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青风》 第一章 河南官道上 诗云: 踏入江湖因一心,从此虎林龙天行, 南北东西踪迹处,侠客大侠留芳名。 纷纷扰扰多少事,迷惑心中身未停, 修身除恶济世后,兄弟比高论输赢。 人生在世,总在追求,或功名利禄,或世外桃源,道路不同,殊途同归。细思之,多数人都会感慨唏嘘,所谓人生仅是生生灭灭轮回而已。只因哇哇落地,才有了父母兄弟,个人江湖,爱恨情仇;才有了一个人,一群人,一个国家,一个世界的故事。 故作者说,大侠的故事其实是人的故事,大侠生活时期的那一群的人的故事,而不仅仅是大侠的故事,因为大侠的观点也是如此。 秋天。 天空万里无云,一碧如洗。秋风瑟瑟,树木、山石、枯草呼呼作响。 河南境内许昌以南一条南北方向的官道上。一匹枣红色的骏马正在向北疾驰,扬起高高的尘土,马上一名中年汉子两眼炯炯有神,凝视着前方。 他上身穿着蓝色粗布对襟褂子,下身蓝色粗布裤子,虽然布料一般,但衣服平整,端正得体,好像一副大户人家的家丁打扮。只见他不时用马鞭抽打着马尾,催促着马儿快些前进。 突然,前方出现一个五大三粗的壮年汉子,年纪四十开外,白色丝绸对襟上衣,白色丝绸裤子,衣服宽大,两腿微张,脚与肩宽,站在路的中间,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个练家子。马上汉子立即警觉起来,手中皮鞭猛地抽打马身,马儿疼得咴儿咴儿直叫,扬起四蹄向前冲去。 白衣汉子不为所动,稳稳地站在路中纹丝不动,待到前冲的马儿快要撞到自己的一瞬间,身体猛地向旁边一闪,马的缰绳已经握在他的手中,尽管马上的汉子的凌厉鞭梢击打到他的身体,可是鞭子好像打在棉花袋上一样,毫无反弹之力。 由于身体的惯性,蓝衣汉子一下子被重重地甩下地来,但是在地上翻了几个筋斗之后竟然稳稳地站立。他一言不发,猛地挥动马鞭在空中一甩,鞭梢在空中急速转弯,发出尖锐的响声,接着他迈着轻盈步法像兔子一样,顷刻之间越过十几米远的距离来到白衣人的面前,挥鞭向白衣人的头颅抽去。 白衣人不慌不忙,在鞭梢即将击到他的面门之际,手轻轻一扬,鞭梢已经在他的一只手中。蓝衣人急忙站稳马步,用力向后拉扯,想把马鞭从白衣人的手中挣脱,他用尽全力,白衣人却纹丝不动。此时白衣人还直立在原地,马的缰绳在他的另一只手中。 蓝衣人看到不能夺下马鞭,急忙松手弃鞭,随手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软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只见他一个白鹤亮翅,抬步上前,一招力劈华山,向白衣人当头砍去。运动中鼓起的风声呼呼作响,然而白衣人仍然神态坦然站在马头的旁边,一手握着缰绳,只是另一只手中的鞭梢已经扔掉。 蓝衣人看到这一次应该能够得手,暗自高兴,可是就在自己的宝剑触及白衣人脑门瞬间,眼前一闪,白衣人不见了踪迹。正在迟疑,忽觉后背受到重重的一击,随后自己就失去了知觉。 白衣人一手把打晕的汉子提起,轻轻一跃,跳到马背,抖抖缰绳准备离开。 下了大道,刚沿一条小道行不多远,听到南面又传来一阵马蹄声。白衣人回头一看,一匹棕褐色的高大骏马驮着一位姑娘向北疾驰而来,他迅速调转马头重新回到刚才的官道上。 姑娘穿着白色小花图案的蓝色裤褂,五官端正,脸似银盆,像个大家丫环。 骏马向前飞奔中,姑娘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汉子拦住去路,急忙勒住马缰,马儿高高跃起前蹄,咴儿咴儿鸣叫两声,尔后落下。她两手抱拳,施礼道:“不知客官为何要拦住小女子的去路?” 白衣人回答:“对不起!鄙人是受人之托,在这条官道上做事,凡是向北去的人一律不准放行。” 姑娘脸上现出迷惑的神色,不过很快她就明白了。只见她两手抱拳:“那我就得罪客官了!”说着,她马鞭一挥,身下的马儿立即向前冲去,不过,她把缰绳往左一带,想使马儿从左边绕过白衣汉子,避免伤及无故。那马儿果然灵活,顷刻间从白衣人左侧三、四米远的地方绕行,看看就要绕行过去,忽然姑娘的余光中白光一闪,马儿忽然停止,自己的身体猛地向前冲去,她急忙两腿一夹,化解前冲的力。转脸一看,白衣人手中显然已经逮住自己的马的缰绳。 她急忙涨红了脸说:“客官,如果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对你不客气了?” 白衣人说:“姑娘,请你回去吧!我是不能让人通过这条官道向北走的。” 姑娘说:“我现在有急事必须迅速向北去,如果你再不松手,我可要动剑了?” 白衣人温和地说:“姑娘,恕我难以从命。” 姑娘说:“那我真的得罪了。”说话之间,剑锋已经落向白衣人拉着缰绳的手臂,只见白衣不为所动,剑从白衣人的手臂处划过,姑娘‘啊’地尖叫一声,她平时只是陪小姐练练剑,从来没有与别人真刀真枪地打过,以为白衣人的手臂已经被自己砍下来了,这下可怎么办?自己杀人了! 可是尖叫过后,他看到白衣人的手依然稳稳地逮着自己马缰,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后又感到纳闷,这白衣人的手法难道有这么快?顷刻之间就能换三次手?可是不信不行,因为马缰还在人的手里呢。 白衣人说:“姑娘,还是请你回去吧!无论如何你都不能向北去,这是危险的。” 姑娘说:“我有急事,请你快快让开?不然,我可要真的得罪你了?” 白衣人说:“你是打不过我的,我看你年纪轻轻,很懂礼貌。虽然你遇到大事,可是这件事你是管不了的,请你回去吧!不然我可要把你打晕了?” 姑娘说:“不管你如何,我都要救我的主人!” 白衣人说:“哪我只好得罪了。” 姑娘见白衣人不肯让步,知道自己只能硬闯,她调节一下气息,舒展一下筋骨,手中长剑在空中抖了几抖,宝剑立即发出嗡嗡的响声,气势威猛,但是白衣人仍然一手逮着姑娘坐下的马缰,另一只手放在身侧,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 姑娘知道白衣人不是凡人,出手就是白虹贯日,跟进天女散花,顿时空气中鳞光闪闪,顷刻之间出手十几招,分别向白衣人的面门、肩胛骨、胸部和手臂等处刺去。 白衣人的身躯却似鬼影一般,身随剑尖如影随形移动,虽然脚没离地,身体却像陀螺一样漫妙旋转轻松化解姑娘十几招凌厉的攻势,姑娘用尽自己的平生所学却不能奈何面前的白衣人,心中不禁有些惊慌。正在迟疑之际,眼前白影一闪,自己手中的长剑脱手,身上的穴位被点中,眼睁睁看着白衣人把自己控制却无可奈何。 白衣人把姑娘、蓝衣人分别放在他们各自的马背上,牵着两匹马下了大道,从刚才所走的小道慢慢离去。 第二章 方家堡之火 少林寺塔林。 一个身穿灰色袍衫的少年在塔林间来回穿梭,上纵下跳,身轻如燕。 他轻轻一跃,四、五米高的塔楼轻松来到他的脚下,之后他做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两臂展开,身材弯曲,脚下丁字步,就像一只真正的老鹰落在山尖大树上,傲视山下的一切。片刻之后,只见他身形微晃,身体如苍鹰扑食一般,从塔尖急速飞下,落地之后却如钉子钉在地上一样,一动不动。 旁边的两个身材稍小同样身着灰色袍衫的小僧人把手拍得‘啪啪’直响,手舞足蹈地说:“太好了,太好了,师兄的技艺太高了。” 被称为师兄的少年脸上现出骄傲的笑容,高兴地说:“怎么样?佩服吧!” “佩服,佩服。”两位师弟连声夸奖,满脸羡慕的神色。 高兴之余,两位小师弟中身材稍低的一位笑着说:“觉高,你是如何练成这么高的轻功?” 觉高说:“想听吗?” “想听,想听!”身材稍高的师弟央求道。 觉高看了看两位师弟,慢条斯理地说:“要想练出我的轻身术,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来,你们别想一蹴而就!” “是,是,是。”两位师弟连忙应声道。 觉高又说:“天龙,你的功夫还是可以的,但是地虎,你就不行了,你的功夫太差了,下盘不稳,身体太柔,必须认真练习桩功和自卫能力,提高身体的忍耐力,要想打过别人,首先要能够承受别人的打击,就是身体结实。” “听到没有,平时我叫你认真练,你总是说自己的功夫和我差不多,现在师兄的话你听到了吧!”叫天龙的师哥对叫地虎的师弟说,天龙虽然是师哥,但是身高却比师弟要低一些。 “我和你的功夫就是差不多,就是差不多。”地虎涨红着脸说。 “你的功夫比你哥差远了!”觉高说。 “我不差,我不差。”说着地虎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的功夫就不比你差,我的功夫就不比你差!” 天龙急忙上前安慰道:“我是和你说着玩的,我弟弟的功夫和哥哥一样好,别哭了,别哭了。”说话之际,上前帮觉虎擦眼泪。 一阵混乱之后,三人整了整衣衫,转身向武僧的禅房走去。 少林寺主持室内。主持四空方丈与师弟智悟、智醒两位禅师正在拆阅武当道长清虚的飞鸽传书。 主持四空从师弟智醒的手中拿过书信、拆开信封、取出书信阅读,两位师弟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方丈的脸。只见四空的脸慢慢地变得严峻起来,后来脸部的肌肉竟然有些发抖,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竟能使师兄的精神出现惊诧的神色。很快,方丈读完信件,递给智悟,口中说道:“不知是何方邪恶之徒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干出如此令人发指的事情,真是天理难容。” 智悟从师兄的手中接过书信、与师弟一起观看,看完之后也是万分震惊。信中说接手下消息,南京东南的方家堡最近遭遇不明身份的人的洗劫,全堡上下除了少数仆人之外,方家近百口人全部下落不明,家宅被大火吞噬,雄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可怜方家近百年建立的基业除了断壁残垣之外,其它一切都被大火烧得一干二净。 想那方家在南京东南一带是名门大户,家中的土地几千亩之多,还有磨坊、制酒作坊、印染纺织等业务,家中仆人、保镖无数。方家是武术世家,现任的堡主方阴阳从小就随父亲学习武艺,一把大刀技压群芳,号称“东南第一刀”,怎么在敌人的攻击之下毫无觉察?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师弟两人看完信件之后,都默默注视着主持。 四空禅师身材高大端庄,粗壮结实,皮肤黝黑,眼睛硕大,鼻梁高挺,嘴巴宽阔,身着黄色袈裟,慈眉善目,不愧为一代宗师;师弟智悟身高不亚方丈,但是面容清瘦,棱角分明、双目炯炯有神,显示深厚的内功,面容谦和,神色平淡,反映修为高深,一身灰色僧袍好像挂在衣架上一样,折射出练武与苦行僧双重身份的人的特点;师弟智醒身材稍矮,相貌与智悟有些相似,衣着与之相同。 四空若有所思地说:“现在天龙、地虎如果得到这个消息,一定痛不欲生,肯定要立即回家报仇,可是信上并没有提到毁灭方家的仇人是谁,短时间内仇家肯定销声匿迹,不可能让我们轻易查出,所以,现在最好不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以免引起寺院混乱。下个月的八月十五是华山论剑的日子,你们二人要认真准备,免得我们在大会上失了面子,你们看怎么样?” 智悟平静地回答:“师兄所言极是,我们遵从就是。” 晚上少林寺斋房。 众僧人左手端着瓷碗,右手拿着筷子正在排队等候分发斋饭。厨房里的两名僧人一人分发馒头,一人盛米粥,领到斋饭的僧人在大厅的餐桌上静静地吃着,排队的人在静静地排队,整个斋房里寂静无声,只听到僧人吃饭的声音和僧人端饭走路时窸窸窣窣的声音。 忽然,一个声音说:“怎么?喜欢上了不成?再仔细捞,把所有的米都捞给你的梦中**!”众僧人都转脸向声音发出处望去。 “你说谁?谁捞了?”原来是分发粥饭的僧人与外面的领粥人在争吵,领饭时的矛盾时有发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众僧人都把脸转了回来。 “谁捞,谁的心里有数,有本领就把小女人带回家养着,不要做那种令人恶心的事?”事情好像没有结束。 “你说谁是小女人?你才是小女人,你才是小女人!”一个稚嫩的声音立即质问道。 “你凭什么说我的弟弟是小女人?你太下流了!” “你说谁下流?” “我说你!” 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一部分僧人不得不又抬头向分饭处张望,仔细一看,原来是天龙、地虎兄弟两人与觉霸吵起来。 觉霸在少林寺里曾经是个风云人物。他的老家在河南沧州,是个孤儿,智悟禅师在一次化缘时遇见他,见他可怜收留并把他带回寺院,起名觉霸,当时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觉霸聪明伶俐,身体健壮协调,智悟认为是个练武的材料,就把他收为自己的门徒,悉心教他武艺,觉霸迷恋武功,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很快武艺就与同门师兄不相上下。 但是他有一个小小的弱点,就是不喜欢学习佛经。学习佛经时,智悟在身边,他大声背诵,智悟一离开,他马上把佛经扔到一边,要么玩耍,要么练武,总之,他的头脑中连一点佛的影子也没有。每次智悟提问他关于经书方面的问题,他总是用应付、转移话题等手段敷衍了事,智悟对此深为忧虑。 随着年龄的增长,十五岁时他的武功在同门师兄中就已经在所有同门师兄之上,而他的弱点也与他的优点一样凸显出来,爱与师兄们争高低、欺负弱小的同门师弟,佛家的五戒、存善行善的行为一点也没有,多次犯戒。 智悟经主持四空的同意,将他贬为普通僧人,不再向他传授武艺,并且要求他只要在寺庙一天,就必须天天念经,洗心革面,改造成新人,今后看机缘再作打算。 众僧人都知道觉霸的为人,欺软怕硬、阳奉阴违。觉霸在整个少林寺里是很孤单的,但是他的武功不差,众同门师兄弟对他都敬而远之。 看到他欺负自己的弟弟,天龙马上挺直胸膛站在他的面前。 看到天龙冲到自己面前,觉霸知道天龙是他师父智悟的徒弟,源出同步,是他的师弟,只好退一步,从鼻孔中发出一声“哼”,没有说话。天龙马上就说:“哼什么哼?今后不准你污辱我弟弟!” 天龙这一句使觉霸压制的怒火又忍不住了,他脸色铁青地说:“我怎么污辱你弟弟了?” “不准你说我的弟弟是小女人!”天龙坚定地说。 觉霸感到在众同门师兄们的面前,觉龙作为自己的师弟对自己毫无尊敬的礼数,终于忍不下去了,他铁青着脸,说:“我说了,怎么样?你能管得了吗?” “今后你就是不能说!”天龙毫不示弱。 觉霸觉得自己更加没有面子,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大声说:“我说,你能怎么样?小女人!小女人!” 话音未完,天龙就向他扑去,与他扭打在一起,众僧人不知如何是好,上前劝架的人并不多,原因是觉霸不是个好惹的主,并且这三个人都是智悟的徒弟,他们不好干涉。旁观之际,天龙已经被觉霸摔倒在地,但是觉霸并不能从天龙的两臂上挣脱,地虎看到哥哥被觉霸摔倒,眼含泪水,飞步到饭桌处拿起一个凳子,飞快跑到觉霸的身后,用尽全力往觉霸的后背砸去,凳子的一条腿重重地打在觉霸的后背上,觉霸顿时疼得嗷嗷直叫,这时,觉高也走上前来劝架。 觉霸后背剧痛,虽然想狠狠地修理天龙兄弟两个,无奈身体疼痛难忍,直不起腰,只好放狠话,说:“走着瞧,我一定跟你们没完。”说完愤愤地离开斋房,饭也不吃了。觉高与觉龙兄弟与其它僧人一起静静吃饭不提。 第三章 龙虎受欺 晚饭后,智悟把觉霸、觉高、觉龙、觉虎叫到禁闭室,面对佛祖像跪在地上,背诵佛经,夜里不准睡觉,说完就离开了。 智悟一走,觉霸马上就叫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但是因为觉高等三师弟寂静无声地在那儿坐禅,对他的发声不加理会,他站起身来,在禁闭室走来走去,用脚不断地踢打室内的墙壁,踢打一百多次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躺到墙的一角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有同门师弟前来传话,要求四人先去吃饭,再到智悟师父处背诵佛经。不用说,背佛经时觉霸还是不能正确背出,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接下来的几天,除了练功、处理日常事务,四空、智悟等师兄弟三人一直在讨论方家堡发生的事如何对付,四空叮嘱智悟兄弟二人要时时警惕寺院的安全,江湖上肯定发生了什么重大的变故,虽然现在恶人不知身在何处,但他们一定在行动。少林寺把本派的想法利用飞鸽传书,通知跟本派比较亲近的武当、五岳联盟等帮派,询问他们对方家堡事件的看法、想法和建议,以便各派寻求统一的政策,防患于未然。 天龙、地虎兄弟两人整日形影不离,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偶尔与师妹红娘在一起玩耍,红娘是方丈四空收养的孤儿,也是相处融洽。 一日下午三点左右,兄弟二人在塔林里正在练习对练拳术三合拳,红娘在旁边草地上寻找野花玩,突然觉霸来到他们的面前,说:“哟!练得不错嘛!” 天龙两人没有说话,继续自己的练习,觉霸看到三人都不理睬自己,感到非常生气,挪动脚步站到兄弟二人的后面,兄弟俩正在专心对练一套对冲华拳,当地虎退守到觉霸的附近时,他脚一伸,地虎没有防备,下盘失衡,啪的一下摔在地上。天龙迅速冲到觉霸的面前,气愤地对他说:“你这是找事?” “找事,我怎么找事了?这是他自己绊到了我的脚!我看是你找事。” 地虎急忙说:“是你下绊子。” 天龙说:“觉霸,你不要以为自己有什么了不起,如果你真的很棒,为什么被师父停止练功?” 觉霸一听,立即气得暴跳如雷,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这件事,他说:“你们棒,那咱们敢不敢比试比试?敢不敢?不敢了吧!” 天龙说:“有什么不敢?比就比!”兄弟二人迅速双拳拱立,摆好少林拳的起势动作。 红娘急忙上前阻止,说:“算了,算了。不要斤斤计较嘛!” 觉霸心想,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两个东西,于是他双手一抱拳,说:“红娘,此事与你无关,天龙地虎,那你们上吧!” 天龙跨步上前,一式二虎争威,双拳直出,往觉霸的两肋冲去,觉霸伸出两手,一计白鹤亮翅,用勾手把天龙的招式化解,背后地虎上前一步,一招黑虎推山,往觉霸的后背用力推去,觉霸大蟒回尾,左手回扫,用柳叶掌化解地虎的招式。 双方你来我往,对攻起来,由于兄弟二人力量较小,虽然有许多招数正中觉霸,不过觉霸的铁布衫功夫已经有了一些基础,对他的效果很小,再者,天龙兄弟年龄较小,对觉霸并没有恶意,只是出于一时气愤,比试武功,并没有伤害觉霸的想法,只是点到为止。 觉霸则不同。他觉得天龙兄弟的功夫简直是小儿科,想想上次他们二人在斋房里当着那么多的同门师兄弟的面叫自己下不来台,越想越气,下手越来越恨,招式越来越奇,天龙兄弟渐渐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虽然竭尽全力,仍然被打得鼻青脸肿。 但是天龙仍然做稳下盘,一招一式,拆招解招,看到觉霸下手变恶,知道觉霸没安好心,他大声对地虎说:“地虎,我们现在面对一个大恶人,他想打败我们,显示他的强大,我们要勇敢面对,不能乱了阵脚,要做好下盘,应用好平时我们对练时的功夫,不要怕!” “好的。”地虎声音发颤地回答。地虎比哥哥小,什么事情都在哥哥的袒护下,没有什么临阵的经验,觉霸对他下了几次狠手,身上的肉被打得隐隐作痛,眼中的眼泪直往外流,模糊了他的视线,虽然口中答应,手中的招式却慢了下来,力度也小了许多,对觉霸已经不构成任何威胁。 觉霸在应付天龙的招式之后,一有机会就对地虎下狠手,不一会儿,地虎就被打哭了,天龙一看地虎哭了,立即跑过来安慰。觉霸一看自己的目的达到,嘴中‘哼’了一声,头仰得高高的,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天龙看到地虎的脸上被觉霸的手掌打得红红的,把地虎抱在怀中,说:“弟弟别哭,弟弟别哭,你哪个地方疼?” 地虎哭了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用手指着身上被打疼痛的部位,天龙用手一块块地为他按摩。红娘坐在天龙的后面,说:“回去我就告诉主持。” 天龙说:“红娘,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告诉主持。” “为什么?”红娘迷惑地说。 “不为什么。”天龙平静地说。 三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直到太阳快要下山,才整理一下衣衫,离开塔林回到寺院中去。 晚上,智悟把天龙、地虎二人叫到自己的住处,狠狠地把天龙训斥了一顿,要他今后对练时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分寸,千万不要误伤了地虎,天龙点头答应。 再说觉霸把天龙兄弟修理一顿之后心情很愉快,晚上吃饭时口中唱着小曲,虽然声音很小,还是有几个小兄弟上前问:“大师兄,今天心情怎么这么好?唱什么歌,能不能教教我们?” 觉霸说;“可以啊!不过我需要单独教你们。”众人不解其中之意,只好怏怏地离开了。接下来的几天觉霸看到师父并没有把自己叫去训斥,以为天龙兄弟不敢把自己欺负他们的事告诉师父,心中高兴之余,还想再找个机会教训他们。 大概隔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天龙兄弟带着红娘在塔林练功时,觉霸又来到他们的面前寻衅挑事,红娘上前阻止,无奈双方都不听她的话。很快双方话不投机又战在一起,这一次地虎的心态要好多了,但是他们显然仍不是觉霸的对手,兄弟二人又被打得鼻青脸肿,放倒在地,觉霸扬长而去。好在地虎今天没哭,天龙爬起身,上前把地虎拉起来,说:“地虎,你今天的表现太好了,你的迎风双探用得太好了,吓得觉霸连连后退,下盘失衡,说明你已经能够与坏人过招了”。 地虎抹了抹嘴角的血丝,嘿嘿笑了两声。 红娘跑到天龙面前帮他擦去嘴角的血痕,问长问短,天龙一一回答。 天龙转脸对地虎说:“我们一定要勇敢,勇敢就会使坏人害怕,对不对?” “对。”地虎的眼里含着眼泪说。 尽管有天龙不断地鼓励,地虎的心里还是受到很大的打击,这主要是因为他年龄较小,觉霸对他下手太狠。再者红娘对天龙过分热心,对地虎不热心,对地虎也产生不愉快的感觉,因为此时他是受到觉霸沉重打击的非常时期。 这就像我们平时遇到的类似情况一样,有时当你喜欢或者厌恶一件事物或一个人时,我们总是想立即把它或他(她)从我们的视野或思想中消灭。觉霸本来心里就有一个疙瘩没有解开,现在有了地虎这个让他发泄的对象,所以他对地虎总是很残忍,每次下手都是很重,对地虎的心里产生了不良的影响。 地虎觉得这个世界真是一个坏透了的世界。自己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这一点他没有告诉哥哥,因为哥哥并不想把这件事告诉师父,而是希望利用觉霸的残忍打击锻炼自己兄弟二人的意志品质,所以他告诉哥哥也没用。 而觉霸因为自己的行为没有得到控制,心里自我膨大,越发失去控制,时不时,隔个三天、五天,到塔林里与天龙兄弟比试,把兄弟二人修理一顿。这一日下午,觉霸对地虎的左肋下手太重,地虎‘嗷’的一声嚎叫,直挺挺地摔在地上,觉霸扬长而去。 天龙跑步到地虎跟前,把地虎从地上扶着坐起,地虎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直往下落。天龙的眼泪也直往下掉,他安慰地虎说:“弟弟别哭,弟弟别哭!我为你按摩按摩!说着,轻轻地为地虎做着按摩。地虎躺在哥哥的怀中,呜呜地哭起来,看到弟弟哭了,天龙的眼泪掉得更快了,禁不住也呜呜地哭起来。红娘看到天龙哭,也在天龙后面掉眼泪。 “哭有什么用?关键是你们的功夫太差了,没学到一门好武功!” 三人抬头一看,吓得心惊肉跳。 一个脸色僵硬、面无表情的人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他的脸上有许多黄豆大小的凹陷,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麻子,只不过,此人脸上的麻子特别大、特别多、特别深,层层叠叠,使人一看就产生深深的恐惧。 如果与此人过招那将是很危险的,因为他只要往你跟前一站,你看到他脸上的**子,你的心里马上就会因为恐惧而失去平衡。 此人的眼倒并不怎么特别,一双丹凤眼,瞳孔深邃,但是上方是一副刀切一样的剑眉,虽然他看天龙兄弟时眼神平和,二人还是觉得他很威严。 他的鼻梁高挺,嘴巴厚实,方形脸,但下巴稍微向下突出;身材不是很高,与自己的师父相比,应该要低大半个头,也没有师父粗壮,与师父相比应该说是较瘦。 他的头上戴着一顶黑色四方平定帽,两个飘带有一尺五寸长度,身上穿着黑色长衫,看上去很薄,里面也是一件黑色的长衫,因为外面的长衫在微风中轻轻飘动,长衫简直与地面接触,所以看不到脚上穿什么颜色的鞋子。 第四章 神秘黑衣人 天龙急忙把地虎从地上扶起,站到地虎的前面。看到此人站在自己的面前,眼睛平静地看着自己,但是自己的心却感到不寒而栗。 地虎好像不怎样害怕,他说:“你是什么人?我们怎么不认识你?你不是我们少林寺的人。” “是的,我当然不是少林寺的人。我的武功比少林寺强一万倍!”黑衣人平静地说,声音稍微有一点沙哑。 听到黑衣人轻视少林寺的武功,地虎立即不满地说:“你不准污蔑少林寺的武功,我们少林寺的武功天下第一。” 黑衣人说:“我的武功才天下第二,并且天下第一武功的人也不在少林寺,你怎能说少林寺武功天下第一呢?” “哪你有什么功夫?能不能比划比划给我们看看?”地虎气鼓鼓地说。 “当然可以。”黑衣人说,我表演一下轻功给你们看看,你们比较一下,我的功夫与你们的师父相比怎样?看好了!”说话之间,只见黑衣人的衣衫稍微动了一下,身体就轻轻地飞起来,后退上升,达到有五、六丈的高度之后,轻轻下落,稳稳地落在身体右后方一座佛塔的塔尖上,就像此人的身后长有眼睛,毫厘不差;此人在上升、下落过程中,衣衫除了被风吹动之外,丝毫见不到用力留下的痕迹。 三人齐声叫好。 站在塔尖的黑衣人待三人欢呼声停止后,说:“现在看好了,我要下来对你们兄弟二人的咽喉进行进攻了,但是我用的是你们少林的擒拿手。注意,要凝神静气,心神合一,做好防守的准备!” 兄弟二人立即拉开架式,摆出白鹤单息式,左腿在前,右腿在后,成虚步,双手在胸前,成虎爪,两眼紧盯着塔尖上的黑衣人,严阵以待。突然塔尖上的黑衣人身形微挫,像一把利剑,直直向自己冲来,天龙大喊:“闪!”地虎和天龙急忙利用横向漂移步法向两侧移动。可是话音未落,两人的咽喉已经在黑衣人的掌控之中,时间迅速,大大超乎自己的想像。黑衣人松开双手,身体身后漂移三步,站在天龙二人的面前,说:“我的武功怎么样?” 地虎说:“太高了,太高了。你能不能教我们几招?” 天龙说:“弟弟!不能乱学别人的武功?” 黑衣人说:“只要学了我的武功,你在江湖上与任何人过招,你都会战胜他们,绝对不会受到别人的欺负!不过我是不会轻易把自己的真功夫教给别人的。今天我路过此地,看到你们兄弟二人被人欺负,所以落下来。如果你们想战胜别人,不受污辱,我就教一点你们少林寺的武功,就教三招,保证你们能够打过欺负你们的人,愿不愿意,就看你们自己了。” 地虎说:“哥,我们学学嘛!” 天龙看了看弟弟的脸,弟弟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看看黑衣人的脸,仍然是一副猜不透的神色。迟疑了一下,说:“你是说,教我们少林派的武功?” “是的。” “就教三招?” “是的。” “好吧!”天龙说,“我们只学三招,其它的招数你教我们也不学。” 黑衣人说:“好的,其实我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我根本不想教你们,别人都是经过千难万险,才找到我,又向我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头,我才把自己万分之一的功夫教给他们。”说完,给天龙兄弟二人讲了绵里藏针、回头是岸、金蛇狂舞三招的动作分解、要领,展现了三个招式,让天龙兄弟演练,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再让二人演练八遍,等二人练熟练后,说:“好了,有这三招,刚才欺负你们的小子肯定是打一过你们了。不过,你们要为我保守秘密,不能提及我的任何情况,怎么样?” “好的。”地虎爽快地回答。黑衣人又转向天龙和红娘说:“你们也要保证。”天龙二人说:“好吧!” 话音刚落,只见眼前黑色一闪,黑衣人像鬼魅一般,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地虎说:“我要有这样的武功!” 红娘说:“这人肯定不是好人。” 天龙说:“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果然如黑衣人所言,在觉霸再来找茬的时候,兄弟二人用黑衣人所教的三个招数把觉霸的裆部、肋部、脸部三个部位一一击中,觉霸疼得在地上直打滚,一边滚一边说: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两个小子怎么能打得过我?” 半天之后,才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塔林,兄弟二人哈哈大笑,这是他们第二次教训觉霸,长期的郁闷情绪得到宣泄。 可惜,好景不长,这三招都是少林武功中平平常常的招式,觉霸回去之后,思考了几天就破解了,接下来,兄弟二人又处于被动挨打的境地。两次挨打之后,地虎坐在地上说: “要是黑衣人再来就好了,我一定要跟他学武功,打败一切敢于侵犯我的人。” 天龙说:“师父说了,我们不可以随便练功,练功必须循序渐进,并且不能乱学别派的武功,好像会走火入魔之类。” “可是,我们经常受人欺负怎么办?” “等我们慢慢练好武功就不怕了。” “哼,恐怕不到那时我们就被别人打死了!” “是的。还是地虎聪明。”一个沙哑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但听上去感觉好奇怪,好像几个字同时传到自己的耳鼓。二人转脸一看,上次的黑衣人又站在自己的面前。 地虎看到黑衣人,气愤地说:“哼!你不说你教的武功能够打败觉霸的吗?” 黑衣人说:“我说过,可是,你反过来倒过去,总是用那三招,别人回去研究、破解了,你的绝招当然就不灵了;要想长期战胜别人,必须学习上乘武功,光学习那些皮毛功夫是不行的。” “那你再教我上乘功夫?”地虎连忙说。 黑衣人说:“我的功夫是不轻易传授给别人的,我只传授给真心上进,一心想出人头地的人,其实掌握了我的功夫,任何人都别想欺负你。关键是看你怎么想,如果你有一颗铁血心肠,宏大抱负,那你就来找我。等你找到我了,我就传授给你武功,等你长大了,那天下第一武功的人、还有我这个天下第二武功的人都已经死了,那你就是天下武功第一的人,岂不是一件开心的事?” 地虎迷惑地说:“那我到哪里去找你呢?” 黑衣人说:“只要你有恒心,你就能如愿;关键看你是不是个男子汉?” “我当然是个男子汉!”地虎挺起脸膛说。 “好吧。既然这么说,那我就在等你的地方等你,看看你到底是不是个男子汉!”说着黑衣人又像上次一样,衣衫微动,似鬼影一般,一闪而逝。 地虎向黑衣人逝去的方向痴痴地望着,嘴里自言自语地说:“我一定要成为一名男子汉!” 天龙说:“地虎,这个黑衣人我看非常奇怪,他来到我们寺庙,可是从来不和我们主持接触,一定是个坏人。你不能上他的当!” 地虎说:“可是他的武功那么高,怎么能是坏人?” 天龙说:“坏人也有武功很高的。” “我们如果有他那么高的武功,不仅觉霸我们不怕,而且任何人我们都不怕,那不是很好吗?哥哥,我们一起去找他吧!” 天龙急忙说:“地虎,看来你上他的套了,这个人肯定是个坏人,他是想拐卖你!你千万不能对他产生幻想。反正我是不会上他的当的。”过了一会儿,天龙又说:“天色已经快要黑了,咱们回去吧!”说着,拉着地虎的手往斋房的方向去,地虎一边走,一边回头向黑衣人逝去的方向看,眼睛里显出恋恋不舍的神色。 第二天下午,天龙在寺庙里找地虎到塔林里练功,可是到处找也找不到,想到地虎可是被黑衣人怂恿,真的出去寻找什么世外高人了,心中非常害怕弟弟出事,急忙到禅房向师父智悟报告,并把自己与觉霸产生矛盾,黑衣人出手相救等事情全盘说出。智悟急忙向主持报告,主持与智悟、智醒等众高僧共同商议此事。 几位高僧都觉得奇怪,最近他们已经在寺院中加强了戒备,按说一个外人,即使武功再高,进入寺庙,他们应该能够发现,怎么此人进入寺庙如入无人之境?看来已经有人盯上了少林寺,并且他们还是武林高手。看上去他们现在对寺庙还没有恶意,只是想把两个孩子引出少林,但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他们绞尽脑汁,最终还是不能找到答案。既然如此,现在只好先找孩子,于是主持吩咐众僧人在寺庙内外到处认真找。同时要求智醒加强寺院的警戒,组成班组轮流值班,同时分派人手出少林寺四下打听,寻找地虎的下落。 叮嘱智悟加强对天龙的看管,防止再出现意外情况,叫智悟把觉霸教育教育,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想法,如果执迷不悟就逐出山门。最后四空又叫智悟兄弟二人加紧练功,准备迎接华山论剑,同时吩咐智悟现在传觉高武功,智醒传觉龙武功,众武僧也要加强练习,整体提高少林寺的武僧水平,二位师弟点头称是。 第五章 踏入江湖 根据主持的吩咐,智醒把寺院的一部分武僧组织起来,分为八组,每组十二人,每组值班三个小时,告诉武僧们,现在少林寺有不明身份的武林高手闯入,值班期间,一旦发现陌生人等,务必特别小心,注意自身安全,严加盘查,不听忠告者,予以扣压,交由方丈发落; 智悟先把觉霸叫到自己的禅房,问明情况,对觉霸的怀恨心里进行疏导,告诉他说:“为人要心存善念,多做善事,虽然你三番五次地殴打你的同门师弟,可是他们始终对你心无恶意,没有对为师讲,叫为师惩罚你,足见他们的心并不像你想像的那么坏。 你也应该摒弃前嫌,重新开始,给自己一个美好的未来。你犯了错误,为师惩罚你,这是正常的教育手段,你千万不要想到歪路上去。“ 经过一番教育,觉霸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向智悟表示:“师父,我要面壁一月,把佛袓语录背诵出来,请求师父监督。” 智悟说:“这样很好,你一定要给为师争口气。” 接着,智悟又把天龙叫来,告诉主持的吩咐,要他始终在内院活动,不要跑到塔林等离寺院较远的区域去,那个黑衣人肯定是想把你们兄弟二人拐走。天龙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虽然心中想念弟弟,经常流泪哭泣,但是仍然遵从智悟师父的教诲,在内院中活动。师妹红娘经常陪他,但他仍然像失了魂一样。 从这天开始,少林寺整体处于完全的警戒状态。表面上看上去没有什么变化,进山以及寺庙里的香客等却经常受到武僧们的盘查。武僧们俩俩一组,询问时彬彬有礼,虽然香客们有时难免嫌耽搁时间,脸上现出厌烦的神情,不过因为询问者,谦恭有礼,也没有引起大的波动。警戒工作严密有序地进行着。 外出的武僧也是两人一组,像云游的僧人,一边化缘,一边寻问路人,问他们有没有看到过一个年纪十三、四岁的少年和尚,但是一周之后,回来的僧人都说,没有任何消息。四空与智悟两位师弟讨论时认为,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觉虎出寺院后,真如黑衣人所说,需要历尽万水千山寻找他的话,一个少年和尚是很显眼的,应该有平民看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两位师弟也不能说出所以然。 少林寺的众僧人虽然如临大敌,全寺戒备,但是他们那里从此却什么事情没有发生。 话说当天下午黑衣人飞走的瞬间,地虎的心里一个坚定的信念确立了:我一定要找到这个黑衣人,拜他为师,学到天下第一的武功。黑衣人走后,他向哥哥央求,要哥哥和他一起去,可是哥哥说黑衣人是坏人,哥哥对自己心目中英雄的评价让他反感。他在心里想,你不去,我自己去找! 主意已定,夜里,他把自己的行囊收拾一下,系成一个包裹,第二天中午,当上山的香客最多的时候,他提着包裹不辞而别。出山门时,虽然有看门的师兄看到他,但并没有上前询问,以为他不过是做些别的什么小事,顺利地出了山门。 下山之后,他应该向哪里去呢?这个问题把他难住了!因为黑衣人并没有说自己家居何处。地虎不知道如何是好,在山脚下来回徘徊,左右张望。这正是: 同门兄弟手足残, 惩人岂可因吾烦。 人不存私天地灭, 天下为公实践难。 幼小离家缺少知, 此刻去师大隐瞒。 南北东西何处往, 秋日阳光天不寒。 正在地虎心情杂乱,首鼠两端时,一个男人过来问:“请问师父有什么要帮助的吗?我知道少林寺的方向,我可以给你指路。” 地虎心想:“哼!我还要你指路?我本来就是少林寺的和尚。我现在是不知道向外面的世界怎么走?”想到这,他说,“谢谢你,其实我是想去一个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地方,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好心肠。你心这么好,一定会得到好报!” 男人高兴地说:“能够听到小师父给我赐福,我非常高兴。不知道小师父为什么要到一个连确切的位置都不知道的地方,这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地虎回答:“我要出去找一个黑衣人,他武功盖世,我要向他学习武功,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男人急忙说:“看来我们真的有缘,昨日晚上太阳落山不久,我就在此处看见一位黑衣人向西去,起初我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奇怪,不过,当我看到他的腿部好像没有动,可是上身却飞快地向西行进时,我注意到他可能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他可不是奇怪的人,他是一个武林高手,这个你可能不懂!”地虎兴奋地说,“谢谢你,施主,将来你一定有善报!你是一个善人。谢谢你,我走了。” 说完,地虎将行囊往肩上一甩,大步流星向西走去。 秋天的阳光虽然强烈,空气的温度并不高,路旁仍然树林繁茂,地虎感觉天气很好。平时他练功认真,体质很好,耐力不错。 虽然初次出门,走在路上,自己也不觉得孤单。看到路上人来人往,有的推着独轮车,上面载着活鸡、活鸭,有的肩上挑着担子,扁担两端挂着木柴,看来前面是一个集镇,这些人是到集镇上卖东西。 偶尔看到一两个人骑着骏马,在大道中间穿梭,听到马蹄声响,众人急忙躲向一旁,看来是官家的官差。看着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急驰而过,扬起一阵阵尘土,煞是威风。地虎心想,如果我长大了,也能像他们一样,骑着高头大马,为官府做事,那该多好啊!又一想,如果我有一匹骏马,那找黑衣人不就更快了吗? 一边走一边想,很快,他就来到一所城池的面前,只见城墙高大,足足有自己的四、五个高度,上面写着两个字---洛阳,看来这就是师父曾经讲过的洛阳城。守城的士兵正在逐一盘查进城的人们,但是轮到自己时,士兵只是摸一下包裹就放行了。看来官差对自己还不错。 进城后,看到里面的房屋很多,很高,很好看,与少林寺的大院相比,毫不逊色,许多大院装饰复杂,非常好看。看来外面好看的东西太多了,如果自己的一生都在少林寺度过,那太浪费了。 突然,地虎听到自己的肚子在响,感到自己饿了,急忙走到路旁一家房舍的台阶上,取下包裹,放在地上,打开包裹,看到里面有昨晚领斋饭时领到的两个馒头。他捡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拿走馒头吃起来。走了一上午的路,肚子饿了,两个馒头很快下了肚,感觉还饿,但是已经没有东西了,想喝点水,也没有,怎么办?地虎想到,以前师父给他们兄弟讲过,和尚可以向他人要东西吃,叫做化缘,自己也可以化缘。 他把包裹系起,往肩上一挂,迈步向前走去。想到一户人家讨点水喝。 没走几步,他来到一户门前。这是一个小户人家,虽然是青砖围墙,但是门较窄,上面的门楼也非常简陋,地虎站在门前轻声喊道:“有人在家吗?有人在家吗?” 两声过后,一个女人模样的人出来问道:“有什么事吗?” 地虎举起右手向女人施礼道:“我是少林寺出家的和尚觉虎,路过此地,想讨一口水喝,不知施主能否方便?” 女人说:“可以,你有碗吗?” 地虎红着脸,说:“我离寺时行走匆忙,忘记带了。” 女人迟疑一会说:“那我送你一个碗吧!”她回到房内,很快就端着一碗茶,双手送给觉虎,觉虎施礼致谢,接过茶碗。女人目送地虎离开后回去。 地虎端着茶水,离开一段距离之后,站在一个屋檐下,咕咕几口把一碗茶喝净,并把碗放进包裹里收好。继续向西赶路。 行进之间,他想,我应该问问此处有没有一个武功很高的黑衣人,别走过了。想到这,他停下来,问一个正在走路的男人,可是听完之后,男人简短地回答不知道。如此问了两、三个人,对方都说不知道,地虎一时有些踌躇。 这时他看到有一家宽大的门上写‘威风镖局’的字样,地虎认识镖局两个字,知道这一定是某某镖局,镖局的人一定知道武林方面的事。于是他来到镖局门前,向看门的两名精壮汉子询问,他们知不知道一位穿着黑色衣服的武功高强的人,看门人看了他一眼说: “小和尚,你是不是疯了!知道这点信息能找到一个人吗?去去去,别找打!” 地虎只好退了回来,心想,那就一直向西走吧!他把身上的包裹整理一下,往前拽紧,大步流星向西走去。 很快,洛阳城就在地虎的身后,下集的人们三三两两沿着大道往西走,不过,很快其中一些向叉道上走去,大道上的人越来越少,大道也逐渐变窄,变得难走,变成与其它小道一样的小道,太阳也慢慢落下了山。 地虎往四下看了看,附近没有一户人家,向前走,遇到人家再借宿。想到这,地虎抬腿向前,可是,走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遇到住户。 天已经有些黑了,秋风吹着树林呼呼地响,像蛇发出的咝咝声,地下的路已经没有。四周都是丘陵,高低起伏,地面上杂草丛生,怪石嶙峋。看那些石头,有的像黑熊蹲在那里,伺机对自己展开攻击,有的像鬼怪,披头散发,伺机对自己下口,吞噬自己。 地虎吓得心里发毛,但是他没打算停下来,再走走看。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月亮恰好今天没上班,地虎摸黑向山上爬去,希望爬到高处,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有人住的人家,由于天黑看不见,地虎摔了几跤,好在他身手敏捷,没有摔到重要部位,经过一番挣扎,来到山顶。 第六章 手足之情 山顶的树林依然浓密,地虎在山顶来回转了几圈,透过林间密缝,在西北方向,看到有一丝亮光,这应该是有人住的地方,地虎小心试探着前进,防止摔下山去,虽然如此,还是又摔了几跤,因为他以前经常与哥哥一起在嵩山东西三十六峰上游玩,所以上山、下山,他还是有相当的经验的,所以,这几跤仍然没有伤到他的重要部位。经过磕磕绊绊地前行,一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来到亮光的前面,果然,这里有一个简易的草棚,草棚的院落是一些树枝乱七八糟地堆放而成,地虎在树枝外面高声叫道:“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 等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听到里面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外面是人声吗?” “是的,是的。”地虎连忙回答说,“我是一个过路人,想在这里借宿一宿,不知老丈是否应允?”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个老人走了出来,只见他衣衫不整,似是已经睡觉一般,地虎心想:“谢天谢地,如果不是这里有户人家,今夜看来只能睡在露天地了,要是再被毒蛇咬一口,那就栽了。”老人看到他以后,说:“你是哪里的孩子,怎么跑到这荒山野岭来了,快进来吧!” 地虎连忙说:“谢谢老丈,谢谢老丈。” 老人说:“不用谢,进来吧。”地虎跟着老人走进房间,借着微弱的油灯光一看,这简直不能说是房间,房柱就是用几根大树干,稍微将旁枝砍去,埋在地下,横梁也是用同样粗糙的树枝,然后用绳子胡乱地捆扎在一起,上面放置的杂草也不整齐,许多茅草从屋面下耷拉下来,可以说,这个草棚简直就像是下午在这儿才搭建的一样。不过地虎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他看看老丈的床铺,就是用山草在地面上铺成厚厚的一层构成,上面放着一张芦苇编织的席子,饮具也就是几个瓷碗、一个陶盆,灶头用几块石头支成,一张小铁锅在上面好像随时能够倾倒下来。 老人叫地虎把他的行李放在他的所谓的床上,说:“孩子,你还没有吃饭吧!” 地虎点点头说:“是的,老丈。” 老人说:“我先做点饭给你吃,然后你再跟我说说你的来历,好吗?” “好的。” 老人开始生火做饭,你别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地虎看到的这个简陋的草棚,却在很短的时间内做出一顿可口的饭菜来,三碗小米饭,一碗青椒炒鸡蛋。此时地虎已经饥肠辘辘,老人叫他吃饭的话音还没有落,他已经端起碗、拿起筷子,米饭已经到了他的口中,老人急忙说: “慢点吃,慢点吃,饭足够你吃的。” 地虎朝老人笑了笑,又吃了一大口,把饭咽下之后,才不好意思地说:“我太饿了,对不起老丈,让你见笑了。” 老人说:“没关系。我是怕你吃得太急,呛了你。慢点吃。” 地虎点点头,稍微放慢一点吃饭的速度,不过与平时相比,仍然属于狼吞虎咽的样子,地虎觉得老丈做的饭太好吃了,自己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饭。 这正是: 饱汉不知饿汉饥, 不入江湖哪里知。 懵懂少年意气日, 奠定侠客伟绩时。 很快三碗小米饭,一碗炒鸡蛋,被地虎吃得一干二净。之后又喝了半碗茶,才觉得肚子好受许多。 老人把碗筷收拾干净,摆放整齐。转脸看到地虎神色疲劳,就对他说:“我看你累了,你先躺在床上休息一下,等你歇过来以后,我们再谈谈你的来历吧。” 地虎说:“好的。”说着就躺在床上休息,刚才又累又怕,现在填饱肚子,又有可睡的床铺,不一会儿,他就发出轻微的鼾声,老人看着地虎稚嫩的脸蛋,满意地笑了。 等到地虎睁开双眼的时候,看见天已经大亮,急忙爬起,想对老丈说声对不起。 看见老丈不在草棚内,出来四处寻找,也不见老丈的踪影,地虎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又喊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心想老丈一定是回到自己的村庄上去了。于是举起右手行礼,说:“阿弥陀佛,老丈,谢谢你,如果以后我发达了,我一定来这里找你,向你表示感谢。我发誓!” 离开草棚,地虎一路向西,翻过两个山头,看到西面有一条道路,下山后沿着这条道路一直向西行走,这条道路较宽阔,路面也很好,可是走的人却很少,地虎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地虎现在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要找到那个黑衣人,所以他并不害怕,只要道路好走就行。 到了中午,地虎觉得自己的肚子又响了,可是自己身上没有任何可吃的东西。他爬到路旁的一座大山顶部,想探寻一下四处是否有人居住,可是没有发现,于是他又下山,爬上路另一旁的一座大山上顶部看看,还是没有人居住的房屋,怎么办? 他把目光对准树林和山上的藤蔓,看看能不能搜寻一些野果充饥,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一些松子和野苹果等野果,他采集了一些,坐一块大石头上居高临下,吃着摘来的野果,一边察看周围的动静,防止野猪或者老虎之类的野兽伤害自己。山上的野果很多,半个时辰之后,地虎填饱了自己的肚子,又找到一股山泉,喝足了水,坐在大石头上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很快就恢复了。 很快他又行进在西进的道路上。 行进之中,遇到两个在山路打猎的猎人,地虎急忙上前施礼,问此处是什么地方,猎人吃惊地问:“你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大山之中?”地虎告诉了猎人自己的想法,猎人除了打猎,对其它的事知之很少,他们也不关心打猎以外的事,听了地虎的话,他们不是很明白,只是告诉他,这是一片很大很大的山区,名叫秦岭,如果迷路了,可能永远出不去,你可要小心了。 地虎听了心里有些紧张,可是怎么办?他又不能跟随猎人去打猎,那不是他的理想;他也不能向后退,那也不是他的理想,唯一的道路是继续向前。想到这,他又转身走上大道,在这大山中向前走去。 这两天天龙由于弟弟走失,越想越伤心,眼泪不时从眼眶中流出,师父智悟和师妹红娘不时安慰,天龙表面上露出勉强的笑容,但是自己独处时就禁不住自己的眼泪。 智悟看到这种情况,来到主持的房间,向四空师父汇报天龙的情况。四空说:“现在情况太复杂了,地虎失踪,天龙伤心,而他们的父母不知所踪,他们的经济来源也成了问题呀!毕竟人都要吃饭啊,他们的生活肯定是受到影响。” 因为天龙兄弟是方家堡方家的公子,他们的衣食住行及所有费用都是方家堡负担,现在方家堡被烧,方家上下可能已经全部遭受毒手,如此,天龙兄弟的生活来源就成了问题。 方丈的担心是有理由的,他是寺庙的主持啊!智悟是寺庙的二当家,当然理解主持的负担,但是现在地虎不知所踪,他的心里又多了一层忧虑,这是天龙兄弟与他朝夕相处产生的感情造成的。现在虽然派出一些武僧出山寻找,他们寻找的范围有限,没有找到,说明地虎已经走到离寺院较远的地方,这就更加危险了,现在自己必须在寺院看护,因为寺院可能正在遭受潜在的威胁,自己真是左右为难,智悟不由得长叹一声:“唉!” 第二天,一件事情叫四空、智悟等人感到非常奇怪。有人送来天龙兄弟一个月的生活费用,据来人介绍,他们是受人之托,说这是两年前就安排好的,每月按时给少林寺天龙兄弟送生活费用。 四空与智悟等人商量后,觉得此事按来人的说法倒是合情合理,那就是方阴阳堡主为了防止意外,安排专项资金通过其它人定期给少林寺的天龙兄弟送生活费用,所以虽然自己身陷不测,还是能够保证自己的儿子健康成长。另一方面是不是说明他在两年前对自己的处境就已经有所知晓,这个危险到底是什么呢?实在叫人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不管怎样,现在有人给天龙兄弟送生活费用,这总是好的,毕竟经济是一切的基础。 第七章 鸿鹄之志 鸿鹄之志在云天, 惜惜意满英豪团。 千难万险接连至, 平常面对逍遥前。 儿时能见八十禅, 无人相信神仙谈。 只因燕雀喜欢我, 才与黄鹤总无缘。 此诗讲述英雄与平庸者的区别主要在于人的志向。人们在小时候就存在差异,这种差异是有的人有鸿鹄之志,有的人有燕雀之志。前者,在志向的指引向,获得极大成功,后者在志向指引下获得平庸。 地虎行走时看着天空渐渐变暗,四下观察却看不到有任何人的踪迹,心中不禁着慌,这时,山路出现一个转弯处,转过拐角处,看到前面的道路仍是空无一人,道路也看不到终点,地虎的肚子开始咕咕作响,他感到又累又饿,心想如果此时出现一头老虎或者黑熊之类的动物,那自己的生命就危险了,他越想越怕,精神有点到了崩溃的边缘。 正在地虎手足无措,而且处境真正处于荒野之中的时候,忽然,他听到刚才过来的拐角处响起一阵马蹄声,听声音有几匹马正在向这里疾驰而来。地虎打算努力把他们拦下来,向他们求救,看看能否帮助自己脱离这茫茫林海,他站在路边等候骑马人的到来。 马蹄声越来越大,不一会儿,马儿转过拐角向地虎冲来,地虎跑到路中间,挥动双手,努力想把骑马人拦住。骏马在飞奔之间,骑马者突然看见前面路的中央有一个小孩站在路中间,急忙手拉缰绳。那马立即直立身体,用两条后腿支持前冲的力量,当马儿停下时,第一匹马的前蹄刚好停在地虎的面前,后面的几匹马也依次停下,马上的人都现出惊疑的神色。 地虎仔细一看,面前共有五匹马,骑马者都是一身武林人士的打扮,服装样式基本相同,都是一身马褂、马裤,后面四人的服装颜色灰色,前面一人的服装颜色蓝色,脚穿马靴,马儿也都是膘肥马壮,高大威武。骑在马上最前面的蓝衣人举起马鞭指着地虎说:“小孩,你为什么要拦住我们的去路?” 地虎说:“我是想到西方去寻找一个武林高手,他穿着黑色长衫,武功盖世,天下第二。” “哈哈哈哈,天下第二!既然天下第二,那还有什么了不起?那你应该找那个天下第一的人学习呀!” 地虎不好意思地说:“我的武功太差,现在我先学习此人的武功,等我的武功进步了,再向其它人学习。” 蓝衣人说:“志气还不小,那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可是渺无人烟的大山之中,这里狼虫虎豹出没其中,你一个人不怕吗?” 地虎说:“怕,可是我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只能如此,我要坚定我的信念。我相信我能行!” “好志气。那你现在拦我们干什么呢?” “我想请你们把我们带一程,带出这个危险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对我有很大的威胁,所以我要离开。你们认为我的想法合理吗?” 马上几个人相互对视了一下,都露出满意的笑容。之后,还是蓝衣人说:“如果现在我们把你带出这个地方,你对我们有什么回报?” 地虎认真地想了想,说:“现在我没有任何东西回报你们,不过,如果以后我有了盖世武功,我将把我的武功传授给你们,并且如果你们中任何人遇到困难,我将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 马上人又是哈哈大笑,蓝衣说:“好吧,那你爬到我的马上来好吗?” “好的。”地虎高兴地说,“那你准备好了。”说着,他把肩上的包裹往前拉紧,往后退了几步,身体微微下蹲,‘噌,噌,噌’几步助跑,接近马身时,轻轻一跳,身体像风筝一样,轻轻地飞到马上稳稳地坐到骑马人的身后。 后面的几个人连声叫好。五匹马载着六个人飞快地向前奔去。 地虎坐在骑马人的身后,听到耳边风声呼呼作响,两旁的树木向后面迅速闪去,大约过了两个时辰之后,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地虎仔细一看,看到旁边灯火点点,好像是一个市镇。 地虎听到蓝衣人对他说:“小孩,我们下来住店了,你自己跳下马好吗?”地虎待到马停止之后,轻松从马背上跳下,店小二急忙上前说:“客官,让我来为你牵马。”很快,地虎和这一队人就被安排在三个房间之中,蓝衣人安排店家为自己一行人准备饭菜,很快,一顿丰盛的饭菜摆在桌上,地虎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乱叫,蓝衣人吩咐吃饭的话音未落,地虎就狼吞虎咽地大吃起来,这顿饭,地虎吃了三碗小米饭,菜也吃了许多,吃完之后,自己高兴异常,心想自己真是有福。 饭后,地虎被安排与蓝衣人住在一个房间里,洗漱之后,地虎与蓝衣人分别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休息。蓝衣人说:“地虎,你仅仅听到所谓黑衣人的一句话,就上西方漫无目的地寻找,你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心中的人吗?” 地虎闪着红扑扑的脸蛋,微仰着脸说:“我相信我能找到!” 蓝衣人说:“如果是黑衣人欺骗你呢?” “这?”地虎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一会儿,他说:“我看黑衣人不像骗子,他的本领那么高,会骗人吗?” 蓝衣人说:“我想应该不会。不过你还是应该思考如何才能找到这个黑衣人,凡事都要不断思考,如此才会不断接近我们的目标。” 地虎似有所悟地回答:“大叔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他?” 蓝衣人说:“你所说的这个人,我似乎见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此人,据说他居住在离此地五百里的秦岭的西部,六盘山的西侧,祁连山的东端,三个地区交界附近,你从此处步行到那里至少要走两天的时间,其间都是森林密布,山川高大、道路艰险、虎狼出没,危机重重,你愿意冒这个风险去吗?” “我愿意!”地虎说,眼中露出坚定的神色。 蓝衣人说:“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志向竟然如此高远,实在令人佩服。”地虎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蓝衣人说:“我想帮助你一下,但是不知道这是否是帮助了你,我想送你一匹马,你可以骑这匹马前去寻找,但是骑马的技术你必须自己学习,你看这种帮助你是否接受?” “接受,接受,我愿意学习,我一定能学会骑马。” “好吧。那明天我们就分手,你骑着我的坐骑,自己摸索去吧!” 地虎高兴地说:“太谢谢你了,大叔。” 第二天早上,地虎醒来的时候那一队武林人士已经离开了旅店,地虎看到自己的床头有一些银两,应该是蓝衣人送给自己,他把银两放在自己的包裹中,向店家买了一点吃的东西,骑上蓝衣人留给他的枣红色的骏马,出门向西走去。 地虎是第一次骑马,不知道如何驱赶马匹,开始时是小心翼翼,轻轻摇晃缰绳,慢慢地,感觉自己坐在马上身体还是非常和谐,于是他加点力度抖了抖缰绳,那马立即飞快地跑起来,身旁的树林向后快速闪过,那种感觉真好,地虎又将马缰抖抖,马儿的速度更快了,地虎的心里既兴奋又紧张。 一会儿,他发现眼往前方的较远处望时,感觉会自然些,往近处看,头脑就会有些头晕目眩的感觉,看来骑马人头抬得高高的原因大概如此吧。 很快,地虎在飞速行进的马背上感觉进入正常状态。心想,马儿的速度真快呀,我一定要把骑马的技术学好。 地虎的体重很轻,那匹骏马驮着他简直跟空载一样,轻松自如,一起跑到中午,马儿也没有疲劳的感觉,仍然轻快地跑着。地虎看到附近没有什么人烟,估计附近找不到吃的东西,于是他决定继续前进。他轻抖缰绳,马儿又飞快地跑起来,又跑了半个时辰,前面逐渐出现走动的人群,坐在高头大马上,俯视着身边的人从自己的马身旁闪过,那种感觉简直棒极了,地虎简直不想从马上下来,而肚子也不太饿了。不过他还是决定下来找点吃的东西,给马休息一下,吃点马料。 第八章 天才天赋 思考之间,前面来到一座城池,城墙虽然高大,但是有些破旧,上面书写两个大字---西安,到西安城了。 看到前面是西安城,地虎决定先骑马进城,他骑在马背上随着人流向城门走去,城门前仍然有检查的兵士把守,不过看到地虎骑着高头大马,没有任何叫他停下的手势,地虎顺利地进了城,地虎感到心情很好,心想,现在真是人靠装备马靠鞍啊。 进城之后,他来到一家名叫来福的客栈,叫店家把马伺候好,又叫了简单的饭菜,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这时过来一个嬉皮笑脸的男人,坐在他的旁边说:“小孩,你要上哪里去呀?为什么一个人骑着一匹这么漂亮的大马呀?” 地虎一听,觉得不像好人,马上警惕起来,他说:“你要问我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吗?” 男人嬉笑着说:“是呀!” 地虎说:“可是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并且你别想打我的主意,就看这高头大马吧,一般人能骑得起吗?” 男人当时有些气短,结结巴巴地说:“不能。”地虎说:“算你聪明,如果你打算从我身上捞点什么,请你乘早省省吧!如果我在此地有任何闪失,有人肯定会叫你死得很难看。” 男人说:“是,是,是。”说完急忙退了出去。旁边的人听了地虎的话,也对地虎刮目相看,不敢小瞧他。 地虎的做法是对的,他一个小孩骑着那么英俊的宝马,有人想欺负他,抢他的马,那是正常的。刚才那个男人就是想上前探探口风,不过地虎的一番话把他吓住了。 吃过饭,等店家把马喂饱,地虎立即把马牵出来福客栈,在城内的大道上走。 他想找个地方让马休息调整一下,可是他把马停了三、四个地方都有人上前不让他停,原来城里有城管人员,不允许牲口随便停留,无奈,地虎只能牵着大马在道路上慢慢走动,让马休息一会儿。半个时辰过去后,觉得马儿应该休息差不多了,地虎拍拍马背说: “马儿啊,你真是一匹好马,希望你能够驮着我找到我要找的人!你辛苦了!”说完他纵身一跃,像一片树叶一样轻轻地落在马背上,轻抖缰绳,马儿好似与他是相处多年的老朋友一样,稳稳地跑动起来。 虽然在城内,马儿在人群中,但是马儿收发自如,好像有预见性一样,能够根据前面人群的稠密情况调整自己的速度,地虎不禁暗暗称奇。半个时辰之后,地虎出城,向西是一条宽敞的官家大道,地虎一提缰绳,那马迅速飞奔起来,四蹄击打着地面噔噔作响,人们听到马蹄声响,都急忙向路旁躲闪,所以虽然路上有许多进城做生意又出城回家的人,但是对地虎的影响有限。 很快,两边的行人渐渐稀少,大道逐渐变窄、变差,太阳快落山时,地面上的路径已经消失,完全是荒野了,估计应该向西走了几百里路,这时前面一条大河拦住去路。怎么办?地虎思考片刻,决定必须过去。 地虎以前在少林寺学过游泳,并且看过师父他们在黄河里游泳,但是自己在水流湍急的大江大河中没有游泳过,看到面前的大河河面宽阔,水流很快,似有一泻千里之势,不禁心里有些害怕,但是此地渺无人烟,不能停留,必须到河的另一侧寻找机会。 他把马拉到河边,想和马儿一起渡河,那马看到如此湍急的河水,咴儿咴儿直叫,身体向后缀,不敢上前,地虎只好轻轻抚摸马背,使马克服恐惧。过了一会儿,那马才缓缓地向河岸靠拢。地虎把衣服全部脱下,系在包裹中,光着身子,慢慢把马儿牵入河中。 河水的冲击力非常大,当他和马刚进入河中,急流就把他和马猛地向下游冲去,地虎只觉得心里猛地一沉,好像心脏掉下来一样,身体一下子就被水向下冲去一、二十米远的距离,手中的马的缰绳也丢了,自己一手把包裹举出水面,脚和另一只手拔动河水,使自己避免下沉和向对岸游动。 那马下河之后被水猛地一冲,也是惊恐万状,头在水中上下晃动,说明四肢在水面下正在猛烈地拔水,令地虎欣慰的是,马儿看到地虎向对岸游去,也向对岸游去。 由于水流太快,地虎看到当他游到河的中间时,自己已经被水向下冲了二、三百米,在自己的下游是一个很大的河弯,河湾朝自己的身后转去。 自己必须在这个河弯之前游到对岸,否则自己就会被河水再次冲回河的中间去,这样再想游到对岸去体力就会耗费很大,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想到这,地虎用力向后划水,拿包裹的手尽可能靠近水面,以便减小阻力,渐渐离对岸近了,但是河面较宽,河水较凉,身体的能量下降很快,地虎很快就有点支持不住了,他觉得水流的速度越来越快,自己的速度越来越慢,但是他的心里是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抓住机会,他可能就完了。 他奋力划水,竭尽全力,慢慢地,河岸来到他的面前,河边的水中有许多树木,但是水流仍然很快,地虎用力划水,在树木中穿行,终于,他的脚触及了地面,在树枝间,踉踉跄跄地爬上岸。 对这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而言,这是一场惊心动魄的行动! 马儿早已上了岸,在岸上吃草,看来马儿只是在岸上时对河水有些害怕,到了河中时感觉还是良好的。 上岸之后,地虎迅速把衣服穿上,暖和一下身体,十分钟左右,身体就恢复差不多了。 他牵过马,纵身上马,沿着一条稍微平整的地面继续向西行进,这时天光暗了下来,但是地面的路还能看见,地虎要抓紧时间找到有人居住的地方,这样对自己过夜是比较安全的,毕竟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方,狼虫虎豹对他是个威胁。但是与他的愿望相反,天渐渐黑了,地虎只好下来牵着马,向一座山上爬去,希望与昨天一样,在高处遇到意外的护林人。 当他牵着马到达山上时,四下观望了很长时间,一点灯光的影子也没有,地虎心想,今晚只能自己和马儿在此过一夜了。他把马儿拴在一颗大树上,并在附近观察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平坦的地方可以休息。 突然,他听到马儿咴儿咴儿直叫,叫声极度恐惧。地虎急忙向四下观望,这一看立即把他吓出一身冷汗,原来在山坡上有三只老虎正在龇牙咧嘴地对着马儿吼叫。在动物界,马根本不是虎的对手,何况是三头老虎,所以马吓得咴儿咴儿惊叫。 地虎看到这种情况,心中想,这回糟了,自己虽然名叫地虎,其实是个假虎,这回遇到真虎了!自己的小命完完了,他急忙弯下腰,从地上摸起两块大大的石头,准备与老虎决一死战,三头老虎中,一只较大,另外两只稍小,可能是母子三个,那头母虎慢慢地向地虎靠近,她已经发现了地虎,所以她决定先把地虎扑倒,看来她很聪明,知道人比马更难对付。 看到老虎朝自己一步一步地靠近,地虎的心里紧张到了极点,他手握石头,准备老虎靠得很近时再用石头猛击其头部。 老虎很狡猾,当她来到近处时,躲在一棵大树后面,慢慢向旁边的一块高高的大石头后面跳去,想靠地虎进些,以便一次跳跃就可以扑倒地虎。两只幼虎似乎对眼前的事不很关心,他们在原地玩耍,追逐打闹。地虎眼睛紧盯着老虎隐藏的位置,不敢有丝毫大意,老虎似乎也很狡猾,时间过去了五、六分钟,地虎的精力有些放松,突然看到空中一只大老虎向他扑来,母虎发动攻击了。 地虎迅速往旁边一闪,同时用力把右手的大石头猛地向虎头部扔去,如果老虎不躲闪,这一击,应该对老虎的打击很大,可是老虎非常灵活,轻松躲过地虎石头的攻击,往旁边一闪,迅速又向地虎扑来。地虎急忙向侧边漂移,把左手的石头挪到右手,用力向老虎的头部砸去,仍然没有击中老虎的头部,母虎猛的怒吼一声,看来她被激怒了。 她身形猛地向后一挫,猛地向前冲来,看那位置正好扑在地虎的身上,此时地虎手中已经没有了石头,慌忙之中想找到石头或树枝不可能了,地虎急中生智,就地一滚,脱离了老虎的魔爪,可是愤怒中的老虎一跃就是八、九米远,还不等他从地上起身,老虎第二次次向他扑来,地虎心想,完了。这真是: 痴心离寺寻侠客, 武功要定九州甲。 大侠未见逢罴虎, 呜呼小命理想瞎。 第九章 竭尽全力 正在地虎感到绝望,心想自己今天肯定是生还无望,两眼一闭,准备了却自己生命之时。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前面黑影一闪,猛虎发出‘嚎’的一声,虎的身体向另一侧重重地摔去,随即一个懒驴打滚,母虎在地上滚了几个跟头,从地上爬起,‘嗖’的一声,向密林深处蹿去。山坡的两头小虎,看到自己的母亲跑了,他们也在原地跳了两跳,随着母虎前进的方向散去了。 地虎仔细一看,原来教过自己武艺的黑衣人赫然立在自己面前。 地虎高兴地说:“前辈,我可找到你了。”说着,就大声哭起来。 黑衣人站在离他三、四米远的地方,冷冷地说:“小伙子,哭吧,有什么委屈,大声地哭吧,把你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吧!” 地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对黑衣人的话语无动于衷,哭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才渐渐止住哭泣,抹去泪水,禁不住笑了。他高兴地说: “前辈,我太高兴了,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你见笑了。” 黑衣人说:“每个人都是有感情的,我没有怪你,相反,从你的经历来看,你是一个素质很高的孩子,应该说,你可以成为武林高手,只要你刻苦练习。” 地虎说:“谢谢你。但是你住在什么地方呢?不会就住在这荒山野岭吧!” “当然不是,我住在此地西二百里的一座山峰顶上,这座高山名叫入云峰。明天,你骑着马,向西进发二百里以后就会看到他,你攀登此山,到山的顶端就可以找到我了。”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是给你的一点吃的东西。今天算你幸运,老虎袭击你时遇到我,你应该制一根木棍用于防身,否则你还没有到达入云峰已经命丧虎口,还谈什么学艺呢?你说是不是?” 地虎不好意思地说:“前辈教训得很对,我这就准备,谢谢前辈的救命之恩。”说话之际,黑衣人早已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之中。 地虎心想,黑衣前辈这是考验我。 他说得很对,一个高手如果没有强大的武艺,那是不可能立足江湖的。想到这,他立即借助微弱的夜色,找到一根结实的树枝,纵身一跃,两手抓住树枝,利用身体的下坠之力,把树枝折断,抹去杂枝,用石头切断多余的部分,制成一根高约齐眉的棍棒,并在地上演练了一套少林棍法,感觉很好,心想用这根棍对付一头老虎应该不成问题。随后,找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巨大石头,铺了一些杂草,吃了点东西以后,和衣躺下,很快就进入梦乡。 睡梦中,地虎学成了惊天的武艺。 他轻轻一纵,就身轻如燕地飞到高十七、八米高的树梢之上,身形微晃,就像树上的一片枯叶,在秋风中轻飘飘地落在地面之上,下落地面之时,寂静无声。此时,他突然看到觉霸嬉笑着向自己走来,一边走一边说:“地虎,我听说你出去学成了天下第一武功,怎么样?切磋一下?”说着,就施展少林绝技少林铁砂掌,步履如飞,铁掌翻动,向自己扑来,简直想致自己于死地。 地虎非常生气,觉霸简直太可恨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真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于是他从身旁的树枝上摘下几片树叶,运用真气,四指轻轻一抖,几片树叶像铁片一样,急速旋转着飞速地向觉霸飞去,觉霸发出‘啊’的一声,明知道地虎利用摘叶伤人的绝技,无奈自己无力防守,几片树叶分别扎在觉霸的肩膀、大腿上,觉霸顿时倒在地上满地乱滚,疼得嚎嚎直叫。 地虎心想,哼,如果我把树叶弹到你的脸上,那你的小命肯定完完,叫你欺负我。 正在得意,突然他的师父智悟走过来,说:“地虎,现在你功夫学成了,能伤你师兄了,很了不起吗!怎么样,把你的师父也伤了吧!” 地虎急忙下跪,说:“弟子不敢,只因师兄总是欺负我,哥哥又不对你说,……” 智悟说:“哼,你是因为学了天下第一的武功才产生这样想法的。来吧,把你师父杀了吧!把你的师父杀了吧!”说着,身体凑了上来,逼到自己面前,地虎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急得大叫一声,说:“师父我……” 睁眼一看,原来是一场梦。太阳已经升到高空了,已经到了第二天。看看自己的马儿正在地上吃草,地虎把昨天剩下的食物吃了,纵身上马,在山间的一条草路上,飞快地向西疾驰而去,闲话少说,二百里的路程很快走完,前面一座高山拦住去路。 好一座高山。 只见上与天齐,山尖在云端之上,虚无缥缈,像是神仙境地;山势险峻,山坡直上直下,如刀削斧凿,简直无法攀援,参天大树根植岩缝之中,翘首向山体外延伸,像是招呼远方的来客,又像奚落远方的来客,炫耀自己的不可侵犯。叫她入云峰,真是太恰当了。 地虎骑着马绕着此山转了一圈,大约用了两、三个时辰,感慨道:“真是一座好山!能在此修炼的人确实称得上是世外高人。” 怎么办?上! 主意已定,地虎拍拍马背,说:“马儿啊,真是谢谢你了,在这山区之中,你把我驮了这么远,太辛苦了。你回归山林吧!”说着他解下马的笼套,让马恢复自由,那马咴儿咴儿叫着,似乎不忍离去。地虎不管那么多,他背上包裹,拔开草丛,向入云峰的山坡爬去。 开始时山势较缓,攀爬还感觉良好,向上爬了大约三百米的路程,山石突然变得陡峭起来,树木的根茎,盘根错节,在山石上如斗折蛇行,借助这些根枝,虽然山势陡峭,还是容易借力,向上前进,地虎的心中很高兴,只有能向上攀爬,才能到达山顶。 这样爬了三百米,山势更加陡峭,虽然有树枝根茎帮助,可是体力消耗太大,他不得不找到一个粗大的树杈坐在上面休息。