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公子》 楔子 唐子苏穿越了 卿本公子,楔子 唐子苏穿越了 混沌初开,万物资生。舒悫鹉琻百兽拜麒麟为帝,百鸟以凤凰为王。凤凰生孔雀、大鹏。百鸟中以孔雀最美,华丽夺目,霞光漫溢,百花为之羞容,云彩为之失色。然性傲,不羁,号孔雀大明王。 孔雀明王好穿白衣,生的是美人如玉,众神佛都想和他做盆友,特别是那玉帝,简直一天要yy他300回,不过能和明王愉快玩耍的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地藏菩萨。 有一天玉帝、如来和地藏菩萨要打麻将,发现三缺一。(喂喂,那时候有麻将吗?卧槽上古麻将,有木有?)地藏菩萨想起着自己的好友孔雀大明王一直赋闲在家没个进项,就想着把他介绍给这两个*oss,一个心灵感应神州行,孔雀驾着五色祥云翩翩来鸟。 玉帝和如来都存着一份儿私心,玉帝想赢如来的七宝琉璃树,如来想要玉帝的九龙白玉*,八圈儿下来,如来给他上风的孔雀使眼色,让他给放了二筒,谁知孔雀天生的近视眼,错放了白板,如来狂输,大耳朵气的拉达到地上,就嘟嘟囔囔说孔雀肯定和玉帝有一大腿,孔雀一听火了立即掀桌大骂:“尼玛大耳朵,来战!” 如来和孔雀决战于大雪山,因为向来爱美,孔雀从不穿秋裤,结果他冻感冒了,一个喷嚏打出来,如来那个不争气竟然随着气流被他吞进肚子里。 孔雀这个恶心呀,妈蛋老子才不想生你这么难看的儿子,尼玛快给我死出来。 如来在孔雀的肚子里遛弯儿,看了看只有直肠连着的后门儿可以出去,于是如来就像走红毯那样迈着优雅的步履从孔雀的出恭之地走出来,那怎么可能?如来是谁?千万佛神的头子,超级*oss,于是他狠狠心,用开天辟地的利器剖开了孔雀的脊背,跳了出来。 这下可完了,孔雀的血把雪山都染成了红色的,他指着如来说我 抄你妈,如来说我杀你全家,闹得不可开交天地变色。 玉帝一看大事不好鸟,忙拉着如来说:“你杀他不要紧,可别忘了他是凤凰的儿子,是个正宗的官二代呀,瓜娃子不懂事儿治治就行了,你就把他当个屁放了吧。” 如来心里狂喊:“老子差点给他当屎拉出来,把他当屁,太便宜了!” 如来歹毒的把孔雀投进了魔界,魔界脏乱差,空气质量不达标。孔雀呼吸着恶气,修炼了1500年,率魔界之众打开了封印和神佛展开了一场恶战。 这场神佛魔的战争持续了百年,三界凋零皆受战乱之苦。玉帝怕王座不保,他就找到了地藏菩萨,很装逼的说:“亲呀,事情大条了,这事起因在你,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把明王摆平,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地藏性情安忍不动,静虑深密。他坐在莲花静水之上冥思三天三夜,终于想出了“美人计。” 孔雀为人狂傲,三界神佛都不放在眼里,惟愿和地藏交好,甚至玩笑说,你若是女子我便和你结为神仙眷侣。 其实地藏菩萨在遇无量劫前的真身还真是女人,他是婆罗门女子叫光目。 看见地藏以真身光目来见,明王有了美人哪还管什么战争,他天天和地藏*枕榻,引得手下的妖魔怨声连连。 右先锋猛虎王要杀光目,虽被左先锋黑狼王阻挡,但是猛虎王的辱骂句句诛心,光目内心哀怨*,想与孔雀双宿双栖,又不愿放弃佛神真身,百般无奈之下,以自己神佛之血滴在孔雀胸口,做成血劫往生咒把孔雀和诸魔封印。 地藏流血不止,据说天地都一片汪洋,他晕倒在还是一片荒凉的人界,一魂一魄离体不知去往何处。 几百年后天下初定,也算盛世太平,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个孔雀谷,谷里的人传说是神族的后裔,负责看守着人界通往魔界的通道。 噗,唐子苏一口奶茶喷笔记本屏幕上,这是哪里来的傻缺作者yy出这么个故事,简直是刷新他21世纪历史系小帅哥的三观。 “坏了,我的小银龙”唐子苏手拿纸巾擦电脑屏幕,没想到剩下的半杯奶茶以小河流水哗啦啦的欢快形态流淌到键盘里,唐子苏瞬间斯巴达。 更让他斯巴达的事情还在后头,湿身的电脑忽然迸发出强烈的火花接着一个像孔雀眼睛碧绿幽深却环绕着金光的漩涡出现了,就跟狗熊钻火圈儿一样,唐子苏被吸进去然后就穿越了。 如此狗血的人生,如此狗血的穿越! 作者有话说:勤快的墨墨又开新坑了,因为木有能力写长文,小坑挖了一个又一个,种了土豆种白菜,这次又种了神马?种了一朵大红花,言情呀,穿越呀,神话呀,男穿女呀,有木有被雷到?要的就是天雷劈中的蛋蛋的爽,求收藏求留言,么么哒! 第一章 巫女大人=街道大妈? 卿本公子,第一章 巫女大人=街道大妈? 唐子苏穿越到孔雀谷已经有月余。舒悫鹉琻 早上,阳光从旧乌木棱子窗照到蓝花儿棉被上,子苏却雷打不动的撅着屁股睡,半面脸压在她自制的棉花枕头上,吧嗒着嘴打着小呼噜真的一点不气质。 小厨娘软软在门口喊:“巫女大人起*了,快起*,胖大妈已经等你一个早上了,你再不起,我们的椅子可被她坐垮了。” 子苏的小屁股扭了扭,口水滴在枕头上:“师兄,帮我请假,不想上课。” 软软无语,巫女大人说什么根本听不懂,自从她上次大病一场好了后不仅盲眼能看见了,性情也大变,变得哼哼哈哈哈稀奇古怪哒! 软软无奈的咬手指:“巫女大人,快起来吧!” 子苏终于醒了,她仰天长叹:“哎呀神烦,胖大妈这个月都来十趟了,今天是眼皮跳还是丢了绣花针?” 软软对着子苏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特别特别不尊重,“今天是她的芦花鸡丢了。” “槽,她的鸡丢了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黄鼠狼。”子苏乌黑透亮长发覆盖的小脑袋使劲儿钻进被子里,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儿。 软软伸手掀开被子:“巫女大人,今天早餐可是小肉包甜酒酿外加干豆腐酸豆角,不吃可要凉了!” 子苏蹭的从被窝爬出来,蓬着头发迷瞪着眼睛去茅房清理存货。 撩起衣服子苏的手却没掐到小黄瓜,麻痹,老子又忘了,老子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孔雀谷,呜呜呜,还穿到一个叫子苏的巫女身上。 “喳喳喳”小麻雀从她头顶飞过,屁股一撅,一泡屎落在鼻尖上。 子苏一口小玉米牙咬得咯吱咯吱响,“麻痹老子草泥马了吗?” 小麻雀淡定的望天“活该,谁让你说我们不拉屎。” 唉,一声长叹,叹尽这世间人艰不拆,人家女人穿越都变成绝色美人,不是皇后就是王妃,身边还有n个帅哥排排站,尼玛老子一个带把儿的穿成一个巫女,整天管谁家丢鸡谁家走狗这些街道大妈干的活儿,自己木有小鸟儿玩还被小鸟欺负,嘤嘤嘤,这不科学! 吐槽完毕,子苏认命的蹲下,此时子苏就像偷摸mm的大叔,猥亵的一比那啥。 好不容易打发走胖大妈,子苏打着呵欠坐在碱水刷的发白的破桌子前,瞅着一碗菜面疙瘩汤愁眉苦脸。 “软软,小肉包甜酒酿豆腐干酸豆角呢?” 小厨娘软软瞬间斯巴达:“巫女大人,没有小肉包甜酒酿豆腐干酸豆角儿,不是说你喜欢菜面疙瘩汤吗?” 子苏很严肃的板起小脸儿:“软软,我再和你强调两件事,第一,不要叫我巫女大人,请叫我子苏,第二,一种食物再好吃请不要连续七天出现在饭桌上。” 软软圆圆白白像块儿糯米糕的小脸儿上蛋蛋的忧桑:“噢,我知道了,巫女大人。” 子苏无力扶额:“艾玛,这种智商,好捉急。 软软圆圆大眼里泪光闪闪:“巫女,不是,子—苏,那你想吃什么?” 子苏看着软软梨花带雨的小模样,心说自己也是个纯爷们儿不能和小姑娘一般见识,于是她搜肠刮肚一想:“不如我们吃蘑菇肉丁臊子面。” 软软两眼放光儿:“怎么做,教教我,快快,我要学。” “那个呀,好呀,软软我跟你说呀……” 子苏是个吃货,软软是个立志要做大厨师的小厨娘,他们一拍即合,大早上就去孔雀山捡蘑菇。 孔雀山绵延成片高耸入云横亘在孔雀谷的西南方,山中林子茂密时有野兽出没。 猎户和山民进山都是成群结队的,至于像子苏这样的二人组只能在林子边儿上打转转。 子苏拿着棍子扒开前面茂密的草丛,果然发现了一堆嫩蘑菇,她高声冲着一边喊:“软软,我找到了。”喊了半天,子苏觉得嗓子都快哑了,可是软软连个声儿都没应。 第二章 我是男巫女 卿本公子,第二章 我是男巫女 子苏抬头看看四周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连一丝阳光都透不进来,这才发现自己走进孔雀山深处了,听着不知名野兽的低吼,子苏觉得头皮都发麻,她带着哭音儿喊:“米软软,你在哪里?米软软?我们不吃蘑菇肉丁臊子面了,你快出来。舒悫鹉琻” 夜枭磔磔歼笑大鸟儿哗哗振动翅膀,子苏像个无头的苍蝇团团转着找出路,为了给自己壮胆她大声唱起歌,当然子苏同学从小五音不全会唱的不过是几首儿歌,就好比现在的这首蓝精灵:“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啦啦啦” 子苏这一唱山里倒是安静了,一只狐狸躲在草丛里口吐白沫:“谁他妈的出去偷鸡没有咬断脖子,吵死老子了。”一只花皮蟒蛇紧紧的盘在一只小山鼠身上:“亲爱的,伦家好怕。” 小山鼠张嘴就咬住蟒蛇开叉的鲜红蛇信:“麻痹要不要这么装,不就想吃我吗?” 魔音穿透结界,直传到魔王宫殿里。透水白独山玉大*上沉睡的美人手指动了一下,眉头微微蹙起,依稀是三百年前大战神佛的魔界之王---孔雀明王的模样。 子苏在丛林里迷路了,一开始她歌儿唱的还挺有劲儿,渐渐的声音就弱下来,她发现天越来越黑,树越来越高,草越来越密,而她就一直在原地打转根本就没有离开过。 “这不会是鬼打墙儿吧,不怕不怕,我是唯物主义者,我不信鬼神之说,我是男子汉,我是巫女大人,我是男巫女…..。”子苏嘴里念念叨叨简直和唐僧一比那啥,一只小猞猁瞪着绿油油的眼睛哀怨的看着她,心说这样的人吃下去我会不会消化*。子苏似乎感觉到小猞猁的怨念,她一转头就和它眼对眼儿,然后当然就大叫一声一脚踏空滚下了悬崖。 按照一般的剧情发展此时该出现一个英俊的大侠一把把子苏抱在怀里深情的说:“姑娘,你没事吧!”可是按照子苏一贯的倒霉属性,她虽然没摔死,可是滚了一头一身的鸟粪,还被石头茬儿把左手嚯个口子。 妈蛋,老子的人生就是一个大茶几呀! 呜呜呜,子苏又开始第一千零一遍诅咒这该死的穿越,可是奇迹发生了,她真的像武侠小说讲的那样,发现了------ 一块石头,一块像孔雀开屏的光滑的大石头,石头通体碧绿里面却隐隐如水波流动的七彩光华。 子苏热泪盈眶,麻痹这是捡到宝藏了吗,来孔雀谷看到唯一贵重的东西就是张大户老婆手上的银镯子,这要是块儿玉石,该多值钱呀,艾玛发达了。 子苏围着孔雀石转圈儿,充分发挥她的专业素养对这块石头进行评价,她忍不住伸手在孔雀石身上抚摸,入手果然像玉石一样凉滑。那石头接触到子苏流血的手,像活物般开始吸吮血液,颜色由绿转红变得炙热无比。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子苏缩手,可她的左手像是黏在石头上咝咝的冒白烟,皮肉表面明明烫的要命可是骨头里面却是冷的,冷的像是浸在冰水里,如此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让子苏惊鸾着倒地,接着眼前一黑就晕过去。 作者有话说:新文求收藏,求留言,求鼓励! 第三章 我是女滴! 卿本公子,第三章 我是女滴! 忽然间,孔雀石像岩浆一样发出灼热的红光,接着崩然破碎。舒悫鹉琻天像浓墨一般黑下来,高山森林和大地传来剧烈的晃动,子苏整个人被一团金光包裹着漂浮在半空,金色的佛印穿透她的手掌燃起火焰,将墨黑的天空慢慢的撕开了口子,然后一切回归安静,孔雀石红色的渣子也慢慢的冷却,变成了普通的石头。 子苏醒来时一切都很安静,甚至有几缕金色的阳光穿透了枝叶斑驳在身下的枯叶上。子苏站起来拍了拍沾满鸟粪的屁股,惊奇的发现左手已经完全好了,甚至连个疤都没有留下,白嫩的手掌掌纹清晰,子苏掰着手翻来覆去看,莫非自己有了自愈满血功能,卧槽! 等等,孔雀石呢,这个地方?好像不是刚才呆的那个,向来神经大条的子苏也顾不得许多,到处找水想清洗一下,于是她发现了孔雀斑彩湖。 子苏听软软说过,在孔雀山深处有个美丽的湖,湖水暖热,湖面终年雾气不散,每到满月之夜就有美丽的孔雀仙子来洗澡,子苏看看天麻痹大白天没有月亮。 子苏决定自己当一回仙子,这具身子除了小笼包不给力,倒也长了大眼睛高鼻梁儿,虽然比不上过去那张阳光小帅哥的脸,但好歹也是个小清新美女吧!子苏在心里给自己点赞然后豪放的脱了鞋袜衣衫解开头发一步步走进浅水里。 好舒服,这不就是温泉吗,啊,子苏把身子泡在水里,幸福的又开始歌唱。 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 子苏的歌声简直就是狮吼功,水听了都开始受不了的上下翻滚。 哗,不远处的水里溅起水花,一个人从水里冒出头来。 “啊!”子苏大叫,叫一半又憋回去,她花痴的叹息:“你好美!” 那人闻言拧着眉毛看子苏,一双凤目宛若春日艳阳下的湖水,澄透青碧间金光烁烁。 子苏仿佛给他的眼睛摄去魂魄,傻傻的张着嘴口水流到下巴上,完全没有巫女大人的空灵出尘之气质。 美人长长的黑发像水草一样漂浮在湖面上,脸上声色不动,水里的手却紧紧按住胸口,那里像有一根针扎进去,沉睡了几百年的感觉开始复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美女,你别害怕,你看着我像男人吗?其实我不是,不信你看。”子苏胡乱的擦着口水,觉得刚才的猥琐模样吓着人家了。 美人不说话,眉梢眼角却渐渐显出痛苦神色。 “难道她有透视眼知道我是个男人?”子苏伸手再次确认自己不是男人,不怕不怕。为了证明自己女人的身份她上前几步伸手抓住了美人雪白的皓腕,然后按在自己的胸口上。 此处有删节,等以后穿上。 子苏浑身一抖,似一道电流在身体里炸开,让她呼吸都急促起来。子苏咬住下唇特正经的把美人细长的手指掰开。“姑娘,这个不是硅胶的,捏了会痛。” 美人放手,不屑的看她一眼,可是在子苏眼来解读成她不信她! 这事儿不怪子苏智商低而是穿越以来她自己都混乱了,换谁身为又大又持久的男人二十年睡一觉醒来变了性,当然要槽槽槽。 今天美人彻底挑战了子苏的底线,她一定要让他相信她是个女滴! 子苏牙一咬心一横,哗,从水中站起来! 第四章 找户人家做个看门狗 卿本公子,第四章 找户人家做个看门狗 伸手摸摸水里浸着的身体,确定自己是女滴,子苏牙一咬心一横,哗,从水中站起来! 子苏身量高挑,身型偏瘦,薄薄的小肩膀弧度柔美手臂纤长,大美人看了看她,转头沉进深水里。舒悫鹉琻 平静安然的湖面忽然卷起波澜,仿若暴风雨来临的海面,一个浪头打过来,子苏给卷到深水里。 水顺着咽喉呛进肺里,夺走了子苏的呼吸,她觉得头晕脑胀,耳朵里嗡嗡作响,温泉都能起波澜成为她昏睡前的最后一个鲜明的记忆。 水声激荡水花四溅,昏迷不醒的子苏给人劈手掷到岸边儿孔雀花丛中,接着,一个长发及腰的男子从水里一跃而起,施施然向着岸边走来。 男子身材瘦削宽肩长腿,如丝瀑发有几缕落在唇边,更趁的肌肤胜雪,唇如浅樱。 男子步履优雅,伸手拿过花丛中的轻软白袍披在身上,齐腰长发甩出七彩如虹水珠。 男人的嘴角扯出一个阴冷的笑意,真是特别特别黄爆,他冷冷说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是三百年,你的三滴心头热血足以解开我的封印。”说完他五指成钩对着子苏的心口抓下去。 男人的手指细长指甲圆润,此时却成了一把刀锋利的刺进子苏莹白的胸膛,鲜血像一朵朱笔勾画的莲花,层层叠叠渐次妖冶盛放。 男人眼中戾气大盛,迅速的把四根手指全插进去。 忽然,子苏胸口的鲜血再度燃烧,金色的火焰攀爬着男人的手臂像火蛇一样将他席卷,发出燃烧时的哔啵声响,空气里的琼枝香味儿也越来越浓郁。 尼玛,火烤凤爪呀! 男人痛哼一声,忙把手从子苏身上抽回来,转眼那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子苏的胸口无伤无痕,小小的起伏里裹着心脏跳动的生机盎然。 此时男人却痛的捂住胸口,好像刚才挖的是自己的胸膛,他弯腰跪在花丛中,长眉紧蹙,凤目微闭,脸色惨白的近乎透明。 一头巨大的黑狼无声的靠近他,温顺的俯下身子让男人趴在它背上,白森森的狼牙一呲就说了人话:“连个女人都对付不了,你还做什么王?” 男人一挥手把子苏扔在地上的衣服给盖她身上,顺便低呵一声:“不许看。” 黑狼不屑的扭头:“有什么好看,豆包大小,不够填牙缝儿。” 男人此时疼痛似乎减缓下来,他伸手揪住黑狼的耳朵:“琅夜,枉你几千年修行,现在连个人形都变化不了,还好意思说我?” “槽,谁害我们现在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色---色鸟儿。”琅夜差点咬了舌头,是谁这么侮辱我们狼,明明我们就是一夫一妻从一而终,哪像这些鸟人朝三暮四。 “闭嘴,琅夜,不准再提往事。是这个女人给我们解了封印?” “嗯,我已经闻到她身上的佛血味道,可是就算她有佛咒护体也是肉身,怎会伤你?” 男人轻笑:“反噬咒,她身上有用我的血下的反噬咒。” “啊!”琅夜一张狼脸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但是声音里却流露出很大的震动:“莫非她真是光目?” “不是,只不过聚了一魂一魄,哼,三百年了,他还是费劲苦心呀,现在只需这个女人的三点心头热血我的封印就会全部解开,可是偏偏就有反噬咒。” “要不我去试试?” “不必,须我亲自取或者她甘心给才行。琅夜,交给你个任务。” 琅夜看着男人瞳孔里灿灿的金光,忽然觉得脊背发寒,一定会有神马让狼生凄惨的事情发生。 “你去找户人家,随便给人当个看门狗,混进村子里。” “孔瑄,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给那女人当只鸡,你见过我这么威武雄壮的狗吗?” “见过,藏獒。” “麻痹,那些大头多丑,爷不要。”琅夜傲娇甩甩狼头,让风吹拂它酷炫帅的狼毛。 “快走,她要醒了。” 琅夜驮着孔瑄一个飞身便消失在密林里,躺在地上的子苏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第五章 一万年都嫁不出去 卿本公子,第五章 一万年都嫁不出去 琅夜驮着孔瑄一个飞身便消失在密林里,躺在地上的子苏手指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舒悫鹉琻 子苏醒来看到自己裸身躺在紫花从中,顿时囧囧有神:卧槽我不会又穿越到小龙女身上吧,还是给尹志平那混蛋给xxoo的事后! 唉!一场穿越彻底开阔了子苏的脑洞,他现在的想象力那简直是插上了神八的翅膀,穿越古今从现实到虚无,欧耶! “巫女大人,巫女大人,你在哪里?” “巫女大人。” 啊,是软软,还在孔雀谷呀,“软软,我在这里。”子苏高兴的大叫,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还没穿好衣服,等手忙脚乱的把衣服穿好,软软已经领着几个人找了来。 “巫女大人,终于找到你了。”软软一见子苏,眼泪就跟下雨一样,噼里啪啦的,子苏看着都害怕,这小身板儿哪里藏着那么多水呀。 子苏很爷们儿的把软软抱在怀里安慰,看看她身后的一男一女两个人,就问:“你们怎么也来了?” 祝跳跳往前一跳,衣服里面揣着俩兔子,她把软软扒拉一边儿,指着子苏的鼻子说:“你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儿跑山里干什么,缺心眼儿呀,让老虎野兽吃了你就算了到时候连累软软,我和小贱鱼,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毒,妈的,姑奶奶为什么会是你的巫侍?” 子苏给她喷了一脸唾沫星子,此时她拿出巫女大人的范儿一巴掌抡过去大骂你个大波女敢以下犯上?那怎么可能,子苏是非常软糯滴,此时她一脸委屈撅着嘴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的另一个巫侍,安非鱼。 小鱼青衫纶巾手拿折扇倒是斯文儒雅,只是咧嘴笑时露出的兔子牙有失庄重。他挡在子苏和跳跳中间,正色道:“古人云,男女有别尊卑有序……”小鱼刚开个头跳跳伸手就把他推到一边儿去,唯一的纯爷们儿给*女一只手推出去老远,踉踉跄跄刹车不住摔个狗吃屎,真是特别特别惨。 “你个暴力女,我诅咒你一万年嫁不出去。”小鱼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吹吹擦破皮的手掌心。 跳跳双手掐腰走到他面前,用36e顶着他单薄的小胸膛:“小贱鱼,我诅咒你洞房不举。” 卧槽,还有比说人不举更恶毒的吗?猪跳跳果然恐怖! 软软牵着子苏的手,小声说:“又来了,巫女大人,我们还是找地方避一避吧!” 子苏忽然想起来,她指着前方说:“软软你看,孔雀斑彩湖,我还看到一个大美……”子苏的手僵住,嘴张着好像等着苍蝇飞进去,眼前哪有什么湖什么美女,不过是一片茂密的草丛。 软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遮住子苏的眼睛:“巫女大人,我们走吧,山间精怪甚多,不知道会撞见什么,你是的祭祀者,看见的东西多也是正常的。” 子苏被软软牵着走,她频频回头从软软的手指缝看过去,只见绿草凄凄白雾弥散,真的没有什么湖水和美女。 软软和子苏走出去好远,还听见小鱼和跳跳在吵架。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求冒泡,求推荐,求*! 第六章 姑奶奶大,你大 卿本公子,第六章 姑奶奶大,你大 软软和子苏走出去好远,还听见小鱼和跳跳在吵架。舒悫鹉琻 其实也不是吵架,只是小鱼单方面挨打,祝跳跳揪着他的耳朵顺时针逆时针转了四个圈儿,小鱼疼的嗷嗷叫,大喊着:“暴力女你放手,我去告你爹。” “你去告呀,去告,小贱鱼,你敢去我就给把你的子孙根给切成肉臊子。 子苏觉得两腿间凉飕飕的,下意识的并紧双腿。 软软改用手捂着子苏的耳朵,特别特别掩耳盗铃。子苏小声问:“软软,他们怎么会成为我的巫侍?” “听说你降生那年村里所有同年出生的孩子都去测算八字,我们三个八字和你匹配,就从小做了你的巫侍。” “那一年一共生了几个孩子?” “好像就三个。” 卧槽,子苏额上黑线数条,这这算什么合八字? “软软呀,为什么我会是巫女?我真的是莲花里生出来的?” 软软笑了,圆圆的小脸上露出俩酒窝:“当然不是,大概是谁把刚出生的孩子放到了孔雀莲花旁,不过那花竟然在枯萎了两百多年后就开了,族长就认为你是上天降下的神婴。” 子苏听得一愣一愣的,卧槽,感情巫女大人还是个弃婴! 子苏和软软说了大半天话,小鱼和跳跳还没完。 现在已经晋级成白热化的口水战。 小鱼:“祝跳跳,你放尊重点,我是你小叔叔。 跳跳:“少占便宜,不过你嫂子是我的后娘,你姓安,我姓祝,我是你姑奶奶。” 小鱼给她扯住头发360度无死角大旋转:“疼,疼,哎,疼,松开,快松开,君子动口不动手。” “我是女人,安书生,你不是整天孔子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吗?” “是子曰不是日,你这个粗鲁的女人简直是…….哟哟哟!” “闭嘴,说,是小叔叔大还是姑奶奶大?” “姑奶奶大,你大,哎呦呦。” 两个人正闹着,忽然远处的软软发出一声尖叫,跳跳手一松,小鱼又摔了个狗吃屎,脸也花了,袍子也碎了,扇子也丢了,特别特别丢读书人的脸。 “小心,后面,跳跳,你后面。” 跳跳回头,巨大的黑影从头压过来,接着腥风扑面。 要是换了一般女子早就软成一团了,不过跳跳可不是一般女子,她是一肩可以抗起一头生猪的女屠夫,她抽出腰间杀猪刀,对着黑影就砍过去。 黑影也不是一般的黑影儿,跳跳的刀风连个毛儿都没捞着已经扑到了小鱼身边,大家一下子都看清一头黑狼张开血盆大口对着小鱼的喉管就咬下去。 “啊!”软软大叫,子苏直接就吓的坐在地上,跳跳飞身扑起对着狼的屁股就是一刀。 砰,跳跳给那狼一后腿儿就给踢了个空翻,它回头甩掉咬成两截儿的蛇特冷酷的眯起眼睛。 啪啪啪,软软开始鼓掌,“毒蛇?哇,狗狗你太帅了,你是小鱼的救命恩狗呀,小鱼,快起来谢谢狗狗。” 麻痹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琅夜眯着眼睛四肢着地,缓缓的走软软身边很蛋疼的看着她。 “狗狗,你真威武!长得多像狼!” 子苏脸色惨白:“软软啊,它,它好像就是狼。” 跳跳把吓晕过去的小鱼抗肩上,大步走过来:“米软软你这个笨蛋,这就是一头狼。” 琅夜暗哼,老子当然是狼,还是黑狼王! 第七章 狗狗你快叫 卿本公子,第七章 狗狗你快叫 跳跳把吓晕过去的小鱼抗肩上,大步走过来:“米软软你这个笨蛋,这就是一头狼。舒悫鹉琻” 琅夜暗哼,老子当然是狼,还是黑狼王! “哪有这么善良的狼,它还救了小鱼呢。”说着软软从衣服里掏出一块糯米糕,递到琅夜嘴边:“乖,给你吃。” 老子非常有骨气,不吃你个小白痴的东西。 琅夜心里非常坚定,鼻子却在糯米糕上嗅来嗅去,最后张嘴咬住。 麻痹,小白痴你蠢不蠢,给狼吃糯米糕,老子的大白牙给黏住了,呜呜呜。 “看啊看,它吃糯米糕了,我就说它是狗,乖,汪汪汪给大家听听。”软软非常喜欢这个黑色的大动物,喜欢的想把它拐回家。 “米软软,它是狼,不会汪汪汪。”跳跳因为扛着个人跳不起来,可是胸前的两只兔子还是跳的朝气蓬勃。 “会,它肯定会,乖乖,快叫,叫大声点,快叫呀!” 琅夜咬碎一口大白牙,妈的,小蠢货,总有一天老子也让你叫,快叫,大声叫! “汪!汪!汪!” “我说它会叫吧,好狗狗,你真棒,再来一块糯米糕。” 琅夜恨不能上前撕碎了软软的衣服,他妈的孔瑄,出的什么馊主意。 子苏扯了扯软软的衣服:“软软,它是狼,你看它尾巴根本就不会摇。” 琅夜简直想把这帮白痴女人给撕碎了,它竖起沉重的大尾巴呼啦啦摇了几下,然后装出又呆又傻的样子用它高贵的头往软软的腰里拱了拱。 简!直!是!不!能!忍!受!的!奇!耻!大!辱! “巫女大人跳跳你们看,它多可爱呀,长得这么高大还这么可爱,喜欢的心都要化了,好想把它带回家!” 子苏拉住软软,“软软,不行的,它太大了,而且看着是狼,也许是狗,也许。。。。。。” “我知道了,它肯定是爹是狼,娘是狗,所以它是只狼狗。” 琅夜的面瘫狼脸都快给气成狗脸了,我爹娘都是狼,纯正的狼王狼后,你们这群无知的人类! 跳跳受不了软软一脸母爱泛滥的样子,她扛着还在装死的小鱼就走,其实小鱼已经醒了,只是跳跳抗他在肩上,他觉得不用走路很舒服就懒得下来(我这样改可好?其实小鱼肯定有别的想法,但是真的不能想。) 软软给子苏拉着走了,琅夜心说你们这群不懂知恩图报的人类,麻痹快带我回家。 它不远不近的跟着,偶尔发出孤单的呜咽声,软软一步三回头,让它叫的心都碎了。 软软忽然甩开子苏,转身小跑几步,蹲下就把琅夜的头抱在软绵绵的小馒头中间,用力揉着:“乖,阿黑,往后就跟着我吧,我不能让你自己一个无依无靠的在山林里游荡。” 放开,蠢女人,老子的头你也敢动,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撕碎你。 琅夜眯着眼睛惬意的享受着软软给它挠痒痒,真是酥服呀,狼生美满极了! 作者有话说:删了一段去,我也懒得再改别的了,以后再说。 第八章 谁说它是狗! 卿本公子,第八章 谁说它是狗! 软软看见琅夜突然趴在地上不动忙摸摸它的头:“阿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也许是软软的声音太软太甜,几乎没有思考,琅夜伸舌头舔了一下软软的掌心。舒悫鹉琻 琅夜的舌头带着倒刺,舔在手心里火辣辣的疼,软软不由的“啊”了一声,琅夜的硬度在这一声娇吟里又提高了3个指数。 小蠢货,你再敢*老子现在立刻马上就办了你! 子苏以为大狗咬了软软,她忙拉着软软的手把她护在身后:“喂,大块头,你,你不能欺负小姑娘,哪来的回哪去。” 琅夜懒洋洋的看着子苏发抖的样子,恶作剧冲她呲牙,子苏吓的双手抱住头:“呀呀真可怕,那么尖的牙,那么长的舌头,那么大的嘴,谁说它是狗!” 软软上前拍拍琅夜的头:“阿黑,不准不乖,这是巫女大人,以后见了它要尊重,知道不?” 琅夜赶紧呜呜一声表示听话,努力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这对于面部神经不丰富的狼来说简直就是最残酷的刑罚! “软软,你不可以带它走,我们那里的生活不适合它。” 软软抱住狼脖子,柔嫩的小脸蛋贴在狼头上:“巫女大人,我小时候养了一只小狗,也像它这般黑乎乎的,很可爱,婶娘一天只给我一碗冷饭我就和它分着吃,后来它去厨房给我偷馒头给婶娘发现了,就狠狠的打它一顿把它赶走了,这十几年我总盼着它能回来,我觉得这个就是长大的阿黑,要不它怎么会这么喜欢我,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它,你就让我带它回去吧,我保证只和它吃一碗饭,绝对不多吃。” 软软的眼泪跟开了闸的河水一样,把琅夜的毛都湿了,虽然琅夜心中狂喊笨女人滚远点,别用你的尿水儿把老子酷帅狂霸拽的发型弄乱了,可是它还是一动一动任由软软抱着,要不是怕舌头上的尖刺伤着她的小嫩脸,它真想把软软的泪水舔干。 我们的黑狼王就是这么的善良有爱心! 关于软软从小是孤儿然后被婶娘虐待的故事子苏早就听说过了,她叹息一声,说:“算了,带上它吧,堂堂的巫女大人还养不起条狗。跳跳,以后送肉的时候多加五斤。” 跳跳把小鱼往地上一摔:“你家养狗还吃肉,感情不是花你家的钱,子苏你个败家娘们儿,哪个男人娶了你倒大霉了。” “跳跳,不得亵渎巫女大人,她是不能嫁人的。”软软小声说话,似乎怕被神灵听见。 子苏点头如捣蒜:“对对,我不能嫁人!”麻痹呀,老子要娶个大美女回家,嫁什么糙老爷们儿。 “哼。”跳跳冷哼一声踏着小鱼单薄的身躯走过去,小鱼觉得自己屎都给踩出来了,他闷声痛叫:“猪跳跳,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小贱鱼,踩死你姑奶奶是为民除害,谁不知道你豆腐里加水,秤砣上沾黑石,歼商。呸,姑奶奶的豆腐你也敢吃,信不信立马骟了你。” “你你你……”小鱼一口老血喷出来,又晕过去。 琅夜一个劲儿晃狼头,这样的男人尊丢脸! 第九章 磨完豆腐回家砍死你 卿本公子,第九章 磨完豆腐回家砍死你(加更) 一行人加一只狼回到了村子,谁知冤家路窄在村口碰见了软软那个插了一头红花红又红的婶娘,她看着软软上前拽住胳膊就打:“死丫头,哪里偷懒去了,让你偷懒,让你不洗衣服。舒悫鹉琻” 子苏刚想护人,琅夜不干了,哪来的干巴老娘们儿,老子的人也敢动。琅夜蹿过去,似乎是扬了扬爪子,老娘们儿像个薄片儿风筝一样摔出去,正好躺河里。 “阿黑,你干什么了?不能打人。” 跳跳和小鱼高兴的拍手了:“老泼货,你也有今天呀,让你再欺负软软。” 那娘们儿从水里爬起来哆哆嗦嗦的指着琅夜:“狼,狼,狼!” “它是狗。”软软摸着狼头给它正名。 子苏知道现在该是自己上场的时候了,她清清嗓子,正色道:“小鱼,跳跳,把米大婶儿弄上来。米大婶儿,软软是我的巫侍,你可不准随便支使她,让神灵知道是要惩罚你的。” 米大婶儿从河水里给跳跳和小鱼架出来,身子软了嘴还是挺硬:“哟,我说巫女大人,软软可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就算她是巫侍,难不成父母亲人都不管了,既然巫女大人要养她索性让她搬到你那里,这样也好和我这老太婆断了关系。” “你,那房子明明就是我爹娘留下的。”软软气的浑身都发抖。 “你爹娘?你还好意思说,你们能做巫侍的都是天生命硬,克父克母的命,你看看你们三个,好歹就跳跳有个爹,你和小鱼生出来都把父母克没了,养你十几年,白花花的银子也要好几定,就你家那破房子能值几个钱,白给都没人要,阴气呀太重!” “你,你说我可以,怎么就把跳跳和小鱼拉上…..”软软小拳头塞到嘴里,已经是泣不成声。 琅夜的毛都炸了,干巴老娘们儿,今晚老子就把你家的猪呀鸡呀狗呀全送到阎王那里陪爱哭包的爹娘。 一向好脾气的子苏也生气了,竟然对我的巫侍人身攻击,我忍了他叔我忍不了他婶儿,“软软,回去收拾东西,带着阿黑住我那里去。” “巫女大人,我……” “你什么你,又不是没有房间,你就在偏院住下也方便照顾我,这是命令。” 子苏转头对米大婶儿说:“以后你不准支派她干活儿,否则我告诉族长去。”说完一甩掉着鸟粪儿渣渣的衣袖,特么霸气的走了。 “哇,巫女大人好腻害,我太崇拜她了!”小鱼眼睛里直冒粉红泡泡儿,又是一颗少女心呀! 跳跳狠狠的剜了一眼小鱼:“小贱鱼,你嫂子说你家的小叫驴拉肚子,让你回家套上驴眼罩午饭之前磨两道子豆腐出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猪跳跳你个猪头猪脑的,你怎么不早说。” “小贱鱼,注意说话,可是有辱斯文的呀。” “你,你等着,磨完豆腐回家砍死你。” “用不用借你把杀猪刀?姑奶奶我等着!” “哼,岁月就是我的杀猪刀,迟早收拾你!” 作者有话说:加更送给雁子姐姐,不顺只是眼前的,要坚信前面的路会越走越好,越走越宽,我们一起加油呀! 第十章 这狗当的,真他妈的成功! 卿本公子,第十章 这狗当的,真他妈的成功! 软软看着像小狗一样厮打成一团的两人,小手捂住琅夜的眼睛贴着它的耳朵轻声说:“阿黑,你别看,咱不学他们吵架耍无赖,走,回家收拾东西去。舒悫鹉琻” 软软领着琅夜回到自己的小屋,虽然是破草房子三间,可好歹也是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琅夜看着她拿拿这个摸摸那个,大眼睛里泪珠子成串成串的往下掉,狼心里泛起难言的感觉,等它自己明白过来已经趴到软软面前拿着毛茸茸的大头来回磨蹭着她的小腿儿。 瞧,这狗当的,真他妈的成功! 软软挽着包袱走在大街上,平日里嚣张的狗狗见到琅夜都夹着尾巴簌簌抖着趴在地上,喉咙里发出类似膜拜的呜呜声,琅夜看都不看它们一眼,走开,吃惯了人间烟火饭的贱狗,少来污本王的眼睛。 卧槽,不知道谁跟在一个花姑娘的屁股后面装史努比! 神祠是孔雀谷最大最气派的房子,虽然只是前后两进的院子,但是那种宏伟的气势就是张大户家的二层小楼都比不上,以至于子苏一直想不明白孔雀谷如此小地方盖这么大的神祠干什么。 软软搁下包袱就急着给子苏和琅夜做饭,淘米的时候还一个劲儿说:“阿黑呀,一会儿给你煮腊肉吃,不准淘气呀。” 淘气你妹呀,老子懒得理你这个爱哭包。 琅夜安静的趴在一颗老桂花树下,让风淡淡吹拂它一直很硬的狼毛,真是好酷!好帅!好霸气! 腊肉焖饭的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琅夜和子苏都不害羞的流下了哈喇子。 刚在饭桌前坐下,子苏碗都没有端起来,前院儿神祠就响起了钟声,子苏嘟着嘴把筷子一拍:“还让不让人吃饭,雷都不打吃饭人,不管。” 软软站起来:“你和阿黑吃,我去看看。”说完一路小跑奔向前院儿。 琅夜连头都没抬,趴在崭新的粗陶盆子里漫不经心的嚼着一块儿腊肉,吃相简直称得上优雅,子苏瞪了一眼:“真没有见过这样的狗。” 琅夜不屑道:“真没见过这样的巫女。” 子苏惊诧的看着琅夜,这位大爷头都没抬安静的吃饭,四周寂寂,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可是刚才明明就有一个粗矿冷硬的男声响在自己耳朵里,不会是中邪了吧! 软软呼哧呼哧拉着小风箱跑回来:“巫女大人,族长来了,让你快去。” 子苏一下子瘫了,“软软,能不能不去,我什么都想不起来,我不想见族长。” 软软从后面托住她的腰:“你什么也不用说,听他说好了。” “可是他每次都要说好长时间,我要吃饭。” “乖啦,他已经要祭神了,你快去,不对,先要换衣服,不用换衣服了。”软软手忙脚乱,在子苏绣着莲花的淡青袍子上就是一通捯饬。 “好了,好了,软软,我去了。”子苏一挥衣袖,特别想吟诗一首,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吃饭。 灰衣白胡子白头发的老族长已经等了子苏一会儿,每次看到这个小矮子族长总要有一只骑着蜗牛的慢羊羊在脑子里飞奔而过。。。。。。 “巫女大人。”族长手按在胸前行了个礼,子苏忙还礼,族长把手里点燃的香交给子苏,子苏上前插到供奉着地藏菩萨的香炉里,手有点抖,不知道为什么子苏每次见到这个长眉修眸持莲执宝的神都有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老族长在地藏面前拜了拜,然后在神像前一番捣鼓,不知道怎么就出来个小暗格儿,他从里面取出一个古香古色的小盒子递给了子苏。 “这是什么?这个小盒子让子苏觉得既兴奋又神秘。 第十一章 族长,你妈喊你回家吃药 卿本公子,第十一章 族长,你妈喊你回家吃药 “这是什么?这个小盒子让子苏觉得既兴奋又神秘。舒悫鹉琻 她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串银项链上面镶嵌着一块儿翠绿微蓝的孔雀石。 “好漂亮!”孔雀石在子苏手里竟然发出碧莹莹的光芒,她心中一震,这石头真像斑彩湖那个大美人的眼睛。 “这是我们族里的圣物,历来由巫女大人佩戴,本想等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再给你,可是现在祸事将近,灭世浩劫近在眼前,你且戴着,用来防身也好。”族长手捻白须说的莫测高深。 子苏只顾着摆弄手中的项链根本没听族长说什么,“要是此时能回去这个项链少说也值个千万,到时候我就买下学校大门东面左拐右手边儿的豆浆店,我天天喝豆浆,喝一碗倒一碗!” 族长还等着子苏大惊失色连哭带嚎的问什么是灭世浩劫,可话在嘴里都憋的滚了几个滚儿也没个人理他,他吭吭两声提醒子苏他的存在,软软忙捅捅子苏的腰,示意她说话。 子苏恍然大悟,抬头道:“族长,你说倒的那碗豆浆是甜的好还是咸的好?” 软软急的直搓手,巫女大人虽然你没吃饭,但是能不能别总想到吃? 族长大吃一惊:“巫女大人真乃天神下凡呀,孔雀莲花从不浇水只喝豆浆这件事历来只有族长才知道,老朽每天给它一碗甜的一碗咸的,可是最近它不知怎么了,只喝甜的不要咸的了,呜呜呜。” “莫非它有了?”子苏无辜的大眼眨着眨,说的特有理有据。 “噗。”软软没憋住,笑出声音来,她自觉的缩缩身子,心中默念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族长简直是老泪纵横:“巫女大人真是神人,据祖上的羊皮卷记载,孔雀莲花要开三次,第一次就是地藏菩萨以血封印万魔,血染红花开,第二次是十八年前花开如雪巫女大人降生,难道这是要第三次开?唉!据说花开碧色万魔醒,乱世荼云荒呀。” 子苏囧囧有神,老爷爷,能不能讲点科学,2012早过了! 族长以为子苏给吓着了,暖声安慰着:“巫女大人不怕,虽说你肩负着救世的大任,但是有三个巫侍帮你,一定会事半功倍,诛杀万魔。 槽,一个半吊子巫女,一个杀猪的,一个卖豆腐的还有一个厨娘就能诛杀万魔,族长你老年痴呆呀! “族长,这个有点困难,不如您先回去休息我们从长计议?” 族长淡淡的激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经的起折腾,巫女大人,羊皮卷说花开碧色前会有神女从天降,帮助我们对抗邪魔,救天下苍生于水火!” 我勒个擦,神女呀,不是神经女吗,族长,你妈喊你回家吃药! “事关重大,为祈祷神女早日出现,我们三日后就举行大祭祀,所以这几天巫女大人要沐浴焚香戒饮戒食。” “族长,不如我们挑个黄道吉日,三天后诸事不宜。” “不用,要的就是大煞的日子。巫女大人好好准备吧,老朽回家吃饭了,还炖着一腿子猪肉呢!” 妈蛋现在不提吃的能死人吗?老头子你介个坏银,不让我吃饭喝水你想我死呀我代表吃货鄙视你!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求留言!!!!! 第十二章 八十八次撞树 卿本公子,第十二章 八十八次撞树(加更) “砰”院子里传来一声巨响,软软一缩脖子一咧嘴,小声和子苏说:“又撞树上了,这是今年的第八十八次。舒悫鹉琻” 子苏噗的笑出声儿,总算出了口鸟儿气。 院子里族长对着粗大的神木作揖:“神木兄,得罪得罪,有礼有礼。”然后一手捂着充满智慧的额头仰头而去,依旧是那么的—杞人忧天! 送走了族长,软软把桌子上的腊肉闷饭默默收起来,边收还偷偷的拿眼角儿瞅子苏。 子苏开始默不作声,随后暴躁的站起来绕着桌子转圈儿,小鼻孔就像个小驴尥蹶子一样喷气儿,琅夜拖着碗走远一些,老子就看中这个碗了,踩碎了老子用别的吃不下饭! 绕到第八圈儿时,子苏呼哧呼哧站住,她动手就解衣服:“老子不干了,当个巫女还不给饭吃,这是个什么狗屁规矩。” 琅夜兴致盎然的看着子苏脱了外袍扒裙子,孔瑄呀,这可不是我想要看的,是她自己脱给我看的。 巫女大人脱得上身只有一件淡青绣白莲的小肚兜,大片的如玉*呼之欲出,软软忙过去给她穿上,边穿边哄着“巫女大人乖呀,不喝水我们可以喝粥呀,我这就去给你熬花瓣粥,特别特别清新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食物,不恼不恼呀!” 琅夜冷哼一声,卧槽这个巫女明明比爱哭包高比爱哭包大还要爱哭包哄,真是没天理! 子苏给软软这一说才想起自己的身体是个女人,她红着眼睛问:“软软,可以喝粥吗?” “可以,当然可以,好了,穿上衣服乖乖去房里等着。” 软软哄好了子苏转头又对琅夜说:“阿黑呀,你乖乖的呆在院子里可不要随便惹巫女大人,还有,下次巫女大人脱衣服的时候不准看,知道不?” 擦,以为老子爱看呀,不如你脱衣服给老子看看! 狼王阁下,捡起你的节操,谁说狼字前面不要加色字。 入夜,万籁俱静,狼王还赖在软软房里不肯出去。 “阿黑,我要睡觉了,你到外面的窝里睡,我给你铺的新稻草。 有*不给老子睡,让老子去睡稻草,爱哭包你的心是石头做的不成? 狼王爱娇的哼哼两声,巨大的身躯一跃而起,端端正正的落在*尾上。 软软哭笑不得:“阿黑,你下去,*这么小你又没洗澡,快下去呀。” 槽,谁说老子没洗澡?八只狼给老子搓的背,不知道多干净! 琅夜哼哼唧唧的撒着娇,把巨大的身躯蜷缩在一起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占地方,然后闭上眼睛装睡觉。 软软叹气“真是拿你没有办法,这么爱黏人,好了睡觉吧。”软软噗的一声吹灭烛火。 大*眼睛吃不到冰淇淋很生气的磨牙,小样吧你,本王是狼眼,你吹灯算个毛呀,照样看你的小幂幂。 不过软软没有给它这样的机会,她穿着白白的小*就钻进被窝儿,一会儿就响起了甜蜜的小呼噜。 琅夜怨念极重的咬牙,然后开门出去,转眼就消失在夜风中。 第十三章 想当嫦娥还缺个兔子 卿本公子,第十三章 想当嫦娥还缺个兔子 孔雀山揽月锋顶,大美人孔瑄坐在最高最陡峭的一块石头上,风吹拂着他的长发和白衣,琅夜远远看着竟觉得他仿似坐在月亮里,孤高、清冷、颠倒众生、凌绝天地。舒悫鹉琻 “出来吧,你这样一直看着我,我会以为你已经爱上我。”泠泠朗朗的声音好似高山顶上的月光,一片清冷的寒意。 “我只是在想你要当嫦娥还缺个兔子。” 巨大的阴影跃上月亮,琅夜嗷嗷对月嚎叫,叫完了顿觉身心舒爽,真是想怎么动就怎么动! “别叫了,琅夜,这么快回来事情办成了?” “当然,难道还需办个三年五载?到时候恐怕小狼崽子都生两窝喽。” “黑狼王倒是霸气不减当年,快说!” 琅夜也不啰嗦,简单扼要的把事情讲了一遍,最后特地强调了天降神女这一句。 孔瑄凤眼微眯,灿灿的金瞳在黑夜里像碾碎的星光:“为什么是神女?” “不知道,他们的羊皮卷上就这样写的,再说,神女对你再合适不过。” 孔瑄捏碎一块石头:“琅夜,你找死。” 琅夜狼眼绿光幽幽:“哼,你当回女人有什么了不起,老子都给人当看门狗了。” “我看你倒是很喜欢跟着那个小蠢货。” “闭嘴,软软才不是蠢货,她是爱哭包。” “哼,软软,琅夜,你叫的真恶心!” “孔瑄,老子要恶心死你!” 琅夜身形比话还快直扑孔瑄,孔瑄轻飘飘的一闪身就躲过去,琅夜大尖牙呲的老长:“孔瑄,你玩儿老子呢,你哪有失去灵力?” “琅夜你这个没脑子的蠢货,要是本王有灵力早让你幻化人形了,就算我失去灵力,我!还!是!孔!雀!大!明!王! 月亮上似乎印上一只开屏的孔雀影子,真是特别特别霸气! 三日后。 子苏穿着花纹繁复的拖地长裙感觉连路都不会走了,她摸摸瘪瘪的小肚皮,苦着小脸儿问软软:“软软,什么时候能完?” “快了,再坚持一会儿。” “嗯,一会儿我要吃野菜肉包子,酱爆猪蹄儿,红烧肉,。。。。。” “好好,别说话,我煮的带皮扣肉,回去你好好吃。” 子苏精神上得到满足,抱着空空的肚子继续跟族长做那些傻 逼的祭神仪式。 他们的祭神仪式并不是在神祠里,而是古老神秘的无量洞。 村里资金不足,几名巫觋都是兼职的,砍柴的,打猎的,还有一个是说媒的,他们穿着古古怪怪的衣服脸上还抹得五颜六色活像美国火鸡,子苏不敢笑只能忍着,肠子都快打个蝴蝶结。 摆起瓜果鲜花,点起香烛纸马,该是子苏念咒语的时间了。 卧槽,为什么软软没有告诉我这个环节? 子苏硬着头皮站在洞口,她想起看过一点地藏经,就随口说“唵,钵啰末邻陀宁,娑婆诃”此语一出,洞口光华万丈,子苏差点吓尿,麻痹,为什么早不说这里装了声控灯! 作者有话说:不到一千字呀! 第十四章 栗子汤 卿本公子,第十四章 栗子汤 此语一出,洞口光华万丈,子苏差点吓尿,麻痹,为什么早不说这里装了声控灯! 族长立马领着众人下跪,说什么恭迎菩萨,子苏再也编不下去了,索性干巴爹雅蠛蝶法克尤胡说一通,最后还唱了abcdefg,那团光华直到子苏唱完才散去,耀的子苏眼睛都直淌眼泪。舒悫鹉琻 这年头儿神棍也是不容易混滴,专业素养必须过硬! 等在洞口祭拜完,族长只和子苏走进洞去。 这个山洞又长又深,却又一点也不阴暗窒息,仿佛总有一团明光在前方引路,让人心中觉得温暖。 出于专业的敏感,子苏打量着山洞石壁上的壁画,那刻的是一场战争,准确的说那该是一场佛之间的战争,由于年代久远渐渐的被尘埃淹没让子苏看不分明。 “族长,为什么我看不清壁画?”明知此时不宜开口,子苏还是忍不住问。 “巫女大人,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您要用心去看,而不是眼睛。” 子苏心中槽了一声,你心里长着2.5的大眼珠子,好高端! 似乎已经到了尽头,巨大的石泉当中一株莲花枝叶茂盛,一茎嫩苞脱水而出,虽未开放已见婷婷袅袅的芳华姿容。 “这就是那个巫女出生的地方?”子苏觉得眼前的景物异常熟悉,记忆像奔流的沙石在她大脑里冲击,抓不住重点却总有些零碎的片段,碧叶、白莲、美人脸……子苏胸前戴的孔雀石项链发出莹莹光华,温柔的笼罩住泉水里的花苞。 手心、脚心、胸口都烫的要烧起来,子苏的身体痛苦的惊鸾在一起,有什么似乎要破体而出。 族长一看也吓了一跳,他忙取了一捧泉水对着子苏兜头临下,刹那间仿似一场小雨 浸润到子苏身体里,一切业火应水而灭。 子苏茫然的看着四周,似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手撑着地爬起来,忽然咯咯笑出声儿:“族长,你给胡子做的离子烫,好fashlce!” 族长浑然不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示意子苏噤声,然后对着泉中莲花跪拜:“栗子汤,补肾,小的记下了,明天改给大神喝栗子汤。” 槽,感情族长以为子苏是跳大神儿的,被大仙附身了! 子苏紧紧咬住下唇,族长,你还能再萌一点吗? 终于从洞里出来,子苏肠子都快笑断了,因为族长一路走一路念,栗子汤栗子汤。软软看着子苏脸部肌肉都抽在一起,忙拉着她小声问:“巫女大人,你没事吧?” 子苏趴在软软耳边说:“软软,我和你说呀……” “巫女大人,大事不好了!”族长忽然大喝一声,把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 “族长,天塌了?地陷了?2012强势来袭了?” 族长自然听不懂2012,他痛心疾首道:“刚才忘了问大神,栗子汤要甜的还是咸的?” 子苏仰头望天,真想整根儿面条儿吊死算了,忽然朗朗晴空给一片巨大的黑云遮住,接着劲风扑面风沙走石,族长佝偻着腰板儿把子苏挡在身后,手中拐杖一挥:“天象有变,保护巫女大人。” 第十五章 女神降世 卿本公子,第十五章 女神降世 族长佝偻着腰板儿把子苏挡在身后,手中拐杖一挥:“天象有变,保护巫女大人。舒悫鹉琻” 众人闻言纷纷拿起手里的斧头锄头把子苏护在中间,作为巫侍的祝跳跳更是一马当先,拿着把杀猪刀站在最前面,她回头对着小鱼喊:“你还等什么,上呀!” 小鱼的腿抖的跟拉二胡一样,他颤声道:“上,上不了,软的,是软的。” 什么叫上不了是软的,这个必须有歧义呀! 琅夜站在软软身旁,软软伸手摸着它的头安慰:“阿黑别怕,我会保护你。” 黑狼王傲娇的甩着狼毛,爱哭包今天风这么大你千万别闪了舌头,但是心里却不由自主涌起一股暖流,就像早上喝的小米粥一样把每个毛孔都熨帖的很酥服。 等黑云近了子苏才看明白那是只巨大的雕,一时间她热血沸腾,铁血丹心的音乐在大脑中循环播放,她立马做出一个弯弓射大雕的动作:“拿弓箭!” “巫女大人给。”傍边一人立马献上一只弯弓和一个箭囊。 子苏倒吸一口冷气:“这这还真有箭?” 族长说:“巫女大人,快用您的灭魂箭消灭它!” 子苏在心里哭泣,窝窝不是桔梗,就算是,快来个大狗狗犬夜叉! 子苏看着手里又破又旧的弓,苦着脸抽出一支箭,卧槽,是竹子削的,你们敢不敢再儿戏点。 子苏别别扭扭的抓着弓箭,可是当手搭上那一刻,她觉得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替她拉弓搭箭,嗖的一声,竹箭破空而出竟然闪现出淡淡青芒。 子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箭竟然飞的那么高然后钉在大雕的翅膀上,激动的想挠墙,为什么我觉得身体里还有一个人?麻痹这是分裂的节奏呀! 大雕翅膀中箭发出凄厉的哀鸣,忽然俯身低飞似乎要摔落地上,在将要落地那一刻大雕的爪子一松一个人摔落地上,然后雕儿又凌空掠起,且飞且远! 琅夜一下子就冲上去,挡在那个身影身边,软软在后面急的大喊:“阿黑小心不要莽撞。” 躺在地上的人对着凑过了的狼耳朵说:“小姑娘还挺关心你!” 琅夜低声说:“要你管!你还是听听傻 逼雕怎么骂你吧!” “它还有脸了,差点摔死本王,回头拿它炖汤。” 一人一狼正聊得热乎,跳跳已经跳过来,她看了一眼后脸色就变了回头冲着人群喊:“是个女人。” 此时琅夜也闪在一边儿,人们清楚的看到地上半卧着一个黑发披散白衣曳地的少女,在看清了少女的脸上众人一下子安静下来,连呼吸都变得轻不可闻,似乎怕喘气儿声大了都会亵渎了地上的美人。 美人娇弱的爬起来,双手合十,声音娇嫩如出谷黄莺:“谢谢大家的救命之恩。” 子苏的嘴张的老大,眼珠子都快突出来“大美人,湖里的大美人。” “姑娘,麻烦你把我扶起来。”大美人冲着跳跳一笑,伸出了皓腕玉手,跳跳被他碧绿泛金的眼睛一看像着魔般不由自主伸手把他扶起来。 站在阳光下的美人高挑修长,拖地的白色纱裙似乎混合着孔雀金线,莹莹雪色中金光闪闪,似朝阳升起在雪山上。 族长忽然跪地大呼:“神女降世,参拜神女!” 第十六章 间歇性失忆症 卿本公子,第十六章 间歇性失忆症 族长忽然跪地大呼:“神女降世,参拜神女!” 接着呼啦啦一片人全跪倒了,只有子苏站的像根木头桩子“神女?从天而降?真不是小龙女?” 大美人也看着子苏:小东西,乖乖的洗干净等着做本王的盘中餐!“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子苏已经记不清,等她清醒过来已经回到了家里,而大美人就坐在她对面喝软软泡的桂花香草茶。舒悫鹉琻 族长再次把手放在胸前施礼,“巫女大人,以后神女就住在神祠里,您要好好,嗯,照顾她。” 子苏很高兴,她冲着大美人眨眨眼睛,大美人眼皮都不抬一下,一张能掐出水儿的嫩脸氤氲在茶水的热气中,特别的飘飘欲仙。 族长吭吭咳嗽几声,接着说:“巫女大人,还烦请您把—嗯---主屋让出来给神女。” “啊?”子苏光看着大美人傻乐没听清族长说什么。 软软急了:“族长,那怎么行,怎么可以鸠占鹊巢。” 族长脸上的皱纹从一马平川扭成十字路口:“软软,不可对神女大人无礼,以后你要尽心侍奉。” 子苏总算明白过味儿来:“没事儿没事,软软我就和你一起睡。”两个人睡神马的又暖和又能卡油,不能再棒。 琅夜直拿狼眼瞪子苏,傻 逼女人敢来破坏我们的二人世界老子分分钟咬死你。 大美人姿态优雅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族长不用这么麻烦,小女子不过是一个凡人,万不敢当什么神女,更不能抢巫女大人的住处,承蒙大家不弃收留,如若巫女大人不嫌弃,小女人愿侍奉左右。” 子苏一听乐了:“不嫌弃不嫌弃,女神姐姐,那我们就住一起吧!” 能和大美人住一起吃小美人做的饭菜,穿越要不要这么爽! 族长安排好一切就告辞,子苏特大人大量一点也不记仇的提醒族长:“族长,看路,神木。” 族长连连点头,可是一出门就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天,砰,一声巨响,子苏和软软同时缩脖子,八十九次,大美人微微倾身看外面,微微皱起眉头。 一会儿,族长嘟嘟囔囔走远了,软软带着琅夜去做饭,子苏特别不巫女气质的分开两腿倒坐在椅子上,她下巴垫着椅背嘟着嘴问:“女神姐姐你有名字吗?难道你就叫神女?” “孔瑄。” “真好听,那我就叫你瑄瑄,我叫子苏,那个做饭的小美人叫软软。” 瑄瑄,孔瑄重重的重复了一遍,估计要是把这两个字扔脚上能砸肿两根指头。 子苏问道:“瑄瑄,你不记得我吗?我们在孔雀山的斑彩湖见过,当时你在洗澡,我以为你洇水了,还想着救你了,可是我自己倒晕过去了。” “不记得,我记性不好,经常忘事儿,所以,请你见谅。” “那你是哪里的人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为什么会被大雕抓天上你多大了多高体重是多少三围血腥星座……?” 孔瑄:。。。。。。。 子苏傻乎乎的挠挠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问题太多了?” 孔瑄冷冷道:“我问的我都忘了。” “你这什么病,听着像间歇性失忆,挺玄乎的,有病就得治,不要放弃治疗。” 孔瑄并不答话只是微微勾起嘴角从窗户看着前院儿的神堂,子苏忙说:“前面那是神堂,我混饭吃的地儿,供奉的是地藏菩萨,你要去祭拜一下?” 孔瑄脸色微冷:“不必了,他还轮不到我祭拜。” 作者有话说:终于出来了,墨墨的其余文都光荣下岗了,从此只余此一瓢饮,因为要审核估计下午才能出来,亲们请支持我! 第十七章 瑄瑄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卿本公子,第十七章 瑄瑄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孔瑄说这话时声音很低,似乎只是辗转在唇边的呓语,但是子苏却觉得那时整个屋子的气温都降低,人仿佛浸在冰水里。舒悫鹉琻 子苏觉得浑身发冷,她站起说:“肚子好饿,瑄瑄你等着我去看看软软做好饭没有。” 见子苏来了厨房,一直趴在厨房外桂花树下的琅夜懒洋洋的走进屋里。 孔瑄正负手站在窗前,虽然还是那个袅娜的背影,但在琅夜眼里却觉出凌厉肃杀,它冷哼一声:“瑄瑄这个名字很适合你。” 听到这个名字孔瑄娇躯一震,伸手捏碎一个杯子:“阿黑也很适合你。” 琅夜狼躯抖了抖:“彼此彼此。你在看什么,不过是个泥胎彩塑,难不成你还想他和你来闲话家常?” 孔瑄头也不回道:“你不去当你会摇尾巴的狗在我面前嚼什么舌头?” “我还不是怕你触景伤情想不开,好心当做驴肝肺。” 孔瑄慢条斯理的转过身:“你那是狼心狗肺。” “这么说我们凑一起还*不如了,孔瑄,你那是什么怪样子?”看着孔瑄玲珑袅娜的身体,琅夜舌头伸出来老长。 “舌头吞进去,难看死了。你不是让我扮神女吗?狼君看奴家这样可行?”孔瑄指捻如兰花回眸一笑。 这般轻佻的动作配着孔瑄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孔说不出的妍媚,琅夜一时竟有些失神,等反应过来爪子拍地已经笑翻:“果然是倾城倾国的美人,老子简直要笑尿了。” 作为狼,琅夜的笑很恐怖,大大的狼嘴长着,一口白森森的尖牙呲着,一条长长的大舌头耷拉着,尊的一点都不帅! 孔瑄的脸色铁青,微弓的眉山蹙起:“琅夜,想尿你就尿,反正你又没穿裤子,说不定你的软软看着你*会找块尿布给你包起来。” “好你个坏鸟儿,老子…..”琅夜忽然想起了什么,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孔瑄胯下:“你成这样可是吃了玉女果?不会连下面也没了吧?” 孔瑄眉眼含笑简直是颠倒众生,他冲琅夜招招手:“你过来自己看,到底是有没有。” 琅夜嗅到了危险气息,它后退几步随时做好跑路的准备:“我对你的鸟儿没兴趣,自己玩去。” 孔瑄毫不介意的一撩衣袍,正色道:“玉女果不过是让我暂时有女子的形体和声音,我很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看着孔瑄咬牙切齿的样子,琅夜狼躯一震,顿觉从没有过的舒爽,简直是狼生从此艳阳高照,不能再棒! “你够了,再出那个怪样子我揍的你连你爹也认出来。” 琅夜用狼爪拍拍自己的帅脸:“我爹早死了能认出我才怪,你让我来的目的是保护你?” 孔瑄抓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不止,还有看家护院。” 琅夜刚要发飙大骂你个坏鸟儿还真拿老子当狗,外面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软软和子苏各端着一盘菜走进来,子苏见孔瑄和琅夜靠的很近,马上紧张的说:“瑄瑄你离它远点,它是狼。” 软软立马不悦,刚想替琅夜辩解,孔瑄淡淡一笑:“没事,它是狗,一只很听话很可爱的狗,你们看。” 作者有话说:谢谢头一天来看我的朋友,谢谢fiona0909的红包,谢谢你这几天的陪伴,谢谢小豆苗的第一次,我会负责的,哈哈,谢谢大家! 第十八章 去买一头奶牛 卿本公子,第十八章 去买一头奶牛 孔瑄说着把手里的糕点抛出去老远,琅夜庞大的身躯嗖的蹿出去,张口含住了糕点,然后走到孔瑄面前哈哈着卖萌,眯着眼睛享受孔瑄在它狼头上的抚摸。舒悫鹉琻 孔瑄,你给老子记住了,老子一定要拔光你的鸟毛,让你光秃秃的晾鸟儿! 子苏拍手喝彩:“好棒,瑄瑄,你是怎么做到的?” 软软却不高兴了,她上前把琅夜的大狼头搂怀里:“神女大人,阿黑是我的朋友你不能这样戏耍它。” 琅夜大嘴巴正好抵在软软白嫩嫩的肩颈上,从它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软软宽松衣衫下的大好风光,它贪婪的吮嗅着淡淡的少女馨香,呜呜呜,好想把狼鼻子插进去。 大黑狼一个劲的瞎拱,忘了嘴里还有块儿糕点,狼鼻子好容易拱到软软肩窝张嘴就想香香嫩肉,嚓,糕点一下子从狼嘴掉进了软软的小馒头上,真是特别特别巧。 琅夜瞬间斯巴达:妈的,孔瑄你这个人渣! 孔瑄冷冷哼笑:*,不过是三百年没有见过女人,瞧你那点儿出息。 软软哭笑不得,她扳起琅夜的头,圆乎乎的小手指点在它额头上:“阿黑不准撒娇了,我去换衣服,回来我们就开饭,今天我给你煮的大骨头。” 哼,老子不要吃骨头,老子要吃你! 吃饭时间到,对于一个三天没有饭吃的吃货来说这一餐的激烈程度可想而知,可是软软却不解的看着只顾招呼孔瑄的巫女大人,十分的不明白。 子苏端给孔瑄一碗莲子粥,看着孔瑄皱着眉头咽下去一口,她忙问:“瑄瑄,不好吃吗?要不你来点汤?” 听到这个名字孔瑄成功的戳断了筷子,蠢女人,老子修行万年就是玉帝见了也要称声明王,你他妈的叫的那么肉麻想死吗? 子苏看着断成两截儿的筷子:“软软我说张大户杂货店的东西都是假冒伪劣产品。” 软软不解的把手里的筷子掰了掰,感觉特别结实,她不禁惊叹,这个神女力气比跳跳还要大! 孔瑄看着专心撕咬骨头的琅夜,心说你这厮怎么能给什么都吃什么,他不着痕迹的推开碗:“你们吃,我饱了。” 槽,难道美人都是吃花瓣喝露水不食人间烟火?子苏囧囧有神:“瑄瑄难道你都不用吃饭?平时你吃什么?你身材已经很好了不用减肥的,再减那里会变小的。” “哪里?” 子苏指指自己胸脯:“就这里。” 孔瑄噗的笑出声儿:“你吃那么多怎么还是这样小?” 能不能不这么戳人泪点,太不厚道了! “我,咳,这是天生的。”子苏一拍桌子:“软软,从明天开始我要吃木瓜,牛奶炖木瓜。” 软软立马放下筷子就要出去,子苏问:“你不吃饭去干吗?” “去买一头奶牛!” 子苏一听把脸埋在粥碗里,谁都别拦我,让我撑死算了。 孔瑄默默端起碗,微微笑着呡一口,其实这人间的东西也没有那么难吃. 琅夜爪子上全是油,却依然油的霸气侧漏,我的女人果然是深谋远虑会发家! 哎哎,等等,黑狼王,什么时候软软成了你的女人?妥妥的jq! 第十九章 一颗汉子心 卿本公子,第十九章 一颗汉子心 入夜,凉风习习,送来满室花香,子苏手托着腮正傻傻的看着刚沐浴完的孔瑄对镜梳头发。舒悫鹉琻 孔瑄嫣然回眸,半垂的睫羽就着灯影儿在脸上投下美好的弧度,他柔声问:“子苏你还不睡?” 这是子苏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见自己的名字,感觉这两个熟悉的字似乎是扔在了蜜糖里滚了滚,然后才掉进耳朵里,一丝丝的甜在心里,她花痴的答非所问:“瑄瑄,你不是中原人吧?” 孔瑄握了一把丝缎般的长发:“中原人?” “你肯定是西域人,你看你长这么高,肯定超过1米8,还有你的眼睛是绿色的,你的鼻子那么高,皮肤那么白,要是搁我们那里你肯定是世界名模了,那个林嗲嗲可比你差多了。” 孔瑄自然听不懂她说什么,于是习惯性的蹙起眉毛,用眼神询问她。 这样的深夜被这样的美人这样的看着,子苏关在少女躯体里一颗汉子心荡漾了,她上前一步撩起孔瑄的一缕长发轻佻道:“好香!” 孔瑄偏头挑眉潋滟水眸隐含戏谑,子苏闹了个大红脸,*人家不成反倒像给人家*,她呵呵傻笑,讪讪的拿起一本书装腔作势。 “子苏,你看的是什么书?”孔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子苏身后,微微倾身俯在子苏肩头。 孔瑄凉滑的长发荡进子苏脖子里,微微有些痒,子苏心里像揣着个撒欢儿的兔子,上下左右乱蹦跶,子苏的方寸之间尽染上了他独特的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香气。 子苏抬手把书扔在桌上,站起来走到窗边,直到凉津津的夜风扑了满头满脸她才镇静下来:“不过是些神符咒语,好多我都看不懂。” 孔瑄把发黄的书拿在手里漫不经心的翻了几页不屑的哼道:“不过些巫女的低级神咒,静心咒,渡灵咒,超魂咒,难道你不会?” 子苏脸色一变,槽,遇上个懂行的,虽说自己专攻小篆,可是那些完全不是字的鬼画符又岂是人类能懂得,她尴尬的笑笑:“当然学过,不过前一段时间生过一场大病,好些事情都忘记了,就和你那种毛病很相似,压根儿就记不住以前的事情了,嘿嘿,连字儿都不认识了。” 孔瑄碧绿的眼瞳在烛火下更显幽深,他道:“那你岂不是连净化的灵力都没有了,还做什么巫女?” 卧槽,来砸场子?看老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事生产做吃等死羡慕嫉妒恨?敢和老子抢着当米虫,就算你是大美人,也不值得原谅! 子苏不想把话题继续下去,直接躺榻上被子一盖很明显的告诉孔瑄“我要睡觉。”孔瑄自然也不和她纠缠,放下书噗的吹灭了蜡烛。 子苏把被子盖到脸上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借着月光她看着孔瑄解下那件很仙的白袍子顿时蛋蛋的羡慕嫉妒恨。 槽,身材好皮肤白也不用分分钟炫耀呀! 负气的闭上眼睛,子苏在心里小小的检讨了一下下,我可是个纯爷们儿,虽然这个身体爷们儿不起来,但是必须要保持一颗很攻的汉子心,嫉妒人家姑娘长得好又是闹哪样,这不科学! 子苏觉得要激动一把,今夜,美女在侧,明月西窗……可是,我的小鸟儿去哪儿了?!! 第二十章 啃了个泡椒凤爪 卿本公子,第二十章 啃了个泡椒凤爪 孔瑄贴着子苏躺下,伸手轻轻抚摸着子苏红扑扑的脸颊,一缕沁甜的幽香萦绕在鼻息间,子苏贪婪的抽抽鼻子,然后就毫无意识的昏睡过去。舒悫鹉琻 孔瑄半支起身子,柔滑的长发垂荡在子苏脸上,月光斑驳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光影间让他嘴角的笑意看起来有些阴森,不过子苏看不到,她此时不知做了什么梦正吧唧着嘴傻笑,真是特别特别蠢。 孔瑄嘴角的笑加深了些,他的手指在子苏脸上按了按,然后轻轻滑到下巴上用力捏了捏,子苏发出一连串的嘟囔接着就打起了小呼噜。 “真是蠢呀得了神佛的一魂一魄都能蠢到这份儿上,杀你我都不好意思。” “师兄,一份牛肉面不要香菜不要葱加两勺辣。”子苏抬脚特敏捷的踢了被子顺带着踢到孔瑄的下巴上。 孔瑄狠狠蹭着下巴,手指的力度一下子加重了按在子苏咽喉上。 子苏翻了个身抓着孔瑄的手指就含在嘴里,师兄好体贴,买个牛肉面还赠送泡椒凤爪,哈哈哈! 孔瑄僵着身子一动也不能动,这这这个女人怎么比九尾狐狸精还主动?他眸色一黯,纤长的手指叉进她的喉咙。 睡梦中泡椒凤爪忽然变成了一条大蟒蛇使劲儿往喉咙里钻,子苏吓的头皮都炸了,她用舌头使劲儿往外推蛇头,可是那蛇瞪着三角眼越发的来劲,妈的,信不信老子咬残你,子苏小白牙上下一磕,不能再准的咬住了那对鼓起的三角眼。 “呀!”孔瑄痛哼一声使劲儿往外拽指头,那小孩咬的可欢实了,小牙使劲儿往肉里磨,看样子不咬断了不罢休。 “你找死。”孔瑄低喝一声,另一只手捏住子苏的下巴只听咔的一声,巫女大人尖尖的小下巴就给卸下来了,子苏在梦里只觉得给那蛇反咬住舌头,疼的死去活来,便呜呜哭着像个小猫一样乱扑腾爪子。 孔瑄没防备给她一爪子挠挠脸上,伸手摸了摸,竟然有黏腻的血迹,孔瑄恼羞成怒,手脚并用按住子苏的四肢,然后反手就给了子苏一耳光。 孔雀大明王真是好凶残! 梦中的大蛇张开血盆大口,长着粗硬鳞片的蛇身紧紧卷住子苏的身子,像是要把她的内脏给挤碎,鲜红的蛇信子分着叉子,嘶嘶的在她脸上游移,带着黏黏腻腻阴冷的恐惧。 子苏吓尿了,她伸手把泡椒凤爪扔蛇嘴里:“给你都给你,鸡爪子牛肉干,兰花豆薯片,话梅葡萄干,都给你。”蛇的眼睛放出幽幽寒光,蛇尾又紧了紧。子苏哭的声音都哑了:“还有还有,巧克力威化饼花生豆开心果,给给给。” 孔瑄的手再没用力,他好奇的听着她又哭又喊的,忽然觉得沉寂了三百年的生活有了乐趣。 松开子苏的头发,轻轻的把她的头放在枕头上,孔瑄看到了她脖子上戴着孔雀石项链。 把项链扯到手里,丝毫不在意银链子在子苏脖子上勒出红痕,孔瑄握着孔雀石贴在左心房上。孔雀石在他的胸口漫出银光,就像在屋子里升起一个月亮,孔瑄把孔雀石慢慢举到自己眼前,那如水波般翠蓝的石头中有一滴眼泪。 眼泪,这是?三百年前闭上眼睛前的那一滴! 第二十一章 我的脸给猫抓了一下 卿本公子,第二十一章 我的脸给猫抓了一下 眼泪,这是?三百年前闭上眼睛前的那一滴! “嗯….好痛。舒悫鹉琻”声音不大,却够柔软,像小猫的爪子轻轻的在孔瑄心里挠了一下,月光下巫女的脸叠入时光轴里,心里像是有什么要破茧而出,生生的撕开他沉睡了三百年的记忆。 三百年前那个绝望的下午,光目也是这般哭着挣扎着用孔雀翎刺穿自己的心脏,她心口温热的血滴在孔瑄心口上,却是冷到骨子里的刺痛。孔雀大明心咒明明是孔瑄对付别人的利器,现在却由光目的嘴念出来,好讽刺呀!孔瑄闭上了眼睛,眼角滑下了他此生的第一滴泪。 凤凰贰子,翠羽孔雀和金翅大鹏都为上古妖神,孔雀傲视一切宁折不弯,大鹏不露锋芒从容恢弘,大鹏流血不能过三次,孔雀流泪不能过三滴,如若破誓,形神惧灭,魂魄尽散。 孔瑄的手指像切豆腐一样切入到子苏的胸口,他明知道这样他更痛,这一刻他倒是希望那金色的业火将他焚烧殆尽,要痛一起痛。 身下的小猫儿痛苦的颤抖,紧紧的抓着他的胳膊呜咽,整个身体依偎到他怀里似乎是在寻求帮助。 孔瑄如梦方醒,松手颓然倒在枕头上,看着子苏哼哼唧唧平静下来才闭上了眼睛。 早上,子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散了架一般的酸痛从神经末梢反射到大脑里,她不由得痛哼出声儿。 子苏摸索着自己的身体:“槽,老子昨晚干什么去了,怎么浑身像给车轧了?”摸到一处子苏痛得打了个哆嗦,忽然就想起了昨晚梦中的事情,好家伙,跟看片儿似的,还是自己全果上阵倾情出演。 开始,她开始梦见自己啃鸡爪子,后来有条蛇咬她舌头,再后来蛇就变成了人头蛇身,还是身边大美人的模样,最卧槽的是美女蛇用尾巴缠住了她,分分钟想把她吞到肚子里。 妈呀,要不要这么恐怖,吓死爹了! 子苏把自己缩在棉被里,哼哼唧唧扭扭巴巴,简直要把自己扭成麻花,但是一点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还在裤子里,简直猥琐的一比那啥。 哗,子苏的棉被被掀开,孔瑄放大的美人脸出现在她眼前,碧青明净的眼眸就像一池春水瞬间就把人的灵魂沉溺。 孔瑄看着子苏行为艺术老半天,想不笑都难,可是当他笑着贴上子苏的脸,子苏有一种回到梦里的即视感,她顿时吓得棉被兜头上:“你,你不要过来!” 大美人伸手把被子掀开:“你是想憋死吗?” 子苏这才缓过劲儿来,忽然就看到孔瑄木兰花般白希的脸上有一道触目的抓痕便问:“瑄瑄,你的脸是怎么了?” 孔瑄抬手摸了摸:“我说给猫抓的你信吗?” 子苏怔怔的看着,半晌才艰涩的说:“这个猫是我吗?” “你看你睡个觉都跟打仗似得,昨晚要不是压住你手脚我见血的岂止是脸。” 子苏呵呵傻笑,女神你太夸张了吧,我虽然睡相差点,但绝对不会上演全武行,还不是你昨晚在梦里把我摁住干那*之事,我有怎会把你那啥。 第二十二章 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 卿本公子,第二十二章 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 孔瑄翻身把子苏虚压住:“你昨晚为什么哼哼了一晚上?” “我,我梦见和怪兽搏斗,好家伙,那怪兽可厉害了,牙齿这么长,尾巴这么粗。舒悫鹉琻” “噢?你打怪兽为何要哼叫的那般…..激烈?” 激烈你妹呀,子苏俏脸通红,但是很冷静的说:“女神。你大概听错了,今天该去看看耳朵。” “嗯,不过顺便问一句,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榻上? 子苏简直激动了,“我,这是我的榻,你是在我榻上。” 孔瑄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你的?你带我回家做什么,莫非你想占我便宜?” 子苏简直想挠墙:“女神,你看看清楚,我也是女人,女人能占女人什么便宜?” “女人为什么不能占女人便宜?” 子苏这次想撞墙:“不和你讲了,你要搞拉拉老子还没有兴趣,从我身上下来,老大一个人,赖我身上干什么,没羞没臊。” 孔瑄看着子苏红着一张脸气鼓鼓的样子心情好到不行,他继续逗她:“你是谁?” 子苏忽然想起昨晚孔瑄说自己记性不好,这果然是间歇性失忆症呀,想到这里子苏来了恶趣味:“我叫子苏,是你的相公。” 果然大美人给雷到了:“相公?女人能给女人当相公?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 子苏笑得身子扭来扭去:“既然女人能占女人便宜,为什么女人不能给女人当相公?” 孔瑄想了想,身子挨的更近了几分,“那我岂不也是你的相公?” 就算子苏再后知后觉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了,她扭扭身子妄图和孔瑄拉开距离:“好了,不闹了,快起来。” “躲,你能躲哪儿去,地上?乖,给相公香一个。” 孔瑄樱色红唇近在咫尺,若子苏还是当年的小帅哥肯定会把持不住把人往死里啃,可是现在介个样子尊滴好吗?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子苏推开孔瑄一跃而起,她拢着散乱的衣襟逃出屋子,正和软软撞个满怀。 “巫女大人,洗洗吃早饭。” 子苏头也不回扎进小书房里,挨着墙根儿蹲着画圈圈儿,麻蛋,不怕*有文化,就怕*是女王,老子是直男不想搞百合! 直男搞百合?子苏麻烦捡起你的智商,好吧好吧,那玩意儿你没有! 过度的惊吓完全让子苏大脑缺氧,以至于刚才顶在大腿根儿的坚硬触感一闪而过,很快就忘记。 琅夜看着子苏跑出去,慢条斯理的踱进门,它看看孔瑄鬓发凌乱衣冠不整顿时啧啧有声:“瑄瑄,你可真够yindang的。” 孔瑄根本不以为意,他伸伸懒腰:“阿黑,身为狗的你是否嫉妒?” “瑄瑄呀,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身份,神女大人。”琅夜重重咬在神女大人几个字上,就想气的孔瑄吐血。 “女人也比狗强呀,琅夜,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憋得慌,求我呀,我一高兴或许会想个法子让你变成人形名正言顺的滚上那个爱哭包的榻。” “你省省吧,老子就是喜欢现在这副威武霸气的样子。倒是你,下面有什么打算?” 孔瑄略一沉吟,低声道:“静观其变,顺其自然。” “说了等于没说,我且问你,若你恢复了法力想作甚?” “我要作甚?”孔瑄重复了一句,绿色的眸子似起了一层薄雾,影影绰绰的遮挡着脆弱孤寂和迷茫。 作者有话说,榻榻榻榻,哈哈,网站都开始正常运作了,你们还等什么,留言呀,收藏呀,让我在严冬里的心感受暮春的温暖吧。 第二十三章 红颜必须是祸水 卿本公子,第二十三章 红颜必须是祸水 子苏去厨房的时候小鱼正好进门,白生生的豆腐从篮子里拿出来还冒着热气儿,子苏笑道:“小鱼,今儿个你倒是来的早,让我尝一块儿你嫂子做的豆腐。舒悫鹉琻” 小鱼伸手将篮子护住:“巫女大人,这豆腐是我做的,专程来送给神女大人尝尝。” 站在一边的软软大吃一惊:“你做豆腐?你不是每天早上都要读书吗?” 小鱼擦擦额上的汗,顺手拿出插在腰上的折扇,唰的打开,边摇扇子边摇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晨起,万物伊始,耳聪目明,自然是做豆腐的好。” 软软说:“那不读书不考状元不当大官了?”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 见小鱼又要做学问,软软忙说我去叫神女大人吃饭,子苏说我还没有洗脸,连树上的麻雀也啾啾说回家看看蛋啾啾飞走鸟! 一家子好容易坐在饭桌前,虽然子苏觉得面对孔瑄有点别扭,但是软软做的酒酿圆子真的很好吃,圆子滚成珍珠米大小,酒酿一粒稗子也没有,里面还有嫩鸡蛋,舀一勺子到嘴里,甜丝丝滑溜溜真是什么烦恼都能忘记,什么错误都可以原谅,吃货的人生就是这么美好,你们不要太嫉妒。 子苏边吃边问软软:“软软,小鱼送来的豆腐要怎么吃?” “不知道呀,青菜炖豆腐?” 子苏的小嘴撅的老高:“不要,麻婆豆腐。” “可是我不会做呀。” “这个我教你呀。” 一听又可以学新菜式软软立刻眉开眼笑,大声嚷着好好好,子苏淡淡的喜悦,作为资深吃货,必须吃早饭的时候就要计划中午饭的菜单。 孔瑄皱眉咽下嘴里又甜又黏的东西,望着琅夜淡淡疑问:“麻婆豆腐?是长麻子的老婆婆做的豆腐吗?” 琅夜无声摇头,不知道,女人的世界公的不懂! 饭吃一半,小鱼又来了。 他看到孔瑄眼前一亮,立即把食盒里做好的豆花和嫩豆腐摆到孔瑄面前。 “神女大人,我给您来送豆腐了,您看这嫩豆腐,都嫩出水儿了,绝对没掺水,吃豆腐呀对身体好,人家说青菜豆腐保平安,您要是吃了我的豆腐呀,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气上到揽月峰不费劲儿,吃我的豆腐呀,皮肤细腻红润有光泽……” 子苏倒了一杯水给小鱼:“小鱼喝口水歇歇再说,你这广告插的也太长了。” 孔瑄倒是听得兴致盎然,他微微笑着歪头看小鱼,说不出的妍媚风华,小鱼顿觉魂飞九天,一口水呛在嗓子里半天没咳上气儿。 所以说红颜必须是祸水! 哐,后门传来一声巨响,孔瑄一愣:“是什么人,阿黑快去看看。” 琅夜懒洋洋的打个呵欠,根本就不吊他。 子苏说:“在孔雀谷能有这么大力气的只有一个人。” 软软和小鱼齐声接道:“祝跳跳。” “小贱鱼你不去卖豆腐在这里磨叽什么,你想累死我后娘?现在她是我们祝家的人,整天给你安家做牛做马,你个狗ri的。” 喂喂,请不要侮辱狗! 第二十四章 阿黑你威武雄壮 卿本公子,第二十四章 阿黑你威武雄壮 小鱼在大美人面前下不来台,立时觉得黑云压顶,真爷们儿可杀不可辱,他撸撸袖子向前一步粗着脖子顶了一句:“我是你小叔,请尊重我。舒悫鹉琻” “我他妈的是你姑奶奶,小贱鱼,你少在美女眼前骚情,就你那狗肚子装不住二两香油,尾巴一撅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大美人能看上你真是瞎了眼,赶紧回家给我卖豆腐。” 喂喂,请不要再次侮辱狗! 软软善良,不忍心看着小鱼的尊严就这么给踩了,她拉着跳跳说:“跳跳,帮我把肉送到厨房吧。” 跳跳拿起肉说:“我爹给你的狗准备了一些骨头,它是公是母,我爹看它长得威武,要是公的就牵回去给我家的花花配种,生一窝威武的狗崽子。 卧槽必须侮辱狗! 子苏立马说:“肯定是公的,长得这么高大,很适合你家花花。” 小鱼说:“不一定,我觉得它挺喜欢撒娇的应该是母的。” 软软说:“我从来没有想过它是公母,阿黑就是阿黑呀!” 琅夜高大的身躯已经抖成风,你们这群无知的人类,爷已经感觉不能再爱了,分手吧! 一直没说话的孔瑄突然开口:“这个太简单了,你们让阿黑躺下,看看不就知道了。” 跳跳胸前的兔子又开始闹腾的欢实:“对呀,阿黑,快躺下,腿分开。” 神马叫躺下腿分开你们这群*!不对,是*不如! 孔瑄,你这个坏鸟儿,老子一定要薅了你身上所有的毛儿! 琅夜再也无法直视他们,它悲痛的看了软软一眼,然后转身,孤独的走向远方,远方,大雾迷茫! 看着琅夜到了院子里,软软心情很沉重,她对大家说:“你们太过分了,虽说阿黑是狗可是也不能随便戏弄,它很要面子的。” 孔瑄点头附和:“对,死要面子活受罪说的就是它。” 子苏有些不解:“瑄瑄,你为什么这么了解阿黑?” 孔瑄凤眸轻眯,沉思的样子简直能把小鱼迷死,等他嫣然一笑时,小鱼的心脏都给插上了一枝花,他看着孔瑄红唇微启曼声说:“因为我以前也养过狗,也是如阿黑这么骄傲的狗。” 跳跳还不死心:“喂,软软,你倒是答不答应?” 软软搓着手有些不好意思:“跳跳,阿黑也是个成年的狗了,它有自己的想法,它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 “不愿意算了,一只破狗有什么了不起。”跳跳的兔子跳的波澜壮阔,她伸手揪着小鱼的耳朵就走,小鱼身子扭得跟麻花儿似得,一边被拖着走一边儿捂耳朵:“疼疼疼,要死要死要死了,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赡也……” 软软和子苏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森森的无力感。 孔瑄把淋着麻油辣椒酱香菜末花生碎的豆花推到子苏面前:“吃饱没,别冷了。” 子苏眼睛发亮却仍然装着很淡定:“小鱼给你做的自然是你吃。” 孔瑄的眼神很温柔,伸手把黏在子苏脸上的一个米粒儿拿掉:“我不吃辣的,你帮我。” 槽,女神,说话就说话,靠那么近干嘛? 第二十五章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 卿本公子,第二十五章 我们都是小青蛙,呱呱呱 孔瑄伸手戳戳子苏鼓起的脸蛋:“真可爱,像个小青蛙。舒悫鹉琻” 有这么夸人的吗?你全家都是青蛙,呱呱呱呱呱! 孔瑄端起碗挖了一勺子豆花送到子苏唇边,子苏泄愤般咬住,一口就吞进去,然后悲剧就发生了。“好辣好辣,怎么可以这么辣,哈…..哈。”子苏吐着舌头比琅夜的都长,特么的一只哈巴狗呀。 孔瑄笑到不行,他撮唇对着子苏的舌头轻轻吹着,清淡的气息灌到子苏嘴里,两个人隔得那么近,孔瑄浓密的睫毛都要扫到子苏脸上,细微的碰触竟然引发了心里的颤栗,子苏甚至萌生出一种渴望,想要尝尝那浅色的唇瓣儿,就否像自己相像中一样的甘甜美味。 作为吃货永远是嘴比脑子快,等子苏反应过来,自己的舌头已经在人家的嘴上遛了一圈儿,孔瑄眉眼含笑轻声问:“味道怎么样?” 子苏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她反手一推孔瑄:“难吃死了,是苦的。” 孔瑄伸舌头抿了抿下唇:“很甜呀,酒酿的味道,不信你再尝尝。” 尝你妹呀,你这么会搔首弄姿怎么不去东莞呀,老子一点也不喜欢。 孔瑄端着自己的酒酿喂到她嘴里,子苏几口就把酒酿喝完了,这才缓过来,她鼓着眼睛瞪孔瑄:“女神,我跟你有仇呀,辣死我了。” 孔瑄给子苏擦了擦嘴角:“害你也是小鱼,我怎么会知道这么辣。” “不管,反正是你给我吃的,拿来,我要把这一碗全吃了报仇。” 吃货的世界就是这么的恩怨分明荤素不忌! 挂花树下琅夜昂着高贵的头颅表情忧郁,根本就不想听软软说的那些好话。软软苦苦哀求:“阿黑呀,真是对不起,大家开玩笑的,你要是不喜欢花花,可以去找大黄小贝老地瓜,不管你最后选择和谁在一起我都不会反对的,我说的是真心话。” 反对你麻痹,在你米软软心目中老子就是个那么随便的狼! 冷酷的哼了一声,琅夜站起来换了个地方趴下。 “阿黑,你再不理我我就,我就哭给你看。” 麻痹的,那个地方太晒了,老子换个凉快的地方,你哭个屁呀。 琅夜闭着眼睛在软软身上最软的地方蹭了蹭,对,必须是最软的,这个时候只有占点便宜神马的才能弥补心中的创伤! 软软根本就没觉出自己的嫩豆腐已经给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吃尽了,她紧紧抱着琅夜的头,恨不能揉进骨头里:“乖啦,以后不闹了,你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懂吗?是亲人,他们谁也不能碰你强迫你。” 嗯,好香好酥服,爱哭包,以后就这么服侍老子! 大家都在黏糊着,忽然大门那里又传来了骚动。在软软和琅夜惊愕的主注视下进来一帮鼓乐手,旁如无人的在院子里支好场子,开始吹吹打打。子苏扒着门往外一瞧,忽然裂开嘴大哭,姥姥呀,你都去了那么多年,现在还有人在吹奏你出殡那天灵车放的曲子,叫我如何不心伤! 作者有话说:求收藏呀! 第二十六章 鸡窝在后面,下蛋去那里 卿本公子,第二十六章 鸡窝在后面,下蛋去那里 鼓乐声中呼啦啦进来七八个黑衣壮汉,他们迅速的铺下红毯子,然后在毯子两边站好,接着两个手提花篮的青衣小僮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向空中扬花瓣儿。舒悫鹉琻 子苏不解的看孔瑄,孔瑄摇摇头,孔瑄不解的看琅夜,琅夜摇摇头,琅夜不解的看软软,软软摇摇头,不解的看子苏。 乐曲进行到最*的时候,也就是该下葬的时候,在五彩的花雨飘扬中,在子苏抑制不住要哭粗声的时候,一个衣服像雪一样白,皮肤像乌木一样黑的男人沿着红毯缓缓走来。 他的步履是那么矫健他的身姿是那么挺拔他的风度是那么潇洒,他的…..砰,他的脚给毯子绊了一下他的膝盖一弯正给孔瑄跪下。 噗,子苏化悲痛为欢乐,毫无形象的笑粗来。 几个黑衣大汉吓得脸都白了,争着抢着上前去扶,结果大家推搡的太厉害,叠罗汉般叠在一起,而白衣男人自然给压在了最下面。 子苏抹着鼻涕眼泪大笑:“这是族长请来欢迎女神的杂耍班子吗?演的太好了!” 大汉们七手八脚把白衣人给拖出来整头发拍屁股的给捯饬了好一阵子,才把白衣人整的跟打过糨子一样笔挺嘎巴响。 一个大汉低声下气的对白衣人说:“少爷,这次走砸了,要不咱再走一遭?” 白衣人眯着小眼睛看看孔瑄,衣袖一挥头发一甩:“走走走走---走着!” 于是出殡的乐声再起,白衣人又走回去,准备重新再走一次红地毯。撒花的一个小童面露难色:“花没了!” 旁边的那个朝他努嘴:“谁给你一下子洒那么多,捧起来。” 那小书童马上蹲下把地上散落的花瓣连沙带土全给捧篮子里。 乐声中白衣人再次出场,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带着沙土的花瓣扬起一阵尘埃,子苏忽然有了一种看黑山老妖娶亲的即视感,不禁打了个哆嗦。 两个大汉抬出一把紫檀木雕花的大椅子,往院子中间一放,那白衣人一撩衣襟潇洒的坐上去。 小鱼已经认出了来人正是张大户家的少爷张二毛,小鱼拱拱手:“二少爷您大家光临有何贵干?” “干干干干你------什么事,滚---边去。” 擦,说话不要这么大喘气儿好不好,吓死爹了。 张二毛冲着孔瑄嘿嘿一乐:“神神神神神…….” 看着张二毛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子苏替他着急,子苏皱着眉头抻着脖子说:“张张张少爷,你慢慢慢点说。” “慢慢慢不了,神神神神女大人,窝窝窝窝窝…….” 孔瑄微微一笑:“鸡窝在后面,下蛋去那里。” 孔瑄的笑已经令张大少漂浮在满是粉色彩云的半空中,他张着嘴流着哈喇子呵呵傻乐着更窝窝不下去。 身边儿的大汉实在看不下去了,他忙谄笑着趴在张大少耳边儿说:“花儿,少爷您不是要送花儿吗?” “对,送送送送上来。” 那几个大汉早就急了听主子一声令下忙跑到门口一人抱着一大捆白色的小花儿摆在孔瑄面前。 张少爷甚是得意,他歪着嘴对孔瑄说:“神神神女大人,送送你花,鲜鲜花配美人,英英雄配美人,呵呵。” 子苏看看一地连根带茎备受*的小花儿,心说你送花也罢,但为什么要送小桔花? 第二十七章 女神换大蒜 卿本公子,第二十七章 女神换大蒜 孔瑄蹲下身子叹口气:“二少爷,这花儿也是有精魄的,你这样虐待它们就不怕半夜找上你,花精灵花仙子什么的可是会缠魂的。舒悫鹉琻” 张二毛身边的大汉们面面相觑,那啥花儿是我们拔的,真不会找上我们吧? 张二毛小眼珠儿一转:“你你你不喜欢,我明明明天换一种。” 小鱼早憋不住了,妈蛋这是有情敌了,赶紧pk掉否则后患无穷,小鱼刷的打开折扇,绕着小白花儿转了一圈儿:“二少爷,神女大人如此羞花闭月冰肌玉骨袅娜多姿兰心蕙质……小鱼摇头晃脑自觉*倜傥冷不防看见孔瑄冷若冰霜的眼神儿,神情一凛忙正色道:”如此俗花儿怎么能配上神女大人。“ 张少爷小虾米眼睛一撩:“那那那你说什么花。” “自然是生长在雪山顶峰的雪莲花才配得上神女的绝世姿容。” “雪雪雪莲花是啊吧,走!”张二毛倒是干脆吼了一嗓子马上狗腿的大汉问:“少爷我们去哪儿?” “回回回家卖卖田,换钱去去去雪山。” 张少爷回头对着孔瑄甜蜜一笑:“神女,明天见!” 不,神女天天见! 孔瑄刚为送走这么恶心人的主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外面雄浑的声音把他吓一跳,子苏往外一看,艾玛,哪来这么多人呀,感情十里八乡的后生都慕名而来了,这个提着一捆葱那个拎着一辫子蒜,拎腊肉活鱼的,扛野味儿山珍的,把门口都堵得水泄不通,大汉们一边儿给张二少开道儿一边喊:“干哈呢,就拿这东西呀,这不磕碜神女吗?” 张少爷哼了一声,很有技术的把鼻子扭到一边。软软可高兴坏了,她找了一个大竹条笼子,让人排队把东西往里放,一张小脸儿都放红光,偷空儿抹着汗对子苏说:“巫女大人,这个瑄瑄住在这儿比菩萨都管用。” 子苏作势要撕软软的嘴:“小心菩萨听见。” 小鱼很不屑的摇头:“学我,真是一点都没有创意!” 太阳渐渐烈起来,孔瑄在桂花树下的竹椅坐下,此时正是桂花开放的季节,清芬沁甜的香味在艳阳下渐次浓烈,小院外面人语喧哗,满满的来自人间的尘俗味道。 琅夜吹起一朵落在鼻子上的白桂花,悄声对孔瑄说:“想不到堂堂的孔雀大明王还能换来辣椒大蒜,好了不起! 孔瑄玉雕似的手指揪住琅夜的一撮狼毛,因为有长长的袍袖遮掩外人倒看不出来,琅夜咬牙嘶吼警告:“孔瑄,放手,来人间才几天你好的不学偏学祝跳跳那个暴力的女人。” 孔瑄面含浅笑,几缕长发随着熏染香气的微风轻舞飞扬,真是特别特别的女神,但是手下却毫不留情的拔下拉琅夜的一撮狼毛。 琅夜眼泪哗哗滴:“麻痹孔瑄你这个鸟儿人,老子分分钟咬死你。” 孔瑄嫌弃的把手里的黑毛扔地上:“琅夜你真臭,几天没洗澡了?” 你什么鸟鼻子,老子为了爬上爱哭包的炕,天天跑河里泡一个时辰。 第二十八章 打死那只狼 卿本公子,第二十八章 打死那只狼 好容易送走了充满爱意的后生们,子苏有些蛋蛋的吃醋:“好歹老子也算是个美女呀,怎么不见你们这么热情,见了瑄瑄就像苍蝇见了屎一样,呸呸呸,是猫见了鱼,也不对,都配不起美人的高冷气质,槽,不就是piao客见了头牌吗? 孔瑄起身拉着子苏坐在椅子上,伸手递过一杯清茶,“子苏,累坏了吧,你们这里的人真是好客,可见你平日里泽比苍生,为大家谋了不少福祉。舒悫鹉琻” 被孔瑄一夸,子苏心里比刚才喝下的茶还溢满芳香,她灵动的大眼睛扑朔着,长长的睫毛丝丝透出欢乐,她用力一拍胸脯说的特大气:“瑄瑄,以后跟哥—嗯,跟我混。”子苏吐了一下舌头,艾玛差点说漏嘴了。 孔瑄被她的样子弄的有些失神,像吗?除了一张脸相似,哪还有半点光目的样子,光目,永远一尘不染站在红尘外,柔静悲悯,心怀天下。 神祠的热闹状况一直延续,每天第一个来报道的必然是小鱼,软软从篮子里铲出白嫩的豆腐,哭着脸说:“小鱼,你不要送这么多豆腐,都吃不过来了。” 小鱼特意换上崭新的袍子,他摇着湘竹骨扇说:“没事,可以晒成豆腐干,瑄瑄呀,这个豆腐干浑身是宝,吃了美容养颜……” 子苏心里狠狠吐槽小鱼,麻痹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谁像个小狗一样围着打转转,可是也没见大早上起来送豆腐,真是个色迷心窍的臭男人。 子苏冷冷道:“小鱼,你看我们已经晒了那么多豆腐干,万一下雨不都臭了吗?” 小鱼顺着子苏的手指果然看到了一片白花花的豆腐干,他马上道:“没事,可以做臭豆腐,这个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 臭豆腐你妹呀,老子真是分分钟想pia飞你。 孔瑄伸出一根水葱儿般的手指在豆腐上戳了个窟窿,他抬头看着小鱼,那搀着金色的碧水双瞳就像是小鱼游弋的海洋,“小鱼,其实你不送豆腐也可以来玩的,你是巫侍,自当常伴在巫女大人的左右!” 闻听此言,小鱼简直想蹦起来把自己套上磨盘上,一口气磨它十道子八道子的豆腐,他咬着扇子做羞娇状,就差扭着身子嘤嘤嘤了。 子苏看的直摇头,尼玛就是一个万年总受。 这样一直闹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软软刚起来就听到门外传来骚动,她有些不悦,这些人怎么越来越早了,在一阵砰砰的砸门声中,软软伸手打开了门。 软软一开门扛着锄头拿着柴刀的山民们就闯进来,领头的是软软那个戴红花的婶娘,她一把把软软推一边,指着从屋里出来的琅夜道:“看,那只狼在那里,快打死它。” 软软伸手挡住:“它不是狼,就是只大狗。” 琅夜高昂着头,冷冷的注视着眼前这些残暴的村民。 米大婶的胖指头戳到软软的额头上:“就是你这个扫把星,先是克死你爹娘,现在又弄回这么个东西,咬死我们那么多牲畜,快把它交出来。” 第二十九章 有洁癖的鸟儿人伤不起 卿本公子,第二十九章 有洁癖的鸟儿人伤不起 软软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解的摇头:“你们说什么,阿黑怎么会咬死牲畜,它从不吃血食。舒悫鹉琻” 米大婶的胖手指变本加厉的戳进软软的嫩皮子里,她泼声道:“狼不吃活食,你骗谁呢,它可是连骨头渣子都没有给剩下。” 米大婶身后的村民都是猎户出身,很是剽悍,他们已经抄家伙围上前去要对琅夜动手。 软软奋力推开米大婶,跑过去护在琅夜身前:“求求你们不要伤害它,它是一只很听话的狗,我可以保证它没有做过任何坏事。” 琅夜灵巧的从软软身后跃出来,狼眼放光看着众人:软软退后,凭着这些草包老子分分钟玩死他们。 软软看着琅爷狼毛倒竖,喉咙里发出狺狺低吼,既怕琅夜受到伤害有怕琅夜伤害村民,急的额上的汗珠滚滚落下。 “都住手,你们在闹什么?”子苏和孔瑄双双吼道。 软软见到了救星马上哭出来:“巫女大人,他们要打死阿黑。” 子苏咳了一声,装出很酷的样子:“你们在神祠里闹哄哄,就不怕神灵降罪吗?” 米大婶见到子苏自然收敛了很多,她指着琅夜说:“巫女大人,就是这只狼它昨夜潜入村里十几户人家把鸡鸭狗猪牲畜全吃了,如果再不除了它,咬完牲畜是会吃人的。” 子苏转身看着软软,她其实一直挺怕琅夜的,真不确定这是不是它干的。 孔瑄见子苏犹豫,说道:“你们可是亲眼所见?” 米大婶稍一迟疑道:“那倒没有,但是我们谷里除了它哪来的猛兽?” “怎么会没有,你们本来就在山谷之中,孔雀山林深山高,又怎会没有猛兽?” 琅夜傲娇的仰头,孔瑄你这鸟儿总算说了句人话! 旁边一个猎户说:“我们祖居这里好几百年,村外有佛祖布下的结界,山中猛兽从到不到村里,这种事情倒是第一次发生。” 孔瑄皱眉,他看着琅夜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道:“各位,虽然我刚到村里,但是我保证这件事情绝不是阿黑干的,不如带我们去看看,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 孔瑄的话似乎有不可抗拒的魔力,一时间村民们都低下头不敢大声喧哗,孔瑄长身玉立,继续朗声道:“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既然阿黑是巫女大人养的狗你们就该给它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大家放心,如果真是阿黑做的巫女大人绝不会姑息!”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只得点头,子苏看着孔瑄被众人拥簇的背影,不禁拧起眉头,“这个孔瑄不简单呀,仿佛天生有一种王者风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跪倒膜拜,追随左右。” 孔瑄回头冲子苏喊:“子苏,你磨蹭什么,还不快来。” 子苏回神答应,带上软软和琅夜跟了过去。 到了农户家孔瑄并不进院子,他找了一处树荫站定,然后用眼神示意琅夜去查看。 琅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麻蛋有洁癖的鸟人伤不起。 作者有话说:谢谢枫和xly19681121的打赏,谢谢你们一路对小墨的支持。 第三十章 我难道不如一条狗? 卿本公子,第三十章 我难道不如一条狗? 子苏拉着孔瑄的衣袖:“瑄瑄我们去看看。舒悫鹉琻” 孔瑄凤眸微斜:“你确定让穿成这样的我去鸡窝猪圈?” 子苏看看孔瑄像婚纱拖尾的白袍子,点点头道:“也是,还是我去吧。” 孔瑄靠着树双手环胸,浅色的唇角微钩做出一个讥讽的表情:“你能看出什么?” “我看不出什么,可是你不去我不去难道让软软去?我们来这趟还有什么意义?” “阿黑已经去了。” “阿黑…..我难道不如一条狗?”子苏握起小拳头,小脸儿绷的紧紧的,看来有些恼了。 孔瑄嘴角讥讽的笑意愈加明显,他伸手把子苏拉到身边,手指戳着子苏的脸颊:“你还别说,很多地方你都不如它。” 自尊心被狠狠戳伤,子苏立马化身炸毛的小猫儿,她想都没想抓着孔瑄的手指就要咬,此刻她眼里可看不到什么大美女什么女神,她只看到一个披着画皮腹黑又毒舌的大坏蛋。 孔瑄迅速把手抽回去,跟着又上来戳了戳子苏的脸:“每次都来这招,你除了吃就不能想点别的?” |“我什么时候就只想着吃了,瑄瑄你欺负人。”此话一出子苏都惊呆了,妈蛋呀,这个又撒娇又卖萌的人是我吗?老子可是纯爷们儿,何时变得这么娇柔风sao软糯易推倒? 子苏囧的红了眼圈儿,她一跺脚说了句不理你了转身就走,岂不知这个动作更他妈的娘,唉,唐子苏,既然你已经自宫就好好修炼女人这本神功吧! 没等子苏进去,软软和琅夜一起走了出来。 子苏拉着软软的手问:“怎么样?有发现吗?” 软软摇头:“除了几根凌乱的鸡毛甚至连滴血都没有,一点也找不到猛兽的爪印。” 孔瑄立马绕到上风去,但还是不能忍受的皱眉堵鼻子。 子苏见状忽然就很开心,她哈哈大笑:“瑄瑄你chu女座吧,标准的洁癖。” 四周村民瞬间斯巴达,巫女大人真是豪放,处子这种事也能随便说。 孔瑄根本就不理子苏,他看着琅夜,用腹语问:“有什么发现?” 琅夜道:“不是一般的野兽,十几户人家,上百只鸡二十多头猪一下子就弄走了。” 孔瑄沉吟不语,过一会儿问子苏:“子苏,你怎么看?” 看你妹呀,老子又不是元芳。 子苏装着很老练深沉的说:“能一下子偷走这么多牲畜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是狼就更不可能。” 米大婶粗声道:“那我们的牲畜自己跑了不成?” 子苏厌恶的看了米大婶一眼,老太婆就知道瞎说,不就是想栽赃给老子的狗吗? “大婶这个看法甚好,真有可能是什么妖法控制了这些牲畜,让它们离家出走。” 子苏转身扶住院子里的一棵大树,让树挡着脸偷笑,她瞬间脑补出一群猪领着一群鸡走过小路趟过小河向着广袤的大自然出发的场面,麻痹要笑尿了。 孔瑄的话自然大家是不认可的,但是却没有人敢反驳,他们静静等孔瑄说下文。 孔瑄道:“请大家现在先回去,三日内我必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求个收藏!!!!! 第三十一章 惊天地泣鬼神的三界第一帅 卿本公子,第三十一章 惊天地泣鬼神的三界第一帅 孔瑄刚说完人群中就出发一片嘤嘤嗡嗡之声,孔瑄眸色冷然,沉声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你们的菩萨和巫女大人,我可是听说巫女大人帮你们找失物的时候一找一个准。舒悫鹉琻” 喂喂喂,孔瑄你够了,自己当大头拿着我当挡箭牌,好吧,我确实不值得他们相信,以前给他们找东西的是那个眼睛看不见的巫女,我每次都是瞎蒙,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总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孔瑄的气势再次成功震慑了广大人民群众,在回神祠的路上,软软看着孔瑄袅娜的背影道:“巫女大人,你有没有觉得这个神女不像个女人?” 子苏激动的拉着软软的手:“软软,你觉没觉得我像个男人?” 软软噗嗤一笑,小手覆在子苏额头上:“没发热呀,不会是饿傻了说胡话吧!” 子苏心里全是眼泪,麻痹老子真的是一个很攻的汉子! 有些沮丧的低下头,子苏道:“你看我是真男人你都不信,孔瑄怎么就不像女人了,你看他那腰那屁股……” “巫女大人,如若真是妖神鬼怪变化个外形算什么,这个孔瑄看着非常厉害,他眼光一冷,我腿肚子就发软。” “你说他霸气测漏有帝王风范?我倒是觉得你的阿黑挺霸气,会不会他本来是个王子被坏心的巫师施了魔法,只有心爱的女孩吻了他,他的魔法才会解除,软软,你要不要试试,到时你可是王妃了。” 软软俏脸通红,扯着子苏的衣服说:“巫女大人你真坏,人家和你说的是孔瑄。” 子苏瞬间找回*小学妹的感觉,她坏坏笑道:“难道软软就不想嫁人?让我算算软软将来会找个什么样的夫君?芝兰玉树温润如玉?还是高大威猛力拔山河?” 软软羞娇的摆弄着衣襟恨不得把头低到地上。 琅夜早就听见他们的对话了,狼肚子像灌下了一碗老陈醋咕嘟咕嘟冒酸泡儿:麻痹蠢女人你等着,有一天老子化成人形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惊天地泣鬼神的三界第一帅。 孔瑄看透了琅夜的心思,用腹语说:“怎么,想变人了,求我呀。” 琅夜一昂狼头特牛掰的说:“不用,就算老子是狼,一样让爱哭包爱的死去活来。” 孔瑄冷笑:“我可是很期待看一场美女与野兽的*情深。” “你闭嘴,喂,孔瑄,你也让他们两个闭嘴。” “你不是会说话吗?吼一声他们一准儿闭嘴。” 琅夜磨牙嚯嚯,孔瑄你就装逼吧,小心被雷劈。 孔瑄见琅夜又范二,只得回头对后面的二人说:“你们两个在说什么,还不快走,耽误做饭了。” 提到做饭软软和子苏立马来了精神,因为今天中午子苏说要教软软做松鼠桂鱼,一个跃跃欲试一个口水泛滥,什么如意郎君哪比的上小肚皮重要,走! 深夜,无星无月,阴风飒飒。 孔瑄把缠梦花的粉末儿洒在子苏枕头上,子苏一进被窝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无奈的看着她有点呆的睡颜,孔瑄转身走进夜色里。 第三十二章 美人,可是等急了? 卿本公子,第三十二章 美人,可是等急了? 琅夜出来时孔瑄已经在桂花树下站了半晌,满身幽凉的花香,琅夜一声呼哨:“美人,可是等急了?” 孔瑄眼角一抽,忍怒道:“狼君让人好等,可是在那小妖精的温柔乡里不愿出来?” 这回抽的是琅夜,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自己波澜不惊的冷硬形象:“孔瑄,你还是好好说话吧,我还想多活两年。舒悫鹉琻” “话说你怎么才出来,莫不是要给那女人唱上一首摇篮曲?” “鸟儿人你有完没完,急个屁呀,不就去见你老相好儿吗?” 孔瑄回头,碧色眼眸在夜色中犹如两泓剑光:“是你的老相好吧?” “滚,什么我的,我可没有碰过那个骚狐狸,闻不了她身上那股子骚味儿。” 孔瑄失笑:“莫非狼君活了几千年还是个处儿?” “孔瑄,多了两块肉舌头也长了,老子有正事不和你计较。快上来,再不走真要天亮了。” 孔瑄摇摇头,“琅夜,你的毛扎的我屁股疼,要不是我现在化不了形,真不想骑你。” 琅夜简直想把孔瑄那张假惺惺的脸给揉烂了,麻痹老子稀罕给你骑呀,要不是看在几百年前你曾经救过老子,就把你扔山沟里摔死。 “要上快上,否则自己走着去。” 夜色渐浓,孔雀山里夜雾弥漫,琅夜专拣枝叶繁茂的地方飞奔,树枝刮蹭着孔瑄的脸,火辣辣的疼。 孔瑄揪着狼毛的手力道加大些,他越痛就让琅夜越痛。 这世界上有一种爱,叫做兄弟情深,有爱如斯,蛋要随时准备疼。 他们在一个开满红色大花的山洞前停住,孔瑄抽抽鼻子:“开在墓地的憩骨花?九尾狐真是奇特的品味。” 琅夜一抖狼毛:“孔瑄你个鸟人快下来,压死老子了,你真把老子当马骑?” 孔瑄:“你比马快。” 琅夜:。。。。。。。 进的洞去,走过一段狭窄难行的通道便霍然开朗,鸽蛋大的夜明珠把石洞照的很是亮堂,一只尖耳白狐狸正趴在随便扔着宝石珠玉的锦榻上摆弄它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 琅夜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它背后,它半闭的眼睛陡然睁开,紫色的精光四射,扬抓切向琅夜的咽喉。 琅夜一闪身躲过了九尾狐的袭击,反身就把九尾狐扑在地上,九尾狐尖叫一声,“狼王,怎么是你?” “不仅是他,还有我。”孔瑄站在洞口,一身白衣飘飘若谪仙,俨然已经恢复了男人的装扮。 孔瑄抓起一把花瓣打在小狐狸的眼睛上,制止她流连在自己胸口的目光。 琅夜放开小狐狸,小狐狸虽然心中好奇但是也没有胆子发问,她跑到孔瑄面前,讨好的摆动着自己的尾巴。 “魅绡,离我远点,收起你的瘙模样。”孔瑄声音冰冷,一代魔王的范儿端起来。 魅绡的声音滑如丝绸甜如蜜糖,她腆着一张小尖脸儿媚声道:“明王,您可想死奴家了,整整想了三百年呀。”说着骚狐狸扬起了爪子。 琅夜眼角一抽:“魅绡,三百年你还没学会数数,那是五。” 骚狐狸讪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理解我的感情就好。” 孔瑄又站的离魅绡远一些,沉声道:“魅绡,把你抓的牲畜交出来。” 第三十三章 虎王破军 卿本公子,第三十三章 虎王破军 孔瑄又站的离魅绡远一些,沉声道:“魅绡,把你抓的牲畜交出来。舒悫鹉琻” 骚狐狸白绒毛覆盖的狐狸脸看不出什么变化,但是紫光流溢的眼睛出卖了她的鬼心思,她不敢痴缠孔瑄,却用毛茸茸的大尾巴缠住琅夜的腿,狐狸头使劲儿在琅夜脖子下面蹭:“哪有什么牲畜,这里只有qinshou。” 孔瑄抬脚碾碎了地上滚的一粒珍珠:“你是不是想说还有一个衣冠qinshou?” 此语一出骚狐狸立马就老实了,乖乖的从琅夜身上下来,前爪着地跪了下去。 琅夜道:“魅绡,说吧,你抓那些牲畜要做什么?” 小狐狸落在这二位爪子里千般魅惑都使不出来,当年的教训历历在目,想当年自己也不过是倾慕孔瑄容貌无双偷偷的跑进他的房间里,结果没等宽衣解带就给八光了挂在揽月峰上晾了三天三夜。琅夜倒是对自己的投怀送抱来者不拒,不过就是不碰自己,被他撩拨的浴火焚身,他在边上儿哈哈笑着喝酒,真是个变tai。 想起往事全是眼泪,骚狐狸身子发抖楚楚可怜:“明王饶命,奴家抓来是吃的。” “放屁,骚狐狸,你信不信我给你扯下条尾巴?”琅夜大爪子薅住魅绡的一条尾巴,使上了三分力气。 谁都知道魅绡爱她的尾巴和命一样,现在落在这两个魔王手里,什么狐媚段数都使不出来,只得哀求道:“我说我说,是我想用来供奉马腹。” “马腹?”孔瑄和琅夜同时惊呼出声,特别是孔瑄他神色凝重,目光不知落在何处,心思更不知落在何处。 “这倒成笑话了,本王在魔界几千年,也没有听说这有上古异兽?”琅夜冷笑,手里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明王狼王,魅绡真的没撒谎,就在我们封印解除后,一干妖魔纷纷醒来,但是由于玄天神佛的咒法已经打散了大家的修为,道行高的尚可有灵心,那些修为浅薄的都和寻常畜生没有区别了,有不少已经被马腹吃掉。我以前听人讲只要给它带毛的活物供奉,它便可听命于供奉之人。” 孔瑄冷哼道:“你为何要让它听命于你?不要说怕它吃你这样的废话。” “虎王,是虎王,奴家是为了救虎王。” 孔瑄和琅夜对视一眼:“破军?” 琅夜飞身上前摁住骚狐狸,利爪透过皮毛刺到她的肉里,“说,你对破军做了什么?以他的性子又怎会在你这里? 三百年前魔界妖孽无数,九尾狐天生媚骨迷倒一干妖魔,唯有三人对她却是看也不看,除了孔瑄和琅夜,还有一个就是虎王破军。破军不光不看她,还讨厌她。有她的方圆三里,破军断不会出现,就是听了她的名字破军也是要去洗耳朵。 骚狐狸疼的厉害,大呼饶命:“三百年前虎王被光目重创,现一直沉睡不醒,奴家想用马腹的神血来唤醒他。明王,您不会因为三百年前的事情迁怒虎王吧。” 孔瑄唇角含笑如春花初绽,眸色却冷的严冬寒冰:“魅绡,我倒不知你对破军竟然这样好。带我去见他。” 作者有话说:本文要改成动物园奇遇记了,孔雀狼狐狸老虎,你们猜,还会出来什么? 第三十四章 你到底有几个好干爹? 卿本公子,第三十四章 你到底有几个好干爹? 孔瑄唇角含笑如春花初绽,眸色却冷的严冬寒冰:“魅绡,我倒不知你对破军竟然这样好。舒悫鹉琻带我去见他。” 骚狐狸再也不敢推脱,石门打开,一只斑斓彩纹白额吊睛的大老虎趴在地上,似乎沉睡不醒。 琅夜身形矫捷快似闪电,轻轻一跃便利爪扣住虎颈,骚狐狸急的大喊:“不要伤害他。” 琅夜爪子松了松,狼眼幽幽的看着骚狐狸:“你不该是暗恋破军吧?” 骚狐狸媚眼如丝,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是娇滴滴的卖弄风情。 琅夜轻哂一声,扬爪便在老虎背上抓了几下,抬起来时小尖刀子一样的爪子上沾着虎毛和鲜血,甚至有几缕肉丝儿。 骚狐狸吓坏了,她哆嗦着挡在老虎前面,紫色的眸子睁得几乎要冲破眼眶。 琅夜舔舔爪子上的血,回头对孔瑄说:“是破军那厮的味儿,他好着呢,血里没毒。” 骚狐狸这才明白琅夜是在检查破军的昏迷原因,不过这方法也太残暴了,难道他们真的是曾经并肩作战的好兄弟吗? 骚狐狸,你out了,好兄弟不是用来爱的,而是用来黑的! 孔瑄这才走过来看破军,他拿脚尖踢了踢老虎雄壮的身子,冷冷道:“死不了,就在这儿躺着吧。”回头对骚狐狸说:“怎么把那些牲畜弄来的怎么给我送回去,以后你就负责归置这山里的猛兽,要是再有谁敢去偷,我拿你试问。” 骚狐狸忙叩首道:“明王,奴家身单力薄怎么能管得了那些猛兽,更何况还有马腹?” “轩辕坟的后代九尾狐媚骨天成心如玲珑,哪有你办不成的事情,你要是再废话,今儿个就躺着陪破军吧。” 孔瑄面如寒霜连威胁带恫吓,小狐狸身子早抖成筛糠,哆哆嗦嗦取出一个用草绳儿系着的破口袋。 “明王。牲畜都在这里,您带走吧。” 琅夜吃了一惊:“乾坤袋?魅绡你好手段,天池上人的东西你都能弄到手。” 魅绡的狐狸眼风情万种嗲声道:“他是我干爹。” 琅夜问道:“你到底有几个好干爹,不是四海龙王吗? 魅绡忙扬起前爪:“不多不多,三十个。” 琅夜眼角直抽大爪子掰住魅绡的爪子,按下去两个道:“看清楚了这才是三,笨狐狸。” 魅绡狐狸脸一红(这个是看不粗来滴),嗲嗲撒娇:“啊呀人家说这个不重要的啦,三和五只差一个而已嘛! 琅夜一头撞在孔瑄大腿上,这是个什么狐狸精,除了*男人还会什么! 孔瑄抬脚把琅夜踢一边去,琅夜打了个滚儿,顺爪抓了一颗珍珠在手里,麻痹狼爪子不方便,骚狐狸这么多珍珠若是能多拿几颗回家给软软穿个珠花也是好的。 孔瑄早就注意到琅夜的小动作,他暗骂一声没出息的,转头却对魅绡说:“你这洞里珠玉倒是不少。” 魅绡忙道:“我素来爱些亮晶晶的东西,都是干爹们送的。” 孔瑄嘴角一勾:“可巧了,琅夜也爱些亮晶晶的东西,可惜他没有干娘,要不,你送他些?” 作者有话说:以上动物来自各种中国神话日本神话印度神话希腊神话,在这里成了杂种神话,有木有很牛x!谢谢小伙伴荷叶子q和渲染的记忆的红包,么么么!!! 第三十五章 少年干的好! 卿本公子,第三十五章 少年干的好! 孔瑄嘴角一勾:“可巧了,琅夜也爱些亮晶晶的东西,可惜他没有干娘,要不,你送他些?” “行行行,狼王喜欢尽可拿去,等奴家化成人形这些东西还不是手到擒来。舒悫鹉琻” 琅夜眼里简直能烧起火,孔瑄你个鸟人,你这是变向要我叫骚狐狸干娘呀,大狼夫士可杀不可辱,岂能为了几颗珠子出卖自己的灵魂!想到此狼王很有骨气道:“不用那么费事,上好的珍珠给我来二十颗。” 少年干的好,必须点三十二个赞! 魅绡给找了个水红色锦缎荷包,把二十颗上好的珍珠装上,却不知给琅夜放在哪儿。 “给我。”孔瑄接过去,琅夜刚想夸他善解人意,谁知孔瑄解开上面的绳子就挂在琅夜脖子上。 一头高大威武的狼,狼脖子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绣着野鸭子的荷包,真是要多蠢有多蠢! 琅夜厉声责问孔瑄:“为什么不替我拿着。” “我怕我拿着就当成自己的,你这样挂着真把狗的威风发挥的淋漓尽致,简直是业界楷模!” 楷模你妹楷模你大爷楷模你全家! 见事情已经解决,孔瑄便不再磨叽,他指指乾坤袋对魅绡说:“弄回去。” 魅绡不敢多言,她催动咒语把袋子含在嘴里却屡次回头幽怨的看破军。 孔瑄露出一丝冷笑,他拍拍琅夜的头,“阿黑,我们走吧。” 琅夜再次忍辱负重让孔瑄骑了,心里却在琢磨等孔瑄化成孔雀真身的时候怎么想法儿也骑一回。 在路上,琅夜问孔瑄,“你为什么非要她来放牲畜?” 孔瑄道:“你是想驮着那个袋子呢还是想驮着我让我背着那个装牲畜的袋子呢?” 琅夜这次恍然大悟,感情这位爷是嫌牲畜脏呀,麻痹好不好你我都不是人! “孔瑄,你这就不对了,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那个乾坤袋多好,现在你我皆无法力,要是有了这个玩意儿,防身护身都不错,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好帮手。” “那个老杂毛的东西你也要?莫非你也想拜他当干爹?” “你,算了,老子不和你个鸟儿计较。” “结界一开,万魔苏醒,骚狐狸一向乱惹桃花,也不只有多少猛兽想撕碎了她。” 嗷,感情你是怕没了法器护身她会吃亏呀,孔瑄,还说你不是她相好儿。 孔瑄狠狠揪了一下狼耳朵,厉声道:“破军。” 琅夜马上明白,孔瑄是怕魅绡保护不了破军。 刚到了村口,魅绡便不再前进,她打开袋子,里面的鸡鸭猪狗按照高矮胖瘦排着队趟过小河回家了,简直跟阅兵式一样整齐划一有纪律呀。 魅绡惦记着破军,立即想回山,孔瑄眼神转柔,伸手掏出一颗丹药:“这是一颗龙诞丹,你给破军服下,效果可比那些不干不净的血做的东西好的多。” 魅绡惊喜,忙给孔瑄磕头称谢,孔瑄淡淡道:“哪轮到你谢了,破军是我的兄弟,照顾好他。” 看着魅绡的九条大尾巴渐渐隐入夜色,孔瑄对琅夜说:“再骑你溜一圈儿。” 作者有话说:还骑呀,小瑄瑄坏银,小黑黑表和你玩了。亲姨亲姐亲妹子们,嫩们看在两个小孩儿大半夜不睡觉表演骑术的份上就收藏吧!!!!! 第三十六章 长得漂亮有神马了不起! 卿本公子,第三十六章 长得漂亮有神马了不起! 看着魅绡的九条大尾巴渐渐隐入夜色,孔瑄对琅夜说:“再骑你溜一圈儿。舒悫鹉琻” “槽,孔瑄,骑我上瘾呀,你他妈的怎么不变成鸟儿带我飞一圈儿。”琅夜一爪子拍断了一棵树。 孔瑄把目光投向远方,孔雀山在黑夜里模糊一片只隐隐觉得雾气流转,孔瑄沉声道:“琅夜,你能闻到马腹的气味吗?” “一路上全是狐狸的骚气。” “那你怎么不趁机把魅绡扑到,我觉得她一定很乐意。” “去你的她乐意我还不乐意呢,甭废话,要上就快上,再磨叽天要亮了。” 孔瑄又跨上琅夜的背,让他驮着自己在山峦峻峰之间飞跃。 暗云涌动夜风呼啸,一切似乎平常又平静。 “孔瑄,马腹和你父凤凰同为上古之兽,说起来算你叔叔辈儿的。” 孔瑄狠狠的揪住狼毛:“琅夜,闭上你的臭嘴,此等畜生又怎能和我父王相提并论?” 臭鸟你嘚瑟个屁,你爹还不是凭着条儿顺盘子亮,长得漂亮有神马了不起! “琅夜,在我沉睡的时候就曾感觉到时空的某个点似乎被打破,然后进来了很多不属于这里的东西,可是什么呢?” 琅夜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便飞奔前行。 “琅夜,有没有一种法器可以让人回到过去或者是飞跃到未来?” “当然有,听闻紫霞仙子的月光宝盒正有此用。” “紫霞仙子?月光宝盒?真的能回到过去吗?” 琅夜忽然顿住身形:“孔瑄你不会吧,你是不是嫌光目害的你不够还想回去和她厮守?” 孔瑄不语,天边云彩渐渐裂开缝隙,似有青白之意,他幽幽道:“有些事不是我想就行的,也不是我不想就行的。” -------------------------------------------------------------- 早上,天开始下雨,子苏给冻醒了。 这还是第一次子苏早孔瑄醒来。 孔瑄睡姿安详,棉被紧紧的裹在身上,密匝匝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盖住了那双蛊惑人心的眼睛。 子苏觉得手脚冰凉,她小心翼翼的掀开孔瑄的被子,跟个泥鳅一样跐溜钻进去,身手果然了得。 两个人一个被窝儿果然暖和呀,子苏淡淡的满足,闭上眼往孔瑄身边儿蹭了蹭,这样的天气没有比和被窝儿约会更适合的了。 嘴角挂着得逞的微笑刚要睡过去,子苏猛然睁开眼,慢着,我这是---和女神睡了! 如此良机又怎能放过,作为一个拥有一颗纯的不能再纯的汉子心的巫什么大人,必须要卡油爽夫斯基。 子苏虚压在孔瑄身上,一会儿戳戳人家的脸,一会儿捏捏人家的鼻子,总之骚扰的不亦乐乎。 “你干什么呢?”孔瑄闭眼问了一句,子苏差点吓尿了,她跐溜从人身上下来钻进被窝里。 孔瑄睁开眼睛,那清澄的碧色让子苏仿佛置身于阳光斑驳的竹林里。 第三十七章 巫女大人,你不会是有了吧? 卿本公子,第三十七章 巫女大人,你不会是有了吧? “瑄,瑄瑄,我,我就是想叫你起来。舒悫鹉琻” “好好说话,怎么就和张二毛一个德行。” “哎,对了,这几天那个张二毛怎么没来,难道真的去雪山采莲花?” “你以为他和你一样缺心眼儿。”孔瑄说着推被懒懒坐起,听外面沙沙声不断,便问:“下雨了吗?” “瑄瑄,你的声音怎么了?” 孔瑄咳了两声,玉女果的效用只能维持几天,而他实在也厌恶扮成女子的样子,反正子苏那么好骗,所以他索性慢慢变回原样。 “大概是着凉了,都怪你晚上睡觉自己的被子不盖,老是抢我的。”恶人先告状孔瑄挑着嘴角看子苏的反应。 果然子苏的注意力给成功的引向被子问题,她低头沉思:我有吗?妈蛋难道老子在睡梦中色心不死想要对女神做点什么,可是现在这样能做什么,不要揭开我心中老大不能愈合的伤疤! 子苏不太发达的脑回路转了好几个圈儿想给自己找个理由,忽然她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瑄瑄,你这里怎么变小了?”子苏抬手戳了戳孔瑄胸口,硬邦邦的一点不柔软,卧槽,不会是硅胶的吧! 孔瑄面色微变,拉被子盖住:“还说,都是吃的不好,瘦了。” 典型的要胖先胖脸,要瘦先瘦胸呀! 子苏瞬间觉得掌握了古代女神的八卦,她激动的攥住孔瑄的手:“瑄瑄,你喜欢吃什么我立马让软软做,鲫鱼豆腐汤,黄豆猪脚汤,红枣乌鸡汤统统给你喝,怎么着也要把掉的肉补回来。” 孔瑄拿出手淡淡道:“不用,我觉得这样很好。” “瑄瑄,你的心地太好了!你是怕我自卑吗?不用担心,我是打不死的小强,风雨都不怕的金刚葫芦娃,不行,我得马上起来,省的一会儿就忘了。” 子苏翻身下地,穿衣服套鞋子,也顾不上外面下雨,提着衣襟就跑厨房里。 孔瑄冷哼傻瓜,嘴角却浮起一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微笑。 厨房里子苏爆出一大堆要炖的汤名字,软软惊呆了,“你,这是要下奶?” “下奶?下什么奶?” “你说那些可不是妇人生完孩子下奶的吃食吗?”软软的眼睛在子苏肚子上来回看,期期艾艾说:“巫女大人,你不会有了吧?” 子苏心中一大波儿草泥马来袭,软软小白痴,求求你反射弧不要那么长,我有大老爷们儿有个屁呀! 哟哟切克闹,你是爷们儿大家都看不出来呀,有黄瓜吗? 子苏鼻尖冒汗正解释着,孔瑄也冒雨走进厨房,细碎的水珠沾在毛茸茸的额发上,有一滴顺着美人尖儿正缓缓落下来。 子苏看得心猿意马,眼珠子像黏在孔瑄脸上,简直花痴的一比那啥。 孔瑄把脸贴在她脸上“就那么喜欢看我,不如嫁给我吧。” 子苏吓了一跳嗷的叫了一声撞翻了一盖垫儿豆腐干儿,为了挽救自己掉在地上的面子,子苏冷着脸教训道:“女神,说你呢,人吓人吓死人知道不?这就亏是我,要是八十老翁三岁幼童非给你吓出个半身不遂小儿麻痹动脉粥样硬化子宫内膜脱落来。还有你,米软软,东西放的杂乱无章,看看,看看弄地上了吧,这需要多少豆子在多少大粪多少雨水的滋润下多么费力的长出来成熟了,然后多少人辛勤收获,再然后多少小鱼和驴的血汗才磨出这些豆腐,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世道这么苦赋税这么重,农民伯伯的苦你们知道吗?” 软软和孔瑄相互同情的对望一眼,然后默默走开。 子苏逞威风完毕正准备回房喝杯茶,大门被砰的撞开,几个穿着西域服装的大汉风风火火闯进来。 第三十八章 花儿代表我滴心 卿本公子,第三十八章 花儿代表我滴心 子苏逞威风完毕正准备回房喝杯茶,大门被砰的撞开,几个穿着西域服装的大汉风风火火闯进来。舒悫鹉琻 “你们什么人?要干什么?” “呜呜呜……” 卧槽,阿黑都不呜呜呜,你哪位呀? 这个呜呜的汉子干枯瘦小,穿着个条纹的衣裳,最可乐的是他脖子和头上都挂着大红花穿成的花环,这是卖印度神油的造型呀! “你是?” “我我我,张张二毛。” “二少爷?你这是?” “我,天山,采雪莲,刚回来。”张二毛转了一口羊肉串儿的口音,你还别说,这样竟然不结巴了。 “呵呵,好厉害,你这大红花儿不错,哪儿买的?” “哪是买的,送的,买一送二,合算着呢。”张二毛身边儿一个嘴快的秃蛋一下子就秃噜出来了。 张二毛啪的在秃瓢上拍了一巴掌,声儿脆响,“说说说什么,放放放屁。” 子苏心里马上明白了,她笑道:“这么大的花儿少说也要3吊钱吧?” “花花花了五两银子才买了雪莲,送送的。” 孔瑄和软软也走出来,子苏忽然觉得少点什么,仔细一想原来整天黏在软软屁股后面的大家伙没出来呀。 此时琅夜正在屋里呼呼大睡呢,简直是睡得四脚朝天毫无形象甚至还露出了雄壮的小丁丁 ,所以错过了张二毛送雪莲那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幕。 张二毛把雪莲举到孔瑄面前,高声说:“女女神,花儿代表我滴心,月亮也没有我真!” 孔瑄并不接,他对子苏说:“子苏,若是你喜欢就让二少爷送你吧!” 麻痹不就是一朵香水百合吗,老子那个世界多去了,拿这个装什么逼,再说你个女人神马意思,臭男人送你你送我?当老子是废品回收呢,老子才不稀罕。 子苏特高冷的淡淡一笑:“这种货色我见多了,不要。” “既然大家都不喜欢,扔了吧!”孔瑄伸手拿过花儿就扔水里。 “你你你 …….”张二毛急的额上冒汗,心口抽疼,我滴五两银子呀。 “二少爷,神祠乃是供奉佛祖的地方,还烦请你以后少来,阿黑,送客。” 屋里睡着的琅夜猛然睁开眼,狠狠的打了个喷嚏,谁大早儿这么想爷。 软软代替琅夜对张二毛说:“二少爷,您请吧!” 张二毛正疼的心肝肉儿乱颤,他拍了秃瓢儿的大脑袋:“捡捡捡回来,到镇上送给招的小芳。” 等张二毛走了,子苏话也不说板着脸自己回了屋子。 孔瑄站在毛毛细雨中,任雨水打湿头脸,表情越发深不可测。 雨越下越大,天越来越黑,琳琅的雨线后面似乎有个巨大的怪兽躲在黑暗里。 子苏从书房的窗口往外看了好一会儿,心情已经被雨淋透。 这个说法有点装逼,简单说她觉得受了欺负于是就想家了。 在现代,她虽然是个孤儿,但还是有朋友有老师,现在穿越到这里,那自己小帅哥的身体怎样了,是有另一个灵魂占据还是已经成为一个死人? 想到这里,她浑身发冷,转身去了神殿。 第三十九章 菩萨,我真的不适合你 卿本公子,第三十九章 菩萨,我真的不适合你 想到这里,她浑身发冷,转身去了神殿。舒悫鹉琻 子苏跪在地藏菩萨的神像前,双手合十喃喃道:“菩萨呀,虽然我看了一段不该看的小说,但你也不能这么玩儿我呀,我从小到大虽然没有什么信仰,可也是奉公守法爱家爱国的好公民,你就放我回去吧,你虽然很好,但我真的不适合你。” “你絮絮叨叨说什么?”低沉的声音响在空旷的神殿里,子苏吓了一跳,她对低眉静坐的菩萨问:“我给你发好人卡,你就显灵了?” “是我,子苏。” 孔瑄站在门口,,虽面带笑容,眸色却冷然,是让人不敢逼视的尊贵高华。 孔瑄跨过高高的门槛,背着手走到地藏的神像面前,脸上满是不屑和讥讽:“你为何拜他,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呸呸呸,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瑄瑄呀,虽然我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但是封建迷信思想统治了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根基庞大历史深远,我们还是宁可信其有吧。” 孔瑄不屑的冷哼一声,伸手抓了子苏的手腕:“走,吃饭去。” “你轻点,力气这么大,吃大力丸长大的?”子苏连拉带扯跟着孔瑄走出神殿。 一双人影远去,神殿又恢复了它的幽暗、静谧,细雨落在院中神木的枝叶上,沙沙沙沙,就好像一曲悠然和煦的梵唱,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晚上停了雨却起了风,好似*之间变得很冷。 夜晚没电视没电脑,夜生活敢不敢这么单调,子苏只能睡觉。早早沐浴后就爬上了chuang,被子紧紧裹住跟还在灯下看书的孔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瑄瑄,为什么还不睡,那些劳什子书有什么看头?” “你先睡吧,我看这些咒符倒有些意思。” 有意思你个蛋,不就是想着抢我饭碗吗?就不让你得逞,明天我也看! 立志要学习的子苏同学却开始和周公摆棋谱,刚落了一个子儿,神祠的钟声雨点儿般响起来,吓的子苏忽的睁开眼,妈蛋大晚上谁不让人睡,作死呀。 虽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子苏还是很敬业的穿好衣服,自从来了竞争对手后子苏分分钟感到职场危机,在这里的一天,米虫的工作必须不能丢! 不用夸我,我奏事这么的爱岗敬业! 看着子苏毛毛躁躁趿着鞋出去,孔瑄想到没想捞了一件披风就追出去。 宝相庄严的神像面前一群乌眉赤眼的山民唧唧歪歪,真是一点也不尊重。虽然子苏不爱这个菩萨,但是却不能容许他们亵渎自己的合作伙伴。子苏怒气冲冲的分开众人挡在神像前面大声质问:“你们要干什么,这样闯进来就不怕佛祖降罪吗?” 那帮山民不禁一楞,都说巫女大人大病一场后不禁盲眼能见光就连性情也大变,今日见到飚火狂龙一样的巫女方才信了,俗话说软的怕硬的这是从古至今颠扑不破的真理,子苏硬了,那伙儿山民立马就软了,为首的那人贼眉鼠眼看仔细了竟然是张二毛的皱纹版,原来是张二毛他爹张大户。 