是装了换洗的衣服,而自己确实没有想到这块。他忽然会觉得自己有点失礼,阿明之前在电话里边就跟他说,要介绍一个总编辑给他认识,如果等会打完羽毛球后,自己不换一身衣服的话,一身的汗臭气与别人交流,会很失礼的,而且这样给别人的感觉也不好。 一想到这里时,他就觉得有一丝的尴尬,就愣在了那里。 然后阿明与那位总编辑,走过来了。然后阿明对徐筝说,“筝,我给你介绍下,这就是我们的总编辑。” 说着说着,徐筝就伸出手与那位总编握手。 “你好,我叫徐筝。” “你好,我叫罗源亮。” 简单地介绍后,他们就开始了。 10.第10章 一生无法忘记的事情 他们一共是三个人,选择了9号的羽毛球场地。刚开始,徐筝便让阿明与罗源亮先打,自己则坐在了9号场地旁边的椅子上休息。阿明的技术并没有减少多少,无论是发球、勾求、杀球,都依然带着某种特质。 这时徐筝的眼光注意到了那位叫罗源亮的总编辑,他的移动速度并不快,所以他便不断的调球,让阿明满场地的转移。他带着金丝边的眼镜,身体有点发福,肚子也微凸起来。他今天穿的是运动装,基本上看不出来,如果穿的是上班正式着装,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 大概半个小时结束后,可能是那位总编辑为了照顾徐筝,便说,“太累了,你来打会儿吧!” 徐筝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拒绝,就径直走到了阿明对面的场地。当他站在这个位置时,忽然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有了那时与阿明站在羽毛球场打球的感觉。 他们轮流换了几次后,便结束了,一起坐在旁边的那个椅子上休息。这时罗源亮分别递给阿明与他一根烟,本来徐筝是想要拒绝的,因为毕业后与心研一起住在租的房子时,他基本上就很少抽烟。除了平时,写东西没有感觉时,他就会走出门外,点上一根烟,缓解一下。 可这次他并没有拒绝罗源亮的这根烟,接过那根烟后,便点燃了起来,抽了第一口。 “听阿明说,你现在除了杂志社邀请的稿子,还在写自己的第二本书。”罗源亮说道。 徐筝看了看阿明,他没想到阿明已经将自己的情况与这位总编辑说的这么清楚。“罗总,是的,每个月都会有杂志社的几篇邀请稿子。目前我还在写自己的第二本书,可惜第一本书还没有出版。”说着,徐筝唉了一声。 “不要叫我罗总,既然你跟阿明是朋友,直接叫我老罗就行了。能跟我说下你第一本书的构思吗?如果有机会,我们公司如果缺少这方面的主题策划时,可以推荐你。”老罗看着阿明说道。 徐筝注意到了老罗的眼神,有一点怪异。 这时阿明插了一句话,“我朋友是一个很有才华的年轻人,除了文学创作外,他还喜欢拍照片、弹吉他。” 徐筝总感觉阿明说这些话时,并不是简单的在夸他,总感觉还夹杂其他的意思,似乎是故意说给那位总编辑听的,又不像是在推荐他,总感觉有点其他的意思,可徐筝自己又说不上来。 “这么有才华,还长得这么清秀,肯定有很多女孩子追吧!”老罗眯着眼睛说着这些话。 “都是一些业余的爱好,哪有什么太多的女孩子会喜欢我这种搞艺术,又穷的一塌糊涂的人。”徐筝带着自嘲的味道说着这些话。缓了一会儿,他看着老罗说道,“罗总,我还是......。” 还没等徐筝说完这句话,罗源亮就说话了,“不要叫我罗总了,直接跟你朋友阿明一样,直接叫我老罗就行了。” 徐筝感觉罗源亮是故意提醒他,就转换了称呼,“老罗,我跟你说下关于我第一本书的构思。在这本书中,我写了关于10种不同状态的生活,分别很细致的讲了这10个不同人的故事,或白或黑,或暗淡或绚烂,并且我用相似人物的特征,选取了很多图片,每篇故事中都会附上这些图片。” 老罗听了之后,说道,“是有点创意,只是生活这种东西,对大家来说也都很习以为常了,不知道读者会不会买账。” 徐筝听到他这样说,觉得基本已经没什么戏了,因为他所说的,跟许多出版社说的都一样。既然大家都说了同样的话,自然也就都明白同样的道理,也就不会冒着公司利益的风险来出版这本基本不可能成为畅销的书。 老罗这时也没有说什么话,阿明打了圆场,说,“我们去洗一下,换下衣服,然后去喝点东西。” 徐筝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带换洗的衣服,便转过头对阿明说,“你们去洗吧!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就先不洗了。” 这时候,似乎阿明知道些什么事情,对罗源亮说,“老罗,你家不是就在附近吗?要不我们买点凉菜跟酒水,去你那里喝。” 老罗会心一笑,说,“可以呀!刚好我老婆回老家了,孩子还在上大学,家里边现在也没有什么人。” 于是,徐筝与阿明便坐上了老罗的车,去他家里边。很快车子便驶进一个高档小区,然后在车库停了下来。他们接着走到电梯门口,老罗按了前往10楼的按钮,到了门口时,老罗将房门打开,他们便一块进去了。 映入徐筝眼帘的是一个装修很豪华的房子,打开灯后,徐筝便看到了位于客厅的那个直立的,散发着流动的五彩光芒的灯饰,家具也都是上等的。他们将菜品和酒水放在餐桌上,然后老罗便让徐筝先去洗一下,还从房间里边给他拿了一个浴衣。徐筝愣了愣,便接过了浴衣。 然后老罗对徐筝说,“筝,你等会把你的衣服直接放在我房间就行了。” 徐筝应了一声。 当徐筝洗完后,便穿上浴衣,进入了老罗的房间。阿明在客厅里边抽着烟,没有要洗的打算。老罗也没有客气,等徐筝洗完后,他便进去了。 当徐筝将衣服放在了老罗的房间,穿着浴衣正在吹头发时,老罗已经洗完了,走进房间,看到徐筝,便从后边将徐筝抱了起来。 徐筝吓了一跳,他不知道老罗是一名同志,可徐筝自己觉得这样做很恶心。然后老罗在徐筝耳边跟他说,“就这一次,我知道你不是同志,可我喜欢你这类型的。如果你同意,你的第一本书,我会在我们公司帮你出版,第一次印刷,印刷1万本,如果后期市场情况好的话,还能帮你加印。” 徐筝听完老罗在他耳边说的这句话,他真的要拒绝时,想起了心研,想起她的眼神,想起她是多么渴望自己的第一本书能得到出版。想到这里时,他默默地点了点头。 然后老罗将徐筝放在床上,褪去浴衣和内裤,便在他的那个地方做了一件徐筝无法忘怀的一件事情。然后老罗又躺在床上,让他做一样的事情,徐筝觉得有点恶心,可还是控制住了自己,便照那样做了。做完之后,他便跑到了卫生间里边,因为此时他觉得自己马上要呕吐了。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时,老罗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和阿明坐在那个餐桌旁,已经开始喝起了啤酒。他们两个见到徐筝出来后,阿明先开口说话了,“筝,过来喝点吧!” 徐筝什么话也没有说,看到桌子上还放着香烟,就点上了一根,然后三个人都各自喝起了啤酒,什么话也都没有说。其实,徐筝心里是明白的,他觉得阿明是知道这件事情,却还带着他来到这里,还介绍了这个叫罗源亮的总编辑跟他认识,他觉得阿明这样做,确实是在侮辱他,他知道阿明这样做是为他好,想让他的第一本书得到出版,可......,当想到这些时,徐筝又让自己的思绪转回来,他觉得还是跟自己是有关系的,他是可以拒绝的,可他没有拒绝,所以说这件事情与他自身是无法脱离的。 正因为徐筝想到心研那失望的表情,他克制了自己拒绝的心态,变得接受了这件他一生或许都无法忘记的事情。末了,三个人已经喝了好些啤酒,然后阿明又打了圆场,说道,“时间也很晚了,我们就走吧!”他说完这些话时,还向徐筝示意了一下眼色。 然后他们两人便起身了,径直走到门口,老罗也跟着他们走到了门口,说,“我送下你们吧!” “不用了。”徐筝说了这句简单的话语,就按了电梯向下的按钮。 阿明站在旁边什么话也都没有说,因为他不知道此刻的他该说些什么。 “那下次若再有机会,欢迎你们来。”老罗说完这句话时,徐筝瞟了他一眼,在他那金丝边的眼镜下边,还能看到那双眯着的双眼,似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走出那个高档小区后,迎面吹来晚风,徐筝显得有点稍微的醉意。徐筝不想隐瞒什么,直接问阿明,“你是不是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你是不是也在极力的撮合这件事情,你不会自己也这样做过吧!” 阿明听完徐筝说的这些话后,他并不像辩解什么,因为他心里边知道辩解没有什么意义。 “你还能想起来我当年跟你说的,我参加这家出版集团公司应聘的事情吧!”阿明说完这些话时,停顿了一下脚步,望了望徐筝。 “还有点印象,你不是说那位领导直接问了你一个问题,然后你回答完后,他们就同意录用你了,你还说,那位领导可能还挺赏识你的。”徐筝不解的说着这些话。 阿明说,“那位领导模样的人,就是你今天见到的罗源亮。” 徐筝吃了一惊,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 “当时他问了一个关于我的专业是环境科学,为什么想起来要从事这个工作的问题。我当时引用了你曾经跟我说的一句话,我们很多时候都忽略了自己内心的世界,是因为我们太过于关注外部的世界,他听完我的回答后,就同意录用我了。起初我也以为他是赏识我的,可是......。”说完这些话,阿明停了下来。 徐筝看着阿明,什么话也没有说。 然后,他继续说道,“你不知道,后来当我出去的时候,他在我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让我在晚上6点,来趟办公室。我当时就在想,6点的时候已经是下班的时间了,还让我来这里做什么。其实,当时我心里也特别的纳闷。” 徐筝这时候什么话也不想说,他只想静静地听阿明说完这件事情。 “后来那天晚上6点,我进入了他的办公室,当时他们公司已经没有人了。进入他的办公室后,他便跟我说了一件事情,就是你今天遇到的事情。我当时也是想要拒绝的,他直接跟我说,如果这件事情我不做的话,就可以直接滚蛋了,也就不用来他们公司了。当时我听到他这样说话之后,我内心特别的纠结,一方面我特别想进入这家公司,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做这件事情,也很恶心,自己根本无法接受。可最终我与你一样,还是选择接受。而且我们只有那么一次,而且这个人还是说话算数的,之后他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骚扰,这件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结束了。”阿明在说这些事情时,点燃了一根烟,若有所思的说着。 徐筝看着他,只是感慨了一句,“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让它随风而吹散吧!” “是呀!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让它随风而飘散吧!”阿明忽然与他有了同样的感慨。 末了,阿明掐了那根正在抽着的烟,两个特别伤感的人,就那样站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他们互相道别之后,就走了。 徐筝回到家后,看到心研还没有睡,还窝在沙发里看着一部叫做《等风来》的电影。见到徐筝回来了,他就主动问徐筝,“怎么样,那件事情说的怎么样了。”心研看起来好像比徐筝对这件事情,还要认真。 徐筝无法将真相告诉心研,就跟他说,“他们答应我,帮我出版,先出版1万册,看下市场情况。然后再考虑加印。”他努力的掩饰着自己,不让心研看出来自己有什么异样,甚至还从僵硬的表情中,愣是挤出了一点儿微笑。 “那就挺好的,倒时候出版了,我一定会将这本书介绍给我的朋友,让他们都去多多支持你的。”心研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带着某种异样的兴奋说着这些话,所以她也不会看到徐筝表情中有什么异样。 然后,徐筝就径直去洗澡了。 当他洗完澡出来后,就走到心研旁边,与她一起看着已经进行到一半的电影。 11.第11章 看到了希望 那天徐筝还在安静地写着自己的第二本书时,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他接通了电话后,便说了句,“你好。” 然后对方说道,“筝,我是老罗,关于你那本书,我已经跟公司几个编辑商量过了,已经做了相应的选题,选题已通过。你下午来趟我们公司,顺便将你那本书的电子版放在优盘中带过来。” 当知道打电话的这个人是老罗时,徐筝特别想将这个电话给挂掉。听完老罗说的话后,他算是缓解了一下,正如阿明所说的那样,他不是一个在后期会再次对你进行骚扰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比较遵守承诺的人,徐筝在心里边这样想着。 然后就在电话里边说,“好的,你跟我说下下午见面的时间,还有就是你们公司的地址也短信发给我吧!” 老罗在电话里,说,“ok。” 挂完电话后,徐筝就收到了来自老罗的短信,下午3点。现在是早上11点,不知道为什么徐筝此刻特别想弹吉他。于是,他就走进房间内,将那把纯黑色的吉他拿了出来。毕业后的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忙着写稿子,有时候没有灵感,他就会觉得特别的烦躁,总是会在门外,点上一根烟,还是那红色硬盒的娇子。 徐筝印象中还能记得,上次与阿明站在老罗那个高档小区门外时,他见到阿明还是抽着那个红色硬盒的娇子,他当时并没有说什么,没想到阿明还与自己一样,保持着这样的喜好。或许是因为曾经的怀念,他们彼此都已习惯那些学生时代的习惯。 正是在这种怀念感觉的引导下,让他不由得想弹一下吉他,找下曾经的那种感觉。说着说着,他已经将那把吉他的盒子打开了,看着那把与盒子一样颜色的吉他,思绪瞬间增加了很多。虽然在学生时期,他也创作过很多歌曲,可唯独那首《憧憬中的喜欢》是他的最爱,然后他便开始弹起了这首歌曲的前奏。 当这首歌曲的前奏出来时,他又一次的想起了曾经创作这首歌曲时,脑海中的画面,在一个呈现出绿油油景色的田野里,他看着一个随蜻蜓不断追逐、奔跑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像是风中的女孩,忽然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他,或许这就是喜欢的美好,一种所谓美好喜欢的憧憬。而这种感觉也在他与心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位女孩带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唱完这首歌曲时,他便将吉他给放了回去,他没有想要继续唱下去的欲望。也许,仅仅只是一种怀念,让他怀念曾经学生时代的美好,又一次的想起了这首歌,也同样让他再次唱起了这首歌曲,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只要唱起这首歌时,脑海中的画面就如同是在重新创作这首歌曲一样,画面瞬间就重新浮现出来。 唱完这首歌时,他就开始准备中午饭了,心研中午一般都不回来,所以他只要将自己的中午饭给解决掉就行了。 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因为伤感的原因,吃过自己随便做的中午饭后,他有很大的困意,就想睡个中午觉。他查了老罗发来的公司地址。其实,他是完全可以通过阿明要到他们公司的地址,可他还是让老罗将他们公司的地址短信发给他。或许是因为要谈正经事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考虑通过阿明得到他们公司的地址。差不多从这里到老罗公司需要将近一个小时,所以此时徐筝看了看手表,他还可以午休将近一个小时。 睡醒后,他便继续先坐公交,然后转地铁去老罗的那个公司。 到了那个公司,他便跟前台问,“你们罗总的办公室在哪?” “你好,你说的是罗源亮,罗总吗?”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女孩说着。 “恩,是的。” “你上3楼,然后左转,就能看到那个总编辑办公室,门口上边挂的有牌子。”她还微笑着说。 徐筝是知道这家公司的名字,所以在大厅时,他直接找了这家公司的前台,询问了老罗的办公室。 徐筝走到电梯门口,按了3楼的按钮,刚从三楼的电梯门口出去,就看到阿明。阿明也看到了他,然后阿明就示意徐筝过来,然后徐筝就走过去,阿明高兴地说,“我们现在就要过去,讨论你的那本书,如果不出问题的话,你的这本书是可以得到出版,正跟老罗当时说的是一样的,初始是1万本的印刷,如果后续市场情况比较好的话,还可能会继续加印。” 徐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其它的话语。 然后就跟着阿明前往那个办公室,那个是一个比较大的会议室,在这个会议室的中间,有一个很大的办公桌,能同时容纳20人,应该是他们经常讨论问题时,所需要用到的会议室。而且这个会议室中间的那个办公桌造型很独特,是那种所谓的流线型,看起来如水一样,想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爷爷的名字的后两个字,文水。 当徐筝看到阿明脖子上的工作牌时,上边打上去的职务是编辑。 徐筝就对阿明说,“恭喜呀!你已经成为了编辑。” “这又有什么可恭喜的,只是一个普通编辑而已,连个责任主编都不是,更别提什么总编辑了。”阿明自嘲着说完了这些话。 老罗看到徐筝来了,就对徐筝说,“你来了。” 然后就接过了徐筝手中的优盘,他们之前也只是对徐筝的作品有个大概的了解,所以今天他们主要就是讨论,徐筝这部作品的中心内容,看内容的质量,来确定有没有必要进行首印1万本的印刷。 徐筝注意到参加这次会议的一共有4个人,一个是老罗,一个是阿明。另外两个分别是责任主编和编辑。他注意到此时的老罗穿的还是那件浅蓝色的衬衣,下身是一件比较休闲的西裤。 接着阿明将优盘插到电脑的插口上,然后大屏幕上就显示出了文件夹。在将文件夹放在优盘中时,徐筝已经将文字的内容与图片分开了。然后阿明就对那位责任主编说,“主编,要不我们还是先看这些图片吧!” 那位同样带着眼镜的老女人很干脆的说了句,“ok。” 接着阿明就打开了图片的文件夹,用幻灯片的方式开始播放着,然后大家就开始看着这些幻灯片,只有徐筝没有往那个大屏幕的方向看去,因为他对这些图片已经非常熟悉了。此时的他,在注意着这四位编辑的表情,不知道他们看完这些照片时,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徐筝的这本书一共有10个篇章,每个篇章都在讲述一个不同的生活状态,他写的这些故事,都是真实的。所以每当读到这些故事时,他自己都会把自己给感动掉。他在自己写的每个故事篇章后边,都附上10张图片,他在自己的这本书中,每个故事都未使用原名,而是用一种别名代替了自己朋友的名字。图片他没有放这些朋友的原型图片,正因为他经常拍照片,所以在这些照片中,他为每个篇章都挑选了10张与故事中的人物比较相像的生活状态图片。正因为这些照片他都经常看,所以在今天这个会议上,他并没有将自己的目光停留在大屏上放着的幻灯片,而是把自己的视线停留在除了阿明之外,剩下的3个编辑。 其实,令阿明自己也没想到的则是,那位责任主编对这些照片很感兴趣,连声叫好,老罗没有做任何的评价。或许,这样的评价也正是他所想要的,阿明一直微笑着,也有点替徐筝高兴。 当幻灯片播放完时,老罗开始说话了,“首先针对这些图片,你们都有什么想法,先说一下。” 那位编辑先说话了,“我认为这些照片很不错,整体给人有耳目一新的感觉,抓拍的角度也很特别。最主要的则是这些照片给人一种感性。” 阿明说了句,“我与你的想法一样,就像我最初看这些图片时,会有种小小的感动。所有很多时候,感动是一种感性的唯美。” 等他们两个说完时,那位责任主编开始说话了,“我同意他们两位的说法,而最主要的还是感动,阿明说的那句话很好,感动是一种感性的唯美。” 老罗一直在仔细听着他们所说的话,没有发表任何的评论。 阿明插了一句话,“我们还要看文章吗?” 这时候责任主编说话了,“我已经看了这本书的简介,对这本书的整体路线都有一个大概的了解,我觉得这本书首印1万本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听到责任主编这样说之后,徐筝终于缓了一口气,心中的压力也渐渐地少了许多。 老罗开始说话了,“我觉得徐筝的编辑,就让阿明来做,毕竟阿明对这本书比较熟悉,也有自己独特的见解,而且他们两个曾经还是好朋友,对彼此也都很了解,那么这本书就由阿明来整体负责。” 阿明很激动的说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然后,老罗站起来,说,“既然这样,那阿明这本书之后就由你来负责了。” “没问题。”阿明说道。 这时候那位责任主编与另外一名编辑都走了,接着老罗也走了,只剩下徐筝与阿明还留在那个偌大的办公室里。 他们互相望着对方,什么话也没有说,这时他们两个都觉得有点尴尬。 阿明先开口说话了,“要不去外边抽根烟。”徐筝同意了。然后两个人就相继走到走廊上,再次点上烟,还是他们曾经经常抽的那个红色硬盒的娇子。 徐筝开口先说,“我这本书的序,要不就由你来写吧!” 阿明听他说完这句话,连忙的摆手,说,“不用,我会找我们公司下边的签约作家,来帮你写序的。” 徐筝本以为阿明与自己所想的是一样,听到阿明说出这句话时,他也就没什么要说的了。他以为阿明会很高兴接受他这个邀请,可没想到,或许阿明有自己的考虑。 看到徐筝没有说什么话,还在想着什么事情,阿明似乎知道了徐筝在想着什么。直接开口说道,“你别多想,不是我不愿意写。其实,用我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来说,我是很希望能帮你写这个序的,可毕竟我没什么知名度,找我们公司下边签约作家,来帮你写,会提升你这本书的销量,这就是公司一般营销方式中的一种。我很希望能看到你这本书有一个不错的成绩,毕竟从上学那会儿我就看着你开始写这本书,每一篇文章我都读过,甚至你所拍摄的每一张图片,我也都有看过。” 缓了一会儿,阿明又说道,“筝,你也写了这么久的文章,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当你真正出版一本书时,你就会明白,每本书都像是你的孩子一样,你总会希望它成长的更好。就像你的这本书,虽然不是我写的,但我很希望你的这本著作能有一个很不错的发展前景,也希望它能得到一个很不错的成绩。” 徐筝听阿明说了这么多话,他知道阿明还是非常了解他的。然后说道,“那之后你要还有什么问题,就电话联系。” “没问题。”说完这些话时,徐筝转身就走了,阿明看着徐筝的背影,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他才从走廊上离开了。 12.第12章 成功后的漠然 从阿明那回来之后,在后续的一段时间里,徐筝并没有听从心研的建议,他没有去找一份基础性的工作,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找这样不喜欢的工作,虽然说这样的工作可以勉强让他保持基本的生活。他认为自己一定会遇到自己的伯乐,就想默默的等这样的伯乐出现。或许,他这样说,带着点自嘲的味道,甚至想用一种乐观的态度来说服自己。 可他又知道心研每天都要上班,每天在她下班之后,回到家里就能看到一份晚餐,而不是冰凉的炉灶。或许这样能给心研一点点安慰。 从上次他与心研争吵的那晚开始,他每天除了自己不能回来,只要自己在家,就一定会给心妍准备晚餐。或许是心研看到了这一点,之后她没有再跟徐筝说过那件事情,每天心研晚上下班回来后,看到徐筝为自己准备的晚餐,总是有种小小的感动。 这样的生活维持了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他们两个人似乎又找到了曾经在学生时代的美好。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徐筝自己心里也感到了小小的满足,虽然心研表面上没有再说什么,可是他总觉得自己内心还是有点对不起心研,他很希望自己的第一本书能得到一个好的结果,不仅仅是让自己将梦想给完成,还能让心研得到某种欣慰。 大概是两个月后的某天,阿明给徐筝打来了电话。 “筝,关于你的这本书,我个人的建议是,在每篇文章的后边配10张图片,当读者看完整篇故事时,内心有了与作者同样的共鸣,接着去欣赏那些图片时,更能感动于这些故事,产生某种心灵上的碰撞。”徐筝跟他说着关于这本书的事情。 “关于这一点我同意你的说法,看来你跟我想的是一样的,还有封面出来了没有。”徐筝问了这本书的另外一点事情。 “我正准备跟你说这件事,封面已经出来了,我等会发你q上,你看下有没有什么问题。要是没有问题的话,这几天我会给你带去一本样书,你再校对一遍。” “恩,好的。”徐筝很干脆的回答着。 徐筝看到电脑上,阿明已经将书的封面发过来。或许,阿明是了解自己的,他在这本书的封面描绘了一个场景,就是徐筝曾经创作《憧憬的喜欢》这首歌曲时脑海中的场景。 在一个呈现出绿油油景色的田野里,一个随蜻蜓不断追逐、奔跑的女孩,那个女孩就像是风中的女孩,忽然转过头,微笑地看着他,或许这就是喜欢的美好,一种所谓美好喜欢的憧憬。 而阿明他们在设计这个封面时,采用了抽象的手法,关于这本书的封面,他采用的是徐筝100张图片中的一张,就是那个随风舞动的女孩。阿明将这个女孩的图片采用了一定的模糊化,给人留下一种想象的空间,也正映衬了当初徐筝创作这首《憧憬中的喜欢》这首歌曲时的场景。 看着这个封面的样稿,徐筝觉得很满意。 然后,徐筝直接在电脑上回了,“阿明,封面我看过之后,很满意,挺感谢你的。样书如果出来,你发给我,我再校对一下。” “客气了,等样书出来后,我会亲自给你送去一本。” 徐筝心里边想,这本书他一定要认真的校对,因为这本书对他有很重要的意义。他不希望自己的这本书在文字方面有任何的偏差,同时也希望自己的这本书能得到广大读者的喜欢。这本书倾注了他很多心血,正如阿明所说的那样,每个作者写完一本书著作时,都会将这本著作看作是自己的孩子一样,希望它能够走的更好。 可想到这里时,就会有某种更为邪恶的回忆,在徐筝的脑海中冒出来,就是在那一晚,他或许一生都不可能忘记的事情,就像扎在自己身体里的一根刺,很难彻底的清除,每当看到那个伤口时,疼痛感就不自觉的出现了,与此时的这种想法一样,也会在某种特定的环境下显现出来,让他无法释怀。可是这又能怎样,既然已经做了这件事情,就没有什么后悔的,当初他是有机会拒绝的,但他没有拒绝,也就不会有什么后悔的话要说的了。 几天后,阿明就将那本样书给他带过来了,阿明现在也是租的房子,在他学生时代的女朋友,已经离他而去,所以他现在是一个人,房子也是一个人租的。在毕业的时候,徐筝就跟阿明说过,要不他们就一块租个房子,可是阿明想到了心研,总觉得这样不合适,就没有同意徐筝曾经说的这个想法。 徐筝给阿明倒了杯水。 “看,这是你的样书,我觉得你应该会满意的。”阿明微笑着说。 说着,阿明就将那本样说递给了徐筝。 徐筝接过那本样书后,再次看到那个封面时,那个画面的场景也就如同创作那首歌曲时是一样的。他大概翻了翻,纸张、印刷及封面给他的感觉都不错。 转头向阿明说,“整体感觉很好,谢谢了。” “客气了,那我就先走了,刚才也是顺道路过你这里,就将这本样书给你拿过来,这几天你再校对一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公司这边就准备开始印刷首印的量了。”阿明起身准备走的时候,说了这些话。 徐筝看着阿明,觉得挽留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徐筝将阿明送到门口,对他说,”我看完这本书后,要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我就直接在你网上与你交流了。” 阿明向徐筝打了一个没问题的手势,就先走了。 徐筝用了将近一周的时间,将这本书校对了一遍,问题不大,只是在文字方面有几个小问题,问题并不太多,徐筝就将这些问题,直接在网上告诉了阿明。阿明修改完后,就正式开始印刷了。 在那本书准备开始销售时,徐筝每天都很焦虑,他不知道这本书销量会怎么样,因为这本书最初阿明公司的人,也并不是很看好,虽然说那几位编辑对他这本书的评价还不错,但最重要的还是要看读者,如果读者不买账,那也是没有办法的。 可出乎徐筝预料,听阿明说,经过他们最基本的营销模式后,这本书首印的1万册,几天就出现断货的情况。公司这边马上就开始加大印刷,随着加印几次后,他的这本书在经历3个月的时间,销量已经达到了60万册,在各大网站上也都好评如潮,在这3个月的时间里,徐筝做过多次签售会。就这样,他渐渐地建立了自己的知名度。 在这段时间里,心研也替徐筝感到高兴。记得徐筝这本书在首印出来后,心研就每天给她的朋友打电话,介绍这本书,看着心研这样做,徐筝自己有时候都会有小小的感动。 就这样,徐筝这本书得到不错的销量后,在他当初与阿明公司签订的合同,版税也是通过销量来算的,经历将近5个月的时间,这本书销量已经突破100万册。这本书这样不错的销量,不仅给徐筝带来了很丰厚的版税,同时也给他带来了很多知名度,还有几家访谈节目的邀请。当他想拒绝时,被心研给劝说了,心研觉得这样才能打开他前方的路,而且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自己正在写的第二本书给推荐出去,虽说现在的徐筝已经不缺没有人来出版他的书了,就这样这本书成为了徐筝的代表作,或者说是成名作。 就这样,当很多出版公司知道徐筝的第二本已经在创作中时,几家公司都曾联系过他,要跟他合作第二本书,徐筝都跟他们交谈了,但只是跟他们说,他要考虑下,若有合作的意向,会联系他们。阿明也跟徐筝说过这件事情,其实,徐筝很想将第二本书给阿明做,却不太想给他们公司做。可能是因为老罗的关系,让他并没有什么欲望想要再跟阿明公司合作。 老罗知道有很多公司都找了徐筝,他并没有直接跟徐筝联系,而是通过阿明来催促徐筝,希望徐筝尽快与他们公司签署第二本书的合作事宜。 徐筝很纠结,纠结于他应该怎么跟阿明说,在与那几家公司交谈后,徐筝已经相中其中一家公司,这家公司主要是以真正的文学作品为主,所以他觉得这家公司很符合自己的要求,可他一直没有联系这家公司,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阿明,他知道老罗肯定会催促阿明,让阿明跟自己交涉,这样他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拒绝阿明。 虽然他在心里边已经想好了选择哪家公司来做自己之后的第二本书,可他一想到阿明,他的内心却起伏不定。想到这,他给阿明通了电话。 “阿明,中午有时间没?一块吃个饭。”徐筝试探着问道。 阿明其实已经知道有几家公司找过徐筝了,如果徐筝对这些公司没有什么兴趣,肯定会跟自己联系,而后续的时间中,徐筝一直都没有联系自己,他就觉得徐筝可能已经将自己的第二本书,选择了哪家公司来做,而自己如果去找他,徐筝可能也会委婉地拒绝,这种情况下,阿明就未打算主动与徐筝联系。 当阿明看到徐筝电话时,听到他邀请自己去吃饭时,不禁笑了一声,他觉得徐筝可能还是会与自己公司合作这本书,便直接回答,“可以,没问题。” “那我稍后将店名和地址发给你。” “好的。” 徐筝选择了一家日本料理,当他得到丰厚的版税后,出入这样的店面对他来说已经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他早早的就在这等阿明,还要了清酒,因为他觉得自己跟阿明说这些事情的时候,阿明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就要了清酒,顺道让自己壮下胆子,将这些事情给说出来。 阿明走进店里,看到徐筝,就坐了下来。 “这么久了,还没恭喜呢?销量这么好,你的第一本书已经是很畅销的书了。对了,你的第二本书现在创作的怎么样了,希望能与我们公司合作,我依然希望能做你的第二本书,毕竟我对你文章的鉴赏力和对你的了解,都不是其他人能比及的。”阿明见到徐筝后,就直接说了这些话。 徐筝见阿明直接说了关于第二本书的事情,就喝了点清酒,顺道想下自己该怎么跟阿明说这件事情。 其实,阿明看徐筝的表情,已经知道徐筝是想要跟自己说这件事情,而且还有可能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他就没等徐筝将这件事给说出来,就自己直接先说了这件事情。 “我可能第二本书不会跟你们公司合作,实在抱歉。”徐筝怔怔的说了这句话。 “为什么?”阿明显然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但他始终没想到的是,徐筝竟然会在这件事情上拒绝他。 “首先,我不是针对你,我觉得如果你做我的第二本书,我会很放心,也很满意的。可能是因为老罗的关系吧!” “可那件事情,你不是已经做了,而且也过去这么久了。不管怎么说,至少老罗也帮助了你。抛开他不说,至少这个公司也给了你机会,你没必要就这样翻脸吧!况且,老罗是说到做到的,他在后续也没有再联系过你,他答应你的事情,也已经做了,既然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又为何要这么斤斤计较呢?”阿明显然是将自己的声调给提高了。 这些话说的徐筝感觉有点刺耳,可是又有一定的道理,道理就是这样的,自己是跟他们的公司合作,又不是跟老罗这个人在合作,自己又为什么要这样斤斤计较呢? “抱歉,我可能有点激动,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阿明做了一个抱歉的姿势,说了这些话。 徐筝望着阿明说,“没什么,我觉得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可我相中了北京的一家出版公司,而且我觉得他们所做的真正的文学作品,很合我的理念,所以我现在想与他们合作自己的第二本书。” “只要你想好了就好,不用考虑我,我会与我们公司说这件事情的。”阿明带着伤感的语气说完了这些话。 这顿饭后续就变成了各自的沉默,末了,阿明就说,“我公司刚好有点事情,就先走了。” 徐筝望着阿明走出去的背影,将自己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13.第13章 再次对话 在上次与阿明离别后,徐筝虽然在某方面对阿明感到很抱歉,毕竟阿明在这本书上,对自己有很大的帮助,而这本书整体都是由阿明负责的。所以第一本书取得不错的销量,也同样离不开阿明的帮助。 可毕竟阿明是了解自己的,既然做了某个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自那时开始,徐筝心里一直是这样想的。 阿明回到公司后,进了老罗的办公室。 “老罗,徐筝的第二本书可能不会与我们公司合作,他有意向会与北京的一家出版集团公司合作。”阿明对老罗说。 老罗金丝边眼镜下的眼睛,露出一种让人可怕的眼神,就连阿明自己看到这样的眼神时,也都打了一个寒颤。 “你是怎么搞的,你们关系不是很不错吗?为什么他连这种小事情,都不愿意帮你呢?如果没有我们公司,他的第一本书,能得到出版吗?能取得今天这样的销量吗?”老罗很气愤的说着这些话。 阿明想说些什么,又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想说什么,直接说,别在那拐弯抹角的。”老罗没好气的说着这些话。 “我只是想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我全部的原因,跟那天晚上的那件事情是有关联的。”阿明说了自己的心里话。 老罗知道阿明说的那天晚上。 “关于那一晚的那件事情,我已经做出了我的承诺,而且后期我也没有再跟他联系过,况且他合作的是我们公司,又不仅仅是我个人,他为什么非要在这件事情上斤斤计较呢?”老罗说。 阿明是了解徐筝的,所以听到老罗说的这些话时,也就没什么讶异的。是,老罗说的没错,如果徐筝跟他们公司合作,也只是与他们公司合作,跟老罗个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可对于徐筝,一旦做了某种决定,轻易是不会改变的。 “你愣在那里干嘛,当木头桩子吗?”老罗看到阿明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便说了这些话。 听完老罗说的话后,阿明还是没有坑声,他觉得此刻自己说任何话都毫无意义。 “你赶紧给我滚吧!也不用在这里呆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老罗没心情再跟阿明说话。 阿明当天下午就被辞退了,抱着自己的东西走出那个办公大楼,走到门口时,阿明点了一根烟,望着远方开始发呆,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在原地发了呆后,他就径直回了自己租的房子里。 徐筝这几天不在沈阳,而是飞到了北京,去见那家公司的编辑,与他们签署合作事项。 徐筝找到北京那家叫做“致青春”的咖啡馆,看到那位编辑已经坐在那里等他。他注意到那个女编辑,干炼的短发,化妆后依然无法掩藏其脸上皱纹的凸显。 “徐筝,是吧!”那位女编辑望着他说。 “恩,是的,您是沈晴编辑吧!”徐筝同样礼貌性的回着她。 “恩,是的,你要点什么。” 说着说着,服务员已经走到了他旁边。 “先生,你好,请问需要点些什么。”服务员开口说话了。 “一杯冰咖啡。”徐筝跟干脆的说了这些话。 那位叫沈晴的女编辑开口说话了,“我看过你的第一本书,生活状态描写的很细腻,里边的人物被你描写的都是有血有肉。生活本身就是一种富有哲理性的诗词,不同的人对诗词的解读会有不同的理解,因而也就没有谁对谁错。