休息之际,他眼向上望,只见上面郁郁葱葱,没有尽头。 突然,在稠密的树枝里,他隐约看到一团白色的东西,出于好奇,他慢慢爬过去观看,走近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一具人的尸骨俯卧在稠密的树枝上,骨头煞白,关节之间,大多已经分离,许多骨头已经被树藤缠绕,树藤吸食着骨头的养分。 地虎心想,这山真是一座危险的高山,看上去有树木的根茎可以给人提供登山的路径,可是山势陡峭,一旦你体力不支,欲上无门,欲下无路,只有饿死在这些树枝之上,充当这些树木的养料,想到这,他不禁有些着慌。再一想,如果黑衣人没有在此山上,只是一场欺骗自己的一场游戏,那结果更是不堪设想,自己到了山上,荒无人烟,自己不饿死才怪呢? 怎么办?思考再三。 “上!”地虎在心中对自己说,“即使我到了山上,见不到什么黑衣人,对我也是一次残酷的磨炼,对我的意志、耐力、应变等还是有巨大的促进作用。 休息了半顿饭的功夫,坚定了自己的意志之后,地虎又开始了新的旅程,此时,四周的山峰大多已在入云峰的下面。地虎远眺比邻的山峰,只觉心胸开阔,视野开阔,心中有说不出的快乐。浑身的力量也勃发出来,攀爬中偶尔遇到一些可吃的野果,他总是品尝一下,能够食用的,他都收集起来,装入包裹之中,以备不时之需,经过精心准备和持续努力,地虎离顶峰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突然,山体向里收缩,此处出现一圈怪石嶙峋的山裙,地虎非常高兴,他从根茎丛中跳落到这些山石之中,嗳!终于可以坐在平地上休息一下了,虽然平地上见不到几粒泥土,地虎仍然能为自己坐在一块稍微平整的地面上而高兴。 休息片刻,看看山色已晚,山下的树木中已经是有些发黑,可是自己身在高处,西面的太阳光仍然可以清晰可见,这种天上人间的的奇妙景色使地虎兴奋异常,心想这种景色在少林寺里面怎么能见到? 欣赏山景的同时,地虎在山裙上转动,想找找看看能不能有条通向山顶的捷径。山裙很窄,上面的山体仍然无比硕大,并且有两座巨大的山峰相拥构成,像是两个拥抱着的兄弟,地虎忽然联想到自己的哥哥,心中一阵辛酸。但是他很快克服了这种无味的思想,专心致志思考如何爬到山顶。 沿着山体转了很长的路,并没有看上去容易向上的道路,地虎决定,爬! 此时,山坡上的树木比下面稍微少些,遇到光秃秃的山石时,地虎利用初步掌握的壁虎功攀爬,或者利用轻身术,借助山石的陡峭的斜坡向上纵跃。这种攀爬使地虎的衣衫很快磨破,手也伤痕累累,体力也消耗极大。天色已经黑很长时间,天空只有一些稀疏的星辰,清冷的星光照耀着四周黑漆漆的山林和上面高不可及的顶峰,地虎的体力出现透支的感觉。 怎么办?他的心里再次有些着急,能不能在此睡一夜?不能!天气太凉,身体承受不了,在此休息等于死亡,上! 上升的势头缓了许多,不知又过了多长时间,地虎看看上面还是遥遥无期,他已经爬不动了,这时前面遇到一个高约三米的石坡,他纵身向上一跳,无奈体力不支,还没有到达山石的顶端就重重地摔了下来,一下子,地虎晕了过去。 第十章 初识顺天帮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地虎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帐棚内的一张大床上,旁边一个武林打扮的人坐在床边正看着自己。他急忙挣扎着想坐起身来,但是因为体力虚弱,刚抬起一点点又摔了下去,身边的人连忙说:“孩子,你不要紧张,好好养伤,恢复体力,慢慢就好了。” 听声音亲切温和,地虎的心里非常享受,但是声音有些苍老,于是他说:“谢谢老伯,请问这是哪儿呀?是入云峰吗?” 老者说:“是的,你安心休息一下,等体力恢复了,再来关心这些不迟,反正现在你是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有这点就足够了。现在关键是休息。” “好的。”地虎昨天夜里历尽艰辛,只是在意志力的支撑下,才爬上那么陡峭的高峰,能量出现巨大亏空,他眼睛一闭,又进入沉沉的梦乡之中。 在入云峰中心大帐议事厅里的六角形议事桌的四周,棺材脸正人君子与五位护舵主蓬莱岛主沙镇海、高山联盟盟主西天佛、东南送子教教主观音菩萨(女)、五河帮帮主五河勇士、南京东南方家堡堡主方阴阳商议本月十五华山论剑的事。 正人君子首先发言:“诸位,这次华山论剑,是我们顺天帮组建以来首次参加九州武林大会,我们应该认真准备,展现我们的强大实力,利用此次大会,招揽天下英豪,把顺天帮做大做强,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五河勇士接着说:“帮主,我有一事始终不解,为什么我们要起个顺天帮这个趋炎附势、软弱媚俗的名字,我觉得应该叫‘震天帮‘、‘吼地帮‘等名字,这样容易招揽到有本领的人才,不知帮主意下如何?” 正人君子说:“顺天帮的名字不是我起的,我们帮派的建立也不是我建的,我只是受人所托,并且,我们招揽的人才也是为了建帮人在需要的时候使用。” 西天佛说:“阿弥陀佛,只要佛主是个善良的人,所做的事是为了善事就行。” 正人君子说:“那是当然,我们主人出钱创立顺天帮基地,训练武林人士,目的是为了惩恶扬善,使广大信徒做善事,目的是高尚的,这一点请大家放心。” 方阴阳说:“那我们怎样才能产生积极的影响,让武林人士中的武功高强的人对我们趋之若鹜呢?” 观音菩萨说:“我们应该展示自己的武功,找几个武林中武林败类惩罚惩罚,以便让天下武林人士看到我们的高尚之处,仁慈之心。” 蓬莱岛主说:“最近我在巡视九州东部的过程中听到湖广之地出现五个恶徒,号称中原五虎,专门干些欺压百姓、抢劫奸掳的坏事,但是因为兄弟五人力大无比,手段残忍,一般武林人士害怕引火烧身,竟然让他们做大,现在在湖广之地已经是尽人皆知,闻之丧胆。” 正人君子说:“好。我们应该在华山论剑之时,派一位舵主去处理此事,此事要处理干净,并产生良好影响。” “我去。”五河勇士说。 正人君子说:“你去不很妥当。我想还是蓬莱岛主去比较恰当,岛主鹤发童颜,一副道家打扮,给人一种慈悲为怀,高雅脱俗之感,容易感化普通民众,传播我教的教义。” “好的。”蓬莱岛主庄重地说。 正人君子又说:“在合适时候我会把我们的总帮主介绍与大家见面;另外大家在自己专心练功的同时,要认真操练自己的弟子,使顺天帮的下一代茁壮成长,使我们的事业千秋万代发展,我们的未来也有保证。” “谨遵教主指令!”众帮主齐声说。“那我们开始练习武功吧。”正人君子最后说。众人散会,各自练功去了。 入云峰在群山之中鹤立鸡群,直指云端,高与天齐,在地面看来,好像是一个山峰,到了顶端,实际上是两个山峰合并而成,分别为东峰和西峰,在南北方向分别有两个缺口,但是很小,所以在地面看来好像是一个山峰,两个山峰之间,只是东西外侧山势高耸,内侧则地势平坦,顺天帮教徒把内侧的山石铲平,修建成一个巨大的场地。 在场地的西部建筑六个大型帐棚,中央一个,名叫中央大账,四周围绕着它有五个,北面一个,东西各一个,东南和西南各一个,从北方按顺时针方向依次叫金色大帐、木色大帐、水色大帐、火色大帐、土色大帐。 大帐侧边内侧竖边粗大的木桩,外面围着条木编织的网片,密不透风,大帐的顶部有伞状骨架与立柱相连,上面覆盖着巨大的毛毡,大帐内部又分割成许多小的房间,各房间之间用木桩和木板隔成,地面用厚厚的木板铺设而成,各种设施设计精良,制作精美,装饰讲究,品味很高。 在大帐区的东北部有一个巨大的蓄水池,长有三百米,宽有二百米,池中水有两、三米深,是整个山上饮水源;在大帐东部有一个面积巨大的广场,长有一千米,宽有五百米,广场上有少量的小山峰,用于练习梅花桩功,轻身术等武功。 在东峰的东外侧山壁上凿有一些深约五米的山洞,用于高手练习内功和修炼上乘武功使用,大帐西依西峰,该处山壁直立高有一百米,用于高手练习壁虎功,轻功;还有一些项目正在规划和完善,最后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现在还不得而知。 在洞庭湖的西北部湖广省岳阳市内的一条街道上,一个五十多岁的道士手持一扇铜钹,身背一块木牌,上画神像,旁拴练锁并小磁娃娃等,沿街敲钹。一边敲,一边喊:“施主舍香钱可保平安,无子之妇线拴其娃,可得子嗣!” 突然,旁边走过来几个彪形大汉,大喊道:“快滚,快滚,别在这里耽误大爷好事。”道人一看,原来一栋府邸的门前张灯结彩,似乎在办喜事,可是门前来贺喜的人很少,全部是一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不一会儿,一顶红色大轿从府邸内奔出,后面是一对老年夫妇,手拉着抬轿的轿夫的衣衫,哭天喊地地奔出来。 道人仔细一听,听到老夫人口中喊道:“儿呀,你的命太苦了,可怜苍天无眼,这些邪恶之人竟然能够横行乡里,苍天啊,你开开眼吧!救救我儿吧!”道人一听,急忙上前把那哭泣的老者拉到一旁,问明了情况。 问明情况之后,老道身形微动,来到红轿的前面,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为什么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这一群男人看到前面有一个瘦弱的老道拦住去路,负责前面开路的两个男人迅速众人群中蹿出,“滚,滚,不要干涉我们四爷的好事。”说着,两人就想把老道推到旁边,可是,当这二人伸开粗壮的臂膀想把老道拔开时,感觉手臂像推在一座大山上一样,丝毫不动,两人不禁感到有些愕然。 两人眼神相互一对,‘嘿嘿’两声,迅速后退,拉开架式,猛地同时向前冲去,一招猛虎扑食,一招蛟龙入海,均使狠招,向老道袭去,其它的同伙站在一旁,脸露笑意,正在想享受老道被震飞的结果时,突然看见两人倒在地上,‘嚎嚎’直叫,似乎痛苦万状,不知为何。 旁边那些正在奸笑的人,立即七嘴八舌地说:“上。”像一群疯狗一样向老道扑去,老道用手左挡右支,将十几个打手的进攻一一化解,打手们看到老道似乎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以为老道没什么难耐,都蜂拥上前,想展示自己的本领,可是一刻钟之后,他们仍然不能伤到老道的一根毫毛。 他们愤怒异常,更加用力,拳、掌、抓、点,无所不用其极,残忍暴力,把老道围在中间群欧,老道像一个陀螺一样,在人群中间前俯后仰,似乎像一根竹枝,在狂风中前后摇晃,那哭泣的老年夫妇看到老道的情况,在一旁双手合十,口中连连祈祷,祈祷老道不要被打死。 正在这时,突然这群打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向外飞去,足足在空中飞出七、八米远,都趴在地上‘嚎嚎’直叫,身体颤抖,似乎痛苦万状。那四个抬轿的轿夫一直立在当地,准备清理道路的人打理好道路之后前行,可是等了半个时辰,打手们却被老道全部打倒在地,四人相互递个眼神,放下轿,像兔子一样,飞似地逃跑了。 第十一章 五虎之恶 老道拍拍身上的尘土,上前安慰还在哭泣的老年夫妇,说:“不知老丈家中发生了怎样的事故?”老者身体发抖地说:“高人,这下你可闯祸了。这伙人是中原五虎的人,他们无恶不作,鱼肉乡里。 前天,我的女儿到岳阳寺上香,路上被五虎之一的四虎看中,晚上他的打手就到我家送礼,准备第二天前来迎亲,我们当然不同意,所以他们今天来抢亲。现在你打了他的手下,他们肯定不会善罢干休,你快逃走吧!” 老道说:“老丈,你不必担心,我不怕他们,你把你的女儿扶回家吧。我在这里等候他们的到来。”老头不知如何是好,战战兢兢地把女儿从轿里扶出,女儿趴在父亲的肩上呜呜地哭泣,样子非常凄惨,妈妈也在一旁啼哭,这时旁边围过来少量的邻居上前安慰,但是众人都是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看上去对五虎恶霸的势力都是噤若寒蝉,不敢过分热情,害怕引火烧身。 老道看到这里,知道所谓的中原五虎实际上是老百姓的心头祸害,必须除之,还当地一片安宁的环境,于是,他在旁边的一个小的石狮子上坐下等候恶人前来寻仇。 老丈上前虚让老道到他的府内休息,老道婉言谢绝,他知道,老丈不敢收留自己。老丈也不再勉强。 时间不长,远处传来嗒嗒嗒的马蹄声,听声音有二、三十匹,很快一队人马就把老道团团围在中间,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踏步上前,马上一人用洪亮的声音高叫:“哪里来的妖人,竟然坏四爷我的好事,拿命来。” 老道一看,此人身材魁梧,腰围有一米五左右,考虑他的膀大腰圆,他的身高应该一米八五,体重三百斤左右,他的坐骑膘肥马壮,身形硕大,但是在此人的重压之下,马的腰部下坠得厉害,看来马儿也感到吃力不小。 此人手中擎着两人把巨大的铜锤,好像节日里两个巨大的灯笼,但是提在这个恶人手中好像举着两个纸灯笼一样。老道心想,看来这五虎还真有一点实力,难怪坏事干尽,百姓不敢说半个不字。 今天道爷倒要来会一会你,主意一定,他说:“且慢,我想先问一问,你为什么强抢民女?” “狗老道,你听好了,什么叫抢?四爷我想哪个就哪个,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怎么样?这个回答你满意嘛?拿命来。”说着,举起大锤往道人的头上猛砸过来。 道人心想:“这真是天下最无耻的恶人!天下为什么会出现这么歹毒的恶人呢? 我们道家,还有那佛家,儒家,不是天天在劝诫人们要弃恶从善吗?这些人肯定从小就在父母、私塾先生等人的教育之下,要他们做好事,做善事,不要做坏事,一定用许多好人得好报,坏人遭天谴的事例来教育,长大后还有其它人在教育,可是为什么现在他会变成这么极端无知,极端无耻呢?真是连老天也不能原谅你的罪过。好吧,成全你吧!” 这时,四虎的双锤已经快要落到道人的头上,旁边的那些骑手正在马上若无其事地看着,好像此事与自己无关似的,只听到‘啊’的一声,战场中马上的肥壮汉子向地上栽去,两把大锤脱手后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巨响,像发生了爆炸一样,所谓的四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立即有两、三个人翻身下马,飞奔到四爷的身前,其中一人的手指在四爷的鼻孔处试试,发觉气息全无,他急忙大声喊:“四爷死了!”那些骑在马背上的人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都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们中的大多数人来到五虎帮以后,五虎帮已经声名鹊起,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对手,通常情况下,他们遇到对手时,立即就说,我们是五虎帮的人。只要一说出他们的名号,对方就吓得屁滚尿流,兵不血刃就旗开得胜,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打过几次恶仗,也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不过是一些狐假虎威,滥竽充数之徒。 当一个个家伙听到同伴大声喊道:“四爷死了!”他们竟然楞在当地,不知所措。 道人说:“大家听好了,本道爷今天来这里就是要替老百姓铲除邪恶的五虎,他们坏事干完,天良丧尽,理应受到天谴,刚才各位也都看到了,你们的四爷只在一招之内就命丧黄泉,他们只不过是一此下三滥,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你们跟着他们只能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我奉劝你们早早归善为妙。无量天尊!” 那群乌合之众听了老道的话,不知怎么办。这时道人又说:“现在我要去收伏你们的其它几位恶虎,你们必须全部骑马在我的前面带路,否则,在不知不觉间可能你们就会人头落地。”说着,道人身形一晃,身体直立从地面飞起,轻轻落在那匹枣红色的骏马之上。 那马一看一个陌生人骑到自己的身上,非常愤怒,在地上胡蹦乱跳,头向后想咬道人,腿后踢想踢死道人,身体直立想把道人甩死地上,折腾了两刻钟的时间,毫无办法,最终才停下来,众人一看道人神色坦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道人轻抖缰绳,说了声:“头前带路。”这伙人哪见过这种阵式,吓得胆都要破了,有的人头脑里一片空白,有的人心想,谢天谢地,老道竟然自己送上门去,如果老道跑了,我们一定会受到重罚,他跟我们走,那真是太好了。 道人等众人马都离开之后,才跟在这群人马后面向他们的老巢走去。前面的人骑着马飞快跑着,因为后面的人生怕被后面的老道暗算,都争先恐后地向前奔,绕过两个弯,来到一个很大的院落的门前。 这是一座宏伟夸张的门楼,门前的两个石狮高有两米高度,威武恐惧,门楼是重檐歇山顶的结构,屋面黄色的琉璃瓦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之下,显得非常美丽。后面的大殿更是富丽堂皇,纵深应该有五进之多,一律是琉璃瓦屋面,重檐歇山顶结构,白色墙面。 道人心想,可惜,这么漂亮的建筑落到这伙恶人的手里。前面的打手们鱼贯而入,道人知道这肯定是五虎的老巢,于是,他在门前的马背上等候。时间不长,里面涌出一队人马。 前面四匹马背上坐着四个身形彪悍的威武大汉,虽然高低稍有差异,但是都凶神恶煞模样,后面稍远处一字排开的是他们的手下,那些人有的畏手畏脚,一副胆战心寒的模样,有的得意洋洋,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不用说,前者是见识了道士的手段,后者是将要见识道士手段的人。 队伍排定之后,四兄弟中年纪稍大的似大哥的人首先开口:“请问这位道士,我兄弟娶媳妇并没有妨碍你什么事,为什么你出此恶手,残忍地杀害我兄弟?” 道人一听,觉得这只老虎不简单,他回答道:“你说你的兄弟娶媳妇,可是,他的媳妇家却说,是你的兄弟抢媳妇,当地人也是这样说,这如何解释呢?” 这位大哥说:“那你不能凭几个小人之言就污蔑我弟弟是强抢民女,我们可是本份的人,做着正当的生意?” “无量天尊……”道士话音未落,只见四兄弟同时把手中的暗器撒出,道人看见眼前寒光闪烁,好像布成一片天网,向自己直罩下来,心中电光一闪,知道这四个歹人就在手下人进去的很短时间内就已经密谋好了,在大哥与自己对话的过程中,只要自己说‘无量天尊’这四个字,就立即痛下杀手,真是一帮阴毒无比的家伙,想到这,道士将宽大的袖袍向前一挥,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在道士身体范围内的暗器全部收入他的袖袍之中。 那大哥一看,道士没有中计,立即催马上前,手举丈八大刀,直向道人扑来,其它兄弟三人也在同一时间挥动自己的武器,扑向道士,道士心想,看来五虎就是这样,以多欺少,以强凌弱,并且无所不用其极,令人防不胜防,难怪当地人都对他们唯唯诺诺,不去反抗,原来反抗的人大多被他们残忍地杀害了,剩下的人只能采取忍让的措施。 看看四虎已到跟前,道士手臂微动,一把拂尘已在手中,这时大哥猛喝一声,手中大刀一招平地割草像道士砍来,想把道人一刀两断,看看自己刀刃已快到老道腰间,瞬息之间即将得手,心中窃喜,但是当大刀到道士所在的马背上方时,道士突然从刀前消失,大哥不禁心里一惊。 突然眼前一黑,道士的拂尘已经扫到他的眼睛,顿时眼前一片漆黑,他‘啊’的嚎叫一声,大刀从手中脱落,两手捂眼,栽下马去,在地上乱滚。一边滚,一边嚎叫,似是痛苦不堪。 其它兄弟三人,急忙吩咐手下把大哥拖出场外,三人把道人围在中央,同时从三个方向进攻,想利用围魏救赵的战术叫老道无所适从,从而对老道下手。只见三人同时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冲向道人,其中,一人使枪,两人使方天画戟,三件兵器都是长兵器。 兵法有云: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三兄弟的兵器要比道人的拂尘长一尺有余,所以道人要想用拂尘击到三人非常困难,三兄弟知道老道的武功诡异,不能靠得太近,他们三人总是保持三角状态,在三个角度与老道周旋,弄得道人团团转,但是伤害不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如此缠斗了半顿饭的功夫,双方僵持不下,三兄弟渐渐信心上升,认为他们能够找到袭击老道的机会,相斗中,老道说: “无量天尊,你们兄弟三人赶快放下屠刀,洗心革面,痛改前非,悉心向善,如此老夫给你们一条生路,如果执迷不悟,死不悔改,别怪老夫对你们无情。” 声音未落,年纪较大的应该是老二的兄弟说:“恶道人,今天我们与你势不两立,你伤害了我的大哥和四弟,今天你想走是不可能的,我们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兄弟们,上!” 道人说:“你口口声声说我伤害了你的兄弟,那你恣意伤害他人性命,那时你是如何想的,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如果你们能把对自己的兄弟情谊也延伸到他人,你们就不会干出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你们再执迷不悟,那我可要对你们下手了。” “邪老道,你死有余辜,今天我们一定要杀死你。把你生吞活剥!”兄弟三人异口同声地说。 道人看到这三个人的思想已经冥顽不化,残忍的本性已经不可救药,只好把他们的武功废除,别的已经没有办法。 只见道人突然身形微动,从马背上立起,拂尘一扫,一招雁落平原,脚步轻点三兄弟的马背内侧,身体飞出一道弧线,三兄弟手中的兵器迅速落地,两只手臂从肩部耷拉下来,一条腿也耷拉着,看来四肢之中已有三肢被废掉。道人飞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自己的马背之上,对三兄弟说:“你们五兄弟作恶多端,但是看在你们是一条生灵的份上,我不把你们的生命废掉。你们好自为之吧。” 稍后片刻,他又对三兄弟身后的那些打手说:“现在五虎已经被消,但是五虎门还是存在的,不过门派改为顺天门,是湖广岳阳顺天门,我将从你们之中选出一位来担当此任,担当振兴顺天门的重任,不过,我们顺天门是干正当生意的门派,不是鱼肉百姓的邪门歪道,必须把原来干的不正当的营生全部处理掉,只保留正当的营生,绝对不能再干坏事,如果你们不能立即改变,五虎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能不能做到。” 众打手都是拍马溜须之辈,一听道人原谅自己,纷纷下马,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一个头领模样的人上前说:“帮主,我们大家都会遵从你的教诲,振兴顺天帮。”其它人也都齐声说:“服从帮主,振兴顺天帮!”那头领模样的人上前说:“请帮主到帮堂主持大局。”众打手都齐声说:“请帮主到帮堂主持大局。”于是道人吩咐把被废的五虎安排好,让他们有一个安静的生活,了却他们的余生。然后与众手下回到五虎门的议事堂。 经过众人选举,选出一个帮主,几个长老,帮主就是刚才主动讲话的名叫武楠木的那位手下。道长要求武楠木和那几个长老把帮中的组织体系建立起来,让整个帮中事务运行正常。最后,道人说: “目前大家的第一任务是,宣传五虎已经被废除武功,五虎门改变成顺天门,顺天门只做正当生意,与过去的五虎门一刀两断了。 第二是,把原来门中的正当生意做好,维持门派的正常生存 第三是,认真检查门派中的人员,坚决清退那些品质恶劣、作恶多端的坏人,这件工作必须不折不扣地做。 第四是,加强你们几个人的自我束缚,我只是顺天门中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们都是顺天门中的一员,如果我们做事出现差错或者为非作歹,会有人在暗中监督我们,我们的下场和五虎的下场不会是两样的。” 武楠木及几位长老齐声说:“遵从帮主教诲。”道人说:“今后该帮的事务就交给你们几位了,你们务必尽心尽力,不要使总帮主失望。我现在要回去复命。” “是。”湖广岳阳顺天门的几个长老齐声说。 有诗为证: 湖广五虎坏名大, 阴毒凶悍人人怕。 勿谈道理民女抢, 无量暗语凶器撒。 以多欺少强凌弱, 顺者压迫逆者杀。 慈悲道士英雄胆, 替天惩恶百姓夸。 第十二章 雄聚华山 说讲之间,八月十五,即华山论剑的日子快要到了,各路英豪从九州各地向华山进发,这是武林界的一大盛事,每隔三年才有一次机会,每帮每派特别重视,都想在武林大会上一展雄姿,使自己的帮派鹤立鸡群,炫耀本门武功,吸引九州人才,振兴本门,压制它门,所以每派主持、方丈、寨主等首领都督促手下刻苦练功,迎接这次检验。 华山派主持马中奇道长,江湖人称马大刀,多次与大弟子武威、二弟子李世云、三弟子慕荣女等人多次商量接纳前来参加华山论剑的武林人士的事务,在武威等人的亲自参与下,在华山脚下,玉泉宫旁的华阴镇,华山派的弟子为各派武林人士准备的住宿房舍、食物、被褥等物都已准备停当,其中房屋二十五栋之多,计划是每栋一个门派,相互之间不会因为食物、饮水、上厕所等小事而起事端。一切收拾妥当,只等客人来临。 八月十三日中午,听到手下说嵩山派方丈四空禅师已经领着众人来到华山,马道长急忙带领诸位弟子把他们接到玉泉宫,上茶款待。 马道长首先代表华山派说话,他说:“四空大师,敝人代表华山派感谢贵派前来参加此届华山论剑大会。” 四空说:“阿弥陀佛,道长为大会费心劳神,贵派为大会做许多琐事,我们非常感谢,非常感谢。” 马中奇道长说:“不敢,不敢,贵派支持很大,我们应该感谢。”双方相互谦让了一番,马道长叫弟子武威安排嵩山派众弟子到旅店休息,留下四空及智悟等人坐下吃茶叙旧。谈话中,四空谈到智悟的弟子地虎走失,至今不知下落,烦请道长今后在帮中叮嘱一下,如果贵派弟子发现地虎,麻烦告之一声,道长认真答应。接着双方又谈论了方家灭门案的事情,双方交流看法,商量今后有消息一定迅速通气,以及其它双方关心的问题。 正在谈话间,外面弟子进来报告,泰山派掌门虚闻大师带领弟子前来参加武林大会,四空起身向马道长告别,道长叮嘱弟子务必小心侍候,恭送四空等人到他们下榻的旅店。 这日下午到晚六点时,除了嵩山派、泰山派以外,衡山派、恒山派、武当派、峨嵋派、青龙帮、飞虎帮、仙女派等门派都来到华山脚下,入住华山派准备的旅店。只见玉泉宫外,广场四周的旅店内灯火通明,如同白昼,人来人往,川流不息,还有一些武林自由人士,以个人身份入住旅店,华山派都一一接纳。 七点左右,各派人员大都在旅店用餐。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声音很响,听起来人马很多,不一会儿,大队人马来到玉泉宫前面的广场上,只听到马的叫声咴儿咴儿作响,声势浩大,人们不禁驻足观看。华山派弟子上前询问: “请问你们是何门何派?请告之,以便我们向道长汇报。” 一位脸型稍方,面色红润的女菩萨模样的人上前说道:“阿弥陀佛,我们是顺天派的弟兄们,因为没有及时告之贵方,所以有些唐突,敬请原谅,麻烦兄弟告诉马道长,顺便把我的道歉话告之。” 华山弟子一听,不认识,但是听口气还是很有礼貌的。于是赶紧说:“请大师稍候片刻,弟子这就去向家师报告。”说着,一阵飞跑,到玉泉宫主持室内向马道长报告,马中奇也是觉得奇怪,以前江湖上没听说有一个顺天帮的门派,但是既然来了都是客。他说:“赶快把他们的兄弟安排住宿,请他们的主持到玉泉宫来。 武威等人立即亲自到现场组织安排把顺天帮兄弟们的马匹安排好,把有关的人员安排好,人的住宿好办,那些房舍都是预先准备好的,按照房间大小和人数多少,很快就安排停当,关键是马匹,该帮来的人全部骑马,有五十多匹,拴马桩没有预备这么多,华山弟子在羡慕该帮势力强大的同时,不得不加派人手,现砸木桩,好在他们都是武林人士,力量巨大,虽然费了一点周折,晚上十点左右,顺天帮的问题还是顺利解决。 武威一方面安排人手安排顺天帮的住宿和坐骑的安排、喂料等,一面邀请主持到玉泉宫叙旧,只见刚才菩萨模样的女人上前答道:“我们的帮主马上就到,到了之后,我们马上到玉泉宫拜访道长。”话音未落,一个稍微沙哑的声音说:“我已经到了。” 武威心中一惊,因为一个黑衣人突然间站在他的身旁,他竟然毫无觉察,并且声音比此人的速度还慢,说明此人的陆上飞行术,世间少有,人比声音跑得还快。他急忙恭恭敬敬地说:“主持真是世外高人,弟子佩服。请随弟子到玉泉宫,家师亲自向贵派参加武林大会表示感谢。” 黑衣人说:“劳烦了。”说着,黑衣人及其它几个人跟着武威来到玉泉宫。马中奇道长已经听到弟子飞报顺天帮人多势众,帮主武功惊人,正在纳闷之间,外面已有人声,连忙稳步走出宫门,看到一个衣着黑色长衫之人缓步跟在弟子武威的后面。黑衣人后面跟着一个衣着各异的武林人士,个个步态自然大度,眼睛炯炯有神,从眼睛中看出内功深厚,与自己不相上下,不禁心中颤然。心中忐忑,不知是敌是友,但脸上没有任何异样神色。满脸笑容,说:“感谢诸位长老百忙中抽出时间参加华山论剑大会,敝人代表华山派欢迎,欢迎。” 黑衣人边走边说:“冒昧打扰,敬请原谅,敬请原谅。”马道长看到黑衣人的嘴唇在动,但是又怀疑话不是黑衣人所说,因为此人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好像一副棺材板一样,好像声音与他无关似的。不过他还是上前牵着黑衣人的手,共同走进宫门,双方分宾主坐定,弟子们上茶,武威等弟子在马道长师父的身后垂手静立。 马中奇道长请对方喝茶,尔后说:“怪老杇眼拙,不知主持如何称呼,烦请主持告之。” 黑衣人说:“在下正人君子,虽然名叫正人君子,但是那不是本人的本意,因为这是家父从小为我起的名字。现在想,家父为我起这个名字,并不是说我就是正人君子,只是希望我长大以后要像正人君子一样;现在本人时常苦恼,叫这个名字吧,名不符实,不叫这个名字吧,又为不孝,并且有不想做正人君子之嫌,左右为难,不知道长能否为本人指点一二。” 马道长连忙说:“惭愧,惭愧。我的名字也是父母所起,我也有主持同样的烦恼,我那里能说是马家的奇才呢?只是个平庸之辈罢了。但是我想,人的名字大多表示父母的愿望,而非表示强势,只能如此理解。不知主持的看法如何?” 正人君子说:“听道长这一说,我多年的苦恼终于解开,道长真是一位高人,感谢,感谢。” 马道长连声说:“不敢,不敢。”接着请众位长老喝茶。之后道长又说:“主持,还烦请你介绍身边的几位认识。” 正人君子说:“我们小帮小派,取名顺天,意为上顺天意,不做伤天害理之事的意思,本帮中人丁稀少,身边的几位是一些地方的小长老,不成气候,还望不要见笑。” 马中奇说:“不敢,不敢。” 接着正人君子介绍说:“这位是东海蓬莱岛附近地区的岛主,名叫沙镇海。”沙岛急忙起身向马中奇拱手致意,马中奇还礼。 接着正人君子分别把高山联盟盟主西天佛、东南沿海地区送子教教主主观音、北方五河帮帮主五河勇士、南京东南的圆家堡堡主圆阴阳一一介绍。双方相互谢礼。 接着,马中奇把自己的弟子武威、李士云、慕荣女、白菜花、胡不涂等介绍给诸位长老,并请弟子们上前施礼,沙镇海等急忙说不敢当之类的话。道长又向正人君子说:“请主持在大会期间有什么需要吩咐的事尽管开口,自己及弟子务必竭尽全力服务。”正人君子等人则表示感谢。双方又谈了一会儿,顺天帮一行人离开玉泉宫到自己下榻的旅店休息不提。 第十三章 画虎类犬 送走正人君子一行,马中奇把五位得意弟子叫到玉泉宫,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左右,马中奇说:“白菜花,胡不涂,你们二人现在负责整个旅馆区的安全秩序,要多派人手,分区负责,一有情况,迅速向我汇报,要把问题及时化解;武威,李世云,慕荣女,你们三人要密切监视各派的动静,我们要防止有人捣乱武林大会的情况出现。顺天帮我们了解很少,武威由你监视,这伙人都戴着人皮面具,表面上我看不出他们有什么恶意,但是我们不得不防,以防万一。同时我们在武林大会上,不能取得第一,也要取得第二,当然最好是第一。” 武威说:“师父,我看,顺天帮的帮主武功很高。不知他们的手下的武功怎么样?” 马中奇说:“他手下的武功也很强,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你要想点办法,按我平时讲的,练武之人,不仅武功要好,而且智力也要好,要全面发展,务必要振兴华山派。” 武威说:“弟子明白。” “去吧。”众弟子慢慢退出。 夜中,各派武林人士大多从千里之外来到,身体疲惫,吃过晚饭后,都上床休息,以便调节体力,准备后日华山论剑时展示自己的绝学,在群雄大会露露脸,为自己争点名气。 第二天武林各派之间大多相识,也有相互拜访叙旧,互通消息,弟子们之间,也有认识的互相走到一起,玩玩;也有的在自己的房中专心练功,闭门不出的。只见人来人往,但是相互之间,礼貌谦让,没有动粗、无理闹事的情况发生。马中奇道长心里稍稍安慰。在弟子们的陪同下,他两次逐一拜访各门派的主持、长老等人,又看望自由武林人士,众人见马中奇道长身材中上等高度,头大肩宽,身材结实,眼睛不大,说话稍微有点结巴,但是稳重实诚,步履矫健,内功深厚,各门各派对他都非常尊敬,而他心里也很满意。 八月十五早上八点,玉泉宫门前用巨大的方形石材堆垒出一个高约一点五米的高台,高台四周摆放着桌凳,除宫门外的其它三面桌凳后面插放着旌旗,在空中飘扬,呼呼作响,十分壮观。各武林派别的主持、长老级别的弟子,自由人士中的佼佼者被请到桌子后面的凳子上坐定。八点半时刻,华山派道长马中奇宣布华山论剑现在开始。首先是华山弟子十二人在场地上表演了华山剑的一套剑法。 只见华山弟子十二人整齐装束,手持长剑,在道长四弟子白菜花的口令之下,身似游龙出云,剑如白蛇吐芯,虽然场地狭小,手中长剑运动中有时几乎触及身体近处的同伴,但是就差那么一点点而不到。收发自如,忽而剑前冲,如蛟龙出海;忽而剑锋回还,如乌龙绞柱;忽而天女散花,白光点点,使人眼花缭乱;忽而鹞子翻身,轻松自如,如林间飞鸟;众人不觉拍手叫好,正在众人感到无比享受之时,忽然,表演者腾空而起,左手轻弹剑背,发出嗡的一声,随后表演者同时落地,一招螳螂试探,结束表演。观众全部鼓掌致谢。 接着,马道长的大弟子武威上场,双拳拱立,向四面行礼,尔后说道:“各位掌门,各位长老,各位同仁,下面华山论剑开始,和往届一样,第一轮是表演赛,不评比名次。各派先派一名弟子上台表演,展示各门各派最近三年在本门武功方面的研究成果,以便让其它门派增长见识。先上台的请举手示意。”说完,他放下双手,慢慢转身寻找,很快,一名年轻的男子举手,武威向他拱手致意,表示同意他上场。此人从桌凳后面绕到高台下,轻轻一跃,就落在高台的中央,下面立即有多人叫道:“好俊的轻功!” 年青人抱拳施礼,说:“敝人是飞虎寨弟子兴安猫,我给大家表演一套虎拳,请大家多多指教。说完他开始表演,只见他开式动作是一招恶虎扑食,下盘马步,上盘两虎爪向前作捕食状,接着身体回旋,一招鞭扫凌空,模拟老虎尾巴横扫猎物动作,但是下盘有点不稳,桥手不很到位,行家里手一看,嘴中嗞嗞有声,但是不是赞叹,而是讽刺;兴安猫看到观众脸露轻视的神色,心中着慌,心浮气燥,表演越发轻浮,到后半部,虎拳简直表演成猫拳,有画虎不成反类犬的表现。结束之后,观众中发出稀稀朗朗的掌声,大部分还是飞虎寨同门兄弟捧场的掌声,飞虎寨寨主悟心大师脸色阴沉,显然对兴安猫及在场观众的表现都很不满意。 接着,一位女子被允许后上场,只见她来到表演舞台旁轻轻一跃,跳到高台中央,双手抱拳,向四周观众致意,朗声说道: “在下仙女帮帮主陆冬婷帮主的师妹黄冬婷,本人给在座表演一套剑法,名叫温柔剑,请大家多多包涵,多多指教。” 接着她手腕一挥,剑尖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身体亭亭玉立,美妙绝伦,众人不禁拍手叫好,但是接下去她的表演叫人啼笑皆非,因为表演温柔剑,结果她的剑法真是软弱无力,下盘不稳,腰部无力,剑锋顠忽,其矫揉造作真正是温柔而无剑法,观众不禁哑然失笑。 黄冬婷以为大家的笑声是对自己的赞美,越发认真表演,其妩媚低俗的一面也越发展现,其中有部分年青弟子虽然知道这套剑法简直不能叫武术套路,虽然他们的师父回头示意要他们严肃认真,还是大声叫好。整个论剑大会,好像成了小品专场。 接下来武威代表华山派及其它众位主持,要求上台表演的弟子必须是本门弟子中武功较好者,并且是经过本门主持同意才行。接着上场的几位表演者展现的拳术套路才勉强可以欣赏,会场才进入稍微正常的状态。 很快,上午的时间结束,武威上台宣布:“大家回旅馆吃饭休息,下午是拳术对练。大家辛苦了,现在散会。”于是大家在嗡嗡的人声中各自走回自己的旅馆。 在飞虎寨人下榻的旅店里,寨主悟心大师正在大发雷霆,弟子兴安虎、兴安猫、长白凤等人皆跪在地上受训,大师个头不高,头部稍尖稍小,脸似银盘,较圆较胖,一副袈裟披在肩上,袈裟较长,拖在地上,显得大师更加矮小。他说:“浑帐东西,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的拳法练成这样?我们飞虎帮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兴安猫说:“师父,本来上台之前,我的肚子还是好好的,可是上台表演一段之后,我的肚子疼痛难忍,需要腹泻,为了把套路做完,我是坚持的,所以,下半段质量有点下降。” “哼,有点下降,你那哪能叫虎拳,纯粹是病猫走路。” “师父,我觉得事情好像有些复杂?”大弟子兴安虎爬起身,走到师父跟前,悄悄地说。 悟心说:“什么事情复杂,你不会也袒护你师弟吧!” “弟子不敢,因为今天上午弟子也觉得肚子有些不适,疼痛难忍,是不是饭菜里有什么问题?” “噢?那我为什么没有感觉?” “你老人家老了,吃饭较少,并且肉食吃得较少,所以……” “放肆!我老了吗?我老了吗?现在寨主的位子你坐吧!”悟心大师立即站起身来,跨前一步,差点摔倒,急忙把脚底的长袍拉扯出来之后,身体才恢复平衡,他直视着兴安虎,愤怒地说。 兴安虎急忙回到原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说:“弟子不敢,请师父三思。”其它几位弟子也附和说:“大师兄没有此意,请师父息怒!” 悟心慢慢把竖起的眉毛收拢下来,后退一步,坐到椅子上,整理了一下袈裟,说:“安虎,你再说。” “是。”兴安虎恭恭敬敬地说,“师父,我觉得我们吃的饭菜里可能有少量的泻药,只是在吃得多的条件下,才表现出来。我们饭量大,吃得多,自然容易表现出来。” 悟心沉思了一会儿,说:“此事干系很大,不能声张。首先在几个高级弟子中传达,叫他们吃饭时注意,多吃馒头、烧饼,少吃肉类菜食。待会我到青龙帮找帮主青龙刀探讨一下。安虎和白凤跟我一起去。安猫你在家负责家中秩序。”众弟子肃然答道:“是。” 悟心大师带领弟子来到青龙帮旅馆,青龙帮热情接待,双方分宾主坐定之后,互相喝茶、叙旧。悟心大师说:“冒昧打扰,敬请原谅。老纳有一事纳闷,与兄弟探讨。” 青龙刀个子不高,头发短而竖直,眼睛大,鼻梁高,嘴巴大,讲话刚烈急速,他说:“兄弟有何见教,直说无妨。” 悟心说:“老纳只想问问贵帮中是否有弟子上午闹肚子?” “闹肚子?什么闹肚子?没有啊?怎么了?”青龙刀立即问。 “噢!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悟心欲言又止。 青龙刀看到悟心的神色,又说:“大师,你知道我是一个直心肠的人,你老比我有水平。你老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你老走的桥比我走的路还多。不当之处,你老一定要担待。你老一定要照顾我们呀!” 悟心被青龙刀奉承,心里很受用,他捋捋胡须,说:“按说,我只是怀疑,上午我的弟子兴安猫在台上表演,本来表演虎拳,结果成了病猫走路。我训斥他时,他说当时肚子忽然疼痛,所以我怀疑饭菜里有泻药。既然你们帮中没有此类现象发生,说明我是杞人忧天。这件事情就当没发生,就当没发生。” 青龙刀说:“大师,我马上询问此事。”说完,他立即叫海龙锏下去调查,自己则与悟心一起喝茶等候。很快,情况汇报上来,有一部分弟子反映上午确实肚子有疼痛的感觉,不过因为没有上台表演,所以感觉不是非常明显,所以也没有说出来。青龙刀说:“大师,那我们该怎么办?” 悟心捋捋胡须说:“你吩咐弟兄们中午多吃馒头、烧饼,少吃蔬菜,下午我再与其它门派的掌门通气,如果华山派的人果真在我们的饭菜里放泻药,我们一定要向他们讨个说法。你看如何?” 青龙刀连声说:“好,好。我们一定唯大师马首是瞻。” 悟心等人走后,青龙帮高级弟子迅速被集中到一个密室,召开会议,要求众弟子要特别警惕,防止被对手下套,影响本派的声誉,并且两次重申,一定要在大会上努力,务必使武林同道知道青龙帮的厉害,振兴青龙帮,以便吸引人才,使青龙帮取得更大发展。 悟心等人辞别青龙帮,向自己的旅馆走去,路上,他突然要弟子跟他一起到恒山派居住的旅馆。飞虎寨和恒山派关系一般,但是恒山派掌门虚无首长还是礼貌地接待悟心,双方坐定之后,喝茶、谈话,悟心提到饭菜质量好像有些问题,虚无首长脸色平静地说:“不知道大师有何想法?”悟心一看虚无对自己的怀疑有些不悦,话到嘴边咽了下去,用其它话搪塞,两人又闲谈几句,悟心告辞离开。 路上,弟子兴安虎说:“师父,我们和恒山派素来关系一般,为什么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悟心说:“好好学着。我知道那老不死的不喜欢我们,但是我们要努力超过他们,否则在北方我们是很难立足的。他们组成五岳联盟,想在武林中独霸天下,那是白日做梦,下午你等着瞧吧!” “是。”兴安虎恭恭敬敬地回答。 第十四章 论剑首日 下午的论剑大会如期开始。因为是比试武功,各门各派弟子都跃跃欲试。华山派大弟子武威上台宣布比武开始的话音未落,一个小伙子就跳上台来。他双拳抱立,面向四周连连致意,尔后高声说道:“青龙帮弟子锦龙鞭在此有理了,请各派赐教。” 话音刚落,另一个年青小伙跳上台来,朗声说道:“在下李乾坤,向你讨教。” 锦龙鞭说:“请问在下何门何派?” 李乾坤说:“本人无门无派,因为自己爱好武功,平时在家练习、琢磨,我的武功是自己独创的,同时也在平时看一些街头杂耍,增加自己的功力。” “哈哈,独创?向街头杂耍学习?”锦龙鞭说,“你这还能叫武功?” “为什么不能说成武功?” “所谓武功,必须是由固定的门派一代一代传承下来,由师父向弟子传授,这种传承的套路,就是武功。你这旁门左道,不能登大雅之台。” 李乾坤说:“是不是你不敢跟我比试?” “不敢,我只是觉得你不佩。” “那你准备好了,看看我佩不佩。”说完直步上前,两手翻花,手掌不断推出;又似铁犁犁地,两掌外推,锦龙鞭看到对手手法简单粗俗,以青龙帮的硬功盐袋掌应付。 青龙帮居住在今天的青海湖附近,此地盛产钾盐,练武之人用厚厚的麻布袋装入钾盐,放于木桌之上,用手掌反复捶打。用掌心、掌侧等处,击打布袋,因为钾盐坚硬无比,用它练成的武功,手掌有开山劈地之力。 锦龙鞭心想,自己的盐袋功已经练到七成,只要自己手掌一出,对方肯定手掌骨折,胳膊残废。可是他挡了几掌之后,对方不仅没有如自己所想,而且仍然和原来一样,如水流冲石,铁犁犁地,不觉心慌。心一慌,下盘不稳,手掌的力量减小,只过一分多钟,自己已站在台上的白线之外。站在台下监督的华山弟子大声说:“胜负已定。停止比赛。” 锦龙鞭无奈,只好跳下台去。突然,一个身材中上,体壮如牛的年龄稍大的青年人从离高台三、四米远的地方飞身一跃,轻飘飘地落到李乾坤的面前。双拳一抱,说:“我来向你讨教。”武威急忙上台制止,说:“请问贵客门派所属?” “在下青龙帮绞龙抓。” “实在对不起。贵门派已经有一名弟子上台比赛,按照华山论剑规则,必须等其它门派的弟子都上台一遍之后,贵派才能上台。实在对不起。” 绞龙抓恨恨地跳下台去。 过了一会儿,一个女子飞身上台,抱拳施礼,观众一看,原来是上午已经上台表演过的仙女帮弟子黄冬婷温柔剑。二人答礼之后随即展开对攻,想那温柔剑练得浮华无力,拳脚肯定也不会好到那里去。并且刚才锦龙鞭如此刚烈的掌法就败在李乾坤的手中,何况如此软弱的一个女子。观众中大多数觉得这场对攻几乎没有什么看点。 可是对攻之后,人们的眼前是另一番情景,只见李乾坤见到温柔剑之后,心神不宁,仿佛三心二意,刚才的强大功力荡然无存,与温柔剑的对攻好像变成一场舞蹈,在轻歌曼舞中李乾坤被推出界线,华山弟子宣告他失败。 众人心中惊诧不已,再想仔细观察黄冬婷的武功特点,比赛已经结束。 突然从空中落下一个庞然大物,但是到了台上却声音很小。众人一看,此人身高一米九多,像一座铁塔,脸似银盘,面部肥胖,四肢健壮,像头健壮的北美野牛。他抱拳向台下的观众拱手致意,高声说道:“在下恒山弟子山中虎,向姑娘讨教。” 温柔剑说:“不敢当,请。” 说完两人就动起手来,山中虎不愧是恒山派的高足,一套恒山对攻长拳,展现得有板有眼,环环相扣,毫无破绽。看看黄冬婷有些吃力。不过人们很快看到山中虎好像手下留情,总是有所保留,而温柔剑也是温柔似水,两人打着打着,山中虎开始时的阳刚之气荡然无存,男女情长,相互眷恋,卿卿我我之态越来越浓,后来,两人的拳脚相接触时,不是相互击打,而是相互钩连,似热恋中的天鹅的脖径相互缠绕。众人都不能明白其中的道理。突然,温柔剑横起一脚,那铁塔像个纸扎的假马轻飘飘地飞下高台。华山弟子宣布,胜负已定。温柔剑胜。 这下观众席中人们议论纷纷,堂堂的恒山派的大弟子竟然败在一个轻飘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手中,这以后还怎么混?恒山派掌门虚无道长脸色铁青,欲言又止,因为规则所定,暂时他们只能忍受别人的讽刺。 仙女帮在江湖上的口碑并不好,主要是该帮总是用些下三滥的手法对付别人,不像别的帮派,喜欢用正大光明的手法。但是比赛就不同了,华山论剑,论的就是谁有本领把对方打下擂台,只要不被大会禁止,都是可以用的。你说别人手法低级,别人也可以说你找借口。所以,只有想办法战胜别人,别的好像没有办法。这时,台下的人群一阵骚动,各派主持都在和自己的同门师兄弟商量对策。按照论剑规则,如果在半个小时的时间内,没有人敢上场挑战,台上的人就算胜利。 泰山派掌门虚闻大师正在与弟子石敢当商量破敌之策,接近十分钟过去,仍然没有别人上场。在虚闻大师的手轻拍肩膀下,石敢当飞身上台。双方互致问候之后开始对攻比赛。只见石敢当一招一式做得很慢,就好像给徒弟讲解示范一样,虽然温柔剑对他拳打脚踢,应该说,这些拳脚的力度都很大,可是他却无动于衷,只按照自己的节奏出掌、出拳、出腿,每一记击中温柔剑时,温柔剑都脸色难看,看来效果是很大的。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不知这是什么打法,按照拳理上说,速度是致胜的法宝,可现在慢的好像也很有效果,这次华山论剑真是奇怪。 突然,人们看到石敢当两手掐腰,身体弯曲,似乎肚里很痛苦的样子,可是并没见到温柔剑对他有厉害的一击,正在疑惑之时,他竟然踉跄地走到台边,跳下台,飞似地跑走了。 会场有点混乱,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觉得今届华山论剑就是有些不寻常。武威不得不上台请大家安静。泰山派立即派几个兄弟前去打探大师兄的情况,打探的人很快回来向师父报告,说大师兄闹肚子,实在坚持不下去了。 消息传开,人们刚想耻笑泰山派,突然大多数人的肚子也跟着疼起来。会场越发混乱,武威上台请大家保持安静。还没讲完,铁塔山中虎又跳上台来,他说:“大家静一静,我有话说。”众人被他的高声一震,都安静下来。山中虎说:“我有一个疑问,想说出来与大家讨论,为什么我们大家都闹起肚子,而华山派的弟子们却没有反应?” 众人都向华山派弟子所坐的位置看去,华山弟子本来精神状态好好的,一看其它派别都看他们,二师兄李世云立即两手捏腰,也嚎叫起来,其它弟子也随即跟着叫起来,因为各派观察有先有后,又无法检验,所以会场更加混乱起来。马中奇立即把五岳剑派的主持叫到一起,商议一番之后,人们见到马中奇道长和嵩山派掌门四空大师轻轻飞上高台悄无声息地落在高台上。大师出现在高台上,各派武林人士都静了下来。 四空大师说:“应马道长要求,老纳代表道长讲几句话。现在一部分人闹肚子,肯定是食物出了问题,可是大家一定要相信,我们是名门正派,绝对不会做那些无耻小人才干的事,马道长答应一定要彻查此事,并且保证今后的饭菜不出现任何问题。对安排中出现的这次重大失误,马道长表示深深的道歉。”四空说到此处,马中奇连连向四方观众拱手施礼,群雄的气愤稍有减轻。接着四空又说:“鉴于大家闹肚子,今天的比赛暂时结束,明天下午接着举行,黄施主和石敢当的资格仍然有效。大家还有什么意见,可以到玉泉宫向马道长咨询,现在请大家有序退场。” 第一天华山论剑就这样草草收场。 第十五章 名门之争 回去之后,华山派弟子立即烧开水加白糖和少量的食盐送到各派入住的旅馆,让拉肚子的人服下,那些暂时没有拉肚子的人也喝下少许糖盐水,到了晚上,腹泻的症状就消失了。那是肯定的,因为华山派知道是因为饭菜里放了泻药才引起腹泻,对症下药,药到病除。马中奇把武威等人叫去臭骂一顿,武威只能暗暗叫苦。而四空等人晚上也来到玉泉宫,婉转告诫道长要对手下严加束缚,避免出现控制不了的局面,马道长感谢众掌门的关心,表示此类事件今后绝对不会发生。 当天下午,马中奇吩咐弟子提高饭菜质量,保证卫生安全,再加上武林人士,个个身体素质好,到第二天下午两点开始华山论剑时,人们又是精神抖擞,斗志昂扬。 按照昨天的安排,温柔剑在台上等候对手,石敢当再次跳上台来,准备挑战,经过短暂争议,石敢当有再次挑战的资格。两人对攻之后,石敢当仍然用昨天的慢招,这到底为何? 原来,虚闻大师看到前面几位败在温柔剑手下的原因是抵抗不了温柔剑的温柔之力。就好像水,看似柔软无比,可是洪水泛滥时可以踏平一切,猛击水面时可能手臂折断,只有慢才是解决的良好途径。 另外,虚闻大师又叮嘱弟子心中默念金刚经,如此可以抵御一切旁门左道的侵蚀,由于石敢当谨遵师父的教导,温柔剑对他无法下手,只好被华山弟子宣布失败。 温柔剑一步三摇,扭扭捏捏地走下台去,一边走一边向台下的人挥手致意,台下有许多年轻弟子鼓掌起哄。败了,却好像取得了胜利,看来温柔剑已经博得许多年青人的心。石敢当在台上呆呆站立,心想这到底是谁胜了?这是哪对哪? 不过,这种场面很快过去,正在大家骚动之际,台上已经多了一个人,双手拱立向大家施礼,朗声说:“在下武当派弟子武如飞给各门派主持,弟兄们施礼了,请多多指教。”然后向石敢当施礼,说:“兄弟,小弟在这里有礼了。请多承让。” 石敢当说:“不敢当。请兄弟承让。”双方相互谦让了一番之后,正式开始比赛。 这两个人是当今武林名门正派的大弟子,功夫不必说,应该远在各派同类弟子的武功之上,观众都集中精力观看,以便从两人身上学到一招半式,充实自己的武艺绝学。而两人的表现也说明这个问题。 泰山派大弟子石敢当起势就是泰山压顶,这是泰山派的代表招式,在石敢当的手里施展出来,威势十足,真像一座大山从天而降,武当大弟子武如飞身体回收,蓄势待发,等到石敢当的铁拳降落快要落到自己的头顶之时,突然莲花掌猛地上行,稳稳地托住石敢当的拳头,两人把本门派别的武功表现得淋漓尽致,台下立即发出热烈的呼声,叫好之声此起彼伏。 接着石敢当铁拳回收,双拳变掌,一招银蛇出洞,双掌交错前行,向武如飞的中盘刺去,武如飞则回收双掌,两手外翻内行,莲花掌变为柳叶手,蓄势后向石敢当的两掌切去,又是一阵叫好之声。 石敢当身体下沉,前虚后实,坐稳下盘,然后两掌回收,由掌变拳,由下向上,直抵武如飞的下颌,一招犀牛望月施展出来,武如飞不敢怠慢,身体鼓气上飞,一招鹤舞云天,下身丁字步,两翼展开,一个仙鹤在浮云间飞舞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好。”观众席上,一片欢呼声,场面像沸腾的湖水一样,武当派弟子脸上都现出骄傲的神色。 石敢当一看,拳力落空,急忙后腿用力,身体下降蓄力,如苍鹰将飞,似奋者足跼,尔后突然之间,身体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向那仙鹤的脖颈处猛击过去,众人见此动作,连连叫好。 武如飞看到石敢当这一招厉害,是个杀招,急忙脚腕点地,两手下行,身体立即像空中停留的大鹤,巨型翅膀忽然煽动空气,身体缓缓上行,双方一进一退,虽然看那仙鹤似在慢慢上升,那箭在急速飞行,但是却始终追赶不上,就这样急速行进了十余步,台下的观众看到两人的表现,虽然是在对攻,却如表演一般,赏心悦目,令人震撼,禁不住都鼓起掌来,场面达到**。 此后双方互有对攻,各有千秋,你来我住,转瞬之间,两人已拆解一百多招。 台下观众中众多弟子都是比石武二人的武功要弱,欢呼之余,都在认真学习两人的武功,泰山派武功以刚猛著称,看那石敢当的拳法,威猛刚烈,阳刚劲挺,如虎卧凤阁,龙跃天门,似虎踞龙盘,乌龙行云;而那武如飞的技艺,则含蓄深沉,以静制动,以柔克刚,蓄势时如万物生长,不见其增,日有所长,出击时,如火山爆发,一泻千里,锐不可当。 众师弟在下面边看边学,眼手并动,更有甚者,同门兄弟两人在台下相互比划起来,华山论剑,看来收获是多方面的。 说话之间,台上两人又拆解了一百多招,年青师弟们今天可是大开眼界。 突然,一人飞身上台,大声叫停,石武二人酣斗之间突然听到有人大喊,急忙后跳离开,摆出防守之势,察看场上形势,华山弟子武威也急忙飞身上台,台下众人受此变故,也都屏住呼吸,凝住心神,观察台上情况,整个会场一片宁静。 武威说:“敢问这位兄弟如何称呼,何门何派?” 此人肤色黝黑,身穿白色粗布上衣,下身蓝色粗布裤子,头顶白羊肚手巾,个头中上等,身体不很粗壮,但是肌肉突出,身体结实干练,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练家子。 黑脸汉子说:“我乃长城脚下,陕北人氏,兄弟三人,喜爱武术,平时都是三人在一起练武,当地人称陕北三侠。我叫齐天雨,二哥叫齐天水,大哥叫齐天雪” 武威说:“不知你突然上台有何意见?他们二人可是没有决出胜负?” 齐天雨说:“我看他们二人在台上打来打去,没完没了,不知何时才能结束,所以上台来提一个意见?” 第十六章 小家碧玉 武威说:“不知意见是什么?” “我的意见是他们联手与我比试,我想他们应该不是我的对手,等我打败他们之后,然后其它人再上台来把我打败,这样比赛可以较快进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齐天雨一出此言,台下立即吵闹起来,泰山派和武当派尤其愤慨,一个无名小辈,竟然口出狂言,真是无知到一定地步。武威立即下台向众位主持咨询,众主持意见不一,最后,众主持把意见交由马道长和泰山、武当两派主持裁决,三人商量大半个小时,最终决定,先让石敢当与齐天雨比,如果失败,再由武如飞与齐天雨比,如果失败,再让二人联手与齐天雨比,当然他们认为,第三环节是不可能存在的,因为对这种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石敢当在一、两招之内就可以把他搞定。 当武威把大会主持们的意见公告会场时,大多数派别认为这种做法有偏袒的嫌疑,不过大家也拿不出好的意见,毕竟齐天雨违反规则在先,武威看到众人的嘈杂声慢慢停止,于是宣布比赛开始。 武如飞先在下台等候,台上两人互致敬意之后,立即展开进攻,台下大多数人都认为,这个黑脸汉子不可能接下石敢当的三、五招,因为他师出无门,孤陋寡闻,闭门造车,其招式还不知道是什么下三滥的样式,出于好奇,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这种民间武艺到底是何模样,所以众人都睁大眼睛,很想看个仔细。 石敢当一上来就是一招泰山压顶,其拳势与刚才与武如飞缠斗时一样,威猛异常,众人看到他经过二百多招的攻击之后,仍然气定神闲,精力如初,众人立即叫好。可是‘好’字刚出口,接着许多人又发出一声惊奇,‘咦?’ 原来石敢当的双拳与齐天雨的双掌接触之后几乎被震飞,身体有一个小小的趔趄,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虚闻大师听到众人的惊疑声向台上一看,心中暗暗一惊,可能自己的弟子不是黑脸汉的对手,不觉仔细观察台上两人的对攻。只见石敢当,回收拳势,后退两步,双拳变掌,从空中划弧沉于腰间,又再次重复上述动作,如此三次,然后,虚步上前,两掌作穿花动作,前进、后退,自己在台上做了三遍,泰山派师弟们知道,师兄这是想用泰山神斧掌法。 如此这般做了预备动作之后,石敢当欺步上前,双手轮番推出,如风卷残云,锐不可当,台下众人齐声叫好。齐天雨急忙用手掌迎接,只听“啪,啪,啪”掌声连绵不绝,响声震天,一进一退,如豹追鹿,如风似电。 电光之间,两人已经拆解了十余招,齐天雨接住石敢当的疯狂攻势之后,也用手掌轮番进攻石敢当,脚下快步如飞,好像他在黄土高原的沙土里奋力向沟渠堤上方奔跑一样。 我们知道沙土里奔跑,地面的沙子容易把脚下的力量化解,使力量丧失,但是长期生活在黄土高原,如果在纵横交错的沟壑之间上下蹿纵,做到行走如飞,那么即使你不会什么武功,你的轻身术,腿部力量也是远在他人之上,看来这齐天雨一定是黄土高原上劳动者。 爱好武术,在大自然中磨练,大自然就是他的师父,是黄土高原传授给他绝世武功。他的掌法并无新奇之处,就是交替攻击对方的胸部,但是下盘沉稳,力量巨大,石敢当对他的招式看得清清楚楚,简单明了,简直是小儿科,可是此人力量如长江之水,滚滚向前,势不可挡,逼得石敢当连连后退,在强大力量的打击下,手忙脚乱,分寸失衡,被齐天雨轻松推出圈外,华山弟子在台下高声叫道:“胜负已定。” 时间过去不过四、五分钟,众人惊得目瞪口呆。 可是事情还在继续,武如飞健步上台,二人没有搭话就战在一起,武当派的功夫讲究蓄势突袭,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可是两人的问题在于力量和耐力上存在巨大差距,在齐天雨的强势进攻之下,武如飞的蓄势时间大大减少,力量小,不出五分钟,也被齐天雨轻松战胜。 这一下观众觉得有好戏看了,按照规则,两人可以联手对付齐天雨,但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即使两人联手也远不是齐天雨的对手,怎么办? 台下许多人在喊:“联手!联手!”。 旁观者就是这样,只要与自己无关,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泰山派掌门虚闻大师和武当派掌门清虚道长在台下商量了大半个小时,两人才拿出结果,华山弟子武威上台高声说道:“经过掌门磋商,泰山、武当两派决定暂时放弃此次决胜的权利。台下很多人表示不解,这样在第一轮比赛中两大门派不就失去比拼的资格了吗?不过人们的注意力很快转移,因为武威很快接着就说:“下面请其它门派的弟子上台挑战。”说完,走下台去。 会场一片寂静,人们都在等待挑战者出场,十分钟过去了,台下没有人上场;十五分钟过去了,台下还是没有人上场。 台上的齐天雨看到没有人出场简直有点不耐烦了。他两手插腰,重心左脚,右脚尖点地,右腿在地面上轻轻晃动,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台下有些人看到他盛气凌人的样子,很有些不平,可是考虑到石敢当和武如飞在几招之内败北,自己根本打不过此人,所以虽然不满意,也无可奈何。又过了五分钟,人们的心都有些急了,难道第一场比赛就这样被这个无名小卒胜了不成? 突然,一个年轻弟子飞身上台,像一片树叶一样,落在台上,但是会场上叫好声不大,因为众人现在都不相信上台者的实力,刚才泰山、武当两派的大弟子在几招之内就被打得大败,所以,人们保持观察的态度,避免自己的叫好声出现尴尬。 年轻人双手抱拳,向会场的人们说:“本人嵩山派弟子觉高,给各派掌门,各路英豪施礼了,上台献丑,请大家包涵。”又与齐天雨互相致意,之后,两人战在一起。 前文说过,这觉高擅长轻身术,武功也较好,与齐天雨过招,显然他的长处帮了他的大忙,虽然齐天雨力量的力度和持久性很强,可是他的速度比觉高差距巨大,当他攻击觉高时,觉高利用轻功,轻松后退避开其凌厉的拳脚,齐天雨对他无可奈何。 觉高的攻击力量按说不差,可是他面前的这个人身体结实强健,他的手脚击打在此人身上虽然咚,咚直响,可是齐天雨跟没感觉一样,觉高也奈何不了天雨,两人在台上你来我住,闪转腾挪,经过一个小时的缠斗,不分高下。但是台下人心中明白,觉高是利用躲的办法才与齐天雨打了平手,论实力他是不行的,但是比赛就是比赛,只要你没有输,那就是没有输,方法是其次的。 齐天雨看到觉高总是采取逃避的方式,心中愤怒,脚下加力,在台上团团乱转,试图追到觉高,可是每次把觉高逼迫到临近边界时,觉高总是临空一跃,从他的头顶上越过,弄得齐天雨样子很难看,台下笑话他的人逐渐多起来,但是两人在台上玩猫逮老鼠的游戏没有停止,就这样一直进行着。因为单调乏味,人们渐渐有些视觉疲劳,有些人三心二意,东张西望,看看玉泉宫附近的景色。 玉泉宫是华山派的一座重要宫殿,它高有十米左右,长有三十米左右,歇山式屋顶,上覆琉璃瓦,殿前有十几根高大的木柱,上涂深红色的涂料,整个大殿金碧辉煌,两侧和殿前绿树掩映,华山松高大巍峨,树下绿草油油。 在南面华山的映衬之下,玉泉宫显得庄严大气,使人心旷神怡。正在欣赏之间,忽然听到耳边响起:“胜负已定。”那是武威的声音,众人急忙回头向台上看去,台上只站立一人,齐天雨,而觉高已经被推下高台。不知是如何推下去的,众人不甚关心,因为他们已经被二人的缠斗骚扰够了。巴不得有个结果,不管它是什么样的结果。 第十七章 初露锋芒 这时武威飞身上台,说:“下面请挑战者上台挑战。”说完就飞身下台。 会场两次进入尴尬状态,会场中的部分人小声嘀咕:“现在的江湖真是奇怪,名门正派人才凋零,现在连一个自己在家务农,只是爱好武术的业余选手都不如,真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种疑惑声慢慢传播,嵩山、武当等派的弟子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他们无法反驳,因为他们打不过台上的庄稼汉子,只能心里憋着;而嵩山、武当等派的长老则一脸严肃,心中想着什么,人们不得而知,华山论剑进入冷场。 正在这时,台上飞上一员小将。 面带面具,身高较矮,身体单薄,应该年龄很小。只听他朗声说道:“在下顺天帮弟子圆大虫给各位主持、兄弟们有礼了。”又转向齐天雨说,“请哥哥指教。” 齐天雨说:“不敢,请兄弟指教。”相互致意之后,对攻开始。 大家都觉得有点奇怪,这个小男孩能打过齐天雨吗?顺天帮是何门何派?没听说过,带着疑问,大家都静静观察。但是有几个人更感到奇怪,那就是嵩山派的天龙和他的师父、主持等人,他们觉得台上的小个子青年人的声音好像非常熟悉,与地虎的声音很像,只是此人戴着人皮面具,不敢忘下结论,只能静观其变。 说讲之间,台上两人已经拆解了十余招,看这两人的对攻,齐天雨身材高大,便于进攻小个子的上盘,进攻时势如破竹,勇往直前;但是小个子的自卫能力好像很强,虽然连连受到对手的打击,可是后退迅捷,分寸得当,竟然少有破绽;有时小个子也会获得少量进攻的机会,只见他或掌或拳,进攻时乘风破浪,锐不可当,但是齐天雨的力量较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总体看来,齐天雨的力量要比小个子大得多,实力差距明显,大部分人都认为小个子很难取胜。但是两人你来我往,僵持了很长时间,仍然在台上缠斗不已。有深度的人不禁对小个子刮目相看,想那石敢当、武如飞,作为名门正派的得意弟子,竟然在几招之内就被打败了,这个小个子,看上去年龄不过十三、四岁,能与齐天雨僵持这么长时间,确实有相当的综合实力,其中承受打击力应该是最重要的品质,刚才人们看到齐天雨承受能力强,现在看到小个子的挨打能力更强。 僵持中,人们见到小个子进攻中忽然加速切入齐天雨脚下,一脚踏下,一招泰山压顶,脚跟重重剁在齐天雨的脚尖上,齐天雨疼痛难忍,两手抱脚,忘记自己正在与人对攻,小个子瞅住机会,立即身体下沉,蓄力猛发,双掌朝齐天雨的胸部推去,齐天雨‘啊’的一声,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向台外飘去,重重摔落在台下的石板上,好在他身体结实,摔倒之后,立即从地面上爬起,华山弟子立即喊道:“胜负已定,顺天帮胜出。”台下响起热烈掌声,看来观众对小个子的忍耐精神和机智灵活持赞赏态度。 武威上台高声说道:“请挑战者上台挑战。” 台下立即又发出嗡嗡的议论声,那些还没有参加角逐的门派都在台下议论,纷纷表示,准备上台挑战。失去参赛资格的帮派则发出反对的声音,因为刚才齐天雨在台上时大家都害怕而不敢上台,现在看到小个子力量薄弱,软弱可欺,又商议上台挑战,这是欺软怕硬的行为,应该制止,场上“反对,反对”之声,不绝于耳。 马中奇一看,急忙找嵩山派、恒山派等主持商议,但是尽管场上反对声高涨,众帮派还是坚持自己参赛资格不放弃。无奈,武威上台朗声说道:“经过主持们协商,比赛继续。符合资格的挑战者可以上台挑战。” 台下一片反对声,但是,比赛照常进行,一个年纪稍大,身体结实的汉子跳上高台,拱手向在场的观众致意,自报家门是衡山派大弟子石破天,双方的身体差距和力量差距一清二楚,两人致意之后立即展开对攻。衡山派拳法以险绝著称,一上手就是高山流水,拳头真像水车中向下冲击的水流一样,一波一波砸向小个子的头部、肩部、胸部。 台下观众对石破天的凶恶招式很反感,认为对付这样一个力量薄弱的对手下此狠手与名门正派讲究慈悲为怀的精神是格格不入的。但是比赛就这样,残酷是它的另一个特点。小个子应付这些狠招显然有些吃力,连连后退,险象环生,众人不禁为他捏一把汗。好在虽然吃力,他还是接下石破天的首轮进攻。 双方随后进入相互缠斗的僵持阶段,这一阶段石破天的招数仍然毒辣无比,二龙戏珠等阴招接连使用,台下有许多人连声叫骂,说衡山派真是卑鄙,枉为五岳之一。小个子左右腾挪,前蹿后跳,上飞下落,总算没有出现重大问题。 接着进入,反攻阶段,由于石破天进攻过度,精力出现枯竭模样,小个子揪住机会,一招野猪拱地,把石破天推出场外。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既有赞赏,又有祝福,看来忍耐力、仁慈心永远是人们崇尚的目标。同时台下又响起“胜出,胜出,胜出。”的喊声,希望大会裁定小个子是第一轮论剑的胜者。 华山道长马中奇连忙请五岳联盟及其它派别的主持商议此事,众主持意见并不一致。估计是台上的小个子是顺天派的弟子,而非传统派别的弟子,他们与顺天帮关系一般,当然不想轻易让顺天帮拔得头筹,这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他们的坚持当然有他们的理由。经过表决,组委会决定继续进行。 武威上台朗声告知:“比赛继续,有挑战资格的人员仍然可以上台挑战。”说完跳下台去。有参赛资格的还有峨嵋、华山两派,以及自由人等,但是等了二十分钟之后,才有一个自由人士上台挑战,但是不出十招,败下阵来,又经过一番周折,小个子终于被宣布取胜,成为首轮论剑中的优胜者。 有诗为证: 鹤立鸡群一小侠, 生机勃勃未长大。 只因心中存壮志, 论剑西峰展想法。 带话言行似幼年, 比武场中多啪啪。 满眼群雄浅印象, 甲子青天侠是他。 顺天帮众弟兄高声欢呼,会场有些混乱,各派议论纷纷,许多人怀疑江湖上新出现的顺天帮,难道要超越其它帮派而一统江湖? 武威上台宣布:“今天的比赛至此结束,明天上行八点正式开始。” 晚上,各派人士在自己的旅馆都召开帮内会议,讨论明天计划,一定要认真准备,务必在明天竭尽全力,也要为自己帮派取得声誉。 第十八章 两岳之争 一夜无话,第三天早上八点,论剑大会开始。武威上台宣布:“第二场是器械对攻,参赛人员包括主持师兄弟辈的人士,但是不包括主持。比赛仍然采取淘汰赛。” 说完飞身下台。会场下面人声不断,吵吵闹闹,大家都在等待本届器械对攻的第一人出场。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人上场,又半个小时过去了,台上还是没有人,人们的情绪不禁有些焦急,第三个半小时过去了,台上还是没有人出现。 马首长连忙找五岳联盟及其它代表人士商议对策。为什么那么长时间没人上台比赛呢? 这和比赛的规则有关,因为比赛采取淘汰制,一个参赛者,一旦站在台上,要想取得胜利,必须战胜后面上台的所有人,对能力、体力的要求可想而知。所以,要想获胜,后来登台的人显然合算,只有一些仅仅想在论剑大会上露露脸,引起人们的注意,而实力不足以夺冠的人才最先上台,因为先入为主,第一个上场的人,人们容易记住,以后在武林中也容易获得人脉。 对于那些想夺冠的人来说,必须在下面等,最后上场当然是最好,当然如果你有很强的实力,一路过关斩将,最后夺冠,那影响力肯定是最大的,所以,先上后上,有些讲究,总体趋势是后上有利些。 今天的论剑出现的冷场时间太长,主持们不得不商量,这又另当别论。主持们协商时,也是意见不一,大部分仍愿意保持原来的模式,可是台上始终没人上台,主持们不得不改变思想,最后经过表决,同意分组抽签,先淘汰再循环,最后积分确定优胜者。 武威上台把新的规则说明一遍,大多数武林人士都不是很明白,下面吵吵闹闹,会场乱七八糟,但是组织者按照参赛单位个数请各派抽签者抽签、分组,分组以后,再抽签,进行淘汰赛,然后每个小组的第一名采取循环比赛方式进行。个中复杂的程序无法一一描述,比赛激烈精彩,只是人员稍多,相互缠斗的对象乱七八糟,观众只能走马观花,印象深刻的内容不多,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最后六个小组的第一名确定下来。 他们是:嵩山派掌门师弟智悟,恒山掌门师兄虚空道长,武当掌门师弟清无道长,峨嵋师太师妹何塘大师,顺天帮舵主观音菩萨,陕北三侠大哥齐天雪。六位小组第一名的循环赛将在下午举行。 下午两点,武威上场宣布比赛开始,首先上场的是少林寺智悟禅师对阵恒山派虚空道长。智悟身材魁梧,五大三粗,大眼睛,肥鼻梁,大嘴巴,脸胖而圆,看上去像个粗人,手持鸭蛋粗细少林棍,长约两米。虚空则身材瘦小,眼睛不大,鼻梁坚挺,尖下颌,背后恒山剑,长有一米二,几乎与他身高差不多,看此人的身子骨,拿手中长剑就应该显得费力。 两人相互施礼,拉开架式,智悟摆出蜻蜓点水招式,虚空施出寿星献桃技法,两人门户严密,点水不漏,不亏是大家风范,台下弟子都睁大眼睛,努力学习他们的招式,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接着智悟抬步上前,一招力劈华山,气贯棍端,简练利落,虚空长剑一挥,似轻描淡写,却听到‘咣’的一声巨响,如山崩石裂,年青弟子们都大吃一惊,方知高手的实力非寻常所比。 平时师父叫自己练功,往往认为,自己已经练得差不多了,师父对自己总是苛刻有余,关爱不足,现在一看,大开眼界,方知艺无止境的道理。 智悟乘势收棍,身体同时回撤,一记秋风落叶水平扫过,众人一看清空身形不变,看看棍端将要扫到身体,不禁为之担心,突然虚空身体直直上飞,不知力从何来。 台下一年青弟子急忙问身旁的稍长者询问此中道理。长者对他说,那是利用脚腕的轻身术,看着身体没动,因为力量全部来自脚腕,所以身形上看不出施力的痕迹,年轻弟子方才明白其中道理。 再看台上虚空长剑后扣,保护身体免遭棍棒攻击。果然,智悟的棍棒扫到下前方时,改方向上行,向空中的虚空击去,但是虚空预测在先,剑棍再次相撞,‘咣’的一声巨响,如空中惊雷,令人震颤。 下落之中,虚空手腕一抖,长剑直削智悟的手腕,想叫智悟的棍棒脱手,智悟则一个懒驴打滚,在虚空的身后站立,仍然摆出蜻蜓点水的起式动作,而清空则在空中做了一个乌龙绞柱的动作,身体在空中面部向下,向后轻轻落地,同时摆出寿星献桃的起式动作,双方又回到开始时的姿势。 几个动作干净利索,明明白白,质量上乘,形神合一。台下弟子高声叫好,赞叹,夸奖声不绝于耳,场面热闹非凡。 尔后虚空虚步上前,一记天女散花,不见剑柄晃动,剑端却如夜晚荧光,晨曦星辰,亮光点点,随处可见。 智悟则手持少林棍,一边后退,一边手形微动,利用拔、挑、压、划等动作,一一化解对方招式,那棍棒,又长又粗,但在智悟的手中却如绣花针一般,扎、挑、挽等,轻松自如,两人把大与微,粗与密,表现得淋漓尽致。 年青弟子们看得目瞪口呆,甚至忘记鼓掌叫好,都在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生怕露了一招半式。 虚空步履不停,急步如飞,手中长剑如白蛇吐芯,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忽轻忽重,忽深忽浅,忽缓忽急,伸缩自如,剑人合一,天衣无缝。 智悟则微步后行,虽然眼在前方,却似头后有眼,下盘沉稳平常,如我们向前走路,想东就东,想西就西,想跳就跳,想坐就坐,想进就进,想止就止;手中棍棒则随虚空的剑端左右、上下、轻重、深浅、缓急,似影随形,亦步亦趋,如鱼得水,情景交融。 看得台下年青弟子们如醉如痴。 双方你来来往,门户严密,滴水不漏,时间不长,已经拆解了一百多招。虽然两人在空中上蹿下跃,前后漂移,但是脸上却气定神闲,内功修为上乘,不愧为一代宗师。 两个小时过去,台上仍然不分上下,难定伯仲。 看看天色已晚,两人在台上酣斗如初,马中奇道长与四空和虚无两位主持商量对策,两位主持都保持沉默,互不相让,马道长无奈,只好任凭台上两位搏斗。 掌灯时分到了,在征求师父的同意之后,武威跳上台去,向两位师伯拱手施礼,高声叫停。他说:“两位师伯,请问是休息,昨日再战,还是掌灯继续?”这是华山论剑的规则,双方一致同意掌灯夜战或明日再战取决于两人,意见不一时,明日再战。 智悟说:“此事由虚空道长决定。” 