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英华录》
第一章黑夜围杀 乱世初现
乌云遮月,寒风飒飒,雍城郊外,密林内玉泉和尚急急而奔,只见他脚步虚浮,神色慌张,浑身上下满是尘埃血迹,没有半点修道界弟子应有的优雅,只剩下夺命的狂奔和无限的恐惧,紧随其后,三个黑衣人一声不响,犹如密林中潜伏的黑豹,每一步都将对方逼向死亡。(.无弹窗广告)
那玉泉夺命狂奔,已是满头大汗,洁白的僧衣也已是凌乱不堪,眼中的焦急抹不去身体的恐惧,粗重的呼吸声告诉着他自己的体能已经接近极限。回头望那三个骇人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林中不见踪迹,他眼中终恢复了些许希望的光芒,他长长松了口气抹了抹满头的大汗,尽量想让自己从刚才的追杀中平静下来。
可还不等他心脏平复,转过头时已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前路,不经被吓得连退三步,前无去路,后有追兵,生路断矣。
玉泉见逃脱不得不由咬牙切齿的狠声骂道:“早就耳闻最近多有黑衣人伏击修真界弟子之事,没想到竟是你们这些邪派弟子所为!千年前正邪大战你们邪派传承已断,没想到潜伏至今竟然死灰复燃,还敢再生事端,伤我修真界弟子!”玉泉和尚虽然喝骂声厉,但虚弱的声音无法掩盖内心的恐惧。
在他喝骂之时尾随其后的黑衣人已经赶了过来,与挡在前路之人将玉泉和尚围在中心,最前方的黑衣人缓缓的转过来身来,只见他佝偻着身子,全身裹着黑袍,头上戴着青铜面具,看不见面貌。他动作缓慢,但每动一下,都给玉泉带来莫大的压力,从青铜面具里透射出两股犹如野兽一般的寒芒,让玉泉心中不寒而栗。
“邪派弟子?很好,很高兴你能这么想,也许死在邪派手中能让你心里好受一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前方那人阴测测的说道。
玉泉强令自己镇定下来,努力的直视着对方,手中拿起禅杖小心防御其他人的偷袭,还是继续问道:“你们已经千年不曾出现尘世,再次出现在世间意欲何为?为什么会再次出来伏击修真界的各派弟子,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呵呵呵,阴谋?这不是阴谋,这是复仇!”前方那个黑衣人冷漠的说道:“这是对修真界所作所为的报复,而你不过是这场报复中微不足道的一步。”
说话间他一挥手,合围的三个黑衣人同时出手,一人飞链,一人拳爪攻击,还有人飞轮掩护,三人默契无间,更暗合阵法,一出手便要置对方于死地。
玉泉见对方来势汹汹暗运禅功,挥舞禅杖抵挡,原本他就只是金光寺外门弟子,功力并不算高深,再加上对方身法诡异,角度刁钻,实力本就高于他,一着不慎被飞链缠住禅杖,背后又受拳爪一击,留下深可见骨的伤痕,并附着上黑色的光芒看上去十分诡异。
受了一击玉泉一个趔趄不由口吐鲜红,刚想运功却发现一股异力侵入到自己的体内丹田,与自己功法相斥竟让自己无法再运禅功抵御伤势,他望着兵器上闪烁着的诡异黑芒心中不由一阵绝望,不甘的问道:“你们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选择我?为什么要与金光寺为敌?”他望着那个一直未曾出手的黑衣人,知道他才是他们这群人的头目。
那人冷冷的笑了一声淡淡的说道:“一个小小的金光寺而已,在我们的复仇计划内,金光寺并不是终点。”
玉泉听得他轻蔑话语怒火中烧,禅杖挥舞更胜平常,困虎之斗更添了几分狂性,对方三人竟被他震了开来。趁这空隙玉泉运起十成功欲直取一直在旁观战的黑衣人,其余三人一惊忙随后跟上追击,行动间已在玉泉身上又添了几分新伤,而玉泉却以玉石俱焚之心不管不顾,直击对方面门。
那黑衣人却是不躲手一扬一道黑色结界阻挡了玉泉的攻势,也破灭了玉泉的想法,那人阴测测的说道:“你想与我同归于尽?可惜你还没这个能力啊。”说话间手中力道加强一个反震击向玉泉胸口。
玉泉拼死一击毫无防备,当时受创一击之下,飞扑在地上,呕红不止,他满脸苍白抬起头惊讶的望着凶手不禁说道:“不对,功法不对???”
“嗯。”不等玉泉说完,黑衣人身移影动,眨眼间已到眼前,不言不语扬手再赞一掌,凌厉掌风直取玉泉天灵。
玉泉察觉有异拼尽全力再举手抵挡,可是残破之躯怎敌万钧之力,强力之下,玉泉五内俱焚犹如破布一般飞了出去。
就在玉泉命在旦夕之际,不远处惊鸟飞林,一声巨吼响彻密林:“谁人敢在公法庭眼下伤人!”
玉泉听得吼声,绝望的眼中涌起一丝希望,勉力维持精力,不让自己昏过去。而黑衣人却是面无表情不知心中所思所想,一旁一位黑衣人小声问道:“现在是不是到了我们计划的下一步的时候了?”
为首的黑衣人看了看远处惊飞的鸟群又看了看众人摇了摇头说道:“还不到时候,我们不应该死在这里,更不应该死在公法庭手上。”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终将死去,但我们的死亡只是我们报复的开始,现在我们的影响还不够大,不够引起他们的注意,我们需要在一个更注目的时间和地点揭开我们的身份,用我们的死亡来对他们展开最强烈的报复。”
看着远处越来越近的声音,那为首的黑衣人继续说道:“现在潜伏进金光寺去,继续伏击九派的弟子,等事件足够引起他们和公法庭的重视,我们的复仇计划才正式开始。”
众人点点头见公法庭之人已快到眼前,急忙退去,为首之的黑衣人望着残喘的玉泉和尚冷哼一声背过身去摘下青铜面具扔在地上,缓步步入那幽幽的黑幕之中伴随着咳嗽声缓缓的自语道:“是时候了,,虚伪的和平已经存在太久,撕去温存的面纱吧,乱世即将来临,你们还能承受起这复仇的怒火吗?”
他身影刚隐去,一旁追击之人已然赶到,看着满地战斗的残迹,看着倒地昏迷不醒的玉泉犹自嘟囔着,邪派,阴谋,这些意味不明的字眼,木秋川见状不由大惊,忙将人扶起见他伤得惨重,忙以功法为其疗伤,却不曾想元气刚碰触到他体内便感觉一股力量排斥融合,玉泉和尚脸上也显示出痛苦的表情,吓得木秋川忙收回功力,“又是邪派功法?最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已经断了传承近千年的邪派会突然出现?还四处伏击各派弟子。”木秋川愤怒的想着。他举目望向四周,周围除了战斗的痕迹已看不到其他人了。
一咬牙木秋川对众人说道:“快带他回金光寺,或许金光寺的高僧有办法帮他渡过此劫。”
说着便欲带众人离开,就在此时,目光所及却见不远处草丛之中有着一个青铜面具,木秋川忙过去拾起一看,面具微凉,好似还有人的温度,面具上花纹诡异,更为这件袭击事件凭添了几分莫名。木秋川看着熟悉的样式,遥望四周寂静的黑暗咬牙喝道:“又是他们,这群家伙到底想干嘛。”见众人扶着玉泉等着自己下命令,知道此刻不是深究伏击原因的时候,忙带着众人直向雍城飞去。
第二章九派演武 一僧镇城
贺州雍城内,人潮如流,在城中最中央处,耸立着一根穿云莲台,高数十丈,扶摇直上,傲立雍城,莲台之下挂满了琉璃花盏,被阳光一照反射出五色华光,远远望去甚是好看,莲台之上端坐着一位高僧,高台之上不动如山。[.超多好看小说]双目紧闭,身披金色袈裟,慈眉善目。一手结着禅印,一手托着金钵,颇有宝相庄严,气象万千之态。
云台之下颇有不少善男信女俯身膜拜,亦有信徒向那云台上抛洒铜钱,欲将铜钱抛进琉璃花篮之中,以祈佛佑。雍城本就是繁华之地,不少城内百姓,或远或近,三三两两看着那云台窃窃私语。
“这金光寺的神僧果然了得,已在那云台上不饮不食一月有余了吧?”一旁百姓悄声说道:“这神僧是要许什么愿,求什么缘不曾?若是求布施,这一月许下的钱财怕也够了吧?”
“哎,人家是神僧,怎么会对俗物动心,怕是许了什么大愿,如今在此还愿吧。”另一人反驳道。
“听说若是把铜钱投进那琉璃花篮中便能得了仙家好运,这一年便顺风顺水,所求皆应呀。若是能投入那大师手中金钵之内,说不得还能被大师点化收为徒弟,得那仙缘呢。”还有人艳羡的说道;
就在众人悉悉索索悄声窃语时,一旁酒楼内靠近栏杆处,一张酒桌上亦有两人默默的看着云台之上的神僧,一男一女,女子艳如桃花,男子稳如青松一见便知不是凡人。一个俏丽女子盯着云台上的高僧好奇的问道:“师哥,金光寺的高僧在做什么呢?这般闹市显法不怕惹来公法庭的人么?”
旁边一个青衣少年也看着那云台高僧微微蹙着眉头,他本就稳重,微蹙的眉头更添了几分英气见师妹问起不由说道:“公法庭只管修真界以术法行不轨而害平民之事,这金光寺的高僧既未曾伤人,也不曾谋利,公法庭自然是不会出手的。(.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那女子更是好奇问道:“那这大师如此这般却是为何?闹市显法不是我们修真界的大忌么?”
少年回道:“五洲演武大会在即,九派人马齐聚雍城,更有其他散修,小派也来雍城凑热闹,雍城一时鱼龙混杂,多有修真人士斗法伤人之事,公法庭虽然加派人手入驻雍城,难免还有疏漏之处,金光寺派此神僧闹市显法,一来协助公法庭震慑宵小,以摄众多心怀不轨之徒,二来这雍城本就是金光寺虎踞之地,公法庭若是因五洲演武大会而乱了雍城也绝非金光寺本意。”
少女眼中一亮犹如清露激荷微微点了点头表示了然又问道:“金光寺以此一僧坐镇就想威慑群雄?未免太过托大了吧?”
少年却道:“五洲九派互为表里,多有纠结当此五洲演武大会之时岂不会给金光寺几分薄面?就算与金光寺颇有些旧怨的修罗鬼道也不会在这样重要的场合给金光寺难堪,其余散修高手本就不多,老成者也知五洲演武大会的重要,更不会在此惹出事端,其余宵小一僧足以。”说着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喃喃自语道:“寒暑不侵,风雨不进,这神僧的功力深厚,想来怕是金光五大神僧之一吧,能在五大神僧坐镇之下还敢闹事的又有几人?”
女子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江湖趣闻不由好奇的追问道:“五大神僧?比起我们名剑阁如何?”
男子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这般比较,金光寺佛法为先,佛法一道号称五洲佛宗之首,其功力暗合佛家平稳忍之内核,平时不显,但一出手犹如汪洋大海,延绵不绝,而我名剑阁最善炼器铸剑之术,得我名剑阁之神器犹如平添百年功力,至于谁强谁弱。”说到这里拿少年傲然笑道:“在五洲演武大会上一试便知。”
女子握了握手中的宝剑亦是颇为自得,她闪着大眼睛笑嘻嘻的问道:“对了,师兄,为何我们没有见到其他九派的人呢?”
少年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少女说道:“仙凡有别,其他九派弟子早就进了金光寺里准备演武大会了,哪像你这般贪玩好吃。偏要在这红尘游*******子微微收起下颚横眉嘟嘴娇嗔着撒娇道:‘哎哟,我第一次来雍城嘛,以前在云州的时候除了雪就还是雪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色,难得出来一次,师兄你就陪我逛逛嘛。’
少年宠溺的看着他无奈的笑着说道:“不然我岂会陪你在这里?”说到这里又想到临来时师门警告目前江湖上似有一股暗流涌动,有一股莫名势力在江湖上流窜,已经惹出不少事端,要自己千万注意,又想到金光寺连神僧都派来驻守震慑,只怕此次九州演武大会怕会有些波折,不有又把笑容收了回去。面上也有了些许忧虑。
女子见他面色有异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少年见女子关心的样子,又想到她本就年少,正是不知愁为何物的年纪,且若真有事以她的功力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来,何必告诉她平添些许烦恼,便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只是担心我们出来久了,师兄他们九州演武不知准备得如何了。”
见他担忧,女子也觉得出来得久了不可耽误门派里的大事,正要开口请归,却听得楼下一阵喧哗,他们本就临窗不由侧头看去,却是见到一群人围着一辆马车不知在争论什么。
那女子见状侧过头去,手托香腮饶有兴趣的望过去,只见那马车旁站着一个女子,另一方虽是陌客,却也是旧相识,他们灰袍罩身,兜帽罩着半张脸,肤色苍白泛青,正郁郁的拦在那两人面前,女子咦了一声忙道:“师兄,你快看,修罗鬼道的人怎么也出来了?他们不是一向躲着人走的吗?而且好像还和凡间人起了冲突。”
少年一听侧头看去果然是修罗鬼道的装扮,心中也是颇为惊讶,修罗鬼道的人一向避世,甚少出现在这闹市之中,更遑论与凡间人起了冲突,心中也起了兴趣,一旁女子好奇的问道:“师兄,我们要不要下去看看?要是惹来公法庭的人岂不是又是一场麻烦?”
少年沉吟一阵说道:“不急,修罗鬼道一向避世,且先看看他们为何争执再说。”
下边那拦着那一男一女的修罗鬼道弟子显然不太适应这种被人围观的场景,显得有些拘谨,两人身形瘦削,一个国字脸,一下巴尖俏,一人将头压得更低涩涩的说道:“姑娘,你是商贩,做的是买进卖出的生意,如今我们看上了你的货物,你为何不肯卖给我们?你想要多少钱,尽管出价就是,价钱都是好说的。”
那边那女商贩却是落落大方,扎着个马尾言笑晏晏,带着一股子商人的市侩气息,抱着手侧着脑袋软软的说道:“嘻嘻,这话可不对,我虽是做的走来闯北,互通有无的生意,却也不是什么都愿意卖的”说着她提了提手中的玉佩,晃了晃,把脖颈一伸调戏似的看着那两人说道:“且不说这玉佩本就是我们家里的传家之物,非是一般的货物,你们两人一来便强卖我的玉佩这可不是什么交易之道,最是可气的是,你们知道我不肯割爱后,竟要强索,我楚潇潇虽然年轻,却也知道雍城人杰地灵,岂会在这朗朗乾坤发生这种巧取豪夺之事。”
那边两人似不善与人交流,见她言语尖利不由有些急了,其中一人急切说道:“此物本非凡品,乃是仙家宝物你们拿着不过是使白玉蒙尘而已,何不卖给我们,正能物尽其用,而且此物气息不对,凡人佩戴多有不详。”
第三章金光永耀 山雨欲来
那女子听了这话先是一愣,而后微微冷笑起来:“哟,这话说得,好像我不卖你反倒是我的不对了,此物你说不详就不详了?难道你知此物来历?没想到这不问人间事的修仙者也欺哄我们这些凡人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那人见她不信,又出言讥讽不由更急,奈何笨嘴拙舌,被她一顿抢话,尽不知该如何说明,还好另一人拉了拉他的胳膊,以示安抚,然后缓缓的吐出几个字来:“此物带有阴气,乃是地底之物,凡人带着于生气有损。”他声音沙哑,低沉,言语认真自让人多了几分信任。
那女子先是一惊,然后却是眉头微皱狐疑的看了看手中的玉佩指尖触碰之下是能感受到一丝凉意,心中也似有所动不由问道:“你们是修仙者?不知仙府何处?”
那两人对望一眼国字脸那个憨厚人说道:“我们来自芦洲,修罗鬼道。”
众人听得他们的门派唬了一跳,情不自禁的皆向后退了几步,个个面露惧怕之色,那女子也不复刚才气焰嚣张的样子,将那玉佩捏在手中,吓得脸色发白不由自主脱口而出:“啊,我听说过你们,你们都是邪魔外道!”
那国字脸见众人这般敌视自己,那女子言语中又有不敬之意,心中激愤,一怒之下竟有些失态,只见他上前一步抬起手来怒喝道:“你!”可他手未落下却是心中一紧,灵光一动已感受到一股佛力将自己锁定,心中一惊抬头一看,却见莲台上神僧禅定不变,但似有一双锐目刺了过来将自己牢牢锁定一般,不由心中一惊,尖脸男子拉住他以目示意他不可冲动,那人也心领神会,知道此处乃是金光地界,非是修罗鬼道势力,自然不能随意行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修罗鬼道两人知是金光寺的高僧暗中示警,不可犯了公法庭的规矩闹市显法伤人,也知刚才自己一时冲动了,不由压下怒气只是淡淡的说道:“世人愚昧,不辨正邪,我们好意帮你,你却误会我等,等他日灾祸临头,看你还能求谁,好自为之吧。”说完便将身子缩进灰色罩袍里,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悄然离去。
酒楼之上女子轻叹一声:“唉,没想到世人对修罗鬼道的误解这么深,虽然修罗鬼道之人行踪诡秘,且功法异于其余门派,但却极少听闻有乱世之徒,凡人都是这么愚不可及吗?”
少年也叹了口气说道:“世人愚昧,眼见心不见,心盲眼不盲,窥一叶而以为知秋,闻道百,而以为莫己若,只以眼所见便以为是全部,何曾想过一叶障目,不见泰山。所以仙凡之别既是让我们远离这些俗人,免受打扰,也是避免修道者受误解而心生魔障,沾染心魔而行事极端。”少年本想还想说雍城本是金光寺府第,此中居民受佛宗影响极大,与修罗鬼道所崇尚的道统相差太大,所以此地居民对修罗鬼道之众更有戒惧之心。若是到了芦洲那恐怕就要反过来了。不过他看着师妹天真的眼神,想着这道统之争本就复杂以师妹的年纪也未必理解,何必再给她添一段烦恼,破坏此次游历红尘的心境,便忍住话头不再提起。
就在两人正在谈论修罗鬼道之时,忽然心中一紧猛然看去却是云台上的金光神僧忽然佛力大增似有所指,余威扫过竟乱了两人的气息,此刻两人方才惊觉金光寺神僧果然不凡,一僧镇城果然非是夸大炫武,连余威都让自己心受感染,若是与这神僧对敌,其实力可想而知。
女子心中一惊忙问道:“师兄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这金光寺的大师怎么突然释出这般力量。”
少年也是面色紧张望着云台上的高僧,只见那神僧已张开双目,面色沉重的望着远方,少年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远处几人扶着一人飞越而来,几人速度极快,扶着的那人身子倾斜好似身受重伤不良于行,见那几人衣着,少年心中不由也沉了下去,听得师妹询问想了想说道:“是公法庭的人,好似有人受伤了???”
那一行人并未停留与云台上的高僧短暂交流后边便纵身提劲向着金光寺的道场飞奔而去,他们来得快又去得快,而雍城之中多见白日飞升之修道者,倒也没有引出什么稀奇,但酒楼之中两人却有不同的感受。
少女慌张的问道:“师兄?我没看错吧?刚才那些人是公法庭的人吗?怎么好像其中一人还受了伤?是被人打伤的么?”
少年心中亦有所惑渐渐涌起不详的预感忙说道:“别猜了,我们快跟上去看看。”那女子也知事态严重忙点点头,两人付了钱,从楼台上一跃而出,正向金光寺总坛方向飞去。
金光寺总坛不在雍城,却在离雍城西南方二十里处栖霞山上,外边看不过是普通寺庙,三两僧,四五香,看不出有何异常。但佛门有大神通,纳芥子于须弥,进得庙门便是脱离红尘,三山一湖竟纳于此,三山为屏,寺庙于湖心,缥缈而现,金光灿灿,赫赫辉煌。万千僧侣辩经参禅,诵佛之声不绝于耳,远处佛光闪耀,金光映霞,耳听晨钟暮鼓,禅声鸟鸣,不输西方极乐,更胜人间天堂。
两人来到金光寺境界之内,正遇到知客僧忙着安排那群人道:“快送去一心堂,请苦慈师叔救治,快!”
送走众人,知客僧才看到进来的两人忙上前恭迎说道:“小僧虚云,乃是金光寺知客僧,看两位施主穿着应是名剑阁的贵客,不知与先前所到的名剑阁的施主是何关系。”
少年也忙合十还礼道:“在下名剑阁入门弟子顾晨风这位乃是我师妹,玉梨霜,我们应事耽搁在人间游历一番所以未曾与众师兄弟同行,听大师言语他们已是到了,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虚云一听忙道:“原来如此,名剑阁的大侠们早了两日到了,现如在林幽禅院暂宿,两位可前往林幽禅院与同门汇合。”
此刻玉梨霜开口问道:“大师,我看刚才那行人行路匆匆,好似有人受了伤,看他们装扮好似是公法庭的人,可是公法庭的人受了伤了。”
虚云忙稽首解释道:“女施主不必多想,是我辈中有人受了伤,正巧遇到公法庭的道友,于是送来请苦慈大师帮忙救治。”
见他言语中有三分隐瞒,知此事可能涉及金光门中隐私之事,两人也不便多言便在知客僧的指引下前往林幽禅院与同门汇合。
话说公法庭一行众人急奔至一心堂前,名为一心堂,却只是山麓之下结得茅庐,众人来得甚急却不敢贸然冲进茅庐半分,为首一人于堂前停下高呼道:“苦慈大师,在下公法庭木秋川,于雍城外发现金光寺弟子受伤不醒,受知客僧虚云大师指引,还请您帮忙医治。”
茅庐内传出一个稚气童声道:“进来吧。”
第四章佛魔同体 亦正亦邪
众人听得里边佛者的回答忙将伤者扶着送入茅庐之内,进去之后方才窥见屋内全貌,却见茅庐内药堂装扮,各色药物齐齐摆放,药材晾晒的香气,充盈满屋。.屋内不见他人,只有一个孩童装扮的沙弥正整理药材,只是这个沙弥神色淡然,,眼神清澈,不动时如鹤立,一动时流云,药香满屋更让人觉得心神一震,此僧不是别人正是金光五大神僧之一的药师如来,苦慈大师是也,他见得众人进来忙问道:“伤者是谁?”
众人忙将伤者扶上前去,苦慈一看眉头微簇,神色微微一动忙将患者接过扶到榻上,轻轻切脉,仔细查验,一边为伤者诊治一边询问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你们又在何处发现他的。”
木秋川见状忙上前道:“我等为公法庭六护之下礼护部下,最近演武大会在即,九派弟子齐聚雍城,多有发生仙凡之争,刑护因人手不够,特派我等前来协助金光寺维持秩序,避免因此盛会引发凡间动荡。我等来此时于城外碰见金光寺弟子正与一群黑衣人搏斗,于是将其救下,只是他已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所以我们才急急赶来金光寺,请大师妙手施救。”
“黑衣人?”苦慈一边以金针封住此人全身穴道一边询问道:“什么样的黑衣人,用的是哪门的功法?”
木秋川也面露疑惑之色:“那群黑衣人,带着青铜面具,身法诡异,不似名门正派,而且我们也没有看到面貌,不知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
听得他说到黑衣人的装束,苦慈神色微微一动手中一顿,随即便掩饰过去,动作只是一瞬众人皆未曾察觉异样,只见他似有所感又问道:“此事方丈师兄可已知道了?”
木秋川回道:“尚未告知金光寺主持。”
苦慈忙道:“此事重大,你们且先去禀告师兄吧,这里我有看着,应是无事。”
木秋川也觉得自己一行人本就不懂医术留在此处反倒阻碍了苦慈大师救治,而且在九州演武将启之时,发生此事,于情于理都应与金光寺主持商议后续安排事项,所以也不多推辞,婉拒了苦慈的送行,急着向金光寺大殿方向走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苦慈将众人送出一心堂后,回到伤者病榻之前,却见一个黑袍裹身的小孩童饶有兴趣的看着被送来的玉泉和尚,那人伤势极重,身体好似受着极大的痛苦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身体也在不停的颤抖。
苦慈见着那黑衣人却是一点惊讶也无反倒是问道:“怎么样,你知道他是受了什么样的伤吗?”说着贴身过来继续以佛力压制住那人的伤势。
那个黑衣小孩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略作思考想了想说:“看不出来,这功法很是诡异,有点像当年的邪派的路数,可若是当年的邪派残部出手,他不会活到现在,若是有人得了邪派的功法那更是不可能的事,当年正邪大战,邪派传承已断现在应该早就没有了功法,怎么会突然出现呢?”想到这里他不由问道:“这好似已经是不是第一个受伤的了吧?”
苦慈叹了口气说道:“近段时间各派皆有弟子受到黑衣人的袭击,伤势各不相同,公法庭和各派长老都在暗中查找线索,可惜线索寥寥,实不知这些黑衣人到底是从何处冒出,又是为何袭击修道者,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所使用的的都非正派功法,多有当年邪派功法的路数和影子。”说着他默默的看着那个黑衣人
黑衣孩童本只在默默沉思见苦慈盯着自己,不由飞了一个白眼气哼哼的说道:“你不会以为和我有关吧?”
苦慈也不答只说:“你们都是黑衣打扮。”
那人冷哼一声把头歪向一边说道:‘这天下间做黑衣人打扮的人多了去了,我喜欢穿黑衣服不行啊。’
苦慈继续说道:‘你的功法也与当年邪派路数同出一辙。’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当年正邪大战,你力抗正派,几乎与所有修道界的门派都打过,对他们也是所知甚详,更何况你本就是邪派高手,怎会不知此人是被何种功法所伤?”
说到这里那人不由有些别扭起来含糊的说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邪派也算广大万千,就算我根基不差,也高不到哪里去,与我齐名的高手也不少,再说了,就算我阅尽邪派武学,但是千年已过,沧海云烟,不说别的,就是现在修真界的九派也和当年正邪大战的九派有了不少区别。我与邪派多年不曾接触过了,怎知他们现在又有了什么样的新手段。”
苦慈低眉念了声佛号叹息道:“哎,我看这些黑衣人手段非一般高手能解决,可惜现今五洲演武大会在即,方丈师兄要监看比武事宜,三师弟坐镇雍城不能分身,四师弟闭关参禅尚未到出关之日,我又力有不逮不能助力,真是可恼可恨。”
“哎哟。”那黑衣童子被他那番故作姿态气得发笑:“嘿,你可真能装,我又不是没和你交过手,你是什么样的根基,我难道不知?金光五僧我看除了你那个爱武成痴的老四,其他几人未必是你的对手。”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自言自语说道:“你全力而为,你家老四也未必扛得住。”
苦慈轻轻一笑:“金光五僧各有所长,我不过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或许还有几分本事,但是降妖除魔,驱邪扶正的事可不是我的强项,你看我孩童之身又岂有金刚伏魔之力。”说着又是唉声叹气起来。
那黑衣童子听得他这么一说也是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了你了,这群黑衣人的事我帮你打听打听,不过我可不曾诺能解决。”
苦慈见计谋得逞微微颔首道:“我自是信你,这天下间能胜你的高手又有几人呢?”说到这里苦慈又掩不住心底的忧虑问道:“最近我心中禅心大动,每入定之时总有心神不宁之感,想天下承平已久,若是骤起大乱,只怕这仙凡两界都不得安宁。”
黑衣童子冷哼一声:“昔日正邪大战后,九派为显,终成五洲大家,邪派战败为隐,从此之后九派日渐骄逸,以为世间修行之路已至他们为最高境界,愈发看不起其他的旁门左道,却不知天下间道法万千,其他人自有缘法。谁优谁劣还未可知呢,更可笑的是九派自己内部就有不少腌臜之事,面上虽还维护着九派互为表里,同为一体的体面,内里边相互之间为了门派私利你争我夺,私仇更炽,哼,你们门内非是没有明白人知道这般争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可惜皆受困于门派大利的影响,不敢承认争辩,我看这次九派难免要吃亏咯。”
被刺到痛楚,苦慈心中微微一叹,也知他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九派只见牵扯太深,他本就不是心机深沉之人也无有更好的办法,只好充耳不闻继续追问道:“难道沉寂已久的邪派又会有动作了么?”
黑衣童子摇了摇头说道:“千年前正邪一战,邪派元气大伤,传承已断,现在不过是苟延残喘,能隐藏身份活下去便已是大幸,怎会再来惹如日中天的九派。”说完他哼了一声嫌弃的说道:“我倒是认为,九派之祸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苦慈心中一紧叹了口气不在言语,黑衣童子见戳到了他的痛处,也不便再继续讥讽下去,只得说道:“我也很好奇这次的事,邪派应该不会做此动作,又是谁要借邪派之名行何种阴谋呢?只怕不简单,我会去看看这次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居然敢搅乱这天下风云,这件事已经引起我的兴趣。若有消息,我再来通知你。”
苦慈点点头叹道:“多谢了。”语未必人影已是不见,耳边只留余音说道:“今日我帮你,你可欠下我一个人情,三战之约可别忘了。此次事了,我可要和你大打一场的!”苦慈想到此处不由叹了口气,见伤者病情已经稳定,想到公法庭的人前往寻找,金光寺主持师兄,他到底是放心不下,出了一心堂,前往金光寺正大光明殿;
第五章阴谋四起 如苍生何
金光寺作为五洲九派佛宗之首,与天下仙凡释道皆有关联,为凡则是禅门正统,为修则是九派执牛耳者,号称万境佛宗之首,屹立修真界多年不倒自然是人才辈出,传承不断,不提当年金光寺的佛光熠熠,就是当代,金光五僧名震江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五神僧中又以金光寺主持怀悲名望最大,非是怀悲功力冠绝天下,更因为怀悲乃是金光中兴之主,怀悲接任金光寺主持时,当时是邪道横行,魔王波旬信徒披僧衣,歪佛法,破佛戒,乱法歪解,更以三宝之名行荼毒生灵之事,借弘法为号,乱人间正序,凡间嫉恨僧侣以为骗子,以灭佛绝法为先,见僧则骂,传法则蔑,佛法传承几经断绝。[.超多好看小说]不少僧人号哭末法时代来临,佛门几千年传承终将归寂。怀悲大胆改革一改修真佛门避世隐居之态,积极入世,参与凡俗事物,重建佛门信誉,又积极清理佛门内欺世盗名之辈,将那些假借佛门之名行乱法之事的恶徒或逐或罚或杀,一时佛门为之一清。善男善女渐多,终改凡间对佛门的敌视态度。佛门内怀悲主持下金光寺僧众不但四处收集佛门经典,藏经阁内不但有很多失传的佛门道藏,怀悲更是大开方便之门,让众多失传的其他宗门的佛家典籍再次显世,终在佛门式微之时重现万佛朝宗之盛景,比之当年达摩一人传道,比之六祖不遑多让,终成能与儒家,道门对抗的第三显宗。而且他主持的法道论藏也让佛门内众多宗门互相交流佛法心得使得佛门更加紧密,理论更进,典籍也不断纠错更迭,使得佛门之誉在仙凡两界声望更隆。在修真界内金光寺与九派守望互助,相互交好,使的佛门弟子大行天下,连续承接两次九州演武大会更让金光寺在九派之中名声更上一层楼,虽不及当年九派第一门,但也差不远矣。私下里不少修行人都称待得怀悲大师圆寂之后荣登西方极乐,除释迦摩尼佛祖以外满天神佛都得起身恭迎,迎此大和尚护佛门道统不断。
此时怀悲大师已不复当年意气风发,多年劳心劳力让他发须皆白,满脸皱纹,看上去就是一个垂暮的老人,但多年上位者的威势让他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直视,此刻又听闻公法庭所言心中更是郁郁。.近几日接连发生多起九派弟子遇袭事件就已是不同寻常,现在连公法庭的人也惊动了,虽然公法庭的弟子本就出于修真界,但公法庭本职就是监察天下修者,天下修道之人对公法庭天生就存了几分忌惮。再加上五洲演武大会在即,怀悲实在是不希望再多生出几多事端。
此刻怀悲见木秋川向自己述说完事情经过之后虽然后退半步居于下座对自己亦是十分守礼,但却也没有半点退却之意,很明显是希望自己能有个说法,想到此处,怀悲念了个佛号忙示意其坐下,慢慢说道:“近日几多同道中人有遇袭一事,我们金光一门自然也是多有关注,却不知道公法庭也在详查此事,老衲倒是有几分好奇,公法庭监察天下修道之人有无以术法干预凡间人事,一向不过问修道者之间的争斗,怎么突然会对此次几次的遇袭之事这般关注?”
木秋川微微行礼后说道:“怀悲大师有所不知,九州演武本就是天下大事,修道者齐聚雍城,公法庭不可能不关注,以免多出事端,此次之事虽然只是修道者遇袭,但最近公法庭却关注到江湖上最近出了几件诡异之事,似乎互有关联,几件事涉仙涉凡,公法庭不得不小心查证。”
怀悲心中一跳问道:“不知公法庭发现天下有何异常之事了?”木秋川皱了皱眉说道:“其一蜀州之地忽起瘟疫,不知方丈大师可知此事?”
怀悲点点头道:“此事虽是凡间事,但亦是天下事,我金光寺自然是关注,也派了门中弟子前往救助。”
木秋川道也没说什么继续说道:“最近修道界苍日门封山闭关一事方丈大师可有耳闻。”
怀悲听到这事眉头皱得更深:“苍日门虽是小户,但也是我修道界一员,虽然关注不多倒也知道一些情况,不是传闻说苍日门偶得缘法封山闭关苦心钻研去了么?封山闭关在我们修道界也是常有之事。”
木秋川道:“最开始我们也以为是这样,直到公法庭受到苍日门弟子的求救。”
怀悲心嗯了一声有些诧异忙追问道:“怎么此事有异?”
木秋川点点头道:“不错,据那苍日门的弟子报道,他们根本就没有封山闭关而是门中受到一伙黑衣人的袭击,苍日门不敌门中子弟尽数被擒,他是趁乱逃出的。”
怀悲脸色严肃起来:“竟有这样的事。虽然修道之人难免有争端干戈之事,可是???你刚才说是黑衣人?”
木秋川点点头说道:“不错,正是与今日我们遇见的袭击贵门弟子的歹徒是同样装扮。”
听得木秋川这样的描述,怀悲竟是有些不敢相信,而木秋川更直接给了一个更大的消息:“我们公法庭之人暗访蜀州瘟疫之地竟发现其瘟疫也非天授乃是人为,是有人暗中施放巫蛊毒术,以成灾乱,而且他们在调查之时也遇黑衣人袭击,我们有人负伤而逃,据描述装扮亦是如此模样。”
木秋川这样的说法饶是怀悲经过无数大风大浪也不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中震惊之情,忙问道:“那公法庭可曾查出什么眉目?”
木秋川看着怀悲的样子不似作伪也知他佛者慈悲之心却还是不得不说道:“这批黑衣人行踪诡秘,功法奇特,我们查验过受伤的弟子,所受伤害没有发现与现在各派有相似的地方,似有邪气入体之状,但是邪派传承已断千年,怎么突然在今日复起,实在是匪夷所思。这群黑衣人行踪诡秘,难以追踪,直到最近我们才有少量线索,发现这些黑衣人恐怕潜伏于九派之内,或伪装为九派门徒,或褪去一生功法重修九派威能以掩身份伺机而动,如今不知有多少邪派高手潜藏到了九派之中,现下他们四处作乱,只怕是有所图谋。”
怀悲听了这话反倒平静下来一门之主自有气态,只见他闭目沉思念了个佛号不再追问什么只是问道:“那么公法庭是打算如何处理。”
木秋川忙道:“如今他们伺机出手,只怕已有谋动,而且我们在追踪黑衣人的过程中也发现这群人的根基不差,未免他们阴谋得逞,公法庭希望能向各修真界派驻人手,协助清查邪派潜伏势力,以期在阴谋将起之时将灾祸消弭于无形。”
怀悲听了这话忙摇了摇头说道:“且不说仙凡之盟中没有说明,公法庭可以任意插手修真界内部事务,就算是当年仙凡之盟有此约定,但让公法庭向各派派驻人手绝无可能,修真界也无此先例。莫说行动,就算公法庭提出此事只怕也会引起动荡,到时邪派之祸未解,而公法庭与修真界的冲突再起,这可如何是好?”说到此处,怀悲神色一凛说道:“至正邪大战距今已有千年时光,当初邪派昌盛,我们困守一州尚不惧他们分毫,如今我们正道昌隆,只因一群宵小暗中做了些小动作,便让我们怕他们,不敢再如平常动作,那这么多年我们岂不是白活了。”
木秋川见状只得叹口气说道:“唉,公法庭主果然没有说错,九派绝不会因为这些小动作就让公法庭参与此事,因为这会损及各派颜面,那么只好退而求其次,我们公法庭希望能参与协助侦破此次黑衣人袭击各派之事,以备无患。。”
怀悲点了点头问道:“这当然可以,只是不知公法庭还会派哪些人过来?”
木秋川忙道:“这次事态严重诡异,我们极为重视,所以公法庭主请圆一公子出山不日定会前来拜访。”’怀悲听得他名也是意外:“竟然是他,他已有多年未曾踏出公法庭了吧,没想到竟为此事出山。”
木秋川也道:“正是,圆一公子当年自囚公法庭,思过崖。多年不曾再涉江湖,只是此事事大,需得有对邪派和现下九派多有渊源了解的高智之士方才能有所作为,圆一公子当年智破邪派,其智高绝,又与九派各大长老多有交情,想来处理此事定能事半功倍,所以非他出山不可解。”说到这里木秋川见怀悲神色已不似刚才那般极力反对只是还有三分犹豫之色,木秋川也隐约知道些原因于是问道:“可是因为苦慈大师那里会有反对?”
怀悲一听便知缘由刚要回答却听得殿外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圆一要来金光寺。”却是苦慈站在殿外,只见他紧紧的抿着双唇,眉头微蹙,苦慈本就是清新寡淡之人,有此表情已是很不满了。
第六章千年纠葛 难解难断
见苦慈脸色,怀悲心中自然有数,千年正邪大战前,苦慈与圆一算得上至交好友,但在正邪大战后,却不知道因为何事,两人却分道扬镳,一个化武为医,潜心岐黄,一个闭关隐居,极少出现在江湖上。(.)私底下,怀悲也曾询问过原由,只是每次问起,苦慈都只是闭目不答,久之怀悲也就不好多问了。此刻怀悲见苦慈面色不善,自然是明白他与圆一之间的心结未解,但此事事涉修真界与公法庭非是两人私事,且公法庭已经表明态度一定会参与,若是因为两人私事而引起门派纠葛甚至加深修真界与公法庭之间的矛盾,反倒成了坏事。于是他眼神示意木秋川表示此事自有他来出面处理,转而对苦慈说道:“是的,此事诡异,怕非圆一不可解决。”
苦慈听得此语,知道怀悲心意已决,他本身也是敬重怀悲的,但他与圆一纠葛颇深,心结难解,一时心中也难以同意矛盾之间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低着头却不搭话以沉默以示抗议,场面一时有些沉闷压抑,木秋川本想劝些什么,可是想到这些都是修真界成名人物当年的往事,自己只知他们当年有些矛盾心结不曾开解,其余前因后果却是一概不知,此刻反倒不知如何开口说话。只得默默的站在那里。
怀悲叹了口气先对木秋川说道:“施主且先去布置吧,金光寺敬待圆一公子。”听怀悲如此说话,木秋川便知金光寺已经应承下此事,圆一再来金光应是无虑,至于苦慈方面恐怕还需要怀悲多开解才是,这金光寺内部之事,自己无多嘴的余地,于是便行礼之后退了出去,待得木秋川走远,怀悲方才问道:“师弟,那伤者???”
见方丈问起伤者之事,苦慈也不得不回道:“玉泉虽还是昏迷,但伤势已经稳定,没有大碍,只是伤得奇怪,还要仔细查验,我只是粗略看了一下,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具体情况还要详查。(.棉、花‘糖’小‘说’)”
怀悲点点头又开口问道:“最近接连发生了好几起修道人遇袭事件,所受伤害非是正派手段,也非一般功法,师弟你对天下武学功法也知一二,却不知从他们的伤痕上可看出什么头绪;”
苦慈一顿继而说道:“最近伤者我皆有查看,只是伤势奇特,分不清是何门何派,”怀悲点点头说道:“此事干系重大,不可不查,又在五洲演武之际更要重点防范才是。这黑衣人来得诡异,光靠我们只怕实力不济,难免有疏漏之处,若是引我派疏漏而出了大事,岂不是让修真界同道耻笑吗?”言语中虽未明说,但已然透露出希望苦慈退让一步的意思。
苦慈低头垂眉,默不作声,怀悲见状轻叹一声轻声安抚道:“此次之事,公法庭既然参与进来亦是好事,他们本就有监察天下修道者之职,有他们参与也省下我们不少力气???我知你与圆一公子有旧,只是此为私事,今大事在即,师弟切不可以私废公啊。”
见怀悲话已说道如此地步,虽苦慈心中不喜但也知大局为重只是心中还是有不少抵触,且公法庭参与其中更让他心生反感,不由问道:“此事公法庭为何如此积极?修道界本就对公法庭有三分忌惮,如今公法庭这般强硬参与修真界内部调查此事,更会让有心人心中不满,我们协助公法庭也只会让我们在九派之中立场显得尴尬。”
怀悲也知苦慈所说不差,只得解释说道:“此事涉及甚广,不但有修道弟子遇袭一事,还有蜀州瘟疫,苍日门神秘失踪,公法庭人员被害等事,根据他们的调查与黑衣人多有牵连。”
苦慈听得怀悲如此说心中也是纳罕,忙详细询问了具体情况,怀悲将具体情况跟苦慈一一说明,听得事件因果,苦慈心里更是沉了一分。叹了口气说道:“承平日久,看来这江湖要乱了。”怀悲却摇着头说道:“师弟过于悲观了,只要能早些揪出这幕后的黑手,天下还是会太平的。为了能早日拨云见雾,九派务必需与公法庭合作,如此才能让事态在未扩大化之前得以消解。”
听得怀悲的半介绍,半劝解的说法,苦慈心中也是明白此事公法庭参与进来才是最好的方法,只是他与公法庭以及圆一公子心结颇深,他又不想因自己的私事而废金光寺的大事,心中不由有些纠结,不由开口问道:“既然事态如此紧急,是否需要让四师弟提前出关?让三师弟回金光寺镇守,他们二人为金光寺护法,有他们在想来也不会闹出多大的乱子。”
怀悲摇了摇头说道:“雍城为我金光寺根本,在五洲演武之际那里不能生乱,一定要有名望,实力俱佳的高手坐镇才能真主哪些企图趁大会之际浑水摸鱼的宵小之徒,所以三师弟在演武大会开始之前不能撤回,至于四师弟,此事闭关事关重大,若能有所突破必成为五洲九派,修道第一人,此刻又到关键时期,让他提前出关颇为不智。”
见苦慈还是有所不放心怀悲劝道:“从目前黑衣人的手段来看,虽然功法诡异,但实力却还不是很强,主要是行踪隐秘,目的不明,所以我们需要的不是高手震慑,而是才智高绝之辈能从细小微末的线索中串联出对方的目的,找出幕后的黑手,所以武力,实力还是其次,智谋的出众更为重要,比如圆一公子,虽然他多年不曾现身江湖,江湖小辈们不曾闻得他的名声,但当年他惊才绝艳到如今还让我记忆犹新啊。”
苦慈亦是想起当年往事,喟叹一口气说道:“不错,让圆一来金光寺的确比召回三师弟和四师弟更为妥当。”说到此处他亦是下定决心起身对怀悲施礼说道:“方丈师兄,原本听得蜀州闹出瘟疫之事,当时虽是派了弟子前往观测,但既发现此中有黑衣人的参与,其中怕是涉及更大的阴谋,只怕那几位初级弟子力有不逮,我武不能抗,文不能策,唯有医道之上还有一点伎俩,我想亲自前往蜀州,以解决那里的瘟疫之乱。”
听他如此说,怀悲刚想阻止,但转念一想到圆一公子与苦慈当年之事实在纠葛太大太深,深得一人在惊才艳天下之时,封关闭门,销声匿迹。直到今日为公法庭所托才重出江湖,多年名声烟消云散犹如枯坐监牢。一个结庐金光,名为醉心医道,却不过是心病难医麻痹自己罢了。既然他们未曾放下,现在又何必要他们强揭伤疤,弄得两人两派都尴尬呢。所以话到嘴边,怀悲转而说道:“如此也甚好,你且点几名弟子一起过去,一来也能让门子弟子多一些历练,二来我也担心那边人手不够,没有高手坐镇只怕若有更深的阴谋他们应付不来。”
见怀悲答应,苦慈也是微微松了一口气,但一想起在这金光寺用人之际,自己却逃离事物,奔赴蜀州,心中难免愧疚不由起身行礼怀着歉意说道:“既如此,我且下去准备准备,过几日便出发前往蜀州。只是此间事要辛苦方丈师兄了。”
怀悲淡然一笑:“区区小事而已,你我师兄弟之间还说这些分外话。”于是二人又商议了一些门中要事不提散去后,苦慈便开始准备前往蜀州事宜,不过匆匆两三天,便带着几名弟子悄然离去。
第七章群芳乱艳 玉梨拔剑
林幽禅院建于金光寺西处,为金光寺接待外客,宾客暂住之所,几处错落有致的青瓦黛墙隐于竹林之内,一条鹅卵石路蜿蜒而出,竹风影动,鸟鸣蝉静,与金光寺庄严肃穆的正大光明殿相比更有隐士出尘之风。[.超多好看小说]
顾晨风与玉梨霜到了林幽禅院与众师兄弟汇合,自然免不了被长辈责怪一番,可玉梨霜本是名剑阁上下的宠儿,门内上下都极为疼爱这个小师妹,又没有闹出什么大事,所以她轻轻撒个娇,娇嗔几下,门内上下师兄又是求情,又是帮忙掩护的,长辈反倒不好再说她什么,只是轻言劝慰不可再此时生出事端。顾晨风也将入门来时看到的公法庭有人受伤之事与门中长辈说明一二,只是此次演武大会,名剑阁不欲多生事端。长辈便让他别再去多管闲事,玉梨霜极少下山很多俗世礼节不甚清楚,最近黑衣人袭击之事更让修真界上下极为紧张,又担心她惹出祸事来,名剑阁长辈们便要她不可随意出了金光寺地界,以免再惹出什么祸事再给此次行程增添变数。玉梨霜虽是娇宠但却也知理,见他们说得郑重,自然点头答应,只是五洲演武本就没她什么事,又不能出了金光寺,众人又要和其他门派联络感情,商讨事务,各有各的忙处,不经意间她便显得有些落落无聊了。
这日玉梨霜正在院内闲逛,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了喧哗吵闹之声,心中好奇:“这林幽禅院一向安静,谁在此处嬉闹?”不由被那声音吸引,出了住所,到了院中庭院,却见一群人聚在一起哈哈大笑,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纱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年纪不大,但身段如柳,青丝玉肤,容貌甚美。脸上挂着洋洋得意的微笑,眼波流转自带三分风情。周围一帮男生正簇拥着她将她捧得犹如一朵盛开的牡丹,真是艳光四射。玉梨霜见她模样都不禁生出了自惭形秽之感,可是当她看到他们众人正在围观嘲笑的人时,那心中竟生出一股怒气来。(.)
却原来他们围观的却是一个面容怪异的男子正趴在地上发出狗吠一样的声音,那人面容与常人不同长着一双豹耳,瞳孔也与常人有异更似猫眼,只是此刻他眼中神色不再好似被一层薄雾笼罩掩盖,显然是被人以迷魂之类的术法所迷惑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玉梨霜见他们这般折煞羞辱他人不由怒上心头,轻喝一声:“你们在干什么?”众人先是一惊,后见来着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心中慌乱去了大半,为首的女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轻声笑道:“原来是名剑阁的弟子,我们未曾远迎倒是失礼了。”
玉梨霜看了她一眼不由心神一荡,心中一惊暗想道:“此人术法好生厉害,还未动竟也能让我心神分散,灵气微动一看便是高手,就是不知出自哪派了。”一念间,玉梨霜忙收回心神稳住心性指着那趴在地上的人责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语气中自是带有三分不满。
女子也不生气兰指轻挥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过是和他闹着玩罢了,你看他猫耳猫眼的,学着畜生状岂不是有趣?”说着又看了眼那人好似发现什么有趣的事物轻轻的呵笑起来。
玉梨霜见她态度轻慢,神色傲然,心中已是有几分不满只是想着门中不愿多生事端,压下心中不爽淡淡的问道:“以他人之怪为有趣姑娘未免太过于无礼了吧,不知道你师承何派竟教出你这样的弟子。”
那女子轻轻一笑身段一软微微屈膝行礼,软软的说道:“奴家极仙一脉艳群芳,我们小门小派自然比不得你们名剑阁教得好咯。”
听得她的门派,玉梨霜心中一惊也是了然原来他是极仙教的人,难怪这般美貌,传闻极仙教的人的门派弟子容貌九州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极仙教的弟子最善虚化幻影之术,想是这可怜人正是中了她的术法。想到此处她直接对着此女子问道:“这人怎么惹你了,为何要这样戏弄于他。”
一旁簇拥着的其他弟子冷哼一声道:“这怪物对艳仙子无礼,仙子见他生得有趣,有意和他戏耍一番,没想到他见了仙子竟然不理不睬,嘿,也不看看这小子什么身份,不过是拜月的初级弟子罢了,仙子名动九派,屈尊降贵的与他说话,他竟然还敢摆谱,真是不知礼数!仙子不过是出手教训他罢了。”
玉梨霜见他们装束知道他们的门派见他们如此蛮横心中更气忍不住嘲讽道:“哼,我竟不知罗浮天宫清静无为的道人竟还对极仙教的仙子们这般尊宠,知道的明白是九派连枝,不知道的还以为罗浮天宫归入极仙门下了呢!”
那一众人见此女子辱极师门登时一怒,其中为首一人大喝道:“哼,别以为你是名剑阁的人便敢这般和我们说话,一个无名之辈,竟也敢如此无礼,我今天要替你师门教训教训你!”说着便拔剑出手,手捻法诀一道神雷应声而出。
玉梨霜早有防备见神雷袭来侧身一躲也不多言,拔剑而出,只见手中宝剑闪出翠绿寒芒,直向那出手之人袭去,道人见剑光来袭本能用随身法杖一档,却不曾想,名剑阁铸器之术天下无双,岂是一般法器挡得住的,剑芒扫过,法杖应声而断。翠芒一出竟是镇住了众人。
艳群芳看着玉梨霜手中宝剑艳羡的说道:“名剑阁铸剑之数果然厉害,有此宝剑可当真是平添了数百功力。”
那人见自己在女神面前失了态更是气急败坏,一咬牙正欲再次出手,艳群芳却喊道:“且慢动手。”说着她言笑晏晏看着玉梨霜轻轻说道:“小妹妹,果然厉害,不负名剑之名,可否借姑娘手中的宝剑一观?”
玉梨霜平身本就少与人争斗,今日出手竟一招制敌,心中自然是高兴,难免有了些骄气以为世间修道者也不过如此,见艳群芳软玉温香,姿态柔软也不好说啥,把剑递了过去大方的说道:“你看吧。我名剑阁的东西可不是凡品。”艳群芳将那宝剑接过那在手中把玩一番真是越看越喜,越看越爱,竟有些爱不释手,她杏眼一转笑嘻嘻的问道:“小妹妹,你这宝剑,姐姐实在是喜爱得紧,不知你是否可割爱于我?”