生活也一样,很多人的生活状态也都不同,可那都是生活,也就没有生活上的对错了。”沈晴侃侃的讲着他对这本书的理解。 徐筝觉得她对这本书的理解很有道理。 此时的徐筝看着这位叫做沈晴的女编辑,微笑着说,“看来你已经看到这本书的精髓了。” “应该说是有点儿吧!对了,我们之前也只是了解到你的第二本书正在创作中,但不清楚你的第二本书主体内容是在讲些什么,能否跟我大概说下。”沈晴望着徐筝。 “因为我的第一本书主要是以10段不同的生活状态为主,而我的第二本书想以10段不同的感情为主,有快乐,有悲伤,有抑郁,有忧愁,有怀念等,可以说感情与生活都是这个人生的必备元素,所以它自然而然也会有不同的颜色。因此,我的这本书主要是用感情这个主题,将每种颜色给描述出来,希望读者能从我的书中领悟到不一样的东西。”徐筝向沈晴讲着关于自己第二本书的构思。 说着说着,沈晴就拿出了那份合同,对徐筝说,“这是我们的合同,你看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徐筝其实对这份合同并不太感兴趣,他主要是看了一下关于版税的计算问题,这家公司给的版税比阿明那家公司更优厚一点。像其它的条款,基本上大概意思都是限制他本人的,主要也离不开他们公司对于他第二本书版权的唯一授权方,自己不能再转让给其他人的条款,所以徐筝整体看了下合同,觉得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就对沈晴说,“我觉得这份合同,没有什么问题,那我们现在就签了吧!” 沈晴很直接地说,“可以,没问题。” 其实,这两份合同沈晴他们公司已经盖过章了,所以徐筝将两份合同签过字后,一份递给了沈晴。就这样,他的第二本书确定了东家。 然后与沈晴道别后,徐筝就一个人在街上溜达着。 当走在大街上时,徐筝很想给阿明打个电话,跟他说下这件事情,不管是在曾经学生时代也好,还是毕业后的那段时间也好,他每取得一点小小的成绩,就会跟阿明分享自己的快乐。可是此时的他却无法去拨那个电话,他虽然相信阿明会替自己高兴的,可他也猜到难免阿明也会有一点不快,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徐筝本身也能理解的。 当回到住的地方时,徐筝想来想去还是应该与阿明通个电话。于是,他点上一根烟,在抽烟这个习惯上,他一直都没有变,不管自己的第一本书得到了丰厚的版税,还是怎样,他在抽烟这个习惯上依然保持着那个红色硬盒的娇子。 他不曾想到与阿明的这通电话,会给自己带来一定痛楚,甚至是一段很难忘记的记忆,还会让他对阿明这个人充满了恨意。 拨通了阿明的电话,徐筝说,“阿明,现在忙吗?” “现在不忙,闲的很呀!我前两天刚刚被辞退了。” “什么原因?”徐筝不解地问道,不过此时的他已经开始在心里想,是不是与自己的这件事情有一定的关联。 “还能有什么原因,主要还是老罗从中作怪。”阿明说这些话时,吱吱呜呜的,似乎喝了点小酒。 “你是不是喝了酒,你是说老罗从中作怪,是不是因为我的第二本书没有与你们公司合作的原因。我想肯定是这方面的原因,不然老罗是不会辞退你的。”徐筝说话的语气中带着点愤怒。 “可能与这方面有点原因吧!但是辞退我并不是老罗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他应该是跟公司高层的领导提了什么建议,然后再找出一些对我不利的条件,然后公司就下发了辞退我的文件。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反正现在我是不是呆在那个公司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对了,你刚给我打电话,不是还有什么其它的事情要说。”阿明说话的语气中能听到明显的急促呼吸声,甚至徐筝能感觉到阿明在说这些话时的醉意。 或许是阿明不想将自己的忧伤表现出来,因而在电话里说话时,极力的在掩饰自己,让自己很淡定的说着。 “没有什么,只是我在北京与那家出版公司签了合同,第二本书的版权已经授权给了他们。”徐筝带着不好意思的感觉说着。 “那恭喜你了,真替你高兴,希望你的第二本书也能取得不错的销量。”阿明尽量让自己说话的语气带着兴奋的感觉,不让徐筝听出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谢谢,我没有与你们公司合作第二本书,真的很抱歉。那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此时的徐筝,很想知道阿明接下来的打算。 “暂时没有什么打算,不过可能会回老家,很长时间都没有回去了,忽然有点想家了,就想着回去看看。对了,你现在还在北京吗?什么时候回来。”阿明有点无奈的说着。 “今天刚把事情给整完,明天下午的飞机。” “那明天见。” “恩,好的。” 说好的明天见,徐筝自己也不会想到那个明天再没有机会了,因为那天下午回去的那一幕让他感到异常的愤怒,应该说是毕业后的这段时间里,无法控制的一种愤怒。 在北京的那天晚上,徐筝吃过一个简单地晚餐之后,顺道又在街道上溜达了一会儿,便回酒店里了。当回到酒店时,他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晚上9点了,然后他便继续看那本未看完的书,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他已经完全进入梦乡里边了,此时的他跟多年前的那一晚出体所遇到的美国老头,坐在了一块。那是一个可以旋转的椅子,他们两个人坐在那里聊天,那模样就好像两个人是好久不见的老朋友,多年之后坐在那里聊起曾经的那些往事。而对话的内容却与我们所看到的不一样。 这次依然是徐筝先看到了那个美国老头,只可惜他没有出体,只是梦中的对话而已。 “你好,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你是尼古拉·特斯拉,我后来了解过你的平生,你是一个伟大的科学家,同时也是一个伟大的发明家。”徐筝觉得自己知道了这个塞尔维亚裔的美国老头真实身份时,再次与他遇见,也就没有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晚上那么害怕了。 “你说对了,我就是你说的那个人,我已经沉睡了很多年了。你也找到了那个纪念章。”说着这些话时,徐筝看了看自己脖子上戴的纪念章。“你现在脖子上戴的这个纪念章,就是你小时候丢失的那个纪念章,他原本就属于你爷爷,你因为某种缘分找到了它,所以后续的时间里,我们的对话将会变得越来越少。甚至这次的对话,也可能是最后的一次对话。”那美国老头很淡定的说着。 徐筝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心里在想,为什么我会与你的对话变得越来越少,为什么甚至今天晚上与你的对话,有可能是最后一次对话呢?可是我与你的对话的意义在哪呢?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他对物理这方面也是一窍不通,如果这位美国老头是想要他提前将他预言下的东西给设计出来,可他确确实实没有这个能力。虽然自己找到了曾经小时候遗失的那个纪念章,也能与这位美国老头进行相应的对话,可这样具体的意义又在哪呢? 徐筝心里在想着这些事情,忘记了旁边还有那位美国老头。 那位美国老头似乎是见徐筝长时间在保持着沉默,什么话也都没有说,便主动开口说话了。 “你是在想什么呢?是在想与我对话后,知道了我的事情后,它的意义是在哪,是关于这个问题吗?” 徐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你不必纠结于这个问题,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复杂,我们的遇见应该说是一种缘分,只能说你爷爷给你留下了一个具有特殊性的纪念章。正是在这个具有特殊性纪念章的存在,让我们的对话成为了缘分。我也知道你对文学创作、拍照、吉他比较感兴趣,同时我也知道你的第一本书取得了成功,有很不错的销量。而你对物理与科学这方面,确实是一个门外汉,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对话与交流。”那位美国老头讲完了这些话。 徐筝听完这位美国老头讲的话后,虽说减轻了一定的压力,可从他的话中,还是没有真正听出这样的对话所存在的真正意义是什么? 徐筝依然像上次一样,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 “既然你也了解过我的事迹,自然也就听说过我的预言,你对哪个预言比较感兴趣,只能说一个,而且是以最快的速度回答我这个问题。”美国老头很认真的说着。 徐筝在这个时刻忽然想起了表弟徐乾,他记得表弟曾经跟他说过,这位伟大的科学家与发明家的两个预言,一个是星际通讯,另一个是多个世纪后,人类社会将会以母系社会为主体。 因为平时徐筝文学创作的主要路线就是人的生活状态及感情方面的,所以他对那个多个世纪后,人类社会将会以母系社会为主体,这个预言比较感兴趣。 当想到这里时,他就不假思索的说,“我对那多个世纪后,人类社会将会以母系社会为主体的预言比较感兴趣。” 那位美国老头听完徐筝说的话后,说“那个想法还不是特别的成熟,只是我的一个假设。” 说完这句话后,那位美国老头就再次消失了。 14.第14章 阴谋 那天下午徐筝与阿明通电话时,阿明正一个人在租的房子里喝着闷酒,他想将自己给灌醉,以来忘记曾经的某些事情。而徐筝给阿明打来电话后,阿明便一直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淡定,尽量让徐筝从自己说话的语气中,听不出有什么异样。 可当听到徐筝告诉自己,他的第二本书已经与北京一家出版公司签订了合同,本身他并没有什么恨意,在与徐筝通电话的整个过程中,他甚至会为徐筝感到高兴,他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渐渐地取得很大的成就。作为学生时代最好的朋友,阿明觉得自己肯定会为徐筝感到高兴的。 可当电话结束后,阿明有种莫名的恨意。他无法让自己释怀,甚至开始同意自己和老罗曾经的那个说法,徐筝只是与自己的公司合作,而不是与老罗这个人合作,甚至说在合作的过程中,他与老罗不见面也都没有什么关系。一想到这,恨意的味道就变得越来越浓。 然后阿明自己一个人走到街上,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愤怒,接着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在街上走着。走过一家川菜馆时,就坐了下来。 他并没有叫服务员,而是在那里干干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一名服务员过来,说道,“先生,要点些什么。” 阿明本身从住的地方出来时,就已经开始有了醉意,此时的他看那名服务员时,也是迷迷糊糊的。徐筝看着面前的菜单,就说道,“帮我上这两个凉菜,顺道再来几瓶啤酒。” “恩,好的。”说完,那名服务员转身就走了。 阿明望着这个灯火通明的城市,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住的地方已经喝了很多,本身他想喝完后,就躺在床上睡去,可是当与徐筝通完那个电话后,他的恨意增加了很多。更是无法让他自己释怀,所以他只能选择继续出来喝酒,以此来麻醉自己,让自己不要再去想这些事情。 说着说着,他的凉菜与啤酒就上来了,当他喝完一瓶啤酒后,点上一根烟,他的视线方向望向了徐筝租的房子那边,他知道徐筝今晚不在,还在北京,心研肯定在家。想着想着,一股邪恶的想法就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知道心研是徐筝的女朋友,虽说他们两个现在还没有结婚,可他也不能去这样做。他继续用啤酒来麻醉自己,试图让自己忘掉刚刚那个邪恶的想法,可他越往下喝,恨意就越多,那种邪恶的想法也变得更清晰了。 当想到这里时,他便叫服务员过来,付完账后,径直往徐筝家的那个方向走去。走到门口时,他敲了门,然后就听见心研的声音了。 “谁呀!”心研冒出了这两个字。 “我是阿明。” 然后心研就将门打开,便让阿明进来,心研看到阿明通红的脸颊,闻到满身的酒味,便说道,“怎么了,喝了这么多酒,徐筝现在还在北京,还没有回来。” 阿明知道徐筝还在北京,没有回来。但他又不能让心研知道自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就让他以为自己是来找徐筝,这样就没有什么防备吧! “哦,这样呀!” 说着说着,心研就端来一杯白开水,正要递给阿明时,阿明一下抱住了她。她很惊讶,手中的杯子也顺势掉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就如同那天晚上心研的心情一样,碎了一地。 接着,阿明开始在心研脸上狂吻,心研想挣脱他,可是越挣脱,阿明就将她抱的越紧,甚至让她喘不过气。 心研一直喊着,“放开我,你怎么可以这样。” 阿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就将她抱在了床上,然后就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心研顺势在他的胳膊上咬了一下,阿明直接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你这个臭****,今天晚上好好伺候老子。” 当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时,阿明心中对徐筝的恨意将要全部发泄在心研身上,他们褪去了所有的衣服,地上扔着鞋、袜子、内裤、胸罩等,散落了一地,就像刚刚摔碎的杯子一样,散落一地。 心研露出痛苦的表情,还在极力的反抗着,嘴里还在喊着,“放开我。” 阿明无动于衷,他也不在乎别人听到这个声音,反正即便是有人听到了,也会以为是女的在叫床。说着说着,他的力度更猛了,然后同时打开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了上大学时候曾给自己授课的王鸣教授的手机上。 或许这位王教授有这个名字,估计他的父母是很希望他将来能一鸣惊人,而那时阿明与这位王教授有了其它方面的接触后,就觉得不应该是将来一鸣惊人,而应该是床上一鸣惊人吧! 短信上写着,“王教授,来不来。” “给我地址。” 接着阿明发完地址后,就不搞了,心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用一种犀利的眼光看着阿明。阿明随即从地上的裤子上抽出皮带,便在她的身上抽了一鞭。接着,点上一根烟,什么都没有穿,坐在徐筝电脑旁的椅子上。顿时,他发泄了一通,觉得恨意稍微减了不少。 接着,敲门声响了起来。 阿明知道是王教授,身上一丝不挂的就去开门。 “来了。” 王教授看到一丝不挂的阿明,便笑了起来。那是一个有点秃顶,穿着正式的西裤和皮鞋,还有那个马上要被肚子给撑破的白格子衬衣。 “来,让我看看你说的那个妞。” 说着,就进了房间里,摸了摸心研的腿,心研的身体在颤抖着。此时的阿明坐在椅子上,又点上了一根烟,那位王教授立马将自己的衣服脱光,就上了床。直接插了进去,随着身体的不断摆动,阿明看着教授扭动的屁股,觉得很像罗源亮当时趴在自己身上时扭动的舞姿。 心研一直喊着,“不要。”伴随着阵阵的哭声。阿明有点心软了,可是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也就停不下来了。他一想到徐筝,就让自己这种邪恶的想法变得更加强烈,而他认为这只是对徐筝一点儿小小的惩罚而已。 之后,他继续坐在那个旋转椅子上,教授跟着裸身躺在了床上。这时,心研的身体已经疲惫的不行,可她还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让自己在教授的胳膊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教授猛的叫了一声,紧跟着就起身,从地上自己的裤子上抽出皮带,连着抽了心研三鞭,心研的身上已经可以明显的看出血丝。还骂了三句,“臭娘们儿。” 接着教授起身看了看阿明,便开始拿起自己的衣服,穿上内裤,继而将衣服全部穿好,又转换成一个有模有样的人。王教授准备走了,当走到门口时,转身对阿明说,“今天还挺舒服的,那我就先走了,你继续。”然后露出邪恶的微笑,转身就走了。 阿明将手中的烟抽完,把自己的衣服穿好,又照了照镜子,此时的他酒劲已经基本上没了。他走到床边,拍了拍心研的屁股,说,“哥,走了。” 心研没有看他,那种绝望的痛苦与身体的疲惫,已经让她紧紧的将身体蜷缩在一块儿,一动也不动的。 阿明知道徐筝明天下午就回来,他已订好了明天回老家的票,该彻底离开这个地方了,他也没有打算再回来。或许,与徐筝的朋友关系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甚至于今天完全终结,他们之后可能会成为敌人,甚至是彼此心中的一根刺。 此时已经是晚上11点半,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剪辑一段视频。当他回到住的地方时,打开电脑,导入那段视频,将那段视频剪辑的只剩下王教授与心研的那段,然后发送到了教授的私密邮箱里。 接着就将电话打过去,他完全不顾虑此时已经是11点半了,也不会在意王教授此刻是否已经休息了。等了一会儿,电话通了。 王教授接了阿明打来的电话。 “怎么了,这么晚还要给我打电话。”王教授有点不耐烦的说道。 “没什么,你旁边现在有人吗?” “我现在在家里边呢?老婆和孩子都不在,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就好,你现在打开邮箱,看一个视频,电话不要挂。” 紧接着,他们的电话一直在通话中,阿明一直在等着王教授那边的回应。王教授不知阿明在搞什么,就打开电脑,进入邮箱里边,然后下载了那个视频,接着阿明就听到王教授那边播放视频的声音。 “你什么意思啊!阿明。”王教授带着怒气说着这些话。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将这段视频发布到学校的贴吧上,会是什么概念。或者,我做一个精致的光盘,寄到学校的有关部门,他们看完会不会也感觉很刺激,原来我们的大教授是这样的性感。”阿明说完这些话时,在心里边暗笑了一声。 “你怎么这么卑鄙,我真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王教授无奈的说着这些话。 “这种事情没什么可卑鄙的,你做的事情不是比我更卑鄙。你以为之前让你整的那两次是白整。我与你话不多说,除了这个视频外,我这里还有两个视频,这些视频售价10万,我等会会把我的账号发给你,明天中午12点前,如果我见不到钱到账,你所有的视频,就将会在贴吧出现,而且光盘也会在学校里边出现。”阿明穷凶极恶的说着这些话。 “你-你。”王教授显然是被他整的说话断断续续的。 其实,那天晚上阿明也在想这个问题,他不知道教授会怎么做,不过他有着很大的自信,觉得教授肯定会同意这件事情的,因为他别无选择,他不可能会为了可惜这笔钱,而将自己的大好前程给毁掉。 王教授此时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点上一根烟,想着这件事情,他没有想到,阿明会算计自己,自己曾经的学生会算计自己。原来他以为,都是男人,而且他对阿明这种学生也没有任何的防备,以为他也只是来迎合他,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心机。 可是此时的王教授也别无选择,他只能同意阿明的要求,所以第二天早上,他一大早就去了银行,按照阿明给他发来的账号,将这笔钱给转了过去。转完后,就给阿明发来了短信,“收到钱,就把东西全部给我发过来,另外我要跟你见一面,亲自看着你将这些东西给全部销毁。” 阿明看到短信,他并没有马上回复,而是在钱到账时,他将电话给教授打了过去。 “老师,钱我已经收到了,你放心我会将我这里的视频给你发过去,我这边也会全部销毁,我也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你完全放心,我在此之后不会再用这件事情要挟你的,看在我们曾经师生一场的面子上。而且我没办法跟你再见上一面,因为我今天下午就离开了这个城市,回去了,之后也不会再来这个城市了。”阿明竟然会带着有点伤感的语气说完这些话。 “不要跟我提师生一场,如果是师生一场,你怎么会这样算计我,我也是真没想到你会是这样的小人。你最好给我全部销毁掉,如果后续再有这样的事情出现,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教授发飙了,他甚至对阿明也有了内心深处的恨意。 “忘了跟你说,你昨天搞的那个女的,是徐筝的女朋友。如果这件事情他要知道了,跟我可没关系,他可曾是你最关爱的学生。至于你们之后会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与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自己看怎么去解决吧!”阿明将这些话给说完,就将电话给挂了,他没等教授说任何话。 此时的他东西已经收拾好了,看着这个空旷的房间,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可他又不能在这个地方呆了,因为他知道徐筝总会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他知道了这件事情是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甚至那种恨会比自己曾经因为那件小事对徐筝的恨意更加强烈。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也没有什么可后悔的,他只能选择逃避,他知道自己可能不会再回到这个城市了。 就这样,他拉着行李,慢慢的往火车站的方向走去。 15.第15章 与阿明断绝 阿明一个人拖着行李箱,从王教授那骗了10万,加上之前工作所留下的一部分钱,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卡上差不多还有个15万左右。看着车站里来回走动的人群,穿梭于各个城市的人,都在不停的奔波着。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好朋友徐筝,很想在走时,给他打去一个电话。可是他又不敢打,因为他知道今天下午徐筝回到家里边,看到心研的情况,肯定会恨死自己,而且一定会去自己租住的房子找自己,在找不到的情况下,肯定会将电话打过来。 他一个人默默地坐在车站的椅子上,一句话也没有说,什么也不想干,只是靠在椅子上,脑海中在想着这些事情。忽然能想起来自己与徐筝在学生时代的美好,想着想着,眼泪似乎都要掉下来了。他只能尽量让自己给憋回去,因为这些曾经的美好会折磨着他,他估计无法再面对徐筝,更无法再面对心研。 他不敢去想这些。这时车站的广播响起来,自己的那趟列车该要检票了,他站了起来,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检票进站。 那晚,随着王教授和阿明陆续走后,心研一直蜷缩在那里,身体也在颤抖着,他感到很绝望。忽然想起自己的外婆与母亲,外婆曾经被别人强暴,直到去世都没有再嫁,自己一个人将母亲抚养成人。而自己的母亲,喜欢的那个人,在知道她怀孕的情况下,果断的离开。母亲曾经很恨这个男人,可是时间确实是一种解药,母亲渐渐地从那种记忆中走出去,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嫁。所以心研从小就没有爷爷和父亲,应该说从她的口中从来就没有喊出来这两个字。 她越想越害怕,就在那一晚她害怕到了极点,外婆和母亲都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而自己也就在这一晚被两个男人给强暴,一个是徐筝的好朋友,一个是陌生人。如果自己真的因为这两个人怀孕了,那这是不是也预示着自己不能再嫁,也要重走外婆与母亲的路途,一想到这里,心研的心中充满了害怕。他爱徐筝,毕业后的这两年,她与徐筝也发生过多次关系,可他们一直都有安全措施。如果自己因为这两个人怀孕了,徐筝是不会再接受自己的,而且她也不会让徐筝再接受自己的。 她越往下想,身体就越感到冷,此时已是秋季,她身体****着,什么都没有穿的躺在床上,她还在想着这些事情,越想脑子就越来越疼痛。此时精神上的折磨让她喘不过气,她觉得自己有股气一直在憋着,无法得到呼出让她感觉到无所适从。渐渐地,想这些事情的心研就累了,慢慢地睡去了。 或许她以为自己睡过这一晚,精神的折磨就没有了,只可惜醒来的自己还是无法从这些事情给逃离出去,一直缠绕在自己的脑海中,那一晚她什么都没有盖,就那样蜷缩在床上。所以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脸色也很苍白,她早上没有去上班,也没有起床吃早饭或洗漱,还是如昨晚一样,蜷缩在那张床上,她甚至感觉自己全身都发烫。 徐筝还在北京,下午2点时他开始往机场赶,走的时候,他预定了一家餐厅的烛光晚餐,他想给心研一个惊喜,就没有给心研打电话,只是给她发了一条短信。那是一条没有什么具体内容的短信,只有一个地址而已。 徐筝心想心研在看到这个短信后,肯定会将电话给打过来,可直到徐筝马上就要上飞机了,也没有收到心研回复的短信。他想心研可能是比较忙,没有回复自己的短信,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给放在心上。 等徐筝下了飞机后,打开手机,还是没有收到心研的短信。他本想自己直接从机场这边赶到那家餐厅,就将电话给心研打了过去,没有人接。这时,徐筝就改变了计划,先回家里边。 打开房门,接而打开灯,徐筝看到地上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还有衣服凌乱的丢在地上。当看到心研一丝不挂的蜷缩在床上时,他露出焦急的表情,忙走到床边,抚摸着她的额头,刚碰到,就见心研在挣扎着,并且喊着,“不要,不要。” “心研,你怎么了,你看看我,我是徐筝。”徐筝担心地说着。 心研看了看徐筝,什么话也没有说,她太虚弱了,徐筝再次摸了下她的额头,这此她没有再反抗,只是微微地颤抖着,这时的徐筝注意到心研的身上还有几道伤痕。 他没空想这么多,或是问她太多,就将心研给扶起来,穿好衣服,然后抱着她,准备去医院。走进车库,徐筝将心研放在副驾驶座上,并系上安全带,就驱车前往医院。 到了医院,被确定为重感冒,就开始打点滴。徐筝看着心研特别苍白的脸色,不禁觉得自己有点惭愧,自己在北京的这几天也竟然忘了给心研通电话。他不知道心研是怎么了,他帮心研在她公司请了几天假,刚好他平时也是一个自由工作者,所以他有充足的时间来照顾心研。 几天后,心研的身体状况好了起来,徐筝想跟她问,那天发生了什么,话到嘴边,又被自己给咽了回去。 心研看出来了徐筝的心思,就将那天晚上的事情告诉了徐筝,徐筝听完心研讲的事情之后,瞬间种变得很愤怒,就径直出去了。 心研喊着,“你干嘛去。” 徐筝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心研的话。 他知道阿明已经被公司给辞退了,所以自然就不会去阿明的公司找他,而是选择了去阿明租住的房子那里找他,此时的徐筝有种很大的冲动,只要见到阿明,就想将他揍一顿,徐筝心里边也无法想象阿明会做这样的事情,开车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想着曾经与阿明在学校时的时光,想到这些,他实在想不通阿明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自己的那件事情,他把对自己的恨,强加在了心研的身上。 到了地方后,徐筝敲了房门,开门后,一个陌生的男子出现在徐筝的面前。 “我找下郭学明,他在吗?” “你说的是之前租这个房子的人吧!他已经走了,已经退房了。” “那不好意思,打扰了。” 徐筝下了楼,坐进了车子里。 他拨打阿明的电话,他猜想阿明可能不会接自己的电话,只是出乎他的意料,阿明接了徐筝的电话,此时的阿明还在动车上,他走到车厢与车厢的连接处,与徐筝讲起电话。 “阿明,你怎么这么卑鄙,心研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你不知道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吗?她现在还在医院里边。”徐筝无法忍住心里的怒火,说着这些话。 “我知道心研是一个好女孩,我也知道我做的这件事情,你不会原谅我,我自己也无法原谅自己。你想骂就骂吧!也能让你好好的发泄。” “你以为是我骂你几句这么简单的事情吗?我现在要把你给揍一顿,告诉我你现在哪里,我要跟你见一面。” “筝,关于这件事情,我真的对不起你。如果有机会,我真的希望你把我给揍一顿,可我现在在动车上,我要回老家了,我之后可能不会回这个城市了。” 徐筝听完阿明说的这些话后,更是一肚子气。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就可以逃避这件事情,你那天晚上为什么要那样做,还有心研所说的第二个陌生的男人是谁?” “我那天晚上喝了很多酒,可能是因为对你的恨意,本来我以为那天晚上喝完酒后,就会躺在床上直接睡去了,直到你给我打了那个电话,说你已经与北京的那家出版公司签了合同,顿时对你的恨意就变得很强烈。我当时很想将这种恨意给压下去,可我实在无法释怀,就又出去喝酒了。看到你住的地方,我就有了邪恶的想法,我对自己做这样的事情感到很无耻。”阿明停顿了一会儿,他在想要不要将王教授告诉徐筝,如果不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阿明是了解徐筝性格的。“他是王鸣教授。”阿明最后说完了这句话。 “阿明,我以为你是了解我的,可到现在我发现你根本不了解我本人,你不要以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完这些话,徐筝就将电话给挂掉了。 阿明看了下表,紧接着就驱车去了自己曾经的母校,可今天却不是因为怀念母校而去的,而是因为一件让他自己特别愤怒的事而去的。到了学校门口,他在值班室登记了信息后,就开车进到学校里边。看到曾经的母校,很多画面瞬间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虽然徐筝边开车,边想着这些事情,可他这次来学校最主要的事,还是关于阿明所说的那个叫王鸣教授的事情。 正因为徐筝知道这个教授,而且曾经这位教授与徐筝在很多观点上都有过很多交流,所以徐筝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教授会做这样的事情。进入那个办公室,只有王鸣一个人在那里,还是那个有点秃顶,肚子微微凸起的男人,不要看这个男人的外表,事实上这个男人的很多想法都与众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徐筝在某些方面会跟他有很多的交流。 徐筝进去连门也懒得敲了,进去之后直接就把门给反锁上了,王鸣见到是徐筝,他对徐筝这个曾经的学生还是有点印象的。 “筝,你来了。”他脸上的表情,你真的是无法想象,很含蓄的微笑。正因为这样徐筝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做这样的事情。 徐筝上去什么话都没有说,直接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他没有任何防备,直接从椅子上摔在了地上。徐筝又走到他跟前,将他衣服全部扯去,王鸣只剩下一条内裤时,一直抓着内裤,徐筝直接从地上王鸣的裤子上抽出皮带,狠狠的在王鸣身上抽了一鞭,王鸣疼的嗷嗷叫,徐筝直接又将王鸣的内裤给扯掉,然后又在他身上抽了几鞭,边抽边拍照片。 王鸣反应过来时,徐筝已经拍了好几张,接着王鸣用手捂住脸,徐筝又是狠狠的几鞭,王鸣的身上已经开始出现血丝。直接喊着,“徐筝,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打我了。” 徐筝停了下来,点上一根烟,看着地上的王鸣一件件的将自己的衣服给穿起来,然后开始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王鸣带着哭腔说,“我不是故意要做的,是阿明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我就过去了,我不知道这个人是你女朋友。如果我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另外,因为这件事情和之前的两件事情,阿明还讹了我10万。” 徐筝听王鸣这样说,知道了曾经的一件事情。 原来阿明进入的这家出版公司,与老罗这个人关系并不大,而是王鸣帮阿明介绍的。所以老罗才会只问了一个问题,就将阿明给聘用了。显然那个问题之后,老罗要求阿明做那样的事情,可能是他不想再找王鸣,就控制了自己反感的情绪,做了那件事情。而之所以王鸣会帮阿明,是因为阿明将自己的女朋友带到了王鸣在学校的公寓里边,这个公寓是学校分配给王鸣的。甚至可以说,那天晚上阿明是看着王鸣在搞自己的女朋友的。正因为这样,那个女孩从那里走出去之后,扇了阿明一巴掌,从此他们便结束了。 而这次阿明走,应该是对自己的愤怒,以及对王鸣的愤怒全部放在了一块,所以他才会讹了王鸣10万。 徐筝准备从王鸣那走时,王鸣求他,“不要将这些照片发出来。” 徐筝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了,坐在车子上,回想阿明这个人。 16.第16章 心研提出分手 徐筝看心研的精神状态并不是很好,每天的脸色很苍白,饭量也变得越来越小,整个人瘦的如皮包骨一样。 徐筝看到心研这样,很心疼。直接跟她说,“研,直接将你的工作辞了吧!在家好好休息。” 心研默默地点了点头。 徐筝去了心研的公司,替她将辞职的手续给办理了,并将心研的东西给带回到家里边。 心研每天似乎都像是有心事一样,也不跟徐筝说。徐筝有次要帮心研盖上毯子,心研直接将他给推开,还骂了一句,“你滚开。”然后伴随的就是心研接下来一阵阵的哭声。 徐筝什么话也没有说,自那之后,他开始睡在客厅里。 在这段时间里,徐筝每天都很少出门,都在家里照顾心研,照顾她的起居与饮食。他会利用心研休息的时间,继续赶自己的第二本书。上次从北京回来之后,那位沈晴编辑经常跟他询问,第二本书的完成情况。徐筝每次都会同沈晴讲,正在创作中。 其实,每次跟沈晴讲完后,徐筝第二本书基本上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没有任何的进展。时间久了,他就会用心研休息的时间来进行接下来的创作。有时候,徐筝做好中午饭,叫心研过来吃饭,她刚吃几口,就将碗给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或许是因为这让她想起了,那天晚上杯子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碎成一地的往事。 然后她就会一个人默默地回到床上,继续躺下。 徐筝看到这样的情景,有时候会有点怨言,可他又不能说些什么。然后就会将地上的碎渣子给清理完毕,顺道将餐具给洗刷完。看到床上躺着的心研,徐筝就又开始了自己第二本书的创作。 刚写了不久,就听见心研的呕吐声,心研马上就跑去卫生间,测试之后,她带着痛苦的表情从卫生间走出来。 站到徐筝面前说,“我怀孕了,可能不是你的,我们之前一直都处在安全期做那些事情,每次也都有相应的安全措施。有可能是你的好朋友阿明或那位人渣教授的。”心研用很虚弱的口气说着这些话。 徐筝听完心研说的话后,陷入了沉思,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我们分手吧!我无法再面对你,我也不会允许你来接受我的,你也不用可怜我,我没什么好可怜的。这段经历我必须用时间的过渡来忘记它。”心研努力的让自己恢复力气,说着这些话。 徐筝不明白心研为什么这样说,他知道这次的经历心研很难将它给忘掉。可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会离开的,他们曾经走过很多美好,曾经的心研一直都在支持着自己,他不可能因为这样的事情,就放弃心研。 “我不会与你分手,你现在遇到困难,我更不应该离开你的。是,你需要一段时间,来将这件事情给忘掉。可以,我会等你的,等你将这件事情给忘掉。”徐筝说道。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呢?我外婆曾经被别人强暴,直到去世都没有再嫁,自己一个人将母亲抚养成人。我母亲喜欢的那个人,在知道她怀孕的情况下,果断的离开。母亲曾经很恨这个男人,时间让母亲过渡了那段经历,母亲渐渐地从那种记忆中走出去,直到现在也没有再嫁。所以我从小就没有爷爷和父亲,应该说从我的口中从来没有喊出过这两个字。”停顿了一会儿,心研就继续说道,“而我现在被两个人给强暴,还怀孕了,他或许不是你的孩子。同样他们也不是我爱的人。