张大户小胡子一抖,大声喊:“妖女,快给我儿子交出来。” 作者有话说:“今天是雁子宝贝小公主的生日,让我们祝她生日快乐! 第四十章 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比一个损 卿本公子,第四十章 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比一个损 张大户小胡子一抖,“大声喊:“妖女,快给我儿子交出来。舒悫鹉琻” “你儿子?你儿子又不是我孙子你问我要个什么劲。”子苏最看不惯有钱人的嘴脸,转眼毒舌女王模式开启。 “你你你…..”张大户给一个小姑娘占便宜,脸涨成猪肝色。 孔瑄也没料到平日里迷迷糊糊的小吃货还有这样一面,他伸手把披风披在子苏身上,含笑说:“你也真是的,何苦占个老头子的便宜,就算是孙子也是阿黑的孙子。” 得,一个比一个坏,一个比一个损。 孔瑄这样说琅夜不乐意了,妈蛋呀,老子的孙子要是那个熊样儿,我直接掐死在我儿媳妇的肚子里。 狼王你果然威武霸气,不过真好奇你的手怎么伸到你儿媳妇的肚子里。 嘹亮的嚎哭像一声惊雷划破了夜色的宁静,在硕硕阴风里简直让人心脏发抖:“我滴个天呀,我苦命的儿呀,你死的好惨呀!” 张大户的胖老婆披头散发闯进来,一进门儿就坐地上捶胸顿足哭天抹泪,不由皱眉问:“你儿子死了?不会吧,人家说祸害活万年。” 听到这话胖大妈飞燕般灵巧的扑过来,大喊着:“你们这些狐狸精还我儿子的命来。”本来懒洋洋的琅夜闪电一般冲过去龇着牙挡在孔瑄身前,幽幽的狼眼狰狞,雪亮的牙齿寒光闪闪。 张大妈腿肚子一软,胖大的身躯向后倒去,肥硕的屁股正压在她老公的脸上。 她惊恐的指着琅夜:“狼狼,是狼。” 琅夜冷哼,妈蛋老子当然是狼,不过你还有心情管这个说明你心里素质不错,因为你马上就要成为富有的*了。 几个家丁好容易把老爷从夫人的华臀下解救下来,张大户鼻管子飚血,整的是红花开朵朵。 胖大妈哭的更欢,一边哭一边儿捶地,子苏觉得头都要炸了,求助的抓着孔瑄的衣襟。 孔瑄握住她的手,摇了一下低声说:“让我来。” 孔瑄站在神祠中间,摇曳的烛火在他脸上光影交错乜明乜暗,眼角眉梢似乎已见腥风血雨的煞意。他厉声道:“别吵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大妈嗝了一声拖着长长的尾音儿收住哭声,一张大饼脸上咧着血盆大口道:“我儿子自从见了你就鬼迷了心窍,听说你要什么天山雪莲非要卖田换路费上天山,好容易花钱买了一朵你又说不是他就领人上孔雀山去找,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呀,说不定早就给狮子老虎啃得骨头都不剩了,你害的我们家断了香火呀,你这个狐狸精呀。” 张大户爬起来糊着一脸血道:“狐狸精呀还我儿子。” “老东西,你还看什么看,莫非也想把她弄进家去给你生个儿子?”说完一熊掌拍在张大户脸上又让他躺平在地上。 张大妈一句话出口孔瑄的脸色就变了,子苏忙连声断喝:“休得胡说,你儿子在山里你不去山里找还有心情在这里胡闹,难道真不顾他的死活?” “你住口,你们都是小骚狐狸,这个女人从天而降来路不明分明就是个妖精,今天我们要除妖为我儿子报仇,上法宝收妖。” 作者有话说:母亲节,祝妈妈们节日快乐,永远年轻漂亮!加更哟! 第四十一章 道教的老头哭晕在厕所(母亲节加更) 卿本公子,第四十一章 道教的老头哭晕在厕所(母亲节加更) 胖大妈一声令下,旁边一个山民把早已准备好的东西对着孔瑄就泼过去。舒悫鹉琻 子苏看着红色的一大坨儿第一反应是要被糊一脸大姨妈,几乎是本能反应她用身体护住孔瑄。 孔瑄单手抱住子苏,另一手扬起掌风,他们身前犹如筑起一道气墙把那东西给尽数挡了回去,然后一点都不剩的糊在胖大妈的脸上。 吼吼吼,黑狗血!拿这玩意儿老对付一个上古妖神,道教的老头子简直要哭晕在厕所里! 胖大妈被又腥又臭的狗血糊一脸,白眼儿一番,也昏过去。 众家丁见老爷夫人都嗝屁,不对是晕菜,弓着弹琴的腿想上前,给琅夜一声怒吼给吓回去,抱着头跑路。 其中有一个大胆的还回头喊:“你们等着。” 等你老母呀,好走不送黑天注意脚下呀你左脚有个七世怨鬼正张着嘴呀亲!! 躺着的两个人还有一地狗血子苏大为头痛:“这都些神马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呀?” 孔瑄立马不悦道:“你这是在怪我吗?” 卧槽槽槽,我说什么了,女神你不是吧,一颗敏感多疑的玻璃心是会给你拉分的,态度不好,哼,差评。 琅夜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人的脸色风起云涌,心说掐呀快掐呀,爷就喜欢看着鸟人生气抓狂,这样的狼森才美满。 一直都很安静的软软连忙圆场:“都别吵了,张大户两口子不懂事你们不能跟着呀,那个张二毛和他的手下一共六个人现在被困在孔雀山里,魂魄已经离体,再不去尸体也会给猛兽吃了。 大家目光一下子落在软软身上,软软有些囧,她搓着衣角脸涨得通红,但还是勇敢的说:“相信我,他们真的没死。” 子苏惊道:“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的。”软软手对着哔啵燃烧的香烛一指。 “谁,谁,我怎么看不见?”子苏四下张望,除了地上躺着的两个就是她和孔瑄还有阿黑。 孔瑄拽住她的衣袖:“你看不见的,软软有阴阳眼。” 阴阳眼,少年,能不能别这么玄幻! 琅夜此时对着灯花发出低咆,高大的身躯挡在软软面前。 子苏觉得冷气儿直往汗毛孔里钻:“你们都能看见?” 软软清澈的眼瞳盯着灯花,柔声道:“阿黑,不用紧张,它没有恶意,它只是灯芯精灵它让我们快去找人,再晚就来不及了。” 子苏一听知道事态严重咬了一下嘴唇说我去叫人却让孔瑄一把抓住手腕。 “来不及了,先让软软去找族长,我们带阿黑先走。” “这,这黑灯瞎火的孔雀山又有雾障,我们几个人不安全呀。” “子苏,你不是巫女大人吗?现在事出蹊跷,若你还推脱不前让村民怎么供奉膜拜你?” 女神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么重的个人英雄主义,可是实践告诉我们逞强是不行滴,还是团结的力量大。 子苏求助的看着软软,谁知软软非常赞同孔瑄的话,她俯在琅夜的耳朵边说:“阿黑你要好好保护巫女大人,我去找族长。” “可是,可是我们不知道路呀怎么办?”子苏总想找个留下来的理由。 “没事,有阿黑,他记得张二毛的气味,一定能找到。”孔瑄给子苏系好披风的衣带,拉着她就往外走。 子苏无语问苍天,这到底谁是狗呀,阿黑怎么看也不靠谱呀。 敢说老子不靠谱,到山里把你扔蛇窟里。 子苏忽然听到一个低沉冷厉的男子声音回想在耳蜗里,她顾盼左右根本就没别人,吓得裹紧披风几乎贴在了孔瑄身上。 “子苏不怕,我会保护你。” 夜色如同被浓墨染透,风刮树梢发出呜呜的悲鸣,子苏很不争气的抓紧孔瑄的手,他手掌里有一层薄茧,抓在手里很安心。 孔瑄嘴角微扬道:“子苏,你看那是什么?” 子苏背过身子顺着孔瑄的手指望去,孔瑄缩手劈到子苏后颈,子苏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过去。 作者有话说:母亲节快乐!给个收藏吧! 第四十二章 你想利用马腹对付子苏? 卿本公子,第四十二章 你想利用马腹对付子苏? 子苏背过身子顺着孔瑄的手指望去,孔瑄缩手劈到子苏后颈,子苏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过去。舒悫鹉琻 琅夜哈哈大笑:“孔瑄呀,你心比这天儿还黑,人家小姑娘巴巴信赖你,可一回头就给你打晕了,这是要睡呢还是要杀还是睡杀一块儿呢?” 孔瑄抱起子苏飞身跨上琅夜的腰背:“少废话,快走。” 妈蛋你真是骑上瘾了:“孔瑄,你什么意思呀?” “琅夜,你想给一个女人骑吗?” “你他妈的才让女人骑。” “所以,我才把她打晕,这样我抱着她就不算骑你了。” 你这什么狗屁道理,为什么你们不走着上山? “等我们走到山里,大概天都亮了。” “不对呀,孔瑄,你会在乎张二毛的死活吗?” “他算个什么东西,但是你猜对他下手的是谁?” “这还用猜,肯定是马腹,它不好吃灵魂吗?”琅夜刚说完,忽然明白过来,他健壮的四肢微微一抖“孔瑄,你想利用马腹对付子苏?” “明白了还啰嗦什么,想早点恢复法力就给我驾!” 驾你麻痹,老子又给你小账本儿上记一笔。 琅夜再次狂奔,果然一会儿就到了孔雀山,他定住身形四处嗅嗅,然后对孔瑄说:“孔瑄,你我能对付的了马腹吗?” “怎么,你怕了?” “怕你妹,可事实是我们都没有法力,它是上古异兽,有点难度。” “别忘了我们还有佛印护体的巫女大人。找到马腹,把她丢下。” “孔瑄,你真要这么干?” 孔瑄冷冷一笑:“狼王阁下,要不你教教我该怎么干?” 得,小鼻子小眼睛小肚鸡肠小丁丁的鸟人,爷懒得理你! 这孔雀山方圆几十里,山势险峻雾瘴连连,但是这些都难不倒琅夜,只不过一顿饭功夫,就在一个山洞前停下。 孔瑄掏出一颗夜明珠把周围环境照亮,琅夜问:“这珠子好眼熟,你不会是偷骚狐狸的吧?” “你都拿了她二十颗珍珠,我拿个照亮儿的算什么?” 算你大爷!麻痹我亏了,再来二十颗也比不了这颗东海夜明珠值钱。 “一身铜臭,枉你修行几千年。” “你倒是不爱呀,喝风饮露就行了,谁不知你孔雀明王奢侈出名,毯子要孔雀毛织,被子要蜻蜓翅膀缝,喝水要早上玫瑰花上第一滴露,撒尿要昆仑山的千年玉恭桶……” “闭嘴,一派胡言,你确定马腹在这里?” “定的不能再定,它多会找地方呀,进去就是留仙水榭,有助它修炼,还有翠竹多金银…..哎哎,鸟儿,等爷,等着,你女人。” 孔瑄头也不回道:“驮着。” 好,我忍,你就把我当苦力使唤吧,总有一天老子要加倍拿回来。 进入留仙水榭,孔瑄便把夜明珠收起来,因为此处遍地是碎金子散水晶,甚至石钟乳都发出彩虹般七色光芒,璀璨美丽的像是仙境。 孔瑄轻声问琅夜:“你以前经常来这里?“ “老子不爱来。晃得眼睛疼。” “前面,看见青竹旁边的那块大石,把子苏放在上面。” 琅夜还有点迟疑:“孔瑄,非要这么干吗?” 孔瑄伸手抓起一块玉石冷静的碾成粉末儿,“琅夜,你难道喜欢她?” 琅夜哐的把子苏扔石头上,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谁要喜欢这个蠢货。” “比你的软软还蠢?” “好,我闭嘴,明王,我们躲哪里?” “水里。” “水里?” “只有水里才能掩盖我们的气味,还等什么,跳。” 第四十三章 钱在银行,人在天堂 卿本公子,第四十三章 钱在银行,人在天堂 孔瑄和琅夜相继跳到了清粼粼的湖水中,只留一身青衣长裙的子苏躺在巨石上。舒悫鹉琻 只一小会儿,子苏便醒了。 她睁开眼睛又下意识闭上,那刺目的金光灼痛了眼睛更让她的意识混乱。 这是到哪儿了?怎么到处都放金光? 子苏抬起酸痛的脖子,挣扎着从石头上爬起来,眯着眼睛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似乎是个山谷,奇怪的却是没有一寸泥土,到处都是散金碎银水晶玉石,这些珍宝光华闪闪琳琅十色,就连那镜子般平静的湖面也如霓虹灯般变换颜色。 子苏抓了一把放在眼睛下仔细看了,然后很冷静的扑到上面伸展着胳膊做个了占有的动作,妈蛋老子一点不激动,不就是一大大堆金子吗?老子一点不稀罕!这次不买豆浆店,改收购小企鹅找狗二五零。 白日梦只做了59秒,一股浓浓的钱在银行人在天堂的绝望气息便扑面而来,子苏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蛋再有钱有什么用,一卡车金子变不成一个白面馒头一个能并肩依靠的朋友。 朋友?瑄瑄和阿黑呢? “瑄瑄,你在哪里?”喊了好几声儿,连个回音都没有,子苏害怕了,难道真的是红颜多薄命她已经被妖怪抓起来当了压洞夫人? 子苏紧张的扯着一片竹叶,丝毫没有注意到这竹子竟然是从金银里长出来的。 子苏脚下一滑虽然是狗吃屎的姿势倒地,但因为地面是有史以来最华贵的,她的摔倒也变得华丽丽,疼痛更是华丽丽的扫荡了她大小腿的神经,这腿一疼脑子却清醒了,她终于记起来她是如何昏迷不醒的。 孔!瑄!你!这!个!狠!毒!的!坏!蛋! 子苏有气又恼,穿越以来所有伪装的坚强轰然倒塌,她闭上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啪啪打在竹叶上。 骗子,都是骗子,恨死你了,老子对着玉帝如来王母娘娘耶稣宙斯雅典娜起誓,要是抓到你一定要煎炸烹炒炖,做成十八道不重样儿的满汉全席! 忽然,青翠茂密的竹丛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窣之声,子苏吓的哭都不敢了,她捏着通红的小鼻头儿紧张的看着晃动的枝干。 雪白的一团小毛球儿从里面滚出来,它尖尖的小耳朵不停的动呀动,红红的小眼睛警惕的打量子苏。 “好可爱的小兔子。”子苏伸手就抓住兔子的耳朵抱在怀里。 小兔子并不怕她,小鼻子一动一动去嗅她手心,胡子还跟着抖动,子苏破涕为笑:“小东西,你怎么就一个呢,是不是你的伙伴也不要你了,别怕,有我呢,我保护你,让那些该死的人去见鬼吧。” 小兔子似乎能听懂子苏的话,毛茸茸的小身子一个劲儿蹭着子苏的手指,真是特别特别萌。 子苏喜欢的心都要化了,她捧着小兔子靠近脸侧 轻轻磨蹭着它柔软的绒毛。 正当子苏沉醉其中时,小兔子的红眼睛忽然像布上了一层妖异的血色,它张开嘴,两排尖细锋利的牙齿咬上子苏的咽喉。 第四十四章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体 卿本公子,第四十四章 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体 正当子苏沉醉其中,小兔子的红眼睛忽然像布上了一层妖异的血色,它张开嘴,两排尖细锋利的牙齿咬上子苏的咽喉。舒悫鹉琻 水底的孔瑄忽觉心口一窒,如墨的眉峰拧在一起,这是赤血兔的味道! “吼呜!”一声狂啸,天地似乎都在发抖,宁澈如镜的湖面像喷泉一样喷起高高的水花,子苏给吓的哆嗦,顺手就把小兔子给抛出去。 雪白的毛球儿在空中画了一条漂亮的弧线,然后给那发出吼声的怪兽张口吞下。 这怪兽真不是一般的怪,你说你长个老虎的身子就当老虎吧,咋还整了张人脸,问题是好生的细皮嫩肉眉目如画可是张口就能吞下兔子的你身体和脸一点也不搭,这种天使面孔魔鬼身材的节奏简直要吓死爹!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谁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回答她的只是一声状似虎啸的吼叫。 子苏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崩坏的世界,这里发生的事情没有最科幻只有更科幻,看着对面的人脸,子苏磕磕巴巴的说:“hi,哥们儿,呵呵。” 那怪物浅色的眼瞳像琉璃般通透,它凝视着子苏缓缓开口:“主人,我会满足你三个愿望,请吩咐。” “主人?三个愿望?等等,你会说话?你你你到底是阿拉灯神灯还是狮身人面像?” 那怪物秀气的眉蹙一起,眉心一点朱砂殷红,“马腹,我是马腹。” “马腹?山海经里的马腹?又西一百五十里,曰蔓渠之山,其上多金玉,其下多竹箭。伊水出焉,而东流注于洛。有兽焉,其名曰马腹,其状如人面虎身,其音如婴儿,是食人。” 子苏简直佩服自己到了家,如此状况下没有崩盘却张口就来山海经,简直不能再棒! “你以带毛的血食供奉我就是我的主人,说出你的愿望,我会替你完成。” 此时的子苏还像是在云里雾里,她张着嘴傻傻的看着那个面似少年的怪物,啊不,是异兽马腹心说我他妈真是涨姿势了,上了三年大学都不如穿越一天的见识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等等,它说能满足我三个愿望,其实一个就够了,送我回家吧!不,是三个,那就先让它把那几个人的魂魄吐出来,可是谁来告诉我魂魄这东西真的能随便吐出来咽下去吗? 深深吸一口气,子苏道:“马腹,你是不是吞了几个人的魂魄?” 马腹的声音干涩平直让子苏想到了机器提示音:“你直接说出你要做什么,你说一句话就浪费了一个愿望。” 擦,你是垄断性行业吗,条款好霸王! “那你把那几个人的魂魄给放回去。”一张口已经用掉了两个愿望。 马腹并不答话,张嘴吐吹六个白色光点,那光点在空中徘徊相撞,让子苏觉得张二毛真是二到灵魂里。 “去。”马腹又张嘴吐出一口狂流,瞬间那些小光点就消失不见。 子苏想问他们回去没有,但是她现在只有一个愿望了,便忍住好奇把最后一个愿望说出来。 “我要回来我来的那个世界。” 第四十五章 没有职业道德你就是个山寨货 卿本公子,第四十五章 没有职业道德你就是个山寨货 等子苏连比带划说明白了,那张本来就没什么表情的脸更成了白板:“这个办不到,说别的。舒悫鹉琻” “别的,没别的,我就想回家。” “这个真不行,你可以要金银珠宝,或者是乘龙快婿。” “要你妹!” “这个也没有,我是独子。” 子苏:。。。。。。 槽,办不到你让我说什么愿望,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好歹学学阿拉灯神灯有点职业道德,我真怀疑你就一个山寨货! 子苏炸毛模式开启天下无敌,她掐腰站在马腹对面,唾沫星子喷人一脸,手指头快点到人家鼻子尖上。 不过子苏,上古异兽不发威你就把它当哈喽凯蒂呀,危险! 果然马腹怒了,那张山水画的脸转眼就成了毕加索的抽象派,雪亮尖锐的嘹牙上下一磕就喷子苏一脸狂风。 子苏就像给扔长白山风口上接受了一回洗礼,大朵的镶金黑花开眼前,她强忍住胸口翻涌的血气,一个邪恶的愿望生出来:“既然你把我送不回去,就把害我的一人一狼送我面前。” 子苏话音刚落,湖面像被打碎的镜子,波纹从小到大从稀少到密集向四周扩散,接着雪白的水箭腾起水面把一人一狼抛在了子苏面前。 黑狼爬起身抖擞着身上的水,朗声骂道:“好你个马腹,跟爷玩邪的。” 阿黑和孔瑄从水里上来的?阿黑竟然也会说人话? 天啊,给我脑袋上来一下,我不想再看到这个崩坏的世界! 马腹并不理会琅夜反而对着孔瑄张开白牙森森的大口,眼睛流露出异样的光芒。 子苏连想都没想伸手挡在孔瑄面前:“你不能伤害他,这是我的朋友。” 孔瑄心中一阵冷笑,愚蠢的女人,看不出我一直在利用你吗,竟然还自不量力的想要保护我,滚! 孔瑄挥手把子苏摔到了一丛竹子上,枝叶刮乱她的鬓发划伤她的皮肤,但是这些好像都没有孔瑄那么冷漠的一眼伤的更疼。 看到孔瑄伤害子苏马腹一跃而上,庞大的身躯扑到孔瑄面前,发出震天的啸声。 孔瑄凤眸微眯:“孽畜是想和我动手?” 琅夜发出一声低咆,脖子上的毛全竖起来,他箭一般的窜过来一口咬在了马腹黑黄交错的颈上。 马腹低嚎一声,转头想去撕咬琅夜,琅夜身子一弹灵巧的避开,嘴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阿黑,不要伤害它。”子苏凄厉的声音像是震碎玻璃的气流,有些看不见的东西碎在空气里。 马腹的眼睛似乎一亮,它对着子苏笑,舌头被白森森的牙齿趁的格外鲜红,它猛地对琅夜对出一口黑气,顿时空气中充满了腐烂和铁锈一样的气息。 “琅夜小心。”孔瑄大喝一声不知从哪里抽出三根翠羽金眼的孔雀翎,翎羽破风,金光万点,像千万把锋利的匕首对着马腹的咽喉扎去。 琅夜被黑烟一熏在就松了口,马腹不敢大意,往旁边奋力一扑才躲过了孔瑄的攻击,它立住不动,连平板的语调也有了起伏:“孔雀大明王?” 第四十六章 凤王和麒麟王穿一条裤子 卿本公子,第四十六章 凤王和麒麟王穿一条裤子 琅夜被黑烟一熏在就松了口,马腹不敢大意,往旁边奋力一扑才躲过了孔瑄的攻击,它立住不动,连平板的语调也有了起伏:“孔雀大明王?” “正是本王。舒悫鹉琻” 孔瑄不理马腹转身扶起狂咳的琅夜,沉声问:“你没事吧?” 琅夜呸的吐了一口血沫子:“没事,老子好的很,待我再和这不人不兽的玩意儿大战三百回合。” 马腹道:“你已经中了蔓觑墨鸩毒,还是留着力气找七星草解毒吧。” 马腹的眼睛望着孔瑄:“明王,我不会和你动手,我是麒麟王手下,凤王又是和麒麟王穿一条裤子的,我不伤害你。” 孔瑄气的脸都和竹子一个色儿了,麻痹你不要用这种平的跟某人的胸一样的语调来说我们家穷买不起裤子。我爹两条腿他妈的麒麟四条腿儿我爹高大英俊*倜傥玉树临风威猛神勇麒麟四肢发达獠牙青面臼头深目粗鄙野蛮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好不好! 孔瑄语若寒冰:“你敢和本王动手吗?” “不敢,三百年前孔雀明王打遍九天玄佛三山五洞七十二仙岛,无人能敌,我只是个修炼几千年的异兽又怎敢挑战?” 琅夜听到这话不禁想到了当年的牛x,狼毛轻轻一抖道:“算你识相,小喵喵,就算我黑狼王也一招能把你撂倒。” 马腹的棺材脸似是露出一丝微笑:“当然,就算有一百只马腹也休想打败黑狼王,只是,我说的是拥有法力的明王和狼王,现在,你们和凡人猛兽没有区别吧。” “你?”琅夜给小喵喵一下子戳到了心尖子,一口老血险些喷个漫天红。 子苏一句不落的把他们的谈话听到耳朵里,孔雀大明王?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你的名字这样熟悉,我一时想不起。 甜蜜蜜的歌词是如此的贴合场景,只是要把音乐背景切换倩女幽魂。 那本书,对,那本无厘头的害我喷了奶茶湿了笔电被迫穿越的混蛋书! 书里的男猪脚就是,孔!雀!大!明!王! 哈哈哈,子苏仰天三段式狂笑,太荒唐了,太荒唐了!!! 事实证明,子苏的笑比马腹的吼声更有杀伤力,几个男人,不,是几个雄性动物都一脸迷惑的看着她。 子苏挣扎着从竹子上爬起来,手指着孔瑄,“你是孔雀大明王?你是男的?你不是瑄瑄?那你为何要接近我?为何要和我住在一起?为何要把我弄到你这个世界来?” 孔瑄按住子苏的手指,语气算的上是温柔,声音却不是子苏熟悉的瑄瑄,那是一个低沉清朗很有磁性的男声:“下次说话不要用手指着我,我会生气。你的问题那么多你让我回答哪个好?” “你,你,你这个大恶魔,如来就应该像对付孙悟空那样把你压在五行山下,坏人,你放开我。”子苏又哭了,这次哭的真是绝望呀,在这个荒唐的世界里她简直是在做一场醒不了的恶梦。 孔瑄的脸色有点发青,他可以对付天兵十万,却对一个哭嚎的女人束手无策,他咬牙道:“你再哭我就把你扔水里去。” “你扔呀,快扔,赶紧扔。我早就不想活了,死一次也许就回家了,再也不用看到你们这些不人不兽不禽不鸟的大骗子,今天谁不扔谁就是孙子。” 第四十七章 我押一根黄瓜 卿本公子,第四十七章 我押一根黄瓜 孔瑄头疼,果然一哭二闹三上吊是女人的至尊法宝。舒悫鹉琻 “好了,闭嘴。”孔瑄对眼前的人杀不得打不得心里恼火的要命,他紧紧钳住子苏的双臂,铁青着脸说:“再哭,我就打晕你。” 可是他的威吓好像不起任何作用,子苏哭的更是惊天动力,鼻涕眼泪全抹在他看起来很贵的白衣上。 琅夜和马腹跟看戏一样看着二人,琅夜心里都快笑翻了,你麻痹的,孔瑄,孙子,你也有今天! “主人,你别哭了,我知道你回去的办法。” “啊?”子苏红鼻头上挂着大鼻涕泡泡儿,,张着嘴傻呼呼的看着马腹。 马腹眉间朱砂一蹙,在心里默默催眠我什么都看不见。 琅夜可没有这么好的修养,鉴于狼身做不出什么丰富的面部表情他索性转头,孔瑄你的女人真是蠢到家了,我押一根黄瓜,你搞不定她。 子苏把鼻涕在孔瑄身上蹭了蹭走近了马腹:“你真有办法?” 孔瑄怕她有危险,伸手想去抓她,半路手握成拳无力的放在身侧。 马腹静静的看了子苏一会儿,问:“你说你是自几千年后?” “嗯,我的家有高楼大厦有餐馆酒店有电脑psp,你们这里除了奇奇怪怪的大骗子什么都没有。” “主人,我和你一样,不过我是来自几千年前,是有人打开了天钟,拨乱了时间把我们都送到了这里。” 孔瑄听到这里墨眉蹙紧:未来?原来她不属于这个世界。天钟?有人拨乱?果然,这事儿不简单。 子苏抽了一下鼻子,把鼻涕给吸回去,琅夜恶心的直想吐,麻痹我没有洁癖都受不了,哪里来的奇葩女人?老子拒绝和你一桌吃饭。 孔瑄的表情可比琅夜精彩,在琅夜以为孔瑄要吐的时候,他抬手撕下里一副衣襟,伸手递给子苏。 子苏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马腹身上,对于凭空而来的布很不理解,瞪着眼傻傻的看着。 孔瑄已经处在快崩溃的边缘,他大步上前冷酷又霸气的啪啪给了子苏两个大嘴巴,收起你们的想象吧,明王是个文明人,实际上他只是把布巾摁在子苏鼻子上,狠狠的捏住。 子苏:“嗯嗯……” 孔瑄:“你快点,用力呀,要出来了。” 琅夜:快点,用力,出来。。。。。。 马腹:。。。。。。 子苏被捏着鼻子根本就没法喘气,她伸手想揪孔瑄的脖领子,结果孔瑄看出她的意图离她远远的,为了能活着喘口气儿,子苏只能大声的擤鼻涕,哼,哼,吭。 孔瑄的眉毛皱的更紧,他脸上的肌肉也不由自主的颤动,等子苏擤完他把布巾扔下黑着脸到湖边儿一遍遍洗手,恨不能把手下洗下一层皮。 子苏大口的呼吸了一会儿,忽然慢很多拍的发现马腹和琅夜都盯着她看,她不仅恼羞成怒,三步两步走到孔瑄的上风,呼噜呼噜就开始洗脸,那动作甭提多爷们儿多兽性了,溅了孔瑄一身。 孔瑄黑着脸伸手就把袍子解下扔地上,脚踩着就踏了过去。 作者有话说:小伙伴们给个收藏吧,咩咩咩咩! 第四十八章 呛你一脸土豆丝儿 卿本公子,第四十八章 呛你一脸土豆丝儿 孔瑄黑着脸伸手就把袍子解下扔地上,脚踩着就踏了过去。舒悫鹉琻 子苏小野猫儿样站起来掐着腰指着孔瑄:“你什么毛病,衣服脏了可以洗,你说扔就扔幸亏是个男人,要是女人谁要你这个败家娘们儿。” 孔瑄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子苏已经彻底挑战了他的忍耐程度,他真想---狠狠的扒下她的裙子抽她屁股一顿肉条子。 可是没等他逞威风子苏就想起她正和马腹谈正事儿呢,这个孔瑄简直神烦,闲的没事儿擦什么鼻涕搅局让自己跑偏,我妈从我五岁后都没有再给我擦鼻涕,我和你很熟吗? 为了掩饰内心那层层升腾的燥热,子苏特装逼的对着马腹点点下颌:“那谁,我们继续,我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马腹回她两字:“不知。” “槽,不知你瞎嘚吧什么,显摆你能吗?你不是斯芬克斯吗?你不万事通吗?这就怂了,马腹我告诉你,你就是个山寨货。” 今天小野猫儿是炸毛儿了,得谁呛谁,非要把大家呛成酸辣土豆丝儿。 琅夜笑的胃都抽抽了,他其实特别想四肢朝上晾着肚皮和丁丁狂笑,不过顾忌狼王狂帅酷霸拽的形象,忍到下巴颏抽筋。 “我也回不去,除非天钟再次改变。”马腹平板的声音及时打断了子苏,不过它的回答对子苏来说简直就和没说一样。 “天钟在哪里?谁去改变?” 马腹道:“天机不可泄露。” 泄露你妹夫!能不能给点新鲜的,你们已经说了几千年! 孔瑄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方道:“马腹,恐怕到了孔雀山的异兽不止你一个吧?” “总不止我一个吧!”马腹的棺材脸忽然有点变化,孔瑄已经觉出了挑衅和嘲弄。 子苏倒抽一口冷气:“山海经的异兽多了去了,而且几乎全是吃人的,怎么办?” 马腹一脸木然:“不知。” “那这该怎么办?软软小鱼跳跳祝大叔祝大婶怎么办?我怎么办?” 孔瑄看着子苏一脸焦灼的小脸儿:真是不像呀,她想到的不是天下苍生不是神佛三界,只是她自己身边的几个人。 孔瑄看了看马腹,冷然道:“这是给我下的战书吗?他们这是让这些垃圾来对付我的吗?” “于天界无关,明王不要乱想,我们不知是谁送来的。” 越来越多的谜团像浓重的云雾把孔瑄层层包裹起来,他知道这些事情肯定与他有关联,包括长得和光目相似的子苏,都是一个现成的圈套。明王想到此处嘴角不仅扬起,都过了三百年了还是忘不了我,看来我是不能让他们失望! 子苏越来越理不明白事情的条理,她恼怒的对着孔瑄大吼:“你能不能不说话!马腹,我们去那边谈,省的让苍蝇嗡嗡嗡烦死。” 看着一人一怪兽走远,琅夜终于坚持不住趴在地上狂笑,还捏着嗓子学子苏的样子:“我们去那边儿谈,这里有这么大只苍蝇!” 孔瑄手中孔雀翎一抖对着琅夜的头刺下去,琅夜纹风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眨。 翎羽在离狼头一寸处停住,激起的戾风却把头顶几撮漂亮的狼毛削去,狼毛迎风飞舞,终于悲伤的落在湖水里。 “槽,老子霸气的发型,孔瑄,我和你没完!” 第四十九章 老子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 卿本公子,第四十九章 老子上辈子一定欠你很多钱! 竹丛的那头,子苏离得马腹不近,就算马腹的脸再眉目如画也无法消弭她的恐惧,马腹看出她的不安,似乎是轻轻叹息了一声:“你来这里都是注定的,既来之则安之,能有人让你来总有人能让你回去,别想太多。舒悫鹉琻” “你这是在安慰我吗?可是你不是也回不去?” “我到哪里都一样。” “不一样,你是吃人的。”话出口,子苏有点紧张,她怕激怒了马腹。 “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那几个是因为贪心。猛兽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 “马腹……” “这个给你。”马腹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只玉环,玉环白如凝脂却似乎有黄色的纹彩水样流动,一看就很贵! “这是什么?”子苏财迷心窍,完全忘了小时候妈妈教的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能要的道理。 “见面礼,我把精魄锁在里面以后你遇到危险就摔碎它我自然会来救你。” 那必须不要呀,这个估计值不少钱等着拿它回去换钱买房子娶媳妇! 马腹看着流口水的小呆瓜,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然后化作一道白光进入玉环里。 子苏看着玉环里黄黑相间的斑纹越来越明显,她用手拍打着玉环:你不是吧,真进去了?喂喂,你快出来,里面会憋死的。 平板的声音似乎回响在山水间:“我的名字叫蔓蕖,记住。” 不是因为玉环很贵子苏真想砸断了,要不要这么惊悚,一个大怪物蹲在里面要是戴在手里还不压死? 大概子苏和马腹磨叽的时间有点长,孔瑄有些不耐烦了,他开始削竹子玩儿。 琅夜虽然没了几撮狼毛儿,但是心情儿倍儿爽,什么都是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没等子苏从竹子后面转过来,最后的几杆也被孔瑄放倒,子苏看着倒了满地的青竹气的这跺脚:“孔瑄,你这么能拆怎么不去拆迁大队?” 孔瑄:。。。。。。。 琅夜问:“马腹呢,爷还没和它玩够呢。” “在这里。”子苏扬扬手中玉环,“阿黑,不对,我该叫你黑狼王,你骗的我和软软好苦呀!” 软软二字彻底缴了琅夜的械,他此时方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他问孔瑄:“我们该怎么办?杀人灭口?” 子苏紧张的捏着拳头:“你们敢?” 孔瑄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子苏的手环上,这个马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它竟然要守护子苏?这?科学吗? 琅夜见孔瑄不说话,狼头撞他一下:“她说我们不敢呢,先切头还是切脚还是开膛扒肠子?” 子苏紧紧的揪住衣服领子,一张小脸儿惨白。 孔瑄给了琅夜一脚:“忘忧草,马上去找,我带她去悉茗坡等你。” “那我的毒呢,老子可是伤患。” “琅夜,太上老君是你亲戚?” 琅夜一愣,这一步子扯的忒大,都扯着蛋了。“孔瑄你什么意思,谁认识那个小气啰嗦的老头子。” “小气?小气会给你一葫芦能解百毒的仙丹?” “你这都从哪听来的?不过是一个葫芦里装着几颗罢了。”琅夜刚说完方明白过味儿来“好你个孔瑄,诈我!你是不是还知道老子为了偷仙丹被老头儿的仙鹤撵到天河里?” “蠢货,你真让我嫌弃,魔界的脸都给你丢光了。甭废话,仙丹都吃了,自然那点毒也不算什么,还不快去?” “鸟儿,老子上辈子真是欠你很多钱,让你这么使唤,爷走了。” 看琅夜和孔瑄拌嘴,子苏企图溜走。 “别乱跑,小心怪兽吃了你。” “谁乱跑,我只是我只是,我尿急。” “是吗,去那边,我不看。” 孔瑄指的是那些倒地的竹子。 “你?算了我不尿了,孔瑄,你想把我怎么样?” “让你忘了这一切。” “你敢,我忘了你好继续扮成女人欺负我?”想想这段时间每夜和孔瑄同*共枕就算是有一颗汉子心子苏也有点吼不住。 孔瑄忽然上前把子苏腾空抱起。 作者有话说:昨天的没审核出来,吐艳!谢谢浅浅的笑过、12823043717还有小精灵的花和打赏,每个读者都是我的星星,有你们我的天空才能闪亮! 第五十章 不准闹,乖乖做好! 卿本公子,第五十章 不准闹,乖乖做好! 孔瑄忽然上前把子苏腾空抱起。舒悫鹉琻 “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子苏的手拼命挣扎,甚至还勒住孔瑄的脖子。 “这种脏东西你还留着?扔了!”孔瑄伸手就要夺玉环。 “不,这是马腹给我的信物。” 信物二字歧义很大,明王成功的误会了,恭喜你,子苏,你成功的惹恼了大魔王。 孔瑄抓着子苏的屁股往上一托,改抱为抗,像甩米袋一样把子苏甩在肩上,子苏的胃被孔瑄的肩胛骨一顶,前天晚上的饭都差点吐出来“你,你这个人渣,放我下来。” “啪。”巴掌清脆的拍在屁股上,孔瑄终于做了最想做的事情,尼玛,打完了真爽。 “啊,疼。孔瑄,王八蛋,你凭什么打我,你个老妖怪,呜呜呜……”孔瑄用子苏自己的衣角堵住了子苏的嘴巴。 一路飞奔,子苏受尽了颠簸,终于在一处开满白色小花儿的山坡被孔瑄放下来。 子苏吐出嘴里的破布(给她咬碎的),横眉竖目瞪着孔瑄。 “不准闹,乖乖坐着。” “坐你大爷,孔瑄,我告诉你…..啊……” 孔瑄伸手把子苏拽倒,紧紧的箍在怀里。 “你放开,你有病吧,有病你丫快去治,我认识五院的医生,折是打不了估计能给你开点特效药。” 孔瑄眉毛皱的能夹死苍蝇,谁能告诉他怀里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大概子苏觉察到坐在孔瑄身上比地上暖和,于是她挪挪屁股---继续骂。 “喂,我不想吃那个该死的忘忧草,我会对你造成威胁吗?” “会。”孔瑄回答的干脆利落。 “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 “你撒谎,像你这样吊炸天的人怎么可能装成个女人潜伏在我身边,肯定有所图谋。” 孔瑄心说有时候不傻呀,想着告诉她实情,反正她是要吃忘忧草的,但是不知为何想要“你的血”这样残忍的字眼在舌尖滚动,可一触到她那双清澈无垢的眼睛就说不出来。 “我知道你是不会说的,我看过你的故事,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不对,你不是人,是上古妖神,不过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我到了这里借用的是别人的身体,我谁也不认识,根本就不会做巫女,我很害怕,好不容易有了你一个朋友你就这样对我,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们了。”子苏絮絮叨叨,她完全是自己的情绪发泄根本就不在乎孔瑄能不能听进去。 孔瑄忍不住抬手把她拥在了怀里“要哭就哭,要恨就恨吧,过了这一刻我是不会可怜你的。” 子苏捏起拳头捶打着孔瑄的胸膛:“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坏人,你这个老妖怪。” 孔瑄额前黑线数条,老—妖---怪? “你这个腹黑鬼畜冰山渣,我诅咒你洗澡停水做饭停气开车没油喝凉水塞牙缝儿放屁砸脚后跟儿。” 孔瑄:。。。。。。 子苏骂累了渐渐安静下来,她脸贴着孔瑄的胸膛手搂腰上,静静聆听他的心跳。 这样沉稳有力心跳,是不是漫长的万年都始终如一,未曾为谁改变? 第五十一章 我先回避一下 卿本公子,第五十一章 我先回避一下 子苏想起她看的那本书,只是她看到了开头却没有看到结尾,就如同她走进了故事却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哪个角色。舒悫鹉琻 两个人不说话,万籁俱寂,静的子苏心里发慌。 “孔瑄,你唱歌给我听吧?” “我不会。” “那我唱给你听,我看过一个老电影儿,我觉得你就和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一样,有一种雌雄莫辩的妖孽美,害我把你当女人。里面的主题歌叫沧海笑。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孔瑄伸手捂住子苏的嘴巴。 子苏:“呜呜,我还没开始呢。” 孔瑄:“闭嘴,我怕你歌声把狼引来。” 起止是狼,估计再唱一会儿,什么妖魔鬼怪都来了。 可是子苏却来了劲,非要一展歌喉。 孔瑄急中生智,伸手抓起一把碎石头扔到坡下的花田里:“看,萤火虫。” “大叔什么季节了还有萤火虫你骗我上瘾呀,嫌我唱歌难听就这么转移我的注意力?”子苏刚说完,果然见前面的花丛中腾起一大片萤火虫。 大片的流萤飞舞在空中,蓝荧荧的光点亮亮闪闪,流动在夜色浓染的花影中,交织出如梦般璀璨的幻境。 “好美呀!” “要过去看吗?” “不要,这样远远看着就好,有些东西是抓不住的,我不强求。” 子苏的话或者只是随口说出,孔瑄却沉思了好久。 等他回神,怀里的小人儿已经响起了微微的鼾声,厚嘟嘟的小嘴张着,露出一个很傻的笑容。 “小呆瓜,这么美的景色还能睡着,果然是不解风情。” 孔瑄俯首竟然像着魔般在那柔软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只一下,如蜻蜓点水,那份甜美却长久的挥之不去。 孔瑄把怀里的人搂紧了,对着远方的黑暗说:“出来吧,早知道你在那里。” 威风凛凛的狼王从黑暗中走出来,嘴上叼着一棵三叶嫩草,他把草甩到孔瑄身上,轻佻的说:“明王,我怎么忍心打扰你发sao。” 孔瑄将草挤出汁液,滴在子苏的眉心上,然后就着汁液画出一个忘字咒语。 琅夜见孔瑄没有反唇相讥,不禁奇道:“你哑巴了还是抱着女人舍不得跟我说话,要不我我先回避一下,你把事儿给办了?” “闭嘴,狗嘴你吐不出象牙。” “老子是狼。 “对,你是狼,还是看门的狼!” “孔瑄你!算了我不和你计较,走吧,估计软软他们也该找来了。” “嗯。”孔瑄应了一声,站起来把子苏的披风掩好。 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琅夜的嘴张了几次,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有些事自己领悟的要比别人说出来的更深刻更透彻。 果不出琅夜所料,他们还是在山中碰到了以软软小鱼和跳跳为首的一帮年轻猎户,几个年轻小伙子一人身上背了一个,其中一个正是张二毛。 软软见子苏给孔瑄抱着,忙迎上前:“巫女大人怎么了?” “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 小鱼忙过去献殷勤:“神女,我来背巫女大人吧,你歇会儿。” 第五十二章 小鱼,你嘴这么贱,活该挨打! 卿本公子,第五十二章 小鱼,你嘴这么贱,活该挨打! 孔瑄蹙眉,他实在不愿意把子苏交给任何一个男人却想不出一句拒绝的话。舒悫鹉琻 跳跳把手里的火把塞给小鱼,顺手推了他一把:“去去去,就你那小身板儿,万一摔着巫女大人怎么办,我来。” 跳跳粗鲁的把子苏负在背上,瞪着眼对一边傻站的小鱼喊:“看什么,前边照着路。”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琅夜从见到软软后自然是先撒娇卖萌了一番,丝毫不在意孔瑄厌恶的眼神。一路上软软说他们来了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张二毛他们,然后问孔瑄他们遇到了什么? 琅夜哼哼唧唧,使劲拿头蹭软软的小腿儿, 软软笑着说:“阿黑,你不会是告诉我马腹是你打败的吧。” 琅夜拼命点头,是我是我,就是我威武霸气天下无敌的黑狼王! 前面走着的小鱼毫不客气的拆穿:“就凭他?一只狗?软软你可知马腹是什么?那可是上古异兽,传说人面虎身,悍猛异常,还会法术,就是你十个阿黑也白给。” 白给你大爷!小贱鱼,你嘴这么贱,活该被祝跳跳打。 果然,女霸王一脚踹在小鱼屁股上:“你有眼就好好看路,嘴留着喘气儿就行了,说什么话。” 虽然小鱼给跳跳打,但软软还是不高兴他说琅夜:“小鱼你又没见过马腹凭什么把它说的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阿黑打不过它,阿黑可是很勇猛的。” 瞧,老子的女人就是这么热烈的崇拜着老子! 年轻人嘛,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无论干什么都能干出乐子来,所以一路上的气氛都很轻松,唯有孔瑄沉默不语。 安排人先把张二毛他们送回家,软软一行人回到了神祠,一进门就看见族长正在扯他的白胡子,估计再晚回来一会儿,他的胡子也要扯光了。 跳跳嘴快:“族长,你家没有剃刀了吗?找我呀,我的杀猪刀剃毛刮皮绝对干净。” 小鱼在一边儿小声嘟囔:“女孩子张口就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跳跳伸胳膊就夹住了小鱼的脖子,扥着就扥到眼前儿:“小鱼儿,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信不信姑奶奶我扒了你的裤子。” 小鱼给她勒的气都喘不上来,手却护住裆部,在嗓子里呜咽:“你敢!” 跳跳笑的很邪气:“要不咱就试试?” 族长摸着剩下的几根胡子,笑呵呵道:“好了好了,跳跳你又欺负小鱼,从小到大呀也只有小鱼任你欺负。” 跳跳把小鱼摔在地上,过去抱住族长的胳膊:“族长爷爷,明明是他自己无能,您再偏向他,以后不给您吃能炖烂的猪脖子肉。” 小鱼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过去抱住了族长的另一条胳膊:“族长爷爷别听她的,猪肉吃多了不好,还是吃豆腐,您牙口不好,豆腐容易咬。” “吃肉。” “吃豆腐” “肉” “豆腐” 。。。。。。。 他们正吵得热火朝天,软软忽然喊道:“你们别吵了,巫女大人醒了。” 作者有话说:谢谢亲们的打赏,我就不一一说名字了,总之墨墨爱你们。 第五十三章 你们是无敌小英雄! 卿本公子,第五十三章 你们是无敌小英雄! 子苏睁眼看到很多人,她有点不适应。舒悫鹉琻扫过每张脸,下意识的在寻找某个人。 “子苏,你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软软抓了个枕头让子苏倚着,子苏揉揉发胀的脑袋,刚才她明明记得是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那个男人的怀抱很暖,他还亲了自己一下,难道这只是梦? 见子苏不答话,小鱼问:“巫女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不对,族长,我们村里……。” 族长打断子苏的话:“呵呵,醒了就好。” “不是,族长,山上有妖……。” “是呀,孔雀山上什么药都有,子苏呀,不过你不用吃药的,年轻人要多多磨练不能动不动就吃药。” 子苏急了,她抓着族长的手说:“不是药,是妖怪,我们……” “药贵?不怕不怕,我们自己到山里采,子苏呀,年轻人不要怕吃苦,自己采的药才是货真价实药到病除,子苏呀,赶明个你也多学学药性药理,以后神祠顺带给大家看个病什么的赚点私房钱。” 族长你到底有完没完,能不能一次让我把话说完! 子苏见桌子上有一盘糕点,顺手抓了一个黏豆包塞族长嘴里:“族长,出大事了,我们孔雀山来了很多上古异兽,都是吃人的,我们快搬家吧,危险。”把话一口气说完的感觉真爽! “唔,唔唔……”族长被黏豆包黏住了上牙花子张不开嘴一个劲儿拿手抠,把剩下的几根胡子也搭进去,那场面,甭提多混乱。 一开始小年轻儿们都偷着乐,渐渐的觉得族长脸色都变了,才七手八脚上前捶胸的拍背好一顿折腾把黏豆包抠出来,可是那几根可怜的胡子报销鸟! 子苏做了坏事想笑又不敢,她忙递给族长一盏茶算是赔了不是。 好一会儿族长才缓过气儿来,他颤声道:“我知道,碧水莲花竟然开始凋零,羊皮卷上记载的灾祸真的来了。不过不要紧,你们都在这里,你们是我们孔雀村乃至整个人世间的希望。” 擦,族长,希望可以有,但不是我们,除非你想要我们给妖怪当点心。 子苏握住族长的手,沉痛的说:“族长,你要想清楚,你年纪一把了妖怪会嫌你硌牙,我们就不一样了,皮软肉嫩血鲜味美呀!” “子苏,我想的很清楚,为了守护孔雀山的和平,为了贯彻爱和正义,为了天下黎民和苍生,你们,就是来自孔雀山的无敌小英雄。” 子苏等人怔怔的看着族长伸胳膊弓腿儿的动作,都目瞪口呆,特别是子苏,她恍惚看到了些什么,好一会儿她握着族长的手说:“族长,我明白了,你也是看着岛国的动画片长大的。” 小鱼有些发懵:“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族长,你让我们去打怪兽?” 族长习惯性的去掐胡子,结果没掐到,他只得莫测高深的点点头。 “不是吧?”小鱼惊呼。 “就是。”孔瑄从门外走进来。 作者有话说:幸好不是百变小樱,吃樱桃的季节了,你们快去吃! 第五十四章 这是病,但没有药 卿本公子,第五十四章 这是病,但没有药 此时天已大亮,柔软的阳光像大片的金粉洒落在他身上,整个人都似发了光,众人都屏息注目,静静看着他。舒悫鹉琻 孔瑄看也不看众人,径直走到子苏榻前,柔声问:“子苏,感觉可好些?” 子苏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脑海中又浮现那个男人的模糊轮廓,顿时脸有些发热,子苏避开他的眼睛小声说:“我没事,又给大家添麻烦了。” 气氛有些微妙,软软好姑娘忙说:“巫女大人,是神女把你抱回来的。” 子苏咬着下唇,脑子里的景象有些混乱,但是男子的气息却清晰的滚烫在耳边。 孔瑄说:“是跳跳,跳跳可是背了子苏一路,我哪敢邀功。对了,子苏,你把马腹的事情和大家说了吧。” “嗯,说了,这不村长让我们打怪兽吗?” 族长忙接过话头:“神女你来的正好 ,我们正在商量要组建一支卫队,向怪兽宣战!” 子苏都无力吐槽了,族长撒谎是要长尾巴的,你什么时候说要组建卫队了。 孔瑄点头,“这样也好,那你回去筹划吧,大家累了*都休息吧。” 果然是神女,三言两语就地解散。 众人都散了,软软也回房去看睡觉的琅夜,孔瑄坐在榻边,轻轻撩开子苏的头发:“真的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子苏看着他,长久的注视着,看的孔瑄都有点心虚了:“你看什么?” “瑄瑄,你真好看。” 孔瑄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咒语和无忧草失效了,现在看来倒是记住该记住的,别的都忘了。 “你也很好看,再睡一会儿吧,你身子虚。” “你也上来睡,都累了一宿。”子苏往里挪了挪,拍了拍,示意孔瑄上来。 孔瑄唇角微钩,手指滑到子苏耳缘,轻轻绕起一缕发丝,然后脱了鞋子爬上去躺下后伸手将子苏搂在怀里。 那种梦里温暖安全的感觉又来了,子苏往孔瑄怀里靠了靠很快就睡着了,在沉入黑暗的那一刻她恍恍惚惚在想,是不是自己变成了女人所以才把身为女人的瑄瑄想成男人呢,这叫思春,是病,但没有药。 孔瑄看着怀里毫无戒心的小人儿,低声说:“小呆瓜。” 族长为了对付即来的危机,一把老骨头却远行,据说要去寻找一位高人。 这天午后,天高云淡,澄澈的仿佛水洗,微凉的风夹着稻米成熟的香气四处播送,深深一嗅,一股蘸了蜜似的甜味儿沁入心脾。 孔瑄迎着阳光走出去,一袭白衣清雅素净,步履优雅却不减丝毫娇弱,正晒太阳的琅夜吹了个口哨:“美人,去哪儿?” 孔瑄看了看琅夜打开的四肢:“找你。” “找我干什么?” “阉了你。” “卧槽,你不是吧,这么狠毒。” “算了,你现在这副蠢样子真像一条狗。” “孔瑄,我真想咬死你。” “琅夜……” 孔瑄叫了一句却再没有说下去,只是盯着远处起伏的山脉出神。 “唷,多愁善感可不是明王的风格。” 孔瑄轻轻叹口气:“琅夜,你可知这孔雀山的来历? 第五十五章 没有本狼王的允许你敢嫁人! 卿本公子,第五十五章 没有本狼王的允许你敢嫁人! 孔瑄轻轻叹口气:“琅夜,你可知这孔雀山的来历? “不是当年为了镇 压你从西荒搬来的吗?” “那可算是我的?” “算,都是你的,一颗鸟屎都是你的。舒悫鹉琻” “既然是我的,管它什么来历,我的东西谁也不准动。” “霸气!那子苏呢,子苏是不是你的?” “当然是,她必须是我的。” “只是为了心头血?孔瑄你不要回答我,你自己想。” 孔瑄表情僵了一下,但很快的调整好:“那你呢,你是不是我的,是我的就给你变人。” “滚蛋,老子早就是你的了,现在说这话什么意思?” “原来早是我的了,看来不帮你都说不过去。” “你装个蛋,要是有办法早说了,还用等到今天。” “我在想,很快就可以想到的。” “那等你想到再说,爷要回去让软软给洗澡,你自个儿想吧!” “洗澡?她给你?那你可要蛋定。” -------------------------------------------- 琅夜发现给孔瑄那个乌鸦嘴说中了,软软给他洗澡,他蛋定不了。 软软拿着大号猪鬃刷子卖力的给他刷洗狼毛,小鼻头上滚动着一颗颗欢快的汗珠子,很贤惠也很可爱,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喜欢在心里泛滥。 软软举袖子擦擦额头上的汗:“阿黑,现在不太平,你别到处乱跑知道吗?” 琅夜抖抖狼毛,扑腾了软软一脸水。 “阿黑你真坏,人家和你说正事,不要闹,乖呀,站好了,别乱动。” 琅夜不动,湿漉漉的大脑袋蹭蹭软软的手心。 “唉,阿黑,如果真的出什么乱子是不是我就不能嫁人了?” 琅夜:嫁人?没有本狼王的允许你敢嫁人? “再过几个月我就十八岁了,可是婶娘说我命硬克夫,不会有人娶我的,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嫁人,可是我想有个家,有了知冷知热关心我的人,家,到底是个什么样?” 软软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狼毛,刷子几次刷在琅夜的肚皮上,可他没觉得疼,软软,我会给你一个家,我就是那个可以让你依靠终身的人。 琅夜决定了就算要揪光孔瑄身上的羽毛也要让他想出变身的方法来。 跳跳送来一些新鲜的野果,子苏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孔瑄。 她抓了满满的两手,去神祠后面的山坡找孔瑄。 看到孔瑄子苏倒是很意外,因为一直纤尘不染的女神双手垫在脑后躺在一棵大树上。 “瑄瑄,你快下来,爬那么高你和猴子表亲?” “子苏,上面的风景很好,你要上来吗?” 子苏淡淡心动,但是她是很气质滴:“不上,我和猴子没关系。” 孔瑄笑笑没再理她。 子苏有些绷不住了,她很冷静的说:“好吧,看在你那么孤单的份上我就陪陪你,可是我要怎么上去?” 子苏只觉得眼前白影一闪,孔瑄已经天神般的站在她面前。 “你,你……”子苏只觉得腰上一紧,人就跟着凌空而起,接着就稳稳落在了树上。 “好高,瑄瑄,我害怕。”子苏紧紧搂住孔瑄,生怕一失手就摔下去。 “子苏,我快给你勒的喘不动气了。” 子苏俏脸一红,忙松开手臂,可马上又圈了回来。 “我不放,我害怕。” 子苏的声音带着点负气和撒娇可爱的不得了。 一时间两个人就这样抱着站在树上,谁都没有放开。 后来,子苏才知道,之于孔瑄,她总是学不会放手。 第五十六章 酸儿辣女 卿本公子,第五十六章 酸儿辣女 孔瑄低声问:“手里拿的是什么?” 子苏这才想起来找孔瑄的目的,她小心的抽出一条胳膊献宝似的把手中艳红晶莹的野果放孔瑄手里:“跳跳给的,尝尝。舒悫鹉琻” 孔瑄只看不动,两道墨眉拧成一座小山。 子苏伸手拈起一颗又大又红的:“张嘴。” 孔瑄嘴巴动了动,最终没有拂逆子苏的好意,张口把野果含在嘴里。 “怎么样?好不好吃?酸甜酸甜的很过瘾吧?” 雪白的牙齿咬破果皮,红红的汁水喷溅在嘴里,几乎立刻把牙齿酸倒。孔瑄虽然没把野果吐出来,可是眉头越发皱的紧了,甚至连好看的脸也有点扭曲。 子苏哈哈大笑:“酸儿辣女,你不能吃酸的看来要生女儿喽。” 孔瑄很有深意的看了子苏一眼:“我女儿已经长这么大了,就是很顽皮。” 子苏想了想才明白:“好呀,你敢占我便宜,来来来,把野果子全吃下去,酸出你一树杈子闺女。” “明明脑子笨的要命嘴却这么利,信不信把你扔下去?”孔瑄单手扳住子苏的细腰,作势要把她给扔下去。 子苏吓得哇哇大叫,手里的野果子撒了一地,她紧紧抱住孔瑄的脖子,大声叫:“女神,不要。” “叫我什么?”孔瑄的把子苏的腰压得更低。 子苏吓得脸都白了,艾玛这树起码离地十几米掉下去直接就摔成肉饼,她把腿更紧的和孔瑄贴在一起。“瑄瑄,美女,大姐”。子苏把能想到的都叫出来。 “不成,再叫,叫不满意就不放你。”孔瑄凤眸微眯,单边儿嘴角挑出一个惑人的弧度,怎么看怎么像*良家妇女的坏男人。 可是子苏此时可没有心情欣赏孔瑄的风姿,她脑子里像过山车一样飞转,大姨大妈姑奶奶就叫出来,可是孔瑄愣是没有放手。 “你到底让我叫你什么,好歹给个提示。” “自己想。”孔瑄像着了魔般非要逼子苏叫出自己最想听的那个称呼。 “你不会是想让我叫你娘吧,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孔瑄的脸色有些冷,明明还是那个笑意竟觉出凉薄讥讽的味道,他食指微勾在子苏额上敲了一记:“真想掰开这个脑袋瓜儿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再想,想不出来就永远别想下去。” 子苏哭笑不得,少年你是不是有病呀,有病就要看医生,千万不要放弃治疗! 子苏给逼到紧要关头,忽然福至心灵,张口就深情呼唤:“亲爱的瑄。” 孔瑄的眉头一松,这个称呼虽然强差人意,但还是让心一颤,心中热血无法抑制的冲上脑门儿,他一手揽着子苏的腰,一手托着子苏的后脑,慢慢的把头低下去。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一切仿佛都不存在了,只看得见眼皮子底下这张魂牵梦萦的脸。 一青一白两条人影交错,眼看就要贴进彼此心里。 “唷,啊….”凄厉的尖叫直冲上云霄,惊起一树正入神看戏的小麻雀儿,只有一只乌鸦还站在高枝冷眼旁观。 五十七章 谁家杀猪呢,怎么不叫姑奶奶! 卿本公子,五十七章 谁家杀猪呢,怎么不叫姑奶奶! “唷,啊….”凄厉的尖叫直冲上云霄,惊起一树正入神看戏的小麻雀儿,只剩一只乌鸦还站在高枝冷眼旁观。舒悫鹉琻 跳跳撸着袖子从院子里跳出来,大声喊着:“谁家杀猪呢,怎么不叫姑奶奶!” 孔瑄迅速抬起身子,脸上的表情变得相当精彩,论破坏气氛的本事,怀里的小蠢货可是一流。 子苏继续叫的很凄厉:“嗷嗷,抽筋了,疼,好疼疼疼。” 孔瑄无奈的摇头,抱着子苏从树上跳下来。 孔瑄伸手推开挡在面前的跳跳,把子苏放在大石头上坐下,然后自己蹲下来把子苏抽筋的那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掀开裙子卷起了裤脚。 子苏蛋蛋紧张:“你要做什么?” 孔瑄拿开她抓着裤脚的手:“别动。” 孔瑄温暖的手掌贴到子苏小腿肚上,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摩挲着纠结的筋络,力道用的刚刚好,不但疼痛缓解了而且让子苏舒服的闭上眼睛,少年,干得好,你要是男的一定是富婆之宝。 跳跳的眼睛瞪得更大,他们何时这么好了?果然是----姐妹情深! “还疼吗?”孔瑄贴着子苏的耳朵问了一句,热气喷到耳朵里吓的子苏一哆嗦,等明白过什么事脸慢慢红了。 “来,站起来,走走试试。”孔瑄站起来扶着子苏的双臂,把她扶起来。 秋日的阳光璨璨照在子苏脸上,热热的像要冒烟,手被孔瑄握住但更像心跳给他握住,脸跳动的频率都由他掌控。一个失神脚下给绊了了趔趄,子苏忽然醒悟过来,妈蛋我是男人呀,怎么羞娇的像个小媳妇?这不科学! 科学的做法是子苏伸手在孔瑄的掌心挠了挠,也学他刚才那般得意的翘起嘴角。 孔瑄万年不动的心一抖,这是*---我! 孔瑄好像很享受这种*,他也学着子苏的样子反过来在子苏手心里勾挠,两个人你来我往玩的不亦乐乎,那又甜又腻的样子简直要把旁观的跳跳给齁死。 刚想说点什么,那边呼哧呼哧的跑来一个人,正是小鱼。 没等小鱼停下来,跳跳迎上去就揪住小鱼的衣襟:“小贱鱼,你不在家捡豆子来干什么?” “祝跳跳,你爹上山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不用去找找?”小鱼的额上冒汗,手按着胸膛直喘。 “你要是闲的难受就套上眼罩去拉磨,我爹天天上山,这次还是和一群人去的找个屁呀。” “不是,刚才我给你爹卜了一卦,大凶呀。” 跳跳熟练的扭着小鱼的耳朵:“小贱鱼信不信我给你那个王八壳子砸碎了,你以为你是安半仙儿呀,你怎么不算算你自己什么时候能考取功名,滚,少来咒我爹。” 小鱼看来是真急了,他挣脱了跳跳,对着子苏和孔瑄说:“你们听我的,是真的,现在山中有怪兽,我怕安大哥真有危险。” 没等子苏和孔瑄说什么,路那边一阵喧哗,几个猎户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了过来,他们边跑边喊:“巫女大人,快救人,他要死了!” 第五十八章 阿黑牌GPS,用了都说好! 卿本公子,第五十八章 阿黑牌gps,用了都说好! 没等子苏和孔瑄说什么,路那边一阵喧哗,几个猎户抬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跑了过来,他们边跑边喊:“巫女大人,快救人,他要死了!” 小鱼一摔袍子,脸色变得惨白:“完了,安大哥!” “完你个蛋,那是你爹。舒悫鹉琻”跳跳抬脚踹在小鱼屁股上,不同于一往的玩闹,这一脚踢的实打实,小鱼一下子摔了个狗吃屎。 孔瑄和子苏迎上去,见到那人惨状,子苏脸一白腿一软直接往地上溜。 孔瑄扶住她的腰,低声说:“不敢看就别看,去那边呆着。” 子苏摇摇头,她绷着一张雪白的小脸儿:“平时他们养我,现在他们有事了,就算我帮不上忙好歹也给个心里安慰,要是躲起来我对不起他们的大米。” 孔瑄给她逗乐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想到吃,小猪。” “小猪你妹,别磨叽,干正事。” 他们把伤者放在地上,跳跳抢先过去,她抬手抹了抹对方的脸:“阿牛?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阿牛的左臂给齐根扯下,下巴上的肉也给舔去一半,一个人扯开他盖着的衣服,子苏啊了一声趴在孔瑄的肩上,原来阿牛肚子飞剖开,心生生挖了出来。 孔瑄低声道:“没救了,他已经死了。” 旁边那人失声痛哭,断断续续道:“今天我们去山里采药,忽然他和祝屠户就不见了,等我们找到他,就已经这样了。” “我爹,你说我爹,我爹在哪里?”跳跳双手揪住那人衣领拼命摇晃。 那人的五脏六腑都快给跳跳摇散了,小鱼忙上来抱住跳跳:“跳跳你冷静些,听他们说。” 跳跳把小鱼推地上,厉声喊着:“感情不是你爹,滚,我要去山里找我爹。” 孔瑄一只手就把跳跳拉住,跳跳挣了几挣,却觉得仿佛给捆住般动弹不得,她大喊:“你放手。” “你爹肯定要去找,我们和你一起去。” 孔瑄的话刚落,被跳跳摇那个人忙说:“神女大人不能去呀,那作怪的可能是个妖物,我们连个影子都没看着,人就已经这样了。” “那更要去,跳跳走。”小鱼拿起地上砍柴的斧头,眉宇间是平时少见的勃勃英气。 孔瑄松开跳跳,柔声对子苏说:“山上会很危险,你要去吗?” “去,你们都不怕我怕什么。”子苏也回答的很干脆。 “好,那让软软看家,阿黑,你还在等什么,我们走。” 阿黑庞大的身躯嚯的从后面窜出来,接着软软也赶过来:“我也去。” 子苏对软软摇摇头:“你在家帮着料理一下,等着我们。” “不,我一定要去,我等不下去。” 子苏想了想就点点头:“好,带着我的箭,我们走。” 一行五人一狼不顾别人的劝阻毅然朝着孔雀山进发。 越往山里走,道路就越崎岖,高大茂密的树冠遮挡住日光,让人遍体生寒,成群的乌鸦从树林深处磔磔飞起发出凄厉惨叫,让人汗毛倒竖。 子苏双手抱住臂膀,低声对孔瑄说:“孔雀山这么大我们能找到吗?” “不怕,我们有阿黑。” 卧槽,阿黑牌gps导航仪,用了都说好! 山中雾气越来越浓,似乎染上草木的汁液透着诡异的绿色,行至奇峰怪石之间琅夜忽然停住不前,竖起浑身的毛发出呜呜低吼,孔瑄止住脚步对众人大喊:“小心。” 作者有话说:天热了,我的熊孩子们上山了,忒不容易了,给个收藏呗,好歹买个老冰棍儿给他们消消暑!! 第五十九章 跳跳,你的衣服破了! 卿本公子,第五十九章 跳跳,你的衣服破了! 忽然间天地飞沙走石腥风铺面,几个人背靠背围成一圈,神色紧张的看着四周。舒悫鹉琻 小鱼双手紧紧握住斧头,牙关却不受控制的磕在一起,发出咯咯的响声。 跳跳看了他一眼,嘴上说“胆小鬼”身子却往小鱼那边挪了挪,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小鱼大半。 子苏的手紧紧拉着软软,感觉都捏出水来,妈蛋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穿越到这个野蛮的世界! 风且住,空气却凝涩胶着,血腥味越来越浓,琅夜一声狼嚎朝着一块山石就扑过去,软软一句“小心”未及喊出琅夜已经和一个火红色的巨大身影滚在一起。 “是朱厌,大家退后。”孔瑄高喊一声,把子苏挡在身后。 “朱厌?又一个上古异兽,朱厌现天下乱,神女大人,一定不能让它下山。否则天下兵戈祸乱苍生。” 子苏听到小鱼的话,又看了看和琅夜斗在一处的火红色怪兽:妈蛋有没有搞错,山海经大全呀,好吧我应该习惯了这种科幻的场面,可是还想去死三分钟! 软软急的跳脚:“巫女大人你快帮帮阿黑,它打不过那个怪物。” 火红毛发的朱厌站起来身高过丈,尖尖的利爪抓在巨大的石头都碎成渣子,琅夜身形只有他的三分之一,甚至它攥起的爪子就有琅夜的头那么大。琅夜利用自身的灵巧小心的和它周旋,几次咬在它粗糙的皮肉上,引得它发出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咆哮。 “阿黑,我来帮你。”跳跳挥着杀猪刀,跳入了战圈。 “跳跳回来,朱厌身上有瘟毒。”孔瑄见拦不住跳跳,抽出孔雀翎也加了进去。 这头怪兽看来智商并不怎么高,和马腹根本就差了十八万个等级,但是力气却出奇的大,一直以大力著称的女屠夫在它面前单薄的就像片儿小树叶,只要被朱厌的掌风扫到就觉得胸口闷盹,衣衫碎成片片条条,非常狼狈。 琅夜正和朱厌斗得兴起,跳跳的加入反而让他觉得束手束脚,他腹语孔瑄:“把这个蠢女人带走。” “你行吗?” “槽,小看老子,行的不能再行,看老子怎么废了这个小猴子。” “小心它的瘟毒。” “不怕,老子仙丹护体百毒不侵。” 孔瑄点头,足尖一点抓着跳跳的胳膊就退回去,跳跳还想挣扎,孔瑄一把把她推到小鱼身上:“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救不了你爹难道再搭上你!” 小鱼忙抓着跳跳的手摇摇头,跳跳恨恨的摔开他,一大力胸前的布片随风贴在了小鱼的眼睛上。 小鱼只觉一股女子的幽香钻入鼻孔,他随手抓下,却看见跳跳胸前雪白的兔子正瞪着红眼睛弹力十足的跳动,他惊讶的张大嘴巴:“跳跳,你衣服破了。” 跳跳低头一看,抬手就甩了小鱼一个嘴巴:“敢看姑奶奶,戳瞎你的狗眼。” “你?”小鱼顾不得捂脸喊疼,伸手就解开衣衫。 “你想干什么?” 小鱼把自己的衣服扔在跳跳身上,然后气鼓鼓的转头观战。 跳跳把袍子裹在身上,也没有觉得惭愧,反正打小鱼已经成为习惯。 琅夜给朱厌一掌拍飞,仰面躺在地上,朱厌庞大的身躯跟着压下来,长长的獠牙叉进了琅夜的脖子。 第六十章 它要抢你去当相公 卿本公子,第六十章 它要抢你去当相公 琅夜给朱厌一掌拍飞,仰面躺在地上,朱厌庞大的身躯跟着压下来,长长的獠牙叉进了琅夜的脖子。舒悫鹉琻 “阿黑。”软软凄厉的喊了一声想上前,子苏紧紧拉住她,“软软,危险!” 孔瑄面色平静,但是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几百年都没有有过的紧张情绪。 琅夜脖颈冒出的血把周围的狼毛湿透,他瞪着血红的眼睛咬牙把后腿顶住朱厌的肚子,利爪插进豁开一气呵成,噗,鲜血像喷泉一样从朱厌的肚子里喷发出来,周围一片血海。 朱厌的后腿在地蹬出深坑,最后抽搐几下巨大的头颅无力的歪倒在琅夜身上,两颗獠牙竟然还插在琅夜脖子里。 孔瑄夺过小鱼手里的斧头,寒光一闪,锋利的斧刄正砍在朱厌的獠牙上,獠牙断,琅夜利落的把身上的尸体蹬一边去,只是一身的鲜血分不出是他的还是朱厌的。 “阿黑,太好了,你没事。”软软挣脱了子苏跑过去一把抱住琅夜。 琅夜喘息有些粗重,他挣着退后:爱哭包,老子身上的血有瘟毒,离得远些。 孔瑄腹语道:“她到对你是真心,狼君真是了不起! 琅夜傲娇的冷哼:“那当然了,老子是这么的本领高强智勇双全。快把她弄开,有毒。” “没事,朱厌一死毒性就散,可是我还是觉得不对。朱厌,应该还有一只。” “麻痹,它们怎么不来一群,老子就不信邪。” “琅夜,你摊上大事儿了,朱厌历来一对,你杀了公的,母的要抢你去当它相公。” “滚!” 看着琅夜生狼活虎的,孔瑄才放下心来。 跳跳问道:“这就死了,我爹呢?” 孔瑄道:“你爹在朱厌的洞穴里,我们赶紧去找。” 子苏伸手拉住孔瑄,孔瑄反握住她的手,问:“子苏吓坏了吧?” 子苏的手心冰凉,她颤声道:“瑄瑄,我忽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孔瑄在她手心里抠了一下:“放心,有我在。” 抠的是手,抖的是心,亲呀要不要这么镇定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而且tiaoxi的还是和你一样没长黄瓜的女人,简直神烦! 孔瑄对大家说:“大家都听好,还有一只更厉害的朱厌,我们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它。” “我爹?他还活着吗?”跳跳问这句话时嘴唇抖的厉害。 “祝大叔应该没事,我看不到他的幽魂。”软软闭上眼睛,微微侧着头似在追寻。 跳跳忙问:“软软,你又能看见了,不是说巫女大人给你封了鬼眼了吗?” 软软已经满头大汗,她睁开眼,长吁一口气:“不知道,最近突然又开了。” 小鱼一头雾水:“你们在说什么?” 跳跳伸手拉着小鱼就走:“你不需要明白,总之软软说没事就没事,快走。” 琅夜虽然受了伤,但是经过软软给敷草药已经止住了血,他循着朱厌的气味在前面引路。 穿过乱石堆他们发现了一个山洞,琅夜在洞口停了停,然后毅然走进去。 孔瑄伸手掏出夜明珠,瞬间月色般莹亮的光芒照亮了黑漆漆的洞口。 作者有话说:最近好多亲打赏送花送笔送钻石,谢谢大家了!另外天气炎热,注意防暑哟! 第六十一章 瑄瑄,你到底是谁? 卿本公子,第六十一章 瑄瑄,你到底是谁? 子苏盯着孔瑄手里的珠子,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集照明炫富美容装逼于一身的夜明珠? 孔瑄似乎看出她的心思:“喜欢?用完后就送你。舒悫鹉琻 “咳,嗯咳,这个…….你要是觉得带在身上不安全我可以替你保管。” 看,我根本一点不贪财,还处处为你着想! “子苏,进洞后抓紧我的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离开我。” 子苏点点头,随即又加了一句:“瑄瑄,你到底是谁?” 孔瑄一愣,夜明珠差点从手心里滚落,刚想寻个说辞,又听子苏道:“难道你真是上天派来帮助我们的神女,简直是无所不能!” 小蠢猪,能不能再蠢点,不过,好像越来越喜欢你的蠢。 众人跟着琅夜鱼贯走入山洞,山洞倒是没有什么特别就是一股浓重的腐臭味道,令人作呕。 “这个山洞应该是埋腐尸的地方,大家小心。”没等孔瑄说完,软软忽然大叫:“你们走开,我帮不了你们,别来缠我。” 跳跳忙抱住软软:“软软,你怎么了?” “好多好多鬼魂,他们的样子很可怕,他们让我把他们带出去。” 小鱼看看四周,惊叫:“这样一个山洞是什么人布了个锁魂阵竟然把鬼魂困在里面让他们不得轮回。” 孔瑄问道:“小鱼你竟然懂奇门术数?” “嗯,曾有一个道长传我一本书,里面就是这些东西。” 众人正说着,夜明珠的光芒越来越淡,浓重的血雾一下子漫涌上来,眼前的人影模糊,最终什么也看不见。 子苏被血雾困住,害怕,孤独,绝望,各种情绪滋生在心头。 “瑄瑄,孔瑄。”子苏拼命抓紧孔瑄的手,另一只去摸索孔瑄的脸。 握住的手忽然黏腻潮湿,甚至还不停的扭动,粗糙的鳞片摩擦着手心,还发出兹兹的响声。子苏低头一看,手里吐着红芯的蛇正瞪着恶毒的眼睛看她,她大叫一声,就把蛇给甩出去。 “孔瑄,软软,你们在哪里?”子苏很害怕,不管是男是女这种蛇捏在手里的场景都会让人尿裤子。 血雾里鬼火闪烁,破皮烂骨的怨灵把子苏围住,空洞洞的眼窝看着她,伸出了附着烂肉的白骨森森的手。 “孔瑄救我。”子苏大喊,冷汗从额上滚落,现场版的恐怖片实在太震撼,贞子神马的都弱逼了,没有孔瑄,没有软软,子苏只能眼睁睁看着只只恶心的手要叉进她的身体。 忽然,子苏的身体里迸发一片金光,那金光就像一道铜墙铁壁生生阻住鬼灵的手,并且触到金光的鬼爪都化做一阵青烟。 子苏喘气如牛,顾不得惊奇竟然有自带黄金圣甲的功能。 鬼灵不能近身,就仿佛魔咒一般悲切凄厉的吟唱,这些声音混聚在一起就像一把利刃刺透子苏的脑髓。 不知为何,子苏忽然感觉到巨大的悲哀,是那种心如死灰生意无望的悲哀,是那种十岁那年父母出车祸十七岁奶奶去世时无依无靠恨不能跟着去死的绝望的悲哀。 子苏从箭囊里抽出一根竹箭,抵上自己的咽喉。 作者有话说:亲们,我们的节日要到了,儿童节快乐,童颜*再加一颗汉子心,不能再棒! 第六十二章 触手好重口 卿本公子,第六十二章 触手好重口 子苏从箭囊里抽出一根竹箭,抵上自己的咽喉。舒悫鹉琻 锋利的竹尖划破肌肤,汨汨的鲜血顺着滑嫩的粉颈流至锁骨,深,再深一点,就可以永远的结束活着的孤单和痛苦。 子苏的手握住箭尾,就要深深的刺下去。 “子苏,住手。” 孔瑄一声暴喝把子苏从幻境里唤醒,她茫然的注视着自己的手,老半天才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 疼痛此刻延伸到身体每一条细小的神经里,心尖子也跟着疼的发抖,电光火石间子苏身子一晃,伸手搭弓染着自己鲜血的箭破空而出,只听得一声巨响,眼前的迷障应声消失。 子苏长吁一口气,软绵绵的身子向后倒去,下一刻她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孔瑄好听的声音响在头顶上:“子苏,没事吧。” 子苏抓住孔瑄的手臂,低声道:“我没事,大家呢,大家都好吧。” “放心都很好,你是我们的大功臣,破了这血雾迷障。” 子苏一听大家没事,才放心的闭上眼睛。 小鱼盯着子苏的箭研究了一会儿:“巫女大人,你的箭钉在乾位刚好破煞,好厉害!” 子苏根本无视小鱼少女般的崇拜,亲们,如果我说射箭的那人不是我,你们信吗? 信不信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快点走出这个鬼地方! 孔瑄扶着子苏跟在琅夜后面,琅夜腹语道:“你不是一直想要她的心头血吗?刚才眼看就要成功,为什么还要救她?” “我自有分寸,本王的事你少管。” 琅夜碰了一鼻子灰,心里那个气呀,鸟人,舍不得下手有什么不敢承认的,老子鄙视你! 穿过了山洞眼前出现一道峡谷,,峡谷里似乎没有路,到处都是攀爬的粗藤。 跳跳刚想迈步上前,小鱼一把拉住她:“小心,此藤蔓名叫鬼淫藤,那一条条粗梗就是它的触手,嗯,邪门儿的很。” “有什么邪门的,我偏不信。”跳跳挥刀砍断一根青褐色的梗子,红色的汁液像血一样洒了满地,而断了的一截儿似乎是疼极了在地上蜿蜒蠕动。 卧槽,触手?要不要这么重口?子苏瞬间脑补出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 果然,其余的触手像接到命令般齐齐对着跳跳卷过来,瞬间勾住她的手脚把她举到半空。 那蛇状的东西蜿蜒向上,攀爬缠绕着她的纤腰慢慢抚上跳跳的脸,沁出黏腻汁液的顶端在跳跳的唇边摩挲,似乎是想挤到她嘴里。 跳跳目眦尽裂,紧紧咬住嘴唇,就算她艺高人胆大,此刻也脸色惨白。 “快救救她,鬼藤xing yin,喜欢玩弄豆蔻少女。”小鱼大喊着要上前。 孔瑄伸手拉住他,飞身就凌于半空,白衣翩翩金光点点,转眼间藤蔓全给斩断,跳跳被他安全的带回来。 子苏张大嘴,卧槽,少年,你的凌波微步使得好吊,莫非你就是传说的神仙姐姐! 藤蔓受伤似乎很愤怒,张牙舞爪的的触手伸向半空,然后循着他们的气味伸展而来。 作者有话说:少年们节日快乐,疯狂的舞蹈吧! 第六十三章 巴拉巴拉小魔仙变身! 卿本公子,第六十三章 巴拉巴拉小魔仙变身! 藤蔓受伤似乎很愤怒,张牙舞爪的的触手伸向半空,然后循着他们的气味伸展而来。舒悫鹉琻 大家齐齐退后,孔瑄把半昏迷的跳跳交给小鱼,然后飞身跳到藤蔓丛里,琅夜也跟着飞扑而去。 子苏手握成拳,看着孔瑄在藤蔓从中险象环生,心就像给一只大手死死握住怎么也透不过气。 小鱼更急,他迅速回想书中对付鬼藤的办法,可是却像被一层雾翳遮住,怎么也想不分明。 藤蔓越来越多,但是它们似乎很忌惮孔瑄,不敢像缠绕跳跳那样缠绕他,琅夜的情况却不妙,无数的藤蔓蛇一样密密麻麻缠住他四肢,琅夜只能用尖利的獠牙不停的咬断卷过来的触手,却因为大力的撕扯让伤口又流出血来。 血的味道吸引了触手,它们不再围攻孔瑄,潮水般涌向了琅夜。 琅夜从头到脚几乎被触手覆盖,孔瑄一层层斩断那些丑陋的东西,可是它们却有再生的能力,只一会儿长出新的又重新缠上琅夜。 软软一直咬着嘴唇屏住呼吸,看着琅夜的身子在触手的缠绕下做徒劳的挣扎她再也忍不住泵张的血脉,她伸手拿了一根木棍,大喊一声:“阿黑我来救你。” 子苏伸手拉住她:“软软,你去只有送死。” “巫女大人你放手,我不能看着阿黑死。” “它不会死,有瑄瑄,瑄瑄会救他。” 软软爆发的力气很大,子苏有点要抱不住她了。 小鱼忽然道:“我知道了,巫女大人快射,射它的母藤,就是中间那个黑色的,快呀。” 子苏放开软软,也顾不得许多抽箭搭弓,来吧,念个咒语“乌卡拉,帕朵拉,巴拉巴拉小魔仙变身”。 事实证明,有些人就算闭着眼睛也照样是神箭手,比如不会射箭的子苏。 普通的竹箭已经变身为上古神兵正戳在庞大的母藤中心上,随着一声老妪般的惨叫红色的汁液横流,同时裹在琅夜身上的触手像枯萎了一样,迅速干瘪死去。 琅夜从恶心的触手尸体堆里爬出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软软看着他,嘴唇抖了抖,然后嘴角弯起,给了他一个最甜美的笑容,一个蘸着眼泪的微笑。 这一刻,琅夜似乎懂了,他几千年的修炼,为的就是这个笑容。 虽然战胜了鬼藤,大家的神经却绷的更紧,据子苏二十一世界看过无数打怪影片的经验,*oss才是最难对付的,势必要经历一场更激烈的腥风血雨。所以当他们穿过峡谷终于找到朱厌时,子苏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洞口,一只巨大的类似猿人的白发红毛怪物正坐在地上举着一面镜子往头上一朵朵簪花,火红火红的桔花已经插满头,站在一边的跳跳爹穿的花花绿绿,过紧的衣服露出大半个毛发丰盛的胸膛和肥硕的大肚子。他手里举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的是胭脂水粉头油香脂等物。 几个人面面相觑,从小鱼背上跳下来的跳跳动了几次嘴都叫不出爹,这是个神马情况?朱厌你做妖怪麻烦要有妖怪的职业素养,这涂脂抹粉的到底要闹哪样? 作者有话说:来,跟我读,一天一节日呀,端午快乐,好想我的素珍白娘娘。 第六十四章 夫人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绿茶婊吗) 卿本公子,第六十四章 夫人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绿茶婊吗) 朱厌和跳跳爹似乎都看不见子苏他们,更或者说他们的世界里只有装扮这件事。舒悫鹉琻朱厌把胭脂涂在嘴上,露出一个来自*的招牌笑容,一脸大胡子的跳跳爹笑的谄媚:“夫人国色天香闭月羞花。” 哗,小鱼和跳跳吐了一地! 这个文绉绉穿红戴绿一脸*像的人到底是不是我爹? 子苏没吐,主要是她不敢吐,这要是开了吐的头儿,还怎么能有力气对付此等—国色天香闭月羞花的老猿猴! 孔瑄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场面,他和琅夜对视一眼点点头。琅夜慢慢的踱到朱厌跟前,虽然一身血污但丝毫不减狼王的威风。 朱厌娇滴滴的飞个眼风,毛茸茸的大爪子翘成喇叭花,沙哑的嗓子像敲开一面破锣:“你,是狼是狗?” 琅夜冷幽幽的眼睛就像两把钢刀,恨不得插到朱厌的骨头里,他抬起锋利的前爪,伸出长着倒刺的长舌头舔了舔,丑八怪,这上面沾的是你姘头的血,怕吗? 跳跳吐够了,虽然吐得胃痛,但还是很霸气的喊:“老不要脸的,快把我爹放了!” 跳跳爹惊奇的看着他们:“你们是谁呀,为何打扰我和夫人的美好时光?” 跳跳快疯了,她拉着小鱼的胳膊颤声问:“小鱼,那个老头是谁?” “他好像是我嫂子的老公你弟弟的爹。” “那也是我爹了?” “好像是的。” 哇,跳跳又吐了。 孔瑄皱眉看看天色,眼见金乌西坠,山中一片暮色,再耽搁下去对他们很不利。 没等孔瑄想出对策,那母朱厌放下镜子道:“你们把这个老头带走吧,我只要他。”她的手指指的是琅夜。 “好。”孔瑄脱口答应,简直快的不能再快。 琅夜狼躯一震,卧槽,这是个什么情况? 软软一听就急了,她搓着子苏的衣袖:“不能留下阿黑。” 子苏现在唯孔瑄马首是瞻,她也看出琅夜对于他们绝不是一只狗那么简单,所以她不敢开口,一个劲儿对着软软摇头,真是特别特别狼狈为歼。 孔瑄对母朱厌道:“那你还不解了他的*术?” “好,都听你的!嘻嘻,死相!” 哇,子苏实在忍不住,已吐。长了喜马拉雅的身体撒哈拉的脸已经对不起大众,为何还要摆出明媚忧伤滴滴娇娇的绿茶婊造型,你这样出来荼毒广大人民群众的眼睛,你家人知道吗? 孔瑄摁摁眉心,淡淡说:“快点解开。” 母朱厌将手里的镜子对着跳跳爹一照,跳跳爹对着镜子呆了三秒钟,忽然就大叫起来:“老子怎么就这个鬼样子,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 跳跳和小鱼忙上前一人讲一个胳膊把老头儿弄一边去,孔瑄见跳跳爹已经安全,扯着子苏和软软说声快走就率先离开。 按照原路返回出了山洞,软软一路挣扎骨头差点给孔瑄捏断,所以等孔瑄一放手她就大哭起来。 “闭嘴。”孔瑄厉声喝止“现在不是哭的时候,米软软,你带着子苏和跳跳他们快下山,务必在天黑之前到家,能做到吗?” “可是阿黑……”软软双手掩面,一个劲儿抽泣。 “我问你能不能做到?”孔瑄的声音陡然提高,倒吓得子苏一哆嗦。 软软到底不是个任性的姑娘,她小声说:“能。” 孔瑄点头,回身对架着老头的小鱼和跳跳说:“保护好子苏。”说完反身钻回洞里。 “瑄瑄。”子苏伸手却没有抓到孔瑄,她对软软说:“你们快下山,我去帮他。”然后也钻洞里追孔瑄而去。 第六十五章 乖,跟着我,别丢了 卿本公子,第六十五章 乖,跟着我,别丢了 跳跳简直要跳脚:“都干什么,不就一条狗吗,好容易出来了又回去。舒悫鹉琻” 软软瞪了跳跳一眼,也跟着要追过去。小鱼伸手拉住她:“软软,你不是答应神女大人了吗,去了就添乱。” 软软挣脱小鱼,咬着唇就要往洞里钻。 轰,一阵地动,山洞轰然倒塌,特别巧的封住出口。 “这?”软软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跳跳过去拉起她:“软软,天快黑了,我们先下山。” “我不走,他们生死未卜我们怎能逃脱?” 小鱼也跟着劝说:“软软,他们一个是神女一个是巫女,刚才你也见识她们的本领了,你去了反而让他们分心,你要先完成神女给你的任务。” “可是洞口已经堵上了,他们怎么才能出来?” 小鱼看看黑沉沉的天色,拧眉道:“要下雨了,我们先下山,明早找人来挖洞。” 软软想想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一步三回头跟他们下了山。 子苏从来都没想过自己会那么勇敢,就算在曾经鬼魅横行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里时她都没有感到害怕,因为那个时候她的心思只有一个:我要追上瑄瑄。 刚出洞口就撞上人墙,孔瑄语气严厉:“不是让你下山吗,你又回来干什么?” “那你回来干什么?” “看戏,看阿黑和朱厌的洞房花烛。” 子苏给孔瑄的这句话逗乐了:“你,不害臊。” 子苏眼波流转,眉唇弯弯,就像一朵刚脱水而出的莲蕊,在熹微晨光中娇嫩脆弱烁烁发光,让人忍不住想去怜惜。 伸手摸摸子苏的脸,语气是自己都不曾觉察的柔和:“乖,跟着我,别丢了。” 到了洞口本以为会是一场血战,却看见琅夜正在伸腰打呵欠,朱厌正躺地上蓬头撒赖痛哭不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琅夜腹语回到:“说是我给她毁容了,其实就她那样等于给美容了。” “你动作到快,没事我们就下山吧,你那个爱哭包都快哭晕了。” 琅夜伸爪子掸掸毛上的血迹,霸气测漏的一塌糊涂,他回头腹语对朱厌说:“别让我再看见你,见一次打一次。” 孔瑄抽出孔雀翎一步步逼近朱厌:“既然这样难过,不如我替你解脱。” 朱厌抬起满是血迹的脸,惊恐的看着孔瑄。 子苏拉住孔瑄:“瑄瑄,算了,她也没有为难我们,放过她吧?” 子苏的眸光清澈柔软,让人狠不下心拒绝,孔瑄伸手将子苏的一缕乱发掖到耳后:“好,听你的。” 琅夜边上看的牙都酸了,冷冷哼道:“你有完没完,快走,爷要回家吃饭!” 孔瑄拉着子苏的手转身就走,根本就没有看到朱厌怨毒的目光。 朱厌捡起地上的铜镜,默默催动咒语,一道寒光像利剑一样从铜镜里飞射而出。 “小心。”琅夜怒吼,可已经来不及了。 电光火石间,孔雀翎扬手而出,同时伸手把子苏捞在怀里,那道寒光从他的肩胛骨开始斜斜劈下一直到腰里。 一声惨叫,害人的朱厌终害己,上古神兵孔雀翎已经扎穿她的心脏。 “瑄瑄,你受伤了?”子苏用肩膀撑住孔瑄的身体,伸手想搂住孔瑄的腰,却摸了一手血。 第六十六章 回护一人一城 卿本公子,第六十六章 回护一人一城 “瑄瑄,你受伤了?”子苏用肩膀撑住孔瑄的身体,伸手想搂住孔瑄的腰,却摸了一手血。舒悫鹉琻 “瑄瑄,你流了好多血。”子苏吓坏了,挓挲着手不知该举起还是放下。 孔瑄缓缓的直起腰身,因为用力血流的更多,他蠕动嘴唇说了什么,可是子苏太紧张根本没有听清楚,她凑在孔瑄跟前:“瑄瑄,你要说什么?” “我…..”孔瑄的手捏住子苏的颈窝,一用力又成功的把子苏捏晕过去。 此时琅夜已经把朱厌分尸完毕,他叼着孔雀翎飞扑到孔瑄面前:“孔瑄,还有劲儿把人弄晕,看来死不了。” 琅夜话语虽然轻松,但是语气却焦灼,孔瑄苍白的唇一勾,道:“我死不了你很失望吗?流点血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先上来,我们边走边说。”琅夜趴下身子,让孔瑄抱着子苏都爬上来。 “琅夜,你也受了伤,确定没事吗?” “没事。”琅夜健壮的四肢腾空而起,驮着二人急速下山。 天越来越黑,就像蒙上一块浸了水的黑布,空气里饱含了水汽然后压进肺里,又冷又黏又疼,琅夜浑身的皮毛已经给汗水湿透,狼毛上的血迹混合着汗水淌下来。 孔瑄脸色惨白,后背的伤口像被烈火焚烧,他咬破下唇让自己保持清明:“琅夜,我现在很疼,你可高兴?” “哈哈哈,孔瑄,你也有今天!”琅夜用夸张的语调来掩饰他的紧张。 “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也不会让他们如愿。” “孔瑄,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不知,但是我知道天很快就要下雨了。” 琅夜淬了一声:“呸,以为你多高明,我也知道要下雨了。” “那你知道是什么妖物在翻云布雨吗?” 琅夜一个急刹车,没系安全带的孔瑄只能用力揪住他的毛,顾不上薅毛之痛,琅夜吸着鼻子仔细的嗅了嗅,迟疑道:“烛龙?” “嗯,它马上就要来了。” “槽,老子正缺条腰带,它的皮正合适。” “风这么大小心闪了舌头,你我都有伤在身,一场暴雨狂风就对付不了。” 孔瑄话音刚落,天地间飞沙走石,满山的大树给狂摇不止,似乎是末日将临。 琅夜在狂风中挺直腰背,他不怕暴雨不怕烛龙,他知道孔瑄也不怕,但是软软呢,他们这些脆弱的人类怎么能抵挡住?说好的要给软软一个家,这一战不为争强好胜,只为回护一人一城。 空气中的腥气越来越浓,天上电闪雷鸣,似一条狂龙在张牙舞爪。 孔瑄抱住昏迷的子苏,脸色是与这风雨不相称的平静。孔雀明王已经活了万年,什么阵仗没有见过,“想要我死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法力全失一具肉身,也不是一个烛龙能拿去的。” 雷声越来越响,浓云翻滚着一次次被银色的闪电撕裂,豆子大的雨点啪啪砸落下来,似阵前的鼓点,预示着一场血雨腥风。 忽然风雨之中出现两个白影,他们和闪电雷火一起出现在孔瑄面前。 第六十七章 狐假虎威,夫唱妇随 卿本公子,第六十七章 狐假虎威,夫唱妇随 忽然风雨之中出现两个白影,他们和闪电雷火一起出现在孔瑄面前。舒悫鹉琻 白影躲过孔瑄的攻击,大喝一声:“明王是我!” 孔瑄看着突然出现的白色斑纹大老虎:“破军?” “小军军,哥哥想死你了。” 大老虎显然很恶心琅夜的爱称,“黑狼,混成这样惨,别说认识我。”\ “小军军,不黑老子你能死呀,早干什么去了,马后炮。” 破军不愿和琅夜嘴皮子纠缠,他对躲在身后的小狐狸说:“你快送他们下山,烛九阴我来对付。” 魅绡道:“不行,你自己对付不了它。” “那加上你就可以吗?赶快执行我的命令。” 琅夜此时尚有心情八卦:“不错嘛,好一个狐假虎威,好一对夫唱妇随。” 魅绡说:“狼王,别说笑了,等会儿就下不了山了。” 孔瑄对破军道:“破军,你没有法力怎生对付烛九阴?” “明王,你就这么不信任你的先锋白虎王吗,我比那头蠢狼强多了,你快走。” 孔瑄点头,便有魅绡驮了子苏,一起消失在雨夜里。 瓢泼的暴雨终于落下来!!! 那*的风雨像噩梦一样牢牢刻在孔雀谷村民的脑海里,并且写成故事以供后人瞻仰。 子苏的这一觉睡的好长好长,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摆脱了身体的重量穿过时空的墙回到了宿舍里。 白希清秀的男孩正在对着电脑做任务,拍着鼠标嘴里还噼里啪啦,“ 老大,鱼香肉丝盖浇饭,还要一大杯菠萝汁,你请客呀!” “唐子苏你个小王八蛋,我都给你卡成非洲难民了,看啊看,刮不出一点油。”老大精瘦的小身板特别像非洲难民。 唐子苏?我是穿回来了?孔瑄呢,那孔瑄怎么办? 子苏大叫,腾的从榻上坐起来。 “醒了醒了,巫女大人你终于醒了。”软软放下手里的托盘,跑过来拉子苏的手。 子苏看看四周才发现根本不是自己的宿舍,顾不得失望忙问:“孔瑄呢,人呢?” “神女大人在房里,你这是在我房间里。放心,她没事,只是?” “只是什么,软软,她是残了还是毁容了还是变成植物人了?” 电视看多了吧,这种狗血桥段也就是子苏这么机智的人才能想出来。 软软连忙摆手:“都没有,她很好,就是好像在生气,谁也不让进去,就连东方先生想给她看看伤都不让。” 子苏注意力全放在孔瑄生气不让看伤上面,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软软提到东方先生以及想要诉说这位先生事迹的渴望,她披衣穿鞋,跌跌撞撞去了主屋。 主屋内,孔瑄真的在生气!生自己的气! 因为服用了魅绡给的灵药,背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这种疼痛转移到心里,慢慢的像病灶一样扩散至全身,那就是他为什么要救这个巫女!!! 她对他来说不过是三滴血的用处,本来就想借马腹之身了结她,赤血兔也好马腹也好朱厌也罢,只要他们杀了她,自己得到心头血,还是那个呼风唤雨睥睨三界的孔雀大明王,哪会像现在这样狼狈,被几个低等的怪兽追的到处跑,可是为什么下不去手,为什么朱厌伤害她时连想都不想就扑上去,这到底是中了什么邪? 作者有话说:要高考了,虽然知道高考的孩子是无法看到的,但是还想说,加油呀!!!! 第六十八章 瑄瑄,我错了! 卿本公子,第六十八章 瑄瑄,我错了! 子苏轻轻的推开门,看见孔瑄脸对着墙侧躺着,一张脸更比平日苍白甚至连唇瓣儿都失去了粉润的颜色,不由的心里一疼。舒悫鹉琻 她端着一碗搀着药材的粥,讨好的坐在孔瑄身边轻声叫着:“瑄瑄,起来吃点东西。” 孔瑄本来半闭着眼睛,一听子苏的声音索性把眼睛紧紧闭上。 子苏小心翼翼的推他的胳膊:“瑄瑄,伤口还疼吗?我给你看看吧,软软给我的药听说很好用,我给你涂上。” 孔瑄在被子的手捏起来,唇瓣里冷冷的吐出两个字“滚!” 子苏给他一吓,差点把粥碗给扔了,她像个委屈的小媳妇,垮着脸嘟着嘴,却不得不低声下气。 “瑄瑄,我知道你生我气,我不该跟去的,都是我害你受了伤,我知道错了,等你好了,等你好了你就打我,哪怕拿跳跳的杀猪刀也给照着来一下也好,但是你不能生气,更不能不吃药不吃东西,这样身子会受不了的。” 孔瑄这次连一个字都不肯赏给子苏,只是闭着眼睛呼吸匀称像睡着了一样。 子苏洁白的皓齿咬住下唇,端着粥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眼泪,一滴滴落在粥碗里,渐渐的在那层凝固的粘膜上积了浅浅的一汪。 小声的隐忍的委屈的啜泣落在孔瑄耳朵里,像钻进脑子的小虫轻轻地弑咬着他的神经,太阳穴跟着一跳一跳的疼,他内心一阵焦躁,猛地翻身坐起来,因为动作太大撞翻了子苏手里的那碗粥,黏糊糊的全扣在被子上。 “啊,瑄瑄,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有没有被烫到,我马上打扫干净。”子苏慌了神,她站起来搓着手四处找抹布。 孔瑄抓着她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她的腕骨。 子苏疼的轻哼一声,下一刻却忍住了,因为她看到了孔瑄看她的眼神,她,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是愤怒?不甘?怨恨? 又或许什么都不是! 孔瑄的眸子就像密林中的水潭,越发的深不见底,表面的青碧和金澄似乎只是树叶和阳光的倒影,遮掩着深处翻腾的情绪。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午后的树影渐渐的变化了筛织的位置,从一个人脸上换到另一个人脸上。 子苏张了张嘴,费力的挤出一句话,就好像撕下一层嘴上的干皮:“瑄瑄,对不起。我当时什么都没想,就是不想让你自己一人去冒险,虽然我很没有用,但是能在你身边,黑暗里有人陪你呼吸,是不是就不怕了?” 孔瑄没有料到子苏会说这个,轻飘飘的一句话却重重的砸进他心里,那些所谓的坚冰根本就挡不住一击,哗啦啦碎成一片。 孔瑄摔开她的手:“出去,马上出去。” 哎呀,女神,就算你再美貌如花可是脾气这么差一点也不萌不嗲我根本不会娶你好吗? 子苏吃药时间到,你已经没有黄瓜就不要动那份心思了,趁早找个人嫁了省的搞拉拉教坏几千年劳动人民淳朴的心灵! 子苏顾不上手腕疼,伸手就拿走淋上米粥的被子:“那你先好好休息,要是饿了就叫软软。” 孔瑄抓起一边的空碗狠狠的摔地上:“出去,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第六十九章 我要变成人! 卿本公子,第六十九章 我要变成人! “好好,我走就是了,干嘛发那么大的脾气。舒悫鹉琻”子苏拼命翘嘴角想要来个笑容,可是眼睛已经给泪水模糊的什么都是雾里看花,一遍遍和自己说他是病人我不和他一般见识,可是心里就像给堵上团棉花,妈蛋好难受。 琅夜看着子苏眼里含着泪花走的一步三回头,心里倒有些不落忍。他用狼头拱开半掩的房门决定好好教教孔瑄怎么怜香惜玉。 “孔瑄,你这样是不对的。” “哼,本王是对是错还需你来说?” “看看看,赀毛了吧,你这臭脾气呀,也就我能说说你,人家子苏也没有大错,你用的着出这副拉不出屎的表情吗?” “滚!” “得,老子才不爱管你的破事儿呢,不过有些事情你最好想清楚。孔瑄,你想翻天覆地也好,普通平凡也罢,做兄弟的水里火里陪着你!” 不等孔瑄开口琅夜忙打断他:“不用感动也不用谢我,我是有条件的,限你三日之内给我想法子变人形,想不出来,哼哼,趁着你弱,老子可要拔光你的毛!” 琅夜最后一个字咬的颇重,色色的狼眼隔着棉被在孔瑄大腿间逡巡。 孔瑄恨不得挖下他的眼珠子,忍着一口老血问:“为什么急着变人?你不是不稀罕吗?” “槽,你这几天躺着挺尸可不知道出大事儿了,那天烛龙降雨软软他们遇到山洪,村长请来一个东方先生救了他们,现在他成了孔雀谷的大红人,说什么他制止一场水灾。槽,那明明是破军的功劳、米软软和祝跳跳两个笨蛋天天围他转,特别是软软,还给他做饭,做饭呀,孔瑄,你说我要是再这样下去,软软就给人抢走了。” 孔瑄一愣:“你真的喜欢一个凡人?琅夜,我一直以为你在开玩笑。” 琅夜用爪子搓着大脑袋:“我也以为开玩笑,可是玩着玩着就当真了,看着软软和那个东方先生在一起我恨不得要死他,孔瑄,软软是我的,谁都不能碰。” 孔瑄低下头,他想琅夜真是勇敢,敢爱敢恨。琅夜接着说:“我知道所谓人妖殊途,可是那又怎样,我堂堂黑狼王,难道还给不了她幸福?” “好,三日后我给你方法,琅夜,……没事了,你去吧,我累了。” “快点想方法,不准偷懒。” 琅夜出去后孔瑄的心更乱了。 这几日天气一直阴霾,偶尔还是落雨,孔瑄知道破军并没有彻底消灭烛龙,也许更大的阴谋还在前方等着他。 这天傍晚,多日未见的太阳出现了,虽然是稍纵即逝,但是彤云已经染红了天空,好看的妖异。 孔瑄看看天,低声和琅夜说:“你都准备好了吗,我现在就给你去取子苏的血。” “孔瑄,你有几成把握?” “一成也没有。” 琅夜:。。。。。。 孔瑄走进厨房,伸手拿过一个萝卜,用菜刀切下一块儿。 “瑄瑄,你干什么,你伤还好,要做什么我来。” 子苏伸手抢过刀,挤到孔瑄身边。 他们两个已经冷战几天,虽然子苏百般讨好,孔瑄依然一副你欠我很多钱的冰山脸,但是子苏百折不饶,一直在努力破冰。 孔瑄把萝卜扔下,冷哼一声:“看不见吗,做饭。” 第七十章 狗改不了吃屎 卿本公子,第七十章 狗改不了吃屎 孔瑄把萝卜扔下,冷哼一声:“看不见吗,做饭。舒悫鹉琻” “你饿了?这个软软真不像话,又给东方沐泽做饭去了,回来我要好好说说她。” 见孔瑄面色不善子苏又补了一句:“要不,我去叫她回来?” 孔瑄把子苏往边儿上一推:“走开,别在这里碍事。” 子苏急了,她一把抢过菜刀:“那我来做吧,你去歇着。” “你会吗?” 子苏本来是不会的,可是孔瑄终于肯跟她说话了,这个时候必须不能掉链子,“会呀,要不我给你做个萝卜排骨汤吧,你伤还没好,就该吃些有营养的东西。 孔瑄站一边儿,看子苏切菜。 子苏会吃但是做起来难度就大点,萝卜滑溜溜的她的手又在某人的视监下出了汗,有几次差点切到手指头,可惜就是没有切到。 “你这是切得什么,看看看。”孔瑄从身后抓着子苏的胳膊一晃,刀锋终于亲到了子苏的指肚,而且是老长的一道口子,鲜红的血珠马上就把白萝卜染红了。 “啊,疼,切到手了。”子苏看着鲜红的血有点晕。 “笨死了。”孔瑄粗鲁的抓着子苏的手指,愈加用力的挤出鲜血。 鲜红的血珠鲜润饱满,像熟透的樱桃正从枝头盈盈*…… 巨大的黑影腾空而起,长舌头一卷血珠子就卷到嘴里。 哼,孔瑄,你想让我从地上舔,偏偏就不如你的愿! 子苏正疼的呲牙咧嘴,看到琅夜吞了她的血就喊:“阿黑你脏死了,那是我的血,不是好吃的。” 孔瑄暗暗和琅夜较劲,手下的力气就加重几分:“血又怎么了,他还吃屎!” 槽,你才吃屎,你全家都吃屎!!!! 子苏给孔瑄说的直泛恶心,连疼都忘了,她咬着下唇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整天好吃好喝养着还这么下作,赶明儿一定和软软说说不准他进屋。” 琅夜肺都要气炸了,好一对歼夫淫妇! 不多不少,琅夜喝了子苏的三滴血,孔瑄对他点头示意琅夜便摇着有些笨拙的尾巴走出去。 孔瑄伸手撕下他那看着就很贵的白袍子的一条边,一声不吭给子苏把指头包扎了,然后冷冷的扔下一句“快做饭,我饿了”就扬长而去。 这算什么?我可是伤病员!难道不该是躺到*上等你给我冲杯红糖水吗?流了那么多血! 孔瑄回房,琅夜早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他用掌心托了一颗朱红色药丸放在琅夜的鼻子下面:“这是用我的血做的化形丸,吃了它。” 琅夜嗅嗅药丸,迟疑道:“孔瑄,你的血可是天下至毒,我要是给毒死了怎么办?” “好办呀,你死了我替你养着你窝里的老狼小狼母狼公狼,初一十五一定给你上香烧纸钱,你就放心吧!” “槽,你这心,肯定是喝墨汁长大的,你说老子上辈子挖你家祖坟了吗,遇到你这么个缺德玩意儿,罢,为了软软,我甘愿犯险,我倒要看看阎王敢不敢收黑狼王!” 琅夜张嘴就把药丸吞下,就像吞下了一座河山,刚想表扬自己气吞河山,孔瑄突然蹙眉道:“哎呀不好意思,刚才拿错了,那颗是凤族涅槃时候吃的助燃药丸,这颗才是。” 琅夜真的要自燃了:“孔瑄,你他妈的又不涅槃,装什么大尾巴狼?” “哈哈哈,骗你的。虽然这药丸可以助你化成人形,过程是很痛苦的,丝毫不逊于凤凰涅槃。你去个没人的地方熬一晚,等变成人就来这里,记住我先前和你说过的话。” 琅夜点头,转身就要出去。 “等等,琅夜,注意安全,不要到山里。” 琅夜看着孔瑄凝重的脸色,呵呵一笑:“孔瑄,你终于良心发现知道关心老子了,放心,老子一定会玉树临风的站在你面前。” “狼王,你想多了,我是怕家里少了看门狗,你家的爱哭包也成了烛龙。” “等我回来。”琅夜低吼一声就窜出去,孔瑄一直看着,直到他的身影被红霞遮住才回屋里。 孔雀谷被一天血色的红云笼罩,妖异安静的让人心里发慌。 作者有话说:恭祝高三党高考结束!这几天看的最多的就是关于高考的新闻,都太不容易了! 第七十一章孔!瑄!是!男!人! 卿本公子,第七十一章孔!瑄!是!男!人! 子苏好歹是把排骨炖熟了,她抹着脸上的汗水喜滋滋的端着汤去找孔瑄。舒悫鹉琻 屋里安安静静,并没有见到孔瑄的人。 子苏小花猫儿一样的脸立马就垮下来:“这又去哪里了,不是说饿了吗,身上有伤也不好好躺着。” 子苏心里堵得慌,肚子又跟着痛起来,也不知道怎么了,从中午的时候就觉得下腹隐隐坠痛,腰也发酸,其实现在她最想干的是钻进暖和和的被窝儿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是这是不行滴,孔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不管他的态度怎么恶劣,还是要把他当成一条船在肚子里撑起来。 子苏出去转了一圈儿发现水房里有声音,原来孔瑄在洗澡呀。 摸出软软从东方先生那里拿的药膏,子苏轻轻的推开门蹑手蹑脚走进去,给女神搓背上药化解恩怨顺带卡油巴拉巴拉,想想就不能再棒! 子苏只顾着擦嘴角猥琐的口水却不想撞到了搭衣服的楠木架子。 孔瑄正站在浴桶里穿衣服,听见有响动自然一转身,当他看到挣扎在衣服堆里的子苏,当子苏看到未着寸缕的他,两个人都眼前一黑,咔嚓一声,脑短路了。 子苏看不到精致的锁骨白嫩的皮肤劲瘦的腰线修长的大腿,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孔瑄下腹的一根黄瓜两个蛋吸引了,卧槽好大的鸟儿! 等等,鸟儿是长在男人身上的,闭月羞花冰肌玉骨绰约多姿风华绝代的神女怎么会长?莫非他是雌雄同体?还是---孔!瑄!是!男!人! 天! 你到底! 是个什么! 样的神存在! 即使被数百上仙菩萨行者围攻,孔瑄也没有像现在这样不知所措,他脑子里瞬间转了一百个念头,要怎样和子苏解释她所看到的。 “子苏,你---还好吧!” 也许是看到黄瓜赶脚太亲切,也许孔瑄的黄瓜让子苏想到了从前有黄瓜的日子,她张着嘴瞪着眼呆呆的盯着,真的是连眼珠都不眨一下。 孔瑄苦笑不得,有这么好看吗还是吓傻了? 孔雀大明王再也懒得解释,他从浴桶中嗖的飘起来,转眼白花花的到了子苏眼前,手起刀落,甚是熟练的把子苏劈晕过去。 明王你有没有搞错,这样暴力的让人晕来晕去会有后遗症的,真是粗暴的不能直视! 把子苏抱回房里,孔瑄仔细的给她掩好棉被,继续想怎么把这个小呆瓜给糊弄过去。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因为没有点灯,四处漆黑一片,空气里的腥气越来越重,沙沙的下起雨。 雨并不大,但是却带着一种很强悍的气势落入孔瑄耳朵里,鼓噪着身体里的血液。 背后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孔瑄打开房门,外面夜幕深沉,影影绰绰一团团黑影迎风而动,是老桂花树的枝叶。 孔瑄心跳加快,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是琅夜,一定是他出了什么状况,孔瑄有些后悔让他独自一人出去,没有丝毫迟疑,他大步跨进雨里。 第七十二章 大姨妈的第一次到来(明天上架) 卿本公子,第七十二章 大姨妈的第一次到来(明天上架) 孔瑄打开房门,外面夜幕深沉,影影绰绰一团团黑影迎风而动,是老桂花树的枝叶。舒悫鹉琻 孔瑄心跳加快,手指不受控制的发抖,是琅夜,一定是他出了什么状况,孔瑄有些后悔让他独自一人出去,没有丝毫迟疑,他大步跨进雨里。 子苏醒了,是给疼醒的。 昏黄的灯光映进眼帘,软软的脸也被跳跃的灯光分割的怪异。 子苏无力的抓着软软的手,哼哼唧唧的叫:“好疼,软软,我疼死了。” “巫女大人,你哪里疼,我马上给你去请东方先生。” “是肚子疼,不对,是腰,也不对,是肚子和腰都疼,感觉有什么内脏要从肚子里掉出来。软软,孔瑄那王八蛋呢?” “没看见呀,我回来的时候只看见你睡在榻上,对了,也没看见阿黑。” “我不是睡,是晕,是孔瑄那个王八蛋把我打晕的。先扶我起来。” 软软伸手把子苏扶起来不解的问:“为什么呀?他莫不是中邪了?” 子苏直了直腰板恨声道:“他可不是中邪,他清明的很,他一直都在骗我们,其实他……”忽然一股热流从子苏的身体里涌出来,黏糊糊的粘在腿间。 子苏愣愣的坐着不动,大约过了几秒钟她爬起来,谁知一活动又一股热流从那个隐秘的地方流出来。 槽,孔瑄的一巴掌可厉害大发了,已经打到我*下半身不能自理,麻痹的人妖,老子和你没完!!! 子苏掀被子抖裙子,只见蓝布小花儿垫子上斑斑点点的血迹,有些已经干成暗褐色,有点却鲜艳如初,子苏给吓得手脚冰凉,妈的老子这是要死了,都尿血了! 软软举灯照着子苏苍白的脸,伸手就要掀她的裙子。 子苏用手摁住:“软软,你干什么?” “巫女大人,你终于来葵水了!” “葵水?你是说大姨妈?槽,老子男人怎么会有那么恶心的东西。”子苏很是激动,她紧紧的抱住肚子,似乎想要把那些鲜血都给压回去。 穿越以来,子苏活得一直很小心翼翼,她一直存着美好的希望,留着命再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可是打击接踵而至,现在更有大姨妈来明明白白告诉她你就是个女人你就是孔雀谷的巫女你认命吧,怎么能不成为压断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 “巫女大人你冷静,听我说,葵水并不是可怕的东西,我们女人都会有的,我,跳跳都有。虽然一个月一次有点麻烦,而且还会有些痛,但这是女人成熟可以生儿育女的标志呀。” 软软刚说到这里后悔的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说什么生儿育女,巫女是一辈子都要奉献给佛祖的,根本不能嫁人。 “不不,软软你不懂,我不是女人,我是男人,是和你不一样的男人,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呆在这个人不人兽不兽到处是骗子的世界里,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子苏觉得自己好冷好累,她把头扎进棉被里,在漆黑的方寸之间假意为自己营造一寸安全,闷钝的哭声传出来,更让软软不知所措。 软软拍着子苏的背柔声哄着:“子苏,你是第一次来葵水,害怕是难免的,我十四岁来的时候也是吓的大哭,不过慢慢就习惯了。不哭了,我给你去找些白棉布和换洗的衣服,还有熬些红豆红枣汤,听话!” 子苏哭声更响,软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急的直搓手。 孔瑄一身湿衣从外面走进来,软软像是看到了救星,忙拉着孔瑄道:“神女,你快劝劝巫女大人,她来葵水吓哭了。” 孔瑄身上又湿又冷,后背的伤口被水浸泡后又渗出血迹,失血过多的他也和来了大姨妈一样很不爽,看着子苏团成球儿哭的样子更是心烦,所以他完全没有听明白软软在说什么,他以为子苏哭是因为他。 所以说美丽的误会就这样产生了。 孔瑄闭了闭眼睛,对软软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软软忙不迭的应了一声,去找白布熬汤。 孔瑄无力的扶着额道:“你知道就知道,哭个什么劲!” 擦,不温柔的渣攻必须拖出去枪毙三分钟,不知道女人来那个的时候难道不应该很温油很温油的对待吗? 子苏像鸵鸟一样继续把自己埋进棉被,只把屁股对着孔瑄。 孔瑄不由的心头火起,伸手就把子苏给拽出来:“说你呢,哼哼唧唧装什么死,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 明王圣明呀,不知好歹的女人几个字成功的戳中子苏的点,她嚯的在榻上站起来,很居高临 的看着孔瑄。 “你才是女人你全家都是女人,不对,你是人妖,是老妖怪,孔瑄,孔雀大明王,你走了为什么要回来我们这个小小的神祠有什么是你没拿走的,难道是一次次打晕我还没玩够,难道你一天到晚就想吃饭睡觉打豆豆,拿我当你的豆豆呀!” 孔瑄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唾沫星子,蹙眉道:“你,可是都记起来了?” “是呀,我都记得,记得你打我,记得你给我消除记忆,孔瑄,人妖殊途,你吃饱撑的可以去挖山开河,来欺负我们这些善良的人类干什么?孔瑄,你到底想干什么?” 油灯的火光被风吹得一晃一晃,昏暗的静寂中谁也没有出声。雨越下越大,唰唰刷的掩盖了他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声。 孔瑄的无声更让子苏感觉到委屈和气愤,她不知筋转到哪里,忽然冷幽幽的说:“你不想说我也知道,你是为了地藏菩萨,不对,是他的无量真身光目女,三百年前你不是为了她把整个魔界给葬送了吗?” 恭喜你巫女大人,虽然你的话带着浓浓的醋意,但是也很成功的戳到明王的伤疤! 孔瑄脸色一变右手高高的扬起来……. 子苏冷笑:“又想打我吗?你明王想要打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都简单,与其一次次打晕我不如一巴掌拍死我痛快,可是就算你打死我,也改变不了你被一个女人玩的被封印的命运。” “你……”孔瑄咬着牙看着子苏,苍白的脸色漆黑的眉睫,大眼里装着两团怒火,这样的子苏不能和温凉如水的光目重合,骨子里的傲气却不能不重合,孔瑄闭眼长叹,放手摔门而去。 大风把门吹得喑哑作响,门外是一片潇潇冷雨,潮湿的寒气让子苏猛地打了个哆嗦,发热的头脑顿时清醒了好多。她的视线想穿过重重雨幕,追寻孔瑄的身影。 乱了,全乱了,她不是男人,孔瑄不是女人,她不是巫女,孔瑄不是瑄瑄,可是数日来的朝夕相伴,危急关头他的舍身相救,都鲜明的镌刻在心里。她甚至闭上眼睛就能听到朱厌铜镜的极光撕裂孔瑄皮肤的声音,更能闻到他身体里流出的鲜血的味道,他不是孔雀大明王吗?他不是无所不能吗?不对,马腹说他已经没有了法力,他本就和凡人一样会会痛会流血,可是他为什么要救我? 理不清也想不明白,子苏心头一热,穿鞋就冲进了雨里。 雨那么大他身上还有伤还是为救我受的伤,我要找他回家! 作者有话说:明天上架,亲们一定要支持首定呀!上架文中精彩片段我放在评论区,提前预约的精彩。下面墨墨和大家谈谈后面的看点1.子苏来大姨妈了,这下她又该怎么接受身体的变化o(╯□╰)o 2孔雀谷处处透着杀机,琅夜这时候变人会不会遇到危险,他和软软又会有什么神展开?o(n_n)o 3.孔瑄大雨出走,傲娇的一榻shi呀,子苏能找到他吗?他又如何来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个心头血到底要还是不要⊙﹏⊙ 4.东方沐泽这个人是谁,他又扮演什么样的角色?跳跳和小鱼这对欢喜冤家又如何演绎他们的暴力精彩?这幕后到底又是谁在策划灾祸?下面的情节精彩一个连着一个,阴谋一环扣着一环,孔雀谷的姑娘们,赶快关门放狼,分分钟咬死那些企图破坏安定团结恋爱结婚生宝宝的大妖魔!( ⊙ o ⊙ )!亲人们订阅吧!两块钱买不了吃亏,两块钱买不了上当,两块钱就可以买墨墨的一堆熊儿子,温柔多情知书达理又善良,文可提笔画春gong,武可*七次狼,上炕玩个十八式,下炕烧火又熬汤!你还等什么,喜欢他,就要把他领回家! 第七十三章 老子可持久了! 卿本公子,第七十三章 老子可持久了!(求订阅) 大雨滂沱,像千万条鞭子无情的凌虐着孔瑄背上的伤口。舒悫鹉琻鲜血,在强势的雨水里已经很淡很淡,像飘落枝头的粉粉樱瓣。 他赌气出门,却不知自己在生谁的气,三百年了,孔雀大明王还是学不会断情绝爱,学不会冷血冷心。 也许凤族本就是天生的情种,不管是他父王凤凰还是他二弟大鹏都是不动情则以,动情就九死而不悔。 抬头已经到了琅夜藏身的破屋子,收拾起凌乱的思绪,孔瑄张口叫狼。 “琅夜,你在哪里?你还好吧?” 屋里一片漆黑,借着天边的闪电,孔瑄看到这里比刚才来时更加凌乱,空气里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孔瑄的手紧紧捏起,抽出孔雀翎破窗而出。 子苏身上卷着蓑衣头上戴着斗笠在大雨里淌着积水,每一步走的都很困难。伸手抹了一把雨水,她嘶声高喊:“孔瑄,你在哪里?你跟我回家吧,我可以原谅你。” 哗哗的雨声完全盖住了子苏的喊声,更或者只是这大雨里一点余音和背景。 子苏初次来月事,本来身子就不舒服,现在又长时间浸在冷水里,寒气从双脚一直透到小腹,就像在里面放上一大块儿冰。不过子苏自己已经觉不出来了,身体内外的温差已经无大区别,只有意识还在支撑着麻木的神经。 子苏站在一棵大树下,苦着脸念叨:“孔瑄,我错了还不行,我叫你爷爷祖宗,你就别折腾我了,我本来挺幸福的一帅哥,指望着毕业留校当老师然后再找个情投意合的姑娘把事儿给办了,就这么过一辈子,可是连个雷都没有就穿越到这里,男的变成女的,现在还来了大姨妈,人世间最悲痛最炒蛋的事儿怎么全给我碰上了,要是真成了女的嫁个土豪将军侍郎的也就罢了,可是这真人版的西游记犬夜叉都能给我遇上,你说我这还是人吗?看我这么苦的份上你一个万年的老魔王就别和我一般见识了,快出来吧,再不出来我,我就要死了!” 一道金色的闪电撕开漆黑的雨幕,在轰隆的炸雷来临之前,子苏咻的从树下跑出来,这个老师从小就教了,打雷的时候不要站在树下。 子苏刚出来,就看到刚才自己站的不远位置上,似乎还站着一个黑影儿。 “喂,你快出来,别站树下。” 那黑影根本不理会她,只是慢慢抬起头,一双眼睛隔着重重雨幕死死的盯着子苏。子苏从来都没有见过那样的眼睛,怨毒、阴冷,似乎带着来自地狱的诅咒。 子苏的头皮发麻,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停止了流动,她像被施了定身术,站在雨里一动也不能动。 “小宝贝,乖,来做我的点心,呱呱。”那黑影儿发出声音,只是后缀的蛤蟆叫一下子就破坏它阴森诡异的形象。 “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我是烛龙,呱呱。”烛龙抻长了脖子,身形一寸寸暴长,子苏这才看明白原来它是尾巴缠在树上,也就是说,刚才子苏站在树下而它就在头顶上。 妈蛋没事儿你爬那么高干吗,你以为我们在拍狂蟒之灾可是你一张口就蛤蟆叫真是一点都不酷还想当什么男一号呀! 那烛龙似乎很满意它的造型,布满尖锐鳞片的身子一圈圈缠着树,鲜红开叉的长舌头伸出来去卷子苏。 子苏吓的哇哇大叫,伸手就把斗笠给扔出去,烛龙用舌头卷住,很得意的来回摇摆。 天边的闪电越来越密集,滚滚的雷声轰轰响在头顶上,子苏睁大眼睛手捂着嘴很惊恐的看着烛龙头顶。 这烛龙就是个*,它像刷杂耍一样转着斗笠,自觉帅的一榻屎。 自古装逼就要被雷劈,身为雷电的始作俑者它终于成功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巨大的火球从它头顶压下来,超强的酥麻席卷了它的心脏,子苏甚至都闻到香喷喷的烤肉味道。 烤蛇肉味道是很鲜美的,不过不知道这条长了好千年的蛇肉会不会太老? 浑身焦黑的蛇嘶嘶冒着烟咻的飞到子苏面前,伸出长舌头就要把子苏卷到肚子里。 现在子苏手里没有任何武器,她尖叫一声,伸手挡在脸上。 等老半天还没有等到那根恶心的舌头,子苏小心的从手指缝望了望,然后飞快的把手拿下来,特别猖狂的星爷式哈哈哈。 原来烛龙的舌头在用力的伸展运动下咔咔咔断成了好几截,不知怎么会那么巧正穿在树枝上,好正宗的烧烤呀,就差撒点儿孜然面了! “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不快走我把你全身上下都烤了,蛇胆取出来泡酒喝。”子苏嚯嚯做了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可穿的多点,倒是和功夫熊猫有一拼。 烛龙怒了。 它的蛇眼放出寒光,它的獠牙沾着毒液,它又粗又长的身子甩起来卷住子苏,卷到它的面前。 “唔…..”子苏觉得内脏都快给它挤碎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张人不人蛇不蛇还乌七八黑的脸简直恶心到吐! “小宝贝儿,蛇的舌头是舔你这身细皮嫩肉的,就算断了,照样吃你,呱。” 子苏使劲儿往后仰着身子和它的脸保持距离,“你,你是蛇为什么说话跟蛤蟆一样呱呱呱?” 子苏,你心真是大,难道现在不该是担心你含苞待放的小身子要被吞到血呼啦的肚子里吗? “我是烛龙,汪,不是蛇,是龙,汪汪汪!” “怎么,呜呜,又成狗了?” “那是因为我刚吞了一只狗和一只蛤蟆,每次吃完东西,我都有附身在它们身上的感觉,我感受着它们的血肉融化在我的血肉里,嘶,那种水汝胶融的感觉就像云端漫步!现在,马上就到你了。” 呜呜呜!妈蛋你这个*,不要把吃人这么恐怖的事说的像k粉! “你,你,你吃了我会觉得自己就是个女人吗?你能化妆美容穿好看的衣服吗?你想嫁人生孩子吗?。。。。。。” “闭嘴,汪汪,呱呱呱!!”烛龙真是怒了,这个女人真是烦到不行,怪不得哥哥一直不准自己娶老婆! 烛龙张开血红布满肉疙瘩的大嘴,就要把子苏吞下去。 “啊!”一声惨叫穿透了雨幕,直飞上云霄。 叫的不是子苏,是烛龙,一根翠羽金眼的孔雀翎扎进它的左眼,它疼的把子苏摔出去,浑身抽搐成团在泥地里翻腾。 子苏落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虽然对方也和她一样湿透,但是有力的心跳却传递着丝丝暖意。 “瑄瑄,我终于找到你了。”子苏一高兴双手就抱住人家的脖子。 “拿开。”孔瑄冷酷又霸气。 “不,就不,我好疼,头疼奶疼胃疼肺疼子宫疼。” 孔瑄无语,这到底是个什么小怪物,奶疼这种事女孩子能随便拿来说吗? “快放开。“ “就不。“ “你勒的我喘不动气了。” 子苏赶紧松手,又马上松松的环上去,阎王鼻子底下打了个滚儿,这又惊又吓的,现在还有什么能比紧紧抱住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更重要的? 不过看着孔瑄这张冷脸子苏在考虑要不要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 我没有珍惜, 等到我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如果上天能够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 我会对那个人说三个字: “我爱你。” 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上一个期限, 我希望是……一万年! 不过子苏脸皮还是没有至尊宝厚,她也不敢保证孔瑄听了这话后会不会恶心的扭断她的脖子于是她只能说:“瑄瑄,我出来找你,跟我回去吧!” “回去?回哪?” “回家呀,神祠。” “那不是我的家。” “那也不是我的家,可那是我们一起生活的地方。” 咳咳,这句话怎么听怎么都有表白的嫌疑呀! “哼,你不是赶我走吗?不是嫌我骗你利用你吗?” “你别扭个什么劲呀。”子苏吼了一句回去忽然觉得孔瑄脸色不善忙顺毛:“是我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不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是好是坏你总是我和跳跳爹还有很多人的救命恩人,而且还救了我很多次,瑄瑄,原谅我吧。” 子苏身子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紧紧靠在孔瑄身上,是全然的信任和依靠,从来没有人也没有一种感情能以这样的姿态靠近,连光目,也不曾。 这种莫名却清晰的感觉形成一股热流从胸口缓缓外溢,连带着脊椎手脚都泛起细细的酥痒。孔瑄有些气恼自己身心的这种改变,冷冰冰道:“你没错,我就是个坏人!” 子苏无力的翻白眼,你还能不能好了,都什么时候还傲娇! 子苏无奈的叹息抓着孔瑄的手:“孔瑄,我疼,我觉得我快死了,我和你说呀,我房间柜子上面的小篮子里有一包桂花糕,还有半包白糖糕,还有几块儿玫瑰酥糖,厨房吊着的篮子里还有半只风鸡,一条鸭腿,几块牛肉干,我死了你记得给我摆在坟头儿上哈。” 孔瑄又是气又是笑,真没见过这样的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那点吃的。他低下头贴在她水漉漉冰冷冷的脸上辗转厮磨,柔声道:“你要是死了我就把那些东西全吃了。” 子苏瘪着嘴说:“你不会,你不喜欢吃甜也不喜欢吃酸。” “我会,你要是死了我还把你扔给烛龙当点心,你还敢死吗?” 子苏捏着小拳头捶孔瑄:“你真坏,那我不死了。” 孔瑄抓着子苏的手在唇边亲了亲:“好,那我们回家。” “孔瑄,我冷,好冷。”子苏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也越来越女人。 两个人你是风儿我是沙,一点也没有把眼睛残了一只的烛龙放在眼里。 它尾巴紧紧缠着树干,用来转移眼睛传来的剧痛,传说烛龙闭眼就是黑天,睁眼就是白天,虽然传说很夸张,但是眼睛对烛龙真的很重要,失去眼睛就等于失去了半条命。 看着子苏二人要走,烛龙将大树晃得哗哗作响:“站住,你们就这样走了?” “不走难道留在这里过年?”孔瑄头也不回,果然对待敌人要像寒冬般无情。 “混呱蛋汪汪!敢伤我眼睛留下你们的命!” “就怕你没这个本事。”暴雨狂风中孔瑄怀抱美人,身形狼狈姿态却恣意潇洒,一点都没给boss界丢脸,必选点32个赞! 烛龙想发威可是现在它就是条病蚯蚓,只能拿着树搓尾巴,眼看着人家亲亲密密的就要走远,恨不得咬断剩下的半截舌头。 忽然狂风大作电闪雷鸣,漆黑的天空中出现一条鲜红的大蛇,虽然体型和树上的那位差不多,但是明显的有恶魔气场。 它张口喷出一股白色的冷气,瞬间雨就变成冰刀子落下去,孔瑄飞身躲过,冷笑道:“果然还有一条。” “想走?没那么容易,你伤了我弟弟也要留下眼睛。” “就凭你?烛九阴?” 烛九阴也不答话,咻的从天上飞下来尾巴一勾就把烛龙给扯下来,嘴里骂了句蠢货便把尾巴和它缠在一起,两条蛇越缠越紧最后终于合二为一,变成了两头蛇身。 妈蛋你们还有没有节操?竟然当众表演合体?!!! 烛龙终于喘了口气,呲着牙对烛九阴说:“都怪你才来,害我没了一只眼睛。呱。” 烛九阴很嫌弃它:“蠢货。” 怀里的子苏已经昏迷,气息也越来越弱,孔瑄眼见赤红如火的烛龙正主儿不好对付,更无心恋战。 烛九阴再次张口喷气,千万把冰刀子把孔瑄围起来,孔瑄护住子苏,催动内力于外衫上,那外衫顿时冒出丝丝热气,冰刀子触上就化成了水。 烛九阴扯着烛龙歪在一边的头,飞起来便旋转,接着就转出一个龙卷风把孔瑄和子苏裹在了里面。 强大的*把子苏身上的蓑衣和斗笠撕扯的粉碎,身上的衣衫也碎成条条片片,一头乌黑的长发似乎要被狂风卷进去。孔瑄运内力于子苏身上,帮她抵住风力的伤害,他背后的伤口因为用力又汨汨流出鲜血,孔雀的血虽然不比大鹏珍贵,但是孔雀血剧毒无比,流到地上就寸草不生,也就是因为子苏前生已经和他血肉相溶才不怕他的毒血。 孔瑄的衣衫也破落不堪,他脸上的肌肉都在簌簌抖动,可是烛九阴越转越快,风力也越来越强,孔瑄开始手心发冷渐渐不能支持了。 “孔瑄,孔瑄。”子苏虚弱的呼唤他。 “别说话。” “好大的风,孔瑄,你快走吧,不要管我。” “闭嘴,蠢女人。你太轻视孔雀大明王的能力了,九天玄佛我都不放在眼里,更可况一条小泥鳅。” “咳咳,你真牛x,可是,我,我在拖累你。” “别说话,不会有事的,乖,我还没有罚你呢,你就回去等着受罚吧!” 子苏费力的喘了一口气:“你又想打我屁股吗?你个*的老妖怪。” “是上古妖神,这次一定要狠狠抽你。” “孔瑄,好冷!” “子苏,坚持,你要是敢给我闭上眼睛我就杀了孔雀谷的所有人,米软软、朱跳跳、安非鱼。。。。。” 烛九阴的狂笑在飓风中格外凄厉:“好一对同命鸳鸯,你们受死吧!” 在这种时刻必须出现奇迹,果然一柄雪亮的宝剑插进风窝子里,像割开一匹布,就把飓风一分两半。 不完整的飓风再难逞威风,旋转了几下就软趴趴的化为和风细雨。 孔瑄抱紧子苏,心中虽然惊喜却不动声色观察局势。 那柄宝剑在完成任务后在空中画了个圆圈,孔瑄头顶大雨顷刻停止。 “诛仙剑?”孔瑄心中打了个突,不由得仔细打量剑的主人。 握着诛仙剑的是个年轻侠士,生的朗眉星目,很是俊逸出尘,孔瑄心中疑虑更甚,这人非仙非妖却能驾驭妖仙皆杀的诛仙剑,真是让人费解! 那人手握神剑对着烛龙一点:“孽畜,你竟敢霍乱人间,我东方沐泽今天要替天行道。” 孔瑄低低的啧了一声,原来他就是那个东方先生,果然有些本事! 失去一只眼睛的烛龙道:“又来一个送死的,呱!” 烛九阴狠狠瞪了它一眼:“你闭嘴,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就你学会几句人话,什么丢人现眼,分明是丢龙现眼呱呱。” 东方沐泽饶有兴致的看着双头蛇吵架,甚至用诛仙剑剔起来了指甲:“你们慢慢吵,我不是很急。” 烛九阴阴森森道:“哼,你是在挑拨离间好让我们兄弟自相残杀?” 烛龙崇拜的看着哥哥:“你真的好有文化,都学会用四个字抢答了呱呱呱!” “闭嘴。”烛九阴和东方同时吼出声。 “哥哥,你竟然和敌人这么有磨叽(默契),哼,谁和你才是一个蛋里孵出的兄弟?” 东方用一个都是男人我明白的同情眼光看着烛九阴,简直是对它不带脏字的卧槽卧槽槽!!! 巨大的身体发出炽烈的红光,天空都变得诡异鲜红,烛九阴腾空而起喷着白色的毒雾扑向东方。 东方诛仙剑光飞掠,银色剑身炫光流舞在空中布下结界。他对孔瑄说:“你们先走,这里交给我。” 孔瑄低头看看怀里面孔赤红的小人儿,当即点点头:“你小心。”便抱着子苏飞身像神祠的方向掠去。 身后诛仙剑破界而出,银色的剑辉和红色的烛龙缠斗在一起。 --------------------------------------------------------------------- 琅夜知道没有法力强行幻人形会很疼,但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疼。简直是疼的惨无人道好不好! 吞下孔瑄给的药丸,琅夜便找了个没有人住的破屋子趴着,起先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刚想骂孔瑄是个卖假药儿的,身上就火烧火燎的痛开了。 这种痛琅夜平生从未受过,从心脏到皮肤,每一寸就像在烈火里焚烧,甚至能听到炙烤皮肉的兹兹声,骨头烧断的咔咔声,疼到头皮发麻,疼到四肢颤抖,疼到忍不住凄厉嘶吼。 米软软,等着我,你是我的! 皮肉化为油脂,骨头成为灰烬,巨大的黑狼每一根狼毛都竖起来,肢体似被拉扯着变长,浑身的骨骼肌肉都在分崩离析。琅夜已经无力嚎叫,他狼狈的趴在地上浑身抽搐,这是要死了吗? “琅夜。琅夜,醒醒,你快醒醒。” 感觉到有暖暖的气流输入到身体里,琅夜幽幽醒转,他虚弱道:“嚎丧呢,鸟人,你真是给我吃的涅槃丹?” “吃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能不能行?” “哼……,行,肯定行,要不你来试试?你长得这么好看我姑且把你当一回母的。” 听琅夜还有力气耍*孔瑄才放下心来,他给琅夜检查了一下道:“恭喜你,最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到五更天你就会浴火重生,蜕变成新的模样。” “槽,你真拿我当你爹了,还浴火重生,我槽你祖宗!” “去槽,前提是你找的到我祖宗!好了,你且先呆着,我回神祠,看看你的软软小宝贝儿从东方先生那里回来没有。” “那你快去,要是软软给人抢去我就咒你一辈子不举。” 孔瑄有些想起挠墙,你老婆跟人跑了和我有毛线关系,还能不能讲理? 琅夜其实有点舍不得孔瑄走,他一个狼独自忍受这样的煎熬其实有点怕但是这根本不能说好吗,于是他只能目送孔瑄,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雨里。 时间像爬树的蜗牛一点点蠕动,虽然慢,但毕竟还是在动。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狂,眼看着三更就要来临,琅夜激动的有点狂躁。 终于,他的狼身开始起了变化,尾巴耳朵慢慢消失,接着就是骨头被拉长的清脆响声,再接着一个肌肉强健的壮硕男人四肢撑地出现在破屋里。 琅夜慢慢直起腰身,摸摸自己久违了三百年的人脸,还是那样的浓眉深目高鼻薄唇,怎一个 “帅”字了得! 狼王顾影自怜,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些实质性的问题,比如---他其实是赤身果体! 当狼可以不穿衣服,当人你确定要裸奔吗?虽然你腿长屁股翘还有八块腹肌,体毛丰盛鸟儿也够大,但是古代的妹子是很保守滴,她们也会对着你尖叫,但不是激动和萌滴,那是吓滴,不要怀疑,现在马上就要开启验证奇迹的时刻----- 米软软推开破屋的门,借着插在墙上的火把,她看着一个身材高大黑发怒张的男人,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竟!然!没!穿!衣!服! “啊!”软软一声尖叫退后两步夺门而逃。 “软软!”琅夜不明所以,老子有帅到让你看了就跑的地步吗,下那么大雨还不回来。 琅夜长腿一迈,几步就追上软软,扥着腰把人给扥回来。 “放开我,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给琅夜像小鸡一样提在半空,软软剧烈的挣扎踢腾,怎奈敌我力量悬殊,根本就动不了人家分毫。 “闹个什么劲儿,是我。” 狼王搭讪的方式果然高端,要是让子苏看到了,来自21世纪的她也要跪舔! 软软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眼前的男人强悍狂野搞不好是官府通缉的色mo杀人狂,今天落在他手里一定会死的很难看。软软几乎拼了性命双手掌掴眼前放大的俊脸,可是对方古铜般的肤色未见红斑,软软做惯了粗活的小手却被又粗又硬的胡茬儿扎的火辣辣的疼。 “住手,你不认识我了吗?” “认识,你是官府通缉的*采了三十六个少女的*大盗。” 琅夜倒吸一口冷气,卧槽,这谁呀怎么这么吊?不对不对,这也太快了,坚决的腰子有毛病,于是他很欠揍的保证:“绝对不是我,老子可持久了,就一次,一次*!” 软软听后完全不好了,她尖叫着抓琅夜的脸。 琅夜制住她:“能不能别这么野蛮,女人要抓就抓男人的背,脸伤了还怎么见人。” 软软的细腰被琅夜握在手里,就像一只随风乱颤的花苞,那这花儿也是带刺儿的,她拼尽全力的一脚终于踹到已经半硬的一团上,琅夜疼的脸色一变立即弯下了腰两手捂着那儿蹲下,米软软,你是不是不要下半生的幸福了? 软软像只受惊的小鸟灵巧但是跌跌撞撞的从他身上逃开,散着头发掉了一只鞋跑了出去。 琅夜一手捂着下面一手伸出去,但终是抓不着软软,此时他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槽,睡了三百年变得这样笨,忘了人要穿衣服的,不过我家软软倒是一点也不吃亏,我再也不用担心她在外面给人欺负了。 琅夜习惯性的抽抽鼻子,不对,空气中的血腥味一下子浓郁起来,软软有危险! 顾不得挑剔,琅夜抓了一块儿破布围住下身,虽然疼的嘶嘶抽气儿,还是飞身就从窗户跳出去。 软软拼命的跑,劈了啪啦带起水花的声音就像身后有人追,她顾不的害怕和胡思乱想,只想快点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以至于根本就没有看到前方的天上出现一条长满红色鳞片的烛龙对着她流下口水。 琅夜追赶而来,他倒吸一口冷气,手指上长出利爪,随时准备扑上去。 “软软,你在这里干什么?” 一个男人举着一把清油伞罩在软软头上,双眸在雨水里看起来深情似海。 说来也怪,那烛龙见了男人,尾巴一摆便消失了。 “东方先生,巫女大人和神女大人都不见了,我要找他们。” 东方解下身上刷了清油的披风披在软软身上,然后把伞递她手里:“你快回去,外面不安全,我替你去找他们。” “可是……” “没有可是,难道你连我都不信。” 软软用力点点头,“我当然相信,我马上回去,伞给你。” “不用,你快走。” 东方轻轻推了软软一把,转身向着烛龙消失的方向追去。 要不是自己衣冠不整,琅夜真想冲出来和东方摔几个跟头,软软小白痴,谁允许你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看除了老子以外的男人! 生气归生气,琅夜还是默默跟着软软,直到她安全的回到神祠。 神祠里依旧灯火冷清,软软回房换了干净衣服穿了鞋,又去厨房捅开火,烧了满满一锅热水,又炖上红枣乌鸡汤,焦急的等着子苏。 也不知过了多久,神祠的后门被砰的踹开,孔瑄抱着子苏站在门口两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迈门槛的时候孔瑄脚下一软一下子跪在地上,他胳膊一伸牢牢的垫在子苏头下面,以防摔疼了她。软软赶紧把孔瑄扶起来,一拉才发现孔瑄后背已经被血染透又被雨水冲淡,斑斑点点的倒像落了一身飞花。 “神女大人,你受伤了?” 孔瑄唇色惨白,他无力的摇摇头,道:“快去弄些热水,给子苏洗澡把她弄热了,她在发烧。” “好的我马上去。那你呢?你的伤口?” “不用管我,我没事。”孔瑄嘶吼一声,但是喉咙已经沙哑说出的话语只见急切却没有气势。 软软不敢耽搁,进厨房拎水,孔瑄给子苏脱了衣服放在浴桶里。热气氤氲间子苏还是不停的颤抖,无意识的发出一些痛苦的哼叫,脸色也红的很不正常。 孔瑄扣着她的脉门,把内力绵绵不绝的输到她体内,自己脸色却越来越灰败,就像一朵被风霜打过的花儿。 软软抱着干净的衣服站在一边儿,她不敢说话,心里却翻涌起伏,其实她一直不喜欢孔瑄,他的骄傲他的清绝总让人疏离难以接近,可是今天他对子苏的救助才让软软看到他温情的一面。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孔瑄才放开子苏的手,他长吁一口气扶着木桶的边缘站起来,却不想眼前金星闪烁,晃了几晃才稳住身形,果然,凡人的血肉之躯还真是无用呀! 软软伸手想扶孔瑄,孔瑄对他摆摆手,站了一会儿,伸手到水里想要把子苏抱出来。 水里缕缕红丝缠绕在子苏腿间胸前,刺痛了孔瑄的眼睛,他把人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还像市集上挑猪肉的大妈摸来摸去,结果一个伤口也没有发现。 孔瑄的眉头几乎皱成山,这到底是哪里受伤了? 软软看出了门道,忙说:“你不用担心,是巫女大人的葵水来了。” 葵水?孔瑄愣愣的看着软软,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仍然是一句话也不说,孔瑄伸手把子苏抱出来,用大披风裹紧了,放在暖榻上。 “软软,你给她穿上衣服,再弄点热汤。” “嗯,神女大人你也快去换衣服,你背上的伤口…..” 没等软软说完,孔瑄早就走了出去。 “怪人,刚才好好的,又谁惹到你,一点也没有巫女大人脾气好。”软软一边给子苏穿衣服一边念叨。 孔瑄换了身干爽的衣服,又吞了颗魅绡送的止血药丸,估摸着软软那边料理的差不多才走进房里。 软软端来两碗热腾腾的汤,正要喂给子苏喝。 “神女大人,我熬的汤,你快喝一碗,驱寒。” 孔瑄径直走榻前,伸手摸了摸子苏的额头,还是挺热的,但是呼吸倒是平稳下来,他把子苏扶起来依靠在自己身上,然后很不温柔的掰开她的下巴,塞了一颗灵药到她嘴里,然后低声对软软说:“喂她喝下去。” 泼泼洒洒的,小半碗汤才喝下去,孔瑄示意可以了慢慢放下子苏。 “神女大人,快把汤喝了,要凉了。” 孔瑄也真是又渴又饿,端起碗浅浅呡了口。 “怎么是甜的?” “红枣乌鸡汤,巫女大人第一次来葵水,我就炖了给她喝的,您喝也一样,都是补血暖宫的。” 孔瑄眼前一阵发黑,补血暖宫?简直是卧槽卧槽! “怎么,不好喝吗?您流了那么多血是该补补的,锅里还有很多,喝完我去盛。” 在软软殷切的注视下,孔瑄勉强喝光了一碗,好吧,就权当补血了,至于暖宫?哪来的宫暖! 孔瑄拒绝了软软的第二碗,疲惫的爬上暖榻拥着子苏沉沉睡去。 子苏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无风无雨天空一片暖晴,秋天的风吹得温柔,竟似春天般让人心动。 用手遮住入眼的阳光,软软的身影在瞳孔里渐渐清晰,第一眼看到的人不是自己梦中所见的,子苏有些失望。 软软见到子苏醒了很是高兴,摸了摸子苏的额头,道:“巫女大人,可感觉好些,身子还痛不痛?” “嗯,”子苏推被做起来,神情茫然:“软软,我睡了很久吗?” “嗯,三天三夜呢,可把大家吓坏了,多亏了东方先生。” “东方?那孔瑄呢?他在哪里?他受伤了,蛇,好大的蛇,孔瑄呢?”昏迷前的记忆全回到脑子里,子苏挣扎着要下地。 卜一活动,下身传来不舒服的感觉,有些硬的布片摩擦着大腿间的嫩肉,刺啦啦的疼。 她尴尬的仰起头:“软软,那是什么?” 软软抓住子苏指着腿间的手:“别乱动。”软软回身打开柜子,从里面取出一条干净柔软的布带,递给子苏。 “这是什么?”子苏惊悚的用手捏捏,很是不解。 “这就是你垫的东西,我用的是最软的白布,里面装的是草木灰,每次用脏了可不准乱扔,那里面装草木的袋子扯下来,白布洗干净下次用。” 麻痹呀,复古牌卫生巾?都有想怎么动就怎么动的加长苏菲了,为什么要用草木灰,你们的卫生条件真的好差! 子苏很认真的摆弄着手里的东西,用很严肃很学术的态度对软软说:“软软,这些东西用完了一次就该扔,还有用什么草木灰,难道棉花不会好些吗?” “棉花也行,可是现在还未到收棉花的时候,再者草木灰比棉花实惠些。” 子苏无力的扶额,要不要这么艰苦,我要回家,那里起码有苏菲护舒宝n种品牌选择呀。等等,我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我已经接受了我是女人这个血淋淋的事实,接受了此后的人生每个月都会来亲戚,这不科学!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高大清朗的男子走进来,子苏慌忙把手里的东西塞在屁股底下,完全是一幅小女人的反应。 软软忙笑脸相迎:“东方先生,又麻烦您来送药了,巫女大人已经好多了。” 子苏和东方沐泽并不熟,她客气道:“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东方倒是自来熟,又是摸子苏额头,又是拉着她的手----号脉,子苏有些蛋蛋的不乐意,先生麻烦你有点自觉,好歹这也是个女人被陌生男人拉了手就要剁手的古代,你一上来就这么生猛不是红果果的xing骚扰吗? 东方笑着说:“已经没事了,看着精神就不错,不过病刚好不要吃油腻的饭菜。” 软软忙道:“我已经熬好了白粥。” 白粥,白粥你妹呀,我饿了好几天就给碗粥喝,特不人道了,我要投诉!还有你这个男人,都看完病了还不放手,想满地找牙吗? 没等子苏发飙,一道白色的身影闪进屋子,子苏只觉得眼前一花,已经被孔瑄抱在怀中。 “瑄瑄,你还好吧,你有没有受伤?”子苏乍见孔瑄满满的只有关切,根本就忘了他们之间的嫌隙。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说来我们该多谢东方先生,是他赶跑了烛龙。”嘴上说感谢,但是干巴巴的语气一点也没有诚意。 东方沐泽风度很好,一点都不计较孔瑄的小鼻子小眼睛:“哪里的话,我本就是来除妖降魔的,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怎么会是小事,你救了我和瑄瑄的命呀,大恩不言谢,我和瑄瑄一定要报答你。” 东方沐泽眼含深意的看着孔瑄:“神女大人,东方并无所求,不过以后要是东方有求于你,还望你能念这相助的旧情。” 孔瑄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有了计较,凤眼微微上挑,眼瞳里的金色晕开一片灼灼,亮的让人不敢逼视:“好说,好说,东方先生放心,救命之恩他日必结草衔环已报。” 两个人表面上一团和气,其实已经你来过往波涛暗涌了,子苏不懂这些她很不气质的打了个呵欠,抱着孔瑄的手臂说:“我饿了,软软只给我吃白粥。” “那你想吃什么。”孔瑄和子苏说话时敛去锋芒,温柔似水。 “我想吃糖醋肘子。” “不行。”软软和孔瑄回答的异口同声。 子苏撅起小嘴儿,嘤嘤嘤,没有肉吃的人生不幸福。 “巫女大人,你起来了,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跳跳风风火火的走进来,卷起的风震得茶杯都簌簌发抖。 “跳跳,你带的什么?”子苏闻见跳跳食盒里飘出的香味儿。 “烀猪头,我后娘说吃哪儿补哪儿。” 子苏:。。。。。。 孔瑄:小呆瓜真的好补补脑子了,是个人就让碰。 跳跳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转头看见了东方沐泽,她紧张的一哆嗦:“东方先生,你也在这里呀?” 东方含笑点头:“跳跳,我教你那套刀法练的怎么样了?” 跳跳被东方的笑电的一愣一愣的,两个大眼直冒粉红泡泡:怎么可以那么帅,东方先生真是怎么看怎么帅! “跳跳,跳跳,你没事吧!”东方手在跳跳眼前晃了晃,这姑娘莫不是傻了? “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犯病了。”今天好热闹,小鱼也来了。 小鱼先对着子苏施礼,把手里的水果递到软软手里,然后一脸挑衅的看着跳跳。 “你才有病呢,你吃药了吗你就出来。”碍着东方先生在场,跳跳揪着小鱼的衣服走到门外压低声音。 “你那花痴病才得治呢,否则可真就傻了,那猪头干脆自己吃了得了。” 跳跳咬着牙捏着小鱼胳膊上的肉丝儿360度无死角旋转:“你想死呀。” “你放手,猪跳跳,你就欺负我有本事,看见那个东方先生就乖的像只猫,我告诉你他根本就不会看上你,你就死心吧,泼妇。” “小贱鱼!跳跳再也装不下去,怒号一声就把小鱼撂倒。 外面吱哇惨叫之声不绝于耳,子苏不由得和孔瑄相视而笑:“这样的日子真是不寂寞呀。” 东方道:“那我先告辞了,软软你和我再去抓一些药吧,再吃两天。” 软软无奈的看着肉搏的二人,转身就要和东方出门,这时大门自己开了,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站在门口朗声说:“请问,孔瑄住在这里吗?” 第七十四章 你给老子戴绿帽子 卿本公子,第七十四章 你给老子戴绿帽子(求订阅) 今天是多日阴雨后的第一个晴天,天空湛蓝如洗,微风拂面,卷着连日雨水的潮湿腥气。舒悫鹉琻黑衣男子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口的大半阳光,寒着脸一步步走进来。 软软只看了一眼就大叫着躲在东方的身后:“他,他官府通缉的*大盗。” 琅夜的脸色简直阴沉的能滴下水儿来:水性杨花的女人,老子才走了几天,你就忙着给老子戴绿帽子。 东方护住软软:“你是什么人?” 琅夜眉头蹙的很紧,抿着薄唇盯着东方:小白脸儿,怎么什么时候都能见到你? “那是来找我的。”大家正僵着呢,孔瑄及时打破了这种尴尬。 “瑄瑄,你们认识?”随后而来的子苏盯着琅夜,总觉得莫名熟悉。 “他是我弟弟。” “她是我妹妹。” 琅夜和孔瑄齐声答道,话音落地,两个人嫌弃的怒视。 麻痹的,不是说好了,怎么就会占便宜! 子苏有些不解:“亲人呀,那到底是你大还是他大。” 好一个孔雀大明王,孔瑄面部变色气定神闲:“我们是双胞胎,母亲生产时忘了顺序,后来就分不清大小,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挣着当大的。” 子苏暗地咬牙,这你也能编出来,脸皮得有多厚! 琅夜上前一步抓着孔瑄的手苦情道:“我找你找的好苦,鞋子都穿碎了一百零八双;为了找你,我跨过高山和海洋,走过荒漠和雪山;我坐牛车坐马车坐船又坐小木筏,还被老鹰抓上天,瑄瑄,我终于找到了你!” 孔瑄脊背发冷毛孔发寒:“这么巧,我也是被老鹰捉来的。” 子苏小肚子饿的叽里咕噜,你们够了,还能不能让人吃下饭!! 孔瑄和琅夜抱头痛哭,孔瑄在他耳根小声说:“怎么到今天才来找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槽,你还管老子死活吗。你知道老子这几天过的是什么日子。” 弟弟呀,姐姐呀,哥哥呀,妹妹呀,抱团哭一团。 “你和软软又怎么回事?” “你还有脸说,你怎么给老子看的老婆?” 呜呜。。。。。。。 这边哭哭闹闹的,小鱼和跳跳都停手过来看热闹。 小鱼:“这男人是神女的亲戚?还真有几分像。” 跳跳:“你什么眼神儿,这个人凶悍的像头野狼,怎么可能和神女是双胞胎?” 子苏:。。。。。。 鉴于场面混乱,子苏实在听不下去,她虚弱的走到二人面前,在女孩子中已经算是高挑的她在他们二人面前就变成了矮冬瓜:“二位,节哀顺便。” 琅夜:节哀你全家,有这么说话的吗? 孔瑄:小呆瓜的脑袋瓜果然与众不同,语不惊人死不休呀。 子苏凑近他二人,低声说:“别演了,一点都不像真的,让你们恶心到吐。” 孔瑄厌恶的推开琅夜,回头对软软说:“软软,过来认识一下,我兄弟,琅夜。” 子苏一听这个名字斯巴达了,琅夜,黑狼王,他是那只叫阿黑的狗! 孔瑄暗地对子苏挤挤眼,意思很明显,没错他就是那只吃饱了就睡还爱黏人屁股后面的大笨狗。 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神展开,软软根本就躲在东方身后不敢出来:“神女大人,他是个坏人,怎么会是你兄弟?” 孔瑄一听这话不乐意了:“软软,我自家兄弟自然认识,我也相信他不是坏人,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和他之间只有仇恨没有误会,他是个*人渣。” 所有人的目光全落在琅夜身上,他轮廓刚毅的脸没有任何难堪,反而更添无辜:“这位姑娘,我们初次见面你就这样出言不逊,在下不懂为何?难道在下对你做过什么?” 妈蛋,狼王不禁帅的惨绝人寰,脸皮厚的更是绝世无双。 “你,你…..”软软气的浑身发抖,可是她无论如何说不出那晚发生的事情。 孔瑄马上跟进:“对呀,软软,琅夜刚寻我到孔雀谷,你又是何时见过他?” 东方轻轻拍了拍软软的后背:“别怕,有什么说出来。” 琅夜盯着东方的那只手眼睛都绿了,好想好想剁下来红烧了。 软软眼含泪花:“就是下大雨那晚上,我出去寻巫女大人,在破屋那边看见了他,他,他对我欲行不轨。” 琅夜心里那叫一个冤枉,老子为你受罪化形,又忍痛跟着你一路保护,你竟然说老子欺负你,天理何在! 琅夜虽然风尘仆仆,但身上的黑衣却是好料子,人虽然阴沉气势却卓然,根本就不是登徒子的样子,他正色道:“姑娘说笑了,在下今早刚到这里,并不记得曾和姑娘见过。” 子苏瞅着一狼一鸟儿,知道他们肯定有猫腻儿,于是她只有挺身而出:“软软,那晚妖怪出没,你看错了也是有的。” “我……。”软软见子苏都这么说就不好再说什么,只是狠狠的剜了琅夜一眼。 接下来子苏被八卦憋得难受,只有马上清场:“呵呵,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也好了,也辛苦大家了,我们让他们亲人团聚,大家都散了吧!” 巫女大人逐客令一下,大家稀里哗啦退场,只是东方在走之前在软软耳边低语几句,看的琅夜是相当不爽,不过还有人比他更不爽,跳跳在出门后就跟着东方沐泽走了,小鱼看着他们的背影狠狠的呸了一口,完全不顾读书人的形象,简直是菜市场的大妈! 送走了各位,子苏马上下令:“软软,你去做点可口的饭菜,庆祝瑄瑄找到亲人,琅夜,你一路辛苦,赶快让软软给你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孔瑄,你跟我来,我和你有话说。” 子苏的话大家都不满意,特别是软软,她的是个手指拧成白玉小结:“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琅夜很是受伤,软软你的心怎么变得比天上的云还快! “都说是误会了,快去,难道他还能吃了你不成?” 虽然不情愿,但是软软还是带着琅夜走了,一高大一娇小的身影前后而行,子苏忽然觉得这样的身高比例—真!的!好!萌! “看什么呢?不是有话和我说吗?”孔瑄现在好无赖,跟没骨头似的赖在子苏身上。 “孔瑄,琅夜就是阿黑?” “嗯。” “他好man。” “说人话,什么意思?” “就是他长得特有男人味,我跟你说要是他在我们那里进入演艺圈保准是东方汤姆克鲁斯。 孔瑄只抓着子苏夸琅夜很男人的重点,他冷哼一声:“四肢发达,有什么好看!” “当然没你好看,明王大人天生丽质倾城倾国……”看到孔瑄脸色不善,子苏不敢再说,调皮的吐吐小舌头。 “你,喜欢琅夜那样的男人?”明王脸色发青,都差点咬到舌头。 “切,我喜欢他干嘛,我喜欢志玲姐那样的,高挑,性感,妩媚…..喂喂,你等我把话说完,你走那么快干嘛?”子苏小跑着去追生气走掉的孔瑄,忽然一股暖流涌到腿间,她尴尬的站住,这是…..她几乎想蹲下抱头哭,这是在提醒老子吗?不管愿不愿意,老子只能是女人了! 这个打击太过惨烈,子苏觉得起码要三个红烧猪蹄外加好多小点心才能抚平心灵上的创伤。 软软打开一间厢房,闪在一边说:“你先住在这里,被子在柜子里自己拿,我去做饭。” 琅夜也不进屋,自以为用很感性的声音说:“那我去帮你。” “不用,谢谢。”说完软软一溜烟儿跑了,好像身后有狼追。 琅夜无奈的苦笑,慢慢来吧,总不能急于一时。 软软一边做饭一边苦想,会是自己因为害怕记错了吗?那晚天很黑,那个火把也不亮,所以真可能看错了,好吧,就当看错。 发现柴没了,起身去抱柴火,柴堆很高,只有上面的没有被雨淋湿,她惦起脚,怎么这么烦,就不能长高点! 那堆干柴一下子跳到她眼前,跟着还有一双粗壮的胳膊,浑厚的男声响起在头顶:“这些力气活儿我来好了。” 软软没吱声,想干就干吧累死你最好! 把柴放在软软平常放的右手边,琅夜站在桂花树下眯着眼睛看软软扭着柔软的腰肢忙活。 一会儿灶膛里添块儿柴,一会儿菜板上去切菜,一会儿又在锅边翻炒,还不时的用手指撩一下额前的碎发,明明只是普通的做饭,可是在琅夜眼里就像是舞蹈,那么美丽轻盈,哪怕是瑶池的仙娥天女也比不上。 软软感觉到有两道视线打在自己身上,那是和灶膛里的火一样热烈的关注,让她温暖和心安,就像是阿黑在看着她一样。 阿黑,软软放下锅铲,回头却是浓浓的失望,桂花树下没有一个庞大的身躯趴在那里,只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的人。 阿黑,软软重重的撂下手里的菜,心里的失落膨胀到极点,堵得眼睛里全是酸涩,大雨那晚阿黑也离奇失踪,因为这几日发生太多事情她也不敢和大家说,偷偷出去找过很多次,可是连个影子都没看见。 阿黑,你在哪里,有饭吃,有地方睡觉吗?冷不冷,渴不渴?受不受欺负? 琅夜脚下一绊,低头看正是他以前吃饭用的粗陶碗,他想都没想一脚就踢一边。 清脆的破裂之声引起软软的注意,她走过来捧起破碗,再抬起头时眼珠子都红了:“你这人怎么如此缺德,这不过是一个碗,它和你有什么仇怨。” 琅夜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他想笑的和善些,可是在软软眼里却成了狂傲:“不过是一个碗,我再买一个更好的给你。” 软软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他:“只是一个碗,这是我家阿黑吃饭的碗,没它阿黑吃不下饭,你现在把碗砸了,若是我的阿黑回来用什么吃饭?” 软软说话的声音很大,几乎是从心里蹦出的嘶喊,她的表情很复杂,愤怒、伤心、失落、害怕,各种情绪汇成一股大潮几乎要把她冲垮逼疯。 琅夜听到软软说“我的阿黑”高兴的简直像掉在蜜缸里,从进门见到软软和东方在一起琅夜就像搁在醋缸里的大蒜,都酸透了,他以为软软根本就不在乎他,真的就只当一条狗,现在看来他在软软心中的地位蛮重要的。 人家伤心狼王高兴,他企图从软软手里拿回碗:“软软,把碗给我别割伤了手,一个碗而已,只要是你给的,你的阿黑肯定会喜欢。”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阿黑,走开,别烦我。”软软抱着破碗走进厨房,琅夜从后头看她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一定是哭了。 心头有热流冒出,暖暖的冲击了四肢百骸,琅夜真想对着月亮嚎上两嗓子,麻痹老子的女人果然对老子一往情深呀! 快走几步,琅夜隔着门槛轻声说:“别哭了,我见过你的阿黑。” 软软转过头抹着眼泪急声问:“在哪儿,什么时候?阿黑它好不好,有没有瘦了?” 琅夜现在终于知道人类为什么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么一句话了,明明就站在软软面前,却不敢告诉她他就是她的阿黑。 “前天的时候,我从山谷的那边过来,看到一只高大威猛的黑狗,比老虎都威风。”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琅夜你不夸自己能死吗? “是,那肯定是我的阿黑,它去哪里了?”软软一着急,捉住了琅夜的大手。 这双小手不知曾摸过自己多少回,但是第一次和自己双手交握的感觉简直不能再美! 软软着急的等着下文,却发现琅夜色米米的看着自己。她脸一红忙把手甩开,然后气呼呼道:“你这人什么毛病,我问你话呢?” “它,它去山的那一边了,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琅夜很满意自己的说辞,我总不能分身给你一人一狗吧。 软软狐疑的看着琅夜,忽然上前揪住他的衣领,踮着脚贴上来,琅夜傻了,琅夜惊了,琅夜软了,琅夜硬了。软的是心,硬的是----呵呵。是男人都懂。 爱哭包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么主动,这样的速度是不是太快?我刚吃了一个大蒜嘴会不会太臭,还有还有会不会皮肤不够好姿势不够帅…… 软软在他的脖子上闻了闻,然后一巴掌就赏在他下巴上:“你说,你是不是吃了阿黑,你身上有它的味道。” 这个都能闻出来,姑娘你不是吧,莫非也是属狗的? “我哪能吃它,它是那么的可爱温柔善解人意……喂喂,你干什么?干嘛拿扫帚打我,我真没吃它。” 软软哪听他解释,拿着大扫帚铺天盖地一顿打。 琅夜抬胳膊挡着,心里又是笑又是恼,老子才知道爱哭包也是个泼辣货,不比祝跳跳差多少呀,可是老子就是喜欢到心要化了! 琅夜挨了一顿打,软软的气算是出了,动静儿闹得太大把孔瑄也引出来了,孔瑄再三保证琅夜没有吃阿黑,并答应帮着找阿黑才算把事情平息下,孔瑄看着一地的辣椒大蒜头都大了,“软软,你快收拾一下准备开饭吧,子苏只喝了一碗白粥闹半天了。” 软软眼圈通红闷声迎着,孔瑄拉着琅夜去了书房。 两个人正儿八经的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那日琅夜看到软软安全回到神祠后本想找个地方猫着等天亮再来认亲,结果看着双头烛龙逃走就想去追,却不想在密林深处触到了结界,烛龙进去后就再没有出来。 “结界?它们能有本事布下结界?” 孔瑄站在窗口,正午暖融融的阳光照他脸上,小扇子般的睫毛密实实挡住了绿色的眼瞳。 “不是它们,我看见一个白衣白发的人,虽然只闪了个影子,但我肯定是个女人。” 孔瑄回头看着琅夜,半天没言语。 “孔瑄,这事情太蹊跷了,但是我觉得是对着我们来的,我们一定要尽快恢复法力。否则便是人家的俎上鱼肉。” 孔瑄点头,但是琅夜却不明白他点头的含义,过一会儿孔瑄方道:“你怎么看东方沐泽?” “槽,还能怎么看,老子想砍死他。” “说正经的,这人来的蹊跷,不是仙也不是妖魔,我竟然摸不出他的底子,但是他好像对我们却清楚的很。 “要不要我去试试他?“ “先不用,别打草惊蛇,几天后就是孔雀谷的勇士选拔大赛,你要去参赛,获得勇士称号,合情合理的留下来。” “没问题,小菜一碟。” “还有,子苏已经记起留仙水榭的事情,所以他那里你不用遮掩。” “卧槽,什么忘忧草什么狗屁咒语,鸟儿你放水了?” “闭嘴,干你的正经事情去。” “现在的正经事就是吃饭,好几天没有吃到软软做的饭简直想的不行。” 看琅夜的模样就差伸出舌头哈哈的流口水了,孔瑄抓起一本书扔他脸上:“狗改不了吃屎。” 当琅夜坐在饭桌前,他激动的老泪纵横。麻痹,老子终于混出个人样儿了,再也不用你们坐桌前吃饭我趴在桌子底下啃骨头了! 子苏裹着个大披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她好奇的看着琅夜低声问孔瑄:“他没事吧?” 孔瑄把碗里的荷包蛋捞给子苏:“不用管他,就那熊样儿。” 子苏苦着脸道:“嘴里没味道,不想吃鸡蛋,我想吃肉。” 孔瑄又夹了些青菜到子苏碗里:“不能吃肉,不消化。” 虽然青菜和鸡蛋比白粥强,她气呼呼的把脸埋在碗里,声音很响的扒着饭以示抗议。 孔瑄伸手戳戳她气鼓鼓的脸,嘴角微微翘起:“小呆瓜。” 呆瓜你个胡萝卜,再烦老子吃饭,分分钟咬死你。 要是在平时,这么有爱的一幕琅夜肯定要*孔瑄一番,但是他现在握着筷子蛋蛋的紧张,麻痹三百年没用这玩意儿了好陌生啊! 琅夜最怕在软软面前出丑,但好像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软软端着半碗饭,小口却快速的吃着,真的不想和这个黑大个儿一个桌子吃饭。 琅夜笨拙的夹了个鸡腿儿好几次差点掉桌子上,在离软软碗0.03公分时软软警惕的把碗端一边儿:“你要干什么?” 琅夜艰难的夹着鸡腿挺尴尬的:“我,我给你夹菜。” “放回去,我不吃。你也不许吃。”软软拿筷子截住鸡腿又放回盘子里。 子苏很不理解软软这么温柔的姑娘怎么一见琅夜就跟吃了十斤朝天椒似得,她把鸡腿夹给琅夜:“软软,琅夜是客人,不能这么没礼貌。” 软软贝齿咬住下唇脸涨得通红,她放下筷子轻声说:“你们吃吧,我已经吃饱了。” 子苏对着软软的背影喊:“这是怎么了,气性这么大,说句就不行了。” 琅夜慌忙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孔瑄看戏看的很爽,他用筷子把鸡腿夹自己碗里,阴阳怪气的说:“去吧,去了更惹人生气。” “都有毛病。”子苏嘟囔一句,转头看见孔瑄正在啃鸡腿儿,她不由的长叹:过去真是眼瞎了才觉得他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这分明就是一个无赖加三级。 这一天鸡飞狗跳的算过去了,孔瑄沐浴过后擦着长发就来到了子苏榻边。 子苏紧张的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你。” “你?”子苏张着嘴这个你字在脑子里循环半天才反应过什么意思,她抓起一个枕头就扔孔瑄身上“臭*。” “咦,这是什么?”孔瑄上前一把把软软牌卫生巾抓在手里。 子苏俏脸通红,半跪着去抢:“给我,什么东西你也能乱拿。” 孔瑄把手里的白布举高:“你还没说是什么,我不给。” “你这个无赖,都这么大年纪了还玩,玩你个头呀。”子苏几乎挂在孔瑄身上扯着他的袖子去抢。 “你不告诉我,我拿出去问他们去。”小呆瓜红脸犯傻的样子真可爱,孔瑄的恶趣又发展到一个新的高度。 “你敢,还给我。” “看我敢不敢。”孔瑄作势要走。 子苏也不是个会服软的,她气的摔了另一个枕头,转身对着墙角揉眼睛。 “哭了?喂,这样就哭了,那还给你就是了。” 子苏抓着孔瑄贴上来的胳膊把他压倒在榻上,伸手夺过白布条塞到被子里然后双手作势掐住孔瑄的脖子:“哼,你现在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救你。” 孔瑄动了动身子让她压得更舒服些,忍着笑配合:“女侠饶命。” “饶你?没那么容易!看这张脸长得还有几分姿色,要不卖到*里换壶酒喝。” 槽,堂堂孔雀大明王就值壶酒钱,你的数学肯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子苏趴在孔瑄身上,一点都没有身为女生的自觉,她用指头划拉着孔瑄的脸:“啊,说起来你长得真不错,还是原生态没有整过容。对了,你的胸怎么没了,难道那个是你变得?”子苏很奔放的撕开孔瑄的衣衫,手伸到人家胸膛里摸摸摸! ⊙﹏⊙ ⊙﹏⊙ ⊙﹏⊙ 孔瑄眸色一黯,身体有部分自然起了反应,他膝盖曲起一顶子苏小肚子便翻身把人压住。 他抓着子苏不安分的小手,声音略沙哑:“想知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卧槽,你还是那个高贵冷艳的大明王吗?分明就是个*! “滚,爱说不说,谁稀罕知道。” 孔瑄居高临下看着子苏,忍不住伸手捏捏她撅起的小嘴巴,就算是生气她细眉下的眼睛也清澈通透,只一眼便能看到心里。 “我现在没有法力,是一种果子,吃了可以维持几天女子的形体。” “这么厉害,好神呀!下次带我去摘好不好?” “你也需要?”孔瑄墨眉微挑,语气满是戏谑。 “我,我才不要。我是发育的晚,肯定比你的大。” 孔瑄无语,这个小呆瓜真是个神奇的物种,难道就不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讨论这么桃色的问题很容易引起美丽的错误吗? 似是看到自己胸怀博大的未来,子苏嘿嘿乐出声儿来。孔瑄翡绿眼瞳笼着一层淡金暖雾,柔情似水的看着子苏,脸一点点逼近,身子靠的也越来越紧。 随着孔瑄的靠近,子苏心跳的像在跑马拉松,她红着脸扇动睫毛,张着嘴想要呐喊却无声。 “砰”“我打死你,你这个登徒子,大半夜不睡守在我房门口你想干什么?” 院子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接着就是软软的咒骂声,孔瑄像受到了惊吓,猛然抬起头。 子苏恍然自己正在期待什么,她忙推孔瑄:“软软和琅夜又打起来了,我们快去看看。” 孔瑄无奈的摁着眉心:“不用管,琅夜皮粗肉厚经打着呢。” “可是软软……” “你担心软软?你别忘了琅夜就是阿黑,软软是他最不可能伤害的人。” “也对呀,他们本来就是…..是什么?”子苏觉得一对和一家好像都不合适,就求助孔瑄。 孔瑄嗯了一声,身子又压下来“不管他们,我们的帐还没算完。” “我们之间有什么帐,你快起来,重死了,压得我喘不动气了。”子苏手脚并用,企图把孔瑄掀下去。 孔瑄眼底如墨色深渊,唇边的笑顷刻消失,他哑声道:“别动。” 子苏身子一僵,她清楚的感觉到小腹上的坚硬触感,她颤声道:“你,好像顶着我了。” 话刚出口她又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以来大姨妈是女人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可是女人遇到这种事不该是含羞带露或者是三贞九烈吗,像自己这样不会让孔瑄以为是水性杨花! 孔瑄从子苏身上翻下来,咬牙道:“你最好离我远点儿。” “好,我马上就消失。”子苏回答的从善如流,更是迅速的下地穿鞋。 “回来,你要去哪里?”孔瑄吼住了手把在门上的子苏。 “我去软软那边凑合一晚。” “不准去。” “不准我去?女神,啊呸,男神,男神你是又去找你失散很久的兄弟联*夜话倾诉离别之苦吗?慢走不送!”子苏喜滋滋的倒回来,就要脱鞋睡觉。 “琅夜是男人。” “我知道呀。” “我的身份现在是女人,就算是兄妹也不能共处一室。” “对呀,我们不是兄妹所以更不能睡一起。” “子苏,你是不是想都让大家知道我不是女人。”孔瑄凤目微眯,危险的火花开始迸射。 “那我再给你收拾一间屋子。” “不用,前几天你生病我也是在这里睡的,以前怎么睡现在怎么睡。”孔瑄直接脱靴,不和子苏废话。 “那不行,以前是不知无罪,现在明明知道了假装不知道不是自欺欺人吗?” “闭嘴,睡觉。”孔瑄脸色发黑,拽着子苏就给拽榻上。 子苏无法,“那好,管好你的作案工具,老子可是过来人,知道下半身的疯狂。我把毯子放中间,我们谁都不能过界,谁过了,明天就钻桌子底下扮阿黑。” 孔瑄不屑的躺好闭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哪晚睡觉你老实过? 起初子苏还怀着戒备,听着孔瑄平稳的呼吸,她顶不住睡意很快就打起了小呼噜。过了一会儿她就在梦里伸展天下无敌的神功,有力的长腿啪的踢了被子,整个人滚到了孔瑄那边。 秋天的夜晚凉如水,子苏很聪明的滚进孔瑄的胸膛。 孔瑄慢慢睁开眼睛,凉浸浸的月光从没有掩好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子苏的小脸儿像蒙上一层轻纱。孔瑄抬手,老半天才慢慢落下,他用指肚一寸寸感觉着手底下鲜活润泽的生命,忽然像抽疯一样把人抱紧,他闭上眼睛,一丝丝软弱从睫毛的颤动里流露出来,这样抱着,是不是就不用放手! 天刚亮,子苏就给软软和琅夜吵醒了。 子苏拉着被子蒙着头:“这还让不让人睡了,米软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泼辣?” 被子里的手触到一具温热的胸膛,紧实光滑的肌里捏着手感好到爆,槽槽,孔瑄什么时候滚到我被窝里来了,必须踹到桌子底下装阿黑。 子苏邪恶的yy出各种孔瑄学狗叫的模样,不禁兴奋的两眼发光,手也不老实的到处抓捏,就连软软摔盘子砸碗的声音都美妙的像唱歌。 “摸够了吗?”孔瑄热热的气息吹进耳蜗里,子苏吓得一机灵抬头就对上那双好看的凤眼。 “你……”子苏一紧张就口拙,再加上心跳漏下半拍脸呼吸也跟不上频率,好半天她睁着大眼睛争辩:“你犯规,今天早上一定要钻桌子底下学狗叫。” 孔瑄眼尾一挑:“你确定?” “当然。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子苏得意的撇撇嘴,要是长了尾巴肯定能摇起来。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看看你在哪里。” “我……”子苏经孔瑄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被子早就踢到了地上,而自己此时正躺在孔瑄被窝里!!! 这简直! 是! 晴天霹雳! 孔瑄伸手把子苏圈怀里,贴着她的耳朵说:“谁应该学狗叫?” “学狗叫?哪有狗?明王你说梦话一定是没有睡醒,现在调整好姿势重睡。” “跟我耍赖皮?想不学狗叫也可以,亲我一下。” 子苏囧囧有神,好歹你也是个惊天动地的大人物,要不要这么趁人之危? 子苏手抵着孔瑄的胸膛不让他靠近,“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放手。” “那你先答应我,学狗叫还是亲我,二选一。” 两下比较,当着软软和琅夜学狗叫真是丢尽了导师学长学弟学姐学妹的脸,不如就当自己来自大洋彼岸,给他个美式早安吻。想到这里子苏推推他:“亲了这事儿就结了?” “嗯。” 子苏飞快的在他脸上蹭了一下,完了还用手背擦擦嘴:“没洗脸,呸呸呸。” 孔瑄本想等着一顿大餐,可是子苏的一个窝头就打发了他,失望之余有些薄怒,一揽子苏的后脑勺儿,便把子苏的呸吞在嘴里。 子苏吓了一跳,慌乱中不知是谁的牙磕到谁的嘴唇,让这个逐渐加深的吻增加了血腥的味道。 在子苏不能呼吸前孔瑄放开她,哑声道:“小呆瓜,呼吸呀。” 子苏深深的喘了一口气,长叹一声:“憋死我了。” 孔瑄又是气又是笑,更多的却是喜欢到心都要融化,额头亲密的抵住子苏:“和我亲吻就这么难受?真是傻到份儿上了。” 听到这话子苏斯巴达了,槽槽,我们干了什么?亲了?还是舌吻?麻痹老子的初吻! “想什么呢,小呆瓜?” 呆瓜你妹,见过我这么聪明睿智的瓜吗?简直烦到不行! 孔瑄捏捏她的脸颊:“再这么可爱我可不敢保证发生什么,小孔瑄已经跃跃欲试了,” 子苏也曾经是男人,当然知道早晨对于男人来说会发生什么,她连滚带爬从孔瑄的禁锢下挣脱出来,要不是孔瑄拉了一把就要滚到地上。 这种羞人的事情竟然在他们中间发生了,就这么发生了,发生了,发生了! 作为一个汉子,被男人亲这种事简直是奇耻大辱,但作为一个住在女人身体里的汉子,这事儿好像也不那么难受,再作为一个长着小幂幂,来着大姨妈的女汉子被一个帅到惊天动地的男人的亲好像喜大普奔呀! 孔瑄饶有趣味的看着子苏脸上丰富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愈加深刻,这小呆瓜一会儿高兴一会儿叹气,自己在演戏吗? 子苏终于发现孔瑄在笑他,忙推开他伏在自己膝头上的俊脸:“起来,去看看你的兄弟伤的严重不?” 琅夜当然没有事,但是软软打的手痛。不过琅夜很是郁闷,他不过是想要帮软软做早饭,虽然技巧不熟练打了碗但是也不至于挨打上身呀,还让不让狼活了! 鉴于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早饭吃的有些诡异,子苏不敢看孔瑄,软软不愿意看琅夜,饭吃到一半,软软忽然说:“巫女大人,能不能让他换个地方住,我们这里住个男人不方便。” 子苏一愣:“软软,你确定让他走?” 软软使劲儿点头,点的琅夜心都碎了。 看到琅夜一个劲儿给自己递眼色,孔瑄道:“软软,琅夜可是我唯一的亲人,他千里迢迢来寻我,你竟然要把他赶出去,是不是也要连我一起赶出去?” 孔瑄的声音不高,但是气场摆在那里,软软立马眼圈儿红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本来神祠只有女人住,他住在这里别人会说闲话的。” “说闲话的人你算头一份儿吧!软软,在我们家乡,喜欢琅夜的女人多不胜数,个个温柔多情貌美如花,要是他愿意,随便钩钩小手指就有一票女人投怀送抱,他是不会饥不择食的。” 卧槽卧槽,琅夜气的翻白眼,孔瑄你个混蛋,这是帮我呢还是害我呢。 子苏也觉得孔瑄说的太过分了,她忙打圆场:“都别吵了,还让不让人吃饭。软软,你说的有道理,回头我问问族长,看琅夜能不能住在这里。还有你,孔瑄,谁赶你们了,软软不过说的是事实,你瞎起哄什么?” 琅夜现在是王也得当孙子,他点头如捣蒜,你们都说的对,就我一人错,行了吧! 孔瑄把筷子重重一放,道:“不用问,我们这就走!” 孔瑄站起来拉着琅夜就往外走,琅夜给他搞懵了,他频频回头看,孔瑄狠狠的捏他的手:“蠢货,想要留下来就别回头。” “孔瑄,你又耍什么花招,我走了软软要给那个东方夺走了。” 两个人一直走到院子里子苏才反应过来,她冲上去拉住孔瑄,低声说:“孔瑄你有病呀,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什么意思呀?” “我们是不受欢迎的人,与其在这里不受待见不如哪来的回哪去。” “谁说你了,小心眼儿,还有一大堆事儿呢,再说了你走了我怎么办?” 子苏说出这句话自己先愣住了,他走就走,我和他什么关系,为什么要他管? 孔瑄也愣了,他意在吓吓软软,没想到却吓到了子苏,看到她苍白的小脸儿满是焦灼神色,孔瑄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可为了琅夜能留下来,他只能狠狠心道:“你是巫女继续供奉你的菩萨,与我何干。” “孔瑄,你,可是现在孔雀山妖兽横行,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神女,难道要弃我不顾?” “我倒是想让我本领高强的兄弟去做勇士来保护大家,可是有人不稀罕。” 子苏马上喊:“软软,你快来说句话呀,不能让他们走。” 软软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慢吞吞的走过来低声道:“神女大人,对不起,我不是要赶你们走。” 孔瑄冷哼一声:“我知道,你只是觉得有了东方沐泽就够了,不需要我们是吗?” “不是的,这怎么又扯上东方先生了?” “当然有关系,我兄弟勇士大赛那天要挑战东方沐泽。” 第七十五章 男神我要给你生孩子 卿本公子,第七十五章 男神我要给你生孩子(求订阅) 孔瑄和琅夜当然没有走成,还赚尽了子苏的好话,事后子苏想难道我想他留下真的是为了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吗,没有人能给她答案,更也许答案一直在她心里,只是缺少承认的勇气。舒悫鹉琻 孔瑄替琅夜放了话儿要挑战东方沐泽,三日后勇士选拔大赛开始,但是东方沐泽是评委, 所以琅夜挑战他的机会基本就是零! 和别处的打擂台不一样,孔雀谷禀行一贯的另类风,时间选在晚上。 至于为什么要在晚上呢,族长说这样白天不耽误干活,又为晚上增加了丰富多彩的娱乐节目,所以全村的人都像看大戏一样早早就搬着凳子来到了临时搭建的场地,甚至还开了赌台押谁胜出,简直是无聊八卦到极点! 子苏和孔瑄都在评委之列,孔瑄剥了瓜子仁就放在子苏面前的小碟子里,等子苏啃完一个苹果,面前的瓜子都堆成小山,子苏吃的又香又甜,围观的村民都感叹,两位孔雀山的希望感情如此之好真是我们的福气,赶快羡慕,赶快鼓掌,赶快不准嫉妒! 东方沐泽在比赛快要开始的时候才姗姗来迟,他一身青衣丰神俊朗,完全是一派仙侠风范。他一出场全场就掌声雷动,姑娘们争先恐后的向他抛出鲜花,尖叫声更是不绝于耳,听说还有因为太过激动晕倒的,子苏又长姿势了,感情什么时候都有脑残粉呀,这群姑娘,真的好凶残。 东方沐泽施施然坐在子苏的左手边,孔瑄蛋蛋不悦,剥瓜子的时候几乎把皮肉全部捏碎。 子苏等着喂食却等来一堆碎渣渣,桌子底下狠狠踢了孔瑄一下,你又不是女人也跟着犯什么花痴? 得,东方沐泽成了头号大祸水,必须拖出去砍了!呵呵,那必须不能够呀! 子苏翻开参赛名单,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跳跳来参加比赛到不稀奇,可是小鱼你来凑什么热闹,而且竟然还有张二毛! 孔雀谷的擂台赛真的和子苏在小说电视电影里看的不一样,哎,有了,有点像笑傲江湖里令狐冲上了五霸岗,群魔乱舞欢乐的过了头,怎么也不像大灾难要临头。 孔瑄切了一小块烤的金黄的羊腿沾了调料塞到子苏微张的小嘴儿里,子苏转头一边嚼羊肉一边说:“小鱼为什么也要来参加?” 孔瑄拿白绢给她擦擦嘴上沾着的芝麻:“咽下去再说,小呆瓜。” 子苏耳根发红低声说:“这么多人不准叫小呆瓜。” “那人少就可以叫了?” “哎呀你随便了,说正经的。” “难道我不正经?” “你?”子苏翻了个白眼,她发现自己和孔瑄的厚脸皮完全就不在一个等级,忙把话题扭回正途:“小鱼呀,他怎么也参加比赛,就他那小身板儿还不够跳跳一脚的。” 孔瑄往台上看了一眼道:“因为他是男人,他要守护他的家乡和家人。” 子苏又翻了个白眼:“切,我也是男人,我怎么就没有崇高的情操。” 孔瑄抓着她的一把长发微微用力:“你是男人?我怎么看不出来?” “你轻点,疼。”子苏脸一红,迅速的闭上嘴,这种时候这些私密的话题还是不要说了,至于我是不是男人,对你,重要吗? 此时台上鼓声如雷,族长从镇上招请来坦胸露大腿的姑娘载歌载舞,真是热闹的一比那啥。鼓点儿停止时,村长慢吞吞的走上台开始了孔雀谷勇士选拔赛开幕式的致辞。 子苏打了个呵欠,她发现现在对大胸脯大屁股的女人完全提不起兴趣,这种时候难道不是该钻进暖暖的被窝里睡出美好的人生吗,干嘛要吹着冷风听个老头儿哼唧? 东方沐泽面带微笑听的津津有味,子苏不禁质疑,大侠你真是英俊,这样八股居然也能当冷笑话听! 孔瑄把她的脸扳过来:“别看那边,太丑,小心伤到眼睛。” 子苏恨恨的吞下一块小点心,你这个幼稚的老妖怪! 孔瑄给子苏倒了杯热茶,小声问:“子苏,你想不想当英雄?” “不想,太累。”小呆瓜脱口而出,这种傻 逼问题必须不用考虑。 “那神仙呢?” “不想。” “嗯,王侯将相?或者是尊者菩萨?” “都不想,我就想有很多很多的钱,然后就做个废物晒太阳。” “噗。”东方沐泽一口茶水喷碗里,真是特别脏。 子苏很讨厌的看了他一眼,台上村长正讲到孔雀谷气候温暖湿润,适合各种稻米的种植,听这个也能笑出来,真是脑子有毛病。 子苏戳戳孔瑄的腰眼:“那你呢,你想做什么?凌驾众生之上?” 孔瑄眼睛看着前面熊熊燃烧的篝火,这个喧闹的人间景物渐渐虚幻,他轻笑敛眸,美丽的脸上风情万展:“我想花了了你很多很多钱,然后陪你一起当废物晒太阳。” 子苏给孔瑄的话电到了,酥麻的感觉从心脉延伸到四肢,指头都酥软的难以抬起,她很女人的低下头,丝缎一样的长发纷纷垂落到胸前。 孔瑄看着她后颈露出的一小块儿白腻的肌肤,真想贴上去亲亲,怎奈场合不对,他只有把熊熊的火焰强压在心里。 村长从稻米种植讲到了母猪的产后饲养,本来还想说说母鸡的产蛋率怎样提高,结果已经有人热情的给他扔菜叶瓜子皮,鉴于鸡蛋比较贵,那个必须不能扔。族长一头一身红红绿绿的披挂下了台,美丽的拉拉队女簇拥着选手开始上场。 第一个出场的选手就成功的把子苏雷到,卧槽,祝!跳!跳! 跳跳出场不稀奇,稀奇的是她的一身打扮,一头不驯服的黑发大概是抹了不少菜油才梳成堕马髻,银簪子布绢花还有充银点翠的凤头钗热热闹闹插一头,大红的胭脂抹到了眼皮子上,红色短襦衫,油绿留仙裙,腰上深紫绣花丝带里插着一把杀猪刀,怎么看怎么像菜园子里长一起的茄子辣椒。 子苏紧张的抓着孔瑄的袖子:“跳跳她要干嘛?这是比武还是跳大神儿?” 孔瑄赶紧给她喂了一个霜糖红果压惊,“不怕不怕,她没有扛着猪上场就已经不错了。” 小鱼出场的时候就正常的多,虽然新做的一身襦衫过大,作揖的时候差点踩到下摆抢个狗吃屎,但竟然也有狂热的粉丝!! 他的粉丝当然比不了东方沐泽,全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妇女,其中以风韵犹存的豆腐西施祝大婶也就是跳跳的后娘小鱼的嫂子为首。 大妈们穿着过年的新衣,拿着鲜花扇子扭着粗壮的腰身载歌载舞,热力一点不输年轻姑娘,子苏倒吸一口冷气,想不到小鱼的后援队如此强,再放一首最炫名族风直接就可以穿到现代跳广场舞了。 最后一个出场的是琅夜,他只穿了一条布裤,两条腿笔直修长,裸露的臂膀肌肉贲张,八块腹肌硬邦邦,一块块腱子肉滚动在古铜色的皮肤下。 琅夜如此狂野彪悍的出场方式立即引起了轰动,姑娘们捧着脸尖叫,更有胆大的挤上前想摸摸帅哥的手臂,当然是腹肌更好。子苏觉得回到了现代演唱会的现场,学姐学妹冲着偶像喊“求微博,求群号,男神,你好帅,我要给你生个孩子”简直乱的一比那啥。 孔雀谷的山民多是猎户出身,民风彪悍,所以来参赛的不乏本领高强的猎户,所以这场擂台赛还是很有看头的。 比赛的规则很简单“群殴”! 就是一大群人在那里看到谁就打谁,然后剩下的四个人就可以进入决赛。 “是谁这么奇葩的脑子想出这么奇葩的比赛规则?” “我。”东方沐泽回答的很响亮,感觉是那么的值得骄傲。 子苏无奈叹气,大侠你不觉的你很幼稚低级吗?看来看去还是身边的这个貌美如花的老妖怪靠谱些。 一台子的人乱哄哄的打在一起,祝跳跳绿裙子撩起来,红褂子袖口挽起来,一头珠翠摘下来扔她弟的篮子里。她往台上一站,四周马上空出一片,尼玛孔雀谷谁人不识杀猪女霸王,都是被她揍着长大的,跳跳杀猪刀一出,威风八面,赶快闪人,不要死的太难看。 呆毛少爷张二毛更是有办法,大椅子台上一放,端着小茶壶兹兹儿喝茶,谁靠近他就有光头给他发银子“拿着拿着,我家少爷天下第一,赶紧拿钱看伤去。” 至于小鱼,他早在混乱中机智的闪到一边去,谁冲着他来,他就喊:“兄台小心你后面,仁兄看你左面,就是他去年说你坏话,洞房夜一盏茶就给新娘赶出来了…….”这种嘴贱的节奏勉勉强强算的上机智吧! 最后所有人的矛头一致对准了琅夜。 看着琅夜里三层外三层给人围起来,子苏蛋蛋紧张:“这什么臭规矩,这么多人打一个不公平?” 东方沐泽回答的很欠扁:“难道妖怪还和你讲规矩。” 子苏:。。。。。。 孔瑄伸手拉她:“不怕,就是来再多的人琅夜都能对付。” 子苏拧眉,没有法力他不就一个凡人吗?这种时候不要逞强。 就在子苏愣神儿的这个空当,台上一片惨叫,台下一片掌声,只见琅夜霸气狂野举起双臂大吼,他的周围人哗哗倒下一大片。 琅夜顿时觉得蛋蛋的寂寞,哎,从此老子改名琅夜求败,请不要崇拜哥,哥只是个传说! 今晚的初赛选出了琅夜跳跳小鱼张二毛四人,琅夜一下台便给一帮女粉丝围住,那个要给他做鞋,那个要给他裁衣,甚至还有一个半遮半掩的说要给他生孩子,琅夜根本无心听她们说话,只是在人群中寻找那个一晚未见的娇小身影。 软软干嘛去了,整整一个晚上都没有看见她。原来她给族长聘请当擂台赛的总大厨负责大家的吃食,作为幕后英雄琅夜当然看不见她。 这一闹就到了三更,孔瑄拐着迷迷糊糊的小呆瓜去河那边看月亮。 今夜是满月,银子般的光辉碎了满河,只是子苏不解风情的呵欠连天。 孔瑄解下披风把子苏从头到脚包严实了,顺便捏捏她的小鼻头儿:“小呆瓜。” 子苏很严肃的在他眼前儿转个圈儿:“你觉得我哪里像瓜,像也是像黄瓜。” “那是呆黄瓜。” 子苏撅着嘴道:“大冷天儿乌漆墨黑的有什么好看?” 孔瑄的脸在月色中有些朦胧不清,竟让人觉得伤感:“只是心情不好,想你陪我一会儿。” “你心情不好?你也会心情不好?”子苏凑近了孔瑄,仰着头仔细观察那张脸。 孔瑄伸手把人抱住,然后嘴唇就狠狠的压在子苏唇上。 “呜呜呜” 每次都这样,简直神烦! 推了几下没有推开,反而让孔瑄长驱直入,渐渐的两人越吻越深,在山涧清泉边,在明月繁星下,唇齿相依呼吸交融,连心跳也渐渐统一。 树上一只寒鸦扑的拍了翅膀,怨毒的看了一眼,然后飞入黑暗里。 良久,孔瑄才放开子苏,子苏忽然扭头就走。 孔瑄两三步追上去,扳住她的肩头:“怎么,生气了?” 子苏猛然转头,泪水滑落在白希的脸上:“够了!” 孔瑄不解:“什么?” “我说你玩够了吗?我知道你老人家活了几千年什么吃的玩的都见过,在人界这几天长蘑菇了吧?想找个人消遣吧?你可以叫张二毛去采雪莲,也可以叫小鱼去做臭豆腐,总之你可以叫所有人仰望你膜拜你,但是能不能离我远一点,能不能别动不动就抱抱亲亲,我是个有节操的人,不要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装逼的人是会被雷劈的,你玩我,我不爽! 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不过是一缕孤魂,我不配和你这高贵冷艳的孔瑄大明王做出这些亲密动作,请你,不要再招惹我,生死是我命,求放过!” 孔瑄有些手足无措,他都不知怎么就惹恼了子苏,她是不讨厌自己亲她的,前一刻还是那么热情和投入,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其实他不懂子苏,连子苏自己都不懂,在这个陌生玄幻惊悚的世界里,子苏整个理智就像一座大厦推倒了又重建,也亏得她乐观神经又大条,否则就是哭也哭死了。她珍惜着这里遇到的每一点温暖,可是孔瑄之于她却是一团火,想靠近又怕被伤害,这样矛盾的心情下,她小小的发泄一下其实也算有益身心健康,可是她发火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傲绝天地的孔雀大明王! 子苏气呼呼的走在前面,她发完火就后悔了,她想着如果孔瑄能追上来她就装着没事一样,也许还会扑过去抱住他,什么狗屁问题统统都不是问题。 孔瑄不远不近的跟着子苏,月下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 子苏进门的时候和琅夜撞个正着,琅夜扶了她一把,问道:“孔瑄呢,你们不是一起吗?” 子苏心里本就像吊着一个装满水的塑料袋,琅夜一句话就给捅个窟窿,泪水一瞬间夺眶而出,琅夜吓了一大跳,待要说什么,子苏已经跑回房间。 孔瑄走了进来,琅夜一把抓住他:“她这是怎么了?” 孔瑄并不答他,反问他:“你不去睡觉在门口干什么?难道狗还没有当够?” 琅夜一听这话犯着邪性,知道这货又拿他撒气,哭笑不得道:“得,你欲求不满吧,脸上都写的明明白白。” 孔瑄甩开他,冷冰冰道:“去你房间,我有话说。” 孔瑄坐在桌前二指微曲轻叩桌面,目光很是悠远。 琅夜递给他一杯热茶:“这么严肃,是整出孩子了要你负责?” 孔瑄直接拿手敲了他的头:“再胡说把你嘴缝上,琅夜,我看到了寒鸦。” “寒鸦?那个王八蛋还没死吗?” “其实它一直在我们周围,一开始我只把它当普通乌鸦,今天它跟我到河边我才认出,隔得老远我就闻到它身上恶心的死人味道。” “这个混蛋千万别让我看见,否则我定把它开膛破腹来祭奠当年因它背叛而死难的兄弟。” “琅夜,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它为什么会出现?” “是呀,它现在又是谁的狗腿子,孔瑄,你到底作何打算?” “你通知魅绡让她回孔雀魔殿把孔雀往世书给我取来。” “你要那个作甚?” “寻找取心头血却不致人死的方法。” “孔瑄,你真的是爱…….” “琅夜!”孔瑄厉声打断,“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通知魅绡好了。” “恐怕不行,她进不去。自从你出来后,魔殿谁也进不去,你受伤的时候我曾想让她回去取些仙草,但是她差点被烧焦皮毛也进不去。” 孔瑄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说:“那等大赛后你和我回去一趟,对了,明天的比赛准备的怎么样?” “这个还需要什么准备的,简直是手到擒来。” “你也不能小瞧这些人,很会整事儿。” “行了,别想了。回去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嗯。”孔瑄应着起身,走到门口时琅夜叫住他:“孔瑄,我们活了这么久什么都见过,什么都玩过,三界也留名过,这一次就算死我们也要做自己想做的。” 孔瑄微微一笑,脸色却有些发白他用口型做了个“放心。”然后翩然远去。 卧房里,子苏已经累极而睡,小脸蛋上泪痕鲜艳,就连疏长的睫毛上也挂着晶莹的泪珠。孔瑄伸出纤长莹润的手指,轻轻接住那滴泪,然后送至唇边,伸出舌尖吮进嘴里。咸涩的味道弥散在舌尖,脑海里浮现子苏哭泣恼怒的样子,他不由的蹲下身子,静静的看着她,只待天明。 相安无事的一天过去了,疯狂的夜晚又来临了。 只不过过了一天,子苏都快不认识孔雀谷的人了,他们个个像打了鸡血兴奋的双眼通红,族长亲自主持了赌桌,一改往日慢吞吞的蜗牛样,撸袖子蹲在板凳上“你还在为辛苦种地烦恼吗?你还为冒着生命危险害怕吗?今天,有一个巨大的发家致富的机会摆在你眼前,从此,你的人生将会改变,打败高富帅迎娶白富美,你还在等什么,还在犹豫什么,下注,下注!” 子苏简直掉了下巴,这真是神语!可是族长你这样真的好吗? 子苏拉拉族长:“族长,聚众赌博是不对的。” 族长老脸放红光:“子苏,你的私房钱拿出来,买一注吧,是跳跳还是琅夜?” “我,我谁也不买,你们慢慢玩。” 子苏推开众人慢慢的走到评委台,昨天,明明是两个人有说有笑并肩走过去的。 “小心。”有人扶了她一把,子苏心头一喜,抬头却见是东方沐泽,不禁失望。 东方沐泽扶着她坐下,“怎么只有你一人,没见到神女大人。” “他,他有事晚一点到。” “还好,没有来迟。”子苏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虽然不是和她独处时的男子声音,但子苏还是心头突的一跳。 孔瑄并不看她,只是绕过她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子苏心脏像给一只手大力的揉捏了几把,说不上的憋闷。 孔瑄面似秋水,似乎是很专心的看着招姑娘们*的舞蹈。 今天族长顾不得发表感言,姑娘们跳了一会儿,选手们就开始上场。 今日琅夜和跳跳形象大变,跳跳已经恢复她利落的男装打扮,长发在脑后绑成辫子,而琅夜却穿起黑色长袍,腰间巴掌宽的锦带束住,更显宽肩劲腰翘臀。原来今早吃早饭时软软剜了他一眼,说什么:“不穿衣服的野蛮人。”琅夜马上听从媳妇的教诲,老老实实穿上衣服,不让凶残的姑娘们眼睛卡油,真是特别特别怕老婆。 今天的比赛对决是选出一二三前三名,至于对决竟然是抓阄。 小鱼很紧张,万一和跳跳那个女霸王自己只有死路一条,好在老天开眼,他的对手竟然是张二毛,小鱼简直想抱着琅夜大腿哭一场。大哥呀,你好好保重吧,那个女人就交给你了! 今晚没人给子苏剥瓜子,她自己泄愤一样咔咔磕的响,不用你!我也照样!吃瓜子! 第一场是小鱼vs张二毛,小鱼虽然身形单薄,但比张二毛绝对是高大健壮了,所以一上台小鱼就一把推倒啪啪拳打脚踢一脚踏在脊梁骨上?那必须不能够呀,小鱼可是个学富五车的君子!(对,没有看错,必须是五个大马车!) 张二毛一身锦衣,流里流气上前,对着小鱼挤眉毛弄眼睛:“小小小啊鱼,少爷我我我给你一两银子,够啊够你卖一个月豆腐了。” 小鱼伸手抹了抹被喷脸上的唾沫星子,又打开折扇把大蒜味扇走:“二少爷,你为什么要给我钱?” “让让让你下去。” “我下去了你就能胜利吗?就算胜利你为什么取胜?” “为为为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好,你可以不说,那我再问你,你是谁?” “我,我当然是张二毛。” “张二毛是谁?” “是是是我爹的儿子。” “你爹又是谁?” “槽,你你你有病,我爹是张大户。” “张大户又是谁?” “小小王八蛋,张大户是我爹。” “你又是谁?” “我我我是谁?我是张二毛。” “错,张二毛是个代号,你可以叫张二毛,我也可以叫张二毛,你爹也可以叫张二毛。” “你你你,胡说,我才是张二毛。” “天地教合万物滋生,从而有人,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每天忙忙碌碌蝇营狗苟是为了什么?饭,吃到肚子里就变成了屎,屎到了田地里成了滋养的肥料,肥料养大了庄稼,庄稼成熟了又被你吃到肚子里,如此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何处是尽头,而一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的你每天吃饭拉屎再吃再拉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去哪里?我活着有什么意义?啊……”张二毛一点都不结巴,流利的喷出一口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小鱼把子苏和她的小伙伴们惊呆了!槽,小鱼你到底是孔明转世还是吕秀才穿越,简直太太碉堡了,要是到了现代肯定上个央视开个讲堂当个名人呀! 小鱼只费唇舌之力便说晕了张二毛,在孔雀谷的历史上又添了神奇的一笔,祝大嫂骄傲的灵魂发抖,见谁都疯狂拥抱,“安非鱼是我小叔子”“小鱼是我卖豆腐拉扯大的”“小鱼的学问是我教的。”跳跳和她弟简直想钻到老鼠窝里,这样的娘亲,太丢人了,坚决不能是亲生的! 终于轮到了跳跳和琅夜上场,跳跳衣襟一撩拉开架势顺便拔出了杀猪刀。琅夜站姿随便双手环胸笑的很是欠扁。 跳跳觉得被轻视了,她怒目相视,道:“拔出你的武器,不要说姑奶奶欺负你赤手空拳。” 琅夜掏掏耳朵:“第一对付你一个女孩子我应该让你,所以不用武器。第二,你是小鱼的姑奶奶,可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以后说话客气点。” “现在姑奶奶就让你看看女孩子的厉害。”跳跳抡刀就上,完全把琅夜笼罩在一片缭绕刀花下,就像在切割一头生猪。 琅夜气定神闲,手脚未动甚至身体也看不出变化,可是跳跳的每一刀都擦边劈空,连子苏这样的大外行也知道他们完全就不在一个档次上,跳跳女侠你还是收手吧! 琅夜笑道:“你倒是长进不少,比上次劈朱厌快多了,只是这套切肉刀法也是你的东方师父教的?” “这叫斩龙刀法,看我不削下你的皮来。”等等,跳跳手下一滞,你什么时候见过我和朱厌过招? “斩龙?也只能用来杀猪,松手。”琅夜伸手在跳跳手腕处一戳,她的杀猪刀脱手插在地上,她完全让人给打败了。 “女人还是回家做饭洗衣服生孩子的好,别动不动就姑奶奶长姑奶奶短,不是每个男人都叫安非鱼,你懂吗?” 跳跳咬住下唇,恨恨的看了琅夜一眼,然后飞身跑掉。 作为即将和琅夜对决的小鱼根本就没有上台,他追着跳跳而去,果然是个好小叔! 咦咦,小鱼弃权难道琅夜就是冠军了吗?族长刚想宣布,琅夜直接跳下抬,径直走到评委席前,下巴一点很是狂妄的说:“东方先生,我要和你讨教讨教!” 子苏虎躯一震,卧槽,这哪是讨教分明是挑衅! 孔瑄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衣袖从子苏手里抽出来,淡淡道:“东方先生,我这个兄弟向来鲁直,还请您好好*。” 子苏不解的看孔瑄,为什么非要讨教和*,难道非要绑着四肢塞着口钳挥舞着皮鞭yin笑着问“践人要不要?” 显然子苏被自己的这个想法雷到,等她反应过来,温润如玉的东方先生和霸气狂野的琅夜已经站在擂台之上。 台下掌声雷动,族长赢了一大笔以后又忙开新的赌盘,为他二人下注的竟然五五分成,族长老歼巨猾,想了想自己也一半一半,果然数学不是体育老师教的,真是非常机智! 更激动的是姑娘们,现在二人的粉丝也是五五分成,有的还是同时粉两个人的,一个潇洒英俊,一个邪魅狂狷,嘤嘤嘤,不知道该站在哪边,真是非常捉急! 子苏挺直腰背非常紧张,她大度的忘记了先前的不愉快,主动和孔瑄说话:“琅夜会赢吗?” 孔瑄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你希望他赢吗?” “当然了,他可是你的兄弟,我们的人。”子苏一脸不解,你真是有病。 我们二字取悦了孔瑄,他的眉梢挂上喜色:“赢不了。” “赢不了?那你还不拦着,输了多丢人。” “输?也不会输,只要东方沐泽不用法术,肯定就不会输。” “不赢也不输?难道二人你来我往打出感情惺惺相惜然后从此携手江湖山长水阔?这是令狐冲和田伯光的节奏呀!” 对于子苏奇奇怪怪的话孔瑄听不懂就选择漠视,他伸手捏捏子苏的鼻子:“说什么也没有用,且看一场好戏。” 好好说话怎么又动手动脚?我说过原谅你了吗?真是讨厌! 擂台上,东方沐泽抽出宝剑,银光闪过,似是劈开黑夜阳光灿然! “好剑,果然是好贱!”琅夜贱字重咬,未曾交手先自撸爽了一把。 “亮出你的兵器,诛仙从不和空手的人过招。” 琅夜在虚空中一抓,然后双手一抹,凭空幻化出一杆长矛漆黑的狼头长矛。 子苏大奇:“他的兵器好霸气,可是他放在哪里我怎么看不到?” 孔瑄压低声音道:“不管是妖魔仙最基本的一项修炼就是把兵器化入身体里,使其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这样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至于赤手空拳。琅夜的兵器是狼头矛,现在不过是普通的兵器,如果他恢复法力,自然兵器也有了妖力,到时自然发生变化,威力增加百倍。” 卧槽,这简直就是犬夜叉的铁碎牙呀! 东方沐泽微微一笑:“想不到你已经炼器入体,看来我今天是遇到劲敌了。” “你也不差,能驾驭诛仙剑不被反噬的人还真不多见,出招吧!” 两人话音刚落便都挥手出招,顿时银光黑影纵横交错,根本就看不见人! “好厉害!”子苏张嘴感叹。 “雕虫小技而已!” “喂,我知道你也很厉害,但是请你不要打断我的膜拜。” 孔瑄一听这话又不高兴了,傲娇的转过脸。其实说起大度孔瑄真不如子苏,可能这就是平民和官二代的不一样吧。 软软一直在厨房里并不知道擂台上发生了什么,忽然一个小姐妹急匆匆的跑进来,把她撞了个趔趄,,软软拉住她:“你干嘛呢,赶着投胎?” “快快,狼帅和东方先生打起来了。” “狼帅?” 对,这就是姑娘们给琅夜起的霸气侧漏的新名字。 “真难听,怎么不叫蟋蟀?” “你胡说什么,不准侮辱我偶像。放手,我要去茅房,憋不住了。” 软软还是拦住她:“这是厨房,不是茅房。” 那姑娘头脑发热的分不清厨房和茅房,nc粉真是好可怕! 软软扔下手里的抹布,走出去张望,果然擂台上两道光影纠缠,空中剑芒飞舞,眼花缭乱,狂戾劲风把围观姑娘的头花珠翠吹得满天都是,渐渐的人们都开始后退,那光要是落身上估计也得死。 东方沐泽一时拿琅夜不下,诛仙剑开始烦躁,发出嗡嗡铮鸣,似在问他为什么还不动用法力。 琅夜长矛一点,矛尖贴着剑身而过,顿时火花四溅。东方沐泽当下聚意念,提真气,诛仙剑仿佛饥饿的人吃到饭食,立刻欢快的发出清脆声响,银光盛炽更添矫如狂龙的雾气。 诛仙剑当头斫下,眩光流舞,如浪似潮。琅夜暗叫不好,却不闪不避,全身真气运于矛尖,迎诛仙剑而去。 “蠢货!”孔瑄低吼一声,拿起桌子上的镇纸就扔过去,琅夜修炼狼头矛花了五百年,不能就这样毁于一旦。 孔瑄的力道和时间拿捏的非常好,正好卡在剑和矛中间,石墨镇纸怎敌得上神兵利器,顷刻粉碎,一块儿铜钱大小的碎片却飞溅出去,冲着软软的眼睛而去。 软软四周的尖叫大吼似乎都化为背景,她眼睁睁的看着黑色的碎片越来越大,以无以伦比的速度进入瞳孔里,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绝望的闭上眼睛。 噗,是利器刺进皮肉的声音,接着就是一声闷哼,再然后是响成一片的女子尖叫。 软软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看见一片血红,是琅夜,琅夜挡在她身前,碎片击中他的肩头,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出来,颜色是那么鲜艳,而他的左腿被剑划了一个大口子,裤子几乎成了开裆,更有大量的血汨汨流出淌在地上。 孔瑄从座位上站起来,摔碎了一个茶碗:“蠢货,就算要英雄救美也不用拿命来博。” 东方沐泽很歉疚,他过来扶住琅夜:“对不起,事发突然,不知道你要来救软软,这一剑你挨的冤枉。” 琅夜长矛杵地,推开东方沐泽:“没事,我败了。” 此语一出,四周一片喧哗,狼帅粉高呼哥哥你好帅!哥哥你是真男儿!哥哥!哥哥!哥哥! 木头粉不干了,明明是败了,还帅个屁呀? 狼帅粉纷纷掐腰上前:哥哥哪里是败明明就是为了救人才让你们家木头给捅了,你家木头趁人之危胜之不武! 切,没有那么大的嘴吞什么天,自己学艺不精管我们家木头什么事! 软软微张着粉润的小嘴,眼睛里只看到一片红色,她听到自己好像说:“谢谢你,你没事吧?” 琅夜转身,忍痛让自己站成一杆标枪,他淡淡道:“没事,换谁都会这么做。”说完,琅夜一瘸一拐的走了,围观的人哗的退到两边,给他闪出一条道路,那条路淋淋漓漓洒下一行血迹。 孔瑄上前扶住琅夜,压低声音道:“傻死了,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你以后就三条腿了。” 琅夜脸色难看,却笑得贼贱:“我刚才表现可冷艳,软软她有没有感动到哭,快帮我看看。” “你呀!”孔瑄气的咬牙,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他真想把手指插到琅夜的伤口里搅上一搅。 对于孔瑄的拂袖而去琅夜气的跳脚(跳不起来,伤着呢),他冲着孔瑄的背影大喊:“瑄瑄,快来扶哥哥一把。” 孔瑄回眸冷笑:“你怎么不去死!” 狼帅粉纷纷捂脸,还有这样的妹妹吗?卧槽真是狠毒呀,哥哥你幸亏有我们这么多好妹妹,还是到我碗里吧! 琅夜苦逼的躲避着妹子们的咸猪手,无声的呐喊着“软软快救我!”可是,软软怎么跟着那个践人洞房走了,抛下他这个救命恩人被这群凶残的人凌虐,这不科学! 还是子苏善良,她过来拉了琅夜一把:“走吧,除非你想流血到死。” 巫女大人把琅夜拯救出火坑,拐呀拐的回到了神祠。 上次魅绡给的灵药还在,孔瑄给琅夜吃了,又打来水给他清洗伤口。孔瑄拿着刀问:“刚才她扶你的哪只胳膊?” 琅夜本来疼的有点晕,给孔瑄一吓就清醒了:“你这个王八蛋,醋劲儿赶上东海的水了,扶一下怎么了,她是我大嫂,长嫂如母,那就是娘,莫说扶我就是抱我…..啊!” 孔瑄狠狠的拍了他伤口一下,刚止住的血又冒出来,疼的琅夜一身冷汗。 “有你这样包扎的吗?他流那么多血你还拍他,我来。”软软推门而入很不客气的把孔瑄推一边儿去。 第七十六章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 卿本公子,第七十六章 那一#夜你没有拒绝我(求订阅) “有你这样包扎的吗?他流那么多血你还拍他,我来。舒悫鹉琻”软软推门而入很不客气的把孔瑄推一边儿去。 孔瑄顺势走出去,顺便冲琅夜做了个手势:就知道她在外面,不给加点料又怎么会进来? 琅夜咬牙:还不快滚! “别动,你当自己是铁打的?”软软蹲着身子用剪刀把琅夜裤子膝盖以下的布料全剪下来,然后用布巾蘸了清水轻轻地擦拭干涸的血迹。 软软黑鸦鸦的头发就像一朵柔软的大花,散发着女孩子特有的幽香,琅夜贪婪的嗅着,这才是他的良药,能让他忘了所有的痛,甚至再痛也心甘如怡。 “东方先生的药很管用,我给你涂上。” 柔软的手指摸在肌肤上,琅夜的心跳加快,原来她是找东方沐泽拿药。 “咦,你的伤口不在这。” 软软擦干血迹后发现小腿上除了浓密的汗毛根本就没有伤。 “是在大腿,你让孔瑄给我处理就行了。” “她?怎么看都不是个伺候人的。”软软有些踌躇,琅夜是为救她受伤当然不能不管,神祠里三个都是女人,虽然孔瑄是他家人可是他一点都不靠谱,伤在这里是比较尴尬,可是又不能不管?软软咬了咬下唇,不管了,医者父母心,不过是大腿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伤口在哪里?” 琅夜一直愣着,软软问了二遍他都没说话,“伤口在哪?”软软陡然提高声音,她怕时间一长勇气就消失了。 琅夜忙直直膝盖往上大约十公分的大腿内侧“|这里。” 软软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大腿根。 软软又把这个部位以下的裤腿剪下来,同样擦干净了,一条小孩嘴一样的伤痕就露出来。 软软倒吸一口冷气,她无法想象这么严重的伤这个男人还能笑的这么云淡风轻。 浅绿色的药膏带着青草的芬芳由软软的手指涂到琅夜的伤口上,这个过程很美,但是琅夜的痛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觉得这绝对是东方沐泽的一个阴谋,怎么可以这么痛这么痛这么痛!! 琅夜紧紧握着拳头咬着牙,额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淌,喉结和锁骨都洇出水光。软软看着他簌簌跳动的肌肉,不禁抬起头来颤声问:“很疼吗?” 琅夜抻抻脖子艰涩的吞咽下要出口的呻银:“不痛,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流了很多汗。”软软说着用自己的手帕把他脖颈的热汗擦去。 琅夜浑身肌肉一颤,这次不是疼的,而是激动地,心里仿佛一座大花园,刹那花开满园芬芳一片。 “软软。”叫出这个名字琅夜舌尖发颤。 “嗯,很难受?” “不,不是,现在好像不那么疼了。” 当然不是不疼,可是饱食思yin欲的家伙竟然在软软如此正经的擦药动作下特么的开始奋发向上。 琅夜迅速捉过椅子上的大红垫子按在上面:麻痹你真会挑时候发情,下去下去下去。 软软看他咬牙切齿汗如雨下,以为弄疼了他,手下的工作更加轻柔,甚至边涂药边呼出香风轻轻吹着。 这!真!的!不!是!勾!引!吗! 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那个造孽的地方,琅夜简直想把虐根扯断,他闭眼默念:“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视觉的冲击退却,嗅觉和触觉却更加敏锐,肌肤上就好像爬着小蚂蚁,难受到骨头里。 什么时候能结束这种酷刑! “软软,可以了,你去睡觉吧。” “嗯,再涂一遍包扎起来就行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你是不是怕痛,东方先生说了,虽然现在痛点但是好的快。” “你听,是不是子苏在叫你?” “不会,她早就睡了。” “那会不会是跳跳,我听见有人声。” “不是,大半夜了,没有人,你可能是幻听了。” 老子没幻听,老子是幻想。 好容易等她包扎完,琅夜的手指也把垫子抠个窟窿,他送了一口气道:“行了我要睡了,你回去吧。” “还有肩膀。” “那个孔瑄已经帮我处理过了,我累了,晚安。” “那好吧,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软软纤细窈窕的身影站起来像门边走,琅夜擦擦头上的汗,长吁了一口气。 忽然软软又折回来,伸手就抢了垫子:“这个被你弄破了,我去补补。” 琅夜下意识用手捂住小小狼,简直生不如死。 软软估计给眼前的情况震住了,她困惑的看着琅夜大约半柱香功夫,然后把垫子狠狠的抽在琅夜头上:“*银魔,你去死!” 惊叫震天,穿透黑夜巨大的羽翼,没怎么熟睡的子苏嚯的爬起来“怎么了,怎么回事?” 对于琅夜这是一个永世难忘的日子,人生最悲惨的事不是你给我擦药我心猿意马,而是我心猿意马的时候给你抓包。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擦药事件后软软对琅夜更是敬而远之,不对,简直是厌恶到了极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上演着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不过有一点还是值得琅夜的欣慰的,那就是从伤了琅夜的第二天起东方沐泽说有事就走了,所以就算软软不理他,他也是暂时放松了警惕。 孔瑄和子苏倒是没再别扭下去,只是客气的过分,总之神祠里处处透着诡异,唯有跳跳来的时候才有点活气儿。 跳跳自那日被琅夜打败,当时觉得下不来台,可是后来给小鱼一劝解也想开了顺便崇拜了琅夜,天天缠着琅夜教她功夫,琅夜给她烦的不行,就指点她一下。 这日琅夜正握着跳跳的手教她出刀的姿势,软软看见了花容失色,她把手里的青菜叶子全扔琅夜脸上:“卑鄙下流无耻!”然后拉着跳跳就跑。 琅夜狠狠捏烂了菜叶子狂野喊叫:“老子做错了什么?” 软软拉着跳跳去了厨房小声说:“你以后理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米软软你没病吧,他在教我功夫。” “傻姑娘,他在借机揩油你都不自觉?” “没有呀,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你多心了。” “哎呀,祝跳跳你真是猪呀,他这人不规矩是个大*。” “哈哈,软软,琅夜师父可是相当正直的人,喜欢他的姑娘多了去了,干嘛对我一个男人婆下手。” “你,我不跟你说了,总之你要小心他。” “软软,你是不是和他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我们之间只有你死我亡。” 跳跳吓得张大嘴,这个温柔贤惠的姑娘怎么比我还凶残! 跳跳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软软,你快过生日了吧?” 软软敛眉低睫幽幽道:“过什么生日?” “谁生日呀?”子苏在外面笑着问。 跳跳道:“是软软,后天软软生日。” “是吗?软软,我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什么呀,巫女大人快别闹了。” “怎么是闹,你,我,跳跳,再叫上小鱼孔瑄和琅夜,我们六个人好好给你庆生。就这么决定了,你准备好那天的饭菜,剩下的我来操办。” 子苏离开后找到和琅夜聊天的孔瑄就把软软过生日的事情说了。孔瑄道:“这是好事,那我们给软软准备礼物,琅夜,看来软软和你有误会,你要趁机好好表现一下。” 琅夜梗着脖子没说话,然后就一拐一拐回房了。 子苏和孔瑄站在后院的大树下,有些不自在。 “子苏” “孔瑄” 两个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孔瑄把琅夜坐的椅子递到子苏身边。 子苏没做,她问:“你刚才和琅夜说什么,怎么我来了反而不说了。” “怕吓着你。孔雀谷现在看起来似乎是和平了但是烛龙并没有消灭,现在又禁止大家上山打猎采药,琅夜听那些来看他的姑娘们说村民们都怨声载道。” “是呀,靠山吃山,孔雀谷的人历代靠着这山过活,现在不能上山,真是断了活路,真的还不能去吗?” 今日阳光微暖,碎金子般洒在二人的脸上身上,懒洋洋的感觉从心里涌向四肢,连气氛也变得融洽。 “不行,他们去了肯定有危险,不过目前最大的危险是他们根本就不听安抚。听说他们有很多人已经背弃了地藏,转而拜祭一座山神庙,说只要喝了山神给的符水就可平安无事上山,我想着找个机会去看看。” “不行,太危险了,我不许。”子苏有些着急。 孔瑄抬手摸摸她的脸:“对我没信心?” 子苏咬住下唇急促道:“孔瑄,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有种不好的感觉,更可怕的敌人还没有出来,后面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你虽然本领高强,但终是凡胎柔体,我不想你有事。” 孔瑄手滑到她下巴上捏了捏:“担心我?好了,先不说这个,我们来想想送什么礼物给软软吧。” 子苏沉默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该来的总要来,孔瑄,我不会躲在你的身后,我想着的是和你并肩迎敌。 夜里,琅夜来到桂花树下,刨了很深的坑才挖到了魅绡给的珍珠,他要亲自穿一朵珠花送给软软。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他捣鼓了*还是没法穿起一朵珠花,恨得他抓掉了好几根头发。 第二日,琅夜一拐一拐的出门了,直到太阳下山才拐回来,软软气哼哼的把留的饭菜甜的辣的咸的全倒一起“回来这么晚不用吃饭。” 琅夜冲着厨房喊了一声:“那个我已经吃饭了。” 软软顿时觉得有什么冲上鼻子,又酸又涩,重重的把粗陶盘子一放,冷着脸回房了。 琅夜走进去瞅了好久盘子上的裂缝,用手一拿,啪,碎成了两半! 这是拿盘子当成我摔呀! 给软软过生日选在晚上,跳跳和子苏都去厨房帮忙。跳跳手起刀落斩下鸡腿儿,忽然想起一件事,她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们一件事,哈哈,笑死我了。” 跳跳平日总是一副大嗓门,人却难得八卦,所以她说的这件事肯定是劲爆级的,剩下的两个女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计凑过来,跳跳神秘的眨眨眼睛:“我师父,昨天去了招一天,从早干到晚呀,听说叫了十几个姑娘,真是威猛!” “师父?你哪个师父?”子苏眼睛亮闪闪,桃色绯闻果然不能再棒。 “当然是琅夜了,东方师父又不在!” 软软前一刻脸上还带着笑,后一刻就阴沉起来,她冷冷的哼了一声:“真不要脸,跳跳你怎么拜这样的*当师父。” “这有什么呀,人不*枉少年,我师父又没有娶亲,再说那些女人上杆子倒贴,哈哈,猛吗猛吗猛吗?”跳跳笑得一脸猥琐。 子苏手托着脸很郑重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作为男人,这种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福的事大概可以有,但是作为女人,这种男人让人恨不得切几几,真的不能有。 “哼,践人,别让我和他一桌吃饭,看着都恶心。”软软拿过砧板上的菜刀,一刀就剁在鸡屁股上,真是非常非常残忍。 子苏和跳跳面面相觑,然后默默走开。 晚饭特别丰盛,在子苏的指导下,软软做出了来自未来的菜色,小鱼拎来好几坛桂花酿,说是要不醉不归。 软软看到坐在她斜对面的人模狗样的琅夜,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用了这些年所有忍受委屈的劲儿才坐下来。 杯里都倒上酒,子苏端了起来:“来来,我们都举杯,祝我们温柔美丽贤淑善良的米软软姑娘十八岁生辰快乐,早日嫁个如意郎君!” 烛火映照下大家的祝福和微笑都那么真诚,当然那个野蛮人除外,大家喝完第一杯酒纷纷拿出自己的礼物,跳跳送的是一双绣花鞋,创意是她弟滴,产品是她后娘滴,她只管送还管着收软软的谢意;小鱼的礼物是一根绣花丝带,当然还是出自跳跳后娘之手;子苏的礼物很特别,是她自己写的一本食谱,作为吃货,在这个很多菜都吃不到的古代,她有必要把自己朝思暮想的菜色记录下来让软软去研究,真是利人又利己必须好好夸一下姑娘你好聪明机智;孔瑄送她的是一把小刀,刀鞘上镶着细碎的小钻石,一看就很贵,子苏蛋蛋嫉妒,上次说的夜明珠你也没有给我,一看就是个小气的老妖怪! 轮到琅夜时他蛋蛋的紧张,手刚伸到怀里,软软忙道:“你就不用了,有伤在身还这么忙。” 琅夜的手像被衣服夹住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很是尴尬。 子苏忙来救场:“琅夜,快点拿出来让我们看看。软软,没你这样的,替琅夜心疼钱呀,他可是有钱人。” 琅夜第一次觉得孔瑄的小呆瓜这么可爱美丽善良,他从怀里掏出一个掐丝雕花的小木盒递到软软面前。 软软盯着盒子,就像在看着一只蹦上餐桌的癞蛤蟆。然后她就抓起来扔出去大骂琅夜你这个人渣别拿着别的女人用过的东西来恶心我?那必须不能够呀,软软可是很软糯善良滴,她在众人期望的目光下打开了盒子。 一只用珍珠穿成蝴蝶状的珠花躺在盒子里,是真的珍珠,粒粒晶莹饱满,一看就很贵很贵很贵! “哇,好漂亮,一看就不是塑料的。”子苏双眼放光,羡慕的一比那啥。 软软迅速把盒盖关上,又推回给琅夜:“太珍贵了,我不能收。” 说珍贵可是一点也看不出珍贵的意思,分明就是嫌弃。 “不是,软软,这个东西不值钱。” “那我更不能要,当我是窑姐儿,随便什么都能糊弄。”原来软软也可以如此牙尖嘴利任性傲娇。 “不是,珠子都是真的,但是我做的不好,我没让别人穿,怕你不喜欢。” 孔瑄鄙视着语无伦次的狼大王,你整天油嘴滑舌挤兑我的劲头哪去了,不过是个小姑娘,你就怂成这样,真是给魔界丢脸。 “琅夜,你还会穿这个,这么多年也不见你给我穿一个?”鄙视归鄙视,孔瑄还是要帮他。 “才学的,昨儿个整整学了一天,手都扎烂了。”狼大人翘了翘爪子想把手上的针孔给软软看,可是软软起身给子苏倒茶,根本就没看一眼,真是特别特别巧。 “感情你昨天一天去招就是学着穿珠花,没有叫十几个姑娘从早干到晚不用吃饭不用睡觉?”跳跳感到很失望。 “跳跳,一个姑娘家胡说什么?”小鱼赶紧把制止跳跳。 “闭嘴,爷们儿说事儿,你瞎搀和什么。”今天跳跳对小鱼倒是温和,只是谁爷们儿谁娘们儿? 噗,子苏笑尿,她无法想象琅夜翘着兰花指穿珠花的样子“琅夜,你手真巧。软软,快谢谢人家呀,珠子值不值钱先另说,这份心可是特别贵。” “那我更不能要,还是留着送别人,我去厨房看看炖的汤好了没有?”软软起身躲进厨房真是没有留下一片衣角。 孔瑄拍拍琅夜的肩膀:“兄弟,节哀顺变。” 针扎在手上时,琅夜只感到兴奋和希望,现在话伤在心里,比针扎的还疼。 子苏站起来:“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软软。” 软软站在阿黑最愿意呆的桂花树下,双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一看就是在偷着哭。 “软软,今天是你生日,哭是不吉利的。” “巫女大人,你说阿黑它到底去了哪里?” 姑娘,你的阿黑就在你眼前而且还是个高大英俊多金的大帅哥,为什么你要对只狗念念不忘? “咳咳,软软,你听我说,阿黑它不是狗,它是一只狼,它不可能整日呆在我们的世界里,它回家了,回它的山野密林里过它想过的生活,如果你真的喜欢它就放了它成全它!”子苏简直佩服自己的吐血,看来狗血电视剧不是白看的,这台词,说的贼棒! “真的吗?可是现在山里那么危险。” “那我们这里就安全吗,你别忘了一直有人想打死它,软软不伤心了,总有一天它会来看你的。” “嗯。” “软软,你真那么讨厌琅夜?还是有什么误会?”子苏巧妙的把话题转移到琅夜身上真是知心姐姐。 “难道你们喜欢他?那人野蛮自大臭不要脸看着就烦。”一提到琅夜软软立马变硬,成了无敌小尖刀儿。 “不是呀,他英俊彪悍很有男人味,而且也很懂得照顾女孩子,还有呀,心细,你看他去招不是*,而是学着穿珠花给你惊喜,真是个温柔到骨头里的男人。” “巫女大人,你不会是喜欢他吧?”软软的眼泪被风吹干,现在风吹眼球了。 “你真奇葩,我,为什么喜欢他,好了,外面冷,我们端着我们美丽的生日大饼回屋吧,大家给你过个生日容易吗?” 子苏好容易把软软哄屋去,同时还端了个金黄酥脆的大圆饼。 子苏用刀把饼切成六块儿,她让每人都拿一块儿,然后拍拍巴掌说:“各位,因为没有生日蛋糕我们就用生日大饼代替了,你们手里的饼吃的时候要慢一些,因为里面可能有幸运纸条儿,上面写着好玩的事情。有字的一定要念出来并做到呀,这是为软软生日助兴的游戏,现在开动!“ 孔瑄举着饼蹙眉,这个小呆瓜怎么这么多花样儿?“子苏,你都写了什么?” 子苏冲他眨眨眼睛:“快吃,吃到不就知道了。” 跳跳嘴急,三两下就吃出来,她看了纸条大怒,原来她的是要为她座位左边的人穿鞋。 “穿鞋,我他妈的剁了小贱鱼的脚。” 没错,她的左边就是小鱼,真的特别巧。 大家笑哈哈的拍手,看着跳跳弯下腰小鱼不自在了,他举手道:“可不可以换换,我给跳跳穿鞋。” 在场的其余二位男人直想吐他一脸:你这样贤惠不如穿个肚兜回家带娃娃! 跳跳鞋印子招呼他胸口上:“给姑奶奶穿鞋?我看你是想赚便宜。” 小鱼迎*泪姑奶奶你夏天光脚挽裤腿走来走去还动不动踩我背可是占我的便宜! 最后小鱼苦着脸让女霸王给脱了鞋又穿上鞋,明明还是那只鞋,但却像只小鞋儿,挤得脚丫子都蜷成一家子,疼,很疼,特别疼。 小鱼和孔瑄还有琅夜都什么也没吃到,软软看着手里的纸条儿,搓成团扔一边儿“这什么都没有。” 小鱼把纸条儿捡起来展开一看:“和你对面的人喝交杯酒。对面,对面是琅夜。” 软软脸红的像樱桃,她狠狠瞪了一眼琅夜,意思很明白,你要是敢我就咬死你。 琅夜心里简直感激子苏的祖宗八辈儿,但是他也害怕,软软不会回厨房拿刀切了小小狼吧。 但是大家都是热情高涨,特别是孔瑄,琅夜就不知道冷艳高贵的大明王也这么人来疯,非要两个人喝。 琅夜把酒杯倒满站起来,同时软软警惕的缩缩身子,抗拒心理明显的让人心酸。 琅夜挺爷们儿的把手一挥:“大家别闹了,酒我替软软喝了,祝软软心想事成。”两杯酒下肚,琅夜扬扬酒杯,简直是帅的没天理。 “师父,你是纯爷们儿。”跳跳把从子苏那里学来的话给用上了。 本来事情就此可以结束,没想到软软不领情,她也倒上酒:“我自己的酒我自己喝,谁用你瞎操心。” 这年头好人难当,好心都喂了狗! 软软不会喝酒,呛的她直咳嗽,琅夜紧张的看着她,眼睛里满是关怀。 软软一抬头正对上这双眼睛,漆黑的眼瞳深不见底,却能一眼看透温柔,熟悉的感觉仿佛大海的潮汐将软软的沙滩一寸寸侵占“这双眼睛明明就是阿黑的。” 软软眸色潮润,满面激动,她抚着悸动的心房大吼一声:“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吃了阿黑?” 琅夜:。。。。。。。 子苏孔瑄:。。。。。。。 跳跳小鱼:。。。。。。。 所以说人不一定有狗帅也不一定有狗好,琅夜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费气把力的变成人,狼生炒蛋的不忍直视。 子苏觉得自己这个调节气氛的小能手必须显威力:“最后一张纸条,在谁那里?说,是谁是谁?” 众人都望着她:“是你。” 子苏赶紧把纸条儿啃出来并大声念出来:“向你右手边的人说一句心里话。” 这是什么玩意儿,谁写的? 子苏大吼一声,简直是怒发冲冠,谁这么不学好儿,这都是表白的节奏呀。 大家目光热切盯着她:“是你。” 子苏深深吸口气,好吧,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等等,右手边的人是谁?软软?跳跳?不,好像是孔瑄。 孔瑄?我勒个大擦,怎么会是他?强烈要求换位置。 孔瑄含笑看着她的小呆瓜:“子苏,你的心里话是什么?” “我,我的心里话是让你分分钟从白富美变成黑胖粗!”子苏又来了句大家都不懂的神语。 “算了,我来说吧。子苏,我喜欢你。” 槽,表白了表白了,孔瑄表白了,他和谁表白,子苏四下张望,目光茫然。孔瑄捏捏她的脸,轻声道:“小呆瓜,你找什么?” “找你喜欢谁。” “在这里,孔瑄在桌子下面捏着她的手,挠挠她的手心。 呵呵,这一定是个误会,或者他根本就是喝醉了。 除了琅夜,大家都认为孔瑄是女人,所以只当闹着玩,琅夜今晚心事重重也顾不上关心孔瑄,所以各怀心事的孩子们都端起酒,或高兴或不高兴,总之觥筹交错喝的很嗨。 散的时候大家都醉了! 跳跳拖着小鱼回家,小鱼傻笑靠在她肩膀上不知在吟什么风华。 琅夜把醉倒在桌子底下的软软抱回房间,然后就像阿黑那样熟稔的趴在她榻边呼呼睡去。 只剩下孔瑄和子苏。 子苏喝醉了很安静,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看孔瑄。 孔瑄捏捏她的小鼻子:“睡觉去。” “嗯。”小呆瓜答应的很乖,自己东倒西晃的回了房间。 然后,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特别特别奔放。 孔瑄按住她的手:“子苏,别脱了睡觉。” “不脱衣服怎么睡,你也脱。”说完子苏上下其手还挺灵巧的就给孔瑄脱了外衣。 孔瑄哭笑不得,他按住子苏的手哑声道:“你再做坏事我可不客气了?” “坏事?”子苏歪着小脑袋瓜子很专注的考虑坏事二字的意义,乌溜溜的大眼微张的小嘴儿显得傻气却又可爱到爆,孔瑄再也淡定不了,一个转身就把她压在门板上。 “你…….”子苏张嘴却被孔瑄擒住舌头,想说的话都不用经过耳朵直接吞下肚子里。 酒酣耳热,理智都抛到九霄云外,什么你有节操不能抱抱亲亲,什么我是男人不和老妖怪搞基,子苏给孔瑄抱着从门板滚到榻上,舌吻了n久,几乎要窒息缺氧而亡。 子苏胸膛剧烈起伏,红红的小嘴儿洇出透亮水光,孔瑄撑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子苏,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小呆瓜,你再这样看我我可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 子苏狗爬式翻身还真把孔瑄压在身下,她手指划拉着大美人的眉眼:“我会保证一定要发生什么。”话刚说完,她就把孔瑄的上衣一把撕开。 真是特别特别奔放! 孔瑄先是瞪大眼睛然后又眯起眼睛,他翘着嘴角等着小呆瓜的发生什么。 子苏上下其手摸摸索索,动作堪称猥琐,孔瑄给她挠着了痒痒肉儿,笑得很大声:“你摸什么呢,我身上没长金子。” “别动,我在找伤口。”子苏绷着小脸儿特别的正经,所以脐橙神马的只是明王的幻想。 孔瑄侧侧身子,抓着子苏的手贴在后背上“在这儿,已经好了。” 子苏的眼睛有点花,看孔瑄白希劲瘦的腰背都是好几个,她举手就是一巴掌:“老实点儿,动来动去我头晕!” 到底是谁在动来动去,你确定这样衣衫不整在一个脖子以下的部位都不缺的男人身上扭来扭去不会被和谐? 终于摸到了伤口,长长的一道从肩胛到腰际,妖族的恢复能力很强再加上魅绡的仙药倒也不再狰狞可怕,但是就好像绝世名画上划了一刀,再如何修补也不免惋惜破坏了最无暇的美丽。 身上的人忽然安静下来,孔瑄以为她闹够睡着了,刚想起身子苏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的落下来。 “子苏……” “你别说话,让我哭一会儿。”子苏索性趴在孔瑄身上,大声哭起来。 “乖,不痛了,我是妖王,这点伤不算什么。” “怎么会不算什么,你也会痛会流血呀。你受伤那几天都不理我,我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句安慰的话都不能说,孔瑄,你是个坏人,我讨厌你。” “好好好,我是坏人,我讨厌。”话卜出口,孔瑄都为自己的温柔吓一跳,这还是孔雀大明王吗? “那几天我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小笼包不香,桂花糕不甜,就连臭豆腐都不臭了,你说你是不是给我下了药?” 孔瑄虽然哭笑不得,但是心里却起了涟漪,原来她对自己如此重视! 灯火渐渐暗下去,在燃出最后一个大灯花后噗的熄灭了,屋外起了风晃得树枝子哗啦啦作响,子苏的哭声渐渐暗下去,最终低不可闻,偶尔传来几声委屈的啜泣。孔瑄轻轻的把她到身边,紧紧的圈在怀里。 于黑暗中,孔瑄大手捧住子苏下颌然后向上用手指仔细描摹她的眉眼,这张脸多熟悉呀,熟悉到闭着眼睛都可以画出一颦一笑一潋眉一低眸。孔瑄心中一顿,手指停在子苏软软的耳垂儿上。 那个低眉敛笑的不是子苏,纵是同一张脸,还是有很大差别的。子苏是生动的,迷糊的她发怒的她傻笑的她可爱的她这样多面又多变岂能容的描画? 孔瑄有些烦躁,手下的动作越发没有个轻重,子苏呜咽一声缩他怀里,一条腿紧紧缠上他的腰。 孔瑄叹息一声,轻轻在小呆瓜的脸上身上印下细吻,酒气氤氲,明月相照,今夜只想今夜事,不管前尘不看来日,只看我怀中如此美好的你。 ----------------------- 子苏记得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那*你为我喝醉,那*你没有拒绝我,那*。。。。。。”谁来告诉我那*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苏是在软软的叫chuan声中醒来的(明明就是 call)她蹭的就坐起来:怎么了着火了?喊完了又觉得头痛就抱住脑袋,抱住脑袋才发现她!没!穿!衣!服! 没穿衣服也就罢了,可是一身红红的草莓印子是怎么了??!! 肇事者不在,子苏忙穿戴妥当。拉开窗上的兰花帘子,就看见肇事者正背着手在看人干架! 打人者鬓发蓬乱擀面杖舞的虎虎生风,看那架势是要把被打者擀成薄面饼儿再切成条儿锅里滚水过三场。被打者光脚坦胸,身形高大却一副受气小媳妇样儿一边跑一边喊:“孔瑄,没你这样的妹妹,还不救救我。” 孔瑄伸手着了一朵秋霜花,嗤笑道:“活该,软软使劲儿打,打死他有我!不要脸的臭*。” 一看就知道不是亲生的,特别特别无情。 子苏噗的笑出声,大清早的上演这种无厘头搞笑戏码真的让人身心舒爽,不过*好像还有一只那个拈花微笑说风凉话的更该来一发! 子苏瞬间脑补出孔瑄脱光被打屁股的暴爽画面,不由猥琐的笑出声儿。 “想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被拥入一个凉浸浸的怀抱,微凉的嘴唇轻轻擦过脸颊。 子苏迅速推开他,警惕看看外面确定没被人看到:“你和鬼是亲戚吧,走路连个声儿都没有。你,再乱抱剁手。” 孔瑄举起双手又迅速在子苏另一边儿脸啵了一口。 子苏怒目圆睁,拿手背使劲儿擦:“还有完没完,老不正经。” 孔瑄眸色如海看的子苏脸热脚软,她结结巴巴道:“我,我去洗漱。” 孔瑄拉住她,给她整了整衣领:“这样出去会给人看到。” 子苏伸手捂住脖子,那里可是草莓最密集的地方,她狠狠的剜了孔瑄一眼:“你不要脸。” 孔瑄一把就拉开自己的衣服:“那你这算什么?” 孔瑄期雪赛霜的脖子和胸膛上也盛开着朵朵红梅花,更厉害的是还有不少牙印子。子苏迅速的捂住眼睛,简直是抹嘴不认账:“不是我,肯定是你自己啃得。”说完撒丫子就跑,孔瑄给她笑得胃疼,心却像泡在温泉里,暖洋洋的,好舒服。 软软打够了琅夜就回房间生闷气,子苏和孔瑄严刑逼供琅夜做了什么坏事,一开始琅夜不说,子苏歪着头猜测:“亲了?摸了?看光了?” 琅夜咆哮:“闭嘴,还有没有谱儿?” 孔瑄见琅夜胆敢吼自家小呆瓜,直接无情道:“直说吧,顺间还是强间?” 卧槽,要不要这么直接,就是这几个字也是要和谐的呀! “滚几八蛋,什么都不是,老子可是啥都没干呀,老子枉担了虚名,冤情似海呀!” 原来软软早上醒来看到*头黑乎乎趴着一个大块头,她迷迷糊糊的以为是阿黑,过去又是摸头又是拉爪子。琅夜也是睡糊涂了,他还是照着以前的办法一个劲儿往软软怀里拱,三拱两拱软软就觉得触感不对,扳着大脑袋仔细看了看,接着大叫一声大鞋底就糊脸上。 子苏和孔瑄幸灾乐祸,感情狼王是个软脚虾呀,这么丢人,出门别说我们认识你! 对于这一对歼夫淫妇琅夜自然是恨得咬牙切齿,更可气的是下一刻他们就把他推去厨房“快去做一碗热汤面给软软送去否则一辈子都不原谅你,顺便也给我们两个一人来一碗。” 琅夜主要是想给软软做一碗,所以半推半就去了厨房,真的没有丢狼的脸。昨晚软软擀好的长寿面还晾在木盘里,也有现成的骨头汤,只需要把火引着了汤煮开下上面条搭上荷包蛋扔上青菜心就妥妥的,可是谁来告诉狼王火要怎么点? 在厨房里捣鼓了一早上,狼王还是没有点着小小的一把火,平时看软软很轻松就擦着火镰,灶膛里的柴火就像开了一朵暖暖的花,越来越大,最后熊熊的燃烧起来,可是为什么自己做起来就这么难? 软软在屋子里闻到烟味儿,她推门一看厨房里咕嘟咕嘟冒青烟。她以为着火了提裙子跑过去,正和跑出来的琅夜撞个正着。琅夜头发眉毛都焦了,本来就不白的脸更黑成灶王爷,人不停的咳嗽,呛得眼泪糊一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软软愣了一下,接着---气笑了! 第七十七章 不如自挂东南枝 卿本公子,第七十七章 不如自挂东南枝(求订阅) 软软一笑,琅夜更觉得窝囊。舒悫鹉琻他聋拉着脑袋要是有尾巴肯定夹着就要从软软眼前消失,软软脆声说道:“怎么,这样就想走?甭想着我给你收拾烂摊子。” “我…….。”琅夜张嘴,却发觉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他狂霸拽的形象。 “你,你什么你,快点进来收拾,今天收拾不好你就别想走。”软软率先走进去,丢给琅夜一个很标准的卫生球儿。 狼王只得跟着只到自己胸口的小美人屁股后面,乌眉灶眼干活去。 软软递给琅夜一把芭蕉扇子,让他把烟都扇出去,自己则蹲在灶膛前将琅夜塞进去的柴草撤出一些,然后用吹火筒一吹,着了! 卧槽,想不到软软你这么会吹! 琅夜简直想把脸塞到裤裆里,当然,当狼的时候他经常这么干! 琅夜本来想表现一把博美人一笑,谁知把人丢到姥姥家,不过好像从头到尾软软都没有发火,难得的对他和颜悦色,这个认知简直想让狼王摇尾巴。 子苏吃到这碗迟到的鸡蛋面太不容易了,咽下去后从胃里传来的暖意她都想哭了,刚想端起来呼噜呼噜吃掉,砰砰砰,砸门声差点吓得她把碗扔掉。 这一天天的,还让人活不?吃个饭都不能安生! 软软刚想起开门,生活小能手琅夜迅速站起来:“我去。” 少年干的好,不愧是软软的贴身小裙腰。 琅夜开门,张二毛就扑进来,一下子就抱住琅夜的腰:“檀郎,你让奴家好找。” 琅夜揪住做小鸟依人状的张二毛,提着脖领子就拎起来:“张二毛,你是找打呢还是找打呢,那儿有棵树,不想死就自挂东南枝。” “檀郎,你果然是这么的狠心,有了新人忘旧人。”张二毛咬着小手绢,眼睛水汪汪的吐粉红泡泡儿。 琅夜使劲儿压制住胃里翻滚的面条儿,他一巴掌拍他脸上:“张二毛,你大清早发什么酒疯?” 张二毛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奴家这颗滚烫的心已经是檀郎的,你可听到他在嘶吼,爱我你就抱抱我,爱我你就亲亲我,爱我你就啪啪我。” “滚。”琅夜却扒不开他的手,张二毛枯瘦的爪子就像章鱼的吸盘紧紧吸在琅夜胸口,隐隐还有疼痛透过皮肤传到血肉里。 琅夜掐住他的腕骨,咔的一声就像折断一根干柴:“你不是张二毛,说,你是谁?” 张二毛立即换上一个凄厉的女声:“我当然不是,我是你的娇娇!” “滚。凭你一个小小妖孽也敢作弄我?不要命了。” “我自然是没有命的,檀郎可想陪我在阴间做一对神仙夫妻?” “琅夜小心,她是个百年怨灵,凶得很。”软软阴阳眼一开,脸色立即变得惨白。 “小丫头,想不到你还有些本事,你这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身体倒是乘我的好容器,这个张二毛他有狐臭,恶心死老娘了!” 感情还是个有品位的鬼! “你敢,你若敢动她我就让后悔当了鬼。”琅夜的手改掐张二毛的脖子,脸上一片狠戾之色。 那怨灵附身的张二毛吓得声音都发抖,可是还不忘发骚:“檀郎你不要凶人家吗?讨厌!啊,我不敢了,你饶命。”所以说鬼都怕恶人绝对是正解。 “琅夜,问问他来这里的目的,没有哪个鬼会闲的大白天来神祠。”孔瑄负手站立,拧眉深思。 “你,来这里干什么?” “檀郎,人家喜欢你嘛,好想带你回人家的地方。” 孔瑄冷哼一声:“琅夜,看来张二毛也活不成了,不如就把他的肉身乱刀砍了,让她无身可依。” “不不不,我叫女苑,我是来提亲的,你们不能伤害我。” “提亲?你走错地方了吧?地下十丈冥王的宫殿大鬼小鬼胖鬼瘦鬼任你挑任你选,这里是你该来的吗?”琅夜简直想把这个就算被制住却仍然不懈卡油的女鬼扔到油锅里。 “我说的是真的,不是为我,我为我们大王,也就是新上任的孔雀山山神。” “屁,他算什么山神,还和你们这些鬼灵勾结。”琅夜狠狠淬他一口。 “你放了我,我给你们看聘礼,我们大王说只要看了聘礼,你们一定会答应把你们的巫女嫁过去。” 子苏躺枪:“我,为什么是我?难道不该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都爆胎的神女大人?” 孔瑄似乎猜透她的心思,长袍绣下握住她的手:“放心,我可舍不得你嫁别人。” 什么时候你还耍*,简直神烦! “不管什么聘礼我们的巫女是不会嫁的,不如改选你面前那个男人,嫁他我没有意见。” “卧槽,孔瑄,不带这么玩儿狼的,先不说我是个没前没后的大老爷们儿,就说他们那大王是个什么几把玩意儿,万一长成牛头马面那德行,看着就吐还洞房个屁呀。” 琅夜说的粗俗,子苏到没有什么,软软的脸红了,她狠狠的瞪了琅夜一眼。 那张二毛此时被琅夜放松了钳制,手指当空一划,虚空之中出现了一幅画面。 子苏简直想大声槽,这样高清3d画面是怎么做到的,此技术带回现代,又是电影史上一个崭新的里程碑呀! 渐渐看清了画面上两人的脸,却是小鱼和跳跳,他们好似被关在一个封闭的山洞里,一身血污,一看就是挨了打。 “你…..”子苏顿觉凉意从脚底板涌上来,她抓紧孔瑄的手,求助的晃了晃。 “别担心,也许是他们的伎俩。”孔瑄贴着子苏耳朵轻声安慰。 “这二人昨晚闯到山神庙,冒犯了我们大王,本来想把他们丢给野兽当食物的,可他们是巫女你的人,大王说只要巫女肯嫁,便当做聘礼还回来。” 子苏囧囧有神:“你们大王哪位呀,他看上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我们大王说了,你们都是孔雀山的支柱,与其他抢走你的信徒不如珠联璧合造福一方百姓。” “不是吧,这样也行?你们大王喝三鹿长大的呀!我是巫女,佛祖的供奉者,不能嫁人,懂吗?” “你可以不嫁人,因为我们大王不是人。” 子苏很无力,这简直是鸡同鸭讲,她摇了摇孔瑄的手:“孔瑄,你说我不用嫁人。” 孔瑄和琅夜交换了一个眼神,望着子苏温柔一笑:“我改变主意了,她说的对,你嫁过去有好处。” 子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喂,你不是不是女人吗?怎么比女人变脸还快? 孔瑄在她手心里挠了挠,子苏立刻会意,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演下去。 孔瑄继续说:“这门婚事我们应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那两人可要你们大王给好生养着,不得怠慢,你先回去复命,我们商量一下细节。” “嗯,今天三更时分我们派人来迎娶新娘子,你们要做好准备。”说完,她手指又是一划,凤冠霞帔就出现在子苏怀里。 那女鬼走了,临走还对琅夜抛了个媚眼,琅夜恶心的朝她扮鬼脸,结果转头看见软软在瞪他马上摸着头呵呵傻笑。 孔瑄一巴掌拍他头上:“笑的真难看,现在是笑的时候吗?” “那总不能让人哭呀。” “软软,你先去祝屠夫家,估计他们找小鱼和跳跳找疯了,别说被抓,随便编个理由总之看你的了。” “嗯。”软软应声,她又说:“刚才那个怨灵已经快把张二毛的灵魂吞噬了,再不赶出来,张二毛就要死了。” “这个倒霉催的二货,小鱼和跳跳喝醉了去山神庙,他又是去干什么,怎么有事儿就少不了他呢。”子苏很烦,张口就是抱怨。 “可是我们也不能看着张二毛死呀?” 孔瑄想了想说:“软软,现在我们不能伤害那个怨灵,所以也救不了张二毛。” “我能,今夜她来时你们不要管,我来救。”软软跺跺脚,下了决心。 琅夜觉得事儿不对:“软软,你想干什么?我不准你做傻事。” “不用你管。”软软一甩发辫,出门了,只留给琅夜一个纤细的背影。 看着软软走了孔瑄才说:“琅夜,这个山神是谁你心里可是有底了?” 琅夜点点头,又摇摇头:“别问我,烦着呢。爱哭包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 “蠢货!先想想怎么对付山神,否则拿什么来保护你的女人。你,马上去找破军和魅绡来相助。” 琅夜一愣,他认识孔瑄几千年了,他向来独来独往从从不求助于人,现在竟然主动找帮手,这个反差太大了,于是琅夜开始撕扯孔瑄的脸皮和衣服。 孔瑄拍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看你是不是也给什么妖物附体了,这不是你的风格呀!” 孔瑄转头看子苏,温柔的眸光像一张网,将子苏困在自己方寸之间:“因为这次他们的目标是子苏,我不能让她有一丁点儿闪失。” 琅夜倒吸一口凉气儿,“好酸!妈蛋老子走了,去看看破军那虎了吧唧的玩意儿。” 子苏有些缓不过劲儿来:“孔瑄,你…….” “乖,什么都不用说,相信我就听我的。跳跳和小鱼肯定是要救的,就算是为了你也要把山神消灭掉,你乖乖的呆在神祠等着,我去会会那畜生。” “不行,我不准你去冒险,还不知是个什么妖物呢。” 孔瑄捏捏她的脸:“小呆瓜,论起妖,谁强过我?” “那不一样的,你现在没有法力,已经和凡人一样,不准逞能,我不准。” “巫女大人好霸气,我去了岂不是更好,省得整日烦你气你。” 子苏一把推开他,眼圈儿见红:“孔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我什么时候烦过你,你不能每次都这么不讲理,你再这样,我就去嫁给那个山神,从此山高水远,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你敢。”孔瑄目光狂野,火星四射“你若是敢嫁人,不管是嫁谁,我就把这孔雀谷一把火烧了。” “你…..你不讲理。”子苏漆黑的眸子上蒙上一层水雾,嘴一瘪就要掉金豆豆。 孔瑄心头一热,将人一把抱住,低头便吻了上去! 怀里的这个人,只需要一滴眼泪便让自己痛到骨髓深处。 淡淡的少女馨香萦绕在鼻息间,让孔瑄忍不住深深攫取重重掠夺,恨不能把人从唇舌到心扉全吞到肚腹里,这样便不会害怕失去。 子苏激动的身体发抖,瘫软在男人强势的怀抱里,任由他对她予取予夺。 深秋的风吹得窗纸簌簌作响,却因为这个吻阴霾的天色也氤氲媚色,一层层峰峦,一道道起伏,都覆上逍魂韵致。 接下来他们搂搂抱抱理所当然滚倒在睡觉的工具上让后孔瑄就掏出他的工具把子苏这样那样了!那怎么可能,在这个非常的时期,情到深处的孔雀大明王还有工夫腾手捏了子苏的后颈,子苏眼前一黑,非常熟悉的晕过去。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暴力! 孔瑄把子苏抱榻上,给她盖好被子,又抓了些缠梦花粉末放她鼻子底下。做完了这些他就长久的看着子苏。 “小呆瓜,我又做了让你生气的事情了,这一次不生气好不好?你不是我的劫又不是我的难,你是我孔瑄想要用性命保护的人,乖,等我回来。” 孔瑄低头在子苏额上印下浅吻,然后展开怨灵带来的大红嫁衣穿戴起来。 铜镜里红衣妆成,更衬得美人貌若莲花,所以当软软进来的时候差点就给跪了。 “神女,你好美!” “软软,这是重点吗?” 好吧,其实真的不想说出来,神女这套衣服的号码根本就不是你的,袖子短着肩膀绷着实在是好诡异。 “呵呵,你喜欢我可以给你重做一套。” “来不及了,我将就穿吧,这天也黑了,我等着他们来迎亲。” 没看过黄历不知道,今夜原来是大煞之日,夜浓黑不见五指,风吹秋叶仿似一曲来自忘川河上的安魂曲。 迟迟不见琅夜回来,软软很着急。 孔瑄身着红嫁衣,淡淡道:“你就是把地磨个窟窿,琅夜也不会从里面冒出来。” “他到底去哪里了,现在是需要帮手的时候他却出去躲懒。” “你这是在责怪他?他不回来不是更好,如了你的意,反正你那么讨厌他。”孔瑄挑嘴角一笑,实在是邪恶。 “我,我再讨厌他大事小事还能分的清。你都能替巫女大人嫁难道我还不知道深浅吗?” “你知道最好,软软,琅夜,是一个难得的实诚心眼儿的人,你莫再仗着他喜爱你就欺负他。” “你说什么呀,什么喜爱欺负,我,我,我……。” “你且也躲进去,他们来了。” 软软浑身一僵,她拉着孔瑄的衣袖:“不行,我要去帮你。” 孔瑄甩开她:“你能做什么,别添乱,你若有个好歹我怎么向琅夜交代。” “我不用你交代,我要救张二毛。”软软猛地冲出去,孔瑄抬手却没有抓住她。 门口大口,狂风吹起他的红裙,也罢,个人自有个人的命数! 软软猛地打开大门,门口一群面无表情的黑衣人抬着花轿,可软软却看到他们崭新的衣衫下腐烂的皮肉,残破的内脏,他们只是一群鬼魂。 霸着张二毛身体的怨灵一见软软简直想流口水,现在是晚上又是煞日,她的法力大增,所以对软软的女体很是向往。 软软道:“女苑,你快放了张二毛,他的生魂越来越淡,他要死了。” “他死管我什么事,话说我的檀郎呢?”女苑因为琅夜不在,也懒得再出媚态。 “放了他,你到我身体里来。”软软一字一顿,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女肠打量她,啧啧道:“你?拉倒吧,你身上有法器,而且还是从小就许给了佛门的,我进不去。” “我把佛器摘了,今日冲煞,我又是极阴之人,难道你还进不来吗?” 那女苑也是个极有心计的,她摇摇头,“你哪里会有这样的好心,割肉喂鹰,我不信。” 软软有些急:“你不来算了,反正我已经把我的佛骨链摘了,你来不来?” 软软身上飘着鬼魂最喜欢的香气,女苑更是中意她软软绵绵的身体,更何况檀郎似乎对她很是关爱,住在这具身体里要如愿以偿可是容易的多。 无论是人是鬼,最忌一个贪字,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时贪毁一生。 女苑旋身从张二毛的身体里出来,张二毛立刻倒在地上,脸色青灰状如死人。 女苑容貌不差,就算是怨灵,风姿绰约媚态天成,她对着软软勾个眼风,便如一柄利剑插入软软心口。 软软扑倒在地上,浑身抽搐在一起,嘴里发出痛苦的叫声。 孔瑄皱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在心中叹息,琅夜,你喜欢的这个姑娘绝不是省油的灯,假以时日,她驱鬼练魂的本事定然是三界翘楚。 软软停止抖动,她慢慢爬起来,只听她用另一个声音说道:“怎么你还在?我竟然占不了你全身。” “住口,你再乱动我就绞死你。我现在把身体让给你,你带着我们去见你的大王,妖孽,别想打鬼主意,现在我把我们的灵缠在一起,要死就一起。” 女苑的魂魄像被一柄长矛穿透钉在软软的魂魄上,她这个老女人就这么着上了一个小女孩的当,所以说鬼当久了智商很令人捉急。 “软软,你还好吧?”孔瑄开口问到。 “还好,起码没有比她弱。” “那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不对,巫女呢,我们大王的新娘呢?”软软身体又发出另一种尖叫。 “闭上嘴,不该你管的别管,好好领着你的鬼走路。”软软不知用了什么方法,体内的女苑发出闷哼。 “软软,等着此事了结我让想法教你御鬼炼魂术,你这么好的天分不用可惜。” 孔瑄坐上鬼轿,在女苑附身的软软带领下出发了。 此时子苏正睡着甚至还做了个梦,梦里小鱼和跳跳坐着一把菜刀飞行在天上,小鱼说:“你看,月亮。” 但是事实上他们是看不到月亮的,他们给关进了幽冥黑洞,里面只有幽魂和黑洞。 “小鱼,小鱼。”跳跳抬起僵硬的手臂在黑暗中摸索身边的人。 “行了,我听见了,别掐了,疼。”小鱼的声音带着哭腔儿。 跳跳把手放在鼻子底下,浓郁的血腥味比现杀生猪的都大,她忙问:“你刚才替我挡那一鞭子有问题,跟刀捅了一样,出了很多血。” 小鱼很虚弱,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姑奶奶,……你就才发现呀,那鞭子是活物,都带着獠牙,我是给生生扯下了几块肉,能不流血吗?” “那你现在肯定很后悔替我挡了那一鞭子。小鱼,你放心,我会知恩图报,以后不打你就是了。” 小鱼一听这话脑袋一歪就想直接死了算了,这都什么逻辑,跳跳呀,真是服了你。 听不到小鱼答话,跳跳急了:“喂,那你还想什么呀,我知道这次是我不好,非要给你练胆子来了这几把山神庙,我怎么知道它里面有个妖怪呢,再说鞭子是你主动替我挡的,我可没求你。” 小鱼屋里的哼了一声,算了,跟祝跳跳讲理,就好比和猪谈情,语言不通呀。 “跳跳,你猜它要把我们怎么样?” “不知道,不会生吃了吧?” “唉!要吃早吃了哪用等到现在,麻烦你动动脑子。” “小贱鱼,你是不是又皮痒?”跳跳举起手,眼前却闪过他扑在自己身上挡住皮鞭的场景最终没有忍心,恨恨把手放下。 “跳跳,我们不吵了。我觉得这个山神肯定有阴谋,说不定会利用我们做些事情,所以我们要自救,逃出去。” “逃出去?” 小鱼黑暗中去捂跳跳的嘴:“小声点儿,别让它听到!” 半晌,小鱼没听到跳跳的动静儿,黑暗中两个人脸对着脸目光中似乎有火花迸射。 “啪”,一个耳光甩小鱼脸上,跳跳大吼:“安非鱼你这个色鱼去死!” 小鱼一巴掌挨得有点懵,手掌下抓的绵软一团自然抓的更紧,他茫然的捏了捏,那饱满丰盈的手感通过掌心电击般打到心尖儿上,他脑回路转了山路十八弯终于明白了自己捂的是跳跳的什么! 所以说这一巴掌挨得一点也不屈,不仅不屈,下一秒还应该拳打脚踢一顿臭揍。 因为小鱼很欠抽的来了一句:“跳跳,现在我完全无法一手掌握。” “安!非!鱼!”跳跳化身喷火霸王龙,对着小鱼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简直是狂风暴雨。 一点光亮飘过来,随着光影移近,一个人身鸟头的怪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吵什么吵,烦死了,再吵把你们剁碎了包包子。” “包包子?妖怪,你懂怎么切臊子肉吗?包包子最好是用五花,切成细臊子撒点葱花才好吃。” “滚,猪跳跳,你是不是还想着去替它切臊子。”小鱼无处可抓,又抓着了跳跳的胖兔子。 “安!非!鱼!” 那妖怪差点给他们搞死,没见过要死的人还这么欢脱的,甚至还不怕他,这不科学! 前一瞬还在争吵不停的人后一刻默契的交换一个眼神,跳跳飞扑直上用鹿筋腰带狠狠的缠住了妖怪的脖子,小鱼则把自己的长衫缠在它的鸟嘴上,那鸟人起初还挣扎,后来脚无力的蹬了蹬瘫软在地上。 小鱼和跳跳剧烈的喘息,也跟着瘫在地上,好一会儿,他们相视一笑,抬手和对方击掌! 废话,从小打到大,打人也是很有默契滴!不对,打妖怪! “看看,它身上有没有钥匙?” “跳跳,你觉得妖怪的这个牢洞需要用有形的门来关我们吗?” “有话快说,最讨厌你这样故弄玄虚卖关子。” 好吧好吧,这样的暴力女永远不会带着迷人崇拜的微笑说:“安公子,你懂得真多,奴家好佩服你,不如你给奴家说说?” 小鱼道:“我看的那本书说妖洞的大门一般都是结界,只有他们自己才能打开。” “屁呀,说来说去我们跑不了了?” “不,带上它。” “带着它,你想吃烤鸟怪儿?” 小鱼直翻白眼,要是跳跳你的智商和你胸前的兔子成正比该有多好, 当然这样的话他不敢说出来,他耐着性子说:“它能进来自然能出去,我们用它当钥匙开启结界。” 跳跳有些不确定:“能行吗?” “那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姑且一试吧!” 小鱼他们正在奋力自救,而明王瑄瑄美娇娘此时也到达了孔雀山下。 这一路上软软走得精彩,一会儿扭着屁股袅着腰,一会儿又恢复平日的走法,有时候又走得东倒西歪就像两个人在撕扯这一具身体,幸好那些抬轿子的只是鬼魅,否则岂不笑破了肚皮? 夜色深浓,风凌虐过树梢,像一只暴躁的野兽在嘶嚎。孔瑄从轿子里看出去,不仅拧住了眉头。 他们正行至一片洼地,正是山前,似乎是极阴极煞的地方 他抽出孔雀翎,闭目静等, 漆黑夜色中忽然出现点点淡蓝磷火,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软软掐住女苑的脖子:“你们耍什么花招?” 那女苑似乎很是害怕。她哆哆嗦嗦道:“不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磷火越来越近,原来是一只只蓝色的大蝴蝶,那蝴蝶翅膀闪光,洒下粼粼银粉,很是美丽,可是气味却是腐臭难闻。 “完了,大王放出蓝骨蛾,我们完蛋了。” 女苑更怕的厉害,软软感觉到她魂魄在自己体内挣扎,似乎是想逃走。软软大力扣住她:“你不能逃,用你的法力帮神女大人退敌。 孔瑄在轿中轻笑:“琅夜这个小媳妇关键时候挺聪明,干的不错,本王来也。”红影破轿而出,在重重蓝影中燃起一团火焰绿羽金光匹练万千,大片的骨蛾堕地死去。顿时空气中那种让人作呕的窒息气味淡了许多。 可马上,地上的残骸燃起幽蓝焰火,接着死去的骨蛾化为好几只慢悠悠从地上飞起来。 女苑急声道:“杀不尽的,杀的越多,繁衍的越快,被骨蛾咬到就会把卵产到身体里,然后从里面破腹而出。” 软软被她说得鸡皮疙瘩暴起,眼见着女肠挥手劈死的骨蛾分化成三只。 “神女大人,我们怎么办?” 孔瑄看着越来越多的妖蛾,眼眸冷然,以他妖神之身是不怕这些东西的,可是却脱不出去它们的包围,这是….. 不好,上当了! 孔瑄在奋力脱身,子苏也从缠梦花的药性下解放出来,她从榻上爬起来,片刻的茫然后赤着脚跑到梳妆台前一看,果然,红色嫁衣已经不见。 “孔瑄,孔瑄,你这个混蛋!”子苏抓起一把木梳扔在铜镜上。 子苏也是个有脾气的,她袖着手在屋里走两圈,一屁股坐在榻上:“一拍两散最好,我这就收拾包袱回到我们社会安定繁荣富强致力于和谐社会精神文明建设的大天朝,一定要把最好的东西带走。” 说干就干,子苏伸手扯了一个被单从衣柜里拿出衣服全堆上,刚抱了一半她又坐地上,回,怎么回?人家两口子吵架还有个娘家,她只有一个佛堂。麻痹,一吵架就回娘家算什么女汉子,一定要把他揪回来跪搓板! 