玉梨霜一听此言眉头皱起,心中很是不悦硬邦邦的说道:“此剑为长者所赐不敢擅作主张。”说着便伸手过去想将宝物取回,那艳群芳见状却是微微后退一步继续劝说道:“妹妹何必心急,今日我们有缘,借此物给姐姐把玩两天可好?”
一旁簇拥者也劝说道:“就是,就是,艳姑娘看得上你的东西是你的福气,借来把玩两天便还你,何必这么小气。”
玉梨霜本也是门中宠儿岂会没有些骄纵脾气,今因着九派同门所以才这般忍让,此时见她这般无礼,心中也是火大,见对方不愿将宝剑奉还,她也是懒得再多说什么废话手捻法决口中念道:“万剑归一,剑纵回旋,归!”艳群芳只觉手中宝剑似有灵性要脱手而出,心中一惊下意识的便动用灵力想将剑拿下,可惜那剑来得太快,太急,还未等她发力已是脱手而出,回到了玉梨霜手中,还连带让她趔趄了几步。
玉梨霜见她未曾拿住心中更是得意炫耀的挥了挥手中的宝剑得意的说道:“想要我名剑阁的宝物,也得看你拿不拿得动才是!”
艳群芳见自己竟连一把剑都拿不住,顿觉被在众人下了面子颜面无光,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看向玉梨霜也多了几分杀意,心中怒火起,面上冷笑扬,双目一瞠闪出异样光芒恶狠狠的说道:“名剑阁好大的本事,且看能不能降得住他!”
第八章各派争锋 一掌定神
玉梨霜尚未反应过来,就感而后有劲风袭来,心中一惊反身一挡,只感压力临身,迫得她不得不连退数步,抬眼一见却是刚才做狗吠状的男子欺身过来双掌直取玉梨霜面颊,那人掌力雄浑,攻势迅猛,一双肉掌竟打得虎虎生风,再加上他身手矫捷,迅如猫狸,闪眼之间,已经转换方向与角度,攻来,让人防不胜防。[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夹击之下玉梨霜招架不住,连连后退。
玉梨霜心中一惊尚不明白为何这人突然出手攻击,刚想出剑抵挡又斜眼看见艳群芳得意洋洋的笑容心下暗想道:“是了,听师兄说极仙教极善虚幻变化之术,此人状若疯癫一定是中了极仙教的幻术。我若出剑他必受伤,伤及无辜反倒是中了那人的奸计。”她毕竟对敌经验不足,心中一乱,手中顿时没有了方寸,连连被那人强攻,好几次险被打伤。
知道这样下去玉梨霜必败她亦是着急喊道:“喂!你快醒醒啊。”艳群芳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你名剑阁有神兵利器,我极仙教也有回梦仙法,若是凭你这随便吼两声便能破了我的仙术,我们极仙教还有什么资格名列九大派?小姑娘快快向我讨饶,将你那宝剑借我观赏两天,我就收了仙法如何?”
那人越攻越猛,玉梨霜已是左支右拙,渐渐支撑不住,额头也渗出汗来,但她却是硬咬着牙,一句话都不曾答应,玉梨霜虽虽然看上去言笑晏晏,骨子里却也是刚强之辈,若是刚才艳群芳还是软语想求,说不得玉梨霜心中一软就会答应了,可如今她竟然以仙术为迫,玉梨霜岂会甘休;那人攻势不停,玉梨霜渐落下风,好几次都险险的才避过攻击,看得让人惊险。旁边的人担心惹出祸事来忙劝道:“艳姑娘,九派同枝,可别因这小事伤了和气。”
艳群芳眼波流转,带三分轻蔑,七分轻佻的问道:“难怪罗浮天宫现在在九派之中越发没落了,难道至从老道练功走火入魔后,罗浮天宫已经后继无人了,变得这般胆小怕事了?”
那人受得艳群芳的挑拨怒道:“哼,艳姑娘这话说差了,我罗浮天宫贵为九派之一岂会有胆小怕事之徒,不过是担心伤了门派间的和气罢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艳群芳见他怒气冲冲的样子说道:“既不怕事便看场好戏吧,反正万事有我担着。”这边正言语交谈,那边玉梨霜却已是支撑不住,她心知这样下去必败无疑,一咬牙大喝一声:“得罪了!”翠芒再出,神兵在手玉梨霜虽信心大振也不敢大意,更没想过要那人姓名,所以剑尖一点舍要害只向他左肩攻去,可那人却是不闪不避以伤换伤一掌攻来,击中玉梨霜的胸口。
玉梨霜只感一股巨力袭来顿时被击飞了出去,同时翠芒剑光也割伤了那人左肩,可那人却状若疯癫好似没有一点痛楚,退了两步又再次攻来,正在玉梨霜不知该怎么办时忽然听得顾晨风的一声冷喝:“师妹低头!”
听得师兄声音,玉梨霜心中大定,忙低下头来,耳边闻得一声龙吟剑响,销金断玉,一道剑光从身后飞来直取前方那人首级,另有一人大喝道:“顾兄不可啊!”
声虽到,人想阻止却是不及,剑芒没有丝毫退却直取对方命门,眼见那人即将命丧剑下却见一道蓝光后发先至击中龙吟剑芒将其击斜三寸从那人身边擦身而过。那人攻势却是不停依然向玉梨霜袭来,一道蓝色倩影却冲到玉梨霜前面接过他一掌,顺手一带,一推,转瞬之间一招之下将他击落在地。玉梨霜定睛一看那倩影却是一个蓝色道袍的女子,她神色淡然,说不上多美,但却淡定坚毅目光沉定让人觉得十分可靠。
玉梨霜先是见她一招挡下了师兄的剑芒就很是惊讶,更没想到一招之内便将自己一直招架不住的对手制住,不由惊诧她功力竟有如此之高,心中不由生出好奇来:“此女子是谁?竟有这份功力?感觉比师兄们还高上不少,怕是不下门中长老们了吧?”
如果说艳群芳是一朵娇艳的牡丹的话,那这个女子就犹如空谷中的一朵幽兰,艳群芳美得动人心魄,这个女子说不得美,只是浑身上下只有一股淡然的气质,好似浑不在意,可是艳群芳一群人见着她却是又惊又怒,尤其是罗浮天宫的众人更是骇得低下头不敢直视。
那女子横扫一眼众人,看着那群围着艳群芳的弟子眼中掩不住深深的失望,为首一人硬着头皮对着她施礼道:“大师姐,您怎么来了?”
听得他们呼唤她为大师姐,玉梨霜心中登时一惊,虽然自己在云州不曾在江湖上走动,但是那个人的名声却是如雷贯耳她也陆陆续续听得她不少的消息,不由暗想道:“若她真是罗浮天宫的大师姐,有此本事,也就不奇怪了。”
就在这时顾晨风已经冲了过来拉着玉梨霜仔仔细细的看了又看见无甚大碍才舒了口气犹不放心的问道:“师妹,你可还有什么不适?”
玉梨霜虽中了一掌,但也不想师兄担心忙摇了摇头表示不用担心,又以目示意眼中满是好奇与询问,悄悄以口型问道:“可是那人?”
顾晨风见师妹无恙心中大石放下见她询问,微微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玉梨霜恍然看上那女子更多了一层膜拜之情。
“狗奴儿,你怎样了?你快放开他!”就在此时又有一人赶到与那被蓝衣女子压制住的狗奴儿一般怪异,浑身蓝色皮肤,声音粗豪,四肢不似人形更像熊掌,见同伴被制忙出手攻来。
那蓝衣女子一手压着狗奴儿,见又一人来攻也不躲避,硬接他一掌,她倒好稳如泰山不曾后退半步,而那蓝肤怪人却是被震得连退数步。那人大怒正欲上前,蓝衣女子却劝道:“这位拜月的朋友,你的同门中了极仙的回梦之术困于幻境之中不得脱,此时我若放开他难免再生出事端,且等极仙的仙子解了术法再说吧。”说着她一抬眼看向艳群芳。
顾晨风此时也过来劝道:“蓝山烈狮先别冲动,她说得没错,这个兄弟中了幻术等解开术法之后,再撤去禁制不迟。”此前顾晨风见此人欲伤玉梨霜情急之下愤而出手,一出手便欲伤人性命,此刻心中大石放下,也是心怀愧疚,所以说话倒也中肯。好再蓝山烈狮倒也不怪罪,几人目光不由都落在了艳群芳身上。
“还请极仙教的朋友撤掉幻术,九派本为一体,本不应该以此法捉弄他人。不管先前你们是否有什么过节,此刻都请看在九派的薄面上退一步吧。”蓝衣女子淡然说道。
艳群芳看着那蓝衣女子见她容貌不及自己不由生出轻视之心,又听出那女子语气中有三分责备之一,心中更不想这么轻易的服软,不由挥了挥手嘴硬的说道:“哼,早就听闻你的大名,如果你???”
话未说完,一阵金铃声响,艳群芳神色一变眉头皱起轻声骂道:“金铃破印!哼谁要你多管闲事。”
金铃一响其他人倒是无觉,但是狗奴儿却是大喝一声昏了过去,蓝衣女子一惊忙伸手一探,发现他气息平稳,没有了刚才的暴力翻腾之感,知咒术已解,见那边蓝山烈狮赶了过来忙将此人扶起递到他面前劝慰道:“放心他咒术已解,已无大碍,稍作休息就好。”
蓝山烈狮接过狗奴儿仔细查看见果无大碍心中大石方才放下,向她道了谢,看着艳群芳毫不掩饰的厌恶狠狠的哼了一声后与顾晨风等人道别离去。
那蓝衣女子见罗浮天宫众弟子见了自己都畏畏缩缩不敢上前,毫无半点修道者的气概,心中很是失望,只是有外人在场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说道:“走罢,且回去再说。”
那群弟子也不敢反抗,应声说是,跟着蓝衣女子也离了去,见众人离去,顾晨风也担心玉梨霜再起冲突,对着艳群芳拱了拱手不冷不淡的说道:“今日机缘,来日必报,请了。”
第九章红尘三侠 波涛暗流
见众人离去,艳群芳心中嫉恨径直向回到住处直冲向解自己术法的那人房间离去寻她的晦气,众人去得匆忙,却不曾见到在不远高处试棋亭下有两人却一直关注着下方的一举一动,试棋亭为四方亭,一颗古松华盖亭顶,亭内石桌上摆放着一局黑白残棋,左右对弈却不落子,两人面带微笑却又暗含功力,靠近他们两人便能感觉到一股让人身体一寒的杀气。[]
一人布衣长袍,身材宽大,斜飞入鬓好似逍遥天下的游侠儿。他面色凝重,侧身防备一手握着剑柄,右脚前弓有突起发力之态,另一人吊稍狐狸眼,瓜子脸,看上去一脸精明虽是面带三分笑好似漫不经心,面对这剑客也不敢有半点大意,指尖捏着一枚棋子,棋子闪着幽幽蓝光,蕴灵力于其中,随时可以暴起发难。看似身躯挺直,脚下却也是不曾放松半点。
见下方人已散去那瓜子脸的男生笑着说道:“少卿少侠,你看我说过不会出问题吧,现在是不是可以收了神通?这样站着也怪累得慌的。”
另一人见他们已是散去,冷哼一声手也离开了剑柄直起身来问道:“哼,你这狐狸,果然狡猾。”说着他看了眼那蓝衣女子离去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说道:“不愧是罗浮天宫不世出的天才少女,看刚才她的功力只怕已是丹成九转,金丹圆满了吧?这份功力只怕只有各派掌门长老都未必有这份实力。”
那瓜子脸少年收回左手,撑撑懒腰,右动动胳膊边动边说道:“哈,你应该庆幸,当年她连拿三界演武大会第一后,便不再参与到演武大会中,不然你我还在这里瞎起哄什么?就算你我齐上,也不过是多撑一会儿罢了。”
那少年不悦的说道:“你怎么老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也不知是不是罗浮天宫的机缘福利都应在她身上,其余人等竟无一个看得上眼的人,我看这次五洲演武,罗浮天宫只怕又要尽陪末座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瓜子脸歪歪撑着脑袋懒懒的说道:“福兮祸所依,有了这份能力,罗浮天宫的重任几乎都压在了她身上,你看她可还有当年的神采飞扬?看她疲惫的给门中弟子收拾烂摊子的样子都替她觉得累得慌,我可不要这样活着。”
少卿奇怪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她会出手相助?”
那瓜子脸淡淡的说道:“九派同枝那玉梨霜本就是名剑阁的掌上明珠,若她受伤名剑阁岂会善罢甘休,他们与极仙教无矛盾,但对于现在人心浮动的罗浮天宫可就未必会那么客气了。若是因为这件小事,罗浮天宫再与名剑阁交恶实在是划不来呀。而且现在修真界四处在闹黑衣人之事,正是多事之秋,以她的性格也肯定会先将矛盾消弭于无形之中。”
另一少年摸着下巴狐疑的说道:“五洲演武,八派齐聚,独缺流花香榭,你说最近各派遇袭会不会是他们???”
瓜子脸叹了口气像看着白痴一样看着他说道:“流花香榭一向风流自在,纵横九州五湖四海,门中弟子都是醉心风月之人,最是淡泊名利,上次就未曾赴此盛事,你说他们会来做此事?”
那少年不服气的说道:“那可说不定,九派之中流花香榭和修罗鬼道最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至今不知他们洞天福地所在,这般神秘定有不可说的秘密。”
瓜子脸眯着眼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无可奈可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不动山城的高手真都如你白少卿这般头脑简单那反倒简单了。”
白少卿一听不悦的骂道:“萧九宁!骂人不打脸,你这千年的老狐狸,信不信我一剑劈了你!”
萧九宁嘻嘻一笑:“你我争斗这么多场,你哪次又胜过我了?”
被说到痛处白少卿一脸怒气又欲拔剑而起,萧九宁见状忙伸手示意别急边问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下去救拜月的弟子吗?”
白少卿果然被吸引过去忙好奇的问道:“果然有事,我就知道你这狐狸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你快说是为了啥?”
说到正事萧九宁也严肃起来他眯着眼看着远处狗奴儿他们离去的身影淡淡的说道:“那个拜月的弟子有问题。”
艳群芳怒气冲冲的回到房中见着一旁桌边一位穿着深蓝底色樱红碎花棉质长衣的女子正默默的泡着茶,动作犹如行云流水,看上去别有韵味。
见着她,艳群芳怒上心头也不多言,双掌运功一道红光从掌中发出直射向那女子,那女子左手动作不停,右手轻轻一拈顿化艳群芳所发红光,待得她将茶水泡好,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来看着艳群芳故意问道:“姐姐何故发怒?这般天气气坏身子多有不好才是。”
艳群芳见她术法被破心中更怒喝问道:“倾君怜你为何破我回梦之术救那拜月之人?”
此时倾君怜的茶水已是泡好,她兰指轻捏茶杯,先嗅了嗅再呵退热气,轻饮一口这才看着艳群芳淡淡的说道:“姐姐这话就说差了,我明明是在救你呀。”见她尚未明白,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姐姐以为你的回梦仙魂比起她的金丹九转如何?”艳群芳一时语塞倾君怜继续说道:“与其等她强行解了你的术法,被术法反噬,又丢了极仙的脸面,还不如就着她给的台阶下来。”此时她才抬起眼眸看着艳群芳淡淡的说道:“败给她不丢人。”说着兰指清挥把一杯青茗送到了艳群芳的手中。
艳群芳也知她说得有道理,正沉思间见酒杯飞来,手一推一回便稳稳的接住竟是滴水未洒,只是心中气不平恶狠狠的说道:“你又何必涨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今日我们胜不过她,来日方长,谁知道今后又是什么情况。”
倾君怜淡淡一笑轻轻的说道:“罗浮天宫也就只剩她还能撑一撑场面了我们极仙却正是人才鼎盛之际,姐姐何必和她置气呢且看她这根独木还能撑到什么时候,不过姐姐,我们极仙一脉一向与人交好,为何今日你会为难拜月的那个小徒?拜月之人,天生异种,本就受世人的歧视而性格偏激,不易接近又对世人反应敏感,修道之人接触他们都一向小心不去触犯他们逆鳞,姐姐今日这般故意作为,可不像是我们的作风,只怕后边再与拜月打交道我们极仙教又多有冷脸了。”语气中半是询问半是责怪,只是她语气轻柔让人生不出气来。
艳群芳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哼,别以为你二十四梦的功力比我高就可以教训起我来,别忘了我入门比你早,到底是你师姐,师门规矩我岂会不比你熟!”
见她这般作态倾君怜也不恼依旧淡淡的说道:“正因为姐姐入门比我早,更清楚规矩所以我才相信姐姐不会无的放矢,你这般为难那人定有原因不是?还请姐姐帮我解惑,我们姐妹同心必然能解难题。”
艳群芳见她姿态放得低,身段柔软心中怒气也消了大半,喝了一口手中的清茶淡淡的问道:“你可知最近九派之中多有门人遇袭之人?”
倾君怜眼睛一闪,心中一跳似有所悟,试探着问道:“你怀疑与拜月那个小徒儿有关?”
艳群芳懊恼的回道:“不敢说有问题,但那个小徒的确很有些古怪,至从我们门中有弟子遇袭受伤以来,我一直暗中调查相关线索,无意间发现拜月的那个小徒夜中常常偷溜出去,我欲暗中跟着他看他到底搞什么鬼,但是那人机警得很,好几次我都跟丢了。”
倾君怜听到此处了然道:“所以你故意与他起冲突,突然施法欲以回梦仙魂之术来探查他心中的秘密?那姐姐可查出什么?”
第十章拜月兽魂 姐弟情深
这时艳群芳露出了古怪的表情:“那人的功法古怪,明明已被我术法控制住了,也听得我的命令行事,但我却查不出他心中所思所想,所窥见的不过一片混沌,毫无半点思绪,跟野兽无疑,我便以回梦仙魂之术,引出他心底最深沉的欲望出来,没想到···竟是这个样子,我又不好说破,只好···”
倾君怜想了想淡淡的说道:“拜月一脉与我们其他八派不同,其功体特殊,门中弟子都是天生异种,一生本事也是天赐神授,非是像我们一样靠着吸收天地灵力而来,所以他们门内每人功力各不相同,有人善速,有人善力,有人善攻,有人善御不能以常理猜测之,我观那人外貌,其行异,有兽耳猫眼,异于常人。(.$>>>棉、花‘糖’小‘說’)也许是那人功体特殊,半人半兽,所以我们的术法引出了他压藏在心里的兽性也未可知,看来用术法查探是不行了。”
艳群芳点点头说道:“我也是作此想法,不过···”说着她叹了口气说道:“最近九派接连有人遇袭,公法庭竟然也参与进来调查修真界的事,这可是多少年不曾有过之事,我总觉得此事没这么简单。”
倾君怜叹了口气说道:“这天下何曾太平过,千年前,正邪大战,邪派尽灭,五百年前,仙凡相争,公法庭显,多少名门大派,都在这岁月长河中断了传承,你我又何能逃过此宿命呢?”
艳群芳不以为意的说道:“妹妹,你怎么修炼二十四梦越练越消沉了,不过是几个宵小之徒罢了,行凶者想必修为也不太高,所以只敢拿那些初级弟子出气,哼这般小人行径,我看也是掀不起什么风浪,难成大器。待揪出幕后主使之人,此事就过了呗,瞧把你吓得。”
倾君怜见状旋即笑着说道:“姐姐说的是,倒是我多愁善感了,至于那个拜月小徒之事,且让妹妹查查看如何?他能抵住你的回梦仙魂,不知他能不能抗住我的二十四梦。[]”
是夜,狗奴儿悄悄离开了林幽禅院,左盼右顾没有发现其他人便悄悄的出了金光寺地界,来到一处荒林隐地,似在等着某人。不多时,只听得马蹄滴答,铃铛叮铃,一盏莲花灯盏,冥冥黑夜,大放光明,亮如明日,耀如长虹。犹如一颗闪着柔亮光芒的珍珠。却见林中昊光夺目,灯火通明,映见一辆马车身影,狗奴儿看着那马车脸上露出欢快的表情飞一般的奔了过去。
“潇潇姐!”狗奴儿欢快的跑到马车旁,露出了轻快的表情,那马车内的人掀开帘幕笑着说道:“你这小狗子都成修道者了,怎么还这么跟个小孩似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雍城内和修罗鬼道的门徒起冲突的那个女商贩,待她掀开帘幕看见狗奴儿神色一愣轻轻的摸着他的脸颊上的伤又仔仔细细的查看他全身,发现竟还有剑伤真是又气又急又心疼问道:“怎么?你在门内受欺负了?那狮子带你走的时候可保证没人能欺负你的!”
狗奴儿忙摇摇头说:“狮子大叔才没有欺负我呢,拜月的兄弟姐妹对我都挺好的,没人欺负我。”
楚潇潇蹙着眉头心疼的问道:“那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若是大家对你这么好怎么弄得浑身都是伤的?”
狗奴儿见瞒不过来只好将白日发生的事件详情向楚潇潇解释一番,楚潇潇听了心中却是犹如被割了一般心疼的拉着狗奴儿的手叹了口气说道:“世人都说修道人慈悲为怀,怎么那极仙教的人这么蛮不讲理,我看一点都不像修仙的人!要是他们再这般羞辱你,我就去公法庭告他们去。”
狗奴儿叹口气说道:“哎,我已是修道中人,修真界的事,公法庭自然是管不到我们的,也怪自己学艺不精一不小心便中了那人的术法,不然我才不会那么轻易中招呢。”
楚潇潇见他小小年纪故作逞强的样子心中不由涌起一阵酸楚语调涩涩的问道:“小狗子,你可曾怪姐姐将你送到拜月去?我也实在没办法,当时我们要照顾的孩子太多了,实在是顾不过来,你长得又和他们不一样,邻里本就看不惯我们这些乞讨杂耍之人,对我们诸多责难,我们实在是照顾不过来了,而且你吃得还比别人多···”
狗奴儿一愣忙摇头道:“怎么会呢,潇潇姐别乱想了,我也知道我面貌与常人不同,自然是会引起别人的怪异恐惧的我也不怪他们,而且乞丐窝里的兄弟们对我都很好,当时虽然大家吃不饱,穿不暖,受到别人的责难,但那时候大家齐心合力过得也很是快乐呢。而且我也知道我与众人有异,待在那里不但连累大家,也空负了自己的天赋,能加入到拜月门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事情,我怎么会怪姐姐呢。”
楚潇潇心中本有些酸涩见他开解又缓和了几分笑了笑摸了摸他的脑袋:“你呀,还是老样子总想着别人,唉当初那狮子来带你走时,我本是不同意的,但是你天生和别人长得不一样,为此受了不少的伤害,家里虽穷但养你却也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长大,而不是受尽世人白眼,我想着那狮子说拜月之中多是你这样的人,你去了那里也许会更快乐也说不定,不曾想还是闹出这样的事来,看来这天下间不管是修真界,还是凡间都脱离不了歧视二字。”说着她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又想到什么从马车里拿出一个食盒来递到他面前说道:“看,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糕!”
狗奴儿见着食盒眼睛一亮,连带着那猫耳朵也抖动起来。连忙接过食盒,小心打开,拿出绿豆糕先是小心的嗅了嗅,闻着美味,眼睛一亮,看了楚潇潇一眼,咧嘴一笑,开心的吃了起来。
楚潇潇见他顽童一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快慰,一边劝着一边说道:“慢点吃,别噎着,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这边家里的情况:“至从有你从修道人那里偷偷拿到那些仙家宝物给我们之后呢,大家的日子也好过起来,虽然那些物件对你们不过是些小玩意儿,但对凡人来说也有莫大的吸引力呢,神仙用的东西,谁不想要啊。有了那些物件儿,大家也能吃饱饭,穿得暖了,这些年都是辛苦你了。”
狗奴儿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满脸幸福,听着楚潇潇这么说忙摇了摇头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说道:“才没有呢,我日子过得也很好啊,吃得饱穿得暖,拜月的师兄们对我也极好,我过得很不错呢,只是仙凡有别,不能时时见着姐姐和其他兄弟们,倒是惹我无限思念。”
说着他抹了抹嘴忙冲怀中拿出一个小玉佩说道:“这是前两天我自己炼制的小玩意儿,凡人配之能强身健体,虽比不了名剑阁的好物,但是在凡间界应还能有人感兴趣,姐姐你看可拿去找个买家,卖了去再补贴补贴家用。”
楚潇潇接过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狗奴儿虽是笑,却觉得鼻子酸酸的她轻轻笑着,摸着狗奴儿的后脖轻轻的按着说道:“傻孩子,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现在我们也不算穷了,有了些本钱,做了些小买卖,大家都能衣食无忧了,不再需要你这般冒险为我们留东西,若是被你师门和公法庭知道你私结凡间,又要惹出祸事来了。”
狗奴儿却不悦的说道:“姐姐怎么这么说,当年我因天生异相,被家里人视为不祥赶了出来,沿路乞讨,大家却因为我容貌有异不敢接近,饿倒在路边,还是姐姐们把我捡回了乞丐窝,养活了我,现在我是好过了一些,怎么就能忘记姐姐当年的恩情呢。”说着想到过去往事,竟红了眼眶。
第一十一章仙凡之争 胜负难定
楚潇潇见他动情忙安慰道:“傻孩子,你怎会这么想呢,只是仙凡有别,不得以仙家功法在世间谋利这是公法庭定下的规矩,不可随意触犯,当年我们是迫不得已为了生计不得不行此冒险之法,现在生活已是优越,自然不需要再做这样的事了,既是为了保护你,也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棉、花‘糖’小‘说’)”
狗奴儿低下头因着不能再为乞丐窝做贡献而显得有些失落,楚潇潇见状忙安慰道:“好了,别不高兴了,只要你潜心修行,以后修为大成,我们这些凡人呀,说不定也能借着你的光,跟着飞升仙界不是?不是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所以我们还是要靠你呀,哈哈。”
狗奴儿听了眼睛一亮,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诺道:“姐姐放心,我一定跟随门中师父好好修炼,待我功法有成,一定把你们都接来。”
楚潇潇见他又重振神色心中高兴,又与他言说了乞丐窝里边大小人事,不多时,明月西垂,星隐云中。楚潇潇看了看天色恋恋不舍的说道:“小狗子,时间不早了,你得快些回去,不然会来不及的,要是被师门发现你暗接凡间,那就不好了。”
狗奴儿也是依依不舍嘟着嘴看着楚潇潇问道:“潇潇姐,那下次我们什么时候再见呀。”
楚潇潇见状笑着说道:“和以前一样,老规矩,你懂的。”
狗奴儿听得此话心中不舍稍解,想到下次见面不知何时,眼中不由含满酸楚的泪,不过他又不想让楚潇潇担心,强作无谓的说道:“嗯,我知道了呢,那我们下次再见啦。”说着不待楚潇潇道别,便飞奔而去,以免被她看见眼中的不舍。
楚潇潇见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也是一阵酸涩,待看得他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这才擦掉眼角的泪珠儿,重新戴上兜帽斗篷,驾着马车缓缓离去。[.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待得马蹄声希,驼铃渐远,这空地之中,黑色夜幕之下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来,摇曳生姿,顾盼生辉,恍若神妃仙子,犹如凌波荡漾,不是倾君怜又是谁,她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淡淡的说道:“原来如此,看来狗奴儿不过是不舍凡情,却和门中弟子被袭无关。”
说着她望向另一端树梢上淡淡的说道:“你们两个也听了这么久了,还要藏着吗?”语甫落,从林中树梢上各两端上两道人影飘然而下,一个手拿折扇白衣飘飘恍若隐世仙人,一个布衣提剑,好似江湖游侠,不是萧九宁和白少卿是谁。
白少卿看着倾君怜哈哈一笑豪气的说道:“哎呀,倾君怜妹妹,好久不见,没想到这么巧我们出来赏个月都能碰上,哈哈真是太巧了。”
面对他这番拙劣的谎言,倾君怜和萧九宁一点都不给面子的送了他两个白眼,萧九宁更是用折扇拍着额头头痛的说道:“少卿兄,不会说谎就别开口说话好吗?你看看现在的黑云遮月的情况,你说出来赏月?有人信吗?”
白少卿一时语噎弱弱的反驳两句:“刚才明明还有月亮来着???”
倾君怜却不再理他转而问萧九宁道:“你们也在查黑衣人袭击各门弟子之事?”
萧九宁手击折扇淡淡的说道:“此事干系重大,我想九派之中无不在暗中调查,没想到那么凑巧,我们都怀疑错了人?”
倾君怜眼睛一亮:“你也认为狗奴儿与此事无关咯?”
萧九宁微微点头:“看来我们都怀疑错了。”
倾君怜继续追问道:“那你可还有其他线索?”
萧九宁侧着头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这是希望合作吗?”
倾君怜也笑了笑低着头回道:“此事事关九派,我们不合作,难道你想找公法庭?”
萧九宁听了这话微微点了点头:“公法庭应早已关注此事,可是为何还未有所行动?”
倾君怜说道:“谋定而后动,正因为公法庭现在没动作,我们更应该加快脚步,赶在他们的前面处理完此事,否则???”
萧九宁也是认同的说道:“如今公法庭已经管得太宽了,不能再让他们更进一步。”
一旁白少卿看他们两人你一眼,我一语,好似说了什么,自己却又一句都未曾听个明白不由大叫道:“喂,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
倾君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白少卿对着萧九宁说道:“我实在是不明白,像你这么聪明的老狐狸为什么偏偏会和这个白痴交好,我和他说两句话就感到那愚蠢的气息窒息得我不能呼吸。”
白少卿一听这话不由瞪大双眼大叫道:“喂,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好歹也是红尘三侠耶。怎么能这么说我?”
倾君怜翻了翻白眼没说话,萧九宁却忍不住补刀说道:“好像这个称号是你自封的不是?我们可都没认过。”
被萧九宁拆台,白少卿不由急了瞪大双眼大喊道:“喂,老狐狸,我们都是多年的朋友啦,至于拆我的台吧?小心我把你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被白少卿这么一闹,倾君怜也不得不叹了口气说道:“别闹了,老狐狸,快给他说正事吧。”
萧九宁叹了口气说道:“少卿,此次的黑衣人事件,没那么简单,试想现天下还有谁敢掠九派锋芒,能有此能者必不弱也,更令人厌恶的是,公法庭的人关注到此事。”
白少卿不太理解问道:“公法庭关注此事怎么了?他们不是一向都对这些事情很是留意吗?”
倾君怜难掩不满的说道:“最近几年公法庭的手已经越伸越长了,当年不过是处理仙涉凡之事,现在连修仙界内部的事物都要来插一手,下一步是不是连九派门内之事也要他们过问呢?”
萧九宁击节折扇也淡淡的道出了公法庭的典故:“五百年前,仙界大战,乱战之中,凡间受殃,死伤无数,于是当初一批不满仙界战乱的修道人士成立了公法庭,以护凡间,避免凡间因为修道界的战乱而受到波及,当初公法庭现与九派互斗,最初公法庭不过是一些散修修士,哪是传承多年,根基深厚的九派为首的大派的对手,自然是被打得惨不忍睹,直到那个神秘的公法庭主突然出现力压九派,终订下仙凡之盟,仙凡两界,名位方定,仙不涉凡,凡不涉仙,可是从此后五百年,公法庭的手越伸越长,不但仙凡之争他要管,连仙界的纷争他也开始插手进来。此次之事,若是任由公法庭参与进去,只怕以后他们的势力更会深入渗透到我们修仙界内部事务之中了。”
倾君怜亦是说道:“修道界内部有内部的法则,不需要公法庭的人横加指责。让公法庭参与到当年的仙凡之争就已是我们修道界的城下之盟,再让他们参与到修道界内部的纷争之中的话,我们修道界以后岂不是都要听公法庭的了?这件事我们如果抢先查明事实原委,若只是我们修道界内部的事务,那么我们内部自己解决就好不劳公法庭费心。”
白少卿点点头好似听懂,又好似没听懂一样听完倾君怜的话,不由多嘴问了一句:“若真是由凡间界的人做下这样的事呢?”
倾君怜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萧九宁也忍不住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少卿,你也不想想,修道界从老祖至今,从来只有仙弑凡,何曾有过凡诛仙,”
第十二章生死离别,黑衣夺命
白少卿一时语噎,转而问道:“那你们又是怎么觉得此事与拜月的那个小徒弟有关系呢?”见他总算问到重点,倾君怜与萧九宁互望了一眼,神情有些不明,似是互有防备,也好似有什么难言之隐,想来是涉及门中机要,就算三人都是好友,但也不好对外明说,萧九宁微微侧身展开折扇微微扇着先开口说道:“我们妖山一脉自有法门可窥察世间行径,发现此人多次夜间神秘出走,行踪诡秘,自然会关注到他。[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此话半真半假,却也说不出对错。倾君怜也避重就轻的说道:“我也是关注到此事所以才悄然跟着他查看到底有什么诡计。”
白少卿瘪瘪嘴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你们两个真的是,一个语带三分保留,一个避重就轻不说实话,喂,我们三个人什么交情,红尘三侠耶,你们居然都不对我说实话真是太不干脆了。”
就在三人互相嘲弄之时,忽听得一声惨叫!三人一惊萧九宁鼻子微动脸色一变叫道:“有血腥味就在前方!”
倾君怜一听脸色一变叫了一声:“不好!”三人心领神会即可提身纵云向前方赶去,没走几步就见着三个黑衣人正围攻着狗奴儿,狗奴儿身上浑身是血,神情已近恍惚,眼看就要撑不住了。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三人惊讶之余已然动身,虽无言语,却配合默契,白少卿古剑出鞘,剑沉无光,直取前方黑衣人,意在将他们逼离狗奴儿,以护狗奴儿周全,倾君怜紧随其后,素手一扬,法器上手,跃到狗奴儿身旁将他护在身下,她的法器乃是一把红色绢伞,手动伞转散发出一股柔媚之气笼罩住自己和狗奴儿,人一旦近之便会感觉头晕目眩,心神大乱。让人近身不得。萧九宁眼中燃起光魄一手折扇轻挥,一手轻捏法决妖山秘法出手,一股沛然电力汹涌而出,直冲向那三个黑衣人。
三人配合默契互为犄角将狗奴儿护在中心,白少卿低头一看狗奴儿浑身是血眼见已是伤重难返,心中一怒大喝问道:“你们是何人,敢伤九派弟子。”
那三人黑衣裹身,头戴同样的青铜面具,但武器却是各有不同一人手持飞链,一人手持拳爪,另一人手拿飞轮三人被白少卿一剑逼退,并未就此离去,而是默默的互看一眼,似在交流什么。倾君怜一见眼一眯忙说道:“这个拜月的弟子伤得太重,不能久战,速将这三人擒下,以后再慢慢拷问。”
白少卿一听这话点点头道:“说得有理。”语未必已提剑而出,不动山城无上剑法应手而起,剑光飞舞直取其中飞链者,犹如猛虎扑食。那三人见他攻势凌厉,强势来袭猛不可挡。结阵而退,那飞链黑衣人将手中的武器抛出,武器上闪烁着诡异的黑光。
萧九宁见状忙提醒道:“少卿小心,他们的功法乃是邪派之术!与我们功法不容。”白少卿见那黑染武器袭来就已经感到与自己功法相克,听得萧九宁话语不由愣道:“邪派?千年前不就没了么?怎么又重现江湖了?”口中说着话,但手上却为停歇,未免受黑色光芒感染,白少卿手中功力又加重三分,武器相交,叮的一声竟将那黑衣人震退三分,白少卿见状不由士气大震冷哼一声道:“哼?邪派?看来也不过如此!”另外两人见同伙受挫,不再留手一起围攻出手,将白少卿围在中间,那三人根基并不比白少卿高,但三人成阵,配合默契,攻守之间,来往配合竟让白少卿动弹不得,反占了上风。
倾君怜见状担心白少卿有失,忙催动红伞,伞面旋转,二十四梦功法应声而出,红色烟雾围绕众人,黑衣人只感五感顿失,身迟功滞,功力竟无法正常运转,黑衣人心中一惊,忙分神运功抵御红色烟雾,白少卿只感压力减轻不少,大喝一声不动山城剑法催动,招招直取对方命门,白少卿一边攻打一边却问道:“老狐狸,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出手!”
萧九宁手捏法决蓄势待发却没有立刻出手,却是凝神戒备,没有关注眼前的战事,却关注着林中黑暗处。倾君怜也觉出不妥,忙道:“小心,还有人躲在暗处。”说着手中红伞再舞也加入到战事之中。
倾君怜与白少卿以二敌三,既不能制敌,敌人也不能逃脱,就在双方僵持直击,一声马鸣惊扰众人,就在众人分神之际那林中暗处射出数道黑芒,犹如毒蛇巨蟒向倾君怜等人袭来,所过之处,草木成灰!萧九宁却是早有准备只见他眼中蓝芒大炽,身后隐现九尾,手中圣法应时而出,白色光芒化为御敌龙甲,挡在众人身前,黑色毒蟒虽是来势汹汹,却依然不能突破白芒半分。黑衣人见偷袭不成,趁此机会应声而逃。
三人见那黑衣人已经退去,才收起功法,转身一看却是楚潇潇驾着马车赶了回来,正抱着狗奴儿失声的叫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倾君怜见狗奴儿脸色已是惨白,暗道不妙,与萧九宁,白少卿对眼便知对方所想,白少卿与萧九宁合力带昏迷的狗奴儿飞奔向金光寺而去。
楚潇潇见状大惊,正要开口,倾君怜却轻手一挥,一股香气袭来,楚潇潇闻着那股香气只觉头晕目眩不由昏睡过去,倾君怜接过她亦追前方而去。一时这林中人去月留,只留下斑驳的痕迹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斗。
金光寺正大光明殿内,九派同聚,分门别坐,中间楚潇潇两眼红肿,瘫坐在地上,犹如灵魂出窍,不见半点动作,其余各派参与五洲演武大会的高手都静默的看着正坐首位的金光寺主持,怀悲大师。众人都在等一个消息,一时间殿内空气犹如凝滞,气氛也显得格外压抑。
当此时九派虽聚但轮辈分依然以金光寺主持怀悲为尊,其余各派的长老,掌门都不曾到来,再加上此事狗奴儿遇袭之事是在金光势力范围之内,金光寺无论如何也不能置身事外,所以所有人都看着怀悲,静待他如何处理此事;
不多时,蓝山烈狮踏着沉重的脚步踏进殿来,怀悲眼眸一抬看他神色不对心中已是了然不由叹息了一阵,却不得不开口问道:“敢问拜月的道友,那小徒如何了。”
蓝山烈狮偏过头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殿中不由掀起一阵吸气声,以前他们只是有耳闻有黑衣人袭击修道者的事件,而此时却惊觉黑衣人就在他们身边,怎能不让他们心生惊讶。
第十三章九派合拒 公法庭何惧
见得蓝山烈狮的反应,楚潇潇却是再也绷不住哇的一声叫了出来,双手捧着脸呜呜的哭着。(.棉、花‘糖’小‘说’)
怀悲见状叹息一声安慰道:“施主节哀,我们定会找出真凶为道友报仇的。”
一旁木秋川已是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向白少卿问道:“白少侠敢问你们到时是怎样一种情况,袭击狗奴儿的黑衣人做什么样的打扮,他们又是用的何种功法。”
白少卿听着一连串的问题不由眼中发愣,想了半响才喃喃的说道:“那群黑衣人的功法倒是挺奇怪的,不像是我们正派的路数。”
“那群黑衣人用的是是类似于千年前的邪派功法,他们身法诡异,出手不凡,暗中还有人窥视绝非一般的江湖散修。”萧九宁轻摇折扇,接过话来淡淡的说道:“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群人也是修道界中的人,恐与凡人无关。公法庭的人可以放心便是了,此事我们修真界自能处理,不用请动公法庭的大驾。”
木秋川听得他后半句怎会不知道萧九宁话外之意是不希望公法庭参与到此事中来,可是公法庭关注此事已久怎会因小小的言语挤兑,而放弃对此事的关注。他转过头去继续说道:“此事非同小可,邪派传承已断千年怎会一夕之间卷土重来?”
怀悲亦是觉得奇怪不由对着白少卿和倾君怜,开口问道:“邪派传承已断千年,各位真不会看见错吗?”
白少卿和倾君怜一时语塞,的确千年前的大战他们两人都不曾参与只是看到那黑衣人的功法与记载中的邪派功法相似要说一定他们却也不敢肯定,但萧九宁却冷哼一声道:“小怀悲你又何必吓唬小孩子们,他们不曾参与千年前的正邪大战,难道我也会看错?那几个黑衣人的功法我可是甚是熟悉。(.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白少卿这才想起萧九宁出于妖山,妖山里边都是千八百年的妖精得道,萧九宁虽然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的翩翩少年模样,但他本体却是修行千年九尾妖狐,甚至活得更久远,要算起来,萧九宁得道的时候,怀悲说不定还是一个小娃娃呢,想到此处,他不由得想起萧九宁以训晚辈的口气训金光寺主持的样子,不由得想发笑,但此处毕竟不是开玩笑的地方,笑到喉头又强压了回去。
怀悲倒是不以为意淡淡的颔首道:“自然不疑妖山的前辈,只是此事重大所以再三确认一番罢了。”萧九宁冷哼一声忽然想到什么一愣神后迟疑的说道:“那几人功法特殊,似邪派而非全是邪派,许是千年过往,邪派潜伏进修功法有所不同了吧。”
倾君怜此时也开口说道:“既已确定是修道界的事,我想此事也算明朗乃是修道界内部之事,我们九派自然能够处理,公法庭事物繁忙,此事就不牢公法庭费心了吧。”
木秋川听了倾君怜的话已明白她心中所想,近些年修道界中有不少修士以仙法乱世皆被公法庭强力阻止,其中亦不乏九派众人,虽各派明面上受制于昔年忘川之约而不敢造次,但在年轻一辈中对公法庭向来敌视,也越来越担心公法庭会趁此机会干预到修真界内部纠纷之中,他也明白当今九派虽然明面上和和气气,但私下却各有纷争,如果公法庭再参与进来,实在是为本就繁复的局面更添了一笔变数,今日倾君怜趁此发难也是想趁此机会让公法庭表明态度不会干预到修真界内部事务之中。但是公法庭关注此事久矣怎会轻言放弃,而且公法庭也的确希望进一步加深对修真界的监控。
虽然这些年公法庭已经处置了不少以仙法乱世之徒,但是大多都是在祸事发生之后进行的亡羊补牢,对于修真界来说不过既是破坏了当年的忘川之约就按照约定处置掉作乱之徒就是了,虽然有伤颜面,但这么多年也都过来了,也不至于说什么,但是对凡间界来说每一次的仙人****对他们来说都是大难,少者数人,数十人身死名灭,多者一郡一府都深受灾乱,更有不少人是无妄之灾,仙人们动辄摧山填海不过一念之间,而凡间却是无数人家破身亡,这对于立志守护凡间界不受仙人所乱的公法庭来说是不可容忍的,不少人觉得等事后再去处置那些犯事的仙人根本达不到守护的目的,因为灾难已经铸成,就算惩罚了那些作乱的人,受到伤害的亡者也得不到其他的宽慰,于是,公法庭之中出现了另一种更激进的声音,提出以治未病的方法对修真界进一步加强监管,将引发仙凡冲突的一切可能扼杀在萌芽之中,而不是在仅仅在事后再去处罚那些作乱之人。公法庭内对此界度争论虽然持续不停,但对于将监视之事从仙凡冲突之处深入到修真界内部却的确是目前公法庭占据主流的一种想法,只有提前布控才更能防范于未然,所以木秋川怎会如倾君怜的意轻易为公法庭划下道来。
木秋川挺直了脖子对着倾君怜面无表情的说道:“倾姑娘这话说得可就差了,修真界弟子遇袭之事非今日而起,也不是只有修真界弟子遇袭,凡间界和修真界共受此难,公法庭怎能坐视不理?为护两界和平,还希望倾姑娘收起成见,先解决眼下阴谋要紧;”
萧九宁轻开折扇半折面貌淡淡的说道:“我却也觉得倾姑娘的说法没甚问题,公法庭向来只介入仙凡之争,忽然插手修真界内部事物,恐引其他修真道友无限遐想,黑衣人不过疥癣之疾,但仙凡之盟才是两界和平的基础,公法庭这些年已是多次以仙凡之争为名,贸然插手修真界之间的纠葛,长此以往下去,只怕以后公法庭行事怕是不易。”
此语半软不软,语带威胁,木秋川神色不变微微拱手昂着头强硬说道:“公法庭立世五百余年,参与审判案件不计其数,不论其他,座中九派皆有弟子因以仙法乱界而为公法庭所罚,却从未有过不平之意,公法庭创立至今不敢说事事十全十美,却也算是无愧于心。此事,仙凡两界共受其害,依当初仙凡之盟公法庭自然有权过问参与,至于修真界内部门派纷争,那是另外之事,怎能夹杂在一起混为一谈,今日只为此事,两位强行以修真界内部纠纷为由阻止公法庭调查此事,既不符合当年的仙凡之盟,也实难服天下众人之口。”
“若说天下众,我们修罗鬼道倒也认为极仙教的道友所言极是。”一个幽幽的声音响起,却是一直躲在大殿暗处,不曾发出任何声音,全身被黑色罩袍裹住的修罗鬼道的阴六开口阴测测的说道。
第十四章表里不一 人心不齐
见修罗鬼道亦是表态反对公法庭,木秋川先是神色一愣,将那修罗鬼道之人上下打量一番后是了然于胸,又是恢复到了那古井不波的神情也发怒,也不再表态说公法庭进一步会如何,反而只是淡淡的望向众人,见修真界九大派基本都在此间不由问道:“哦?诸位修真界的道友都是如此想的吗?”说着他望向此次事件中的苦主,拜月的蓝山烈狮。(.)
见众人目光聚焦到了自己身上,蓝山烈狮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不客气的大声吼道:“我们才不管你们仙凡之盟,这些狗屁倒灶的事,现在我只想抓住杀害狗奴儿的凶手,将他千刀万剐!这才是重中之重,你们扯那些没用的有屁用!”蓝山烈狮言语粗豪,引不少人侧目,只是他虎虎生风,只有气势,厉目横扫之下,竟无人敢与之对视。只是他这番表态与刚才修罗鬼道等却又不同,不由引起众人的小声议论。
就在众人争论之时,一旁名剑阁的玉梨霜见他们争得厉害心中不解不由悄悄的向一旁的大师兄顾晨风问道:“师兄,为何极仙,妖山,修罗鬼道他们这么反对公法庭呢?”
顾晨风倒是比玉梨霜知晓更多的江湖典故也知到时名剑阁需要在这场争论中表态战队,所以也悄声解释说道:“师妹这你就不知道了,五洲九派之中,极仙教讲究红尘修法,门中人多在凡间俗世,体味七情六欲之妙,而锻心练法达到物我两忘,太上忘情的境界,所谓以情入道是也,所以多与凡尘俗世中人多有牵连,而仙凡之盟制约之下极仙一脉凡尘历练就受到了不少牵制。(.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所以极仙教向来对公法庭不善。”
玉梨霜点点头明白过来又问道:“原来如此,妖山中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顾晨风摇了摇头说道:“妖山中是精怪得道,多为披毛带角,湿生卵化之辈,虽化为人形,但天生自带三分兽性,一些修行不够的妖山道友常在外部环境激变之下,无法压制心中那份兽性,或引发无妄之灾,或以妖法伤人,尤其是兽性之夜最难压制,所以妖山折在公法庭手中的教徒最多,也最反感公法庭。”玉梨霜听了顾晨风的解释又看到萧九宁背对木秋川的样子心中了然,这时又听得修罗鬼道出声反对不由诧异的问道:“修罗鬼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顾晨风微微皱眉看向修罗鬼道的阴六阴七目光中颇有些复杂的说道:“正好相反,修罗鬼道被凡间界的人欺负得厉害。”
听顾晨风这么说玉梨霜反倒惊讶起来问道:“怎会?修道界之人不说人人都能排山倒海,但腾云驾雾还是有的而且修道界之人体格受天地灵气滋养,身体健壮百病不生,力量速度更非一般凡人可比,怎会被凡间界的凡人所欺负?”
顾晨风叹了口气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修罗鬼道行事诡秘,功法特殊,常居于地底之下,给人总是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和其他衣炔飘飘的仙人形象相去甚远,凡间界的凡人们以为他们就是恶鬼化身,再加上凡人不辨是非,以讹传讹,各种穿凿附会之事都贴向所以对修罗鬼道一向又惊又怕,当年公法庭未显之时,这种惊惧还被压制在绝对的武力之下,而五百年后公法庭显仙凡之盟有定,修道界再不能针对凡人任意妄为,经此以后凡间界对修罗鬼道的厌恶更被引导至明面,对修罗鬼道的修习弟子,轻则漠视不理,背后讨论,重者直接无视,甚至当面辱骂折打。修罗鬼道近乎被凡间界的人全员抵制,甚至修罗鬼道在凡间界的亲戚好友,也因这层关系而步履维艰。而受仙凡之盟制约,修罗鬼道甚至不能对那些凡人出手惩戒,而公法庭在处理仙凡冲突的时候总是先入为主以为是修道者惹事在先,也总会偏袒凡人一些,所以修罗鬼道受仙凡之盟所限更比其他九派深一些,久而久之,修罗鬼道与凡间界矛盾更甚,而公法庭为维护凡间界与修罗鬼道也是冲突不断,现在凡有修罗鬼道出现在尘世,便有公法庭之人尾随而至,两界隔阂更深,要不然以修罗鬼道避世隐居,不见天日的行事作风,怎会当面反对公法庭。”
玉梨霜听了这话不由点点头看向修罗鬼道的也多了几分同情,就在这时蓝山烈狮的发言让顾晨风楞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拜月一脉也因为身体特异之事深受凡间界歧视,而且性格偏激极端,只是他们心性不如修罗鬼道阴沉,又抱团此次狗奴儿被围杀反倒让他们什么都不顾了。这对公法庭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玉梨霜见五洲九派之中极仙,妖山,修罗鬼道,甚至拜月都对公法庭不甚满意不由好奇的问道:“难道整个修真界对公法庭都这般敌视吗?”顾晨风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还未开口只听得一个清脆女声不疾不徐缓缓而谈:“九派弟子遇袭非是小事,九州演武大会在即,不揭破此事的幕后黑手,只怕此事影响甚大,为什么会有黑衣人袭击九派,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这只是他们的试探,后续是否还有一连串的计划?对于这些我们一概不知,而此时各位道友还纠结于仙凡之盟,是否有些本末倒置?怀悲大师你以为如何呢?”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罗浮天宫新一辈的首席弟子,也是那个一招制住狗奴儿的蓝衣女子,见她点了自己的名怀悲不能再做老僧入定的状态念了个佛号,喃喃的说道:“陈施主说得也是不差,九派弟子遇袭之事要紧,此时最紧要的就是查清楚此事,至于仙凡之盟诸位有意见可以后再提就是。”
顾晨风见怀悲如此作答不由瘪了瘪嘴轻轻的哼了一声对玉梨霜说道:“哼,果然是这样。对仙凡之盟这事上他们倒是一家人。”
玉梨霜悄悄的问道:“大师兄,佛道不是一向互看不顺眼吗?他们怎么会???”
