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战魑魅魍魉》 第一回 诡异的迷宫 此时正是唐代宗大历年间。正值仲秋时分,秋高气爽,枫叶变红。“只得流霞酒一杯,空中箫鼓几时回。武夷洞口生毛竹,老尽曾孙更不来。”庞韬屹站在武夷山上远眺,山中景色尽收眼底。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到有人叫唤他的名字,向前一望,看到他师父崔翥翱。庞韬屹连忙走到崔翥翱面前,向他恭敬地行礼,说道:“弟子拜见师父。”崔翥翱道:“韬屹,为师有要事同你商量,我们回屋里说话吧。”庞韬屹应道:“是。” 过了不久,他们师徒二人走进他们所住的房屋。崔翥翱道:“韬屹,你还记不记得两年前我曾下山去办事?”庞韬屹道:“当然记得,师父你怎么会提起这件事?”崔翥翱道:“两年前,我下山与百里?决斗,最后弄得两败俱伤。近日我的旧伤发作,伤势越来越加重,恐怕我将不久于人世了。”庞韬屹听完他师父所说的话,顿感悲伤,说道:“难道师父的伤势就不能治愈?”崔翥翱道:“我所受的伤势相当之重,早已伤及内腑,能够活到今日,已是万幸。你我师徒一场,也算有缘。为师命不久矣,有一事要你去办。”庞韬屹道:“我自幼父母双亡,是师父把我养大成人。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一直铭记于心。师父有什么事尽管吩咐,韬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崔翥翱怀中拿出一张地图递给庞韬屹,庞韬屹连忙把地图接过来收好。崔翥翱道:“此图乃先师所赠,你要好好保管,切不可落入奸人之手。百里?野心勃勃,作恶多端。两年前,我与他决战后双方都受了重伤,后来我得知他已治好伤势,而且他的魔法和异术突飞猛进,达到深不可测的境界。韬屹,你一定要粉碎他的阴谋。沧州有一座地下迷宫,地图上已经注明那座迷宫的具体位置。迷宫内有一把宝剑和一部书,那宝剑乃世间神器,那书中所记载的各种神奇幻术更是博大精深。我虽不知那宝剑和那部书的真实名称,却知道那两样宝物确实在这座迷宫之中。”庞韬屹道:“既然那两样宝物如此贵重,师父为什么不早点去迷宫夺得那两件宝物?”崔翥翱道:“不到非常之时,你不得擅自去迷宫寻宝。再说迷宫内机关重重,你此去异常凶险,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我不想强人所难,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庞韬屹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弟子既然答应师父要办成此事,就会言出必贱,哪有反悔之理?”崔翥翱道:“好。你此行要尽量小心,希望你能早日完成为师托负给你的重任。”庞韬屹道:“请师父放心,弟子定当不负师父重托。”他们师父俩又谈了很久,才各自安睡。 “立谈中,生死同,一诺千金重。”庞韬屹深知自己应该履行诺言,肩负起他师父托负给他的重任。 崔翥翱的伤势日渐加重,一病不起。庞韬屹看到他师父忍受伤病的折磨,眼看着他师父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自己却束手无策,不禁噙着眼泪,悲戚之情涌上心头。 几日后,崔翥翱过世了。庞韬屹落寞地站在他师父的墓前,看着“先师崔公翥翱之墓”这几个字,不禁悲从心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他回首往事,倍感悲伤,不禁泪如雨下,悲痛欲绝。他从小就失去父母,天下至亲之人就只有他师父一人,在他内心深处,他早已把他师父当作他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想起他师父对他的怜爱与教导,怎不令他悲恸不已。 他在他师父墓前说道:“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会永远铭记师父的深厚恩德。我一定去迷宫拿到那两件宝物,完成师父对我的重托。”他离开武夷山,去拜祭他的父母。在他父母墓前,他伫立良久,思绪万千。他想起自己的父母从小就离开人世,想起自己没有像其他家庭的孩子那样享受父母的疼爱,感到万分悲痛。他泪流满面,难以忍受失去亲人的痛苦。 一日后,庞韬屹赶往沧州。沿路上他看到一些饥饿与贫困的灾民,忽生恻隐之心,并把一些食物和银两分给那些灾民。不久后,他仔细观察地图,冥思苦想,终于走进了那座地下迷宫。 他走过迷宫,看到迷宫内的道路曲折蜿蜒。霎时间,成千上万支箭从四面八方向他射去,他拨出手中剑,用剑一击,顿时剑气纵横。他发觉自己眼前一亮,那些箭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刚走进一间房间,却发现房间内弥漫着黑色的毒雾。他用了二个多时辰的时间,才把房间内的毒雾驱散。他心想:“这座迷宫机关重重,还是要小心为妙。可是那两件宝物究竟在何处?” 他先后又破了二十多道机关,走进一间房间,看见一个骑在神兽天禄上的中年汉子,那汉子眉如浓墨,高鼻阔脸,手持双锏,怒目圆睁,威风凛凛。 那中年汉子道:“年轻人,你要想取得那两件宝物,就要先过我这一关。可惜!可惜!你这么年纪轻轻地就要命归黄泉,真是有些可惜。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你能到这里来已经是万幸了。你可要知道,我的这双锏可是不认人的。” 庞韬屹听到对方如此轻视自己,顿时火冒三丈,道:“谁胜谁负还未曾得知,就凭你这雕虫小技,又怎能胜我?你有什么本事就尽管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那中年汉子笑道:“不用我出手,我的坐骑就能取你性命。”神兽天禄吐出百余道火焰,把庞韬屹困在雄雄火海之中。 庞韬屹运用异术,顿时下起倾盆大雨,把火熄灭了。 那中年汉子惊讶不已,说道:“真没想到你有这样的本事,我们还是在兵器上分胜负吧。看锏。”他说完后,就用双锏向庞韬屹猛攻。他们两人各已生平绝技斗,双锏与长剑相交,激起阵阵火花。他们大战二百回合,不分胜负。他们又斗到了六十回合,庞韬屹用剑向那中年汉子的胸口一刺,可是刚要刺穿那中年汉子的胸口时,却又把剑缩回了。他们又斗了十来回合,庞韬屹一掌把中年汉子打倒在地。 那中年汉子道:“在下无知,竟然得罪公子,恳请公子恕罪。公子宽宏大量,不计私怨,令在下十分佩服,要不是公子手下留情,我早已不在人世了。请恕在下一拜。”他说完后,就向庞韬屹拜倒,庞韬屹急忙把那人扶起。 那中年汉子:“公子此去取宝,就只须攻破迷魄趋魂阵。此阵非同小可,相当厉害。公子若无十足把握破阵,还请公子离开此地。” 庞韬屹道:“我既然来了,又怎会无功而返,我必会尽全力攻破迷魄趋魂阵。” 那中年汉子道:“迷魄趋魂阵能迷人魂魄,扰人心智,攻人弱点。公子如果不被此阵所迷惑,必能找出此阵的弱点,攻破此阵。在下先行告退,愿公子攻破迷魄趋魂阵,取得那两件希世之宝。” 庞韬屹一走进迷魄趋魂阵,就发现四周被黑暗笼罩。过了一阵,他看到金银珠宝,绝色美女,一些他所想要得到的东西。他一动心,全身就像刀绞一样痛苦不堪。他猛然记起那中年汉子对他所说的话,闭着双眼,静下心来思考如何破阵。过了良久,他终于找到迷魄趋魂阵的弱点,攻破了迷魄趋魂阵。 他看到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一本书。他知道那本书就是记载着神奇幻术的宝物,他走近那张桌子,从桌子上拿起那本书,只见那本书的书名叫《蕴思典籍》。他把书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却发现书中的文字却相当奇特,他自己根本不认识书中的任何一个文字。他仔细了想了一想,然后把书收好。他又看到墙上挂着一把剑,他走近去,把剑拿在手中,将剑拨出剑鞘。他看到那剑的一面刻着螭的图案,剑的另一面刻着虬的图案。那剑名曰“螭虬剑”,是一把希世之剑。 他又看到墙上刻着文字,一开始看到“螭虬剑法”这四个字,最后看到“练成螭虬剑法,砍断石门,方能走出迷宫。”他立即修练螭虬剑法,练成之后,用剑砍断石门。石门被砍断后,一阵非常强烈的白光不知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第二回 溟壑谷恶战 庞韬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一棵松树旁。其实他已经离开唐朝,到了绛虚世界。他心中有很多疑问,却不知道该如何解答。他心想:“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怎样才能解开蕴思典籍的文字之迷?百里?究竟在何处?”他思绪纷杂,百思不得其解。他自言自语道:“我还是不要去多想,反正也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先去找点食物填饱肚子再说。” 他去山里打了三只野兔,好好地饱餐了一顿。他在山中寻找食物时,无意中看到有一个石碑,石碑上写着“溟壑谷”这两个字,而这两个字下面又有一行字:“此去乃溟壑谷,谷中凶险异常,行人止步。” 他想道:“溟壑谷之中到底暗藏着什么秘密,我倒想去看个究竟。”过了不久,他听到有人在说话。有一人说道:“赵兄,你说那个庞韬屹能否走出迷宫?”另一人回答道:“我看他早已死在迷宫之中,就凭他那点微末本领休想攻破迷宫的重重机关。可恨那个该死的崔翥翱却不肯交出迷宫的地图,要是主公得了迷宫地图,必定会夺得迷宫中两件宝物。林兄,那你认为庞韬屹有没有可能攻破迷宫内的重重机关,夺得那迷宫中的两件宝物?”那二人是百里?的属下,其中一人姓赵名???硪蝗诵樟置?镅印u浴17侄?舜?艘磺?娲樱?袄炊崛∶怨??Αa朱镅拥溃骸爸鞴?愿牢业却优予阂偈种卸岬昧郊?ξ铮?赡芤丫?愕脚予阂僖炎叱雒怨??4〉媚羌?ξ铩!闭??溃骸爸鞴?缫训弥?舜k亲叱雒怨?谋鼐??兀?墒谴哟舜θ床荒芙?朊怨?n业纫欢t?诖舜Π涯歉雠予阂僬页隼矗?詹盼沂a裕?】戳四歉鲂张拥某粜∽印=袢瘴业壬柘轮刂芈穹??兴?宄崮逊伞!闭??溃骸傲中炙?约?牵?庾?街兄挥幸惶趼房勺撸?蔷褪卿檑止龋?两翊游从腥俗叱龉?檑止龋?揖筒恍排予阂倌芴映鑫业壬柘碌奶炻薜赝?f涫狄膊挥梦叶?硕?郑?叶?耸值南乱磺e呈烤涂杉?淝嵋椎厝〉门予阂俚墓访?!绷朱镅拥溃骸罢孕炙档糜械览恚?铱磁予阂倌堑阄20┍玖煲膊还?绱恕!?p>  庞韬屹听到他二人如此辱及先师并轻视自己,顿时怒不可遏。他身影一闪,出现在赵??肓朱镅用媲埃?鹊溃骸芭予阂僭诖耍?械ㄗ拥木凸?从胛乙徽健!绷朱镅拥溃骸懊幌氲侥闱袄此退溃?芎茫?芎谩d慊故枪怨缘亟怀鲶を敖:驮趟嫉浼??蛐泶笠?腋咝耍?挡欢ɑ够崛哪阋惶跣∶?!?p>  庞韬屹大笑,说道:“我且问你,百里?到底在何处?你叫百里?这个狗贼前来纳命。”赵、林二人顿感愤怒,林祜延道:“你这小畜牲,竟敢辱骂我家主公,看来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赵、林做了一个手势,那一千人顿时把庞韬屹团团围住。 庞韬屹笑道:“就凭那区区一千人也和较量,实在是自不量力。”他拨出螭虬剑,使出螭虬剑法,剑速之快有如风驰电掣,剑法之高更是出神入化,就此一招,就把那一千人击倒在地。他手下留情,不愿伤人性命,只是把那一千人击倒而已。 赵、林二人看到如此场景,顿时目瞪口呆。赵??溃骸芭庸?咏7u咔浚?谙律钗?宸?t谙虏皇枪?拥亩允郑??鞴???床荒芪ケ常?蚀酥缓靡远?幸唬?牍?右痪龈呦隆!?p>  庞韬屹道:“即便你二人一起对付我,我又有何惧?” 赵??溃骸昂茫?械ㄊ丁?搓?!闭???拐冶?魇撬???朱镅铀?拐冶?魇撬??u浴17侄?宋Чヅ予阂佟h?耸馑老喽罚?饕陨?骄?枷嗥础h?硕返轿迨?睾希?环质じ骸e予阂倏凑浴17侄?朔朗匮厦埽??薮酉率郑?适钩鲶を敖7ㄖ械睦骱φ惺健e予阂俑昭Щ狍を敖7ǎ??を敖7u┐缶?睿?皇撬俪芍?Γ?褂泻芏喾浅@骱Φ恼惺叫枰??て诘牧废安4又辛煳蚱渲械陌旅亍?p>  庞韬屹使出厉害招式后,赵、林二人渐感不支,两人使出异术,到时出现一阵又一阵非常猛烈的狂风,风卷云集,厉害非常。庞韬屹使出螭虬剑法,把狂风止住。赵、林二人见自己不能战胜庞韬屹,只好用计把庞韬屹引入溟壑谷内。 庞韬屹一走进溟壑谷,却不见赵??肓朱镅拥纳碛埃??源似蹈絮桴危?迪胱约嚎赡苤辛苏浴17侄?说穆穹?:鋈患洌?谐汕?贤虻纳泶┛?椎氖勘?阉?磐盼e。?蘼鬯?绾畏芰ζ瓷保?嘉薹ㄉ背鲋匚Аo蛩??ナ勘?嚼丛蕉啵??怀锬?梗?恢?绾瓮怀鲋匚Аk?氲溃骸叭绻?也荒芡怀鲋匚В?厝换峋?a?。?钟行悦??恰n乙欢t?氚旆ㄍ怀鲋匚В?荒茉诖俗?源?小ne∥业氖勘?赡苤皇腔糜埃?抑灰?切┗糜八?曰缶托辛恕!彼?邢腹鄄炷切┦勘??11治鞅贝t衅普溃??4?o蛭鞅狈浇?ィ?鞅狈降氖勘?荒艿值财涔ナ疲??运?沼谧叱瞿切┦勘?闹刂匕?Аv?奔洌??吹揭桓鋈擞霸谒?矍耙簧粒?杆傧?г谒?氖右爸校??芸煊痔?揭徽蟛医猩?k?匙派?糇吖?ィ?纯吹秸??肓朱镅拥氖?濉?p>  他环顾四周,没看到一个人影。他不禁暗想:“刚才那人在我眼前一晃,却消失地无影无踪,可见那人身形之快。赵??肓朱镅雍芸赡苁悄侨怂?保?床恢?侨宋?裁匆?闭??肓朱镅樱磕侨司烤褂泻文康模科渲性?桑?媸橇钊朔呀狻!?p>  过了不久,他走出了溟壑谷。他想到自己过世的父母与恩师,不禁悲从心来。他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心中有很多疑问找不到解答,他心事重重,却不知道如何舒解自己的心情。他有时感到自己真是艰于呼吸,不堪重负了,就会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哭泣。他想起自己凄苦的身世,倍感悲伤。他抬天望着天空,感到自己是如此形单影只,茕茕孑立。 第三回 不慎误入陷阱 天色渐渐变黑,庞韬屹心事重重,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解开心中的迷团,更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完成他师父的重托。他又想起自己的亲生父母和师父,心中倍感伤痛,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泪。他想起自己的亲人都已谢世,而今只剩下他孤身一人,不禁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家庭的不幸和沉重的压力,使他如此郁郁寡欢,不堪重负。死者已逝,生者当坚强地活下去。他若有所思,却不知道如何打开思绪。他久久不能入睡,痛苦和不安深深地困扰着他。他心想:“百里?在暗处,而我在明处,这对我非常不利,我以后行事都要倍加小心,以免落入他的圈套。那神秘人究竟是敌是友,他又有何目的?如果赵、林二人当真是他所杀,那他下手之快真是匪夷所思。我心中有很多迷团尚未解决,解开这些迷团却是我当前所要做的事。我应该细想并分析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尽快解开我心中的迷团。我一定要粉碎百里?的阴谋,早日完成师父的重托。” 清晨,庞韬屹从睡梦中醒来。他举目远眺,只见四周青山环绕,树木苍翠。他思绪万千,陷入沉思遐想,却一无所获。过了一阵,天空中下起了阵阵细雨,他感怀身世,想到他过世的亲人,悲痛之情油然而生,而他感到自己是那么孤独,那么无助。他孤身一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令他感到自己如同一只离群的孤雁那样形单只影,不知飞往何处?他肩负他师父的重托,又怎能在此自怨自艾,长吁短叹。雨渐渐停下来了,而他的内心又能否得到平静?他想道:“百里?既然知道我已夺得迷宫二宝,很可能又会派人来夺取那二件宝物,我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在此坐以待毙,那迷宫二宝绝不能落入那奸贼之手。为今之计,我应当先离开此地,再设法打听百里?这奸贼的藏身之处,绝不能让百里?的阴谋得逞。” 他顾影自怜,呆若木鸡,倍感孤寂。“更无声接续,空有影相随。”两个多时辰后,他还是没有走出这四面环山的地方。其实早就有人在那里设下了一个极其厉害的阵法,而且只有一条出路,那条出路有诸多的关卡,要想走出那个地方,委实不容易。他暗自寻思:“如何才能离开此地?我不能在这里呆着,一定要找到出路离开此地。” 一个多时辰后,他还是没有找到出路。那个布阵的人复姓漆雕名腾。漆雕腾早就想夺取螭虬剑与蕴思典籍,后来他得知螭虬剑与蕴思典籍已在庞韬屹手中,他便想尽办法才得知庞韬屹的所在,故此布阵把庞韬屹困住,并暗中设下重重埋伏。他的儿子漆雕骋跃说道:“孩儿恭喜父亲,庞韬屹不足为虑,他休想走出父亲布下的奇妙阵法,以父亲之盖世神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轻易夺取庞韬屹那小子的狗命,并夺得迷宫二宝。”漆雕腾道:“不可轻敌,庞韬屹非等闲之辈。再说,百里?也想夺取那迷宫二宝,他曾派两批人去抢夺迷宫二宝,第一批人却都是本领平庸之人,而为首的那两人却不知被何人所杀。那第二批人却全是高手,我设计才把那第二批人全部除掉。我漆雕腾一定要得到那迷宫二宝,夺取迷宫二宝是第一步,扩充我的势力是第二步,把所有与我为敌的人全部诛灭是第三步。那到时,我便可以成为绛虚世界的真正霸主。”漆雕骋跃道:“孩儿恭祝父亲早日实现其雄图霸业。”漆雕腾道:“待我把阵法变化一下,让庞韬屹自寻死路。”漆雕骋跃道:“孩儿恭祝父亲马到成功。” 漆雕腾走入阵中,把阵法一变,意图把庞韬屹引入死地,从而夺取迷宫二宝。庞韬屹陷入阵中,一时之间无法走出此阵。他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突然,一群三十九脚的毒虫出现在他眼前,这些毒虫口吐巨毒,任你本领再怎么高强,只要你中了这些毒虫的巨毒,便会一命呜呼。庞韬屹不敢大意,全力对付这些毒虫。这些毒虫吐出层层毒气,庞韬屹拨出螭虬剑,使出螭虬剑法,把那层层毒气全部驱散,并把那些毒虫全部杀死。庞韬屹高声说道:“不知哪位高人设下此阵,意欲何为?请现身一见。庞某虽暂时身陷阵中,但必能走出此阵,他日必将登门拜访。”他听到有人说话,却看不到说话之人的人影,其实那说话的人就是漆雕腾,漆雕腾说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最好交出螭虬剑与蕴思典籍,如若不然,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庞韬屹昂然道:“大丈夫死有何惧?你休想让我交出螭虬剑与蕴思典籍,我迟早会走出此阵,到时我们再较量一下,看到底谁胜谁负?”漆雕腾厉声道:“既然如此,那休怪我手下无情。” 漆雕腾把阵法一变,有一个骑在神兽辟邪上的大汉和一个骑在神兽麒麟上的大汉带领成千上万的猛兽把庞韬屹团团围住,那些猛兽向庞韬屹进行猛烈攻击,使庞韬屹不得不尽全力去对付这些猛兽。因为敌众我寡,庞韬屹感到有点力不人心。他转念一想:“既然此阵是他人所设,必有破解之法,而眼前所见之场景应该都是幻影,可这幻影如同真的一般,这又是怎么回事?” 庞韬屹所见之场景虽是幻影,但经漆雕腾的阵法变幻,使之亦假亦真。庞韬屹如若对那些猛兽置之不理,那就必死无疑,但他又不能只是那些猛兽进行全面攻击,那样只会耗尽自己的实力,得不偿失。