子苏取弓箭背身上,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走进黑沉沉似有瞳瞳鬼影的夜里。脚下给软绵绵的一团绊个趔趄,吓得子苏差点跳起来,她仔细看了看:“张二毛?不对,你是张二毛还是鬼? 张二毛很是虚弱,哼哼半天和不知道说什么,子苏说:“行了,你要是张二毛赶紧回家,以后晚上千万别乱跑。” |门口一个黑影正站着,见着子苏磔磔笑道:“我还想着怎么去接娘子,想不到娘子自己就出来了,果然是心意相通呀。” 子苏吓的手心冒汗,那人隐在黑暗里,虽然看不清容貌但觉得邪气冲天,子苏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她壮着胆子吼:“你是哪个精神病院的墙塌了跑出来的?我劝你有病还是吃药,乱认老婆啥的小心没下面。” “没下面?娘子---可真是彪悍,怪不得孔瑄那个老妖怪为你不惜舍身,我也觉得你很讨人喜欢,现在跟我回洞府成亲吧!” “滚,你是哪来的妖怪,也敢和他相提并论。” “当然不能,我可比他聪明的多,现在估计他已经葬身在我的蓝骨蛾围攻下。”那人身形一闪便飘至子苏面前,他袍袖一甩,一股异味涌入鼻端,子苏甚至来不及看清他的容貌。 那人把子苏抗在肩头,黑衫黑发转眼就和黑夜融在一起。 跳跳和小鱼果然打开了结界,他们举着马灯,沿着黑黢黢的山洞一步步往前摸索。小鱼伤口又流血,一路上滴滴答答,引得蛇虫鼠蚁围着他打转转,而他又气力衰竭,一脚摔在地上。 “真是没用。”跳跳骂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上来。” “啊?”小鱼有点傻。 “快上来,我背你。” “跳跳,你背我,不大好呀。” “叨叨个屁,不想我们都挂了就快上来。”跳跳不耐烦的催促。 小鱼爬上跳跳的背,双手慢慢环住她的脖子,跳跳背起他健步如风,如此这样,在黑暗中依然和另一人叠成一体,一人手举灯,一双腿走路,也许这一生就可以这样走完。 这条山洞很长,他们走的浑身脱力额头冒汗;这条路很短,都没有时间让他们整理乱了的心,出了山洞,夜风扑面而来,虽然刺骨寒冷,却恍如新生,自由果然比什么都重要。 “跳跳,我们还不能松懈,赶紧下山。” “嗯。等东方先生回来我一定要学会他的御剑飞行。” 小鱼一听东方的名字心里就不高兴:“跳跳,你以后少和东方沐泽在一起。” “为什么,因为人家比你有本事你嫉妒?” “我嫉妒他干嘛?跳跳,他那人太有心机,不是个简单人。” “废话,简单了能对付妖怪吗?小鱼,你心胸狭窄。” 小鱼浑身疼得脱力,他没有力气和跳跳争,只是低声叹息:“不知道神女大人他们怎么样了?” 此时孔瑄正和蓝骨蛾激战,他越急手里的招式就越乱,但是蓝骨蛾却越来越多,任凭怎么杀也杀不完。 软软有几次遇险,幸亏女苑手段了得才没让妖蛾产卵在身体里,看着软软狼狈躲避,孔瑄问:“软软,你还能坚持吗?” 回答的是女苑:“你快想想办法,我可不想给你们陪葬,我还要和我的檀郎做长久夫妻。” “你闭嘴,那个人他不可能喜欢你,你还是死心吧。”软软一听女苑提琅夜就烦。 “你怎么知道?莫非他喜欢你?” “你胡说,我们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关系。” 女苑咯咯娇笑,引得软软的半边身体乱颤,此时的软软半边脸怒目圆睁,半边脸笑面如花,当真是怪异恐怖。 孔瑄挥手劈落几只骨蛾,厉声道:“什么时候了还在叽歪,闭嘴。” 蓝骨蝶越来越多,连树影和天空都看不清了。蓝骨蝶扇动着翅膀把人密密麻麻的围住,争先恐后想把子孙放到人的身体里。 软软脚下一绊身体向前倾倒,女苑破口大骂:“小娘皮,这具身子真不顶用,老娘给你害死了。” “是你自己没用,怪我作甚。”软软和她吵了起来。 一只蓝骨蛾瞅准时机停在她胳膊上,长长的尖嘴穿透衣衫。手臂处传来刺痛,女苑尖叫一声,伸手想去抓,却被另一只缠住了手掌,软软大叫:“快弄走。” “我弄不走,你快放了我,我不要陪你一起死。” 砰砰两声,长矛矛尖刺穿骨蛾身体,像糖葫芦一样给穿在矛尖。 “檀郎,就知道你舍不得奴家。” “琅夜,你怎么才来?” 一高一低两个声音混在一起,琅夜根本就摸不着情况,他的爱哭包分分钟分裂了呀! 同琅夜一起来的还是一男一女,女的紫眸尖耳,身后九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像衣带翻飞;男人黄瞳银发,宽肩细腰身材壮硕脸上左右对称三道红色妖纹,正是九尾狐魅绡和虎王破军。 破军手中万空斩一挥,刀影幻化万千,骨蛾落地一大片。魅绡娇喊一声:“你们让开。”伸展乾坤袋,瞬间飞沙走石,妖蛾随着*给收入袋中。 孔瑄已经汗湿夹背,他握着破军的手臂,身子往前一倾,头重重磕在破军身上:“破军,你们有没有去过神祠?” “没。”破军回答的干脆利落,一听还是昔日虎王的暴脾气。 “混蛋玩意儿没事出去瞎逛,老子找遍了孔雀山才找到,直接循着你的气味就来了,没有回神祠,你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软软怎么变成这副怪样子?” “回神祠。”孔瑄也不多说,一个起落就往回路赶,魅绡和破军紧随其后,琅夜对软软说:“你----要怎么回去。” “当然是你抱我回去。”女苑抢先答。 “琅夜,你那些都是什么朋友,看着稀奇古怪难道都是妖怪?” 琅夜眯眼静静注视软软,看的女苑骨酥耳热,看的软软遍体生寒:“嗯,檀郎看奴家可美?你看什么?”两个声音同时纠缠着出口。 “看你现在才像个妖怪!”琅夜话音刚落,猛地上前把软软拦腰抱起,一巴掌拍在不老实扭动的小屁股上“老实点儿,回去再收拾你这个怨灵。” 孔瑄看到神祠的门大开,心就凉了一大半。 他强撑着站住,安慰自己也许是走的时候太匆忙根本就没有带上门。 屋子里安安静静,树枝停止了摇晃,静静等待东方的一缕明光。 孔瑄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都走的艰难,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体会到这种来自人的感情----害怕失去。 自己就可以把自己打垮,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 吱呀一声,推开雕花木门,屋里很是凌乱,一地衣服乱糟糟的塌着,却不见子苏。 凉气从脚底板升起来,身上的汗水也变得冰凉。孔雀大明王双手紧握,重重击在墙壁上。 白灰簌簌抖落,魅绡吐吐舌头:“幸亏这墙结实。” 破军冷冷看了她一眼,魅绡忙噤声。 孔瑄在椅子上坐下,定了定神,道:“破军魅绡,恭喜二位了。” 破军指了指院子,意思让魅绡出去,她努了努嘴,悻悻走出去。 破军坐在孔瑄对面道:“是天女梨伽,她寻你来了,明王,我说句不该说的,莫要再负她。” “她?那你们变身也是她所为?受了她的恩惠给她说好话?” “随你怎么想,反正当年是你先对不起人家,这次人家完全不计旧仇,她说你有需要可以找她。” “什么叫有需要可以找她,难道她是招里叉开腿等着恩客的biaozi?”琅夜语气里有点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味道。 “琅夜,她没得罪你,不准这么糟践。”破军就是一堆干柴,琅夜就是烈火,两人在一起就轰的燃起熊熊大火。 孔瑄手撑住头,面对这种虎狼斗的节奏很无力:“都别吵吵。破军,你受她的恩与我无关,我也不会求她,而且我也好奇她哪来那么大的本事。现在这里的情形越发复杂,事事皆从我而来,关于轻重你要自己拎的清。我现在要去山神庙,那个叛徒抓了我的人,一场恶仗在所难免,也不留虎王吃饭喝茶了。” “明王你…….?哼,当年的事我可从未后悔,就是再重来一次那个女人我也是要杀。除非明王记恨了不把破军当兄弟,否则无论破军怎样,生死都是你的人,而且既然与那叛徒有关,我更要去,当年都是我一时大意,才让他钻了空子。” 琅夜拍拍破军的肩膀:“小猫咪,你这话哥哥爱听,打仗哪能少了我们兄弟!” “拿开你的狼爪子。” “小猫咪生气了,告诉哥,那骚狐狸味道如何,你那带刺儿的家伙干的可爽?” 破军脸色一冷,抓着琅夜肩膀,力道大的能听到骨头的咯咯声:“黑狗,你皮痒。” 孔瑄把桌上的茶杯捏个粉碎:“用不用你们先滚个个把时辰再出发。” “走,马上。”两个人异口同声而答。 日光穿透天边厚重阴霾的云彩,渐渐迎来黎明。 孔瑄望着峰峦起伏的远山,无声说:“子苏,不要怕,等我,我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说:“明天继续万更,求支持! 第七十八章 你看上的人滋味很一般 卿本公子,第七十八章 你看上的人滋味很一般 子苏穿越后有许多不得不说的烦恼,但是最烦的却是动不动就给人弄晕然后在另一个地方醒来,所以这次她睁眼看到鲛烛红纱帐鸳鸯锦被*榻后又自动闭上眼睛,妈蛋,眼不见心不烦,横竖都是些妖怪,无非美些丑些,老子可是看过封神榜西游记更看过异形x战警和2012丧尸围城,你们这些小玩意儿不过是coser,小黄瓜菜! “醒了就起来梳妆打扮,我们的婚礼我可是请了很多朋友来观礼,莫给我丢脸。舒悫鹉琻” 干涩聒噪的声音就像是一只乌鸦在哇哇,子苏扯被子蒙住头。 “起来,我可没有孔瑄的耐心。”那人一把扯开被子。 “麻痹的能不能不提孔瑄,老子以为你爱的是他因爱成恨才……。”后面的话给子苏吞回肚子里,还咕咚咽出声音,卧槽这人黑的特么有创意! 眼前的人长得漆黑一片,人家非洲人好歹还有排白牙,这人连牙都是黑的,怪不得屋里点这么多灯,要是点少了就把他当成夜的背景儿了。 子苏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儿。 那人的爪子捏着子苏的下巴,子苏忽然觉得自己无需美白,原来不是不够白,是对比物不够黑,跟眼前这位比起来,他就是乌木一样黑,自己就是白雪一样白。 “你轻点儿,我知道你为什么抢亲了,长成这样也难为你了,你说长这么得瑟怎么能低调的了。” 那黑人自然听不懂子苏说什么,但直觉不会是夸他。他捏着子苏的尖下巴,厉声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长得这么白真难看,不是为了那只孔雀我才懒得看你,你若再挑衅,我先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卧槽,果然不是一个次元的人,连审美观也天差地别。 子苏很识时务,她马上闭着嘴一句话也不说,大眼睛却拼命忽闪,意思是你让我做什么就是什么,简直没有节操的一比那啥。 那人估计看子苏的眼睛眨来眨去特么难受,伸手就给了一拳。 啊,子苏的尖叫响彻云霄,她伸手捂住眼睛眼泪像开了闸的河水流淌的很是欢乐。 黑人吹吹自己的拳头自言自语:“我还没打上呢,就疼成这样,难道我的隔山打孔雀又进了一层,好,神功大成之日就是孔瑄亡命之时。” 子苏捂着眼睛问:“你为什么要对付孔瑄,你们有仇吗?这位—大王,冤家宜解不宜结,大家都是妖,给个方便!” “神神叨叨不知道你说什么,快点给我收拾好,要是给我丢人我就把你扔油锅里。” 油锅?那样要浪费好多油,虽然你是大王可是你们这里生产力这么低下民众生活苦哈哈不要这么奢侈浪费好不好,就算是地沟油都有它的价值,你确定我能炸个外焦里嫩酥脆爽口? 黑人实在受不了,这个怪胎到底是怎么长成的,等孔瑄来了就杀了,这要是真的娶到家会给活生生烦死。 黑人走后子苏扬起小嘴角,跟小鱼学的叨叨神功也不差,不过光这样不行呀,得整点重口味,让这个非哈对我反胃,最好膈应的那玩意儿直接废掉,省的我咔嚓。 子苏来到梳妆台前,顺手拈起一个小盒儿,打开一看竟然是嫣红胭脂花,子苏穿越以来因为巫女的身份再加上她对女子身份的抵触向来少接触胭脂花粉,现在闲着也是闲着,不由好奇加恶作剧涂抹起来。 子苏深陷妖窝却坦然处之,可是小鱼他们就比较惨了,好容易逃出生天可是跳跳脚下一滑他们又摔倒了山谷深洞里。 简直是个神展开呀,会不会他们从此得了明教圣物圣火令,小鱼练成九阳神功无敌天下? 答案当然是no,就算要练也是跳跳练,练出一脸胡子和腹肌,何人敢和她比吊! 过了好久,他们才苏醒过来,跳跳只觉得身下软绵绵的,一点也不硌,她用胸前的兔子压了压,试试胸感。 “嗯。”微弱的*从身下传来,跳跳吓一跳,槽,把小鱼贱叔叔给压死了安家就绝后,后娘非得和自己拼命。跳跳忙起来,把身下屁股朝上的人翻过来,小鱼脸被压成大饼,还躺着两管殷红的鼻血。 借着从石壁缝隙透进的微弱光芒,跳跳推断天已经亮了,她胡乱给小鱼擦了擦,就骂道:“怂包玩意儿,快起来,天都亮了,我们要出去。” 小鱼呼吸绵长,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跳跳冷笑一声,撸了撸袖子:“骨头贱就得打,看我不扇的你脸上开染房?” “啊,我这是在哪儿?”小鱼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虽然姿势不帅,好歹是爬起来了。 跳跳抓着他衣襟:“算你反应快,否则姑奶奶把你打得我家的阿花都认不出你。” “你家阿花本来谁都不认,给点好吃的就跟着走,上次跟着老蔡家的大黄去了好几天,最后不是人家赶还不走,没见多那么蠢的狗。” “你闭嘴,不准说我家阿花,你可赶不上它,见到漂亮的女人就知道送豆腐,你是想做豆腐呢还是想吃豆腐呢?” “你还不是一样,一个东方沐泽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整天给人送猪腰子,你知道他腰子不好呀!” “你,滚蛋,在我心里,你连东方先生的一根毛都比不上。” “你是见过东方的毛还是见过我的毛?不知道你怎么比的?” 跳跳真恼了,“小贱鱼,你再贱。”说着一把把小鱼推在石壁上。 磔磔声在石洞里听起来分外刺耳,歪打误撞,那石壁竟然缓缓打开一扇门。 两个人同时噤声,然后很有默契的拉着手走了进去。 那里似乎是个墓地,也不知道葬着什么人,墓室四角都有跪着的铜奴捧着鲛油的油灯,竟然还幽幽闪亮,好像点灯的人才离开不久。 想到这里小鱼打个寒战,他四下里拜拜,喃喃道:“不知是哪位先辈的安息圣地,今日打扰了,勿怪勿怪。” “你干嘛,神神叨叨的。” “嘘。”小鱼把手指放唇上噤声,跳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灯忽闪忽闪明暗了三次,像在点头答应。 跳跳也害怕了,她紧紧抓着小鱼的胳膊:“小鱼,会不会有鬼?” “不会的,这里风水清明是个好福祉,安眠在这里的也一定是好人,我们也是好人,好人不能害好人,放心。” “谁说我是好人,我是坏人,坏人。”苍老空洞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跳跳吓得哇一声扎在小鱼怀里,小鱼顺势搂住她健美的身子,只有这个时候才觉得她是个女人。 “你是何方高人为何不现身一见,故弄玄虚吓唬小辈,你不害羞。” “你们年轻体壮,我老骨头一把,谁吓唬谁呀?” “是人?”跳跳从小鱼怀里爬出来,顺手推了小鱼一把,特别特别过河拆桥。 小鱼给她蹭着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那苍老的声音又道:“嘿嘿,小年轻儿的,谈情说爱谈到我的家里来了,是不是觉得这里比幕天席地的安全?” “你,老不羞,我们是不小心掉下来的,一点也不想打扰你,不如你告诉我们出口在哪里,我们马上消失。” “急什么呀,来了就玩玩吗?女娃子,你说是吧?你身上杀气这么重,肯定是做红白功夫的。” “对呀,我是杀猪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讲的就是快意杀猪。” “说起来我们还有点像,我是打铁的,我打了不少杀猪刀,你要不要?” “老人家,杀猪刀我有,可惜掉山上了,不过我家里还有一把,用惯了顺手。” 那老人哈哈大笑:“你且看看我这把刀。”话音刚落似有一声龙吟,接着寒光一闪,直扑跳跳面门。 小鱼大呼:“小心。” 跳跳并不惊呼,她身子后仰,腰背弯成一个完美的弧度,两条长长的发辫几乎触及到地上,刀贴着她的脸而过被她抓在手里,嚯嚯耍出几个刀花。 “好。”小鱼拍掌叫好,长这么大,他第一次觉得跳跳即便不女人也这么动人。矫健悍美,灵动张扬,就像一头小豹子,全身积蓄的力量喷薄而出,以绝对的强势震撼了自己的眼睛。 跳跳勾唇一笑,挥刀直奔小鱼,小鱼的巴掌还没拍完张着嘴傻傻的看着就要捅到鼻孔眼儿里的刀尖儿,只觉得鼻子一凉,浑身的血液冷了“猪跳跳你个胸大无脑的玩意儿,还我的鼻子。” “笨蛋。”一只暖热却不细致的手扒开他的手,跳跳平举着刀到他眼前,寒气激的他倒退两步,跳跳哈哈大笑:“给你修了鼻毛,这刀简直是杀猪宰羊修指甲剃鼻毛砍瓜切菜无所不能,是居家外出必备佳品。” 小鱼连吓带恶心:“跳跳,你可以再恶心点吗?” 那苍老的声音也哈哈大笑:“不止不止,杀猪杀腻了可以杀人,杀人杀腻了可以斩妖,这刀杀猪一般般,可是杀妖怪可是厉害呢,年代久了我记不住它的名字,可是它却曾经打败过四大仙剑,呵呵。” 刀是好刀,但跳跳觉得老头子吹牛了,这刀虽然锋利,但形状普通就是一柄杀猪刀,没有宝刃神兵的一点气魄,就适合杀猪。 “管它叫什么,到我祝跳跳手里统统叫做杀猪刀。” 老人大笑:“这女娃果然有些意思,可是老夫的东西好歹给个好名字,否则我死不瞑目呀!” 小鱼眼珠转了转,道:“不如叫做岁月杀?” “岁月杀,岁月杀?任你是一世英雄还是红颜如花,都抵不过岁月如刀,好,好,好一把岁月杀。” 跳跳不喜欢他们的嘀咕:“都什么呀,管他岁月还是月子,不就一把刀吗?整那文绉绉的干啥。” “女娃子,你可想学御刀术?” “我听说过御剑术可没听说过御刀术,我要跟着东方先生学,不学你的。” 老头被人无情的拒绝很是心伤,小鱼一听东方的名字就膈应,他冷笑道:“可你的东方先生也得教你呀,每回说到这里人家就推三阻四,明明一百个不情愿,说什么你修为尚浅,猪跳跳你真是猪呀,这都听不出来人家不想教你。” “小贱鱼你就一个小人,读什么圣贤书,你就嫉妒人家东方先生比你有本事。” “我嫉妒他?我吃饱了撑得,老人家,你把那个御刀术教我吧,我倒是要和他比比,看谁的厉害些。” 老人又笑:“你怕是练不会的,不过也好,这总是需要你二人齐心协力才能练成的,接住。” 小鱼只觉怀中明光一闪,一张发黄的白绢就落在他怀里,他忙展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口诀,他收好放入怀中,对着老者说话的方向恭恭敬敬三叩首:“老人家小鱼谢过,可是这样怎么练。” “怎么练?老头子无门无派闲云野鹤般生活在山野间,一点雕虫小技传授给你,日后还需你们同心协力参详,我心愿已了,该上路了。” “上路?老人家,师父?” 忽然,白雾袅绕升起,一个老者缁衣芒鞋白发仙骨,他回头慈祥微笑:“日后大风大浪都需你俩比肩同行,珍惜珍惜!” 老人的声音响在耳边人却越来越远,小鱼一个箭步上前,推开薄薄一层石壁,那里有一具枯骨正端坐,小鱼动容,忙俯首磕头:“师父,虽然弟子不知你的名姓,但是师父就是师父,弟子这里恭送您了,愿师父早列仙班。” “小鱼,你又犯什么傻?” “跳跳,刚才和我们说话的是这具尸骨的灵魂,他老人家看来已经仙去多年。” 跳跳瞪着眼睛就往前拱:“真的,我见鬼了!” “不得无礼,老人家传你宝刀就是你的尊长。” 跳跳觉得小鱼胆肥儿了,必须要教训,可是看着他那张板的一般正经装严肃穆的脸,她腿肚子就软了,乖乖的跪下磕头,刚起来就福至心灵:“小鱼,老头说这刀可斩妖,要不我们回去杀了那个山神怪?” 小鱼哭笑不得:“姑奶奶,你就消停会儿,好不容易才逃出来难道又要回去送死?” “可是我们这么回去了不是很窝囊吗?你就算了,反正窝囊了十八年,我就不一样了,那天张二毛还看着,要是给他那张结巴嘴一说我在孔雀谷还怎么混下去?” “跳跳,这不是逞能的时候,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更何况还有妖怪。现在还是先找出路,出不去什么也白搭。”其实小鱼除了被跳跳打的时候怂,别的时候都还很睿智,只是跳跳看不见。 “滚一边去,就知道添乱。”跳跳推了小鱼一下,小鱼身体撞在石壁上,然后,奇迹又出现了。 槽,小鱼就是自动探测仪呀! 石壁大开。透出明光,一道台阶出现在他们面前,跳跳一甩发辫蹬蹬蹬就走上去,小鱼在后头气喘如牛:“你等等我。” 上来后,他们就傻眼了,原来他们又回到了山神庙。 所以说猿粪这东西呀必须是猴子的大便,分分钟踩到屎! 他们躲在山石后面,看着阴森森的院子里妖来怪往很是热闹。跳跳一拎刀就想杀出去,小鱼死死拽住她:“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杀一个够本,杀两个稳赚,姑奶奶要出了这口鸟气儿。” “跳跳,你能不能别这么冲动,那都是妖怪,不是待宰肥猪。” “小鱼你这个脓包,要是东方先生在这里…….” “够了,他在这里就让你出去送死吗?祝跳跳你成熟一点,你想没想过你丢失这*你爹娘弟弟会怎么样?要是你死了他们又怎么样?拜托你出门带着脑子,能不能别整天就想着打打杀杀逞威风。” “安非鱼你生气了?不过已经来不及了,有人已经发现我们了。”跳跳说完把探头探脑的一个小妖伸手扥住,上峰刀砸脊柱下盘横踢腿弯,那小妖儿没反应过来就给砸的半晕。 “跳跳你先住手,我问他一些问题。” 跳跳刀横在小妖的脖子上,那小妖儿似乎极怕那刀,浑身打哆嗦。小鱼问:“你听懂我说话吗?” 跳跳鼻子一哼:你这样能问出什么? 不过小妖估计是怕刀,拼命点头。 “那我问你,你们这里为何这么热闹。” “大王娶亲。” “娶亲?娶谁?” “孔雀谷神祠的巫女。” “巫女?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大王抓了孔雀谷的两个人,然后逼他们巫女嫁过来,不过不知道怎么就抢过来了。” 跳跳一听急了,脚踏在小妖的脊背上狠狠下压:“你说什么?人呢,巫女人在哪里?” “在,在后院房间里。”小妖话音刚落跳跳刀锋一转就给他抹了脖子。小鱼看着血腥的场面特别想吐,他跺脚道:“你能不能别下手这么快,虽然他是妖好歹也是一条命。” “你不杀他他就杀你,少罗嗦,现在走也走不了了,我们身为巫侍,巫女大人又是为救我们才落到那个妖怪手里,我们一定要去救她。” 小鱼拉住跳跳:“不要莽撞,我们从长计议。” “急你个头,再不去娃娃都生了。” 小鱼擦汗,急惊风碰到慢郎中神马的真是特别特别捉急。 “跳跳,今天那么多人不如我们伪装一下混进去,这样有把握的多。” 跳跳想了想,刀柄戳在小鱼伤口上:“行呀,小鱼,看不出你脑袋不大除了屎还装点别的呀。” 小鱼忍气,拼命让自己淡定,这种时候没有必要和奶大脑子小的人计较。 他们很机智,溜到厨房偷了灶灰把脸和手抹黑,鉴于跳跳胸前的兔子太惊悚,比较容易暴漏身份,就顺手扯了块黑布给她系身上,“这样也行?”虽然没有镜子跳跳也觉得此时的造型肯定比妖怪更妖怪。 于是他们大摇大摆混进来往的妖怪里,还大咧咧和来往的妖怪哼哼哈哈。 正当小鱼和跳跳争想法设法营救子苏时,孔瑄和琅夜他们也来到了山神庙。 一路之上,破军断断续续告诉他魔界的情形,本来魔界众魔的妖力被打散,已经和普通野兽飞禽等无异,可不知怎么个情形,忽然有些修为深的妖怪都恢复了法力,他们有的飞奔各处作怪,有的留在孔雀山,估计不久之后,人界恐怕又群魔乱舞了。 孔瑄倒也不奇怪,他冷笑一声:“这样天界要忙了,清净了三百年想来天兵天将都变成没有战斗力的猪了。” 破军顺脚踢走一块山石:“明王,你快恢复法力,我们三人在大干一场,保不准这次真能把玉帝从九龙宝座上拉下来。” 孔瑄看了破军一眼,忽然对身后琅夜背着的软软说:“女苑,山神庙可就在前面?” “那可不是吗,不过你们可进不去,可是有结界的。” 琅夜道:“难道你也进不去?” 这一路上女苑一直想和琅夜说话,但是琅夜因为她和软软共居于一体,所以连软软也不曾说话,现在琅夜发话,那女苑忙嘴贴着琅夜的脖子,轻轻吹气:“檀郎,如果你想让奴家进去,奴家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进去。” 虽然知道这是怨灵女苑,但是表现的却是自己喜欢的女子,琅夜觉得脖子以下的部位都是酥麻的,他烦躁的转头吼:“你老实点儿,别耍花样。” 女苑下巴本来就卡在琅夜脖子上,他回头正好碰在她嘴唇上,属于软软的柔软幽香那样淬不及防的被他含住,他僵着脖子不动甚至忘了反应。 软软立即恼了,她半边耳根子像火烧,急急退后手却啪的赏了琅夜一个烧饼,真是新鲜滚烫刚出锅儿。 女肠也不干了,她的那边儿手摸着琅夜的脸,“檀郎痛不痛?我给你打那个坏女人呀,真是个小泼妇?” 软软当然不服,愤声道:“你滚,你再这么不要脸我就要钉死你!” 琅夜怒了,麻痹这些女人烦不烦,他一巴掌拍到软软屁股上:“你们都闭嘴,也不分什么时候!米软软,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这么能闹腾?” 琅夜发怒的时候相当可怕,软软却不是因为怕而被镇住的,她觉得琅夜横眉竖眼发火的样子特别像阿黑呲牙竖狗毛。更可况那句“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这么能闹腾”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们不是刚认识不久? “女苑,带路吧,如果山神真的是他,你肯定可以带领我们进去,我想他已经为我们的到来准备好酒菜了。”孔瑄心有些乱,他手在袖子里用力掐掐自己手心,疼痛使人清醒。 女苑当然听不懂他说什么,怨灵做到她那么骚那么萌那么蠢多么不容易呀,可是这群可恶的人还不知道珍惜,真是特别不能原谅! 越是走近越觉得黑雾浓重,破军冷笑:“这结界的水平也太差了,一看就是那厮的手笔。” 琅夜接口:“我已经闻到他身上腐尸臭肉的味道了,今天我就要扯着他的翅膀烤了他,连老子都敢欺骗,真是没人管他了吗?” 孔瑄道:“你们小心,他这结界有些名堂。” 作为狐媚的祖先九尾狐这一路来可谓端庄安静,看来破军把她训导的不错,简直是从良了,此刻她一摆尾巴依然款款摆臀,虽然在破军厌恶的目光中收敛些,却依然能骚到男人的骨头茬子里,她从衣袖里拿出几粒小药丸分给大家:“避毒丸,大家服下。” 孔瑄摆手,还有什么毒能比过孔雀血,琅夜也没吃,他把药丸给了软软半边身体的手里:“拿着。” “那你?” “我不需要。” 软软握着药丸贝齿咬住下唇,眼神也变的水汪汪的。 服下药丸,大家屏息正气等着女苑念咒语分开结界,琅夜一直护在身边,正如阿黑守护软软一样,寸步不离。 正如孔瑄所料,女苑毫不费力就打开了结界,孔瑄闭了闭眼睛,他和子苏又近了一步。 子苏在黑人的洞房里梳妆,虽然古代的梳妆工具比不了现代女生的化妆包,但绝对也是一项高难度技术活儿,好容易上妆完毕她对铜镜摆了个poss,哈哈哈,镜子里哪来的*! 简直忍受不了,她拿帕子沾水擦了,然后就摆弄那套嫁衣。 子苏比身上照了照,嫁衣交领右衽襦裙束腰,领口袖口全是精心刺绣的凤纹牡丹,也不知那黑人从哪里得来。做就做全套,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子苏牙一咬心一横,穿! 镜子里的人一袭红衣,更衬得雪肤桃腮明眸皓齿,子苏不禁愣了。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脸,穿越后第一次认真的看属于自己的这张脸。 如果今日可以跳过这劫,也许有漫长的几十年要靠这张脸活着,基本上就是革命战友的关系了,所以,该珍惜。 子苏在椅子上坐下,有一搭没一搭剥着扶手上的毛片儿,孔瑄,孔瑄你在干什么?有没有想起我?你说过不准我嫁人的,不知道准不准我嫁妖?唉!电视演的都是在最后关头男主会嚯嚯嚯跑来,大喊“我反对”,那我就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等你到最后一刻! 一滴清泪滴在椅子扶手上,瞬间洇湿了新剥落的伤口,子苏不知道椅子痛不痛,反正她是痛了,活了这么大,她第一次知道了想一人等一个人爱一个人会这么痛。 爱,在这种情况下子苏终于敢承认。 有人说爱情像见鬼,没见过没遇到是不会相信,现在她不仅遇到鬼还遇到妖还爱上了妖,是不是没有最炒蛋只有更炒蛋? 子苏有一脚没一脚的踢着椅子,其实承认了喜欢她心松快了很多,什么男女,不过是活在人世的一具皮囊罢了,想那么多不管用,不如想想现在如何应付这个黑人吧! 门咿呀一声开了,进来两个挖煤的。 子苏抬了一下眼皮:“你们主子想好怎么收拾我了?干脆煮吧,煮熟了蘸点蒜泥,味鲜儿,油炸食品吃多了容易三高。” 矮的那个噗嗤乐出声儿:“巫女大人,你还真安逸,准备下锅儿也该扒了你这身衣服呀,你穿这身儿我还以为你要嫁给那妖怪呢。” “跳跳,是你?那个是小鱼?不是不是,你们不是给抓起来关着吗,本来孔瑄为了救你们才答应嫁给那妖怪的,结果妖怪老谋深算把我给抓来了,你们没事吗?”子苏站起来,抓着跳跳的手一个劲儿摇晃。 “你你快松手,从来没见过对我这么热情。那个小妖怪怎么能关住姑奶奶,陪他玩够了姑奶奶就出来了,这不反过来救你了吗?不是我说你,整天也不好好练练功,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给人抓了还要我们救,真是没用。” 小鱼有些头大,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不是这么个贴法呀,果然跳跳的脸和她的奶一样大! 子苏给跳跳忽悠糊涂了,加上她心绪烦乱,顾不得计较许多,她紧张的问:“孔瑄呢,他来了没有,那个黑人挖好坑等着他,别让他上当。” 跳跳一直挥舞着手中的刀,一个劲儿在子苏眼前晃,那意思很明显,我换刀了,换刀了,你看见了吗看见了吗? 子苏把刀拨一边儿焦急的说:“跳跳,让你的刀别闹,我们想办法出去。” “你看我的刀,新的,岁月杀,专门杀妖怪的,棒不棒?” 小鱼看的双眼直冒火星子,猪跳跳,你脑子给门挤了呀,以后千万别说认识我,太他妈的丢人了! 让安非鱼大文士骂出三字经,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呀,祝跳跳你又挑战新高! 子苏急的心像浸在油锅里,直接炸成麻辣人心了,她搓着手扒到窗边儿,舌尖舔破封窗纸:“卧槽,不好了,黑人来了,你们赶紧快跑!” 跳跳一听兴奋的满脸通红:“姑奶奶这就劈了他!” 小鱼不知哪里来的大力气,他死死抱住跳跳,手疾的塞到chuan底下:“你想死呀,不知天高地厚。” 跳跳还想剧烈挣扎,可是小鱼不知从哪来的熊力气,双臂穿过跳跳肋下紧紧箍住胸前的兔子,任跳跳再彪悍,身体也酥软了大半。 她红着脸瞪着小鱼:姑奶奶一定要削死你。 随着脚步的靠近,黑人带着浓重的臭味走进了房间。 看到子苏一身红衣他倒是惊艳了,手托在貌似下巴的地方道:“不错,还挺好看的。” 好看你妹呀,老子再好看也不是给你看的,信不信分分钟戳瞎你的狗眼! “你也甭朝我瞪眼睛,你的孔雀大明王已经来了,我们立马就去拜堂给他看,然后我要拔光他的毛,让他变成一只白条鸡,给各位宾客当下酒菜,就叫清炖山鸡。”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等料理完他接着就是你。”说着黑人欺身把子苏压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那满是腐臭气味的嘴贴在子苏的脸上,他深深嗅了一口:“好香!果然是装佛血的好容器,我会把你的血一滴不剩的喝到我嘴里,到时候我的法力提升千倍万倍,看看三界谁与我争锋!” 子苏扭着脸拼命躲避:“你不会得逞的,坏人都没有好下场。” “现在你马上和我来见证这个伟大的时刻!”黑人猛地揪住子苏的头发把她从椅子上拽起来,伸手拿了红巾罩她头上,然后挟在腋下去往前厅。 待人走远,小鱼才放手,刚从chuan底爬出来,跳跳一脚踹在小鱼软肋上:“都是你,要不我早杀了那个怪物。” 小鱼嘴唇惨白额上冒汗,他扶着伤处忍痛道:“你别冲动,他说的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什么孔雀山鸡,这里面大有文章。” “有你大姨妈,怕死的呆着,我去救人。” “跳跳。”小鱼往前扑了个空,跳跳已经飞奔而去,他只得跌跌撞撞跟上去。 身边有个霸王龙式的惹祸精,必须要锻炼出强健的体魄和心脏! 子苏觉得现在的场面就是星爷大圣娶亲的现场版,大白天的都乌漆墨黑群魔乱舞,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孔瑄已经让她对这个新世界有了认知,否则就是吓也要吓死。 烧炭的拉着她走向高台,一个太监腔儿宣布婚礼开始,子苏的身体给怪物钳制住,只得随他摆弄,盖头底下的大眼几乎要流出血“孔瑄,你不能来!” 该来的总要来,不用等到最后关头,孔瑄一身红衣,一步一步跨进这所谓的喜堂,而他身后自然是一场混战。 黑人把子苏禁锢在怀里,伸手揭下她的盖头,居高临下看着孔瑄:“想不到我的婚礼竟让孔雀大明王、猛虎王、黑狼王全来道贺,三生有幸呀!” 孔雀看也不看他,只把眼光放在子苏身上,确定了她没受什么伤孔瑄才转头道:“你哪里来的三生,明年的今日恐怕已经在地府的奈何桥边哇哇叫了一年,寒鸦。” “是,是我寒鸦,你想不到当年被你作践的小乌鸦现在抢了你的女人吧,话说她的滋味也是一般呀!”寒鸦狂笑,嘴唇在子苏脸上脖子上乱蹭。 腐烂腥臭的气味直冲子苏鼻子,再加上那张宇宙黑洞一样的大嘴,子苏一个没忍住,哇,吐他一脸。 “干的好!”琅夜一声呼哨,顺手给一小妖儿来个对穿。 孔瑄本来是生气了,手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子苏这红的绿的吐寒鸦一脸,瞬间让他色彩丰富起来,人也立体形象起来,估计他这一辈也不可能这么被装扮了。孔瑄嘴角上扬,子苏这个小呆瓜,就是这么的与众不同,连呕吐都不是一般的有水平! 孔瑄你够了,今天你们怎么了一个比一个脸大! “你,你,快来人给我擦脸!”寒鸦当着众多妖怪宾客的脸,丢人丢到海里去了。 小妖们上来一阵手忙脚乱的擦,总算整出黑色儿,寒鸦恼羞成怒拉着子苏的头发:“贱女人,敢吐我?” “我也不敢呀,可谁让你靠我那么近,你自己一身臭味不知道呀,你也是个当头儿的人好歹注意一下个人卫生。” 孔瑄怕子苏吃亏,忙道:“快放开她。” “孔瑄,你现在不过是凡胎柔体还敢这么狂傲,油锅有现成的,不用去地府,为了这个女人你可愿意滚上一滚?” 子苏转脸不看孔瑄,笑容却异常清淡:“你做梦吧,他是谁,怎么会为了我下油锅,你脑子被门挤了吗?” 寒鸦似乎是很有把握,他用锯木头的声音说道:“为你不会,可是为了你这张和光目相似的脸,他绝对会。” “你什么意思?什么一样的脸,等等,你给我说明白了。” 孔瑄忙道:“寒鸦,别啰嗦,你的油锅在哪里?” 没人再理子苏,顺着寒鸦的手指,孔瑄果然看见了一口盛满热油的大锅,小妖们还不停的往下面加柴火,油锅冒出浓浓的青烟。 孔瑄面色平静负手一步步走进油锅,红衣在烟雾中仿若荡起波纹,一层层涟漪扩散在子苏心里。子苏哪还顾得想什么一样的脸,她大声喊着:“孔瑄,你缺心眼儿呀,他又不是你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呀,快回来。” 孔瑄回头,一边儿嘴角勾起,笑的慵懒邪魅,仿佛又回到那个在树上的午后,他用口型做了个“放心”然后毅然站在油锅前。 全场的人都停止了打斗,破军和琅夜更是高喊:“孔瑄!” 孔瑄抬起的手停在半空改捂鼻子:“你这油是棉籽榨的,烟大味冲儿,下次介意你换菜籽油。” 哗,全场吐血一大片。这和吃货混久了果然也越来越吃货! 噗,子苏给寒鸦揪的头皮疼,却没有耽误笑尿,孔瑄你真是越来越幽默了,点赞! 寒鸦给他说的一愣随即拍了桌子:“马勒戈壁,孔瑄,你玩鸟儿呢,炸你还分什么油,下去! 孔瑄无奈的摇摇头,一头丝缎般长发随风飞舞,子苏忍不住伸手,却抓不住飘摇的缱绻温柔。她眼睁睁看着孔瑄一步跃上架油锅的石台,朝着滚滚油锅迈出一条腿。 作者有话说:感tv感谢mtv感谢孔雀山庄野生动物园里的动物们倾情出演,感谢静子、好朋友、月修、枫、小桥、小精灵、记忆、浅笑、0909,荷叶,月光,云姐姐,泡泡等读者大大的打赏订阅,可能有落下的,请原谅墨墨;感谢原城大大、夜香暗袭大大、小咪喵大大、金水媚大大、叶十七娘大大、巴洛克大大、郁思辰大大,当然还有浅问大大的打赏订阅,爱你们,一万年,╭(╯3╰)╮!!! 第七十九章 不下蛋怎么生小孔雀 孔瑄无奈的摇摇头,一头如丝缎长发随风飞舞,子苏忍不住伸手,却抓不住飘摇的缱绻温柔。她眼睁睁看着孔瑄一步跃上架油锅的石台,朝着滚滚油锅迈出一条腿。 “孔瑄……“琅夜高喊却不知该说什么,要是被抓的是软软,莫说是油锅火坑他也是跳的。 破军一刀砍死一个小妖,飞身也到了油锅前:“孔瑄,你下来,为一个女人不值当。” 孔瑄并不回头,温声道:“破军,你不明白,过了三百年你还是不明白,不要再说废话。” 油锅在高温下油泡沸腾,孔瑄下去大概只要几个翻滚就会变成一盘儿油炸孔雀,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子苏倒是很安静,她目不转睛盯着孔瑄的每一个细微动作,上刀山下油锅,孔瑄,这就是你为我做的吗?我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平安喜乐百子千孙,我不要你为我死,这是个悲剧,不符合我们逗比的剧情发展。 “慢着。”寒鸦忽然大喊一声,孔瑄不解的回头看他,那只脚却没有收出来,似乎很不满意寒鸦的打断,但是谁也没有看到他眉头的一丝舒展,似是如释重负。 “你别跳了,我知道你是上古妖神,就算没了法力也是铜皮铁骨,这点热油算什么,你若是不还手挨我三掌我就放了你女人。” 子苏落下的心又提起来,这个黑鬼怎么和射雕里的裘千仞一个德行,果然坏人都是一个版本! “你这样出尔反尔能成什么大器?”孔瑄收回脚似乎极不情愿的从高台上下来。 琅夜现在明白过味儿来,寒鸦多疑,孔瑄正是利用他的这个弱点和他赌了一把,也亏得老小子孔瑄定力好,麻痹的,这笔账老子一定替孔瑄向这只黑乌鸦讨回来。 破军挡在孔瑄面前,大声道:“寒鸦,这一局我和你赌,你尽可以打我三掌,来。”说着破军撕开外衣,露出结实的胸膛,在一片丰盛毛发下,一只虎头正张嘴咆哮。 寒鸦冷笑一声:“破军,我和你的帐等会儿再算,这个女人是孔瑄的,当然他来救,我没功夫磨叽,既然你不愿意,就让这女人来承受第一掌好了。”寒鸦话音未落便掌凝黑气砰的在子苏背上拍了一掌。 “巫女大人!”软软的喊声和子苏的尖叫掺杂在一起,特别的惊心动魄。 孔瑄的孔雀翎,破军的万空斩,琅夜的狼头矛都脱手奔着寒鸦而出。 寒鸦似乎是早就做好准备,他一手出招另一只手放出结界,三柄神兵在结界边缘碰撞擦出花火虽然结界破了,但是神兵力道失去,纷纷掉落在地上,眼看寒鸦的手掌就要击在子苏后心。 忽然,一道寒光破空而来,幻影成龙斩杀寒鸦,寒鸦只觉眼前一花,抬手去挡,噗,刀锋淬落,绽开雪花,寒鸦的一只胳膊生生给砍在地上。 “卧槽,哪里来的高手?”琅夜顺着刀来的方向去找高手的身影。 不远处跳跳傻傻站着,“我不过是要砍我眼前的这个妖怪,怎么这劲儿使岔了,飞了那么高那么远!!!” “跳跳,你傻站着什么,快躲开!”小鱼一声狂叫,跳跳眼前的妖怪爪子又抓向她的兔子。 跳跳已石化,有事请烧纸。小鱼见跳跳不躲只得蛤蟆一扑把妖怪扑到地上,但是他那副清瘦的小身板儿怎么是妖怪的对手,很快就让人骑身子底下,小鱼挑眼正对上妖怪多毛逍魂的脸。吓的大叫出声。 这一声彻底唤醒了跳跳,她循声看着小鱼被人打,飞起一脚就把妖怪踹一边儿去:“妈的丑八怪你也敢骑他,告诉你,他只有姑奶奶可以骑。”话刚说完砍完了寒鸦飞回来的刀又顺应她的心意,很准的插在妖怪的胸口上。 好刀!好*! 现下的场面有些混乱,寒鸦抱着喷血的胳膊用法术止血,子苏此时倒也机灵,连滚带爬扑到孔瑄脚下,裙带襟襦牵绊在一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子苏伸出一只手,冲着孔瑄晃了晃:hi,哥们儿,看这里,你是不是该很爷们儿的把我拉起来然后抱怀里,让我的腰躺在你臂弯里,然后看着我的眼睛,深情的说点什么。不过这只是子苏的想象,事实是孔瑄抬脚淡定的跨过她的玉手,眼皮子都没有眨一下。 卧槽,近视眼也到不了这份儿上,除非是瞎子。 明王衣襟飘飘,不慌不忙走到寒鸦面前,语气冷厉,气势傲然:“寒鸦,你恨我?一直想打败我?” 寒鸦拢住断臂,咬牙道:“恨,这个词恐怕已经不足以形容我对你的感觉,孔瑄,你不过仗着出身比别人好,又长得一副勾人的脸,三界的诸神上赶着讨好你,可是你有什么本事称王服众,凭什么率领万魔?你,不过是一只花枝招展的孔雀,只配给人养在花台楼苑里玩赏。” 寒鸦用字狠毒全刺孔瑄软肋,他要看的就是孔瑄大怒暴跳如雷。不过孔瑄可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似乎三百年已经把他的暴脾气磨没了:“是呀,本王父亲是凤凰,可谓家世显赫。本王生来就是白羽千翎华美夺目,当然不是你一个黑漆漆吃死人肉的小乌鸦能比的,你若羡慕嫉妒恨,我倒是可以理解。” 子苏还保持着伸手的动作被他们的对话惊呆了,艾玛这是俩男人谈话吗?这是俩男妖怪谈话吗?这根本就是深宫大院里的皇后和妃嫔在宫斗呀! “对,是嫉妒,我明明法力不比琅夜他们差,可是就因为出身微寒只能做个小小侍卫,现在,我就灭了你们,让你们看看谁才是这魔界的王。”寒鸦恼羞成怒身上黑气暴增,看着特别恐怖。 “好,当年你私通神界,害我魔族三千六百人,今天我就替他们索命。” 孔瑄手中三根孔雀翎合在一起,变成一把凤尾宝剑,剑身碧若秋水,寒气森森。 寒鸦哈哈大笑:“我倒要看看没有妖力的凤翎剑是怎样折损在我手里。” 孔瑄不和他废话挺剑上前和他斗在一处。 琅夜怕孔瑄吃亏,他拗断眼前小妖的脖子也加入了战局,破军一看忙和魅绡说:“这里交给你,我去帮忙。”魅绡摆动大尾巴缠住小妖的脖子,点头答应,紫眸中一片柔光氤氲:“虎王小心。” 琅夜还有工夫瞅了一眼,心里蛋蛋的羡慕,要是爱哭包能这么柔情似水的对我,老子就是死了也值当! 他的爱哭包和他有心灵感应,不过感应的是另一半,女苑娇声喊:“檀郎快回来,太危险了。” 卧槽这是什么动静儿,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好吗? 破军的加入明显让孔瑄和琅夜轻松了不少,一个没有法力的凡人再厉害也斗不过一个有法力的妖怪,虽然破军法力只有五成,但三人围攻的压力实在不容小觑。 子苏眼都晕了,她觉得妖魔大战的现场实况比3d大电影可带劲儿多了,那家伙,地动山摇日月无光房倒屋塌,子苏和小妖们都像纸片儿似得,给那风刮这里,刮那里,简直乱的一笔那啥。 就在子苏坚持不住要被风吹上天的时候,风停了,只可见寒鸦趴在地上,琅夜一脚踹人家后背:“你打呀,让你狂,你狼王爷爷不发威你真当看家狗了呀,黑炭头,丑八怪,抽死你。” 狼王做人不厚道呀,士可杀不可辱,你都把人打翻在地了还让人永世不得翻身! 琅夜一脚把寒鸦踢到破军脚下,破军踩着他脑壳,碾了碾,硬是把那张没有边框的脸踩出个边境线来“做叛徒呀,你在行,打人呀,我在行。死黑乌鸦,今天不让你前胸贴到后背上我就不是虎王。”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真的是前胸和后背团圆了。 寒鸦又给踢到孔瑄脚下,孔瑄利落的用脚尖把人勾起在空中翻了个身,然后脚稳稳踏在前胸上。子苏看得眼睛都傻了,她顾不得飓风刮破脸皮的创痛,由衷感叹:乖乖了不得!这三位要是能加入国足,不用说世界杯出线了,就是拿冠军都是小菜一碟呀,什么巴西荷兰英格兰意大利都弱逼了,内达尔梅西欧文通通靠边站。 一个走神儿,子苏也没看见孔瑄怎么折磨这个黑鬼,不过他可是摇摇晃晃从地上爬起来,估计是抬手擦了嘴角的血:“你们过了三百年倒是出息了,都以多欺少了,胜之不武,当什么妖王?” 琅夜抱胳膊一脸痞像:“老子就是喜欢群殴,有本事你来打我呀。” 寒鸦气的吐血:“你?琅夜,你可知当年是谁打开千阙门放天兵进来的?” 破军抬脚就踹在寒鸦心口上:“寒鸦,事到如今你还敢胡说八道,魔族叛徒只有你一人。” 这一脚已经把寒鸦仅存的一点元气打散,他仰面朝天倒在地上鲜血顺着嘴角汨汨流出,在脸上并看不见,可地上已经洇湿成河,她别过眼睛不忍再看,死亡在每个人面前都是同等的,不管是怎样十恶不赦的人在频死的绝望和惨淡还是让人动容。 寒鸦的喉咙已断,咯咯响着冒出血沫子,他看着孔瑄,露出一个恶毒诡异的笑容,停止了呼吸。 “卧槽,死了?这么不禁打?”琅夜上前踢了一脚,那尸体随着他的脚一动,然后变成了一只断臂小乌鸦。 孔瑄剑尖一点就把乌鸦穿在剑上,转身扔在了架油锅的火上,那火已经被刚才打斗产生的*乱四散,就着那一点点火星子,乌鸦的毛糊皮焦,最终成为一堆黑灰。 从此以后,子苏再也不吃烤小鸟了。 收拾了小妖怪,放火烧了山神庙,破军和魅绡回山里,琅夜孔瑄下山,这一切花了颇长时间,可是就在这挺长时间里孔瑄没有和子苏说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一个笑容也没有一个眼神也没有。 麻痹男人都特么会骗人,刚才还要下油锅,不对,下油锅也是骗那只黑乌鸦的,和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 子苏心里堵上一块大黑炭,喘气儿都带风,她眼角儿带钩狠狠剜着孔瑄,老妖怪你等着,有种一辈子也不要和我说话。 一辈子,哼,你的一辈子是永生永世吗?而我的只是弹指一挥间,也许你一觉醒来我已经化灰成土。 就这样,子苏胡思乱想了一路子,虽然时不时听见小鱼在跳跳背上哼两声,但是都没有打断她绚丽多彩绵绵无尽的思绪。 此时正傍晚,夕阳似坠未坠挂在天边,半红半墨如锦缎织染,山间林木红黄绿三色层层叠叠,正是霜染锦绣的深秋时节。 回到神祠,大家都身心疲惫,孔瑄先找药给小鱼服下,然后摆手道:“想必大家心中颇多疑问,不过今日乏了,现在各自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午饭时分过来,我定然给大家一个交代。” 小鱼跳跳和软软自然是一肚子疑问的,不过真累的没心追问,按照孔瑄说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子苏剥了嫁衣红裙,好好洗刷了一身臭气,擦着头发回房时不免多看了琅夜的房间,那里房门紧闭,孔瑄从一回来就和琅夜钻进房里。 掩饰不住的失落从眼角洇染在嘴角,子苏无奈的叹气,这个磨人的老妖精到底想要做什么? 刚推开门,黑暗里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握住子苏的肩膀,将她重重推在门上,子苏张口就要尖叫,手捂在嘴上同时柔软湿热的嘴唇贴在她耳根上:“别喊,是我。” 在他柔韧的身躯压过来的时候已经嗅到熟悉的气息,子苏想念这个熟悉的怀抱就像想念许久没吃的毛血旺水煮鱼,可是一想到他刚才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吊样儿,子苏推开他:“你是谁,我不认识?” 孔瑄听出她语气里的恼怒,不觉笑容爬上脸庞,他将子苏牢牢压在身下紧密的没有一丝空隙,黯哑的声音透着蛊惑:“不认识我不要紧,我认识你,子苏。” 子苏的身心已经被他强势攻占,明明身子软成一滩水儿,嘴却不饶人:“认识我的多了去了,跳跳认识我,软软认识我,张二毛认识我,跳跳家的花花还认识……呜……嗯。” 孔瑄把她的腰往怀里一带,低头覆在子苏喋喋不休的小嘴唇儿上。 她无法呼吸,几乎窒息在他炙热的亲吻里,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但是这次来的分外慌乱和强势,仿佛他一松开她便会消失在空气里。 子苏全身瘫软,任他撬开唇瓣去品尝深处的甜美。她觉得自己该是生气、愤怒、跳起来推开他然后再赏他一巴掌,可是没有,融在他的方寸之间,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么渴望。此时,在这个火热*的亲吻里,她心一片澄明,她知道她喜欢这个人,无关人和妖,不分男和女,或者说,为了他,她甘愿做女人。 她果然还是爱上了孔瑄—上古妖神孔雀大明王。 “子苏,子苏。”他一遍遍叫着她的名字,像是在印证她的存在,轻吻如蝴蝶停憩花蕊,不住的落在她的脸颊眉心。 “叫我干什么,我们没关系。”心软了,嘴还硬。 “还气我呢,乖,没有关系不要紧,我们马上做到有关系,好不好?” “你,你混蛋,我已经给那个烧炭的那啥了。” “胡说,那只乌鸦是没有下面的,他拿什么那啥你。” “孔瑄你这个磨人的老妖精…….” 孔瑄的双眸在黑暗中狂乱迷蒙,双臂用力似想把子苏揉进他身体,粗重的喘息更是泄露了他的渴望。 “你,你放开,老*,不要脸,别,不准乱摸。” 两个人不断地追逐纠缠,有如草原上的大风,一阵又一阵,狂野强劲,难以停歇。 借着疏淡的月光,孔瑄凤目氤氲,邪魅的浅笑有如罂粟花初绽,层层晕染迷醉香气,子苏已经中了他的毒,已经 无需再挣扎,她也想要他,想要剥去这万年时光的阻隔,跨越人妖殊途的界限,让他成为她的,也让她成为他的,感受他给她带来的痛楚、喜悦、幸福、满足,不只因为成为他的人而悸动,更因他是如此渴求着她而震撼…… 夜色沉寂,明月西窗,房间人影纠缠,热情似火。 穿越几千年的时光,把自己变得面目全非大概只是为了遇见你,只要相信,无需害怕,爱不过是把我体内的一点一滴全都镌刻上你的痕迹,从此,你便是我的山长水阔,桑田沧海,也是我的柴米油盐,一粥一饭。(每到这个只需要用力不需要用心的时候,做娘亲的总喜欢替他们装逼,请无视!) 孔瑄得偿所愿,在屋子里*快活,可是琅夜的遭遇可就悲催了。 软软身体里住着一个怨灵,他实在是不放心,于是他敲开了软软的房门。 软软好像在梳头,散着发就打开了门。见是琅夜,本来昏昏欲睡的女苑来了精神,她又是摸头发又是扯衣角半边脸笑的娇媚:“檀郎,奴家就知道你回来,良辰美景又岂能浪费。” 软软伸手打掉女苑攀上琅夜脖子以下部位的手,硬生生的把自己拉后了几步,恶声道:“你来干什么?” 琅夜:“我来看看。” 软软:“看什么?” 女苑:“当然是看我,难道会看你?” 琅夜:。。。。。。。 “行了,既然看也看了,我要睡了。”软软说着就作势关门。 琅夜手撑住门板:“软软,你先别关,我有话说。” 软软看了看他,自己转身进去,见他还站在门口,就冷冷道:“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进来?” “嗯。”琅夜摸摸头,嘿嘿傻笑,简直比阿黑还要蠢。 女苑小声和软软说:“这个男人是我的,一会儿我做什么你不准拦。” “你敢,你现在用的是我的身体,你要是敢破坏我的名节,我就钉死你。” “哟,感情不用你的身体就行了,那你放了我呀,我找别人去,这么好的男人不吃到我死也不甘心。” “你已经死了,就甘心情愿吧。” “我不管,小丫头,一会儿看咱俩的手段,我要让你的身体体会到人间极乐,你看他身材魁梧,腰细腿长,臀翘器大,啧啧,男人中的极品呀。” 软软给臊的抓心挠肝的:“你无耻。” “软软,你没事吧?” 见软软面染桃花,琅夜很担心,软软喝止他:“别动,就站那里,离我远点,行了,说吧,我听着。” 琅夜搓搓大手,似乎不知怎么开口,软软有些不耐烦:“没事我睡了。” “不,那个,我想陪你睡。” 琅夜话刚出开,软软一个人就做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动作,先是捧着脸尖叫,然后就抓起桌子上的茶壶朝着琅夜就扔过去。 琅夜手疾眼快,汤水不洒把茶壶接住,“软软,不是你想的那样,怨灵在你体内我总是不放心,在灭了她之前,我想陪着你也好有个照应。” 那女苑不高兴了“你个没良心的短命鬼,人家哪点对不起你,你还要灭了人家。” 琅夜道:“你老实点儿,要是敢伤害软软我非扒了你的皮。” 女苑咯咯娇笑:“来呀来呀,奴家等着呢,扒了皮这身肉可是又白又嫩呀!” 是肉也不是你家的,干嘛着急卖出去? 软软说:“你知道怎么把她弄出去?” “不知道,刚回来时和孔瑄商量过,明日他会翻找神祠的咒书,作为巫女,那里面肯定有办法驱逐怨灵的方法。” “琅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对,是什么妖,你的那两个朋友明显就不是人,他们叫你狼王,你是狼?阿黑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琅夜心说祖宗呀你终于想通了我就是你心上想的,嘴里念得,手里摸得,怀里搂的,威武霸气彪悍狂野的阿黑呀! 琅夜靠近软软,因为紧张脸喉头,他刚要开口,忽然女苑朝他脸吐了一口气。 “你……”琅夜只觉得眼前一花,退后几步扶着桌子站稳了“你搞什么鬼?” 女苑半边脸媚色无边,水眸含情:“这是让你喜欢我的方法,很快你就爱我爱的像火。” 软软看着琅夜脸色不正常的潮红,厉声质问女肠:“你把他怎么了,快交出解药。” “哟,心疼呀,早看出你对他有意思,不承认是吧,老娘不过是成全你,你只要乖乖的别动,剩下的事情我来办就好了,保准你浴死浴仙。” “你敢,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我杀了你。” “杀了我能救他吗,现在你的身体可是他唯一的解药。” 软软果然不敢轻举妄动,她可不想琅夜死,他还有些话没有告诉她,不能就这样轻易被一个女鬼害死。 琅夜知道自己着了道,身体里一层层翻涌的巨浪他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喜欢的女人近在咫尺,她一身葱绿裙装,长发如缎分垂两边,双颊亦是略带红晕,眉眼间溢出淡淡的柔美气韵,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绿叶白蕊的野姜花,清新脱俗宜室宜家。 女肠得意娇笑,伸出藕臂缠上琅夜的脖子,在琅夜耳边吐气如兰:“你这么喜欢她我帮着你如愿。” 琅夜喘息粗重,他废了好大劲儿才控制住抱住软软的冲动。狠狠咬破舌尖,鲜血和疼痛让他迷茫的眼色恢复清明。他狠狠推开软软的身体,砰的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他把尖锐的瓷片插进自己的肩膀,鲜血立即涌出来洇透衣衫:“女苑,我是喜欢软软,我也希望软软喜欢我,但是我不会用这种卑鄙龌龊的方法得到她,你今天敢阴我,明天我就叫你魂飞魄散。”说完他夺门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软软愣住了,女苑也愣住了,过了半天她才说:“看来他是真心喜欢你。” 软软的声音很软:“你怎么知道?” “你心里很明白为什么还要我点破?小妹妹,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有人,活多久也遇不上这么死心眼儿的男人。”女苑的声音沧凉,软软竟然觉得她可怜。 “他不会有事吧?” “没事,自己撸几把就过去了,倒是你,真的很关心他,别看不清自己的心。小妹妹,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可想听?” “是你自己的事吧,凡是怨灵者生前必然有解不开的死结,你说吧,我听着。” 软软坐在灯下,一个人两种声音一个说一个听,深夜若有人看见,那是相当的恐怖。 女肠幽叹:“我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爱上了一个穷书生,两人私奔到了这里,本以为可以相守终老一生,谁知那人在我身怀六甲的时候竟然受不了清苦的生活,一去不复返,我四处寻他,动了胎气没了孩子,自己也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死去,可是我不甘心,我想问问他,到底为了什么,曾经的山盟海誓变得一钱不值,让他弃我和孩子而去,我真的不甘心。” 孔雀谷民风淳朴,虽然有婶母虐待,但软软还是第一次接触这么悲惨的事情,她打了个寒颤问:“那你一直没有找他吗?过了多久了,恐怕早就尸骨成灰了。” “为了寻他,我活着的时候受了不少苦,受冻挨饿都不用说,甚至还被十几个山贼轮暴过,可为了活下去,找到他,我都忍了,可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弃我而去!”女肠嘶声问天,天无语,人却动容,她自己没有泪只有恨,软软却流下同情的泪水。 “你其实就是想印证自己的眼光,你的不甘来自你的骄傲,对吗?” “对,我就是想看看,我当年背弃父母家人跟的男人到底烂到什么程度?” “我帮你。”软软心头一热,应了下来。 “你?小姑娘说大话呀,我寻寻觅觅已经百年,上天入地,根本就找不到那人,也是奇怪了,难道他不老不死?” “明天我帮你找,多一个机会总是好的。” “小妹妹,你真好,若是你能对他也这么好,我觉得你就是马上让他去死也愿意。” “为什么要叫他死,呸呸呸,恁大年纪说话不着调!” “小妹妹脸红了,啊,也不知道他现在撸了几次,千万不要精尽人亡呀!” “你,你再这样我不帮你了。” “终究是小姑娘,好了,你不累吗,睡觉吧,明天对他好点。” “我,我想去看看他,行不行?” 说了这么多,软软和女苑已然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说话竟然征求她的意见。 “想想药效也过了,我先睡了,你自己管着自己吧。”女肠看出她的小女儿心态,暂时把身体交给她自己掌控。 夜阑人静,月影高挂,软软心头砰砰跳着,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也没有慢下来。 走到门口她手举起来,想了想,又放下,轻轻推开门走进去。 屋子里满是浓重的 麝香气味混着鲜血的味道,就算软软是未经人事的少女,大概也知道琅夜做了什么。此时他正伸展着修长的四肢,脸依偎着枕头,睡得香甜。睡梦中的琅夜,完全没有白天狂野彪悍的气势,反而像个小孩子,他好看的薄唇噘着,不时的从里面逸出一小串儿秃噜,完了还吧唧吧唧嘴,软软看的弯起嘴角,忽然又想起他的伤,轻轻拉开被子看他的肩头。 被子一拉软软脸红了,原来琅夜睡觉的时候根本就没穿中衣,他赤果的上身精壮紧实,一块块腹肌像雕出来似得,可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却刺痛了软软的眼睛,“每次都这样,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看这一身的伤。”软软小声嘟囔着把被子给琅夜盖好,然后轻轻的带上门出去。 她刚走,琅夜就睁开了眼睛。其实从软软进来他就醒了,但是他不确定进来的是女苑还是软软,就一直装睡。可是当软软站在他榻边,从她的气息已经判定是软软,她的手,她的话,都让琅夜狂喜,甚至想爬起来抱住她,但他还是怕吓着她,他是如此珍惜她,愿意为她忍受一切煎熬,愿意为她挡下一切风雨。 软软的脚步越来越远,琅夜深吸一口她留下的甜美气息,这个本来平常的夜晚忽然变得柔和静谧,连星星都灿烂起来。 今夜,风清,月明,人有情! 第二天,日上三竿,软软才起来。 她胡乱的穿衣梳头,以为耽误了早饭时间,谁知各人房门紧闭,竟然她是最早的。 望着子苏的房门,软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孔瑄不是女人,他们竟然还住一起呀! 女肠嘲笑她:“这你都不明白,你们的神女根本就是上古妖神孔雀大明王,他为了你们的巫女连油锅都跳,这关系可是不简单呀。” “算了,你也别乱说,我今天和他们说一下,就帮你寻人。” “小妹妹,谢谢你!” “大清早就一个人在自言自语,怪渗人的,女苑,你平日还是老实点。”琅夜从屋里走出来,整个人神清气爽,都不记恨昨晚的中毒。 女苑悄悄和软软说:“记住我说的。”然后再不言语。 软软低声问:“你肩头的伤可好了?” “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琅夜抓抓头发,硬硬的头发狂野的竖起来真是一头呆毛,这做人就是麻烦,一头毛发都跟着作对。 “你看你,这么大个人了连个头发都不会梳,这儿坐着。”软软语气虽然嗔怪,但是底子却是软的甜的,琅夜心潮澎湃,老子终于熬出头了。 琅夜在院子里的小石桌旁坐下,软软拿下头发上的玳瑁梳子给他轻轻梳理,琅夜感受着软软灵巧的手指在自己头皮上划过,桀骜不驯张扬狂野全被她丝丝理顺,化成绕指柔。 妈的,心都要激动的融化! 谁来给我一巴掌告诉我不是在做梦! “好了,你可以起来了。”软软把那头乱如狮鬃的用皮绳给他束在脑后然后弯腰俯身说好了,琅夜一回头,脸颊擦过软软的,两个人相聚不及盈寸,琅夜新冒出的胡茬扎着软软的脸,晨曦流光中,软软细致灵秀的脸庞蓦然红透,却没有逃避抬眼看他,目光一接触,投以他羞赧的一笑。 琅夜满足地喟叹,眼前这一切都是那么美,那么值得珍惜。 “我去做饭。”软软扭身跑掉,琅夜一个人坐着傻笑,真是特别特别二,不过更二的还在后头,他太高兴了,高兴的要爆棚了,所以特别想找个人倾诉,当然更主要是为了炫耀,所以他根本没有经过大脑就去拍子苏的门“孔瑄,孔瑄,快起来,哥哥有话和你说。” 子苏正在孔瑄怀里睡的美,昨晚一整晚的体力劳动让她特别渴望和周公的约会,但是山响的门板把她从北京烤鸭的鸭腿中扯回来,她睁开惺忪的眼睛问:“大清早谁呀?” “琅夜,不用管他,抽风呢。”魅惑柔澈的声音响在头顶,子苏抬头就对上了孔瑄的含光水眸。 孔瑄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吻,“还痛吗,小呆瓜。” 呆瓜你全家,老子全身像给大卡车碾过,腰酸腿疼,豆包都给你亲肿了。反应过来自己果着躺在孔瑄的怀里,便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吐槽一大通儿,当然,她只是在心里控诉。 “乖,不用脸红,下次就不痛了。”对于孔瑄的温言软语子苏根本就没有抵抗力,特别从他口中说出这个乖字,子苏立马就烧红了耳朵,心尖子都跟着摇晃,不过她可是嘴上不认输:“没有下次,不舒服,疼,让你慢点慢点偏不听,差评,下次一定不下单。” “不下蛋?不下蛋怎么生小孔雀?”孔瑄就喜欢子苏嘟嘟嘴红红脸的俏模样,恶趣味极了。 “生你妹!” “你生的女孩是我女儿,怎么会是我妹,这小脑袋瓜子连辈分都搞不清,看来又要让跳跳送猪头了。” 子苏无语凝噎,大神—经病我们分手吧,不是一个次元的根本就不会有真爱! 子苏又扭又哼唧,像只可爱的小猫咪,孔瑄摸着她的头发,眸色加深,他抱住子苏的腰往身上靠了靠:“你试试,小孔瑄又想你了,不过琅夜那厮还在拍门,你说怎么办?” 子苏这才意识到大清早儿果着抱在一起讨论重口味话题的直接后果,她顾不得身体酸疼连滚带爬穿衣服,好容易弄妥了看孔瑄还半靠着枕头露着大半个细瓷一般白腻的胸膛,子苏抓起衣服扔在他好笑的脸上:“快穿上,老妖怪。” 孔瑄抱住衣服,轻声说:“老妖怪喜欢吃小妖精。” 卧槽,还能不能好了,再这样没有节操下去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扑到呀! 哐,门板终于在琅夜的虐待下殉职,琅夜看看满榻狼藉,再看看衣衫不整的孔瑄,他忽然就怂了,妈蛋已经吃了呀,老子刚给梳个头你就吃了呀,这也太他妈的快了,果然带翅膀能飞的比四条腿儿跑的快呀,孔瑄卧槽尼玛! 刚吃过早饭,没等软软说要给女苑寻人的事跳跳和小鱼就来了,小鱼的伤已经没有大碍就是脸色苍白些,跳跳倒是兴高采烈,一来就给琅夜看她的刀。 琅夜看了一眼大惊,忙叫:“孔瑄,你过来看。” 孔瑄接过一看,也是大惊:“这刀有龙战和凤翔的灵气,其威力绝不低于诛仙,怪不得能轻易斩断寒鸦的臂膀,跳跳,你是从哪里得来?” 跳跳就把他们的遭遇说了一遍,当然一定要夸大他们的光彩,那些丢人的能不说就不说,大家纷纷惊叹,这走的啥狗屎运,不如我们下次集体跳山崖! 说到张二毛,子苏忽然想起来:“张二毛呢?” “我今早去打听过了,他回家了,不过好像生病了。” 软软拍拍胸膛:“那就好,没事就好。” 跳跳抓着软软的手:“软软,你也不正常呀,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 孔瑄知道再瞒不下去了,他示意子苏,子苏点点头,对众人说:“这事说来话长,而且还很复杂,你们要听哪一桩?” 第八十章 陪你一起下地狱 卿本公子,第八十章 陪你一起下地狱(加更求订阅) “孔雀大明王?等等,就是我们那个什么羊皮卷传说的上古妖神?你们都没事吧,我这就去请大夫。舒悫鹉琻”跳跳瞪眼暴跳最后还大吼大叫。 小鱼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又是倒茶又是拿点心,顺毛摸半天才安抚下驴脾气,跳跳嘴里塞着香喷喷的点心说话含糊不清:“我跟你们缩,揍似那天的事太玄乎了,把你们吓洒了。” 小鱼递给她一杯热茶,道 :“食不言寝不语,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再说话,这样不礼貌。” 啪,一巴掌拍小鱼大腿上,“就你吊事儿多,去去去。” 小鱼也不和她老娘们儿一般见识,转身对孔瑄正色道:“你既然是上古妖神到我们这神祠想干什么?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也都与你有关?” 孔瑄此时倒是对小鱼刮目相看,这孩子平常酸了吧唧熊了吧唧还蔫了吧唧的,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挺精明,知道抓重点,看来算是个人才。孔瑄挑眉轻笑,那笑容晃的小鱼心里一闪一闪的,真是妖孽呀,即便知道他是男人,可还是对他的美貌完全没有抵抗力! “小鱼,这孔雀山本就是我的,我想来就来,至于你问那些事情大概和我有关吧!” “你这算什么回答?根本就是敷衍,巫女大人,我们不能信他。” 子苏不说话也躺枪,马上挨着孔瑄乖乖坐好,虽然不说话,但是以实际行动告诉小鱼,我和他已经是一家人了,你分裂拉拢的阴谋势必扼杀在摇篮里。 孔瑄对子苏的表现很满意,他桌子底下拉过子苏的手,抠抠她的掌心。 子苏面色平静面无表情一本正经其实心里已经万马奔腾,男神—经病求放过,这么多人调个毛情? 小鱼见子苏根本就不能指望,一头磕在桌子上,歪着脑袋两眼水汪汪的看软软,软软摆摆手:“你不要看我,我什么都不懂。” 这下小鱼彻底变成一条缺水鱼了。 “小鱼,如果我有恶意本可以杀了你和跳跳,杀你们和碾死两只蚂蚁没有什么区别,那你们为什么活到现在?” 孔瑄狂傲的语气把跳跳激怒了,她嚯的跳起来:“吹什么牛x,你有多大能耐,一个黑乌鸦还需要你们三个妖对付,还要我先砍掉他一只胳膊。” 子苏怕孔瑄发怒忙说:“对对,跳跳你牛x,牛到需要我嫁给那个烧炭的换你们,还什么巫侍,我们到底谁保护谁呀。” 槽,子苏,有你这么劝架的吗?果然是被人上了的巫女特别特别急着把自己泼出去。 “行了,这是要打起来呀,要是你们想吵架不如等我说完我的事慢慢吵,我的是正事。”软软也急着插一杠子。 跳跳一拍桌子:“米软软,你也反了,什么是正事,这关系到我们孔雀谷的安危,不和你们说了,这两天东方先生就要回来了,我找他去。” “祝跳跳,不准去。”孔瑄和小鱼同时喝止跳跳,琅夜更是如魅影般挡在她面前。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跳跳气恼,抽出腰间挂的岁月杀。 琅夜欺身如电,手指轻轻一抓一点,岁月杀已经到他手里,他抽出刀,翻来覆去把玩一番“好刀,可惜你拿着只能杀猪。” “你们?小鱼,你走不走?” 孔瑄慢条斯理说道:“跳跳,这山叫孔雀山,这村庄叫孔雀谷,我叫做孔雀大明王,这山这谷都是我的。三界人神佛都死光了也和我无关,但是子苏,琅夜,软软,你和小鱼还有这孔雀谷的人,猪,牛,羊,一草一木,一沙一石我绝不会让人妄动半分。东方沐泽,不是仙不是魔,却能使的诛仙剑,又在这么复杂的时候出现在这里,只有你这样没脑子的才把他当亲人。” 孔瑄已经恢复他的本音,声音不高却不容置喙,还是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可是挑眉低眸间气势浩然,哪有半分女人的样子? 跳跳竟然觉得腿软,她强撑着跪拜的冲动,最后一屁股又坐到椅子上。 子苏看着孔瑄这副样子也觉得心里发寒,她桌子底下踹踹孔瑄,小声说:“喂,别装逼,吓死个人了!” 孔瑄自然还是一张冰山脸,但是手却搭在子苏大腿上,并且有节奏的往上爬,他小声说:“吓到你了吗?那你叫呀,我喜欢听你叫,越大声越好。” 卧槽,不要脸的老妖怪,你这浓浓的昏君气息是从哪里学来的,还是你们当王的本来就天生具备不要脸的功能! 他们的小动作可逃不过狼的眼睛,琅夜装着不经意的瞟了一看,然后咳咳好几声儿。子苏正在和孔瑄万恶的魔爪作斗争,听琅夜咳嗽吓了一跳,小脸儿都红透了,琅夜得意的翘起嘴角。 孔瑄好事给打断,恨不得揍琅夜几拳,他腹语琅夜:“嗓子不好让你的爱哭包给你炖点雪梨汤,别瞎吭吭。” 琅夜笑得特不正经:“鸟儿,我现在知道你是怎么生出来的啦?”明显看到孔瑄皱起眉毛,琅夜接着说:“肯定是屁股先从蛋壳里出来的,太不要脸了。” 孔瑄眉骨一跳,没有再理琅夜,他却对软软说:“软软,你有什么正事要办,趁着大家都在说来听听。” 琅夜心说不好,这只骄傲的孔雀又要玩什么花招? 软软把女苑的事说了一遍,刚说出自己的想法,琅夜立时就怒了:“我不同意,软软你不要被那个老鬼骗了,她现在想法设法想独霸你的身体。” 孔瑄却说:“好啊,软软是在做好事,了解怨灵的心结,我支持。” 现在换琅夜想扇孔瑄了,麻痹你这是公报私仇,爱哭包蠢着想跳坑,你还后面推她一把,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 所以他们才是禽 兽兄弟! “我反对,软软,你不能这么干,我们要想法子把她从你身体里驱赶出来才是,哪有空陪她寻夫。”琅夜还是不准。 女苑全听见了,她幽幽道:“小妹妹,算了,找也找不到的。” “不行,我答应帮你就不会食言,他们不管我自己来。”软软犟起来也是八头牛拉不回来。 跳跳被女苑的故事吸引,转眼就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她抓起琅夜还回来的刀,因为激动,胸前的兔子波澜起伏:“必须帮,女苑,到时候一定帮你手刃那个负心汉。” 小鱼第n次拉她:“你就别添乱了,都过了这么久,那人早作古了,怎么走,难道去地府不成?” 孔瑄的手一下下抚摸着子苏的膝盖:“也不是不成,身体去不了魂魄可以下去,地府里我有熟人!” 子苏的膝盖简直都要起膝跳反应,我勒个大擦这又是个神马情况,感情有熟人是从这里传下来的呀,唉,果然是根深蒂固修改不易呀。 琅夜一拍巴掌:“对呀,怎么就忘了她,十殿阎罗转轮王怀素专管读书人,这一找不正好吗?” 软软忙说:“好,那我就和女苑去幽冥沃石找她。” “你好什么好,那是幽冥地府,你一个小姑娘怎能下得去?而且怀素那个女人阴阳怪气,专管什么不贞女子,你身体里那个还不被她收去才怪?”琅夜把软软一顿抢白,他就不明白了,这个姑娘怎么就这么热心而且死心眼儿。 “那怎么办?她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那个负心汉?” “怎么办?我陪你去。”琅夜虽然说的恶狠狠,可是在座的每一个都能感受到他的善意。 何止善意,那是陪着下地狱呀,这世间又有谁会为了别人甘愿下十八层地狱? 软软忙道:“不行,我不会让你冒险。” “你都能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冒险,米软软,我又为什么不能为你冒险?” “那不一样的,我现在灵魂和她钉在一起,我不帮她消除怨念我们两个人便得不到分离,我其实也是在为自己,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 “你怎么知道的?” “感觉,我的感觉,可我的感觉每次都很灵。” 琅夜简直服了这个小软软,这种事她也能感觉,不过她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正要问什么,忽然听孔瑄说:“软软,你怎么下地府呢?” “我有地府的腰牌。” “什么?” “软软忙取出一个挂在脖子上的小佛像,因为估计到女苑害怕所以用红布包着,孔瑄打开一看,果不出所料,这佛像低眉修目正是悲怀世人甘堕地狱的地藏王菩萨,而这佛像材质特殊竟然是用佛骨雕成。 孔瑄还给软软,“果然是至高无上的法宝呀,你有这个东西,阎罗十殿就是你家的后花园。 子苏忽然淡淡的嫉妒,她手抓着桌布,两眼放光,嘤嘤嘤,一卡在手,游遍世界五大洲,伦家也要! 琅夜还有些不置信:“这么吊?难道怀素只为这个就会把她奉若上宾,就不用打出你二弟这张牌儿了?” 孔瑄淡淡扫他一眼,很是轻蔑的说:“你可以试试?到底是对怀素是地藏好使还是鹏钺好使?” “我知道,对你地藏好使,对她你家的金翅大鹏好使,哈哈哈。”琅夜嘴快,说完了差点咬下自己半拉舌头,尼玛,我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孔瑄似乎不以为意,“那就别废话了,你陪她们下去,记住,好好和怀素说,千万不要呛着她,而且不要随便提鹏钺。” “知道了,真是废话,话说我们该怎么下去?老子没有法力。” “蠢货,”孔瑄转头温柔的拨弄子苏头发:“巫女大人,这还得看你的了。” 子苏手指着鼻子尖:“我,我什么也不会呀。” “乖,都给我到大殿,我教你。” 大家随着孔瑄来带大殿,孔瑄背着手站在地藏佛像面前,长久的注视着他:地藏,别来无恙。今天不和你算旧账,只是借你的地方一用,他们可都是你要庇佑的人,你可要把他们给看好了,如有意外,我便砸了你的金身。 子苏看着孔瑄和地藏神像在神交,她的小脑子里又想起那段传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样宝相庄严的菩萨真的能变成女人吗?也许有机会该亲自问问孔瑄。、 孔瑄回头,示意他们按照乾坤震巽的位置坐好,然后把咒语交给子苏,让她念。 子苏疑惑:“你念不行?我不行的。” “乖,我没有法力启动不了咒语,而你是巫女,你体内有灵力,你可以的。” “好,那你念慢点儿,我跟着学。” 等子苏磕磕绊绊念完一遍,咻,三道白光凌空而起,瞬间失去踪影。 “嘿,神了哎,我成神婆儿了!”子苏惊奇的大叫。 孔瑄手指放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然后小声说:“你念着十轮经,一定不要中断,这样他们在地府才会平安。” 子苏点点头,小声儿念起经来。 孔瑄又对跳跳和小鱼说:“你们一定要保护好软软和琅夜的柔体,这里是佛堂不会有恶灵,但是还要多加小心。” 跳跳问:“那你干什么?” “我保护你们!” 跳跳和琅夜的灵魂出窍,顿时觉得身体无比轻盈,本事也大了都能踩云踏雾,乘风飞翔。女苑现在和跳跳是两个人了,不过他们的手还是紧紧黏在一起,怎么也分不开。琅夜看着飞行在莽莽云海的软软,问:“飞翔的感觉怎么样?” “很好呀,就是觉得身体太轻,不适应,怕被风刮跑了。 “拉着我的手就不会给刮跑了。” 琅夜的手很大,掌心温暖,软软的小手被他的大手包住觉得安全,就好像这只手可以掌握一切! 女苑侧目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他人的爱为什么总甘美的像花蜜,而自己的就是一杯鸩酒! 地狱,其实并不是想的那么阴暗和可怕! 幽冥沃石,虽然在地府深层常年不见阳光,却永远都开着不败的花。花开两岸,来路是红花如火,去路是白花如雪,正是代表往生轮回的曼珠沙华和曼陀罗华。 当软软置身这片花海的时候简直震惊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能把红和白演绎到如此精粹的花,那一朵朵无风自舞的花根本就不是花,而是一个个精魄,花的灵魂。 忘川河畔六座桥并立,金银玉石木板奈何桥,琅夜问软软:“我们走哪座?” “石头的吧,看着结实。” 琅夜笑,这就是软软,最务实的姑娘。 一路走得稳稳当当,过了桥竟然热闹起来,店铺林立人流熙攘,比孔雀镇还繁华。 女苑不像开始那么忐忑,她东张西望,甚至还有心情向看过来的男人抛媚眼。 “你老实点儿,转轮王最讨厌女人搔首弄姿。”琅夜小声警告她。 女肠忙收敛媚态,正经起来的她倒也端庄娴雅,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小姐。 琅夜一人领俩美女,又是生人,来往的人都看他们,特别是男人,整日在怀*王一夫一妻*割几几的高压统治下,羡慕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软软不习惯被人注视,她躲在琅夜背后,抓着他的衣袖小声说:“琅夜,这些人好奇怪,为什么总盯着我们看。” 琅夜心里也不爽,马勒戈壁老子的女人也敢看,是不是想再死一次?不过他当然不能把这么暴力的想法告诉软软,他轻声说:“没什么,因为我们是到地府来的人,他们自然奇怪。” 琅夜熟门熟路,找到了阎罗十殿。 阎罗殿果然气势宏伟阴气森森,软软看着漆黑的门洞打哆嗦,显得特别特别娇弱。 “软软,你身上有地藏王的信物,可以通行无阻,来,我们进去。”琅夜伸手牵住软软大摇大摆走进去。 门口的小鬼见陌生人闯入自然上前阻拦,一见是琅夜纷纷扔了兵器逃窜,琅夜伸手抓了一个:“喂,见了老子怎么也不问声儿好,跑什么呀?” 那小鬼儿吓得浑身乱哆嗦:“狼狼王,您老人家好,我去给你叫我们家王。” “滚,怎么还这么怂,娘们儿手下的兵就是不行。” “你说谁不行呢,你以为你领着两个女人上门儿就证明你行了?琅夜,两钱三寸的,怎么能行?我这里多的是狗宝鹿鞭,要不要我送你些?” 高台上走下一个女子,云髻雪肤华服盛装,正是这阎罗十殿之主轮转王怀素。 琅夜笑的呲出满口大白牙:“你一个女人家要那些玩意儿干嘛?不会是你养了不少男*吧?” “放肆。”怀素扬手一挥,黑色的长鞭灵蛇一样卷向琅夜的脖子。 琅夜单手抓住:“怀素妹妹,三百年不见,你还是这么暴脾气!” “哼,少拍马屁,怎么就你一个,那只孔雀呢?” 琅夜眯着眼上下打量怀素:“是找孔雀还是找大鹏呢?” “琅夜,你找死。”怀素这会儿可来真格的,手中的鞭子暴风疾雨般兜头抽下,琅夜东躲西臧那叫一个狼狈。 “怀素妹妹,开玩笑的,怎么气性还是这么大,好了,我错了我错了。” 这边儿琅夜和怀素斗的热闹,软软却撅起嘴,这个琅夜简直就是欠虐,满嘴里跑马车,见到漂亮女人就腿软。 女苑推推她:“怎么了?吃醋了?十殿王真漂亮。” “闭上嘴。”软软不搭理她。 怀素终于打累了,琅夜身上的衣衫也多了好几道口子,怀素收鞭子站住:“说,又想来祸害谁?三百年前孔瑄那混蛋把我这里弄得乌烟瘴气,那笔帐我可一直给他记着。” “怀素妹妹,找你是真有事儿,而且这事儿你还非办不可,至于你和孔瑄的旧账你还是记住鹏钺身上吧,这事儿本就赖他。” “哟,瞧你说的,我不帮还不行了就是,那我今天偏就不帮,送客。”怀素暗紫色袍袖一甩,就要转身离开。 琅夜有恃无恐,手一伸说:“软软,拿来。” 软软忙把身上的佛像拿出来,琅夜递到怀素眼前:“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 “地藏王的印信?你怎么会有?” “不用看了,这么个破东西还用的着给个假的?”感觉到怀素眼里的杀气琅夜连忙摆手,“好好,地藏王好,地藏王妙,地藏王呱呱叫。” 怀素给他的不着调气的噗嗤一笑,一张古板的脸霎时生动起来。 “怀素妹妹,你就该多笑,你这一笑呀要是给鹏钺看到保准……。” 怀素看看他身后然后冷冷打断他:“琅夜,你要是再敢多说一个字不管你有谁的信物,我也立马收了你身后那个*无耻的怨灵。” “好好,怕了你了,可是总不能让我们这么站着吧,好歹赏杯茶喝。” “进来吧。” 大家坐下,小鬼上了茶,琅夜端起小小白玉杯递给软软:“尝尝蓬莱仙山上的绛草茶,这可是人间寻不到的。” 软软端着杯子却不敢喝鲜红的茶汤,她放下杯子站起来施礼:“十殿王,求您帮帮她,她只是个可怜的女人。” 怀素道:“既然你是地藏王的人我自然是要管的,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和些乌七八糟的妖怪走的太近。你的来意我早已清楚,女苑,我已经查了地府所有宗卷,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刘瀚文的读书人。” “没有?怎么会?会不会他已经重心投胎做人或者……。” “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管理第十殿上千年,就是飞过一只苍蝇我都清清楚楚,如果真的有一个抛弃妻子的儒生我又怎会不知。” 琅夜忙道:“怀素妹妹,你别生气,那他会不会在别处,初江王或者泰山王那里?” “当然不会,来的人都要我甄别罪责,然后才决定去哪里。既然连地府都寻他不到,只有一种情形。” “什么情形?”软软和女苑同时发问。 “就是这人和你一样,早就死了,却化为怨灵历魂,在某处勾魂使者找不到的地方,又或者他的魂魄被什么法阵拘住,他根本不得脱身。” “这样?也罢,我想是永远也不能再见他了。”女苑长叹一声,神情甚至凄楚,却不知是为恨还是为爱。 这世间的爱恨无非如此,恨兮爱所致,爱兮恨所倚,爱恨纠缠,最终伤身伤心,害人害己。 几个人都沉默了,悲伤最容易引起共鸣,就连如此高冷的怀素王,也因想到自身一段求而不得感情而神情哀伤。 软软忽然道:“山洞,那个有锁魂阵的山洞,琅夜,那里面有好多鬼魂,都被困住不得转世投生。” 怀素忙问:“在哪里?谁人如此阴毒,困住魂魄不让超生。|” “孔雀山里,女苑,也许那个人真被困住。” 女苑双目呆滞:“没用的,根本不会的。” “你不能放弃,走,我们去看看。” 琅夜自然也记得那个山洞,还记得那个恐怖的锁魂阵,鬼魂凌厉的哭喊想起来就让人头皮发麻,不过既然软软想去定当陪着她。 “带我去看看,不管这些人生前做了什么,死后总有他们的归宿,无论是人是妖,都没有资格拿着别人的魂魄来作恶。” 听闻怀素也要跟着去,琅夜自然是放下心来,有阎罗殿的王跟着,再也不用担心他的爱哭包会被鬼魂影响了。 几个人说走就走,转眼间就到了那个山洞,软软清楚的记得上次下山时山洞塌了,洞口已经被埋住,现在看来竟然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等等。”怀素伸臂拦住他们,自己在洞口来回看了两圈儿,然后又飘上云头从高处往下看神色凝重起来。 “琅夜,你说先前有人在这里布了个锁魂阵?” “是,我一个懂风水的朋友说的,当时我的另一个朋友用沾着她血的箭射到煞位,给破了。” 怀素锁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方道:“这个布阵之人在你们走后又回来了,他还收集了不少厉魂,他的目的就是靠着这个洞,这些历魂,要把阴气扩散到整座山,让这里变成寸草不生的养尸地。” 三人听了都静静无语,一阵阴风吹过,从骨子里透出寒意,琅夜忍不住问:“他想把这里的山民全变成死人,这地方钟灵毓秀风水极好哪是说破坏就破坏的。” “你还来问我,你该问问自己和孔瑄,三百年前的战争三界死了多少人,我犹记得地府里整日嚎哭声不断,该死的,不该死的,老的,小的,男的,女的,我当时就想真该让这些可怜的亡魂变成厉鬼整日纠缠你们这些战争的罪人。” 琅夜面容悲恸,眸色苍凉:“怀素,我的罪孽我不推脱,有朝一日我堕入地狱,自然是哪一殿哪一刑都要受的,可是当时我们不能不战,战争就是要流血就是要死亡,我们也有自己要保护的亲人和捍卫的尊严,我不悔!” 大家都没有想到因为寻找一个人的魂魄竟然牵扯出这么多,更震撼的是琅夜,他想到不知去向的烛龙想到深山里的结界想到寒鸦想到最近发生的许许多多事,他终于明白了孔瑄的忧虑,三百年前的事情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沉睡封印而终结,有一股邪恶的力量正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阴谋。 想到这里琅夜自然把软软护在身后,他问怀素:“别卖关子了,说,我该怎么做?” 怀素道:“我不懂风水,不敢冒然破坏这个阵势,但我会封住这里的邪气,不让它扩散。 “你是不懂还是不愿插手,怀素,这死人不是归你管吗?” “琅夜,我有我的职责,我管的是阴间的鬼,却管不了你们阳世的人。” “说白了就是怕丢了你的官吧,我告诉你怀素,要是你不做什么十殿阎罗,指不定鹏钺早就看上你了,男人谁不喜欢小鸟依人善解人意,就你整天绷张死人脸,男人都给你吓跑了。” 怀素气的转身就走,软软忙拉住她:“十殿王,您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嘴欠。” “谁嘴欠了,我说的都是事实。” 软软狠狠的掐了琅夜一下,“闭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事实证明,卤水就是能点了豆腐,琅夜再张牙舞爪,软软一点就特么怂了。 怀素本来也没想真走,她对软软说“|小姑娘,你天生的阴阳眼,又是极阴之体,现在我盖住你生魂的气息,你可敢进洞里探探虚实,顺便帮她找人?” “不行,我不能让软软冒险。”琅夜急忙阻止。 “我去,为了女苑,为了孔雀山的山民,我去。” “我不准,你能为这么多人为什么就不为我想想。”琅夜的狼毛炸了。 “我就是为了你,难道你以为你和十殿王说的话我听不懂?” 软软的反问彻底把琅夜噎住,他梗脖子半天放道:“我也去。” 怀素道:“你去,你难道还有法力,你进去会被恶灵撕碎他们都和你有不共戴天之仇。” “我不管,你想办法,办法你肯定有。” 槽,黑狼王耍无赖的本事要说是天下第二,绝对没有敢说自己是天下第一。 怀素哭笑不得,她咬破自己的中指将血点在琅夜额头,然后又借着那血画了个咒符“好了,这样就遮挡住你的气息,而且暂借你法力,记住,一个时辰内定要全身而退。” 琅夜点头,握了握拳头,槽,感觉全身充盈了力量! 怀素从头发上抽下一枚伞状发饰,给软软插头发上“这是我的法王伞,我教你咒语,它可以会护你们周全。记住,进去寻人,不可恋战。” 见软软点头,怀素问道:“你们可准备好了。” “等等。”软软喊了一声,然后转头向琅夜:“如果出来后,我想知道的事情你能否给我答案。” 琅夜郑重点头:“嗯,到时候一定会把所有事情全告诉你。” “好,我们准备好了。” 怀素袍袖一挥,便把他们送进洞去。 洞内漆黑一片,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是他们都知道,危险就在暗处。在踩的地底下,正有无数双充满怨恨的手想把他们拖入无底深渊。 软软忽然笑了:“想不到地狱像极了人间,而人间却比地狱更可怕。” 琅夜在黑暗中握紧了她的手:“是心,心善良的人哪里都是天堂,心坏的人永远在黑暗里。” 黑暗中看不清琅夜的脸,但是软软却安了心,只要和他在一起,就觉得他的脊背可以撑起天。 进了这洞之后,女苑的情绪开始变得焦躁不安,她本是怨灵,此时生前一幕幕像潮水般包围着她席卷着她,她想嘶嚎想毁灭,而身边的这对有*更是刺激了她,她不要看见爱,因为这世上本就没有,她得不到,别人更不该得到。 尖尖的利爪在黑暗中伸出来,无声的插进软软的咽喉。 “软软小心。”琅夜感觉到杀气,抱着软软转了个圈儿,另一只手和软软黏在一起的女苑被动着身体悬空,那只手堪堪擦过软软的皮肤,汨汨流出鲜血。 “琅夜,怎么了?” “是女苑,她已经失控了。”琅夜话音刚落,女苑就发动了疯狂的攻击,尖锐的骨指带着风声,招招凶狠。 软软鲜血的味道躁动着不安的恶灵,他们纷纷朝这个方向涌来,黑暗中咔咔的动静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惊恐。 洞口外面的怀素感觉到危机,她慌忙盘腿打坐,尽力压抑山洞里面的骚动。 琅夜幻化出狼头矛,逼开女苑的杀招,软软大喊:“琅夜,不要伤害女苑。”“女苑,你清醒些,你不是要找你的丈夫吗?你这样怎么找。” 琅夜矛尖抵住女肠的咽喉,疼痛使她暂时的冷静,她茫然道:“丈夫?檀郎?刘瀚文你在哪里?” 百年的呼喊在山洞里产生巨大的回音,更清晰的吸引着亡魂,琅夜骂了一声,扯着软软拖着女苑就向另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可是已经晚了,一层层厉魂围上来,就像黏上糖的蚂蚁,密密麻麻。 琅夜一声长啸,手中长矛化为一头巨狼和围攻而来的厉鬼展开了输死搏斗,女苑也渐渐回复清明加入了战斗。 软软夹在两人中间,真的成了夹心三明治(不准乱想,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意思),她一会儿给琅夜扯到这边儿,一会儿又给女苑扯到那边儿,虽然说有惊无险,但是也给折腾的够呛。 琅夜回头:“软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太多了,杀不完。” “那怎么办?怀*王还让我们一个时辰必须出去,人都没有找到。” “小姑娘,你看那边是什么?” 软软顺着女肠的手指看到那边的石壁似乎有缝隙。 “琅夜,能不能去到那边,那里好像有出路。” 琅夜长矛又回手里,累着狼喘:“不会再是陷阱吧!” “过去看看。” “好,抱紧我。”琅夜转手就把软软抱起来,吓得软软赶紧搂住他的脖子,琅夜飞起来奔着缝隙而去,可怜了女苑,给他们像个大风筝一样拖着,还得对付下面不断伸上来的断臂残肢。 三个人总算是有惊无险躲进去,那些厉鬼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他们的踪影正茫然四顾甚至相互碰撞在一起,而山洞外面的怀素忽然觉得一阵狂风,正有人在用法术企图进入她布下的结界。 怀素飞身跃出结界,一个影子在看见她后忽然就消失不见,怀素略迟疑,朝着东北方向追下去。 孔雀谷神祠。 子苏已经口干舌燥,可是孔瑄不停的催促,“子苏,坚持,你要坚持,琅夜他们肯定遇到什么,你看他们的掌魂灯,一直在闪烁。” “嗯,我知道,我坚持。”子苏感觉嗓子已经冒了火,可是为了琅夜和软软,这点苦又算得了什么。 孔瑄起身站在地藏王的神像面前,好像有好久都不能这样直视他了,有些事在忽然变得失去控制分不出真假后,哪怕是想一想都会觉得是把整个人翻来覆去的再死一遍。 孔瑄点了三炷香插在地藏面前的香炉里,然后说:“今天,我们的私人恩怨都放在一边,既然你想守护这里的村民就一定不要再重复三百年前的事情了,我,已经,不想再战!” 那条缝隙链接的通道似乎很长,软软紧紧拉着琅夜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丢了,不知为什么,这里到处弥散着一种悲哀,绝望,甚至呼吸的空气都浸着绝望的味道。 到底是谁又是怎样的悲伤才会到了这种极致! 终于,他们看见了一盏小小的风灯,灯下坐着一个憔悴落魄的书生,他手里拿着一个铃铛,每隔一会儿他都要摇一下,铛铛,铛铛,铛铛。 女苑在看见这个鬼的时候忽然一步也走不了,她捂着嘴瞪大眼睛看着那书生,可是那书生却看不到任何人,似乎他的世界里除了摇铃再也没有任何事。 铛铛,铛铛,铛铛。 谁能给我妻子带个信儿,我已经回不去了,让她再找个人嫁了吧! 谁能把我的铃铛带回去,我要有孩子了,我想把这个挂在他的摇篮前。 不是不爱了,不是抛弃了,而是他根本就回不去了! 她怨了他百年,他却等了她百年! 软软推了推女苑:“是他吗?他是刘瀚文?你快去呀。” 他们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就好像才分开不久一样,当女苑蹲在他面前,拨开他凌乱的头发,喊了一声檀郎,刘瀚文慢慢抬头,感觉眼前的女人在瞳孔里一点点真实,他动动嘴唇,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太久了,等的太久,失望的太多,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相信。 “檀郎,檀郎,我是女苑呀。” “女苑?女苑怀了孩子身子骨弱,我要上山给她打只山鸡补补身子,本来想去买只鸡,可是我买个这个铃铛,想挂在孩子的摇篮上,女苑,孩子。” 上百年的疑问终于水落石出,女苑伏在刘瀚文膝上大哭。 软软抹着眼泪躲在琅夜怀里,琅夜紧紧抱着她,轻轻含着:“软软不哭,软软不哭!”自己却忍不住红了眼眶,槽,风大了,沙子迷了眼睛。 狼王男子汉大公狼,有什么不敢承认,反正就算哭了也要站起来撸,加油! “琅夜,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软软把泪水胡乱揩在琅夜衣服上,抬头时正迎上他深邃眼眸,他对她一笑,满含着笃定和鼓励。琅夜拍拍软软的背:“你是不是想把姓刘的给带出去?” “嗯。”软软大力点点头,“我是不是自不量力?” “说实话呢就是,不过你有我,以后你想做任何事不用量你的力,量我的就行了。” 麻痹大黑狼你是吃了十斤蜂蜜咋滴?说个情话真能甜死个人儿呢! “出不去的,这是个死阵,不管是人是鬼谁也甭想出去。”刘瀚文忽然幽幽说道。 第八十一章 巫女大人,你的肚兜掉了! 卿本公子,第八十一章 巫女大人,你的肚兜掉了! “出不去的,这是个死阵,不管是人是鬼谁也甭想出去。舒悫鹉琻”刘瀚文忽然幽幽说道。 软软和琅夜*甜美的气氛就这样给打断了,琅夜很不满意的盯着那个鬼,槽,能不能给老子说点好听的,老子还想着和我的小美人儿洞房花烛百子千孙呢,你他妈的不放屁能憋死? 女苑忙用手掩住丈夫的嘴:“檀郎,不管再发生什么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鬼书生道:“娘子,我已经害了你一生,现在又害你困在这里,我真是没用。” 琅夜最看不了男人窝窝囊囊长吁短叹,麻痹有这功夫不如想想办法,他伸手四处敲打石壁,顺带问那书生:“问,我说书生,你怎么不在外面当大部队,自己一个人躲在这里干啥呢。” “我,我在这里看守。” “看守?看守什么?” “这个。”那个书生随手往后一指,他们刚才都没有注意,原来书生后面是一个祭坛,祭坛上上有一块儿大大的玉石,那玉石形状好像虫蛹,呈半透明,上面还盘踞着细细密密的红色脉络,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汨汨流动。 “好恶心的东西。”软软手捂住嘴,好容易才忍住胃里的翻腾。 琅夜很会把握时机的把软软拉过来让她头伏在自己肩头,他轻轻拍着软软的脊背说:“这是鬼母玉蛹,靠人血来供养,却能不断生出厉鬼恶灵,想来这洞里的鬼魂多半是它的孩子。” 软软惊道:“这么邪恶的东西怎能存在人世,上次明明是没有的,能不能毁掉?” 书生说:“毁不掉的,你们不能,魔主会杀了你们。” “魔主?他是谁?到底是谁把这个玩意儿给弄到孔雀山的,真是作的一手好死!”琅夜放开软软,目光如炬盯着刘瀚文。 刘瀚文目光呆滞,似在自言自语:“魔主就是魔主。” “你他妈的耍我呢。”琅夜一下子就把刘瀚文拎起来,大耳光子就要烀上去。 “放手。”女苑像只发怒的母兽扑了上去,琅夜另一手掐住女肠的脖子,把人家两口子都握在手中。 软软抱住他的腰:“琅夜你放手,你要干什么?” 琅夜浓眉一拧,把那两个鬼夫妻放下:“麻痹的我一定要毁了这个鬼biao子,绝不能留在世间害人。” “可是要怎么毁?”软软蹙起秀眉,满脸的困惑。 “咦,这是什么?”女苑忽然惊呼了一声。 软软上前两步,先要看个仔细。 电光火石间,真像呼之欲出,琅夜大喊:“软软,回来。”可是忽然从鬼蛹里伸出无数只小孩子的手,在他们的手搭上软软那一瞬软软就像被一层粘液包裹住,如何也挣脱不了,然后像琥珀一样给包进去,女苑手腕一抖,轻易的就摆脱了软软,然后鬼母石恢复如初,就像什么没发生一样。 “软软,软软。”琅夜像疯了一样,他幻化出狼头矛,锋利的矛尖深深刺进鬼蛹,鲜血奔涌而出,似乎还伴着软软的惨叫,就好像琅夜刺在软软身上一样。 “软软!”琅夜长矛一扔,给用手也扒那鬼蛹,可是却纹丝不动。 原来这一切都是个圈套,怨灵,寻夫,什么都是假的。琅夜眼底发红,人已经近乎疯狂,他抓着女苑的脖子,慢慢收紧,手背上凸出的青筋像小蛇蜿蜒:“这就是你们的计谋,说,到底想利用软软做什么?” 女苑呼吸困难,可还在阴阴冷笑:“琅夜,你的小*体质至阴,正是鬼母的好容器,这块鬼母石的灵气已经快耗尽了,却意外的碰到这么年轻貌美的*,只要鬼母吞了她的魂魄再回到她的体内,以后就可以自己到处行走,随意捕杀猎物,是不是很过瘾?” “你根本不是寒鸦的人,说,怎么能救软软出来。” “救?救不了。琅夜,你死一个小*就这么伤心?那你和孔瑄在三百年前害死那么多人怎么就不知他们的亲人有多伤心?|” “你是……?” “对,我不是百年怨灵,而是三百年的怨灵,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的丈夫不过是上山来打只山鸡却给你们大战时遗落的战火烧死,我以为他丢下我们母子,到处找他,在不久前我找到了他,魔主他老人家说可以让我们在一起,还可以帮我们报仇,你以为我真那么容易给那个小姑娘钉住魂魄?你以为寒鸦那个蠢货真能当了我们的主子?哈哈,琅夜,今天你就死在这里,下一个就是孔瑄,你们这些战争的罪人都会一个个死去!” 琅夜又急又气,眼底喷火,他顾不上听她们几百年的仇恨,怒声道:“想要报仇冲我来,软软是无辜的。” “无辜?莫说她是魔主要的人,就算她是你看上的人也得死。” 琅夜不想再和她纠缠,像扔一只小鸡儿一样把她扔到神情呆滞的刘瀚文身边,接着又甩开臂膀五指成钩企图把鬼蛹抓破。 “琅夜,让开,你这样是没用的。”琅夜回头一看,是十殿王怀素。 原来怀素追神秘人没追到,刚回到洞口就觉得不对,她再也不管什么阴间阳世,立即飞身冲到洞里。琅夜见到怀素像是见到救星,他忙抓着怀素的手臂道:“怀素,你救救她。” 怀素看了他一眼,问:“你急成这样倒是少见,那个叫软软的姑娘对你很重要?” “重要,比命都重要,求求你,救救她。” “求我?琅夜,她不过是一介凡人,你可是上古妖神。” “你怎么这么能啰嗦,没有了她老子狗都不如。” 怀素先是吃惊,后又微微点头:“琅夜,今天只为了你这份儿深情,我就算犯天条也要把她救出来。” “那现在怎么办?” “我不知道,现在还没有办法,要看那姑娘自己了。对,你和她说话,她能听到,你要让她保持清醒。那姑娘是阴年阴月阴日生的,若她的魂魄和鬼母和二为一,势必又是一个血魔。 “槽,怎么会这样?软软,软软,你在听吗?你必须听,那个答案你还没有亲耳听到,你必须要保持清醒,你听到就回答我。” “琅夜,琅夜。”鬼蛹里传来微弱的声音。 怀素道:“太好了,她比我想的要坚强。你继续说。”怀素双手紫气缭绕,罡气源源不断击打在鬼蛹最柔软的腹部。 琅夜高喊:“怀素小心别伤到软软。”接着又冲着里面说:“软软,好久没有吃你做的棒子骨玉米汤了,子苏都抢着吃肉,只肯给我骨头吃,你每次都把碗里的肉分给我,软软,你知道吗,我那个时候就想以后我有一碗饭也一定会分你一半,我有快乐也分你一半,你有痛苦我也和你一起扛。你现在的痛苦是琅夜和你一起扛得,所以你要坚持下去。” 软软躺在鬼蛹里她觉得她快坚持不下去了! 不是太难受,是太舒服,一根根红色的脉络缠绕着她,把她裹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那种感觉就像又回到了母体里,温暖熟悉安全。 睡吧,睡吧,我的孩子,只要你愿意,就永远不会离开母亲的怀抱。 软软觉得眼皮越来越重,身子却越来越轻,她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又恢复到小小幼童的模样,娘亲穿着蓝底碎花的衣裳,抱着她坐在院子的葡萄藤下,娘亲轻轻拍打着她,哼着甜美的歌,风儿很轻,花儿很香,月亮很圆,星星很美! “软软,你听见了吗?你不是喜欢我叫吗?我大叫声,汪,汪汪,汪汪汪,汪。” 怀素明明就不能分神,可是她有点想笑又有点儿想哭,哼,好大一只狗呀,如果他早有如此软肋,三百年前就该用这个法子把他拴在幽冥沃石的大门柱子上,没事儿就让他叫两声儿。 不过怀素的这个想法她是不会告诉琅夜的,知道了他肯定说女人年纪大了还嫁不出去一定是心理有毛病,看看,这个不就代表吗?见不得别人好儿的老*! 软软意识已经朦胧,整个人懒洋洋的,全身都已经放松,但是熟悉的叫声跟起电似的让她耳朵里的神经颤栗发抖,跟着全身的肌肉也紧张起来,她努力凝聚自己的思想,让涣散的思绪集中到某个点“谁?是谁?是阿黑吗?” 这时,鬼蛹里就起了变化,好像羊水的液体里像被烧开了一样咕咚咕咚冒气泡儿,那些交错纠缠的红筋丝络痛苦的扭动收缩,渐渐有些脱出了软软的身体。 失去钳制的软软慢慢恢复神智,她奋力挣扎,她要出去,她还有一个疑问等着琅夜亲口承认,她不能死在这里。 那些丑陋的东西似乎觉察到软软的抗拒,开始更紧的缠绕,而且忽然冒出很多婴儿一般的小东西,他们皮肤青里透着绿,长着尖牙和利爪,瞪着血红的眼睛把软软包围。 软软的身上爬满了这种小怪物,他们把尖尖的牙齿叉进她的皮肤里,吮 吸着鲜甜的血液,神情却像吃奶的孩子般天真。 软软痛的大叫,叫声穿透鬼蛹的壁膜,传到琅夜耳朵里,他拍着鬼蛹大叫:“软软,你怎么样?软软,你要自救,用你手里的武器反击它。” “武器武器武器……”像不停的在纸上落笔,软软脑子里颠来倒去几个字,她忽然想到了怀素给她的法王伞,奋力抬起手臂,一个小怪物还牙插在胳膊里打秋千,软软拔下法王伞,大声念出咒语。 轰,法王伞骤然变大打开,流转的七彩光芒让鬼蛹外面的琅夜都捂起眼睛,小怪物们嗷嗷惨叫消失不见,甚至红丝也根根残断,怀素双手相击“姑娘了不起,快,用法王伞戳它正中的红色鬼囊,快。” 此时,祭坛外面也起了变化,数千恶灵似乎感受到他们母体受到威胁,都剧集到外面,瞬间洞外一片凄厉鬼叫,让人遍体生寒。整座山洞似乎摇晃起来,土石哗哗的从洞顶掉下来,眼看就要坍塌。 怀素已经汗湿重衣鬓发蓬乱,焦急的她大喊:“姑娘,你快呀,鬼母正在召唤它的子孙在对我们围攻,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此时软软已经站在深红色鬼囊下面,她擎着法王伞正要把伞尖上的破鬼刄刺进这颗像猪心的东西里。 “软软,米软软,你在干什么,为何要伤害娘亲?” 猪心没了,眼前的是一个中年女人,面容清秀,腰肢纤细,正是软软的娘亲。 “娘亲。” “乖,把你手里的东西扔了,到娘亲这里来。”女人朝软软伸出手,笑容安详恬淡。 软软一步步靠近却没有扔了手里的伞,那女人似乎很怕这把伞,拼命躲闪着。 软软忽然停住脚步:“你不是我的娘亲,我娘早死了。” “傻孩子,你现在是一缕魂魄,娘也是呀,你还记得娘叫你唱的歌吗?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女人的歌声柔婉动人,小时候几乎每个夜晚都是这样的歌声伴着软软睡去。 “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软软接着唱下去,她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年前,一家人围着昏黄的油灯,她躺着炕上一边听娘唱歌一边看娘拿缝被子的针捅莲心,而爹则在一边搓香草,开着紫色小花儿的香草长长的,就像娘的辫子,幽幽的火焰燃起来,满屋子的清香。 “娘,娘,我好想你。”软软眼睛里含着泪水,手里的法王伞眼看就要掉在地上。 外面的情形越来越遭,不少恶灵已经闯进来,对着琅夜和怀素发动了进攻,琅夜见软软迟迟没有动静,又听到软软在喊娘,知道里面肯定出了状况。他一面和恶灵纠缠一面高喊:“软软,你不是说想有个家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吗?你出来,我就是那个知冷知热的人,我来给你一个家,好不好?” 本来要扔掉伞的软软忽然又握紧了伞,她目光摇摆迷茫,似乎不知所措。 怀素道:“琅夜,她可能看到了幻象,你要唤醒她,现在恶灵的怨气正在冲撞我布下的结界,一旦让他们冲破,乾坤命盘都将破坏,不进山下的百姓恐怕整个人世间都要遭殃。” 琅夜听到了歌声,他牙一咬也跟着哼起来,“莲叶深处谁家女,隔水笑抛一只莲。” “琅夜。”软软忽然叫了出来,眼前的幻象俱破,眼前出现的是一颗狰狞的心,软软闭眼咬牙,噗,法王伞上的破鬼刄一穿而过,瞬间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猩红的血雾飞散,软软眼前一片红色,接着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一场血肉横飞,世界终于清净了! 软软只觉得自己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箍紧她,仿佛在无言护卫着她,她再也不怕冷雨狂风,更不怕漫长的路上一个人踽踽独行。 软软再醒来已经回到了阎罗十殿,琅夜守在锦榻边,握着她的手,眼里全是款款柔情。 软软把手从他手里扯回来,“都结束了?” “嗯,软软你好厉害,你把千年老妖血蛹鬼母给灭了,顺带把那个恶灵洞也给毁了,软软你是女英雄,救世主。” “那女苑呢,她的丈夫刘瀚文呢?” “你找他们干什么,想要惩罚他们的欺骗吗?放心,怀素已经把他们抓回来,该用什么刑就用什么刑,一定整的他们后悔骗你。” “不知道你说什么。”软软推开琅夜挣扎着想下来,可是脚下一虚,整个人向地上溜去。琅夜忙扶着她:“你还虚弱着,又想干什么?” “女苑固然做的不对,可是他们也是被逼的,若不是你们三百年前的战争他们和洞里的恶灵又怎么会存在,他们固然有错,但是罪魁祸首却没事人一样站我面前评述别人的罪名,这公平吗?” 面对指责,琅夜面不改色,他把软软放在榻沿坐下,自己蹲在她对面和她平视:“软软,我前面说过了,我犯下的错我会承担。三百年前,天界,人界,魔界,成为三界,可是魔界给神佛排挤在阴暗的地下,享受不到日月精华,婴儿畸形,大人早死,在一片漆黑混沌中连口饱饭也吃不上。凭什么我们魔界就该受此等苦楚?那时我和孔瑄都是心高气傲,和神佛开战,根本就没有考虑会祸及三界,可是战争一起,就脱离了我们的控制,三界涂炭龙血玄黄白骨成塚,孔瑄想休战,可是打红了眼的魔族根本就不能罢手,你以为真的是我们败了才给封印的吗?那是孔瑄自己选择的,这里面的秘密不足为外人道,但是软软我从没有后悔过,就算再重来一次我也会为自由和尊严而战,只是那时真的不懂人命可贵,觉得胜者王败者寇,既然人那么弱,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可是从我醒来没有法力呆在人界的这段时间我深刻体会到作为人的软弱,也体会到人的悲哀,软软,我不会为我过去的错误纠缠忏悔,那样太矫情,但是我和你保证,我以后绝对会珍惜生命,不管是人还是畜生的,哪怕是一花一草,他们都有性命,都有被珍视的权利。” 软软听着眼圈儿红了,她沉默了一会儿推开琅夜:“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不懂。” “你懂,我希望你懂。” “为什么?” “因为我想给你一个家。” “不可能,你是妖我是人。” “只要你愿意,没有什么不可能。” “我不愿意,人妖殊途。 琅夜深深的看着软软,漆黑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祈求:“软软,给我个机会,也给想保护你的阿黑个机会。” 软软用手背揩掉脸上的泪水:“关阿黑什么事。” “因为我就是阿黑。” “你不是。” “我是。” “你不是。” “我是。” 软软捏起拳头雨点般打落在琅夜肩头和胸膛上:“你不是,你不是,我说你不是就不是。” 软软的花拳绣腿当然不疼,但是琅夜却对她满满全是疼惜:“好好,不是就不是,什么时候你说是就是。” 软软整个人扎在琅夜怀里,一种鸵鸟般的逃避,“你哪有我的阿黑好,阿黑它从不骗我,只会保护我,也不气我,更不会顶嘴。” 琅夜气笑了,他把软软拉出来坐好了,“是不是这样,汪,汪汪汪,汪汪。”琅夜爪子举到身前,吐着舌头学着狗叫,软软破涕为笑,小手揉着他狂野不逊的头发,他也像阿黑那样把大狼头拱到软软怀里,蹭着最柔软的位置,那狗cos的简直逼真,都不用变身不用戴头套儿,就是本色出演呀。 忽然软软的脸上一红,伸手就拍在狼头上,接着就是一通儿狂拍,还沉浸在在温柔乡里的狼王大狗宝还没有明白什么事儿就给揍成猪头,软软一边儿打一边儿骂:“让你不学好儿,让你再装狗占便宜,让你不是狗。” 软软小亲亲,难道你没有看出来,我其实是一只披着狼皮的狗! 狼王的演技已经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什么角色扮演,人x神马的当然不在胯下,不过那是后话,呵呵,蛋定! 见软软没有大碍琅夜就带着她去找怀素告辞,远远的看着怀素带着一男一女,软软惊道:“女苑刘瀚文?” “嗯,怀素已经收他们在她手下做事,虽然先要领些惩罚,但是好歹也算得偿所愿,不用分开了。” “十殿王怎么如此好心?” “当然是某人死乞白赖求来的,姑娘,我看你也是个好人家的女子,千万不要和无赖走得太近,给他黏上呀,一辈子也别想扒下来。”怀素的态度明显改变了许多,简直算是有说有笑了。 软软自然听出她话里调侃的意思,遂红着脸道:“谢谢您给他们一个机会,更谢谢您救了我。” “你不用谢我,自然我会在人情簿子上给某人记上一笔,以后要他来还。” 琅夜笑着说:“怀素妹妹,你放心,我只要见到鹏钺保准儿说你的好话,什么国色天香知书达理温柔山里文能提笔安天下武可安国又定邦下的厨房上得厅堂更能脱了绣鞋去西厢……。” “琅夜,找打。”怀素娇吪一声,就要轮鞭子。 “好妹妹,求放过。我们出来时间挺长了,我怕孔瑄急出大毒疮来,你说要是他那张脸上长疮,我不就造孽了吗,回了回了,有空再来找你玩儿。” “走,自然是可以的,东西留下。” 软软不解:“琅夜,你拿人家什么了,快还人家。” 琅夜扯着软软就想跑:“哪有什么东西,别听她瞎说。” 怀素手指一挥,软软头上的法王伞飞回到怀素手里,她冷笑道:“怎么,还想等着我的东西走?” “嗷,这个呀,看我这个记性,你们女孩子不都戴这些东西吗?忘了,忘了。” 软软以为伞怀素早收回去了,没想到还在自己头上,她有些歉疚的说:“对不起,真的给忘了,谢谢您了。” 怀素把玩着手中精彩的玉骨小伞:“我看是不想给吧,没想到小姑娘也是这么贪财。” “喂,你说谁呢,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软软,就你那个破玩意儿,戴头上可恶心了,我觉得呀鹏钺就是不喜欢这个才躲着你。” 怀素脸都气白了:“琅夜你嘴怎么就这么贱,以后你要是再敢提这个名字我就让你们狼族绝后。” “喂,你一个姑娘家说这样的话合适吗?算了,我们还是走吧,不能让你把软软教坏了。”琅夜叹气,拉着软软就要走。 “站住。”怀素拉着软软道一边儿去,因为是背对着琅夜,所以没有看到狼脸上歼计得逞的笑容。 怀素把手中的小伞递给软软:“送你了。” 软软慌忙把东西还回去:“那怎么行,这个是您的法器,我一个凡人怎么有资格要?” 怀素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送东西给拒绝,第一次送的是自己,给金翅大鹏王鹏钺拒绝,第二次就是送的自己玉罗法王伞,竟然给个人间的小姑娘拒绝,怀素脸上必须挂不住呀,不需要翻脸呀,于是她真就翻脸了。 “不要就扔了,你已经用过了我是不会再要的,我嫌脏。” 琅夜暗地里狠狠的戳了一下手心:“好,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我家软软身体鬼魂那么喜欢,没个护身的法器怎么行,老子就是看上你的伞了,至于你的人还是让鹏钺看吧。” 琅夜假惺惺的说:“软软,收下吧,人家怀素妹妹也是一番好意。” 软软只得很勉强的收下了东西,看的怀素真想拍桌子。 过了奈何桥,一个女人追上来,正是女苑。 琅夜眯着眼睛冷冷问:“你又来干什么,是不是还找打?” 软软:。。。。。。 女苑:“我不敢了,只是想来对小姑娘说一声谢谢,还有对不起。” 软软说:“算了,也没有什么,若不是你我们也发现不了那个祭坛。” 琅夜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家媳妇:我的娘子真是大度善良美到爆! 必须点赞! 女苑双膝一软给软软跪了:“姑娘,女苑骗你害你,最后却托你的福被十殿王收留,可以和我相公长相厮守,女苑无以为报,就给你磕三个头,以后若有用的着的地方,我们夫妻水里火里绝不皱一下眉头。 软软伸手把她扶起来:“你可不必这样,我原谅你是因为你是个可怜的女人,你做那些事也是逼于无奈,以后你要好好的修行,切不可再害人了。” 女苑走后琅夜来了兴致,他说道:“软软,带你逛逛这热恼地狱,如何?”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大家该等急了。” 琅夜深受打击,媳妇你能不能浪漫点儿,人家想和你徜徉在绵绵云海中,然后牵个小手,拥个小抱,然后再接个小吻,你说你咋这不解风情呢? “这样吧,我们就在云彩里往下看看,好不好吗?” 槽,你这是撒娇呢,还学会卖萌了,怎么就不萌死你? 琅夜逍魂的小眼神儿实在让软软不忍拒绝,于是两个人就飞在云层上,来了一场云端漫步! 热恼地狱下面是北冥之海,从雪白的云朵上面望下去,底下蓝的逼人眼睛,,软软惊叹:“好美呀!这又怎么会是地狱?” “喜欢?喜欢就经常带你来,其实三界有很多美丽的地方,比如我的家乡,那里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草原,牛羊就像开在草甸子里的花儿,天空也是大海这般蓝,远处有雪山绽放光芒,到了晚上,我拿着坛酒躺在草地上,一天的碎星星像要掉进酒坛子里,不远的地方有漂亮的湖泊,萤火虫就停在案边的长草里,我扔个石头过去,一大片绿莹莹的光就从湖水边升腾起来,我又以为星星掉在了草里。” 软软双手托腮十分向往,“听你说的就很美,真想去看看。” “是真的,我想有机会一定要带你去看看。” “嗯,好的。”软软回答的很小声,耳根子一点点烧上来,耳壳都红透了,这一应声不就是等于答应上门儿了吗? 琅夜觉得心跳的很快,却充盈着温暖,他伸手握住软软的,放在自己的大手里:“软软,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软软抽手,琅夜的承诺太美,却像这天上的流云太不着边际,她淡淡道:“再说吧。” 两个人飘飘渺渺在云海里穿行,可极坏了在人间的孔瑄,引魂灯灯油已经快耗尽,那二人的身体也一点点冰冷,如果油灯灭了还不回来,那么他们真的就回不了肉身。 子苏艰难晦涩的念着佛经,额头上全是汗水,孔瑄用帕子给她擦擦汗,轻声鼓励着:“坚持,再坚持一下。” 子苏闭着眼睛,疏长的睫毛轻轻眨了几下算作是回答。 跳跳可没有子苏这么镇定,她几次想站起来,小鱼又把她按回去,她不安的扭动身子,心里都急的长出一层毛儿。 油灯爆出灯花,然后闪了几闪眼看就要灭了。 两道白光终于在关键时候出现了,顾不得说什么,孔瑄伸手就把他们两个的魂魄推到法阵中,整个过程就像闪电一划而过,跳跳却紧张的使劲儿拧着大腿肉儿。 “终于回来了,孔瑄,想我没?”琅夜站起来,哈哈笑着对孔瑄张开双臂。 孔瑄一拳打在他肩膀上,“我想你去死。” 艾玛!明明眼睛都红了承认一回儿又能怎么样,你就装吧! 琅夜挨了孔瑄一拳还是和他拥抱在一起,男人们不用说矫情的话,这一老拳足已经证明孔瑄刚才有多紧张。 软软也站起来:“大家辛苦了,我恢复正常了。” 子苏嘴唇干涩,脸色苍白,她笑的很虚弱:“回来就好,不过,你们谁来扶我起来,腿麻了。” 孔瑄伸手到她膝盖底下抱她起来:“走,我先送你去休息。” 琅夜急了,“孔瑄,我精彩绝伦的冒险旅程还没讲呢,怎么能走了,回来。” 看戏看傻了眼的小鱼一直等孔瑄消失在他眼睛里,他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接着他大叫:“祝跳跳放手,肉要掉下来了。” 原来跳跳拧的是小鱼的大腿,可是小鱼你这反射弧太长了,果然是给拧大的! 孔瑄把子苏放在榻上,又给她倒水喝了,然后说:“你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琅夜。” “瑄瑄。”子苏伸手抓着孔瑄的衣袖。 “怎么了,舍不得我走,乖,好好休息,今晚我们还要办正事。” “正事?又有什么事?” 孔瑄趴在子苏耳朵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子苏马上就红了脸,她伸手打孔瑄:“这怎么了,要不就冷的像块冰怎么捂都捂不热,现在倒成了油了,油嘴滑舌。你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 孔瑄勾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阻止生孩子。” 子苏伸手抓了一件衣服就扔过去,“滚。” 孔瑄单手接住,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表情甚至陶醉:“好香,巫女大人,你的肚兜掉了。” 子苏看着孔瑄手里扬的雪青缎子绣着粉瓣桃花的正是自己的肚兜,现在被他拿到手里,做出一副狎昵的表情,子苏真觉得脸皮都能烧起来,想想被老妖怪tiao戏不甘心,于是子苏姑娘勾眼妩媚一笑:“是你的肚兜!” 孔瑄一愣,然后把肚兜揣在怀里,临出门儿他小声说:“等着我检查你穿没穿肚兜!” 男神你能不能不要把如此下流的话说的这么正直和理所当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知道这一句话可以脑补出一万字的xxoo了,真是神烦! 孔瑄刚出去,就给琅夜一把按住了肩头:“槽。老子以为你要大战三百回合再出来呢。” “看你这么急,保存点体力应付你。”孔瑄回了他一句,特别的*不明,倒把琅夜吓一跳。 看琅夜像吃了苍蝇的傻样儿,孔瑄开怀大笑:“琅夜,你也有今天呀。” “孔瑄,太不正常了,你有多久没这么笑过了?” 孔瑄忽然止住笑容,冷冷道:“我笑有什么稀罕,难不成你想买?” “我吃饱了撑得,我自己也会笑,呵呵,你看,牙多白。” 孔瑄拽着琅夜几步走到书房,关好门后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这么急?” “嘿,不愧是认识了几千年的好兄弟,看我眼神儿就知道有事儿,孔瑄,你做好心理准备,这回真是摊上大事儿了。” 琅夜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孔瑄,果然,孔瑄听后凝神不语,眉头却蹙成解不开的结。 “孔瑄,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敌人太强大了,而我们又太弱了,虽然这次毁了养尸地可后面还不知道再来些什么,这具人的身体太没用了,脆弱的不堪一击,孔瑄,我怕,怕我保护不了我想要保护的人。” 孔瑄眼神恍惚,半天才说:“我也怕,但是怕也没用,该来的总要来,看来他是想和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他是猫,我们是鼠。”孔瑄仰头向天,长叹道:“他们总说什么天意,可是我们妖族何时信过这个,逆天而为的事情我们也不是没做过,琅夜,我们绝不会示弱,更不能妥协,更不会输。” 孔瑄的话像是给琅夜吃了定心丸儿,不管孔瑄有没有办法,只要听他这样说,琅夜就觉得心安。三百年前,面对十万天兵九天玄佛,琅夜立马横枪谈笑自若,就算战到只剩下一兵一卒时,他只要抬头看到毫无败绩的孔雀大明王,便又觉得信心满满。他拍拍孔瑄的肩膀,“要不我们回魔宫一趟吧,我知道你对她下不了手。” “嗯,过几天我们就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孔雀谷好像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人们似乎已经把山神庙的事情淡忘,甚至对于那里莫名其妙起了一场山火都没有在意,他们照常耕作打猎,也照常参拜神祠,就好像天上落下的雨已经清洗了他们的记忆,现在的他们还是那么淳朴善良和蔼可亲,孔雀谷还是那么美丽与世无争。 子苏最近很用功,她把书房里经年不动的旧书全翻出来,求着孔瑄教她咒语法术,还拉着跳跳教她射箭。 桂花树下,小鱼给跳跳绑在树上,头上顶着个苹果,而子苏闭着一直眼睛正拿着竹箭瞄准。 “巫女大人,你别乱来,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大不攻小也,强不侮弱也,众不贼寡也,诈不欺愚也,贵不傲贱也,富不骄贫也,壮不夺老也。是以天下庶国,莫以水火毒药兵刃以相害也。” 子苏嘿嘿冷笑,渐渐用力拉开了弓箭。 “使不得,使不得,我安家九代单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快快快住手,呜呜,呜,呜呜。”小鱼的慷慨陈词变成呜咽,原来跳跳又拿一个苹果堵住他的嘴,跳跳闪在一边拍着手看了看小鱼腰以下的部位,坏笑着说:“九代单传?那你大哥是捡的吗?那你大嫂不就和你没什么关系?那我更不用叫你小叔叔。”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跳跳一蹦三跳来到子苏身边:“你快射吧,他都等得不耐烦了。” “您就请好吧。”子苏手一松,~(^_^)~,竹箭非常欢乐的穿过微风和空气的包拢,奔着它的苹果君而去。 小鱼吓得脸色惨白,头往旁边一歪,让我晕了吧! 于是苹果就蹦蹦跳跳的从他头上转移到地上,还欢乐的大了几个滚儿。 噗,竹箭很准确的插在上面,根本一点也没偏。 天啊,小鱼口吐白沫儿,真的吓死过去。 子苏走过去捡了苹果,歪着脑袋不解:“真奇怪,只要我心里想着要射的,不管到了哪里我都能射到,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射箭天才?为什么在现代社会中就没有挖掘出这个特长呢,否则我早就是奥运会的射箭冠军了,真是浪费了为祖国人民争光的好机会。” 孔瑄从屋里出来,皱着眉头抓过子苏的手:“别练了,你看手都起茧子了,日头这么大都晒黑了,快去屋里,我们学咒语。” 子苏无语,我才射了几下好不好,明明手又滑又嫩没有半点疤,而且今天还是大阴天,那里来的大毒太阳,你睁着眼说瞎话真的把别人都当成傻子吗? 跳跳看着两个人手牵手去了书房,她觉得眩晕,这是什么节奏,难道他们眼睛里看不到我这个大活人?算了,还是找琅夜师父练刀法去。 跳跳也走了,小鱼还给捆在树上,他呜呜叫着,猪跳跳你快放我下来,回答他的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 人生悲催的简直不能直视! 第八十二章 男神--经病,我们么么哒! 卿本公子,第八十二章 男神--经病,我们么么哒! 刚一进门,孔瑄就把子苏压在门板上舌吻了很久,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放开。舒悫鹉琻孔瑄看着怀里的子苏低眉蜷首面似桃花,忍不住又吻上眉毛和脸颊。 子苏抓住他摸来摸去的手:“喂,不是说学习咒语吗?你这是干什么?” “学习前的精神动员。”老妖怪就是老妖怪,说什么都是理所当然。 子苏推开他站在书桌前,拿着一本书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回头时孔瑄正斜倚着房门双眸含情看着她,不由的捂住自己的眼睛:“看什么看?老不修。” 不让人看起码捂住别人的眼睛呀,捂自己的算是掩耳盗铃吗?真是智商好捉急。 孔瑄笑得胃疼,走过去坐在椅子上,后背轻轻一仰,一头如漆黑发便顺着椅背散下去,趁着那张玉雕样的脸,莫名的好看。 子苏像受了蛊惑,一步步上前,伸手就擒了一把在手里。丝绢一样光滑的头发连个弯儿都不打,像极了飘柔广告里的头发,子苏举在鼻端嗅着清香,此时方体会到“发动,心动”这四个字的妙处。孔瑄抿着嘴唇微闭着眼转身抓着子苏的手,轻轻在她掌心印下一个吻。 子苏脸更红了,却小猫一样用脸颊蹭着孔瑄的手背。孔瑄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对待这个小呆瓜,只需要牺牲一点点色相,便可让她乖的像小猫儿。 明王想了自然就要做,他拍拍自己的大腿:“过来。” 果然,小呆瓜色授魂与,乖乖的挪前两步,孔瑄长臂一伸,揽着纤腰就把子苏抱坐在大腿上。子苏伸手抱着他脖子:“男神,来么么哒。” “摸摸大?最近是有点大呀,看来我要经常摸。”说着孔瑄便把手覆在一边的柔软上,还来回揉捏。 子苏气息不匀,她躲避着孔雀爪:“你,你丫就是千年老liu氓,是么么哒,不是摸摸大。” 