虚空说:“此事由智悟师父决定。 意思很明显,两人谁也不让谁,武威马上向师父马中奇请示,道长马上向四空和虚五请示,两位主持由台上两人决定。台上两人同意点灯夜战。很快,四周竖起用松枝扎成的火把,顿时火光通明,如同白昼。 两人相互施礼,随后又战在一起,战场上仍然是风声呼呼,雷声阵阵,仍然是一样的叠彩纷呈,惊险刺激,仍然是一样的技艺精湛,动作到位,台下仍然是一样的欢声迭起,此起彼伏,仍然是一样的如醉如痴,学习模仿。 二十点整,武威上台向两位师伯请安,宣布比赛结束,同时告之大家,明日早上九点开战。 智悟与虚空相互致意,分别下场,准备明日再比,此时人们才想到自己的肚子饿得咕咕叫,原来晚饭还没有吃,马道长急忙吩咐手下要好好招待客人。饭桌上人们讨论最多的下午的比赛,大多数人对下午的对攻非常满意,议论纷纷,情绪激动,饭后大家都满意入睡。 一宿无话,第四天上午九点,智悟和虚空准时站在比赛的高台之上,相互施礼,准备继续昨日的比赛。 突然,一人飞身上台,高声说道:“且慢。本人观二位师父昨日的搏击真是美妙绝伦,令人惊叹;不过唯一的不足是花样有余,实战不足,如此酣斗,不知要斗到何年何月。 华山论剑,论的是谁是高手,高手过招,应该一招而定,如果像两位这样,昨天已经斗了六、七个小时。 今天再战,即使有人取胜,无非时间太久,偶尔疏忽露一破绽所致,实非实力差别,所以,两人应该承认自己都没有战胜对手的能力,取个平局,岂不妙哉?” 第十九章 惊人飞轮 智悟和虚空都是修行较高的武林人物,对此人的狂妄之言,脸上没有任何不满,只是气定神闲地看着他。 此人看到二位师父看着他,继续说:“某人不才,是陕北三侠中的老大齐天雪,冒昧上台,只想表达自己的看法,看到华山霸主。所以某人想与二位一起,三人共同切磋武艺,在三人之中,选出第一名,然后与其它人试试,尽快决出第二轮的冠军,以便进入第三轮比赛,决出华山霸主。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智悟和虚空二人心中很不高兴。 心想你一个乡野村夫,整日里背朝黄土面朝天,偶尔兄弟三人农暇之余,在一起练练三脚猫,昨日你的弟弟偶尔胜了几局,你就自高自大,认为自己是群冠天下,技压群芳了吗?今天我们肯定要和你比试的,想不到你已经等不及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但是表面上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台上台下一时寂静无声。 台下四空和虚无两人也非常不满。马道长迅速与二人商量,两人立即同意智悟与虚空的比赛暂停,先由智悟与齐天雪比试,再由虚空与齐天雪比试。 安排停当,虚空飘下高台,等待台上二人的比试结果。齐天雪双手抱拳向智悟施礼道:“师父有礼了。” 智悟说:“阿弥陀佛,施主,老纳有礼了。”也向齐天雪施礼。说完两人摆开器械,准备相斗。 众人一看,齐天雪的兵器有些奇怪。这是一对像飞轮似的东西,边缘是五、六个刀片,都安装在一个圆形的铁环上,铁环中间有一枚横铁,是手握的地方,两个铁轮直径不过一尺,按兵法讲,在兵器对攻中不占优势,只是兵器怪异,有些使人害怕罢了。但是智悟久经沙场,涉世很深,武功绝学,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这件兵器对他应该不是问题。 齐天雪说:“得罪了。”话音未落,两手中的飞轮靠近之后猛然向外一拉,众人马上听到飞轮急速旋转发出的嗡嗡声,原来飞轮上的飞刀在铁环上可以旋转,真是新鲜。接着陕北大侠急步上前,两枚飞轮向智悟大师飞扫过来。 智悟不敢怠慢,一招螳螂观禅,手势长棍,向其中一个飞轮的中间,齐天雪的手背戳去,陕北大侠手腕微抖,飞刀的刀刃与长棍接触,只听‘吱’的一声长鸣,火光迸出,智悟长棍向后收缩,身体后行,摆出防守门户。齐天雪又一个急步跃进,向智悟攻去,智悟仍然像刚才一样,使一招灵蛇出洞,急速无比,众人只见白光一闪,智悟的出招收招就已完成,似乎他的身体根本没动,像个木偶人一样,众人一见齐声叫好。 齐天雪攻,智悟守,几招过后,台下多数人有个疑问,为什么智悟总是退守,而不去主动进攻? 要知道少林拳以阳刚著称,其特点是一个“硬”字,虽然攻防兼备,但是以进攻为主。并且我们都知道这样的道理,大凡对攻类的项目,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进攻容易取胜,防守方式往往弱于进攻,比如乒乓球比赛,对方一个抽球过来,你想把球挡回去,总是很困难,原因时攻过来的球速很快,反弹时很难控制住方向,从而落到境外。其它项目,如网球、排球等,大多如此。 智悟总是防守,脚下闪转腾挪,灵动无比,但是防守不可能把对手打败,这样不是办法。 台上智悟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台下许多人并没有看出端倪。原来,第一次交手他就发现齐天雪果然不简单,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有一件厉害的兵器,自己的长棍与他的飞轮一接触立即被飞轮削去接触部分,因为飞轮的刀刃非常坚硬,加上旋转极快,所以切割自己的棍棒非常容易。 自己与他对攻非常被动。对手的腕功过关,手腕灵活,力量巨大。而自己别的办法又很少,几招之后,智悟觉得自己不是齐天雪的对手,齐天雪的话还真不是狂言。 无奈,他后退两步,左手将棍竖起,右手施礼,说:“阿弥陀佛,施主果然好身手,贫道认输。” 齐天雪说:“承让,承让,大师武功高强,比在下高出万倍。只是你那木棍不比铁轮坚硬而已。” 台下众人简直傻了眼。智悟与虚空道人大战六、七个小时,不分上下,与这个其貌不扬的家伙缠斗不过五、六招,竟然承认失败,许多人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是自己的眼睛又亲自看到,众人都现出莫名其妙的样子。 正在此时,虚空轻飘飘地落在台上,两人相互致意之后就争斗在一起,只见虚空的长剑与齐天雪的飞轮接触之际,火光四溅,响声惊雷。虚空的长剑是一把好剑,不怕飞轮的切削,虚空利用剑法中的刺、挑、点、穿等动作,招招精妙,式式绝伦,全部攻击齐天雪的要害,齐天雪的飞轮时而接触,时而分离,门户严密,无懈可击,虚空竟然无从下手。 几招过后,齐天雪开始反攻,只见他用力将两轮猛地交错接触,使两轮高速旋转起来,两轮交替前冲,稳步上前,向虚空逼近,虚空挥剑向前面的飞轮戳去,可是飞轮旋转太快,竟把长剑挡开,齐天雪抓住机会,后轮飞速到达,刀刃削去虚空腰间飘飞的腰带的梢部,如果再往前推,肯定会伤害虚空的中盘。虚空急速后退,剑尖朝下,两手握着剑柄,向齐天雪施礼道:“先生果然好身手,老道认输。” 这下台下人对齐天雪刮目相看,因为他们只能相信事实,智悟和虚空在前面的对攻中表现出的强大的综合武功,不能说在当今武林数一数二,也可以算上名列前茅,现在在几招之内,依次败北,你不承认胜利者厉害,那不是虚伪了吗! 英雄不问出处! 有诗为证: 陕北三侠不简单, 种地之余把武练。 兴趣引人勤切磋, 专业禅师下台站。 马首长急忙找几位主持商议下一步的行动,要知道选出的六位小组头名重量级的人物,也是未来主持的可能人选,那是绝对得罪不起的。 经过商议并且与其它三位当事人协商之后,原来的规则彻底改变,新规则是:齐天雪在擂台上摆擂,其它三人挑战,且胜者即是新擂主,继续接受挑战,直至决出冠军。 第二十章 拂尘之争 首先应战的是观音菩萨,只见观音菩萨款款细步走出人群,随之缓缓上升来到台上,中间看不出任何发力的痕迹,上升时就像气球一样,可见内功深厚,贯真气于身内才能出现如此表现,众人心中暗暗叫好。 台上站定之后,众人仔细观看,只见她眉清目秀,丹凤眼,高鼻梁,稍厚的嘴唇,国字形脸,下部稍胖,身材中上高度,头戴霞帔,身体微胖,显得雍容华贵,高雅大气,使人一下子就产生亲近之情。 观音右手将指尘从左臂上取下轻轻向前一甩,众人忽然看见齐天雪身体趔趄一下,脚下向后退了半步,众人心中都吃了一惊,想不到这么柔弱的女子身怀如此武功。 观音菩萨向齐天雪双手合十,施礼道:“施主,请。” 齐天雪急忙还礼道:“菩萨请。” 说罢,齐天雪两飞轮在胸前相互猛地一搓,众人立即听到飞轮发出尖锐的叫声,比前面听到的更响,更尖。 飞轮转起来以后,齐天雪晃动着飞轮,临空飞起,身体在空中接近水平,向观音菩萨直扑过去,气势威猛,虎虎生威,与猛虎扑食,饿狮抢物相似,令人不寒而栗,大多数人都为台上的美人担心。 观音菩萨好像傻子一样,看到扑面而来的飞轮竟然无动于衷,静静站立,只在飞轮离自己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时,才见她右手微动,接着就听到齐天雪‘啊’的一声嚎叫,身体向后弹去,好像自己猛烈地撞击到一堵墙被反弹回来一样,接着他双手拱立,向观音菩萨施礼道:“道姑技艺高深,本人甘败下风,承让,承让。” 众人大多不解其中道理,相互询问,有人猜测说:“可能那道姑出手太快,拂尘的细丝瞬间穿过高速旋转的刀片之间,尘丝触及齐天雪的脸,但是,观音并不想伤害无故,所以没有用力,如果用力,则齐天雪的眼睛不保,所以,齐天雪才承让失败。其它人等更不知原因,只好表示赞同,台下人等议论纷纷。 齐天雪刚走下台,武当派的清无道长就飞身上台。 相互答礼之后,两人在台上争斗起来。 武当剑法以‘柔’字特点在武林中赫赫有名。清无是武当主持清虚的师兄,本来主持的位子是清无的,不过清无醉心练武,不喜杂事烦心,他的师父清清临死前把主持的位置传授给他时,他跪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恳请师父把位子传给师弟清虚,师父看到他无意于此,所以就随了他的愿。清清死后,他和清虚一起,把武当派打理得很好,而他的技艺也日益精进。 清无的剑法无比精妙,长剑在他的手中挥洒自如,如蛇行草丛,猕猴入林,完全做到人剑合一。 观音的拂尘上下翻飞,时而像梳理过的宠物狗的毛发,尘梢顺滑发亮;时而像生气刺猬,尘梢坚硬如刺。清无的剑法虽妙,可是伤害不到观音身体的任何部位。十几招之后,清无突然后退认输,并且高声说道:“道姑的武功天下无双,贫道佩服,佩服。” 观音双手合十,说: “道长的武功贫尼早有耳闻,道长的武功才是名列前茅,只是对贫尼的拂尘研究较少罢了,不必挂记心上。” 说完,再次施礼,神态谦恭,让人感到她不仅武功卓绝,而且修为高尚,外号观音菩萨,真是实至名归。 清无再次回礼,之后飘然下台。 清无刚一下台,一个身材高大的道姑飞上台来,双手合十语速很快地说道:“贫道峨嵋道姑何塘向仙姑施礼了。” 观音连忙还礼道:“贫道有礼了。” 众人一看,这峨嵋道姑身体高大,比观音要高出大半个头来,像个男人一样,国字脸型,大鼻大眼,但是仔细看,身上女装装束,仍然是比较温和,比较典雅,很有女人味。 平时我们看到的女人大多比男人要矮许多,娇小可爱的印象太深,所以一旦看到高大的女人总是立即把她与不像女人,像男人联系起来。 何塘道姑手中拿的兵器也是一把拂尘,两人答礼之后,右手同时把左臂上的拂尘向外侧轻轻一甩,随势向对方攻去,瞬间两人的拂尘系在一起。台下大多数人对拂尘的用法知之甚少,还没有注意,就见两人相互用右手拉扯拂尘的手柄,好像平时我们的拔河比赛。 拔河时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要想在拔河中取胜,一要有力量,就是肌肉有劲,二要有体重,因为必须借助鞋底与地面之间的摩擦力,肌肉的力量才能发挥出来。台上的情况应该是这样,两人的肌肉力量不必说,都是练武之人,整日锻炼,力量肯定是够用的;关键是体重,何塘道姑的体重至少要比观音道姑的体重多二、三十千克,所以何塘取胜的可能性极大。可以说,何塘的对策是非常正确的。 两人在台上身体直立,右手的手臂伸直,说明正在用内力向外拉扯,十分钟过后,人们看到两人的脸上有微微的汗珠,一个人脸上的汗珠大些,一个人脸上的汗珠小些,但是汗珠小些的不是观音,而是何塘,这真是奇怪。又过了十分钟,何塘脸上的汗珠更大了,大滴的汗珠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台下的人都在静静地观察,场面很安静,似乎汗滴击打石板的声音都能听到,而此时观音脸上的汗珠反而消失了,完全是一脸平常的神态,又过了十分钟,何塘道姑突然说:“承让,承让。妹妹的武功天下少有,姐姐佩服,佩服。” 观音恭敬地说:“姐姐承让了。” 台下年青弟子们大多询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为什么大个子拉不过小个子?”一些精通武功的人就说:“为什么?这是下盘的功夫是否深厚的问题,平时师父们教你们练功时不要求你们两脚内扣吗?” “是呀,可是那与借力有关吗?”仍是年轻弟子们七嘴八舌的声音。 “下盘练到一定时候只要地面有一点点不平,就可以借助地面的力量,刚才观音的表现就是上乘下盘武功。你看她脸色平淡,其实她发出很大的力量,好像她的左手抓住一根深埋地下的木桩。而何塘道姑的功力相对弱一些,所以越来越累,消耗精力过大,支持不住,只好认输。其实观音开始时就可以把她拉过来,只是出于对对手的尊重,她才与之僵持,任由何塘拉扯。” 众人觉得此言有理,对观音的尊敬又多了一分。 这时华山弟子武威上台高声叫道:“第二轮比赛顺天帮舵主观音菩萨获胜。”稍后片刻,他又说:“根据大会决定,下午休息,诸位回去午饭后好好休息,明日上午要举行华山剑主比赛,比赛明日上午八点在此处宣布方案,现在有序退场。” 第二十一章 华山论剑新规则 华山论剑的重头戏是确定华山剑主,就是确定谁是当今武林武功第一的人选。开始时是华山派、武当派等几个道教武术派别为了提高相互的武功在华山之巅比试剑法,确定谁是第一剑客,后来,参加者逐渐增多,演变成争夺天下第一武功称号的比赛,器械也由剑变为任意器械。 华山论剑是九州武林比赛中规模最大,认可度最高的的比赛,三年一届的华山论剑就成为武术界的盛事。谁在论剑大会上取得第一名,接下去的三年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称号的获得者,当然是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梦寐以求的目标。又因为参加华山论剑没有资格限制,所以参加、学习的人特别多,成为天下最热闹的武林活动。 当日午饭后,华阴镇各旅馆里,人们都是兴高采烈,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在论剑大会上出现奇迹,自己成为华山剑主。不过,光想是不行的,必须有实力;光想是不行的,必须有行动。吃过饭后,激动之余,人们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以逸待劳,将精神,体力调节到最好状态。 下午,晚上,当天夜间,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好似黎明前的黑暗,喷发前的火山。时间很快来到第五天上午八点。 玉泉宫前秋风习习,旌旗飘飘,人头攒动,与会者容光焕发,一片勃勃生机的样子。 华山派大弟子武威飞身上台,举起双手示意大家静一静,待众人安静以后,他说:“各位同仁,本届华山论剑的规则如下,请大家听好,论剑地点在华山西峰的峰顶翠云宫前,上山的道路有两种选择,一种是沿‘自古华山一条路’前进,一条是由此向西由我的师弟李世云带领,到莲花峰,即西峰的西北脚,沿该处的绝壁攀岩而上。 要注意的是沿前种方案上山的人,只要身体健康,体力强壮,应该没有问题,但沿后种方案上山的人,要求有相当轻功基础,并且山崖上凶猛的野兽种类很多,常常攻击人类,所以要求上山者有很强的武功。 本派奉劝各位要三思而后行,华山论剑历来的规则都是自愿参加,对各位由于自己决策失误,引起个人生命出现危险等结果,本派概不负责,敬请理解,本派在此严正声明。” 过了一会儿,武威又说:“按照规定,翠云宫有本派和其它各派派去的弟子在彼处等候,只要你到了那里,就到宫门前报道处签字,论剑是按照‘一条路先上场’、‘后到先上场’的原则进行,请大家务必一到山上,就去签字,以便排出顺序,这会给你带来有利的地位,谢谢诸位的配合。” 因为事件重大,会场非常安静,武威的声音洪亮清晰,各人听得明明白白。 随后,武威又说:“路遥知马力,山高量腿脚。各位登山时不要拥挤,由于山高路远,各位不必争抢,只要你有实力,肯定会在别人的前面。 我们知道,登山时往往是后来者居上,千万不要争抢,防止出现意外,要爱惜别人和自己的生命。现在我的师弟李世云已经在台的西面等候,他的手中拿着一面红色小旗,要从莲花峰绝壁攀岩的各位请跟随他。现在请各位有序退场,要上山论剑,或上山观看论剑的人请上山。”说完,他轻松跳下高台。 从‘一条路’上山的人没什么特别的事情讲说,但是,从西峰西北方向上山,那就有些危险了!到过华山旅游的人都知道,西峰西北方向,悬崖绝壁,高万仞,从峰顶往下一看,令人头晕目眩,胆战心寒。因为此处绝壁如刀削斧凿,也没有什么借助攀岩的山石,树枝,所以,大多数人都心中一惊。 不过会场的人还是很快分成两队,沿‘自古华山一条路’的人,蜂拥着从玉泉宫旁的登山道路向北峰登去。 华山自古以来就以险绝著称。整个华山是一整块花岗岩构成,这块巨石,北面有一座稍低一些的一个山峰,叫北峰,玉泉宫就建立在北峰北侧的山脚下,沿此处向南方向蜿蜒而上,经过千尺幢、百丈峡、老君犁沟等险道,到达北峰。 从北峰向东南方向有一条鱼脊岭,即经过擦耳崖、苍龙岭等,到达五云峰,它与北峰的高度差不多。 从五云峰向西南方向可以到达华山的主峰,共有三个,东峰,西峰,南峰,三峰在云端处连在一起,人们通常把北峰、五云峰、东峰、南峰、西峰合称为华山。从五云峰沿东峰的山腰顺时针盘山而上,经过华山的著名险道,长空栈道,到达东峰。 尔后,可以到达西峰,再可以到达南峰。此次登山的人只需要到达西峰,就到达翠云宫,华山论剑的目的地。 华山南依秦岭,北临渭北平原,站立华山之巅的东峰,南峰,或西峰。南望,映入眼帘的是无边无垠的群山林海,令人心胸开阔;北望,广袤无边的平原一览无余,令人心旷神怡。群山,原野都能看到,所以华山自古就是人们喜欢的胜地。 此时北峰北侧的登山道上,人们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登,因为绝大多数是武林人士,一个个健步如飞,在险道附近,不少人也是急速飞行,这些人肯定是轻功较好的人。 再说李世云手拿小红旗,带领四、五十个武林人士,从玉泉宫向西进发。 地面崎岖,丛林密布,山丘纵横,根本没有道路。不过,这队人大多武功高强,其中绝大多数是各派的掌门,对于眼前的小沟小丘,藤蔓杂草,他们或穿行,或跳跃,轻轻松松,如履平地。李世云人赠外号猕猴妒,意思是比猕猴还适合在山林间穿行,只见他在前面,或上或下,或左或右,穿行在迷宫似的山林之中,众人看见四面都是青一色丛林山丘,太阳还没有出来,也辨别不出方向,只有跟随猕猴妒前进。 大约九点时刻,他们来到西峰西北方的山脚下,此时太阳出山,天色大亮。 此处树林参天,遮天蔽日,站在大树下的杂草从中,周围光线很暗,透过树枝缝隙,众人看到山势高大,上接云天,山崖如刀削斧劈,绝壁千仞,山崖近乎与地面垂直,崖上只有零星的树林,光秃秃的是毫无缝隙的巨石,人群中有几个人仔细端详山崖之后,不住地摇头,看来他们没有信心从此处山崖上到达山顶。 休息片刻,猕猴妒说:“各位掌门,各位同仁,现在大家准备攀岩。不知各位还有什么要交待弟子的?” 话音未落,马上有十几个人站出来,其中一个说:“我恐怕不能沿这条道路上山,所以不知能不能把我送回玉泉宫?”其它几个也附和着说出类似的话。 李世云说:“当然可以,现在有哪些人想回去重走‘一条路’的,请跟随我的这两位师弟回去。”说着手指着旁边的两位年青师弟。话音刚落,足足三十多个人站到猕猴妒的那两位师弟旁边。 这也不能批评他们好高骛远,眼前的悬崖确实太陡了,山石上又没有抓手,无法借力,壁虎功弱的人真的是不能冒险攀爬,平时我们见过陡峭的山峰,但那些山坡大多有个角度,可眼前的山崖简直是直上直下,山势高耸,他们退缩是对的。随后他们一行又原路返回玉泉宫,再从‘一条路’上山。但是有三个孩子站在队伍中没有离去,就是顺天帮的圆大虫和少林寺的红娘和天龙。李世云心中有些疑问,但他没有说出口。 接着,猕猴妒又说:“各位掌门师父,各位英雄,攀岩之后,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向我们求救,或放弃攀岩,下山走另一条路,我们在山脚下留有十名华山弟子负责攀岩过程中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他们会一直在山下等候直至最后一名登山者爬到峰顶。如果没有其它问题,下面开始攀岩。”说完,把腰间的腰带扎得稍紧些,纵身一跃,像一只真正的猕猴一般,噌,噌,噌,转眼之间,就上升到了二十米高的崖壁上。 这时山脚下只有十几个人,各人查看一下自己的衣衫,将自己的器械或背或拿,整理完成后准备登山。 李世云之后,他的师父,华山掌门马中奇向各位掌门拱手致意,说了声:“各位有礼了。”其它各位也施礼致意。 马道长身形微动,轻飘飘身体上行,身体竖直,脚尖轻点岩壁上的微小凹陷处,身体像离弦之箭,向上飞去。 崖下观看者中有几个张大嘴巴,惊恐之情一览无余,真是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很快,道长就上升到二、三百米的高度,此处有少量华山松,树上有一些猕猴坐在树枝上观看,道长休息片刻,再次向上飞行,很快消失在视线之外。 接着,五岳各派的掌门及掌门同辈师兄弟开始登山,峨嵋、武当派等人也纷纷开始登山,这些人的修行场所都是山区,攀爬山峰对他们而言不算难事,眼前只是山势陡峭而已,他们武功高强,这点困难对他们而言应该不成问题。 嵩山掌门四空身体硕大,左手拿着沉重的禅杖,总重少说也应当有四、五百斤,只见他来到崖下,身形微动一下子就向上飞出近二十米高,这就是少林的轻身术了。身形微动,脚腕、手腕的力量瞬间发出,力量传到脚趾、禅杖的下端产生巨大推力,把身体向上推出,再加上身体内的真气,使身体变轻,一次蹿近二十米高处,轻松自如。 随后,只见他或双脚,或单脚,或禅杖,在山石上轻轻一点,身体就向上飞去,转眼之间,就来到二、三百米的高度处。 这时,松枝上的猕猴群忽然龇牙咧嘴,向四空示威,有的向他扑去。只见运动中四空用手中禅杖轻扫猕猴,猕猴看到巨大的棍棒,吓得急忙向四处散去。看来山上的猕猴认识马道长,攻击陌生人。四空对此肯定知晓,嵩山各峰上也有很多猴子,所以他丝毫没有惊慌之感。 其它掌门或同门师兄弟如武当派的清虚和清无,恒山派的虚无和虚空等人也前前后后身负宝剑,身似猕猴一样沿着陡峭的山崖向上攀岩。 引人关注的是少林寺主持四空的师弟智悟手携红娘,智醒手携天龙,背负少林棍也和其它人一起向山上奔去,这是很不容易的,一个人身体再重,器械再重,容易合二为一,因为天天使用器械,但是肋下抱着一个孩子,没有绝对的功力是不行的。但是爬山各人佩服之余,关心此事的人倒不多,因为除了华山派的弟子之外,其它人对此地形都不熟悉,关心自己的安全和成功显然比一切更重要。 在山脚下站立的短暂时间里,地虎面带面具,站在红娘附近,他轻轻挪挪脚步,想靠红娘近一些,红娘急忙后退到智醒的身后,地虎只好停止动作,眼向山上望去。 他也想和哥哥说话,只是观音菩萨对他说,暂时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哥哥。 看到师父智悟肋下抱着红娘,他恨不得跟着飞上去,其实他的思想是跟上了。 引人关注的还有峨嵋派的甄空师太,何塘大师,仙女教派的教主陆冬婷和黄冬婷,她们是女流之辈,能够有如此体力吗?四位上行之后,除了黄冬婷之外,其它三人上山毫不吃力,看来只有黄冬婷的功力有些弱,她刚爬了几十米就喊师姐陆冬婷帮忙,姐妹俩看来在山坡上应该耽误此时间。 还有几位不得不引起人们的关注,陕北三侠,青龙潭潭主青龙刀和海龙锏,飞虎寨寨主悟心大师,及其它几位自由人攀岩过程开始不久,就喊声不断,或者道路受阻,或者猕猴、山上毒蛇阻拦等等,下面的华山弟子不断在下面山脚下喊话,指导几位前进的方法。 看看身边的人大多已经向山顶爬去,棺材脸沙哑的嗓音传出:“各位,我们是不是也该动身了。” 其它五位舵主同声答道:“是。说完,东海蓬莱岛主沙镇海,高山联盟盟主西天佛,东南沿海教主观音菩萨,北方五河勇士司马健,南京圆家堡堡主圆阴阳陆续纵身一跃向山顶飞去。 棺材脸转过脸,面无表情地对地虎说:“孩子,前天你在论剑大会上的表现显示未来你可能会成为九州之内人人敬仰的大侠,正如你的表现那样,大侠不是别人封给你的,而是自己通过艰苦努力获得的,所以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大侠,必须不断挑战自己的极限,现在一个机会就在你的面前,你愿意自己爬上这座高山吗?” “我愿意。”地虎挺起胸膛,大声回答。 “好,那你向上攀登吧。”棺材脸面无表情地说。 地虎来到山前,纵身一跃,沿着山峰向山上爬去,每次纵跳只能跳一、两米,中间数次失手跌下山崖,都被棺材脸托住,然后放手,又让地虎攀爬,地虎心想,华山弟子李世云能够爬上去,我就能够爬上去,所以他信心满满,无奈年龄较小,体力不大,最后虽然爬到山顶,但是是最后一名,与之相伴的顺天帮总帮主棺材脸也成为签名簿上最后一个签名的人。 本次华山论剑的新花样,对真正的高手而言,并不构成威胁,因为他们平时大多整日练功,每天练功的运动量,比攀登这座高山,只多不少,这项活动对他们而言,仅仅是地形不熟罢了。像黄冬婷等那样的人要想成为华山剑主,那是不可能的,而像青龙潭潭主因为他们居住地区大山较少,平时练习的机会较少,所以,攀岩中吃力,遇险,那是正常的,若论平原功夫,他们应该也是不弱。 第二十二章 华山论剑(1) 闲话少说,上午十一点时刻,大部分人都已在翠云宫前聚集,当华山弟子利用飞鸽传书告之山顶,第二路人都已经登上山顶后,马道长安排弟子在翠云宫前摆放一些椅子和凳子,众位掌门等人坐定之后,华山弟子站在中间朗声说道:“现在我派弟子会分发一些食物给各位人士,各人简单吃点东西之后,休息片刻,华山论剑从中午十二点开始。 说话之际,华山弟子给每人分发了三个馒头,少量咸菜,茶水在翠云宫偏殿有水桶和茶碗,自己解决,饭菜不够,可自己再到指定地点领取。与此同时,各门派的掌门,他们的同辈师兄弟,到翠云宫里也吃些简单的饭菜,解决肚子问题。 十二点正,在西峰的北侧,绝壁之上,摆好一个论剑场地,就是擂台,要想成为本届的华山剑主,就要打败最后一个向你挑战的人。 武威宣布开始之后,很快,两个年青人就战在一起。 两人一人使枪,一人使剑,你来我往,火光阵阵,年青人血气方刚,很快就决出胜负。 上场、下场像走马灯一样,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想在论剑大会上留下自己的一份回忆,所以上台踊跃,打斗激烈,更迭迅速,年青的观战者们都是仔细观察、学习。 场上除了颠峰之上的两名打斗者外,其它的声音很少,场面安静,处于高山之颠,声音容易分散,在此办武术比赛确实是选对了地方,很适合学习技艺。地虎看到大家都专注于打斗场面,悄悄来到哥哥的身旁,问: “你是少林寺的觉龙师兄吗?” “是的。有什么事?”天龙一看,是前天在台上出尽风头的顺天帮弟子,脸上贴着人皮面具。 面具人说:“你的弟弟托我告诉你,他现在很好,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天下第一的大侠;他叫你不要担心他,并叫你好好练功,将来也成为一名武功高强的人。” 天龙急忙拉着面具人的手问:“我的弟弟在哪里?” 面具人说:“他不想你知道,但是你不用担心他,倒是你应该关心你自己,因为他担心你将来武功没有大的发展。” 天龙说:“这你不用担心,少林武功,天下驰名,我会努力练习的,你告诉他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冷暖,练功要注意循序渐进,千万不要超越,防止走火入魔。” “好的,你也要保重。”面具人说。 天龙又说:“你能见到他吗?我多么想见他一面!”说着,天龙的眼泪大滴大滴地流下来。 面具人声音有些呜咽,不过很快调整了一下情绪,声音平静地说:“我见不到他,因为他说以后不再见我,只是叫我把以上的话带给你。我走了。” 看着面具人远去的背影,天龙的眼泪滴答落下,他的心在流血,他想他的弟弟。 再说比赛场上,一小时不到,台上的更迭速度大大减少,又半小时之后,‘一条路’上来的人就已经结束。 最后台上剩下的人是华山大弟子武威。只见他剑刃下垂,右手向在场的各位施礼致谢。其它门派大弟子如衡山石破天,泰山石敢当等许多人都是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为什么呢? 原来他们是败在天不时地不利这个外在原因上,高山之上,气候无常,比赛开始不久,天气突然阴暗,潮气袭来,地面上的石头有些湿滑,地形不熟,武威来剑势大力沉,他们抵挡不住,这才纷纷落败。 武威天天在此练剑,地上一坑一洼,清清楚楚,闭着眼睛都能知道脚应该落在什么地方,可以借用地面的力量,其它人则失误连连,不时在地面上打滑,所以,自从武威上台之后,对手就像走马灯似,一会儿,最后一个有资格上台的人也败下阵来。 按照规则,顺天帮帮主棺材脸应该上场与武威决斗,因为顺天帮在前两场比赛中都取得胜利,在场的人们都有点不好意思叫棺材脸上场,所以,会场静了下来,马道长与其它众位掌门等人坐在离决赛场不远的地方正与嵩山方丈四空低声在交谈着什么。 正在众人疑惑之际,棺材脸飘然来到武威的面前,用沙哑的声音说:“小兄弟,开始吧。” 武威说:“得罪了,前辈。” 棺材脸说:“比武决斗,意在取胜,只要是正当的手段,再凶再狠,都是应该的,这都是真正的武林人,你只管进攻就是了。” 武威说:“谢谢前辈教导。”说着,挥剑前刺,一招老君犁地,直奔对手面门,棺材脸从腰间取出一片片黑色的铁片,两手翻飞几下,一把长约一米的黑色铁剑出现在他的右手中,只见他下盘弓字步,右手轻轻一挡,化解武威的剑招,武威一看,收住脚步,前虚后实,回撤偏向一侧的宝剑,顺势向身后划一道弧线,一招力劈华山,往棺材脸的头上砍去,其动作迅捷无比,呼呼有声,不愧是华山派的大弟子。棺材脸看看对手的宝剑来到自己面前,刚才竖立的宝剑绕着中间位置在空中顺时针旋转九十度,由竖变横,正好迎接武威的下劈动作,只听‘咣’的一声,两剑相撞,发出震耳的响声。 武威看见自己的剑尖几乎触及对手的额头,对手防守尺寸的把握准确无误,心中不禁肃然起敬。但是手中长剑没停;他急步后撤,一个穿花动作,蓄势薄发,一记天女散花,脚下小步向前,手腕灵动,剑端粼光闪闪,虚虚实实,深不可测,棺材脸马步不变,手中铁剑在面前微动,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把武威的招式一一化解。 台下众人看到此人几乎一动不动,除了观看其手法之外,对他的相貌也略略看了看。 只见此人身材高大威猛,满脸坑坑洼洼,高低不平,脸色僵化,面无表情,讲话,行动就像一个僵尸一样,叫他冷面人,或棺材脸是非常恰当的。 武威心想,这个冷面人的武功太高,利用这种方法不可能战胜他,必须利用地面湿滑的特点,使他失去平衡,如此都能胜算的希望。 想到这,他回撤蓄力,一招勇往直前,剑尖朝前上方,人剑合一向棺材脸冲去,意思是地面滑,我以巨大的动能向前冲,你静止站在那里,要化解我的能量肯定不行,等你失滑以后,我再寻找机会。 武威想得一点没错,他的剑与棺材脸的剑一接触,棺材脸和剑一起迅速向身后滑动。由于武威蓄势聚集巨大能量,两人一进一退,武威是碎步前进,当然稳定无比,而棺材脸则向后滑行,稳定性当然很差。 石破天、石敢当等人看到武威使此招数,都在下面小声咒骂,说武威狡猾阴险,华山派狡猾阴险。不过他们一边骂,一边细心观察,他们看到那冷脸人虽然脚下向后滑动,但是并没惊慌,而是马步稳稳地扎好,下、中、上盘浑然一体,人剑与武威的人剑成为一个整体,这种把握平衡的能力,使石破天等人叹为观止。 认识到做任何事情失败时,不要光在别人那里寻缺点,而应该在自己这儿找不足。 随着能量消失,冷面人的滑行速度慢慢停止,武威再次回撤宝剑,蓄势进攻,只见他劈如天上落石,扫如秋风吹叶,刺如白蛇吐芯,招招阳刚,式式挺拔,充分体现出华山派的剑法特点,可是无论他如何进攻,冷面人都是下盘不动,手中宝剑,微微移动,准确化解他的凌厉攻势。 半小时不到,武威已经出招一百多招,对手除了滑行一段距离之外,整个下盘就没有任何变化,武威感到一筹莫展。想拱手认输,又不好意思,打又打不过人家,只好把师父教给自己的华山剑法,一套一套施展出来。 台下人都知道武威不是冷面人的对手,不过,学学华山剑法,开阔自己的视野还是自己希望的,所以,台上打得认真,台下学得仔细,一场华山论剑,又成了一堂武术教练的示范课。 道长马中奇一看,如此下去,华山派的武功绝学全部被别的门派学去,这还得了,他急忙叫弟子上去劝停,告诉武威:“大师兄,师父说你不是前辈的对手,不要在台上浪费时间,让其它有本领的人上。”武威乘势后退,向冷面人施了一个礼,说:“多谢前辈指教。” 棺材脸说:“你的基本功很好,应该再向上发展。” “谢谢前辈。”武威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完,后退出场。 第二十三章 华山论剑(2) 接下来就是从西峰悬崖峭壁上攀登上来的人上台挑战了,华山论剑到此应该说是真正高手之间的对决。 那前面的表演和比试有没有价值呢? 当然有价值。 任何人的成长都有一个过程,一个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成为武功天下第一的人,经过磨炼,给青年人创造成长的机会,对他们的成长很重要。 很快,两个身材矮小的人走上决斗场,众人一看,这是怎么回事?华山论剑,怎么出现两打一的情况? 台下议论纷纷,武威急忙上前问个明白。 尔后,向大家高声说:“各位,由于本届论剑规则是后上山者先比赛,青龙潭的帮主和同门师兄两人是晚于正人君子前辈且同时到达山顶的人选,所以才出现如此结果,敬请理解,敬请理解。” 台下热闹了!有的说,无论如何也会有个先后呀!照此说来,一群人到签到处,比赛时就那一群人上,胜了,本届华山剑主是一大群,这像话吗? 可是议论归议论,台上是这么执行的。 先看看台上的决斗吧! 众人往台上看去,只见一人拱手向棺材脸施礼道:“正人君子,老纳青龙潭潭主青龙刀有礼了。这位是我的师兄海龙锏,由于我们同时到达,你不要说我们以多欺少,这是规则如此呀,我们也是没办法!” “没关系。你们只管进攻就是。”冷面人面无表情地说。 众人看到青龙潭潭主眼睛大,鼻梁尖,下颌突,面色黑,身体瘦。他的师兄眼睛小,鼻梁尖,下颌短,面色白,身体胖。两人形象不佳,黑白胖瘦叫他们占全了,台下有人说,这对活宝应该称为黑白侏儒,自己还把自己称为青龙和海龙,真是糟塌了两个好名字。 青龙和海龙在台上的表现确实如台下人评论的那样。那师兄海龙锏渐渐移到棺材脸的后面准备偷袭,青龙刀看到哥哥的位置已经到位,说了声‘得罪了’,手持青龙刀,往棺材脸的面门狠狠砍去,海龙锏的双锏则从两侧向棺材脸的腰间拼命砸去,同时有三个方向封住去路,兄弟二人准备一招就把棺材脸战胜。 众人一看不禁为冷面人担心,要知道青龙刀和海龙锏是西部数一数二的人物,两人武功不弱。 看看三件兵器就要落到冷面人的身体上,突然,人们的眼前黑影一闪,海龙的双锏和青龙的大刀都从他们的手中脱落,并且刚好从他们手中掉下,而不是被震飞,力度拿捏得恰到好处。台下人不由得鼓起掌来,年青人鼓掌尤其热烈。青龙兄弟捡起自己的兵器灰溜溜地跳下台去。 上台,施礼,动手,下台,前后不到一分钟。众人对青龙潭兄弟的阴招不满,同时也为顺天帮帮主的武功之高感到恐惧! 下面上场的是陕北三侠,陕北三侠由于上山时相互照应,所以他们基本落在最后,仅比青龙兄弟早一点点。三兄弟一一介绍自己的姓名,排行。 三兄弟身材中等高度,相差无几,但比棺材脸要矮一些,身体粗壮结实,肤色黝黑,庄稼人打扮,上身粗布褂,下身蓝布裤,脚蹬黑布鞋,五官端正,神态平静。 老大双手一对飞轮,众人已经见识过这对飞轮的威力,老二手中一把铁锄头,老三双手一对大铁锤。 双方相互施礼致敬,之后就决斗起来,决斗场上呼呼的风声中夹杂着尖锐的啸叫声,前者是锄头和大锤在空中舞动时引起的空气振动,后者是老大的飞轮急速旋转时发出的声音。 老大的飞轮进攻的是冷面人的中盘,主要与对手的铁剑相撞,不时发出耀眼的水花。 老二着眼于对手的下盘,只见他的锄头在对手的脚下落下,提起,提起,落下,前后左右,轻重缓急,灵活自如。 就像农村种庄稼的老把式,锄玉米地里杂草一样,在行距间则前后拉长距离,在株距间则左右移动小距离,在植株根部处,则根据杂草的位置或轻拉,或右点,或左点,或侧向微搓。而对手的两只脚就是需要锄去的杂草。 作为行家里手,老二敲打着对手的两脚,恰似干活时锄草,只见他下盘或进或退,不慌不忙,手中锄头不急不躁,与对手的双脚之间如影随形。 老三的双锤进攻的是对手的上盘,因为对手比他稍高,稍微有点被动,不过,只见他挥动双锤,轮流向对手的头上砸去,虽然铁锤重约百斤,上下翻飞,他的身体却沉稳无比。 应该说,这与陕北天气炎热少雨,经常挑水浇地有关系。用一扁担,两端挂两个水桶,在崎岖的沟壑间或上下,或倾斜走动,挑水载苗或挑水浇灌禾苗,日积月累,练就超强的平衡能力! 应该说,兄弟仨的实力并不弱,在当地,他们快人快语,热血心肠,是赫赫有名的陕北三侠。可是在这个比赛场地上,高手如云,他们的技艺只能说是业余级别。 棺材脸接过兄弟仨的二十招之后,知道他们的拳术大多来源于普通劳动,并没有把它们升华提高,只是一些基本动作的重复,水平较低。 熟悉这些招势之后,冷面人立即腿部微曲,抬脚踏着老二的锄柄快步上爬,同时,手中铁剑的剑柄向上迎击老三的铁锤,剑尖迎击老大的飞轮,三种动作同时进行,结果,老二支持不住冷面人身体的压力,锄柄失手,老三的铁锤被撞飞,老大的飞轮被卡住,三人不得不拱手认输。 双方你来我往,也就是五分钟的时间。 陕北三侠下台以后,很长时间内没人上台应战,台下不禁嘘声一片,组织者是怎么搞的,让擂主在台上干等着,不是在耗费擂主的体力吗? 武威上场解释道:“飞虎寨寨主悟心大师和其它几个有挑战资格的自由武林人士放弃上场挑战资格。台下华山弟子正在按顺序安排上场人选,请稍候片刻。”众人方才明白其中道理。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的时间,两位挑战者才出现在论剑场地上,其中一位人们认识,就是仙女教的黄冬婷。另一位身材稍矮的女人朗声说道:“仙女教教主陆冬婷和师妹黄冬婷与诸位掌门,兄弟们有礼了。”然后转向棺材脸说:“帮主,有礼了。” 冷面人两手拱起,回敬道:“正人君子有礼了。” 第二十四章 华山论剑(3) 仙女教在人们的心目中地位一般,人们不禁仔细观察。 只见教主是一位年纪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不过身体稍胖,脸面宽大,五官端正,手中一根棍棒,高约齐眉,面相威严,走路生风,江湖人送外号霸王棍。待会要仔细看看,是否名符其实。 高个子黄冬婷已经在论剑场地上展现过自己的拳脚,号称温柔剑,其年龄比教主小很多,脸上抹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膏,看上去像白纸一样,头发披散下来,一只眼被一束头发虚掩着,五官匀称,皮肤细腻,身材俊俏可爱,身负一把温柔剑,一步三摇,温柔迷人,年青弟子一看温柔剑上场,连声叫好。可见其人气很旺。 双方相互施礼以后,决斗开始,首先是霸王棍出招,起式白鹤亮翅,接着右腿下行向后蹬地,身体前行,腿部微曲,步幅很小,步频很快,手中长棍在身体左右旋转两圈之后,顺势上行,身体跃起有三米多高,一招魔女天降,向棺材脸当头劈去,几个动作,连贯迅捷,一气呵成,天衣无缝,霸气十足,‘霸王棍’称号名不虚传,台下众人看后,敬佩之情油然而生,禁不住鼓掌致意。 冷面人身体左转,铁剑后划,尔后回撤前划,上举,一招螳螂挡车,将剑横举在头部之上,只听‘轰’的一声巨响,两件兵器相撞,发出耀眼的火花,台下修为较低的年轻弟子顿时觉得胸口发闷,眼睛疼痛,那是声音的冲击波和强烈的火光打击所致。 以前听说‘霸王棍’霸气十足,雄性十足,比男人还男人,今日一见,果然令人震撼! 考虑到两人深厚武功可能伤及附近的修为浅显的人,武威急忙在人群中走动告诫,功力较浅的弟子尽量往后站。 霸王棍颜色黝黑,应该是黑铁制成。黑铁是金属中一种硬度和韧度最强的金属,它的成份主要是铁,但是因为含有少量的其它物质,改变了铁或脆或软的缺点,成为众多武林人士的最爱。陆冬婷的霸王棍有鸭蛋粗细,黑铁所制,重量应该在百斤以上,所以与棺材脸的重剑相激才会产生如此巨大的能量。 棍剑相激之后,人们看到霸王棍身体下落,棍棒后举,身体随之后转,前脚变后脚,手中长棍绕着中部旋转一圈,身体左后转,再次面对对手,脚下前虚后实,身体前行,长棍随之送出,一招霸王硬上弓,棍端朝棺材脸的中盘击去,一连串动作,如巨蟒翻身,白蛇吐芯。 冷面人身体没动,右手向下,一招剑指青天,铁剑放在自己的面前中间,霸王棍一看,冷面人想用剑的侧面阻挡自己的棍端,招式急变,手腕灵动,只见棍端妙笔生花,到处是棍的影子,一招花团紧簇,妙不可言。众人看见霸王棍在瞬息之间能将两个绝招施展得准确到位,质量上乘,都热烈鼓掌,高声叫好! 正人君子手中铁剑没动,只是眼睛猛地睁大,满眼精光,随后手腕前推,只听‘轰’的一声,又是一声火光惊雷,两件兵器猛烈地撞击在一起。 台下包括掌门人在内,都鼓掌致意。 这一招可以说天下少见,不同凡响,值得鼓掌。通常情况是对方棍棒戳来,我方采取格挡方式,把对方的兵器震开,只用三指宽的剑面,要想准确与对方变化莫测的棍棒的前端撞击,那是相当困难的,一旦错过,自己的胸部非伤即残,没有绝对的上乘武功,任何人是不敢这样做的。可见正人君子的功力在当今武林应该说绝无仅有! 温柔剑等姐姐两招之后才拔剑出招,她首先剑尖晃动,一记蛇行水面,剑尖忽上忽下,不知所踪,正人君子在迎接霸王棍招数的同时,利用间歇回剑阻挡,两剑相遇之后,温柔剑的剑尖无法再作变动,因为剑只能在对手剑刃的这面或者那面,所以只好猛地向前刺去,正人君子手腕微动,铁剑沿轴线旋转九十度,把温柔剑向外侧推移一寸多,剑尖到达自己的身体时已经在身体之外,轻松化解蛇行水面招式,其以小见大,四两拔千斤功夫真是用到家。 不过温柔剑不是回撤宝剑,扎稳下盘,再寻找机会进攻,而是乘势身体前行,宝剑向上旋转,横着切向冷面人的中路,冷面人急忙铁剑前转,用剑尾将温柔剑挡住,黄冬婷乘势倒入正人君子的怀中,脸面向上仰视着冷面人的眼睛,虽然她的背后是自己与对手厮杀的正在相持的两件兵器,但给人的感觉是两人四目传情,卿卿我我。 台下众人看到如此场景,年青弟子大声鼓掌叫好,恨不得自己立即变成温柔剑的温柔脸对面的那一个。 正在众人心思迥异之际,霸王棍一招秋风扫落叶朝冷面人的下盘攻来,地面的沙石颗粒纷纷飞起,威势逼人。冷面人如果跃起躲闪,则中路现在与温柔剑相持,身体就会失去平衡,如果回剑格挡,则温柔剑就会伤害自己的面门,台下众人都是武林中人,大都看出此中门道,都睁大眼睛,看看冷面人如何化解这二难问题。 只见冷面人身体一动不动,中路继续与温柔剑僵持,眼睛的余光却准确判断着霸王棍与自己脚腕之间的距离,等到呼呼生风的霸王棍来到自己脚腕不足两、三厘米的距离时,轻抬右腿落下,旋即轻抬左腿落下,众人再次见识以小见大的道理和用法。台下再次响起热烈的掌声。 十几招之后,众人渐渐明白,霸王棍姐妹二人的功夫特点。她们一软一硬,一弱一强,霸王棍武功强悍,势如破竹,温柔剑柔情似水,笑里藏刀。尽管仙女教名声一般,但其实力不简单,今后还不能小瞧她们。 无奈今天遇到的对手武功太高,对她们二人应付自如。 霸王棍心想,老娘在江湖上闯荡的时间也有几十年了,怎么自己的武艺越来越下降了? 心里想着,手中的霸王棍力度不断加大。高手过招,怕就怕心存杂念,杂念一生,破绽就会出现。 温柔剑也纳闷,想我温柔剑媚术高明,男人们很难逃过我的陷阱,这个男人如此丑陋,应该自卑心里很重,见到我这样的大美女明送秋波,应该立即把他融化掉,怎么今天邪门了? 于是她发动更多的媚功,满脸笑容灿烂,眼睛不时斜视,不是暗送秋波,而是明抛媚眼,还时不时地撅起小嘴,递送飞吻。 台下观众神态各异,那些像四空、马中奇的名门正派的掌门等人满脸严肃,一副深藏不露的样子,看不出他们是怎么想的;年青弟子则喜形于色,陶醉在温柔剑的温柔乡中,心想,要能找到这样的老婆就是死了也值了。 华山论剑成了一场滑稽可笑的小品专场! 可是这样的场面并没维持多久,只因为有一个人不同意,就是正人君子。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与姐妹二人缠斗二十余回合之后,轻轻一挡黄冬婷的长剑,长剑就被震飞空中,接着身形微弓,像一束黑色的闪电,瞬息之间飘移到霸王棍的旁边,手腕一动,剑尖直指霸王棍的面门。 霸王棍一看,只好停止比赛。 正人君子收回铁剑,陆冬婷气愤地收回棍棒,往地上一撞,火花四浅,沙石横飞,坚硬的岩石地面上顿时出现深约一尺的大洞,年青弟子们吓得直打哆嗦,一声不吭。 估计刚才想占温柔剑便宜的一些人,刚才的那些*瞬息之间就化成泡影。 温柔剑则一步三回头,摇摇摆摆向台下走去,边走边向在场的各位频频招手,弄得场面一片混乱。 很快场面安静下来。 一位鹤发童颜的老道飘然上场。只见他躬身向在场各位行礼,尔后自报家门道:“衡山派掌门天人向顺天帮帮主有礼了。” 棺材脸回礼道:“正人君子向道长有礼了。” 说完两人慢慢取剑,两人取剑的速度一模一样,取剑的同时,只见两人的衣衫慢慢鼓起,体内的真气将衣衫吹得飘飘荡荡,台下人知道,真正的内家高手开始过招了。 两人的衣衫越来越胀,台下近处的人已经经过选择,差的都已经退到后面去了,但是剩下的这些人还是受到真气巨大的威慑,觉得阵阵气流直往自己的体内侵袭,叫人不寒而栗,许多人都后撤到很远的地方,外围的年青弟子则退到更远的地方。 天人说了声“请了。”随后利用意念催动真气,真气催动手中长剑,长剑顿时金光闪闪,宛如云中蛟龙,上下翻飞,向冷面人杀来。冷面人手中铁剑,也是左右旋转,好似林中虎行。两人相遇之时,只听得两剑刃的敲击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激发出的火花啪啪直闪,刺眼欲瞎。地面沙石乱飞,打到众人脸上,疼痛难忍。 人们不断往后移动,场上两人弥漫在飞沙走石的旋涡之中。 忽然,人们看到天人上升到空中,腿上头下,手中长剑向正人君子猛烈攻击,而正人君子则俯卧地面两脚尖和左手的二指着地,右手执剑,头部侧向上与天空的天人乒乒乓乓击打着,击打声和击打的火花更加响亮和刺眼。 十几招之后,正人君子突然向前飞起,尔后上行到十几米高的高空,像苍鹰捕食,向地面的天人俯冲下来,天人仰躺地面,如卧兔一般,只等苍鹰来到自己腹前,准备弹出后肢,将苍鹰的胸脯划破,开膛破肚。 正人君子下行过程中,手中铁剑灵动飘忽,地面天人则一动不动,以逸待劳,看看正人君子的剑尖要刺到自己的咽喉,天人长剑急出,两剑相遇,正人君子的身体瞬间停止,随后急速上行,方向转换之际,两人手中长剑相互击打已经超过二、三十次,随后,冷面人在上,天人在下,两人乒乒乓乓又拆解了一百多招。 衡山剑法的精妙阳刚展现一览无余,衡山派弟子个个神采奕奕,自豪无比。 随后冷面人一个鹞子翻身,从空中落下,两人你攻我防,你防我攻,来来回回,又拆解了一百招左右。突然,两人动作变慢,两剑相击也不再发出声音,但是两人的衣衫鼓起得更大更强。 再后两人的动作更慢,简直像停止一样,两剑也不再接触,只是用剑相互指着对方,这样相持了大约半个小时,两人缓缓收功。 天人躬身施礼,后退出场,正人君子也躬身施礼,神态严肃。 年青弟子大多不明端倪,但是天人败了肯定无疑。 场上没有响起掌声,各人对打斗双方的表现都非常满意,非常敬佩,非常敬畏,所以,此时与前面的比赛风格截然不同。 此时天气再次转阴,片刻之间,下起小雨,忽而,雨中夹杂着黄豆大小的冰粒,接着,冰粒越来越大,砸得人的头疼痛难耐,华山的天气就是如此。 ‘一日不同天,十里天不同。’ 后来冰雹颗粒大到鸭蛋大小,年青弟子都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打击,两手抱着头部,在雨中瑟瑟发抖,场面开始有些混乱,他们想退场了! 忽然,余光中他们看到比赛场地上的冷面人两手向天,好像洒水一样,巨大的袍袖被真气催动,空气随之向天空吹去,冷面人好像站在旋涡的中间,在气流猛烈吹动下,天空的阴云渐渐散去,冰雹的颗粒逐渐变小,变无。几分钟之后,天空又恢复了刚才的平和。 场上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过了一会儿,华山大弟子武威上场,向正人君子行了礼,尔后面向大家说:“各位,各位,经过本门师父和其它各派掌门的共同协商,剩下具有参赛资格的参赛者都放弃了自己挑战的权利,所以,本届华山论剑的剑主就是:顺天帮掌门正人君子大侠!” 台下响起持久热烈的掌声,这掌声绝大多数是真心实意的。 正人君子以超强的实力,平和的人格魅力赢得了对手的尊敬。 华山剑主当之无愧! 年青人都激动地鼓掌祝贺,脸面白里透红,满是羡慕之情;各掌门辈武林高手和众多的武术爱好者对正人君子也是羡慕不已,只是有人脸上有所表露,有人深藏不露而已。 有诗赞扬正人君子云: 请问君从何处来, 为甚西峰剑主闻。 世外深山功练苦, 粗陋铁石磨细针。 又有诗这样感慨: 南观山林北见川, 天下险山数华山。 群雄西峰想立名, 大浪淘沙看底边。 第二十五章 学艺三年不寻常 晚上,武林各派回到山下各自的旅馆,华山派用好饭好菜招待各武林门派及自由武林人士。各派掌门及掌门师兄弟等都被邀请到玉泉宫庆祝,足足坐了五桌,席间,马道长代表华山派对各门派前来参加华山论剑大会表示感谢,各派掌门纷纷回礼,最后,马道长说: “这次论剑大会,顺天帮大获全胜,包揽了拳术对攻,器械比试,和华山剑主三顶第一,但是武林同道对贵帮知之甚少,今后必定要相互亲近,为九州武林的共同发展而努力,所以本道请正人君子帮主给诸位介绍一下贵帮的情况,不知是否方便?” 其它掌门等人也随声附和。正人君子站起来,说: “感谢诸位看得起在下和顺天帮,顺天帮成立时间不长,我虽然目前是帮主,但其实该帮是在下受人之托建立,而建帮人的身份又不让我外传,所以关于建帮人的情况恕在下不便告之。据托付者所言,建立顺天帮的目的,除了使帮中弟子强身健体以外,还要教育弟子成人成才,长大后报效九州,为国出力。总之,本帮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恃强凌弱,以大欺小。请在座各位放心,顺天帮也会与兄弟帮派和气相处,互为手足。” 顿了一顿,正人君子又说: “本帮的总堂在陕西行省西部太白山区附近的一座高山---入云峰上,欢迎各派掌门及门中弟子到彼处赐教。另外,本帮还有一些分部,主要有五大分舵,它们是东方分舵,舵址在蓬莱仙岛,西方分舵,舵址在乌思藏,南方分舵,舵址在天涯海角,北方分舵,舵址在贝加尔湖的东侧,还有一个分舵,舵址暂时处于保密状态,恕在下不能说。其它还有一些小的分舵,不一一介绍。这些分舵都是在当地做些正常的小生意、接受馈赠及化缘维持它们的运转,与当地及各派之间都抱有和气相处的理念,欢迎各派掌门及弟子监督。” 接着,正人君子把各分舵的舵主依次介绍给在座的各位。其中有些性格直率的人当场问道,贵派有些事情遮遮掩掩,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正人君子回答说,绝对没有,只是建立者建立如此巨大的帮派自有他的目的,只要对当地老百姓有利无害,我们应该尊重他的一些权利等等。由于顺天派各分舵教主彬彬有礼,气宇轩昂,其它门派虽然有些疑惑,但是与自己目前没有利害冲突,所以,虽然心里有些微词,饭桌上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庆祝的饭局没有出现什么大的问题。 轰轰烈烈的华山论剑大会在热闹之后,平静地结束了。 入云峰上中央大帐之内,正人君子及五大分舵的舵主正在开会。总舵主棺材脸说:“现在华山论剑结束,我帮在大会上崭露头角,通过其它帮派的传播,我们的影响力肯定会不断扩大,社会上各种人才会不断涌向我帮,建帮者的愿望会逐渐实现,目前要做好稳定发展工作,各位舵主现在要回去认真料理帮中事务,把自己的一片天地管理好,发展好,为顺天帮的大发展服务。本人会按时派专人把各帮所需的钱粮护送到各分舵。如果没有其它的事务,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各舵主齐声说:“谨遵总舵主安排。” 地虎在华山大会上以坚忍不拔的耐力和技巧力挫齐天雨,衡山派大弟子石破天,在拳术对攻中取得胜利,这几天高兴之情溢于言表,此时,他正在金色大帐里休息,忽然听到有人叫他到中央大帐里开会。 到大帐之后,他看到有十个与他的年龄差不多的年青人都端坐在六角形会议桌的周边,待大家坐定之后,总舵主正人君子说: “各位,你们现在都是顺天帮下一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现在帮中决定要对你们进行为期三年的专项培训,培训内容包括武术,思想,社会,火药制作等方面的知识,使你们成为帮中的中流砥柱,当然,最后能否达到目的,这要看你们各人努力的情况,你们可能成为一个令人敬仰的大侠,也可能成为平平常常的普通人,前者是经过种种磨难,后者是不能经过种种磨难。从今天开始,各种科目的师父就会按规定时间对你们进行训练,希望你们努力。” 顿了一下,正人君子又说:“现在请顺天未来的各位中坚力量介绍一下自己。” 接着各人依次作了自我介绍。 一位是在少林寺受到无理师兄的欺负,期盼成为当今世界大侠的地虎。 学艺天下,立志发扬中华武术,成为中华武术传人的赵钱孙。 天山派弟子,不满足现状,觉得自己才高八斗,貌比潘安的绰号大潘安,小周瑜的大买买提,小买买提。 河南安阳人,由于父母没有男儿,遭兄弟欺辱,愤而自尽留下的一双女儿无可花,似曾燕。 峨嵋弟子,频受师父骚扰,愤而偷盗峨嵋派镇门之宝姊妹剑法,立志杀师雪辱的闭月,羞花。 相貌端庄,应父母要求学习武艺,学习做人,成为有用之才的赤经纬。 几个男生安排住在金色大帐之中,几个女生住在水色即蓝色大帐之中,训练课堂在金色大帐中的一个房间,名叫集训室,训练场地在外面的大广场上。最后,正人君子说: “我会不定时地到你们的集训室,训练场地检查,也会适当给你们传授一些武功和心法,好,现在回去收拾一下,马上到集训室开始学习。” 集训室里,一个武师打扮的精壮的中年汉子告诉他们,他将给他们讲授基本功的内容,培养武术基本功。 按照计划,他们依次学习下盘功夫,上身功夫,臂部功夫,掌功,指功。几种基本功协调发展,循序渐进,由浅入深,最后达到身体各部分坚如钢铁,无坚不摧;坚硬无比,韧性无穷。听完之后,各人心怀激荡,都在憧憬着未来的强大的自己。但是随后师父说,今天的训练内容是站马步,要保持上身与大腿,大腿与小腿,小腿与脚三个垂直,时间三小时一组,中间休息半小时,今天完成三组训练结束,如果中间有违规情况,则除了把本组的三个小时站满以外,再加站三个小时。 晚上,集训小组各人开始时的憧憬早已荡然无存了。尽管各人在基本功的训练中感觉枯草无味,受尽折磨,师父还是把身体各部分的基本功训练内容逐步向他们传授。 这些功夫包括,下盘:桩功功夫中的马步、弓步、梅花桩;自卫能力中的铁布衫、排打、金功罩等;飞行术中的陆地飞行、轻功、轻身术等。腿部攻击中的正踢、侧踢、侧蹬、铁扫帚等。 上身功夫:自卫能力中木桩功、沙包功等;身法中空手入白刃,梅花桩等;臂部力量中的托,悬挂,甩力,下压,分开,合拢,搂抱摇晃,前推里拉等;掌部方面的推,切,削,挑,绞搓,戳等;身体灵活性方面的梅花桩高桩,翻腾术,空手入白刃等;指力中的手指脚趾,擒拿手,三指之间的捏扣,搓拈,食指和中指的点石功,金针指。 第二天,集训室里,另一位师父说,他是教授他们拳术对练的师父,拳术包括少林、武当、峨嵋、南拳等拳种的基本长拳套路,第二步,学习顺天帮自己的拳术套路,第三步,学习五大舵主和总帮主教授的武功套路,包括套路和对攻。 后来,许多集训师逐渐走进地虎等人的集训生活,内容包括器械套路和器械对攻科目,讲授九州地理、经济、文化、艺术品欣赏、建筑等知识的社会知识科目,讲授儒家学说的思想科目,讲述野外生存技巧的野外生存科,讲授火药制造技术的火药科目。还有其它临时设置的科目等等。 就专业内容而言,小组成员在师父们的逼迫之下,自己的身体、意志品质在三年之中取得突飞猛进的发展,各人的感觉不可一一叙述,就学习武功成效而言,几人之中由于各人的出发点不同,效果也有差异。 地虎的成效最大,因为他的理想是要成为一代大侠,在这一理想和信念的支持之下,他在三年学习生活中十分刻苦,从不抱怨,由于师父们尽心尽力,肌肉拉伤、肿胀时,按摩师、药剂师认真按摩、药浴,使体能训练虽然达到最大程度的训练,但是没有出现严重伤害,致残等问题。经过三年的努力,一代大侠的武功基础逐渐形成。 其它几人,赵钱孙成就也很不错,大潘安,小周瑜还和原来差不多,仍然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当然武功比三年前进步很大,赤经纬的素质也是进步很大,气度更加逸人。几个女孩思想端正,学习认真,训练吃苦,三年之后,除了女孩的容貌更加漂亮之外,武功和其它知识也取得突飞猛进的发展。 三年之中,几人相互之间的情愫也发生许多事情,其中最明显的当然是大潘安,小周瑜,二人整天嘻嘻哈哈,首先向无可花,似曾燕示爱,但是二女孩无动于衷。二人转而追求闭月,羞花,但闭月,羞花只向地虎示好,使潘安,周瑜不时对地虎怒目相向,好在地虎专心练功,对闭月,羞花的关心,亲近没有任何表示。而地虎的心里在训练之余,除了练功,背武功心法,学习各种社会知识之外,有一个心结就是对红娘的爱恋。 几个青年人在相互嬉戏中时光流逝,武功增长,爱情纠结但并没有结出硕果,摇摇晃晃之中,时间走到了三年的尽头。 第二十六章 擒贼先擒王 这一日,总帮主把集训队的几名青年人召集在中央大帐,告诉他们,三天之后,将在东广场上举行结业检验,考核各人三年来的学习情况。 各人回去之后,都在讨论如何应对,正在闲谈,突然,有人前来叫地虎,无可花,似曾燕三人到总船主的中央大帐有事。 三人到总舵主的房间坐定之后,总舵主对他们说:“现在南方的天涯海角分舵急需人手支持,总舵派你们三人立即启程到彼处就职,结业的事情就算了。他们几人也都另有重用,并且立即赴任。 地虎和无可花姊妹二人骑着快马,一路风尘仆仆,来到南方天涯海角分舵,舵主观音菩萨在分舵内接待他们,她看见地虎已经变成一个身体强健,身材高大的小伙子。 看他脸面宽大,白里透红,粉嫩迷人,棱角分明,眉毛乌黑,大眼明亮,英姿勃发,无可花二人则妩媚俊俏,精神焕发,她感到非常高兴,热情地说: “地虎,你们三人来到这里帮助我,我太高兴了,现在正有一件重大的事,要你们去办,你们先休息一下,过两、三天之后,就接手此事。” 地虎急忙问:“请问舵主分派给我们什么任务?我们不累,现在就可以去做。” 观音笑着说:“不急,不急。待我把此事先给你们说说。”她叫地虎三人喝茶,顿了一下,说: “现在我们接到当地官家的一份生意,押送一批药草到南京的应天府,这批药草非常重要,它们是海南、浙江和广东各地从民间收集上来,运到应天救治当地的正在发生的一种瘟疫,当地不法商家囤积居奇,致使当地该种药草价格奇高,百姓苦不堪言,运送中不法之徒肯定会从中作梗,或者焚毁,或者抢夺,危险重重,所以我想到总部正在集训的你们,由你们来执行这项任务,不知你们有什么意见?” 地虎:“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那你们休息一下之后,就到我们经营的南方镖局去任职,你任该镖局的镖头,两姑娘任镖师。” 地虎等三人站起身来,对观音说:“舵主,那我们现在就到镖局去,接到镖的后就押送出行,舵主看是否恰当?” 观音说:“圆镖头,现在你就是南方镖局的头领,一切你要自己作主,全面考虑,把生意做大做强,为南方分舵的经济发展服务。”地虎等三人面向观音齐声说:“谨遵舵主指令。” 地虎一行离开南方分舵舵堂,骑马来到地处广州的南方镖局,镖局内的人早已接到分舵的飞鸽传书,知道新任镖头及两位镖师来此上任,细枝末节不再叙述。 这一日,广州府的一位官员来到镖局,地虎在镖局会客厅内热情接待,相互施礼之后,官员说:“官府收集的药草已经筹备装箱,送到镖局,请镖局押运出发,路上务必小心谨慎,现在南方形势混乱,地方官府有些力不从心。” 地虎说:“请大人放心,我们一定把药草准时押运到应天府。”送走客人,收拾行囊,地虎,无可花姊妹亲自押运这趟镖上了路。 他们先沿着广州到杭州的官道向杭州进发,一路上虽然有些拦路截山的强盗,但是不是地虎他们的对手,都被赶跑了。 这一日中午,他们一行来到杭州,无可花说:“镖头,我们把镖的押运到西湖东岸的西湖酒楼,吃点饭休息一下,再继续押运前进,这几日兄弟们长途跋涉,体力透支很大,应该休息一下,调整体力,你看如何?” 地虎知道西湖酒楼是杭州地区最大的酒楼,价格较高,但是安全措施严密,对客人的人身、财物安全是有保障的。所以说:“好的。” 在酒楼内安排好镖的之后,饭后,地虎要求手下在旅馆里休息,手下二、三十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可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 我们都有这样的体会,当你工作的时候,你觉得劳累,身体非常想休息,工作往往会打盹、睡着,可是一旦你有了休息的机会,让你躺在床上,给你休息的机会时,身体却走向反面,睡不着了,可能这是身体的正常反应吧! 不一会儿,几个手下兄弟来到地虎的房间,说:“镖头,我们在到达西湖酒楼之前,身体疲劳,简直躺倒就能睡着,可是,现在躺到床却辗转反复睡不着。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所以几个兄弟过来请示能不能让我们到西湖玩玩,晚上再睡觉,不知你能否允许?” 地虎说:“按说,我们现在任务很紧,很重要,但是既然兄弟们状态如此,那你们可以分两组去,一组在酒楼戒备,一组去玩玩,三小时之后交换。现在是非常时期,请你们理解。”众人回答:“谨遵镖头指令。” 地虎,无可姊妹二人则在酒楼内休息戒备。晚上,吃过晚饭,酒楼内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豪商巨富,进进出出,一片非凡景象。 突然,大厅内有人喊道:“有强盗!”接着一片喧哗,夹杂刀剑相击的声音。 地虎一听,闪身出现在走廊之上,只见大厅内酒楼保镖正在与一伙蒙面人缠斗在一起,那群蒙面人一个个身着紧身黑色玄衣,手中一律是东洋钢刀,弯如柳叶,寒光闪闪,店内保镖十几人与玄衣人打斗时实力差距很大,纷纷倒下,血流成河,但是保镖并不后退,酒楼后院内不断有保镖涌出阻挡玄衣人,玄衣人也有几个倒在血泊之中,惨不忍睹。 地虎一看形势紧急,急忙招呼手下一组到库房保护药草,一组到大厅戒备,自己则招呼无可花,似曾燕下楼阻挡那批玄衣人。吩咐以后,护镖人迅速各就各位。 地虎和无可花,似曾燕,身形一动从二楼飘然而下。地虎手中长剑唰,唰,唰,连续刺中三名玄衣人,无可花和似曾燕姊妹二人也是剑光闪闪,剑光之中,玄衣人纷纷倒下,忽听一声哨声,玄衣人突然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酒楼主人连忙吩咐手下对受伤的保镖施救,打扫地上的血痕,房间内的旅客,一看形势好转,纷纷向大门口涌去,准备离开这危险之地。 正在酒店内混乱之际,大门口玄衣人再次出现,人数更多,他们把西湖酒楼团团围住,开始了第二轮进攻。 地虎一看,这伙人很可能是冲着自己押运的药草而来,必须下重手挫挫他们的锐气,震慑他们的心里,使他们的心里紧张,武功发挥失常,减轻已方的压力。想到这,他脚下微动,身轻如燕,在空中利用麒麟踏云步法,长剑前倾,一招老君犁地,脚掌或踏在玄衣人的肩上,或踏在玄衣人的头上,剑尖刺在玄衣人的肩上,两圈之后,大厅内有二十多个玄衣人倒在地上,玄衣人一时吓得直往后退,但是刚退出大门,又像疯狗一样,向里面猛冲。 地虎飞身到无可花身边,说:“可花,你和妹妹守住大厅,不要让坏人往里面突破,防止他们焚毁或者盗走药草,我到外面去将玄衣人的首领拿下。” “好的,镖头小心。” 地虎飞身到了酒楼外面,果然玄衣人三三两两聚集在酒楼外面的几颗大树下,冷眼旁观,同时控制外面可能出现其它情况,说明他们组织严密,有备而来。 一个身手敏捷,如猿似猴的人从远处前来传达指令,尔后迅速消失,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传令,地虎知道,他们的首领肯定在离此不远的某个地方,于是悄悄尾随其后,在离酒楼一街之隔,斜对面的‘常风酒楼’二楼的一个雅坐房间内,一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在独自喝茶,似猿猴正在他面前汇报西湖酒楼情况。 听了似猿猴的汇报之后,他大发雷霆,尖声尖气地说:“笨蛋,连几个镖师都搞定不了,当家的养你们有什么用?去,加大力度,把酒楼内的人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地虎心想:“真是一个残忍的家伙,真是一个残忍的组织!” 他一个健步,跨入书生房间,似猿猴急忙闪到一旁,拔剑在手。 书生看到地虎,并不惊慌,只是问道:“不知先生是何方人士,到此有何贵干?” 地虎说:“你们为什么要在西湖酒楼无故杀戮,草菅人命?” 书生说:“我只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地虎说:“我的问题你不必关心,你只需说出你杀戮的目的?” 书生说:“我也一样,我只关心你到此的目的,我的问题你不必关心。” 地虎心想:“此事紧急,我没有时间与他口舌,把他控制再说。”于是他说了声:“那只好得罪了。” 手中长剑一挥,一记林中黄雀,飘忽之间,剑尖直指书生的咽喉,但是书生已不在原处,手中多了一把折扇,身形之灵活,步法之快捷,出乎地虎的意料,心想:“江湖真是人才济济。”心中虽思,手中没停,长剑飘飘,剑花朵朵,两人战在一起,几十招之后,竟然难分高低。 地虎看到对方折扇乃特殊材料所制,自己的宝剑竟然难以刺破,折扇的扇骨由纯钢刀片制成,伸缩自如,此人武功不同凡响。 两人转瞬之间,已拆解一百多招,不分高下,地虎心中急躁,心想,自己初出江湖,难道自己的武功还是很差吗?这如何是好?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冷面人的脸庞印入脑海,只见他面无表情地说:“地虎,两虎相斗,重在静心,高手对决,差在毫厘,关键看各人的心态和韧性,要沉稳执着,勇往直前。” 想到这里,他稳扎稳打,进退有序,不一会儿,书生进攻势头减弱,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对身旁的似猿猴说:“传令撤退。”说完身形一晃,闪身离去。地虎无心恋战,也不去追赶。 第二十七章 凶神恶煞 回到西湖酒楼,玄衣人已经撤退,酒楼保镖及服务人员清理搏击后的场所,地虎叫手下检查押镖情况,发现手下兄弟受伤者有六、七余人,只剩下二十来个人可以押镖。 地虎与两位镖师讨论之后认为,这不是一伙简单的强盗,他们组织严密,手段残忍,背后一定有一个庞大的组织指使,继续前进,他们一定在路上围追堵截,他们决定暂时停留在西湖酒楼,通过飞鸽传书,告诉舵主观音,准备设一计策,将他们一网打尽,彻底消除南方的混乱局面。 观音接到地虎传书之后,利用飞鸽传书,向总帮主正人君子汇报,总帮主同意并调遣赵钱孙协助,观音高兴之余,回信赞成,并且加派了五十多位兄弟加强药草的保护和料理其它事务。 杭州雷锋塔东,钱塘江北繁华闹市中一条街上有一栋无比巨大的府邸。 此府邸门楼高大,大门壮观,中间大门,旁边侧门,间隔硕大木柱,黑漆涂抹,威严阴森,门前青石地板铺就,两座石狮威风凛凛,高两米左右,长须飘飘,两眼大如铜铃,气势逼人。 从两侧的小门往里面观看,后面大殿连连,不知有几进几层,一律重檐歇山式结构,青瓦白墙,端庄壮观,院内假山林立,花草遍地,曲径通幽,美妙异常,抬眼向门楼上望去,两个隶书大字---庄府,后缀皇帝御书。 小门中人员进进出出,络绎不绝,或官或商,都是衣着华丽,深不可测。 这一日,在庄府内一个大殿内的一个会客厅内,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身着朴素长衫,正在招呼几个客人坐下喝茶谈话。 众人坐定之后,家仆奉上龙井茶水刚刚离去,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还没等别人坐稳,平心静气,就匆匆忙忙地说:“庄大人,我们这次在西湖酒楼的行动遇到一个硬主,没有完成任务。请大人指示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那位五十多岁的庄大人,理了理稀疏的胡须,喝了一口茶水,咽下之后,把小腿上的衣袍提起放平。抬头向前平视,并没有看问话人,说: “怎么回事,江湖上出现高人了?” 书生不敢回答,书生旁边坐着四个衣着简练的人年龄大多三、四十岁,一眼可以看出都是武林中人。其中有两人头发盘起,中插竹签,发型怪异,像个东洋武士,另外还有五个人则一身官服,官服前胸缀子上两人绣着兽形图案,三人绣着鸟形图案,肃然端坐。 过了一会儿,一个东洋武士模样的人说:“让我们兄弟二人去把他们格杀干净!”声音阴阳怪调,不像中国人,看来真是东洋人。 庄大人喝了一口茶,半天之后才说:“凡事要三思而后行,要调查对手是什么来历,然后一网打尽,要把南方的治安搞好,不要让皇上担心。” 众人齐声回答:“一切听从庄大人安排。” “南半天,你叫你的手下打听,查出这伙押镖人中几个武功高强者的来历,以便安排其它人下手。”外号南半天的人急忙艰难地站起肥胖的身体,用力点头哈腰,满脸献媚的笑容,连声回答:“是,是,是。我一定吩咐手下各道号的人调查,迅速把这伙人的来历调查清楚,上报大人。”看来是一个大商人。 “凶神,恶煞,你们回到海上,把帮中的队伍准备好,以便调遣。”两个东洋人立即站起身,向庄大人躬身躹弓,口中齐声说:“哈伊。”然后,整齐坐下。 “百千万,梁上君,你们要把浙江和广州的动静监视好,做好父母官,保持一方平安。”两个胸前绣有野兽图案的人急忙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说:“下官一定,一定。” “弱经风,此次出手失利,你看如何处置呢?”书生模样的人急忙站起身,战战兢兢地说:“全……,全凭……大人处置!” “温文,尔雅,你们把弱经风的屁股拍几下,给他一点启示,叫他知道做事的原则。”庄大人说。“是,主人。”两个衣着华丽,服装样式相同的中年汉子站起回答,看来是庄大人家的仆人,应该是身怀高级武功的护院武师,能与在座的几个人平起平坐嘛!。 “钱塘潮,东南飞,华南虎,你们三人要把你们三地的吏治搞好,清正廉洁,为官一任,造福一方。”三个胸前绣有鸟形图案的人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两手低垂,垂首肃穆,恭恭敬敬地答道:“是。” 安排停当之后,庄大人说:“喝茶吧!” 各人喝了一口茶后,连连说:“请大人休息,我们回去办事了。”说完纷纷告辞。一会儿,听到后面院子里传来阵阵像女人似的嚎叫声,不用说,那肯定是弱经风受到拍屁股时发出的。 地虎等赵钱孙来到之后,告诉他有关情况,要他把药草偷偷运送到一个秘密的地方保护起来,绝对不能出现危险,然后弄一些稻草充当药草,装车上路,诱敌上钩,将坏人剿灭。 路上,他们故意隐藏行踪,夜行昼伏,果然,后面一伙人鬼鬼崇崇跟着,时隐时现,监视他们的动静,说明坏人上钩。 一日晚上,来到苏州郡内,他们刚在一个名叫‘杏花村酒楼’的旅馆内安顿完毕,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上前搭讪:“请问你们是押镖的吗?” 地虎手下回答:“是呀!你们有镖的要押运吗?” 来人回答:“是的。我有一趟重要的镖的押运,不过,镖的贵重,我们主人要求镖局的实力强大,防止我们的镖失落。” 手下人一听有大生意可做非常高兴,几个镖局成员立即七嘴八舌地对来人说:“你放心,我们镖局是南方最大的镖局,我们的镖头,武功绝对厉害,可以说,在南方无人能敌。他师出多门,技艺出众……”正说之间,看到地虎前来检查,立即向地虎介绍。 地虎眼睛如电,看到来人贼眉鼠眼,眼神飘忽,知道不是好人,立即假作热情地说:“请这位师爷到屋里坐,我愿意详谈。” 二人来到地虎入住的房间,地虎向此人介绍道:“我是俗家弟子,爱好武艺,跟当地的杂耍师父学习一些三脚猫功夫,因为力量较大,所以竟然无人能打得过自己,你们大可放心。两位女镖师是老镖头的一双女儿,武艺都是其父所传,虽然武艺一般,但是我们镖局在南方影响巨大,那些贼人是不敢轻易抢夺我们的镖的。你们放心好了。” 来人唯唯喏喏,说是回去向主人汇报,由主人作出决定,说完匆匆离去。 来人一走,地虎马上告诫手下,今天晚上要高度戒备,看来坏人要对我们动手。饭后,押镖的众兄弟和衣躺在床上休息。 零时左右,突然有人高喊:“失火了,失火了。”地虎迅速飞出房间,一看旅馆的东北角火光冲天,救火的人络绎不绝,但是有些救火的人却身手矫健,到处乱撞,显然是想趁火打劫,只见救火人越来越多,这些人口中大喊:“快,快,拿器具救火。”地虎镖局的人都分布在所押的镖的附近,很快这伙人找到了他们的目标,找到目标之后,他们立即拔出腰间的弯刀,发疯似地向守卫镖的的护卫们砍去,双方立即激战在一起。 地虎知道,这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只见这伙人遇人就杀,见人就砍,一副赶尽杀绝模样,穷凶极恶。