筝,我喜欢你,可我觉得自己没脸再与你相守下去,而且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在你心头也会成为一根刺,你觉得你自己能将它给忘掉吗?” “我不在乎,我在乎是你这个人,即便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同意你打掉的,我们可以抚养他,甚至将来我们结婚后,还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我们同时抚养他们不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徐筝不放弃的说着这些话。 “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网上第一次聊天时,我跟你说过的话吗?我曾经问你,我是否还应该相信爱情或婚姻,也跟你讲了我曾经的经历。当时你跟我说,我应该让自己充满希望,要去相信还有更好的爱情与婚姻在等着我。正是因为这样,我仍然相信,即便现在遇上那件事情,我对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动摇。我知道你对我的爱情以及你刚说的关于婚姻,都是真的。可我不想在牵连你,你可以遇到更好的,我这朵花已经败了。或许我外婆、母亲和我都会有一样的经历,也许这就是什么冥冥之中所谓的预言吧!所以我希望你能找到盛开的花,追寻你更好的生活。”心研似乎用了所有的力气说着这些话。 徐筝站了起来,轻轻地抱住心研,说,“我不许你说你这朵花败了,我会让你这朵花重新绽放。而且,你怀孕了,你怎么就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我的。就算像你说的那样,我也会与你结婚的,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有与你外婆、母亲的经历,而孤单单的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走完自己的一生,我要成为你一生的守护人。” 徐筝与心研互相拥抱着,心研的脸颊背对着徐筝,听着他说完这些话,徐筝或许不会看到,心研的眼泪正顺着脸颊慢慢地滑落。 心研此时冰冷的心被徐筝给慢慢的融化了。 心研默默的坐回到那个已陈旧,租住这个房子时,就有的那个红褐色沙发上,在想着一些事情。徐筝看着心研的步伐,走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他也就转过头继续在电脑键盘上开始敲击起来。 其实,徐筝的这些话并没有真正的触动心研,只是有种很奇特的力量,让心研无法拒绝徐筝,甚至连拒绝的勇气都没有。或许,存在两个人心中的某根刺是很难清除的。 于心研,她很难忘记外婆与母亲曾经的经历,这些经历是她从小就感同身受的,虽然外婆与母亲都给了她很多的关爱,只是心研有时候就在想,她们或许都将微笑的面貌留给了她,却将心中的那份痛楚深深的埋在自己心底。因而她们的往事与心研自己所经历的往事,都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底,她很难让自己从中走出来,或许她已经被自己的思想潜移默化了,觉得自己就应该与外婆和母亲走一样的路,或许这就是她的人生。她没有拒绝徐筝,只是她看着徐筝温和的脸庞,听着他所说的感人的话,让她无法释怀,毕竟她是爱徐筝的,所以她才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试着接受,努力忘记那些往事,可是她或许不知道她所努力的忘记只不过是暂时。 于徐筝,他所在意的应该是心研肚里的孩子。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能和一个肚里怀上的不是自己孩子的女人结婚,都是一件无法容忍的事情。徐筝虽然和心研说了那些暖心的话,并不能说明徐筝就能将这根刺给彻底的拔除,他或许同心研一样,都选择了暂时的忘记。对于心研唯一的是感谢,感谢毕业的这两年,心研给了他很多的帮助与支持,他的第一本成功出版,得到了很好的销量,给他带来了一定的版税。正是因为这份感谢,使徐筝不能在心研遇到困难时,而选择离开她。心研说,她自己这朵花已经败了,他很不同意这句话,他相信心研是可以从这段往事中走出来的,重新绽放自己。正是因为这份信念的存在,使徐筝相信心研是会做到的,所以他不会离开心研,任何事情都是由不可能变为可能的,所以他会让心研接受自己,会作心研一生的守护人。 这样的两根刺同时存在对方的心中,可他们并没有拒绝对方,虽说这有可能只是暂时的,但毕竟他们互相都深爱着对方。这样的爱,能让他们暂时的忘记,那么刺也就不是永恒的,他们或许会突破这道魔障,将存在于对方心中的两根刺给彻底的忘掉。 那天晚上,昏黄的灯光下,徐筝依旧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自己的第二本书,他基本上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有了某种思路后,就会开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自己的文章。而此时的心研在沙发上想着某些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当徐筝看到心研已经睡着时,就没有打扰她,静心的写着自己的第二本书。甚至当心研醒来时,徐筝已经沉浸在自己的第二本书创作中,当心研在昏黄的灯光下,睁开睡眼惺忪的眼,徐筝也没有注意到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研从沙发上站起来后,径直的走到厨房里边,开始做起晚饭来,因为她看到徐筝正在专心的创作,也就没有打扰他,就径直的走到厨房里边,开始为他做晚饭。 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了,心研已经将晚饭做好了,还煮了汤。她走到徐筝旁边,轻轻地拍了他的肩膀,说道,“晚饭我已经做好了,我们开始吃晚饭吧!”等吃完之后,你这边再开始继续写。 徐筝听到心研说的话后,转头看了看心研,还是与曾经一样的微笑,就像当年他与心研同时在“诗意栖居”那家咖啡馆喝咖啡时,心研转头的那个画面,徐筝看到的是一个微笑的女孩,与他当时创作《憧憬中的喜欢》这首歌曲时,在他脑海中所想象的那个女孩的场景是一样的。当徐筝还坐在电脑桌旁时,他觉得心研已经从曾经的那个经历中走出来了。 徐筝应了一声,“好的。” 便跟随在心研后边,走到餐桌旁,徐筝看到心研做的饭菜,与他曾经在上学时,经常去的那家川菜馆吃的老三样是一样的,还多了一个汤,心研帮徐筝盛了饭和汤,他们便开始吃着。 过了一会儿,心研说道,“筝,我后来想了想,我觉得我应该在怀孕4个月时,通过抽取羊水进行亲子鉴定。如果孩子是你的,你还接受我的话,我会跟你在一起。如果孩子不是你的,我是不会让你接受这个残缺的我,我心里很希望你能遇到下一个你憧憬中的女孩的模样,也希望你之后能有更好的生活。” 徐筝重重的将筷子放在盘子上,他在心里想着,看来是自己猜错了,心研并没有从这段经历中彻底走出来。其实,徐筝也有心研说的这方面的担心,只是当他想到曾经的美好,想到心研对自己的帮助,对自己的支持,他很快就将这种想法的念头给去除了。 “我不同意你的说法,我说过我会成为那个守护你一生的人。不管你是否能够彻底忘掉曾经的那段经历,我都会陪你走完后续的一生。”不知道为什么,徐筝在说这些话时,很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担心,或许这是他一直坚持的原则和想法。 说完这些话后,他便起身,再次走到电脑旁边,在网上搜索着关于抽取羊水进行亲子鉴定的资料。 通过抽取怀孕4-5个月的孕妇羊水,提取胎儿的脱落细胞,再将其脱落细胞内细胞核的dna提取出来,作基因排序和图谱。再采集男方的细胞,如血液、口腔、毛发等细胞,提取dna作基因排序和图谱。但这种鉴定方法是有一定的风险性。 徐筝看着电脑上的信息,他并没有仔细去看前边的内容,只注意到最后边的一句话。 这种鉴定方法是有一定的风险性。 看到这里时,徐筝想了很多,其实在他没有去查询资料时,他的心里就已经有了决定,他是不会允许心研去做这个鉴定的,因为他真心觉得这个鉴定没有什么意义。而在他与心研说的话中,已经说明了这一点。再次看到这个有风险的情况时,他内心就已经非常确定了。 他径直走到心研的身边,说,“做这个亲子鉴定是有一定风险的,我不会同意你做这个亲子鉴定的。而且我已经说过了,不管结果是你所说的哪种结果,我都不会离开你的,在这种时候,我是无法离开你的,我想好好的照顾你,带你走出这层阴霾,让你这朵曾经的花重新绽放起来。你应该相信我,相信爱情或婚姻,相信我会是那个守护你一生的人。” 心研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觉得徐筝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已经完全不应该再去反驳什么了。 “只是......”心研吞吞吐吐的说着。 “不要再说了,我们好好的吃饭。”说着说着,徐筝站起来,拿过心研面前的碗,为她盛汤。 17.第17章 结婚 正是考虑到心研目前的状况,徐筝计划要与心研结婚了。 徐筝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心研,心研并没有拒绝。或许经过徐筝的一阵劝说后,心研已将那种潜移默化的思想给忘掉了。 他想让心研跟自己回一趟老家,毕业两年了,他都没有回去。他对婚礼倒不是很关心,他想让心研回一趟自己的老家,自然有他的原因。想让心研与自己的奶奶见上一面,至于爷爷已经没有机会了。 他还能想到那个石桌与石椅,就是当年心研的外婆带着她经过的那个地方,那是她外婆后续与爷爷最终的见面,也正是通过那次见面,他们互相了解了后续对方的生活,也互相听了对方讲述各自的故事。不知道奶奶还能不能想起来那个小女孩,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更不知道奶奶还能不能想起来心研就是曾经那个阿婆带着的小女孩,当年奶奶还给了这个小女孩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这都是在那个午后,那个古朴的村庄所发生的事情。 其实,徐筝也有想过,直接将现在租住的房子给退掉,反正这次回去他就要与心研结婚了。而自己在第一本书出版后,手头还留着曾经的那些版税,这些版税在徐筝老家那里买上一套房子绰绰有余。可徐筝又打消了自己的这种想法,他再次想到了心研,心研在自己那个地方,基本上没什么朋友。至少在这个城市,有很多曾经的大学朋友,还有就是工作的这两年,心研也结交了一些人,应该可以说是建立了自己的交际圈,如果后续心研想要出去工作,她在这个城市还是有一定的机会。 正是当心中有了这种想法后,徐筝就说服自己将之前脑海中的那个想法给忘掉。他打算回来之后将这个房子给退掉之前,买上一套属于自己与心研的住所。 心研正在房间里收拾着东西。 徐筝走了过去,对她说,“研,这次回去的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你尽量东西带的齐全一点。” 心研面带着微笑转过头,说,“没问题,这个我知道。” 心研的心情也渐渐地好了起来。 就这样,在当天下午时,他们收拾好东西,就拖着行李箱前往车站。看着车站中的人来人往,徐筝再次想起这个城市,竟然还会有一丝的怀念。 心研到了徐筝家里边,与徐筝的父母攀谈了好久,当徐筝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儿子将要与这位女孩结婚时,心里也都异常的高兴。他们对这个女孩也很满意。 那天依然是午后,徐筝便开着车带心研回一趟老家。 那天的风景与徐筝很多年前骑自行车回老家的情况是一样的。依旧是晴空万里,密不透风,天空只有零星的几片云,漂浮在灰色的天空中。这次与心研的回去依然是夏季,万物依然会在在叶绿素的作用下进行着光合作用,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万物,却看不出任何的生机,感觉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等待着接受应有惩罚。前方还是一个红绿灯路口,应该说是一个转盘路口,往右方向走,就可以看到那个在岁月浊蚀下,显得很陈旧的水库依然滞留在那里,旁边那“禁止下水”的字眼也显得很泛黄,已经快看不出曾经写这些字样时用的是什么颜料,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次没有看到几个光着屁股的孩子在边上玩耍。 这本应是徐筝多年前骑自行车回老家时的场景,可这次与心研开车回去的路上,看到的风景与那时一模一样。徐筝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这有可能也会是一种很奇特的力量,也与冥冥之中多年前的那种经历有着似曾相识的感觉。可曾经的那次骑车回老家只是他一人,而这次是与心研两个人回去,他并不能想象这样的经历预示着什么,或许没有任何的预示,又或许冥冥之中这与曾经的那段似曾相识的经历,有着分不开的某种联系,徐筝也只能将这种想法在自己的心里边想一想,他没有必要跟心研说,说了她或许也不会理解,更不会明白这预示着什么。 车子驶进了曾经的那个村庄。 心研下车后,不禁感叹了一声,说,“筝,你老家挺漂亮的。” 徐筝微笑了一下,“若是放在以前,人多的时候,或许会更漂亮,现在很多人都搬离了这个村庄,现在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年人,他们对这里还有情感,也习惯了曾经在这里很多年的生活,都一直不愿意搬到城里生活。” 说这些话时,徐筝的脸上明显带着感伤的表情。 徐筝走到门口,发现门锁着,敲了敲门,也没听见奶奶的回声,可能是又去菜地里了。于是徐筝就带着心研在当年的那个石桌和石椅那坐下来。心研忽然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徐筝看到心研的表情,也在想她是不是想起曾经与外婆的那段经历。 “这里我曾经来过。”心研冷不丁说着这句话。“我还能想起当时在这个石椅上坐着的老爷爷与老奶奶,当时我外婆曾与那位老爷爷攀谈好久,那位老奶奶还给我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这一晃这么多年都过去,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我与你还有这样的缘分。”心研带着很感伤的表情说完这些话,转头看着徐筝。 “是啊!我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缘分,这件往事也是后来从我奶奶那里得知的,那时我爷爷已经去世很久了。”徐筝说道。 “筝,回来了。”奶奶看到外边停的车辆,就知道是徐筝回来了。 “恩,刚刚到。” 说着说着,徐筝就拉上心研的手往回走。 走到奶奶旁边后,奶奶一直看着徐筝身旁的心研。 徐筝缓了一会儿后,就对奶奶说,“奶奶,这是心研,你们曾经也见过,我们马上要结婚了。” 心研听了徐筝的介绍后,就对奶奶说,“奶奶好。” 奶奶微笑的点了点头,似乎也对这个女孩很满意。不过听徐筝说,似乎在哪里见过,就一直在那里嘀咕,“见过。”可能奶奶还在心里边想着,是在哪里见过。 徐筝看着奶奶,也知道她在想着什么,就提醒地说道,“奶奶,你忘了曾经我给你打电话时,你给我讲的那个故事,关于那个领着一个小女孩的阿婆的故事。当年爷爷参加抗美援朝时,与她还有一面之缘。你当时不是还给了那个小女孩一个又大又红的桃子。” 听完徐筝这么说,奶奶又看了看心研,毕竟奶奶年龄大了,记性也没有以前那么好,想了好半天,才说想起来了。转头对心研说,“你就是那个小女孩,那个阿婆就是你的外婆。” “是的,奶奶,我就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我外婆叫薛凤。”然后心研指了指不远处的那个石桌和石椅,“当时就是在这里,我外婆与那位老爷爷讲着曾经的往事,只可惜我外婆已经去世了。”心研缓慢地说着这些话。 奶奶听完心研的讲述后,表情也变得很凝重,可能是想起了爷爷,同时也想起了那位阿婆。正是因为这样,奶奶站在原地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徐筝看到奶奶这样,他和心研也愣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奶奶。还是徐筝打破了这个僵局,对奶奶说,“奶奶,我们回屋吧!” 奶奶这才回过神,赶忙招呼着徐筝和心研进屋。 和以前一样,这次奶奶仍希望徐筝这次回来,能多住上几天。因为这次是开车回来,时间不算太晚,还没到要做晚饭的时间。他们一块走进客厅里,徐筝示意心研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 客厅里的家具已变得很陈旧,当年盖这个小楼时,徐筝还很小,那些家具也已经停在那好久,仍是曾经那套暗红色的家具。徐筝站在客厅里时,还依旧能清晰的看到最中间的家具里,下边放的是曾经徐筝上小学时的那些教材,连那个电视都还是长虹老款的,因为奶奶同这个村落里的其他老年人一样,都对这个村庄有一定的情感,所以她希望自己能呆在这个地方,不太愿意搬离到城市里生活。或许是一种感情,这个小楼用了她很多的心思。当时爷爷已经去世,可以说这个小楼是她一个人盖起来的。正是因为这样的情感,让她回到城里一段时间,就要回来,一方面这里还有一个菜地需要自己来照看,另一方面是某种情感的力量在支配着自己。客厅里边还有那个小煤炉,看到它,徐筝就会想到曾经爷爷经常在外边打煤球,现在爷爷已经不在,她就会一个人在外边打煤球。徐筝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靠近电视旁那个刷了浅黄色油漆的门,从门进去是一个洞口,里边冬暖夏凉,所以徐筝经常会选择夏季回来。那个洞口曾经是依山而建,徐筝很小时,就住在那里边。 “筝,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奶奶看了看徐筝,又顺道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心研,问徐筝这样的问题。 徐筝知道奶奶肯定会问,所以他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惊讶。 “还不确定,不过应该快了,我这次回来就是要结婚的。”徐筝这样说道。 奶奶听到徐筝这样说,很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当人年老时,就会变得童心未泯,奶奶有时很像一个小孩一样,才跟徐筝说了几句话,就不再继续跟他说了,将视线转移到心研那了,开始跟心研唠家常。 当她们在唠家常时,徐筝并没有想要加入她们的打算,而是拿着遥控器不断地变换着频道,没有自己喜欢看的节目,然后又如往常一样,在沙发上休憩。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徐筝也揉了揉自己迷糊的眼睛,奶奶站起身,要他们先坐着,自己去张罗晚饭。心研想要去帮奶奶忙,被奶奶硬挡着,让她在这休息会儿,顺道看下电视,等饭好了就叫他们。心研无法拒绝奶奶的好意,就坐下来。 徐筝没有跟任何人说,心研已经怀孕的事情,他没有打算要说。既然他很肯定的做了这个决定,就不会有变的可能性,他之所以不想说,是不想给心研增加负担,也不想让他们两个人的婚姻在家人的催促下而变得很仓促。 就这样,在奶奶那呆了两天,走的时候,徐筝将奶奶也带到了城里。后续,徐筝与心研步入了婚姻的殿堂,结婚那天,除了徐筝知道心妍怀孕的事情,在场的没有任何人知道。 徐筝父母知道他现在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完全是靠写作来养活自己。若不是他的第一本书取得不错的成绩,父母是不会支持他继续走这条路。婚前,他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时。 老爸就问徐筝,“该计划在家里买房了吧!反正你现在也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是自己写作,也算是一个自由职业者,还是留在家里吧!你之前所呆的那个城市回不回去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母亲在老爸旁边附和着说道。 心研一直听着他们说的话,没有插话,关于这件事,她希望让徐筝自己来做决定,从心底来说,无论徐筝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都会同意。毕竟她自己对徐筝来说,还是有那么点愧疚。 “我可能不会在家里买房子,会在沈阳买一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住所。毕竟在那边,心研会有更好的工作机会,而我自己平时很多事情,都需要与那边的朋友沟通。其实也没什么影响,毕竟相对来说,我的工作是自由的,大部分时间也由我自己来决定,会有很充足的时间,经常回来看看。”徐筝带着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父母点了点头,“那行吧!那你们后续要过好你们的生活,如果需要什么帮忙,别不好意思,只管给家里打电话就好,我们就过去。反正我跟你妈平时在家里也没什么事。” 徐筝的父母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他们不会强求徐筝按照他们的意愿来做一些事情。徐筝也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所以他总会用一定的道理来说服父母。 他的这段话,父母并没有听出真正的含义,只有心研会明白这段话表明了什么。徐筝这么说完全是在考虑心研,把他自己考虑在外。心研知道徐筝的工作在哪里都可以做,根本没必要回那个城市。或许,徐筝知道心研在那个城市有很多朋友,也有曾经的交际圈。相对来说,心研如果出去工作的话,还是会有很多机会。 徐筝与心研结婚后,并没有像其他新婚的人,选择蜜月旅行。徐筝想带心研去一个地方,他觉得那个地方心研一定会喜欢的。 那天早晨徐筝醒来后就走出房间,父母已经出去了,在餐桌上为他们留下早餐。此时的心研还没有起床,徐筝进入房间,轻轻地将她叫醒。 “研,起来吃早饭吧!等会带你去个地方。”徐筝带着诡异的微笑跟心研说着。 心研起床,然后洗漱完毕后,与徐筝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餐。早餐吃完后,他们就出门往车库走去。早在昨天晚上时,他就与老爸说了,他今天早上会用下车,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有一定的纪念意义,所以他才会决定要带心研去一趟。 心研坐上车,徐筝启动后,就行驶在熟悉的路上。心研看着周围的风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问徐筝,“这条路很熟悉。” 双手抓着方向盘的徐筝,侧过脸望向心研,说,“没错,这还是回老家的路,这次是带你去老家的一个地方。”说完后,徐筝仍是带着一个诡异的微笑。 就这样,心研听着车里放着的音乐,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期待着目的地。 与上次回徐筝老家一样,还是在奶奶的门口停下了,只是这次奶奶没在家,自从上次徐筝将奶奶接到城里后,后续徐筝就结婚了,直到现在奶奶一直呆在城里,并没有回来。 车子停好后。 徐筝拉着心研的手,又走在他上小学时经常走的那条羊肠小道。可能是昨夜下过雨的缘故,早晨的空气很清新,路边的植被也都异常的茂盛,绿意似乎就像是将绿色的燃料泼上一样。 不久,便到了那个地方,心研注视着这个地方。 他们走在青色石头砌成的有两米高的河道旁,他们背后的河道是完全封闭的,心研注意到封闭的那部分河道的洞口,上边刻着两个字,“爱情。” 徐筝边走边向心研说,“你别看那上边刻着爱情这两个字,可这个河道与爱情没有太大的关联,只是我每次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时,总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这里,想很多困惑自己的事情,想着想着就会从中走出来。所以这个地方对我有一定的纪念意义,我就想自己一定要带你来这个地方走一趟。” 心研听了徐筝说的话后,说道,“既然上边刻的是爱情这两个字,那就一定与爱情有关。或许曾经在这条河道上发生过什么爱情的感人故事,只是你不知道而已。也许是一个传说,也许是一个真实的故事,你说呢?” “有你说的这种可能性。” 或许是昨夜下雨的原因,之前徐筝来过几次,这条河道早已没有河水,而今天却有1米左右的水流。他们就这样走着,听着水流声,看着周边茂盛的植被与一片青色的庄稼地,默默地牵手往前走。 走到一个高出的地方,他们踩着台阶走上去,坐下来,徐筝将心研搂在自己的怀里,视线望着那灰色的天空。 18.第18章 谁的孩子? 当徐筝与心研从那个叫做“爱情”的河道回来后,他们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沈阳这座城市。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而心研的肚子也有了明显的凸显,徐筝看的很清晰,虽然对于其他人而言,还看不出来。 父母同意徐筝的决定,况且徐筝的父母很少会勉强他做一些事情。徐筝与心研计划回到沈阳,选一个安静的小区,购置一套属于他与心研的住所。原先租住的房子也该退掉了,是时候回去了,虽然徐筝与心研现在都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也都不必急着回去,可他们还是想要尽快将这个住所给选好,然后装修,随即就可以开始搬家了,同时也就舍去了曾经租住的那个房子。 不过有时候父母也会有些许的不舍,很多父母都希望,孩子能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他们又不想让孩子委屈自身的心愿。其实,有时候他们自己也都很矛盾,纠结于某些选择,可最终徐筝的父母还是很通情达理,毕竟他的父母也知道心研外婆的事情,也知道心研与自己家的缘分,所以父母希望他们两个人能够去找寻属于的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与父母道别后,他们就离开了家里,坐上了回沈阳的列车。 回到沈阳,那个曾经租住的房子里,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在这里,房间的家具上都落下了一层尘埃。 他们放下随身携带的行李,就开始打扫房间,他们希望能将房间打扫好,让它焕发着生机,能重新显示出一定的朝气。 很快徐筝就开始选择住所,他想在这里买上一套属于他与心研的住所,这样他们就不必一直租住别人的房子了。徐筝也和几个曾经大学的朋友联系了,让他们帮自己挑选一个合适的位置,最主要的要求是,希望一个能离市区不太远,又相对安静的小区。 后来某天朋友给他来了一个电话,意思是给他找了一个叫做“诗意栖居”的小区,听说里边居住的都是文艺青年,刚好徐筝也是写书的,在这里可以继续完成自己的第二本书,同时也可以让心研在这里进行疗养。 徐筝后来去看了那家小区,顺道拍了一些照片,回来之后,放在电脑上给心研看。心研对这个住所很满意,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能在装修时,在客厅里边购置一个流水线的灯饰,可以将其放在靠近沙发的位置,这样她可以一个人在家里看电影时,借着忽明忽暗的色彩。而徐筝的要求也很简单,他只是希望可以给自己购置一个书架,毕竟几年来,徐筝这边也购买了很多本书籍,刚好可以整齐的摆放在这个书架上。 时间或许真的如沙漏中的沙子一样,嘀嘀答答地流逝着,走的很快,让人都来不及回想。 同样是在那天,徐筝给家里边打了电话,打给了老爸。打这个电话时,人是在医院里边,也就是今天,心研马上就要生孩子了。 “爸,心研马上就要生了,我现在在医院里边。”徐筝说着这些话。 “哦,那我跟你妈这几天过去吧!顺便还可以帮你们照看一下孩子。”老爸在电话里这样说着。 徐筝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很多时候他并不是太想麻烦家里。 “那真的麻烦你们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跟家里人说这些事情,还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没有,只是感觉现在也不能在家里照顾你们。反而遇到一些事情,还要你们过来帮忙。”徐筝之所以这样说,还是会有一丝的不好意思,毕竟他曾经也没有照顾过孩子,这还是第一次,而且是刚出生的孩子。 “说这些干什么,既然我们同意你们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走,那你们不用太考虑我们。不说了,我跟你妈说一下这件事情,这几天我们就准备过去了。”说完老爸就将电话给挂掉了。 徐筝独自一人站在医院的走廊里边,愣了一会儿后,就径直走到了病房门口。 不知过了多久,护士就抱着刚刚出生的孩子出来了,递给徐筝。徐筝轻轻地将这个小生命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他那还没有睁开的眼睛,忽然间觉得自己的肩上多了一部分责任 当徐筝再次看这个小孩时,将自己的精力放在了小孩的轮廓上,他觉得这个小孩与自己没有一丝的相似。想着想着,护士就将这个小孩给抱走了,并对徐筝说,“你进去看看你的老婆吧!” 徐筝听完护士说完话后,并没有急着先进去,他忽然觉得自己心底不知道被什么给扎了一下,有一种很刺痛的感觉。 其实,这种感觉的到来并没有太深的意义。很简单,还是曾经说的那种心痛,就像一根刺一样,会扎在人的心头。曾经他以为自己可以很简单的接受这件事情,以为第一个孩子不是自己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联。可当这一幕出现在自己的心头时,有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晕绕于心头。尤其是当看到那个小生命时,他忽然又了一种很欣喜的感觉,可注意到那个小生命的轮廓与自己完全不一样时,就会有一种很不平静的感觉,甚至让他觉得无法释怀。 缓了一会儿后,他便开始进入产房里,看到躺在床上的心研,满头都是大汗,身体也显得很虚弱。看到这种情形时,刚刚在门外的那种想法完全没有了。 他微笑地对心研说,“你好好休息,我等会给你带回来一些补营养的东西。是一个男孩。” 心研欣慰地笑了一声。 “那就好。”心研带着虚弱的语气说完这句话。 “你放心最近我爸妈也会来,帮忙照顾孩子,倒时候你就在家里边好好休养。” 心研点了点头。 徐筝知道此时的心研肯定很累,就示意她不要动,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 徐筝后续这两天都在医院里边守护着心研,照顾着她的起居,同时也会去产房里边看看那个小生命。 徐筝的父母很快就来了,他开着来这边买的上海大众去接父母。 刚在飞机场等到父母出来,老爸便问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有时候徐筝自己都觉得老爸比老妈还要唠叨。 “是男孩。”徐筝漫不经心的说了这句话。 “好啊!”老爸说着这句话,老妈也附和着。 当天徐筝将自己的父母带到住的地方,收拾好行李后,徐筝便对父母说,“你们今天晚上就不用去医院了,我自己呆在那里,明天你们再过来吧!” 本来徐筝的老爸还想晚上就去看看自己的孙子,被儿子这么一说,就只能等明天了。 徐筝这样说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他想趁着明天白天的时间,去做一个亲子鉴定。当他面对心研时,并没有那种感觉,可只要是面对那个刚刚出生的小生命时,尤其是看到那个面庞的轮廓,与自己没有一丝相像的地方时,他的内心便五味杂陈,所以他决定去做这个亲子鉴定。 本来徐筝想要带自己的父母出去吃个晚餐,可他们想要自己在家做点,然后出去溜达溜达,让徐筝赶紧去医院照看心研。徐筝便一个人走向车库,开上车,往医院的方向驶去。 徐筝这次去给心研带了一本书,是《平凡的世界》,因为徐筝听心研说过,自己一直想要看这本书,却没有时间。徐筝想到刚好这几天有些许的空闲时间,就想把这本书给心研带去,让她利用这几天空余的时间来看看这本书。同时徐筝还带去了老妈为心研熬的汤。 走进心研的房间,徐筝便对心研说,“我给你带来了我妈给你熬的汤。”说着说着,徐筝就开始为心研盛汤。 “谢谢了。”心研客气地说着这句话。 “我还带了一本路遥写的《平凡的世界》,你不是一直说没有时间看这本书,刚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说着说着,徐筝将那本书给放在心研的床边,顺便将汤递给了心研。 晚些时候,徐筝与心研就借着微弱的灯光各自看起了书籍。 第二天,本来徐筝是想要开车回去接上自己的父母,当他正准备起身回去时,看到他们已经站在了房间里。徐筝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就已经将地址给他们说了。 然后,老妈就让徐筝回去休息会。 跟心研道完别后,徐筝就径直走出了房间。 徐筝从房间走出后,直接进到另外一个房间里,再次看了一眼那个小生命,便于旁边的那名护士交谈了起来。 “我想提取这个婴儿的脱落细胞,可以吗?”徐筝本身就是一个带着点文艺范的人,说话的声音也很柔和,这也就使得那位护士很容易答应他的要求。 果然不出所料,那位听完徐筝说完话后的护士,很快就答应了。然后就拿出了拭子,轻轻地放进了婴儿的口腔中,等一切完毕并包装好后,护士就将东西递给了徐筝,徐筝向那名护士微微地笑了一下。 那名护士没有问徐筝具体是要做什么,因为根本不需要问,那名护士就完全可以猜出来,徐筝需要这个东西的目的是什么。 徐筝心里边很明白,阿明现在并不在这座城市里,从上次他从北京回来时,与阿明通的一个电话,他已经知道阿明回老家了,如果去阿明的老家找他,这种情况就变得不太可能。即便是与阿明通电话,阿明也并不一定就会将他现在的地址告诉徐筝,所以徐筝也就不想做这样没有什么太大意义的事情,就想着赌一把,直接去找那个王鸣教授,反正这个人也是有50%的可能。 徐筝在心里这样想着,紧接着就驱车再次去了曾经的母校,到了学校门口,他在值班室登记了信息后,就开车进到学校里边。看到曾经的母校,很多画面瞬间再次浮现于自己的脑海里。 正因为徐筝知道这个教授,而且曾经这位教授与徐筝在很多观点上都有过很多交流,所以徐筝怎么也想不到这位教授会做这样的事情。进入那个办公室,虽然说现在是早上,可徐筝仍然看到,在这个空旷的办公室里,只有王鸣一个人在那里,还是那个有点秃顶,肚子微微凸起的男人,不要看这个男人的外表,事实上这个男人的很多想法都与众不同,这也就是为什么徐筝在某些方面会跟他有很多的交流。 那个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所以徐筝径直进去,王鸣没有太注意周边的情况,因为毕竟他是这所学校的教授,如若是在平常,学生进入这个办公室都会事先敲门的。因而徐筝冷不丁的进来,王鸣并没有注意到他。等王鸣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是徐筝快速的从那接近秃顶的头上,狠狠地连根拔起两三根发丝。痛的王鸣叫了起来,这时王鸣往身边看了看,原来是徐筝,他不自然地眼神流露出异样的表情。 但这种表情不是因为上次那个事情后,所表现出的惊慌失措,反而是一种穷凶极恶,王鸣恶狠狠地说了句,“徐筝,你要是再这样,我也就不客气了。” 徐筝并没有理会这个叫做王鸣的教授,他甚至带着鄙夷的神色。 冲他摆了摆手,说道,“不用对我不客气,我们还没完,我先去确定一件事情,后续我还会来,我们的事情还没完。” 出了王鸣的办公室后,徐筝的心情并不平静,他很希望这个结果是偏离的,同时他也希望这个结果能与自己的对上,这样的话,也就不会有曾经心研对自己说的,那个所谓心头的刺。 他去了那家很正规的检验中心,此时的他已经无心观察周围的环境,很快就办完了手续,将两者的东西交给他们后,他们就开始做检验了。徐筝在外边坐着,默默地等着,他闭上双眼,想睡也睡不着,只是在干等。心里烦躁极了,因为他不知道结果是否能如自己所愿。 当工作人员将结果给徐筝看的时候,徐筝顿时懵了。他尽量让自己保持清醒,并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19.第19章 偶遇杨丽 从王鸣那回来之后,徐筝整个人都飘忽不定的,他甚至无法让自己的身心得到解脱。有点像心研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会像刺一样深深的扎在他的心中,想起来时,就会感到一阵猛猛的刺痛。虽说用无所谓的心态来掩饰,可它就那样真实的存在于那里,很难真正的清除掉。 他将那辆上海大众的车停在医院的地下车库,打开车窗,点上一根娇子。就在那么一瞬间,想给阿明打一个电话,可心头的恨意还没有完全的褪去。虽然这个小生命不是阿明的,可如果没有阿明的话,这件事情又怎么会发生。