孔瑄轻轻舔了下小呆瓜的耳垂儿,轻声说:“管他摸哪儿大,在这里,好不好?” 那必须不好呀,这里是什么地方,是神祠,前面还供着菩萨,屋子里四处都是佛经神卷,而且还是大白天,我还是供奉神的巫女,白日宣淫太禁忌了,我这么有节操的人必须不能够。 “你胡说什么,不是要教我学习法术咒语吗?” “是,我要给子苏当先生,子苏给我当学生,现在我们就学,可是如果子苏学不好,先生该怎样惩罚你呢?” 男神—经病,有没有搞错,角色扮演这么重口你都能想得出来,没去拍爱情动作片真的是很浪费人才! “你,你正经点,别乱摸,我们读书。” 。。。。。。。。。 书房里的气氛渐次香艳,嘤嘤咛咛传出不能听到的声音,好在小鱼隔得远,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错,小鱼还给绑在树上,嘴里还堵着一个苹果,坚决的抖着m,根本就没有人来救他。 风,就是小鱼的哀嚎,猪跳跳,你去哪里了,快放开我! 这个时候当然跳跳是去找琅夜练刀,可是等她好不容易找到琅夜时,琅夜小媳妇样恭顺贤良淑德的造型把她这颗像石头一样坚硬的汉子心也给震碎了,真的,真的,不会再爱了! 琅夜和软软在厨房里包饺子。 人高马大,果高绝对超过186的琅夜系着软软的碎花小围裙,双手正在一个黑色的大号儿盆子和面,不过这项业务他操作的不是很熟练,一手下去面粉很顽皮的飞上来,粘了他一头一脸,所以基本上跳跳看见他时就是他有生最白的时候,特别特别的小白脸。 “师父。”跳跳轻轻的叫了一声,也是有生以来最温柔的一次,其实是给吓得不轻。 琅夜抬头,手根本就从面盆里拿不出来,他忙喊:“软软,面太软了,手黏住了怎么办?” “加面。”软软正在切茴香,头也不抬的回答。 “跳跳,帮我加一瓢面。” 跳跳用一种奇怪的表情加别扭的姿势为琅夜加了一瓢面,然后说:“师父,我们练刀去?” “槽,又太干了,跳跳,你说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奥,大概是加水吧。” “对,你真聪明,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来快加一瓢水。” 跳跳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倒进去,琅夜翻弄了两下,水淋淋的,又稀了。 “祝跳跳,你怎么加那么多水,你看看,又稀了。” 跳跳张着爪子来回动着手指,脸上一片茫然:“那,要不再加瓢面?” “快点,别啰嗦。” 如是,跳跳矫健的身躯不停的奔跑在面缸和水缸之间,一瓢水,一瓢面,一瓢面,一瓢水。。。。。 最后,跳跳举着面瓢问:“师父,还要加面吗?” 琅夜的双手放在面盆里,拿了好几次都没有拿出来,他一扬眉毛,面粉簌簌的往下掉:“加什么加,都满了。” |“可那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的手?” “我就不信了我和不好个面。” 跳跳躲的远远儿的:“我还真不信,你根本就搞不定它。” 琅夜忽然森森的无力,狼生悲惨,连个面粉都欺负他,还能不能好了! 软软剁好茴香的时候就看到了琅夜半截儿胳膊全粘在一大盆子面里,软软问:“这是怎么了?” 琅夜须发洁白,笑得一口白牙都面光闪闪。 跳跳颤抖着说:“师父,他把自己和到面里了。 “祝跳跳!都是你来捣乱,自己不会就不会吧,还胡乱教别人。” 跳跳躺枪,无辜的跳脚:“关我什么事,我又没有让他把自己和到面里去,米软软你能不能讲理?” “不能,都是你在胡说八道,他本来干的挺好。” 琅夜虽然样子很狼狈,可是心里笑得狂狷邪魅:老子就是这么的有魅力,把自己和到面里媳妇还是觉得我要包个琅夜馅儿的大包子送她。 黑狼王你赶紧去吃药,这个联想程度跨度也忒大了,真是受不了。 软软把琅夜的手从面盆里拽出来,然后一点点给他搓手上的面,因为低着头的动作额上的碎发垂到鼻尖上,她不时的抬起胳膊蹭一下。 跳跳好奇的看着他们搓面,心想这难道是个力气活儿,要不琅夜出那么多汗呢。 琅夜对于跳跳这个明晃晃的大蜡烛表示不满,他说:“跳跳你不如和子苏去练箭?” “她和孔雀—瑄去书房读书了。” “那你回家卖猪肉?” “猪肉早就卖完了,我本来就是卖完才过来的。” “那你回家吃饭?” “师父,你怎么了,软软让我在这里吃饺子,我最喜欢茴香馅儿。” 琅夜咬牙,什么叫你最喜欢茴香馅儿,是我最喜欢好不好?等等,茴香是什么东西? “跳跳,那不如你去欺负小鱼?” 什么叫欺负小鱼,难道祝跳跳和欺负小鱼是官配吗! “小鱼,小鱼,坏了,小鱼还在树上捆着呢。”跳跳这才想起来小鱼来,飞一般的跳到桂花树下。 大蜡烛终于走了,琅夜跟软软说:“别动。”软软一愣,琅夜抬起搓干净面粉的那只手轻轻把软软的头发给绕到耳朵后面去,动作非常非常温油,目光更是须臾不离。 粗糙的指肚刮过耳根,软软的嫩白肌肤透出嫣红色泽,大大的黑眼睛里像起了雾遮住了里面的羞涩,她头勾的更低,手指头无意识的搓着琅夜的掌心。 嘶,琅夜深吸了一口气,拼命压制住汹涌而来的渴望,这个小丫头每次都这样,用最天真纯良的姿态干着最折磨人的事情,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为了不和上次包扎伤口那样出丑,琅夜忙抽回手,举着给软软看:“干净了,那个,我们包饺子吧。” “嗯。”软软应着,弯腰去端盆子,正巧琅夜也弯腰去端,两个人遽然抬头,鼻子几乎要碰在一起,彼此缠住对方的呼吸,时间仿佛就这样静止了。 琅夜那么粗悍狂野的人偏偏看着软软的深邃眼眸出奇的温柔,就像暖春四月头上的一缕阳光,让整个人都暖洋洋,琅夜的嘴削薄微扬偏偏对着软软总能说出最甜蜜的话,就像三伏酷夏里吃到的一口沙瓤大西瓜。 “软软。” “琅夜。” 两个人同时开口,都是一愣,却不知再怎么继续下去。 弯着腰的造型真是好累人,关键是两个人都撅着屁股,看着有那么一点点诡异,集体上厕所的节奏呀。 软软直起身子说了句你等一等,琅夜看着她像个大蝴蝶一样轻飘飘的飞出房门。琅夜此时开始脑补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软软只穿着绣彩蝶的水红肚兜,咬着手绢儿半拥着红绫被娇声媚喘:“哥哥,快来呀,我冷,用你的怀抱温暖我,快,狠狠的占有我,让我在你的强壮下哭泣颤抖。。。。。。” 暖湿的布巾贴在脸上,软软用力擦:“这怎么都干上了,擦不下来了,琅夜你傻笑什么,怪渗人的。” 琅夜赶紧恢复到正常状态,借着桌围裙的掩盖调整了一下裤裆:“没,没什么,想饺子呢。” 是呀,你想的是又白又嫩的软软馅儿饺子。 软软踮着脚尖儿伸着胳膊仔细的给琅夜擦着脸上的面粉,布巾暖湿,擦在热乎乎的脸上很是舒服,但是琅夜更喜欢隔着布巾那只绵软灵巧的小手,虽然只有那么小,但足以包容琅夜的整个世界。 擦完脸后琅夜问:“你快教我包饺子吧,我们要弄好多,小鱼和跳跳都要在这里吃饭。” 小鱼今天就不该来这里,饺子先没吃,吃了一肚子气。 跳跳大半天才想起他给绑树上,去给他解开的时候他已经给冻得浑身冰凉,被绳子绑住的手脚几乎不过血,白希的皮肤上一道道青紫,看着特别受虐的模样。 小鱼的嗓子都喊哑了,他就不明白了这么大点的房子,这么多的人,这么大的声音,怎么就没有人出来管管他,害的他现在吸溜着鼻子夹紧了双腿咬着牙等着跳跳给他解绳子。 “咦,怎么成死结儿了,不对呀,我明明是系的活扣呀,怎么回事,哎?” 跳跳不但不解绳子反而研究起绳子的系法,急的小鱼想骂娘。 “跳跳,你快些。” “行了,真能啰嗦,绑都绑了,多绑一会儿算什么。呀,你别动,你动来动去我怎么解。” 小鱼深吸一口气,用强大的意念控制着来自身体深处的渴望:“跳跳,我求你,别弄了,干脆刀割断算了。” “不行,这个绳子是花钱买的,哎,你怎么这么败家?” 小鱼简直想撞墙,天啊,谁来救救我! 终于绳子解开,小鱼拖着麻了的腿就要撒丫子,跳跳像拎小鸡儿那样拎着他的后脖颈子给拎回来:“你别走呀,我知道今天有点过了,给你揉揉淤血,我可告诉你,我祝跳跳的按摩技术可是天下一绝,来来来。”跳跳卷起袖子露出蜜色的胳膊,就把小鱼按倒在石桌上。 小鱼的肚子卡在石桌沿上,更勾起他深处的渴望,跳跳有力的手更是在他腰上来回戳,小鱼觉得小腹就要爆开。 他带着哭腔儿喊:“跳跳,我求你了,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和你顶嘴,再也不让你弟偷你的零用钱,再也不和你爹说你和人打架都也不和你后娘说你一身汗臭味儿,跳跳,放了我吧,我错了!” “什么?”跳跳浓眉扬起,一把就把小鱼翻烙饼一样给翻过来,接着雨点儿般的拳头就一下接一下打在小鱼的小腹上:“好你个小贱鱼,还亏你是读书人,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你怎么就这么下作,嗯,还说我什么?” “没有了,没有了,跳跳,你先放了我把,呜呜,一会儿回来你杀了我都行,先放我一会儿求你了。” “放你?你不就跑了,小贱鱼少我姑奶奶耍心眼子。” “不是呀,跳跳。”小鱼边说终于从跳跳的钳制下解脱出来,他单腿儿快步跳着,还解着腰带:“人有三急,你就不能能我小解完了再打?” 看着小鱼脱掉一半的裤子,跳跳骂了句*,脸不知不觉的就热了。 终于可以吃饺子了,白白胖胖的饺子被包的奇形怪状,而吃饺子的人也都古古怪怪的。 子苏夹着饺子却不往嘴里送,被孔瑄直接张口夺去,一口咬下去,雪白的牙齿间全是绿油油的茴香。子苏恼怒的去掐他:“抢什么抢,盘子里有的是。” 孔瑄慢悠悠嚼着:“我就喜欢吃你--的。” 的字咬的特别轻,简直就是旁若无人的秀恩爱。 哎呀还能不能行了,秀恩爱死得快,老妖怪你知不知? 相比孔瑄就像磕了药的兴奋劲儿,琅夜就含蓄多了。他仔细的把饺子蘸了醋放在软软的小碟子里,然后一脸*的(什么眼神儿,人家那叫深情)看软软吃。软软小口咬着,在琅夜如此火热的目光下半天都没吃上一个,索性她也蘸了一个给琅夜:“你也吃,别看着。”于是这顿饭他们你夹给我一个,我夹给你一个,吃的那叫一个甜蜜,不过看的跳跳直犯恶心。 她基本上就没吃,光看他们吃去了,刚觉得自己一个人看太寂寞,伸手准备让小鱼看,却发现小鱼正吸溜着鼻子大快朵颐,吃的额角冒汗嘴角流油一点也没有读书人的斯文儒雅,简直就是一个饿死鬼。 “小贱鱼,你这是个什么样子?” “我饿了,还受了风寒,需要多吃点。”说着要端起碗来喝汤,一点都不客气。 跳跳忽然想起个事儿来,她拐拐小鱼:“你上茅房回来洗手了吗?”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你上茅房拉屎洗手了吗?” 槽,忽然大家都抬头看他们,瞬间餐桌上安静的吓人,然后------( ⊙ o ⊙ )!( ⊙ o ⊙ )啊!o(n_n)o哈! 这样的欢乐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十多天过去了,这天晚上孔瑄忽然说他要离开。 “离开?去哪儿?”子苏正在摆弄一只素白簪子,听了这句话一下子扎在指头上。 孔瑄赶紧把小呆瓜的手给接收过来,然后把簪子给她插头发上:“乖,只是回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了。” 子苏忽然恶狠狠的揪住孔瑄的衣领:“快说,是不是吃饱了不付钱就想跑路?” 孔瑄马上配合表演:“大侠明鉴,在下根本就只喝了点汤,哪里来的饱,你看肚子还扁扁的。” 看孔瑄夸张的动作子苏笑的胃疼,她笑着滚倒在孔瑄身上:“瑄瑄,人家说山中岁月容易过,转眼人间就十年,会不会你只走了一天回来这里已经过了几十年,我拄着拐杖满头白发满脸皱纹站在门口和你说年轻人,你找谁呀?” 孔瑄真佩服子苏这个小脑袋瓜子,就没有一次不跑偏的,他摸着她的脸说:“那我就和你一起老,到时候我亲你的牙*。” “不准说,好恶心。”子苏忽然安静下来,伏在孔瑄身上不动,孔瑄把她拉过来脸对着脸:“怎么,舍不得我?” “我舍不得你二大爷。” “我没二大爷,只有二爷。”孔瑄说着挺腰蹭了蹭子苏,他的二爷明显已经苏醒,正半硬着摩擦子苏的大腿。 “能不能正正经经的说说话儿,你越来越不高冷了,神女大人。”子苏羞得脸通红,被长发覆盖的小脑袋顶到孔瑄颈窝里一个劲儿哼唧。 孔瑄伸手搂着子苏的腰,轻声说:“子苏,我不在的时候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轻信任何人,等这些事情都结束了,我们……” “我们什么?”子苏看着孔瑄的眼睛,她直觉他要说些重要的事情,比如表白求婚什么的想想就很棒。 “没什么,子苏,我们---来做些快乐的事情吧。”孔瑄嘶哑的低唤,非常非常缓慢的,把她的小手拉到脸上,让柔嫩的小手,紧贴他的脸庞。然后,他深深的呼吸,因为极度渴望她的触碰、她的抚摸,身躯隐隐颤抖。 他的眼里,有着教子苏难以拒绝的恳求,她顺从了他,也顺从自己,摊平了手,抚着他完美的脸,抚着浅色的唇。 他一直看着她,绿眸深幽。当她的手指滑过他的唇时,他忍不住张开嘴,舔吻她的手指。 如电流窜过的酥麻,从指尖开始蔓延扩散,教她呼吸困难。 “孔瑄。”子苏主动吻上孔瑄,去它的佛祖菩萨,去它的礼教廉耻,子苏本来就不是什么巫女,更不用守它的狗屁规矩,爱就要做,把他吞到身体里。 孔瑄轻笑,接着他便掌握了主动,他激狂热烈的把子苏拖进激情的深渊,那样浓烈狂乱的吻像是用尽了所有的气力,一寸寸巡回摩挲的大手像是在确认最珍贵的存在,更是一种霸道的占有。 这一ye,注定要穷极一生的热情和癫狂。 夜深人静,明月高悬于九天之上,却洒落银光,爱慕着山川大地海洋。 月光同样照在琅夜肌肉纠结强壮有力的宽厚身躯上。 琅夜古铜色的脊背上披挂着一层晶莹的汗珠子,把一条条缠绕着强劲骨骼的肌肉淬洗的盈盈发亮,他两条强悍结实的臂膀裹住面前的绵软白润,劲瘦的腰胯前倾身体有力的起起伏伏,喉间发出短促的闷哼,密织的汗珠从突起的喉结缓缓滴落到身前绵软的一团上…… 软软轻唤:“琅夜…….。” 琅夜用力挺身,昏黄的灯光下,他削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线,面孔上的每一道线条都刚劲有力,刻画着朗朗男儿的豪迈与彪悍,不羁与狂野。 软软又唤:“琅夜…..完了吗?” 琅夜抬头清湛湛的胡茬儿布满了下巴一直延伸到脖颈上,硬朗的锁骨起伏处也都是密密的汗珠子。“一会儿,再弄一会儿就好了,你要是忍不住就先睡吧!” 咦,什么叫忍不住先睡,难道他们不是琅夜把软软那什么,然后软软那什么,再然后琅夜那什么? 什么跟什么,人家完全没有那什么,而是在非常用力的那什么! “好了。”软软按住琅夜的手“就算你要走,也不过是几天的功夫,非要把这糯米粉全和起来,我这要做多少糯米红豆包呀。” 饿滴个神!原来深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哼哼哈哈只是在和糯米粉,这不科学!!! 琅夜用胳膊抹一下汗水:“软软,柴我已经劈好码在柴房里,一次次的用量我都用草绳捆起来,你拿的时候拎草绳,这样才不会被木屑扎到手。水缸里的水我也挑满了,小水缸里是我身前桶里的,是喝的,大水缸里是我身后桶里的,用来洗脸洗菜。糯米粉我也给你和好,你多做些糯米红豆包,分给村里的人吃,这样和大家搞好关系才不会有人欺负你们。这几天尽量不要出去,也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 软软想笑他想说他啰嗦,但是喉头发紧,说出的话是那样温柔而且还带着颤音儿。“行了,知道了,你也要小心,我给你留着红豆包 软软脸上的笑很温柔,放在案板上的小手柔软白希,琅夜喉头一梗,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控制住自己没把她拉怀里。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里有些*不明的甜蜜和酸涩。 琅夜先打破了这种宁静,他看着软软的眼睛说:“软软,你能和我一起去看看我的家乡吗?” 软软眼眶微湿,眼圈微红,她轻轻别转头:“琅夜,别逼我,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琅夜因为紧张和激动,喉头紧缩。 “因为。”软软小手绞紧衣服下摆,终于把疑虑冲口而出:“因为我怕,我只是个平凡人,我想过最简单的生活,每天做好饭等着相公来家,而你是妖,还是妖王,我不想等到我白发苍苍满脸皱纹的时候你还是现在的样子。” “软软,不会的,你想要的我都能给,我会让你陪着我,在漫长的洪荒岁月里我们都时刻在一起,你根本不用担心生老病死,我有办法。软软,在地府的时候你不都接受了吗?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 “抱歉,地府那次我是吓傻了。” “不对,生死面前最能看到真心。” “可是我很胆小,琅夜,如果那样的事情再来一次,也许我会选择自己的真心。” 软软泫然欲泣,显然给琅夜逼狠了。 “好,软软,我有的是时间,我会证明给你看,我才是你最好的选择。”琅夜说完,咬牙不看软软,转身回房。 软软一个人在厨房里把糯米粉揪成一个个小团子,每揪一次就像在决断自己的心,她却不知心已经所属,是无论如何都割舍不下的。 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孔瑄和琅夜离开时天还没有亮,枯草上落着一层薄霜,孔瑄披风裹着子苏纤细的身子,把她冰冷的手夹在腋下暖着。 子苏伸手拨弄着他衣服上的云纹刺绣:“孔瑄,你早点回来。” 孔瑄柔声道:“等有法术了就把你变得这么一点儿大,走到哪里都揣着。” “我不干,那还不成了个大跳骚。”子苏撅起嘴,轻轻蹭着孔瑄光洁的下巴。 孔瑄长叹一声,把怀里的人使劲儿紧了紧:“再磨蹭下去就走不了了,琅夜又该叨叨了。” 子苏踮起脚迅在孔瑄唇上一吻“好了,走吧!”| 孔瑄眸色一黯,把人狠狠的舌吻了一番,直把子苏亲的浑身发软。 “走了,外头冷,你别出去。”孔瑄放开子苏大步离去。 子苏紧跟着追出来,正看见琅夜斜倚着墙壁看天,不若平时的嬉笑调侃,整个人蛋蛋的伤感。 孔瑄拽一把琅夜“走了。” “等等。”子苏一张口就呵出白气。 琅夜和孔瑄同时回头,孔瑄皱着眉却什么也没说。 “你不用瞪我,我不找你。琅夜,你要照顾好孔瑄。” 琅夜今天头发没人打理又是一头乱蓬蓬的狮鬃,他酷酷的甩头,让落在眼睛上那一撮黑发更显霸气,接着他笑了,笑得很欠揍:“放心,我替你看着他,保证他不敢出墙,大嫂。” “大大嫂,琅夜你胡说什么,谁你大嫂。”子苏第一次在人眼前被挑明和孔瑄的关系,非常不自在。 “睡都睡这么多回了,还不是大嫂?”琅夜继续恶趣味的逗子苏。 孔瑄一巴掌拍他头上:“行了,别闹了,走吧。 琅夜摊摊手耸耸肩然后和孔瑄离开,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最后给白雾掩盖,子苏觉得心里闷的要命,听到一声叹息,回头就看见软软站在门口,子苏招了招手,软软才碎步走了过来。 “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送呢,你看琅夜那个样子,跟丢了魂似的。” 软软吃惊,她微张着圆润的小嘴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子苏把手笼进袍袖里,眯着眼说:“琅夜对你的心瞎子都看出来了,怎么,不喜欢他?” 软软张了张嘴想辩解,可想了想又低下头:“可以喜欢吗?他是妖我是人。” 子苏张口就说你这脑子怎么就不开窍呀,里面塞的是板砖儿吗?人妖多萌啊,搞不准你们就弄个千古奇恋给人写书里传承数千年,再说了,和妖怪在一起根本就不用担心下半身的幸福,琅夜虽然没有我们家大孔雀好看,但也是个大帅锅,那样貌那身材…..软软你就从了吧。 软软听半天好像也听明白她在嘚吧什么,皱着眉小声询问:“巫女大人,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男人刚走有点思春了,子苏忙清清嗓子,脸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软软,我知道你想安安分分的过日子,但是我觉得这只是个奢望,这里注定了不会平静下去,琅夜也注定了是你命中的缘分,做人不能太古板,总要顺从心的声音。” 话说完子苏都给自己鼓掌,这话说的特别有人生哲理,孔瑄听见了一定会夸奖,孔瑄,唉,孔瑄你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已经开始在想你了! 软软咬着下唇估计也在想琅夜,子苏拍拍她,“走吧,去屋里想,外面太冷了。” “嗯。”软软刚想转身忽然听见拍门的声音,她眉头一喜,却有人比她更快,子苏飞快的跑去开门,满脸堆着喜悦对门外的人说:“怎么这么快就……” 子苏的话和满脸的笑容在看见外面的人时就凝结了,软软往门口一瞅,这不她的婶娘吗?她来干什么? 软软问:“婶娘您这么早来有事吗?” 米大婶儿一脸横肉满脸堆笑的时候活像个褶子捏多了的包子,此时大包子笑着对软软说:“软软呀,婶娘是来找你回家的。” “回家?可是您不是把我赶出来了吗?” “咦,这孩子大早上说梦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哪有赶出来的道理,不过是想让你好好侍奉巫女大人。” “那您回去吧,我在这里很好,不回去给您添麻烦。” “不麻烦不麻烦,你看你都长这么大了,又漂亮又能干,怎么会添麻烦?” 子苏对软软的婶娘印象非常不好,现在她冷眼旁观直觉她有什么目的,于是就装着很高冷的说:“软软她在这里很好,是不会回去的,你没什么事就回家吧,我们一会儿还要给菩萨上香。” 米大婶脸上的褶子又多了几道,她谄媚的假笑,咝咝吸着气儿就像牙痛:“软软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这十八岁的生日也早过了,是该寻个人家嫁了,婶娘给你物色了一户好人家,有地有钱又有粮,嫁过去就是少奶奶,聘礼都下了,就等着你过门呢。” “你说什么?”软软一听气的浑身发抖“我没答应你怎么能随便收人家的聘礼,东西是你收的,要嫁你嫁。” “还反了你了,小践人老娘把你养大了就是让你这么对老娘说话的,走,跟我回家。” 子苏伸手挡在软软身前,“你干什么?又想大闹神祠?这位大婶你看着膘肥体壮像个人样儿干出的事儿怎么都不像人干的?你是怎么养大软软的,不给吃不给穿,天天给你带孩子洗衣服采猪食,就算雇个工人你还得给工钱呢,你不过是给碗剩菜剩饭就打发了,我告诉你,你这是虐童,现在她长大了,她什么都不欠你,你也不准再打她的主意。” 子苏噼里啪啦一顿撸,麻痹这个时候来惹老子,不想活了吗?不知道老子刚走了男人空虚寂寞冷吗? 米大婶给喷一脸,她有点懵,等明白过味儿来子苏正拉着软软要走,她一把就把子苏推倒在地:“我们家的家务事轮不到你来插手。” “你干什么,你敢推巫女大人。”软软吓坏了,慌着手脚把子苏拉起来。 子苏火了,她爬起来扥住那娘们儿的衣服就往外扯:“滚,你要是敢再来这里,我去和族长说。” “哟,你去说呀,我自家的孩子还不能管了,看你们这里男男女女进进出出的恐怕早就教坏了她,我还是趁早领回家管教,省的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 “你给我滚出去。”子苏推着米大婶的身子就往外推。 可是她低估了这个老娘们儿的战斗力,她身体强壮又是干惯农活的,最关键的是她够泼辣,经常和村里的老娘们儿干架,结果几下子苏又给她推倒了。软软看子苏吃亏,想上去拉开,结果老娘们儿不敢对子苏对手,却敢对软软动手,拖过去就是一顿打。 “住手。”忽然一声怒吼软软给一双有力的大手拖过去,紧接着她被拥进一个温暖坚实的怀抱里。 “琅夜,你回来了。”子苏见是琅夜,瞬间有了娘家有人的底气,麻痹我男人呢,我给欺负了,嘤嘤嘤,伐开心,要包包。 下一刻她美艳的男人果然出现了,不但抱了她还给她摘掉头发上的一根枯草:“小呆瓜,我才离开一小会儿就学着人家打架。” 子苏笑得嘴角都翘起来,我男人真好抱,根本就舍不得放开好吗。 琅夜低声问:“软软,没有伤到吧?” 软软咬着下唇,眼睛通红,耳根还有被指甲划过的红痕。 琅夜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他把软软护到身后,手指捏的咯咯响:“你赶紧给我滚,我不打女人。” 被孔雀谷的第一勇士盯着,米大婶腿早就软了,不过这个娘们儿是个出名的泼皮破落户,哪能这么走了,她来回看看他们,歪着嘴啧啧两声儿:“哟,刚说怕出事儿,这果然出事了,我教训自己的侄女还用你管,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她什么人不用你管,但是别再让我看见你欺负她,否则管你是不是女人,照样打的你男人认不出你来。” “你敢。哼,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这个贱蹄子不跟我走,原来这里早就搞上了,你们借着供神的名字做这些下流的事,真不要脸。” “你说什么,找死吗?”琅夜本来就不驯服的头发更炸了,他浓眉倒竖,额角的青筋绷起老高。 米大婶觉得琅夜就像一头狂暴的野狼下一瞬就要跃起咬断自己的脖子,可是仗着自己是软软的长辈,她仍然不知好歹:“你,你你想怎么样,敢做还不让人说,践人就是践人,好好的婆家不找,偏偏学招里面的…….” 琅夜没等她把话说完,伸手就掐住她的脖子,五哥手指狠狠的陷进她肥胖的皮肉里:“我告诉你,你说我怎么样都可以,但就不能说软软,她冰清玉洁洁身自好,岂能是你随便污蔑的。今天看在你是软软长辈的面子上饶你,下一次再敢欺负她,我就掐断你的喉咙,看你还怎么胡言乱语,滚!” 琅夜单手提起一百多斤的胖女人就扔出去,随手关上了黑漆大门。 “琅夜干的好。”子苏啪啪拍手,激动的简直想跳起来“艾玛你太碉堡了,太爷们儿了,太热血了,我太崇拜你了。” 孔瑄转个身挡住子苏热烈的眼神儿,“有你什么事儿,回屋去,有话和你说。” “不是,你别捣乱,我必须和琅夜好好交流一下对付泼妇的方法,喂,孔瑄,你放我下来。”孔瑄猛地把子苏抗起来伸手压制住她乱扭的小屁股:“我这样爷们儿不爷们儿,还有更爷们儿的回屋做给你看。” 等那两口子闹腾腾的走远,琅夜站在软软面前轻声说:“好了,没事了。” “对不起……”软软的泪水滑下了,紧接着她抽泣着蹲下身子把脸深深埋在手掌心里。 琅夜也蹲下,他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脊背:“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你是个大人她已经无法控制你了,别怕,一切有我。”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她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呀。她霸占了我家的地,我家的房子,现在又要拿我换钱财,她凭什么这么做?”软软十几年的悲愤全发泄出来,只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觉得可以不用强装着坚强,她的委屈愿意当着他坦露。 琅夜把人拥怀里:“哭吧,大声哭,哭出来会好受些。” 软软闻言将喉头一哽,接着她揪住他的胸前的衣衫在他怀里放生大哭,任泪水放肆奔流。 在她哭的浑身发软的时候他打横把她抱起来,放到了房间的榻上。 他把布巾在脸盆里洗过然后给她擦脸,他的动作有点笨拙,却很小心专注,仿佛她是易碎的瓷器。 软软眼眶红红的缩着身子抽泣,老半天才抓着他的手平息下来。 琅夜拍拍她,又去给她倒了一杯热茶。 “喝下去。” 她捧着杯子轻啜,温热甘醇的茶水滑下喉咙然后落到胃里,整个人都暖起来。 当琅夜递给她第二杯的时候她抽抽通红的小鼻头说谢谢。 琅夜坐在她身边,低沉的声音温柔醇厚,“以后不用怕她,你不欠她任何东西。” “谢谢你。对了,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琅夜耙耙头发:“这不觉得这个样子出去有点寒碜,想回来让你给梳梳头发。” 软软被他夸张的样子逗笑:“别骗我,说实话。” “实话就是我们走的时候看见她,一开始没想到她回来找你麻烦,可是越想就越觉得有事儿,这不就和孔瑄回来了。唉!真不该犹豫的,结果你让她欺负去了。” 软软没说话,她像品茶那样品着琅夜的话,茶暖的是她的身,而琅夜暖的是她的心。 “软软,你,你想嫁人吗?”虽然问的有些吃力,但琅夜毕竟说出口。 “怎么问这个?我是不会答应我婶娘定下的亲事。” “不是这个,如果,你遇到一个差不多的能给你那种安定生活的男人,你会嫁吗?” 软软抬头迎上琅夜的注视,他的眼睛幽深润泽,饱含深情。 “我,我不知道。”软软垂下粉颈,不敢再看琅夜的眼睛,她怕在他的注视下她的顾忌和坚持都会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琅夜忽然握住她的手:“软软,如果你找不到那个人,就跟着我吧,我们离开这里,去我的家乡,我会给你幸福。” 软软并没有推开那只手,她承认,那手太大太暖,可以包容住她所有的委屈和无助,那手也很大很有力,一手就可以遮住风雨。 琅夜见软软一直不言声儿,心里那个急呀,软软老子求求你,答应吧,照我们这个进度,孔瑄那鸟儿孩子都能打酱油了我们的孩子还躲在他爹的身体里。 软软终于抬起头,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因为用力,脖子和脸都涨的通红,只听见她轻轻的对琅夜说:“琅夜,我…….。” 第八十三章 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万更求订阅) 卿本公子,第八十三章 杀人凶手到底是谁?(万更求订阅) 软软终于抬起头,她似乎鼓足了勇气,因为用力,脖子和脸都涨的通红,只听见她轻轻的对琅夜说:“琅夜,我…….。舒悫鹉琻” 琅夜心里有个小人儿急的在挠头抓屁股,我什么我呀,快说我愿意,快说无论富贵贫穷我都愿和你在一起。 “琅夜,我…….,你再让我想想吧,等你回来我给你答案。” 琅夜心里的小人儿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卒!从此那个萌萌哒叫粑粑麻麻的小可爱木有了,不过不怕,琅夜体内这样的小人儿成千上万,随便撸一把就能有好几十。 京子的成活率那是相当滴高! “琅夜你没事吧?”软软轻晃琅夜的胳膊,她觉得此时的琅夜完全没有了刚才狂霸拽的气势,变得十分呆萌。 “没事,行,不急,你慢慢想,等着我回来。对了,软软,这个你先替我保管着。”琅夜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软软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着琅夜亲手穿的珠花。 “你先别急着推辞,软软,这朵珠花是我一针一线亲自给你串的,绝对是不会送给别人,现在你拿着,如果你答应我,我回来的时候你就戴上这朵花,如果你不答应也收下吧,算是我送给你将来的嫁妆。” 狼王这话说的非常高大上,但是他心中的小人儿黑衣黑发迎风飘扬,非常总裁的居高临下,女人,没有我的允许你敢嫁人! 软软揣摩着盒子最终点了点头。 琅夜心里欧耶,哈哈,又向打酱油的孩子迈出一步! 外面传来敲门声,孔瑄在外面喊:“琅夜,我们该走了!” 卧槽,这死孔雀竟然先比自己腻歪完,难道是不行? 琅夜粗着嗓子喊:“等会儿你能长毛儿了不成?” 软软不好意思,她推琅夜:“你快走吧,别让他等急了。” “唉,就离开一会儿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你让我怎么放心?等我们走后你就让跳跳过来陪着,虽然她不靠谱儿,但对付个泼妇是再好不过的。” 软软眼睛一弯笑了:“要是让跳跳听见你说她泼妇,又要和你闹。” “本来就是,也就安非鱼能忍了她…..”琅夜说到这里忽然住口,他们这样闲话家长感觉真像两口子。 软软眉眼弯弯,双颊嫣红,琅夜脑子一热,俯身便在她粉嘟嘟的小嘴上亲了一下。 没等软软反应过来,琅夜已经闪身出门,他在门口说:“软软凡事一定要小心,我会快去快回。” “琅夜……”有什么要冲口而出,可是因为一时的犹豫那人已经远走,本来只是人生中很平常的一次告别,软软根本就不会想到这成为缠绕她半生的噩梦,早知道,那爱就不该吝啬。 软软光脚跑到门口,她看着那高大挺拔的渐渐淡出视线,思念便萦生心尖。 琅夜一路沉默,孔瑄逗他几次都不开口,气的孔瑄一脚踹他屁股上:“装什么闷油瓶,把你的塞子拔了。” 琅夜浓眉紧蹙,伸手拽断一根树枝:“孔瑄,我这心里总觉的不踏实,觉得要出事。” “那是因为你有了牵挂,恭喜你,越来越像个人了。” “你说的对,自己一个人天塌下来都当被子盖,可是心里装了一个人,做什么都要先考虑她,生怕她受到伤害,那种被束住手脚牵住肚肠的感觉真炒蛋。” 孔瑄仰面望天:“那不如不装,自己找罪受。” “可是如果不装会更难受啊,像要死了一样,原来这就是人间情爱,放不下忘不了甩不掉。” 孔瑄拍拍他的肩膀:“想不到你这么糙的外表下心思还如此细腻,这些年倒是错看你了,好了,不用慨叹了,快点去神殿,我们强了才能保护自己的女人。” 孔雀山内,斑彩湖底,正是无间魔界和人界的通道。 穿过石晶砌成的回廊,孔瑄的脚步哒哒回响,更衬得魔界的空旷。 沿着玉石台阶一步步向上,孔瑄在顶处站住,眼前的石门紧闭,展羽流冰匾上八个金色大字依旧闪闪发光,“五彩备举,鸣动八方。” 琅夜道:“你这八个字写的飞扬刚烈锋芒角出,那种罡气似乎要穿透我们头顶这滚滚浓云,每当看到这字我都在想,孔瑄这种不顾一切宁折不弯的性子到底是好还是坏?” 孔瑄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喜欢就是好的,不喜欢就是坏的。” “那我是该喜欢你还是不喜欢呢?”琅夜把脊背靠在孔瑄身上,极猥琐的蹭蹭,红果果的*呀。 孔瑄身子前倾快走几步然后回头对几乎要倾倒的琅夜说:“不管你喜欢不喜欢,反正我是特别不喜欢你。” 琅夜故意摇晃着身子抚着胸口夸张的学女人大叫:“你这个负心鸟儿,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孔瑄哂笑,大步上前把手放在石门上,然后默默催动咒语,沉重的石门发出扎扎声,然后就开了。 “这就开了?就这么简单开了?破军和魅绡说进不去,这怎么回事?”琅夜在门上到处摸索,似乎不相信眼前发生的。 “先不管,进去看看。”孔瑄率先走了进去。 “等等我,你急什么急。” 孔瑄没进大殿直接去了偏院的大房间,他在墨玉掏空的格架前站住。 格架还和他走时一样,整齐的摆放着宝瓶摆件儿,他把这些东西一扫就跳出个小暗格儿,里面放着一个镶嵌着华美宝石的小盒子,孔瑄把它捧在手里,随之眉头一皱。 “孔瑄,有什么不对吗?” 孔瑄看了琅夜一眼随后就把盒子打开,里面鹅黄的绸笺上空空如也。 “槽,是空的。”琅夜随手拿起盒子翻过来复过去看了好几遍。 “别看了,没有。” “会不会是你放错了地方?我们再找找。”琅夜在屏风绡帐案几chuang榻间到处翻找。 孔瑄整个人像泄了力,他茫然的站在那里,好容易从牙缝儿中挤出一个字来:“不用找了,是有人拿走了。” “拿走?谁这么缺德要这玩意儿干什么,这孔雀往世书不过是记载你们家的那点儿破事儿,别人拿去干什么?” “干什么,不过是不想让我看到。”孔瑄忽然暴怒,抬脚就踹碎了一个冻晶石圆凳。 “孔瑄,发火归发火儿,拿东西撒什么气,我看你是……”琅夜说到这里忽然住了口,他瞪大眼睛看着孔瑄,“难道我们被人算计了,我们上当了?” 孔瑄转身来到院子里,孔雀翎如飞箭直刺浓云上空,可是却像碰到了障碍愣生生折回来掉在地上。 孔瑄跑过去捡起孔雀翎:“结界,有人等我们进来后就布下结界?” 琅夜快步跑到门口,果然那扇石门已经在他们进来后自己关上吗,任凭他怎样都打不开。 琅夜幻化出狼头长矛,锋锐的矛尖对着石门戳去,顿时火星四溅,石门却没有折损半分,琅夜还就不服了,妈蛋哪个龟孙子坏的脚底生疮肚脐眼儿流脓,敢算计老子! “琅夜,别白费力气了,人家要下套儿哪能轻易就让我们给破解?” “那怎么办?”琅夜没好气的摔了长矛,一脚蹬在在门楣上。 孔瑄没有答话,他只是再次看看阴呼呼的上空,心里有一处似乎漏了风,他伸手覆上:子苏,你千万不要出事呀! 但真出事了,不过不是子苏,是软软。 孔瑄走了后子苏是茶饭不香,小脸儿憔悴了,大眼睛也没有神采了。软软看着狠心疼,她想起子苏说过想吃水煮肉片,便挎着篮子装了些红豆包给跳跳送去顺便买点肉。 走过一条暗巷子,软软就给人截住了,正是她的婶娘,那老女人二话不说,上去就让她的娘家弟兄子侄把软软装到麻袋里抗走。 子苏在家左等右等等到黑天都没有等到,于是她就提着灯笼一路找出去,在巷子里发现了跳跳的篮子,里面的红豆包洒了一路。 子苏慌了神,三步两步就跑到了豆腐坊,小鱼正在灯下看书,看见子苏一头闯进来忙问出什么事了。 子苏气喘如牛:“软软不见了,她一定是给坏人抓走了。” 小鱼忙让她坐下慢慢说,于是子苏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小鱼听后说:“照你这么说肯定是她婶娘下的手,我这几天好像听着什么张家去米家下定,我还说米家除了还有一个半大小子没有姑娘呀,原来是软软。” “张家,哪个张家?” “好能有哪个?张大户家。” “张大户?他要纳妾?” “那倒不是,他给张二毛娶亲,听说张二毛一直病着,有人说要找个八字至阴的冲喜。” “真是荒唐,小鱼,我们去要人。” 小鱼忙拦住子苏:“巫女大人,你这样去是没用的,于理说米大婶是软软的亲婶娘,给她做主终身大事也无可厚非,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个泼皮破落户,你只能自取其辱。”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软软给他们折磨?” 小鱼安抚她:“不要急,这件事我们从长计议,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来,这兵书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要先挖清对方的虚实。” 子苏听了这个忽然感觉到整个人都不好了,小鱼前半部分还挺正常的,说着说着就犯病了,是不是该吃药了,于是她站起来说:“我去找族长,你该吃药就吃药。” 子苏一阵风似的就跑了,小鱼还一个劲问:“我为什么要吃药,我没病呀。” 有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请不要放弃治疗! 子苏推开族长家的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如萤火的灯正有气无力的亮着。 “族长,族长。”子苏高叫着,却没有人应声,她这才想起她把灯笼忘在小鱼的豆腐坊里。 “族长,嗨,我来了,你在家干什么。”子苏整个人萌萌哒,弓着腰推开门。 一个黑影扑过来,吓得子苏一屁股坐地上,毛茸茸的大猫瞪着绿油油的眼睛盯了她一会儿,喵喵叫着就走了。 子苏撑着手想坐起来,忽然满手黏糊糊的,她凑到鼻子跟前一闻,特别刺鼻的味道,有点像血。 子苏想到这个可能一个鲤鱼打挺就站起来,她灯凑近了一看,啊,她吓的转身就跑。 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人,满脸满身的血,正是族长的老太婆。 还未到门口就被一双手按住肩膀,东方沐泽朗声道:“巫女大人,我正想和族长去找你,就在这里遇上了,真巧。” 子苏抓着东方沐泽的手臂,颤声道:“东方先生,快,快出人命了,族长婆婆她死了。” “什么,你说什么。”东方身后的族长忽然冲出来,愣冲冲的闯进去。 东方沐泽也拉着子苏跟过去。 油灯点亮了,老婆婆就像一个散了棉絮的大人偶打开四肢躺在地上,她的头扭向一边,显然是给拗断的脖子,涣散的双目圆睁着,不知是在惊恐还是不相信眼前看到的。 子苏紧紧抓着东方沐泽的手臂,膝盖软的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她想起老婆婆生前慈祥的笑容,眼泪便止不住流下来。 族长早就扑上去,在老婆的尸体上喘作一团,那悲恸的哭声在夜色里格外的惊悚和悲凉。 东方沐泽上前扶起族长,把他安置在椅子上,“族长,节哀顺变。事出蹊跷,可容在下查看一下夫人的死因?” 族长袍袖掩面,“你说这怎么飞来横祸呀,老婆子今年六十九,怎么就不能让她寿终正寝呢?” 东方手举油灯,在尸体上仔细检查,忽然,他打开死者的手,从里面拿出一点淡青色布片。 子苏此时顾不得多想,否则她一定会替东方沐泽高喊:“真相只有一个!” 东方沐泽站起来,望着子苏的视线很犀利,他问道:“巫女大人,你来族长家干什么?” 尼玛,这就开始办案了,好吧,作为孔雀谷的五好村民,子苏必须支持。 “我来找族长,软软不见了,我让族长帮着找找。” “那你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情吗?” “没有,我进来的时候屋里是黑的,对了,我看见一只黑猫。” “嗷?”东方沐泽眉峰一挑,把手里的布片送到子苏眼前,“你看这是什么?” “这,这好像是我衣服上的。”子苏不解的看着那布片,脑子有点大。 “不是好像,本来就是。”东方沐泽忽然伸手把子苏的衣摆扯过来,把布片比照在下摆的缺口上,槽,完美无缺。 “巫女大人,这布片是我从族长夫人手心里找到的,刚才你也看见了,请问你作何解释?” “解释?我为什么要解释?你不是狄仁杰,我也不是李元芳,难道你还要问,元芳,你怎么看?”子苏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但是心里明镜儿似的,今天的事情有点悬。 族长已经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浑浊的老眼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东方沐泽冷笑:“凭你胡言乱语也洗脱不了你杀害族长夫人的嫌疑。” “东方沐泽你别信口雌黄好不好,我怎么会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我……” 东方沐泽打断子苏:“问的好,你为什么要杀人,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什么巫女大人,你是个妖怪。” 子苏不怒反笑:“你丫要是有病赶紧治,我是妖怪,我什么妖,狐狸精?我看你才有问题。” 族长也不能置信,他擦着眼睛说:“东方先生,不能对巫女大人无礼。” 东方沐泽抓着子苏的手腕道:“族长大人,你给她蒙蔽了,你们的巫女早在那场大病中死去了,她是来自异世的妖魂,侵占了巫女的身体,而你们所谓的神女根本不是什么女人,那是你们几百年来一直看守镇 压的万魔之王孔雀。” 没等子苏说话,族长就惊恐的说:“东方先生,你胡说什么,头顶三尺有神明,我们会受到惩罚的,罪过罪过,菩萨莫怪。” 东方沐泽嘴角闪过一丝阴冷的笑:“族长,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可是我也不是妄言,上次你请我来,我就觉得神祠乌烟瘴气被妖气笼罩,我离开就是为了暗中调查原因,这个妖女为孔雀揭开封印然后又借机弄到神祠,为的就是报复你们三百年的镇 压之仇。” 子苏简直要欺诈肺,好你个东方沐泽,以前还觉得你有仙气儿,谁知竟然是妖气,你这样胡说八道冤枉人你妈知道吗? “族长,东方先生来历不明我倒觉得他是妖。”子苏可不是小娇弱,她要恶狠狠的反扑,反正胡说谁不会? “哼,妖孽,你倒是会反咬一口,跳跳,把你知道的告诉族长。” “跳跳?”顺着东方沐泽的视线,子苏看见跳跳从门廊那边走过来。 跳跳今天并没有跳,她开始低着头谁也没看小声说:“族长,东方先生说的都是真的,我亲口听他们说孔瑄是孔雀大明王,那个琅夜是黑狼王,我本来觉得他们不是坏人,可是子苏….”跳跳忽然抬起头,怒目对着子苏:“你怎么能害人,老婆婆对你多好,还给你缝衣服,你怎么能下去手?” “跳跳,不是我,难道你觉得我有本事杀人吗?”子苏对着跳跳可不能冷静,她是一直把她当朋友。 “你装的,遇到危险你比谁都厉害,我又不是没见过,子苏,我没有想到你这么坏。” 子苏刚想张口辩解,门楣那里传来声音:“她不是,子苏根本不会是凶手。” 子苏目露喜色,“小鱼,你相信我?” 小鱼走进来,装逼的扇子插在脖子后,他对着族长施了一礼,神情复杂的看了跳跳一眼,然后走到死尸前。 “族长,能否让我看看婆婆的尸体。” 族长轻轻点了点头,小鱼蹲下身子也如东方沐泽那样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站起来说:“婆婆不是子苏杀的?” “是吗?你有什么高见?”东方沐泽冷声问。 “子苏从我家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半个时辰前,从我家到这里的路程也大概需要半个时辰,而婆婆的尸身早就冷了,血也凝固了,如果真是子苏杀人被你们碰到,那怎么会这样?” 子苏长吁一口气,小鱼干的好,没想到你还有这脑子,看来一点也没白读书。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你不要忘了,这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人,她可以弹指间就到这里,再者,她有可能杀人后复返呢,或者她在找什么东西呢?” 小鱼清澈目光直视东方沐泽:“这样的理由你也能想出来,看来脑袋是被驴踢过。” “小贱鱼,你敢这样说东方先生,道歉。”跳跳特别维护她神一般崇拜的东方。 “闭嘴,祝跳跳说你是猪简直是在侮辱猪,你被人卖了还要帮着人家数钱呢。” “我打……”跳跳扬起巴掌想打小鱼,可是她的手却没敢落下去,小鱼冷冷的注视着她,目光尖锐,严厉,甚至带着不屑。 东方沐泽道:“这样的理由当然可以成立,因为她杀人的原因本就是为了找东西儿败露,跳跳,你去搜搜,看她身上有什么。” 跳跳在小鱼的目光下有些忐忑站在子苏面前,她手伸进子苏衣服里拿出了一方旧羊皮纸,族长一见大惊失色:“羊皮卷,你是来偷这个!” 子苏怄的想要吐血,好你个东方沐泽,你一定看过古龙的小说,搞不好你就是律香川连城璧的祖先,真是八十岁的老太太带着手表靠墙吃面条,背壁无齿下流到几点了。(卑鄙无耻下流到极点)。 “我没有,我不知道它怎么到我身上,我也不知道婆婆手里为什么会有我衣服的布片,东方沐泽,你真不简单,我们不过是在门口短暂的接触,你就做到这份儿上了,不是妖怪是什么?” “你倒是会辩解,证据确凿,你怎么不认,你的同党已经先走,肯定在哪里接应你吧。” 两个人争吵不休跳跳和小鱼也来帮腔,族长一时两难,毕竟子苏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而且是神的旨意选出的供奉者,一旦弄错,问题就大了。 族长虽然现在悲痛,但也不糊涂,他道:“你们不要吵了,要知道子苏是不是妖怪办法只有一个。” “什么?”众人齐声问。 “去无量洞的炼骨台,真的神侍是不怕佛祖的历练,不管水深还是火热定能熬过三天。” 子苏还是蛋蛋的不明白,小鱼就白了脸:“不行,那年一个凡人闯入立时就化为飞灰,族长,我看您是老糊涂了。” 东方沐泽道:“如果她是真的巫女,又何必怕,小鱼你一力为她开脱难道你和她们是一伙的?” 子苏一听吓的脸都白了,你们还是善良的人类吗?这样的缺德的事情都能想出来,还能不能好了? 见子苏这么害怕,东方沐泽更加笃定:“怎么,巫女大人害怕了,如果你早的说出真相,说出你和那个祸害三界的孔雀勾结祸害村民的事实,倒可以免受这种酷刑。” 子苏怒了,混蛋你说我可以,凭什么说我高富帅的男人?不就是去个什么炼骨台吗?我还怕你不成? 子苏小脸儿一扬,非常的高岭之花:“有什么不敢,去就去!” 小鱼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儿上,这还到底有没有智商,你以为这是去庙会烧个香吗? “好。”木方沐泽笑得真是很黄瓜(欠拍)“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 小鱼恨恨的剜了东方沐泽一眼,然后对族长说:“族长,还是等明天吧,婆婆还是如土为安的好。” “不用,族里的事情高于一切,老婆子身为族长的老婆是能体谅我的苦心,现在就走,东方先生,还要麻烦你。” 东方沐泽点头,丝毫不介意小鱼要杀人的眼神,他对子苏说:“巫女大人,请吧!” 子苏此时还沉醉在豪气的余韵中,看到东方沐泽的动作不禁一愣:“这么快,好歹等我回家收拾点吃的。” 小鱼心里摧肝虐肺的,听子苏这样一说倒是有些放心:“难道她真是有本领不怕炼骨台?” 夜色深浓,冷风刺骨,天幕上星子疏淡,月亮勾成一弯浅痕,几个人都没有说话,脚下的步子啪啦啪啦,都有些沉重。 到了洞口,族长苍老的声音在风中听起来有些颤抖:“子苏,进去吧。” 此时风吹得子苏前胸后背都是透心儿凉,她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视线定在一直低头的跳跳身上:“跳跳,我有话和你说。” 跳跳一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她大着嗓门儿说:“和我有什么好说的,我一点也没做错,你是妖怪是杀人凶手。” 小鱼忽然一手扥住跳跳的胳膊,大耳光就抽过去:“祝跳跳你闭嘴,你早晚要为你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跳跳被打愣了,她抚上脸,那火辣辣的疼痛正透过脸皮虫子一样钻进心里,安非鱼打她,小贱鱼为了这个女人打她,他哪里来的狗胆子,不是找死吗? 清醒过来的跳跳就像一头小豹子,她一跃而上就把小鱼扑在地上,小鱼的脑袋磕在泥土里双眼直冒金星,跳跳跨骑到他腰上,举起拳头就是噼里啪啦一通砸,可是拳砸的越狠,她心里就越不舒服,通红的眼眶不知是气的要流血还是伤心的要流泪。 “够了。”子苏喊了一声,虽然声音不高,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让跳跳不得不住手,更或者这是跳跳给自己的一个台阶。 子苏把跳跳拉起来,“我和你有话说。” “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躲躲藏藏干什么?”跳跳甩开子苏的手,不愿和她有过多接触。 “跳跳,我不想解释什么,我找你只是想和你说说软软的事情。” “软软,你把软软怎么了?” 子苏好无力,她耐着心说:“软软今天不见了,我怀疑她被她婶娘带回家强行嫁人了,你要和小鱼帮帮她,她就我们这几个朋友,你一定要找到她。” 小鱼也从地上爬起来,他擦着嘴角的血迹,说:“你放心,我一定找到软软。” “嗯,小鱼……算了,我一定不会有事的。”子苏勉强笑了一下,然后迈步走了进去。 族长和东方沐泽说了几句,然后也跟着进去。 这个洞子苏是第二次进来,今天,却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辉煌相迎,反而阴冷的刺入骨头。子苏快走几步,来到了盛开着碧水莲花的石泉前。 碧水莲这一次开的是绿色花瓣,那清新雅润的绿色似会发光,如月色一样淡淡铺展。 子苏不禁皱眉,她伸手抚上那花瓣,入手是凉滑的玉质感觉。 族长道:“你已经知道了,那不是真正的碧水莲。” “为什么?”子苏满脸不解。 族长满是皱纹和老年斑的手也抚上花瓣,声音是砂纸打磨过的粗糙和苍凉:“早在你出现在这花边的时候,花儿开到极盛,可自从你生病开始这花就慢慢枯萎,后来花死人,你好了,而且眼睛能看见了,我也不是没有过疑虑,可是看到你比以前更可爱的站在我面前,我也不能乱想。为了稳定人心,就弄个假花在糊弄大家,果然报应来了。” 子苏想说你不能这么迷信,我和花开花死根本就没有一毛钱关系,可是嘴张了几张,她发现她根本就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族长叹息一声,转身向旁边画着地藏佛像的石壁拜了三拜,那石壁折折上升,开了一个门。 “进去吧,你要是真的子苏肯定是可以平安出来的。”族长背过身,似乎是不忍心在看。 子苏站在门口,只觉得里面一股混合着热浪的寒气扑面而来,对,子苏没有精分,确实是又冷又热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颤。 “你还等什么,快进去。”族长忽然大吼一声,子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握住了腰肢,然后整个人就给拖进去。 咔,石门已经自动关上。 身下白雾缭绕,子苏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她知道她已经不能回头,这一次谁也救不了她,她必须在这所谓佛祖的考验中煎熬……。 脚下似乎燃起了细小的火苗,它们向贪婪的蛇信舔噬着她的脚心,她听得到鞋子衣衫哔啵燃烧的声音。 火是那么热,几乎把她炼成灰,可是骨头却却透出冷意,似乎把血脉全冻住了,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座冰雕,正从外到里一点点新鲜的冷冻,内脏甚至还发出清脆的结冰声。 原来这就是佛祖的考验,无非就是给个冰火两重天的酷刑。子苏这样轻松的想着,人却不由自主倒在地上,四肢痉 挛颤抖,整个人就如将要埋入风雪里的一片枯叶。 都说要死了会想起很多事情,子苏觉得她是要死了,因为她脑子特别活跃,前尘往事跟过山车似得在她耳边呼啸而过,甚至连她三岁的时候尿了裤子都有,可是她什么也抓不住,只能看着他们像流水一样从她眼前流过。 想的最多的却是一个人---孔瑄。 初见他,他长发如藻在湖面蜿蜒,再见他,他白衣飘飘若谪仙。骄傲的他,腹黑的他,尊贵的他,不正经的他,也许,这短暂而又奇幻的一生因为和这个人的交集大放异彩,也许因为爱上这个人即使在危难重重的困境下都不舍的放弃。 孔瑄,我爱你! 孔瑄忽然心口一窒,好像心脏给人生生捏住要扯出来一样,他脚步一个踉跄,给琅夜手疾的扶住,看着孔瑄发白的嘴唇琅夜忙问:“孔瑄,没事儿吧?” 孔瑄纤长的手指撑着冰晶切成的地板,把喉头涌起的腥气生生压下去,按住胸口静默了片刻,方一字一顿道:“子-苏-出-事-了。” “出事?,妈的,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把我们困在这里,那头对几个女人下手,到底是谁,你要的又是什么?”琅夜长啸,震得高大的琼枝琉璃树都簌簌乱抖。 孔瑄倏的垂下眼帘,掩去鸦羽一般睫毛下双眸中浓墨重彩的光华和一丝从不轻易示人的脆弱,他起身进屋,三两下便寻出一件法器来。 琅夜望着孔瑄手中拳头大小的金色圆球,惊道:“旱天雷?孔瑄,你要做什么?” “把这里炸开?” “你疯了,现在我们没有法力,先不说能不能炸开这个结界,就是反噬的气流也会把我们炸的半残废。” “我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子苏正在受苦,我却在这里坐以待毙。” 琅夜上前摁住孔瑄的手:“鸟儿,你听我说,这不是你孔雀大明王该有的样子,你若是有了闪失也救不成她,乖,心平气和,淡定淡定。” “如果你的软软此时也在受罪,我能淡定吗?琅夜,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琅夜猛地一爪子拍着自己的头:“槽,你不说我还忘了,子苏出事软软自然也跟着,鸟儿,干吧,兄弟支持你,大不了给炸成两团肉糜子。他妈的谁敢吃硌下他的大门牙。” 孔瑄一推琅夜的手:“滚,没你那么傻。” 孔瑄把金球放在琼枝琉璃树的枝桠里,然后和琅夜躲在酒窖里,琅夜拍碎了一坛酒的泥封,“兄弟,喝口酒,来劲!” “红花醉?你自己喝。”孔瑄推开酒坛,轻声念起来咒语。 地上忽然传来一声轰鸣,大地跟着颤了几颤,酒窖的酒坛子动应声而碎,酒液哗啦啦淌了出来立时把两个人泡在里面,真有些酒池肉林的味道了。 琅夜拿手一胡噜脸,然后吧唧吧唧嘴:“好酒!” 孔瑄道:“快出去,怕你醉死在里面。” 琅夜甩甩头发上的酒珠子:“麻痹搁了几百年劲儿还是这么大,雷君在造着旱天雷的时候肯定是屁股朝着天。” 孔瑄也有点头晕耳鸣,他晃晃悠悠站起来拧了一下衣服下摆,然后便上了台阶走出去。 好好的一座宫殿已经给炸的惨不忍睹,铺地的晶石碎成粉末子,琉璃树也给炸成碎片,扑了一地亮晶晶的树叶子,到处都是残埂断壁,惨不忍睹。 孔瑄顾不得惋惜,他径直飞身上墙,结果在落到墙头的那一霎,给看不见的气流给弹回来,径直落在了地上。 这么大的爆炸和冲击,结界竟然丝毫为损,布结界之人的功力已经高深的难以预测。 孔瑄颓然坐在地上,眼睛怔怔盯着黑云翻滚的上空,眼神暗淡。 “他妈的还真结实,我就槽了。”琅夜一脚踹在门楣上,石门晃了晃,然后就安静下来。 一时间两人席地而坐,都沉默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觉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失望。 “明王,琅夜,你们在里面吗?” 破军的声音以传音密术传到孔瑄和琅夜耳朵里,琅夜从地上一跃而起:“破军,是你吗?我们给困在结界里了。” “我知道,我和魅绡正在找结界的门眼,布结界的主儿道行高深,简直无懈可击。” 破军的话提醒了孔瑄,他站起来循着偌大的院落四处观察,紧蹙的眉头终于在看到一个与门口相接的墙角处松开。 他站起来停止腰背,对破军说:“破军,大门左手边三尺处,你试试。” 琅夜大喜:“鸟儿你太牛x了,这就找到了?” “谁说我找到了?” “槽,你没找到让破军试什么试,玩老虎呢?” “我是感觉,不知为何布结界的人手法恁的熟悉,我应该认识他很久了。” 琅夜一听这话也安静下来,制造这一连串阴谋的那人对他们的情况了若指掌,而且要杀死他们也很容易,可是他偏偏费劲心机布下一个又一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外面传来破军的声音:“不行,虽然这里门眼,但是对方的法力太高,我只能撕开一个小孔,你们还是出不来。” 琅夜急了:“妈的你用力呀,让小狐狸帮帮你,真是白长个大个子。” 破军那个暴脾气立马就喷火:“你他妈的有本事自己出来呀,让虎爷费什么劲。” 孔瑄一脚踹在琅夜屁股上,道:“别吵了,如狼似虎,说的就是你们。” “鸟儿你不会说就别乱说,如狼似虎说的是外面那个狐狸精,什么样的男人都顶不住她。” 琅夜话刚说完就听一声虎啸:“啊呜,琅夜,闭上你的臭嘴。” 魅绡柔媚的声音传进来:“好了,大家都别闹了。明王,我们两个合力也打不开结界。这布界之人似乎是很有信心,知道就算我们找到门眼也无可奈何呀。” 孔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脸色异常灰败。 魅绡道:“明王,有句话---魅绡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八十四章 娘子,朕要封你做皇后!(万更) 卿本公子,第八十四章 娘子,朕要封你做皇后!(万更) 魅绡柔媚的声音传进来:“好了,大家都别闹了。舒悫鹉琻明王,我们两个合力也打不开结界。这布界之人似乎是很有信心,知道就算我们找到门眼也无可奈何呀。” 孔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脸色异常灰败。 魅绡道:“明王,有句话---魅绡不知当讲不当讲。” 琅夜没等魅绡开口就截断她:“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卖什么关子。” 魅绡略一停顿,接着说:“天女给的丹丸还在我们手里,只要明王你服下,恢复了法力,还愁出不来?” 琅夜忽然扳住孔瑄的肩膀,脸对着脸,眼对着眼,“孔瑄,这是唯一的方法,你可要想好了。” 孔瑄别过头,垂下眼睛似乎很用心的看地上的琉璃碎叶,魔界长年没有阳光,植物草木根本就不能生长,这里有的不过是些玉石琉璃做的假树假花。 当年,就是为了一缕阳光,他率众魔破印而出,直捣玄天,他身披甲胄,耀武扬威,破三仙八岛,九王十星,满天神佛,无一能敌,可是,可是…….那场交易他们最后一刻撕毁了伪善的面具,让魔界从新堕入这无间深渊中,他,孔瑄,最后只是个神佛天帝茶余饭后的笑料。 此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可是孔瑄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当然他也记得那个经常在父亲的宫殿里见到的天女---梨伽。 和梨伽的亲事是父亲凤凰给定的,那时自己不过是一个闲散妖神,还没和如来在雪山决战。 犹记得那日天女梨伽捧着大红嫁衣站在花树下,笑盈盈的说:“瑄哥哥,我来给你送衣服,试试合身吗?” 孔瑄伸手就把衣服打落:“想嫁我,再等个五千年吧。”说完便驾着五彩祥云去找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一百年都没有回家。 再后来,孔瑄和如来决战雪山,而后被贬魔界,他的世界里太多变数和跌宕,唯独忘了梨伽这个人。 现在,人家找上门儿了,在孔瑄最落魄的时候施以援手,要是受了这个恩惠,要孔瑄拿什么去还? 琅夜见孔瑄沉默不语,急的直搓手,但是他却不敢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孔瑄抬头望天,似乎是长叹:“破军,你和天女说,孔瑄今日欠下她这份恩情他日必用性命为报。” 还命不还情,他孔瑄的情不是谁都可以给的。 听他这么说,破军倒是松了一口气,他再次和魅绡合力把结界撕开小口,然后把天女的丹丸送进来。 丹丸被孔瑄拿到手里,他没有任何迟疑便吞下去,以至于琅夜想说药不会有问题都没有来得及出口。 孔瑄在药滑到腹腔的那一瞬,一个念头在脑中忽闪而过:结界只给留了一颗丹药的空子,真是巧呀! 服下丹药,孔瑄便闭目打坐,琅夜在他身边溜来溜去就像一只护着主人的大狼狗。片刻功夫,只见孔瑄头上冒出白烟,在越来越弄的白雾中,他的人已经看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雾气里透出宛如朝阳初升的灿烂光芒,那光芒越来越盛,反射着满地的石晶碎片和琉璃叶子,就像黄金融化在星空里,整个宫殿却给镀上最纯净的铂金独有的辉煌色泽。 接着,就在这光芒中一只雪冠白羽的巨大孔雀一飞冲天,满天一片雪白华光。 他发出清脆的鸣唳,双翅完全展开斜斜上冲,浓黑的乌云给他撕开裂缝,一团团棉絮般*消逝,接着孔雀的白翎长尾完全开放,那层看不见的结界气流给它如利剑般戳穿,大气球漏了气,于是乎,结界完蛋了! 孔雀落地,头顶上的三根翎羽晶光幻彩,长尾如少女的裙裾曳地,琅夜巴掌拍的山响:“鸟儿,终于看到你的真身了,三百年了,掉了好多毛。” “滚。”孔雀口吐人言,摇身一变又是玉树临风风华绝代的孔大美人,他大摇大摆打开门,对着外面的老虎和狐狸说谢谢。 破军有些激动,他握住孔瑄的胳膊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孔瑄却径直对魅绡道:“你带着水晶球吗?给我看看子苏发生了什么事?” 魅绡点头,他们进屋,魅绡把水晶球放在桌子上,然后催动咒语,一会儿水晶球上就出现了子苏。 孔瑄一见那画面,简直是五内俱焚,他踉跄着退后张开就呕出鲜血。 水晶球上的画面正是子苏在炼骨台上的样子,她像个死尸一样趴在地上,鬓发蓬乱,脸色惨白,若不是身体因为痛苦一阵阵颤抖,根本都不像个活人。 “孔瑄,明王。”大家七手八脚过来扶他,孔瑄摆摆手,低声说:“我没事。” 孔瑄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然后对大家说:“破军魅绡,你们两个留在山上,仔细查探到底是谁布下结界,琅夜,你随我去救人。” 孔瑄一声清唳,又化身孔雀,然后对琅夜说:“上来,我也给你骑一回。” 现在这个情形完全就不适合开玩笑,所以琅夜特别懂事的闭了嘴。 破军喊:“等等。” 孔瑄道:“你还有什么话快说,我赶着去救人。” 破军道:“孔瑄,值得吗?你这么一个睿智的人却一次次栽到女人身上,值得吗?” 孔雀绿色的眼瞳看了破军一眼,然后淡淡道:“琅夜,你来告诉他值得不值得。” 琅夜霸气的一甩头发:“小喵喵,喜欢的,就是白菜萝卜你也当人参燕窝,不喜欢的,就是人参燕窝你也当白菜萝卜。我们是妖,但是却有和人一样的能爱的人的心,这爱有时候就是往心上插刀,但是挨插的却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孔瑄问:“你说完了?” 琅夜点头:“说完了。” “说完了还不快走,真啰嗦。” “好咧,爷可来鸟!” 望着天上远去的白影,破军哂笑:“我又怎么会不懂,我不比你们懂得少。” 魅绡不知为什么忽然打了个哆嗦,她抱着肩膀说:“虎王,他们走了,我们进去收拾一下吧。” 孔瑄带着琅夜从无间魔界冲出来,恰似云雾中一道浅淡的明光跃出,不一会儿,天边就血染了似的一片红,金光层层浓烈的向外铺展,正是东方日出。 琅夜似是怔怔瞧住了,出口却不是风月:“神祠到底发生了什么,子苏为什么会被关到那里,软软又去了哪里?” 软软被她婶娘派人绑走之后,就直接穿红挂彩送到了张家。 米大婶也是怕夜长梦多,不敢把软软往家里带,这一送过去张家立即就要成亲。 张二毛从被怨灵附身以后醒来一直浑浑噩噩疯疯傻傻的,他爹娘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要个命格至阴的女人冲喜,这个连算都不用算,全孔雀谷都知道米软软命格至阴,克父克母,直接就选定了她,不过张家真的打算娶软软吗?错,他们盘算着先娶软软过门,等儿子好了再休掉她,果真是如意算盘打的叮当响。 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情自然不能声张,当夜,他们就给软软和张二毛办了婚礼。虽然也是披红挂彩收拾了洞房,可是没有鞭炮和鼓乐,又是在漆黑的夜晚里,那红红的喜服都染上夜的黑沉,看着像一场冥婚。 软软被绑着,两个高大的仆妇强行按着她拜堂,高堂上并没见张大户夫妇端坐,他们可胆儿小了,给她拜了真成了他们家的媳妇,再克死他们可不是好玩的。 草草行完礼,便给送入了洞房,张大户再三拉着傻儿子的手叮嘱:“二毛,今晚你一定把她给办了,拿出你去招的劲儿来,狠狠办踏实了她,高人说只要你沾了她的处子血你病就好了,你好了我们赶紧把她送走,这样的人哟,看多了都会倒霉。” 张二毛只看着自己爹的山羊胡子一动一动根本也没听明白他说什么,拍了拍他爹的小身板儿,张二毛笑得傻乎乎:“爹,回回回去吧,我我我洞房。” 张大户笑哈哈转身:都说傻了,干这事儿咋就急的跟个猴儿似得。 张二毛晃晃悠悠进了房,对着被绑在chuang柱子上的软软就鞠躬:“娘娘娘,娘子。” 软软拼命摇头想把头上的红巾摇下来,张二毛看的很好奇:“娘娘娘,娘子,你这是干什么,比摇头,我也会。” 说完张二毛也跟着晃起来,小脑袋瓜子跟个拨浪鼓似的,摇了一会儿他就觉得眼冒金星,便一屁股坐在chuang上。 “呜呜呜,呜呜。”软软嘴被堵着,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张二毛伸手把红巾揭下,又把软软嘴里的破布拿出来:“娘娘娘,娘子,你你干嘛?” “我不是你娘,更不是你娘子,你快放我走。”软软大眼睛通红显然没少哭过。 “不不不放,你你和我拜堂了,就就是我娘娘娘,啊娘子。”张二毛很坚持。 “张二毛,我是不会嫁给你的,我是个不详的人,谁娶我会倒霉的,会死全家。” “你你你你胡说,我爹说你会会治病。” 软软真是给结巴磨疯了,以前张二毛小眼睛滴流转,可是个精明主儿,今天这么看着都真像傻了,不过傻了也很难缠呀。 软软想了想说:“张二毛,你先放开我。” 张二毛歪着脑袋流哈喇子:“不放,你跑了怎么办?” 软软简直想咬死他,这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呀? “我不跑,你看,你们这样绑着我我会很疼的,而且你总不能帮我一辈子吧,来你先放开我。” 软软温声相诱。 “不和你过一辈子,我爹说和你洞房后就休了你,看着你都会短命。” 虽然软软一百个不想嫁给张二毛,恨不能马上他就休了她,可是洞房后休了是个什么事,他们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软软的脸冷下来,她这一辈子除了和琅夜发火耍泼对谁都是温和柔软的,可是现在怒火烧上头,她厉声道:“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不怕损阴鸷吗?” 张二毛刚才还觉得她挺好看的,现在看着她凶,吓得瘪嘴就想哭:“你你你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我爹。” “别,别去,你解开我,我给你好玩的。”软软朝他眨眨眼睛,拼着命挤出一个假笑。 “真的?” “嗯,真的。” 张二毛绕到软软身后,磨磨蹭蹭的去解绳子。 软软心急如火:“张二毛,解开没有,你会不会呀?” 张二毛:“会,我我我最喜欢玩这个。” 软软:“啊,你轻点儿,勒死我了。” 张二毛:“呀,好好好紧呀。” 软软:“慢点儿,不是那里,啊,疼,你松开。” 窗外猫着腰的张大户摸着山羊胡笑得好猥琐,刚想直起腰来就被一双强悍的大手捏住耳朵,“死老头子,你不回房间在这里作死呢?” 张大户跳着脚被老婆拖着走,他一边哎呦一边说:“你小声儿点,我这不看看咱儿子傻不傻吗?告诉你,咱儿子呀,一点都不傻,哈哈。” “瞧你这个老*样儿,里面开始了?” “嗯,你先松开你。” 张大户他老婆放开了她,用那双肥厚的爪子拍拍胸口:“那我总算放心了,等这回儿子好了我一定赶紧给他寻门亲事安顿下来,这一回回的,真给人吓出毛病来。” 房间里张二毛好歹给软软解开了绳子,软软一得到解放就站起来四处张望,看看哪里能逃走。 “娘娘娘子,好玩的在哪里?” 软软哪有什么好玩的,她不过是随便骗张二毛,谁知张二毛不依不饶,甚至有坐地上大哭的趋势。 “给你给你。”软软别无他法只的伸手从衣服里摸出了琅夜送她的珠花。 张二毛伸手就抢过去:“漂漂漂亮,卖了换钱买糖。” 软软张手想把珠花抢回来,又怕他哭,只得哄着说:“这个不能卖,等明天我给你去买糖,你还给我好不好?” 张二毛把珠花藏在背后:“不好,我就要这个。” 软软咬咬下唇,眼睛巴巴的望着珠花:“那你先拿着,但是不能卖知道吗?你要是敢卖了我再也不理你了。” “好好,我不卖,我我我要戴头上。” 软软眼睁睁看着看着张二毛把珠花插在发髻上,她无奈的叹息一声,眼睛里却沁出泪水。 “好好好看吗?好看吗?你看我好看吗?”张二毛翘着兰花指,拿自己的手掌当镜子顾盼生姿。 “好看。”软软的眼光隔着朦朦的水雾落在珠花上,那一颗颗圆润的大珠子散发出柔润的光泽,就像琅夜看着她的眼光。 软软心里抽着疼了一下,现在还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她又站起来四处张望,甚至还推开了窗。 “你干嘛?”张二毛忽然在她身后冷幽幽问了一句。 “我….。”软软胸口一紧,随即回头说“太闷了,我想透口气。” 张二毛随手关上窗子,眼中精光一闪而过:“这这这么冷的天儿,小心着凉。” 软软没有错过他眼中锋芒,这个张二毛是真傻还是装傻? 一时两个人无语,就这么僵持着。 桌子上照例摆着*饼栗子糕等,张二毛扯着软软的衣袖说:“娘娘娘,娘子,我们吃好吃的。” 软软松了一口气,幸亏是吃而不是洞房。 坐在桌子前,软软看了看酒杯,想着灌醉了张二毛,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的酒量就放弃了这个想法,她拿起一块儿点心,心不在焉小口吃着。 张二毛自己吃吃喝喝在没有招惹软软,倒是他头上插着那朵珠花在大红龙凤烛的光晕下闪闪烁烁,简直就是对软软的一种折磨。 张二毛一推筷子:“娘娘娘,娘子,我们睡吧。” “啊!”软软惊呼一声,一口点心卡在嗓子里,上不去下不来,吭吭吭一阵狂咳。 她好容易顺过气儿来,手拢住衣服领子站在窗边儿:“张二毛,我不想嫁给你,我有心上人了,你就放我走吧。” 张二毛瞪着小眼睛似乎很不解,半天才露出傻笑:“你你你是我老婆,我我我在你心上。” 软软咬着艳红的下唇简直想放声大哭,这到底该怎么办? 看着张二毛一步步逼近,他那黑豆似的小眼睛也越来越大,她左右顾盼忽然发现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剪刀,她飞快的抓起来对着自己的心脏:“你,你站住,你要是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死给你看。” 张二毛站住不动,小小的眼瞳像沉在水里的卵石,闪烁着冷漠不耐的流光。他忽然很流利的说:“就那么不想嫁给朕,朕有什么不好?” “你,你,你……”现在换软软结巴上了。 “我朕不是张二毛,朕是皇帝,刘珲。”那人忽然换了副表情,虽然也是猥琐瘦小的外形,整个人却有一种清贵逼人的气势。 软软刚才因为心乱,什么也不能顾及,现在忙收敛心绪,打开那只阴阳眼。 张二毛的身体里是一个完全陌生的魂魄,那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眉宇开阔,面容清秀,气度雍容,最奇异的是他头顶上盘踞着一青一白两条龙气。 软软大骇,这龙气不就是传说中的帝王之气吗?这个人到底是谁? “你是谁?怎么到了张二毛体内?张二毛呢?是不是你害死了他?” “朕是刘珲,你们的皇帝。” “你是个疯子。” “姑娘,要怎样你才肯相信 软软闭上眼睛歇了会儿,手里的剪刀却还握的紧紧的:“你说的这些我不信,你是个生魂,也就是你根本没死只是离了身体,可是张二毛呢,他的魂魄又去哪里了?” “朕也不知道怎么会到了他的身体里,朕只记得睡前有人给盛了一碗汤,喝下去后朕就在龙案前坐着睡着了,然后一个裹着黑斗篷的人硬是抓了朕,说要把朕带去什么山洞。可是在洞口有个人拦住他,二个人似乎起了争执,最后还打起来,朕趁乱逃脱,不知怎么就到了张二毛的身体里,为了瞒过他的家人朕只能装疯卖傻,从见到姑娘的第一眼,朕就知道你不是个平凡人,所以朕才告诉你实情,希望你能帮助朕。 软软吓呆了,眼前这个人,不,这个魂真的是皇帝?“就算我相信你也没有用,我根本就帮不了你,放我走。” 刘晖无奈叹息:“好吧,朕也不难为你,可是你要怎么走,房子四处都有家丁看守,门口还有大狼狗,你出不去的。” “我不怕,我要走。”软软握着剪刀,她有她的坚持。 “好吧,你帮不了朕,但是朕能帮你。朕现在去柴房放火,你趁乱逃走。” “你去放火?你真的要帮我?软软可不相信他有这么好心。 “你且等着,趁乱快逃。” 软软看着他出去,剪刀镗的掉在地上,她手指掰着桌角紧张不安的等待。 过了一会儿,屋内屋外都骚动起来,人的喊声狗的叫声响成一片。在夜色墨黑的户外,柴房方向亮起火光,接着就听到人们呼喊着救火。 软软蹑手蹑脚的溜到门口,果然,这里冷冷清清没个人影。她颤抖着吸了一口气,把繁琐的嫁衣下摆撩起来,准备撒丫子跑路。 天太黑,软软摸了几次都没有找到大门,忽然前面跑过来几个人,软软迅速躲起来。 那几个人中明显一个可能是管家,他一面跑一面喊:“快出去找人来救火,少爷还在柴房里没出来,那里面存着好几桶火油呢。” 他们过去后,软软呆了。她早该想到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九五之尊肯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又能干了放火这种勾当,现在深陷火场出不来,这可怎生是好? 软软想了想,转身向着柴房跑去。 柴房里火势很大,火焰吞噬着干草,贪婪的火舌四处蔓延,火苗迅速茁壮成火海,呛鼻的浓烟飘散开来,风助火势,映红了半个天空。 软软睁大眼睛,想都没想就冲到火里。 人很重要,他头上的珠花也很重要,所以这个人必须救。 众家丁只是往里面泼水没有人敢进去,任凭张大户喊破了喉咙,不管他给人多少银子,也没有人愿意冒这个险。 可是却有一个小小的身影闯进火海里。 火势很大,一进去就烤焦了她的头发,她拔下头上的法王伞,催动咒语挡在身前。有了法王伞的护卫,她已经感觉不到烈火的灼热,但是轰然倒塌的梁柱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张嘴,却呛了一口浓烟,她吭吭咳着大叫:“张二毛,你在哪里?” 回答她的只有火焰哔啵燃烧的声音,屋梁倒塌的声音,却没有那个结巴的一丝气息。 软软咬紧牙根,逐一把横木顶开。但是,火焰吞噬乾草的速度,远比她的动作快,迅速火焰燃烧到脚底下。 咳、咳咳咳,对、对不起,我不该让你来放火。她一边咳,一边道歉,眼里都是被烟熏出来的泪水。“别急,我一定要救你出来——咳、咳咳咳——”她保证著,用疼痛不堪的肩膀,拚命的想把横木顶开。 接连顶开几根横木,她已经累得双腿直抖,非得连连深呼吸,使出最後的一丝力气,才把横木移开。挪开横木後,她已经力气耗尽,像被抽了骨头似的,狼狈的摔跌在地上。 “救命。”一丝微弱的声音传来,软软大喜,她往前爬了几下果然发现了张二毛。 “快起来,我救你出去。”软软上前把张二毛搀扶在肩上,连拖带拽往外弄。 从这到门口的距离不过十多步,可是软软却觉得想走了好久,她几乎记不起来是怎么把张二毛交到张大户的手里,也记不得自己怎么样晕倒在发烫的土地上。 她醒来日头已经老高,她身边躺着一个男人正睁着眼看着她,她吓了一跳:“你,你你干什么。” 张二毛,确切说是当今皇帝刘晖冲她一笑,然后轻声说:“小声点,别让他们听到,谢谢你,是你救了朕,朕要封赏你。” 软软无力叹息,你还是想想你怎么能再当上皇帝吧,就你现在这样拿什么赏呀。 软软伸手到他鬓边,拔下珠花:“你还是先把这个还给我吧。” 刘晖看着她把珠花收起来,问:“这个对你很重要,是你心上人送的?他人呢?” “他人?他人很快就回来了,对了,或许他能够帮助你。”提起琅夜,软软眼睛瞬间就像那初升的太阳,烁烁发亮。 刘晖傲娇的转头:“不用,朕自己可以。” “你可以?你要怎么做?” “考科举,朕若考中了定能入朝为官,到时候可以看到现今的皇帝又是哪个?不对,是哪个鬼魂占住朕的身子。” “你太天真了,哪能像你说的那般容易,就算你能当官见到皇帝,可是你又能怎么进入以前的身子。” 刘晖不知怎么回答,转头哼了一声,软软轻声笑了:“皇上,我帮你。” 刘晖遽然又转回头:“软软,你若助朕夺回帝位,朕封你为后,你是朕的小福星。” 软软为他的天真不知所措,她转头看着初升的太阳忽然想起已经过了*,不知巫女大人怎么样了,她*未归,她找她一定是找疯了。 此时子苏已经受了*的煎熬。 被冰和火无尽的肆虐着,子苏觉得自己快要四分五裂了。剧烈的疼痛从身体还有五脏六腑传来,还有那窒息的感觉感就丝线将她密密麻麻缠了个结实。她嘴唇苍白,面色发青,头晕目眩,想要呕吐,四周什么也看不清楚,混沌一片中到处是乱舞着的记忆残肢和碎片,如幻影和破旧的棉絮一般被撕扯,被搅拌,分不出这些深处的记忆到底是来自谁。 她拼命想挣扎,可是那种惊天的力量太过巨大,容不得人丝毫反抗,在一阵阵仿佛鬼哭狼嚎的凄惨破碎的奇怪声响中,子苏逐渐失去意识。 外面车流滚滚,太阳很大,子苏穿着白t恤卡其色七分裤站在大街上,四周明明人流涌动,他却觉得自己站在一个孤岛上,没有人看见他,也没有在意他,他又冷又孤单,像覆盖冰雪。 他低头,看见自己胸口戴着的孔雀石项链,他用手紧紧按住,似乎要压在心脏里。 “子苏。”一声轻唤似在耳畔又似在天边,他茫然四顾,就像在寻找自己失落的心脏。 “子苏,子苏。”温暖的声音就像暖泉流淌到冰冷紧绷的身体里,让他陡然放松下来,远处,隔着滚滚人潮他清晰的看见,一个人,白衣黑发,眉目如画,轻笑淡然。 “孔瑄!” 子苏一声嘶吼,眼前的画面忽然分裂破碎,就是锥子撅着太阳穴,他觉得自己要爆炸。 “娘亲,娘亲。” 又是一声轻唤,带着让人融化的酥软,子苏张开眼睛看见一团金光包裹着一个小奶娃出现在自己眼前。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娘,我是男人。” 那小奶娃生的像一团雪,小小年纪便黑发连鬓,浓眉长睫,最漂亮的是他的眼睛,幽深如湖水却又散着淡淡碎金,和孔瑄的一模一样。 小奶娃伸出处胖胖的小手拂开子苏的长发,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娘亲怎么糊涂了,我是你的孩子呀,不过现在我还在你肚子里,要十个月后才能出生,” “啊?你在我肚子里,可是你…..。”子苏指指肚子又指指孩子,这也太神奇了。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胖胖的小手抚摸着她的身子,轻轻的揉着她的肚子,“娘亲,有没有好点,我是孔雀明王的儿子当然生来就有神力,可是如论如何娘亲都要坚持下去,如果你不能挺到爹来救你,我也不会生出来了,娘,你要坚强。” 孩子的手宛若清风细雨一点点抚慰子苏残破的身躯,和暖的光芒照耀在身上是一种释然的温暖。 子苏抬手摸摸他软绵绵的小脸儿:“你真是我儿子?” “嗯,娘亲觉得我跟爹长得可像?” “像,你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小时候的孔瑄,对了,你这是几岁的模样?” “娘,你是问我在你身体里的岁数还是在我爹身体里的岁数?” “这?这要怎么算?” “我在你身体里自然才不到两个月,可在我爹身体里至少有三百年了。” “算了,就当我没问过。儿子呀,你是个小宝宝就该有个小孩的样子,不准这么老气横秋,比你爹还讨厌。” 小奶娃眉眼含笑看着子苏:“娘亲,你要坚强,等我出来后就能保护你了,我真喜欢你的样子,娘亲,我爱你。” 子苏瞬间心都要化了,她伸手想把孩子搂到怀里,结果金光一闪,孩子不见了,她还是躺在冰火之中,只是眼前不再混沌一片,隐隐看到空中悬浮着金色的咒符。 身体不是不疼,但是子苏却笑着把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宝贝,妈妈也爱你,我会好好保护你。” 这样想着身体似乎也不那么痛了,她挣扎着坐起来,双手扣拢若莲花,然后念起佛经。 孔瑄,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最后一刻! 此时孔瑄正穿云破雾飞往孔雀谷。 琅夜骑在他背上,狂风在耳边呼啸,他贴着孔瑄羽毛雪白的脖颈,说:“什么时候帮我把封印解了?” 孔瑄道:“解印需要耗损很大的功力,等救出子苏再解印。” 琅夜道:“你是不是怕这次救人没那么顺利?” 孔瑄点头,头顶上雪白的翎羽华光璨璨:“恐怕早有人在等着了。” 话刚说完一头扎下云层,琅夜身子晃了几晃,忙揪住鸟毛:“槽,你要降落倒是知会声儿,差点把老子摔成肉饼。” 孔瑄也不和他废话,在山谷间低低滑翔,早起的山民很多人都看了孔雀谷的上空出现一大片雪白的发光的云。 无量洞前,白孔雀翎羽收拢,瞬间又变成一个长身玉立的大美人,像一朵祥云般飘飘然降落。狼王就不够酷霸拽了,他是给孔瑄拎着脖领子给拎下来的。落了地,他还一个劲儿子啊孔瑄耳边磨牙:“鸟儿,你不能落到地上等老子下来你再变身。” 回答他的只有简介的俩字儿:“不能。” 孔瑄前行几步,眼眸转冷,对着洞口抱剑打坐的人说道:“东方先生,你何时也做起看门狗的行当?” 东方沐泽睁开双眼,并不起身,他对孔瑄微微一笑:“好说,能看守明王的女人,东方不觉得辱没。” 孔瑄眼眸一眯,看着黑漆漆的洞门,想想子苏便心如火焚,他不愿再多和东方沐泽纠缠,淡然道:“请你让开。” “明王说笑呢,我要让开当然不必在这里看守了,看来明王已经恢复了法力,已经不是那个在神祠避难的神女了,也难为明王,竟然可男可女可屈可伸,真是让人好生佩服!” 琅夜心里这个气呀,妈蛋你这个混蛋王八小白脸儿,骂人不带脏字儿呀,你他妈的不就想说鸟儿不男不女吗? 孔瑄涵养很好,他知道东方沐泽想引他生气,更想拖延时间。这个动力有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子苏在里面多呆一刻就要多受很多苦,当下他抽出孔雀翎合成凤翎剑:“东方先生,既然不让开,本尊就不客气了。” 东方沐泽却并没有抽出诛仙剑,而是上下打量孔瑄:“明王,当真是破三仙八岛,九王十星?依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可以自己试试?东方沐泽,你不过是截教通天教主四大弟子多宝道人的徒弟,你的师尊也不敢对着本尊狂,你虽然拿了诛仙剑,可是你觉得你能和本尊对阵吗?” “想不到明王已经看出我的来历,不错,师尊在碧游宫讲过,这神佛之中有三个人是不能惹的,天帝,如来,还有一个就是你明王。东方不过是一介凡人,能和明王过招也是三生有幸。” 孔瑄刺出一剑:“那你还等什么?” 东方沐泽身子微微一低,诛仙剑便自己出鞘,迎着孔瑄的剑而上,剑气激起的滚滚寒气仿佛将光都冻结在半空。 孔瑄皓白手腕一翻,修长指尖轻弹,顿时将冰凌一样的光柱激的粉碎。 东方沐泽飞身而上,口中念念有词,瞬间诛仙剑幻化成千万把雨点般直取孔瑄。 孔瑄猛然提气,浑身杀气大增,他举剑当空一画,便布下结界,那些幻化出来的诛仙剑碰到结界纷纷折落,只剩真身凝万丈寒光似乎要剖开结界。 孔瑄左手虚空一划,手中便击出银色掌影,那银光中似有孔雀眼万点,闪闪烁烁,似烟花开放,甚是好看。 东方沐泽当然知道越是好看就越危险,他急急招回诛仙剑,御剑相迎。 孔瑄不愿再和他周旋,他以灵力唤醒凤翎剑,只见空中似有一只银凤上下飞舞旋转,攻势又急又快,似要把人吞噬。 半空中两剑相撞,火光四溅,都为上古神兵,锋利程度不遑多让。 但是东方沐泽的真气远远比不上孔瑄,他且战且退,显然已经居于下风。 孔瑄两个纤长的手指在空中一夹,一片雪白的羽毛变像暗器一样向着东方射过去。 东方沐泽脚下一滞,那羽毛已经到了面前,他偏身一迎,噗,正钉在肩膀上,瞬间变把露在外面的羽柄染成红色。 孔瑄一声冷哼,单掌迎着东方的面门直劈下来,东方沐泽眼看躲闪不及,只得闭眼硬生生接下他一掌。 忽然空气中黑风狂乱,接着风中出现一个浑身裹在黑雾里的人,他戴着黑纱手套的手掌接住了孔瑄一掌,顿时孔瑄觉得劲力已给对方化解,接着眼前黑雾在飓风中旋转,等雾气消散,他人和东方已经杳无影踪。 琅夜狠狠击掌:“槽,让他给跑了。” 孔瑄顾不得这些,大步跑进洞里:“先别说这个,救人要紧。” 长长的甬道回响着孔瑄的心跳,他觉得自己每一步都是踩在心上,斑驳的壁画晃过眼睛,假的碧水莲依然盛放,他瞪着那面画着地藏菩萨的那面墙,轻轻用手一推,石门开了。 孔瑄深吸一口气,忐忑着走进去。 第八十五章 我要在你上面(万更) 卿本公子,第八十五章 我要在你上面(万更) 长长的甬道回响着孔瑄的心跳,他觉得自己每一步都是踩在心上,斑驳的壁画晃过眼睛,假的碧水莲依然盛放,他瞪着画着地藏菩萨的那面墙,轻轻用手一推,石门开了。舒悫鹉琻 孔瑄深吸一口气,忐忑着走进去。 没有办法不害怕,这个洞里的咒劫虽然不是他下的,但是他却知道这正是他的孔雀大明心咒。 他顺手扯开混沌,咬破指尖把血洒在空中,然后默念上古妖族咒语,光影浮动间字字闪烁银光,在空中扭曲纠缠,然后化成靡花细线,一切冰火业障便消弭于无形。空旷的石洞里,面容惨白嘴唇乌青的女人盘膝而坐,似乎嘴上还在念着什么。孔瑄心头一喜,大步上前把女人抱在怀里,面颊蹭上她的面颊,孔瑄轻唤:“子苏。” 子苏,子苏,子苏,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不要让我再受到失去的痛苦。 子苏慢慢睁开眼睛,她努力抬手指似乎想触碰孔瑄的脸,孔瑄抓着她的手按在脸上,他眼眶通红,却隐忍成道道红丝:“子苏,我来晚了,对不起。” 子苏干涩的嘴唇动了动,以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不晚,刚好在我撑不住的时候。”说完她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琅夜追进来:“怎么样,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一整夜的烈火焚心,寒冰塲骨,我要带她回无间,魔宫里有许多珍稀药材。” 琅夜看着孔瑄冲血的眼睛,拍拍他肩膀:“鸟儿,会没事的,你要挺住。还有,我对不住你,我要去找软软,她肯定出事了,要不子苏出事她不可能不在眼前。” 孔瑄点点头:“那你要快去快回,一切小心。” 琅夜点头,然后蹿出洞,向着神祠的方向而去。 孔瑄抱着子苏没法化形,他招来五色彩云,驾云直飞魔宫。 石门前落下,正看见魅绡在施法还原琉璃树。她见孔瑄抱着人进来,忙迎上去:“这是怎么了?” 孔瑄顾不上解释,只道:“快去把所有的灵芝仙草人参圣药找出来,快。” 孔瑄把人抱进去放在榻上,子苏气若游丝,命悬一线。 魅绡抱着一堆药材进去的时候孔瑄正在给子苏渡真气,他只觉得自己的真气入了子苏体内如鱼归大海,根本就无迹可寻,他握着子苏的手腕,不由得皱起眉头。 “来了来了。”魅绡把东西铺了一桌子,问孔瑄要哪一个? 孔瑄伸手一翻,最后把东西全扫地上,就算这么一大推仙草仙药却没有能救了子苏的。 魅绡不知该怎么办,一个劲儿劝:“明王,您先别急,要什么我再去弄。” 孔瑄低低吼了一声,就像困兽:“出去。” 魅绡吓得一溜烟就跑出去,一头撞在破军身上。 破军似乎很不愿意和她接近,立马离他远远的:“什么事,这么慌张。” “明王回来了,正在屋里发火呢。” 破军眉头一皱,大步踏进房间里。 他冷冷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子苏,然后对孔瑄说:“怎么救,你说,需要什么我去弄。” “不知道,我不知道,破军,她被孔雀大明心咒所伤,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救她。 破军的眼睛直冒火,他伸手就把孔瑄扥起来:“孔瑄,你变了,你怎么变得这么软弱和优柔寡断?事在人为,你这样甭想找到救她的方法。” 孔瑄看着破军的眼睛:“破军,帮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看着孔瑄痛心疾首的样子,破军也软下来:“我去四处打探一下。” 破军走后孔瑄打起了精神,他给子苏输真气,让魅绡给熬灵芝汤,对,就凭他是大明王,还有什么好怕的,再不行他就去地府抢人,就算把阎罗十殿给烧了,他也要回他的子苏。 几个时辰后破军回来了,还绑来了三山五岳懂医术的妖仙,大家看了后都纷纷摇头,虽然也献上一些宝药,但是根本没用。 孔瑄觉得血液正一点点从他身体里抽干,他浑身发冷,甚至连筋骨也开始收缩 他把所有人都赶出去,砰的把门关上。 破军差点给门板挤了高蜓的鼻子,他趴在门上砰砰敲了两下,接着抬脚就要踹,魅绡冲他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才让他放弃了踹门的冲动。 破军恨恨的一脚踹在外面的石柱上:“妈的那头狼滚哪儿去了,有事儿就不见影儿,算什么东西。” 现在的魅绡可是贤良淑德的很,她柔声道:“狼王或许有别的事,明王他是关心则乱,您可得抻住呀。” 破军又抬手给了柱子一拳,“我就不信了。”话音刚落飞身跃上云头,转眼就不见了。 魅绡望着他的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一个很古怪的表情,看不出是笑还是哭。 子苏躺在透水独山玉的大chuang上,一头长发披散,双目紧闭,脸色惨白如同雪末。 孔瑄守着她,用手指细细描画着她的眉眼,手指下冰冷的触感宛如炮烙,一点点烙刻进他心里。心头颤动抽痛着,他用身体上仅存的一脸力量对抗着那刮肉的疼。 真的就没有办法吗?她可是佛印加身的巫女,为什么会在孔雀心咒的阵法里被反噬? 孔瑄愁眉紧锁,企图从一团乱麻般的心绪里找出一点端倪,可是他的脑袋就像被揽月峰压上去,木木的没有一丝头绪,零零乱乱的却都是这个小女人笑的萌萌傻傻的样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间里一片晦暗,魅绡推开门,送进一盏夜明珠,顺手把一碗鸡汤放在桌子上,她轻声道:“明王,您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会儿,我来守着子苏姑娘。” 孔瑄动也未动只是静静看着子苏。 魅绡忽然觉得不对劲,她擎着夜明珠凑近子苏的脸,然后又把手搭在她的脉搏和心脏,手底下不过是一具僵硬的躯体,没有脉搏没有心跳也没有体温。 夜明珠遽然摔落地上,魅绡胸口急剧起伏,她忍了再忍终于忍不住道:“明王,子苏姑娘她已经仙去了。” 孔瑄愕然抬头,茫然盯着魅绡的紫眸似乎不懂她在说什么,魅绡忙跪下:“明王,子苏姑娘已经死了,您要面对现实。” 孔瑄无声无息,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左眼溢出一滴鲜红的泪水。 泪水流过他白玉一般的脸庞然后滴落在子苏胸口,他终是没有忍住,脆弱的把心交给了她。 那滴泪水鲜红欲滴,像一粒相思红豆,笔直的*在子苏胸前的孔雀石项链上。 魅绡一声惊呼,她看见那滴眼泪竟然渗进绿色的孔雀石里,宛若镶嵌在里面。 “明王,你看。”魅绡指着发出的红光,让孔瑄看。 可是孔瑄已经无法再看,流下第二滴泪,他的左眼已经模糊,阴暗的屋子里,魅绡也不过是个模糊的剪影。 “子苏,子苏,子苏。” 明王就这样守着身体僵硬的子苏,从晚到早,魅绡远远看着,不敢再说一句。 “我回来了。”破军冲进来,带着一身雪山的寒气。 “嘘。”魅绡把手指竖在唇边,用眼睛示意,破军看了看,径直走上前。 “明王,我找到救她的办法了。” 好半响,孔瑄抬头,笑得温雅和煦:“是什么?” 魅绡忽然觉出不对劲儿,她不顾破军不喜欢她触碰他,拽住破军的胳膊,一个劲儿摇头。 破军一把甩开魅绡:“我上了昆仑,见到了昆仑君。” 孔瑄仿佛听不懂他说什么,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心脏像给一块冰压住,肚子里那一套器官也连带着冻结了,魅绡和破军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像隔着什么才能到他耳朵里,特别的虚幻。 “你别阴阳怪气好不好,你知道昆仑君虽然答应蚩尤庇护妖族,可是上昆仑有多不易,我冒死见到他,他说火焰山的赤火珠能救她。” 孔瑄忽然抬头,眼瞳幽深似海:“赤火珠?” “对,珠子在铁扇公主手里,你知道她和天女是结拜姐妹,我又去了雪山,找了梨迦。”说到最后几个字破军声音微弱,他怕孔瑄怪罪他总做主张求助梨迦。 没想到孔瑄根本就跳过这环,他只问:“那梨迦怎么说?” “她已经去了火焰山,估计现在快回来了,她怕你着急,让我先来报个信。” “好。”孔瑄只说了一个字就站起来,“破军,替我看着子苏。” “孔瑄,你要去哪儿?” “下地府。” 没等破军阻拦,孔瑄已经消失不见,他回身吼魅绡:“谁他妈的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魅绡上前指了指子苏:“你回来晚了,她已经死了,明王是去地府寻她的魂魄。” 破军瞪着子苏简直能把眼睛瞪出血来,骂了句“这都些什么炒蛋玩意儿。”也转身不见。 地府。又是阎罗十殿。黄泉之上奈何桥,孔瑄走得步履蹒跚。 十殿门口的小鬼还是琅夜见那个,看到了孔瑄就像见到鬼一样,啊,不对,他本来就是鬼。 他乍见孔瑄,吓的一头磕在廊柱上,直接连招呼都不打连滚带爬就冲回去。 孔瑄两三步就赶上揪住他尖尖的耳朵:“你跑什么?” “我怕?怕你打我。” 孔瑄松开小鬼,高声叫:“怀素,出来见我。” 声音刚落,怀素就冲出来,见到孔瑄她倒是很有礼:“明王,地府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们不用没事就来逛。” 孔瑄也不和她客气:“给我查查,孔雀谷巫女子苏的魂魄到了你这里没有?” 怀素一挑眉毛:“,明王开玩笑呢,她的魂魄我可不敢收。” “为什么?” “这个还用我说?她身上有地藏法王无量劫前的一魂一魄,已经算是神佛格儿。” 孔瑄眉毛紧紧扭在一起:“那为什么她还会死?” “死?神佛柔体坐化而神魂不灭,又何必拘在一副臭皮囊?” “怀素。”孔瑄大叫一声,两眼爆射寒光,“别和我耍花腔。” 怀素叹息一声“好了,你这不是与我为难吗?她的魂来自几千年后,你要找就去那里找。” “你说她又回去了?可我怎么过去?” “明王,六道之生死轮回,恰如车轮之回转,永无止尽。以人力干涉自然天道,是要受天谴的。” “放屁,她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和我相遇,为什么要长得和光目一样,不要说你不知道。你们这帮神神佛佛背地里都干了些什么无耻勾当,既然叫她来了就要留下,如果她今天回不来,我就烧了你们阎罗十殿,屠尽你们大鬼小鬼善鬼恶鬼,填平你们这弱水三千。” 别人说这话怀素或者会嗤笑,更或者一鞭子抽掉他不怕风大闪的舌头,但是孔瑄说出来那是十足十的压力,这个男人连天都敢抗衡,更何况她这小小地府幽冥。 怀素气的脸都青了:“孔瑄,你不讲理,若是不看在你是鹏钺哥哥的份上,我岂能容你撒野?” “我若不是鹏钺的哥哥,会更撒野。” 堂堂地狱十殿转轮王,楞给孔瑄逼的要哭出来,她咬牙跺脚:“怕了你,给你这个。” 孔瑄接住怀素递过来的一线香。问道:“这是什么?” “你不长眼睛呀,不就是香吗?” “我当然知道是香,你快说。” 怀素翻翻白眼:“引魂香,点着了,她愿意回来就回来了。” “什么叫她愿意?” “喂,孔瑄,你睡了三百年睡傻了吗?如果她执意不肯回来,谁也没有办法,总不能把人给绑回来吧?” 孔瑄微哂:“为什么不行,刚来这儿的时候她也不愿意。” 怀素简直快抓狂了:“不管你信不信,她来这里与我们地府没有一文钱的关系,你再在这里磨蹭下去恐怕她肉身就烂了。” 孔瑄嘴角一勾:“用不着担心,魔殿里从来没有什么能腐烂。你要是有什么怕坏的东西,尽管放到我那里。” “你……..你快走吧,我们地府不欢迎你,以后我要找牌子写上孔雀与狼不得入内!” 孔瑄小心拿好引魂香冲怀素做了个揖,怀素吓得连连后退:“你快走,我受不起。” 孔瑄转身刚要走,怀素忽然又说:“鹏钺离开了灵山,现在狮驼岭” 孔瑄身子一僵,当年他被如来困在灵山,是鹏钺和如来打赌决战,自己脱身,鹏钺却被困,说在他身边说听经学佛,这一呆就是上千年,没想到他现在已经逃脱了那个大耳朵。孔瑄回头一笑:“你这不用和我说,你想找他便去,可是你身上压着地府阎罗殿,怕是终身也得不了自由。” 怀素脸色一变:“你快走吧,说他又扯我身上。” 孔瑄出了阎罗殿,奈何桥上正遇到破军,他冷下脸子:“让你看着子苏肉身,怎么也来了。” 破军道:“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怎么放心。有魅绡看着,不会有事的。” 孔瑄也不废话立刻往回赶,其实来去也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他们进门,魅绡正守在子苏chuang前打瞌睡。 孔瑄伸手试试子苏心口,又给她渡些真气,然后把引魂香插到斗彩琅蓝香炉里。 香线笔直,燃起淡淡幽香,吸入肺腑有说不出的惬意安神,孔瑄凝神轻换:“子苏,子苏,子苏……。” 一线香一世光阴,燃尽了青葱华年,却燃不尽想要在一起的决心。 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香灰一点点燃烧殆尽,孔瑄紧紧握住拳头,一声接一声的喊魂。 子苏…..子苏…..子苏 我们才刚刚开始怎能草草结束?我!不!允!许! 等待,才是对人心最大的煎熬。 孔瑄的眼睛一会儿看着引魂香,一会儿看着子苏,那只左眼里的血丝更加密集,甚至要把碧清眼瞳盖住。 破军几次三番想张嘴说什么,都被魅绡制止,他长叹一声索性走出去,抱着头蹲在墙根儿下画圈圈。 魅绡本要追出去,可想了想还是留下来。 香线已经燃烧到底,寸把长的香灰吧嗒断在香炉里,然后就成了细细的粉末儿。孔瑄的手指一抖,伸出的掌心已然被自己掐出了白印子。 他失落的别过眼睛,一颗巴巴吊起满怀希望的心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 就在他别转头的刹那,魅绡高兴的喊:“明王,子苏姑娘有心跳了。” 孔瑄转身把头贴在子苏胸膛上,虽然微弱,但是耳朵里还是传来了宛若天籁的心跳声,孔瑄整个人都扑在子苏身上。 魅绡轻轻去拉孔瑄:“明王,天女已经到了,她和火焰山的牛魔王一起来的,您还是先出去见吧。” 孔瑄此时又来了精神,他站起来整整衣衫,可以入画的绝美容颜扬起一丝喜色,施施然走了出去。 偏殿里破军充当茶僮早就给沏上了香茶,牛魔王身形魁梧面容粗矿,倒也不失一代魔王之风,他身边那个紫发雪肤身量窈窕的女人正是天女梨伽。 梨伽乍见孔瑄,美眸饱含深情,但是她很有分寸知道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只见她盈盈一福,然后指着身边的牛魔王说:“瑄哥哥,我三姐夫特地来送赤火珠。” 孔瑄人前特能装,他高贵冷艳的点头颔首,好像他才不是那个求人的人:“谢谢牛兄,辛苦您还要亲自跑一趟。” 牛魔王笑的很官方:“哪里哪里,你我妖族同出一脉,明王有事老牛又岂能作壁上观。现在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病人在哪,我们还是救人要紧。” 孔瑄把手一伸:“请牛兄跟我来。---破军魅绡,好好招呼天女。” 牛魔王和孔瑄走进房中,孔瑄并不急着让他给子苏治病,他沉声道:“牛兄,说出你的条件吧!” 牛魔王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明王快人快语,老牛甚是喜欢呀。” 孔瑄墨眉一蹙,“牛胸,房里还有病人,请小声说话。” “嗷嗷,老牛鲁莽,明王见谅见谅。” 孔瑄面似秋水,冷冷盯着牛魔王,等着他亮出底牌。 那老牛低声道:“明王可知花果山水帘洞出了个齐天大圣孙悟空?” 孔瑄摇头,“牛兄有话直说,我刚才封印中醒来不久,外面发生了什么并不知情。” 老牛故作神秘:“那齐天大圣是天地灵气蕴育的一只石猴,本领高强性情刚烈,前些时日玉帝找他上天当个养马的小官,百般戏耍他,无视妖族的尊严,他现在揭竿而起,在花果山自立为王,誓要打上凌霄宝殿。” 孔瑄摇头:“牛兄,那你在里面又扮演什么角色,说这些给我听又是为何?” 牛魔王摸摸下巴上浓密的胡须,道:“我与孙悟空八拜之交,自然要助他一臂之力,我们妖族自来受他神佛的压迫,三百年前,你率魔族毁天灭地是我辈楷模,孙悟空非常想结识你,共谋翻天大计,血前耻,报旧恨,三界内以我妖族为尊。” 孔瑄冷冷哂笑:“妖神大战,势必满目创痍,遍地鳞骨,三界不宁,孔瑄倒是不怕当罪人,可是你牛魔王身为天帝的亲戚,也这样做,怕是不好吧?” 老牛大手一张,恰到好处的挡住眼睛:“呵呵,明王说笑了,我算是他哪门子亲戚,天帝早和铁扇断绝了兄妹关系。” 孔瑄抬手制止他说下去:“你其实意思很简单,我帮你们造反,你拿出赤火珠,是这样吗?” 牛魔王被孔瑄如此直白的话语弄得有点不好意思,牛皮再厚也顶不住小刀子戳,但是他又知道跟孔瑄耗下去没有什么意思,不由得点点头。 “好,我答应你,珠子拿来。” 老牛还有些不相信,“你就这么简单答应了?” “要不怎样?方正造反我是过来人,熟门熟路再方便不过,珠子拿来。” 牛魔王蹭了一鼻子灰,他交出装着珠子的盒子,然后又叫了孔瑄使用的咒语,然后就退出去。 孔瑄打开盒子,里面装着一颗普通的珠子,看不出什么特别。孔瑄把它拿到手里,然后按照牛魔王教的催动了咒语。 渐渐的,他的手掌中腾起一团火,那温暖跳跃的红色衬着他白玉般手掌特别好看。 他捧着那团火从子苏的头顶开始,渐渐的珠子化为点点碎碎的鲜红粉末儿落到子苏体内,子苏整个人像被一团柔光包裹住,把她的脸都镀上一层暖红的色泽。 孔瑄收手站立,静静等着子苏苏醒。 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子苏忽然抬了抬手指。 孔瑄一直眼睛眨都没眨,自然是不会放过一个变化,他上前托住子苏的手,轻声唤道:“子苏,子苏,睁开眼看看我。” 子苏长长的睫毛簌簌扑动,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她睁眼的那一瞬,已经照亮了孔瑄的整个世界。 “子苏,能看到我吗?” 子苏眯着眼,盯着孔瑄看了老半天:“你谁呀,波斯猫?一只红眼,一只绿眼。” 孔瑄千辛万苦救回来的小美人开口就变成了小蠢货,他苦笑不得,但还是很配合的说:“只要你好了,我是什么都成。” 这情话说的,简直就是世界第一的水平! 子苏艰难的抬手摸摸他的脸:“你是我的美人老妖怪。” 想来这个称呼孔瑄都不喜爱,他立马黑了脸。 子苏啧啧两声:“看,露出孔雀尾巴了吧,刚才还一个劲儿在耳边叫我,子苏,子苏,现在立马就傲娇了,不好,差评,我要退货。” “你敢。”孔瑄说着就扑上去虚压住子苏,他贴着她的脸哑声说:“不许退,除非我死,否则不准不要我。” 子苏推了推他,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你要压死我呀,快起开,臭不要脸的老妖……呜呜。” 子苏的话悉数给孔瑄吞没到嘴里。他蜻蜒点水似地印吻她的唇瓣,细细体会着唇瓣交叠的甜蜜和柔软,再吻上她的脸颊,似飞花丝雨,轻轻飘落,绵密地洒遍她的眉、她的眼、她的耳,再如暖风轻扫,回到了她的唇瓣,以舌一遍遍地描绘她的唇形,温柔的像对待一团要融化的春雪。 他捧起了她的脸蛋,深邃的瞳眸仍是静静地看着她,“子苏,对不起,我去晚了。” 子苏痴痴地凝望他,水光流动的大眼睛里是极深极深难以言喻的疼惜柔情,她笑了,“是有点晚,害我疼了那么久,要罚你。” “好,我认罚,怎么罚都可以。” “那你过来点,我说给你听。” 孔瑄把耳朵贴在她的嘴巴上,她因为虚弱说的很慢,热气却一丝不漏的涌进子苏耳朵里:“我!要!在!你!上!面!” 孔瑄像给猫咬了耳朵倏的至起腰身,怔怔盯着子苏三秒钟,然后狷狂邪魅一笑:“你确定?” 子苏闭了闭眼算是确认。 “好,成交,我洗干净了等着你!” 小呆瓜你又在引火*了,明明刚才鬼门关里溜回了就想着要脐橙神马的简直是脑残到不能直视! 子苏毕竟是身体虚弱,又做了说了那么多儿童不宜的事情,当然是又睡过去,孔瑄给她盖好被子走出去,门口的动物都排成排等着他大驾。 破军忙问:“怎么样了?” 孔瑄点头,“破军,这次要谢谢你,多亏你替我跑这一趟。” 破军看看梨伽,觉得很不好意思:“自家兄弟你谢来谢去有什么意思,你该谢的是人是天女和牛魔王。” 孔瑄颇具意味的看了眼梨伽,然后说“谢谢。” 梨伽容貌柔婉可人,她轻轻一笑简直令百花失色:“瑄哥哥都说了,是自家人就不必客气。” 孔瑄走到梨伽面前,说:“破军说的对,必须感谢你。”孔瑄说着竟然双膝跪下。 “瑄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梨伽慌忙伸手去拉。 孔瑄却长跪不起:“梨伽,你对我的大恩大德孔瑄无以为报,今天便跪下发誓,他日梨伽若有算用,必然不惜性命。” 梨伽听了这话脸色变的很难看,她倒退几步倚到柱子才站稳了,孔瑄这哪是感谢,分明是搁一把刀到她面前,那样无赖无情的说“我欠的情还不了,你若是需要拿去我的命好了,别的什么都不给。” 破军忙上前扶住梨伽,他责怪的看了孔瑄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孔瑄道:“各位,我累了,想睡一觉,你们请便吧。” 尼玛,用完了就赶人家,孔式无赖果然高端! 梨伽忽然道:“瑄哥哥,你的眼睛?” “明王的……” “魅绡…..。”孔瑄打断魅绡,转头对梨伽说:“没事儿,熬夜熬得,睡一觉就好了。” 直到孔瑄关上房门,梨伽还站在原地不肯走,魅绡过来请她,她扯着魅绡的衣服低声问:“他的眼睛到底怎么了?” 魅绡忙笑着掩饰:“没事呀,他不都说睡一觉就好了吗?” “你骗我,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其实,我也不太懂,就是流了一滴红色的眼泪。” “啊。”梨伽惊呼一声,站在不动,魅绡去拉她的手,才发现冰雪一般的凉。 孔瑄进房脱鞋,爬榻上抱着他的小呆瓜睡着了。 翌日醒来,魔界的白天也是阴森森的黑沉,子苏还以为是黑夜。 她戳戳身边的孔瑄,那男人迷迷糊糊的爬起来,闭着眼问:“干什么?” 子苏看着老妖怪卖萌喜欢的心都要化了,她揪揪他的耳朵:“亲,我要尿尿。” 啊!!!受不了了,子苏你好歹也是明王的女人能不能稍微有点气质,简直就给凤凰这样高端洋气上档次的家族丢脸! 不过*眼里出西施,孔瑄可不介意他家小呆瓜的不着调,趿着鞋散着衣襟抱着子苏到了净房里,把她放在沉香木的恭桶上就要给她解裙子。 “喂,你出去。” 孔瑄一身浓浓的起chuang气,他背过身子打了个呵欠说:“你什么我没见过呀,赶紧的。” 子苏一颗玻璃心碎的成渣渣,那不一样好不好,爱爱是爱爱嘘嘘是嘘嘘,不要这么重口混在一起说好不好? 可能是憋得太久,子苏终于还是在他男人的面前嘘嘘成功,尼玛简直跟做梦一样,这样美的都不像人的孔雀怎么看也该喝风饮露没有正常的各种生活呀(包括脖子以下部位的那种),可为什么他这么像个人而且臭毛病远远比人多! 子苏你这个吐槽帝呀,你现在难道不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关心?比如你男人怎么知道你被困又怎么把你救出来,又是怎么伤心难过去地府寻人一系列重点,只关心爱爱和嘘嘘是不是追求太低了点? 好吧,孔瑄就爱她像个小废物一样没有追求! 抱回房间,孔瑄继续搂着她,问:“是不是饿了,我让魅绡给你煮的粥,拿给你吃。” 子苏抓着孔瑄的手摇摇头:“孔瑄,你的眼睛怎么还是有点红?” “都是给你吓的,你得负责。”明王说着话就开始要福利,一双手伸进衣襟,又捏又摸。 子苏企图挣开他:“你要干什么?” “嘘,摸摸大!” “别闹,我有大事和你说。” “有多大?比我的二爷还大? 子苏傲娇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后背:“没正经,不理你了。” 孔瑄从背后温柔的搂住她:“好了,别生气了,小呆瓜。” 呆瓜你二爷,别理我,烦着呢! “二爷才不呆瓜,它只喜欢呆瓜身上的小呆瓜。” 子苏给老妖怪说的面红耳赤,真是的,每次都这么无下限无节操,才不要被他高冷的外表欺骗。 子苏嚯的翻过身子一脸正气的说:“我和你说呀,那个东方沐泽不是好东西,简直太坏了,他还冤枉我杀人。” 孔瑄把子苏的脸按在胸膛上,“我知道,我去救你的时候他就守在洞口。” “那你和他交手了?” 孔瑄点头:“他给我打败了,有人救走了他。” “打败?你能打败他?你就吹牛x。” 孔瑄的脸上闪过一个戏谑的笑容:“我不吹牛x,要是子苏愿意,我可以吹……。”孔瑄趴在子苏耳边低声说出那几个字。 子苏的脸简直被刚煮熟的山芋滚一圈儿,都能冒烟儿,子苏也曾经是男人,也曾经和哥们儿开玩笑无下限,可是来自开放世界的她和眼前这个大魔王比简直逊爆了,他简直就是把不要脸的程度刷出新高。 子苏一把推开他,苍白的小脸儿浮上一层嫣红,伸手在他脸上扯了一下:“你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呀。” 孔瑄张口吮住子苏指尖:“乖,有了你,我还要脸干什么。” 子苏感动的一榻涂地然后主动压着她的男人然后说老公我要?那怎么可能,实际上子苏抬起软绵绵的脚丫子蹬了孔瑄一下,其实想蹬脸来着,没力气够不着。她真怀疑她男人是不是小黄书看多了,动不动就来个狂狷邪魅的总裁台词,真是受不了。 看子苏咬牙切齿又恢复生机,孔瑄满足的喟叹:“好了,不闹了,我已经恢复了法力,打个凡人自不在话下。” “你---真的?太好了,那你变个鸟儿给我看看吧!” “鸟儿?”这个奇葩小脑瓜,生离死别后不该是执手相看痛哭流涕吗,这耍完流忙看真身是个什么节奏? “嗯嗯。”子苏用力点头。下一刻孔瑄拉着她的手握住一处半硬“不用变,这里有大鸟儿。” 卧槽,孔瑄你还能不能好了,分分钟耍*切下面。 “好了,别生气,不闹了。为了救你耗费太多元神,我现在只能变个小山鸡,太丑了。” 子苏的眼闪闪发光,“那我更要看。小鸡—鸡神马的最萌了。” 看吧,流忙是会传染的,警察蜀黍,快点请这两口子去喝茶吧! 孔瑄眼眸流转,语笑嫣然,端的风华无边,(各部门请注意,老流忙又开始对小流忙瑟佑了)他轻轻捋着自己的一缕长发,软软的靠在子苏身边:“子苏,你的魂魄离了身那么久,是去了哪里,回到你的家乡了吗? 子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被关进一个类似墙壁的中间,但墙壁是透明的,一边可以看到我的家,一边可以看到你。” 孔瑄眸子骤然睁大:“轮回墙?是谁把你弄那里去的。” “我不知道。” “那你都看到了什么?”孔瑄忽然觉的嗓子发干,手指也不由自主的颤抖。 “我看到我家乡那边我还活得好好的,吃饭睡觉打游戏上课,你说孔瑄会不会有人钻我身体里了?” 孔瑄显然没把重点放在这上面,他继续问:“那这边呢,你都看到什么?” 子苏蹙着眉似乎很痛苦,过了半晌她才道:“我看到了战争,杀戮,死人,鲜血,到处是嚎哭的亡灵,地面上尸横遍野,寸草不生,天空中乌云混沌,日月无光,耳朵里全是哭声喊声厮杀声,好可怕!” 孔瑄瞳孔收缩,他知道子苏说的是三百前的那些大战,他不知道是谁又是什么样的居心让子苏看到这些,他问子苏:“然后呢,就这些吗?” “不止,我看到了你。” “我?” “嗯,你站在云端上冷冷的看着生灵涂炭,我叫你,你不答应。孔瑄,那场经历太真实了,每一刀似乎都砍在我身上,痛的我死去活来,可是你都不救我。” 孔瑄指尖发抖,他冰凉的手握住子苏的:“那都是假的,我就在你身边,不会让人伤害你。” “孔瑄,不要再打仗了,三百年前的事与我无关,可是三百年后我在这里,我没有菩萨心肠,也管不了天下苍生,我更明白战争无论在那个时代都不可避免,可是我就不想你打仗,我不想你有事,也不想你满身血腥,为了我和---我们的将来,我们好好的,行吗?”子苏手抚上肚子,那一刻她想告诉孔瑄里面有个小生命,但是她又怕那只是自己的一个梦,就想等确定下来再说。 孔瑄亲亲她的脸:“好,我答应你,以后你再也不用回神祠,喜欢去哪里我带你去哪里。” 子苏玩着他的手指说好,话音刚落忽然瞪大眼睛:“软软呢,软软给人绑架了,我还要去找她。” 孔瑄压住她没有一丝气力的身体,柔声说:“有人比你还急,琅夜已经去找了,你现在做的就是好好休息,快点给我好起来,你看看,肚子上没有一点肉。” 子苏拍开他摸进衣服里的手:“讨厌,人家减肥。不过琅夜能找到软软吗?” 作者有话说:这些神话人物的混乱关系基本是我瞎编,哈哈哈。 第八十六章 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万更) 卿本公子,第八十六章 让你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万更) 子苏拍开他摸进衣服里的手:“讨厌,人家减肥。ai緷赟騋不过琅夜能找到软软吗?” 琅夜当然能找到软软,而且是必须找到。 他离开无量洞直接去了神祠,神祠里特别安静,一个人都没有,厨房的灶台上放着一盘雪白的糯米粉红豆包,旁边还码着一捆青菜。琅夜伸手抓了一个豆包就咬,结果凉的豆包太硬,上面只印下几个牙印子,琅夜把豆包放回盘子里,心一个劲儿往下沉。 琅夜把东西都归置好,轻轻带上门,做出主人外出的样子,他再一次回头看了看这间充满着回忆的屋子,感觉这样平静快乐的日子再也不会回来。 琅夜又去了豆腐房,没等他找到小鱼,小鱼却一改往日的斯文酸腐,拿着把切菜刀气呼呼的走过来,简直使用鼻孔看路,眼看就要撞琅夜身上。 琅夜拽住他:“小鱼,这是去干什么?” 小鱼一见琅夜眼圈都红了,他抓着琅夜的胳膊道:“琅夜你别拦我,我要去把祝跳跳的猪脑子切开,看看里面都装着啥?” 琅夜闪到一边抱着胳膊:“去吧去吧,我不拦着。” 小鱼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嘡啷一声把菜刀扔了:“我打不过她,你说我怎么就这么没用,眼睁睁看着巫女大人给东方沐泽带走,自己又被祝跳跳关了一宿,我怎么就没有盖世神功?” “行了,别哭了,鼻涕拉的那么长。”琅夜眯着眼用脚踢踢小鱼,“子苏已经给孔瑄救走了,你现在告诉我软软去哪儿了?” 小鱼从地上站起来用袖子擦擦眼泪:“巫女大人她怎么样?没有受伤吗?我根本就不相信她会杀人,一定是东方那个王八蛋干的。” 琅夜冷哼:“你们人类都是些面条耳朵,怎么拨弄怎么听,现在孔瑄又把她带走,更是如何也洗不清的,好歹是不是又算什么,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用不着给你们这帮愚蠢的人类交代,告诉我,软软在哪里?” “软软呀,坏了,我给忘了,巫女大人让去救她,她给她那个婶娘送去张家成婚了。” “你说什么?成婚?”琅夜揪住小鱼的衣襟,把他提到自己面前,小鱼被他的眼睛一扫,浑身都起鸡皮疙瘩。 “你,你先松开,我喘不上气了,咳咳。” 琅夜松开手,然后拍拍小鱼的肩膀:“对不起。” 小鱼缩缩身子,琅夜一巴掌拍的他小身板直哆嗦,可他还是很爷们儿的挺胸收腹提臀桔花一紧:“没事儿,走,我们去张大户家算账。” 刚说完话抹了抹眼皮子琅夜就不见了,小鱼嘴张的能飞进去苍蝇,最后他给了琅夜四个大字“神触鬼摸”(不是错别字,意思你们都懂)。 忽然想起了什么,小鱼大喊:“你认识路么你?跑什么跑。” 琅夜当然认识,整个孔雀谷除了神祠就是张家的房子最大,怎么又会找不到。 作为一个拥有很多粉丝的公众人物,琅夜奔跑的速度没有人能看清他是谁,只觉得面前刮过一阵恼人的秋风,没有留下任何说明。于是那一整天,孔雀谷的人谈论最多的就是天上的白云,和地上的旋风。 琅夜大白天去人家家里连个招呼都不打直接就翻墙进去,躲在大树上往下一看琅夜肺都要气炸了,妈蛋挂着红灯笼缠个红布条儿他们是想斗牛吗? 大院儿里人来人往,琅夜找不好落脚点,而且到处是焦灰味道,他很难在这么重的气味中嗅到软软的气味,正寻思着怎么办树下来了两个家丁,有一个琅夜还认识,就是跟着张二毛的秃瓢。 年纪小的那个家丁一屁股坐在树下,嘴里嚷嚷着:“累死了,不走了,干了大半天胳膊都酸了。” 秃瓢伸手拉他:“快快起来,你以为还是以前跟着少爷吃吃喝喝呢,要是让老爷看见小心扣你工钱。” 小年轻儿咧着嘴问秃瓢:“秃哥,你说好端端的怎么就起火了呢?” 秃瓢笑得嘴都歪了:“你不知道吧,昨晚不是少爷的洞房花烛吗,干那事儿的时候太猛了,这不就起火了吗?” 小年轻把脸皱的像核桃:“那不对呀,少爷火大应该他房间着火呀,怎么会是柴房着火?” “你这就不懂了,少爷他龙精虎猛,一个猛虎下山一个饿虎扑食一个黑虎掏心,这样那样然后就把桌子给弄倒了,桌子上的蜡烛就咻的飞到柴房里,然后轰轰,就着火了。”秃瓢连比带划在小年轻身上摸完上面摸下面,特别的猥琐。 小年轻还是一脸匪夷所思:“不对呀,少爷的房间在那里,窗户在那里,柴房在那里,这方向不对呀。” 秃瓢啪的一巴掌拍他脸上,一脸的不容置疑:“大人说话小孩哪有那么多问题,走,干活,要不今儿晌午你就吃屎。” 小年轻儿被拉着走了,琅夜从树上跳下来,异常冷静的掰断了胳膊粗的树枝。他双手握拳,黑发不羁的盖住半个眼睛,黑色长衫无风自扬,简直把狂狷邪魅大boss的气场发挥的淋漓尽致。 他大步踏进小年轻儿指的那个房间,地面似乎都传来恐惧的颤抖。 此时房间里张二毛或者说皇帝刘晖和软软正围着桌子头对着头研究珠花。 对,就是琅夜送的珠花,昨夜刘晖带着在柴房里出不来,虽然说南海珍珠避火,但是穿珠花的线就不行了,眼看着珠子要一颗颗散落下来,软软急的快哭了,刘晖就好来针线和她一起沿着以前的线想固定一遍。 可是妒火中烧的琅夜看到的却不是这样,一对穿着大红喜服的小夫妻正举案齐眉甜甜蜜蜜的拆新娘前任送的珠花,重穿也好买卖也好,总之那都是人家夫妻的事情与他一个长黑毛的大狼狗有个毛线关系? 软软一针扎在指头上,疼的她哎哟叫了一声,那刘晖也是个骚包皇帝,忙抓着软软的手含到嘴里,不等软软反应,琅夜就像个被点着的炮仗,炸了! 一掌拍碎了半扇门,一脚踢翻了八仙桌,一手夺过珠花狠狠摔在地上,“米软软,你不要就算了,也不用在我心上踩两脚!” 软软初见琅夜,又惊又喜,千百滋味万种愁绪不知从何说起,由着泪花模糊了眼睛,哽咽堵住喉头。刘晖可不干了,他不是那个胆小耍聪明的张二毛,他是君临天下坐拥江山的皇帝,只见他沉下脸厉声道:“大胆狗贼,光天化日强闯民宅,不想活了吗?” 琅夜哈哈大笑,特别的狂狷:“狗贼,我当狗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草窠儿里蹲着呢,我是你想活了,怎么,你要弄死我?” 软软从初见琅夜的惊喜中醒过来,她看着满地乱滚的珍珠再看看剑拔弩张的琅夜和刘晖,知道出了误会,她忙挡在二人中间,“琅夜,你听说我。” 琅夜被软软张开双臂像母鸡护小鸡的姿态给激怒了,他狼眉倒数,眼底冲血,全身的肌肉紧紧绷起来,他咬牙道:“米软软,你跟不跟我走?” 软软怕琅夜伤着刘晖,一个劲儿把那个企图站到前面的人往后推,手忙脚乱之中才拨冗对琅夜说:“琅夜,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和他……。” “够了,米软软,看你平时在我面前装的像个桢洁烈女,没想到才短短几天不见就这样*无耻,还真是让我惊喜呀!” 琅夜已经被妒火完全烧晕了脑袋,狼终归是狼,他平日里再装乖,也不是温顺的中华田园犬,一旦触犯了他的底线,他就会张开大嘴伸出利爪用最原始的方法把一切都撕得粉碎。 瞪着血红的眸子,琅夜把伸出的手又紧紧握起来:“米软软,我再问你最后一次,跟不跟我走?” “娘子,他是谁,快来人把他给拖出去。”刘晖唯恐天下不乱胡咧咧的又添一爪子。 “你们别闹了,琅夜你听我说,我不能走,我……。” 软软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已经搭上她细白的颈子,琅夜乱发蓬飞,眼睛里闪烁着吃人的光芒。 “米软软,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就是拴,我也要把你拴在我身边。”琅夜说完拦腰扛起米软软,然后一手刀就劈在刘晖后脖颈子上,他有门不走,砰的撞碎人家的窗,细小的木屑打在软软身上疼的她直哭,可是琅夜根本就不顾这些,穿窗夺户,扛着人家的老婆就跑了。 软软的被倒挂在他身上,被他刚硬的肩胛顶着胃,再加上不断的颠簸简直想吐出来,一开始她还踢腾着双腿,后来琅夜直接就把小腿按住,她只能捏起两个小粉拳不断的捶打他的后背,“琅夜,你个混蛋,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琅夜蒲扇一样的大手一下下打在她柔软的小屁股上:“老实点,再乱动我就扔你到山涧里 。” 软软翻腾的更厉害:“你这个野蛮人,你根本不是人,混蛋,放手。”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孔雀山的斑彩湖边,琅夜完全给她激怒了,怒火和浴火交织,在身上熊熊燃烧,枉他一直把这个女人当宝一样捧在手心里,哪怕是心里的渴望都怕亵渎了她,可是她就这样践踏他的真心,轻轻易易就和别人洞房,完全就不值得原谅! 琅夜把软软扔到孔雀花丛中,伸手就扯碎了她的衣裳。 软软连声尖叫:“琅夜,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听说昨晚的洞房花烛夜你过得挺生猛,小鸡仔大小的男人能满足你吗?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琅夜扯开衣服,伸手把腰带、袍子、裤子抛在身后,软软半躺地上一只手肘拐在草地上曲着腿往后躲,另一只手遮挡着胸前,惊恐的大眼睛盯着琅夜的动作。 琅夜弯腰拽住软软的脚把她拖回来,虽然地上的青草柔软,但是她的皮肉更加柔软,瞬间后背胳膊嫩臀给菈出道道红痕,她顾不得疼,拼命哭着摇头:“琅夜,你放开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子,不是。” “那是哪样?米软软姑娘莫非还想玩点刺激的,嗯?”