地虎心想,这些人真是南方的祸害,一边想,一边抽出宝剑,加入激战的队伍,唰,唰,唰,一剑一个,杀手们吓得直往后退。 突然,两个身穿黑色紧身衣的精壮的汉子,双手在身体一侧握拖着东洋钢刀,飞步向地虎奔来,口中哇哇直叫‘呀给给’,地虎一见,两人头发高高盘起,上别竹签,脸上满脸横肉,高低不平,满脸凶相。地虎厉声吓道:“你们是什么人?” 两人恶狠狠地说:“我的,你,不要管,你的,死了,死了的。在你死之前,我们让你的,知道我们的大名的嘎乎,我们凶神,恶煞的嘎乎。” 地虎听后仔细一想,这两个东洋人名叫凶神,恶煞,是个残忍的杀手。听说东南沿海一带倭寇横行,看来就是这些人了。 他们杀人不眨眼,与当地的小混混、部分官员勾勾搭搭,沆瀣一气,鱼肉百姓,横行乡里,使东南地区吏治*,治安恶化,严重影响当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和生产活动。 今天得到机会,一定要为国除害。地虎正气凛然地说:“好吧,让你知道中国人的力量。”说完挥剑向前,与两个东洋鬼子厮杀一起。 两个东洋武士刀法精湛,速度极快,刀剑相击,火花四溅,响声震耳,地虎与两人堪堪平手,心中纳闷,怎么自己一出山都遇到高手?还是自己武功太差?相持中,他安慰自己,要相信自己遇到高手,要宁神静气,打持久战。主意打定,他稳住下盘,把三年中的武功一一施出,好像正在接受总舵主正人君子的检验。 两个东洋人则不同。 自他们踏上这片无边无垠的宝地之后,看到的要么是奴颜婢膝的病夫模样的人,要么是夜郎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的另一类人,对前者他们是杀,杀,杀,对后者他们是骗,骗,骗,数年来,他们兄弟二人凭手中洋刀及手下的一批虾兵蟹将,在这片大陆上畅通无阻,心情从来是愉快的。 今天,对手竟然不知好歹,与他们对抗。 大哥气得嗷嗷直叫,弟弟憋得直叫嗷嗷,兄弟俩劲道十足,频频出刀,疯狂地左砍右剁,想在几招几内把眼前的无知者剁成肉泥。可是一百招之后,仍然不能占据上风。 东洋人更加气愤,手舞足蹈,大喊大叫,模样如疯似傻,柳叶刀像风车的扇叶,急速转动,频频向地虎砍去。 地虎则稳扎稳打,屏气凝神,手中长剑,上下翻飞,身体进退有序,轻跳如飞,落地似钉,轻如鸿毛,重似泰山。 瞬息之间,一百招又过去了,东洋人更加狂躁,又蹦又跳,时而飞到空中,用刀劈向地虎,时而乌龙绞柱,刀锋贴地横扫地虎下盘,地虎泰然处之。 突然,东洋人中,弟弟突然手舞足蹈,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手中尖刀往自己的胸口猛地一戳,顿时倒在血泊之中,哥哥一看弟弟倒下,也切腹自杀。其它手下人等,看到他们的头领命丧黄泉,纷纷逃跑。 第二十八章 只因一眼,爱从心燃 在地虎与强盗搏击之时,旅店则拼命救火,此时大火已被扑灭,人们正在清理场所,旅店老板捶胸顿足,呼号旅店损失惨重。 地虎不好上前劝阻,以免引火烧身,只能心中感到愧疚。地虎叫来无可花和似曾燕,检查弟兄们的损失情况,发现手下有五、六名受伤,急忙安排救治,之后安排人手看管镖的,一切安排停当。 自己与无可花姊妹回到自己的房间,讨论刚才搏击中的得失。无可花说:“对方的武功个个不弱,显然不是一般的强盗。”地虎说:“你们要告诉兄弟们,搏击中要相互照应,把伤亡减小到最低限度。你们两人也要特别小心,千万不能出事,我可是指望你们二人呀。”姊妹俩笑道:“谢谢镖头关心了。”地虎不好意思地说:“我这是真心话,这伙人的后方肯定有强大的后台,他们的阴谋很大,手段残忍,你们确实要小心。”姊妹俩说:“好的。”姐姐说:“你也要小心。” 地虎说:“下面我们讨论另一个问题,就是两个东洋人的武功特点,你们谈谈自己的看法。” 姐姐无可花说:“我在搏击的间隙中观察,你今天战胜凶神恶煞二人,主要是激起对方的愤怒心情,使他们神志错乱,癫狂发疯,自杀身亡,并不是你直接打败他们,至于他们的拳术特点,我一时还不能总结出。” 地虎说:“我觉得东洋人武术的显著特点是‘快’和‘刚猛’,他们追求速度的极致,身体敏捷,强健有力,开始时我简直有点不能胜任,今后我们要在‘快’字上刻苦练习。另外觉得他们两人的刀法简单明了,没有拖泥带水的痕迹,这和我小时候在少林寺学习少林拳有相同的体会,少林拳讲究简单实用,不讲花架子,看来东洋人深得此中道理。我们应该从中好好揣摩,努力提高自己的技艺。” 姊妹俩同声说:“你的分析太好了。今后我们要认真练习。” 正说之间,突然,手下兄弟急匆匆进来报告:“一队官差到酒楼调查刚才打斗的情况。”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官差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进地虎的房间,说:“谁叫圆大虫?” 地虎回答:“我是。”“请你们跟我们到州府走一躺,协助我们调查杏花村酒楼武斗的情况。” 地虎说:“我们是南方镖局的押镖人员,要调查你们可以在这里调查,我们还需要赶路呢?” “什么?你们要违抗官府吗?”一个官差气势汹汹地说。 “不敢。”地虎平静地说。 “哼,谅你们也不敢。快走!” “好吧!”地虎说着,站起身来,走出房间。 “全部去。” “为什么全部去,我们可是有生意要做的。” “少费话,你们要违抗官府吗?妈的。”一个官差大声骂道。 另一个说:“快走,如果拖拉,把你们全部拉去坐牢。” 无可花急忙上前对地虎说:“镖头,我们去吧。到那说明情况再回来押镖,叫兄弟们把镖物看好就是。” “哼,算你们还识相。”一个官差说,“快走,快。” 下楼以后,在一楼的一个贵宾室内,这群官差点头哈腰地向一个统领模样的人汇报情况。“夏督统,我们已经把他们拿下。” 夏督统看了看地虎他们,说:“天子脚下,无端打架,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带走。” 地虎急忙上前说着:“督统大人,我们并没有主动打架,是一伙强盗前来酒楼打劫……” “打劫?人呢?”夏督统一脸疑问的神色。 “人呢?”他的手下也一齐问,一脸疑问的神色。 “带走。”夏督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着。 “是。”差役们,急忙两手往身体两侧一并,齐声回答。 无奈,地虎,无可花等三人被带回苏州郡衙门等候审讯。 他们前脚离开,他们的药草各手下就被剩余的差役扣押。检查以后,发现他们押运的镖物是稻草,消息迅速传到庄大人府邸,庄大人立即叫弱经风带领手下到西湖酒楼抢夺药草,可是弱经风到那儿扑了一个空。药草已经被收藏到另外一个地方。庄大人接到报告,捋脟胡须,想出一个毒辣的计谋来。 地虎在衙门在大牢里,心急如焚,敲着牢门,喊:“官差哥哥,我们可是好人,是强盗袭击我们,我们才被迫还击的。我们还有生意要做。你们赶快调查。” “好人?凡是进到这里的都是坏人,没有好人。省点力气吧!你庄家是什么人,家居何处,有什么关系,说出来,我给你传个话,叫你们庄家来赎你们,否则,你们只有饿死在这里,我们现在的知府是个既认‘钱’又认‘人’的主,只要你有‘钱’有‘人’,一切都好说。但是就是不认‘理’。所以,你不要紧紧围绕你有‘理’这个事情不放,‘理’在我们知府眼里是个最不重要的因素。“说过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地虎说:“看来这知府是个明目张胆的贪官。” 似曾燕说:“那我们怎么办?” 地虎说:“等等看。” 早上,睡在杂草上的地虎无可花他们刚刚醒来,突然看到一个衣着朴素,干净利索的女子出现在自己的牢房中。似曾燕上前搭讪道:“请问姐姐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关进来的呢?” 女子呜呜哭道:“我与李郎相爱,父母却把我许配给了孔家二少爷,那二少爷整日游手好闲,吃喝玩乐,无恶不作,派人把我相爱的对象李郎打死了,对我则肆意凌辱,我不堪忍受,在睡梦中把杀死,所以被抓进大牢。” 似曾安慰道:“姐姐你不要伤心,我们可以救你。” 女子急忙拉住似曾燕的手说:“谢谢妹妹。我看妹妹就不是凡人。”接着抽泣的声音渐渐小了。与似曾燕讲些闲话。过了一会儿,她说:“妹妹,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进来的。” 似曾燕告诉了她们的情况,女子急忙说:“我听说官家知道你们押运的不是药草,而是稻草,你们押运的镖物已经被别人调包了,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吧!” 似曾燕说:“我们那是故意的,我们的镖藏在一个秘密的地方,他们是找不到的。” “噢,那我就放心了。”过了一会儿,女子又说:“现在你们被关在这里,那怎么办?现在这个苏州知府只认钱财,我家是个巨富家庭,我爹正在外面活动,我很快就可以出去,你们可以告诉我那批药草藏匿的位置,我再叫你们镖局的人把你们的镖物押运到应天府,这样,你们镖局的生意不受影响,他们就可以救你们出去,你看这条路怎么样?” 似曾燕说:“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你只需派人到……” 这是地虎走过来说:“这位姑娘,你知道我们押运这批药草是干什么用的吗?” “不知道。” “我们这批药草事关千百万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可是有一些坏人想抢走它,囤积居奇,哄招价格,榨取老百姓的钱财,我们在路上频频受到坏人的围攻。他们武功高强,不为老百姓做事,反过来,却与东洋人、一些*的官吏干坑害老百姓的事。现在你想帮助我们,那你和我们的想法相同吗?” 女子说:“可是我听说的事实正好相反,衙门里的人都说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把药草藏匿起来,准备卖给东洋人。” 地虎说:“你看看我是坏人吗?” 女子仔细地观察地虎的眼睛,看到这双眼睛大如铜铃,似一潭清澈的泉水,纯洁无暇,干干净净,再看此人的面庞,脸似银盆,白里透红,满脸正气。她迟疑地说:“我看你的相貌确实不像坏人,那……”她欲言又止。 走到一旁去,半蹲身体,似在思考着什么。 从女子的一系列表现来看,地虎觉得这个女子有些蹊跷,她似乎很关心药草的下落。地虎决定以静制动。回到原处坐在草地上呆立不动。 果然,去了一会儿,女子又走到地虎的面前,说:“镖头,我在外面听说你们想把这批用于救治应天老百姓性命的药草收藏起来,用于谋取私利,这你们如何解释?” 地虎说:“这是一些人制造混乱,想让我们说出药草藏匿的位置,然后抢夺药草,杀人灭口。从中渔利。这一点你要仔细想想。” 女子似有所悟。过了一会儿,她好像下定决心似的,说:“那你们打算怎么办?” 地虎说;“暂时还没有办法。” “我能帮助你,不知你们能否相信我?” 地虎说;“我们为什么相信你?” 女子说:“我实际上是江南巡抚方鹏方大人的女儿,受家父嘱托,到监狱来打探你们的真实动机。” 地虎说:“既然你是巡抚的女儿,那你是否知道我们在杭州西湖酒楼受到歹徒的攻击?在苏州郡的杏花村酒楼又受到歹徒的攻击?他们显然是针对这批药草而来,既然大人想保证药草的安全,就应该对江南的治安下力气整治,如果江南的治安好了,我们的押运自然安全,有必要亲自过问我们这些小人物的事情吗?” 方家女儿似有所悟。她自言自语地说:“难道这里面还有其它的某些东西?” 地虎说:“肯定有问题。我怀疑有些地方官员参与了抢夺药草的阴谋。你看,现在苏州知府明明可以调查酒楼打斗案件,可是他却对那伙歹徒不作调查,却在我们身上大做文章,不给我们申诉的机会,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方家女儿陷入沉思,又自言自语地说:“难道我父亲……?” 她看了看地虎的脸,说:“假如我的父亲叫我来打探消息是为了你说的目的,那你们的命运就危险了。” 地虎说:“如果你是一个有仁义心肠的人,你应该有两种思想准备,一种是假设我们是坏的,一种是假设你的父亲是坏的。你可以回去向你父亲汇报,说我愿望到你府上与你父亲当面讨论现在发生的蹊跷的事。” 方家女儿说:“这倒是个好办法。我这就回家告诉父亲。” 地虎说:“谢谢你,应天的老百姓谢谢你。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方芝兰。”说完,她大声喊叫差役,很快就离开了。 第三十章 巡抚的礼遇 在苏州府两个差役的陪同下,地虎乘坐快马来到杭州西湖湖心的一个小亭中,看见亭中一张精致的茶几旁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精干汉子,身后两个保镖年纪四十多岁,服装样式相同,长得温文尔雅,肃然静立。地虎经过介绍,施礼说道: “方大人,晚辈给大人请安了。” 方大人说:“免礼,免礼。请坐,请坐。”地虎在茶几的侧面坐了下来。方大人请地虎喝了一口茶,说: “我们开门见山吧!通过调查我们发现,你运送的药草已经被你们藏匿起来,作为镖局,运送药草肯定是想尽快把镖物运送到目的地,完成镖主人的嘱托,可是你们现在却把镖物藏匿起来,这是何道理?” 地虎说:“我们在杭州受歹徒攻击,在苏州受歹徒攻击,所以我们想以假象迷惑歹徒,引他们上钩,将他们一网打尽,既为自己创造安全环境,也为南方治安作出一点贡献。” “是吗?我怎么听手下说,你们的目的是想藏匿这批药草?” 地虎说:“绝无此事。” “既如此,那你们把药草交出来,由我派差役亲自押运,确保药草的安全,你看如何?” 地虎说:“不可。作为镖局,我们是受当地政府托付,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大胆,不可反对大人的安排。”方大人后面保镖之一大声说。 地虎看了看此人,说:“你是何人?有何指教?” 方大人摆了摆手,说:“现在的形势紧张,我这是为了你好。” 地虎说:“既然大人说是为我们镖局好,那可以派人护送我们押镖,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也好。喝茶,喝茶。”方大人转移话题,二人坐着喝茶,过了一会儿,方大人说: “听说小侠武功高强,不知能否给老夫展示一下,让老夫开开眼界。我身后的两位略微会些三脚猫的功夫,不知能否给他们指点一二?” 地虎回答:“晚辈不敢。” 方大人说;“就是比划一下,点到为止。” 地虎说:“晚辈恭敬不如从命。” 方大人叫下人把茶几和椅子往亭子的旁边挪动一下,腾出卧牛大小的地方,以便三人试试武功。两名侍卫得到比试的指令以后,抬步上前,出手就是饿虎扑食,接着力劈华山,紧接着二龙戏珠,招招恶毒,式式绝命。 地虎一看,心中明白,这个方大人不安好心,两个保镖知道主子的目的,意在要自己的性命。想到这里,他稳住下盘,见招拆招,遇式解式,转眼之间,三人已经拆解一百多招。 温文、尔雅下手更狠,招招向地虎的命门进攻,方大人则坐在旁边悠然喝茶,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地虎心想,看来必须给对手一点颜色看看,否则他们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想到此处,在攻防之中慢慢吸纳真气,聚集力量,待蓄势已足,突然发力,手脚并用,快如风轮,拳脚如飞,用的正是凶神恶煞的东洋武术方法,以快取胜,简单明了。 温文、尔雅顿时手脚忙乱,失了分寸,肩膀之处频频受拳,打了十余拳之后,地虎猛地后退,跳出圈外,连声说: “方大人的两位镖师武功高强,在下不如,感谢指教。” 两人在地虎后退之后,手臂仍然在空中乱舞,格挡,阻拦,听见地虎说话,才知道对方已经退出搏击场所,顿时羞得满脸通红。 方大人连忙夸奖道:“真是后生可畏!好,好。两个奴才好好学着,看到外面的世界了吧!圆镖头真是人才呀!请镖头再给他们指点指点剑术。”话未说完,温文、尔雅已经拔剑在手,欺身上前,向地虎身上砍去,茶几和椅子已经被仆人抬出亭外,方大人则站在亭子的一角观看。 地虎正想说话表示谦虚,见到温文、尔雅挥剑砍来。地虎知道今天的情况很明显,就是要自己的命。 在与温文、尔雅搏击的同时,心中思忖如何处置今天的局势,但是始终找不到什么好办法。决定走一步看一步,想到这,他放松心态,与温文、尔雅周旋。 温文、尔雅的心态则与地虎截然不同,他们作为庄大人的贴身护卫,两人攻击一人,竟然被对方击败,面子上觉得很难堪,现在有了器械相斗的机会,他们怎能放过,二人施展他们的平生绝学,一心想制对方于死地。 地虎则坦然应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二人像疯狂的野狗,纵上跳下,丝毫没有比试武功,点到为止之意。相持一段时间之后,地虎摸清了对方的武术套路,‘唰,唰,唰’连续三剑,剑剑绝招,温文、尔雅的长剑依次离手,无奈,他们只好拱手认输,肃立旁边。 方大人走过来,拍拍地虎的肩膀,说:“佩服,佩服。你们二人从圆大侠身上学到东西了吧!”二人沮丧地说:“学到了,学到了。”方大人转脸对地虎说: “圆大侠,你有如此惊世骇俗的武功,本人深感欣慰,本人相信你一定能把官府的重任圆满完成。苏州方面我会跟他们说,让他们放你们出来,你们路上务必小心谨慎,你可以回去了。” 地虎说:“谢谢大人。” 这正是: 巡抚权倾南半天, 不思报效虑私利。 教唆用武逼屈从, 遭遇大侠心憋气。 不说地虎回苏州之事,先来说说方大人这里。 地虎前脚刚走,方大人就把温文、尔雅骂了个狗血喷头,并立即叫二人召集手下亡命之徒,到西湖夕子酒楼聚集,务必要把南方镖局的几个镖师除去。温文、尔雅听后非常高兴,他们的恶气有了发泄的机会。 第二天,在夕子酒楼的一个豪华大厅内,南方最大规模的一次武林聚会正在举行,但是聚会的目的却是为了消灭方大人眼中的最大祸患---南方镖局的几名镖师,把药草藏匿起来,制造混乱,以便造成自己巡视有政绩的印象,除了上次在方大人府邸出现的百千万、梁上君、弱经风、温文、尔雅以外,又增加了一个佛家禅师,金毛吼,八个东洋人,他们是妖魔四刀,鬼怪四剑,四刀是三男一女,四剑是三女一男,个个武功高强,残忍成性。经过布置,这伙人准备在苏州境内对押镖人痛下杀手。 第三十一章 武斗妖魔鬼怪 再说地虎回到苏州后与无可花一行重新回到杭州找到赵钱孙,二处人马合在一起,押运药草向北蜿蜒行进。为什么地虎现在直接押运镖物前进呢? 这应该说是他自信有点过头造成的,在与庄大人会面的过程中,地虎认为庄大人已经从自己的表现中产生恐惧心里,决定放弃对自己的追堵,所以才堂而皇之押镖奔往应天。 闲话少说,这一日,地虎一行五十多人浩浩荡荡押着五辆小车,车上载着药草来到苏州境内的一处山区,此地深红色的山草繁密茂盛,树木则稀疏无多,沟河密布,河上只是一些小的木桥可以通过,道路简陋,坎坷不平。 正在行进之间,四周突然出现几十个紧身装束的黑衣人,个个手中紧握钢刀,将押镖一伙人围在中间。地虎急忙吩咐手下站成一圈护卫在镖的的外围护卫药草,自己则和赵钱孙、无可花等人站在最外侧戒备,各就各位之后,地虎高声说道: “道上的朋友,本人是南方镖局的镖头圆大虫,能否给在下行个方便,日后定会上门致谢。” 黑衣人站立着纹丝不动,忽然,一声哨响,黑衣人迅速向前冲锋,顷刻之间,双方刀剑相击,火光闪闪,响声阵阵,立即互有伤亡,因为双方都是拼尽全力。地虎知道,这肯定是所谓的庄大人派来的围剿人马,于是他对赵钱孙他们说: “这伙歹徒意在把我们赶尽杀绝,然后藏匿我们押运的镖物,他们凶残无比,必须竭力自保。各人都要小心谨慎,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以便与他们打僵持,因为他们后面还有歹徒埋伏在草丛后面。各人要勇猛进攻,震慑这些歹徒。”得令之后,一个个押镖人奋勇争先,互为依靠,把镖物团团围住,黑衣人一时不能冲进战场中间。可是黑衣人并没有急于向中间冲锋,他们只是疯狂地攻击护镖队伍,削弱护镖队伍的人数,最后再截取货物。 第一波进攻全部是成群的黑衣人,他们人数众多,不断涌来,但是在地虎、赵钱孙等人的刀剑之下,简直是如同草芥,纷纷倒下,不一会儿,地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地虎踏上由黑衣人堆成的黑尸山,居高临下,对冲上来的黑衣人左砍右削,更加轻松自如。 一声哨响,黑衣人全部消失。 地虎检查了一下,发现手下有十多位弟兄惨遭杀害。他们整理一下衣衫,把伤员放在小车上,赶着镖车,继续前进。 走不多远,来到一块地势开阔的山坳中,突然一声哨响,黑衣人又蜂涌而至。双方互不答话,又打斗在一起,激战中地虎想,总得想一个办法才行,否则,手下的兄弟们肯定都会遭殃,想到这里,他高声喊道: “道上的朋友,我们明人不做暗事,不要自己鬼鬼崇崇,躺在后面,把自己的兄弟推到地狱,这不是英雄所为。今天这趟镖是我圆大虫所押,如果你们中任何人能够战胜在下手中的这把宝剑,我就会叫手下兄弟拱手奉送这批药草。不知英雄是否敢出面?” 声音清越高亢,四周三、四里远的地方都能听到。时间不长,一个黑衣人挥一下手势,其它黑衣人马上后退到十步开外的地方戒备,场面迅速安静下来,此黑衣人用凶狠的声音说:“圆镖头,此话当真?” 地虎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你独自一人到对面山峰的后面,你的人都在此处等候,我们有几个人想与你比试比试,如果我们都输了,那你们就可以离开,如果你输了,你们全部离开,药草留下,你看如何?” 无可花急忙说:“镖头,不可上他们的当,他们肯定是想把你引到彼处对你进行群殴。” 赵钱孙也说:“地虎,如此危险很大。” 地虎低声说:“否则,兄弟们都会被他们众多的黑衣人杀死。我不会有危险,我心里有数。” 随后他大声说:“你们也要做到光明磊落?” “我们从来都是正人君子。”随后地虎跟随这个黑衣人飞身越岭,来到山峰的另一侧,果然,几个服装各异的人在那儿等候。地虎到了场地中央之后,上次见过的弱经风上前说道: “镖头,咱们又见面了。咱们与你比武,是一场一场进行,但是由于武术讲究套路和搭配,比如,东洋妖魔四刀,他们从来都是一起与人对敌,所以他们只能一起与你相斗,这是一场比赛,不能被认为是以多欺少,不知你能否接受这种观点?” 地虎说:“只要不是假联合,我可以接受。” “好,快人快语!那现在开始。” 话未说完,妖魔四刀挥刀而上,只见他们高如侏儒,细似小蛇,快如猕猴,跳似青蛙,落似蜻蜓,凶如鬣狗,恶似猛狮。 顿时银光闪闪,刀剑相击,火光阵阵,响声连成一片,地虎以一敌四,对方挥一次刀,他必须迎四次,地虎的速度可想而知。 东洋武术大多发端于中华,基本上学自少林,他们从中学到快,刚,简,所以他们的刀法快捷无比,刚猛有余,简单明了。 中华武术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绝非用偷学的方式,取巧的手段就能窥其全貌,得其要义。 中华武术门派众多,各有所长,相互间取长补短,各门派都讲究气、神、力、技巧,相互融和,少林、武当、峨嵋各派,相互借鉴,形成刚柔并济,内外相和,形神共生,慈惩同存特点,善于以静制动,以柔克刚,用短代长,举轻去重,非一日之功,乃持久之果。 地虎平心静气,将中华武术的各种特点有机融合,以近身搏击的方法,轻松接下对手的快刀,转眼之间已拆解了一百多招,接下妖魔四百多式。妖魔四刀一看一百多招不能制服对方,一声尖啸,四人突然后退,招式一变,四人抬步上前,整齐划一,施展妖魔刀阵,四人手法,身法,步法,如同一人,要砍皆砍,要扫都扫,要撩都撩,看上去形象很好,实际上威力更小,因为四人从四个方向进攻,地虎必须心分四路,现在四人同一方向,反而更好处理。不到十招,三人手中弯刀已经脱手,一人虎口出血,四人沮丧后退,宣告失败,其中三人拾刀剖腹自杀,剩余女子,走到地虎面前,说: “属下愿意终身跟随会长,请会长收留。” 地虎说;“如果你愿意向善,可以到南方镖局谋生,而不是跟随我。如果你有意,我可以接受。” 书生拍手叫好,说:“想不到圆镖头武功如此高强,下面请接鬼怪四剑几招。” 话未说完,四个东洋人挥剑上前,一式白鹤亮翅起势,如钉立地,傲然肃立,令人望而生畏,只见他们头发盘起,身穿黑衣,身高矮小,相貌丑陋,三女一男,不伦不类。 其中女子之一,口中尖啸一声,四人挺剑上前,剑花点点,像渔网一样,向地虎头上罩去,地虎挺剑左挡右拦,一一化解,与鬼怪四人堪堪平手,四怪围绕地虎像走马灯似转动,想借机找到破绽,对地虎下手。但是他们想不到对手全面,虽然有些机会看似破绽,他们乘机进攻,但是进攻之后发现地虎的宝剑将自己的宝剑猛烈撞回,力量之大,几乎使手中宝剑震飞,始终找不到机会。 双方你来我往,不分高下。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徙,凶残是他们的本性,地虎看到他们的招式招招致命,式式凶杀,这些人留在世上实在是个祸患,想完,脚腕微动,身体竖立上飞,身体急旋,手中宝剑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划一圆圈,鬼怪四人的宝剑纷纷离手,飞出七、八丈远,四人中有三人尖啸一声,手掌朝自己的天灵盖砸去,瞬息之间瘫软地面。剩下女子,也和妖魔四刀中剩余的女子一样,最后归顺了地虎的南方镖局。 两名东洋女子侍立在地虎的身后,手中一刀一剑,警戒地虎的身后安全。也许读者担心,如果两名东洋人反戈一击,刀剑相加,攻向地虎身后,地虎岂不危乎? 否!这些倭寇,大多来自东瀛,智力低下,性格僵硬,一旦她们对你心服口服,就会对你死心塌地地忠诚,不会像我们身边的有些人有如此高深的心地。 第三十二章 文斗金毛吼 弱经风凶狠地说:“圆镖头,别高兴得太早,准备接招吧!” 说话之间,一个满头长着蓬松的乱糟糟的黄头发的人大步走到场地中央,划天禅杖的长柄往地上的一块巨石上轻轻一顿,只听轰的一声,响声震天,火花四溅。 地虎抬眼一看,此人身材硕大,强壮如牛,方面阔耳,肤色黝黑,颈上一串念珠,手背黑毛,掌如熊掌。左手握着禅杖铁柄,右手竖立胸前,一声‘阿弥陀佛’,说道: “施主,希望你放下宝剑,诚心向善,我佛有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束手就擒,免得老纳伤及无故。” 地虎说:“晚生见前辈慈眉善目,不像恶人,为何也助纣为虐,与坑害百姓的坏人同伍?” 瘦猴书生弱经风急忙在一旁说道:“金毛吼,快动手,把这个藏匿药草,为害百姓的家伙杀掉,快,用狮子吼!” 地虎一听,知道此人名叫金毛吼,会狮子吼功。这狮子吼功是一种绝世武功,非几十年的时间不能练成,地虎感到自己很难与之抗衡,但是他仍然继续说: “前辈,弟子实在不明白,我很想在死亡之前知道前辈如何来到中原,看面相前辈不像中原人士?” 金毛吼说:“此事说来话长,老纳本乃乌思藏都司昆仑山派弟子,是师父至上禅师的两弟子之一,排行第二,师父圆寂之前安排我做下一任掌门,师父说我宅心仁厚,可堪大任,众弟子也对我尊敬无比,可是在师父入殓之日,大师兄黄毛吼在我饭里下毒,准备把我毒死,可是当他手下的那些小人们把毒晕了的我推下山崖想把我摔死时,我意外摔在一颗大树之上,其时正好天降大雨,雨水冲入口中,源源不断涌入体内,结果天不绝我,我没有死。 可是我被困在长于悬崖绝壁之中的一颗巨松之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只有在这颗大树上生活,好在大树巨大,根深叶茂,没有下坠的担忧,饿了吃些松果,渴了等待老天下雨,虽然有时老天十来天不下雨,但是没有出现三、四十天没下雨而可能把我渴死的情况。 我一个人在这颗大树上无事可做,只是整日爬上爬下,苦练武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报仇雪恨。 头脑中时时想着师父临终前的教诲,岁月如风,随着时光流逝,报仇的意念渐渐消失。 因为一个人无人说话,苦不堪言,于是我常常对着空旷的山野吼叫,开始时,我都是呼人救命,此处荒野,本无人迹,所以,一段时间之后,向人呼救变成了每日的吼叫,就有了现在人们给我吼叫声的称谓,狮子吼。其实是一个绝望的人的嚎叫而已。 因为松果营养丰富,我的身体变得粗壮结实,力大无穷。一次夜间睡觉,一声惊雷,把我从睡梦中震醒,脚下失足,身体向山崖下坠落。心想这次必死无疑,急速下坠中,我保持身体平衡,眼睛看着下面,看到山谷急速向我奔来,但是大部分地面都是光秃秃的山石,于是我两手在空中划动,希望身体前行,能够落到一颗大树上。 真是命不该绝,来到地面近处时,我果然在一颗大树的上方下落,因为天天在大树上生活,我像猕猴一样在几个大树枝上辗转腾挪,化解从山崖之上下落的巨大冲力,竟然平稳地降到地面。此时,我的所有愿意是我要一心向善,做一个善人。” 地虎说:“大师的故事叫人同情,也给人巨大的欣慰,大师说一心向善,可是你知道你现在做的是善事吗?” 金毛吼说:“此话怎讲?” 地虎说:“我们是南方镖局的押镖人,现在正在押运一批到应天的药草,用于救治当地的老百姓。原因是当地的一些不法分子把能够治病救人的药草囤积起来,哄抬价格,从中渔利。现在你身边的人是南方一些不法分子,他们准备把这批药草藏匿起来,逐渐以高价格卖到市场中去,从中获利。你能说他们是在做善事吗?” 金毛吼说:“阿弥陀佛,可是他们却说你们把药草藏匿起来,想从中渔利。” 地虎说:“这个好办,只要双方在苏州府,或其它任意一个公众聚集的地方公开辩论,谁敢出面,谁就是真,大师觉得如何?” 金毛吼转脸面向瘦猴书生一个健步,伸手抓向弱经风,弱经风急忙闪电后退,挥动手中钢扇向金毛吼的手臂切去。可是,金毛吼的手臂竟然不加躲闪,任凭折扇中伸出的扇骨钢片的切割,仍然直线向前,弱经风一看金毛吼这种不怕死的攻击方式,急忙就地一滚,想躲开攻击,无奈,时间已不允许,一把被金毛吼抓在手中,轻松提在空中,对弱经风说:“我们敢不敢这样做?” 弱经风说:“大师,你赶快把我放下来,你不要被这伙人蒙蔽,如果我们放走他们,他们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药草再也不见踪迹。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走,他们是坏人。” 金毛吼久离人世,对人间尔虞我诈之事一方面是感情淡泊,一方面是有些疏远,再看到弱经风一脸的自信,一时无法决断。他轻轻把弱经风放到地上,弱经风整理一下衣衫,吓得脸像白纸一样,急忙后退到离金毛吼三十米开外的地方,口中哆哆嗦嗦,再也讲不清话来。 正在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汉子稳步上前,来到金毛吼身旁,沉稳地说:“金毛禅师,弱经风说的是实话,你把圆镖头拿往,问个明白不就清楚 了?” “好的。”金毛吼回答之际,飞身向地虎袭来,地虎知道这是方巡抚使用的奸计,心念之间,两脚内扣,体内真气迅速膨胀。 金毛吼低声叫了一声,顿时在场的人身体打晃,五脏六腑像吊在藤蔓上的葫芦,左右摇晃,似乎要飞出体外,这是次声波给人造成的冲击带来的感觉。 金毛吼欺到地虎身旁,伸出右手就向地虎的咽喉抓去,地虎伸出右臂将对手的胳膊挡开,金毛吼一看一招不成,右手缩回,左手中划天禅杖往两手中一握,身形一晃,飞到空中,在空中禅杖一挥,一计力劈华山,气势如虹,像一座大山,从空中坠落下来,地虎一看,硬接危险,急忙往旁边一闪,挥剑向金毛吼的肩部刺去,金毛吼挥动禅杖,用铲背挡开地虎的宝剑。两人刀来剑去,剑去刀来,斗在一起。 刀剑相击时,巨大的火团照得旁边观看的人的眼睛疼痛难忍,金毛吼像大马猴一样,虽然身体硕大,却上下蹿跳,左奔右突,灵活无比。地虎则利用集训期间学习的轻身术,壁虎功,与金毛吼展开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百多招之后,地虎渐渐明白对手的武术套路,原来此人的武功也来自中原,讲究下盘稳,上盘活,中盘硬,动作技巧大多来自少林,两人攻防转换迅捷,外人看得眼花缭乱,地虎却对对方的套路清清楚楚,摸清对方的底细之后,地虎利用东洋武术的快攻技法,脚下生风,手如风轮,转眼之间三十招施出,金毛吼速度稍慢,被地虎一剑刺到咽喉,此时金毛吼大刀刚想从下盘上撩,看到自己的咽喉在对手的剑尖之下,两手一松,划天禅杖掉在地上,后退两步,向天空大吼一声,立即地动山摇,如大地震发生,周围的人全部摇摇晃晃,几乎摔倒。 地虎也是头晕目眩,以剑支地,稳住身体。迷糊中,听到金毛吼说:“施主,老纳甘败下风。真是后生可畏呀!从你的表现来看,我相信你的话为真。老纳愿意助你一臂之力。” 地虎一听非常高兴,哆哆嗦嗦地说:“谢谢大师。” 第三十三章 真凶露脸 “不要高兴得太早了。你们的阴谋是不会得逞。”地虎抬头一看,方巡抚捋捋稀疏的胡须说。接着向身后的温文、尔雅说:“你们上次的仇报不报呢?”温文,尔雅立即挥剑向地虎冲来,地虎刚才离金毛吼太近,被金毛吼的狮子吼功所伤,眼见两人挥剑攻来,心中叫自己的手举剑格挡,无奈,手不听使唤,危急时刻,金毛吼转身迎向温文、尔二人,手臂上前,想空手抢夺二人手中的宝剑。二人忌惮对手的狮子吼功,急忙后退躲闪,不敢上前。 方巡抚平静地说了声:“你们不必害怕,他马上就会倒地不醒。”说话之间,果见金毛吼身体晃了两晃,慢慢瘫软在地。方大人指挥手下人立即用鸭蛋粗细的绳子将金毛吼捆绑起来。温文,尔雅看到金毛吼被制伏,顿时凶相毕露,挥动宝剑,像两个疯子一样向地虎奔来,想把地虎剁为内泥,以雪失败的心头之恨。 地虎调整呼吸,汇集真气,蓄积力量,在短短几秒之内,身体恢复到正常状态,两人刚才眼见地虎摇摇晃晃,以为体力透支,软弱可欺,可是交手之后,地虎仍然刚猛如前,地虎知道对手对自己恨之入骨,不能久战,必须一招制敌,想完,一招天女散花,温文,尔雅眼前顿时荧光点点,眼花缭乱,分不清虚实轻重,咣,咣两人声,两人手中长剑飞落在地,急身后退,分立在方巡抚的身旁,方大人看看他们,大声训斥道: “真是废物,你们还有脸活在世上吗?赶快自杀算了。” 两人垂目肃立,一声不吭,像个傻子一样。 方巡抚转向地虎说:“想不到还需要老夫动手。”说话之际,身形微动,轻飘飘来到地虎的面前,地虎心中大骇,这种身形只有顺天帮的帮主身上瞧见过,看来这个方巡抚是个深藏不露的老狐狸。 地虎立即拔剑在手,脚下前虚后实,以便进退轻松,左右自如,眼睛紧紧盯着对手的手部,只见方巡抚手腕一动,一把尺余长短的黄色宝剑已在手中,至于他的剑藏于何处,如何取到,自己竟然没有见到,为了占据先机,地虎挺剑上前,一上来就是,二龙戏珠,天女散花,猛虎回头,三个绝招连续发出,剑气激荡,旁边山草摇摆,土石飞扬, 方巡抚不为所动,站在原地两脚叉开,两腿伸直,与传统武术的方式截然不同,不是通常的弓步或者马步,自己的剑尖刚要触及对方的眼睛,前部,背部时,只听咣,咣,咣的一连串声响,自己的剑招全部被化解,而对方的身体甚至没有转动,眼睛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地虎心想今天肯定完了,自己的生命无所谓,可是自己刚一出山,做第一件事就失败了,可惜自己想成为一代大侠的夙愿也无法实现了。转念一想不能放弃,大侠夙愿无所谓,可是要拼尽最后一点力量保住药草,救治应天的老百姓。想到这里,他后退一步,说: “方大人,晚生有一事不明?” “讲。”方巡抚捋捋胡须说。 “国家对你不薄,委以重任,叫你维护九州南方安全,你要名有名,要钱有钱,吃喝玩乐,一样不愁,这些都是人们梦寐以求的事,而你都拥有,为什么你还不满足?蓄意阻拦我们押送药草,无非是想把药草藏匿起来,哄抬价格,从中渔利。 其实你已经比绝大多数人拥有更多的东西,为什么还贪心不足呢?你肯定知道贪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 “小子,你懂的道理还满多。不过还有许多道理是你无法理解的,等你长大了,慢慢你会明白这一点。不过,今天你遇到老夫,算你不走运。你用尽全力来攻就是。别的不要费什么口舌了。” 地虎看到想用感化或者欺骗的方法是不能改变对手,只能放手一搏了。决心坚定,他挥剑上前,向方巡抚轮番攻击,只听响声雷动,闪光一片。 旁边弱经风、温文,尔雅,妖魔,鬼怪等人都睁大眼睛,仔细学习两人的绝世武功,两人步法有度,动作分明,一招一式,井然有序,观察之后,各人才知道为什么师父教自己时总喜欢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等式自己要勤学苦练,不要满足现状,骄傲自大,现在终于知道自己实在是是井底之蛙,夜郞国君,羞愧自己平时不刻苦用功,大好时光流逝,内心都有今后要努力练功,抓住尺寸光阴的想法。 忽然,方巡抚尺剑微扬,只听‘咣’的一声,地虎的宝剑呼的一声向远处的高空中飞去,而方巡抚的短剑顷刻之间指到地虎的咽喉,地虎两手微张,身体静立在方巡抚的面前。 方大人说:“小子,愿意不愿意跟我干?我看你天赋不错,跟着我,我会将我的武功传授给你,怎么样?” 地虎回答说:“我刚入江湖,对江湖之事有许多不明,刚才我问你的话既是权宜之计,也是心中真正的疑问,我想一个人不管环境如何变化,坚持正义,忠诚是不应该改变的。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为什么你有如此本领,国家如此重用的人会是这个样子呢?我很想在死亡之前搞明白这个问题,我总觉得这个世界太奇怪了。” 方巡抚说:“这个你永远是不会明白了,其实我也一起在思考这个问题!”说完举剑向地虎的咽喉刺去,地虎则闭上眼睛,准备带着自己的梦想到另外一个世界去实现自己的大侠之梦。 “方大人,回头还是有路的!”方巡抚回头一看,一个气宇轩昂,仪表不凡的年青人站在自己身后的不远处说道。 他身体微微一动,站到地虎侧旁,剑刃放在地虎的咽喉上,眼望着眼前的年青人,眼中现出惶恐的神色。 地虎大声说:“赤经纬,帮主。”原来顺天帮主正人君子和地虎的同门师兄赤经纬来到此地。 赤经纬继续说:“方大人,人生在世,孰能无过,有则改之,从头开始,你在官场三十多年,少年得志,事事如意,件件顺心。其实生活中烦心事很多,不可能事事如意,不能一不如意,就心生怨恨,而应心存包容,比如,现在你犯下死罪,但不能因此就说你与国无功,你的贡献还是巨大的。 但是,如果你执迷不悟,你,你的女儿,你的家人都将遭受屠戮,你觉得这样对你有利吗?”一句句,一字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地虎看到方巡抚两腿发抖,哆哆嗦嗦,过了一会儿,他跪在地上,连声说: “老夫糊涂,求小王爷开恩,求小王爷开恩!”说完,连连磕头,赤经纬缓步上前,轻轻扶起方巡抚,说: “我保你生命无忧,不知你是否满意?” 方巡抚急忙跪地磕头,连声说道:“谢小王爷庇护!谢小王爷庇护!” 地虎惶恐地说:“帮主,这……?” 正人君子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当今九千岁的大公子,所以是小王爷,快过来拜见小王爷。” 地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赤经纬磕头,说:“小人叩见小王爷!” 赤经纬急步上前扶起地虎说:“快快请起。” 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跪立在地,七嘴八舌地说:“拜见小王爷。” 赤经纬亲切地说;“大家都起来,免礼,免礼。” 赤经纬告诉方鹏方巡抚把拦截地虎的手下全部聚集起来,给解药把金毛吼从晕厥中救醒,这时从山的后面走出一行全副武装的队伍,那是小王爷带来的军队,赤经纬一声令下,军队把方鹏,弱经风等人押走,一律收监待审。 有一首诗给方鹏方巡抚: 少年得志自信高,钦命巡抚大事托。 我辈不知大人心,权高位重为何抛? 有一首诗给南方镖局的镖头圆大虫: 绝处逢生王爷到,惊喜错愕心乱摇。 遍地跪者行礼处,器宇轩昂当然高。 第三十四章 武功升级 地虎又惊又喜,正人君子对他说:“大虫,你先把镖物押到应天,然后回广州。我在那里等你,再教你一些心法和功夫。”地虎磕头谢过正人君子师父。 赵钱孙离开南方镖局仍旧到蓬莱岛分舵做事。 经过此战,南方的邪恶势力基本上被铲除,老百姓又回到和平舒适的环境中。 至于为什么环境突然好转,南方镖局镖头圆大虫的故事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众多,老百姓喜爱年轻的圆大虫镖头为他们带来了平安,他们高兴地送给他一个称号‘南方大侠’,这称号一传十,十传百,百传众多,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南方大侠的称号传遍珠江左右,西湖东西。 而地虎高兴的是帮主正人君子在南方镖局,传授自己的武功。镖局增加了金毛吼,妖魔、鬼怪二女,地虎也很高兴,可是东洋二女天天对地虎的生活起居,衣食住行,悉心服务,这叫地虎感到很不舒服,也叫无可花姐妹感到不快。无奈东洋女人就是如此,只要她说愿意做你的女人,不管你同意与否,她一定尽心尽力的去做,不要求回报,这叫无可花姐妹无所适从。 无可花和似曾燕一开始嫌东洋二女的名字难听,要求地虎帮她们改名字,地虎请人选了好多好听的名字,可是东洋二女都不同意,她们说,自己这样做是为了纪念死去的兄弟姐妹,于是两个不好听的名字竟然没有改动。可见东洋人与我们还是有些区别。 看到东洋女人一天到晚照顾地虎,一种莫名的反感油然而生,四女之间常生不和,倒是地虎颇为头疼的事,男女之间的事,越说越模糊,越描越虚幻,都是青春惹的祸,一时无法明白,情况就是这样,只能向前看了。 一日,南方镖局又来了一个人,也许读者猜得到,就是方巡抚方鹏的女儿,方芝兰,她的爹爹被收押在监,家庭也由豪门权贵变为寻常百姓,只因与地虎面对面的仔细观察,从此地虎的脸庞在芝兰姑娘的脑海再也磨灭不掉。虽然母亲一再阻拦,她还是毅然决然地来到大虫的身旁,按她自己的说法,她到这里就是做一个伙夫也愿意,而从此感情的旋涡中又增加了一个要素。孩大不由娘,看来此话一点不假。做父母的思想要不断变化才能避免被动噢! 南方镖局坐落在广州闹市区白云路中段的北侧,面北朝南,三进院落,经过修整,门楼高大,端庄典雅,大殿规模不大,但也庄严肃穆,两侧沿着外墙是南北方向面向院内的两排稍小的东西厢房,全部房舍一律青瓦白墙,给人简洁朴素之感。 镖局所押顾主的镖的都放置在中殿内的一个房间中,确保顾主货物的安全,前殿是镖局接待顾主,洽谈生意的地方,东西厢房和中殿分住镖师、镖局内差役等人。东西厢房分别五间,门楼和第一进大殿之间有一间,第一与第二,第二与第三大殿之间分别有两间。地虎住在东厢房从南向北数的第二间,总帮主正人君子暂时居住在东厢房第三房间内,金毛吼住在东厢房最后一间内。西厢房的第二间居住无可花姐妹,第三间居住妖魔鬼怪二女,第四间方芝兰居住。差役等人居住在中殿的一些房间里,东西厢房第一个房间内也有少量差役居住,负责院内平安。 南方各都司治安整体好转以后,商人愿意买进卖出,经济活动逐渐活跃,货物运输多了,镖局的生意也兴隆起来。 因为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地虎任命无可花为副镖头,带领妖魔组成一个押镖小组,似曾燕为副镖头,带领鬼怪和方芝兰为一个押镖小组,可以分别独立押镖。因为治安较好,两个小组开展工作以后,完成任务都比较好。镖局内业务正常开展,井然有序。 一切安排停当之后,地虎在镖局内专心向正人君子学习武功。 正人君子教育地虎道:“练武之道,攻击别人首先要强化自己,就是俗话所说的能承受别人的摔打,即武功秘笈中所谓的自卫能力,现在你要练习金功罩这个基本功,在入云峰集训期间,你及同门师兄弟都已经训练过此项内容,现在这项基本功还需要继续练习。你准备一些旧布和绳索,制成一个布锤,练习这项功夫,这是一件长期的功夫,必须持之以恒,方能见效。 先用布锤练习几个月,根据感觉,当身体觉得疼痛消失以后,再用木锤练习,感觉功成以后,再用铁锤练习。金功罩很重要,它可以在与对方打斗时在技术不如对方的条件下,借以自保,寻找机会,制造战胜对手的机会,我走以后,你还要跟金毛吼师父学习这项功夫。以前学过的其它基本功,现在你都在练习吗?” 地虎说:“回师父,最近事情较多,我都没有练,但是那些拳术套路和器械套路,我是每日都练的。” 正人君子说;“这不行,现在你侥幸取得一点名誉,可是,你的名誉和功力并不相称,你比东洋人凶神、恶煞的实力高很少,与方鹏相比,则差很远,要想成为一名真正的大侠,没有旷世武功是不可想象的。练习武功一日不能间断,基本功夫也是如此。” 地虎说;“弟子谨遵师父的教诲。” 正人君子说:“那你准备吧!” 当日,地虎在后面大殿的练功房内开始重点以金功罩为主的基本功的练习。 同时,总帮主传授地虎顺天剑法。这是正人君子融和少林、武当、峨嵋等派武功和自己功夫,经苦思冥想,揣摩实践,于五十多岁时创立的一套高级剑法,它集修身养性,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替天行道于一身,是一种综合剑术。 剑招共十六式。 第一至四式包括坐井观天,天下为公,天伦之乐,四脚朝天。主要是吸气吐纳,提剑回旋,蓄精养锐,劈、砍,刺,挑中因势利导,四两拨千斤,与对手切磋武艺的入式内容,讲究礼尚往来,共同提高的理念。 第五到八式包括一步登天,从天而降,天旋地转,一柱擎天,主要是利用轻功从上方,对手的后侧等处攻击对手,以及自卫技巧方面人功夫。 第九至十二式包括天真烂漫,国色天香,悲天悯人,天生丽质,练习手指,手腕,掌,小腿,脚腕,等短小距离的技巧,推拉,搂抱等长距离的硬功与剑攻击中的配合,以及利用个人魅力感化对手的读心术,女子练习时,即所谓的媚术,佛家练习时,即所谓的普渡众生术等与剑攻击中的配合。 第十三至十六式包括开天辟地,一手遮天,天翻地覆,替天行道,如果恶人残害天良,丧失人性,对感化和惩戒执迷不悟,就用这四式消灭,这四式主要是一些杀招,所谓对恶人的怜悯是对善良人的邪恶,当恶人无可救药时,要坚决消灭之,不能因善念、软弱而再让弱者受到伤害。 地虎在正人君子的讲授下,一招一式学习,一点一滴练习,一丝一毫体会,学习扎实,规范,到位,深入,练习仔细,反复,分合,刻苦。四天之后就掌握了全套剑法,能够独自演练。演练时正人君子反复观看,对那些不扎实,不规范,不到位,不深入招式,重新学习,练习,反复演练正确的动作,八天之后,整套剑法基本融会贯通。 正人君子是地虎每日除了练习基本功之外,每日练习顺天剑法,每日练习六百遍,连续练习四天。四天之后,地虎对顺天剑法已经非常纯熟,不用想,就能轻松演练。 十六天之后,正人君子让地虎休息一下,暂时停止练习。转而传授其它技艺,如摘叶伤人等,又仔细观察地虎的其它武术套路演练过程,对其中的不到位的地方加以纠正。 正人君子送了一把与自己的黑色铁剑一模一样的重剑,希望地虎刻苦练功,武功能够发生飞跃,为顺天帮的发展服务。 接下来,地虎手持顺天剑,天天训练,日日用功,负荷很重,金功罩等基本功也竭尽全力练习,身体上的肌肉有时发肿,有时拉伤,妖魔,鬼怪二女,一旦没有押镖事务,就在总帮主和金毛吼禅师的指导下,给地虎用草药药浴,中医按摩与推拿,东洋温泉浴,为地虎化解疼痛,活血化瘀,二女倾心倾力,无微不至,在诸人的共同努力下,地虎的武功突飞猛进。 有时,地虎或与正人君子,或与金毛吼比试过招,一招一式,两位师父都悉心指导,培养实战能力。 玄铁重剑颜色黝黑,软硬兼之,锋利无比,削铁如泥,对地虎而言如虎添翼。偶尔地虎按要求也与众姐妹一起练功,相互借鉴彼此长处,共同提高。 由于时间紧迫,内容较多,地虎整日就是练功,其它就是活血按摩等仍与练功有关的事。无可花与似曾燕上任副镖头职位以来,镖局中大大小小事务基本是姐妹两人处理,都在前殿中工作,很少与地虎单独接触,偶尔接触只是正人君子要求的器械对练。二人对东洋二女在地虎身上按摩之事心中颇觉不适,心里想上前嘘寒问暖,又不好意思,只能在东洋二女面前脸色冷淡,表示不满,但是东洋二女永远是一副温顺谦恭的神色,吩咐任务,一声不吭地认真完成,训斥之时,一声不吭地听着,二姑娘无可奈何。 方芝兰到了镖局以后,也遇到这个问题。她是爱慕地虎而来,虽然母亲阻拦,但她毅然决然,这是爱的无畏的一面;可是家道中落,家庭地位一落千丈,给她的心里造成巨大的落差,炽热的爱情只能深埋在心灵深处。她在镖局默默地做着无可花等人布置的各种事务,除此之外,整日里沉默寡言,沉默是她的特点。 地虎练功之余,偶尔看到方芝兰,总见到沉默寡言的她,也想方设法与她交谈,逗她开心,不过两人总是有些尴尬。 对地虎而言,觉得自己使方家败落,心里深觉不安,想那昨日荣华,今日卑贱,怎不使人感慨;方芝兰身材高大,浑身焕发青春气息,叫人陶醉。她大眼睛,高鼻梁,五官端庄;面色温柔,皮肤白皙,白里透红;举止平和,沉静中稍带羞涩;气质高雅,美丽动人。 自她来到镖局,地虎一看到她,心里就产生了爱恋的感觉,总想到有她的地方去,总想和她在一起;可是每当自己抬脚想到有芝兰的地方时,抬脚想进芝兰的房间时,总又不自觉地把抬起的脚缩回,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把自己拦回来,到底是什么呢?应该不是下面的内容吧! 方芝兰现在是朝廷钦犯方巡抚方鹏的女儿,与她接近,结合,是否合适?昔日与方巡抚对话时,方鹏曾说,生活中自己肯定有许多事情不明白,并且巡抚自己也不明白生活中许多事。现在又有彼时的感觉。 若不是以上内容,那又是什么呢? 地虎的心里七上八下,他觉得自己的心介于靠近与害怕靠近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痛,只能把精神全部用于苦练师父传授的武功之中,借以排除此种迷惘对自己的束缚。 有一首诗这样说地虎的心情: 青春无价爱情到,户对门当日日叨。 人在社会不由己,无人嘱咐烦天掉。 爱情源自青春血,金钱地位难拴牢。 一千年后她还在,新娘身上嫁衣抛。 时间流逝很快,二十天刚过,总帮主有事,叮嘱他要把自己安排的内容一日不间断地练习,直到武功大成,之后匆匆离开。 第三十五章 咫尺天涯 总帮主离开之后,地虎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一些,他处理镖局中的一些事务,向金毛吼师父学习武功,学习佛家经典,学习做人道理。与众姐妹交流,帮助无可花等人提高武功,在练功方面没有放松,通过押镖,他知道自己的功夫真的很一般,必须迅速提高坚持每天练功四百遍。 正在南方镖局上下一片融洽,业务和武功都在蒸蒸日上之时,突然,分舵教主观音菩萨飞鸽传书,说有两个南洋大恶人来信天涯海角准备上门挑战南方大侠,叫地虎把镖局事务安排好,马上到分舵来一下,迎接挑战。地虎与无可花姐妹和金毛禅师商议行动方案,三人都说由镖头做主,地虎想了一会儿,说: “那我就和大师两人去,镖局由你们姐妹负责如何?”无可花姐妹点头称是。 消息告诉几个镖师后,东洋二女立即表示,她们想跟镖头去,地虎只好劝她们以镖局事务为重,自己去分舵完成任务立即回来等等。东洋二女只是说,无论如何,她们只跟镖头在一起,这叫地虎一时无着。他找无可花商量,无可姐妹淡淡地说随便;无奈,他又找金毛禅师,大师捋捋长长的白胡须,说: “老纳也不好替你决定,其实他们都想跟你去,但是,镖局中的事务需要处理,正常业务需要开展,经济的问题一天也不能耽搁,所以,她们又不能都跟你去。无可花姐妹最辛苦,她们的心与其它几个女孩子相同,但是她们姐妹俩却一再牺牲自己,不知这一点你能否领会到?” 地虎腼腆地说:“大师的话我明白,不过……” 大师说:“感情之事并无定数,你只尽心去做而已,至于最后结果,那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 我师释迦摩尼禅师临终前说,‘自以为师,自以为灯。’你自己做决定吧!” 地虎说:“那我把妖魔,鬼怪和方芝兰三人带着,大师你跟我去压阵,你看如何?” 金毛禅师说:“你要跟无可花姐妹耐心解释!” “好的。” 闲话少说,这一日晚上,南方大侠,顺天帮南方镖局镖头圆大虫,带着金毛禅师和东洋二女,方芝兰及少量随从,来到顺天帮设立于海南岛的南方分舵分舵。观音菩萨等人到大门前迎接,到分舵的会客厅坐定之后,双方相互介绍认识,随后,观音讲述有关情况。 最近南海上出现两个大恶人,他们是兄弟俩,大哥外号大白鲨,弟弟外号虎鲨,二人在南海疯狂抢夺渔民捕获的鱼,稍有不满,就被杀戮;后来二人及其手下亡命之徒,组成什么恶人帮,大白鲨任帮主,虎鲨任副帮主,要求南海渔民必须按月交纳保护费,否则就没收渔船及捕鱼器具,搞得渔民人心惶惶;最近,他们听说你被老百姓尊为南方大侠,叫嚣要与你决斗,前些日子来信就是这件事。 观音的话音刚落,地虎就接着说:“大师,这样的坏人必须立即除去,他们来向我挑战,最好不过了;如果我们到海上去搜寻,还不易找到他们呢?” 金毛禅师说:“镖头的话有道理。我们暂时在此静候他们到来。” 观音把镖局各人的住宿及其它事宜安排好,让他们休息调整,同时对他们说,如果愿意可以在附近各地走走,看看当地的自然风光。 第二天早上,地虎来到金毛禅师房间,对金毛禅师说:“大师,你身居西方,没来过此地,今天我带你到天涯海角去欣赏一下美景如何?” 金毛禅师说:“这儿不就是天涯海角吗?” 地虎说:“是的。不过在离此地三、四十里的地方有一个风景如画的美丽地方,那里有仙境才有的沙滩,海浪,巨石,微风,温暖的气温,那里才是真正的天涯海角,是个好看的景点。” “噢!我对美景不感兴趣,不过陪你练练陆地飞行术倒非常愿意。” “好啊!那我把她们三个女人也叫着,让她们也活动活动,你看怎么样?” “很好。”大师捋捋长长的胡须笑道。 地虎把消息告诉方芝兰她们以后,都是练武之人,听说练功,大家都愿意,时间不长,几人一身劲装,飞行在去天涯海角的土路上。五人功夫个个不弱,一个小时不到,来到一片面积广大的白色沙滩上。 果然是美景。南望,一片蔚蓝色的一望无际的大海,海水澄碧,烟波浩瀚,水天一色,帆影点点;北看,郁郁葱葱的山岭,椰林婆娑,奇石林立;近观,沙滩上白沙成片,洁白如玉,大小近百块巨石威然耸立,有两块巨石上分别书有两个大字‘天涯’、‘海角’,昂首天外,峥嵘壮观。 东洋女人望着大海肃然静立,默默出神。方芝兰抚摸‘天涯’巨石,若有所思。大师坐在沙滩上脱下鞋子正在倾倒布鞋里的沙子。 地虎走到方芝兰的身旁,静静地站着,眼睛看着大海,说:“芝兰,这里美吧!” “是的。” “你看,海水多蓝!” “是的。” “你看,沙粒多干净!” “是的。” “嗯……”地虎想再找点话茬,可是一时找不到,有点语塞。只好静静地站着。想了一会儿,他腼腆地说: “芝兰,我对不起你。” 芝兰没有说话。 地虎又无法说下去,静静地站着。 两个人站在沙滩之上,天地之间,近在咫尺;心里却隔着一道巨大鸿沟。 两人都有超越之心,却无飞越之力,两颗心在鸿沟两岸痴痴地望着,望着。 时间临近中午,两、三个小时已经过去,金毛禅师走过来说:“咱们回去吧!” 地虎说:“好的。” 五个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回归。不一会儿,回到南方分舵。观音已经把一顿丰盛的午餐安排好。桌上观音热情地招呼地虎等人吃菜,各人礼貌答谢,但是可以看出,这次出游,除了武功可能取得一些收获之外,心情好像没有任何放松。 下午地虎与金毛禅师切磋武功,练习功夫。东洋二女也在分舵的练武场内练习套路,二人准备用刀剑联合创造一种套路,金毛禅师对她们的想法非常赞同,二女练习很投入。芝兰独自在房内休息,没有到练武场来。如此过了几日。 一日上午八、九点钟,地虎等人正在练武场练武,突然外面有兄弟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喊道:“快,快,大恶人来了!大恶人来了!” 第三十六章 傻子智慧 地虎吃了一惊,急忙飞身来到门厅,朝大门外一看,只见分舵的兄弟们正在与一群人打斗,观音则与两个身材高大的人战在一起。 一人手中握着长近两米大刀,大刀闪闪发光,刀刃长约二尺,刃背上分布锯齿,状如大白鲨的巨牙,锯齿与观音宝剑相遇时发生剧烈摩擦,发出耀眼光芒。另一人手持双锏,但这双锏与传统的双锏略有差别,锏上遍布倒刺,长寸余,银光闪闪,像虎鲨口中的倒刺,只要被双锏碰到身体,必然皮开肉绽。两人脸色惨白,皮肤臃肿,好像长期在海水中浸泡一样;眼睛突出,肿眼泡,眼睛呆滞,只在整只眼珠转动时,才见眼睛能够运动;鼻梁低平,下颌短小,耳朵微小,头顶削尖,就好像海里的鱼的鱼头一样。两人力大无比,器械挥动之间,搅动空气呼呼作响,令人不寒而栗。 地虎双脚一抬,瞬息之间来到两个大恶人之前,站稳下盘,蓄势聚力,猛地一剑挥出,一记苍鹰甩食,手中铁剑自下而上,像恶人的大刀磕去,只听‘咣’的一声,响声似雷,震得各人的耳膜嗡嗡作响。大恶人身体一个趔趄,手中大刀几乎脱手。地虎厉声说道: “住手!来者报上名来!” 交战双方被刚刚的巨声惊吓,经地虎一声吼叫,各人吓得急忙后退,双方拉开十米左右的距离。 地虎再次问道:“你们是些什么人?” 手拿大刀的鱼脸汉子粗声答道:“我是南海大恶人大白鲨,手拿双锏的是我弟弟小恶人虎鲨,我们是来向你们挑战,听说你们顺天帮南方分舵有一位什么南方大侠,我们是来向他挑战。” 地虎威严地说:“既然来挑战,那应该先礼后兵,你们如此横冲直撞,不觉得自己有些荒诞吗?” “这个,我们倒没有考虑,那南方大侠在哪里?我们要向他挑战!” 地虎说:“我就是,既然是挑战,现在我们双方各退二十步,中间留出场地,讲好比试方法,然后开始比试。” “好,你说怎么办?” 地虎说:“咱们可以一对一比试,或者你们二人同时与我比试,由你们兄弟商量后决定。现在双方后退二十步。” 双方拉开场地,大刀走上场地中央,大声说道: “与你比试还需要我们兄弟同时上场吗?我是大哥,我先与你比试,如果不行,我二弟再与你比试,你看如何?” 地虎说:“行。”说完,走到场地中央。 大白鲨挥起大刀,原地转了一圈,身体高高飞起到五、六米高的高空,扬起大刀,一记力劈华山,往地虎头上砍来,好似一座大山从天而降,众人都吓了一跳,心想这个大恶人真好似凶神恶煞。地虎举剑在手,稳稳站在地面,一动不动,等大白鲨快要落到自己的面前之时,身体一晃,瞬息之间,向左移动一步,正好躲过大白鲨的攻击。 大白鲨身体前倾,趔趄两步,停止身躯,发现自己扑空,急忙转动身体,变竖砍为横扫,一记风卷残云,‘呼’的一声,向地虎的中盘砍去,位置高约一米,是个很难躲闪的绝招,身体下缩,对方刀刃可以向下,身体上纵,对方刀刃可以向上,一招藏有三招,阴险奸诈,观音等人不禁为地虎担心。 只见地虎身体不降不跳,不退反进,片刻时间,贴近大白鲨身体,左手一扬,双指点在大白鲨软肋的松软穴上。大白鲨身体一软,失去平衡,绕着地虎身体骨碌碌几个跟头,在地上滚出十米开外,手中大刀摔落地面,半天之后,才从地上爬起来,口中连声说:“吆喝!吆喝!看来还真有点本事!但是,力量不行!光玩虚的,都是花架子。敢与比试力量吗?” 地虎说:“怎么比法?” 大白鲨说:“我们二人各出三招,谁取胜的招数多,谁获胜!” “那谁先出招?” “当然是我,因为刚才我的技巧不如你!” 地虎心想:“想不到这个呆子还满有心地,不过对自己的力量还是有信心的。”于是说道:“就依你所言。” 大白鲨一看,对手竟然如此愚蠢,想到自己如此聪明,禁不住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地虎故意问道:“大白鲨,你笑什么?到底比不比?” “比,比。哈哈哈哈…”大白鲨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回答,一边抬步上前拾起摔在地上的大刀。来到地虎面前十米远的地方,说: “准备好,我要进攻了。” 说完举起大刀,抬步向地虎奔来,在离地虎四米左右距离处纵身一跳,高高越到空中,举起大刀,往地虎的头上猛地砍去,这一刀少说也有千斤之力。 地虎双脚站成弓步,上身与大腿,大腿与小腿,小腿与地面相互垂直,像铁桥一样,当大白鲨的大刀快要砍到自己的头顶之时,右手一挥,只听‘呼’的一声,像平地突然刮起一个旋风,一枚黑色铁剑猛地飞出,随后,人们听到‘轰’一声的巨响,声音震耳欲聋,同时火光四溅,刺人眼剧痛。 火光巨响之后,人们看到地虎仍然威然屹立,大白鲨也稳稳地落在地面。大白鲨承认地虎接下自己第一招。 地虎一看,这呆子力量巨大,智力一般,第二招肯定是风卷残云,心里这样想,手中准备这样挡。大白鲨后退十步之后,说了声‘准备好了’,随后向地虎奔来,前进中身体像陀螺一样飞速旋转。 地虎身体左转,准备在左侧将飞来的大刀挡住,看看大刀来到,向自己的身体扫来,地虎身体下蹲,变弓步为马步,手中宝剑猛地向右侧击出。突然眼光所见,大白鲨的大刀由扫变戳,变换干净利落,向自己的中盘刺来。地虎心中一惊,急忙停住宝剑,格挡戳来的大刀,大刀从自己的右肋处划过,衣衫被大刀背部的锯齿划破,几乎伤及皮肉。 大白鲨稳住身体,哈哈大笑,说:“这一招你败了。”地虎点头称是。 大白鲨满脸自豪,大步流星后退到离地虎二十米远的地方,站稳之后,说:“注意了,我要进攻了。”说完双手握刀,刀尖指向前下方,好像撑杆跳的运动员手持跳杆,冲向跳高横杆处一样。 地虎一时摸不准对方来路,只好全神戒备,准备以静制动,看看离自己只有七、八米的距离,大白鲨仍然保持同样的动作,地虎只好仍然保持初始状态。 突然大白鲨刀尖着地,身体向空中飞去,一个鹞子翻身,身体飞到地虎的正上方,刀尖朝下,从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刀尖直指地虎头脑正中---天门穴。 地虎变弓步重为马步,等到对手刀尖即将碰到自己的头皮时,手中宝剑轻轻一磕,大刀从地虎的胸前刺过,大白鲨把持不住自己身体,屁股一下子坐到地虎的肩膀上,好像小孩子游戏中肩头斗鸡。 地虎平静地说:“怎么样?这一招谁胜?” 大白鲨一个后翻跳降落地面,说:“你胜。现在是我胜一场,你胜两场,轮到你进攻了。” 地虎心想:“看来这个呆子还蛮讲诚实。只不过凶残成性,杀人如麻,罪大恶极,无法留他活在世上。” 双方相距十米远站定之后,地虎说:“注意,我要进攻了。”说完,急步如飞,剑指前端,沿着直线前进。 大白鲨手握大刀,横置胸前,神情专注,等侍地虎的铁剑刺来,看看铁剑刺到,大白鲨将双手用力向地虎的剑锋推去,想用刀柄将地虎的剑锋挡开。可是,刀柄推出之前,眼睛看到对手的剑锋直线前进,推出时却发现锋剑飘忽不定,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还没有再思考一下,对方的剑锋已经指在自己的咽喉。 地虎说:“这一招谁胜?” 大白鲨说:“你没输。” 双方拉开距离,地虎第二招又至,与第一招一模一样,这次大白鲨更加小心,双手紧紧握住刀柄,手臂上青筋暴起,全神贯注,可是一招结束,地虎的剑尖还是指在大白鲨的咽喉。 地虎说:“这一招谁胜?” 大白鲨说:“我没赢。” 第三招地虎仍然用同样的招式还是指在大白鲨的咽喉。 地虎再问:“这一招谁赢?” 大白鲨说:“我想赢,你不肯。” 第三十七章 南海寻恶 过了片刻,他说:“看来你还真有一点本领。弟弟,你来跟他比试比试。”说完退到一边去了。 虎鲨身体比哥哥稍瘦,身上肌肉发达,块块凸起。听到哥哥叫自己上,虎鲨健步一跃,飞出六、七米远,挥动双锏与地虎叮叮当当地对攻起来,只见他下盘沉稳,进退自如,攻防全面。 论武功,地虎对虎鲨并有畏惧,不过有一点地虎感到有些紧张,就是虎鲨会咬人,不能让他贴近自己,只要虎鲨一贴近他,马上伸出大嘴,向地虎的肩膀,臀部,任何可以接近的部位,他都下口吞咬,这令在场的人都不寒而栗。在小心谨慎的同时,两人纠缠了三、五十招,地虎揪住机会,微缩身体,手中铁剑猛地一弹,试了顺天剑法中一手遮天中的一招,虎鲨手中的一把锏立即飞向空中。地虎心想:“顺天剑法果然厉害。” 虎鲨一个翻滚,拾回飞落的锏棒。 大哥大白鲨大喊一声:“撤。” 这群乌合之众转身就跑,地虎厉声喊道:“站住。”连喊几声,对方没有一个人回头,全部撒足狂奔。 看来,他们就是这样,打得过别人时趾高气昂,作威作福,打不过别人时拔腿就跑,逃之夭夭。 地虎急步到观音前面说:“大师,我们不能让他们逃回大海,到了大海,就是他们的天下,很难收拾。” 观音马上高喊:“追。” 分舵众弟兄撒开手脚,快步向前追去。转眼之间,大白鲨一行已经奔出几百米远,一听后面有人追击,更是加速,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在荒草路面上向海边奔去。看看海边临近,地虎和金毛吼利用飞行术奔走如飞,最后,一个空中行走,一下子跳到海边潮湿的沙地上拦住大白鲨两人。 大白鲨二人向地虎二人迎头撞去,地虎二人心里高兴,准备将对方制伏,正当二人出手之时,大白鲨二人却从地虎二人的袴下猛地钻过去,顷刻之间又向海水中奔去。地虎二人猛的一跃,跳入海水之中,又到了大白鲨二人的前面准备拦截,大白鲨两人被阻拦在脚踝深度的海水中。 大白鲨兄弟相对一望,哈哈大笑,地虎二人不明原因,以为两人吓傻了。接下来的情况倒令他们大吃一惊,只见大白鲨二人笔直地向地虎和金毛吼的身体直冲过去,地虎、金毛吼当然想机不可失,一招制敌。可是待到双方的身体要相接触时,大白鲨二人身体急速下坠,往海水中水平飞出,一个蛟龙入海,钻入水中瞬时消失。只留下地虎二人在海水中痴痴发呆。 观音等人跑到地虎所在的海边时,大白鲨等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地虎急忙上前向观音道歉,观音安慰道:“不急,不急。从长计议,从长计议。”说完一行人回到南方分舵的分舵。 众人坐定之后,地虎急切寻问消灭大白鲨的办法,观音说:“大白鲨的活动场所捉摸不定,但是只要有渔民违抗规定,不向恶人帮上缴保护费,他们兄弟就会带领手下前去骚扰,前去杀戮。我们只要用一艘大船,装扮成渔民模样,如此如此,就可以引他们上钩。” 地虎连声叫好。 闲话少说,一切准备就绪,地虎,金毛吼,东洋二女,方芝兰等人及少量渔民乘坐由观音提供的一艘大船,到南海寻找南海大恶人大白鲨兄弟,船从海南岛出发,向南行驶,开始时碧波荡漾,沙鸥翔集,远处水天一色,回望海南岛如海口珍珠,郁郁葱葱,大船在微波中平稳无比,如同大陆,各人觉得,海上真是舒服,空气温暖,气候湿润,众人享受着美丽的景色环境。 随着大船向南行进,海浪逐渐变得狂躁,浊浪排空,阴风呼呼,船帆被风鼓起,船像离弦之箭,在海面上颠簸着前行,开始的美景荡然无存,地虎,金毛吼,方芝兰等人没有海上航行经验,开始恶心,呕吐,身体晕乎乎,难受异常,无所适从。 地虎对金毛吼说:“大师,这种情况下,如果我们遇到大白鲨等人我们肯定得命没大海。” 金毛禅师,一手扶着船舷,一边说:“你说得很有道理,怎么办?” 地虎说:“我也想不到好办法。”两人正在谈话,突然有人进来报告,前面有一艘小船急速向我们靠拢,地虎对金毛禅师说:“大师你在船舱内休息,我戴上人皮面具到外面看看。” 戴上面具跟随手下到大船前面的甲板上,芝兰也摇摇晃晃地跟出来,地虎急忙扶她靠在船屋上,小船已经来到大船的下方,向上面喊话: “大船上的人听着,你们交保护费了吗?” 地虎大声回答:“我们已经交过了。”随后,小船飞快地离开大船远去。 看着飞逝的小船,地虎对身边的方芝兰说:“看这些人在海上的身手,好好捕鱼会过上很好的生活。可惜。”芝兰点头称是。 返回船舱,地虎又在思考如何与大白鲨搏斗,如果在船上搏斗肯定不行,自己不习惯坐船,怎么办?到水中去。自己的水性还是很好的,虽然与大白鲨相比,有很大的差距,但是大白鲨的武功与自己不可同日而语,在水中将他制伏,用水淹他,应该是个好办法。 当他说出自己的办法后,东洋二女表示同意,她们愿意下水帮助镖头,共同对敌。芝兰保持沉默,地虎问她意下如何,她说:“自己也愿意到海里与大白鲨搏斗。”地虎急忙说: “那可不行,你不擅游泳,这是海洋,你可千万不要下海。我只是问你对我的方案的看法,不是问你是否愿意下海帮我。” 芝兰说:“我自己愿意下海,我会游泳的。” 地虎说:“大海不比大陆上的河流,你可不能做傻事。”芝兰沉默不语。 话未说完,手下报告,刚才的小船又回来了,船上人在大船下面大喊,地虎走到船边向他们喊道: “我们暂时没有钱,等我们捕到鱼,上岸卖了以后,再向你们交钱。” 接着是小船上人的一阵叫骂声,随后一个小锚甩上大船船舷上,下面的人顺着绳索像猕猴一样,噌,噌,噌,向上爬,一会儿,三、四个人爬上大船,朝大船上的渔民冲过来,挥拳就打,地虎飞步上前,一手一个,轻轻一提,把他们一个个扔到海里,他们一看,知道遇到高人,急忙爬上小船,在小船上叫骂: “你们不要命了,你们不要命了,你们等着,你们等着。”说着,划着小船飞快地跑了。 手下南海分舵的兄弟们说:“大白鲨他们很快就会来到,在你们来到之前他们在南海是很猖狂的。” 地虎说:“他们受到地面上惊吓,可能会有所收敛。” “这……”一名手下欲言又止。 地虎说:“兄弟,你千万不要客气,有话直说。我们这是在消灭大白鲨,不是在玩。” 这位手下兄弟说:“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大陆上,大白鲨兄弟确实不是大侠的对手,但在海上,他们确实是南海两霸。你确实不是他的对手。” 地虎说:“那我如何才能有取胜的希望,我们做的是替老百姓出头的事。是好事,各位兄弟都要想办法,除了出力,还要出智。” 这位兄弟说:“我觉得胜算很小,在船上,闪转腾挪,对船的性能你不如他,在海水中,你憋气的时间没他长,游泳速度没他快。我真的找不到咱们的优点。” “那就让他在南海为所欲为,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这位兄弟说:“手下该死。” 地虎说:“没事。我也是急躁了些,你别往心里去。” 这位兄弟说:“要我说,除非你在水里与他搏击时直接把他打死,如果你有一点仁慈之心,南海的老百姓就会继续生活在恶人帮魔爪之下。” “你说得太好了,就照你说的办。”这位兄弟显然是受了鼓舞,他接着说:“他们是兄弟二人,我们必须把他们二人隔开,否则,他们二人与你一人相斗,你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也可能让他们逃跑一个。” “你说得太对了。妖魔,鬼怪,你们对付虎鲨,我对付大白鲨。” 金毛吼说:“我和东洋二女一起对付虎鲨。” 芝兰说:“我和镖头对付大白鲨。” “我和镖头对付大白鲨。”鬼怪说。 地虎说:“芝兰不会水性,我不要她帮助,我也不准她下水。妖魔,鬼怪,你们二人和金毛禅师对付虎鲨,我一个人对付大白鲨,我们是在与大恶人搏斗,大家要以大局为主。” 第三十八章 恶有恶报 地虎转向提建议的兄弟说:“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海南春。” “好兄弟,我将上报观音舵主,推荐你做分舵的长老。” “谢谢大侠提携。” “不,因为你是一个善于谋划的人才,但是你要认真练习武功,干我们这一行,武功是基础。没有它是干不好的。” “是。”海南春恭敬地回答。 不出海南春所料,时间不长,一艘装扮华丽的大船,从西南方向的天际线上慢慢驶来,到了近处,才看到大船来势汹汹,速度很快,渐渐地,地虎他们看到大白鲨兄弟正在甲板上指手画脚,洋洋得意地谈论着什么,后面的船屋上有三个大字---‘恶人帮’,看来是恶人帮帮主的船。 不一会儿,两艘大船的船舷就靠到了一起,大白鲨一个健步飞跃到地虎的船的甲板上,地虎迎上前去,虽然戴着人皮面具,大白鲨一看身形,还是立即发现面前的人正是在陆上打败自己的南方大侠,他身形一缩,像弹簧一样,噌地弹回自己的大船,口中大喊, “虎鲨,快逃,南方大侠来了,快逃。”他的弟弟一听,急忙从船屋的窗口往外纵出,嗖的一声跳入海中。 地虎心想,难道你们在海中能比我在大船上更有利吗?大白鲨兄弟躲在大船船舷的下面,地虎他们一筹莫展,地知道大白鲨的行为果然高明。 地虎首先控制那艘恶人帮帮主号,把大白鲨的手下全部捆绑起来。知道大白鲨下水确实是对的,而自己要想战胜大白鲨兄弟,不下水不行,他与东洋二女商议后决定,下水决斗。 大船被地虎控制以后,大白鲨并不惊慌,因为他们在海里有出众的本领,大海就是他们的家,在这里他们如鱼得水,潇洒自由。突然,他们听到有几件物体落到海水里的声音,兄弟俩有些纳闷,想: “不可能。难道这个所谓的南方大侠真的不要命了?他们在海水里与自己斗,那无异于羊入虎口,自寻死路。”正在纳闷,看到地虎从船的另一侧游过来,大白鲨急忙向弟弟呼喊道: “弟弟,弟弟,你看到陆上大侠到水中没有?” 弟弟虎鲨大声回答:“哥哥,我看到了,我看到了。这太好了,我们终于有报仇的机会了,哥哥,让我先上,让我先上。” 大白鲨说;“好的。弟弟,你要小心。从下面拽他的腿,往海面下拖,淹死他。注意,不要被他蹬着!” “好的。哥哥放心。” 说着,突然之间沉往海面下,消失不见。 地虎当然听到大白鲨兄弟二人的对话,心里甚至产生一丝对两兄弟的同情,你听,他们相互关心,亲密无间,手中之情,溢于言表,地虎突然之间想到自己的哥哥天龙,顿时眼睛里有些湿润。但是看到虎鲨消失在海面下,急忙收回遥远的回忆,心中有些惊慌。 时间不长,自己的脚就被人拽着,身体随即下沉,他想,先搞定虎鲨再说。想到这里,他两手展开,用力向上推水,身体迅速下沉,头到海面下睁眼一看,虎鲨正一手拉着自己的脚踝,另一只手和两条腿用力向上推水。地虎双手猛地用力,身体一缩,像个大虾一样,手迅速伸向虎鲨的手腕,想一下子锁住对手手腕,制伏对方。 想法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现在是在海水里,地虎的手刚伸出,虎鲨已经松手逃离,只见虎鲨真像海洋中的虎鲨一样,身体猛的一卷,伴随一个巨大的旋涡,等海水中的旋涡恢复平静之后,早已不见了虎鲨的影子。方相信海南春的话句句真理。此役看来凶多吉少,必须十分小心,拿捏到位,一招将对手毙命,否则,自己很可能命丧海底。 他浮出海面,看到东洋二女,金毛禅师全部在附近不远处,而大白鲨弟兄在离自己五十米远左右的地方正在朝自己招手示意,口中大喊:“大侠,来呀!来呀!”地虎四人挥动手臂,向大白鲨兄弟游去。当他们刚靠近大白鲨,兄弟俩猛地向水中一沉,像两只恶蛇,突然消失。 不一会儿,地虎被拽入水中,他随势进入海面下,看见大白鲨在自己的身下,心中高兴。 