他总觉得自己无法原谅阿明,也就无法去拨通那个电话,这么久了,他甚至不知道阿明的电话号码是否换掉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与阿明都错了,想起自己曾经与阿明说过的一本书中的一句话,“我们忘记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只是因为我们太过于关注外部的世界了。”阿明想进一家自己喜欢的公司,徐筝在现实的压迫下,想要出版自己的第一本书。他们都忘记了曾经的那句话,虽然他们曾经坚持了自己内心的世界,可他们用了一种妥协的方式走了下来。 他不知道这样做值得吗?结果他的第一本书得到不错的销量。阿明被辞退,同时阿明给徐筝和心研带来一辈子的刺痛,虽然徐筝不止一次的与心研说过,说他不会在意这个结果,他在意的是心研本人。或许正是对那个微笑女孩的憧憬,使徐筝不止一次的说服自己。当真正看到这个小生命的时候,他才明白心研说对了,那确实是一个无法清除的刺,深深的扎在心中,每当某种情景闪现的时候,这种刺痛感就会来临。 在车上抽完了那根烟,想了一些事情后,徐筝便下车,往医院的产房走去。 进入医院的产房,看到父母都在,而今天心研也可以回去进行后续的疗养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那个小生命也被母亲抱在怀里。 徐筝刚进去,就对母亲说,“妈,车在楼下的车库停着,我们现在走吧!” “好啊!现在走吧!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母亲带着欣喜的表情说着这些话。 徐筝搀扶着心研,母亲抱着那个小生命,而老爸则走在母亲的身旁,跟她在唠叨着说些事情。 走进车库,徐筝打开后备箱,将东西放进后备箱里。然后老爸坐在副驾驶座上,心研与抱着小生命的母亲坐在后排,然后徐筝就驱车回去。 在路上的时候,老爸的神色有些异样,徐筝偶尔在看左倒车镜的时候,注意到了老爸的神色。便问老爸,“爸,你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吗?有事情就说出来吗?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 老爸看了看徐筝,又往后排的方向看了看心研,对他们说,“我说出来,你们不要不高兴。筝,为什么我觉得我这个孙子,跟你一点儿都不像。” 徐筝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心研紧绷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 “你说什么呢?怎么不像,这么小,你能看出来个啥,你这老糊涂。”老妈一脸不耐烦的跟老爸说着。 其实徐筝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为了照顾心研的感受,他更不能将这个结果说出来。“爸,你是不是想多了,怎么能不像。我妈说的也对,孩子这么小,刚出生怎么能看的那么明显。” 老爸自己念叨着说,“也是。” 然后车里就没有了说话声,变的静悄悄的,此刻的心研也不说话了,她用假装睡觉来掩饰自己。心研或许并不知道这个小生命不是徐筝的,她听完老爸说的话后,或许也只是感觉有这种可能。所以她假装睡觉,以来掩饰自己,希望父母不要看出自己的异样。 徐筝似乎看出了心研的这种忧虑,所以他加快了开车的速度,希望能快速的开回到那个小区里边,这样就能减少心研这样掩饰的时间。徐筝心里边是知道,此时的心研内心有种无法说出的苦楚,或许曾经的那根所谓的刺又一次在她的心中出现,扎的她死去活来的。同时她又不希望自己的这种异样让他们看出来,所以此时的心研备受煎熬。 车子再次驶进那家叫做“诗意栖居”的小区,这个小区本身就汇集了很多的文艺青年,在驶向小区的地下车库时,徐筝就看到有个乐队在那个小广场上进行表演,而不经意间,徐筝注意到旁边街道上迎面走来的一个女人,看着似曾相识,却一时又想不起来。回到住的地方后,父母将东西给放好后,就张罗着要做午饭了。徐筝便让心研回房先休息下。 就在走进客厅的那一刹那,徐筝忽然想起那个女人是谁了,应该就是曾经阿明的女朋友杨丽。他曾经在王鸣那个表里不一的人那里听说了她的事情。现在与阿明已经很久都没有联系了,所以她想去跟杨丽聊聊。 说着说着,他跟家里人说了自己要出去下,便匆匆的下楼了。 走到小广场的时候,那个乐队还在那里表演,徐筝走近后,他们演唱的歌曲他没有听过,有可能是他们自己的原创歌曲。徐筝在环顾着四周,希望能找到杨丽。终于在小广场的一个角落的椅子上,看到了她,她跟以前并没有变化太多,还是短发,苗条的身材,穿着一身朴素的运动装,此时已经是摆去了夏季的尾巴,接近了秋季。 看到她后,徐筝便走了过去,轻声喊道,“杨丽。” 杨丽坐在那个固定在地面的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一些事情,徐筝这个猛然的叫声,才让她反应过来,她看了看徐筝,才说道,“你是徐筝。” “是啊!这么巧,还能在这里遇到你,你也是住在这个小区吗?” “恩,是的。” “你还跟阿明有联系吗?”徐筝这样反问道。 此时的杨丽坐在椅子上,低下了头,默不作声。他不想让徐筝知道自己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可是她却不知道徐筝已经知道了个大概。 这样想着,杨丽便故意反问道,“你跟他没有联系吗?你们曾经不是最好的朋友吗?” 听完杨丽这样说完后,徐筝便跟杨丽讲起了那些事情。 杨丽听完后,眼睛中似乎透漏着火,很是义愤填膺,她说,“他怎么能这样,还有那个王教授真是禽兽不如。” “我曾经以为你与阿明的感情很好,但是毕业的时候,你就已经离开了他,我以为是你们的感情出了问题,可自从上次我去找过那个王鸣后,你的事情我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有时候,或许阿明真的错了,曾经我以为我很了解他,可是到现在我才发现我根本不了解他。又或者说,我们都错了,追寻自己内心的世界我们没错,或许就错在我们在现实的生活面前妥协了。” 杨丽听完徐筝说的话后,她知道徐筝已经知道了曾经的往事,而她也就没有必要再掩饰了,毕竟徐筝也跟她讲了这些年的往事。 “其实,一直以来直到现在我都是爱阿明的,还记得我们曾经是在一节公共课上,他和我同时拿了一本《堂吉诃德》的书在看。刚开始我们并没有注意到彼此,只是在课间的时候,他趴在桌子上休息,书合上了,我才看到他与我看的是同一本书,就这样,我们彼此聊上了。我们曾经都向往堂吉诃德的那种勇气,虽然说堂吉诃德这种所谓的勇气,有时候又显得很理想化,可放在现实中的我们,如果连突破的勇气都没有的话,那我们在最底部的起跑线上就已经输掉了。” 听她说完这些话后,徐筝点上了一根烟,而杨丽则拿上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白开水。而此时的徐筝并没有说什么话,只是想要继续听杨丽说下去。 “所以那段时间我们之间很快乐,每天都一块交流彼此最近看的书,聊我们彼此对同一本书的感悟。他经常喜欢在看完一本书后,写上一篇感悟,后来我也是在他的影响下,变得开始有了写感悟的习惯。阿明对我真的很好,他是一个很细心的男人,总是会对我有无微不至的照顾。所以曾经的那段岁月中,我很感谢有阿明的存在,让我的生活不孤单。” 徐筝听完这些话后,说,“所以你后来经历了那件事情后,觉得真的不可思议,又无法理解,同时又不可原谅。” “是的,也就是在那晚,他跟我说在那个王鸣教授的公寓里边,他找到了一些比较好的书籍,让我跟他一起分享。正是在那个公寓里,他送给了我一个银的挂饰,是十字架的那种,他希望我之后的生活都能有某种力量的保佑。我当时并没有从他说的那些话中,听出来什么,只是感觉那天他说话的语气很伤感。我当即就将那个银饰给带上了,还在那个镜子里看了看。等我回过神后,从镜子中的后方,看到一个穿着浴袍的王鸣。就这样,我猛的转头,他已经强行抱住了我,在那张床上,王鸣尽情的在蹂躏着我,我极力的挣扎,却无法挣脱他的身体,我拼命的喊着阿明的名字,他却就在床边的椅子上,抽着烟,看着床上的我们。等王鸣从我的身体上离开的时候,我已经变得虚脱了。我极力的支撑着自己,起来穿好衣服看着阿明,我扇了他一巴掌,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我就摔门而出。”杨丽与徐筝讲述着这些故事。 后续的他们道了别,阿明就回去了,他们彼此也留下了联系方式,希望后续对方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可以互相照应。 20.第20章 心研知道了结果 当徐筝知道杨丽也在沈阳的时候,他并不清楚当时阿明也在沈阳的那两年,他们为什么没有任何的联系。徐筝自认为有这种可能,那就是彼此都知道两个人在同一个地方,却不愿意有任何的联系。或许他们两个人的情况同徐筝与心研是一样的,他们都在彼此的心中给对方留下了无法清除的刺,彼此都无法释怀,也就都自动选择性的遗忘了。 在徐筝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电梯已经下来了。正因为徐筝考虑到今天父母会在家里边做午饭,所以他与杨丽在楼下的交谈并没有太久,索性的是他们彼此留了电话,后续双方也都在一个小区里边,经常见面的机会也不少。 那天的午饭吃的很和谐,心研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有说有笑,忽然徐筝觉得这样的生活挺好的。原来稳稳的幸福也是一种较为惬意的生活。 饭桌上,老爸说话了,“筝,你第二本书写的怎么样了。” “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多半,很快就能完成,怎么了。”徐筝并不知道老爸这样说预示着什么。 “那我跟你妈就在这呆到你第二本书出版吧!你最近这段时间好好写你的第二本书,等你的这本书出版了,我们就回去了。毕竟你奶奶年龄大了,也需要我们回去照顾。”老爸喝了口酒,说着这些话。 徐筝听到老爸提起了奶奶,忽然脑海中奶奶慈祥的面容也在他的脑海中闪现出来。小时候,奶奶对徐筝很好,总是想把自己所有的关爱给徐筝。而现在徐筝已经长大了,却没有更多的时间照顾奶奶,想到这里的时候,徐筝不自觉的感到很惭愧。 老妈在一旁什么话也没有说,这很不像老妈平日的风格。 心研也在听着徐筝与老爸的对话。 “爸,没问题,我的第二本书基本上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倒时候你们回去就是了,我会照顾好心研和孩子的。”徐筝很淡定的说着这些话。 就这样,午饭后,徐筝在沙发上休憩了一会儿,就开始继续创作。 只记得那天晚上,徐筝回到房间,看到心研还在看那本叫做《平凡的世界》的书,并不想打扰她,没想到心研先开口说话了,“筝,你没有必要有太多的压力,好好的写,没必要太赶了。” 听心研这么说,徐筝走到她面前,轻轻地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傻瓜,说什么呢?” 接着拿出睡衣,便去洗澡了。一般徐筝洗完澡之后都会看一会儿书后,才开始睡觉。 在徐筝洗澡的时候,心研接到了自己曾经一个大学好友的电话,电话里好友问她,“你现在是不是住在“诗意栖居”小区。” 心研直接说着,“是,怎么了。” “给我发几张你们小区的照片呗,因为我们也准备买房了,所以想看看那个小区整体环境的照片。”电话里也是一个比较娇气的声音,或许此刻也正在享受着婚前的美好。 心研电话里恭喜了自己曾经的好友,顺道说,“没问题,等会我就发给你。” 心研后来在自己的手机里找了半天也没有关于这个小区的照片,就拿上徐筝的手机,徐筝手机的解锁心研是知道的,当打开照片的时候,心研便开始浏览起来,在还没有找到关于小区的照片时,心研的目光停留在了那张亲子鉴定的图片。看到这张照片时,心研的心再次被猛猛的刺痛了,虽然他并没有看出来这个最终的结果是谁的,但总是有种不详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周边。她将放在床边的书给合上了,此时的她并没有心思去看书,一个人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等徐筝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床上的心研在想着什么,书也被她给放在了一边,他想着心研是不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就没有打扰她,当他打开自己的手机时,才发现上边滞留的界面是那张亲子鉴定的图片,瞬间徐筝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 心研睁开了眼,“你是不是已经做过了亲子鉴定,告诉我最终的结果。” 徐筝面对这种情况,冷不丁的说,“你不用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 心研没有想到徐筝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如此的冷淡,她并不明白徐筝为什么这样说。“好吧!如果你不告诉我的话,那我就用排除法,自己慢慢的去查。” “研,你没必要纠结于这件事情,你就把他想成是我们的孩子不更好吗?这样你会更快乐,你的心也就不会隐隐作痛。”徐筝带着怜惜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听你这么说,也就是说这个孩子的父亲不是你了。” 徐筝听完心研说的话后,觉得她这是不刨根问底,决不善罢甘休的样子。觉得如果自己不告诉心研的话,她一定会自己想办法找到真正的结果。当想到这里的时候,徐筝就觉得自己必须把结果告诉心研,不然恐怕她今晚也不会睡着。 过了一会儿,徐筝将自己声音的语调压低了,在心研的耳边轻轻地说,“虽然我很不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情,可现在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你是铁打了要知道的。那我就告诉你吧!但我不希望我父母知道这件事情。” 心研点了点头。 “那个孩子并不是我的,我后来专门去了我曾经的母校,找过那个王鸣教授,后来我就去了医院做亲子鉴定。鉴定结果表明,那个孩子是王鸣的,显然当时我在医院,听到那个结果的时候,我自己都快懵了,一想到那个禽兽不如的教授,我整个人的心情都无法言表。”徐筝也是在没办法的情况下,跟心研说了这些事情。 心研听完他说的话后,陷入了一阵的沉思,她把自己裹的很严,似乎一听到那个禽兽不如的王鸣教授,她就无法让自己释怀。 徐筝看到此时的心研,感觉她整个身体似乎都在颤抖着,徐筝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心研便很快的躲开。徐筝知道心研又被曾经的往事给折磨着,害怕着,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心研。就像他自己一样,他曾经以为自己说出那些道理后,自己将会变得很淡然的去看待这些事情,可他并不曾想到,当这个事实出现在他面前时,他觉得自己同样也是无法释怀的。 心研用双手抓着头发,痛苦的表情让徐筝看着很心疼。 “研,你不要这样,知道了这个结果又能怎样,我们一样可以过好接下来的生活。” 心研听到徐筝说的话后,抬头望着他。 “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接受我吗?你觉得那个小生命不会成为你内心的阴影吗?你觉得你看到这些的时候,你内心不会有刺痛的感觉。我真的很不想让你活在煎熬中,活在一个每当看到他的时候,往事就会在你的脑海中浮现。” 徐筝对心研说的这些话是深有体会的,其实他自身也是有这种感觉的,当在医院看到那个结果的时候,他完全明白自己内心的真实感受。当看到那个小生命的时候,他内心也有很大的浮动与偏差,这是毋庸置疑的,应该说这才是他真实的内心。可此时的他,并不想让心研接下来一个人孤单单的走接下来的生活,他想陪她一起走完接下来的这段阴霾。所以即便是心研的话剖析了徐筝的内心,徐筝也要掩饰自己,掩饰自己的内心并不是像心研所剖析的那样。 “你说的不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接受你的,就像我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认定你是那个陪我走到最后的那个人。至于那个小生命,我们就当做他是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会好好的抚养他,况且之后我们也可以有我们的下一个孩子,让他们在一起快乐的成长,不是更好吗?正是因为你,我内心不会有刺痛的感觉,正是因为你,我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看到什么样的场景,往事就会在脑海中浮现。我们已经结婚了,所以我不会离开你的。” 心研用恐慌的表情看着徐筝,什么话也没有说。 “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曾经跟你说过一句话,我要做你一生的守护人,这句话曾经不会变,今生今世也不会变。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躺下好好的睡上一觉。”徐筝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慢慢的让心研躺在床上。 看着心研闭上眼睛的时候,徐筝走出了门外,在阳台上点上了一根烟。 21.第21章 父母离开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徐筝已经跟心研说过,不要跟自己的父母说起这件事情。而自己的父母计划也是等徐筝的第二本书写完后,他们就准备回去了。毕竟奶奶年龄也大了,一个人在老家那边,也需要人照顾。所以徐筝从那天开始,就开始继续加紧创作,因为他想到奶奶慈祥的面容,而自己却远在外地,没有时间回去照顾她,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减少父母的压力,以来让他们能更快的回去,照顾她。可心里所想,有时候往往会被外界的因素所影响到,甚至是猝不及防。 那天晚上,徐筝悄悄地将那个结果告诉了心研,他希望心研不要让自己的父母知道这件事情。因为如果父母知道这件事情,连徐筝自己都不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那天早上,徐筝早早就起来了,他见心研和父母还没有起来,就早早的出门去买了早餐回来。等他回来的时候,父母已经起床。 他就招呼父母过来吃早餐,老妈问,“心研还没有起床吧!” 徐筝抬起头看着老妈,说道,“还没有,让她再多睡会儿吧!” 徐筝吃过早饭后,并没有进房间去看心研,因为此时的他并不想进去打扰她,就让她再多睡会儿吧!想着想着,徐筝就继续开始创作那本未写完的书。 那个小生命由母亲在照看着,或许现在正在安详的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徐筝便听到老妈用颤抖的声音喊着,“筝,你快过来。” 徐筝听到老妈的声音,就赶紧跑回到房间。 徐筝注意到,这时的心研已经起床了,她坐在梳妆台的凳子上,头发很蓬松,她坐在那里也没有要进行洗漱的打算。干干的看着镜中茫然的自己。手里拿着一把剪刀,在随意的剪着自己的头发,那可以说是在乱剪。徐筝感觉这是在疯癫的状态下,存在的情况。老妈看到这样的情形,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怔怔的站在那里,所以她才叫徐筝进来。 徐筝赶紧将心研手中的剪刀给夺过来,说道,“研,你这是在干嘛,赶紧洗刷一下,出来吃点早饭,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心研望着徐筝,“你怎么还在这里,你怎么还没有走,孩子都不是你的,你还呆在这里干嘛!” 徐筝听到心研说这些话,顿时脸上的表情也变了,瞬间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看母亲,老妈更是露出吃惊的表情。 徐筝想挽回局面,说道,“研,你是不是太累了,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赶紧收拾一下,吃点早饭,躺床上休息。” “我说的不对吗?那是你的孩子吗?那是王鸣那个禽兽不如的教授的孩子。你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苦难吧!你何必要跟我一起承受。” 心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考虑到身旁的老妈。 “谁是王鸣?”老妈冷不丁的说了这句话。 徐筝没有理会老妈说的话。 他想把心研给拉起来,却被心研狠狠的一推,徐筝猛的摔倒在了地上。 老妈上前就给了心研一巴掌,心研顿时觉得脸上有种疼痛的感觉,瞬间也变得清醒过来。“妈,怎么了?”心研很快就用平静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你刚说的这个孩子不是徐筝的,是那个叫王鸣的,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老妈恶狠狠地看着心研说着这些话,她显然无法容忍这些事情。 心研这才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不应该说的话,可她现在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老妈的话,就望向了徐筝。 徐筝不耐烦的对老妈说,“妈,你这是干嘛,她刚不过是在说胡话。” “我不信,你们两个是不是都知道什么事情,就在瞒着我们是吧!行,你们要是不说的话,我就自己去鉴定,我要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老徐家的孩子。” 听完老妈说的这些话后,心研沉不住气了,说,“不是老徐家的孩子,我曾被别人强暴过,这是别人的孩子。” 老妈瞬间什么话也没有说,从房间走出去,接着客厅里一个玻璃的大茶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而也就在此时,门孔里边响起了扭动的声音,老爸开门进来了。 徐筝此时从房间的地上站了起来,却不敢走出房间,因为他不知道此时的自己应该怎么面对自己的父母。 老爸看到地上碎了一地的玻璃渣子,就问老妈,“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妈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走到另外一个房间,掐了一下那个小生命,然后那个小生命就哭了起来。 老爸赶紧走进去,大声的对老妈说,“你这是干嘛,有气也不要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发泄。” “这是个孽种,你知道吗?” 老爸被老妈说的一席话,给整懵了。 “你在说什么胡话呢?”老爸用不太相信的语气说着这些。 “我哪里是在胡说,不信你去问问他们。” 此时的老爸觉得整件事情都不太对劲,他走路的时候都是晃着的,他很希望那些话不是真的。 徐筝还在房间里边,老爸已经站在了门口,示意他出来一下。这时候的心研被老妈的那一巴掌已经清醒了过来,她也很后悔刚刚在母亲的面前说了那些话,此时的她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去面对徐筝的父母。 “筝,我刚刚听你老妈说,那个孩子不是你的,这是不是真的。我希望你能对我说实话。”老爸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用一种很温和的目光看着他说。 徐筝不想隐瞒老爸,决定跟他说实话。此时的老妈与那个小生命在一个房间里边,而心研也在他们住的房间里边,都没有出来。此时客厅里边只有徐筝和老爸。 “爸,我妈说的是真的,那个孩子确实不是我的。我后来专门去医院做了亲子鉴定,是一个叫王鸣的。也就是那天我们从医院里边回来的时候,我在那个鉴定中心知道了这个结果,我当时确实也懵了,不知道怎么办时,我忽然想到了心研,想到我曾经喜欢的是她这个人,所以我就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我后来决定,即便这个孩子不是我的,我一样会去抚养他,给他一样的爱。而且我们后续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您说是不是?”徐筝望向了老爸,希望从老爸那里能得到一丝的安慰。 老爸听完徐筝说的话后,点上了一根烟,他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一些事情,想着接下来该跟徐筝再说点什么。 “那在你结婚前,你是不是知道她已经怀孕了,既然你后来做了这个亲子鉴定,就说明当时你是不确定这个孩子是谁的,是这样的吗? “是的,当时我在北京,正跟一个编辑谈论关于第二本书合作的事宜,也就是在同一天的晚上,心研被强暴了。” 老爸听完徐筝说的话后,大概明白了。 末了,徐筝继续对老爸说道,“至少在现在看来,我是不会与心研离婚的,因为毕竟在我刚毕业的那两年,她是很支持我的,而且从我与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我想要一生去守护的人,她曾经带我走过了那段阴霾,所以我想带她走过这段阴霾。我们彼此还是深爱着对方,那件事情的发生,是我们大家都没有预料的,所以我们都没有错,既然都没有错,也就没必要分开。” “那你还是打算将这个孩子抚养下去了,我怕你妈会不同意。算了,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跟你妈好好说说吧!还有就像你说的,你们会有下一个自己的孩子,我希望能尽快看到。”老爸平淡的说着这些话。 接着老爸就去找老妈,她一直干坐在房间里。 “还没有消气呢?” “这种事情我怎么可能消气呢?” 接着老爸将老妈拉倒客厅里,把徐筝刚刚与他说的那些话,讲给她听。 老妈听完这些话后,也算是气消了一点,虽然说是心情平静了下来,可这种事情总像是存于她心头的一个痛楚,无法释怀。 此时的徐筝与心研都在另外一个房间里边,他们两个在那个房间里也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在那里干坐着。徐筝发现心研眼圈红红的,或许刚刚他与老爸在客厅交谈的时候,她哭过。心研抬起头看着徐筝,“真的很抱歉,我也不想让父母知道,他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心头肯定会觉得不舒服。他们还要回去照顾奶奶,没想到在走之前,还知道这个事情。” 徐筝挨着心研坐了下来,将她给揽在自己的怀里。说,“没事,放心,他们会理解的,我们只要走好接下来的生活就好。况且之后我们还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倒时候我们将他们都看作是自己的孩子对待,你觉得呢?” 心研默默的点了点头。 晚饭的时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还有那个小生命也在。本应该是有说有笑的一顿饭,大家却都吃的很沉默。 后来还是老爸发话了,“我跟你们说件事情,后来跟你老妈商讨过之后,我们计划是明天就准备回去了。” 徐筝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整的有点吃惊,“这么着急,在呆一段时间再走,不行吗?” 心研也附和着徐筝的话,说道,“是啊!” 老妈很平淡的说了一句话,“家里边有点事情,你们后续过好你们的生活。” 此时的徐筝与心研听到母亲说的这些话后,知道母亲也原谅了他们,各自暗暗地在心底松了口气。 22.第22章 心理医生 那天早上,父母就计划要回去了。所以醒来时,徐筝就帮父母拿上东西,向车库的方向走去。徐筝本想让心研在家里边休息,不用跟他一块去送父母。可当徐筝起来的时候,心研也跟着起来了,她执意要与徐筝一起去送父母。 可能是昨天老妈说的那句话,让心研得到了一丝的安慰,所以她今天想要跟徐筝一起去车站送父母。当车开在路上时,由于车上的他们都没有说话,所以徐筝打开了音乐,以来缓解气氛。 到了车站的时候,老爸说了句,“你们回去吧!不用再下来送我们了。” 老妈也加了句话,“不用送了,你们后续要过好你们自己的生活。” 徐筝本想再送送他们,可他们执意不需要。 罢了,徐筝转头看了看心研,发现心研的眼圈红红的,可能是因为老妈说的那句话,让她稍微有些许的感动吧! 回到家后,徐筝让心研躺在床上休息会儿,心研什么话也没有说,就直接进入另外一个房间,看看那个小生命。不过也怪了,这个小生命从出生的时候,一直都很安静,很少能听到他的哭声。徐筝也没在意,就直接进入了自己的书房,开始继续写那本未完成的书,差不多中午时,徐筝也懒得做饭了,就打电话叫外卖。 外卖还没来,他便进去看看心研,进入房间后,看到心研依然坐在那个梳妆台前边,本身看着很整齐的头发,又被她给弄得随意的散开,手里还是拿着那把剪刀,在随意的剪着。徐筝看到镜子中心研的眼睛,没有任何的光晕,只是无尽的黑暗,并且没有任何的神采。 徐筝没有多想,上前就把剪刀给夺了过来。 心研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徐筝,然后将身体蜷缩了起来,嘴里边喊着,“不要,不要。” 徐筝是真的不明白心研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出现这种情况,他觉得还算正常,本以为母亲说了那句话后,心研应该是可以释怀了,可是没想到心研现在又变成了这个样子。他不知道心研为什么总是断断续续的,时好时坏的。 他又靠近心研,并告诉她,“研,你怎么了。” 心研再次推开了她,嘴里边像是在自言自语的说着,“你这个禽兽,不要碰我。” 徐筝心里边想着,心研是不是又把他想成了王鸣,她是不是又再次出现了什么幻觉。忽然间,徐筝觉得心研应该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因为心研这种断断续续的状况,连徐筝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忽然想起自己大学好友曾认识一个叫吴岩的心理医生,而且曾经他们也在一起吃过饭,想到这里,他便拨通了吴岩的电话。 “你好,我是徐筝。” “恩,我知道。” 早在之前他们就互相留了彼此的联系电话,所以他们虽有一面之缘,不过整体上对彼此还算熟知。 “我老婆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出现断断续续的幻觉,总会把我想象成另外一个人。所以我想去你那里,让你开导一下他。” “没问题,那你先给我说下她的情况。” 然后徐筝就在电话里边与他讲了关于心研的事情,接着吴岩在电话里告诉了徐筝他的地址,他们约好下午见面。 只是徐筝心里在想,如果他们两个下午去吴岩那里的话,那么这个小生命就没有人照顾,他觉得自己是时候该找一个保姆来照顾了,毕竟现在心研是这种状况,可现在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这么快找到。 他想到了杨丽。 很快他就拨通了杨丽的电话,然后他便在电话里跟杨丽说了这些事情,杨丽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这时候外卖也送来了,徐筝将它放在餐桌上,便叫心研过来吃饭。而心研这边没有任何的反应。于是他只能将心研爱吃的菜给放进盒饭里,然后走进房间,将它递给心研,心研仍是没有要接过的打算,徐筝又叫了她一声音,她再次用那种无神的眼睛望着徐筝,直接将盒饭给推开,洒落一地。徐筝这次有种莫名的怒火压抑在心中,他很想爆发,可想到曾经那个随风舞动的女孩,他便将自己心中的这种怒火给压制下去。 然后他便将地上的散落一地的盒饭给清理干净了。 刚清理完,然后门铃就响起来了,徐筝心想可能是杨丽来了。然后赶忙去开门。 看到杨丽来了,徐筝便赶忙让她进屋,给她到了杯水。 杨丽往客厅走的时候,顺道看了看房间里的心研,他原来跟心研有见过面,因为在上学的时候,心研、徐筝、阿明和杨丽,他们四个人曾经在一块吃过饭。然后,杨丽便问徐筝,“心研,现在还没好吗?” “恩,是的。所以麻烦你来帮忙照看一下孩子,我可能要带心研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徐筝露出忧郁的眼神,说着这些话。 “没问题。” 说着说着,徐筝便跟杨丽把大概的事情说了一下,便回房间将心研扶上。这时候,心研看着徐筝,说道,“怎么了,干嘛要扶着我。” 徐筝不禁愣在了那里,因为他不知道心研又恢复了正常,他一直没搞懂心研到底是怎么回事,时断时续的,时好时坏的。不过这次她还是决定要将心研带给心理医生看一下,看能不能让心研在这方面得到释然。 “没事,我带你出去逛逛,顺便带你去做一个游戏。”徐筝很神秘的说着这些话。 心研听他这么一说,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徐筝走出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杨丽,杨丽给心研打了个招呼,心研可能一时半会儿没有认出杨丽,只是微笑地向她点点头。 然后徐筝就带着心研驱车去吴岩的工作室,那是吴研自己成立的工作室,主要做的也是心理方面的咨询,毕竟吴岩曾经学的也就是心理咨询,而他的工作室里人员并不多,除了他自己之外,也就还剩一个助理,一个日常工作的管理人员。虽然人员并不多,但他每月的工作量却不少,毕竟这些年在这个业界,他也有了一定的名声,曾经他没有想过要增加人员,毕竟现在还能忙过来,等实在忙不过来的时候,他可能才会考虑。 走进他的工作室,在吴岩的房间里边到处都是稀奇古怪的东西,可此时的徐筝并没有去欣赏这些东西,他现在只希望这次的心理咨询能让心研彻底的从这件事情中解脱出来。 见到吴岩后,徐筝只是与他简单的介绍,旁边的这位就是心研。 吴研今天穿的是一身的工作装,白色的衬衣紧扎在休闲西裤里,头发也整齐的梳起来,看起来很有精神的样子,不过他这个人说话倒是挺温柔的,这个徐筝之前就有所了解。 他让心研坐在那个旋转的黑色的椅子上边,他并没有像其他的心理医生一样,会通过手表的摇摆,来让咨询者进入睡眠的状态,他有一套自己的头部按摩方法,他站在心研的背后,开始在她头部进行相应的按摩,并给他讲一个很梦幻的小故事,目的就是让咨询者在很享受的状态下,慢慢的进入到梦的旅程当中。 接着心研眼睛慢慢的闭上了,开始有了很享受的呼吸声。 吴研接着开始说,“你现在来到的这个学校,你知道是哪吗?这里就是那个王鸣所在的那个学校。你沿着道路往前走,看到前边是一排的榕树,你继续往前走,看到那个小楼没?那个就是这个学校给王鸣配的小公寓。可他现在不在这里,然后我们再往前走。好了,上台阶,进入过道,继续往前走,停。你看到这个打开的办公室没?你看到了什么,你是否看到王鸣正在跟自己的学生在乱搞,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怒火冲天了,现在你的手里有把刀,去吧!猛猛的插进他的胸膛里,让自己释怀,让自己彻底摆脱这个人的阴影。快,往前走,把这把刀给插进去,用力的插进去。” 这时候,心研的面庞上都是大滴的汗珠,还伴随着纠结的表情。她估计是在纠结自己是否要将这把刀给插进去,她心里充满着怒火,完全应该将这把刀给插进去,这样她就会得到解脱,这个人从此之后也就在这个世间彻底的消失了。 然后,吴岩看到心研的表情似乎还没有做出什么决定,接着说,“快,不然他就有所防备了。”吴岩又走到心研的身旁,抓起她的手,做出那个手里拿着一把刀,要刺向那个人的动作,并说道,“来,插进去,这样这个人就死掉了,你就不会有任何的包袱,你就不会有任何的顾虑,你内心也就不会再彷徨了,你就彻底的释怀,彻底的解脱了,你明白吗?” 心研的手在吴岩的带动下,还是没有任何要主动的意思,这时候吴岩很迅猛的便将她的手做了一个迅速插进的动作。并说道,“你听见没?你听见他的惨叫没?你现在看到这个人躺在地上已经失去了知觉,地上都是血,都是血。” 说到血的时候,心研立马被惊醒了,脸上露出恐慌的状态,还在喊着,“我杀人了吗?” 吴岩背靠着自己的办公桌,面向心研,对她说,“你没有杀任何人,你的意境中你杀了那个曾经强暴你,并生下孩子的王鸣。你觉得自己释怀了吗?” 心研不说话了,摇摇头,似乎并没有释怀,即便是有这种很快意恩仇的感觉,可她还是忘不掉。 好了,我们接下来进入下一个场景。 虽说是秋季,吴岩的额头还透漏着汗水。 “现在你看到的是一个黑漆漆的夜晚,今天晚上你又要加班,你踩着高跟鞋回小区,你很累,可是你想到你的孩子还一个人在家里边,所以你的心情也很焦急,并告诉自己要赶快回去。你看,你旁边还有一个乐队在演唱,是一个较为悲伤的歌曲,你听不出什么歌曲,至少你没有听过,可你知道你的孩子一个人在家,你不能有过多的停留,你只想加快自己的步伐。”吴岩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打开了房门,看到你的孩子已经吃过你中午留下的饭菜,那是他自己加热的,他还上小学。你又看到他一个人在房间做功课,然后他注意到你回来了。