庞韬屹虽然杀退了不少猛兽,可是向他攻击猛兽却越来越多。他只好使出螭虬剑法中的极其极其厉害的一种招式,顿时间出现无数的剑影,那些猛兽和骑在神兽辟邪上的大汉和一个骑在神兽麒麟上的大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庞韬屹笑道:“雕虫小技,不过如此,你有什么厉害招式就尽量使出来吧。” 漆雕腾道:“好,让你大开眼界,叫你死而无怨。”他接连变化几种阵法,都奈何不了庞韬屹。他犹豫不决,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他还是使出了杀手锏。数万装备精良的战士向庞韬屹进行猛烈攻击,庞韬屹抵挡不住其攻势,只好后退,他退到一个地方,不小心掉入了陷阱。 庞韬屹发现四周一片漆黑,又感到头晕,不久便人事不知了。 第四回 脱离险境 又起争锋 庞韬屹从昏迷中醒来,感到浑身乏力。他心想:“我今日陷入此地,也不知能否活着出去。” 却说漆雕腾看到庞韬屹掉到陷阱里,不禁叹道:“唉!可惜!可惜!”漆雕骋跃道:“父亲何出此言?”漆雕腾道:“落入那个陷阱的人,有死无生。我用了好几种方法去对付庞韬屹,可都不能把他击败。我只好用最精妙的方法去对付庞韬屹,可这样做会把那个陷阱的入口显示出来,但那陷阱入口相当隐蔽,我想应该不会出差错,哪想到竟然让那庞韬屹落入陷阱中。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可叹!可叹!”过了不久,他们父子二人便离开了那个地方。 庞韬屹绞尽脑汁,束手无策,不知道怎样才能离开那个陷阱。庞韬屹虽然身临险境,但是他没有听天由命,也没有放弃过摆脱险境的希望。只要有一线的希望,他都会去争取。那个陷阱底下有一个有深的山洞,山洞有一条秘道能通往外界。有人喝道:“什么人?”庞韬屹道:“在下庞韬屹,敢问阁下尊姓大名?”那人用剑指着庞韬屹的脖子,说道:“你是什么人?是谁派你到这里来的?你最好老实回答,如有半句谎言,便让你死在我的剑下。”庞韬屹受不了别人的威胁,说道:“你要杀便杀,我庞韬屹岂是贪生怕死之徒?”那人向庞韬屹的胸部和腿部各刺一剑,冷笑道:“如若我这第三剑便刺向你的心脏,你便必死无疑。年纪轻轻便就此丧命未免有些可惜,我再问你一句,你回不回答我的问题?” 庞韬屹道:“我无可奉告。”那人本想一剑杀死庞韬屹,又想到这做未免太便宜庞韬屹了,他便想到一些办法来折磨庞韬屹,以便挫一挫庞韬屹的锐气,可庞韬屹宁可忍受那些折磨,也绝不向那人求饶。那人看到庞韬屹如此不屈,说道:“年轻人,有傲气,我也不再为难你。”直到那人向庞韬屹赔礼道歉,并诚心诚恳地问庞韬屹怎么落到那个陷阱中,庞韬屹才把他如何落入那个陷阱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那人。 那人笑道:“你早说的话,就不要受这么多苦啊,年轻人真是很有傲气啊。”庞韬屹问那人的姓名,可那人不答。过了几日,那人亲自送庞韬屹离开那个陷阱。 庞韬屹走出那个陷阱,猛觉精神一爽。他看到沿路上的风景,颇有感触,觉得自己能够脱离险境已是万幸。他走进一座城镇,在一家客栈内住宿。有一个身穿蓝衣,大概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走进了那家客栈。那青年公子看了庞韬屹一眼,说道:“这位兄台,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你从外地来的吗?”庞韬屹道:“在下初来贵地,还请阁下多多关照。”那青年公子说:“好说,在下一向喜欢结识各方朋友。”突然间,有一蒙面人用剑指着那青年公子,说道:“颜公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颜公子道:“你想怎么样?”那蒙面人笑道:“在下一贫如洗,想请颜公子给在下一点钱财,在下实在是穷困潦倒啊。”颜公子道:“你想要多少?”那蒙面人道:“痛快!五千两黄金!听说令妹尚未婚配,而在下也尚未娶妻,希望颜公子能把令妹许配给在下。在下与令妹可谓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在下对令妹可谓是一往情深,此情不渝。”庞韬屹早就想出手,但还是看看情况再说。颜公子听到那蒙面人所说的话,感到怒火中烧,说道:“你这卑鄙小人,竟敢用这等卑劣手段来威胁我。”那蒙面人冷笑道:“颜公子,你现在命垂我手,最好答应我的要求,如若不然,休怪我剑下无情。” 庞韬屹拨出螭虬剑,向那蒙面人刺了一剑,那蒙面人急忙闪开。那蒙面人又怎是庞韬屹的对手,十几招过后,那蒙面人便已险些受伤。那蒙面人自知自己远非对方敌手,说道:“阁下剑法高明,在下输得心服口服,敢问阁下尊姓大名?”庞韬屹道:“在下姓庞名韬屹。”那蒙面人身形一闪,便逃之夭夭了。颜公子对庞韬屹十分感激,并诚心邀请庞韬屹到他家去住。不久后,庞韬屹与颜公子互告姓名,庞韬屹这才得知颜公子的真实姓名是颜晟宏。二日后,那蒙面人带来了几百个人来到颜晟宏的府第,逼迫颜睿宏交出一千两黄金与颜晟宏的妹妹。但庞韬屹一出手,便把那些人打退。 那蒙面人怀恨在心,他故意对剑法高明的二十四剑客说颜晟宏请来的那位剑术非常高强的剑士庞韬屹对二十四剑客十分轻视并不屑一顾。那二十四剑客是二十四位剑法高明的剑士,一向都很傲慢,怎受得了旁人的那般轻视。 二十四剑客约庞韬屹去比剑,庞韬屹坦然应诺。二十四剑客中的一个剑术相对较低的剑士与庞韬屹比试,那剑士使出厉害招式,快如闪电,庞韬屹一剑也快过一剑,他出一招便攻其弱点,两人斗到三十多个回合后,那剑士落败。另外一个剑术相对较高的剑士与庞韬屹比试,两人斗到五十多招后,那剑士还是落败。那个剑术最高的剑士与庞韬屹比试,两人斗到一百多个回合后,那剑士也败了。那二十四剑客只好二十四人联手,用剑阵来对对付庞韬屹。那剑阵非常厉害,有两百多种变化,庞韬屹沉着应战,细心观察那剑阵,却一时之间不能战胜对方,双方斗到五百多个回合后,他终于找到那剑阵的弱点,从而攻破那剑阵。 五日后,庞韬屹又与那二十四剑客的师叔徐焕昕比试。徐焕昕使出他的生平绝技,他的剑法有时刚猛,有时灵巧,而每一剑又有诸多变化。庞韬屹使出螭虬剑法,两人斗到八百个回合都难分胜负,庞韬屹对螭虬剑法的领悟又深了一层,他的剑法又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他使出的剑法源源不绝,两人又斗到五百多个回合后,徐焕昕才落败。徐焕昕道:“年轻人,你剑术通神,老夫深为佩服。”庞韬屹道:“前辈过奖了,晚辈的剑术不过如此。” 庞韬屹与徐焕昕谈了良久,相谈甚欢,结为忘年之交。庞韬屹把那蒙面人如何威胁颜晟宏的经过告诉徐焕昕,并恳求徐焕昕弄清楚那蒙面人的来历,徐焕昕欣然答应庞韬屹的要求。他们两人分别后,庞韬屹回到颜晟宏的府第。 第五回 聆听琴音 巧遇佳人 不久后,颜晟宏设宴款待庞韬屹。颜晟宏道:“庞兄急人之难,仗义相助,令在下极为佩服。在下必当铭记庞兄对在下的大恩,如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尽管开口,在下必当尽力为庞兄排忧解难,以报庞兄之大恩。这六千两黄金,请庞公子笑纳。”颜晟宏的仆人拿出六千两黄金放在庞韬屹的面前,庞韬屹看到那六千两黄金,说道:“颜兄言重了,在下受之有愧。古人云:‘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在下与颜公子朋友一场,这金帛之礼,断不敢收。”颜晟宏道:“既是如此,在下也不敢强人所难。”他把举起酒杯,说道:“庞兄,我请你一杯。”庞韬屹道:“好。”两人一饮而尽。他二人酒足饭饱之后,又谈了良久,庞韬屹才答应在颜晟宏的府第住下来。 有一天,庞韬屹觉得有些烦闷,决定出去走走。他走了一段路,又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他有时候会发呆,有时候会站着不动,有时候会陷入深思遐想。他找不到一点开心的感觉,有的只是痛苦与折磨,压抑与烦恼,不幸与哀伤。自从他来到绛虚世界,他就感觉自己那么郁郁寡欢,那么闷闷不乐。他不知道什么地方才是他的安身之处,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他又走了一段路,隐隐约约听到一阵琴音。那琴音似近似远,忽高忽低,有如溪水流淌,细雨轻风,沁人心脾。他顺着那琴音向前走,想一睹那弹琴之人的风采。可是过了一阵,那琴音却停下来了,他只好回到颜府。 庞韬屹本想向颜晟宏辞别,可转念一想:“如若我走了,那蒙面人会不会又去找颜公子的麻烦。”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明查暗访,打听那蒙面人的住处,可是却一无所获。 五个多月后,“二十四剑客”排行第五的聂畴略与庞韬屹在一个偏僻的树林上会面。聂畴略道:“庞公子,在下姓聂名畴略。自从上次在下与公子比剑之后,对公子深感倾佩,今日得见公子,真是大慰平生,荣幸之至。” 庞韬屹道:“庞某侥幸得胜,岂敢得足下如此称赞?不知足下因何事约庞某至此?” 蔡畴略道:“聂某误听奸人之言,对庞公子多有得罪,敬请海涵。庞公子曾托徐师叔查出那奸人的下落,我们师兄弟多方打听,终于找到那奸人之所在,那奸人依旧作恶多端,最后死在我的剑下。” 庞韬屹心想既然那个向颜晟宏威胁的人已经死去,那自己也该向颜晟宏辞行了。庞韬屹与聂畴略又谈了二个多时辰,两人才各自离去。 庞韬屹回到颜府,他告诉颜晟宏那个蒙面人已死在蔡畴略的剑下。第二天,庞韬屹向颜睿宏辞行。颜晟宏道:“庞兄,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能否在舍下多住些时日?”庞韬屹心想:“颜晟宏虽然古道热肠,但我毕竟在他府中住了那么久,不能继续住下去,同时,师父托负给我的重任,还有待我去完成。”庞韬屹道:“我在贵府住了半年多,怎敢继续住下去?再说我还有要事要办,不能担耽,只能向颜兄辞行了。”颜晟宏道:“既然如此,颜某也不便挽留。” 颜晟宏的仆人牵了一匹马,另一个仆人拿出一个包袱。颜晟宏道:“庞兄,这匹马给你当做脚力,这包袱有些干粮和银两,给你路上用,请你务必收下,你如若不收,便是看不起我颜晟宏。”庞韬屹再三推辞,可颜晟宏执意要那匹马和包袱送给庞韬屹,庞韬屹只收下那马和包袱。 颜晟宏道:“庞兄,今日一别,你我不知何时才能见面?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珍重!” 庞韬屹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庞某告辞了,珍重!”他说完后,便骑马远去。 过了一个多时辰,庞韬屹听到一段委婉动听的琴音,虽然他不懂音律,却不禁被琴音所陶醉,他很想见一见那个弹琴之人,所以他顺着那琴音骑马而去。不久后,他来到一座园林,他把马拴在一颗树上,走进那园林,只见那园林内花香扑鼻,风景怡人,建筑颇为别致。他想自己贸然闯进别人的地方,总觉得不妥。他又想既然自己已经来到这里,也该说明自己的来意。 庞韬屹朗声说道:“在下庞韬屹,因琴声所感,贸然到此,如有冒犯,还请见谅!” 过了一阵,一个衣着鲜艳,清丽绝俗,明艳动人的少女走了过来。“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纤得中,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不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攘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庞韬屹呆呆地站着,痴痴地凝望着她,也不知该用什么语言来描绘她的容貌。他暗自想道:“那弹琴之人,不知是不是眼前这位姑娘,没想到她竟如此美貌。” 那少女看到眼前那个陌生的男子如此专注地注视着自己,不禁晕红双颊。她仔细地看了一下他,问道:“庞公子,你可懂音律?” 他说道:“庞某虽不懂音律,但适才听到一段动听的琴声,不禁为那琴声所感,故而到此,不知那段琴声可是姑娘弹奏的?” 那少女道:“小女子琴艺不精,让庞公子见笑了。” 庞韬屹道:“姑娘何必自谦?姑娘弹奏的琴声使在下如痴如醉,想不到姑娘既有倾国倾城之貌,又精通音律,能够弹奏如此美妙动听的琴声,像姑娘这样的女子,天下能有几个?今日在下有幸得见姑娘芳容,真是不枉此生!” 那少女莞尔一笑,说道:“你是想哄我开心吗?我倒觉得你是心口不一,净说些哄人欢喜的甜言蜜语而已。” 庞韬屹道:“在下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岂敢说出半句不实之言?既见姑娘之面,而未闻姑娘之名,岂不可惜!在下斗胆问一句,不知姑娘可否告之芳名?” 那少女道:“你我萍水相逢,我的名字怎能轻易告诉别人?” 庞韬屹道:“姑娘不愿说,在下也不敢勉强。今日得见姑娘,平生之愿足矣,安敢另有他求?只是没能得知姑娘芳名,感到有些遗憾。姑娘才貌双全,姑娘的芳名更是非常诗意与独特。在下从姑娘所弹奏的琴声中,听出琴声带有哀伤与无奈之意,不知姑娘有什么伤心事,是不是受了委屈?姑娘如若看得起在下的话,在下愿尽微薄之力,相助姑娘,就算在下舍命也要保护姑娘周全,不会让姑娘受丝毫之伤。” 那少女道:“我只是感怀身世,有感而发而已,我真的值得你舍命相助吗?只怕你又是心口不一,哄我开心而已。” 庞韬屹道:“实不相瞒,自从在下见到姑娘,便深深被姑娘的绝世风姿所倾倒,哪怕只是多看姑娘一眼,在下都感到心满意足。只怕姑娘看不起在下,令在下自惭形秽,不敢与姑娘接近。就算自己受再大的伤害,甚至舍弃生命,也不愿姑娘受毫发之伤。” 那少女听完他所说的话,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表明爱意,可她现在心如止水,暂时不想考虑感情的事,怎会轻易接受他对她的示爱? 那少女道:“你知道我的名字又有何用?你我还不是各自分别,怕是永无再见之日。” 庞韬屹道:“在下别无所求,只想得知姑娘芳名。不知姑娘芳名,又怎能与姑娘相识?姑娘既不愿说出芳名,在下先写下自己的名讳,恳求姑娘能答应在下的请求,写出姑娘的芳名。” 他用剑在地上写下“庞韬屹”这三个字,那少女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树上摘下树枝在地上写下“闵鸾翩”这三个字。 他看到她写下的那三个字,便深深地把她的名字记在脑海中。他和她就这样相识了,他和她又谈了一个多时辰,便各自分别。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他真正感觉到闵鸾翩就是他苦苦寻找的“她”。 第六回 与伊惜别 自从庞韬屹与闵鸾翩见面之后,闵鸾翩的音容笑貌便深深地铭刻在庞韬屹的脑海中。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发觉自己是那么强烈地想念着她,原来一个男人对他所心爱的女人的思念是如此漫长,如此难熬。他时常想起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不知多少次在呼唤着她的名字,他做梦都在想她,可是他一醒来,那个梦中的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使他好生失望。他越来越想念她,他对她的刻骨相思又该如何排遣呢? 庞韬屹来到闵鸾翩居住的府第,很想见一见闵鸾翩,可是他从闵府的仆人口中得知她在三日前出去办事了,他不知是她故意不和他见面,还是真的已经出去办事了。他想道:“如若闵姑娘拒人于千里之外,故意不与我见面,我又何必强求?如若她真的出去办事,那她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时想不出答案,只好怏怏而回。 不久后,庞韬屹到闵府不知去过多少次,可始终没有见到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闵鸾翩,他对此倍感失落,悲伤之情涌上心头。有一次,他又来到他与她相识的那座园林,故地重游,花香犹在,可伊人可在?他在园中伫立良久,最后才黯然离去。 又过了十多天,他依然没有见到她,他对此颇感失望。“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庞韬屹想到自己只是自作多情,自寻烦恼,或许她根本就不想见他,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里,她只是把自己当作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可他自己却对她一往情深,念念不忘,可她是故意不想见他,还是身在远方?此时他与她已有三个多月未见面了,但她还是音讯全无。他不知去哪里寻找她,他对她的思念与日俱增,她的身影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黯然神伤,落落寡欢,时常想起她,可他感觉到她似乎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他感到她似乎对自己冷若冰霜,使他很难与她接近,他对此感到哀伤与失落。他心想:“她既然对我如此冷漠,我又何必一厢情愿,对她苦苦纠缠?大丈夫当以大事为重,怎能为儿女私情所牵绊?”可他一想到她那张熟悉的面孔和她那笑容与身影,他就无法将她忘怀。 两天后,他又来到那座园林,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少女,那个少女的背影很像闵鸾翩,他不敢断定那个少女是不是闵鸾翩,但他再也不想与闵鸾翩失去见面的机会,他高声说道:“闵姑娘。”那少女回过头来,看到了他,颇感惊讶,说道:“是你。”原来那少女正是他日思夜想,苦苦寻找的闵鸾翩。 庞韬屹心中有千言万语要对闵鸾翩说,可是现在他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不久,他才说道:“闵姑娘,这些日子,你还好吗?我找得你好苦,你为何音讯全无,让我好生着急。”闵鸾翩道:“真是好笑,庞公子你何时又会把我这种山野女子放在心里,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庞韬屹听到她说的话,心里冷了半截,心想:“她对我竟如此冷淡,那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过了一阵,庞韬屹道:“庞某是来向闵姑娘辞行的。”闵鸾翩道:“你要走?”庞韬屹道:“我有要事在身不得不走,以后再来拜会姑娘,告辞。” 他看了她一眼,不禁潸然泪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他感到留在那里,只是徒增伤感,还是早点离去,他不知道他这么一走,何时才能见面?或许还是不见为好,他虽执意离开她,可心里却很难忘记她。他很想找到一个他所心爱的女人,并和她鹣鹣比翼,邛邛并躯,长相厮守,可是他却不知得否得偿所愿?她看到他离去的身影,心里不是喜,还是悲?可看到他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她的泪水浸满了她双眼,她到底为谁流泪?