他轻轻用手划动海水,向大白鲨靠近,大白鲨正在享受自己的成果,突然,地虎挥动手臂,用力划水,同时,脚腕用力一缩,这猛地一缩,使自己加速下降,大白鲨的下降速度减缓。大白鲨一看,地虎向自己袭来,急忙松手逃走,身体像大白鲨一样,摇动后腿,两手前伸,向前自由划去,地虎感觉机不可失,奋力向后划水,身体向前急速追去,很快两人纠缠在一起。 地虎用手抓住大白鲨的手臂,大白鲨则用力想把地虎的手指掰开,地虎当然不敢松开,三只手在一起相互撕扯,两人的身体在海水中下降,僵持中,地虎觉得自己的胸部憋闷难受。 他急中生智,故作松手,乘机锁住大白鲨的咽喉,蓄势猛发,全身之力,灌于手指,猛地一捏,顿时,大白鲨的咽喉被捏碎,血流如柱。地虎感觉大白鲨肯定完完,他松手上行,回头果见大白鲨手脚抽搐,不一会儿,向下沉去。 他急忙用力划水上浮,这时头脑发晕,只靠机械动作,到了海面以后,仰面漂浮,大口喘气,呼吸十多次之后,身体才慢慢恢复知觉。 抬眼四周巡视,海面上一个人影没有,心想他们肯定在海面下搏斗。片刻之后,一个黄色头发的人浮上海面,那是金毛吼禅师,只见他无力地向前游动,随后一个鱼形头颅浮出水面,向金毛禅师追去,速度自如迅速,那是虎鲨。 地虎急忙大喊:“大师,大虫来了。” 虎鲨一看,转身向地虎气势汹汹地扑来,一边游动,一边愤怒地问:“破大侠,我哥哥呢?我哥哥呢?” 地虎气愤地回答:“你到海底找他吧!” 虎鲨顿时像个疯子一样,“啊,啊,哥哥,哥哥。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大哭起来。 地虎心想,想不到两个大恶人兄弟间也有如此深厚的感情,实在令人啼笑皆非。如果他们能从自己兄弟的相依之情想到其它人之间也存在兄弟、父子、朋友等等像他们兄弟之间一样的深情,他们也许会变得仁慈一些,不去伤害其它人,使其它家庭支离破碎,人们失去父母、儿女,给世界带来灾难,从而给自己带来灾难。 地虎在原地漂浮,等待小恶人的到来。虎鲨奋力划水,水花四溅,前端激起高高的波浪,片刻,两人纠缠在一起。虎鲨如疯似傻,乱抓乱挠,眼睛瞪圆,嘴巴大张,地虎一靠近,他就伸口就咬。地虎心里冷静,沉着应战,他冷眼旁观,看到东洋二女不见踪迹,金毛吼禅师正在向大船游去,大船上的人观察到禅师已经筋疲力尽,随时可能沉入海底,也调整方向,向禅师移动,看到绳索把大师提上大船,地虎的心落地,想到东洋二女可能凶多吉少,对虎鲨的愤怒油然而生,专心致志与虎鲨决斗。 虎鲨失去哥哥,心中愤怒,精神亢奋,力大无比,像一条真正的虎鲨,不时卷起巨浪。地虎始终没有机会拿住他。 突然,虎鲨在海面上消失,不一会儿,地虎就被虎鲨拽向海面下,他急忙向上划水,向虎鲨追赶,但是虎鲨比他游得更快,两人一直在海水中下沉。 虎鲨长期在海洋中游荡,水性超群,地虎则不同,在海洋中的经验很少。很快,他就感到胸口沉闷,身体难受,意识模糊。他拼命划水,但是越用力,消耗的氧气越多,胸闷的感觉就越明显,情况十分危急。 大船之上,方芝兰一直站在船舷边观察海面上的情况,她看到地虎被拽入水中,心急如焚,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看看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已过,两人仍然没露出海面。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不断下落。 又过了十分钟,海面上仍然空无一人,方芝兰纵身一跃,跳入汹涌的大海之中,船上的人急忙向海面大喊,叫方芝兰回到大船上来。但是芝兰好像聋了一样,径直向刚才地虎下沉的位置游去。到了该处,她两手向上划水,沉进海面。船上的人虽然有心想救,但是想到他们都不是虎鲨的对手,所以只能在大船上等候。 地虎的脚踝被虎鲨抓住,意识近似消失。突然迷糊中他听到芝兰呼喊自己的声音,猛地惊醒,全身一缩,虎鲨此时也有些筋疲力尽,地虎侥幸从虎鲨手中脱离,两手划水,缓慢上行。 虎鲨随之追赶,由于他的前进,地虎后面的水向他提供了少量的推力,地虎上升的速度在增加,应该说这是地虎幸运的一个转折点。 十几分钟之后,地虎来到海面大口呼吸几口氧气,立即沉入海面,向虎鲨迎去。地虎的思路很正确,他想阻止虎鲨来到海面,始终把他压在水面之下,把他憋死。虎鲨看到地虎下潜,并没有向旁边躲闪,他是一心想把地虎杀死,替大哥报仇。 两人又在水面下搏斗,很快两人相互捕捉到对方的双手,四手相握,身体再次向深海沉去。 慢慢地,地虎意识减弱,但是形势显然对虎鲨更为不利,两人在海面下下沉大约几十米左右,虎鲨手指无力,逐渐松开,看来他已经失去意识,死了。 曾有诗嘲讽南海二恶: 恶人兄弟感情深,兄死弟泣天地闻。 可惜只知自己哀,不知血水是天伦。 第三十九章 不能同生,但愿同死 地虎也意识迷糊,虽然心中想向下推水使身体上行,无奈,全身无力,手脚微弱地摆动几次之后,就停止不动,身体很快向深海沉去。 芝兰沉入海面睁开双眼在水面下搜寻,看到深处有两个身影在缓慢下降,知道地虎与小恶人还在水中搏斗,心中稍有安慰,不一会儿,自己胸闷难忍,只好上浮海面喘气,在海面上漂浮等候。心中祷告:“佛祖保佑,地虎平安!佛祖保佑,地虎平安!” 当她看到地虎露出海面大口喘气,激动的眼泪像打开闸门的洪水奔泻而出,可是,还没来得及向地虎喊话,地虎又沉入海面,她的心猛地一沉,又陷入深深的担忧之中。 看到地虎再不上浮,芝兰再次下潜,睁眼看到地虎在海面下不远处,手脚只是轻飘飘地摇动,正在缓缓下降,而虎鲨的身影已经消失。她急忙用力划水向地虎潜去,芝兰知道情况紧急,必须尽快抓住地虎,否则,她将再也见不到她心爱的地虎。她的潜能激发出来,两手,两脚拼命向上划水,身体急速下行,很快抓住地虎的头发,拉着地虎的上臂往海面上拉。可是,此时她的胸口难受,头脑发晕,手脚疲软无力。动了几下之后,再也挥动不了手脚,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地虎一起到海面上了。 既然不能和他一起向上,那就和他一起向下吧。 想到这里,方芝兰伸出无力的手臂把地虎搂到自己的怀中,看着地虎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生气,但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心爱的人的脸,看着地虎苍白的唇,没有一丝生气,但是那是自己爱恋的人的唇,她多想这张唇能吻自己一下,但是,这个愿意再也不能实现,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死亡。 芝兰万念俱灰,她把自己的唇慢慢地与地虎的唇轻轻靠到一起,两手紧紧抱住地虎,两腿伸直,任凭大自然的重力把自己拖向寂静的深渊。 有诗感叹方芝兰的爱情: 回想昔日脸对脸,粉面侠义爱情燃。 可怜家败身寄处,随处美人花自怜。 爱情原非为自己,竭尽全力人不还。 不能同生我不悲,爱人已去愿陪伴。 冥冥之中,方芝兰睁开双眼,看到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上,床上一层薄垫之上,铺着蓝底白花粗布床单,向上盖着一层薄薄的棉被,眼睛向四周看去,黑乎乎的,不像一个房间,留有斧凿的痕迹,显然是一个山洞。床的旁边有少量陶具,可以洗脸烧饭。 她想,从小就听妈妈讲过,除了人间以外,人死以后,就到了阴间,那里都住着死去的人们。这肯定就是妈妈所说的阴间了。可是自己的地虎哪里去了,她动了动身体,想起来找他,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头部抬起一点距离之后,又倒在床上。她侧身转动身体,佝偻着身躯,艰难地爬起来,下床摇晃着向洞口走去,她要去寻找地虎,洞不深,出了洞口,天气阴沉沉的,向远处望去,不远处有几个苍翠的小岛,出洞口左转,她看见还有一个洞穴,经过几次摔倒,几个趔趄,她爬进洞口,果然,洞里有些简陋的陶器和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方芝兰抬眼一看,正在她心中的地虎。 她踉踉跄跄地奔到床前,趴在床沿上抬头看着地虎的脸。脸色有些血色,但是眼睛紧闭,像是熟睡一般。方芝兰用手指在地虎的鼻孔上,发现气息全无,她趴在地虎身上呜呜地哭起来。 突然,她发觉自己的脸有手臂触动的感觉,急忙抬头观看,发现地虎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着自己。她急忙用手抹去眼泪,看着地虎的眼睛,但是这双眼很快又闭上。芝兰急忙用手握着地虎的手,喊道:“镖头,镖头,大虫,大虫。”但是地虎没有反应。 芝兰坐起身体,把脸帐在地虎的脸上,又呜呜地哭起来。 也许是她滴下的眼泪,也许是她的哭声,过了一会儿,她又感觉到地虎在动,抬起头一看,地虎又睁开眼看着她。她急忙说:“大虫,我是芝兰,我是芝兰。” 地虎朝她笑笑,眼里的光芒又暗了下去。方芝兰把脸趴在地虎的脸的侧面,哆嗦着又说:“大虫,我是芝兰,我是芝兰。” 芝兰觉得地虎的脸轻轻地向她的脸靠了一下。顿时,她的眼泪哗的一下流下来。 慢慢地,地虎两次张开双眼,眼睛紧紧盯着芝兰的脸,芝兰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地虎的眼,生怕里面的眼神两次离开,她不要这眼神离开,就这样,两人凝视有十分钟的时间。地虎的手臂动了一下,芝兰知道他想拿动自己的手臂,她急忙抬起身,用手去拿起地虎的手,感觉自己的手被地虎紧紧地握着,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两人的手就这样紧紧地握着。芝兰把膝盖放在地上,双腿跪立,手紧紧握着地虎的手不放,生怕地虎两次离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地虎的哆嗦了一下,但是没有发出声音,片刻之后,嘴又哆嗦了一下,几次之后,芝兰终于听到地虎喊出自己的名字。她支起双腿,对着地虎的眼睛笑,地虎的脸也笑了一下。 这时,外面一阵窸窸窣窣地响,芝兰回头一看,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温柔地对芝兰说:“姑娘醒了?” 芝兰点点头,说:“请问是阿姨救了我们吗?这里不是阴间吧!” 妇女点点头,说:“这里不是阴间,你放心。”芝兰急忙站起身体,向妇女鞠躬感谢,说:“谢谢阿姨救了我们。我们衷心谢谢你!”说完,又鞠了一个躬。妇女说:“不用谢。现在你的男朋友身体很虚弱,你不要打扰他的休息,你也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等身体恢复以后再说话好吗?” 芝兰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轻轻地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地虎,离开了地虎的山洞。 躺回自己的床上以后,妇女坐在床沿上对她笑着说:“姑娘,你的身体很虚弱,也需要休息,你要见到你的爱人,就要休息好,让你的爱人休息好,等两人的身体都恢复了,你们就可以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你说对吗” 芝兰眼里噙着泪水,轻轻地点点头。 妇女说:“好好睡吧!”说完就走出山洞。 方芝兰由于身体虚弱,情绪激动,能量损耗很多,妇女离开后,虽然心里想着地虎,不一会儿眼睛紧闭进入梦乡里去。 第四十章 唇之爱(1) 梦中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模糊中,她半睁开眼,发现地虎站在她的床前,她的心在急速地跳着,咚咚作响,好像跳出自己的胸口,她闭上眼睛,让自己的心脏平复一下。 地虎坐在方芝兰的床沿上,轻轻地叫着芝兰的名字,可是叫了几声,不见反应。他转脸对身后的虾婆婆夫人说:“婆婆,你看,她为什么没有反应?” 中年妇女笑笑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你在这慢慢看护着,她一定会醒过来。”说完,迈着窸窸窣窣的步伐走出山洞去了。 地虎坐在床沿静静地看着芝兰黑黄的脸和微微干裂人唇,原来那丰润桃红的面庞由于多日的消耗已经变样。不过仍然是自己喜欢的那个,仍然是自己愿意亲近的那个。他举动着手臂,想用手摸摸她的脸,手哆嗦半天,又缩了回来。张开口,他又轻轻喊着芝兰的名字,芝兰仍不回答。 地虎伸出手,握住芝兰的手,觉得芝兰的手在自己的手里轻轻地颤抖。抬眼看到芝兰的眼眶里充满泪水,他抽出一只手上去轻轻拭擦眼眶里的泪水,口中呼唤着芝兰的名字。芝兰的眼泪直往外流,地虎感到不知所措,急切地说:“对不起,芝兰,对不起。我就是想拉着你的手,对不起。”说完,他抽回自己摸眼泪的手,也想抽回握住芝兰手指的另一只手,可是,芝兰把它紧紧地握着,不让它回去。他知道,芝兰的眼中是激动的眼泪。地虎紧紧握着芝兰的手,幸福地握着。 过了一会儿,中年妇女走进来,轻声说道:“二位到厨房去吃点东西吧!” 地虎扶着芝兰从床上下来,跟随妇女,出洞右转,走不多远,进到一个山洞里,的一个简陋的石桌上,摆放着一碗山果和两碗热腾腾的鱼汤,旁边摆放两双筷子,桌旁有四个石凳,地虎和芝兰鞠躬向中年妇女感谢。妇女笑着说没关系,随后走出石洞。 地虎把筷子拿起送给芝兰,亲切地说:“芝兰,吃饭,多吃点,等恢复体力后,我们再想办法回去。” 芝兰接过筷子,坐在石凳上默默地吃饭。地虎想找点话茬打破沉寂,没有想到什么可说的,两人默默地吃完一顿饭。饭后,芝兰将碗筷放在大的陶器盆里,地虎急忙上前说:“我来刷,你太累了。” 芝兰说:“不累,你回去休息吧!”地虎说:“我在这儿陪女。” 两人默默地将碗筷刷完,离开简陋的厨房,地虎陪着芝兰回到芝兰的房间。 地虎说:“芝兰,你躺在床上休息吧!” 芝兰说:“我不累。” 地虎说:“那坐在床沿上歇息。” 芝兰做到床沿上,地虎站在她身旁半米远的地方,静立着。过了一会儿,地虎站到芝兰的身旁,用手轻轻地抱着芝兰的肩膀,低头一看,芝兰的眼泪才流了下来,他急忙边说对不起,边将手抽回,但是芝兰已经把他的手握住手中。地虎做到床沿上,伸出另一只手搂在芝兰的肩上。芝兰倒在地虎的怀中,脸趴在地虎的胸膛上,呜呜地哭起来。 地虎紧紧地把芝兰搂在怀中,左手握着芝兰的左手,右手轻轻地抚摸芝兰的秀发。 过了一会儿,地虎轻轻捧起芝兰的头,痴痴地看着芝兰的脸,芝兰也痴痴地看着他,随即闭上自己的眼睛。地虎鼓起勇气,将唇压到芝兰的唇上,两片唇紧紧地压在一起。地虎听到自己的心砰砰直跳,声音之大,自己竟能听到。 山洞人里光线逐渐变暗,地虎轻轻扶起芝兰的头,芝兰微微仰着脸,眼睛像一潭透明的池水,直直地望着地虎的眼睛,地虎低下头,两人的唇又紧紧地吸到一起。 哪个少男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对他们劫后重生的崇高爱情有诗祝贺: 最是难忘唇初接, 两情相悦心相贴。 鸳鸯戏水波纹起, 浪花相融意切切。 来到山洞外,地虎对芝兰说:“刚才的中年阿姨名叫虾婆婆,是附近几个小岛上唯一的人类。这几个小岛,面积小,食物匮乏,人类在这无法生存,所以是没人居住的。虾婆婆看上去年龄有四、五十岁,实际上已经有一百多岁,她也不记得自己年龄几何,只记得她是在渔船失事后,抱着一块木板,随波逐流来到荒岛之上,因为生存所迫,她适应了海洋中的生活,能够像鱼儿一样在水中呼吸,倒是在陆上时间长了反而不舒服。据说,当时她正在海洋里捕鱼,突然看到两个人向深海沉去,她急忙一个转身游向两人,把他们救起,那两个人就是我们。” 适应了海洋的环境以后,她不再思念自己的亲人,成了一个人鱼之间的两栖生物。 芝兰依偎在地虎的怀中,温柔地说:“我们也像婆婆一样在这儿生活吧!” “啊!”地虎惊诧地说,“你不想你的父母吗?” 芝兰说:“想。但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地虎说:“即使回到陆上,我也只和你一个人好。” 芝兰痴痴地望着地虎的脸,地虎低下头,两人的唇又紧紧地黏在一起。 年轻人之所以是年轻人,是因为他的一切都是新的,他的每一个细胞都是新的。醒来之后时间过去还不到三、五天,小岛上就听到两人练武时打斗的声音。在海边的沙石地上,地虎和方芝兰以树枝作剑,正在演练对攻剑法。两人你来我去,你上我下,不时卷起地上沙石。方芝兰武功源于家父,得其亲传,一招一式,严谨到位,绝妙奇幻。地虎自不必说,两人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芝兰得到地虎的承诺,自己的心有了依靠,精神,体能迸发,两人人武功大进。 闲暇时刻,虾婆婆带着地虎两人下海捕鱼,虾婆婆给他们二人一个鼻塞,它是一个类似鱼鳃的装置,可以从水中汲取少量的氧气。有了它,可以下潜到几十米深的地方,只要身体能够承受就行。而虾婆婆则不需要这样的装置,她的鼻孔已经变小,内布少量的毛细血管网,能够直接从海水中汲取氧气。 有了小小的鼻塞,地虎马上想离开荒岛,虾婆婆温和地告诉他们,鼻塞只能保证海水不淹死你,但是不能保证海里的鲨鱼不吃你,另外,大陆在什么位置,还需要探究,你们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对方的生命负责,家人的生命负责。虾婆婆最后说,我是不想你们留在这里的,我一个人生活惯了,你们来到这里已经打破了我的生活节奏。地虎急忙连声说对不起,两人又在荒岛上住下。 虾婆婆习惯海水中生活,总是呆在海水中。岸上的几个山洞就成了地虎二人私有地盘。除去到海里捕鱼,两人在荒岛上卿卿我我,柔情似水,幸福无比。 他们没有乐不思蜀,而是积极准备。他们用大石块在小岛的北侧砍下十多根粗大的树干,拖到海边的沙石地上,用山藤捆扎起来,做成一个巨大的木筏,可以防止海中大鲨鱼的攻击,也可以防止失去鼻塞时爬到上面漂流。 最难的就制两把轻便好用的木桨,两人耐心地用锋利的石头的石刃,一点一点地将树干削木板,将树干的其余部分一点一点地削成手柄,两人的手上磨出血泡,仍然坚持不懈地砍削,经过三天的努力,两枚漂亮的木桨制作完成。 两个年轻人高兴地向虾婆婆汇报自己的成果,虾婆婆表扬二人的成果之后,说:“两枚木桨还不够,你们必须再制作四枚,防止木桨被海水冲走。另外,木筏捆扎不牢固,要用藤蔓把木筏上只要能捆扎的地方,都要捆扎,确保木筏不被凶残的海浪撕裂。 二人知道虾婆婆曾经是海上有经验的渔民,大海的残忍她是深刻领教过的,相信她的话肯定没错。二人休息一天,等手上的血泡的痛疼稍微减轻些,又开始了单调的制木桨的工作。经过接近十天的努力,六把称手的木桨制作完成。出航的方向也确定下来,就向正北方向去。 虾婆婆送行之时,眼中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色,地虎来到婆婆的面前,深深地鞠躬,芝兰也迅速跑过来鞠躬,地虎说:“婆婆,我们二人的命是你所给,如果你愿意跟我们一起走,我们非常愿意带你走。如果你愿意活着的我们来迎接你,那我们一定会回来接你。” 虾婆婆说:“我的家人早已消亡,我已没有牵挂。只是这几日与你们相处,心中‘人’的感觉重新浮现而已。你们安心去吧,我祝福你们二人爱情幸福,一路顺风。” 说完,推着地虎和芝兰上了木筏,用力将木筏推入水中。地虎和芝兰挥手向虾婆婆告别,看到虾婆婆的身影渐渐消失,两人抡起木桨,用力划水,木筏载着两个年轻人船头朝北飞速地离去。 第四十一章 唇之爱(2) 天气阴沉沉的,海面上零星有几只海鸥在自由地飞翔,划船一段时间后,地虎对芝兰说:“芝兰,我们慢慢划,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渔民的渔船或者大陆,要保留力气,作长期打算。” 芝兰温柔地说:“好的。”说着,眼睛默默地看着地虎,地虎放下船桨,跑过来温柔地吻了芝兰一下,又跑回去继续划船。 晚上,海面上的风渐渐刮起,两人感觉有点冷,他们用力划桨,借运动产生的热量取暖,他们相互鼓励,爱情的力量驱走了寒冷。后半夜,天气越来越冷,芝兰冻得身体发抖,地虎停下手中的木桨,跑过来把芝兰抱在怀中,渐渐地,芝兰的颤抖有些减弱,两人相互拥抱在一起取暖。 天气并不知道两位恋人为了他们的爱情和自由正在通过她的领空。她仍然像往常一样,把自己的寒冷撒在海面上,降低着海水白天吸收的热量。海面上的温度不断降低,两个年轻人冻得瑟瑟发抖,地虎一边抱着芝兰,一边运用内功运气,使真气在体内运行产生热量,温暖两人的身体,渐渐地,两人感觉身体不是刚才那么冷,芝兰的脸上现出一点点红润,抬起头深情地看着地虎,地虎把唇伸过去,两人的唇深深地吸在一起,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一会儿,芝兰闭上眼睛睡着了,又过一会儿,地虎也睡着了。 当两人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海面上到处是升腾的水蒸气,海鸥,海燕等许多不知名字的海鸟在水汽中上下飞翔,偶尔钻入海面捕鱼。芝兰吻了一下地虎,说:“地虎,这景色多美啊!” 地虎吻了一下她的唇,说:“你更美,我最爱你!”两人的唇又靠到了一起。初升的太阳穿过浓厚的水蒸气,照着海面,把她的热量慷慨地洒向大海,海面上的一对恋人沐浴着她的光泽,在她的呵护下,尽情地享受着甜蜜的爱情。 两人放开双唇,松开手臂,活动一下筋骨,坐在木筏的两侧,开始第二天的航行,木筏在海水中又飞快地走起来。 很快,空气中的水蒸气消失殆尽,太阳肆无忌惮地向大海喷射热量,很快两人的脸上布满汗珠,天气有点太热了。 两人不断地抄一些水到脸上降温,到了下午两点左右,两人觉得脸上不时有热浪袭来,身体内的热量好像憋在体内,不愿意跑出来。大海趴到木筏边用手猛烈抄水向自己好芝兰的身上洒,凉爽的海水洒在身上使身体好受多了,但是划桨的速度逐渐减弱,慢慢停止了。 经过煎熬等待,夕阳西下,虽然空气中热气依旧烫人,身体却感觉好受了许多,地虎又拿起木桨划水,芝兰也拿起木桨划水,明显的力量少多了。地虎一边划桨,一边说:“芝兰,你休息一下,我一个人划。” 芝兰说:“我不累。” 地虎跑过来,把她的木桨取下来,说:“你歇息一下,防止累坏了。” 芝兰在木筏上坐着,地虎在木筏的后面划桨,木筏慢慢地向北方驶去。 他们的衣服单薄,木筏上没有遮阳的物体,夜晚,气温骤降,寒气袭来,他们忍受;白天,气温骤升,热浪袭来,他们忍受。一冷一热,一热一冷,地虎的身体结实,内功深厚,抵御忽冷忽热,虽然难受,还能坚持,芝兰则不行。 以前她是个富家千金大小姐,肩不担担,手不提篮,父亲方鹏爱女有嘉,视作掌上明珠,传授武功,训练强身健体之道,但是生活在衣食无忧,风不打头,雨不打脸的环境中;最近一段时间,家庭变故,离家出走,海里遇险,感情焦虑;现在连日的风吹日晒,冷暖交加,到第三日早上,地虎感觉怀中的芝兰身体发烫,身躯发抖,她生病了。 地虎把她紧紧地抱着,芝兰挣扎着从地虎的怀中出来,可是,当她自己站立后,身体摇摇晃晃,支持不住身体,地虎急忙把她再次抱住,她病倒了。 地虎劝慰她面朝西侧身躺在木筏上休息以后,自己拿着木桨来到木筏尾部开始奋力划桨,希望早日发现渔船或者大陆,木筏在海面飞快地走着。 又是一个大热天,中午,芝兰的脸膛发红,双眼紧闭,地虎把手放在她的脸上,感觉她的脸滚烫,他把她抱起放在自己的双腿上,佝偻着身躯,用自己的身体遮挡着凶残的阳光,口中呼唤着芝兰的名字。芝兰双眼紧闭,对地虎的呼唤没有反应。地虎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流下来,他不断地呼唤着芝兰的名字,他的心里恐怖极了。 他舔舔嘴唇,让自己干燥的唇湿润,弯下身躯,用唇轻轻靠在芝兰干燥的嘴唇上,可是芝兰毫无反应,地虎感到恐怖极了。他轻轻摇晃着芝兰的身体,口中又叫唤起芝兰的名字来。 一段很长的时间之后,地虎看到芝兰慢慢睁开双眼,虽然痴痴的眼神依旧,但却黯淡无光,看到地虎的眼泪滴下,芝兰伸出手,轻轻地抹去地虎脸上的泪珠。 地虎带着哭腔,说:“芝兰,你要坚持住,千万不要出事?” 芝兰轻轻地点点头。地虎弯下身躯,用唇轻轻地吻着她的唇,想让她的唇湿润些。 天空偶尔飘过一两片云朵,木筏上随即走过一两片阴影,身体也就好受一两次,但是天仍然热得叫人喘不过气来,芝兰的醒过来一段时间之后,由于病毒侵扰和天气熏蒸,又昏迷过去。 地虎在心中反复祈祷:“佛祖保佑,芝兰不会有事。佛祖保佑,芝兰不会有事。快点出现一艘渔船吧,快点出现一艘渔船吧。” 尽管地虎诚心祈祷,尽管有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的良好愿望,一天过去了,在地虎的视线里,没有任何渔船的影子;黑夜来临,寒气袭来;白天来临,热浪卷至;黑夜来临,寒气袭来;白天来临,热浪卷至。 一天中午,也就是地虎、方芝兰一对恋人从虾婆婆生活的荒岛出发的第五天中午,几艘高达的木船从一只小木筏的旁边驶过,高大的桅杆上挂着洁白的布帆,上面一个大大的隶书字‘明’在海风中迎风飘扬,海风拍打船帆,船帆砰砰作响,远处看去,庄严伟大,令人肃然起敬。 船头上站着几个人,有两人手中拿着单筒望远镜,正在巡视四周的情况。突然,两人之中,一人朝前方的海面指指点点,大船船帆下降,减慢速度,靠近细看,木筏上躺着两个人,紧紧地楼在一起。大船头部的几个我交头接耳一段时间后,大船上降下一根粗实的绳索,下面吊着一个兵勇模样的人到了木筏上。片刻后,此人大喊:“还有一点点气息!” 大船上一个兵勇模样的人随即大喊:“把他们捆到绳索上!”很快,木筏上的两个人和兵勇依次被吊上大船,大船重新拉起白帆,在海风的推动下,在汹涌的海浪中,轻快地向北方驶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大海之中。 第四十二章 你醒醒 你醒醒 再说地虎,金毛吼等人下海与大白鲨兄弟二人搏斗,船上顺天帮兄弟等人在船上一直等待到天黑,海面上再也没出现浮起的人头,他们只好把大船驶回港口,回分舵向观音菩萨汇报。 尽管南海两大恶人大白鲨兄弟被杀死,可是分舵的损失太大了。南方镖局镖头圆大虫,东洋二女,方芝兰都失去性命,分舵上下笼罩在一片悲痛之中. 分舵举行隆重的丧礼纪念几位镖师,在天涯海角北面的山坡上为他们修建了四座陵墓。观音菩萨按照前镖头圆大虫的意见,把海南春提升为长老级别,到南方镖局学习武功,目标培养成一名镖师。无可花提升为镖头,接替大虫职务,似曾燕任第一镖师。金毛吼则应他的个人要求让他云游四海,不在分舵任职。 有人上午十点左右,手下到分舵舵主观音菩萨房间报告,有一个官府的人找,有事要谈,观音急忙到客厅接待。 双方坐定,手下上茶退下,观音问:“请问官爷到本舵有何吩咐?” 官爷说:“不敢。只是县老爷接到广东知府老爷的指令,叫本县通知你们到广州港接收你们镖局的人圆大虫和方芝兰。” 观音睁大眼睛,说:“此事当真!” 公差说:“我们只是接上峰指令,不知真假。” 观音急忙说:“谢谢官爷。”随即叫手下送给公差一些银两,恭敬送走公差。而自己则迅速备马,带领几个随从,扬鞭飞马,朝广州港奔去。 闲话少说,观音见到半昏迷状态的地虎和方芝兰,立即顾两辆马车,把二人拉回分舵,请最好的先生诊治,亲自把汤匙喂药,喂饭,喂水,经过五、六天的调理,地虎首先睁开双眼,看到眼前的观音舵主,地虎的眼里泪水很快流了出来。观音用手轻轻拭去他眼中的泪水,握着地虎的手,说:“别哭,好好养伤。” 地虎说:“芝兰怎么样了?” 观音说:“你先休息,她没事。” 地虎转动身体,想爬起来,观音急忙叫他躺回去,等身体恢复好再去看芝兰。地虎侧着身体,说:“我现在就要去看她。”观音只好,叫手下和自己一起架着地虎来到隔壁方芝兰的房间。 看到芝兰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地虎挣扎开观音和另一个人的手臂,踉踉跄跄地走到芝兰的床前,一下子扑在床上,两膝盖跪在地上,大声呼唤着芝兰的名字。“芝兰,芝兰,你醒醒,你醒醒,芝兰,芝兰,你醒醒,你醒醒。……”一边喊,一边泪如雨下。在场众人无不潸然泪下。 但是方芝兰没有醒来,她气息微弱,仍然处于昏迷状态,对地虎的哭喊,众人的悲切一无所知。高观音上去劝慰地虎,告诉他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把身体养好,以便芝兰醒来后有力量照顾芝兰,呼唤中的地虎慢慢听懂观音的话很有道理,在别人的搀扶下,软绵绵的,被别人架回刚才的房间。躺倒床上,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第二天地虎醒来,急忙爬起身,在别人的陪护下,来到方芝兰的房间,趴在芝兰的床前轻轻地呼唤芝兰的名字,轻轻用手抚摸芝兰的脸,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嘀嗒下流。一个小时过去了,芝兰没有醒来,两个小时过去了,芝兰还没有醒来。虽然观音多次劝慰,地虎就是不离开芝兰的房间,观音担心地虎伤心过度,出现问题,最后,叫手下把地虎抬出芝兰的房间。 地虎伤心欲绝,口中不断呼唤芝兰的名字,在他的房间里,观音把他安排在床上,坐在床沿上对他说:“地虎,你要注意身体,你要恢复芝兰的身体,必须你恢复健康,如果你再出现问题,芝兰苏醒过来,那怎么办?”类似的话反复说了许多遍,地虎只是侧卧床上,泪流不止。 如此几天,地虎都是哭哭啼啼,芝兰都是浑浑长眠。 由于分舵事务繁忙,观音不时到大厅处理,众人劝慰多次之后,大多心中烦躁,并且地虎原来在南方镖局任职,与分舵的人接触少,感情一般,观音离开时间,他们就表面应付,劝慰的次数少了。大多数时间,芝兰的房间都是地虎和芝兰两人,其它分舵人员,都愿意站在房间外面伺候,因为地虎一天到晚的哭哭啼啼,他们都有点受不了了。 尽管地虎整日在芝兰的床前哭哭啼啼,轻声呼唤,但是芝兰一直没有如何苏醒的征兆。地虎除了睡觉的时间外,其它时间都在芝兰的房间里,看护芝兰,呼唤芝兰。因为苏醒无望,时间长了,分舵的人都各人忙各人的事,地虎和芝兰的房间里来的人越来越少了。来时,也是跟随观音一起。观音因为和地虎有过接触,对他有些感情,所以,一有空就过来探视。 南方镖局无可花等人,听到地虎生还消息,马上带领手下一帮弟兄前来探视,在分舵住了几日,对地虎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时间长了,又看到地虎对芝兰如此痴情,心中难免失落,后来虽然来过两次,看到地虎痴心依旧,心中更加失落,来的次数更少了。 伤心欲绝中的地虎丝毫没有考虑这些变化,他的心中只有近几个月来与他生死与共的方芝兰,即使他知道上述变化,他也不会在意,因为,现在,他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方芝兰。 但是现实总是以它的现实的力量左右着人们的生存。很快,分舵内有的人抱怨,自己的神经最近总觉得有点不正常,大院内哭哭啼啼的声音吵闹他们无法安心工作,有的人抱怨,分舵养着闲人是否合理,观音听在耳中,想在心里。知道他们的抱怨也有合理的成分,于是,一天晚上,在地虎的房间里,叫手下人退出房间,她和地虎谈话。 观音说:“地虎,芝兰的身体一时半会儿不一定出现转机,你应该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你怎么想?” 地虎说:“我现在只想陪芝兰。” 观音说:“我对你是有感情的,但是我们要照顾分舵的工作。为了芝兰安心养伤,为了你进一步恢复体力,我在五指山南麓给你们修建一栋院落,那里环境优雅清净,对芝兰恢复神智很有好处,不知你意下如何?” 地虎说:“感谢舵主安排,我们愿意搬到那里。”很快,地虎两人出现在由顺天帮南方分舵在五指山南麓为他们修建的院落中。 这是一个靠近一个小村庄的一个农家院落,但是稍微比当地农户的院落要排场一点,两进院落,青瓦白墙,院外和两进院内均用石板铺地,房间内家具,灶具一应俱全,安排四个侍卫看家护院,一个保姆买菜一个保姆伺候芝兰。地虎谢过观音,坚决拒绝,他只愿意自己买菜,做饭,看家护院。最后,只留下一位保姆买菜,其它事地虎都愿意自己做,观音告诉地虎,只要需要,开口就行。 很快,五指山南麓附近的人们慢慢知道,原来的南方大侠就住在他们附近,不过现在他已经不是什么大侠,而是一个照顾活死人的人。村民们议论纷纷,放下好好的镖头不做,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真是一对活死人。 在芝兰的床沿上,地虎握着芝兰的手,那手已经握过一万遍,但他还想握;眼睛看着芝兰的脸,那脸已经看过一万遍,但他还想看;嘴里呼唤芝兰的名字,那名字已经呼唤了一万遍,但他还想呼唤;轻轻地吻着她的唇,那唇已经吻了一万遍,但他还想吻。这就是地虎的生活,他的一切。外面的世界如何,他已经没有感觉,芝兰就是他的一切。 要说地虎的悲苦心里,有诗为证: 芝兰芝兰声声唤,昔日可人今长眠。 初生牛犊不怕虎,现知世间存万难。 昨日欢愉不时现,面对恋人泪连连。 到哪死己能唤醒,赴汤蹈火心也甘。 这什么时候是个结果?正当作者也为地虎着急的时候,另一个地方的一件事走进他的视野,我们到那儿看看。 在这儿真受不了了,那里还像个男人。 走! 第四十三章 背本趋末 在黑龙江中游一个叫漠河的小村庄里,有一个大夫世家,就是现在所谓的医生世家,姓王。传到王有财这一代,已经有十五代。小时候王有财是个乖巧懂事的好孩子,他跟随父亲学习治病救人方法,认真踏实。从父亲手中学会常规病种的诊治,许多疑难杂症也略知一二,到十五、六岁时,附近十里八村已经有点名声。 十六岁时,父亲病故。临死之前,父亲把王有财叫到床前,说:“有财,你跪下。”有财恭恭敬敬地跪在床前。父亲说:“我死之后,你一定要严守祖训,把祖宗的传家宝保持好,一定记住:祖传技艺首要是救死扶伤,其次是养家糊口。任何时候不能靠行医发财。” 王有财流着眼泪回答:“父亲,我记住了!”听到这话,王有财的父亲满意地露出微弱的笑容,闭上眼睛离开了人间。 二十岁之前,王有财严守父亲的教诲,认真经营祖宗遗传下来的行医行当,为当地老百姓做了不少好事,‘王大夫’的称号在漠河附近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一日,邻村的一个绰号二百五的人与人打架,被人打断了腿,在王有财家治疗。因为行走不便,就在王家的病房内治疗,与王有财接触的机会多,王有财闲暇时两人经常唠嗑。 这一天下午,在二百五的病床前,看到王有财穿着洗得发白的灰色长衫,二百五开了腔。“我说王大夫,你名叫有财,其实无财,我胸无点墨,却整天吃香的,喝辣的,长得猪头猪脑的,贼胖。什么法子呢?就是会动脑瓜子!你的医术这么好,看病救人,多收个二两银子,那也是合理的,又不是哪门嘎子偷的抢的。不是我说你呀,你的脑瓜子可有点不好使!” 王有财说:“我是有祖训管着,不能胡来的。” “祖训?你祖宗在哪呢?我们家也有族谱,也有祖训,可是那只是一本破书,它能打你吗?它能动吗?” “不能。” “还是!它就是一本破书!就是你笨!儿哟,儿哟,俺这儿怎么这么疼?”王有财急忙上前查看,为二百五检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看到二百五满脑子猪油,却穿着丝绸马褂,闪闪发光,脖戴金项圈,手指戴金戒指,腰别宝石坠子,真是穿金戴玉。虽然打扮不伦不类,但是人们一眼可以看出是个有钱人,自己与之相比,确实寒碜。 从此之后,为病人看病时,王有财稍微抬高一点儿门诊费和药品的价格,因为当地老百姓对看病吃药都是门外汉,虽然有时有些抱怨,王有财以药材涨价,材料涨价为理由搪塞,并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不愉快的事。王有财的家里渐渐有财。 大多数人都有这样的体会:不管是好的习惯还是坏的习惯,只要你沾染,就会上瘾;上瘾的事要想改掉,比登天还难。 在王有财的祖宗们看来,通过为老百姓看病发财可能会使家庭走向贪欲,从而使家族走向灭亡,所以他们写下祖训,警戒子孙,保护子孙。 王有财有时也会自我反省,甚至有时重新走低收费、重道义的老路,不过,最终还是和许多上瘾的人们一样,在依靠提高收费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慢慢地,到他家看病的人大多数变成了有钱人。但王有财却越来越穷,生活越发艰难,前途走向他期待的反面,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自从被二百五讽刺以后,经常浮现在王有财心中的一句话是:“我王有财脑瓜子灵活,不应该是现在的这个地位!”但是怎么办才能与那些权贵巨富平起平坐呢?王有财天天在想着这件事。 现实是残酷的。 王有财给老百姓看病赚的钱越来越少,他的生活不仅没有通过提高门诊费,药材费使自己富裕,相反,生活反而变得艰难,最后,几乎家里到了断炊的地步。无奈,他与同村的少年好伙伴师留柱,齐二狗一起干起了贩运木材的生意。 当地盛产木材,将当地的木材贩运到京城,两地木材差价很大,按照计算,他们可以挣到大钱,达到他的发大财的美梦。头两次,运气不错,木材运到京城,顺利出手,三伙伴看到摆放桌上挣来的成堆的银两,欣喜若狂。 他们带着银两,在京城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最好的旅馆舒舒服服地享受了两天,坐上马车,趾高气昂地返回他们的小村庄。看到十里八村的乡亲们眼中流露的羡慕的神色,王有财心中的感觉,用语言那是绝对无法描述的,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状态,简直就是云里雾里。 受到别人羡慕的感觉真好啊!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就在王有财三人准备加大投资,并且最后一次木材运到京城确实也赚得大钱之后,回家路上却遇到一伙强盗,不仅赚得的金银被抢光,三人也被打得皮开肉绽,晕倒在地,强盗把他们抛尸荒野。 王有财苏醒之后,看到自己的同伴躺在身旁,他跌跌撞撞走到师留住和齐二狗的身体旁,想把他们喊醒,三人一道回家,喊了半天二人也没有回音,当他把手指伸到二人的鼻孔处,知道二人已经死了的时候,王有财吓得魂飞魄散。他踉踉跄跄,高一脚浅一脚,顾不得山石和荆棘,迅速离开这恐怖之地。经过十几天的一路乞讨,回到漠河老家。 在家休养一年之久,身体才慢慢痊愈。 此后他重开旧业,帮人治病糊口饭吃。 浑浑噩噩中,年龄到了三十岁,发财的*渐渐减弱了。 一日,诊所里来了一位衣着考究的长袍,身体结实的四十多岁的男人,相貌有些特别,瓜子脸,两眼圆大深陷,鼻梁尖细高挺,嘴巴单薄,像个外星人一样。王有财为他把脉诊治,发现肝火过盛,于是给他开了一幅药方。 闲谈中王有财说:“施主,看你的相貌不像本地人?” 病人说:“本人是金钱教的教主,法号宇文万能,这一次是到漠河附近传播教义。” 王有财随便问道:“金钱教是干什么的?它有什么用?” 宇文万能说:“信我们的教义能够使你发大财!” “发大财,怎么发大财?”王有财笑着问。 这位教主说:“我们的教徒都相信金钱万能,我们经常聚会,聚会的目的是讨论当前有哪些可以发财致富的捷径,相互鼓励学习,交流钻营心得,总结欺骗技巧。” “欺骗?”王有财眼睛里露出惊诧的神色。 “不,不,不!不是欺骗,而是高级营销方法!”教主急忙更正道。 王有财一听,加入这个教没有损失,但可以开阔自己的视野,有可能人生出现转机,总不能此生就这样默默消亡了,发财的*从心灵深处渐渐浮现。想到这里,他说: “那加入金钱教有没有什么限制条件?” 宇文万能说:“没有什么其它条件,就是每月交二两银子。” “每月二两!那不是宰人吗?” “但是通过聚会你从中赚到的钱何止二两?许多人从中赚到的金银堆积如山,成为豪商巨贾。” 王有财开好药方,说:“先生,每样药材分成三份,分三次熬制,加水两碗,熬成一碗,乘热喝下,三日后见效。” 宇文万能问:“大夫,多少钱?” 王有财说:“五钱银子。” 教主从褡裢里掏出二两银子,摔到王有财手中,高声说:“不用找了!”说完,气宇轩昂地离开诊所,到村子里传教去了。 王有财看着宇文万能远去的身影,轻蔑地说:“一个要饭的,你看他神气的。” 夜里躺在床上,王有财又想起白天与金钱教主的谈话,由此想到自己的人生,在床上辗转反复多次之后,决定还是加入金钱教试试看有没有什么机会。第二天他停下手中的门诊活计,到附近村子找宇文万能,申请并顺利加入金钱教。这正是: 祖宗家训经推敲,传承发展是正道。 可惜粗人一句言,从此心中起波涛。 入教非为学圣人,只因内有金元宝。 欲壑难填日日长,爹娘叮咛脑后抛。 第四十四章 超级万能王的烦恼 在金钱教的一个聚会点,元宝聚会点,王有财看到前来参加聚会的教徒衣衫整洁,但是大多衣着朴素。聚会时,各人都在询问别人正在做着的生意是怎样的金点子,致富绝技,一夜富技巧,马上发途径等。讨论认真,气氛热烈。 几次聚会之后,王有财知道,金钱教聚会中提供的途径并不能使自己致富,因为这里的人提供的途径的共同特点是:坚决不走诚实劳动,艰苦劳动,逐渐发家致富的常规路。 这怎么行呢?不按常规出牌!大家都去投机取巧,欺骗钻营,那社会上怎么可能积累出财富! 可是诚实劳动,艰苦劳动,那太辛苦,而且积累财富太慢,这怎么办? 王有财举棋不定,经过观察,有一点引起他的注意,就是参加金钱教的人太多了,这倒是一条发财的路子。如果能够在金钱教里弄个职位,肯定能赚到许多钱。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很快,也就是不到两年的时间,王有财就成为宇文万能手下的金牌长老,在金钱教的总部屯河卫任职,成为金钱教教主宇文万能的左膀右臂。按照金钱教的规定:“教主是最高级别长老,称号超级万能王,接着依次是第一、二、三、四、五级别,称号依次金牌长老,银牌长老,铜牌长老,铁牌长老,锡牌长老。 平时王有财在北方各地奔走,忙于帮中事务,整日出入豪华旅馆和酒店,享受着衣食住行,吃喝玩乐方面的满足。经常感叹前半生虚度光阴,没有好好把握机会。 但是,‘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宇文万能是一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性格反复无常的小人。王有财加入金钱教的第三个年头刚开始不久,宇文万能突然对王有财冷落起来,各分会上缴的会费和募捐的押解任务,都交由另外四位金牌长老中的两位长老押解,而以前这项任务总是王有财的。 王有财苦思冥想,不知原因,与其他金牌长老交流吧,那无异于自寻死路。但是他知道,不论原因如何,自己的地位肯定会动摇,怎么办? 在金钱教里,教徒们死心塌地奉行的信条是:‘金钱是万能的!’可是,自己的对手是金钱的统治者,用金钱显然是不可能的,怎么办? 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地位,王有财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一天,教主宇文万能突然在金牌长老会议上说:“各位长老,最近本教主总感觉身体疲乏,看大夫说没什么问题,不知各位有什么建议?” 有的长老说:“教主日理万机,身体太累,应该休息。”有的说:“教主应该停下手中的事务,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疗养。”……末了,王有财长老说: “我觉得教主主要是忧虑本教的宏图大业,心中焦虑所致,我们应该更加努力传教,扩大金钱教在北方的影响,为金钱教的大发展做出贡献。” 宇文万能听了,微微点头。说:“你们四位长老要向王长老学学,心中只有一件事,就是金钱教的宏图大业。” 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教主除了经常在会议上说感觉身体疲惫之外,对王长老的夸赞逐渐增加,王有财则竭力谦虚表示,自己才疏学浅,一定要与众长老齐心协力,共同完成宏图大业。其它四位长老虽然心中不悦,但是教主说的话必须无条件服从,教主手段的残忍他们是清清楚楚的。令他们更担心的是最近教主跟王有财走得很近,对王长老言听计从,四位长老和王有财一个月前感觉类似。 会后,四位长老联合找机会向教主告状,说王有财经常自己做主,私自处理教中事务,不把教主放在眼里,教主脸色铁青,嘴唇发紫,微微发颤,他摆摆手,叫他们都退出。 第四天下午,在金钱教总部屯河卫小会议室内召开金牌、银牌、铁牌长老会议。会上,宇文万能说: “我们金钱教的教徒都有共同的信念,但是最近有些教徒思想发生的变化令本教主非常担忧,担忧大家是否对本教主存在异心?” 话音未落,各位长老纷纷表示,誓死效忠教主。得到各人的效忠以后,宇文万能用单薄的嘴唇一字一句地说: “既然大家都效忠本教主,那我现在宣布一条教令,五位金牌长老除了王长老以外,其它四位降级为银牌长老,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银牌级长老纷纷表示效忠教主。四位降级的金牌长老也表示效忠教主,表示今后深刻反省请教主批评指正。会后,银牌级长老等人纷纷巴结王有财,很快有两位银牌级长老晋升为金牌级长老。不久,宇文万能身体不适,到诊所诊治,大夫告诉教中兄弟,宇文万能身患绝症,无法医治,再不久,宇文万能一命呜呼,经过推举,王有财成为金钱教的新教主。 当然,最近几个月发生的事,都是王有财的杰作,只是他取得了成功。其它反对的人都被他扫地出门,在金钱教中没有引起波澜而已。他利用自己的医学方面的知识,配制迷药,撒在教主的食物里,让教主慢慢中毒,神志迷失,从而逐步达到自己的目的。 上任伊始,王有财享受着教主的光环带来的荣耀,看到下属们在自己面前磕头,请示,山呼万岁,众长老对自己毕恭毕敬,言听计从,那种感觉就是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他享受着使用自己的聪明才智,随意发泄自己的情绪带来的快乐。 时而,他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元帅,处理各分舵的事务,解决分舵之间,分舵与地方之间,分舵内部等令人眼花缭乱,常人可望不可及,只有他这样的人才能处理的大事、难事. 时而,他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暴怒,手舞足蹈,狂喜,哈哈大笑。 有时,王有财感觉自己的心脏有些不舒服,为了永保自己教主的位子,他教育自己对自己的心要加以控制,防止大悲大喜带来的心里伤害;他懂得医学,知道这方面的知识,可是他的努力很难奏效。 很长时间内,这一直是王有财教主很大的一块心病! 第四十五章 金钱与武力结盟 一天,正在屯河卫总部坐在高台之上高大威严,金碧辉煌的教主宝座上闭目养神的王有财正在享受教主感觉时,一名贴身侍卫走到台下,轻声说: “教主,有一名道士求见。” 道士?我与道士素无来往,怎会有道士要见我? 可是转念一想,哼!我是教主,谁不想见我? 这真应了:穷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我是教主,别人要见我,正常,我也要见人,扩展金钱教的势力范围,开创金钱教的宏图大业。 想到这里,他半睁双眼,半张嘴巴,用鼻孔和嘴巴同时说出下面的话:“叫他进来。” 时间不长,一名道士打扮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高台下,说: “飞虎寨寨主兴安虎给金钱教教主施礼了。” 王有财通过半睁的双眼看到道士竟然站着对自己行礼,正要站起来暴跳如雷,但突然抬起的手和脚又慢慢放了下来,他高高在上地说:“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兴安虎恭敬地说:“道士来向教主送金点子。” “送金点子?什么金点子?”王有财心想,我是金钱教的教主,这一套鬼把戏是我们的拿手好戏,看家绝活!你竟然‘鲁班门前弄大斧,关公面前耍大刀’。 心里这样想,口里却说:“金钱教就喜欢送金点子的人,道士你请说。” 兴安虎说:“金钱教现在如日中天,影响很大,可是却有一块短板,就是武功不行;如果其它门派与贵派发生冲突,贵派肯定用金钱这种强大的利器,金钱教的教徒死心塌地地认为,‘金钱是万能的’,可是果真如此吗?现在就可以证明这个问题,我在瞬息之间就可以要大厅内两位侍卫的小命,你能用金钱阻止我不杀他们吗?” 王有财立即身体坐起,两手扶着两边的扶手,像随时准备逃命似的,眼睛紧紧盯着高台下的道士。 道士看到王有财害怕的样子,立即转口说道:“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教主不必担心。” 听到兴安虎这样说,王有财耸起的身体慢慢坐回椅子,然后身体稍微前倾,急切地说:“大师有什么好的意见,请讲。” 兴安虎恭敬地说:“在金钱教原来的基础上,招揽天下英豪,使金钱与武力结盟,促进金钱教的大发展。” 王有财迟疑地说:“可是?” 兴安虎说:“教主的担心是不必要的,金钱是万能的,你可以用金钱来控制会武功的人,并且可以学习武功,而且,你精通医术,也可以用医术控制那些会武的人。” 王有财笑着说:“大师刚才还说金钱不是万能的,现在又说金钱是万能的,这前后矛盾的话你如何解释?” 兴安虎说:“教主,我是飞虎寨的寨主,可是现在站在高台的下面,而你因为是金钱教的教主,你就坐在高台的上面,这就是金钱的力量,虽然我们有武功,可是我们没有钱,所以我们愿意依附你,这说明金钱的力量是万能的;但是如果金钱教完全与武功脱离,单独使用金钱,则金钱的力量就会大打折扣,金钱的力量就不是万能的。” 王有财也是聪明绝顶的人,他立即理解兴安虎说话内容的意义,两人一拍即合,很快,一个新发展模式的金钱教逐渐形成。 最近一段时间在长白山天池北岸,好像魔术师施展魔法一样,逐渐出现一片富丽堂皇的园林式建筑物。苍松绿柏之中,殿宇林立,亭台密布,各建筑物之间有曲曲折折的精美的走廊连接,那就是金钱教总部的新地址。 一所威严的大殿之前的宽大的场地上,金钱教金牌长老兴安虎与他的同门师弟兴安猫,长白凤一起正在教教主王有财学习方天画戟戟法。 兴安虎教一招,王有财学一式,一小时之后,又学习飞虎寨的拳术,两个小时之后,王有财满脸大汗,说:“寨主,咱们歇息吧。” 寨主立即说:“是,教主。” 两人到了大厅,立即有手下送上毛巾擦汗,随后教主坐在会客厅大桌旁边的太师椅上休息,王有财身体往后一仰,喘息片刻之后,说: “大师,你的武功,我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掌握?” 兴安虎说:“估计就是十天八天。” 王有财说:“这么长?” 兴安虎说:“教主这么聪明,估计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今天到此为止吧。”王有财说。 兴安虎说:“好的。” 在金钱教总教主的院落内,王有财坐在茶几旁喝茶,四名侍卫肃然静立身后。 喝一口茶,品味着龙井毛尖茶叶的清香味道,王有财又在思考他关心的事,最近总部从屯河卫小镇搬到这风景如画的人间天堂,高兴之余,他心中隐隐有一种担忧。额头的肌肉簇成一团,不过时间不长,紧锁着的肌肉渐渐散开,他的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 王有财是个想干大事业的人,学习武功非常刻苦。五、六天之后的一天下午,兴安虎就说:“教主是一个真正的天才,我的武功你已经基本上全部彻底掌握。” 王有财高兴得手舞足蹈,他没有细想兴安虎语句中的矛盾之处,以为自己真能在五、六天掌握一支门派的武功。 高兴之余,他向大师说:“寨主,我能否与人过招试试?” 兴安虎说:“当然可以。你们,过来,陪教主练练器械对攻。” 兴安虎朝站在旁边的四名侍卫招招手,四人立即上前,拱手向兴安虎致意。王有财手持方天画戟,在空中画出一个美丽的弧线,摆出猛虎出林的招式,朝四名侍卫说: “来吧。” 四名侍卫齐声说:“是。”说完,一名侍卫挺剑上前,一招猛虎下山,剑尖飘动中向王有财的软肋刺去,王有财看得真切,不等这名侍卫靠近,两手猛地一抖,方天画戟往前一推,势大力沉,一下子把侍卫推得剑飞人倒,王有财哈哈大笑。 兴安虎大声训斥这名侍卫:“笨蛋,好好向教主学,教主六天就基本上全部彻底掌握本门武功,可是你学了十几年,武功还这样烂,你们,四个一起上,好好陪练。” 摔在地上的侍卫急忙连滚带爬地站起,捡起自己的宝剑,与其他三名侍卫一起,分立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准备进攻王有财。 兴安虎急忙说:“教主要小心了。”然后又对四名侍卫说:“你们要注意,陪练要注意分寸,点到为止,千万不要伤害到教主。” 四名侍卫立即转身面向寨主,齐声说:“是。” 兴安虎说:“教主小心,他们要向你进攻了。” 王有财说:“好的,来吧。” 兴安虎一声令下:“开始!”四名挺剑上前,从四个方向同时向王有财进攻。 王有财果然非比寻常,几日下来,武功进展神速,只见他先挺戟前刺,将身前的侍卫逼退,然后一个回马枪,动作有板有眼,身后的侍卫也被逼退,紧接着,右手回收将枪柄拉回,左手握住大戟前端,双手将方天画戟横放胸前,顺势向后一拉,剩下两名侍卫连人带剑,摔倒在地。 兴安虎连连拍手,口中说道:“好,好,好。教主的武功已经大成,属下佩服,佩服。 这真是: 傻子知道不可能,十天八天成武功。 金钱教主非凡人,五六天后师父颂。 以一敌四无惧色,刺槊拉戟步法弓。 武功大成信心长,只因我是人中龙。 王有财拍拍衣衫,清清嗓子,说:“还请大师多指教。” 兴安虎急忙说:“属下不敢,不敢。属下会再请同道上的朋友,将他们的武功传授给教主,让教主博取众家之长,让教主的武功天下第一。” 王有财高兴地笑道:“哈哈哈哈。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们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兴安虎急忙说:“属下不敢。” 一日,一名属下向王有财汇报金钱教在京师的发展情况,说:“金钱教在京师也很受欢迎,相信不久将来就会开花结果。” 王有财听到‘京师’二字,头脑马上有些疼痛,这都是当年他与师留柱、齐二狗贩运木材遭强盗毒打留下的心理阴影。 可是,一转念,王有财的头痛慢慢减轻,他想,我现在的武功虽说不能算武功天下第一,也应该能占前十名吧!那些强盗就是十几个人一起上,肯定也不在话下,四名侍卫的下场就能说明这个问题。 我应该到京师转转,享受享受! 第四十六章 再次联姻 一天晚上,在京城内东部离朝阳门不远的一个红灯区,一栋高三层的雕花**傲然独立,二楼的木护栏的外侧,三个红色油漆涂就的‘温柔乡’三个大字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引人注意。王有财在兴安虎等一大帮人的簇拥之下,大步流星走入温柔乡。 一大群身穿大红大绿花朵绸缎,头发高高盘起,上面插满鲜花、玉簪,耳戴耳环,满脸煞白的女人们像蜜蜂一样,黏了上来,一人一个,双手伸出,拉着王有财等人的手,嗲声嗲气的说:“哎呦,爷爷最近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来呀?”拉拉扯扯把王有财等人往里面拉。 兴安虎急忙上前拦着这些女人,说:“退后,退后。三楼楼层我们全包了,先在主厅里摆好茶水,水果,瓜子等物,让我们大爷休息一下。叫你们妈妈找最好的姑娘前来伺候,快!” 立即,那些女人奔回楼上,有的向妈妈报告,有的到三楼收拾房间,不一会儿,一个长相标致,亭亭玉立的女人,来到王有财面前,微微欠身施礼,说:“玉香请爷爷到三楼雅座内喝茶休息。”王有财等人趾高气昂地走上楼去。 三楼雅座内,王有财与兴安虎坐在茶几旁边的两张椅子上坐着右手端着茶杯,左手拿着削好的苹果,正在一边喝茶,一边吃水果。厅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把三楼守卫得铁桶一般。一会儿手下进来报告:“**妈妈来见。”兴安虎说:“叫她进来。” 一阵窸窸窣窣的走路声,一个年近四十的女人跨进门槛就叫道: “哎呦!爷爷怎么这么长时间没……”还没说完,就马上转口说:“你是?”手指指着兴安虎,满脸的疑惑。 兴安虎看到**妈妈手指自己,仔细看着这个女人。只见她头发整齐盘起,脸似银盆,五官端正,身高中上,臀肥腰细,身着艳丽牡丹图案丝绸旗袍,满脸浓妆艳抹,只是岁月无情,身体发福,在**里比较,只能说是人老珠黄,残花败柳,丝毫不能引起男人的兴趣。 兴安虎看了半天,摇摇头,说:“你是……” “哎呦!真是贵人多忘事。上次在华山论剑大会上,我可是出场次数最多的啊!我的粉丝可是多得不得了的!”女人一连用了两个感叹词。 兴安虎连忙拍头说:“对不起,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温柔剑温大侠,失敬,失敬。” “不对,我叫黄冬婷,江湖人称温柔剑。” “对,对,对。”兴安虎点头说是,立即转口说道:“黄大侠,给你介绍我们金钱教的教主,王教主。” 温柔剑立即转脸朝向王有财欠身施礼道:“小女子见过教主。” 王有财说:“原来是黄大侠,失敬,失敬。” “哎呦!今后还需要王教主多提携!只有王教主吩咐,小女子立即照办!” “感谢,感谢!可是大侠怎么做起现在的生意?”王有财一脸疑惑神色。 黄冬婷说:“兴安虎大侠知道,几年前,华山论剑时,我师姐霸王棍陆冬婷是仙女帮的掌门,仙女帮靠她的霸王棍在江湖上没人敢欺负,日子还可过。可是,一年前,她突然身患重病,不治身亡,我接替帮主职位之后,虽然众姊妹上下齐心,无奈江湖上凭实力吃饭,我的实力不行,走打打杀杀的道路走不通,一番挣扎之后,仙女帮独辟蹊径,做起现在这个行当。 当今社会,笑贫不笑娼,现在小女子别的不敢说,上达天庭,下通市井的能耐还是有一点。不论你想得到什么消息,小女子都能打听到!” 王有财立即说:“佩服,佩服。请坐,请坐。”然后对身边的属下说:“你们都退到门外守卫。” 随从们恭敬地回答:“是。”安静地退出到走廊上。 雅座内,金钱教教主说:“黄大侠,我们金钱教想在京师扩展我们的势力范围,不知大侠有何指教?” 温柔剑说:“京师藏龙卧虎,权宦林立,巨商遍地,要想在京师有所作为,一要有钱,二要有权,或者既有钱,又有权。” 王教主说:“钱,我们倒是有一些,可是权?” “有钱就好办了。怕就怕没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在京师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但是你们是如何传教的呢?” 兴安虎把传教的方法告诉温柔剑。温柔剑说:“在京师这个方法应该说会有一定的效果,但不可能像乡下那么大,京师高智商的人很多。这要从长计议,慢慢来。” 王有财说:“大侠费心了,我们乡村野夫,对京师的情况茫然无知,今后还请大侠多多帮助,我们不会亏待大侠,如果大侠看得起金钱教,仙女帮和金钱教也可以考虑合作发展。” 温柔剑立即说:“教主看得起小女子,是小女子三生修来的福分,我们求之不得,今后仙女帮一定唯金钱教马首是瞻。只是京师藏龙卧虎,尔虞我诈,情况复杂。为了我们的共同利益,暂时我们的合作不宜对外宣布,以后教主会明白这点,请教主赐教。” 王有财也是个聪明人,这个进退灵活的策略显然对自己也有利。于是他说:“大侠所言极是,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这正是: 一拍即合各有求,金钱武力接温柔。 几多恶果出于此,世人明知仍不休。 以温柔乡为据点,王有财一行在京师里好好享受一番,温柔剑看到王有财出手阔绰,举止潇洒,除了用手下的姑娘伺候,也极力施展自己的妩媚温柔。王有财三十多岁,如狼似虎,尽情享受温柔乡里的快乐,教中的事务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兴安虎在小心侍候王有财的同时,也尽情享受**的快乐,跟随而来的那些随从们没带大钱,但大都以各种借口招摇撞骗,也弄几个**女子享受享受,双方嬉笑怒骂,随从们兜里的几个小钱渐渐进入女人们的腰包。 无钱难办事,随从与**女人们的争吵随之而起,王有财吩咐财务长老通知手下兄弟,每人每日享受二两银子,才解决争吵的问题。 **的时光总是太快。 光阴易逝,一定要抓住机会,不能让时间点滴浪费。王有财一班人在京师内温柔乡及其它乐坊、舞坊尽情享乐,如醉如痴,度年如日。 正在王有财等人‘此间乐,不思蜀’,**声色时,一日,总部突然飞鸽传书,金钱教总部受到不明身份的人的攻击,期盼教主赶快回来处理。 接到书信两天之后,王有财等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京师。 第四十七章 总部受袭 上路之后,奋马扬鞭,不日到了长白山天池北岸的金钱教总部,离总部门楼很远,王有财就看到门口教中的守卫人人刀剑在手,神色紧张,处于戒备状态。 看到教主一行人来到,守卫急忙上前帮教主牵马,王有财下马询问情况。一名属下说: “前日,总部大门外来了一名和尚,此人身材硕大,强壮如牛,方面阔耳,肤色黝黑,颈上一串念珠,手背黑毛,掌如熊掌。小的们问他有何贵干?他说化些斋饭,小的们说,此地是教派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随后叫他离去。可是此人蛮横无理,偏要小的们给他些斋饭,小的们认为此人是滋事生非之徒,便想强硬驱离,双方动起了手。一动手才知道此人武功了得,小的们不是他的对手,反而惹怒了他,他把小的们打败之后,叫小的们好好伺候,现在还在大厅的太师椅上休息呢!” 王有财一听,立即暴怒,说:“这还了得,金钱教的总部都敢闯,小觑金钱教无人吗?待我去会会他!” 兴安虎急忙上前说:“教主息怒,教主万金之躯,不必与这些乡野村夫一般见识,教主先在这里稍候片刻,待我去会会他,再作打算。” 得到教主首肯,兴安虎带领兴安猫等飞虎寨众兄弟气势汹汹来到大殿内,果然看到一身体很长,身披袈裟的和尚发出雷鸣的鼾声,正躺在太师椅上呼呼大睡。兴安虎在离大和尚五、六米远的地方,高声说道: “哪来的秃驴,敢在此地撒野,你可知这儿是什么地方?” 声音洪亮,震耳欲聋。 可是鼾声依旧,太师椅上的大和尚没醒。 兴安虎暴跳如雷,飞步上前,用力想把和尚从椅子上抓起,摔在地上。 他站稳下盘,双手抓住大和尚的衣衫,口中大喝一声,‘起!’用力向上猛地一提。 可是大和尚纹丝不动,身后随行的手下有一、两个不禁笑出声来,兴安猫和长白凤回头怒视随从们一眼,随从们立即收敛笑容,肃然静立。 兴安虎心想,此人不过三百斤左右,按说自己平时双手抓起七、八百斤的石锁轻而易举,今天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最近操劳过度,精力亏空所致,看来,玩物丧志,一点不假。 他用力拍拍大和尚的手臂,大声喊道:“醒醒,醒醒。” 大和尚睁开双眼,睡眼惺惺地问:“你是什么人?” “站起来!”兴安虎大声说道。 大和尚站了起来。 “我是什么人,我还问你是什么人呢?我问你,你跑到这儿干什么?”兴安虎接着问道。 “化缘。” “化缘,化缘是你这样做的吗?” “如何化缘?” “应该求别人施舍,对人恭恭敬敬的。” “那你是这样做的吗?” “放肆,敢跟金牌长老这样说话。”兴安猫和长白凤身后立即上来四名年轻弟子,对大和尚拳打脚踢,大和尚一动不动,弟子们看到大和尚不敢动手,越发兴起,对大和尚又是一阵拳脚相加,大和尚仍然纹丝不动。 兴安虎说:“你们退下。”四名弟子立即面向师父拱手施礼,慢慢后退到四周站立戒备。 兴安虎说:“我看大师身板硬朗,看来会些功夫,咱们来以武会友,不知你意下如何?” 大和尚说:“很好,那你叫你手下把我的禅杖拿给我,我陪你练练。” 兴安虎心中不满,但因为不知对方底细,暂时忍让无妨。 他说:“二愣子,三呆子,你们把大师的兵器拿给大师。” 大师接过禅杖,左手握着铲柄,禅杖竖立身体左侧,向兴安虎说:“来吧!” 兴安虎身体右转后退,右手随势从右肩后取下宝剑,原地前后左右移动,做了几个热身动作,然后借势蓄气储力,一记猛虎出山,宝剑推出,气势如虹,瞬息之间来到大和尚身前。 大和尚左手微动,铲柄与兴安虎的宝剑撞在一起,兴安虎一看,一记不成,跟进左掌变虎爪,向大和尚的咽喉袭去,大和尚左手右移,铲刃向兴安虎的手臂切去,兴安虎左手左旋,右手宝剑乘势从大和尚铲柄的右侧切入,想把大和尚的左臂切断。 大和尚以刀柄为轴,身体向右前方行进一步,伸出右手反而向兴安虎的咽喉扣去,兴安虎一看,急忙宝剑回收,用剑柄末端击打对方手臂,之听‘梆’的一声,剑柄正中大和尚的右臂,二愣子和三呆子看到师父得手,口中正要说‘好’,话未出口,随之‘啊’的一声,原来自己师父的咽喉被大和尚拿住。 片刻之后,大和尚松开兴安虎,说:“我的武功怎么样?” 兴安虎满脸通红地说:“大师武功卓绝,在下佩服,佩服。” “你的武功也不错,只不过头脑太过聪明,学武不扎实而已。” “大师教训的是。”随后又说:“大师在此稍后片刻,我去请咱们帮主来与你谈谈。”说完,走出大殿,身后弟子像老鼠见猫一样,紧紧跟在兴安虎的后面,最后两位是兴安猫和长白凤,他们害怕大和尚长臂一伸,抓住自己的咽喉,但是又不能跑到寨主的前面,于是出现令人好笑的场面,兴安虎被手下弟子紧紧簇拥来到教主王有财的跟前。 王有财问:“怎么回事?” 兴安虎惶恐地说:“教主,此人武功了得,……” 王有财说:“就是说没搞定?” 兴安虎说:“是…是…” 王有财思考片刻说:“没事,看我的,跟我走。”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大殿内走去,兴安虎跟在后面三、四米远的地方,后面兴安虎的弟子们三三两两散乱地跟在兴安虎的后面,小心谨慎地慢慢向大殿走去,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大殿内,王有财看到一个大和尚躺在自己的太师椅上正在闭目养神,兴安虎急忙从旁边拉过另一把太师椅放在旁边,王有财掸掸衣衫上灰尘,提提长袍的前摆,在椅子上坐下,开口说道: “大师来到此地意欲何为?” 大和尚睁开双眼,说:“化缘。” “具体说是想化哪些?” 大和尚说出具体的内容,无非是一些简单的素食。 王有财说:“这个我们能够满足。那还有其他要求吗?” “没有。” “这就好办了,我叫手下准备大师需要的食物,大师就可以离去了。”过了一会儿,王有财才说,“不过,我有一个想法,不知大师是否感兴趣。” “请讲。” 王有财说:“我是金钱教的教主,我们金钱教的教义是感化教徒,使他们克服懒惰思想,想方设法,发家致富,大师心存善念,一心向佛,应该加入金钱教感化教徒,也可实现大师自己的理想,就是佛家所谓的普渡众生的愿望,不知大师意下如何?”大和尚还没说话,王有财又说: “加入金钱教,大师的衣食住行,一切用度,本教都会大包承揽。” 听到此言,大和尚说:“那我暂时住下看看。” 王有财立即说:“好。”随即吩咐手下为大和尚安排安排禅房,安排专人伺候。 第二日早上,总部众人酣睡中忽然觉得身体难受无比,五脏六腑在身体内摇来晃去,一个个从美梦中醒来,跌跌撞撞跑出房外,相见时都惊诧询问是不是发生地震,因为不知原因,大家慌作一团。 有人急忙向教主报告,王有财和兴安虎正在一起,也与大家一样心里振动不安,他们心想,是不是千年沉睡的火山要爆发了,要知道金钱教总部可是建在长白山天池旁边。 两人正在疑惑之际,一个手下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说:“大和尚的声音太可怕了,像狮子的声音。” “狮子吼!” “什么狮子吼?” 兴安虎急忙向王有财施礼道:“我们昨天收留的大和尚会狮子吼功。这种功夫无比厉害。不用刀剑,只要大口一张,低声一吼,就可以使对手肝胆尽裂,顷刻毙命。” “这么厉害?” 兴安虎说:“我师父一次云游西域时遇到过一位异人,异人曾经给师父展示过这种功夫,师父给我讲过,所以知道。” “那我们去找那大和尚问问。” “这?”迟疑中,兴安虎跟随王有财到了大和尚的房间,果然大和尚正在禅房外的院子里练功。王有财急忙上前说:“大师起得好早呀!” 大和尚转脸朝向教主二人,说:“教主和金牌长老也早。” 王有财说:“大师刚才练的是什么功夫,我躺在床上觉得房屋振动,肝胆无着,难受异常,能否讲解一二?” 大和尚说,此事说来话长,于是大和尚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王有财两人假意迎合,也感慨唏嘘了一番。通过此次对话,王有财知道大和尚名叫金毛吼,同时知道这是一个真正的心地善良,涉世肤浅的人,自己控制他的自信心更足了。 金钱教总部建立之后,整个长白山,兴安岭地区的林地,物产都被其控制。 一次总部会议上,教主宣布:“任命兴安虎,金毛吼,温柔剑,长白凤为金钱教的金牌长老,兴安猫,二愣子,三呆子等人为银牌长老……同时王有财说,山西煤都地区的金钱教分站长老高富帅飞鸽传书说,当地教徒受到一些无赖的欺负,希望总部派人前去平息纷争。 第四十八章 煤都出事 教主王有财刚话音刚落,金牌长老兴安虎立即站起,情绪激昂地说: “金钱教的利益不容侵犯,金钱教的人不准侵犯!”立即,会场响起‘金钱教的利益不容侵犯,金钱教的人不准侵犯!’的呼喊声。 会后由兴安虎,长白凤金牌长老,二愣子等银牌长老等众兄弟组成的金钱教平安团立即骑马奔赴山西煤都。 书说当场,在金钱教山西煤都分站的所在地恒升酒店内,分站长老高富帅介绍了有关情况。 煤都分站教徒在发展教徒队伍,扩大金钱教势力的同时,利用自己在百姓中的良好影响,逐步掌握当地煤矿的开采权,这与当地的另一股势力恒山派发生冲突,他们派人打了我们的教徒,拆了我们的采煤设备。 高富帅还没有说完,兴安虎立即说:“走,现在就去砸了他们的场子。”其它弟兄也群情激昂,很快他们骑马来到城西郊一个名叫平安的采煤点,尽管平安采煤点有许多打手守卫,兴安虎等人还是把他们打得人仰马翻,采矿设备都被砸得稀巴烂。 高富帅看到总部来人实力如此强大,除了极力夸耀之外,好酒好菜,好玩好乐地招待兴安虎一行。兴安虎等人酒足饭饱,**作乐之后,回到恒升酒店里呼呼大睡。 酣睡之际,突然有人声嘶力竭大喊:“快起来,快起来,有人攻击我们,快,抄家伙。”所谓抄家伙,就是拿起兵器的意思,兴安虎等人听到大喊,立即兵器在握。 此时天色已经上了黑影,酒店里灯火辉煌。众人纷纷抢门而出,只见走廊上、大厅里,到处有不明身份的人,手执利器,见人杀人,遇畜屠畜。 兴安虎大喝一声‘哪里来的歹人,纳命来!’说完,举起方天画戟,往前猛冲,走廊上的歹人纷纷倒下,很快,兴安虎等人从二楼冲到一楼大厅,把歹徒逼出酒店大门,来到大街上。 二愣子等人看到歹徒被自己的人轻轻松松赶出酒店,高兴得手舞足蹈,他手持狼牙棒,跑在队伍的最前面,口中大喊: “冲啊!” 一路向前,见到歹徒就打,一棒一个,吓得歹徒拼命狂奔。突然,二愣子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汉子站立大街当中,二愣子看都没看,飞身跃起,抡起狼牙棒,一记泰山压顶,往对手的头上砸去。 对手一动不动,二愣子心想,这个憨大个子肯定被自己吓傻了,兴奋之情,灌于棒端,一声吆喝,准备把对手砸个稀巴烂。 可是就在狼牙棒触及对手的头顶之时,未见对手身形晃动,自己的狼牙棒却从对手身体的左侧劈下,棒端重重砸在青石铺就的大街路面上,痛得自己虎口发麻,龇牙咧嘴,口中连喊‘哎呀,我的娘呀!痛死俺也!’。 他用力拉回狼牙棒,急忙后退三、四步,眼睛看着对手,说:“你,你是谁?刚才你是怎样做到的?” 对手微微低头,说:“这个你是搞不懂的。” “为什么?” “因为你是二愣子!” “二愣子,嘿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可不认识你?” 对手呵呵笑了两声,说:“这真是名副其实。” “名副其实?什么意思?” “就是笨蛋的意思。” “啊!你竟敢说我是笨蛋!纳命来!”二愣子不是傻子,当他知道对手有贬低他的意思时,用力将狼牙棒在身体左右侧回旋两周,身体下蹲,猛地向上一跃,原地跳起三米多高,又是一记泰山压顶,往对手的头上砸去。 对手仍然一动不动,待到大棒砸到自己的头顶时,身体仍然与刚才一样,往旁边一闪;二愣子看得真切,棒的运动未停只是方向不再竖直向下,而是变向朝对手的头上劈去;对手一看二愣子变通蛮快,身体急速下坠,二愣子的狼牙棒紧随其后,但是对手的身体下坠更快,二愣子的大棒追赶不上,贴着对手的头皮处向左下方划去;二愣子顺势收棒抵地,以大棒为支撑,身体高高跃起,双脚凌空,向对手的头部踹去。 此时对手身体半蹲,看到二愣子呼啸而来,急忙向右前方侧移一步,伸出右掌,往头顶飞过的二愣子的腋下轻轻一点,二愣子顿时手臂一麻,手腕一松,身体失去狼牙棒的支撑,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在地上哭爹喊娘,一时爬不起来。 这时后面的兴安虎已经赶到,方天画戟在手中一抖,弹得空气嗡嗡作响。他厉声喝道:“来人报上名来。” 大块头巍然屹立,说:“在下恒山派弟子山中虎。” 兴安虎说:“我们对贵派并无伤害,为什么你们对我们如此刀剑相加?” 山中虎说:“你们无端砸了我们的采煤点,这不是伤害是什么?” 兴安虎说:“原来是这个原因,那我问你,你们为什么派人砸了我们金钱教的采煤点?” 山中虎说:“我们什么时间砸你们的采煤点?根本没有这回事!因为我二师弟云中鹤的小老婆抛弃了他,跟了高富帅。我们放话要找高富帅算账,这笔账还没有算呢?” “你二师弟好雅兴!” “这个你别管,人各有志。” 兴安虎说:“你是说你们没有砸我们的采煤点?” “当然如此。” 兴安虎心想,肯定是高富帅害怕被打,编造理由,叫总部出面,挑起双方的纷争,这样就有人保护他了,真是一个可恶的家伙!可是现在砸了别人的采煤点,怎么办?先问问对手的想法再作打算。