最后一个字尾音挑起,琅夜手指捻在软软胸前的红珠上,粗糙的手指像把一道道电流打进软软的身体,让她忍不住颤抖,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像小蚂蚁爬行在她的皮肉里,她又怕又痒却又忍不住渴望。 “还真是敏感呀,啧啧,那个张二毛真是弱鸡呀,这一晚上都没给你弄出点记号来,看来只有老子来给你盖章了。” 软软只是个小姑娘,哪里见过如此阵仗,光是赤身果体就让她羞愤欲死,此时她就是琅夜手里的糯米团儿任他捏圆搓扁。 “你真好看。”他审视着她,粗糙的指尖滑过她带着泪水的盈盈双眼边,轻触她小巧的鼻尖,油走到她柔软得像是花瓣的唇,用带着刀茧的指,摩弄着那最细致的肌肤。 软软大的黑发像是最柔亮的丝缎,覆盖在雪白的肌肤上,那双眼睛里满是无辜,像是落入陷阱的小动物似的,不断不断地颤抖。 渴盼已经很久的肌肤相亲就像一触即发的野火,虽然是用这种强势的掠夺的方式,但仍然与琅夜无数次梦里的旖旎重合,梦不知何时醒,也不知何时灭,只凭身体的本能对喜欢的人进行一场占有和掠夺。 软软喘息著,哀求着,哭泣着,可是琅夜什么都听不见,他已经化身为狼,只想撕碎自己的猎物。 当他穿透那层组织前行的障碍,一种突然的惊喜和懊悔席卷了他的全身,他才惊觉她一直是他的,永远都是他的。 当狂风化为细雨,掠夺变为*溺,他和她在紫花从中一起看到了天堂。 激狂的喘息早已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深一浅的呼吸。 软软趴在琅夜的胸膛上,柔细的长发汗湿,有几丝贴黏著红润的粉颊,微微娇喘的模样,更惹人怜爱。 琅夜将怀里的小女人,圈抱得更紧。 “还疼吗?”他突然开口,低沈的嗓音,在静谧中显得格外亲昵。 还处於震撼中,心里乱糟糟的软软,被这样一问,立刻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和她刚才的种种。 其实不只是疼痛还有很多别的感觉。 她还记得,他进入她时的神情。灼亮的黑眸、紧抿的薄唇,他从里到外,烧灼著她的热度,他的诱哄,他的狂烈,他的失控…… 双颊更红了,心里那样鄙视自己,他说的没错,自己真是*,他就这样夺去自己的清白,可自己暗地里却是喜欢的,软软忽然恨死了这样不知廉耻的自己。 她抬手一个耳光打在琅夜的脸上。 琅夜摸着脸,光着身子站起来,不远处有一把匕首,是从琅夜衣服里掉出来的,他抽出匕首就交给软软,然后指着胸口闭上眼睛道:“软软,照着这儿来,给刚才的那个混蛋狠狠来一下。” 匕首寒光闪闪,能照出软软愤怒委屈的眼睛。她把匕首高高举起,匕首下的琅夜面容平静,密匝匝的短睫遮住他的眼睛,可是软软却觉得他一睁眼便能看到那令人沉溺的温柔。 米软软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她调转刀尖对准 了自己的胸膛用力扎下去。 琅夜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把匕首打落在地上:“软软,你这是干什么?” “不用你管,你让我死。” 琅夜把她拉进怀里,眼睛几乎要贴在她眼睛上:“你看着我,你现在是我的人,你不准死,我不准你伤害自己。” 软软捏着粉拳对着他胸膛就是一通捶:“你让我怎么有脸活。” 琅夜低语:“不准嫌弃自己,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只要我们想在一起管别人说什么?软软,不要给自己带枷锁,我要你。” 软软看着他,然后低头一口咬在他坚实的肩膀上 软软这一口可没有留情,牙印子深深切进肉里,血慢慢的涌出来,沾染到软软被亲肿的小嘴上。 琅夜却连个眉头都没有皱,他刚才对她的伤害又何止这些,她的美好,是他此生最珍贵的礼物。她的原谅,让他触摸到天堂。 粗糙的指,轻轻梳过她的发,连她的发丝,都让他迷恋不已。当她温驯的、全心全意信任的靠在他怀里,他心中的满足,远胜过打赢一场战争。 软软终于松开口,他替她抹去嘴上的血迹:“我的味道如何?” “呸,不好吃。” 琅夜浑厚的笑响在软软耳边,他喟叹着把人抱紧:“软软,我再也不敢混蛋了,我也不敢不信你,可是你一直不答应我,我又看到你把珠花给了张二毛还让他亲你手指,我简直疯了,那时候我真想把他全家都杀光。” 软软很郑重的看着琅夜:“琅夜,以后不准动不动就杀人,任何事都可以解释,就算你不是人也不能蛮不讲理。” “我知道,那你现在给我说说都发生了什么?” “好。” 软软刚答应人就被抱起来,软软一声惊呼忙搂住琅夜的脖子,琅夜说:“我带你去泡一泡,那边是斑彩湖,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琅夜抱着软软走入湖心,软软忽然道:“这个地方好熟悉,我想起来了,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还有巫女大人,啊,不知道巫女大人现在怎么样,大概找我找疯了。” 琅夜决定先不把子苏的情况告诉她,只是轻描淡写说孔瑄已经把子苏接走了,同时告诉她东方沐泽是坏人不让她和他太过接近。 琅夜抱着她让她倚在自己胸膛上:“斑彩湖是魔界到人间的通道,你怎么能随便看到呢,软软,跟我走吧,回到我们那里,你又可以看见子苏了。” 软软扳着琅夜的下巴,轻声说:“琅夜,我不能走,我答应了皇上要帮他,其实我心里也没底,你帮帮他吧!” “皇上?”琅夜这下可彻底糊涂了。 软软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一遍,琅夜听完后一拍脑门儿:“我这个混账,把珠花都给拆了。” “所以你要将功补过,帮帮他吧,他可是一国之君,要是真这样变成无主游魂,天下岂不大乱?” 琅夜现在才明白他家这个媳妇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感觉她好像和子苏错位了,本来拥有神佛之魂魄的子苏该是心忧苍生的,可是她整天就知道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家的小厨娘本该管着男人孩子的一口饭,她却关心着天下人能不能吃上饭,不过就算这样执拗顽固,可琅夜还是喜欢到不行,点点头算是答应她了。 “琅夜你真好。”刚才小姑娘蜕变成少妇的小女人抱着琅夜的脖子就亲了一口,琅夜眸色一黯,把人紧紧拥住,软软感觉到水里的炙热如铁,脑内又闪过一些片段,瞬间红了脸。 琅夜贴着她的耳根轻笑,“软软,还恨我吗?” “恨,皇上的这件事办不好,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琅夜瞬间就呲牙了:“我们的事与他有个毛关系,这个我不答应。” 软软一听就松开手眼睛里的眼泪就要掉下来,她迅速转身不看琅夜,但是圆润的肩头却一耸一耸。 琅夜就怕软软这一手儿,软软软软,仿佛就是他天生的克星,他在她手里,再硬的铁也化作绕指柔。 上前拥住她肩膀把她带进怀里,琅夜低声哄着:“好 了,答应你就是了。可是你眼下要怎么办,我这样把你掠出来,你还怎么回去?” “你先把我送回去看看情况,以我对刘晖的了解他是不会声张的,好像你又没被别人看见。” 琅夜一听这话醋坛子又翻了:“你才认识他一天能有多了解?那你了解我吗?” 软软一笑:“你吃饭左手拿筷子,不爱吃萝卜香菜,睡觉喜欢侧身子向右,没事喜欢趴着晒太阳。” 琅夜真没有想到软软这么在意他,立马就那什么朝天了,软软嘟着嘴白了他一眼,然后捏着他的鼻子说:“快去给我找衣服。” 琅夜这才发现自作孽不可活,软软的衣服都成了碎片,他只好用自己的大袍子把软软包起来,自己只穿着中衣就离开了斑彩湖。 下山的小路上正歪歪扭扭走来一个人,软软忙说:“是刘晖。” 琅夜暗地里抻抻筋骨捏捏手腕,小子你是找虐是吧,敢叫我老婆娘子,我要打的你满地找牙。 刘晖一见软软的模样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拔出剑对着琅夜:“大胆狂徒,你把朕的娘子怎么样了?” 嘿,你个欠日的,什么叫你的娘子,是我的,看见没,有印章。 琅夜故意扯扯软软裹到下巴的袍子,露出一点新月红痕,当然,多了他可舍不得给刘晖看。 琅夜把软软放开,然后走到刘晖身前,伸手弹了弹他的剑:“剑不错,不过不适合你。姑娘也很好,但是老子的,以后少娘子娘子的叫,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大胆,你知道朕是谁吗?朕是一国之君,你敢和朕抢人?” “诶吆喂,吓死我了,感情你是皇帝呀,瞧这样儿,可够磕碜的,那你知道老子是谁吗?” 刘晖十岁登基,身前自然都是弓背屈膝的奴才大臣,而今琅夜这一身流忙骨头加狂野气息,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应付。 琅夜把他的剑插回剑鞘里,然后给他整整衣服拍拍灰,“哥们儿,你听好了,老子是你管不着的人,上古妖神黑狼王,听说过吗?不知道吧?” 刘晖表情古怪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说:“知道,你有疯病。” 软软上前几步,说:“皇上,他没有胡说,他真的不是人,他是妖神,您的事情还需要他的帮助。” 刘晖没成想光身份就给情敌比下去,他大喊:“朕不要,不要他帮。” 琅夜对着软软耸耸肩膀,意思是人家不用,我也没有办法。 软软又上前一步:“皇上,您不要任性,现在也只有他能帮您,而且前面我说我有心上人了,就是他,那朵珠花也是他送的。” 刘晖的第一次爱情刚开始萌芽便被人扼杀了,他觉得有点晕,虽然这种感觉比不上醒来后发现自己成了游魂那么震惊和恐怖,但是杀伤力也蛮大的。 琅夜看看这人间的皇帝,本事呢没看见,架子都端的挺大,十足十一个王八被蚌夹---不装也得装的货,他叹了一口气拍拍刘晖:“皇帝,看在我夫人的份上我帮你了,不过你要记住,她是我的人,只是暂时帮你演一场戏,你不要打他的主意,否则你这万里江山我也能给翻个儿,懂不?” 刘晖第一次遇到这么硬气的点子,自己端都端不住了,他在琅夜的大巴掌下摇摇欲倒,真是特别的娇弱。 “琅夜!不准欺负皇上。皇上,我们先回去,你暂时还要接着演傻子张二毛,琅夜暂时要处理一些事情,等他办完了我们就上京城。” 刘晖刚要嘟囔朕才不要他却对上琅夜两道冰锥子一样的眼神,立马就低头怂了,身为人间的第一大boss,真的是非常丢脸。 琅夜一直把他们送回家,当然进村后只能暗中跟着,进门前琅夜低声和刘晖说:“一定要照顾好她,少一根头发我挖了你家祖坟。” 琅夜你简直血腥暴力到不能直视。 刘晖悻悻领着软软回家了,才过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满府上下都开始在传:少爷好猛*七次金枪不到家里砸门压碎桌子还够还去山上撕了衣服光着回家。躲在阴影里的琅夜听后霸气的砍断一棵树,才转身消失。 刚和媳妇xxoo完本来是该整个 天上地下豪华双人蜜月神马的,结果被迫分开琅夜蛋蛋不爽,刚回到无间魔殿就遇到一个触霉头的,破军一见他就冷笑:“这谁呀,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狼王,您来这里有何贵干呀?我们这里庙小盛不下您这尊大神,还是回您的狼宫去吧。” 琅夜推开他:“小猫猫爪子痒了就去爬树,嘴巴痒了就去吃老鼠,至于下边儿痒了方法可就多了,树剌剌,手撸撸,再不行还有只狐狸等着你插,不要在这里妨碍你哥哥我。” 破军的黄色眼瞳中似有一条线在随着光影变化而变化,他脸色的妖纹颜色愈加红艳,劈手就给琅夜一掌:“黑狗,你刚吃完屎吗?嘴这么臭。” 琅夜格开他的掌回敬了他一拳,接着就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他退后贱贱的笑:“我吃了你了,你说臭不臭。” “你!”破军动了真火,幻化出破风斩就要给琅夜剃剃头。 琅夜狼狈躲闪,即便这样嘴还是招贱:“小猫咪你火气再大哥哥也不能帮你撸,你那玩意儿就像根儿带刺的黄瓜,哥哥怕劲儿大了给你折断。” “贱厮找死。”破军招风凌厉,一刀就把琅夜的中衣给豁开,要不是他躲得快得给放血。 “喂,你来真的呀,破军,你没病吧?” “琅夜,身为明王的先锋,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寻不到踪影,还留你何用,不如杀了炖火锅。” “破军,你说清楚点,孔瑄怎么了。” “我还没死,都住手。”孔瑄一声断喝,两个人才分开纠缠的身形。 琅夜见到孔瑄,嘿嘿笑着:“鸟儿,我回来了。” 孔瑄脸色铁青:“你跟我进来。” 琅夜摸摸头:“不是吧,你也生气了,那个,我……。” “滚进来!” 孔瑄一声怒喝,琅夜只得忽扇着破衣服灰溜溜的跟着孔瑄进了书房。 看着两人进去,破军的表情有一丝狰狞,他一拳捶在一处假山上,山石簌簌掉落,他一转头正看见魅绡满脸担忧的看着他,他冷冷哼了一声,甩袖子离开。 书房内,孔瑄关上门,又小心的布下了一个小结界。 琅夜一愣:“孔瑄,你这是防谁呢。” 孔瑄:“防子苏。” 琅夜:“防子苏?你没毛病吧?” 孔瑄伸手给琅夜倒了一杯茶,然后说:“很多事不想她知道,怕她担心。” 琅夜道:“她这次一定受伤不轻吧。” 孔瑄点头:“差点就没了。” 琅夜忽然抱住孔瑄扳着他的脸就要往上凑,孔瑄一巴掌就给拍一边儿去:“少耍贱,我可不是破军。” “你的眼睛?” “没事,只是暂时有些模糊,再住些时间就好了。” 琅夜显然不信,但是孔瑄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便说道:“琅夜你的衣服呢,怎么这么狼狈。” 琅夜嘿嘿一笑,满脸的得瑟样儿:“老子我成了,衣服在软软身上,我把她衣服全撕碎了。” 孔瑄拍拍他的肩:“恭喜你,那怎么没把人带回来?” “这事谁来话长,子苏好了吗,软软还一直担心呢。孔瑄,这一阵子事情一个接着一个来,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把这些事情捋顺,我现在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大牵扯的人也越来越多。” 接着琅夜便把刘晖的事情和孔瑄说了,末了他说:“自古帝王之争谋权篡位的也很多,但是很少有人用邪术的,显然他想把刘晖的魂魄也封在养尸地里,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 孔瑄拈起一颗棋子在水晶棋盘上落下,“这盘棋越下越大了,每个人都成了盘中的棋子,琅夜,你猜,我们在是什么角色。” 琅夜说:“先是有人拨乱天钟,接着一个长得和光目一模一样的巫女解开我们的封印,再后来洪荒异兽出现,养尸地,东方沐泽,魔主,现在又来了一个皇帝,真的是错综复杂令人难解。” 孔瑄哂笑:“不止,后面还有牛魔王、齐 天大圣。” “齐天大圣?那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猴子,灵石中蕴育出来,据说本领高强。琅夜,我给你解开封印,然后我要出门一趟,你要照顾好子苏。” “出门?你去哪里?” “花果山。” “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你在家保护子苏。” “有破军和魅绡在。” 孔瑄忽然眯起眼睛表情变得很奇怪,过一会儿他才笑着拍拍琅夜的肩膀:“我只放心你。” 琅夜此时心中如冰海乍破,浮浮沉沉的抓不着头绪,他皱眉问:“你怀疑破军?” 孔瑄摇头:“我不会怀疑我的兄弟,但是我更愿意相信你。” 琅夜点头,“既然这样,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子苏的。 给琅夜解印花了颇长时间,到最后孔瑄已经汗湿重衣。琅夜很是担心“孔瑄,若是不行就算了。” 孔瑄抿嘴一言不发,伸手在虚空中点点画画然后这些古老的咒符就流水般渗进琅夜的皮肉里,琅夜感觉身体里压着的那座山正一点点拔起,随着孔瑄的最后一个动作,轰,大山彻底倒塌,琅夜自由了。 孔瑄身子晃了几晃扶着桌子才站稳,琅夜忙问:“你没事吧?“孔瑄摇摇头,脸色却白的吓人。琅夜又说:“我一直想问问你,梨伽给你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对身体没有别的害处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但是害处也没有,就是法力只能恢复到五成,剩下的要靠自身了。” “那就是了,怪不得给我解印都这么费劲。” 琅夜走后孔瑄又打坐一会儿,他出去的时候子苏正从榻上坐起来。 孔瑄上前扶住她:“醒了?想嘘嘘?” 子苏伸胳膊勾住孔瑄的脖子:“不是,我刚才做梦了,梦见找不到你了,吓死我了。” 孔瑄一摸子苏额头,果然一层沁凉的薄汗,他脱鞋上去躺在子苏身旁,示意子苏躺在他臂弯里:“傻瓜,我不是在这里吗?放心,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抛下你。” “真的?那万一家人不让你要我怎么办?我可是听说你未婚妻找上门了。” “梨伽?那算不得数,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 子苏没有再问下去,有些事情说多了就没有意思,她错过了他的三百年前,却拥有了他的三百年后,如果再纠结于那些漫长的过去,就显得矫情,子苏想了想忽然问:“你喜欢孩子吗?” 怎么一下子就拐到这里,孔瑄被他的女人脑回路打败:“不知道,没接触过小孩子。” “我觉得小孩子挺可爱,粉纷嫩嫩。对了,要是我怀了你的孩子生出来的是蛋还是孔雀还是人? “不会,子苏,我们很难有孩子,或者说根本就不会有孩子。” 子苏爬起来看着孔瑄:“为什么,难道你不孕不育?” 孔瑄伸手缠着她的长发和自己的打了一个结:“因为我是妖族而你是人,人妖之间很难受孕,更何况我们凤族更是难上加难。” “那万一呢,我要是怀上了呢?” “不可能。”孔瑄斩钉截铁一句话斩断了子苏要给他个突然惊喜的冲动,还好没说出来,要是放空炮又拿孩子逼婚的嫌疑呀。 一时间两个人无话,各自想各自的心事。 老半天,孔瑄才说:“子苏,我要出趟门,三五天就回来了,你自己在家要乖。” 子苏有些心不在焉也没有追问他,就当事男人出差吧,也没有必要给他准备盒安全套然后说亲爱的安全型行为,再说了,想要那玩意儿也米有呀。 第二天孔瑄果然走了,偌大的魔宫了走了一个人却像带走了子苏的整个世界,她不喜欢魅绡,破军不喜欢他,一开始还和琅夜谈了谈软软的事情,但是她发现他和琅夜之间的话题和他是大黑狗时候是一样多滴,于是小米虫子苏整天睡了吃,吃了睡,准备把自己养胖一点给她男人吃。 >身体渐渐有力气了,子苏就到处逛荡,魔界虽然像水晶宫一样到处都很贵,但是她一点都不喜欢,总生活在阳光下的人是讨厌这种阴冷灰暗的,于是她连外出都很少了,整日里足不出户特别特别乖。 这天,她正在看书,忽然门被人不客气的打开,子苏抬头看着不请自进的人,不由的愣住了。 作者有话说:关于琅夜和软软的是个暴力的过程,原谅我在尺度问题下只能写这样了,希望大家能看出我表达的意思,就是一开始强迫的,但是后来发现她是第一次就从渣攻变成温柔攻了,软软也从疼痛反抗变成欲拒还迎嘤嘤嘤了。 第八十七章 他和她都没穿衣服 卿本公子,第八十七章 他和她都没穿衣服 这天,子苏正撅着小屁股趴g上一边啃苹果一边儿看书,也不知孔瑄哪里给她找来的神仙居家一百问,看到太上老君喜欢一边抠脚一边儿揉仙丹的地方她笑得很奔放,啃苹果的汁水都喷到了被子上,特别特别没气质。ai緷赟騋 忽然门被人不客气的打开,她抬头看着不请自进的人,不由得一愣。 来人是个女人,有一张美丽至极的脸儿,紫色长发略略梳整过,细白如玉石的肌肤上有着精致的五官,弯弯的柳叶眉、秀气的鼻、红润的唇,一双眸子清冷高贵,不带一丝人间的烟火气。 她纤纤玉手挑开珠帘,不盈一握的细腰上面连着滚滚波涛,下面连着圆润翘臀,而这所有窈窕的曲线只罩在薄薄的雪纱之下,每走一步都可以看到雪白浑圆的大腿。 堪比毒药的香味儿飘到子苏的鼻子里,她不能控制的打了个喷嚏,看着美人拿袖子挡了脸,站在那里不敢上前,子苏才爬起来正襟危坐,同时还挺了挺胸前有点变大的小豆包。 “你就是他带回的那个凡人子苏?” 美女张口的一句话彻底破坏了子苏刚才还把她当做坑爹的秦时明月里雪女的感觉,这还用问吗,我在他g上不是他带回来的难道是你吗?大奶妹妹别说你不认识我,敢上人家g上来挑战,你当自己是正牌呢还是小三? 吐槽小丸子在心里默默念叨一番,这种语速和频率下一次念唐僧的紧箍咒一点压力都不会有。她也学着对方冰冷冷的盯着看,并不回答。 “哼,果然是个没有教养的野丫头,一点礼貌都不懂。” 槽槽,贬低别人能提高自己吗?看看你自己大冷天穿这么少以为来自怡红院,外面的狐狸精都没有你骚。 子苏很高冷的说:“连门都不懂的敲的人教养也好不到那儿去吧?” q版小人儿在子苏心里鼓掌,说的好,对待狐狸精神马的必须要像寒冬般无情。 女人高贵的小鼻孔朝天哼哼:“你知道我是谁吗?” 子苏摇头,顺便在雪白的丝巾上擦擦手:“不认识,我又不是算命的,难道还能给你算出祖宗八代生日流年?” 女人的脸因为生气有点扭曲:“不认识不要紧,我来告诉你,我是瑄哥哥的未婚妻,天女梨迦。” 卧槽,尼玛真是重口味,虽然很好奇你们神仙有没有例假那玩意儿,但是也不用当成名字天天叫上几千遍! 梨迦看着子苏一张小脸表情丰富精彩,根本就不知道她已经被无情的yy,她瞪着眼装不了淡定:“你自己在嘟囔什么?” 子苏好容易憋住笑,恢复到高冷状态:“这位—大姐大妈大奶奶,”子苏换了好几个称呼都觉得不对,尼玛大我好几千岁的出土古董真不知道该叫什么。 梨迦被她的称呼简直气爆了,自古以来,年龄都是女人的禁区,子苏直接把球从人家门将的裤裆下踢进去,让对方丢人丢到了裤裆里,看着梨迦脸色青红不定,那张脸像面具一样露出了裂纹,她才有把刚才愚蠢出场的劣势扭转过来。 “叫仙子吧,这位仙子,请坐。” 梨迦冷冷哼一声,并不坐。 子苏没蛋也蛋蛋的不高兴,哼来哼去不知道会很惹人讨厌吗? 子苏正色道:“仙子,对于你刚才的介绍我明白了你叫天女梨迦,可瑄哥哥的未婚妻又是个什么东东?” 梨迦在来见子苏前就像魅绡打探过,都觉得她就是个小蠢货,可是今天看来情报有误,这个蠢物牙尖嘴利,说话还让人不懂,简直是个前所未有的厉害角色。 梨迦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对付眼前的小蠢货,“瑄哥哥就是孔瑄,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这样叫他,我们的亲事好几百年前就定好了,我才是她将来要明媒正娶的妻子。” 子苏打了个哈欠,最近这是怎么了,整天都睡不饱,她用手捂着嘴说:“叫就叫吧,青梅竹马挺好的,哪像我整天连名带姓的乱喊,逼急了就小混蛋老妖怪王八蛋。” 此话一出好比倒出了一大缸老陈醋,瑄哥哥和混蛋王八蛋哪个更亲密无间不言而喻,梨迦脸上的裂纹又多了些。 子苏忽然有了正牌皇后的赶脚,本来以 为这小三手段有多了得,虽然活了几千年,可是她的脑子并没有和年龄成正比,胸大无脑果然是千古颠仆不怕的真言,幸亏自己是a,所以智商更a。 梨迦脸色变了变随后又冷静下来,她可是一点都看不起这个长相一般没前没后没气质没背景的凡人,她除了有一张和那个践人一样的脸,哪一点又能赶上自己? 梨迦自己坐下来,伸手拿起小桌上的玛瑙佛手把玩,她纤长如玉的手指很好看,子苏不得不承认这个老女人从头到脚没有一处不精致。 梨迦轻轻把佛手放出去,媚长的眼睛一挑,极轻蔑道:“你不过是个人类,满打满算活了几十年,那在我们神仙手里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等你鸡皮鹤发满脸皱褶的时候他还会喜欢你吗?人妖殊途,我劝你还是在最好的时光里离开他,给他留下个好想念,否则被抛弃的滋味可不好受。” 这一局梨迦切中了子苏的痛处,这个问题她想了千百遍千百回,最后自欺欺人和他过一天算一天,反正自己也不过是占了别人身体的游魂,也不知道哪一天就消失不见。可是和他在一起,越快乐就越贪心,没想过永生永世,却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多一天再多一天,现在梨迦迎头给她扣上一盆雪,浇灭了她狂风中那么一点微弱的光。 子苏也不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人,梨迦很清楚的从她脸上看到了痛苦,不由的泛起一个冷笑。 子苏低下头,宽大袍袖里的手指甲掐到手心里,等她在抬起头时,眸子清亮坚定:“仙子,既然我只能短短活个几十年,既然我的几十年也不过是你的弹指一挥间,那你为什么就等不了,巴巴的跑来让我离开?仙子我和你说呀,能和孔瑄在一起每天都是我最美好的时光,不管是红颜还是白发,那是我们的事,您还是回家等着这一挥间吧。” “你……。”梨迦嚯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呼呼的就往外走,子苏看着她走一颗心才算放下来,可是没想到她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道:“是我救了你,难道你不该跪下来谢我吗?凡人都是这么忘恩负义不知廉耻吗?” 子苏心里啐了一口,妈蛋你这女人有完没完,让老子陪你演宫斗剧上瘾了你丫,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老子是m大出名的辩论小能手。 “仙子,你救我可不是因为我,普天之下那么多人怎么就不见你去救别人呢,你不过是拿着我做人情讨好你的瑄哥哥,说到这个跪你倒是该给我下跪,要不是我身受重伤疼的死去活来给了你这个机会,你能让你瑄哥哥感动吗?” 子苏的话把梨迦气的浑身发抖,就连她薄衫下的大奶也像个充饱气的气球一样要炸开,她用颤抖的青葱指指着子苏:“你以为他喜欢的是你吗?若不是你和那践人一模一样的脸他都不会多看你一眼,我等着,等着他对你这个赝品厌烦的那一天。” “哼,我也等着那一天,看看你是不是有机会登堂入室,堂堂天女,还要等着给赝品当替补,你好有报复。” 梨迦抬手就拽断了水晶珠帘,形状各异的珠子叮叮咚咚滚落一地,一颗颗亮晶晶的,就像眼泪,梨迦踏着这些眼泪走出去,她的脚下齑粉一片。 子苏下g,把没有碎的珠子一颗颗捡起来用裙摆兜着,捡着捡着,她的泪水也像珠子一样噼里啪啦掉下来,一颗颗砸在手背上,生疼。 过了好一会儿,子苏蹲的脚都麻了,她想站起来,下腹却传来尖锐的疼痛,她一屁股摔在地上,裙子里的珠子哗啦啦又滚落地上,有些东西,注定掉了就再拾不起来。 子苏只觉得肚子里像有把刀子在搅动,一点点想把里面的什么给挖出来,她额上冷汗一片,眼前渐渐发黑。 “娘亲,娘亲。”金色光晕环住的小孩儿又出现在她面前,胖胖的小手拂开她额前的乱发,红红的小嘴在那里印上一个吻。 “熊孩子,你怎么又出来了?”子苏握着他的小手,真柔软呀。 “因为那个坏女人欺负你呀,爹爹不在,我要出来保护你,娘亲,你一定要挺住。” “熊孩子,叫麻麻,娘亲太别扭了。你上次让我挺住,你看,我真的就挺住了,可是你真是我的孩子吗?你粑粑他说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 小奶娃脸上浮现一个莫测高深的微笑:“爹爹是个傻瓜,凡事都有个万一,反正我当你们的儿子是当定了。” 子苏的脸色暗淡:“真的吗?我真能给他生孩子?可是我能看到你长大娶 媳妇吗?你在我肚子里都这么老气横秋,是不是一生下来就会走会跑,跟哪咤一样?” 小奶娃撇嘴:“他可是在他娘肚子里累了他娘三年,生下来还是个肉球,而且永远都长不大,才不要像他。”子苏看着小奶娃那狂傲的口气真是孔瑄的翻版,不由的伸手揉他的头发。 小奶娃淡淡的不好意思,小脸儿竟然红了:“娘亲不要这样,咳咳。” 子苏大力揉乱他的头发,“你才两个月,这么有节操干什么,你比你爹都老成,小心长大了没有姑娘喜欢你。” “娘亲不要开玩笑,对了,娘亲你要小心刚才的那个女人,她虽然是仙女,但是元神满是戾气。” “知道了,她要来和我抢你爹,我才不听她哼哼。对了,我刚才棒不棒?” 小奶娃含笑点头,眼里的金光想暖雾笼罩着子苏,子苏想抱抱他,结果一下子抱了个空,接着她就感觉有人拍她的脸“子苏姑娘,子苏姑娘。” 子苏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g上,魅绡正弯腰叫她。 根本没有什么小奶娃,难道又是一个梦? 她艰难的抬了一下身子,下腹已经不疼了,但是浑身的肌肉却酸软无力,而且双腿间有些黏腻不适,她问魅绡:“我这是怎么了?” 魅绡皱了皱眉,慢慢道:“你下身见红,好像是来月事了。” “月事?”浓重的失望涌上心头,来月事就代表不会有那个萌萌的小奶娃了! “我先出去 ,你好好休息。”魅绡本来就不喜欢子苏,现在更不可能像软软那样伺候她。 等魅绡出去后子苏换了干净的衣服,看着换下衣物上的斑点血迹她总觉的有什么不对。 魅绡刚出门口脸色就变了,她径直像后殿走去,她想去找破军,眼下的这件大事必须和破军商议。 “魅绡,去哪里?” 魅绡回头一看正是梨迦。她微微一福身:“见过天女。” 梨迦走到她面前,笑着问:“你这样慌慌张张的是怎么了?” “没什么,天女您怎么在这里?” “我来了好一阵子了,走,去你房间里,我们说说话儿。” 梨迦拉着魅绡去了她的卧房,进去后她并不说什么只是打量着魅绡的房间,过了一会儿才咯咯笑道:“想当年可是听说破军避你三十里外,现在你们倒成了邻居。” 魅绡有些不安,她勉强笑道:“现在这种情形,虎王也没有办法。” “魅绡,告诉我,那女人怎么了。”梨迦的眼睛冷冷盯着魅绡,似乎看到她心里。 “她怀了身孕。” “怀身孕?这不可能。”梨迦面色一变,为这个突然的变数感到气闷,本来还想着让那个贱女人多活几天,看来要加紧时间行动了。 “我也不敢确定,但是看征兆像,您刚才对她做了什么?”魅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前后一联想,可是对梨迦反问。 梨迦一挺胸,伸长脖颈像个优雅的天鹅,但是却掩饰不住心虚:“我能做什么,你少胡说。” 破军不再眼前,魅绡无须再装淑女,她摇着九条大尾巴扫过梨迦的脚面:“天女,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你还敢做不敢当吗?” 梨迦忽然袖里钻出一条白纱紧紧缠在魅绡脖子上:“凭你一个小狐狸精也敢这样对我不敬?” 魅绡脸色发青可是她笑得却愈加妖媚:“天女,打狗还得看主人,我的主人可是明王。” “明王,若是明王知道破军和人勾结害他被困在这里,不知道会怎么样对付他?”梨迦一手拽着纱巾,一手勾着长发,笑得一脸算计。 “你,明明就是你诱逼虎王,梨迦,你真不要脸。” “魅绡,你我都是女人,我想得到孔瑄,你想得到破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帮我除掉那个凡人,我让破军死心塌地的要你,怎么样?” 魅绡冷哼一声:“破军喜欢的是你。” “这 个你别管,我总有办法让他不喜欢我,你帮还是不帮。” 梨迦的紫发飘上魅绡的紫眸,渐渐的融成一种颜色,狐狸就是狐狸,始终只能为自己着想,她点了点头。 梨迦收回纱巾,拍伸手道:“好,别的不用你管,等我想好了办法你听我的吩咐就是了。” 魅绡略一迟疑,还是把手和梨迦拍在一起。 琅夜说孔瑄飞羽传信今天就该回来了,子苏听了后不高兴:“为什么他回来先告诉你不告诉我?” 琅夜甩了甩他酷帅狂霸拽的发型,说:“因为你不会法术。” 切,恢复法力了不起呀,等向软软告你的状,分分钟把你变成大黑狗! 琅夜看子苏嘿嘿狞笑知道她不安好心,忙飞身逃走:“你要不要去望星台那里去等他,给他个惊喜。” 望星台就在斑彩湖下面,据说可以透过湖水看见人间天上的星星,是到魔殿的必经之路。 子苏果然去了那里,她不知道人间现在是黑天白夜,但是她知道孔瑄就是她的星星,有他,她的世界才有光明,而且她要把小奶娃的事情告诉她,她觉得她这次下身见红不是来月事,必须要让孔瑄带她看大夫,一定要把小奶娃带到孔瑄的身边。 站在高台上,底下黑云翻滚,深不见底,她忙退后找了个安全地方,尼玛掉下去可就歇菜了。 子苏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是觉得小肚子饿了,小腿麻了,她正嘟嘟囔囔吐槽她男人的时候,忽然头顶上平静如镜的湖面忽然筛入琉璃样的碎光,随着湖水的朦胧波动,就像金子融化泼洒。子苏倚在巨石后面,完全被这景象吸引了,她甚至想到孔瑄以前会不会也经常来仰望湖底星光,所以才愈加萌生看到真正星星的决心? 忽然,就像镜面被打碎了,湖底起了漩涡,那漩涡的中心越转越快,接着一个巨大的白影从中心里一跃而出,落入地面的那一刻就变成了长发白衣的大美人。 子苏手抚着胸口,刚才的那个大白鸟就是她男人的真身?是白色的呀,一直以为他是动物园里开屏的花孔雀,原来是珍贵的白孔雀,好可惜,没有看清楚! 子苏刚想出去缠着他男人变个孔雀给她看,忽然听到一个好听的女人在说话:“瑄,好久不见。” 子苏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声音明显不是自己不是魅绡也不是那个*天女梨迦,这个魔殿还有第三个女人,槽,到底有多少女人在觊觎孔瑄! 子苏偷偷往外看,这一看她浑身的血都凉了,外面的那个女人分明就是自己,不对,不是自己,那个女人比自己多了一股仙气,也比自己魅力温柔有气质。 孔瑄呆呆的站着,目光近乎贪婪的看着那个女人,还半天才颤声道:“光目,好久不见。” 光目?就是地藏王渡无量劫前的真身?书上说她不是死了吗?可是她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像自己,不对,是自己为什么长得那么像她?赝品?粗糙的赝品,到底谁是谁的赝品? 子苏脑子里乱成一团,耳朵里轰鸣作响,也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光目上前拉着孔瑄的手,然后抱住了他的腰。 慢慢冷静下来,子苏看着那对狗男女。 光目头伏在孔瑄胸前,泪水一颗颗顺着小巧的下巴落在孔瑄衣服上:“三百年了,我不来找你,你为什么就不来找我,反而和一个像我的人在一起。” 孔瑄抬手摸着光目的长发:“三百年了,你生死未卜,我去哪里找你,但是孔瑄却一直守在这里,等着你。” “瑄,瑄,我来了,我终于来了,再也不离开你。” “嗯。” 光目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儿:“那个女人呢,她怎么办?” “我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要她心头血,她有佛印加身我取不了,要寻找机缘巧合让她自己给才成,你放心,离这一天不远了,她本是你身上的一魂一魄幻化而成,等她死了,再把魂魄给你取回。” “我不要了,少了一魂一魄我还是我,可是我却不能沾染上别人的记忆。” 孔瑄抱住那个女人长吻在一起,子苏大脑一片乱哄哄,胸口疼得厉害,好像针扎一般,踉跄退后一步,差点摔倒。此时 此刻,她真的好想冲上去给他俩一个人一个巴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没勇气,她是什么?人家身体里的一个小零件?孔瑄当她什么?赝品?解药?那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不过是隔着这个身子说给另一个人听?子苏无力的转身,像个幽魂一样轻飘飘的走了,有些事她忽然就想通了,孔瑄为什么会出现在神祠,为什么会接近自己,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喜欢自己,为什么他的人见到自己会吃惊,为什么寒鸦要说他喜欢的只是自己的这张脸,为什么梨伽要说自己是赝品,懂了,现在她全懂了。 石头那边的孔瑄和光目看着人走了,两个人交换一个眼神,露出得逞的笑容,然后闪身消失。 子苏深一脚浅一脚就像踩在棉花上,她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倒是琅夜见到了她,伸手把她拉住:“子苏,你去哪里,怎么不去望星台等孔瑄?” 子苏眼瞳涣散看了琅夜好一会儿才认出他,子苏艰涩的说:“他回来了就看到了,哪用得着巴巴去等,我有点不舒服,要回去睡觉。” “你就整天睡吧,睡成猪看孔瑄还要不要你?槽,又是一个不省心的。”琅夜说着就拽住子苏的胳膊,“这条路不能走,看见前面没有,黑乎乎的,那是封魔池,当年大战死去的妖魔亡魂全封印在那里。” 子苏点点头,然后向着魔殿的方向走,孔瑄望着她的背影道:“神神叨叨,想男人也不能想成这样子,那鸟儿就那么好使?” 琅夜念念叨叨走到望星台,刚站住,孔瑄就从上面下来,琅夜忙迎上前:“鸟儿你怎么才回来,你女人等不及你估计是生气了,自己回去了。” 孔瑄拍拍琅夜的肩头:“路上出了点状况,子苏她刚回去?” “现在大概到家了,你这次去花果山没出什么事儿吧?” 孔瑄紧走几步,眼睛一直望着前方,有一种望眼欲穿的焦急感:“还好,孙悟空很不错,心思单纯,本领也高强,我很喜欢他。” 琅夜紧走几步追上孔瑄:“看把你急的,只是几天没见,我也好几天没看到软软了。” 孔瑄米米眼睛:“子苏还病着呢,我一直不放心。” 此时子苏却没有回到宫殿,她迷了路。 本来她是照着琅夜指的一直走下去,魔殿的路其实并不复杂,可是今天就凭空出来了很多岔路,她七拐八拐竟然来到了一片淤泥沼泽。 子苏一靠近这里救觉得特别不舒服,有一种压抑窒息的感觉,她望着四周黑乎乎的一片,不禁抱住了胳膊。 她想照着原路退回去,可是完全就没有了路,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碰撞,可是大荒无垠,到处都是一样的黑淤泥。 有东西在她脚下一绊,她摔倒在地上,子苏顺手一摸脚下,她嗷的叫了一声就把东西扔出去,原来那是一个头骨。 子苏赶紧站起来,她想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可是寒气一点点从脚底透到全身,哀怨凄厉的哭喊就像用锤子一下下击打着耳膜,空气中的腐臭越来越浓重,令人作呕。 不知什么时候这里透出一点清白的颜色,子苏才知道自己就是站在活生生的乱葬岗上,黑黑的淤泥冒着诡异的气泡,横七竖八插满了粗细不同的棍子,每一根的顶端都挑着一个重度腐烂的骷髅,也不知是人还是动物,森森的牙齿仿佛还在笑,头顶上干枯的头皮连着几缕毛发,一个个睁着黑洞洞的窟窿眼,从四面八方迎视着子苏。 子苏只觉得一阵阵阴寒从脚脖子往上冒,通过脊椎,背后一片冰凉,她撒脚狂奔,一肚子的心灰意冷全给吓没了,毕竟她还不想死,就是死也不能死在这种倒霉地方。 沼泽里无声的伸出一只只烂肉破皮剜洞生疮白骨森森的手,抓着子苏的脚就往下拖。 子苏使出吃奶儿劲儿挣扎,还要不停厮打伸过来抓手臂的,她的身子越陷越深,很快淤泥就埋到了腰腹间,被那种污秽的沾满死气的淤泥包裹,她完全失去了挣扎的力量,整个人变成一团软肉,任凭宰割。 沼泽里的魔魂厉鬼闻到了新鲜的香肉味道,都从四面八方聚拢来,他们伸出沾着腥臭粘液的舌头,开始流下恶心的口水。 魔魂越聚愈多,他们好像为谁独享子苏发生了争执,他们都是一群强悍的妖魔所化,从来都是独享猎物而学不会分享。 众魔物厮打在一起, 有一个小小的魔魂乘机挤到子苏身边,它知道凭它怎么都抢不到一点好处,不如趁乱撕块肉。 它长长的獠牙在混乱中叉向子苏的手腕,正好叉在子苏手腕的玉环上。 玉环咯嘣被它啃破,忽然间沼泽里金光四射,接着就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声,一头人面虎身的怪物出现在沼泽上。 他飞快的咬断了几只鬼手,然后咬着子苏的衣服把她从沼泽里提出来,飞快的逃离。 子苏似乎是被一阵雨声给吵起来,她睁开眼却发现那只是岩洞里水滴的声音,她动动身子就觉得四肢像给捆住一样特别的难受,不仅轻轻的哼出声。 “主人,你别动,你中了尸毒,我给你封在手脚上,还需要三个时辰才能清理干净。” 子苏循声望去,只见她旁边坐着一个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在眉心正中还有一点朱砂,她有些吃惊,我在哪里见过他? “我认识你吗?” 那少年点点头道:“认识,主人。” “主人?你你是马腹。” “是,主人。”少年一笑,露出猫科动物特有的尖牙。 子苏晃过神来仔细打量少年,忽然发现他脖子以下是没有穿衣服的,少年特有的劲瘦腰线下连着两片翘臀,修长的腿走起路来像猫一样迈着直线的步子,甚至脚都像有肉垫儿一样柔软轻捷。 至于最重要的那个部位子苏没好意思看,虽然男人都有比大小的习惯,但是自从她被老妖怪这样那样后已经开始萌生男女有别的心,那就是出了她家男人的果体其余男人女人的都不能看,就这么一低头就想到了她男人,子苏一阵锥心的痛,若是刚才自己死在那沼泽里,他孔瑄是该如愿以偿的哈哈大笑还是会为她掉一点伤心泪? 子苏垂下眼睛忽然看到了自己的小肚子。 来不及难过,她双手护住上面下面,“你到底干了什么,谁让你脱我衣服的?” “你衣服有尸毒,不能穿。”少年的声音淡漠平静,好像在说天气的好坏。其实本来他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马腹虽然幻化成人,但是他和孔瑄琅夜是不一样的,他只是有了个人形,其实心还是和野兽没什么区别,不对,他是野兽的时候其实还是很睿智的,可是变人了就弱智,基本上他就是野兽中最笨的人,人中聪明的野兽。 子苏大声哭喊:“我死了用你管吗?你说你不好好的呆在玉环里跑出来多管闲事干什么?” 对于子苏的哭闹马腹完全无动于衷,他像老僧入定般闭起眼睛。 子苏哭喊累了,便躺着不吱声,已经这样了她自己也无能为力,后一刻巨大的痛苦又袭来,她觉得心那里有人在切肉臊子。 子苏似乎又昏昏沉沉睡着了,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咬她,她睁开眼,果然马腹正匍匐在她身边低头咬破她的手指。 “你又是做什么?” “排尸毒。”马腹说话真利落,多说一个字就怕累着他老人家。 咬破伤口后他就挤捏着子苏的指肚,乌黑的血从小小的伤口里涌出来,十指连心,子苏给他又挤又捏的,疼的直哼哼,可是在外人看来,在外人听来就完全不是排尸毒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当孔瑄领着一帮人看到子苏和一个少年赤身果体靠在一起子苏又哼哼唧唧时,他简直要爆裂了。 没说没问没看,孔瑄一脚就踹在马腹后腰上,少年给他踹了好几个翻滚,最后滚到一块岩石旁。 孔瑄脱下衣服就给子苏盖上,后面的琅夜直接吆喝着出去出去了,大家外面等着。 破军一脸不屑,魅绡暗地里和梨伽对望了一眼,琅夜却浓眉紧蹙,他开始担心这个局面要怎么收拾。 孔瑄定定的站着,一言不发,可是胸口却剧烈的起伏,一看就是生气到了极点。子苏从他踢马腹那一脚就开始平静下来,装的真像呀,真像一个被戴绿帽子的丈夫的模样,可惜我已经看透了你的本质,孔瑄,我不会再相信你! 孔瑄的两眼被红丝缠绕着,看着想要吃人,他眼下两块乌青,人在萧杀中平添了憔悴,他不懂,为什么那个单纯的小呆瓜会做这种事,他日夜赶路就是为了早点回来看她,当他在魔殿里找不到她 时他是多么的失望。封魔池传来异像,孔瑄在沼泽里发现她的一只鞋子的时候简直快疯了,破军一个劲儿在他耳边说她是个闯祸精,孔瑄反手就给了自己的兄弟一巴掌,疯子一样冲进沼泽里。把那些鬼手骷髅全砸了个稀巴烂。 忍住胸腔内的气血翻涌孔瑄奔跑在无间魔界,有好几次他停下来呕血,可是当他找到她,竟然是这样一幅场面,孔瑄浑身真气鼓荡,掌上银光流转,他动了杀心,他一定要把这个敢染指子苏的少年拍死。 子苏裹着他的袍子扑到少年的身前:“孔瑄,你杀了我就得了,别拿其他人做法。” 孔瑄瞳孔收缩:“你以为我不敢还是不舍得?” 子苏真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敢?不舍?你孔雀大明王害怕什么?孔瑄,甭装了,装他妈的*样恶心谁?” “唐子苏!你这个践人!”孔瑄身上银光大盛,更有丝丝缕缕的血色环绕,他举掌对着子苏的天灵盖就拍下去。 第八十八章 做了几次什么姿势? 卿本公子,第八十八章 做了几次什么姿势? 子苏真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不敢?不舍?你孔雀大明王害怕什么?孔瑄,甭装了,装他妈的*样恶心谁?” “唐子苏!你这个践人!”孔瑄身上银光大盛,更有丝丝缕缕的血色环绕,他举掌对着子苏的天灵盖就拍下去。ai緷赟騋 噗,是切切实实皮肉相撞的声音,但挨打的不是子苏,马腹扑过来把子苏挡在身下,后背结结实实挨了孔瑄一掌。 马腹口角流出的鲜血滴在子苏脸上,子苏撑起他:“马腹,你没事吧?” 马腹用手背抹了下嘴角的鲜血,声音平淡至极:“主人,我没事。” “主人?践人,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孔瑄眼里的红色越来越密,他看什么都带着血红的影子,根本就看不清马腹的长相。 马腹直起身子,蓬松着一头散发走到孔瑄面前,他张嘴露出一口尖牙,把头晃动着嗷嗷低吼:“就算你是明王,我不能伤害我的主人。” 赤身果体的少年毫不遮掩的站在自己面前,以平静从容的姿态护卫着子苏,那么天经地义理所当然,而子苏根本就没有一点示弱后悔或者委屈的样子,我给你机会,你说呀,你解释呀,你说我看的都不是真的,这不过是一场误会。 孔瑄对子苏再好,那也不过是以爱的名义给予的他世界里的一小部分。和琅夜一样,就算他们幻化成人,穿上衣服,诵读诗书已经几千年,但他们骨子里的血还都是兽血,这种基因决定了对待某些触犯了他们底线的东西他们会露出最残忍的本质,用最原始的方法解决。更有传说,孔雀生性凶残,好食人肉,且能从四五十里外吸人食肉,他居住的大雪山,方圆五百里没有人烟.。 也许,从孔瑄那方面来讲,他对子苏已经够好,够宽容了。 前一刻还刻骨想念的两个人下一刻就变成了相杀相伤的仇人。 子苏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十指滴着血一步步走向孔瑄,偏偏孔瑄的眼睛一片模糊,根本就看不见。 马腹回身想抱住子苏,孔瑄先快他一步,五指成钩捏住他的手腕,一阵清脆的骨骼断裂声,孔瑄把人的手腕给掰断了。 马腹极是强悍,好像断了的骨头不是他的,他拖着断手咆哮着扑上去。 孔瑄灵巧的避过去:“还是只兽。” 子苏手捂住小腹,凄声喊:“孔瑄,你不能伤害他。” 孔瑄闻听此言更是火上浇油飞起一脚正踹在马腹的腰眼上,马腹又摔在地上。 此时的马腹浑身都是大小伤口,又拖着一只断腕,琥珀色的眼瞳清明不再,整个人好似陷入了半昏迷状态。 子苏踉跄扑过去,挡在马腹身边,她大眼含泪却努力隐忍:“孔瑄你够了,不要乱伤无辜。” 鲜血的刺激让孔瑄的心跳加快,一只狂兽从他的笼子里放出来,暴躁的想要品尝鲜血,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这是入魔了,可是这魔像个巨大的漩涡吸引着他根本就停不下来。 孔瑄眼眶酸麻肿痛,他闭了闭眼睛,声音里竟然有些许的痛楚:“无辜?我想杀的人没有无辜。” “那我呢,我更是罪有应得,孔瑄,我看错了你,信错了你,今天一了百了吧,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到处是疯子的世界。” 孔瑄蓦地出手,冰凉五指扣住子苏的颈子,眼眸看不到一丝感情,他缓缓低声道:“我不会让你死,我舍不得…..” 手指逐渐用力,“你们一个个都这样,说一套做一套,无非是想算计我,你们拿我当什么?” 孔瑄发出一声咆哮,震的山洞石块簌簌掉下来。巨大的声响把洞口的人们吓了一跳,琅夜首当其冲闯进来,看见孔瑄掐着子苏的脖子,是前所未有的惊慌失措,他厉声喝道:“孔瑄,你放开她,你疯了吗,她是子苏,是你的子苏呀。” 孔瑄根本就不理会琅夜,他只是专注的看着他掌下的这个小女人,她出奇的安静,没有一丝挣扎,甚至还闭上了眼睛,一滴眼泪顺着她洁白的脸颊缓缓流下来。 孔瑄纤长的手指笼上一层金色光晕,只消轻轻一下,这个背叛他的女人便能永远不再出现他的面前。 生死一线,他还是下不了手,恍惚间 昨日种种涌上心头,她的一颦一笑都如阳光一样把他冰冷阴暗的心照亮,手指卸去力气,颓然的不知所措。 脖子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子苏没顾上大声咳嗽喘气,眼前一黑就倒下去。 孔瑄伸手抱住她,眸子上的血色渐次退去,整个人呈现一种梦游的茫然:“我这是在哪里,我干了什么?” 琅夜上前就要抢子苏,“祖宗,你刚才肯定是入魔了,你差点杀死她。” 孔瑄单手推开琅夜,紧紧的把子苏抱住,仿佛刚才的那般绝情根本就不是他。 琅夜被他推到马腹身边,他一把就揪起那个少年,脸对着脸一看:“咦,这不马腹吗?她不是钻子苏镯子里吗,还说有危险出来保护她。刚才子苏有危险?” 琅夜伸手就要翻动昏迷不醒的子苏,孔瑄把人护住:“你干什么?想死吗?” “孔瑄你这个傻 逼玩意儿,你看她指头,十个指头都在滴血,她是中尸毒了。” 琅夜眼尖,一眼就看见了子苏扔在一边的衣服,他用长矛挑起来给孔瑄看,果然上面黑气像蛇一样盘旋。 孔瑄掌心里飞出一蓬金色火焰,转眼就把沾着尸毒的衣服烧的干干净净,他蹙着眉阴着脸抱着子苏往外走,洞口的破军等人忙给他让开路,琅夜在后面喊:“这个怪物怎么办?” 孔瑄头也不回:“带上。” 琅夜把昏迷的马腹扛肩上,走路都不带安生的:“卧槽,要是个光屁股的大姑娘扛着也就罢了,弄个带把儿的也扔给老子,恶心不恶心人呀,槽,你鸟儿硌我肩了。” 破军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的命。” “哎,小猫咪你这什么话,这个怪物和你还是半拉亲戚呢,他和你一样的下半身,要不你来扛?” 破军虎吼一声:“滚。” 琅夜撇嘴,可是他眼角的余光却瞥见梨迦咬牙的表情,不由的眉骨一跳。 孔瑄把人带回去,沐浴更衣疗伤,任何事都自己做,魅绡几次想要帮着都被孔瑄拒绝,一开始琅夜还有点怕他在发疯,可是看看他眼里那股子柔情便放下心,他送进去上好的仙药,拍拍孔瑄的肩膀:“孔瑄,你别太累了,今天这事儿透着蹊跷,我去好好审审那个小怪物。” 孔瑄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琅夜无奈的翻白眼,这死孔雀一遇到感情的事儿就像霜打了一样,当个屁王。 孔瑄静静的守着子苏,现在他的心潮完全沉淀下来,他看着躺着的人那样苍白毫无声息,脖子上还有殷紫的指痕淤青,他后悔的恨不能捅自己几刀,他有点奇怪自己怎么会如此不受控制,是练功太激进,还是因为那滴红眼泪,更或许……. 子苏低低*,似乎是要醒来。 孔瑄紧张的看着她,一句子苏却如鲠在喉。 子苏醒了,却不愿意睁开眼睛,她害怕面对这个虚伪暴力的世界,又怕面对孔瑄无情的审视。闭着眼在心里自嘲:唐子苏,你到底是哪一世日了人家闺女烧了人家房子挖了人家祖坟才欠下这么庞大的一笔账,穿越,变性,三天两头阎王殿门口挂号儿,当那儿是游乐场呢。 孔瑄抚摸着她的脸,手指冰凉,子苏忍不住打了个颤。 手指倏然离开,孔瑄的声音微冷:“醒了就睁开眼,你不能逃避我。” 原来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自己这三指不到底的心思,他一眼就看透。 子苏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孔瑄绝美的脸就这么映入眼帘。 还是那样的眉如墨画鬓如刀裁,只是这样的美却从不是因为自己绽放。 子苏心里发灰嘴上发苦,这爱情的甜蜜她刚品着三分,现在却有成倍的苦加身。 孔瑄的目光一寸寸审视着她,不容她逃避:“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子苏偏过头不想看他:“你看到了什么就是什么。” 孔瑄被她的话一赌,就像塞嘴里一个癞蛤蟆,他紧紧握起拳头,因为用力指节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火气:“子苏,乖,别任性,我想听实话。” 平日里只要孔瑄一说乖,子 苏身子就软了一半,现在听来倒像是讽刺,她猛的坐起来,对孔瑄吼道:“你还需要什么实话,是我跟他做了几次什么姿势有没有高 潮吗?” 子苏的话刚说完孔瑄就压上来,他张口咬住子苏嘴唇。 子苏的下巴被孔瑄捏得生痛,唇齿间弥漫着他熟悉的气息,又软又滑的舌头蛮横地伸进了嘴里,肆意舔吻着。她想也没想,张嘴就在那软乎乎地舌头咬了一口,孔瑄疼得直哆嗦,却不肯松嘴,反而动作愈加激烈,血腥味儿在俩人纠缠得口腔中散播开来。 子苏的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的全是孔瑄和光目那浓情一吻,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里却止不住的觉得悲凉。 孔瑄,如果你的亲吻代表的是爱恋,那么你现在抱的是谁亲的又是谁? 孔瑄亲的那么用力和火热,可是他的心却在害怕的颤抖。 他从来没有好好考虑过他和子苏的感情到底是一种什么地位,一开始,他的确是把她当成光目的替身,可不久他就发现她们根本就没有相似之处,但是他喜欢这样的子苏,喜欢她开朗不做作的个性,喜欢她的大大咧咧傻傻呼呼,相互她讨好而又柔软的笑容,喜欢她气鼓鼓又满嘴听不懂的神语。 喜欢到宁可不要法力也不伤害她,喜欢到为她流了第二滴眼泪。 越在乎的就越怕失去,孔瑄就算是上古妖神,也免不了俗。 其实很多事情,如果他能深度思考,认真求证,谎言和阴谋必定会留下马脚,但是刚才他被愤怒、嫉妒、心焦、绝望给彻底蒙住了心眼,以至于走火入魔伤害了她。 他很后悔,但他又拉不下脸来,他希望子苏能像以前那这样围着自己打转转,多说几句好听的哄哄他什么就都过去了,可是子苏这次比他更强硬,甚至说出过分的话,让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压下去的嫉妒又露出了苗头。 子苏越是拒绝他越是难受,他甚至把这种难受施加到子苏身上,让她比他更难受。 他粗鲁的撕开她的衣服,手指顺着肚子滑下去直接戳进干涩的柔软里。 子苏身体一抖拼命加紧双腿,声音已经破碎:“孔瑄,你滚开。” 手指又进去一些,孔瑄气息急促:“你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瞧,你身上根本就没有痕迹,我要亲自检查一下,看看你那里除了我敢不敢承受别人。” 子苏忽然就不敢动了,她怕伤害到孩子,这野蛮的入侵,不仅弄痛了她的身体,也彻底撕裂了她的内心。过往所有的甜蜜,所有的温情,都如同镜花水月,被孔瑄狠狠的打破,再也拼凑不回来。 孔瑄看她不再反抗,反而换了凶器直接杀伐予夺。 子苏怕的浑身直抖,泪眼汪汪的恳求着孔瑄,“孔瑄,求你,不要......你这是婚内强剑,不对,我们没有结婚,我们什么都不是。” 孔瑄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完全不似平日的温柔诱哄,谁能救救她,这样的孔瑄太可怕了,就跟要吃了她一样。 孔瑄自己并没有好受到哪儿去,在完全干涩紧致的地方进出,他也觉得疼。 可是他却有种自虐般的块感。他心里的愤怒和躁郁必须要发泄到始作俑者的身上,也许才能让他得到片刻的舒坦。 子苏满脸是泪,皮肤一片惨白,孔瑄视而不见,扶着她的腰用力的动了起来。 这种无异于强-暴的性-事,把子苏的身心都划开了一个大口子,再也无法愈合。 子苏觉得自己也许已经死了。 如果真的死了该多好,真死了她就可以摆脱这具躯体,摆脱这张高仿的脸,高仿就是高仿,永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山寨货,现在正牌回来了,高仿该送去销毁了,可是孔瑄,这就是你销毁的方式吗?真是太他妈的缺德了。 什么感情,什么甜蜜,从来没有存在过,全都是假的,全都是人家两个大神相互思念拿自己当了电话线。这么残忍的世界,居然是真的,怎么能是真的呢。 子苏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也没有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些? 孔瑄看着她脸上的痛楚,觉得身体冷的跟置身冰窟一样。 &nb sp; 他不想伤害她,可是又忍不住伤害了她,以为这样自己就好受了,可是没有,他还是被她的眼泪灼伤,心脏那里给一团泥塞住,再不疏通,就有爆棚的危险。 他已经不敢再看子苏哭泣的脸,也不敢听她嘤嘤泣声在说什么,他只是大力伐挞,只剩下野兽的本能。 这场充满羞辱的酷刑并没有持续很久,无论是承受的人还是侵略的人,都得不到任何欢愉,孔瑄匆匆从子苏身上翻下来,逃出这间充斥着子苏哭声的屋子。 孔瑄赶出去就被琅夜拦住了,孔瑄没好气的说:“让开。” 琅夜拽着他的胳膊:“走,去我房里待会儿。” 孔瑄被琅夜连拉带拽拖到他房间里,刚进门就看见被包成粽子的马腹趴在地毯上。琅夜急忙拦住要发飙的孔瑄:“孔瑄,认识他吗?马腹,守卫子苏的马腹。” “他。”孔瑄这时才仔细看眼前的少年,果真还是那个人面虎身的异兽。 少年见了他,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然后又趴着假寐,似乎是在修养元气。 琅夜拉着孔瑄坐下:“你今天是怎么了,你也看见了,他充其量也是个半人半兽,难道子苏会喜欢他?” 孔瑄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你还是个野兽,米软软不是照常喜欢。” 琅夜有点急了,他一本正经的说:“孔瑄,今天那种情况我们是男人见了都不舒服你是肯定的,但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刚才马腹和我说了子苏是掉进了封魔池差点给拖下去,是他在危机时候从玉镯中出来救了子苏,可是子苏中了尸毒,他就把沾满尸毒的衣服给脱了,又把毒给逼到四肢里吸出来,这能有什么呀,就算他不穿衣服,你要是从孔雀变成人你穿衣服吗?” “当然穿,只有你从狼变人的时候什么都不穿。” 琅夜瞅瞅马腹低声道:“我和你说,就你这样的当个鸟还惦记着衣服,兽谁喜欢那些拖拖拉拉的布料吧,实话告诉你,我一开始天天挨软软打就是她第一次看见我变人的时候是没穿衣服的,槽,我给忘了,见人还打招呼,把人姑娘差点没吓死,我都这样,何况这个半妖,他肯定没觉得不穿衣服有多羞耻。” 见孔瑄皱眉不语,琅夜忙热锅上贴饼子:“孔瑄,今天这事儿不正常,刚才我守在你门口,前前后后过了好几拨儿人,估计都想找你谈谈观后感,是兄弟我劝你一句,千万别受人人家影响,你的女人你自己最清楚,再说最后一句,你把人给办狠了吧,呦,那动静儿,太惨了,这事儿你不地道,回去陪个礼道个歉,这事儿就过去了,两口子g头吵g尾和,你别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模样,给,上好的外伤药,拿着快滚。” 孔瑄还是不吱声,只是一个劲儿盯着马腹看,马腹动也不动趴在毯子上,身体微微蜷缩,一只手还垫在下巴上,和破军变回原形的样子倒是九成像,琅夜轻轻踢了踢少年挺翘的屁股:“还算个孩子吧,用人类的年纪来看顶多十五六岁,真不知道他这几千年是怎么修炼的,刚才给了一只鸡现在乖的像猫咪。” 孔瑄把玩着琅夜给他的小圆盒子,忽然问:“子苏不认识路吗?” 琅夜心里一扥:“不会呀,走得时候我还警告过她那是什么地方,以她的性子才不会因为好奇就去那里了。” 两个人同时对视一眼又同时把目光放在马腹身上,马腹眼皮都没抬,还是用那种平板的语调说:“我不知道,我一直在沉睡,是弄碎了玉环我才醒来的。” 孔瑄问:“那你能不能再回去睡,马腹公子。” 马腹懒洋洋的抬起头,琥珀色眼瞳毫不畏惧的盯着孔瑄的眼睛:“不能,我要保护主人。” 孔瑄在琅夜的殷殷注视之下还是掰下来一块儿桌角:“她有我。” “你不行,她差点死了。” 这句话给孔瑄带来两个层面上的震撼,什么叫“你不行”?小怪兽你妈没教过你不能说男人不行吗?而“差点死了”四个字像石头一样砸进孔瑄的脑子里,一砸就是一个大坑,子苏没死,可是却被自己折腾掉了半条命,自己这是怎么了? 孔瑄想到这里连忙站起来,急急忙忙就往自己房间跑,琅夜在后面喊:“这个小怪兽怎么处置?“ “留着你打吧!” 琅夜 时,小馋猫儿闻见燕窝味儿就自己扑上来,说他们那里的燕窝都是人工造假,这里的燕窝才是真正的极品金丝血燕,可是今天人家连个背影都不惜带给,浑身蒙在棉被里,只能隐约看见屁股的轮廓。 孔瑄轻轻掀开被子,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不吃饭怎么行,乖,起来喝碗燕窝粥。” 被子下伸出一双手来,又搂头盖上。 孔瑄哪是会放低姿态哄人的,一时间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他脑内灵光一现,就坐下说:“子苏,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子苏没说话,却竖起耳朵想孔瑄这样的人能讲出什么笑话。 “说王母有一天和玉帝在御花园赏花,忽然看到哮天犬正在追逐一条母狗,王母大怒,说二郎神管不好自己的狗兽性大发。玉帝正看活春宫起劲儿呢,他怕王母把狗敢走就说娘娘,我也有兽性呀,王母一听这话就惷心荡漾,说你什么兽性呀,玉帝抬头挺胸,汪!” 孔瑄讲完就一直看子苏的反应,子苏却安安静静连丝笑纹儿都没有,孔瑄长叹一声:“还指着这个笑话过下半辈子呢,看来是不行了。” 他话刚落子苏就笑了,憋了这半天终于笑了出来,其实笑话没有多好笑,毕竟子苏是笑大的,但是孔瑄的样子太好笑了,特别他学狗叫的时候真该把琅夜叫进来,子苏笑出了眼泪,两个眸子亮晶晶的,孔瑄乘势凑过去:“不生气了?乖,吃饭。” 子苏脸上的笑容倏的没有了,她又抓起了被子。 孔瑄一把扯住被子,“子苏,别闹了。” “我和谁闹呢,明王若是觉得烦我立马就走,马腹。”子苏喊了一声,马腹马上出现在他们眼前,他穿了琅夜一身过大的衣服,这孩子为了行动方便就把裤腿袖口全撕了,特别的有丐帮气质。 就算是这样,他也是穿不惯,是不是挠挠抓抓,若不是他天生长了一张死板的脸,孔瑄倒真觉得他好孙悟空是亲戚,想起孙悟空,想起了这次花果山之行,孔瑄又忧心忡忡。 马腹进来后低声叫:“主人。” 子苏道:“马腹,我们在这里不受待见,我们走。” 马腹对子苏言听计从,忙上前就要抱子苏。 孔瑄闪电般挡在马腹身前:“你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马腹动也不动,即使你能把我打得满地找牙,我也只能听主人的话。 孔瑄只得转头对子苏说:“让他出去,否则我们今天中午吃清炖马腹肉。” 子苏在心里问候了孔瑄的全家,然后对马腹说:“你先出去,我有话和他说。” 马腹似乎有些担心,他看看子苏又看看孔瑄,摇摇头。 子苏说:“没事,你去好了。” 马腹走后孔瑄道:“是兽的时候看着还挺聪明的,变人怎么就像木头呢。” 子苏根本就不答话,冷冷问道:“你有什么话快说。” 孔瑄拿过碗了勺子:“吃饭。” 子苏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不吃,不吃我让马腹吃,他吃不了都不要紧,我让他兜着走。”孔瑄舀了一勺燕窝粥,假意在吹凉,其实却在偷眼看子苏。 子苏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恨不能剜下他块肉来,她张嘴含住了送过来的粥,用力咽下去,眼睛冒着怒火看着孔瑄,真是特别的有气场! 孔瑄含笑看着子苏,他发现只有刺激她,她才能从那种装死的状态中摆脱出来,就好比现在,大眼睛里点点怒火小脸蛋绯红,这个才是他的子苏。 一碗粥在这种诡异的状态下吃完,子苏伸手就要抹嘴,孔瑄忽然抓住她手腕:“别动,我给你擦。” 雪白的丝帕像孔瑄柔软的唇一点点蹭过子苏的肌肤,她微微浮起了鸡皮疙瘩,她轻轻把身子后仰,躲过了孔瑄的手,低声说:“我自己来。” 孔瑄把帕子递给她,站了一会儿说:“子苏,对不起。” 子苏有些吃惊,他终于说了,原来他会说这三个字呀,那为什么不早说。 子苏倍儿淡定:“孔瑄, 你除了这三个字就没有别的要说的?” 这些天子苏一直在想,想她和孔瑄的炒蛋关系,想孔瑄那段炒蛋的过去,想他们炒蛋的未来,有时候子苏就想既然这么炒蛋不如分了吧,可是一旦有了这样的念头她浑身都疼,每个毛孔每个细胞,都疼! 所以她又开始想别的,想孔瑄平日里对她的好,想他的一言一行,但是想着想着再呆的瓜也开了窍儿,她忽然觉出那天看到好光目拥吻的孔瑄有什么不对,可是哪里不对么,那种感觉一闪而逝,却抓不住。 现在孔瑄就站在她面前,目不转睛盯着她,双眼澄碧清透,左眼却缠着一层浅浅的红丝----子苏忽然有了捅破窗户纸的感觉,她张口就问:“孔瑄,你的眼睛-----”忽然恶心的感觉直泛上喉头,她忙用帕子捂着嘴示意自己要吐,孔瑄拿过描金画眉痰盂让她吐。 子苏吐得稀里哗啦,刚刚喝下点好东西全都吐出来,到最后直接就吐胆汁。孔瑄拍着她的背,蹙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办,好容易等她止住吐,又倒水让她漱了口,用湿布巾给子苏擦过脸和手。 子苏平摊在g上,真是有死过去的感觉,但是看到身边有个人一直在忙忙碌碌,忽然又觉得温暖,他这样一个人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呀,想想唐子苏一个普通的凡人能让孔雀大明王这么伺候,就算是假的是替身是有目的的又有什么关系? 子苏就这样想着想着昏昏欲睡。 可是孔瑄真是吓坏了,这人怎么能无缘无故这么个吐法,他让琅夜三千里急奔,请了九华山上的医仙来给子苏看病。 这医仙本是山上的一株青松树,当年得到神农氏的点化修炼成仙,整日里学着神农氏与百草为伍,上次破军把他请来他就坚定的说子苏没救了,现在琅夜让他去看奇迹,他立马跟着来了。 他给子苏诊脉的时候子苏正昏沉着,只听到他说:“恭喜明王,夫人这是有身孕了!” 第八十九章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他给子苏诊脉的时候子苏正昏沉着,只听到他说:“恭喜明王,夫人这是有身孕了!” 孔瑄一愣,过了半天才发问:“你说什么?” “明王,夫人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是在害喜,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她身体比较虚弱,老夫开几服药给她,另外人参灵芝这些仙药千万不要给她吃了,燕窝倒是可以的。” 孔瑄脸上没有一丝喜色,他拧着眉,盯着老医仙半天,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一笑:“有劳了。” 孔瑄高喊一声:“琅夜。” 琅夜应声进来,现在人员紧缺,黑狼王附带也干干门童的工作,虽然没有薪水,好歹他当看家狗惯了,倒也做得顺风顺水。 琅夜从怀里掏出一个大海螺,看也不看就抛给老医仙,老头儿颤巍巍的接着,一看乐的胡子都翘起来了:“溯音螺?莫非这里面封着药王书?” 孔瑄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请你帮本尊保守秘密。” 老头儿一个劲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老头儿拿了人家的东西自然有点过意不去,他看看琅夜,低声对孔瑄说:“明王,老朽有句话想单独和你说。” 孔瑄摆摆手,琅夜退下,老头儿捻着胡子说:“明王,有件事我本来不想说的,但是总觉得有点蹊跷,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自是知道凤族人丁单薄,就是本族女子都难受孕,更是绝不可能让人类女子受孕,莫非夫人不是普通人?” 孔瑄的脸色一变,不过马上又笑着说:“你说对了,她还真不是普通人。” “啊,是这样呀,那明王一定要格外注意,这个孩子势必怀的会很辛苦,你还需仔细照顾。” 孔瑄点头:“说的极是。” 老头儿走出去,孔瑄的一张脸立马就寒下来。 掀开天青色一斗珠软罗帐,孔瑄看着躺着的小女人,眼波深处忽然涌起一场风暴,似乎想将映入眼瞳的这张脸撕碎。 子苏神色平静,“你都知道了?现在我们弄成这个样子,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 “马腹一直就跟着你?”孔瑄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你不是都知道吗,从那日留仙水榭他钻到玉环里送给我,可不是一直跟着我?” “你们是什么关系?他是不是经常出来看你?” 子苏再蠢也听出了孔瑄话里的意思,刚刚和暖过来的温情被兜头一盆冷水浇透:“孔瑄你是什么意思?” 孔瑄在旁边坐下来,他沉声道:“子苏,我父王是凤凰,可是我却没有母亲,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子苏不知他什么意思,可是没等子苏回答他就自顾自说下去。 “混沌初开,天地教合,而生凤凰,传说雄为凤雌为凰,凤之象也,鸿前、鳞后、蛇颈、鱼尾、鹳嗓鸳思,龙纹、龟背、燕颌、鸡喙。五色备举,出于东方君子之国,翱翔四海之外。而凰却只是一只普通的山鸡模样,再后来说起凤凰其实就是指凤,凰却根本没有存在感。子苏,我父王他不老不死,他后宫凰妃无数,却没有一人受*,也没有我和鹏钺的母亲,你不觉得奇怪吗?” 子苏摇摇头,孔瑄的表情变得很怪异,他上前钳住子苏的下巴,在她耳边一字一字轻声说:“因为他是雌雄同体,我和鹏钺都是他生的。” 孔瑄这句轻飘飘的话却把子苏炸懵了:我勒个大擦,你父王这么吊,竟然是个双性鸟,自攻自受还能生出两个妖王大儿子,这真是个大神话! “凤凰是不死鸟,每过五百年他就会涅槃再生,涅槃后他样子改变了,火凤、彩凤、白凤、青凤 …..所谓凤生九种不过是在轮回中他自己变来变去,样子变了记忆也改了,唯一不变的是他知道他有两个儿子,孔雀和大鹏。” 关于凤凰的神话子苏多少也看过一点,什么凤凰栖梧桐,什么*重生,可是这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孔瑄说这么多是为了证明什么?忽然一朵细小的烟花在子苏脑子里炸开,那啥,不会孔瑄也是雌雄同体自攻自受吧! 这个想法一开就如开了闸的河水管也管不住,子苏在滔滔洪流中想追寻蛛丝马迹,孔瑄的果体她可不是看了一次两次,那是笔直的一根好黄瓜,一个洞也没多,不过这个也很难说,神嘛,总是会掩藏的,不对,那时候他没有法力就连长两个豆包都要吃药,这都些什么呀,一团乱毛线。 “啊,疼!”子苏叫了一声,原来孔瑄看她一脸迷茫知道小呆瓜又在展开想象的翅膀,所以捏紧了她的下巴。 “不用瞎想,我是正宗的男人,和他不一样。我活了数千年,那个名义上是我父亲的凤凰已经涅槃了无数次,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情义。但是子苏,我从一生下来就决定了一件事,我不可能有子嗣。” “孔瑄你什么意思,就瞎扯吧,你是不能勃 起还是京子成活率低?你还别说你不能生,我们那里动物园里有的是孔雀,自己以为多稀罕?” 孔瑄皱起眉毛,“你说的只是普通孔雀,我可是独一无二的孔雀大明王。孔雀不能有子嗣只是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孔雀不是不死之身,但是明王却一直都在,因为他会轮回。” 子苏给他说的一头雾水,她一整天就喝了一碗粥结果又吐了,人饿的都低血糖了,可是孔瑄还是在缠着她打哑谜,她就不耐烦的说:“你有完没完,要说就说明白了,兜兜转转装什么莫测高深。” 孔瑄冷冷一哼,道:“也就是说,我会死,但是孔雀大明王不会死,我死了,不死的凤凰会再生孔雀和大鹏,他们一生下来还是妖神孔雀大明王和金翅大鹏王,你现在懂了吗?” 孔瑄的这句话就像把一个冰球塞到了子苏怀里,她觉得冷意直贴着她的心脏,一身锐意的寒冷,她颤声问:“你的意思是你根本就不需要生儿育女,你自己的魂魄总是在你爹给蕴育的肉身中轮回吗?” “这些就是凤族的属性,只有这样才能保住凤族的血统纯正永世不灭。” “所以,你是告诉我我们之间根本不能有孩子,那我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子苏情绪激动,冲着孔瑄大吼起来。 “这也是我想问你的,子苏,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啪,清脆的皮肉相撞之声,子苏一巴掌甩到孔瑄脸上:“孔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就这么不相信我?” 孔瑄纤长好看的手指抚上被打的左脸,他用舌头顶起脸颊,眯着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子苏,我允许你打这一巴掌,可是,你拿什么让我相信?” 怀里抱着的冰球乍然破碎,从里到外都给湿了个透,到如今,子苏最后的一点温情和念想已经给冷冻,这一程,这一路,风雨里打的不过是人家的伞,得到的温柔也不过是别人用不了后的施舍,可笑,可怜,可悲。 子苏哈哈大笑,都笑出了眼泪:“对,你不用相信,孩子不是你的,你也没有资格做孩子的父亲,你我不是夫妻,充其量算个炮友吧,现在我有了孩子,我们的关系也到此结束,你做你的魔王,我回我的家,你让我走!” 孔瑄摸着下巴邪魅一笑:“想走,没那么容易,我一定要留到你生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肚子里的是个什么东西?” “孔瑄,你混蛋,”子苏抓起枕头劈头盖脸就砸下来,孔瑄伸手扼住她的手腕:“女人,那一巴掌算我迁就你,你要是再敢撒野,我就让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不了世。” 子苏惊恐的瞪大眼睛:“孔瑄,你敢!” “我没什么不敢,你尽可以试试。对了,你留在这里可不能吃白食,从今天起,你就做我的贴身侍婢,伺候我的生活起居,听明白了吗?” 子苏的手腕还握在孔瑄手里,她止不住的眼泪不断冲刷着苍白的脸,忽然觉得哪怕是再多的夜明珠也照不亮这魔殿里的阴翳苍茫,而她,在这暗黑的背景下越发显得愈发的渺小和绝望。 孔瑄松开她的手腕,转而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我记得你可不止会哭,收拾你的东西,滚下我的chuang,从今天起,你只能睡到门口的毯子上。现在就起来,把你睡过的脏东西都给我换下来,焚香打扫,我不要闻到你的气味。” 子苏泪眼婆娑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忽然发现她一直都没有看清楚孔瑄,处在黑暗里孔瑄眼眸如星河汇聚,神情却冷漠如刀锋,褪去了神祠里的一身温柔,甚至连笑都变得冷峻残忍,怪不得呀,连玉帝都要称他为撒旦,自己凭着这张高仿脸混了个风生水起蹬鼻子上脸,却忘了这种邪魅霸道的大boss可以*你上天,也可以踩你入地。 子苏没有多坚强,她其实就是某人*出来的小废物,可是现在人家真把自己当废物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只能变废为宝,自己*着自己。想到这里,她真的就下了地,脚尖着地的那一刻她眼前闪了好多金子,可惜一颗也拿不到。 “限你一个时辰内弄好,否则今晚没饭吃。”孔瑄冷冰冰的砸了一句,然后转身出去。 子苏用手背抹着眼泪,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她轻声说:“宝贝,你看到他了吗?他竟然不要你,我该怎么办?” 肚皮上忽然传来一点跳动,子苏不置信的把手按上去,果然,那里有细微的却蓬勃的跳动,她睁大眼睛都忘了哭:“宝贝这是你在动吗?” 那里又跳了几下,似乎是在回答她的话。子苏忽然就觉得不那么难过了,她不是一无所有,还有一个小生命正在她肚子里蕴育生长,甚至还在安慰保护她,那种生命的跳跃真是太神奇了,她以前好像听师兄讨论过女人要四个月以上才可以感觉到胎动,可是她的小奶娃就是这么的出类拔萃,那样帅气的外表配上这样的聪明才智,将来一定会迷倒好多人,如果能把他带回自己的世界,一定要培养他做明星。 这样想着,子苏也开始了手下的工作,她要活下去,她一定要给她看她生的孩子是谁的,到时候再一个巴掌拍他脸上,我的孩子你没份儿。 可是子苏还是太乐观了,如果她知道接下来她将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不知道还会不会这么乐观。 夜晚,子苏就睡在门边的毯子上。 隔着屏风和珠帘,她看不到孔瑄,只听见他轻微的呼吸响在头顶上,却不复以前的安全和温暖。 睡着睡着子苏被一只脚踹醒,孔瑄居高临下看着她:“起来,服侍我更衣。” “为什么要我服侍,你又不是自己不会穿衣服。”子苏嗜睡,起*气让她很暴躁。 闭着眼睛迷迷糊糊没听到声音,她刚睁开眼想看看什么情形,一茶杯冷水从头淋下,她立刻成了落汤鸡。 “孔瑄,你有病吧,大清早你发什么疯?” “帮你清醒,现在,给我更衣。” 子苏抹了一把脸,愤愤的盯着孔瑄,这样的渣攻昏王冷血总裁气息是怎么来的,真是特别特别不能理解。 头发淋淋滴水,但还是要帮着他穿衣,孔瑄现在就变成了生活九级残废,伸着胳膊等着子苏把他的中衣脱下来然后一层层在换上新的。 前一天晚上抱过的胸膛出现在自己眼前,白希莹润,有那么一刻子苏真想把脸依偎上去,可是这人的呼吸都是那么冷漠,子苏只能颤抖着手帮他扣上腰上。 临出门时,孔瑄交代:“你今天的工作魅绡会安排,不要因为我不在,就偷懒,这里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罚你,奴隶!” 奴隶?奴隶你妹呀,老子早就翻身解放做主人好多年! 早饭,子苏得到的只是一碗和野菜煮一起的面糊糊。 子苏苦笑:“他们还真是不容易,要知道就这一碗饭还是要魅绡单独做,这位狐狸精几百年来都是人家伺候的主儿,最近伺候大家已经很不满,现在就更不满了,很快的她就把不满发泄到子苏身上。 哗啦啦,一大盒子金豆子银豆子倒在地上,她翘着兰花指说:“明王临走吩咐了,让你把豆子都分出来,分不出就不给饭吃。” 子苏看着一地金灿灿明晃晃的豆子,忽然就觉得想笑:拜托你想做容嬷嬷就专业点,没事去皇宫里转转,学个宫斗手段再来折磨我,只是不给饭吃一点都没有新意。 但是不管有没有新意,对子苏却是屡试不爽。 人就是这么贱,在chuang上躺着那会儿,孔瑄变着法儿寻思好吃的哄着她,可她就是一口也吃不进去,现在被人这样虐残了,吃东西的*却来了,一边儿捡着豆子一边儿想好吃的,特别特别想吃学校对过儿第三条街咖啡店老板娘做的马卡龙。 一碗菜糊糊还挺对子苏胃口,没油少盐正是她喜欢的,回头夸夸魅绡,可是就量少点儿,怎么就不给个大碗呢。这豆子虽说是金银的,刚看着的时候觉得捡的很有劲儿,这时间长了就头晕眼花,看什么都是金豆豆银豆豆。 一只手捡起豆豆而且还捡的飞快,子苏一看是马腹。 对面的少年唇红齿白,眉间的一点朱砂尤其鲜艳,子苏抬手戳了戳:“是真的呀,我还以为画上去的。” 少年按住她的手:“主人,他怎么这样对你?” 子苏苦笑一声:“劳动改造,我犯事儿了。” 马腹听不懂子苏说什么不由的蹙紧了眉头,那点朱砂便给挤变了形状,夹在眉心里。子苏忽然想起孔瑄就特别爱皱眉,他皱眉总是有一种特别的风情,想着想着子苏的手就按上马腹的眉心:“别皱眉,会有抬头纹的。” 马腹有点僵硬,他一动不动任由子苏按着,气氛变得微妙*。 哐,孔瑄一脚就踢翻了装着金豆豆银豆豆的盒子,刚捡起大半的豆子又滚了一地。 孔瑄对身后的破军道:“把这个半妖托到马场去干活。” 马场?什么马场,这里除了风和他们几个人不是什么都没有吗? 马腹脸色很冷,他木然望着孔瑄说:“为什么对主人不好?” 孔瑄冷哼一声:“那你希望我对她有多好?戴着好大一顶绿帽子然后给你养儿子再看着你们打情骂俏?” 马腹一头雾水,他回头看子苏,子苏也一脸担忧的看着他,在孔瑄眼里就成了深情对望了,他心头火起,飞起一脚就踹在马腹膝盖上,只听咔嚓一声,膝盖骨全碎了。 马腹瘫坐在地,疼的脸都扭曲在一起,可是他一声不吭,一脸平淡。 子苏怀疑他是根本就没长面部神经那玩意儿。 子苏这次学了乖,她知道她越关心马腹就会越激怒孔瑄,她可不是不怕死的共 产党员,所以她尽可能的有多远躲多远。 可是马腹那个一根筋的熊孩子继续问:“为什么对主人不好。” 孔瑄一脚就踹他胸口上,回头吼破军:“给我拉出去。” 破军根本就不屑掩饰他的幸灾乐祸,单手拖着马腹就拖出去,地上一道长长的血痕。 孔瑄此时把目光放在子苏身上。 子苏在墙角把自己缩成一团,甚至还祈祷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不是子苏有多贪生怕死,只是她现在死不起,更不能死在孔瑄手里。 万幸孔瑄也没再对她也来一脚,只是说:“把豆子捡起来,都把地收拾干净。” 看着他远去的颀长背影,子苏拍拍心口:马腹你个不长心的玩意儿,就不知道躲着这个疯子。 疯子?也许这才是孔雀大明王的真面目,那个在神祠里还自己耍流忙的孔瑄大概只是一个梦吧! 子苏认命的低头捡豆子,却没有看到正有一双怨毒的眼睛正盯着她。 魅绡和梨伽看着来往进出的低等妖怪,魅绡道:“虽说他们都已经是不错的人形,但总归缺少一分灵性。” 天女娇笑:“一帮不开化的奴隶要灵性干什么,他们有了灵性还能听你奴役吗?” 魅绡道:“天女也是厉害,哪里来这么短的时间就找来这么多低等妖族?我真怀疑你到底是妖女还是天女?” 天女道:“这你不用管,我总不能整天让千娇百媚的九尾白狐做饭洗衣服,这偌大的魔宫要有个宫殿的气势,少了百八十人的伺候怎么行? 魅绡道:“现在主人回来了,气势也有了,我看还就是缺个女主人了。” 魅绡这句话说得梨伽百花齐放,她扭着纤细的腰肢上前几步:“我想这一天不会远的,现在那个践人已经开始失*了,我们再加点料,一定会让瑄哥哥彻底废了她。” 魅绡担忧:“你说这是真的吗?明明前面明王对她还是那么好,简直要生要死的,这转变也太大了。” 天女道:“你不懂,这人都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这一次可是往死里伤了瑄哥哥。一开始我听她怀孕就慌了神,一心想要杀了她,可是后来经你一提醒我才想起来,孔瑄根本就不会承认这个孩子,这才是最厉害的武器,哈哈。” 魅绡道:“那孩子真是明王的吗?” 天女侧脸娇媚一笑:“谁知道呢。” 子苏好容易捡完豆子擦完地板她捶着酸痛的腰扶着墙慢慢走出来,谁知在偏殿的院子里却看见多了很多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却都很年轻,像人间的王侯将相府邸下人一样穿着制服,他们男女分排站立,而天女梨伽正给他们训话。 魅绡看到了子苏,低声和天女说了一句,天女美眸一挑:“你,过来,站好了。” 子苏真想过去给那张趾高气扬的脸来上两巴掌,可是她根本就斗不过人家,只得扶着腰去她指定的位置站好。 梨伽慢条斯理的开口:“唐子苏,你是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规矩,今天念你是初犯不罚你,以后集合的时候记住,如果迟到,就打二十板子。” 子苏低头不语,如果有可能,她不愿意惹她。 梨伽似乎很满意,接着说:“以后你都没有名字,一百二十一号,就是你。” 子苏把自己缩在壳里,还是忍耐。 梨伽上前扯了扯她的头发和衣服,“以后要穿和大家一样的衣服,梳一样的发型,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个干活的模样吗?” 子苏一忍再忍。 梨伽更猖狂了,她瞥见子苏脖子上戴的孔雀石项链,伸手就给扯下来:“谁允许你戴这些东西,你看看大家谁不是清清爽爽的,这个,我没收了。” 子苏再能忍就叫忍者神龟了,她劈手夺回项链,“我不带就是了,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 “凭什么?就凭明王把你们交给我管理,你这个叼奴,不管是不行了,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第九十章 我帮你把他弄上炕 子苏再能忍就叫忍者神龟了,她劈手夺回项链,“我不带就是了,你凭什么拿我的东西?” “凭什么?就凭明王把你们交给我管理,你这个叼奴,不管是不行了,来人.给我拖下去打二十板子。” 子苏心里一惊,妈蛋这是要来真格的,其实梨迦自己动手估计惩罚的方法更多,毕竟比起后宫的女人她可是个会法术的神仙,但是她一定一怕掉价儿二要树威才赏下一丈红,麻痹别说二十板子就是两板子也要丢了小命儿,宝宝还在肚子里,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挨。 子苏小脑袋瓜子乱转,人家的狗奴才已经上来了,一边儿一个钳住她的臂膀,就要往外拖。 不远处假山后面的琅夜气的直咬牙,他抬腿就要出去英雄救美。 一只纤长白希的手拉住他,孔瑄说:“你要去干什么?” 琅夜气哼哼的想摆脱孔瑄:“你说干什么,人家都快把你的女人干死了,你还在这里说风凉话,孔瑄你他妈的是人吗?” 孔瑄冷冷哂笑:“我当然不是人,那狼王阁下是人吗?她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放屁,孔瑄,就算她红杏出墙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不用置她于死地呀,放了她,任她自生自灭。”琅夜和孔瑄较起劲来,怎奈孔瑄的手像铁爪一样紧紧箍住他,根本就动不了半分。 “琅夜,背叛我的人早都死了,现在对她已经够宽容了,你这样包容她,不得不让我想些别的。” 琅夜一拳就击向孔瑄面门,孔瑄侧头一闪紧紧握住他的手,琅夜大力挥舞着:“你放开我,孔瑄,我真想打的你满地找牙,我这样做还不是怕你将来后悔。” 孔瑄松开他,冷声道:“我做事从来不知什么是后悔,倒是你,狼王,最好老实点,多管闲事小心祸及你的软软。” 琅夜瞪着孔瑄,好像不认识他:“孔瑄,你敢威胁我。” “琅夜,你最好弄明白你的身份以及谁才是无间魔界的王。” “孔瑄,我看错你了,你爱怎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了。”琅夜气哼哼的抬脚就走,孔瑄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而就在他们身后有一双眼睛已经盯了好久。 两个壮汉拉着子苏,那架势就要把她扯碎,子苏急中生智,大喊一声:“等等。” 梨迦早把子苏当成捏在手心里的蚂蚁,她很期待子苏又要搞什么事儿,总之她搞出的事情越多,她就越有机会收拾她。她摆手给小妖儿,那两个立即松开了子苏。 “一百二十一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子苏揉揉被捏痛的胳膊,说:“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梨迦展颜一笑,她长得本是极美,这一笑更是颠倒众生:“难道你还不认识我,好,我再说一次,我是天女梨迦,明王的未婚妻,现在代理他来管理无间魔殿的内部事务,我没有资格管你吗?” 子苏等的就是她这句:“原来是天女,天帝是你爸吗?这么说你是神了,魔和神的战斗才过去了三百年而以,我们的明王火气还没灭呢,神的女儿就渗透到组织内部了,你是什么居心?” 底下的小妖儿虽然都是天女找来的,但是他们暗地里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情,现在子苏红果果的提出来要天女回答他们虽然不敢起哄,但双眼充满渴望的望着天女。 梨迦火气大了,她双手一挥,瞬间刮起一阵狂风把众人刮得都睁不开眼睛,接着尖叫声此起彼伏原来众人一惊给刮上半空中。 子苏离他们远点,却也被风狠狠抽打在脸上,刮出一道道血臊子。她用衣袖挡着脸拼命抓着旁边的一棵假树,可是脸上的肌肉还是给*吹的变了形。 梨迦收手,众人纷纷掉在地上,他们都低头跪好,果真给训练的比狗都听话。梨迦看了看子苏,一声冷笑:“当奴隶的时刻都要给我记好了,不准抬头直视主人,要是谁敢再犯,我直接挖下他的眼珠子。” 梨迦漂亮的眼睛里寒光闪过,子苏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个小三特他妈的暴力了,战斗值都不在一个级别还怎么较量,算了,还较量个屁,反正孔瑄已经够渣了,渣男人贱女人正好对对配,让他们去相爱相杀好了! 嘴上这样说,心里还是泛起酸楚,可是没等她把情绪酝酿饱满,梨迦就直接把矛头指过来。 “一百二十一号,主子的事情岂是你个奴隶能过问的,你的罪上再加一条对主子不敬,三十板子,来人,给我拖下去。” 子苏心说完了,这个女人真他妈的难缠,她今天憋足劲儿要搞死我,怎么办怎么办? 惊慌之中子苏再次大喊:“住手,等等。” 梨迦又摆摆手,她觉得第四十板子的机会来了。 子苏看看周围,说:“我有件事要单独和你说。” 梨迦高贵的细鼻孔朝天哼哼:“你又耍什么花招,我和你没什么好说。” “在你面前我能干什么,打不过你骂不过你,怎么,天女还怕我不成?”子苏装着很淡定,其实心里面的小子苏早就吓得哆嗦成一团,你这样恐怖的女人,多看一眼我都会做噩梦! 梨迦款摆腰肢上前两步,就身高来说她略矮子苏,但是气势却绝对凌驾子苏之上,她靠近子苏肩头小声说:“你不用激我,我捏死你比捏死蚂蚁还省事些。” 子苏强忍着恶心的感觉,也学着她的样子说:“那孔瑄呢,我和你说的事自然是孔瑄的事。” 孔瑄两个子成功戳到梨迦,她对其他人摆摆手,“今天就到这里,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其实梨迦只不过想吓吓子苏,并没有想真打她,毕竟孔瑄那里到底对子苏是个什么态度还没有真摸清,凤族的男人不同于一般男人,他们也许可以三妻四妾,但是一动心就是九死而不悔,虽然梨迦知道孔瑄是因为光目才喜欢了子苏,但是凡事小心再小心总是没有错的。 人都下去后,梨迦道:“有什么快说,我可是很忙的。” 子苏道:‘你可知道孔瑄为什么还让我在他房里? 梨迦果然脸色一变:“他不过是想更方便折磨你,你不要想多了。” “也许是我想多了,但是你知道,我们可是一张chuang上睡过的,这天天在一间屋子里谁保准会发生什么,男人嘛,冲动起来可是不管不顾的,尤其是孔瑄,你别看他整天道貌岸然一脸禁欲像,其实他是*,特别会玩花样儿。” 子苏为了自己的皮肉和孩子可是下了血本了,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彻底黑孔瑄。 子苏的话让梨迦又嫉妒又羡慕,虽然现在她成功的留在孔瑄身边,但是孔瑄却从未多看她一眼,子苏的话也活泛了她的心眼儿,孔瑄是男人,只要自己能够放下矜持,主动一点,放荡一点,也不怕不把他勾上chuang。 子苏乘机说道:“他那人平时又冷又闷,可是只要讨了他欢心他就会很温柔,我帮你爬上他的*,你放过我,好不好?” 梨迦上下打量子苏,满脸的鄙夷:“唐子苏,你若是能坚持到底我还能对你另眼看待,可是你这样贪生怕死真是让人恶心。” 子苏:“恶心了就吐,别憋着,憋在胃里更恶心。” 梨迦:“你…….” 子苏:“说好了,我帮你爬上孔瑄的chuang,你以后不为难我,这个买卖做不做?” 梨迦:“本天女比你不知漂亮多少倍,用得着你?” 子苏:“好歹我也是和他睡过的,他那人呀,是有很多怪癖的,你有一点迎合不了他,他就闹脾气,但是你只要做到他心里他就会让你爽上天。” 子苏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呸自己,麻痹渣男最好抖s,狠狠干死贱小三,至于自己这个炮灰---打一炮后就烟消云散吧。 见梨迦一脸荡妇像似乎把自己现在就想成了在孔瑄的身下被有力的冲撞,子苏在心里骂了句贱oo币然后堆着一脸笑继续说:“你想想,以他那样的臭脾气你们什么时候能有进一步发展,可天女你这么高贵圣洁根本就作出不那种事情,我帮你让你们成好事,你看行不行?” 梨迦脸上染上激动的红晕:“你能有什么办法?” 子苏斜斜的睨了一下眼:“这你不用管,我有办法让他主动找你。” 子苏丧权辱国和梨迦签订了不公平条约,等毫发未伤回到房里,她倚着门抹去头上的冷汗,可没等她喘口气,一个高大的身影便压上来,孔瑄把她禁锢在臂弯里,居高临下看着她,散碎的头发从额角落下来遮住了一只眼睛,让他看起来既危险又沧桑,子苏这才发现孔瑄竟然改变了发型。 以前,无论扮男扮女他都把一头长长的黑发拢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好看的美人尖儿,可现在他竟然垂下一边的头发,遮挡住左眼。 他的手按在子苏脖颈上,手指伸进衣衫里轻轻摩擦着她的锁骨,指尖冰凉。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拿我做交易,你说我该掐死你呢,还是该擀死你?” 子苏看着他,没有哭,只觉得心中一片悲伤,“都不要,掐死我你的气没地方出,对你身体不好,干一个着别人孩子的女人你会嫌脏,我怕你不举,以后造成障碍更不好。” 孔瑄看着子苏,眼眸青碧,有一种穿透人心的神秘和美丽,那一刻,子苏几乎以为又回到了从前,他就是这样深情的看着她。 子苏为自己的天真觉得可笑,她摇摇头,用手撑开孔瑄的胸膛:“明王,请放开我,今天我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完。” 孔瑄动也不动,他低下头,柔软的嘴唇几乎贴到子苏额头上:“你不是说我很*吗?*的人就是喜欢干怀着孩子的孕妇,最好是能干到出血。” 子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一把推开孔瑄,因为用力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孔瑄你够了,你要发情外面有个和你一样高贵的女人等着,不要再来折磨我,我这样下贱的人,不配!” 孔瑄蹲下身子捏住子苏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你就是这么希望我干她,好,如你所愿,今晚你就在外面站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走!” 说完孔瑄放开她绕过屏风走进去,还抬脚踹倒了一个檀木春凳儿。 子苏狼狈的抱着肚子站起来,老天对她不薄,她刚绞尽脑汁怎么撮合孔瑄和梨迦,下一刻孔瑄就自投罗网了,真是好极了,子苏淡淡笑着,泪水却流了满脸。 真是讨厌,一高兴了就想哭! 房间里在子苏看不到的地方,孔瑄靠在墙角坐下,他长发散了一地,此时的他依然美丽的让人窒息,却不再神采飞扬。 夜明珠角角落落里散发光华,流锦月泻般的帘幕,百鸟朝凤的屏风,处处水晶玛瑙珊瑚玉石,却都变得苍凉暗淡。 子苏抱着换下来的被褥来到了水房,却意外的碰到了琅夜。 琅夜把她拉到僻静处,递给她一个小盒子,然后用手指比着自己的脸指给子苏看:“抹上,不会留疤。” 子苏这才想起疼来,她用手一抹,血迹已经干涸,看着手里的小盒子苏心里泛起微微的暖意同时也有失落和酸楚。 琅夜张了好几次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得说:“那什么,你自己小心点儿,千万不要和梨伽对着干,我也不知道孔瑄哪根筋搭错了,留她在这里。她的法术不在我之下,好好的别吃亏,那个,孔瑄,他……” “琅夜,别说了。”子苏打断琅夜,“对了,马腹现在在哪里,他给孔瑄踢碎了膝盖骨,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琅夜警惕的看看四周,确定没有妖后,小声说:“你以后和他离得远点,你越靠近他反而会害了他,那孩子是个异兽,愈合能力很强,虽然当时受点痛苦,不过没有什么大问题,他现在睡在马房里,那里也算远离是非。” 子苏点点头,琅夜转身就走,他实在不落忍面对子苏,她的小脸儿苍白,黑瞳瞳的大眼睛神光暗淡,整个人就像蒙了灰的珍珠。 看着琅夜走出去好远,子苏垮下肩膀,像个小老头儿一样把手笼在袖子里,她摸着手里的盒子最终还是忍不住去了马房。 一路上,子苏发现无间魔殿发生了很大变化,过去的残亘断壁都已经修复,这么短的时间想来是用法术修复的。隔得老远,子苏就听到马房里传来骏马的嘶鸣,她小心的溜进去,吓了一大跳。 不过是*时间,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黑色的骏马,那些马高大健壮毛鬃油亮,前额处长着尖尖的角,肋下还生着巨大的翅膀,这哪里是马,分明就是传说中的神马独角兽呀。 子苏正在和神马大眼瞪小眼,忽然给人拍了一下肩头,她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就是马腹。 马腹形容狼狈,头发上沾着稻草,不过精神还好,子苏忙拉着他的衣袖上下打量:“腿呢,腿好了吗?” 马腹还是一脸的波澜不惊:“没事,已经长好了。”说着还抬了抬腿。 子苏面有戚戚,她一屁股坐在旁边的稻草上,问:“马腹,你还能回到玉环里吗?” 马腹摇头“玉环碎了,我回不去。” “那你走吧,别蹚这摊浑水了。”子苏伸手摘掉他头上的一根稻草,不知为什么这个异兽变成的少年总让她觉得是个小地弟,需要照顾。 马腹摇摇头:“主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子苏无奈的叹气:“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呢,你要是很厉害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你三天两头给人断胳膊断腿儿,我光自己就顾不过来,又要顾着你,你是不是想把我累死?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马腹古井般幽深的眼睛忽然起了一丝情绪变化,他低下头小声说:“主人对不起,马腹没用。” 子苏不忍心,声音变柔,“我不是骂你,只是现在这里很危险,我挺不明白的,你为什么变成人后本事和智商都变低了?” 马腹低着头不说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脸上飞过可疑的红晕:“女娲娘娘造人时,造了人和老虎,放在外面晾晒的时候下来大雨,她手忙脚乱中把人的头和老虎的身子粘在了一起就有了马腹。马腹只是异兽,不能修炼成人,若是强要变成人就会耗去功力和智慧。” 马腹磕磕绊绊总算把事情讲明白了,子苏听了后问:“那为什么要变成人?” “因为我想保护你。”这一次马腹回答的非常流利,简直是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子苏看着马腹苍白清秀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明白了什么但又什么也不明白,她拍拍马腹的肩膀,飘渺的声音就像阿飘:“算了,你愿意留下来就留下来吧,有什么闪失别怪我,我这里有药,你留着用,我走了。” 子苏爬起来蹒跚着走出马房,她忽然觉得浑身困软的像棉花,一动一不想动。 回去的时候孔瑄正在发脾气,一见她便把金盆子里的水打翻了全泼她身上,然后就哐的踹开门。 子苏穿的厚,都没有被热水烫着,但是这红果果的侮辱让她的整个自尊都*的,沉甸甸的。 一言不发蹲下收拾地上一汪汪的清水,眼眶一阵酸热,不知怎么眼泪就落下来,一颗颗砸在自己的手背上。 眼睛里的水汽让子苏看什么都模糊,她气自己的懦弱,可是又止不住哭泣,只得负气的咬住手背,防止自己哭出声音。 她以为,孔瑄早就走了,却没有发现就在她身后孔瑄一直在看着他,他的眼睛完成一个很温柔的弧度,有些情感盈盈欲出长长的睫毛挡都挡不住。 子苏蹲的时间太久起身的时候眼前一黑,身子摇摇欲倒,孔瑄上前揽着她的腰,把她拥入到自己的怀抱里。 搂着子苏柔软的身子,嗅着她身上温暖的味道,忍不住唤道,“子苏……” 子苏身子直抖,她使劲推着他,拒绝他这来的莫名其妙的温暖,她不要他捧来这碗别人手里的汤,他现在是她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他让她有了走投无路的绝望。 孔瑄紧紧的抱住她,这久违的拥抱的感觉,既熟悉,又有些陌生,怀里的女人似乎又瘦了,他的手臂横过肩胛骨搂紧她的时候甚至觉得有点咯,但是却让他觉得安心,哪怕是从皮肤里传递出的那么一丁点温度,就够他取暖,能够让他觉得活着还有意义。 这个拥抱来的太突然却足够温暖,暖的让子苏推不开也不能推开,她甚至想如果孔瑄能一直这样抱下去,甚至不需要道歉,她可以全部都原谅他。 可是下一刻他却推开了她,推的那么用力,让子苏的后背撞在桌角上。 “你去马房了,你又去找马腹了,还说你们没有什么,践人。”孔瑄挥手把桌子上的茶壶茶杯都扫落在地上。 子苏揉揉被撞疼的后腰,好容易有点儿热乎气的心又冰冷似雪,她蹲下身子一片片将茶杯的碎屑捡起来,这一次她没有哭。 孔瑄转身就走,临走时扔下一句话:“收拾好,今晚让梨伽留宿。 子苏听到这句话手里一抖,锐利的瓷片就在手指上豁了个大口子,汨汨的血珠滴落在白瓷上,分外妖艳,子苏心说,真好呀,小三终于要转正了。 在疏影灯火下,无间魔殿的夜来了。 孔瑄似乎是饮了酒,他走到卧房门口一把把梨伽抱起来,梨伽咯咯娇笑着,紧紧的揽着孔瑄的脖子,孔瑄用脚踢开门时,子苏就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看不见。 孔瑄伸手扯落了梨伽的雪色薄衫。 子苏笑:穿那么少还不是为让人脱的。 孔瑄把人压在*上,去解脖子上肚兜的绸结。 子苏想:那人曾说,公子,你的肚兜掉了! 孔瑄支起身子半靠在枕头上,他的长发流泻而下,缠着他浅色的衣衫,他的睫毛忽闪被灯火染上金色的光晕,迷的何止是一人的眼。 他说:“一二一号,抬起头,好好看着。 子苏果真抬起头,眼里却全是愤怒的火焰,像要把孔瑄剥皮炙烤:“我看着,你们继续,玩不出花样儿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作者有话说:有亲说没有看懂孔瑄不能生孩子的原因,墨墨在这里再解释一下,孔雀的爹是五百年一轮回的不死鸟,而孔雀可能就活了万八千年就死了,他死了他爹会再生一个他出来,还是孔雀大明王,这样就保证了血统纯正,所以孔瑄觉得他是不能有孩子,用现在的话说他的京子不能成活。 第九十一章 别人害她一分我必还她十分 他说:“一二一号,抬起头,好好看着。 子苏果真抬起头,眼里却全是愤怒的火焰,像要把孔瑄剥皮炙烤:“我看着,你们继续,玩不出花样儿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他眼里尽是挑衅:“那你看好了,梨伽是怎么服侍的,不像你,跟个算盘珠子似的,拨一拨动一动。” 子苏冷笑:“那是你技术太差,根本就引不起我的热情。”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较量,倒把勾起一身火的梨伽给晾在一旁,她用脚勾住孔瑄的腰:“瑄哥哥,人家害羞,你让她出去。” 孔瑄哈哈大笑:“你不觉得有人看着更有快 感吗?” “瑄哥哥你坏了,人家不来了,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你快让她出去。” 孔瑄终于发话:“你出去,就站在门口。” 子苏如蒙大赦,她给他们细心的带上门,站在门口,里面*的声音不断的冲击着她的耳朵,她闭上眼睛,索性念起了佛经。 不是不疼,只是强迫自己接受一点都不疼的谎言。笑着对自己说,这有什么呀,如果自己痛苦那说明还在乎他,不在乎了,他做什么也伤害不了自己,唐子苏铜皮铁骨,失个恋而已,咬咬牙,什么都过去了! 子苏站在外面喝风受苦,孔瑄在屋内却一片*旖旎。 梨迦抬起莹润剔透的指尖轻轻一点,满屋纷纷扬扬落下火红的花瓣,她和孔瑄的身上发上都沾着颜色,透着浓香,分外的绮丽奢靡。 花瓣很快积了厚厚一层,梨迦躺在花瓣上,雪白的娇躯点点斑斑点缀着花瓣,她双眸如醉,唇如石榴籽般红艳,说不出的妩媚妖冶。 孔瑄冷冷看着她,眼中就像冻结了一层冰霜,他的脸色冷漠僵硬,双唇紧闭,连眉心也划出冷厉的浅痕。 梨迦手臂缠上孔瑄的脖子,她在他耳后哑声道:“瑄哥哥,*苦短,我们还在等什么?” 孔瑄只觉得被她靠近地方火辣辣的疼,就像脱了一层皮。 孔瑄的瞳孔收缩:“天女,不该是禁欲圣洁的吗,你现在这样就是九尾狐狸精怕是也自叹弗如。” 梨迦的手抚弄着他的衣带,继续娇笑道:“圣洁是给别人看的,对我,你说我是什么便是什么。” 孔瑄抓着她的手,眼睛却不经意的看着门外,灯影儿打在细纱封的门格子上,映出低着头的身影,格外的,落寞。 梨迦何等的敏锐,她立刻就抓住了孔瑄一闪而过的痛楚,眸子里闪过戾气,嘴上却笑得如花绽放:“瑄哥哥,嗯,快点,快亲我!” 孔瑄再不废话,抬身将梨迦压住,梨迦也特会装逼,明明嘴上叫着,却半偏着脸垂着睫毛,装着羞涩慌乱。 孔瑄冷哼一声,碧清妙眸深邃如海却冷得像结了冰,他低头,却久久没有吻下去。 梨迦眉头一蹙,恼羞成怒,她正要发作却被孔瑄从榻上生生抛到了桌子上。 这下子可跌大发了,就算她是天女,也是一身娇贵皮肉,她浑身酸痛正想发火儿,孔瑄飞身而来不容抗拒的把她按在桌面上,他微微一笑:“我可是会玩儿很多花样儿的,天女确定了要陪我玩儿下去?” 孔瑄的手指甲在她赤果的肌肤上下油走,像一把冰凉的刀子擦过汗毛孔,虽然异常粗暴却有有一种特别的感觉,在他的挑斗下梨迦的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全然不知道该怎么摆放,追逐着孔瑄的手指。 香炉里香气更浓,似乎让人头晕目眩更难把持。 孔瑄的手下动作邪恶又巧妙,梨迦尖叫着,雪一般的肌肤被逼出一层绯红,她睁大眼睛,几乎失去了意识,浑身的感觉集中到某一个点上却发泄不出来,心中似有小虫子在啃噬,她急促的喘息着,大声叫:“瑄哥哥,瑄哥哥。” 子苏门外正念着法华经,她提高声音,想盖住这些非人类的声音:“独处闲静, 乐诵经典。 又见菩萨, 勇猛精进,入于深山, 思惟佛道。 又见离欲, 常处空闲,深修禅定, 得五神通。 又见菩萨, 安禅合掌,------- 没用,没用,完全没有用,子苏索性睁开眼睛,她注视着外面层层翻滚的浓云,特别的想放声大笑:唐子苏你妈蛋,又不是没看过片儿撸过,什么重口没见到,现在给你现场版武藤兰苍井空的福利你还不敢了,呸,鄙视你。 孔瑄像一个弓弩具备的弓箭手,静静的审视着梨迦。“梨迦,你为什么非要嫁我不可?” 梨迦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她指尖一颤抖,歪着头一脸的天真无辜:“当然是因为喜欢了,没有瑄哥哥的日子,梨迦生不如死。” 孔瑄若有所思:“懂了,那么你就小死一回吧!” 梨迦忽然有种惊恐的感觉,她忽然想到了子苏说的孔瑄又某些怪癖,可是黑暗在前方招呼她,那里有可以让她酣畅淋漓的飘飘欲仙的梦境,她不禁闭上了眼睛。 看着她晕过去,孔瑄直起身拿着一方丝绢慢慢擦着手,他的衣衫整齐没有一丝凌乱,看着梨迦果体的眼神是不屑鄙夷更多的冷静玩味,仿佛眼前的不过是一件普通的玩具而不是美艳动人的天女。 孔瑄一个人踱到窗边,静静站立。 良久,他展眉轻笑,喃喃自语:若有人伤她一分我必十倍奉还。 这个夜晚对谁来说都是格外的漫长。 对子苏来说,不禁是漫长,还很艰难,就像一个人从出生到死去。 子苏起初是站着,后来实在熬不住便像个小狗一样倚着门坐在门口,她盯着黑乎乎的上空,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就像用高粱秆子和纸粘得纸人儿,风一吹,便四面都漏。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反正天光微微透出一点亮色,不再是浓墨一样的黑,四周隐隐传来人声,大概是一天有开始了。子苏动了动僵硬的颈子,手撑着门板站起来,有那么一刻,她茫然的不知道自己是谁,这是在哪里? 但是很快就有人提醒了她,孔瑄的声音从里面传来:“谁在外面,进来伺候。” 子苏狠狠的呸了一句,老妖怪真装逼,明明让老子喝风听了一晚上春宫,现在又问谁在能不能更矫情点? 子苏推门进去,垂着眼皮不愿意抬头,可是梨伽的娇笑却毒针一般戳着她的耳朵,只听梨伽喘吁吁的说:“讨厌了,瑄哥哥你好坏,别摸那里,昨晚都给你玩儿坏了。” 本来以为结着厚痂的心会没有感觉,可是手一抖,一个茶杯掉地上,摔得粉碎。 梨伽好像吓了一跳,一个劲儿往孔瑄半果的胸膛里钻,手吊着孔瑄的脖子嘟着嘴说:“瑄哥哥,这个奴才笨手笨脚的,怎么会伺候好你呢,回头我给你换个机灵的。” 孔瑄变成一团面,软的没有筋骨:“好,梨伽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真的?”梨伽挑起眼角,一抹风情在纷嫩的小脸上流转,端的美艳不可方物。 孔瑄似乎给她迷晕了,伸手抱着她的腰肢道:“你都快成我的夫人了,我自然什么都听你的。” 子苏定了这话忽然抬头狠狠的剜了孔瑄一眼,她其实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想想确定一下那个人是不是真的孔瑄。 可是梨伽却看见了,她忽然隔空一个巴掌就甩到子苏脸上,跟变戏法似的,“昨天刚教的你和主人说话不准看眼睛,看来贱奴不打是没有记性。”梨伽一边儿说一边看着孔瑄的表情。 孔瑄只是淡淡的看了子苏一眼,然后给梨伽理着长发:“一个奴才而已,可别气坏了自己。” 子苏慢慢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可是嘴角的血可以擦去,心里的呢,又该用什么去擦? “孔瑄,我要和你单独说几句话。”子苏把头高高扬起,虽然鬓发凌乱样子狼狈,却高傲的不容侵犯。 孔瑄若有所思,然后对梨伽说:“你就要是我的夫人了,你说怎么办?” 梨伽勾唇一笑:“好歹她也曾是瑄哥哥的人,我怎么好妄自做主?” 孔瑄说:“我准你做主。” 两个人眉来眼去一幅蹀躞情深的样子子苏看的作呕,她凝视着孔瑄,忽然有种心伤欲死万念成灰的倦意,想说的千言万语都烟消云散最后只在嘴角苦涩一笑。 “行了,我没有话说了,二位主人,我可以下去了吗?”子苏脸色苍白双眼无神,没有焦距的看向不知名的地方。 梨伽半果着身子站在子苏面前,抿嘴一笑:“从今天开始,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厨房干活儿。”说完话她又一脸天真的问孔瑄:“瑄哥哥,我这样处置可好?” 孔瑄点点头:“随你高兴。” 呵,随你高兴,多么动听的情话,孔瑄,你果然够不要脸! 许是梨伽特别关照过了,子苏到了厨房之后受到“特别优待”,什么活儿重什么活儿脏都给她干,那一群神色木然的妖怪变成的人都拿子苏当妖怪,排斥她辱骂她欺负她。 子苏刚将一篮子青菜摘好,做饭的厨娘一脚就给踹翻了:“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谁让你把嫩叶子都摘去了,你可知道这篮子青菜在我们魔界有多么宝贵,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败家的娘们儿?” “那些叶子太老了,不能吃。” “还敢犟嘴。”厨娘肥胖的手指戳着子苏的额头,唾沫星子喷子苏一脸,子苏顿时觉得反胃,她捂着嘴摇摇头,谁知那厨娘伸手就把子苏的手抓下来:“我说话呢,你捂嘴干什么?” 哇,子苏张口就吐出来,吐了那厨娘一身。 这下子她可恼了,上前抓着子苏的手就往滚水锅里按:“你这个小践人,敢吐我身上,今天我就让你洗净了。” 灶膛里燃烧的是黑色的柴薪,大锅里的水咕咚咕咚冒泡儿,没等手伸进去子苏就给热气熏的睁不开眼睛,她挣扎着,怎奈厨娘是个黑熊精力大无穷,而子苏本来身子就弱又吹了*风,简直就像一根稻草一样摇摇欲坠,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将要变成煮猪蹄儿。 人生就这么样悲惨的无法直视。 一只大手拉住她,同时一个充满威严的声音响在头顶上:“你们少在这里狗仗人势欺负人,都给我滚。” 子苏一看,救自己的竟然是一直偶讨厌她的破军。 破军银发黄瞳一脸的戾气,可是就这么一瞬子苏感到了他的善意,子苏轻声说:“谢谢你,虎王。” 破军横眉竖目一脸暴躁,他大声问:“谁让你来这里干活的?” “你们无间魔殿的女主人,天女梨伽。” 破军像老鹰抓小鸡儿一样把子苏拎一边儿:“你不用干了,我找她去。” 子苏摇头:”没用的,我不想给您添麻烦。” “你这个女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动不动就吐了,让你来做饭,我们还怎么吃得下去?” 破军吼完子苏又对着都瞪眼看热闹的下人说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要是我再看到谁欺负她,我就把他的肠子扯出来拿着当绳子。你,”破军指着胖厨娘说,“给她找间屋子,让她去休息,都烧成这样还干个屁活儿。” 子苏忙说:“算了,虎王,他们也是奉命行事,你不要难为他们,我还可以。” 子苏因为受了风寒,此时身上烫的像块儿火炭,可是她自己却一直觉得冷,冷的后脊梁骨都要抽起来。 “逞什么能,都快成鬼了。”破军又吼一声,吓的旁边儿的胖厨娘赶紧拖着子苏走了,破军看着子苏走了抬脚就去找梨伽。 破军气哼哼的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去,却看见梨伽正在木桶里洗澡,忙转过身去说:“我过会儿再来找你。” 看见破军她也不惊慌,抬着一条美腿弹起水珠溅了破军一身:“假正经什么,又不是没看过,和我欢好的时候可不见你如此害羞。” 破军不敢回头,但胸腔里的心仍跳的厉害,他粗声道:“你别再提了,那次是酒后乱性,若我还有半分清醒绝不会做出那等*的事情。” 哗啦一声,梨伽破水而出,她抓了一件薄纱裹在诱人的同体上,款款走到破军面前,她吐气如兰道:“你本来就是兽,吃人的野兽。怎么,想吃完了不认账?还是—你不喝酒就站不起来?” 破军吓得忙闭上眼后退:“梨伽,你别逼我,你马上就要和明王成婚了,就安分一点,我不想对不起兄弟。” “安分?你看我哪里不安分了?明明就是你管不住自己。兄弟?要是你兄弟知道你给他吃得药有问题,他又会怎么样?”梨伽说着手环上破军的脖子。 “破军,别想着撇清,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谁也脱不了干系。”梨伽状似亲密,但每一个字都是在破军心上捅刀子。 破军汗浆子糊一脸,他咬着牙忍着要把梨迦撕碎的冲动:“你放手,梨伽,我已经帮你把明王弄到手了,你还想干什么?” 梨伽笑得花枝乱颤:“我能干什么,还不是怕冷落了你。对了,我昨晚和孔瑄睡了,没想到他竟然是那种人,到最后我死一般的没有知觉。”说到最后,不知道是爽还是怕,梨伽身子微微颤抖,站不住似的靠在破军怀里。 破军废了好大劲儿才推开她:“梨伽,我已经帮了你,我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瓜葛,我找你,是求你不要再折磨唐子苏,她只是个凡人,又是个孕妇,你就放了她吧。” 梨伽在破军身上重重一捏,破军差点儿叫出声儿,梨伽似笑非笑看着破军:“怎么,虎王也心疼了?莫非虎王也喜欢那个凡人,要不要我去和孔瑄说说,给了你算了。” 破军气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都乱蹦:“梨伽,你胡说什么,我真是错了你。” 梨伽冷哼一声,放了手,“破军,我是怎么样的?难道你以为我真是天真好欺负不食烟火气吗?” 破军反手推开她气哼哼走了,梨伽望着他的背影,一阵冷笑。 子苏一直在发烧,虽然有了破军的帮助,得了一间小屋,可是没有人管她,任她自生自灭。 越来越冷了,被子全盖在身上,还是止不住牙关颤抖,子苏觉得她快死了。 如果我死了,是不是小宝宝也不会出来了? 因为这个念头子苏一直在强撑着,撑着,撑着,可是眼皮却越来越重。 “子苏,子苏,醒醒。” “是谁?是宝宝吗?你又老保护妈妈?” “子苏睁开眼,看看我是谁?” 子苏睁开酸胀的眼皮,朦朦胧胧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在她面前,好熟悉,是谁呢? “你是谁?”子苏有气无力的问道。 那人笑:“真是病糊涂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 子苏摇头:“你胡说,你根本不是我,我没你这么有气质这么冷静这么…..子苏忽然尖叫,你是光目。” 那人笑的温暖和煦却有一种不容亵渎的高华:“是,我是光目,但光目也是你呀。” 子苏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你是你我是我,长得像的人多去了,对了,你是光目,你才是真的光目,那我那天看到的在望星台和孔瑄拥抱的人根本就不是你。”这个发现让子苏有点激动,虽然她说不上到底哪里不一样,但感觉上就不是一个人。 光目道:“真聪明,想要害你的人都是神妖之流,也不乏有会变幻他人模样的,但是你记住,画人画皮难画骨,变得真像,总有破绽,不会是那个人。”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人也不是孔瑄?” “我不说,你自己看。” 子苏神情黯淡下来,是不是都没用了,现在这个情况,我还是想着怎么保命吧!对了,你回来了是不是孔瑄就不娶梨伽了,不是说他一直爱的是你,而我,只是个代替品。 光目温柔道:“傻瓜,我早说了,你就是我,你一直在他身边,又何来寻我?” 子苏狠命的摇头:“你说的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们不开玩笑了,行吗?” 光目叹息一声说:“你摸摸我试试,我是个早不存在的人,现在你看到的只是光目的灵体,我一直等在这里,想着如果有一天你回来了,便还给你,我想现在是最合适的时间了。” 子苏更加茫然,她甚至有些抗拒,每个人都想改变自己,可是一旦要把自己变成别人,才发现自己一直深深爱着不完美的自己。 她有些茫然讪笑道:“不不,我是唐子苏,我是男人,我和光目这个神仙没有任何关系。” 光目摇头,她不和子苏多说,只是拉着子苏的手贴在子苏手上,子苏这才发现她根本就没有实体。那只手掌虽然触碰不到,但是能感觉到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到体内,那力量是温暖的,慢慢的润泽着她的肺腑,出奇的舒服。 光目道:“我也不指望你能短时间接受,但请不要排斥,更不要自己吃自己的醋。你想想,世界上有这么多人为什么就你机缘巧合长得和光目一样,又来到这里?冥冥之中都是有指引的。” “可是,我还是很糊涂,到底发生了什么,孔瑄和光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一点力量涌进去,光目的影子越来越淡:“这个还需要你自己去弄明白,记住,从今天起你就拥有了强大的力量再也不用担心他们欺负你。今天的磨难或许只是个开头,但是子苏你记住,爱他就要信他,不要轻易放弃他。” “你说的什么我不懂,喂…..” 那影子最终变成一缕稀薄的烟,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子苏盯着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个小小的鲜红色像个莲花的印记,她抬手对着地上一甩,砰的一声,地上炸来一个大火花,吓的子苏以为自己的掌心烧起来。 “不是,我不是。”子苏一身大汗,醒来却发现不过是梦一场。 作者有话说:这两天大家都说在虐子苏,都要把孔瑄切片切丝儿,我哭,你们真残忍,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今天看到了吧,我的子苏在强大,我的孔瑄也没那么渣。 第九十二章 我要你背我过去 子苏盯着自己的手心,那里有个小小的鲜红色像个莲花的印记,她抬手对着地上一甩,砰的一声,地上炸来一个大火花,吓的子苏以为自己的掌心烧起来。 “不是,我不是。”子苏一身大汗,醒来却发现不过是梦一场。 她猛的掀开被子坐起来,摸着一脑门儿汗,你还别说,这汗出来了,身上也松快多了,看来她的小体格还是杠杠滴。 抬手摸摸脸,槽,梨迦那践人这一巴掌打的真瓷实,半边儿都肿了,这个臭女人有一天要是落到老子手里,看怎么虐死你。 子苏摊着手在被子上发呆,她忽然后知后觉的看到手心里真的有一朵小小的红莲,虽然颜色很淡,但是真的。 梦里的感觉又回来了,子苏像梦里那样轻轻挥手,果然手心喷火,子苏赶紧捏住手心,把火弄灭了,就这么蛋蛋的迷惑了,难道她真的就是光目? 子苏其实从内心不把梨迦当什么的,如果她自己是个赝品,那么梨迦却连个赝品算不上,孔瑄可以娶她可以睡她但是孔瑄绝对不会爱她。可是光目就不一样了,她的存在让自己觉得是个小偷,等失主有朝一日找上门,只需要个眼神,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物归原主。 想到这里,子苏在自己胖了一圈儿的脸上拍了一巴掌,疼的她嘶嘶抽气儿“真是没有记性,事到如今想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她在乎的人不爱她不信她,所有过往现如今回头一看,简直就是一场奇蠢无比的笑话,怪不得人家要叫你小呆瓜。 子苏正想着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她走到门口一看,一些人急急的往外跑,边跑还大喊大叫,不知要干什么。 子苏裹紧了衣服,跟着那些人走出去。 魔界上空本就一片乌青浓云,现在不知为什么竟然像毛笔扔在水里,一团团墨黑妖云翻涌而来,绵绵不息,犹如渔网散开迅速蔓延了整个魔界上空。 同时,魔界的地面传来剧烈摇晃颤抖山壁石岩仿佛被扔进水里的盐,迅速融化。子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想了想便朝着马房而去。 神马们早就躁动不安,子苏一靠近就听到它们的嘶鸣,她站立不住,倚在一棵石柱上,高声喊马腹。 马腹却是从外面进来,他看到子苏就喊:“你怎么在这里,快走。” 子苏拉住他的手,问:“这是怎么了,地动吗?” 马腹揽着她的腰离开石柱,就在他们远离的那一霎,粗大的石柱咔咔折断。 “来,上来我背你,我们乘乱离开这里。”马腹不容分说,就把子苏背身上,向着望星台方向狂奔。 “你放我下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子苏趴在马腹身上躲避着狂风,却不甘心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离开。 “魔界的封魔池封印让我给毁了,现在这里已经打乱,我们趁乱逃走。” 子苏一听,手心不自觉的拍在马腹肩膀上,他忽然闷哼一声身子晃了几晃,差点把子苏摔到地上。 马腹的肩膀像是被火点着了,呲呲的冒着青烟,隔着破旧的布片可以看到他肩膀上的皮肉一片乌黑。 子苏这才想起来自己手上带着红莲火印,尼玛,以后要是吃烤肉可就方便了,不过现在现成儿的烤马腹她还舍不得吃,她忙给马腹呼呼吹着:“怎么样,疼不疼,烫伤了吗?” 马腹抓着她的手看了看,那张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好歹看出一点点惊讶,不过他顾不上问这些,他拽着子苏的胳膊说:“走,不能留在这里让他们欺负你。” 子苏给他拖行了好几步,然后甩开他:“你都看见了,所以你去毁封印?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琅夜说那里面封印着千万妖魔的历魂,要是让他们都跑出来,你说会怎么样?” 马腹冷笑:“能怎么样,大不了把这里所有一切都吞噬。” “你放屁。”子苏因为激动爆了粗口。 马腹不会在意这些,他说:“你还顾忌孔瑄那个坏蛋?