顾晨风亦回答说道:“佛道之争已是多年之事,从凡到仙多年来未曾停过,甚至早在九派之前就已形成,只不过现在由明争变为暗斗罢了,不过他们对仙凡之盟的态度一致却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之事,说到底还不是为了自己门派在凡间界行走的专权罢了。”
第十五章名震九派 凡心谁祝
说到这里顾晨风整理了一下思路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话说来有点长,金光寺和罗浮天宫与其他九派不尽相同,两派脱胎于凡间界释道两脉宗法,一个是万境佛宗之首,一个是玄门正宗千年不倒,两派虽现在已是脱离了凡间界成为修真界的大派,但却未曾脱离释道所属,而且凡间界中两派争斗早就已是火热,早有凡间界迦摄摩腾与诸道士论难,曹植作‘辩道论’批难神仙说之诈妄,就是在修真界也有三次佛道斗法大战,两派互有伤亡谁也不曾得了便宜。(.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后来两派斗得两败俱伤,而九派趁势崛起,与佛道并驾齐驱,两派也知再这么斗下去只怕再难为继,所以停了明争化为暗斗,不再进行明面上的比武斗法而改为谈玄论道,这两派至今还有着法道论藏和我们名剑阁与不动山城的双剑决差不多的性质,这也总算是解决了多年的夙愿,现在他们是口谈多过比武,虽然修道界佛道已是相安无事,但是凡间界的宗门争斗却是愈演愈烈不曾停歇,尤其是在公法庭立法定下仙凡之盟后,佛道两宗没了顶部力量的制约,争斗更甚,甚至引发了灭佛,毁道之事,凡间界不少僧侣道士深受其害,而公法庭虽有劝阻之权,但面对这些狂热的信徒们,他们却也是束手无策,公法庭无法只得特许金光寺与罗浮天宫这佛道两派的执牛耳者许他们人间传道之权,许两派门徒可在凡间行走参与佛道宗门事物,这样虽然可以约束住凡间界的佛道信徒,避免更大的冲突,但是也让罗浮天宫和金光寺成为修道界中唯二可以参与凡间界俗事的修真门派,其他门派自然意难平。”
玉梨霜倒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典故,恍然的点了点头这才想起什么忙压低声音悄声问道:“那我们对公法庭又是怎样的看法呢?”
顾晨风正欲回答,却听得木秋川不咸不淡的声音问道:“各派各有见第,不知道名剑阁的道友又对此事作何想法?”
见众人的目光都望向自己,顾晨风索性抱了抱拳,朗声说道:“我看各派道友皆有道理,只是我们名剑阁向来避世而居,此事我们名剑阁还是听各位安排。(.无弹窗广告)”
倾君怜等人听得他两不相帮的态度冷哼一声也不再言语,木秋川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说什么,殿内一时陷入沉默,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怀悲叹了口气对着木秋川说道:“木施主,不知这次之事黑衣人之事,公法庭还会有何人参与其中。”
见他明知故问,木秋川自然知道怀悲的意思,想借那人的名声气势来压制九派反对的意见,于是他笑了笑顺势说道:“此事不小,公法庭内决定请圆一公子前来帮衬一二。”
圆一公子名号一出,大殿内数人倒吸一口凉气,其余人等也是满脸惊诧,唯有玉梨霜懵懵懂懂不知为何,忙悄声的问顾晨风道:“大师兄,这圆一公子是什么来头?他很厉害吗?”
顾晨风尚未回答妖山萧九宁折扇遮面眉头微蹙,眼中难掩不甘的问道:“他不是早就封关闭门了吗?怎么会为这事出来?”
木秋川也不回答只是微微一笑故意刺他一下说道:“听萧先生的意思,圆一公子来处理此事,妖山就不会有异议了吗?”
萧九宁眼珠一瞪冷哼一声也不回答算是默认,木秋川心中大爽面上却是不显说道:“此事是由庭主出面,劝说圆一公子出山,处理此事的。”
听得竟是由公法庭庭主出面,众人脸色又是一惊,当今天下第一人,根基深不可测,当年独战九派不落下风,简直是立地成仙的人物,要不是他实力强悍,哪来今天公法庭与九派分庭抗礼的势力,这位公法庭之主来历成迷,不知怎么冒出来的,力战群雄,成就天下第一人,当时大家都推测以他这份实力要不了多少时间,他就应该白日飞升成就大道,没想到却一直未曾飞升而去;后来避世隐居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没想到竟会因为此事而去请圆一公子。听得两人的名字,萧九宁和倾君怜不由对望一眼,心中重新对黑衣人袭击之事做了新的评估。
玉梨霜见众人听得名字之后谜一样的沉默,心中更是好奇不由望向顾晨风,此刻顾晨风也是眉头紧锁,眉头见玉梨霜要问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唐突,玉梨霜见状只好压下心中好奇。
倾君怜已知不可再以此事为难公法庭,且黑衣人之事竟能引出隐居已久的圆一公子和公法庭主,只怕其中还有自己未曾详细了解之事,需从长计议,于是她躬身行礼微微说道:“既然此事是由公法庭主出面,又有圆一公子出手主持,我等自然无话可说,那黑衣人之事就请公法庭详细查之。”说罢莲步轻移飘然而去。
妖山萧九宁见状亦是冷哼一声不再强求,缓缓退出,不动山城的白少卿见状也抱了抱拳,忙追了上去,修罗鬼道阴六阴七隐于暗处默默退去。顿时正大光明殿人去一般显得空旷许多。
名剑阁的玉梨霜他们也欲离去,抬望眼却见楚潇潇依然瘫坐在大殿中央,刚才得知狗奴儿遇害的消息后,她便神色木然好似死了一般一点动静都没有,不论刚才木秋川与九派争论得多么激烈,她都毫无反应,玉梨霜见她心如死灰的样子不由心中动了一丝恻隐之心,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到她面前轻声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您请节哀吧。”
刚才各派争利,谁人曾关心过在这殿中真正的苦主,修道者眼中目下无尘,看淡生死连不少初级弟子都不过视为寻常陌客,更何况这个凡间女子,直落的她独自一人暗暗埋首忍泪,生怕悲戚之声过大,惊动上仙,反倒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此刻听得玉梨霜的安慰,楚潇潇麻木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见她满脸关怀与同情,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两行清泪默默的流了下来,低着头压着声音轻轻啜泣。
见她哭得可怜,玉梨霜轻叹一声掏出手绢递到楚潇潇面前,楚潇潇接过畏缩的看了一眼众人哀求道:“这位上仙,狗奴儿既然已经身受不幸,可否容我带回他的遗体让他能落叶归根,回家安葬。”
玉梨霜一愣,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是她所能做主的,可是她心地善良,见着楚潇潇此刻伤心的样子,不由心中一软抬头望向怀悲与木秋川两人轻声问道:“怀悲大师,不知可否满足这位姐姐的要求呢?人死为大还请大师慈悲为怀,帮帮她吧。”听得玉梨霜出言相助,楚潇潇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轻轻的向他点头表示谢意。怀悲轻叹一声念了一声佛号:“这位施主,不必悲伤,金光寺弟子定早晚诵经,助亡者早脱轮回之苦,只是此事事关重大,道友遗体尚有线索需要查验,暂时还不能交还施主,且等此间事了再请托施主送回吧。”
木秋川点点头也说道:“姑娘,大师所言不差,而且狗奴儿遇刺,原因不明,姑娘与他也是亲近之人,若就此离去怕有不测之险,还请姑娘暂居金光寺,待一切明朗之后我等再送姑娘回乡去。”
楚潇潇抬起头来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低下头微微的点了点算是默认,玉梨霜见她可怜不由搀着她说道:“也好,你且到我们名剑阁住处歇息吧,有我师兄保护你,定不会再有人敢伤你分毫。”
第十六章圆一出世 一步震金光
楚潇潇默默的点了点头掩去眼角的泪水,玉梨霜轻轻的搀着她步出了正大光明殿,向林幽禅院回去,而殿内木秋川等人又商量一阵后续消息后也都离去,静待圆一公子的到来。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数日之后,金光寺外,一叶扁舟驾着蒸腾水雾,迎着哗哗水声缓缓向金光寺,一个落寞人影独立船头,清霜羽氅之下一袭青色长衣衬着硬挺的背脊显得瘦削又有三分寂寥,负手而立,左手之上缠着一串乳白念珠却不知是何人所系,纤薄的背影更添一分出尘之气,长发木簪,远处孤鹜趁着樱红色的远霞凄鸣齐飞,近处秋水荡漾,映着天际一泓青色,犹如工笔勾勒出一幅山水墨图。
“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一首偈子诗由他口中轻轻吟出,几分落寞,又有几分怅然,只见他微微闭了闭眼,似回想过去如浮世云烟,再开眼,金光寺已在眼前,不由苦笑一声自嘲道:“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踏入金光寺之日。金光寺庄严依旧,只是我们已是物是人非。”
扁舟已随清风去,空留青衣在庙前,他默默的看着金光寺轻叹一口气,抬脚踏步,长靴刚踏入金光寺,不由的金光寺竟生异变,警钟长鸣,金色护罩在警钟之下应然而生,竟是受攻击后护法大阵运作而起,那人有些诧异抬头一看,金光寺已是被佛光笼罩起来,不少护寺武僧闻着警讯向这边赶了过来。见此状他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动,收回脚步不再向前。
不多时众人已经赶了过来,为首者正是金光寺主持怀悲,怀悲见是他先是一惊,忙双手合十上前行了个佛礼道:“不曾想圆一公子大驾光临,金光寺众僧有失远迎了。[.超多好看小说]”说着以目示意,让众人撤下警钟,解下护寺大阵这边也忙解释道:“最近因黑衣人袭击一事,金光寺上下不得不严阵以待,若有疏漏之处还请圆一公子海涵。”
圆一也不多言点了点头望向众人叹了口气说道:“多年不见,金光寺倒是一点不变啊。”说着他眼光扫向众人眉头微蹙问了一句:“苦慈呢?”
怀悲早有预感他会有此一问忙回道:“因蜀州瘟疫四起,苦慈师弟慈悲为怀,前往赈灾去了。”
圆一默默的听完怀悲的回答,只回了一个哦字,便不再言语,也不知是喜是悲,是惆怅还是惘然。见他不曾答话,怀悲又问道:“敢问圆一公子,此次几人而来?我们金光寺也好做安排。”
圆一轻轻一笑淡淡说道:“我一人还不够吗?”此言一出,行船上那落寞之态全无,浑身上下尽显先天姿态,语调虽轻轻描淡写,但语气中却透露出此人强大的自信。说着他一步一步缓步踏入金光寺中,经过怀悲跟前轻轻说道:“怀悲大师,我多年不曾来这金光寺了,你可否陪我共赏这一段林雾禅意。”
怀悲微微点头:“自然是乐意之至。”语未必两人脚步轻移一步落下,已是千里之外,瞬间便将众人甩在身后,众人只看到一僧一青衣两道背影。远处怀悲悠长的声音缓缓而来:“众人且先退去吧,圆一公子有我相陪,无虑矣。”说话间两人身影已是隐于这浓雾之中。空余老僧余音惊起白鹤飞鸟。
远处高峰之上,三道人影望着怀悲与圆一远去的背影白少卿望着他们背影啧啧称赞佩服的说道:“此人功力深厚,与怀悲大师并行而不落下风,果然厉害,喂老狐狸,你说我能在他手下撑多久?”
一旁萧九宁倚栏而坐显闲适之态见白少卿问起嗤笑一声淡淡的说道:“你倒有自知之明,没觉得自己能胜过他。”
白少卿挠了挠下巴眨了眨眼吸了口气笑嘻嘻的说道:“嘿嘿,虽然现在不敌,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呢?我可是不动山城这么多年来少有的剑术天才呢。”
一旁红衣倩影。落花撑伞,遗世独立犹如一抹烟霞,倾君怜扶额轻叹道:“你可真有自信,一个不动山城外门初阶弟子竟然敢与能和怀悲大师比肩而行的人物比较,不动山城怎么会收你这样一个莽撞没脑子的家伙为弟子。”
白少卿浑不在意哈哈一笑叉腰笑道:“我可是剑术天才呢,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说不定下一任不动山城的老大就是我呀!”
见他这般自信倾君怜测过身躯不忍直视,不过她看着圆一公子与怀悲大师远去的身影,心中不由的涌起一阵不安,不由看向萧九宁问道:“白狐狸,那个圆一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那日在正大光明殿你听得他的名字后竟不再相争,今日他一踏入金光寺就激起金光寺的护法大阵,引得怀悲大师亲自前来接引,更与怀悲大师并肩而行不落下风,这份功力不下金光五僧,为何江湖上名声不显呢?”
萧九宁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远处层林染翠,叹了口气说道:“你们不知道此人倒也不足为奇,他当年与公法庭主同列江湖三大奇人之一,素来聪敏机警。当年???”说着他好似想起什么闭上眼睛,嘴角挂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又轻叹一声淡淡的说道:“反正此人能力高绝,有他参与进来,只怕此事没有当初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倾君怜峨眉微蹙心中还是犹豫问道:“如此公法庭就更进一步了。”萧九宁睁开双眼不屑的说道:“圆一虽是受公法庭主邀请出山,但他可不一定完全偏向公法庭。”
倾君怜听出了他话中之意心中了然的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将话题扯回到黑衣人事件之上问道:“既然此人有如此能力,应不是因为小小的修真弟子遇袭之事而来吧。”
萧九宁抬望眼面色也有些严肃起来琢磨了一下说道:“也许,真是我们想简单了,这件事或许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
白少卿却依旧茫然:“有什么好严重的,抓住那群混蛋,或砍或杀,一切阴谋自然而破。”
倾君怜轻叹一声似也引起心中感触说道:“武力从来不能解决问题,武力之外的阴谋才更为可怕,我们修道至今不说超脱,修为却也不差,何曾躲过这世间的明刀暗枪。求太上而忘情,不过是从一个漩涡,逃离到另一个漩涡罢了。”
白少卿依然是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摇了摇头说道:“不懂,反正有什么不能打一场解决的,那就再打一场就好了。”
一席话噎得倾君怜直翻白眼也说不出话来,萧九宁也是强忍笑意轻轻的说道:“既然圆一公子插手此事,我们大可静观其变,他定会来询问我们想法和意见,到时候我们再试探一下他对公法庭的态度,其后再做打算就是了。”
第十七章公法庭一怒 天下惊惧
傲徕峰为金光九峰最高之一,远处眺望云涛波涌,风吹竹动,翠染满眼,极尽春色,圆一背手而立捻着念珠,看着金光寺威风赫赫,心中感慨万千:“金光寺能重现盛事之像,怀悲你功不可没啊。(.)可叹有痴人怪你不遵循旧俗,入世争利,哎若是遵循旧俗而佛脉断绝,那天下僧侣当如何自处?世间本无不变之法,那些人太拘泥于过去的荣光,却忘了人总是向前而行,草木一秋,再启又为新绿,如今的迎阳而笑又怎是昨日的娇艳,那些隐居在千佛洞的老僧们,没有再为难你吧。”
怀悲立于身后不喜不悲神色淡然语气中不见喜怒只是淡然说道:“佛门法门万千,各有缘法,不过是所悟不同,最终还是见性成佛,回归极乐,虽殊途但终会同归,圆一公子何必分你我。”
圆一轻轻一笑不再谈论他们金光寺内部的事将话题转移到九派弟子遇袭之事上来说道:“你一定很好奇,为何久不露面的公法庭主会让我插手此事吧。”
怀悲白眉耸动抬头望了他一眼却也不明说只转而问道:“公法庭是再也忍不住仙凡之盟,欲染指修真界内部之事吗?”
圆一不置可否既不否定也不肯定只是问道:“哦?为何你会有此疑问?”怀悲轻声说道:“若非如此,修真界九派弟子虽有人遇袭身亡,虽是大事却非仙凡之盟所涉范围,我们修真界内部自有规矩,亦有实力解决此事,何以公法庭会想插手进来?还让你亲自前往,这般动作用意太过明显。让修真界各派心中多有疑虑。”
看着怀悲面无表情的样子,圆一笑了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问道:“那么怀悲大师认为公法庭插手进来是很不妥吗?”
怀悲深深的看了圆一一眼掩下眼底的忧虑却决然肯定的说道:“不妥!”
“如何不妥?”圆一继续追问道:“虽有仙凡之盟,但修真界内部之争破坏巨大,多有延祸凡间之事,若能由公法庭参与裁决,减少私斗,岂不美哉?”
怀悲眼中忧色更浓叹了口气说道:“圆一公子,君有折桂之智岂会看不清其中厉害,若是公法庭强行如此,只怕会天下大乱!仙凡两界共受其害!”
听得怀悲悚然之语圆一不惊不躁不急不缓的拨弄着手中的念珠问道:“哦?大师也出狂人之语?敢问乱从何来?”
怀悲叹了口气知圆一此语一为试探九派态度,也想知道修真界对公法庭此举做何想法,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绪说道:“修真界与公法庭的对立源自五百年前仙凡之乱,五百年前修真界各派相争引发争斗,祸及凡间界,公法庭应时而出以强硬手腕逼迫修真界订下仙凡之盟,从此以后仙凡分隔,两界各安,可是仙凡本为一体岂会说断就断,莫不说各派在凡间界皆有凡尘牵绊,就是修真界弟子亦是多从凡间而来,当年乃是公法庭主实力超群,强硬之下各派不得不妥协退让,如今五百年沧海桑田,各派新起之秀已现,元气恢复,他们未曾经过九派争斗之事,对于受制于仙凡之盟本就心中有所不满,若是公法庭更进一步激化矛盾,那岂不是再重现当年乱世之像吗?与公法庭主设立公法庭的设想怕也是不符合吧?而且公法庭主近二十年来神龙见首不见尾,几乎隐没于世间,江湖上亦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修真界多少人在猜测公法庭主已是白日飞升。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现在公法庭可谁还能有此人能为呢?”说着他深深的看了圆一一眼。
圆一不置可否调笑试的说道:“若你们修真界真以为他白日飞升了,你们又这么不满仙凡之盟,何不公开反对仙凡之盟,向公法庭宣战??”
怀悲正欲开口,圆一却是面色一冷直斥心魔:“你们到底是在怕他!虽过五百年,但你们还是会想起当年他是如何力战九派,将你们九派功法轻松化解的可怕力量。”
听得圆一公子毫不留情面的揭破短处,怀悲回想起当年与公法庭主对战之时落败的情景,竟有些禅心不稳,忙念了个佛号稳住心神不理圆一公子的挑衅继续说道:“不论如何,公法庭主最近几年极少出现在江湖上却是不争的事实,也许他没飞升,但他一定遇到什么事情,让他不能兼顾江湖,此时公法庭欲强行再与修真界起冲突,岂不是不智?”
圆一并没有就着怀悲的提问而回答关于公法庭主的任何问题只是淡淡叹了口气轻声呢喃道:“唉,你们追求超脱的力量,也困于这股力量,以为凭借高于别人的力量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岂不知力量从来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虽是呢喃,到嘴边话语却成了只言片语,语句飘忽声若蚊蝇,纵然怀悲功力深厚听起来也是一片茫然。
见怀悲等待自己解释的样子圆一回过神来,恢复当初那副漠然的神态说道:“是啊,九派五百年已经今非昔比,但公法庭也不是当年依靠庭主一人苦撑的小门派了,四御六护十二堂公法庭未必比不过九派。”
怀悲深吸一口气叹道:“不错正是如此我才更加担忧,若是公法庭实力超群,力压九派那九派新秀心中定有疑虑不敢有越界的想法,若是公法庭式微,九派崛起大不了废仙凡之盟,回到当初仙凡一体之态。”
“可是现在九派与公法庭,实力相当,若是真有冲突只怕不能速决,到时候遗祸百年,甚而形成千年前正邪之战的极端,你在担心的是这个吧。”圆一公子轻轻一句揭破了怀悲心中所虑。
怀悲叹了口气微微摇头神色悲戚淡淡的说道:“千年前的那场大战实在是???太惨烈了。”
悲戚的声音也引起了圆一的回忆,千年的大战,英雄的陨落,暗无天日的绝望,圆一的呼吸也不由沉重起来。抬望眼看了眼怀悲,知他想在公法庭参与此事之前,确认好公法庭主的态度与底线,毕竟久未出现的公法庭主与自己突然插手此事,的确蹊跷。为了避免将来九派与公法庭冲突剧烈引发更不可控的矛盾,怀悲也必须先确认公法庭最重要的王牌与核心的真实想法,圆一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虽然公法庭内有这样的声音,但大部分人是不支持和反对的。”
怀悲心中微微一动敏锐的抓住圆一公子言语中未曾表露的部分进一步问道:“公法庭主呢?不知他作何想?”
圆一看着怀悲紧张严肃的样子笑了笑说道:“庭主不曾表态,不过他在请我帮忙调查此事时表示过,不会因为此事而贸然插手修真界内部的事务,只要修真界能遵循仙凡之盟,不涉凡间之事,那么他自然不会有进一步动作。”
第十八章千年正邪 魔轮天狱
听闻此语怀悲心中微微一松,只要公法庭主不支持直接干预到修真界中的事来,那么其他人就不足为惧,想借此事而干预到修真界之事断不会出现,光凭公法庭其他人并不能撼动九派势力,这样他们也可以集中注意力调查黑衣袭击各派弟子的幕后黑手和真实目的。(.)怀悲微微颔首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轻松:“公法庭主果然有大智慧,如今之计还应以解决眼前为要,若因黑衣人之事反闹出公法庭与修真界的对立,实在不智。”
圆一不置可否将话题回到原点上问道:“那么聊聊黑衣人之事吧,庭主说最近一阵多有修真弟子遇黑衣人袭击,而最近一次便是拜月弟子在金光寺遇袭,能在金光寺附近行凶,他们实力不差。”
怀悲点点头详细说道:“不错,那群人竟能在萧九宁手上逃脱,却有独到之处。”听到萧九宁的名字圆一眉毛一挑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不过他到底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反而问起黑衣人的细节来:“我听木秋川的回报说这些黑衣人功法似有不同?”
怀悲也蹙眉深思道:“依萧九宁的说法,这群黑衣人所使功法近似邪派,很可能这群黑衣人极有可能是当年正邪大战的余孽。”
圆一听了怀悲的说法却略有怀疑的说道:“不应该啊,当年正邪大战极为惨烈,邪派大败,传承断绝,已经没有邪派弟子才对啊。”
怀悲犹豫了一下还是提醒道:“可是当年邪派还是有漏网之鱼。”
圆一听得他的提醒瞄了怀悲一眼轻声说道:“若是当年逃脱之人,岂会对付这些才窥见修真门径的小徒?而且以他们的根基与手段竟还能让他们坚持这么久?你是觉得他们变弱了?而且就算他们打算复起要有所行动了,那么他们应该去魔轮天狱,而不是在这里袭击那些修真弟子。[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听得圆一这么轻易的吐出那个禁忌的名字怀悲心中一紧忙劝道:“公子请慎言。你不该提起这个名字。”
圆一倒是无所谓回道:“不提起不并不代表,别人不知道,你我还不清楚魔轮天狱在邪派心中到底代表什么吗?若真是邪派所为怎会做这样的事情。”
怀悲眉头紧锁转念一想回道:“也许他们实力不够强,于是用这样的办法迂回报复?”
圆一却不以为然的说道:“实力不够强?你我可是很清楚,当年的漏网之鱼到底是何功力,更何况如今他们千年来不知所踪,全无消息,想来功力更胜从前竟会去袭击几个小弟子吗?真要行这暗中刺杀之事,那也应该选择你我这样的人才对吧?”
怀悲听得圆一如此说法也有道理可却想不出其他理由来不由看着他静待他的分析,圆一也是有些困惑,不过他看着峰下的金光山景淡淡的说道:“看这峰下云海奔流,谁能想到云层之下另有一番风景呢。”
怀悲听得圆一话中有话心中一紧问道:“你是否想到了什么?”圆一叹口气说道:“也许对,也许不对。现在还不可定论,还需进一步查证才是。”
听得他的语气中怀悲心中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问道:“难道此事还有不可知的变数。”
圆一沉默一阵闭眼咧嘴说道:“若是和我所料不差,只怕此事的背后隐藏着更深沉的阴谋。”说到这里圆一顿了顿继而问道:“我记得那个拜月弟子在凡间界的亲人还在金光寺?”
怀悲一愣疑惑的问道:“你不先去问萧九宁他们吗?毕竟他们才是与黑衣人正式对敌之人了解的情况也更清楚才是。”
圆一不以为然的说道:“他们愿意说的,当日已经跟你们说过了不是,再去问什么?不过是重复一遍罢了。还不如从另一方面着手或许有意想不到的突破才是。”
说着他闲庭信步的向山下走去,边走边问道:“怀悲我且问你,苦慈真的只是为蜀州瘟疫之事而去吗?”
见他终究问了出来,怀悲轻声一叹念了佛号劝解道:“君既自知,何必多问。”
圆一不曾回头,大步向前怀悲望着他寂寥而又熟悉的背影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耳边萦绕着他离去时所吟之句:“缘起缘灭缘如水,情起情灭情难圆。”
林幽禅院内,玉梨霜看着依旧闷闷不乐的楚潇潇,心中颇为感怀,这几日虽然自己陪在她的身边,但和昔日闹市那个敢和修罗鬼道的修真人士叫嚣的泼辣妹子,此刻却如同抽取了灵魂一般显得毫无生气,玉梨霜从小便在名剑阁长大,不涉世事,生离死别之事她也是第一次遇到,不知怎么开口安慰她,不过她心思单纯,人又娇俏可爱,虽无言语相劝,但见之心喜,有了她的陪伴,楚潇潇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
这日玉梨霜正从林幽禅院外采了一把鲜花,想着鲜花香气扑鼻,见之娇媚便想着带给楚潇潇一起欣赏,来到楚潇潇住处,却见一个陌生男子正立在窗前,打量着楚潇潇,而楚潇潇却依然恍惚无神,不曾察觉。
玉梨霜一惊大喝一声:“你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我们的居所。”说着不等对方回答将手中鲜花扔去翠芒再现直刺对方咽喉,那人回头望了一眼玉梨霜,见她手中持剑微微点了点头,似有赞扬之意,微微侧头躲过扔来的花草,见翠芒将至竟是不躲不闪,手指一捏在翠芒上轻轻一点,只听得嗡的一声,玉梨霜只感一股巨力袭来,震荡间翠芒发声,自己虎口手臂,竟被震得一阵发麻,心中不由惊讶:“此人好深厚的功力!”心知自己不敌忙高声叫道:“潇潇姐,你快走!去找我师兄求救!”说话间再运全力手中翠芒光芒大作,口中默念心决,浑身绿芒缠绕,名剑阁绝学上手,那翠芒剑上方竟有幻象成一绿衣女子,玉梨霜大叫道:“翠姐姐这个人好厉害,帮我一起缠住他!”
那翠芒剑竟然开口说道:“小心,这个人功力深厚非是一般人士。”
来人自然是圆一公子见着玉梨霜的佩剑便知她来历,见她这般紧张楚潇潇,不惜唤出名剑阁绝技剑灵来帮助一个凡人,不由心中生起了好奇之心,欣赏之意,便不报来历。看她还有几分本事,那翠芒剑灵显然比起玉梨霜来战斗经验更为丰富,她能感觉到此人功力深厚非自己能敌,自然选择缠斗为主,剑身一绕向圆一公子侧面攻去,玉梨霜心有灵犀再出一剑向他右侧袭来,左右夹击,正是要让圆一动弹不得。
圆一见状点点头赞了句:“还算有些本事。”说着双手背负向后一跃,略过一人一剑的夹击,也不出手,等着玉梨霜攻来。玉梨霜见他后退心中一急抢步上前,提剑挥舞,剑光灿烂似要将圆一吞噬,见此状,圆一微微摇头道:“剑光虽灿,却华而不实,以强击虚,破也!”
说话间他手指轻捏,一个小小念珠夹杂破空之声直冲向那灿烂剑光,所击处,正是剑芒破绽。一声叮响,剑光破碎,还好圆一控制着力道,只是将玉梨霜击退数步,留下玉梨霜惊讶的目光。
第十九章罗浮天宫 陈小闲
圆一看着她傻掉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笑意,刚要开口说话,心中却是警铃一响,只感耳边一阵剑风袭来,他侧头一闪不知何时翠芒剑光已绕到身后从耳后袭来,剑光回绕直取圆一命门,其招式老练,动作迅捷,出手便是断绝生路,比起玉梨霜来说更是强上三分。[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
比起玉梨霜来,翠芒剑显然更为老练,所刺砍角度皆是极为刁钻,若不是圆一功力深厚,只怕也会狼狈不堪,而且此剑没有肉身,而翠芒剑本为名器威力非凡,想以肉身之躯而破钢铁之炼,难矣。圆一一边避其锋芒,一边暗中运力趁着翠芒剑一刺之下手中念珠应势而发,犹如巨蟒缠身将翠芒之剑紧紧缠住。玉梨霜见状大惊,忙运心法企图唤回翠芒,可是翠芒却犹如坠入蜘蛛网的蝴蝶,越是挣扎,越是缠得更紧,不见有半点挣脱之兆。
就在两人相持之际,圆一忽感心生警兆,只感背后一股巨力袭来,他不敢怠慢手中运力将翠芒震出,转过身来,只见一个蓝衣女子单掌推出夹杂玄门之力磅礴而来。圆一见来势汹汹不及避闪,也单掌运力对上来人,双掌对接之间,圆一只感一股巨力袭来心中不由诧异来人功力竟有如此之高,心有杂念,出手又有保留,未免不能心神合一,转念之间竟被逼退半步。
圆一忙稳住心神,重聚灵力借力反推一声喝下,那人竟如幻影一般破碎消失,圆一一愣了然道:“身外化身?道家的手法。是罗浮天宫的高手。”
不远处,一个清脆女声响起:“阁下既为公法庭请来调查修真界被黑衣人袭击事件之人,又是先天高手,何必逗弄这个道友呢。”
圆一见她功法,又听她言语,回想起公法庭的情报,心中有了眉目也是暗自诧异,原以为传闻中她为术法天才居九派年轻一辈之首,面对九派其他老一辈高手也不遑多让是多是江湖夸大之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他倒是坦荡微微拱手行礼说道:“倒是在下唐突了。”
说着他转过身看着还目瞪口呆没有搞清楚状况的玉梨霜笑了笑说道:“姑娘无恙否?是在下唐突了,久未见名剑阁绝技一时技痒起了争斗之心,姑娘没事吧。”
玉梨霜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见他不像有敌意的样子心下大定不确定的问道:“你和木秋川一样也是公法庭的人?”
圆一公子哈哈一笑:“略有区别,不过你说得也不算差,怎么样刚才没吓着你吧。”
玉梨霜见他态度和蔼回想起刚才战斗时他也基本上只守不攻,倒也把心中的反感去了三分,见他问起忙摇了摇头说道:“还好,我没事,你好厉害··竟有这样的根基。你是传说中公法庭四御六护之一吗?”
听得她天真的提问,圆一哈哈一笑道:“哎呀,他们可没我这么厉害。”
玉梨霜一听这话脑中转念一想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圆一公子吧?”
圆一奇道:“哦?你也知道我?”
玉梨霜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我也是听我师哥谈起你的。你是来调查黑衣人袭击拜月道友一事的吗?”
圆一点点头承认道:“不错,此事牵扯繁杂,我受公法庭之主所托来探查此事。”说着他看了看四周,已不见楚潇潇的身影,问道:“这几日都是你陪着那个凡间界的女子?”
玉梨霜点点头不由叹了口气说道:“她和狗奴儿感情很好,狗奴儿遇袭身亡后,她便一直闷闷不乐,哎,谁让她遇到这样的事,那些黑衣人真是该死!”
圆一见她感情真挚不似做伪亦觉有趣,不由夸道:“哈哈,能对一个凡间界的凡人有这样的同理心,你倒是很难得了。”
玉梨霜虽有凡间界游历的经历,但到底历练不多,不明白仙凡之间到底有多少的芥蒂,所以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呆愣愣的看着他。圆一觉见她心思单纯也不多说什么转而问道:“刚才那个女子便是那个拜月弟子在凡间界的亲人?”
听他问起,玉梨霜忙点点头道:“是呢,我也是这两天陪着她的时候才了解到的情况,那狗奴儿因天生异相被家里人遗弃出来,依靠乞讨为生,后来被潇潇姐领养回家照顾,幸运的是他们碰到了拜月的道友,拜月门人见狗奴儿的样子便知他是天生异种,乃是拜月门徒不二之选,所以就将他带回了拜月之中,这次九派演武,本来拜月门徒是打算带他来见见世面,开开眼界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与伤感。
圆一不置可否想了想问道:“那个凡间女子现在去哪了。”
不待玉梨霜回答,一个怯懦的声音回道:“我在这儿?”只见楚潇潇从一旁跳出,玉梨霜见状忙走过去关心的问道:“潇潇姐,你没事吧?刚才我不是让你快跑么?你怎么躲这里来了?要真是遇到坏人可怎么办?”
楚潇潇虽是脸色煞白,但却神色不乱见玉梨霜关心的话语心中一暖轻轻一笑语带三分后怕的说道:“我心中也是害怕,脚软得很,又担心你,怕你有什么危险,所以索性躲在这附近,而且···我都未曾出过这里半步,你让我跑,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玉梨霜听了心中也是一阵感动拉着楚潇潇的手笑嘻嘻的说道:“潇潇姐放心吧,我毕竟也是修道之人,就算不敌,保命的本事也是有的,再说了若我也不敌,你一个凡人,手无缚鸡之力,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楚潇潇听得她这么说低下头来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我倒是多虑了。”
“姑娘能以凡人之姿见修道之人争斗而不惊不怖,也非是一般人呀。”一旁圆一公子一直远远的看着两人,听得楚潇潇言语不由得插话进来。
楚潇潇将他上下打量一眼,微微侧过头去淡淡的说道:“公子多心了,我一个人凡间女子哪里敢在诸位神仙面前称奇。”
玉梨霜听她这么一说忙说道:“潇潇姐,你又胡说了,我们哪里算什么神仙。不过是比别人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本事罢了。真的神仙是要渡劫飞升而去的,我们呀不过是比你们活得长一点罢了。”
楚潇潇也不反驳只是微微点点头算是承认,圆一轻轻一笑看着玉梨霜赞道:“你这姑娘倒是有趣,这修真界中倒少有你这样认识的人。”
玉梨霜一愣茫然的问道:“怎么?这样有什么不对吗?”
第二十章天才道者,独木撑门
圆一轻轻一笑也不多说,这修真界中有玉梨霜这样心态平和之人亦有高傲之辈,以己之力高于众人,自封圣仙佛神,高众生而蔑世人,自恃高人一等看不起凡间界的凡人者大有人在,依身份不屑于凡间之人亦有不少,虽依术行凶,欺霸世间之事受公法庭压制已经减少不少,但是凡间称圣受人膜拜之事也有耳闻。[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不过这些事圆一也不便再与小姑娘一一细说分明,他转过身看着楚潇潇问道:“你就是收养狗奴儿之人?”
提到狗奴儿楚潇潇刚泛起的一丝笑容又收了回去,眼中又浮起了泪珠儿微微点点头轻轻的说道:“狗奴儿是个好孩子,他明明已经登去了仙界,却因挂念着我们时常偷跑来看我们,若是没有今日他偷跑出来,也不会遇到这样的惨剧。”
玉梨霜见她又泛泪光忙安慰道:“潇潇姐别伤心了,这也是他命中的劫数,怎能怪你呢,现在重要的就是揪出那群黑衣人,大叔,你说对不对。”
被突然点名叫大叔,圆一愣了一下额了一声回道:“嗯,你说得也对。”说着他看着楚潇潇问道:“我倒很是好奇,你们仙凡有别,平常是怎么联系确认见面地点和时间的呢。”
楚潇潇心中一跳看了眼圆一公子面色略有些不自在,将头低得更低,悄声说道:“早年间狗奴儿返家看我们,送了我一件仙家宝物,可以互相以声联系,我们平日里就以此物联系。”
圆一点点头不置可否忽又问道:“你这几天内还没有看到狗奴儿吧?”
楚潇潇听闻此语猛然抬起头来神色激动,玉梨霜也感到自己被她抓着的手一紧,心中感叹,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楚潇潇见状长于一口气点点头道:“还请仙人成全,我不知道仙人们陨落会是怎样的情况,但在凡间界讲究落叶归根,若是可以我想带着狗奴儿回老家去好好安葬。”
圆一见她神色凄楚,犹如梨花泣露心中也动了恻隐之心,淡淡的叹道:“哎,仙凡有别他既为拜月门下,也不知拜月会如何处理他的身后事,不过你既然收养过狗奴儿,长姐如母,母子亲情人伦大道,我这就要去拜祭他一番,你也和我一起来吧。”
楚潇潇听得前言本以无望又听得能再见狗奴儿一面面带欣喜忙点头谢道:“多谢仙人成全,回到凡间,我必为仙人立下长生牌位,早晚供奉。”
圆一哈哈一笑:“这倒不必了,我还没死呢,等我身死神灭之后再说吧。”说罢他想了想转过身去望着林幽禅院旁,罗浮天宫住处扬声问道:“罗浮天宫的那位,就不想一起去查查这黑衣人的内幕吗?”其声震荡,其音昂扬,暗含深厚的内力,在这林幽禅院中,回声荡漾,震响四周,犹如黄钟大吕。不多时一个缥缈的女声幽幽回应道:“此黑衣人袭击九界弟子之事,虽为修真界弟子遇袭,但公法庭最善刑侦判别,最是公平公正,有公法庭参与相信定能查出此事真相,不会有让人受屈抱冤,也能断了想借此事生出别样心思之人的念头。若公子有所驱使,罗浮天宫一定尽量配合,义不容辞。不过素闻圆一公子,机敏聪慧,公平干练,有圆一公子处理此事。小女子自然相信公子能查出事实真相,不让仙凡两界与公法庭为难。”
圆一眸中精光一闪,刚才他扬声喊话本有试探之意,所以暗含功力,犹如佛门狮子吼一般修真界中闻之会有震慑心灵之感,当然他只是试探所以只注入了一丝功体,但这也体现出了他对自身掌控的不凡能力,能让凡人感觉不出,又能让修真界之人有所意动,此中分寸的拿捏非一般人可比,要是看不出其中的差别外行人不明所以,只以为是声大显重而已。刚才那人传音回话虽声不似圆一高昂,但那低若蚊蝇的声音却依然清晰在耳,两人功法不同,但就这份掌控功法的细致也非一般人可以做到,更遑论,她的回答中滴水不漏,既点出了对公法庭的尊敬,也点出现在修真界与公法庭对此案的矛盾所在,言语中透露出了罗浮天宫底线所在,也暗示了只要公法庭再这个底线之内,罗浮天宫也是愿意配合支持公法庭的,当然若是公法庭越过了罗浮天宫划下的底线,他们会怎样虽未言尽,却也意到。“此人不但功力深厚,而且言辞圆滑,外圆内方,行事手段颇有大家之风,不愧为罗浮天宫首席弟子,代理掌门,看来罗浮天宫中兴之志皆看此人了。”圆一公子暗中品评道。
见她不愿同行,圆一公子抱了抱手回道:“多谢姑娘,那在下先告辞了。”说着他转身望着楚潇潇道:“姑娘请吧。”说着他看了看玉梨霜迟疑了一下问道:“你叫???”
玉梨霜见他语塞忙回道:“我叫玉梨霜,是名剑阁的弟子。师哥让我保护潇潇姐,她去哪里我也要跟着去的。”圆一轻轻一笑:“既如此那就请姑娘一起结伴而行吧?”玉梨霜自然不疑,忙点头答应,于是三人结伴而行前往一心堂而去。
楚潇潇乃是凡人圆一与玉梨霜跟着她自然不便使那飞身纵云之术,于是三人结伴徒步,缓缓而行,好在玉梨霜活泼可爱,圆一公子知识渊博,言谈风趣一路谈着江湖典故,人间风月也不显寂寥。言语间谈及到了那罗浮天宫的女子,久未出江湖的圆一自然有兴趣了解多一些,玉梨霜也对此人极为崇拜,自然知道她不少逸闻,见圆一感兴趣,忙将自己所知所了解通通说了出来,
陈小闲一个最简单不过的名字,却是让九派中人都不可忽视的之人,号称道门术法天才,其经历也更为传奇,她入罗浮天宫不到百年已经是当今修道界数一数二的人物,她的师父罗浮天宫掌教广虚子练功走火入魔,丹元破损近乎废人,有宵小门派见状心中暗起了异心欲以莫须有之事逼迫罗浮天宫交出在凡间界行走布道的权利,而九派也另有心思,不曾派人援助,当时罗浮天宫内无高手坐镇,外有强敌环视。群雄逼宫,独木难支。罗浮天宫竟无有可迎敌之人,就在此危难之时陈小闲迎难而出,力挫群雄,维护住了罗浮天宫的颜面,护住了道门在凡间界行走布道的权利,颇有当年公法庭主独战九派的遗风。尤其是在修真界后起之秀中,当年公法庭主独战九派虽是震惊,但小辈们不曾亲闻亲见,而且公法庭主久不现世,让人对此多了三分怀疑而陈小闲不同却是就在当世不久其名声更占了一个新字,所以修真界后辈之中反倒更推崇她来,经此一役陈小闲得威名威震修真界,成为修真界人人注目的后起之秀,后来几次五洲演武中她独占鳌头,更是名动天下,现在她虽是后辈之姿,却已与九派掌门平起平坐,对内参与门派建设,对外参与各派活动,行动有致,处理事务起来落落大方,熟练老辣不输其他掌门,有心人都将她与当年重振金光的怀悲比较认为她亦是再现当年道门万法来朝的关键人物。
第二十一章邪派功法,谁是主谋
听得玉梨霜的介绍,圆一心中对此人评价又高了一分,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要查探她一番。(.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谈论间三人已来到一心堂,望着一心堂,圆一略有些走神,又想到了当年昔日的情景,昔年去日庐前有竹,三三两两,风吹摇曳,雨打湘妃,似泣似诉,今我来时竹林成海,层层叠叠,翠映阶前。曾今多少事,如今烟消云散。
见圆一走神,玉梨霜不明所以,问道:“狗奴儿的遗体就在这里边???你要进去吗?”
一声响唤回思绪漫天,圆一笑了笑见楚潇潇已是紧张得不住颤抖,劝慰道:“姑娘节哀,且先进去吧。”
圆一向看守草庐的沙弥报了名号,金光寺上下早就得了怀悲吩咐,沙弥忙将众人引进后堂,来到狗奴儿停尸之处。
一席凉席,七尺白布,掩盖下的是冰凉的身体,前几日还活蹦乱跳想着给自己改善生活的兄弟,如今却躺在那凉席上成了黄泉的过客。楚潇潇强忍悲痛,缓缓的走到狗奴儿面前,掀开白布,见着狗奴儿安详的面容,只是苍白的脸上多了无数的伤痕,似在诉说着受难之时他所受的苦楚与伤痛。
见此惨状,楚潇潇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伏在狗奴儿身上放声大哭起来,玉梨霜见状不忍想上前安慰,圆一却悄悄拉住她对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去惊扰他们最后的告别。
待得楚潇潇痛哭一阵,将那白布侵染大半,情绪稍微平复之后,圆一公子上前劝道:“姑娘,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事是抓住杀害狗奴儿之人,揪出幕后真凶才是王道。”
楚潇潇早已哭红了双眼,见圆一和玉梨霜劝慰忙回道:“还请仙人主持公道。[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圆一微微点头转过身看着玉梨霜以目示意,玉梨霜了然,忙搀着楚潇潇去外边等候。
待得两人离去,圆一掀开白布,望着狗奴儿遗体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眉头微皱,暗叹对方出手狠辣,手指凝力轻触狗奴儿的伤口,却不曾想刚靠近那伤口上竟泛出黑色光芒与圆一相斥,竟让圆一手指感到一丝刺痛。圆一收回手来疑惑的自言自语道:“是有些像邪派功法,可是怎么可能呢?”
说着他踱着步子脑中飞速思考:“当年正邪大战,邪派高手中计被擒,其余门徒皆被屠戮,唯有几人逃脱,不过高手有高手的气量和风格,以他们几人的能力,别说袭击狗奴儿这样的门下弟子,就算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只怕他们也不屑为之,如果不是他们难道还有邪派之人漏网逃脱,将邪派功法传承下来?”
想到这里圆一公子再次上前目凝神光仔细观察狗奴儿身上的伤口,只见伤口上依然渗透着丝丝的黑气,不过圆一仔细一看不由咦了一声,待他收回功法心中有三分明了却也更多了几分疑惑:“果然没错,这并非真正的邪派功法,难道邪派传承到现在也已经有所改变?可是,为什么呢?邪派传承断绝千年,嫁祸邪派所为又有什么意义呢?”圆一心中暗暗思考着这个问题。眼睛微转又想到:“还有,到底还有谁与邪派有仇要嫁祸于他们呢?若说是为了重新挑起正邪冲突???邪派面对如日中天的九派就算那几人武艺高强却也绝不可敌???这件事果然和他说的一样透着诡异啊。”
待查验完毕,圆一虽解了三分惑,又添了七分疑,他缓步踏出一心堂,见着楚潇潇依然在一旁微微啜泣,玉梨霜悄声安慰,看着楚潇潇的样子,圆一心中涌起了一丝疑惑:“看她的悲戚不似作伪,难道自己猜错了吗?邪派,楚潇潇?九派?到底谁是其中真正的阴谋者?”正思考着,玉梨霜见他出来忙问道:“怎样?可有什么收获?”
圆一点点头看了眼楚潇潇见她也期待的看着自己,微微点头示意,玉梨霜忙上前去好奇的问道:“那个,有查出什么线索吗?”
看了眼焦急的玉梨霜圆一想了想说道:“有也没有。”玉梨霜眉头一皱哎呀一声怪道:“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这话说一半急死人呀。”
楚潇潇拉了拉玉梨霜的衣摆上前一步看着圆一静静的问道:“仙人可是在狗奴儿身上发现什么困惑的地方了?”
圆一不置可否问道:“潇潇姑娘可曾听说过千年前的正邪大战?”
楚潇潇一愣,面露茫然之色,只是直愣愣的看着他,显然不知道圆一说的是什么,玉梨霜却悄然一惊忙追问道:“啊,难道是真的?真的是当年的邪派沉渣泛起,卷土重来?”
楚潇潇还是不明所以,圆一却是饶有兴趣的看着玉梨霜问道:“看你根基也不像是有千年修为之人,正邪大战已是久远之前的事了,你竟然知道?”
玉梨霜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笑嘻嘻的说道:“是门中师兄们警告我说最近有人袭击修真界弟子时提及的,说极有可能是当年邪派弟子死灰复燃。”
楚潇潇见她说得清楚,忙追问道:“什么邪派弟子?狗奴儿是被他们杀害的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见她追问,玉梨霜忙解释道:“我师兄他们告诉我千年以前修真界不止现在这些门派,还有很多修习邪法的门派,他们无恶不作,祸及天下,后来有名门正派不满他们作恶之法,于是双发各结联盟,爆发了一场大战,后来邪派战败,身死门灭,他们的福地洞天,功法心决都被销毁,邪派传承从此断绝,没想到千年后竟又重现人间。”
圆一看着楚潇潇好奇而又茫然的延伸笑了笑说道:“看了姑娘的确不了解当年正邪大战的事情。”说着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也对,当年距今已有千年之久,不说亲历者,就是当年的故事都已成了过往传说。姑娘是凡人,寿元自然与我等不同,不知道也不足为奇。”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楚潇潇淡淡的说道:“姑娘想将狗奴儿送回家乡安葬,其情可悯,只是姑娘身单力薄,怎么让狗奴儿落叶归根呢?”
楚潇潇微微点点头道:“我有一辆马车,可徐徐归之。”圆一点点头也不多问什么,淡然说道:“此去千里,行日缓慢,你若直接带其遗体而归怕有不妥,而且狗奴儿尸身受邪气所染,未免意外,我会请金光寺的法僧们诵经超度,以火净之,姑娘可带着狗奴儿的骨灰,归乡安葬。”
听闻此语,楚潇潇心中悲喜交加行了个大礼,颤抖着谢道:“多谢仙人成全。”
圆一忙将她虚扶起来,一旁玉梨霜见也扶起她来不过她却小心的问道:“可是此案未决,潇潇姐就这么回去,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
见玉梨霜关心的样子,潇潇心中安慰劝解道:“玉妹妹别担心,你们不也说了吗那些人只是袭击修真界弟子而已,而我一介凡人,他们袭击我做什么呢?现在我只想送狗奴儿回去,免得他找不着回家的路。”
第二十二章螳螂捕蝉 引蛇出洞
圆一见状也点了点头顺着她的话说道:“姑娘此话倒是不差。[.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那群黑衣人想来也是没有伤害姑娘的理由,若是你不放心不妨在金光寺多待几日,待我们找出真凶再上路不迟。”楚潇潇却回绝道:“多谢仙人好意,只是离家已久,家中还有不少孩子等我归去,实在不能久留。”圆一见状也不强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哦,姑娘归家心切,果然是是什么的都不顾了,连生死的不惧了,或者姑娘对那黑衣暴徒???另有想法。”楚潇潇听了这话眉毛一挑不过依然是低头侧身细声细语的说道:“公子说笑了。”
玉梨霜不明其中意味,听得楚潇潇要离去,心中不舍叹口气:“唉,五洲演武在即,要不然我就护送潇潇姐回去了。”见她说得真挚,非是一般客套话,而且这几日相处下来,玉梨霜以心待她,她心中岂会不知。楚潇潇感激的看了她一眼,轻轻道了声谢。
圆一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微微点头道:“既如此,这两天我就请金光寺的高僧们为狗奴儿超度火化,姑娘节哀。我尚有事就先在此别过了。”双方互礼道别,圆一在路过楚潇潇旁时忽然用了一个极细的声音悄然问道:“当你感到狗奴儿有危险,冲回去时也是因为狗奴儿用那个法器联系你吗?在被黑衣人围攻打斗之时,狗奴儿还有时间来向你一个凡人报出警讯,他是实力超群能在黑衣人的围攻中游刃有余,亦或者他冒险发信是相信你有足够的实力带他脱离险境?你觉得我会选择相信哪一种呢?”
擦肩一瞬,惊人之语,出圆一之口,只入潇潇之耳,两人都没有停留,一个置若罔闻,好似全没有听见,一个踏步向前,似乎从来没有说过这话,只是错身之后,楚潇潇面无表情的微微侧头余光扫过圆一踏步向前的背影,眼中带着无尽的意味。(.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几日后,楚潇潇带着狗奴儿火化后的骨灰,穿着来时的一袭黑衣,站在金光寺门前,落寞一人唯有玉梨霜起身相送,几日相处,玉梨霜心中对这个可怜的女子很有亲近之意,见她将要离去心中很是不舍,楚潇潇对这个在自己危难之时出手帮扶一把的单纯女孩心中很是感激,临别在即,两人有话要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玉梨霜也知此别只怕难有再见之日,心中自然伤感,此刻她强忍泪水不想引出太多的离愁别绪笑着说道:“潇潇姐此去,一路小心,若有困难,可来云州名剑阁找我。”
楚潇潇心中滑过一丝暖流,只是笑着说道:“神仙府邸,我们这些凡人何以得见。这几日多谢你照顾了。”
玉梨霜心中一叹忙道:“你我虽只有这短短的几日相处,但我可把你当姐姐一样看待,我虽在门里大家都宠我,可门中都是师兄,师弟,我是多想有个师姐能和我聊聊心里话,幸好遇上了潇潇姐,我可是把你当我姐姐呢。”
说着她想起什么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悄悄从袖中拿出一枚剑符来递到楚潇潇手中低声说道:“潇潇姐,你拿着这个,这是我们名剑阁的剑符,其中蕴含剑气使用之时捏碎扔出,玉符内会释放出万千剑气斩敌于无形,这枚剑符是我大师兄炼制送我防身的,你今要远行拿着这个有备无患。”
楚潇潇面露惊讶,因着仙凡之盟的约定,神仙法器是不能随意流传在凡间界的尤其是这等带有杀伤性的法炼制器,狗奴儿悄悄送了一些法器也不过是门中的废品,拿出去也不过是沾点神仙气息,可以让普通人神清气爽罢了,就是这样,他们还遮遮掩掩担心被公法庭发现,引祸上身。可玉梨霜给她的却非凡品,乃是真真正正的用于战斗的法器,名剑阁位列九派本就以炼器著称,名剑阁大师兄更是门内长老之下,后期之秀中炼器第一人,他亲手炼制的剑符岂是那么凡品,更遑论若是公法庭发现追究起来,别说玉梨霜就算是名剑阁难脱关系。玉梨霜竟以此物相赠,足见情真。
见玉梨霜这么赤诚的将此物送给自己,担心此举会对玉梨霜不利,楚潇潇心中犹豫刚要开口拒绝,玉梨霜忙道:“姐姐别担心,黑衣人之事未了,你独自一人上路我实在是放心不下,我又因门中之事脱不开身,所以才将此物相赠,若是无事此物不过有备无患,你不必担心,若是真有什么事???你尽管将这剑符用出!就算公法庭问起你只管让他们来找我便是了,谅他们也不能对我怎样。”见她豪气的样子,楚潇潇心下感动,心中一动转念一想,便也把此事按下她牵着玉梨霜的手轻声说道:“难得与你一见如故,我四处行商,见惯了这人世间的人情冷暖,在这忘情忘世的修真界,你也是异类,我也没有东西送你,直送你一句话吧,若你将来有难处,我一定护你周全。”
玉梨霜只当她临别赠语,未曾想到话中深意,挥挥手笑道:“姐姐放心,别忘了我虽不济却也是修真界的修士,一般人可奈何我不得呢,再说了就算我不行,我身后还有名剑阁,还有九派,一般人岂可欺我?”