想到这里,兴安虎说:“道士也娶老婆?再说,云中鹤降不了自己的老婆,不能把怨气撒在别人身上,你说对不对?” 山中虎说:“这些都不管你们的事,现在我们没找你们,你们反而砸了我们的场子,你们说怎么办?” 兴安虎说:“我们是金钱教总部的人,这件事我们需调查清楚,只有我们知道事实却如你们所言,我们才能作出决定。” “好。我们不怕你们耍赖,明天下午你们必需到老爷岭老爷客栈向我们说清楚,否则别怪我们翻脸无情。” 说完山中虎带着手下弟兄愤然离去。 兴安虎回到恒升酒店,此时高富帅听说总部来人受到侵袭也来到酒店。兴安虎问高富帅事情的真实情况,高富帅一口咬定没这回事,山中虎的话是一派胡言。 兴安虎拍拍他的肩膀说,教主对他非常满意,他本人对他也很敬佩,恒山派的话他是不会放在心上。高富帅把酒店的损失问题解决以后,高高兴兴地回到自己的小巢和自己抢来的小女人享受去了。 高富帅一走,兴安虎立即叫来分站的教徒,盘问事件的真实情况,果然如山中虎所说。兴安虎要求这些教徒出去后要保守秘密,然后与师妹长白凤商议对策。 长白凤说:“这儿分站的工作还需要高富帅打理,他犯的只是男女关系这个小错误,所以……” 兴安虎说:“我当然不关心这个问题,我们到当地不作调查,只听一面之词,上去就把别人的采煤点给砸了,我们也有错误。我想先问问高富帅的分站能不能赔偿得起恒山派采煤点的损失,如果能,就化干戈为玉帛,如果不能,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长白凤说:“师妹听师哥吩咐。” 第二天天刚亮,高富帅来到兴安虎面前请安。兴安虎严厉训斥高富帅,要他说出他与恒山派结怨的原因,无奈,高富帅只好和盘托出。兴安虎转口问:“如果我们出钱赔偿恒山派的损失,分站能否赔得起?” 高富帅说:“能。” 兴安虎说:“那就照价赔偿。下午你与我一起到老爷岭与恒山派交涉,把此事解决。” 高富帅说:“多谢金牌长老照顾。” 第四十九章 兴安虎长老(1) 下午在老爷岭上参天古木之下的老爷客栈二楼的一个豪华房间内,恒山派人正在等候金钱教教徒的到来,两点左右,兴安虎一行来到,双方施礼完毕,恒山派弟子山中虎首先发言:“请问金钱教是打算如何解决目前的问题?” 兴安虎说:“我们打算照价赔偿。” “照价赔偿?那我们的名誉损失怎么办?” “这?”兴安虎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踢了我们的场子,使我们颜面扫地,必须恢复我们的颜面。” “不知如何恢复?” “如何恢复?除了把我们场子的损失照十倍赔偿之外,你们要退出煤都采煤业,此后不再踏入煤都半步!” 兴安虎当时火气上升,他说:“如此恢复名声太过分了,你们这是想强取豪夺,飞虎寨可不是菜鸟,我们是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也好办,凭手中的家伙说话。” 兴安虎脸色冷冷地说:“悉听尊便。” “很好,现在我们就到客栈楼下的走廊广场上切磋切磋。”说完,带领手下一群人下楼而去。兴安虎愤然站起,说了声‘走’,也带着手下离去。 老爷客栈从老爷岭山顶向下依山势而建,坐北朝南,层层叠叠,殿宇很多,在南面地势稍低的地方一座大殿的前面,有一圈雕梁画栋的马蹄形走廊,走廊间或建有木亭,走廊中间有青石铺就的面积很大的广场,此场地是前来住店的老爷们锻炼身体的地方。 在高富帅的带领下,兴安虎一行来到走廊广场上走廊内一个亭子内,坐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见到山中虎一行人坐在相隔不远的另一个亭子内。兴安虎说:“不知贵方怎么个切磋法?” “一方出一人,或拳术,或器械,擂台赛!”山中虎快人快语。 兴安虎说:“好!” 山中虎说:“我方出云中鹤,比器械。” 高富帅急忙趴在兴安虎的耳处说:“次人是山中虎的二师弟,厉害。” 兴安虎说:“我方出长白凤。” 双方从亭中轻轻一跃,云中鹤和长白凤就落到场地的中间。 双方施礼之后,各自拔出宝剑,顷刻之间杀在一块,刀剑相击,当当作响。 那云中鹤身体虽然比师兄山中虎稍微矮些,但是身体也是很粗壮,相貌堂堂,只是为人轻浮,油嘴滑舌。 只见他一边打,一边说着**长白凤的话,什么妹妹怎么这么俊?现在有没有嫁人?妹妹看我云中鹤怎么样? 听见刀剑之声,走廊内很快聚集一些闲人,当当刀剑声中,听到云中鹤如此轻浮的声音,一部分人觉得实在有失名门正派的身份。但另一部分人则眉飞色舞,为云中鹤喝彩。 长白凤脸色平静,并没有被对手的轻浮影响情绪,她稳扎稳打,几十招之后,云中鹤看到长白凤胸前空虚,露出破绽,急忙一记飞鹤入水,伸手向长白凤的胸部抓来,意欲讨长白凤的便宜。 长白凤看得真切,手中宝剑由横变竖,一记转陀螺,宝剑向云中鹤的手臂削来,云中鹤慌忙缩手,长白凤手腕一抖,将云中鹤的宝剑击飞上天,吓得走廊中的闲人们急忙躲闪,长白凤跟进长剑递出,剑尖直指云中鹤的咽喉。 走廊中众人大声叫好。 云中鹤羞愧地捡起宝剑,退出场外。 看到云中鹤败北,山中虎飞出木亭,挺剑与长白凤战在一起,众人一看,这男人真是一个大块头。 他高如铁塔,壮如公牛,方面阔耳。 人们常说,‘人大楞,狗大呆’,像这样身高接近两米的巨人通常都是头脑迟钝,反应呆滞的人。可是此人却与人们的常识相反,一把长长的宝剑在他的手里轻如鸿毛,灵动异常。 长白凤与之相比,身高大约只有他的一半,力量上也悬殊极大,但是长白凤毫无怯意,宝剑使得呼呼生风。只是力量悬殊,虽然拼尽全力,只能是隔靴搔痒,无济于事,渐渐落了下风。师哥兴安虎看了这种情况,飞身上场说:“师妹,你且退下,让我会会他。” 兴安虎乃飞虎寨新任寨主,武功得悟心大师亲传,武功套路自然不同凡响,一套飞虎剑法威力十足,令人不寒而栗,好像真的猛虎下山,大虫出林。 兴安虎一上场,众人赞叹之声就不绝于耳。 可是时间不长,兴安虎满脸大汗,身体发软,力量锐减,像没电的电车,慢腾腾的。 山中虎抓住机会,‘锵,锵,锵’三剑,兴安虎身体失衡,连连趔趄,差点摔倒。他稳住下盘,说:“且慢,今天因为我身体受凉,头痛体虚,能量有些亏空,否则,你不是我的对手。你看这样怎么样?我们再约时间,双方充分准备,决一雌雄。如何?” 山中虎说:“我看你是肾虚吧!” 走廊的闲人均哈哈大笑。 兴安虎说:“胡说,可是……” 众人又大笑。 山中虎说:“怎么样,承认了吧,练武之人,不务正业,整日在花街柳巷中穿行,小肾怎能不亏?”说完,长剑往腰间剑鞘中一插,两手抱胸,微笑着看着兴安虎。 众人再一次大笑起来。 兴安虎虚汗滚滚而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羞愧尴尬,闲人们七嘴八舌,这个说:“还什么飞虎寨的寨主,简直是一只病猫!” 那个说:“叫他跪地求饶,不要让他走。” 第三个说“叫他承认身体肾亏!” …… 山中虎说:“回去好好养养,别让体内的精锐跑完了,还没有比赛,就爬不起来,一命呜呼了,三天之后,再在这块场地上,不见不散。”片刻又说,“谅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说完,踱着方步,扬长而去。恒山派的其它弟子也朝兴安虎‘哼’了一声,大步流星地离去。 闲人们看到无戏可看,慢慢散去。 兴安虎呆呆地站在场地中间,长白凤上前劝慰,他狠狠地‘哼’了一声,大步下了老爷岭,但是从后影看出,身体发飘,下盘不稳。 恒升酒店兴安虎长老房间内。 兴安虎正在安排飞鸽传书。 考虑到最近自己忙于教中事务,费心劳神,武功下降,这是正常现象;为了金钱教的宏图大业,他不得不牺牲自己的一部分武功,这是高尚的选择。 第五十章 兴安虎长老(2) 第四天下午,老爷岭客栈的广场上,兴安虎正洋洋得意地坐在上次坐过的亭子里。山中虎一行也如期到达。山中虎首先来到场地中间,大声喊:“兴安虎寨主,身体养得怎么样啦?赶快上场呀!” 走廊里各小亭内坐着许多看客,其中许多人紧跟着喊:“上呀,上呀,肾养好了吗?”看来还是上次的看客。 山中虎看到有人架势,神色更是得意,两手抱胸,用眼睛的余光扫视着飞虎寨众人。 兴安虎等到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自己身上之后,才捋捋稀疏的几根胡须,掸掸长袍下摆,站起身来,朗声说道:“上天因为本人受凉体虚,略显下风,否则,你根本不是本寨主的对手。本来本寨主今天想亲自下场教训教训你,现在知道本寨主的辈分比你高一级,不适合下场子,所以随便派一个人去教训你,让你知道金钱教的实力。” 山中虎说:“连你上场都不是对手,何况你的属下,既然如此,本人也先在亭中休息,派一个师弟先上场。”说完,飘身离场。 山中虎刚离场,场地中间就出现一个黄头发的大和尚,与山中虎体型差不多。手持禅杖,大铲银光闪闪,禅柄两米有余,身上衣衫肥大,像披着一个大床单,往那一站,威风凛凛,令人胆寒。众人一看,齐声叫好。 山中虎大声说:“三弟,你上前陪他玩玩。” “好。”随着一句‘好’字,一个恒山派弟子飞身落到场地中央。众人一看哑然失笑。 此人小鼻小眼,身体单薄,看上去弱不禁风,就像纸扎人儿,手指一戳,就能穿透身体。派这样一个人上场,不是猪八戒照镜子,自找难看吗? 别忙,先看看他是如何出丑的! 大和尚看到有人上场,对着来人问:“来者报上名来。” “吾乃恒山派弟子白猴精是也。”来人回答,接着问:“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吾乃昆仑派弟子金毛吼。”报完家门以后,白猴精抡起哨棍往大和尚的头上砸去,大和尚举起禅杖相迎,两人你来我往战在一起。 众人看到虽然两人体积悬殊,一胖一瘦,似一座铁塔与一根芦苇比实力,令人好笑,但是,一下子却分不出高下。 原来那白猴精身体灵动无比,上窜下跳,忽左忽右,大和尚想击到对方却非易事。大和尚身体如铁,力大搬山,白猴精想打败他也是难似登天。 两人纠缠了五、六十招之后,山中虎跳到场地上说:“师弟,你下来歇息,让我会会他。”说完挺剑加入,与大和尚战在一起,白猴精退出场外。 山中虎与大和尚都是身如铁塔,力大如牛,与亭中看客相比,不可同日而语。众看客看两人相斗,觉得过瘾,自然非常期待。 两人报过家门,禅杖与重剑立即上下翻飞,纠缠在一起,时而你奔我追,时而你击我迎,两人功夫了得,兵器相击之时火花四溅,响声震耳。走廊中人叫好之声不绝于耳。 一百多招后,两人仍然不分上下,神态自若。 突然,众人听到兴安虎大喝:“金毛吼,把他拿下。” 随着一声令下,金毛吼禅柄抵地,铲锋向上,右手握住禅柄,以禅柄为轴,玩起转圈圈的游戏。山中虎一看,这不是自寻死路吗?挺剑切入,想攻击大和尚的手臂,但是自己的重剑切到对方的手臂时,对手只是手臂稍微与自己前进的剑刃同向前进些许,就任凭自己剑刃切削,心中不禁大骇,心想此人的手臂难道不怕刀剑?心中闪念还没消失,大和尚的左手已经伸向自己的咽喉,山中虎下意识地想都没想,宝剑撒手,身体急退,刚刚躲过大和尚的厉爪。 兴安虎急忙站起哈哈大笑,说:“怎么样?山中虎,知道厉害了吧!” 山中虎还没有从刚才的恐惧之中回过神来,满脸恐怖神色,正在发呆。金毛吼没有乘人之危,收式站立在场地中央。 回过神来的山中虎急忙向金毛吼施礼道:“大师武功卓绝,弟子佩服,佩服。” 金毛吼回礼道:“施主武功也是不弱。阿弥陀佛。” 兴安虎跳上场地中央,说:“山中虎,知道厉害了吧!还神气不?不神气了吧!看你上天神气的样,今日怎么不说话了?说呀?说呀……” 山中虎没有说话。 兴安虎接着说道:“说呀!怎么不说了?” 山中虎还是一言不发。 兴安虎有说道:“我看你上天很神气吗?今天怎么哑巴了?” 山中虎始终一言不发,兴安虎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走廊中众人七嘴八舌,有的说:“又不是你的本领,神气什么?” 有的说:“上天自己受辱时比这难看多了,真是恬不知耻!”声音之大,在场每个人都能听到。 兴安虎当然也听到上面的话,不过他好像没听到似的,仍然絮絮叨叨地笑话山中虎。“山中虎,你还要我们赔偿你们的损失吗?你说呀?” 山中虎开始发声,说: “当然是还需要赔偿,因为我们并没有得罪你们,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的采煤点的人和设备都砸了,凭什么不赔?”过了一会儿,山中虎又说, “这件事情根本没完,三天之后我们再在这里比试。你有人,我们也有人。”说完,手一挥,带领手下的兄弟匆匆离去。 获得胜利的兴安虎带领金毛吼等人在高富帅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走廊。在老爷客栈大吃大喝一顿,又到娱乐中心享受一番,回到恒升酒店呼呼大睡。 山中虎等人回到恒山派的总部悬崖寺,向掌门虚无汇报情况,虚无与师兄虚空商议。虚空说: “后日我带领徒儿去会会他们。” 虚无说:“师兄要小心。” 三日之后的下午,兴安虎带领金毛吼早早来到老爷客栈广场处等候。 只见他身穿逞亮的绿色丝绸长袍,腰间吊挂的宝玉叮当作响,脚踏白底皂青布鞋,容光焕发,与巨富乡绅一模一样。金毛吼仍然身披袈裟,头发金黄,一身原来的打扮。 时间不长,山中虎一行来到走廊下坐定。兴安虎一看山中虎来到,立即大声喊道:“山中虎,快,把你的高手请上来。”话音未落,虚空已经站立场地中间,缓声说道: “来者请上场讲话。” 兴安虎一看是一个骨瘦嶙峋的老道,心想此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自己应该上去展示一下,想到这里,他飞身离开坐凳飘落场地中央。大声喝道: “老道,你是什么人,快快报上名来,大爷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道人捋捋花白胡须,说:“我听说你是飞虎寨寨主悟心大师的大弟子,想那悟心大师,虽然性格有些古怪,还是倾其心力发展飞虎寨,现在你继任寨主,不思进取,却转而投靠邪教,拐卖坑骗,成为丧失武林人士基本品质的小人。你扪心自问对得起你的师父吗?” “老道,别胡说八道,我这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们这些迂腐的人是不会理解的,你们的思想早已在这个世界落伍了,赶快上天堂去吧!”说完,举剑就往道人的咽喉刺去。 道人无奈地摇摇头。 只见他随手取下宝剑,动作缓慢,就像我们平常人一样,兴安虎一看心中大喜,这老道果然是个废人,高兴之际,手中宝剑用力前推,但是当他的宝剑刚要触及老道的咽喉时,老道的宝剑刚好拔出举起与自己的宝剑相撞。 兴安虎心中懊恼不已,转念一想,老道反应迟钝,此次机会丧失,下次还有机会。 想到这里,精神又兴奋起来,他后退两步,身体下蹲蓄力,一记飞虎出林,剑光点点,向老道的上盘点去,心想这一招一定能把老道的两腿砍下来;只见老道手中宝剑往上轻轻一震,挡开自己的宝剑,随即剑锋一偏,刺向自己的面门。 兴安虎急忙手腕下沉,想用剑柄下磕击开老道的宝剑,可是老道的宝剑好像水中泥鳅,油滑无比,瞬息之间指在自己的咽喉。兴安虎无奈,只好住手。 走廊中一人说:“看来这位老爷是‘茶壶嘴打把子!’” 旁边一人问道:“怎么讲?” 前一个人说:“‘只剩下嘴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兴安虎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样子十分难看。 第五十一章 兴安虎长老(3) 正在此时,半空中突然落下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老道和兴安虎急忙后退。 兴安虎一看,脸色突然由尴尬变为骄傲,他说:“老道,看到眼前的这个人没有?你要能打得过他,我就佩服你!” 道人说:“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 兴安虎说:“金毛吼长老会狮子吼,任何人都打不过他!” 道人面对金毛吼说:“狮子吼功不能随便使用,它会伤及无辜,我们可以另约地点比试,你看怎么样?” 金毛吼说:“我不用狮子吼功。” 道人说:“这样并不公平,我们可以由此向北十里,那里渺无人烟,在那里我们可以尽情施展我们平生所学,一教高下,你看怎么样?” 兴安虎连忙在旁边说:“好,好。金毛吼,就这样办。你跟随这个老道,到一个没有人烟的地方,把老道好好修理一下,好好羞辱他一番,然后把他干掉!” 金毛吼说:“好的。” 走廊下的人听了,觉得场地上的大块头脑子好像有点问题。不过,他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因为,老道和大块头一前一后,疏忽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正在嘁嘁喳喳议论两人的轻功惊世骇俗时,突然听到走廊木头接茬处吱吱作响,四周的落叶松针状叶纷纷下落,同时觉得身体难受,肚内五脏上下翻腾,众人面面相觑,惊恐不安,不知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时,只听到兴安虎大声向周围的人喊起来: “大家注意了,大家注意了!大块头施展狮子吼功了!这是一种绝世武功,任何人都不会。厉害吧!传了十里的距离,还这样厉害。太厉害了!太厉害了!”众人大多数都没有听过更没有见过狮子吼功,但是身边的情况使他们认识到这种功夫的威力。众人的神色都有些紧张。 兴安虎急忙安慰大家,说:“大家别怕,没有生命危险。大家别怕!” 众人七嘴八舌地说:“平时也见过有些好卖弄的人,可从来没见过如此会卖弄的人!”但是兴安虎不为所动。继续劝慰众人道:“大家别怕,大家别怕!” 时间不长,也就是抽支烟的时间,道人和大块头又出现在场地中央。兴安虎急忙上前,大声对道人说: “老道,怎么样,领教金毛长老狮子吼功的厉害了吧!你们还要我们赔偿吗?不用了吧!今后不要在采煤行业插足!要知道我们金钱教会狮子吼功!”絮絮叨叨,叨叨絮絮,对走廊底的人的鄙夷的神色和讽刺的话语视之不见,听之不闻。 等兴安虎讽刺挖苦自己半天之后,道人才平静地说:“兴安长老,你问问金毛吼长老我们二人的比试结果如何?” “如何?那还用问?肯定是大块头手下留情,饶你不死。否则,他只需大口一张,就能把你震死。” “那你问问看?” “问问看,那还要问?金毛吼,你不会输了吧!” “没有。” “我说怎么样?老道你败了吧。” 走廊下一人说:“没输就一定赢了吗?” 兴安虎转脸对着走廊说:“没输不就一定赢吗?喔!还有平!不可能?老道不可能赢大块头!他不可能赢!” 他急忙转脸对老道说:“老道,你没赢,对不对?“ “为什么?”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你不可能赢!” “你又不是大块头,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赢得了我。” 走廊中的人中大多数早已不耐烦啦!他们简直是一起喊道:“蠢人,你问问金毛吼不就解决问题了吗?” “啊!对!问问金毛吼就明确了。” 他转脸问金毛吼:“金毛长老,难道你不想赢他?” “想。” “想赢为什么还会平局。” “这我不清楚。” 走廊内的人大声说:“难道你是傻子吗?” “傻子!你才傻子呢?”大块头转脸朝走廊处喊道。人们不再与他争辩,这大块头肯定是个傻子,看来这金钱教的人神经都是有点问题。 兴安虎弄了半天之后,终于明白金毛吼竟然与恒山派的老道打了个平手。他楞在当场,不知如何是好。还是老道开了腔: “兴安虎,你们金钱教仗着自己有几个钱,为所欲为,不做调查研究,就砸了我们的采煤点的人和设备。你们必须在三天之内赔偿我们的损失,否则,我们会叫你们的分站站点消失。” “是,是,是。我今天下午就办!今天下午就办!” 走廊下有人说:“真是一个哈巴狗,世间竟然有如此无耻的人吗!”走廊下有人愤怒,有人叹息。 回到恒升酒店,兴安虎急忙把高富帅叫到跟前,说:“高长老,你抓紧与恒山派接触,按照他们提出的条件,照价赔偿。” 高富帅说:“是,是,是。” 哪知高富帅与恒山派接触之后,大吃一惊。恒山派提出,赔偿费为一百两黄金。高富帅向兴安虎汇报,分站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黄金,兴安虎说:“抓紧借高利贷。如果总教主知道这件事,我们肯定死定了,他的残忍可是出了名的,他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快去!” 高富帅很少接触到总教主,也不知道他的残忍程度。照兴安虎的话理解,肯定是很残忍了。为了自己的生存和前途,先把目前的事情应付下来。于是,高富帅求哥拜姐,借到一百两黄金,由兴安虎亲自送到恒山派设在煤都的分站点,此事才告一段落。 对于兴安长老,有诗这样评价: 兴安长老不简单,教主手下半边天。 心系教务日日劳,肾虚体弱丹心甘。 春风得意侃侃谈,哪管闲人笑他贱。 委曲求全事事从,胜者为王是箴言。 回到总部,兴安虎对王有财说,自己已经把煤都的事情摆平,但是双方的实力差不多,没有讨到大的便宜。王有财暴跳如雷,说道: “抓紧招兵买马,一定要使金钱教的武力凌驾于北方武林各派的实力之上,要集思广益,想尽一切办法,招揽天下英豪。” 兴安虎点头哈腰地说:“属下一定努力,一定努力!” 回到自己的住处,兴安虎激动不已,请武功高强的人来为金钱教服务,总部必须出钱。自己一定要利用这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好好地赚上一笔,想到这里,兴安虎高兴地在太师椅上躺下,陶醉在自己的美梦之中。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事情并不像兴安虎想象的那样轻松,当金钱教拿着金钱到各门派,想挖那些武功高强的人出山为金钱教服务时,都吃了闭门羹。 这使兴安虎非常奇怪,难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不行了么?这个世界可真奇了怪了! 这一天,兴安虎坐在自己的办事点办公桌后面的木椅子上,正在发愁。一个名叫金福的手下进来小声对他说:“金牌长老,小人这次回家打探到一个大人物!” 第五十二章 昔日南侠 “什么大人物?” “南方大侠!” “南方大侠。在什么地方,他愿意来吗?” “小人没敢去找!” “笨蛋!为什么不敢去!” “小人没带任何礼物,如何请他出山?” 南方大侠的事兴安虎略知一二。虽然圆大虫神经有些问题,但是只要有武功就行!并且,神经不正常更好,容易驾驭,想到这里,他说:“小子,你的信息很重要,我要亲自去请他,你给我带路。去,到会计处领十两银子,这是给你的奖金。” “谢谢金牌长老,谢谢金牌长老!”金福连连鞠躬对着兴安虎说,喜得屁颠屁颠地跑去领银子。 五指山南麓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附近,一栋两进深,青瓦白墙的院落显得幽静、孤单。 兴安虎,长白凤等人在金福的带领下来到院落的外面时,听到院内传来叮叮当当的剑击声。只听击打声忽轻忽重,忽密忽疏,似乎两人的争斗非常激烈。听了一会儿,兴安虎对金福说:“小子,上前敲门,要礼貌些。” “是。”金福上前敲门,可是敲了半天,没有人开门,而院内击剑声仍然不绝于耳。 兴安虎很不高兴,想我金钱教堂堂的金牌长老……可是,很快,他的念头又改变了。连日的挫折叫他必须低下头去求人。以后再整治他们出气吧!想到这里,他叫金福继续敲门,金福又敲了半天,还是没有人开门。 咦?怎么回事?明明里面有人嘛! 兴安虎走到门前,想通过门缝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门缝狭窄,看不到多大地方,但是一个人影不时从门缝中飘过,说明里面确实有人在练剑。他正想飞上墙头观看,突然听到后面一个女子大声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偷摸摸在我们门前偷看?” 兴安虎下了一大跳,急忙转身观看。一个身材瘦小,村姑打扮的南方女人站在他们面前。 兴安虎赶紧几步上前,说:“姑娘,我们是金钱教的人,想来请南方大侠出山,振兴金钱教,为黎民百姓发财致富出力。” “不可能!我们主人现在心中只有方芝兰一个人!他是铁定心思今生今世陪伴他的心上人!” 兴安虎心想,天下还有这样愚蠢的男人,不过口中却说:“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大侠!做男人就是要对女人一心一意。可是我们请他出山的目的是为了天下的百姓,这也是高尚的目标呀!”随即又叫手下送村姑二两金子。村姑纳入围裙之中。 村姑听了兴安虎的话心里很受用,她说:“我一看你就是一个正派的人!我开门给你们带路,至于大侠能否随你们所愿,那我就不知道了。”说完,掏出钥匙上前开门。 大门一开,众人看到前院之中,一个身材彪悍的男人正在舞剑,不过看上去有些奇怪。 原来男人两手中各持一把宝剑,两剑一黑一白,一长一短,两支宝剑正在叮叮当当地相互搏击,刚才听到的击剑声就是男人左手中的黑剑与右手的白剑相互拼杀时发出的。 村姑把兴安虎一行人带到前屋的小客厅内休息,告诉他们说:“请你们稍候片刻,待主人练完剑后,我去请他过来与你们相见。” 兴安虎连声说:“感谢,感谢!”兴安虎一行在小客厅里坐定喝茶,时间不长,村姑过来,温和地说:“主人来了。”兴安虎等人急忙起身,看到男人脸色平和地走过来,打一下手势,双方坐定,男人说: “不知诸位到此有何赐教?” 兴安虎连忙说:“大侠,本人是北方金钱教的金牌长老兴安虎,奉教主王有财之命到九州各地招揽天下英豪。我们金钱教视老百姓的发家致富为己任,我们听说大侠名震江湖,为人仁义,所以特来拜求。” 大侠说:“那都是以讹传讹,我现在哪里是什么大侠,只能说是个废物!” 兴安虎急忙说:“大侠不必过谦。” 大侠说:“不是过谦,我心已死,已如废物。你们不必费心!”说完起身离去。 兴安虎急忙说:“大侠……”欲言又止。 村姑过来说:“先生不必费心,他是不会随你们去的,即使你给他再多的钱也不可能买动他的心!因为已经有许多人来请他出山,或传授武艺,或出任掌门,或当私塾教练。他都是一口回绝!” “啊!为什么?还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 村姑说:“在我看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钱,黑的可以变成白的,丑的可以变成美的,孙子可以变成爷爷,无可以变成有,下可以变成上!一切的一切都能改变!” “姑娘的见解太高深了,与吾心有戚戚焉!”兴安虎连忙附和道。 “可是,到了这里以后,我终于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的道理,虽然有许多人来请主人出山,但是没有一个成功。你们还是回去吧!” 兴安虎心想,我们千里迢迢,从北疆来到南国,不能轻易就这样离开。他转口对村姑说: “姑娘,我们身处北疆,地域闭塞,见识短浅,听说大侠武功盖世,其实并未亲见,不知能否见识一下大侠的武功?” “这个容易,大侠一天到晚,除了坐在女主人的床前陪伴女主人,其它时间都在练剑,你听,他又在前院内练剑了。” 兴安虎说:“我们到前院去看看,不会引起他的反感吧!” “不会,他从来不避讳别人看他练剑,你们可以去观看。” 长白凤急忙说:“师兄,我们去学习,学习。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练武之人,对武术都是很痴迷的。 兴安虎一行走出客厅,来到门外,看到南方大侠正一手一剑演练着剑术。不过不是用两剑共同攻击对手,而好像是两剑相互攻击,两剑之间你攻我迎,你走我追,似乎攻击中蕴含爱恋,两剑缠缠绵绵,相斗相依。 兴安虎看了半天,说:“我觉得我们找错人了,这样的人即使到了金钱教,也不能为我们出力。这是一个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一个废人!他自己的话是很中肯的。师妹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好美呀!” “什么好美?” “不知道!总觉得他的剑演练得很美!” “废人一个。可以说,不要三招,我就可以要他的小命。可怜的人!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世界真是奇怪,什么样**的事都能发生。走!” 众人跟随兴安虎长老从练剑人旁边缓步离开,长白凤一边走一边回头看,她看到风吹来的树叶经过练剑人的身边时好像遇到一团旋转的气流一样,总是被吹回,心中觉得练剑人的功夫有些怪异,正要与师兄交流看法,兴安虎却走过来一把拉过她的手,说: “走!咋回事?看上他了!” 没等她分辨,一行人已经出了大门,各人骑上骏马,一阵‘嗒嗒嗒’声响过后,大门前只能听到叮叮当当的练剑声。 第五十三章 总部新客 几个几日的奔波,兴安虎一行回到金钱教总部。 刚下马,就听到前大殿内笑声朗朗,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大殿内,总教主王有财立即说:“兴安长老,我们最近有几位英雄人物加盟,可喜可贺。来!我为你介绍!这位高道是崂山道人,孙子孙道长。他武功盖世,天下无双,我们金钱教的大发展指日可待了!” 兴安虎正担心教主训斥自己办事不力,正好转移话题。他急忙说道:“恭贺教主,庆贺教主!教主宅心仁厚,心系苍生,四海之士趋之若鹜,属下敬仰,敬仰!” 王有财哈哈大笑,说:“兴安长老确实说到我的心坎里了,为了黎民百姓,我整日里思肠挂肚,愁得我头发都快要白了!” 兴安虎立即接过话茬说:“教主一定要注意身体,为了金钱教的教徒和天下苍生。属下愿意为教主肝脑涂地,竭尽全力。” 王有财说:“光顾着说话,还忘了正事,来!我再向你介绍。”兴安虎这才注意观察教主介绍的崂山道士。 此人相貌平常,体格一般,但是头发挽起,中间別着一根长长的玉簪,做成一个很古雅的道人模式,头发的梢端留有半尺左右,从发髻中散出,好像冬日的垂柳枝,稀疏飘动;尖尖的下颌上挂着十几根长半尺左右的斑白的胡须,灰色道袍肥大发白,包在身体上满身皱褶,如果不是腰间捆绑着腰带,道袍内再装两、三个崂山道士,完全没有问题,这道袍真是太大了。 兴安虎一看,满心厌恶,口中却说:“高道鹤发童颜,一看就知道是是个高人!” 道人说:“贫道哪里有什么本领,不过要是有人从心里厌恶我,我却知道。” 兴安虎心中大骇,他急忙说:“大师圣明,弟子不到之处,敬请谅解,敬请谅解!”说完,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道士双手合十,微微施礼。 王有财说:“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气,不必客气!”他不知道兴安虎的心里现在的恐怖程度。 老道会读心术,这太可怕了。 王有财又说:“长老,看这位,这位是炎立仁,人称楚霸王。”兴安虎转脸一看,吓了一跳。 这人才是一座真正的铁塔,比山中虎还要高三、四个头,抬头看他的脸,浓眉大眼,方面阔耳,剑鼻厚唇,端庄威严,头发只在头皮处扎了一道,随后散披脑后,向下看,身板似宽厚的门板一般,房间后面的空间被挡住一大片,看看自己和其它众人,就像侏儒一般,心中惴惴不安。 兴安虎上前仰着脸说:“兴安虎这厢有礼了。” 楚霸王说:“客气,客气!”声如洪钟,震得房间嗡嗡作响,屋顶的尘土哗哗下落。 兴安虎不由得后退几步。 王有财又说:“长老过来,这位叫黄娜妮,人称吊死鬼。” 兴安虎一看,此人面色温柔,笑容可掬,看上去与武功高超没有任何关系,身材肥美,性感迷人,兴安虎急忙抬步上前走到黄娜妮的近处,满面春风地说: “兴安虎这厢有礼了。” 黄娜妮说:“客气,客气。”声音妩媚可怜,令人陶醉,兴安虎色眯眯地看着黄娜妮的脸,正想陶醉,可是慢慢地,他的心里渐渐变得毛骨悚然,身上寒毛直竖起来。 原来,当他色眯眯的眼睛一直盯着黄娜妮的脸蛋瞅着,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下去时,慢慢发现此女的脸虽然是笑嘻嘻的,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是一动不动的,也就是他的脸是一张死脸! 看到兴安虎的脸色发生的红一阵紫一阵的变化,王有财对满脸愕错愕的兴安虎说: “兴安长老,怎么样?领教了吧!这样的人往那些反对我们的人的面前一站,能不能把他们震服?” “能…能…”兴安虎说,“绝对能!教主,我太佩服你了,这些人真是天上少有,地面无存。我的天啊!我的心脏有些受不了了,这些人的魔力太强了。教主万岁!教主万岁!” 王有财哈哈大笑,说:“来,再看这位,名叫訾至高,江湖人送吸血鬼。” 兴安虎一看,此人身高与自己差不多,但是披头散发,头大如斗,笆斗大的头颅上眼眶凹陷,眼睛凸出,像个鱼眼一样,眼睛里满布血丝,鼻子短平,好像鼻尖被削去一块,显得鼻梁特短,短短的鼻孔中发出‘噗嗤,噗嗤’的喘息声,好像垂死的人最后几口的喘息声,叫人心里很不舒服,鼻梁之下突然出现一张大嘴,唇红滴血;肩膀一高一低,但是身体结实,两只手爪青筋凸出,指甲一寸左右,与黑熊的厉爪无异。 兴安虎哆嗦着微步上前,说:“兴安虎这厢有礼了。” 马上他听到‘客气,客气’的咬牙切齿的声音,看到訾至高两爪微抬,牙磨声吱吱作响,好像要吃人一样,兴安虎急忙后退两大步。 王有财再次哈哈大笑,说:“好!好!有兴安长老的脸色,我看到我们高价聘请,诚邀加盟的四位大侠一定能帮助我们完成大业,振兴金钱教!” “振兴金钱教!振兴金钱教!”兴安虎等人立即振臂高呼。 待众人停止呼喊,王有财说:“四位长老,这位就是金钱教的金牌长老,兴安虎,我的左膀右臂,他足智多谋,心系本教,今后各人有什么需求,尽管向金牌长老开口,四位客人拱手向王有财施礼致谢。 兴安虎心想,好在他们还听教主的话,我反正是降服不了这几位,哎,有了。想到这里,他说: “教主,上次我和金毛吼长老到煤都时,恒山派虽然暂时告负,但它们是地头蛇,我们是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们还是狂妄得很,这次本教新添四位长老,我们应该利用恒山派事件,显示一下我教的实力,扩大我们的影响。” “对!对!崂山道士,你看要不要利用此事表现一下?” “我们听教主的。” “好!兴安虎长老,你带领他们辛苦一趟,把恒山派的那帮兔崽子们修理一下,让他们彻底断了对金钱教的欺负之念,产生敬畏之心,怎么样?” “属下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一切唯教主马首是瞻!”兴安虎立即挺起胸膛,声音洪亮地说。 第五十四章 五岳联盟 山西煤都恒升酒店内,高富帅看到兴安虎长老带来的四位长老一个个奇形怪状,凶声恶煞,吓得手足无措。 兴安虎与崂山道士商定之后,派高富帅到恒山派的场子告诉恒山派弟子,三日后仍在老爷客栈切磋技艺,不见不散,恒山派弟子当然不甘落后,爽快答应应战。 闲话少说,由于双方信心满满,三日后的老爷岭老爷客栈的青石广场周围走廊下,金钱教和恒山派分别聚集在两个木亭之下。兴安虎朝对方一看,立即喊道: “山中虎,咱们又见面了,这一次,你们可要特别小心了,我们金钱教又新加入一批大侠,所以这次我想和你们来一次了断。” 山中虎说:“说吧!怎么比法?” “还是打擂台!” “好,你们先上。”山中虎说。 兴安虎急忙向崂山道士说:“大师,谁先上?” 崂山道士说:“随便!” 兴安虎说:“大师,你定!” 道士说:“楚霸王上。” 人们立即听到‘啪嗒,啪嗒,啪嗒’大地震动的声音,山中虎看到楚霸王来到场地中央,立即轻轻一跳,轻飘飘地落到场地中央,二人没有答话,就动起手来。 山中虎长剑潇潇,变幻莫测。 无奈对手太强,两人宝剑接触没有两次,山中虎的宝剑竟然从手中震飞,楚霸王跟上一剑,山中虎一看,口中说:“你?”身体急忙下坠,一个懒驴打滚,左肩上还是被对手的利剑划出一道伤口,鲜血喷射而出,恒山派弟子急忙上前搀扶,激愤地说: “打擂比武,点到为止,你怎么如此残忍!” 楚霸王右手轻轻掂动着宝剑,两眼望天,一言不发。 恒山派弟子把山中虎抬出场地,客栈内的客人看到比武流血,兴趣大增,很快聚集起许多闲人观看,他们大喊:“快上,快上!”喊声不断高涨,时间不长,也就是山中虎被几个恒山派的弟子抬走之后,一个瘦弱的道人飘然上场,口中说道: “无量天尊,施主尊姓大名?” “俺叫炎立仁,人送楚霸王。你叫什么名字?” 道士说:“无量天尊,老道法号虚空。请施主出剑吧!” 楚霸王立即拔剑在手,在巨大的手掌中掂了两掂,随手一挥,飞步上前,直刺老道的面门,两人顷刻之间搏击在一起。 闲人们看到场上两人,一个高两米有余,身似铁塔,一个身材矮小,骨瘦嶙峋,力量悬殊,至少十倍以上,可是两人来来往往,僵持一个大多小时,还是不分高下。 闲人们不觉无聊,许多人大喊:“铁塔用力,铁塔用力!”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仍然在台上打打杀杀。 兴安虎朝崂山道士说:“大师你看?”崂山道士说:“吸血鬼,你上!”话音未落,场地中央出现两人同时进攻一个瘦弱的老道。 闲人们立即大呼:“好!这样看着过瘾!” 吸血鬼厉爪翻飞,身似猿猴,道人利剑不时刺向他的要害,他却毫无惧色,每次都是刚刚贴着他的身体擦过。 突然,吸血鬼切入老道身旁,老道急忙后退,手中厉剑向吸血鬼的手臂削去。立即一片血淋淋的东西飞落在地,但是吸血鬼不退反进,扑在老道身上张开就咬,咬下一块肉大口咀嚼起来,满口鲜血,闲人们吓得两股颤颤。口中的‘好’字变成了‘啊’字,场面血腥味可想而知。 恒山派弟子一看,蜂拥而上,想救虚空于危难中。 金钱教弟子急忙上前,两派弟子混战一起,由于阻隔,虚空被楚霸王和吸血鬼很快杀死。 兴安虎一行趾高气昂离开老爷客栈,场地中间恒山派弟子哭哭啼啼打理着虚空的尸体。 金钱教乘机全部夺取恒山派在煤都的所有采煤点和其它作坊。 悬崖寺内,恒山派掌门虚无正在静静地听大弟子山中虎讲述事情的经过,听完之后,他庄重地说:“此事甚大,他们的实力远远超过我们,现在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报仇不成,反而可能危及本教的存亡,徒儿,你耐心养伤,我派弟子到嵩山联系,此事必须五岳联合,才可能将这股恶势力彻底消灭。 兴安虎看到恒山派一个月内毫无动静,越发大胆,拼命扩张,一时煤都各派势力战战兢兢,慢慢地很多小派依附金钱教,整个煤都乌烟瘴气,老百姓人心惶惶。 五岳联盟为什么没有什么表现呢?这件事说起来确实有点令人无奈。 恒山派掌门虚无听完山中虎的叙述之后,即刻叫来二弟子云中鹤,说:“中鹤,你带几位师弟到少林寺把我们这里发生的事详细与四空师叔叙述,问问他能不能出面联合五岳剑派共同对付金钱教,然后把他们的意见带回来告诉我。” 云中鹤恭敬地回答:“是。” 闲话少说,云中鹤与三位师弟骑着快马到了少林寺,四空掌门热情接待,双方坐定喝茶歇息,相互问候片刻,四空说:“中鹤,你来这里有什么事?说吧!” 云中鹤应道:“是!师叔。”接着就把恒山派与金钱教的恩恩怨怨,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当然他不会说出自己的小老婆移情别恋,是这些事情的起因,而用其它的借口补上。 四空听完,神情严肃,他说:“你师父的话很有道理,这股势力是一股恶势力,而且是一股力量很强的恶势力,必须五岳联合才能维持正义。现在你在少林寺歇息一天,然后赶回悬崖寺,告诉你师父,我即刻与其它三派联系,商讨联合事宜。 云中鹤一行就在少林寺休息,与天龙,红娘都见了面。 红娘女大十八变,脸庞白里透红,如出水芙蓉,云中鹤见面后与红娘唠叨不停。红娘碍于情面,不得不应付,两人一个迷恋,一个应付,闲聊足有半天之久。 但是时间有限,转眼间一天过去,云中鹤依依不舍离开少林寺。 四空听到云中鹤的叙述之后,立即派师弟智悟到泰山,智醒到华山,觉高和觉龙到衡山谈联合及如何具体出人组成一个联盟去北方解决与金钱教的争端问题。 泰山派虚闻大师年事以高,掌门由大弟子石敢当担当,听了智悟的叙述,石敢当说:“联合我们当然愿意,不过我只能派师弟刘高逊等人前去,师妹妙生艳因为是师父的女儿,你必须向师父亲自说,我才敢派遣。” 智悟说:“暂时就决定派刘高逊及师弟一班人待命,你看如何?” 石敢当说:“实在对不起,现在泰山派人才匮乏。” 智悟说:“彼此,彼此。” 华山派马道长听了智醒的话之后,说:“五岳剑派,古为一家。按理说义不容辞,不巧武威最近练功拉伤肌肉,我只能派二弟子李世云,三弟子慕容女带少量师弟前去。 衡山派天人道长听说智悟和智醒到泰山,华山,低一辈的弟子觉高和觉龙到自己这里,心中有些不悦,但也表示,如果需要,会派大弟子石破天带众师弟去。 两天之后,四空渐次知道泰山,华山,衡山等派的意见,虽然各派积极性不高,但都表示可以出人,事不迟疑,四空决定组织一支五岳联盟到悬崖寺帮助恒山派抵御金钱教的侵扰,振兴恒山派的声势,恢复五岳剑派的威望。于是四空发出五岳令箭到各派山门,要求五天之后,各派派出的人员到悬崖寺聚集。 五岳令箭并不是一种强制性的令箭,只是在五岳各派掌门同意的条件下共同行动的一种信物。令箭发出之后,各派令箭飞鸽传书,叙述己派事务繁杂,必须迁延时日,最多的要十多日,所以,一时只能等待。 大约二十天之后,在恒山派悬崖寺聚仙厅内,座无虚席,各派派出的重量级人物都在这里出场。 他们是泰山派虚闻大师的二弟子,自己的女儿妙生艳,江湖人送一枝花,三弟子刘高逊,当地人称小壁虎。 华山派马中奇道长的二弟子李世云,手施双拐,外号猕猴妒,华山论剑之前,带领众高僧攀岩华山西峰西北绝壁给众多同辈兄弟留下深刻印象,三弟子慕容女,当地人称美人鱼,手施一根软绳。 衡山派天人道长的大弟子石破天,手执双锤,外号天神锤,二弟子萧文竹,外号文竹剑,三弟子覃中荷。 恒山派虚无道长的大弟子山中虎受伤不能出战,派出二弟子云中鹤,三弟子白猴精,白猴精施棍。 嵩山派四空掌门的二师弟智悟,智悟弟子觉高,觉龙,智醒弟子,四空的女儿红娘,四人都手执少林棍。 因为智悟辈分最高,虚无与智悟相互礼让了半天,智悟应虚无的再三请求,担当这次联盟的长老。各派的其它弟子由于武功较弱,或辈分较低,在此就不一一叙述。五岳联盟队伍终于组成已定。 智悟即刻派使者到金钱教煤都分部的堂口恒升酒店传话,要求双方三日后在老爷岭老爷客栈小广场,对金钱教侵占恒山派采煤点及其它作坊的事作出交代。 第五十五章 采木点风波(1) 在这段时间内,金钱教扩张的势头呈井喷之势,他们在**干都司内大量圈占林区,贩运木材,开挖矿产,与当地的恶势力沆瀣一气,抢夺老百姓的牲畜,财物,强抢民女,无恶不作。 当地官方不少官吏接受贿赂,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但是朝廷对此却一无所知,因为当地的官吏并不把这些实际情况上报,如此会影响他们的仕途。 金钱教教主王有财看到这种情况,心中特别高兴,他大肆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势力,野心日益膨胀。 一日,他正仰躺在教主的金交椅上翘着二郎腿,享受着金钱至上带来的快乐。兴安虎急匆匆来到台下,小声说:“教主,外面来了两个大胖子,说他们有武功,要投奔金钱教,为金钱教效力。” 王有财说:“叫他们进来!” “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要本教主亲自接他们不成?”王有财一下子从座椅上直起身来,愤怒地看着兴安虎。 兴安虎急忙陪着小心,说:“不是,属下以外他们确实是两个人才。” “何以见得?” “他们身材巨大,应该天生神力。” “仅仅从身材上不能看出一个人有没有力量,你是练武之人,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是的,是的。” 两人正说之间,突然听到外面吵吵闹闹,王有财勃然大怒,“兴安虎,赶快到外面看看,怎么回事?”他愤怒地向兴安长老命令道。 兴安虎急忙向前厅走去,还没走出几步,就转头朝王有财喊道:“教主,小心!” 王有财一个骨碌,从教主的金椅子上滚下,瞬息之间就躲到椅子的后面,露出半个头颅,望着兴安虎,说:“咋回事?咋回事?” “冲…冲…冲…冲进来了!”兴安虎结结巴巴地说。 就在这时,两座铁塔从大厅外面‘啪嗒,啪嗒’,迈着方步,弯着腰,从大厅的大门走了进来。 金钱教教主的大厅,高大威严,富丽堂皇,不能说上接云天,那些参天大树却比它低多了,大门少说也有两米二、三的高度。 这两个大汉竟然弯着腰进来,你想想他们的高度有多高吧! 王有财一看,吓得两股战战,两眼往四下瞅瞅,觉得要想从两个巨人的身边溜走到大厅的外面,实在没有多大把握,下次一定要在后墙上开一个后门,以便发生危险时溜之大吉。现在可怎么办呀! 王有财正在手足无措时,两名巨人却坐到地面上,其中一个巨人说:“我们要加入金钱教!” 王有财一听,立即站起身来,理了理长袍的下摆,沿着高台上的台面,踱着方步,踱到金交椅前,慢慢地坐到椅子内,说:“台下二位英雄是诚心诚意加入本教的吗?” “是。”两个巨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见到本教主并不下跪,这能说明你们诚心诚意吗?”王有财慢条斯理地说。 两个巨人急忙从地上爬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小人给教主请安了!小人给教主请安啦!” “你们都会些什么呀?” “我们天生神力,其它的本领到没有什么。”突然,一个巨人又说,“我们的饭量很大,不知?” “好。这是一个很好的本领。”王有财说,“你们说你们的力量大,那你把旁边的兴安虎长老提起来给我看看?” 巨人们转头一看,其中一个立即说:“这不太容易了吗?”说完,他慢慢地爬起来,走到兴安虎的旁边,大手一伸,往兴安虎的后背一抓,抓起兴安长老的长袍,轻轻一提,兴安长老的身体就在三、四米高的地方,吓得兴安虎在空中连连说:“教主,叫他把我放下来,教主,叫他把我放下来!我……”后面“怕他们把我摔死!”的话没敢说出来。 兴安虎的担心是有理由的,自己被这个巨人像老鹰捉小鸡一样捉住,说明此人的力量无法描述,如果此人把自己往地上一摔,自己必死无疑。这自己不就舍大了吗? 王有财急忙说:“好,好,金钱教就缺少这样的人才,我们收下你们,把长老放下,那是我们金钱教的金牌长老,不要把他摔坏了。” 巨人轻轻把兴安虎放下,兴安虎迅速侧向移动五步,站在安全的地方。 巨人又慢慢地走回原处,跪在地面上。王有财问:“你们加入本教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我们只要求给我们吃饱饭!” “好。兴安长老,你这就把二位大侠请到餐厅让他们吃个饱。” “是。”兴安虎脸上余悸未退,用微颤的声音说。 “哎!本教主还没有问你们的名字呢?”王有财又问。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巨人才慢慢说道:“我们的名字自己懒得记忆,现在都想不起来了。我们那里的人都叫我是大懒,我弟弟是小懒。”说完,他对他的弟弟说:“弟弟,跟教主说话。” 弟弟眼睛向上一翻,一言不发。 王有财心想,这真是:‘大懒使小懒,一使翻白眼’。 这样很好,教主王有财高兴地说:“不必说了,我看你们饿了,兴安长老先带你们到餐厅用餐,然后给你们安排房间,安排专人伺候你们,你们看好吗?” “好。”两人回答道。 兴安虎看到王有财高兴的神色,慢慢地,自己的神经也放松下来,他走上前去,对着两个巨人说:“大侠,走吧!” “我们先在这儿歇会儿!”两个巨人说。兴安虎与王有财会心一笑。两个巨人则两眼发呆,直直地望着金交椅下面的高台的底座。 顺天帮北方分舵五河帮堂口设立在黑龙江上游呼伦湖西岸,虽然建教人托付正人君子要北方分舵发展势力,争取把北方分舵的势力扩展到贝加尔湖附近的五河地区,可是由于自然条件和人力限制,北方分舵的势力仍然局限在呼伦湖附近,没有大的进展。 不仅如此,这一天,北方分舵舵主五河勇士司马健正在堂口与总部分配到分舵的大小买买提大潘安,小周瑜商量如何有效扩充分舵的势力范围。突然,手下差役进来报告,分舵在呼伦湖东部的木材采伐点被一股当地的势力侵占。大小买买提立即说:“舵主,我们去解决这个问题。” 司马健说:“你们要小心,要查明原因,向他们讲清道理,妥善解决争端。” 二人点头称是。 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带着十几个随从,风尘仆仆,来到事件的发生地,太平岭采木点。 只见分舵的长老已经散去,采木点里仍然是紧张忙碌,但是服务的对象却不是自己的北方分舵。 大潘安下马以后,大步流星地走进采木点,很快,三、四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拦住他,问:“你是什么人?到此有何贵干?” “有何贵干?我还要问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在这里有何贵干呢?”大潘安一边走一边说。 几人一看势头不对,急忙拉开架势,其中一人说:“请立即站住,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 “你们抢了我们的采木点,还要对我们不客气,这是客气的方式吗?” 几人知道来者不善,抢步上前,对大潘安拳打脚踢,想先下手为强。大潘安手脚微动,轻松化解大汉们拳脚的同时,对他们的膝关节轻轻点了几下,几个大汉顿时瘫倒在地,哭爹喊娘地叫起来。 后面工棚内的人听到动静,从里面窜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喊道:“什么人敢在吴三爷的地盘上撒野?” 两人飞步上前,与大潘安斗在一起,但是,不出十招,两人也都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痛苦万状。 此时,小周瑜和其它人等也来到此处。大潘安问地上的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有胆子占我们顺天帮的采木点?” 地上的人内中一个道:“我们是当地的小混混,原来我们知道这是你们的场子,但是,最近金钱教在我们这里势力极大,他们东抢西夺,所向披靡,我们的兄弟都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看到它们势力强大,在他们的支持下,我们才敢对你们的采木点下手。否则给我们天大的胆子,我们也不敢动!” “哼!今天大爷先给你们少许的厉害尝尝,再狐假虎威,为虎作伥,我一招就把你们毙命。快滚!”大买买提大声说道。 地上的人急忙连滚带爬,拖着一瘸一拐的腿,拼命逃跑,不时为脚下的石头、树根所绊,在地上翻滚,但是,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些,能捡一条命就算便宜了,滚几个跟头算得了什么。 大潘安一行站在后面,哈哈大笑。 采木点其它的做工的人,看到这种情况,都吓得瑟瑟发抖,手足无措。大潘安说:“大家不要怕,我们是顺天帮的人,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采木点,大家只管干活,我们会付你们工钱。”听了这话,那些做工的人神色才稍稍稳定些。不过,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人上前一步,说: “大爷,我们知道这里原来是顺天帮的采木点,可是,最近金钱教在当地势力很大,他们上联一些官吏,下结一些混混,不仅把你们的长老打了,而且不知把他们劫掠到那里去了。他们扬言,‘必须为金钱教干活,否则就抓我们的人,抄我们的家!’所以,现在你们即使给我们双倍的钱,我们也不敢跟你们干。还请大爷明察!” 其它人也都说:“请大爷明察!” 大潘安与小周瑜商量之后,转脸对那些做工者说:“大家的心情我们理解,我们不会为难你们,你们现在可以回去,我们会尽快摆平金钱教,让这里的治安恢复正常。这样再请你们到这里做工,你们看怎么样?” 那些人唯唯诺诺,然后纷纷离去。整个采木点很快就寂静下来。 第五十六章 采木点风波(2) 大小买买提决定暂时在采木点工棚驻扎,等候金钱教的人,以便与他们理论。 再说那些混混连滚带爬逃走以后,大部分跑到金钱教在当地的堂口呼伦贝尔,向堂口的长老张三北,张三北勃然大怒,说:“笨蛋,你们这么多人,竟然被一个人打得落花流水。” 混混们唯唯诺诺,都说顺天帮的人太厉害。张三北越听越气,他说:“现在就带我去,我收拾他们给你们看看。” 混混们吓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敢说话, 张三北气愤地说:“你们都怎么回事?没有一点男子汉的气概,像个狗熊一样?” 原来自称吴三爷的人上前说:“张爷,依小的看,这次五河帮的人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们的功夫小的看上去非常厉害!” “厉害,你是说我的武功不厉害?” “不,不,不。” “现在你们去准备一下,就冲你们这几句话,三爷我今天一定要去会会那位角儿,让你们知道咱三爷可不是吃干饭的。” 呼伦贝尔堂口的这位三爷为何如此信心满满? 这就是我们平时知道的夜郎自大的故事。 夜郎国的国王由于没有到过较大的地方,只在自己的小国里转悠,以为夜郎国是天下很大的国家,认为比它大几百倍,甚至大几千倍的大汉国也许与自己的大夜郎国差不多大,于是才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小名。 张三北也是如此,由于呼伦贝尔地处北疆,地广人稀,靠着自己的一点蛮力,一时间,没有对手,而金钱教总部的人为了地方的发展,一味迁就张三北,对他恭维有佳。于是张三北认为自己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能与他匹敌。给自己起了一个称号,叫超二郎,并叫铁匠给他打造一把重达二百斤的方天画戟,意思是自己比二郎神还厉害。 呼伦贝尔金钱教分站上上下下对张三北都是恭恭敬敬,从来没有人说他的半个‘不’字,因为他们的见识更少。所以张三北听到吴三爷的话以后,才产生上述言行。 闲话少说,张三北带着吴三爷等人,风尘仆仆到了太平岭采木点,看到采木点里冷冷清清,他转头对众人说:“怎么样?看到了吧!谁也不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众人急忙附和:“三爷厉害,三爷天下第一,三爷天下无双!” 突然,工棚里的人听到外面的人声,走了出来,看到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急忙返回工棚。 张三北一看,用马鞭指着工棚方向,说:“看到了吧!任何人见到三爷我都会吓得屁滚尿流。” 他身后的人急忙说:“是,是,是。” 话未说完,从里面走出一群人来,张三北大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不干活?躲在工棚里休息?想死吗?” 说完之后,他没有听到身后人的恭维声,他转脸生气地问道:“你们都是哑巴!”可是转头一看,只见身后只有几个跟随,那些原来从这里逃回去的打手都已经退到几十米远的地方。他张口就骂:“你们狗胆也太大了,竟然私自后退。” 正说之间,他马头前面地上一个英俊的小伙开口说道:“是我叫他们后退的。” “你?你是谁?” “我是顺天帮五河分舵的长老大买买提,江湖人称赛潘安。” “顺天帮,我知道。可是买买提是谁?我不知道,赛潘安,什么意思?不懂!” 大潘安一听,心中很不满意,心想今天就叫你见识一下吧!其实张三北真的不知道他,太平岭采木点是当地的混混借助金钱教的势力,从顺天帮手中夺得没几天。但是两人都误会了。 大潘安说:“我问你,你们为什么要抢我们的采木点?” “抢?我们想要那个采木点就是那个采木点,不存在抢的问题。” “那你们有什么能耐?” “把我的方天画戟抬过来。” 后面几个手下,急忙下马从一匹马身上解开绳子,踉踉跄跄地扛着方天画戟送到张三北的手中,张三北用脚一挑,方天画戟就从众人的肩头上飞到空中,大潘安一看,说:“想不到还有一点蛮力?” “怎么样?害怕了吧!赶快跪倒,给三爷磕三个响头,三爷就饶你的性命。” “你用你那烧火棍舞几下给我看看!” 张三北一听这小子竟然蔑视自己的方天画戟,竟然不知道眼前就是大名鼎鼎的超二郎,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接住从天而降的方天画戟,左右划了两圈,顺着枪势两腿一夹,坐下那马立即踏步上前,方天画戟直往大潘安的面门刺来。 大潘安纹丝不动,超二郎哈哈大笑道:“小子,傻了吧!爷送你上西天!”说着双手用力,笑声不断。 就在方天画戟的枪尖碰到傻小子的咽喉之际,大潘安一脚向一侧迈出一步,一手握着枪尖轻轻一拉,张三北连人带枪从马上滚落下来。由于思想大意,落到地上一个狗吃屎,弄得满嘴是泥,腮帮上擦出条条红痕,不一会儿,血液就从破皮处渗出。张三北气得脸色发青,他急忙从地上爬起,跑步向大潘安扑去。 大潘安说:“要有自知之明,不要鸡蛋碰石头。” “自知之明!什么意思?今天我要把你碎尸万段!”说完冲到大潘安的身前,一把抱住大潘安的腰,像举起一个草捆子一样,往地上猛得掼下去,想把大潘安的腿掼断。可是摔下去以后,大潘安稳稳地站在那里。 他急步跑过去,又把大潘安举起,摔下,大潘安还是稳稳地站着,一连摔了七、八次,总是不能把对方摔倒。 他喘着粗气,跑过去,双手搂住大潘安的腰,用力往自己的身前拉,准备把大潘安的腰折断,可是无论他用多大的力,双手下的身体好像一块铁板一样,纹丝不动。 张三北气急败坏,他抡起铁拳,朝大潘安的胸膛连续击打,准备把大潘安击倒,可是,虽然自己疯狂地击打,对方仍然无动于衷。 张三北又用脚踢对手,对手仍然没事人一样。张三北累得精疲力竭,他弯着腰,说:“你这个傻小子,你这个傻小子……的……身体怎么这么结实?” 大潘安说:“你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不知道!” “难怪!不过,有一点你可能知道,就是太平岭采木点是顺天帮的产业,你们不能插足。否则,我轻而易举就可以要你的小命。记好了!” “是,是,是。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快滚,下次见到你,一定打断你的腿!” 张三北一行吓得魂不附体,上马之后,迅速调转马头,一路狂奔而去,地上的方天画戟也没有捡起。 大潘安众人哈哈大笑。 再说张三北等人逃回呼伦贝尔后,迅速向总部汇报,金钱教教主听到下面刚刚得手的一个采木点被对手又夺了回去,急忙找来兴安虎商议。兴安虎说:“教主,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天天养着众多的大侠,目的就是维护我们的利益,所以,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就需要他们出动,帮助我们解决问题。” 教主说:“长老说的很对。这次派崂山道士他们独自去,你看怎么样?” “属下一切唯教主马首是瞻。” 那你安排这件事。 崂山道士听了欣然同意。 在崂山道士的带领下,楚霸王炎立仁,吊死鬼黄妮娜,吸血鬼訾至高及十几个随从翻山越岭向呼伦贝尔赶去。 在大兴安岭东麓附近一条东西方向的大道上,崂山道士看到大道南侧一座高山拔地而起,高万仞,山腰处云雾缭绕,仙鹤纷飞。 崂山道士一看,正是道家修仙的最佳场所。他放慢马速,对楚霸王等人说:“我们绕道到南面的这座仙山上看看,能否在上面建一座道观,以后在这里修仙。众人齐声说好。 下了大道,走不多远,道路崎岖难行,道士一行下马,牵着马试探着前进。行进中,道路更加难走。 但见树木林立,藤蔓缠绕,地面杂草丛生,山石怪石遍地,林间水雾漂浮,真似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崂山道士等人武功高强,在这些道路上行走可以说并不费力,后面的那些随从可就不同了,可是他们只有随从的份,没有权利说‘不’字。 一行人离开大道在深山老林中渐行渐远,此时是下午四、五点钟,天光尚明,抬头看看前面的仙山就在眼前,崂山道士大声说道:“大家快点,马上到了。” 各人抬头一看,顿时精神倍增,不由脚下加快了脚步。 人们常说,‘望山跑死马’。你看到远处的高山,因为高山高大,在空气透明度良好的条件下,人的眼睛可以看见几千公里,甚至几十万,几亿公里,比如说我们都能看见月亮,看见太阳,那你能骑马跑到月亮,太阳那么远的地方吗?当然不能;平时我们都是看近处的景物,这些物体相对近处的其它物体容易判定,加上我们有丰富的经验,距离感往往很准,可是看山就不同,远处的山的距离,我们选择的参照物只能是远处的云,山附近的物体,它们都是距离难以判定的物体,以距离无法判定的物体为参照物,本身就有问题,当然就无法判定山的远近。所以,有上述说法。 崂山道士一行人就没有注意到这方面的危险,它们感觉仙山就在眼前,几分钟就能到那儿,欣赏一下,立即返回,不会耽误正事。再加上崂山道士一心想修炼成仙,在这两个因素的驱动下,它们一直向前。 天渐渐暗了下来。前面的人还在继续前进,后面的人紧紧跟随,前面的山渐渐变暗,山似乎离它们远了。 崂山道士停下脚步,仔细端详前面的高山,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发现山好像离我们远了?” 楚霸王说:“我注意不到,我只顾走路,没注意这个问题。” 四周望去,山林黑乎乎的,似乎隐藏着无数的狼虫虎豹,耳中山风呼呼作响,叫人心惊肉跳,后面的随从都直往前挤,靠在道士他们一起,马匹咴儿咴儿直叫,看来马儿对这里的阴森森的环境也感到害怕。 崂山道士说:“我们现在只能在此地安营扎寨,各人拿出武器,把附近的藤蔓,杂草砍去,扔掉,弄出一块平地,休息,明天再做打算。 第五十七章 大小二懒 山西煤都金钱教分站长老高富帅接到恒山派弟子的战书,立即派人向总部报告,王有财决定由兴安虎带领大懒,小懒等一般人前去摆平那里的事。兴安虎领命。 三天之后上午十点左右,五岳联盟到达老爷岭老爷客栈广场走廊下刚坐定休息片刻,兴安虎也按时到达。云中鹤朗声说道:“兴安虎,你赶快向我们道歉,赔偿,否则我们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到时候不要怪我们狠!” 兴安虎说:“云中鹤,不是我说你,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赶快改弦易辙,到我兴安虎手下来做事,我绝对不会亏待你!我是金钱教的金牌长老,你要什么有什么,怎么样?” “放屁!你以为世界上的人都像你一样,眼里只有钱?”云中鹤愤怒地说。 “钱怎么了?爱钱有错吗?”兴安虎说。 “爱钱本身没有错,所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关键是你是否走的是正道,像你这样,为了钱助纣为虐,坑害百姓,这种爱财方式是错的。所以我奉劝你一句,亡羊补牢,未为晚矣!”云中鹤答道。 两人一问一答,打起口水仗。 五岳联盟的众多英雄豪杰按捺不住他们的愤怒,他们要为死去的虚空道长报仇雪恨,白猴精大声说:“废话少说,纳命来!”说完,飞身上台,“说,你们那个上台挑战?” 兴安虎说:“等不及了!好说,好说!大懒,上。” 等了半天,不见上场,他转身一看,大懒,小懒躺在地上已经睡着了!他急忙朝着大懒大声喊道:“大懒,对方都上场了,你醒醒,快点上!” 过了半天大懒才睁开眼睛,听明白兴安虎的话语之后,过了一会儿,大懒才说:“我饿了!我想吃饭。” 兴安虎转脸面向小懒说:“小懒,你上。” 醒来的小懒过了半天才说:“我哥为什么不上?我哥不上,我也不上!” 兴安虎脸气得发紫,他正想对大、小懒发火。突然,又按下怒火,转脸对台上的白猴精说:“白猴精,你的水平我知道,不行!不过,现在我还不想立即修理你。我们的人远道而来,肚中空空如也,你们必须让我们吃饱饭,然后再战,否则,我们之间的对抗是不公平的。” 走廊内,广场边的闲人们,大声说:“不行,不行,不行!哪有战场上停战去吃饭的道理?”声音此起彼伏。后来人们又喊:“让他先道歉,再让他去吃饭!” 白猴精大声说:“我们是仁义之师,不搞阴谋诡计,他们要吃饭,我们也去吃饭,休息之后,双方再战!”说完,飞身离场,回到自己的阵营。 因为是五岳联盟,白猴精此言一出,其它人不好改变,这一改变不要紧,兴安虎的阴谋诡计确实得逞。 这次兴安虎带着大懒,小懒,虽说二人的功夫了得,可是功夫再高,你得发挥出来,你不用,当然不会产生效果。如果乘大、小懒肚饿不想出战的有利条件,群雄齐上,把金钱教的这支队伍全部消灭,还是有希望的。但是,世间没有后悔的药! 两支队伍在老爷客栈的包厢内大吃二喝一顿,休息了两、三个小时,下午一点左右,双方又在广场边聚齐。白猴精刚上台,大懒就大踏步走到广场中央。因为上午吵吵闹闹,约定时间,老爷客栈的客人们几乎都到这儿观看,这是不要钱的武术比赛,不看白不看! 看到高与天齐的大汉上场,闲人们大声喊道:“好,好,好!”眼里满是羡慕的目光。是啊!你能长那么高吗? 双方并不答言就动起手来。 不过动手之后,闲人们并不觉得过瘾,因为双方的实力相差太大,虽然白猴精身体灵活,一套猴棍施展得迅捷无比,可是,打在大懒身上,大懒根本不加阻拦,任凭棍棒打在自己的腿部,腰部,手臂上,只是用手臂护住头部,又因为大懒身体太高,白猴精想用棍重重地击打大懒的头部本身就有困难。所以闲人们觉得比赛索然无味。 他们大喊:“换人!换人!换人!”正在叫喊之际,白猴精突然被大懒抓住一条手臂,白猴精急忙用另一只手一招二龙戏珠,双指往大懒的双目戳去,可是大懒手臂太长,他的计划无法实现,大懒手臂一挥,提着白猴精转了两个圆圈,待白猴精在手中转动的速度飞快以后,手臂猛地用力一甩,手指松开,白猴精就像离弦之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身体越过广场旁边的木长廊,向远处的一棵大树上飞去。 众人都尖叫起来,有的是‘啊!’,有的是‘好!’,有的是‘哎呀!’,有的是‘过瘾!’,什么样的声音都有。 智悟禅师看到大懒甩动手臂,知道问题严重,急忙抢步到大圆的前端等候,可大懒看到智悟在前面等候,却在大圆的最上端撒手,把白猴精往相反的方向扔去,尽管智悟禅师和虚无道长双双健步如飞,抢身出长廊施救,无奈,运气不佳,白猴精身体旋转中后背首先撞到长廊外的大树,只听‘咔嚓’一声,树枝断裂,白猴精从树枝断裂处坠下,等众人上前查看时,白猴精已气息全无。 五岳联盟群情激愤,他们纷纷要求出战,大懒站在台上两手掐腰,两眼望天,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态。 虚无摆摆手势,叫大家坐下等候,待大家安静之后,他说:“大家稍安勿躁,我失三弟子,我很伤心;不过,看对方的身手,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莽撞上前,只能送死。大家先平衡心态,想想办法!”说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微闭双目,闭目养神。 智悟等了一会儿,起身走到虚无身旁,说:“看对手的实力,其它弟子上台显然是凶多吉少,我上去斗他一斗,如何?” 虚无闭目不答,智悟抬腿欲行,虚无突然睁目,起身离座,附在智悟的耳上,如此,如此,说了一番话。众人近在咫尺,却只见虚无嘴动,不见发出声音,正在疑惑不解,听到智悟说:“多谢大师指点!”倒拖少林长棍,身形一晃,就到了广场中央。双方并不答言,就相互对攻起来。 少林禅师智悟身高一米九多,虽然身形稍瘦,但是,身体结实,内功深厚,实力非常人可比;一根鸭蛋粗细的齐眉长棍,用坚硬且有韧性的上好木材制成,所用少林棍法世间绝技。自然非同寻常。 不过,智悟对大懒的攻击节奏并不快捷,只是更多的与大懒在场地上兜圈子,每当智悟飞身半空往大懒身上猛击一棍,疼得大懒龇牙咧嘴,气得哇哇大叫之后,大懒总是踏步上前,想把智悟抄到手中,像刚才甩白猴精那样,把智悟甩到空中,利用重力,或身体与木走廊,树干等物,把对手摔死。可是此时,智悟就闪展腾挪,与大懒玩起猫捉老鼠的游戏,每次大懒就差那么一点点不能抓住智悟,每当这时,大懒都会停下脚步,跺一下脚,说:“哎!就差一点!我逮到你,你就死定了!” 智悟接着就会说:“你就是逮不到我!来呀!来逮呀!来逮呀!”一个少林高僧,像个小孩子一样,闲人们觉得十分好笑。 大懒又快步上前,两人在广场上的游戏又开始了。 如此十来次之后,大懒往地上一坐,说:“我累了,我不跟你玩了!” 智悟说:“那你承认你失败了!” “承认,我玩不动了!”大懒说。台下的兴安虎急忙说:“大懒,快起来!快起来!” 大懒说:“我累了,我不干了!”说完,往地上一躺,人们立即听到如雷鸣般的鼾声。他睡着了! 兴安虎气急败坏,他转脸对小懒说:“小懒,你上!” 小懒眼睛一翻,说:“我哥哥为什么不上?” “你哥哥已经累得起不来了。你应该替你哥哥上场了。”兴安虎和颜悦色地说。 “我不上。”小懒回答。 “你可真够懒的!应该叫大懒,不该叫小懒。”兴安虎说。 小懒没有回答。 他懒得回答。 场上的闲人一看冷了场,大声喊道:“快上,快上,快上。不行了!金钱教不行了!”怂恿挑事之声,不绝于耳。 兴安虎急中生智,他转脸对小懒说:“小懒,你快上,如果你不上,今天晚上的饭你就别吃了!” “为什么?”小懒问道。 “因为你哥哥今天为金钱教出了力,而你没有出力。” “好吧!”说完,他从地上爬起来,‘嗒,嗒,嗒’,径直向台上的智悟大师走去,近身之后,伸手就想抓智悟的胳膊,两人一言不发就动起手来。 这小懒名叫小懒,如兴安虎所言,确实比他的哥哥还懒,虽然智悟的长棍不时打在他的身上,身上立即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他丝毫不加躲闪,只是一味上前,想拿住智悟的长棍或者身体。 小懒的身体与哥哥无异,重量少说也有四、五百斤,从刚才哥哥甩动白猴精的情况来看,是不能被他逮到,防止他的蛮力伤人。 智悟仍然用与大懒的方法,就是累垮小懒。这招,果然有效,猫捉老鼠的游戏还没有五、六次,小懒就往地上一躺,耍赖不起来。 他也不玩了。 智悟说:“请兴安虎长老再派人上场吧!” 兴安虎说:“今天我们到处为止如何?” “不行!你杀了我们的人,要血债血还!”五岳联盟的人大声说。 兴安虎急忙上前到虚无的前面,低声下气地说:“道长,打擂比武,偶尔失手,那是不可避免的,人身损失,我们赔偿,多少钱,你开个价。” 虚无说:“无量天尊,施主几次三番伤我恒山派,要说赔偿,除了赔偿我们采煤点的损失,归还采煤点之外,今后,金钱教不准踏入山西煤都地区。另外赔偿我们的损失五百两黄金。” 兴安虎点头答应道:“好说,好说,就照道长说的办!我即刻回去,叫人把黄金送到悬崖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说完,带着手下人等就走,大懒,小懒赖在地上不走,兴安虎叫手下上前催促,他们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兴安虎急忙走到二人的耳边,低声嘀咕几句,两人立即爬起身,啪嗒,啪嗒地跟着兴安虎离开老爷客栈。 晚上,在悬崖寺聚仙厅,恒山派摆宴招待五岳联盟的功臣。虽然白猴精殒命,但是恒山派追回面子,讨回自己的采煤点,还是比较满意的。 席间,智悟说:“道长,你看这兴安虎会不会耍赖,我看他油嘴滑舌,不像个好人!” 虚无说:“我们只能等等看。” 正说之际,外面有人进来通报,金钱教的人把赔偿的钱如数送到,智悟等人心中稍微有些安慰。 那兴安虎为什么如此一边倒?很简单,他看到大懒,小懒二人虽然力大无比,可是不能办正事,该出手时躺倒不干了。如果对方乘机对自己下手,今天自己的小命玩玩。所以,他主动出击,先把条件开得优厚,不让对方生气,然后,答应对方所有条件,以便脱身,然后,再想办法。 在恒升酒店内,兴安虎对高富帅说:“高长老,暂时归还从恒山派手中夺过来的一切采煤点及其它作坊,只要他们要,就给他们,但是你暂时住在煤都,等待机会。我即刻回去向教主报告。” 高富帅说:“金牌长老,请你一定要在教主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我一定唯你马首是瞻!” “好的。”兴安虎说。第二天天没亮,兴安虎一行就急匆匆地骑马返回金钱教总部。 第五十八章 教主省亲 回到总部,知道教主回家看望娘亲去了,兴安长老急忙带领随从风尘仆仆,向王有财的老家漠河赶去。 三天之前,王有财正在总部花园中游玩,突然,手下进来报告,说老教母生病,叫他回去,让娘亲看看,王有财立即眼里湿润起来。 爹爹去世后,娘亲是他最亲的人,现在生病,他怎不担心。他立即收拾一下,带着金毛吼等人急急忙忙赶回家中。 王有财的老家在漠河镇附近的一个小村子,只有二十多户人家,地理偏僻,王有财发达以后,多次想把他娘亲搬到金钱教总部来住,但是从来没有成功过。 无奈,王有财在老宅附近,盖了五进深,七间宽的一座大宅子,让他的娘亲,妻子和他的孩子们住,可是,他娘亲不住,还是住在原来的老宅里。娘亲说:“我住在这里心里踏实,其实我家的房子比村中其它的老百姓的房子还好呢!”她说的没错,王有财爹爹是个郎中,是个手艺人,比那些老百姓赚的钱确实要稍微多一些,她家的生活确实比其它人家的生活要好一些。 但是,在王有财看来,那房间又旧又土,简直是难以忍受;没有办法,自己的娘亲就是要住在里面。这不,回到家后,他把手下人等安排在大宅子里,吩咐手下买菜做饭,准备马料,自己来到老宅娘亲的房间。 北方的冬天来得早,虽然立秋刚过,气温已是零度以下,不过今天阳光很好。 