其实她只出去了十多天就回家了,可她那他避而不见,直到这一天才与他相见,她看到他苦苦地寻找她,痴痴地等待她,她对他有些心动,只是她自己还未完全感觉到而已,可她为何对他所说的话如此冷淡,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自己也有些糊涂了。 庞韬屹想起他师父临终时的重托,心想:“师父交代我要做的事,我还未完成,不能因我一己的私情而误了大事,那百里?势力很大,仅凭我一人之力,很难与他相抗衡,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他心想把蕴思典籍放在身上,有些引人耳目,不太安全,于是他把蕴思典籍藏在一处极其隐蔽的地方,并在那个地方设下重重机关,以策万全。 过了十几天,他感觉自己生活失意,也不知何去何从,更不能悉心去照料颜晟宏赠送给他的那匹马,所以才把那匹马卖给了真心爱惜它的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他一个人站立许久,心情低落,倍感哀伤,叹道:“弃我去者,昨日之事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事多烦悠。事已至此,夫复何言?未免徒生伤感。”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不幸与悲伤,孤独与痛苦,寂寞与失意。他内心的痛苦,没有人能够理解,更没有人会去过问。他满腹委屈,却不知向谁倾诉,又有什么人能够理解他内心的感受。他只有把痛苦憋在心底,默默地独自忍受,独自一个人暗暗地伤心难过,他难以忍受痛苦的时候,也会暗自流泪,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伤心落泪,可他又怎能忍受一次又一次地痛苦与悲伤。他内心的创伤,又该如何治愈?他想到自己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对此倍感悲伤与失落。他感到有些孤立无助,总是令自己陷入痛苦之中,却不知如何才能拥有幸福,如何才能让他自己快乐一点,如何才能让他摆脱他内心的痛苦。 他环顾四周,不见一个人影,只有他孤身一人。 第七回 饱受失意 形单只影 日落西山,黑夜降临,庞韬屹却在黑夜中不知何去何从?他居无定所,没有过一天快乐的日子,只有感到那无边无际的痛苦。黑夜是如此漫长,竟使他看不到些许的光明,可他不愿永远停留在这黑夜之中,总想找到光明,走出黑暗,哪怕只能找到那一点点的光明,也使他感到欣慰。他无家可归,孤寂与痛苦与他时刻相伴。他自幼父母双亡,恩师业已谢世,只剩下他孤身一人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地方。他把痛苦与失落憋在心底,自己一个人默默地承受这一切。他感觉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举步维艰,危机四伏。他势单力薄,又凭什么力量去对付势力极大的百里?。 他感到自己有些力不从心,可又不能就此辜负他恩师的重托。他置生死于度外,明知不可为,却为之。他到现在都不知道百里?到底身在可处,而百里?却已在他刚进入这个陌生的地方之时就已派人来杀他。虽说那次他能毫发无损,可百里?岂会善罢干休,说不定又已派人来追杀他,到时他又将如何抵挡。他不能坐以待毙,要想办法应对那即将到来的杀身之祸。他虽不畏惧死亡,但在他还没有完成他恩师的重托之前,他必须保全性命。他要想办法对付百里?,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他想了想,渐渐倦了,便已入睡了。 第二天,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睡在地上,他起身,向前走,也不知要去哪里。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家,可他却没有家,只有他孤身一人。他想起和他师父在一起的日子,那些日子虽然过得很平淡,但是他却在那些日子里过得很愉快。他师父对他恩深情重,他一身本领都是他师父倾囊相授,如若不然,他怎能练成螭虬剑法,又怎能安然无恙地离开那迷宫。可惜那段时光早已一去不复返,他也离开他和他师父在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也不知能不能再回到那里,或许他今生都难以回到那里了。 他向前急步而行,也不知过了多久,到达一座山下,他从昨晚至今,他都没有饮食,感到饥饿难忍,就去山上打了些野味充饥,又找了些水喝了解渴。 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又在附近找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他在想自己以后的打算,却没有想出什么头绪,可他又不想就这么安于现状,可他又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当天,他很早就入睡了,他也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要瓦解百里?的势力却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他要养精蓄锐,深谋筹划,尽快想出对付百里?的办法,不能让百里?如此肆无忌惮地横行霸道,作威作福。在没有想到对付百里?的办法之前,他打算暂避其锋芒,如若避无可避,也当保全自身,到时机成熟之时,再与百里?一决高下,彻底瓦解百里?的势力。 第二天,庞韬屹又遇到一件令他痛心的事情。他在之前去过的那座山上的一个山洞里无意中发现二十四剑客和徐焕昕以及颜晟宏的尸体,他们都是庞韬屹的朋友,可是竟然不明不白地被人杀害。庞韬屹对此悲愤填膺,良久良久不发一言。他的亲人都已逝世,而今他的朋友都被人所害,他却无能为力,一时之间都找不到杀害他朋友们的凶手。他心如刀绞,倍感伤痛,并亲手埋葬地他的二十六朋友。他的亲人朋友都离他而去,只留下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在他那些朋友墓前伫立许久许久,心中倍感悲痛,他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生离死别,他似乎变得有些麻木了。人世间的失意为何如此之多?他何曾有过如意的事?只怕连一件如意的事都没有吧?正如羊祜所言:“下不如意事,十常*。”这一件又一件的不如意之事,使他早已不堪忍受了。他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意之事,已使他寒心了。父母的早逝,恩师的谢世,朋友的遇害,他深爱的女人对他的避而不见与彼此分隔,看到百里?的势力一日又一日壮大,而自己却无法找到应对之策,看到自己的朋友被人杀害,自己却找不到那杀害他们的真凶,这些都使他难以忍受,悲痛万分。可是他又能做些什么,他独木难只,对付不了百里?,他现在都想不出谁杀害他的那些朋友,闵鸾翩对他冷若冰霜,不理不睬,他又何苦自作多情,自取其辱。 过了一阵,他想道:“他们到底是谁杀害的?为什么他们的尸体都放在一个山洞里?凶手是把他们引到山洞里,并把他们杀害的?或许凶手是把他们杀害后,再派人把他们的尸体放在这山洞中?又或许是另外有人把他们的尸体放在这山洞中?这似乎不太可能吧,他们被杀害之前是在一起还是分开的?凶手是到底是因何种目的杀害他们?难道是谋财害命?或许还不只这些原因,他们或许还贪恋颜小姐的美色?到底是谁杀害他们?是百里?吗?或许有这种可能。但也说不准,以百里?今时今日的地位,他根本就不缺金钱与美女。不过百里?无恶不作,会做出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又或者是以前那群想要得到颜公子的家财和颜小姐的强盗还有余党在,他们就把颜公子和二十四剑客以及徐老前辈杀害,并抢走霸占颜公子的家财和颜小姐。可是凶手只对付颜公子的话,二十四剑客和徐老前辈又怎么会牵扯其中?难道是他们为了相助颜公子才惨遭毒手。别想那么多,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 庞韬屹想了许久,都无法解答他心中的疑问,自从他来到这陌生之地之时,发生一些令他费解的事。他自已搞不清楚那些困扰他的事情什么时候才能解决。可他心中的郁结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开。 他不想沉浸在悲伤之中,尽管他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他经历过一次又一次挫折与磨难,可他却不想就此萎靡不振。生活再不如意,他依然还是要生活下去。 他又去闵府找过闵鸾翩,可是她仍旧不在那里,她到底在何方?他自始自终都无法忘记她,虽然她对他是那么冷漠,可他对她日思夜想,只盼天可怜见能与她相逢,可自从他和她分别后,却再也没有见面。 他一次又一次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她的身影,但他似乎都只是他一厢情愿,或许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他叹道:“与伊离别后,今生再难相见矣。”他心有所感,用螭虬剑在石壁上刻下一段字: 叹无缘, 痴心夜?s, 相聚两无期。 且将愁苦埋心底, 凭谁诉? 孤雁哀切, 只影道诀别。 第八回 寻找真相 却说庞韬屹在石壁上刻字之后,便离开了。可是他感到天地虽大,却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地。他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他想做的事都没做到,他心中的疑团都没解答,压抑在他内心的痛苦与郁结却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他早已不堪重负了,可是他却独自承受这种种的痛苦与压抑。他想一个人静一静,可他的内心却无法平静下来,自从他来到这个陌生之地,却感觉自己变得更忧郁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的乐观开朗的庞韬屹,他就好像变成另外一个人一样,连他自己都感到有些惊讶。他有时在想他自己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可他又该怎么做?无论怎样,时光还是一点一滴地在流逝,他该要面对的事情终就会面对,他根本不可能去逃避。 他在想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可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该怎么做。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在明察暗访,想要找到百里?,可是他却一无所获。他实在想不出那百里?到底身在何处,他要如何才可以找到百里?。他想了想,决定暂时先回客栈,以后再慢慢想办法。颜晟宏送他的银两,他看到那些银两,不禁想起颜晟宏。他想到颜晟宏被人杀害,他自己到现在都没找到凶手,感到万分惭愧,心中甚是悲痛。他回到客栈后,又想了一阵,却始终没想出他自己想要的答案。这些天,来客栈的客人渐渐多了一些,他却一直在楼上所住的房间,很少下楼,饭菜都是由客栈的伙计送上去给他的。他在那间客栈住了一个多月,用了一些银两,他感觉在那间客栈长住不是长久之计,他想先找一个居身之所,可他在那里无亲无故,什么事都只能靠自己,颜晟宏送给他的银两已所剩不多了,要想找一个居身之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前他从没想到要自己单独去寻找自己所居住的房屋。一件他自己从来没做过的事,突然让他自己去做,他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 他想了想,他决定在之前他二十六个朋友遇害的那座山上一个山洞,同时他自己很想查出那个杀害他二十六位朋友的凶手到底是谁。他住惯了房屋,要他一下子就在那山洞里居住,确实觉得很不习惯。但是他既然住在那山洞里,就算不习惯也要变得习惯。他怕自己触景伤情,并没住在他二十六朋友出事的那个山洞,而是住在另外一个山洞。他在那山上仔细地找了五六天,却一直都没找到关于他那些朋友遇害的蛛丝马迹,他对此感到很不痛快,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查出真相。 过了两三天,他依然没有查出那杀害他那些朋友的凶手,他对此感到很失望。他的父母与恩师都已谢世,现今他那些朋友都被人杀害,他一个人孤苦无依,在那山洞暂度时日,却不知以后该去哪里。很多人都有自己的家,可他发觉自己却无家可归。他时常想起闵鸾翩,他从没有忘记过她,他对她的刻骨相思与日俱增。即便她从来都没他放在心上,可他早已把她深深地放在心底。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极其重要,他不只一次地想见到她,可是却事与愿违,自从他和她分别后,却再也没有再见到她。难道他和她今生都没机会在一起,他和她今后都无缘相见吗?他有时嘲笑自己自作多情,想要试着忘记她,可是他根本没办法忘记她,他总是在深深地想念着她,非常想要和她在一起。他很想去找她,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他对她日思夜想,却不知她没有想过他,更不知她心目中有没有他的位置,他发觉自己对她刻骨铭心的爱恋似乎不能打动她,或许她对他没有丝毫的爱意。有时他不想因感情的事所困扰,可是他却很难做到,他根本无法停止对她的思念。 他在山洞里又住了几天,可是始终没有查出杀害他那些朋友的凶手。他猛然想道他应该去颜晟宏的府第看看或许他能查到些事情。可是他一到颜府,就找打听到颜晟宏的府第早已转卖给别人了,而颜小姐在两个多月已和他丈夫离开了。他又向别人打听颜小姐与他丈夫去了哪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想道:“颜小姐竟已结婚,又怎么舍弃家业与他丈夫离去。她可否知道他兄长已遇害,他们夫妇到底去了哪里?他们为什么要离开颜府?”他想了想,却根本没办法解答他心中的疑问。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便离开了。 他不知去哪里,最后还是回到他之前所居住的山洞里。他觉得总是在那山洞里居住,不是长久之策。他心愿未了,还没把他师父托负给他的事情做完,总不能一直呆在那山洞里。何况百里?不会轻易放过他,他要有所准备。 过了几天,他又去闵府找过闵鸾翩,可是她还是不在那里。他感到很失望,他不知自己要到哪里才能找到她。他叹了一口气,然后便离去了。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似乎他没什么地方可去。他最后想想,决定还是先回他之前住的山洞。天气渐渐变冷了,他除了去打猎,寻找食物之外,便很少走出那山洞。此时已是隆冬时节,外边大雪纷飞,他一身本领,已不惧寒冷,可他的心却已冷了。他无法忍受那孤寂与痛苦,他觉得很没能耐,到现在都没完成他恩师的重托,又没有找出杀害他那些朋友的凶手,更没有找到他魂牵梦萦,念念不忘的闵鸾翩。他想到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心中倍感伤痛,犹如万箭穿心。他难以忍受那一次一次的打击与痛苦,虽然他还在苦苦支撑,可是他快要忍受不住了,他很想摆脱痛苦与失落,很想与他心爱的女人长相厮守。他不知道她能否感受得到他对她的深深思念,他真的很希望她能知道他在想念着她。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面对他所应该要面对面的事。他不能畏缩,更不能逃避,他要把自己该做的事做完。 他在闲暇的时间坚持苦练螭虬剑法,他的剑术也有所提高。他一直坚持在寻找杀害他那些朋友的凶手,他坚信他能查出真相。同时,他又在想办法对付百里?。不管怎样,他一直在坚持做他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百里?已下令诛杀庞韬屹,一场风暴即将到来,且看庞韬屹又将如何应对? 第九回 暗藏毒计 虚与委蛇 寒冬已过,春天到来,庞韬屹一个人在那山洞里住了一天又一天,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他的安身立命之所?他郁郁寡欢,闷闷不乐,独自忍受那满腔苦楚。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遇到一件又一件不愉快的事,回想那些伤心事,虽然令他倍感悲伤,但他不愿长久地陷入痛苦中不可自拔,他想摆脱痛苦,勇于面对一切悲伤与痛苦。 有时,他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闵鸾翩,他深深地想念着她,根本就无法把她忘怀。他一次又一次憧憬他和她相聚的场景,可是他到现在还是没能再与她见上一面。“这回望断,永作终天隔。向仙岛,归冥路,两无消息。”自从他和她分别之后,她音讯全无,他根本不知道她身在何方,他一直都没有找到她。他难忍相思之苦,一次又一次地期待她的出现。即便她对他冷若冰霜,不理不睬,他还是想见她一面。无论如何他都想对她倾诉衷肠,表明爱意。他对她的万千思念,也不知她能否明了。 他正欲入睡,忽然闻到一股烟味,顿时觉得呼吸不畅。他立刻想到有人在放毒烟谋害他,他拨出螭虬剑,向左,右连刺两剑,剑气纵横驰骋,威力绝纶,山洞两壁上不少石头纷纷滚落在地,堆积在一起,竟没有留出丝毫间隙。他以前却没有如此本领,可是今非昔比,近来他功力又提升不少。那些堆积成山的石头挡在他的前方,使那些毒烟不能伤害到他。过了一会,他把侵入到他体内的毒逼出体外,并喝道:“何方鼠辈,竟敢用如此卑鄙无耻的手段对付我?”有一人笑道:“在下无名小卒,本领低微,却能取你狗命。姓庞的,你最好速速现身,有胆量就别做那缩头乌龟,惹人耻笑。你别以为你弄这些石头来就能救你狗命,我不废吹灰之力便把那些石头移开,你就快来受死吧。” 庞韬屹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恶贼,大言不惭,凭你还没资格死在我的剑下。别说是你,就是百里?,我也可以把他轻易杀死。你如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般,就这么一点微末本领,只能用来自杀。我劝你早点自刎,不要留在这个世上丢人现眼了。”那人道:“姓庞的,你死到临头,还要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我早点取你狗命,免得让你在这里胡言乱语。你把那些石头来当作你的救命稻草,真是可笑之极,让我来毁掉它。” 那人推出一掌,有如排山倒海之势,顿时乱石横飞,挡在庞韬屹前方的那些石头全部飞出洞外。那人笑道:“雕虫小技,也敢在我面前班门弄斧,我这么想死,让你尝尝我毒烟的滋味,今时今日我便取你狗命。”他说话时早已悄悄放出毒烟,说完后便早已离开那山洞。