楚潇潇也不说破,接过剑符藏于袖中,望着玉梨霜决然的说道:“那就此拜别了,有缘再见。”说着她倒也潇洒决然,跳上马车,驾着那辆破旧的马车渐行渐远,独留玉梨霜望着远去的马车一阵怅然。
带着骨灰,楚潇潇驾着马车在林中奔驰,金光寺也已经远远的抛在身后,行至中途,只见圆一挡在了他的面前,楚潇潇眼睛一跳手悄悄的移向腰间停了马车问道:“仙人还有何事,我以为你不会来送别了呢。”
圆一带着淡淡的笑容也不多话,手一指请道:“潇潇姑娘不下马来?我倒有几句话想嘱咐姑娘。”
楚潇潇面无表情神色中暗带三分警惕的回道:“神仙有事交待,说明就好。”
圆一纵身轻跃跳上马车来,凑到楚潇潇耳边悄声说道:“黑衣人会来杀你,跑吧,逃吧。继续你还能活下去。”
惊人之语,饶是楚潇潇有所警戒却还是神色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圆一,圆一看着她惊讶奇怪的表情脸上带着玩味的笑容神色慎重的说道:“姑娘,麻烦你了,我受仙凡之盟所限,不能在凡间界行走,唯有拜托你来处理此事,此事事关能否突破黑衣人袭击修真界弟子的关键,还请你万事小心。”
说完不等楚潇潇有所反应,随即便抽身而退,独留下目瞪口呆的楚潇潇,楚潇潇心知中计,正想说些什么,嘴角刚喊出半个字,想喊住他时,人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远处萧九宁看着呆愣半响不见动作的楚潇潇,眉头微蹙,眼中多了一丝疑惑与不解,不知为何圆一会要以这凡间女子做饵布局,正在沉思之时,身后忽响圆一已在身后问道:“怎么样都安排好了么?”
萧九宁轻开折扇,半折颜面,狐眼流波回道:“倾君怜与白少卿已经悄悄的跟着她了,定不会让她出事。”
圆一嗯了一声自语道:“极仙最善幻化,不动山城剑威赫赫两人合作以来可以掩盖行藏,二来也不担心实力不济,由他们暗中保护楚潇潇最是合适不过。”
转眼间见萧九宁欲语还休的样子不由笑道:“怎么你话想问我?”
萧九宁沉声问道:“这可不太像你的行事风格。”
圆一故作不懂的问道:“哦?你是说以不让因此事让公法庭参与到修真界内部争斗之事来换取极仙,不动山城这些门派的合作吗?哈,形势比人强,怀悲说得不错,现在如果挑起公法庭与修真界的对立实在不智,若是修真界真对公法庭有这么多意见,那么借此机会寻求合作解决掉眼下这个麻烦不也是应有之意。”
第二十三章将计就计 初现端倪
萧九宁面露不悦,神色郁郁冷冷的说道:“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棉、花‘糖’小‘说’)”说着他用手指了指驾着马车缓缓而行的楚潇潇说道:“她是一个凡人。”
圆一回道:“不错,她的身上的确没有感受一丝灵力气息,行事风格也是凡间界动作,几日观察下来也不曾觉察出她有什么特异体质之处,总结来看她的确是一个凡人而已。”
萧九宁回过神望着圆一问道:“而你,却以一个凡人做饵?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若是此次计划出了意外,你不会后悔吗?”
圆一嗯了一声看着萧九宁眼神中带着些莫名的情绪说道:“真是奇怪,当年对凡人一向不屑的九尾天狐怎么突然会关心凡人的生死?我闭关锁门的几百年你发生了什么事?”不等萧九宁回话圆一哈哈一笑,踏步上前与萧九宁并肩而立看着远去的马车淡淡的说道:“不要小看凡人,有时候凡人所拥有的力量比我们这些修真界的修士们更为可怕???”
萧九宁刚想反驳,但看着圆一认真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中虽是不屑但却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认为那群黑衣人会因为你的这一番话而伏击她?会在什么时候呢?”
圆一继续说道:“不止是我的话术,更多的是看这群黑衣人的目的???若我所料不差不会离金光寺太远,他们就会动手,若他们没有动手,那就是我料错了,那可真是大幸了。”
萧九宁嗯了一声看着圆一满脸的愁容试探的问道:“你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时什么?比之当年公法庭独战九派,订仙凡之盟如何?”
圆一摇了摇头说道:“公法庭之战比之现在不过小疾,只怕会比之更严重。(.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萧九宁心中一跳继续问道:“比之千年前正邪大战如何?”
圆一沉吟思索一阵后摇了摇头说道:“怕是事态之烈,范围之广,只怕犹有过之。”
萧九宁一惊诧异的看着圆一,见他面色认真不似作伪心中不免惴惴他千年修行所见大战最惨烈者不过当年正邪大战,若此事犹有过之那会是怎样可怕的阴谋他心中不信反问道:“那群黑衣人我见过,武力虽然诡异,根基也不过如此,就算事涉当年正邪之争,如今邪派已无传承不过是几只漏网之鱼,他们齐出九派合力亦能灭之,我可想不出还有什么阴谋能比过当年的正邪大战。”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在说明圆一的目的,也似在说服自己继续说道:“智者总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夸大事态的可怕,对于你说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圆一沉默一阵,才缓缓的说道:“智者的言语犹是比不过深不见底的人心呐。”说着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虽然有倾君怜和白少卿两人跟着,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一起过去看看吧,也看看现在九派后起之秀有何能为。”
不远处,几个黑衣人望着驾着马车缓缓驶来的楚潇潇,一动不动,一个首领似的人物望了望众人开口说话道:“是时候了,到了我们要牺牲的时候了。”他声音沙哑苍老正是当日伏击狗奴儿之人。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伏击她?她只是一个凡人?真的能达到目的吗?”其中一个黑衣人不解的问道。
为首的黑衣人看着楚潇潇的马车淡淡的说道:“她的确只是一个凡人,可是公法庭关注了她,他们企图用她做饵来引诱我们伏击她,我们必须让他们以为我们中了计。”说着他环视众人声音更加低沉:“这是必要的牺牲,让他们以为发现了真相。只有这样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一众黑衣人互看了一眼皆不见惧色,神情之中更是坚定,其中一人上前表态道:“我们不惧怕牺牲,为了完成我们的计划我们早已奉献了一切,也早已做好牺牲一切的准备,包括我们的性命。”
望着这群神色坚毅的黑衣人,为首老者叹了口气藏在青铜面具之下的眼睛变得深邃而无奈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好孩子,可惜???”
一众黑衣人埋首低头齐声发誓道:“为了我们的计划,为了永远光明的未来,我们在所不惜!”
老者沉默下来似又想到什么喃喃的说道:“是啊,为了我们永远光明的未来。”另一个黑衣人逼问道:“长老,下令把!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
黑衣人一顿叹道:“罢了!等下你们就立刻下去围攻那个女子,质问她公法庭到底对她说了什么,知道了我们什么秘密,暗中护卫她的九派弟子定会出来围捕你们???你们不能活!”黑衣人顿了顿终于吐出这几个字,其他黑衣人早有预感沉默而坚定的点了点头。
老人继续说道:“不能被活捉,因为不知道九派是否有秘法会逼迫你们说出秘密,不能自爆,要让他们发现你们的身份,这样才能挑起九派的矛盾,你们只能死,战死在这里。”说着他移眼看了看旁边一人指着他说道:“你要活,你要突围逃去。”
那人一愣正好开口为首之人却阻止他继续说道:“如果你们都死在这里那么九派的弟子极有可能把事件掩盖下来,藏于暗流之中,这样我们的努力就白费了,不能达到目的,所以你要活,你要逃回金光寺,直到???他们揭破你的身份,当场将你擒住,然后你再在大庭广众之下揭破此事,让他们无法掩盖,无法隐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感受到我们所带来的恐惧,明白了吗?”
那被点名的黑衣人沉默的点了点头,不甘心的问道:“明白了,只是公法庭那边???”
老者一挥手阻止他继续问下去喝道:“忘了门内的规矩吗?此事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公法庭自有他人来处理,不需我们来干涉。”
那人忙低下头不再发问,老者叹了口气见楚潇潇已经到了埋伏之处,一挥手道:“去吧,为了我们远大的未来!”
众黑衣人默默施礼直冲向楚潇潇的马车,留下老人孤独的看着残阳如血。
当楚潇潇看着围堵着自己的黑衣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像那群黑衣人想象中那样惊慌失措,大声哭喊,连她驾着的马车的那匹马儿都安静得出奇。她只是冷漠的扫视了一下众人,将他们上下仔细打量一番,眼中没有惧怕也没有慌张,只是露出了一丝的愤怒,诡异的场景反倒让一众黑衣人无所适从,心中泛起了莫名的情绪,其中一人上前问道:“刚才公法庭的人对你说了什么?”
第二十四章计中计,谜中谜
楚潇潇没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盯着那人冷冷的问道:“你们???就是杀害狗奴儿的凶手?”莫名的言语,毫无感情的问句,却让众黑衣人感到一丝寒意,那人心中莫名一慌恶狠狠的说道:“是又怎样?”
楚潇潇眼中闪过一丝悲伤叹了口气,右手轻轻的移向腰间淡淡的说道:“狗奴儿是个多好的孩子啊,孝顺,善良,他与你们有何仇怨?为什么要这么对他呢?”语气幽幽不惊不怒,似疑惑,又似控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气氛微妙让众黑衣人心中顿有警觉,担心计划有变,又恐被她看出什么端倪一人忙说道:“别和他废话了,动手吧。”众人心中以有同感正要上前,忽闻一阵剑鸣,一声大喝震慑全场:“不动山城白少卿在此,谁敢妄动!”昂扬之语,迫人之势,逼得众人后退三分,长剑落地激起浮尘万千,剑柄之上立七尺男儿,剑眉星目,尽显傲态,看着众黑衣人哼了一声骂道:“上次让你们逃掉,这次我看你还往哪里逃!”说着他也不回头对着身后的楚潇潇轻声安抚道:“姑娘别怕,有我在这群宵小近不得你身前。”
白少卿耳边传来楚潇潇惊慌之语:“多谢大侠保护。”见白少卿出现保护,楚潇潇将手从腰间移开,放弃了出手的打算,她语气虽带慌乱,但神色却是一点不变,既没有因为白少卿的到来而窃喜,也没有因为她帮自己御敌而高兴,脸色上甚至还有一丝失落可惜白少卿背对着楚潇潇未曾看清她的神色。白少卿警惕的看着一众黑衣人心中也有了计较对楚潇潇说道:“姑娘小心,我为你开路你且先行!”说着提剑而起,再运玄功,手中正剑蓄势待发,手腕一扬一声长喝,长剑携带劈山之势直冲黑衣人众,众黑衣人见势不可挡,忙向左右避闪,一剑之下,尘土之后,顿现一条生路。[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白少卿喘着粗气趁着众人尚未回神,忙道:“姑娘快撤!”楚潇潇领悟,手中马鞭一挥口中一声长哨,骏马一声嘶鸣,马蹄疾驰趁着烟尘为掩,顺着生路冲了出去。白少卿见状一剑一人立于身后,一人当关怒视众人嘲讽道:“你们还想跑到哪里去?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别让小爷动手,否则小爷我愿意留你们,我手里的剑也留不得你们!”
黑衣人冷漠的看着他,为首之人淡淡的说道:“你与我们交过手,但你并不是我们的对手。”
话语刚落。只见空中花雨缤纷,耳后传来一阵金铃响动,黑衣人悚然一惊,回头一望,只见倾君怜手持红伞独立花雨之下,已然截断对方退路,环视众人,嘴角一抹轻蔑冷笑:“极仙教倾君怜,领教诸位高招了。”
楚潇潇一阵疾驰之后,看后无追兵松了口气停了下来正想缓一缓思考一下下一步应如何打算,却见前边还有一人拦路。楚潇潇咦了一声看向他见他与刚才拦路之人打扮别无二致,心中有了三分警惕,手移腰间小心的问道:“你们就这么肯定我会破坏掉你们的计划吗?”
来者不答,一上手便要取楚潇潇面门,楚潇潇见攻势凶猛忙躲闪着忙向后奔逃堪堪躲过一掌正欲反击,就在此时,一道蓝色闪电疾驰而来,直取黑衣人,黑衣人心中一惊,忙运功抵挡一击之下,转身而退,而那蓝色闪电竟拔地而起形成一座监牢,将黑衣人困在中间,他抬头一望只见萧九宁和圆一正在远处并肩而行,三两步间已至身前,圆一看了看眼前情形,又看了看楚潇潇摇了摇头啧啧的说道:“哎,小狐狸,你出手早了呀,要不然还能看场好戏呢?”说着别有意味的看了眼楚潇潇。
楚潇潇避过头去,不言不语,萧九宁也不解他话语之意只是牢牢的盯紧那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一着不慎被困于惊雷所化之牢中,一时竟有些无措,忙运法决,浑身上下散发出浓重的黑气,萧九宁见他欲使脱困,手捏法决,眼中光芒大盛所化蓝雷更炽将那黑衣人困得更紧。
就在此时一股黑色巨力冲来将萧九宁所化牢笼一并摧毁,只见一个老者缓缓步出挡在了众人面前,老人身材干瘦,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长长的垂眉遮住眼眶,加上宽大的黑袍被风吹得飘扬,就在这白日里也带有三分的阴森鬼气,让人见了觉得心中恶寒。圆一见了笑了笑一挑眉淡淡的说道:“哈,高手来了。”
萧九宁后退一步低声警告道:“小心,此人功力不低。”
老者不理众人对着那个黑衣人说道:“你先走,我断后。”那黑衣人有些担心的望着圆一与萧九宁担心的说道:“可是,他们???”
老者目光一凛狠狠的说道:“别忘了我们的任务!”黑衣人闻言身体一紧,不再犹豫,急速而退。
萧九宁见状欲追,却见那黑衣老者手一挥,黑色巨芒击在他前方去路,草木尽皆灰色,老者望了望两人说道:“两位是不是小瞧我了。老朽虽然年迈,但是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见识见识当年正邪大战的高手。”
圆一见状不由嘟囔道:“又是正邪大战,难道真的是当年的邪派死灰复燃吗?”
老人呵呵一笑道:“或许圆一公子有另外的猜想,可是你的猜想永远不会变成现实。”
萧九宁冷冷一笑道:“若你们真是当年的邪派传承,怎会不知他????”他正欲说出全文却被圆一打断道:“你们袭击九派弟子是为何事?”
黑色的邪气笼罩在老人的手上他面无表情的回道:“正邪不两立,我们邪派袭击九派弟子需要理由吗?”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两位都是参与过当年正邪大战之人当知道当年事情的真相,何必在这里故作姿态。”
萧九宁沉声喝道:“果然是邪派的余孽!今日我就再除一次魔障!”说话间法决变幻,浑身散发出白色光芒,电芒似蛇吐信向老者袭来。黑白相交两人功法竞相抵消,萧九宁白光虽炽,老者的黑色巨龙也不显弱,双方法术斗决,虽未近身,但黑白之间,也显出几分神威赫赫。
一旁的圆一却没有关注战局反而移到蹲在地上不起的楚潇潇身旁略带戏虐的说道:“很少有凡人看到修士斗法还能这样镇定自若的,你真是让人好奇。”
楚潇潇正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仔细观察着萧九宁与老者的斗法,听到圆一的提问她也懒得遮掩,只是随意扯谎掩盖道:“哦,仙家斗法不曾见过,所以有些吓呆罢了。”
敷衍的态度,随意的表情让圆一一愣,瞪着眼睛看着她有些哭笑不得,好似在说如果被吓呆是这样专注表情的话,那也真是笑话了,他见楚潇潇还是不理他只好咧了咧嘴继续说道:“你还真是???在我面前你现在都不用说个谎掩饰什么了吗?”
第二十五章暗流潜动 谁为龙吟
楚潇潇回头一笑哪有半分惊吓困扰的样子淡淡的说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既然都猜到了,我还需要在你面前掩饰么?演戏也需要精力的,我的精力很宝贵,才不要浪费在无用的地方呢。[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棉_._.花_._.糖_._.小_._.說_._.網<<<$.]”说话间她从袖中拿出一把吹箭筒装上了一根箭针,小心的看着那老者一举一动。
圆一见她这么坦然的拿出暗器在自己面前做准备的样子不由笑着说道:“这是暗器?你一直带着这个?还打算用这玩意儿对付修道之人?”
楚潇潇却显得极为坦然:“一个孤身上路的女子,总有点东西以求自保对不对?”
圆一一愣竟有一种你说得好有道理,我却无言以对的想法,不过他想了想还是不由试探着问道:“那你真的是···”
“我不是邪派之人,我只是一个凡人这你应该清楚才是对不对?你应该早就查探过我的身体内并没有修道界人士才有的灵力。”楚潇潇截断他的话头,仔细寻找老者的空隙,随时准备出手。
听到这个答案圆一并没有高兴,反而脸色更是一肃,他笑着,但却让人感觉不到半点笑意:“看来我还是想浅了···还以为···哈,果然这九渊之下果然不止一股暗流,你真是越来越引起我的兴趣了。”
“别把我们当成假想敌。”楚潇潇轻轻的说道:“你们的仙凡之盟也好,公法庭与九派的明争暗斗也好,正邪大战也好,都不是我所关注的事情。”说着她转过头来骄傲的看着圆一淡淡的说道:“我们所关注的,比你想的还要重要得多。(.无弹窗广告)”
圆一默默听完她所说的话,心中反复思量着她话中的含义,心又沉了一截不过面上他却是不显依旧看着楚潇潇问道:“姑娘你只是一个凡人。既不能腾云驾雾,也不能排山倒海。”话语未尽之意虽没有明说,但也可意会其质疑她话中的含义——一个凡人真有能力参与到这修道者之间的争斗吗?
楚潇潇微微一笑说道:“圆一公子,修道之人没有你们自以为的那么厉害,凡人也不是你所想的那么软弱。”说着她看着前方萧九宁与老者的战斗眉头一皱说道:“你的那个朋友再不使出全力,只怕要落下风了。”
圆一顺势一看,果然萧九宁与那老者黑白交斥,互不相让,老者的黑色巨龙竟显得比萧九宁的白光更为巨大,炽烈,竟渐渐将萧九宁的白光压制住,虽然萧九宁几次以手法之妙用,仙术之灵活,躲过黑色巨龙的吞没,但黑龙巨,白光弱已让人感到了萧九宁的弱势。这倒让他意外一番,那萧九宁的能力他很清楚,明白他留有未尽之力,但是那老者的实力却让他刮目相看,因为据他猜测,那老者明明不可能有与萧九宁对战的实力,可是如今的情况却超出了他的意料:“那老者用了什么手段,短时间内尽然将功力提高至此?”圆一心中暗暗想着。注意力也不由转向了场中斗法。
在这一场争斗之中,萧九宁已是面露不耐,被压制的郁闷更让他心中生起无名怒火,眼中也没有刚开始时的冷漠淡然,愤怒的火苗将他的眉头拧在一起,就在他忍不住大喝一声准备运尽全力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上,萧九宁愤怒的转过头去,却见是圆一公子望着他微微的摇了摇头,这一停顿灵台复明,终收起心中无名孽火,眼中红色光芒收起,变幻的猫眼终也退回人形,面上也重归平静。
圆一见他压下了心中怒火没有被兽性吞噬,放弃全力而击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对他说道:“我来吧。”萧九宁此刻虽是平静但面上还是颇有些怒气,默默的点了点头小声说道:“小心,他的功法···有点奇怪。”
圆一点点头走上前去,萧九宁见状退到了他的身后,而那老者在于萧九宁剧斗之后也是满头大汗,体力有些不支,他看着圆一冷笑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也打算用车轮战吗?果然虚伪。”
看着他强撑的样子,圆一摇了摇头问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袭击修真界的弟子,万事终有目的,你们现在除了挑起各派对邪派久远的仇恨,还有什么用呢?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老者眼中一闪犹自说道:“你们是名门正派,我们是邪魔歪道本就是死敌,何须挑起仇恨?”
圆一冷漠一笑:“邪派么?的确啊,正邪两边不死不休,但是你们····真的是当年的邪派么?”
老者听出他言外之意,将身子压得更低,感到体内灵力已经恢复,便不再与圆一言语交锋只是说道:“何必说这些无意义的话语,想要车轮战就齐上吧!”
圆一摇了摇头笑了笑,伸出手指摇了摇淡淡的嘲讽道:“对付你何须齐上。”说话间只见他全身上下气势一变,以前那种落寞寂寥,不作方寸的淡然气质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一股浓重的杀气,让楚潇潇与萧九宁都不禁诧异,只见他身上笼罩的淡淡的白色光芒消失,一股异样的黑气覆盖全身,双目尽黑犹如乌云遮月的夜晚,像极了可怕的黑洞,好似要把人全吸进去一般。杀气尽显,看上一眼不禁就会打一个寒颤。
老者见状不由大吃一惊不禁脱口而出说道:“邪派功法···怎么···”圆一冷冷一笑手捏法诀,极招上手,正是邪派不传之秘:“黒焰九决,烈龙焚天!”周身黑气化为巨龙直扑老者,那老者早有防备暗运功力竟也是同样招式,以阻对方凛冽的攻击,虽同为黑龙,但圆一之势更为纯粹猛烈,老者所幻化的黑龙在圆一公子面前更像是一条细细的小蛇。两相交接,功体交缠圆一的巨龙瞬间便吞噬了对方,直向老者袭去。
老者来不及躲闪硬受一击,当场呕红,身体犹如飘落的风筝向后飞去,知自己不敌,也不犹豫,借势向后飞奔逃离。见他要逃,在一旁的楚潇潇瞅准机会射出一枚箭羽,刺在老者衣袍之上。可她却也未曾发现,趁她分神之际,一只白玉蝉悄然落在了她衣衫之上,化为微亮的印记,留下一个美丽的花纹,她将筒箭藏了起来,圆一那边一招之后又恢复了平日的淡然气质望着老者逃去的身影淡淡的说道:“这才是邪派功法,你们还差得很远呀。”
在他身后的萧九宁并无惊讶,只是看了眼圆一又看了眼一旁的楚潇潇似有责备的说道:“你不该如此···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修真界又会再起波澜,对你只怕颇为不利。”
圆一反倒坦然看着萧九宁笑了笑对着楚潇潇说道:“放心吧,潇潇姑娘定不会胡乱说话的对吗?”
楚潇潇尚未回答,却见倾君怜飞奔而来,只见她不似刚才般镇定自若,脸上满有惊慌之色,而且身上还溅染了不少鲜红,萧九宁见状心中一惊,忙过去见他们身上并无大碍,才放下心来问道:“怎么了?以你们两人的本事,那群人不是你们的对手才对,难道又有了其他的变数?”
第二十六章亲人相杀,骨肉相残
倾君怜喘着粗气摇了摇头,面露难色,神色中有几分不可置信和慌乱,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萧九宁心中更是疑惑更甚,忙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棉、花‘糖’小‘说’)”
见圆一与萧九宁着急的样子,倾君怜一咬牙说道:“事情有些不对???你们跟我去看看便知。”
萧九宁与圆一忧心白少卿的安危,忙让倾君怜带路直向白少卿的去处,圆一在跟去之时忽然心中一动转过身看去哪里还有楚潇潇的身影,他微微皱眉,看着自己左手间微微闪烁的白色光芒,喃喃自语道:“这追迹蝉印是否能揭开你的身份呢?”说着他看到萧九宁驻足等他,便也不在停留,迅速的跟上了他们的脚步。到得白少卿与倾君怜大战的战地之时,只见满地苍夷,黑衣人全部伏诛,而白少卿怀中正抱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身受重伤,口吐鲜血,眼看着就活不下去了,而白少卿一边手抵丹田正源源不断的向他输送着灵力,维持着他的生命,一边鼓励道:“小浔,坚持住,等白毛狐狸来了他一定能救你的。”
那黑衣人已褪去青铜面具,露出苍白而稚嫩的脸庞,眼神已近涣散,伤口和嘴里不住的冒着鲜血,他看着白少卿,咧嘴强笑了笑,断断续续的说道:“我就知道???依你的功力怎么会只是一个外门弟子???你果然厉害???”
白少卿头上已冒出点点冷汗,显出灵力枯竭之像,只是他依然不曾停手源源不断的灵力从他体内划向那个黑衣人咬着牙问道:“为什么???你怎会??你为什么要去袭击九界弟子。”说着他抬头看到了正过来的圆一和萧九宁,忙道:“白狐狸,快!快来救他!”
萧九宁见状忙上前去,搭脉查看,却见那人已经元丹破碎,经脉尽毁,胸口一剑刺及心脏,已是无力回天,他看着白少卿渴求的眼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而悄声向倾君怜问道:“这到底是这么回事?此人不是袭击你们的黑衣人吗?少卿与他是旧相识?”
倾君怜显然受刺激也是极为震动,此刻心情依旧没有平复,见萧九宁问起,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下此事带来的震撼,整理了一下思路,缓缓说道:“我们让那个凡人离开之后便断了这群黑衣人的后路,这群人见逃脱不得,便群起而攻之,可惜他们实力不济,在我和少卿的夹击之下节节败退,原本我们想依照约定将这些人生擒起来,没想到他们全不畏死,见争斗不过竟采取同归于尽之法,欲将我们逼进死路,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大开杀戒,将这群人尽数诛灭。”
圆一见状看了看周围黑衣人的伤势点点头道:“不错,的确是极仙教二十四梦的功法以及不动山城的剑诀。”
倾君怜点点头指着躺在白少卿怀中的那人道:“在清扫战场时发现此人还有一丝余力,白少卿扯下他青铜面具后才发现???”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此人乃是不动山城外门弟子。”
“什么!”萧九宁闻言亦是震惊:“怎么可能,怎么会有九派弟子参与其中?不动山城内门外门区分严格,少卿本是内门弟子与外门少有来往,你们可有认错?”
倾君怜摇了摇头看着白少卿惊慌失措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怎么会,别忘了少卿现在亦是外门弟子而且看少卿的样子与这人还很有些情谊???”
圆一听到此语心中一沉望向这遍地尸骸,问道:“若我所料不差???这其中不止这一个小子是九派弟子吧。”
倾君怜见他问起虽心中不愿但还是咬了咬呀承认道:“其他门派弟子不知,但我检查尸体时的确发现有极仙教弟子参与其中,不过他们都是初始弟子门内地位也不甚高,不知为何会卷入到此事之中。”
闻听此言,圆一脸色更是沉重,他走向前去,指凝玄光,轻触白少卿肩头,白少卿只感一股沛然之力冲进丹田,不但缓解了自己灵力枯竭之兆,那源源不断的灵力还通过自己滋养了小浔,本已面露死气的小浔脸色竟也红润起来。萧九宁见此术知此乃是最后的催命之术,逼迫对方发出最后的能量,犹如最后的回光返照,但此法只能维持片刻,片刻之后神仙难救。
小浔微微睁开眼看了眼白少卿轻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下去的。”不等白少卿作答,圆一直接喝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如此挑起九派争端究竟有何目的?”
那人虽是将死此刻听闻圆一喝问灵台又复清明,见状不由努力的高昂的将头抬起来显示着一股不屈服人下的意志他大口的吐着气得意的说道:“我们必将胜利,而你们这些虚伪的修道者一定会死,我们才会是这个世界最后的胜者!”
圆一双目一瞪见对方红润的脸庞已经快速变得灰暗,来不及多想手中功力再催,继续追问道:“你们不是邪派之人,你们到底是谁?无名老人和你们什么关系?”
那人听得圆一话语先是一惊,继而却是笑道:“你什么都不会知道的。”说着他不在理会圆一转而看着白少卿犹豫一阵后还是说道:“你快逃吧???虽然我知道你是内门弟子,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好人,不应该和不动山城一起覆灭,快逃吧。”话未说完他眼中光芒暗淡下去,头一歪,眼中眸光散尽已是毫无生机。
白少卿见状忙将他抱起,可是歪斜的身子和冰冷的躯体都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此人已是亡了,他有些不能接受的喃喃自语道:“怎会这样,怎么会???不动山城,不动山城一定出事了。”说着他慌忙起身欲奔而去。
圆一见状忙阻止道:“你欲何为?”白少卿回过神来说道:“小浔竟会出现在这里不动山城门内一定有事发生,我要回去,查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神态激动,圆一劝道:“此刻你根本就没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回去也是于事无补,而且五洲演武大会在即???”
话未说完,白少卿手一抬拨开了圆一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喝骂道:“去他的五洲演武!”意料之外的举动让圆一根本来不及收手下意识的指尖多了一分力道只听滋啦一声,竟将白少卿后肩的衣服撕下一大块来,白少卿却是不管不顾,大步向前直迈向林中深处。圆一本还欲再说什么劝阻他,却向白少卿后肩一瞧,见他背上竟有一个奇异的纹身,甚是熟悉,不由一惊。惊得近乎忘记阻止白少卿离去。
第二十七章身世成谜,偶遇成险
倾君怜见圆一愣神,又担心白少卿状况正在犹豫,却见萧九宁说道:“君怜,你先跟上少卿吧,他现在这样的状况,只怕不妙,有你在一旁看护着怕是好些。[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倾君怜犹豫道:“可是五洲演武???”萧九宁叹口气道:“怕是这次盛会开不起来了。”倾君怜心中一动也是明白萧九宁所指之事,想到那些埋伏中的黑衣人竟有九派弟子参与其中,若他们真是邪派之人,只怕邪派弟子早就潜伏进入到了九派之中,而九派之人竟是毫无察觉,而现在他们竟然放弃蛰伏而有所行动,那其背后的真相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此处她也不在犹豫,旋身而去,转瞬间已向白少卿追去。
待得两人离去,圆一看着萧九宁道:“那个不动山城的少年剑客,就是当年那个婴孩吗?”
萧九宁眼睛一眯淡淡的问道:“你不是已经看到他背后的纹身了吗?那可是你当年亲自刺上去的?不记得了?”
圆一一愣叹了口气继而说道:“没想到果真是他???一转眼他都这么大了???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好像也不知道你。”
“你希望他知道吗?”萧九宁却反问道。
圆一却是语噎只得叹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再见到他已是遥遥无期,没想到???他看上去还不错,而且有你这狐狸跟着他我想我也可以安心大半,。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好,有时候人的烦恼就是知道得太多,知道得太多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那只是徒增痛苦罢了。[.超多好看小说]若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世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啊。”
萧九宁却是语露锋芒淡淡的讽刺道:“虚伪的言语并不能弥补你对他以及他家人造成的伤害,放下你无谓的同情心,解决眼下的问题吧。”说着他看着满地的尸骸手中法诀变幻,从地上升出幻形之手将一地尸骸全都拖入地下,此时他才慢慢说道:“邪派死灰复燃,重新潜入九派,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正告天下,让修道界各派自行清理门户,详查各派弟子,以绝邪派祸患。”
圆一长叹一声淡淡的说道:“我担心的就是这样???只怕他们也是这么想的。”
萧九宁嗯了一声眉头簇成川字问道:“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些邪派弟子故意暴露出来的吗?看他们的实力似乎还不能与九派抗衡,在未成熟之时暴露目标实在是不智之举。九派的老人可还未死绝,当年正邪大战各大门派都有参与,现如今,参与过正邪大战的修道界人士不是在门内身居要职,便是修真界的名宿耆老,他们可还记得当年战事的惨烈,如今邪影再现他们岂会善罢甘休。”
听得萧九宁言辞激烈圆一更是忧愁只得说道:“我只担心这只是有心人故意所布之局???不过???”说到这里他又想到前来时与公法庭主承诺之事便不再言语,这时他手中白玉蝉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他眼皮一跳,对着萧九宁说道:“若我所料不差,你现在回金光寺去跟各派说明情况吧,刚才逃脱之人一定是潜回金光寺去了,若是速度够快还能将他擒住,再细细问清楚阴谋始末。”
萧九宁见他白玉蝉闪着微光知他以术法为引要去追踪某人行迹不能与自己同行,而现在黑衣人之事已有眉目,不动山城的白少卿和极仙教的倾君怜现在也不能去说明原委,若身为妖山代表的自己也不回返金光寺跟九派说明原由实在不妥,而且看圆一的态度,似有另外之事需要处理,怕是公法庭交托的其他事务,自己身为九派之人跟进下去也是不妥,于是他点点头说道:“也罢,我这就回去向各派说明原委,至于你???我不知道公法庭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原来的承诺,修真界的事修真界自己能够处理,不希望也不需要公法庭参与进来,还请圆一公子对公法庭主说明一二。”语未必萧九宁化作白光直向金光寺飞去。
望着远去的身影,圆一默然不言长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自语道:“也许以后你们才会后悔,当初若是让公法庭参与进来结局也许就会不一样。”说罢他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白玉蝉追寻着楚潇潇的踪迹去了。
话说玉梨霜送别楚潇潇后心中难掩失落,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遭遇别离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凡人,修真界不问岁月,千年亦是弹指而凡人不同,肉体凡胎百年一梦,她心知经此别后再见无期,心中难掩郁郁,于是便顺着金光寺外的林地徐徐散步以舒心中哀怨之气。不觉便走得远了,待得她心中情绪稍解正欲归时却已离了金光寺有些距离到了林中深处。
玉梨霜正欲归时却听得一旁灌木丛中传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心中警铃大作忙持剑肃立喝问道:“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在玉梨霜的喝问之下,那灌木丛后再无动静,玉梨霜心中更添一分警觉,运使灵力,手中翠芒绿光大胜,轻易莲步,缓缓向那边靠近去。走不多远处见一老者从灌木丛后爬了过来,嘴角带血,眼神暗淡,气虚体弱只见他喘着粗气对玉梨霜道:“姑娘是九派之中哪门弟子,老朽乃是修罗鬼道门徒,前往金光寺之时路遇黑衣人伏击受伤被他们追击到此,所以才躲在此处疗伤。还请姑娘相救。”
玉梨霜一听心中警觉去了三分转念一想又问道:“我乃是名剑阁弟子玉梨霜,你说你是修罗鬼道门下?修罗鬼道的弟子我却也见过,何以不曾记得有你这样的弟子?而且他们早就入了金光寺内,你何以现在才到。”
老者撇了她一眼,咳嗽两声后才虚弱不堪断断续续的回道:“姑娘有所不知,老朽天资有限不过修罗鬼道门下初级弟子,这般年纪才初窥仙道门径,得恩师看重赐我仙道命途,以供门内传话跑路这些初始活计,自比不得门内的高手,看姑娘装扮想来是名剑阁中一流人物,往来之间也是我门内俊贤高手,岂会在意我这样的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本来五洲演武这样的盛事,我这样的小人物是没有资格参加的,只是近日门内有收到消息,需要通知前来与会之人,所以才派小的前来报信,却不曾想半路遇到了黑衣人的伏击重伤在此。”说着又狠狠的咳了起来。
玉梨霜听他的说法和近日黑衣人伏击修真界内的弟子说法相符心中更是信了三分微微点了点头,可心中警惕之心却是未去,左右看了看又问道:“你说你是被黑衣人所打伤,那那些黑衣人呢?我在这里也闲逛了一阵,却不见又任何人经过才是。”
第二十八章外柔内刚,玉石俱焚
老者眼神迷离,看上去好似已经虚弱不堪语气更是微弱:“我被他们追赶至此实在是无力奔逃,所以才躲在此处,不敢出声,那群黑衣人实力并不见得有多高,想必是见到姑娘根基深厚,武艺不凡知道敌不过,逃命去还来不及,怎敢现身出来,再兴事端。(.)”
被他这么一说,玉梨霜心中沾沾自喜,脸上也添了几分自得的笑意哼了一声道:“说得也是,要是让我见到那些黑衣人,我定让他们知道我们名剑阁的厉害。”说着她见老者气息奄奄的样子,心中一动忙问道:“你怎么样可还动得?”
老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我伤得太重,已经是半分动弹不得了,还劳烦姑娘过来扶我一把。”
玉梨霜正要上前,手中翠芒却是一声剑鸣,见翠芒剑鸣示警玉梨霜一愣心中犹疑,老者看在眼中忙道:“姑娘还是别过来了,那些黑衣人乃是邪派弟子所用邪法正与我等名门正派功体相斥,既有仙器示警,想来我被邪法所伤,沾染了邪气会对姑娘不利,还请姑娘速回金光寺通知我门内高手,前来救我。”说完他便断断续续哀声不断,神情更是惨淡。
玉梨霜见他这般惨状心中更是不忍,早先听他对答自如,心中警惕之心已是去了大半,想起自己与圆一公子等在狗奴儿身上所见邪法特征也与他身上的黑气有相似之处,又见他此刻惨状,更是不疑有他,忙走了过去,正欲将他扶起,就在她扶起那老者之时异变突生,只见他本来半眯的双眼忽复清明,眼中杀意竟显,趁着玉梨霜不备,满运功力一掌击向她的丹田。(.)
突生异变,玉梨霜猝不及防当场受挫,口吐鲜红,被击倒在地,老者站起身来,眼中尽是一片冰冷。
玉梨霜抵受不住当场呕红,不可置信的看着那老者:“你!”老者忍着身上的伤痛舒了口气看着玉梨霜嘲讽的说道:“你这丫头虽然警惕,奈何还是太年轻啊。”
见此状况,玉梨霜心知中计,左右张望不见有来者,欲运起灵力以作防御,谁想丹田受损刚一运气就感丹田剧痛,根本无法凝聚灵力,完全使不上力来。突来的变故,莫名的危机,乃是玉梨霜平生未曾经历的危险,她心中不由惊惧交加一时竟是有些手足无措。
老者见状冷笑一声喝道:“别白费力气了,你丹田受损已是无法运使功法,没了灵力护身,你们这些修道者还有何用处?”
玉梨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昂着头看着那老者问道:“你到底是谁?我可是名剑阁的弟子,与修真界九派都有联系,你这么做就不怕得罪他们找你寻仇么?”
老者冷笑一声并不作答,玉梨霜心中一闪念惊讶的喝问道:“你才是袭击九派的黑衣人?”
老者咯咯的笑了两声道:“你果然聪明,只是太过年轻,没想到我临走之时还能再杀一人,还是名剑阁中成名弟子。这对我们的计划真是大有帮助啊。”
闻听得他言语中的杀意,玉梨霜心中又急又惧,她在门内受宠,不曾行走江湖,偶然几次在世间行走也是有师兄们护卫,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危险的情况,脑中不由一阵混乱,不知如何处理。
老者见玉梨霜已是吓懵手足无措,一阵冷笑,缓步向前正欲取她性命,忽闻一声剑鸣,心中警兆大起,只见玉梨霜的佩剑翠芒,无风自动,直向老者袭来,老者早有准备见利刃来袭侧身躲过,大手一张,捏住翠芒剑柄冷哼一声道:“早就听闻名剑阁剑魂护身,早防着此招呢。”说话间手中运使功法竟是修罗鬼道不传之秘―炼鬼决-专对付仙器神器之术,只见他手中邪气大盛,尽将翠芒绿光压了下去,剑身不断颤抖,可惜却无力逃脱邪气的侵蚀,剑鸣哀声竟然应声而断。
“翠芒!”神器被毁玉梨霜惊怒交加大喝一声,此翠芒乃是她成年之时得父亲之助所炼制的护身神器,名剑阁佩剑与别家不同,得此佩剑终身相随,人亡必然剑损,若是剑毁人存,而后也不会再有这样的神属之器了。玉梨霜自小便与这翠芒同吃同住,同修灵力剑法,今神器被毁她怎能不心碎万分。烈火灼心,只见玉梨霜咬着牙不言不语的恶狠狠的看着那老者,仿佛想用眼中的怒火将那老者燃烧殆尽。可那老者却不显半点慌张冷冷的看着玉梨霜道:“不用这么看着我,黄泉路上有你的神器相随,想必你也不会这么寂寞。”
说话间他径直向玉梨霜杀来,就在此时,只见玉梨霜反倒冷静下来,眼中神色一变,不再有惊慌失措之态,而变得坚定绝决只见她冷冷一笑说道:“名剑阁的弟子岂会是如此束手待擒之徒,就算今日我身陨在此我也要拉你陪葬。”
说着只见她眼一横自己向丹田自拍一掌,竟是将体内本就破损的元丹击碎,元丹一碎内中汇聚的万千灵力直冲气海,虽将气海冲击得伤痕累累,却也重新让玉梨霜有了可运用之灵力,她忍着剧痛趁着灵力未散之际强运灵力,灵力汇聚再现名剑阁以灵御剑之法灵力汇成数道剑形,直向老者刺来。
老者惊异于玉梨霜这小女子居然有自沉气海的刚硬见剑气袭来,忙翻身躲避,数道剑气却似犹如人性任凭老者如何躲闪却是紧追不放。不得已老者只得狼狈窜逃,边闪躲边喝骂道:“你这丫竟然自毁气海,活该忍受灵气反噬的痛苦。”
玉梨霜体内犹如万剑穿心,每寸肌肉都犹如被万千蚂蚁在撕咬一般,她紧咬双唇,强忍痛楚不知觉间嘴角已被她咬破,一股红色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滴在她的衣衫上绽放出红色的梅花,她已经无力与那老者斗嘴,她摧毁元丹,自毁气海就是希望能拼着在灵力从体内散尽之前的几息时间与那卑鄙之人同归于尽。玉梨霜虽然心思单纯,性格柔弱,但名剑阁的弟子从来不会束手就擒,就算是死也要强拉敌人共赴黄泉。
老者本已受伤,连番奔跑也损尽体力,被玉梨霜豁命而攻,竟有些招架不住,护身黑气已经被削弱大半,身上也凭添了几分剑伤,眼看着即将命丧黄泉,却见玉梨霜一声惨呼,晕了过去,那灵力形成的剑形也随之消散无踪。她到底年轻,根基不足,虽自毁气海,但能撑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若是再撑一刻,那老者定然是命丧当场,晕过去的瞬间玉梨霜也许会想,若是平日里多修习几分有多好。
老者保下一命不由长出一口气,他也没想到这柔弱的小姑娘竟是这般刚烈,临死之际会使出这样搏命之招,不过自己终究是胜了,他望着晕死过去的玉梨霜狠狠的说道:“虽然你很拼命,但你的反抗无能为力,你们修真界的这些人都得死。”
第二十九章银枪圣弩,一箭追魂
言语间杀机尽显,语未必,只见他欺身上前手上运使修罗鬼道特有秘法,缠绕而出黑色雾气欲袭向玉梨霜,直取她的性命,就在玉梨霜即将含恨之时一声马鸣惊响荒野,更是引来玉梨霜一线生机,只见一匹黑色俊马带着马车飞驰而至直撞向老者,老者见状急忙转换招式,将黑雾尽数击向马车前的黑马,想将它阻拦下来。(.无弹窗广告)却不曾想黑雾碰到那马时竟不曾对马车造成半点伤害,甚至连马车的脚步都不曾阻止半步,马车还是急速的向老者撞来,逼得他不得不侧身飘过躲过马车的冲击。
待得他翻身过去躲过马车后,却发现马车闪过之后玉梨霜早已消失在了原地,他心中一惊,知她被马车救走,正欲追上了结此事,却听得一个女声轻飘飘的说道:“我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一段恩怨尚未了解,你觉得你这样走得了吗?”
老者一惊转过身来却见楚潇潇带着冷笑站在不远处,虽是面带笑意,但笑中带杀让人看了只觉心冷,让老者心里警铃大作,他小心的打量着来者,只见楚潇潇犹如一只清荷立于远方,缓步轻移,慢慢的向自己走来,她身上并无灵力环绕,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和一般凡人也无甚区别,但是只见她眼中带杀每靠近自己一步,眼中的寒意就增了一分,杀意就更浓重一分,数步之间竟逼得自己心绪不宁起来,额头竟冒出了冷汗,眼见楚潇潇越靠越近,他不禁后退一步,手捏法诀以一个防备之姿警告楚潇潇不可再靠近过来。
见他起了防御之姿,楚潇潇也不再靠近,她轻蔑一笑冷冷的嘲讽道:“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堪一击。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老者并没有被她的言语所刺激只是冷冷的问道:“你不过是一个凡人,竟对修道者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来,你何来的勇气?”
“修道者?”楚潇潇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真是抱歉,我不觉得你是一个修道者,我判定一个人是不是修道者是看的他心,看他站在哪一方,而不是他会不会一些奇奇怪怪的仙术。”
老人死死的盯着楚潇潇一阵沉默,楚潇潇却是毫无感觉的与他对视起来,半响之后他才移开目光涩涩的说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相反我更好奇你的身份,你到底是谁?一个凡人?竟有胆量参与到修真界中的事情来,你真不怕死吗?还是说你有何凭仗?”
楚潇潇瘪了瘪嘴叹了口气说道:“你不用探我的底细,我对你们凡间界与修真界之间的事也毫无兴趣,但是你不该伤害一个人,你伤害了他就伤害了我们,所以我要你付出代价。”
听到楚潇潇说起凡间界三个字时老者顿时身体一僵又见她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微微低下头更低沉的问道:“你似乎知道什么?”
楚潇潇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道:“比你想象中还多。”
老者手中燃起了黑色的光芒无情的说道:“我佩服你的无畏,但你要为你的无知而献出生命,我们的秘密无人可以知晓。”
看着老者阴冷的眼神楚潇潇却也并不见有畏惧,她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确信你能杀得掉我?”
老者眯着眼睛看着楚潇潇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过是一个凡人。”
楚潇潇冷冷一笑,正欲答话却见老者突然出手飞杀过来,手中黑色光芒不停的闪烁,犹如毒蛇向楚潇潇蛇咬而来,真是迅雷不及掩耳。楚潇潇虽然是言谈无忌,但暗中却是早有防备见老者袭来,她侧身一番躲过了老者的杀招,她依旧言笑晏晏:“看来你不像你想象中的自信,要不然对付我一个凡人,竟然用这样偷袭的手法,实在是有损颜面。”
不错,老者看着楚潇潇心中竟生出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他实在是看不透这个女子,明明是一个凡人,却给了自己比面对圆一时还强的压力,比面对其他修道人士时还看不透的深意,不过他面上却不敢表露出半点畏惧依旧恶狠狠的说道:“你也知道你只是一个凡人,还不拿出你的真本事吗?否则黒焰之下你毫无生机。”
楚潇潇冷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毫无生机?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对,你还有一招的性命。”
老者见她言语刺激心中更怒,惧怒之下,杀招起身,黒焰顿化黑龙直扑向楚潇潇袭来。
楚潇潇见状不闪不避,从腰后抽出一把扇形小弩来对着那黑色巨龙射了一箭,破空之声响起,一枚弩箭犹如彗星袭月直冲向黑色巨龙,弩箭凌厉冲击之间竟将黑色巨龙劈成两半,转瞬间已到老者面前,但去势却不见停顿,直冲老者眉间,扑哧一声,弩箭在老者眉心留下一个小小的红点,冲破他的头颅死死的钉在后边的巨树之上。老者惊异的看着楚潇潇瞪大了双眼,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只来得及发出:“这是···”两字,身子一歪缓缓的倒在了地上,再无生机。
楚潇潇却是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那老者就在自己面前生机断绝,眼中掩不住的冰冷,风萧萧瑟吹动她的披风显得多了几分惆怅,忽然她眉毛一挑,手臂一动向着一旁树丛之中抬手便射,弩箭破空而出直击目标,将到时树丛中发出白色光芒形成盾罩想将那弩箭挡住,不曾想,那弩箭竟有破空之力在接触盾罩之时竟穿刺而过,直透盾罩向内中之人直射而来。罩中人不得不使腾挪之法,从树丛之中跳了出来方堪堪躲过弩箭射击,看清来者不是圆一又是何人。
楚潇潇看清来者却是一点都不惊讶,放下拿着弩箭的手臂,只是歪着头邪魅一笑略带嘲讽的说道:“公法庭特使,当年正邪大战出类拔萃的人物,怎么也学人家小人行径做那偷听墙脚的事呢。”
圆一也是淡淡一笑渡着步子走到那射到树上的弩箭处将弩箭拔出仔细打量摇了摇头啧啧称奇的说道:“真是没想到,姑娘还有这样的神器,这么一根小小的弩箭竟然可以破除灵术仙法还能将修道者至于死地,这把弩箭不简单啊。我还不知道人间界竟有了这样的武器,姑娘您不该对您的来历说明一二吗?”说话间他将这弩箭收入袖中默默的看着楚潇潇。
楚潇潇也不急不恼挑了挑眉看着圆一摆了摆手问道:“所以呢?难道我是什么身份需要向你汇报吗?圆一公子,我不觉得公法庭可以管得到我这里,你说是不是?”
圆一却一点也不肯放弃追问道:“可是姑娘,你刚才杀了修道界的修士。你难道不怕修真界追查下去吗?”
第三十章你有神功,我有枪火
楚潇潇不以为意将手中的弩枪转了一个漂亮的枪花抬了抬示意圆一说道:“想追查就追查呗,能胜过我手中的弩枪再说吧。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圆一眼一眯不动声色的问道:“姑娘对自己的弩箭很自信啊,可是姑娘别忘了你手中的弩箭再厉害,而你也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楚潇潇不让分毫的反击道:“圆一公子不应该小瞧凡人,要知道凡人也可诛仙。”
圆一看着楚潇潇虽然她说此话时语带笑意,但圆一从她的眼中蕴含的杀意明白,她所言非虚,圆一静了静看了看旁边倒在地上的老者的尸体问道:“姑娘认为这些黑衣人是什么目的呢?”
楚潇潇嘟了嘟嘴叹道:“哦,你难道没听他说吗?邪派弟子,为了报复当年的正邪大战所以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来,很明显不是?”
圆一上前一步继续逼问道:“姑娘相信这套说辞?”
楚潇潇不置可否只是说道:“圆一公子,找出这群黑衣人的阴谋不是我的责任,我跟你说过,对于你们修道界和凡间界的瓜葛,我没兴趣。”
圆一目光一沉看着楚潇潇道:“可是姑娘你刚才才杀了这个黑衣人,难道不怕他们报复吗?”
楚潇潇歪了歪脑袋看着圆一问道:“没有人知道我杀了他,除了你。”说道这里她笑了笑拿着弩箭的手微微抬了抬看着圆一好似在示威一般轻轻的问道:“圆一公子是要把我卖了?”