你坐在客厅里边,揉着自己的脚,他端来一盆热水,放在你面前,将你的脚慢慢放进去,帮你洗,你有种很欣慰地感觉,这样你不觉得很幸福吗?这么温馨的场景,他又这么孝顺、懂事,你还不能释怀吗? 吴岩接下来没有说任何的话,只是看着心研,她慢慢睁开眼睛,没有任何的惊恐,显得很安静,她似乎已经走出来了。 徐筝走上前,将她扶起来,他想给吴岩费用,吴研连忙摆摆手,说,“不用了,就当帮个忙。” 徐筝说了谢谢,就与心研离开了这里。 23.第23章 惊喜 从吴岩那离开后,心研的表情变的很平静,没有之前徐筝所见的神神叨叨的样子。有时候,徐筝会在想这次心理医生与心研的详谈,或许让她正在渐渐忘记曾经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其实,徐筝心里开始欣喜,如果心研真的能从曾经的往事中走出来,就会得到解脱,不会在心中再次积压那么多令她自身所无法解脱的事情。徐筝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要做心研后续一生的守护人,这种决定不会因为任何其它的因素有任何的改变。虽然当徐筝在那个鉴定中心,看到那个鉴定结果,看到那个小生命的时候,他内心会隐隐作痛,曾经他以为正如心研所说的那样,这件事情会成为他心头的一根刺,而这应该只是当时的某种心境,却不是此刻内心的心境。此刻的徐筝或许很坚信自己不会在让它成为自己内心的一根刺。 车上的他们并没有说什么话,心研只是看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或许是在感慨些什么吧!城市也变得明亮起来,可惜在那夜空中,却看不到星星明亮的闪烁。徐筝在车上放了轻音乐,希望这些轻音乐能温暖此刻心研的内心。 此时秋季的尾巴渐渐消失掉,已经开始透漏着些许的寒意。回到家中后,徐筝看到杨丽已经在那个小生命的身上又盖了一层,熟睡中的小生命,身边还伴随着杨丽所讲的童话故事。这个小生命从出生的时候,就和徐筝亲戚家的那些小孩有很多不同,比如其他的小孩会时不时的哭泣,而这个小生命在徐筝的记忆中只哭泣过两次,一次是在产房刚刚出生时的啼哭,另外一次就是在老妈知道这个小生命不是老徐家的子孙时,在他身上轻轻地拧了一下,也正是这一下,让他哭了第二次,这是徐筝所能记起来的。 杨丽看了看心研,发现心研表情虽然平静,眼神却显得有点迷离。 徐筝先开口说话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杨丽面带微笑地说,“这有什么,毕竟我们曾经也是朋友,这点忙算不上什么。” 说着说着杨丽就准备回去了,然后徐筝转过身对心研说,“你要不跟她出去一块走走,刚好我们小区有很多都是志同道合的人,还会有乐队的演唱。” 其实,徐筝说这句话是有一定的含义。因为他已经提前将那首《憧憬中的喜欢》这首谱子给找出来了,而且提前已经告知了杨丽,希望她能跟那个乐队说一下,等晚上心研回来,去楼下的时候,希望他们能演奏这首歌曲。 正当心研还在犹豫要不要去的时候,杨丽已经听懂了徐筝说的话了,就挽着心研的胳膊,说道,“走吧!一块儿出去走走,顺便找个咖啡馆聊一会儿。” 杨丽既然已经这么说了,心研也就不好意思拒绝,她就同意了杨丽说的,刚好今天下午,在吴岩那里已经经历了两个场景,脑海中有很多画面都在不断的闪现,身心也有些疲惫。刚好此时,跟杨丽出去,可以让自己缓解一下,想到这里,心研便准备与杨丽出去,她走的时候,还与徐筝道了别。 秋季的尾巴也正在渐渐的消逝掉,外边也有了些许的寒意,心研拉紧了自己的外套。 小区里很是热闹,有那个乐队正在现场表演着,那似乎是一个天然的舞台。中间是一个人工湖的地方,后边是一个小的夹层,比人工湖还高出一些,夹层背后是一堵墙,这里就是那个乐队的表演场地。而湖对面是一个小广场,有一些喜欢这些音乐的人,在那里认真的听着他们表演的歌曲。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年轻人,不过这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这个叫做诗意栖居的小区,住的年轻人多一些,虽然心研在这里还没住多久,对这些还是比较了解的。除此之外,路边还有一些喝着啤酒聊天的人,还有小情侣在散着步,此时小区里的人都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不多时,杨丽跟心研便来到那个在地面上固定着的椅子旁边坐下了。杨丽对心研说,“我刚在那边看到了一个老朋友,我过去跟他打声招呼。” 心研微笑地看着杨丽,说,“没关系,你过去吧!我在这边等你。” 其实杨丽并不是过去找什么老朋友,只是在这之前,徐筝就跟她说过这件事情,她是要去找那个乐队,跟他们说关于那首叫做《憧憬中的喜欢》这首歌曲。 她没有跟那个乐队过多的说些什么,等他们演唱完一首歌曲后,杨丽便走上前,跟他们说了声,“可以开始了。” 她不需要跟他们在此刻说太多的东西,因为在这之前杨丽就跟他们说过这件事情,所以当杨丽说完这件事情时,他们也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不多时,这首歌的曲子前奏便响了起来,心研对这首歌曲很是熟悉,所以当这首歌曲的前奏响起来时,她便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那边,认真的听着这首歌曲。 听着听着,心研的眼泪便开始往下流,这似乎是瞬间的一种感动,眼泪也是人自身无法控制的,都是不由自主的就从眼眶中开始迸发出来。听着这首歌曲的同时,她的脑海中浮现出很多画面,曾经与徐筝在网上的第一次结识,她跟徐筝咨询关于自己是否还应该去相信爱情或婚姻。想起第一次与徐筝在咖啡馆见面的场景,想起她第一次在徐筝的宿舍里听她唱那首歌曲,自己有些许感动的场景。她爱徐筝,或许就像徐筝所说的那样,他会是自己一生的守护人。想到这里的时候,她内心浮动很多,她觉得自己应该从外婆和母亲过去的往事中走出来,她不能一直将自己压制在那个过去中。虽然她自身也经历了那些事情,可毕竟这与自己的外婆和母亲的经历并无太多的关联,这也就更不应该说是什么命中注定的事情了。 不多时,这首歌曲就演奏完了,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只有心研在那个固定在地面的椅子上,看着此时的夜空,黑夜没有尽头,只能看到为数不多的星星点缀着这没有尽头的黑夜。可就是心研背靠在这个椅子上,仰望着那个黑夜,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多少有些释怀了。 这时候杨丽走了过来。 “刚那首歌曲怎么样?”杨丽在心研旁边坐了下来,歪着头跟她说着话。 心研不假思索地说着,“这首歌曲曾经是徐筝写的,所以我曾经听过很多次,只是最近这两年他吉他也很少弹了,所以这首歌曲听的机会也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我知道这首歌曲是徐筝写的,而且今天这个乐队演唱这首歌曲,也是徐筝所安排的。我也知道他当时写这首歌曲的时候,脑海中已经有了对这个风中的女孩的定义,所以当遇到你的时候,似乎看到了曾经场景中那个女孩的模样。不管怎么说,徐筝是很爱你的。”杨丽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肯定,连心研自己都没有想到,甚至还会感到有些许的诧异。 听完杨丽这么说,心研也就没再说些什么了,只是微笑地点了点头。 或许在旁人看来,这样的表现感觉有点勉强。可从心研真实的内心来说,他很清楚并明白杨丽刚刚说的那些话,他知道徐筝内心深深地爱着自己,可同样的心研也深深的爱着徐筝。 忽然一阵风刮了起来,心研又一次的拉紧了自己的外套。 杨丽对心研说,“我们去咖啡馆坐一会儿吧!” 心研点了点头。走进一家咖啡馆,屋内的装潢很简单,但却让人很有欣赏的意境感。屋内的地面仍然是水泥地,不过却擦洗的一尘不染,似乎人将头低下来,就可以看到镜中的自己。在那如镜面一样的水泥地面,还夹杂着不同风格的涂鸦。他们挑选了一个靠窗边,相对安静的角落,旧旧的欧式沙发搭配着旧旧的木桌,显得别有一番情调。屋内陈设着很多插花,心研唯独对那个叫满天星的情有独钟。 服务员走过来,问他们,“需要点些什么?” 心研与杨丽同时说了一个名字,“卡布基诺。 服务员听到他们如此有默契的说了这个名字,冷不丁的微笑了一声。或许,此时的服务员心里边肯定在想,他们两个要么是好闺蜜,要么就是所谓的同志关系。 服务员走开后,心研与杨丽没有开口说任何的话,只是相识一笑。 “你的故事我已经知道了,想不想听下我的故事。”杨丽能与心研分享这些故事,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或许,徐筝只知道心研会听到别人演唱他曾经创作的一首歌曲,却并不知道杨丽会将自己的故事讲给心研听。 心研露出疑惑的表情,看着杨丽,”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故事,是不是徐筝告诉你的。”心研之所以说这些,只是她想确定下自己心中所想。 杨丽点了点头。 “是徐筝告诉我的,当时我们也是在小区里边偶然的遇到了,就在一起聊了一些曾经的往事。其实,阿明毁的不止你一个人,还有我。曾经在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是非常的爱阿明,我们有一样的爱好,曾经我们的结识也是因为一本叫做《堂吉坷德》的书,我们都有自己方向的打算,同样也喜欢这本书。或许就像堂吉坷德这个人一样,他有着一种常人所不及的勇气,虽然说这种所谓的勇气并没有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可如果我们没有这样的勇气,没有最初的勇气来突破,那么我们连最初的脚步也没有迈出去,何谈追求。”杨丽带着回忆的味道说着这些事情。 “然后呢?” 心研没有任何的停顿的说着这句话。 “曾经的那些年,阿明对我很照顾,我觉得他这个人比平时我所接触的那些同学相对来说会成熟,甚至说是更理智一些,他有着很细腻的心理。我也很爱阿明,可也就是在王鸣在学校的那所公寓里,我被王鸣给强暴了,当时阿明也在那里,他就在一旁点着一根烟,看着我被王鸣给蹂躏着。”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杨丽将脖子上戴着的银质十字架的饰品,拿出来给心研看,并说道,“这就是当时在那所公寓里边,阿明送给我的,当时我很开心,可是最终的结果却是我没有想到的。当时的我还天真的以为,阿明是真的叫我去那所公寓里边,跟我分享书籍,看来真的是那时的自己被爱情给冲昏了头脑,才会在去那里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考虑。” 说完这些话,杨丽停顿了一会儿,喝了一口咖啡。 心研也没有说什么,当杨丽说到王鸣这个名字时,心研的脸色也变了,她不知道杨丽接下来还会说些什么。 “所以你后来就果断的跟阿明分手了,没有任何的犹豫,对吧!” “是的,当时的我,扇了阿明一巴掌,就果断的离开了那个公寓。你知道我有孩子吗?” 心研愣了一会,说道,“这个我还真的不知道,是阿明的吗?” “不是,是那个王鸣的,现在我平时还有自己的工作,所以平时孩子都是由我母亲来照顾的。”杨丽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叹了一口气。 心研知道杨丽现在是在一家旅游公司工作,可她却并不打算将那件事情告诉杨丽。显然从今天杨丽说话的语气中,她感觉杨丽并不知道自己今天照顾的那个小生命也是王鸣的骨肉。徐筝肯定不会跟杨丽说这个的,而心研自己也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这时的她们都慢慢的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24.第24章 徐许 那天晚上,心研与杨丽离开那家咖啡馆,回到小区便分开了。 打开房门进去后,客厅并没有开灯,一切被黑夜笼罩着。只有徐筝的书房还透漏些许的光线,他应该是在继续写自己的第二本书。心研看到这一幕后,心里有些许的生气。不知道徐筝是哪里来的如此大的勇气,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人留在书房里安心的写着自己的第二本书,似乎完全忘记了那个小生命。心研打开了客厅的灯,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打开了,徐筝走出来了。 “回来了。”徐筝看着心研说。 “恩,孩子还好吧!”正因为心研进门的时候,心里边就在想着那些事情,所以她才会很快就说了这些。 “放心吧!没事,我刚已经喂过他了,不过说来也怪,这个小孩很出奇,在我的记忆中,他只哭泣过两次,而且这小孩的适应能力也很不错。”徐筝向正往客厅里边,那盏流线型的灯饰旁边走去的心研说这话。 “或许,它从小会有些不一样的天赋。”说这些话的时候,心研面带着微笑,然后她打开了那盏流线型的灯饰,借着那盏流线型的灯饰发出的各式各样色彩的灯光,徐筝此时觉得心研是如此的迷人。 正当徐筝准备转身进入书房时,心研叫住了他。徐筝愣在那里,然后转头望着心研,不知此时的心研还想说些什么。 “你有没有给这个小生命想一个名字,不能总是小生命或小孩这样来来回回的叫着。”心研躺在灯饰旁边的沙发上,望着徐筝。 “这个我已经想好了,而且你刚不是也说了,这个小生命或许会有某种天赋,所以我计划是给这个小生命起名字叫徐许。除了有同音的含义外,我也是希望他将来的人生会有很多种不同的可能,你觉得怎么样。徐筝说这些话的时候,慢慢地向心研走去。 “我觉得可以用刚你说的这个名字,也富含着一定的蕴意。名字是你刚想出来的,还是?” 可能是心研觉得徐筝在说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很随意的从口中说出来的,因此她或许觉得徐筝能想到这个名字,也只是刚刚在脑海中想到之后,就从口中说出来了。 “你说对了,可能是之前一直叫他小生命已经叫习惯了,所以曾经也就没有想起要给他起个名字。也只是你刚刚在问我时,我在自己的脑海中默念了一下,觉得这个名字朗朗上口,而且刚刚的你不是也说了,这个小生命或许有着某种天赋,所以我就想到或许他将来的人生会有很多种可能,就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坐在沙发一边的徐筝,看着心研。 “那就说明我猜对了,忽然发现我还是比较了解你的,对了刚刚在小区里边,那个乐队表演了你曾经写的那首歌曲,听杨丽说是你安排的。” “是的,在我带你去做那个心里咨询之前,我就已经提前做好了这个计划,所以当那天下午我们回来的时候,我才会极力的撮合你和杨丽下去聊聊,就是想让你再听听曾经的这首歌曲,听一下别人来演唱这首歌是什么感觉。”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徐筝又往心研这边靠了靠,带着有点嘻皮笑脸的感觉说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刚刚在小区里边的时候,听到别人演唱这首歌曲时,是什么感觉?” 心研耸了耸尖,本身心研是侧身躺在沙发上的,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伴随着那个流线型的灯饰所发出的各式各样的光线,晕绕在她的周围,这时的心研总会在这种情况下,静静地思考。所以当徐筝问刚刚听完别人演唱那首歌曲的时候,她便从沙发上坐起来了,望着徐筝。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心研半开玩笑的说着这些话。 “当然想听真话了。” “要是说真话的话,我在小区里边忽然听到这首歌的前奏时,我已经开始感动的哭了,想起了我们曾经的很多画面,一幕幕就像是在播放幻灯片一样,在我脑海中进行翻章,让我在不断的回味着曾经的那些往事。或许真的就像杨丽说的那样,你是很爱我的,可是她却不知道,从我自身的内心来说,我也是非常爱你的。”心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眶里边都是红的,似乎眼泪都在她的眼框中打着圈。 徐筝听完心研说这些话时,也带着些许的感动,可他接下来却并不知道自己还应该再说些什么。 他就那样怔怔的看着心研,起身走到心研的身边,在她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 客厅的大灯也开着,那个流线型的灯饰也开着,只是它那暗淡的灯光,在大灯耀眼的光芒下却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此时的徐筝确实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听到心研发自内心的说着这些话时,他自己现在整个身心都是满满的感动。 流线型的灯饰所发出昏暗的灯光,在客厅大灯的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微不足道。此时的徐筝看着心研,慢慢的与她接吻,他们互相拥抱着。没多会儿,心研就将徐筝给推开了,对他说道,“筝,我今天有点不太想那个。” 听完心研这样说的话后,徐筝二话没说,就起来了,坐在了心研的边上。 在这样的光线下,看着心研的面容,徐筝觉得此时的她是如此的迷人,所以才会有刚刚的那种冲动。可他从来不会勉强心研的,他觉得心研也是属于那种很向往自由的人,所以他不会太勉强心研做一些事情。 忽然间,徐筝开口说话了,“有没有打算继续出去工作,我觉得你并不太想做一个家庭妇女。” 心研望着徐筝,她并不觉得自己脸上什么样的表情,让徐筝看出来有什么样的异样。其实,从心研真实的内心来说,她确实不想做一个家庭主妇,她想有自己的一番事业,虽然她自己经历了那么多,可她心里却觉得自己已经从曾经那些往事中走出来了。不管自己的外婆和母亲经历了什么,可这些都不应该有什么所谓的预言,只要走好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就可以了。其实,心研无法释怀的两件事情,这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件事情,而另外一件则就是她会始终觉得自己有点对不起徐筝,虽然他们都互相深爱着彼此,可心中的那根刺,何时才能从彼此的心中彻底的清除掉,她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我有这方面的打算。” 徐筝似乎像是看透了心研的心思一样,在说着这些话。 “那我们就去请一个保姆吧!毕竟我们现在也有这个实力了,这样的话,你也可以专心的做自己喜欢的工作,不用在家里放太多的精力,而我平时也会有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家里边,有什么事情,我这边也可以解决的。” 此时的心研还在迟疑,徐筝不知道心研在迟疑什么,或许是在思考着什么。 心研呆呆的望着徐筝,她无法想象眼前的这个男人,徐许不是他的亲生骨肉,为了自己,他与自己的父母解释,得到父母的理解。为了自己,徐筝没有留在自己的老家,而是又回到了他们最初所在的这个城市。心研心里是明白的,徐筝已经有了第一本书的名气,所以他根本不需要将自己局限在这个城市来发展,他考虑的还是自己,怕自己无法融入徐筝老家那个小城市的生活,怕自己在那边没有什么朋友。而现在,自己内心无法释怀,徐筝又每天都在劝说自己,甚至还带自己去见心理医生,希望这些能让自己彻底从曾经的往事中释怀。如今又考虑到自己,不想作为一名家庭主妇,就主动要求找一个保姆,这样自己就可以安心的出去工作。 心研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明是自己的老公,她却有了很多敬畏之心。或许是这个男人太过出色,才会让心研内心扎着的那根刺会隐隐作痛,让自己觉得对不起眼前的这个男人。 徐筝看到心研一直在发呆,就用手轻轻地触碰了心研的额头,这时心研才猛然从刚刚的回想中走出来。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你刚说的找保姆的事情,我同意。”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顾虑呢?” “我没什么顾虑。” 说到这里的时候,心研就推着徐筝,让他赶紧去继续创作。 25.第25章 保姆 光线依旧很暗淡,徐筝还在那里思考,刚刚在客厅里与心研交谈完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的思路了,干坐在椅子上,在键盘上敲击的手也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既然已经没有任何的思路了,那干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想到这的时候,他再次在窗台边上点上一根烟,看着那漫无尽头的黑夜,本应该看起来带有微微闪烁的星辰,也变得是那样的模糊。徐筝就在窗台边上开始放空,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似乎在想着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这显然不是他的风格,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今天的自己是怎么了。 抽完那根烟后,他就回到房间里边了,看着已经熟睡的心研,他默默地躺在一边睡下了。 心研已经同意请一个保姆,这件事情显然已经就这样敲定了,他觉得自己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应该是因为其它的事情,可他自己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昏睡醒来的徐筝,将枕头靠在床边,躺在那里,他总觉得心中很是烦闷,可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在那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心研已经早早的起床了,已经为他带回来了早餐。 心研走进房间,看到徐筝还在床上若有所思的发愣,就走过去,在他的眼前幌了一下,开口说道,“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徐筝猛地回头看着心研,不知道为什么,心研对他自身来说应该说是很熟悉的,可在此时此刻自己竟然会有一丝陌生的感觉,连他自己也很难说清这种感觉。 “额,没想什么,可能是最近这段时间太累了,醒来后,感到头还是有点晕,就坐起来休息一会儿。” “多出去走动走动吧!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以前的你可是非常洒脱的,不要经常呆在家里边,有时间还是应该出去多走动走动的,这样不仅对身心好,还能有利于你思路的扩展。” 听着心研的话语后,徐筝忽然觉得心研能这样理解自己,内心感到很高兴。 “我把早餐已经备好了,你起来的时候吃点早餐吧!” 心研起身,又回头对徐筝说了这句话。 徐筝看着心研,点了点头。 心研是去看徐许了,也就是曾经的那个小生命。 徐筝吃过早饭后,又再次想起昨天说的关于那个保姆的事情,于是轻轻地推开那个房门,说道,“研,我去中介看一下有没有适合的保姆。” “好的,你放心去吧!家里边我看着。” 然后徐筝穿上外套就往门外走去。 徐筝找到了有这方面信息的中介,那是一个不大的门面场所,玻璃门上贴满了关于这方面的信息,他站在门外开始在上面浏览信息,屋里边的人很多,所以也不会有人会注意到他,甚至上前与他搭讪,他就站在原地那里看着。 不多时间,有一个人从里边出来了,他们的目光没有任何的对视,等徐筝浏览完玻璃门上的信息后,回头准备进入到里边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已经从里边出来,徐筝没有注意到他的脸庞,因为他们所走的方向也是背道而驰的,所以徐筝只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 当徐筝看到这个背影的时候,他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或许这个人在他的印象中,属于可有可无类型的,所以他才会有点记不得。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也就不会去纠结这个人到底是谁。就径直往这个不大的门面场所里边走去。 进入到屋子里边的时候,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小伙向他走来,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估计也是刚刚毕业,在这里做起了销售。 “你好,请问你有哪方面的需求。” “我想请一个保姆,不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合适的。” “你能跟我说下你的具体要求吗?” “我需要一个年龄稍微大点的,最好是女性。会烧菜、做饭,能照顾小孩,还能做些家务。” “你的要求听起来很大众,那你月薪计划是出多少。” 说到月薪的时候,此时的徐筝已经不再是刚刚毕业那会儿,连房租自己都承担不了多少,大部分还是由心研出的。现在的他,在自己的第一本书取得一定的名气后,手里的资金不能说非常的富有,但也算的上能进入小康的社会吧! “1个月4000吧!这是我能出的最高的月薪了。”徐筝之多以这样说,是因为在这之前他对这方面的信息也进行过相应的查询,也有一些方面的了解,而且他对沈阳这个地区的消费水平也做了相应的评估,觉得自己出这样的价位应该算得上是可以了。 “你的运气真好,刚刚有位先生过来,就是托我们帮他一个亲戚找一个保姆的工作,她的条件跟你刚刚所描述的基本上都差不多,而且她所要求的薪资是3500-4000元,而你给出的月薪也完全符合她的要求。” 听完这个年轻销售员说的话后,徐筝不自然地想起了刚刚他所看到的那个背影,在他的心里边有种很强烈的预感,觉得这个年轻小伙所说的,应该就是刚刚自己所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小伙见徐筝没有说什么话,就将照片拿过来给徐筝看。 徐筝接过那张照片看了看,那似乎是一个比较质朴的农村妇女,有着短碎发,身穿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有点陈旧,却洗的很干净,看不出有一丝的邋遢之处。 正因为徐筝对这个人的照片印象还不错,就对那个小伙说,“就这个吧!争取尽快让我跟她见上一面。” “恩,好的。这个没问题,先生给我留下你的联系方式吧!” 说着徐筝就将自己的电话联系方式,存进了那个小伙的手机里。 走出这个中介后,徐筝裹紧了自己身穿的外套,此时已经刮起了一阵秋风,有那么一丝凉意。人都说秋风萧瑟,或许是因为他自身也联想到了秋这个季节,所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竟然会有一丝的伤感。 26.第26章 那个电话 徐筝忙完关于找保姆的这件事情后,就往家的方向走去。当再次回到家中看到心研时,他推开那个房间的门,心研也看到了他,她显得很憔悴,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 “回来了。” 徐筝没有说话,而是点了点头。 “你吃饭了没有,要是没有吃饭的话,我已经将做好的饭菜放在餐桌上了,你可以加热一下。”心研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语气很不足,徐筝隐隐约约能感觉到她很累。 “恩,好的。”徐筝微笑着说这些话。 徐筝看到餐桌上用盘子罩着的菜,还冒着一丝的热气,他也就不想太过麻烦,就没有加热,直接开始吃了。一直以来徐筝都不是一个太矫情的人,相对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大气,在各方面也都很随意,虽然说他在生活方式上总是表现出一种很随意的态度,但在做事方面却是一个非常严谨的人。 饭还没有吃完,心研就打开了房门,徐筝看到心研从里边出来了,就问她,“徐许睡着了吧!” 心研点了点头。 然后心研拖着疲惫的身体再次躺在那个流线型灯饰品旁边的沙发上,那个流线型的灯饰每当在客厅的大灯被打开的时候,同样的这展虽有流线型五彩缤纷的灯光,在大灯的映射下,却显得是如此的暗淡。 躺在沙发上的心研,已经闭上了双眼,脸色很苍白,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徐筝吃过饭后,就将餐具也收拾到了厨房里边,洗唰完毕后,就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心研隐隐约约感觉徐筝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就睁开了双眼,说道,“吃完了。” “恩,是的。” “我知道你比较喜欢吃辣的,而我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胃口不太好,想吃一些清淡的东西,所以我就将菜做的相对清淡一些,还习惯吧!” “没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方面是一个很随意的人。” 听到徐筝这样调侃的说着,心研噗嗤的笑了一声。 “你今天去看那个保姆的事情怎么样了。” “今天还算运气比较好呢?已经确定了一个,刚好在我之前就有一个人也是想要给自己的亲戚找一份这方面的工作,而且她的条件与我所要求的基本相差无几,月薪方面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我已经看过她的照片了,是一个很淳朴的农村妇女,照顾小孩应该会很细心。电话号码我也已经在那个地方留了,可能也就这两天吧!就会约见一面。” “那就好。” “对了,说到这些,等保姆来的时候,你准备出去之后,做哪方面的工作。” 听徐筝说到这方面,心研迟疑了一下,有那么一刻吧!心研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还没想好,可能还会从事英语这方面,可是英语已经很久没用了,如果要从事这方面的话,我还要将这方面给重新拾起来。” “没事,反正也不急,慢慢来,即便你之后不想工作,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心研从沙发上坐起来,看着徐筝,她总是会感动于徐筝说出的一些温暖的话。“陪我看一部电影吧!” “好啊!”徐筝说的很干脆,连心研自己都觉得有些许的不可思议,曾经心研有几次说到这个事情时,徐筝总是会以要写接下来的东西为由,而拒绝自己。可是不知道今天他是没有什么思路,或是写东西遇到了什么瓶颈,而回答的很干脆。 心研也没有多想,既然徐筝同意了这件事情,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心研来到了徐筝的旁边,在那个稍微大点的沙发上,心研依偎在徐筝的怀里,看着马上要播放的电影。 可能是心研今天没有过多的注意徐筝的情绪,自然也不会注意到徐筝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徐筝今天的情绪确实并没有之前那么精神,因为他没来得及与心研说,他已经订好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他要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一趟。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他只能先一个人回去。 新找的保姆还没有来,带着徐许一块回去,又显得过于麻烦,所以就只能自己一个人先回去,先留下心研一个人在这里照看小生命。 其实,在今天下午从那个中介出来的时候,徐筝就接到了老爸的一个电话,奶奶已经处于病危的状态了,虽然老爸很不想跟徐筝说这件事情,可是毕竟徐筝与奶奶有着很浓厚的情感,老爸也不想让徐筝留下什么遗憾,所以就只能跟徐筝说了这件事情,也希望他能回来。 或许奶奶也想见上徐筝一面,毕竟奶奶把曾经很多年的情感都寄托于徐筝身上,他总是很关心徐筝,可徐筝带给她的却很少。虽然说生活上徐筝给了奶奶一定的回报,可这些却是那样的渺小。有时候,当到了奶奶这个年龄的时候,并不会太注重生活方面的,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一种精神、情感、爱的寄托,寄托于一个人身上。老爸是了解这些的,所以才会及时的将这个电话打过来,虽然奶奶现在说话已经很不清楚,也没有说到这方面,但老爸坚信奶奶是有这个心愿的,所以老爸很希望徐筝能回来。 在与心研一起看电影的时候,徐筝的心思并不在电影上,总是会有很多的画面在脑海中浮想联翩。他低下了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心研,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心研不会注意到此刻的徐筝,因为心研的精力已全身心的集中在电影上。 想到这些的时候,徐筝的脑海中便闪现出奶奶的画面,是那样的清晰,好像此时奶奶就在自己的身边一样。 奶奶一个人站在那个路口,等待放学回家的自己。 奶奶一个人端着要洗的衣服,前往那个“爱情洞。” 奶奶一个人打理着自家的菜地。 奶奶一个人守着那个自己用心建立起来的两层小楼。 奶奶希望自己能在老家多留几天,经常问自己饿了没有,无论自己说什么,奶奶总会去厨房做些东西给自己吃。 当这些画面,如同播放幻灯片一样,一幅幅的画面闪现在自己脑海的时候,徐筝觉得自己的眼眶都是湿润的,眼泪也在打转,可他不想让它嘀落下来,怕惊到心研,如果那滴泪水嘀在心研的脸颊。以心研的性情,肯定会追问自己怎么了。 想来想去,徐筝还是决定,等明天的时候,再跟心研说自己是下午的飞机的事情,今天晚上就让她安心的看一部电影吧! 27.第27章 嫦娥的哭泣 那天晚上的那部电影他们都没有看完,后来心研感觉实在是太累了,他们就提前回房休息了,他们休息的时候,总会将徐许放在他们的房间里边。 同样是在那天晚上,徐筝依旧没有将那件事情告诉心研,躺在床上的徐筝扭头看了一眼心研,她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已经躺在那里睡着了。 关上灯,徐筝怕影响心研休息,所以他自己也不敢翻来覆去。 那天早上的时候,徐筝依旧早早的起床了,应该可以说在那天早上的时候,徐筝几乎是一直在那里打哈欠。 直到那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徐筝开始准备跟心研说这件事情。他行李还没有收拾,因为在生活这方面徐筝本身就是一个很随意的人,所以他还没开始准备这些事情。 “研。” 徐筝说完这句话后,心研抬头看了看他。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恩,我下午的飞机,准备飞回老家一趟。” 心研可能没想到徐筝会与她说这样的事情,所以猛的听到徐筝说完这样的话后,还是有一点吃惊的。 “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回去了,是有什么急事吗?”心研看着徐筝说完这些话。 徐筝本身想的是只告诉心研自己下午的飞机,要回老家就行了,没想到心研又反问了自己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想对心研隐瞒什么,所以就想着要将这些事情直接告诉她。 “奶奶,.......”徐筝说完这两个字的时候,停顿了好半天,眼眶中的眼泪似乎也在不停的打转,甚至说话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他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继续说道,“已经病危了,所以我必须回去一趟。” 心研的脸色忽然就变了,她曾经在与徐筝结婚,在老家的时候,见过奶奶,那是一个非常慈祥的老人,所以她想到这里的时候,就对徐筝说,“那我还是跟你一块回去,毕竟这种事情我应该陪在你身边的。” 徐筝用一种很深情的眼光看着心研,他们双方似乎总会感动于彼此,也同样都是因为这样很简单的话语。 “不用了,主要是徐许还小,需要你留在这边照顾,况且保姆的事情也就在这两天了,所以你还是留下来吧!” 心研听完徐筝说的话后,并没有想着要去与他争执,除了此时的心研觉得徐筝说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外,还有就是一直以来心研都是挺支持徐筝的,她总是会觉得徐筝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而且有时候很多的决定都是徐筝做的。 “好的,我尊重你的决定。” 吃完饭后,徐筝就回到房间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他随意的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还有几本未读的书,最为重要的就是他一定会带上自己的电脑。