现在大家都知道他要和天女成亲了。” 子苏低声道:“与他无关,我是怕万一这些东西跑到人界里,你说会怎么样?万一这玩意儿把人界灭了那怎么办?” “那不是你我考虑的。” 子苏简直想揍马腹:“你个熊孩子,怎么与我无关,人类要是灭绝了怎么还有我,怎么有好几千年后的小帅哥,这是蝴蝶效应,你懂吗?” 好吧,马腹不会懂什么蝴蝶效应,其实子苏自己也怕的要命,但是她又知道这件事自己必须不能逃避,马腹为自己犯下的错,就该自己来担。 那熊孩子做事就凭着本能,本能知道子苏是他的主人,本能觉得自己该对子苏好,本能觉得自己做的一点错误都没有。 封魔池边缘,孔瑄面沉似水看着不断翻涌的沼泽。 琅夜从另一头过来,没等走进就大声喊:“孔瑄,四角的佛偈全给毁了,是人为造成的,有人想我们死。” 孔瑄不说话,但是琅夜看到他脸上有一丝笑意,在这深渊黑暗中像烟花一样灿烂明亮。 琅夜暴躁的抓着头发,妈蛋这是没吃药儿就跑出来了,这种疯了的节奏真是吓死狼! 吓死一头狼又来了一只虎,破军的银发猎猎飞舞,“明王,那女人和马腹跑了,妈的,就知道他们不是好东西,早该杀了。” 远处闷雷滚滚,黑水泥泽翻涌喧嚣,本来就不清明的魔界更陷入到一片混沌中。 孔瑄静静看着,似乎在欣赏什么美丽的风景。 他身旁的一狼一虎可急坏了,破军双眼通红急的直跺脚:“明王,你倒是说句话呀。” 孔瑄淡淡道:“你们急什么,大不了恶鬼混沌吞没天地,到时候自有人出面。” 琅夜一把揪住孔瑄的衣领:“到时候就晚了,我们骨头都剩不下了,老子还想成亲生儿子,你他妈的快想想办法呀。” “办法,你有吗?我没有。”孔瑄反问,语气有些讥讽的味道。 琅夜和破军的心拔凉拔凉,没办法你那么淡定干嘛,这不坑人吗? “我有办法。”梨迦婉转的声音在狂风浓云之中也不掩明媚。 破军和琅夜都看着她,等着她的办法。 她似乎故意吊人胃口,走到孔瑄面前,柔声说:“瑄哥哥,他们想害你,我偏不让他们如愿。” 孔瑄眼睛闪过一道深邃难辨其意的光芒“是吗?那你对这无间魔界可是大恩人。” 梨伽秀眉一挑,眼中闪烁戾色:“很简单,用那个巫女的血便可把这大荒魔泽重新封印。” “嗷?”孔瑄的眼眸星波浩渺,他认真的看着梨伽“这魔界里的事情我一个魔界之主竟然不如天女熟悉,唉,这个魔王不当也罢。” 梨伽一愣遂笑道:“瑄哥哥想必早就知道了,只是不说出来罢了。现在只需要把那个巫女抓回来,一切劫难便消弭无形,只是眼下要谁去捉人?” 破军忙说:“我去。” “站住。”孔瑄把破军喊住。 “明王,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孔瑄眼睛看着远处:“你不用去,人已经来了。” 果然,远处一个少年背着一个女人而来,孔瑄眯眼看着,虽然是不动声色的优雅雍容,却浑身涌动着一种想杀人的暴力。 琅夜一见这架势心说要坏菜,这个傻女人自己送上门儿来可不是找死吗? 梨伽笑道:“这可是极好的,倒省了不少麻烦。” 子苏从马腹背上下来,马腹拉着她的衣襟摇摇头,她安抚的拍拍他的肩,两个人特别有默契,孔瑄看着,脸上又难看了三分。 子苏也不废话,开口就说:“孔瑄,这佛偈是我毁的。” 马腹没有料到子苏竟然第一句就说这个,他的脸上出现一种诡异的抖动:“是我,是我毁的,你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孔瑄哼了一声:“你们谁毁的都是一样,反正都是死。” 子苏自从见识到梨伽的哼哼之后就特讨厌这种非人类的声音,妈蛋有话说话,哼个毛呀。 “我死了这里就能恢复原样吗?孔瑄,我是来赌窟窿的不是来挖窟窿的,你让你的人离我远点,这里我负责给你封印。”子苏迎风而立,说话间甚是傲气。 梨伽哈哈大笑:“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根本不用那么费劲,杀了你扔下去效果也是一样的。” 子苏也不看她只看着孔瑄,她等着孔瑄给她答案。 风撩起孔瑄的刘海,露出那一只眼睛,那只碧色眼眸竟然一直缠绕红丝,子苏一时忘情,问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孔瑄下意识伸手挡了挡,马上又觉得不妥,便伸手揽住梨伽的腰肢:“美女在侧夜夜笙歌,自然是睡不好的。” 子苏一撇嘴:“说那么好听干嘛,不就是纵欲过度吗?” 忽然远处就是一声霹雳,琅夜差点跳起来:“我说二位,用不用我给你们支个摊子弄着风炉沏壶茶慢慢儿聊?你们叙旧还真会挑时候?” “不用。”子苏和孔瑄异口同声说道,说完了都不禁对望彼此一眼。 子苏看看天说:“孔瑄,不能再耽误了,你杀我也好,用我也罢,给个痛快话儿。” “杀你?我怎么舍得?留着你还有更大的乐趣。可是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对于孔瑄的疑问,子苏还真是答不出来,但是她心中隐隐感觉自己一定可以做到,感觉中这种事情自己可不止做过一次。 “你不用管我怎么做,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了。”子苏说完静静凝视着孔瑄,她觉得让孔瑄答应她去做和她去做的困难是半对半。 梨伽道:“瑄哥哥,你不能答应她,这个女人心怀不轨,你不要中了她的计。” 子苏觉得让她碰上这种公主病的女人简直烦,忽然一个大胆的设想在脑内一闪而过,小子苏在心里狞笑,乖乖,老子要反击! 子苏正色道:“孔瑄,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一定要去做,因为这关系的不禁是魔界,还有你们上头的人间,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要再次封印需要天女的帮忙。” “为什么要我帮?”梨伽果然寸步不让。 “那为什么杀了我就能封印?”子苏寸土必争。 “因为你是巫女。” “那因为你是天女。” 琅夜旁边拿个小刀儿修起指甲,边修还边和破军说:“看见没,女人就是不讲理,小猫咪,找老婆的时候千万长起眼睛,可别找个母老虎。” 破军冷哼一声:“我决定要到你们狼族找老婆,找头母狼总行吧?” 琅夜:“不行,要是生出一个狼头虎身的那可怎么得了,你这个想法必须扼杀在萌芽状态。” 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扮嘴,那边儿孔瑄已经点头:“好,答应你。” 梨伽一听就恼了:“瑄哥哥,你怎么能听她的,她要是想害我怎么办?” 孔瑄道:“你堂堂一个天女难道还把她一个凡人放在眼里?更何况这次可是你这个新主人为魔界做贡献的时候,梨伽,有困难吗?” 梨伽只得摇摇头,然后问子苏:“你要我做什么?” 子苏眯着眼看着偌大的泥泽里四根快要倾倒的柱子,封印佛偈就是贴在上面,子苏说:“我只是一个凡人到不了那儿,还请天女把我背过去。” 梨伽一听肺都气炸了:“唐子苏你大胆,我堂堂天女你竟然敢让我当坐骑?” 子苏很无辜:“我也不敢呀,可是我上不去,人家董存瑞可以炸碉堡,黄继光能去堵抢眼,你就是背我过去又有什么,我还嫌你赚我便宜呢。” 孔瑄嘴角上扬,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他的小呆瓜的神语了,果然还是那么听不懂。 破军道:“我来吧,泥泽里面很危险。” 子苏道:“虎王,第一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不方便,第二你是妖,你去了他们感觉到你的气息会出来的更快,这里只有我和天女不是妖。” 这么强悍的理由谁也无法再质疑,梨伽脸色铁青看子苏的眼神儿淬火带钩,恨不能剜下子苏二两肉来。 孔瑄拍拍梨伽的肩膀:“梨伽,好好干,我看好你哟!” 不远处的啸声越来越厉害,伴随着凄厉的吼声,一只只手从地上伸出来,就像演唱会现场一样,给个荧光棒就能挥舞了。 琅夜一拍大腿:“二位姑奶奶还等什么,走着!” 梨伽骑虎难下只能让子苏骑着然后排空驭气飞到泥泽正中的一棵大柱子前。 一直为零存在感的马腹在梨伽背着子苏离开地面的一瞬,也跟着飞过去。 子苏大喊:“马腹回去,底下的东西闻到你的气味儿会更狂。” 马腹不走,他紧紧盯着子苏,生怕她下一瞬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岸上的孔瑄对破军和琅夜摆摆头,一狼一虎同时飞上天空,一人架着马腹一只胳膊给弄岸上来。 马腹闷声挣扎,孔瑄的手轻轻压在他背上,却像压了一座山,任凭怎么挣扎也抬不起腰身。 琅夜拍拍马腹的头:“小美人儿,你就老实呆着吧,没你什么事儿。” 马腹粗声道:“你们一群大男人却让两个女人去冒险,不要脸。” 孔瑄松开手,道:“谁说女人就比不了男人,造你的可是女娲。” 梨伽背着子苏绕着柱子转了一圈儿,她看着底下热闹的像过年,真想把子苏也扔下去热闹一把。 子苏专心打量柱子,它是用千年玄铁所造通体黝黑,上面雕刻着复杂的凤羽图案,在柱子的正中,贴着印着佛偈的帖子。那帖子此时晦暗无光,被狂风吹得平平飘起,挣得啪啪直响,眼看着就要离开柱子。 熟悉的感觉从心里像潮水一样涌出来,子苏几乎看以看见几百年她曾经飘着半空中在每个柱子上咬破中指以血封印万魔。就像与生俱来的,子苏也也咬破手指用自己的血划下连自己都不认识的经文----唵么庾啰讫兰帝娑诃。 随着咒语一字字像鏖刻在铁柱上,那柱子四周就好像拉下无数条细细的银线,迅速侵入到泥泽里,细细密密好似把这里捆住。 孔瑄和破军都愣了,好一会儿他们回过神来才发现孔瑄目不转睛的看着子苏,眼神迷茫又温柔。 封完一柱,开演唱会的手放下了,封完第二柱,雷声渐歇浓云渐消,封完第三柱第四柱魔界恢复安静,子苏累瘫在梨伽背上。 马腹飞身过去,简直是从梨伽背上抢过子苏,他抱着她,轻轻摇晃:“主人,你没事吧?” 子苏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脸色白的透明,连嘴唇的颜色都是淡色,她嘴唇动了动,眼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孔瑄分开人群上前握住子苏的手然后深情的说:“子苏,你受苦了。”那怎么可能呢,事实是孔瑄冷冷哼一声(又是哼,神烦):“不要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等你好了还是要受罚的。” 孔瑄话虽说的狠,但是没有一点威胁性,以至于马腹连摆他都没吊他就抱着人走了,琅夜在后头直追:“喂,小美人儿,说你呢,你要带她去哪里,却回去。” 孔瑄忽然追过去,伸手道:“给我吧,我带她去休息。” 马腹警惕的看着孔瑄,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变脸变得这么快,他倒退两步护住子苏“不给。” 琅夜在后面直捅他腰:“快点给他,否则你又断胳膊断腿儿。” “那也不给。”马腹态度很坚决。 孔瑄忽然欺身如电劈手夺过子苏,然后扔了一句:“你料理他。”人就飘走了,留下琅夜和马腹两看相厌。 梨伽从泥泽中上来就没有人看她一眼,她反而一下子成了最没有存在感的人,她气的跺脚,飞身追赶孔瑄。 孔瑄把人放在chuang上,低头亲了亲子苏长长的睫毛,轻声叫“小呆瓜。” 子苏此时并没有昏睡过去,她只是太累了,累的睁不开眼皮,她听见孔瑄叫她小呆瓜,早已空落落的心又像给剜了一刀,眼眸愈发闭的紧了。 她又听到梨伽的声音,似乎很生气,过了一会她听到孔瑄说:“天女还没过门就吃醋吗,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寻常,更何况在我们凤族。” 孔瑄,你想的真美,是不是每和一个女人xxoo完,你都觉得自己萌萌哒,不要脸,根本不能忍! 梨伽窜着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进门她就觉得不对,浑身的汗毛倒竖起来,她冲着黑暗喊:“是你吗?你来了?” 黑暗中缓缓出现一个人的轮廓,却是黑衣黑帽兜,他的声音在在黑暗里听起来有奇怪的金属摩擦的感觉,让人的肌肉发酸,头皮发麻。“连个凡人你都对付不了,还好意思活着?” ---------------------------------------------------------------------- 子苏在那日醒了后还是搬回自己厨房旁边的小房间里,用她的话说,孔瑄的chuang太脏。孔瑄没有阻拦,只是跟着来看了看,又吩咐人给添了被褥等,还让黑熊精胖厨娘照顾子苏。 胖厨娘没想到明王会和自己说话,激动的浑身肥肉打颤,再三保证一定好好照顾子苏姑娘。孔瑄让她下去,然后对子苏说:“这里也不错,离着厨房近,晚上可不准起来偷吃。” 偷吃你大爷,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吗,不要以为这样我们就可以熟了,还是请收起你自来熟的嘴脸给我立刻马上消失。 孔瑄走了,临走拍拍她的脸,叫小呆瓜。 现在听他这么叫,不知道讽刺的意味大些还是心酸的感觉多些。 晚饭后,胖厨娘端来一碗汤给子苏,“子苏姑娘,快喝快喝,这是用吉祥果熬的汤,对宝宝好,快趁热喝。” “吉祥果?那是什么?” 胖厨娘把自己庞大的身子塞在椅子里:“这个吉祥果可是大有来历的,传说它是长在昆仑之巅,一千年开花一千年结果,普通人吃下去强身健体延年益寿,若是孕妇吃下去,就能安神养胎,增强体质,而且对孩子的骨头好,特别稀罕,明王特地吩咐炖给你喝的。” 大娘你确定说的不是人参果吗,可是果子不该是生吃吗为什么要熬汤,不过听说对孩子好,她还是把碗端起来到唇边。 作者有话说:昨天出了点小状况,谢谢群里的妹子们鼓励,爱你们。 第九十三章 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 大娘你确定说的不是人参果吗,可是果子不该是生吃吗为什么要熬汤?不过听说对孩子好,子苏还是把碗端起来到唇边。 刺鼻的气味儿直冲鼻子,子苏胃里一阵阵翻腾,她捏着鼻子把碗拿远些“大娘,这里面放了什么,好难闻。” 胖厨娘把碗接过来,闻了闻,说:“我就是放了一些调味用的香叶子,你们人不都是这么干吗?” “你放了多少?”子苏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胖厨娘拜拜手指:“不多,鼠尾草,薄荷草,莳萝草,花椒叶…….” 子苏更想吐了,大娘你确定是在熬汤儿不是在熬毒药吗?这样中西合璧五毒俱全你还是自己喝吧! 子苏呵呵笑着:“大娘,还是你喝吧,你看你年龄大了,指不定有什么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快喝了补补。” 胖厨娘道:“那怎么行,这可是明王特别吩咐给你做的,我可不敢。” “没事儿,我不说他们谁也不知道,你说这吉祥果多珍贵呀,我一个凡人喝了也是浪费,你喝了指不定功力大增提高修为呢,还指不定一下子就年轻几百岁,又美容又减肥,想想就不能再棒,快喝吧!” 胖厨娘让子苏说的蛋蛋心动,最后在子苏的殷殷期望下,端起碗来咕咚咕咚喝下去,子苏松了一口气,黑熊大娘好样的,果然吃嘛嘛香呀! 子苏收拾了几件替换的衣服对胖厨娘说:“大娘,我屋里好像有只老鼠,经常出来咯吱咯吱咬桌子腿儿,我去洗个澡,你帮我把它赶出去吧。” 胖厨娘连忙点头,“子苏姑娘,你放心,被说是一只老鼠就是一窝老鼠我也能把它们捏出肠子来,还有,你别叫俺大娘,俺才五百岁,小着来,俺有名儿,俺叫翠花儿。” 子苏对她眨眨眼睛:“好嘞,翠花,上酸菜!” 子苏走了后翠花在屋里拿着扫把到处捅老鼠,老鼠毛儿没找到反而翻出一堆胭脂水粉和首饰绢花。 她肥厚的大掌把小小的胭脂盒子拈在手心里,忽然就萌生了一个很有高度的想法,她坐在镜子前描眉敷粉,两个腮帮子上一边儿一大坨儿胭脂。她对着镜子咧着血红的大嘴抛媚眼儿,忽然分外的想念她家的熊大。 她和熊大本来生活在美丽的人间丛林里,有一天熊大的弟弟熊二找来了,喝醉了嫌它哥哥没出息,熊二在牛魔王手下混的不错,熊大一受刺激就跟着熊二去了火焰山,这翠花儿呀,就整天在家独守空房。怨妇思夫,邪火越烧越旺,翠花浑身燥热,没摸胭脂的地方比抹了的还红,她扭着肥硕的腰,哼哼唧唧解了腰带脱了衣服,那一身熊肉儿,咳咳,无法直视。 可还是热,不仅热,还空虚,眼前的帅哥儿走马灯似得一个个闪过,美的没天理的明王,帅的掉渣渣的狼王,酷的亮瞎眼的虎王,还有还有,苍白如血一点朱砂的小哥马腹,都好喜欢,好想带回家嗯嗯嗯。 等等,这是个神马情况,为什么*一圈儿男人唯独没有她家的熊大?这是要出墙的节奏呀,难道真的在一起的时间长了干那个就像交公粮?真的真的不能再爱了!! 翠花正在水深火热中和自己挣扎,门吱呀一声,马腹小帅哥推门而入,看到胸前飘着两个布口袋的大妈第一次大惊失色,他结结巴巴说:“对,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翠花完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她只看到小帅哥脸雪白雪白的,眼睛透亮透亮的,朱砂痣鲜红鲜红的,她高叫一声:“帅哥,救我。”就把马腹扑到在地。 马腹后脑勺子接受大地的亲吻,激动的眼前直冒小星星,身上山一样壮硕的身躯严丝合缝的压着他,让他又想吐又想杀人。 身下人过低的体温让翠花觉得很舒服,她柱子一样的大腿分开跨在马腹腰间,浑身上下燃烧起一团火,此时,她多么想高歌一曲:“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儿,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 马腹小哥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他咬牙推身上的女人,可翠花已经被火烧着了,她眼里脑子里心里全是马腹的帅儿样,今儿个不把人裤子扒下来连皮带骨吞下去她就对不起自己身上的这张熊皮。 马腹小哥屋里正进行着一场惨烈的裤子保卫战,门外破军和琅夜撞一起。 琅夜见了破军吃了一惊:“你怎么会来?” 破军哼一声:“那你来干什么?” 琅夜扬扬手里端的葡萄:“给子苏送水果,西域来的,稀罕。” 破军似笑非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孩子的爹。” 琅夜抬脚就踢破军屁股上:“闭嘴,这种话怎么可以胡说。” 破军回敬琅夜一脚,伸手捏了个葡萄扔嘴里:“你激动个屁,孔瑄不承认总有个人或者妖是孩子的爹,难道不是你?” “滚,小猫咪,再胡说八道小心我阉了你。不过我好奇你为什么来,难道也想插一杠子?” 琅夜眯着眼,嘴快贴在破军耳朵上,笑得一脸无良大叔像。 破军抬脚踹开门:“我来看好戏。” 果然是好戏,琅夜和破军相互看了一眼,活了几千年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好看的戏。 一个脸上擦着红红白白插着花的熊正跨坐在白希少年的腰腹上扯裤子,马腹从来没那么狼狈过,一手拽着破破烂烂的裤腰,一手推着黑熊胸前的大口袋,再也不是刚开始穿不穿衣服都无所谓的小怪物了。 琅夜狼眼明亮,他捅捅破军的腰:“这就是你要看的好戏?什么时候这么重口了?” 破军虎瞳圆睁有些摸不清现在的状况,他看看琅夜皱起眉。 马腹看到他们,小脸皮儿都红的滴血,他大喊:“快把她弄开,这个女人疯了。” 琅夜响亮的打个呼哨,“不错,小怪物,继续整着,这个黑熊虽然黑点胖点老点,但好歹对你一腔热情,你不要辜负她。要不要我去给你们铺条被子?” 琅夜一说话翠花自然被他的声音吸引,马腹乘机一屈腿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她吃痛从马腹身上滚下来,马腹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此时翠花双眼呆滞,她凭本能最抓琅夜的腿,琅夜只哈哈笑着看马腹的笑话,没成想给翠花一勾,竟然接替马腹倒在个刚才的位置上。 翠花嗷嗷叫着对琅夜连撕带扯,长长的爪子像小刀儿抓到琅夜的脖子和胸膛上,留下一道道血臊子。 琅夜这次知道这头熊到底有多重,他给压的翻白眼儿,一个劲儿狼嚎:“快,小猫咪,小怪兽,拉老子一把。” 破军乐死了,他抚掌大笑:“琅夜呀,这戏就你亲自上阵演的才好看。” “槽,你演更好看。”琅夜挣不脱翠花,却伸手扳住破军的腿,把破军给搂过来,破军只顾着笑琅夜,没想到自己也中了招,他这下子正好趴在翠花身上,一虎一熊一狼成了夹心三明治。 一时场面有些混乱,琅夜和破军不但不急着起来,反而拿着翠花较劲,可怜的翠花,肚子里的火把心肝脾胃肺都烧糊了,还被两个货当成熊肉沙包推过来打过去,直打的眼花耳聋冒金花。 马腹双手提着裤子,一开始闹不明白这是干啥,后来渐渐看出了门道儿,他就靠窗站着看戏。 所以说后来的诗歌写的对,“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黑狼想看小怪兽的戏,看戏的老虎在看狼,最后反被小怪兽看了他们的戏,报应分分钟就来了。 孔瑄和梨伽朝这边儿走着,隐隐听见了动静,他蹙眉问:“什么声音?” 梨伽脸和心都笑的甜蜜蜜,不过那坚决的是朝着两个方向:“也不知子苏姑娘在干什么?瑄哥哥,我想通了,如果你喜欢她我是不介意你把她留在身边的,我会和她和睦相处,共同服侍你。” 孔瑄扬眉一笑:“梨伽真是大度,不过你放心,她就算在我身边也是个奴隶,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 “瞧你说的,反正我不管你拿她当什么,心里必须要有我。”梨伽停下来嘟着小嘴儿伸手揽住孔瑄的腰,一脸的天真无耻。 孔瑄捏捏她的鼻子:“我可从不把你放在心里,我把你放在----这里。”孔瑄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腹下。 梨伽像被炮烙般撒手,然后没有骨头一样贴着孔瑄,纷嫩的小拳头轻轻捶着孔瑄的胸膛:“瑄哥哥最讨厌了,人家不理你了。” 孔瑄顺势在她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把:“走,前面看看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谁都看不见对方的脸,此时的梨伽一脸算计,笑的狰狞阴险,孔瑄脸罩寒霜,仿佛从大雪山里刚钻出来。 走到门口,里面的声音越发嘈杂,梨伽不解的回头看孔瑄,孔瑄冷下脸:“进去看看。” 琅夜一见孔瑄,笑的一脸猥亵:“孔瑄,快来,小猫咪要玩捆绑。” 破军正在系裤腰带,他虎吼一声:“滚,黑狗。” 孔瑄上下打量着屋里三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吸了一口冷气:“你们三个?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琅夜:。。。。。。。 破军:。。。。。。。 马腹:。。。。。。。 “呜呜,呜呜呜。”黑熊翠花总被堵着的嘴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孔瑄低头,才发现那么震撼的有冲击力的目标自己竟然没看见,他问:“难道不是你们仨,而是你们仨上她?” 子苏顶着湿漉漉的长发推门而入,她看着眼前的凌乱架势大吃一惊:“你们这是要群p?” 尼玛,果然是妥妥一家人,思想竟然和孔瑄一样不纯洁,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在一片七嘴八舌的吵闹声中,孔瑄一掌拍碎了一张桌子他们才静下来,孔瑄boss气场很足,冷冷说:“都给我滚!” 转眼间,现场清的干干净净,提着裤子的人连个裤绳都没有留下,屋里只剩下孔瑄和梨伽。 “梨伽,你先回去。” 梨伽此时脸色和难看,她甚至有些压不住心里的火气,孔瑄一句话她扭头就走了出去。 僻静处她一掌击在假山上,怎么会这样,竟然又让那践人逃过一劫。 外面三个半果的男人不知道怎么处理翠花这个烫手的山芋,翠花已经给他们折腾的只剩下半口气,心里的火却还没有纾解出来,哀哀的叫着很可怜人。 破军说:“看来她是被下药了,得给她去去火。” 琅夜斜着眼睛看破军:“要不小猫咪牺牲一下让她爽一爽?” 破军说:“为什么不是你,你们都是一个色儿的,肯定般配。” 琅夜:你。。。。。。 忽然两个人一齐把目光对准了马腹,马腹吓得脸都黄了,顿时他力拔大山,伸手就提着翠花扔到了水井里,砰,巨大的水花溅了他一脸。 琅夜和破军对视三秒钟:“这么简单又直接的方法我们怎么会想不到?” 马腹:嘿嘿嘿!!! 琅夜忽然大叫:“那口井?是我们喝水的吗?” 破军摸着胸口说:“好像是的。” 槽,从此连水都要戒了,狼生虎生可惨可惨了! 屋里孔瑄伸手把子苏拽怀里,接过她手里的布巾给她擦头发。子苏偏过身子挣扎,孔瑄把她的腿夹在自己的大腿中间,轻声说:“别动。” 子苏眼窝儿一热,泪水就下来了。 孔瑄低头用唇给她吮去泪水,“小呆瓜,哭什么。” 千言万语涌在心口就成了帝都的二环儿,堵得水泄不通,梗了老半天还是孔瑄轻轻叹息一声:“你不用说,我都明白。” 你明白?你明白什么?你明白孩子是你的可是你还是豆腐渣一样的对我? 孔瑄不说他明白什么,却说:“我要和梨伽成亲了。” 成亲?明王和天女,高富帅和白富美,多么碉堡的搭配,恭喜呀! 孔瑄不看子苏的眼睛继续说:“你只要想留在我身边,我不会在乎孩子是谁的,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只是梨伽是明王妃,你是侧室。” 什么叫侧室?是住在你们边儿上的屋子,听着你们的墙根儿,捡她剩下的残羹冷饭的侧室吗?孔瑄,我好歹是生活在一夫一妻的法制国家,你们这些龌龊野蛮的路子我看不起。心到痛处脑子里竟然是一片无悲无喜的混沌,而后却有破釜沉舟的轻松,子苏展颜一笑,眉目生动,整个人像花开荼蘼的艳丽,可眼神却是歌尽春去的清绝苍凉。 子苏的声音很空洞:“不了,这样的厚爱我消受不起,明王你放我走吧,我祝福你们万年好和,百子千孙。” “子苏。”孔瑄握着她的肩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根本就不喜欢梨伽,但是魔界荒废了这么多年,元气大伤,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想得到日月星光就要和天庭讲和,和梨伽的亲事只是讲和的条件,我都不介意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就不能退一步吗?” 子苏果真退后一步,她觉得胸口空荡荡的,却一点也不疼,可能这颗心随着他出口的那些话就死了吧!“我介意,我介意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的父亲是马腹,请明王高抬贵手放我们一家三口走吧!” 孔瑄举手想打她,她仰起尖尖的下巴,一张脸苍白的透明,她的嘴角却凝着笑意,更像是一种不容冒犯的孤高和傲气。 孔瑄把手使劲儿攥起来:“你一辈子休想从离开我,我不准。” “那么死呢,生死你明王也能控制吗?”子苏咄咄逼人,孔瑄觉得自己已经被她逼入死角。“你的生死掌握在我手里。” “是吗?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的眼睛,孔瑄看着我说。”孔瑄还是不看子苏,他推开她,几乎逃一般的离开了屋子,子苏看着他远处,一屁股坐在地上。 三日后,孔瑄大婚。 整个魔界焕然一新,虽然黑暗,但是到处都有明珠水晶烁烁发光,礼堂外面的红毯长的似乎铺到了天边,接上了太阳。 礼堂里已经宾客满堂,二界来了不少人道贺,孔瑄站在人群中,一身大红色,那样世俗的颜色给他穿起来就是绝艳。 宾客们眼睛全落在他身上,看不看的到新娘反而不重要了,这样的明王,不是想看就能看到的,必须够本! 孔瑄家里并没有人到场,只是派人送来了贺礼,他父亲凤凰早就涅槃几次,父子感情淡的几乎无存。他兄弟现在人界,他成亲的事情也没有告诉他,总归个人过个人的日子,说什么呢。 琅夜偷空溜到孔瑄身边儿,他避开宾客小声儿说:“你这是要玩儿真格的?” 孔瑄一面朝着宾客拱手一面低声说:“你现在说已经晚了,还有意思吗?” “我和你说,子苏一天都没有出房门也没有吃过饭了。” “那是不饿,她早晚要适应。” 孔瑄扔下一句话,又回到人群里。 忽然间鼓乐齐鸣花瓣漫天。 天边铺展下红花覆盖的毯子,四匹白色的神马拉着豪华的马车驶来。 孔瑄笑了笑,飞身直上天空迎了过去。 不等马车落地,孔瑄便将人抱出来,等两个人红云一般落在宾客面前,大家都鼓起掌来。 梨伽大红罗裙和霞帔,头上的凤冠闪闪摇晃。 她隔着凤冠上的珠帘和孔深情对望,在场的不管是怀着什么目的或者多不看好这场婚姻的人对着这样的场景都露出了微笑。 唯独子苏。 她隔着一层层人墙看着他们,他们此时双手交握,执子之手。 耳朵像耳鸣般轰隆隆响成一片,子苏木然的看着他们交拜。 第三次他们没有拜下去,只见梨伽对孔瑄说:“瑄哥哥,今ri你我成为夫妻,你是不是该送我点礼物?” 孔瑄哈哈大笑:“梨伽,我和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你还要什么?” “我要----”梨伽在人群中审视一圈儿“我要这个女人的命。” 梨伽抬头,即使隔着珠帘,也知道此时她的表情必然不会羞娇,她的手指指着人群中子苏的方向,要人命的话说的像要一颗糖。 孔瑄眯着凤眼,一派雍容清华:“可是你那天不是说放过她能容得下她吗?为什么出尔反尔?” 梨伽抬头对他微微一笑:“因为我讨厌她,我不喜欢她,她差点毁了魔界,这样的女人留在你身边我不放心,瑄哥哥,你觉得我的理由够充分吗?” 孔瑄点头,“足够了,好,那我就杀了她。” 此话一出,子苏险些摔倒在地上,一双有力的手扶住她,对她摇摇头。 “那个女人在那里,你快去杀。”梨伽手指着子苏,引得所有人都来看她。 刚才还有人在猜测梨伽的醋吃的也太厉害,可是看到子苏之后,不好人已经明白梨伽要杀她的原因---长得那么像丈夫的前*,难道不该死吗? 孔瑄微微皱眉,他对梨伽说:“今天你确定要见血吗?” 梨伽笑道:“既然嫁衣都是红的,为什么就不能见血?” 孔瑄再不多话,他朝着这里一步步走过来,人们纷纷向两边褪去,给他和子苏留出了专用通道。 隔着还有段距离,子苏问:“你要杀我。” 孔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子苏也点点头,“那你来吧,我会到地府里恨你。” 马腹挡在子苏面前,满脸煞气。 孔瑄说:“你既然一也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话刚说完,孔瑄出招快如闪电,抓眼五根手指就插到了马腹的肚子里。马腹的瞳孔收缩,眼睁睁看着那白玉一样的手从自己身体里抽出来。 “马腹。”子苏高叫一声,扑在马腹身上,马腹捂着伤口嘴角溢血:“主人,我的名字叫蔓渠。” 只说完这一句话,马腹头一歪,靠在子苏身上就闭上了眼睛,转眼间,怀里的少年就变成了一个虎身人面的怪物。 “不。”子苏凄厉的尖叫,她站起来,一身长裙却被马腹渗出的血染透,*的沉重,她心里最后的一点情谊随着马苏的死消逝。 她一步一步走进孔瑄:“为什么,你要杀我杀就是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 孔瑄冷笑:“我也就想杀他,现在轮到你了!” 作者有话说:“今天我有是顶着锅上来的。 第九十四章 你算哪个粪坑里的大粪浇出的葱? 她一步一步走近孔瑄:“为什么,你要杀我杀就是了,为什么要伤害无辜。” 孔瑄冷笑:“我早就想杀他,现在轮到你了!” 子苏用手指将纷飞的长发别到耳朵后面,她忽然就笑了,笑容很柔软,连眼神也分外的媚人,她看着孔瑄的眼睛说:“你杀吧,我死了你就永远见不到你的光目了。” 孔瑄眼中闪过迟疑,好像子苏的话真的让他有了顾忌。 梨迦高喊:“瑄哥哥,你还等什么,满座的宾客就等着你开席,你可不要误了大事。” 这话说的,就好像子苏是他们的祭品一头猪,就等着她抛头颅洒热血他们才能入洞房大战三百回合。 孔瑄的手指上还滴着马腹的血,他对子苏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看到她。” 子苏心头一凉,这最后一招竟然押错了? 孔瑄一掌轻飘飘的拍下来,子苏只看了巨大的光波袭来,她胸口一痛,一口鲜血猛然喷出,重重的摔在地上。 子苏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团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她觉得只要闭上眼睛,不管是身上的还是心上的痛都可以完结。 微微睁开眼,却看到躺在身边的马腹,他琥珀色的瞳仁中只剩下一条细线,身子却还在微微抽搐。 子苏忽然睁开了眼睛,她还不能死,这样简单粗暴的死了不过将他们的嫁衣染得更红,她还有孩子,还有马腹,她要活下去。 孔瑄慢慢的一步步走过来,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他的脚面上,人们的心跳几乎和他的脚步统一成一个频率。 被逼到死角的子苏就像一头困兽,她额上冷汗滚滚,那些天生的刻在骨子里的东西忽然全被激发出来,它们像喷泉一样冲击着灵魂深处的记忆,淬炼着她的身体,力量似乎一下子就充满了全身。 子苏左掌握起,然后又松开,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推出一个金色光波,那光波像一朵巨大的莲花盛放把孔瑄一下子罩住,子苏乘机抓起马腹,光芒一闪,便消失不见。 孔瑄似乎是傻了,他呆在光波里一动不动,直到梨迦指骨生出冰锥破开光波,踱着脚喊:“瑄哥哥,你怎么让她跑了?” 孔瑄此时方回过神来,他双手一挥,立即从手上生出长长的绿色藤蔓,循着子苏消失的方向疯狂而去。 眼下的变化太快,看客们一片哗然。本来这些人也不是真心来贺喜,他们哪个不曾吃过孔瑄的亏,此时巨大的八卦让他们血脉沸腾,虽然上面儿已经发话要和孔瑄讲和,但是他们自家乌龙岂不是更大快人心! 孔瑄的藤蔓忽然剧烈的抖起来,似乎是捆住了什么东西,他用力一拉,藤蔓绷得笔直,上面的叶子簌簌抖动。 琅夜忽然冲出来,他也不知拔了哪个神仙的刀,手起刀落,藤蔓立即折断,青绿的梗子里沁出汁水来。 孔瑄收手,没等他说话,梨迦倒是先发问:“琅夜你干什么,想造反吗?” 琅夜正眼都不看她,他只看着孔瑄说:“孔瑄,做兄弟的不想你后悔。” 孔瑄冷冷哂笑:“琅夜,是兄弟就该帮我杀了她,她是光目。” “那更不该杀,你不能为了天女就泯灭良心,孔瑄,放了她。” 梨迦忽然咯咯一笑,插嘴道:“怎么,狼王也动了心?莫非她肚子里的孩子和狼王也有关系?” “你放屁。”琅夜怒吼一声,一巴掌扇在梨迦的脸上,同时把她的凤冠给打落在地上。 梨迦浑身发抖,她转身扑到孔瑄怀里,哭的昏天暗地。 孔瑄拍着她的背轻声哄着:“不哭,我给你出气。” 孔瑄对琅夜说:“道歉,你现在道歉还来得及。” 琅夜舌尖舔了舔手里的刀,“道歉,孔瑄,不过是关了你三百年就迫不及待的给天庭当狗了,我他妈的看不起你。” 破军也围上来,他推推琅夜:“琅夜,快道歉呀,好汉不吃眼前亏。” 琅夜脖子一梗:“想让我低头,除非我死,今天,我就杀了这个女人,看你怎么讨好这群狗神仙。” “混蛋。”孔瑄一脚扫到琅夜腿弯,他双腿一软几乎跪在地上,可就是离地有那么几寸,他生生撑住身体,一脸的桀骜:“孔瑄,我他妈的看不起你,是不是南天门还缺条看门狗,等着你去呀。” 孔瑄的眸子更加寒冷,简直就像淬火的剑锋,他伸手抓着琅夜脖子,慢慢收紧手指。 孔瑄咬着牙说:“再给你次机会,道歉。” 琅夜瞪大眼睛看着他,瞳仁漆黑,一副你掐死我我也不会认错妥协的架势。 孔瑄的手冰冷死死的掐着他的气管,狰狞一笑“你以为我不敢吗?” 琅夜根本就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的光明被一点点抽走,整个人陷入到混沌的黑暗中。 “明王,求你放了他,我们是兄弟呀。”破军一声大喊,跪在孔瑄脚下抓着他的手腕 孔瑄松开手,一巴掌重重打在琅夜脸上,他冷冷对琅夜道:“这一巴掌是我替梨迦打的,现在你就给我滚。” 琅夜此时的脑子就像一座活火山,滚烫的岩浆想喷出来把孔瑄烧死,他挥刀割下自己衣服的前襟,怒声道:“孔瑄,今天我割袍断义,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孔瑄狂笑,长长的头发无风自舞:“滚,马上给我滚,在我出手杀了你之前,给我出魔界。” 破军夹在中间也不知道该劝谁的好,其实他谁都劝说不了,眼睁睁的看着琅夜扔下刀御风而去。 好端端的一场婚礼瞬间就黄了! 孔瑄脸色铁青,他扫视了众人一眼,那些贺客给他这么一看都低下头找脚底下的蚂蚁。 孔瑄高声道:“诸位对不住了,今天本尊无法完成天女的心愿,这个婚礼也就没法继续下去了,你们吃完喝完就自便吧,本尊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众宾客心里一片骂娘声,但是面儿上却哼哼哈哈一个劲儿说好,云上散人摸着白胡子说:“没事了,明王放心,下一次就有经验了。”赤脚大仙拍着肚子也呵呵:“就是,熟能生巧,熟能生巧。” 天女简直槽了,这帮子糊涂蛋唯恐天下不乱么,姑奶奶一一给你们记下,以后要你们好看。 梨伽追着孔瑄到房里,房里红烛高燃,到处喜气洋洋,只是这新郎新娘却不是来洞房。 梨伽小跑几步:“瑄哥哥,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就不成亲了,当着这么多人你让我面子往哪儿搁?” 孔瑄回头一笑:“天女这是哪里的话,反正今天的这场婚礼也没有人重视,你看看这些宾客,不过是些没有品级的散仙,你觉得你这个干女儿在天帝那里还有面子?” 梨伽强压住火气道:“瑄哥哥,你也怪不得我父王,毕竟三百年前大家还是敌人,托塔李天王二郎神杨戬这些人可是极力反对你到天庭述职的。” 孔瑄长叹一声:“算了,也许就是像琅夜说的那样,我去了就当你们天庭的看门狗。” “瑄哥哥,你相信我,绝对不会那样,以你的能力品级绝对不会低于杨戬。” “他?”孔瑄冷哼一声,“就是给我提鞋我还嫌不配呢。梨伽,这偌大的天界我佩服的人就一个。” “谁?” 孔瑄淡淡扫了梨伽一眼:“你,天女梨伽。” 梨伽妩媚一笑:“瑄哥哥说这话要折煞我吗?我一个弱女子有什么本领可以让你佩服?” “你天女,不过是掌管雪山的一个小小女神,却能让天帝认作干女儿,封做天女。你在天界受*,又和妖族牛魔王的夫人铁扇公主是干姐妹,现在有是我魔界的王妃,梨伽,你说你多能!” 岂止是能,简直就是遇神说神话,遇鬼说鬼话的公关小能手呀! 梨伽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她从后面抱着孔瑄的腰,软声说:“瑄哥哥,不管我对别人怎么样,对你总是一心一意的,你若不信,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 孔瑄轻轻推开她:“别,血渍呼啦的,我害怕。梨伽,今天我为了你伤了子苏赶走了琅夜,你可不能对不起我呀。” 梨伽举起两根手指发誓:“瑄哥哥,我发誓,我若负你定天打雷劈。” 孔瑄握着她的手指给她放下:“说傻话,雷公电母还不是听你的。不,或许这神界魔界都要听你的。” 孔瑄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梨伽觉得分外郁闷,她抹多了胭脂的脸有些出汗,,她伸手摸了摸,说:“我的脸花了,我去洗洗。” 孔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凝起一个森冷的笑意。 既然你们一直不打算放过我,那我就翻天覆地陪你们玩玩! --------------------------------------------------------- 子苏悠悠醒来,她觉得有一辆十二吨的大卡车在身上来来回回碾了好几遍,身体都不是原装的,真是特别特别悲惨。 “姑娘,你醒了?身上还疼不疼?”温柔好听的男声响在头顶上,透着浓浓的关切。 子苏的第一反应就是“我又穿了。”她慢慢睁开眼睛,现实看到马车蓝色的顶棚,然后就是一双桃花眼儿。 桃花眼儿上赶着给她放电,小火花兹兹的,他又道:“姑娘,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这里有随行的大夫。” 子苏一开口,声音哑的自己都一跳:“水,我想喝水。” 桃花眼儿忙把子苏扶起来,从马车小桌上取过一杯水给子苏喝下去,清甜的茶水滋润了她干涸的嗓子,她十分感激的说:“谢谢。” 桃花眼一眨巴,卖了个萌:“姑娘不要客气,相见就是有缘,对了,我叫刘旸,敢问姑娘芳名?” 子苏道:“子苏,唐子苏。” 子苏话刚说完桃花眼一个空茶杯就掉在马车上,他眼眸含情情到深处都成了水儿,他捧着子苏的手大声说:“子苏呀,我的娘子,茫茫人海中我终于找到了你!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让我们相遇!” 子苏接道:“自从有了你,生命里都是奇迹多少痛苦多少欢笑交织成一片璀璨的记忆。” 桃花眼儿简直痛哭流涕:“娘子,你懂我!” 懂你大爷,你丫看还珠格格上瘾了咋滴,娘子是随便叫的吗,你算哪个粪坑里的大粪浇出的葱? 子苏身子后仰,尽量和这个激动的桃花眼保持距离:“公子,我想你是认错人了,我和你不过是第一次见面,怎么会是你娘子呢?” “娘子,我们早就见过了,难道你忘了吗?你怎么就舍得忘了?” 槽,这位爷你都知道一千年后的尔康体,碉堡了! 子苏蛋蛋斯巴达:“公子,不知我们在何时何地见过,我怎么就没有一点儿印象?” “说来话长,那时娘子你还在我岳母的肚子里,我也只有三岁,可是我感受到了你对我深深的喜爱,我把手放在岳母肚子上,你就在里面一直动来动去,和我玩的可开心了,岳父大人说我们有缘,就给我们定下了这桩千古奇缘。” 子苏越听越糊涂,这都哪儿跟哪儿,什么岳父岳母娃娃亲,公子,你确定你今天吃药了吗? 子苏用衣袖挡着那张快要贴上来的脸:“公子,我想你还是认错人了,我是个孤儿,无父无母。” 刘旸*溺的把她的衣袖拉下来:“谁会没有父母呢,你的爹娘是当朝的唐大将军,因为受到歼臣陷害满门抄斩,你被仆人护送躲到了这里,这一来就已经十八年了。” 子苏看着刘公子,忽然笑出声儿:“公子,你戏看多了吧,我怎么觉得这脚本这么熟悉,难道你下一句会说,皇上,你可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 “娘子,真是太有缘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个绰号叫夏雨荷?” 这个都能巧合?公子你不是吧! 子苏推开他好像没有骨头的身子,正色道:“刘公子,你还是叫我子苏吧,这个娘子叫错了就不好了。” “怎么会错了呢,当年我和子苏定亲是有信物的,子苏脖子上的孔雀石项链就是我们家送的,我的这个玉佩,是你们家送的,看,上面还刻着你的名字。” 不是吧,子苏听完这个整个人都不好了,拜托你撒谎有点技术含量好不,这项链明明是就孔雀谷历代巫女的圣物,你那个玉坠子明显是新作的,那名字都还新着呢! 子苏想到这里就对这个刘旸提高了警惕,麻痹不会是拐卖妇女儿童的大骗子吧! 话说到这份儿上有点冷场,刘旸长叹一声:“子苏,这些年你受苦了,当年岳父全家蒙冤,我只有几岁,我父亲不过是个闲散王爷也没有办法,这些年我到处寻找你,无数次希望无数次失望,这次找到你哪怕是山无棱天地合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你是风儿我是沙,缠*绵到天涯,你就是我的那个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艾玛什么情况,他绝壁也是穿过来的,子苏紧紧贴在马车角落里:“兄弟,火星来的?” 刘旸不解,子苏长吁一口气,她忽然想起一个不是来自火星但是更惊悚的小怪物来:“刘公子,您救我的时候我是一个人吗?就没有个什么在我身边?” “你说的是它吗?”刘旸手一指,子苏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角落里趴着一只老虎斑纹的小猫眯。 子苏吃惊的问:“这是?” “你的猫呀,你和它感情很好吗,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在抱着它。” 子苏心说难道这是马腹?他变成猫了? 刘旸轻轻戳了一下猫的肚皮:“你的猫猫似乎受了伤,伤的是肚子,不过我也让大夫给它上药了,你不用担心。” 子苏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一个问题:“刘公子,你父亲是王爷,那你也王爷?” “呵呵,娘子,为夫就是淮阳王,以后你就是我的王妃,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娘子,这样亲切。” 亲切你妹呀,王爷就好了不起吗?看你这样的王爷也是个纵欲过度的王爷。 子苏心里狠狠把他吐槽一番,然后问他:“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自然是回京城,难道子苏不想回去看看爹娘的坟头?我已经奏明皇上,当年的案情也沉冤得雪,你就回去欢欢喜喜做我的王妃吧。” 子苏心想现在她和马腹都受了伤,孔雀村是回不去了,不当米虫连饭也吃不上,不如跟着他养养伤,骗些吃喝,然后再慢慢从长计议。想通了子苏就说:“我饿了,想吃东西。” 刘旸一拍手,立马有人从外面递进一盏燕窝粥:“在路上吃食不好找,你且凑合着,等回到京城再给你吃好的。” 子苏简直要热泪盈眶了,燕窝还算凑合呀看来这京城之行真是令人期待呀,早知道就该先遇到王爷而不是那个什么鸟儿。 忽然就想到了那个人,子苏疼的浑身一颤,其实根本就没有忘记,只是假装着,再也不要想起。 到了驿站,刘旸下去和驿丞寒暄,子苏伸手抚摸着马腹的毛发:“你是蔓渠?” 那猫喵呜了一声,然后又把头窝在身子里。 “槽,你哪来的野猫,装什么马腹,你看你又肥又蠢的,哪有我的小美人半分样子?” 那猫掀开眼皮看了子苏一眼,然后又趴着睡觉。 “蠢猫,懒猫,死胖子。” 小猫咪发怒了,一爪子拍在她手上:“主人,我很胖吗?” 天,你真是马腹?子苏情绪亢奋,虽然经历了这么多,她还是不到相信怪物变成美少年,美少年又变成了小猫咪。 马腹说:“我受伤了,恢复本体这样好的快些,你要堤防这个刘旸,他不像是好人。” “管他好人还是好鸟儿,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给他好骗的。” 子苏话刚说完,刘旸在外面就挑开帘子:“说好了让你休息一会儿的,又在自言自语,快下来,有大肉馄饨吃。” 子苏一路吃吃喝喝到了京城,刘旸对她特别好,一日三餐嘘寒问暖,让子苏觉得他肯定对他娘没有这么好过,不过他倒是没有什么不规矩的行为,对子苏温柔呵护,就好像子苏在娘肚子里他真的就爱上了一样。 在王府的别院住下,照旧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子苏住的都不想走了,而且她也真的想去看看这具身躯的父母,诚如刘旸所说,人不能没有爹娘,若坟里埋得真是巫女子苏的爹娘,那真该去拜拜。 去上坟那一天天气有点阴霾,刚到墓地就下起了小雨,最后竟然变成了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 子苏恍然,不过是才过了一个夏天和秋天,却已经物是人非反目成仇。 墓地修葺的很好,虽然很简单,但是看出是有人一直在精心维护着,坟头上一颗荒草都没有。 不知为什么,子苏看到墓碑上黑色的大字,眼泪便控制不住,哗哗的流下来。 刘旸用手绢细心的给子苏擦干眼泪:“别哭了,你伤刚好身子弱,我们还是回去吧,来日方长,等天暖了,你就经常来看他们。” 刘旸举着伞和子苏回到马车上,包着布套的小手炉塞给她,然后就含笑看着她。 子苏给她看的不好意思:“你看什么?” “本王觉得娘子天生丽质,是个大美人。” 大美人?那是你没有见过孔瑄,见了孔瑄你就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美人了。 不是故意想起他,只是很客观的想起他! 一时马车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车辕碾过路面的声音和雪珠子簌簌落地的声音。 刘旸忽然笑了,桃花眼里渐次盛开了一个春天,他说:“明儿个我就进宫请旨,我们在冬至前把婚事办了吧!” 子苏吓的脸一白,她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不是你找的人。” “那你为什么要在坟前哭?” “我是被唐家一门忠烈感动的,亲,请不要多想。” 刘旸眼神一黯,像受了莫大的委屈般,他叹着气问:“我就那么差吗?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子苏的心在他的眼神注视下软的像面团儿,她甚至有答应他的冲动,可是她肚子里有别人的孩子,她不能欺骗他,于是子苏说:“你是个好人,但是对不起,我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我已经感觉到你们不再爱我了,分手吧!我的子苏要去当王妃了,啦啦啦啦! 第九十五章 不用费劲儿喜当爹 子苏给刘旸发了一张好人卡,顺便说自己带球跑,这顶帽子绿油油的你一个王爷属于公众人物还是不要往自己头上扣好吗?我们是木有可能滴要是你不介意我们可以做朋友我白吃白喝不用付钱这样行吗? 果然,在子苏说完后刘旸眼睛停留在她腹部,蹙着眉头皱眉好久,久到子苏以为他下一刻一巴掌就把她推出马车说拜拜了,他猛然抬头拍着巴掌哈哈大笑,那个夸张劲儿把子苏吓得浑身发抖,他倾身上前把子苏逼入死角儿,双手按住子苏的肩膀,子苏结结巴巴道:“你想干什么?” 角落里趴着睡觉的小胖猫忽然感觉到子苏的惧意,它喵呜一声跳上刘旸的肩膀,弓着背炸着毛竖着尾巴伸爪子就去挠刘旸的腮帮子,可是它已经不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异兽马腹了,刘旸一只手就把它扒拉到一边儿,猫儿圆滚滚的小身子球儿一样打了个转转儿,一头碰在马车小桌子的腿儿上,\(^o^)/,晕了过去。 子苏此时顾不上小猫咪,她暗地咬牙捏捏手心:丫的你敢对老子做什么自己就烤了你,可是不知道受伤后这个火还好不好使,嘤嘤嘤。 刘旸继续一脸的尔康附体,他剧烈的晃着子苏的肩膀,简直要把子苏肚子里的宝宝给晃出来了:“娘子呀,这真是太好了,我不费力气就喜当爹,娶大的送小的,这可是天上掉下来的好事儿呀,哈哈哈!” 艾玛,这三段式狂笑是肿么回事?难道这位王爷真是哪个神经病院的墙塌了穿越过来的? 子苏尴尬的小小:“王爷,你还好吧?” “好,本王好的很,想想就激动,你说这是个男孩还是女孩?要是男孩我就带着他去射箭骑马,要是女孩你就教她写字绣花,对了,孩子该取个什么名字,本王想想,男的就叫刘瀚,女的就叫刘樱,太好了,本王终于要有孩子了!” 虽然子苏对他流汗流莺的都爱不起来,可是心里却有些感动,也许这样也不是不可以的,怎么着不是一辈子,好歹孩子有个爹,还是个高富帅,将来好歹也是富二代官二代。 子苏轻轻推开他:“王爷,你让我考虑考虑吧。”可是淮阳王最大的本事就能自说自话,所以一路上他都像打了鸡血一样念叨,什么准备婴儿房,什么婚礼要请哪些客人,什么要进宫见皇上……. 第二天,刘旸果然进宫请旨,由皇帝亲自赐婚,十天后举行大婚。 外面的雪已经下了一天,看上去白茫茫的一片,窗外有条梅枝伸过来,在细纱糊的窗上斜斜摇曳风姿。 睡饱了的小猫马腹灵巧一跃,特成功的趴到她腿上,它嗓子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拿胖胖的脑袋蹭着子苏的手,强烈要求挠痒痒。 子苏摸着它的毛,手伸到它一层层肥肉相叠的下巴那里抓痒痒,马腹舒服的闭上眼睛,一副我是大爷快来伺候我的吊样儿。 子苏噗的笑出声儿来:“这变成猫倒是越来越会讨人喜欢了。” 小猫咪抬起下巴,抖着胡子说:“等雪停了我们就走吧!” 子苏手下的动作一顿:“走?去哪儿?” 小猫咪眼珠子大白天瞪得圆溜溜的:“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嫁给这个骚包王爷?” 子苏乐了:“骚包?你从哪里学的新鲜词儿?” “跟你学的,整天穿着绣花綉蝴蝶衣服的可不是骚包吗?你走不走?” 子苏一只手扣着小猫咪的下巴,说:“能去哪里呀,我一个女人还怀着孩子,手里又没有钱,还领着你一个贪吃的小猫儿,出去了我们怎么活呀。” 小猫咪端坐在子苏的膝盖上,表情很严肃:“这都是借口,如果你指望着用这个男人来养好那个男人带给你的伤就太幼稚了。” 子苏手没轻没重的掐了小猫咪一把,小米喵呜一声从她的魔抓下逃出来跃到另一把椅子上和她对视。 子苏淡淡挫败:“我没有,你想多了。” 自从马腹变成猫后虽然还是那张死人脸,但是他的智商明显提高了,说话也越来越溜妥,子苏真是奇怪,这个马腹变成人的时候比动物还笨,变成动物又比人还聪明,真不懂是个什么逻辑。 子苏也正色跟马腹说:“你听着,我这是为我们大家好,现在天寒地冻的我们能去哪里,现在这里住一阵子吧。” 马腹冷哼:“那十天后的婚礼怎么办?你真让孩子姓刘?主人,要是刘旸是个好人也就罢了,可他绝对狼子野心,对你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又来了,我除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无所有了,他图我什么,他一个王爷什么样的美女没见过,至于为我痴狂吗?再说了,他就是个有点二的闲散王爷,你别把人家说的那么坏。” 马腹真想过去狠狠敲打敲打这个小呆瓜,“闲散王爷?你没见他府内高手如云布置森严?就是这个刘旸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他的心眼儿十八个你也赶不上,你别给他骗了。” 子苏深深的看着马腹,目光火辣辣的,要不是有一层猫毛盖着,马腹觉得自己肯定脸红了,只听子苏幽幽道:“你是说他扮猪吃老虎?不会呀,他一个王爷和我有个毛线关系。” “你都能和孔雀大明王扯上关系,更何况个小小王爷。”马腹讥讽的话伤了子苏,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里的忧伤,可是心里的忧伤管也管不住,从身体的毛孔里散发出来,把空气都染上一层落寞。 马腹很不落忍,它顿了顿轻声说:“现在还是很难过吗?” 子苏笑了笑,虽然比哭还难看,她扬扬眉毛说:“我说不难过你信吗?算了,我不和一个猫谈感情,要不我们夜探王府吧,看看刘旸有什么猫腻。” “猫腻?”马腹不解的看着子苏,不要动不动就提猫,我很有躺枪的赶脚。 当夜,子苏和猫深一脚浅一脚的溜出了屋子。 可是刚走了两步,黑衣的暗卫就悄悄的拦在她面前:“王妃,雪大路滑,您还是休息去吧。” 子苏嘟起嘴特别不高兴,她刚想转身忽然又笑面如花:“我想见王爷,他在哪里?” 暗卫拦住她:“王妃,王爷正在会客,有很重要的事。” 子苏马上摆出一副正牌娘娘很吃醋的样子:“你糊我呢,这三更半夜是什么客人要见,恐怕是见着见着就见到榻上了吧?” 暗卫吃惊:不好,有杀气。这位王妃醋劲儿可真大,看来深夜不睡是想和王爷来一发! “你带我去不去,不去我就告诉王爷你欺负我,你虐待我的猫。” 暗卫脸像苦瓜,他瞪着地上的肥妈猫心想我他妈的欠你钱吗? 小猫眯一脸仇大苦深的样子,这个也要拉上我,看来真的不能愉快玩耍了! 在子苏的软磨硬泡下,暗卫把她带去了书房,然后自己就迅速退下,夫妻打架这样事太可怕,千万不要当炮灰。 子苏贴在门板上,真像一个抓歼的小妒妇,马腹冷冷看着她,尼玛要不要这么逼真,我都觉的你眼珠子快脱窗。 屋里传来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一个是刘旸,另一个子苏觉得非常熟悉,但是她想不起是谁,她几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屋里的说话声没了,渐渐传来抽气声,还伴随着男人的*!!!! 子苏忽然觉得他掌握了一个重要线索,怪不得刘旸要和她成亲,怪不得刘旸要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姓刘,原!来!他!是!个!断!袖! 子苏激动的血直往脑门儿冲,这是个天大的八卦呀。 马腹不解的看着她激动的神情,用眼神询问她: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而且还好的不得了,她冲马腹眨眨眼,人家的*一刻值千金,那必须不能够打扰。 她刚准备离开,咔,门开了,刘旸披着件中衣打开门,他见到子苏很奇怪:“娘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刘旸的胸膛很有料,但是更有料的是上面青青紫紫的痕迹,子苏越过他肩头看屋里的那位儿,刚才听动静儿好像刘旸是下边儿的,她很好奇压他的是什么人。 屋子里的人一身青衫姿态从容优雅,剑眉星目堪称美男子,可是子苏在看到他那一瞬间眼珠子都红了,原来是你,东方沐泽。 东方沐泽看到子苏并不奇怪,他涵养很好的起身微微施礼:“见过王妃。” 子苏的手抓着刘旸的衣服,几乎给他撕扯下来,她手指发凉双目喷火:“东方沐泽,你这个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刘旸才是大吃一惊,他抱着子苏道:“娘子莫急,我和东方先生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子苏在刘旸怀里跳脚,我管你们什么关系,我要去杀了那个只会栽赃陷害的践人。 东方沐泽手捏一杯香茶笑的如沐春风:“王妃,我们故人相见你竟然用这么特别的方式欢迎,东方真是倍感荣幸。” 刘旸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头,他问道:“娘子,莫非他就是那个负心汉?” 槽,刘旸刘*,你他妈的是发散式思维吗?子苏这么高大上的人怎么可能看中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果然子苏咬牙道:“他也配,我和他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 东方沐泽笑着说:“王妃何出此言,一定是误会。” 误会你麻痹,无量洞的剥皮噬骨之痛老娘午夜梦回都吓得抽筋儿。 有些事子苏不想让刘旸知道,所以她说:“东方沐泽,想不到你是竟然是王爷的爱*,今天我们新账旧账就一起算。” 刘旸一听美好的感觉要爆棚,“娘子这是吃醋了,你放心,我只对女人感兴趣,我可对东方先生胯下长物没有非分之想。” 槽,一听就是个受! 子苏借题发挥声泪俱下,看的马腹一愣一愣的,这女人果然都是好戏子,这戏演的真他妈的感动! 子苏这一闹腾王府上下人都出来了,刘旸好劝歹劝才把人弄回房间,又哄了半天直到天色方明才走,子苏看到他走远,腾的就从榻上坐起来,她对缩在暖炉旁边的马腹说:“你说的对,刘旸果然有问题!” 马腹哼了一声,懒得搭理这个新晋影后,优雅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子苏戳戳它的圆肚子:“这伤口愈合的挺好,我和你说话呢,干嘛不理我?” 马腹慢悠悠开口:“那个东方很危险。” “是呀,他很厉害,而且很阴险。”接着子苏就把她和东方沐泽之间的事事非非讲给马腹听,末了还补充道:“他这个人相当难对付,但是我也不怕他,我一定要追查明白他为什么要害我。” “我想说的是他真的很危险,我觉得你能到这里都可能是他的一个圈套,我们尽早逃走才好,傻主人。” 子苏摇头:“一定不走,我不能背负着杀人的罪名。” 马腹叹了一口气把身子蜷起来睡着了,这个女人要作死它只能陪着,谁叫她是它的主人呢。 翌日,天色放晴,明晃晃的太阳映着初雪寒梅,美得让人惊叹。 刘旸抱了个大肚儿花瓶里面插着一支梅花乐颠颠的送子苏房里,他掸掸身上的雪,说:“娘子,今儿天气好,我陪你出去逛逛。” 子苏特别的不愿意:“王爷,你还是忙吧,我和蔓渠一起去就行了。” 刘旸摸摸小猫咪的毛,果不其然的又引来马腹炸毛呲牙,刘旸问:“娘子,你的猫为什么起个这么奇怪的名字,猫不该叫小花小黄吗? 子苏把马腹抱起来,非常傲娇扬起下巴:“我的猫叫什么我喜欢就好,要是叫刘旸你还不准了吗?” 刘旸哈哈大笑:“娘子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天天把我的名字挂在嘴边我只能觉得你喜欢我喜欢的要命。” 就没见过脸这么大的人,不自恋能死吗? 两个人一个猫坐在马车里上了街,一出王府门,子苏就撩开帘子往外看,虽然她见惯了大都市的车水马龙,但是这里比比孔雀谷和魔界真算是天堂了,一路上人来人往赶赴走卒非常热闹。 刘旸握住她掀帘子的手,放在嘴边呵气,一双桃花眼里浸润了雪的清明和梅花的香气,竟然袅袅生烟,子苏脸一红,很应景儿的想起一句诗“沧海明月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子苏抽回手,半张脸都露在外面,卷着残雪的冷风一吹,一张脸火辣辣的,她心里暗暗骂自己不够冷静霸气,给人不*就吼不住了。 外面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子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多人了而且还是跟拍戏一样穿古装的人,她一下子就看的很入神。 忽然一男一女的身影映入子苏眼睛里,子苏张大了嘴,她刚想叫,忽然又闭上嘴,装着大声咳嗽。 刘旸把帘子放下来,把毯子给子苏盖上,柔声说:“这天儿还冷着呢,小心着凉。” 子苏眼珠子一转,抓着刘旸的袖子说:“停车,我想小解。” 刘旸无奈,这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他吩咐人停下马车,看了看四周,看中了一间布庄,他低声和暗卫说了几句,暗卫就现进店和老板交涉,子苏蛋蛋着急:“上个茅房是不是还要沐浴焚香呀,我快坚持不住了。” 刘旸伸手要扶着她下来,她却自己下去:“我去上茅房有你什么事,等着。”子苏提着淡蓝色镶着白色狐毛的裙子一溜小跑,她的毛也轻快的跳下马车跟着,刘旸托着下巴皱眉:“上个茅房这个猫倒要跟着,回来就看看它是公的母的。” 子苏却没有进那家布庄,她直接去了旁边的糕点铺子,刘旸眉头一皱,吩咐暗卫“过去看看”。 暗卫当然不能跟进去,他们只好守在铺子门口,给这糕点铺子当了一回门神。 子苏没有看错,那一男一女果然进了店里,女孩挨个品种尝点心,边吃边说:“这个龙凤饼也没有我想的那么好吃,为什么还要卖的这么贵?” 子苏一听到这个声音,心都要抖起来,她喊了一声:“软软。”那女孩一回头,果然是软软。 “巫女大人。”软软热泪盈眶,“你怎么会在这里?” 软软身边的琅夜看到子苏也很吃惊,他皱起浓眉道:“那天我跟着去找你和马腹,在斑彩湖只看到了血迹却没有找到你,你怎么就来了京城?” 子苏冷冷道:“找我做什么,看我死透没有,要补一刀吗?” 琅夜道:“我已经和他割袍断义,被他赶出了那里。” 子苏啊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倒是软软有些不解:“你们在说什么,琅夜你不是说巫女大人一直过得很好吗,怎么就到了京城?” 琅夜:。。。。。。。 子苏道:“你现在叫我子苏吧,这事儿说来话长,外面还有人等着我,要不你们跟我回去吧,我现在住在淮阳王府。” “淮阳王府?”一直在那边抵着头的瘦小男子抬起头来道。 “张二毛?”子苏一看就喊出来,“你们怎么在一起?”好吧,看来大家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真的需要聚在一起细说。 张二毛对琅夜说:“我们去吧,住在那里是个机会。” 子苏忽然觉得这个张二毛很陌生,不禁是不结巴,还有一种气势,简直是君临天下。 琅夜说:“那好,如果子苏你觉得方便的话我们就去,其实不止我们几个,还有小鱼和跳跳。 这人确实有点多,子苏想了想道:“你们知道谁在王府吗。东方沐泽,别人倒是没有问题,我就怕琅夜去会引起他怀疑,要不,再委屈你一下变个狗狗?” 琅夜槽了一声,狂野的转过头,意思就是爷不同意,软软拉着他的手轻轻摇晃:“琅夜,要不你就别和我们在一起了。” 琅夜又槽了一声,旋身一变,果真变成了一条狗,不过可不是威风凛凛的狼王本体,这真是一条狗,小小的黑色土狗,感觉刚断奶不久的样子,特别萌萌哒。 子苏嗤的笑出声:“琅夜你好可爱,过来我抱抱。” 软软吓的赶紧把琅夜抱起来,“子苏,他现在都这么牺牲了,不准欺负他。”子苏忽然捕捉到什么,她看着软软指指琅夜,两个大拇指对在一起动了动:“你们?嗯嗯了?” 软软给她说的俏脸通红,倒是琅夜朝着子苏汪汪:“快点,有人要进来了。” “猫咪,过来,给你找了个伴。”子苏唤了一声一直等在旁边的马腹,马腹对琅夜点点头。 外面传来脚步声,琅夜对着一进来就给施了定身术的老板喷了一口气,那老板摸摸头想起前面要做什么,可是怎么就想不起来,又去忙别的。 刘旸在外面等了好久也没看到子苏,他就自己走进来。 子苏笑着迎上去,“王爷,你说有多巧,我竟然在这里碰到我的朋友,他们大老远来到京城,我想让他们去王府住几天。” 刘旸看似漫不经心的目光在软软和张二毛脸上扫了一遍,不知为什么那个张二毛的眼光总让他觉得莫名熟悉,他笑着点点头:“娘子是王府的女主人,喜欢让谁去就让谁去。” “好,谢谢王爷,客栈里还有两个,我让暗卫去接人了。” 软软和琅夜对视无语,什么时候成了王妃了? 一行人回到了王府,刘旸安排人住下就进宫了,子苏把人召集自己房间里,各自把最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当子苏知道张二毛身体里住着当今皇上刘晖的魂魄时,她和她的小伙伴马腹惊呆了! “他是皇帝,那皇宫里的皇帝是谁?刘旸可是天天进宫的呀!” 刘晖道:“自然是占住我身体的幽魂,我来京城已经几日,街头巷尾都在歌颂我这个能干的堂弟—淮阳王刘旸。” “难道你怀疑他从中搞鬼?”子苏忽然觉得某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可能大的惊天动地。 张二毛并不发话,他凝视着窗子上的雕花说:“我必须进宫一趟,我想看看哪个冒牌货。” 子苏拧着秀眉想了一下:“我可能有办法,后天我要进宫却拜谢皇上,或许可以带你们混进去,但是后面的事情就要看你们的了。” 刘晖点头,他的目光深邃似海,其实这个皇帝谁来做无所谓,可是如果不爱戴百姓祸害苍生哪怕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配。 第九十六章 这个皇帝就该轮着干 刘晖点头,他的目光深邃似海,其实这个皇帝谁来做无所谓,可是如果不爱戴百姓祸害苍生哪怕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配。 正在这时下人来回报跳跳和小鱼来了,子苏听到跳跳的名字还是多少有点不高兴,虽然她知道跳跳是给人利用的,但终归算是害她的帮凶。 跳跳见了她也不好意思,一直躲在小鱼的身后,小鱼把她扯出来推上前,快去给巫女大人道歉。 跳跳憋的脸都红了,半天才呢喃出一句“对不起。” 子苏可没有那么宽怀大度说不要紧,她表情有些漠然,道:“跳跳,我真的很失望,你竟然信不过我去信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 “我……”跳跳刚要说话就给小鱼堵住了嘴,小鱼道:“巫女大人,你就原谅她吧,她没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东方沐泽就是看她傻乎乎的好骗。” 跳跳张嘴咬住了小鱼的手掌心,小鱼疼的脸都变形了,一把松开了手。 跳跳往前一步道:“我承认我就是笨,但你也不能怪我不信任你,你眼盲好了之后改变那么多,又亲口承认和妖王在一起,我不信任你是理所当然。” 子苏问:“那现在呢,现在又怎么信了?” 跳跳的脸垮下来:“你被关进洞里其实我就后悔了,我想着去救你出来,正好看到孔瑄和东方先生打起来,他受了伤,被一个黑衣人救走,我跟了过去,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原来人是东方杀的,他们故意陷害你,为的就是让孔瑄来救你,还有很多,但是我听不懂他们说什么,总之都是害人的。” 子苏陷入沉思,她受伤那一段记忆她什么也记不住,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好起来的,她只知道她伤好了孔瑄的眼睛就一直不好,子苏心里忽然闪过很多疑虑,但是面对这么多人没法说,她只好暂且藏在心里,子苏问跳跳:“那你这些事东方沐泽知道吗?” 跳跳摇摇头,子苏说:“那好,跳跳,东方沐泽现在也在王府中,还是淮阳王的座上客,我希望你见到他就像故人重逢般,最好是他去哪里都跟着,行吗?” “当然不行,这是很危险的。”没等跳跳说话,小鱼先接过来。 跳跳苦着脸说:“有什么力气活儿吩咐我,这样的事儿我哪能做的来,你是知道我的,一是一二是二,根本就不会装。”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会怀疑你,现在你们这么多人都到了我这里,他肯定要多想,我觉得他一定和皇上魂魄离体的事情也脱不了关系。” 跳跳目瞪口呆,几日不见那个米虫小巫女变成神探了,她想了想说好,我尽量。 奔波了这大半天,子苏也乏了,她打发人下去,却独独留下了琅夜。 琅夜舒服的霸占了马腹的垫子引得马腹一阵低咆,子苏拍拍它的头,“不许对狼王无礼。”琅夜也拍拍它的头:“小猫咪乖。”马腹亮着一口白牙呜呜的,眼看就要上演一场猫狗大战。 “你们有完没完,琅夜我有正经事情要问你。” 琅夜道:“你说。” “孔瑄当日是怎么救我的,他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琅夜没有想到子苏越来越犀利,他说道:“就是那么救得呗,如果有机会相见,你自己问。”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越来越觉得事情不多头,从头到脚都不对,你们到底瞒了我什么?” “我现在已经和他割袍断义了,你别问我,我要回去睡觉,这个地方一股猫骚味儿。”琅夜摇摇摆摆走了,马腹见子苏一脸悲戚,有些不忍,它蹭蹭子苏的腿:“又伤心了?” 子苏摇摇头,到底还是不相信他会伤她这么深,到底还是不相信他的款款深情都是在做戏,到底---还是不相信他不爱自己! 晚上,在子苏的强烈建议下刘旸为她的朋友们开了个小型欢迎会,当然,东方沐泽成了她的座上客。 刘旸问她:“不是不喜欢东方吗,怎么突然想请他?” 子苏道:“今天的客人和他都是旧相识,我想有人是非常想见到他的。再说了,我们都已经要大婚了,前尘旧事都罢了,恩恩怨怨也都过去了,他既然是你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 刘旸捏捏她的尖下巴:“我娘子真懂事,我怎么就这么疼你呢?” 子苏想躲得不留痕迹,可是还是被人握在手心里。 王府里就是有钱,长条的案几别说做几个人就是几十个人都能坐开,结果还得分两边儿,一边是软软和刘晖,一边是跳跳和小鱼。 等了好久,东方沐泽才姗姗来迟,跳跳一见他眼睛就亮了,顾不得失礼就上前扯住人的胳膊,惹的小鱼一个劲朝她翻白眼。 东方见过礼,就在跳跳身边坐下。 这个饭局儿整体来说还不错,气氛也比较和谐,中途马腹带着琅夜来溜了一圈儿,刘旸扔了一块肉在地上喂琅夜,人家大爷看看闭着眼就走了,特别特别*,软软只得说她家的狗吃素,把刘旸笑的肚子疼。 东方盯着刘晖问:“张少爷,此次进京有什么事吗?” 刘晖道:“做做做做生意。” 刘旸听到张二毛说话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东方沐泽一挑眉毛:“这隆冬数九的,张少爷万里迢迢跑来做生意?” “我我我…….”张二毛涨的脸通红也我不出来。 软软答道:“东方先生,我夫君就是因为要过年了才把家里的药材和皮货运到京城,顺便买些布匹香料等物回去,我张家历来是城东的广源货站的老客户,只是夫君他从来没有自己来过,这次也算是见见世面。” 东方沐泽哈哈大笑:“张少爷得此贤内助真是可喜可贺呀。” 琅夜在桌子底下狠狠的咬了张二毛一口:槽,让你抢老子的老婆。 ------------------------------------------------------------ 第二天是到宫里谢恩的日子。 倚着子苏的想法,要是琅夜真有电视上那些神仙的本领变一下就到了皇帝的龙榻边,可是琅夜说皇宫里有龙气保护,一般的妖怪是进不去的,子苏反驳他,自己没本事就算了,你好歹也是个妖神,这点小事难道办不到? 最后把琅夜逼得只好使出看家的本领,乘机弄晕了两个侍卫,把软软和张二毛变成了侍卫的样子,而跳跳却要负责拉着东方沐泽出去闲逛,保证在他们会王府之前不能回来。 入得九重城阙,刘晖热血沸腾,以前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嫌烦,恨不能生出一双翅膀遨游天际,可是现在处江湖之远,才发现这个位子是多么重要,天下苍生,万民福祉皆在一个心动,一句话之间。 子苏第一次见真的皇宫心情也很激动,宏伟的建筑,雕刻的龙凤,都让人不自觉生出膜拜,怪不得都想着抖个九五之尊,把天地踩在脚下,尼玛,爽。 刘旸扳回她的脑袋,小声说:“要有规矩,不能四处乱看。” 子苏学着他小声说:“怕什么,你不是王爷吗?” 刘旸淡淡的笑,他忽然就觉得喜欢到不行,如果有一天真的执掌江山,身边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倒也不怕寂寞。 进了辕门,自然侍卫们是不能往里进的,大家都和相熟的太监侍卫闲聊,软软有些怕一直低着头,倒是刘晖大概是都认识的,淡淡和人打完招呼便偷偷的招手领着软软从僻静处溜到宫闱里。 曲曲折折的躲着人,软软低声问:“原来还有这样的捷径?” 刘晖按住怀里乱扑腾的狗。道:“这是我以前经常偷着出去走得路,很少有人,可以直接到宝华殿。” 果然,一路上真的没见过人,他们平安的进入到宝华殿。 同时,刘旸也带着子苏到了宝华殿。 因为子苏算作内眷再加上皇上一直身体不好,他们就选在皇上休憩的宝华殿相见。 太监出来宣了觐见,子苏早就没有兴奋的感觉,她总觉得这些步骤和电视上演的宫廷剧不一样,不知道是电视错了还是这里省略了。 龙座上的皇帝长得棱角分明很是俊朗只是眉宇间带着病容,显得整个人都萎靡不振,在刘旸和子苏给他跪下去的时候他竟然跳起来:“平,平,平身。” 子苏一惊,忘了规矩抬了头,那皇帝见到她也是吃惊:“是是是是巫女大人。” “张二毛?”子苏喊了一声又后悔了,可是刘旸微笑的拍着她的肩膀,“没错,就是张二毛,如果这个是张二毛那我王府里的张二毛又是谁?” 子苏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倒退两步,腿微微颤抖着,手心里捏着冷汗。 “王王王爷,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结巴张二毛缩着头的样子真是可惜了刘晖的一幅好皮相。 刘旸眼睛微微眯起,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他把张二毛拎一边儿去,自己坐在龙坐上,手撑着头笑道:“那等你的肉身什么时候来?” 子苏颤声道:“刘旸,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知道?你该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弄回王府供着吧?这个一会儿再告诉你,不你不要害怕,我真挺喜欢你的,不伤你。” 子苏知道他们现在就在等刘晖自投罗网,她闭上眼睛默念着刘晖和软软不要来,可是人还是来了。 原来刘晖通过密道到了宝华殿的书架子后面,刘旸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一下子知道了陷害自己的人是谁他再也忍不住冲出来。 刘旸看到他一点也不意外,笑着道:“皇兄,好久不见。” 刘晖看了自己的肉身一眼,厉声道:“刘旸,原来是你!” “你变笨了,你早该猜到是我的,只有我有机会进出你寝宫,给你下药用符。” “为什么,刘旸,我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这样害我?” “哈哈,皇兄你真天真,皇家亲兄弟都没有何况你我只是堂兄弟,你姓刘我也姓刘,这江山是该轮着做的。” 此时琅夜从刘晖身上跳下了,一转身变成了人形,他漆黑的眸子看着刘旸:“谋朝篡位你是我见过手段最高明的。” 刘旸打量着他,道:“你就是黑狼王?不要以为有你就可以事倍功半,我外面我三千御林军,你打不赢的。” 琅夜道:“三十万御林军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那如果我加上我和碧游宫二十八星宿和峨眉四圣不知能不能行?”东方沐泽青衣长剑缓缓走进来,嘴角挂着势在必得的笑意。 子苏不见了跳跳,大声问道:“东方沐泽,跳跳呢?” “那个傻姑娘?大概是死了吧?”东方沐泽样貌若谪仙,话语却阴狠毒辣。 琅夜幻化出狼头长矛,用矛尖指着东方沐泽:“果然是你们截教搞的鬼,想必这位王爷也是截教的门徒了,那孔雀山里的养尸地也是你们搞的鬼了?” 东方沐泽伸手捏住汉白玉栏杆上的龙头,道:“你知道的太少了,以后这三界都将是我们截教的天下,你以为你和他瞒天过海布下计策就可以骗过我们魔尊?他和孙悟空会成为我们攻下天界的一颗棋子。” 琅夜手指紧紧捏住长矛,额角的青筋簌簌直跳:“你说什么?” “我说孔瑄做戏放走这女人,你又做戏割袍断义都被我们魔主洞悉,对了,忘了告诉你,现在碧游宫的主人不是通天教主了,而是我们魔主。” 这个信息量太大了,琅夜都懵了,他和鸟儿废了那么多心思设计的局就这么给人戳破了?那鸟儿的南天门之行岂不是有危险? 子苏也懵了,她才不管什么三界安危,她只听到孔瑄煞费苦心让自己走,她只听到孔瑄有危险。 她挣了挣,想去问问琅夜,可是刘旸紧紧抓住她:“你别乱动,一会儿他们打起来我可保护不了你。” 子苏反手就给了刘旸一个巴掌:“你放开我,混蛋。” 刘旸给扇出了真火,他一把就搂住子苏腰,手抠在她肚子上:“信不信我把你的宝宝给挖出来,据说成型的婴儿可是一味练功的好药。” 子苏浑身僵硬,再也不敢乱动。 软软已经恢复本来模样,她站到琅夜身后,绵软的身子紧紧贴着琅夜,说:“琅夜,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旁边的刘晖有些难受,但他知道就算没有琅夜,他这个江山之主也不定能给软软幸福,所以他停止腰背,道:“琅夜,为了天下百姓不落入妖魔之手,我们背水一战。” 琅夜一心记挂孔瑄的安危,按照他们的约定,今日也该是他上南天门的日子,如果不能及时脱身去告知孔瑄有诈,恐怕他真的凶多吉少了。 琅夜也不废话,他挺矛直取东方沐泽,可是还没有碰到东方,却被凭空冒出来的二十八星宿和峨眉四圣团团围住,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杀。 刘旸对软成一团的张二毛点点下巴,“看着那个张二毛了吗?你去杀了他,我就放过你。” “我我我我…….”张二毛此次已经吓尿,就算他不是结巴,要自己杀自己也会变成结巴。 “杀了他,你活,不杀他,你死。”刘旸哐啷扔给张二毛一把刀,然后冷冷看着他。 堂堂一个皇帝的身躯,给张二毛糟蹋的裤裆里滴水儿,双腿儿弹棉花,他哆哆嗦嗦的拿着刀一步一步向着刘晖走来。 刘晖握紧了拳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身体要杀自己的灵魂。 软软混乱之中忽然福至心灵,她偷偷取下法王伞,等着张二毛的到来。 在张二毛的身体踉跄着前扑的那一瞬,软软撑开了法王伞,把他们两个的躯体全卷入里面。 刘旸大叫一声不好,甩手就是一只袖箭,不想反而被法王伞产生的巨大风漩给弹开,照着来路奔向刘旸的脑袋。 东方沐泽伸手抓住,他责备的看了刘旸一眼:“你找死吗?那是十殿王的法王伞。” 这边软软已经收了咒语,刘晖和张二毛都摔在地上,软软看着他们,不敢确定自己成功没有。 一身龙袍的男人先站起来,开口声音清越:“软软,朕要好好谢谢你!” 软软喜色满面:“你是皇上,是刘晖?” 那边张二毛也站起来:“我我我又是我了。” 刘旸冷笑一声:“刘晖,你恢复了又怎么样,反正你今天也是死。” 刘旸话音刚落,东方沐泽忽然飞身,一掌打在一人对抗三十二人的琅夜身上。 琅夜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身体,他咕咚咽下涌上来的鲜血,却仍然有丝丝缕缕沿着嘴角淌下来。 软软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她必须要坚强,必须不能让琅夜分心。 刘旸抓着子苏的头发扯到自己腿上,他摸着子苏的脸道:“娘子,你想不想他们死呢?” 子苏扬起脸,一口淬在他脸上:“呸,没事儿谁想死。” “眼下他们是活不成了,但是如果你能救他们,你救是不救?” 子苏冷哼一声,“刘旸你懵谁呢,先不说别人,就刘晖你怎么都不会放过他,我信你还不如信春哥,信春哥还能得永生。” 刘旸桃花眼变成了桃花潭儿,深的看不到底,他啧啧有声:“看来子苏是不想救了,我马上就杀了黑狼王和那个姑娘,然后把你的孩子挖出来炼药。” 子苏咬紧牙关,道:“刘旸你能不能别装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娘子快人快语,把能号令千万妖魂的镇魂令交出来。” 第九十七章 镇魂令是个什么东东? 子苏咬紧牙关,道:“刘旸你能不能别装逼,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好,娘子快人快语,把能号令千万妖魂的镇魂令交出来。” 镇魂令?少年你说的东西好高端,你怎么不让我拿个苹果5s出来,真是有病! 子苏很冷艳的回答:“没有。” 刘旸笑得像狐狸,“没有?你骗谁呢,若是没有你凭什么封印封魔池里面的千万妖魂厉鬼?” 琅夜一听心里面彻底凉了,原来真的是所有的一言一行都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他更为孔瑄的处境担心。 子苏一头雾水,她觉得自己就是一只钻进雾霾里的小鸟,浑身的羽毛都湿透了,却找不到前路更看不到退路。 刘旸道:“可是考虑好了,我本是个没有耐心的人,这二十多年的积攒的一点耐心都全给了你,现在我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子苏看着琅夜节节败退,再看看软软和刘晖已经被闯进来的暗卫包围,子苏一咬唇道:“你让他们都先住手,我给你便是。” 刘旸勾唇一笑,喊了声住手,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他却微笑的注视着子苏,像一个等着小白兔主动跳到嘴里的大灰狼。 槽,琅夜躺着也中枪,这也是没有办法。 子苏道:“能不能让我先和琅夜说几句话?” 东方沐泽皱紧眉头,冲刘旸摇摇头,并不赞同子苏这样做。 刘旸却觉得他们已经是自己的笼中鸟,对待猎物的方法就是要慢慢享用才有乐趣,于是他点点头。 子苏隔着人群高声问琅夜:“琅夜,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吗?” 琅夜吐了一口血唾沫,冷笑道:“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我媳妇就在旁边儿, 你不要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琅夜。”子苏喊了一声,已经带着哭音儿。 琅夜别看糙狼一只,但是他最见不得女人哭,子苏一掉泪他心软的就像豆腐,他粗声道:“你别哭了,要让那只鸟儿看见了肯定以为我欺负你,很多事你以后就明白了,总之那鸟儿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什么叫为了我好,骗我伤我辱我都是为了我好吗?” “你还来劲了,告诉你最憋屈的是老子,老子被他逼着找到你照顾你,却扔下兄弟不管。” 刘旸显然不耐烦了他打断了子苏和琅夜:“不要再拖延时间了,不可能有人来救你,你还是乖乖交出镇魂令吧!” 琅夜高声道:“唐子苏,你不能给他,如果给了他,孔瑄所作的一切都白费了。” 子苏长叹一声:“好吧,可是你们谁来告诉我镇魂令到底是什么东东?” 刘旸道:“你真的不知道?三百年前的佛魔大战妖、神死伤无数,地府门口整日都有野鬼嚎哭,地藏法王把妖魂全部收压到魔界封魔池里,以一块镇魂令作为信物,谁只要拿到镇魂令便可以号令妖魔亡魂,到时候天兵天将九天玄佛都不在话下,魔主统一三界指日可待!” 子苏秀眉紧拧,卧槽这么牛x的东西我怎么会有,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气氛一时有些僵,刘旸见子苏一味装傻,也就下了狠心,手一摆对手下喊:“杀。” 刘晖长剑滴血,把软软护在身后,身上已经被重创好几处,东方沐泽也拔出诛仙剑加入战斗,琅夜被几十个人围攻,险象环生自顾不暇,眼看着几个人都要被人一锅儿端。 刘旸扣住子苏的下巴,强迫她面对那血淋淋的杀场,东方一剑破开琅夜的长矛,剑花点点刺到琅夜胸口上,立时血溅烟花;刘晖给人踹中膝盖,身子一软跪在地上,被几个人踩住了脊梁骨,而软软也被几个暗卫擒住臂膀。 “软软。”琅夜嘶吼一声,一个分神已经被各色兵器架在脖子上。 刘旸霍的站起来,拍手笑道:“好极,今天一网打尽。东方,人界这里我们算是做好了,不知天界那里又怎么样?” 东方沐泽诛仙剑归鞘,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孙悟空和孔瑄都是翻天覆地的人,他们保准和天帝斗得你死我亡,到时候魔主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好了。” 刘旸把怀里的子苏脸拧过来,贴着她的脸说:“乖,你的明王已经等于个死人了,以后你就跟着朕,保你一世荣华。” 子苏奋力想推开他:“你做梦,孔瑄和孙悟空都不会死,你们还忘了有西方如来,顶多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孔瑄…….。”孔瑄会怎么样,西游记上只有与孙悟空交战的金翅大鹏鸟,可没有说孔雀大明王呀。 刘旸的手指贴着子苏的喉管游移,冰冷的像刀锋:“西方如来?我们魔主早给他准备好了,就是那数万妖魂,快交出镇魂令。” “我没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子苏,是你逼我的,别怪我狠心。”刘旸倏然放开手,冲着下面的暗卫喊:“把那个姑娘的衣服给我扒了。” 嗤,一阵布帛撕裂的声音,几个大汉一齐动手,把软软的上衣撕的粉碎,只剩下一件水红肚兜。 琅夜和刘晖齐齐怒吼出声,琅夜的眸子冲血,根本不过脖子上的兵器,大力往外冲,其中一人的刀深深的压进他的脖子里,鲜血顺着刀刃滴滴答答。 刘旸把手一挥,“原来皇兄也对这姑娘情有独钟呀,再脱!” “我和你们拼了。”刘晖忽然跃身而起,众暗卫的眼珠子都黏在软软细白的肌肤上,一时竟然没有压住他。 刘晖长剑乱挥,挡在软软身侧,整个人像一只负伤的野兽,发出频临绝望的嘶吼。 子苏捶打着刘旸,“王八蛋,你有什么冲我来,不准伤害软软。” “镇魂令,只要你交出来我就放了那姑娘。” 子苏哭喊着:“可是我没有,我去哪里给你找镇魂令?” 刘旸眸色一寒,道:“那可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暗卫们,今天这个姑娘就赏给你们,一定把她伺候好了。” 琅夜已经疯了,他忽然一声长啸,整个人四肢拉长,变成一头大黑狼。黑狼一跃而起,甩着一身的血珠子,他根本就不惜生死,用肉身把锋锐的兵器压住,然后凌空扑跃,对着暗卫而去。 几个暗卫连哼都没来的及哼就被狼王咬断了喉管,血腥味弥散在寒光闪闪的牙齿间,映的狼王的眸子像血一般。 东方沐泽大呼一声:“找死。”诛仙剑出鞘扎向狼王庞大的身躯。 狼王根本就不躲不闪,对着诛仙剑就扑上去。 “琅夜。”这次大喊的是软软,她宁可自己受辱致死也不愿琅夜就这样白白牺牲了性命。 这一切发生的及其迅速,电光火石间,子苏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热,手心里的红莲印迹像烧着般,她陡然一声怒吼,头发根根如针指向上空,身上的衣衫也猎猎飞扬。 金色的光波里盛开莲花,生生击打在诛仙剑上,空中炸开巨大的火团,诛仙剑像被烧灼一般呲呲冒着黑烟落在地上。子苏衣袖一甩,缠住了刘旸的脖子。 子苏双目很冷,涌现出滚滚杀意,刘旸竟然有些怕了,他问:“你是谁?” “唐子苏。” 刘旸摇头:“不,你不是。” 子苏倏的把袖子一紧就把刘旸带到身边,她掌心贴着他的天灵骨,沉声道:“让他们都退后否则我就活烤了你。” 刘旸苦笑:“子苏,我真没有想到你原来才是最会演的那个人,没用的,我也不过是截教的一枚棋子,没有刘旸,或许还有刘瑀刘璋当皇帝,你控制不了大局。” 东方沐泽跟着道:“他说的对 ,谁也阻碍不了魔主成大事,子苏,交出你的镇魂令,不要再做无谓的抗争,就算你的法力高强,可是我们多少人,你们才几个人?” 忽然,宫殿门口传来喊杀声接着一男一女破门而入,竟然是踩在一把刀上飞进来。 来人正是跳跳和小鱼,他们两个落地,跳跳收刀然后指着东方沐泽骂道:“东方沐泽,你真是个卑鄙的小人,你设计把我推到悬崖底下却料不到我正好借这个机会练成了御刀飞行,今天我就要和你比比看,是你的诛仙剑厉害还是我的岁月杀厉害。” 东方沐泽冷笑道:“那可要恭喜你,不过,你来也是送死,你们一群人一起死去,我也算是功德圆满了。” “先别说大话,先吃我一刀。”话音未落,跳跳的岁月杀旋转而出,直穿东方沐泽的肺腑,东方偏身躲过,跳跳再次回旋从后心穿入,刀刀紧逼刀刀毙命,一片寒光中杀气凌人。 东方不敢大意,运气御剑诛仙全力迎敌。琅夜忽然意识到机会,一扑一跃间又和二十八星宿他们战在一处。 子苏单掌一扬便做出一个金色的莲花结界把软软和刘晖罩住,然后把刘旸甩在地上也飞身加入到战斗中。 子苏掌中莲花层出不穷,触到莲火的敌人都被这来自佛界的诛心烈火煎熬的疼痛难忍,一时之间战局出现了神奇的逆转。 跳跳的刀再次盘旋而去,直插东方沐泽的心脏。 意识到危险,诛仙剑横剑迎敌,两柄绝世神器碰撞在一起,大殿之上传来轰然雷鸣,接着火花迸射,在无数的光芒中诛仙剑断为碎片。 东方沐泽踉跄退后晃了几晃才稳住身形,他张口吐出鲜血:“你,你练得是什么功夫,你的是什么刀?” 小鱼折扇打在手心里,他额上汗珠滚滚,原来刚才御刀的咒语竟然全是他念得。 小鱼上前和跳跳并肩站立,他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东方,道:“功是神功,刀是神刀,还是专门克诛仙剑的刀。” 东方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居高临下的看他,他以为自从他拿到诛仙剑后就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可是这一天竟然在他最没有防备的时候来了,他败了,败在自己最看不起的人手里,这是怎么样的奇耻大辱! 心中已经颓败身上便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跳跳手起刀落,用她平日里最娴熟的杀猪刀法结束了截教多宝道人不可一世的大弟子东方沐泽的性命。 鲜血飞溅的那一刻,小鱼闭上眼睛,他忍不住念叨:“上天有好生之德,他已经败了,再无战意,你又何苦害他性命。” 跳跳把刀上的血在死人的身上蹭了蹭:“收起你的慈悲心肠,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傻x。” 琅夜和子苏已经完全控制了大局,二十八星宿死的死伤的伤,只有峨眉四圣还在苦苦支撑。 子苏道:“你们还打吗?通天教主虽然为人偏激,但是绝不会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我劝你们还是回山修行,若是散了着几百年的道可是不值呀。” 这几个人其实对魔尊也有不满,但是因为打不过人家就只能屈服,现在被子苏点醒,不由的相互看看,果然停手跳出战圈儿。“ 四圣之首赵公明道:“姑娘,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今日多有得罪他日见了明王还请给说个情儿,我们这就回山思过,决不再搀和这里面的事儿。” 子苏拱拱手到:“谢谢仙长,我想问问你,这个魔尊到底是个什么人,通天教主果真给他囚禁?” 四圣叹了口气:“我们这就不知道了,他非常神秘每次都是穿黑衣带着黑斗笠,好像不能见人似的,至于教主给他囚禁还是杀害了,这个我们就不清楚了。” 这个仗一开始打的挺惨,到最后竟然是握手言和琅夜蛋蛋的不爽,他变回人形,虽然一脸血污也难言他的霸气英俊,他咬牙道:“你们还不快滚!” 碧游宫的人噼里啪啦爬起来捡起自己的家伙就跑了,琅夜看着结界里自己媳妇披着别的男人的衣服,心情更糟糕,他吼了一声:“还不把结界放开,你这娘们儿怎么现在才来劲,早干什么去了。” 子苏一笑解开了结界,软软嘤咛一声投到琅夜怀里,琅夜一身血污倒也顾不得,只是不停的拍着小美人的背,柔声哄着:“软软不怕,软软不怕。” 软软一口咬在他肩头上,道:“我才没怕,是你让我害怕,迎着刀子上,你当自己是铁打的不成?” 琅夜挨咬笑的却超得瑟,一边的刘晖看着黯然神伤。 “不好,那王爷跑了。”小鱼叫了一声,大家这才发现他们忽略了刘旸。 原来刘旸趁着他们不注意,沿着刘晖来的密道逃了出去。 刘晖一拍大腿,喊了一声:“不好,那厮手里有兵,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子苏道:“不怕,现在你已经恢复了身份,这朝中还是听你的人多吧。” 刘晖点头:“如果我料的不错,他定然回去派兵攻打皇城,现在要找人去城外八十里的军营去调兵,那里有我的亲信。” 子苏想了想道:“跳跳和小鱼去吧,你们会飞自然速度逼骑马快。” 琅夜也点点头,道:“现在只能这样了,我还要去天庭,鸟儿遭人暗算了。” “我和你去,琅夜,这次我有资格和孔瑄一起战斗吗?”子苏看着琅夜,目光清澈而坚定。琅夜点点头,“行,不过你这一会儿强一会儿弱的可真让人担心,能上了天吗?” 子苏点点头:“就是西天也能去。” 琅夜转身拍了拍软软的肩膀:“软软,你在这里帮着皇帝,我去帮孔瑄。” 软软很懂事,她含泪点点头,然后琅夜有对刘晖说:“替我照顾她。”说完扯着子苏御风消失。 软软跑着追出去,她对着天空高喊:“琅夜我等着你。” 此时宫廷里的侍卫已经冲进来跪倒在刘晖面前,刘晖甩了侍卫头领一个巴掌:“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你们是不是想等朕死了再来给朕收尸呀。” 那侍卫头领挨打,却挨的很高兴,他跪在刘晖面前痛哭:“皇上,您终于恢复正常了。” 刘晖不耐烦的摆摆手:“嚎丧呢,赶紧把这里收拾一下,那个,躺地上的,给我弄醒了,送进来。”刘晖好歹还惦记着一直昏迷的张二毛,让侍卫把他给救醒。 小鱼和跳跳拿着刘晖的印信去搬救兵,软软就一直陪着刘晖,看他如何发号施令如何君临天下,软软觉得刘晖真的很适合当皇帝,换回真身的他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威严,让人折服。软软忽然没头没脑的说:“你会成为一个好皇帝。” 刘晖看着她,伸手把她的衣服给拢好:“我以为你可以成为一个好皇后,可惜,我遇到你太晚了。” 软软有些尴尬,但是她还是勇敢的看着他的眼睛,说:“我喜欢他,是恨不得拿自己命去换他的命那种喜欢,我也知道你很喜欢我,身为九五之尊你都能舍命相救,皇上,这份恩义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刘晖拍拍她的肩膀,“别说了,你把我说的越好就是越不想要我,这个道理我懂。” 忽然侍卫来报:“皇上,淮阳王刘旸率兵五万把皇城围了个密不透风,他让您交出玉玺出宫投降。” 刘晖一扶龙案站起来,怒声道:“来的可真够快的。传令下去,坚守城门,等待援兵。” 侍卫出去后刘晖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像烧开的油锅一样,软软看出他的紧张,就宽慰道:“你放心,跳跳和小鱼一定会把援兵带回来。” 刘晖勉强一笑,“其实你也很担心吧,没有和他一起去,总归是不放心。” 软软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琅夜和子苏并行天上,脚下云海绵绵,却不知为什么天空没有以往的晴朗明丽,到处阴霾模糊,隐隐涌动着不安与不祥。 子苏心里紧张,为了缓和自己的情绪,她问琅夜,你们的计划是什么,今天孔瑄又将做什么? 琅夜道:“这些事情错综复杂,根本几句话都说不清,要说还得从三百年前说起,你见了孔瑄,让他亲口告诉你。” “琅夜,我不知道你还想隐瞒什么,那我不问了,你只告诉我孔瑄今天要做什么。” “他,他,他当日为了救你,求取牛魔王的赤火珠,结果答应他和孙悟空给他们做内应,今天就是他们约好的翻天的日子。” 子苏生生跌坐在云上,她只觉得浑身的力气像给抽走了,连站都站不起来。 琅夜忙把她拉起来:“他不让说,他现在法力虽然是恢复了,但是比三百年前差太远,而且他为了你流下的第二滴眼泪,他的一只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他怕这次凶多吉少,更怕梨伽加害你,可是就算他把你藏起来,梨伽都会找到你,所以他才演了那些戏,目的是让梨伽觉得你没有任何威胁,把你赶走后他又赶走我,他让我不准插手这些恩怨,只要全力照顾你们母子,唐子苏,你知道吗,他这是在托孤,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子苏心如刀绞,她不知道现在是该痛还是该笑,她也不知道她若是见了孔瑄该是扑上去抱住还是狠狠的扇他几个耳光,她爱他,想和他生死在一起,而不是真的和一个小废物一样被他用生命来保护。 子苏仰天长笑,笑的癫狂,笑的泪流满面。 琅夜给她吓傻了,妈蛋不会给鸟儿刺激疯了吧! 子苏停住笑,脸上的泪水却止不住:“琅夜,你说孔瑄这个人装逼真装到份儿了,他以为是为我们好,你觉得好吗?你愿意接受他的这种照顾吗?” “当然不愿意,就算我有软软,他也是我的好兄弟,看着他去送死我却连拉一把都不能,我他妈的想象就憋屈。” “我也一样,他什么都瞒着我,其实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保护,我不接受,今天若是见了他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子苏没有说完,忽然远处天宫传来一阵巨响,天河的水海啸一般当空砸下来,冲击叫脚下的云彩,似乎整个天界都传来撼动。 琅夜拉着子苏避开激流,大喊一声:“不好,果然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有没有看到神经错乱的感觉,是不是也和子苏一样迷惑不解?不要急,真像只有一个,墨墨觉得还是由我可爱傲娇的孔雀亲自来告诉子苏和大家。 第九十八章 你不是我的小废物 子苏没有说完,忽然远处天宫传来一阵巨响,天河的水海啸一般当空砸下来,冲击着脚下的云彩,似乎整个天界都传来撼动。 琅夜拉着子苏避开激流,大喊一声:“不好,果然出事了。” 琅夜双手连番出招,巨大的光波将一波又一波的浪头打的四散,河水喷了他一脸一身,却把受伤的血迹冲击干净,他大口喘气,脸上的汗水和河水混在一起。 “琅夜,你身上有伤,我来!” 琅夜把子苏拉到身后,“女人你逞什么能,你还怀着鸟儿的孩子呢,耗损真气过多对胎儿不好,可别亏了我大侄子。” 琅夜说这句话子苏的泪都快下来了,终于有人承认这个孩子是孔瑄的了,不,孔瑄他一直都是承认的,他那么做那么说只是想逼自己离开。 琅夜双手结印把两人的躯体托高,冲开波浪艰难前行,似乎每一步都要有被巨浪吞没的危险,每一步都传来惊天动地的响声。忽然,风浪之中一条金色绳索钻出来,它就像一条昂头呲着毒牙的蟒蛇,破开结界,紧紧的把子苏和琅夜困住。。。。。。 南天门前,云海河水之间,已经是一片混乱。 孙悟空金盔金甲,手持金箍棒将一干天兵天将打的是丢盔卸甲惨叫连连,二郎神、哪咤、李天王几个人围攻他都不下,而凌霄宝殿里,孔瑄正和天帝对峙。 天帝面如冠玉长眉修目,颌下几缕长髯,若脱去那一身华贵的龙袍,倒像是人间清癯的教书先生。 他捻着长须,道:“孔瑄,朕已经既往不咎许你高官许你爱女,你还勾结妖魔又要翻天,该当何罪?” 孔瑄嘴角微钩,一副讥讽的神情,“张坚,你不追究我我倒要问问你了,几百年前的那场战争因何而起,是你,怕你的地位受到侵害,挑拨我和如来开战,然后才引起了三界大战,至于你说的干女儿,是个人都知道干爹和干女儿最扯不清。” 孔瑄一句话把天帝差点噎死,他抖着胡子指着孔瑄:“你这样说话对的起梨迦对你的一片真情吗?” “我只知道她身为天女却不是圣洁之身,这又如何解释?” 玉帝给孔瑄赌的哑口无言,他承认,他除了*没有别的毛病,身处高位本应享尽艳福,可是奈何家有河东狮,西王母、嫦娥这些三界绝色只能看却不敢摸。那年偶见孔瑄,把他当成女子,惊为天人,却差点给孔瑄打了,是李天王从天河里把浑身*的他给捞上来,不由心生愤恨,本想让如来替自己教训他一下,却不知竟然玩大了,只因最难消受的美人恩就引来几百年的战争,这些别人不知他却逃不过自己良心的谴责,就算几百年过去了,他还是会在梦里梦到天河里流淌的全是鲜血,而自己在腥臭的血水中越沉越深,所以当这次孔瑄通过梨迦伸出橄榄枝他便毫不迟疑的答应,甚至还给孔瑄高官厚禄,可是孔瑄却打开了南天门,放另一个让他头疼的角色孙悟空打了进来,相比孙悟空,天帝更怕孔瑄,孙悟空天真烂漫是个武力可以降服的主儿,而孔瑄却一肚子九曲十八弯的肠子,哪一根儿他也摸不到底儿。 天庭危险! 轰隆隆的巨响传来,凌霄宝殿都跟着晃了几晃,是孙悟空一棒子打折了撑天的柱子。 天帝垂着珍珠流苏的龙观都歪了,他抓着龙椅上的龙头,还在努力维持着镇静。 孔瑄长长的头发垂下盖住了一边的眼睛,与生俱来的妖气与美艳如玉的容颜毫无违和的混合在一起,是无法言说的风华无双。 如此关头,玉帝心中还是叹息,果然是天上地下少有的绝色! 看着玉帝的神情,孔瑄似乎感知到什么,他手一抬千万道银光就奔玉帝而去。玉帝双手结印把孔瑄的攻击化解,却再也坐不住,他飞身到半空,抽出他的龙吟剑。 孔瑄的凤翎剑也出鞘,一时间龙吟凤鸣,展开一场亘古未有的大战。 这一战比三百年前更加激烈。 那时候没有孙悟空,没有这个破坏能力为a的妖猴,现在,整个天界都成了孙悟空的玩具,他所到之处几乎是一片废墟。成千上午的小妖在牛魔王的带领下杀上天庭,一直仙乐飘飘的极乐天堂已经是巨大的屠戮场。 天上的战争开始蔓延,祸及到人间,不时的人间有地方掉下一座山,有地方一场暴雨,有地方却是火雨如箭惊雷烈焰,九州十城,沃野千里,都在剧烈的颤动,死亡的戾气仿佛要席卷整个天地般,光明渐渐消失,人间点起的灯光就像来自海市蜃楼,只要朔风一卷,这一切都会消失的无用无踪。 在人间皇城,城里城外对峙的刘旸和刘晖同时望天,刘晖面有凄凄,这是又要死多少人?刘旸嘴角却含笑,魔主统一三界的愿望已经伸手可及。 天界上空一黄一白两条人影正抵死纠缠。 天帝喘息粗重,他道:“孔瑄,你看看下面,因为你,又要多少人受苦?” 孔瑄刺出几剑,不慌不忙道:“那都要怪你,是因为他们膜拜你这个没用的天帝。” 天帝不和孔瑄口舌上纠缠,两个人又战在一处。 忽然,银发锦衣的破军从云层里冲出来,破风斩夹着劲风袭向天帝后背的空门。 天帝回剑去挡,却不料身前剑势已老的孔瑄忽然从凤翎剑上脱出一根金眼翎羽,生生扎进天帝的心脏。 天帝回头瞪大了眼睛,他似乎不相信孔雀翎真的扎进了自己心脏,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似乎想说什么,嘴角沁下血丝,身子一点点后仰,最后轰然倒塌,如同倒了一根撑天的柱子。 破军跃到孔瑄身边,他用脚踢踢天帝“就这么死了?太容易了吧?” “孔雀翎在嗤神水里浸过,要不他哪那么容易死?”孔瑄面容紧绷,并没有胜利者的欢乐。 “明王,你看起来好像很不高兴,为什么?” “因为马上要发生一件令人不高兴的事情。”孔瑄望着远处翻涌咆哮的云海,眸色冷然。 果然,那云层之上飘过一个黑衣人,他浑身上下裹在漆黑的披风里,头上也戴着斗笠和黑纱。 孔瑄沉声道:“阁下就是截教的魔主?” 那魔主浑身裹在一团黑云里,连个实体都看不清楚,他的声音也飘飘渺渺的似百鬼夜哭甚是难听:“明王倒是知道的不少。” “何止这些,我还知道你藏在这团黑雾下的真面目是谁。”孔瑄长指掐住黑发,滟滟风华在废墟绝境中也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哼,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明王果然是非同凡响,那,你说我是谁?”魔主身上的黑雾渐渐散去,他动也动站在那里。 孔瑄笑道:“我该叫你族长呢还是该叫你天骨尸魔?” “哈哈哈。”魔主摘下斗笠,果然露出一张族长的脸。“你该叫我魔主,我现在可是碧游宫的主人,在往大处说,你该叫我天帝,新的掌管三界的天帝。” 孔瑄哈哈大笑,他对着破军说:“一个小小骨魔,不过是偶得一粒佛骨修成正果,竟然妄想称霸三界,破军,你听过比这个更好笑的笑话吗?” 破军摇头:“我宁可去相信二郎神的哮天犬去上了嫦娥。” 麻痹破军你不厚道呀,人家哮天犬和嫦娥躺着也中枪。 孔瑄摇摇头,道:“破军,你不要小看眼前这位,他能在地藏脚下装孙子一千年,在通天脚下装儿子一千年,又在孔雀谷蛰伏数十年,他伺机而动步步为营,二次挑起三界之乱,当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可惜,他的聪明才智要害了他,今天以后,他将永远在三界消失。” 这回换骨魔大笑:“孔瑄,是有一个人要消失,但是你不是我。你伙同孙悟空以下犯上罪不容诛,我碧游宫主人见义勇为把你正法,天帝死去三界无主,正好我碧游宫主人接替,你们都已经两败俱伤,而我碧游宫众徒却战意旺盛,你说我这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用的可好?” “好,很好,只是谁是黄雀呀?”声音从地上躺着人身上传来,天帝慢慢站起来,竟然死而复生。 “你?”魔骨瞪大眼睛似乎并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他蹬蹬倒退几步。 天帝道:“大胆妖孽,原来你就是始作俑者,今天朕一定要收了你吗,不让你再为祸三界。”天帝说完,孔瑄和破军分别从两面把他围住,三人成品字形把他困在中间。 骨魔似乎并不害怕,他花白的胡须随风飘动,远处还是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他微微别过头,道:“孔瑄你这招釜底抽薪使得倒是巧妙,可是一切都逃不过本魔主的眼睛,从你送走你的女人开始我已经防备着你这招,不过没用,你且看着。” 看着魔骨那双似笑非笑充满戾气的眼睛,孔瑄忽然觉得浑身发冷。 又一朵黑云飘来,黑云上绑着两个人正是琅夜和子苏,他们被捆仙绳绑住,根本就挣脱不了半分,而绑他们的人正是魅绡。 破军只觉得一口血涌上来,他破口大骂:“魅绡,你这个叛徒。” 琅夜给人抓住嘴也不老实,他大声道:“小猫咪这点就不如哥哥了吧,哥哥看上的女人对哥哥那是死心塌地,你的这个狐狸精可是那个黑老鬼的干闺女,干爹干闺女,这干来干去,早干多少回了。” 破军本就是天生的暴躁脾气,此时整个人的血管都像要膨胀一样,他解释不了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大概是因为最近太信任她,什么都告诉她,现在却被这样出卖伤害而感到气愤吧! 而孔瑄却从子苏一出现就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子苏身上,分别不过短短几十天,可是子苏却明显瘦了,下巴尖的简直能当锥子使,一双眼睛却更大了,那双眼睛看着他,还是那么清澈见底,却隐隐透出焦虑,子苏,子苏,子苏,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听我的话? 子苏也在看孔瑄,黑发白衣美人如玉,还是那副熟悉到心痛的面容,只是眼睛却不一样了,黑发盖住一只,所以他把她的全部都装在一只眼睛里,孔瑄,我脸这么大,你的一只眼睛怎么够看? 两个人痴痴凝望,完全忘了这是在堪比生化武器的残杀现场,他们还有一个厉害的敌人。 骨魔慢慢退后,退到子苏面前,琅夜看清了他的模样吓了一跳,他用手肘碰碰子苏,“喂,你快看,这老头儿是谁?” 子苏如梦初醒转头一看,她惊呼出声:“族长?你是哪里来的妖怪为什么要变成族长的模样?” 孔瑄叹了一口气他的小呆瓜果然是小呆瓜,这思维还是这么逆向。 只听骨魔用族长慈爱的声音道:“子苏,是我呀,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子苏特别不能理解,她觉得她头上的雾水更加重了,习惯使然她求助的看着孔瑄,妄图他给她答案。 孔瑄看着她的那只眼睛里面柔的能滴出水来,在无间魔殿的那些日子,他装着冷漠,装着不在乎她,装着去伤害她侮辱她,甚至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认,他痛苦的都快要发疯,有多少次他忍不住想上前抱住她,告诉她他有多在乎她,可是为了大计,为了她的安全他只有狠下心来,可是他的痛苦真的不比她少,看着她为马腹的伤几乎要疯狂的样子他几乎都要撑不住了,如果不是她忽然恢复了潜在的法力消失,他真会忍不住扑上去,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顾,只要和她在一起。 “子苏,不用疑问,他是你认识的族长,却不是最初的族长,孔雀谷的族长在很久以前就被他把魂魄给丢到那个山洞里,然后他就占据了这个躯体,他做人一直做得很成功,我几乎都没有看出任何破绽。” 魔骨道:“那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孔瑄道:“从我见到你那天起。那天你们祭祀杀了一只活鸡,当时我就很奇怪,既然你们拜祭的神灵是佛,为什么还要杀生,后来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血腥味,我就特别好奇,后来我就经常闻到你身上的血腥味,我就开始怀疑你,更让你想不到的是,你处心积虑把我们引到那个有锁魂阵的山洞却让我看到了族长的魂魄,我当时特别费解着三界中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把自己的魂魄依附在人身上却没有被有阴阳眼的软软姑娘看出来,想来想去也只有没有魂魄的一堆尸骨才能做到。” 魔骨哈哈大笑:“原来我还弄巧成拙了,真是小看了没有法力的明王,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碧水莲给我毁了,孔雀谷的根基已动,你明王你虎王虽然恢复了法力,但是全是我九虫魔蛊的功劳,现在它们已经深入到你们肺腑里,直要我动动手里的母蛊,你们动用法力就有百虫弑咬的痛楚。还有我手中这个人,你是不是爱的死来活去?可是现在只要我小指头这么一使劲儿,扑,她就成了一堆血肉,不过她身上有佛的气息,吃起来一定很香。” 孔瑄的眼睛随着魔骨的手移动,他好看的手上凸起条条青筋,恨不得把骨魔挫成渣滓。 孔瑄虽然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平似净水:“她的血里有我的孔雀血,你还敢吃她吗?” 骨魔一鄂,虽然阴森森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她肚子里还有只小孔雀,这可是古往今来绝望仅有的事情,你凤凰一族不死不灭靠着轮回来传承,这从女人肚子里生出的孔雀算是个半妖吧,有趣有趣!” 子苏忽然冷冷道:“你才是半妖你全家都是半妖,混蛋,放开我。” 骨魔揪住子苏头发,冲着孔瑄狞笑:“孔瑄,快点杀了你身边的天帝,然后跪下来求我,就像几千年前我求你一样,否则你的兄弟和*都得死。” 孔瑄看了天帝一眼,天帝也看他,其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孔瑄身上,都在看他怎么做。 孔瑄看着子苏,笑了,笑容却无奈凄楚:“子苏,为什么不好好呆在人界?” 子苏目光灼灼:“你有危险,我不能不管,我早就说过,我要的是可以和你并肩战斗而不是躲在你身上等着你保护,我现在又给你造成负担了,你不用管我,如果我和孩子的性命能换了三界成千上万的性命,孔瑄,这算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划算的买卖。” 子苏一口气说完这些,泪珠就开始在眼睛里滚来滚去,却没有落下来。 孔瑄点点头,“好,子苏,你其实一直都不是小废物,你很勇敢,勇敢的有时候都让我自卑,虽然我很想把你当成小废物保护起来,但是你总是强大的站在我的身前,此生,孔瑄对不起你了,但是你放心,无论你是生是死,孔瑄一定陪着你。”说完,孔瑄竟然对子苏一躬到底。 子苏笑了,泪水也颤颤落下,正是把泪珠裹在了微笑里,十分的甜一分的涩。 骨魔深知孔瑄这么做一定是想破釜沉舟,他全部精力全集中在孔瑄身上,却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已经发难。 作者有话说:今天对不住了,更了5000,明天万更呀!谢谢回瞳、渲染的记忆、啤酒泡泡、荷叶子q、小精灵、等给墨墨的红包,每次收到红包墨墨都有些忐忑,我到底是何德何能可以让大家这样的支持和喜欢,同时又感到骄傲,至少自己不算差得,因为总有这样一群小伙伴虽然我们没有见过面,但是他们就是这样无条件喜欢墨墨支持墨墨支持墨墨笔下的每一个个人物,天气热了,墨墨情绪也激动了,可能说的语无伦次,总之就是两个字,谢谢! 第九十九章 有我有你有儿子(为刘诗婕小盆友百岁加更) 骨魔深知孔瑄这么做一定是想破釜沉舟,他全部精力全集中在孔瑄身上,却没有发现身边有人已经发难。 紫色的身影如一道闪电,瞬间抖开了捆住子苏和琅夜的捆仙索,然后捆仙索抖成一条笔直的线奔着骨魔而去。 骨魔大喊一声“找死”只见他从黑衣下伸出一把白森森的骨刀,那骨刀缠住捆仙索然后一直变长最后插入魅绡的心脏。 噗,一蓬血花随着骨刀的抽出喷出来,颗颗血珠分外艳丽。 这一切发生的非常快,快到大家都不知该怎么反应,破军方才还恨极了魅绡,现在却看见她浑身浴血,他有些茫然了,这是怎么了? “魅绡。”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琅夜,他也是离得魅绡最近的人,他抱住魅绡倒下的身子,魅绡半阖着眼睛,嘴里却在叫着一个人的名字,破军,破军。 破军,我有错在先,是我害你做出对不起兄弟的事,你能原谅我吗? 破军,我是狐狸精,我本没有真情,可是偏偏就爱上了你,轩辕坟族表达爱的方式很极端,要么爱,要么死! 破军,第一次见你是在山林丛莽里,你爪下按住一个小狐狸,你却没有吃它,只是用爪子拍拍她的头,又把它放回山野。 破军,那只小狐狸偷吃仙草幻化成人,只为了能够离你近一些。 破军,破军,你为什么总高高在上,不肯看我一眼? 琅夜双手染血,他双唇上下碰了碰,颤声道:“破军,她在喊你,她,这是—要死了?” 破军一声咆哮,琅夜只觉得眼前一花,魅绡的身子已经到了破军怀里,他低下头,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 原来,曾经以为的厌烦憎恶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开始变了质,就如同花园里被风刮来的草种子,生根、破土、发芽,等到发现时已经是一片茸茸软绿,渐渐的盖过了花的芬芳。 魅绡的瞳孔里渐渐印上一个银发男人的影子,她几乎声不可闻的叹息:“破军。” 破军紧紧抱住她,把脸贴在她脸上,有生以来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靠近她。 紫眸阖上,嘴角勾起,魅绡停止了呼吸,慢慢的在破军手里化成一只雪白的小狐狸。 破军终于想起来了,一千年前,他的巨爪下也曾经摁住过这样一只小狐狸,当时她紫色的眼眸似乎要流下眼泪,暴戾成性的老虎竟然心软了,把她放回到山林里。 原来,她一直是他的缘,他却是她的劫。 破军这里生死离别,孔瑄和天帝抓紧时机早早向骨魔出手,骨魔周身魔气大盛,黑色雾气将身子团团裹住,那雾气充满剧毒,吸入便浑身疼痛发软。 可是他对付的不是普通人,是三界最高的天帝和孔雀大明王,他的败绩很明显,几次在龙吟剑和凤翎剑下险象环生,可是他却气定神闲,丝毫不紧张。 他不紧张,子苏倒是紧张了,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孔瑄不对劲儿,她心跳的厉害,就算刚才被骨魔掐住喉咙也不曾这么紧张过。 骨魔忽然一甩衣袖,一只金色的小虫子飞上天空,它在空中振翅,发出嗡嗡的响声。 孔瑄和破军忽然都觉得心里涌起绵密而奇怪的痛楚,似乎是无数只张着尖嘴儿的小虫子一点点在身体爬过,所到之处都被它们啃噬嚼碎,渐渐的身体只剩下一具空壳子。 孔瑄扔剑弯腰,嘴里沁出一缕鲜红的血丝,那血丝顺着他的嘴角流到脖子上,像一条蜿蜒而至的红线,分外的红看。 破军功力明显不如他,此时的破军本就悲伤过度伤及心肺,现在更是疼痛难当,化身为虎趴在地上抽搐。 此时战争已经分出胜负,杀红了眼的孙悟空已经分不清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敌人,他没有牛鼻子却被有牛鼻子的牛魔王牵着走,,而牛魔王正是骨魔有恃无恐的棋子,或者说他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只是把孔瑄和孙悟空瞒在鼓里。这次大战胜负已分,截教的门众抓住时机层层逼上来,偌大的天宫几乎全是他们的人。 一股浓重的失望笼罩着天帝,看着残埂断壁烽烟四起,看着血流成河尸骨满地,他忽然就老了,老的拿不动龙吟剑。 子苏冲着琅夜喊:“我们逃吧留的青山在,没怕没柴烧。” 琅夜点头,子苏掌中红莲火击向骨魔,趁着火势凶猛抱起孔瑄救走。 “天帝和破军。”孔瑄声音微弱,却还惦记着别人。 子苏排雾驭云丝毫不敢分心,感觉出臂弯里孔瑄些许的抗拒,才道:“破军有琅夜,天帝自己有手有脚没受伤,他自己会想办法,而我,只管你。” 孔瑄终于软绵绵的倒在子苏臂弯里,晕了过去。 也不知逃了多久,也不知道逃到了哪里,子苏刚想喘口气,却发现骨魔就在她前方站立。 骨魔脸上的皮肉已经腐烂,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茬子,两个眼睛和嘴巴看着就是黑漆漆的洞,特别的恶心。 子苏忍住反胃的感觉:“你腿儿还挺溜,这么快就追来了。” “我可是小看你了,想不到你真的能把依附在魂魄里的法力施展出来。” 子苏把孔瑄放下让他靠在自己肩头,她明显的感觉到腰侧一暖,是孔瑄的手扶在那里,知道孔瑄醒了她像有了主心骨儿,也就不那么怕了。 终归是不想死,想和他和孩子好好活下去。 骨魔道:“你们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还是交出镇魂令吧。” 子苏道:“对呀,你要镇魂令来对付西天玄佛,今天就算你胜利了,可是西天如来不会坐视不理,他的三世佛四大金刚五方佛八菩萨十大弟子十八罗汉十八珈蓝二十诸天有哪个是你们碧游宫能对付的,我看你还是不要招惹他。” “亏你提醒,我还有孙悟空,那他来对付如来最好不过,不过在那之前我要得到镇魂令杀了孔雀大明王。” “你,孙悟空根本就不是如来的对手,他翻不出如来的五指山。” “所以我还是要镇魂令,快交出来,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骨魔狰狞的样子真的会把人吓尿好不好。 子苏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总觉得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她的孔瑄一定会想出法子的,于是她又问道:“我再问你一个问题。”看到他面色不善忙竖起一根指头:“最后,最后一个。” “讲。” “我是怎么来这里的,是不是你搞的鬼?” 骨魔阴森狞笑:“除了我还有谁,我没想到光目的魂竟然到了几千年以后,为了召回你我拨乱天钟才把你弄回来,没有你孔瑄怎么解印,没有你怎么找镇魂令?” “所以说我穿越,我到山里找个蘑菇都能遇到乌龙事儿,所以你故意说什么羊皮卷神女降世为的就是引孔瑄上钩?” “已经这么明显了你还看不出来吗?我好像觉得你问了不止一个问题。” 子苏伸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这几个问题其实就是一个问题,谁让你不好好回答我,我问最后一个,真的是最后一个,族长老婆是你杀的?” “当然,那个老太婆烦了我几十年,整天叨叨唠唠,我早就想杀了她。” 子苏叹息一声:“唉,孔瑄空当了魔王的名头,你才是真正的魔,老婆婆也算和你做了一世夫妻,你竟然这样狠心。” “心?那玩意儿我没有,镇魂令快给我,你别再耍花样了,就算你再拖延时间孔瑄也不会醒,就算他醒了还是要被我伤,交出来。” 子苏被人看破实在是无计可施,她低头看看怀里的孔瑄还是面色苍白双眼紧闭毫无好起来的迹象,她是在没有什么镇魂令给他,低头忽然看到了脖子上的孔雀石项链,她忽然来了主意。 “我给你镇魂令,你放我们走。” “你先在有什么资格讲条件,快拿来,别逼我动手,” 子苏忽然心里泛起疑问,其实他要是想杀了自己易如反掌,哪怕是只为了镇魂令也不至于一直隐忍,莫非他受了伤或者他不敢杀自己?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心里形成,子苏忽然放下孔瑄,自己前行几步忽然就出手了。 骨魔躲过红莲花,已然大怒。他骨刀一挥也是下了杀招。 骨刀刀锋所到之处都透着一股死气,几乎压制住子苏的呼吸,几刀下来她已经被削断长发削破衣衫可是骨魔还是没有伤她。 子苏不解,同时不怕死的竟然手臂迎上刀锋。 忽然,她被拉进一个熟悉温暖的怀抱里,孔瑄抱着她转了一个圈儿,小声在她耳边说:“你找死。” 子苏现在可机灵了,她也小声说:“我不找死,我找你。” 孔瑄给她一句话说的心口发热,紧紧的把人箍在怀里。 这句话是有来历的,有一次孔瑄把人给办狠了,第二天子苏嚷嚷着快死了浑身都疼,边说还边压在孔瑄身上又咬又啃,孔瑄立马就把人给压在身下,咬着牙说你这是找死,子苏知道孔瑄顾及她身体不会再乱来,一面在人身上点火一面说,我不找死,我找你。 对,我们都不死,我们好好活着,这世间百媚千红我们都还没有领略,怎么会舍的去死。 两个人爱意*,可是忘了这是在和人打架,骨魔的刀随之而到,比刚才更见凌厉,刀刀全对着孔瑄而去。 孔瑄和子苏携手抗敌,明明是生死关头,偏偏又透着浓浓情意,这让骨魔非常郁闷。 这是为什么呢?子苏猜的不错,骨魔的确忌惮她,因为她有佛的魂魄,而他有佛骨,而这骨头就是地藏法王肉身坐化时在烈火中遗留下来的。 虽然佛骨已经被他黑化,但是作为同时拥有骨和魂魄的二人是不能轻易相杀,否则都会感到痛苦。 