那人又笑道:“姓庞的,你能万分荣幸地死在我的毒烟之下,也算是你的造化。”其实庞韬屹早有准备,他用功力深厚的剑气在他前方形成一道无形的屏障,那些毒烟根本不能透过那屏障伤害到他。 庞韬屹笑道:“些许毒烟岂能伤我,今日让你大开眼界,看看我的真实本领。”他说完后用螭虬剑划成上千道剑影,顿时上千道气势磅礴的剑气铺天盖地向前而去,那些留在洞中的毒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洞外那人道:“好剑法。” 庞韬屹走到洞外,道:“好掌法。” 那人道:“在下的掌法与阁下的剑法相比,不知孰胜熟负?” 庞韬屹道:“那你我要较量一番,方能知晓。在下有一事不明,能否向阁下请教?” 那人道:“阁下有话请讲。” 庞韬屹道:“阁下能练得如此掌法,奈何助纣为虐,行如此不义之事?现今你痛改前非,仍不算晚。” 那人怒道:“休得在此胡言乱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敢在此教训我,你真是不到棺材不掉泪,你且吃我一掌,即刻取你狗命。”那人双掌向前齐推,一股雄浑之力向庞韬屹袭来,庞韬屹以手掌代剑,两道霸道之极的剑气与那人的掌法硬拼,两者硬拼之下,顿时尘土飞扬,地上出现一道道裂缝。 庞韬屹:“今日我便与你一决胜负。”他把螭虬剑放在地上,他赤手空拳与那人公平较量。那人道:“好。我今日便与你一决生死。” 那人施展他平生所擅长的掌法攻向庞韬屹,庞韬屹刚用螭虬剑法应战,只见一人掌法精妙,一人剑法高超,掌来剑去,掌法与剑气相相拼,两人你来我挡,双方都不敢轻敌,各自施展生平所学,殊死搏斗。双方战到八十回合,竟难分胜负。此时庞韬屹使出的剑法的威力越来越大,而那人所使的掌法在庞韬屹的剑法压制得束手束脚,难以施展其锋芒。两人又战到三十回合左右,一道凌厉非常的剑气破了那人的掌法,那人的双臂也被剑气所伤,那人因而双臂齐断,血流不止。庞韬屹又使出一道剑气,直指那人咽喉,喝道:“你想活命的话,就快说出到底是谁支使你来杀我。”那人笑道:“古人道:‘士可杀不可辱。’男子汉大丈夫岂会贪生怕死,我休想威胁我,我无可奉告,今日有死而已。”那人说完便服毒而亡。 庞韬屹忽听到一人笑道:“一介莽夫,不自量力,妄想以一人之力与人相抗,最后还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我顾念你我相交一场,来给你收尸,否则死无葬身之地。”那人说完话,并以极快的身法出现在离庞韬屹一丈左右之地。 庞韬屹只见那人身材高大,衣着华丽,戴着面具,说道:“阁下如此遮遮掩掩,为何不敢以真面目见人?”那人笑道:“对你这等低三下四的奴才,还不配见本公子的真面目,你就算饱受折磨而死,也不配见我,与你这等下人说话,真是浪费本公子的言语。”庞韬屹勃然大怒,喝道:“恶贼,你休出狂言,纳命来。”那人笑道:“凭你这等下贱之人,还不配与我动手,手下两千勇士取你狗命。”他身后顿时出现两千身披铠甲,左手持盾,右手持斧的勇士。那两千勇士瞬间把庞韬屹团团围住,而与庞韬屹说话的那人却趁机用高明手法把刚才死去的一人尸体移入一个袋子中,并疾飞而去。 庞韬屹被那两千勇士围住,一时之间抽不开身。他与那两千勇士对战一百多回合,都不分胜负。他想早点脱身,全力施展他的高超剑术,使出成千上万越来越厉害的剑气,那两千勇士都被那剑气所伤。而庞韬屹终可突围而去。 却说那人把尸体埋葬以后,又回到之前的地方,却见他手下两千勇士个个负伤,不能起身,他见此怒气冲天,喝道:“你们一群废物,没用的蠢货,连一个庞韬屹都对付不了,真是枉费我的心机,留你等有何用!”那两千人连连告饶,他却根本不为所动,使出一把巨刀,把两千人全部砍死。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忽觉背心处一股寒气逼来,他顿时感到全身剧痛难忍。他忽然听到有一人说话:“中我毒针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全身都痛得厉害?没想到你这么狠毒,你连你的手下都不放过,今日我便替他们报仇雪恨。”他听着声音很熟悉,又在不远处看到淳于峻魁。他觉得应该先想办法骗取毒针解药,然后再想办法对付淳于峻魁。他说道:“原来是淳于公子,奴才对公子忠心耿耿,恳请公子高抬贵手,饶奴才一命,奴才为公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的恩情。” 淳于峻魁笑道:“留你这等卑鄙小人有何用处,难道等到你以后来害我。今日我便取你狗命,你一个人在世上未免孤单寂寞,你和你两千部属到黄泉路上做伴也不错。”他说完便向另外一人的天灵盖上推上一掌,使之当场殒命。 淳于峻魁道:“靠那些没用的奴才是办不了事的,还是只能由我来对付庞韬屹,庞韬屹,你的死期很快就到了,你受死吧。”他已然谋划了计谋来对付庞韬屹,就等庞韬屹进入他的圈套。 且说庞韬屹突围之后,想到他自己现在这种艰难的处境,倍感失落。他寻思:“之前与我交手的那些人到底是何身份?莫非是百里?的部属?看来百里?早就想置我于死地,我以后都得事事小心。我与百里?势不两立,无论如何我都要办法对付他。”他身无分文,无依无靠,也不知自己能去哪里,晚上他都在离他不远处的一座山上留宿。 又过了三天,他一清早就起床出去,过了一个多时辰,他忽然听到有人的呼救声,他走近一看,只见一个大约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躺在地上不能动弹,那青年公子身上有好几处刀伤,浑身是血。庞韬屹见此而生恻隐之心,急忙找大夫来给那位公子冶伤,一个多月后,那位青年公子的伤势逐渐好转。过了不久,那青年公子伤愈,对庞韬屹心怀感激,把庞韬屹请到自己家中住宿。那青年公子请庞韬屹进入客厅,并让庞韬屹入座,他自己中跪倒在庞韬屹面前,说道:“恩公在上,请受在下一拜。”庞韬屹连忙把那青年公子扶起,说道:“兄台不可如此,快快请起!庞某怎敢受此大礼。”那青年公子道:“若非恩公援手,在下怕是凶多吉少,恩公救命之恩,在下永感大德,铭记于心。在下复姓淳于,名峻魁,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庞韬屹道:“在下姓庞名韬屹,不知淳于兄因何受伤?”淳于峻魁道:“我在路途中被一伙盗贼打劫,那伙盗贼不但抢走我不少财物,并对我下此毒手,幸亏恩公及时赶到,否则我性命不保。” 淳于峻魁对庞韬屹甚好,给庞韬屹安排舒适的房间居住,并派了六名姿色秀丽的侍女来服侍庞韬屹,不时设宴款待庞韬屹,不时赠送金银财宝给庞韬屹,但庞韬屹每次都拒收。淳于峻魁对庞韬屹可谓是无微不至,但庞韬屹总觉得自己在此长住打扰了淳于峻魁,几次向淳于峻魁辞行,可淳于峻魁总是盛情挽留。 转眼间,庞韬屹在淳于峻魁的家中住了两个多月,一日,淳于峻魁设宴款待庞韬屹。淳于峻魁道:“在下父母业已谢世,如今只有一妹,名唤婢柔,待定闺中。舍妹久慕君之才学,并愿以身相许,不知恩公意下如何?”庞韬屹想起闵鸾翩,道:“庞某心有所属,兄台好意,庞某恕难从命。”淳于峻魁道:“既然庞兄另有意中人,我也不便强人所难。”过了一阵,一位年青貌美的少女走了过来,淳于峻魁向指着那少女庞韬屹介绍,道:“恩公,这位便是舍妹。婢柔,快来拜见庞公子。”淳于婢柔娇羞无限,向庞韬屹行礼,道:“奴婢见过庞公子。” 其实淳于峻魁身中重伤只是做戏给庞韬屹看,并引庞韬屹上钩,并是用金钱与美色来引诱庞韬屹,并叫淳于婢柔和那六名侍女争取庞韬屹的信任,并叫她们有机会暗自在庞韬屹的食物中下毒。刚开始淳于峻魁在尽量争敢庞韬屹的信任,并没有对庞韬屹下毒手,庞韬屹不要六名侍女服侍,淳于峻魁便让六名侍女离开庞韬屹,他又派容貌出众的淳于婢柔接近庞韬屹,淳于婢柔性格温和,待人诚恳,和庞韬屹还是能合得来。但庞韬屹心中只有闵鸾翩一人,只把淳于婢柔当作普通朋友。淳于婢柔原本不忍对庞韬屹下毒,但淳于峻魁抓住淳于婢柔的爱侣壤驷煊通,以此来威胁淳于婢柔,淳于婢柔只好对庞韬屹下毒。淳于峻魁不愿自己亲手去用下毒的技俩来毒害庞韬屹,而假手他人。 一日,庞韬屹收到一个纸条和一瓶丹药,纸条上写明那瓶丹药正是庞韬屹所中之毒的解药,那下毒之人正是淳于婢柔。庞韬屹近来总是感到合身剧痛,而且每天要发作好多次,他不管那丹药是真是假,便服下了,他服下后感到全身疼痛全消,并感到无比舒坦,便知自己服下的便是解药。两日后,淳于婢柔去看望壤驷煊通,庞韬屹跟随其后,之后庞韬屹得知隐情,并救出壤驷煊通,让淳于婢柔与壤驷煊通速速离去。 壤驷煊通与淳于婢柔走了一段路后,却发现有一个黑衣人挡住去路。那黑衣人说道:“两位别想跑了,今天我来取你二人性命。”淳于婢柔问道:“是何人指使你来杀我二人?是不是我哥哥?”那黑衣人道:“姑娘不必问我,我只是奉命行事。”壤驷煊通叹道:“我早知会有今日,我与婢柔虽不能生在一起,今日能死在一起也不错。”壤驷煊通与淳于婢柔双目对视,眼中流露万种柔情。那黑衣人握住锋利的刀,出刀极其迅速,如雷电一闪,令壤驷煊通与淳于婢柔可处可逃,只用了一招便将二人杀害,之后便离开了。可惜一对青年情侣,竟然悲惨丧命。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他们至死不渝的爱情,确定令人可敬。 那黑衣人受淳于峻魁之令杀害壤驷煊通与淳于婢柔,之后不久又被淳于峻魁杀人灭口。 庞韬屹正要离开淳于峻魁的府第,可是淳于峻魁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庞韬屹一时之间没法闯出去。淳于峻魁心狠手辣,连自己的亲妹妹都杀害,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庞韬屹,好在一个蒙面黑衣人极时出手相助,庞韬屹才得以脱离险境。那蒙面黑衣人把庞韬屹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便以极快身法离开了。 过了几天,庞韬屹得知淳于婢柔与壤驷煊通遇害,几经辛苦才找到二人的尸体,并亲手将二人埋葬,立下墓碑。他伫立在墓前,想起这对情侣不幸离世,倍感悲伤,不禁想起李白的《古意》:“君为女萝草,妾作菟丝花。轻条不自引,为逐春风斜。百丈托远松,缠绵成一家。谁言会面易,各在青山崖。女萝发馨香,菟丝断人肠。枝枝相纠结,叶叶竞飘扬。生子不知根,因谁共芬芳。中巢双翡翠,上宿紫鸳鸯。若识二草心,海潮亦可量。” 次日,他不禁想起闵鸾翩,倍感失落。“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分飞后,泪痕和酒,占了双罗袖。”他真的不知自己能否与闵鸾翩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第十回 坦然应诺 不惧艰险 庞韬屹被人救走后,淳于峻魁多次派人去追杀庞韬屹,可都是无功而返,他对此怒不可遏,因而迁怒到他的部下。如果他不能早日取下庞韬屹的首级,就无法向百里?交代,到时他必会性命不保。他一想到百里?对付办事不力的部下所用的残酷手段,就心惊胆战,寝食难安。他想到自己已经没办法去向百里?交代,也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倒不如另投他人,他想到了与百里?势均力敌的呼延萃,他决定去投靠呼延萃。 过了一日,早晨,他便召集他所有部下开会,他向部下说明自己要去投靠呼延萃,他的部下有的愿跟随他投靠呼延萃,有的却不愿跟随他,他下手狠毒,为了不走漏风声,把那不愿随他而去的人全部诛杀。 一日后,淳于峻魁和他一千多部下前往呼延萃的府第投奔呼延萃,可呼延萃并不在那里,呼延赫远负责接待他们。淳于峻魁与五位小头目进房入座,其他人都在外边。淳于峻魁道:“在下走投无路,特来相投。”呼延赫远道:“家父久仰阁下大名,只恨无缘相识,今日阁下率强兵良将来投奔家父,家父定会欣喜若狂。只是家父有事抽不开身,特命在下在此盛情款待阁下,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淳于峻魁道:“公子太客气了,在下能为令尊效犬马之劳,便是求之不得。恳请令尊能接纳我等,我等愿誓死效忠令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呼延赫远道:“百里?如井底之蛙,终难成大事,怎配做尔等的主人。家父雄才大略,终将成其大业,尔等只要尽心尽力为家父效力,便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过了一会儿,呼延赫远设宴款待淳于峻魁及其部下,呼延赫远向淳于峻魁敬了好几杯酒,淳于峻魁喝了那几杯酒后,感觉全身乏力,心口剧痛,知道呼延赫远定是在酒中下了毒。淳于峻魁道:“我诚心诚意来投靠令尊,公子为何下毒谋害我?”呼延赫远道:“你真是狠毒,连你的亲妹妹都杀害,似你这等朝秦暮楚,不仁不义的卑鄙小人,留在世上又有何用?” 过了一阵,淳于峻魁口吐白沫,毒发身亡。呼延赫远向淳于峻魁的那些部下望了一眼,说道:“从今往后,尔等要誓死效忠我呼延赫远,尔等要听我一人号令,我绝不会亏待尔等,如若有人胆敢背叛我,淳于峻魁便是他的下场。”呼延赫远说完后下令安葬淳于峻魁,自此,淳于峻魁那一千多部下全部效忠于呼延赫远。 庞韬屹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闵鸾翩,可他不知他和她能否终成眷属? 十来天后,庞韬屹又回到他之前所在的安全之地,他一到那里,就看到他之前掉入陷阱中所遇到的那位老者坐在一张椅子上。 庞韬屹坐在那位老者旁边的椅子上,道:“前辈此来有何贵干?”那老者道:“老夫此来有一事如求,还请公子为办成此事,事成之后,老夫必有厚礼答谢公子。”他说完后,便叫人抬出一个大木箱,打开木箱一看,尽是金银珍宝。那老者道:“只要公子能够答应老夫,些许珍宝献给公子,还请公子笑纳,只要公子能办成老夫所托之事,老夫另有重谢。”庞韬屹道:“前辈,你如果再说这些言语,我与你就此断交,我庞韬屹岂是贪财之人,你把那箱珍宝还是收回去吧。”那老者道:“庞公子血气方刚,有金钱与美女相伴其左右,才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他说话之时,两名婀娜多姿,如花似玉的少女走在庞韬屹面前。 庞韬屹问道:“前辈,你这是何意?庞韬屹可不是好色之徒。”老者回道:“庞公子年少有为,乃难得一见的英雄豪杰,这两位妙龄能服侍庞韬屹,那可是极大的荣幸与福分。”庞韬屹道:“前辈,你并不了解我,我庞韬屹的人品不至于如此不堪,我即刻便走,我与你无话可说。”庞韬屹正要走,那老者拦住了他,那老者让那两名少女退下,说道:“庞公子,请留步,老夫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原谅。老夫确有急事,想请庞公子援手。”庞韬屹道:“前辈有话请讲,只要不违背道义之事,在下必当尽力而为。”那老者道:“老夫所托之事,异常凶险,如若不成,恐有性命之危。庞公子,你可要想清楚再答应。”庞韬屹道:“就是龙潭虎穴,我庞韬屹也要去闯一闯,前辈有话尽管直说便是。” 那老者先向庞韬屹说出自己的姓名是庞铄琨,之后说道:“那我就长话短说,庞公子去离此两百多里的坳缺山潜悬洞外取出一个用黄金打造的令牌,那令牌背面刻有三把宝剑。”他说完后用笔把三把宝剑画在一张纸上,他把那张纸递给庞韬屹看,并嘱咐庞韬屹记清那三把剑的图案,庞韬屹把那张纸收到,以便到时去核对。庞铄琨从怀中掏出一张地图递给庞韬屹,并说道:“庞公子,这是整座妄缺山的详细地图,请你收好。你此去危险重重,你要多加小心。”他又告诉庞韬屹去妄缺山的详细路程。 庞韬屹告别庞铄琨即刻起程,没过不久,就到达坳缺山下。他正要上山,突见一个大概三十六七岁的汉子挡住去路。那汉子手持双锤,高声说道:“不想死的,就退出去,不然你只有死路一条。”庞韬屹笑道:“休得口出狂言,就凭你,还挡不住我。”他以手掌代剑,使出一道霸道十足的剑气攻向那汉子,那剑气犹如大海中的惊涛骇浪一般,一浪高过一浪,那汉子使出生平绝技,仍不能抵挡那剑气之锋芒,那汉子被那剑气所伤,倒在地上,不能起身。庞韬屹见此,笑道:“你刚才的威风哪里去了,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庞韬屹虽然这么说,等待他的是一道又一道困难的关卡,他必须走过去。他走了一段路,一个大概五十多岁手握长剑的老者说道:“好小子,果然有点本事,不知你的剑法如何,你如能胜得了我手中之剑,我便放你过去,如若不然,你就要死在我的剑下。”庞韬屹道:“晚辈这就向前辈领教。”他话不多说,立即施展其精妙绝伦的剑法攻向那老者,那老者亦出剑反击。庞韬屹接连使出三道剑气从三个方向攻向那老者,那老者便施展其狠毒剑法予以反击。两人各施展生平绝技,绝不敢有半点掉以轻心,两人战到一百回合,仍不分胜负。两人斗得非常激烈,树叶飞溅,山上出现不少裂缝。两人又战到了一百回合,仍没分出胜负。那老者向来罕逢对手,没想到今日过了这么久却战胜不了眼前这个二十岁左右的晚辈,他心中满是怒火,使出来的剑法越来越霸道,剑法的威力也越来越大,他把数十年钻研的精深剑术全部施展开来,而庞韬屹也不示弱,使出的剑气越来越雄浑强劲,而剑气的杀伤力也重重加深。两人战到八十多回合,那老者终不敌庞韬屹。 那老者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公子还要经过一关,才能到潜悬洞。公子与老夫酣战许久,不如先休息一下再去。”庞韬屹道:“多谢前辈好意,但晚辈既受人之托,必当尽早完成所托之事。”庞韬屹说完便向前走去,他到达那潜悬洞口前,有两个中年汉子挡在洞口,那两人都使短刀,有一人道:“你既然能到这里,看来本领不差,看你能否过我们这一关。”那人说完后,那两人便持刀攻向庞韬屹,庞韬屹立即施展“螭虬剑法”与之应敌。那两人的刀法极为古怪,每刀都攻向对手要害之处,却又显得出人意料。庞韬屹不敢轻敌,立即使出好几道威力极大的剑气从不同方向攻向那两人,可是却奈何那两人。那两人使出的刀法确实有些匪夷所思,却可以在无形中夺人性命。 庞韬屹却也不是等闲之辈,施展其高超剑术与那两人周旋,三人斗到两百回合,仍不分胜负。三人又斗了三百回合,依然不分胜负。那两人见到一时胜不了庞韬屹,两人便使出其夺命杀招,只见两把巨大的无形之刀向庞韬屹砍去,庞韬屹使出成千上万剑影,成千上万的霸道万分的剑气向那两把无形之刀猛攻,那两把无形之刀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两人被庞韬屹的剑气所伤,调养几个月便会康复。 庞韬屹走进潜悬洞,参照所画有三把宝剑的那张纸,终于找到那个令牌。过了不久,他把那令牌交到庞铄琨手中,庞铄琨赠送八个装满金银财宝的箱子和八名美女给庞韬屹,庞韬屹坚决不受。庞铄琨道:“你信守承诺,不为金钱,美色所诱,真乃正人君子所为,难得啊!”庞韬屹:“前辈过奖了,此等赞誉,在下愧不敢受。” 第十一回 痴苦觅伊人 魂梦话相思 过了一会儿,庞韬屹问道:“晚辈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向前辈请教?”庞铄琨道:“公子有话请讲,老夫洗耳恭听。”庞韬屹道:“前辈如何得知我在此地?”庞铄琨道:“自从上次你离开那陷阱之后,我便觉得你这年轻人还不错,后来我想请你办件事,便派你到处找你,可惜都没找到你,前不久我收到一封书信,信上说出了你的行踪,我便迅速来这里找你。我终就没有看错你,你果然不负我所托,我真不知如何感谢你。”庞韬屹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辈所做的只是分内之事。