圆一笑了笑问道:“为什么不呢?姑娘手持神器,威力非凡,如果让他们转移目标对付你以及你身后的势力,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
“驱狼吞虎。好毒辣的计谋。”听得圆一的话语,楚潇潇也不恼只是继而说道:“不亏是当年背叛邪派,害得邪派尽数被灭的智者。千年风格一点都没变嘛。”
猝不及防被楚潇潇提及当年痛事圆一神色一变,竟有三分怒气,不过很快他就将这怒气压了下去语气平静的说道:“姑娘果然不简单,千年前的事情竟也知道。”
楚潇潇微微一笑凝视着圆一的眼睛说道:“我说过,我知道的比你了解的还多。”
圆一也是嘴角带笑说道:“那可未必,比如关于无名老人???”
听到这个名字楚潇潇神色大变再无刚才那份慵懒无所谓的样子一下子抬起手来手中弩箭直对圆一,神色冷冷的说道:“你知道得可真多,但是知道得多的人一般都活不久。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不管是凡间界和修真界应该都没人知道他才对。”
圆一不以为意笑了笑说道:“看来我说对了,无名老人你果然和他有关。”
楚潇潇脸色变得更冷挥舞着手中的弩箭进一步质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话,你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
圆一依旧不为所动继续逼问道:“你很在意这个人,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楚潇潇眼皮一跳目光更冷语气更淡,手指已经搭在了弩箭的扳机之上,语气中已是多了几分不耐:“不要挑战我的耐心,回答我的问题,你从哪里知道这个名字。”
见再楚潇潇心中已有防备,也知再这么逼问下去也探听不到什么情报,圆一神色不变手中却是暗凝法诀,楚潇潇见他神色有异,暗道不好,出手不再犹豫抬手一箭直射对方,弩箭破空声响,直袭圆一眉心一点。
圆一早有防备见弩箭来袭侧过头去,弩箭从他头边飞过,圆一笑了笑说道:“你未免太看轻???”话未说完他心生警兆,耳边箭声竟未远去,忙回过身去,果然那箭竟然调转方向又向圆一追来,见此诡异状况,圆一忙挥手一挡将那弩箭挡开,而楚潇潇也趁此机会向后一跃与圆一拉开距离,一跃之间又连射三箭。
四支弩箭似有神助,专向圆一攻来,不管圆一如何腾挪转移,那箭却总能折返方向攻向圆一,速度也不见有减缓。圆一有意试探楚潇潇之能为也以躲闪为主不加以追击,四支弩箭虽然攻势强劲,圆一却依然游刃有余。
见状楚潇潇却是不急不恼冷冷说道:“看你还有多少本事能躲过我的追踪箭。”说话间她抬手便射又添了四根弩箭。八只弩箭攻守有序,进退自如,饶是圆一武艺高强,面对这诡异的弩箭竟也有力拙之感,心知不能再只守不攻。将手中念珠一甩喝道:“佛式,天华散诸落纷纷。”
顿时念珠四射与那些弩箭相接双方都应势而毁于空中,念珠量多还有部分念珠向楚潇潇袭来,楚潇潇见圆一反击也不惊惧,手中弩箭再启手腕一甩弩弓之上箭枝变幻,楚潇潇轻声一念:“爆裂箭。”说话间抬手便射。一支箭出在与那群念珠交接之时炸裂开来,通红火焰夹杂爆裂之力四散开来,将圆一所发念珠一一打散。
圆一见楚潇潇竟还有此能为,心中更是奇异,手上再加力三分,再出绝式定要探出楚潇潇真正实力。只见他再捏法诀数根以灵力幻化的白色链条以空旋之态向楚潇潇飞来正式金光佛门绝技太素锁天链。楚潇潇见状忙向后急退,急退之间弩弓之间箭枝再换只见她朝天一射,一支弩箭直飞天际于空中炸裂,竟化成万千灵力化成的小箭枝直飞下来,犹如银河落九千,小箭向下急冲将圆一的链条斩得寸寸断裂,射入地上挥散不去化成一道白色灵力,在地上显出一个白色圆圈。
楚潇潇心生不耐不愿意再与圆一纠缠抬手又是一箭,此箭又与先前不同,看似平平无奇,但在飞射之中竟将周围灵力吸收一空,刚才万千小箭在地上所化之灵力竟也被吸收一空,而那支箭在吸收完灵力之后威力更胜刚才。
圆一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攻击方式,见箭枝攻来,忙以灵力化墙阻挡,没想到那箭枝碰触灵力所化盾墙瞬间,竟快速吸取盾墙之灵,盾墙越来越薄,而那箭枝却显得越来越强,光芒更胜刚才,威力又涨三分,圆一心中一惊见那箭枝攻势迅疾躲闪不过,一咬牙大喝一声:“我看你能吸多少!”磅礴灵力汇于手上,以掌为盾再阻箭枝,两相交碰,圆一只感体内灵力竟被那箭枝疯狂吸收,那箭枝却也越来越亮,光芒越来越炽,终于所吸收值灵力已超启负荷,箭枝颤抖不已,呈现炸裂之势。圆一见状暗道不好急忙抽身远跳,刚后退三丈那箭枝爆裂强大的冲击气息向圆一冲来,虽然他早有准备,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逼得他狼狈不堪,趔趄后退。
修真内斗 邪派再启
圆一刚刚站稳却见楚潇潇手中弩箭早已蓄势待发,只见她诡异一笑手中之箭飞速射出,点散乱射,无数箭枝犹如飞蝗暴雨一般向圆一扑来。(.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
圆一见状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知事不可为不愿再战手捏法诀,以一堵佛墙为阻,趁机撤退,边走边喊道:“姑娘神器果然厉害,下次有缘再来讨教!”
佛墙虽阻止了大半的箭枝,但随着箭枝的增多,重不堪压力,化为点点碎片,但这瞬息的时间已经足够让圆一遁去,等剩余的箭枝穿过佛墙之时,圆一早已没了踪影,箭枝乱射之后化为火光点点余下一地焦痕狼藉。
看着圆一遁去的方向,楚潇潇轻轻吐了一口气看着满地的战斗痕迹叹道:“真是一个难缠又讨厌的家伙。”
就在这时只见她微微侧了侧头按了按耳垂后边的穴道,然后轻轻的说道:“潇潇呼叫总部,听到请回话。”
不多时一个滋滋的电流声着夹杂一个女声在她耳中响起关心的问道:“潇潇,你没事吧?怎么这么晚才回话?有什么意外状况吗?”
潇潇顿了顿继续说道:“狗奴儿遇害,我花了点时间追查凶手,又遇到一个很讨厌的人,不过现在一切都搞定了,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那边那个女声并没有追问搞定了是什么意思,只是在急躁的电流声中回道:“蜀州那边的瘟疫情况不妙,急需我们去查探清楚出了什么状况。”
听到这个回答,楚潇潇一皱眉试探的问道:“难道又是那个?”
夹杂在电流声中的女声断断续续的回道:“可能性很大。[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楚潇潇叹了口气语气郁闷而泄气的的说道:“该死,怎么又是污染,我知道了,我记得老陈已经跟着金光寺的修真者们先一步前往蜀州观察情况,我做好补给之后会立刻跟上,请总部放心。”
电流声里回道:“小心,如果真如我们所料,这次的污染比以前我们所遇到的都更加严重,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逞强,如果遇到危险,随时呼叫我,我会向你们提供支援,请保重。”说完之后耳中再也没了声响,楚潇潇叹了口气嘟囔了几句神情看上去有些疲惫。
通话完毕之后,楚潇潇左右看了看,然后赶到那老者身旁将他身上的那枚羽箭取下,吹了一个口哨,那刚才飞奔的马车缓缓过来,楚潇潇跳上马车看着马车内已经昏迷不醒的玉梨霜叹了口气自语道:“还好你遇到了我,不然你的小命可就交待在这里了???伤得这么重,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救得了你。”说话间她驾着马车留下满地狼藉悄然而去。
待得楚潇潇驾车离去,此地万籁俱寂之时,圆一公子从暗处缓步而出,看着楚潇潇远去的身影,眼睛微眯若有所思的说道:“蜀州???瘟疫???那不是苦慈去的地方吗???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呢???”说话间他从袖中掏出那枚射杀老者的弩箭仔细把玩观看自语道:“无名老人原来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可是这未曾听闻的名字,公法庭主又是从何得知呢?能与这样身手的凡人关系密切他又有何能为呢????公法庭主???你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就在他沉吟思索时,忽听得金光寺方向钟声长鸣,圆一诧异一望脱口而出道:“警钟长鸣?金光寺有多少大事要通报天下?”仔细思索之下心中猛然一跳好似想到了什么事情,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倒在地上的老者尸体,眼里竟有些不可名状的意味。他叹了口气望着天边渐沉的红日淡淡的说道:“乱世将启了???”说着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的向金光寺走去,残阳如血,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很长。
待得他到了金光寺时只见众人正欲离开金光寺,只是他们面目上多有几分沉重,圆一望且寻且找一路走到正大光明殿果然看到了萧九宁和怀悲正在商谈什么,他调笑一声上前道:“我就知道金光寺警钟长鸣,你们一定会在这里。”
萧九宁脸色也是十分不好,雪白的脸上有几分青色,更带了三分忧虑见圆一来到忙说道:“你还有时间讲笑,出事了!”
圆一心中早有定论问道:“哦,出什么事了。”
怀悲走上前来唱了一个佛号躬身施礼说道:“圆一施主,黑衣人之事已经查明乃是邪派所为,如今邪派子弟潜伏各处,兴风作浪九派和公法庭更应再次联结以对邪派暗中的阴谋诡计。”
圆一不见惊讶打量了一下怀悲与萧九宁对这个问题不置可否只是问道:“你们是怎么判断出此事乃是邪派所为的?”
萧九宁眼光一冷回道:“乃是邪派弟子亲口承认。”“哦?”圆一眼皮一跳:“这倒是奇了。”
见他不信,萧九宁忙告诉他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回到金光寺后就通知怀悲他们搜查全寺,以查找在伏击战中逃跑的那个黑衣人。果不出你所料,那人的确逃至金光寺内而且???”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怀悲见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金光寺的弟子???只是他修行低微,平日里也不见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一直未曾引起别人的注意,没想到他竟是邪派弟子。”
圆一看着怀悲震惊而不可置信的表情心中微微一叹还是问道:“他说了什么?”
萧九宁和怀悲互看一眼,都掩不住眼中的惊讶,萧九宁淡淡的说道:“那黑衣人被擒住之后,禁不住刑,吐露出早在多年以前,邪派弟子早已复苏,且暗藏于各大派中伺机而动,如今他们认为时机已到准备联合潜伏在各派的邪派人马一起发难,颠覆九派,再现当年邪派万邦来朝的圣象。”
“痴心妄想!”怀悲低喝一声怒气冲眉让他的语气也不再平静:“还好我们发现及时,现已昭告天下,通知各派,请各派人马互帮互助,共同围剿邪派余孽,现在各大派的修真者都回自己门第准备先从本门内清查开始。”
听到这里圆一心中已是一沉他还是问道:“那个黑衣人呢?我有几句话想问他。”萧九宁与怀悲听他问起,神色微变,萧九宁道:“那人招出全部事实后,不忍受刑,自碎元丹爆体而亡了。”说着他想起那人自爆之时高呼着:正派当灭,邪派将兴的口号,慨然自爆时坚决的神情和视死如归的气概也不由赞了一句:“倒也硬气。”
虽然圆一心中早有了预感,但是知道那黑衣人自爆而亡后还是明白事已不可回环,他们早就相信了黑衣人的说法,修真界各派一定会重新再去追查邪派的潜伏者。
友人聚散,金蝉留命
虽事已至此但他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们真的相信那个黑衣人所说的话吗?”怀悲语气坚定的回道:“证据确凿,非是我们轻信他人,而是事实面前容不得我们不信。[.超多好看小说]”说着他顿了顿好似回忆起那人说的每一个字继续说道:“他用的是邪派的功法,提及了当年的正邪大战,说当年我们正邪大战胜之不武,要再启战局。”
“这也只不过是黑衣人的片面之词罢了。”圆一继续辩解说道:“邪派的功法可以模仿,片面之词可以是欺骗。我觉得还应该再仔细查验一番才是。”
说到这里怀悲与萧九宁脸上浮现出奇异的表情,怀悲盯着圆一忽然问道:“难道公法庭认为此事还有蹊跷?还需要???继续深入调查?”此语一出圆一心中一跳听出了他话中的言外之意问道:“那黑衣人还说什么了?”
萧九宁淡淡说道:“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将公法庭骂了一番。”他面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那黑衣人骂说要不是公法庭欲借此事插手修真界,他们也不会暴露得这么快,所以他也就诅咒了一番修真界骂了几句难听的废话,也无什么可说的了。”说道这里他强调道:“那黑衣人说的话,大家都是不信的。”
话虽是如此说,但圆一心中他们心中定是相信那黑衣人的话了,本来他们就对公法庭行事有着警惕之心,而黑衣人的话语又让他们更有了芥蒂也知现在若是再争执下去只怕更会证实他们的猜想,让修真界与公法庭的误会更深,想及此处他不由生出一股无力之感,明知其中有诈,但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轻叹一声道:“这倒也是,我早就向两位提及,公法庭不会因此事而插手修真界内部事务,这是公法庭主的承诺,诸位当然清楚,不过我倒是很有兴趣了解,下一步修真界打算怎么办?”
怀悲正色道:“自然是昭告天下请修真界各派以及天下散修共诛邪道。[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萧九宁也在一旁说道:“出了这样的事,本次五洲演武已是办不成了,刚才共审这邪派弟子时就已经向各派宣告了此事,过不了多久,这些潜伏遁藏的邪派弟子都会被揪出来,定能将此祸消弭于初始之态。”
听到此语圆一已知事不可为,于是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已了我会立刻启程回报公法庭主此事进展,修真界内就有劳各位各派了。”
见他如此表态已是说明他代表公法庭表明不会因此事参与到修真界事务中来,圆一与萧九宁互看一眼,不由都长松一口气来,当初他们就认为黑衣人之事不过疥癣,公法庭借机生事才是最应防备之事,所以一方面他们积极主动的查找黑衣人之事,力证修真界有能力处理好此事,另一方面也或明或暗的对圆一表达过不希望因此事引发修真界与公法庭的冲突加剧,但是圆一态度暧昧,虽然有传达过公法庭主的意思,但是当初事有不明,如果黑衣人之事真有涉及到修真界与凡间界两界之事,难免公法庭主的态度再有变化,所以当他们听到黑衣人所供乃是邪派复起之时,竟是暗暗迎合了他们心中隐隐的期待,所以不等圆一回来细查,便急急昭告修真界各派,也不免没有心中的打算想强将此事定为修真界内部之事不给公法庭插手的理由,现在见圆一已是做出这样的承诺他们心中的大石也算落了地,不免相视一笑,神情中也多了几分轻松,怀悲合十道:“圆一施主请放心,此次邪派复兴之事我们定会全力搜查,绝不至酿成大祸。”
圆一心中有事,多有几分忧虑只是不置可否微微点了点头说道:“但愿如此吧。”说话间他微微拱手向怀悲告辞道:“如今事了,我即可返回公法庭去了???”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继而问道:“苦慈此去蜀州何处,不知大师可否告知。”
见他问起怀悲也不好隐瞒躬身回礼道:“蜀州瘟疫之事首发于川南镇,想必师弟去了此处。”
圆一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有了定数,看向萧九宁以目示意,萧九宁一愣转瞬及明白圆一所指微微点头回应,于是圆一向怀悲告辞,又向木秋川交待一番,驾着那一叶扁舟缓缓而归。
湖水气氲蒸腾,扁舟行至湖心,前不见去处,后不见归途。圆一遥望着这漫天大雾,面色却是始终郁郁,忽然间浓雾之中萧九宁踏波而来,轻立于扁舟另一端看着圆一问道:“你约我单独再见还有何事?”
圆一摇了摇头担忧的说道:“黑衣人之事???只怕只是开始???九宁听我一句劝,此去归后立刻封山闭门,修真界今后只怕是乱局将启,混战之下唯有避世隐居或可躲过此劫。”
“嗯?”萧九宁面露犹豫他素知圆一胸有沟壑,才智过人,能出此言必有原因不由追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大事?难道会有人对我们妖山不利?”
圆一一叹道:“若我真有实证早就直上妖山,何必在这天地不见之处与你密谈。”说道此处他眉宇间忧虑之色更深:“只是常理推之罢了。”
萧九宁摇了摇头直接拒绝道:“且不说妖山之事非我一人说了就可以觉得,就算真如你所说修真界将有动荡将启,妖山为九派一脉,与九派互为表里,关系甚深,若邪派向正道发难,妖山又如何独善其身?”
圆一深吸一口气语带忧虑的说道:“唉???修真界并不如你们所想的那样一团和气啊???九派之中以妖山和拜月人员最少,而妖山多为妖类化形,本就和那些人有所不同,平日里或还不显但看如今状况形式若不明哲自保,只怕将来祸及本身。”
萧九宁想了想摇了摇头坚决的拒绝道:“正因为我们妖山为妖修出生,形异他人,所以我们才幻化人形,积极融入世间,就是为了告诉所有修道者,我们虽是身形各异,但却同有仁心,千年努力终同为九大派之一,岂能因你一言而废。圆一我知你心智超绝,也知你和我情谊深厚,绝不会害我。只是此事关乎妖山大计,我做不得主,也不会同意。”
圆一微微点头似他的表现并未超出自己的预料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不会同意,也罢帮人帮到底,送佛送上西,既然你们如此执着我也不再强劝。”说话间他手一抬异只金蝉飞舞而出,直向萧九宁,萧九宁顺势接住不明所以问道:“这是?”
圆一回道:“既你们不肯听我劝告,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此金蝉内有锦囊妙计,待得妖山遭遇灭派危难之时打开,或可助妖山逃过一劫。”
胜券在握,布局在远
听闻此话,萧九宁内心竟有了一丝笑意且不说妖山号称十万妖众,就是现在妖山之内拥有千年修为的修行者在在九派之中也是冠绝一时,不敢说修真界战力第一,但要说是第二也只能是屈居,若是这样的大派都要是遇到了被灭的危难,那修真界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情景。(.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是怎样的乱局。他本想调笑两句,宽松一下圆一的紧张情绪,可是见圆一说得认真,心中忽有所感,想到圆一从不无的放矢,心一沉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道:“我知道了,必要时定会找你相助。”
圆一见他收起点了点头,想了想还是问道:“那个不动山城的少年???你是故意交给他来代为抚养的吗?他知道那少年的身份吗?”
萧九宁一挑眉道:“我当你与我私下一谈还真是为了我妖山存亡呢?却原来是为了他???除了不动山城的城主,无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也不知道是我将他交付给不动山城的,只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被不动山城的城主捡到,好心收留仅此而已。虽然在他幼年之时我便借机与他相遇相识成为朋友,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你放心有我看护着他,他不会有事的。”
圆一想了想说道:“按照他的年纪,想来时候快到了???”
萧九宁正在纳闷转念一想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哎呀,我差点把这个忘了,不错算了算时间的确,时候快到了,不错现今世上只怕也只有你能助他渡过此劫了。”
圆一点点头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当初是我有负于他的父母,如今更不希望他再有任何闪失,我尚有一些要事处理,等我处理完此事后,差不多时候就到了,到那时我会亲自前往助他渡过此劫,这段时间只怕还需要你帮忙看护一下。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萧九宁点头道:“你放心吧,我当年把他救出来,岂会半途而废。现下我就准备前往不动山城,他离去时气冲冲的样子,我很是担心他又与内门弟子再启冲突???你是要去蜀州?”
圆一点点头说道:“不错,等我向公法庭主厘清原委,我便会前往蜀州。”
萧九宁踌蹴一下还是劝道:“你自囚五百年,难得再出江湖,何必再去自寻苦恼,你和他???唉何必执着呢。”
圆一听了萧九宁的话却是不言不语只是不动声色的看着远方,眼光深邃却不知思绪已飘向何方。
萧九宁见状知他心意已决便不再多说什么拱手告别道:“罢了,你们皆是这世上不世出的人才,岂会看不明这里中的道理,罢了,我自己尚有冤孽未断,哪有资格在此劝说你们,罢了,各有各的缘法,我又何必强求,此去别过,多保重吧???”
萧九宁说完化作一段白色流光飞逝而去,消失在了茫茫水波之中。扁舟疾行缓缓飘向远方。
公正崖上,正法堂内,幽灯照帘,密室之外圆一静静矗立,其余人等皆不在侧,静得只能听见烛火燃烧的声音;密室内,犀香袅袅,孤寂的人影侧卧一方枕席,案台上,一壶犀香如烟,不绝如缕,唐刀在案,古朴轻啄,隐含点点杀气,烛台之内,一只飞蛾被烛火吸引,挣扎在灯罩之内,蛾翅扑打在纱罩之上发出,扑哧扑哧的声音,幽暗的烛光倒映在窗前,映出侧卧的背影,静穆的气氛,让空气中多了一分压抑。
那人手一挥,点燃的犀香孤烟如娜如飘展现姿态万千,如怪梅,似藤萝,云卷云舒似如世间世间,尽在只手掌握之中。那室内玩香弄烟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手创立公法庭而威震天下的公法庭主,此刻他身上已无当年独斗九派的赫赫威势,他只是静静凝视着飘烟点点,似在思考,又似在沉默,良久的沉寂之后室内之人才动了动身子轻声说道:“哦?这就是他们认定的结果么?”
圆一轻叹一声淡淡说道:“是的,黑衣人乃是邪派潜伏作怪,如今九派已经通令天下严查邪派踪迹,以期在邪派势力未起之时全部扼杀,这就是他们最满意的结果,却不是公法庭认定的结果,也不是真实的结果。”三个结果,各指向各有不同,圆一虽是说得平淡,但话中之意有失望,有愤怒,也有惋惜。
“嗯。”室内人影非是没有听出圆一的情绪,只是他依旧神色淡然不置可否淡淡的说道:“好吧,我知道了,让他们做就是了。”
圆一皱眉不满他的回答问道:“你也相信这些黑衣人是邪派之人吗?”烛火之中炸了一个火花,映在纱窗上的人影抖动了一下,良久的沉寂之后公法庭主才缓缓的说道:“这重要么?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圆一心中自是不甘但却知道公法庭主所说的话并没有错,只是心中郁结难消有些气闷,公法庭主好似有所感知转过头来透过纱窗看着圆一问道:“你在生气?为什么?我给过他们机会了,让你帮忙去协助他们侦破此案,避免他们被有心人带入布局,你也劝过他们了,但是他们不愿意放弃。自入瓮中,这是他们自己做了这个选择,怪不得别人。”
圆一平舒了一下自己心中的郁气说道:“你可以做得更好,你完全可以强势介入的。你最近这些年隐藏行迹让他们的心活络了,难道我真的会认为你最近的销声匿迹真的只是事出有因吗?”他心情有些激动,言语中带了三分的指责。
公法庭主却依旧是那副不急不缓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他们?公法庭和修真界本来就不友好,我为什么要让他们更恨我?更敌视公法庭?”
皱着眉头圆一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冷哼一声道:“你冷淡的语气让人恼怒。”
室内公法庭主轻轻的挥了挥手拿犀香随风而舞:“是你太偏心修真界了。你的私心影响了你的判断,公法庭虽然也有修真者,但公法庭不属于修真界,从来都不是。”
叹了口气圆一不打算继续在这件事上和公法庭主纠缠下去只是问道:“你不问问我那群黑衣人到底是什么人吗?”
公法庭主直了直背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平淡说道:“你提出了这个问题,就证明那群黑衣人和我当初的猜想有所出入,说出来你的想法吧。”
面对着公法庭主圆一总觉得自己有一股有力无处使之感,他叹了口气说道:“没错,他们并不知道你提到过的无名老人。”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问道:“你当初说这些黑衣人的幕后指挥者是那位无名老人,那个无名老人到底是什么人物呢?为何我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比起你来又如何呢?”
烛火晃动人影也变得扭曲起来,公法庭主沉默良久方才有些惆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说道:“他很强,比我强很多。我尊敬他,我也害怕他???”
圆一心中一惊他所知者公法庭主已是当世第一人,这世间他所见到的人中再无人能出其右若那无名老人真如公法庭主所说有这么强的话,那简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不过当他想到楚潇潇时心中又多了几分犹疑。这时他想了想继续问道:“你真的不打算出手么?我预计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侧卧之人叹了口气直起身来望向在哪烛火旁挣扎着欲近不得,欲离不可的飞蛾说道:“这是他们自己想要的结果――修真界的事情,让修真界自己处理,他们并不希望公法庭插手进去,既然这是他们想要的,那么我给他们便是了。公法庭不会插手到修真界内部的争斗去,他们想斗随他们去吧。”
无名老人,新的潜流
圆一皱眉不甘心的说道:“可是如果修真界真乱起来,你能确保不会影响到凡间界吗?就算是现在修真界内九派和平为主,但凡有些许争斗,都会有祸及凡间地界的地方,更遑论修真界争斗再起,凡间界只怕难以幸免,两界关系紧密,尤其以佛道两宗更有凡间传教之权???”说到这里圆一心中猛的一惊眼皮一跳看着公法庭主的身影涩声问道:“你打算趁此机会消减他们与凡间界的联系?”
“不止。[.超多好看小说]”公法庭主倒是一点也不隐瞒:“五百年大战之后,现在的修真界已经恢复了元气,尤其是最近修真界各派都有不少的新秀出现,他们对公法庭没有尊敬与畏惧,在公法庭执法之时多有抗拒与公法庭的摩擦日渐增多,四御六护已经渐渐不能再以仙凡之盟来约束他们了。”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所以修真界内乱更能削弱他们的实力,让公法庭能更好的控制局面,保证仙凡两界实力的平衡。”
圆一心中一沉手中念珠急急拨动眼神中散过一丝慌乱眉头也微微簇了起来问道:“你认为此次修真界的****会惨烈到何种程度?”
公法庭主沉默一阵后却缓缓说道:“不可测,这要看修真界里他们自己。心中有善者破而后立,心中有恨修真全灭。”
圆一说心中一惊,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另一个推测道:“现在他们都以剿灭邪派为口号,只要邪派尚在他们就还会维持着团结的局面不会兴起大乱,就算是有所结怨,其局面也是可控的不是?”
公法庭主站起走到烛火之旁,将那在烛火旁挣扎得奄奄一息的飞蛾拨弄出来,可是飞蛾在静谧黑暗的暗室内兜兜转转又飞到烛火旁边:“很理想的推论,但不会是现实。[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他沙哑的声音像一根钢针刺破了圆一最后的幻想:“正义啊,多少罪恶借汝之名横行。修真界九派本就不是一条心,各派之间恩恩怨怨纠缠千年早就难以说清。而对公法庭的惧怕拒接了公法庭介入修真界,看上去他们维护了修真界的利益,让公法庭的势力没有进一步扩张,可实际上没有了外部的压力,让他们可以紧密团结在一起的理由就不存在了。沉迷于门派的利益牵扯之中会让他们失去理智的判断,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大势已成,不是一个人可以改变得了的了。”
圆一听他这么说心中谓然一叹:“这个时候我倒是真心希望,那些黑衣人真是邪派作孽了。”
公法庭主却无情的打断了他的猜想:“就算真的是邪派余孽之人出手,也不会改变任何结果,他们的心早就受到了利欲的熏染,早已经是满身尘埃,怎会奢望求的一身孑然。理性看待呢。”
圆一心中忧虑转而问道:“那群黑衣人同样是隐患。”
公法庭主又是一阵沉寂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你想如何追查下去?”
圆一回道:“蜀州瘟疫或有线索。”公法庭主嗯了一声似在思考一阵沉寂之后说道:“或许,你可以去蜀州看看,但我不认为他们能做出这样的事来。”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真的是他们造成的这样的瘟疫的话,那事件就会变得非常严重。”说到这里公法庭主好似在强调一般重复了那最后的几个字:“非常严重。”
听到公法庭主这么说圆一心中一沉,连修真界内部争斗,在公法庭主眼中都只不过是云淡风轻的小事而已,而他认为的非常严重的事那会是多可怕的局面不由追问道:“你对蜀州的瘟疫有了解?”公法庭主见那飞蛾始终不肯逃离烛火,只得停手任由飞蛾扑上火源点燃双翅,自燃而亡。听得圆一问起,他才缓缓说道:“那不是简单的瘟疫???那是???污染???”
圆一眼睛一眯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污染???这个词我也曾听人说过。”说话间他从袖中拿出那枚从楚潇潇身边捡来的弩箭继续说道:“而且她似乎和你提及的无名老人有些关联。”
听得这话公法庭主眼中精光一闪,猛一回头,手一运力圆一手中的弩箭立刻脱手而出,刺破纱窗直接飞入公法庭主手中,公法庭主手一抬将那弩箭抬到眼前细细查看不住的说道:“不错???是他???不对???不是他??这个太粗糙了。”直到此时圆一才从公法庭主身上感受到了一丝人气,当他说到是他时语气中充满愉悦激动之意,情绪也整个激动起来,而当他说到不是他时,语气又多了几分寥落之意,仿佛万物尽悲,语气中充满萧索之意。这样多变的情绪和刚才与圆一对答时疏离冷淡之态可谓天差地别。圆一也在心中暗想道:“看来那位无名老人与公法庭主渊源甚深。”
“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的???”公法庭主仔细查验了那弩箭良久之后才缓缓的问道。圆一见状便将自己如何遇到楚潇潇,如何发现她的不妥,如何与她相斗跟公法庭说明一二。
听得圆一的说明,公法庭主沉吟半天后才说道:“我见过你说的那把弩箭???的确是无名老人的造物??这对弩也没有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可以说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把这样的弩箭了,他的造物从来都是独一无二。”
圆一见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点点头问道:“她用这么把弩箭射杀了一个修行者,而且在我的测试下这把弩箭实力惊人。”
公法庭主呵呵笑了一声不无得意的说道:“他的造物,怎么会是凡品而且你并没有试探出她真正的实力。”
见公法庭主这么说,圆一心中对楚潇潇又高看一层,对于川南镇之行心中又慎重了几分问道:“他们也提到蜀州瘟疫,也提到了污染。”
听到圆一这么说,公法庭主一阵沉默后才说道:“我知道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她不是你的敌人,你可以对她放心。有需要你可以向她求助,他们不是坏人。”
圆一对这个答案显然不满意簇了蹙眉问道:“不能告知更详细的情报吗?”过了半天公法庭主才缓缓的说道:“我累了,你去吧,去蜀州之事不用再来找我了。”
见他下了逐客令圆一知道他不想再提起楚潇潇,虽心中还有疑惑未曾解开,但公法庭主不说,谁又能强迫他开口?他也只得接受只是再走之前他还需要再确认一件事情不由问道:“你近年来一直躲在这密室之内,不曾出入半步,修真界都在传你将白日飞升,这可是真的吗?”
密室内不见公法庭主有所回答,圆一还欲再问却见公法庭主手弹气指,那烛火应声而灭,密室内陷入一片黑暗。圆一见状只得一叹抱了抱手退出正法堂外,边走边说道:“你最好不要有事,若公法庭没了你,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待得圆一离去,公法庭主才又将那弩箭拿到眼前仔细盯着,自言自语的说道:“你???一定已经不在了吧???不然这种事情,你怎么会让他们去???为什么?为什么你会不在了?是离开?还是???你叫他们什么来着???七星???他们能抗起你的重担吗?我很好奇啊???”断断续续的絮语,奇奇怪怪的言论,此刻在淹没在黑暗中的公法庭主显得诡异而神秘。
邪影深深,未竟之局
就在圆一向公法庭主汇报在金光寺的所见所闻之时,那个藏身于金光寺苦慈住处的黑衣男童来到一个神秘地界,此处怪石嶙峋,密林深深,鬼影叠叠,阴风一树叶抖落声如鬼嚎,枝如恶鬼狂舞,林中隐有狼嚎,枭鸣更添了几分鬼气,男童冷哼一声,一声喝断,只冲向林中深处,周围树木草藤感受那男童硬闯纷纷伸出枝丫,藤蔓来阻止他。[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一时间整个森林好似好似都有感应,其向那男童袭来。
男童不惧不惊双手为爪,左挡右攻,犹如一只黑色猎豹穿袭于林中,其速犹快闪电,其攻利如奔雷,那树枝藤蔓竟全是承受不住,纷纷被男童砍断在地,可那些藤蔓落地后竟瞬间化为新的树枝或树藤,不多时竟又成木,转瞬之间又向男童袭来,杀之不绝,斩之不尽,男童每进一步其用力就更深一分,荒林无尽,不知何时方能行至尽头,看着犹如黑洞的鬼林蔓延着一股深深的无力而绝望之感,男童边向里闯,一边喝骂道:“绮梦寒!你要是再不收了阵法,我就烧了你这鬼林!听到没有。”
“哈,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梵刹无染,你不好好躲在金光寺里,怎么有空到我的魇鬼林来作客呢。进来吧。”说话间,树木林木似有所感刹时停止攻击,左右移动让出一条小径来,梵刹无染冷哼一声,踏步便步入林中深处,待得他走进去,那树木又行动过来掩住了去路不见归途。
梵刹无染来到林中深处,只见那林中深处,一屋一潭,屋为茅屋,前有翠竹些许,潭为碧潭,有一温泉散发浓浓热气,谭中气氲煦煦,一个裸身女子长发盘起露出裸露的背部,背上艳着一朵浓烈的牡丹,看着娇艳欲滴犹似勾魂,只见她伸展手臂靠在谭边,左手处漆木盘上立着羊脂白玉的鹤嘴壶,酒壶旁边放着一个白色薄胎杯,杯中盛着半碗残酒,酒映寒月,瑶光如银,反射在酒杯外部映出一圈酒痕,寒月冷艳,射在那谭中女子伸开的手臂上,更衬得她的手臂洁白犹如刚剖开的莲藕,光看那背影便知此女子美艳不可方物。[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那女子见梵刹无染进了来,微微侧过头来,轻声一笑道:“奴家正在这温泉中享受片刻清闲,却不曾想有老友来访?要共浴么?”说着她微微抬起头露出修长的脖颈似无意,又似勾引般用葱白搬的指尖轻轻的剐蹭着自己脖子,指尖的水珠顺着脖子向下流去,那女子也似有感受一般轻轻的呻吟一声,惹出人无限的遐想。
梵刹无染厌恶的哼了一声:“收起你的把戏,那碧波潭内都不知道融化了多少人的尸骨血水,你泡在里边不觉得恶心么?你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们。”
绮梦寒呵呵一笑道:“哦?你一向独来独往,又与我们向来不曾亲近,忽然闯进我的住处,我怎知你是为何而来。”
梵刹无染一皱眉问道:“嗯?你真不知?”
绮梦寒娇哼一声道:“你到底为何事而来直说吧,何必故作姿态?”
见她不似有意隐瞒梵刹无染方问道:“最近修真界中,多有修真弟子为黑衣人所杀,我查验过他们的尸体,多为邪派功法,你敢说难道不是你们做的?”
绮梦寒端起酒杯,轻啄一口淡淡的说道:“千年前正邪大战,邪派战败,只剩下我们这些小猫小狗两三只,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自保尚有不及,怎会再去惹那群伪君子。”
梵刹无染一愣不信的问道:“不是你们?那还有何人?”
绮梦寒冷哼一声语气冷淡的说道:“哼,那帮假模假样的伪君子,哪门哪派内里没有些腌臜事情,哪个手里不曾有些阴暗秘密,有什么肮脏活计不全都泼到我们身上,反正我们已沦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谁也不会听我们的辩解,这不过是他们惯用的伎俩你又不是不知,此其一也。他们的敌人难道只有我们邪派吗?此其二也,其三,我们行事向来是有一说一何曾有过他们这样表里不一,口蜜腹剑之行事,你竟然为了他们来质问于我们,对得起我们几千年的情谊吗?梵刹无染,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千年躲藏于金光寺内修过崖上,你真以为你就能成为正派之人了吗?别忘了在他们眼里我们永远是邪魔歪道,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妖邪!你竟是为了他们来质问于你的同伴?你若是还当我们是好友,我这里碧潭美酒自有招待,若你是为了那帮伪君子来问罪于我,我这魇鬼林的十方树木也不会怕你的魔龙炎天。”说话间她四周阴森鬼树有呼呼作响,好似在示威,又好似在挑战。
被绮梦寒连声质问,梵刹无染不由一时语噎,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道:“非是要问罪你们,而是现在我们邪派势弱,更是应该潜伏躲藏,以等天时之际,当年正邪大战,我们死伤惨重,传承尽断,只余我们几个,这千年追杀更有不少同胞遇难而亡,如此之际再去挑衅他们对我们来说并无好处,我相信你们自不会是这样的愚蠢,可如果不是你们出手,那么就是有打算再次挑起事端,再次惹出正派对我们的关注。想来最近九派必然再次出现当年共同围剿邪派的情况,你们一定要小心才是。”
见他说得认真,言语中立场又多袒护于邪派,绮梦寒的语气也不似刚才般生硬,只是问道:“你既然知道正道又要对我们有所动作了,你还是不愿意回来帮我们么?”见他不答话,绮梦寒继续说道:“我知你心中对我们的行事风格不认同,但我们也是千年的友谊,当年要不是你出手,我们也早就身死魂灭了,现如今你在正派这么多年,也是应该看清他们所谓的正义是个什么情况,难道你还有不舍吗?”
梵刹无染心头一震哀叹一声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尚有事情没有解决,当年之局还没有破,而且现在邪派式微,就算我回来,也于事无补,最重要的还是你们要隐藏实力,躲避正道的追杀才是紧要。”
见他还是拒绝绮梦寒半响不语接过酒杯仰头一饮带着三分酒气淡淡的说道:“也罢,你心结未了,就算回来也不能心服,你且放心吧,此事我们自有主张,你好好保重吧。”
梵刹无染点点头又问道:“当年那个孩子之事你们可曾查得眉目?”
绮梦寒微微摇头道:“未曾有过线索,当年太乱,只怕这个孩子早已经···”梵刹无染却坚定的说道:“不可能,当年我追击过那个偷走孩子之人,根基深厚非是易与。”说着他好似回想起以前的事务说道:“我与那人交手,能感受到他对孩子的维护之情,若是他护着那孩子这世间能取这孩子性命的人不多。”
绮梦寒继而说道:“能在你手下过招的,也是这世上有数的高手了,正道高手,莫出九派你这千年来混迹九派之中就不曾发现什么眉目吗?”
梵刹无染思索着说道:“修真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再加上此事隐秘,不敢明查,这些年动作下来,却不曾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孩子灵根慧骨,若是尚在人间,想来也是新起之秀了。”
见他思绪起伏,绮梦寒道:“你既然还念着我们邪道当年的一丝情谊,那么我也给你一些提示吧,名剑阁,修罗鬼道,极仙几派之中未曾有当年那个小孩。”
黑白无间,晦明晦暗
梵刹无染一愣心中了然,他本就出自邪派,也曾参与当年的正邪大战,虽然他与诸位邪派在修行见解上因为分歧而有些疏离,但是毕竟同为同修,自然清楚这些年邪派为了躲避九派的追杀,多有隐姓埋名而藏身于九派门庭之下的手段,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依旧还是很有联系,不过此事太过敏感,而自己与他们到底不同也不好探究到底,能得他们吐露出这半分情报已是当年的情谊,岂可再苛责求全,于是梵刹无染说道:“明白了。(.无弹窗广告)”想了想他心中已有定计:“既如此,我且先去了。”说话间他正欲离开时却对着那茅屋问道:“老三,你还是不肯和我想见吗?”
半响之后,那茅草屋内方缓缓传出一阵咳嗽声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我和你道不同不相为谋,见了难免争执,到那时怕是连兄弟都没得做了,还是不见为好。”梵刹无染见他如此说,知他心中依然有怨,也不强求哀声一叹踏叶而去。
待得梵刹无染远去绮梦寒才淡淡说道:“你这又是何苦,当年你们最为亲近。”茅屋内那虚弱的声音明显不想再谈及此事淡淡的说道:“不说其他,先说他带来的这份情报吧,最近黑衣人之事真不是我们潜伏在各派的弟子所为吗?”
绮梦寒淡淡说道:“千年前正邪大战,我们误中奸计,败得惨烈。这么多年来,正道对我们的追杀就未曾停止过,好不容易趁着最近几年他们松懈下来我们才在各派围杀中稍稍有了些发展,怎会为了几个初级弟子就轻易泄露行藏。而且我们的目标一直是魔轮天狱。”
那屋内之人咳嗽两声道:“这可就怪了,既不是我们之人所为,那么还有谁呢?”
绮梦寒也不明所以道:“先想现下吧,正派注视到了门内有我们传承弟子潜伏其中,定然会加大清查力度,只怕他们难免暴露,我即刻传令他们让他们立刻潜逃,以存实力。(.无弹窗广告)”
那屋内之人却咳嗽着阻止道:“不忙!”他轻咳两声后淡淡说道:“这样敏感之际,他们稍有动作便会被瞧出端倪,九派高手如云,一旦暴露,只怕再无逃生之路。”
绮梦寒暗叹一声惋惜的说道:“我们传承不易,好不容易有了些实力,总不能白白断送。”
屋内之人冷哼一声:“此次之事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九派并不是铁板一块。”
绮梦寒听出他话中有未尽之意追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屋内之人又是一阵轻咳道:“既然他们想查邪派,那么我们就让他们查到底才对,我们掩护不住,他们也别想掩盖住底下的罪恶,就让我来撕掉他们伪君子的面目。”
绮梦寒嗯了一声似有了然她仔细思索之后说道:“你欲行离间之计?不错九派是有旧怨新仇,但我们更是他们欲除之而后快的共同目标,你暗行离间。若被他们发现,曝露了我们的行藏,一定会被他们合力追杀,到时只怕我们邪派再无生机!”
“可是布局成功,我们收获也是巨大。”屋内之人因为兴奋咳嗽不断,好一阵才继续说道:“九派各有纠结只要我们利用得当,让他们以攻击邪派为名,而行报门户之仇之实,彼此攻讦,我们便可以浑水摸鱼,不但能削弱他们之间相互的信任,说不定还可以探出魔轮天狱的秘密,到那时大开魔轮天狱迎众兄弟归位,我邪派可兴!”说道后来激动处那屋内之人又是一阵咳嗽。
绮梦寒点点头也不住兴奋起来道:“不错,九派本就不曾同心,若我们运作得当,说不得能削弱他们的力量,到时候攻破魔轮天狱,与众兄弟汇合也不是难事。”屋内之人也兴奋的说道:“此计牵连甚广,需我亲身前往布局···”说话间又是咳嗽不断。
听得屋内之人不住咳嗽,绮梦寒担心的问道:“可你的身体可还撑得住吗···当年你被圆一击伤内元,又四处躲避正派追杀未曾好生调养,病根延绵至今已成痼疾。最近你似乎病得更重了。”
屋内那人长叹一声道:“无恙,我的身体我很清楚,怕是只能这样了···只要能攻破魔轮天狱,何惜此身。”语气中充满着寥落之感。绮梦寒也是一叹道:“当年邪派双搫何至于此。”
屋内之人说道:“哼千年前因兄弟情谊棋差一招,千年后为我邪派存亡再定胜负,这次我却是不会再留手了,千年一怨,今朝了结。”
“既如此,我定全力助你!”绮梦寒说话间双手一扬手运法诀,手中绿光凝聚,整个魇鬼林无风自动,十方树木受术法相激抖动不停,只听她一声轻叱扬声说道:“八方烁石,十方树木,万灵归敕,听我号令!”听得她所言,气氛突变,乌云遮月,阴风阵阵,百鸟惊奔。手中绿色光芒隐入林中,奔向远处。
绮梦寒道:“我已用万灵之术通知我邪派潜藏在各派的兄弟们,务必让他们听从你的调遣,你知我们联系的暗号的,到时若有需要,我们定供你驱使,这次我们邪派被逼迫再现人间,定要破了魔轮天狱,灭了九派,再现当年盛景!”
屋内之人也冷冷说道:“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玉梨霜行走在无边黑暗之中,茫然无措,不知身在何处,不知行至何处方止,茫然中恍惚间好似听到翠芒的呼叫,忙急急而寻,跟着翠芒的声音迷迷茫茫的向深处走去,忽然间看的一丝光亮,忙奔了过去。
光芒闪过,玉梨霜睁开眼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客床上浑身上下犹如针刺一般只感觉剧痛难当,想起身时亦是觉得没有半点力气。轻轻的咳嗽两声正回想到自己与那黑衣老者对决,自己自爆气海,欲与他同归于尽,可是最后自己灵力消散未能如愿便晕了过去,正在想自己怎么会到了这里,就听得一个女声问道:“你醒了?”
她起不得身来,只得转过头去正看到楚潇潇坐在一旁的桌椅,手中擦拭着一把弩箭,略略回过神来问道:“是你?我怎么会在这里?是你救了我?”
楚潇潇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说道:“你受伤太重,又自毁了气海,昏了有一段时间了,我虽然救了你一命,但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修养才是。”
玉梨霜痛吟一声哼了一下又想到什么欲起身而不得。喘着粗气问道:“我的剑呢?”楚潇潇看着玉梨霜紧张的表情微微一叹说道:“你的剑被那个黑衣人毁掉了。”说着拿着断掉的剑走到玉梨霜面前将她扶起背靠在床沿上,才将断掉的两截剑递到她的手上。
看着已经断掉毫无灵气的残剑,玉梨霜心中一痛抚摸着两截断剑再也忍不住低低的啜泣起来楚潇潇见状轻叹一声轻声安慰道:“别哭了,剑毁了再造一把就是了,你现在身体尚未恢复,还要好好保重才是。”
玉梨霜微微摇了摇头红着眼睛,低声说道:“你不懂,我们名剑阁的剑是不一样的,断了就没有了。”说到这里她好似想到什么抬起头来问道:“那个黑衣人呢?他去哪里了。”说道这里好像又想到什么自言自语道:“我记得我自毁气海准备和他同归于尽,但是···”说着她惊讶的看着楚潇潇不可置信的问道:“是你救了我?”又想到她只是一个凡人忙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你只是一个凡人怎么可能···”
仙坠凡尘,谁可救之
楚潇潇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似笑非笑,语气却是坚定的说道:“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棉、花‘糖’小‘說’)”
玉梨霜眉头一皱语气有些冰冷而迟疑,提防的问道:“你···到底是谁?这般隐藏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见她语带防备楚潇潇笑了笑轻声安抚解释道:“别害怕,我不是坏人,我说过我只是一个行走五洲,买进卖出的商人,仅此而已。”
“可你居然能从哪个黑衣人手中救了我···他实力不差,也是修行者,你一个凡人竟有这样的能力吗?”玉梨霜脱口而出质问道,毕竟一个凡人胜过修行者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和想象。
楚潇潇不急也不恼缓缓安抚道:“我说过,没有什么不可能,修道者有运化灵力之利,凡人也有自己防身之法,当初你救我,现在我救你,一报还一报而已,很公平,不是吗?”
“可你没救狗奴儿。”玉梨霜嘟着嘴羞恼的说道:“你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救他?”楚潇潇微微一愣叹了口气语气有些伤感说道:“万事难全,我毕竟是凡人,当我收到狗奴儿发给我的求救信号,就立刻奔过去救他了,可惜我不会御空飞行之术,虽是策马狂奔,但到之时却还是已经晚了···”语气中带了几分伤感,整个房间内的气氛也沉重起来。
见勾起了她的伤心事,玉梨霜心中也是不忍忙道歉道:“对不起,我···不该引起你的伤心事。”说着她抬起头四周打量起来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楚潇潇见她安慰自己心中一暖笑着解释道:“没事,这里呀,这是我在雍城租下的房间,你伤得不轻,已经昏迷有一阵时间了。我又不敢轻易的挪动你,所以只好租下这里为你疗伤,等你醒来。”说到这里,楚潇潇仔细打量了一下玉梨霜点点道:“嗯,看上去虽然脸色还很苍白,但应该没什么性命之忧了。”
玉梨霜听她提起自己的伤势想到什么忙暗中试着凝聚元丹,果然气海内空空如也,自己再怎么凝聚灵力都没有反应,面色顿时难看起来,眼中泪珠儿也盈满眼看就要落下来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楚潇潇见状意外的问道:“怎么了?你这不恢复得不错吗?怎么哭起来了。”
摇了摇头,玉梨霜轻轻的擦掉眼泪带着哭腔说道:“你不明白的,我···我自毁气海,元丹已碎,我们修道者若是没有了元丹就算养好身体,也再也凝聚不了灵气,我成了一个废人了。”说到伤心处她再也忍不住轻轻的啜泣起来。
楚潇潇见状忙安慰道:“别伤心,也许等你伤养好了就能元丹就自己痊愈了也说不定呢?”玉梨霜却只是摇头哭泣,压低着声音说道:“我清楚的···不能凝聚元丹,就不能使用灵力,没了灵力我连我们名剑阁的御剑术都没法用的,更别说其他需用灵力的手段,我真的成了一个废人了。”楚潇潇好奇的问道:“难道你的伤,你们修真界的仙人们不能使个什么仙法咻的一声就治好了吗?”