虽然说回去的时间他自己也无法确定,至少对他自身来说,时间是很自由的,没有任何的强制性,所以他想的则是想在家里边待上一段时间,毕竟家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处理。 心研不会开车,曾经发生过很多事情,所以她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学开车。因此收拾完东西后,徐筝是打车去机场的。 刚到机场的时候,徐筝的电话就响了。 他本以为肯定是老爸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拿出手机后,才发现是表弟徐乾打来的。 “哪呢?” “机场。” 不知是何时,他们的开场白变得很简短。 “额,要不要我爸去接你。”可能是一些事情的原因,他们这次说话的语气没有平常那样的调侃了。 “不用了,我之前就已经跟我爸说了这件事情,我已经把我的时间发给他了,他倒时候会来。”徐筝说话的语气还带着一丝的镇定。 “额,那就好。” “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我也是前天回来的。” “那行,倒时候回去见面的时候再聊。” 徐筝挂完徐乾的电话后,就开始办理手续,然后安检,接着就在登记口的椅子上休息。 虽说是休息,虽说徐筝的眼睛是闭着的,可他并没有睡着,还在想着什么事情。与其说是在想着什么事情,倒不如说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去想,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他现在是一个完全放空的状态。 他为自己在飞机上选择的位置是靠窗的,当飞机在自己家乡的上空航行的时候,看着那飘忽不定的灯光,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种想家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飞机的降落而变得越发的强烈。 当走出那个飞机场的时候,他就在老爸跟他说的地方看到了车,接着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老爸就开车准备回去了。 在车上,他们父子两人都在保持着沉默。 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慢慢的车子驶向了高速,路上的车辆并不多,灯光也显得很昏黄,这让本来带着一丝困意的徐筝,越发的觉得有了某种朦胧感。 徐筝从包里拿出烟,点上一根,同时打开了窗户。 “给我来一根。” 徐筝转头看着老爸,以为自己听错了,老爸发现徐筝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此时正在开车,所以就瞄了徐筝一眼,说道,“怎么还不想让老爸抽一根。” 徐筝笑了笑,说,“爸,你不是开车的时候不抽烟,而且我这烟都是7元一盒的,你确定你还抽吗?” “你是我儿子,你抽什么,我就抽什么,你觉得我还会嫌弃你。” 徐筝听完老爸这么后,就拿出一根烟,点燃后,自己抽上一口,递给了老爸。在递给老爸的过程中,徐筝忽然注意到他黑发下边夹杂着很多白头发,看来是老了很多。老爸接过那根烟后,徐筝用手轻轻地拨开了老爸黑发压着的白发,老爸被徐筝这忽然的举动给惊了一下,忙说道,“你干嘛呢?” “没干嘛。”徐筝缓了一会儿后,继续说道,“爸,你白头发可不少。” “是啊!你爸已经老了,将来还等着你来孝敬我呢?” “说什么呢?你才不老呢?有时间我带你去理发店,给你修剪修剪,保证你下次别人再看到你的时候,会发现你变得更加年轻了。” 徐筝的老爸被这些话给逗乐了,徐筝看到他终于露出笑容,他自己也变得高兴起来了。 28.第28章 嫦娥的哭泣 “你的第二本书准备的怎么样了?” 老爸忽然说了这句话,也同样是作为一名父亲,对自己儿子的关心。他不会像母亲一样,总是事事的叮嘱,却总会通过侧面来关心自己的儿子。 “已经写完了,现在正在修改中。” “额,那就好。” 一路上,徐筝都没有听到老爸说到关于奶奶现在的情况,不知道是老爸没有心思去说这件事情,还是这件事情对于他来说,自己的儿子刚刚回来,不想将气氛调整的过于严肃。可是徐筝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而且还是老爸通过电话将这件事情告诉徐筝的,所以徐筝无从判定老爸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也有可能,老爸刚刚的微笑也强忍着心中的悲伤,挤出来的。 “奶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老爸听到徐筝说的这句话后,没有马上回答,只是说了句,“你会知道的。” 听老爸这样说,徐筝已经猜测出情况可能很糟,自己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心理状态。 当车子行驶到自家楼下车库时,徐筝就打开车门,老爸已经将后备箱打开了。徐筝拿出自己的行李,在车外等着老爸,可是迟迟不见老爸出来。 于是,徐筝走过去,打开驾驶座的车门,看到老爸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头也趴在上边,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老爸立刻就将头抬起来了。徐筝看着老爸的面庞,眼睛中透漏着血丝,徐筝心里边是知道的,可能是照顾奶奶,熬夜所造成的。 “爸,你不下车吗?” 老爸看着徐筝说,“你把行李放回后备箱吧!”说着说着,老爸又重新将后备箱给打开了。 徐筝被老爸给整的有点儿一头雾水,但他没有问老爸具体的原因,就径直走到后备箱那,再次将行李放进后备箱里边。 当再次坐上副驾驶座的时候,老爸便将车开动了。 “后来我又想了想,还是今晚就回老家吧!本身我是想要你将行李给放在家里边,可是老家那边后续可能还会有很多事情,所以你就直接将行李也带回去吧!” 听完老爸这么说之后,徐筝“恩”了一声,并点了点头。 说着说着,徐筝再次从包里边取出了那盒娇子的香烟,点上一根,抽了一口,递给了老爸,老爸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接过了。 当车子行驶在回老家的路上时,穿过市区的灯火通明,路两旁的路灯都没有,只有车子的大灯发出昏黄的灯光。剩下的就是漆黑一片的夜色,偶尔还能看到模糊的星辰。 当看到这样的情景时,徐筝的思绪再次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晴空万里,密不透风,天空只有零星的几片云,漂浮在灰色的天空中。虽说是夏季,万物也在叶绿素的作用下进行着光合作用,本应该是生机勃勃的万物,却看不出任何的生机,感觉像是犯了错误的孩子,低着头,等待着接受应有惩罚。前方是一个红绿灯路口,应该说是一个转盘路口,往右方向走,就可以看到那个在岁月浊蚀下,显得很陈旧的水库依然滞留在那里,旁边那“禁止下水”的字眼也显得很泛黄,已经快看不出曾经写这些字样时用的是什么颜料,只是依然会看到几个光着屁股的孩子在边上玩耍。 徐筝又一次蹬着自行车回那个村庄,现在的村庄应该是一片衰败的景象。对面的开采场也停了好多年,在他小的时候,经常会有人在那里安放炸药,每天都有轰鸣的声响,接着就是开着拖拉机拉石头的人群,如今那个开采场已经变得荒芜,野草也一年又一年的茂盛起来。而曾经的那个水洞,之前每天都有流动的水,有小孩在那里玩耍、抓鱼,还有一些阿婆会在那洗衣服,只是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水,已经干涸了好多年。” 不知道是不是徐筝经常写东西的原因,造成他看到曾经熟悉的场景时,总会浮想联翩,会有很多的画面在脑海中出现。 车子拐进了那个狭窄的小道,徐筝也从刚刚回想的画面中醒来,已经快到老家了,徐筝看着身旁开车的老爸,依然是神色凝重的样子,也不想打扰他。很快经过了两个狭窄的小道后,车子停在了一个两层楼的外边。这个两层的小楼,对于徐筝来说,真的是再熟悉不过了,它耗费了奶奶很多的精力,可能这也就是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奶奶是不愿意搬回到城里,即便是这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住着,她也想呆在这里,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毕竟这里承载了奶奶很多的情感寄托。 走进屋里,里边围满了人,徐筝的伯伯、姑姑等亲戚们都在这里,往常如果他们看到徐筝回来了,肯定会很欣喜的。可也就是在今天这个场景中,他们只是很平常的与徐筝打了招呼,每个人的面容都显得很憔悴。 徐筝随着老爸走进了奶奶睡的屋子里,看着奶奶躺在那张床上,脸上的皱纹让徐筝看了很是心疼,老爸走到奶奶的身边,在奶奶的耳边轻声说着,“筝,回来了。” “筝,筝。”奶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呻吟着。 徐筝走上前,握住奶奶那粗糙的手,说了句,“奶奶,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奶奶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睁开眼看了徐筝一眼,并用呻吟很久的声音说了这句话。 紧接着奶奶的手在徐筝的手中停滞了。 徐筝喊了一声,“奶奶。” 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回话了。 瞬间徐筝感觉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似乎在打转,可他又不肯让泪水留下来,只能强忍着自己。随即家里全部的亲戚都进入屋里,哭泣的声音弥漫在徐筝的耳边,他感觉不知所措。老爸走上前,轻轻的将奶奶的手从徐筝的手中拿开了。 很快徐筝就跑出去了,没有人注意到徐筝去哪了,也不会有人关心他,因为此时此刻每个人都悲痛到了极点。 徐筝跑到外边的一个角落,放生哭了起来,直到让自己哭到筋疲力尽,他才慢慢的让自己站起来。 他抬头看着天空中的那轮明月,月光依稀的洒在小道上,徐筝看着它发呆,他觉得自己此刻的悲伤,就像自己能感知到那轮明月之上,冰凉的宫殿中,嫦娥的哭泣。 29.第29章 最后的心愿 或许在那天晚上有人会注意到徐筝出去了,可是没有人知道徐筝那天晚上因为什么而跑出去。因为那天晚上是最后的诀别,所以不会有人去外边找徐筝。只有徐筝自己心里知道,毕竟奶奶对于他来说,是曾经很大程度上精神的寄托。所以那晚的哭泣是他想放任自己,想让自己哭到精疲力尽,那种悲伤似乎像是一把尖刀深深的扎进了自己的胸膛,让他感觉欲罢不能,似乎悲伤与此时明月之上嫦娥的哭泣一样。 回到屋里的时候,老爸看了徐筝一眼,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徐筝说这句话时,无法掩饰自己说话声音中所参杂的哽咽。 此时屋里的声音没有刚刚徐筝出去时的痛哭了,现在每个人的表情都变的很凝重,连老爸也是一样,似乎老爸觉得徐筝有什么事情,就问了他这句话。 守灵的那天晚上,徐筝的内心是五味杂平,这种感觉就像是肉体脱离了骨骼,骨骼呆在原地,他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忽然之间觉得自己曾经所谓的精神寄托没有了,会让自己变得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调整自己,就那样麻木的站立在那张床的旁边,而就在那张床上躺着自己的奶奶,他不知站立了多久。 不多时,姑姑走了过来,对徐筝说道,“去休息会吧!” 此刻的徐筝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眼泪都要从自己的眼眶中流下来了,他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再次来宣泄自己此刻的情绪,哽咽着声音对姑姑说,“没事,我想在这里多站一会儿,这样会让我安心。” 其实,很多时候,姑姑也是了解他的。毕竟徐筝曾经是奶奶一手带大的,姑姑或许无法体会徐筝与自己奶奶曾经的那段情感,那是一种很强烈的情感寄托,所以此刻的徐筝根本无法让自己释怀。 随着时间的不断磨灭,生活也依然在继续。 与亲人们处理完所谓的白事后,徐筝总喜欢静静地一个人站在这幢二层白色小楼的院外,静静地看着坡对面的风景,心里的思绪总是不断闪现。甚至他总会感觉自己的耳边有那些声音的回响。 “筝,回来了。” “没吃饭吧!你先去看会儿电视,饭马上就做好了。” “在家多呆几天吧!” 曾经奶奶经常与徐筝说的这些话,此刻在这个变得很寂静的院外,回想起来竟是如此的清晰,历历在目。 随之带来的还有那些画面。 奶奶一个人站在那个路口,等待放学回家的自己。 奶奶一个人端着要洗的衣服,前往那个“爱情洞。” 奶奶一个人打理着自家的菜地。 奶奶一个人守着那个自己用心建立起来的两层小楼。 奶奶希望徐筝能在老家多留几天,经常问自己饿了没有,无论自己说什么,奶奶总会去厨房做些东西给他吃。 这些虽是脑海中回想的画面,可此时的徐筝感觉这些画面就像是昨天才刚刚发生一样,他是多么希望奶奶能再次跟他说说那些话,可已经没有机会了。 陆续的人群都走了,有些亲戚也走了,秋的尾巴也随着时间的推移,离自己变得渐行渐远了,冷意也随之而来。徐筝裹紧了自己的衣服,眼睛也是涩涩的,徐筝正准备回去,迎面看到了老爸。 老爸是了解徐筝的,也同样知道徐筝与自己奶奶曾经那段深厚的感情,这段感情是很难有所替代的。 “刚好他们今晚准备开车先回去,你要是太累了,就跟他们先回去吧!”老爸神色很凝重的说着这些话。 听完老爸说完的这些话后,不知道为什么很多情感瞬间从他的脑海中迸发出来。曾经他总以为老爸亏欠了他很多,那是很多年都不曾让自己释怀的一个心结。可是等自己真正成长起来时,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让自己走进了一个误区,一个无法逾越的误区,也是在不久之前徐筝才有了这样的感悟。很多时候感悟是随着心境在不断变换的。 当想到这些时,徐筝走上前,将自己老爸给抱住了,在老爸耳边轻声地说道,“爸,这么多年,谢谢你。” 老爸被徐筝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双手还停滞在那里不知所措,听到儿子说的那句话后,老爸将自己的双手揽在徐筝的背上,眼睛闪烁着晶莹可见的泪水。男人的情感有时候很微妙,同时又很难用某些语言来进行相应的表达,或许这样的一个拥抱就能代替一切,不用过多语言的修饰,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拥抱。 “儿子,你说什么呢?” 此刻的徐筝什么话都没有说,或许他是觉得自己终于从曾经的那个误区中得到了解脱,理解了老爸。同时奶奶的离开,也让他痛不欲生,觉得那个所谓的精神寄托已经不存在了。所以他就那样静静地趴在自己老爸的肩膀上哭泣,泪水已经打在老爸的肩膀上。在这个时候,老爸甚至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去安慰他,就只能将自己的肩膀静静地借给徐筝了。 当徐筝渐渐的平静下来时,才慢慢的从刚刚的那个拥抱中退出。 再次对视时,他们同时会心一笑。 这时候,老爸对徐筝说,“在你没有回来的时候,你奶奶跟我说了她最后的心愿,一个很简单的心愿。” 徐筝顿时来了好奇,如果自己的奶奶有什么心愿的话,他一定会帮她完成的。 老爸继续说道,“她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你之后能过的更好。” 徐筝听完老爸说的话后,愣在了那里。徐筝以为奶奶是有什么自己的心愿没有完成,或是她曾经年轻时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而在这个很敏感的时期,希望自己的后人能够将她的这些心愿给完成。 可是连徐筝自己都不会想到,奶奶最后的心愿竟是希望自己能够过的更好,她最后想的还是自己,可自己在已经有能力时,却不能在她身边陪她多说说话。就连生命的最后,她还在关心着自己的孙子,正是这样的心愿,让徐筝接下来陷入了沉思。 30.第30章 那个神秘人 奶奶最后的心愿不是关于她自己,竟然还在想着自己的外孙,在生命的最后,她最后的心愿还是希望自己的外孙之后的生活能过的更好。这或许就是一种大爱。 当徐筝知道这些的时候,他自己更无法跨过心中的那种悲愤,这种悲伤在以往的基础上,如同海水的涨潮一样,让他心中泛起大片大片的波澜。 他再次觉得自己对不起奶奶,从老爸与他说起这个最后的心愿时,他就一直在沉思。很多时候,他总觉得幸福其实就是简单的陪伴,他曾经总以为当自己有一定能力的时候,一定要陪伴在奶奶的身边,可最终的结果呢?当这一切还没有真正到来时,有些人的生命却已经不在了。 徐筝还在沉思着,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他看到电话是曾经那个中介打来的,他也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徐先生,你好。”听到这个声音,徐筝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还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人。 “你好。” “上次说的那个事情,不知你今天下午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你来我们这里一趟,或者我们去你家里一趟,看你们对这个保姆是否满意?” “额,我现在在外边,要不我等会先打个电话,然后让其他人给你回个电话。” “那好的。” 与他通完电话后,徐筝就拨通了心研的电话,与心研简单的说完这件事情,他就将那个联系电话给心研发了过去。 此时已经处于秋季的末梢,偶尔会有小雨,而就在那天下午,似乎没有暂停意味的小雨,让整个城市都显得雾蒙蒙的。心研一个人在家里边,此时的她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书。接到徐筝的电话后,知道什么事情后,她就拨通了那个联系电话。当预约好时间后,心研就在家里边等他们的到来。 那个年轻小伙倒是挺敬业的,虽然说今天下午下起了小雨,心研本以为他会将时间变动,可是没想到这小伙还是选择今天下午见面。这或许与这个小伙也是刚刚毕业是有一定关系的,很希望体现自己的能力,能得到更多人的认可。 听到敲门声后,心研就起身去开门了。 打开门后,心研看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的小伙,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身后是一个衣服看起来虽朴素,却洗的一尘不染的年轻妇女,那精炼的短发,让心研想起曾经看到的那张照片,基本上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你好,我给你介绍下,我身后的这位就是那位保姆。”这个年轻小伙似乎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单生意给谈好。 心研看到他这心急的样子,忙招呼着让他们先进来。 心研让他们坐在沙发上,并为他们每个人倒了一杯白开水。 然后那位中年妇女开口说话了。 “我叫李桂花,也是因为亲戚帮忙,来这边打工的,希望能在你们这里工作。我这个人很勤快的,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照顾小孩,我都是很细心的。” 心研听完这位中年妇女说的话后,感觉这位中年妇女似乎很想得到这份工作。其实,在没有与她见面的时候,心研就曾看过她的照片,而且她也曾与徐筝商量过,很大程度上,他们两个人已经达成了某种口头的协定,基本上是准备用这个保姆。当看到这个保姆因说了刚才的那些话,或许是想极力的表现自己,而使自己的脸颊变得胀红。 “李阿姨这个人是一个很真诚的人,在这方面她确实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你们 两家也是很有缘分的,就在上次徐先生来到我们店里的时候,刚好也是李阿姨的那位亲戚来到我们的店里边,给了我们相应的资料,希望我们能帮助她找到这样一份的工作。” 心研看着他们说,“我看她也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在你们没有来之前,我就已经看过她的照片了。” 然后他们互相又交流了很多,薪资也谈好了,相关的一些手续上的东西也整完后,心研就将他们给送走了。 其实,心研也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最后是希望李阿姨明天开始工作。正是因为考虑到今天比较晚的原因,所以心研做了这个决定。 屋外的小雨还没有停,还是在断断续续的下着,似乎也并没有要停的意思。这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的小雨使整个城市都变的雾蒙蒙的。 看了看窗外,然后又回到房间看了看徐许,这个小生命还在安静的睡着。然后心研又转身回到了沙发上,继续看那本刚刚还没有看完的书籍。 那位中年妇女计划是晚上住在亲戚那里,行李也都在那里,因为她已与心研商量好了,明天开始在心研那里做保姆的工作,而在后续做保姆的期间,也将会住在心研那里。 回到亲戚那里后,那位中年男子就问她,“去看的怎么样了。” “很好,还不错,那位女主人挺真诚的,是一个很随和的人,比较好相处。听说那个男主人是一名作家。” “作家?” “恩,是的。还写了一本比较有名气的书。” “他叫什么名字?” “徐筝。” 当说到徐筝这个名字的时候,那位中年男子的脸色有很明显的变化。 “你怎么了?”看到他的脸色发生很明显的变化,便追问他怎么了。 “那你还知道那个女主人的名字吗?“ 这位中年男子带着好奇的心问了这句话。 “她叫薛心研。” 再次听到薛心研这名字时,那名中年男子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事似的,就对身旁的那位妇女说了句,“早点休息。” 然后就转身离开了。 留下那个叫李桂花的愣在原地。 31.第31章 心研的母亲来了 悲伤总会随着时间的不断消逝,而渐渐在原有基础上下滑,至于它是否会真正从心中磨灭,就无可定论了。 当徐筝说到自己想要一个人呆在老家一段时间的时候,老爸什么话都没有说,此时的徐乾对叔叔说,“要不我也留在老家吧!这样刚好他也有个伴。” 徐筝听完表弟说的话后,没有多说什么。 只有老爸说道,“那你们注意安全。”然后转身坐上别人的车回去了,把家里的车留下来了。如果他们后续要是想要回去的话,自己就可以开车回去。 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徐筝坐在院外的石头边上,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这时徐乾也跟着徐筝坐了下来。 徐筝拿出两根烟,点上一根烟后,抽了一口,将其递给徐乾。然后慢慢的为自己点上另外一根。 屋外的冷风一直徐徐的吹来,他们各自裹紧了衣服。 “你不用太过于悲伤,毕竟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一天的。奶奶最后的心愿,我也听到了,他只是希望你之后能过的更好。其实,家里的孩子,奶奶对你的情感是最深厚的。”徐乾说这些话时,声音夹杂着颤抖的韵味。 徐筝转过头,看了看徐乾,什么话也没有说。 缓了一会儿后,徐筝对表弟说道,“你觉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吗?” “我不这样认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如果你说这句话,是因为你没能留在家里边,多陪陪奶奶的话,我觉得不是。毕竟你是比我更了解奶奶的,她肯定是希望你在远方能更好实现你的价值,不会强行将你留在自己身边的。”徐乾说完这些话时,徐筝忽然觉得他变得有点成熟了,不再是曾经的那个小屁孩了。 徐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抛出这个问题,对于徐乾说的话,他也没有想要去辩解些什么,这样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 抽完一根烟后,他们转身往院里走去。 保姆在那天早上准时的到了心研家里,心研给她交代了很多,她了解的也很快。 最后,心研微笑的对她说,“那我以后就叫你李阿姨吧!” 保姆听完后,用质朴的声音说道,“没问题。” 可能是因为这个保姆也是从农村走出来的,平常也都蛮操劳的,所以刚到心研家里边的第一天,就马上忙里忙外的。心研表面上对这些没说什么,其实她心里边还是挺高兴的,觉得李阿姨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现在家里边有了保姆,平常心研也就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徐筝有时候也是很了解心研的,觉得心研或许并不想在之后的生活中,将自己定义为一个家庭妇女。而现在家里边不需要自己太过关注的情形下,心研正在思考着自己接下来做些什么。 如果继续去从事自己之前的工作,出差的次数也就变得比较多,这可能不是她对自己接下来的规划。正当心研脑海里正在想着这件事情时,电话铃声响起来了。 心研一看电话上边的来电显示,是母亲打来的电话,才想起自己已经好久都没有回家看过她,同样好久都没有与她通过电话了。 “妈,好久没有跟你通电话了。” “哦,我现在已经到车站了,你给我发下你具体住的地址,我等下打车就过去了。” “你来了?”心研不禁吃了一惊,这未免也有些太巧了吧! “先不说了,等我到了你那再说吧!你记得把地址给我发过来。” “恩,好的。” 挂完这个电话,心研将自己的地址用短信的方式给母亲发了过去。 这时的心研也没有心思再去想自己之后从事哪方面的事情,心研进入另外一个房间里边,这个房间之前没有人住过,她想的是将这个房间给收拾出来,让母亲来住。后来又一想,刚好徐筝这几天也都不在,自己还是和母亲一块住在一个房间里吧! 李阿姨是和徐许住在一个房间里边,这样的话,如果小生命晚上有什么事情的话,她可以直接起来照看。 很快心研就听到了敲门声,正准备去开门的时候,李阿姨已经去开门了。 那是一个从眼睛中就能看出是有很多经历的女人。 李阿姨直接问她,“请问你找谁?” 还没有等那个女人说话的时候,心研就走了过去,并对李阿姨说,“这是我的母亲。” 当李阿姨听完心研说的话后,可能是因为质朴的原因,她再次脸色因紧张而变得胀红,然后就赶紧请她进门。 心研让母亲坐在沙发上,那是一个从眼神就很容易看出来是一个历经沧桑的女人,这是毋庸置疑的。她看起来比心研大不了多少,从面容上来看的话,一般人是很难看出来,这就是心研母亲的。心研的母亲应该是一个非常时尚的人,她不像其他母亲的穿着那样,一头烫起来的卷发,并非是夸张的那种,看着却让人有种很舒服的感觉,依然是短发,给人一种很精练的感觉。戴着一个墨镜,一身的休闲装。 这时候,李阿姨已经倒好了两杯白开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心研的母亲也是一个很有礼貌的人,对李阿姨说了声,“谢谢。” 心研的母亲叫薛心凤,当时心研的外婆在给她起名字时,在外婆的名字基础上加了一个“心”字,其实这样做的寓意也很简单,当年的外婆也只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在接下来的人生路上,能够更加用心的生活,这就是外婆当年给母亲起这个名字的初衷。 “这位是?”母亲看着心研问道。 32.第32章 心研的母亲来了 “这位是刚请的保姆,因为我自己不想在之后做一个家庭妇女,所以我们就请了一个保姆。” “徐筝呢?” 听到母亲问道徐筝了,心研忽然脸色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奶奶去世了。” 心研的母亲吃了一惊,她是知道徐筝与自己的奶奶有很浓厚的情感。“这或许对他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是的,本身我也是想要回去的。只是后来考虑到保姆还没有确定下来,而且徐许现在还小,带他回去比较麻烦,毕竟这次回去会有很多的事情要忙,所以我也就没有随他回去。”心研说这些话时,眼神中明显带着些许抱歉的含义。 母亲听到心研这样说后,也只是点了点头。 “对了,妈,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到这了。” 看到心研这样问着,她才猛的从刚才交谈的话语中,想起来自己来到这里的正事。 “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也应该是说是想确认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心研忽然对母亲说的这句话产生了好奇,她并不知道母亲说的这件很重要的事情是关于哪方面的,她又要跟自己确定什么。 “那个小生命是你和徐筝的孩子吗?” 心研听完母亲说的这句话后,忽然变得不知所措,她从没有跟母亲说过这件事情,虽然说母亲参加了自己的婚礼,可是那时,除了徐筝和自己外,是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包括徐筝的父母也是后来再来到这边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心研不敢往下想,她知道徐筝是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母亲的,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听你这么说,这件事情也就是真的了。” “恩,是的。” 母亲在心研这里确定了这件事情,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同时长抒了一口气。 “昨天下午的时候,徐筝的父亲给我打了电话,说了这件事情。当时的我根本不能相信,还在电话里边与他争执了很久。”缓了会儿后,母亲继续说道,“接着他直接跟我说,如果我不相信的话,可以直接在你这里得到事情的真实性。” “那你现在已经在我这里确定了这件事情,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看着心研说了这样的话,母亲真的是气的有点想打人的冲动,心研的母亲也是一个很直接的人,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人,她不会太多的将自己的想法埋藏在自己的心中。 “我想跟你再确定下这个孩子是谁的。” 听母亲已经说到这个问题时,心研直接反驳着自己的母亲说,“既然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个孩子不是我们的,刨根问底的确定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有什么意义吗?” “当然有一定的意义,算了,你直接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不是王鸣的。” 心研愣住了。 她没有想到徐筝的父亲会这么直接的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甚至连这个孩子是谁的都说了。不知道徐筝的父亲将这件事情说出来是为了什么,是因为奶奶的去世,还是因为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怒,又或是想要报复自己,这些问题的答案也都没有任何的下文了。 此刻的心研也变得很暴躁,直接大声的对母亲说,“是,你说对了,那个孩子是王鸣的,就徐筝曾经母校的一个教授的。现在你满意了吧!” 当心研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李阿姨正拿起水杯,为他们加水,当听到孩子是王鸣的,又是那个学校的教授时,手中的杯子不知怎么的就从她的手中滑落了,一声杯子摔破的声音,打破了此刻房间里的空气,她们的争执也暂停了,都目不转睛的看着李阿姨。李阿姨被他们看的脸变得胀红,赶忙说,“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马上就去打扫。” 母亲靠着沙发,什么话也没有说,若有所思的在想着什么,似乎在想着是否要将一件事情告诉心研。 而刚刚杯子摔破的瞬间,思绪把心研带回了曾经。 心研忽然想起曾经,自己端着一杯白开水,正要递给阿明时,阿明一下抱住了她。她很惊讶,手中的杯子也顺势掉落在地上,摔碎了一地,就如同那天晚上心研的心情一样,碎了一地。 而曾经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情,也再次如同海水涨潮一般,在心研脑海中翻滚着浮现。她曾经以为很容易就可以忘掉,没想到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当再次想到这些的时候,心中的那根刺还是在无时无刻的在等着刺痛自己。 徐筝理解自己,甚至后续还带自己去看了心理医生:他的父母也是理解自己,虽然心中或多或少还是会留下芥蒂。可是就在今天,母亲再次说到这件事情的时候,再次看到李阿姨手中的杯子摔落到地上,如同当年的情景一样时,心还是在隐隐作痛。 只是此时的痛不再是当年的那种痛,心研总觉得母亲来到自己这里,不仅仅是为了与自己确定这件事情而已,总觉得她还想告诉自己什么事情,只是在刚刚的争执期间,目前见心研有着很大的火气,就没有急着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正当心研还在想着怎么找个台阶下的时候,这时候李阿姨走过来对她们说,“饭已经做好了。” 心研起身,对母亲说,“妈,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33.第33章 那是真的吗? 可能是因为刚刚自己将那个玻璃杯打碎的缘故,李阿姨迟迟的没有来餐桌上一块吃饭。心研不会像其他人家那样,会让保姆等自己吃完饭后,才开始吃饭。她一直都很希望能营造一个非常和谐的家庭气氛,所以在她和母亲还没有动筷子前,她就一直在催促着李阿姨,让她过来一块吃饭。 李阿姨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在找一些理由在回绝着。 “你们先吃,我这边收拾完马上就过来。”其实,李阿姨说的所谓的收拾,不过是已经将那桌椅擦拭了好几遍,她一遍又一遍在擦拭着,心里边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 心研说了几次后,见李阿姨还是没有什么动静,就不再等她了,就和母亲先吃饭了。 尝过她做的饭菜后,母亲和心研都连连叫好,真可谓是秀色可餐呀!此时的心研更佩服李阿姨了,她虽是一个很朴实的农村妇女,却是一个非常细心的人。不仅勤快,饭还做的那么好。 在餐桌上,心研看母亲似乎有什么事情藏在心里边,就直接问她,“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要是有的话,你不妨就直说,我们之间还需要再三斟酌吗?” 母亲抬头看了看心研,虽然刚刚她们争执了很久,可是那些都并不重要,最为关键的事情,心研的母亲还没有告诉她,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真的很让她母亲纠结。 “没什么事情。” “我不信,如果是别人,可能会信你刚所说的话,可毕竟我是你的女儿,又非常的了解你,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有心事。” 听女儿这么一说,母亲知道瞒不住她,心研说的也很有道理,相处了这么多年。或许,自己一个非常小的动作,心研都知道这预示着什么。 可是这些真的能说吗?现在的心研虽然对刚刚她们所探讨的那些经历已经不太敏感了,可这件事情如果告诉她的话,又将会是一个重击,她是自己的女儿,每个母亲都会心疼自己的女儿,可如果不告诉她,如果将来的某一天,孩子出现什么问题,她总会去将这件事情了解到的。此时的母亲让自己限入了一个无法解脱的困境中。 “妈,你现在是怎么了,说个事情也这么婆婆妈妈的,这可不像你以前的风格。”说这些话的时候,心研正在为母亲盛汤。 “人老了,肯定也不会像年轻时一样,有什么说什么了,一些事情,总是要思前想后的。”母亲叹了一口气。 听着母亲说着这些话,心研将盛好的一碗汤放在了母亲的面前。 “你是了解你女儿的,现在的承受能力不会像以前那么脆弱了,有些事情你尽管说吧!一件事情,两个人承担总比你一个人放在自己心里好吧!” 母亲看着心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注视过自己的女儿了,忽然发现她变得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或许这就是人不断成长,心境也在不断发生变化所产生的魅力吧! “我知道王鸣这个人。”