王有财跨进门槛,看到娘亲正在炕上做针线活,他走到跟前,扑通跪倒在娘亲的面前,两眼噙着眼泪,说:“娘亲,儿回来了!” 娘亲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儿子后来了,急忙下炕拉着王有财的手说:“儿啊!”话未说完,眼泪就扑簌簌地落下来。王有财急忙爬起,用手为娘亲拭眼泪,口中连声说:“娘亲,你不要哭,别哭坏了身子!你坐到炕上,你坐到炕上!”一边说,一边把他的娘亲扶到炕上坐定,自己坐到娘亲的旁边。 母子俩眼泪滴了好长时间才慢慢止住。 王有财等娘亲的情绪好转之后,首先问娘亲的病情怎样?娘亲说自己没什么大碍,只是年龄大了,腿脚不适而已,因为想念你,才叫你回来,让娘亲看看。 知道娘亲没生病,王有财心中稍安。接着他陪着娘亲闲谈些家中的情况,村中及地方的情况。 娘亲说:“儿啊!娘亲知道你有大志,想当初你贩运木材,加入金钱教,娘亲都没有阻拦,娘亲认为,我的儿啊,是最棒的!” 王有财说:“娘亲!” 娘亲说:“娘亲不识字,不懂得大道理,俺不知道你做的事对不对?要是有你爹就好了,他懂得的东西多,唉!” 王有财说:“娘亲!你想说什么呀?” 娘亲是:“最近俺听村里的人说,金钱教到处设立采木点,酒坊,布坊,还强迫老百姓干活,雇佣村里的小混混,欺压那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唉!” 王有财说:“娘亲,你放心,我会管教他们,没事的!” 娘亲说:“唉!” 王有财说:“娘亲!你不用担心,‘人怕出名猪怕壮’,我现在出名了,有些人就嫉妒我,说我的坏话,那是正常的。但是,我还是要严格束缚我的手下,听你老的话!” 娘亲不住地流着眼泪,没有说话。王有财急忙用手帕为娘亲拭泪。轻轻为娘亲按摩着后背。 过了半晌,娘亲才说:“儿啊!你还是不要再搞什么金钱教了吧!” 王有财说:“娘亲!这是为什么呀?” 娘亲说:“我们小户人家,不要去干什么大事,那不是我们能够干得了的?” 王有财没有说话,继续为娘亲做按摩。 又过了半晌,娘亲说:“儿啊!你一定要走正道,千万不要干坏事!” 王有财说:“娘亲!我听你的话,我一定不干坏事,一定干好事!” 娘亲最后说:“儿啊!” 王有财说:“哎。” 对王有财的娘亲,一首小诗说得好: 功成归故乡,娘亲伤断肠。 人生大道处,痴痴思己郎。 对那金钱教教主王有财,有诗这样写道: 儿呀声声口里唤,天下母亲温柔天。 绝望娘亲句句叫,得意叮咛耳外边。 母子俩正在屋里谈话,外面悉悉索索传来脚步声,很快,门帘被轻轻掀开,兴安虎伸头进来说:“教主,兄弟们想进来给老太太磕头请安!” 王有财说:“就请几位长老进来吧!” 接着,兴安虎,金毛吼,长白凤等人进来跪在地上,齐声说道:“小的们给老太太请安了!”娘亲急忙下床,王有财扶着娘亲,娘亲上前,把兴安虎他们一一扶起。并叫他们坐到炕上。 兴安虎等人向老太太问候病情,以示关心,老太太表示感谢,说身体本身没什么大碍, 只是因为想念自己的儿子而已。几人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儿,王有财也暂时告别娘亲,到大宅子里与众兄弟见面。 在专门设立的聚贤厅内,王有财坐在主座位置,两侧侧放着的木椅上分别坐着兴安虎,大懒,小懒,另一侧坐着金毛吼,总部财务部人员。王有财等大家坐定之后,说:“兴安长老,采煤点的情况安抚得怎么样了?”兴安虎长老说:“教主,这次虽然我们尽了最大努力,但是由于对手力量太强,手段恶劣,我们捞到的好处很少,还应该再向他们挑战。” 教主说:“好的。金钱教的利益绝对不容侵犯。现在崂山道士几位长老到呼伦贝尔太平岭采木点解决与顺天帮之间的争端。他们暂时不能回来,你现在可以带着大懒,小懒和金毛吼再去煤都采煤点,把他们降服,长老意下如何?” “这?”兴安虎欲言又止。 王有财说:“不知长老有何顾虑?” 兴安虎说:“主要是二懒‘关键时候掉链子’,该‘出手时不出手’;所以我担心只有金毛吼一人是不是实力有些……” 王有财立即明白兴安虎的弦外之意,他说:“长老,凡事都要动脑筋,如果其它人和我们一样,事情不就好办了吗?” 兴安虎恭恭敬敬地是:“属下一定不辜负教主的教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我这就带几位长老再赴煤都采煤点。” 读者也许问,那大懒,小懒就坐在旁边,对兴安岭在教主面前公开说自己哥俩的坏话,为什么不生气?作者只能说,要不他们怎么能获得‘大懒,小懒’的称号呢? 兴安虎是一百个不想去煤都,他刚刚在煤都败北,现在就添一个金毛吼,这能行吗?他转脸向金毛吼说:“金毛吼长老,你觉得这次去有没有把握?” 金毛吼说:“上次恒山派的虚空因为也会狮子吼功,所以我没有取胜,这次他已经死亡,老衲充满信心。” “好。”兴安虎说,“这次你一上场就要对面前的对手用狮子吼,不要给他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逐渐把他们消灭,等待他们的重要力量削弱以后,我们再一拥而上,将他们一网打尽。” 教主说:“兴安虎长老的计策甚好,你们就按这个计策认真执行,大懒,小懒,我现在跟你们说清楚,听好了。”说完,他眼睛瞪着大懒,小懒。 大懒,小懒急忙说:“属下听命。” 教主说:“如果你们不听兴安长老的话,你们立即滚蛋,到其它地方找饭吃!” 大懒,小懒一听,立即滚下木椅,倒地跪下,连连磕头,说:“我们一定听兴安长老的话,教主不要把我们撵走!我们一定听兴安长老的话,教主不要把我们撵走!” 王有财紧接着说:“你们准备一下,即刻出发,兴安长老暂时留下,本教主还有事情交代。” 兴安虎急忙跪倒,说:“是。” 二人又密谋一番。 第五十九章 二懒的动力 话说五岳联盟在老爷岭老爷客栈,逼迫金钱教把自己在煤都的采煤点等作坊全部交给恒山派,并赔偿五百两黄金,取得完全胜利。之后,休息几天,看看金钱教一无动静,于是与恒山派虚无道长告别,各自回到自己的山门。 兴安虎带领金钱教一般人,来到煤都,向恒山派挑战时,五岳联盟已经解散,虚无无奈,只能亲自带领手下到老爷客栈接受挑战。 在客栈广场,虚无掌门说:“兴安长老,五日之前,你们刚刚答应退出煤都,赔偿我们的损失,你们怎么如此出尔反尔。” 兴安虎说:“道长,这就是你的见识问题了!你难道没听过‘大丈夫能屈能伸’的道理?” 虚无说:“听是听说过,只是没见过像你这样卑鄙下贱的‘大丈夫’!” “废话少说!虚无,我们的那些采煤点,你是给还是不给?那五百两黄金,你是给还是不给?”兴安虎气急败坏地说。 虚无说:“不给!兴安虎,你不要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不要以为我们怕你!” “哼!”兴安虎说,“今天我们要把你们一网打尽。” 虚无说:“你妄想!要靠手中的家伙说话。” 兴安虎奸笑着说:“臭道士,擂台上看,金毛吼,上!”金毛吼答应道:“是。”话音未落,来到场地中央。 虚无身形微晃,也来到场地中间,二人更不答话,就动起手来。 两人身材悬殊,器械不同,金毛吼手中一枚庞大的禅杖,重大二百斤,虚无手中长剑,至多四、五十斤,但是,两人‘噼噼啪啪’,剑来刀去,剑去刀来,惊天地,泣鬼神,不相上下,激动人心。 转眼之间,二百招已过,兴安虎大喊一声道:“金毛吼,君子动手又动口,动口!” 话音未落,金毛吼对着虚无的面门,‘嗷’的一声长啸。只见虚无身体晃了两晃,突然扑倒在地。 恒山派弟子急忙上前扶起掌门,只见虚无身体绵软,像一根面条一样,气息全无。 云中鹤大声对他的四师弟说:“四弟,你带领几个兄弟,把师父他老人家送回悬崖寺,在寺里等我,千万不要再返回来,如果我和剩下的兄弟能够回去,那就是老天怜悯我们,否则,就算我们报答师父老人家的教诲了。今天敌强我弱,凶多吉少。你一定要听我的话,如果我们有意外,你带领兄弟们,凭借山势之险,一定要守住恒山派的根本。然后,到五岳联盟求他们援助。” 四弟含泪答道:“师兄,你带领兄弟保护师父,我带领兄弟在这儿与他们拼!我支持不了恒山派的面门!” “胡说!我以师兄的资格命令你,立即执行命令!” 四弟说流着眼泪说:“是。”说完,带领几个兄弟,抬着虚无的尸体,就想离开现场。 兴安虎一看,‘嘿嘿’奸笑两声,转身对大懒,小懒说:“大懒,小懒,你们今天的饭就是你们杀死的恒山派弟子的个数,杀死一个十个馒头,还不快上!” 二懒急忙答道:“是。”说完,迈着大步,走到广场中央,那里云中鹤,四弟等恒山派弟子正在广场中间处理虚无师父的后事,看到大懒,小懒走来,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双方一言不发,就战在一起。 无奈,他们那里是二懒的对手,只见二懒所到之处,恒山派弟子大多被二懒扔到空中,漫天飞舞,嚎叫声不绝于耳,跌到地上,非死即伤,这一役,恒山派消耗殆尽,云中鹤等虚无一代弟子全部死去,其它在场弟子也所剩无几。 之后,兴安虎吩咐手下,立即接管恒山派的所有作坊,并派人到恒山派总部悬崖寺逼迫寺内僧人立即归还几日前送去的五百两黄金。 第二日,兴安虎到悬崖寺,看见此寺高大险峻,端庄巍峨,他立即命令手下,把煤都金钱教的分舵设立在悬崖寺,把寺内僧人全部撵走。 金钱教与恒山派在山西煤都的火拼,在当地造成巨大的震动,一时间,煤都各派惊颤,人人自危。王有财听到汇报,立即叫兴安虎在当地宣传金钱教的教义,说恒山派抢夺金钱教的采煤点,殴打金钱教的人员在先,金钱教只是被迫反抗,是无奈之举,金钱教不想与其它各派对抗,而是想和其它各派合作发展,共同发财。并把煤都分舵从悬崖寺搬出。想以此稳定煤都各股势力的心。 尽管口头上金钱教说的冠冕堂皇,暗地里却竭力扩张自己的势力,整个山西慢慢成为金钱教的天下。 兴安虎因为煤都与恒山派争斗中的功劳,被教主封为纯金牌长老。 恒山派由于一代弟子大多罹难,二代,三代弟子对虚无的感情比较疏远,所以,虽然恒山派被灭,但是恒山派竟然没人出面报仇雪恨,五岳联盟其它各门派,由于人才凋敝,出于自身利益考虑,也无人出头。可怜,堂堂恒山派竟然被金钱教所灭,实在叫人叹息不已。 关于五岳联盟的友谊,一首诗歌说得好: 昔日五盟关系铁,我去你来走动切。 可惜广场恶仗后,云散烟消友谊灭。 在山西形势一片大好之际,呼伦湖东部太平岭采木点的消息还没有传来,这叫教主牵肠挂肚,他找来兴安长老商量。两地相距较远,兴安虎一时也提不出方法,二人商量半天,一筹莫展,最后决定,等等看。 那崂山道士方面的情况怎么样了?到那里看看去! 崂山道士由于仰慕仙山的迷人魅力,踏入荒山野岭探视,无奈,‘望山跑死马’,到了傍晚,还不能到达仙山,只能在荒山密林中安营扎寨。 夜半子时左右,众人正在酣睡,突然,马匹啸叫,惊恐不安,道士急忙起身,喊醒众人,众人起身,向四周观看,只听到四周的密林发出‘哗哗’的响声,似有千军万马,随从们吓得两股颤颤,都向道士的身边靠拢。崂山道士急忙吩咐楚霸王等人站立四方,拉开架势,把马匹和随从们保护在场地中央。 安排停当之后,并不见对方来袭,但四周树木的‘哗哗’声没有消失,只是更加响亮。因为天黑,众人都看不见密林中的情况,不知密林中是何种动物,只能手执武器,严阵以待。 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小了,直至消失,众人随后躺下休息,但是,刚一躺下,密林中的‘哗哗’声再次响起,如此三、五次之后,声音才消失,这时,时间已近黎明,众人困乏之极,倒头大睡。 突然,他们听到楚霸王的声音:“啊!这是怎么回事?”楚霸王是个大嗓门,众人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睁眼一看,只见楚霸王的怀里躺着一个满身毛茸茸的动物,众人上前仔细一看,只见动物与人无异,只是满身是毛,令人恐怖。 众人正在惊愕之时,吸血鬼突然尖叫起来,众人疑惑不解,天下还能有令吸血鬼恐怖的时吗? 急忙向她看去,只见她恐怖地用手指着吊死鬼,众人沿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大家更是害怕。 只见吊死鬼躺在一个毛人的怀里,正在呼呼大睡。楚霸王急忙大声喊道:“吊死鬼,你醒醒!吊死鬼,醒醒!” 吊死鬼听到震耳欲聋的声音,才慢慢睁开惺忪的双眼,当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毛人怀里之后,吓得尖叫一声,飞身从毛人的怀中滚出,毛人也从睡梦中醒来。 两个毛人呆立当场,众人都有些战战兢兢。 崂山道士仔细一想,渐渐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把楚霸王和吊死鬼叫到身前,附在他们的耳边,低声嘀咕了一会儿,只见两人摇头,道人又附在他们耳边低声嘀咕,慢慢二人很不情愿地点头称是。 崂山道士把楚霸王拉到一个野人面前,指了指楚霸王,又指了指野人,然后,伸出右手,将食指和拇指向一起轻轻靠到一起,只见那野人直点头,然后,温顺地走到楚霸王身前,头部温柔地贴在楚霸王的胸膛。之后,道士又把吊死鬼拉到另一个野人的面前,这个野人身材高大,比楚霸王稍矮,看到老道的手势以后,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轻轻地把吊死鬼搂到自己的怀中。 众人不解其意,崂山道士说:“我断定这两个动物是野人,这儿是他们的领地,昨天夜里他们想用恐吓的方法把我们吓走,我们不吃他们那一套,后来他们就转移到其它地方去了。可是这两个野人相中了楚霸王和吊死鬼长老,所以他们留了下来,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把他们留下来,为我所用。如果哪一天不再需要他们,我们就把他们处理掉,大家说好不好?众人都说:“好。” 两个野人看到大家用接受的眼神看着他们,他们‘嗷嗷’叫着,表示高兴。 这时,崂山道士指指前面的高山,两个野人一蹦一跳地带着众人向仙山进发,很快,他们就到了高山。 到山下一看,果然是一座好山。只见壁立万仞,如刀削斧凿,四周山壁上光秃秃的,一颗树木也没有,但是山峰之上却树木葱茏,郁郁葱葱,如果有上山之路,此山不失为修行练武的好去处。可是众人转了几圈之后,崂山道士泄了气,此山四周几百米上下无法攀岩,最后,道士只好放弃原先的想法。 走出密林,重新踏上呼伦湖的道路。 第六十章 大潘安之陨 闲话少说,道士一行到达呼伦湖东部的太平岭采木点时,只见采木点内工人正在采伐木头,削去树枝,切成树段,准备用骡车运出山区,运到呼伦贝尔,齐齐哈尔等城市中出售。 道士一行骑马向中间的一排工棚走去,刚一靠近,就上来几个人拦住去路,其中一人说:“你们是什么人?到此有何贵干?” 崂山道士说:“叫你们的领头人来见我!” 几个人说:“吆喝!口气还不小!快说,你们是什么人?不然,咱爷们的拳脚可没长眼。” 道士说:“那你们施展一下你们的拳脚给道爷我看看!” 几个人一看,面前的人看来也是练家子,恐吓还不管用,又看到老道虽然相貌平常,可是事后的几个人却相貌狰狞,而且还有两个毛人,几人相互对了一下眼神,立即有两个人飞快地跑到工棚里去,不一会儿,工棚中大步流星地走出一群人来,正是大小买买提他们和顺天帮的其它兄弟。 大买买提抬眼一看,心中一惊,看相貌这伙人应该武功不弱,必须想法子对付。他来到马队前面,说:“不知对方哪一位是领头人?” 崂山道士说:“贫道就是。” 大潘安说:“不知高道到此所谓何事?” “所谓何事?这是我们的采木点,你们把它据为己有,却说我们到这所谓何事,这不是很奇怪吗?”道士平静地说。 大潘安道:“高道有所不知,这太平岭采木点本来就是我们顺天帮建立,我们‘逢山开路遇水填桥’,历尽艰辛,才有今天这个规模,不想呼伦贝尔金钱教分舵,从我们手中强把它夺去。才有我们把它夺来之说。高道是出家人,不会淌这种浑水吧!” “顺天帮,没听说过!我只听说呼伦贝尔分舵的张三小子开了个采木点,被你们抢去了。你们抢去,无所谓,只要你们还回来就行。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周瑜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他上前一步说:“臭老道,你有什么本事?口气不小,过来,小爷陪你玩玩!” “很好!不过不需要道爷我陪你,楚霸王,上,给他点厉害尝尝!” “是。”楚霸王立即高声回答,声音洪亮,震人耳鼓。 楚霸王双腿一夹,胯下骏马跃步上前,手中长枪在空中划过两、三个圆圈之后,顺势向大潘安刺去,势大力沉,锐不可当;大潘安一看,硬接不行,待到对方枪尖要刺到自己鼻尖之时,才身形微晃,躲过对方的枪尖。 楚霸王催马上前,长枪在空中旋转,用枪柄硬磕大潘安的下颌,大潘安宝剑在手,蓄势存气,身体下蹲,手中宝剑猛地前推,宝剑与楚霸王的枪柄相撞,只听‘轰’的一声,声音震耳欲聋,响彻云霄。 之后,二人枪来剑往,激烈地打斗起来。 大潘安年轻气盛,血气方刚,身强体壮,顺天帮集训队经过魔鬼式训练,剑法出神入化;楚霸王身高马大,正值壮年,力量巨大,枪法娴熟。 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 旁边众人看到两人的惊人武功,都胆战心惊,两边众人分立两旁,手持器械,高度戒备,防止一旦一方失衡,对方乘势强攻,己方可能出现的危险。 场中两人,没有出现人们想象的情况,两人都是下盘沉稳,功夫扎实,短时间内不会出现一边倒的情况。两人你想把我打倒,我想把你打败,一招一式都是力大如牛。 崂山道士在场外观察,看到对方小伙基本功特别扎实,楚霸王如此神力,又在马上,小伙竟能全部接下,楚霸王可能战胜不了这个小伙。想到这里,他转脸对吸血鬼说: “吸血鬼,你上,咬他!” “是,属下听令!”吸血鬼咬牙切齿地说。说完,飞身下马,混入战场。 吸血鬼擅长的是贴身功夫,利用爪,口等部位抓、咬对方的肉,利用恐怖手段,震慑对手,不仅如此,此人拳术娴熟,身体灵活,所以在江湖上恶名远扬。 他加入战场之后,场上立即形势失衡。 楚霸王力量巨大,大潘安接楚霸王的长枪时,必须用尽全力,这样一来,身体的其它部位就出现破绽,吸血鬼五爪如钩,若被抓到皮肉,立即皮开肉绽,这种事情显然不能让它发生,所以,大潘安只能躲闪。 小周瑜场下心急如焚,但是无可奈何,因为一旦他加入战场,身边的随从功夫一般,对方一拥而上,这些人立即会惨遭毒手。于是,他向大潘安喊道: “买买提,到对面林中与他们周旋。” 大潘安立即飞身离场,楚霸王大吼一声:“哪里走!”飞身下马,拿着长枪和吸血鬼一起,快步追去。 此地树木丛生,藤蔓弥漫,杂草丛生,三人在林中玩起躲猫猫的游戏,形势果然出现逆转。 楚霸王身材巨大,长枪在密林中立显笨拙;大潘安经过密林训练,丛林技巧娴熟,两方差距使楚霸王,吸血鬼二人疲于奔命,不时受到大潘安的攻击。 突然,大潘安从楚霸王的身后猛地一剑,楚霸王躲闪不及,被长剑刺中大腿,立即鲜血直流,楚霸王大声低吼一声。 崂山道士一听,知道不好,立即派吊死鬼和几个手下前去探视,时间不长,手下把楚霸王抬出密林。道士看到楚霸王长裤被鲜血湿透,急忙命令手下撕开一件衣服,为楚霸王包扎。 雌毛人一下子扒开众人,扑倒楚霸王身上,空中‘嗷,嗷’嚎叫,似是悲伤样子。突然,她长啸一声,一下子蹿出十几米外,顷刻之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很快,人们听到,密林中不时发出树木晃动时发出的‘哗哗’声。声音忽高忽低,忽远忽近,忽缓忽急,时间不长,人们突然听到大潘安‘啊’的一声吼叫。 小周瑜知道大事不好,急忙带领众人到密林中寻找,很快,在远处林间的卧牛大小的空地上,大潘安手执宝剑,剑尖拄地,身体弯曲,长袍的下摆破烂,上面有很多血迹,显然受到雌毛人的毒手。 小周瑜急忙飞身到他身边,看到,吸血鬼正立在他的前方,雌毛人则在面前的大树上树枝间来回跳跃,伺机进攻。 崂山道士闪身入林,看到面前情况,‘嘿嘿’奸笑两声,一个邪恶的诡计出现在他的头脑。 他闪身飞出密林,对吊死鬼说:“吊死鬼,你立即进入密林,攻击另外一个顺天帮的长老,不得有误!” 吊死鬼声音悦耳地回答:“是,长老。”说完,闪身入林,顷刻间与小周瑜战在一块。 大潘安急忙对小周瑜说:“买买提,你即刻带领兄弟们从密林中逃走,这伙人武功高强,手段毒辣,你们快走!”小周瑜说:“哥哥,我不会扔下你不管!” 大潘安大声说:“弟弟,你快走,否则,我们兄弟俩一个也活不下来,我以哥哥的身份命令你!我在这儿为你挡着!” 小周瑜用哭腔说道:“哥哥,你保重!”说完,他转脸向随从们说: “大家竭尽全力杀敌!竭尽全力逃命!撤!”说完,闪身向密林深处飞去。 可惜,刚飞行几十米,前面一个满脸笑嘻嘻的女子拦住他的面前,他挺剑上前,毫不留情地刺向眼前这个温柔如花的女人。 长剑刺出,小买买提看到面前女子并不躲闪,心下迟疑,怀疑自己是不是刺中一个不会武功的美丽可人的女人。可是就在他的剑尖要刺中对方的咽喉之时,对手却让鬼魅般闪身躲过,同时,手中一把短剑像闪电一般刺向自己的咽喉。 小买买提急忙身体下坠,一个懒驴打滚,从对手旁边滚过,顺势起身,脚尖轻踩地面,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向远处的密林飞去,心中吓得一大跳。 吊死鬼急忙转身追赶。两人一前一后,在林间穿梭,小买买提功夫不亚于大买买提,很快,他就拉开自己与吊死鬼的距离。但是,心里还没有稍稍放宽,突然发现,头顶上林间发出‘哗哗’的响声,抬头一看,大吃一惊。 一个毛人在林间飞行,树间纵跃,闪转腾挪,如履平地,正是刚才见到的野人。 小周瑜心中着急,只能撒腿狂奔,可是,尽管他用尽平生绝学,还是不能摆脱毛人的追逐。 毛人不时从前端飞下,拦住小周瑜,与他搏击,这样一来,小周瑜的前进受阻,后面的吊死鬼渐渐追上,小周瑜心中着急,心想自己今天可能凶多吉少,怎么办?绝望之中,小周瑜急中生智。 一阵短暂的搏击之后,小周瑜从毛人手中脱身,毛人急忙上树追赶。小周瑜行进中看到地面有两块合适的石块,立即飞手拾起,揣入怀中。 很快,毛人又追赶上来,下树阻拦小周瑜。小周瑜故意身露破绽,毛人一看,迅速贴身上前,伸出两只毛茸茸的两爪,想控制小周瑜的咽喉。 小周瑜宝剑往剑鞘一插,双手取出怀中石头,用力相击,顿时火花四溅,火星燃着毛人的两臂,火苗迅速在毛人身上乱窜。毛人立即‘嗷嗷’直叫,满地打滚,尽管如此,身上毛发还是燃烧殆尽,不一会儿,毛人倒在地面颤动不已。 小周瑜已经顾不得看这些滑稽的场面,他立即用全身之力,奋力狂奔,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大潘安和其它手下兄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们被金钱教的一群邪恶之徒团团围住,最后都惨死在这伙歹徒的屠刀之下。 想那大买买提**倜傥,貌比潘安,不幸命丧此地,有诗叹道: 貌比潘安自信满,总部北方个个赞。 可惜老天见识短,粉面小生天国现。 第六十一章 带芝兰出征 小周瑜逃回顺天帮北方分舵,流着泪把太平岭采木点的事详细对分舵天王司马健说了一遍。 司马健沉思半晌,说:“看来这是一股实力不可小觑的恶势力,分舵实力暂时还不是他们的对手,你立即利用飞鸽传书向总部报告,请求总部派人来支援。 大潘安生死未卜,小周瑜心急如焚,他立即遵照舵主司马健的指令向总部报告。 顺天帮总帮主正人君子闻听北方分舵出事,立即召集总部长老商议此事。总部长老都武功平平,其专长是处理总部复杂事务的能力,遇到这种邪恶的势力,他们除了提供建议以外,别的什么也不能做。 会后,正人君子还是一筹莫展,坐在入云峰顶中央大帐发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朝门外喊了一声: “安平。” 一个侍从模样的人应声进入,答道:“是,帮主!有何吩咐?” 正人君子说:“你即刻飞鸽传书给南方分舵舵主观音,叫她立即劝说圆大虫,带领无可花和似曾燕到总部报到,不得有误!” 安平回答:“是。”说完,立即走出大帐,出去办理。 南方分舵舵主观音,看到总部的飞鸽传书,心中忐忑不安,考虑到地虎现在因方芝兰昏迷不醒,难过异常,心神萎靡,即使有心去平息风波,也可能是有心无力,因为精神不振,武功可能销蚀殆尽。无可花和似曾燕,女流之辈,应该不是金钱教崂山道士一伙恶徒的对手。 怎么办?考虑再三,上命难违,只好先到地虎的住处看看再说。 在五指山南麓地虎和方芝兰居住小院后面房舍的客厅内,村姑为观音倒茶,在茶几上摆放完水果之后,屏住呼吸,轻轻退出客厅。地虎说: “舵主,请用茶!” 观音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说:“地虎,现在芝兰怎么样了?” 地虎没有说话,只是眼泪突然之间从眼眶中滴下。 观音一看,也禁不住流下眼泪,急忙掏出手帕给地虎,地虎把手帕拿在手中,呆坐不动,任凭眼泪滴下。 观音看在眼里,急在心头。然而,自己无可奈何,只好用手擦拭自己的眼泪。呆立半晌,观音说: “地虎,你不要过分悲伤,芝兰的病一定能够治好,我将向总部报告,利用顺天帮总部的力量,遍访天下名医,一定要找到医治芝兰昏迷病症的方法。” 地虎呆呆不语,只是泪流不止。 观音心中难过异常,她默默地坐了半晌,说:“地虎,你好好休息,注意自己身体,要想治好芝兰的病,你必须身体棒棒的。”地虎点头答应。 观音说:“我这就回去向总部报告,叫他们通知顺天帮各分舵,寻访治疗昏睡症的方法。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地虎说:“不知舵主到我这里还有什么事?” 观音看着地虎,欲言又止。 地虎说:“舵主,有什么事就说吧!” 观音重新坐下,坐了一会儿,说:“只是北方分舵发生了一点小事,总舵主正人君子叫各分舵出几个人去帮助处理一下。” 地虎呆立半天,说:“我要带着方芝兰一起去!” 观音默默无语,半晌没有说话。地虎两手握着,问: “不知分舵主有何难言之隐?” 观音静了半天,才说: “其实,这是一件很棘手的事,在**干都司,最近几年兴起一股恶势力,名叫金钱教,他们利用人们对金钱崇拜的心里,势力如瘟疫般传播,迅速扩大,现在已经成为北方的一大祸害。最近,北方分舵长老大潘安和小周瑜与他们血拼一场,对方实力更强,更歹毒。小周瑜死里逃生,大潘安不知所踪。总帮主心急如焚,飞鸽传书,叫你带领南方分舵武功高强之人前去处理。”说完,转口又说: “不过,现在你状态低迷,我担心你去出危险。” 观音心想,现在方芝兰酣睡不醒,形同植物,如果地虎再有三长两短,我就是这一对恋人的千古罪人。想到这里,观音说: “我这就回去,向总部报告,我们南方分舵没有人手,叫总部派其它分舵的人去好了。”说完,起身离开。刚走了两步,听到地虎说:“舵主,我去!我要带着方芝兰一起去!” 观音站立转身,说:“不可!你不能去!” 地虎仍然木然地说:“舵主,我去!我要带着方芝兰去!” 观音走回座位处坐下,说:“地虎,如今方芝兰昏迷不醒,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哪能对得起你们!这事不行!” 地虎仍然说:“舵主,我去!我要带着方芝兰去!” 观音一时以为地虎傻了,禁不住泪如泉涌。 大自然这样残酷地对待这对年轻人,她感到伤心,感到愤怒! 生活中常常发生这样的事,当地虎、方芝兰他们甜甜蜜蜜、如胶似漆时,我感到无比嫉妒;而这时,当方芝兰成为植物人,地虎如傻似狂时,我感到无比同情! 观音与我不同,她对地虎有的都是关爱,但是地虎一再坚持,最后,观音还是同意了地虎的要求。无可花,似曾燕姐妹二人对地虎都是颇有好感,作为少女,他们对地虎的这种做法是很欣赏的,所以,尽管地虎带着一个植物人上战场,看上去有些荒诞,南方分舵派出到北方分舵处理太平岭采木点事件的小分队一路上还是没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在此一笔略过。 在呼伦湖西部顺天帮北方分舵,分舵舵主司马健天王正在与地虎等人商议大事。司马健首先对圆镖头等人的到来表示欢迎,地虎等人对北方分舵遭受的灾难表示同情和慰问,并对自己此时到达表示道歉,司马健表示理解。接着,小买买提用低沉的声调介绍呼伦湖东部太平岭采木点发生的事件的详细经过,并对对方几个人的特点作出自己的简单判断。 地虎接着说:“看来金钱教实力很强,恶徒众多,我们还需研究对策。” 司马健说:“圆镖头言之有理。” 地虎说:“从对方的手段来看,这伙人阴险狡猾,手段残忍,往往对对手采用赶尽杀绝手法。我认为,如果我们去,需要多带一些人手,这些人虽然武功一般,但是,可以把他们的随从包围起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金钱教强大的震慑,使他们不敢小觑我们。行为上有所收敛。” 司马健说:“镖头言之有理,不愧‘南方大侠’称号,老夫佩服,佩服!”地虎一听‘南方大侠’,立即低下头去,脸上立现黯然神伤的颜色。但是,司马健对有关情况不是很了解,他接着说: “买买提长老,你立即组织一支一百人的队伍,进行训练,训练小组之间的配合,演练简单的阵法,以便随时调遣。 买买提回答:“是。” 地虎说:“天王,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司马健说:“等你们休息三、五天之后,再行动!” 地虎说:“我和买买提一起训练那些兵役,训练好以后,我们立即行动,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不知是否可以?” 司马健说:“不急,不急!你们先休息一下,兵役先由买买提训练。” 地虎说:“好的。” 散会后,司马健安排地虎等人休息,买买提训练准备调遣的兵役。地虎,无可花和似曾燕等人每天都在训练场与买买提一起训练兵役,无可花姐妹知道地虎和买买提心情都一般,所以她们亲自参与训练,减轻二人的负担,但买买提和地虎二人,不因自己的个人问题而有所放松。 两天之后,有关内容训练纯熟,买买提向司马健请求,让他们带领兵役,前去报仇。 司马健与地虎等人商议之后,同意了他们的请求,不过,他对地虎把方芝兰带着与金钱教邪恶力量决战表示担心,舵主说:“镖头,我不是担心影响你的武功发挥,而是关心芝兰姑娘的安全!” 地虎说:“舵主不必担心,我把芝兰带在身边,心里踏实,我一定不会辜负舵主的关心!” 司马健看到镖头坚定的眼神,说:“这样,我的心里是很不安的,不过,如果镖头坚持,那镖头你一定要小心谨慎,注意芝兰姑娘的安全,也注意你的安全。”地虎点头称是。 第六十二章 杀人游戏 闲话少说,买买提,地虎一班人带领一百个随从,浩浩荡荡向太平岭采木点进发,不日到达当地。 再说金钱教,崂山道士一行,把大潘安及随从几十人全部残酷地杀死,派几个差役挖个坑胡乱地掩埋尸体了事。之后,他们叫来张三北和当地的小混混,强迫当地农民和猎户到采木点做工,太平岭采木点重新运转,不过场主人再次易主,变成金钱教。 金钱教为了安抚人心,每天给工人发适当的工钱,工人就是如此,谁给他们钱,他们就为谁干活,不存在主人是正义还是邪恶的问题,这实在叫作者不知说他们什么好!说他们坏吧?他们需要吃饭。说他们好吧?他们好坏不分。什么也不说,就这样过去好了。可是作者想错了! 四下的农民,猎户看到或听到太平岭干活能挣到钱,蜂拥而至,太平岭的采木点越来越大,等到工人达到张三北的要求以后,张三北一声令下,混混们把工人们圈在采木点内,不准他们随便出入,没日没夜地干活,可是工钱却只有原来的十分之一,这样一来,工人们不能养家活口,自己活得不轻松,家中的女人,孩子没有饭吃,他们就想离开,重新回家种点地,打些猎物,补充家用,可是他们想走,没门! 欺骗的日子结束了,残暴统治的日子开始了。 工人们猪狗不如的日子开始了。到这时,他们才真正认识到张三北之流是当地老百姓的祸害,是天底下最歹毒的大恶人。工人们私下里骂他道:“还什么张三北,‘长三辈’,应该叫‘孙子张’,‘蝎子张’,‘蜈蚣张’。” 于是,工地上工人中,人们口中不再有什么张三北,而是‘孙子张’,‘蝎子张’等。可是,这些只能发泄一下自己的内心的愤怒,不能减轻身体的辛劳和家中老婆孩子的吃饭问题,工人们盼望着他们的救星出现! 老天啊!惩罚这些恶人吧!这是工人们和当地老百姓的心声。 安排停当之后几天已过,顺天帮没有任何动静,崂山道士带着楚霸王等人返回金钱教总部为楚霸王养伤不提。 买买提等人到了太平岭采木点,张三北等混混当然不是买买提等人的对手,交手几下之后,这群混混抱头逃窜。 买买提立即召集所以在太平岭采木点做工的工人,根据他们的意愿决定自己的去留,并规定新的薪水标准。经过一番整顿,太平岭采木点重新开张。 回到呼伦贝尔金钱教分站,张三北派人快马加鞭到金钱教总部向教主王有财报告,王有财听完报告,叫他们回去准备接待长老们,随后召集众长老开会。 会上,王有财通报了太平岭采木点的情况,然后说道:“大家看看有什么建议?”会场一片安静,过了一会儿,还是没人说话。 王有财声音有些提高,说道:“怎么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平时大家吃香喝辣,享受教徒们挣来的血汗钱,住着豪华大厦,侍卫成群,享尽荣华富贵。到该为金钱教出力时,都做缩头乌龟!” 兴安虎急忙说:“属下以为崂山道士当仁不让,上次他带领楚霸王等人一举扫荡呼伦湖东部地区,威震奴儿干都司。这次由他带领吊死鬼等人前去,一定会马到成功,凯旋回朝!”他竟然把回总部说成回朝,这其实是犯当时的律法,不过,这些在这里没有人关心。 王有财眼睛看着崂山道士,道士脸色平静,看到教主转脸看着自己,他捋捋自己的胡须,慢慢说道:“不是本道不想为金钱教出力,只因纯金牌长老没发言,贫道不敢发言!” 王有财立即说:“兴安长老,此事你说咋办?” 兴安虎立即说:“一切听教主安排!” “好。”教主说,“那我现在就封崂山道士为纯金牌长老,大家欢迎!”会场发出稀疏的掌声,崂山道士急忙跪地表示感谢。掌声过后,王有财接着说: “崂山道士纯金牌长老,现在太平岭采木点被歹人重新夺回,你看此事如何是好?” 崂山道士捋捋胡须,说:“属下听从兴安虎长老的安排!” 兴安虎说:“按说此次歹人的力量不会很大,因为大潘安已经被杀死,只不过是一些小毛猴,仅仅因为张三北武功太差,才发生采木点被夺事件,道士前次长途跋涉,辛苦异常,本人想替教主分忧,带领大小二懒,到那收拾他们,不知教主是否应允?” 兴安虎怎么突然之间挺起胸膛,要出头了呢?当然是王有财封崂山道士纯金牌长老的事。看到崂山道士与自己平起平坐,他的心里立即不平衡,脑筋一转,立即作出改变,并且只带大小二懒,准备提高自己的声誉,提振教主对自己的信心。 王有财一听,果然感到非常高兴,他立即说道:“好。兴安长老心系本教,对本教主忠心耿耿,你们大家都好好学着。”众人立即说:“敬听教主教诲!” 王有财说:“兴安长老,你即刻带着二懒,到太平岭采木点把那些侵犯我金钱教作坊的歹徒消灭干净,不得有误!” 兴安虎急忙倒身跪地,说:“是。” 会后,兴安虎带领二懒立即从长白山天池出发,马不停蹄地向呼伦湖赶去。两日之后,到达太平岭采木点。 这一日,太平岭采木点的保安人员正在巡视,突然看到一队由几十人组成的人马浩浩荡荡走进采木点的围栏,保镖立即上前盘问:“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私自闯入采木点,此地是采木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人马仍然行进,如入无人之地,保镖立即上前阻拦,手拿长枪,欲阻挡来人前进。 只见前面一匹高头大马向前踏进几步,马上一个身材高大无比的人飞身下马,向保镖奔去,样子凶神恶煞。保镖立即举起长枪向他面门刺去,可是,长枪还没有刺到对方面们,来人长臂一伸,拉过枪尖,往自己身边一拉,保镖站立不稳,身体前倾,向大块头倒去,一把被大块头攒入手中。 大块头正想动手,突然,后面一个声音说:”哥哥,等等俺,俺与你一起,把他五马分尸,原来正是二懒两个歹人。 哥哥一听,急忙停下手脚,等弟弟来到,弟弟从后面的马上翻身下马,摇摇晃晃地走到前面,兄弟二人对脸站立,哥哥把手中的保镖轻轻一提,两人每人两手分别握着保镖的一只手,一条脚,准备向四下拉扯,把保镖撕裂,就是他们所谓的五马分尸。 这一过程,时间也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保镖一看,大事不好,急忙大声呼救:“救命啊?救命!救命!有坏人进入采木点了!有坏人进入采木点了!”声嘶力竭,绝望之至。 采木点工棚的人一听,立即有几个人飞身出来,正是买买提,地虎等人。地虎一看,知道采木点保镖危在旦夕,立即身形微挫,脚下轻点,身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向二懒飞去。 此时,二懒刚好把保镖从地上拉起,准备五马分尸,正在他们身体站立起来,发力之时,突然,二人突然腋下发麻,手臂发软,手指无力,保镖‘扑通’一声掉在地面,被地虎轻轻一提,飞身离开现场,到达工棚附近的安全地带。 这时买买提,无可花姐妹也上前拦住二懒等人,地虎同时也到达买买提一起。买买提厉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私闯禁地!” “禁地?”随着说话声,两个大汉后面大步流星地走出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男人,他说“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你们阴险歹毒,从我们金钱教的手中抢去,现在是还给我们的时候了。” “胡说!”买买提厉声说道,“这真是‘恶人先告状’,是你们先从我们手中强抢过去,反说我们抢你们的,你们知道这采木点是什么时候开始开发的吗?” “不知道!” “你们知道这采木点的木材主要销往哪里?” “不知道!” “你们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说是我们从你们的手中抢去的呢?” “我说你们从我们手中抢去,就是你们从我们手中抢去!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好一个‘霸王条款’!” “‘霸王条款’怎么了?二懒,上!叫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知道‘霸王条款’是怎样形成的!”二懒应声答道:“是。” 第六十三章 杀人游戏(2) 地虎对买买提说“周瑜弟,你先退下,待我来会会他!” 买买提说:“大虫,你要小心!”说完,和无可花等人后退到十几米之外。 地虎抬步上前,说“二懒,你们上吧!”二懒懒得答话。大懒首先上前,伸手就向地虎抓来,地虎不动声色,身体也一动不动,大懒一看,心中窃喜,一把抓住地虎的胳膊,轻轻一提,把地虎拉到跟前,用力一甩,地虎立即飞向空中。 众人向空中看去,买买提等人心中担心,要知道身体在空中无法借力,如果落下时头部朝下,必须用手部支撑,很耗费体力。看到地虎在空中的身形稳定,似乎不太危险。众人紧张的心稍稍放下。 可是,等他们看到地虎下落的路线,众人放松的心忽然又紧张起来,原来地虎正好落在小懒站立的地方。小懒看到地虎从空中向自己落下,憨笑道:“呵呵呵呵!让俺来收拾你!”说完,双手伸向空中接地虎,只听‘啪’的一声,地虎落到小懒的手中,正在这时,大哥大懒说: “弟弟,我们来玩传绣球的游戏!” 小懒问:“哥哥,怎么传法,俺要玩!俺要玩!” 大懒说:“你把你手中的呆子用力抛给我,我再用力抛给你!谁接不着,谁就输!就是这样?” “俺明白了,俺要玩!” 小懒说,“接着!”随后用力把地虎抛到空中。 大懒一看,急忙一边说:“你怎么还没有说好,就开始了!”一边急急忙忙地向地虎落下的方向奔去,在地虎刚要落地的瞬间,刚刚把地虎接住,口中说道:“嘿嘿!我接到了,轮到你了,准备好,我扔了!”话音未落,地虎被他用力扔向空中,足足飞有十几米的高度。 小懒眼望空中,说:“哥哥,你太孬了,你扔得太高,你耍懒!”一边说,一边在空中地虎的下方,来回转悠,想找到准确的位置,接住地虎。分秒之间,地虎从空中落下,小懒伸出双手,努力想把地虎接住。只听‘啪’的一声巨响,小懒把地虎稳稳地接住手中。小懒高兴地说:“俺也接住了,俺也接住了!”随后又说,“给你了!”用力把地虎又扔向空中。 这一次小懒把地虎仍得更高,有二十米高,大懒一言不发,摇摇晃晃在地面上转圈子,专心致志准备接住地虎,以便赢得弟弟。二人在场地中央把地虎扔上扔下,玩了十几个上下,弟弟说: “哥哥,俺不想玩了!” 大懒说:“不玩就不玩,就算我们平手!那我们玩五马分尸的游戏!”说着,大懒把地虎接住手中,与小懒一起,两人分别握住地虎的一只手和一只脚,拉开架势,向四下里拉! 对于二懒这种不懂人事,视生命如草芥的恶徒,有诗批曰: 二懒天生神力大, 乡里教中人人怕。 战场中央游戏玩, 天地齐心抛弃他。 无可花看到大懒,小懒二人身似铁塔,高两米有余,身体硕大,体大如牛,不禁向身边的买买提说道;“小周瑜,你说地虎能不能承受这两个傻子的拉力?” “能!”买买提毫不犹豫地回答。 “为什么?”无可花问。 “在入云峰集训场我们做过这样的训练,大虫能够承受这样的拉扯!”小周瑜说。这当然无可花姐妹是知道的,可是眼前的两个可是力大如牛的歹人,他们可是残暴成性。所以她们的心情还是很紧张,睁大眼睛看着场地中央。 大小二懒身体后仰,用尽全力,拉扯地虎的手臂和腿脚,想把地虎撕裂,这当然是很残忍的事。 不过,尽管他们累得直喘粗气,头上冒汗,面前的人却面色平静,纹丝不动。 二懒僵持了大半个小时之后,小懒说:“哥哥,哥哥,我累了,我不想这样玩了,我们把他摔死算了!” “好的,你摔吧!”大懒说着大懒松开双手。 小懒提起地虎原地转了三圈,身体下蹲,双手内收,猛地一甩,地虎立即向铁饼运动员手中扔出的铁饼一样,飞速旋转着向远处的空中飞去。 这对地虎而言显然巨大的考验。我们都有常识:原地转个几圈,头脑就会发晕,尔后站立不稳,方向,位置无法判定。何况被坏人有意识地扔出,想置自己与死地的情况。大家都为地虎捏了一把汗! 空中的圆大虫飞到几十米远的一颗大树干之前时,速度还是飞快,只听‘梆’的一声,身体猛烈地撞在大树干上,随后身体飞速下坠,‘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大懒在弟弟附近,拍拍两只大手,憨笑着说:“弟弟,你真棒!被你摔死了!” 小懒也憨笑起来。 可是,片刻之后,他们又收起笑容,小懒说:“咦?怎么还没有摔死?我再去摔!”大懒没有说话。小懒踏着大步,一晃一晃地向地虎走去。 原来地虎摔地之后,立即从地上爬起,站在大树下面的地面上,脸色平静地看着大小二懒。 看到小懒向自己走来,地虎说:“恶人!平时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别人的吗?” 小懒说:“我再摔你,我一定要把你摔死!”大踏步上前,对地虎的话不加理睬。 地虎看到世间竟有如此无知之人,真是罪不可赦。于是他说:“大块头,你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但这并没有太大的错误;可是你草菅人命,视别人的生命如儿戏,世界就不能容忍你的存在。今天,我就代表正义的力量为这个世界做一件好事。”正在说话之际,小懒已经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 地虎乘机将小懒托起,举在空中,像狮子玩绣球一样,也玩了一把游戏。 只见小懒在空中身体快速转动,越来越快,随后,地虎两手一松,小懒身体下坠,当身体下坠到快要降落地面时,地虎飞起一脚。 这个人间废物就像皮球一样,‘呜’的一声,向空中飞去,飞到几乎看不见的高度后,急速下坠,随后,人们听到‘啪’的一声巨响,小懒的身体掉在地上。 大懒急忙一晃一晃地摆动着身体,跑到小懒的身边,不一会儿就哭着跑向地虎,口中带着哭腔喊道:“小懒!小懒!如辰!如辰!小懒!小懒!”口中神神叨叨,念个不停。脸上面色冷峻,凶声恶煞,向地虎扑来。 地虎站稳下盘,严阵以待。 二人接近之后,更不答话,大懒双臂一轮,拳头如风,劈头盖脸地向地虎的面门击来,地虎伸出手臂进行格挡。对地虎而言,大懒的出拳速度,简直是慢如蜗牛,可是发狂中的大懒的拳头的力量,却是力大如山,想轻松接下这些力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平时看到拳击场上那些力大如牛的拳击手突然之间倒在拳击场上,就是因为不慎被对手击中造成,说明在搏斗中如果你不能接住对手的力量会产生什么结果。 就身体而言,大懒的身体应该有地虎的三倍多重量,天生神力,愤怒之中,发出的拳头的力量可想而知。 但是,地虎丝毫没有退缩,他扎稳下盘,认真接下大懒的每一拳。这主要是对二懒兄弟的为人表示愤慨的表现,他要让世间的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自以为是的歹徒看看,坏事干尽会给他们带去什么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大懒状态疯狂,身体接连趔趄,拳头如狂风暴雨,火山喷发。 地虎不为所动,下盘一动不动,表现出凛然正气。他要让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自以为是的歹徒看看,正义的力量是不可战胜的,执迷不悟,丧尽天良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面对歹徒轮番进攻,地虎说道:“恶人,你们也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么?那你为什么还视别人的生命如草芥?大块头,醒醒?” 大懒咆哮着说:“我一定要杀了你!”拳头如飞,力量丝毫不减。 你别说,大懒的潜力还真不赖,只是没有走正道。可是这世界上又有多少有潜力的人不是走正道,而是一心想走歪门邪道,干些好逸恶劳,偷鸡摸狗,拐卖坑骗,搜刮民脂民膏的坏事? 对这样的人,读者们说,怎么办? 当然需要像地虎这样的侠客将他们赶尽杀绝,使他们不敢产生这样那样的邪念,还我们一个干净世界! 地虎看到面前之人实在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歹徒,他身体微微后移,蓄积真气,调节静脉,集中力量后,双掌轻轻向两侧把大懒的手臂砍向外侧,随后迅速双臂向后一收,猛力向前一推,双掌击在大懒的胸前,大懒身体摇晃了两下,很快,像一座小山一样向后面倒去。结束了自己无知的一生。 第六十四章 兴安虎长老(4) 兴安虎开始时看到地虎被二懒玩得滴溜溜乱转,心花怒放,在马上摇头晃脑,两腿抖动,脸上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及至小懒被灭,大懒被杀,他不禁傻了眼,手足无措,浑身发颤,脸上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身边随从此时问他:“纯金牌长老,咱们现在怎么办?” 可是他们的长老眼睛直直地望着前方,在马上一动不动,另一个随从用手捅捅他,又问:“长老,咱们现在怎么办?” “嗯?”他浑身颤抖了一下,说,“现在怎么办?” “对!现在怎么办?”随从重复了一遍。 “啊!”兴安长老说,“现在怎么办?” 随从们觉得他们的长老好像傻了。有的随从调转马头,想逃跑,马蹄在地面上发出‘嗒嗒嗒’的声响,有些马匹口中发出‘咴儿咴儿’的嘶叫声,马队有些混乱。 兴安虎从呆立中缓过神来,他大声训斥道:“都跟我站住!‘养兵千日用兵一时’,现在正是出力之时,你们不思进攻,反而调转马头,准备逃走,实在是罪不可赦!给我向前冲!用马蹄踏死他们!” 随从们重新调整马头,向前踏进几步,兴安虎落到马队的后面,看到自己的后面没人阻拦,他马缰猛地一抖,坐下那马立即调转身体,撒开四蹄,向远离地虎的方向拼命奔去,随从们听到后面马蹄声响,转脸看到自己的长老已经在几十米以外,顾不得咒骂兴安虎,急忙调转自己的马头,嘈嘈杂杂中,几十个随从开始逃离。 兴安虎拼命地抖动缰绳,用马鞭拼命地抽打马的屁股,那马疼得‘咴儿咴儿’直叫,风驰电掣一般奔驰在山间坎坷的大路上。可是刚刚绕过一个山腰,前面远处一对人马拦在前面的大道上,兴安虎一看,知道对方已经早有安排,心下着慌,用力抽打马尾,想利用自己的宝马良驹冲过对手设置的障碍,同时从马背上拿起方天画戟,双手紧握,准备击打对方的阻拦人员。 看看相距已近,只见对手并没有把路堵死,十几个人分三组站立,路的中间站立一人,稍后面有两队随从站立在大路两旁。长老心中窃喜,心想真是天助我也,命不该绝!他抬起腰板,抖擞精神,准备一举把路中间的挡路之人清除,随后,迅速从人群中窜过。 来到近处,看见路中间小将,脸似银盘,面似桃花,大眼剑眉,五官端正,一身藏青色长袍穿着身上,随风飘荡,英豪之气,溢于体表。但是,兴安长老已顾不得这些,只见他口中‘嗷嗷’直叫,方天画戟在双手之中上下抖动,朝着青袍小将猛地刺去。 兴安虎原先是飞虎寨悟心大师的大弟子,得其亲传,武功当然不弱,此刻,自己命悬一线,兴安虎当然用尽平生绝学。这一刺果然是虎虎生风,威猛异常。 青袍小将不为所动,骑马站在大道中央一动不动,看看大枪的枪尖就要刺到自己的面门。突然,兴安虎的方天画戟就向一侧倾斜,两匹大马撞到一起。具体青袍小将是如何将兴安虎的大枪磕飞,我还真的没看到。 我主要受到当时紧张情景的影响,看到兴安虎的高头大马以闪电般的速度向青袍小将的马儿撞去,就像开着轿车看到对面的轿车高速向自己撞来,所以一下子没看清,对不起,读者! 由于剧烈的碰撞,兴安虎一下子被撞飞出去,在地上滚了十几个跟头,兴安虎才顺势站立,方天画戟也留在撞击处。 兴安虎撒足奔向前面的马队。 兴安虎在金钱教里混了几年时间,当然不是白混的,头脑特别灵活,他在顷刻之间就想到办法,准备抢夺随从的马匹逃跑。 不过,坏事干尽,就是罪恶一生的尽头! 他还没有跑出两步,抬眼看到前面站立一人拦住去路,正是刚才的青袍小将。 “你怎么跑得这么快?”他不由得睁大眼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本小爷是顺天帮北方分舵小买买提,江湖人称‘小周瑜’是也!”青袍小将回答,原来买买提已经知道,歹徒们的秉性,欺软怕硬,打得过就欺压,打不过就跑。所以,在地虎与二懒周旋之时,小周瑜早已把歹徒们逃跑的道路堵死,防止他们逃跑。 “原来是小买买提大侠,小周瑜大侠!失敬,失敬!在下金钱教纯金牌长老兴安虎是也!” 小周瑜没有发言。 兴安虎说:“不知大侠能否手下留情,放在下一条生路?” “你妄想!你们金钱教以金钱为幌子,欺骗百姓,压榨百姓,无所不要其极。老百姓对你们恨之入骨!我们要替天行道!”小买买提说道。 “大侠,其实人生在世,就是短短几十年时间,我们不必追求什么正义,正确与错误,而是要及时行乐,让人生充实些,那些‘人过留名,雁过留声’的古语都是古人欺骗现代人的把戏,千万不要被它们迷惑,你看历史上那些为老百姓做好事而受到打击的事还少吗?”兴安虎循循善诱。 “胡说!就是因为有你这样的卑鄙小人,这个世界才充满混乱,规则制度才屡屡受到更改,好人才受到打击。”小买买提义正言辞。 “大侠,这样好了,只要你放我走,我平生积累的金银财宝全部给你。这些财宝,可以说,你想都想不到它有多少。你可以用它们享尽荣华富贵,也可以救济那些可怜的人,总之,随便你好了。”兴安虎说。 “这些财宝本来就是老百姓的血汗钱,它们本来是属于老百姓,是你们强取豪夺从老百姓手中拿走的。这不是你们的功劳,而是你们的罪恶!”小买买提大声说。 “我求求你,大侠,你放我一马,我是不会亏待你的,我这个人做事一向是讲信誉的。你可怜可怜我,放我走,我会把我的全部金银财宝都给你,这些财宝折算成黄金少说也应该有十六千两。”兴安虎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说道。 小买买提正义凛然地说“兴安虎,在你的眼里,只有一样东西,就是钱。是钱,使你失去方向,是钱,使你迷失本性。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只要有钱,就能改变一切?错!世间有许多东西是钱买不到的。不过,这些对你而言已经不重要。” “为什么?”兴安虎迷惑地问。 “因为你们已经迷失了本性,失去了平常人的心。你们表面上表现得比好人还好,实际上畜生不如。”小买买提气愤地说。 “哼!你竟然骂我!”兴安虎脸气得发紫。 “我没有骂你!因为你们就是这样的东西!” “哼!你又骂我!”说完,兴安虎扑向买买提,手脚并用,向买买提发动猛烈的攻击。只见他下盘沉稳,中盘老练,拳脚如风,真如猛虎一般。 买买提平心静气,稳扎稳打,一一拆解兴安虎的猛招。正在这时,兴安虎的手下骑着马来到当场,兴安虎大声喊道:“兄弟们,上!把前面的队伍冲散,我们就可以逃跑了,想活命的快冲!” 随从们听到冲锋可能有生还的希望,都催动马匹向前,两队人马混战在一块。 混战中,兴安虎小眼滴溜溜乱转,看到身边一个顺天帮的兵役的坐骑靠近,他身形一蹲,‘嗖’的一声,拔地而起,飞起一掌,那名兵役顿时脑浆迸裂,兴安虎顺势把他推下马,自己骑在马上,双腿一夹,那马疼得‘咴儿咴儿’直叫,撒开四蹄,向逃离的方向飞奔。 小周瑜看到自己的兄弟惨死,心中悲愤难耐,大喝一声:“恶贼!哪里走!”双腿弹地,向炮弹一样,‘呜’的一声,向逃跑的兴安虎追去。但是,恶贼骑马狂奔,毕竟人与马儿相比,还是有些差距,看看恶贼渐渐远离,买买提心中懊恼不已。 唉!对恶人怜悯,就是对好人犯罪!唉! 买买提连声叹息。 正在这时,在兴安虎前面的不远处,一匹骏马昂首站立在大道中央。买买提一看,不是地虎,还能是哪个?正是顺天帮南方分舵,南方镖局的原镖头圆大虫!买买提心中狂喜。 原来,地虎,无可花等人也跟随对方的马队到达拦截现场,看到买买提与兴安虎周旋,地虎觉得放心。但是听到兴安虎的一番宏论,知道此人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这类人是不好对付的,他们往往是好人的克星。 好人往往堂堂正正,不把人往邪恶里想,可是这些人恰恰利用人性的弱点,从而为自己找到一条世人唾弃的道路。所以,要想消灭这些恶人,必需有大智慧,比坏人更坏,比恶人更恶! 其实,由于世间有许多丧尽天良的恶徒,正义的人性是受到很大的挑战,在与这些恶徒斗争时,既对自己的心力,体力考验,也是对自己人性的考验,生活中,历史上有不少正义之士,在与邪恶势力的斗争中,由于把持不住自己的心力,有的不仅没有战胜恶徒,反而自己变成恶徒,有的虽然战胜恶徒,自己也变得不近人情,筑起与老百姓之间的长城。 这些问题有些复杂,作者水平有限,其中道理搞不清楚,只能‘抛砖引玉’,望那些真正社会精英,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努力,惩恶除奸,使我们这类老百姓过上幸福日子。 废话少说,兴安虎正在庆幸自己虎口脱险,就看到前面一匹骏马拦住去路。 马上之人一脸正气,威风凛凛,心中吓了一跳。心下嘀咕:“咦!奇怪,怎么看到此人有一种心虚的感觉?” 但是他顾不得多想,双腿一夹马肚,那马猛力向前冲去。但是,前面那马好像知道兴安虎的马往哪侧奔跑一样,一下子把他的马拦了下来,兴安虎急忙催动马匹,转头向山上跑去,这当然是不容易的。马匹尝试着前蹄,踉踉跄跄,向山上爬去,速度很慢,此时买买提已经赶到,兴安虎一看形势不妙,急忙弃马,向山上狂奔。 买买提从远处飞速追来,地虎也弃马和买买提一起山上追寻。 山上树高林密,藤蔓遍地,兴安虎穿林越藤,不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地虎,买买提二人反复寻找,始终找不到兴安虎的下落,只好下山集结队伍,把兴安虎带来的随从一网打尽。教育他们一番之后,告诉他们不能再为虎作伥,以后遇到定斩不饶之类的话将他们遣散。之后,回到采木点工棚休息不提。 第六十五章 兴安虎长老(5) 为什么地虎,买买提两人上山追击兴安虎,却被他逃脱?这并非偶然。 兴安虎从小在兴安岭长大,兴安岭山高林密,猛虎出没,此地人大都以打猎为生,身强体壮,善于攀援,隐蔽伪装。兴安虎窜入山林之后,如鱼得水,虎入山林,时而匍匐前行,时而静止不动,竟然从二人手中逃脱,不过,由于担惊受怕,逃脱之后,在山林中把足狂奔,衣衫,手脸上到处拉出一道道划痕。他已顾不得这些,仍然跌跌撞撞,拼命向前。 五、六天之后,在金钱教总部的大门口,守卫看到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踉踉跄跄向大门里走来,守卫急忙上前,厉声说道:“站住!一边去!一边去!到别处去讨饭去!” “放肆!瞎了你们的狗眼!没看到本人是谁吗?”老汉大声说道。 几个守卫上去拳脚并用,对准老汉就是一阵狂揍。一边打,一边说:“老不死的,简直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骂老子。我叫你骂!我叫你骂!” 老汉被打得两手抱头,口中说道:“我就兴安虎长老,我是兴安虎长老,我是纯金牌长老兴安虎。不要打!” 金钱教总部的守卫哪里被别人骂过,他们还是疯狂地用拳脚打老汉。三、五分钟时间,老汉的身上落下的拳脚少说也有二、三百下。 老汉躺倒在地,口中**道:“我是兴安虎,我是兴安虎长老!” 几名守卫一阵运动之后,身心愉悦,拍拍两手,转身向大门的两侧走去,他们准备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行进中,一名守卫口中说道:“你是兴安虎,那是我们的纯金牌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是人能够冒充的吗?真是狗胆包天!说话之间,几人站立在大门两侧,挺胸收腹头抬高,威风凛凛,一副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老汉在地上休息片刻,用手支持地面,脸朝着几名守卫,说:“你们看看,我是谁?” 几名守卫眼睛向天,脸上露出不屑的神色。其中一人说道:“你是谁?你是兴安虎长老,纯金牌长老!”哈哈哈哈……几个守卫狂笑起来。 老汉摸索着站立起来,哆哆嗦嗦地说:“我就是兴安虎长老!你们仔细看看!” 几名守卫笑得声音更响了,简直是人仰马翻的那种。老汉无可奈何,上前两步,说:“兄弟,我确实是兴安虎长老,我有重要情况要向教主报告,你们睁大眼睛再看看!” “老不死的!他又在骂我们。兄弟们,再修理他一顿!”说完,几个守卫又向老汉走来。突然,一名守卫停下脚步,说了声:“兄弟们,停!”其它几个守卫停止脚步。 这名守卫上前仔细观察老汉,说:“咦?这老汉怎么真和我们的兴安长老相似?” 其它几人看了一眼,说:“天下相似的人很多,我们兴安长老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华丽的衣衫,前呼后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人和兴安长老怎么能搭得上边?” 前一个人疑虑的神色又消失了。他停下脚步,看看老汉脸上一条条的疤痕,看看老汉身上褴褛的衣服。大声说道:“老不死的!快滚!兄弟们不看你年长体衰,可怜巴巴,今天一定要你的狗命!快滚!” 老汉哆哆嗦嗦地转身离去,突然,他又转过身来,摘下一块玉佩,上前两步,追上刚才的那名守卫,说:“兄弟,你看看这是不是玉佩,这可是很值钱的大小,不是一般人能够挂得起的,我确实是兴安虎长老,只因我带领大小二懒到太平岭遇到强敌,死里逃生,一路上风餐露宿,才出现这般模样。请兄弟仔细端详一下!” 守卫仔细地看看老汉,说:“可是我们兴安长老脸上是光光滑滑的,亮亮堂堂的,白白胖胖的。” “兄弟有所不知,战场上对方有十几个人围攻本长老一个,一个个被本长老杀得人仰马翻,可惜对手太多,本长老最后累了,只能选择从密林中撤退,那些藤蔓不认识本长老,毫不留情地在本长老的脸上留下这些划痕,要不兄弟们怎么能不认识本长老呢?”老汉低声下气地说。 守卫仔细端详老汉,过了一会儿,他大声喊其它几个兄弟,几个守卫把老汉端详了半天。还是不能确定真伪。正在这时,里面传来喊声:“教主到!”守卫们急忙离开老汉,跑到自己的岗位处站立。 王有财大步流星走出总部大门,只见他头戴四方平定帽,冒顶两条长带在微风中飘动,脸似银盆,油光发亮。身上丝绸长袍,上绣大紫大绿的松鹤延年图案,腰间挂着众多玉佩,不时撞击,叮当作响,发出悦耳的声音。正行之间,突然,一个衣衫褴褛的老汉跪倒在自己面前,他正要发怒。突然听到地上的老汉,带着哭腔说道:“教主,想死长老了!教主,想死长老了!” 王有财立即转脸向守卫说:“你们是怎么守卫总部大门的?怎么让一个闲人在这儿耽误教主办事?” 守卫们急忙跪地,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说完,就要上前把老汉拖走。 老汉急忙抬去头,满脸泪水,朝着教主说道:“教主,我是兴安虎啊!” 王有财定眼一看,急忙说:“啊!兴安长老!这是怎么回事?”在他面前的老汉正是金钱教纯金牌长老,原飞虎寨寨主兴安虎! 兴安虎一看,教主认出自己,禁不住泪如泉涌,泣不成声,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 当兴安虎醒来之后,睁眼一看,自己躺在自己的大房间内,旁边侍卫林立,自己破烂的衣衫已经更换,身上都已经擦洗得干干净净,禁不住眼睛里又涌出泪水。他翻身下床,侍卫急忙上前搀扶。在侍卫的搀扶之下,兴安虎来到教主的大厅。 双方坐定之后,兴安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把太平岭发生的事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其中,纯金牌长老的大智大勇,力挽狂澜,自然是故事的主要部分。 听完之后,教主问:“兴安长老,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应该叫纯金牌长老崂山道士带领楚霸王等人立即前往太平岭采木点,把这伙恶徒一网打尽,不能叫他们跑了!”兴安虎语速很快地说。 王有财说:“长老说的很有道理,我这就叫崂山道士来。到时候,长老和道士一起去,力量会更强。谁与我们作对,我们就叫谁死光光!” “教主,这次我在太平岭,与对方的几十名大侠级别的长老对决,我本人是一心想去杀敌立功,报效教主。无奈体力消耗太大,现在连站立都很困难……” “不错!你暂时不去,我派崂山道士独自担当此事,你心里不要在意!”教主说。 “不在意!不在意!只要是教主安排,兴安虎一切唯教主马首是瞻。”兴安虎急忙跪倒在地,连连磕着头说。 教主说:“你先下去休息吧!”兴安虎急忙爬起来,一路小跑,离开王有财的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做出全身疼痛难耐的模样。 崂山道士听说兴安虎此次出征太平岭,只剩下一个人逃回,并且灰头土脸,衣衫褴褛,满脸划痕。探视时果然满脸疤痕,难看异常,于是假作关心,上前慰问。 兴安虎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武功浅薄,自恨当初不听师父真言,好好练武,导致今日之辱,今后一定跟道长好好学习武功,为金钱教出微薄之力。 崂山道士听后,心里很受用,说:“兴安长老,你在家里好好养伤,我带领楚霸王等人一定要为寨主报仇!” 兴安虎感激涕零。 崂山道士高高兴兴地离开兴安虎的房间。 那位说,这兴安虎怎么回事?一会说自己武功盖世,与顺天帮几十名高手过招,将对方打得落花流水,好像自己有多高武功似的;一会又说自己武功低微,悔恨少年时浪费光阴,从现在起一定要卧薪尝胆,练习武功。原来,他有他的用意。 也许读者已经猜到答案:他想削弱崂山道士的力量! 真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诗为证: 寨子新主兴安虎,改弦易道教义读。 处心积虑人人害,能吹会泣表面粗。 立身诚信心中装,外需实力非天赋。 难填欲壑任其行,多行不义必遭戮。 第六十六章 士别三日 冰火两重 崂山道士带着满足的心情与教主告别,带着楚霸王,金毛吼等人奔赴呼伦湖地区太平岭采木点夺回对采木点的控制权。想着兴安虎低三下四那熊样,崂山道士精神倍爽。虽然四周白雪皑皑,天寒地冻,道士在马上却身体激动,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抽动马鞭,催动马儿在大道上飞奔。 一日中午,他们来到三方卫附近,楚霸王对道士说:“道士,我们下马歇歇脚,吃点饭,让马也歇息一下,你看如何?” 崂山道士回答:“好的。” 道士一行五六十人来到一个较大的客栈祥云客栈前面,众人翻身下马,牵着马向客栈内走去,刚到门口,几个小二模样的人走上前来,拦住众人的马头,其中一个上前说道:“客官,今天小店不接待客人,请到其它客栈休息,吃饭。” 崂山道士问道:“哪有开客栈把客人撵走的?” 前人说:“今天小店被镇上的吴老爷包了,吴老爷家公子娶亲,今天他们在本店办酒席,所以本店无法接待其它客人,他家也不允许!请多多包涵!”说完,拱起双手,连连向道士一行人道歉。 崂山道士一脸不悦的神色,他转身对楚霸王他们说:“怎么办?我们另找一家客栈。” 众人调转马头,翻身上马,在小镇上行走不了几十步,看到一家更大一些的客栈吉祥如意客栈,只见三层小楼上酒旗在寒风中飘动,‘哗啦,哗啦’地响着。众人下马之后,牵马上前准备住店。很快,有几个人走出客栈大门,阻拦他们,告诉他们客栈已经被三方卫吴老爷家包下,为自己的儿子娶亲用。 崂山道士感到很不高兴,他把马匹交给身边的随从,大步流星向客栈内走去,客栈保镖急忙上前阻拦,老道轻轻一推,那些人就倒在一边,好像扔草垛一样。 到了店内,道士大声说:“叫你们老板出来讲话!” 店中打手领教了老道的厉害,急忙上楼告诉老板,不一会儿,楼上走下一个身材高大,五十多岁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根铜烟袋,烟袋杆又一米左右,鸡蛋粗细。只见他走路稳稳当当,十分沉稳。 来到道士跟前,平静地说道:“道士,我们小店因为接到吴老爷家的喜事,所以无法接客,这确实是对不起,不是故意为难高道。” 崂山道士说:“我们几十人只是在这吃点饭,休息片刻,给马喂点马料,不会耽搁太久,为什么你们故意推脱,你们今天根本没有客人吗?” 店主说:“高道说的确实不错,可是今天本店已经被吴老爷包下,打扫房间,洗刷碟碗,净化空气,准备明天接待尊贵的客人,这是吴老爷交代。我们答应人家,那可不能食言呀!” “哼!”崂山道士厉声说道,“看来好人是不好做的。今天本道爷本来,心情很好,所以,到一家客栈,不接客人,道爷没有生气,可是第二家仍然如此,道爷的耐性可没有这么好!这么着,你抓紧吩咐店小二开灶做饭,把本道爷人马安排得好好的,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如果有半点不一样,别怪本道爷不给面子。” 老板朗声说道:“这位爷,做人可要讲信誉,说好的事,那是板上钉钉子,不能动!” 崂山道士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随手拿出拂尘,往店主脸上甩去,想抽店主一个耳光,哪知店主身形急退,手中烟袋杆顺势一挡,竟然躲了过去。崂山道士说:“吆喝!看来是个练家子。难怪口气这么强硬!” “说,接不接我们这批客人?”道士厉声说道。 店主说:“不是我们不接,而是与人家有约在先!” “什么有约在先,我们叫你接,你就得接。” “你这是不讲信誉!” “信誉?我们的话就是信誉,金钱就是信誉!武力就是信誉!快说,接还是不接?” “不接!我们要讲……”话音未落,崂山道士拂尘一扬,一股劲风向店主猛烈袭来,店主急忙后退,可是为时已晚,拂尘尾部扫到店主的脸部,顿时满脸划出一条条血痕。店主拉开架势,手提烟袋杆,一招烟袋掏烟叶屑,烟袋窝快速向老道的眼眶挖来。 可是,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在崂山道士眼中简直是不值一提,只见他身形纹丝不动,等到对方烟袋头来到自己的面门之时,才左手一扬,把对方的烟袋杆抓住,右手猛地向前一指,众人听到店主‘啊’的一声嚎叫,随后两手捂着双眼,倒在地上打滚。其它客栈中人看到店主受伤,急忙上前探视,一阵忙乱之后,知道店主眼睛已经看不见东西。但是他们不敢阻拦这伙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门,骑马远去。 店内保镖的做法是正确的,店主本身就是一个爱好武术的练家子。并且在本地小有名气,一招之内就被戳瞎双眼,如果他们硬要拦住崂山道士一行人,那只能是鸡蛋碰石头,不自量力。看到这伙强盗走了以后,店主的家人急忙到当地告官,官府记录了有关情况,让他们回家等候。 当然,这件小事只是金钱教在当地干下的众多小事中的一件,当金钱教的势力逐渐壮大以后,他们欺压,坑害老百姓的事件数不胜数,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自此不一一叙述而已。 崂山道士一行离开三方卫在下一个集镇,在一个很大的客栈满意客栈内吃饭,休息,喂马,但是他们只给客栈很少的银子,当店主与他们理论时,他们把店主往后一推,店主差点跌死,店主身体单薄,不敢与他们理论,他们骑上大马扬长而去。 这一日,在太平岭采木点的保镖人员正在巡视,突然发现远处一对人马急匆匆向采木点本来,他们立即通知买买提,地虎他们,地虎等人立即携带宝剑,全副武装,走出工棚,到离工棚几百米远的大道上等候,时间不长,这对人马到了地虎等人跟前,正是崂山道士一伙恶徒。 崂山道士开口说道:“前面是什么人?为什么霸占我们金钱教的采木点?” 买买提说:“看来这就是你们的招数,‘恶人先告状’,明明是我们的采木点作坊,每次你们来到都说是我们抢了你们的采木点,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严正声明:‘这是顺天帮北方分舵的作坊!” “胡说!我们说这是谁的采木点就是谁的采木点,这由不得他人!”崂山道士正义凛然地说。 买买提笑得:“臭道士,对于你们这些不知好歹,以金钱,暴力为真理标准的恶人,正义的人们只能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别的没有什么选择!” “你说对了!我们只认识金钱和暴力,不认识其它任何东西,只要你拥有这两种东西,我们立即唯你们马首是瞻!”崂山道士平静地说。 “真是可悲,可叹。你也是个修行几十年的道士,竟然修炼出这个结果,实在是遗憾!”买买提感慨道。 “小子!你到我这时候,也和我一样,甚至比我更爱钱,更暴力。”道士说。 “到了你这种境界,看问题的态度肯定如此!” “什么意思?” “你们认为人都是极端自私的,人生就是吃喝玩乐,尔虞我诈,以欺压别人为乐!”买买提分析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心里?我可是读心术的高手!”崂山道士满脸疑惑的神情。 “因为你已经丧失人的本性,那就是平常心,正义,善良!你的读心术只能读出那些和你们一样丧失人类基本本性的人,对于那些善良的人们,他们的心里,你已经完全忘记。因为这些人类的珍贵的品质在你们这些人身上已经消失了。”买买提训斥道。 “小子!我看你年纪轻轻,人面桃花,素质不错,如果你悬崖勒马,改投金钱教,我保你荣华富贵,并且把我的绝世武功传授与你,你看怎么样?”道士说。 “妄想!你们世界上很多人都与你们一样?今天我们就要替天行道,叫你们这些恶人消失!”买买提义正言辞地说。 崂山道士脸气得发黑,他朝金毛吼说道:“金毛吼,上!给这个小子一点厉害尝尝,让他知道我们恶人的厉害,不让他知道我们正派人的厉害!”老道气得有些糊涂! 金毛吼立即答道:“是。”拿着禅杖,催动大马上前要修理买买提。 突然地虎踏上两步,大声说道:“金毛吼长老一向可好?圆大虫在此向你施礼了!”金毛吼原先在顺天帮南方分舵南方镖局任职,与地虎是同事,所以地虎这样问候。 金毛吼睁开大眼,仔细把地虎看了两遍,说道:“阿弥陀佛!请问施主是?” 地虎心中吓了一跳,金毛吼怎么连自己都不认识了?他急忙又上前两步,站在金毛吼的近处,让金毛吼看个明白,口中说:“我是南方镖局的镖头圆大虫啊!你当初在南方镖局任长老啊!” 金毛吼用直直的眼神仔细看了看地虎,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地虎感到恐惧!金毛吼的眼神说明他确实不认识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地虎的心急速转动,对!肯定是金钱教对他施加了什么魔法,使他迷失了本性! 金钱教的力量太可怕了!它有着强大的腐蚀力量,使一切加入的人沉迷。一种正义的呼唤在地虎的心中升腾,我必须站起来!为了正义!为了使更多的人免于邪恶力量的侵扰! 崂山道士一看,金毛吼竟然是面前小子的原同事,这还得了,不能让他们套近乎!他厉声说道:“金毛吼,对准你面前的恶徒动手!” “是。”金毛吼应声答道,随后踏马上前,轮动划天禅杖,劈头盖脸向地虎袭来。 地虎有心挽救迷失心性的金毛长老,可是必须先接住金毛吼的禅杖,他的禅杖可不是一件容易接住的器械。这禅杖长两米有余,鸭蛋粗细,前面巨铲宽一尺有余,重二百多斤,但是在金毛吼手中却轻松自如,如拿草芥。 地虎在地下,金毛吼在马上,虽然金毛吼把禅杖舞得虎虎生风,可是打不到地虎,他气得‘嗷嗷’直叫,翻身下马,与地虎战在一块。 这一下果然形势变化,两人短兵相接,器械的撞击声乒乒乓乓,不绝于耳。响声震天,火光四溅。 地虎手中用的正是总帮主正人君子赠送给他的黑色玄铁重剑,这剑不能削铁如泥,但是坚硬无比,韧性无限,其它兵器不能削动它。