玉梨霜摇了摇头说到:“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名满杏林的苦慈大师也没有这样的本事,尤其是元丹破碎本就是修道者致命的伤势,我听我师哥说过,气海被毁元丹破碎,就再也没有恢复的可能了,我家三师兄就是这样,当年他乃是我们家不世出的天才剑者,后来在一次修真界的争斗中,伤了元丹现在还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师父曾带着他走访九派,求取各派灵药与医术高手,但都没有人想出什么好的办法来治疗他的伤病。若是真有这样的仙术,三师兄怎么会,怎么会····”说到伤心处,玉梨霜顾不得其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就在她呜呜的哭楚潇潇却是一阵沉思,听得玉梨霜的解释,她更是蹙眉,见她哭得伤心楚潇潇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别伤心,我觉得未必没有办法医治你的伤。”听得这话玉梨霜心中一动忙抬起头来看着她,楚潇潇见她哭得花容失色的可怜兮兮的样子,摇了摇头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安慰着她说道:“别伤心了,我想你的伤虽然伤得很严重,但未必如你说的那样无药可医,既然仙术无用,那倒是可以试试凡人的方法。我倒是知道一个人也许她有办法治好你。”玉梨霜心中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真的?可是连修道者都没有办法的话,凡人竟还能有这样的本事?若真有这样的本事,岂会这么多年来从未有人知道,要知道在修真界因练功走火入魔,与人争斗,仇家追杀而元丹受损的修道者数不胜数,若真有这样的方法只怕早就传遍修真界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无人知晓呢。”
楚潇潇微微一笑说道:“相信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说到这里她面色有有犹疑和担心。玉梨霜看在眼里忙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处?若是有困难那就···那就···”
见她因自己想说出放弃的话来而心中又的确难以舍断这唯一希望而梨花带雨,泪润弯睫的样子楚潇潇忙解释说道:“别瞎想,不是你的伤的问题而是···我突然收到一件急事需要处理,本来我的打算是等你醒来以后就先送你回金光寺疗伤,待我处理完这件急事后再来接你去她那里请她为你治伤,可是···”说到这里她顿了顿见玉梨霜满脸期待的样子说到:“可是金光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封门闭阵,我不得其门而入根本就和里边联系不上来。现在却不知该如何安顿你才好。”
玉梨霜听了她说的话眨了眨眼说到:“何必那么麻烦,潇潇姐我跟着你一起不就好了么?”楚潇潇一愣忙劝阻道:“这怎么行,我去的地方···比较危险,我只怕无法顾你周全。”
听了他的话玉梨霜竟是笑了问道:“潇潇姐,你认为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比跟着你更安全么?我现在元丹已碎,又受着伤别说修道者,就算是凡人,多来几个我也应付不了,让我一个人待在这里,我还不如跟着你呢,至少我相信潇潇姐不会弃我于不顾。”听了她的话楚潇潇细细一想心中也有了动摇,那些黑衣人来历不明,行踪诡异,手段奇怪,虽然自己射杀了那个老者,但谁知道他们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人潜伏在这附近,玉梨霜现在功体尽失,别说修道人,就是普通人只怕她都难以应对。单独放在这里肯定不安全,可是跟着自己···她想了想叹道:“罢了,前几次也没有什么大事,想来这次应该也不差,再加上有同伴接应,你跟着应该也是无妨,而且正好完事之后就送你去往她的住处,可以顺道让她帮你治伤也可省下时间,以免伤得久了又起什么变故。”
见楚潇潇答应,玉梨霜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见她兴奋楚潇潇忙道:“这一路上你可千万要听我的,可好?”玉梨霜忙头捣蒜一般点着头问道:“潇潇姐,我们要去哪里呢?”见她问起,楚潇潇叹了口气吐出几个字来:“我们要去蜀州,川南镇。”
安和镇,从贺州入蜀州必经的小镇,楚潇潇与玉梨霜一路走走停停终来到此处,楚潇潇扶着玉梨霜下来道:“经此镇后便入蜀州了,蜀州路难,一路补给多有不便,所以我们在这里稍作停留,然后再启程上路。”说着她对玉梨霜说道:“你虽然元丹破碎,气海有损,但是你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总体还是比一般凡人强上一些,而且你的护身兵刃已坏,倒是可以在此处选一把佩剑以作防身之用,总比没有强一些。”
经过多日调养,玉梨霜的气色已是好了很多,玉梨霜以前行走红尘多以嬉笑之意,要么短暂停留,要么惊鸿一瞥,这次以受伤之躯,凡人之貌行走世间怕也是第一次,多有不解人情世故之处,还好一路上有楚潇潇跟随,但凡有不妥的地方也多有她随时化解开来,虽说解了玉梨霜的困厄,却让玉梨霜心中多有自责,再加上从仙入凡的巨大打击,让她心情更有些低落,还好楚潇潇善解人意,一路上温言细语小心加开导玉梨霜心中的愧疚自责之情才稍有缓解,对楚潇潇,玉梨霜依赖之情更胜从前又加了几分敬重,见楚潇潇忙这忙那一路上几多风尘疲倦。玉梨霜心中多有愧意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些日子真是麻烦潇潇姐了,我红尘游历时间不多,闹出了不少笑话,还好有你照顾。不然还真不知道在这凡间行走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生死百态,人间烟火
楚潇潇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摆摆手笑了笑说道:“哈,这世间本就该如此,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你未曾仔细在这凡间界走过自然不知道这凡间界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正好难得有机缘在这世间行走一遭就当是散散心,体验体验这不同的人生百态。(.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难道有时间就好好体会一下什么是人间烟火。”说着她从马车内郑重的取出狗奴儿的骨灰盒子捧在手中,看在眼里眼中是掩不住的哀伤,心里是忍不住的悲痛,唯有轻轻一叹,抒心中郁气。
玉梨霜见那盒子啊了一声问道:“那不是???狗奴儿的??”
见她问起,楚潇潇强笑着说道:“不错???狗奴儿的老家便是在此处,我选这条道入蜀也是为了能顺便送他回家,跟圆一说的要送他落叶归根也是我心中确然的想法。???哎凡间界讲究着这样的规矩,他活着的时候我未能护住他周全,若是连送他回家都办不到那倒是枉被他喊一声姐姐了。”说着她压下心中伤痛强笑着对玉梨霜说道:“这安和镇我以前也是来过的,虽不及雍城繁华,但民风淳朴,都是些普通凡人,又是贺蜀两州交接之处,也别有一番热闹景象,你想买什么便去那镇东头的市集挑选便是了。银两什么的你也不用省着,我们也不差这几分钱,看着买便是了。”说着她看着狗奴儿的骨灰盒道:“我也要去送他最后一程了。待我办完事自会去集市找你。”玉梨霜见她心中伤感也不好多说什么话来,自己轻步前往那镇东头的市集去了。
楚潇潇带着狗奴儿的骨灰以及忐忑的心情来到当年狗奴儿的家门前,门前依旧杨柳菲菲,但人却已是面目全非,正当她踌蹴着是否要上前敲门时,那院门打开,一个穿着朴素的妇人推开门来泼水扫地,她年纪已大鬓角已是斑白,插着一根木簪,穿着一件半旧的褂子,见着立在门前的楚潇潇觉得有些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可潇潇却是认得他的,这妇人正是狗奴儿的母亲。[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见她努力回想的样子,楚潇潇淡淡叹了口气说道:“夫人记不得我了?我是当年带走狗奴儿的那个???”听她提起狗奴儿那妇人神色一变想起什么慌忙的左右看了看见没有人盯着,忙将楚潇潇拉倒一旁僻静之处恶狠狠的问道:“你想干什么?那个畜生不是已经被你带走了吗?你还来想干嘛?我告诉你,我们可没钱,你别想讹我们。”
楚潇潇心中一滞,早年她带着狗奴儿离开此地时便知道这妇人粗鲁不文,可是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这般无礼,一见面不问自己孩子的生死,却担心被自己勒索。她压下心头怒火依旧轻声说道:“不是为钱,只是狗奴儿???唉狗奴儿不幸出事遇难,我带着他的骨灰???”
“我不认识什么猫啊狗啊的,你认错了。”那妇人不耐烦的拒绝道。楚潇潇瞪大双眼竟不相信这么多年她居然还是不认自己的孩儿,心中一怒想骂两句,但话到嘴边又想到她虽是孩子的母亲,但到底是因为狗奴儿的异状而心生自卑,想到此处她还是将话咽了下去依旧轻声细语缓缓的说道:“夫人,你何必如此,我知道你觉得他与常人不同,心有恐惧,可是这并不是他的错,他之异状乃是天授。您到底是他母亲,难道这最后的归宿都不愿给他吗?”
那妇人神色微微一动似有动情之感,好似又想到了当年孩子的模样,触碰到了她心中柔软之处,但转瞬间想起狗奴儿异于常人的模样却又变强硬起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话,什么狗奴儿我根本就不知道,我们???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怎么会???会生出那样的孽种。”
楚潇潇暗叹一口气忍不住反驳道:“他不是什么孽种,他之所以长得和一般人不一样只是因为在孕期的时候,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产生了基因的突变???”
那妇人眼睛一瞪喝断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总之你快走,再不走,我可就要???”说着她左右看了看捡起旁边的一根破烂扫帚作势要打。
楚潇潇心中一片冰冷暗暗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狗奴儿自从被我带走之后,虽然他明面上不曾提过你们的状况,装着毫不在乎的样子,但是每到中秋月圆,他总是会对着满轮的圆月暗暗思量默默垂泪,他与我们这些漂泊无依的旅人不同,他有家有根,有父有母,有兄有弟。虽然当年你们把他赶出来自生自灭,但他却是从来没有怪过你们,现在他已经过世,只求一个落叶归根,希望能常伴亲人左右,你们为什么连这小小的愿望都不能满足他呢?”
那妇人似有触动眼眶一红将扫帚放下干裂的嘴唇抖动着晃晃悠悠的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办,生了这样一个孩子???周围的人都骂我,说我是灾星,夫家也说是我不干净打我,骂我???我??好不容易大家都忘了,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你???”说着她眼眶一红,用袖子摸了摸眼泪转过头去背对着楚潇潇说道:“你走吧,我没生过这么一个儿子,你爱带他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只当是没见过你???”说着她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来递到楚潇潇面前:“给他找个庙里超度吧,这次就当是我对不起他???”
楚潇潇一阵失望,千里送归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叹了口气点点头压下心中的怒气说道:“好,我明白了我会给他找一个好归处的???钱你留着吧我不差这点。”说完她带着狗奴儿的骨灰盒转身便要离开。
“等会儿???他???他走的时候有受苦么???”那妇人见楚潇潇转身要走忙转过身来问道。
楚潇潇站住却没有转过身来沉默一阵后才缓缓的说道:“这个对你来说重要吗?你连他是不是你的孩儿都不敢认,确认他没受苦你以为就能让你的良心稍稍有了一丝庆幸,就能让你今后的日子过得轻松,就能让自己觉得当年将他赶出家门的决定是对的了吗?”那妇人弓着腰低着头侧着身子不敢回答,楚潇潇叹了口气心中到底不忍骗她说道:“???他走的时候没受什么苦。”说完后她不再停留带着狗奴儿的骨灰盒径直消失在了这清冷的小巷中,独留下那妇人秋风萧瑟。
若论人世间什么地方最能体现城镇的生命的话,非市集莫属,今日正是赶集之日,市集上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玉梨霜缓步慢行穿梭在人群中,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看着不同于修道界福地洞天的清静无为,看着这满市的人头蠢动,四处喧哗嬉闹之声她竟有了别样的体悟。
她本为仙体,修行世间,虽修为有损,但五感还是异于常人,此刻她放眼望去,在这人流之中有人随地摆摊,有人杀鸡斩肉,有人把娃逗孩儿,有人逛摊看鸟,只见五光十色处处热闹非凡;放耳听去,有人讨价还价,有人偶遇闲谈,有人推搡叫骂,有人高声叫卖,有人嬉笑怒骂,闻听四方民声,人声喧哗吵闹间自有情生;鼻尖滑过有路边摊的炒菜香气,有刚才路过的妇人的脂粉艳味,有泥土芬芳的气息,有空中飘散的香桂迷迭,甚至还有农夫,帮工的汗臭味,诸味纷呈犹如世间百态。犹此诸相与她在修道界所见所知完全不同,步入其中她莫名感受到一种不同于修道界清淡无为的强烈的鲜活的生命力。说不上厌或喜,但步在期间便感觉真实与充盈让人心中自然勃发出一种强烈的活下去的欲望,这种生命力如同天边的太阳,欣欣向阳,充满力量。“这便是人间吗?”玉梨霜看着眼前的景象,淡淡的自问道。
走走停停,玉梨霜边看边玩,好奇的打量着周边的一切,挑挑拣拣正觉得热闹好奇,就在这时前边一阵喧哗,他抬眼望去,却见人群中有人高喊:“喜福会的善人来收人啦,大家快去啊。”玉梨霜心中一动忙也跟着走了过去。
喜福会至,仙凡有争
玉梨霜走到跟前只见一家高楼店铺,一个黄色帘幕上高挂着一个倒写的福字正随风飘荡,人群紧紧的围成一个圈,挤得水泄不通。[.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顺着人流左突右拐,玉梨霜不自觉的也被挤了进去,进得跟前才发现不少家长大人带着自家的孩子围着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面前唾沫横飞的说着什么,那管家点头周围之人便是一阵喝彩,那父母脸上也是洋溢着炫耀的表情向周围之人拱手示意,若是那管家摇头,周围的人便嘘声四起,那父母也垂头丧气更有当着众人的面责打起孩童起来,又惹得围观群众哄声大笑。玉梨霜不解问在旁边的一位大娘道:“大娘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那妇人面善,看着就是一个热心肠,见玉梨霜问起忙笑呵呵的说道:“哎呀,姑娘怎么连喜福会都不知道呢,他们呀是来挑孩子的呢。你看那管家点头就是看上这家孩子了,摇头就是没选上,若是选上了喜福会就会给这家的父母几辆银钱然后将孩子带走呢。”
啊,玉梨霜惊讶得叫了一声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可是,大娘我看这镇子也不像是遭了什么灾,我看那些父母也不像是贫穷人家,怎么就想着卖儿卖女呢。”
那大娘不悦的说道:“哎哟,姑娘怕是极少出门吧,怎么连喜福会都不知道呢,若是知道他们的名声就不会说出这样见外的话来了。”说着不待玉梨霜说话她便竹筒倒豆子般嚷起来:“这喜福会可是咱们的大救星啊,旱涝施粥,病时赠药,平日里没什么事时也是常与人为善,所卖的货物也是童叟无欺谁不夸喜福会的大老板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善人呀。若不是他,那些孤儿寡母的,死爹死妈的都不知道怎么在这个世道活下去呢,那大老板可是活菩萨天底下第一字号的好人呢。(.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玉梨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看这场景不禁疑惑道:“那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看上去也不像是在送粥赠药啊。”
那妇人来了劲头使劲说道:“姑娘这就不知道了吧,那是喜福会来挑选资质不错的丫头小子,若是发现不错的苗子,聪明机灵的小子女孩儿就带走亲身培养,助他成才,有送去学医的,有送去学武的,还有送去学堂读书的呢,成才之后也各有去处,学医的自然去医馆,学武的自然是镖局,若有心思灵巧的便跟着掌柜去做生意,倘若是有那根骨不错的孩子,哎哟那可是撞大运了,这喜福会可是会四方求药给他们洗骨伐髓让他们进那仙人府邸,学仙法呢,若是撞了这样的好处,嘿嘿岂不是那什么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吗?”
听了这话玉梨霜又问道:“咦还有这样的组织?那这些被挑中的孩子要付出些什么呢?”
那妇人笑逐颜开挥了挥手说道:“要么怎么说着喜福会是大善人呢,这些被挑中的孩子什么都不用付出,只需要为这喜福会效力三年,大姑娘你想啊,花三年时间能凭得这样的好处,不是善人又是什么呢。”
听得这么说玉梨霜点点头自语道:“若是这样,这喜福会还真是人间善人呢?不知道这喜福会的首领是谁呢?竟有这样的高洁品性。”
那妇人摇了摇头道:“这就不知道了,好似也没人提起过,曾有人想问得名字给他立个长生牌位,但是人家喜福会的人说了,老人家不想求名,只是为了帮助做些善事造福百姓而已。所以虽然这喜福会在我们百姓的心里特别受用,但他老人家倒是没多少人知道。”
听了这话,玉梨霜看着圈中那些父母带着半大的孩子围绕在那管家身边低声恭迎,有选中的乐开花,没选中的唉声叹气点了点头叹道:“想不到这世间还有这样的良善之家,也算是长了见识了。”说着暗暗记下这个名字想到回到名剑阁后说不得跟师兄们面前美言几句,多从这里挑选些有资历的孩子也算是行善了。
玉梨霜不便多待继续一路闲逛行至市集中间耳边忽听得有叮咚之声放眼望去,却是一间小小的铁匠铺,前为铺面,后为工坊,铺面上挂着些农具,刀具,玉梨霜见状心里一动走上前去,仔细挑选起来。
那铁匠铺老板见有客人过来忙停下手中活计走过来问道:“哟,这妹子想要点啥?我这里的农具可是这周围十里八村最有名的呢。”说着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玉梨霜疑惑的问道:“看姑娘也不像是农家人啊。”
玉梨霜一笑道:“大哥误会了,我不是想要什么农具,乃是希望能挑选一件兵器。”
“兵器?”那汉子茫然道:“我就会打农具啊,可不会弄啥兵器啊。”
“没关系。”玉梨霜挥了挥手自信的说道:“我也是会制器的。”
那汉子将玉梨霜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哈哈笑道:“这女娃,倒是会说笑呢,你这样的大小姐,怕是连铁锤都举不起来吧,别瞎说胡话呢。”
玉梨霜见状心中顿觉好笑暗道:“我名剑阁炼器为先,想不到到了凡间界居然会认为我不不会制器?”想到此处她玩心大起,眼珠一转笑道:“大叔,你既然这么说,那可敢让我一试?若是打得比你差了,我出双倍的银两,如何?”
那打铁的汉子上下打量着玉梨霜见她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想了想豪爽的说道:“好说~来来来,你将就着用呗,让汉子我开开眼,嘿嘿。若你真会打这铁锤,我倒贴材料钱送你啦。”
玉梨霜见他答应,自信的接过铁锤,拿过烧红的烙铁,仔细看了几眼心中便有了定计,轻挥铁锤,按着节奏一下一下的锤炼起来。她虽炼器不多,但眼光自然非凡人可比,炼这凡间兵器本就是易如反掌,那汉子打铁经验也是丰富,见玉梨霜舞锤的律动,便知她所言不虚,忙仔细看着小心观察偷师。
不多时玉梨霜将锤炼好的炽热铁剑放入到一旁的水桶中待得铁剑冷却拿出来一看,虽未作术法,但也非一般凡器能比,她仔细查看一番后满意的点点头将剑递给大叔道:“大叔,你看可比你制器之物如何?”
那铁匠接过剑来仔细打量不住的点点头,有些爱不释手的说道:“哎呀,姑娘的确厉害呀,原以为姑娘是胡闹,没想竟是行家啊,大叔我愿赌服输,这把剑就送你啦,哈哈。”周围见状也跟着起哄笑了起来。玉梨霜接过剑来笑嘻嘻的说道:“不过一个玩笑,哪能让大叔破费呢。”说着还是递了一串铜钱过去。
那铁匠接过铜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姑娘还真是??这样吧,我再送你一副剑鞘和剑穗这样正好一套了。”说着便笑呵呵的选出一套剑鞘和剑穗递了过去。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看了,便匆匆散去,楚潇潇看着还在沾沾自喜的玉梨霜轻轻一笑走了过去看着她说道:“看来你倒是很适应这凡间的生活嘛。”玉梨霜见状连忙过去和楚潇潇并肩而行,两人嬉笑着到了一路边摊处,点了几个小菜,细嚼慢咽边吃边休息。
这时玉梨霜才发现楚潇潇竟还带着狗奴儿的骨灰盒,不由好奇的问道:“怎么?没找到他的父母吗?”
提到这个楚潇潇心中便觉郁闷放下手中的筷子摇了摇头说道:“找是找到了不过和没找到也没什么不同就是了。”说着淡淡的将自己见到狗奴儿母亲的事情向玉梨霜述说一二。
玉梨霜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凡人???凡人竟然会以出了仙人为耻?”
俗世何曾分黑白,庸贤石上覆苍苔。
楚潇潇苦笑一下看着不谙世事玉梨霜轻轻说道:“傻丫头,可不是每一个凡人都会以成仙为荣的,利我则是仙,反我则是魔,凡人不以能力为先,只问是否有利于我。这便是凡间界对修真界的态度。”
玉梨霜一愣不明所以傻乎乎的问道:“可是仙魔是否难道不应该是按功法来分的吗?修玄门正宗方是正道之路,若是修了邪派功法自然沦为魔人怎么会···凡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如果邪派之人行伪善之事,难道也成好人了?凡人果然很愚蠢,根本分不清什么是正邪。”
楚潇潇淡淡一笑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远方好似想到了一些往事不自觉的吟道:“俗世何曾分黑白?庸贤石上覆苍苔。一抔黄土平愚圣,夜半人间冷月来1。”说道这里顿了顿继续说道:“其实我倒是挺好奇,凡人所求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延年益寿说破天不过是功名利禄,酒色财气如此而已,而你们修道者呢?修的是什么?求的又是什么呢?按道理你们拥有更长的寿元,财富,名望对你们来说也是唾手可得,那么到了你们这样的境界所求又是为何呢?”
玉梨霜一愣楚潇潇所问的她倒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她天生仙体,一出生便是修道门中之人,又是名剑阁中的宠儿,师兄们都是待她极好,所接触的周围之人都是修道者,自然而然便跟着一起修行起来,可是为何修炼,她却是从未有考虑过的。现下被楚潇潇这么一问,她方才在心中回味仔细想了想方才回道:“我们寿元长久,也不缺财富,凡人所望,我们皆可以仙术实现,若说我们还真有所求,那么所求着无非天道二字。[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天道?”楚潇潇眼睛一转仔细玩味着这两个字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道家有一个先贤叫庄周,他说过一句话,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天道茫茫,你们就算寿元长久,又岂能尽窥世间?”
玉梨霜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潇潇姐,你看这就是凡人和我们修道者的不同之处,凡人短视只看眼前利益,不知道百年之后不过一杯黄土,而我窥天道,寻求这世间永恒的真理,求的是永永远远的无穷之期,与天同寿,与地同齐,常言道大道一百,天衍九十九,独留其一,我们修道者就是要截取这一线生机,若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我们岂不是妄为修道人了?我想着就是我们的不同吧。”
楚潇潇摇了摇头说道:“这世间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的,今日不变,明日就变了,就算是他也难逃···万物终有归时···”说到这里她也知道再说下去意义不打,岔开话题说道:“你既已收拾妥当,那我们就上路吧,这一路去向川南还颇有些时间呢。”
一辆马车默默的在蜀州道上缓步而行,楚潇潇坐在车头,倚在车厢前边,轻轻的赶着那匹黑马前行,玉梨霜坐在车内撩着帘子,偷偷的查看着窗外的景色,以前她行走红尘从来都是御空而行,何曾这般驾着马车行走在山间,现在她虽然身体已经无虑,但是功体全失形如凡人,自然没有了御空而行的能力,不过这一路上她撩着帘子,透过窗外看着四周风光景色,听着楚潇潇讲着这山山水水的典故,轶事倒也不算寂寞。
玉梨霜本就豁达,又知自己尚有恢复之机心情倒也不坏,一路上有楚潇潇排忧解难倒也畅意,此刻她看着马车前边那缓步慢行的黑马好奇的问道:“潇潇姐,你这马儿好生奇怪,我从来没见过它吃过什么草料,也不见它进食?难道这马儿也曾修得辟谷之术吗?”
楚潇潇哈哈一笑咧嘴说道:“哈,这马儿哪还会什么辟谷呢,不过我这马儿呀和别家马儿不一样,它不用吃东西的。”
楚潇潇好奇本想再问又想到楚潇潇来历成迷虽然对自己友善,但每个人心底都有自己的秘密,总不能因为她对自己友善便肆意打探他人的来历,所以她知趣的转移话题问道:“对了,潇潇姐,我们也走了这么多天了,还要多久才到川南镇呢?”
看了看附近楚潇潇说道:“我们已进蜀州,川南镇离这里不算远大概还有两天的路程吧。”说着她蹙着眉头左右看了看喃喃道:“奇怪···怎么会没有人呢。”
听得她的呢喃玉梨霜问道:“怎么了,潇潇姐,有什么不对吗?”
见她问起,楚潇潇说道:“倒也说不上不对···按道理,蜀州瘟疫有一段时间了,公法庭也曾派人过来协助处理,可是我们一路行来却不曾见得任何修真界的人士,这可就有点奇怪了。”
玉梨霜一路行来不曾细想这个问题,见楚潇潇问起,心中仔细回想好似也有道理说道:“我们向里走的时候不是有听那些撤离的村民们说过吗?已有公法庭和修真者进入役区去了,也是他们安排这些未曾染病的村民撤离家园,安排出一个隔离地带,也在我们进入这里时告诉我们所有的病患都被集中到了川南镇去了,证明他们已经进来了呀,也许他们都在川南镇呢?”
楚潇潇压下心中的不安,看着玉梨霜一点不紧张的样子笑道:“你倒是一点也不紧张嘛?你不害怕疫病吗?”
玉梨霜眨了眨眼笑道:“哈,潇潇姐我现在可算确认你真的只是一个凡人了,不然怎会不知道,我是修道者,虽然我现在气海有损,不能凝聚灵力,但是我根骨血肉到底是被灵气滋养锻炼过的,非一般凡人可比拟的,虽然我做不到寒暑不侵这么高深厉害,但是一般的瘟疫还是奈何不了我的。”
楚潇潇哦了一声点了点头道:“哦,原来如此,难怪你敢跟我去闯瘟疫之地呢。”玉梨霜在马车内也待得累了,爬到马车外来看着楚潇潇问道:“潇潇姐,你是凡人,就这样闯进役区真的没问题吗?我可知道凡间的瘟疫对于凡人来说可是很可怕的。一个不小心就有性命之忧”
“豁,你还知道这个。”楚潇潇笑着吐槽道:“不过你放心吧,你们修道者百病不侵,我们也有防病之法,那些瘟疫伤不了我的,我反倒担心,那里并不是瘟疫呀···”
“嗯?”玉梨霜见她语气渐低好奇的问道:“不是瘟疫还能是什么呢?”看了她一眼楚潇潇刚想说话,忽然感到耳内传来一阵杂音,在嘈杂的电流声中一个女声急切的说道:“潇潇,你在吗?速回答!”
楚潇潇面色一整以手护着耳朵问道:“我在出什么事了?”那耳中的女声急切的说道:“老陈在川南镇失联了,我估计他遇到了危险,你还有多久才能到达川南镇,你必须立刻去找到他,他需要你的支援!”
听得老陈失踪楚潇潇神色一变,先是平复了一下心情沉声问道:“你先别急,老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失踪了?”
罗生门内,谁真谁伪
耳中那个女声在楚潇潇的安抚下也渐渐冷静下来,没了刚才的惊慌,语气也尽量平静的叙述起来:“老陈暗中跟着金光寺的修行者比你更早到了川南镇里,到了那里才发现,情况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和糟糕,已经有不少的人受到了污染,他已经做好了人道毁灭的准备,但是在最近一次通话中他却告诉我那些村民已经被人救治成功了。[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嗯?这怎么可能?污染???应该没有办法医治才对???难道她越狱了出来帮忙了?这不太可能吧?”楚潇潇听了这话疑惑的问道。那女声回道:“当然没有我确认过她依然在冷暖人间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事情。”说道这里那女声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也在疑惑这件事情再试图联系他的时候,发现无法和他取得联系。我猜想川南镇一定出现了什么变故,潇潇你这边还有多久才能赶过去?”
“该死!他怎么不发出求救信号!”楚潇潇皱着眉头骂了一句想了想问道:“现在川南镇那边情况怎么样?有什么反馈信息吗?”
耳中女声回道:“不清楚,老陈向我说明需要你的协助,说明污染情况后,我们就没有联系过,现在里边到底什么情况我实在无法判断,我建议将此次行动的难度升级,安排其他人前来支援。”
楚潇潇叹了口气说道:“你先别心急,其他人没有马车,就算过来估计也来不及了。[]”想了想继续说道:“老陈最善防御,也许他启动了他防御的能力,所以切断了和外界的联系,你先别急,我马上过去看看,随时保持联系。”
女声也说道:“潇潇你也要小心,我们七星???再也不能少人了。”说完这句话,那耳中再也没有声音。
玉梨霜就静静的看着楚潇潇自言自语,在行路途中,她也看见楚潇潇这样过几次,便猜到她手中也一定有可以千里传音的仙家秘宝,虽然神奇,但是玉梨霜却也知道修真界也有这样的宝物,倒也不足为奇,不过此刻见她现在脸色沉重不禁心中一沉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楚潇潇叹了口气说道:“只怕川南镇之事有了变故,我们得加快速度了,坐稳了。”说话间她一扬马鞭,打了个响,那黑马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一声嘶鸣飞奔而去,千里之路只在一步之遥。
川南镇位于蜀州边陲,正好在群山围绕的一片谷地之中,唯有一个出口正对外方,倒是像极了一个口袋。楚潇潇带着玉梨霜来到小镇入口。
楚潇潇将马车留在镇外,与玉梨霜两人步行入镇,却见小镇农人耕作,妇女织忙,一派和乐景象,哪有半分慌乱末世之景玉梨霜看着这样的景象不由纳闷起来,悄声问道:“潇潇姐,你不是说这里在闹瘟疫吗?可我看一派平安祥和,似乎没有出什么大事才是呀。”
楚潇潇的面色却是更加凝重,悄声说道:“若真有是一派乱象还有一些,这样的景象,不知道底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等下你跟着我一切以我的眼色行事。”玉梨霜见她说得郑重心中也警惕了一分,点了点头。
到了镇中,楚潇潇见着旁边一个正在把玩逗弄孩子,面色颇为和善的妇人便走过去问道:“大娘,请问这里是川南镇吧?”
那妇人见有外来者颇有些警惕,将楚潇潇上下打量一番后语气生硬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到了我们镇子上来了?”
楚潇潇轻轻一笑说道:“哎哟,大娘您可不知道,我是这走南闯北的行商,途径此地,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生意可做呢。这不向你来打听打听嘛。”说话间她将一枚铜钱儿塞进那妇人的手中边说道:“来给孩子买个糖吃。”
听得楚潇潇如此说话,又见她是一女子还这般有礼那妇人面色也有了几分笑容假意推辞几下便将那枚大子儿塞进了怀里笑眯眯的问道:“哎哟,您可真是???您这是哎哟,您想打听什么?”
楚潇潇见她收了钱,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警惕,忙悄声问道:“大娘,实不相瞒,我是做药材生意的。听闻这里出了点事,急需药材呢,便想着过来赚一笔。”
那妇人听到她说是做药材生意的,脸色稍稍一变左右看了看悄声说道:“哎哟,你们可是来得不巧,若是前些日子来呢,说不得还能赚上一笔,现在嘛估计你们要白跑一趟了。”
见她这么说,楚潇潇眨了眨眼凑趣的凑到跟前问道:“哦?大娘这话怎么讲呢?”
那妇人悄声说道:“你们一定是听得我们镇子最近在闹瘟疫,想着我们定是急需要药材,所以才想来赚上一笔,发点死人财的吧。你们这些商贩啊都是这样,总是做这样的缺德生意。”那妇人一副我很明白的样子的说道。
楚潇潇顺着她的话头继续说道:“哎哟,我们也是急人所难嘛,这边闹瘟疫一般人他敢来吗?我们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不是?不过说实话,我也算走南闯北去了不少地方了,也见过不少闹瘟疫的地方,能像这里这般安静平和的倒是第一次,听大娘的话,难道这瘟疫已经好了?可不知是哪位大德做的好事呢。”
那妇人叹了口气说道:“哎,若是前几个月你们来了,说不得还能赚上一笔,现如今嘛,我们镇上的瘟疫已是好了的呢。”
楚潇潇哎呀了一声不太相信的问道:“哎呀,那可真是不凑巧得很,怎么就好了呢。”
那妇人听她这么说却是不高兴起来喝道:“怎么说话呢?想我们镇子不好是吧。你这奸商!”
楚潇潇见她生了气了忙安抚道:“哎哟,大娘误会了,我这走南闯北的也去过不少地方,又是做药材生意的,难免接触到不少病症,要说瘟疫嘛最是麻烦,没点时间和能耐岂是搞得定的。往往需要延绵数月之久,且病情也是常常反复,可不是这种情况?”
那妇人得意一笑:“你说你见多识广的,原来也是个蠢货,这仙家手法哪是你能知道的。”
听到仙家手法几个字,楚潇潇心中一定面上却惊讶道:“哦?竟有这样事,难道这地方得了神仙眷顾,有了仙人帮助所以瘟疫才好得那么快的?”
那妇人抽出绣巾摸了摸嘴说道:“那可不,若不是那位仙人,只怕我们镇子的病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楚潇潇听她这么说忙问道:“哦,是怎样的仙人,又是怎样的妙法,治好了这瘟疫呢?”
见楚潇潇问起,那妇人说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先是有几个和尚来这里帮忙治病,但是没啥效果,后来又来一个神僧,先前也是用平常手段治疗没啥效果,见平常手段没啥效果后,这个神僧就用仙家法术来给我们治病呢,先是将那些患病的病患集中在一起,开了一场法会让众人念经颂佛之后大家的病就好了,可神奇了呢。”
楚潇潇点了点头心中已经将这和尚与苦慈对应,嘴上却说道:“听上去的确神奇,却不知这神僧现在可还在镇上?”
那妇人点点头不过神情却有些尴尬似在隐藏什么半遮半掩的说道:“在是在的,不过这神僧自从上次施了法以后就深居简出,不曾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想是救了那么多人累了吧。我们给那些僧人送的供食他们都没吃过呢,这般不吃不喝还治病救人,就算是神仙怕也扛不住吧。”
夜探川南,真相迷离
楚潇潇听了此语,心中的怀疑更胜一层,修行者本就不需要食物,为何会突然紧闭不出门,而且这妇人言辞闪烁似有所隐瞒想了想问道:“那不知这神僧现在何处?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仙人呢,既然钱是赚不到了,那么拜会拜会仙人沾沾仙气儿也是好的呀。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听了这话那妇人笑了笑说道:“那倒是,可不是所有的镇子都能受到仙人庇护的,不过那神僧现在住在镇长家中,就是镇里最大的砖瓦院子那里,平常人却是见不到的。”
听了这话楚潇潇心中一定忙又问道:“那不知要怎样才能见得仙人一面呢?”
那妇人摇了摇头说道:“这可就不知了,要是仙人那么容易就见着了,还是仙人么?”楚潇潇见状知已问不出其他东西便又恭维了那妇人几句,然后带着玉梨霜到镇上驿站安定下来,约定第二天一早前去镇长家探访神僧。
是夜,玉梨霜尚在睡梦之中,忽然感到旁边楚潇潇有所动静,忙睁开眼来,却见楚潇潇已经换上了一身夜行衣,蒙面遮罩,飒爽英姿颇有几分女侠的味道,忙问道:“潇潇姐你这是???”
楚潇潇回道:“我担心这里边有什么问题,想趁着夜色去镇长家看看。”玉梨霜疑惑道:“可是有什么问题呢?那妇人说的神僧一看便知是金光寺的弟子,我们直接登门报上身份请他们出来相见便是了。难道他还能拦着不让我们见不曾吗?再说了,一个小小的凡间小镇的镇长,怎么可能拦得住金光寺的神僧呢?”
见玉梨霜尚未明白,楚潇潇也不便多说什么只是说道:“我也说不清,只是一个感觉吧,希望我猜错了。你就在这里别乱动,小心谨慎,我去去就来。”说着她趁着夜色翻窗出门,踏在那瓦房之上,消失在夜色之中。
楚潇潇夜间房上穿梭,如同一只轻巧的飞燕,不多时就飞奔到了镇长房前,顺着烛火,楚潇潇飞快的潜入到镇长的房顶,只见镇长房内烛火通明,一个胖胖的中年人穿着绸衣留着几缕胡须,正在房内搓着手,渡着步子,显得极是焦急,而另一边,一个穿着青色衣衫的青年男子,轻轻的抿着茶神色倒比那中年人镇定很多。
那中年人见青年这般轻松的样子心中不由恼火,指着他问道:“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喝茶?公法庭的人已经来啦就快变天啦!”
那青年倒是安然见他这般心急火燎,轻轻一笑说道:“镇长何必心焦,那瘟疫的事不是已经有神僧解决了么?你还担心什么呢?”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个那镇长更是横眉倒竖指着那青年喝道:“解决了?你说这叫解决了?那和尚还被困在矿洞里呢,要是他死在我们这里,那我们川南镇可就糟了难了,我可听说了那和尚不是修行者,那和尚所在的门派也不是一般的修行门派,若是让他们的门派里的人知道那和尚在我们这里出了事,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如果那金光寺的修行者们前来问罪,仙家手段可是你我能承受的?”
那青年却是冷冷一笑淡然的理了理袖子说道:“镇长大人,何必担心呢,这神僧慈悲为怀,此间事本就是他自愿而为与我们何干啊,充其量能怪罪的就是我们把他接入了府中发现他身染瘟疫后送他到矿洞内去以免传染他人罢了,此间事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啊,这次的瘟疫有神僧以仙术妙法解决,若是再传染别人???大人您还有其他什么办法吗?,闹出瘟疫之事后,我们喜福会也是全力在救治患者,要钱给钱,要医给医能使用的手段我们可都是全用上了,光是拉进您家的药材,粮食怕也不少吧?您看见有效果了吗?呵呵,他堂堂仙人,难道还能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计较不成。若真是这样还要计较,我看这所谓的仙人也不过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罢了。”
镇长哀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哎哟,我怎么,我怎么就信了你的邪哟。”那青年嘲讽的说道:“镇长大人何必自责,当初你拿着我们白花花的银子的时候可是一点也不手软啊。”
提到这个那镇长心里一惊猛的抬起头来看着那个青年喝道:“哼,少废话我以为你们常年乐善好施,应是慈善人家,才同意让你们到这里来开矿取材的,没想到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们这些奸商果然都是心狠手辣之辈,不但弄得我们镇子瘟疫四起,还让我来背了锅,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跟那神僧将事情说得一清二楚,都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将他送入洞中想将他活埋在矿洞内,你看他是怪你还是怪我!”说完他哼了一声坐在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神色也是颇为狰狞。
青年见他动了真怒,微微一笑安抚道:“镇长大人何必说这种斗气的话,我只是提议为神僧单独寻一个僻静之处以便他疗养瘟疫为妙,活埋???呵呵这种事情我们这些良善人家怎么会做呢,在则说了来此地开矿之事,我们本也是好意,帮助你们小镇深山采矿,也是有利民生嘛,谁曾想到出了那么档子事呢。你看我们不也在积极弥补吗?那些病者我们不也积极的送他们去治病去了么?”
镇长却冷哼一声问道:“哼,说是治病谁知道你把他们带到哪里去了,那些病人被你们带走后就再没有消息,前几日还有家属前来询问呢,要不是我出了银钱将他们打法回去,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我说现在这里有神僧坐镇,你为何不把那批病人带回来请神僧医治?”
青年微微闭眼略有不悦的回道:“神僧虽强,但他也不是全能不是,最开始他不也是无法救治众人吗?还不是依靠我给你的提示,让你去请神僧帮忙应对,这才得了仙术救治众人,至于其他病患嘛现在神僧自己的自身难道了,你看他还能再施仙法吗?你放心我们也一定会尽力救治的,而且神僧没来之时我们不也是这么救治过来的吗?”
此刻镇长心情也稍微平复,脑中也在思虑该如何处置此事,待青年说完他也缓缓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虽然买下了我们镇上西南方的那座矿山,可却不是挖的一般矿石,嘿,我当初还在奇怪你们到底想做什么,花了重金所挖的也不过是一些平常的矿石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现在我是看出来了你们可是包藏祸心呢。我不管你们有什么阴谋诡计,此间事了你们即刻就走,我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若不然神僧还有他朋友就在那里,我对付不了你们,难道他们也不行吗?”
青年眼一睁闪过一丝杀意,不过随即便掩饰下去略带抱歉的说道:“哎,此间的事也的确是我们的罪过,是我们没有勘察清楚,没有搞清楚对方的情况就胡乱接了委托,实在是不应该,既然镇长不相信我们,那等此间事了,我们离开这里,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就是了。”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问道:“镇长大人认为,神僧之事,应该如何事了?”
镇长见他松口,心中也是一块大石落地,口气也松动不少问道:“那神僧的朋友说你们在后山的矿洞之中有邪气蔓延,正是那股邪气传染才导致了我们镇上的瘟疫横行,现在他跟随神僧在矿洞内镇压邪气脱不开身来,待你们离开之后我就立刻封了矿洞,将这股子邪气永远的压下去这样才能断绝后患,避免瘟疫再次复起。”
各有算计,谁是赢家
那青年看着镇长期盼的眼神笑了笑说道:“镇长放心,此间事了,我们一定封好矿洞,也请修真界之人帮忙了结此事,定不会给镇长大人惹出什么麻烦,请你尽管放心,不过你也知道,修真界的仙人们向来是来去无踪,什么时候能联系上,这可真不是我们能说得准的,反正我们会尽快向他们说清楚此间的情况和危险,也请他们多多出手相助,定不会让镇长大人为难的。(.无弹窗广告)”
见他这么说镇长也不好再说什么,挥了挥手,不再言语。青年见状也施了施礼退出了镇长的宅院,上了小轿回到自己房间。
那青年趁着夜色前行,回到住处,脸色却是十分的阴郁,刚到家却见家中坐着一人,只见他头戴斗笠,身穿短衣,半脸青须看上去很是威猛,旁边放着一把长刀,想来就是他的兵器了,只是刀上却挂着一个破旧的布偶看上去有些怪异。那青年见到在自己住处却是没有惊慌反而皱眉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已经返回总部向黑相汇报情况去了吗?难道会中事情有变需要你再来传达什么消息?”
那青须男子见他问话回道:“放心,会中无事,我已经将你所言动态反馈给了会中之人,他们会告诉布局公法庭之人他自会小心利用,只是黑相担心你,让我来劝你回去。”
听到这话那青年松了口气,缓缓的说道:“那就好,那一着棋能物尽其用,也不亏我们兵行险招!此间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那镇长胆小怕事,意志不坚,只怕会撑不下去了,还好他知道得不多,就算全抖搂出来,也不过是在我们的计算之内,走进我们布下的误区陷阱罢了,倒是那个金光寺的修行者,修为比我预想中要厉害不少,用了这样的办法驱除瘟疫竟然还能活着???”说到此处,他神色阴沉,表情已是很不好看。
那男子问道:“你打算怎么办?”那青年仔细想了想面上露出决然的表情说道:“此间事我已牵扯太深,只怕是脱身不得了。[.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小说网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那男子沉默一阵后还是劝道:“步非鸿你不听我之言也就罢了,难道连黑相的话也不听了么???”
步非鸿面色沉静如水冷冷的岔开话题说道:“你来了也好,速组织其他人撤离,此间之事???我会全部揽到我自己身上并让他们疑心此事为修真界之内斗,反正此事绝不能牵扯到总部,更不能牵扯到我们的计划。”
那男子却依然强劝说道:“非鸿,你是我们组织内少有的人才也是黑相的得意门生,因为此间事就此断送实在是我们会内的损失???”
步非鸿却打断他决然说道:“人才不就是要用在这个时候吗?至于黑相???他老人家的弟子不止我一个,我不过是其中最不成才的罢了,能为他老人家的计划尽一份力我觉得很值得。燕飞南你听我说,此间事多是我出面周旋布局,与川南镇镇长联系布计的人是我,与公法庭打交道的也是我,和那金光寺的苦慈来往的还是我,我已经牵扯太多根本不可能有脱身的机会,但绝不能因为我而废了我们的大事,我会按照原来定下的计划,想办法制造冲突,让他们以为此间之事为修真界门派内部的争斗,你速速离去切莫让人发现你的踪迹,保存实力以待后用。”说着他眼中闪着一股狂热与仇恨的光芒狠狠的说道:“为我们的伟大的目标而死,我无所畏惧!”
燕南飞叹了口气继续说道:“黑相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说你既然不肯离开这里???那么就让我告诉你一个消息―华老他们死了。”步非鸿嗯了一声面无表情的说道:“他们不是本就应该死去的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问题是他们的计划完成得如何了?”
燕南飞回道:“根据在修真界的暗桩回报,计划十分顺利???不过他们的回复中提到一个奇怪的事情。”步非鸿说道:“华老是被一支弩箭射杀的???所以华老不是按计划死于修真者,而是死于一个凡人。黑相说这个凡人很厉害,甚至超过了很多的修行者,而且她极有可能对我们的计划产生威胁,黑相还说那个凡人的下一步极有可能就是来这川南镇。让你留意此等人。如果可以将他们留在川南镇???这是黑相给你的最后的任务。”
“嗯?”步非鸿此时才略有些惊讶只见他仔细思考一阵后想了想说道:“原以为修真界有暗流潜伏,想不到我们凡间界也是藏龙卧虎,居然有人比我们潜伏得更深,还在暗处盯着我们???不过这世间既然有我们这样默默关注着修真界动态的凡人存在,那么有其他人关注我们想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是如果他们想要破坏我们的计划???那就别怪我无情咯,就算是金刚石,我也会把他踩成粉末!”说到这里他睁开眼睛语气有些急迫的说道:“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即刻回禀黑相他交代的任务学生一定全力完成???其他的事我会处理。”
说到这里他脸色又变得狰狞起来恶狠狠的说道:“就算我粉身碎骨,我也不会让他们就这么好过!”
楚潇潇回到客栈与玉梨霜碰头,将在镇长家中听到的内容与她说明一二,“喜福会?”玉梨霜惊讶了一声说道:“我在安和镇时有看到他们的管家收人,听周围的百姓们说起来,名声好似还不错的样子,深得百姓的赞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莫不是有什么误会吧。”说着便将自己在安和镇的所所见所闻跟楚潇潇说明一二。
听了玉梨霜的话,楚潇潇心中疑虑又添一重,不过她向来心细不以此等细微线索断人之罪过所以还是谨慎的说道:“此事麻烦,还需要以后细细调查收集更多的线索方能做下判断,当务之急还是需要找到老陈和金光寺的修行者们,搞清楚此地的瘟疫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才是紧要。我总觉得这里边似乎有一个巨大的阴谋。”
玉梨霜也点点头道:“此事紧要,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被缠在那矿山里边,我们直接过去问明原委就是了。”
楚潇潇皱着眉头说道:“如果他们所言不差,那么那矿洞之内便是污染之源,而且污染一定已经很严重了,严重到老陈不得不用切断与外部联系的方式来将那个矿洞封印起来,以免引发更大的危害???”说着她看了眼玉梨霜担心的说道:“那些污染会影响到你们修行者???只怕你去也不大好。”
见楚潇潇面色凝重,神情严肃也知她不是作伪,玉梨霜好奇的问道:“你提到过污染有很多次,你说的污染到底是什么呢?这世界上还有我们修道者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看着玉梨霜好奇的样子,楚潇潇斟酌着言语说道:“关于污染???我了解的也不多???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明,但是这是一个很复杂也很危险的东西,每次出现污染都会造成非常可怕的伤害,尤其是对于你们修行者来说,污染对于你们修行者来说比起凡人伤害会更大。”
玉梨霜一皱眉,实在是没有想到会有什么事务是让修行者比凡人更受伤害的事情,不管是她的见解还是从修行同道那里得到的消息来说都是凡人愚钝,不堪一击,比起修行者来说简直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别,忽然楚潇潇提出这样的观点,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不过她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问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楚潇潇叹了口气说道:“那矿洞内一定就是污染之源所在,我想我的同伴也在那里,不然的话整个川南镇早就笼罩在污染之下了,一定是他采取了什么手段才阻止了污染的蔓延,我必须去搞清楚他在川南镇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
矿洞惊变,佛者有难
玉梨霜笑了笑道:“潇潇姐你且放心吧,我虽然元旦破损,不能汇聚灵力,但我名剑阁以剑为器,剑术不敢说冠绝九派也是在修真界数一数二的,一般三五个凡间武艺高手还是斗我不过的。”楚潇潇见她如此自信也担心分开只怕会更有麻烦便点了点头答应下来。
第二日一早,两人向镇上略一打听,便探得川南镇矿山的方向,两人且走且隐匆匆来到矿山门口,只见这里早已没有了其他人,到处散落着凌乱不堪的器械工具,显然这里的人退出时走得极为匆忙。楚潇潇来到洞口只见洞口被一层淡淡的透明薄膜包裹着。
楚潇潇见那隔膜眼睛一亮忙走过去伸出手指轻轻一触,一股水波般的波纹荡漾开来,楚潇潇看着荡漾的波纹,一个半圆的透明罩子,笼罩着整个矿洞。一旁的玉梨霜也看到了这个罩子,惊讶的问道:“这隔膜似乎将矿洞内外分割成了两个世界,里边好似一方自在天地,外力似乎尽被它化解这是什么法阵吗竟有如此神奇手段?”
看着罩子楚潇潇面色更加沉重叹了口气说道:“这是防护罩,是老陈的保命的手段,可以保护里边的人不受外界的攻击侵犯,当然不收了此罩子,他们也就出不来了。应该就是这层罩子切断了他和总部的联系。”玉梨霜见状也好奇的去碰触了一下那个透明的防护罩却见那防护罩犹如海绵一般你一用力它就向里边收缩,直到将来自外部的力量全部消融殆尽为止。玉梨霜赞叹道:“好神奇的阵法,居然不是强硬的将力量抵挡出去,而是以柔克刚,将力量消弭于无形。用力越强,反弹越狠,根本就无法以强力来破解。”说着她看了看周围疑惑的问道:“可是这矿洞附近好像别说修行者了,连凡人都不曾靠近,一个人都没有开启这样的阵法是为了防备谁呢?”
楚潇潇的面色却是更加凝重她望了望四周安静得出奇,别说人了,连鸟兽也不曾听见叫声,鸟兽最是敏感感知危险方面比平常人更为敏锐,这里鸟兽散尽只怕是十分危险之地。(.)观察到这样的结果楚潇潇心中不由一沉叹了口气说道:“恐怕不是为了防备,更是为了隔断???这个防护层不是为了防备外力对于矿洞内的袭击,也有可能是为了阻止里边的瘟疫向外扩散,如果是后者那就说明???”说到这里楚潇潇将绑在双腿上的弩箭拔了出来:“里边的情况已经失控了???老陈不得不用这样的办法,阻止事态进一步扩散。”
听她这么说玉梨霜心中也是一紧,她原先的翠芒剑已经被毁于是在赶路途中买了一把普通的长剑防身,她将长剑拔出小心警惕的看着周围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我记得金光寺的神僧已经前来这边处理瘟疫,还有公法庭,公法庭也曾派人来的,有他们在事情怎么会???”
楚潇潇叹了口气按了按耳后然后说道:“总部听到了吗?我到了川南镇了,老陈启动了防护网,防护网一启动就会隔绝内外环境,除非主动关闭,或遭到外力破损否则绝不会关闭,应该是这个阻断了他和你的联系,我现在就进去一探究竟,搞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耳中那个女声又带着杂音响起:“启动防护罩?天啊,事态严重到这个地步了吗?防护网的威力十分强,你虽然可以通过电解器从外边开一个小洞进去,但是除非老陈主动撤下防护罩,或是防护罩被从外边击破否则你绝技是出不来的了。而且进去之后你和总部的联系也会被切断,你千万要小心啊。”
楚潇潇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如果事态非是紧急,老陈不会在不联系你的情况下用这样的保命手段,里边一定发生了十分危险的事情,我必须进去之后才能了解到情况是怎样的,然后做进一步判断和处理,但我会想办法尽快和你联系,如果三天后我们还没有和你联系的话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这次却只有嘈杂的电流声,那女子沉默没有回答。楚潇潇见她久不回答轻轻的说道:“总部,你应该明白,我们要做的事情很重要。”
“十天,我会等你们十天,十天后如果还没有你们的消息???我知道该怎么做。”沉默一阵那耳中的女子故作镇定的回道,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一定要活着回来,明白吗?”说完这话电流声消失,楚潇潇深吸一口气,从腰间袋中掏出一个黑色小方块,扔到防护罩上,那小方块附着在防护罩上竟是缓缓的融化成一层黑色薄膜,附着在哪透明遮罩上,不多时竟是腐蚀出一个一人大小的漏洞出来。楚潇潇见状连忙侧头示意玉梨霜跟着自己进入矿洞。待得两人进去不久,那被腐蚀的防护罩又逐渐合并在一起,完好如初,根本就看不出一点损伤的样子。
玉梨霜跟着楚潇潇,进入矿洞内,洞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饶是玉梨霜五感异于常人也在此洞内分辨不出方向,相反却见楚潇潇拿出一副眼镜戴上后,在这夜间有如平地,时不时的提醒玉梨霜小心避让前方路上的障碍或是周围的墙壁,有楚潇潇带路两人缓缓前行,不自觉就到了矿洞内的深处。
就在到了洞内深处,路径逐渐开展之时,忽然一声惨烈的吼叫回荡在前方传来,惊得两人停住了脚步,两人停下脚步仔细一听还听到一些模糊的细语。楚潇潇拔出弩箭来小声说道:“前方情况有变,你小心。”玉梨霜也将拔出剑来小心防备。
再行一段,前方恍然开朗出现一个巨大的坑洞,足可以容下数十人,而楚潇潇看清里边的的情况时先是一愣然后皱眉道:“什么情况,怎么哪哪儿都有你?”待得玉梨霜进来看清里边的情况也是一愣。
只见苦慈端坐中央口念佛咒,满头的冷汗,嘴角和袈裟上还隐隐有几分血迹,神色看上去极为痛苦,想是正在运功疗伤,而在左侧圆一正怒视着一旁之人,手捻灵光正欲出手。另一边一个戴着一副铁手套的青年男子也是愁眉不展。举着双手,小心防备,看上去圆一正要和他进行一场大战。而楚潇潇和玉梨霜的到来正好阻断了他们的争斗。
那句哪儿哪儿都有你自然是楚潇潇对着圆一说的,待看清洞内的情况后,她转过头去看着那铁手青年问道:“老陈,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圆一早就知道有人入得洞来,只是他听声辩位发现只是凡人便没有特别的注意,但看到来者竟是楚潇潇时神色不由的变了变,又见她与那青年相识脸色更是凝重一层。待见到玉梨霜也跟着进来时更是诧异的叫道:“玉梨霜姑娘??你不是已经???”话到嘴边又想到什么话锋一转说道:“你怎么和她在一起?”