母亲用很温柔的语气,还将自己说话的语速调整的很慢,目的就是希望她们的交流不要像之前那样,会产生那么大的争执。 心研愣了一会儿,没有想到母亲又会再次说起到这个人,正当她觉得自己此时满肚子都是怒火,想要与母亲争执时,立刻又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觉得我们还来探讨这个人有什么意义吗?” 母亲自己是知道,她将这件事情又绕回到下午的讨论中,肯定会引起心研稍微的反感,可如果不这样,那又能怎样呢?其实在她思来想去后,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如实的告诉心研。 “我知道我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会让你引起反感,可我说这个人名,不是想继续把我们的话题重新绕回到我们下午的讨论中。而是想告诉你,我与王鸣曾经是恋人。” 心研没有把母亲说话的前一部分当回事,只是最后的一句话引起了她的注意,并同时让她懵了,“我与王鸣曾经是恋人。”她不断地在脑海里回想着这句话,一直在心里说服着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如果他们是恋人的话,那......,此时的心研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再往下想了,越往下想,她觉得自己的内心也会变得黑暗。 母亲自然知道心研会有这样的表现。 “你先让自己冷静一下。”虽然心研在说话的语气上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气愤,可是母亲从她的表情中却能看出来,她依然透漏着不可思议的神情。“我与他是在我们的那个小县城所结识的,那时我还年轻,从小也比较喜欢文学。而你外婆在这方面也是比较支持我的,总是会想方设法给我找一些书籍来看。 他是来那里游玩的,我还依稀能记得,那是一个下大雨的晚上,你外婆在那天刚好去城里了,在你外婆出门的时候,就跟我说过,晚上不回来,让我一个人在家里的时候,一定要锁好门窗。 其实,在下雨的晚上,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一本文学著作,对那时的我来说就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听到门外有人喊,“有人在家吗?” 于是我便走到门外,打开门上的一个小口。看到是一个比较俊俏的男人站在门外,全身都已经湿透了。他对我说,“能否让我在你们这里借宿一晚。” 我听完后,竟然完全没有对陌生人的害怕之意,就让他进来了。不知道那时的自己是不是对这个男人第一面的好感,竟然没有再多问些什么,同时也没有太多的防备,就让他进来了。 他进到屋里,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去,搭在衣架上,看到屋里放了很多书籍,就问我,“你也很喜欢书籍吗?” 我说,”是的。” 当时他的眼神很迷人,似乎透漏着某种魔力。于是,那天晚上我们就一起交流到很晚。当时的我听完他讲的那些故事,那些所见所闻以及他的某些想法都让我如痴如醉。也同样是在那天晚上,我们发生了关系,就那样被他折磨着,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肌肤时,是一种忘我的陶醉。 34.第34章 那是真的吗? 后来的几天时间里,因为你外婆在家里的缘故,我们经常会在外边见面。后来的后来,他回城里了,我们就很少见面了。 当我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已经是后续的事情了。我曾经去他们学校找过他,他已经被自己父母介绍了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那户人家对他的前程很有帮助,所以当我再次面对他时,告诉他,“我怀了他的孩子。” 他竟然露出鄙夷的笑容,这种笑容与那天晚上他的形象和见解完全不是一个人,他说,“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这就是男人脱了裤子,提上裤子的事情,你又能拿我怎样。” 当时的我也气不过,就想着自己一个人一定要将你抚养成人,他做的孽,老天自然会去惩罚他的。” 心研在餐桌边上听着母亲说着这些话,她甚至不敢往下想,虽然她心里边已经知道了这意味着什么,可她还是努力的告诉自己这不是事实。 李阿姨后续见她们在餐桌边开始交流着什么,就也走到餐桌边吃饭了。当听到心研母亲讲述这段故事时,同样是关于一个叫王鸣的事情,又是这样一个悲惨的事情,她作为一个农村妇女,会很感动,甚至眼眶的眼泪都在打着转,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心研不敢让自己想下去,她知道自己再这样想下去的话,就是严重的伦理方面的问题了。她觉得此时的自己有点不知所措了,双手似乎都在颤抖着,可她还是努力的让自己保持镇定。 母亲望着心研,说道,“后续的事情你也猜到了。” 李阿姨也听了之前她们的讨论,所以她对心研母亲后来说的那句话,也猜出了大概。 心研母亲最后一句话说完时,此时的空气中布满了宁静的色彩,没有人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当这个故事落下帷幕时,所谓的结论也都是大家众所周知的,这基本可以说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情了。可没有人愿意打破这种所谓的宁静,同样也没有人愿意说出之前的那些讨论所得出的一个结果,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了。 当心研离开餐桌时,整个人似乎都是颤抖的,颤抖的双脚,在没有灵魂的支架上,没有任何意识的摆动。此时的她,似乎思想都是颤抖的,她忽然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沉沉的,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要得精神病了。她害怕自己往下想,因为越往后想的时候,她就会越发的感觉到害怕。因为那没有人道出的结果依然像无形的刺一样深深的扎进了她的内心。 此时的李阿姨神情是最茫然的,或许是因为再次听到王鸣这个人名时,一种莫须有的东西徘徊在她脑海周边。她似乎总想说些什么,可是当有些话到嘴边的时候,她还是选择憋回自己心里。她或许觉得自己将这些事情说出来时,对心研会是又一次的打击。 心研的母亲此时还在餐桌边坐着,神色看起来很难看,当心研从她身边走过去时,她也想说些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 心研再次打开那展流线型的灯饰,依然发出虽是五颜六色的灯光,可不是那样的明显,在客厅大灯的映衬下还是那样的暗淡,没有任何的感知。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只是让自己麻木的坐在沙发上,茫然的看着天花板,却不知道该怎么让自己释怀。 心研的母亲实在等不及了,就走到客厅,看着心研说,“你没事吧!这件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都是我自己做的孽。我之所以想现在告诉你,也是当我通过徐筝父亲那里了解到一些事情,在你这里再次得到确认,所以我就想着一定要将我所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你,否则我怕后续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会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 心研将自己的视线从之前的天花板,转向了母亲这边,说道,“我真的没事,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放心吧!我真的没事。” 就在那样的夜晚,李阿姨也不想去打扰她们,就一个人再次去了那个小生命的屋子里,照看小生命。她是一个很实诚的人,不会像有些人一样可以看人脸色说话。她很清楚自己如果去客厅的话,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话,只会让自己在本身就是尴尬气氛的场景中,变得更加的尴尬,这也就是她很多时候,明明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可以不用参加的时候,就会完全将自己置身于世外。 心研的母亲虽然听了心研说自己没事,可她还是不放心。很多时候,一个人的判断总是会有些依据的,而她的某些依据就是心研的眼神,在心研迷离的眼神中,她甚至可以看出心研此时已经将自己放空,似乎在想着些什么,似乎又什么都没有想。 “你真的没事吗?心研的母亲再次跟她确认这个事情。 心研再次用那种迷离的眼神望着母亲说,“我真的没事,你就不要担心我了。” 听到心研这样说,她的母亲也就没有再继续说些什么了。 35.第35章 保留习惯 徐乾在老家陪着徐筝,他们每天早上起的很早,晚上睡的比较早,基本上完全是按照标准的作息时间,这与徐筝曾经的作息习惯很不相符。曾经的他,都是会在头脑风暴显现时,就会写到深夜将自己心里的构思给写出来,而白天则会睡到自然醒。很多时候,徐筝的状态都是这样。这次在老家,不知道为什么,徐筝总是想着将自己给放空,调整自己的作息。 人群的喧嚣结束后,留下的总归是一片宁静。有时候,徐筝是很享受这样的宁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宁静,也正是在这样的基础上,让他能够更好的学会思考,并且在偶尔创作的基础上,他也希望有这份宁静。所以在“诗意栖居”小区的房子,当初在装修时,他就选择了一定要给自己整一个相应的书房,完全是把它作为一个工作室对待,在这里没有太多的打扰,他能完全安心的创作。 这次回来,徐筝将自己的电脑也带上了,他的第二本书基本已经创作完毕了,只是回来若有时间的话,他就会修改曾经写的内容。毕竟这本书的授权已经签给了北京的一家公司,所以在文字方面,徐筝想的依然还是完美。虽说很多事情都很难达到完美,也都是一个在追求完美的路上,可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这本书能做到一种完美的状态。 当一切宁静时,他偶尔又会感觉到害怕,之前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不知是不是因为在老家的缘故,奶奶的离开,让他总感觉她从来没有离开,一直就在自己的身旁。 为了营造这种感觉,他总会每天早上起来时,就将家里的家具擦洗的一尘不染,他不是一个有洁癖的男人,以前与心研在一起时,他的生活方式是很随性的。之所以现在有这样的习惯,是因为他会一直觉得奶奶就在自己的身旁,一直没有离开,更不会离开这个她用了自己的后续的精力建造的一幢二层小楼。 奶奶平时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总是会显得异常的忙碌,家里的家具之类的东西,总会清洗的一尘不染的。还有就是那个菜地,她总会时不时的去照看,还经常会从菜地里拿出一些菜品带回到城里,给自己的孩子们。她有一个很大的缺点,虽说是缺点,那也是加引号的。她总是会很担心孩子们的生活问题,如果他们的生活出现了什么问题,她总希望自己可以帮上忙。并且一旦知道了这些事情,晚上就会睡不着觉,总是会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些。 屋外已经起了凤,落叶也开始离开树的怀抱,不知道为什么,徐筝有时候总会感觉自己的眼眶在打转,眼泪总是时不时的在徘徊着。他忽然觉得家里好冷清,自己的耳边再也不会有奶奶的声音回绕着,如果放回以前的话,奶奶总是会想与他多说说话,他很想再听听奶奶说话,可是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徐乾站在徐筝的旁边,安慰着他,“奶奶最后的心愿就是希望你后续的生活能过的更好,所以你就不用想那么多了,我已经把饭做好了。”徐乾隐隐约约总会感觉徐筝内心有很多的痛楚,甚至很难释怀。 徐筝转过头,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微笑地看着徐乾,并说道,“你哪里看出来我想的太多了,去吃饭吧!”徐筝虽然此刻在微笑着,可是明眼人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那是强挤出的微笑。 老家里什么材料都有,表弟每次见徐筝每天早早起来,就会擦拭那些家具,就在想,或许他是想让自己保留某份习惯吧!保留着奶奶曾经的那些习惯,让那些熟悉的记忆回绕在自己的周边。 除此之外,他们还会去打理菜地,平时他们也会从这里采摘菜品,用于做饭菜。徐乾心里边很明白徐筝的用意,只是他们两个有时候都是心领神会,却从不会把一些事情给说的那么透。 徐筝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徐乾还在上学。 那天吃过晚饭后,他们坐在院外的石椅上,月光静静的洒落在周边,没有任何的喧嚣,所留下的只是那份宁静。徐筝忽然调侃表弟,“谈对象了没有。” 徐乾看着他,说道,“还没有呢?暂时没有这个打算,现在还是想把精力集中起来,做更多的事情。如果现在就谈个对象,太浪费自己的精力了。” “那倒不一定吧!每个人的精力都是可以分散出去一部分的。” “那如果你遇到的是无理取闹的人呢?这样的话,你不但需要从自己原有的精力中抽出一部分。有时候或许还会遇到一些不舒服的事情,还会影响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呢?”徐乾没有望向徐筝,而是望着那轮明月说着这些话。 “那你没有遇到什么志同道合的人吗?如果遇到这样的人的话,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的,或许就不是你说的浪费自己精力,反而还会促进你对一些事情的思考。”当年徐筝与心研的结识,很大程度上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为文字的喜好,只是这份结识是在网络的基础上演变而来的。 “志同道合的人肯定是会遇到的,只是暂时还没有谈对象的打算。” “你刚不是说想集中精力做更多的事情,具体是什么,你说的是学业吗?” “学业应该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吧!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伟大的科学家吧!” 听到徐乾再次说起这个伟大的科学家,徐筝在脑海里想起他说的是谁了。 “然后呢?”徐筝带着疑惑望向表弟,他知道表弟说的那个科学家是非常厉害的,可是让他疑惑的则是,这与表弟要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呢? “我很想成为他那样博学,又具有非常的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人。可毕竟我与他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所以我只想努力的学习更多的东西。”表弟用一种很坚定的语气说着这些话。 “那就好,希望你能梦想成真。” 表弟回了徐筝一个微笑。 36.第36章 永远的沉睡 心研的母亲陪了她两天,当母亲将那件事情告诉心研时,就知道她肯定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所以就想着在这里陪她两天,希望心研对于这件事情不要有太多的包袱,可以继续积极的生活下去。 那天晚上,心研与母亲同时坐在客厅里,什么话都没有说,李阿姨在这时候总会去那个小生命的屋子里,因为她知道自己呆在客厅,会让气氛变得更尴尬。 “你真的没事吧!”母亲仍然带着试探的口气问着心研。 心研用迷离的眼神望着母亲,说道,“妈,你想什么呢?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我的内心已经变得很强大了,这点事情对我来说,还构不成什么较大的思想包袱或思想障碍。” “那我明天准备回去了。” “这么着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对了,你们给小孩起的什么名字。” 心研抬起头看着母亲,她不知道母亲会忽然问这个。就直接说道,“徐许。” 母亲点点了头,说道,“其实我也没什么急事,一方面是过来看看徐许,确定徐筝父亲说的那件事情外,还有就是跟你说那件你所不知道的事情。你准备把它告诉徐筝吗?” 心研的手明显在抖动着,她心里很明白,徐许不是徐筝自己的孩子,这件事情虽然徐筝表面上没有说什么,可还是会在他的心中留下一些芥蒂的,这是不可否认的。如果徐筝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一个关于伦理与道德方面的事情,他是否会接受呢?虽然说他们已经结婚了,可是这样的事情对自己是一种惩罚,她会没有任何怨言的去接受,可徐筝呢?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应该是他需要考虑的,自己对他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让他承受了那么多。她不应该让互相彼此的喜欢作为一方的惩罚。 母亲见心研什么话都没有说,知道她是在犹豫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将这些告诉徐筝。母亲甚至开始为当年的错误而感到懊悔,更为懊悔的则是,这件事情还影响到了自己的女儿,难不成这就是命中注定吗? “是我对不起你。”母亲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很多懊悔。 “妈,你说什么呢?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毕竟你也是受害者。” “研,你说这会不会是上天的一种惩罚呢?我们都无法拥有幸福的婚姻,好不容易到你这了,也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却会有这些无奈的事情充斥在周围。”母亲虚弱的靠在沙发上,说着这些话。 心研不知道母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想法,觉得他们的家族里边都不应该拥有幸福的婚姻,也正是她的这句话,将心研的思绪带回到与徐筝刚刚认识的时候,那时她与徐筝是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他们就探讨过这个问题,她能真正的放开这个包袱,也是因为徐筝曾经说的那些鼓励的话。 母亲本来是想安慰心研的,没想到现在变成心研反过来安慰母亲了。 “妈,你现在就不要多想了,你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因为我们都经历了相似的事情,只是通过这些怎么就可以断定我们都无法拥有幸福的婚姻呢?你说是吧!” 母亲听着心研讲的这些话,觉得这些年来,她确实变得很成熟了。本身母亲还以为心研会因为这件事情而承受不了打击,选择什么过分的事情。不过当自己说到这些事情时,反而变成了心研反过来安慰自己了。从心研安慰自己说的这些话,母亲觉得她真的成熟了。 在离开之前,母亲对女儿是真的放心了。 当天晚上,徐筝也从老家回到了城里,他之所以想在老家多停留几天,就是为了想在老家找寻更多关于奶奶的回忆,而他那时所保留的那些习惯,也成为回忆奶奶的记忆。 看到老爸的时候,每次看到他头发上的白发时,他就会有些心痛。他开始后悔当初自己的那个决定是不是错了,他其实根本不用离开家乡的,可最终他还是选择离开,更多的原因还是考虑到心研,他却没有将自己的父母考虑到首位。当父母知道关于徐许的事情后,最初虽然会有很多的抱怨,可到了最后,他们还是慢慢的理解了他,因为徐筝当初就跟自己的父母说过,他们后续会有自己的孩子。 “爸,我准备明天回去。” “恩,好的,在那边要多注意身体。”老爸依然还是这句简单的话。 虽然是嘴上说的简单的话,可是在他心里,他有很多的情感都想表达,可他却不会像母亲那样,很多小事都会告诫徐筝,让他一定要多注意这些事情。 “我会的。”徐筝微笑着说。 回到那个“诗意栖居“小区后,打开房门,并没有看到心研。这时候,李阿姨听到房门的动静,就从徐许的房间出来了。看到徐筝后,便说,“你是徐先生吧!” “恩,是的,心研不在家吗?” “哦,她跟自己母亲回去一趟。” 徐筝点了点头。 “你吃晚饭了吗?” “我已经吃过了,谢谢。” 说完这些话,徐筝便走进徐许的房间,看到这个小家伙还在安详的睡着。李阿姨也开口说话了,“你看这个小家伙睡的多香甜。” “恩,是的。” 徐筝洗完澡后,就躺在床上,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想的事情也比较多,他总感觉脑子也是沉沉的,就想今天晚上好好的睡一觉。 不知什么时候,他迷迷糊糊的醒了,感觉很口渴,就想起身去喝点水。在起身后,他看到床边有一大杯白开水,于是就一口气将那杯白开水喝完了。他总感觉那杯白开水有点不一样的味道,也没有多想,就继续倒头睡觉了。 同样也是那天,徐筝永远的睡着了。 37.第37章 不知道为什么(1) 在徐筝回来的那天,他并没有告诉心研自己今天会回来,所以当天心研与母亲回老家前,心研就交代了李阿姨很多事情。事实上,徐筝在回程的路上,身心都异常的疲惫,他一直感觉自己脑袋沉沉的,或许是因为在老家的这几天,很多思绪都芸绕于自己脑海边,想的多了,自然也就会有昏昏沉沉的感觉。 清晨的第一束阳光打进卧室内,打在那玻璃杯上,反射出的无数条光线,也使得整个房间变得熠熠生辉。此时已经渐渐地入冬了,能有这样的光线,该是多么的暖和。可徐筝不会再体会到这样温和的光线,因为他已经永远的沉睡了。或许此时,只有他的身心会感知自己不知道飘到了何处,而家里的李阿姨或许还以为徐先生实在太累了,想睡个懒觉,自然也就不会去打扰他的好梦。 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知道徐筝怎么了。 徐筝此时已经没有意识了,床上躺着的也不过是他的躯壳而已,另外一个他不知在什么地方飘着。忽然间,他看到了一个骤变的世界,他想闭上眼,可总会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会让他将眼睛睁开。 睁开眼后,他看不到这个世界任何的人类。那似乎很像是一个幻灯片在播放着,讲述着一个骤变的过程。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了人类,如果徐筝将自己认定为人类的话,那么现在的这个世界,就只有他一个人。如果他觉得自己此时俨然已不是人类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没有人类了。 徐筝此时正在心里想着,他觉得自己此时也不能将自己认定为人类,所以现在的这个世界也就是没有人类的世界。这个世界没有了人类,几个小时候后,绝大部分地区都开始陷入一片黑暗,因为曾经的发电都是由火力控制的,而火力又是由人类控制的。接着风力发电会持续工作着,直到润滑油的消耗殆尽。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能发电也会因为灰尘的堆积而无法工作。最后就是水利发电,如果此时的水利发电是靠旁边流动水所带动的,那它将会再工作一段时间。 他又看到曾经人类大力兴建的高楼大厦,都在倒塌着,生锈的钢筋也在膨胀着。曾经的那些宠物也都纷纷逃了出来,没有逃出来的也在面临着死亡。可是他们习惯了在主人面前保持乖巧,就会得到主人奖赏的食物,现在没有了这些,它们将会进入一个野性的世界。它们寻觅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食物。有的宠物被自然中的大型犬捕获了,有的因长时间寻找不到食物,被活活饿死了。 而大型养殖工厂的各种动物,都面临着死亡问题,它们都是被圈养在工厂里,没有任何的自由,面临着没有食物的饥饿,面临着工厂随时的倒塌,它们也在逐步消失着。 38.第38章 不知道为什么(2) 人类所随意扔掉的那些很难分解的垃圾,在这样如同幻灯片播放的场景里,都在随着时间的无限大推移。在这个没有人类的世界里,正在慢慢的消失着,没有人知道这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那个场景走到最后,地球再次恢复了曾经的面貌,谁都不知道地球有着无比稳定的系统。早已没有什么雾霾了,天空蓝的让人感觉欣喜,空气让人闻着神清气爽,河流也变得那样清澈。 徐筝甚至看到天空中鸟儿在自由翱翔,大自然的动物也在快乐的奔跑着,不用随时担心有人类会捕杀它们,它们还在进行着自然法则。还有就是那蓝色的海洋,成千上万的生物都在为这个没有人类的世界而感到欢快,它们终于不用小心翼翼了,可以尽情的繁衍了,只要不超过自然的上限,一切似乎都变的异常的美好。 在这里,没有人类,也不会有人想着去各处勘探,这个曾被他们称之为“母亲”,所存在的自然宝藏。曾经他们一直都在勘探,让“母亲”伤痕累累,却始终没有任何的罪恶感,他们挖去了“母亲”很多的生命体,将自己的腰包装的那样的饱满,却从来没有想过回报社会和母亲。有时候,地球只是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居住场所,它不是让我们尽情的开采,曾经的人类总是认为自己会战胜自然,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有想过,没有了人类,自然不会消失,地球也不会消失。甚至当人类消失的那刹那,自然会用时间来进行自我循环,将曾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休养到最佳的状态,甚至自然还会用一种异样的表情鄙视的看人类最后一眼,嘴里还会发笑着说,“你们这些弱智。” 徐筝望着眼前所呈现的场景,他觉得此时的这个场景中所描述的很多东西都不无道理,甚至很多事情都是自己也曾经历过的。是啊!在曾经的那个世界里,人都是自私的,都会为了自己一己私利而对自然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所以自然才不会让步,他首先就是让地球的气候变化,让空气变得不在那么适宜人类的居住。可是直到此时,虽说会有些人注意到这些,但真正想着去改变这些现象的人,才有多少,那真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徐筝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所谓曾经的人类,至少现在他觉得自己能亲眼看到这个人类消失后的世界,他的内心就会觉得异常的兴奋,虽然在别人看来,他还在一直沉睡着。 39.第39章 再次对话(1) 正当徐筝还在欣喜自己能看到这个不一样世界时,忽然在臆想的空间中,他的眼前再次出现了一位老者。就在那一刻,他的脑海中再次闪现出多年前的那个画面,他看到一头白发外加络腮胡的美国老头,就怔怔的坐在他对面。想起那晚依稀的月光,所能听到的虫鸣,都会有种不寒而怵的感觉。 “我们又见面了。”徐筝这应该是第三次见到这个老头了,每次老头的面容都是和蔼可亲的,说话的声音也是那么温柔。 只是此时的徐筝再也没有当年那天晚上的害怕,反而在这次,或者说亲眼看到这个不一样的世界时,他忽然觉得自己俨然已经变得很平静了。“很高兴见到你,我们现在的见面是在同一个世界吗?”显然徐筝已经感觉出自己已经不在曾经与心研的那个世界了,所以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不在一个世界里,所以你要知道我现在只是在你的臆想中与你对话,不像我们最初的那一次是与你的灵魂对话。曾经我就跟你说过,我们后续的对话,或许会有很多次,又或许再没有对话的机会了。”老头显然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觉得徐筝明白这些应该不是一件难事。 徐筝似乎像听明白了似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心里还是有些许的疑惑。 老头叹了一口气,“只是我没想到啊!” “没想到什么?”徐筝听到老头说出这样的话,忽然有了很大的好奇心。 “你还记得我曾问你,如果想进入我曾经预言的世界里,希望是哪个预言吗?就是你当时不假思索回答我的。” 徐筝用手顶着自己的下巴,徘徊了几步,“我想起来了,是你预言的一个母系社会。” “你看起来很聪明,你觉得我说话直接吗?就像我第一次与你见面时,跟你说了那么多关于我的成就,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自傲。”老头的眼神带着点哀伤,或许是他察觉出了什么,可徐筝感觉自己没有哪方面的表现,会让老头有这样的感觉。 徐筝极力想表达自己的看法,所以说话的语速也有点快,“我喜欢直接的人,而且当我第一次与你见面时,虽然我那时还是一个小孩子,可我觉得听你讲述那些事迹真的很奇妙,也不会觉得你很自傲,因为那些本身就是你通过自身的努力所创造出的价值。当后续了解关于你的一些事情时,我发现自己越来越佩服你了。” 老头忽然眼睛似乎有一道光划过,变得是那样的清澈,那样的明亮。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再次点亮自己的生命,创造了一个奇迹。 “谢谢你能理解我。”老头像一个孩子一样,笑了。 徐筝在这之前心里对他的称呼都是老头,忽然觉得,应该称他为老者。他不知道这位老者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有某种苦衷。这种感觉,徐筝也是感同身受的,至少他之前也有过这样的经历,而有些经历又是不愿同被人诉说的,就只能埋藏在自己心里。 40.第40章 再次对话 (2) 想到这里时,他就直接问那位老者,“那之前是有很多人不理解你吗?” 那位老者脸色变得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和蔼,似乎是被这个问题给问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了。 徐筝见老头出现这样的情况,就赶忙转移了话题,“那你说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是与你的预言有关,还是与你曾经说的那个纪念章有关呢?” 那位老者用一种很慈祥的面庞看着徐筝,他被这种目光看的有点害羞了,又带些伤感,想起了自己的爷爷,那也是一个很慈祥的人,可自己如今再也见不到他了。 “与我的预言有关,你想进入我预言下母系社会的世界,我就想带你真正感受一下这个新的世界。本身我只是想让这个新世界存在于你的梦境中,应该说我想让你在梦境中走进这个世界,可没想到你真正进入这个世界时,会是这种方式。” “哪种方式?”徐筝不解地问道,他似乎还没有真正懂得老者想要表达的具体是什么含义。 “难道你没有发觉此时的你已经不在你之前的那个世界了。”老者焦急的说道,他似乎没有想到徐筝还有这方面的疑问。 这方面徐筝还是有感觉的。其实,他心里边已经感觉到这方面。看着那位老者,然后点了点头。 “对呀!只是我没想到的则是,你会通过这种方式来到了这个全新的世界。” “那您能告诉我接下来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吗?” 老者用一种过来人的态度,看着徐筝说,“很多时候,有些事情并不只是听别人说,有很大程度上还是要自己去经历,去面对,去感知。我很希望你能体验接下来的世界,接下来的生活。” 徐筝知道接下来再问这位老者,也不一定能问出什么,就打消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欲望了。 徐筝忽然让自己陷入了沉思,脸庞被一缕划过地平线的光线打在脸上,有种很舒服的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忽然有种很幸福的感觉,甚至会想要发笑。 忽然徐筝睁大了双眼,他竟然可以看到曾经那个世界,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还躺在床上沉睡的自己,他觉得此时就好像在那个“诗意栖居”小区的一样,他踱步在书房内,用手轻轻从一排书上边滑过,然后看看自己的手指,竟然还是那样的一尘不染,幸好现在有了李阿姨,才能让整个书房看着还是如此的干净。 徐筝走进那个小生命的房间里边,想用手抚摸他的额头,又怕惊醒他,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个熟睡的小家伙,是那样的可爱,徐筝忽然发觉自己有种为父的感觉。 此时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是下午3点了,李阿姨见徐筝还没有起床,她走到房间门口,敲了门,里面没有任何的反应,她便喊道,“徐先生,吃饭了,饭菜我已经又热了一遍。”李阿姨怕徐筝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所以在说这些话时,故意把自己嗓门的声音提高了。 41.第41章 再次对话(3) 可是即使李阿姨将自己嗓门的声音提高,并还伴随着敲门,里边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于是,李阿姨打开了房门,看到徐筝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她走到床边,推了推徐筝,他仍然没有任何的反应,李阿姨忽然发现他整个人身体都是冰凉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当她试图将手指放在徐筝的鼻口时,发现已经没有任何的呼吸了。 她忽然惊慌失措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就赶紧将电话打给了心研。 心研在电话里听李阿姨说话语无伦次的,于是她让李阿姨平静下来慢慢的说。“研,徐先生已经没有了呼吸。” 或许听到其它的什么消息时,心研不会太放在心上,可当听到电话里边,隔着电流传出的话语是,“徐先生没有了呼吸。” 心研马上反应过来,赶紧让李阿姨打120,我现在立刻就回来了。 李阿姨赶紧挂了心研的电话,就将电话打给了120。在电话里将情况说完后,然后她就呆呆的坐在沙发上,面对这样的情形时会感觉有点不知所措,只是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着120的来到。 李阿姨跟随着120来到医院,其实在最开始时,他们就已经觉得抢救的希望几乎为零。可最终李阿姨还是央求他们送进抢救室。 心研是与母亲一起赶往医院的,心研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异常的震惊,怕心研在医院一时控制不好自己,就跟着她一同来到了医院。此时的母亲也没有想通徐筝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虽然与徐筝的接触不多,但从第一面相见,她就觉得徐筝应该是一个内心很强大的人。 李阿姨看着心研,很焦急的说,“我也不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徐先生是在你们回去的当天晚上回来的,第二天早上时,一直在睡着,我想着他可能是太过劳累,就想着还是不要去打扰他睡觉,让他好好休息。也是直到下午3点,我已经将饭菜热了第二遍,想着还是把他叫起来吧!就这样,进入房间后,我看到徐先生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甚至呼吸也都已经停止了。” 心研直接问,“那你有没有发现他那天晚上回来有没有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他只是问了你去哪了,还有就是看看小孩,其它的就没什么了。”李阿姨很直接的跟心研说了这些事情。 心研的母亲插话了,“这还没什么异常的,按你说的那天晚上,他已经询问心研与小孩的情况,你当时如果仔细想想,也能想到这跟人走之前的遗愿有什么区别。你这个保姆是怎么当的,也太不细心了。” “妈,你怎么说话呢?”心研直接朝母亲抛出了这句话。 李阿姨毕竟是一个农村妇女,一般很少喜欢与别人发生冲突,毕竟现在自己只是别人家里的保姆。所以此时的李阿姨只是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等待结果,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她内心的感觉很不好,因为在这之前,就有医生说过,抢救成功的希望并不大。 42.第42章 再次对话(4) 此时的心研也在心里边想这到底是为什么?