前辈,我今日要向你辞行,我要去找一个在我心目中极其重要的人。”庞铄琨道:“公子怎么这么快就要走,我本来还要请公子到寒舍住几天。既然公子要走,我也不便挽留。不知公子此去要多久?” 庞韬屹想起那个令他朝思暮想的闵鸾翩,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庞铄琨道:“一年的时间怎么样?一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只要你和你想找的那个人有机会再见面的话,别说一年,一个月都有可能再相见。老夫有些事想与公子谈谈,一年之后,老夫在此恭候公子,希望到时能在此地见到公子。不知公子能否答应老夫的请求?”庞韬屹婉言拒绝,可在庞铄琨的再三请求之下还是同意了,庞铄琨又拿了一些银两给庞韬屹,庞韬屹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连盘缠都没有,也就把收下了那些银两,并向庞铄琨道谢。 过了一会儿,庞铄琨道:“希望公子能信守诺言,不要失信于人。”庞韬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晚辈既然答应前辈,必然会在一年之后来此地拜见前辈,绝不会失信于人。”庞铄琨道:“公子一诺千金,老夫深信不疑,我们到时再见。” 过了不久,庞韬屹便走了。他时刻饱受相思之苦,他不知道这次能否找到闵鸾翩,他不想一个人在此忍受孤寂与痛苦。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庞韬屹如今虽不能与闵鸾翩朝夕相处,但对她的感情与日俱增,他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相聚。他希望能与她心心相印,息息相通;他希望他与她之间的爱情能天长地久,海枯石烂。 他已经十九岁了,可他却孑然一身,无亲无故。他的父母和恩师都已谢世,只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他要去找那个他所深爱的女人,无论在天涯海角,他都想找到她,如果找不到她,他会抱憾终身,不得安宁。 他回到他和她初次见面的地方,却只见那里阒无一人,根本没见到闵鸾翩。他对此倍感失望,他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她。他如此痴痴地寻找着她,发自内心地思念着她。可是他不知道为何却找不到她,难道说他们真的无缘再见吗?可他真的不想就这样见不到她。他一次一次地期待她能出现在他的眼前,可是得来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与痛苦。 一个多月后,他到处去寻找她,可始终没有找到她。在那一个多月里,他每当看到那一对又一对异性情侣很甜蜜地在一起时,他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闵鸾翩,可是想到今后可能见不到她的时候,他就心如刀绞,饱受煎熬,浑身都不是滋味。时间不停在流逝,又过了两个多月,他依然没有找到她,她难道有意避开他,不与他相见。他一次次地努力寻找着她,可是得来的只是一次次的失败。他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他心灰意冷,满怀希望竟有可能变成失望之极,绝望透顶。他真的不想变成这样,哪怕只有一线的希望,他也不想更不能放弃。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令他饱受折磨。如果他不是对她有如此深厚的爱情,也许并不会受折磨与痛苦。 可是他怎能把她忘怀,怎能割舍掉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他不能,他根本做不了。她的身影在他的脑海中不停地出现,他对她的思念有增无减。“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她在他的心目中的位置极其重要,无可替代。除了她,他已容不下任何一个女人。他想起她的琴声,她的音容笑貌,他和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想起他和她第二次见面的场景,他和她在一起时所说的话,她看他的眼神,他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可如今他却没有再一次见到她,他满是失落和伤感,他真的不希望他和她的第二次见面竟变成最后一次见面。他不愿长久地沉浸于无边无际的悲伤之中不可自拔,可他却无法摆脱那痛苦的折磨。他无数次憧憬他和她相见的时刻,可是他却一次又一次希望落空。她难道遇到什么不测,不会,应该不会,绝对不会,陪伴在她身边是幸福与快乐,而不是不幸与痛苦,即便如此,他也希望自己能极时出现在她面前,为她承受所有的伤痛与不幸。 他内心的痛楚逐渐加深,已使他难以忍受。他到处向人打听她的下落,却是海底捞针,没有一点进展。虽然他倍感失望,但他还是没有放弃希望,他相信总会找到她。 他又去到闵府,可是那里还是空无一人。他看到那里的景色没有多大的变化,而那里的她却不在那里了。他浑浑噩噩地呆呆地站着,不发一言。他心里的愁苦却难以舒解,他螭虬剑再怎么锋利,也无法刺穿他心中的郁结,他来到他和她初次相见的地方,那里是如此的安静,听不到丝毫的声响。他内心的苦楚与伤痛在加深,他感到不堪重负了。 他感到很累,很想去找一种方法来减轻一下他的痛苦,可是他的痛苦非但没有减轻,反而加深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看到一个少女出现在他前方,他走近那少女仔细一看,发现那个少女竟是他日思夜想,魂牵梦绕的闵鸾翩,他噙着泪水,道:“鸾翩,我一直苦苦地寻找你,今天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很开心,真希望你以后都不要离开我。” 闵鸾翩道:“韬屹,能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你放心,今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庞韬屹道:“鸾翩,这是真的吗?”闵鸾翩道:“当然是真的,我几时骗过你。”他把她抱入怀中,道:“真希望能永远地抱着你,直到终老。”闵鸾翩道:“真的吗?只怕是用花言巧语哄我开心罢了,说不定你哪天就会喜新厌旧,爱上别的姑娘,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庞韬屹道:“我绝不会忘记你,你是在心目中的位置永恒不变,我心里只能容下你,再也容不下别的女人。”闵鸾翩道:“虽然你说的这些话都是花言巧语,但我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庞韬屹道:“我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绝没有半句谎言,绝不是什么花言巧语。”闵鸾翩道:“我姑且相信你,不过你要以行动来表示。”庞韬屹道:“那是自然,我是真心实意地爱你,我以后便用行动来我对你的深厚爱意。”后来他们又聊了许久。 第二天早晨,他醒来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睡在地上,他起身去找她,却发现她根本就不在那里,原来只是南柯一梦,让他空欢喜一场,他倒真希望自己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和她在一起。他默默地念着她的名字:“鸾翩。”不知她能否听到他的呼唤?不知她又能否感应到他对她的刻骨相思? 第十二回 走出阴霾 与伊重逢 日复一日的痛苦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庞韬屹,令他饱受煎熬。他把内心的痛苦憋在心底,不知能向谁去倾诉,更不知又有谁能理解。他即便不幸逝世,或许也没有一个人为他悲伤难过。他呆呆在站立着,如同一座雕塑那样纹丝不动。他的心情尤为低落,倍感悲伤。他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一次又一次去承受那无休止的痛苦与折磨,他不想被痛苦与折磨打垮,可是他却总是悲伤与失意中艰难度日,没有一丝的幸福与快乐。 他不知道在那茫茫人海中能否找到闵鸾翩,他更不知道他何时才能过得快乐一点。自从他醒来后,却迟迟不愿离开那里,他总想在那里能与她重逢,可是过了十来天,他依旧没有见到她。他真的不希望他与她就这样永远都见不到面,他日日夜夜都在深深地想念着他,他那么渴望能早日见到她,可是他就是不能如愿以偿,使他饱受失望与痛苦。 他真的不知道是这样满怀希望的痴痴等待还是饱受失望的悄然离开,他不想再去忍受那长久的孤寂与渐渐加深的痛苦,他要找到那个令他如此牵肠挂肚,深深爱恋的她。他不停地想念着她,不停在叫唤她的名字,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在哪里。他忍受着相思之苦,期盼着她的到来。 他来那里已经一个多月了,她依然没有出现,他觉得不能在那里空等,应该去别的地方去找她。连续十来天他都在尽力去寻找她,可是却始终没有找到她。 又过好几天,他依旧没有找到她。他真的很失望,他每时每刻都在忍受那失望的痛苦。他必须强忍住悲伤,不能让自己就此陷入悲伤的旋涡中。无论他多么失望,多么痛苦,他都不能让自己倒下去,如果他倒下去了,又怎么容易再站起来。就算他永远找不到她,就算他悲痛欲绝,就算他遭受多大的挫折与磨难,他都不能就此意志消沉,自暴自弃。他要勇敢面对失望与痛苦,悲伤与失落,即便他走在布满荆棘与挫折的道路上,他都必然勇往直前,不能有丝毫退缩。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还是没有找到她。很快就到了他和庞铄琨约定的一年之期,他言出必行,不想失信于人,到时他定会去赴约。他必须尽快找到她,不想在这一年里都没找到她。可是他不知道他还能去哪里找她,之前他一次又一次去寻找着她,可是最终得来还是失望的痛苦。 他不想再忍受那失望的痛苦了,那种痛苦有如剧毒攻心,让他饱受折磨。但是他没有放弃希望,总是苦苦寻觅着她,他相信他总能找到她。他又回到他与她与相识的地方,期望能在那里能够再次见到她。他真希望她能回到那里,即便他只是在那里空等,他也愿意等下去。 如果她还不来,他也会在赴约后继续呆在这里等候她的出现,他如此用心深爱着她,也不知她能否感受到他对她的一片深情?他望眼欲穿,日夜思念,只盼能早日见到她。 他一天又一天地期盼她的到来,可是始终没有见到她。已经过了二十多天,他还是痴痴地等候着她。他日渐消瘦,却痴情不改,只愿能早点见到她。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而他们离别的时间却太长了。他不知道她会不会出现,可是他找她找得太苦了。 他想起他师父托负给他的事仍未完成,杀害他那些朋友的凶手还未找到,他心里很不好受。 过了几天,庞韬屹终于见到那个令他如此魂牵梦萦的闵鸾翩。她依旧花容月貌,光彩照人。他真的没想到自己能再次见到她,他欣喜若狂,有点不相信眼前所见的是真实的她,他走近她,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对她倾诉,却一时之间不发一言,终于他还是开口了,说道:“鸾翩,真没想到我能够在这里再次见到你。你我分别后,你到底去了哪里?后来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你。” 闵鸾翩道:“韬屹,我只是出去办件事,你在这里等了多久?”庞韬屹道:“没有多久,为了你,就算我在这里等一辈子也心甘情愿。”闵鸾翩道:“甜言蜜语,油腔滑调,你是不是用那些哄其他姑娘开心的言语来寻我开心?”庞韬屹道:“鸾翩,我心里只能容得下你,根本容不了其他姑娘,没见你的日子,令我食不甘味,我日思夜想,只望能早日见到你,今日我终能得偿夙愿。”闵鸾翩道:“只怕你又用花言巧语来哄我开心,你可曾把我放在心上。”庞韬屹:“鸾翩,我并没有说什么花言巧语,而只是说出我的真心话,希望你不要对我如此冷漠,我真心实意地喜欢你,这句话已憋在我心里好久了,今日我方才有机会对你说。”闵鸾翩道:“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你以后可不许骗我。”庞韬屹道:“在下在倾国倾城,才貌双全的闵大小姐面前,怎敢口出谎言,胡言乱语。我若唐突佳人,便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闵鸾翩道:“你还说不会胡言乱语,刚才你就在胡言乱语,你真是想惹我生气。” 庞韬屹道:“在下哪敢惹闵大小姐生气,那岂不是让我受尽世间苦楚才甘心。再说拜倒在闵大小姐的裙下之臣成千上万,我要是得罪你,那岂不是要与那成千上万的男人为敌,我手无缚鸡之力,势单力薄,只能望风而逃,可能根本就逃不掉,最终很可能性命不保。只望闵大小姐能够可惜我,让那成千上万的男人留我一条性命,在下再不敢得罪你闵大小姐了。” 闵鸾翩嫣然一笑,道:“韬屹,你别在说那些混帐话了,我都听不下去了。”其实她早已在两天就已回家,可他并不知道,她看到他在痴痴地等她,她听到他在一次次叫唤她的名字,她对此很是感动,后来现身与他见面。 庞韬屹道:“鸾翩,对不起,我口不择言,冲撞了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对了,你和我分开后,到底去了哪里,能否告诉我?” 闵鸾翩道:“韬屹,这件事我不想再提起,你能不能不要在问我?” 庞韬屹道:“好,你不想说便不说,我不会强人所难。” 闵鸾翩道:“韬屹,我们进屋再谈吧,不要总呆在外边。” 庞韬屹道:“好的,”之后他们又到屋里谈了许久,增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他总算走出了阴霾。遮挡他的乌云已经散去,而幸福的曙光悄然到来。 第十三回 又遇艰险 自从庞韬屹与闵鸾翩重逢之后,他过得很开心,不再像以前那样心情低落,悲伤痛苦,真恨不得和她永远在一起。过了十来天,他在那段时间里与她朝夕相处,情意加深。虽然他对她一往情深,可对她一直守之以礼,从不敢有非分之想。 两天后,庞韬屹坐在椅子上,深情地凝望着闵鸾翩,道:“鸾翩,你我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过得很快乐,很幸福。如果要是你我一辈子都能在一起,那该有多好。我真不想忍受与你分别的痛苦,真想每时每刻都能和你在一起。”闵鸾翩道:“要是我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觉得厌烦?或许短期内你不会对我厌烦,可是十年,二十年,或是更长的时间,你难道不会喜新厌旧,已经对我厌烦,把我忘却,不再理睬我,不再关心我,就算我遇到生命的危险,到时你或许会袖手旁观,见死不救。” 庞韬屹道:“鸾翩,我能和你在一起,那是莫大的福分,我只会用一生来关心你,呵护你,疼爱你,永远都不会对你厌烦。我是真心喜欢你,你遇到危险时,我宁可舍弃我的性命,也要保你周全,让你不受丝毫损伤。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是真心实意地喜欢你,你难道还没有感受到我对你的一片深情。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再也无法容纳别的女人。再说像闵大小姐这样国色天香的佳人,我怎敢得罪,难道我不怕那几百万追求你的男人一起围攻我而性命不保,再说我胆小如鼠,贪生怕死,是真的不敢得罪你。所以我以后要小心翼翼,如有不慎得罪你,还望海涵,请你千万不要置我于死地。” 闵鸾翩道:“韬屹,你怎么又胡言乱语,是不是讽刺我?你到底是因为我的美貌而喜欢我,而是真心我这个人?如果我人老珠黄,再也没有年轻时的美貌,你会不会离开我?”庞韬屹道:“鸾翩,对不起,刚才我言语失当,使你不快,还望你能见谅。我喜欢只是你这个人,无论你相貌是美或是丑,我都喜欢你,我真想和你长相厮守,永不分离,绝不会轻易离开你。”闵鸾翩道:“韬屹,你说的可是真心话,是不是用花言巧语哄我开心?你说话可要算数,莫要骗我。” 庞韬屹道:“鸾翩,我言出必践,我说的都是由衷之言,绝不会在你面前说半句谎言,他日我有负于你,那我真是禽兽不如,不齿于人,必会万箭穿心,不得好死。”闵鸾翩道:“韬屹,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虽然我还不能完全相信你的话,但我现在开始相信你说的话,希望你能让住你说的话,要说到做到,他日你不要辜负我。” 庞韬屹道:“鸾翩,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辜负你。我真的很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没有一个女人能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闵鸾翩道:“韬屹,其实也没有一个男人能够取代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把我对你的感情埋在心底,没有对你表明我对你的情意,可我却没遏制我对你的日夜思念与深情厚意。”庞韬屹情不自禁把闵鸾翩拥入怀中,道:“鸾翩,我真希望能永远与你相伴。”闵鸾翩道:“我也是。” 刹那间,他闻到一种异味,急忙抽出螭虬剑,接连攻出三剑,形成一道剑气所构成的屏障,阻止那异味的侵入。庞韬屹对闵鸾翩极为关心,问道:“鸾翩,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不适?”闵鸾翩道:“韬屹,我很好,你不要为我担心。”庞韬屹道:“你没事,我就放心了。”庞韬屹自己并无大碍,并及时阻止那异味的侵入,所以那异味并没有伤及到他们。那异味虽然厉害,而且不易被人察觉,但要过一刻钟才能伤及人体,可是庞韬屹却能很快察觉那异味并极时阻止它的侵入。 过了一瞬间,他们忽然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们这对奸夫淫妇真是郎情妾意,在里边卿卿我我,行苟且之事,叫人羡慕不已。就让我来成全你们这对痴男怨女,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你们死在我的手上,也不会觉得孤单寂寞。”那人忽然闯进屋内,却被剑气所构成的屏障所阻,不能前进。庞韬屹怒道:“恶贼休得血口喷人,我与闵姑娘清清白白,怎能容你肆意抵毁。就凭你也想对付我们,只怕是不自量力,鸾翩,我们快走,就让你在这里呆着罢。”闵鸾翩走到庞韬屹身旁,附耳轻声说道:“韬屹,我知道有一道很隐秘的侧门能出去,你跟我走,”庞韬屹轻声应道:“好了。”他们便迅速从那侧门走了出去。 他们走出去,便他们到了一个山谷中。庞韬屹道:“鸾翩,真是让你受苦了。”闵鸾翩道:“我没事,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追到这里来。”他们突然听到那人说道:“姑娘,你倒猜对了,今天我就来取你们二人的性命。”