玉梨霜见在洞内之人竟是圆一舒了一口气脸上也恢复了些笑容道:“原来是圆一公子,这位是金光寺的神僧吗?他看上去好像不太好,潇潇姐,这个戴着铁手套之人便是你说的老陈吗?你们这是怎么了?好像有些误会。”
面对着玉梨霜的一连串问题,圆一冷笑一声指着那青年说道:“为什么不让他来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呢?”
楚潇潇看了看眼下的情况眉头一皱也对着那青年问道:“陈忘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会在这矿洞里争斗起来?另外,污染源呢?已经被你净化了?”
陈忘云哭丧着脸看着楚潇潇叹了口气说道:“潇潇啊,你怎么不早到呢?污染源?”说着他努了努嘴指着端坐着的苦慈说道:“他就是污染源。”
楚潇潇愕然的看着苦慈,只见苦慈浑身上下竟是全被黑气缠绕哪里还有一分神僧的气定神闲之态,而一旁的圆一听得陈忘云如此说话,手中灵光更甚喝斥道:“若是你们想伤他一根毫毛,别怪我手下无情。”
楚潇潇看了眼圆一,又看了眼苦慈口中发出哇哦的声音回头瞄了眼陈忘云道:“看来你真的应该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禅心一路,草亭偶遇
细雨润物无声,稀稀落落的秋雨浸湿僧袍粘贴在身总有一股粘腻之感,芒鞋踏地,再染红尘,泥泞道路上粘起尘埃一路行来已是满身泥泞。.苦慈西行入蜀,是为逃避也为救赎,瑟瑟风雨难阻前路,寒风凄凄,霜花冻体,禅心已动,行路中何处可安佛之悸动。
“师傅,我们为何要这么一路步行前去西蜀呢?”跟随在苦慈身边的小沙弥好奇的问道。
苦慈看着他笑道:“明慧,你认为这是在步行么?我们虽是足踏步道但是日行之速不下他人,虽没有一日千里,但过尽千帆亦不过是朝夕之间,难道你认为一般人能有此速度么?”
明慧挠了挠头说道:“师傅,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别家门派的修真者都是纵身飞行,直上白云之间,与云鹤为伴,栖霞饮风,那才是修行者应有的姿态啊,可是我们,你看身受雨打,连鞋子都沾染了泥土,满身尘土,一身脏兮兮的,哪里像个修行者的样子。”说到这里他嘟起嘴不满的说道:“而且师傅,你遇人则停,不管什么人,你都一一行礼传法颂号,那些居士信者倒也罢了,可有些人明明是故意为难于我们,师傅你为何也不发怒?你明明可以出手教训他们的,那些人一点都不敬佛礼佛师傅你就该让他们吃点苦头知道谤僧可是要受恶果的!”说到这里明慧挥了挥手脸上也带了些怒气。
见他这样神情,苦慈微微一叹道:“明慧,你幼时有伤,且功体有异,高阳上火,不适合学我的功法,所以我才让你跟着三师叔是学他的韦驼六式,但我却没让你学他杀生斩业的禅功,你三师叔功力虽高,但杀性太重,所修禅功以杀斩业乃是佛门精妙禅功,一般人见杀业不见断因果,以为不过是凶徒行事,你佛门禅理粗通他杀生斩业的佛法非你现在可以参悟,你且莫学他而入迷津,吾等佛者,不该有分别心,既是世间人,当走世间路,依世间的规矩,别人行路皆是步踏路途,为何我们不可以?明慧你心中起了分别心了。(.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明慧不解的说道:“可是我觉得三师叔说得对啊,这世间就是为恶者太多,为善者太少,为恶者肆无忌惮,所以当需霹雳手段除恶务尽,斩尽这世间一切恶,杀尽这世间一切恶人,唯有这样方能尽渡世间,再还人间清平安乐。”
苦慈走走停停见明慧心中杀性俞重,不由开解道:“恶者何定?你是恶还是我是恶?今是恶,明日是否是恶?以恶制恶,其本身就是恶也,怎能除尽这世间之恶呢,若是依你三师叔之言,你看着世间杀戮少了么?上有公法庭主,威震九界,中有九派长老,扫清寰宇,下有凡间侠客行侠仗义,可世道却从未太平,何曾有过清平安乐?”
明慧懵懂的问道:“那是手段还不够激烈么?三师叔说是因为公法庭阻扰了我们扫清人间,所以世道才会这么乱,若是我们可以直接干涉人间事,让众人都归信我佛,那世间便如西方极乐。”
苦慈叹了口气说道:“佛法渡世在心不在人,身在佛门,心无慈悲,空留躯壳又有何用?功法再高终有尽时,唯慈悲在心,方能不忘始终,以杀渡世,一恶灭,而一恶生,生生灭灭无穷尽时,以慈心渡世。慈心起而恶心降,拔除心魔,方得人间正道。”
明慧挠了挠头不明白的说道:“师傅,你说的我不太懂???不过三师叔说你性太慈了,慈得有些迂了,让我不要学你???”看着苦慈脸皮跳了一跳明慧心中一吓结结巴巴的说道:“师傅,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苦慈见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心中一软,苦笑一下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这个老三,还是顽性不改,在弟子面前尽说些胡话。”说着他安抚道:“明慧,你不是要问我为何要行走世间吗?”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在铸心呢。”
明慧一愣不解的问道:“师傅你在铸心?铸什么心?铸谁的心呢?”
苦慈回道:“既是铸我己心,也是铸你的心。”
明慧一惊忙问道:“师傅,我为什么要铸心?我觉得我挺好的呀。”
苦慈淡淡的说道:“不历红尘,怎知世间法,不经苦海,何知众生相,不知众生相,何体心中苦?不知心中苦,何以渡世人?”
明慧尚小不知这其中道理苦恼的说道:“哎呀,师傅,你都把我绕晕了。”
苦慈轻轻一笑说道:“不着急,你已是入了修真界之门槛,成了这世间的修行者,修行者在这世间寿元漫长,你可慢慢参悟,不急,不急。也许要很久,要你一生方能参悟,也许只要一瞬,你便能瞬间顿悟,当你手托钵行世间,遇信者施舍而不拒,遇不信者发难而不怒,遇悲者祈福而不伤,遇喜者还愿而不乐之时,其禅功自成。修真界中有极仙一脉讲究红尘修法,以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来映证己心,我亦是希望你用世间七苦来体悟佛法。仔细体味这一路的人间百态吧。”
两人且行且走,风雨沾身,添了几分风尘疲累,足下泥泞让世路更加艰难,就在此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阵萧声,萧声悠扬,在这渐下渐浓的寒雨中,一扫旅人疲累。
“咦,这荒山野岭之间,哪来的萧声?又是谁在吹奏呢?”明慧垫脚眺目远望,却是前路茫茫,风吹枝叶动,多有遮挡,不可见得,辨不清前路方向。
苦慈倒是神色不变只是轻轻说道:“白云深处,自有人家,山野之间,自有神龙在隐,明慧你又何必大惊小怪,闻此萧声,声脆且鸣,不涩不悲,想来也是一位世间高人。”
行路之间,雨势渐急,苦慈与明慧不由的加快了脚步,不多时却见前方有一凉亭,见那亭盖竹草搭建以木柱为支撑,虽是简陋,却也是这风雨中难得的避雨之所。明慧高兴得高呼一声:“师傅,你看有亭子可以避雨了,你让我不用功法遮身,那用凉亭避雨可行了吧。”说话间已是遮着头向那凉亭急急冲去。到得近处才发现亭内早有一青年男子布衣蓝衫,斜靠在亭内长廊之上,脚下放着一个蓝色布条包裹着的箱子,桌上放着一个酒壶,此刻他正闭眼弄笛,听得雨中踏足之声,方才睁开眼来看着亭外的的明慧。
明慧见亭内已是有人忙施以佛礼礼貌的问道:“施主,外边风雨甚急,可否让小僧进亭内避避这风雨。”
那青年上下扫了扫明慧,眼中起了调笑之意,收了手中的紫箫插在腰间,背靠在凉亭柱子上,将腿搭在坐廊上,成靠卧之态,姿态一变刚才那雨中凉亭内弄笛的文人雅士,瞬间变成了游戏江湖的浪荡子弟,只见他眉眼带笑,语气嘻哈的问道:“小和尚是出家人,出家人不是讲究四大皆空吗?这雨怎么落在你的心头去了。”
杀一救百,唯佛入狱
明慧一愣不曾想遇到这么一个问题,不曾多想忙说道:“施主说的是什么话?这雨没有落在我的心头啊。[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见小和尚入了套,那青年哈哈一笑说道:“既然雨未曾沾心,更不会沾身了,佛说风吹帆动,仁者心动,雨未曾落你心头,自然不会沾染你身,既如此你又何须遮身呢?”这话中有佛家四大皆空,禅宗风吹帆动之禅语典故,明慧年轻不曾与人打过机锋,但懵懵懂懂之间也懂得这话语似有所指,只是他佛法不精不曾悟得其中窍门,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既不随心,便不随身,但雨已沾身,更易动心。出家人若是动心便是犯了佛门戒律。还请看在佛祖面上且不为难我们这些方外之人,莫让我们犯了佛门戒律才是,还请施主大开方便之门才好。”正当明慧不知如何作答时,苦慈缓步上前,轻言细语。虽是童身,但气度自在,言语交锋不落下乘,虽是反击他人机锋之言却不让人反感,自有一股和煦之感,让与谈者如沐春风。
那青年定睛一看仔细打量了一番苦慈,哈了一声笑道:“却原来高手在后边压阵呢。”说话间手一摆示意两个僧者进到亭内来说道:“此亭非是我所建造,又不是我所拥有,大师想避雨进来便是,何必这么客套呢。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苦慈见状微微躬身行礼谢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说着便踏入凉亭之内,明慧见状也连忙跟了进去,凉亭之内,苦慈正襟危坐,明慧站在一旁小心伺候也不敢大意,刚才他被那青年一句禅语难住,心中难免有些惧意,不由自主的眼神就飘向那青年。
那青年见明慧姿态也觉有趣,只是那和尚禅心太浅,于佛理一道之上似不像那童子更得大道真经。他也不好为难于他,于是青年转过身来看着苦慈问道:“风雨寒天,大师还疾行不停,看大师足下泥泞沾身,身上僧衣尽湿这般行动也未免太过奔劳。”
苦慈微微还礼说道:“急世人之所急,渡世人之苦难,本是修道者应为之事,理所应当。身虽污,净水洗之,人若危,神难救之,救世人之难,不得不如此。”
听了这话那青年哦了一声好奇的问道:“听大师言语,怕是有故事哦,不知大师是要云游何处?又要渡何苦难。”
见他问起苦慈依旧淡然回道:“此去蜀州川南之地。”
青年眼睛一亮将苦慈上下打量一番笑了笑说道:“哈,看来我果然是与佛有缘啊,原本想着是要孤身上路了,一路也是孤单,没想到竟遇到大师,大师,我此去也是蜀州川南啊。”
听到这话,苦慈睁开眼来仔细看了看青年,见他根骨平凡并无特别之处,虽他言语机锋颇懂佛理,但的确是凡夫俗子,不是修道中人。不由心中也有好奇之感问道:“施主是大夫?”
那青年却摇了摇头说道:“自然不是,大师何以断定我是大夫?”
苦慈见猜错,稍稍起身以示歉意,然后说道:“抱歉,我原以为蜀州川南之地瘟疫四起,施主乃是岐黄之辈,有妙手回春之术,所谓医者仁心,施主不忍那地百姓受瘟疫之苦,所以前往救治。却不曾想是我猜错了。”
听了他的话那青年嗯了一声背向后一靠抬着头看着苦慈反问道:“大师怎么会认为那里是瘟疫呢?”
苦慈听闻此语眼中眸光一闪随即埋下头去呼了一个佛号,轻声问道:“哦,施主话语中暗藏玄机。若是那里不是瘟疫,敢问施主以为那里是何情况?”
青年并不答话,背靠在住在上,闭上了眼,轻轻的吹起口哨,明慧见他这样作态心中一怒正要上前喝斥,苦慈却将他一挡示意他不可冲动,自己依然神色淡然的回道:“是小僧唐突了,小僧金光寺苦慈,尚未请教施主名讳。”
那青年轻轻睁开眼道:“哈,大师说笑了,晦名陈忘云。”
苦慈点点头问道:“敢问陈施主,此去川南所谓何求。”
陈忘云盯着苦慈的双眼,神色渐冷,语气也低沉阴冷的说道:“此去川南,救人,杀人!”
明慧听他口出惊人之语,神色一变,而苦慈则是端坐如莲,风吹不动神色淡然不变只是微微点头道:“不知施主,救谁又杀谁呢?”
见苦慈依旧不动如山,陈忘云哈哈一笑恢复刚才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身体向后一仰翘着脚反而问道:“佛者,我且问你,若要救百人需杀一无辜之人,你当作何解?”
“嗯?”苦慈抬起头来呼了佛号,端坐身姿手结禅印,以辩法之礼待之回道:“杀人者罪也,救人者仁也,以罪而救人者未可闻也。当杀人时心中已入魔障,就算救百人魔障已深,必为他日之难,不可为也。”
陈忘云望着苦慈淡淡的说道:“可是那百人无辜,因一人而死,岂不冤枉?”
苦慈亦是反问道:“那一人又有何罪,因百人而死又是何其冤哉。”
陈忘云继续道:“至少百人存活,比一人独活人数上岂不是更占优势?”
“大海潮起,群鱼迎浪而上,大海潮落,群鱼困于沙丘之上,毙命只在顷刻之间,有稚童怜鱼拾鱼入海以期使鱼货新生,然则稚童力弱,而群鱼数多,有路过者言曰'沙滩之上群鱼数量如恒河沙数,君所救者如九牛一毛,其行不愚呼?‘’稚童指入海之鱼而答曰:‘此鱼入海而获重生,命也,命岂能言轻?‘’尘世如潮,你我皆是潮退去后沙滩上挣扎求生之鱼,命相同,性相近,同是挣扎求生,不因数量多寡而让生命的重量有所损失。此非解决问题之难,若以施主之言那么生命有大小之分,有贵贱之辩,有高低之别,以少救多可也,那以贱救贵可呼?以低救高可呼?以数百凡人之命以救一个修道者岂不是更合施主的数与质之论?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得到尊重,生命岂可以数量论之,在施主眼中得救者百人,在那受害者眼中,他之生命难道不是唯一?施主以数量而论及生死请恕贫僧难以苟同。”苦慈摇了摇头反对着陈忘云的说法,微微起身以表歉意。
陈忘云见他这般说法微微点头但言辞中却是继续逼迫道:“大师仁心,可是仁心不能解决问题,今一定要杀一方能救百,大师当如何?”
苦慈抬眼望着陈忘云淡淡的说道:“大道一百,天衍九十九,独留其一,一定有办法破解施主难题。”
陈忘云却并没有放过苦慈继续追问道:“以大师来看当如何破之?”
黑暗并肩,初入川南
见陈忘云苦苦逼问,苦慈叹了口气看着他淡淡的回道:“贫僧愚钝,这等千古难题古之圣贤尚不得开解,何况小僧,非是贫僧不回答,而是小僧亦不知有完美的答案可解之,然世间法各有万千,于贫僧而言,佛家曾有一言甚和吾心,于我解答之或以此言为记吧。[.超多好看小说]。”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眼神坚定的看着陈忘云说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看着苦慈坚定的眼神,不动如山的坐姿犹如一座高山让人仰望,果有一代神僧的风范,陈忘云沉吟半响也对苦慈躬身双手合十施了一个佛力道:“大师慈悲为怀,小生佩服。”
苦慈也回礼道:“施主严重了。”说话间他抬头看了看凉亭之外雨已渐停,不由对陈忘云说道:“雨已渐停,我与施主有缘,又同去川南,不知有幸,可邀施主同行。”
陈忘云看着苦慈手中摆弄竹萧,哈哈一笑道:“哈,与贤者同行,我之幸也,大师请了。”
于是西行之路再添一人,陈忘云左边带着酒壶,右边配着玉笛,背携木箱,与苦慈并肩前行,细雨微风终不是独一人上路。
陈忘云是凡人,行路之间自然比不上苦慈等修行者,苦慈见状也不多言放下神行千里之术,减缓步伐与陈忘云并肩步行,陈忘云见到眼中记在心中却也不是说破,只是对苦慈的更加了一分好感,三人就这样结伴缓缓向川南行去。陈忘云性子跳脱,本是个游荡子的性格,明慧也是少年心性按道理来说他们应该很合拍才对,但是初次见面,陈忘云与苦慈的一番禅辩镇住了明慧,虽然陈忘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但明慧却不敢以平常之人看待,尤其是见他与苦慈言谈甚欢,不带有半点凡人的愚笨,呆气,他也不敢与他平辈结交,执意执晚辈礼,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棉花糖陈忘云见这小和尚呆的可爱,偶尔也逗弄逗弄他,这一路上也多了几分欢趣。
只是这一路的欢脱到了川南镇时便消失无踪了,当三人到达川南镇时只见满目之下全是哀荣,每个的脸上都不见喜色,众人都形色匆匆,路人相遇,更是埋首而过,不言不谈不语
整个川南镇笼罩在一股恐惧的气氛之下。苦慈见状悲叹一声自语道:“好好的人间乐土,怎么会遇到如此灾劫。”
陈忘云却与苦慈不一样,他先是左右张望了一下,又蹲在地上查验了一下地上的泥土神色认真而严肃和一路上嬉笑之态判若两人,苦慈见状也不打扰他,等他查验完毕之后方才问道:“陈施主可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吗?”
见苦慈问起,陈忘云叹了口气说道:“跟我猜的八九不离十吧,具体情况还需要查验过染上瘟疫之人的情况之后才可以得出结论,不过倒是比我预想中程度要浅一些。也许这是他们的幸运吧。”
苦慈见状微微施礼道:“佛佑善人,若是有惊无险,那可真是善哉,善哉。”陈忘云却打击道:“你也先别善哉了,我只说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却更糟,到那时你怎么办?说恶哉么?”
明慧见他揶揄苦慈心中不满,嚷道:“你这施主实在无礼,为什么就不能想些好的呢,总是把事情想得那么坏,我看你就是见不得人好就是了。”
陈忘云倒是没有和这小和尚计较哈哈一笑说道:“我这个人呀做事情,习惯把事情做到最坏的打算去,这样就算真有什么坏事,也不会在出事的时候大呼意外,而至于手足无措。事前想坏点不是坏事,要是等到坏事没有发生,那才是真的坏事了,你说对不对苦慈大师?”
苦慈微微一笑只说道:“未思安乐,先虑忧患,陈施主思虑周全,依施主之见,我们应该如何?”
陈忘云道:“还是先去见过病患再做打算吧。”说着他看向苦慈问道:“大师可知这些病患在哪里是何人照顾?”
苦慈回道:“来前我有得到消息应是我金光寺门徒照料。”
陈忘云一愣追问道:“也是修道者?”苦慈点点头道:“有佛家在凡间的居士,但考虑到瘟疫与人有碍,我们修行者身体康健多优于常人所以也派遣了些我们金光寺弟子前来协助帮忙,虽是门下初级弟子,但也是洗髓伐筋,脱胎换骨,略窥得修道门径也算是踏入了修真界的大门了。”
“哎呀,坏了!”陈忘云一拍手跺脚道:“快,快快,快去看看情况,可别出了大事。”说着便急冲冲的向川南镇内冲去。
见陈忘云这急吼吼的样子明慧不免又嘟嚷吐槽起来:“师傅,你说我们为何一定要带上他来,你看他这心急火燎的样子,哪里像平时那般稳重,凡人就是凡人,看上去有些见识,一到关键时刻就凸显了凡人的短智,难道不知道我们修道者经过洗髓伐筋后,体质已与常人有别,寒暑不侵,百病不生吗?”
苦慈却劝道:“明慧不可无理,陈施主佛法精深,非是一般凡人,能有此语必有深意,况且???”说道这里苦慈转过身来正对明慧正色说道:“凡人修道者无有区别,你不该因此而起分别心,修道者有力所不及之事,凡人亦有智慧通达之能,明慧你以仙凡为别,禅心已动矣。”苦慈向来和蔼,不曾对人说过半句重话,所以明慧在他面前总是肆无忌惮一些,不曾想今日的唐突竟让苦慈开口呵责,话语虽是不重,但明慧却明白苦慈出此责备之言,已是生气了忙双手合十行礼道歉道:“啊,师傅我错了,我不该起分别心。”
苦慈见明慧吓得这般双股战战的样子心中一软好言劝道:“唉,傻孩子,为师不曾责怪你,只是想告诉你,莫让双眼蒙心,判别一个人时不以仙凡为分,不以贵贱为别,不以高低为区,不以出生为要。你明白吗???”
明慧点点头见苦慈不再生气安心了不少但听到苦慈的发问,心中又是好奇不由多嘴问道:“那么师傅,若这些都不是判别一个人的手段,那么什么才能让我判断这个人是好是坏呢?”
苦慈点了点头说道:“你能想到此处,也是用了心思,判断一个人的好坏,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为师却也不能教你,只能告诉你几个字,不问出生只求善恶。为善者虽是凡人也是当世圣人,为恶者虽修为高深亦不能屈膝结交,你明白否?”
明慧懵懵懂懂点了点头,苦慈微微一笑道:“日子还长,你慢慢参悟吧。”
就在两人交谈时前方陈忘云喊道:“你们两位磨蹭什么呢?快跟上呀。”
“???陈施主,你走错方向了,他们应该在这边才是???”苦慈指了指与陈忘云相反的方向。
???
瘟疫四起,邪派所为?
为了避免瘟疫扩散,川南镇在镇外专门搭建了一座大的帐篷群用来安置感染瘟疫的病患,一旦有人发现感染了瘟疫,即刻送到此处,且为了隔绝瘟疫蔓延,此处除了少部分大夫之外一律不许外出,颇有把此处隔绝为一个隔绝地带的样式。[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
当苦慈和陈忘云,明慧三人到达这里时,只见病患安置处已经围上了好一圈篱笆,以隔绝众人,唯一的入口处有两人查验过往来人,避免不相干的人进入到棚内里去。看见查验的人明慧啊了一声对着苦慈悄声说道:“啊,师傅,是公法庭的人呢。”
苦慈倒是神色不变看了明慧一眼,略有些责怪的说道:“此地瘟疫蔓延,有公法庭的人前来协助是正常之事,你这么惊讶是做什么。”明慧在金光寺内就常听到公法庭处置修真界里以仙涉凡的修行者的事迹,所以心中早就有了一些阴影与偏见,今日见到有公法庭之人难免紧张与惴惴不由自主的害怕起来,所以方才脱口而出,见苦慈责怪他也才想到自己又未曾犯事怎会怕他们,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尴尬的笑了笑。
陈忘云见他模样倒是哈哈一笑又逗弄起他来:“看来小明慧也害怕的事情,听说公法庭乃是维护凡间界专门对付不遵守仙凡之盟,而以仙法乱凡间的修行者的地方,莫不是小明慧犯了什么事怕被公法庭抓到?”
明慧一皱眉不高兴的回嘴道:“谁说我犯事啦?你是凡人自然不懂,修真界谁不对公法庭···”
“明慧何必再与陈施主起口舌之争,出家人的戒律你是又忘了么?”见明慧又乱说起来,苦慈忙打断他,转过身来也对陈忘云说道:“施主又何必逗弄小徒呢。[]”
陈忘云哈哈一笑:“哎哟,这师傅还护短呢。”
三人说话间已来到入口之处,被门口之人拦住,拦路之人早就注意到三人,来者不凡。见他们上前,忙伸手拦住说道:“公法庭有令,外人不得入内,三位有何贵干?若无要事,此地危险,还请速速离开。”他们言语冰冷,神情淡漠,一点也没有近人情的意思。
苦慈躬身施礼念了个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小僧乃是金光寺的苦慈,听闻此地瘟疫四起,方丈怀悲特命小僧前来协助救治病患,还请两位公法庭的道友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进入此地,查看伤病者以救治众人。”
“金光寺?修真界的人?”那两人听得苦慈自报名号后非但没有放行反而后退半步,右手暗握利刃成戒备之态,神情更是防备,冷漠的说道:“你们这些修真界的人更不能进去了。”
苦慈一愣不明白为何听到是修真界的人公法庭的态度会有这把的变化,刚才虽然还是冷漠却也只算公事公办,而此刻更带有三分戒备,三分愤恨之气,苦慈暗想就算公法庭与修真界不和却也只是私底下腹诽几句,何曾这般剑拔弩张的态度,于是他缓了缓语气态度更软的说道:“两位道友,小僧在金光寺中亦是懂得岐黄之术,为这医道上还是有些了解和研究的,绝不是那种凑热闹添乱之人,还请两位以病患为要行个方便,让我们三人进入以解患者之痛于水火之中,善哉。”说着更是向两人躬身施了一礼。
“哼。说了不行就是不行。谁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两个人并没有因为苦慈的软化而有所退让,语气中更是坚决戒备没有半点同意的意思。
明慧本就对公法庭的人心有成见,见着二人态度戒备,神情冷漠心中更是不满,他是苦慈的高徒,金光神僧乃是修道界一等一的人物,苦慈更因妙手回春之术在修真界破有善缘,连带着明慧也被高看几分,每次或接待外客,或出访道友对方都是以礼相待,何曾遇到过这样野蛮无理的拒绝。心中登时大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他是谁吗?竟敢拦住我们去路。我们是来救治病患的,你们却把我们当贼防备这是何道理?”
见明慧发怒,那两人戒备之色更浓,死死的盯着他们三人以防他们突然骤起发难,扬声喝道:“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任何修道者都不得入内,这是我们公法庭的命令,你们怎么还这般啰嗦无礼!快走!否则休怪我们公法庭无礼了!”说着手一挥将手中的刀剑拔了出来做好了防备的架势。
“我金光寺还会怕你?”见这两人始终是说不通,明慧也是大怒手运禅功正欲动手,却感觉身后被人一拉,回头一看苦慈却拉了拉他的衣角摇了摇头,明慧见状心不甘情不愿的收起功法,低着头嘟着嘴不满的站到苦慈身后去。他叹了口气想了想后又问道:“既然两位不肯通融,我们也只好作罢,不过我身边这位朋友却非修真界之人,只是凡人一名,我想让他进入到棚内查看病患应无不妥吧?”说着以目示意,众人顺着苦慈的目光一起看向了陈忘云。
“哈?你就这样把我给卖了?”陈忘云正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起冲突,也不曾发言,好似看热闹一般,没曾想苦慈一句话将众人目光聚集到自己身上来,忽来的注视让他耳根有些发红,微微咳嗽一声以掩饰尴尬后才侃侃说道:“不错既然修道界的人不能入内,那么我这个凡人可以入内不?”
那两人先是看了陈忘云一眼见他足下染尘,身背木箱,浑身无灵气缠绕,的确是凡人无疑,不由对视一眼,心中有了定计,一人方才说道:“我们收到的命令只是不让修道者入内,你是凡人自然可以入内查看,不过此中皆是瘟疫患者,一不小心便会被感染,你确定要进去吗?”
陈忘云嘻嘻一笑道:“没事,没事,我呀就是专治这个的,自然有防治之法,不怕这玩意儿的。”
公法庭之人却是劝道:“你这人别不知天高地厚,也有不少大夫曾夸下海口结果还不是进去了就出不去了?我们可是好心劝你,这瘟疫来得诡异,可跟你平常所见有所不同,你可别因为一时冲动丢了性命!”虽然这两人的态度依然冷淡,但是语气中却没有对苦慈他们的戒备与冷漠,更添了一分关心与保护。
看那两人对自己和陈忘云态度的变化,明慧心中更是不满,不由开口嘲讽道:“哼,还说什么不让修道者进入,我看你们是谁都不想进去吧,谁知道你们公法庭的人在里边做些什么鬼祟之事,藏着什么阴谋勾当不敢让别人知晓呢。”
小人刁难,谁开局面
“你!”受明慧一激,那两人神色大变怒气更甚,手中刀刃已然出鞘,眼看便要起一场争斗。(.无弹窗广告)苦慈见状忙劝道:“唉,两位切莫激怒,小徒年幼无状,小僧在这里赔礼了。”说着他又是躬身一礼。那两人见苦慈赔礼道歉,又见此人虽是童身,但是言谈举止自由风度气概,与一般修行者倒是不同,也担心自己误会了贵人,想及此处那两人便也不好再发作,但是被明慧这么一激他们也不好再劝阻拦陈忘云,显得公法庭故意刁难了只得说道:“这位兄台自己保重,进去之后一切要听我们公法庭的大夫安排,切莫行错半分,一不小心可就是万劫不复。”
陈忘云点了点头拍着胸脯保证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说着他转过身对苦慈说道:“大师且在这里等我一刻,我先进去看看,一会儿就出来。”
苦慈见状忙说道:“内中瘟疫横行,你这去也有危险,未免你受感染,我这有佛门净身咒法可注入你体内,保你不受病气侵蚀。”说着右手挽印便要运功行咒。
陈忘云见状吓了一跳忙后退一步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不用,哎呀,你用了只怕更加麻烦,放心吧,我自有防范之法,那瘟疫伤不得我半分的。就请大师在这里稍待片刻吧。”说着就只向里边走去。
明慧见状忍不住又吐槽一句:“不识好歹。”见苦慈又投来责备的目光,忙低下头去,苦慈倒也没说他什么只是叹了口气,看着陈忘云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虑。
陈忘云入得棚内,苦慈与明慧则是站立一旁,明慧年幼耐不得忍受不住的眺望里边的情形,苦慈倒是安然站在一旁默念心经以待陈忘云,经不过三遍,便听得明慧高声叫道:“师傅,他出来啦。”苦慈睁眼一看,只见陈忘云果然缓步而出,只是进去时步履轻佻,出来时脚步沉重,面色也变得十分阴沉,嘴里不住的念道:“果然是这个???麻烦了,麻烦了???”
苦慈见状忙上前去,双目凝光将陈忘云上下扫了一遍,果然发现他身上没有半点病气,这才放下心来,又见陈忘云心神不定,神情复杂忙上前问道:“陈施主,可曾探得里边情况。”
陈忘云摇了摇头,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神情看上去有些慌乱,苦慈见状亦觉得奇怪,虽然苦慈跟他相处日子不短,但这短时间的相处上来看,他也发现陈忘云虽然性子跳脱,平日里也嘻嘻哈哈看似不着调,但他聪慧过人,行事极有章法,是胸中有千壑之人,虽是看上去大开大合好似浑不在意,内中却是另有乾坤,这还是见他第一次这样神情中带有慌乱之色。不由心中也是纳罕:难道这瘟疫真有这么严重吗?
陈忘云似没有听到苦慈的询问,忽然想到什么转过身问那公法庭的两人说道:“对了,你们阻止修真界的人进去是不是因为有修行者进去之后就莫名的狂乱,暴怒,与人争吵,甚至暴起伤人。”
那两人对视一眼满脸的惊讶,看着陈忘云眼中也多了一分敬重忙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开始我们也是欢迎修行者一起协助救治病患的,毕竟修行者有仙术护身治起病来事半功倍,可是不知道这些修道者犯了什么毛病,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争吵不断还是其次,更有甚竟然在这病房之内大打出手,而且他们出手又没有轻重多有伤及无辜之事,为了这事这几日我们公法庭不知驱逐了多少这样的修行者,后来他们闹事实在太过,所以我们才下令禁止任何修行者进入此内,以免再生祸端。”说到这里那两人好奇的问道:“按理说棚内已没有其他修行者了,阁下又是从何得知呢?”
陈忘云摆了摆手神情更阴沉了一分嘴里念叨着:”不妙,不妙啊,果然是这样,唉麻烦了,这下真是麻烦了???”他想了想转而说道:“必须,立刻,马上隔离这里,不,要马上隔离整个川南镇,这场瘟疫,比你们想象中还要严重,要严重得多。对??还有污染源,还要查找污染源,污染源不除掉???瘟疫禁绝不止。”
那两人对视一眼回道:“这事我们做不了主。”
苦慈将陈忘云的情况看在眼里,见他先是猜出了修行者的情况,又在言语中对这瘟疫非常熟悉,知他定是知晓其中必有隐情,见他又说出这样的话来,定然是知晓防范的方法,见他的神情有变心中也是猜想这瘟疫只怕比当初自己预计的还要严重三分,心底也更加重视起来,见那两人做不得主不由忙问道:“请问何人可以做主,哪里能找到他们。”
那两人忙道:“这几日,我们公法庭之主都在川南镇长家中商议除瘟对策,你们可到镇中最大的砖瓦院中找到他们就是了,只有他们下令之后,我们才能依令行事。”
苦慈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忽然问道:“公法庭四御六护,不知这次是谁带队来此?”
“是民护关山瞳,此间公法庭之事暂由他代为处理。”两人回道。
苦慈眼皮一跳神色一愣似有些没有想到,明慧却禁不住说道:“啊,果然是他呢,不过他也是凡人???”苦慈一挥手打断道:“不必再多说什么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他们商议对策,解决此间之事紧要。”说着他看向还在焦急中的陈忘云轻声说道:“陈施主你既然对此症状有所了解,请和我们一起前往吧。”话语中暗含灵力隐有平复心情之力让陈忘云焦躁的心情慢慢得有回复。
听得苦慈话语,陈忘云心情也平复下来,只是神色依旧紧张忙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立刻去,动作一定要快不然只怕是会来不及了。”
三人一路疾行,来到了川南镇镇长家中,待得仆人接引来到客堂却见堂上正有三人,一个胖胖的中年男子正坐主位,想来就是川南镇的镇长,居坐下方左边客位者的正是公法庭的六护中的民护关山瞳,只见他作侠客打扮,脸上眼角之旁有一道伤痕,添了几分凶悍之气。见着苦慈眉头一皱,不悦之情已然浮在脸上。
他尚未表露什么,那镇长却已是急急的奔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拉着明慧的手恭维道:“哎呀,苦慈大师可是把你盼到了,早就听闻您的大名,有您在我们镇子就有救了,还请大师施以仙法救救我们镇上的百姓吧。”
枭雄相遇,迷雾重重
这川南镇长突然的举动却让明慧一惊顿时手足无措吓得说不出话来,也难怪镇长误会一行三人,苦慈童子之身,看上去稚气未脱,陈忘云吊儿郎当凡人做派一看就没有修仙者的气质。[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唯有明慧眉清目秀,看上去仪表堂堂,颇有出尘之姿又是和尚,那镇长只听到有金光寺的修道者来访,便匆匆赶了过来,以貌取人自然以为明慧便是为首之人。明慧连连摆手表示自己并非能者,可那镇长愚笨左右看看皆觉得非是可信之人最后还是望向明慧,不知他是何意,见那镇长模样陈忘云一个没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又觉不妥,强忍着笑意,脸都快给憋红了。终是忍不住侧过头去以喷嚏做掩饰狠狠的笑了两声。苦慈倒是波澜不惊,想是在这尘世中他必是常有过这样的经历了。
“镇长你认错人了???你旁边那位孩童才是真正的高人,金光寺的神僧,名满修真界的苦慈大师是也。”见镇长与明慧手足无措的样子,关山瞳忍不出开口向镇长解释说道,说着他转而看向一旁默默静立的苦慈,冷然的说道:“苦慈大师真是好久不见,您不在金光寺修行却跑这里来干什么?”虽然言语上关山瞳介绍了苦慈的来历,但他语气冷冽神情冷淡看上去对于苦慈的到来并不高兴,隐隐的还十分抗拒。
陈忘云看在眼中退到苦慈身后,悄悄说道:“哎哟,看起来这位公法庭的民护对你不太友善哟?你们是有旧怨,还是近有新仇呢?”
苦慈眼神微微一扫,轻叹一口气上前一步单手合十向镇长行了个佛礼然后看着关山瞳轻声说道:“关施主好久不见,我是受怀悲师兄所派,前来救治此处因瘟疫而起的病患,不曾想公法庭也关注此事,还派了关兄前来协助,有我们两派合作,想来解决此事却是不难。[看本书最新章节请到.]”
关山瞳冷哼一声却并未答应苦慈的提议淡淡的拒绝说道:“苦慈大师莫不是忘了,当年九派与公法庭主定有仙凡之盟?仙不涉凡,凡不涉仙,这是当年定下的盟约,今日你们欲趁此地危难之际插手凡间界之事,又心怀了什么鬼胎?”他语气不善,言语中更有几分防备与不满,陈忘云听了他的言语不由一愣,也收起笑意,看着苦慈欲怎么作答。
苦慈倒是神色不变,依旧那么云淡风轻的回道:“佛家慈悲怎能见人间疾苦,凡人间界有乱,佛门僧尼,在家居士都曾赠医施药,开棚舍粥,和世人共度时艰,此乃释家慈悲也,而且关施主莫不是忘了释道两宗得公法庭特许可凡间行走,所以我这般行事不废仙凡之盟。更何况关施主小僧认为此间事还是以解决瘟疫为要,还请暂且抛下仙成见,若是公法庭认为有必要,在解决此间事之后,我自会亲自登上正法堂向公法庭主说明此事。”
苦慈态度和蔼,言语不激进只是稍稍表明自己的态度,一旁明慧却是有些按捺不住忍不住还嘴道:“就是,要不是你们公法庭搞不定此事,何须我们这些修道者来出手相助。”
听到苦慈之言时关山瞳尚只是神色阴郁倒也没多大反应,明慧此语一出,关山瞳眉头一皱怒气冲脸只见他重重的哼了口气道:“哼,若不是你们这些修道者惹出的事端来,这里怎会是如今这副模样。”
苦慈听了这话一皱眉头不知他这话从何来,他知道关山瞳为公法庭之民护主管凡间界赈灾之事,对修真界有着莫名的防备与戒备,但刚才的言语中不但有了防备之心更是多了几分责怪之意,这就奇了。是因为一直以来对修真界的敌视,还是真有其他的特别的原因呢?苦慈心中却是一动不由抬头问道:“关施主,此话何意?”
“咳咳,这事让我解释一下来龙去脉吧。”从苦慈进入院子后一直在厅内未曾出声的青年人开口说道他拱了拱手上前迈了几步,脸上略带歉意的笑着向苦慈他们行礼,边行礼边说道:“小人是喜福会在此地的掌柜管家,步非鸿见过各位高人了,此事说来也怨不得仙人们,乃是在下的过错。”
“喜福会?”明慧皱眉疑惑的小声嘀咕道。“喜福会是凡间界最大的商会,听说他们常常赈灾施药,口碑在凡间界可是很不错的。”陈忘云悄声的跟明慧解释道。
步非鸿面带歉然之色轻声解释道:“此间事算起来也是我们喜福会的过错,几位既然是修真界的仙人,也知道仙凡之盟自然也应该明白,修真界的仙人们有一些凡尘琐事需要处理,自己又不因仙凡之盟的干涉不能亲身行事,便委托给我们这样的人,来代为处理。”
苦慈微微点头他自然也清楚,仙从凡起,所谓修行者除非像玉梨霜这种天生仙体之人,也有不少人是从凡人修炼脱胎换骨之后才成为修行者的,在没有仙凡之盟前,修行者与凡人仙凡混杂,很多修行者为了寻求天材地宝,或是想找寻弟子传承,一般会亲历红尘,四处游荡以求所谓的仙缘,但仙凡之盟之后,修行者游历世间多了几多限制,不少修行者自诩身份,不屑于凡间行走时受公法庭所限,所以也减少了游历红尘的次数和时间,更多的时候一般会委托信得过的凡人作为自己在凡间界的助手代为处理,有可能是原家族中人,有可能是信誉良好的商号,有可能是俗世修行不成的弟子,反正各有门路。喜福会既然是凡间界第一大商号,且信誉良好,那么能得修真界青睐而为修真界的门派处理一些事务却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步非鸿继续说道:“最近我们得到修真界一个相熟门派的委托,请求我们喜福会代为为他们寻找一种矿石,以炼制仙器,我们寻访多地,终于在此处找到符合委托之人要求之物,然后我们也与镇长商定,然后就组织了本地村民去后山矿山内开采矿石。”
明慧听他这么说皱眉问道:“这开采矿石和瘟疫有什么关系。”
那步非鸿叹了口气说道:“哎,也是我们疏忽,最开始之时倒也没什么事情,开矿打洞,一切都进行得井然有序,交接也是圆满,事情进展得也是极为顺利,可是随着矿山越挖越深???渐渐的就生出不对来???”那步非鸿语气渐缓迟疑的看了看众人。
那镇长摸了摸脸上的冷汗接过话头说道:“矿山开采到深处后不久,就陆陆续续有一些挖矿的工人生病了,最开始我们也没在意,只以为是太疲累,又不适应矿洞中的环境所致。所以只是安排他们适当休息,胡乱服用些常备的药剂丹丸就是了,可没曾想???”那镇长舔了舔嘴,咽了咽口水,脸上有了些恐惧的神情:“那些矿工不但病情没有好转,还有恶化的情况而且病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这才觉出不对来,忙帮助他们进行医治,我们也用了药,也请了大夫,但是那些村民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反而病的人越来越多???最可怕的是在治疗的过程中,还不断有人病倒,使用的草药一点效用都没有??而且照顾病人的人也不断有人染上了同样的病症,我们知道一定是闹瘟疫了。”镇长脸色煞白颤巍巍的说道。
仙人入凡,谁喜谁忧
见镇长已经吓得口舌打结说不出话来,一旁的步非鸿接着说到:“看到这样的情况,我们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一边建立隔离帐篷阻隔瘟疫,我一边向总会请求多派一些医药大夫前来支援,总会很是重视,想到此事可大可小,而我们平常的治疗疫病的手段也没有什么效果,于是便联系了公法庭出面。.”说着步非鸿看着关山瞳拱了拱手道:“也多亏公法庭派出六护中的民护前来协助,民护大人治灾赈民最有经验,在民护大人的协助之下我们也暂时控制住了瘟疫的蔓延之势,只是怎么治愈这部分的患者倒是一个难题。我们依旧拿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既然医药无用,你们为什么不以修真的灵术仙法来试试呢?”明慧听得这话后疑惑的说道:“我们修真界有不少术法也可驱除凡人体内疫病瘟疫才是。这不是什么了不得的术法啊。”
“哼?你们真以为修真界的术法是万能的吗?要说灵术仙法,我们公法庭之人难道不会吗?”关山瞳冷冷的说道:“一来此地我就想到此事,也是派人请了一些修真界以治愈见长的修者来帮忙,可是!”说到这里他徒然提高了音量言语中也带了三分怒气:“那些修士所用术法非但没有任何效果,而且为了哪派术法更强,哪派术法更有利病症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竟然在病棚大吵大闹,还大打出手,闹得病棚大乱,更伤及无辜!”说到这里关山瞳语气渐冷盯着苦慈狠狠的说道:“你们以为那些病患是什么?是你们的测试术法之能的玩物吗?你们实在是对凡间界太过无礼了!”说到这里关山瞳已是怒气冲冲哼了一声一甩手,背过身去不再看苦慈他们。(.无弹窗广告)
“所以你下令让修道者不可再接近病患?”陈忘云接嘴问道。
“不错,这里的人在受难,这里的百姓在闹灾,他们需要的是救治,是切实的治疗手段,不是你们这般为了测试术法的胡闹场所。”关山瞳虽是背过身去但怒气未消依然愤恨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修真界的所谓仙人,向来看不起凡间界的凡尘俗人,认为我们不过是愚笨之徒,不过蝼蚁之辈,向来不用正眼看过我们,需我们匍匐在地向你们祈求半分平安,但世人平等,有我们公法庭在,就不会让你们这帮所谓的仙人肆意折辱凡间!”
他语气铿锵,更带三分怒气,自有威仪,只是面对苦慈这样修道者面前,难免有当面让人难堪的成分,明慧还想反驳什么,但却被苦慈轻轻一拉,止住了。陈忘云哇哦了一声悄悄说道:“看来这位公法庭的民护对修真界的修士们怨气很大啊。”
苦慈叹了口气他自然是知道关山瞳怨从何来,民护在公法庭内乃是救灾济民为主职,而凡间界的灾祸却大多是受到了修真界的各派内斗互争的牵连而引起,所以关山瞳对于修真界一向不曾有什么好感,不过此乃修真界之羞也自己也不便向他人明说,见关山瞳如此愤怒,苦慈也轻声劝道:“阿弥陀佛,民护之心,小僧明白,不过此间治疗疫病之事为急,还请民护看在病患之面上,请让我们入内一探病患伤势或有术法可解此间危难。”
一旁镇长也劝道:“是呀,民护大人,现下村民之病要紧,高僧是大德,定不会是那般小人行径胡乱行事,若他们能施放妙法以解我们此地困苦,也是一桩美事不是?你说呢?步先生?”说话间他看向步非鸿,以目示意,希望他也来劝解一下。
步非鸿见状也上前一步,劝解道:“是啊,民护大人,我们知道你心怀吾等,但此间事急,我们虽也派了大夫前往帮助救治,但实际效果你也看见了,病患未曾减少,数量还不断增多,医石之术不曾有啥作用,苦慈大师的医命我们这些凡间界的小人物也曾耳闻的,想来和外边那些皮毛的修真散客还是不一样的。”
关山瞳见众人皆劝,自己也知道苦慈名声在外,医术著称,怎可能不同意他来救治,只是此地,连续多次修真界之人竟敢在公法庭面前凡间斗法,造成了不少伤害,他是凡人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是他感知敏锐隐隐感觉到此事中有些蹊跷,怀疑修真界是否对公法庭不满,故意这样捣乱来打击公法庭的在凡间界的威信,所以他知道苦慈到来时便故作姿态,意欲逼迫苦慈先立下规矩,不可在此地再生事端。毕竟苦慈乃是金光神僧,威名在外,自己虽然是公法庭六护之一,但依然只是一介凡夫,若是苦慈也和其他修真者一样突然起了门户之争那在此地,能制住他的人还真没有多少,所以才先以怒气压迫,表达自己的不满,也想趁机让苦慈定下承诺,不可再生事端。更希望借助苦慈之力,来整治此地生乱的修真者。
此刻他见众人请求,见苦慈依旧是低姿态,不曾因为修行者的身份而高抬自己,知道自己目的达到神色微微一缓只是声音依然冷淡的说道:“既然大家都相信你,我们公法庭又岂会枉作小人,想来苦慈大师更不会辜负诸位的一番信任,也和其他修者一样,莫名生出门户之争,而增加此地救治的难度吧?”
苦慈微微点头道:“这是自然,我们为救治瘟疫而来,岂会给这小镇凭添困难,此间事有公法庭主导,我们从旁协助便可。”
见苦慈服软,关山瞳神色终减了几分怒气,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又问道:“你们要去查看病患?”说话间便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来扔向苦慈说道:“拿着我的令牌,你们自可出入病患帐篷,可别忘大师你的承诺,若是你们也在此地生出事端来,公法庭绝不会罢休就是。”
苦慈接过令牌点点头道:“多谢民护提醒,我们自然遵从公法庭之令就是。此间事急我们即可前往查看病患,就不多打扰各位了,请。”
说着便和陈忘云与明慧三人转身离开,那镇长送得三人离开之后,回来时更是满面堆笑脸上一阵轻松快活说道:“哎呀,有这大师在身边,想来我们此间的事可以了了。总算是可以了却心中一桩大事了。哈哈。”说话间想到瘟疫除去尽在眼前,不由发声笑道,可笑了两声却无人迎合,睁开看来,步非鸿面木表情,还带三分凝重,关山瞳也是神色冷淡,不似有喜色,心中一抖,小心问道:“怎么,诸位觉得还有何不妥?”
说着他走到步非鸿跟前小声问道:“非鸿兄,苦慈大师都已经到了,难道你觉得这瘟疫还治不了吗?”他与步非鸿交情比起关山瞳来更深一些,见两人都没见喜色,不好问关山瞳,只好向相熟的步非鸿打听起来。
步非鸿见镇长问起叹了一声道:“苦慈大师的名声,我们都是听过的怎会有不妥呢???只是???”
听到只是二字,镇长心一抖小声问道:“只是什么?”
仙凡有别,命有贵贱
步非鸿看了关山瞳一眼小心的说道:“镇长怎么忘了,我们先是找了公法庭的民护大人前来帮忙,结果却收效甚微,而且民护大人当初为了防止修真者在此地争斗破坏救治灾民之事,已是以公法庭的名义明令修行者不可靠近病患以禁绝修行者参与此事、而如今苦慈大师不请自来,若是他治好了此地瘟疫,那岂不会显得公法庭无能么?想来民护大人对于公法庭主也不好交待吧?”
听了这话那镇长却是心中一震暗暗思量这镇长也是凡人心思以官场之理推测之像到官场之中自己因自己治下无能而其他人官员,不管是上峰指派,还是从旁协助,若是真治好这样的大患自然是他有本事了,但这样不就衬托着自己无能了吗?若是心底良善的官员还好,若是有那心思不单纯的,不协助那还是简单之事,更甚者暗中使坏不配合消极抵制,以使来者也无功绩,证明非是自己无能所致,想到此处,镇长额头就冒出冷汗,想到公法庭与修真界的不睦,又想到刚才关山瞳的作势,看了眼步非鸿,又不太确定的看了眼关山瞳,犹疑的说道:“这???应该不会吧。”
关山瞳冷然看了步非鸿一眼皱眉说道:“我公法庭以护民为要,今药石无灵,苦慈又医名在外若是他真能救治此间瘟疫,那自然是极好的事情。我岂会贪他的功劳,再说我公法庭的威名难道还需要修真界的人来说三道四吗?至于庭主大人,他老人家是非公断岂是会被这些小手段所蒙蔽的?”言语间对公法庭主极为推崇。.
步非鸿见状忙点头赞道:“哎呀,倒是我们这些草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那么现下苦慈到了,我们该要如何是好呢?”
关山瞳想了想说道:“苦慈回春手段名声在外,若是他都无法救治病患只怕此事不简单,只怕我需禀告四御请公法庭再加派人手详查此事。另外虽有修真界之人相助,我们凡间界更应自救才是,我听大夫说欲治瘟疫,必查病源,我让你们详查的病源查得如何了?此事乃是我们可为之事当要加快才好。”
镇长忙点头道:“民护放心,此事我们已在详查,相信很快便会有结果出来。只是最开始病患皆为矿洞工人,我们怀疑病源在那矿洞之中,但矿洞已被民护下令封印起来,不许任何人接近这???”
关山瞳皱眉道:“那矿洞有些古怪为避免探查之人再染上瘟疫疾病,还是不要再让人进出为妙此事不急,先等苦慈那边查看完病患情况再说???”
带着关山瞳的令牌苦慈与明慧陈忘云等人进了医棚,虽然棚内东倒西歪,到处都躺满了病人,但是比起想象中污水横流,一片杂乱的样子却还是不一样的,只见帮护们拿着艾草熏香,香醋等物四处消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病人虽躺在病榻上哀声不断,但井然有致,阡陌纵横,病榻之间有过道而行,并没有病患叠加四处混乱的情况。苦慈见状也点头称赞道:“关山瞳不亏善治,小小的病榻都弄得井然有序不曾有丝毫胡乱,难怪能以凡人之躯胜任公法庭之民护一职。”
听了这话陈忘云惊讶的叫了一声:“啊,他竟是一凡人,这倒奇了我看他和那镇长,商会老板对你的态度可真是天差地别呢?那两人对你简直像供奉着菩萨一样,可这民护好似跟修真界好似有仇一样,处处对你们有所提防嘛。”
明慧忍不住插嘴道:“嗯?你竟然不知道民护之事?你真是凡人吗?”