子苏见他一味攻击孔瑄,当然是全力护着自己的男人,这个男人虽然自大又傲娇,但是好歹长得俊,不护他护谁? 骨魔也是急了,他无心再和这对神经侠侣耗下去,他忙张嘴吐出一团黑气,那黑气像黏腻的蜘蛛网一下子就缠住了子苏和孔瑄的身子。 孔瑄的凤翎剑丢在天宫,他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狠狠砍向缠在子苏身上的黑气,可是刀锋切下去,就像是砍在黏腻的沼泽里,虽然黑气给逼开一点,却像麦芽糖一样黏糊糊的扯在一起,根本就砍不断。 孔瑄用手指缠住一缕黑气,飞快的对子苏说:“快,快用红莲火烧一下。” 子苏掌心火本是烧断一切业障的佛火,可是碰到黑气却被吸进去,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 “不行,孔瑄,怎么办?” 黑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厚渐渐的缠上子苏胸口,让她觉得不能呼吸。 她下意识伸手抓挠着胸口,把衣服和脖子上的孔雀石项链都扯拉起来,忽然那项链渐渐发光发热,竟然把子苏胸口的黑气融化。 此时孔瑄那边的黑气已经把他全部包围起来,子苏能够觉得有一股力量正在吞噬孔瑄,她渐渐的拉不住他的手腕。 子苏当机立断,一把把项链扯下来,扔进了包围孔瑄的那团黑气里。 孔瑄大惊:“不要。” 可是子苏的手比他的嘴快,孔雀石落到黑屋里立刻发出诡异的红光,黑气被红光一照,立即畏惧的退去。可就在此时骨魔一只拉长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孔雀石,他迅速把手收回去,捏着石头大喊:“镇魂令,原来这就是镇魂令,原来它一直在我手里却又亲手把它交给了你。” 孔瑄死死的皱着眉头,暗骂一声自家的小娘们儿败家,可是不等他说什么,骨魔的黑气又一次吐出来,这才没有了孔雀石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浓稠的如同化不开的浓墨一样的黑气包围吞噬。 黑气中两个人紧紧拥在一起,孔瑄长叹:“小呆瓜,真就这么完了吗?” 子苏摸着他的脸:“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知道你还爱我。” 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 忽然,天空传来一声鸣唳,声音响亮清脆穿透云霄,黑气里的孔瑄紧紧的掐着子苏的手:“子苏别晕,鹏钺来了,我们有救了。” 金翅大鹏扶摇直上九万里,翅膀遮天蔽日,他金色的羽毛好像万丈阳光把天地照亮。骨魔一见大鹏来了,暗叫不好,他收好孔雀石,心说有了镇魂令你们早晚都是死便闪身而去。 又是一声清亮的长鸣笼着一圈儿明丽金色光晕的羽翼渐收等落到地上已经恢复人形。 鹏钺笑道:“瑄哥,你被这么个下作东西就逼得如此狼狈,这三百年当真是折断你的骨头了?” 子苏一听这声音就觉得耳朵怀孕了,尼玛太好听了,似三月打落春花的一场雨,温润的袅袅散开。 孔瑄掰住子苏的小脑袋掰回自己怀里,却笑着和鹏钺说:“我倒没留神,这都快到狮驼岭了,怪不得那厮见了你就跑,感情是怕惊动如来。” 鹏钺道:“这天塌地陷的,不惊动都难,只是没有想到这次又与你有关系,还不是主角,感觉有点丢脸。”鹏钺穿着低调面含微笑,可是话语里却是和孔瑄一样的犀利和骄傲,他一双打量子苏的眸子虽然友好不漏锋芒,却又是深不可测。 子苏侧着脸微微朝他笑,这见小叔子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有点蛋蛋的尴尬。 鹏钺也对她笑,他的笑很暖,却有种说不出的清贵高华,让人喜欢却又不敢靠的太近。 孔瑄再一次把子苏的脑袋按回怀里,然后板着脸对鹏钺说:“你打算让我们就站在这里吗?” 鹏钺一笑:“你们兄弟几百年未见了,走,狮驼岭请你喝酒去。” 说完鹏钺又变为大鹏之身,哗哗扇动巨大的翅膀,似乎问孔瑄上不上来,孔瑄道:“你我兄弟好久也没有飞一场了,我也来。”说完肋下也生出翅膀,那翅膀却是被一层银色的光环环绕,他对子苏拍拍翅膀,示意子苏骑上来,子看到孔瑄的真身,简直都傻了眼。 真的是白孔雀,白的像雪,点点散发着夺目光芒的孔雀眼就像一朵朵盛放的寒梅。 子苏张嘴抚摸着孔瑄的羽毛,是那么小心,仿佛怕手脏了他,孔瑄也发出一声清鸣:“快上来,鹏钺已经飞远了。” 子苏跨上孔雀背,紧紧的搂住他的脖子。 孔瑄拍打着翅膀,骤然飞上天空,湿润的云气扑面迎来,子苏觉得就像做过山车一样风呼呼的从耳边穿过,一团团云彩贴着脸擦过去,竟然有和自己驾云飞翔全然不同的感受。 孔瑄急急拍打着翅膀,追上前面的鹏钺,鹏钺笑道:“就扇几下就到了,你急个甚?” 孔瑄道:“这里虽然不同于中土的沃野辽阔,好歹是个清净的地方。” “嗯,天寒地冻,地广人稀,确实是个清净地方。”鹏钺说完就急急下冲,最后落在一处山寨前。 孔瑄也抱着子苏落下,果然是个乱石嶙峋的荒山野岭,他忽然心中一阵难受,不由的上前扶住鹏钺的肩膀,轻声道:“鹏钺,对不起,当年不是为了我,喃笙不会死,你也不会把自己放逐到这苦寒之地。” 鹏钺推开孔瑄,道:“我的明王哥哥可不是一个肯认错服软的人,一切都过去了,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快带嫂子进去,外面冷别伤着身子。” 孔瑄伸手来扶子苏,子苏靠在他怀里道:“孔瑄我头晕。” 孔瑄伸手便把人抱起来:“快进去找个大夫来看看,别是动了胎气?” 子苏脸色越来越白,额上滚下大如珍珠的冷汗,她的手紧紧抓着孔瑄的手臂,气若游丝道:“孔瑄,我肚子疼。” 鹏钺忙上前道:“快抱进去,我看看。” 把子苏放在屋里,鹏钺用法力把暖炕烧热,他给子苏把了把脉道:“是真气耗损过度,我去弄点药来,你且陪着她。” 孔瑄点点头“快去快回。” 鹏钺走了,孔瑄脱鞋上炕拥住子苏,手在她肚子上轻柔摩挲,他柔声问:“子苏,还疼吗?” 子苏脸色还是白的吓人,精神却好了一点儿:“好多了,这里好暖和,真舒服。” 孔瑄手下的小腹已经微凸,他不禁俯身把耳朵贴上去,听了一会儿说:“小混蛋,你给我老实点儿,可不准折腾你娘,否则我可是要打你屁股的。” 子苏摸着孔瑄凉滑的长发勉强笑着说:“他可是听不懂的,你这是对牛弹琴。” “他肯定懂,孩子,动一个给爹看看。”孔瑄刚说完子苏柔软的小腹有一处忽然动了一下,孔瑄欣喜若狂,他指着那处道:“动了动了他果真动了。” 子苏也笑了笑着笑着却又哭了。 这是喜极而泣,是开心的泪水。 鹏钺送药进来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孔瑄接过药道:“你真是够快的,估计这些药要跑不少地方才能凑齐吧?” 鹏钺说:“先喝了再说,瑄哥,等会儿你送碗出来,我还有几句话要交代。” 孔瑄点头,鹏钺就先退出去,子苏皱着眉把一碗苦药喝下去漱口后才担心的说:“是不是有什么事,我看着鹏钺神色凝重。” 孔瑄摸摸她的脸,“你瞎想什么,现在这种情形自然是谁都开心不起来,乖,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我看着你睡。” 子苏还是满脸担忧:“孔瑄,你的伤不要紧吗,别光顾着我,你也让鹏钺给你看看呀。” 孔瑄在子苏手上印下一吻,哑声道:“我现在好的不得了,只是想亲你。”话音刚落,他冰冷的唇就贴在子苏的唇上,他的唇瓣叠印着她的,密密吮吻,切切摩擦,温柔得令她全身酥软,又熟悉的令她心安。 孔瑄,亲我,狠狠的亲我,赶走我的恐惧和不安。 子苏收紧双臂搂住孔瑄的脖子,彼此的唇变得更加敏感而烫热,原是轻轻的贴吻,立即化作狂野的寻索紧紧地教缠。 子苏,抱紧我,你还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 后来,孔瑄还是等子苏睡了才出去找鹏钺。 一个小妖儿带着他去了鹏钺的房间,鹏钺正捏着一杯茶出神的看着窗外,脸上一片郁色。 孔瑄把杯子从他手里拿出来,道:“茶都凉了,还喝个什么劲儿。” 鹏钺落寞一笑,然后指指椅子:“坐。瑄哥,那个女子真的怀的是你的孩子?” 孔瑄嘴角一扬,有些不悦:“你不是看到了吗,难道我是个替别人养孩子的人?” “但是我们凤族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有过后代,而且对方还是个人类女子,刚才我给她把脉,是个男孩儿,而且不是蛋,也不是小孔雀,竟然是个和人类一样的婴儿。” “如此甚好,孔瑄眉开眼笑,我还怕将来生颗蛋或者没毛儿的小鸟吓到她,这样我就放心了。” “可是我还是不懂怎么就有了孩子呢?” “鹏钺,你的心思太缜密了,我们只是说凤族会轮回,也没有说过不能繁衍呀,子苏随是凡人女子,但是她是神佛魂魄,自然是和别人不一样的,鹏钺,我有一事相求,你一定要答应我。” “你我兄弟二人何来求字,你说。” “替我照顾她和孩子。” 鹏钺忽然从椅子上起身,甩了甩袖子冷冷道:“你的女人孩子为什么要别人老照顾,我可不管。” 孔瑄苦笑:“鹏钺,我求你,看在孩子是咱们凤族一脉上照顾他们母子,子苏这人呆呆傻傻的,却又执着的很,我怕我有什么意外她……..” 鹏钺忽然劈手撩开孔瑄的头发:“你的眼睛是怎么了?孔瑄,你到底要做什么,天它要它就榻,地要陷就陷,干你何事,你给我乖乖的呆在狮驼岭自己守着老婆孩子。” 孔瑄长叹一声:“三百年前我遭人算计置千万生灵于水火中,但我没有后悔过也没有害怕过,但是三百年后他还是没有放过我甚至把子苏也拉下水,这个我绝不能原谅,就算我不去找他的麻烦,他已经得到镇魂令,势必就会把封魔池里的千万妖魂放出来,我一天是魔界之主就绝不能让他这么干,鹏钺,你明白吗?” 鹏钺又怎么会不明白,他们凤族的尊严和骄傲又岂能容他人挑衅。 鹏钺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我不管你,但是你可不准有什么闪失,你老婆孩子我是不管的,还有,你有什么事情千万不要瞒我。” 听鹏钺这样说,孔瑄一颗心总算放到底,虽然和鹏钺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是更想多陪陪子苏,于是他起身回房,在门口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他对鹏钺说:“对了,你有空却看看怀素吧,她一直惦记着你。” 鹏钺笑笑,没有说话,但是孔瑄发现他又恢复到一进来时那种落寞的深情。 那种心如死灰却不得不活着的心情,真的很痛! 孔瑄回房的时候子苏还在睡,他用手撩开她的发丝, 贪婪的看着她的睡颜,似乎想把她的一切镌刻在脑海中,这样一旦死去再轮回是不是也能记得她? 子苏忽然睁开眼睛,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道:“你回来了。” 孔瑄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儿:“饿不饿?” 子苏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抬手环住孔瑄的脖子,道:“你上来,我想你陪陪我。” 孔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轻轻贴着她的耳根说:“是想我了吗?” 子苏俏脸飞上一抹红霞,嗔怪一声“讨厌。” 孔瑄躺在她身边,手指和她的紧紧相扣。一声声叫着,子苏,子苏,子苏。 子苏把头枕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砰砰的心跳,觉得很安心。 外面下起了雪,不是那种轻舞飞扬的小雪花,而且狂风呜呜撕卷着雪花,只是听着,就觉得冷到骨髓里。 可是屋里有滚热的火炕,还有心爱的男人,这一切风暴仿佛都是为了衬托这份温暖而生的,变得可爱无比。 过了好久,久到孔瑄以为子苏睡着了,子苏才说:“现在应该把一切告诉我了吧,我不要再当小呆瓜。” 孔瑄亲了她的手指“你是我永远的小呆瓜。告诉你,什么都告诉你,不过说来话长,这里面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也太多,我们还是从天启混沌说起。” 一座荒山,一程风雪,一盏孤灯,一双璧人,说,一段千古传奇。 很多年前,凤凰生了两个儿子,孔雀和大鹏,孔雀喜欢四处游山玩水,大鹏却喜欢读书写字。 孔雀向来独来独往,因为他出众的相貌,他讨厌和别人接触,直到有一天他在地府的忘川河里看到地藏往里面丢了一粒种子,长出了一朵红如血的曼珠沙华。 他和花说话,孔瑄觉他很傻,后来却明白了他的傻其实是一种执着和慈悲,他们成了好友。 地藏有一个遗憾,就是他子修炼坐化的时候佛骨丢失,孔瑄答应帮他找,可是没等他找到,那粒佛骨自己找上门了。 原来当日的佛骨被盗,偷窃之人又发生内讧,在一个荒山野岭他们相互砍杀,佛骨从盒子里掉出来,掉在了一具死去多年的白骨身上,那白骨竟然修炼成精。 成精的白骨找到了地藏菩萨,请求菩萨点化他,地藏就收他在身边修炼,这一呆就是一千年。孔瑄见过他几次,他一直提醒地藏要提防他,可是地藏菩萨心肠,根本就不信还有自己点化不了的妖魔精怪。 后来,如来举办佛教盛典,各路菩萨都参加,而且还会选拔出一批新人封佛,骨魔满心以为地藏会推荐他,谁知地藏说他戾气太盛,而且是个精怪,转而推荐了别人,佛骨大怒,从而怀恨在心。 恰在此时,孔瑄和如来起了龌蹉在雪山决战,天帝知道孔瑄上了倔脾气谁也管不了,只得差人去请地藏法王,结果法王不在,骨魔把消息瞒下,自己去了雪山。 孔瑄吞了如来,如来破其脊背出,本来两个人也算都出了气,可是骨魔却假传地藏的意思,说孔瑄早就不满如来这次就该好好治治,杀杀他的傲气,如来一气之下果真把孔瑄困在灵山在他背上种了一棵婆娑往生树,树根深扎在孔瑄内脏里,让他生不如死,活活的做了如来的器皿。 鹏钺为了救孔瑄,和灵山众佛决战,最后答应如来他留下来听他讲经以交换孔瑄,其实天帝早来给孔瑄说过情,如来也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却又拉不下他那张大脸。于是他把孔瑄放逐到魔界,然后将魔界封印。 1500年,孔瑄在魔界里受尽屈辱,更为魔教子民不能享受阳光雨露生气,在这其间地藏那个来看过孔瑄几次,孔瑄听人说如来在他背上种树是地藏的主意,每次来都给他冷脸。二人逐渐交恶。 地藏也没有时间解释,因为身为地藏法王的他忽然失去了一魂一魄,这魂魄竟然落到了他度无量劫前的女身光目体内。光目本该是一堆枯骨,谁想她却从错乱的时间流里走出来,鲜活美好,还是十八岁的模样。 地藏本该把光目抓住从新送回轮回,可是他忽然就起了私心,他默许了光目活下去。 孔瑄终于解印而出率众魔作乱,三界大乱天塌地陷许许多多无辜的人枉死。 为了制止孔瑄,地藏亲自找孔瑄谈判,孔瑄仍然憎恨他让如来在他背上种树之苦就说:“如果你地藏王菩萨能变成一个女人给我侍寝,我就终止了这场战争。” 地藏王心念一动,就送出了光目,然后自己隐藏起来,就把光目当成了自己。 其实此时孔瑄已经想休战,太多的死人太多的血让他感到了自己的残忍,虽然他一直没有打败过,但是他手下的妖魔却频频死去,到了晚上的魔宫听不到声音,只有风呼啸而过尖锐的鸣响。 他已经厌恶了打仗。 于是他和光目的种种不过是对外界的传说,是一场戏,可是戏里戏外,他自己已经动心。 光目也喜欢他,但是她厌恶自己还有一个伪身份,她希望孔瑄可以尽快结束这场战争带她到一个没有人和神管制的地方快乐生活,可是她却接到指令,让封印魔界。 最终她用自己的血和孔瑄的血混合,写下了孔瑄的孔雀大明心咒,而她自己也因为被破军所伤心力憔悴而死,这佛的一魂一魄不知所踪。 本来,事情这样就可以画下终点的,可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尝到了甜头,他成功的把天帝如来地藏明王玩弄在股掌中,心大了心野了,更是怕事情一旦败露就会死的很惨,他开始对天帝的宝座有了憧憬。 其实他早就投靠在碧游宫,他知道神界当众碧游宫的神都是非人修炼的,只有他呆在那里才不会给人觉得是个异类,这样又过了一千年。 于是他疯狂的计划开始启动。 他要翻天需要一个能翻天的人,那就是孔瑄,而解开孔瑄的封印也需要一个人,那就是光目。 潜伏孔雀谷,接人孔雀谷族长,设计抢来有光目一魄 的孩子,假装是生在莲花里,然后就是寻找光目的一魂,然后把她带到这个世界里。 作者有话说:吧主小桥的小公主今天百岁,让我们大家祝她美丽智慧聪明幸福!!! 第一百章 你是我最美的风景 他要翻天需要一个能翻天的人,那就是孔瑄,而解开孔瑄的封印也需要一个人,那就是光目。 潜伏孔雀谷,接人孔雀谷族长,设计抢来有光目一魄的孩子,假装是生在莲花里,然后就是寻找光目的一魂,然后把她带到这个世界里。 骨魔做这一切自以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孔瑄从醒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在怀疑。 经过了三百年的沉淀,经过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从沉睡中醒来,他冷静了许多。其实,有个秘密只有他和琅夜知道,被封印不过是他和天帝的秘密协约,这场战争到最后没有人能够制止,为了避免三界毁灭再回到混沌时期孔瑄只有这样选择,同时,天帝也答应他只要他能醒过来也给予魔界雨露阳光,和人界一样。 只是最后出了偏差,光目竟然选择死亡来封印他,那沉睡的三百年孔瑄一直停留在一个梦里,为什么,为什么光目要选择死亡。 后来子苏的血解了封印,但是他醒来的第一眼却看到了地藏法王。 地藏一直在守护着他,足足守了三百年。 尘埃落定,再见已经分不清是仇还是怨,但是地藏说光目其实是并不存在的,或许她存在在某个时空,更或许孔瑄马上就要见到他。 当然,说这些话都是地藏为了活跃气氛,他的真正目的还是让明王自己收拾三百年前的烂摊子,阻止三百年后一场更大的浩劫。 其实地藏还说了很多很深奥的禅机,那是如来让他转告的,孔瑄基本都当他妈的在放屁,那大耳朵的意思不过是孔瑄罪孽深重,自然会有因果报应,让他入世,就是为了让他遭报应。 还说如来是佛,麻痹心比谁都黑。 孔雀入世,别人走进他的局他也走进别人的局,而子苏是他最大的一个局。 一开始被她吸引就是单纯的和光目相似的脸,后来就单纯的喜欢她这个人,那么可爱那么勇敢那么傻。。。。。。。 说到这里,子苏忽然就打断了孔瑄,“我傻吗?我不知道有多聪明,我只是懒得去想,告诉你吧,你们玩的这些太老套了,人家宫斗里玩剩下的都比你们高明。” 孔瑄摸着子苏的头发,道:“那是我傻好了,子苏莫要嫌弃我。” 子苏傲娇的哼哼,回答的这么从善如流一听就不是真心的。 孔瑄道:“谜底一点点揭开,我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的更要复杂,其实无论是哪一方根本都明白事情的真像,但是都想借助对方的手相互打击,你看看,不管是神佛的心,还是人心,妖魔的心,都是这样可怕。权利已经大过了一切,他们嘴里的所谓的慈悲不过是对自己的慈悲对他人的残忍。 “那现在呢,我们该怎么办?孔雀石真的是他们要的镇魂令,会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孔瑄忽然翻身把人虚压住,他的脸几乎贴在子苏脸上:“乱子已经出了,孙悟空本来就是谁也没有预料到的大乱子,反正天塌了还有那几个高个儿的顶着,现在我们要做的是这个。”孔瑄身下顶了顶,引来子苏一声惊呼。 子苏掐着他的手臂蹙眉道:“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想这个?” 孔瑄声音黯哑:“就是行夫妻之礼的时候,除非子苏还怪我。” 这话说的绵里带针却又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子苏心一软,手揽住了他的腰。。。。。。 因为子苏怀着孩子,孔瑄的动作很慢很温柔,却又变成了无边的折磨,子苏觉得自己在他的身下变成了一块儿被嚼的泡泡糖,随意改变着形状。 第二天,雪停了,凋敝的山岭被雪装扮的一片素白,天上却是大好的太阳,雪地映照着深蓝的天空,就像一大块蓝宝石,而阳光折射到雪地上,泛起七彩宝光。 孔瑄给子苏包了厚厚一层,拉着她的手说:“走,带你去看雪景。” 狮驼岭上并没有什么好景致,初见一大片白雪还觉得有趣,可后来渐渐就没了意思,但是就这样安静的和孔瑄携手前行哪怕是淤泥沼泽,都是最美的风景。 孔瑄问:“可是走累了?” 子苏摇头,孔瑄笑笑,“来,我背着你,我们去看梅花。” 子苏顺从的趴在孔瑄背上,脸轻轻的磨蹭他的脸,两个人边走边说话。 “孔瑄,我重吗?” 孔瑄托了托她的小屁股:“都两个人了,还这么轻,不知道你的饭吃哪去了?” 子苏哈哈大笑:“这就是本事,干吃不胖都不用减肥了。” 孔瑄忽然顿住,胸腔里有什么东西热的要淌出来,他此时才深刻体会,原来他所求的不过是子苏能无忧无虑的开怀大笑。 “怎么不走了,鸟儿,驾!” 孔瑄坏心的在子苏屁股上捏了一把:“鸟儿,驾,有你这么混搭的吗?” 两人嘻嘻哈哈间已经到了梅花岭前,只见斜坡峭壁上生着几株梅花,花枝遒劲旁逸斜出,花白艳红如霞,趁着一岭白雪美得锦绣无双。 那一天,他们相偎相依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好久的梅花。 后来,京城的上元节子苏去梅园看梅花,梅园是皇家园林,那里的梅花自然品种更珍贵开的也更好,可是身边不见了那个比花更好看的人,看什么都成了一张被时光洇黄揉脆的纸。 回去的时候子苏有点疲倦,孔瑄还是背着她走的很慢很慢,他柔声道:“睡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到了。” 子苏闭上眼睛刚要睡忽然孔瑄停下脚步,她问:“怎么不走了?” 孔瑄道:“没事儿,滑了一下,你睡吧。” 现在子苏跟个惊弓之鸟一样,嘴里迎着却睁开眼睛,她无法忽视孔瑄语气里透出的沉重,果然,脚下的雪像蒙上了一层黑纱,子苏心里一凉。 回到狮驼寨,孔瑄把睡着的子苏放在热炕上,他亲亲她的额头,然后转身就想走。 子苏拽住他的衣角,腾的坐起来,她从背后抱着他的腰,用尽全力箍住他“你是不是想走,封魔池是不是封印被毁了?你要走就带上我,否则不准走。” 孔瑄低不可闻的叹息:“小呆瓜,我不走。” “不信你,你会把我打晕,这事儿你最在行。” 孔瑄笑出声儿,他亲亲子苏嘟着的小嘴儿,说:“小呆瓜。” 话刚说完,伸手在子苏眼前一晃,子苏只觉眼前金星一闪,便晕了过去。 说你小呆瓜还不承认,人家都有法力了,还要用那么暴力的手段吗? 孔瑄刚出门就被鹏钺拦住,他瞅瞅孔瑄,道:“真的就这样走?” 孔瑄点头,“封魔池已经破了,我必须要去看看,这是我的责任,不能推脱。” 鹏钺看着屋里说:“那她呢,你不见了肯定是要哭闹的。” 孔瑄也转头看着屋里,他的目光温柔,充满了眷恋和柔情,他道:“你当她是三岁小孩子呢,人虽然呆点,但还是很通情理的。” 鹏钺忽然上前紧紧攥住孔瑄的手:“瑄哥,自从喃笙死后我如同行尸走肉,那种不会因为时间而淡忘反而在心里越来越清晰的感觉,那种午夜梦回抓不住一只有温度的手的感觉,真的让人生不如死,她是一个女人,你不能让她尝到这种滋味,所以,你要好好地回来。” 孔瑄用力握住鹏钺的手,点点头。 一声长鸣,孔瑄一飞冲天,向着无间魔殿的位置而去。 哐,房门几乎是被踹开的,子苏跌跌撞撞跑出来,差点滑倒,鹏钺忙扶住她:“小心。” 子苏抓着鹏钺的手,急道:“孔瑄呢,那个混蛋呢,他去哪里了?” 鹏钺忙安慰她:“你别急,孔瑄只是去看看,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子苏一把甩开鹏钺,她急急往前走却不想脚绊到裙裾,一下子摔在雪地上。 一向四平八稳的鹏钺脸都吓白了,这哥哥刚走就把嫂子和侄子摔出个好歹这可怎么得了,他忙上前拉起子苏,着急的问:“摔着没有?” 子苏沾了一身的雪粉,她也不顾的,只是一个劲儿说:“我要去找他,去找他。” “嫂子,你别闹了,他是去干正事,你去干什么?”鹏钺其实对女人也没有什么耐心。 “去看着他跟着他和他一起同生共死一起战斗。”子苏完全是吼出来,她觉得自己已经快急疯了。 可是鹏钺已经给震撼了,这样一个纤细的女人可以把生死放在一边时刻要和丈夫同甘苦共患难,孔瑄何其有幸。 鹏钺添堵缓和下来,道:“嫂子,你的心意我理解,可是你法力没有瑄哥高,到时候他还要顾及你岂不是更危险,乖乖的在这里等他,他可是三山六冬七十二岛无一敌手的孔雀大明王!” “那是过去,现在他被骨魔下了蛊毒,施法就痛不欲生,这种情况我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去。” 鹏钺大吃一惊:“你怎么不早说。” “你问了吗?” “孔瑄就是这样,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扛,三百年前是这样,三百年后还是这样,气死我了。” “鹏钺,你必须到我去,封魔池是我封印的,也许我能有办法,我现在想明白了,那骨魔吐出的黑气就是封魔池里的恶灵之气,只是一团黑气就那么难对付,孔瑄怎么又能对付了成千上万的妖魂。” 鹏钺变身大鹏鸟,道:“快上来,我们去帮他。” 子苏也顾不得许多,骑到了小叔子的背上。 无间魔界封魔池。 四根柱子上的佛偈全然被毁,池里的淤泥黑水暴起二十层楼那么高,然后海啸一样当空砸下来,那水迅速的蔓延,魔殿迅速就被卷进去,然后分崩离析。 孔瑄停在高空,他也惧怕那些黏腻的黑气,那是千万妖魂身体腐化而成,无论是谁是什么东西沾到了就会被吞噬。 孔瑄咬破自己的手指就着鲜血双手结印,连接着几道封印打出去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孔瑄却脱了力,他身子一仰差点摔倒。 一双大手服了他一把,孔瑄回头一看正是破军和琅夜,两个人虽然形容狼狈但是精神还好,他们左右各站一个护住孔瑄。 孔瑄伸手拍拍二人肩膀,又望着底下迅速蔓延的黑气,道:“你们快离开这里。” 二人当然不可能走,他们手握兵器如岳停渊峙,无声守护着孔瑄。 沧黑色的上空飞来一团黑气,近了才发现是已经全身黑化的骨魔,他已经退出族长的皮囊,一身黑骨头就像烧焦的木柴,孔雀石正挂在他的脖子上。他阴测测的冷笑:“都来了,正好一锅端。” 孔瑄高喊:“骨魔,你已经自食恶果了,你看你根本就控制不了这些恶灵黑气,你已经会被安全吞噬了。” 骨魔道:“我是吓大的吗?我不信,我可以的,我一定要主宰天地。” 孔瑄忽然飞身上前,伸手就抢他脖子上的孔雀石,那骨魔已经给黑气进入到骨头里面,动动骨头都发出风啸一般的声音,却再无了厉害的招式。 无间魔界一片昏黑,孔瑄只是根据孔雀石发出的红绿交替的光来判断骨魔的位置。 只是那骨魔被妖魂反噬,自己好像难受到了极点,随着他身子的暴涨然后抽搐扭曲。在轰隆隆的巨响中机关算尽的骨王自食恶果被妖魂反噬,身体碎成了细小的骨头渣子。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竟然是那么的不可思议,这骨魔机关算尽,前前后后用了几千年来布置,眼看着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却死在自己的贪心里,这世间最大的笑话可能就是这样。 孔雀石和他的骨头碎末儿一起落下了混沌黑气中。 “孔雀石!”孔瑄大吼一声,飞身下落去捞孔雀石,可是已经晚了。 孔瑄忽然就觉得泄了气,他睁大眼睛伸着手眼睁睁看着孔雀石一落到底! 忽然,金光四溢,大鹏鸟金色的光圈照亮了整个池面,大鹏鸟俯身如箭,他背上的人牢牢的接住了孔雀石。 子苏把孔雀石抓在手里,却发现里面清澈不再,黑气正若隐若现,她忙双手捧着孔雀石放在胸口,默默念着净化咒语,想要把黑气给净化了。 在这诡异的黑色上空,庞大的金翅鸟挥动翅膀扇走黑云,他背上的女子双手合十长发纷飞,她的四周慢慢红光闪闪,一朵光波形成的红莲层层打开花瓣,在她后背慢慢盛放。 第一百零一章 这段情敢醉不敢放 在这诡异的黑色上空,庞大的金翅鸟挥动翅膀扇走黑云,他背上的女子双手合十长发纷飞,她的四周慢慢红光闪闪,一朵光波形成的红莲层层打开花瓣,在她后背慢慢盛放。 那花瓣层层叠加,似乎把整个无间魔界上空铺满,花瓣散发出的光越来越亮,就像柔和圣洁的月光遍洒在每个人的身上。 琅夜和破军对视一眼,同时说:“红莲法印,难道她真是光目?” 孔瑄喃喃低语,似乎是在说梦话:“不是,她只是子苏,我的子苏。” 孔雀石得到了净化,在子苏手里仿佛冰雕一般的玲珑剔透,盈盈绿水似乎来回流动,一滴红色的泪珠正包裹在中心。 子苏完成了净化,慢慢睁开眼睛,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孔瑄,然后把握着孔雀石的那只手伸向孔瑄。 “小心。”孔瑄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原来泥泽大荒里一只黑气形成的手臂正抓住了金翅大鹏的脚。 大鹏一声长唳。挺胸冲向高处用尽全身的力气摆脱了那只手,可是泥泽黑气渐渐收拢变成了一个黑色的巨人,它就像一个虚幻的影子,却有着最恐怖的实体,原来碎成齑粉的骨魔完全吸收了千万妖魂,而他自己变成了最大的妖魂黑气。 可以随意变化拉长的手臂再度追逐而上,扯住了大鹏的翅膀,大鹏再次想把自己的翅膀扯出来,可是那黑气紧紧缠住他的翅膀,更有不断衍生的丝丝缕缕触手一般伸向子苏。 黑气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牢牢的把大鹏缠住,而子苏却被密密裹住,转眼就看不到踪影。 孔瑄琅夜和破军的兵器都在不断砍斫黑气,但是兵器一旦碰到黑气就会被黏住,根本动不了分毫。 孔瑄牙一咬,甩手扔了兵器,飞身钻进包裹着子苏的那团黑气里。 明明只是一团,可是进去了就是一个世界,空旷黑暗孤独绝望。 孔瑄每走一步就像踏在沼泽上,似乎有一股力量拉着他的脚一直往下拉,想把他拉到万劫不复中去。 即便是这样他却不肯停下来,他走着,他喊着,子苏,子苏,子苏。 忽然,前方出现一点微光,孔瑄心头一喜,那是孔雀石发出的光亮。 绝望和孤独一扫而空,孔瑄快步上前,奔着那点微光而去。 近了,更近了,慢慢的他看到了被黑气吞噬了大半的子苏。 “子苏。”孔瑄喊了一声,声音抖的不成样子。 子苏长发凌乱,她大喊:“孔瑄,你不要过来,快走。” “要走一起走,我是不会丢下你的。” “不。”子苏拼命的摇头,凌乱的长发和黑气纠结在一起“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骨魔的身体里,我已经快给他完全吞噬,你别管我,快走。” “我不走,今天就不出去你我就在这里陪你。”孔瑄明明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子苏身边,可那黑气却像一座山一样隔开他们,他咬破十个手指,用沾着孔雀血的手去撕扯那些黑气,那些黑气似乎怕他的血,每每碰到就散开,可是很快的就有新的又围上来,源源不断层出不穷。 血流完了孔瑄就用牙齿把伤口撕裂,很快的,他的唇他的牙齿都沾着自己的血,趁着一张白玉一般的脸庞,分外妖娆。 子苏身上的黑气已经到了胸部,她觉得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孔瑄撕裂自己皮肉的声音却更清晰,她眼睁睁看着孔瑄把自己搅成血肉模糊的一团,看着他因为用力和疼痛像蛇一样扭动颤抖,她不要,她不要孔瑄就这样死在她面前。 子苏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咬住自己的舌头,鲜血顺着嘴角流到手里的孔雀石上,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扔给孔瑄,然后模糊不清的说:“怪粥。” 孔雀石不偏不倚落在孔瑄手里,孔瑄的血混上子苏的血,孔雀石烫的要烧起来。 “子苏!”孔瑄凄厉长啸,就像频临死亡的妖兽,恐惧绝望悲痛这些词都不足以来形容他的情绪,他现在整个人已经随着子苏渐渐被黑暗淹没而死去了。 一滴泪,一滴绿色镶着金边的眼泪从右眼里流出来,就像一粒珍珠,啪,落在了孔雀石上,那泪珠迅速把孔雀石洇透,然后消失不见,孔瑄的右眼成了一个黑漆漆的洞,没有了眼珠。 原来,孔雀一生不过只有一滴泪,流完了这一滴,再流的是眼珠。 混沌黑暗中传来一阵磔磔阴笑,似几千个人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大喊:“孔瑄,我赢了,我赢了。” 孔瑄躺在地上身体僵硬,像死了一般,他的手里还紧紧握着孔雀石。 “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如波涛浪潮一般的声音越涌越高,渐渐的涌入到四海八荒,瞬间天崩地裂山海同哭。 大鹏和琅夜、破军也渐渐给黑气包围,无间魔界的上空裂开了缝隙,黑气开始涌入到人间。 人间海河咆哮山崩地裂。 孔瑄握着孔雀石的手动了动,他慢慢爬起来把孔雀石扔到半空,那里马上出现一个巨大千瓣莲花和白羽孔雀的幻影。 孔瑄飞身落入幻影中,渐渐他的身躯变得透明,流光溢彩的光团包围着他,就像那日他带子苏去看的萤火虫。 孔瑄的身躯几乎淡的看不见,他的声音却清晰洪亮:“以佛之名孔雀之身封无间魔界诸妖魂,永生永世,皆成齑粉……” 孔瑄身上的光越来越亮越来却强,似一轮温暖的朝阳。一团团黑气全融化在光明里,子苏身上的黑气也全融化,光明像一只手温暖的抚摸着她,她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着子苏醒了,孔瑄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也对子苏伸出了手臂。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直以为这样装逼的话说不出来,可是好像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靠近些再考近些,我想抓住你,然后告诉你“我爱你。” 在两个人指尖碰在一起的那一瞬,孔瑄的身体向后飞去,子苏眼前闪过大片的白光,就算她不怕被灼痛睁的又圆又大,可是再也找不到孔瑄。 光明仍然在扩散,好像在经历了一个漫长的黑夜终于迎来的白天,天地轰鸣,该升起来的升起来,该落下的落下来,该消散的消散,该成齑粉的都化为脚下的黑土。 那一年,发生了很多大事。 那一年,孙悟空大闹天宫,几乎把天宫砸了个稀巴烂,最后西天如来出手把他压在了五行山下。 那一年,天帝开恩,魔界终于获得了雨露阳光,从此花草繁茂沃野千里。 那一年,人间遭遇前所未见的地动,到处残亘断瓦尸横片野。 那一年,正为争夺帝王纠缠近月的皇帝刘晖和淮阳王刘旸握手言和,全体官兵奋力抢救在地动中活下来的人。 那一年,刘晖立替父救驾的将军之女乔桥为后,并发誓后宫只得乔皇后一人,永不纳妃。 那一年,朝中出了一个会磨豆腐的丞相,一个会杀猪的女将军,虽然他们一上朝就吵,把皇帝和文武百官都吵的头痛,但有时候他们会一起去吃一碗豆腐炖猪肉,喝一杯桂花酿,然后同坐在一把神刀上,飞上天空,四处游荡。 那一年,黑狼王回到了他大草原的家,同时他还带回一位姑娘,同时也开始了他天天晚上跪搓板的命运。 那一年,金翅大棚王去了一趟阎罗十殿,却在怀素王失望的目光中又回了狮驼岭。 那一年,破军收养了一只小狐狸,他说他要把她养大然后娶她。 那一年,起起落落浮浮沉沉,有人快乐有人伤心,有生命消亡,有生命伊始。 那一年,子苏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京城,深宅大院里,一个素衣妇人正怀抱着刚满月的婴儿。 眉间一点朱砂的少年忙上前把人从窗口那儿赶走,顺手带上窗:“主人,大夫说你体弱不能吹风,你怎么就不听话。” 子苏随手把孩子给了马腹,柔声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我主人,叫子苏,跟我念,子苏,要是下次再叫错了我可就打你屁股。” 马腹小脸儿臊的通红,他张了好几次嘴才叫出来“子苏。” “乖。”子苏拍拍他的脸像对待他变身小猫时一样。 马腹觉得脸一阵比一阵热,他抱着睡熟的婴儿放在摇篮里,转头看子苏,却发现她又痴痴的看着外面。 “现在是八月了,孔雀谷的桂花该是开了吧,神祠后院的那棵桂花最香了,软软都喜欢摘下来做桂花酥,琅夜喜欢趴在桂花树下,跳跳和小鱼就喜欢在树下吵架,孔瑄……” 说好的不想了,答应的要忘了他,可是他就像无所不在的空气已经充斥在她的身体里。 马腹走过来,蹲在她身前,仰头看着她,道:“金翅大鹏王前两天带话儿来,说是凤王已经出关,让你带着孩子去过中秋节,一来让凤王看看孩子,二来你当面问问轮回之事。” 子苏摸着自己的指尖,自从那日孔瑄粉碎了骨魔,马腹把她抱回到人间她就有了这个习惯,每次摸过指尖她都觉得温暖,好像是那个人握住一样。 马腹看她又发呆,忙说:“听说凤王通岐黄之术,到时候你让他给你调理调理,自那日我赶到后把你从无间魔界带回来,你这身体一直孱弱,也不知是个什么原因?” 子苏苦笑,还能有什么原因,她已经被孔瑄带走半条命,现在的半天命纯粹是为摇篮里的婴儿留的。 因为子苏要去凤凰宫过中秋,刘晖便领着他的乔皇后提前几日来陪子苏过节。 乔皇后身怀六甲,才四个多月肚子就特别的大,以至于下轿子的时候刘晖紧张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他扶着皇后的腰,嘴上却一个劲儿喊小心。 乔皇后生的秀眉大眼,隐隐透着英气,一看就是个爽利的女子,她推了刘晖一把:“去去,哪有那么娇贵。” 刘晖赶紧从侍卫手里拿过披风,小心的给皇后披上,拢了拢皇后的头发,刘晖道:“小桥,你现在可不是以前,你这肚子太大了,朕担心。” 小桥虽然嘴上说讨厌,可心里却像抹了一坨蜜,甜的都化不开,眉眼之中全是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子苏迎出来正看到了这一幕。 小桥一见子苏忙道:“不是说不让你出来迎接吗,看着身子细的像根竹子,蔓蕖你是怎么照顾的,快扶子苏进屋去。” 众人进屋,把刘晖和小桥让到上首坐下,下人们立马端上清茶水果,刘晖忙道:“把朕带来的大鸭梨和桂花酥拿上来。” 小桥笑道:“这桂花酥是上午才从南边儿送上来的,皇上一看就说是你肯定喜欢吃,所以就带些来送你。” 子苏乍见金黄的桂花酥,泪水一下子就糊了眼睛。软软第一次做这个的时候火候有点大,而且糖又放的太多,甜的都发苦。可是大家还是开开心心的分吃了一大盘,就连不喜欢甜食的孔瑄也勉强吃完了一块。后来,子苏看到他抱着茶壶一碗一碗的往下灌茶水,眉毛皱了一下午都没有松开,晚饭的时候子苏特地做了一盘苦瓜炒鸡蛋放在他面前。孔瑄只吃了一筷子又皱了眉头,问:“这是什么?”子苏道:“苦瓜呀,你今天可是当了一下午苦瓜了。”子苏的话说完孔瑄的表情有点崩,知道现在子苏还记得他瞪眼歪嘴的样子,不减英俊更添可爱。。。。。。。 “子苏。皇后在和你说话呢。”马腹碰碰子苏,把她从往事里拉回来。 “奥,皇上您说什么?”子苏低头用衣袖擦擦眼泪。 “朕说这小鱼和跳跳怎么还没来。” “大概是路上吵起来了吧。” 子苏刚说完刘晖就哈哈大笑。“这两个人真是朕的活宝,今天大殿上朕要派跳跳出征匈奴,小鱼死活不让,跳跳却非要去,结果在大殿上就吵起来了,差点没把朕笑死。” 小鱼和跳跳这对欢喜冤家现在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可是一直却没有对彼此表明过心意,跳跳是心和水桶那么粗而小鱼总是八股着他们那点所谓的叔侄关系,这浓情厚仪就这么拖着捂着跟腌咸菜似的,都发酵出一股酸味儿。 小桥皇后张嘴含住了刘晖递过来的一瓣儿青橘子,子苏看着都泛酸,她问小桥:“皇后娘娘您喜欢吃酸?” “何止吃酸,她是酸甜苦辣什么都不忌,再这样下去呀,一准儿吃成个大胖子。”刘晖不等小桥说话先把话茬儿接过去。 小桥沾着橘子汁的手在皇上的金色锦绣蟒袍便服上蹭了蹭:“胖又怎么了,难不成你要休了我?” “哎呀朕的好皇后,借我个胆子也不敢呀。” 子苏面带微笑看这两位打情骂俏倒是很坦然,马腹就不行了,他怕子苏受到刺激,现在也许她不会表现出来,但是等人走后又怕是伤心起来没完,这对皇家夫妻真该关在家里,没事儿出来秀什么恩爱? 简直是烦到不行。 还好跳跳和小鱼来了,这次他们真没有吵架,不过就是相互不理对方,连坐的时候都是用背对着,大家都暗暗发笑。 刘晖就觉得小鱼怂,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磨不开的,说喜欢人家会死吗,刘晖这个皇帝一旦憋了坏,那可是真坏,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这个月老他可害是当定了。 刘晖道:“安爱卿,今年贵庚?” 小鱼忙起身回话“回皇上,臣虚度春秋十九载也。” 跳跳一个鸭梨啃的咔咔响,还也怎么就不噎死你! 刘晖继续问:“可曾娶亲?”小鱼摇摇头,刘晖一拍桌子“好,朕还有八个妹妹没嫁出去,你看好了哪个就挑一个吧。” 跳跳一口茶水噗小鱼一脊梁,黄桑怎么像红袖招里面的嬷嬷,领着一群姑娘,把沾着香粉的手绢儿甩人鼻尖上:哎哟公子,我这里有八个水灵灵的大姑娘,看好哪个挑哪个。 小鱼忙站起想擦后背的水,奈何够不着,他气呼呼的说:“猪跳跳你干嘛弄我身上水?” 跳跳爱理不理的转过身去:拽什么拽,这还不是驸马爷呢,真以为自己爬上高枝变凤凰了。 刘晖一见起了效果马上趁热打铁:“安爱卿,你倒是说句话呀,要是你觉得没有注意,朕也可以八个都嫁给你呀。” 卧槽,八个,皇上你家有妹妹生产机吗?就小鱼这小身板儿,那还不给乍成人干儿? 小鱼连忙摆手:“皇上不用了,您还是留着和亲吧,八个能管老用了,臣年纪还小,再说我天下不平臣何以为家!” “好!”刘晖一拍桌子,“爱卿有此报复朕甚是感动,朕就封你随军参赞陪着跳跳将军一起去平天下吧!” 小桥皇后正在数自己哪来的八个小姑子,现在方明白过皇帝的意思,瞬间觉得自己不够心有灵犀。子苏看着小鱼和跳跳一直只是微笑,这对欢喜冤家给刘晖这一加料估计能再靠近些吧! 想到这里,子苏忽然说:“小鱼,跳跳,在能爱的时间里好好爱,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小鱼和跳跳忽然就闹了个大红脸,可是他们能看见子苏笑容里挡不住的悲伤,那几乎是一种把心等成石头的绝望,也许,不经历生死是不能够放下束缚的一切,只是简简单单的爱一个人。 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重,马腹忙道:“我去抱出孩子来给皇上看看。” 马腹把孩子抱到刘晖眼前,小鱼和跳跳也凑过来看,正好孩子睡醒了正吧嗒着小嘴儿卖萌,一双大大的眼睛清澈透亮,像两块大翡翠镶嵌在牛奶般白嫩的小脸儿上。 小桥摘下脖子上的项链逗他,刚满月的孩子竟然望着小桥笑了,笑的果然天真无牙。 小桥激动地一个劲儿冲着刘晖喊:“他看我笑了,看我笑了。” 子苏道:“他是在恭喜皇后怀了龙凤胎。” 刘晖虽然知道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但是还是觉得很神奇,他问道:“子苏你能听懂他说话吗?” 子苏点点头:“当然了,母子连心。” 这个孩子的出生子苏是受了不少苦,可是大家都一直在身边照顾,甚至连鹏钺都找来最好的大夫守着子苏,子苏的身体太弱了,弱到没有力气生孩子,而她怀的又不是普通的孩子。 最后一刻,她把产婆赶出去,只留了软软一人,她怕生出颗蛋或者一只小毛球会吓坏人。可是最后只是一个普通孩子,除了白点漂亮点之外看不出什么,可是现在子苏又开始在担心,这个孩子身上没有凤族的特征能算是凤族的孩子吗,能认祖归宗吗? 当夜,送走了大家,子苏一个人坐在后院的小石桌那里,她把面前的两杯酒都满上,然后一个人慢慢喝。 月光洒在亭亭如盖的树上,又流淌在手背上,子苏反手想把月光抓在手里,却发现已经漏染到衣襟上。 离他上次领着自己去看月亮不过才一年,可是怎么就觉得过了一辈子?现在的月亮比那天的圆、大,却没有那天的月亮暖。 子苏举杯邀月,邀那个不知哪里的人“敢不敢醉一场?” 在情里,从来都是敢醉不敢放! 马腹站在阴影里一直看着子苏,他知道就算子苏的身体不适合长时间呆在凉夜里,不适合喝下一杯杯的酒,但是他却不能阻止她,他不能连一个她放肆的想孔瑄的机会都不给。 孔瑄,孔瑄,你的名字就是一个魔咒,你是死是活,到底去了哪里? 中秋节那天鹏钺亲自来接的子苏。 小宝宝一见鹏钺大眼睛就一个劲儿朝着鹏钺眨巴,鹏钺像被吸进两泫绿水里,等他再抬头已经红了眼眶。 凤宫坐落在苍南山梧桐峰上,子苏抱着孩子脚踏祥云飞行在高山之巅,这里逶迤壮阔,处处青桐披被,一个个湖泊像明珠一样洒在群山间,碧水粼粼,花香鸟语,四处更有白雾缭绕果真是仙境。 鹏钺用手指着虹光环绕的宫殿道:“那就是凤凰宫殿,我也有很多年没有回来了。” 忽然传来一声清鸣,一只火红色的鸟儿飞了过来。 子苏一激动就喊出来:“凤凰。” 鹏钺道:“是玄鸟,这里有很多长得像凤凰的鸟儿,但是凤凰只有一只。” 子苏为自己的大惊小怪不好意思,那玄鸟却化作一个红衣少女站在了鹏钺面前。 她躬身施礼,声音清脆婉转:“玄鸟朱儿叩见大鹏王。” 鹏钺气度高华,淡淡颔首让她起来,然后道:“快带我们去见凤王。” 子苏听孔瑄说过凤凰五百年一涅槃,重生后前尘都忘所以他们之间根本是没有什么父子亲情的,他和鹏钺成年后都自己找地方另建了宫殿,也不知那凤王是个怎么难相处的人。 在玄鸟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一座雄伟的宫殿,那宫殿一半隐藏在云层里,露出的一半好像是用汉白玉之类的石头砌成,在阳光下明光闪闪。宫殿的四周栽种着婆娑青桐,现正是梧桐花开的季节,烟紫的一片绵延到了湛蓝的天边儿,犹如一片片流烟飞云,在微风中翻卷细浪。 越靠近这里,子苏心中的膜拜之情油然而生,这里,就是孔瑄出生的地方吗? 台阶上一个人缓缓走下来,淡淡的红色光晕笼罩着他,他素色的袍子扫到脚面上随着步子的移动好像盛开一朵一朵莲花。 子苏虽然没有看清他的模样,但是知道这一定是凤王,她忙整整衣服,从身后的马腹手里接过孩子。 鹏钺早已经跪倒叩拜:“父王。” 凤王伸手拉起鹏钺,眼睛却看着子苏,问道:“你就是瑄儿的那个人间女子?” 子苏答了一声是,然后盈盈一礼,她抬头看凤王,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孔瑄长成那模样。 应该说凤王长得和孔瑄像些,但是他的气度举止却和鹏钺一样,他完全就是两兄弟的合成品,或者说两个兄弟的单一产物。 凤王看了看子苏怀里的孩子,伸手揭开襁褓,他上下打量着孩子,孩子也是个极争气的,竟然也对着他咧牙花子。 凤王扬起唇角,就像一叶轻舟在碧波中荡漾,子苏花痴毛病又犯了,这一家子还让不让人活了,帅到这种程度根本就不会有朋友好吗! “有名字了吗?”凤王的声音像珠子落在玉盘上。 子苏忙回道:“没有,小名就叫宝宝,您是他爷爷,现在他爹爹不在了,还请您给赐名。” 凤王皱眉,子苏发现他们父子三个都特别喜欢做这个动作,而且做起来是三种不一样的好看。 “那就不必了。”凤王回答的很冷淡。 子苏有些闹不明白“您什么意思呀,难道您不认这是您孙子,你们这里有亲子鉴定吗,让他和你这个当爷爷的鉴定一下dna吻合度。” 子苏的话自然又是大家听不懂的,不过凤王从来都是自说自话,他说:“等着让孔瑄给他起。” 子苏有些费力的理解着他的话,孔瑄,孔瑄已经找不到了,怎么起名字? 凤王的手摸在孩子脸上,“他没死,也不必轮回,他会回来的,你那里有他的牵挂。” 凤王的这句话差点让子苏给跪了,虽然她不承认孔瑄会死,但是也不敢想象他会回来,凤王的话好比风雨里的一把伞,风雪地里的一碗热汤。 凤王为人冷淡,给了孩子一颗金黄色的珠子就不见踪影,鹏钺说这颗珠子是宝珠,名唤瑞金珠,可以避毒避火避水,平日里风王拿着很宝贝,这么大方就送给了宝宝,可见他很喜欢这个孩子 。 既然知道孔瑄还活着,子苏心里又充满了力气,她本想问问凤王孔瑄的下落,可是鹏钺阻止了她,鹏钺说要是他知道肯定早告诉你了,不说就是不知道,你不要着急,我定当加派人手四处打听,你只管照顾好孩子。 子苏对鹏钺心存感激,当日在无间魔界只剩了一口气,是鹏钺救了她,现在又这么帮她虽然知道他是孔瑄的亲兄弟,可还是很感恩。 鹏钺这一找在仙界不过是过了五天,人间却是五年。 五年,足矣磨灭一个人的希望。 这五年,又发生了很多变化,刘晖果然生了个双胞胎,现在小桥又怀上了,她急得跳脚,根本就没有时间提枪跨马血战沙场,刘晖连骗带哄,“我都不立妃,你怎么也多给我生几个孩子。”好吧,小桥皇后含泪答应,遇到这样一个多情不渣的大总裁,孩子就继续生吧! 跳跳和小鱼也成了亲,他们本来想把家人都接到京城,可是祝屠夫和祝大婶子嫌京城人太多,只把跳跳的弟弟送来读书,今年也要考状元。近几年边疆不平,跳跳一直转战疆场一直没有时间给小鱼生孩子,小鱼索性辞了他的左相,专职给他老婆当军师,夫妻两个御刀转战沙场,敌人闻风丧胆,异域边疆,人们可以不知道大天朝的皇帝叫刘晖,但是绝对知道杀猪将军和豆腐军师。 最有意思的是琅夜,软软和他回到草原后一直没有怀孕,本来人和妖受孕就难,大夫更说以软软的凡人体质就算是怀上了也会害了自己性命。 很多狼都去找他,狼王不能无后,请狼王另外纳妾,甚至还挑好了一排狼让琅夜选择。 软软受了刺激,深夜离家出走,差点冻死在大草原上,琅夜找到她后吓坏了,当场放出话儿,他此生只有米软软一个女人,不管她能不能生出孩子。 说来也怪,从那次后软软竟然怀上了。 这可把琅夜吓坏了,他怕软软生命有危险,在一番对猴子的动作学习中他想到了一个人,那些年被他扶过的老爷爷。 琅夜连夜找到太上老君那里,老君给孙悟空那一闹,现在见人就头疼,琅夜说明来意,腆着脸求老君。 老君长叹一声:“你不知道人妖殊途吗,生什么孩子,简直是玩火。” 琅夜道:“你说人妖殊途我说殊途同归,老君帮帮我吧,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我看还不止一个。” 琅夜又拔胡子有拽头发的,太上老君算是怕了他,给了他两粒仙丹让他快滚。 琅夜还来劲了:“这个有什么忌口的吗?饭前吃饭后吃?不会有副作用吗?” 太上老君中气十足:“滚。” 琅夜一个跟头翻回了大草原。 软软服下仙丹体质上已经有了本质的改变,这两粒仙丹已经给了软软三千年的寿命,足够她陪着琅夜看遍大千世界,可是琅夜却觉得还不够,他希望他们不管死了活着转世重生都能在一起。 软软一胎生了四个,全是公的,三个货真价实的小黑狼,唯有一个竟然是个婴儿但是屁股后面拖着小尾巴。彼时软软已经晕过去了,琅夜忙命人把孩子抱走,她怕软软看到后害怕,终归人和妖是不一样的。 等到第一个月软软还没有看到孩子,她大哭大闹,问孩子是不是死了,琅夜赶紧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刮去,孩子活得好好地,又能吃又能拉不知道有多健康!软软说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看他们?琅夜想了想也觉得总有一天她会知道,便领着她去看。 小狼们正好是吃奶的时间,琅夜找来的狼保姆正躺在软垫上,三个小狼一个小婴儿正拱在它身下吃奶,小婴儿浑身细皮嫩肉可是黑色的小尾巴却一动一动的,特别可爱。 软软呆呆的站着,一句话都没有说,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琅夜简直要吓尿了,他的小娘子这是怎么了,不会嫌弃他们父子了吧,嘤嘤嘤,狼生太虐,求安慰! 软软忽然动了,大步走到狼保姆跟前,琅夜很怂包的闭上眼睛,接下来软软大概是把孩子一个个扔出去,这么血腥的画面不敢看。 软软一下子把四个孩子全抱在怀里,有奶便是娘的熊孩子离开了奶头一个劲儿的嘤嘤,软软眼泪都下来了“乖宝宝,娘亲带你去吃奶,以后不准谁的奶都吃,也不怕得病。” 一阵香风闪过,软软抱着四个孩子去了卧室,留着琅夜一个人傻傻站着,那个狼保姆眼泪汪汪的“狼王少主们被王妃带走了。” 琅夜这才明白过事儿来,他嗷嗷叫着撒开蹄子去追他的小王妃。 软软把四个宝宝放在榻上,心都要化了。 她其实在子苏生产的时候就做好了准备,想着自己不管生个什么怪物也不会害怕,可是现在的那三只小狼小耳朵耷拉着,小眼睛黑的发蓝小鼻头哼哼着可爱的了不得,简直把心都能化了,而唯一的一个孩子那么小就已经浓眉大眼,皮肤光滑的像牛奶一样,小胳膊小腿儿跟藕节儿一样,软软心里恨死了琅夜,这么可爱的孩子竟然一个月都没有让她见到,还想不想混了,混蛋半年不准他进这个房间。 小狼们嗅觉特别灵敏,一闻就知道了这个人是娘亲,都哼哼唧唧的拱过来,叼衣服的叼衣服,舔脸的舔脸,剩下那个婴儿巴巴的在找奶头。 软软现在已经没有奶水了,还是要找保姆,不过这次的保姆都是经过严格删选的,稍微有点姿态艳媚的都不要,看这些搔首弄姿的样儿,是给孩子吃奶呢,还是给孩子爸吃奶呢,就这样,谣言插上理想的翅膀,在妖界和神界飞翔,大家都知道黑狼王琅夜娶了一个爱吃醋拈酸的泼妇。 孩子到了百岁这天,琅夜大摆筵席,子苏和马腹带着小宝宝去了大草原。 作者有话说:明天就萌宝大集合了,哈哈哈。 第一百零二章 大婶你找谁? 孩子到了百岁这天,琅夜大摆筵席,子苏和马腹带着小宝宝去了大草原。 他们是提前一日到达,软软和琅夜迎出来老远,子苏和软软挺长时间没见,现在两人眼中的彼此都有了改变,相视一笑间似乎把这些年甜的苦的都告诉对方了。 子苏从马腹手里牵过孩子让他给琅夜磕头,这孩子虽然只是五岁的小娃娃,却有一头乌黑的长发,子苏把他所有的头发都拢上去,用白色的缎带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露出白净饱满的额头和一个小小的美人尖儿。他年纪小小一张脸却已经现出棱角,墨眉之下翠绿眼瞳,眼神清澈淡漠,简直就是孔瑄的缩小版。他俯身跪拜,一声叔叔叫的清晰脆快,琅夜一把把孩子拉到怀里。 那孩子被琅夜抱住,微微皱了皱眉,他似乎不太喜欢跟人接近,往后缩了缩身忽然看到子苏冲他摇摇头,才抬胳膊拍了拍琅夜的肩头。 软软低声说:“这孩子长得不仅像明王,这脾气秉性也像,果然是父子。 子苏道:“你是没有见过他爷爷凤凰,这熊孩子才和他一个样儿,孔瑄是外冷内热,而这孩子似乎里外都是冰的,才五岁就跟我不亲了,现在一天到晚就缠着蔓蕖。” 这时那孩子已经脱出琅夜的怀抱,退后几步又站在马腹身边。一大一小两张面瘫。 子苏摇头,她都快被这两个宝给搞疯了,她拉着软软的手说:“走,看你孩子去,我还给小宝宝们准备的礼物呢。” 软软讪笑:“你要是准备的衣服鞋袜是用不上的,他们,他们都不用穿衣服。” 子苏早就知道了,她笑着说:“这下你可如愿了,以前只喜欢一个阿黑,现在可来了三个小阿黑。” 一说起孩子当妈的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两个女人手挽着手噼里啪啦的说个没完,等进了狼堡,琅夜立即倒好不冷不热的茶,功课做得真是相当好。 软软却顾不得喝茶立刻领子苏去后堂看孩子,子苏拖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小面瘫去了。 屋子的软榻上三只小狼一个婴儿正头靠着头四爪朝天睡大觉,小狼们翘翘的耳朵,黑黑的小鼻子,一身柔软的毛发又黑又亮,而那个婴儿却是雪团一样洁白,绵绵软软的,除了一个小尾巴就是一个正常的小孩。 在软软刚俯下身子准备给他们个甜蜜的吻时,三只小狼忽然就睁开了眼睛。 软软捂着胸口一声惊呼,同时迅速把婴儿给抱在怀里。于此同时醒来的小狼们眼里精光闪闪,嗷嗷叫着扑到彼此的身上闹正一团。 软软觉得很丢脸,立即要带子苏出去,小面摊却看愣了,怎么也不肯走。 软软苦笑道:“每天都这样,对他们狼来说三个月已经顶人三岁了,它们整天不是闹就是咬,特别烦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像你的宝宝这样乖乖的。” 子苏笑道:“很可爱呀,你看他们,那个小样儿,萌死了,宝宝,你喜欢他们吗?” 小面摊点点头,他仰头问子苏:“我可以摸摸他们吗?” 软软立即拉着他的手,“来,摸摸吧,他们肯定也喜欢你这个乖孩子。” “他们叫什么名字?” 软软又苦笑:“说到名字,你说琅夜那样的能起什么好名字,甲乙丙丁,小甲小乙小丙小丁。” 小面摊轻轻把手伸到一只小狼的下巴那里:“很好听,我都没有名字。” 软软抬头看看子苏,子苏摇摇头,这个名字问题孩子和她纠结很久了,可是她宁愿这样宝宝宝宝的叫,也不想给他起名字,因为真那么做了,等于承认孔瑄真找不回来了。 小面摊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他很快的就和小狼们玩在一起,小狼们都爬到他身上,一个劲儿拱他舔他,有爱极了。 子苏和软软相视而笑,长大后又是一群好兄弟。 第二天便是孩子们百岁的宴席, 子苏本来不想去前面,可是琅夜说一会儿好些神仙要到,可能会知道孔瑄的下落,于是子苏领了马腹和小面瘫在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客人们陆续到齐了,虽然大多数人子苏都不认识,不过挺着大肚子摇着蒲扇光着脚的肯定是赤脚大仙。 赤脚大仙是个贪杯话多的,几杯酒下肚就话多起来,他和身边的一个道人说:“最近呀喜事儿就是多,今天喝完了狼堡,明天还要去雪山喝天女的喜酒。” 子苏一听天女二字立马竖起了耳朵。 那道人问:“天女又要嫁人?她不是和孔瑄大明王成亲没成现在谁还要。” 赤脚凑到他耳边说:“还是孔瑄。” 那道人一下子嚷出来:“不是说孔瑄已经灰飞烟灭了吗?怎么又成亲?” 赤脚大蒲扇打了他一下:“你小声儿点,听说当日孔瑄还没魂飞魄散就给天女用善魂瓶把他的魂魄给收起来,又找了女娲补天的五色石给他换了心,现在呀,好着呢。” 那道士一拍大腿:“有此等事,可真要去看看。” 子苏听完这些话也不知道是悲是喜,她怔怔的坐在那里举着酒杯真个人就像一尊石像。小面摊晃晃她的胳膊:“娘亲,娘亲你怎么了?” 子苏回神,她低头认真的看着孩子:“明天我们去大雪山。” 孩子问:“去雪山干什么?” “找你爹!” ------------------------------------------------------------------------------------ 大雪山上的玉笔峰似一只笔插在大山顶上。子苏抬头看了看,道:“就在上面了,乖宝,你做好准备了吗?” 小面瘫脸色苍白,却抿嘴使劲儿点头。 子苏催动脚下云彩飞上玉笔峰。 此处碧空如水雪山晶莹耀眼,越到高处却见雪花飘飘。 是红色的雪,像海棠花瓣一样飘飘洒洒。 封顶上的天女宫一片喜庆,如此酷寒的地方竟然全是用各色鲜花装饰,其奢侈程度可见一斑。 子苏来的有点晚,鼓乐已经响过去,非要跟着一起来的琅夜道:“莫非已经送入洞房了?” 子苏摇摇头,领着孩子大步走进去。 当然,按照演戏的套路必须没有人阻挡也必须没有洞房。 子苏进去的时候全身红妆的新人正准备夫妻交拜。 子苏的眼里只看到一片红。红色的房子红色的喜堂红色的新人洇红了眼睛,她大喊一声“等等。” 听到声音,正准备拜堂的新郎突然直起腰身,不解的看着子苏。 红衣黑发绿瞳,墨眉高鼻樱唇,色若春花拂晓,身影飘然清逸,气度高华无双,三界内这样的人除了孔瑄再也找不出第二个。 子苏张着嘴,却像被沥青灌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小面瘫望着穿红衣服的大美人,忽然就觉得心里发涨眼里泛酸。 喜堂里鸦雀无声,所有宾客都屏住呼吸见证平静了这几年来的特大八卦。 天女梨伽忙自己掀起红巾,看着做妇人装扮的子苏咬牙道:“是你!” 子苏根本就看不到她,她现在的眼里只有这个红衣男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孔瑄笑着开口:“这位大婶,你找谁?” 大---婶?大婶你妹呀,你见多这么年轻白嫩漂亮迷人的大婶吗?孔瑄你学薛仁贵学的可真是一模一样呀! 小面瘫看着自家娘亲怂的说不出一句话就晃晃她的手,道:“娘亲,他叫你大婶。” 子苏吭了几声才算把嗓子弄溜妥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缓冲,她觉得全身的血总算流顺畅了,她望着孔瑄,问:“今天你成亲?” 孔瑄眉宇间一团喜色,他颔首:“对,我今天成亲,大婶可要留下喝杯喜酒?” 没等子苏说话,后面的琅夜猛地冲上前,他一把揪住孔瑄的衣襟,怒声道:“孔瑄你他妈的装什么王八,你老婆在那里,你不准和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成亲。” 孔瑄手指搭住琅夜的腕骨,轻巧巧的就给他卸了力,他退后两步道:“这位兄台,今天是在下大喜的日子,若高兴就喝杯水酒,不高兴就请出去,不要胡言乱语侮辱我的娘子。” 琅夜像看个陌生人一眼看着他:“孔瑄,你是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是琅夜呀,你最好的兄弟琅夜。” “兄台,我是孔瑄,但是我并不认识你,也许你的那个朋友也我同名吧。” “放屁,我们千里迢迢的找到你,你他妈的竟然来这一招,孔瑄,我ri你祖宗!” 孔瑄皱眉似乎特别不高兴:“朋友,你再这样别怪我不客气。” “来呀,老子今天不打的你满地找牙就不是狼王。” 子苏忽然大喊一声:“琅夜,够了。” 琅夜回头道:“子苏你不用管,这鸟儿不知给人灌了什么迷汤,我把他打醒。” “不必了,他不是我们要找的孔瑄,你真弄错了,我们走!”子苏牵过孩子的手转身就走出大殿,她眼眶通红却忍着不流一滴眼泪。 小面瘫跟着她走出去,穿着白袍子的小身板儿挺的笔直,却忍不住再回头看一眼孔瑄。 孔瑄看着那个女子的背影离自己越来越远,那副纤细的肩膀上仿佛扛着一座大山,每走一步都那么艰难,他忽然就觉得胸腔里面有种特难受的感觉,疼的他几乎要站立不住。 孔瑄对着子苏的背影虚虚一抓,喊了一声:“等等。” 第一百零三章 孩子谢谢你哥哥 孔瑄对着子苏的背影虚虚一抓,喊了一声:“等等。” 子苏遽然回头,眸子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期待。 孔瑄把手放下又握起了拳头,他道:“大婶,给你的孩子多穿点,雪山上冷,别冻着。” 子苏的眸子一下子暗下来,就像熄灭的烛火,她转头对着孩子说:“还不谢谢哥哥,他让你多穿点衣服。” 小面瘫道:“为什么叫哥哥,他不是我爹吗,娘亲你看他长得真随我。” 这孩子长大了一定是个人物,爹都随儿子了,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呢? 子苏仰头望天,想把眼泪逼回去,她抽了一下鼻子大声道:“他不是你爹,他现在叫我大婶你当然要叫他哥哥。” 孔瑄忽然插话:“大婶,我和孩子的父亲长得很像吗,他父亲去哪里了?” 子苏连想都不想道:“他爹已经给母老虎吞了,孩子见谁都像他爹,对不住了,今天是您新婚,祝您欢欢乐乐入洞房,顺顺利利玩出人命来。” 孔瑄似乎一点也听不出子苏话语里面的讥讽意味,他笑着的春风满面:“大婶,既然来了我雪山也是有缘,不如在这里住几天,好好看看这雪域风光,我们这里向来人少,也热闹热闹。” 子苏深深的看着他,随即点头:“也好,既然—大侄子你盛情挽留我也就不客气了,你看我后面还有两个朋友,住下没有问题吗?” 没等孔瑄说话,梨伽立马把话截住:“不行,我们大雪山向来没有外人,我不同意。” 孔瑄满脸的不解,“梨伽你怎么说谎,这些客人都不是外人吗,人家拖着个孩子来了不容易。” 梨伽转脸对着孔瑄特别的能忍耐,她抓着孔瑄的手,柔声道:“瑄哥哥,你又不认识他们,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孔瑄也笑着回应她:“我们还怕坏人吗?梨伽你性子这么乖张就是和人相处少了,让他们住下来吧!”孔瑄温言软语是子苏从来没有见过那种温和随性,看着梨伽的眼睛清澈似春水更是柔软似春水,他用这样的眼神看人,无论男人女人,大概都愿意化作他眼波里的一条小鱼,被包裹被托起被*溺被融化。 子苏的心里就像跳跳刀下剁的肉臊子,不仅是割了,还要一刀刀慢慢的割,刀刀匀称,刀刀见骨。 梨伽当着众人的面无法再说出拒绝的理由,她勉强点点头。 孔瑄笑的灿烂,他对子苏比了个胜利的手势,竟然有几天天真。 子苏微微福身道谢,然后坦然自若入了席,甚至还招呼左右看戏的“都愣着干什么,坐下吃呀,你们给礼金了吗?给了可要吃回本儿。” 小面瘫略觉羞涩,他娘亲怎么会这样市侩,有点丢人。 这个婚虽然发生了小三领着孩子踢馆的戏码,但还是继续下去,孔瑄和梨伽交拜礼成,成了正式夫妻,在神仙谱上正式挂了号,而子苏,只能算是个小三。 酒宴在继续,拳头大的夜明珠上蒙着一层红纱,让喜堂平添撩人的风情。神仙们都甩开腮帮子放下矜持吆五喝六的划拳掷骰子,完全没有传说中的威严和仙风道骨,子苏在一片喧哗中一直保持着微笑,久了,就假了,也僵了。 她的耳朵完全屏蔽了外面的声音,她的眼睛只随着孔瑄的红衣打转,孔瑄敬酒,一个个挨着敬,每一杯都斟的很满,几乎要溢出来。而每次他都笑着把杯中酒一饮而尽,对谁都是有说有笑的好脸色。 大概,众神仙几千年也就看到他这么一回好脸儿。 孔瑄向着子苏走来,子苏的脸一下子褪去了血色,变得苍白透明。 桌子底下一只手握住子苏,虽然小小软软的,力度却有了几分,小面瘫轻轻叫一声:“娘亲。” 子苏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马腹也是脸孔雪白,子苏看孔瑄,他却一直看孔瑄,桌子底下的手紧紧捏起,却不想被琅夜按住,琅夜悄声说:“你就让她自己处理吧。” 在众人不断的起哄大笑中,孔瑄站在了子苏面前。 他的眼睛还是那么清亮,似乎喝进去的都是水,而不是酒。 他们也曾经喝过几次酒,每次都是子苏醉,子苏醉了就乖乖的任他摆布,任他哄出那些没脸没皮的话,摆出那些清醒后恨不得挖掉的丢人姿势。可今晚,他的那些手段要对着另一个人使了。 二个人站着对望,子苏只是看着他就不合时宜的想起过往,那年疏影暗香中逝去的烟月华年。 心,痛得像挂了一个盛满水的水桶,负担不起的沉重。 他举杯,笑容依旧,像红烛里溢出的蜡油,看着的,只觉得美丽,受着的,滚烫灼热塌皮伤骨。 所有人都看着他们,包括梨伽,子苏也举杯,不过是一杯酒,忍了,喝了,才能谋算下一步。 子苏仰头喝下什么祝福的话一个字没说,倒是一边的孩子忽然问:“你爱你的新娘吗?” 孔瑄本想要走的,他听到孩子的话转过来蹲下,伸手抚抚孩子白色袍子上的衣带:“当然喜欢,不喜欢怎么会娶她?” 孩子嘴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代表他懂了。 孔瑄忽然觉得特别好笑,他捏了捏孩子的脸:“小朋友,你才大多呀,不要整天绷着一张脸,要笑笑,像这样。”孔瑄的手指扯着孩子的两边嘴角给扯出一个弧度。 孩子从小到大最讨厌别人的触碰,可是见到孔瑄他就有一种亲切感,甚至有被他抱一抱的强烈感觉。 小孩是这样想的也就脱口而出:“你能抱抱我吗?” 孔瑄一鄂,随即笑着伸开手臂:“好啊,我很荣幸。” 小孩迟疑着慢慢靠近孔瑄怀里,然后搂住他的脖子。 那一瞬,子苏的泪水夺眶而出,那一瞬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那一瞬梨伽咬住了嘴唇。 小孩清浅的呼吸扑在孔瑄脖子上,软软小小的身子还带着奶香,孔瑄竟然舍不得放开。 梨伽快步走过来,扯了孔瑄的手,道:“瑄哥哥,大家还等着你敬酒呢!” 孔瑄有些遗憾的放开孩子,刚想站起来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摇摇头:“我没名字,我娘说要找到我爹让我爹给起。” 孔瑄道:“你的眼睛清亮明澈,又有金边照耀,似有重光之意,煜字再合适不过,不过我也是瞎说,我又不是你爹,没有资格冠名的。” 孩子忽然眼里有泪珠滚动,恰似茂密草尖上的晶莹露珠。 孩子用手背迅速擦去,他俯身在孔瑄的脸上亲了一下。 子苏惊呆了,她这个孩子从小到大哪里都好就是不会哭,今天是她看到他第一次哭,这孩子更不主动亲人,她和马腹都没有这个待遇,果然,是亲生的。 孔瑄走了,却回头朝孩子眨眼睛,一大一小两双绿眸在大红的背景中烁烁生辉。 该敬的宾客都敬完了,孔瑄的步履有些虚浮,梨伽扶着他走进了洞房。 过了一会儿,大家都醉的差不多了,开始轮流说胡话,渐渐的大家都散去,总有下人过来请子苏他们去后堂住下。 原来已经是夜晚了,在高山雪峰上,似乎离着一天星子特别近,手一伸几乎就能摘到,领路的女婢态度不甚友好,冷声对他们说:“这山里入夜冷的很,请一定要呆在屋子里,而且这四周全是悬崖冰峰,不要随便靠近。” 根据他们安排,子苏和孩子一间,马腹和琅夜一间,女婢走了后他们都聚在子苏屋子里,孩子扯着子苏的手问:“娘亲,我爹说我该叫煜,那个字我认识,以后我就叫孔煜吗?” 子苏摸摸他的脸:“今天话这么多,他都不认我们怎么算是你爹?” 孩子仰着小脸特别认真:“他一定有苦衷。” 子苏给他脱了靴子,转身在弄出一团红莲火裹在结界里,悬在榻上方:“这房子都是用冰晶所造,也只能这样取暖了,你晚上睡觉不要蹬被子。” 孩子点点头,却还为自己有名字兴奋,一个劲儿念着孔煜孔煜。 子苏叹了一口气,道:“我也不知道我住下来还有些什么意思,看来他被梨伽救活后已经把以前的事儿全忘了。” 琅夜低头想了一会儿道:“子苏,孔瑄最后把第三滴泪流了注定是要魂飞魄散的,梨伽能把他救回来定然废了些功夫,我怀疑她把他的心换上了女娲的五色石,所以他才把我们给忘了。” 子苏无奈道:“这可怎么办?石头心,又怎么能捂热?” 一直默不作声的马腹忽然说:“能。为兽时常听女娲娘娘讲,心者,连接血脉,又要血是热的,什么样的心都是肉做的。 子苏转念却已明白:“你说我要捂热石头心?” 马腹和琅夜都点头,榻上的孩子说:“还有我,孔煜帮你一起捂热我爹的心。” 夜深了,大家都休息了,子苏守着孔煜却怎么也睡不着。孔瑄和她不过隔了几间房子,却和另一个女人颠鸾倒凤,不去想却又忍不住想,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凌迟。 子苏披衣起来,去了外面。 夜色妖娆,一天繁星,凛冽的寒风直灌到骨头缝里,很冷也很疼。 子苏裹紧衣服想回去,却看见山巅悬崖前,站着一个修长身影,红衣长发随风猎猎起舞,似要乘风归去。 第一百零四章 怪你的功夫不好 夜色妖娆,一天繁星,凛冽的寒风直灌到骨头缝里,很冷也很疼。 子苏裹紧衣服想回去,却看见山巅悬崖前,站着一个修长身影,红衣长发随风猎猎起舞,似要乘风归去。 子苏对这个背影太熟悉,她甚至想上前抱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但是现在他根本就不认她,而她也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没等她细想为什么洞房花烛夜新郎扔下新娘独自一个人来吹风,孔瑄已经转过身来。 “大婶,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我们雪山的夜色可是很美?”子苏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听他的语气明快轻松,怎么也不像一个因为那什么太快被新娘子赶出洞房的新郎。 这句大婶叫的子苏心里膈应,不过她还是回答的从善如流:“大侄子,新婚夜不在房里小登科莫不是雪山的夜色比新娘子还好看?” 孔瑄的声音笑意很浓,他道:“不是的,梨伽说她最喜欢的一支凤钗掉在这里 ,我替她来找。” 子苏囧囧有神,这样的借口或者是这样奇葩的夫妻? 一时间两个人再不知说什么,只有夜风从身边呼呼流淌,可是除了这个之外总有点什么别的。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半晌孔瑄道:“孩子睡着了?” 子苏点头:“他特别喜欢你给他起的名字,念叨了半天才睡着。” “那使不得,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孩子的名字还是要爹给起的。” 子苏淡淡道:“就叫这个吧,他爹已经有了别的女人不认我们母子了,何苦招人烦。” 孔瑄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下去,他问道:“那孩子姓什么?” “姓孔,孔煜。” “姓孔…….。” 孔瑄想说真巧长得一样连姓都一样我和你们还真是有缘,可是嘴上忽然像嚼了一口黄连,苦的发涩。怎么也开不了口。 子苏道:“夜深了,你还是回去吧,你的新娘子该是等急了。” 孔瑄看着子苏,她散着一头长发,越发显得小脸儿尖尖眼睛大大,她的眼睛清澈如水,像把星星碾碎了搀在里面,亮的让人不敢逼视。孔瑄忽觉得心头一热,道:“你我可曾见过,我总觉得对你很熟悉。” 子苏美目流转,淡淡道:“或许吧。” “你的名字?” “子苏,唐子苏。”子苏说完踱着步子回屋,孔瑄望着她的身影越发觉得熟悉,可是脑子里仿佛被冰雪冻成一坨儿,根本就没有一点过往的缝隙。 “瑄哥哥。”梨伽叫了一声,也不知她在外面站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孔瑄把手里的凤钗递给她:“找到了,我说肯定能找到。” 梨伽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哪有新婚夜天寒地冻的出来找什么凤钗,这能算是恩爱夫妻吗,但是看着孔瑄一脸坦荡她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孔瑄进屋脱了鞋子和外衫,径直躺在chuang上,打了个呵欠道:“快睡吧,今天累了一天了。” 梨伽站了一会儿,脱光了衣服钻到孔瑄身边。#已屏蔽#,媚声在孔瑄耳边道:“瑄哥哥,给你的书你都看了吗?” 孔瑄的手放在那里不动,表情如常,仿佛他掌下的不过是块儿猪肉,“看了,挺有意思的。” “那我们—就照着那书上来那么一回,可好?” 孔瑄腾的把被子掀了,梨伽眼中闪过喜色,她以为孔瑄终于开窍了,谁知孔瑄却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身下“是软的,没用。” “这,我不信,你好好一个人怎么会不举?” 孔瑄望着她笑,并没寻常男人不举的苦恼:“这是毛病吗?我没觉得什么呀,梨伽,别折腾了,我累了,睡吧。” “瑄哥哥……”梨伽还想说什么,耳边却传来孔瑄匀称的呼吸声,他已经睡着了。 梨伽一身是火无处发泄,她下*裹了件披风走出去,推开了一间屋子的门。 屋子里的人见她很意外,不由的哂笑:“你洞房花烛夜怎么跑我这里来了,莫非新郎满足不了你?” 梨伽把外袍一扒,露出晶莹似雪的玉 体,她过去缠着那人的脖子,道:“他就是个废物,哪里有你好?” “哼,废物?废物还值得你用女娲的五色石给他修补魂魄?我看你对他是真情,对我全是假的。” “你……好了,别生气了,我马上就补偿你,来嘛!” #已屏蔽# 那人冷冷笑着,然后慢慢解开衣服…… 太阳刚升起在雪山上,孔瑄就见到了孔煜。 孔煜一见他就像见了救星,他把掌心摊开给他看:“你看,它受了伤,真可怜。” 孔瑄的手里躺着一只小鸟,孔瑄一看是一只传递消息的青鸟,他问他:“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孔煜指了指傍边:“就那里,它快冻死了。” “想救它?”孔瑄的眉目含笑,对着孔煜无限的温柔。 “嗯。”孔煜使劲儿点点头。 孔瑄掌心凝力慢慢散发出热气,他的手里竟然出现的七彩光波,青鸟在光波的中心里扇动翅膀奇迹般的复活了。 孔煜的眼睛映着阳光更觉金光灿烂,他对小鸟说:“飞吧,再也不要顽皮飞这么高了。” 小鸟在他掌心里拍拍翅膀,鸟啄在他掌心里拱了拱啾啾叫了几声,然后振翅飞走了。 孔瑄问:“它说了什么?” “它说谢谢我,它会记住我的。”孔煜很自然的就拉住了孔瑄的手。 孔瑄摸了摸他的脸:“那你为什么要放它走,不想它陪着你玩吗?” “想呀,可是不行,小鸟是属于天空的,就像我是属于娘亲的,如果别人要把我从娘亲身边带走我肯定不高兴。” 孔瑄诧异的看着他,他蹲下身子摸着他的头,说:“你真让我惊喜,我都不敢确定你只有五岁,十五的也不一定有你老成。” 那孩子学着孔瑄的动作摸摸他的脸又给他顺顺头发:“我娘亲说了,我从她身体里出来次五岁,但是从我爹身体里出来就几百岁了,随意我不是小孩子。” “哈哈。”孔瑄忽然对这个孩子爱的不行,他把他搂在怀里,紧紧的抱着,恨不得揉到肉里。 子苏出来时正看到一幅父子情深的画面,她眼睛有些湿润,她不忍打扰他们,刚想退回屋子却看到梨伽那张扭曲的脸,梨伽说:“唐子苏,你跟我来。” 他们到了一处隐秘的房子里,梨伽开门见山:“你到底想干什么,今天就领着你的儿子给我滚!” 子苏毫不示弱:“我来找我丈夫,不行吗?” “哼,他不是你丈夫,你们三抬六聘拜过天地吗?你们入过神仙谱吗?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我不算,你是个东西。他是大明王,天地值得他拜吗?他不是神仙为什么要入你们的神仙谱,所谓明媒正娶的妻子就是在洞房花烛夜新郎站在外面观天吗?是不是你的功夫不够好,他不喜欢?我看你呀还是下个片什么的观摩一下,看看武藤兰苍井空是怎么干的。” 子苏一激动就说出别人听不懂的话来,梨伽懂一半不懂一半气的眼睛能冒火,她的掌心凝成一根冰锥,一声不吭对着子苏的胸口而去。 现在的子苏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子苏,她掌心红莲花迎着冰锥而去,瞬间把冰锥化为一滩水。 梨伽冷哼一声:“可以呀,再来。”说着全身都凝上一层冰,然后破碎成细小的冰箭从四面八方向子苏射来。 子苏双手交叠胸前,低声念着咒语,她的整个人被包裹在红莲结界里,冉冉上升,冰箭触到结界都反弹回去,尽数奔着梨伽而去。 梨伽想躲闪已经来不及,更何况更躲闪不了无奈之下她只有身上再度凝冰拼力接了这些冰箭。 冰箭到了身上却不疼,却有些烫,就在冰箭和梨伽身上的冰相碰撞的时候全部都化成了水。就连梨伽身上的冰也化成水,淋了她满头满脸,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子苏五指尖尖,蹙着莲蕊一样的火苗儿,她冷冷看着梨伽,道:“还想再来吗?” 梨伽退后几步,拧着头发上的水道:“想不到你现在这样厉害了。” “是给你逼出来的,梨伽,我不会让你抢走我孩子的爹,你根本就不配。” 梨伽眼冒凶光“好,你给我等着,这次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我也不会。” 两个女人都不说话,凶狠的眼光对峙中已经把对方杀死了千遍万遍,最后梨伽一甩头就走人,她走了之后子苏反而陷入到淡淡的不安中,如果她是一个人不会怕梨伽,可她带着儿子还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得不加倍小心。 可是,就算有千难万险,她也要和梨伽斗到底,孔瑄是她的男神,是她孩子的爹,绝不能让别人夺去! 第一百零五章 我只要她幸福(深情的小马哥呀) 转眼在雪山过了一日,这一整天孔煜都和孔瑄呆在一起,晚上子苏问孔煜:“宝宝,你和他在一起干什么?” 孔煜眉一挑,十足十的孔瑄式挑眉“我有名字,不要叫我宝宝。” 子苏无奈,她伸手把孩子搂在怀里,其实这几年她和孩子并不亲,她害怕一看到就加倍的思念孔瑄,所以孩子很多时候都跟着马腹,像这样被娘亲抱在怀里他有些不适应,却又有些高兴。 子苏用手指顺着他的黑发:“孔煜,这么叫,对吗?” 孔煜使劲儿点点头,子苏接着说:“你和你爹在一起都说些什么?” “也没什么,他教我写字,还教我法术,娘,我很喜欢爹,他什么都懂,比马腹叔叔懂得多。” 子苏拿手指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个小没良心的,有了爹这么快就嫌弃你马腹叔叔了,你是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一定要尊敬他孝顺他知道吗?” 孔煜又使劲儿点点头,他问子苏:“娘,什么时候我们能和爹生活在一起,只有我们,没有那个坏女人,回我们京城的家。” 子苏把孩子拉在自己腿上做好,正色道:“孔煜,只要我们努力总有那么一天的,京城也不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家在孔雀山,那里很美很美,有高山有湖泊还有善良的人,到时候你我还有你爹开开心心的在那里住下去。” 在子苏描绘的美丽画卷中小孔煜睡着了,子苏把他抱到榻上重新又做了一个取暖的莲火暖炉,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子苏打开一看竟然是孔瑄。 孔瑄手里端着个盘子,里面放着几块晶莹剔透的好像果冻的东西,他问子苏:“煜儿睡了吗,明天他吃了几块桃子乳冻,没吃够,我让人又去寻了些,给他送来。” 子苏伸手接过:“明王费心了,他已经睡了你要进来看看他吗?” 孔瑄迟疑了一下,然后点头跟着子苏进屋来。 孔瑄坐在榻边,伸手把被子给孩子掖严实了,然后低头亲了亲孩子的小脸儿。 子苏问:“明王好像很喜欢这孩子?” 孔瑄站起来道:“子苏,我今晚来还有个不情之请,我太喜欢煜儿了,我想做他的干爹,行吗?” 灯下的孔瑄神情略忐忑,他很怕子苏拒绝。 子苏很坚决的回道:“不行。” “啊?”孔瑄凤眸一黯,顿时失去了光彩。 子苏似乎看不到她的失望,她说:“孩子已经有很多干爹了,马腹,琅夜,我们人界的皇帝刘晖,丞相小鱼,他不需要,你想做就做他的亲爹。” 孔瑄一愣,子苏却不给他任何机会继续说下去:“孔瑄,我不想和你兜圈子,我的丈夫是孔雀大明王孔瑄,如果你是孔雀,凤凰的儿子,那就是我丈夫,虽然我们没有拜过天地,可早已经生死相许,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的小呆瓜呀,你怎么可以忘了呢,怎么可以?” 子苏的眼泪落在他的指尖上,分外灼热,食指连心,这份感觉渐渐到了心里,把那里的坚冰给融化出一道裂缝儿,有什么像雪片一样兜头而至,却因为太过迷茫,只能看到写模糊的剪影,他不由的捏住了眉心。 子苏抓住他的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下倾身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别急,我不逼你,孔瑄,我总是等你的,你一天想不起来我等你一天,你一年想不起来我等你一年,一直等到我白发苍苍满脸皱纹,也许有一天你想起来了就到我的坟墓前带给我一束希茗花,或许还能引来萤火虫,和那一年看到的一样。” 听她这样说孔瑄忽然觉得不舒服,那颗本来冰冷无知无觉的心忽然像被锤子一下下凿开,渐渐的漏了风,他猛的把子苏抱在怀里,完全是一种本能,他用脸摩擦着子苏的脖颈,有些烦躁凌乱的说:“不,我不会让你死,不会的,不会的。” 这个拥抱或许并不是子苏真的想要的,这个拥抱或许已经来的太迟,可是子苏还是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就像那年孔雀谷烛龙降灾,她从昏睡中醒来见到的第一缕阳光。 孔瑄走出子苏房门时,夜风正凉,子苏喊了声等等,便抱着一件披风出来给他披上,她踮着脚给他把头发从领口的狐裘里拿出来,孔瑄心头忽然发热,他低头在子苏手背上亲了一下,刚才还那么大方的子苏红了脸,转身回房关上门,却倚着门板把手贴在自己发烫的脸上。 孔瑄走远了,马腹才从角落里站出来,他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脸孔,可是却被雪映的更加苍白。 “怎么,吃醋了,这个女人你付出这么多,到头来可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呀,连儿子也给人白养了。”黑暗里梨伽走出来,一脸的尖酸刻薄。 马腹懒得看她,径直越过她回房。 “站住。”梨伽伸手拦下他“你只要和我合作,你可以带走那个女人和孩子,你们就像一家三口一样好好过,而我也和孔瑄在一起,这样对我们谁都好,怎么样,有兴趣合作吗?” 马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里充满了悲悯,就像在看一个挣扎在陷阱里的狐狸,到死却不知道错在哪里。梨伽有些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咬牙问:“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马腹道:“喜欢一个人是占有他控制他毁灭他还是尊重他爱护他成就他?我和你不一样,只要她幸福,我怎么样都可以。” 月色皎皎,照在马腹的脸上,连眉心的那点朱砂也异常的鲜艳。 “包括为他死也可以吗?”梨伽的话音刚落,手里的冰锥已经刺进了马腹的后心,噗的一声,从前胸捅出来,红红的全是血。 马腹回头,冰锥上的手未及握紧,第二根第三根又捅了进来,马腹再也站不住,噗通一声倒在了雪地上,那么白的雪竟然开出了那么红的花。 “跟我装情圣,到阴间地府去装吧。”梨伽一脚把马腹的尸体踢下了万丈冰崖,然后双手舞动降了一场雪,盖住了马腹的鲜血,没有留下一点儿痕迹。 孔瑄和子苏之间终于看到了希望,梨伽却如走入穷途的困兽,要做垂死前的最后挣扎,她想好了,最后一击,如果还不成功,那么她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索性毁了他,而马腹就是她疯狂的第一步。 马腹的尸体在半空中个一直往下坠,却没有落到谷底,一个头戴毗卢冠、身披袈裟的出家僧人在半空中接住了他,那人把他置于手腕上“痴儿,你修炼千年得此一劫该是顿悟了吧?” 马腹身体僵硬,灵魂却和僧人交流:“菩萨,马腹不悔,总是再来一次也要护在她身边,只是恨歼人太过狡诈,不能在她身边保护。” 僧人叹息:“问世间情字为何?罢了罢了,你有你的佛缘,她有她的造化,你且呆在我的宝瓶里以后就随我修炼吧。” 马腹谢恩,却始终不肯钻到僧人的宝瓶里,僧人道:“也罢,我和她终是有些缘分的,万不会让她有危险,你且放心去吧。” 得到了菩萨的亲口许诺,马腹才放心的钻到他的宝瓶里,祥云袅袅,僧人转瞬不见。 “啊!”孔煜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额上全是冷汗,子苏忙坐起来把孩子抱到怀里,“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孔煜扑到她身上:“娘亲,我梦见马腹叔叔死了。” 子苏摸着他汗湿的头发安慰:“傻孩子,那是在做梦,你马腹叔叔多厉害呀,谁也害不了他。”虽然这样说,子苏也觉得眼皮跳的厉害。 天刚亮,子苏就和孔煜一起去敲琅夜的门,琅夜打开时头发蓬乱还打着呵欠,他问:“你们大清早儿干嘛呢?” 孔煜从他的臂弯钻进去,大声喊着:“马腹叔叔,叔叔。” 琅夜道:“他小子*未归,我还以为又给你守门去了,怎么找不到人吗?” 这时孔煜推开他,跑着冲到外面。 琅夜在后面说:“这孩子中邪了,劲儿还不小,你慢点儿路滑。” 子苏忽然道:“不好。”然后也跟着追出去。 孔煜遇到了梨伽,他大声质问:“是不是你杀了我马腹叔叔,我昨晚在梦里看到是一个有指甲上有花的女人杀了我马腹叔叔,你把他尸体弄哪里去了?” 梨伽大声道:“好没有教养的小孩儿,大清早像个狗一样乱叫,你的马腹叔叔不见了问我做什么,我又没有给你看着,小孩再胡说我可要替你那个淫jian的娘教训你了。” 孔煜一头撞在梨伽腰间,愣是把梨伽撞了个趔趄,他怒吼道:“你敢骂我娘,你是个坏女人,坏女人。” 梨伽举手要打孔煜,忽然看到孔瑄往这边走来,便哭着奔到孔瑄怀里:“瑄哥哥,没法活了,现在连个小孩也来欺负我。” 孔瑄看见孔煜撞人了,他走过来说:“煜儿,你这样是不对的,向这位姑姑道歉。” 孔煜捏着小拳头很倔强:“我不,她害死我马腹叔叔,还骂我娘,我不道歉。” 孔瑄转脸看梨伽,梨伽忙道:“大清早儿就说我害死他的马腹叔叔,我什么时候去害你马腹叔叔,这孩子神智不大清明。” 孔瑄严厉的看了梨伽一眼,她忙噤声,这时候子苏也过来了,孔瑄道:“你来的正好,怎么煜儿大清早说马腹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子苏道:“昨晚他做梦梦见马腹给人杀死了,今早就找不到马腹的踪影,急坏了。” 孔瑄笑道:“怎么会呢,你这个小顽皮鬼,许是你的马腹叔叔去哪儿玩去了,一会儿就回来了。” 孔煜眼圈儿都红了“不会,我看的清清楚是一个指甲有花的女人杀了他,她指甲上有花。” 孔瑄正想说什么,忽然一个侍女跌跌撞撞的跑过来道:“天女大事不好了,我们的雪山之宝雪崇宝珠不见了。” “什么!”梨伽花容失色,“这可怎么得了,珠子不见了雪山就会融化,会把整个人间淹没,是谁干的。” 侍女摇头,梨伽忽然冲着孔煜道:“真巧我们的珠子不见了,你的叔叔也不见了,这里面有不要的联系吗?” 孔煜何等聪明,他立即道:“你血口喷人,我马腹叔叔才不会要你的破珠子。” 梨伽此时什么也不说,她望着孔瑄,全是一派弱女子求助的表情,看的子苏直想吐。 孔瑄道:“大家都别急,我们先静下心来想一想,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无赖谁。” 忽然,孔煜发现冰崖边上有个亮闪闪的东西,他上前几步,想把东西捡起来。 子苏和孔瑄都大吃一惊,想喊小心又怕他害怕,便提心吊胆看着他俯下身子,伸长隔壁却抓挂在冰棱角上的红绳儿。 那是他爷爷送给的他的瑞金珠,他嫌硌的慌就交给马腹保管。 孔煜的小手已经够到了珠子,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忽然冰川下伸出一只手拉他拉下了万丈深渊。 “不!”子苏一声尖叫,整个人冲向悬崖。 不过还有比她更快的,孔瑄一把扯住她把她扔给琅夜,自己飞身展翅变成一只孔雀飞下去。 可是一转眼,只见云海茫茫根本就找不到孔煜的影子。孔瑄的心现在终于给锤子砸透了气,冷飕飕的风从四面八方灌进去,他觉得冷,觉得疼,觉得真个人都要碎了。 孔煜,你在哪里? 孔瑄上下翻飞,几乎把整个大雪山都转遍了,可是这里太过高深,又终年云雾不散,下面又是雪窟窿,根本就没有孔煜的影子,他化成人形上了崖顶,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 子苏上去握住他的胳膊:“怎么样?找到了吗?”明明没看到人可是还要问,总觉得抱有一丝希望。 孔瑄的心里泛起了奇怪而绵密的痛楚,像是小小的火苗在慢悠悠的炙烤煎熬,终于烧成细细的灰烬。他的嘴角溢出鲜血的液体,接着大口的喷出鲜血,他说“煜儿,我的孩子。” 子苏跪着爬到悬崖边,也想要跳下去,琅夜紧紧的把她拉住。 忽然,深谷悬崖下传来清脆的鸟鸣,接着云海白雾之间数千万只青鸟集结在一起,做成了一个翠兰锦绣毯子,毯子上坐着的正是孔煜。 第一百零六章 该死的都死了 青鸟环绕的小白孔雀虽然羽翼未丰,但已经显出俊美的轮廓,与孔瑄头顶上的银翎光环不同,小孔雀头上的光晕是摆成扇形的莲花瓣,发出淡淡红光,简直是美轮美奂。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 子苏摇着手臂大喊:“是孔煜吗?宝宝,是你吗?” 小孔雀发出一声淸鸣,虽然不甚洪亮,但是清脆婉转,充满了快活的调子。从他出生开始,子苏就以为他是个人类的小宝宝,从没有想过他会变成孔雀的一天,有时候甚至会淡淡的失望,不是孔雀又凭什么说他是孔瑄的儿子是凤族的后代?现在看着孩子不但变成了一只和孔瑄一样的孔雀,而且还翱翔于九天之上,让百鸟朝拜,不禁高兴的热泪盈眶。 小孔雀在空中飞了几个圈儿,还稚嫩的翅膀有点兜不住风,还好青鸟一直保护在他周围,每当他遇险便齐齐扇动翅膀顶起他,终于,他炫耀完了他的新技能,停在了山崖上,身体渐渐拉长,变回了人形。 子苏上前一把抱住孩子,她伸手在孩子背上拍了一把“熊孩子你吓死我了。”接着就泣不成声。 孩子回抱住子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娘亲不怕,我也不是好好的吗,原来我真的是孔雀呀,和我爹一样的孔雀!” 孩子说完这话回头看着孔瑄,骨碌碌的大眼睛里似乎隐含着鼓励,孔瑄用手背揩了揩嘴角的血迹,上前伸手抱住了他们母子两个。 琅夜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孔瑄把母子二人圈进臂弯里,一叠声叫着,子苏,煜儿,煜儿,小呆瓜。 子苏抬起泪朦朦的眼睛,颤声问着:“你叫我什么?” 孔瑄抬手揩去她脸上的眼泪,他的唇贴在她的耳边说:“子苏,小呆瓜,娘子。” 子苏抓住他的衣襟,“你都想起来了。” 孔瑄拼命点头,不管自己的脖子快给子苏勒的喘不过气来,却温柔的给她擦拭那似乎总也流不完的眼泪。 “我想起来了,想起你是我的小呆瓜,煜儿是我的儿子,子苏,以后我再不准你们离开我半步。” 琅夜眼睛都红了,他稍稍背转身去擦掉眼泪,妈蛋,孔瑄你个鸟人终于醒悟了,槽,感动死老子了! 可是子苏却好像没有被感动,她嚯的站起来,劈头盖脸拳脚巴掌就砸下来,边打还边骂:“你个混蛋,你抛弃妻子好几年,轰轰烈烈娶了亲,我找来的时候你怎么说,大婶,你找谁,找你大爷,还大婶,我有那么老吗,我成黄脸婆了吗?” 孔瑄此生以来大概没有这么狼狈过,几乎给子苏骑在身上打,他的长发散乱,脸上连抓带挠都有了血臊子,衣服更是松了破了,简直就像遇到女土匪。 孔煜抓着子苏的手恳求道:“娘亲,你别再打了,爹爹他都流血了,你这是要做泼妇吗?” 子苏松开手却抱住了孔瑄的头,狠狠的亲上去。 这几年子苏心情差人也越来越高冷,已经很有白莲花鲁冰花的范儿了,以至于孔煜觉得他娘是个很高冷的人,可是今天的子苏简直就是来了个惊天大逆转,先是泼妇后是女留氓,这接下来还不知道干出什么不靠谱儿的事儿来呢。 这正也是琅夜担心的,他把孩子 拉怀里,大手捂在他的眼睛上:“熊孩子快闭眼,这俩*夫妻光天化日还守着一圈儿人最主要的还有一个好几天没有看到媳妇的人秀恩爱真是不厚道。” 可是拥吻的人因为思念的太久,已经把所有人给屏蔽了,子苏扑上来时因为用力过猛磕破了孔瑄的嘴唇,两个人的亲吻就透着淡淡的血腥味,可是无论什么味道都阻止不了二人,这一刻对他们来说就已经是地老天荒。 但是他们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他们忘了还有一个梨伽。 梨伽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去,她看着眼前的情景,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扭曲。 她疯了一样冲上前一把扯开相拥的二人,她仰头看着孔瑄:“瑄哥哥,你在做什么,我才是你的妻子,你竟然当着我的面亲吻别人,你心里还有我吗?” 孔瑄面对梨伽面色又恢复到冷冷淡淡的样子,他道:“梨伽,对不起!” “对不起?孔瑄,我要的不是对不起!我千辛万苦为你寻得五色石,我耗尽一千年的功力来救你不是为了一句谢谢和对不起,我要的是你的人你的心,你不觉得你欠我的太多了了吗?” 孔瑄轻轻推开她,道:“梨伽,我不欠你的,说到底你救我是一种投资,像做买卖一样需要得到回报,现在我想起了所有的事情你的买卖亏了,这是你必然负担的后果,当然,你救活我我自然是感激你的。” 子苏一听差点给孔瑄拍掌,尼玛一个老妖怪,这种没脸没皮厚颜无耻的话都能说出来,果然是修炼了几千年的,不过说的好说的妙说的呱呱叫! 梨伽就掉掉进了雪窟窿,浑身冷的骨头疼,她恨声道:“孔瑄,你好,你好!”话音刚落她五指飞扬,数十根冰针全部奔着孔煜而去。 “梨伽,你敢伤我儿子。”子苏双手结成巨大的光波想要拦截冰针。 可是已经晚了,孔煜眼睁睁看着冰针在自己的瞳孔里越来越大,他张大了嘴连喊叫都忘了。 “小心。”琅夜把他压在身下,几十根冰针尽数打在他身上。 “琅夜!”孔瑄大喊一声,旋身飞到琅夜身边,他把人给扶起来,琅夜脸色难看,身上汨汨冒着血迹,却摆着手说:“我没事,狼皮厚着呢,看看小鸟儿有没有事儿。” 孔煜吓得脸色苍白,他抱着琅夜的胳膊颤声道:“叔叔你流了好多血。” “别说话。”孔瑄从怀里掏出一颗灵药给琅夜服下,然后用身体的灵力给琅夜疗伤。 孔煜此时清醒过来,他对子苏喊:“娘亲,这个坏女人要杀我,揍她。” 儿子发话子苏必须执行,更何况她自己也卯足了劲儿要干死这个坏女人,尖尖十指上的红莲火苗越来越旺,正好克制梨伽,于是一冰一火的两个女人缠斗在一起。 这次不同于上次的试探,两个人都是使出浑身解数生死一搏,抢男人的仇可大了,必须将坏女人钉在社会的耻辱柱上。 梨伽眼看占不到任何便宜,双手在空中虚化,手中多了一把细长如冰柱的利剑。 孔瑄正在给琅夜疗伤,他大声喊道:“子苏小心,这是冰魄剑,很是厉害。” 果然,梨伽运气于剑上,但见她的周围都凝成冰雪,她利剑一挥,瞬间天地变色下起了鹅毛大雪,彻骨的寒光在风雪中直扑子苏面门。 风雪太大,子苏什么都看不清,她狼狈的躲过剑光,可是刚才她所站的地方冰凌坍塌。 子苏立刻挥手划出红莲火,一片又一片耀眼闪亮的红色和热浪席卷了山峰,将一场风雪消弭于无形。 梨伽一点也不慌乱,她冰魄剑一甩忽然身子妖娆的舞动,子苏只觉得一阵眩晕,她眼里的梨伽竟然变成了千万个。 千万个梨伽千万把剑从四面八方向子苏袭来,巨大的压力挤压着她几乎都睁不开眼睛,她觉得她身体里的每一寸都落上一把剑,深深的扎了进去。 孔瑄放开琅夜,手持一片雪白的翎羽笔直的对着梨伽胸前而去,噗,翎羽全部没入梨伽的肩膀,鲜血洇透了白色的纱衣。 子苏觉得全部的压力全部撤去,整个人都好好的并没有剑伤。 梨伽手捂着肩膀恨声道:“孔瑄,你竟然为了她伤我?” 孔瑄道:“你身为天女竟然会摄魂*这种恶毒的东西,梨伽,不要摆出我欠了你的模样,你对我做过什么你心里明白,难道还要我一一说出来吗?” 梨伽的眼睛已经血红,她哈哈狂笑:“好,孔瑄,是你逼我的。孔瑄,几千年前我还是这雪山上的神女,蟠桃盛会瑶池仙境我献舞一曲所有的男人都惊艳不已,就连天帝都被我迷倒,唯有你和地藏法王喝酒谈笑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从那天我就发誓,我一定要嫁给你,让你天天眼中有我。可是就连天帝保媒你都敢抗拒,我被仙界当做笑柄,你可知那段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孔瑄,想我梨伽是何等骄傲之人,我对你好你不接受那我索性就对你坏,我要毁了你!” 孔瑄淡淡的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个疯子:“梨伽,不要逼我动手,你现在要逃,还来得及。” “她为什么要逃,她还等着给你们一家三口收尸呢。”阴森森的话音刚落,雪地上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不对,应该是一具骨头。 孔煜指着那具尸骨道:“爹,就是他,把我扯入崖底的。” 看到这具尸骨,孔瑄、子苏和琅夜都大吃一惊:“骨魔?” “对,很意外吧,孔瑄,你都没死我自然也死不了,哈哈,本魔主本来就是无魂无魄的白骨,只要留着一块骨芯和佛骨,在任何一具尸骨上都能活过来。” 孔瑄从一开始的惊讶转为淡定,他挑眉哂笑:“那这次索性让我亲手毁了你。” 骨魔哈哈大笑:“晚了,孔瑄,现在的你又怎么是我的对手,因为我这几年为什么隐忍不发吗?因为我在练功,只差一点点,我的万魔*就要修成,从此三界之内在无敌手。” 琅夜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他嘲笑道:“那就是还没成了,要不要再放你回家练几天?” 骨魔的窟窿眼儿里燃着两蹙幽幽的鬼火儿,他看着一脸得意的梨伽道:“不需要了。” 梨伽跟着道:“当然不需要了,今天魔主就让你们全变成白骨。” 骨魔白骨森森的手捏着梨伽的下巴,一口鬼牙咧着,露出里面血红的窟窿:“对,因为我的魔功马上就要练成,就差一味引子---仙子的血。” 没等梨伽反应过来,骨魔抓着她的下巴把她提起来,他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上,传来骨骼断裂的咯咯声,梨伽的眼睛凸出来,似乎不敢相信骨魔会这样对她,接着骨魔的手骨插进了她的胸腔内,把她的脏器全部捏碎,什么心呀肝呀肠子呀全都搅成一堆肉末子。 骨魔连吃带喝把梨伽吃了个干净,一点儿血丝儿都没有剩下。 整个过程血腥而残暴,琅夜一直捂着孔煜的眼睛,而骨魔做这一切时早已经布下结界,子苏和孔瑄根本就闯不进去。 高傲的天女最后不过做了自己姘头的口中食,结束了她恶毒的一生。 骨魔全身呈现出一种血红色,他像一只母鸡下蛋那样发出咯咯的声音,然后收起结界扑向孔瑄。 孔瑄的凤翎剑已经给梨伽找回很久,他仗剑相迎,可是骨魔浑身上下裹着红色的血雾,这个血雾比黑气更厉害,只要给缠上,就能立马腐蚀出骨头。 槽,硫酸的性能呀! 子苏和琅夜也加入了战局,三个人战一个,直杀得风云变色,雪山将崩。 三个人都受了伤,琅夜甚至手腕上都见了骨头,他还是豪气万千:“孔瑄,今天和你并肩大战一场,就算死也无憾了。” 孔瑄格开一道血雾,大声道:“我们谁也不死,好好活着做兄弟,我和子苏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干呢!” 琅夜当然明白孔瑄说的是什么,他槽了一声,“要脸的,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我也不想死,我有老婆还有4个乖儿子,可是我们—槽—怎么才能不死!” 孔瑄虚晃一招,大声喊着:“和尚你还不出来难道真要给我们收尸?” “阿弥陀佛。”一朵祥云托着两个人站在了雪峰上,一个是缁衣袈裟的和尚,一个是马腹。 孔瑄又道:“地藏法王,你倒是快出手呀,撑不住了。” 子苏偷眼一看,瞬间斯巴达,这就是那个和孔瑄搞基的和尚,麻痹老娘哪一点和他像? 地藏伸手亮出宝莲金钵,把骨魔罩在一片金光之下,然后闭目念起了经。 那骨魔就像给下了紧箍咒一样抱着头疼的死去活来然后被吸进了金钵。 “阿弥陀佛。”地藏站起来,伸手在金钵里洒了点什么东西,金钵里嗤嗤冒出红烟,接着什么也没有剩下。 子苏不禁怔住了,我们这么辛苦都打不败他,死了好几回都死不成的终极恶魔你念两句经就可以了,怪不得孙悟空最后都要求助神仙,这果然不科学! 孔瑄眉头一拧,道:“刚才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念的经是---” “血盆经,专管女人生孩子的。”地藏法王答得风轻云淡,似乎是理所当然。 这样都行,真是把子苏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不是结局的结局(正文完) 孔瑄眉头一拧,道:“刚才我没有听错的话,你念的经是---” “血盆经,专管女人生孩子的。”地藏法王答得风轻云淡,似乎是理所当然。 这样都行,真是把子苏和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 地藏法王双手合十“阿尼陀佛,有道是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这骨头精就怕女人生产时的秽物。” 琅夜嘴快,忍不住把大家都知道的真相说出来:“菩萨,你刚才洒的是女人生孩子的—秽物?” 地藏双手合十修眉低垂,又念了一声佛,算是默认。 子苏真是长姿势了,不过此时她有点狼狈,浑身的衣服给骨魔的血硫酸弄得全是窟窿眼眼儿,简直就是星星点灯。马腹忙脱下自己的衣服给子苏扔过来,半路却给孔瑄截住,孔瑄又给马腹扔回去,淡淡道:“我们自家有,不劳费心。” 马腹接住衣服也不穿上,他只是盯着孔瑄。其实孔瑄的衣服并不比子苏的好多少,可是他还是挺淡定的脱下来给子苏披上。 子苏特别不高兴,“你这穿了和不穿有什么区别,看看这破品位,还穿纱呢,大雪山上也不怕冻出关节炎。” 地藏脸上肌肉似乎是抖了两下,他伸手作法,刹那间天地间被佛光普照,云层中似乎有各色莲花盛放,隐隐传来香气更有梵音在耳边清唱。原本崩裂的雪山纹路渐渐合在一起,坍塌了的峰凌冰崖又重新恢复,此时天地一片安静。 子苏只觉得骨头里暖洋洋的,浑身也变得轻快起来,她肉眼能见的看到自己的衣服瞬间就恢复了原样,一个窟窿没有比新的还新。地藏对他颔首轻笑,他的头顶上空出现一道七色彩虹,好似横跨了整个雪山。 琅夜身上的伤口长出新肉,破碎的衣衫也恢复了原样,他惊呼道:“菩萨,这是什么新技能,教教我呗,以后俺们家的衣服破了就不用媳妇缝了,我手一挥,齐活!” 孔瑄恨恨的瞅他一眼“熊样儿!” 子苏此时对地藏生出一种亲切感,她上前了两步说:“你好。” 地藏垂眉微笑,低首还礼。孔瑄一个箭步上前把子苏拉到身后:“子苏,你不用理这个和尚,你和他没什么关系。” 地藏道:“怎么会没有,子苏,过来,贫僧有几句话想和你讲。” 子苏推开孔瑄走到地藏面前,顺手还施了一个遮掩的结界。孔瑄伸手被老婆挡在结界外面,转身看儿子已经和马腹抱在一起,一大一小面瘫也不瘫了,有说有笑的甚至孔瑄叫孔煜都听不见,孔瑄怒了! 孔瑄怒了,所以他只有把怒火发泄在好哥们儿琅夜身上。 琅夜在地藏的法术下伤口已经长出新肉,他看着孔瑄的鸟样笑的特得瑟:“看我干什么,我又没抢你老婆孩子,有本事自己抢回来啊!” 孔瑄照着琅夜的屁股就是一脚,然后满足的说:“很久没踢了,脚感还是那么好。” “槽,你拿老子当什么,放开,放开!” 山川岁月此时静好,从结界中走出的子苏牵着孔煜的手来到孔瑄面前,分别把自己和儿子的手交在他手里,然后说:“亲爱的,我们回家!”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吗,坏人死了,好人都活着,应该大结局了吧,不不不,让我们一个一个来说。 子苏一家三口携手飞下雪峰,地藏法王和马腹在封顶站了很久。 法王说:“蔓蕖,别看了,贫僧已经答应了子苏以后好好带你修行,于五浊世中,人天地狱,常当化身,救度众生,令离灾难。” 马腹点点头,他涨红了脸吭哧了半天才说:“菩萨,你和子苏到底是什么关系?” 地藏法王微笑,他伸手像虚空中一捞,就有一个蚌托在他手上,他掰开,从中取出一粒珍珠,然后对马腹说:“珠,出于蚌,但非蚌,蚌,产出珠,但非珠,贫僧和子苏大概就是这样的关系。但子苏就是子苏,她不是任何人,她在孔瑄心中是独一无二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马腹又问:“那您和子苏说了什么?” 地藏法王拈花微笑:“不可说,不可说。”随后便飘身在茫茫云海里,马腹忙跟着飘上云头,和地藏法王一起云游四海普度众生。 在路上,孔煜问子苏:“娘亲,我们这是去哪里呀?” 子苏和孔瑄相视一笑:“当然是回家了。” “孔雀山?为什么马腹叔叔不和我们一起去?” 孔瑄看了看子苏,也想听听她怎么说。 子苏摸着孔煜的头发道:“煜儿,你马腹叔叔以前受过重伤,以他的修为本来就不该强自化成人形,受伤后就更勉强,可是他为了照顾我们硬撑了好几年,他已经撑不下去了,地藏菩萨点化了他,愿意收他为徒为他解除痛苦,难道你还能再拖着马腹叔叔不放吗?” 孔煜懂事的点头,但是却还不死心,“娘亲,马腹叔叔说要我养他一辈子的,我都还没有好好孝顺他。” 孔瑄蹲下身子望着孔煜的眼睛说:“煜儿,你马腹叔叔会经常来看你的,你长大了也会去看他,我们的一生总会迎来送往很多人,多数人和你走着走着就散了,只有少数可以陪你一生,比如爹娘,比如爱人。” 孔瑄说到爱人,眼睛看着子苏,眼里的柔情甜腻的化不开,似乎能拉扯出甜蜜的糖丝,子苏握紧了他的手,这一次是真的握住了,再也不放开。 孔雀山,风景依旧。 神祠已经荒废,人们好像已经忘记了曾经那样虔诚的供养祭拜过地藏法王,他们平凡的生活,生老病死,喜怒哀乐,那曾经的神女巫女不过成了一个传说,只有那棵桂花树依旧枝繁叶茂,在很安静的夜里和清风明月述说它曾经有过的辉煌。 过了斑彩湖,通过望星台,他们到了无间魔界。 现在的魔界已经和人界一样,应该说比人界更美,在这里没有四季之分,各种美丽珍奇的花草竞相绽放,暖洋洋的风吹过,芳香便四处飘散,简直美过仙境。 孔煜身边不时有小兽好奇的聚拢,一只雪白的小狐狸竟然钻到他怀里,尖尖的小嘴儿嗅着他的脸,甚至还伸舌头舔了舔。 “魅儿,下来。”小狐狸听到喊叫,立马从孔煜身上下来,转而钻到一个银发男人怀里。 “破军!”孔瑄上前几步一老拳捣在破军的肩膀上。 破军俯身要拜,孔瑄忙搀扶住,“自家兄弟,客气什么,这几年你是下了不好功夫,这里真好。” 破军见过了子苏,孔煜也过来给破军施礼,他似乎还惦记着小狐狸,一直瞅着小狐狸紫色的眼睛。 子苏问:“这是?” “魅绡死后我设法让她又投生为狐,我要亲自把她养大,然后再做我的新娘。” 孔瑄拍拍破军的肩膀:“那你这几年可是有事情做了。” 大家走到了宫殿门口,孔瑄抬头就看见了“五彩备举,鸣动八方”的白玉匾额,竟然也有些激动。 子苏道:“这八个字正适合你们父子,以后就在这里好好过吧,太美了,美得我都不想挪窝了,以后就要嫁鸡随鸡嫁鸟随鸟了。” 孔瑄在她腰间掐了一把:“你没鸟儿,怎么随?” 卧槽,这个—曾经有过呀! 踏进宫门便是穿朱户过回廊到处是花草碧树,孔雀大明王的寝宫檐飞瓦叠处处雕刻了五色灵鸟翠羽孔雀,特别豪华。 破军道:“明王,你看着这处可能住得?” 孔瑄哈哈大笑起止能住得,你把我们魔宫造的这么豪华,天帝知道吗?他嫉妒怎么办? 破军也大笑:“大不了再和他打一场----麻将?” 众人都笑称一团。没有战争的日子,以后都会这么美好。 晚上,暖风熏人,子苏斜卧在紫檀嵌玉美人榻上,手支着下颌想事情。 孔瑄挑开鲛珠帘后便对这副美人春睡图给惊呆了。 久别胜新婚,更何况是差点生死两隔的久别重逢,那必须天雷勾动地火大干一场! 几乎没有一句废话,两个渴望已久的身体便紧紧教缠在一起。 到了关键时刻,孔瑄问着:“你和地藏说了什么?” 子苏一边啜泣,一边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孔瑄加紧了频率和速度,子苏一声声求饶,孔瑄再问:“他和你说的什么?” “他说,他说我想回去就可以把我送回去。” 听了这句话,孔瑄眼睛都红了,他简直要把身下的人冲撞碎了,最后还是子苏一句:“我永远都不要回去了才平息了某只大鸟儿的愤怒,下一刻他已经准备磨刀,去宰了地藏那个老秃驴。 天将明,痴缠的二人才分开,子苏虽然身上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但是她还是强撑着说:“地藏说我不回去也不要紧,那边的我还是活着呢,而且活的好好的,就好像和我们生活在两个平行的空间,那里还有一个你我,他们我们注定了有剪不断的缘分,在那里我们终将相逢相知相爱相守。” 孔瑄握着她的手指亲吻,新生的胡茬儿蹭的她指肚痒痒的,孔瑄说:“真的吗,那我还是孔雀?” “想知道吗,他给了我这个,我们来看看吧!”说着,子苏从地上的衣服里找出一个和眼睛的形状相似的珠子,拿给孔瑄看。 “轮回眼?他竟然给你这个?难道他想你离开我回去?”孔瑄的鸟毛儿立即就炸了。 子苏赶紧给孔瑄顺毛儿,“他只是好心然我看看,你猜,你在我那个时代是什么样子?还是这样臭脾气我可不要你。” 孔瑄傲娇的冷哼一声:“想看启动不久行了。” 子苏无奈的笑笑,然后念起了咒语。。。。。。。 金光闪过之后,瞬间就出现了钢筋水泥的大楼车水马龙的街道,以及一个穿着球鞋浅咖啡色卷边儿七分裤白t恤的帅气男孩子。 孔瑄看着怀里的女人再看看轮回眼里的男孩子,问道:“那不是我吧?” 子苏说:“当然不是,是我,唐子苏,如假包换有鸟儿的大男人。” 正在这时候,轮回眼里有人叫:“唐子苏,陆教授让你过去一下,有事找你。” 轮回眼里的帅哥子苏应了一声,然后去了一座大楼里。 敲开一间办公室的门后,他的导师陆教授拉着他站到一个女人的面前,那女人正在捧着一卷线装书在看,陆教授对那女人说:“孔教授,这是我最好的学生唐子苏,他对先秦两汉的文化涉猎的也挺多,就暂时给您当助手,给您跑跑腿儿整理资料什么的。” 那女人抬起头,冷冷的目光盯着帅哥子苏,挑眉问:“认识小篆?会看巫咒吗?” 轮回眼里的帅哥子苏和轮回眼外的子苏和孔瑄都大吃一惊,因为那个女人就是孔大美人!! 子苏看着孔瑄的脸阴晴不定,才明白了地藏给她轮回眼时莫测高深的表情,不过现在她没有空理孔瑄,她已经完全被轮回眼中发生的事情吸引了,孔瑄是女人还是大子苏很多的女人还是个教授,他们能行吗? 帅哥子苏似乎给眼前年轻美丽的教授吓了一跳,他忙点头:“会点儿,教授你好,我叫唐子苏,唐朝的唐,孔子的子,苏醒的苏,唐子苏。” 大美女看了他一会儿才伸出手:“孔瑄,孔子的孔,王字旁那个瑄,当玉讲的。” 帅哥子苏忙伸手握住:“教授,我在哪里见过你吗?好面熟?” 孔瑄冷冷的放开他的手:“小伙子,你的搭讪方法过时了,不过,我也觉得你面熟。。。。。。” 原来,一切的缘分竟然始于几千年前。 也许,穿越到几千年前就是为了早点认识你,然后为以后的每一次轮回做铺垫,这一世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下一世我就是男的你是女的,所谓性别的转换只是让你更方便的爱我,更方便的和我做有*之间的快乐事! 作者有话说:卿本公子神结局,哈哈,我终于穿越回来了,谢谢昨天花开满空城的十颗大钻石,是让我一个指头上一颗的节奏呀,不废话了,还有番外,一群狼一只鸟!!! 第一百零八章 晚来的婚礼(番外) 孔瑄要给子苏一个婚礼。 子苏一面拒绝又一面期待,拒绝是因为孩子都这么大了再拜堂怪难为情的,期待是因为孔瑄都和梨伽拜过两次堂,而自己只他妈的陪鸟洞房,亏大发了。 为了不亏,子苏决定豁出去这张老脸,拜堂成亲! 孔瑄这会子整的动静可大了,人界和天界的老大都惊动了,刘晖不但立刻准备了一份大礼,还要亲自来参加婚礼,天帝没来,但是礼物自然不能少,派来的代表是琅夜的老相识太上老君和托塔李天王,也算是给足了面子。 琅夜一家,小鱼一家,鹏钺,怀素,大家都说要来,甚至凤王也要亲自过来给孔瑄主持婚礼。 弄出这么大动静儿,子苏怂了。 此时她坐在八宝琉璃梳妆台前,黛眉轻扫,樱唇嫣红,一头云鬓绾成发髻珠翠环佩叮咚,一身大红的喜袍掐边儿滚绣,花枝淡描,俨然一个盛装美人,可是美人的脸却是苦着,她抓着软软的手说:“软软,好多人,我怕。” 软软笑她:“你怕什么?罩头的红巾一盖,你谁也看不见,只管听着司仪的话做就是了。” “我知道,可是我两条腿就跟弹棉花一样,站不直。” 软软贴着她的耳边说:“那你想想外面的人越多,你收的礼越多难道就不高兴,好不好再来这么一波儿。” 子苏哈哈大笑:“软软呀,你学坏了,现在变得这么市侩,不对,你本来就挺市侩的,当年还用孔瑄换腊肉活鸡辣椒大蒜。” 提起往事两个人都笑出声儿,正是因为那个美丽的开始,才让她们遇到了此生最爱的人。 “你们还在这里磨叽什么,快开始了。”琅夜在门口吼了一声,他今天是司仪,忙的一脑门儿汗珠子,软软看着他那火烧眉毛的样儿就笑。 软软一笑琅夜傻眼了,今天他的娘子打扮的格外鲜亮,一袭鹅黄的软缎长裙贴在婚后变得丰腴的身体上,勾勒出美丽的曲线,一张脸就是圆嘟嘟纷嫩嫩,就像刚出锅儿的皮薄馅大的小笼包,看着就想咬一口。 软软看着男人盯着自己眼睛发直,她过去一脚踩在他脚面上,低声贴着他耳朵说:“现在有人我给你留面子,就你随时都发情的德性,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琅夜眼里狼光闪闪,“你快收拾我,往死里收拾,今晚我们把孩子都弄破军那里,我们再去斑彩湖旁边的孔雀花丛中重温往事好不好?” 软软眼里蹿火,怎么就找了这么个*,整天脑子就围着下半身那点事儿打转儿,真该去睡猪窝。 孔瑄也急了,眼看吉时已到,催人的人都没回来他只好自己来了偏殿。 刚进门就对上子苏的眼睛,孔瑄似被吸进去,他上前揽着子苏的腰:“子苏,你今天好美。” 子苏腰肢后仰把全身的重要放在孔瑄手臂上,斜着眼睛挑起孔瑄的一缕黑发“美人,来给大爷笑一文钱的。” 孔瑄果然听话,他揽着子苏,长发流泻而下缠着鲜红的衣衫,更衬得眼睛分外的浓绿荡漾。他浅色唇瓣微微勾起,那样浅淡的笑里却隐含着挑斗和深情,子苏身子一僵,妈蛋她要是汉子立马就能让他给笑硬了,可就算是女人,酥酥麻麻的渴望还是在心里烧起来。 子苏捏了捏他的下巴:“妖孽,看21世纪的我怎么收拾你?” 孔瑄笑意不变,热热的气息喷在子苏耳朵上“唐子苏怎么收拾孔教授我不知道,但我今晚一定会好好收拾你,请做好一级备战状态。” “*,儿子,对了我们的儿子呢,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到他。” 孔瑄说:“你儿子今天很忙,一个人应付四头狼,估计要累死。” 这对无良的父母只顾*,当然不管儿子现在处在水深火热中。 后殿的花园里,孔煜一个人对着四个小屁孩无能无力。 明明前些日子去看的时候都还是哼哼唧唧萌到暴的小狼,现在怎么都成了小屁孩儿,还是长着一口尖牙的小屁孩,这不科学! 更不科学的是他们似乎认定了孔煜,明明有保姆可是他们谁也不要,孔煜走到哪里他们就迈着小短腿儿跟到哪里,一边走还一边儿奶声奶气的喊:“雾(煜)哥哥。” 擦,差一点就成了娘讲的那个坏蛋格格巫。 “又有什么事儿?”孔煜虽然不耐烦,还是把一个小黑胖子给扶起来,给他吹吹手上的灰尘,低声道:“你小心点儿。” 看着眼前的三个黑小子一个小白胖子孔煜头疼,甲乙丙他是分不出来,只有小丁可以。现在小丁抱着孔煜的腿一个劲儿哼唧:“咯咯,抱抱抱抱。” 孔煜也只有五岁,虽然他比同龄的孩子是要高大许多,但是要抱起一个二三岁左右的小胖子还是很费劲,更可况孔煜特别不喜欢人家碰他,还是哭的一脸鼻涕的脏孩子。 所以孔煜退后几步,举着手说:“我抱不动你。” 小孩可不管这些,他瘪着嘴哭的更凶了,一个劲往孔煜身上蹭,孔煜今天特地换了一件织锦白袍子,衣领袖口全用金线绣着孔雀翎羽,现在给小胖子一抓就是一个黑手印儿,孔煜觉得自己要抓狂。 那三个小黑胖子看到白胖子哭也跟着大哭,哭着扑到孔煜身上,孔煜直接给他们压倒在地上,被撕扯着头发和衣服,简直是不能忍受。 孔煜给他们哭的头皮发炸,他大吼一声:“闭嘴。” 果然四只小狼不哭了,他们相互看看忽然又闭着眼睛大哭起来。 孔煜是在是无计可施,他又不能打他们,忽然想起一个方法,就说:“你们不哭,我变戏法给你们看。” 果然四只小狼睁着干干的眼睛,巴巴的看着孔煜。 孔煜手指一弹,指尖就出现一团火苗儿,他的手指来回划动,火苗渐渐拉长变大变成了一只火红的小鸟在天上飞翔,小狼们发出嗷嗷的赞叹声,对孔煜无比的崇拜,等软软找来时就看到了四只小狼追着火鸟飞的情景。 软软佯装发火儿:“甲乙丙丁,你们在干什么?” 四个肉呼呼的熊孩子不怕他们英明神武的大黑狼粑粑,但是就怕这个白白软软说话声音不大的麻麻,麻麻的柳眉一竖不禁他们的粑粑能吓尿了,他们也会吓尿的,必须和粑粑站在一条战线上,连尿裤子都要一起,必须滴,妥妥滴。 老大推老二老二推老三,最后推到那个最小的爱哭包身上,爱哭包话没说,嘴一瞥就哭了,软软今天没工夫发落他们,她把四个都搂过来说:“不要烦你煜哥哥,煜儿,吉时快到了,你换换衣服就来吧,你爷爷和你叔叔都来了,说要见你呢。” 孔煜很有礼貌的谢过软软,然后终于摆脱了这群小恶狼,可是他一走小狼们都寂寞如雪,他们集体撇嘴想哭,却给软软眼一瞪吓回去,软软心里一百个不愿意看这四个小祖宗“琅夜,你当什么司仪,快回来看孩子!” 我们的软软现在已经从软软小姑娘变成红太狼了,请撒花鼓掌。 还没有到大厅孔煜就看到了自己的叔叔鹏钺,他正和一个美丽的阿姨在说话,那个阿姨似乎很伤心,眼眶都红红的,可是叔叔根本就不理,转身就要走,孔煜忙叫住他:“叔叔。” 鹏钺一见孔煜就把人给抱起来:“乖宝宝,哪去了,叔叔找你半天了,走,见你爷爷去。” 孔煜虽然喜欢鹏钺,却不适应和他搂抱,他挣扎着下地,说:“叔叔,煜儿身上脏,别弄脏了您的衣服,我先回去换身衣服,让爷爷看到算什么样子。” 鹏钺勾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小屁孩规矩还不少,不用换了,看叔叔的。”鹏钺一挥手,只见银光一闪,孔煜浑身上下干净如新,孔煜一张小脸儿并不多见惊喜,只是施礼谢过。 旁边的漂亮女人道:“这就是小孔雀,可真够少年老成的。” 孔煜施礼,然后站在鹏钺身旁。鹏钺道:“这是怀素阿姨,也是你爹娘的老朋友。” 鹏钺带着孔煜去见凤王,路上孔煜问鹏钺:“叔叔,怀素阿姨是不是喜欢你?” 鹏钺一愣,随即说:“小孩子家管的真宽。” 孔煜眉毛一挑道:“不过她也是神女有心,你襄王无梦了。” 鹏钺停下,蹲着身子看着孔煜“臭小子,跟谁学得,你真是五岁吗?” 孔煜叹息,拍拍他叔叔的肩头:“大鹏王,且行且珍惜!” 鹏钺给他拍愣了,这孩子,什么毛病呀,你给我回来,你那个奇葩娘整天都教你什么? 见到凤王,孔煜虽然惊奇这个爷爷看起来年纪和叔叔爹爹差不多,但还是觉得亲近,凤王也很喜欢孔煜,淡淡笑着把他拥在怀里,上次见不过是个小婴儿,现在倒是个小大人儿了,涅槃几世斑驳不全的记忆里好像看到了孔瑄和鹏钺小时候,眼间眉梢不仅又多了几分柔情。 男男女女宾客都给凤族这大大小小四个男人给迷晕了,这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妖孽,这不是拉仇恨吗,以后坚决要和凤族划清界线,不能分分钟让他们显得自己矮胖挫。 人间的皇帝第一次和传说中的神仙妖魔坐在一起,内心蛋蛋的激动,他拉着皇后的手道:“小桥,你看那个人的耳朵那么大,那个那个嘴巴那么长,还有那个那个…….” 小桥一把打掉他伸的手,小声说:“保持威仪,好歹你也是人家的皇上。”但是话刚说完她自己就被凤凰家的男人吸引了,她小声说:“那个就是明王的爹?好年轻呀,长得真好看,哎,我说跳跳,你觉得冥王和他弟他爹谁长得比较好看?” 跳跳正往嘴里塞东西,一听忙喝一口酒让甜腻腻的软糕咽下去:“我觉得鹏钺比较有男人味儿,孔瑄太妖孽了,男人长得比自己都好看,子苏肯定有压力。” 小桥一脸花痴:“我比较喜欢凤王,你看他高贵优雅还淡淡的忧郁,好想去抚平他眉头的纠结。不过软软的男人琅夜和那个银发的破军长得也很帅,怎么办,好多美男,眼睛不够看。” 小鱼和刘晖一齐咳嗽,他们后悔带着女人来了,这个孔瑄,没事儿家里人都长得这么帅干嘛? 软软带着四个孩子坐过来,大家又聚在一起,跳跳拼命说孩子可爱,软软说你也该给小鱼生一个了,跳跳眼角眉梢都笼上喜悦,软软摸摸她的肚子:“难道已经怀上了?” 跳跳点点头:“才两个多月。”软软忙说恭喜,顺带对小鱼说:“她怀孕你还让她喝酒?” 小鱼苦着脸说:“我管不住。” 故友久别又是在这么欢乐的场景下,真的是非常非常美好。 婚礼开始,一切都很顺利,虽然最后孔瑄没按牌里出牌反而学着从轮回眼里看到的现代婚礼那样直接钻到新娘的盖头下啃了几口,虽然新娘子最后竟然和软软小鱼刘晖他们划拳喝酒最后醉的给新郎抱回去但是这还是一场欢乐完美的婚礼。 小孔雀看到这么多亲人都在,他开始想念马腹。 马腹叔叔,虽然你走了,但是煜儿会永远想着你。 “宝宝,我也想你。” 孔煜抬手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可是马腹真的站在他面前,脸色苍白,眉心一点朱砂。 孔煜扑到他怀里,紧紧搂住他。 马腹拍拍他,两个人牵手走到外面,孔煜说:“你怎么不去见我娘?” “你娘喝醉了,我看到她很幸福就行了。” “马腹叔叔,你还好吗?我娘说你有伤,现在都好了吗?” “全好了,谢谢宝宝。”马腹还喜欢和过去一样叫孔煜宝宝。他从怀里掏出一条项链,正是那条镇魂的孔雀石。他交到孔煜手里:“这个是地藏菩萨让我交给你娘的,顺便替我说一声祝她幸福,煜儿,我要走了。” “马腹叔叔,你能不能不走,和煜儿生活在一起?” 马腹摇头:“煜儿是要长大的,长成男子汉,而马腹叔叔也有自己要做的事情。”马腹轻轻在孔煜脸上亲了一下,然后驾云而起。 望着马腹越走越远,孔煜不禁想起孔瑄说过的话:“有些人注定要成为过客,有些人却永远记在心里。” 看来想要人陪着自己玩,只能让爹娘多多努力给自己生个弟弟妹妹了! 所以,你们努力洞房吧! 作者有话说:全文完,谢谢一路陪伴我的亲,人太多,墨墨就不一一说了。用孔煜的那句话很多人都会成为过客,墨墨只想静静写字,陪着大家也让大家陪着墨墨静静走下去,所以请继续关注我的新文《毒蛇律师,追妻一百天》,这是一个简单的爱情故事,呆萌女教师和毒舌男律师的双师会战,这文还是坚持墨墨的轻松搞笑风格,很生活很接地气儿,女主善良清纯男主腹黑傲娇,哼哼,磨人的小妖精们,你们还等什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