庞韬屹道:“口出狂言,只怕你倒会死在我的剑下。”那人笑道:“就让我来跟你较量一下。”那人连接推出六掌,那六掌刚劲雄浑,而且一掌比一掌厉害,而且那掌法无迹可寻,让人捉摸不透,更让人难以察觉,庞韬屹竟难以抵挡,好不容易才避过那六掌。 庞韬屹知道自己不是那人的对手,但却不甘心,想尽力与那人一战。他细心观察那人的掌法,却一时之间没想到破解之法。那人笑道:“凭你这点微末本领,就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我就用我的绝招,送你们俩上路罢。”那人推出双掌,顿时出现两个巨大的手掌在四周不同的方向出现,可见那人这次所使的掌法比之前的掌法更胜十倍,过了不久,那手掌才慢慢消失,又出现一道道巨大的旋风,狠狠地攻向庞韬屹与闵鸾翩,庞韬屹舍命护闵鸾翩,他便以高超剑术与之对敌,他使出成千上万道霸道十足的剑气对付那人,可是那些剑气在那人的掌法面前溃不成军,根本无法与之匹敌。他万念俱灰,只想自己承受所有的伤害,不能让她受丝毫伤害,他非常关注她的安危,可是他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愿轻易放开。 那些旋风却残忍地伤害他们,像一把锋利的利刃准备刺穿他们的胸口,那些旋风越来越厉害,他再也抓不住她的手了,他松手了。强烈的旋风无情地分散了他们,不知道他和她能否安然无恙,能否再度重逢。 第十四回 守信赴约 庞韬屹看到有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把刀架在闵鸾翩的脖子上,心里暗暗着急,却不敢轻举妄动。那汉子道:“庞公子,你想不到你的这位如花似玉,我见犹怜的闵大小姐会落在我的手上,可惜我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只好让闵大小姐死在我的刀下。”那汉子说完便把闵鸾翩杀害,然后便极快身法远去,庞韬屹追赶不上。庞韬屹却没救到她,只看到她香消玉殒,并让那杀害她的凶手逃走,他感到愧疚不已,悲痛欲绝。那不可言传并撕心裂肺的痛苦深深地折磨着他,令他感到窒息。 过了不久,他终于从那虚无缥缈的梦境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他虽被掌法所伤,但他自小与他师父崔翥翱练就了高强的本领,因此并未伤及到他的五脏六腑,最多休息半个多月便可痊愈。他站起身来,不禁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不禁心有余悸。如果那个梦成真的话,他如何能够忍受那无边无际的痛苦与悲伤,如果她真的不幸过世,他觉得自己也会了无生趣。他真的很希望她能够化险为夷,他非常期待能早点见到健康快乐的她。 过了二十多天,他的伤势痊愈,不由自主地想起闵鸾翩,想起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光,可是如今她却生死未卜,令他好生难过。他怪自己本领低微,不能护她周全,竟然败在他人的掌法之下。他又想起之前与自己决斗的那人所使的掌法,可是一时之间却想不出破解之法。他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更不知道那人怎么会来闵府来加害他们。 他寻思:“那人是不是百里?的属下?百里?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以后小心应对。” 他现在孤身一人,必须独自面对那即将来临的凶险。他忍受着落寞与痛苦,在悲伤艰难度过一天又一天。 又过了十来天,他不想在浑浑噩噩地度日,并去取得《蕴思典籍》。他知道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去见庞铄琨,他不能失信于人。可是他来到那个陌生的地方,却不知道怎样才能去那赴约之地。 他深深地思念着她,也不知能否再与她见面。他希望她平平安安地活着,他想自己或许能够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能与她再度相遇。他一次一次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一次又一次地想起她的音容笑貌,一次又一次地期待自己能够尽快与她重逢。 他满腹忧伤,心中甚是悲痛。他在充满痛苦与哀伤的沼泽中举步维艰,饱受苦楚。他好不容易才与心爱的她重逢,哪知道没过多久就被迫分离了,他现在都不知道她到底是否安全,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再次见到她。他时时刻刻想念着她,他难以忍受离别之苦。他真的不想自己和她就此劳燕分飞,天各一方,他想快点找到她。他何曾不想和她长相厮守,可是如今却很难如愿以偿,令他悲伤不已。他接连好几天都魂不守舍,无精打采,整日陷入悲伤与痛苦之中。他心情沮丧,不知怎样才能让他过得开心一点。他一时之间无法摆脱内心的伤痛,时时刻刻忍受着无边无际的痛苦与悲伤。 过了几天,庞韬屹一大早便出去了。到了下午,他来到一座山下,只见山上有不少房屋,他走到山上,到达一幢房屋前,只见那屋子里走出一位如花似玉,肌肤似雪的少女,那少女的美貌比之闵鸾翩,略有不及。那少女看到他后,感到很惊讶,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自来此?”庞韬屹道:“在下无意间路过此地,如有冒犯,还请姑娘见谅。” 那少女道:“既然如此,那请你离开此地。”庞韬屹道:“在下告辞。”他说完便走。那少女道:“站住,你怎么说走就走。”庞韬屹道:“姑娘既然给我下了逐客令,我怎么好意思在这里自取其辱。”那少女道:“刚才我说错了,现在我并没让你走。”庞韬屹想起她一下子叫他走,一下子又不让他走,心里很是气愤,道:“告辞。”他说完便转身就走。那少女道:“你要就走,谁希罕你留下来。” 庞韬屹走到山下,没有回头,一直往前走去。那少女看了他一眼,便进屋去了。过了不久,他向四周望了一望,想到自己在陌生的地方徘徊,倍感失落。他到处找他人问路,可是却没人知道怎么样才能赶到赴约之地。 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不想就呆在那里,可是他不熟悉那里的道路,难道他就不能走出那里,到达赴约之地。他一筹莫展,很是着急。他一定要去赴约,绝不能失信于人,如果他失信于人,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连自己都痛恨自己。 他想与其在这里自怨自艾,而不如自己主动去寻找从那里到赴约之地的道路。可是时间一天一天在流逝,可是他还是没有找到他要找的道路。 过了三个多月,离他赴约之期日渐临近。他很是苦恼,恨自己真是没用,连去赴约之地的道路也找不到。他心里很不是滋味,真想快点赶到那赴约之地。可是他在那三个多月里去了不少地方,向不少人问路,可是却一直到不了赴约之地。其实那他与庞铄琨约定的地方极其隐蔽,他自己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的地名叫什么,他只能凭自己的记忆去向他人描绘那个地方的景象,很少人去过那个地方,又怎么知道如何才能到达那里。 他心里很着急,可他又想不出怎样才能到达赴约之地。他不想也不能在浪费时间,他要想办法到达那里。 过了几天,他仍旧没有到达赴约之地,他没想到那赴约之地是如此难找。他想起那救走他的那个蒙面人,直到他一直弄不清楚那蒙面人的真实身份。他寻思:“那蒙面人到底是谁?那次在溟壑谷出现的那个神秘人是不是他?他为何要救我?”他心中的疑问连自己解答不了,只是苦笑而已。不过他相信自己终有一天能解答心中的疑问。 他寻思:“那蒙面人是在淳于峻魁家中把他救走的,我只要尽快到达淳于峻魁的家中,再细想他如何把我带到那个地方,我便可以到达那赴约之地。我真是愚蠢之极,我找了一大圈,全是白费功夫,早点去到淳于峻魁家中,再仔细地想一想,就很有可能到达赴约之地。” 过了十余天,他终于到达淳于峻魁以前所居住的房屋前,可是却看到那里的房屋全部被人烧了,他也不知道是谁烧的。 其实是淳于峻魁烧了那些房屋,可是他没想到自己会死在呼延赫远的手上。 庞韬屹细想那蒙面人是如何把自己带到那个地方,经过他的努力,他终于在赴约之期倒数第三天到达赴约之地。他终于到了那里,总算可以放心了。他要信守承诺,等着庞铄琨前来赴约。 第十五回 铄琨门 三天后,庞韬屹一大早就已起床,并默默地等待着庞铄琨的到来,可是他等了一个上午都没见到庞铄琨的身影。他要信守诺言,并继续等待。他又等了几个时辰,终于看见庞铄琨。 庞铄琨道:“老夫因俗事缠身,故而来迟,竟让庞公子久等,真是深感歉意,还望庞公子海涵。”庞韬屹道:“前辈不必如此见外,晚辈既答应前辈来此赴约,理当在此等候前辈。” 过了一阵,庞韬屹问道:“不知前辈约晚辈来此,所为何事?”庞铄琨道:“老夫一生从未收过一个徒弟,想收庞公子为徒,不知意下如何?”庞韬屹想了想,一时之间没有回答,不知该不该答应。庞铄琨道:“老夫诚心想收庞公子为徒,并无其它意思,如果庞公子不愿意,那就作罢,老夫并不想强人所难。” 庞韬屹自幼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姐妹,把他一手养大的恩师崔翥翱都已过世,他所深爱的闵鸾翩也生死未卜,下落不明,他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他看到庞铄琨如此诚恳地想收他为徒,心里很是感动。庞韬屹道:“弟子庞韬屹拜见师父。”他向庞铄琨跪拜,行拜师之礼。 庞铄琨把庞韬屹扶起,道:“好,你也姓庞!从今天起你便是我庞铄琨唯一的徒弟,我会我的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你,以后我便会把我铄琨门门主之位传给你。”庞铄琨三十多岁时,他的妻子与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被人杀害,他一直都查出那杀害他妻儿子女的凶手,他对此引为平生恨事,之后并没再娶妻生子,而他修炼到了宙仙境第七层,创立了以他名字命名的铄琨门,门派中有两千多万弟子,门派中更是能人辈出。他已经二百八十多万岁了,一直想找一个优秀年轻男子来继承他的铄琨门门主之位,见到庞韬屹之后,对庞韬屹很是赞赏,故而来收庞韬屹为徒。他得知庞韬屹与自己一样姓庞,不禁想起他的那段伤心往事,对庞韬屹格外关心。 过了不久,庞韬屹道:“师父,弟子有一事不明,不知能否向师父请教?”庞铄琨道:“韬屹,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庞韬屹道:“上次我被人逼到陷阱里,而那人为何不继续追杀我。”庞铄琨道:“只因那陷阱下有很多毒虫怪兽,更布下十几道颇具杀伤力的大阵,更有数万本领不小的恶贼在此盘踞,那人不敢以身犯险,当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知难而退。不过那人却不知道那陷阱下的那些毒虫怪兽同,那十几道大阵和数万恶贼以被我全部诛杀。”庞韬屹听完后,很是吃惊,他没想到他师父的实力如此巨大,本领如此高强。他想到他自己如果能达到他师父那样的实力就好了,他现在的本领与他师父相比之下,相差非常远。 庞铄琨道:“韬屹,我们还是先回铄琨门。”他说完,便带着庞韬屹向远处飞行,转瞬之间,便来到离此九千多万亿兆里的铄琨门。 庞韬屹只见眼前有一座巨大而宽广的城池,似真似假,似实似幻。忽然,有一青年男子从空中降落到地上,那青年男子见到庞铄琨,急忙行礼,道:“属下参加门主。”庞铄琨指了一下庞韬屹,说道:“司空佑谦,这里是我的亲传弟子,你先去安排他的住处。” 司空佑谦道:“属下谨遵门主号令,不敢有违。”他说完便带庞韬屹飞行到一间房屋前降落。司空佑谦指了一下前面的房间,道:“公子,这间便是你住的房间,公子可以先去休息一下。”庞韬屹道:“多谢了。” 司空佑谦道:“公子不必多礼,只管把这里当成家里一样,不要有什么生疏与拘束。公子真是好福气,能够成为门主的徒弟,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属下愚钝,以后还请公子多多提携。”庞韬屹道:“司空兄太抬举我了,我实在愧不敢当。只是我初来乍到,还望司空兄多多关照。”司空佑谦道:“只要公子有用得着属下的地方,敬请吩咐,属下定会效犬马之劳。公子多多保重,属下还有要事缠身,就此告辞。”他说完便飞走了。 庞韬屹进入自己的房间,只见房间内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一张椅子,除此再无其他家具。夜幕降临,他却躺在床上,一时之间不能安睡。他终于有了家,终于有了一个安身之所,以前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不知道自己的家在何方。他以前没想到他师父崔翥翱会这么快就离开人世,更没想到自己会来到绛虚世界。 有些事情是他自己都没办法解释,他也不愿去想,想安静地睡一觉,可是他久久不能安睡。他想起他无法忘怀并深深思念的意中人闵鸾翩,他不知道她如今是否还在人世,他真的不希望她就此香消玉殒,他真希望她还好好地活着。虽然他不知道她在哪里,可是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她在就在某个地方等着他,他相信自己可以找到她。可是人海茫茫,他又该到哪里去找她。可是他并没有放弃希望,还在憧憬他与她的再度邂逅。 他轻声地呼唤:“鸾翩,你到底在哪里?”可是没人回应,只有他一个人长吁短叹,悲伤不快。没有人去安抚他的伤口,只有他一个人在默默地承受着那悲伤与失落。 他实在无法入睡,便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却意外地见到他师父庞铄琨。他向前施礼,道:“弟子拜见师父。”庞铄琨道:“韬屹,快快请起,你已向我行过师徒之礼,以后不要再多礼了。”庞韬屹道:“要不是师父带我到这里,只怕弟子现在连一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只是师父因何来此?”庞铄琨道:“我来看看你睡着没有,你以后把这里当成自己家。明日我会叫司空佑谦拿本门门规给你细看,你虽是我唯一的徒弟,但也要遵守本门门规,如果你触犯门规,我也会严惩不贷,你可否明白?”庞韬屹道:“弟子明白,绝不敢触犯门规。”庞铄琨道:“你明白就好,天色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我先走了。”他说完便极速地飞走了。庞韬屹也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司空佑谦就把铄琨门的门规递给庞韬屹看,庞韬屹把门规仔细看了两遍。司空佑谦道:“公子既已记下本门门规,那便与我前去见门主,公子能得门主亲自传授神通,真是不可多得的福气,假以时日,公子的修为便会突飞猛进,出类拔萃啊!”庞韬屹笑道:“司空兄过奖了。你我份属同门,不如兄弟相称,你意下如何?”司空佑谦道:“公子乃门主的爱徒,身份何等显赫,在下怎敢与公子相提并论。”他执意不肯与自己兄弟相称,庞韬屹也不好勉强,道:“对了,我还未向司空兄告之我的姓名,我姓庞,名韬屹,以后请多指教。”司空佑谦道:“在下愧不敢当,还请庞公子随我前去拜见门主,去迟了那便不好了。”庞韬屹应道:“好。”须臾,司空佑谦便带着庞韬屹极速飞行而去。 第十六回 固泉境第十二层 过了不久,庞韬屹与司空佑谦便来到一间房屋前。房屋里边传来庞铄琨的声音:“司空佑谦,你先退下。韬屹,你且进来,为师有话要跟你说。”司空佑谦道:“属下告退。”他说完便离开了。庞韬屹打开门,走了进去,只见庞铄琨坐在一张椅子上。 庞韬屹道:“弟子参见师父,不知师父命弟子来此所为何事?”庞铄琨道:“韬屹,我现在便传你修行之道,你先坐下。”他左手一指,一张凳子便出现在庞韬屹面前。庞韬屹道:“弟子万万不敢在师父面前入座,弟子还是站着好一些。”庞铄琨:“韬屹,你先坐下,不必如此拘泥于礼数。”庞韬屹听他师父如此说,便坐在那凳子上。 庞铄琨道:“修行依次有固泉境,固玄境,固法境,宇劭境,宇君境,宙仙境这六层境界。固泉境,固玄境,固法境分别有十二层境界,宇劭境,宇君境,宙仙境分别有九层境界。我现在便教你要固泉境的修行口诀,你要用心学习,不可懒惰。” 过了不久,庞韬屹便用心地记下了那些修行的口诀。庞铄琨道:“韬屹,修行之路布满荆棘,今后你可要努力修行,莫要为师失望。”庞韬屹道:“弟子谨遵师命,绝不会让师父失望。”庞铄琨道:“如此甚好,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非常清静,正好适合你修行,你在那里就安心修行。我会叫人把饭菜送到那里。” 庞韬屹道:“弟子遵命。”庞铄琨道:“好,我们现在便走。”他说完便带着庞韬屹快速飞行而去。 他们在非常短的时间内便到了那个清静的地方,庞铄琨道:“韬屹,你在这里好好修行,为师先走了。”他说完,使飞行而去。他现在的修为已达到宙仙境第三层,在空中飞行速度非常之快。 庞韬屹看着他师父离开,不禁怔怔出神,他心里由衷地感激他这位师父。自从他师父崔翥翱过世后,他心情非常低落,感觉在这个陌生的绛虚世界里孤立无助,更不知道哪里才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所,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对付势力如此强大的百里?。他虽然在百里?的手下追杀下保全性命,但他到如今都不知百里?身在何处。他的那些朋友都不知道被谁人所杀,他所深爱的女人不知能否安然无恙。他心里很不痛快,倍感悲伤。 他寻思:“现在我只有努力修行,快点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有可能与百里?,不然的话,我根本不可能战胜百里?。如果我的修为能达到宙仙境就好了,不过现在来说,真是太遥远了。鸾翩,真希望你能安然无恙,不要有丝毫的损伤,我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你,我真的太想念你了,你可否我的对你的深深思念与刻骨相思?算了,我也别想那么多了,还是先去刻苦修行。” 他走进那清静之地,开始修行。过了一个多时辰,他便修行到固泉境第一层,身体的力量转化为固泉力,比普通人的力量更为强大。普通人修行到固泉境第一层,起码要两个多月。而他有深厚的根基,故此进展迅速。他修成固泉境第一层后,感觉自己的力量大了一些,想道:“真没想到这么快就修成固泉境第一层,总算有个好的开始了。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没有之前良好的基础,也不会如此进展迅速。可惜那《蕴思典籍》中的文字如此奇特,我根本没办法参悟出来,如果我能知晓《蕴思典籍》中的文字的含义,我的修行便会一日千里。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是惘然,我还是努力修行,以后再找机会去弄清楚《蕴思典籍》中的那些奇异文字的真实含义。” 过了一天,他修成固泉境第二层,他在苦苦地修行,连闵鸾翩也是偶然想起,毕竟他不想自己分心,想早点修行有成。固泉境是修行的入门境界,相当容易修行成功,而修行到固玄境,却很困难,有很多人修行到固泉境第十二层,却难以进步。 