地虎感到两、三年来金毛吼的武功又有很大进步,看来他在练功方面一直是心无旁骛,可惜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本性迷失。突然,酣斗中地虎转脸向买买提他们大声喊道:“买买提,你们带领兄弟们迅速后撤到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普通兵役后撤到二百米远的地方,快,这个禅师会狮子吼!” 买买提一听,迅速组织人员撤退。 崂山道士知道金毛吼会狮子吼,可是自己的人在这里,他不能叫金毛吼立即发功,看到买买提等人把兵役撤走,他气得下颌的胡须颤抖,口中说道:“哼!一会儿就要你们的好看!” 他调转马头,对自己的队伍说:“先后撤,等金毛吼长老把场中的小子干掉!我们再收拾他们,叫他们死光光!” 金毛吼看到眼前的小子武功不弱,自己竟然在一百多招之外也不能把他制服,他时而一飞冲天,跃起七、八米的高度,时而直线下坠,似天神从天而降,时而切、转、挫、搓、钩、撩,近身搏击时技巧娴熟,轻松从自己的厉爪之下逃脱,时而四脚朝天,一动不动,之后,瞬间从地面浮起,顿时力量倍增,总之,自己虽然身似猿猴,手似猫爪,可是始终不能抓住他的身体。自己的划天禅杖重达二百多斤,划出的力量少说也有千斤之力,可是对方稳稳接下,从来不去躲闪。金毛吼越打越失望,越打越生气。 崂山道士看到金毛吼竟然近二百招也不能把场上小子制服,他气急败坏地喊道:“金毛吼长老,用狮子吼!震死他!” “是。”金毛吼答道。 随后,众人看到金毛吼伸长脖子,头一伸一伸的,像巡视边界的雄狮宣示自己的领地一样,同时自己的五脏六腑立即剧烈翻腾,好像内脏器官被人用手拽动一样,疼痛难忍,身体站立不稳,摇摇晃晃,许多兵役立即摔倒在地,或从马背上摔下,在地面上翻滚。 崂山道士感到胸口隐隐作痛,手上拂尘拿捏不住,从手中掉落到地面。身后的楚霸王,等人也是面色发黑,一副痛苦模样。 买买提,无可花等人感到内脏翻腾,心口发热,身体摇晃,也是痛苦万状。 但是场上的地虎却像没事人一样,仍然站立在金毛吼的对面。倒是金毛吼,先是身体站立不动,尔后是摇晃了两下,再后是直直地倒在地上,发出‘咣’的一声响。 地虎急忙上前,抱起金毛吼的身体,大声喊道:“金毛长老!金毛吼长老!”买买提飞身上前,看到金毛吼两眼紧闭,面色苍白,似乎死去一般。他问地虎:“大虫,这长老怎么样了?” “他死了!”地虎简短地回答。 第六十七章 黄金的力量 崂山道士踏马上前,问道:“小子,那是怎么把金毛吼弄死的?” 地虎没有说话。 “小子,我问你话呢?你是怎么把金毛吼打死的?告诉我你的方法!我用一千两黄金买你这个方法!”崂山道士急切地问。 地虎没有说话。 “一万两黄金!一万两黄金!”崂山道士又问。 地虎说:“这世界总要想个法子才行呀!” “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崂山道士说。 买买提说:“道士,你的学武的精神我们是很佩服的,可是,首先,你学武的出发点错了。人们练武是为了强身健体,惩恶扬善,使世界太平!算了,这些说给你听你也不会明白的!” “哎!小子!你告诉我狮子吼的克制方法,我给你一万两黄金!小子!”崂山道士第四次问道。 地虎平静地说:“我是不会告诉坏人的!” 崂山道士立即说:“你说,我做好人!你说,我做好人!” 地虎说:“你是好人还是坏人,不是口中说的,而是你的行为。像你这样的人善良的人是能够分辨得出的。只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崂山道士看到地面小子竟然不听自己的百般乞求,暴跳如雷,他身体猛地一抬,准备踏马上前,忽而,身体又慢慢退下。转身喊道:“哪个愿意上前把这个小子收拾了,奖他黄金千两!” 立即飞出两匹大马,马上两人楚霸王和吸血鬼。但他们同时又立即停下马蹄,同时问道:“道长,我们两人同时上,黄金是每人一千两,还是两人共一千两?” “两人一千两!”崂山道士说。 楚霸王说:“五百两?那吸血鬼你上吧!” “我也不上!”吸血鬼说。 “你们!”崂山道士气得捋胡子瞪眼睛,“好吧!如果你们同时上打败这小子,每人黄金一千两,如果一日打败这小子,得黄金一千五百两!” “那我先上!”楚霸王说。 “我先上!”吸血鬼说。 崂山道士更加生气,他说:“你们就知道要钱!那你们抓阄好了!” “对,对,对!我们抓阄!”但是一时找不到用于抓阄的物体,两人又改用‘剪刀石头布’的方法,二人在战场中间首先上演了一场‘剪刀石头布’的大比拼,通过三局两胜制,共十几个来回的比拼,终于确定他们的胜者,楚霸王! 楚霸王洋洋得意地踏马上前,吸血鬼垂头丧气地退回场外。 地虎和买买提看着对面激烈比拼‘剪刀石头布’的两个人,买买提说:“下面我与他们搏斗,你看如何?” “好的。你务必小心,这些人都是丧尽天良的恶徒,你要小心对付,同时对他们不能有半点心慈手软!” “好的。” 其实地虎的担心前一半有理,后一半没必要。买买提早已领教他们的歹毒。他是九死一生,从他们的魔爪中逃脱的。 二人见面之后,更不答话,就杀将起来。 两人打斗激烈,竭尽全力。买买提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心态,自己的哥哥惨死在这伙暴徒手中,今天一定要血债血还。他扎稳下盘,稳扎稳打,每招每式都是势大力沉,重愈千斤。 楚霸王则飞扬跋扈,他是抱着一定要取胜,得一千五百两黄金的心态参加比拼。撇去楚霸王邪恶的思想,我们不能说他的武功太差,不仅如此,他的武功在武林中还是上乘功夫。他忽而长枪刺出,如白蛇吐芯,神出鬼没,忽而长枪翻转,用枪柄磕开买买提的利剑。 枪法讲究刺,拨,挑,压,撩,点,划等,每一法都讲究力度,深度,速度,气度。因为长枪是长兵器,兵器对攻中有‘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的说法。长兵器当然是一种理想的选择,不过,长兵器也不好练,因为枪尖离自己的眼睛较远,力度,深度等方面的把握就很困难。 楚霸王人高马大,枪法出众,这确实是很难得的,可惜,他不走正道,这确实令人遗憾。战场上他精神抖擞,目的却是为了自己的黄金奖励。 买买提则一门心思要为哥哥报仇,两人目的不同,但产生强大的动力,所以两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你守我攻,各不相让。说说讲讲,两人对攻二百招已过,仍然不分高下。 崂山道士一看,转脸对吸血鬼说:“吸血鬼,你上!” “这?那钱怎么分?”吸血鬼咬牙切齿地问。 “这?每人一千两!”崂山道士说。 “不干!原来就是这样的!”吸血鬼说。 “拼了!每人一千五百两黄金!上吧!” “是。”吸血鬼干净利索地说。话音未落已经到了战场中间。 但是随后又突然飞回崂山道士身边,说:“对方又上来一个,我和楚霸王现在是一对一了,这下奖金如何发放?” 崂山道士气得满脸通红,说:“拼了!只有你们战胜各自的对手,每人发给黄金两千两!” “好的!”吸血鬼声音发颤。说完,急转身奔向战场。 原来,地虎一看对方另一人上场,立即上前拦截,声音才出现吸血鬼去而复返的画面。 地虎仔细一看,此人披头散发,头大如斗,眼眶凹陷,眼睛凸出,满布血丝,鼻子短平,鼻孔中发出‘噗嗤,噗嗤’的喘息声,好像感冒的人鼻子不通气发出的声音,叫人听了很不舒服,鼻梁之下突然出现一张大嘴,唇红滴血;肩膀一高一低,但是身体结实,两只手爪青筋凸出,指甲一寸左右,令人心悸。 他来到地虎面前并不说话,伸手就抓。地虎看到此人没有兵器,把手中宝剑往剑鞘一插,说:“本人也来个空手与你搏击试试!” 地虎的想法并不好。吸血鬼訾至高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很早的响当当的大恶人,他的拿手好戏就是他的厉爪和牙齿,虽然他没有兵器,那只不过是传统说法。其实他不仅有兵器,而且他的兵器总是随身携带,方便无比,就是他的厉爪和厉齿。他的身法也特别灵活,形如鬼魅,实在是不可小觑的恶徒。 当他看到对手小子竟然把手中的宝剑插入剑鞘,心中勃然大怒道:“小子,你竟然藐视本长老!”说话时间,厉爪如飞,连连击向地虎的胸前,面门,裆部,逼得地虎连连后退。 地虎一看,对手还真不简单。连忙屏气凝神,调节节奏,跟上吸血鬼的速度。两人近身搏击,闪转腾挪,上演一场赤手肉搏的好戏。 突然吸血鬼厉爪如飞,似风卷残云,向地虎的面门袭来,地虎用手臂格挡,但是对手飞步前行,地虎急步后退,两人一进一退,都是快步如飞。可是进总比退容易,看看两人的距离变近,吸血鬼猛地两爪前抓,看看抓到地虎的面门,地虎只好身形急坠,一个天旋地转,转到吸血鬼的身后,躲过吸血鬼的厉爪,正是顺天剑法中的招式。 但是吸血鬼立即转身,张口血盆大口,就往地虎的后肩咬去。地虎急忙小腿后踢,正好击中吸血鬼的裆部,吸血鬼疼得急忙后跳,两爪抱裆,眼瞪嘴歪。 经过一番争斗,地虎逐渐明白,对手的手段,那就是无比残忍,毫无人性。能抓下你的肉,就抓你的肉,能咬下你的肉,就咬下你的肉。与那畜生没什么两样。说到这里,他说:“吸血鬼,留你这样的畜生在世界上,除了残害无辜,还能有什么用呢?今天我要替天行道!”说完,黑色铁剑已握在手中。 吸血鬼咬牙切齿地说:“小子,今天我一定要撕裂你的皮,吃了你的肉,把你消灭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骨头!我要拿到两千两黄金!”说着又伸出厉爪,向地虎扑来。 地虎凝神聚气,等待吸血鬼靠近自己时,立即铁剑一挥一招一手遮天,一招开天辟地,当时吸血鬼从小到上,从身体的中间被地虎劈为两半! 吸血鬼嚎叫一声,随后身体飞向两个方向。 楚霸王听到吸血鬼的嚎叫,声音异常,斜目观看,心中大吃一惊,心神一呆,买买提瞅住机会,飞上两剑,刺中楚霸王的胸膛。楚霸王绝望之时,长枪猛地一挡,买买提利剑拔出,只见鲜血从楚霸王的胸口喷出,射出一尺多远。随后晃了两晃,像小山一样,倒地毙命! 两个恶人的狗命就此罢休,两人的黄金梦就此画上句号! 对于这两个恶徒,有诗讽之: 名字虽然分好坏,一人楚霸一吸血。 共同爱好是黄金,出席费用争激烈。 价格已定立来场,长枪厉爪胜迫切。 大侠灭之叫人喜,人心向善恶自灭。 第六十八章 畜生与人类 崂山道士看到楚霸王和吸血鬼都被杀死,气得暴跳如雷。他高叫一声:“无量天尊!你这两个小子,竟然有些手段,不过今天你们不会得胜的。吊死鬼,你上!打死一个场上的对手黄金三千两!” “是。道士!”声音温柔可爱,愉悦迷人,令人心醉发酥,不能把持。说着吊死鬼一摇三扭腰,走上战场中央,直向场上地虎走去。地虎对买买提说:“小周瑜,你先下去歇歇,我来对付她。” “你下吧!让我来对付她。”说着,买买提向吊死鬼走去。地虎退出战场,在场边观看。 迎着吊死鬼,买买提笑着说:“女孩!像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怎么也做恶人?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吊死鬼用迷人的声音说:“我叫黄娜妮,你叫我娜妮好了。我是不想加入恶人的行列,可是我没有饭吃呀!” 买买提急忙说:“这好办!你到我们顺天帮来,我保证你有饭吃,有衣穿,有好日子过!” “太好了!我这就跟你走!”黄娜妮的声音更迷人了。一边说,一边扭着屁股向买买提走去,抬起两手,温柔地伸向买买提,买买提正想伸手抓住黄娜妮的手。突然发现黄娜妮手腕一翻,一支短剑‘嗖’得刺向自己的咽喉,买买提急忙后退,但是黄娜妮短剑下切,一下子就在买买提的肩膀上画出一条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买买提大吃一惊,还没有等他头脑有任何反应,吊死鬼像鬼影一样,跟进短剑上下翻飞,对准买买提的面门,胸膛频频刺来,买买提身形急速后退,并且随后,身体下坠,一个懒驴打滚,躲过吊死鬼的夺命攻击。 地虎一看买买提受伤,急忙喊道:“小周瑜,我来对付她!”说着,铁剑一挥,闪身来到买买提和吊死鬼之间。买买提迅速被随从们救下。 吊死鬼一看换了一个人,急忙刹住前进的脚步,扭了扭腰肢,扭扭捏捏地说:“请问这位大侠是谁呀?” 地虎平静地回答:“本人顺天帮南方镖局原镖头圆大虫。请问你是谁?” “我叫黄娜妮。我知道大侠侠义心肠,义薄云天,对方芝兰不离不弃,叫我十分感动。内心仰慕大侠很久,早就对大侠芳心以许,非大侠不嫁,不知大侠意下如何?” 地虎说:“虽然姑娘对我有意,但是在下也已经心有所属,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黄娜妮扭扭屁股,用醉人的声音说:“大侠忠贞不二的品质实在是叫人佩服得很。不过这些方芝兰并不知晓,你何必苦苦相守?眼前站着爱你爱得死去活来的可人,你何不改弦易辙,重新开始呢?” 地虎平静地回答:“要说我对芝兰的爱,没有她对我的爱的万分之一,我今生今世陪伴她,也不能挽回她的损失,也不能弥补我对她的亏欠!”说着,地虎的眼中湿润起来,他两眼发呆,两手下垂,一副没精打采模样。 远处无可花听到吊死鬼的胡言乱语,大声喊道:“大虫,不要听她的花言巧语,她是在迷惑你,她……” 无可花说话之际,吊死鬼慢慢地向地虎靠近,当她听到无可花要大虫注意自己时,知道自己的诡计就要暴露,此时自己离地虎已经达到攻击范围。吊死鬼立即脚底猛地一点地面,身体‘嗖’的一声,向地虎扑去。 地虎一见吊死鬼向自己扑来,身体急速侧向移动一步,手中宝剑向上一撩,与吊死鬼的短剑相接,吊死鬼奋力向前推去,准备地虎立足未稳,找到机会下手。但是面前的地虎可不是刚才的买买提,地虎身体退回少许之后,立即蓄势前推,挡住吊死鬼的短剑,吊死鬼的阴谋诡计没有得逞。 随后两人乒乒乓乓打斗起来。时间不长,吊死鬼看上去就显得力不从心,连连后退,身体趔趄,好像被地虎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接着,她向路边的树林退去,地虎步步紧逼,两人来到大路下面的树林之中。 突然,吊死鬼口中一声啸叫。地虎听到一声‘嗷嗷’的动物的叫声,随后,听到上空树枝发出‘哗哗’的响声。抬头一看,树梢上一个巨大的毛人正一只手爪抓着树枝,身体吊着,怒视着自己。此时吊死鬼短剑急速刺向自己,地虎急忙闪身躲开。正在他挥剑刺向吊死鬼时,身后,突然一声响,他急忙侧向移动五、六步,闪身观看,树梢的毛人已经到达地面自己的身后,身体敏捷迅速,比人快出多倍。 买买提在林外喊道:“大虫,毛人很厉害,一定要小心!” 地虎回答:“好的。” 现在的形势对地虎他们并不利。买买提肩部受伤。无可花姐妹二人要防备崂山道士,地虎必须自己对付吊死鬼和毛人。吊死鬼虽然手持短剑,善使花言巧语,但是她的武功和她的花言巧语一样,毒辣无比,不可小觑。没办法,只好努力应对了。主意已定,地虎平复心态,慢慢与吊死鬼和毛人周旋。 崂山道士看到吊死鬼刺伤买买提,又与毛人一起在密林中与圆大虫打斗,认为自己稳操胜券,正坐在马上洋洋得意。突然听到密林中传出吊死鬼的尖叫声,随后,听到毛人摇动大树发出的巨大声响,急忙叫人到密林中查探,随从去后很快返回,报告说:“吊死鬼已经毙命!”崂山道士大吃一惊。 随后,地虎大步走出密林,身后跟着一个巨大的毛人,在他的左右扑上扑下,想抓死他。地虎只是用黑色铁剑吓唬毛人,并没有真正下手,想把他杀死。 崂山道士急忙秘密令随从把吊死鬼的尸体抬出,摆放在战场的一侧,毛人看到自己心爱的人的尸体,一会儿跑到吊死鬼的身边,趴在尸体上‘呜呜’有声,似乎是人们哭泣亲人时的模样,一会儿一下子从吊死鬼身边一跃而起,跳起四、五米高,随后冲向地虎,向地虎攻击。地虎还是用铁剑吓唬他。如此两、三次之后,毛人终于猛烈地向地虎扑去,地虎无奈,只能把剑一挥,把毛人杀死。倒地的毛人头部向这吊死鬼的方向,眼睛直直地看着他心中的**。 呜呼! 我们无法评价这个畜生的行为。因为夜晚的一次窥探,他看中了他心中的**,吊死鬼黄娜妮。在我们看来,黄娜妮阴险狡诈,歹毒无比。可是她长着一张俊俏的脸蛋,虽然是一张死脸皮,醉人的笑容,甜美的声音,即使像买买提这样经过训练的专业人士,也抵挡不住她的魅力,何况畜生? 幸运的是,人具有高级判别力,当买买提发现吊死鬼是个十恶不赦的恶人时,他幡然醒悟,重新回到正确的轨道,对这些披着羊皮的狼不心慈手软,从而使这些恶人无生存之地。 不幸的是,毛人没有高级判别力,他不知道他日日相伴,天天保护的是个害人精,一个毒辣无比的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他为之殉情,实在是不值得的。对于人类这个复杂的群体,他的智商还差得很远。 不过,他还是给我们带来一些积极的东西,就是真情。他要比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崂山道士,金钱教的纯金牌长老要强得多。当楚霸王死了,吸血鬼死了,道士连眼没眨一下;当吊死鬼死了,他派人把吊死鬼从密林中抬出,不是为了友情,或者其它的任何的一点点的情愿意,而是为了激怒毛人,让他与对手拼命,杀掉对手。对于钟情于楚霸王的雌毛人,我们对她一路阻拦小周瑜,以便她主人的人能够杀死他们的对手,我们也是感慨唏嘘。 所以,我们对这对毛人,还是要奉上一句祈祷:毛人,一路走好! 有诗为证: 太平路上仙山探,子时树响毛人见。 钟情一见天天陪,哪知人类阴谋安。 殉情火场林中追,因郎大腿皮肉绽。 几番回头剑上鬼,畜生人类谁该赞。 第六十九章 狗洞逃生 崂山道士一看形势不妙,立即命令人马撤退,地虎等人岂能让他逃走。见到金钱教的人马刚动,地虎立即吩咐顺天帮的弟兄分成两组,骑马截击。 金钱教的随从们听到崂山道士撤退的命令,急忙调转马头,草草呵呵撒蹄狂奔,还没跑出几百米远,前面一列人马已经整齐地排列在他们的前面等候他们。老道一声大喝:“兄弟们,冲!不冲就没命了。”说完,两腿一夹,坐下大马向前面的队伍冲去,金钱教的乌合之众,由于都想逃命,也紧跟老道后面,向前面阻拦的人马冲去。 由于组拦的人们大多普通兵役,武功一般,歹徒们都是亡命之徒,阻拦人马很快被冲散,金钱教的残兵败将落荒而逃。但是这些溃败之兵行不多远,前面又有一队人马拦住去路。 “冲!”老道又是一声喊。但是,这一次他们就不那么幸运了,原来前面的队伍有无可花姐妹带领,他们把马匹聚集在一起,把路完全堵死,金钱教人马只能在原地转圈圈。 崂山道士一看,不能耽搁时间,急忙大喊:“兄弟们,下马上山,各自逃命!”说完,已经弃马飞出几十米远。金钱教的随从们一边骂他们的纯金牌长老,一边从马上滚落地面,起身向山上逃去。 地虎等人已经骑马赶到此地,也弃马上山追赶。他追赶的目标当然是崂山道士,买买提虽然肩头受伤,包扎好伤口,也骑马到达此地,弃马上山追赶。此地山高林密,必须迅速截击,否则让对手越过山峰,就可能让他们逃脱。 地虎拔足狂奔,利用轻身术,穿越术,在草地上,在藤蔓中,让草地飞蛇,林中苍鹰,‘嗖嗖嗖’,直往前赶,不一会儿金钱教的歹徒们都落到他的后面。他站在接近山顶的地方,睁开双目四下观看,搜寻崂山道士的踪迹。可是,始终没见到老道的影子。不一会儿,买买提也来到他的身旁,二人站立在两个重要位置,防止老道往山顶上爬。 很快,金钱教的几十个打手都被捉住,人数清点完毕。随后,买买提把兵役安排一部分人看押金钱教的打手,剩下的近一百人分成四组,分别由地虎,无可花,似曾燕和他自己带领,进行搜山。 此时大约下午三点左右,众人搜了两个多小时,没有发现任何崂山道士的痕迹,众人都奇怪之极。 地虎说:“按照道理而言,老道不可能掏出这片林地,再搜一遍。”买买提说好。于是众人沿着原来的路径又重新搜山。 突然一个兵役高声喊:“这儿有个洞!” 地虎急忙喊:“大家保持警戒,控制整个区域,不要乱了阵脚。”说完,带着买买提,无可花等人,飞快地到洞口观看。 到了洞口以后,大失所望,说:“这个洞只有碗口大小,只有狗才能钻进,钻出,崂山道士他的头不小,他是钻不进去的。”买买提看了,也觉得人不可能钻进如此口径的空洞。 地虎又趴在洞口往里面看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买买提说:“我扔个石块到里面看看石洞有多深?”地虎说:“有道理!” 买买提拿起一个石块,手伸到洞口处,往里面轻轻一扔,仔细听听,没什么声音。又扔一块,还是没什么声音。地虎说:“看来里面是山上的泥土,杂草,被山洪冲入其中,现在上面又覆盖雪花,所以里面声音小些。 随后他们又在山上搜寻了一个多小时,带着队伍陆续走下山区。 天渐渐黑了下来,太平岭满山都是参天大树,中层藤蔓遍地,亮度更是黑得早,已经看不到眼前的东西了。刚才地虎所说的狗洞里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像是老鼠走动时发出的声音,随后一片寂静。过了一会儿,又发出一阵声响,接着一阵寂静。如此三番之后,声响才渐渐大了起来。 通过碗口大小的孔洞,迷迷糊糊地看到一个高高的发髻伸出洞口,发髻很高,上面插着一根长长的玉簪,玉簪附近,头发的梢端留有半尺左右,从发髻中散出,好像冬日的垂柳枝,好像是金钱教纯金牌长老崂山道士,因为他的发型很特别,是时尚的那种。 可是,他的发髻在洞口中,晃来晃去,上上下下,始终没有伸出头来,这叫我很着急,我一心想证实他是不是崂山道士。 孔洞中的发髻还在那里摇来晃去,只是动作幅度有些大。像是向上顶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发髻重新进入洞内,没有了动静。 过了几分钟,发髻重新冒上来,不过与原来发生很大变化,好像头发减少了,玉簪别在稀疏的几根头发上。一阵叽咕隆冬的响声过后,终于,半截人头露出孔洞,在黑黑的夜色中依稀看到此人确实是金钱教的金牌长老崂山道士。 只见他慢慢地向上晃动头颅,好像生怕他的被挤烂一样。一点一点,晃动中头颅慢慢向上前进,应该有十分钟的时间吧!他的头终于在孔洞之外。只见两耳跟出一股黑乎乎的东西向脖颈处流动,应该是流出的血液。 啊!我明白了!从一个小的孔洞中下去,耳朵下小上大,所以,下去容易上来难,看来刚才道士不是在耽误时间。 接着,只见道士的衣服被慢慢从脖颈处一件一件地塞出,然后,道士慢慢地从孔洞中爬出,天色已经很黑了,看得不清楚,不知道他是如何爬出来的,总之,一阵稀里哗啦声响。老道来到地面,迅速把衣服穿上,在穿衣过程中,只见老道在地面上跳来跳去,应该是天气寒冷所致。之后,老道摸摸索索向山下走去,很快,来到白天顺天帮的第二道拦截处,上了大道。老道发足狂奔,在漆黑的夜色中只能依稀看见道士的肥大长袍一闪一闪的在风中飘着。 第二天早上,在太平岭附近几十千米处一个小村庄,一家马场的男主人在马棚边被人打死,女主人见到男主人死亡之后,哭天嚎地,伤心得死去活来,邻居和本家前来安慰,检查发现家中没有丢失什么东西。临近中午,女主人才发现少了一匹高头大马,本家带着女主人到当地官府报了官。 这一天早上,在金钱教总部,兴安虎早早起身,在大院里练了两趟拳术,练了两趟器械,精神倍爽,他已经从原来的疲惫状态调整过来,侍卫们帮助他洗漱过后,更是红光满面,精神焕发。他用过早膳,拍拍长衫,到教主的大厅去议事。 在教主王有财的议事厅内,兴安虎正在与王有财讨论太平岭采木点的事,两人刚刚讨论几句,突然,外面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王有财正要发火,一眼看到,来人是自己的纯金牌长老崂山道士。 只见他头发稀疏,只有七、八十根,两耳的耳郭有些下垂,有些肿大,头也比原来大了许多,灰头土脑,满脸倦容。衣衫破烂,满身尘土。 进入大厅之后,立即跪倒在地,口中说道:“教主,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王有财脸色阴沉着说:“长老,有何事情值得这样惊慌?” 崂山道士听到教主言语不满,只好跪地不言,平复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王有财说:“长老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崂山道士把此次征讨太平岭的事详细地说了一遍。当教主听了他竟然躲在狗洞里躲避对方的追捕时,不仅没有赞赏,反而说道:“金钱教是名门正派,你作为金钱教的纯金牌长老,不去努力杀敌,扬我金钱教神威,反而像狗一样,你觉得这样你配得起这个称号吗?” 崂山道士连连磕头,连声说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不配!属下不配!” 兴安虎说:“道士,此次你带领楚霸王,吊死鬼,吸血鬼,金毛吼四员大将,竟然全部被对方杀死,这下金钱教损失可大了。他们可是我们金钱教的中流砥柱啊!” 王有财一听更加生气,说:“你先下去休息,我和兴安虎长老讨论此事如何应对,你下去吧!” “这?是。”崂山道士说完从地上爬起,灰溜溜地走出教主的大厅。 第七十章 总部招兵 下一日,王有财消气之后,派人把崂山道士找到自己的议事厅,请崂山道士坐定,他也在教主的位置上坐下,说:“长老,昨天我说话重了点,请你不要在意!” 崂山道士急忙滚下座椅,跪倒在地,说:“属下不敢!属下愿为教主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我知道你对本教主是忠心耿耿的。你谈谈太平岭事件的看法。”王有财请崂山道士起来,坐到椅子上后对他说。 崂山道士说:“属下这次到太平岭,发现我们遇到一个劲敌,名叫圆大虫,此人武功盖世,智力超群。属下开始时粗心大意,派出大将与他们一一过招,结果上了他们的当,等到临阵调整,已经晚了,导致此败,实在是罪该万死!请教主责罚!” 王有财说:“‘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能从败中总结经验,这已经难能可贵,本教主不怪你!” 崂山道士再次倒地给教主叩头,教主王有财叫他起来坐好。 王有财接着说:“依长老看,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道士说:“必须迅速招兵买马,招揽天下英豪,否则,金钱教前途堪忧!” “能到这样程度?”王有财说。 “属下该死!属下该死!属下不该这样说话!”崂山道士连连说。 王有财说:“长老,你细细讲来,那个圆大虫到底有多大能耐?” 于是崂山道士把圆大虫与人对垒时的表现一一向王有财道来,王有财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起来。他知道金钱教真的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他站起身来,在教主大厅里来回走动着半天,停下来,转向崂山道士说:“长老,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崂山道士说:“我们必须立即招兵买马,招揽武功高强之人,防守金钱教总部,尔后,等待机会,与顺天帮决一死战。” 王有财说:“好。此事就交给你办!因为你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会尽心尽力,你可不要辜负本教主的期望!” 崂山道士急忙翻身跪地,说:“属下一定不辜负教主重托,圆满完成教主吩咐的任务。” 在崂山道士的安排下,金钱教各地分舵,纷纷张贴招贤榜,重金聘请武功高强的武士,热烈欢迎各武林人士加盟金钱教。一时,奴儿干都司各地纷纷议论。不过,由于金钱教在各地强取豪夺,坏事干尽,所以,正义之士对之不屑一顾。不过,其诱人的聘金还是打动不少亡命之徒和无法生存的流浪汉。 经过层层选拔,那些武功较高的人士到金钱教总部由崂山道士亲自挑选,武功较低者留在当地分舵使用,金钱教各分舵又添了不少邪恶奸佞之徒,金钱教的恶势力又在发展。 我们单来说说总部荟萃的狂徒。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金钱教开出重金聘金之后,各方亡命之徒纷纷加入金钱教的选拔大赛,金钱教总部人才选拔中心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这一天,在金钱教总部东练武场上,一座面北朝南的木结构高台巍然耸立。 木台的前端是一个平台,高两米多高,长二十米,宽十五米左右,后面与之相连的木支架高十五米,宽二十米,与前端的平台紧紧连接,给人庄严大气之感。这是崂山道士经过几次检查,随从们几次修改之后,才最终形成的方案。 此时,高大的木架之上,一条巨型横幅高高地张挂在木架之上,上面写着‘金钱教比武选拔大赛’,九个大字金闪闪地发出耀眼的强光,一张大红地毯铺在高台之上,令人激动。 横幅之下,高台之上主席台处,两张大桌后面,身着红色长袍的崂山道士和身着绿色长袍的兴安虎纯金牌长老威严肃穆端坐在桌子后面。 会场主持人从大桌后面大步流星走到前台,大声说:“金钱教比武选拔大赛现在开始,比赛采用打擂形式,每十场决出一人,然后,这些人再进行比赛,选出长老级武师。”说完,走到后台。比武开始。 话音刚落,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飞身上场,只见他五大三粗,浓眉大眼,刚一上台,就双手拱起,口中连连说道:“各位英雄豪杰,在下班门给各位有礼了,敬请各路英雄指教!”说完,在台上转圈给台下观众施礼,身后长半米左右的剑鞘在屁股上来回晃悠。 “我来领教领教!”,人们听到空中有人说话的声音,抬头一看,只见远处的一颗大树上飞下一人,像一只飞鸟,缓缓下落,当他降落到人群附近后,踩着一个观众的头顶,观众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已经脚步轻点,其它观众的头顶,似蜻蜓点水一般,经过五、六个头顶,轻轻落到高台的中央。台下观众大声叫好。那些头顶被踩踏的人没有感觉自己有重压的感觉,也跟着叫好。并向附近的人竖起大拇指,意思是此人轻功好。 来到台上之后,此人右手空中一扬,一把扇子在手中展开,然后,将扇子合上,扇子放在左拳之上,向台下观众说:“步步高给在座各位施礼了!”众人看到此人身材单薄,身高中等,从形象看,除了轻功,可能力量并不强。 两人自报家门之后,就动起手来。班门用剑,步步高用扇子,开始时两人相互试探了几下,接着就动真格的了。只见班门步伐沉稳,剑法纯熟,动作迅捷。但是步步高身法灵活,扇子厉害。不一会儿,班门就落了下风。 就在步步高用扇子挡过剑尖,贴身想把班门推下高台时,突然他‘啊’的一声,左手捂着右肩头,身体有些晃动,颤抖着说:“你怎么暗箭伤人!” “暗箭伤人!比赛规则里又没说不准使用暗器!”班门洋洋得意地说。 步步高一边说:“你等着!”一边飞身离场。 台下观众哗然。都喊叫着:“不准使用暗器!不准使用暗器!” 崂山道士和兴安虎知道,使用暗器对选拔人才有害,很快,主持人上台说道:“比武时不准使用暗器,否则作违规处理。下不为例!” 主持人刚离开高台,突然,人们看到一个人往台上爬去,把守的教徒急忙上前拦截道:“站住!不准往台上爬!台上正在比赛。” 此人一边爬,一边说:“我爬上去,就是为了比赛。”说话之间,他已经拉拉吧吧地爬上高台,众人听到他的话语,都哈哈大笑,许多人说: “连两米来高的台阶都需要爬上去,这样的人还能参加比赛?” 此人爬上台阶之后,双手拱起向台下的观众致意,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下郦大美给主席,台下各位有礼了。”说完,拿起地上的兵器,众人一看,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简直笑得人仰马翻,眼泪直往外流,他们大声说道:“这哪里是什么大美,应该叫做大丑,原来此人使用一把钉耙。 就在众人笑得俯仰之间,郦大美和班门已经相互行过礼节,动起手来。众人慢慢停住嬉笑声,想看看这个大丑如何献丑。 只见大丑举起钉耙,往班门的面前推去,班门急忙挥剑格挡,两件兵器相撞时发出震耳的声音,随后人们发现班门直往后退,不一会儿,就退到高台边沿,他急忙想侧身躲过大丑的钉耙,可是已经没有机会,被大丑一下子推**下。 众人都睁大眼睛,许多人说:”吆喝!看来还有点能耐!” 大美抽回钉耙,大大咧咧地走回场地中央,‘嘿嘿’憨笑两声,拱手向台下的观众致意,观众中发出稀疏的掌声。 随后上去几个男人和几个女人,但是都不是大丑的对手,也就是三、两招的招数,被大丑逼下台去。半小时不到,十场比赛结束。 按照规则,郦大美获得金钱教长老级武师称号,但是崂山道士和兴安虎商量半天之后,主持人上台宣布:“经过纯金牌长老商议,比赛继续。”台下顿时炸了锅,人们大声喊道:“这是歧视,这是以貌取人!金钱教没信誉!金钱教没信誉!”大丑在台上张开大嘴,憨笑两声,口中说道:“谢谢!谢谢!”看上去更丑了! 崂山道士感到众怒难犯,急忙与兴安虎长老又商议半天,主持人上台大声说道:“经过纯金牌长老合议,郦大美被金钱教录用为长老级武师,台下响起热烈的响声。大丑在众人的掌声中拉拉吧吧地爬下台阶。 就在场面吵闹之中,台上多了一个人,拱手向台下观众致意。众人觉得眼前一亮,不由得啧啧有声,其它台下走神之人,听到其它人的啧啧声,急忙向台上观看。这一看,禁不住都张大嘴巴,台上站立之人到底有何惊人之处呢? 原来台上站立一个美男子。 此人头发盘起,梳理整齐,油光发亮;脸似银盘,面似桃花,剑眉大眼,鼻梁高挺,‘国’字形脸威风凛凛;身穿白色长袍,黄色腰带上缀满宝石,挂满玉坠,身材修长,高近两米,左侧腰间一把棕褐色的剑鞘在轻轻摇动。整体给人**倜傥,洒脱自如之感。 难怪众人一看,现出羡慕的眼神,惊愕的神色,感叹的声音。 此人刚抱拳向台下观众施礼,突然,台上飞上一个女子,抱拳向台下观众施礼,朗声说道:”在下陈生花给各位英雄豪杰施礼了。”接着转向男人问道:“请问英雄高姓大名?” 男人抱拳回礼道:“在下宋中卫……”还没说完,陈生花就接过来说:“我就叫你‘大美’好了。” 台下众人立即大声附和道:“好!好!好!大美!大美!大美!”‘大美’之声不绝于耳。 双方施礼之后就动手比武。 大美从容地用右手抽出左腰间剑鞘中的宝剑,众人眼前猛的亮光一闪,一把闪着寒光的宝剑出现在众人面前,识货的人不禁惊呼:“宝剑!这是一把真正的宝剑!”说话之间,场上两人已经靠近进行比赛。 陈生花手持长剑向大美刺去,大美举剑格挡,双方你来我往,争斗激烈。不过,内行人看到陈生花似乎有所保留,没有使出全力。双方来来回回斗了十几个回合之后,陈生花急身后退,向大美躬身施礼,说道:“在下技不如人,承认失败。”说完,向大美抛了两个媚眼,飞身下台。 众人感到有点诧异,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英雄爱美人,美人爱英雄’。 接着,台上飞上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手持黑色铁棒。双方施礼之后,动手比武,男人首先做了一套起式动作,只见动作快捷灵活,虎虎生风,看上去应该武功不弱。 一阵准备之后,男子挥棍上前,一记力劈华山,往大美的头上抡去,大美举剑相迎。只听‘嘶’的一声,男子的铁棍断为两截。 那些台下的内行立即向旁边的年轻人们说:“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说这是一把宝剑吧!果然如此!果然如此!”断棍男子灰溜溜地跳下台去。 接着两个女人上台后败下阵来,两、三个男人上阵也没有取胜,五、六个接七、八个,随后就是第九个人上场。 这是一个功夫了得的黑脸大汉。只见此人脸如黑漆,肤如草灰,身高马大,虎背熊腰,手中宝剑快似闪电,迅捷无比。二人过招不到十来次,大美的宝剑就被震飞。大美拾起宝剑,准备下台。 突然主持人到前台宣布:“经过两位纯金牌长老商议,大美被录取为金钱教长老级武师。台下又哗然一片。人们大声喊道:“按规则办事!按规则办事!” 主持人再次上台,两手做出下压的手势,叫大家稍微静一下。待台下声音稍微小一点以后,主持人解释道:“纯金牌长老从爱惜人才的角度录用,因为大美已经战胜九个其它参加者。 于是黑脸大汉从零开始。 时间不长,台上多了两个貌美如花的姑娘,众人眼前又是一亮。 两个姑娘一身浅蓝色裤褂,上面印染着白色小花,两人眉清目秀,身材婀娜,往台上一站,亭亭玉立,令人着迷。 黑脸大汉急忙上前施礼。口中说道:“在下唐…唐…唐伯豹给二位姑娘行礼了” 其中一位姑娘立即答道:“山花沟蜘蛛洞小女子付春花给英雄有礼了!这位是我的妹妹付秋菊!虽然江湖人称我们为黑蜘蛛,其实我们没什么本领,还请大汉手下留情!”声音莺歌燕语,婉转醉人。 黑大汉身体趔趄,差点儿激动地摔倒在地。台下众人也是一片嘘声,低声说道:“好迷人的声音!” 双方互报家门之后,比武开始,春花,秋菊,拔剑在手,慢慢走向黑脸大汉,大汉两眼发直瞅着春花,秋菊看个不停,一会儿看看春花,一会儿看看秋菊,醉眼迷蒙,恨不得把两个姑娘吞入口中。正在发呆之际,姐妹俩剑锋飘忽,猛地刺向黑脸大汉。 没用两剑,黑脸大汉跌下台去。众人哈哈大笑,七嘴八舌地说:“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接下来有男有女上台,都在这莺歌燕语的声音,剑锋飘忽的利剑之下,连连败北。很快,姐妹俩成为金钱教的长老级武师。 姐妹俩付春花,付秋菊刚刚下台,台上‘嘭,嘭,嘭’三声巨响,三个巨型大汉飞身跳到台上。 三人都是体壮如牛,身似铁塔,一人手持双锤,一人手持双斧,一人手持双刀,兵器都是巨型器械,重达千斤。身高稍矮的大汉举起双锤,大声说道:“恶人山恶乡里给纯金牌长老,各位英雄豪杰施礼了。这位是在下的二弟恶九州,这位是在下的三弟恶乾坤。”众人一看,三恶老大最矮,老二稍高,老三最高。台下众人七嘴八舌道:“规则不是一对一吗?怎么变成三对一了!” 过了好长时间,没人上场挑战。 纯金牌长老两人头靠在一起,低声嘀咕了一会儿,主持人马上上场说:“三位恶兄弟由于无人挑战,经过纯金牌长老的商议,他们直接晋级,录用为金钱教长老级武师。比武选拔赛正是结束。现在请金钱教新长老级武师上台接受教主检阅。” 于是‘嘭嘭嘭’一阵响,大丑郦大美,大美唐中卫,山花沟蜘蛛洞付春花,付秋菊,恶人山恶乡里,恶九州,恶乾坤纷纷上台,昂首挺胸,接受教主的检阅。 时间不长,金钱教教主,宇宙万能王王有财头戴平定帽,身着黄色绣花长袍,踏着方步,从刚刚搭好的台阶上一步一个台阶,慢慢走到高台之上,依次与各位新长老拱手施礼,并颁发象征长老级别的一块玉佩,上刻金钱教长老五个隶书大字。 第七十一章 恶畜生 这天,在太平岭采木点工棚内,地虎与方芝兰的房间内。 地虎握着方芝兰的手,眼睛看着方芝兰的脸。 这张脸面色红润,面若桃花,五官端正,大方迷人。好像熟睡中的少女,纯洁高雅。似乎轻轻一碰,就会醒来。可是地虎用手轻轻抚摸这张俊俏的脸膛,少女却无动于衷,一无所知。 地虎悲从心来,眼眶发热,泪水禁不住流出。 他默默祈祷:“神啊!不听说你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吗?不听说你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吗?为什么你不知道我心中的苦痛,不知道我的期盼!可见,人们常说的神并不存在,只是心中的臆想而已。唉!” 地虎正在胡思乱想,突然听到有人轻声敲门。地虎说:“请进!”进来的是买买提长老。 买买提看到地虎满眼泪痕,说:“大虫,你不要太伤心了!” 地虎说:“没事!有什么事吗?” 买买提在一张凳子上坐下,说:“分舵转接顺天帮总部指令,指令我们整顿人马,等待总部派人来到,然后汇合。汇合后,开往金钱教总部,将北方祸国殃民,残害百姓的邪教组织金钱教一网打尽,然后将各地金钱教的分舵彻底铲除,还北方一片干净的环境。地虎点头说好。 两天之后,总部派来的人们赶到,原来由赤经纶带领着一支二百人左右的兵役组成。 地虎,买买提等人立即跪倒在地,高呼:“小王爷千岁!”赤经纶急忙上前扶起。 双方商议并确定此次剿灭金钱教总部的行动计划。兵役休息一天之后,第三天上午出发,前往长白山天池金钱教总部。 很快,王有财获得顺天帮北方分舵一队人马正准备进攻金钱教总部。 王有财急忙召集纯金牌长老兴安虎和崂山道士研究对策。 崂山道士说:“教主无忧!我们这次比武选拔的长老级武师都是武功出众。技艺卓绝之人。我们可以把他们推上前台,让他们为我们出力!我们只要多出银子就行!” 王有财说:“长老所言极是。教徒们天天在为我们劳动,银子没有问题。多多撒就是了。关键是把顺天帮消灭掉!” 崂山道士说:“是。贫道一定遵从教主指示,完成教主安排。” 兴安虎说:“教主。那我干什么?” 王有财说:“你听从崂山道士长老指令,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们要积极协助。” “是。”兴安虎低声回答。 随后,崂山道士和兴安虎召开武师会议。会上,崂山道士说:“各位长老,首先贫道代表金钱教欢迎各位参加本教,欢迎各位在金钱教大显身手,只要各位为金钱教作出巨大贡献。银子多多的,地位高高的,前途无量,希望各位振奋精神,努力出力。” 话锋一转,他又说:“现在,有一群小毛猴看到金钱教形势大好,人心所向,心怀不满,向我们挑战。我们早已接到线报,不日这伙狂徒就会来到。你们都是身经百战,侠义心肠之人。此次一定要努力向前,力争为自己挣得一席之地。” 话音刚落,各新长老纷纷表示,自己一定不辜负纯金牌长老的期望,将来犯之敌彻底消灭。 会议正在进行当中,外面有教徒进来趴在崂山道士的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声,道士脸上顿时露出满足的笑容。他抬高声音说:“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到’。本长老正想给各位长老提供机会,机会就来了。各位长老。现在哈刺温山东麓木里西卫金钱教分舵发出了一件重大事件,分舵舵主被几名教徒莫名其妙地毒打一顿。教主指令我们要迅速出动,摆平这个事件。提高分舵舵主地位,树立金钱教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性。这是我们不可推卸的责任!” 新长老们纷纷表示,现在就听从纯金牌长老的指令,立即出兵木里西卫,把那些邪恶之徒消灭。 崂山道士等众人表完决心之后,大腿一拍,说:“好。现在我们立即回去准备,准备完毕,即刻出发。” 道士向教主王有财汇报新长老会议的内容,王有财听后,高兴异常,马上说:”纯金牌长老,你立即带领新长老及部分随从,立即前往木里西卫,将敢于犯上作乱的异教徒好好教育教育!” 崂山道士恭敬地答道:“是。教主。” 闲话少说,一切准备完毕,崂山道士身着君子兰色长袍,头戴紫色平定四方帽,带领身着崭新长袍和平定四方帽的三大恶人等金钱教新长老及几十名随从,骑着高头大马,趾高气昂地向木里西卫奔去。 总部到事发地之间,山高路远,道路崎岖,不过,崂山道士等人精神振奋,斗志昂扬,并不觉得劳累。 这一日,到三方卫附近,马队正在行进之间,突然前面道路之上,山坡一侧,由于地震,一些巨大的石块滚落到道路上,阻碍了众人前进的道路。崂山道士急忙指令众人停止,下马寻找解决办法。 正在道士刚想下马,三大恶人中老大恶乡里恶声恶气地说:“纯金牌长老,这些巨石不足为道,你们暂且退后,待本人将它们击碎!”崂山道士等人勒马后退有五百米左右。 恶乡里下马提锤,行进如飞,走到那些巨石的旁边,抡起巨锤,用力朝那些巨石击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声音震耳,火光冲天,锤下巨石立即分崩离析,碎成粉末。 众人一见,齐声叫好。恶乡里脚踏粉尘,踏步上前,举起巨锤,接二连三地击向挡住去路的巨石,随着十几声巨响,道路上的巨石被清除干净。 众人一阵兴奋,踏马从这里顺利通过。 可是行不多远,前面一个堰塞湖堵住去路。原先的道路无法通行,众人骑马站在堰塞湖边观看。 这时,三大恶人中老二恶九州又恶声恶气地说:“纯金牌长老。待俺恶老二去解决这个问题。”说完,手提双斧。沿着堰塞湖堤上的碎石,大踏步向堰塞湖堤的中间飞去。 到了湖堤中间,原地一跃,随势举起巨斧,待落下时用力将斧头往湖堤上猛地劈去,只见石头四溅,深沟翻开,几斧之后。沟壑洞开,堰塞湖水‘哗’的一声向下游流去。 众人又是一阵兴奋。有诗为证: 锤斧相加威力大, 巨石成粉水哗哗。 若能倾力行善事, 百姓口中一定夸。 众人等堰塞湖水流尽之后,骑马前行,一路上,道路宽广,马队风驰电掣。 这一日,众人穿越一片茂密的森林,只见两边山林浓密。深不见底,众人在林间一条羊肠小道上蜿蜒而行,随从们都有点胆战心惊。背脊发冷。 突然,前面的马匹‘咴儿咴儿’乱叫,前蹄拄地,身体停下。崂山道士等人用马鞭抽打马尾,马儿还是‘咴儿咴儿’乱叫,不肯前行。众人不解其意,面面相觑。 道士等人下马观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现象。突然,后面一个随从大声喊道:“野人!野人!” 众人顺着随从手指方向。看见小道右侧密林之中的大树上,几只巨大的黑猩猩或坐立。或吊着在参天大树上。崂山道士急忙大声说道: “大家不要惊慌,大猩猩并不可怕!他们是打不过我们的。我们手中持有兵器…” 话音未落,头顶树上一只大猩猩突然落在他身后的马背上,‘啪啪’两掌,打在道士的两腮上,崂山道士急忙尖叫道:“哎呦!哎呦!痛死我也!…”发觉在众人面前这样表现不雅之后,立即用手捂着耳朵,龇牙咧嘴。大猩猩击打两掌之后,立即飞身一跃,三、五次飞纵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众人唬得胆战心寒。 此时,两边山林发出‘哗哗’的树枝抖动的声音,众人越发手足无措。 三大恶人老三说道:“大家不要惊慌,到俺恶乾坤去收拾他们!”说完,飞身下马,窜入密林。 时间不长,众人见到几颗参天大树慢慢地倒下,发出‘轰’的巨响,接着,听到大猩猩‘吱吱吱’的尖叫声,好像非常愤怒,好像集合队伍模样,树林发出巨大的声响,那是大猩猩晃动的声音。接着是接二连三的嚎叫声。不一会儿,恶乾坤飞身出林,满身是血,大声对崂山道士说: “纯金牌长老,俺已经把这群大马猴全部削成肉片,我们就在这儿来一顿烧烤怎么样?” 崂山道士高兴地说:“好!好!”。 一顿烧烤之后,众人体力充沛,飞身上马,扬长而去,地上留下堆堆白骨,那是这片森林的主人大猩猩的骨头。 书说当场,崂山道士一行人,经过几日长途跋涉,终于到了哈刺温山东麓,木里西卫金钱教分舵。 分舵舵主任拜金热情接待崂山道士一行,首先茶水、瓜果招待,然后酒席招待。 席间,崂山道士说明来意,任拜金说:“其实就是自家兄弟酒后发酒疯,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最近我到后卫村去传教,遇到几个恶徒,他们说我们金钱教都是骗人的,除了造就‘钱就是一切’的害人观念之外,除了造就人们道德五底线之外,除了给世界带来坏的东西之外,别的不能带来任何哪怕是最小的积极的东西!” “放肆!”崂山道士厉声说道,“竟然有这样无知的狂徒,现在我们就去与他们理论理论。”说着起身离席,众人急忙跟随着走出酒店。 道士带着三大恶人等金钱教新长老和随从,骑马离开酒店,在任拜金的带领下,浩浩荡荡来到后卫村。 在村中一颗大树下,井口边,几个村民正在此处从井中取水。 任拜金下马看到三愣子,正是上天与他争论金钱教是好是坏的问题的人,两人见面,刚说三两句话,就争吵起来,近处几个男人也对任拜金的观点持否定态度,把任拜金围在中央,批评他的极端思想。崂山道士等人在一旁听得明明白白。 大恶人恶乡里恶声恶气地说:“拜金长老,你过来一下!” 任拜金急忙点头哈腰地跑过来,正要问恶乡里有何指示时,见到恶乡里翻身下马,手提双锤,哼哼地往三愣子走去,三愣子一看,大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恶乡里飞身跃起,抡起双锤,向三愣子的身体夹击过去,只听‘噗呲’一声,三愣子被从腰间砸成肉饼。几乎同时,恶九州,恶乾坤,也手提双斧,手持双刀,冲向井口边的几个男人,噼噼啪啪一阵响,几个男人被劈为两半,或削成肉片。任拜金惊得目瞪口呆,崂山道士脸上却神态自若,捻着胡须不语。 很快,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有人来袭村,时间不长,村中的男人们拿着弓箭,被杀死男人的女人和孩子哭哭啼啼,都往大树下的井口聚集。任拜金急忙向崂山道士附耳低声嘀咕了很长一段时间,崂山道士说:“诸位长老,现在正是你们为金钱教建功立业的时机,不要让他们跑了一个,否则,告官对我们不利。 时间不长,后卫村被赶尽杀绝,全村尸体被随行的教徒们掩埋。崂山道士叮嘱任拜金多花银子摆平当地官府,不要让此事扩大。 事情办完之后,道士一行,回原先的酒店重新大吃大喝起来,除了任拜金的脸上有恐怖的神色之外,桌上其它人都满脸通红,精神亢奋。 对于崂山道士一行的暴行,有诗为证: 井边灾难从天降, 涂炭生灵天地哀, 祈盼大侠铁剑挥, 荡平寰宇清平来。 道士一行解决后卫村问题之后,休息一天,上马返回总部待命,王有财亲自接待慰问崂山道士等人。(未完待续) 第七十二章 毒蜘蛛 一日,王有财和崂山道士,兴安虎两人正在教主大厅议事,突然,外面侍卫进来报告:“教主,顺天帮一行人已经来到总部东练武场,派人向金钱教挑战。” 王有财说:“好!马上集合队伍,到东练武场,教训顺天帮的时候到了,本教主也要试试身手,兴安长老传授我的武功再不用就快要消失了!道士,马上集合队伍!” “是。”崂山道士恭恭敬敬地回答,同时看了一眼兴安虎,兴安虎眨眼表示知道。 崂山道士走出大厅,兴安虎凑到教主身旁,小声说道:“教主,你是万金之躯,千万不可与那些无耻小人一般见识,让他们小看了我们金钱教教主的威仪。我们只要由崂山道士派几个小辈上场,就可以把这伙狂妄之徒打得落花流水。” 王有财捻捻胡须,说道:“是的!我们金钱教教徒众多,人才辈出,确实无需本教主出马。我就在总部静候佳音,你来回给我传话好了。” 兴安虎急忙说:“好的!在下为教主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王有财高兴地说:“我就是喜欢兴安长老!嘿嘿嘿!” “谢谢教主夸奖!我这就去查探。” 金钱教总部东练武场上旌旗飘飘,人喊马叫,顺天帮与金钱教一正一邪两大教派之间的决斗马上就要开始了。 顺天帮的队伍排列在广场东侧,中间旗帜之下,当今九千岁的公子赤经纶神态洒脱,坐立队伍前端一匹洁白的骏马之上。两边分别是两员大侠,右侧一位是南方分舵原镖头圆大虫,原名地虎。左侧是北方分舵长老买买提。两人外侧是无可花和似曾燕,再外侧是其它一些武功稍弱的北方分舵的长老们。 西侧是金钱教的人马。旌旗之下,队伍中间。一匹灰褐色的大马之上坐立着头顶平定帽,说着紫色长袍的崂山道士。三大恶人骑马位与道士的右边,左边一次是付春花,付秋菊,大美,大丑及金钱教其它一些长老。 首先是顺天帮的买买提出场,只见买买提两脚微微一夹马腹,坐下枣红色骏马立即踏步到场地中央,买买提高声说道:“金钱教的教徒们听好了!你们的教主和诸多长老完全是抱着欺骗教徒钱财的目的。他们一开始把加入教会的好处说的天花乱坠,其实就是为了赚你们每月的会费,许多人因为加入金钱教,不去诚实劳动,弄得倾家荡产;金钱教还强取豪夺,恃强凌弱,霸占矿山,林场,牧场,酒坊等。殴打百姓,欺压百姓,这些都是国家不允许的。教徒们。你们不要再上当受骗了!” “呸!”崂山道士也高声说:“教徒们,不要听信此人的谗言,我们金钱教急百姓所急,想百姓所想。教主为了教徒的发财梦,整天呕心沥血。本人是金钱教的纯金牌长老,为了教徒能够不用艰苦劳动,仅仅依靠‘金点子’,‘致富绝技’,‘一夜富秘笈’等绝招。本人的头发都愁白了,掉光了。要知道,我以前可是满头青丝的啊!”说完。把自己的平定帽脱下,露出稀疏的几根头发,手拿头发理来理去,让众人细看。 不少教徒知道崂山道士原来确实是满头的头发,怎么只这几个月竟然头发就掉光了,教徒们交头接耳,纷纷议论。认为纯金牌长老为教务操心,累得头发掉落的声音占了上风,不一会儿,西边的教徒开始狂呼:“我们感谢纯金牌长老!我们感谢纯金牌长老!” 地虎两腿一夹,驱马来到场地中央,大声说道:“金钱教的教徒们,你们一定要擦亮眼睛,开动脑筋,不要被眼前的崂山道士骗了。就在不久前,你们的纯金牌长老带领几个所谓的长老,到呼伦湖东边的太平岭采木点抢夺我们顺天帮的作坊,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只剩下道士一人,躲到大山之中的一个狗洞里,躲过了我们的搜捕。但是,狗洞的洞口太小,进去容易出来难,因为头发使头颅变得稍微粗一点,为了能够出洞,道士用手抓掉自己的头发,才从狗洞里爬出来。崂山道士,有没有这件事?”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崂山道士不由得说出声来,刚一说完,就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可是声音已经经过空气,传播开来,附近的教徒都听到他的声音,众人不禁吓得睁大了眼睛。 崂山道士急忙转口道:“胡说!本道武功盖世,才智过人,怎么能被你们搜到!不对!怎么能,你们怎么能追上!教徒们,不要听信他们的胡言乱语。今天本道士一定叫你们碎尸万段,报上次仇恨!” “那就说明上次你是藏在狗洞里才躲过我们的搜捕!”地虎说。 “是就是!这么着?大丈夫能伸能屈,你巧不巧还躲不进去呢?”崂山道士大声说道。 “金钱教的教徒们,你们听懂了吧!你们的纯金牌长老满口胡言,刚才他还说自己是为了金钱教的事业,操劳过度,头发脱落,实际上是为了从狗洞中出来,拯救自己的小命,自己把头发抓掉的。这样的人能为你们谋幸福吗?”地虎大声说道。西面的金钱教教徒们议论声嗡嗡作响。 崂山道士一看,大声说道:“只要大家跟着金钱教,就有饭吃,有钱花!大家不要听此人胡言。我们今天就要将他们彻底消灭。说吧?怎么个比法,说话解决不了问题。” “教徒们,请你们擦亮眼睛,开动脑筋,好好想想吧!金钱教到底给你们带来了什么?并且,他们所干的事都是国家禁止的。我们是正义之师,替天行道。金钱教用重金收买打手,干尽坏事,今天是消灭他们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助纣为虐。‘邪恶可能猖狂一时,但是不能猖狂一世’,‘正义一定会战胜邪恶’!” 崂山道士气急败坏地说:“小子。上次没有把你弄死,这次你死定了!诸位弟兄,不要听信这小子的谗言。他这是蛊惑我们的人心,千万不要上当!上次差点被我打死。让他跑了,这次我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新长老们,你们哪个想先上场展示?我们金钱教战场上是有奖金的,谁灭了场地中间的一个小子,赏黄金百两!” “我上!”恶乾坤立即说道。 春花,秋菊姐妹也几乎同时说道:“我们上!” 崂山道士说:“‘好男不跟女斗’,恶乾坤,你先等等。有的是奖金!” “是,纯金牌长老!”恶乾坤恶声恶气地说。 春花,秋菊一步三摇,袅袅娜娜地踏马走到场地中央,姐姐付春花用莺歌燕语的声音说道:“大侠,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话语酥软,使人肉麻。 无可花姐妹立即踏马上前,对地虎和买买提说:“镖头,你们俩退后,让我们会会她们咋样?” 地虎和买买提随后调转马头。退回到本方队伍前面。 春花,秋菊一看,上来两个女人。当时脸上现出不悦神色,不过,一闪而过,立即带着甜蜜的笑容说道:“哎呦!咱们都是女人,何必在一起打打杀杀,你们姐妹叫什么名字?” 无可花把她们姐妹俩的名字报给付春花姐妹,说话之间,春花,秋菊的马匹不断向无可花姐妹俩的马匹跟前靠拢。就在无可花的话还没有说完之际,付氏姐妹突然同时拔剑刺向无可花姐妹。 女人对女人心思的理解。显然高于男人对女人的理解,无可花姐妹之所以上场替换地虎等人。主要考虑地虎可能说对方付春花,秋菊的当。但是,女人之间的聪明程度或者狡诈程度自然也有区别。尽管无可花姐妹对付春花姐妹有所防范,还是没有想到她们不宣而战。 付春花,付秋菊同时拔剑刺向无可花姐妹到底是以什么为暗语,无可花姐妹丝毫看不出端倪,所以她们显然有些被动。看到对方拔剑就向自己刺来,无可花姐妹急忙闪身躲避,同时拔剑格挡。但是为时已晚,两人前胸同时被对方的利剑划破。 付氏姐妹看到自己一上来就顺利得手,高兴得‘咯咯’直笑,妹妹付秋菊笑得前俯后仰,说道:“*!大*感觉怎么样?跟蜘蛛洞的黑蜘蛛姐妹俩斗,你们还嫩得很呢!” 无可花愤怒地说:“像你这种贱人真是天底下最歹毒的恶蜘蛛!*!” 付春花说:“你不是*麽?可是我们是高级*,你们只能是低级*,是蠢*。看你们那呆样,也不是我们的对手。不出十招,我们就把你们的大*切下来喂狗,还要把你俩腿裆的……” “真是无耻之极,今天咱们看看谁把谁的*切下来!”无可花说着双腿一夹胯下坐骑,挥剑向付春花刺去,似曾燕也挺剑刺向付秋菊。四个女人在场地中央激烈地打斗起来。 站在崂山道士旁边的另一个纯金牌长老兴安虎,一看蜘蛛姐妹一上手就旗开得胜,高兴地摇头摆尾,立即对崂山道士说:“道士,我这就去向教主报告!”不待崂山道士说话,他已经拨转马头,飞快地跑了。 教主王有财听到战场上旗开得胜的事,坐在高高的教主宝座上,手摸着稀疏的胡须说:“跟我们金钱教斗,死都找不到门!” 兴安虎急忙附和道:“对,对,对!死都找不到门!” 王有财接着说:“长老,你说我们下一步如何发展?” 兴安虎试探着说:“我觉得应该放眼九州,在全国发展金钱教,不要仅仅局限于奴儿干都司一个小地方。” “唉,对!唉,对!我们不能仅仅局限于奴儿干都司,你立即分派人马到九州各地传教,把我们的金钱教事业发展到九州各地。快去!立即实施!”王有财两手扶着座椅的两边,身体坐骑,臀部离开坐垫,脖颈伸长,像只伸长脖颈啄人的家鹅。 兴安虎立即脸上现出为难的神色,他说:“是,我这就去布置!不过?” 王有财身体姿势没动,说:“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金钱教是个大教派,做事都要庄严隆重,必须先做足声势,然后,派到各地的教徒,好开展工作,如此,这件大事可以一挥而就;现在有几个不知好歹的家伙上门找事,我们必须先把他们干掉,然后宣传金钱教的威力,宣传教主的天威;然后,只要教主一声令下,九州各地的百姓可能立即都加入金钱教,这样,我们的事业发展得更快。不知教主意下如何?”兴安虎绕了一个很大的圈子,劝谏王有财,道。 “长老言之有理!先教训上门讨打的狂徒!你抓紧去看看,还有什么精彩的场景,别我们已经完胜,我们错过了欣赏的机会!”王有财仍然身体没动,急切地说。 “好的!”兴安虎急匆匆地离开教主,赶往金钱教练武场。 山花沟蜘蛛洞的毒蜘蛛付春花姐妹,以歹毒著称,往往以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对对方下手,叫人防不胜防。但是当人们识破她们的诡计,对她们防范时,她们的计谋就不能得逞,因为她们心里光想着害人,真正的武功并不行! 无可花姐妹受到她们的歹毒袭击,心中愤慨,手下毫不留情,正所谓‘天下最毒女人心’。坏人春花,秋菊,虽然使尽浑身解数,十几招之后,两个毒蜘蛛分别被刺中左肩和右肩,两个坏女人痛得‘嗷嗷’直叫。拨转马头向己方阵地跑去。 无可花气愤地说:“*!叫你们毒!再不跑刺死你们两个贱货!” 崂山道士看到付春花姐妹失败,身体一欠身,刚要说话,大美在一旁说:“纯金牌长老,我去教训她们两个!”不等道士说话,就催马上前,来到场地中央。(未完待续) 第七十三章 美男子的盛名 首先他高声说道:“在下宋中卫给两位姑娘施礼了!” 无可花姐妹稍抬双手,勉强给大美回敬礼数。她们回礼勉强,这情有可原,刚刚因为她们因为对毒蜘蛛太过有礼,遭到毒蜘蛛的阴手,现在还没有从刚才的愤怒中走出来。 但是,可以看出,大美并没有对无可花姐妹的无礼有不满意的地方。他继续说道:“不知姑娘高姓芳名,是否可以告诉在下。在下名头很小,江湖人称‘大美’,不过本人实际上名不副实。” 告诉自己姐妹俩的姓名以后,无可花接着说:“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大美侠客,失敬!失敬!” 大美立即高兴地说:“啊!原来你们知道在下,这太好了!哈哈!我已经在江湖中有名气了!哈哈!” 似曾燕说:“岂止有名,你的名声还很高呢!” “咦!这从何谈起?”大美说。 “因为你看上去非常美呗!”似曾燕讥讽道。 大美大大方方地说:“要说我的俊美,那真不用谦虚。确实,我朗眉星目,长身玉立,风流倜傥。看到我的人都说我貌比潘安,容盖周瑜,是当今世间从未见过的美男人!” 无可花说:“可是这和今天的比武有什么关系嚒?” “这?”大美一时语塞,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话题确实扯得有些远!” 似曾燕说:“你不说上前与我们比试武功,要战胜我们的吗?怎么还不动手?” 大美说:“好的。那我开始动手了,你们注意接招!注意了!”说完,大美慢慢从身体左侧腰间的装饰华美的剑鞘里拔出宝剑,立即,无可花姐妹两人的眼前一道寒光。姐妹俩心中微微一惊,内心惊呼:“好一把宝剑!” 大美拿出宝剑,在马的两侧做了两个穿花的剑术动作。然后,双腿轻夹马腹。胯下坐骑立即上前向姐姐无可花冲来。 无可花抖擞精神,长剑一挥,催动骏马向前迎去,两人两剑相迎,‘咣’的一声撞击声,大美手中的宝剑被震飞。 无可花笑着说:“美男!看来你真是一个名人!现在人们一下子就记住你的大名----大美!” “这如何解释?”大美露出疑惑的神色,问道。 似曾燕说:“回去好好醒醒吧!” 大美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头发,从马背上飞身下马。动作干净利索,跑到十几米远的地方,拾起刚才震飞的宝剑。回到自己的战马跟前,飞身上马,双手抱拳,对无可花姐妹俩说:“无可花姐妹,在下告辞!”说完,骑着马飘然离去。 无可花姐妹相互对视,嫣然一笑。显然,她们竭力控制她们的情绪。不让自己大笑起来。 崂山道士气得脸色发青,他咬牙切齿地说:“废物!废物!”过了一会儿,他接着说:“恶乡里。你上!二百两黄金!” “是。”说着一个‘是’字,恶乡里双腿猛地一夹坐骑,那马立即身躯往下一沉,然后,立即向场地中央跑去。无可花姐妹骑着骏马,马头并列,但是隔开五、六米远的距离。 恶乡里将手中双锤举起,口中‘哇哇’大叫,双腿猛烈地击打着马腹。马跑动得越来越快,朝着无可花直冲过去。到了跟前。并不说话,大锤在空中一个回旋之后。抡头往无可花的头上砸去。 无可姑娘看到此人身材魁梧,力气过人,没有用剑硬接,而是,调转马头,跨开两步,躲过恶乡里的大锤。恶乡里一看,一招没中,紧接着,调转马头,又向无可花逼去。似曾燕姐妹催马上前,猛然出剑点刺恶乡里的后背。 恶乡里并不转脸,随手将左手的大锤向后甩击,只听当的一声,似曾燕感觉右手疼痛难忍,宝剑差点脱手,心中暗暗吃惊,想不到这个恶人的蛮力如此巨大。 姐妹俩站立两个方向,与恶乡里周旋。恶乡里顾头顾不了腚,气得‘哇哇’直叫。大叫之际,他突然抡起双锤从两侧向无可花的马头对击而来,立即无可花的坐骑的头颅被砸成肉饼,马身兀自矗立不动。无可花一下子被吓呆了,坐在马上也一动不动,妹妹似曾燕立即大声喊道:“姐姐,快跳下马,往我们阵地方向跑。 无可花这才回过神来,飞身下马,向东方阵地跑去。恶乡里并不追赶,而是立即拦住似曾燕。似曾燕并没有惊慌,她把宝剑拖在身体的左侧,准备随时迎接恶乡里的攻击。 恶乡里催动大马向似曾燕正面扑来,当双方的马匹刚要交错之时,似曾燕轻夹马腹,那马灵巧地向旁边闪去,轻松到达恶乡里锤头的攻击范围。但是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恶乡里左手的大锤离手,大锤‘嗖’的一声,将似曾燕的马儿击倒。似曾燕差一点摔倒在地,好在她有所戒备,在地面翻了一个跟头,身体还没有站稳,就提剑向恶乡里的身体刺去。恶乡里右手大锤一挥,挡住恶乡里的宝剑攻势,翻身下马,向似曾燕逼来。 似曾燕认为,这个恶人只有一只大锤,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威胁。不退反进,挥动宝剑,一记天女散花,向恶乡里的面门刺去。 恶乡里看到眼前剑花朵朵,照得眼睛看不见物体,急得他左手在眼前直划,想把那些闪光划去,这些显然是徒劳无功。划动左手两次之后,恶乡里右手大锤在空中划一个大圆之后,顺势用蛮力向似曾燕砸去。似曾燕没想到这个恶人如此大恶!急忙闪身躲过,大锤在地上骨碌碌滚向远处。 还没等似曾燕上前袭击,恶乡里已经几个恶鬼翻身,到了另一个大锤跟前,拾起另一个大锤,反身又向似曾燕扑来。 地虎看到无可花姐妹在战场上的表现,十分佩服。但是她们的对手显然是个十恶不赦的歹人,他与南海恶人,大小二懒一样,都是没有人性的东西,甚至连畜生都不如。对这样的人必须以恶制恶,以暴制暴,自己此时不上场,更待何时?想到这里,他身形一晃,矗立到似曾燕和恶乡里的中间。 恶乡里正举着一个大锤向似曾燕猛扑过来,突然面前多了一个男人,他稍微一愣,随即睁大眼睛,大踏步继续向前,举着大锤向地虎的头上猛力砸去。 地虎站立地面,巍然不动。 看看大锤就要落到地虎的头顶,突然间,人们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地虎头顶处火花四溅。恶乡里的大锤飞到高高的空中足足有二、三十米的高度,然后,‘咣’的一声落到地面,没入地面下大半个锤头。 恶乡里右手满手鲜血,一定是虎口被震裂。 恶乡里几个翻滚,拾起地上的双锤,口中念念有词,但是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话。只见他发足狂奔,向着地虎扑来。 地虎仍然站立地面,巍然不动。 来到地虎面前六、七米处时,恶乡里身体下蹲,‘噌’的一声,身体高高跃起,抡起双锤,向地虎砸去。看上去是想利用双锤叠加的力量,把地虎砸入地下。 众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地虎如何化解这巨大的力量。可是场地说的地虎没有任何运动,瞬息之间,人们听到‘轰’,‘轰’两声巨响,随后看到两个大锤掉落在地虎面前,恶乡里的身体猛地一颤,倒飞出三、四米远,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地虎站立地面,仍然是巍然不动。 恶九州和恶乾坤一看,不等崂山道士发话,就催动坐骑向场地中央的地虎奔去。还没到地虎跟前,恶九州的巨大的斧头就向地虎扔去,地虎等到斧头飞进自己的身体时,才挥手一剑,把斧头震飞。恶乾坤则不等坐骑停下,就翻身下马,两个懒驴打滚,从地上爬起,挥动双刀,在空中上下翻飞,好像刀削面的削面手在削面,准备把地虎削成肉片。 可是眼前的对象不是任由他们宰割的大猩猩,无辜百姓了! 而是正义的化身,替天行道的侠士----圆大虫了! 只听当当几声,大恶人恶乾坤刀飞人倒,一命呜呼。 恶九州此时从远处地面拾起巨斧,气得如颠似狂,口中‘哇哇’大叫,因为地虎离他还有十几米远的距离,他一时无法发泄,他抡起巨斧,把他自己的坐骑从下而上,在马腹处切为两半,顿时血流成河,众人不禁胆战心寒。 地虎大声说道:“恶人!你们早已死有余辜,快快前来受死!” 恶九州疾步向地虎跑去,跑动中不断地用巨斧猛烈地砍击地面,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大沟,令人怵目惊心。 地虎静立地面,像一尊玉石。 恶九州来到地虎面前,奋起身体,扬起板斧同时向地虎的头颅砍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双斧飞上天。 恶九州的人头落地,身体矗立地面,脖颈处黑恶的坏血像地泉一样,向外流淌,看来坏人的血也是黑色的。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身体才‘噗’的一声倒立地面,结束其罪恶的人生! 东边人群中发出震耳的欢呼声。(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 金钱之与我们 崂山道士看到时间不长,手下的长老们纷纷败北,他扶正头上的平定帽,厉声说道:“还有哪位长老敢上台挑战,现在的奖金提高到五百两!黄金!不是白银!记着,是黄金!并且,不管何人,只要能够杀死东部阵地中的任何一个人,我都奖励他奖金黄金五百两!” 话音未落,身边众人一片激动的叫声:“哇!发财了!”很快,西部阵地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纯金牌长老要下血本,给自己提供发财的机会。群情激动,都手握兵器,跃跃欲试。 崂山道士拔出宝剑,往空中一挥,尖声说道:“兄弟们!为了黄金!冲啊!”说完,两腿一夹胯下坐骑,作出勇猛冲锋的模样,其它教徒一听纯金牌长老允许自己杀敌发财,立即向东部阵地冲去。 就在众教徒如中疯一般冲向顺天帮阵地时,崂山道士却直往后跑,怎么回事? 其实他作出催马前进的动作之后,又立即勒住缰绳,把想阔步前进的马儿停住。其它教徒疯狂向前,相对而言,在混乱的人群中,我们看到崂山道士好像向后跑一样。 待众教徒都冲到自己的马前以后,他立即调转马头,向北疾驰而去。 金钱教总部不是在西边吗?崂山道士怎么向北边跑?搞不清楚?先来看看战场上的情况吧! 地虎和买买提等人一看,对面人们疯狂向己方冲来,地虎立即吩咐无可花姐妹保护小王爷后撤,自己和买买提一起阻击金钱教教徒的冲击。 双方进行一场你死我活的搏击。金钱教的教徒像疯狗一样,挥动长枪,大刀,铁棍等武器。见马打马,见人打人。 顺天帮众兄弟因为训练有素,摆开阵法。把金钱教的教徒们团团围住,一点一点。把他们消灭干净。个把小时之后,金钱教练武场上身体如山,血流成河,几乎都是金钱教教徒的身体。 为了黄金而战,最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黄金没有得到,性命也搭了进去。 黄金真的一定是好东西吗?这真是: 日日想来夜夜盼, 金银财宝时时赚。 什么时候念头改? 练武场中找答案。 当西边金钱教的教徒向己方阵地冲锋时。地虎已经看到崂山道士向北边逃窜,虽然金钱教已经没有什么武功高强的人物,但是,看到对方教徒像疯子一样向己方冲来,为了防止意外发生,特别是小王爷在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地虎与顺天帮兄弟一起战斗,直至把金钱教教徒消灭干净。但此时再想追到崂山道士,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这只狡猾的老狐狸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好以后再说。现在先把金钱教总部彻底消灭,把大事做好。 地虎向小王爷请示之后,把顺天帮弟子集合好。就地驻扎在练武场的西侧待命。随后地虎和买买提与小王爷,无可花姐妹及十几个随从一起,骑着骏马,慢慢向金钱教总部走去,之间只有二百米的距离,所以他们慢慢行走。 还没有走出几十步,迎面一骑飞奔而来。看到前面有人挡路,此人大喊:“快闪开!眼瞎了?没看到纯金牌长老吗?”来人正是金钱教纯金牌长老,兴安虎是也! 地虎一听。急忙微抖缰绳把自己的马儿往旁边闪过一点距离,之间留出一条通道。兴安虎长老大声骂道:“蠢货!亏你长眼。不然你死定了!”一边说,一边抖动马缰。策马向东边的练武场飞奔。 话音未落,也就是与地虎的马擦肩而过时,突然兴安虎口中喔喔不知说些什么,因为他从马背上滚落下来,兴安虎摔在地面滚了十几个跟头之后,弯曲着身体,身体发颤。一边‘哎呦!哎呦!’叫着,一边骂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一会儿又说:“快!滚下来扶我!蠢货!滚下来扶我!” 地虎翻身下马,跑到兴安虎跟前,把他扶起来,还没有说话,兴安虎立即朝他脸上‘啪啪’两巴掌,口中说道:“蠢货!你没长眼睛吗?看到本长老过来,还不赶紧躲闪?这个月的奖金和月钱没了!还不赶快跪下!不,还不赶快把本纯金牌长老背到马那儿?” 地虎说:“你是金钱教的纯金牌长老?” “放肆!赶快跪下!怎么能用这种口气与本纯金牌长老讲话?”说着,兴安虎举起手就要再次掴地虎的脸。 地虎手一扬,说:“平日里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教徒的吗?” “大胆!赶快跪下!你这个蠢货!你肯定是刚来的无知者,‘不知者不怪罪’,唉!本教主不怪罪你!快!把教主扶到马站立的地方,本长老还要到战场上看看我们金钱教是如何把顺天帮打得落花流水的呢?我要及时向教主汇报。唉!” 地虎把纯金牌长老扶到小王爷赤经纶的马前。赤经纶坐在马背上问道:“你是金钱教的纯金牌长老?” “放肆!怎么跟长老说话的?赶快下来跪着,天天给你们吃的喝的,怎么一点规矩都不懂?你们几个人听好了,这个月的奖金没有!奖金可都是本长老发的!”兴安虎气急败坏地说。 赤经纶说:“真是一个糊涂虫!拿下!”旁边地虎和买买提立即把兴安虎夹住,几个随从翻身下马,看住兴安虎。 兴安虎睁大眼睛说:“你们是什么人?我可是金钱教的纯金牌长老!你们反了!你们不要命了!”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谁?”赤经纶厉声说道。 兴安虎睁大眼睛,把各人看了一遍,当他看到买买提时,又转过头来再仔细地看看地虎,才知道这伙人是上次在呼伦湖太平岭采木点遭遇过的南方镖局原镖头圆大虫和买买提等人。如梦方醒,才说:“啊!原多层次和买买提,原来是顺天帮的人,那我们的人呢?崂山道士呢?” “押走!”买买提说道,“兴安虎,你老老实实的,如果有不老实的情况,我立即叫你脑浆迸裂,报我大哥遇害之仇!” “是,是,是。我一定听话!我一定听你们的话!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你们别杀我!只要你们别杀我!”(未完待续)