不过更为重要的一部分则还是希望徐筝能没有什么大碍。 可很多时候结果也并不会像我们所祈祷的那样真实有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此时心研的内心已经祈祷了很多次。当抢救的指示灯灭了,医生出来后,直接对他们说,“请料理后事。” 心研立马将医生拦了下来,带着哭泣的声音说道,“为什么,没有什么其它的办法了,求求你了医生,再想想其它的办法吧!” 医生不会因为心研哭泣的声音会有任何的打动,他们其实很多时候就已经是冷血动物了,面对的生离死别也不过是家常便饭,所以他们必须让自己保持习以为常。“他主要是安眠药的量过大,而且送来的时间也比较晚,我很少见服用这么大量安眠药的人。” 说到安眠药,心研开始在脑海中想,徐筝为什么要吃这么大量的安眠药呢?是因为奶奶的离开,不,绝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是为什么呢? 母亲走到了心研的身边,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她知道心研最近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如果这些事情,自己可以替心研承担的话,自己一定会二话不说就接受的。“研,还是先回去吧!” 当徐筝的遗体被送往太平间的那刹那,心研的心又被再次的刺痛了,这种刺痛感比任何一次来的都是那么的扎心,她觉得自己真的害了徐筝,他完全可以有更好的爱情,更好的生活,而自己完全就是一颗灾星,将徐筝给带入了一个没有碰面的别离。 她们一行人走进“诗意栖居”小区,心研此时完全是行尸走肉的感觉,只是拖着自已一身的骨架子而已。如果没有母亲在身旁的搀扶,她会觉得自己会立刻倒地,任由那凤吹过这骨骼,隔着冰凉的刺痛,这样或许才能让自己永远记得自己是谁?不要再爱上别的人了。 在路上,杨丽迎面而来,只是心研的心里在想着很多事情,所以她根本无心思去注意迎面而来的人。“研,好久不见了。”杨丽在不远处时,就对着心研说了这句话。 可是心研这边没有任何的回应,这时候,还是母亲对杨丽说,“你好,她最近遇到很多的事情,所以精神状态不太好,你不要太介意。” “怎么会呢?”杨丽平静的说着。“那我过几天去看望她。” 心研的母亲点了点头。 回到家里,李阿姨在这之前就跟她们说了,自己下午想回亲戚那一趟,明天早上就回来。心研的母亲已经同意了。 心研依然还是躺在那张沙发上,母亲怕她感冒了,就拿了一条比较薄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心研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很多事情,她在想徐筝为什么会走这一步呢?这件事情也是她所没有想通的。本来当心研从母亲那里知道了自己曾经所不知道的事情后,她觉得自己会走这一步,可是徐筝呢?他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还走在自己的前边。想着想着,心研觉得累了,就睡着了。 心研的母亲也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有些事情也让她陷入了一定的沉思。 43.第43章 心痛的恍然(1) 当心研睁开双眼时,她冥冥之中感觉,徐筝似乎就存在于自己的身边,从来都没有离开一样。此时房间已渐渐的昏暗下来,没有人开灯。她慢慢的从沙发上坐起来,看到母亲此时正在另一张沙发上干坐着。 房间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害怕,能让人有种心如止水的感觉。 “妈,你怎么了?”心研对干坐在沙发上的母亲问。 “没什么,只是怕你会想不开,就想守在你的身边。” 心研从小以来就很少将自己内心的世界告诉母亲,她很希望自己能在母亲面前表现的强大,这样母亲就可以不用对自己操太多心了。“妈,你放心好了,我真的没事,我内心很强大的,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那徐筝的内心不强大吗?都能做到那种程度的包容你,我根本不相信他会寻短见。”母亲说完这些话时,就开始后悔了,她只是随口说了这句话,没有站在自己女儿的角度考虑。“研,很抱歉。” “没什么。”心研说了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她只能这样说,因为根本不知道听到母亲说这些话时,自己接下来还能接着说些什么。 此时在这昏暗的房间内,她们互相看彼此的轮廓都是很模糊的,而要判断这样的表情也只能通过说话的语气来判断。也正是通过这说话的语气,她们似乎很容易就能判断出对方的内心,而在外人来说,通过她们此时说话的语气及内容,来判定双方的内心也不是一件难事。 当心研说完那句简单的话后,她们互相就没有再说什么其它的话了,只是彼此默默的坐在那里,应该说就是那样静静的干坐着。 然后心研起身了,将客厅的大灯打开了。转身就回到卧室里边,她还想在这里找寻一些关于徐筝的记忆,进入房间时,那个大玻璃杯映入了她的眼帘,瞬间眼泪在自己的眼眶打圈,看到那个大玻璃杯时,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的哭了起来。 脑海里开始回想,再次想起左耳戴着一个黑色的大耳钉,一身休闲装束的打扮的徐筝,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想起曾经的那个纪念章,如果没有这个纪念章他们依然会在一起,而也又正是因为这个纪念章,他们之间有了这么多的故事牵绊在一起。 想起徐筝包容了自己多少,包容自己外婆与母亲曾经的故事,包容自己曾经强暴的经历,包容徐许不是他的孩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徐筝还不知道,母亲与王鸣之间的那段经历,也正是那段经历的原因,造成自己与王鸣之间会有断不掉的联系。 她忽然好想徐筝,徐筝对自己实在太好了,想着想着,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好久没有这样了。曾经在母亲面前,她都是尽可能的掩饰自己,不让母亲对自己有过多的关心。可是在此时,她完全忍不住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强忍这份悲伤,强忍这份悔恨,强忍这份回忆。 母亲听到心研的哭泣声,赶忙起身,推开卧室的门后,看到心研坐在地上,控制不住的悲伤,让母亲也感觉自己的眼眶被打湿了,可她不能哭,自己还是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人,不能再让自己的悲伤影响心研。 “研,怎么了,如果想哭就大声哭出来吧!”说完这些,母亲也坐在地上,靠在心研的身旁。 44.第44章 心痛的恍然(2) 心研看到母亲后,压低了自己的哭泣,指着桌子上那杯空的玻璃杯,想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母亲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到了那个空的玻璃杯,然后问心研,“这个玻璃怎么了。” “你还记得你上次来跟我讲的你与王鸣之间的那段经历。”心研说话的声音带着哽咽。 “这个我知道,可是这件事情跟那个玻璃杯子有什么关系吗?” “当你跟我说完这件事情时,也就是在第二天你要回去,之前的那天晚上,那杯玻璃杯中的水是我为自己准备的,里边放了大量被磨成粉末的安眠药,我本想在那天晚上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我想到徐筝,他是如此的包容我,也是如此的爱我,我同样爱着他。虽然徐许那个小生命不是我们自己的孩子,可徐筝对待他就像对待自己亲生的孩子一样。正是考虑到这些情况,我在那天晚上也就没有选择轻生,而是第二天跟你一块回去了。”心研似乎用尽了很大的力气说完了这些话,说话的声音中虽夹杂着哽咽,更多的则是带着悔恨。 母亲是能听出来她说这些话的含义,“那这也就意味着,在你和我回去的那天晚上,徐筝回来了,只是偶然喝了这杯水。”母亲对这个真相感到很诧异。她并没有想到这中间还穿插着这些事情。“那这事情跟我也是有关系的。” “妈,你说什么呢?怎么会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如果我没有告诉曾经的那件往事,你也不会做出那样的傻事,而徐筝也就不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喝了那杯水,你说是不是这样的道理。”母亲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后悔。“所以这些都是我的错,我本以为曾经的那段经历告诉你后,我自己的内心就不会再受什么折磨了,曾经我一直想把这件事情埋藏在自己的心中,不会告诉任何人,可当徐筝的父亲跟我说了关于徐许与王鸣的关系时,我就无法控制我自己,就想将这件事情告诉你,怕你以后会对我产生什么误会。本以为当年王鸣负我,他之后的生活肯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可没想到这些事情却对我们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 “妈,你不要再说了,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我知道你没有要怪罪我的意思,只是我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当我知道了这个真相后。再看到你这样的境遇,你让我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好受,哪个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生活的更好呢?” 心研看了看母亲,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与母亲这样聊了。然后她对母亲说,“妈,我想休息一下,你也去休息会儿吧! “你真的没事吗?” “我真的没事。”说到这些时,心研再次挤出一丝微笑。 等母亲走后,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海里却都是对这件事情的悔恨。 45.第45章 梦境中的徐筝 徐筝与心研不在同一个世界里,可徐筝可以清晰的看到心研,还有曾经他们所在的那“诗意栖居”的小区,蜗居的那个房子的每一个角落。听到心研说的那些,徐筝才想起自己那天晚上,实在是太渴,又实在太累,就没有起来倒水,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大杯白开水,当时的他想也没想,就一饮而尽。想着明天一定要睡到自然醒,可是他自己也没想到将永远的沉睡了。 看着躺在床上的心研,眼泪已经布满了她的整个脸颊。徐筝在心里想,心研估计正在心里悔恨,责怪自己,怎么会犯这样严重的错误。他很想安慰心研,告诉她没事的,可他知道自己现在即便是大声的与她说话,她也是听不到的。 想到这里,徐筝便将手伸出来,他想抚摸心研的额头,可他总感觉,他与她之间像是隔着某种屏障,是无法逾越的障碍。徐筝一直觉得心研把他想的太好了,他总觉得自己没有心研想象的那么好。有时候,他总是劝心研忘记心中的那根刺,可是徐筝自己心中的那根刺呢?他也没有忘记,又怎么能去劝说心研忘记曾经那些痛楚的经历,将那颗已经插进心里很久的刺给抹除掉呢? 或许心研一直觉得徐筝已经将那颗深扎在内心的刺给拔出了,可是真正想想,徐筝心里还是会存在一定的芥蒂,这确实是一件不可否认的事情。 但不管怎样,徐筝都想让心研将这件事情给忘记掉,可是该怎么做呢?自己现在已经不在她身旁了,也不能像平常一样,当面的劝说她了。这件事情让徐筝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忽然徐筝想到那位老者所说的一句话,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曾经的那个世界,而自己曾经那个世界的人,可以通过梦境看到自己。然后徐筝心里边就开始想,自己何不进入心研的梦里,来劝解她呢? 当一个人过于悲伤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就会让自己进入梦乡之中,心研也不例外,很快躺在床上的心研就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而屋外的母亲也躺在沙发上休憩了。 在梦境之中。 徐筝再次看到了那个随风而舞动的女孩,正如徐筝第一次见到心研时的感觉一样,就是那种最纯真的喜欢。 “研。” 心研听到一句熟悉的声音,转身一看竟然是徐筝。 真正看到徐筝的那刹那,心研愣住了,她本身完全觉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可那句她听了很多年的声音,是她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她慢慢走到徐筝的身旁,他们两个人互相拥抱了。 “对不起,我真的很恨我自己。当时有件事情你可能不知道,也是我母亲后来告诉我的,就是曾经母亲与王鸣之间还有段经历。”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的,母亲也是刚刚才来这里的。” 徐筝听到心研这样说后,笑了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我只是知道母亲与王鸣之间曾经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但具体是什么样的经历我就不知道了。” “那我来告诉你。”心研似乎很急切的想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徐筝,因为他总觉得自己有些事情是不应该瞒着徐筝的。 徐筝用手轻轻地堵住了心研的嘴,对她说,“何必纠结于这些事情呢?我们不用去深讨事情本质的过程,它已经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们应该时刻往前看,不应该总是留恋过去,你说是吧!” 心研望着徐筝,他总是能说出一些很有哲理性的话语,讲解的方式又不像那些哲学家说的那么生硬,他总是会用一种更加温柔的方式来告诉心研,让心研每每听到这些时,既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同时又很容易接受,不会产生反感。 “那你呢?因为我而结束生命,只因为我听到了母亲说的那段经历,刚好这些经历又与曾经的自己夹杂到了一块,正是因为这些,我才选择那种方式轻生。后来想到了很多人,我最终选择放弃,想陪母亲回去看看,而你就真的是阴差阳错的接触了那个大玻璃杯,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我很恨我自己。”心研说这些话时,既带着些懊悔,又带着伤感。 徐筝将心研揽在自己的怀里,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是那样静静的拥抱着。 他只跟心研说,“研,你要明白我真的不介意这些事情的,可是你不一样,你不能一直活在悲伤里,你还要继续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心研只是认真的听着徐筝所说的话,此时的她是多么想永远的让自己躺在徐筝的怀里。 46.第46章 他们知道了(1) 心研猛的从床上坐起来,刚刚她觉得徐筝似乎就在自己的身旁,说话的语调还是那么的温柔。可是当她真正处在这个现实中时,一切还是定格在原点,没有发生任何的变化。心研感觉此时的自己是那么的无助,是那么的孤单,忽然她的双手抱住双腿开始坐在床上发呆,想着后续的日子里没有了徐筝,她的眼泪便开始流下来。 这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母亲说,“研,出来吃点东西吧!你都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我刚刚下了面,出来吃点吧!” 心研“恩”了一声,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 忽然心研听见手机响了,她便又再次回到房间,拿出手机一看,是徐筝老爸打来的电话。看着本身应该是非常熟悉的人,此时心研的手却在颤抖着,她不知道接了这个电话,老爸问道徐筝的事情,她该怎么说。就那样茫然的看着手机。 母亲已经盛好了面,就等着心研过来吃,见心研迟迟没有过来,母亲便去了心研的房间里,看到心研拿着手机发呆。母亲走上前一看,原来是亲家的电话,难怪心研为什么没有接。 “研,还是接吧!毕竟这件事情他们肯定是会知道的。他们肯定是联系徐筝没有联系上,才会打到你这里的。”母亲站在心研的旁边说着这些话。 心研听到母亲说的话后,就想到徐筝的手机,徐筝的手机呢? 于是心研便开始在房间里翻开了。 母亲问,“你再找什么呢?” “徐筝的手机。” 心研在枕头下边找到了徐筝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接着心研便将徐筝的手机给充上电。 “现出来吃面吧!不然等会就凉了。” 然后心研便跟着母亲去餐桌那。 吃面的过程,心研猛的抬起头问母亲,“妈,我该怎么跟徐筝的父母说这件事呢?” 母亲看着心研,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要把那杯白开水的真相告诉徐筝的父母吗?”心研说话的声音带着恳求的语气,似乎是希望母亲能为她提供一些建议。 母亲连忙摆摆手,“你一定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徐筝的父母,不然他们对你的怨恨就到了无挽回的局面。况且他们已经知道了徐许这个孩子不是徐筝的,你觉得你再将那个真相告诉他们,你觉得他们还会认你这个儿媳妇吗?” 心研听了母亲说的这些话,句句都在理,此刻的心研更加觉得自己对不起徐筝了,可是心研的脑海里又回想起徐筝对她说的话,“你一定要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是啊!此时徐筝不在了,后续的生活就是自己一个人了,如果自己不变得坚强勇敢的话,又会有谁能替自己分担这些呢?自己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心研不自觉的开始在心里自嘲。 明明已经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可此时的心研还是吃不下去东西,现在的她应该不叫吃面,完全是一根根的在挑着,每一根还用时那么久。母亲都有点为她担心了。 正当心研嘴里还塞着一根面时,电话再次响了起来,心研拿出手机一看,还是徐筝的老爸打来的。 47.第47章 他们知道了(2) 这次心研并没有太多的迟疑,直接接了电话。 “爸,怎么了。” “心研啊!徐筝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呢?打了几个电话也没有人接,所以我就将电话打到你这了。” “爸。”说到这里时,心研忽然在电话里哭了起来。 老爸忽然被心研的哭声给整懵了,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想赶紧在电话里问个明白,“心研,怎么回事。” “爸,徐筝他已经离世了。” “什么。”老爸这种震惊的声音在电话里通过电流传送到心研的耳朵里。接下来没有任何的话,双方都在电话里保持着沉默。 心研在心里想老爸此时肯定是快要气炸了。 过了好一会儿,老爸那边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研在心里边想,母亲已经对她说过了,一定不要将那个真相告诉徐筝的老爸,毕竟他们也都已经年老了,如果他们知道了这个真相,或许将会是内心一辈子的芥蒂。 “我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他那天晚上回来时,我当时不在家里边,我回我母亲那了。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保姆打来的电话,说筝已经停止了呼吸,我就赶紧去了医院,听医生说,是安眠药的量过大。”心研在电话里说着这些谎话,她自己内心都不能原谅自己。 老爸只是在电话里边“恩”了一声,就将电话挂了。老爸没有起什么疑心,或许是因为奶奶刚刚走了,徐筝无法让自己释怀,就走了这一步,因为奶奶与徐筝之间那种浓厚的情感,是很多人都无法体会的,包括徐筝身边的那些亲戚们,也都很难真正的理解这种浓厚的情感。 此时的心研也沉默了,或许这件事情之后将会成为永久的谜,又或许很快就会被他们知道。她撒了一个谎,就要用不同的谎来弥补这个谎。母亲一直在餐桌边上听着心研的对话,母亲也只知道心研的心里很不好受,毕竟事实的真相还是出在心研那里。 此时只有客厅的大灯还开着,挂了这个电话后,她忽然觉得这种暗淡的光芒很刺眼。于是,她走到客厅,将客厅的大灯给关了,然后再次将那个流线型的灯饰给打开了,依然散发出昏黄的五颜六色的光线,折射着心研那满是疮痍的内心。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坚持下去,以后她要慢慢习惯没有徐筝的生活,以后的以后,还有漫长的路要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可徐筝对自己说,“自己一定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坐在沙发上的心研,一言不发。空气中似乎要弥漫着永久的安静。 母亲知道此时的心研很想一个人静静,就自己一个人坐在餐桌旁,不忍去打扰她。 忽然心研对母亲说,“妈,我想将徐筝银行卡上的钱全部给徐筝的父母。”此时的心研完全是咬牙说着这句话,她一想到徐筝,一想到徐筝的父母,一想到徐筝的奶奶,这么好的家庭,都被自己这颗毒瘤给破坏了,她就不能容忍自己。她一定要做到徐筝说的那些话,自己一定要勇敢坚强的走下去,一定要重新的绽放自己。 徐筝是独生子,所以心研觉得自己必须把这笔钱留给徐筝的父母。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我觉得保姆也可以辞退了。你接下来要是出去工作的话,我就留在家里边帮你带孩子。”母亲说话的声音中带着欣慰,她为自己的女儿能走出这一步而感到发自内心的欣慰。 “我也是这样想的。”心研说了这句话。 48.第48章 徐筝的父母来了(1) 那天晚心研坐在沙发上说出那番话后,母亲觉得心研真的成长了。 是啊!很多时候,很多经历都在逼着我们必须学会成长。母亲对心研说,“研,晚上你早点休息吧!孩子由我来帮你看。” 心研看着母亲开始发呆,母亲也被心研搞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干嘛要这样一直看着我,是不认识我了吗?” “你是我的母亲,我怎么可能不认识你呢?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面容。”心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说着这些话,虽然她的脸色看起来是非常的憔悴。然后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房间,可能是最近太累了,所以心研那晚入睡的也比较早。 早上醒来时,心研直接说,“筝,我先去买早餐了。” 当心研真正坐在床上时,才发现自己的身边已经少了那个人,自此之后也不会有了,可这次她没有之前的那种伤感,反而更加的有自信了。 在曾经的那个梦境中,徐筝就对心研说,“你一定要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坐在床上的心研,咬咬牙对自己说,“自己一定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 收拾完后,就走出房门,看到母亲还没有起来,母亲昨天要照看徐许一夜,所以就直接在那个房间睡了。想到这时,心研就想让母亲再多睡会儿,自己直接去买早餐。 门铃声忽然响起来了。心研想着应该是李阿姨来了,她正准备跟李阿姨说辞退的事情。 可当打开门后,心研发现并不是李阿姨,而是徐筝的父母。 “爸,妈,你们来了。” “谁是你爸妈,我们徐筝遇上你简直是遇上了灾星。”徐筝的母亲说完这些话后,就痛哭起来。 心研的母亲听到门外有动静,就直接出来了,一看是亲家,就走上前,请亲家先坐到沙发上喝口水。 “我们徐筝那么好的一个孩子,怎么会选择轻生呢?实在是想不通呀!”说这些话时,徐筝母亲的声音还带着哽咽。 徐筝的父亲在一旁保持着沉默,什么话都没有说。 而此时的心研却是无比的悔恨,她是有多想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徐筝父母,即便是被徐筝的父母打骂,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母亲也说了,如果自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他们或许就不会再认自己这个儿媳妇,而且他们也都年老了,徐筝的离开已经是一个打击,又怎么让他们再雪上加霜,他们怎么受的了。 想到这里时,门铃声再次响起来。 心研起身去开门,是李阿姨。 徐筝的父亲看到李阿姨后就直接问,“你就是那个保姆。” 李阿姨看着这来个陌生人,点了点头。 “你能再跟我说下我儿子那天的事情吗?他怎么会选择轻生呢?”徐筝的父亲由刚保持的沉默,转换成了此时的言语有些激烈。 李阿姨这时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徐筝的父母。 “那天心研与她母亲刚好回老家,家里边只有我一个人在照看徐许。徐先生是晚上回来的,那天晚上他看着脸色很憔悴,可能是太累了,就直接回房休息了。第二天,我想着他可能会睡个懒觉,毕竟昨天晚上回来时,我看他是如此的疲惫。所以在下午3点时,我将饭菜已经又热了第二遍,敲房间门,没有任何的回应,我就进去了,发现徐先生全身冰凉,已经停止了呼吸,我就赶紧打了120。”李阿姨如实的讲着那天所发生的事情。 49.第49章 徐筝的父母来了(2) 徐筝的母亲抓着一个小的细节不放,“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去叫他吃饭呢?偏偏都已经下午3点了,才去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阿姨毕竟是农村妇女,没有见到这样咄咄逼人的,所以就一时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而且我们也听心研说,要是送去的早的话,还是有生还的可能。”徐筝的母亲似乎很想找到这件事情所可以挽回的细节。 顿时整个客厅保持了安静。 心研听到徐筝母亲说的这些话,顿时觉得自己已经无地自容了,那种悔恨的情绪一直蔓延至自己的全身。心研的母亲也注意到了她情绪的波动。 只是徐筝的父母专注于儿子离开这件事情的悲伤之中,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心研情绪的变化。 忽然徐筝的父亲说了句话,“徐筝的骨灰呢?我们准备带徐筝回家。” 心研抬起头看着白发苍苍的老人,径直走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徐筝的骨灰,她心里很不好受,她曾经将它放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是想让自己时刻感觉到徐筝的存在。可是他父母要带它走,他们已经变得年老了,心研怎么可能不答应这个要求呢? 心研拿着徐筝的骨灰,将她交到了徐筝父亲的手中。 “本来当我知道你们这个孩子不是我们老徐家的,我当时就想劝你们离婚的,可是徐筝一直告诉我,你们将来会拥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们才放心的离开,可是?”徐筝母亲还在擦拭着自己的眼泪。“结果徐筝的奶奶刚刚走了,接着徐筝也离开我们了,只剩下我们孤苦的两个老人作伴了。” 徐筝的父亲虽然还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但心研知道他内心也很不好受,毕竟自己的儿子不在,那将是永远的不在了。 紧接着心研拿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徐筝的父亲,说,“爸,这是徐筝当时第一本书的版税钱剩下的,您拿着。” 徐筝的父亲始终不肯接,最后还是心研的母亲劝说,“他才颤抖接过了。” 至少这对于心研来说也算是一种解脱,他们能接过这笔钱,让心研心中的那份悔恨也减少了一些。 “我去看看孩子。”徐筝母亲说完这句话,就径直往徐许的房间走去。 那个小孩似乎像是有了某种感应一样,对着徐筝的父母摇摆着手。其实,心研也感觉很奇怪,这个小孩从出生到现在,就不会像其它的小孩那样,会经常哇哇的哭,心研也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 看着这么安静的小孩,徐筝的父母也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其实,这一切在那个平行时空的世界里,徐筝也是能看到的,他看到自己的父母对于自己的离开,是那么的悲伤,他自己的眼泪也似乎要开始往下掉。 然后他们走出房门,对心研说,“你以后一定要将这个孩子给照看好,希望将来他能茁壮的成长,我们也就准备先回去了。” 心研看他们也太着急了,就说,“爸,妈,还是吃完中午饭,再走吧!” 心研的母亲也这样挽留徐筝的父母。 “不了,我们只想尽快的将徐筝带回到家里。”徐筝的母亲已经从刚刚的情绪中调整过来了,说话也变得平和了许多。 就这样,心研开车将徐筝的父母送到飞机场,看着他们离别的背影,心研的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50.第50章 重生(1) 送走徐筝父母后,心研回到家,看到李阿姨已经不在。 于是心研就跟母亲问,“妈,李阿姨去哪了,我正准备跟她说关于辞退的事情。” “你不用跟她说,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母亲很平静的说。“此外我把你这边的具体情况也跟她说的很清楚,不是因为她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们自身的原因。” 心研听完母亲说的话后,默默的回到房间里。 此时,心研一个人躺在床上,心里在想很多事情,她该出去工作了。除了现在的这栋房子和一辆车,她看着手机信息,关于卡上剩余的额度,会有那么一丝的恐惧。有时候,女人在没有金钱保障时,也会感觉自己缺乏安全感,不光女人,男人有时也会这样,这似乎是一种通病。可当有钱了,他们则又会感觉到阵阵的空虚。 她在心里想自己出去找哪种工作,自己学的是英语,可是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从之前那份工作辞职后,她就很少再看英语了。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说是一种熟悉感,当时间太久都没有碰的话,就会显得是那样的生疏。 她在心里竟然会有一丝想回去的想法,想要回曾经的公司,毕竟那都是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工作环境,还有得心应手的工作模式。还记得曾经的那天,徐筝替她去公司,办理完离职相关的手续,她就收到领导发来的一条短信。 “如果后续,没有工作的话,可以继续回去。” 当时看到这条短信的心研,竟然会觉得可笑,现在自己会为那时的自己而感到可笑。或许,领导的那句话没有任何其它的含义,只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挽留而已,又或是对自己工作的认可。 可是真的还能回去吗?应该是回不去了,如果回去的话,或许领导真的是欢迎,可他内心是否会有对自己一丝的嘲笑,哪怕是一丝丝的。而自己更应该打消这种想法,为什么自己非要回到原来的公司呢?城市那么大,怎么会没有收留自己的地方? 说城市那么大,只是心研自身的一种感觉而已。因为在银河系来说,地球都是那么渺小,更别说一个小小的城市了。想罢,心研就坐在床上,拿出电脑,开始在电脑上看招聘的网站。 忽然,心研看到一个出版集团公司的招聘,是一个关于英语书籍翻译及其它方面的配合工作。她觉得自己可以试一下,毕竟英语这种东西,自己还是有一定的基础,短时间还是能恢复的,后续只要保持每天的温习,工作对自己来说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一想到这,心研就从电脑里找出曾经的简历,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修改。整体修改完之后,她又反复看了好几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就投出去了。接着她又看到几个类似的工作,她相继的都投递了自己的简历。此时的她,似乎抱着一种大海捞针的心态。 忙完这个时,她走出房间,看到母亲正在厨房忙碌着。忽然,她心里在想,最近真的是要麻烦母亲了。 51.第51章 重生(2) 于是,她再次走进徐许的房间里,他已经吃过东西,这个小家伙正对着自己发出笑声。心研忽然感觉这个小家伙真的挺懂事,记得之前的一个晚上,徐筝与心研子在探讨这个小家伙取什么名字时,就说过这个他从出生到现在一共只哭过两次。当心研再次想起这些时,她自己都会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接着心研跟这个小家伙亲昵了一会儿后,就转身走进厨房,母亲已经将菜炒好了,正等着下面。心研走进去,对母亲说,“妈,最近真的要麻烦你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母亲扭头看了看心研,对她说,“你就不要沾手了,等面下好后,就可以了。再说我是你母亲,忙点这些事情,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心研看了看母亲,没有再说什么,当她正准备转身走出厨房时,母亲突然对她说,“只要你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就放心了。” 母亲说了与徐筝同样的话,他们都是发自内心的希望自己能面对接下来的生活。又何尝不是呢?过去的事情,总归是过去,又何必让自己的回忆一直停留在过去呢? “妈,你放心,我没事的,我肯定会勇敢的面对接下来的生活。我已经跟几家公司投了自己的个人简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那就好。” 说着说着,心研就走出了厨房,她虽然跟母亲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不想让母亲有过多的担心,可她自己心里也没什么底。 忽然她听到电话响起来,然后她掏出自己的手机,并没有别人打进的电话。这才注意到是徐筝的电话响起来了,看到那个手机时,她忽然发起了呆。 这时,厨房的母亲大声的说,“你怎么不接电话。” 心研这才从刚刚的发愣中醒来。 心研拿着手机,看到上边的来电显示是来自北京的号码,心研心里想,可能是骚扰电话,本来是不想接的,可又怕万一是其它方面的事情,当想到这时,心研就接了这个电话。 电话通了,电话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筝,我是沈晴,你的第二本书已经修改完了吧!” 心研在电话里听到这个女人的声音时,感觉她对这件事情还挺着急的。 “你好,我是徐筝的老婆,他已经......。”最后边的那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时,心研的声音已经开始折射出哽咽。 “怎么了,你先不要哭。”沈晴也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女人,当她听到电话里另外一个女人的哭声时,她就会有很深的触动,所以此时的她很想听到这个女人后边所要说的话。 “去世了。”心研咬咬牙,直接说出了那最后的三个字。 当那三个字说出口时,电话里双方都保持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沈晴开口说话了,“你好,我是曾经与徐筝签订下本书出版合同的沈编辑,我对他现在的事情感到很意外,我最近一直没有联系他,一方面是怕他觉得我是一直在催他,同时也想给他留更多的时间,好好的修改。” “没事的,那现在这种情况,你觉得这本书还要出版吗?” 沈晴沉思了一会儿,接着就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