过了六天,他修成固泉境第三层,他一天又一天的刻苦修行,没有丝毫的放松,只有不停地努力,他要不断地向更深的修行境界冲击,他的目标是要修行到宙仙境,甚至修行到至高的宙仙境第九层。不过他要修行到宙仙境,谈何容易,就算他经过很长的时间,付出不懈地努力也未必就能修成宙仙境。不过他相信事在人为,绝不会轻言放弃,只会不停地努力。 过了十一天,他修成固泉境第四层。又过了半个月,他修成固泉境第五层。过了十八天,他修成固泉境第六层。过了二十一天,他修成固泉境第七层。过了一个月,他修成固泉境第八层。过了三十九天,他修成固泉境第九层,过了五十天,他修成固泉境第十层。 他经过半年多时间的刻苦修行,他对修行的领悟越来越高。他到了固泉境第十层时,他感觉到全身力量充沛,更感觉自己的力量与他未修行之前相比强大了二三十倍。 他还想快点修行到固泉境第十二层,并尽快修行到固玄境。修行每进一层境界,所耗费的时间都要长一些。他只用半年多的时间就修行到固泉境第十层,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事情。他要想修行固玄境,也不是一步就能成功的。修行之路,没有人能够了一步登天。 他寻思:“现在我修行到固泉境第十层,不知要都多长的时间才能修行到固泉境第十二层,我只有尽快修行到固泉境第十二层,才能去冲击固玄境。师父只传授给我固泉境十二层的修行口诀,还未传授我修行固玄境的口诀。看来我要快点修行到固泉境第十二层再说。” 过了两个月,他终于修成固泉境第十一层。又过了三个月,他修成固泉境第十二层,学会凌空飞行,他的寿命增加到三百年,而且他的容貌保持在他二十一岁时的状态。当修士在成年时修炼到固泉境第十二层,会保持到他修行成功之时的容貌;当修士在未成年时修炼到固泉境第十二层,那他会在成年时保持容貌不变。 当修士修炼到宙仙境第八层时,会回复到他二十岁时的容貌。庞铄琨在老年时才修成固泉境第十二层,如果他想回复青春,至少要修炼到宙仙境第八层。不过修行之人要修行到宙仙境第八层谈何容易啊? 过了三天,庞铄琨来到那清静之地,看到庞韬屹,拿出一本厚厚的书籍,说道:“韬屹,你资质聪慧,修行进展神速,普通人修行到固泉境第十二层,至少要六十多年的时间,而你不到一年便修成了固泉境第十二层。我把固玄境,固法境,宇劭境这三层境界的修行口诀和我的修行经验都记录在此书中,现在把此书交给你,你要努力修炼。”他说完后把那本书递给庞韬屹。 庞韬屹接过那本书,感到很开心,同时对他师父甚是感激,道:“要不是师父传授我修行之法,我怎能这么快便修行到固泉境第十二层,师父对我恩重如山,弟子铭记于心,永远都不会忘记师父对我的深厚恩德,弟子以后会尽全力报答师父对我的大恩。”庞铄琨道:“好徒儿,为师知道你感恩图报,也深感欣慰。你要尽快提高你的修为,切莫让为师失望。”他说完便飞行而去。 之后的几天,庞韬屹都在仔细看着那本书,用心记忆书中记录的修行口诀,领悟书中记录的修行经验。 第十七回 传授两门掌法 过了十多天,庞韬屹在自己的住所内静静地站立着,往窗外一望,又转过身来,叹了一口气,不禁想起了那个令他念念不忘的闵鸾翩,他不知道她是生是死,如果她还活着,那她又身在何处?他来铄琨门已经一年多了,他以前四处漂泊,而现在他把铄琨门当作自己的家。他的恩师庞铄琨对他恩深义重,关怀备至,令他好生感激。他自幼父母双亡,没有享受过多少父母的疼爱,他每次看到那些父母和子女在一起的温馨场景,他就好生羡慕,倍感伤心。他多么希望得到父母的疼爱,可是却不能如愿。他师父崔翥翱对他有养育之恩,可是却不幸逝世,令他好生悲伤。 他难以忍受人世间那一次次的悲欢离合,他难以忍受那无边无际的失意。他不知何时才能摆脱的痛苦与悲伤的折磨,更不知何时才可以见到他的意中人闵鸾翩。他的心情糟透了,饱受苦楚,找不到一点开心的感觉,难道接近他只是苦楚与失意,而没有一丝的快乐与欢愉?他满腹忧伤,根本都不知道何时才可以摆脱那痛入心扉的苦楚。 一连几个时辰,他都在站着,不知道他自己还要站多久。他似乎早已习惯一个人在孤寂中度过,可是他却又不想永远都这样形单影只。他与她离别之后,又不知能否重逢。他想道:“鸾翩,我何时可以见到你?难道今生你我都不能再见面?这怎么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不能这么悲观,我终就会再次见到你,希望你我再次见面的时间不会太长。鸾翩,你能不能听到我在一次又一次地呼喊着你的名字?你能不能感觉到我对你的深深思念?你能不能早点与我相聚?” 他思绪万千,倍感失落。他一整天都没走出房间,直到深夜,他都无法安然入睡,一直站到第二天清晨。他又向窗外望去,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望了多久。忽然间,他听到一个声音:“韬屹。”他连忙转过身来,看见他师父庞铄琨,他一个人遐思深想,却没发觉那他师父已到他房间里。他跪下,并说道:“师父,弟子不知师父驾临,真是失礼,请师父责罚。” 庞铄琨用手指一点,顿时一股强横的力量便把庞韬屹托起,说道:“韬屹,为师也不会责罚你,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为师这次来找你,是想传授你两门掌法。”庞韬屹道:“多谢师父宽宏大量,弟子知错了。”庞铄琨道:“你在这里住的习不习惯?”庞韬屹:“弟子早已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当然住得习惯。”庞铄琨道:“我没有儿女,你我虽是师徒,但我也把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一般,你可曾知道?”庞韬屹道:“弟子明白,其实弟子也把师父当作自己的亲生父亲。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就如同弟子的亲生父亲,弟子岂会不知?” 庞铄琨想起自己过世的妻子与儿女,倍感悲伤,想道他的妻子和他儿女还在世,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那该又多好?可现在却是生死两双隔,再不能相见了。如果他的子女还在世,他本想把自己的一身本领全部传授给他的子女,如今却是不能如愿了,他收庞韬屹为徒,对他悉心栽培,细心教导。他们名是师徒,却亲若父子。 庞铄琨道:“韬屹,你已经修炼到固泉境十二层,接下来就要冲击固玄境,现在我传授你飑风凛寒掌与雳雷碎尘掌,你用心记下这两门掌法的口诀。”他把那两门的口诀传送到庞韬屹的脑海中,又仔细向庞韬屹仔细说明那两门掌法的招式及变化。 庞铄琨道:“他往后的修行之路将会越来越艰难,你每修炼前进一层境界,都要付出更大的努力和艰辛。你好好修炼这两门掌法,你把这两门掌法学成之后,对你以后的修炼也有一定的帮助,我先走了,在修行中有什么疑难,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对你寄望很高,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他说完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飑风凛寒掌与雳雷碎尘掌是两门比较高深的掌法,庞韬屹一时之间也领悟不了那两门掌法的真正精髓,只能慢慢地领悟其中的奥秘。庞韬屹首先修炼飑风凛寒掌,过了一连十几天,还没练成。那飑风飑风凛寒掌以风暴与寒冰伤人,威力颇大,能使人陷入风暴与寒冰的剧烈伤害中。 又过了十多天,庞韬屹终于把飑风凛寒掌初步练成,只是没有太大的威力,他随手一掌挥出,那桌子全部冰封住,一股风暴吹动着那桌子,竟把那桌子吹高一丈多高。他初步练成的飑风凛寒掌也有这样的威力,以后随着他修为加深,他的掌法修到大成,那掌法的威力更是厉害。不过他知道他要想飑风凛寒掌真正练成,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他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为急,慢慢地加深自己的修为。 雳雷碎尘掌有很强的威力,练成的此掌法的修士可以用强大的雷电摧毁坚固的岩石,使之化为尘土。如果有人把这掌法修炼到高深的境界,那威力足可以毁灭连绵的群山,使之化为尘土,甚至那掌法的威力会更加的巨大。 过了两个多月,庞韬屹才把雳雷碎尘掌初步练成。虽然现在他所修炼的两门掌法还不是很厉害,不过他相信自己能够把这两门掌法真正练成。这两门掌法都是威力很大的掌法,以后他到外边去,也安全一些了。不过他知道他的修为太低,跟别人相比,根本没办法与其他强者相抗衡。他把修炼到高深的境界,这样才有自保的能力。 他的师父修为高深,本领大得不可限量,而他现在只能高高仰望,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赶上他师父的修为。三个多月过去了,他不是没有修炼到固玄境。他不禁心急如焚,可是欲速则不达,他就这么着急也没什么用,还是要一步一步地增进自己的修为。 他心想:“不知道百里?修炼到什么境界,看来他至少也应该修成了宙仙境,我和他的差距悬殊,我要用很长的时间去修炼才能战胜他。我与真正的高手相比,还相差甚远,要不停地艰苦修炼。尤其是现在,我要快点修炼到固玄境。” 他每天坚持修炼,非常希望能早日修炼到极高的境界。 第十八回 在艰险中磨炼 两个多月后,庞韬屹一直在努力修炼,尤其是把飑风凛寒掌和雳雷碎尘掌初步练成之后,他增加了三分之一的力量。不过他依旧觉得自己的实力远远不够,他仍然没有修炼到固玄境。只有修炼到固玄境,他才能延长寿命和增加力量。不然的话,他到三百岁之后,就会寿终正寝。他迫切地想快点修炼到固泉境,尽可能地每天坚持修炼。他知道自己现在的修为离固泉境还有一段比较远的距离,不过他相信随着自己修为的提高,会早日修炼到固玄境。 过了一会,他看到他师父庞铄琨,他连忙上前拜见他师父。庞铄琨道:“韬屹,你既已修炼到固泉境第十二层,但要修炼到固玄境,却也需要相当长的时间,多则上百年,少则二三十年。不过现在有一个很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我现在可以打开一道通往一个隐密的空间,如果你进入那个空间内,便可以在那空间内修炼,在那里修炼一天,好比在外面修炼八年,而我打开那个空间的时间只能维持一百七十年。你进入那个空间内,会非常危险,弄不好你会因此而丧命。你要想清楚,愿不愿意进入那空间内?”庞韬屹道:“弟子愿往,如不陷入危险之地,又如何才能尽快提高自己的修为。修行本来就是一条充满艰险的道路,只有披荆斩棘,才有可能修行的道路逐步前行。” 庞铄琨道:“韬屹,你说的不错,你在艰险中发挥你自己有潜力,说不定能够突破境界。即便你濒临死境,你也只能靠你自己的力量来死里求生,摆脱险境。”庞韬屹道:“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绝不会令师父失望,一定努力修行,提升自己的修行境界。麻烦师父带路,弟子即刻便去那个空间内。” 庞铄琨拿出一个瓶子,递给庞韬屹,并说道:“韬屹,这个瓶子里装有三百万枚固法源澈丸,此丹是至阶固法丹,可以补充体力,使你精力充沛,同时它可以增加你的力量,使你尽快修炼到固玄境。此瓶叫做固法靛雷瓶,威力极大,并有存储空间,是至阶固法器。除非你修炼到固法境第十二层,否则以你现在的修为霍金远根本无法发挥此瓶的全部威力。我告诉你一个秘法,在你遇到生命危险时用此秘法使用此瓶,使之发挥更大的威力。但你要谨记,此秘法只能使用两次,每次使用都要减少一百年寿命。” 庞铄琨把秘法告之庞韬屹,又把一个戒指给他,这个戒指叫辉焰戒,是嵘阶固玄器,可以在黑暗中照明,也可以发出火焰对敌。庞铄琨道:“韬屹,法宝分为固泉器,固玄器,固法器,宙劭器,宇君器,宙仙器。丹药分为固泉丹,固玄丹,固法丹,宙劭丹,宇君丹,宙仙丹。灵符分为固泉符,固玄符,固法符,宙劭符,宇君符,宙仙符。法宝,丹药,灵符分为微阶,增阶,嵘阶,奇阶,深阶,至阶六个等级。”他说完后,又把一本记载如何炼制法宝,丹药,灵符的书籍交给庞韬屹。庞韬屹对此深为感激,很想提高自己的修为,不想让他师父失望。庞韬屹想道:“我永远铭记师父对我的大恩大德,以后必会好好报答师父。” 须臾,庞铄琨道:“为师现在就带你去那个空间,你要努力修炼,尽快提高你的修为,不要让为师失望。”庞韬屹道:“弟子谨遵师命。” 庞铄琨说完话,就带着庞韬屹飞向那个空间。他们师徒二人一飞到那个空间的入口,庞韬屹便毫不犹豫地走进那个空间。 他一走进那个空间,就只看见一片黑暗,根本看不到一点光明。他一走进那里,就明显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逼近。他高度戒备,不敢有丝毫有放松。他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努力修炼,提高自己的修为,再去寻找日夜挂念的闵鸾翩,他一定要寻找到闵鸾翩,不然他绝不回铄琨门。他知道闵鸾翩在他心目中的位置极其重要,他不能失去她。 刹那间,刀,矛,戟,斧,锏等众多武器攻向他,他使出飑风凛寒掌,把那些手持武器的人全部冰封住。他特意不用螭虬剑,就用自己新学的两门掌法来敌。他还是看不到一点光线,只凭借自己的感觉。只有他修炼到固玄境,才能在黑夜中视物。 庞韬屹笑道:“这些小玩意也想对付我,真是不自量力。有本事的话,就不要在黑暗中藏头露尾,出来和我正大光明对战。刚才我只使出两成的功力,现在就让你们这些胆小鬼就冻死在我的掌下。”他加大掌力,那些被他冰封住的人只感到寒气逼人,甚至让他们感到自己快要冻死了。 庞韬屹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区区掌法,也想对付我的手下,真是异想天开。看我破了你的掌法,取你性命。你有本事就破开这黑暗,不过你没有这机会。你注定要死在这个黑暗之中。这个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来到这里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那人用铁锤使出一招锤法,就把庞韬屹的寒气全部驱除,把那些冰封住的人全部解救出来。 那人笑道:“你的掌法不过如此,我一锤使破了你的掌法。你根本不值得让我来对付你,我的手下布下阵法,就足够收拾你,你就在这里慢慢享受死亡一步一步逼近的感觉,让你最后彻底死亡。哈哈哈哈哈哈……”他下令要他的三万多手下全副武装布下阵法,来击杀庞韬屹。 庞韬屹笑道:“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之徒,你以为你能击破我的掌法,就可以对付得我,真是太小看我了,我这这么一点这实力的话,就不会来这里了,你的那些手下不过是来给我送死而已,我先收拾你那些手下,再来取你的狗命。” 那人怒不可遏,说道:“你这个狂妄自大,不知死活的狗贼,竟敢触怒我的威严,你今天必死无疑,就让我手下来取你的狗命。” 那一千多人布下阵法,向庞韬屹不停地攻击。那一千多人的修为至少在固泉境第九层,那一千多人联合起来组成阵法的力量也不可小视。庞韬屹顿时感觉到危险随时可能逼近。不过他没有丝毫的紧张,他首先用两门掌法攻了一百多掌,根本没有一点作用,也没主动进攻,只是一味的防守。他要熟悉那阵法,找出那阵法的破绽,再主动进攻,一举攻破那阵法。 他与那一千多人相持了一个多时辰。那人笑道:“看不出来,你还有一点微不足道的本事,我看你能坚持多久。你陷入我的阵法中,会慢慢饱受折磨至死。不过我看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还是束手就擒,免受折磨,我会让你舒舒服服地死。我实话告诉你,我这阵法是由于三千五百六十个小阵法组成,我现在就加大这阵法的威力,让你死得安心。” 那人使出一种秘法,那阵法的威力增加了五倍,庞韬屹感到压力倍增,有些坚持不下去的感觉,他急忙服用一粒固法源澈丸,补充了体力,增加了三倍的力量。庞韬屹道:“你真是大言不惭,我现在就先破了你的阵法,再来对付你。” 第十九回 破阵诛魔 庞韬屹陷入阵中已有十日,只能全力防御,却无法破阵。他很想早点破阵,不想再困在阵中。之前他为了自己黑暗中对敌的能力,没有把辉焰戒戴在手指上,如今他想看清阵法,尽力破阵,才戴上辉焰戒。他见到成千上万的箭矢射向他,又有火焰,寒冰,狂风,闪电,剑气先后不停地攻击他,他全力抵挡,没有受到丝毫伤害。不久后,他又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五头十臂,背后有六双五颜六色的翅膀的怪物。 那怪物笑道:“你倒是有点本事,不过你也只能止步于此,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我现在告诉你我叫做噩煞暗魔,我会要你在无边无际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庞韬屹道:“噩煞暗魔,你真是大言不惭,你这是在找死。我很快就会破你的阵法,然后取你性命。”他拿出固法靛雷瓶,先服下一粒固法源澈丹,补充体力,然后用此瓶发出多道雷电,化成一件靛蓝色的盔甲穿他身上,以便保护自己。那盔甲叫靛雷战甲,防御能力很强。 噩煞暗魔看到庞韬屹使用法宝,服食丹药,笑道:“你以为凭借你手上的法宝和你那点微不足道的本领也想破阵,也想对付我,真是异想天开,自取灭亡。你手上的法宝和丹药真是明珠暗投,你根本无法发挥那些法宝真正威力,更不配服食那么好的丹药,你所有的法宝和丹药应该全部属于我。你要是弃暗投明,不再负隅顽抗,做我忠心耿耿的奴才,我便饶你一命。你好好考虑一下,快点答复我,不然我就会让忍受痛苦而死。” 庞韬屹道:“噩煞暗魔你做奴才都没有资格,你这么卑贱的魔头,也敢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利,我现在就破你了引以为傲的阵法,然后取你狗命。”他接连使出飑风凛寒掌和雳雷碎尘掌,又祭起固法靛雷瓶,狂风大起,大雪飘飞,雷霆万钧,以强大的攻击来破阵。两天后,那阵法已先前的威力。他心想只想再过几天,他找出那阵法的破绽,便可破阵。 噩煞暗魔笑道:“你休想破解我的阵法,我会把你困死在我的阵法里,我现在就拿出厉害的手段来对付你。”他说完后便拿出一千五百口至阶固泉器长剑组成的剑阵,六百口微阶固玄境大刀组成的刀阵,三十九口至阶固玄器短剑组成的剑阵放入他布下的阵中。那阵法威力大增,肃杀之气铺天盖地,一举瓦解庞韬屹的攻击。庞韬屹再使出更大的力量,仍是无济于事,根本攻不破那阵法。他感到压力大增,他身上的靛雷战甲破碎,吐了一大口鲜血。现在他的修为太低,无法发挥法宝的威力,如果他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力量大增,也可以更好地发挥法宝的威力,倒能破阵而出。 你现在应该看到我阵法的威力,你应该知道你的力量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你放心,我不会那么快就取你性命,你会在痛苦的折磨中慢慢死去。哈哈哈哈哈哈……” 庞韬屹虽承受巨大压力,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但他不愿坐以待毙,竭尽全力去破阵,却事与愿违,未能破阵。他口不能言,全身疼痛难忍,有时如万箭穿心,有时如大火烧身,有时如寒冰彻骨。他承受的痛苦逐渐加深,似乎只能任人宰割。 噩煞暗魔看到这一切,心花怒放,笑逐颜开,道:“怎么样?你现在应该知道我阵法的厉害吧!