陈忘云一愣反问道:“哦?我应该知道他的事吗?”
明慧得意洋洋的说道:“哼,不是说公法庭的民护在凡间界的声望很高么?我看也不过如此嘛。”说着他便向陈忘云解释道:“公法庭有四御六护,这六护之中,民护专职处理凡间界之事,协助凡间界,救灾,治患,抗灾等相关事宜,所以他与凡间界接触最多,做得又是救人于水火之事,他本人本事也不赖,行事公正,治灾有方,事事处理得都挺不错的也不曾听他协助之下民众有所怨怼之言,所以在凡间界他的声望很是不错,不少灾民只知有他不知有公法庭呢。”
陈忘云点点头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原来如此,可是为何我见此人对修真界这般敌视警示呢?难不曾你们得罪过他?”
明慧哎了一声期期艾艾的说道:“说到这个就话长了???虽然现在仙凡之盟有定,仙不涉凡,但是修真界内部之事还是非公法庭可以置喙的。”
陈忘云不明所以的问道:“嗯?修真界内部之斗?你们不是说民护是负责凡间界之事么?修真界内斗和他有什么关系?”
明慧看了眼正在仔细查看病患病症的苦慈见他专心致志不曾关注到这边,才小声的说道:“我跟你说,你可千万别跟师傅说是我说的,修真界内部争斗冲突,有些虽然是在福地洞天,有些在荒郊野外,也有在闹市一言不合拔刀相向的,尤其是后者,仙人威仪术法争斗,岂是一般人所能扛得住的,所以凡是修道者在凡间界起了争斗的地方难免会有所误伤???”
听到这里陈忘云点了点头心中明白大概试着接下去问道:“而这民护又是主管救灾之事的,所以他会不满修真界这样的情况。”
明慧咳了一声道:“这倒也是事实,现下天下承平,兵祸,天灾不多,反倒是修真界内争斗而殃及到凡间界之事时有发生。多有人受修道者争斗所波及,而丧命者,所以这民护对修真界很有些不满。”说到这里他看了看左右小声的说道:“我听门中同修传言,当年这关山瞳也是仙人争斗所波及的遇害者,后来侥幸逃生,被公法庭主遇见得赐护位,方有今天与我们并肩之事,因着以前受修道者争斗之难,所以对修真界一向很有些偏见,对我们的印象一向不是很好呢。”
陈忘运哦了一声又问道:“修真界难道不对那些伤及的无辜有所补偿,对伤及他人的修道者有所处罚吗?”
明慧点头道:“自然是有的,凡有这样的事情出现,公法庭之人都会来问责相关门人,那些人也是有赔礼道歉的。”
“赔礼道歉?只是赔礼道歉?”陈忘云诧异的问道。
明慧不明所以点点头说道:“是啊,不然还要怎样?修真界若是伤到凡人,若是他们有伤我们治好便是,若是他们因受余波波及而不幸遇难我们也会赐下些仙家宝物,得了这样的宝物想来这些遇难者的家属以后也可以衣食无忧了。”
是杀是救,两相为难
“只是这样?”陈忘云皱眉问道:“难道不该以命抵命吗?”
明慧惊讶的说道:“以命抵命?怎么可能?且不说修行者得道机缘来之不易,凡人中数万之中才出其一,又经过脱胎换骨,洗髓伐筋之后才窥修道门径,上能行云布雨,下能开山辟石,此等能为岂是一般凡人可比?要用仙人之躯为凡人抵命?哪有这样事情。[更新快,网站页面清爽,广告少,无弹窗,最喜欢这种网站了,一定要好评]怎能因为区区凡人便断了仙缘。这样的傻事别说我们稍有传承的修真门派不会做,就是一般散修也不会傻到用自己的仙体去换一个凡人的命吧。能够用炼制的仙家宝物去赔偿他们已是那些修真门派的诚意了,若是没有五百年前公法庭定下的仙凡之盟,这些凡人生死岂会有修道行在意?不过是叹一句命不好罢了,反正百年之后他们也都会死的,岂能与我们这些与天地争寿的修行者可比。”
陈忘云看着明慧无所谓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一股不明的意味,似是而非的笑了笑了淡淡的说了句:“原来是这样啊。”
明慧见他这般态度忽然想到他也是一个凡人,忙劝道:“陈施主,我看你也是有慧根的与一般的凡人自是不一样,更应该及早问道求仙,以得天缘共寻那天地生机才是,何苦混迹红尘与碌碌无为的庸人为伍,枉费生命,蹉跎生气。若得仙缘,与天地同寿,同求飞升大道那才是正理呢。”
陈忘云不置可否哈哈一笑带过说道:“哈哈,痴人愚笨自有造化,非仙非道,也得逍遥啊。[.超多好看小说]”说话间走到苦慈身边问道:“苦慈大师,你查看得如何?可有什么见解?”
苦慈皱着眉头查看了一个又一个的病患,每查看一个眉头就深重一层,等陈忘云问起时他已查验了大半的病患,只是神情肃穆更胜刚才,才进来时他还只是眼中哀怜慈悲,此刻却是面色肃穆,更带几分慎重与忧心忡忡。见陈忘云问起不由问道:“陈施主第二来查看病患,可有这瘟疫妙方?”
陈忘云摇了摇头说道:“苦慈大师您佛法高深难道不知这其中奥妙吗?”苦慈叹了口气道:“先出去再说吧。”
三人离了病棚,于棚外,苦慈回首再望,始终心有不甘,为求确实还是以灵功汇集于双目之上,双目金光大作直刺病棚,一旁明慧惊讶道:“啊,啊律那眼观世之术,这???”啊律那眼为佛门秘法,可观尽天上地下六道众生查一切恶性邪魔,佛门一般以此法查验世间邪祟,苦慈竟然以此法观病棚,明慧便知此中非一般瘟疫了。不多时苦慈收工闭目,眉头微蹙神情不定似有些不相信,又似在思考对策。几停之后方才睁开双眼,陈忘云见状问道:“怎样?大师可确定了?”
苦慈看了眼陈忘云,见他早有所料的样子,心中叹了口气道:“先回落脚处再说吧。”
金光寺为天下佛宗之首,其信徒遍布五洲,凡有寺庙处皆为金光寺之地也,在这川南镇中亦有一庙为曰大佛寺,苦慈与明慧自然是入驻此地,陈忘云也是客随主便在这里求了个安身之所,回到禅房,苦慈闷闷不乐转动佛珠口中默念禅经,陈忘云坐而不言,亦是闭门养神。明慧却是不知所以,终是禁不住好奇向苦慈问道:“师傅,您用啊律那眼看到什么?那瘟疫难道非是一般病气?乃是邪魔作祟吗?”
听得弟子询问,苦慈睁开双眼,满眼忧虑他看向陈忘云淡淡的问道:“陈施主,未进病棚之时似已对里边情况知晓三分,第一次进病棚时应已知晓其中情况了吧。”
见苦慈问起陈忘云也不好装聋作哑睁开眼来回道:“嗯,与我所料不差,却不知大师可有何想法?”
苦慈却道:“我观病棚中诸多病患,其症状并非是瘟疫之像,反倒是邪气入体之兆,为确认我所猜不差,便以佛门啊律那眼之术一观病棚情况,只见得整个病棚都被笼罩在这股邪气之下,那些凡人身体已被邪气侵蚀,只怕???”
“嗯?邪气?”陈忘云一愣有些不明所以问道:“大师所指的邪气是指什么?”
“嗯?”苦慈也是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解释道:“陈施主可曾听过千年前正邪大战?当年邪派所修功法与吾等正道之术功体相斥,互不相融,吾等为正,他们自然是邪也。”
“啊,师傅,你是说那些病患不是一般瘟疫,是潜藏的邪派又在作祟吗?”明慧听到此处恍然大悟道。
苦慈叹了口气道:“极有可能,只是这邪派为何会在此地兴风作浪呢?”
“等等,大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你会认为这是邪派作祟呢?”陈忘云见双方的想法上似乎有些差异连忙出声打断问道。
苦慈见陈忘云提出异议只当他年岁尚小,又是凡人对当年的正邪大战不清楚,所以耐心的解释道:“我以啊律那眼观之,其病患之中多黑色之气,此气为当年邪派功法之色,做不得假的。”
见苦慈肯定,陈忘云没有反驳继续问道:“那大师可有解法?”
苦慈继续说道:“吾有三法可解,一曰药以修真界炼丹之术所铸灵药,可解此邪。若药不治二曰法,我所修饮光十二诀可将邪气逼出病患体外,此疫则全矣。”
“嗯???”陈忘云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论原理可是以大师身体为引,以自身灵力修为为根基,引灵力入病患体内,驱除病患体内邪气。”
苦慈点点头说道:“虽有差异,但大体不远。”却见陈忘云低头垂目并没有肯定此法有效不由好奇问道:“施主认为不妥?”
陈忘云却淡淡的说道:“以眼观之,多有盲区,以心观之多有误之,大师受邪派先入为主的影响,怕是看得不够透彻,我觉得大师此二法恐难驱除邪疫。不知大师第三法为何?”
苦慈嗯了一声却没有直说第三个方法是什么,反倒是看着陈忘云开口问道:“不知陈施主有何见解?”陈忘云淡淡的说道:“我不太了解你所说的邪派是何派别,但此地病患之病以大师之法怕是难以治愈,我更担心若是大师以此法救治病患会惹祸上身。”
听了陈忘云的回答苦慈不答反问道:“那陈施主有何高见能施以仁术救治此间百姓于水火。”陈忘云却道:“大师当知我之解法。”
听到此句苦慈手一停手中拨弄的念珠一顿,他抬起头来认真的看着陈忘云说道:“我佛慈悲。”
有缘无缘,有心无心
陈忘云也说道:“吾亦慈悲,不行此举不可救众人。”苦慈见他一意孤行不由叹了口气道:“陈施主可否等小僧一试之后再言此话。”
陈忘云皱眉反驳道:“大师虽是良善,只是此举徒劳无功,何必自损梵行。”
苦慈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道:“佛门大愿,渡世渡人,若能救众生于水火,何惜此身。”
陈忘云见苦慈态度坚决唉了一声道:“既如此,我也不阻大师行善,只是,我需提醒大师切莫不可用大师所提之法以医治病患,否则自有后患,恐祸及自身。若是大师无法可用,也请大师不要阻止吾行慈悲。”
苦慈道:“天不绝人之路,多谢施主成全。”陈忘云叹了口气提起那蓝布包裹道:“既如此,那么大师先去试试治愈这群病患吧,我且去查一查这瘟疫的源头再说。待会儿再见了。”
见陈忘云要离去又言将去查瘟疫源头,苦慈心中一动忙道:“且慢。”说着他亦从怀中掏出一物,仔细看下却是一个白玉色的药瓶,柔光照耀之下晶莹剔透,反光之下更有几分华彩来明慧见那物品更是情不自禁,不由惊讶的叫出声来,引得苦慈与陈忘云侧目而视,他自知失礼忙捂紧嘴巴只是那眼中依旧是掩不住的羡慕之心。
苦慈淡淡的说道:“承蒙施主兆惠,小僧无以为报,施主禅理深厚,也是与我佛有缘,此去孤身犯险,怕是多有危难,小僧别无他物这里有一药瓶,瓶内有十三枚药丸,乃是小僧平日里无事炼制之物,就送给施主以作答礼。(.mianhuaang好看的小说”
陈忘云看着明慧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药瓶羡慕嫉妒又舍不得的样子哈哈一笑,接过来炫耀似的在明慧面前甩了甩惹得他怒目而视后再揣进怀中笑嘻嘻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见着明慧还是一副舍不得的样子陈忘云哈哈笑道:“别这么小气,一瓶药而已你想要呀,我送你呀。”说着将那药瓶递到明慧面前晃了晃,晃得明慧眼也亮了,嘴角也咧了,晃了一圈又收入了怀中,看着明慧噘着嘴要哭未哭,似怒非怒的样子,心情一阵舒畅。
说着他走了两步,忽然停住好似想到了什么,看了眼苦慈,又看了眼明慧眼中稍稍一阵犹豫,沉吟一阵好似下定决定一般从怀中拿出一个黑色的盒子,递到苦慈面前笑着说道:“大师,此地瘟疫的怪异,和你所见所闻尚有些不同,本来我看大师禅功深厚,因不受此地瘟疫之苦,不过为防意外,我这有一物送给在大师,若是有人不幸受荼毒,此物或可解燃眉之急。”
苦慈微微睁眼,看向陈忘云又看了看他手中之物,乃是一个青铜铁盒,有云纹蝠纹做的装饰,盒以牡丹为型,材料虽不精贵,但雕工精湛看上去颇有几分匠艺之美。苦慈想了想又侧头看了一旁不明所以的明慧一眼,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手指微动,那盒子似受苦慈牵引稳稳的落在了他的手中,他还礼微笑道:“多谢施主惦记,此情小僧受下了。”
见苦慈收下,陈忘云也不多言什么笑了笑道:“那待会儿再见了。”说着便带着自己的箱子与玉笛酒壶出了大佛寺直往川南镇矿山方向走去。
待陈忘云离去,明慧迫不及待的走到苦慈面前委屈的说道:“师傅,你怎么把那洗髓丹送他了。”
苦慈睁开双眼看着明慧淡淡的问道:“哦?为何?你认为不妥吗?”明慧嘟囔道:“可是师傅,你那洗髓丹乃是天下间难得的丹药,凡人吃了可以洗髓伐骨再造经脉,几乎可以洗去他体内杂质直接送他进入修真门庭这样的宝物,各大派哪个不是视若珍宝,留着给自己的传承弟子用于提升修为来着???我还记得上次名剑阁还是用一件由名剑阁掌门亲自打造的法器才换来一炉呢,您倒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送人了,还送了十八颗这么多???”他说话间看着苦慈神色冷淡,不由声音越说越小,最后细弱蚊蝇不仔细听还真是听不清了。
看他这样苦慈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淡淡的说道:“你呀,修为不够精进想来就是脑子里杂事太多了,我看那陈施主,虽是凡胎,但慧根俱佳,极有佛缘,若是我这一瓶丹药能为我佛寻来缘者有何不可?”说道这里他顿了顿叹了口气语气中犹带三分遗憾的说道:“可惜,陈施主未必看得上我微弱佛门,要不然也不会以礼回还,不愿与我结下这因果缘分。”
“什么?他区区一介凡人,哪来这般自负,能得师傅赐下因果已是他的造化,他竟然还敢嫌弃不成?哼!我看他不过是故作姿态和那些凡间界中的寒林隐士一样自以为是,要么就是想寻终南捷径想以此姿态故意寻得真人的注意,博君一笑,以换得修道便利罢了,这种人我们可是见的多了!只是师傅慈悲,才会被他唬住,要是我???”明慧越说越急,脸色也因情绪激动由白变红,呼吸也因为急怒而有些粗重,双目微微赤红,额头冒着细密的汗珠。
苦慈见他越说越过,越说越难听神色也几近失态双目一扬大喝一声:“够了!”喝声中蕴含禅功,犹如佛门狮子吼震慑人心,喝破心魔,被苦慈一声震喝明慧心中一荡,从情绪中脱离出来,脑中一阵空白,想到刚才的失态,又看见苦慈眉宇间的怒色,心中一紧忙双手合十低头认错道:“师傅,我错了。”
见他这样苦慈心中又是一软叹了口气说道:“你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虽有些孩子气,何曾像今天这般气急败坏,哪里还有佛家四大皆空的佛门道理,这一路行来总是这般轻浮焦灼,所修禅功去了哪里?我看你是在三师叔那里放纵惯了,我平日也对你疏于管教才有今日这般出言不逊。”
见苦慈责怪明慧忙道:“师傅,我知错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见着他拿走那洗髓丹就觉得心里堵得慌,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心中就有一股怒气冲上脑来???”
见他认错姿态诚恳,苦慈心中也是一软,不过明慧今日的之言却让他心中有所不满,只得硬起心肠道:“我看你是平日里疏于练功所致,我就罚你今晚默抄心经十遍以磨练心性。”明慧不敢反驳只得称是退了出去。苦慈见他退去,心中情绪也稍作平缓,便开始准备明日打算去救治病患的药物。
桃李寒风,江湖夜雨
陈忘云出了大佛寺,一路前行正准备前往矿山查看,此时天色已暗,路上已没有多余的行人,孤身一人行走在黑漆漆的夜晚,足尖踩在被雨水润湿的青石板的路上发出踢踏踢踏的声响,飘着零零落落的秋雨透着一股的寒凉。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咦?这不是白天跟着苦慈大师的那位小哥吗?此刻天黑夜晚,风雨凄凄您不夜会神女,怎么孤身一人游荡在寒风凄雨中呢?看着让人倍觉辛酸啊。”陈忘云顺着声音放眼望去却见前方一豆亮光在漆黑的夜中尤放光明,风凄凄吹得挂在堂前的酒幔咂咂作响,却原来是一间酒庐,当街而设,橙黄色的茅草为屋,四条黄花梨长凳,围着一张方桌,桌上燃着红泥小火炉,炉上焙着紫砂酒壶,壶中装着绿蚁新酒,酒被炭火一激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酒香顺着热气四处蔓延,在这秋风浸骨的夜里让人倍觉温暖,那人一手相邀指了指桌边的长凳道:“长夜漫漫,蜀雨凄寒既然小哥也无心睡眠,不如对饮一杯如何?”发出邀请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镇长家中喜福会在此地的掌柜,步非鸿是也。
见到是他,陈忘云哈哈一笑走了过去坐到步非鸿对面道:“想不到掌柜的也是好兴致呀,在这秋雨漫漫的夜里,还当垆品酒真是有够兴致啊。”
步非鸿见他坐下笑了笑提起酒壶为他满上一杯热酒,边斟边说道:“小哥说笑了,若不是有事要忙,怎会在荒凉夜色之中,凄风苦雨里,独饮买醉呢?”
陈忘云手指轻敲桌面以示谢意待得酒杯斟满轻啄一口暗自品味听得步非鸿语气中的伤感之意忙问道:“哦?掌柜是因何忙碌在这巴山夜雨之中由不得入梦呢?”
见他问起,步非鸿叹了口气自酌一口道:“还能为什么,还不是这该死的瘟疫,我见今晚风雨夜凉,担心看守矿山的工人偷懒饮酒买醉以至疏忽大意再生出事端来,所以特地赶过去查看一番,倒是公子夜游川南?莫不是想欣赏一下这蜀州夜雨不成?”
见他开起玩笑,陈忘云笑了两声道:“倒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想去矿山查看一番,说不得有什么收获。.”
步非鸿眼中眸光一闪手中酒杯也是一顿借着仰头饮酒之际将陈忘云上下扫了一遍问道:“这是苦慈大师的意思?”
陈忘云摇了摇头道:“苦慈大师忙着准备明日救治病患呢,哪有时间管这些杂事,只是我听白天你们谈到瘟疫是由矿洞之中的矿工先感染出来的,所以想着矿洞之中有什么线索,事急从权,便想去查看一番罢了。”
边听着陈忘云的话,步非鸿边点着头待他说完,步非鸿才笑道:“小哥倒是敏锐,不过事不凑巧,民护已经下令将那矿洞封了起来只怕你进不得去。”
陈忘云诧异的问道:“哦?为何要封了那矿洞?”步非鸿脸色一变犹豫一下还是遮遮掩掩的说道:“那矿洞之中有些古怪???小哥还是别去为妙。”
见步非鸿的神色陈忘云倒是不急不燥的说道:“有古怪好啊,有古怪证明我们找对了方向不是?也许那矿洞之中的古怪便是这瘟疫之源呢。”
步非鸿见陈忘云不以为意还是继续规劝道:“小哥听我一句劝,至从闹了瘟疫之后我们也怀疑那矿洞之中是否真有什么古怪之事触发了此次瘟疫,也曾派人进去查探过????只是进去之人有去无回,其中还有公法庭民护的手下。”说到这里步非鸿凑过身子过来,悄声说道:“听本地镇长提到那矿山之中很有可能是山神作祟,因着我们挖矿触怒了山神所以才引得此次灾劫。原本我只当是此地镇长为了坐地起价而穿凿附会,现在看来倒有了三分的真实。”
“山神?”陈忘云不以为意的说道:“若真有山神应该庇护山民才对,为着矿工挖矿这样的小事便动怒降下什么神罚的想来也不是什么真神,既不是真神我怕他作甚?”
步非鸿听他这么一说眼中一亮笑了笑摇了摇头指着陈忘云说道:“你呀你,果然是年轻人不胜酒量,这三杯黄酒下肚竟说起胡话来了,我早就发现了你和我一样皆是凡人,区区的凡人,你居然以凡人之躯说出这样的话来,若不是我看你跟着苦慈大师一起来到此地,不然我也几乎以为你是一个妄人。快别喝了,再喝下去不知又要说出什么胡话来了。”
陈忘云却是不以为意看了步非鸿一眼忽然问道:“大掌柜不认为凡人能胜过仙人吗?”忽然之语让步非鸿手一顿,身子一僵看了看盯着自己默不作声的陈忘云勉强笑了笑说道:“小哥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凡人命不过百年,食不过三餐,行不越山河,跳不过数十丈之高,岂能与动辄撒豆成兵,开山劈云,燃城千里的仙人可比。小哥可别说笑了,别忘了你可是陪着苦慈大师来的,要是让他听到这样的话可就不好了。”
步非鸿神色郁郁的盯着那红泥碳炉中的炉火,通红的火光印染在步非鸿的脸上,时明时暗,步非鸿的脸色僵硬,眼睛有些失神好似想到了什么往事,那黑色的瞳孔中透出一丝丝的哀伤。
“你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哀伤与愤怒。你见识过修道者的术法?”陈忘云喝着酒轻轻的问道。这声问话将步非鸿从回忆中惊醒他笑了笑道:“想到一些陈年往事???有些失神了。”
“哦?看来那个往事令你印象深刻,不然为何你的手握得这么紧呢?为何不说出来听听呢。”陈忘云说道。步非鸿一惊忙侧头看去,果然自己左手不自觉间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暴露就像是想要捏死什么似的。步非鸿轻轻一怔,松开手将手缩进袖中淡淡的笑着拒绝道:“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过是一些老掉牙的故事,说出来只怕让小哥觉得无聊了。”
我有美酒,你有故事
陈忘云笑了笑指了指酒炉,又指了指外边说道:“你看,这里有酒,有风,有雨,就着这巴山夜雨,冷月芭蕉,寒风破茅,不正是就着故事下酒的好时间吗?同时江湖夜客,掌柜的又何必自谦,一个故事罢了想必掌柜的平日里也不曾与人聊过,就着这样的美酒夜色,用这小小的故事,来佐酒正好以慰寂寥。”
陈忘云一再相邀,步非鸿躲闪不过微微笑道:“呵,就怕小哥听着无聊,浪费了这一夜的美酒。”说着他眼神缥缈好像在回想过去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好似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二十年前,有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与世隔绝,不与外界通,自给自足倒也是自在,男耕女织,村民们阡陌相交抬头低头都是相熟之人,村中有一户人家,父亲是个秀才有些迂腐,却也热心助人常帮村里代写书信,记账做策倒也十分拿手,村民对他也是敬重,母亲???母亲已经记不清她的样貌了??只记得她的绣工特别厉害,她给孩子绣了帕子,绣了老虎帽子,缝了衣服村子里其他的大娘都羡慕母亲有一双巧手,他们女儿要出嫁的时候也是提着鸡蛋,腊肉来请母亲帮忙绣嫁衣,母亲很热心,也很乐于助人,常在农闲的时候就在大树底下一边纳凉,一边和周围的婶娘们闲聊,一边绣着东西,那画面很美,我不记得她的样貌了???但是我记得她笑的样子,在树下,在夕阳将落之时,金色的碎光映照在她的脸庞上,好像她的笑容都有着金色的光芒。.孩子???对一个故事里怎么会没有孩子呢,那是一个顽皮的孩子和村里的小伙伴们一起摸鱼,踩水,去骑在水牛背上想象着自己是沙场上的将军,手里握着的是绝世的宝剑,和小伙伴们在田野上玩着官兵抓匪的游戏,有时候也做坏事,去偷王家的鸡呀,去堵李大哥家的烟囱啊,也因这些事被别人追到家里被父亲责骂。哈,那时的小孩谁不顽皮呢,不过小孩病了村里的人可都着急了,当时孩子发高烧,家里凑不出治病的钱来,是东家给了一篮子鸡蛋,西家给了一只羊羔这样凑出来才保住了他的一条性命,那小孩嘴上虽是不说,但心里却是喜欢极了自己的乡村,觉得那里便是人间乐土,就算是用天王老子都不给换。”
“唉。”陈忘云听到这里叹了口饮了一杯酒,好似被他的叹气声惊醒,步非鸿抱歉的说道:“哈,我就说这个故事很无聊吧,打扰到小哥的酒兴了。”
“这倒不是???”陈忘云又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面色也有些沉郁和阑珊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凄风苦雨淡淡的说道:“但凡这样的故事,开局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悲惨,我在为这故事后半段的结局哀叹。”
步非鸿一愣指节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发出咚咚的声音,眼中笼罩着一股哀色遥望着庐外的细雨和无尽的黑暗声音中透着一股冰冷:“是啊???开局有多美好,结局就有多悲惨???一日村里来一个伤者??乡下人热心为本见着来者受伤,小孩将他带到自己家中,父亲,母亲也将家里过年才能吃到的好物拿出来尽心款待客人,这样的待客之道不为过吧?”虽是问语步非鸿却并不待陈忘云回答,他猛灌了一杯酒眼中闪烁着炽烈的火焰,语气却是更加冰冷好似真的说一个普通的故事般:“后来又来一群人,说前日那个伤者是门中叛徒???这时我们才知道那个伤者是所谓的修道者,而追来的人是为了抓捕他。可是这和那小村子有什么关系呢,到现在我都不明白???他们在那里大打出手,最后那个伤者不敌???当场陨落,可是,仙人之怒岂是凡人可以仰视的,他们一战???那个小村子???毁了。”步非鸿艰难的说出毁了两字,脸上一片冰冷,陈忘云也没有多言,不曾问毁了二字代表什么,也没有问毁到了什么程度,轻飘飘的两字却足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不过陈忘云心中却是明白,毁了两字说得轻巧,但对当事之人来说才是切肤之痛。他不曾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问道:“那么后来呢?”
“后来?没有后来了???陈兄认为应该会有什么样的后来呢?”步非鸿回过神来盯着他问道。陈忘云道:“既然是知其为修真门庭,那么难道不曾请公法庭出面,向那修真门派寻求公正呢?”
步非鸿轻轻一笑:“是啊???公法庭???那存活下来的人当然会去找他们希望讨得一个公道???事实上他们也讨到了???那修真门派赔偿了生还者一件所谓的仙家宝物,仅此而已。”说着步非鸿看着陈忘云道:“小哥,我们世间法有杀人偿命的说法,听闻修真界中若同是修道之人被人杀了或伤了也是要抵命的,为何修道人伤了凡间界的人???用区区一件所谓的仙家宝物就抵消了呢?这真的公正吗?”陈忘云无言,的确他能说什么呢,怪修道界么?修道界规矩自古如此,若不是公法庭出面,修道界中一句此乃你之命数就够了,怪公法庭吗?公法庭已经为这小村庄出过头了,比起以前至少让修道界有所顾忌了定下了仙凡之盟,只因为这样,修道界与公法庭的关系已是十分紧张大小冲突不断现在更有愈演愈烈之势,想再进一步何其难哉。
“那修真门派是何名字,这故事中可曾名言。”陈忘云望着步非鸿淡淡的问道。
见步非鸿问起,陈忘云看着他,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眼中也带着些意味不明的情绪,说道:“哦,他们修真界的门派挺多,名目也挺古怪的,时间久远谁还知道叫什么呢。已是记不清了。”
一阵寒风吹来,红泥之中炭火飘飞,溅起点点火星,落在夜雨之下瞬间便熄灭了去。红泥中炭火燃尽,酒已半凉,陈忘云看着一桌残迹淡淡的说道:“最近我却也听到一些修真界的事情,不知道大掌柜有兴趣了解一二吗?”
红泥火炉,晚来风雨
“和我有关系吗?”步非鸿神色不变的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谁知道呢,不过是酒后的一个谈资罢了。”陈忘云依旧淡淡的说道。
“哦,是什么事情呢?”
“在修真界中有一个修真门派叫苍日门的···听说被人灭门了···”陈忘云不咸不淡的说道。
“嗯?还有这样的事情?倒是让人好奇,这些修行者们一向眼高于顶竟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吗?”步非鸿眼皮一跳神情中有一种隐隐的兴奋,脸皮微微的抽动,好似很高兴却又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表情,这样的神情在被火光照红的脸庞上带出了三分的诡异。
陈忘云看着步非鸿的表情依旧笑了笑说道:“那苍日门不是什么大门派,平常往来之人也不多,行事之人手法诡异,而且做出了苍日门封山闭门的假象,倒是瞒住了不少人,不过谎言终究是会被戳破的,相信过不了多久,苍日门被灭门的消息就会传遍修真界去。只怕到时候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也许这就是他们的劫数吧。”步非鸿模仿着修真界的人常说的话拨弄着残余的炭火淡淡的说道:“天地铜炉,你修行者也好,凡人也罢都不过是这熔炉中的一块木炭罢了,命数又曾放过谁呢?”
“我却觉得此事很有些蹊跷。大掌柜的有兴趣听一听吗?”陈忘云淡淡的说道。
步非鸿也不惊讶只是问道:“哦?竟有这样的事,看来你似乎知道这其中的内幕了?不过连修真界内部都不曾传开的秘密,你一个凡人却能事先知晓,忘云兄,你又到底是谁呢?”说着他饶有兴趣的看着陈忘云。
陈忘云不接话轻轻一笑说道:“我去之时苍日门已经没有任何生人了,全门被屠让人不忍直视,他们身上都缠绕着黑色的气息,和修道界现在的功法大相径庭。让人觉得是千年前邪派的功法。”
步非鸿听了他的话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哦,邪派···好像是很古老的名字···难道又复起了么?看来修真界内部要乱了。”
“是啊,估摸着要乱了,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浑水摸鱼。”陈忘云望着庐外夜雨点点滴滴淡淡的说道:“也不知道修真界乱起来对谁有好处呢?”
步非鸿看着陈忘云轻轻的问道:“忘云兄以凡人之躯去为修真界的仙人们着想,呵呵会不会太过不自量力了些?”
陈忘云却道:“为什么会是替修行者想呢,难道你就不担心修真界内乱起来会殃及池鱼吗?”
步非鸿却反问道:“难道现在修真界不乱,就不会殃及池鱼了吗?”步非鸿眼睛一缩嗯了一声,却无法答出话来。
见步非鸿这样说话,陈忘云也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揭过话去问道:“对了你提到你们曾派人进过矿洞?然后有人进去之后有去无回?”
提起这件事步非鸿也正色起来说道:“正是如此,所以民护才下令封了矿洞,等待公法庭派出高手来进内查探清楚,以免出现更大的伤亡,同时也封锁了消息以免引起此地的恐慌,知道此消息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听了这话陈忘云嗯了一声眼睛一眯看向步非鸿问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岂不是不能进去一探究竟了?那还真是怪可惜的呢。掌柜的可有办法助我前去一探究竟。”
步非鸿摇了摇头说道:“公法庭民护所下的命令岂是我们可以违背的,为了阁下的安全着想还是别孤身犯险了。”说着又为陈忘云满上一杯酒说道:“为何不等修真者们自己前去查探呢?这样我们也更放心和安全不是?”
陈忘云却道:“只怕让修真者们去···会更加危险啊···”“恩?”步非鸿手中的酒壶一停,酒杯已满,溅出些许酒花,寒风吹过,吹动得碳火忽明忽暗,映照在两人脸上显得神情忽明忽暗。
放下酒壶,拿起酒杯步非鸿边饮酒,边问道:“小哥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么?里边说不定有什么危险呢。”
陈忘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会比在这里还危险吗?”
步非鸿眼皮一跳,笑着说道:“我看忘云兄真是饮酒上头了,这里就你我两人,我一个普通的凡人还能对你造成什么危险呢。”说着他想了想道:“忘云兄执意要去一探矿山,也不是没有办法。”说着他淡淡的说道:“看守矿洞之人乃是我们喜福会帮忙,小哥想进去我这里倒是可以行个方便。”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坠说道:“你拿此物递给矿山前的守门人,他们自然就会放你进去的,不过且不可说是我放你进去的哦,就算你说了我也不会承认的。”
陈忘云眼睛一亮笑着说道:“如此甚好呀。”说着便要接过那玉坠过来,可一用力时却发现步非鸿紧紧的捏在手中不曾松手,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忘云,见这般情况陈忘云咧嘴笑了笑似安抚又似在说明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闻听此言,步非鸿手一松,陈忘云将那玉坠从他手中缓缓的抽了出来。
抬望眼看了看外边风雨已停,只是满路泥泞陈忘云淡淡的说道:“此间风雨已停了,就不叨扰了,我且先去矿洞之内查探一番,明日再见,请。”说完陈忘云饮下残酒,踏着步向矿洞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步非鸿望着陈忘云离去时的身影哀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说道:“是个聪明人,可惜了终不明白我们所要做的伟大目标。”漆黑的夜中猛然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为什么不在这里除掉他。”
步非鸿淡然的说道:“闹市杀人,而且我也在这里···你是想直接告诉世人,这里的瘟疫与我们有干系吗?”
暗中的黑衣人却道:“可是他明明怀疑你了,他似乎已经了解清楚你的底细。”
步非鸿冷冷的说道:“一个故事罢了,能说明什么呢?他要真有什么证据早就直接找苦慈来抓我了,何必在这里跟我饮酒呢。”
“他们是什么人?好似很有来历。”黑衣人语气迟疑的问道。
“你怕了?”步非鸿听出他语中的犹疑微微侧头看向黑暗问道。
暗夜杀机,佛门灵药
“小心是好事,但是当小心变成多疑那便是坏事咯,尤其是疑心到你手中的杀人利刃上就更不是明智了。当我服下那物时,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更是不曾害怕过,你又何必试探一个死人。”暗中的黑衣人不满的说道:“我不过是担心事有不成罢了。”
“为了伟大的胜利与目标。”步非鸿目光坚定,神色冷然的说道:“放心吧,当公法庭参与此事,当修真界的人注意到这里,他们就已入我瓮中了,不过是成功的大与小罢了。”说道这里步非鸿嘴角上扬不屑的笑着说道:“所谓仙人亦不过是天地铜炉中被锻炼的一块火炭罢了,真以为自己超脱天道了么?”
“你太得意了···苍日门之事不过小试牛刀,他们不过是修真界的小门派和金光寺这样千年的传承不可同日而语,我们并不清楚金光寺内部的情况,面对号称神僧的苦慈,我们必须事事小心。”黑衣人依旧劝道。
“一个善良而迂腐的和尚,他对我的威胁甚至不如那个凡人···”步非鸿向后微微一扬抬起头来揉了揉太阳穴说道:“他的弱点太过明显,对他的布局甚至都不需要多花太多的心思,善良会是他致命的诱饵,我看到他白日的作态就想到用什么方法对付他了···放心吧,甚至都不需要你出面,我已经为他准备好了苦果,就等他自己自愿的吞下。”说道这里他顿了顿犹豫一下问道:“倒是那个凡人···很引起我的好奇···组织内没有任何他的情报么?”
黑衣人沉默一阵之后才缓缓说道:“无···不曾记录过有这样的人,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最重要的是他好像是为了和我们最主要的目的而来,不过好似与我们想的正好相反。”
步非鸿眼神一厉冷冷的说道:“不能为友,就只能是敌了,若他只是帮助苦慈倒也罢了···但如果他真的如我门猜想的那样知道那矿洞内真正的秘密而不认同我们···那就留他不得了。”
“这是我们的猜测···需要我再去试探他一下么?”黑衣人冷然问道。
“不必了···”步非鸿淡淡的说道:“一个猜测已经够了,非友即敌也,任何威胁到我们目标的人都得死···反正他也要去矿洞,在那里动手让他完纳自己的劫数,去吧···明天我不希望再看到他了。”他冷冷的下令道,眼神变得冰冷,声音也是那么无情,全无刚才和煦的样子。
黑暗中人嗯了一声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再无消息,步非鸿看着桌上已火尽碳冷的火炉淡淡自言自语道:“你猜出我的身份那又如何···那些修真者们这般自负岂会听你一个凡人的话语,而你到底又有什么秘密呢?不过不重要了,不是每个秘密我都需要探听得一清二楚,也许你有什么特别的目的,但是你不该成为我们目标的拦路石。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们,这是复仇,这是神圣的战争。”絮絮低语在这漆黑的雨夜里透出一丝寒凉。
第二日雄鸡一鸣天下白,一夜寒雨之后,地上被雨水浸湿,太阳一照空气中都变得温润起来透着一丝的凉意。昨日一晚苦慈于寺庙之中按照白日观察所得,配置了一味灵药想在今日再入病棚以测试这灵药的功效如何,现天已大亮,苦慈出了禅房见明慧早已站立一旁默默等候,晨露湿僧衣,双手捧着十卷新抄的心经,神色中也有些疲态看来是一夜未睡了,见他这般模样知道他是担心自己还在责怪于他,于是早早的起来等候苦慈。
见他这般模样苦慈心中也是一软亦觉昨日罚他太过轻声问道:“一夜未睡了吧?可曾累着了?”明慧听苦慈言语中已无怒气心中一喜忙摇了摇头说道:“还好,还好,昨日我已经默写好了十遍心经了,反思白日言行,的确觉发现自己犯了贪嗔痴三毒之戒,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见他委屈的样子想到他也修行不久,又常跟在老三那杀气极重之人身边,自己又对他佛经功课修行有些疏漏也是怪自己不好,想到这里他心中也不再有什么怒气反劝慰道:“好了,既已知道错就好。”说道这里苦慈看了看天色道:“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去请陈施主来一起前往病棚吧,昨日我配了一些灵药,想试试是否有用。”
明慧见苦慈已经不再生气心情一松脸上也带了几分笑意,见苦慈问起明慧忙道:“师傅我早就去客房请过他了,不过客房里并没有人···”
听明慧这么说苦慈咦了一声问道:“难道陈施主这么早就去了病棚了吗?”
明慧摇了摇头道:“我看他床铺整洁,房里的东西也好像没有被动过,好像是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么···”苦慈心中一跳眉头微蹙“师傅你说是不是陈施主生我的气了所以就不辞而别了?”明慧担心的问道。
苦慈摇了摇头说道:“陈施主虽然跳脱,但行事豁达,岂会因你几句无心之语就这么不辞而别。”
听了苦慈这么说明慧松了一口气不过转而又忧心起来:“昨天陈施主有说要去矿洞查看来着,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苦慈也是眉头一皱叹了口气道:“此地有公法庭之人因不会有事,陈施主去时天色已暗,估计是耽搁了,便露宿在别家,说不定此刻已去了病棚等我们汇合呢我们先去病棚将灵药送给病患,若是他不在,再去寻公法庭民护一起去寻陈施主的踪迹。”
明慧见状忙问道:“师傅,你一夜未睡配了什么药来解这瘟疫呢。”
苦慈道:“是万解丹···”说到这里他想到陈忘云所说的话有些犹豫的说道:“就不知此药是否有效。”
明慧忙道:“怎会无效,万解丹也算是中品灵药了而且专克天下邪疫,一般凡人有什么疾病患服下之后是药到病除,无病服下也能强身健体,就算是修真界中人有了伤病,服下这万解丹也有一定的疗伤功效。更别说那群凡人了。”
明慧心中却是不定淡淡的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若是此药无效,那就只好以饮光十三决中的药师如来咒来解决了。”
灵丹去病,一试能为
“药师如来咒?怎会动用到这个地步呢?此法极耗灵力,师傅你要一个个治的话岂不是要功体大损?这瘟疫有这么难么?”明慧惊讶道。
“但愿不需要吧···”苦慈淡淡的说道:“走吧去那病棚一试便知。”
两人一前一后,缓步到了病棚附近却见关山瞳与步非鸿早已等在那里了,苦慈见了忙快步赶过去问候道:“想不到两位来得这么早。”
步非鸿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大师说笑了,这满屋子的人听得大师前来救治病患心里都是欢喜的,听得大师的名号病气便去了三成了,只等大师出手,救治众生脱离苦海了。”
苦慈微微侧身淡淡的说道:“这是我昨天配置的药物,不知是否有效,还是先请一位病患前来,试试看吧。”
步非鸿见状忙笑道:“大师乃是修真界的高人,配置的灵药自然是药到病除,”关山瞳却是一皱眉未曾说什么话只是淡淡的说道:“先试试把,药有效再说其他。”
苦慈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忽然问道:“对了昨日跟我一起的陈施主是否先到了这里。”
关山瞳道:“未曾,我们一早便过了来,不曾见到有其他人,怎么他很重要?此事需要他也在场吗?”
听关山瞳回答,苦慈心中的不安又深了一层不过面上看着步非鸿与关山瞳却是不显,只是回道:“没事···只是陈施主昨夜外出,彻夜未归,让我很是担心。”
“彻夜未归?怎会这样?他有说去了什么地方吗?”关山瞳一皱眉不自觉的问道。
苦慈点点道:“倒是有说因为最先的病患多为矿工,所以想去矿山那边查看一番。”
“矿山?可是那边矿洞我已经请喜福会的部掌柜的封起来了,任何人不许出入啊。”关山瞳微微一惊说道:“那矿洞内有些古怪,我已经请公法庭再派人前来支援,在支援之人没到之前是任何人不能进入矿洞内的。”说着他转而问步非鸿道:“步掌柜的,你们的人看守着矿洞昨日可曾遇到了那位公子?”
步非鸿躬身施礼道:“昨晚倒是碰到过步公子还和他闲聊了几句,倒也提起了要去矿洞之事,只是我告诉他矿洞已经由公法庭下令不许人进出后,他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我以为他已经是放弃了去矿洞,而回到大佛寺去了,现在看来莫不是陈公子还有其他的安排?”
关山瞳听了步非鸿的解释心中也是一阵犹疑看向苦慈道:“川南镇四周,我已经加派公法庭之人四处巡逻,想来应不会有事,你若不放心我不妨再多叫一些人手去查找看看,不过此间病患要紧,此事非他不可吗?若非必要苦慈大师是不是先试着诊治一下病患?”
苦慈一愣心中不安更是强烈,不过想到关山瞳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瘟疫事大,而且··想到这里苦慈也稳了稳心神向关山瞳微微低首致谢道:“那就有劳民护了,这就请诸位择一病重之人试服此药,以观疗效。”
关山瞳点了点头然后点了几名公法庭的随行护卫之人前往寻找陈忘云,而他们一行人却进了病棚更深处,在病棚深处,关山瞳早就让人隔离出了一个单独的病房,里边有一位病人正不住的呻吟,双目已经张不开了,浑身上下枯瘦如柴,皮肤也变得黑色深沉。一看便似病入膏肓之人。
苦慈见得这病患的惨状心中也是不忍念了一个佛号明慧见状忙走过去欲扶起那病患服药,关山瞳见状却忙喝声阻止道:“小心,此人病得极重且属瘟疫,小心病气传染。需得无助口鼻全身套上防病之服,不与患者肌肤接触才可。”
明慧见状忙道:“民护说笑了,我们又不是凡人,修道者初窥得天道门径第一条便是洗髓伐筋,脱胎换骨,其体质,筋骨早非一般凡人可比,不说水火不侵,这小小的病气岂能难住我们,民护可曾听过有修道者病倒的。”
一旁步非鸿也恭维道:“是啊,修道者之能为,自然非是我们这些凡人可比的,怎么会怕那小小的病气。”明慧仰着头笑着回道:“那是。”
本来关山瞳还欲再劝,但他本就对修道者有几分不满之心,又看明慧姿态,虽是言者无心,但听着却觉有意心中梗了一根刺劝说之语堵在喉间又咽了回去,想到还需苦慈出手救治也不便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明慧未曾留心关山瞳的动作,扶起那病患拿出万界丹来小心的送入那患者口中,灵丹入喉,一股温暖之气包裹全身,那患者眼睛一亮,长吁一口恶气,体内有了一股热流,感觉到些许活力左右转了转头看了看四周不明所以的问道:“我这是在哪啊。”
明慧见状高兴得叫了起来:“师傅,你看果然有效呢。”步非鸿也赞叹道:“果然有效,哎呀大师果然非同小可,一粒丹药就将这病治好了”
关山瞳的神色却并没有变得轻松依旧是皱着眉头,仔细观察着那病患的变化,关切的问道:“这位大哥,身体可有好转?可还有什么不适?”
苦慈也不曾展开眉头,依旧仔细的观察着病患的状态,他又与关山瞳不同,关山瞳看之在表只观察病患是否有了活力,行动是否有了舒缓,而苦慈观之在内,看的是这病患体内的邪气是否得到驱离和净化,虽然这病患这会儿比刚才有了些活动能力,也能说出话来,但苦慈观之,发现虽然他的体内白色灵气有所恢复,但萦绕在身上的黑色气息并没有因为灵气入体而有所减弱。这可不是好现象,按照苦慈设想,万解丹入体之后所释放的白色灵气应将这病患体内的黑色邪疫之气驱逐出体外,可是现在灵力入体,黑气却依然存在证明这驱离并没有成功。想到陈忘云说的话苦慈心中也是一漏:“果然,这灵气并没有驱逐掉邪气,可是这怎么可能呢?正邪不兼容,要么正气被邪气所驱,要么邪气被正气所赶,现在这个情况又是怎么回事呢?”
异变突起,灵药无治
就在苦慈拿捏不定之时形势突变,只见那病患突然发出惨烈的叫声,双目凸起,布满血丝的眼珠好似要爆出来一般,全身骨骼发出咯咯的声音,整个身体呈现出一种痉挛的状态,表情变得十分的狰狞痛苦。突来的变化震惊了众人步非鸿吓得叫了一声,连连后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关山瞳看着这般变化惊讶得合不拢嘴来,明慧也是一脸震惊不过见佛门禅心到底让他定力高于常人,见到病患有癫狂之态,明慧马上上前企图制住此人,没想到这病患看上去身材纤细,四肢犹如麻杆,又病入膏肓应是毫无力气才对,可不曾想这人竟是力大无穷,明慧出手抢按住他的肩膀,却被他反手一拉顺手扔了出去。
苦慈见状心中一惊,明慧乃是修道者其力气岂是一般凡人可搬得动的,可这病患此刻力气竟然胜过明慧怎不让他震惊,再看那病患,张着血盆大口,双目尽赤,唾液横流,尽显狂暴姿态。那病患左顾右盼望向苦慈大吼一声直冲过来,苦慈微微皱眉,见那病患冲到跟前轻掌一推也不与那病患相接,担心伤着那人以功法余劲带过去,饶是如此那病患受苦慈余劲所伤惨叫一声被震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竹榻之上,并将竹榻也震得塌了下去,激起尘土一片。见此威力想来那病患已是晕厥因再无战力。
就在众人刚要松一口气时,那跌倒的病患迅速的爬了起来再次疯狂的向苦慈冲来,“这···”苦慈也是一惊自己虽有留手,但被自己灵力余劲所伤一般人早就失去行动能力,要么晕过去,要么因为痛楚难当而在地上,没想到那病患竟然再次攻来,苦慈心中也是一诧眉头一皱佛指轻拈,手运法决手中金光缠绕,幻化成链,双目一凝大喝一声:“敕!”金光为链直扑向那病患将那病患捆了个结实。
可那病患被捆住之后依旧是挣扎不断不断嘶吼,因着他不断的挣扎那被金光幻化的链条所捆住的地方尽是深深的勒紧了他的肉里,黑色的血液从皮肤里渗了出来,看着甚是渗人。
此时明慧也反应过来见那病人的狂态也忙手捻法决施了一个静心咒,可以让人昏睡过去,一般用于让人冷静,减少疼痛。可是白色的灵力笼罩在那病患之上根本就没有半点安静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狂暴,嘶吼的叫声,突出的眼球无不显示着他的痛苦,七窍之中流出黑红的血液,看上去更是让人觉得渗人。
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变故,明慧也是一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望向苦慈,苦慈也是眉头紧锁不知为何情况会演变成现在这样。可见那病者愈发狂躁被金光所幻化的链条勒得皮肉翻飞,有些地方甚至皮肉掉落,深可见骨,这般惨状实在是让人不忍。再这么下去只怕那病患会被活活把自己勒死。苦慈心中不忍手一抬将法术撤去。
那捆在病者身上的链条刚撤去,那病患又疯了一样冲向苦慈,明慧见状不假思索的冲了上去一边双手齐动钳住那病者的胳膊不让他再上前半步一边喊道:“师傅小心。”
虽不用灵力,但明慧修真者之躯所蕴含之力也不是一般凡人能抗拒的,那病者虽然疯狂更甚,但被明慧控制住胳膊完全不能上前半步,就在此时发生惊人一幕,只听咔擦两声,那病患竟是用力过度,双臂竟是活生生被撕断开来,两根枯瘦的残肢留在目瞪口呆的明慧手中,黑色的血污溅了他一身,突来这般的变故竟让他懵在了当场。
而那病患没了双臂疯狂却依旧不减,张着嘴依旧是嘶吼着朝苦慈咬去。苦慈也不曾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不得已再运佛力汇与掌中一掌击去,掌未至佛力先至击中在那病患身上,再次将他击飞,只是这次非是余劲而苦慈更是多用了一分力道,那病患中掌飞出后终是停止了疯狂,却也没有了生息,只留下这满地的血腥。
突来的变故震慑在场众人,大家一时无措不知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明明是治病而来,怎么一瞬间竟然变成病患突然发狂,袭击医者而命丧当场。外边的病患和照顾者们听得里边的动静纷纷过来查看状况,却看到那病患死者惨烈的场面,一时吓得众人纷纷后退远离,一时间病棚之内谁都不敢大声喧哗,外边众人三五一群凑在一起指指点点,小声讨论着里边的状态,眼中有惊讶,有骇惧,看向苦慈的眼神也不像他们才进来时那般充满崇敬与膜拜,此刻眼中竟是多了一分恐惧。
房间之外悉悉索索到底声音惊醒了房内众人,关山瞳最先清醒过来,向左右示意,左右公法庭下民护的随从会意,立刻走出门外驱散众人,关山瞳放下门帘让人挡在门口不让门外的病患看到里边的情况,不过此刻他的脸色也很是不好,看上苦慈与明慧两人的神情也略有些不悦只是没有立刻表现出来语气生冷的问道:“苦慈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刚才苦慈一出手便知此人再无生路,所以对于这病患的死倒是没有太过惊讶,不过对于自己所配之药无效,明慧所释放的灵术亦无效心中颇有些惊讶和震惊,也不曾想到为何会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又再次想到陈忘云昨日所言心中不由有所意动,正在猜想这问题出在哪里时听得关山瞳问起,忙说道:“此事有些蹊跷,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回答关山瞳自然是不太满意眉头皱得更深语气更是生硬:“嗯···你连是什么情况都没搞清楚,竟然就干用药治病了?这是不是太过大意了?”虽关山瞳压着心中的怒火,但谁都能听得出他语气中的不满。
明慧见状忙回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本就是来帮这些人的,谁知道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还想再反驳多说什么,苦慈却道出声道:“明慧不可乱说。”明慧见苦慈开口忙停下言语看着苦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