你已经无力反抗了,只能在这里等死。你的力量实在是太弱小了,我只要布下一个阵法就可以把你杀死。你要承受三十五日的痛苦才死亡,到时我会夺走你所有的法宝与丹药。” 三十日后,庞韬屹仍然忍受痛苦的折磨。噩煞暗魔哈哈大笑道:“我杀你如同踩死一只蚂蚁那么易如反掌,你还有五日的命,好好享受一下你人生最后的时光吧!” 四日后,庞韬屹感觉死亡的临近,他想起早逝的父母,想起逝世的恩师崔翥翱,想起生死未卜的闵鸾翩,倍感悲伤。他深爱着闵鸾翩,根本无法忘记她,时刻想起她,她的音容笑貌已深深地铭记在他的脑海。如果她还在世,不知她还记得他吗?她还会想他吗?她还会和他在一起吗?如果他不幸离世,她会为他伤心难过吗?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他的心愿未了,更想知道她是否在世,如果她还在世,他必定要想尽办法与她相见,一吐衷肠。他拿起固法靛雷瓶,强忍着巨大的痛苦,以减少一百年的代价,使用他师父所传授的秘法来催动固法靛雷瓶,方圆十里都被无数道靛雷色所笼罩,那雷电之威力犹如滔滔不绝的洪水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顿时那阵法土崩瓦解,那阵中的二套剑阵,一套刀阵都不复存在,那布阵的一千多人全部死亡。 庞韬屹使用那秘法后,急忙服用一粒固法源澈丹,补充亏损的元气。噩煞暗魔看到那阵法快被庞韬屹攻破的时候,他便急忙飞行逃命,但受到那雷电余波的攻击,那身上的一件至阶固玄器的衣服化为灰烬,他连忙祭出的一个至阶固玄器的盾牌亦化为碎片,他之后祭出的十二件增阶固玄器以上的法宝化为尘埃。他吐出一大口鲜血,伤了几根骨头,被击退五六里。 庞韬屹祭起固法靛雷瓶发出多道雷电,化作一件靛雷战甲穿在他身上,然后说道:“噩煞暗魔,你不是说杀我像踩死一只蚂蚁那么易如反掌,可惜你根本就杀不了我,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之前你在我面前那么嚣张跋扈,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竟然妄想取我性命。现在你的末日到了,我取你狗命。”他边说边飞向噩煞暗魔那里,使出十几掌击向噩煞暗魔,力图将其杀死。噩煞暗魔使出十几拳,掌拳相接,双方攻势都消解。噩煞暗魔道:“你太小看我了,如果我身在那雷电的攻击范围之内,就算不死也重伤,可惜我早已远逃,受了一点轻伤而已,你根本奈何不了我。现在让你尝尝我的厉害,你受死吧!” 噩煞暗魔把一个袋子打开,顿时出现二十个身穿固泉铸刚甲,手持怒飚战戟的高大战士。固泉铸刚甲是至阶固泉器,怒飚战戟是深阶固泉器。那些战士修炼到了固泉境第十二层,而噩煞暗魔也修炼到了固泉境第十二层。噩煞暗魔十只手握着十把至阶固玄器慑威铜斧,与那二十个战士包围庞韬屹。 庞韬屹笑道:“噩煞暗魔,你真是愚蠢之极,以为你和二十个不堪一击的废物就能对付我,你们一起赴死,倒也不孤单寂寞,我现在送你们上路!” 噩煞暗魔怒不可遏,本来以为用阵法困死庞韬屹,哪知道对方咸鱼翻身,用法宝破掉它的阵法,又损耗掉他多件法宝,现在除了那十把慑威铜斧外,再也没有一件法宝了。噩煞暗魔对庞韬屹恨之入骨,对庞韬屹发起猛烈攻击。 庞韬屹祭起固法靛雷瓶,发出二十道靛蓝色雷电攻向那二十个战士,那二十个战士躲避不及被雷电击中,倒在血泊中,全部毙命。庞韬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二十个战士的尸体收入固法靛雷瓶中。 庞韬屹在那阵中被困,但却磨炼了自己,本身修为离固玄境又前进了一大步,只要用一段时间苦修,有可能晋升固玄境。庞韬屹形如闪电,一下子出现在噩煞暗魔的对面,笑道:“噩煞暗魔,你的手下不堪一击,我一招把他们全部斩杀。你也不过如此,我在二十招之内就取你性命。”噩煞暗魔大怒,道:“你这本领低微的畜生也这里大言不惭,我今天取你狗命。”庞韬屹笑道:“你这不自量力和魔头,我今日必定把你斩杀。” 庞韬屹和噩煞暗魔交击十五招,噩煞暗魔鲜血横流,五个头颅掉地,十把慑威铜斧也掉在地上,身体倒在血泊中。噩煞暗魔化作五个残影,向五个方向急速飞遁。庞韬屹祭起固法靛雷瓶,发出五道靛蓝色雷电,化作五枝雷箭,射向那五个残影,那五个残影灰飞烟灭。至此,噩煞暗魔形神??灭。其中一个残影被灭后,从残影处掉下一个袋子,庞韬屹飞向那里,把那袋子抓住收入固法靛雷瓶中,之后他又飞回原地,从地上捡起十把慑威铜斧,收入固法靛雷瓶中。 一场战斗结束后,庞韬屹沉默不语,望向远方,深深地想念着闵鸾翩。他饱受相思之苦,非常希望她还活着,他能够和她再次相见。还他不禁吟诵李白所作的一首《长相思》:“长相思,在长安。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第二十回 琴瑟和鸣鸣雅乐 鹣鲽情深深相思 庞韬屹打开那袋子一看,只见里边有三张灵符,一本书籍,一堆深阶固玄丹。那三张灵符叫固玄飞?符,是增阶固玄符。那袋子叫固法叠空袋,是微阶固法器。只有微阶固法器及以上的法宝,才有储物空间。他把那袋子里的物品全部取出并放入固法靛雷瓶中,然后再把那袋子也放入固法靛雷瓶中。他清点丹药,发现那丹药叫冷翠海沁丹,共有八万五千枚。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他日夜思念闵鸾翩,却不知她是否还在人世,不是能否再与她相见,他因此郁郁寡欢,日渐消瘦。他恨自己本领低微,没有能力保护她,以至她生死未卜。他相信她还活着,如果她真的不幸逝世,他也不想一个人生活在世上,只愿与她一同赴死。如果她还活着,他就想方设法都要找到她。他不想一个人孤独终老,真的很想和她在一起。 他想念他的故乡,想念他逝世的父母,想念他的师父崔翥翱。他喜欢诗文,喜欢李白与杜甫所作的诗。他望向远处,内心的苦楚油然而生,他知道自己再难回到大唐了。其实他从迷宫出来,来到绛虚世界后,就再已不能回大唐了。即便他修炼到宙仙境第九层,也是枉然。 他腾云飞翔,在一座深山中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安心修炼,以便能早日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他从固法靛雷瓶中取出一本书籍,并翻看此书,他看到书中记载了噩煞暗魔所使用的一门拳法和噩煞暗魔用来对付自己的阵法。他并不打算修炼那门拳法,就把记录那门拳法的文字略过不看,主要看记录那阵法的文字。 那阵法叫做摧坚趋风阵,此阵法发挥到最大的威力,可以诛杀修炼到固法境第十二层的修士。噩煞暗魔修为不足,没有收集到布置此阵法的全部材料,只布下此阵法的二十分之一,但也有比较大的威力,如果庞韬屹不是用秘法祭出固法靛雷瓶破阵,早已死在那阵法中。只有当修士修炼到固法境第十一层,并收集那布阵的全部材料,才能发挥那阵法的全部威力。 庞韬屹经过四个月的辛苦修炼,终于把身体的固泉力全部转换为固玄力,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他的寿命增加到一千二百年,力量大增,并能在黑暗中视物,同时把飑风凛寒掌和雳雷碎尘掌修炼到第二层。 修士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才算真正走了修行之路。固泉境与固玄境相差悬殊,固玄境修士比固泉境修士要强大的多,一个普通的修炼到固玄境第一层的修士可以轻松对付一百多个修炼到固泉境第十二层的修士。固泉境修士最多只有三百年寿命,而固玄境修士的寿命都在一千年以上,最高寿命可以超过一万年。 翌日,庞韬屹离开修炼之地,飞出那座深山。如今他修为提高,飞行速度提升,一个时辰便飞出两百多里。他从空中降落到地上,只见不远处有一个青年男子被一群人围攻。那青年男子身上有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裳。一个外表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施?达,你死到临头了,还是束手就擒,我留你全尸,让你死得痛快一点。不然的话,我把你受尽皮肉之苦。”施?达笑道:“施某宁死也不会向你这个狗贼低头求饶,你们这些作恶多端的衣冠**,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你们日后都会不得好死,让你们的恶行付出代价。”那中年男子冷笑道:“施?达,你还在这里逞口舌之利,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想杀谁就杀谁,还由不得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大伙一起上,把这人擒住,让他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庞韬屹听到那中年男子所说的话早已怒不可遏,飞向了施?达身旁,对施?达说道:“公子,请你把那些狗贼所做下的恶行告之在下。那些狗贼好大的口气,真以为没人可以奈何他们,凭我一人就可以对付他们那些狗贼。”那中年男子火冒三丈,道:“小畜生,凭你也想管本大爷的事,真是不自量力,自取灭亡,我先把你这小畜生和施?达生擒,然后再慢慢折磨你们,哈哈哈哈哈哈……”庞韬屹使出雳雷碎尘掌,化成一道雷电墙,保护自己与施?达,然后说道:“我现在没空和你这狗贼说话。施公子,你就说说那些狗贼做下的恶行。”施?达满眼泪水,对庞韬屹甚是感激。施?达先服下几枚丹药疗伤,然后再对庞韬屹说那些人杀了他的父母和三个兄长等五十多口人命,又杀了一万多无辜的人,连老弱妇孺都不放过。因施?达修炼到了固泉境第十二层,又依靠几件法宝才能与追杀他的那一群人交战,但寡不敌众,已然受伤。如若庞韬屹晚来片刻,施?达就会丧命。那一群人合力攻向那雷电墙,一直到施?达说完话之后仍未攻破雷电墙。 那中年男子见一道雷电墙都难以攻破,自己万万不是庞韬屹的对手,心中便萌生退意,竟不管他的属下,直接飞行逃命,另外的人见他都已逃命,便作鸟兽散。庞韬屹怎么让那一群人逃走。他使出飑风凛寒掌,顿时狂风大作,冰雪飘飞,把那一群人全部冰封,使之动弹不得,然后再固法靛雷瓶发出几百多道雷电,把那一群人全部诛杀。 施?达向庞韬屹跪下,道:“敢问恩公尊姓大名?可否告之在下。恩公救我性命,又帮我报了血海深仇,大恩不敢言谢。恩公请受在下一拜,恩公的大恩大德,在下永生铭记,日后定当誓死报答恩公的大恩大德。”庞韬屹连忙跪下还礼,并站起身,伸出双手把施?达扶起,道:“在下姓庞名韬屹。施兄,你言重了。我只是见那一伙人行事太过残忍狠毒,这才出手把此等恶人除去。施兄万万不可称呼我为‘恩公’,我实在愧不敢当,反而显得生分,你我平辈相称就行。”施?达见庞韬屹如此说,便说道:“庞兄,你真是义薄云天,施某能与你相识真是天大的福气。在下本与一个我心爱的女子约定七日后便娶她为妻,如若不是庞兄救我性命,我早已性命不保,更不能与她定自首之约,使我抱憾终身。我与她成亲之时,恳请庞兄前来观礼,不知庞兄意下如何?”庞韬屹想道:“没想到他竟是重情重义之人,他能与她意中人结为连理,真是人间美事。可惜我却仍孤身一人,不知何时才能像他一样与意中人结成眷属。鸾翩,我相信你还活着,你什么时候才能与我相见。鸾翩,我真的很想你。”庞韬屹想到闵鸾翩,不禁流泪,道:“恭喜你!我一定会去观礼。”施?达道:“太好了!我们走。” 施?达的意中人名叫苏?阪茫??馨???芟肴7??蕖e印6┝饺朔傻揭蛔?浅乩铮?诔侵新蛄思讣?乱路?土粕说囊┪铩j┝?达换好衣服,并服食药物后,他们两人再飞往苏?阪玫募抑小?p>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此时苏?阪谜?诘却?┝?达的到来。她日夜期盼,只盼她的爱?能准时到达她家,与她成亲。苏?阪萌菝残憷觯?飞鲜岬氖谴棍叻中?伲?泶┮患?涣祚嗳埂k?阪猛?虼巴猓?匝宰杂锏溃骸笆┼o,我一直在等你,你一定不要失约。” 五日后,施?达和庞韬屹到了苏?阪玫募抑小4耸闭?切缡保?┝?达不便去找苏?阪茫?皇侨萌烁嬷??阪盟?ɑ崾卦加胨?汕祝?缓蟊愀娲橇恕k?阪玫弥???o托人带给她的话之后,芳心甚喜。苏?阪玫溃骸拔抑?┼o并非负心薄幸之人,也不枉我对他的一片深情。” 两日后,施?达和苏?阪糜?*终成眷属。庞韬屹看到施、苏二人喜结连理,由衷地为他们高兴。因施、苏夫妇两人都是修炼到固泉境第十二层的修士,庞韬屹拿出两把慑威铜斧和两件固泉铸刚甲以及两千枚冷翠海沁丹送给他们夫妇作为结婚贺礼,他参加那两人的婚礼后便向他们辞行离开了。 洞房花烛那晚,施?达望着苏?阪茫?溃骸?阪茫?夷苋20阄?拚媸俏夷?蟮母f??乙欢ɑ嵴嫘氖狄獾卮?愫谩!?p>  苏?阪玫溃骸笆┼o,我相信你会真心待我好,我也会真心待你好。”他们夫妻情深,举案齐眉。 “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庞韬屹对闵鸾翩的刻骨相思有增无减,他只爱她一人,只想娶她为妻。 第二十一回 伤心又何如 悲哀岂可知 在一间房子内,施?达和苏?阪孟嘤翟谝黄稹j┝?达道:“?阪茫?湍阍谝黄鸬拿恳惶欤?叶脊?煤芸?模?嫦牒湍阖耸匾簧??啦环掷搿!彼?阪玫溃骸笆┼o,我现已嫁你为妻,自当一生都陪伴在你身旁,如果你喜欢上别的女子,会不会把我抛弃,别结新欢。”施?达道:“?阪茫?叶阅愕恼媲椋?隳训酪坏愣几芯醪坏铰穑课艺庖簧?话?阋蝗耍?阍谖倚哪恐械奈恢妹挥腥四芄蝗〈??倚睦镌缫讶莶幌缕渌??樱??圆换嶙龀鲇懈河谀愕氖虑椤!彼?阪玫溃骸笆┼o,我也只爱你一人,只是我有些害怕,我害怕你以后会变心,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施?达道:“?阪茫?悴灰??悸蚁肓耍?揖?换嶙龀龆圆黄鹉愕氖拢?愣晕仪樯钜庵兀?院笪一峒颖兜匕?悖?勰悖?枘恪n叶阅闼档幕胺19苑胃??隳训啦幌嘈盼叶阅闼档幕埃俊彼?阪玫溃骸笆├桑?蚁嘈拍恪!笔┝?达道:“我家破人亡,又被人追杀,若不是庞恩公出手相救,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庞恩公又帮我报了血海深仇,此恩此德,我终生铭记,以后必要报答他的大恩大德。只是不知他现在何处,以后不知能否再见到他。”苏?阪玫溃骸芭佣鞴?拇蠖鞔蟮拢?阄叶蓟嵋槐沧蛹窃谛牡祝?院蠖t?u鹚?亩鞯隆!彼?欠蚱抻炙盗艘恍┗埃?阈?忠黄鹱叱龇考洌?酵獗呱2健?p>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一个中年男子伫立在他亡妻的墓前,追忆他与他亡妻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想到他亡妻已逝世十五年了,心中甚感哀伤,不禁泪水直流。他对他亡妻一直念念不忘,她过世后,就再没有娶其他女子为妻,而是独自一个人把他们的儿子抚养成人。两年后,他染病过世,临死前都叫他亡妻的名字,嘱咐他儿子将他自己与他亡妻合葬,他儿子仉督彦将父母合葬。 仉督彦守孝三年后,便与端木蕙姝完婚。由于端木蕙姝是一个修真门派门主的女儿,仉督彦也决定开始修行。不久后,他们夫妻在他父母坟前拜别后,便去了那个修真门派。 一年后,庞韬屹修炼到固玄境第二层,寿命增加到一千八百年。两年后,他修炼到固玄境第三层,寿命增加到二千四百年,并把飑风凛寒掌和和雳雷碎尘掌修炼到第四层。 虽然此时他的修为业已增进,可他心情并不好,日夜思念着他心爱的女人闵鸾翩,真的很想再见到她,可是总不能如他所愿。他心情沮丧,把痛苦憋在心底。有时他会一个人发呆,想起自己和她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她的身影,他对她的爱恋与日俱增。他默默地念叨着她的名字,深深地思念着她。 夜晚,他睡了,在梦中发现她又回到他身边,对他微笑,和他说话。可是当他醒来,发现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他好生伤感和失落。他和她离别之后,也不知还有没有相见之期。为什么他和她要忍受那离别之苦?为什么他和她却总是难以相聚?茫茫人海,他不知道到哪里才能找到她。可是他一定要找到她,他心里只容得她一人,他真的很想和她成亲,和她一起共度一生,他真的不想一个人孤单到老。在离开她的日子里,他倍感悲伤。他长时间没有找到她的芳踪,更不知他今生今世能否再与她相见,他一个人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心情沮丧,伤心欲绝,泪流满面。 如今他的至亲之人只有他师父庞铄琨,他师父对他恩深义重,更是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般。他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他对他师父一直心存感激与敬重。他把他师父对他的恩情永远铭记在心底,他真的很想好好报答他师父对他的大恩大德。 他在他修炼的洞府呆了两天,便走出洞府,化作一道流光,飞向远方。三个时辰后,他在一座城池降落,走进那城池中,看到城中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到不少店铺,茶馆,酒楼。他走进一家酒楼,在一张饭桌旁坐下,点了几样菜,一壶酒,慢慢吃菜饮酒。 庞韬屹喝完几杯酒,吟诵李白所作的《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庞韬屹心情不好,把那壶酒喝完后,叫店小二又送了一壶酒来。过了一会儿,他听到有一个人说道:“公子为何一个人在此喝酒,不知在下能否到公子这里讨几杯酒喝?”庞韬屹看到那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青衣,容貌俊俏,年纪看起来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他表面去看那青年男子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仔细去看那人修为很高,看不出那男子的真实修为,可见那人的修为高于他。庞韬屹对那人有了忌惮之心,心中暗暗防备,道:“当然可以,请坐。”那青年男子拱手道:“多谢了。”他说完便在庞韬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庞韬屹与那青年男子相谈甚欢,飞觥献?小k??嘶ネㄐ彰??侨诵疹酌???n昨??男尬?涓吖?予阂伲?伤?耆?挥心歉吒咴谏希?崾优予阂俚囊馑肌k??颂噶艘欢问奔洌?予阂倏醇??揭捉?耍?19挥卸运?写跻猓?懵??档土朔辣钢?摹t谒??肆奶焓保?予阂俚弥?昨??蘖兜焦谭n车诹?悖??钡弥??钠拮雍投雷佣急灰桓錾裢u愦蟮男奘克?保???诘拿排伤?腥艘脖荒切奘可焙Αe予阂偬?藕蠖灶昨??脑庥錾罡型?椋?6阅切资值亩裥屑??吒拧n昨???薅??辣?从???岢植恍傅嘏?π蘖叮?幌肟斓阄??薅?u鹧┖蕖!巴?翘煅牟茁淙耍?喾旰伪卦?墒叮俊彼??硕际侵厍橐宓纳诵闹?耍?识?闪撕门笥选?p>  过了不久,钭颢廉道:“你我一见如故,他日相逢再与你畅怀痛饮。你庞韬屹就是我钭颢廉的好兄弟,你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定会帮你排忧解难。” 钭颢廉留下一张与他联系的灵符给庞韬屹,便化作一道青光,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